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贪恋欢喜 >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变故横生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转看段明月问:“段小姐可认识秦律师的妹妹?她平时天天过来,最近很久不见了,我父亲人在外地,打电话回来问过,我去了芬芬的小店不见她人。问秦律师,说是出国去了,可联系不上总是让人担心。如果段小姐……”

    “几面之缘。”快速打断连一定的话,明月勉强笑了一下,问他:“后来怎么回事?据我所知,秦时不是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可如果那个人是他妹妹,她不敢确定。说什么此生只她一人,段明月说到这里想到这里心中便觉发凉,他又何曾对她特别过?所有的事到最后能给她一个解释,好像还是得他恩赐了。倒不如不要那样的牵绊,她也不至于作茧自缚到如此自怨自艾的地步。

    连一定见她有意转话题,虽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顺着她的问题说道:“芬芬是个很热心很善良的女孩子,她得知我们的情况就去说服她大哥。可是秦律师坚持由秘书替他决定案子的接受与否。我父亲见确实无望,和芬芬道过谢,已打算租了房子,再重头把疗养院做起来。然后,秦老太太就过来了。”

    连一定露出感怀的神情,认真道:“这家疗养院说起来全靠了芬芬,要不是她,真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明月喃喃道:“秦时对家里的人很好。”

    他为了秦芬芬可以丢下任何事立刻赶到她身边只要她需要她,他也可以为了他的母亲放弃他的原则,只因为他不愿破坏母亲的生活环境。他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这感知让段明月又是感慨动容又是委屈不甘。如此,她到底算是什么呢?不过是他闲暇时终于可以耍玩一番的小玩意儿么?

    “其实秦律师人很好,只是可能遇上的那些事让他看起来冷面冷心的。”

    连一定话说了一半,不打算再说下去。明月有心追问,这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连一定站起来,拎着折伞:“雨停了。”

    明月也站起来。都说夏天雷阵雨来也快去也快,天色变幻也无常。没想到寒冬腊月同事如此。在外面吹了这么久冷风,虽然段明月披了个貂皮披肩,也扛不住冷风冷雨。她说:“连先生,能不能麻烦您一件事?”连一定愣了愣,她便对他一笑。冬天是没有荷的,可连一定却要说,他在寒冬瞧见清荷盛开了。

    连一定替段明月喊来了辆出租车,目送她直到车身消失在转角处。他收回视线,手中握住了段明月留下谢他的一串珊瑚手串。他方要关门进去。一阵喇叭响刺耳袭来,他刚来得及回头,那疾驰而来的车子差点儿撞过来。有个发稍染了微红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风风火火冲到连一定跟前,开口不客气的就问:“段明月那娘们儿去那儿了?”连一定手里的珊瑚串放进口袋,立即露出不快看向来人,话也不屑说,往后一退,这就要将门关了逐客。冷观眼疾手快,提脚立刻拦住了。眉峰一挑,睨了连一定。

    “快说!段明月人呢?”连一定懒得理会他,关门无二话。冷观持力抵门,急怒了:“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有急事,快让段明月出来!”

    连一定满不在乎的回答:我还有急事儿呢!麻烦这位先生您放手!”

    冷观脾气上来,手肘抵着那门用力一推,连一定没能制住,后退了两步。冷观就闯了进去。也不理会一旁连一定,闯进去就扯了嗓子喊:“段明月!段明月你赶紧出来!段明月!”

    连一定忙跟过去阻拦,挡到冷观前面警告:“你给我赶紧出去!我可要报警了!”

    冷观冷瞥了他一眼,不理。连一定怒了,扯住他手臂将他往边上推:“什么人那!你给我出去!赶紧给我出去!”

    冷观也极怒,手抓住他一只胳膊眉眼倒竖告诫:“赶紧让段明月给我出来!否则出了人命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他眼色锋利,神情肃穆,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连一定倒有几分被吓到,立定在那里问:“你,你是谁?”

    “秦时让我过来接人,你说我是谁?”

    他吊儿郎当很是不屑的样子。拿眼皮夹着觑连一定,口中还在说:“秦时怎么找这么个人看着那扫把星,谁知道出什么事儿呢?连人都不认识!”

    连一定和秦时虽然相识很久,他也大致了解秦时事务所有哪几个人。不过都是从秦芬芬的嘴里听来的,他本人未有和秦时谈论过。再者他和他的父亲平日里一门心思都扑在这家疗养院上,其他事情俱不上心,报章杂志虽看,也是和老人安养及相关政府政策等等,是以不晓得事务所那几个人的长相也是正常。可是此刻听到冷观这么一说,他心里就有数了。立刻觉得惭愧,露出些抱歉的颜色,他说道:“疗养院被开发商看中的那段时间,经常有一些人过来骚扰,所以……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

    冷观不在乎他道歉不道歉的,摆手直问:“废话少说,段明月人在哪儿?”

    连一定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段小姐说有点头疼,我看她的确穿得太少,又淋了点雨,别是感冒了。她换了我这儿看护的衣服,叫车走了。”

    “什么?”冷观没有想到他火急火燎赶过来,一路听了秦时的话闯了几个红灯还是没能把人接到,顿时上火,“什么时候走的?”

    连一定不晓得他何故突然变了脸色,不禁也战战兢兢起来,他说道:“我替她喊的车,司机是老熟人了,也才离开不久,大概是上了高架吧。”

    冷观闻言二话不说,丢下一句:“这回糟了!”掉转身就冲了出去。

    连一定莫名其妙望着跑出去的人影,当真不知道这是哪里又错了。

    却说冷观踩下油门,又是一路狂追,眼看就要到高架,居然油箱内空了!车子噗噗噗冒了几声不动听的响声停下来,歇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车上没有备用的油箱,加油站又远着,眼看是没办法了。冷观不得不打电话告知那让他临时接任务的人。

    电话那端的秦时一听是这般状况,沉默了很久。冷观讪讪解释:“我可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会半路没油了。再说,不是你自己说她会在疗养院等你?我就说那娘们儿不会那么听话。这下好,怎么办?”

    冷观心里对段明月虽没有什么好感,但想要她出事却不是真心。他这一番话不仅是为了替自己辩驳,也是有愧疚的意思在里面。他一开始接到秦时的电话还颇不愿意,以为不可能真会有什么状况,因此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会儿,结果现在人真的走了,他虽然还是觉得不会出什么大事,到底有负秦时所托,因而一连串话吐出来,也是想要替自己小小开脱的。然而说完之后久等不到秦时回应,冷观心里有点儿发虚。

    他问:“喂,你还好?”

    电话那端秦时说了一声:“喊拖车。”便将电话挂了。冷观摸摸鼻子,把手机收回了口袋,等待拖车前来。他可以想见秦时那张阴沉沉的老脸。

    秦时人还在机场,他从疗养院出去之后不到十分钟,就觉察出不对劲。其实在疗养院就该发现,只是他一心记挂芬芬,反而把所有事情都丢弃到了一旁。那个陌生号码是这个城市之内的,而上次发过来的号码却是国际号码。于是他联系了刘剑,想要问问欧阳进的情况,刘剑习惯性24小时开机的手机居然不通,一直转入语音信箱,到最后干脆变成了关机。于是,秦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原本说好由他和段明月去参加某一外籍人士私人召开的小商会,而刘剑他有欧阳进的最新消息,他便说要再往新加坡一趟一探究竟。但是临时接到冷观的通知,说在新加坡那边开了侦探所的瞿警官跟踪到一辆车,车上的人疑似欧阳进和秦芬芬,如此,刘剑倒反而不适合突兀的去到新加坡,以免引起高家和欧阳东的怀疑,新加坡方的事情一应都让瞿警官去跟进。于是刘剑转而带了段明月得到的一把保险柜钥匙,打算拿关月英托刘剑师傅交给段明月的一些遗物,那遗物显然对某些人有致命的打击,于是,他们出手了。

    要秦时看来,商会恐怕也是个幌子,如果刘剑没能拿到东西,他和明月就会被主持商会的幕后之人抓住,逼迫明月交出她母亲其他的遗物。势必要找到他们所忌惮的东西。而他和明月偏偏没有去商会,反而到了一家远离市区的疗养院来。于是他们故意将他引开,再对明月下手。一来,他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二来,既然办不到关起门来打狗,逐个击之也并非不是个好办法。

    猜到这些的时候他已来不及回疗养院,只得打了电话让冷观出面。可是他忘了,冷观对明月的成见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