“你不是空气,是什么,”
全场哑然,
吃饭的人还不少,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他们,
“你,”
紫衣男人站起來,脸色大变,用手指着她的鼻子,
白衣男子,把紫衣人的手放下,瞅着夏芸,道:“既然能说话,为何不理睬,”
在苏州城内,还沒有哪个女子,敢如此对待他,
好多女子,都希望得到他的青睐,
此女,非同一般,
“这里也不是我的,何况你们已经坐好了,”
扬眉,无视,
她慢慢站起來,准备给熊铭送饭上去,
白衣人舒展开眉头,低沉:“美女,留下來陪我们吃饭,”
“已经吃过,”
“那就喝点酒,”
紫衣男人拉住她的左手,知道白衣人看上了此女,
的确美若天仙,二哥既然喜欢,就成全他们,
碰上了,怎能让她离开,
夏芸的脸布满冷霜,眸子里露出一股杀气,喝道:“放开,”
大庭广众下,居然拉她的手,活得不耐烦,
紫衣人固执的盯着夏芸,手沒有松开的意思,不留下來,可能是不让走,闷声:“不行,必须坐下來,陪我们喝酒,”
在苏州城内,还沒人敢,拒绝他们兄弟,
“放手,”
怒火冒上來,夏芸愤怒的瞪着他,眸子里折射出一丝犀利的目光,
“陪喝酒,”
倔强,不罢休,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惊到了不少客人,
这下有热闹看了,他们也知道,夏芸的麻烦要來了,
特别是老板和小二,他们满脸惊慌之色,
“啊~”
紫衣人的脸,顷刻间大变,
“你的手有毒,”
白衣男人看出了一些猫倪,大惊失色,
紫衣人瞪着她,怒道:“你这个女人长得好看,心肠却如毒蝎,”
他感觉心里十分难受,像是被什么掏空,
夏芸瞪着他,训斥:“是他自作自受,”
白衣男人,拿出长剑,刺向夏芸,吼道:“赶紧救他,”
“谁叫他拉我的手,这世上,还沒有如此大胆的人,”
夏芸恼羞成怒,睫毛抖动了一下,嘴角一抹冷笑,
“听他的,救人,”
闻声,抬眸,扬眉,
熊铭缓缓走下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夏芸不在,
方才的一切,都听见了,也看见了,
夏芸把紫衣男人打了,而且还中毒,知道是为了惩罚他,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不能在此地,给自己找事,虽然有钦差大人的身份,暂时还是不能暴露,
夏芸看出熊铭的心思,只能如此,只是想教训他,既然熊铭发话,就放过他,
“下次再动手,就砍掉你的手,”
夏芸狠狠的瞪着紫衣男人,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色鬼,那个钱百万就是放肆,才被挖掉眼睛,
不过,已经死了,心里也很舒坦,
紫衣男人,即可告饶:“以后不敢,快救救我,”
本來俊美的脸,被痛苦扭曲,十分恐怖,眸子里露出一丝惊慌,
夏芸走过去,一掌再次击过去,
白衣男人吓惨了,问道:“你又干嘛,”
熊铭已经走下來,喝道:“你不是要救他吗,”
白衣男人才松了一口气,误以为,夏芸再次整他,
沒有看过,救人是用这种办法,
其实救人,有两种办法,
一是从背后的穴位传递进去,二是直接用手掌传递,这种办法更快,
紫衣人脸色微微转变,身体里感觉一股清凉的东西,往里面涌流,
一眨眼的功夫,感觉不再疼痛,他知道,已经好了,
夏芸手掌,运气,沉声:“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再让我碰到,”
紫衣人沒有说话,赶紧逃跑,倒是白衣男人瞪了夏芸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就离开,
等二人离开后,客栈老板走过來,慌道:“客官,你们惹祸了,”
小二也赶紧走过來,道:“他们是州府大人的儿子,”
夏芸一声冷哼:“州府又如何,”
熊铭打断她的话,低沉:“不要说,”
目光掠过夏芸,望向老板和小二,问道:“可以告诉我,州府的事情吗,”
老板赶紧把小二拉走了,熊铭看出他神色不对,
“真的惹麻烦了,”
夏芸嘟着嘴,道:“怕什么,大不了,亮出你的身份,”
熊铭摇头,低吟:“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以后要注意,”
看见老板不让小二说,就知道情况不妙,
本來准备送饭上去,既然下來了,就叫熊铭先吃饭,
小二过來,给熊铭打招呼,叫他们吃饭后,即可离开,
夏芸不明白,问道:“你们不想做生意,是不是,”
本來只有一间房,退房也无所谓,
熊铭脸色暗淡,低沉:“既然來了,我们就不会走,如果有事,也不会连累你们,”
他猜出,可能跟刚才那两人有关系,
小二有点慌乱,沉声:“我们老板是为你们好,”
熊铭板着脸,低沉:“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们住下了,不可能离开,”
他清楚,不论到哪里,都一样,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反正是躲不了,
何况他从來沒有害怕过谁,包括东方玉,别说一个州府的人,
天下就是他熊铭的,何况一个州府,相信不会难为他,
老板听说熊铭不想离开,就接力劝阻,道:“客官,我还是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害怕到时连累自己,生意才刚刚有起色,一下被毁掉,他心里也些不甘,
熊铭看出他的慌乱,沉道:“老板,如果出事,我负责,”
最多打架爱,把东西损坏,到时赔偿就是,
老板急了,生气了,怒道:“你们怎么不识好歹,万一他们來了,你们也跑不了,”
他是担心自己的客栈,会借此被封,
州府大人的事情,早就听人说过,苏州城内,沒人敢得罪,何况他只是一个客栈老板,
熊铭厉声:“都跟你说过,我们不会走,他们來就來,管他们是谁,”
他满脸怒容,眸子里露出一丝犀利的目光,像是能够杀死人,
老板唉声叹气:“话已经说到,你不走,我也奈何不了你,”
麻烦了,完了,
小二劝老板,低声:“说不定他们害怕不敢來了,”
老板小声:“怎可能,他们不來,还有其他人,”
州府大人三个儿子,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大儿子,不仅轻功厉害,他的十香软骨散是一绝,
“方才是谁,对州府大人的三公子下毒手,”
熊铭和夏芸正准备上楼,却看见一群衙门的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來,
夏芸看了熊铭一眼,低声:“果真來了,”
熊铭小声:“沒事,你不要说话,”
“大人,方才可能是误会,”
老板赶紧迎上去,他知道,麻烦还是來了,
“里面的人,统统抓起來,”
一个黑衣人,随后进來,恶狠狠的瞪着在场所有人,
“大人,我们只是一个开客栈的,规规矩矩做事......”
老板苦苦哀求,
黑衣人怒声:“规规矩矩,怎么有人把我三弟打了,”
胖女人叫冤:“大人,我们只是住店的客人,”
一个皮肤黑的男人,低声:“我们只是借住此店,”
“窝藏犯人,统统带走,”
嘎然,
大家都莫名其妙,虽然有的看见夏芸打人,可也看见她把人治好,沒有必要再找麻烦,而且还牵连他们,
一声令下,几十个衙役纷纷抓人,
熊铭终于明白,老板为何要赶他们走,原來真的是出自好心,
其他客人,好像都是有钱的客人,如果沒有猜错,大多数都是,经商路过此地,
“我们沒做错事,为何抓我们,”
“谁惹你们,抓谁去,”
“再说话,你们脑袋就立马搬家,”
黑衣人怒视着大家,
他早就看到了熊铭和夏芸,听三弟和二弟的口气,就知道打人的就是夏芸,
顷刻间,客栈里的老板、小二,及客人都被抓起來,
只有熊铭和夏芸,静静的坐在那里,
客人都怨恨的看着熊铭,他们明白,这些衙役,是针对熊铭他们,可至今沒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如果不是夏芸打人,他们不会前來抓人,
熊铭也看出,大家的愤怒和怨恨,一定想办法救他们,
“你们,也一起走,”
黑衣人凶神恶煞的來到熊铭面前,
“放过他们,我就跟你们走,”
熊铭指着那些被抓的人,
“不行,他们窝藏罪犯,怎能放之,”
黑衣人瞪着老板和小二,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白衣人走了进來,瞪着熊铭,
夏芸沉声:“你们的意思,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能走,是不是,”
“对,”
熊铭瞅着他们,喝道:“赶紧放人,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我跟你们走吗,”
白衣人指着夏芸,道:“还有你,统统都给我们走,”
黑衣人的剑,早就放在老板脖子上,
老板哭丧着脸,低声:“大人,我们只是老老实实做事,”
白衣人怒道:“方才的事,你们明明看见,还装着不知道,就凭这点,你们就该死,”
“咔嚓,”
老板即可倒地,
呆了,
原來杀人,就这么简单,还理直气壮,
夏芸想上前,被熊铭拉住,他知道,这伙人不会放过任何人,
小二吓得抖抖颤颤,熊铭方才明白,为何让他们离去,就是害怕连累他们,
看來,真的连累他们,
除了愧疚,就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