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农女》 正文 第一章 穿越了? 袁晗,作为一名新晋级的大一新生,有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憧憬,没有繁重的课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己选修一些课程,剩下的时间可以发发呆,逛逛街,睡睡觉,其实她很想把大部分的时间留给恋爱,可惜呀,放眼望去,全是青蛙。 袁晗有些怨叹的抱住头,从小学到大学,袁晗都穿梭在青蛙世界,以至于袁晗对蛙科动物莫名的讨厌,田鸡是袁晗从来都不点的菜。 这不,好容易碰着个长的稍微顺眼的,本打算跟着去上一堂课,看能不能有所发展,谁知道人家上的是解剖课,解剖什么——青蛙。 袁晗自认倒霉,这枚还算过的去的帅哥就让给别人吧,“哎。” “袁晗,你叹什么气啊?走吧,你不打算去解剖课,那咱们去自习室吧,也不能浪费了大好时间。”袁晗的好友陆梅推了袁晗一把,顺便递上一瓶矿泉水。 袁晗接过喝了一口,幽怨的点头,“是啊,得不到鱼,我就要得到熊掌,走自习室看书去。” 在自说自话一番后,袁晗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两人往自习室里一坐,各自看起书来。 “咳咳咳......咳咳咳......”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咳嗽声。 袁晗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气恼的把书一放,一脸怒气的朝发声处瞪去,结果,“陆梅,陆梅,快看,那个男生是不是很帅啊?” “哦,是很帅啊,怎么了?”陆梅抬头朝袁晗所指的方向望了望,“他今天感冒了,看他难受的样子。”陆梅很不仗义的说完仍旧低头看书了。 袁晗看不进去,反正强迫也是徒劳,这个男生还不错,长的秀气又斯文,加上生病,一咳两眼一汪水,堪比西施啊。 不过人家可没有袁晗想像的那么娘,大概是咳的太厉害了,男生开始收拾书本之类的,然后抱着书出了自习室。 “我困了,睡一会儿。”袁晗眼看着帅哥脱离了自己的视线,有些气馁,她是今天刚到学校的,坐了一天的车,也的确是累了,再加上刚到寝室就和室友吵了一架。 具体什么原因呢?就是说袁晗家里有事,耽搁了两天,她的好友陆梅先来报到,就顺便替袁晗占了一个床位。 谁知后来又一个叫杨美晴同学分进来,硬是要陆梅给袁晗占的那个床位,陆梅不同意,于是就结下了梁子。 其实,只要她态度好点一切都好商量,可是人家是富家女,傲慢惯了,所以这场战争升级了,以至于袁晗才到宿舍就挨了一顿骂。 当然袁晗也不是好惹的,二对一的骂战就开始了,杨美晴同学寡不敌众,生气的跺了跺脚就跑了,两个人心烦,也就出来了。 再后来的事大家也就清楚了,袁晗倒头就睡,大概是真的累坏,鼾声不断啊。 “活脱脱一女(diao)丝啊。”陆梅用纸巾替袁晗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戏谑的调侃着。 终于,周围异样的眼光把陆梅和睡着的袁晗给包围了,这些目光中有埋怨,有厌恶,有愤怒,怎么说呢?大同小异,都是眼中有把刀子。 陆梅招架不住那么犀利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摇醒了袁晗,”袁晗,袁晗,别睡了,天上下刀子了。” “哦,下吧。”袁晗揉揉惺忪的双眼嘟囔着,扰人清梦啊,也好,现在睡多了晚上不好打发,陆梅也不管她清醒没清醒,拉了她火速的出了自习室。 “清醒了?”在外边吹了一会儿风,陆梅摇着袁晗。 “嗯,清醒了。”袁晗一边回答陆梅的问题,一边回想自习室的那个男生,你们相信一见钟情吗?袁晗信。 是的,她对那个男生一见钟情了,大家不要以为袁晗不是好童鞋,其实她真的是个好童鞋。 就是因为好童鞋当太久了,所以才想要释放,悄悄告诉大家,袁晗高中之前根本没有谈过恋爱,怎么说呢?比现在的小学生还不如呢。 她是在等一个时机,允许恋爱的时机,大学就是她认为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只需要一个对的人,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生病男。 “袁晗,休息好了吧,快下午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我正在减肥,五点以后就不再吃任何东西了。”陆梅看了看表,站起来对袁晗说。 “好啊,我也想减肥,走吧。”袁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家伙,爱情果然伟大,立誓绝不减肥的袁晗也要减肥。 袁晗不胖,可是在生病男那么优美的身形的影响下,袁晗毅然的决定减肥,以免以后两人走到一起被人诟病说自己不配。 陆梅只看了她一眼,两人手拉着手去了餐厅。 两人各点了一份粥和一笼小笼包,陆梅抱怨袁晗把她的食谱打乱了,谁大下午的喝稀饭,吃包子。 “光喝稀饭,饿了怎么办?小笼包精致小巧,吃两个也没关系。”袁晗自有一套说法,也不管陆梅接受不接受。 袁晗心事重重的喝着稀饭,吃着包子,其实她很想问陆梅认不认识那个生病男,可是又觉得有些唐突。 吃完饭,袁晗又到打饭窗口买了四个鸡腿,毕竟才来就给室友造成了困扰,应该有所表示。 杨美晴还没回来,其它三个女生都是比较友好的,在鸡腿的催化下,她们几个很快打成了一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砰。”宿舍门开了,杨美晴昂着头走了进来,扫了大家一眼,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走到菜市场了呢?” 袁晗也不是个爱记仇的人,站起来把留给她的鸡腿递过去,“杨美晴,大家以后都是一个宿舍的,吵归吵,不记仇,这个给你的,咱们讲和吧。” “哼,你安的什么心啊,想要我发胖吗?让我吃这么油腻的食物。”杨美晴取出包里的化妆盒,一屁股坐在袁晗的床上拿粉扑对着小镜子边化妆边抱怨。 袁晗不禁失笑,这丫头竟然猜得出自己的意图“杨美晴,不就是为了一个床位吗?你不喜欢上铺我和你换,大家还要一起相处四年呢?都退一步行不?” “你有木有搞错啊,你想换就换,你不换就不换,这寝室就你说了算?”杨美晴白了袁晗一眼,又开始画眼线。 袁晗有些头大,看来这丫头不打算和解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天天吵架,我们受的了,她们也受不了啊,大家都是朋友。” “她们,她们是谁啊?这里除了我和一只乱叫的狗,还有人吗?我家里有钱,不需要和穷人做朋友。”杨美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袁晗表示赞同,看她一身名牌,就知道很有钱,可她也不应该拿鼻子眼看人吧,她根本就无视大家的存在,还敢说自己是狗,杨美晴眼睛不灵光,没有看到袁晗头顶的熊熊烈火。 袁晗再三隐忍着,“你说什么?”真是狗眼看人低,不是好东西。 杨美晴像是故意挑衅的大声说:“你耳朵是聋的吗?我说的那么大声你听不见?哼!” 这可真的惹火了袁晗,当真以为有钱就是万能的,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这么狂傲自大,不给她点颜色她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再说一遍?”袁晗两眼冒火的看着杨美晴。 杨美晴还是那副悠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对方早已被激怒,拿着口红,轻蔑的笑了一声,正开口说:“我说我......啊......” 尖叫完,杨美晴一照镜子,画的完美的妆容被两道口红印子破坏了,更可恨的是她竟敢对自己动手,自己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啊。 “袁晗,你完蛋了。”杨美晴说完就豁地站了起来,扬手就要扇袁晗的耳光。 袁晗一个侧身让开,杨美晴不依不饶只想要打袁晗出气。 “杨美晴,算了。”陆梅赶忙上前拉着杨美晴,想要息事宁人。 “滚开。”杨美晴推开陆梅就又要扑上前去。 袁晗怒从中来,不把她的气焰压下去,以后一寝室的人都要受她的欺负了,袁晗一把扯住杨美晴烫的很美的卷发,把她往床上一按,另一只手就把鸡腿塞到她的口中,“吃,你给我吃,不然我揍你。” 杨美晴睁着大眼泪汪汪的看着袁晗,她没想到袁晗这么彪悍,这才知道害怕,听着袁晗让她吃,她赶忙点头,边哭边说:“我吃,我吃。” 于是第二天教室里就传遍了,杨美晴像个鬼一样的哭着鼻子啃鸡腿成了时兴的话题。 袁晗更是兴奋,不是为了她的壮举流传,而是因为那个生病男竟然和自己同班,她有了新的爱好,观察他。 总算是摸清楚了,原来这男生叫杨光,怎么和杨美晴一个姓啊?她觉得该抓紧了,免得被杨美晴那妖精抢先了。 就在某天体育课时,袁晗偷偷返回教室留了一封粉红色的情书,她要勇敢的表白,虽然方法有些老土。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观察杨光的时候,杨美晴也在偷偷观察她,好家伙,袁晗竟然喜欢自己的哥哥,还不落到自己手里,先整整你。 于是她趁袁晗进教室的时候偷偷往教室门口放了很多香蕉皮,结果很不幸的事发生了。 就在袁晗心满意足的望着天花板幻想着和杨光牵手慢步,出教室门的那一刻,咚的一声她摔倒了。 很快陆梅就发现袁晗不见了,找到教室的时候见她满脑子流血,人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袁晗摔了一跤之后,眼睛一直沉重的睁不开,周围黑漆漆的,只听见不远处有劈柴的声音,公鸡打鸣的声音。 “臭小子,一天不知道勤奋,你媳妇儿还娶不娶了?”隐约间袁晗听见一声声责骂,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抱歉,diao丝的diao字打不出来,用拼音吧,这个字是和谐的! 正文 第二章 真的穿越了 袁晗本能的想睁开眼睛,可是又睁不开,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自己在学校,怎么会听见鸡叫的声音呢?还有什么娶媳妇儿,一定是在做梦。 才想着又感觉身体里有什么排斥自己,自己的灵魂被挤了出去,“袁晗,袁晗......” 这是陆梅的声音,自己怎么了?怎么感觉周围有那么多人?袁晗再三挣扎才睁开眼,自己躺在陆梅的怀里,旁边是吓坏了、哭得稀里哗啦的杨美晴,而搂着杨美晴的就是袁晗心仪的杨光。 她很想开口问是怎么个情况,杨美晴和杨光怎么在一块儿,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口气不接一口气的喘着。 杨光安慰了杨美晴,才蹲下身子,握着袁晗的手,“袁晗,你要撑着,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 “你好意思说,都是你妹妹害得袁晗这样。”陆梅带着哭腔朝杨光喊了一声。 什么?他们是两兄妹,袁晗听了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只见出气不见进气,没一会儿就眼前一黑。 大家都沉默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有了,几个香蕉皮就换了一条人命,生命,如此脆弱。 袁晗再次听到外边的鸡叫声,并且感觉自己的灵魂不再受到排斥,袁晗感觉有些头昏,索性闭上眼又睡了个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晗觉得自己快要尿床了,不行,得找个厕所,她伸手到处一摸,原来自己感到疼是梦中掉到了地上。 站起来摸开关,左摸摸不着,又摸摸不着,袁晗急的乱转,扑通一声,一个东西把自己绊倒了,瞬间袁晗就反应过来,这是便桶,我那个天,这是在哪儿啊? 宿舍里可没有这玩意儿啊,总算有些适应黑暗了,袁晗看见不远处有布搭在一个架子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沾到手上的夜香擦掉。 看来自己也跟着时髦了一把,穿越了,袁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恐惧的,因为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属于那个熟悉的世界了。 很显然自己穿越过来的身体家境不怎么样,身边没有丫鬟,自己摔倒了也没人管,家境不是太好也就算了,可千万不要穿在丫鬟的身上。 袁晗认为自己以前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是也没做过什么粗活?如果穿越到丫鬟身上,一定死的比谁都快?古代的丫鬟不是不值钱吗?主子一句话就可以发落了。 好容易才就着踢翻的便桶解决完生理需求,摸索着上了床,哎,被子一股霉味,没法睡了? 袁晗有些想骂人,大家别看袁晗还有时间愤怒,怎么说呢?掩盖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杨光,多么美好的一个男孩啊,自己还没有认认真真的和他说上一句话,那个世界的自己就香消玉殒了。 “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如果你真的在乎我......”袁晗大概是神经错乱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唱着歌。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唱歌也掩饰不了内心的害怕啊,袁晗抱头默默哭泣,只盼着天早些亮。 她再次肯定自己穿越了,回不去了,怎么办?都说穿越过来的人有金手指,自己有吗? 袁晗努力回想着,最后泄气了,没有,自己除了认识几个字,就只会玩电脑,煮个泡面,要知道,现代社会里,孩子是家里的宝,不会做家务很正常。 她祈祷着,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她希望这边的爸爸妈妈也把自己捧在手心,能少吃点苦就少吃点苦吧。 说到爸妈,也不知道那边世界的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她心里惦记可是也无能为力了,只能为他们祷告,希望他们能渐渐好起来。 幸好家里不是独生子女,爸妈总算还有希望,不过她不希望爸妈很快忘掉自己,那样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人记得她也曾经属于那个世界了。 “爸爸妈妈,希望你们过得好。”袁晗一个人默默的在心里念着,其实她是一个容易看开的人,大家的生活还要继续,悲伤只是偶尔的调剂,快忘记的时候稍稍难过一下,一切都太突然,她不想雁过无声。 袁晗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说服自己接受事实,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死,穿越了,有了第二次生命。 死过一次的人都是珍惜每一刻的,所以袁晗一边深呼吸,一边想着天亮以后该做些什么? 第一,上厕所?在便桶里到底不方便,并且也不痛快。 第二,弄清楚这是在哪儿? 第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最好是年轻的小美眉。 第四,都有哪些配角? 第五,早上吃什么? 袁晗在心里列了一张清单,又重新思考了一番,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确定没有了,才阖眼养了一会儿神。 天渐渐的亮起来,屋里渐渐的清晰了,袁晗捏着下巴想,“这能算得上一个女子的闺房吗?” 一台织布机,上面有一匹被自己擦过手的布,两个木凳子,一张小圆桌,一套土胚茶碗,炕上是补丁重着补丁的发霉被子。 再看自己,上身下身都是粗布麻衣,怎么说呢?想象一下电视剧里的古代村姑,当然比那个要差一点。 镜子呢?现在袁晗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容貌问题,等着天再亮一些,袁晗四处找镜子,最后在一个铜盆里照了照。 袁晗差点吐血了,这是什么造型嘛?大家看过西游记吧,镇元大仙身边的童子那造型,脑袋上一边挽了一坨,用布条子绑着。 “无语,在古代的我怎么打扮这么难看啊?”袁晗抱怨着,我还是那个我,你却不是那个你了,换汤没换药,待会儿一定重新梳一梳。 天总算亮定了,袁晗借着窗户上的洞看了看外边,一个身材很胖的女人,也是一身粗布衣裙,头上包着块头巾,蹲在鸡圈旁边开圈门,再捧了两捧麦麸子撒在地上,这些鸡蜂拥而至,争抢着吃了起来,这个胖的女人叹了口气,在罩衣上擦擦手,抱了几根柴火准备烧饭去了。 “失望啊,想了想又觉得后悔,是个丫鬟也好啊,最起码能碰到一个别扭却爱自己死去活来的主子啊,这下全完了。”袁晗看到外边的情况有些懊悔了。 “先睡会儿。”袁晗终于觉得困了,熬一个晚上,也该困了,此刻她也不计较被子有没有味道,干不干净了,一股脑儿的滚进去甜甜的闭上眼睛。 虽说这个妈不是自己心里的妈,可也算妈,她笑着,她要等妈妈来叫她吃饭,在耳边轻轻的呼唤着,“宝贝女儿,起床吃饭了。” 伴随着这个美好的愿望,袁晗睡着了。 正文 第三章 和亲人第一次亲密接触 袁晗这一觉没睡多久,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了,迷糊中袁晗嘀咕着饭怎么还没有做好?起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趴在窗户眼儿里往外瞧,不看不知道,一瞧吓一跳,“什么情况,已经开动了?” 袁晗一边嘀咕怎么不叫我,一边安慰自己妈妈一定是想让自己睡到自然醒。 她也不再多想,还是去洗漱了吃早饭吧,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了,怪了,门怎么打不开?再使劲儿,还是打不开? 这一来二去的袁晗就火了,睡个觉还锁门?就算要锁也是里边锁,外边锁个什么劲儿啊?万一摇地震,自己不是必死无疑了,他们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啊? “开门,开门。”袁晗使劲儿的拍着门大喊,想了想不解气,又换成用脚踹的。 外边正在享受早餐的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给吓了一跳,都定定的把门看着,好家伙,饿了几天的闺女怎么还这么有劲儿。 “开,还是不开?”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儿,先交代一下,这小伙儿是袁晗的哥哥——袁泉水。 袁晗等了片刻没有动静,再次大喊,“开门,肚子疼死了,哎哟。” “来了来了。”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情况,想来是明白了。 这时另一个快要谢顶的老家伙,申明一下,袁晗的老爹——老袁头,才从裤腰带上解下一枚钥匙,打开了关了五天的房门。 “你想通了。”开门的老头一脸的不耐烦,语气有些凶,眼神带着鄙夷。 袁晗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老头一眼,“厕所在哪儿?” “厕所?”几个人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厕所是什么? “就是茅房,茅房在哪儿?”袁晗肺都要气炸了,看不出来自己难受的要命么?还一脸的白痴样。 大家要原谅袁晗哈,本来人家调整好心态要接纳新的亲人了,可谁知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心寒的感觉大家都有吧。 一个看着比袁晗大两岁的女子,长相大众化,指着鸡圈旁边的路,这里说一下,这是袁晗的姐姐——袁梅香,“从鸡圈的路绕到后面就是了。” “谢谢。”袁晗皮笑肉不笑的道了谢,飞奔着往目的地去了,只是还没等几个人说上话,就听见屋后边呕吐的声音,“嗷......” 接着就是一个人影快速的闪到他们面前,“还有别的茅房吗?”袁晗不断的干呕着,她忘了这是在古代,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 “整那么多粪坑干什么?一个还不够你用的了?”很胖的女人有些不悦的瞪了袁晗一眼,这丫头肯定是疯了一大早上尽说些疯话,想都不用想,袁晗的老娘——袁婶儿。 袁晗缓了半天摆摆手,可怜兮兮的瞅着袁婶儿,“饿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舀饭。”袁晗的娘迟疑了一瞬,转身去了厨房。 “谢啦。”袁晗这才有了笑意,道了谢,跑到屋里拿了铜盆舀了些水,洗了脸,左右一看,实在不行,又挪到厨房里用手指蘸了些盐巴,用手指刷了牙。 “嗯,口气清新多了。”袁晗自说自话,眨着眼做闪亮状,等收拾好了,到了院中,饭已经盛在了碗里。 怎么说呢?偶尔的粗茶淡饭还是很合袁晗的胃口的,加上爽口的咸菜,三两下就是一碗,“嘴里没什么味儿,再来一碗尝尝。”袁晗说完腆着脸把碗递给了袁婶儿。 袁婶儿眯着眼看了袁晗一会儿,也没说话,又去盛了一碗,“慢慢吃,花儿啊,你想通了?” 袁晗吃了一碗,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饿了,看着第二碗稀饭,又是稀得可以照出人影来,就在心里腹诽,是亲娘吗? “花儿,娘跟你说话呢!”袁婶儿伸手摇了一把袁晗,真是饭桶只顾着吃。 袁晗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个仰躺,好在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桌子,稳住了身子,才眯着眼看她的娘,“你刚才叫我什么?花儿?” “是啊,花儿,我问你是不是想通了。”袁婶儿无语的白了她一眼,难道还有别人叫花儿吗? “我叫袁晗,哎,不是,我的大名儿叫什么?我忘了。”袁晗本来想要强调一下,可是一想这不是在现代了,还是问问古代的名字吧。 袁婶儿肉肉的脸上抽搐了半天,眯着眼睛犹豫着反问道:“你不知道你叫袁菊花吗?”这孩子有问题吧,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难道是装的,跟老娘玩猫腻,还嫩了点儿。 袁晗一听一阵恶寒,菊花,饶了我吧,袁晗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叫菊花的时候特别想高歌一曲,“菊花台,满地殇,你的笑容已泛黄......” “那个,我正式宣布,我的名字叫袁晗,不叫菊花,有人投反对票吗?我数三声,没人说话就表示通过,一、二、三,通过。”袁晗自说自话,其他人根本没机会插嘴,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晗改名事件顺利通过。 这孩子有问题,八成是受了刺激疯了,老袁头叼着老烟锅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思考着,以前就是个据嘴的葫芦,现在就是个话痨子。 几个人互递个眼神,敌不动我不动,看她玩什么把戏。 “娘,”袁晗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女娃,入戏很快,叫娘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叫不出口,“下次别把饭煮的这么稀,不经饿,啊。” 再一碗稀饭下肚,袁晗还是忍不住想上茅房,“不行了,豁出去了。”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几个人下了一跳,老袁头赶忙使唤老伴,“快去跟上,快去跟上,别跑了。” 袁婶儿一听拖着肥胖的身躯追了去,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关心子女的程度,上个茅房都这么紧张。 “袁大叔,吃早饭呢?”从小院路过的一俊俏小伙见院子里有人,便友好地打了一声招呼。 老袁头迟钝了片刻,憨厚的一笑,“嗯,才吃了,骆钧啊,你这是去哪儿啊?” “哦,我看今天天气还不错,就打算到河边去看会儿书。”骆钧摸了摸怀里的书笑着说。 老袁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勤奋些好,争取早日考上功名,为我们玉泉村争光。”口不对心的说了一两句客套话,天知道他希望骆钧考不上。 “多谢袁大叔,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骆钧礼貌的感谢了老袁头,捧着怀里的宝贝往河边走去。 大家要问骆钧是何许人也?答曰:袁晗的男猪脚。 正文 第四章 我是不是受虐待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袁晗在上茅房的那几分钟,也就是古代的一盏茶的时间里,她错过了她的男猪脚。 要是她没去茅房,八成会扑上去,再也不松开了,要知道,穿越过来还能碰见和杨光几乎一样的男孩,那不是缘分是什么? 袁晗憋着气解决完生理问题,提起裤子绑好裤腰带,古代人也是,裤腰带都是麻绳做的,用不用这么省? 等袁晗收拾完一切才发现她的娘一直站在她的旁边,袁晗有那么一小片刻的感动,到底是自己的妈,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亲热的上前挽着袁婶儿的胳膊,“娘,走,我们到前面去吧。” 袁婶儿斜眼瞄了袁晗一眼,任由她挽着胳膊往前边去了。 “娘,早饭呢?”袁晗才到前院,就看见一个比自己小一些的女孩,睡眼朦胧的嘟囔着嘴对袁婶儿撒娇。 袁晗觉得这女孩就跟动物园的猩猩一样,好家伙,这模样,比猩猩还像猩猩,以后动物园的门票都省了,还一副嗲声嗲气样子的撒娇,丑人多作怪,这一句是袁晗在心里说的。 哎哟喂,这位是谁?这一次袁晗了然的点点头,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就是袁晗的妹妹——袁杏香,随后袁晗就会知道她妹妹的名字叫这个。 “杏香啊,你看你这幅摸样,快去梳洗去,邋遢的很啊你,你大哥二姐不知道又疯哪去了?”袁婶儿瞪着眼就是把杏香数落了一顿,连漏网的两个也没有放过。 杏香好像是习以为常了,理都不理的转身趴在桌子上等着早饭来。 袁晗赞赏的点点头,就说嘛,大人对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偏私,顺便又吐槽了一下杏香这个名字,杏香,杏花香吗?答案是没闻过,不知道。 真是的,硬是名字要带个香字,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娶个香香呢?最起码也和香香公主同名嘛。 菊花,袁晗又把菊花吐槽了一遍,不是菊花不好,而是那个寓意太不让人接受了,古代人的菊花是香的,有着高尚的品节,现代的菊花是臭的,运输糟粕的通道。 杏香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就回屋去梳洗了,袁晗为了搞好关系,以后的生活更加融洽,屁颠屁颠的跟了去。 结果袁晗一进去心里就极其的不平衡了,为嘛杏香的屋里就这么干净整齐,来,给大家列个清单啊,普通雕花梳妆铜镜一台,普通布料被褥两床,绣花枕头一个,普通白瓷茶盏一套,普通木箱两个,开着的首饰匣一个,老银簪子数枚。 另外啊,这杏香穿的衣服也比自己的好,样式差不多,区别就在布料上。 袁晗不动声色的笑着对杏香说:“杏香,二姐呢?” “不知道,你去她房里找找,怎么,二姐又让你洗衣服,顺便把我的也带上啊。”杏香对着镜子一边梳头一边习以为常的对袁晗说。 洗衣服?袁晗没回答,转身出去,二姐的房间是哪个呢?一个一个找呗,反正统共也没几间。 袁晗一个转身,溜进了旁边的屋子,郁闷,一堆发臭了的衣服,还有男人穿的鞋袜,也散发着它自身的味道,屋里普普通通。 又闪到另外两间屋子去看了看,也是普普通通,就是袁晗的屋子特别,特别什么?特别寒碜啊,有没有搞错啊?袁晗的房间连普通都够不上。 袁晗二话没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蹲在地上捏着下巴思考起来,要说袁晗为什么蹲着而不是坐着,因为那两个小板凳都是缺胳膊断腿的,要是虐待它们,只怕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自己了。 思考了半天的结论是:初步怀疑前菊花现袁晗在此户人家受到虐待了,从房间摆设来看是物质短缺,从家人对前菊花现袁晗的态度来看是精神虐待,从证人的口供洗衣服来看,还非法逼未成年人从事多项重体力劳动。 岂有此理,竟敢这么对我,前菊花能忍,现袁晗可忍受不了,不讨个说法决不罢休。 对,去问个清楚,想到就做,这是袁晗的一贯作风。 外边的老袁头和袁婶儿还正在慌里慌张的到处找什么?一看见袁晗出来就松了一口气,“花儿,你跑哪去了?” “没看见我从屋子里出来的吗?”袁晗心中的火正大,一句话呛得袁婶儿语塞了。 杏香本是在享受她那碗接近干饭的稀饭,见袁晗竟敢跟自己的娘顶嘴,一拍桌子,“菊花儿,你的胆儿肥了?” “一边吃你的干饭去,没你的事儿,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袁晗看都不看杏香,摆摆手,三两句打发了。 袁婶儿见袁晗这么厉害,也不硬碰硬,转头就是把杏香一顿,“好好吃你的饭,娘跟你姐姐说话呢,你别没大没小的。” “谁稀罕啊。”杏香知道她娘的用意,瘪瘪嘴低头吃她的稀饭去了。 袁晗心里窝着火,对袁婶儿的示好概不领情,自己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翘着二郎腿问:“找我干嘛?慌里慌张的。”该不会是害怕自己发现受虐待,跑到衙门告他们吧。 “当娘的关心自己的闺女还不行?”袁婶儿也不计较袁晗的无礼,坐到她对面笑着轻搡了袁晗一把,动作极其亲昵。 袁晗见她的娘伸过来的胳膊,本能的抓住桌子,好在这次的动作比较轻,没有大碍。 “行啊,我求之不得呢,我这个人啊,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关心。”袁晗话里有话的说,虽说生活条件差了点儿,可是有吃有喝,有穿有住的,就是这些人对自己不怎么友好。 袁婶儿的笑容僵了几分,尴尬的干笑两声,“这孩子,你缺,我这不是给你送来了吗?” “妈呀,我的娘说话还挺有内涵的嘛,是个高手。”袁晗在心里低声分析着,这哪里是个村妇说出来的话啊。 袁晗有些语塞的呵呵了两声,“也是啊,你的关心我收到了。”说着握拳拍拍自己的心口,表示心领了。 “花儿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尽说些娘听不懂的话?整个人都变了。”袁婶儿想要探一探虚实,看看这丫头心里在盘算什么? 袁晗伸手一挡,忽略袁婶儿的问题,“打住,早上投票通过的,我叫袁晗,不叫菊花了,”说完舔了舔嘴唇,阴森着双眼把在场的三个人扫视了一圈,“我有件事想问问?” 在一旁的老袁头早就想说话了,趁着这个空档他说了一句:“什么事儿?” 袁晗深吸一口气,豁的站起来,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问:“你们是不是虐待我?” 正文 第五章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袁晗的疑问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都成化石了,时间停顿了数十秒,一切回顾正常,袁婶儿一使眼色给老袁头,自己全身而退。 老袁头不是想说话吗?这会儿机会给了他,又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心虚的吱唔了半天:“怎么是虐待你啊?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把你关起来还不是为了让你想清楚,那可是大事儿啊。”老袁头脑子转了几转,终于找到突破口了,话锋一转,把所有的一切归罪于袁晗。 “我,不争气,大事儿,想清楚?”袁晗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争气了,又有什么大事?不过袁晗总算记起了,难怪她老爹刚开门的时候二话不说张口就问想清楚了。 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不过这个黑锅自己是不会背的,于是张口就是一通谎话,“我不记得了,大概昨晚我摔了一跤撞倒了头,你说的什么大事儿我全都不知道了,你说怎么办?” 袁婶儿想是发现了新大陆,惊得目瞪口呆,”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别是这丫头耍的伎俩套话吧。 袁晗又上火了,有什么不可能,一跤摔了跌到夜香里,“不可能,你去我屋里看看,你们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我半夜要去茅房,结果门是从外边锁着的,黑灯瞎火的,我踢翻了便桶,摔了一跤,不信,我还用那屋里的布擦手了,你去闻闻。” 两个人一听,赶忙起身往袁晗的屋里去看,杏香大概也想去看,不过稀饭还没吃完,怕看了就吃不下去了,所以只伸着脖子干看了两眼。 “呀,这个死妮子,把这么一大匹红布擦了手了,作死啊。”没一会儿,里边就传来了袁婶儿的叫骂声,不过这也证实了袁晗的话可信。 老袁头抱着那匹布出来了,袁婶儿三两步走过来,伸出手指就在袁晗的脑袋上一戳,“死妮子,那么新的布,你你你......” 袁晗身子没支撑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回可让人逮着把柄了,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啊,还说没有虐待我,你刚才打我了。” “我哪有打你,就是轻轻戳了你一下,谁让你这么浪费,你看看这布,脏不脏,你再闻闻,这是给你哥娶媳妇儿用的。”袁婶儿一边义愤填膺的指责袁晗,一边一把拉过老袁头,老袁头就像小鸡仔似的被提溜过来。 袁晗侧了侧身,“对,反正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死丫头。”袁婶儿心里也搓火,一早上都将就了她了,还得寸进尺了,一个没忍住巴掌就亮了出来。 “打人啦,打死人了,救命啊。”袁晗一见那堪比如来神掌的手抡起来,还没等袁婶儿反应过来,赶忙抱头痛呼。 老袁头赶忙扔了布,一把抓住袁婶儿的手,晃了晃身子才站稳,“娃她娘,你还真跟娃一般见识吗?花儿,哦不,袁晗也是啥都忘了,你看你,快消消气,坐下。” 老袁头一副狗巴儿的样子劝了他的老伴,又眯着眼对袁晗问:“闺女啊,你真是啥都不记得了?” “是啊,爹,我啥都不记得了,我犯的着骗你吗?”袁晗见老爹的态度还行,也就放软乎了语气。 怎么说呢,袁晗就像根弹簧,你弱它就弱,你强它就强。 老袁头取下腰间的老烟锅,从旱烟袋了装了旱烟,到厨房里从灶垄里拿了根烧着的柴火点燃,才吧嗒吧嗒的出来。 “闺女,你是还记得点啥还是啥都不记得了?”老袁头再三想要确定袁晗的话。 “我真的啥都不记得了。”袁晗一脸的无奈,这种事还唬人吗?万一说还记得点啥,到时候一问三不知才棘手。 老袁头释然的点点头,出了两口长气,想是极其放松了的样子。 “爹,我能不能问些问题。”袁晗还没有忘记晚上列的清单。 “你问吧。”老袁头悠闲的抽着旱烟,坐在一边的杏香娘两个都不不明就里,给老袁头使眼色,也一一被无视。 “哼哼,”袁晗清了清嗓子,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问题已解决,下面是第二个问题,“爹,说说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是哪年哪月?” 老袁头咳了一声,剔干净烟锅里的烟灰,“这是玉泉村啊,现在是洪德十三年。” “哦,我是家里的老三,”第三个问题也不攻自破,“家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吗?” 老袁头说话谨慎,略微想了想回答道:“暂时就这么多人,以后说不定。” “什么意思?”袁晗极其敏锐的发现了老袁头的话,留了一席余地。 “咳,”老袁头大概是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半天才说:“你这孩子,以后你们总得要娶得娶嫁的嫁,家里的人口总会有变动不是。”说这话一方面是事实,另一方面也是看看袁晗的反应。 “也是。”袁晗听老袁头的话大概家里的四兄妹都还没有成家,“好了,暂时没有问的了,我回屋去了。” “等等,”袁婶儿叫住打算要走的袁晗,用力的推了老袁头一把,“你爹还有话要问你呢。” 老袁头被老伴儿逼上梁上,没办法,坏人又得自己来当,“闺女啊,那事你想清楚了?” 袁晗又坐了下来,无奈又诚恳的问:“爹,啥事儿啊,你说清楚。” “就是你和李家老大的婚事。”老袁头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既然她什么都忘了,那再好不过。 袁晗有些茫然了看着她的娘,“娘,啥婚事啊?我这么小你们就打算给我说亲事了?”这也太过分了吧,看自己这模样,也就十六七岁,花朵般的年纪,结婚,郁闷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啥,在古代这个年纪也到了适婚的时候了。 这下子在场的除了袁晗的其他三个人都乐了,真的不记得了,千真万确。 “你还小?邻村和你同岁的丫头孩子都会走路了,提亲的就是李家老大啊,人家看上你了,想要和你结亲,可是你呢,死活不干。”袁婶儿这下有用武之地了,无中生有是她的强项。 袁婶儿的话才说完,就听见院子外由另一个大婶扛着锄头路过,“你们一家子晒太阳呢?哟,菊花儿啊,出来了啊,想明白了。” “你要去下地啊,快去吧,再耽搁太阳就更大了。”袁婶儿明显一副赶人样,还没等人家说个啥出来,袁婶儿就堵上了那人的嘴。 外边的大婶儿笑容可掬,把一手拿的一把小菜秧一晃,“就是啊,太阳大了就栽不活了,先走了啊。” “嗯,快去吧。”袁婶儿不待见的催到,要喷粪远处去,差点坏了好事。 那扛锄头的大婶儿面不改色的走过院门,在不高的院墙后边,“呸,德行。” 袁晗显然是听见那位大婶儿的不满了,好在此时都没人理会。 正文 第六章 天上掉下来的婚事 袁婶儿白了院墙一眼,拉了袁晗,“走,屋里去。” 不一会儿功夫,四口人全都挪到了老袁头和袁婶的睡房里。 袁晗一屁股坐在炕上,真软和,比自己的床舒服多了。 老袁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灰溜溜的坐到了桌边的小板凳上。 杏香看不下去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抱怨:“菊花儿,你也太不懂规矩了,这炕上是爹娘的位置,你跑得倒快,快给我下来。” “再次警告你,我叫袁晗,不叫菊花,你给我记好了,”袁晗恶狠狠的警告着杏香,不是她袁晗以貌取人,而是这杏香实在是讨厌,“爹,你来坐吧。”不过袁晗还是把位置让了出来。 老袁头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坐就坐吧,好好听你娘说话。”老袁头这回可放聪明了,二话不说把棘手的问题抛给了老伴儿。 杏香敢怒不敢言的瞪了袁晗一眼,把板凳拉了坐在炕边,头枕着袁婶儿的腿当起了枕头。 “嗯?我说到哪儿了?”袁婶儿白了一眼不中用的老伴,瞧他那点出息哟,都不忍心说他。 袁晗见她娘忘了从何说起,赶忙好心的提醒到:“说到李家的大儿子看上我了,要跟我结亲,我不干。” “哦,对,就是说到这儿了,你说说,好好一门儿亲事摆在眼前,你就是不干,你说我和你爹能不生气?”袁婶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像袁晗不答应这门亲事就会有多大的损失似的。 袁晗舔舔嘴唇,插话道:“那个,我想问问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啊?” 这下子杏香插上话了,“今天之前的你啊,就像个鬼魂一样,干个什么悄无声息的,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胆小怕事,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死倔死倔的,比驴还倔。”逮着机会了还不报仇,杏香还算满意,她在说出事实的情况下还顺便骂了袁晗,这会子正得意呢! “我之前有这么差吗?”袁晗有些不能接受,这以前的菊花获得也太背了吧,难怪家里人不喜欢她,原来是事出有因的。 不过袁晗有信心,现在是她在主宰这个身体,她有能力让家人对她刮目相看,爱不释手。 杏香听了袁晗的抗议,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你这样子,我骗你有啥用?” 袁晗看着杏香表情丰富的五官,加上和自己一样的两坨,真是玉泉村的一朵奇葩啊,虽说袁晗目前所了解和知道的就是一家六口,外加锄头大婶儿和李家老大,但是也阻碍不了袁晗得此结论。 “说的也是,不过,我为什么要拒绝和李家老大的婚事呢?他一定长的奇丑无比?”袁晗先不纠结前菊花有用没用,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要紧,如果是个抢手货,怎么非要跟自己好。 袁婶儿一摇头,“人家的长相是村里数一数二的。” “那李家老大是个残废?”袁晗又说出另一种可能,不是袁晗看不起有缺陷的人啊,只是一种猜测,她内心永远都会向那些人士致敬的。 老袁头嗤之以鼻,“子虚乌有。” “那李家老大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袁晗搜肠刮肚的想着前菊花拒绝李家老大的理由。 老袁头几个都懒得回答她了,都翻着白眼鄙视她。 袁晗有些额头冒汗了,“难道那李家老大不能人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能是这个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惊,不只袁晗,老袁头和袁婶儿也是心跳如雷,这孩子一跤摔的也太大胆了吧,就是他们过来人说这些话都怪不好意思的,她就这么没羞没臊的说了。 “你不要脸。”就在大家都尴尬的时候杏香骂了袁晗一句捂着脸跑了出去,没出阁的女孩儿听不得这些话,羞死人了。 袁晗被杏香骂了一顿,也不尴尬,只嘿嘿的笑了两声,这才活跃了一下气氛。 “嘿嘿,口误口误。”袁晗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头了,这是在古代,女孩子说这种话被人听见了闺誉都要受损的。 看着袁晗脸上的悔改之意,老两口这才恢复正常,“当心被人听见,口无遮拦的东西,你想让人骂我们不会教女儿吗?” “那我为什么要拒绝啊?想不通,李家老大这么好,怎么会?”袁晗一边问一边在心里分析,照他们所说的,这李家老大挺好的啊,前菊花为什么不答应呢? 纠结了半天的袁晗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大概问题还是出在了长相上,这一点袁晗深信不疑,是女孩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英俊潇洒。 怎么说呢?袁晗也就是前菊花长的不说是倾国倾城,也算得上沉鱼落雁,一个长的这么标致的女孩当然要找一个长相旗鼓相当的了。 虽说外貌协会不好,可是大家想想,谁愿意整天对着毁容等于整容的人呢?袁晗歪着嘴巴对她的老爹老娘说:“爹、娘你们对李家老大的印象怎么样啊?我听你们的。” 袁晗暂时不去想太多,先听听父母的意见,反正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更何况是人,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虎难画骨’,再说了,当父母的再不待见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什么?这丫头要听他们的,哎哟,这可撞到袁婶儿的心坎去了,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啊! “要说这李家老大啊,长相就不说了,为人谦和有礼,见到人也爱打招呼,又是村里的秀才,文采好,以后可以考状元,闺女,李家老大真的没什么缺点啊,就是年纪比你大了三岁。”袁婶儿现编现说,实在有些没有底气了。 袁晗才不信呢,这么优秀的男儿怎么还没人抢了,“按娘的说法,李家老大应该是个抢手货,我就不信没有别家的闺女看上她他,怎么只要我呢?怪事?” 老袁头一听心里有些急了,他和老伴儿说了一箩筐的话不就是为了说服她吗?怎么不来气啊,“你这话问的怪了,你老(子)我还想问哪有你这么怪的人?放着这么好的不要,你还想以后找个啥样的?” 这话又说到了点子上,这是在古代,想找个好的不容易,袁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相信穿越小说,穿过去都能得到大把帅哥的青睐是假的,可是草率的答应了吧,万一不是那么回事儿怎么办? 于是,袁晗提了一个要求,什么要求呢?——去见一见李家的大儿子不就完了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对眼了就答应,不对眼了就拒绝,男的嘛,被看一两眼也不吃亏的。 正文 第七章 拿小叔子作参考 老袁头有些上火,他眯着眼看了半天,心里琢磨着这丫头是不是装傻呢,故意出这难题为难自己啊。 “娃她娘,你给她说。”老袁头秉承先下手为强的宗旨,再一次化解了难题。 袁婶儿能不窝火吗?她真后悔,这辈子怎么嫁给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你给老娘一边呆着去,娃的终身大事你一点也不上心。” 袁婶儿一通火发出来以后,老袁头果然听话的端着小板凳坐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花儿啊,”袁婶儿才一出口就知道叫错了,干笑两声,“袁晗啊,要说呢,你想要见见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可是李家老大不在村里啊,镇子里办了个书院,李家老大上那读书去了,准备着明年的应试呢,机会难得,也不是说回来就回来的。” 老袁头坐在墙角里一边画圈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他笑了,这辈子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不冤! 袁晗听了心里对那个不曾谋面的李家老大有了些许赞赏,嗯,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不错不错。 “那怎么办?我是不会随便就答应的,这不是小事,我连我要嫁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不干,和你们说了一天,累了,我回去睡觉了。”袁晗看看天色,一大早就说,说到现在了还没有个结果,没法谈了。 袁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要出去,袁婶儿赶忙一把拽住,可是袁晗的那句是人是鬼还是把两口子吓了一跳。 “哎哟。”袁晗心疼自己的屁股,又乖乖的坐了下来,还是听他们说完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太不像话了,哪家的孩子像你,说出去都丢人,要不这么着行吗?”袁婶儿吞了口口水,“你先看看李家老二,怎么样,怎么说呢?李家老二长的就不错,李家老大比老二还俊呢,你看看?” 袁晗歪着头问,“能作准吗?我们家的几兄妹可用不了这个标准啊。”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可很明显那仨和自己不再一个水准之上。 老袁头还无所谓,袁婶儿不高兴了,“你这是嫌弃你的哥姐们,死蹄子。” “好了,先让我看看李家老二吧,”袁晗不耐烦的站起来,丢下一句就出去了,跨出门就朝里边丢了个白眼,“废话真多。” 人生地不熟,袁晗本来打算出去溜达一圈的,才到院门口,就看到几只高大的土狗在门口转悠,于是打消了出去转转的念头。 作为一名标准的农村儿女,那么脏乱的屋子只能自己动手了,毛爷爷的一句话绝对是真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虽说屋子里空空如也,就几件破家伙什,但是自己不整理,乱成猪圈恐怕也没人管,“好咧,走起。”说干就干。 袁晗捞起袖子打了盆水就埋头苦干起来,首先,被子得晒晒,有了阳光的味道才能睡的舒服。 阳光,袁晗看见外边的阳光就想起了她喜欢的杨光,不过,只是想了想,袁晗一直劝自己,不要沉溺于过去,要着眼于未来。 这边是埋头苦干,那边是火急火燎,怎么说呢?老袁头准备去李家找老二,让他来当个模型呗。 老袁头才装了一锅旱烟,还没点燃,袁婶儿就一把夺过烟锅扔到院子中间,“老不死的,就知道抽抽抽,还不快去找李家老二来,孩子的终身大事还不及你一口烟,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就去,就去。”老袁头抱头鼠窜,经过院中时,本想蹲下顺手捡起烟锅的,往后一看,母夜叉瞪着一双牛眸,便忍痛无视烟锅出去办事去了。 这边来说说李家吧,这老李家最近也是心事重重,怎么说呢?大概的意思就是李家花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为大儿子和袁家三闺女订亲,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 “袁家两口子有个屁用,连个丫头都降不住,这么久了连个屁都没有。”说话的是李家的女主人,她一边腌咸菜,一边抱怨着,这里呢大家就叫她李婶儿吧。 老李头手脚并用的编着竹箩筐,“你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急什么?那两口子出了名的厉害,还降不住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 “我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儿子,他都这么大了,还一个人,你不心疼,我心疼。”李婶儿把手中的活计一放,将矛头对准了老李头。 老李头正想回击,他们的二儿子李恪昭抱着书出来了,“爹娘,我到骆钧家里去温书了。” “唉,好,不懂的就问骆钧啊。”老李头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等明年儿子一高中,?等着享福吧。 “知道了,爹。”李恪昭说着出了院子,往骆钧家里去了。 李老头等儿子走远了,才骄傲的一哼,“你看着吧,我们的儿子肯定比袁家那小子有出息,我们儿子是个斯文人,你看那袁泉水,整个一二流子。” “老李,老李在不?”老李头话音才落老袁头的声音就想起了,李婶儿白了老李头一眼,看他以后还敢说人。 宁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小人都还好说,还就怕得罪的又是小人又是无赖,没错,李家两口子笃定的认为袁家就是这样的人。 老李头放下手中的活计,开了一句腔,“唉,在呢,啥事儿啊?”手中没有活儿做,就在腰间寻摸烟锅,没事来上一两口。 “人跟你说话呢,抽啥烟。”李婶儿眼疾手快的抢了腰间的烟锅,转身放到里屋去了。 老袁头一看没指望了,“哦,你们家老二呢,菊花儿那妮子要看看长相,这老大是看不了了,我让她看看老二,对了,我说你们老大在镇上书院读书去了。” “你个老不死的,”老李头指着老袁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又往隔壁指了指,“老二去骆钧家里温书去了。” 老袁头二话不说就往骆家去了,一个个都是读书的料,就他家的泉水不争气。 看看人家骆钧,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要不是自己每次夜里烧高香求菩萨保佑他别高中,只怕人家早都是状元了。 正文 第八章 这婚事,成 要说这骆钧啊,真的是不错,虽说生在了农村,可是由于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儿啊。 外在美都不算美,人家是外在内在都很美,别人苦读书是为了飞黄腾达,可是骆钧不是,他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 他努力读书是为了做官,是做一名清官,他觉得社会太不公平了,很多刑罚就是给穷人设置的。 比方说,去年的去年,镇上就出了一宗冤案,有钱人家的公子把一户穷人的儿子打死了,穷人去报官,谁知道最后是什么个结果? 没有判有钱人家的公子有罪就算了,反而给穷人判了个谎报案情罪。 还有去年,一户有钱人家的狗死了,冤枉在府上当丫鬟的女孩,说是女孩给药死的,报了官,堂都没过女孩就画押认罪了。 要问为什么死条狗还要报案,太简单了,因为主人垂涎丫鬟的美色,丫鬟不肯从命,于是结下了梁子。 这都是什么事儿,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所以,骆钧前所未有的清楚自己的目标,学而优则仕,等自己为官了,就要掌管一方的清明,绝不容许有冤假错案。 这里骆钧和李恪昭正在埋头苦读,老袁头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两个侄子读书呢?” 来者是客,骆钧赶忙站起来行了礼,请老袁头就坐,又倒茶又是送水的。 “别忙了,我是来叫恪昭去我们家一趟的,菊花说要嫁给你哥,得先看看长相,没法子,你先去应付一下吧。”老袁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直爽的说明了来意,“骆钧,你不是在河边吗?” “哦,去河边也就是一会儿的事,早上吸收一些精华而已,现在太阳大了,下午才去。”骆钧很有礼貌的回答了,仍旧坐到一边看书。 “这,不合适吧。”哪有嫁给老大却要相一相老二的道理,李恪昭往后缩了缩。 老袁头一拍大腿,“那把你大哥找来啊,”老袁头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那妮子摔了一跤啥都忘了,只要看看你哥的长相,我说你哥长得比你还俊,让她看看你,现在你说这话,哼,逼急了大家都没好处。” 李恪昭有些无奈,家里和袁家的事他都知道,他本来不想搀和的,可是一想到大哥一辈子要孤独终老也不忍心,“那好吧,你先回去,我收拾了就来。” “对对对,收拾收拾啊,大家都便(bian)宜,”老袁头以为李恪昭的收拾是要梳洗一番,赶忙附和着,收拾越干净利落越好,“那我先去了,你快点来啊。” 老袁头屁颠屁颠的先回去,留下唉声叹气的李恪昭。 “骆钧,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李恪昭有些丧气的坐在书桌前,胡乱的翻着书页。 骆钧对于这件事不敢随便发表言论,想了想才说:“这事儿我还真不好说,毕竟这不同于一般的婚事,我不说反对,也不说支持,很多事都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习俗流传已久,也不是你我能止住的。” 这里要替骆钧和李恪昭剖白一下,毕竟是古代人,思想没有那么先进,封建一点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这世俗。 “你陪我去吧,回头咱们也好一块儿看书。”李恪昭愁云满面,实在不想一个人去,找个伴儿也好。 骆钧微微一笑,“你自求多福吧,我还是罢了,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其实他这句话说错了,他去了肯定起决定性的作用啊,你想想袁晗看见他还会不会和李家老大成亲啊? “不讲义气。”李恪昭抱怨了骆钧一句,合上书本举步维艰的朝袁家走去。 骆钧看着李恪昭龟步前行,有些好笑,心里又开始琢磨袁菊花摔跤后的巨变,请原谅,骆钧还不知道袁菊花已改名袁晗了。 他对袁晗的印象是很不错的,这里还是用袁晗吧,免得有些人不满。 在她印象中,袁晗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但心地善良,在不友善的家人的关怀下,活的小心翼翼,为了和李家的亲事还被关了起来,怎么摔了一跤胆子倒给摔大胆了。 改变一点是好,少吃点亏,可是变化也太大了,变得以貌取人了,这样不好吧,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啊,怎么可以凭一个人的长相来衡量一个人呢? 骆钧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别人的是非,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反正骆钧是小脸一红,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罪过罪过。” 别看骆钧口中说着禅语,他并不是要出家的节奏,而是因为参禅能静心,这顶多算是一点点后遗症吧。 多好的小伙啊,他认为公道自在人心,只是说人家长短他是不赞同的,不过,他又向袁家的方向望了望,很想知道摔了一跤之后的袁晗到底是什么样? 那边李恪昭再怎么慢行,也还是到了袁家小院,他很白痴的朝老袁头一笑,“袁大叔,菊花儿呢?要看就让她来看吧,看完了我好去温书。” 老袁头笑容可掬的一把揽过李恪昭的肩膀,把他往屋檐下的矮凳上一按,“你急什么?菊花儿在收拾屋子,你陪大叔坐会儿。” 这边屋子的袁晗一听见菊花二字立马发飙,边干边大声的说,“别再让我听见菊花这两个字,我叫袁晗。” “知道了。”老袁头没想到那妮子肺活量那么大,干着活还那么有劲儿,这一嗓子吼的老袁头有些跌分子,哪个当爹的被闺女这么吼,于是声音比袁晗的更响亮,总算挽回一点颜面。 “菊花儿改名了,袁晗?”李恪昭有些不敢接受,名字是父母给的,怎可随便更改。 老袁头经过这半天的接触,已经习以为常,大手一挥表示不要理会这些,“恪昭啊,你要不要抽一锅啊。” 这老袁头果然没安好心,自己的儿子没用,就千方百计的带坏别家的孩子,哪有读书人叼着个老烟锅的。 他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村里唯一的两个秀才他都想把人家给耽搁了,反正老袁头的思想太简单了,自己得不到,他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别人也得不到。 其实老袁头和李恪昭说话的时候,袁晗已经靠在门框上观察李恪昭很久了,果然是风(流)倜傥的书生,能抵挡住一切不良诱(惑),长的也算一表人才,这种长相放在古代已经很难得了。 不是有很多书啊什么的告诫梦想穿越的女孩,古代并不是个个都是美男,试想生活条件那么落后,而且基因还没有更好的进化的时候,哪有那么多帅哥啊。 所以,袁晗只看了不到两分钟,心里就妥协了,这男的长的就不错了,他哥长得比他还好,加上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话题和思想水平都在一个层面上,再合适不过了,还扭捏什么? “老爹,这就是李恪昭吗?那婚事我答应了。”袁晗答应的无比豪爽,就像是买菜,大手一挥,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正文 第九章 聘礼我收着 袁晗的极其爽快吓呆了身边的两男,老袁头更是激动的很,“袁晗啊,你答应了?” “老爹,您老人家是不是耳朵有些背啊。”明知故问嘛,那么大的声音说出来才都被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说听不见。 老袁头这才定下心来,一把抓住李恪昭的手,“亲家哎,”口误,老袁头意识到自己激动过火了,“快去给亲家说,我家答应这门亲事了,快去。” “你确定吗?”李恪昭觉得袁晗肯定是摔坏了脑子,想再次确定。 袁晗面对帅哥还是很优雅的,一手抵着下巴,“嗯哼。” 李恪昭不知道嗯哼是个什么意思,像个呆瓜一样等着袁晗的答案。 “是的,我答应。”袁晗无比肯定的回答了李恪昭。 李恪昭不断的点着头,也不说话,直直的往出走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女子,说不出是喜是悲。 要说这李恪昭也真是的,不是说了摔坏了脑子吗?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恪昭,让你爹尽快下聘礼啊,我和你婶儿在这儿等着。”老袁头满面春风,他的笑意都有些感染到袁晗了。 “老爹,你怎么这么高兴啊?”袁晗觉得怎么老袁头比自己还高兴,难道说这老头也看上了李家老大? 老袁头坐在矮凳上,优哉游哉的抽着旱烟,“能不高兴吗?儿女的婚事有了着落。” “那您就乐呵吧。”袁晗听了这话,心里总算有些欣慰了,看吧,面上骂自己,心里还是对自己很紧张的。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一家人都聚齐了,老袁头把这个消息一宣布,真的是举家欢腾啊,袁晗也跟着笑,看吧,就说自己比前菊花有人格魅力。 菜上桌了,清炒小白菜,一碗熬南瓜,杏香一边抽着鼻子闻了闻,一边使唤袁晗,“菊花儿,端饭去啊。” 袁晗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菊花二字上,忽略了被杏香使唤的事实,“再三警告,我叫袁晗,别菊花长,菊花短,你们谁还没有个菊花了?”小幽默一下,反正也没人听得懂。 果然杏香只是瘪了一下龅牙嘴,袁晗的幽默没有被传染,没趣没趣的去厨房端饭去了。 又是稀饭,小白菜叶子熬稀饭,换汤不换药啊,果然,还有一碗是极其稀的,袁晗想,这八成是她老娘的,那身躯,坐电梯都怕超载的,放到现代姑娘的身上,肯定是口号不断的:减肥减肥再减肥。 好在她的老娘也有这个意识,很不错,减减更健康,最起码患三高的几率小了许多,她的娘作为一个古代人,有这个意识已经是相当先进的了。 袁晗很自觉的把这碗很稀的稀饭放在了她的老娘袁婶儿面前。 袁泉水,怎么说他呢?前边已经交代了他是一纯粹的二流子,也可以换个词,瘪三儿。 果然,他一拍桌子,“菊花儿,我说你胆儿越来越肥了啊?” “去你的菊花,你全家都菊花,你嚷什么啊你?”袁晗的火到了空前的大,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哈喽凯蒂。 梅香半天不说话,直到口里的小白菜咽了下去,才一笑,“哎呀,大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她要喝稠的你就让她喝嘛。” 袁婶儿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捞了一碗干的,“吃饭吧,吃了下地干活。” 这回是轮到袁晗不干了,还说没有虐待,这么明显,傻瓜都看得出来,他们这么不待见自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为了省一碗稠一些的稀饭。 “早上我说你们虐待我,你们还不承认,这会儿原形毕露了吧,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就这样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早嫁出去,哼,要是这样,你们趁早的别高兴,我不嫁了,赖在家里吃垮你们。”袁晗实在是心寒,当大人不是这么当的吧,这么坏的榜样立在这,还不有样学样。 泉水小伙最不受威胁,一抡拳头就要放在袁晗的身上。 当然袁晗不是前菊花,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拳头,袁晗气沉丹田,猛的一开嗓子,“打人啦,打死人啦。”还真有点狮吼功的厉害,声音震耳欲聋,梅香和杏香都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老两口见状赶忙一个拉开拳头,一个捂住嘴巴。 跟我斗,还嫩了点,要知道袁晗可是适应能力极强的物种——现代人。 “兄妹两斗个嘴,还要闹得人尽皆知吗?”袁婶儿自发的大事化小,听听,斗嘴,膀子拳头抡得老圆了要打人,美名其曰斗嘴。 按泉水这种斗嘴法,袁晗撑不过一个月就嗝儿屁了。 “我在这里想说两句,说得成皆大欢喜,说不成,哼哼......”袁晗一抱膀子,作势要谈判。 袁晗整了整头发衣服,“我这个人呢,好说,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但是如果谁要是跟我过不去,我也就让谁过不去,都是一家人,你们再不待见我,也别那么明显,我还没怪你们呢。” 袁晗说着指了指老袁头夫妇,“我还没怪你们把我生出来呢,话说回来,我再不好,也是要嫁出去的人了,你们就不能忍忍,要是谁再欺负我,我不嫁了。” 袁泉水一副愤怒的样子,才想说话就被袁晗给打断了,“要是谁威胁我,我也不怕,姐姐我不是被吓大的,万一我有个好歹,官府自然会找来的,泉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大家不要太小看袁晗了,前菊花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袁晗可是信手拈来啊。 还没等袁家的代表发言,外边就响起了一个老头的声音:“袁不死的,老汉我给你送聘礼来了。” 老李头也真是手脚利索,话音刚落,就从怀里‘啪’掏出两锭银子,“二十两银子的聘礼送到了,庚帖呢?” 袁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二十两银子,好家伙,难怪要自己嫁,果然出手不凡啊,“先谈我们的事,大叔,你稍坐,这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要是没成,你就怨他们。” 什么情况,不是让自己来送聘礼吗?这又是哪一出儿啊?老李头张着嘴半天没说成一句话。 老李头被袁晗一把按了坐下,云里雾里的看起了大戏,。 “答应不,以后对我好点,不然我不嫁了。”袁晗举着手中的二十两银子威胁。 正文 第十章 拿我换银子? 老李头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大戏,一听袁晗不嫁了,立马着急了,站起来一手指着老袁头,“姓袁的,二十两可在你闺女手上,你胆敢悔婚,我报官去。”真是这样,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吧,谁都别想好过。 老袁头正着急上火,见老李头在里边插科打挥,没有好气的一哼,“一边呆着去,等我给你换庚帖,我们家的事你别掺和。” 老李头没趣地退到一边又看起大戏。 袁婶儿定定望着那两坨银子,“袁晗,有事好商量嘛,你跟家里人置什么气?哪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袁晗鼻子里哼了一声儿,饱含深情的喊了声娘,“不是我置气,而是我不服气,这聘礼呢我先替你们收着,等我出嫁的那天我再交出来。” 袁泉水气的咬牙切齿,这丫头摔了一跤长本事了,这可是自己的老婆本,原来她也打得这主意,“爹娘,这聘礼怎么能由她收着呢,这不是胡闹,难道说她还能自己做主嫁了自己不成。” 老袁头两口子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目前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袁晗啊,我们怎么会不对你好呢?” “你看杏香和泉水对我的态度,心都寒了。”袁晗哀怨的看了那两个活宝一眼,摆明了是排挤自己。 老袁头合计了一下,转身沉着脸,“泉水杏香,还有梅香,以后你们四个都要和睦相处,知道吗?” “知道了。”袁晗的三个兄弟姐妹灰溜溜的点头答应了。 袁婶儿这才谄媚般的对着袁晗,“闺女儿啊,这聘礼还是娘收着吧,免得你小孩子家揣不稳。” “娘你别担心,我一定把它藏妥当了。”袁晗自然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受她的忽悠。 老李头再也坐不住了,嚯的一下站起来,“庚帖呢?拿来,我还要去耕地呢,没兴趣捋你们的蹶子。” 还是袁婶儿机灵,先让老袁头把庚帖给了老李头,老李头拿过来看了看,“日子就按先前的算,该张罗的张罗,我走了。” 送走了老李头,袁婶儿才拉着袁晗的手语重心长,“袁晗啊,你就把聘礼给娘吧,你不给娘,你哥哥的腿就要被打断了。” 这是什么话?自己的聘礼和那瘪三扯得上什么关系,“这我就不明白了?” 袁婶儿一拍大腿,“你大概是忘了,你大哥不是把人家邻村的一个姑娘给糟蹋了吗?人家死活要报官,说是姑娘的名誉没了,我们是好说歹说,人家才点头,我们家送聘礼,人家就不追究了,这不,托的时间有些长,孩子都一个多月了。” 就说嘛,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原来是为了聘礼,袁晗计上心来。 人家李家老大那么好的条件,自己怎么会不嫁,以后说不定还能做回状元夫人呢,谁愿意留在这里受窝囊气啊,不过,他们不仁休怪自己不义。 银子不是白拿的,想要聘礼,最起码在自己待嫁的日子里对自己好些,他们怕自己不嫁,拜托,她还怕他们不让自己嫁呢。 “那大哥娶媳妇儿的聘礼要多少啊?”袁晗打定了主意要过几天好日子,可是一方面又有些心软。 杏香是个傻丫头,虽然人坏了些,可是呢做事说话不过脑子,本来袁婶儿还打算往高了说,说个三十两,结果袁晗的杏香妹妹心直口快,“五两银子呢。” 老袁头两口子忍不住白眼翻了一个又一个,赶忙追加了几句,“这光是银子就要五两,还要些糕饼,猪肉之类的,统共算下来花费不少,加上还要办喜事,怎么说......”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袁晗就打断了,“别说了,先给十两花着,别哄我说不够,办喜事之后再说,这银子我也不会赖着不给。” 这已经是袁晗最大的让步了,谁让自己才来第一天就受到这么多不公的待遇,再得寸进尺,没门儿。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无奈的点头答应了。 到底老两口认为袁晗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几斤几两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几个人巴巴的看着袁晗手中剩下的一锭银子,“闺女,银子收好啊,千万别弄丢了。” 杏香还没揣过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有些嫉妒的叮嘱,“当心被人偷了。” 梅香倒是无所谓,她相信爹娘的本事,那银子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袁晗更是一脸的欢喜,虽说暂时保管,可是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桶金啊,“放心吧,我保管的很妥帖。” 一场闹剧之后,大家才觉得肚子饿了,还说什么?天大地大不及吃饭大,袁晗带头坐下,“爹娘放心,只要陪你们待我好,这银子一定如数奉还。” 那边老李头拿了庚帖回去了,进门就给李婶儿抱怨,“袁家的人抠门的要死,一桌子饭菜摆着,好歹换了庚帖也就是亲家了,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好歹问声吃了么,我心里也舒坦嘛。” 李婶儿朝着袁家的方向呸了一口,“那些人都是耗子钻油壶——有进无出,你想占他们家的便宜,屁股洗白些,枕头垫高些,我是早明白了,所以那会儿你想抽两口的时候我抢了你的烟锅。” 老李头一听老伴儿的话,立马觉得老伴有先见之明,“还是娃他娘厉害,没占便宜也绝不吃亏。” 老两口的对话全让半高院墙另一边的骆钧和李恪昭听见了。 骆钧还好,听了虽说觉得好笑,但还忍得住,李恪昭是毫不道义的笑了出来,“我爹娘一天计较这些也不嫌累。” 骆钧永远都是一张面带微笑的脸,“你这么说也不对,只不过咱们读了几年书,才有这些觉悟,要是没有,还不是一样,说不定更甚。” “你说的这话也对。”李克昭对骆钧的话从来的是赞同的,因为骆钧总是很客观的评价。 “钧儿,来吃鸡蛋,”说话的是骆钧的娘——骆婶儿,端了一碗鸡蛋羹出来才看见李恪昭也在,立马笑道:“来,恪昭先喝,我再去盛一碗来。” “谢谢骆婶儿。”李恪昭毫不客气的接过碗喝了起来。 骆婶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这孩子,你就和钧儿一样像自家孩子一样,客气什么?” ~~~~~~~~~大家还喜欢的话请多多支持垜垜,谢谢! 正文 第十一章 穿越后头次出门 在骆婶儿一脸慈祥的笑意中,第二碗蛋汤端了上来,骆钧道了谢便开始吃了起来。 骆婶儿见儿子吃的香,心满意足的进去了,她不能打扰儿子,吃了饭,儿子又该用功了。 这里特别交代一下骆钧的家庭背景:骆钧的祖上是书香世家,到骆钧祖父辈家道中落,安居在此,所以说,骆钧的父母虽是小老百姓,但又区别与小老百姓,怎么说呢,大同小异。 这里的大同小异是说那些方面呢?就是说,为人处事方面,对于李恪昭,骆钧父母从来都是热情周到的,只要他在,有骆钧的就有李恪昭的。 综合一下来说呢就是半文盲,比文盲好点。 李恪昭和骆钧都是读书人。村子里就这么两个秀才,骆钧的父母不嫉不妒,和老袁头是截然相反的。 老袁头是希望别人都比自己惨,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而骆钧的父母会为人,他们对别人好,当别人好的时候能记得自己就行了。 就拿李恪昭来说吧,老袁头是千方百计的希望考不上,而骆钧父母就不这样,有些东西说不准,万一人家李恪昭就考中了怎么办?对他好点,以后有好处了别忘了他们骆钧就行了,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骆钧的父母贯彻的思想就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不过父辈们的思想不能强加给晚辈,骆钧和李恪昭可是真真正正的好兄弟,纯友谊,不掺假的。 这边说完骆钧家,估计袁家也吃完饭了。 几个熊孩子把碗一推,都趴在桌上打饱嗝儿,杏香是条件反射啊,“菊,袁晗,洗碗去。” 袁晗听着杏香那如千金大小姐般的娇音,一脸抽搐的转头看着老袁头和袁婶儿,“爹娘,我去洗碗了?”注意,袁晗这里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袁婶儿差点就上了袁晗的当说嗯了,好在脑子转得快,把‘嗯’字的音调一转,变成了反问,“你洗什么碗呢?梅香杏香随便谁洗洗就行了,袁晗,你去休息吧,下午大家都要下地去干活。” “哦。”袁晗勾着唇一笑,站起身来抚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回屋去了。 袁晗前脚刚走,后脚几个脑袋就凑到了一起,“你说袁晗会把那十两银子藏在哪里啊?” 杏香满脸自信,强迫所有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然后故作神秘的慢慢说,“我知道。” 当大家都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时,她才娓娓道来:“一定是藏在枕头底下。” 大家不约而同的白了杏香一眼,梅香才作知性**状,“银子一定藏在织布机下面的一个小洞里。” 有可能,“还有可能是藏在那个便桶的底下,刚好合适。”不用想,这话是泉水说的,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我看最有可能的是枕头里。”袁婶儿肯定的说,因为袁晗的针线功夫好,那枕头又是装的荞壳子,硬邦邦的,藏东西最合适了。 商量完袁晗可能藏银子的地方,杏香和梅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杯盘狼藉的屋子。 袁婶儿气的吐血,“两个背时的东西,老娘给你们煮了吃煮了喝,还要老娘给你们擦屁股,我呸。” 大声地骂完那两个,袁婶儿又轻言细语的骂袁晗,“还有那死蹄子,老娘养你这么大二十两算便宜了,还敢藏老娘的银子,等老娘找到了怎么收拾你。” 说归说,骂归骂,桌上的碗碟还是没有干净,袁婶儿一把拎起趴在桌上打起盹儿的老袁头,“还不帮老娘捡碗筷,擦桌子,就知道挺尸。” 怎么说呢,袁婶儿本来就是母老虎,发起怒来就是发怒的母老虎,老袁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乖乖的收拾了碗筷,顺带着洗干净。 袁婶儿这才有了笑意,老袁头深谙其中的道理,屡试不爽。 吃完了饭又是大中午的,下地吧,太阳晒的谁也没那个勇气,只好去贴床板了,这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袁晗倒是睡得香,屋子是自己重新收拾过的,虽说不华丽,却干净整齐,被褥晒得柔软蓬松,所以袁晗倒头就勾出了瞌睡虫。 袁晗睡的着,其他人睡不着,几个小的倒是不管,老的却是着急上火,配上大热的天,老袁头还没合上眼,嘴巴上就起了燎泡。 袁婶儿一看也还是心疼,又是把袁晗数落一通,“这个天打雷劈的不孝东西,乖乖,老东西,你嘴上的泡挺大的。” 老袁头一副深沉的样子,冷静的分析道:“待会儿太阳偏一些了,咱们就找个借口让娃们下地干活去,大家都去,袁晗好意思不去。” “别又说我们虐待她,这蹄子在哪学的这些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怪唬人的。”袁婶儿一边担忧一边抱怨。 “怕什么?全家都去干活,又不是让她一个人干,虐待个屁。”老袁头没好气的说,不能够啊,他和老伴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了,还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袁婶儿想了想这个方法可行,“就这么办,到时候干到一半,随便谁装个拉肚子,跑回来在她屋里找找,银子到手了再收拾她。” “就这么办,快些睡吧。”两个人商量好计策,瞌睡也就来了,反正也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老袁头也就不上火了。 袁晗是个有时间规律的人,其他人才入睡,她已经睡醒了,每天中午半小时,可以保证一天都是精力充沛的。 自己睡饱了,不是说要下地干活吗?别不是大家睡过头了,袁晗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铜盆有了主意。 袁晗打了盆水洗了脸,拿起一个捣衣服的棒槌,对着铜盆就是一顿猛敲,“走水啦,走水啦。” 几个屋里鸡飞狗跳的,所有人惊慌失措的跑出来,才看到袁晗望着天扯着嗓子乱吼,加上手里的棒槌和铜盆,顿时火冒三丈。 泉水有起床气,最顺手的动作就是抡拳头,袁晗也不怕,口里胡乱的唱着,“十两银子,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老袁头歌词没听懂,但是有一个词听懂了,十两银子,于是赶忙劝退了泉水,让大家收拾了准备出发。 袁晗没什么好收拾的,率先跨出了院门,哇,外边密密麻麻都是像这样的小院,不过有的大些有的小。 踩在泥土小路上,袁晗抬头望着远处,天高海阔,总有一天任凭自己跃。 正文 第十二章 八卦的村民 屋里的两个年轻丫头是捂得严严实实的,看着袁晗什么装备都没有,高兴地直翻白眼,到时候晒不死袁晗。 能出去散散当然好啦,心情自不必说,左瞧瞧右望望,看着这么原生态的村庄,袁晗真想照上两张照片留个纪念。 打住,她把这当成出游了,拜托,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待在这弹丸之地了,还留个什么念,说不定以后千方百计地想摆脱这个地方呢。 “白痴,下地干个活,你看她乐的,活该一辈子劳碌命,哪像我们。”袁晗不知道前菊花和杏香有什么过节,这个奇葩处处看自己不顺眼。 袁晗心里一想,立马不乐意了,转头恨了杏香一眼,“关你鸟事,欧巴桑。” 杏香是完全听不懂袁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问梅香,梅香也是一脸茫然,不过还是给杏香做了分析:“虽说我没听懂,可是你看她说话时恶狠狠的样子,还有说完以后的畅快,十成十的是在骂你,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想法。” 杏香听说袁晗骂自己,才想发飙,又听梅香说有另一个想法,便赶忙问是什么。 “我估计她疯了,你看她说的那么多听不懂的话,不是只有疯子才会胡言乱语的么?”梅香有些怵袁晗现在的眼神,所以悄悄趴在杏香耳朵边上给她解释。 “有道理,哈哈哈。”杏香听说袁晗疯了,一下子心里的气就消散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菊花儿啊,你出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你咋想通了?”袁晗迎头就碰上一个怀里抱了一个小娃的年轻媳妇,敢情大家都八卦,想打听点内幕消息。 袁晗的注意力还是和之前一样放在了‘菊花’二字上,她礼貌的一笑,“我现在改名了,叫袁晗,不叫菊花,有什么想不通的啊,我还没来得及想呢,多谢关心。” 那媳妇听了,心里哀叹袁家老两口果然厉害,硬是让菊花,不,袁晗答应了,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心中的怜悯之心大增。 “哎,答应了就答应了,日子还是要过的嘛。”那媳妇说一番勉励的话,见袁晗站着不动了,以为想深切地聊聊,于是就把怀里的孩子放下地,拉开架势就才准备开解。 袁婶儿三步并两步跑上来,皮笑肉不笑,“张家大媳妇,你这是要干啥去啊?还不去。” “袁婶儿,我和袁晗拉会儿家常,我就想开解她......”那个叫张家大媳妇的也直爽,村里谁不知道袁晗被逼婚的事,劝劝又有什么? “我们袁晗好的很,你少管闲事了,看你的娃哭了,快回家给喂奶去。”袁婶儿一脸不快的说着,顺便弯下腰掐了那张家大媳妇的娃儿一把,那娃儿哇哇的哭了起来。 张家大媳妇那个心疼啊,一把把娃抱起来,不敢对袁婶儿发火,黑着脸对袁晗抱怨,“哼,你以为我爱管你的闲事,谁稀罕管啊,不就是嫁给一个......”后边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原来泉水同学已经赶了上来,看到张家大媳妇要说不该说的话了,便伸手在人家的脸上摸了一把,“张家大媳妇保养的好啊,这脸油光水滑的。” 张家大媳妇吓的不行,袁泉水是个无赖,脸上被摸了一把只能自认倒霉,一边走一边恨恨的对袁晗说:“我要是不和你一起上坡扯过几回猪草,我懒得开腔,”又走了几步离这边渐远了才又壮着胆骂道:“袁泉水你个断子绝孙的狗东西,摸老娘的脸,你作死啊。” 这边一行人概不理会,话说这袁泉水关键的时候还算聪明,还知道怎么堵住别人的嘴。 出了村子沿着河,没走多远又碰到个老头子,看到乐得一蹦一跳的袁晗,站在不远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哎,这丫头我是看着长大的,好好的,怎么就......” 村子里都传遍了,这娃除非答应那门婚事,否则绝对不会放她出门,现在出来了,可不就是答应了,看她的样子,八成是被逼疯了。 “郭大爷,你有了操心这个,还不如操心你的孙子,看看你能不能看着他长大,话多了也不怕闪着舌头。”老袁头觉得村里人口众多,保不齐就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袁晗的耳朵里,万一又出了岔子。 还不如拿一两个做个筏子,反正袁家在这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他们敢惹,那不妨试试。 这里不得不说说这个‘有头有脸’,袁家人太有才了,阿q精神也运用的很自如,试问无赖、泼妇袁家都遇齐了,一般的人家谁敢惹啊,都是能让的让,能躲的躲,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袁婶儿的最高纪录,和邻村的妇女骂仗,先是一对一,后来敌方再招两名援兵,一对三的骂战从早上骂到下午,对方吐血一名,钻地洞的两名,而袁婶儿,全身而退。 加上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泉水,谁敢惹,说不定你上午和泉水杠上,下午你家猪圈就着火了。 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所以说只要听出话头不对,一般人都不会再傻到给自己找不痛快。 还有补充一点,之所以泉水没有对袁晗怎么样是因为她懂得用法律保护自己,看来有知识走到哪里都不吃亏。 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果然郭大爷话锋一转,“真是越长越标致了,呵呵。”说完匆匆的走了。 袁晗觉得里边有猫腻,“为什么人家一说关于我的事你们就那么抵触,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胡扯是袁婶儿的本事,“不是我说你,你看那媳妇就知道不安好心,她有个表妹,岁数和你差不多,还没嫁人,李家老大不是出众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听她的,你就不怕给搅黄咯。” “那这老大爷呢?总不是吧。”袁晗就觉得怪了,前边的就算是,那这后边的有什么呢? “这老头八成想说你疯了。”杏香最爱插个话,逮着机会就要说。 袁晗了然的点点头,有可能,自己这模样放在这个时代可不就是个疯子吗?不过袁晗反而更高兴了,吟起了唐寅的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而坐在河边不远处一颗树背后的骆钧听了却是大为惊讶,果真是奇人,摔了头竟然摔出这么有意境的诗来。 骆钧微侧身看着那个不怎么斯文的背影,对袁晗的好奇心更重了一层。 正文 第十三章 和米田共为伍 骆钧暗自品酌那两句诗,“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开不穿,”妙啊,也就是这么洒脱,不拘世俗的个性的人才能把这么有意境的诗信手拈来吧。 骆钧也不含糊,赶忙拿了毛笔把这两句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完之后果然越看越喜欢,这或许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要是有机会可以向袁晗请教一下全部的句子就好了,骆钧有些兴奋,这一跤摔的值了,要是再摔两跤,只怕都能中状元了。 袁晗一定不知道,她这一跤摔的给她的形象加分不少呢。 袁晗当然不知了,要是知道了,还不把十两银子扔给袁家,她虏了骆钧占山为王去,再用甜言蜜语得到骆钧的心,然后两人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不分开。 美色当前,这里的美色是美丽的景色的意思,袁晗忽然有了了想要高歌一曲的意思,心里搜刮了一首应景的歌儿: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袁晗长了一曲心情大好啊,没有老牛没关系,老牛不就是身后跟着的这群人么?应景啊。 “袁晗,你这唱的是啥小调啊,在哪学的?”杏香终于忍不住和袁晗说话,因为这歌儿还不错,要是学会了以后下地回家的时候哼哼也好啊。 袁晗白了一眼闭着嘴都包不住龅牙的杏香妹妹,“你投上几百次胎,就可以学这首歌了,那里人人都会唱。” “神气个什么?二姐会唱的歌比你多多了。”杏香回敬了袁晗一个白眼,转身挽住了梅香的胳膊。 “哎呀,你个死东西,你在前边带的个什么路,你看看走岔了。”袁晗正沉寂在打击了杏香的快感里,被袁婶儿一嗓子嚎叫给下了一跳。 袁晗拍着胸脯说:“我的娘啊,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下地的路了吧?我要忘当然是忘个彻底咯。” “哼,嘴巴倒是厉害了。”袁婶儿也不想跟她吵,银子还在她那儿呢,只能愤愤的转身往地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地里,袁晗就坐在田埂上歇息,出来走一圈是不错,可是这运动量似乎有些大了,太阳又这么晒还得干活。 “哼。”袁晗没好气的瞪了杏香和梅香一眼,是不是亲姐妹啊这么排斥自己,看自己被晒的这样了也不说给点遮阳的东西。 “哎,好凉快啊,大姐。”杏香忍不住幸灾乐祸。 梅香用手帕扇着风,“好了,你就别炫耀了,没看见有人晒的不行了吗?” 袁晗看着其他的人,好家伙都是装备齐全,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那还坐什么?赶快干完活了好回家。 “老爹,老娘,行动吧,该干啥干啥,整完了好回家。”袁晗用手当着刺眼的阳光。 “太阳就快落山了,稍微歇会儿再说,这会儿栽了菜秧也被晒死了。”老袁头抽出腰间的烟锅说。 袁晗无奈,“哦。”好啊,你们都舒服,让自己一个人这么晒着,我,我,袁晗急的团团转,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颗柳树,眼前一亮。 哼,袁晗又不是傻子,以为袁晗会坐以待毙吗?不,不会的,前面说过袁晗是适应能力极强的物种——现代人。 袁晗跑到柳树下,折了几支柳树条,三两下编了一顶草帽,往头上一戴,真凉快啊,不仅凉快还好看。 因为他们都是包的头巾,太阳晒不着,但捂着多热啊,袁晗趾高气昂的走到他们面前,“我也来歇会儿,啊,凉快许多了。” 梅香和杏香看着眼馋啊,也想去弄一顶带上,袁晗当然看出她们的意图了,扯着脸皮嘿嘿一笑,“疯子的主意你们应该看不上吧,嗯一定是。” “哼,当然了,你以为呢?”杏香有些下不两台,恨恨的回了一句,热就热咯,总比被袁晗笑话好。 袁晗还没来得及笑,老袁头就站起来,“差多了,都干活吧。”本来想折磨袁晗,现在这么拖下去是在折磨他们自己了。 “泉水,你去那边的粪池里舀粪去,杏香你栽菜秧,梅香你盖土,袁晗你就浇粪吧。”袁婶儿一副领导风范,三两句就分配好了工作。 袁晗觉得袁婶儿可以,他们两个呢,什么活都没有分配啊,想偷懒不成,“老爹,你和娘干什么啊?” 老袁头白了袁晗一眼,“我和你娘挖地啊,怎么你想来啊?”说起这个老袁头就没好气,本来这活是该袁晗做的,可是现在袁晗太厉害了,要是把这活分给她又要说虐待她了,她还好意思在这问,得罪她是小,银子是大事啊。 “算了算了,我还是浇粪吧。”袁晗尴尬的笑了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多久泉水就挑了两半桶粪来,袁晗在心里一边埋怨泉水偷奸耍滑一边摇头,爹娘都没开口,自己能说什么?果然是重男轻女哦! 袁晗往粪桶里瞧了一眼,“嗷......”真恶心啊,看着都想吐,闻着更想吐,竟然还要用它当肥料。 现代人都喜欢什么无公害无污染的有机蔬菜,这可是纯天然的,不用复合肥的。 不过,用米田共浇菜,这感觉就像是把它直接吃到嘴里一样,恶心到家了。 可是转念一想,袁晗又觉得这只是小巫见大巫,这算什么,人家充其量只是用米田共当肥料而已,有些个国家的人都干脆吃屎了呢?美名其曰:金粒餐。 别不相信,普通人是享受不到的,一定要那种高级的会所,提前半年预定才有得吃呢,关于金粒餐的具体烹调方法呢,大家都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就不多说了。 有了这么强大的后盾,袁晗觉得浇粪没什么,于是捏着鼻子就用粪瓢舀了一瓢米田共,小心翼翼的浇了菜秧。 “哎呀,”这一惊一乍的声音是袁婶儿,“你这么灌粪的?菜都让你烧死了,你不知道灌粪要往桶里兑水的吗?还有啊,粪要从旁边的根浇,不是从顶上浇的。” 袁晗被袁婶儿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把一瓢粪泼在了袁婶儿身上,不过在袁婶儿那么强的气场下,袁晗拼尽全力稳住了粪瓢和粪。 正文 第十四章 懒人屎尿多 话说袁婶儿给袁晗解释了半天所谓的烧死了,袁晗也明白了个大概,灰溜溜的提着桶在水渠边上舀水去了。 袁晗边抱怨边想:“既然要用便便做粉料,那么以后的粮食蔬菜只能用自己的排泄物,就算吃屎也是吃自己,没事。” 以后还要弄一个马桶,看着那些金黄的米田共,怎么有心情吃饭呢? 兑好了水,袁晗还在埋头苦浇,他们又歇气儿了,也没有人叫她歇一歇。 “啊,娘啊,我肚子好疼啊,怎么办?”好巧不巧,杏香才坐下没一会儿就龇牙咧嘴捂着肚子说疼。 袁晗在边上不住的翻白眼,拜托,有这么装的吗?摆明是捂着胸口,还说肚子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以爹娘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不会上当。 可是事与愿违,袁婶儿一听杏香说肚子疼,赶忙上前搂着杏香,捧着那小脸问:“娃,哪不舒服啊,给娘说。” “娘,我的肚子不舒服,好像,好像拉肚子了。”杏香一边演戏一边说台词,差点都笑场了。 郁闷,都笑出来了还看不出来是装的,“杏香,你就别装了,装也装的像点啊,爹娘怎么会上你的当呢?” 袁晗话一出口,不但没有得到共鸣,反而得到了批评,“袁晗啊,不是我说你,你说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妹妹肚子疼你也不关心,还尽在这里说风凉话,我白养你了。” “娘,你......”袁晗不干了,摆明了偏心嘛?偏心就偏心还要说自己的不是,装肚子疼谁不会啊,以前为了逃课装肚子疼都是老手了,当然,逃得都是体育课。 “好好好,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那现在怎么办?”袁晗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退让了一步。 杏香脸上表情极丰富,“娘,我想回家休息休息。” “嗯,也好,休息一下,实在不舒服就去村头看大夫啊。”袁婶儿一副心疼肝断的模样,好像杏香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杏香托着身子艰难的站起来,“知道了,娘,我先回去了。” 杏香步履不稳的走着,梅香在后边看的非常焦心,开口就想对袁婶儿说些什么,袁晗抢先一步道:“娘啊,杏香病的这么严重,刚刚我还冤枉她,要不我扶着杏香回去吧,照顾一下她,也好表示一下歉意。” “多大的病啊,还要人扶着回去,那都回去得了,活也不用做了,大家都坐着喝西北风吧,成吗?偷懒都不会找理由,都不忍心说你了。”袁婶儿逮着机会就是把袁晗一顿臭骂。 袁晗挨了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娘说的对,杏香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剩下的人应该把活好好的干完。” 梅香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垂头丧气的转身干活去了。 袁晗看着偃旗息鼓的梅香,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不可能一个两个的都跑完了,剩自己一个傻大冒在这里卖劳力吧。 别以为是袁晗没事欠抽,她是有原因的,话说她一眼就看出了梅香的意图,借口杏香是个病人,想要扶着她回去,再好好的照顾一下她,给她端个茶倒个水的,以此为由而逃避干活。 一个装病躲懒就算了,还想跑一个,袁晗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呢?索性先下手为强,自己开口求袁婶儿说要陪杏香。 袁晗早就知道袁婶儿的心是偏的了,这话要是让梅香说了,肯定得的到批准,可是这话由袁晗说出来,成功与不成功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所以袁晗抢先一步说了出来,成功了固然好,可以偷懒不干活了,不成功,也没所谓,其他人也找不到借口跑了。 所谓的不成功便成仁,结果当然是成仁了。 话说袁婶儿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许偷懒,可是也没管用,不往家里跑,没关系,多往茅房跑就行了。 泉水同学就得到了偷懒的真传,每趟只提两个半桶的粪,剩下的就等着袁晗把两桶粪浇完才去第二趟,他已经很轻松了。 可是泉水还不满足,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就算袁婶儿再疼爱子女,也不是这么个疼法了,都是牛大一个个了,个个不能好吃懒做吧。 这么大的田,单靠老袁头夫妇那还不给累死了啊,所以袁婶儿隔会儿就要骂几嗓子,“你个狗东西,吃饭就几碗几碗的吃,吃了就去拉,你还不如直接把饭倒在粪坑里算了,你个懒到家的东西。” 泉水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根本就不怕袁婶儿,袁婶儿见儿子压根就不怕她,又见袁晗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有些拉不下面子,“袁泉水,你好了吗?就是生孩子也都生出来了,你快些个给老娘来干活,你再不出来你晚上就吃屎去吧。” 又是半晌,泉水才提着裤子出来,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说,“娘啊,不知道人有三急吗?你催我也没用,我不上舒坦了干活也不利索。” “废话少说,挑粪去。”袁婶儿骂也骂了,气也消了。 袁晗为什么一直没有打泉水的小报告呢?因为泉水偷懒不挑粪,自己也没得活干嘛,互惠互利的事袁晗是不会介意的,反而以该发扬光大。 此时袁晗的注意力放在泉水的那个裤腰带上了,好啊,人家用的是布的,自己用的是麻绳,真是双重待遇啊。 袁晗心里微凉,越来越觉得留在这个家里没意思了,一个个都欺负自己,还不如嫁出去算了,讨得老公婆婆开心,照样过日子。 泉水挣死巴活的又挑了两趟就撂了扁担不干了。 “快点儿啊,还有一半的地没栽完呢。”老袁头见泉水又不干活了,赶忙催促道。 泉水一甩膀子,“干什么干,我不干了,我肚子饿了,走吧,回家去。” “你个家懒外头勤的东西,我白养你了。”袁婶儿气的冒烟,给那闺女家干活的时候怎么就一个顶仨了。 泉水也是振振有词,“要干活还煮一锅稀饭,不见半点油星,我哪有力气干活啊,哼。” 袁晗在心里对泉水点了三十二个赞,说实话,袁晗也不想干活,来到这里吃了两顿,顿顿都是稀的,不说泉水,就是袁晗也受不了啊。 这样的粗茶淡饭偶尔两顿没关系,可是每天如此,那可就糟了啊。 正文 第十五章 收成不好就吃肉 话说大家在吃饭问题上惊人的一致,就连老袁头都举双手赞成,袁婶儿寡不敌众,摔东打西的收拾了农具往家里去了。 泉水同学进了院子只撂下一句话:“待会儿饭里没有荤腥儿,我明天就不下地,哼。”威胁完袁婶儿,泉水回屋休息去了。 袁晗捂着嘴偷偷笑,泉水加油,太好了,不用当出头鸟,就有好饭吃咯。 袁晗回了屋子打了盆水洗了脸洗了手,又到墙角的破箱子里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放在炕上,准备待会儿擦了身子再换。 这里没有洗澡的条件,虽说天气好不冷,可是袁晗也做不到光着膀子到院子中去冲个澡,别问为什么?女孩子能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冲凉嘛,别说女孩子不敢,女汉子都不敢。 烧点热水吧,嗯,袁晗想了想进了厨房。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个厨房,案板下面放了一堆白菜和老南瓜,再就是一些晒干的红辣椒,房梁上悬挂着熏好的腊肉,和竹篾箩里边熏的豆腐干。 袁晗踱到灶垄前,“娘,给我烧一锅热水吧,我擦把身子。” “穷讲究个什么?”袁婶儿白了袁晗一眼,没有理会袁晗的话,又不是千金小姐,那么讲究干什么。 “娘啊,你不是说过待我们四个一视同仁吗?我只是想要两瓢热水而已。”袁晗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一脸玩味的看着袁婶儿。 袁婶儿一听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这蹄子又拿十两银子威胁自己,“好,娘给你烧水,你出去吧。” 又不干活,在这里当戳脚棍子看着反而心烦。 袁晗不理会袁婶儿的话,“娘,今天晚上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左不过稀饭加咸菜,还想吃什么?粮食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有稀饭喝就不错了。”袁婶儿没好气的对袁晗说。 袁晗了然的点点头,心里对古代人又有了新改观,原来哭穷来源历史悠久啊,还以为是现代人的专利呢。 袁晗最看不惯哭穷的人了,人前说自己如何如何穷,人后奢侈挥霍眼都不眨,就如眼前的袁婶儿吧,当然比喻有些过火了。 房梁上悬着腊肉,看样子少说也有半头猪那么多,却说收成不好,哼,粮食收成不好,那就吃肉嘛。 “娘说的也对,你煮什么我们吃什么?不过大哥行吗?”袁晗不动声色的给袁婶儿压力,以泉水的性格,一会儿吃不到自己想要的,不掀了桌子才怪。 正说着,泉水就进来了,往四处看了看,“娘,开始煮了吗?整啥饭啊?我打了招呼啊,没有肉我就去我媳妇儿家了。” 袁婶儿一听就火气上涌,媳妇,不要脸,不带聘礼不把你赶出去才怪呢?可是呢,自己的儿子,也舍不得他受那份罪。 袁婶儿没有明确的说不,但是也没答应,泉水见有希望,也就出去了。 “娘,我有个法子可以省粮食,又可以省肉。”袁晗抱着膀子对袁婶说。 袁婶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袁晗,示意她快说。 “娘,你把那个猪腿取下来。”袁晗指着早已盯上的熏好的猪腿对袁婶儿说。 “好啊你,活不干活,还惦记老娘的猪腿,”袁婶儿一听就指着袁晗骂了起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让你们吃,等你哥办喜酒的时候,给客人吃什么?大白菜吗?” 袁晗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你先别急啊,听我说完嘛。”袁晗做着让袁婶儿消气的动作,其实她心里很想问自己的喜酒怎么办? 袁婶儿粗喘了两口气,“你说。” “我不是让你煮整个猪腿,我只是让你切下一小块来,对了,再看看有什么菜,”袁晗转身看了看案板,“娘,只有白菜和南瓜吗?” “那你看看案板旁边的菜窖里有些什么吧。”袁婶儿头痛不已,摸着下巴想晚饭怎么煮。 袁晗自己在菜窖里打探了一头,好家伙,只有土豆外加更多的大白菜,袁晗从地窖里拿了几个土豆给袁婶儿。 “你拿这个干什么?这是喂猪的马铃薯。”袁婶儿惊讶不已,这袁晗一定是疯了。 袁晗心里咋舌,好家伙,这么方便的蔬菜他们古代人竟然当猪食,不过想想也说的过去,土豆引进来的早,但是真正把马铃薯当蔬菜又是很多年以后了。 “你就相信我吧。”袁晗白了袁婶儿一眼,说实话,袁家的人都爱翻白眼啊。 “这是给猪吃的。”袁婶儿觉得袁晗是在捣乱。 袁晗有些崩溃,猪吃了都没事,人怎么不能吃,又不是让你吃潲水,真是的,“那你自己做吧,说了你又不信。” 袁婶儿本来想自己做就自己做,可是又想知道袁晗节省粮食的方法,“我信,我信,只是那马铃薯......” “做出来我先吃几口当小白鼠怎么样,要是有事也是我先有事嘛。”袁晗拍着胸脯推荐自己当试验品。 袁婶儿这样一想觉得可以,“那行,你说吧。”跟老鼠有什么关系。 袁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把猪腿肉洗净切成丁,再把马铃薯削皮切成丁,再把那红辣椒数个切段。锅里闷上适量的米饭备用。” 袁婶一一记下,洗了手便开始操作了。 袁晗见袁婶儿动起来了,便到锅里看了看热水,差不多了,拿了铜盆舀了两瓢,“娘,你先忙着,我擦一把就来。” 袁晗三两下就擦了个干净,把放在炕上的干净衣服换了这才清清爽爽赶到厨房去。 袁晗一看,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厨房经验丰富的老人啊,这腊肉腌的色泽那叫一个好啊,不添加色素,刀工更不必说,整整齐齐的丁,还有切好的少许辣椒。 “嗯,米饭好了吗?”袁晗又看了看锅,问袁婶儿。 袁婶儿揭了锅盖一看,米饭也好了,袁晗看材料已经准备妥当,“把米饭盛起来晾一下,锅巴留着啊。” 袁婶儿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一一照做了。 “娘,有没有姜啊,老的。”袁晗想都没想就出口了。 袁婶儿没好气的一哼,“你说呢?老姜嘛,肯定有了。”这死丫头,是不是在说自己啊。 又切了一段姜丝,袁晗才吩咐开锅。 正文 第十六章 猪食和家庭会议 锅底烧的热热的,袁晗让袁婶把切好的肉丁倒入锅中翻炒,渐渐的,锅里的肉丁炒出油了。 “下姜丝和辣椒。”袁晗看炒的差不多了,让袁婶儿把配料下锅。 “别忙,先炒香了,再下别的东西。”袁晗见袁婶儿有些手忙脚乱的。 袁晗在一边像大师傅带徒弟一样指挥着袁婶儿,那模样,神气活现的。 “好了,下土豆丁,翻炒片刻把晾凉的米饭倒入锅中翻炒片刻,撒入少许盐巴即可出锅。”袁晗说完坐在灶垄前看袁婶儿挥大勺。 等到炒饭香气四溢时,袁晗跑到院中无比自豪的喊了一声:“吃食了。” 各个房间的人闻声而出,“终于吃饭了。”大家都忽略了袁晗叫他们吃食。 等饭一上桌,吃饭的人都傻了,“这是什么饭?以前从没吃过。”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吧,连这个饭都没吃过。 不过是真的,依袁婶儿这么节约的性格,一年中他们有半年都是喝的稀饭,所以没有吃过也很正常。 泉水同学一见饭碗中肉多油多就忍不住拿了筷子要吃,袁婶儿赶忙抬手制止,”等一下,让袁晗先吃,这饭有她的一半功劳呢。”袁婶儿小心翼翼的,害怕儿子有个什么,一定要袁晗试吃了才放心。 袁婶儿发了话,泉水同学乖乖的放下了筷子,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袁晗,“快吃。” “哼。”袁晗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了泉水,这才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饭,“嗯,好吃,真是齿颊留香啊。” 泉水同学忍不住袁晗的诱(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好吃,好吃,粒粒有油,口口有肉,真好吃。” 其他的人见袁晗和泉水开动了,这才拿起筷大快朵颐。 “娘,这饭里面加了什么好好吃,从来没见过这么做饭的。”杏香同学一边吃一边问起了里面的配料。 袁婶儿吞吞吐吐了半天,“问袁晗吧,她知道。” 好啊,因为里面加了猪食,所以就把难题抛给自己,没办法只有接招了,“里面也没加什么?就是一点猪腿肉,一些马铃薯的丁,外加辣椒和老姜。” 泉水同学当即就拍了桌子,“好啊,喂猪的东西也敢给我们吃。”说完伸了手指就要掏喉咙。 “我提前说了啊,没听我喊吃食了么?又没说吃饭,再说了,猪吃的又怎么了,你看猪吃了长的多肥啊。”袁晗完全不怵泉水的架势,一副你来我就奉陪的意思。 “泉水啊,你坐下,能吃就行了。”袁婶儿一把拉了泉水坐下,“你只说好不好吃。”袁婶儿一边问一边给泉水眨眼睛。 泉水当然收到了暗号,“好吃归好吃,可是,那是猪吃的。”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哼。”袁晗气愤不已,一拍桌子回房去了。 其实不是袁晗不吃了,而是量够了,虽说穿越到了古代,可是也不能不注重形体的保养啊,再说以后还得和李家老大成亲了,人家李家老大风度翩翩,自己也不能落后。 本来袁晗想到院子里消消食的,可是院子里太黑,便转身回房去了。 先在房里散了一会儿步,又在床上练了一会儿瑜伽,感觉卡路里消耗的差不多了,便拿了枕头抱在怀里想要睡觉。 这不拿不要紧,这一拿,枕头里面的荞壳子全都到了出来,什么情况?难道有耗子?看看枕头,不对,耗子怎么能咬的这么整齐? 摆明了是被人拆过,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杏香嫌疑最大。 袁晗心里的火啊,那个奇葩怎么处处和自己过不去,说话要和自己抬杠,做事要和自己唱反调,这还不算,装肚子疼背后下黑手,卑鄙。 除了卑鄙这个词,其他的词用给杏香还真是委屈了她。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杏香,是你逼我的。”袁晗握着拳恶狠狠的说。 当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不能忍着,她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她,袁晗是个行动派的人,才想了要寻仇,这会子已经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朝杏香的房间进发了。 进了杏香的房间才要发作,“没人,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在劫难逃了,躲了起来,躲也没用,不在这里,那就一定是在二姐的屋里。” 袁晗很快转移了阵地,结果二姐屋里也没有杏香,连带着梅香也不在,没关系,那就以此类推吧。 袁晗再次展开了搜索,最后在老袁头夫妇的房里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好啊,躲在这里。”袁晗想着就要冲进去,可是最后多了个心眼,偷听一下,看看他们说的什么。 不过人家好像开的是秘密会议,声音很小,袁晗听的模模糊糊,最后只偷听到了两个字,银子。 偷听不成那就偷看咯,袁晗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舔了舔手指头,在窗户上一点,妈呀。 大家别以为袁晗没有成功,错,是太成功了,只是袁晗掌握不好力道,用力过猛,把窗户纸捅了个两指宽的大窟窿。 幸好他们开会时太投入了,没有人发现,袁晗心肝扑通扑通,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那一块是非之地。 偷听不成也就罢了,可是仇不得不报,对,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也整烂了。 袁晗还是很会犯案的,她做完案怕杏香发现不了,还故意把枕头里的麦麸倒出来了一些,看看,到处都是双重待遇。 做完这一切,袁晗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掉头发,又扯了袖子把自己摸过的地方擦擦干净,又套了泉水的布鞋在杏香的房间里踩了许多脚印,这才放心的回房。 袁晗躺在床上无不得意的想,“看你怎么样,dna、指纹、脚印一样证据都没有留下,看你怎么找凶手。” 得意完又有些难过,都是一家人嘛,开秘密会议也不通知自己,摆明了不当自己是一家人,哼,等以后嫁过去,李家老大中了状元,到时候他们求自己自己也不会原谅他们。 “不就是个小会议么?自己又不是没开过,比你们这大多了,切,”袁晗满腹辛酸的抱怨着,本来想套近乎的,谁知人家偏要排斥自己,“都是前菊花太窝囊了,哎呀。” 正文 第十七章 我陪你们玩 袁晗我见犹怜的自我安慰着,可是心里的那个疙瘩始终都解不开,为什么把自己一个人晾在一边,太不公平了吧。 “哎,”袁晗哀叹了一声,重重的趴到炕上,这一趴下,袁晗的肋骨不知被什么磕着了,“哎哟,疼死我了。” 揉了半天,疼痛缓解了一些,袁晗才从怀里摸了摸,“银子,好你个银子,磕的我生疼啊。” 袁晗对这银子发了半天牢骚,忽然脑袋灵光一闪,原来如此,敢情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十两银子,好啊,你们这么爱玩,我就陪你们玩儿吧。 袁晗有了这个结论,心情又好转了,她把银子重新塞回怀里,兴高采烈地躺在床上,她在等,等杏香找她算账。 只是,那些人似乎很喜欢开会,袁晗等的瞌睡虫爬了一地,都没有等到杏香来。 就在袁晗进入梦乡,正和杨光卿卿我我的时候,一声又大又尖又长啊把袁晗从美梦中惊醒,袁晗不明就里,一边慌乱的擦着口水一边慌张的往外跑。 这一声尖叫当然是杏香妹妹发出的了,袁晗一边往杏香的屋里去,一边在心里埋怨,真是自作自受,好好的美梦就这么没了。 “什么事?”杏香的屋子里已经都挤满了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袁婶儿,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爹娘,你们看我的枕头,不知道是被谁弄破了,我今晚怎么睡啊。”杏香撅着嘴用尽了小女儿的娇蛮。 袁晗赶忙探出个头,“哇,谁这么缺心眼啊。” 杏香用她自认为无比恶毒的眼神死盯着袁晗,“这屋里还有谁缺心眼啊,哼,这摆明了是报复。” 袁晗害怕他们劝杏香息事宁人,所以抢先一步,“报复,怎么会呢?难道妹妹你做过什么坏事?” 杏香差点就说出口了,不过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我怎么会做那么无聊的事呢?” 袁晗无趣的自我反省了一下,杏香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做坏事啊,浪费口水了。 “我知道是谁做的,不过那个胆小鬼怎么敢承认呢?哼,我希望她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哼。”杏香不跟袁晗讨论谁害了谁,只是咒骂了起来。 袁晗在一边听的直起鸡皮疙瘩,真是事与愿违啊,这些人怎么都不带找证据的,好歹也要个物证人证俱在嘛,谁知道人家压根就不管,骂人一套一套的,每一句都说的那么狠。 “菩萨保佑啊,杏香骂的不算数,坏人许愿不灵的。”袁晗在心里默默的求着菩萨,自己也是受害者,明里不能报仇,也就暗地里动动手脚,而且这么小的事,菩萨恐怕都没有时间理会。 泉水在一边打着哈欠问,“啰嗦什么?知道是谁就说出来,哥替你揍她一顿。”不是袁晗还有谁啊,只要杏香说出来,自己就有动手的理由了。 袁晗一听都觉得肉疼,这杏香要是说出来了,自己还不挨顿好打,便赶忙开口,“大哥,你真是疼妹妹啊,大哥,”袁晗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的,“那要是有人欺负我了,哥哥你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这里杏香本来开口就要告状的,可是袁晗老是爱插话,被她这么一说,就算是大哥不帮袁晗的忙,爹娘也不能不管了,谁让她手里还有十两银子的筹码呢? 自己一说,袁晗就要挨打,袁晗挨打了,肯定也会把自己抖出来的,哥哥的拳头好厉害,自己花容月貌,不想被哥哥打成猪头。 梅香在一边咋舌,“大哥的拳头不把人打成猪头才怪呢,不是我干的。” 袁晗一脸无赖的样子转头问杏香:“那你说到底是谁做的?”哼,你敢把我说出去,我就把你抖出来。 杏香脸部表情丰富,最后看了眼泉水的拳头,“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 “哎,大乌龙啊,弄了半天原来是贼喊捉贼。”袁晗嬉皮笑脸的在杏香面前晃了晃。 袁婶儿见没有戏唱了,两手一摊,“好了,好了,睡觉,明天还要下地呢,屁大个事还要闹这么半天。” 正当大家要做鸟兽散开时,杏香哭嚎着一把扯着袁婶儿,“娘,那我今天怎么睡啊?” “和你二姐去睡嘛。”袁婶儿没好气的一哼,将就一下不就成了。 “啊?”杏香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跟二姐睡,还不如让大哥揍一顿算了。 梅香知道杏香啊的是什么意思,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就是睡觉爱打呼,睡梦中爱打人嘛。 “我不要和杏香睡,和她睡我怕我晚上做噩梦。”梅香也是一脸嫌弃的摆着手,嫌自己睡相不好,自己还嫌她丑呢,不过梅香这句话说的太经典了。 “我不管,没有枕头我不睡觉的。”杏香顶着那张猩猩脸撒起了娇,完全不理会梅香的话,看来她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 袁婶儿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好了,老娘我给你缝两针,你们都去睡吧。”这些没用的东西不把她累死是不会罢休的。 老袁头抢先一步溜了,免得老太婆又要他在旁边陪着。 “你个老鬼儿子。”袁婶儿没来得及叫住老袁头,只能随便骂了两声。 所有人除了袁晗都走了,袁婶儿看了眼袁晗,还算有点良心。 袁晗见袁婶儿在昏黄的油灯下为杏香缝枕头,心里那个感动啊,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啊。 “娘啊,你先缝着,我去给你倒杯茶来啊。”袁晗勾了勾嘴角站了起来,满脸的阴谋。 袁晗三步并两步回到房间把枕头里面的荞壳子全都倒出来,然后把枕头布的所有线头全都拆掉,把布揣在怀里,倒了杯茶屁颠屁颠的给袁婶儿端去了。 袁婶儿正缝的口干舌燥,年纪大了嘛,眼睛不好使,背时的杏香又不会针线,这不,袁婶儿缝十针,三针都扎在手指头上了。 袁婶儿也没有客气,接过茶水喝了两口,笑着脸对袁晗说:“闺女啊,你这么孝顺,还知道陪着娘啊。” “娘,这是应该的嘛,杏香妹妹不是也没睡吗?”袁晗把袁婶儿的夸奖照单全收。 “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干脆这几针你就凑手帮娘缝上吧,你针线好是村里出了名的。”袁婶儿厚着脸皮给袁晗一顶高帽子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袁晗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这么点吹捧袁晗当然顶的住了,扭着身子软糯的叫了声:“娘啊,我什么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怎么缝缝补补呢?” “那也没见你忘了吃饭啊。”袁婶儿一见没戏就没有一句好声气了,吃饭的时候就像头猪一样,少吃一口都不行。 正文 第十八章 老袁两口子的口角 袁晗顶着压力嘿嘿一笑,“娘,你这么说我也没法子,我的针线全村出了名的,那杏香的手艺也不会差吧,让她自己弄就行了。” 袁婶儿被袁晗说的语塞,要是说杏香不会针线,八成又是说偏心,索性自己缝了算了,“算了,我也是缝的困了,说两句玩笑话,这点东西还靠你不成,这么大的家我也一样操持的过来。” “娘啊,我再给你倒杯茶啊,您呐,真是疼我们几个哟,您能当我们的娘,我们真是三生有幸啊。”袁晗不动声色的给袁婶儿带了顶高帽子。 袁婶儿略微满意了,“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谁让我是当娘的。” “我就知道娘对我们好,”袁晗亲昵的抱着袁婶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在怀里掏出那枕头布,“娘啊,也不知道哪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把我的枕头给拆成这样了,只能辛苦娘给晗晗也缝一缝了。” 袁晗骂了杏香,杏香慌里慌张的就端起袁婶儿的茶喝了一气以掩饰她内心的慌张,“呀,苦丁茶。” “什么?还要老娘给你缝,那老娘今天还睡不睡了?”袁婶儿一惊,一屁股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根本就无心理会杏香。 袁晗听了袁婶儿的话,笑了笑,”对哦,娘说的有道理,娘的身体要紧,那就算了吧,明天我就上镇里的集市去买个好枕头来,是买丝绸的呢还是买锦缎的啊。” 袁晗说完做冥思状,捏着下巴左转右转,“不知道十两银子能买个什么样的?” 奇怪,这架势都做足了,怎么还没动静啊,按理说袁婶儿应该很生气的说老娘给你缝或者是我这不是正给你弄吗? 这招不管用?袁晗正准备示弱,一转身,就看到袁婶儿咬着牙关缝袁晗的枕头套,袁晗一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娘啊,你给我缝结实一些啊。”袁晗满脸笑容的招呼着袁婶儿。 袁婶儿一边缝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的低声咒骂着袁晗,时不时的哈欠连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困了,明天再做吧。” 这杏香也真是的,拆个口子就行了嘛,用得着拆的这么彻底吗?人头猪脑啊。 “娘,你困了,我去给你端茶啊。”袁晗自然不会心软了,让你偏心,让你偏心。 十一二点对袁晗来说没什么?现在的人这个时候正活跃呢。可是古代的人就不一样了,古代这时候基本都翻二觉了。 现代的夜晚多么的繁华啊,夜市啊,酒吧啊,里面全都是夜猫子,古代的晚上,黑灯瞎火的,到处黑乎乎的,想去消遣也没地儿啊。 这里还侧面解释了古代家庭人口多的原因,晚上睡不着,只能做些运动当消遣了,所以古代很少有独生子女的。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这个时候怎么会知道什么是计划生育呢?又怎么知道少生优生幸福一生呢? 扯得有点远了,话说袁晗端了一碗浓茶给袁婶儿以后,打了两个哈欠,“娘,就辛苦你了,女儿先回房了,缝好了记得叫我。” 袁晗说完莞尔一笑,扭着屁股回房休息去了。 袁婶儿差点气的吐血,“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东西,你个背时的,你给老娘嘚瑟,你给老娘等着,哎哟哟......”袁婶儿把枕头布当成袁晗的皮,一针一针的仔细缝着,好似这样也能解一解心头之恨。 话说袁婶儿一边咒骂一边缝枕头套,可怜我们袁婶儿老眼昏花的,这一晚熬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这还不算,除了袁婶儿,其他的几个人时不时的就被我们袁婶儿的哀嚎声吓得直哆嗦,为什么?扎到手指头了呗,所谓十指连心啊,袁婶儿是痛不欲生啊。 而袁晗同学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一大早的就笑醒了。 早晨的空气最清爽了,袁晗打开房门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做了做伸展运动,又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哇,又是美好的一天。” 正说完话,袁婶儿步态趔趄的顶着两只熊猫眼出来了,袁晗一见,吓得往后跳了一步,隔开少许距离,惊讶道:“娘,你做贼去了,怎么顶着两个熊猫眼就出来见人了。” 袁婶儿呢是呵欠连着呵欠,“你个坏种,你好意思问,你给老娘泡了那么浓的苦丁茶,老娘为了给你缝枕头,喝了好几盅呢,好容易缝完,哪还有瞌睡啊。” “这么说,娘你足足熬了一个晚上啊。”袁晗面皮上作感动状,双手抱着袁婶儿的胳膊扭着身子好似心疼的不得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床了,奇怪个个顶着熊猫眼,袁晗转身偷偷的笑了,要知道这个笑有多贼,请参考蜡笔小新。 “老爹,大哥二姐,妹妹,你们怎么都没睡好啊。”袁晗一副关心家人的样子,一个一个的问候了。 老袁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草敦上,往烟锅里装了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你娘嘛,一阵一声惨叫,跟杀猪似的,吓得我哪里还敢睡。” 老袁头说的话带保留成分,真实的原因:一是被袁婶儿的惨叫声吓的,二是被吓怕了,夜里不敢一个人去起夜,你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憋了一夜的尿,可不给憋坏了吗? 老袁头之所以说没有全部说出来觉得丢面子。 袁婶儿本来也没有打算拆穿他的,可是没想到这老东西恶人先告状,“好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老娘吓着你了,那难道昨晚天上下大雨了,把炕都淋湿了。” 虽说袁婶儿说的委婉,可是以袁晗的思维以及理解能力马上听出来了,于是娇滴滴的挪到老袁头的跟前,用台湾腔:“爸爸,你这样憋尿对前列腺不好的咯。” 老袁头是一句都没听懂,白嗒嗒的看了袁晗两眼和袁婶儿杠上了,“你个老娘儿们,有你这么说自己男人的吗?老子我天天忍你,你以为我怕了你了。” 老袁头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平时忍气吞声也就算了,这么私隐的事也当着子女的面说了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袁婶儿在一边一愣一愣的,她实在没有想到老东西敢跟她顶嘴,温顺了一辈子,现在竟敢跟她唱反调,这简直就是有人谋朝篡位啊,“你再横,小心老娘抽你,你个老不死的。” “你个母夜叉,我往天让着你,你还上脸了,老子今天要重振夫刚。”老袁头也不甘示弱,这关乎男人的尊严,誓死都要维护。 “好啊,那就来啊。”袁婶儿一撸两只袖子,把老袁头拎了起来。 正文 第十九章 老袁头挨打 老袁头还吧嗒吧嗒抽烟呢,一时也没有防备,就被袁婶儿一把领了起来,知道拎鸡仔吗?老袁头就是那样被拎到院子中央。 袁婶儿气急败坏,“怎么?重振夫纲啊,来啊,老娘等你来重振夫纲啊,你个老不死的,你忘恩负义。” “雄起,老爹雄起。”袁晗握拳,心里用四川话给老袁头打气。 “你,你,你放肆,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臭婆娘。”老袁头实在是老脸丢尽了,就算脚尖都够不着地也不甘示弱。 袁婶儿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糟了,老东西不听话了,“你个老不死的,我让你顶嘴,让你顶嘴。” 袁婶儿不但嘴上没吃亏,手上也没有闲着,那堪比熊掌的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砸在老袁头的背上,空声响啊。 袁晗暗暗咋舌,原来觉睡不好肝火这么旺盛啊,赶忙给傻站着的几个人使眼色,几个人见状赶忙上前劝阻,“娘啊,小心出人命啊。”以袁婶儿的手法,就是打着玩都能把老袁头打死咯。 “你们给老娘走开,老娘不把他打服了绝不停手。”袁婶儿这会儿哪还听的进去人话啊,一门心思的只想驯服老袁头。 几个子女劝了两句也就退开了,袁婶儿正在气头上,没得城池失火殃及鱼池。 老袁头强忍了几拳就想服软了,这个老婆娘虎背熊腰的,再让她锤几拳只怕就要咽气了。 “老婆子啊,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老袁头在袁婶儿的拳头下悟出了大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学会审时度势,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永远不要充老大。 不过袁婶儿似乎打上瘾了,对老袁头的求饶是充耳不闻啊。 袁晗觉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真得出人命了,“娘啊,你再不停手我们就没有爹了。” “这么没用的东西,要他干啥,要什么爹,有老娘就够了。”袁婶儿还是不肯停手这架势大有以后老娘罩你们的意思。 袁晗一脸悲戚,看着不住翻白眼的老袁头,“爹,既然娘这么说,你就放心的去吧,这个家你也别操心,有娘操持呢,你放心,每年你的生祭死祭清明我们都会给你烧香蜡纸钱的。” 经袁晗这么一渲染,泉水。梅香,杏香都是泪眼汪汪,“爹你就放心的去吧。黄泉路上走好啊。” 被他们这么一哭,袁婶儿才回过神,一见儿女都是泪人了,“你们干什么?哭哭啼啼的。” “娘,你不是说要把爹打死吗?”几个人都哭着问。 “你爹一身排骨,打的老娘手疼,”袁婶儿说完把老袁头一把丢的远远的,“给老娘蹲到猪圈反省去。” 老袁头见他的老娘子手下留情,赶忙连滚带爬的往猪圈跑去。 袁晗偷偷跟上去,看老袁头是不是真的反省去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呀,袁婶儿的威慑力不小啊,老袁头真的蹲到猪圈旁边反省去了,一边反省还一边用树枝在地上圈圈画画。 老袁头是在反省,不过是在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窝囊,看看村东头的张三家,那老张头在家里可是龙头老大,老婆天天伺候,儿媳妇晨昏定省,儿子孝顺,老张头说东,没人敢说西,老张头说吃干饭,绝对不敢给煮稀饭。 再看看村西头的李四,家里的事全权由老李头做主,事无巨细,凡是都要老李头做决定,就连有人借一下火石,也得老李头点头。 人家怎么就那么威风呢,老袁头漫无目的的划着圈圈,心里嘀咕着,“没理由啊,袁家在村里是有头有脸的,哪家不怕袁家啊,怎么那个老娘儿们就把自己不当人啊。” 老袁头还没反省出个结果,袁婶儿夜叉般的声音就在老袁头耳边响起,“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还想我捶你啊,你像个傻瓜一样蹲在这干啥啊?” “不是你让我蹲在猪圈旁边反省的吗?我听你的话也有错啊。”老袁头也没心思管什么振夫纲了,看着袁婶儿的熊掌直打冷战。 袁晗听到袁婶儿的狮吼功,偷偷捂着嘴笑,老爹的人品爆棚了,这样也挨骂啊。 “猪圈旁边就是茅房,那我叫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啊?来来来,你去吃口屎。”袁婶儿说着伸出让老袁头恐惧的熊掌就要把老袁头往茅房拉。 “娘啊,你们有完没完啊,我饿了,快点煮饭去。”泉水勒紧了裤腰带跑到猪圈这里找袁婶儿。 袁婶儿大概是肝火未消,整人整上瘾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爹说了,今天早上大家吃屎。” 泉水气急败坏,一把把老袁头从袁婶儿的魔掌中捞出来,“娘啊,你心里有气干啥冲爹发啊,你睡不好又不是爹害你的,可怜爹陪你一辈子了,临老还得不到好。” 大概是泉水的话切中要害吧,袁婶儿这才找到罪魁祸首,“好你个袁晗,从昨晚到现在一直给老娘充好人啊。” 袁婶儿把袁晗骂了一通,这才看到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袁头,本来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还被自己打了一顿,“老东西,你还好吧,我一时冲动下手狠了。”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老袁头没有搭理,谁挨了打还能说没事啊,更何况受了这么惨绝人寰的罪。 袁婶儿见老头子不搭理自己,就想伸手去把他拉拉一拉,谁知老袁头看到袁婶儿的手伸过来就吓的鸡飞狗跳,健步如飞了,“我咳咳......没事......你......别过来......啊......。” “袁晗,你给老娘等着。”袁婶儿这才知道自己下手下的有多重,直接把老东西给打怕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跟不跟自己睡一个炕了。 有仇当然就要报了,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袁婶儿不是,她的仇可不能留到明天再报。 让泉水揍她一顿吧,怕她报官说家里虐待她,给她下点耗子药吧,弄出人命可就糟了。 当然啦,袁婶儿也就是这么一想,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袁晗的那个时代是法治社会,杀个人也不用判死刑的,赔给死者家属一笔钱,吃几年窝窝头也就出来了,洗心革面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这个时代,不带讨价还价的,杀人偿命,当官的判你一个秋后问斩,你脑袋上吃饭的家伙就没了,你连反省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古代人可以随便杀人啊,不是你想毒就毒,想杀就杀的,谨记。 正文 第二十章 背后有人 袁婶儿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整袁晗的主意,就让泉水先走,她要蹲一下茅坑,顺便再想想。 袁婶儿蹲了半天啥也没拉出来,而且也没有想出辙来,哎妈呀,一定是肝火太旺便秘了。 “袁晗你这个滚刀肉,挨千刀的,害的老娘......”袁婶儿一边咒骂一边使劲儿,终于拉了一坨。 肚子里一下子松快了,二话不说,先让袁晗下地去拔几根萝卜回来腌咸菜吧。 袁婶儿胡乱的系了裤腰带,就到袁晗的房间里去了,“袁晗啊,你去地里拔几根萝卜回来啊,我好煮饭。” 袁晗正悠哉悠哉的躺在炕上数瓦片呢,被袁婶儿这一嗓子吼的数到几都忘了,“拔萝卜,我不知道地在那儿?” 袁婶儿料着袁晗有这一招,不屑的一哼,“昨天才去了,今天就不记得了?” “地我认得,可是萝卜种在哪一块地我就不知道了。”袁晗这不是说瞎话,她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几回菜园子,菜市场的菜可能还认识一些,可是长在地里的就不一定了。 “吃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对吧,少废话,去还是不去。”袁婶儿翻着白眼,觉得袁晗实在是太狡猾了,找了这么个借口。 袁晗又要把她的那套被虐的话拿出来说,不过袁婶儿也算是聪明了一回,先一步堵住了袁晗的嘴,“你不去也可以,要么你就做饭,要么你就背你爹去村头看看郎中,要么就去挑水,要么就去劈些柴火,我给你分的是最轻省的活,免得你说虐待你。” 袁晗这一回合败下阵来,让她再一次感叹十字箴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过袁晗是越挫越勇,当即又撒起了娇,也不管袁婶儿买不买账,“娘啊,没有东西装萝卜啊?” 袁婶儿早有准备的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竹篮,贼笑道:“你缺东西,我不是给你送来了吗?你等一会儿,”袁婶儿把竹篮递给袁晗快步到厨房去了,不一会就出来了,“来,给你一根萝卜,它会让你知道哪块地里种的是萝卜。” “天呐,这完全是早有预谋啊。”袁晗仰天长啸一声,提着个篮子出门去了。 “这回还不乖乖就范,哼,你慢慢拔萝卜吧,老娘我先补一觉。”袁婶儿无不得意的冲着袁晗的背影一笑,要知道那根萝卜还是她刚刚在领居家的地里顺的呢。 袁晗一个人提着篮子分析袁婶儿的行为,不对啊,就算自己的性格再不好,也没有理由这么不遭人待见啊。 要说性格,那三个也好不到哪去,老袁头和袁婶儿就算要偏心也应该爱自己啊,听听分析:泉水是个无赖,听说已经有对象了,可是无赖的媳妇会好的到哪去,自古婆媳就是不和的,他们对泉水投入的再多,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梅香杏香人品不怎么样,长的不怎么样,又身无长物,以后也肯定嫁不了好人家,也帮衬不到娘家什么? 反观自己,能读书认字,出口成章,长的也是出水芙蓉,就算以前性格不好,可是现在也好了,而且自己还许配给了李家老大,以后说不定是状元夫人,为什么他们还是不喜欢自己呢? 袁晗边走边想,走到地里,拿了萝卜出来问了问,找到了它的老巢便行动了,装了一篮子萝卜,袁晗坐在田埂上歇歇气,口干舌燥的,大清早起来还没喝一口水呢,就被派来干活了。 “吃根萝卜解解渴吧。”袁晗说着就拿了根萝卜,用指甲掐掉皮,哇,这么好看啊,紫红色的肉,这不是心里美吗?哈哈。 袁晗狼吞虎咽就是两口,真甜啊,肉甜汁多,一点也不像那个时代的萝卜,一吃一口糠。 话说这是袁晗来到玉泉村以后吃到最好吃的零食了,所以一时刹不住脚,不大的一片萝卜地就被袁晗解决了一半,“糟了,这让老娘知道了还不整死我。” 没办法了,只好把剩下的东西埋回去了,袁晗又布置了半个小时的现场,这才松了口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些萝卜被动过。 “搞定,回去咯。”袁晗活蹦乱跳的挎着篮子往回走了,才走了一半的路,袁晗的肚子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加胀气。 糟了,吃多了拉肚子咯,本来袁晗打算憋回去再解决生理问题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啊,到处都是地,只有河边那一片有树,就在那里解决吧。 袁晗三步并做两步赶到河边,篮子一丢,匆匆找了一个地方就蹲下开始解决生理问题了。 “嗯,舒服许多了,太好了,以后再不敢乱吃了。”袁晗一边拉一边反省,一定是没有洗干净就吃,所以才拉肚子。 袁晗是舒坦了,可是吓坏了另一个人,谁呢?正是我们的骆钧。 对,骆钧有个早上在河边看书的习惯,只是今天不同往日,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除了他自身的因素外,就还有袁晗的原因了。 本来骆钧就看的毫无头绪,这可不是小事啊,看不进去就增长不了知识,增长不了知识就不能高中,不能高中就不能做官,不能做官就不能帮那些蒙冤受屈的人平冤昭雪。 谁知骆钧才理清了一半利害关系,袁晗就没头没脑的闯来了。 这都无所谓,来就来吧,可是她一来就做起了那种事,这让一个作为正人君子的他可真是苦恼了,想要避开却避无可避。 君子都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他也恪守谨记,可是袁晗的动静有些大,骆钧多少看了一点,听了一点,只是没敢出声。 “糟了,这让菊花看见了还不以为自己是**。”骆钧苦恼不已,要是被发现自己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骆钧为了保住两个人各自的清誉,抱了怀里的书本往中间缩了缩,好让他靠的这棵树能挡住他。 这称的上古树了,要三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将它围住,所以骆钧往中间靠是很正确的选择。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有口说不清 古代人的环保意识就是好,不乱砍乱伐,随便一棵都是大如参天啊,骆钧自以为安全了,躲在树后边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本来也是很安全的,袁晗根本就没有发现大树背后藏了个人,痛快的解决完生理问题,袁晗绑好裤腰带提着篮子就准备要走了。 “不对,要讲卫生啊,洗洗手吧,免得吃到细菌又遭殃了。”袁晗觉得不能因为时代不同而就不注重细节了,“都说了嘛,饭前便后要洗手的。” 袁晗把篮子一丢,蹲到河边开始洗手,哇,这水真是清亮啊,这么干净,顺便捞了两把连带着把脸也洗了。 太阳呼之欲出,在阳光的照射下,袁晗手上的水珠就如珍珠般的耀眼。 “哇,这么大个猪头。”袁晗洗完脸一转身,才看到缩成一团的骆钧,不过他的脸极其恐怖,袁晗定力不足,往后一跳进了河里。 只见他满脸的包,少说也有三四个,紧闭双目,瑟瑟发抖,口中念念有词。 袁晗惊魂未定,以为大清早的见鬼了,还好是人啊,轻轻拍胸口安抚了自己,袁晗才发现这个猪头口中念念有词。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骆钧当然知道袁晗一定面对着他咯,因为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尖叫,这就对了。 至于帅哥变猪头的原因呢就是:昨天下午李恪昭约骆钧陪他去山上打蜜枣,至于为什么蜜枣树在山上呢? 那是因为种在哪里了嘛,古代民风多淳朴啊,除了像袁婶儿一家那样的人以外,可全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不用担心有人偷。 骆钧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可是经不住李恪昭的劝说,妥协了。 要说两个读书人怎么干得了这种活儿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所幸不需要干这些,不过爬树也是个棘手的问题。 两个人蹲到树底下想了半天的主意,才想出了用竹竿打,李恪昭再跑了一趟,拿了竹竿,一切准备就绪,那就干活咯。 骆钧是个细心的人,拿着竹竿挑准了枣才动竿子,慢工出细活。 李恪昭等的不耐烦了,一把夺过来就是一顿乱棍,这下好了,枣没打下来几颗,蜜蜂窝倒是被一棍子捅了下来。 李恪昭丢了手里的竹竿就跑了,骆钧还没反应过来,就英勇的中枪了。 被蜜蜂蛰了可疼了,更何况蜜蜂喜欢花儿,蛰人也挑好看的地儿,骆钧的门面上被蜜蜂蛰的不成人形了。 骆婶儿没料到,那么风(流)倜傥的儿子上了一趟坡就毁容了,真是心疼的抽抽的啊。 蜜蜂蛰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母乳了,骆婶儿二话不说就去叫了张家大媳妇来,让她挤一些奶水给骆钧。 骆钧吓坏了,把头蒙在被子里死活不肯接受母乳啊,他一个大男子,怎么能要别的妇人的奶水呢,没办法,张家大媳妇一甩脸走了,骆钧就只能顶个猪头脸了。 第二天骆钧的脸肿的更厉害了,不过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励,这句话骆钧时刻谨记,断不敢忘。 所以即使顶着猪头脸,骆钧还是决定早起去吸收清早的精华,后面就遇到了袁晗的事。 袁晗见他一脸的心虚,不对,骆钧的脸肿的像猪头,看不出脸部的表情,袁晗是从他的肢体动作看出他的心虚的,抖个不停,还不是心虚。 袁晗本来也没打算计较他把她吓着了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在那边方便,而方便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二十几步的距离。 他一定偷看她方便了,刚才一直没有人经过,他一定是早就躲在这里的了。 好啊,袁晗真的很憎恨色(狼),多少如花的女子都是被像他这种不是人的(禽)兽给糟蹋了,这还不算,袁晗没想到在这屁大个小村子里也有这样的人渣。 越想越火大啊,袁晗上前一步抓住骆钧的衣领问:“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这一句简直比地头蛇还要地头蛇。 骆钧见袁晗的怒气不小,赶忙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 “说,到底看到没有?”袁晗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 骆钧死命的摇着头,看她这么凶想承认也不敢了。 袁晗早已料到他会死不认账,“没关系,承不承认都没有好下场。” 还好骆钧眼睛周围还没有被蛰,忽闪着深邃的双眸,双眸中满是不解。 这样的眼神袁晗还是懂的,她一脸坏笑的拍了拍骆钧的脸,不,骆钧脸上的包,“别给我装无辜,越清纯的外表下越有一颗肮脏的心,更何况你表里如一啊。” 骆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以前只是听说他们家人的光辉事迹,今日总算有缘一见了,本来还以为她是个例外呢。 “哟,这会儿装作毫无危害的样子了,偷看的时候呢?哼,说你叫什么名字?”袁晗真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古代人把女孩子的名誉看的可重要了,他偷看了自己,要是再到处胡说的话,那自己和李家老大的婚事不是就要黄了。 骆钧被蜜蜂蛰的满脸是包,哪还张得了嘴啊,说到张嘴,骆钧都开始操心今天怎么吃饭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担心吃饭的时候,他脑子转了转,决定先不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等自己好了,再给她解释。 袁晗站在一边看他摇头晃脑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心里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骆钧赶忙顺手推舟的点点头,哑巴总比残废好。 “你说你还是人吗?都哑巴了还干这么缺德的事?还学人家读书人,你人模狗样,你简直就是读书人中的败类。”袁晗这边心里放松了一点,转而又开始打击报复骆钧了,袁晗认为对这样的人就应该不吝赐教。 骆钧完全是处于下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别说是骆钧现在真的像哑巴,就是能开口说话只怕也是甘拜下风了。 袁晗骂了一通,心里总算消了口气,“你会写字吗?” 骆钧当然不知道袁晗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当即点了点头。 “好,你把你今天的罪状写下来,保证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胆敢乱说,我就报官抓你。”袁晗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一瞪骆钧。 骆钧头若捣蒜,当即提笔绞尽脑汁的搜刮了一些袁晗所谓的罪状。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罪证在手 骆钧编好罪状以后,就把纸张递给了袁晗。 “你丫想浑水摸鱼,名字都不写上,真有你的啊。”袁晗早就见惯了这种伎俩。 话说去年的去年,袁晗还没上大学之前,去乡姥姥家做客,乡下嘛,很多房顶都是盖瓦的。 话说袁晗和姥姥家的人正在吃喝玩乐,忽然听到屋顶哐当一声,姥姥立马反应过来,“小学生往房上丢石头了。” 此话一出,全家出动,果然见一十岁左右的黑不溜秋的个小男学生像飞毛腿一样。 当然经过一场马拉松,小学生还是被抓住了。 舅舅的儿子年龄不是太大,十五六岁,血气方刚的,逮着小学生就给了人家两锤,家里人赶忙给劝住,小孩子做错事该教育,可是打人是不对滴。 “是不是你丢的石头?”舅舅的儿子虎着脸问话了。 小学生像是被拎着的鸡仔,“我不小心的丢的。” “什么?不小心,那以前你往房上丢的石子也是不小心咯。”舅舅的儿子一听就炸锅了,还回回都不小心了。 小学生惊恐不已,“以前的不是我,是我的同学丢的。” “废话少说,你是几年级的,你的班主任是谁?”谁愿意和他废话啊,舅舅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你是谁家的娃?” 那小学一听要见老师和家长,也不害怕,说我就某某某,家住某某处,读某年级,班主任是某某某。 姥姥一听这分明就是撒谎啊,小学生说的这个姓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家庭住址就更可笑了,离这里最少也有四里多路,那班主任就更不用说了,明明就是教一年级的老师嘛。 这个小学生太狡猾了,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姥姥和颜悦色的,“小娃,你哄我是没用的,你这么调皮,我就去找你的校长去了。” 小学生一听找校长,锅底色的脸上也看到了惨白惨白的颜色,“别找我的校长。”原来小学生害怕的是校长啊。 然后声泪俱下的自己是哪哪的孩子,叫啥啥啥,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 姥姥是老人,见小孩子哭的可怜,也就不忍心追究了,让舅舅的儿子放了他。 那小学生一逃离魔爪,牛犊子撒欢似的跑的飞快,袁晗一看心知不妙上当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冲小学生喊,“小朋友,小朋友,”那小学生生怕他们秋后算账,跑的贼快,“你的钱掉了。” 袁晗高举着手里的钱,冲小学生挥了挥手。 果然,钱是万能的,小学生也不例外,听到钱是他的,赶忙停了脚步,掉头跑回来就伸手拿钱。 袁晗也早有准备,一手举着钱一手拿着手机,当小学生走到跟前的时候,袁晗咔嚓就给小学生来了一张特写。 袁晗把钱重新揣回口袋,拿着刚拍的照片说:“笑的挺喜庆的嘛,你说你叫啥啥啥,那我们明天就拿着这张照片去找你们的校长。” 那小学生马上竖起三指对天发誓,“别找校长,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犯了,以后都不会了。” “那你以后就老实点,否则,我不但要你的家长赔钱,还要告诉你们的校长。”袁晗晃着手机里的照片威胁道。 这小孩才老老实实,回忆到此结束,根据以上的经验,袁晗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你,老实点,把你的手印盖上。”袁晗将手中的纸往骆钧怀里一摔。 骆钧正想找个借口不盖,袁晗就抢过骆钧手上的毛笔,抓了骆钧的手,把他的大拇指涂黑,然后按在了纸的下角。 这架势啊,就如当初的黄世仁逼杨白劳签卖身契一样,作孽哦。 骆钧心中一惊,这菊花果然聪明了,不要他署名,只要他按手印,名字可以造假,可是手印却做不了假。 不过让骆钧一惊的还有另一件事,就是袁晗抓了他的手,本来他应该躲避的,谁知那种接触竟让骆钧心中有一丝悸动,说也说不清的感觉。 袁晗也不例外啊,抓着骆钧的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这么修长细腻的手,白净无瑕,可惜啊,可惜,这双手要是给那种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读书人,那该是多么相得益彰啊。 无奈啊,这么恶心的猪头长了这么一双手,真想把他的爪子剁下来喂狗,还有眼睛,那么卷翘的睫毛,深邃的眼神,却配了个猪头脸。 “知道我是谁吗?”袁晗一脸的痞相。 骆钧当即摇头表示不知,反正一问三不知就行了,知道的越少越好。 袁晗瞥了眼骆钧那张不是太协调的脸,“你还不滚,你不是我们玉泉村的人吧?”袁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这种败类别是玉泉村的,那可丢人现眼了。 骆钧也算是识时务的,再三摇头表示不是。 “那好,你是哪的,回你们村去,别再到我们村来了,你再敢来,我见一回打一回,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打哪儿来回哪去,要祸害人去你们村祸害去。 袁晗像是押解流放的犯人,骆钧看了看回家的路,扭头往另一个村子走去。 等把人送到了地头上袁晗才放下心,提着篮子往回走去。 骆钧成功的把一口黑锅丢给了邻村,袁晗对邻村的好感度瞬间将为了零,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哪怕只相隔一二里地,区别却大的出奇啊。 “你种萝卜去了?这么久?”袁婶儿补了个回笼觉都醒来了。 袁晗走了半天脚疼的要命,也懒得和袁婶儿顶嘴,放下篮子就要回屋去休息。 “唉,袁晗,把萝卜洗干净再回屋吧。”袁婶儿见袁晗要回屋,赶忙没事找事的给她安排了琐活。 “知道了,咦,娘啊,我屋里有人啊。”袁晗明知故问,屋里动静那么大,是个人都知道里边有人啊。 袁婶儿装傻充愣,“没有啊,怎么可能啊?” 袁晗一丢手里的篮子,三两步冲到屋里,一看,好家伙,泉水正抡着锄头挖地面呢,织布机也挪到了一边。 “娘啊,大哥是不是要替我重新整一下地坪啊,真好,这间房子地面不平,又有老鼠洞,是该好好修一修了,谢谢大哥,谢谢娘。”袁晗不在意袁婶儿和泉水的尴尬,道了谢,袁晗就亲昵挽着袁婶儿的胳膊去厨房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要看未来的老公 骆钧顶着个猪头被袁晗押到邻村,他不敢马上回去,害怕袁晗没走远,便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骆钧今年犯太岁啊,闲逛了半个时辰,就在他打算要回家的时候,被一只巨犬盯上了。 这只巨犬呢,也不是说真的很大,只是那个劲头十足,每叫一声都叫人肝胆俱颤。 也许是骆钧害怕被袁晗发现,所以行为上有些畏畏缩缩的,大家都知道,狗最爱咬那种人了嘛。 眼看着这狗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骆钧了,骆钧也顾不得什么谦谦君子或者柔弱的书生形象了,撒丫子就跑。 骆钧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两旁的物体光速后移,这速度,要是参加奥运会,都能夺冠了。 好不容易甩掉那只狗,骆钧才拣了条僻静的路绕回家中。 放下手中的书本,骆钧才敢喘气,真是流年不利啊。 骆钧觉得除了流年不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给人家邻村抹黑遭报应了。 “这个菊花真是性情大变啊,摔一跤真的这么神,不但让菊花出口成诗,还能识文断字了?”骆钧越想越是觉得奇怪,这菊花好像是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吧,竟然知道自己没有署名。 关于这个摔跤变聪明的事,后来还闹了一出笑话呢,不过这是后话,这里就先不赘述了。 骆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骂成猪头,到底自己有多难看了。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可是被人骂成猪,也该自我反省一下了,被骂都是小事,要是真的不堪入目,出去吓着小孩子,晚上梦叫唤就不好了。 骆钧想让骆婶儿帮忙找个铜镜来,可是张了张嘴才发现根本说不出来话,而且一动脸上就疼的特别厉害。 没办法,骆钧到骆婶儿的屋里拿了一面铜镜,回道自己的房里,一照,妈呀。 这一声妈呀没有喊出来,只是把落钧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怪物怪物啊。 难怪被人骂成猪头了,不过菊花骂的也有点出入啊,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怎么能和猪头挂钩呢? 骆钧随即摇了摇头,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反正看不进去书,那就躺一会儿,养养神再说吧。 谁知骆钧一躺下,就想起来袁晗抓住他的手了,本来男女授受不亲的,可是当她的手触到他的手时,心里竟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楚但是无比回味。 大家别怪骆钧,骆钧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手,心里能平静吗?都说异性相吸,他不知道罢了。 袁晗洗干净萝卜,就坐在房门口监督泉水了,亏他们想的出来,找银子找到地里去了,真是笨的像头猪啊。 想到猪,袁晗又想起了河边的那个猪头,她从怀里摸出那张写着罪状的纸,字迹工整,苍劲有力,这家伙也算写得一手好字了啊,只可惜了,人品不好啊。 想到这里,袁晗就无比气恼,真是倒霉透了,被猪头偷窥了,这回可亏大发了,古代果然帅哥少啊,幸好自己的未婚夫长的英俊潇洒。 说到未婚夫,也不知道李家老大在镇上好不好,读书人都不会照顾自己的身子,这点袁晗是深有体会的。 那家书院收不收女学生啊,万一收的有女学生那就遭了,人家两个每天眉来眼去日久生情,自己可就惨了。 这个时代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只要老公愿意,养得起,娶多少都行,到时候自己是大是小的都不清楚呢。 自己在这个地方又没有依靠,爹不疼,娘不爱的,万一老公的爱也被别人抢走了,那自己就白穿越了。 一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袁晗就一阵阵心凉,也顾不上监督泉水了,跑到厨房找袁婶儿。 “娘,你说李家老大读书的那间书院叫什么名字啊?”袁晗进去就问,根本就不知道害臊。 袁婶儿正在腌萝卜丝,没有在意,张口就是一笑,“什么李家老大什么书院啊,我看你是日子过糊涂了。” “娘,”袁晗一听袁婶儿的话,心里担心袁婶儿老糊涂了,“娘,你咋了,没事吧?” “我没事啊,怎么了?”袁婶儿手里的菜刀噔噔噔的切的直响。 “我想问一下李家老大所在的书院叫什么?我想去看看他。”袁晗又说一遍,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袁婶儿这下子回过神来了,拿刀的手一哆嗦,差点剁下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来,“你要去看李家老大?没事吧你?” “这又怎么了?我去看看他也没什么吧,我们都订亲了,要不了多久也就成亲,怕什么?”袁晗没有他们那么多规矩,未婚妻看一下未婚夫再正常不过了。 袁婶儿心里紧张的不得了,万一袁晗硬是要去,那可怎么办啊?“袁晗啊,不是当娘的说你啊,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你不知道男子和女子订亲以后不能相见么?你想去见他,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还不戳我脊梁骨?” “为什么?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见个面也不行。”袁晗觉得不让两个人见面也太离谱了吧。 袁婶儿一把搡了袁晗,又伸出头往外边看了看,“你懂什么?没成亲之前见面不吉利的。” “娘,我不信那些,我只想看看他好不好,没那么严重吧?”袁晗怎么会相信这些鬼话。 “你不信有人信,他老子娘信这个,”袁婶儿真是看不上她的那轻狂样,在心里不住的翻白眼,“想要见李家老大?可以,等拜堂成亲以后你想去见他没人会阻止你的,傻瓜。” “好啦,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敢偷偷去,我打断你的腿。”袁婶儿当然不希望袁晗找去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袁晗的脾气也上来了,脑袋一抬,“你敢打断我的腿,我就报官,哼!” 袁婶儿有些怕了袁晗了,动不动就说要报官,硬碰是不行的了,只能放软了声气哄到:“好闺女,当娘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害自己的闺女啊,李家老大正在苦读,准备迎接明年的秋闱呢,连李家老两口和他的兄弟都很少去看他,怕他分心,你还要去。” “可以我也是一片好心啊。”袁晗心里有些委屈,见自己的未婚夫还不行了。 “你是我闺女嘛,李家老大今年要考试,都说成亲之前前相见不吉利,你要是这会儿冲动去见了他,要是他落第了,你婆家还不怪罪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嫁过去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袁婶儿连哄带骗的,只要她不闹着要去看李家老大就行了。 袁晗想想也是,要是婆媳关系处不好,日子也不好过,到时候李家老大夹在中间也难做人啊,“好吧,那就以后再说吧。” 说着在菜窖里拿了两个马铃薯埋到灶垄的火灰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给老袁头送饭 不让去看就不去吧,反正也不是多想念,只是觉得于情于理该去探望一下。 “大哥,你给我平实一点啊,尤其是那个老鼠洞。”袁晗游手好闲没处去,转回去监督泉水平地去了,谁让他挖自己的地面了,不整个够本怎么行。 “你叽叽喳喳烦人不人不烦人?”泉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梅香说银子藏在织布机的老鼠洞里,他才不会傻到家呢。 挖也挖了,银子的影子也没见着,还得给这丫头平地,你说倒霉不倒霉啊。 “到底这死丫头把银子藏到哪儿了,保密功夫做得这么好?”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该找的地方也找了,就是不见踪影。 袁婶儿扯着嗓子候了一声,“吃饭了,泉水别干了,吃饭。” 饭舀上桌,差了一人。 “你爹呢?”袁婶儿瞄了瞄人头不够,问梅香。 梅香一副你最清楚的神情,“别问我,我又不是他的小厮?” “娘,爹估计是叫你打怕了,十天半个月之内恐怕都不敢上桌了。”袁晗喝着一层不变的稀饭,偶尔夹一两根儿咸萝卜丝啖个嘴。 袁婶儿有些没趣没趣的看了袁晗一眼,也没说话,只是往碗里夹了一筷子咸菜,“谁给老东西端碗饭去,老娘有那么害怕吗?饭都不出来吃。” 几个子女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一致支持袁晗的观点,老袁头吃饭是顿顿都不落下的,这会子不来,还不是怕挨打么。 袁婶儿有些火大,“谁去?”虽说动手打他,可到底也没想着要把他饿死。 袁晗心里估摸着袁婶儿害怕老袁头饿死,这么大岁数了,老伴死了多没趣,袁婶儿脸上的褶子都能夹苍蝇了,改嫁都没人要。 “我才不管呢。”袁晗心里嘀咕着,脖子一缩没有表态,只是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稀饭,只是奇怪了,袁婶儿做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呢? “干什么?我没说要去啊。”袁晗赶忙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望了望那三个,个个的手都指着自己。 袁婶儿也不管,把饭碗往袁晗面前一放,“你去。” “算你们狠。”袁晗无奈的端起碗,有这么当兄弟姐妹的吗?好事轮不上,坏事专挑自己,没办法,谁让人家人多呢?四对一的票数,想反抗都难。 袁晗一边端着碗一边抱怨,“谁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嘛?又想捞干的,让姐姐我用稀饭照镜子,想得美。” “哼,有了。”他们爱玩袁晗就陪他们玩,自己可谓是孤身一人,别人亏待自己,自己可不能亏待自己啊。 你不仁,我不义,袁晗躲在墙角把老袁头的饭扒拉了两口,又去厨房换了一双筷子,这才给老袁头端去。 “哎哟......哎哟......”老袁头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赶忙歪在炕上哼哼,好似被袁婶儿打成了重伤。 袁晗在门缝里已经看到老袁头鬼鬼祟祟的往外瞧了,忍着笑端了饭进来,“老爹,好点儿了吗?” “哪有这么快好哦,你娘下了狠手整我,我的背心现在还在疼哦。”老袁头要死不活的,说了上句下句都没力气了,让人看了都心疼。 袁晗把饭放在炕上的小方桌上,叹了口气,“老爹,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让娘帮我缝枕头,也不会有这事了。”袁晗说着就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我真笨,我真笨,什么都忘了,快点想起来啊。” 老袁头见袁晗拍打她自己的脑袋,赶忙制止着,“袁晗啊,别打了,这事怪不得你,也不是你想摔啊,是不?”袁晗要是不摔倒,也不会答应那么婚事,多好的婚事啊,他们两口子做梦都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都怪我,害得老爹被娘吊打。”袁晗一脸的难过,真的就像心疼亲爹一样,要是有旁人在,这一定是个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 老袁头懵了,“吊打?什么意思?你娘没有把我吊起来打啊?”这孩子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简直疯话连篇了。 “老爹,吊打的意思就是毫无还手的能力,只有挨打的份,说了你也不懂。”袁晗真是有些无语,沟通障碍十分的明显啊。 老袁头才挨了打,本来就丢脸,这会儿又不懂什么是吊打,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有些尴尬的一笑,“哦,我知道,我知道。” “爹,我害了你啊。”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被袁晗硬生生的拉了回来,袁晗就像发狂的猩猩,不过猩猩拍的是胸口,袁晗拍的是脑袋。 老袁头见袁晗死盯着脑袋不放手,有些肝颤,万一拍两下啥都记起来,把事情闹大了就不好办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了,爹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跟你没与关系,别伤着自己啊。”老袁头大概是挨了打,心理防线特别低,话语间竟然真的有一二分的疼惜。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袁晗也不例外,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看戏的人都不忍心了,更何况自己。 本来袁晗搜肠刮肚还想说些什么刺激感动一下老袁头,结果啊,出人意料,老袁头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小桌上的那碗饭上边,根本不理会袁晗的泣诉。 一碗稀饭而已,老袁头的哈喇子竟然流了出来。 有没有这么夸张,袁晗的胃里边忽然有些翻腾,这么恶心,早知道就不捞他碗里的米了。 看老袁头的样子大概是真的饿坏了,视线定格在碗里就不动了,可是想吃呢又不好意思,毕竟袁晗把饭端来也没说是给他吃的话,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这会儿怎么也要稳住。 “瞧我这记性,一说话就忘了爹还空着肚子呢,爹快吃口饭吧,挨了打受了伤不吃饭可好不了。”袁晗也不想再折磨老袁头了,毕竟是名义上的爹,就算不认这个爹,也是个老人家,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能丢。 老袁头有些别扭的摇摇头,“哪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啊,我啊什么都吃不下哦,”老袁头故意拉长了声线,这样听起来会让人觉得他很惨。 袁晗见他做作,就作势想要端走这碗饭,“既然爹不吃,那......”还想让自己劝他吗?没那个必要了吧。 “不过呢,你既然端来了,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啊,爹要是拒绝了,还不得伤了你的心?”老袁头见袁晗想要把饭端走,赶忙不紧不慢的唠叨着,好像他吃这碗饭是逼不得已的,“是你主动给我送饭的?” “是啊爹,我惦记着你没吃,就先给你盛了一碗,趁热快吃吧。”袁晗一副憨厚老实又孝顺的模样,其实她来也是众望所归,大家都瞪着眼睛指着她,不来行吗? 老袁头一边端着碗吸溜着稀饭一边问:‘你哥姐儿几个呢?你娘呢?”老袁头喝了两口咂咂嘴,“这饭也太稀了吧,漱口的水都比这来得厚实。” 袁晗才想回话,一听老袁头拿漱口的水跟稀饭比,一阵干呕把吃进去的稀饭全涌到了喉头上。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讨好 袁晗跑到外边去吐了,把隔夜的饭都吐干净了,这才罢休,捧了一捧水漱了漱口,这才重新到老袁头的房间去。 “爹,你吃完了,饱了么?”袁晗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碗,恶寒的问老袁头,看那碗,估计是被舔过的,袁婶儿肯定乐了,少洗一个碗。 老袁头摆摆头,叹了口气,“你说我才挨了打,给我送的饭就这么稀,哪够啊?能把命吊着就不错了。” “这么说你没吃饱啊,我再去给您找点吃的?”袁晗看着意犹未尽的腆着嘴唇的老袁头肯定的说,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老袁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袁晗,“也就吃了个六分饱吧,算了,也不为难你了,你自己吃不吃得饱都还是个问题。” 袁晗心中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感动,终于知道关心自己了,虽然着算不上关心,但总算不是无动于衷了,“爹,你猜的真准,我给您送饭的时候他们正在盆里捞呢,我说给爹舀稠一些,大哥说稀饭稀饭要那么稠干什么?” “哼,那个狗东西,我就知道他靠不住,对他就没报什么希望,那是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东西。”老袁头一听袁晗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忤逆子只知道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老袁头骂了两句还觉得不过瘾,支了支身子拉开架势就数落起泉水的不是了,从泉水穿开裆裤起一直数落,如数家珍一样。 袁晗见老袁头骂的起劲刹不住脚了,赶忙打岔道:“老爹,你不是没吃饱吗?少说两句吧,留点力气养病,啊,我去给您找点吃的。” “没想到啊,还是我的三闺女最好啊。”老袁头见袁晗要去给他找吃的,那个感动劲儿不打一处来啊,原来最不疼的那个才是宝啊。 老袁头眼中带笑,笑中带泪的目送袁晗出了房门,这才乐呵呵的又躺进了被窝,“挨打也有挨打的好处啊,不干活也算值了。” 袁晗面上笑的开怀心里却冷笑不止,“这会儿知道你三闺女最好啊,哼,不过可惜啊,晚了,你三闺女对谁好也不对你好,你们这么偏心,怎么不见你们得偏头痛,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只是人们不知道遇着什么事就说老天爷不公平,说白了,老天爷知道你是哪根葱? 袁晗拿着吃完的饭碗回到桌上,果然,粥盆里剩的已经可以照镜子了,不过没关系,袁晗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你爹吃了么?”都说少时夫妻老来伴儿,虽说袁婶儿把老袁头打了一顿,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袁晗尴尬的笑了笑,“爹吃是吃了,不过他说粥太稀了跟漱口水似的,没吃饱。” 袁婶儿本来还笑咪咪的,以为那老东西见到那碗饭会感动的涕泪满面,没想到他还嫌弃,“他嫌太稀了,我们吃的什么你没给他说吗?好的都给了他,他还不领情了。” 当然,谁都不知道袁晗在墙角里捞了半天的泰坦尼克号。 袁晗无比赞同袁婶儿的话,一脸痛心的神情,“我也跟爹说了,可爹说他挨了打,吃那些养不好身子,还不如不吃呢。” 看看,这袁晗,她就是专业补刀的传人,专注补刀二十年了。 “养他,我养头猪还差不多,他吃了半辈子的粮食了,也没见他长几两肉。”袁婶儿本来还打算中午给老东西煮两个鸡蛋的,被袁晗这么一挑唆,那个还在萌芽中的打算就被袁婶儿果断掐死了。 “梅香,杏香洗碗去,袁晗......”袁婶儿两手抱胸,气冲冲的分派起活儿来。 袁婶儿才叫了袁晗的名字,袁晗就打断了袁婶儿的话,“娘,我就再去劝劝爹吧,让他知道娘的好,娘,别忘了叫大哥把我的房间给我整好啊。” “爱咋地咋地。”袁婶儿心烦意乱,一边要找银子,一边还要操心那老不死的,现在好了,人财两空了。 袁晗在厨房里掏出那两个提前埋的马铃薯,拍了拍火灰,“烫死我了。”袁晗赶忙两个手指头抓着耳朵。 至于为什么抓着耳朵,据说要是什么东西太烫,烫着手了,那就赶紧抓耳朵,可以缓解手的疼痛哦,不信可以试试。 缓了缓,袁晗手里捧着两个马铃薯往老袁头的房里去了。 “真是两个烫手的山芋啊。”袁晗手里兜着马铃薯,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不过她手里的本来就是烫手的山芋。 “老家伙,吃的来了。”袁晗见老袁头好像睡着了,就在口头上占便宜报仇。 不过老袁头没睡,他还在等袁晗的吃的呢,一听袁晗叫他老家伙,对袁晗才生出的一点好感又没了,不高兴的问:“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家伙。” “没什么啊,你一定是耳朵背听错了,我那会叫你老家伙。”袁晗把两个马铃薯扔到小桌上,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 “错不了,你就是叫我老家伙。”老袁头对自己的听力那是相当的自信啊,自己怎么可能耳背呢,自己虽说年纪有些大了,可是还是很健朗的。 袁晗当然不希望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关系被一句老家伙破坏,于是来了个情景重现,“好家伙,吃的来了。” “是不是这样啊,你想想。”袁晗学完,一本正经的问老袁头。 老袁头歪着嘴,抠着没有几根头发的脑袋瓜子做不解状,“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啊,我手里揣着这么烫的两个东西,好不容易挨到桌子前,心里松了口气,好家伙总算脱得了手了。”袁晗有些委屈的解释着,又把烫红的手伸出了来让老袁头看,意思是,你真的冤枉我了。 老袁头看着那烫红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自己最疼的儿女都没见人影,就这个不遭人待见的在跟前伺候着,又怎么可能说自己呢。 自己好歹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一来,小肚鸡肠,跟个孩子一般见识,那就太没面子了,要是把这个也得罪了,自己只怕就要贴床板贴到死了。 “是我听错了,是我想多了,孩子,你别多心啊。”老袁头最终还是妥协了,有人肯照顾自己比什么都好。 袁晗也没打算往心里去,不是谁都能放到心里的,好与不好,都不能随便,所以她也是很温顺的一笑,“我没多心,我是怕爹以为女儿不孝呢,爹吃吧。” 袁晗把拍了灰的马铃薯递给老袁头。 “这,能吃吗?”老袁头虽说已经吃过马铃薯了,可是他还是有些下不了口,毕竟这是喂猪的。 “爹放心,可香了。”袁晗一脸靠的住的模样。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向袁晗靠拢 老袁头手里捧着马铃薯,在肚子的抗议下,老袁头还是对马铃薯下了口。 “怎么样啊,爹,味道还行吧。”袁晗看老袁头本来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并且开始狼吞虎咽。 老袁头整整吃下一个,这才有空说话,“没想到这玩意儿还可以啊,袁晗啊,没想到这猪吃的东西这么好啊。”带点香甜,又沙又糯,真是老年人的好口粮啊。 袁晗暗地白了老袁头一眼,要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可是把历史发展推进了多少年啊,这贡献,不是嘴巴说两句就能了的,以后的记载说不定也会有自己的名字呢,没想到因祸得福,自己也能名留史册啊。 不过,这只是袁晗一个人的幻想而已啊。 话说老袁头两个马铃薯下肚,又有些得意的轻声哼着小曲窝进了被窝养伤去了。 “爹,你这下饱了吗?”袁晗马屁精一个,那么大的两个下肚不撑死都不错了。 老袁头心满意足,“饱了,你哥呢?” “哥啊,在给我整地坪呢,他挖了重新平呢,今天可算是辛苦大哥了。”袁晗听过一句话,聪明人背后夸人,笨蛋才在背后说人的坏话。 老袁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大概还在为泉水不孝顺他而生气吧,都说养儿防老,他这个儿子是靠不住了,“他会整什么地坪啊,你赶快去给他说,挖了的土,用水和一下,铺平了,再吧灶膛里的红火灰铺上一层,慢慢烘干咯,那地板才叫一个结实。” “好叻,谢谢爹,我现在就去给哥说。”袁晗在心里跳的八丈高,这老头也真是的,两个土豆就连亲生儿子都出卖了,靠不住啊。 那边泉水孩子啊袁晗的屋里捯饬,他直接把挖出的土填上,正叫了杏香梅香用脚踩实呢。 袁晗在门边歪着嘴,果然是个偷工减料的主啊,要不是老袁头透露,自己也不知道这么个法子啊,泉水,要怪就怪你爹去吧。 “大哥、二姐,杏香来来,喝口水。”袁晗在外边的大茶壶里倒了三杯水端上去,一脸热情好客的样子。 泉水也不客气,端起水就是一大口,“这地马上就好了,你看看吧,现在有点虚,多踩踩就结实了。”真是倒霉啊,一天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了。 袁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哥,不是我说的,是爹说的,爹知道你在整地坪,说你的法子不行,爹说要那样弄才可以。” 袁晗说的委婉,然后也不等泉水答应,一股脑的把老袁头的话带到,最后加了一句,“爹说他身子不好,要是你不做也没啥,他起来做就行了。” “哎,爹一天吃饱了没事干了,没事找事。”泉水心里的气一直就未平过,给这丫头用得着那么精细吗?随便弄弄得了,“这样一样结实。” “爹......”袁晗面带惋惜状,一脸的无可奈何,好似叫老袁头起来干活是迫不得已,转过脖子就是一声长啸。 “好了好了,我弄。”泉水赶忙一把捂住袁晗的嘴,用威胁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叫了。 当然,不是说泉水有多孝顺,而是老袁头干活能力还是蛮强的,身子不好就先让他歇着,养好身子慢慢干,要是病上加病反而不妙了,用个不当的比喻,磨刀不误砍柴工吧。 袁晗唔唔两声表示明白,“你差点就闷死我了,哼,要是我真的没命了,每天晚上找你玩。” 泉水被袁晗这么一吓,脸上刷的一下白了,惨白惨白的。 杏香在一边干瞪眼好久了,终于插上话了,“爹一定是被娘打傻了,不然怎么专门整大哥的冤枉,袁晗你这么讨厌,爹怎么会向着你,说你给爹施了什么法术了。” “毛病吧你。”袁晗白了杏香一眼,如果换成以前,袁晗一定会指着杏香对别人说:“这孩子有病吧,出门忘吃药了吧,乱咬人。” 自己有这么讨厌吗?俗套的说自己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看的菇凉嘛,长的要可爱有可爱,要漂亮有漂亮,要性感,过两年也一定有性感,至于吗?丑八怪,这句是袁晗在心里骂的。 袁晗心里骂着杏香,面上巴结着泉水,“大哥,那你就做了吧,刚才我逗你玩儿的。”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嘛,至于到现在还脸色苍白吗? “我不见你姓袁,我废了你。”古代人都是挺迷信的,袁晗口无遮拦的肯定遭恨了,而且都知道,早上说鬼啊,死啊不吉利嘛。 “哇,那还多亏这个姓救了我,多谢大哥不杀之恩。”袁晗屁颠屁颠的吹捧着泉水,反正哄人不花钱,要是惹毛了拍拍屁股走人,那自己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几个人说干就干,团结就是力量,袁晗深谙此理,看着大家一同进退很是感慨,虽然,袁晗知道她们是为了帮泉水。 骆钧自从那天被狗追了回家以后,也没心情看书了,整天都拿个铜镜照啊照啊,等着袁晗所谓的猪头脸消逝,潘安貌回来。 “哎,怎么还不好啊。”这是骆钧第多少次叹息了,就是随便被蜜蜂蛰了两下,起了一脸的包不说,还没完没了了。 叹息完毕,又想到他和袁晗手碰手的那一幕了,回放回放再回放,要是这是录影带,只怕都卡带了,也不嫌烦。 “骆钧,咦,”李恪昭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一看骆钧手里拿了个铜镜,笑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你这是干什么?你以前可最不爱照镜子的,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知道爱美了。” 骆钧尴尬的把铜镜放到一边,“你还敢来,我变成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要怪还得怪李恪昭,骆钧早就看到那个蜂窝了,所以才小心翼翼,结果李恪昭一顿乱棍,才捅了蜂窝。 “你我从小一起,简直亲如兄弟,何必跟我计较呢,我们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李恪昭厚着脸皮哀求着,自己也不想的啊。 不过因为这件事,李恪昭暂时排位玉泉村最英俊的美男子榜首了。 骆钧一听,更是气的不得了,“有福同享容易,有难同当就难了,当时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我,我以为你知道跑嘛,骆兄,你就原谅小弟这一次吧。”李恪昭豁出去了,唱起了大戏赔罪。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骆钧眼中的袁晗 骆钧当然不理会李恪昭,哼了一声赌气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这是断断不能原谅你的,受的那些疼痛都不说了,你可知道我被人家当成是**之人了。” “小弟真的不知,骆兄,到底怎么回事啊?”李恪昭见骆钧煞有介事,也不好和他玩笑了,正经了脸色问。 骆钧一听心中的委屈顿生,幽怨的讲述起了那天的事情,只是把袁晗方便的事情自动省略了,不能毁了人家的闺誉。 李恪昭像个知心姐姐一样听骆钧倒完苦水,声情并茂的握住骆钧的双手,“骆兄,你受委屈了,我去替你解释解释吧。” “算了,我本来是好心,不料,算了。”骆钧欲言又止,“菊花这一跤摔的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谁知道呢?不过,她竟然同意和我大哥的婚事,你说,这是不是不可思议啊。”李恪昭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了? 一说起袁晗,骆钧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神秘的往前凑了凑,“说给你听你都不信,菊花竟然能作诗。” “人家现在不叫菊花,叫袁晗,”李恪昭大概是受了袁晗狮吼功的影响,竟然还帮着纠正起来,“有什么不信的,大字不识的能逼你写罪状,那会作诗也不稀奇了吧。” 骆钧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本,指着上面的两句诗,“你看看,你看看,这胸襟,就是你我也未必能及的。” 李恪昭一看,果然惊讶不已,本以为只是女儿家的闺阁诗,谁知竟是这般气派的诗句,“果真如此啊,的确不是你我所能及的,太奇了,为何只有两句?” “我在大树背后听见的,”骆钧意犹未尽的念出声来,“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一个女子有这般才华,恐怕玉泉村找不出第二个了。” “什么玉泉村,恐怕洪都也找不出两个来,哎,我大哥真有福气。”李恪昭感叹了一番,有些开始羡慕自己的亲兄弟了。 骆钧只是笑了笑,脑海里有回放了一边两手触碰的场景,她真的不一般呢,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两人一阵闲聊后,骆钧才发现自己又败下阵来了,无奈的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只是下次我再不和你一同干活了。” “下午太阳西落时,你我一同去河边温书。”李恪昭见骆钧不和自己生气了,便站起来要回去。 骆钧点了点头,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的嘱咐道:“恪昭,切不可将她的诗句外传啊。”不管多豪放,毕竟出自女儿家的手笔,让外边的登徒子得了去,实在辱没了她。 “你放心,我是那不谨慎的人?”李恪昭有些不满的瞪了骆钧一眼,才要走,又有些不对劲的瞟了骆钧一眼,“你不是脸疼的厉害么?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没见你喊疼,怎么回事?” 才打算静下心看书的骆钧,一听李恪昭的话,心里又不平静了,连他自己都觉奇怪,说了这半天话真没觉得疼,这是为什么? 李恪昭像是有些了悟了似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骆钧,“希望你不是那样的人啊,骆兄。” “我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骆钧白了李恪昭一眼,说话不明了,让人难懂。 李恪昭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心了,他骆钧出了学问长相比自己厉害,其他的实在不如自己啊,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了,“虽说你骆钧长的比我俊俏,可是你天生就是个书呆子,脑子里只知道读书,量你也不懂那些。” 要知道李恪昭出了读书之外,还喜欢研究女孩儿的心思,情啊爱啊的虽没经历过,可也有过心心念念某个女子的时候,也有过女子暗送秋波的时候。 骆钧,中意他的女子自然不少,人家大着胆子给他抛媚眼,他竟一本正经的问人家是不是眼睛里进沙子了,真是不解风情,他的心里只有圣贤书,想到这里,李恪昭又有些惋惜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谁才能让他开窍,上演一场**才子俏佳人的戏码哦。 “不和你废话了,我还要帮着我爹写礼单呢,过不了多久就要给我哥娶媳妇儿了,肯定要忙活一阵,你到时候别偷懒,帮着我一些。”李恪昭提前打了声招呼,也就真的往回走了。 骆钧目送李恪昭出去了,这才坐下,手里捧着小本子看了又看,心里有些惋惜,那一身的才华和一身的作派也相差太远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啊。 袁晗和泉水几个整好地平,也差不多快晌午了,早上大家喝的都是稀饭,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 “娘,晌午吃啥。”泉水打了水洗干净手,弓着身子问袁婶儿。 袁婶儿正蹲在鸡圈旁边剁猪草,老袁头被打伤了,也没有人帮她干活了,“吃吃吃,你是猪啊,才吃了饭屁大一会儿,又饿了。” “娘,我干的可都是体力活啊,你也是看到的,从早上到现在我可是一刻也没闲着。”泉水意有所指对袁婶儿说道,敢情从早到现在干活的不是她,就不该听这些人的话,这不是摆布人么? “放你娘的屁,老娘是为了谁啊,你个兔崽子。”袁婶儿听了能不来气吗?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们几个,娶媳妇不要银子啊,忘恩负义的,还有那老不死的。 袁晗见娘两个火光十足,赶忙清了清嗓子充当好人从中调停,“来来来,喝水喝水,消消火,这可是正宗凉茶啊,为了吃啥饭大动肝火不合适啊,娘,你就满足大哥吧。”要说这也是为大家谋福利的事,能帮的上忙一定帮。 “去去去,插科打诨哪都有你。”袁婶儿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让袁晗起开,有些厌烦。 “好嘞,我去也。”改善伙食的提议没有被采纳,袁晗巴不得让自己走,像个棒槌似的杵在这,多烦啊,搞不好还要让你干活,还不如趁着老娘有火的时候顺水推舟呢。 袁婶儿说完又蹲了下去,抓了一把猪草叹道:“哎,要是你们一个二个的吃草就好了,老娘就没有这么大的负担了。” “切,”袁晗有些看不上袁婶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吃草没问题,不过,您可得作表率啊,我还没吃过呢!” 袁婶儿被袁晗的话气的差点吐血,一把草掷过去,“滚的越远越好,你个背时的。” 袁晗翻着白眼进屋去了,她小心的绕过新整的地坪,感叹道:“真是奇了怪了,还是那么多土,怎么填不满原来那个坑了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小预谋 袁晗呆呆的躺在炕上,望着房梁发呆,再就是感叹一下穿越过来的苦处,人家不是丞相的女儿就是公主,要么穿去也是个妃子,她倒好,穿来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娃子。 爹娘为了给儿子换两个老婆本,处心积虑的要把自己嫁给素未谋面的李家老大,光想想都觉得心寒。 好在李家老大口碑不错,嫁过去应该也不至于吃苦,最好是能早些嫁过去才好,袁晗实在在这个家里有些呆不住了,不说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就看一日三餐吧,这就够磨人的了。 在这个落后的不能再落后的年代里,没有奶茶,没有咖啡,没有泡面,没有网络,袁晗整个人都要疯掉了,不幸中的万幸,这家人都是极品,每天都是小事不断的,也可以当做调味剂。 “还没干,按个手印。”袁晗实在无聊了,伸出纤纤玉手,在刚胡好的地面上印了上去,待会儿把火灰一铺,就大功告成了。 她当然知道泉水挖她房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十两银子么?说实在的,这十两银子换成人民币也就几千块钱而已,为了这么点钱。至于吗?又不是不还给他们,如果不是她们对自己太假,何必藏着。 袁晗是不怕的,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斗不过他们,他们越是想要,就是要他们得不到,他们一家几口人还要吃喝拉撒,可是袁晗不啊,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怕谁? “你们爱挖,我就让你们挖个够,反正也没有什么消遣的。”袁晗计上心来,有一种娱乐项目叫挖坑,那就来个‘大家一起来挖坑’吧。 说干就干,袁晗料着午饭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到嘴里,索性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扛着锄头大声喊,“娘,我下地去了啊,吃饭的时候叫我。” 袁婶儿听见袁晗的声音就觉得烦,本来想开口骂人的,一听她要下地干活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放软了声音道:“好,你去,吃饭了叫你。” 袁晗一肩扛了锄头,哼着歌出去了。 “娘,破天荒啊,有猫腻。”杏香最不是个省事的,找袁晗的茬可是她的爱好,袁晗那么好吃懒做的人,怎么突然主动要去干活呢?有点常识的人都猜得出袁晗有把戏。 袁婶儿不管那么多,只要干活就行,干活还能有什么猫腻,“哪天你要是主动下地,那才是有猫腻呢,难道我要她别去吗?地里的活多的像野草干都干不完,她不干,那你去?” 杏香被她娘骂了一顿,心中有些委屈,又不敢说,只是哭哭啼啼的,“是你说的我是富贵命,我以后是要当贵夫人的,我怎么能干那些,哼,我不去。” “老娘说也是说你嫁个好人家以后,你现在是个啥富贵命,来,咱们都坐着等,让老娘看看,能不能沾一点你的光,干活去。”袁婶儿瞪了杏香一眼,真是惯坏了,找个好婆家自然就命好了嘛,现在八字没有一撇,富贵个屁。 袁晗扛着把锄头出去,都以为她下地去了,其实她是偷懒去了,在河边的大树底下乘凉还不错。 她的运气爆棚了,出门没多远就捡了一串铜板,虽说不知道这铜钱的价值,不知道这些钱能买些什么,但确定是钱没错,数了数足足一百零五个呢。 四周空无一人,趁着这个机会,赶快分散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心情伴随着温度又上升了好几度。 “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讹老袁头夫妇几个钱来啊,整点零花钱哪天上街买些零食吃吃呗。”都说手闲长指甲,心闲长头发,袁晗不是,心闲了长心眼。 “有了。”袁晗直勾勾的盯着大树根下的小树洞,脑瓜子左转右转,一条妙计就出来了,而且是连环计。 她一边在河边戏水,一边观察村子的那条小路。 “吃饭了。”袁婶儿剁完猪草还是忍不住去厨房了,虽说袁家不是高门旺户,可是也心疼女儿的,反正袁晗那个讨债鬼下地干活去了,帮梅香杏香两个也没有人有意见。 有了袁婶儿操刀,梅香姐妹两个自然就解放了,兄妹三人一起坐着乘凉,听见袁婶儿的呼声都往厨房去。 “哇,今天有肉,不错不错。”泉水一看今天的饭菜,高兴的不得了,这些饭菜才对自己的胃口嘛。 “对了,谁去叫袁晗,她还在地里呢。”说话的是杏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可口的饭菜。 泉水听了,有些不情愿的往出去走,这种跑腿的活只能他这个男丁去干了,“你们先盛饭,我去叫吧。” “等等,回来回来,”本来在盛饭的袁婶儿见泉水要去叫袁晗,赶忙把他叫回来,“你干啥去?” “叫她回来吃饭啊。”泉水有些不耐烦了,人到齐了好开饭嘛。 袁婶儿赶忙往外边望了望,遮遮掩掩的生怕外边有人听见,“吃两口再去吧,你看你饿的,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就是瞅准了袁晗不在的空档弄了个荤菜,这孩子还不懂享福了? 泉水没有明白袁婶儿的话,但是也没怎么上心的惦记袁晗,也就当是个任务一样,老娘都发话了,那还管什么? “你们先吃,我给你们爹送饭去。”袁婶儿心里惦记老袁头,怕他身子不好,专门改善了一下伙食,还偷偷的煮了一个鸡蛋给老头子开小灶。 人就是那么别扭,其实吧袁婶儿就是想和老袁头和好,心里也想着夫妻之间,低个头也没啥,可是人一到跟前,那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看他窝成一团,听见有响动就开始哼哼着,就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老仙人,吃饭了。”袁婶儿砰的把碗重重一放,把鸡蛋扔到被窝里,抱着膀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老袁头早就盼着袁晗来给他送饭了,没想到来的是重量级的人物,心里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袁婶儿一顿呲哒。 “哼,哪敢劳您大驾,我怕折寿哦。”老袁头假装镇定的翻了个身,一脸吃痛的表情,背对着袁婶儿以示心中的不满。 袁婶儿心中委屈顿生,”不识好歹,饿死你个老不死的,爱吃不吃。”骂完眼眶红红地转身出去了。 袁家人果然是袁家人,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包括袁婶儿,等袁婶儿从房里出来,饭桌的盘子里带荤腥儿的已经被一扫而光。 “泉水呢?”袁婶儿看着空空的盘子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兴的是不用担心孩子们受委屈,他们都很顾自己,生气的是,对别人也就算了,对自己的老母也这么绝。 就在袁晗以为他们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泉水五大三粗的身子出现在袁晗的眼帘,“总算来了。”赶忙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跪在小树洞边上。 “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袁晗满头大汗,一边磕头一边口中数着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财生财 袁晗一边偷瞄,一边继续磕着,心里也实在是好笑,没想到穿到古代来,竟然还要靠坑蒙拐骗捞金啊,“七十......七十一......累死我了。” 五大三粗的泉水差点没看到袁晗,她这是在干嘛,不是说下地干活去了,怎么在河边磕头啊,怪事,果然有猫腻啊。 “袁晗,吃饭了,你干啥呢,不干活,发什么疯啊?”泉水热的不行,蹲在河边洗了把脸,靠在大树底下嚼着草根。 袁晗这才假装注意到泉水,她扯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我没疯大哥,我在忙正事呢,你...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磕完头马上就回去了,你别在一边看着啊,我挺别扭的。” “嘿,”经过袁晗这么欲擒故纵,泉水反而更感兴趣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放着饭不吃,倒情愿在大树底下磕头,这里边有什么隐情呢?“你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还就不走了,有什么事不能见人的,还是说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这里忏悔呢?” 袁晗假装无奈,但是依旧继续磕着头道:“七十五,我能做什么亏心事,要是这都算是亏心事的话,那我巴不得我丧尽天良呢,要发达咯。”袁晗表演天赋极强,说完这些话,还不忘用手半遮半掩的贼贼的偷笑,然后好似有些后悔的拍了拍嘴,“真是多话。”。 泉水当然不知道这是袁晗给她下的套啊,都知道听话听一半最折磨人了,所以泉水更加有好奇心了,“喂,你说的什么啊,你不告诉我,别怪我不客气啊,你上茅房我都把你跟着。” “七十九......大哥,别那么绝啊,八十......八十一......,吁”袁晗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又在河里洗了把脸,“你真的想知道吗?天机不可泄露啊。” 泉水有些不屑的看了袁晗一眼,“什么狗屁的天机,爽快点。” “哎,”袁晗一副欲说不说的样子,最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哥,我先问你,我是不是自踏出房门起就不一样了?” “是啊。”泉水回答得很爽快,这还用问,以前的袁晗怎么敢在家里发表意见啊,从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自从被关之后放出来,就学会反抗了,有时候连爹娘都要退让三分。 袁晗又叹了口气,好似不大愿意提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虽然摔坏了头,忘记了以前的事,可是我渐渐发现我好像多了些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我爱做梦。” “啥能力,做啥梦?”泉水喜欢单刀直入,不喜欢袁晗的这种迂回战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说了。 袁晗一副说了你也不相信的表情,“我之所以敢用马铃薯做饭,完全是因为梦中有过相同的场景,而这次的梦,更是非比寻常啊,竟然是......对了大哥,你好像是来叫我回去吃饭的吧。” “你着啥急,饭在锅里,把话说完。”泉水正好奇是个什么梦,怎么可能回去吃饭,再说了,他是填饱肚子才来的,不着急。 袁晗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这才放低了声音,“梦里,我梦到这树底下有个洞,然后我就大拜四方,拜完以后我就往里边丢了个馒头,梦里的第二天我再来看,里边竟然有两个馒头了。” “你就说这个。”泉水的兴趣顿时就消失了,还以为是个什么梦,馒头,泉水最讨厌的就是吃馒头。 袁晗见泉水起身要走,赶忙制止道:“大哥,你听我说完嘛,这个梦告诉我这个树洞可以一生二,所以,我在想,我丢个馒头可以变成两个,我丢一个铜板进去,是不是也会变成两个?” “那你丢铜板进去就好了,干啥要磕头?”泉水完全不信袁晗的话,十足的脑子摔坏了。 “梦里就是这样的,大概是在谢财神吧。”袁晗胡诌的本领越来越强了。 泉水站起来围着袁晗打了几个转转,“那你手伸进去摸一摸,看看是不是有铜钱了。” “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还不知道吗?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袁晗面露难色,说出来都窘啊。 “那你拜什么财神?”袁晗就是一个疯子。 袁晗有些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回敬,“你懂什么?我这叫先礼后兵,财神的财可不是让你白拿的,你总得怀着敬仰之心吧,”说完又有些磕磕巴巴,“大哥,你借我一个铜板行吗?要是真成,我给你分红。” 吧啦吧啦,哇啦哇啦,袁晗绞尽脑汁尽量说得通俗易懂给他解释何为分红。 泉水用了好几分钟才闹明白分红的意思,有些不放心的问,“成了你给我分,要是不成呢?” “大哥,你也太抠了,一个铜板你都看得这么紧,你太不像男人了,要是成了一个变成两个,要是不成,明天我从洞里拿出来还给你就是了嘛。”袁晗有点继续不下去了,不是吧,看上去痞味十足的泉水连一个铜板都看得那么紧要,这还计划个屁。 不过,泉水最后还是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铜板,千叮万嘱,“你说的话记住啊,你要是记性不好要赖账,”泉水说着挥了挥拳头,“它会教训你的。”要泉水拿出一个铜板最主要的原因是袁晗说他不像男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句话真的是太讽刺了,是个男人的人都会证明一下自己。 袁晗笑眯眯的接过铜板,拍着胸脯保证,“人在铜板在,大哥你等着分钱吧。” 泉水一边草草应付着点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整袁晗,她真把人当成傻瓜了,他肯借钱给袁晗,当然是另有目的的,要是真的能财生财,那一家人都围着树洞磕头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大哥,无论如何你要先保守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袁晗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泉水心中另有所图。 “好,一定保密。”泉水心里都乐开花了,只等着明天,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了,而袁晗只能哑巴吃黄连,因为他断定袁晗身无分文,肯定拿不出一个铜板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很有默契的点点头,一同回家去了。 才跨进门,袁晗就丢了锄头,往厨房里去找吃的了。 “等你这半天才回来,实在等不了就先吃了,锅里给你留着饭。”袁婶儿破天荒没有打骂,对于勤快的孩子她还是寄予厚望的,希望她能再接再厉,她要柔声细语,因为恶言辱骂是会打消孩子劳动积极性的。 袁晗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娘。” 正文 第三十章 挖坑证人品 袁晗吃过饭就去看了下老袁头,看着他没挨饿也就出来了。 在袁晗要出门的那一刻,老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三女儿啊,晚上能不能给你爹我拿两个马铃薯啊,我想留着当宵夜。”得罪了那老婆娘,夜饭没有着落啊。 “行啊爹,你先休息吧。”袁晗笑的温和,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回屋躺在床上,这才出了两口大气,“老爹也真行,大热的天还要捂被子,都臭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他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好歹也开开窗,通个风透个气啊,又不是要做臭豆腐。 袁晗躺在炕上是左也睡不着右也睡不着,心里总觉得堵得慌,老袁头只吃了一半的饭碗里明显留下了蛛丝马迹,里面有肉,地上还有鸡蛋壳,哼,袁婶儿背着她搞双重对待。 本来她还有些于心不忍的,想着有钱了也给他们两个老的买点东西,孝敬他们一下,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了,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别怪她袁晗翻脸无情。 腰和膝盖还疼得厉害,可是做戏得做足了,袁晗很得意,看她是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遭了,太阳已经落山了。”袁晗故意大惊小怪的一拍大腿,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了引起泉水的注意力。 “你抽母猪疯啊,吓死我了,我们又没瞎,太阳下山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坐在院子里的杏香又是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柔弱的拍着胸脯指责袁晗,“二姐,你看袁晗,怎么是我们袁家人,丢人死了。” 梅香不大爱说话,只安抚的看了杏香一眼,轻轻地替她抚着背,“你管她干什么?我早都习惯他的一惊一乍了。”梅香是事不关己懒得开口。 “哼。”杏香被梅香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地冲着袁晗一哼,转过去不再面对袁晗。 袁晗无比感激的对杏香说了声,“谢谢啊。”再不转过去,袁晗就要吐了,丑八怪多作怪,在屋里喊一声她都要管。 “娘,我到地里去浇一下菜秧,很快就回来。”袁晗说着站起来,边喊边出去了。 袁婶儿柔着嗓子,“去吧。” 等袁晗出去了,梅香才怪兮兮的说:“娘,袁晗怪怪的,起先说你虐待她,现在她却自己揽活干,说得通吗?” “这有啥说不通的,老娘整天说不管你们不管你们,还不是事事都要操心,她啊,享不了福的,贱命一条,我不使唤她,她自己也闲不住。”说实话,袁婶儿要不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还真希望袁晗没有摔坏脑袋。 那时的袁晗又听话,又勤快,自己可轻松多了。 袁晗一路赶到河边,才准备找个位置以便观察来路上的动向,就被吓了一跳,树背后有人,“吓死人了!”真是出门不利啊,又碰上那个猪头了,不对,还有她未来的小叔子。 骆钧和李恪昭有些不知所措,站起来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 “姑娘,别来无恙啊。”骆均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也没处可躲,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脸疼笑不出来,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本来袁晗再次见到猪头也没什么,可他竟然说别来无恙,不是在暗示么?不是有意无意提醒自己上次的事吗?“恪昭,他是你朋友?” 袁晗自动忽略了骆钧的问候,怎么说自己的小叔子也在旁边,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如果是小叔子的朋友,那怎么也得卖他个面子。 李恪昭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想到袁晗会那么亲热的叫他的名字,他想叫她袁晗吧,人家是哥的媳妇儿,想叫嫂子吧,自己比她大,而且还没过门儿,有些开不了口,支支吾吾的更加失礼了。 “我好歹以后也是你嫂子,你暂时叫我袁晗吧,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袁晗看他一副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的样子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 李恪昭这才点头笑道:“是啊,他是我朋友。” “恪昭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交友需谨慎啊,他,人品不好滴。”和这种人交朋友,李恪昭一定会被带坏的,到时候闯了祸还不是要李家扛,她既然已经是李家的人了,自然要上心,防患于未然。 李恪昭还好,在一边的骆钧是坐立不安,脸上虽然满是包也看的出气的不轻啊,这么正直的书生被人质疑人品,可是很严重的侮辱。 “袁晗,我朋友很正直的,你一定是误会了。”李恪昭看的出骆钧的眼中有浓浓的责怪之意,要不是自己,人家也不会被蜜蜂蛰,也不会被人说人品不好,所以赶忙帮骆钧洗白一下。 “停,别跟我说人品,”袁晗一副不爱听的样子打断了李恪昭,又对骆钧道:“喂,你们邻村没地方让你看书啊?非要来我们玉泉村。” 骆钧是有冤无处诉,忍着满脸的疼痛,又制止了李恪昭想要张口提问的嘴,“姑娘,要如何才能证明我的人品呢?” 这猪头是不是太天真了,难道他没听过一句话吗?一次是贼一辈子都是贼么?怎么证明啊,反正干过,不过,也可以给他个机会证明?证明他是什么? “我有一个办法,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相信你,我还会把你的罪证销毁,还你清白。”袁晗决定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猪头需要机会,袁晗也需要给他个机会。 骆钧信心十足,“如何证明?你说?” “我要你在这棵树五十步的距离挖一个大坑。”袁晗迫不及待的说出了条件。 “好,挖就挖,我定要你还我公道。”骆钧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挖坑对自己来说还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为了自己的清白,豁出去了。 袁晗一副看扁的表情,“猪头,我不看好你哦,五天为限,你挖个大坑。”不知道是古代人思想太单纯,还是她这个现代人太复杂,和弱智斗法真没劲,感觉有些坏坏哒。 等两人达成协议,在一边的李恪昭才插上嘴,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个人,一针见血的问:“挖个坑就能证明一个人的人品吗?” “一边去。”袁晗可不想李恪昭捣乱,不耐烦的把他打发到一边,骆钧同样斗志昂扬,不想李恪昭破坏这次机会,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路不拾遗是笨蛋 两个人定下盟约,骆钧就拉着李恪昭要走,“我们走吧,不打扰她了。” “嗳,要走你自己走,别把他带坏了。”袁晗一个人坐着多无聊,正好李恪昭是自己的小叔子,陪自己聊会天也好解闷。 “我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我们两个男子和你在一起,被别人撞见了对你的清誉有损。”骆钧已经开始习惯被袁晗挖苦了,也不跟她计较。 袁晗有些不爱听猪头的话了,自诩君子,哼,背后还不是干的见不得人地勾当,“你,伪君子,真小人,什么清誉啊,我们坐着聊会儿天就毁了清誉,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 “我何时胡说了,你,”骆钧气的不轻,表情一生动脸就疼的厉害,“不可理喻,好男不跟女斗。”骆钧说不过袁晗,她的歪理多得很,正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说实话,骆钧真不知什么是诽谤。 袁晗的斗志被激起了,决不会就此罢手,她一听骆钧说好男不跟女斗,立马竖起两眼,“什么?你可千万别让我,你把我当女的,我可没把你当男的,我把你当猪头而已,哈哈哈。” “你...你...”骆钧气得脸都不觉得疼了,一把拉着李恪昭,“我们走。” “慢着,要走你自己走,别带走我兄弟,滚回你的邻村去,我说过,见你一回打一回,今天是看在你和恪昭是同窗的份上饶了你,哼。”这猪头还真是可爱,自己不学好就算了,还要拉个垫背的,真是黑心啊。 李恪昭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遇上蛮不讲理的袁晗,骆钧的满腹道理一句也说不出来,“袁晗,你真的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他的为人我很清楚。” “好啊,李老二,我可是为你好,我也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算了,我也没过你李家的门,我活该管闲事不落好。”袁晗让李恪昭气坏了,这孩子和猪头混得好坏都分不清了,哎,自己真是枉做小人啊! 袁晗说着说着思想抛锚,画面一转,月黑风高的晚上,袁晗的老公去了书院苦读,只留下她一人在家,忙了一天的她正在沐浴,忽然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屋,她有些害怕的左右看了看,没人,便继续洗澡,待洗完澡,更衣,却见衣服搭在衣架上,袁晗拿过衣服正要穿,却见李恪昭装作衣架杵在浴桶旁边。 袁晗吓得花容失色,“啊......” 而李恪昭则阴测测的笑着逼近袁晗,“嫂嫂,我来了。” “滚开。”袁晗吓的一个灵激,伸手就是一耳光。 “干嘛打我?”李恪昭有些无辜的捂着被袁晗掌掴的脸颊,委屈万分的质问,至于吗?自己不就是惊讶何时变成李老二,问了一声,见她没有反应,就想上前看个究竟,她竟然打了自己一耳光。 袁晗听到李恪昭的质问才回过神来,见李恪昭捂着脸,有些尴尬,自己真把人家给打了,便干笑着解释,“恪昭啊,嘿嘿,刚刚我一时手滑,不好意思啊,见谅见谅。” 李恪昭没敢抱怨,长嫂如母,只是了然的点着头,“无妨无妨,你的手滑还是小心些为妙,打了我不要紧,要是打了别人就不好说了,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果然脑袋是被摔过的,不按常理出牌。 “唉,别走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袁晗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这还得了,还没进门就得罪了小叔子,媳妇儿再亲也亲不过儿子,古代人重父母兄弟,媳妇儿是外人,这嫁过去了婆婆还不给穿小鞋? 正当袁晗想理由的时候,远处有人骂骂咧咧的边走边找着东西。 骆钧和李恪昭看到,都心照不宣的上前提供一下帮助,几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半天,三个人一同低着头弯着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袁晗是个不爱管闲事的,偶尔看个笑话还行,好人好事?算了吧,没那个爱好,管闲事就是自认倒霉,说起管闲事,袁晗是深有体会啊。 还是初中生的袁晗和小姐妹们逛街,看到一个跪在大街上要钱的人,一个纸板上写着可怜得不能再可怜的身世,然后旁边的烂棉絮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小娃娃,这个跪着的人一脸诚恳的乞求着。 还有许多好心的人士都纷纷捐钱,袁晗看的好心酸了,抹着眼泪对姐妹说:“咱们也捐一些吧,我觉得这个小孩好可怜。” 几个拥有纯洁的心灵的女孩子纷纷倾囊相助,要知道那时候的十来块钱对于十几岁的小丫头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几个丫头充实了心灵以后,每人只留了一块钱的雪糕钱,她们心满意足的啃着雪糕,坐‘十一路公共汽车’回家。 没隔多久,几个丫头在长途汽车站再次遇到那天的两个可怜人。 不过,人家不是要钱,人家是在候车,那一身的派头,名牌衣服名牌鞋,小孩子都吃着哈根达斯,敢情在这里赚了个盆满钵满,要换场子了。 袁晗有些眩晕,自己伟大,心里美,别人正拿着自己的‘血汗钱’享受,小日子过得不知比自己滋润多少倍,从此,袁晗的善心就被抹杀了,都是骗子。 经过这件事,袁晗总结出一个道理:伸出去的手心永远要摊开朝上,朝下伤不起啊。 别问袁晗怎么确定是那两个人,请听这首歌:“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袁晗还陷在自己的沉思里,骆钧和李恪昭已经做完好事回来了,“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 “怎么了?什么世风日下啊?”袁晗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谁和谁的奸情被识破了? “那人丢了一串铜钱,不知道被谁捡了去,这不是世风日下吗?”李恪昭体谅骆钧的脸疼,代为表述。 丢铜钱,不会刚巧是自己捡的那串吧,“我还以为什么事,丢了的东西肯定找不回来啊,尤其是钱!”别怪袁晗不纯洁啊,只因为她早已过了拾金不昧的年纪了,为什么雷锋叔叔的事迹能永远流传,因为像他那样的人太少了。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我是好人? 骆钧和李恪昭有些惊讶的看着袁晗,她的言论也太世俗了吧,“你的话我们不敢苟同,此乃民风淳朴的盛世,你何出此言啊?” “是吗?那你拿一锭银子丢在袁家的门外,你看看有没有人捡呢?”袁晗觉得和他们有沟通障碍,泉水和袁婶儿他们一家子肯定不属于民风淳朴型的,你给他们丢根骨头,他们能用骨头钓到肉。 李恪昭有些尴尬的挠挠耳朵,问骆钧:“这能成吗?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肉包子打狗......”话还没说完反应过来,袁家的人就在跟前啊,而且以后还是亲家。 骆钧当然不可能表态了,虽然袁家实属另类,但是,但是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万一丢的是救命钱那可如何是好啊?总之玉泉村的人不会那么做,路不拾遗是玉泉村的美德。” “哈哈哈,你,你太有才了,心都虚了,就是不肯承认,”袁晗忽然觉得猪头有那么丁点的可爱,自己都底气不足了,还力挺玉泉村的人,“不过,你又不是玉泉村的,你着什么急啊,那个人真丢的是救命钱?”不会这么巧吧,虽说嘴巴在笑,可心里还是有一些矛盾,钱可以捡,但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万一人家真的有急用怎么办?自己不当好人,可也绝对不会当坏人,千人指万人骂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没人知道,自己的良心也会受到谴责的。 袁晗握拳摸摸胸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趁着对金钱的欲望还没有大过良心,亡羊补牢也不算晚吧。 “那个人真的丢了救命钱?是他家的孩子病了,还是老人?猪头的话说到点子上了,这可怎么是好,你们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帮忙...找找啊,我还以为丢的钱不多就没事呢?”袁晗不敢直接承认是她把钱捡了去,只好先套他们的话,看看失主的情况。 骆钧看着袁晗脸上的后悔表情很满意,觉得自己总算把她说通了,“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我也觉得你不是那样冷漠的人。” “废话少说,我说那个人着急不着急啊?”和这些书呆子说话就是累,你问东他答西,废话一大堆,你还挑不出重点来。 李恪昭点头道:“能不着急吗?平白丢了银钱,自然着急了,那个人急得脸都白了,那汗水都打湿了他的布衫。” “啊,那怎么办啊?怎么办,你说。”哎,万一真有点什么,袁晗大概要失眠了,有句话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间接的干坏事。 骆钧没想到袁晗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知情的时候冷若冰霜,知情了就是这么掏心掏肺,有了这些印象,骆钧不觉把之前的不快都抹了,好心安慰道:“你也莫着急,此事不是因你而起,你不必介怀,要是他知道有人如此关心,也是欣慰的。” “要不这样吧,万一那人不死心再回来找呢?你们在这守着,我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向家里要些钱,也当我略尽绵力了。”袁晗说着就要回去,无伤大雅的坏事做了也无妨,人命关天的可不敢马虎,反正那一串铜板在自己怀里,回去一下做做样子。 李恪昭没想到袁晗这么热心,还要回去筹钱,心里不觉对袁晗多了一份敬意,又不免担忧的说:“你回去怕也要不到钱,罢了,说真的,我之前还误会你,没想到你是比我们还热心,果然是玉泉村的。” 袁晗愣了一下,废话不要这么多好吧?谁不知道回去肯定要不到钱啊,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回去的时候扔在小路旁的草丛里,然后再做戏去找,那肯定找到,“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我还是觉得你不必如此,没得回去碰一鼻子灰。”李恪昭感动之余还是劝袁晗别激动,有那个心就不错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再加上那个人也不缺钱花。 “那怎么行,救命钱啊,你不懂吗?”袁晗有些气恼,这两个开始怪自己无情,现在自己这么动容,他们却像个无事人一样了,什么嘛? 李恪昭一听这才明白袁晗为什么那么着急,“救命钱?不是啊,怎么扯到那上头去了?” “不是猪头说那是人家的救命钱吗?”袁晗一直指着骆钧,大有指鹿为马的气魄。 “我是说万一是人家的救命钱可怎么好,你没听清楚?”骆钧满脸是包的却也看出些许笑意,心里有一丝欣慰感,到底没有辜负?至于辜负什么?骆钧也说不清。 袁晗手指的方向有所转移,定在了李恪昭的身上,手指打颤的问:“不是你说着急的不得了吗?” “是啊,谁丢了东西不着急啊,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我说人家着急也不是假的。”李恪昭有些无语,照她的意思,人家丢了钱还得优哉游哉才行吗? 袁晗彻底服了两个人了,一个是猪头人心,阴险狡诈,一个是人头猪脑,愚蠢迟钝,被两个不成气候的书呆子摆了一道。 “你们两个不把话说清楚会死吗?害得我......害得我......”袁晗想说他们两个把人害得好苦啊。 眼看着心存善念的袁晗就要被愤怒替代,李恪昭才识时务的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样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在富户当买办的伙计,每次打秋风以后得空都会把体己放到他母亲手里,这次也不例外,谁知道回家吃喝够了掏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捞来的百来个铜钱丢了。 “就这么个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那我还给他筹什么钱啊,过得比我滋润。”袁晗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又开始心安理得了。 骆钧看着袁晗因为负气儿微微撅起的嘴,嘴角含笑,“是啊,所以你不必着急,劝你,你又不听。”其实,袁晗还是挺美的,外在美吗?呃?心里美? “袁晗,其实你是个好人,今日我才算了解,你和袁家的其他人不一样。”李恪昭空前的敬佩袁晗,虽然她也只是口头表示了着急,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但是足矣。 袁晗听了李恪昭的话,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我?好人?” “对,你是好人。”骆钧给了袁晗肯定的回答,虽然她有些......但是不妨碍她成为好人。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还钱 袁晗一边呆愣的往火灰里埋马铃薯,一边天马行空,好人,自己也做了一回好人,这些古代的年轻人真是天真单纯啊,只看到自己着急上火就断定自己是好人。 错了,完全错了,袁晗不想做好人,可也不想干让人良心不安的事儿,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呢? 那个丢钱的人完全是活该嘛,东西怎么不收好呢?那么一串钱掉在地上可不是遭人惦记么? 袁晗安慰自己,“花钱买教训,还是值得的,最起码那个人懂得了贵重物品要妥善保管,那些钱,就当自己向他贷的款吧,以后连本带利还他就是了,自己好歹也是大学生,绝对不会昧他的钱。” 这么一想,袁晗就完全放松了,人没有心事就是好,今天的晚饭质量又是急速下降,虽说袁婶儿并没有苛待老袁头,但是那种清水照面的伙食还是满足不了‘正在病中’的老袁头。 泉水是家里的命根子,袁婶儿嘴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其实疼的不得了,很明显,那家伙的糊糊比别人的稠。 想到这里,袁晗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起袁家的伙食,那叫一个可怜啊,虽说袁晗穿过来没两天,都有了要离家出走的冲动。 这情况,还不如狠心上山去吃树根啃树皮呢,不提倡减肥的袁晗蹭蹭的掉肉。 “咕......”才吃完饭不到两个小时,袁晗的肚子就提出了抗议,哎,肠子都寡清了,“我先自己吃一个吧。”闻着马铃薯散发的香味,袁晗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三个马铃薯出来了,袁晗顾不得烫,剥了皮就大吃特吃,“肚子里总算有些货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哎,红烧肉啊,炖鱼头啊,我的最爱。” “你在干什么?什么味道,好香啊。”再一次证明伙食问题,泉水也披着衣裳摸进厨房找吃的来了。 袁晗三两下抹了嘴,口齿不清的回道:”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你敢偷吃,我去告诉娘。”泉水一眼就看到袁晗塞的满满的嘴。 “大哥,你别去,”袁晗梗着脖子咽下口中的东西,拉着泉水在一边商量,“大哥,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饿得不行,吃点猪食还不行吗?何苦要去告状让我受罪呢?” 泉水一脸的坏笑,“我乐意。” “你怎么这样,我分给你一点这总行了吧。”袁晗也不是怕,只是被袁婶儿知道了要挨骂,天知道袁婶儿的声音有多聒噪。 泉水一副得逞的样子,“这还差不多,拿来吧。”说着就蹲下身子要把两个马铃薯都拿走。 “大哥,留一个吧,给爹的。”这货的心也太黑了吧,做事都不留一点余地的。 泉水白了一眼袁晗,丢下一个,大摇大摆的就要往出去走。 袁晗心里气不过,坏心眼就出来了,“大哥,这个要凉了才好吃,真的,我嘴里才被烫了两个水泡。” 送走泉水这个瘟神后,袁晗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拿了马铃薯给老袁头送去。 袁婶儿赌气,跟老头子闹分居,死活赖着要和杏香睡,杏香不肯,嫌弃袁婶儿太胖,最后杏香主动让出床铺,和梅香将就去了。 “爹,睡了吗?”老袁头的睡房黑漆漆的,打开门一股味道扑鼻而来。 老袁头一听是袁晗的声音,“还没睡呢?你娘呢?” “娘早都睡了。”袁晗随便回答了一声,“吃的给你带来了,你饿了就吃,我走了。” “好闺女啊,爹没白疼你啊。”老袁头点着油灯,看着袁晗手里的大个马铃薯感动的热泪盈眶。 袁晗就怕他动情,一说又是大半天,自己憋了大半天的气了,再待下去就要挂掉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女儿孝敬爹也是应该的,我走了。” 当完孝顺女儿,袁晗就回屋了,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开始下一步计划。 明天早上就去树洞里取钱,得赶早不然被人撞见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袁晗有些担心那个猪头会不会依约挖坑,要是人家爽约,苦的累的又是自己了。 这一晚上袁晗都不敢睡得太死,害怕睡沉了错过日头,穿帮。 袁晗打探了一下,天还没亮,但是依稀看的清事物了,便强打着精神往河边去了。 走到还有一小段路程时,袁晗看到河边大树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在挖着什么? 大概是恐怖惊悚片看多了,那场景多像一个人正在挖坑埋尸啊,袁晗心跳的嘣嘣嘣的,犹豫着要不要调头。 才一个沉思之际,袁晗再一看早已没有人影了,这下更觉得恐怖了,我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你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袁晗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猪头啊,“是你啊,吓死我了,你黑天半夜的在干什么?”说完越想越生气,抡起粉拳就在骆钧的胸口上一顿捶打。 “我来挖坑啊,离大树五十步挖个大坑啊,白天让人看见不好,只好晚上来挖了。”骆钧从未见过这么小女儿的袁晗,挨了一顿拳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还有点气血上涌的感觉。 袁晗听着骆钧越来越不好意思的声音,低着头笑了起来,“你还真这么老实啊,不过得坑挖好了才算啊。” “我自然是按约定来,你为何低着头笑呢。”骆钧见她笑了,也跟着赏心悦目。 “因为低着头光听你的声音还蛮可爱的,一抬头我就笑不出来了,你满脸的包可吓人了,哈哈。”袁晗高兴的有些忘形了,一出口就把骆钧打击了个够。 骆钧有些无奈又有些许失落,“罢了,不理会你了,我先走了。”说着扛着锄头往村里去。 “咦,你不是邻村的吗?方向反了。”袁晗见他走错了好心的提醒。 “哦,我暂住恪昭家。”骆钧说完留了个清爽俊逸的背影给袁晗。 天已经大亮,袁晗估计着泉水们也起来了,便在膝盖上拍了些土,一脸疲惫的往回走去。 才走到院子里,泉水就眼尖手快的把袁晗拉到一边,“我正找你呢?你,呃...害得我,呃...。” “大哥,我累了,你看这是两个铜板,我还你一个,还有你的分红。”袁晗假装累到不行,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来。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骗你是乌龟王八 袁晗兀自进屋拿了铜盆打水洗脸,心里却觉得好笑,“吃了冷的马铃薯,扯嗝扯死你,哈哈......”敢在老虎嘴里抢东西,不是活腻歪了吗? “袁晗,你......”泉水才说了一半,就又开始扯了,扯的胸口疼痛难忍,一定是袁晗,昨晚只吃了她的马铃薯。 “大哥,有什么事先缓缓吧,你还是问娘要一口热水喝了吧。”袁晗实在不想听泉水在耳边呃、呃、呃的。 泉水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也不想再耽搁,“我先去喝口水。” 袁晗洗漱了就回屋去休息了,依泉水的性格,待会儿肯定会问铜钱的事,当然,小小的二枚铜钱不足以让他相信,不过袁晗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二枚不信,四枚呢,四枚不信八枚呢? 数目太小不足以取信,但是数目一多那就能让他不得不信。 果然,泉水喝了些热水就好转了,胸口也不疼了,他回到屋子里生闷气,本来他愿意借袁晗一枚铜钱是有原因的,要是借给她,一枚变不成两枚,他就可以以此为理由向她索要那银子,谁知道,竟然真的有两枚。 一定是这丫头走了狗屎运,在哪捡的,要不就是背着娘偷偷藏了私房钱。 不过这似乎不大可能啊,袁晗想在娘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还难了点,一定是她捡的,这妮子,还跟我玩手段,看我奉陪到底。 泉水一想,心里从新计划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丫头捡了几个铜钱,要不先给她搜刮了来再收拾她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泉水就往袁晗的屋里去了“笃笃笃”,敲了门就耐心的等着。 “谁啊。”袁晗知道是泉水找上门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懂礼貌了,还知道先敲门。 泉水气定神闲,“你大哥。” “哦,进来吧。”袁晗隐去一脸的坏笑,一本正经的坐在炕沿上梳头发。 真是麻烦啊,本来打算换个发型的,想想还是算了,别整的特立独行,让人觉得是怪物,这古代人不兴披头散发,也不兴扎马尾。 “大哥,你找我啥事儿?”袁晗是装的懵懵懂懂。 泉水往前凑了凑,“我是想问,你这铜钱怎么来的?” “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信,你看看我的膝盖吧,全是土,我早早的天还没亮我就去了,可是里边只有一枚,我就想可能是我的诚意不够,我又磕了几十个头,再往里一摸,就变成两枚了。”袁晗一边龇牙咧嘴的用手充当梳子梳着头发,一边绘声绘色的给泉水讲着早上的经过。 泉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框我的吧?” “大哥,我骗你是乌龟王八。”袁晗竖起三指信誓旦旦,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长命百岁。 泉水听着袁晗发这么狠毒的誓,心里有些动摇,“真的?” “那你就当我在骗你吧,本来我还不想告诉你的,可是谁让我没有本钱啊,我把这话说给爹娘他们肯定说我是疯子,要骂我,让二姐和杏香知道了,还不是等于让爹娘知道,所以才找你的。”袁晗一本正经的给泉水解释。 “真的?”泉水好像进入了复读机模式,只会这一句了。 袁晗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你就当我在骗你吧,啊,大哥你还是回你自己的屋吧。” “不是,我就是有点怀疑。”泉水完全看不出袁晗有作假的成分,从头到尾都是一本正经的。 袁晗假装生气,站起来把泉水往外推,“你的怀疑是对的,我骗你的,但是你只要记着我还了你本钱外加分红就行了。” “那要不这样,你再给我生几次看看。”泉水心里更加摇摆不定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就把秘诀要过来,到时候就发财了,谁还在乎那十两银子啊。 袁晗失望的摇着头,“算了,反正也没人相信,再说了,我总不能一直白忙活吧,我每天磕头磕的要死,得来的钱全都进了你的腰包了,你当我傻啊。” “那这样,我给你二枚铜钱,一枚是你的,一枚是我的,你再试试。”泉水大概是想钱想疯了,竟然开始退而求其次,一开始是想着向袁晗要那十两银子的,现在反而自掏腰包。 袁晗接过铜钱,不确定的问:“真的?你别哄我。” “我哄你有什么意思,不过我有个条件。”泉水十分懂得抛砖引玉。 袁晗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在泉水这儿,“啥?你说。” “你要是给我生不出钱来,你要用那十两银子赔我,是赔给我,给爹娘的你自己想办法。”泉水当然不会客气,也不会手下留情,都没有遮掩一下就说出了心中的阴谋。 袁晗有些无语,那十两银子真的那么有魔力吗?怎么一家人都惦记着,哎,“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泉水果然是大男人,说个话就是气势十足。 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泉水属于前者,袁晗对于计划能顺利进行感到非常开心。 泉水还抱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种心态,以为袁晗着了他的道了。 可是,泉水同学太轻敌了,从袁晗跨出房门的那一刻起,与他们生活的就不是前菊花而是现袁晗了,要知道他一个古人和袁晗这么个现代人精对战,道行是远远不够的,顶多算是给袁晗上盘小菜,顺便充当一下垫脚石而已。 “泉水这家伙笨的可以啊,貌似机关算尽,实则蠢钝如猪啊。”袁晗觉得这兄弟无可救药了,自以为是的聪明就是小聪明。 袁晗有十两银子在手,怎么会没有本钱呢?要是那个坑真的那么灵验,十两早都变成二十两了,还用得着借他的破铜板吗? “吃完早饭得去看看猪头挖坑的进度。”袁晗坐着自言自语,真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连猪头都能一言九鼎,不容易啊。 不过,想着他满脸是包还被气的半死的模样还是蛮可爱的嘛,哈哈哈。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你们的学问我来教 话说袁晗吃完早饭,就又去看了老袁头,可怜的老人家,没有袁婶儿上心,他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老袁头和泉水有相同的遭遇,吃了冷的马铃薯,老人家的身体当然比不过年轻人了,这不,老袁头已经泪眼汪汪了。 “晗晗啊,怎么我的胸口疼的很啊,又不停的扯嗝。”老袁头半句一扯。 袁晗为了拉拢老袁头花费了多少功夫,自然不会置之不理,“爹,你等着,我去给你倒碗热水来。” “好多了,还是你好啊,”老袁头喝了热水,症状果然减轻不少,说了一些肺腑之言,“可是,哎......”再好又能怎么地啊。 袁晗也没太在意,以为老袁头又要回顾往昔,赶忙打断,“老爹,你没事我就出去了,你休息,好好养病。” 获得新鲜空气的袁晗尽情的撒着欢,其实老袁头还是蛮可怜的,这一天多的时间了,也不见有人去看看,泉水几个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心思管那些家长里短的,还不如开创自己的事业呢。 “嘿。”河边的大树背后,袁晗鬼鬼祟祟的靠近,出其不意的喊了一声。 “啊。”两个平日看着稳沉持重的书生毫无形象的跳了起来,李恪昭大概胆太小,直接跳进了河里,这一跳应该吓得不轻吧。 袁晗很满意的现身,拍着手笑道:“果然是你们两个,猜得没错,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李恪昭从水里出来,气恼并沮丧的把手里的书本一摊,说,“你看,我的书花了,怎么办?” “什么,这样就花了,不是吧。”这么不防水,小时候想要把课本上的字整没了可费劲,在水桶里泡了一天都没事,太阳晒晒照样可以认字,只不过代价是挨了一顿。 袁晗有些心虚的接过李恪昭递过来的书,随意翻了翻,果然是一片混沌了,“那个,这本书你看了多久了?” “两年了。”李恪昭有些心痛。 袁晗一听有些惊讶,“两年了,这么薄一本书你看了两年,那你还愁什么,我还以为是新的呢?” “这有什么相干,里边还有许多东西我没记住呢。”李恪昭觉得跟袁晗说这些有点对牛弹琴的样子。 袁晗自然听出李恪昭的弦外之意,“翅膀还没硬就想飞?”这小子傲什么,才读了几年书?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从会说话就开始学习了,什么儿歌啊,古诗啊,他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哪有啊,只是跟你说了也不懂。”李恪昭一心只惋惜那本书,没心思和袁晗磨嘴皮子。 “猪头,你表个态。”袁晗看着在一边躲清静的骆钧,把他拉入战局。 骆钧看着争辩不休的两人,心里明白不能讲道理,一讲道理肯定就会有偏向,只能讲人情,“我说两位还是以和为贵吧,你们以后是一家人,为此争吵实在不必啊。” “说了等于白说,是让你分辨谁是谁非,不是让你当和事佬的。”袁晗拜服,这个猪头真会做人啊,哪头都不想得罪,尽说些寡淡无味的话。 “你可知我们寒窗苦读数十载,就是为了一举登科,你毁了我的书,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李恪昭越说越难过了,家里就指望自己飞黄腾达了,为了这本书花了多少工夫啊? 袁晗有些尴尬,他们还真是爱书如命啊,看李恪昭那模样,万一掉下金豆子,那怎么收场啊,这整得好似自己杀了他全家,“那个,你可别哭,这书多少银子一本,我买了赔你。” “什么?书还有卖的吗?”李恪昭惊讶不已,第一次听说书还可以卖,又不是粮食蔬菜。 骆钧听了也是满脸的气氛,“你太过分了,有道是黄金有价书无价,这可不是市集小贩可以吆喝叫卖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这本书是好书,那样的话,猪头,你应该也抄了一本吧。”袁晗实在不敢在争论下去了,她怕引起公愤遭围殴,不过也奇了,这个朝代竟然没有卖书的?这可是商机啊。 骆钧一脸的警惕,“你想干嘛?” “你们说的嘛,书无价,那就只好我抄一本还给他了。”袁晗还能怎么样,未来小叔子绝对不能得罪。 “你会写字?”李恪昭嘴巴能塞两个鸡蛋,一个鸡蛋形容不了他的惊讶程度。 骆钧倒是觉得不足为奇,只是有些不放心,“万一这本你也弄坏了,这可怎么办?” “如果这本我也弄坏了,我不得好死。”这两个人对自己也太不信任了吧,自己好歹也是有文化的人。 李恪昭深吸一口气,“罢了,我还是自己动手吧。” “千万别,你这样,我还非要陪你一本不可了。”袁晗的倔脾气被激上来了,本来还不想动手的,被他一说,非要证明给他看看。 袁晗见李恪昭一脸的不放心,上前伸手就想拍拍他的肩,被李恪昭不动声色的避开了,袁晗也无所谓,只是一脸豪迈,“恪昭啊,袁晗在洪德的第一本手抄本可是被你收入囊中了,你要珍惜啊。” 李恪昭示意骆钧说些什么阻止袁晗,骆钧却只是笑,“在下拭目以待啊,你的书法造诣想必不凡,不知你诗词上如何?” “你是在套我的话吗?不是我吹,我信手拈来的东西都是你们望尘莫及的,要是我能点拨你们一二,还愁考不上状元么?”袁晗把牛皮使劲儿往大了吹,恨不得吹得遮天蔽日。 反正从小到大学的古诗词,文言文数不胜数,文学造诣也是相当不错的,也不怕吹这个牛,要知道,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绝对不是盖的。 “你此话当真么?你愿意教我们。”骆钧非常高兴,虽说不确定袁晗到底有多少真才实学,但是他非常的想要领教一二。 “你真要她教我们,算了吧。”李恪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袁晗除了蛮横不讲理以外,恐怕没别的本事了吧。 袁晗被李恪昭的话激怒了,“你这是看不起我了,好,我先出个题考考你们,‘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们好好的想,答得我满意了,你们的学问我来教。”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老两口和好 骆钧拉着有些呆愣的李恪昭往大坑那边去了,带着袁晗的问题,听都没听过。 “喂,你们隔那么远干什么啊?”袁晗觉得这猪头真是好笑,又不是避麻风病。 骆钧脸上已经没那么疼了,虽然包还在,“孤男寡女的不好,被人看见了有损你的闺誉。” “怕什么?我都订亲了,我男人是李恪昭的亲哥。”袁晗真是无语了,又不是三个人抱成一团,说说话也不行? 两人都被袁晗的那句‘我男人’给呛得面红耳赤,吱吱呜呜的半天不好意思接话头,这袁晗也太大胆了吧。 “哎呀,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你们都二十左右的人了,还羞得跟猴屁股一样,没出息。”袁晗见两个脸皮这么薄,也收敛了些,谁让现代和古代差别这么大呢。 本来袁晗是想缓解他们的害羞情绪,谁知道更厉害了,弄了半天才知道是‘屁股’的原因,“你们想象别那么丰富行吗?一句后屁股也能羞成那样,土包子。” “快点儿,我出的题你们想想,我没多少时间了。”袁晗隐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不想再和他们消磨时间。 李恪昭是自作聪明,脑子都不动就张口胡诌,“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意思就是,三个人一块儿走,其中有一个是我们的先生,可以做我们的师傅。” “牵强附会也算过,没深度。”袁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他靠边去。 骆钧思索了半天,才想开口回答,就被袁晗制止,“先别说了,一大早上了,你们想清楚再说,今天若是考状元,李恪昭,你娃第一个被out。” 两个人不懂什么是out,袁晗也没有给他们解释,太阳渐渐冒出来了,也该打道回府了,“今天就到这吧,李恪昭,我肯定会还你一本书的,你别着急啊。” 袁晗安抚完李恪昭,抓了点土拍在膝盖上,又整了点干草叶子放到头上,拍拍屁股留下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就回家了。 “袁晗,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做贼了吧。”杏香什么时候能有个好的态度对袁晗,袁晗绝对会去酬神的。 “这个你管不着,我干活还要你管?”袁晗看着坐在门槛上还睡眼朦胧的泉水,故意说得大声。 杏香瘪着嘴,“谁信啊?”没办法,袁晗时常都是一副鸡贼的模样,由不得人不相信。 “不信你问大哥。”袁晗把问题抛向泉水,他还想在自己这里捞好处,肯定会向着自己的。 泉水还迷迷瞪瞪的,平时又是爱煽风点火或者直接当导火索的人,根本不买袁晗的帐,“嗬,”一个长长的呵欠一打,“别问我,我不知道。” 杏香一脸的得意,大哥怎么会帮她,“怎么,大哥说不知道啊。” “既然大哥不知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袁晗有些无语,这丑八怪管得也忒宽了吧,其实袁晗特别想无比豪气的指着二丫,“老娘干嘛用给你交代,你丫的是谁啊?” 可是袁晗不敢,这话要是让袁婶儿知道了,少不得要给袁晗吃‘熊掌’,袁晗身板弱,怕‘虚不受补’。 “别吵了,她干嘛你管得着吗?我说小妹,你头不梳头,难看得很。”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知道杏香的软肋在哪,原来是怕被别人说丑啊。 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袁晗也不敢说,泉水没有的特权袁晗没有,泉水有的特权袁晗也没有,谁让她还得吃一口锅里的饭呢? 杏香不敢告泉水的状,泫然欲泣的捂着脸跑回房间了。 “谢大哥。”袁晗口不对心的表示感谢,这货还真沉得住气啊,还以为他要视钱财为粪土呢。 袁晗为了去领功,一身狼狈的跑进厨房,谁知厨房没有人,“真是的,人去哪儿了,快点看了我好去洗漱啊。”袁晗发现每次她出去干活袁婶儿都特别高兴,为了日子好过一些,只好夹着尾巴做人,投其所好了。 “大哥,娘呢?”袁晗再次打扰了坐在门口打瞌睡的泉水。 泉水用手指了指老袁头的睡房,“哄爹去了。” 袁晗一惊,什么,这么快就要和好了,不会吧,怎么不赌上十天半个月的气啊,这袁婶儿一施美人计,老袁头肯定就范,老袁头一就范,肯定会向着他们,自己的心血啊,又白废了。 “娘去找爹干什么?”袁晗有些八卦,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了泉水跟前。 泉水半哼不哈的,“你说干嘛,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肯定是求和去了呗。” “不会吧,娘这么没气性,爹把娘气成这样,她还去求和,是我,我就和他僵持到底。”袁晗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爹呢?娘把爹打成那样,他也可以轻易的原谅,还是不是男人。” “照你的意思,他们就这么死磕到底才好。”泉水早已清醒,目光锐利的看着袁晗。 袁晗还没有发现,一听泉水的话,笑得直拍手掌,“可不是,就这样死磕到底,”话一说完,才看到泉水如狮子般凶狠的眼神,赶忙话锋一转,“不过,到底还是和气了好,看着他们老两口闹别扭,大哥,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话音才落,袁婶儿就挽着老袁头的胳膊出来了,两人都面色红润,尤其是袁婶儿,脸上就像涂了胭脂一样。 哎妈呀,都老夫老妻了,又是大清早的,和好也不用那么卖命吧,看样子生活过的和谐啊。 “爹娘,你们出来了。”袁晗来不及想其他,赶忙上前去,亲热的就想挽两人的手。 袁婶儿和老袁头都很明显的避开了,袁晗一愣,又嬉皮笑脸的,“娘,我去洗脸了,才干完活儿一身脏的。” “哦。”袁婶儿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淡的哦了一声。 这个不成就找那个,袁晗转移目标,“爹,你身子好些了吗?待会儿我还给你烤马铃薯?” “再说吧,老婆子我饿了,饭可以吃了吗?”老袁头也是爱答不理的。 袁晗一边在心里腹诽着有什么了不起,一边在袁婶儿和老袁头背后做鬼脸以示不屑,没骨气的老头,连儿子都出卖,哼,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给泉水张罗婚事 大家都围坐在饭桌上,吃这一层不变的早饭,袁晗暗自观察着,好像除了自己,别人都挺欢喜的,哼。 “爹啊,你多吃点儿。”袁晗狗巴的关心着老袁头,顺便提醒他,在他‘受伤’期间是谁对他无微不至的。 老袁头无视袁晗的存在,笑眯眯的夹了一筷子咸菜对袁婶儿道:“还是你腌的咸菜够味儿。” “老东西矫情个什么劲儿,都吃了一辈子了。”袁婶儿也少有的温柔,面带笑容的嗔怪着。 袁晗想大喊,这是什么世道,两个半截身子都进土的人还打情骂俏。 两个人又旁若无人的调笑了一会儿,袁婶儿才正色道:“好了,快吃,吃完了看看泉水的聘礼都要准备些什么?” 其他三个人都像是早已知情,只有袁晗,“什么时候去啊,这么快。” “吃饭,吃完饭再说。”袁婶儿催促着,也没有回答袁晗的话。 看他们那态度,袁晗真的想吃了饭一走了之,可是心里又想参与,古人送聘礼都是送什么?最好也能打探到自己的嫁妆。 于是,吃完饭的袁晗端了个小板凳乖乖坐在一边,等着开会。 “待会儿呢,我就带着泉水杏香去镇上买东西,喜饼要鸳鸯斋买的,当聘礼体面。”袁婶儿分配工作是老本行。 袁晗听说要去镇上,心里也想跟着去,“娘,今天要买的东西一定很多,我也去吧。” “你说去就去啊,你不知道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些花费吗?哼。”杏香真是无孔不入啊,只要袁晗能冒个泡的,杏香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戳破。 “我上辈子欠你的?还是我这辈子得罪你啦,我说个啥你都要跟我作对,不服气是吧?走,院子里决斗去。”袁晗忍无可忍了,这样过日子多憋屈了,处处针锋相对有意思吗? 几个人停下来,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搞清楚什么是决斗,都纷纷表示不必。 袁晗恶狠狠的指着杏香,“是你不要的,我现在脾气不好,你再惹我说不定我就要和你玉石俱焚的。”不说点狠话吓吓你,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人最怕什么人?最怕不要命的人,自己连命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好了,袁晗你一定要跟你妹妹吵吗?”还是袁婶儿站出来替杏香出头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袁晗说完抱着膀子把脸偏向一边。 在一边的泉水看着变化越来越大的袁晗,心里想的更多了,敢公开撕破脸,那一定是有退路的,就是不知道那退路是不是...... “好了,好了,马上就是我的好日子了,你们和气一些嘛,和气生财啊,娘,继续分派。”泉水适时的打了个圆场,稳住,一定要稳住,为这么点事闹别扭真不值。 袁婶儿也被袁晗吓到了,养了这么大的闺女,今天才知道原来气性这么大,“好了,袁晗你今天有更重要的活要做呢,你想去镇上转,下次吧,你成亲的时候再去啊。” “可是,我还想去看看李家老大呢,我也不见他,只是看看那家书院,以后找人也方便。”袁晗见好就收,刚才还真把大家给威慑住了,不过谁想死啊,吓唬人的,就连叫花子都还想活呢,更何况自己是光荣的穿越者。 袁婶儿少有的爱怜的把袁晗拉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玩笑,“这丫头,终于开始想小女婿了,不害臊,不过你不能去,娘不是说了吗?没成亲不能见,被李家人知道了,要怪我们不懂规矩了。” 这丫头还真倔,硬是要去看李家大儿子,别说不能去,就是能去,也不能让她见啊。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袁晗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好言相劝啥都成,你来硬的,那就是个鱼死网破,这不,袁婶儿一软和,袁晗也就不计较了,在这里,就这么几个亲人,也不能真的断绝关系,“娘,你说我有很重要的活,干啥啊?” “你啊,你屋里不是有一批红布吗?前几天被你弄脏了,一直没时间洗,今天天气还不错,你就负责把那匹布清洗干净,给你和你哥的喜服都要靠着匹布做呢,你说是不是重要的活。”袁婶儿有那么一瞬像是袁晗的慈祥母亲,字字带笑,语气温婉。 在一边的杏香都看的有些吃醋了,“娘,你对她那么好,都没有那么对过我,我不干了。”说完一扭身子出去了。 袁晗隔着烂窗户纸往外看,杏香正在外边发脾气,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正拿着石子打鸡呢。 “傻妮子,娘对谁好都看不出来,哼,娘这么对你就是蜜里调油,这么对我就是笑里藏刀,你想要,我还不稀罕呢。”袁晗机械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的看着在外撒泼的杏香。 “好吧,我洗布。”袁晗最会看脸色了,这会儿好言好语,再不识抬举,熊掌就送来了。 “老东西,你今天就先一个人上山砍柴,免得到时候没有东西舔锅底。”袁婶儿的温柔劲儿已经过去了,又和平时一样了。 老袁头吧嗒着烟锅,“砍柴没问题,干粮我得带上。” “少不了你的,哼,我做了一个火烧馍,够你吃的了。”袁婶儿就知道这个老伴不争气,干一点儿事都不干脆。 梅香是个不爱开口的人,看见袁婶儿要点拨到她那里,先一步道:“娘,你别说我,我知道该干啥,描花样嘛,我知道大哥的喜服要靠我做,你不说我也知道。” “有啥办法,我眼睛不好,杏香又不会针线,你哥是男人,袁晗倒是会,又不争气,啥都忘了,只能辛苦你了,我的闺女。”袁婶儿怕梅香不高兴,一一的分析了,好让梅香理解她的安排。 果然偏心,哼,袁晗想转过脸瘪瘪嘴以发泄心里的不满。 “袁晗啊,今天就你和你二姐在家,你二姐要描花样,中午饭就靠你了,随便拾掇着做一点儿将就。”袁晗脸才转了一半,袁婶儿又一个任务下达了。 “哦,好。”满脸黑线的袁晗敷衍着答应了,至于中午吃什么,到时候再说? 首要任务就是先把布洗干净,可是袁晗没有想到,洗个东西,竟然会遇到未来婆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婆媳的口水战争 袁晗用极羡慕的眼光目送袁婶儿一行人消失在小路上,才回去拾掇了那匹红布。 “二姐,洗衣粉呢?”袁晗有气无力的朝着梅香的屋子喊了一声。 梅香放下手中的活计靠在门槛上问:“啥?洗衣粉?这是何物?” “洗衣服用的东西啊。”袁晗想起这里没有洗衣粉之类的。 “那不是吗?你用它敲过铜盆的。”梅香看着有些怪异的袁晗,手往厨房门外的大木盆里一指棒槌。 袁晗有些头疼,敢情所有的东西都是靠这棒槌,难怪衣服坏的快啊,“哦,我去了,你忙你的吧。” “真脏啊。”袁晗把红布装在泉水用的铜盆里,还有些嫌恶心的把脸转到一边,虽然这里边也有自己的夜香,可更多的是前菊花的。 这么一大匹红布什么时候才洗得完啊,要知道袁晗可是从来都没有洗过衣服,在家靠妈妈,在学校就花钱,这下可惨了。 老老实实地洗肯定不行,但是可以偷工减料啊,袁晗也没打算用这布做喜服。 袁晗先选了三块够分量的石头,然后在河中央及膝的地方用石头压住布的一头,其余的顺着水流的方向一丢手,布就展开了,足足有三丈之长。 青山绿水,再加上河底的一片艳红,真是绝佳的美景啊。 干完这一切,袁晗喜滋滋的玩起了水,悠闲又自在,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辣,她又在心里庆幸了,“幸好我没去,四里多路走出头才有马车坐,多惨啊。” 袁晗是开心了,可是在一旁过路的人不开心了,这人是谁?这人是李恪昭的娘李婶儿。 李婶儿在菜园子里摘了菜,回去的路上就看到袁晗端着一盆子布,看样子是要洗吧,李婶儿想着自从这姑娘被关到现在还没有见过一面,后来又听说摔了一跤,啥都不记得了。 以后到底是一家人嘛,就想看看那袁晗有无大碍,说实话,以袁家的人品李家实在不愿意跟他们结儿女亲家,可是事出有因,加上袁晗又是一个勤劳能干话少的丫头,李家也就同意了。 可是,不看还要好些,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难怪李恪昭说袁晗摔了一跤之后就变了一个人,能不变吗?变得这么会偷奸耍滑了,有这么洗东西的吗? 这以后要是嫁到李家,也这么做事,让外人知道了还不被人笑话,还有,青天白日的,一点脸面也不要,也不怕有男人过路,就没羞没臊的脱了鞋,露着小腿,“妖孽哦,”李婶儿气不打一处的抱怨了一句,被口水呛到,“咳咳咳。” 袁晗听见人声,转头伸着脖子往后瞧,看见一个怒目圆瞪的大婶儿,袁晗有些不解的想,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应该不是在恨自己吧,便友好地笑着点了点头,“你好啊。” 李婶儿怒火中烧,德行败坏还笑得出来,这就是袁家**出来的闺女。 “菊花儿啊,你干嘛呢?”李婶儿大方的走到河边,放下菜篓子,上下打量起袁晗来。 袁晗不知道这位大婶儿从何而来的怒气,不过,她在这里混得不好,好容易逮着一个同村,自然要勾搭勾搭,“大婶儿,我改名了,我现在叫袁晗。” “你知道我是谁吗?”李婶儿也算是直来直往了。 “不知道啊,不过我知道你是玉泉村的。”袁晗心里泛着白眼,这大婶儿问得好怪,自己头次见她,谁知道啊? 李婶儿看袁晗的样子像是真的不认识自己,“听说你摔了一跤啥都忘了?” “是啊,对了,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人。”袁晗实在是无聊,未婚夫从定亲到现在一次也没见,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太差,他们的话的可信度太低,只能在别处下手了。 “谁啊?”李婶儿估摸着袁晗想要问她家大儿子的事,真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她问对人了。 “李恪昭的大哥,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啊?”袁晗估计村子就这么大,没人不知道她和李家老大订亲的事,也就不扭捏造作了。 李婶儿对自己的儿子当然是一番夸赞,“你说他啊,那小伙子没话说,人长得好,学问也好,为人又孝顺,待亲友也客气,他啊,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苗子啊,只是可惜了。” “可惜啥啊。”袁晗本来听的还很满意,谁知这大婶儿话锋一转,袁晗就得不劲儿了。 李婶儿说的有些忘情,差点说岔了,便又回了回神,“可惜,可惜都二十有七了,还未成家。” “什么,二十有七,那么说李家老大二十七岁了?可我爹娘说李家老大大我三岁,那就是十九吧,照你这么说,这岁数差的有些大啊。”袁晗傻了眼了,这便宜的爹娘果然靠不住啊,不过还好,袁晗的实际年龄也是二十有一,也没啥。 李婶儿听了袁晗的一番话更生气了,自己污糟猫一个,还嫌儿子年纪大,“说实在的,要不是你爹娘死缠烂打,李家还真不愿意跟你们袁家结亲,李家儿子年龄虽大了些,可到底也是长子,你看你这模样,长得到还将就,可是作风却让人不齿啊。” “大婶儿,我只是问你个事儿,你发什么火,李家是你什么人,我说什么了?我又怎么了?”袁晗也来气了,一见面就是长苦瓜脸不说,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的,招谁惹谁了啊? “你看你,一个没出阁的丫头,就光着膀子露着腿,好看吗?光着两脚像什么?”李婶儿看着气焰嚣张的袁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袁晗有些语塞,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年代,自己的确有些过了,也就不争辩了,免得这大婶儿嘴碎,到处去宣传,“你说的也是,我不知道,我下次不这样了,你也知道我摔过的。” “实话说给你吧,我就是李恪守的娘,你以后的婆婆,看在你认错还好,也就不数落你了,以后注意些。”李婶儿看着袁晗认错态度良好也就气消了,一是银子也花了,袁家肯定不会退,二是要找个合适的也不容易,再忍忍,嫁进李家再好好管教。 袁晗一听愣住了,敢情大水冲了龙王庙,王婆卖瓜,不过还是立狗颠儿狗颠儿的哈要保证,“婆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注意。”心里却是吓死又活过来了。 李婶儿提起篮子又看了袁晗一眼,心里噗嗤一声笑了,心里想着,”这丫头倒还大方,婆婆叫的这么顺口。”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袁氏午餐 送走李婶儿,袁晗才逮着空档喘气,跟婆婆交手,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啊,幸好没有硬杠上,菩萨保佑哦。 今天真好,泉水不在,不用装模作样,“泉泉,你就等着数钱吧,啊哈哈哈。” 日头正当空,也是该进午餐的时候,今天自己掌勺,整个什么呢?丰盛的大餐是肯定不行的,家常的小炒也是不可能的,泡面最拿手可是没有,生火是头等大事啊。 “要不就求梅香吧,让那妮子帮忙生个火,自己吃亏点给她画两个花样。”袁晗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自己还是很擅长拿笔的,毛笔不成。 整什么饭呢?袁晗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名堂,最后决定老生常谈,以马铃薯为原材料。 “我得扒两根萝卜,哇,还有黄瓜。”袁晗到地里转了一圈,收货还不小,有这么好的黄瓜,可以做个面膜了。 袁晗再次下河,把红布卷起来拧干,带着摘的菜回去了。 “二姐,我回来了。”袁晗随便喊了一声,把东西放下,就往梅香的屋里去了。 “二姐,咱们一起晾一下布吧。”袁晗看着梅香干的投入,都不忍心打扰。 梅香听到袁晗的声音,才抬头伸了个懒腰,“真麻烦,描花样可累了,走吧。” “二姐,你可以帮我升一下火吗?我好做饭。”袁晗觉得自己极其有可能碰壁。 果不其然,梅香不肯帮忙,“我的事都够烦了,没工夫管你了,你自己动手吧,你又不是不会。” “我真的不会,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摔过。”袁晗每次一有问题就把自己摔跤的时拿出来说,以增加说服力。 “这个借口你总不是用一辈子吧,懒得理你。”梅香干脆不把袁晗放在眼里,摔了一跤这么个破事天天说,说的人不烦听的人都烦了。 原来每个时代都有现实的人啊,“二姐,你帮我生火,我帮你画花样。”条件交换总可以吧。 梅香听了,二话不说就往厨房去了,生个火就不用描花样太好了,天生就不是干这个的料。 袁晗也不含乎,照着已有的花样,又着意添加了一些,好看又喜兴的花样就出来了,要知道这么简单的画,袁晗一天可以画一百幅,还不带重样的。 “这么快?”梅香有些惊讶,没想到袁晗这么快就把花样画好了,而且还很好看。 袁晗不客气的接受了夸奖,“二姐你也不赖啊,火也生好了,我去做饭了。” “先把土豆削皮,洗净,再放在器皿里,隔水蒸。”袁晗一边做一边讲解,就像正在做美食节目。 趁着蒸土豆的时间,袁晗又切了些萝卜碎,黄瓜碎,刀工不好,切成碎最能掩饰了。 袁晗不知道土豆要蒸多久才熟,索性往锅底添了柴,回屋子去美美的睡了半个多小时。 玉泉村各处都炊烟袅袅,李婶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老头儿,我今天见到袁家三丫头了,我总觉得这孩子变化咋这么大呢。” “你又咋地了,一天神神叨叨的。”老李头太了解这些老婆子了,闲着没事就爱挖人家的短。 “今天我看到三丫头在河边,哎,衣不蔽体的哦。”要是袁晗听见李婶儿的这句话就知道什么叫夸大其词了。 李老头一听,往前凑了凑,“咋个程度了?” “你个死东西,胳膊和脚还有小腿都漏出来了,你说,她能配的上我们儿子?”李婶儿说的时候是可以压抑自己的声音,就怕被别人听见了,丢人。 老李头倒是没啥,“你们成了亲的老婆子大媳妇儿还不一样,也没人说啥,又不是大户人家,就鸡蛋大个村子,你穷讲究个啥,再说,我们儿子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挑拣个啥。” “我儿子那可是人才,以前谁不羡慕我们儿子。”李婶儿说起大儿子一脸的自豪,可是再如何也掩饰不了自豪里夹杂的哀戚。 老李头没好气的一哼,“你也说了,以前,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别提了。”再说下去,这个当爹的也要不是滋味了。 两口沉默了一阵,李婶儿才小声的嘟囔着,“我不管,反正等她过了门我得好好调(教)调(教),要是她做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丢得可是我们李家的脸。” “这就对了,这孩子应该好教,弄饭去,我饿了。”老李头就不爱和这些老娘们说话,真的应了那句话,老婆子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睡梦中的袁晗把了两个哈秋,“谁在说我呢?糟了锅里。” 刚好合适,袁晗把土豆端出来,拿了个干净的石杵把土豆捣烂,越烂越好,杵好了,袁晗把切的心里美萝卜碎和黄瓜碎拌到里面。 袁晗尝了一口,味道很淡,看来还得研究一下吃什么口味,咸的,还是甜的,最后袁晗决定吃甜的,因为袁晗爱吃甜食。 白糖,哪里有白糖啊,袁晗今天做厨房的主人,便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唔,这是什么?”袁晗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一个不起眼的瓦罐。 看似不起眼的扔到角落,可是却保护的完好,瓦罐上一点灰尘也没有,“让我们来揭晓答案吧。” “哟呵,蜂蜜啊。”袁晗揭开瓦罐看到里边黏糊糊的半罐子,还散发这一股花香,伸出手指站了一点一舔,味道真是不错。 没办法,没有白糖只能用蜂蜜代替了,“哟呵呵呵。”袁晗一脸的贼笑,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二姐,吃饭了。”袁晗端着两碗土豆泥往梅香屋里去了。 “这是什么饭啊,没吃过。”梅香看着这碗色彩艳丽的饭,十分新奇。 袁晗有些心虚的干咳两声,“这是袁氏午餐,健康美味。” 梅香也不跟她多嘴,拿了勺子吃起来,“唔,好吃,里面加了蜂蜜啊,好吃。” “真的啊,二姐,你觉得好吃。”袁晗一脸的激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下厨就得到夸赞。 梅香吃了两口,才一笑,“是啊,只要加了蜂蜜就好吃,你不知道蜂蜜多稀少,每年才那么一点点,基本上都拿去换银子了,根本舍不得自己吃,对了,你在哪儿弄的蜂蜜啊。” “我,我......”袁晗不敢说了,她料着这八成是袁婶儿藏的,这下麻烦了。 “你惨了,你一定把娘藏的蜂蜜给用了。”梅香使劲儿扒拉着,趁机吃个够本,反正有冤大头撑着。 正文 第四十章 制笔工程 话说梅香很不仗义的吃了三碗袁氏午餐,才心满意足的丢下碗,不过梅香是冲着蜂蜜。 “二姐,你诚心坑我吗?你知道这是娘藏的蜂蜜你还吃得这么狠。”袁晗无奈的看着瓦罐子,心里是愁云惨淡啊。 梅香不慌不忙的打着蒲扇,“是你煮的饭,怎么赖在我头上,娘要算账也是找你。” “你够狠,你比欧阳锋还毒。”袁晗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只好认栽。 梅香很好奇欧阳锋是谁,“那人是谁?我比他还毒?” “管你鸟事啊,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各边,你干你的我做我的,哼。”袁晗和梅香划清了界限,这梅香做事真狠,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一点情面都不留,现在想想,还是龅牙妹杏香好啊。 袁晗把碗筷收拾了,就眉头紧锁的坐在小板凳上发起了愁,“怎么办?老虎回来要吃人了。” 哎,要说现代人把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吗?笨,假酒是怎么卖的,同样的道理,挪一挪就可以用了,虽说这么做有些不厚道,可是,这也是为了一个家庭的和谐啊。 有了这一番安慰,袁晗信心满满的往瓦罐中添了一小碗水,用筷子和匀了,一尝,还是非常甜。 造假完毕以后,袁晗这才放松下来,也躲在屋檐底下乘凉。 话说百般无聊之际,袁晗想起了要抄书赔给李恪昭,拿毛笔是个难题,要不自己动手做只笔吧。 行动比思想还快,袁晗手中拿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木棍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构思了一阵子,袁晗在犄角旮旯里找了一把镰刀开始了她的制笔之路。 先把木棍削成铅笔的外形,再在上面开个小洞,快到底下的时候,再用绣花针弄一个小孔。 一个时辰过去了,第一只笔大概完成了,虽说有些粗糙,可是样子还是有的,“我先来试试。”样子是有了可是也得实用啊。 袁晗往笔筒里滴了数滴水,又拿了一张草纸,写了下自己的名字,有那么点淡淡的湿痕,“字体有些粗啊。”这是一个问题,不过转念一想,这已经很好了,比他们的毛笔字小多了。 试验了一下还凑合,袁晗决定对这只笔进行精加工,不仅要把它打磨光滑,还要在笔头加上木塞,好方便储墨,另外还要在笔尖加上笔套以方便携带、漏墨。 不过说着容易做着难,袁晗是几经辛苦和磨难,才完成一只真正的成品,袁晗颇有成就感的看着手中这支笔,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袁晗,你疯了吗?你削了这么一大堆木屑做什么,呀你的手怎么到处都是口子呀。”梅香干完活吃完饭睡完觉都起来了,一看袁晗的疯癫行为,大为不解。 袁晗心情很好,对梅香的话一点也不介意,更是露着闪亮的银牙,“二姐,你就当我疯了吧,我要疯的彻底,你别管我。” “我还不爱管呢,最好是把两只手都跺了才好。”梅香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说话也是轻飘飘的,可是那些话吧,真够力道。 “我看你还没睡醒吧。”袁晗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回屋去了。 袁晗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聊的发疯了,还真有点想念杏香了,最起码有人和自己磕碜也好打发时间啊。 好不容易迷糊着,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外边有嘈杂的人声,只听见一个霸气侧漏的声音,“袁晗呢,都下午了,还不把布收了。” “我在。”袁晗一耳朵就听出这是袁婶儿的声音,高兴的无以复加,鞋都没穿就半眯着眼跑了出去,寂寞果然会让人发疯啊。 “你看你,邋里邋遢的,像个什么样子,滚回去收拾一下。”袁晗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一盆凉水从头到脚,不过没关系,有人就好了。 袁晗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跑出去凑热闹了,“你们累不?都买了些啥好东西。” “自然买了好东西,不然做什么赶集啊。”袁晗感谢杏香的快人快语,要不是她,袁婶儿大概又有什么阴谋了。 袁婶儿有些头疼的白了杏香一眼,开始清点箩筐里的东西,“这是喜饼,这是布料,这是些干果子,这是首饰头面......” “娘,快把给我们买的糕点翻出来,我想吃了,还有寸金糖和冰片糖,想着都流口水。”杏香完全没有得到袁婶儿的真传,蠢得一塌糊涂,硬是没有看懂袁婶儿的眼色。 袁晗在一边有些好笑的看着,袁婶儿没办法,从筐底把吃的翻出来放到桌上,“你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吃,到了集市不说帮忙买东西,只顾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光是给你们买这些零嘴都花了十几二十文钱哟,心疼死我了,省着吃。” 零嘴摆上桌,最激动的要数袁晗,这些东西还真没有吃过,也顾不得袁婶儿的脸色了,一样尝了一口,“不咋地嘛。”虽说古代能有这技术已经算不错了,可是这些东西怎么也替代不了巧克力之类的。 “这些布料是干什么的?”吃的已经尝过了,袁晗把注意力转向它处。 “这些都是给家里人做衣服用的,大哥成亲大家都要体面些。”杏香是不是一天没有说话了,嘴巴这么痒痒,更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和自己针锋相对,就在袁晗纳闷儿的时候,杏香无不得意的一笑,“怎么样,羡慕吧,可是你没去成。” “我的天。”袁晗真是服了,原来这半天都是在向自己炫耀啊,无语,“恭喜你啊,走了一天的路累坏了吧。” “我出去了。”袁晗不再理会杏香,拈了两颗粽子糖出门去了。 快到河边,就看见猪头两个正在互相争论着什么,“干嘛呢?” “我们正在讨论你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是什么意思。”骆钧很老实的回答。 袁晗则是眼尖的看到李恪昭手里的纸张了,“哟,东西准备好了,来来给我,保证还你一本。” “我打算自己抄。”李恪昭赶忙把裁好的纸往后缩。 结果袁晗动用了武力,“得寸进尺了,我说要还你就要还你。” 然后袁晗又交待了一下骆钧的挖坑进步,又让下次带点墨汁,“总之呢,一切等泉水成亲之后搞定,到时候我给你们解释那句话。”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骆钧的不快 袁晗颇为豪气的交代了一下,就坐在河边的树下闭目养神,“怕破坏我的声誉就自觉离我远点啊。”和这些呆子说话眼睛都懒得睁了。 “袁晗,泉水的婚事完了,就轮到你的婚事了,听说你和你大哥的婚事只相差五天。”李恪昭有些不解,以为袁晗只关心她大哥不关心自己。 “什么?这么快,不是吧,我还没有准备呢。”袁晗有些紧张起来,这也太快了吧,她这简直就是闪婚啊,最关键的就是连闪婚的对象都还没见过。 李恪昭一笑,“这你不必操心,你大哥成亲后,一应东西都齐全了,不必准备太多。” “谁操心这个,我好歹也该做个脸做个头发啊。”袁晗有些遗憾,这么落后的时代,想要漂漂亮亮的出嫁有些困难。 虽说自己长的很美了,可是,那个女孩不想自己更美呢,尤其是新娘,一定要是最美的,可惜没有婚纱穿,不然,以袁晗的长相一定惊艳全场。 “这个呀,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有婆子给你开脸梳头。”李恪昭觉得袁晗操心的都不是事儿,别的女孩都是羞答答的,她倒好,一点不害羞。 在一边的骆钧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两个人说着这些题外话,让只读圣贤书的他有些插不上话,“咳,嗯哼......” 听到这一声咳嗽才让袁晗想起还有一人在场,“对不住啊,差点都忘了你的存在了,呵呵。”说完眯着眼睛看了眼她所谓的猪头。 “哟,脸上的包开始消了呀,这可怎么办,等忙完这一阵恐怕我都认不出你了。”袁晗说了句大实话,他们头次见骆钧就是满脸的包,等这包一散,还真难说。 本来袁晗是想说几句轻松的话,谁知道骆钧听了心里反而有些不舒服了,是啊,等自己好了,可不是就站在对面也不相识了。 她是不认得自己了,可是自己还是认得她,“也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骆钧没听出他话中的落寞,李恪昭和袁晗也没听出来,只是口中的苦涩却极为明显,这到底是为何? 骆钧想了半天才明白,大概是良师益友难求,袁晗成亲之后就为人妇,更不好随便于男子交谈了。 “书给我,我好回去抄。”袁晗不明白气氛为什么沉闷起来,又寻找了新的话题。 骆钧把书递过去,把脸微微转向一边,有些不快。 “谁惹你了。”这猪头,脾气见长啊,谁有没招他惹他。 “他啊,八成是不喜欢你挖苦他。”李恪昭是个自作聪明的小孩,总爱自以为是。 袁晗有些不屑,小气的男人,哼,成亲以后自己就有老公了,管他呢,“不是吧,小气吧啦。” “书借给你,只求你爱惜,我先走了。”骆钧有些不明就里的发了一通火,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惹他了?”袁晗指着李恪昭问。 “我没有。”李恪昭赶忙撇清,袁晗这耍赖的手法真一流,明明是她对人家冷嘲热讽,转过来就把责任扣到自己头上了。 袁晗本来还想数落一下男人小气的坏处,可是一看时候不早了,就打住了,“李恪昭,天擦黑的时候你把墨放到我家院门外,记住了,我今晚就开始抄。” 等袁晗回到家里晚饭都快熟了,先把东西放了换身干净衣裳再说。 骆钧会到家,晚饭也没胃口吃,只是有些不开心的躺在床上发呆,他想不通,自己一向和善,为何会发脾气,还是对一个女子。 成亲,成亲,为何要成亲,这种亲有意义么?要是不成亲多好,大家还可以畅所欲言,互相进步。 他有心事也不给家里人说,真是个可怜的娃,要是说出来,恐怕也就知道病症在哪儿了。 袁晗看着饭桌上欢天喜地的一家人,“今天伙食有所提高呀。” “袁晗啊,跟你商量个事儿。”袁婶儿吃了两口最后还是开口了。 袁晗也早就看出来了,一口饭在嘴巴里大了多少个转转都没咽下去,一定是有事,“娘,你说。” “是这样的,后天呢我们全家都要去给你大哥送聘礼。”袁婶儿先说了一半。 “我知道啊,怎么了,你放心,娘,我一定不会乱说话,我会循规蹈矩的跟在你们屁股后边。”袁晗以为她娘要交代一下出门事宜,赶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能出门散散就不错了,嘴巴贱,招人厌,这点袁晗从杏香身上得到了证实。 大家都不自己了一下,那‘屁股’儿子真是让人难为情啊,这袁晗怎么这么口无遮拦,“哼,”袁婶儿清了一下嗓子,有事实证明多数人在尴尬时会假装咳嗽,“袁晗啊,我的意思是,后天你留在家里看家。” “什么?看家,为什么?”袁晗一听都傻眼了,不是吧,那么重要的时刻要把自己撂在一边。 袁婶儿没想到袁晗反应这么大,有些慌,“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再怎么说家业得有人看 着啊。” “笑话,家徒四壁有什么看的啊,你是怕别人偷你的白菜还是偷你的门板啊,小t偷(欢)喜的进来都要哭着出去的,看什么?不想让我去也找个好些的借口。”袁晗的火不打一处来啊,着算什么? 处处排挤打压自己,示好不领情,示弱不领情,反正就不把自己当一家人,好啊,既然如此那就翻脸吧,“要是不把我当一家人,直说了,我走人,也不会赖着不走。” “我的小先人哦,哪里是这个原因嘛,哎,跟你说实话吧,还不是怕你们年轻嘴憋不住话,你大哥不争气,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马上也要成亲了,见不得小人,得避忌,免得晦气,你不知道小人有多厉害。”袁婶儿最怕就是袁晗翻脸要走,这一闹不是鸡飞蛋打。 袁晗不知道有这说法,可是古代人迷信也是事实,“那你只说嘛,干什么遮遮掩掩的,不去就不去呗,也是万一沾上晦气,影响恪守的运程就不好了。”别见怪,袁晗就是这么自来熟。 “你们几个,可别跑出去乱说,听到了吗?”袁婶儿松了一口气,又虎着脸警告她们姐妹,不过听到李恪守这个名字时还是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几个女孩齐齐回答,又开始了享受晚餐了。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和泉水讲条件 袁晗有些心灰意冷了,草草的吃过饭,解了个手,在院子门上晃了一晃,果然有方砚台和墨。 “回去写字去,为这些毫无干系的人伤心伤肺实属无聊啊。”袁晗手里拿着砚台,忽然有一种融入感。 做好准备工作,袁晗趴在炕上开始了,“嗯,不错,这猪头的字写的真好啊,整篇都是方方正正的小楷,如果写的是狂草,那我可就惨咯。” 写了几个一看,“不错,就是字大了些,糟了,写错了。”写东西些习惯了,忘了这是在帮古人抄书,人家是从右边起竖着写,自己从左开头。 “这要是葵花宝典,还不给人练的走火入魔了,哈哈。”袁晗一个人写的不亦乐乎,手里有点事做就是不一样。 几个哈欠以后,袁晗觉得今天的抄书工作就要到此为止,“去上个厕所吧,一觉睡到大天亮。” “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睡?反常啊。”袁晗去厕所的路上看到梅香的屋里灯还亮着,就想上前一探究竟。 就着有些破的窗户纸洞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在做衣服,真是可以啊,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的。 “娘啊,先缝我的行吗?”又是杏香在一边嘀咕,干个啥都少不了她。 袁婶儿手里拿着剪刀小心的裁着布,大概是老眼昏花,不停的眨着眼睛,“去去去,碍手碍脚的,又帮不上忙,废话又多,你猴急个啥,又少不了你的。” “你不是说布料不够吗?我怕到时候没我的份了。”杏香的小算盘打的可精了。 什么?布料不够,这摆明了又没有自己的份呗,她龅牙妹凑什么热闹,着什么急,这下糟了。 袁晗皱着眉,小声抱怨,”这几身破衣服都是几百年前的,女儿长大了也不知道给添置一些衣物,没看见姐姐我身体正在发育吗?” “杏香,一边去,你挡着光了,布料怎么不够啊,够,袁晗又不做普通的衣裳,喜服倒是要一件。”梅香看着生怕落下的妹妹有些好笑,娘怎么也不会亏待她的嘛,着什么急。 杏香有些不高兴了,抱怨道:“娘啊,为什么还要给她做喜服啊,找一件红衣裳让她穿就得了,反正......” “口没遮拦,好歹我们也是嫁女,你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滚回去睡觉去,别守在老娘跟前了。”袁婶儿知道杏香说出来准没好话,赶忙出声制止了。 袁晗这才有些欣慰,没关系,好歹有件新衣服穿,也不赖。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就往河边去了,什么事都没有挣钱来得重要啊。 “哟,今天怎么没看见猪头啊,敢情是没来挖啊。”袁晗大感意外,虽说和猪头的交情也不是很深,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应该在才对。 不对啊,说猪头没有来,可是这个坑的确有大了许多啊,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真的把他得罪了。 “这个家伙真别扭,自己就说了两句至于吗?真小气。”想到这里袁晗心里也隐隐有些许的不快了。 管他的,袁晗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折腾了一番,乐颠乐颠的往回走了。 袁晗走了没多远,大坑旁边的树丛里才跑出来一个人,没错,这个人就是骆钧,他差点在里边呆不住,袁晗竟然说自己小气,自己小气吗? 骆钧呆呆的洗了手,趁着天还没亮,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吧,反正也没有结果,反正以后也是路人,不必太过伤神。 袁晗大摇大摆的回去,就看到几个女的顶着熊猫眼呵欠连天,“你们起来了啊,早啊。” “哼,哪有你命好啊。”杏香一屁股坐在一个草敦上,嘟着嘴抱怨,不过苦也是值得的,那身新衣服真漂亮,杏香都等不及要上身了。 “大哥呢?还没起来?”袁晗总是会自动过滤杏香的话,把没有营养的全部滤掉。 “叫我呢。”泉水从茅房那边过来,神采奕奕。 袁晗得意的哂笑两声,“大哥,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怎么着,你不是也一样吗?”泉水打量着袁晗有事跟他说,“袁晗啊,走看看给你整的地坪怎么样了。” “行。”袁晗也爽快,看你还不上钩。 进了屋,泉水迫不及待的问:‘说吧。” “大哥,你昨天给了我两个铜板,你看。”袁晗神神秘秘又欢欢喜喜的从袖笼里摸出四个铜板来。 泉水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假的,我瞧瞧。”说着一手接过来,果然是真的。 “大哥,你说过里边有我的一份的,你,你给我。”袁晗巴巴的望着泉水手里的是个铜板。 “我全都交到你手里,明天给我变成八个试试。”泉水有些动摇了,由不得人不信啊,真真的铜钱摆在自己的眼前,晃的眼花缭乱,虽说才四个。 袁晗有些为难,“大哥,我不想了,每天磕头磕得我头疼。”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你听大哥的话,少不得你的好处。”泉水少有的温声轻哄着,真有几分哥哥哄妹妹的样子。 “那我有个条件。”袁晗觉得自己有能力谈条件了。 泉水有些意外的看着袁晗,“你敢跟我谈条件?” “大哥,明天把我也带上吧,我也去凑凑热闹。”袁晗昨晚想了一晚,还是觉得袁婶儿的话里有水分,什么见不得,分明是不想自己跟去。 泉水有些犹豫,“这个......” “算了,大哥你也做不了主的,对吧。”袁晗假装作罢,有些遗憾的摆摆手。 泉水最经不起别人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连这点主都做不了? “去,去,明天你也去,但是你该做的事也别忘了。”泉水大手一挥决定了袁晗的去留问题。 “大哥你放心吧。”袁晗也做出了保证,让谁失望都不不能绕过泉水失望啊。 有的去就行了,至于别的问题,就留给泉水吧,“万岁,可以出去玩咯。”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杏香的哀求 “什么?袁晗那死丫头也去,不行。”袁婶儿一扯嗓子拒绝,泉水的脑壳一定坏了。 泉水抹了抹脑袋,“她要去就去呗,多个人多双筷子罢了。” “算了,还是让她呆家里吧,我烦见她。”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袁婶儿实在是不想带上她。 泉水也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决定,“我说去就去,是我成亲还是你成亲啊,就这么定。” “你这个不孝子,去去去,生你们这些东西,我还不如生几个包子,我还可以吃一顿。”袁婶儿被泉水的怒气吓坏了,敢怒不敢言,只得低声抱怨。 泉水也不想为了这么点事和袁婶儿伤了和气,便出言相劝,“娘啊,我怎么会为了个袁晗和娘吵啊,不过你想想,她身上还有十两银子,我们这么排挤她,万一她多心了,把银子花了怎么办?” “你说的也是,这几天只顾着忙你的事,把那十两银子的事都忘了,你说这死丫头把银子藏在哪儿了,把屋子翻遍了也找不到。”袁婶儿听了泉水的话这才转寰,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她要去就去吧,好了你出去,我再清点清点东西,万一丢三落四,免得丢人。”袁婶儿下了逐客令,她没工夫和这小子闲扯。 泉水这才嬉皮笑脸,“娘,你说的对,得把东西点清楚了,免得委屈了我的美娘子。” “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美娘子,老娘都不想说你,”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袁婶儿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不是我这个做娘的话多啊,你这媳妇,我们再不喜欢也是米已成炊,不过,当娘的都是为你好啊,以后她过门了,你要多约束她。” “娘,你别这么说我媳妇儿,她哪不好了。”泉水有些不高兴,他视为珍宝的媳妇儿,娘亲却看不上。 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她娘子的好处怎么能言传呢,要知道他媳妇儿的那活计可是,哎。 袁婶儿心里不是滋味,真不知道袁家造了什么孽,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偏偏看上了淫(娃)荡(妇),命硬的扫把星。 那女的,长得到还将就,就是八字过硬,克死了几任丈夫了,天生一副妩媚相,处处留情,都不知道他们何时勾搭上的。 最可恨的是,竟然珠胎暗结,哎,想赖都赖不掉了。 有什么办法,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说不动,又不敢打,只能点头了。 “哎,儿呀,你要争气,你的媳妇你要看紧一点,你也知道你的媳妇儿不好管教,你......”袁婶儿嘀嘀咕咕的,说到这里就是最操心的,多加了几次也就算了,要是不安于室,那才糟糕。 袁婶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泉水就气冲冲的打断了,“娘,够了啊,你不要再诋毁她了,我出去了,哼。”真是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他泉水就好这一口,碍着谁了。 “造孽哦,老娘还要为她准备聘礼,”袁婶儿心里气不过,在一包要送的干货上拍了两掌,以泄心头之恨。 本来不想摆宴席的,可是泉水那臭小子非摆不可,说什么不可怠慢了他的美娘子。 什么玩意儿嘛,丢脸都来不及,还摆喜酒,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泉水娶了别家人避之不及的人么? “哎。”袁婶儿不知道是第几次唉声叹气了。 袁晗这边呢,一面做功夫敷衍泉水,一方面帮李恪昭抄书,“李恪昭啊李恪昭,你娃娃捡到大宝藏咯,要知道我袁晗以后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哦。” 袁晗已经在心里打算了,等结了婚以后,一定要找个赚钱的门路,到时候自己就扬名立万了。 “要是让李恪昭知道这是我抄的,还不对我另眼相看。”袁晗还在一个人自得其乐,她很想知道李恪昭看到手抄本的时候有多惊讶。 “袁晗,你给大哥和娘灌了什么迷汤了,哼。”不闻其人先闻其声,这是杏香。 看吧,兴师问罪来了,袁晗听到跨进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什么灌迷汤啊,难道我不是大哥的妹妹,不是娘的女儿啊。” “不是不让你去吗?”杏香非常的生气,娘怎么能这么纵容袁晗呢,爹娘一定要最疼自己才行。 “是啊,可娘她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让我去了。”袁晗真想把杏香当苍蝇似的赶走。 杏香抱着膀子坐在炕上,“哼,你去跟娘说你不去。” 袁晗放下手中的笔,“搞笑呢,我干什么要这么说,我有病啊,那么热闹的场面我也想去啊。” “我不想让你去!”杏香的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跺着脚撒起了泼。 “为什么?我去了又碍不着你的什么?”袁晗才不吃她那一套,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杏香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破天荒的哀求道:“袁晗,总之你别去好不好。” “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来,我还真没法答应你。”袁晗还有些感兴趣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可以这么低声下气啊,要知道平时的她可是不可一世的。 杏香听了,紧咬着双唇,吞吞吐吐,看样子想要说呢,又说不出口,想要一走了之呢,又下不了那个狠心,“总之......” “你出去吧,我没空。”真以为时间大把的有啊,弄了半天屁都没有一个。 “你别去,我不想你抢我的风头。”杏香最后还是说出来了,虽说有些不情不愿。 “我?抢你风头?”袁晗有些意外,这话真是稀奇,又不是去相亲的,何出此言啊。 袁晗左右想不出其中的缘由,忽然灵光一现,大概明天到场的人有她的心上人吧,“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我抢你的心上人吧。”哼,还算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看得清她的分量。 “是啊,是啊,你满意了。”杏香虽然不想承认的,可是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很,有袁晗在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既然你承认了,那我也要成人之美吧,你放心,我去还是要去的,不过我绝对不会抢你的风头,你大可放心。”袁晗有些好笑,自己都已经要嫁人了,她还担心个什么。 “什么法子?”杏香赶忙打起精神,伸长了脖子问。 “山人自有妙计。”袁晗望着远处得意的一笑。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梳妆打扮 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敲门,袁晗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谁啊,天都还没亮敲什么门?” “袁晗,起床了,收拾收拾该出发了。”杏香在门外敲着门,殷勤的说着。 袁晗听见是杏香的声音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妮子也有个服软的时候,“知道了,就起来。”袁晗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起来。 忙活了半天,外边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你穿好了吗?先把门打开。” “来了。”这丫头,看样子对自己还不放心啊,竟然在门外守了二十来分钟,爱情的力量真是强大了,能让不可一世的杏香低声下气。 袁晗假装打着呵欠开了门,”你可真够早的,哟,打扮的好漂亮啊,这一身打扮,就和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 “真的?”杏香有些害羞的摆弄着腰带,依着门框,“你别哄我。”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袁晗有些无语,她的那身打扮和自己比起来可不是千金小姐。 杏香这才满足一笑,“有你这么说我就信了吧。”说完就不请自进了,在袁晗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屋子里转了起来。 忽然眼前被袁晗的手抄本吸引了,“呀,袁晗,你这是干什么?”杏香的惊讶度实在不小,她大字不识一个的乡巴佬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在抄书。”袁晗吃力的挽着头上的两坨疙瘩,还得应付杏香。 杏香脸上露出少许鄙夷的神情,又带了些玩味的语气,“抄书?你会?你别逗我了,你以为手里握着笔杆子就是文人了?” “爱信不信。”袁晗才懒得和她废话。 杏香有些没话找话,“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学这些做什么?” “我相公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我当然也不能落后了,免得以后有代沟,再说了,我还打算......”袁晗可不爱听这些话,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能顶半边天,算了,跟她废什么话。 杏香脸上有了些许了然的表情,“哦,你想夫唱妇随嘛,明白明白,”嘴上说着,心里却不忍不住的吐白沫,可惜啊,袁晗就算学得再好,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咯,“不过......” “不过什么?”袁晗终于挽好一边的疙瘩。 “没什么?不过我怕你到时候有力没处使。”杏香真想说几句大实话,可是最后还是忍住咯,呵呵呵,以后她自然知道。 杏香说着凑到袁晗跟前,眼神有些锐利的盯着她,瘪着嘴,很不满意的样子。 “你怎么了?”袁晗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在有说有笑呢,丑八怪的心情也这么多变? 杏香不满的抓着袁晗挽好的一坨,“你把头梳的这么整齐干什么?哼。”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总不能披头散发吧。”袁晗还真是无语,自己都想好了倒是候就把脸埋在臂弯里假装睡觉,她还不行。 这可是最好的方法了,总不能为了她把自己脸上划两刀吧。 “还是我来给你收拾吧。”杏香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样子,说着就要上手。 “随便吧,由着你折腾,别把我弄疼了哦。”袁晗索性丢开手,任由杏香摆弄,反正这两个疙瘩挽起来也费劲。 要说这杏香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梳头就是一把好手,看样子在她自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只可惜,下再多功夫也是枉然,反正就是这么两坨,能梳的多好看。 杏香把袁晗的头发松松的挽起,又用手抓了抓,头发就梳好了,“怎么样?” “妈呀,那我还不如不梳,弄得跟没梳头一样。”袁晗真是气得够呛,早知道还梳什么啊,这完全就是才睡醒的人的头型啊,可是这两坨更离谱,松松垮垮,活像那种不修边幅的人。 杏香一把抱住袁晗,哀求道:“别,就这样,你这样我才放心。” “弄成这样,那我还不如不去了。”长这么大也没有邋遢成这样过,做人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把自己收拾妥帖,是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 谁知这话一出得到杏香举双手双脚赞成,“那好啊,你不去最好,也省了我好些功夫,那你继续睡吧。” “慢着,我还是想去。”什么嘛,没理由他们大鱼大肉,自己就在家啃冷馒头,既然你要糟蹋我,那就来吧。 杏香又只好转身回来,“你到底去不去,别再变卦了。” “去,你给我收拾吧。”袁晗假装妥协,任由杏香摆弄起来。 “差不多了。”杏香心里有些不乐意,自己给她收拾,真是的,应该反过来才对,可是没办法,只有袁晗整的越邋遢,她才越放心。 袁晗打着呵欠,拿了铜盆就要去洗脸,“那我洗脸去了。”说完伸了伸懒腰。 “等一下,你得换一身衣服。”杏香在袁晗伸懒腰的时候发现她的这身衣服不够可以,袁晗嘛,自然要穿得破破烂烂才行。 袁晗也是一副任由你宰割的架势,“那你在箱子里翻吧。” “这件,不行,这一件,还是不行,”杏香转过头对袁晗抱怨,“你的衣服怎么一件比一件好?” “你说什么?”袁晗一拍炕头站了起来,这一巴掌要是拍在杏香的头上一准是个爆头。 “没什么,这一件吧,”杏香尴尬的笑了笑,把一件可以说是补丁重着补丁的衣服丢给袁晗,“你穿这一件吧。” 袁晗扯着嗓子,“什么?” “拜托了。”杏香苦苦哀求着,更是不惜牺牲美色,摇头晃脑的把她的脸凑到袁晗眼前。 袁晗有些嫌恶的转过头扇扇鼻子,“口气好大啊,呃......好了我穿我穿。” 这古代人都不兴刷牙的吗?口气够可以的。 “好了,我去洗漱了。”袁晗胡乱的穿戴好就出去了,虽说条件刻苦,可是呢,形象还是要的。 牙是要刷的,免得一股异味,到时候和老公亲嘴嘴的时候尴尬,对了也不知道那李恪守爱不爱干净。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全家出动 “他们收拾的怎么这么慢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袁晗蹲在墙角抱着膀子抱怨,早知道就不起来这么早了。 杏香拍拍袁晗的肩,“你恐怕还得等一炷香,大哥的头发是梳了拆,拆了梳,不知道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袁晗有些头大,一柱香是多久啊,“那你这么早叫我干什么?”梳什么梳,平时邋里邋遢的,这会儿又假讲究,澡都没洗一个,香港脚更是威力无比。 杏香被袁晗抱怨有些不高兴,但是又不好发作,“这么黑你干什么去?” “管我。”袁晗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杏香想追上去,可是有些怕黑,便作罢了。 当然袁晗也怕黑,她只是躲在院墙外边罢了,把事先分好的铜板又检查了一遍。 终于,就在袁晗制造完风尘仆仆的假象的时候,泉水收拾妥当了。 “袁晗呢?”泉水着了一身新衣,才跨出门槛就问袁晗。 杏香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怎么这两天大家的中心点都围着袁晗了,自己才是他们应该关注的焦点唉,可是在泉水面前她也是敢怒不敢言,“谁知道啊,外边黑漆漆的一个人跑出去,八成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果然啊,袁晗都在外边不忿,在自己跟前就装可爱,一转身就中伤抹黑自己,可恶。 泉水心情大好,这袁晗还挺懂事的嘛,再看杏香便觉得小家子气,喝道:“年纪不大,说话就这么刻薄,当心不好嫁!” “是,大哥。”杏香感到十分委屈,大哥被袁晗灌了什么迷汤了,竟然为了那个死丫头骂自己。 袁晗觉得是时候出现了,再不然杏香又要往她头上记仇了,虽说杏香也没什么可怕,可是很烦人的,“大哥,你终于收拾好了。” “嗯,就要出发了,你不收拾一下?”泉水看着袁晗松垮的发髻和满是尘土的脸。 “还要收拾,杏香妹妹才给我收拾了呀,你看。”袁晗故作惊讶的摊开两手转圈,“是不是很不错。” 泉水看了杏香一眼,不再说话,朝袁婶儿屋里,“娘,好了吗?再不走就要天亮了!” “来了来了,老东西,别抽了,快把东西提出去,快点儿。”袁婶儿一边匆忙的答应着,一边催促蹲在墙角抽旱烟的老袁头。 “来,一人拿两样。”袁婶儿把手头的东西让兄妹几个拿了,拖着老袁头出发了。 一路上杏香都像贴狗皮膏药粘着袁晗,“袁晗啊,这路可远着呢,你怕不怕累啊?” “当然了,有多远啊到底?”袁晗觉得杏香真是白痴极了,废话嘛,谁不怕累啊。 杏香用夸大的语气,“十多里路呢,还有一段山路。” “什么,不会吧?”这黑天半夜的走路,就像是躲避仇家追杀似的,而且还那么远。 杏香见袁晗抱怨,跟着怂恿道:“可不是吗?远着呢,呆在家里多好啊。”袁晗整的再邋遢都比不过她留在家里。 袁晗一眼就看出杏香的那点小心思,不想让自己去,哼“是啊,太累了,我啊还真怕累,走那么远的路不说,还得爬山,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杏香见机会来了,更加开心,“是呀是呀,其实我也不想去的,不过……那你就别去了,反正怕累。” “你说的的确有理,我怕累,不过,我更怕无聊啊,一个人还不得闷死,反正都是死,我情愿累死也不闷死。”袁晗照着杏香希望的苗头浇了一盆凉水,真爽啊。 “好吧,多个人也热闹些。”杏香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袁晗不知好歹,自己低声下气不说,还捉弄自己,真恨不得掐死她。 不过要是闹僵了,袁晗乱来那就不好了,她要是到处去乱说或者故意和那个男的去说话,那不是气死自己吗?看来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杏香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从下炕就和袁晗凑在一块儿。”走在前边的袁婶儿嘀嘀咕咕的回头望了望杏香。 “女娃儿家的,你管那干啥?她们凑一块就凑呗。”老袁头无所谓,娃儿们一块耍有什么不好的?少给他惹事儿就行了。 袁婶儿一拉脸,“那梅香怎么办?”总不能让老二一个人吧。 “娘,没事。”梅香生怕两口子吵起来,杏香最不喜欢袁晗了,所以根本不必操心。 泉水站在袁婶儿一边,“平时不搭调的人凑在一块干嘛,没意思。”泉水早就想找个机会问袁晗那件事了,可是杏香寸步不离,真是难办。 “杏香,你的腰带好像有线头出来了。快让娘去看看。”泉水忍不住开腔,先把她支开再说。 杏香一听赶忙紧张的问袁晗:“真的吗?” “嗯,头发也有些乱了。”袁晗明白泉水的用意,跟着添油加醋了一些。 “那我让娘和二姐帮我弄一下。”杏香说着就往前赶了几步。 袁晗十分想笑,都不知道杏香是傻瓜还是白痴,乌漆墨黑的,看得到线头,看得到头发丝,哎,爱情总是盲目的,让人忘记思考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泉水这才逮着机会,“怎么样啊?” “你看,这是今天早上得的。”袁晗很温顺的把怀里的铜板拿了出来。 借着快亮的天色八个铜板赫然躺在袁晗的手心里,泉水惊讶不已,小声惊喜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太好了。” “你四个,我四个。”袁晗把八个铜板分成两份。 泉水别有深意的一笑,把袁晗的手掌合拢,“罢了,你我兄妹,不必如此,这些你就收着吧。” “这怎么行?还是一人一半吧。”袁晗故作感动的推辞着,心里却偷笑不已,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泉水又怎么能满足于这八个铜板呢? 泉水作势脸一黑,不高兴道:“让你收着你就收着。” “咦,大哥你们在干嘛?”杏香感到奇怪,泉水跟袁晗什么时候有话题了。 袁晗摆了摆手,“没干什么?我就是问一下大嫂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大嫂的模样呢?” “哦,”香那声哦的尾音转了几个弯,有些不屑的说:“你说大嫂啊,不过就是......”杏香话还没出口,就看到泉水警告的目光,便话锋一转,“大嫂啊,美若天仙,仙女下凡。”“哼。”泉水见杏香没有抹黑他的美娘子这才作罢,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队伍。 袁晗看出杏香脸上的不屑,心里觉得搞笑,看样子泉水的媳妇长得应该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袁晗不断的哀嚎声中度过,“还要多久啊?还有多远啊?” 袁晗脱鞋,脚上起了好几个大水泡,就在袁晗准备用爬的时候,老袁头才面带喜色抽着旱烟道:“大家快点,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不把人当人 袁晗听了老袁头的话又有了希望,穿好鞋,学悟空做眺望状,“感谢上帝,阿门。”还好快到了,不然袁晗实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把人整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袁晗,我说远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杏香休息好了又凑到袁晗身边,一副我没骗你吧的样子。 袁晗忍不住的点头,“是啊,你没骗我,哎要是大哥的媳妇就住在这里就好咯。” “是啊,不过要是大哥的媳妇儿住在这里,那会是什么呢?野猪还是野驴呢,哈哈哈。”杏香接过袁晗的话头说起了冷笑话。 袁晗在暗暗咋舌,这未来大嫂到底哪儿得罪这奇葩了啊,怎么总是句句带刺的,“杏香,你见过我们的大嫂吗?长得怎么样,人怎么样?” “你想知道大嫂啊,”杏香放低了声音问道,然后又转头看了眼泉水,“你想知道,我们上那边去说。” “好啊。”袁晗点头同意,想知道未来大嫂有多漂亮,就听杏香有多贬低人家就知道了,这是袁晗总结出来的。 袁晗才点头答应,杏香就扯着嗓子对袁婶儿说:“娘,袁晗要拉屎,我陪她去了。” “去吧,去吧。”袁婶儿不高兴的瞪了一眼袁晗,真是事儿多。 袁晗有些冤枉,干嘛拿自己当幌子啊,还说的那么不堪入耳,拉屎,好歹委婉一些嘛,杏香这话说的让袁晗这个现代人都有些脸红了。 两人走到远一些的树丛里,杏香才说:“你可能不知道,未来的大嫂可是个母(淫)虫,最爱勾三搭四的了,而且都克死好几个相公了,后来又把大哥给迷惑了。” “不会吧,大嫂那么不好,大哥为什么还要啊。”袁晗有些不信,那样的女人别说古代人,就是现代人也是有所避讳的啊,一定是话里有水分。 杏香有些着急,竖起手指要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又一次我偷听大哥给村里的几个小子吹嘘说,说什么......什么......” “什么啊?吞吞吐吐,快说。”袁晗听了一半,着急的不行,最不喜欢说话说半拉的了。 杏香深吸一口气,“是你要我说的,我听大哥说大嫂的房中之术好,哎呀,羞死了。”话还没说完就作势捂着脸扭捏起来。 “就这?”袁晗觉得这些人真是怪了,这有何稀奇的啊,人家又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的。 杏香更是无语了,“这还不够,大哥肯定就是这样被迷惑的,孩子都有了。” “袁晗,你拉完了吗?走啦,屎尿这么多久别跟着来。”这是袁婶儿的声音,太阳渐渐出来了,还有一个时辰呢,加快些脚步少晒点太阳也好啊。 袁晗硬着头皮回喊,“来了来了,杏香在擦屁股呢!” 一行人继续出发,太阳越来越大了袁婶儿有些撑不住了,人胖,不怕冷就怕热,“袁晗啊,帮娘提一下这两个纸包。” “哦。”虽说袁晗跟袁婶儿不对付,可到底也该尊老,她一手接过纸包。 走了没多久,杏香也渐渐身体不支了,“袁晗,我就这么一个盒子,你帮我拿一下。” “好吧。”袁晗就想看看他们到底忍心不忍心,于是又接过了杏香的纸盒,爱幼也是美德。 要是曾经教导过她的老师们看见不知道会说什么?是感慨教出这么个好学生,还是教出了一个傻瓜。 梅香自不必说,也有人心疼的,大哥果然有风范,一把接过梅香手中的篮子和布匹。 “怎么没人心疼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女士啊,虽然是以为不受人待见的女士。”袁晗一边咬牙切齿的提着东西一边胡思乱想。 惊喜总是从天而降,“袁晗啊,你累么?提了这么多东西。” 感动啊,感动,那几个马铃薯果然没有白费啊,袁晗立马有了精神,强撑着,“老爹,我还好,还能坚持一下。” “那你帮我提一下吧。”老袁头说着就把东西递了过去,掏出烟锅,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抽两锅烟啊。” “你们太欺负人了。”袁晗实在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不走了。 袁婶儿赶忙骂天骂地的扑了上去,“你个死蹄子,东西要是摔坏了怎么办,这可你大哥的聘礼啊。” “你们太过分了,我隐忍着,你们越渐欺负我。”袁晗的脾气也上来了,你怕把里屋弄坏,我就偏要弄坏,我踢我踢。 泉水赶忙上前劝住,“好了,别发脾气了,歇会儿再走。” 其他几个人都是惊讶啊,这泉水太反常了,要换了往常,谁敢踢他的东西,他还不抡起拳头打人,哪会这么好言相劝啊。 “娘,扶袁晗在那块石头上坐会儿。”泉水安慰了袁晗,就给袁婶儿使眼色。 几个人正弄作一团,不远处走来数个人,看到这里这么乱,便赶上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呀,这不是泉水吗?” “土娃,是你们啊。”泉水一见这几人,高兴起来。 “爹才说都快午时了你们还没到,怕你们路上有什么事,特地让我们来接你们。”那个叫土娃的皮肤黝黑,一口白牙,笑起来很憨厚的样子。 “你们这是?”土娃身边的另一个男子见他们东西满地,又有人坐在地上。 泉水赶忙解释,“没事,这丫头拿东西多了,没走稳摔了一跤。” “哦,那我们快走吧。”土娃看着泉水笑的更憨厚了,没想到袁家还请得起丫鬟,看来姐姐找了个好去处。 泉水和那一行人称兄道弟的先走了,袁婶儿几个赶忙跟上,留下袁晗一个没办法,只好先把东西拿上再说了。 终于到了,袁婶儿和老袁头这才把袁晗的东西接过,亲热的迎上去,“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前来打扰了。” “哪里哪里,里面请。”说着就把他们迎了进去。 袁晗也跟着要进去,另一个婆子上前拉着袁晗的手道:“丫头啊,来来来,你啊就偷个闲,别去了,跟我到厨房歇会儿。” “哦。”袁晗也没闹明白,不过才来就有人拉自己,让自己歇会儿,感觉还是不错的。 才坐下歇了没多久,就见那个土娃进来了,“大婶儿,茶水快上上,二婶儿和三婶儿去洗菜了。” “这,我也走不开啊。”那个叫大婶儿的人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往锅里添着东西。 土娃没法,指着袁晗道:“那就麻烦你了,这吊子里有开水,茶盏都是洗净的,添了开水端到堂屋里。”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让我去厨房吃饭 袁晗还愣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土娃又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啊。”天知道有多忙,土娃也顾不得什么态度了。 “哦。”袁晗有些惊讶,这就是他们的待客之道,让客人自己动手不说,态度还不好。 袁晗胡乱的添了开水,把茶都端进了堂屋,“茶来了。”好嘛,他们坐在屋里享受糕点茶水,让自己打杂。 越想越是气,便将托盘重重的放下,“要喝的自己端,哼,”袁晗语气不善的说完,就在圆桌上的糕点盘子里随意捏了两块糕点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泉水的岳父岳母面面相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劳烦你们的人了,罪过罪过。” 袁婶儿也有些意外,怎么端茶上水的是袁晗,再怎么不待见也是自己的孩子,让别人使唤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可是面上还得笑着,“哪里,这丫头脾气有些坏,屋里也这样。” 要不是怕坏了泉水的好事,袁婶儿早就想破口大骂了,这些人果然不是人,他们表面上使唤袁晗,其实就是看不起袁家。 要怪就怪泉水不争气,碰了人家的女儿,还怀上了,这下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泉水的岳父岳母面面相觑,请得起丫头的人家果然不一样。 “要说呢,泉水这孩子我们也挺中意的,孝顺又能干,还实诚,吃饭也不挑。”泉水的岳母找着话题,要说这泉水吧,表现的还不错,来过两回都是吃苦耐劳的,要不是之前他和女儿那般,这会儿可能会把泉水当亲儿对待呢。 只是泉水的岳母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打了袁婶儿的脸了,吃苦耐劳?孝顺?连袁婶儿晚上做梦也没有梦到过,一想到这儿袁婶儿的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可不是,我们泉水那是真的没话说,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也别笑我王婆卖瓜咯。”虽说心里有火,可是也得笑,还要笑的自然,这就是做人的难处啊。 “泉水都不说了,就是你的这两个女儿,那也是长的清秀可人,乖巧伶俐啊。”泉水的岳母挖空心思的说着好听的,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女儿命硬不说又不争气,还好有人不嫌弃。 袁婶儿听见人夸她的女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哪里啊,你过谦了。” 泉水的岳母嘿嘿的赔笑了两声,说实话她的这两个女儿真不咋样,进了门也不打个招呼,也不等长辈先坐,就自己坐下开始吃喝了,不是人小气,这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嘛,弄得跟自己家似的。 一屋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主家两口子见茶水不够了,想再添些,又没有人手,便赔笑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宽坐,我们去厨房看看,老头子还得在院墙后边抱捆柴火来呢。” “爹,我去吧。”泉水一听赶忙自告奋勇的起身,嘴巴也甜,都爹娘爹娘的叫上了。 “不用,你今天是客,乖乖的坐下歇着。”泉水的岳母欣慰的一笑,赶忙制止了。 袁婶儿气的不轻,又不能发作,便使劲儿瞪着老袁头,老袁头当然明白了,没办法,儿大不由娘,便扯着嘴笑,“老婆子,喝水。” 泉水的岳父岳母出了门,在一空旷处小声道:“老头子,看见了吗?袁家的两个女儿太没家教了。” “可不是,这都不说,你看那丫头脾气都那么大,真是无法无天了。”这老头子摸了摸一小撮花白胡子,连个下人都这么放肆。 “你说的没错,你看那丫头,虽说穿的破烂了些,整的邋遢了些,可是那眉眼还真是少有,脾气又泼辣,你说我们女儿能降得住吗?”这老婆子开始愁了,女儿还没嫁过去,问题就这么多。 “泉水年轻,血气方刚,家花哪儿有野花香啊,万一到时候,吃苦的是咱们的女儿。”老两口凑在一起唉声叹气,女儿再不争气,也希望她好啊。 老头子用胳膊碰了碰老婆子,“好了,待会儿瞅个时候套套话,看看能打发了?走吧,把人晾着也不是事儿。” 袁晗送了茶就一直待在厨房里,奇怪,自己是客,怎么也没人招呼自己啊。 “丫头啊,平时干活累不累啊。”这个大婶儿一边忙活着炒菜一边和袁晗闲聊起来。 干活哪有不累的啊,袁晗是个懒人,只要是活她都觉得累,“很累人的,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报酬多少啊,是每月领,还是年底领?”这大婶儿咂咂嘴有些心疼,这么大的姑娘一个人要干这么多活,也够可怜的。 报酬,袁婶儿会给自己报酬吗?一毛不拔的,来了这么些天也没给过自己零花钱,“有吃有住就不错咯,还敢想别的。” “可怜哟,你爹娘也忍心。”大婶儿更加心疼了,这么水灵的姑娘,造孽啊。 袁晗呵呵一笑,有些事不关己的说:“他们没什么不忍心的,苦得累得又不是他们。” “对了,大婶儿,我听说泉水的媳妇儿很漂亮,真的吗?”袁晗不想说那些无聊的,聊他们简直浪费口水。 大婶儿开怀一笑,开始搜刮她所知道的赞美之词,“我这侄女儿啊,长得真标致,十分好看,好看的没话说,那长相虽说不及你,可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丫头也太大胆了了,直接叫泉水的名字,一定是给惯的。 “多谢你的夸奖,我可不敢和泉水的媳妇儿比,我算什么?”袁晗谦虚的说着,这样也能看出自己的长相,可见自己真的是绝代风华啊,呵呵呵,心里偷着乐。 “这孩子,还谦虚,好了,你去打声招呼说是饭好了,让他们收拾桌子,边吃边聊,你待会儿呢就帮我端一下菜。”大婶儿一边吩咐着,一边忙活着把炒好的菜装盘。 等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袁晗洗了手也上了桌,这么一桌子美味佳肴,一定要敞开了肚皮吃才行啊! “丫头啊,你不能坐在这儿?我在厨房给你留菜了。”大婶儿好心的提醒袁晗,虽说不是大户人家,可是也得有规矩。 袁晗愣住了,“为什么?”这是什么道理,自己不会这么受排挤吧,去厨房,难道把自己当下人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姐不是下人 泉水的岳母正在为袁晗犯愁呢,谁知道她就撞到枪口上了,“为什么?主仆有别,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了。”本来想忍的,可是为了女儿,也不得不先发制人了。 这丫头性子烈的,不给她给下马威,以后都不好管教。 “主仆有别,呵呵,你们有没有搞错,姐可不是下人。”袁晗真是服了这些人了,真是狗眼看人低,自己穿的破烂了些就把自己当奴才。 这话更是触怒了泉水的岳母,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哟,你还挺看得起自己的啊,仗着有人给你撑腰,放肆了。” 泉水一听这话,再接过岳母的眼神,瘆的慌啊,关自己什么什么事儿,“娘,你消气,你消气。”泉水现在是两头不敢得罪,只得好言相劝。 来了这半天了,媳妇儿的影子都没看见,干什么去了,染个指甲有跟自己的相公见面重要吗? “你让我怎么消气,这丫头这么嚣张,还不是你给惯的。”这岳母越说越生气,这边才把女儿的肚子搞大,那边就把小丫头宠的无法无天。 这亲家母的话一出,老袁头儿两口子愣了,好端端的关泉水什么事,“亲家母,你说话说清楚啊,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泉水的岳母一哼,放低了声音,“你儿子搞大我女儿的肚子,这边又和家里的丫鬟卿卿我我,他把我女儿放在什么位置了?”不说把女儿当菩萨的供着,还勾三搭四。 说她两句还顶嘴,不是丫鬟,哼,可不是,指不定泉水答应要纳她当妾呢,这也说不定。 还是老袁头脾气好,抽着烟锅笑呵呵道:“亲家唉,天大的误会,她啊,不是家里的丫头,是我们的女儿,老三。” “什么?你们家里的女儿?”这下傻眼了,不是丫头丫头的叫着吗?怎么又变成女儿了。 袁晗已经抱着膀子看了半天的大戏了,耸着肩膀哼笑道:“姐说了,姐不是下人。” “可是,你看你穿的破破烂烂,又丫头长丫头短的,我......”这下更尴尬了,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儿,要是闹起来,自己真理亏,还把人家的女儿当丫鬟使唤了半天。 一边的几个婶子也不好意思起来,“丫头啊,真是对不住了,你看我们。” “我倒是没什么,丢了脸面也就算了,可是我家人呢,我不能平白的让他们跟着扫脸啊,唉。”什么人嘛,还以为只有现在的人才狗眼看人低,没想到这些古人也不列外啊,难道一定要是衣冠楚楚的才是人上人么?也不见得吧!。 “亲家,你看,我们这不知者不罪啊,一看您就不是那号斤斤计较的人。”泉水的岳父站了出来,一家之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起到作用。 老袁头面嫩,别人一顿夸,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可是又看到袁婶儿不满意,便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袁晗赶忙上前,叹口气,“叔叔啊,你别怪我们不依不饶,袁家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这要是传了出去,怎么得了啊,可是呢,我爹娘又是个不爱计较的人。” “罢了,我老头子给你们斟茶认错。”错在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了,免得留下什么口柄说嘴。 袁晗笑着拦住泉水的岳父,“叔叔,你稍安勿躁,要我说啊,这事八成是土娃大哥带的头,听见他们训斥我的时候管我叫丫头,又见我今天穿的破烂,才误会的,就让他斟个茶道个歉,谁都不丢脸,如何?” 这两边卖乖的法子还真不错,既不得罪这头也不得罪那头。 “那成,我认个错,这误会本来也是因我而起。”土娃还算是个爽快人,说道歉就道歉。 一番赔罪之后,袁婶儿这才有了笑意,”算了,我闺女都这么大方,我这当大人的还计较个什么?” “婶婶,我嫂子呢?”袁晗为了缓和之前的气氛,又找着话题了。 “你嫂子啊,就快回来了,我说大伙儿还是坐下吃饭吧。”泉水的岳母打着哈哈,要是说去染指甲了,只怕亲家母不高兴。 话才说完,人们围坐下,看见桌上的菜已经七七八八了,泉水的岳母有些尴尬,心里却十分生气,“这,你们看......将就吃点儿。” 袁婶儿也有些拉不下脸,“好着呢,什么将就啊,孩子不懂事儿啊。”这些丢脸丢到家的东西,几辈子没吃过了。 “丫头啊,婶婶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泉水的岳母笑眯眯的看着袁晗,和那两个相比,这个丫头就好的多了去了,除了脾气大了点儿,还是个大方人,把她当丫鬟使的事也不计较。 袁晗最会卖乖了,乖巧的不成事儿了,“婶婶,我叫袁晗。”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孩子啊,之前对不住啊,把你当丫头使唤了。”这丫头嘴甜,说话带笑声音甜甜的。 袁晗大方的摆手,摇头道:“婶婶,这有啥,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个磕磕碰碰的多正常呀,牙齿还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呢。” “瞧瞧,这闺女多会说话啊。”泉水的岳母越说越称心,“这么好的丫头,说亲了吗?” 袁婶儿本来还没什么,袁晗才替家里挣回一点面子,可是心里的欢喜劲儿还没过呢,她就抢了另两个闺女的风头。 “这孩子啊,亲事说下了,许人家儿了。”就说不该带这丫头来,看吧,好事儿坏事都让她摊上了。 泉水的岳母有些惋惜,这孩子是个直性的人,要是能说给土娃多好啊,“哟,那可惜了,我还想着把这丫头说给我们土娃呢。” “什么?”本来大快朵颐的杏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筷子一丢,一屁股从板凳上弹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这下可把在座的人吓了一跳,“这关你什么事了?” 杏香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支吾着,“袁晗许配人家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当状元夫人呢。” “哦,这样啊。”泉水的岳母有些尴尬的一笑,难怪呢有高枝儿。 袁晗则是别有深意的一笑,“妹妹。”难怪这么半天了都没怎么吭声,原来她的心上人是土娃啊,哦呵呵。 杏香则是有些心虚的陪着笑,“吃饭,吃饭。”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娃儿遭孽哦 一抹鲜艳的颜色从外边进了院子。 泉水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来,“那个你们吃,我出去一下,哈哈。”一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看到谁了。 袁婶儿也看到,往外一瞧,哟,那一定就是那女人吧,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妖妖俏俏的,今天是啥事儿她不知道啊,还跑的没影儿。 “那个,我出去一下。”泉水的岳母也看到袁婶儿鄙夷的目光了,她要出去给闺女招呼一声。 “春儿啊。”泉水的岳母在门外叫了一声,这不好直不隆通的进去,泉水在里边呢,堂屋里还有亲戚呢,这万一撞见什么就不好了。 “娘,进来吧。”里边一个女声响起。 “春儿啊,你说你,你婆婆公公都来了好长时间了,你回来也不说去看看,还躲屋里了。”这个女儿真叫人糟心啊,管又管不好,放着不管更不行。 春儿,也就是泉水的媳妇儿站起来又坐下,“娘啊,你说我穿的这么花,总得换一身儿衣裳再出去吧。” “这还差不多,那你还不换。”娘的心在儿身上,儿的心在石板上啊。 “我正要换,这不,这东西跑我屋里来了啊。”春儿瞄了泉水一眼,这么没用的男人也就遇到了,没办法,只好将就一些。 泉水被这么一说,有些脸红,害臊的摸着后脑勺,“娘,我就出去,我这不是怕饿坏她了嘛,我看着她没事儿我就出去,春儿我出去了。” “去吧。”春儿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泉水,男人啊,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给他点颜色他就能上房揭瓦。 春儿一看就知道她娘有事,“娘,你有啥事,说吧。”说着一边找了套素净些的衣裳换上。 等着她娘说完,这才往炕上一坐,“娘,没事儿,有泉水呢,万事都找他就行了。” “亲家们,你们快吃啊,怎么都不吃?”春儿和她娘进了堂屋,看着一桌子人都没动筷子便热络的招呼着。 春儿上前微微一低头,“叔婶,春儿这里有礼了。” “嗯,好好。”老袁头看着儿媳妇儿这么漂亮,也就不说什么了,要说啊,他儿子就是本事,娶了这么个天仙回来。 “哟,春儿啊,你这是哪去了啊?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啊,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袁婶儿真是一千个一万不不称意啊,这和大人头次见面就这样,简直没把人放在眼里。 春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爱漂亮有什么错,实在的,春儿是个不爱下气的人,千错万错,这还在自己家呢,她就上头上脸的给谁看。 就在春儿才要顶嘴的时候,坐在一边的袁晗出来了,“娘,我觉得大嫂一定是有什么耽搁了才回来迟了,对吧。” 该出手时就出手,要知道,讨好大嫂就是讨好泉水,她还准备坑泉水一笔呢,不取得他的信任怎么行。 “是啊,有点事儿耽搁了一下。”春儿打量了袁晗一眼,微微点头一笑,表示了感激。 “还有什么事儿比今天还重要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天打扮的那么花哨干啥。”袁婶儿是得理不饶人,还没进门儿就猖狂,以后还管不管了,也顾不得在谁家了。 袁晗一瘪嘴,她自己一天收拾的灰扑扑的,还不让别人体面了,“娘,人家那是女为悦己者容,她还不是为了大哥,哪个男的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光彩照人啊?” “这话说的在理。”老袁头激动地差点拍案而起,要知道从他和袁婶儿成亲,袁婶儿就跟个粽子似的,没好看过一天。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袁婶儿真恨不得掐死他,“亲家,我失礼了,我就把她当亲闺女了,你看我。” “吃饭,吃饭,来,春儿,坐这边。”泉水也出来缓和气氛,殷勤的招呼春儿坐他旁边。 春儿扫了桌子一眼,笑眯眯的站在袁晗的旁边,“我坐这里好了。” “嫂嫂,你坐。”袁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很是礼貌的站起来让位子。 待大家都坐定了,大人们边吃边聊,小的们便是狼吞虎咽,貌似其乐融融。 “你叫什么?”坐在一边的春儿问吃的正欢的袁晗。 袁晗咽下口中的饭菜才笑着说:“嫂嫂,我叫袁晗,你叫我晗晗也行。” “这丫头,真有趣,吃慢点儿,看你狼吞虎咽的,几辈子没吃过似的,当心噎着。”春儿拿着手绢半捂着嘴,这丫头一点儿吃相都没有。 袁晗一副你不了解的样子,“嫂嫂,你也多吃点儿,说实话,我还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我们家十天半个月也难见一点儿荤腥。”这话一点不假,常年的稀饭白粥就咸菜,偶尔加菜自己也吃不到。 “你是在说笑吧,你在家都没有吃过肉?”春儿心领神会,接过话头说下去。 袁晗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没有的事。” “晗晗,你今年多大了?”春儿为表亲热,叫晗晗,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袁晗笑嘻嘻的说:“嫂嫂,我就快十七了。”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本来不想说的。 “呀,你都十七了,怎么还梳着丱发,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这身打扮?”春儿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些,这么大个女孩了当父母的都不上心,寒碜死你。 袁晗故作惊讶,“我不知道啊,没人和我提,我也没问。”难怪了,梅香都是穿的裙装,头上也是挽的好看的发髻,哪像自己? “叔婶,袁晗没有行成人礼吗?”春儿直咧咧的把话说出来,让你耀武扬威。 坐在一桌上的婶婶们一下子唏嘘不已,这孩子在家里一定遭罪,“可怜的娃哟,心疼的哟。” “这不是忙嘛,都忘了。”袁婶儿被打了个嘴巴,脸上红一阵的白一阵,这个背时的东西,带她来果然没好事。 春儿看了两眼事不关己的梅香和杏香,心里觉得好笑,自己好歹是她们的嫂子,也不知道打声招呼,相比之下,袁晗就要懂事儿多了。 “吃饱了吗?”春儿拉着袁晗的手问。 “饱了,嫂嫂有何吩咐。”袁晗乖巧的站起来。 春儿握着袁晗的手,另一手在袁晗的手背上拍了拍,“承蒙你叫我声嫂嫂,我给你补过一个成人礼。”反正要不了几天就成亲了,叫嫂嫂也使得。 袁晗惊喜不已,“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自己早就不想要身上这身行头了,今天可算有着落了。 正文 第五十章 麻雀变凤凰 袁晗坐在春儿的屋里简直称得上眼花缭乱,这屋子才能称得上闺房啊,女孩子的物件到处都是。 “嫂嫂,你的屋子真好看。”袁晗由衷的称赞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有这样的房间。 春儿得意的一笑,“可不是,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有这些的,你喜欢什么,挑两件拿回去当摆饰。” 袁晗不好意思的低头,拿回去也没处摆啊,说不定还会被杏香抢走,“嫂嫂又不是不知道,连简单的成人礼都不给我过,还管别的,我屋子里就跟个柴房差不多,柴房里的家伙什还多,我屋子里还比不过柴房呢。” 春儿在心里暗自咋舌,袁晗不会这么不受待见吧,袁家老两口子真是够狠啊,看来嫁过去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如先拉拢一个,虽说不得宠,好歹有个照应,“快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今天啊,嫂嫂替你过,你只管高兴。” “嫂嫂,你人真好。”袁晗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看得清真心假意,春儿对自己多少有些利用在里边,可是对自己也没什么害处,大家和平共处,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多少也是个挡箭牌,和她走近些,也吃不了什么亏。 “你都叫我嫂嫂了还客气什么?”春儿莞尔一笑,转身在柜子里翻了起来,“晗晗啊,你都十七了,给你说亲了吗?我看那个女孩比你还大个三四岁,她说亲了吗?” “我倒是说亲了,一个村的,那是我二姐,她没有说亲。”袁晗一五一十的说了,要说啊,还真冤枉,老公长啥样都不知道。 相比之下,春儿就幸运多了,最起码老公是个英雄是个草包一目了然啊,他们可以见面,自己为什么就不行啊。 “这就怪了,怎么越过次序去了,你倒是赶在你二姐的前头了,给你说的那小伙子怎么样?”春儿心里奇怪,这种事还真是少有,哪有大的没成亲,就给小的张罗的道理。 袁晗撇着嘴哼了一声,“只听说好得很,可是长啥样没见过,说是个秀才,比我大整整十岁。” 春儿更觉奇怪了,按理说,这样的条件说给老二才是最好的,怎么反而说给袁晗了,这里边一定有猫腻,说多了怕捅娄子,便不再接话。 “嫂嫂,你说,你和大哥都可以见面,为什么我却不能去见我的相公呢?”袁晗还真是想不通,是不是袁婶儿在哄骗自己。 这么个半大的丫头,说起男人来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害臊,一口一个我相公,这不顾他人眼光的个性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呢!不过,有些事儿是不能乱说的,“这个嘛,你也知道,我肚子里都有你大哥的种了,还避啥?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当然不一样了。” 春儿说完从箱子里翻到了她苦苦找寻的那一件,“来,穿上试试。” 袁晗也不客气,接过来用手一摸,果然不一样,这料子舒服多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嫂嫂。” “快上身,我瞧瞧,这衣服啊,还是我成人礼的时候做的,没穿过两回,我啊,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打扮打扮,这衣服你还喜欢吗?”说起这个春儿可是内行,自己的哪身衣服不好看了?甭管料子的贵贱,样式都要最新的。 “咋样啊,嫂嫂。”袁晗穿上高兴的转了个圈,让春儿点评。 春儿笑着道:“你这身段还成,刚好合适。”这丫头还行,竟然穿得了自己的衣服,要知道这些衣服可都是贴身裁剪的,腰是腰,胸是胸的。 不过呢,再如何,跟自己比还是要差几分的,没办法,春儿对自己的长相就是这么自信。 再看袁晗,总觉得有些不对眼,是哪儿呢?“呀,你这光换了衣服,还没梳头呢,你也真够可以的,这样你也敢出门。”春儿实在是想笑,果然是个不管门面的。 春儿打了盆水,让袁晗把脸洗干净了,然后替她挽了个好看的发髻,“转过来,我瞧瞧。” “嫂嫂,怎么样,好看吗?”袁晗欢喜得不得了,自己还没有古装扮相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惊艳法。 袁晗一转过来春儿的脸色就变了变,呀,出乎春儿的意料,没想到,山鸡也能变凤凰,本来对自己的美貌自信满满,谁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 “嗯,有些没弄好,这个发髻不适合你。”春儿违心的说,已经给她选了个不是太出挑的发髻,都这么惊艳,弄个再简单些的吧。 “好了,这个发髻适合你。”春儿有些嫉妒,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吗?自己可一直是大美人的。 袁晗在铜镜里照了照,明明上个发型比这个好,哄我,没办法,长得好看就这样,心里明白,可嘴上却乖巧,“嫂嫂,这个真好看,托您的福,我也漂亮了一回。” “哦。”春儿再也笑不出来了,活了二十四年,总算败下阵来。 堂屋里的饭早都吃完了,大家都坐在房檐底下歇凉,袁晗抿着唇走出来,往一边一站,猛然换了装束,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土娃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真是眼拙啊,这么美的人自己都没看出来,想着想着不觉脸红了起来,“真好看。” 杏香听了这话,不知吃了几坛子醋了,“她是麻雀,麻雀怎么也变不成凤凰的。”这丫头光是过了嘴瘾还不够,硬是把地上刨了个坑。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呢,袁晗就是凤凰。”土娃已经看直了眼了,一没留神,嘴里的话就跑出去了。 杏香顾不得有这么多人在场,直掉眼泪,一手指着土娃,“你,你......” “土娃大哥,我就是个麻雀,我这身嫂嫂是花了大力气才整出来的,你这么夸我,我实在不好意思。”袁晗这会儿不敢再臭美了,再下去,杏香恐怕要砍人了。 “我们家没有会打扮的人,要是收拾了,杏香妹妹更标致,”袁晗一把拉过杏香,把人往前推了推,“再说了,我都许人家了,你看我妹妹,年纪还小,过两年一长开,那可是大美人儿。” 土娃这才把视线调到杏香脸上,跟袁晗比实在没有可比性,可是人家有了下家,再惦记也没道理了,便又多看了杏香两眼。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安排 等大家都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袁晗累得倒头就睡。 最高兴的要属杏香了,当中虽然有些小波折,可是土娃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到时候就能亲上加亲了。 最累的要属老袁头两夫妇了,这前脚刚到家,后脚就忙着清算办酒席的东西,大多数东西家里能拿得出来,有啥法子,三天后就办酒席,再迟肚子就遮不住了。 还得想想要请哪些人,这是个关键,一个都不能漏,多个人就多一份随礼,可是头疼的就是一般随礼也不值什么,所以最好是别拖家带口,多张嘴就多些花销。 “老东西,我们娘家人可一个都不能落下啊。”袁婶儿在娘家人面前还是很大方的,娘家人是门面。 老袁头也不甘示弱,“那我的本家也不能少一个,到时候你别拉着你的老脸。” “你的本家有一个像人的吗?抠门儿的要死,最好一个都别来。”袁婶儿最看不上的就是老袁家的本家,石头缝里都能抠出铜板的东西。 老袁头誓死捍卫本家,怎么说,再不好也是他的根,“你那娘家有个是人的吗?”说到这些都是泪,就她这么个胖婆娘,当初她们家可是讹了不少呢,聘礼数额三天两头的改,日子三天两头的换。 娶个胖婆娘,全家人的皮都被拔下来了一层,本家为什么抠,还不是被她家讹怕了。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找抽是不是。”这个老东西,不跟自己犟嘴不成吗?不就是拿着年轻时候那点儿事说吗?嫁闺女的谁不多想一些啊。 “老东西,别拌嘴了,说正事儿,这泉水的亲事一办,就是那蹄子的事儿了,准备东西都得双份儿才行。”马上就要把这个瘟神送走了,真好。 老袁头摸着胡渣儿,“老婆子,这样样都准备双份的,那花销得多大啊,要我说,袁晗的就请两个本家就行了,有那么个样儿能过的去就成。” “说的也是啊,她的那找个轿子往过去一送,放两串爆竹意思意思就得了。”袁婶儿觉得这主意还不错。 两老口子商量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睡觉,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哦,对了老头子,那天我上镇上的时候顺路去了娘家,家里的大哥哥做买卖升发了,家里留下几间大瓦房,到时候。” “这些你不是都交代了嘛,老说啥,睡觉,明天还有活儿呢。”老袁头实在瞌睡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干活。 “不过,到底是嫁女儿,还是得给她做身喜庆的衣裳。”袁婶儿一边脱外边的罩衣,一边嘀咕。 老袁头实在是连搭理都没劲儿了,“我说你个啰嗦的老婆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二天泉水就张罗着各处去请人了,亲戚邻里,狐朋狗友的倒是请了不少。 “娘,该请的人都请的差不多了,袁晗几个也帮着点,把大哥的屋子给稍微布置一下。”泉水是忙的不亦乐乎啊,媳妇儿和孩子同时进门,多大的喜事儿啊。 “这个是自然的,大哥,我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等不及要闹洞房了。”袁晗的那个心情啊,从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着古人成亲,实在的还从没看过呢。 “不知羞的东西,你一个要成亲的女娃子闹屁的个洞房,你看你跟那小妖精才呆一天,学成啥样了,闹洞房,你让人来戳老娘的脊梁骨来。”袁婶儿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就是不招人待见,有时候吧看着也可怜,可是她一做事,就让人接受不了。 袁晗着实的委屈,这不就是想凑个热闹嘛,至于说成这样吗?“有那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告诉你,你哥成亲当天,你得躲着点就呆在你屋里别出来。”袁婶儿指着袁晗的鼻子骂着,这个不知害臊的小蹄子。 袁晗当然不干了,凭什么那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让自己躲在屋里喝西北风,“为什么?” “你说呢,还有几天就轮到你了,你不躲在屋里,还要出去抛头露面?”袁婶儿真是恨不得扇他两个嘴巴子。 袁晗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啊,躲屋里干啥,我不能见人?” “你,你成亲就穿你这身啊,该置办一身衣裳。”袁婶儿总算找着个理由不让她露脸。 “我不会。”有没有搞错,知道啥都不会还让干这个。 袁婶儿一拍桌子,“花样你总会吧,你要啥样的你自己画出来。”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那我明天就画,后天还是能赶出来的,不耽误。”这么大点儿事儿用得着拿出来说。 “不行,当天李家要来帮忙呢,不能碰面。”袁婶儿一锤定音,这事儿没得商量了。 会开到这儿也就完了,等人都散了,袁晗主动叫住泉水,“大哥。” “啥事儿。”泉水猜着十有八九都是为那事。 “大哥,上次的你没要,我今儿天给你送来了。”袁晗说着很实诚的掏出铜板。 泉水实在难以抵挡这惊喜,“妹子,这么多,翻倍啊。” “是啊,我再给您招呼一声,以后我就不弄了,我最近头疼的厉害。”袁晗把铜板递过去之后就罢话撂明白了。 “你不干了?为啥?那你给我说说那方法。”泉水正巴不得呢,她不干正好,有人等着呢。 “不行,不能说,这种事儿怎么能说出去。”袁晗面上一紧,扭头就要走。 泉水赶忙一把拉住,“够了啊,这几天你哥的诚意你也看到了,赶紧的,把方法说给我,你要是跟我耍心眼,我就让你嫁不出去,什么状元夫人,甭想了。” “哥,你这是威胁我呢。”这套那在袁晗面前真是大错特错,不过啊,袁晗也愿意吃这套。 泉水赶忙赔笑,哀求道:“我的好妹妹,我这哪是威胁啊,我这是哀求呢。” “可是......”袁晗才想说什么,袁婶儿披着衣服出来了,见这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嘿,嘿,干嘛呢,成何体统。”袁婶儿脖子一横,说着就要伸巴掌打人。 袁晗一边躲一边无奈,“大哥,要不明天早上再说,我睡去了。”话还没说完就撒丫子跑了,“我找大哥赏个铜板我好买糖吃,谁知道他穷的叮当响。”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没了半条命 袁晗躺在炕上高兴的差点笑出了声,这泉水财迷心窍,竟然相信有生财之道,“太好了,马上就能领这几天的薪水了。” 糟糕,还没上厕所呢这,三下五除二,穿上鞋一溜烟的往茅坑跑去,才半道儿上就被人拽住。 妈呀,是谁啊,“救......”袁晗的救命还没喊出口,嘴巴就被蒙上了。 泉水压低了声音,“别嚷,我是你大哥。” “大哥啊,吓死我了。”袁晗拍着胸口喘着气,有事就说事嘛,黑漆漆的二话不说就逮人,多恐怖,还以为有人抢劫呢。 “快把那方法说给我。”如果泉水手里握把水果刀,那这画面就完美了。 袁晗拢了拢衣裳,小声道:“大哥,这传来传去的就不灵了,要是让第三人知道那以后谁都别想得到一丁点儿好处了,你说我能告诉你吗?” “得了,袁晗,我是你哥,你说给我又怎么了?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区别。”泉水用胳膊肘一碰袁晗,想套近乎。 袁晗无奈至极,头重脚轻,“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这样,等我休息几天了,你想要我再去给你弄。” 泉水在心里吐了口口水,还真把人当傻子了,有这么好的个本事不自己学来,还留给她,还得求她,“废话少说,快点告诉我。” “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说。”袁晗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知道轻易就能说出来的就不是秘密了,就要给他这种错觉。 “妹妹,我再好好跟你说一遍,别逼我。”泉水心头的火已经烧了好几把了,逼到那个份上,不介意弄死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袁晗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你别吓唬我了,不吃那套。” “这是你逼我的。”泉水阴笑着,前一刻还面带讨好的脸,这一刻早已经凶神恶煞了。 袁晗望了望后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还真敢?”语气中的嘲笑和不信一定能激怒泉水。 其实泉水是想吓唬一下她,可是这丫头不吃这套,真行,她想守着秘诀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却要背朝黄土面朝天,休想,得不到,那就毁掉,“你看老子敢不敢。” 泉水说完,一把提溜起袁晗就出了院子,,“老子看看是命重要呢,还是那破口诀重要。”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激动。”袁晗假装害怕的哀求着,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鱼儿上钩了。 泉水把袁晗提到河边,再次开口,“你说不说?” “大哥,有事儿好商量。”袁晗渐渐表现出一些害怕,口头也松动了一些。 可是泉水还懒得跟她废话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先让大哥伺候你一番再说。” “大哥,你要干什么?救命啊。”袁晗真有点害怕了,伺候?怎么个伺候?别不是? 袁晗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身子一下就被放倒了,还没来得及害怕,头就浸到了水了,几口水喝下去,透心凉啊,还被呛到了,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怎么,死也不说是吗?”泉水觉着差不多了,才把她从水里拉出来别真的憋死了。 重得空气的袁晗顿时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张着口喘了半天,才哭到:“大哥,手下留情啊,妹妹我不识抬举,我说我说,饶命啊。”这杏香怎么还不来,不会不来了吧?不可能,这女的八卦的要命,肯定不愿错过。 泉水这才满意,就说嘛,还真以为一个小丫头能够视死如归呢,果然不经吓,一下子就啥都答应了,她要是再嘴硬些,自己还真拿她没法子了,可见钱财重要,命更重要啊。 “快说。”泉水虎着脸推了推袁晗。 袁晗这才不情不愿的招招手,“你靠近一点儿,我说,”吧啦吧啦吧啦,“大哥,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道,不然就不灵了,大哥,你以后能对我好点儿吗?我把这个法子说给你,我以后再用就不灵了,你说我吃了多大的亏啊,当初要不是我没本钱,我才不问你要呢。” “好了好了。”泉水才没心思管她的死活呢,他现在只想给他的媳妇儿一个惊喜。 “大哥,我可以回去了吗?”袁晗艰难的往大树旁边靠了靠,“大哥,这法子灵不灵你试了才知道,要不你试试。” “说的也是,糟糕,我身上只有你才给我的那些铜板啊。”泉水往怀里一摸,没几个嘛,本来想来个开门红的。 “十六个啊,没事,你就当先练练手呗。”袁晗说着站起来,捋了捋头发上的水。 泉水听了觉得靠谱,“成,就听你的。”说完就把十六个铜板扔进洞里,作势要拜了。 “杏香妹妹,是你啊,你来了多久了。”袁晗很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泉水的神经一下子绷紧,糟糕,要是让杏香听见了就不灵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干什么来了?”要是被她听了去肯定要把她撕成两半。 “我来了没多大会儿,天太黑,我有些害怕。”杏香听泉水语气不善,不敢乱说话。 “你都听见了什么?”泉水只关心她有没有听见什么,才不管她害不害怕。 杏香满腹委屈,这个八卦听的有些冤,“你们说话那么小声,我咋听得见,我只看见你把袁晗按在水里。”本来也就是嘛,这么凶,“我还没问你们在干什么?” “大哥教我凫水呢,你看,大哥说先要闭气,这不,才把我的头按水里。”袁晗掰起谎来可是一把好手。 “妹妹,我们先回吧,大哥还要一会儿才回呢。”袁晗说着拉起杏香就要往回走,差点把命都丢在这了。 “和大哥一块走吧,我害怕。”杏香妹妹的幺蛾子真多,来的时候都没怕,回的时候还怕了。 泉水一嗓子吼了,“回去。” 杏香赶忙拉着袁晗一溜烟小跑回去了。 真想躲在暗处看看泉水大拜四方的模样啊,不过不行,得赶紧补觉,因为她要半夜往树洞里丢铜板,十六枚呢。 袁晗兴奋的睡不着,直到听见泉水的脚步声,袁晗才松了一口气,好家伙,只等泉水睡着了,她就出门。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了,袁晗揉着眼睛嘟囔,“谁啊,天还没亮呢,还要不要人活了。” “是我。”这是泉水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隐忍夹杂着兴奋,八成是高兴疯了。 “嗬,”袁晗大了一个呵欠,“什么事啊?” “袁晗,你看,三十二枚铜钱啊。”泉水的声音尽量的压低,“我马上就去把我所有的体己都放进去。” 袁晗无力的陪着笑,“我说了是真的吧,大哥你发了。”要知道他手里的钱可是袁晗吓得半死的结果哦,那一身冷汗到现在还没干呢。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赚钱啦 应付完泉水,袁晗关上门就跳上了炕,一个人欢天喜地的乱哼着,“我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泉水拿钱来吧。 一个人偷乐完,沉沉的睡了过去。 “袁晗,臭丫头,吃饭了,背时的,大早上了还不起,家里忙的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挺尸。”袁婶儿扯着破锣嗓子吆喝着,要不是看李婶儿今天过来帮忙蒸馒头,鬼才叫她。 袁晗一伸懒腰,“知道了。”吼什么吼,就她那点破稀饭谁稀罕啊。 心里想着不稀罕可是到底还是稀罕,要是错过这一顿,那就得挨饿,他们可不会给自己留小食。 收拾利索的开门,哇,果然是办喜事,人真多啊,不过好些都不认识,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几个人。 “菊花,起来了,快去吃饭。”这不知道是哪个大妈,这么热心肠,不过,她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呢? “大婶儿,我改名了,我叫袁晗,不叫菊花。”袁晗很有礼貌的点头一笑,把自己改名的事说了一遍,很少有人这么待见自己,不能得罪。 那大妈惊讶了一会儿,两手一拍,呵呵一笑,“改啦,这名字好,袁晗,好,好听。”说完转过身去‘呸’,真不是个东西,名字是爹妈给的,改名?不孝的玩意儿。 厨房里也挤满了人,袁晗见缝插针的挤进去,“娘,我的饭呢?” “袁晗啊,来,过来,你的饭我给你温在锅里了,快端回屋去吃吧,待会儿家里还有人要来,你要乖乖的,别碰面,知道不?”说话的是李婶儿,不管怎么说,在人前就要让人觉得她是个疼媳妇儿的,她要别人知道袁晗嫁到李家一点儿都不亏。 再说了,袁婶儿今天看在李家的面上也会善待袁晗,村里的谁不知道啊,这样一来也显示出李家的分量来。 “哦。”袁晗伸手接过粥和馒头就回屋去了,说实话,还是屋里干净,外边乌七八糟的,还不愿意出去了呢。 最忙的还要数泉水,不仅要操心家里头,还要操心那个树洞,早上才拜完,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又村头村尾的借桌椅板凳。 “袁婶儿,你们家真是喜事连连啊,泉水的事情过完,又轮到袁晗了。”说话的就是刚才和袁晗打招呼的那个大妈,这个人吧,还不错,就是嘴巴有些松,夹不住事。 厨房里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大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都想看看这李家的和袁家的说些啥。 袁婶儿和李婶儿吓的不行,一把捂住这大妈的嘴,“你别满嘴喷粪,你要是给我们搅黄咯,你下的了台?” “大家都别说这事,要是袁晗知道了,咱们邻里街坊的怕不好看。”还是袁婶儿的话够分量,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谁要是坏了她的好事,她就让人家家宅不宁。 这些婆娘们打着哈哈就算过去了,谁也不想惹得一身骚,一句话得罪两家人呢。 袁晗的屋子里太(安)静,只有外边不时的吆喝声传来,什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摆一下桌子板凳啊,年轻的大媳妇儿们帮着洗菜切菜啊! “你们忙你们的,我抄我的书。”袁晗心情也不错,哼着自己编的小曲写的不亦乐乎。 今天的三顿饭都是李婶儿给送的,袁晗除了上厕所就没出过房门,说实话,出去干啥,人又多,院子又小,一不留神就被人踩了脚后跟,这都不算,还要被人嫌挡道,你说冤不冤。 一直到天黑,外边的人声才渐渐小了,袁晗这才开门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的天,巴掌大的院子里全都是桌椅,这可能是明天酒席用的。 “娘,都忙完了?”袁晗踮到厨房,见袁婶儿正在用扫帚收拾残局。 袁婶儿没有好声气,“看不见啊,老娘是劳碌命,不像你躲在屋子里跟大小姐似的。” “娘,你这话我不爱听了,是你不让我出来的。”袁晗觉得一定是冤死鬼附身了,不然怎么这么爱受冤枉气。 袁婶儿一反常态不和袁晗计较,还破天荒的从案板上放的蒸笼里拿了两个面果子,“拿去当宵夜去,快去睡,我也要睡了,明天你大哥后半夜就要出发去迎亲了。” “这么早?”袁晗想想都可怕,娶个媳妇儿也真是受罪哦,难怪很多人想娶媳妇儿,可真当娶媳妇儿的时候呢又愁了。 袁婶儿没回答,把袁晗推出厨房把门关好,回房去了。 “真是天助我也。”袁晗一弹响指,也回房去了。 第二天,不对,后半夜,就听见外边吵吵嚷嚷,袁晗用被子捂住耳朵,“烦死人了,这要是在我那时代,迎亲车队一整,屁大一会儿功夫媳妇儿就娶回来了。” “泉水啊,来,快再给骡子喂把草,就该出发了,记住啊,到了那边给骡子喂口料和水啊。”这是袁婶儿的声音,估计这号人都不知道低调怎么写。 喜庆的唢呐声渐渐远了,袁晗这才精神起来,“泉水啊泉水,你一走,这可就是我的世界了啊。” 外边的人都很忙,黑漆漆的,火光照亮了院子,一个算得上主持的人吆喝着,“帮忙的人都各就各位了啊,迎亲的队伍出发了,厨房里该忙活了。” 袁晗神不知鬼不觉的提溜了个锄头走了。 “看看这家伙有多少私房钱。”袁晗一边嘀咕一边把手伸进树洞,哇,好多啊,袁晗抓了一把又一把,借着淡淡的月光一数,好家伙,除过自己搭进的本钱,有五六百枚呢。 为了不放过一个铜板,袁晗又在树洞里抹了一回,哟三块大小不等的小疙瘩,看样子,应该是碎银子。 袁晗做贼心虚,都没核算清楚就揣着银子在猪头挖坑的不远处又挖了一个坑,不用太深,把泉水的私房钱和自己捡的一百多枚铜钱给埋了。 为了掩盖被挖的痕迹,袁晗还捡了一块牛粪扔在上边,又扔了些杂草,还放了一块大石头,足有五六十斤,布置好一切,袁晗又把猪头挖的坑给填好了,这才放心的回去,一切都了无痕迹。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打新媳妇儿咯 袁晗补觉补的正美,敲门声不期而至,心里的火啊,这两天就没睡个安稳觉,“谁啊?有病?” “是我。”杏香在外边不高兴的踢着门。 “来了,别踢了,当心踹烂了娘揍你。”袁晗打着呵欠开了门,呀,不止杏香,还有梅香,她们怀里还分别抱着个木匣子。 杏香率先进来,“真是的,太过分了,成个亲嘛,至于吗?还让我们腾房子,哼。” “二姐,怎么回事啊?”和杏香说话费劲,袁晗直接转身问梅香。 梅香把怀里的匣子放在桌上,“没什么,娘说,院子小,待会儿嫂子的娘家人来了就中午了,不能让人家坐院子里,让我们腾屋,让娘家人歇脚。” “这样啊,那你们就在我屋里呆着吧,来的人多不多,要是不行,我屋里也能坐人。”袁晗想说几句过场话,让人觉得自己还行,毕竟哥哥的大喜日子,自己不好袖手旁观。 谁知这个杏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人家一番好意,又不用她领情,着急个啥,这就算了,她不服气也可以说几句面子话啊,可人家倒好,张口说话就让袁晗下不了台,“倒是想啊,可是你这屋这么寒酸,要是让客人进来,还以为让人家坐柴房呢,还不得罪人。” “惹不起你。”袁晗实在是觉得气大伤身,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袁晗,你的花样画好了吗?给我来,我去把布拿来,裁剪了给你做喜服。”还是梅香够意思,虽说有时候做事太绝了,可是好歹有好的时候。 袁晗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纸,“二姐,给你。” “呀,这是什么图案啊,怪好看的?”梅香手里拿着袁晗画好的图案赞叹道,这袁晗摔了一跤还摔出本事来了。 袁晗得意的扬着小脸,“二姐,这是四叶草,谁要是在三叶草里边找出四叶草,谁就会得到幸福,好看吧。” “真好看。”袁晗看到梅香眼中的喜爱之色,趁热打铁道:“二姐,劳烦你好好给我缝,到时候我再画一幅适合你的花样怎么样?” 梅香有些羞涩的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那你说,我适合什么样的花样啊?” “二姐嘛,你适合玫瑰花,人比花娇,再配上你喜欢的吉祥图案,肯定好看,寓意爱情,我想二姐对未来的姐夫一定要求极高,力求完美的。”袁晗拍马屁不说是高手却也是好手,最会捡好听的说了。 再不嫁都成老姑娘了,肯定是轻易看不上人的,这眼高于顶的,找得到才怪呢,又不是天仙下凡,好的尽着她挑。 老话说的好,你在挑人,人家也在挑你,梅香想嫁只怕也难啊,不过这话梅香肯定不会知道。 梅香是羞的面红耳赤,袁晗倒是胆大,什么情啊爱的挂在嘴边,自己听着都觉得羞死人了,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虽然梅香也没见过玫瑰花,应该很好看吧。 坐在一边的杏香看着眼热啊,往前凑了凑,支着下巴问,“袁晗,那你看看我适合什么样的啊,到时候给我也画一个。” 袁晗斜着眼瞄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咳了咳,“你适合喇叭花,天真可爱又张扬。”喇叭花喇叭花,你天生就是一喇叭。 “这是什么花啊,好看吗?”杏香假装镇定,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天真可爱啊。 外边一声吼,“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哦,帮忙的动起来,该干什么的干什么,端茶倒水的麻溜些啊,小崽子,快去把爆竹点上。” “哇,新娘子来了,好想出去看。”袁晗趴在窗户洞上,外边真热闹啊。 杏香也是孩子心性,上一刻还在抱怨,下一刻也欢欢喜喜的伸着脖子想凑热闹,“我也要看,让一让。” 两个人互不相让,你推我搡,结果窗户纸被扯下一大块,袁晗无奈地的看着杏香,“好了,这下我们三个人都可以看了,二姐。” 这里有打新娘子的习惯,新娘子一下轿,那些年轻小伙子和孩子们就用老早预备好的萝卜块打新娘。 本来打新娘就是个意思,可是这些人却把打新娘看成了使命,打不上那就是吃亏,怎么着,被袁家压迫久了,只能趁这会儿讨回来一些,这些人打的热泪盈眶,互相相视而笑,总算抱了仇了。 袁晗作捋胡须状,呵呵笑出了声,她估计这些人在心里呐喊,”泉水,你欺压我们,我们就打你的媳妇儿打你的娃。” 新娘子慌慌张张的低着头只想快点进堂屋,不过,逆向而行岂能那么通畅,“哎哟。”这一声惨叫完,一个不大的石头蛋子滚在一边。 深仇大恨啊,是谁这么下狠手,袁晗四处一望,找着人了,那不是张家大媳妇儿吗?被摸脸的那个,估计打完也心虚了,慌里慌张的把孩子塞到旁边小伙子怀里就跑了,都要开席了啊。 新娘子到底忍住了,两手护着肚子快步的进屋去了,这也就是春儿这样爱形象的女子还能步态妖娆了,换了别人早就仪态尽失了,打在身上才知道肉疼。 春儿也是气到不行,这些黑心肠的,石头蛋子都用上了,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想骂又不能骂,一是别人不知道肚里有孩子,二是大喜的日子,闹的人越多越好,闹着闹着日子就好起来了。 打新娘的流程一过,就是拜天地了,拜天拜地拜父母,袁晗没有挤进去,只在外边听见吆喝着拜这拜那,她连新娘的身形还没看清楚,新娘就被送到洞房了,还被袁婶儿骂了一顿。 “郁闷,还不如看电视剧。”袁晗坐在炕上拍了拍被人踩脏的鞋,“老娘马上就要亲自上演了啊,哼。” 酒席是没有她们仨的份儿了,袁婶儿还算可以,一应吃喝都往这屋里送了一些,仨人嘻嘻哈哈的也就混了过去,沾了两个丑八怪的光啊。 “二姐,我的衣服缝仔细点哦,我一定好好给你画。”袁晗看不成新娘闹不成洞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梅香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你答应我的也得作数。” “打扮的再好也是白费劲,谁看啊?”杏香吃饱喝足坏德行又来了。 “杏香。”梅香阴着脸瞪着杏香,“你不看就不看,有人看,你再浑说,你再和袁晗不对付也不能拿她的喜事开玩笑。” 袁晗心中有些动容,梅香关键的时刻还是有准则的,“二姐。”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钱财尽失 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后,便听到杯盘碰撞的声音,那叫一个热闹啊,虽然太阳晒的人们汗流夹背,可还是吃的不亦乐乎啊。 “要是能吃顿火锅就好了,嘻溜。”想着想着哈喇子就流了出来,袁晗趁着没人注意又吸了回去。 好在袁晗对火锅还有一些研究,哈哈,做肯定没动手做过,可是方法倒是知道好多种,没想到作为一枚吃货还是有好处的。 以后有钱了,开一家火锅店,袁晗在回味之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袁晗,你别站窗户边咽唾沫了,真给袁家丢脸。”杏香看了袁晗半天了,她那么一副馋相都影响到自己了。 袁晗面上一红,“我没有啊,我是口渴了。”真丢人啊,让人知道还不笑话自己。 “这不是水吗?”杏香一副看穿你的表情,还真能装啊。 袁晗抓起杯子还没喝到嘴里,就听见杏香嘀咕,“你们说,以后有了嫂子,娘是不是就不疼我们了。” “不会,娘最疼你了。”梅香看着小妹皱眉头,有些心疼,小丫头家的担心也是正常,不过有些多余。 袁晗砸吧着嘴摇头叹了口气,“二姐,娘不疼嫂子我相信,娘不疼孙子我可是万万不信,不又不是不知道,嫂子肚子里有护身符啊。” 可不是,再不待见,冲着肚子里那块肉也不能太刻薄了她啊。 “二姐,怎么办啊?”杏香一下子急开了,以后就是没娘疼的孩子咯,就像那野草一样。 大概梅香也觉得是事实,也害怕袁婶儿的宠爱的被分担,一咬牙槽,“怕什么?那块肉又不能在她肚子里待一辈子,最多十个月顶天了。” 袁晗被梅香的话吓着了,这丫头说话也太狠了吧,好歹是大哥的骨肉,不乞求孩子平安,到计较起宠爱来了,“二姐,先别说这些,让人听见不好。” “哈哈哈,我逗你们玩的。”梅香被袁晗这么一提点才知道失言了,要是让大哥知道了可不好交代,索性就装一回傻。 “二姐,高手啊。”袁晗只说了这么一句,她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恐怕只有杏香相信。 果然,梅香面红耳赤,低着头再没有抬起来过。 几轮酒席吃完,太阳也偏西了,春儿的娘家人有些留下了,有些惦记家里,拿了火把和火石回了。 正当袁晗跨出门伸张一下身体,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的时候,泉水失魂落魄,焦躁不安的跑到袁晗身边了。 他憋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袁晗看着都替他着急,“大哥,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哭丧着脸,高兴点。” “我,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知道?”泉水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句话。 “泉水,你们在干嘛?过来,待会儿还要翻席呢,你要陪你的娘家人喝几杯,让他们放心把闺女留下。”袁婶儿也高兴,不说多满意娶的这媳妇儿,可一定满意肚子里的孙子啊。 泉水一咬牙,边往堂屋走边说:“待会儿给你说。” 晚上的翻席都是些邻里和春儿的娘家人,袁婶儿的娘家人,老袁头的本家,因为席间有没成亲的成年男子,袁晗三个照样没有上桌的份儿。 “搞什么啊,弄得跟孩子似的,给点吃的趴小板凳上吃去。”袁晗一边吃一边抱怨,太不重视女性了,这让自以为能顶半边天的袁晗怎么受得了。 杏香也趴在窗户边上支着下巴痴痴的望着堂屋,“可不是吗?怎么没人出来走走,待在里边多闷啊。” “你别看了,有个人不走,要等我过了酒席才回去呢,你有的是机会。”袁晗一看她的那花痴样就知道她在想啥。 不就是一个憨实的土娃嘛,至于吗?袁晗摇摇头,这两姐妹,一个吧,没眼光,一个眼光又太高了。 杏香被说中了心事,羞答答的做回板凳上,捂着脸,“不知道你说什么?” “哦,你不知道,那我说的再清楚一点?”袁晗一副她不承认就不罢休的架势。 “哼。”杏香只得点头了,要是她大声说出来,那可就糟了。 袁晗和杏香的对话才结束,门就被人撞开了,是喝得醉醺醺的泉水,“袁晗,你出来。” “哦。”袁晗迟疑了一下跟着出去了,心里有些忐忑,泉水该不会又要整自己吧,拜托,自己挣的也是血汗钱啊。 泉水摇晃的摊着两手,“没了,什么都没了,树洞里啥都没有了,你给我说说是咋回事儿?”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袁晗把泉水往外拉了一点儿,“出什么事儿了?” “我迎了一趟亲回来,树洞里什么都没有了。”泉水心里的愤怒都无法形容了,一定是袁晗搞的鬼,“是不是你干的?” 袁晗一副被吓着的样子,往后缩了缩,“大哥,老天爷在上,话可不敢乱说啊,你昨天数钱的时候怎么不怪我呢?” “可是只有你知道这件事儿。”泉水还不信了,好好地还能飞了不成。 袁晗叹了口气,安慰道:“大哥,我知道你丢了钱财心里不痛快,可是,我除了那晚上被你拉出去以外,根本没有出去过啊,不信你可以问二姐和杏香。” “杏香,我是不是整天都和你们在一起啊?”袁晗为了证明清白,往屋里吼了一声。 杏香根不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可不是,和你在一块真烦。” 有了杏香的证词,泉水的怀疑打消了,可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铜板就凭空消失了,“那是为什么啊?” “大哥,你啥时候去取的啊?”袁晗假装热心的帮忙分析问题。 “下午啊。”泉水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希望那些铜板还能找回来。 袁晗一拍大腿,“哎呀喂,我的好大哥,我不是说了吗?要在天亮之前取。” “今天这么忙,就给耽搁了。”泉水也懊恼,早知道这样,再忙也得抽时间去取了。 袁晗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想在怀里掏两个铜板却什么也没有,“大哥,没事,找点本钱再接再励吧,只要技术还在。” 泉水不知道啥叫技术,不过觉得她言之有理,只要有本钱,很快那些亏损就全都回来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娶妻破财 春儿坐在炕上,从盖头的下端可以看到床单和被褥都是簇新的,终于再次得嫁,说开心也开心,说不开心呢也不开心。 开心的是自己魅力不小,嫁过几次男人也不嫌弃,不开心的是,虽说嫁了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既不英俊潇洒,也不顶天立地,说白了就是一村里的无赖。 好在肚子争气,嫁了这么多次,这次才怀上,若是生了是个男孩,就叫他识文断字,做学问,以后考状元,若是个女儿呢,就要让女儿像自己一样,学女红,以后钓个金龟婿。 “媳妇儿,我来了。”泉水让袁晗安慰了一番之后就不担心了,猴急猴急的进了洞房,看着人比花娇的媳妇儿顶着红艳艳的盖头,那心里就跟猫爪一样。 盖头一掀,就是让泉水神魂颠倒的美颜,“媳妇,你好香啊。”泉水醉眼迷离的在春儿的脸上蹭了蹭,鼻息渐渐粗重起来,手已经不安分的在春儿身上抚摸起来。 “哪香啊?”春儿被泉水这么一顿揉搓,也升起了一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我的媳妇儿哪儿都香。”泉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话说完就咬住了那红唇。 春儿更加冲动了,努力的回应着,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往下发展。 “大哥屋里在干什么,动静这么大,像是要喘不上气似的。”坐在院子里洗脚的几个丫头都听见,都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袁晗自然不是傻子,她知道,可是她不能说啊,要装清纯,古代的没有哪个女子不经人事就知道这些事儿的。 “都别看了,回屋去。”袁婶儿及时的出现,把几个女娃都赶回屋去了。 袁晗笑嘻嘻的回屋了,“藏着掖着,谁不知道啊?哼。” “泉水这个背时的,好在他娘家人都睡着了,不然的话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哟。”袁婶儿那个气啊,看吧,娶个淫娃荡妇回来就是这下场。 老袁头一直靠在睡房的门脚,脸红脖子粗的,“老婆子,我......我......我......” 袁婶儿二话不说的就拧着老袁头的耳朵进屋了,关了门就把老袁头捶了一顿,“你个老不死的,都要钻土了还动春心,看老娘不治你。” “老婆子,轻点,哎哟,轻点,我没有,我没有。”老袁头才有那么点春心荡漾的感觉就被袁婶儿给掐灭了。 袁婶儿气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板凳都晃了三晃,“泉水也是个不知事的,他媳妇儿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呢,他还惦记着那点破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抱上孙子。” “你说的也是啊,我们都快六十的人了,你说,这村头和咱们同岁的老头老婆子当爷爷奶奶都当的不要脸了,我们还没尝到鲜呢。”说起这个老袁头就觉得扫脸,这些鼠辈斗不过自己,就气自己。 整天就把孙子孙女抱在怀里晃悠晃悠,气得人心里堵得慌,老袁头一拍桌子,“不行,我去提醒一下泉水,注意一下她媳妇儿的身子。” “你个老不要脸的,你现在去,人家两个人都脱的精光的,你说你到底想干嘛啊?”袁婶儿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老袁头转了几圈。 “老婆子,关心则乱,关心则乱。”老袁头看着怒目圆睁的袁婶儿不敢有一丝狡辩,捂着被打的脸卑躬屈膝的解释着。 “哼。”袁婶儿也不好再闹,这要是让外人听见老脸还要不要了。 老远头看着压制住怒火的袁婶儿,温顺的脱光了衣裳睡了。 “你个老不死的,睡个觉脱的这么精光干什么?”袁婶儿触碰到肉,来了火,一脚把老东西踹下了床。 再说泉水这边,两个人几番鱼水之欢后,双双拥着靠在炕头休息。 “媳妇儿,给我看看你的嫁妆。”泉水摸了一把春儿越渐丰满的胸脯。 春儿一把推开泉水的手,“你,我才进门你就惦记我的嫁妆,休想。” “媳妇儿啊,我怎么敢啊,我是有用处的。”泉水好言陪笑道,媳妇儿不高兴也是对的,当相公的不说给媳妇儿补贴家用,还要向媳妇儿伸手。 春儿一扭身子脱离泉水的怀抱,“我管你什么用处,要知道嫁妆是我压箱底的,是给我傍身的,我在你们的地位全凭这些嫁妆了,你要是挖了去,你让我怎么活。” “媳妇儿,你别急,当心动了胎气啊。”泉水赶忙安慰着,她气一气不要紧,肚里的要万无一失才好。 春儿觉得泉水傻透了,这会儿知道孩子了,“哼,你才发疯的时候怎么不顾忌一下孩子,亏你好意思说出口,要是我的肚子真有个什么,赖你。”话说完,脸上浮出一抹娇羞。 “春儿,我的春儿,为夫向你保证,你给我二十个铜板,到时候双倍给你。”泉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之前成功过一次的。 “你给我说说。”春儿有些心动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哎哟,媳妇儿啊,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再说了,二十个铜板,也没多大损失对不对。”泉水粗笨的撒着娇,知道春儿好那个,边说边上下其手。 春儿被泉水搅得晕头转向的,口齿不清的呢喃着,“你个坏东西。” 两人又是一番云雨之后双双入睡,第二天天不亮,泉水就揣着二十个铜板出门了。 “财神保佑财神保佑。”泉水放了铜板进去,虔诚的大拜四方,拜完之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泉水走的脚下生风,“明天,媳妇儿醒来就看到床头充满铜臭味的钱,哈哈,还不爱我爱的要死。” “袁晗,袁晗。”敲门的力度重且急,袁晗估摸着是泉水找来了,才清净了一天啊。 袁晗开了门,不知多少次重复这样的场景了,天还没大亮,“大哥,什么事儿啊?” “你的方法不管用了,你看。”泉水气急败坏。 “这不是有吗?”袁晗指着泉水手里的铜板。 “这是你大嫂的,一个铜板都没多。”泉水边说边把二十个铜板揣回怀里,“你给我解释。” 袁晗早就编好了应付的话,“大哥,我说了你别生气,我估计和大嫂有关。” 泉水懵了,“这和你大嫂有什么关系?难道说娶媳妇还要破财吗?”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命硬 泉水对这个媳妇儿是极在意的,袁晗说这话他实在是想打她一顿,可是又想知道原委,便拉着袁晗出了院子,“你给我说清楚,否则......” “大哥,你松开,你听我说。”袁晗使劲儿往回拽着自己的袖子,“你听我给你分析。” “首先呢,财神爷是不会死乞白赖的给人送钱,一个人的财运这辈子都是有定数的,大哥,你能知道这个法子是你的运气,按理说你这辈子应该是富可敌国的。”说好话不花钱,袁晗尽可能的把泉水的命运往好了说。 泉水无不赞同的,“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却是这样。” 袁晗打住泉水,“大哥,稍安勿躁,听我说,归根结底就在这场婚事上,你看,大嫂的命硬,克夫是那一带出了名的吧。” 泉水想不承认都不行,“你接着说。” “你看,大嫂前几任丈夫都被克死了,也只有你压得住,就是破了一点点财而已,你的命稍微差点,说不定大哥你......”袁晗说着做了一个掐脖子翻白眼吐歪舌头的表情。 泉水一阵寒战,“我命硬,不怕。”这丫头,想吓死人啊? “另外,大哥,我问你个私密的事儿啊,你别害羞。”袁晗腆着脸嬉笑着。 泉水脸上一红,不过也看不出来,皮肤不白,脸上倒是烫手了,“你问。”女娃都不怕,他一个人男人怕什么? “你是不是和大嫂那个了才去的?”袁晗说的委婉,泉水应该不傻。 “这有什么关系?”泉水没好意思直接回答,被人赤(裸)裸的问,还是有些尴尬的。 袁晗马上摇头表示惋惜,“哎,大哥啊,你糊涂,我问你,大户人家拜佛烧香之前是不是都要沐浴焚香,保持身体的洁净啊,可是你还和嫂子那个,这不是不尊重神灵吗?” “我,我不知道啊,你没告诉我。”泉水懊恼不已。 “大哥,这些话也是到了这个份儿上我才说的,换了平时我能说吗?”袁晗噘着嘴表示委屈,哪个没出嫁的大姑娘一天把主动提那些事,“大哥,你是犯了淫(欲)。” “那这么说,事情就完了,我一个铜板没挣着,还赔进去了好些呢。”泉水一万个不甘心,“娶个媳妇儿要这么大的代价啊。” 袁晗安慰着,“大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该知足了,你能压得住她,怕什么,慢慢的,她的命格就被你影响了,会好起来的。” “哟,袁晗,不简单啊,你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了,你还是不是袁晗啊。”泉水眯着眼,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袁晗,这个袁晗和以前的那个完全是判若两个人啊。 袁晗心虚了那么一小会儿,“大哥,你听说过涅槃重生吗?那晚的一跤差点要了我的命,侥幸活下来的我自然和之前不一样了,不改变,怎么能活着。” “我该回去了。”泉水又看了袁晗两眼,这个妹妹说变也变了说没变也没变,骨子里的东西不一样了。 泉水灰头土脸的进了屋,看着还在炕上酣睡的春儿,多好看啊,可惜咯。 春儿不安的翻了个身,一睁眼,看见被窝里没人,赶忙转身寻找,这身一转,就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泉水。 春儿扯着被子坐起来,带点撒娇带点委屈,“你干什么去,留我一个人。” 泉水的心被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融化了,“我出去了一下,解手。” “你再陪我睡会儿。”春儿的声音柔软慵懒,泉水情不自禁的爬上炕。 一揭被子,就是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泉水的心里才有变化,就想到袁晗的那些话,一下子蔫儿了。 春儿被泉水的举动弄晕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明明看到他眼中的欲望怎么又停下了,春儿伸手摸了摸泉水的脸颊,”怎么了?” “没事儿。”泉水不耐烦的拨开春儿的手,往炕外挪了挪,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春儿更加不能接受了,抽抽搭搭的就要穿衣裳,“才进门你就嫌弃我了,我回娘家去,你休了我吧。” “你这是干什么?”泉水心里是有点生气,可是还不至于要休了她,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他也舍不得,只是心里的那口气闷的慌,想发泄。 “你把话说清楚咯,不然我和你没完。”春儿把话撂下了,推搡着叫泉水说,“你不说个子丑寅卯来,你不是男人。” 泉水无奈,只好把事情说给她听,“本来还可以给你很多银子的,我想着娶了你这么漂亮的个媳妇儿,我说什么也要让你过好日子,我知道袁晗有个生财的方法,我就抢了过来。”泉水把那个方法细说了一遍。 春儿有些不信,没听说,“她不会是诓你的吧,怎么听着像骗人的。” “不会的,在我娘手底下哪里有她藏私房钱的份,还有啊,我亲眼看到的,而且我也试过,第一次就挣了十六个铜板呢?后来去迎亲,回来之后铜板就没有了。”泉水对袁晗是深信不疑,怎么说,他自己真的得到了十六个铜板啊。 春儿摇头,“不可信,万一是她拿走的呢?” “不会,那几天她没出房门一步啊。”泉水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 “说真的,影响我的事的其实是你的命格。”泉水为了让春儿相信,把袁晗的那套话照搬了一便,“你的命太硬,加之后来我们又那个,所以现在再也不能得到什么了。” 春儿一听这话又抽抽嗒嗒的了,“你嫌弃我?” “不是,就是想给你好日子的愿望泡汤了。”泉水不敢说重话,只能捡些她爱听的说,都赔了夫人,难道还要折兵吗?搞不好就要人财两空了。 春儿这才破涕为笑,“那你陪我睡吧。” “不了,不能破了戒。”泉水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 春儿一把拉住泉水,“还戒什么戒啊。” 泉水也觉得好笑,啥都没了还不让人尽情的享受,“你哦,我可是富可敌国的命,遇上你,被你吃定了。” “这么说你不是娶了个价值连城的媳妇儿。”春儿说着躺了下去。 什么财啊财的,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袁晗出嫁前夕 日子又安稳的过了几天,转眼袁晗的喜日子又到了,这不,明天就要出嫁了。 “二姐,你的手艺真不错,绣的好好啊,这手工,要是拿到我们那去卖,都能买不少钱呢。”袁晗摆弄着成亲穿的喜服,爱不释手。 不是说有多名贵,而是这其中有自己设计的环节,多了一丝感情在里边。 梅香听袁晗着么夸她,心里也受用,噗嗤一笑,“说什么笑话啊,我这手工很多人都会,哪里能卖好价钱啊。” 袁晗嘿嘿一笑,“我是太喜欢了,二姐给你,我答应你的也不会食言。”接着她就在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来,“二姐,你看,好看吗?” “嗯,好看,不过黑乎乎的。”梅香觉得花朵画的还算娇艳,也好奇她画的花和那些文人墨客画的花不一样,这个更加栩栩如生一些。 袁晗赶忙接过来看了看,“这个啊,其实这朵花是娇艳的大红色,不过呢,这里没有红色的笔啊,二姐,你就和这朵花一样美。” “嘴甜。”梅香从未被人这么夸过,脸上一红,拿着花样就跑出去了。 “袁晗,我的呢,你不是说我适合喇叭花吗?还没给我画?”杏香早在一旁观战了很久了,怎么没有自己的份儿。 袁晗这才装作看到她,很惊讶的捂住嘴,“呀,没看见你,不好意思,至于为什么没有你的,我想问,我答应过要给你画吗?我凭什么帮你画?” 杏香气的直努嘴,“你说我适合喇叭花的,你反悔。” “哼,我不想和你吵,你帮过我什么吗?再说了你才多大啊,才十四,还没长开呢,等你再大点我帮你画。”明天就要结婚了,就不给自己添堵了,本来想让她下不了台的,可是想想也不必,不能临走还树敌。 杏香失望的摇摇头,有些生气的说,“没有机会了,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 “什么没有机会啊,莫名其妙。”袁晗觉得杏香有些怪怪的,才十来岁的丫头,总不会也要马上就闪婚吧。 杏香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磕磕巴巴的解释,“没什么?我的意思你嫁过去之后就是人家的人了,到时候不好时时麻烦你了。” “哦,没关系,我到时候一定帮你画。”袁晗心里纳闷,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你反常啊?” “没有啊,你都嫁人了,我也该懂事了。”杏香很平静,没有因此和袁晗吵。 袁晗有些感动,这便宜妹妹终于醒事了,“妹妹啊,你懂事的真快啊,你比竹笋长的都快啊。” 杏香有些失望的看了袁晗两眼,出去了,袁晗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画,这个死袁晗,要不是娘交代要善待她,早和她干上了。 “晗晗啊,干什么呢?”春儿穿着让杏香嫉妒的衣裳婀娜地进来了。 袁晗见自己的同盟来了,赶忙站起来迎到,“大嫂啊,你快坐。” “晗晗,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可是呢,村子里没有几个梳头梳的好的,我又碰不得,所以今天我来教你梳头,明天也好漂漂亮亮的出嫁。”春儿看着袁晗笑的开怀的脸,心中有一丝愧疚,两人虽说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个家里除了泉水就只有袁晗最待见自己了。 袁晗听了更高兴了,“多谢嫂嫂。” “记住了,这个地方要用红线缠紧。”春儿弄好了头,又特别交代了重要的地方。 袁晗左右照了照,“真好看,多谢嫂嫂,幸好你拿把铜镜,不然我可看不见了。”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春儿抿唇一笑,铜镜她多得是,不缺这一个。 “那我就不客气了。”袁晗实在稀罕的紧,都没敢说客气话,她怕人家春儿也是说的客套话。 家庭和睦了日子过得就是快,眼看着就下午了,袁婶儿笑眯眯的擦了手,“袁晗啊,晚上想吃什么饭啊?你说,娘给你做!” “娘,你没事儿吧?”妈呀,是不是撞邪了,平时凶神恶煞的袁婶儿从未有过的慈祥,眼中还有满满的爱,真的是满满的爱。 不过袁晗还是不敢自作多情,“娘,你做啥我吃啥,我不挑嘴。” “这孩子,想吃啥就直说,只要娘能做的,都弄给你吃。”袁婶儿一把扯过袁晗,把她揽在怀里,用那长满老茧的手不停的揉着袁晗的脸颊。 许久没有感受到母爱的温暖了,袁晗趴在袁婶儿宽阔的胸膛里,忍不住热泪盈眶,平时自己还总是抱怨,其实,她也不容易,一双手要撑起一个家,“娘,你做的饭我都爱吃。” “好,那你好好和你姊妹玩,我去做饭。”袁婶儿笑容可掬的把袁晗送到小板凳上,这才去厨房。 袁晗看着坐在一块的人,打了一个冷战,“你们是谁?袁家的人都到哪去了?” “袁晗,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杏香看着满脸惊恐的袁晗有些奇怪,“大家对你好你不乐意?” “不是,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怕这只是一个梦。”袁晗不安的搓着手,忽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能不让人害怕吗? 杏香一听,二话没说就在袁晗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哎呀,”袁晗被突然袭击,疼的龇牙咧嘴,“你掐我干嘛?” “知道疼那就是真的咯。”杏香得意的拍拍手,看你还敢说是做梦。 袁晗揉着大腿,不住的翻着白眼,“你下手也太狠了。” 忽然,袁晗像是想到了什么,该不会他们是因为那十两银子的聘礼吧,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好的? 可是他们的转变又不像是装的,至于吗?袁晗在心里鄙视自己,不就是十两银子吗?给他们,反正自己也不是她们真正的亲人,在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还捡到这么好的个归宿,就当是答谢他们吧。 虚情假意自己受了也不会开心啊,假的永远也不能成真。 “娘,这是那剩下的十两银子,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袁晗看着忙碌的袁婶儿,伸出了握着银子的手,本来袁晗是打算埋到河边猪头挖的那个坑里让他们自己去挖的。 袁婶儿把手头的活儿干完,这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了看那锭银子,合上了袁晗的手,“孩子,你拿着吧,就当娘给你的嫁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袁晗出嫁了 袁晗足足愣了十分钟,什么情况,她不是一直处心积虑要拿回这十两银子吗?为什么现在送上门她又拒绝。 看着她胖胖的身形有些不灵活的辗转于灶头和案板,以前自己还在心里嫌弃她,这不就是一个平凡的母亲该有的形象吗? “娘。”这一刻袁晗才相信袁婶儿是真的怜爱自己,一下子获得这么多母爱,心里的蜜都要溢出来了,终于喜极而泣。 袁婶儿架不住这么煽情的场面,也哭的稀里哗啦,再怎么说都是一尺三寸捧大的娃,明天就是别家的人了,这么一想,心里头还空落落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厨房里两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吓坏了外边纳凉的一众人,纷纷跑到厨房看个究竟,谁知是两人抱头痛哭。 哭的投入的两个人这才回过神,都不好意思的扯袖子擦眼泪,袁婶儿轻轻拍了袁晗的脑袋一下,“都怪这丫头,好端端的闹这么一出,害得我。” “娘,你把它拿着,我有娘疼就够了。”袁晗再次把银子递给了袁婶儿,银子和感情比,感情重要,既然大家都开始疼爱自己了,那一定要珍惜。 饭桌上是从未有过的开心,大家的欢呼声伴着上桌的菜不停的提高,看样子袁婶儿把平时里舍不得吃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哇,好香啊,火腿炒饭,哈哈,我喜欢。”袁晗看着满桌子的肉,高兴的语无伦次,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应该明白健康饮食的重要性,可是这顿饭意义非常,顾不了了,她袁晗要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嫂嫂,这个火腿炒饭很好吃的,你尝尝,”袁晗盛了一小碗炒饭给春儿,“嫂嫂你多吃些,你肚子里的可是袁家的长子嫡孙啊。” “袁晗,你也要多吃些,明天你就出嫁了。”老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袁晗夹菜,这个女儿吧,没怎么疼她,趁着这一刻多疼疼。 大家都不停的给袁晗夹菜,袁晗毫不嫌弃的一一接受,“你们快别管我了,你们也吃啊。” 袁家人欢欢喜喜,李家人忙得毛焦火辣的,他们家办喜事还和别人家的不一样,多了几道手续。 “老头子,我们儿子要娶媳妇儿了,我高兴的很哦。”李婶儿一边给老李头往烟锅里装旱烟一边絮叨。 老李头眨了眨湿润的双眼,昂着头微微笑着,“可不是,忙活完老大的,也该张罗老二的了,等他们都娶了媳妇儿,成了家,我们也就功成身退了。” “是啊,不过恪昭的迟些再说,等他考了试再说,万一要是中个状元什么的,那多好啊,找媳妇儿就可以找个官家小姐,以后对他也有帮助。”李婶儿是个会算计的,儿子考上状元,选择的机会就多了,到时候多少官宦家的小姐青睐,还不想挑谁就挑谁。 老李头有些不赞同,“不好,找个门第高的,能受我们管,还是村里的丫头好,实在。” 李婶儿一副看不上的样子,把手里的烟锅递了过去,“我们管得住我们儿子就行了,出嫁从夫,你怕什么。” “你们别说我啊,多操心大哥的事,我的八字还没一撇呢,早了去了。”李恪昭在外边洗手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对话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我们最操心的还是你,你别嘚瑟,等这几天一过,不好好管你才怪。”李婶儿爱怜的看着儿子,嘴上假装凶狠的警告着。 骆钧也洗了手进来了,“我同意,最好是那肉都缠到棍子上。” “好啊你,挑拨是非的鬼头。”李恪昭笑骂着,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可是撮撺人的好手了。 李婶儿赶忙劝开两人,“好了,饭给你们放在桌上,快吃去吧,尤其是骆钧,忙活一天了。” “婶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乐意。”骆钧和李恪昭这么铁的关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李恪昭才把骆钧送回去,“早点休息啊,明天早点过来,你要迟来一刻,我就往你被窝里泼凉水。” “知道了。”骆钧笑着往里屋走。 “婶儿和叔叔明天早些过来啊,我就不来请了。”李恪昭冲着坐在堂屋的老骆两口子打招呼。 骆婶儿和骆老头站起来迎到门上,“放心吧,回去早些睡啊,我们自会过去。” 第二天,袁晗早早的穿戴好在屋里等着了。 “怎么还不来了,迎亲的不是都很早吗?”袁晗一会儿盯着盖头一会儿又掀开,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别急,这么一截子路,眼睛闭着都能走过来,要看时候,把你迎过去刚好是吉时才行。”梅香没见过有人这么着急的想嫁,好笑之余免不了解释一番。 “老东西,你躲在孩子的墙角哭啥。”袁婶儿看着老袁头蹲在袁晗的屋子外边哭,便上前呵斥他。 老袁头鼻涕掉的老长,“我舍不得我闺女,这孩子孝顺。” “你不舍得就要绑她一辈子在你身边吗?”袁婶儿真是没话说了,这老东西,有时候最没人情味的是他,最心软的也是他。 “娘,迎亲的队伍出发了。”泉水去打探了一头,匆匆跑了回来。 袁婶儿一听,顿时捶胸大哭,“我的儿啊,娘的肉啊。”这么大个人真要给人家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娘,你别哭了,我嫁人是喜事,要高高兴兴的,再说了,这几步路我就回来了,我可以天天回娘家啊。”袁晗拉着袁婶儿的手给袁婶儿擦着眼泪,温声的哄着,然后自己顶上盖头,笑呵呵的就要出门。 袁婶儿赶忙一把拉住她,“傻闺女,你要哭,使劲儿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我哭不出来。”袁晗可不哭,又不是去送死,哭个啥。 花轿终于抬走了,一家人呆呆的望了望远去的队伍,袁婶儿叹了口气,“都别愣着了,我们也该忙我们的了,抓紧时间,趁着现在都去李家喝喜酒了。” 几个人各自回房收拾去了,而袁晗就要进入一个新的家庭了。 正文 第六十章 萝卜大战 袁晗喜滋滋的坐在轿子里,拉开旁边的小帘扯下盖头看外边的田野,由于离得太近,只能绕着村子走了两圈,这还是袁晗头一次看到村子的全貌。 别看村子不是太大,可人还真多,到处都是看热闹的。 “你看那新娘子,傻呵呵的,还把脑袋探出来,羞不羞啊。”一些看热闹的小孩子指着袁晗的脑袋呵呵直笑。 袁晗对那些嘲笑她的孩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就把头缩了回去,要是让大人看见就不好了,到处嚼舌根。 又走了没几分钟,轿子就停下了,袁晗被人牵了出来,还没看清脚底下的路,就被许多不明飞行物击中了,“哎呀,谁打我呢,找死啊。”哎妈呀,是萝卜块。 袁晗气得没好话,好在人声鼎沸也没人听见,被旁边搀她的老婆子掐了一把,她这才想起这里有打新娘的习俗。 好,你们打我,打吧,谁让这是习俗呢?不过,总没规定不能还手吧,不管三七二十一,袁晗忍着痛蹲下捡了些萝卜块就朝人群里打过去,没办法,顶着盖头,打着谁是谁了,要怪就怪出门没看黄历。 打到老弱妇孺,那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要是打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就是活该。 于是一场欢乐的萝卜大作战游戏热闹开始了,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屁大一会儿袁晗就顶不住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喊着求饶,“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哎哟,呜呜呜......” 这些小伙子见新娘子蹲下了,都停了手,被她的这几句话惹的捧腹大笑,“新娘子好爽快啊,对不住啊,下手重了些。”还真是不一样啊,头次见过新娘还手的。 “求你们了,别打我了,我从小身子就不好,你们再打,我怕我一进门就得痨病。”袁晗是真哭了,那萝卜蛋子打上多疼啊,不哭是傻蛋。 瞧瞧,这地上的家伙什,萝卜铺了一地,更离谱,连没动过刀的萝卜都用上了,不过袁晗还在庆幸啊,幸好没人用石头蛋子啊,要是张家媳妇儿在,那还不得死在今天了。 这成个亲差点消耗了半条命啊。 好在这些大小伙子也没好意思再下手了,袁晗安安全全体体面面的进了堂屋。 “快去催催,吉时要到了,准备拜堂。”李婶儿虽然对袁晗刚才的行为颇有微词,可是也高兴,手忙脚乱支了个小屁蛋子去催李恪昭。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帮忙的匆匆跑进来,“李婶儿,有点事儿,出来一下。” 袁晗也听见了,急的就要掀盖头,”啥事。”就爱凑个热闹。 “快放下,厨房的事儿。”李婶儿才要跑出去,就看到袁晗的手不安分,赶忙一把按住,这才跟那个人出去,“啥事儿啊。” “恪昭把胳膊摔折了。”帮忙的小伙子一拍两手也跟着着急。 李婶儿赶到后边一看,见李恪昭抱着膀子叫唤,骆钧在一边扶着他,“婶儿,现在有什么法子吗?” “拿两块木板子给夹了用麻绳绑上,”李婶儿转头对一个帮忙的说了,又急得哭起来,“这吉时马上就到了,怎么办啊?到底是怎么摔的啊,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摔啊。” 李恪昭倒吸了两口凉气,这才说到:“我这不是拿了鸡就要去堂屋吗?谁知道这一脚踩在一块猪皮上,这不,手就折了。” “我还行,别误了吉时,骆钧,现在就只有你了,你替我一下吧。”李恪昭当下哀求骆钧。 骆钧赶忙推辞,“别的好说,这个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放心你,你是君子,别的小伙子我不放心,这不洞房里还得上香吗?从小你也跟我管大哥叫哥吗?这兄弟情份也有。”李恪昭可容不得他拒绝啊,其实别的流程倒没什么,就是送进洞房那一会儿,谁知道别的小子会不会毛手毛脚。 李婶儿听了眼前一亮,拉着骆钧的胳膊死死不松手,“钧钧啊,你就帮婶子一回吧,你我放心,待会洞房里头换别人,万一说出什么闲话就不好了。” 骆钧骑虎难下,眼看着时辰就到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那我只能从命了。” 在众多嘈嘈杂杂的声音中,袁晗听见高喊,“吉时到拜堂了。” 袁晗也不觉得麻烦,乐滋滋的跟着喊声拜着堂,感觉着站在身侧的人,说不上多欢喜,可也觉得踏实,毕竟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怪了,拜着拜着怎听着有鸡的声音啊。 轮不到袁晗想太多,就被送到了洞房,进了洞房,袁晗就等着新郎揭盖头,左等右等没有动静,“喂,你在吗?快点把它掀咯。”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袁晗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该不会嫁了个哑巴? 盖头还没掀,忽然看到一炷香递了过来,袁晗一愣,袖子就被扯了扯,袁晗只得跟着步子上前,拜了拜,香被接过去。 然后,新郎一声不吭的就出去了。 “哎,真累啊。”骆钧顾不得出的一身冷汗,跑到李恪昭房里。 李恪昭的伤势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让你帮忙拜个堂,你至于吗?” “她和我说话来的,你说我敢出声吗?”骆钧觉得李恪昭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万一听出声音了,那还不得惹麻烦啊。 李恪昭乐呵了,“她和你说啥?”也只有袁晗不会羞答答的了。 “让我把盖头揭了,我这吓的直想往出跑啊。”骆钧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真的,拜堂那会儿骆钧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跟不上拍子。 李恪昭用好的那只手拍着炕头,“亏得你跑的快,万一她自己揭了,认定你就是新郎那就糟了。” “你别胡说。”骆钧面上一紧,心里却被激起了涟漪,自己是新郎,这个还从未想过,因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没自己的事儿。 骆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好像接她手里的香的时候碰到她的手了。 当然骆钧也没敢往深了想,转移注意力和李恪昭说话了。 袁晗郁闷的坐在屋里,“有这么害羞吗?连盖头都不敢揭,我自己来。”袁晗说着一把扯了盖头,看到桌子上摆了些吃的,也不管那么多,填饱肚子最重要。 早上起得早,这会儿也累了,先睡一觉吧,等老公回来了再洞房,哦呵呵。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嫁了个死人 袁晗这一觉睡的有些时候,等到她睡到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当然,她暂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桌上的面果子什么的样式挺多,枕头底下还有一点花生,大枣之类的,先垫垫。 等肚子填饱了,袁晗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这相公读书也太认真了吧,都不分时候的吗?亏他还是读书人,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抱怨归抱怨,可是袁晗也没怪罪,用功也是对的啊,状元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反正不瞌睡,再等等吧。” 袁晗抓了一把花生,剥了花生米一颗一颗的丢的高高的再用嘴巴接住,这样也好打发时间。 袁晗之所以不那么猴急,因为毕竟两个人从未谋面过,总不好一拜堂就要那么‘坦诚相待’吧,就算袁晗的思想再怎么开放也有些接受不了啊,就算帅哥也不行,多少培养一下感情嘛。 “这花生还不错。”袁晗接住一颗,吃的津津有味,又扔下一颗,一不小心扔过头了,“哎呀,劲儿大了。” 嘴巴里说着就顺着花生的方向转过去,正对着门的那面墙的方向怎么还放着神龛啊,还有个牌位,这么喜庆的屋里放这个玩意儿,好恐怖的哦,“妈呀,这是谁啊?人都不在了还这么好(色),想偷看人家‘那个’。” 袁晗说着上前就想把这个东西拿出去,谁知走进了一看手脚都哆嗦了,“李......恪......守......” “妈呀。”袁晗一声尖叫,把牌位扔的老远,然后躲到被子瑟瑟发抖,“李恪守,李恪守,牌位上的是李恪守,那?跟自己拜堂的是谁?难道是他的鬼魂?救命啊。” 袁晗哀嚎了半天没有人来,瘫软的躲在被窝里,“难怪啊,一定是拜堂的时候出了事,这些黑心的人,坑死我啦。” 可是和自己拜堂的是谁啊?袁晗想不通,要是那会儿李恪守死了,怎么没有一个人提呢,还能这么欢欢喜喜的办喜事? 是不是自己在做梦啊,袁晗学着杏香的方法把自己掐了一把,疼,妈呀,根本不是做梦,“再看一遍,是假的,是假的。” 袁晗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缓缓地把视线移到丢牌位的方向,牌位还在那里,上面有李恪守的名字。 “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袁晗疯似的要打开门往出跑,谁知道外边被人锁上了,“开门啊,救命啊,有人吗?” 任凭袁晗呼唤,就是没有人吱声,袁晗又气又怕,“李恪昭,开门,你死了吗?家里人都死光了吗?” 还好,还好,袁晗一边叫门一边安慰自己,拜堂不算,自己是现代人,只有领了结婚证才算合法的夫妻,这些都不算,都不算。 “有人吗?灯快熄了,能送个灯来吗?我害怕。”袁晗哭的嗓子都哑了,看来要他们放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次总算有动静了,伴着一阵脚步声,袁晗听见了开锁的声音,门开了一条缝,是李恪昭,“好你个李恪昭,你不是个人,你害得老娘这么惨,李恪昭,你缺德。” “嫂子,你骂我也没用,对不住。”李恪昭心里突突直跳,就说嘛,袁晗知道之后肯定是一场狂风暴雨,哎,全家都被她骂遍了。 袁晗趁接煤油灯的空档想要跑,李恪昭眼疾手快的把门拉上,“嫂子,早些休息吧。” “哎呀,你个要死的,老娘的手,你们等着,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全家,你们这是在犯法。”袁晗气的牙痒痒,这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恪昭被骂的一愣一愣,又不好还口,只得哀求,“嫂子,早点睡吧。” “我不和死人待一个屋。”袁晗捶着门叫到,“给我换个房子啊。” 李恪昭是说又说不得,碰又碰不得,灰溜溜的走掉了。 袁晗骂累了,这才精疲力尽的坐在炕上,折腾了半天,从怀里掏出春儿送的铜镜一照,活脱脱一女鬼,还是厉害的那种。 “不要啊。”袁晗赶忙用手把头发梳了梳,才不想和那死鬼成厉鬼夫妻档呢。 “开门啊,开门啊,我不跟死鬼结婚。”袁晗精疲力尽的喊着,最后终于放弃了。 只要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袁晗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捂在被窝里休息。 可是,袁晗心里的那个气总是消不了,自己不爽,大家都别想安生,二话不说拿着盆子敲了起来。 这下可好,不仅李恪昭一家睡不了觉,就连左邻右舍也没法睡,骆钧呵欠连天的披着外袍进了李恪昭的家里,“怎么回事啊?听着动静挺大的。”虽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婶儿坐在一边的矮凳上暗自流泪,老李头则是一脸沉默的抽着烟,李恪昭唉声叹气道:“还不是那姑奶奶,知道了,在房里闹呢,啥花样都用遍了,真是对不住,害得你们也......” 骆钧仔细听了听这动静,果然闹的不轻,可是都已成定局了,再闹也无济于事了,看着满是苦楚的两个老人,“叔婶儿,你们准备如何?要不去劝劝吧。” 老李头吧嗒了两口,叹道:“劝,怎么劝啊,一辈子的事儿,让她闹去,闹够了也就消停了,老婆子你哭啥,别哭了,丢人。” “你没听见她骂我们儿子吗?我心疼啊,袁家的果然没有一个好种。”李婶儿扯着袖子抹着泪朝着袁晗所在的房间低声骂了两句。 李恪昭赶忙上前制止李婶儿,“娘,你就别骂了,大嫂也是气的,大嫂和袁家那些人不一样,让她慢慢接受吧。” “哼,罢了,她就是闹上天也是我李家的儿媳妇儿了,就由得她吧,要我说啊,袁家的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还不知道吧,袁家的。”李婶儿怄了一会儿也就算了,才想说些袁家的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恪昭打断了。 李恪昭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娘,你别说,当心被大嫂听见了。” 这话才说完,就听见房间里有喊声,“有人吗?我饿了,我饿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便宜爹妈靠不住 本来还是一片愁云的李家被袁晗的这两声嚎叫整的哭笑不得,李婶儿更是欲哭无泪,扯着老李头的袖子凄声问:“老头子,你说这个媳妇儿是个什么心肠啊,这一会儿一个样,我都有些消化不过来啊。” “婶儿,既然她肯吃东西,那就表示她想通了。”骆钧听到袁晗的声音还是蛮高兴的,肯吃东西是个好的开始。 李婶儿听骆钧这么一说,便站起来要去给袁晗弄些吃的,“那我去弄些吃的来,她吃饱了消停了,大家也好休息。” “我去给其他的领居赔个罪去,老婆子,把那面果子准备一些,我给送去。”老李头还是明事理的,人家替家里忙里忙外三四天,临了还不安生,不是让人记恨吗? 袁晗光着脚板踢踢门,“大鱼大肉的来一些,素的不要。”闹了这半天了,也该补充一些能量,化悲愤为食量。 “要吃肉,我去给娘说一声。”李恪昭听见袁晗的吩咐不敢怠慢,一溜烟的跑到厨房去传话。 不一会儿,吃的喝的就准备好了,李恪昭托着托盘,“谁去啊?我不去。”他实在招架不住袁晗的炮轰,他宁愿让骆钧捶他两下都不愿意去接受袁晗的‘洗礼’。 “我睡去了,我明天还要干活呢。”李婶儿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见袁晗,一想到袁晗骂的那些话就有气。 “既然婶儿要休息了,那骆钧也就不打扰了,告辞。”骆钧知道不妙,赶忙告了辞,回去了,让他去见袁晗他还真有些怵。 李恪昭托着托盘追出去,“骆钧,你太不仗义了。” 骆钧也不管,进了自家院子就不再吭声了,不是他太狡猾,而是他不敢面对袁晗啊。 李恪昭只好自己去了,“大嫂,东西来了。” “端进来吧。”袁晗翘着二郎腿朝门外喊了一声。 李恪昭只好开了门端着东西进去,“大嫂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袁晗赶忙叫住李恪昭,“唉唉唉,站住,问你个事,”袁晗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李恪昭用板子固定的胳膊,“哟,报应的挺快的哈,真痛快。 “大嫂,你不是饿了吗?我就不打扰你吃东西了。”李恪昭一心只想快点出去,免得又被她骂的体无完肤。 袁晗一边吃着肉,一边问:“你早就知道我要嫁的是你的死鬼哥哥,你为什么都不说一声,亏你是读书人。” 李恪昭被袁晗的一句话就给呛住了,“大嫂,你小声些,要是娘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有什么不高兴的。”袁晗就怪了,不高兴,就算要不高兴,那个人也应该是自己吧。 “大哥身前娘最疼他了,你死鬼死鬼的。”李恪昭也不敢把话说重了,毕竟这种手段也不是很光明磊落。 袁晗一听更来劲儿了,“她不高兴,那就对了,她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死鬼死鬼。”边吃边说,气死她。 “我告诉你,你别大嫂大嫂的叫我,我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将就了,明天我就回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袁晗大吃大喝着,不狠狠宰他们一顿真是对不住自己差点吓破的心脏。 才送了面果子的老李头回来本来想看看袁晗还闹没闹,消停了好睡觉呢,谁知才走到门外就听见这丫头说的这些话,“休想,嫁进来了,是你想走就走的。”一个丫头片子还由得她了。 “你们这是骗嫁,哼,我可以到官府告你们的。”袁晗可不是一无所知的妇孺,吓唬是不管用的。 袁晗的这话差点就镇住了老李头,要知道,官府一插手,指不定就要挨板子了,袁晗的确是不知情的,“官府怎么会管这些事,你嫁我们家娶,一切都是按礼来的。” “是谁说的李家老大在镇上读书的,嗯,骗了婚还想抵赖,你去镇上的书院把我那英俊又文采的相公叫回来啊?”袁晗咄咄逼人,让老李头毫无招架的能力。 李恪昭虽为读书人,可是面对强势的袁晗,他也是不知从何说起,更何况,袁晗说的句句在理,的确是李家理亏。 “什么骗婚,这门婚事可是你的爹娘亲口应承下的,有媒有聘,你去吿,告到玉皇大帝面前我也不怕。”李婶儿适时的出现,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说的她儿子都哑口无言了,要不是自己没加入其中,恐怕也无言以对了吧。 袁晗对他们李家人嗤之以鼻,还在狡辩,“这话不假,可是我爹娘根本就不之情啊。” “不知情,傻丫头啊,你这是在骗我们呢?还是在骗你自己啊?”李婶儿扑哧一笑,果真是蒙在鼓里的,“老袁头两口子果真是高手啊。” “咯噔。”袁晗的心碎了,要是李婶儿不捅开这层窗户纸,她还有个幸福美满的家,李婶儿这么一说,全没了,“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白了,你爹娘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就把你嫁给我儿子当媳妇儿了,千真万确。”李婶儿也不怕伤了她的心,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 袁晗心里生疼,她就知道便宜的爹娘靠不住啊,可是没想到这么靠不住啊,“我......”才张口,泪水就流了出来。 李婶儿更得意了,她难受,那就好,谁让她骂她的儿子,“让我好好给你说说吧。” 原来是这样,一天老李头和老袁头一同去镇上赶集,回来的路上碰到一顶官轿,走了不远老李头就看见两锭银子,足足二十两还是官银。 老李头上前捡起,本来还高兴着可以用这些银子给大儿子找个早夭的丫头婚配,谁知道老袁头说见者有份。 老李头实在缺这么些银子,就不依,谁知老袁头就威胁说要去报官。 老李头无法,便说出要拿着些银子给儿子张罗婚事,谁知道老袁头一听二话没说就拍着胸脯保证说要把袁晗嫁给李老大,条件是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虽说这个要求过分了些,可是不答应就鸡飞蛋打,最后也就同意了。 再就有了袁晗不同意被关进屋子的事,再后来袁晗就同意了。 李婶儿见袁晗面如死灰,更是往伤口上撒盐,“你爹拿你换这银子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本来袁晗还有一丝幻想的,可听到真相之后却是心如刀绞,“哇......”袁晗放肆大哭起来,哭声凄惨又可怜。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人去楼空 回到家的骆钧并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坐在两家人院墙下的石凳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安静的坐着,听隔壁的动静。 具体的话骆钧一句也没听清楚,当然,骆钧不是癖好听墙脚,只是希望大家安好,才想着就听见一声大哭。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让骆钧一惊,腾的一下从石凳上弹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来,“啊......”骆钧惨叫一声,蹲在地上了。 手伸的太快,杵到墙上了,那个疼啊还真是难以形容,伴着那哭声愈发的毛焦火辣,看着手上蹭破了一大块皮,骆钧赶忙进屋去清理伤口。 “钧儿,你的手怎么了?”骆老头和骆婶儿知道骆钧过去了,便在他的屋里等他回来,骆钧才跨进门,两口子就看到骆钧的手了。 骆钧脸上一红,支支吾吾,”没什么?不小心蹭破了。” “是不是李家的媳妇打你了啊,我听着动静挺大的。”骆婶儿一百个不信,自己的儿子做事稳沉持重,怎么会不小心呢。 骆钧有些不快,娘怎么和别的妇人一样呢,都没闹清楚就胡乱瞎猜,“娘,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去看了下婶子他们,跟袁晗有啥关系。” “钧儿啊,娘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因为动静太大了嘛,娘不对,好不好?”骆婶儿心疼的看了儿子一眼,拿了干净的布条给他清理破皮。 骆钧也有些愧疚,不该对娘说重话,“娘,儿子也有错。” “钧儿啊,弄了早些休息啊,我和你娘给你蒸了一碗鸡蛋,吃了再睡啊。”骆老头看着老伴把儿子的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也就放心了。 骆钧眼眶有些红红的,“爹娘,你们受累了。” “说这些,你是我们的心头宝,一点都不累。”骆婶儿摸摸儿子的脸颊,搀着骆老头睡去了。 骆钧吃了鸡蛋羹,躺在炕上,看着包好的手,他自己也想不通他伸手干什么?难道是想给袁晗擦眼泪?难道是想安慰她一下。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呢?或许他和袁晗相处时觉得她豁达如同男子吧。 骆钧叹了口气,就算如此,也轮不到他骆钧给她擦眼泪安慰她啊,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堵墙,还有好多好多,看不见却存在。 “苦命的女子啊。”骆钧怕自己越想越迷糊,就此打住了,自己之所以有这些想法,大概是空前的同情她吧,从小就命苦,自己是外人,不方便安慰,只希望李恪昭能开解她一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是啊。 这样一想,骆钧顿觉心情舒畅了,沉沉的睡去了。 袁晗哭了一会儿也哭累了,呆呆的看着屋顶的横梁,又不说话,眼睛也不眨一下。 李恪昭一家都不敢睡,看刚才的样子袁晗哭的那么伤心,万一想不开,怎么办? 李婶儿也有些后悔,自己年过半百了,跟着黄毛丫头较真什么?把话说的这么重,“那个,老头子,你和我去生火烧点开水吧。” 老李头看着老婆子使眼色,会意的点点头,“好,我去抱柴,恪昭,你在这儿看着你大嫂。” “知道,放心吧。”李恪昭当然会看着了,他也不想袁晗有什么闪失,毕竟她也是一个挺好的人。 “老头子,我看我们还是别睡了,你没看那丫头直愣愣的看着横梁吗?一准的想要上吊。”李婶儿一边往灶垄里添柴一边说。 老李头无不赞同的点头,“我也看见了,你不该说的那么狠。” “我这不也后悔了嘛。”李婶儿叹了口气。 袁晗望了半天的横梁,脖子也酸痛了,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才又拿起一截鸡脖子啃了起来,“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 “大嫂,你......”李恪昭被袁晗的话呛着了,脸红脖子粗的咳了半天。 “我不是你的大嫂。”袁晗一边吃着,一边帮忙纠正,想让她就范,做梦吧。 袁晗故意往李恪昭跟前靠了靠,“喂,伤怎么样了?”嘴上不仅关心,手上也不闲着,一把就按在了李恪昭摔了的胳膊上。 “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大嫂关心。”李恪昭疼的汗都冒出来了,可是还要强忍着感谢,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人是大嫂,还是自己对不起的大嫂。 袁晗本来还笑眯眯的,一听李恪昭说没有大碍,一下子垮下了脸,“这么快就没有大碍了?” 李恪昭再也受不了了,嚎叫了一声奔跑了出去,太磨人了。 李婶儿出于对袁晗的愧疚,给袁晗煮了些糖水,“袁晗啊,吃点吧。” “哇,这么甜?大半夜的吃多了不好,得糖尿病怎么办?”袁晗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就把碗推的老远,一脸嫌恶的样子。 “啥是糖尿病?”李婶儿虚心的问。 袁晗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这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一定要回去问个清楚。 “你们睡去吧。”袁晗将脸转到暗处偷笑了,才正色对他们说,“我要一个人呆着。” “不了,你累了就睡会儿,我和你爹不困,我们在这陪你。”这丫头一定想把自己支开了好上吊。 袁晗也不勉强他们,“那好吧,天亮了叫我,我要回去问个清楚。”她就是要看看这些人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李婶儿一听,又是愁上心头,“还去啥,问啥?你就安安心心的留下吧,问了也是徒惹伤悲。” “我这个人,死也要死的明白。”要袁晗算了,那可不行,哪怕真相是鲜血淋漓。 就冲着出嫁前的那片刻温暖,她也要闹个明白。 袁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等天亮了,连穿的喜服都没脱,就往回冲去,李家人赶忙紧随其后,“跑慢些。” “老袁头开门,泉水,杏香,梅香开门,你们开门。”袁晗发疯似的拍着各个门,里面都没有人应声。 “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开门,姑奶奶找你们算账来了。”袁晗气急败坏,看样子这真相比珍珠还真了。 “哟,这不是李家的儿媳妇儿嘛,回娘家啊,他们昨天就拖家带口的搬走了。”一个早起砍柴的大爷背着一捆柴,看着一身鲜红的袁晗,好心的提点了,把柴放到一边看戏。 袁晗一听,瘫坐在地上,再没有力气。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结交了个江湖朋友 袁晗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真没想到啊,还以为大家终于打开心结了,才准备真心的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他们就跑了,而且把自己坑得这么惨。 “天哪,我到底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了,让我遇到这样的爹妈,太坑人了。”袁晗呆了半天终于喊了一句,站在一边的李家人才松了一口气。 袁晗可是二十两银子娶回来的,屋里再没有比她值钱的了,可千万别有个三长两短啊,“袁晗,既然这样我们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把这房子烧了,以泄我心头之恨。”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被人坑过呢。 袁晗的话才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别烧啊,烧不得啊。” “为什么?”袁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解的问,这些袁家的坏蛋,才建立起来的那点感情也随着这几滴眼泪流完了。 那个人双手一抱拳,声如洪钟:“这房子如今是我的了。”这架势,整个一混江湖的。 “那老袁头卖了你几两银子啊?”既然这人说房子是他的,以老袁头夫妇的为人,绝对不会白送的,肯定是卖给他了。 那人笑嘻嘻的,“不多,这房子我花了八两银子。”这个地方偏僻,也不算太破旧,况且自己也是漂泊不定的,有片瓦遮头就很满足了。 “才八两啊,那可不亏本了。”袁晗真是想笑,千方百计的把自己嫁给一个死人就是为了那二十两银子,现在倒好,这房子才卖了八两。 那人万年不变的笑着,往那条小路上看了看,“屋主急着出手,自然卖不出高价。” “来来来,把东西卸在这里。”那人指着缓缓驶来的推车说了,又指了指院墙根才又说道:“看样子姑娘大喜啊,不知在下可否讨杯喜酒喝。” “不行,成不了了,”袁晗一听喝喜酒赶忙扯着嗓子拒绝,“你跟这屋主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这屋主没什么关系,就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那人回答了袁晗的问题,就进院子打开各个房门,在屋里转了一圈,又走出来,“哎哟哟,这屋主够可以的,搬家搬的干净利落啊,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留下啊。” 袁晗一听,一屁股站了起来,跟进去看了看,“果然啊,就连几口破锅都带走了,”袁晗唏嘘咋舌了,又打开菜窖看了看,“妈呀,就连几个土豆都带走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袁晗喜滋滋的跑出来,拍拍那人的肩膀,“兄弟,节哀吧。” “这家人真是的,还说一应的家什都有,我节什么哀啊。”这人也不奇怪,只是好奇的问,节哀,不是只有用在死了人才节哀吗? 袁晗噗嗤一笑,“你还指望屋主能留下些什么?得了吧,这些人,没把房上的瓦片揭走算客气的了,真是鬼子进村来了个大扫荡啊。” “见笑了,只是我带的东西虽多,可是,哎,罢了,我再到镇上去置办吧,好在我不是常住。”那人笑呵呵的,只是又要多跑一个来回了。 袁晗往他推车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好家伙,刀枪棍棒样样齐全,还有瓶瓶罐罐的,就是没有锅碗瓢盆。 “哎,难怪了,一反常态的对我这么好,又煮了那么多吃喝,原来是因为带不走啊,难怪啊。”袁晗一想到这里就捶胸顿足,他们一个个都是好演技啊,把自己哄的一愣一愣的,最佳表演奖应该颁给他们。 那人见袁晗唉声叹气,便问:“敢问姑娘和这户人家是什么关系?” “说了你也不信,我是这家人的便宜女儿,我前脚出嫁,他们后脚就撤了,更糟糕的是还骗我嫁给死人啊。”袁晗义愤填膺,说出来都是泪啊。 那人听了也很气愤,握拳道:“天下间竟有这么狠心的父母,真是枉为人啊。” “可不是吗?没人性啊,枉我一心惦着他们。”袁晗说的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把杏香和梅香都嫁给死人啊。 本来就有一些看热闹的人,李婶儿一家也跟着看热闹的人充当人肉背景,这也罢了,袁晗跟个大男人闲话就不说了,更可恨的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人世的儿子。 “我说袁晗,既然你爹娘都走了,我们也回去吧,还在这里干什么?”李婶儿碍着人多不好发作,只得隐忍着劝袁晗,免得被人说刻薄。 本来袁晗和那个人说话说的起劲,把不高兴的事都忘的差不多了,可是李婶儿一说话就又勾起了袁晗的不爽,“怎么了?嫁到你李家还不让人自由了,我出来溜达一下不行?” “你这哪里是溜达啊,你和这个男的说了半天话了,你不管别人怎么说吗?”李婶儿真是气得够呛啊,这简直就是花钱找不自在啊。 袁晗阴着脸往李婶儿跟前靠了靠,“我说,别人说什么?我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罢了,问一问我那死鬼老爹他们的去向不行啊。” “我不管,跟我回去。”李婶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要拉袁晗。 袁晗一个侧身避开,“李恪昭,你就不说两句吗?你可是读书人啊。” “我,我......”李恪昭语塞,不知道袁晗要他说什么。 还是那个人出面,“这位女侠,我只是和这小丫头闲聊几句,值什么?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我呸,什么女侠,我就是个庄稼人,我管我儿媳妇儿关你屁事。”李婶儿一看这人定是在市集买狗皮膏药的,一副江湖腔调。 袁晗见这个人明白事理,心里觉得喜欢,“还不知道大叔叫什么名字呢?” “大家都叫我铜臂王三,咱们投缘,你就叫我王大叔吧。”铜臂王三觉着袁晗生性豁达豪爽,也很喜欢。 袁晗便很高兴的喊了一声,“王大叔,”又豪爽的一抱拳,“以后就仰仗王大叔给我撑腰了,要是有人敢欺负我,王大叔你可要给我出头啊。” “好丫头,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的铜拳铁臂定不饶他。”铜臂王三一拍胸脯保证道。 哎,要是这王大叔早些来就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好好教训一下泉水了,可惜呀可惜,忽又记起这王大叔没有锅碗瓢盆,“王大叔,你好像缺些煮饭的家伙什,跟我去取吧,我家有多余的。”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挨婆婆的藤条 袁晗对铜臂王三的热忱让李家老两口极为不满,说话就算了,还要把自己的锅拱手送人,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败家玩意儿啊,“喂,袁晗,那口锅我是有用的。” 袁晗和铜臂王三早已走岀百来步的距离,一听李婶儿的吆喝,笑问:“你等它给你下儿子吗?” 李婶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袁晗这么打趣,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你这个坏东西,袁家的果然没有一个好的。” 在一旁围观的村民也都纷纷指责袁晗,“太不像话了,古往今来都是孝字当头,这袁晗也太忤逆了。” 也有一些平日与李家不和的,说些风凉话打趣李家,“哎,真是好笑哦,千挑万拣选了个破灯笼,二十两银子啊,还以为娶的是个宝呢?其实也不过如此嘛。” 一些人一听,都纷纷侧目,想听听这话作何解释,那些好事者见大家这么好奇,便解释道:“等哪天这老婆子被气死了,你们也就相信了。” “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乱嚼舌根,小心死了以后被阎王爷勾舌头。”李婶儿指东骂西也是好手,活人嘛,谁还没有和谁骂过架啊。 那些人听了,没趣没趣的走了,不好撕破脸,人家旁边还站着个秀才儿子呢,万一哪天高中了,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一逞口舌之快就够了。 李婶儿见那些人落败,这才觉得面上有些光彩,拉了老伴儿子就往回走,”快些回去,再迟些,袁晗都要把家什搬光了。” 李恪昭一大早就跟着见识了一番,真是让他感叹不已啊,都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是此刻李恪昭竟插不上一句话。 不过他觉得爹娘也太小题大做了,袁晗又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更何况她还帮助别人,“娘,你别这么说大嫂。” 等他们赶回去,袁晗把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袁晗不仅把墙根下的那口锅给了铜臂王三,还把碗筷杯碟各取了几个,“袁晗啊,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要把东西搬光吗?” “反正也闲置着,你留着用得完吗?”袁晗又找了个布袋,在案板底下捡了一些蔬菜土豆,递给铜臂王三,“王大叔,这些你先将就着用,你看够吗?” “真是雪中送炭啊,好丫头,大叔谢你了。”铜臂王三实在是万分感谢,怎么还会嫌少呢? 袁晗笑着摆了摆手,“大叔你客气啥啊,你叫我晗晗吧,晚辈帮长辈那可是天经地义的。” 这里两个人正互相的客套着,李婶儿一把夺过铜臂王三手中的布袋,“你谢她没用,这个家我当家做主,请回吧。” 李婶儿的这个举动实在有些伤了铜臂王三,他铜臂王三虽说有些难处,可还不至于摇尾乞怜,这个妇人却如此行为,仿佛抓住小偷一样,实在是,“罢了,既如此,还你便是,我也是领晗晗的情,我铜臂王三也是铮铮硬汉,告辞。” 袁晗可不管那些,又从李婶儿手中夺回布袋,又把锅碗一并递给铜臂王三,“王大叔,你别管,你只记我的情就是了,别管这疯婆子。”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看我不家法伺候。”李婶儿没想到袁晗会骂自己是疯婆子,真是胆大包天了,说着就顺手折了一根树枝,要打袁晗。 李恪昭见了赶忙劝住,“娘,算了,大嫂也是行善积德,这位大叔需要帮助,我们家里又正好有余,留着也是浪费,何不给这大叔,也起些用处。” “李恪昭,你这句话才是人话,”袁晗赞同的点点头,又对李婶儿说,“你啊,弄得跟个恶人似的,见人有难处也不帮,安的什么心啊?枉有个猪头还说玉泉村的人个个淳朴善良呢!” 李婶儿被袁晗这么一说还真是回不了嘴了,加上还有左邻右舍旁观,便扔了树枝,“哼,罢了,眼不见为净了。” “王大叔,你回去收拾屋子吧。”袁晗这才送走铜臂王三。 铜臂王三也不客气,接了东西,“今日的大恩大德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送走铜臂王三,袁晗才伸了伸懒腰,“折腾了一早上,又饿又困啊,李恪昭有吃的没?” “有是有,都是冷的。”李恪昭腹诽她还有心情吃东西,心里却为她担心,她这么折腾,又几次三番忤逆娘的意思,只怕是有她的好果子吃。 果然,袁晗才进屋,李婶儿就满脸怒容的坐着,看到袁晗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拍桌子,“跪下。” “跪下?”袁晗有些不明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婶儿。 “这里还有别人吗?”李婶儿拿出做长辈的威严来,就不信镇不住她。 袁晗得到李婶儿的认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手笑道:“大婶儿,我看你是搞错了吧,让我跪,等着我下辈子给你投胎做女儿吧。” “你跪不跪,”李婶儿一亮手中的藤条,厉声喝道,“你不跪可有苦头吃了。” “不跪你还敢打我不成。”袁晗还真不信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拿根藤条吓唬谁啊?还没等袁晗神气完,腿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哎哟,你还真打啊。” 李婶儿见她被打疼了,这才不屑的一笑,“你以为我是纸老虎呢,拿着藤条逗你玩的。”说着就又是一下。 袁晗也被打火了,往后跳了一步,“够了啊,我看你是老人不跟你动手,别把我惹毛了,别怪我不尊老。”要不是害怕一动手李恪昭和他的爹进来给这老婆子当帮手,还说这些废话。 “你尽管还手啊,你动手打婆婆,看大伙怎么处置你。”李婶儿这是蹬鼻子上脸啊,就看她袁晗敢做什么。 “你个老不死的,我忍你让你,别过分了。”袁晗彻底被激怒了,妈妈滴,从小到大爸妈都没舍得弹一指甲,今天被这个没干系的老婆子打,而且像打龟孙子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婶儿的藤条又来了,袁晗也不管那么多,一把夺过藤条,把李婶儿往炕上一推,两脚就把藤条踩折了,看你怎么打人。 “打人了,媳妇儿打婆婆了,快来人啊,救救我老婆子的命哦!”李婶儿这一声叫的突然,袁晗一点防备都没有。 李婶儿这么一喊,外边进来了好多人,糟糕,这下恶名被证实了。 一直在隔壁注视着这边动静的骆钧听到李婶儿的呼救,心里叹了口气,“袁晗啊,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同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想要离家出走 袁晗看着满屋子的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中有些害怕,万一他们替李婶儿报仇的话,那自己可是吃不了还兜不走啊,于是结结巴巴的澄清,“我......没打她啊,我这是......自卫,谁让她二话不说动手打人的。” “大伙儿都听听啊,我一个老婆子家的,做什么打她,无非是说了她两句,她不爱听,竟然拿藤条打我,幸好我夺过藤条折了,谁知道她又推我,我的这一身老骨头啊,怎么经得起啊。”李婶儿一边嗔唤一边哭诉,那个逼真啊。 袁晗听得满头大汗,这演技一个比一个好,如果袁晗是看热闹的,说不定都想跳出来指责了,“你胡说,我没有打你,还有啊,你顶多四十来岁,什么老骨头啊。”真是要被逼疯了。 “袁晗啊,你太过分了,你你你......”老李头手颤的指着袁晗,照这样下去以后还管得了,“各位啊,一定要做个见证啊,这个媳妇儿不孝。” “是啊,玉泉村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呢,晚辈打长辈还是头次见过呢,”这些看热闹的和主持公道的人切切嘈嘈地说起来。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站了出来,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袁晗,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你本名叫菊花,自行改名为袁晗,你已经街知巷闻了。” “鸡蛋大个村子,加上一两个长舌妇,还有什么闻不闻的,我才是无辜的,我是被骗着嫁到李家,他们儿子早都死了,怎么不见谁出来给我主持公道啊?我被逼嫁的事是否已经街知巷闻了吗?”袁晗最见不得这些打着正义的旗号干不正义的事了。 这个年纪大的老头被袁晗的几句话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个下文,咯噔了半天,“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但是你殴打你的婆婆就是不对的了。” 袁晗一听,立马扯着嗓子,“什么?我殴打她,天哪,这藤条是我的?我嫁人还带藤条啊。”这贼喊捉贼的戏码可不是头一次了。 “依我看来,这只不过是小事,袁晗初为人妇,但是仍有孩童的劣性,李家的,你就罚跪她两个时辰,鞭打二十藤条以示惩戒吧。”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婆婆教训媳妇儿也是天经地义的,袁晗只有受着。 李婶儿这才擦擦眼泪,“罢了,我也就是让大伙做个见证,这孩子顽劣,罚她跪上两个时辰吧,打她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也好让大伙明白不是我这个婆婆刻薄。” 这个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李家的很识大体,孩子,你看你婆婆对你多好啊,事已至此,你就安生些吧,说实话你也太放肆了。” “把我骗了嫁给死人这也叫对我好?拜托,想给你们儿子找个归宿,为什么一定要找活人啊,不知道断送的是我一辈子吗?不知你有没有孙女,为什么不嫁给李家啊,有这么好的婆婆。”袁晗气得那是一个吐血啊,这里没有一个肯帮自己说话的。 老头再次被袁晗堵了个严实,“再怎么也不能打人啊,袁晗啊,说实话吧,你娘在玉泉村算得上厉害的角儿了,可是你娘也没有你这么大胆啊。” “我娘,谁敢给她气受啊。”袁晗不以为意,说实在的,谁欺负袁婶儿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老头一声哼笑,“你别不信,你娘啊,在你婆婆面前也是乖觉的很啊,鸡鸣起床,夜半入睡,你娘的婆婆咳一声,你娘都要紧张半天,都是从媳妇儿熬成婆的。” 袁晗听了不置可否,还真看不出来,像个霸王的袁婶儿也有像孙子的时候,“现在还不由着你们胡说。” “好了,我们也都回吧,你们好自为之。”老头再也不想呆下去了,自己好歹也是一村推出主事的人,没想到袁晗这丫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爷子慢走。”袁晗巴不得老头快点走。 送走一屋看热闹的人以后,袁晗这才伸了个懒腰,“闹够了,散了吧。” “袁晗你过来。”李婶儿又是一本正经的招呼袁晗。 袁晗毫无防备,哦了一声就到李婶儿跟前去了,“干什么大婶儿。” 袁晗话还没说完,李婶儿就拿了藤条在袁晗身上一顿乱打,“我让你长记性,我让你不听话。” “哎哟,疼。”袁晗一边抱着头躲一边嚷嚷,女人的脸比翻书还快,更年期的女人更是如此啊。 “你不是说不打我了吗?”袁晗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又想上前抢藤条,“把藤条给我。” “老头子,快来帮忙。”李婶儿毕竟敌不过袁晗,赶忙搬救兵。 站在一边看戏的老李头也加入了,这样一来,袁晗又开始吃亏了,身上挨了不少下。 “哎哟,好疼啊,别打了。”袁晗一边躲一边求饶,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是李婶儿打定了主意要给袁晗一点教训,所以听了袁晗的求饶以后下手更狠了。 在一边的李恪昭想上前去劝开,可是无从下手,又见袁晗被打的着实可怜,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上去,替袁晗挡住了藤条。 “哎呀,恪昭啊,儿子,打疼了吧。”李婶儿这几棍子全都打在了李恪昭的身上,心疼的要命啊,赶忙一把扔了藤条。 李恪昭龇牙咧嘴的,“娘啊,你们就别为难大嫂了,她也没做错什么,算了吧。” “这怎么行啊,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传出去还说我连媳妇儿都管不住,我出门都要蒙着头了。”李婶儿是一千一万个不依啊。 “大嫂,你就服个软吧,成吗?娘也不是非要拿你怎么样,她毕竟是长辈。”李恪昭是两头不敢得罪啊,向着袁晗吧,怕爹娘不高兴,向着爹娘吧,袁晗其实也挺无辜的,父母才丢下她,让她少受些苦吧。 袁晗左右权衡,李恪昭说的对,先躲过这一劫再说不迟,于是很懂事的往一边站着,微微低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闹,就饶我这一回吧。” 李婶儿本不欲饶恕她,可是看在儿子苦苦相劝的份上,又想着家和万事兴,便也就算了。 李婶儿认为是她宽宏大量原谅了袁晗,可是袁晗却认为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嘴上服软,可是心里却并不服气。 照这样下去,这还不得三天两头的挨打了,思想和价值观完全不同的人怎么生活的到一起,与其寄人篱下,还不如找机会跑路呢。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一不做二不休我跑 袁晗面上是温顺了,可是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与其留在这里受人虐待,还不如逃出去闯荡一番。 没有周详的计划是不行的,先去探探路,然后再回来拿自己的钱,远走高飞。 李婶儿在袁晗服软以后就去厨房做饭去了,加上李恪昭的求情下话,袁晗也不用跪了,这倒是方便许多。 作为一个穿越女,想的总是要比别人多些,受穿越小说的影响,她觉得她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这么一个漂亮的大美人,留在玉泉村实在是可惜。 去哪才有用武之地呢?当然是最繁华的政要中心咯——洪都。 那里是个集金钱权利美色于一处的宝地,也许到了那里也能认识几个风(流)潇洒,位高权重,冷酷专一的王公贵族啊。 逗他们争争风吃吃醋,所有见过自己的美男都为自己倾倒,打得头破血流,最后成为流传于世的绝色祸水。 呵呵呵,袁晗望着横梁想啊想啊,想的都笑出声来了,真是个好主意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明天先到镇上去瞧瞧,买点日用品,再问一下去洪都的路费,要知道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只要一脚踏出门,钱就得先铺路啊。 也许大家会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对,其实不然,大家可千万别相信电视剧里边的破庙和无人居住的茅屋啊。 哪有那么多道具刚好适合自己的,再说了,就算有破庙茅屋,那荒山野岭的一个女孩子家不害怕才怪。 住宿一定要到正规的旅店,还得了解一下去洪都的车费,转不转车啊,是特快还是普快,是硬座还是软卧,万一是坐船呢,晕船。 听说去镇上很远,先要养足了精神,兜里不能装钱,女孩子的袋里有两个就想花掉,那是不可取的,再说了,那可是自己的血汗钱,要用在刀刃上。 “睡觉。”万事都想齐备了,便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听见外边李恪昭喊自己吃饭,袁晗才起来。 李家的伙食比袁家的好许多,加上办喜酒的时候剩下一些,所以就更丰盛了,袁晗本来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吃着吃着就不是滋味了。 站在另一个角度,其实李婶儿是个好人,最起码是个好母亲,为死去的儿子都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这一口口饭都是李婶儿对儿子的爱啊。 “我吃饱了。”袁晗说着丢下饭碗就要出去。 桌上的其他三个人都不放心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放心吧,就我还样能逆天不成,我出去消消食,然后就去袁家的地里看看有什么菜,晚上好做饭。”袁晗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了,不过袁晗没有那么多心思去伤神。 老袁头放下碗问:“老袁家都走了,你还去哪儿的地啊?”他们还不把地卖了? “人走了地还搬得走,他们走的匆忙,房子都是贱价卖的,还有心思管地?也好,就当是给我的嫁妆吧。”袁晗心里暗自庆幸,他们总有个百密一疏的时候吧。 袁晗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往出走,老李头又追着出门招呼:“那地始终是你爹娘的,万一哪天他们回来卖呢?你还是别碰。”袁家那些人就像浆糊,搅着搅着就黏糊了。 “他们敢,他们把本小姐卖了还敢回来数银子,我宰了他们,反正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袁晗一听双目圆瞪,他们敢回来那就好,一准儿地解除这门婚事。 好巧不巧袁晗放的狠话被村里的八婆们听了去,这也好,不到下午,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袁晗要宰了她的爹娘。 袁晗哼着小曲对着两旁看热闹的人一笑,“都散了吧,今天到此为止了,想看等明天吧。”说着往袁家的方向也就是现在的铜臂王三家去了。 “王大叔,吃了吗?”袁晗来了个最中国式的问候。 铜臂王三一见袁晗笑呵呵的把袁晗迎到院子,“吃了,幸好有你的帮助。” “大叔你真客气,“袁晗和王三寒暄着,闲唠了半天才问,“大叔,镇上走哪条路啊?” “你要去镇上啊,出了这个村子,有一条官道,你顺着官道走,走上两个时辰有两个岔口路,走右边就行了。”王三见袁晗想去镇上,赶忙说了路线,不管怎么说袁晗也是自己的恩人了,也是自己在玉泉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不过怪了,她连去镇上的路都不知道。 袁晗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那去洪都呢?” “这个有点麻烦了,不过也不难,镇上有专门跑路的马车,只要给足银子,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去。”虽说很想出一份力,可是洪都至今都未去过,真是惭愧,不过不久也会前往洪都一趟,到时候再给她细说不迟。 “哦这样啊,多谢大叔。”袁晗问了个大概,比两眼一抹黑好许多。 王三却好奇了,一个小丫头问这些干什么?“晗晗啊,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要出远门。” “大叔,小声些,我想出去旅游几天,我没去过镇上,也没去过洪都,想想有些可惜。”袁晗真是被王三的嗓子吓的一哆嗦,虽然袁晗知道他已经是小声讲话了,可是那声音的穿透力仍然不容小觑啊。 关于什么是旅游,袁晗花费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解释,可是王三仍旧不懂,袁晗气得吐血,“大叔,游山玩水,你懂的。” “哦,我明白了。”王三一拍大腿,脸上带着顿悟的喜悦。 袁晗觉得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便起身告辞,“大叔,我回去了,我和你说的事你别告诉别人哦。” “到了我这里就像石头沉了大海。”王三一拍胸脯,江湖中人可是最信守承诺的。 “拜拜。”袁晗这才高兴的离开。 王三摸了摸虬须,“什么是拜拜?这丫头口里的话我怎么经常听不懂?哎呀,她一个小姑娘家一个人出去玩多不方便。”想到这里才要说袁晗已经走了,只得回来,“罢了,下次碰到再说,免得又碰到那老嫂子。” 袁晗回去以后表现的非常好,帮着擦桌子扫地洗碗,恍惚间李婶儿都觉得娶了个贤惠媳妇儿。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第二天天蒙蒙亮,袁晗就吃了冷馍怀里揣了几个土豆上路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半途而返 话说偷偷开溜的袁晗越走越觉得视野开阔,心情一下好了许多,“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有得意的笑,求个一生乐逍遥......”逃出牢笼的感觉无法形容,不知不觉哼起了老歌。 “哇,好漂亮的小花,”袁晗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这也稀奇,那也好看,“哇,好大的树啊。” 袁晗的心变成了一只小鸟,越飞越高,走累了,趁着歇息的时候往回看了看,“别了,玉泉村,我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我要去洪都,我要做天下第一祸水。” 不过袁晗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她这次只是去了解一下行情,据离家出走还有些时候呢。 “先吃点东西吧。”袁晗属吃的,只要有些吃的,不吃了总是挂牵的很啊,“嗯,好香啊,这些人真是不识货,好好的东西拿去喂猪。”别说这土豆烤出来就是香。 不过渐渐的袁晗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没有交通工具可真是累的慌啊,难怪有那么多口号说想致富先修路。 “这好歹也是去镇上的路,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这古代人也太省了吧,别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上街一次的吧。 袁晗挣死巴活地赶路,李家人却着急了,吃早饭的点早都过了,袁晗却仍旧不见人影。 “老头子,你说袁晗不会是跑了吧。”李婶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真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有主意啊。 老李头也不敢给个肯定的话,“不会的,她一个丫头家的能去哪儿?” “那你说她跑哪去了,她可是我们花了二十两银子娶回来的,要是没了那多可惜。”李婶儿真是心疼的要命啊,二十两银子呢,娶回家来一点贡献都没做,拍拍屁股不见人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骆钧一家不可能坐视不理,不过听到李婶儿的话,骆钧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袁晗从未出过村子,别的不说,不管她身在何处,安全倒是第一要紧的。” “可不是,还是骆钧说到点子上了,不过我看我们还是别干着急,说不定她是躲起来了,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李恪昭觉得还是骆钧的认识人道些,人都不见了,还心疼什么银子。 “这话在理,我们该做什么的做什么,我们蝎蝎鳌鳌的,要是她回来看见,指不定不高兴。”骆钧不相信袁晗会做什么想不开的事,她只会做让别人想不开的事。 “是啊,老李,把饭热一热吧,都中午了。”骆老头也跟着劝,这也是李家遇到了,骆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子进门的,还好还好,他们的儿子是人中龙凤,总有一天会脱颖而出的,娶得也只会是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不会让他们操心。 “我还不是怕她跑了。”李婶儿没敢说心里话,她死了倒还好,到阴曹地府和她儿子做夫妻,要是跑了,那才可惜,她儿子的媳妇儿另嫁他人,这是什么事。 骆钧实在不忍李婶儿这么说袁晗,自告奋勇的各处观察了一下,问:“家里可有什么东西丢了,干粮少了吗?她的衣物呢。” “这些倒没有。”李婶儿简直把骆钧当成救命稻草,他这么一说,好像她就没那么担心了,谁那么傻,要逃跑都不收拾些细软。 骆钧又劝慰了李婶儿一番这才回去,说实在的,骆钧也把不准袁晗到底去哪了,是跑了还是躲起来散散心,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希望她平安无事。 “这袁晗真是能折腾啊,这一天要闹几出啊?”骆婶儿才进自己门就开始数落袁晗,虽说袁晗不是自己的媳妇儿,可是她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前面说过,虽说骆家身居在这个小小的村落,可是一应的家庭教养都是延续了以前的书香门第之礼啊,袁晗这样的人在骆婶儿眼里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 “娘,你不可背后说人不是,袁晗人不错。”听到自己的娘说袁晗,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些不快。 “好,娘不说了,钧儿啊,你也别想了,看书啊。”骆婶儿不想儿子不高兴,便收住了话题,转身纳布鞋去了。 袁晗赶了半天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过中午的时候太阳正大,她实在是走不动,索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个盹儿。 “先休息一下吧。”袁晗打了个呵欠,头晕乏力的,路的两边全是土地,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就下了路往树林去,当然太深了不行,树林边上找个阴凉处就行了。 说实话,太阳这么晒,袁晗有些中暑,所以她的这个盹儿一打就打了整个下午,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哇,我睡了多久啊,快点起来赶路吧。” 袁晗挣扎着站了起来,继续出发,可是走着走着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这到镇上也不知道还有多远,万一走到天黑也走不到怎么办啊? 都怪袁婶儿他们,他们上个街早上出去晚上就回来了,自己怎么就走了一天啊,可是袁晗也没有反省,人家那是两脚生风地赶路,她充其量就是踏青。 “算了,回去吧,下次再去。”袁晗调了头,她可不想一个人走夜路,都说夜路走多了会撞见......“啊!” “骆钧,叔婶儿。”李恪昭进了院子就吼。 骆钧赶忙丢下书跑了出来,“怎么了?袁晗回来了?” “你们吃了吗?袁晗还没有回来,帮忙找找吧,我们都找了好几圈了,半个人影也没有。”李恪昭也急的不行了,袁晗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也不老成,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知道有人担心吗? “好,我们就去找。”骆钧说着就要往出跑。 老骆头和骆婶儿也收拾了出来,拉住骆钧,“钧儿,你先吃饭,我和你爹跟着去找,啊。” “我也去。”骆钧怎么肯啊,这么大个人没了,他怎么坐得住。 “你别去了,人都走光了,万一袁晗回来了也没人通知我们。”这天都快黑了,骆婶儿可舍不得儿子奔波劳累,帮人的事有他们两口子就行了,“恪昭啊,快,我们走吧。” 李恪昭也觉得有道理,“你留下吧,她要是回来了帮忙看着,再报个信。”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巧遇 袁晗真是了得啊,她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现在弄的全村的人都在找她,她可能还不知道呢! 天色越来越暗了,眼见天就要黑了,袁晗越渐害怕,一路小跑的往回赶,可是她一个人怎么跑得过时间呢,天还是黑了,好在有月亮,月光照下来,薄薄的一层,还能分辨事物。 “怎么没有人来找我啊,呜呜呜......我失踪了就没有一个人会担心吗?”袁晗这才希望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她无数次地幻想着,前面有人拿着火把来接她。 可是她这么一想却更害怕了,“万一是鬼火怎么办啊?”这可是自己吓自己啊,可怜的袁晗啊,跑路前怎么都没多想一下。 看样子自己活得太失败了,就算自己在路上挂掉,也没有人知道吧。 “爸妈,你们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正看新闻联播呢。”袁晗有一句没一句的自语着,想说些别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骆钧一个人呆在李家,手里的书卷也都成了摆设,袁晗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啊。 “哎。”骆钧心中焦急,到院子外边来来回回的踱步,“等她回来一定好好说她,太不像话了。” 骆钧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很奇怪,他凭什么说袁晗啊? 这么一想更是烦闷不已,干脆掩了门,顺着路走走,“怎么全都拿了火把在山上找啊,反正也闲不住,我一人顺路走走吧,碰碰运气。” 天大地大,这样盲目的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可是总想着能出一份力也好,骆钧不奢望能找到,只求得心安,出一份力。 袁晗一个人,又惊又怕,路旁的草丛稍有响动,一颗心就绷的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 这月份的天气吧,白天热,晚上却是微凉的,可是袁晗却浑身湿透,“快来个人救救我啊,我要怕死了。” 要是真有个人搭救自己,那自己就以身相许,想到这里袁晗赶忙补充道:‘赶快来个帅哥搭救我啊。” 李恪昭真没良心,好歹也认识一场,就没有一点关心自己的意思吗?这个坏蛋,以后一定考不上状元。 “阿嚏。”李恪昭手里举着火把正四处细看,就打了个喷嚏,“有人说我。” “脚好疼啊。”袁晗骂完李恪昭,又觉得脚疼得厉害,走了一天的路,脚上一定起水泡了。 窸窸窣窣,忽然路旁的草丛里一阵响动,一个弯曲盘旋的蛇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啊,蛇。” 这下袁晗是一步都不敢前行了,蹲在原地无助的哭了起来。 骆钧本来是带着点侥幸的心里散着步,一边四处看着,谁知道走着走着越来越快了,好在骆钧是男儿身,本身又是个正直的,心中没有袁晗那么多杂碎,也不害怕。 “这似乎走的有些远了,袁晗必定不会在路上。”骆钧走了一个半时辰,发觉已经走了很远了,一路上又没碰到一个人,就打算掉头。 “算了,再走半个时辰吧,再没人就回去,只怕她已经在某个地方歇下了。”反正回去要是袁晗没找着自己也睡不安稳,自己连素昧平生的人都能倾力相助,更何况...... 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骆钧隐约听见前边有哭泣声,时隐时现,配上这寂静空旷的夜,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骆钧,你怕什么?殊不知一身正气邪魔不侵。”骆钧有些小看了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该有胆怯的时候。 又靠近了一些,依稀看见一个人蹲在路旁,抱着头,骆钧正了正气,“请问阁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袁晗本来害怕的抱着头,听见有人的声音更害怕了,这深更半夜的有谁赶路啊?一定是,一想到这里,袁晗更是放肆大哭,看来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到这里了。 “姑娘,你是不是袁晗啊?”骆钧听的更清楚了,这的确是个女声,不知道是不是袁晗,于是就小步慢慢靠近。 袁晗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更害怕了,心想,“糟了,连名字都知道了,肯定没命了。”又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这荒郊野外了,突然冒出个人叫自己的名字,你说害怕不害怕,于是就猛的站起身子惊叫一声,“啊!” 骆钧本来想上前看一看,哪怕不是袁晗也应该伸出援手,谁知才一靠近,蹲着的人一下子站起来尖叫,倒是吧他吓了一跳。 两个人都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还是骆钧清醒一些,“袁晗?”只有她才能这么咋咋呼呼的吧。 “我是,你是猪头?”袁晗经过刚才的一惊,半天才恢复过来,一听这声音好熟悉。 “非也,在下骆钧。”骆钧听见是袁晗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丫头也忒坏了,猪头猪头的叫人家,也不怕人生气,还好,总算找到了。 袁晗有些防备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的,我不认识你啊。”总算有人找自己了,可是心里却又不是先前那么期盼,这人到底是干嘛的?人贩子? 虽然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可是骆钧也能从袁晗的话中听出一些戒备,无奈的笑笑:“我好心找你,你却误以为我是奸佞小人?玉泉村除了袁晗,还有谁那么大的胆子跑路啊。” “我这是逃命,什么跑路啊?”袁晗被骆钧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开腔反驳起来。 骆钧不禁失笑,她还好意思说,“怎么不见有人追杀你啊?好了,不多说了,快同我回去吧,全村的人都在找你呢。”本来打算找到她好好说一顿的,怎么还给她笑上了? “有什么稀奇的,打一巴掌给颗枣,我才不傻呢?我的脚上全是水泡,实在走不了了。”袁晗才不相信呢?这么好心的找自己,恐怕是还没把自己折磨够本吧。 骆钧听了不禁有些生气,“你何苦这么说,大家都盼着你回去?” “盼着我回去再结结实实地挨一顿?”袁晗是不会把他们想的那么好,无非就是为了看戏呗? “你真是冥顽不灵。”骆钧更生气了,她总是把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正文 第七十章 不期而遇 骆钧说归说,心里还是记着袁晗的脚起泡了,“我们到前边去吧,我去生个火,你歇一歇。” “好啊,终于说了一句人话。”袁晗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袁晗随便往地上一坐,看着忙碌的拾干草和柴火的骆钧,心里还算踏实,四周还是那么模糊,可是也不害怕了,“其实,我想说声谢谢来着,要不是你找来,我恐怕都要吓的精神失常了。” “谁知道你这么有主意?都以为你在那个犄角旮旯躲起来了,还满山遍野地找呢?”骆钧也真是佩服了,这丫头的胆子真大,“可是呢?你要跑为什么不跑远一些,说你是小女子吧,还知道跑路,说你是须眉吧,怎么跑了一天还在这儿?” “谁说我想跑来着?你不知道我的打算。”袁晗的这一句可是真的,比珍珠还真,“火生好了吗?” “就快了,你再等等。”骆钧被袁晗这么一问心里有些小慌张,说实话,自己还没有生过火,不知道行不行。 果然,好半天了,火还是没有生起来,干坐着,只觉得冷的很,衣服吸了冷汗,湿浸浸的,“你到底会不会啊?我冷的受不了了。” “就好。”骆钧胡乱地应付了袁晗,更加用心的生火,可......越着急越是成不了。 袁晗叹了口气,对他的那点期望也化为乌有了,八成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哎,算了,还是我来吧,就是看不清楚也知道你不会生火了。” “怎么这么笨啊,”袁晗忍着脚疼站起来,往骆钧跟前凑了凑,“你捡的草是干的吗?” “是。”骆钧点头。 袁晗又问:“你捡来的柴火是干的吗?柴火底下要空心,不然空气不够烧不起来。”这也是个不懂装懂的货,不过是在野外生存的某本书上看了一点点。 说要自己动手,却只是抱着膀子在一边说,一点要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不是袁晗懒,她也就是嘴皮子功夫可以,万一点不着,那不是糗大了。 骆钧一点不敢含糊,一一按照袁晗所说的,然后才用干草点着,不一会儿,火终于烧了起来,“好了,你的法子真行。”别说还真有点成就感。 “傻瓜,你们村儿的人都会。”这个笨蛋,生火都是这么生的。 骆钧真是冤枉啊,处处小心还要处处被针对,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便抬起头对袁晗说:“你往跟前坐些,烤烤火吧,休息一下我们好往回走,免得叔婶儿担心。” 骆钧的一抬头,比倾国倾城的美人回眸一笑还来的给力,袁晗一下子懵了,心跳停了半拍才续上,难道是老天爷见自己可怜,派了天使来守护自己了?变软为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容颜会毫无预兆的出现,既然是老天的安排,那就不要犹豫了。 “杨光,”袁晗用了全身的力气扑了上去,像一块牛皮糖,粘上了就再也甩不掉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骆钧完全被袁晗的举动吓怕了,好好地这是哪一出?感觉到袁晗身子的凹凸有致和柔软,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袁晗,你......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 骆钧觉得充满罪恶感,袁晗是李恪昭的大嫂,而此刻她却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亏得李恪昭和叔婶儿那么相信自己,“你快放开,袁晗。”理智战胜了一切。 “我不放,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不放,再也不放了。”袁晗现在的心都要飞起来了,在这度日如光年的地方遇到他,还怎么放得了手? “袁晗,”骆钧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是对李家的愧疚,一方面是对这身体的向往,贪念那薄薄的一层温暖,可是她口中叫的却是别人,一定是她认错人了,自己怎能趁人之危,“我不是杨光,我是骆钧。”骆钧还是把袁晗推开了,怀里只残余点点温度。 “对不起,你不是杨光,认错人了,”袁晗被骆钧推倒在地,这才细细的打量他,他们只是长的极为相似罢了,骆钧有一张山水写意般的脸,加上浓浓的书卷气,公子如玉,更显成熟一些,“是啊,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袁晗的语气里夹杂着失望,不是就算了,反正人家是高富帅,自己只是灰姑娘。 骆钧看到袁晗脸上失望的表情,心情也一下低落起来,自己是她口中的人她会不会高兴些。 好在袁晗的情绪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那种,失望了一下下就又好了,相比之下,骆钧似乎更合自己胃口,“没关系,认识你,也就不管什么杨光不杨光了。” 杨光有杨光的好,骆钧有骆钧的妙,珍惜了眼前人,谁还在乎那水中月镜中花呢? “说实话,你很像我认识的猪头啊,神似,不过他长的可丑了,没你一个脚趾头好看。”袁晗细看,除了脸以外,神情语气无处不像啊,“说实话,我不想回玉泉村了。” 骆钧听袁晗夸自己好看,面上红了一下,她还真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就这么直不隆通的夸一个男子,也不觉得羞涩。 骆钧见袁晗心情一下好转,也跟着高兴,虽说喜怒无常了些,可也不见得是坏事,不过她说不想回去,那怎么行,“使不得,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孤身在外,我一定不会同意的,你放心,我会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到家门口。” “没关系,我不怕一个人,我不想回去,那老婆子动不动就打人。”袁晗才不想回去呢,要她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休想。 说起挨打,骆钧就忍不住想说她两句,“不是你动手打人吗?怎么你还挨打了?做过错事不要紧,只要能改就行。”骆钧狐疑的看着袁晗,她不会为了博取同情而撒谎吧。 袁晗见骆钧不相信自己,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你看你看,还有藤条的印子呢,我敢打她吗?他们一家人一条心,我只是个外人。”说起来都委屈,别人不信就算了,骆钧必须得信,他这样怀疑,真是伤心啊。 骆钧没料到袁晗有这样的举动,脸闭眼都来不及,那纤细的胳膊他看了个一清二楚,果然上面有条条瘀痕,“你,我......” 骆钧心跳加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可怕的是他看到她的伤痕有心疼的感觉,“你跟我回去,我帮你说情,她以后一定不会打你。”没想到平时那么可敬的婶儿竟然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哎。” “别多说了,我不回去”袁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情,她肯听你的?” 骆钧竖起三指保证道:“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和李恪昭情同兄弟,我去说情他们肯定依。”她一个女孩子离家出走,天大地大,她能去哪儿啊,虽说回去要受人管制,可总比居无定所的强。 “哼,要是他们知道你看过我的身体,你求情,他们还会听吗?”袁晗眼珠一转,狡黠的笑了。 骆钧赶忙和袁晗拉开了距离,惭愧道:“你说得对,若是你说了,倒省得我去启齿,我自当负荆请罪,认打认罚。” “逗你的,不就是我露了一截胳膊嘛。”袁晗见骆钧说的认真,也就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真是个傻瓜啊,“是我强迫你看的,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好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他愿意受过,袁晗还舍不得他受苦呢,袁晗无奈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才轻微活动了两步就听见骆钧‘啊’了一声。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我们私奔吧 袁晗听到骆钧的啊,还以为有什么东西把他吓着了,也一下子害怕起来,凑到骆钧跟前蹲下,“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 “嗯,嗯。”骆钧看着那张因为害怕而瞬间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扇动的鼻翼,一定是受了惊吓了,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惊一乍,可是她的脸这么苍白,一定不只是害怕那么简单,“袁晗,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骆钧不敢直接问。 “你怎么知道我有不舒服?”袁晗恢复了神志,好奇之外有些高兴,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的脚疼,还有我的腿也酸了。” “不是,你,你流血了,你是不是想自杀啊。”骆钧着急的不得了,她越是轻描淡写,内心越是无助绝望,只可恨这么半天才发现,“你快说你还有哪不舒服?” 袁晗见骆钧一脸的严肃,仔细一感受,不舒服,隐隐觉得肚子有些疼,不过没关系,大姨妈来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啊。”刚才隐约有些感觉,也没太在意。 袁晗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嫣红,忘了这是古代,没有那个东东的,糟了,骆钧一定是知道了,他心里一定在偷偷想些什么吧。 “你不许看,我没事。”袁晗恼羞成怒地吼着骆钧,就不信他不知道,一定是在装傻吧。 “你可千万别自寻短见。”骆钧本来想帮她查看一下的,可是男女有别不方便,加上她受伤的部位又那么特别,她也一定害羞了,应该是刺股了吧,“我不看,我不看,你别激动啊。” 袁晗更加不好意思了,“你还说,不许说了。”糟糕了,这下怎么办?没有水,也没有那个东西,这不还得淌一路吗? 骆钧到底不放心,可是又害怕刺激她,就从怀里拿了一条手帕背对着递给她,“你拿着包扎一下伤口吧,回到村里再让郎中给你瞧。” “我不要。”袁晗咬着唇,这怎么可以啊,难道要用他的手帕吗?想想都觉得怪,就推了回去,“我用自己的东西,你别看啊。” 袁晗说完就掀起外裙,把里面的衬裙撕了一大块,“我去那边,你说话,随便说什么?不许偷看,不许走。”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了这样的丑,待会儿一定得找个说法搪塞他。 收拾了好半天,袁晗才坐到火堆旁,“谢谢你啊。” “伤口包扎好了?”骆钧保持着半转身的姿态,一直这么僵着,也是在累得很了,“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袁晗才注意到,他只转了上半身和头,自己让他别动,他真的动都没动,“哎,真不知道该夸你是君子呢,还是说你是木头,转过来吧。”这个人也太傻了吧,就不会整个转过去,让他别动又不是真的让他当雕塑。 骆钧得到赦令,这才自由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你的......” “我没事,那是之前赶路天黑不小心摔的,没什么大碍。”袁晗也不管这谎话通不通,只管说,反正骆钧什么都不懂。 这可不能怪骆钧啊,他家里又不是王公贵族,不会一到年纪就有什么画册和丫头的,再加上他又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人,所以不知道这些也不稀奇啊。 “哦,那就好。”骆钧也觉得袁晗说的不太合乎情理,可是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也就不追问了。 两个人又烤了半天火,骆钧才打破沉默,“休息好了吗?我们出发往回走吧。” 袁晗还在暗自享受美男在侧的惬意,一听骆钧的话一下子又没了兴致,“我不回去,好马不吃回头草,我都跑出来了,再回去多丢人。“ “谁说的,叔婶儿到处找你呢,他们可关心你了,你一个成了亲的人还能跑到哪儿。”骆钧不爱听袁晗的话,全村人都在找她呢,退一万步讲,就算所有人都不待见她,他也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啊。 “是关心我,我值二十两银子呢,你以为我傻啊,跟你回去,我可不是那种火坑就在眼前我还往下跳的傻蛋,要是早点告诉我李恪守是个死人我会上当?”袁晗心中有些火大,为什么连他也和那些人的想法一样呢,那样的成亲根本就是无效的。 骆钧一想到袁晗只能孤独终老心中也不忍心,可是事已至此,还有别的方法吗?“你去外边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活,回去吧,好歹乡里乡亲的,多少也能帮你一些。” 袁晗见他担心自己,心中有了一些暖意,半开玩笑的说:“你这么关心我,要不你也别回去了,我们一块儿私(奔)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骆钧被袁晗的话下了一跳,两个人一起走,那不成了拐带良家妇女了,还不得变成通缉犯,“这玩笑可开不得,你已嫁作他人妇,这些话再不要说了。” “跟你开玩笑的,和你私(奔)吃亏的可是我啊,你还矫情上了。”袁晗虽然知道结果,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了一下,要是他能拍着胸脯保证天涯海角都跟着自己那就好了。 袁晗一边失望一边又觉得好笑,他们才头次见面,人家凭什么就要做出这样的保证啊,就算自己美貌有佳,可是人家是正直的书生,怎么会为了美色屈服呢,真是异想天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骆钧见不得她失望,张口就想解释。 袁晗打断他的话,无奈笑道:“说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与礼法不容嘛,这不是无聊嘛,我就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不过我真不打算回去。” 袁晗这个人坏坏哒,看出人家对她关心,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导人家说出更多好听的话。 “回去吧,鲜少有女子离家出走的,以后你有难处我一定帮你。”骆钧说什么也不想她一个人在外流浪。 袁晗听了一笑,故意问:‘你为什么帮我?你对我这么好,有何企图啊。” “我,只是想帮你,别无它图。”骆钧被袁晗的眼神逼得无处可退,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虽乐于助人,可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只是心里清楚,她要是走了,以后就见不到她了,不对,以后就不能......领略她的那些文采了。 “哎,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是你让我回去的,你得对我以后的日子负责,我要是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你要站出来。”袁晗伸了伸筋骨,笑了起来,这黑天半夜的她不跟着回去又能去哪儿,再说了,遇到他,说什么也要得到他的芳心啊,带上他一起走,“哎哟,我的脚疼,你可不可以背我?”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先立业在成家 骆钧羞面红耳赤,不过袁晗实在太能说会道,本来是不合礼法的事,让她说着说着竟然成了好人好事,糊里糊涂的,骆钧就让袁晗上背了,“等到了村口,我就把你放下,你自己走可以吗?” 袁晗趴在骆钧的背上,不敢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只能用手抵背,头枕在手背上,不过如此一来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书香气息,这股味道让人安心舒坦,“好香啊。” “你说什么?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骆钧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偷笑什么?只得再次提醒她。 “我没说话啊,我知道。”袁晗心中有些小小的不乐意,其实她想让村里所有人都看到,要是有人说他们说闲话就更好了。 古代人不是都很守旧嘛,要是因为他而破坏了自己的名声,他应该会负责的吧,那自己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吧。 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可是,可是,哎,这么如玉般的人就这样被自己算计了,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心机深沉的腹黑女,而骆钧就是心地善良的暖男。 “骆钧,我看我现在就自己走吧,我怕你累坏。”袁晗到底没舍得,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得到的,肯定不是真爱,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爱自己。 骆钧到底是翩翩书生啊,才走了没多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我是不是很重啊?”袁晗有些心疼,学着电视里的情节,很矫情的扯了袖子给骆钧擦额头,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热。 “没关系,我背着你走吧,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也不忍心让你再下地,不过你的确有些重。”骆钧怎么能知道女孩的心思呢,这下可惨啦,前半句还有模有样,后半句,那可就是戳在女性的软肋上了。 奇怪的是袁晗听了并没有生气,只是很不好意的小声自言自语:“看来我该减肥了,免得累坏了小相公。” “你说什么?”骆钧没听清楚,想要她再重复一遍。 袁晗恶狠狠的一吼:“没什么。”耳朵打蚊子去了吗?什么都要重复一遍。 骆钧被吓的肝颤,嘴上不敢说,心里可没闲着,“变脸可真快,适才还是温言细语,转或间又凶神恶煞。” “骆钧,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啊,你家里给你说亲了吗?”袁晗终于还是忍不住套话了,这么好的男人万一有家室了怎么办? 当然袁晗不是说有家室就会退缩,只是那出击方案就不同了,就算有家室,她也一定要得到骆钧,而且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没有更好,不用伤害另一个人而成全自己的幸福了,总之对于骆钧袁晗是志在必得的。 骆钧没料到袁晗会问这个,一时半会儿还不好开口,自己在儿女私情方面不太懂,要是直不隆通的说没有恐怕会被袁晗小瞧,可是要说有,自己却也不知道是谁,“这些,我暂时还未考虑,男儿定要先立业后成家。” “真的,太好了,我赞成你,一个男人,没有功成名就,就成家,那这一辈子就算白费了,要养家糊口的人,若是连妻小都照顾不了,又有何资格谈理想,你说是不是呢?”这可正合了袁晗的意了,省去了多少麻烦啊。 “没想到你一个女子能有如此见解,正如你所说的,三餐温饱都是问题,哪还有资格谈别的啊。”骆钧有些出乎意料,袁晗当真和别的女子不同呢,竟然一语说中了自己所想。 袁晗倍感得意,毫不客气的自夸到:“怎么,这么快就看到我的优点了,你意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呢,就看你想不想知道了。”说到这里袁晗买了个关子,想看看骆钧的态度。 “那是自然的。”骆钧没往深处想,发觉一个人的优点,取长补短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到了袁晗这里就不一样了,细细品味一下,这不是表示要继续和自己接触的意思,“那以后咱们多联系啊。” “问你个事,你说我这情况以后还能再嫁吗?”袁晗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自己肯定不会守着那过世的李恪守过一辈子的,可是怕就怕在李家不肯放人。 骆钧被袁晗的话吓得差点摔了一跤,“什么?你说你想再嫁?” “是啊,我这是被骗婚,怎么能算数,他们趁着我失忆了就为所欲为,我不能承担他们造成的后果。”袁晗尽量把自己说的无辜可怜,再说本来也是事实,一定要能博得他人的同情。 骆钧心里为袁晗惋惜了一番,的确如此,她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即使再可怜,木已成舟也不能说改就改,“你是抱主成亲,再不能嫁的,袁晗,我劝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我也能明白你的感受,只希望你能看开些。” 袁晗没想到骆钧会说这些话,打心眼里生气了,也顾不得脚疼,从骆钧的背上跳了下来,“什么叫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啊,你说你能明白,其实你还是不明白,因为你不是我。” 骆钧没想到袁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别激动啊,你这事拿到任何地方去说都跟我一个答案的,当然,这些话你跟我说了也就忘了吧,再别到别处去说了。” “猫哭耗子。”袁晗也知道不能怪骆钧,不能要求他的思想和自己一样,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想生气。 “我还是背你吧,你脚上不是起了水泡吗?”骆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虽然他知道她不愿意承认这桩婚事。 袁晗冷冷的看了骆钧一眼,“算了吧,我是有夫之妇,让你背着不合规矩。” “无妨,虽说该守礼,可是也得看时候,你的脚都成这样了,那些规矩暂且放在一边。”骆钧头都大了,刚开始是她缠着要自己背她,现在换过来了,变成自己求着要背她,她还不领情。 袁晗瘸着脚一边走一边嘲讽骆钧,“你知道我脚上起水泡了?你看见了。” “好了,我就是说了两句你不爱听的话嘛,你犯不着拿自己撒气,快点上来。”骆钧说着蹲下身子,等着袁晗上背,还是快点回去的好,知道她回来了大家才能安心。 袁晗看着那不是特别宽阔的背,赌气想不让他背,可是又贪恋那点温暖,“是你非要背我的,我可没逼你。”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早已相识 当两个人快到村子的时候,只见满山都是火把,煞是好看啊,袁晗热不住赞叹,“哇,火把节啊,规模还不错。” “你到底有没有心肺啊,一村子的人都在找你,你不感念他们的幸苦,你还有心思看火把。”骆钧真是无语了,跟袁晗在一块,时刻都有被气死的可能,于是赌气把她放下。 “喂,还没到村口呢,我脚疼。”袁晗不依,他的背那么温暖,还想多赖一会儿呢,怎么现在就把自己放下了,“我当然是心存感激了,只不过有美丽的风景也不可错过啊,我是带着感激的心情看的。” 骆钧觉得袁晗说的是歪理,感激,有这么说的吗?他生气之余又好笑,不经意的抬头往山上一看,果然很好看,“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会儿不骂我了,德行,”袁晗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呲哒骆钧,“天气这么大,树木又干燥,虽说拿着火把好看,可是也很危险,你一定没有见过大火吧,漫山遍野都燃烧,那才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当真是没见过,那一定很壮观吧。“想那漫山遍野的火红,那一定很耀眼吧。 袁晗白了骆钧一眼,“真是傻子,你不知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吗?树木也是有生命的。” “不要总是说我,不管怎么样,你只要知道我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就行了。”没有催眠术可以用,就给他灌灌耳音吧,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了。 这么白净文弱的书生,又是个正直的人,一定都喜欢心地善良的女孩,内在美胜过外在美,好在自己外在也美,上了个双保险。 骆钧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确是有些冤枉她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多说了,走吧。” “走吧。”想着马上又要踏进李家的门槛了,袁晗没来由的心情低落。 骆钧也感受到袁晗的不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慰,“回去了就别再闹了。” 袁晗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走到半路正好遇到李恪昭举着火把拿着水罐子,骆钧便叫住李恪昭,“恪昭,别忙活了,人找着了。” “什么,你找到了,太好了,”李恪昭一阵欢呼,这才看到后边一拐一拐的袁晗,“大嫂哎,你这一天跑哪去了,家里都急坏。” “干什么?我出去走走,迷路了,脚也起泡了,差点回不来了。”袁晗实在是有些心虚,这会儿才冷静下来,弄了这么大的排场找自己,搞不好回去又要挨打,“我是迷路了。” 李恪昭当然知道袁晗不是出去走走那么简单,不过人既然回来比什么都好,“娘早就后悔了,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那就好。”袁晗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挨打就暂时住下吧。 “好了,骆钧你先带大嫂回去休息,把罐子也拿回去。”李恪昭和他们说了几句就把手里的东西地给骆钧,他上山去通知其他人。 “再见。”袁晗看着李家院门就在眼前,知道与骆钧分别的时候到了。 骆钧一笑,跟着袁晗进了屋,把怀里的水罐子放下,才说:“只怕你以后不想再见我都难了,我就住在隔壁。” “什么?”袁晗惊讶的嘴巴足足能塞好几块臭豆腐,苍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原来她和骆钧只有这么三分钟的距离,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从未见过他。 这让袁晗气不过,“你平时不出门吗?为什么我都没有遇到过你。” “怎么会,我每日都会到河边去温书啊,怎么会整天待在屋子里呢?”骆钧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骆钧的话让袁晗心里再打一个灵激,“你常去河边?” “是啊。”骆钧早已忘了他在当猪头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了。 “那么说,我以前在河边碰到的那个猪头就是你了,你为什么是那个样子。”袁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风度偏偏的美男却要以最不受人待见的形象跟自己邂逅,命苦啊,不能怪政府啊。 袁晗有些委屈的领悟到,原来人真的不能只看外表,而且看人不能只用那一时的眼光,那会儿的骆钧就仿佛是掉进厕所的美玉,自己只顾着嫌臭,忘了它本身的光彩。 “那是跟李恪昭打枣时被蜜蜂蛰的。”骆钧想到那满脸的包就害怕,不说丑,疼都把人疼怕了,更要命的是,还得用人奶才好得快。 “怎么什么事都跟他们李家人有关啊,真是的。”李恪昭真是个扫把星,要是没有这些事,说不定她和骆钧都开始谈恋爱了。 骆钧不知道她是从何而来的怨气,只是劝她,“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大家都不容易。” “哼,不跟你废话了,我回屋一下,你别走啊。”袁晗跟他废话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裙子上有血迹,“别对他们说我受伤的事,尤其是女的。” 骆钧虽说不懂这是为什么,不过也很听话的点头,“哦,我不说。”一定是觉得丢人吧。 只是骆钧不知道,这次不是袁晗怕丢人,而是怕骆钧没面子,从电视和书上了解到男子看到女子的经血是很不吉利和晦气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说他几天几夜。 “骆钧啊,我儿媳妇儿回来了?”骆钧正无聊的枯坐着,李婶儿的声音就从院墙外传来了。 骆钧赶忙起身迎出去,“是啊,婶子。” 李婶儿激动地握着骆钧的双手笑呵呵的把骆钧让进屋里,“哎呀,多亏了你啊,你说说,我们这么一大群人都没找到,竟然让你找到了。” “这也的确是误打误撞啊。”骆钧也不敢居功,他自己也没想到。 屋子里一下就挤满了人,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丫头,真够可以的,李婶儿啊,别急慢慢教。” “辛苦大伙儿了,明天再好好答谢大家啊。”老李头抱着拳对屋子里的人一一道谢,折腾人家一天,总得有所表示。 “好了,忙了一天,水也喝了,我们也都回去了,明天还要下地呢。”一些村民坐了片刻就起身要走,为了找他们的儿媳妇火把都用了一大堆,骨头早就散架了。 李婶儿和老李头送到门口,”回去早些睡啊,幸苦大家了。” “没事,你们也早些睡,回来了就好,别责怪打骂她了。”这丫头性子这么烈,要是再跑了,还不得折腾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近水楼台 屋里的人都是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先开口。 还是李婶儿忍不住,结巴了半天,“袁晗啊,你......你饿了吧。”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恨不得狠狠抽她一顿,可又怕她再跑了,哎...... “嗯。”袁晗半睁着眼看了眼李婶儿,没有对自己凶,那就算躲过了一劫。 “那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李婶儿两手没处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就去厨房了。 屋子里就剩下李家父子和骆家三口了,大伙觉得趁这会儿给袁晗说教最好,李恪昭咳了咳,“大嫂,你就别跟娘置气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吧。” 袁晗觉得好笑,吃亏的是自己,怎么反倒弄的像是他们一样,“算啦,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我问你,要是在路上,狗把你咬了,你会不会咬回去?” “自然不会了,这人怎么能和畜生一般见识呢。”李恪昭思索了片刻如是回答。 “这就对了,所以我又怎么会计较呢。”袁晗一副赞赏李恪昭的样子,报仇是肯定不行的了,只能口头上占些便宜。 大家听了袁晗的话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这袁晗犹可教也,只有骆钧,心头突突的跳着,这袁晗真是大胆啊,把她的婆婆比喻成......咳咳...... “来来来,大家吃点夜宵吧。”李婶儿热情的把吃喝摆上桌,邀请骆家三口和袁晗们。 骆老头客气地推辞,“不了,我们也就要回去了。”这一身都酸痛,早些休息也好。 “那怎么行,你们帮了一天的忙,再怎么也得用些。”老李头一把拉住骆老头的手劝道。 李婶儿也笑脸凑上去,“她婶儿,坐一坐吧。”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深更半夜的吃东西还是头一回。”骆婶儿拉了骆钧坐下。 袁晗早已饿透了,看着这么多吃喝,早就食指大动,“好香啊。” “快吃吧。”李婶儿这会儿巴不得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很贴心的夹了一块鸡肉给袁晗。 袁晗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土豆到底比不上这个啊,“吃菜,吃菜,别客气啊,可香了。” “是啊,你婆婆啊,做的菜可拿手了。”骆婶儿夹了一些比较清淡的菜式给骆钧,又夹了一些给骆老头,这才向袁晗夸赞李婶儿的厨艺。 袁晗都忍不住点头,“大婶儿的厨艺的确很好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前两天就没吃出什么味儿。 “这丫头,还大婶儿大婶儿的,该改口了,要叫婆婆。”骆婶儿笑呵呵的看着袁晗,这丫头,长了一副好胚子,只是性子太烈,不然稍加教导定然是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儿媳。 袁晗心里不乐意,脸上也没做的太明显,只是做有些羞赫的样子,心里嘀咕,“大婶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想叫婆婆的人不是李婶儿而是你啊。” “婆婆。”袁晗想了想还是干脆的叫了一声婆婆,这也没啥啊,还有一种婆婆,是对老人的尊称,呵呵。 “总算是开口了,乖。”李家老两口欢喜不已,虽然只是一声称呼,可是慢慢来,总是会好的。 “看把你们欢喜的,这老大的婚事操持完了,什么时候替恪昭张罗啊。”大家聊得高兴,也没有什么睡意,骆婶儿就拉开了话题。 李恪昭本来安静的吃着东西,听他们闲聊,谁知道话题不经意扯到自己身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婶儿,怎么说到我身上了,我还小,不着急。” 本来还没什么,小伙子在大人面前不好意思也正常,可是坏就坏在他那句我还小,“你还小?村后头的罗家儿子和你同岁,人家的孩子都会下河摸鱼了。” “要说啊,这恪昭啊,也的确不小了,不过他的婚事不急于一时,先让他安心对付了明年的秋试再议。” 骆婶儿一听笑了起来,“哟,跟我想一块儿去了,可不是,倘或有机会高中的话,届时再选不迟。” “你们女人家还真是高瞻远瞩啊。”骆老头和李老头都无奈的笑了,他们这个一家之主徒有虚名啊。 “不过啊,秋试后再选是一件,要是没中,也无妨,最主要的还是我的钧儿称心才好呢,毕竟两人是要过一辈子的,要是选错了,成了怨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骆婶儿想了想又补充说了几句。 袁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看看,双重标准又出现了,他们的儿子就是宝,自己就是草,他们的孩子就有意愿,自己就是木头。 “这婚嫁之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还由得子女的意见啊。”袁晗故意装作无知,把说教她的那一套拿出来。 两家的大人没想到袁晗拿这话呲哒她们,“可不是啊,到底的我们大人点头才行,这个关可要把好了。” “那骆钧大哥现在有什么打算啊?”袁晗故意开口问骆钧对这件事的看法,就是要骆家老两口听听。 “我,呃,我暂时还没想过这些事,不过要是让我选,身份家世倒是其次,一定要心地善良,温柔娴淑。”骆钧踌躇了片刻也就不害臊了,还是早些说了好,免得到时候与父母的意见相左。 “要求也太高了吧,心地善良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温柔贤淑啊,活泼可爱也不错啊,你看上去就很闷,再找一个跟你一样的,那你们家可就没有生气了,那样有意思吗?”袁晗暗自腹诽,温柔娴淑跟自己不沾边啊,这不是摆明了自己没机会吗? 骆钧被袁晗的话给噎住了,“有吗?正因为难求所以求得才会珍惜。”世人求妻,不都是这个标准吗? “不跟你说了,吃饭,一定要温柔的人才是上上人选吗?”袁晗气得发抖,看吧,结了婚的人就是没有市场,要是自己还是单身贵族,说不定也会被骆钧考虑在其中呢。 骆婶儿心里也有些不满意,“除了这些,还要高贵雍容,典雅大方。” “我先去睡了。”听不下去,再让他们说下,袁晗就低到尘埃里去了,没法活了。 骆钧见袁晗带着怨气走了,也没了意思,“爹娘,我们也回去吧。” “好,那我们就回去了,弄的这些杯盘就麻烦你了。”骆婶儿站起来道了叨扰就跟在骆老头和骆钧的身后回去了。 袁晗愤愤不平的躺在被窝里,还在为骆钧和他娘的那些话生气,你们等着,骆钧,你就是我袁晗的囊中之物,“近水楼台先得月哦,哈哈。”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过继个儿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袁晗的房门,袁晗的那个火啊,怎么袁家的人都跑光了,这大清早敲门的恶习却还在,“谁啊?” “是我,你婆婆,该起来了。”李婶儿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丫头也太不识趣了吧,不知道新媳妇儿对公婆那是要晨昏定省的吗?还敢睡懒觉,念在她才进门就不说了。 “哦。”袁晗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就又倒了下去,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下去要严重地睡眠不足了。 李婶儿听着袁晗那无精打采的声音,有些不放心的守在门外边,“快些个啊,要吃早饭了。” “知道了。”袁晗无可奈何的从被窝里挣扎起来,胡乱地穿起衣服,梳了头。 李婶儿看着开了门的袁晗,上下打量了一眼,“快去洗洗吧。”一个孀居的女人,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大嫂,早啊。”李恪昭从来没见过袁晗打扮的这么好看过,不禁眼前一亮,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袁晗打着呵欠,泪眼朦朦,“不早了。”谁让那李婶儿一个劲儿的催。 袁晗端了一盆水在院子里洗了脸,见两家人之间的院墙不高,踩在石凳上,便看到隔壁的全貌了。 想望的人没望着,倒是和骆钧的娘碰了个正着,“哎哟哟,吓死我了,李家大媳妇儿,你干什么?我的小心肝哟。” “我的小宝贝儿哟,”袁晗小声地接了一句,才笑呵呵地说,“没干什么,就是还不知道左领右舍,所以望一下,对不起,吓着您了。” “没关系,快别望了,有空和你婆婆过来坐坐。”骆婶儿笑容可掬的说着,像是非常欢迎袁晗。 袁晗压根就没有客套这一说,“好啊,有空我就来了。”是骆婶儿自己说的,真是求之不得呢,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和骆钧见上一面。 骆婶儿也没有再接话,把折好的菜端了进去,骆钧见骆婶儿的脸色不好,就关切地问:“娘,你怎么了?” 骆婶儿本来想说的,可是一想儿子肯定不爱听着些,就笑道:“没什么?被一只狗吓了一跳。” “哦。”骆钧见母亲没事也就放心了,又转身到屋子去,拿了书想去河边。 袁晗正盼着骆钧呢,他就出来了,“骆钧,你干啥去?” “你快下去,成何体统啊。”骆钧没想到袁晗会这么做,实在是吓了一跳,这要是让过路的人看见还不得到处宣扬。 袁晗本来想跟骆钧打声招呼,谁知道被训了一通,心里不禁有些不乐意,“凶什么啊,哼。”袁晗报了仇,跳下石凳,转身进屋去了。 骆钧也明白他娘刚才为何惊呼了,转身进屋给骆婶儿交代去了。 “袁晗啊,快进来吃早饭。”李婶儿不知道袁晗刚才的壮举,还招呼袁晗吃饭,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怎么说呢,这个地方有这么个说法,凡是孀居的妇女,又是独门独户的,都要把院墙加高,为的是什么呢?一是为了个人的安全,二就是一种寓意,寡(妇)的院墙矮了,搞不好就有三教九流的人觊觎,抹黑翻进来,行污秽之事。 要是孀居的妇女自己不安于室,自己趁黑翻院墙,就是红杏出墙,被人知道还不千人骂,万人唾弃。 要是李婶儿知道袁晗刚才有此举,只怕不得不动用家法了。 “袁晗啊,吃了饭你想做点什么?”李婶儿一边喝粥一边问,她总不能整天在家好吃懒做啊。 袁晗吃着寡淡的清粥,嚼着馒头,想了想实在无事可干,“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一天闲得慌啊。” 李婶儿是个想得比较多的人,猜测袁晗大概是说独守空房寂寞,就笑着说:“说的也是,难为你了,要不我让你爹得空去镇上买些绣线布匹,你绣花儿吧。”这样一来即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补贴一些家用。 “不好,还不是整天坐着,连个陪我说话玩乐的人都没有。”袁晗可不干,绣花,算了吧,拿起针手就发抖,“就算如此,我也不能一辈子都绣花儿吧。” “说的也是啊,“李婶儿就怕袁晗不安寂寞,万一又有什么歪主意,“这样吧,等恪昭明年考了试,就要张罗他的亲事了,等他成了亲,生的第一个孩子就过继给你和恪守,怎么样?这样一来你也就有了个盼头。” 袁晗实在是服了她了,这些法子也想得出,看来真的没有打算放人的意思,“过继一个儿子?” “是啊。”李婶儿一点儿也不惊讶。 袁晗无不讽刺的说:“你的意思,弄一个别人的孩子给我,让我帮忙养大,然后人家认回亲爹亲妈,我就孤独终老?” “怎么会?过继个恪昭的孩子,都是一家人。”李婶儿完全没有觉得不妥的,反而觉得想法实在是好。 “娘。”李恪昭觉得李婶儿太心急了,袁晗的心都还没有定下来呢,就急着说这些。 “老头子,你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李婶儿为了寻求盟友,赶忙招呼老李头。 老李头当然也觉得可以,“不错,不过恪昭到时候可要加把劲儿了。” “你们快别自说自话了,我这辈子倒霉就算了,你们再别坑我了,还要我挣死巴活的替别人养孩子,我有病啊,我连我自己都养不过呢。”袁晗越听越离谱,自己又不是无法生育了,又不是有可怜的孤儿需要收养,就因为他们的私心,自己就要葬送一辈子。 李婶儿一下子就火了,他们处处为她着想,她却不领情,“你嫁进我们李家,难道不该替李家延续香火吗?” “我倒是想啊,你让李恪守活过来啊。”袁晗也气从心来。 李恪昭赶忙从中劝和,“好了好了,消消气,这才哪跟哪儿啊,不说这个,咱们安安心心地吃早饭。”他可不想才安宁的日子又掀起什么大波。 “娘,大嫂还这么年轻,自己还不会过日子呢,你早早的塞给她一个孩子,她怎么照顾的过来啊,再说了,那是我的孩子,看着他受苦我也心疼不是?”李恪昭选择站在袁晗那边,说实在的,袁晗的这辈子的确冤枉,而自己对她也的确有愧。 “好了,吃饭,不说这个了。”李婶儿到底还是不想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也就此打住不再多言。 袁晗胡乱的扒拉了几口饭就没有胃口了,半睁着眼睛盯着桌上的大白馒头,为过继儿子的事情郁闷,但是更为骆钧早上的行为齿冷。 “袁晗啊,我们都吃完了,你把碗筷收拾了洗干净,我们下地去了。”李婶儿把碗筷一推,用手抹了抹嘴巴对袁晗说,然后又招呼李恪昭,“恪昭啊,吃完了就别贪耍了,看书啊,这几天忙,你的工夫也拉下了好几天了。” “知道了,爹娘,你们去吧。”李恪昭还在慢条斯理的喝着最后一口粥。 “你别急,慢慢吃饱咯。”袁晗带着大嫂的慈祥在一旁柔声的劝着,只等着那老两口走了。 老李头两口子看着两个还算相处融洽的人,这才放心地出门去了,“你看着,以后我还不把袁晗管教成全村最好的儿媳妇儿。” “老婆子还是你有本事。”老李头嘿嘿的笑着,仿佛看到袁晗对他们老两口毕恭毕敬,兄友弟恭,妯娌融洽。 “李恪昭,你吃快点,别磨蹭。”袁晗看着人走了,真实的嘴脸也就显露出来了,“看什么,帮忙收拾东西。” 李恪昭无辜的等着双眼,这大嫂翻脸比他翻书还快啊,“大嫂,你......” 袁晗一听大嫂二字,脸上一黑,警告道:“别叫我大嫂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鬼才想做你的大嫂呢。” 此刻的袁晗就像大灰狼,着实吓坏了小白兔,“大...袁晗,你别这么凶,我......” “快点收拾,少废话,我可不需要你同情可怜我,高尚的读书人。”袁晗不想和他啰嗦,亏他还是读圣贤书的人,竟干那助纣为虐的事。 “哦。”李恪昭见袁晗完全不给他好脸色,也就识趣的不再多言,别手别脚地收拾碗筷。 碗筷收拾到厨房了,李恪昭以为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嫂,我看书去了。” “再叫我大嫂我跟你没完,”袁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人的心是稻草做的?“你回来,拿着这块抹布去把桌子擦了。” 李恪昭眼睛瞪的老大,还要擦桌子,“不是吧,我要看书了。” “废什么话?你爹娘对你的溺爱导致你游手好闲。”袁晗才不管他有多惊讶呢,碰到她,你再怎么宝贝也没用。 李恪昭被游手好闲这几个字伤着了,脖子一梗,“大嫂,我敬你重你,可是你不该这么说我,我时刻苦读,只为一朝高中你为什么说我游手好闲?” 袁晗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恪昭,“是吗?你说你时刻苦读,你能作出多么一鸣惊人的文章来?你就敢保证你的苦读就能一朝高中,要是你没中,你还会干什么?” “我,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总有一天......”李恪昭有些结巴,可是只要有那个恒心,就一定会成功。 袁晗忍不住哈哈大笑,“总有一天你三餐都不得温饱,你以为那殿试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有多少人耗尽一生也没能如愿,你就敢保证你不是那失败者中的一个。”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到骆钧家做客 “你这是歪理。”李恪昭气的完全对不上话了,只能气呼呼的说了一句歪理。 “歪理,我这那是歪理,我告诉你,李恪昭,读书是一条出路,可并不是唯一的出路,你要明白,如果你不能高中,那么你的余生你还能做什么,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你会生火吗?你会做饭么?”这个李恪昭真是活该,少说两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非得争个是非曲直。 李恪昭完全败下阵来了,袁晗说的没错,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自己怎么办?可是心中又有些不服气,她一个一天书都未读过的女子又有什么理由说自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嫂,你说的的确在理,可是你对学问又了解多少呢?你一无所知,却说了这么一通,未免有些说大话的嫌疑。” 袁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是要拿捏自己的软肋啊,不过李恪昭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前菊花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大嫂,我服了,我去擦桌子。”李恪昭羞得满面通红,他启蒙的不算晚,好与不好也学了十多年了,竟然说不过一个女子,今日听她一言,果真受益良多。 “恪昭啊,今天的事正好阐述了我前不久说的那句‘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袁晗笑着摇摇头,果然是年轻书生,心高气傲啊,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喝了多少墨水呢。 李恪昭默默地擦了桌子,就抱着书要去找骆钧,谁知道骆钧就在门边儿上站着,“恪昭。” “骆钧,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知道我......”李恪昭一副颓废沮丧的样子,满满的士气被袁晗泄了个干净。 骆钧笑容和煦,“我都听见了,没想到她能说出那番话来,真是妙啊,恪昭,你不觉得袁晗很特别吗?” “此刻我只觉得特别不想听到你提她。”李恪昭把手中的的书放下,捂住耳朵,“我被一个女子教训,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别这么想,你放眼看去,有几个女子能说出那样的大实话,她虽然没有直接对我说,可对我来讲也算得上当头棒喝了。”骆钧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这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来解析一件事。 李恪昭耷拉着脑袋,”总之我心里有些别扭。” “李恪昭,我袁晗答应要还你一本手抄本的,给你。”李恪昭才说完,袁晗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裁剪好的糙纸本。 “这是你写的?”李恪昭不情愿的接过,随意的翻了翻,却见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有些大,字体也有些分不清派别,却也工整。 袁晗两手一抱,昂着头,“难道还有别人吗?这可是我亲笔写的。” “我看看,”站在一边的骆钧也相当好奇,一把从李恪昭手里夺过抄本细细地看了起来,“这是哪派的字体啊,看着有些陌生。” “这是袁体,只属于我袁晗的,怎么,恪昭,你还敢不敢瞧不起女人。”袁晗心里那个痛快,看来,她要为这些可怜的女人平反了,女人干啥都行。 话说骆钧和李恪昭两人还在感叹,袁晗却像只骄傲的孔雀,白了骆钧一眼就走开了,哼,谁让他早上那么对自己的。 还真以为他是老天爷啊,要晴就晴,要雨就雨,自己还不搭理他了呢,要知道,若即若离的感觉才是最撩拨人的。 袁晗抠着手指头,虽然有老话,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之类的,可是面对这种千年乔木,只怕还是有些顾虑的。 “袁晗,你之前念的那首诗叫什么?”骆钧有些莫名其妙,这才好好的,怎么就又把她惹着了。 “题西林壁。”袁晗是头也没回就走了。 袁晗骄傲的回到屋里,仔细想想他们两人惊讶的样子,还是蛮搞笑的,看他们还敢小瞧自己,可是搞笑过后却觉得无聊至极。 “睡个回笼觉吧。”这要是穿越当个什么少夫人少奶奶的也不错啊,可惜的是一朝身在这农家小院中,也没有扑蝶的命哟。 可是这么整天睡着,也不是办法啊,人一懒惰就会变得很难看的,才子配佳人,骆钧都那么神采奕奕,自己怎么能未老先衰。 老话说的好啊,婆媳关系是个永恒的话题,袁晗没心思侍奉她名义上的公婆,只是想着借机会看看能不能跟骆钧的娘接触接触。 在他们眼里,自己是嫁过人的了,虽说是有名无实,可是到底是二手货了,那骆钧是个孝子,以后要和他在一起,还得两个老人点头,不如趁机先和骆婶儿建立一些感情,以后也能多听一个和声。 “那我就去找骆婶儿玩咯。”本来倒在炕上的袁晗一下子来了精神,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婶子,在家吗?”袁晗也学着李恪昭的样子叫了声,探着脖子往里边瞧。 骆婶儿而听到外边有人叫,赶忙笑容满面的从后边出来,一看却是袁晗,脸上的笑容减半,“是袁晗啊,有什么事吗?”出于对早上的事,骆婶儿心里还有些别扭呢,不冷不热的打了声招呼。 “没什么事,不是婶子说有空上你们家坐坐吗?我得空就来了。”袁晗尽量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也不在意骆婶儿不是特别友好的态度,尽量笑的得体。 骆婶儿笑容不增不减,“是吗?本来该招呼你的,可是我正在后边干活呢,你看......”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足了吧,她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也闲着无事,说不定还有些什么可以帮你的呢。”袁晗当然明白骆婶儿这不咸不淡的肯定是为了早上的事,大概她觉得一个女子不该有那么举止不雅的行为吧。 “那你随我来吧。”骆婶儿也不能再说什么,人家都不在乎招呼不周,自己总不能说介意吧,招呼了袁晗就往里边走。 袁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进了骆家,还不得东瞅瞅西望望,那边一个房间满满的都是书,那应该是骆钧的书房吧,“哇,好多书啊。” 袁晗赞叹这,双脚根本不听使唤地走了进去,看这摆设,应该是骆钧的卧室才对,这堪称书河啊,就连枕边都是书籍,简直就是徜徉在书溪里啊。 “袁晗啊,你走错地方了。”骆婶儿走了两步不见袁晗赶忙回身找她,看到她进了骆钧的睡房,心中是在生气,却只能隐忍不发,一个寡(妇)到处乱钻什么,骆婶儿实在是后悔让她进来。 “哦,呵呵,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书,一时好奇就进来了,婶儿,这应该是骆钧大哥的书房吧。”袁晗看到骆婶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莽撞了,赶忙解释自己的无意之失。 骆婶儿听了袁晗的解释,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干笑着招呼袁晗到后边去,“你跟我来,只不过要怠慢你了,你还是头次来我们家呢。” 这袁晗,之前觉得她提不错的,就着普通百姓的标准,她可算的上儿媳妇儿的上好人选了,温顺听话,勤快能干,可是现在呢,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女人的羞耻心更是半点也无。 不过骆婶儿是个好面子的人,心里怎么想的先放一边,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袁晗啊,你随便坐啊,我就不管你了。” “没关系,婶儿,你忙你的。”袁晗更不客气,嘴上说要帮人家干活呢,可是屁股一碰板凳就再也起不来了,“婶儿,你在做啥?” 骆婶儿本来是个贞静的人,可在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戳瞎了你的狗眼睛,看不到在干活吗?” “你们家也有啊,这不,时间放久了,怕被虫子蛀了,挑拣挑拣。”骆婶儿心里骂完就给袁晗说手里的活。 “我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袁晗颇感兴趣的凑上前去,这是晒的红薯干呢,看样子这红薯还是好的,这红薯干每一根都是鸡蛋黄的颜色,这东西好啊,有嚼头,还甜。 “这是红薯干啊,你不知道?”骆婶儿有些惊讶,这些可都是庄稼人最普通的干货啊,荒年的时候可是很重要的口粮,烧一锅水,往里面煮上一些,再拌些面糊糊,可顶一餐饭呢。 袁晗哈哈一笑,拿起一根嚼了起来,果然好吃,“知道啊,这些东西我还是小时候在外婆家吃过呢。” “嗯?”骆婶儿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禁狐疑的打量起袁晗。 袁晗自动忽略骆婶儿的目光,津津有味的抓了一把坐到凳子上,“真好吃,婶儿,你忙你的,我自己招呼我自己。”美食当前,袁晗忘了来骆家窜门的初衷了。 “好。”骆婶儿笑的脸都木了,这丫头也太不见外了吧,一点都没亏待自己,“你不知道吧,这东西吃多了肚子疼,吃的时候不觉得,吃过后肚子胀的很,最好的吃法就是搁些油炸了,当零嘴最好不过。” “是吗?那我等空也试试,”袁晗最爱吃了,一说吃没有嫌麻烦的,“只不过,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 骆婶儿心里的那个恨啊,这丫头太聪明了,想要还不自己开口,这要是个人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骆婶儿给的还一点都不情愿,“你们家里过事情,大概都用光了,你爱吃,我拿个小筲箕个你装一些回去。” “那这样可就太感谢了。”袁晗一听赶忙道谢,对于自己想要的,袁晗是从不客气,为什么呢?就怕给的人是客气。 骆婶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转身又去掰玉米,这总该搭把手了吧。 “婶儿,打扰了这么半天,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的东西,再见。”袁晗装了一些红薯干就起身告辞了。 “再坐会儿?”骆婶儿执意挽留。 “不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袁晗笑着婉拒了,一溜烟的跑了。 骆婶儿气的把一箩筐掰好的玉米粒全都推倒在地,气死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惹火烧身 骆钧抱着书回来,见屋里没人,就往后边去,一去就看到倒了一地的玉米粒,“娘,怎么了?” “钧儿啊,没怎么,不小心碰倒了,没时间收拾。”骆婶儿强笑着说,就转身继续干活了。 骆钧一眼就看出母亲不高兴,也跟着拣起了红薯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爹拌嘴了?”除了和父亲拌嘴,从未见母亲生过这样的气。 骆婶儿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钧儿啊,不是你娘刻薄,而是我实在见不惯那个袁晗,本来我也不想多事的,可是她却跑到家里来给我不痛快。” “娘,对不住了。”骆钧一听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母亲的要求高,袁晗那么大大咧咧的肯定入不了母亲的眼。 骆婶儿听骆钧是对不住,又好气又好笑,“我的傻儿子,袁晗气着我了,你赔什么不是啊,当真是看书看傻了。” “娘,袁晗是我找回来的,这里边我不也得负一些责任。”骆钧也觉得而自己说的有些唐突,只能找个牵强附会的理由来搪塞。 骆婶儿拉了骆钧往一边坐下,噗嗤一笑,“照你这么说,这袁家也又不是,李家也有不是,就连我也有不是了?” “娘,你这是怎么说?”骆钧被骆婶儿的话说晕了。 “娘不该让袁晗进来,更不应该生气,傻孩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骆婶儿看着越来越英俊成熟的儿子,心中满是欣慰自豪。 骆钧这才不好意的一笑,“只要娘高兴就好,儿子再大也是娘的儿子。” “是啊,说起来,你身边早该有个人了,可是这村野乡里的,也没有一个能配的上我儿子的,倒叫你委屈了。”骆婶儿一边心疼儿子没有个贴心的枕边人,一边又挑挑拣拣,觉得放眼望去没有一个配得上骆钧的。 骆钧面上有些羞,“娘,好好的说这个,什么没人配得上我啊,只怕是没人看得上我。” “胡说,有些事你不知道,前不久镇上有一户书香门第之家前来提亲,我替你拒绝了。”骆婶儿可不喜欢儿子自轻。 骆婶儿还从未和骆钧特地的谈论过婚嫁之事,今天提起了,便也想好好谈谈,“钧儿啊,你跟为娘的说说,说说你以后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娘,何苦说这些,不着急。”骆钧真是不好意了,自己一个大小伙子还和母亲谈论这些。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只管说。”骆婶儿真是想笑,一看儿子就是个只知道看书的生蛋子。 骆钧没办法,只好细细想了想,“天真率性,不拘小节,心地善良,孝顺父母。” “傻孩子,你以后是要为官的人,按你的要求找出来的可就是村野女子了。”骆婶儿听了心里不称意了,按理说儿子的眼光不应该这么低啊。 “娘,我们不说了,你看着满意就行了。”骆钧不想为这有的没的事和母亲争辩。 骆婶儿这才有了笑意,“你放心,为娘的一定给你找个好的。” 这边才为了袁晗引了一通话题,那边袁晗却是没事人一个。 “袁晗啊,该做午饭了。”李婶儿丢下扛在肩头的锄头,朝屋里叫了一声。 袁晗一听,顿时觉得头疼,这简直就是唐曾的紧箍咒啊。 李婶儿见没有回声,洗了手就往袁晗的屋里去了,“袁晗啊,做饭。” “我不会。”袁晗才摆弄好纸笔,想要练练字打发时间,李婶儿就撵进屋来了。 李婶儿看着袁晗摆弄那些东西,立马尖着嗓子,“你弄这些有什么用,还想当女状元不成,你别一味的只顾着偷懒,你老老实实的把东西给恪昭放回去,好好尽一尽你做媳妇儿的本分,比啥都强。” “我真的不会,我闲着没事,写写字不妨碍吧。”袁晗把头偏向一侧,不想看到李婶儿。 “少废话,我不想和你吵,免得让别人以为我苛待你,你也知足,不会做饭,不打紧,学着做去。”李婶儿放低了声音对袁晗说着,嫁过来的媳妇,还哪里能当小姐?再说了,她那副身子骨也配? 袁晗说不过李婶儿,也不是说不过,要是回嘴,最后肯定又是闹的不可开交,“不好吃别怪我。” 李婶儿听了,招了招手,“你过来,你不会做饭,你就先学煮猪食吧,你去后边,先去生活烧水,然后我教你。”李婶儿心里那个得意,以为说不会就能吃闲饭了,她在袁家长大,不会干活?还当人是傻子了。 “那好吧。”袁晗只得低头,现在还要在人家家里吃喝,不低头不行啊,再说了,这待遇,除了挨打,没有什么比不上袁家的,最起码伙食是一锅的。 袁晗到了后院,看见左墙角边有个猪圈,右边是个茅草搭的简易棚子,打了一口大锅放着,这口锅的大小,可以让袁晗在里边洗澡了。 “看我长的这么乖巧可爱,也忍心让我干粗活,哼。”袁晗一边嘀咕一边蹲下,胡乱的往灶孔里添了柴,就拿起干稻草点起来。 袁晗觉得空间有些拥挤,就用脚把堆在一边的柴往里边踢了踢,把柴烧着太难了,可是把稻草点着还容易,袁晗为了省事,就蹲着,不停的点稻草,灶孔里一片火红,倒也像燃起来了。 “娘,你歇会儿吧。”袁晗又点了一把稻草,忽然听到破竹席拦起的院墙隔壁传来骆钧的声音。 袁晗喊一下子来了精神,真是有缘啊,这样都能遇见,于是把手里的的稻草丢到一边,转过身子从破席子洞里偷看。 那时隐时现的轮廓让袁晗痴迷,要是她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只怕都把人家强抢了,”好帅啊,看过来啊,看过来啊。” 袁晗一副花痴样,看的津津有味不说,还浑身发热,袁晗在等他看过来,四目相对,默默无语,痴痴对望,这样才能算心灵相通啊。 没想到骆钧果然转过来了,可是不是含情脉脉,而是眉头紧锁,似是看到什么不好的事,袁晗赶忙低头,不会是自己脸花吧,不对,一股子烧焦的布的味道。 袁晗低了头想转身往水缸里照照,这才发现她的裙边和灶垄里的稻草全都烧了起来,“妈呀救命啊!”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救火 难怪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啊,原来是‘后院’着火了。 本来在另一边的骆钧还不大敢肯定,听见袁晗的呼声,再无顾忌,平时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此刻也勇猛了一把,二话不说就踏破了那破竹席隔的院墙。 眼看火势蔓延的更大了,袁晗也吓傻了,火烧屁股了也不知道动一下,骆钧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了,一把抱了袁晗就把她扔到她身旁的水缸里。 骆婶儿看着眼前的场景也傻了,这火要是烧起来,只怕凡是紧挨着的都无一能幸免的了,这火,用得好宜室宜家,用不好就凶于洪水猛兽。 “娘,快别愣着了,去拿盆子啊,救火。”骆钧把袁晗扔进了水缸,才对呆愣的骆婶儿叫到。 骆婶儿这才回神,听了骆钧的话,头如捣蒜,“哦,哦,哦。” 骆婶儿一边往李家厨房跑,一边唤,“失火了,救火啦,失火啦。” “真的,刚才听见袁晗叫,我还以为是她想偷懒,我还没搭理呢。”李婶儿一听二话不说就随手抓起两个瓢盆就往后院跑。 几个人连滚带爬的扑灭了火,这才松了一口气,骆钧用袖子试了试额头的汗,“好在发现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袁晗,我让你煮个猪食,你看你干的好事。”李婶儿一想到始作俑者便怒不可遏,忙活了半天,闯祸的人还悠哉悠哉呢。 袁晗还蹲在水缸里,听到李婶儿点名,才战战兢兢的应声:“我不小心的,没留神......” “没留神,老天爷啊,我们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了,娶了你这个儿媳妇儿哦。”李婶儿哭天抢地的吆喝起来,娶了个仙人回来啊,天天要人拜。 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活更是一点不会,娶她回来不是让自己磕碜吗? “我说了我不会你非要我干,看吧,再说了不是没出什么大事吗?你的那些猪不是好好的吗?也没变成烧猪啊,再说了,我也知道错了。”袁晗虽说还是顶嘴了,可到底不是那么气盛,她心里也清楚,这火要是烧起来不得了。 李婶儿呸了一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袁晗,“还委屈你了,搞了这么大的阵势,还以为你立了多大的功劳呢,你看看,灶孔里的柴火连烟儿都没冒呢。” “是,我是没用,什么都不会干,可是那也不能怪我啊。”袁晗索性破罐子破摔,不会干活是个问题,就算现在他们不发作,以后也还是会发作的。 骆婶儿上前拉了李婶儿坐到一边的小板凳上,劝道:“别气了,这丫头也刚刚受了惊吓。” “就她金贵,我们都是草芥,哼,就她一个人受了惊吓,”李婶儿越说气越大,站起来走到水缸前伸手就要拉袁晗,“你还想得挺周到嘛,自己躲在水缸里,火烧起来了你还可以保住性命,我看你就是因为嫁到李家不服气,想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好跑。” 袁晗被李婶儿拉了一把,赶忙又往下缩了缩,“我没有。” 骆婶儿看她们娘两个吵架,也不好不劝,上前替李婶儿抚着胸口,才想开口,就看到水里有一丝丝的嫣红飘上来,渐渐消融。 骆婶儿心里估摸着大概是这丫头的月事到了,这可怎么好,这个时候身子浸在水里半天,这还不伤身,“他婶子,我看我们还是让袁晗先进屋去换身衣服,到时候再训斥也不迟啊。” “我就让她在里边呆着,让她泡个够。”李婶儿是得理不饶人的,逮着机会还不好好教训她。 骆婶儿看了一眼骆钧,把李婶儿拉到一边,凑到耳旁:“算了,这孩子来月事了,你还让她泡着,以后还不得一身的病?”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李婶儿一听心中一惊,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身子了,“袁晗啊,先不说了,还不出来,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说。” “哦。”袁晗得到特赦令,也没多想,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曼妙的身子,凹凸有致的曲线毕露无遗。 骆钧来不及遮眼,看了个全部,“罪过罪过。”说着被转过身子口中念念有词。 骆婶儿心里那个气,自从有了这个袁晗倒霉的事就一件件的发生,别的就算了,牵扯到她一心疼护的儿子。 李婶儿也有些挂不住了,这袁晗,她怎么就不长脑子,不知道跟前有男子吗?“他婶儿,你看这?” “钧儿,我们快走,快些回去洗洗眼睛。”骆婶儿还是头次这么生气,她袁晗一个寡(妇)被儿子看到,吃亏的可不是她。 “他婶儿,你这是?”本来是袁晗吃亏,怎么她还不高兴了。 骆婶儿一言不发的带着骆钧回去了。 “进去吧,换身衣服。”李婶儿也拉了袁晗回去了。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你总不能白吃白喝吧。”李婶儿一边抱怨一边给袁晗取了套换洗的衣裙。 袁晗有些为难的低着头,知道寄人篱下的苦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从小就没学,“让我做些别的吧,烧火做饭我不会,别的总可以。” “你?我看你就会好吃懒做。”李婶儿眼睛一瞪,还说什么? 袁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娶我,梅香啊,杏香啊不好吗?” “那两个更是好吃懒做,谁知道你啊,也成了这样。”李婶儿一副谁也没想到的样子。 李恪昭刚巧回来,“娘,大嫂没什么大碍吧?” “她好的很,你娘我受了惊吓,这要是一把火烧了可是我一生的基业啊。”李婶儿见了儿子,便忙不迭地诉起苦来,好像要所有人都憎恶袁晗她才满意。 “娘,你别说大嫂了,大嫂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咱们别逼她。”李恪昭自从早上的事以后就对袁晗有了新看法。 “她怎么不一样?她能干什么?”李婶儿白眼一个接一个,总不能白养活她吧。 袁晗换好衣服出来了,一听李婶儿如此低看她,心中不忿,“我可以做生意啊。”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请了两傻子当苦力 好好的一天被一场闹剧般的火弄的不欢而散,袁晗心中实在不服气,她就是不相信她一个现代达人在这里不能生存,她要证明。 “我为今天犯下的错道歉,对不起,今天也的确吓着您啦。”袁晗肃了肃,脸上带着歉意,“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决定明天上山砍柴。” “你,砍柴,别把你自己都丢了。”李婶儿半搭不理的嘟囔了一句,只求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袁晗不服气,“你说我成天白吃白喝,我不承认,我也想证明我有能力,要么你就把我伺候的像个千金小姐,要么你就别说了。” “娘,大嫂要去就让她去吧,不会可以慢慢学嘛,不急于一时。”李恪昭话里向着袁晗,心中也明白实在有些委屈袁晗了。 老李头不怎么说话,要是儿子犯了错他还能说两句,这儿媳妇儿犯错,他也不方便说,“就让她去吧,总要学会的嘛。” “好,好,那你就去砍柴。”李婶儿扯了扯围裙,点了头。 “那就说定了,不过我上山吃什么?”伙食是个问题,不能在山上饿一天吧。 李婶儿一挽袖子,“我现在就去做火烧馍。” “加点馅。”袁晗欢喜的拍拍手招呼着。 老李头见事情解决了,就回屋躺着去了,反正也没事可做。 袁晗双手背在身后踱到院子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袁晗的声音很大,这诗一出口,引得李恪昭和骆钧纷纷侧耳。 “哎,这到了山上,一边砍柴一边作诗倒也不错,只可惜了,形单影只,也没人能领略我的这份诗情画意咯。”袁晗故意唉声叹气,又特意说了要上山作诗。 骆钧听了有些蠢蠢欲动,袁晗能够出口成章,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可是又不好直说。 “骆钧,明天上山游历,同去?”袁晗主动向骆钧抛出橄榄枝。 “这,”骆钧有些躲闪,毕竟男女有别,一同上山总归不妥,“好虽好,只怕不方便啊?” 袁晗往回望了望,“我们两人不方便,再叫上个李家人不是就方便了吗?我们叫上李恪昭同去可好?这样就避嫌了,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 “只是不知道恪昭愿不愿意去?”骆钧有些犯难,她早上把人家那么一顿呲哒,不知道人家心里还疙瘩不? “你放心吧,我敢肯定只要你去,他绝对去。”李恪昭就像是骆钧的跟屁虫,哪有不去的道理。 骆钧想了想,“那行,我待会儿跟恪昭说说,他去我就去。” “好吧,一定要劝他去啊。”袁晗可不想错过和他相处的时间啊。 待吃了午饭,袁晗坐在院中玩耍,只见李恪昭别手别脚的走过来,“大嫂,明天上山我也去,成吗?” “当然可以啦,那有什么不行的,人多了才热闹。”袁晗嘻嘻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李恪昭有所担心的陪笑着,“袁晗,你可是去砍柴的,别忘了。”出于袁晗的警告,李恪昭已经有所领悟,在爹娘跟前就称呼她为大嫂,不在是就直呼其名。 “自然不会忘,放心吧,玩乐干活两不误,你担心什么?”袁晗心里想的什么李恪昭怎么知道。 “那就好,你虽然非同一般,可到底上边有母亲管制,我也不希望你为难。”李恪昭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两句真心话。 袁晗舒心的一笑,“多谢你,总算没有白认识你,还知道替我担心,算你有良知。” 第二天,袁晗背着火烧馍先出发了,走到一个小山坳那儿等他们。 “这两个人怎么还不来啊,真是的。”不就是上个山嘛,至于这么磨蹭。 袁晗不知道是第几次眺望了,这才看到两个姗姗来迟的身影,“你们可算是来了,拜托,我们是去干活,你们背这么多书干什么?” “不是游历吗?自然要准备妥当。”李恪昭大汗淋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们是来砍柴的。”袁晗再一次强调了此次出行的目地。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面面相觑,敢情是被袁晗忽悠了,“那我们......” “别磨蹭了,走吧。”袁晗不给他们醒悟的机会,率先走了。 骆钧和李恪昭只得跟着去,“我们今天可能有得受了。” “袁晗,别走了,差不多了,这块不错。”李恪昭见袁晗走个没完没了,砍柴嘛,往深山里就没必要了,这里的树不错,都是小碗那么粗细。 袁晗左右看了看,放下手中的镰刀,“来,领东西,一人一把,开始干活了。” “什么?”骆钧错愕不已,不是吧,让他们砍柴。 “袁晗,你什么意思啊?”李恪昭也不懂了。 袁晗把镰刀塞到他们手上,”怎么?不懂了吧,古人曾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其心志,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为。” “这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骆钧来了精神,这么好的文章,她竟然能够脱口而出。 “这个意思就是,要成大事者,就要有吃得了苦的决心,承受各种困苦,使得意志坚定,哎呀,你们先干活吧,干完以后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袁晗磕磕巴巴地给他们解释着,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意思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可是哪里说得那么明白呢,又可恨的是两个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骆钧细细品味了一番,到底一时半会儿咂不出什么味道来,只得动起手来,“那你先歇着,啊!” “好,你们先砍着,李恪昭,快去啊,别愣着了。”袁晗笑呵呵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火烧馍来,掐着吃起来。 李恪昭愣了愣,硬着头皮动起了手来。 正文 第八十章 我是游魂 袁晗百般无聊的看着他们两人砍柴,最后抵不住瞌睡虫的袭击,沉沉地睡着了。 “袁晗,袁晗。”李恪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放下手中的镰刀,掰了一块火烧馍吃了起来。 袁晗被吓了一跳,一跟头坐起来,“柴砍完了吗?”袁晗扯过衣袖擦干净流出的口水,被骆钧看到也太有损形象了。 “别擦了,我们早都看见了,你不仅睡觉流口水,还磨牙。”李恪昭难得看到袁晗这么狼狈,毫不留情的把她打击了一通。 袁晗羞的赶忙抱头哀嚎,“是不是真的,骆钧,你也看到了。” “嗯。”骆钧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点了点头。 袁晗哭丧着脸,“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很邋遢,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呢?”看吧,这就是得意忘形后的结果,好容易逮着空档一起出游,却出了这么大的丑,只怕她离骆钧的距离又远了几分。 “你本就不是淑女,又何必那么紧张呢。”骆钧和袁晗相处的久了,也不再那么刻板,时不时的还能和他们说笑两句。 袁晗气得脸都涨紫了,手打颤的指着骆钧,“你这么说我,我为什么在乎形象,你说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还不是为了你,这句话在最后一刻袁晗还是打住了,为什么呢?因为旁边有个瓦数足够大的电灯泡,直愣愣地看这袁晗,等她说完。 “看什么看?”袁晗有些火大的推了李恪昭一把,碍事。 李恪昭哎哟了一声,“我的手全是水泡,你推我干什么?” “谁让你的两个二饼瞪得老大了,我害怕。”袁晗无理取闹起来也不是盖的,找他来是干活,不是来当好奇宝宝的,人家骆钧都不好奇,就他好奇。 李恪昭也不真的跟袁晗计较,只是有些讪讪地笑道:“什么是二饼啊?” “你真想知道?”袁晗忽然来了兴致,他要是真想知道她也不介意演示给他看。 “想。”李恪昭满脸的兴奋,反正也无聊,还不如听袁晗胡扯呢。 袁晗克制住想要给他两下的冲动,笑眯眯的指了指李恪昭的双眼,“这不,你的眼睛就是二饼。” “袁晗,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给我们说说你念的那篇文章吧,我喜欢的紧。”骆钧早已经掏了毛笔,准备了纸张,等着誊抄。 袁晗不太高兴的瘪了瘪嘴,太没有情调了,好好地郊游怎么弄的跟课堂一样啊,“你这么喜欢这些文章,你怎么不喜欢我呢,我就是一本书,里面有好多好多文章。” “大嫂,你说这话。”李恪昭一听这话,吓得手中的火烧馍都甩了老远,赶忙卡在袁晗和骆钧中间,试图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 袁晗见不惯他那蝎蝎鳌鳌的架势,真有这份心的话,是他插在中间就能隔开的吗?这也太幼稚了,“你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大嫂,你和骆钧,你们之间。”李恪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之间有问题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啊,可是袁晗却说喜欢。 袁晗站起来,两手一叉腰,一脚踹飞了李恪昭,“我说个喜欢怎么了?你不觉得我跟你们的行事作风很不一样吗?” “这倒是,这是为什么?”骆钧和李恪昭都生出兴趣来。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从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穿越来的。”袁晗早就想把自己是幽魂附体的事告知天下了,苦于没有机会。 骆钧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是穿越?” “你可以这么理解,穿越就是借尸还魂,要不为什么前菊花摔了一跤就性情大变,不仅如此,还能出口成章了?”袁晗本来想解释穿越这个词的,可是把它说的太透彻了反而没意思了,不如说的神秘些,搀和点鬼神之说,也好让他们敬畏。 果然,此话一出,骆钧和李恪昭都自发的往后退了几步,怯生生地看着袁晗,好似真的有些害怕。 袁晗后悔说的太重了,赶忙解释道:“放心吧,我现在是人了,不是鬼魂了。” “如果你真的是幽魂,那么请你快快离体,让身体原来的主人回来吧。”骆钧觉得她作为一个游魂不应该占有别人的躯壳。 袁晗有些诧异的看着骆钧,“你说什么,让我走,让我把身体还出来,我没听错吧,骆钧,我袁晗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吧,你要我死?” “我不是要你死,我只是要你把躯壳让出来,这本来不属你。”骆钧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心情,可是不管他自己是什么心情,鸠占巢穴是不对的。 袁晗使劲儿的踢着一个木头桩子,“李恪昭你说呢?” “我,我。”李恪昭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只得转身不开腔了。 “骆钧,李恪昭,你们真够狠的,你们要我离开这躯壳,我怎么离开,我已经变成她了,如果你们真的要我离开,我就只有一头碰死了。”袁晗伤心不已,认识这么久了,还比不过一个说不上几句话的前菊花。 “你们抬着我的尸首回去吧,你啊,我死了以后你们李家就没有媳妇儿了,我的游魂就是到处游荡也不肯跟你哥哥,你们都是杀人凶手。“袁晗说着就作势要一头撞在树上。 李恪昭和骆钧吓得不轻,也顾不得许多了,赶忙拦腰抱住,”算了,算了,你别做傻事了,你都附在菊花儿身上了,就好好地吧,只是别害人就行了。” “我害哪门子的人了我。“袁晗心惊肉跳,要是他们迟缓一些,只怕就要撞上了。 不远处有个挑着柴的人往那边看了看,”哟,那抱在一起的不是李家的儿媳妇儿和儿子吗?有好戏看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保密 骆钧和李恪昭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袁晗劝住,“你这话再别对其他人说了,免得被人当鬼怪给烧了。” “她们敢?”袁晗两手一叉腰,真要是敢烧自己,“我做鬼也不放过他们,等我做了鬼我会回来问候玉泉村的每一个人。” 李恪昭和骆钧本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是袁晗说的煞有介事,而且也只能如此才能解释袁晗的改变,所以听袁晗放的狠话,也有些怵,“你别害人,我们保证他们不会烧你,成吗?” “这还差不多,现在你们也知道我的身份底细了,不能向别人一般用怪异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一般人。”袁晗满意的拍了拍两手,一本正经的警告他们要善待自己。 骆钧听袁晗说不会害人,心也就放下了,所谓鬼嘛,也分好坏,像袁晗这种鬼,最多是个傲骄鬼。 “你读的那些诗文我从未听过,细细的讲一讲吧。”骆钧始终把大部分心思花在诗文上头,可他这举动却惹怒了袁晗。 袁晗捡了个石头往远处一扔,火冒三丈,“你能不能别诗文诗文的,你们勾起我的伤心事,就撒手不管了。” “这话从何说起啊?”骆钧倒还疑惑起来了。 “我一个鬼魂难道生前就没有亲人了吗?我本来都忘了,你们非要逼我。”袁晗的心真的是酸透了,骆钧这个呆子难道一点没看出来,自己对他有意思? 剃头的挑子一头热,骆钧是迷糊透顶的,“对不住你,那,歇息一下我们回吧。” “我再念诗一首吧,以慰藉我思乡之情,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袁晗举头对着太阳,念的声泪俱下,末了,扯袖拭了拭眼泪。 “妙啊,寥寥数句,却把思乡之情刻画的淋漓尽致,在下佩服。”李恪昭和骆钧都被袁晗所折服。 袁晗站的累了,一屁股坐下,手里掰着泥疙瘩,心中吐槽不已,举世无双的诗人所作,你不佩服都不行啊,连你们的大姐我都五体投地。 谈情说爱是没什么可能了,就算没有李恪昭这个电灯泡,和这根木头在一块也别指望他能明白你的心思,说了也是白说,袁晗又担心起他们的手来了,”你们的手都磨起水泡了,回去你们怎么交代?” 他们可都是家里的宝贝,有个什么可让人揪心了,他们又是傻里傻气的,要是回去说是帮自己砍柴了,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砍柴磨的。”果然,李恪昭脑子都没过就脱口而出。 “哎,朽木,”袁晗一听就摇头晃脑的叹气,“你这摆明了给我找不自在吗?你们的老娘知道了,还不生吞活剥了我啊。” 李恪昭一脸的坏笑,“这可就是你活该了,把我们读书的时间哄骗着替你干了活,还不让我说。” “我不是说了那是为了你们好吗?就你们这点抗打击能力,有点啥能招架得住。”袁晗有些心虚的抱着两膀子狡辩。 袁晗转头冲骆钧撒娇,“骆钧,你劝我回来的时候说的啥?以后我要是过的不好你得负责,你看看,我好歹也算个女才子,过得这是什么日子?” “这,好,我不说替你砍柴,这总行了吧。”骆钧被袁晗问的哑口无声,这些话他的确说过,多少都要负些责任的。 知道搞定骆钧,李恪昭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那这么着我们就回吧,你们谁先帮我把柴扛上,我背不动。” 李恪昭和骆钧相互的推让了一番,决定轮流着背。 等到了山脚下,骆钧和李恪昭就先行一步了,袁晗就背着柴火慢慢走。 “爹娘,我回来了,”李恪昭才放下书就往后院跑去,“我好像看见大嫂回来了?背着捆柴挺吃力的样子。” “是吗?这孩子总算还有些用处,饭也煮好了,老头子你和儿子待着,我去接一接去。”李婶儿听说袁晗扛着柴回来了,欢喜异常,激动的就要去接。 “你去吧。”老头子点了点头,让李婶儿去。 “来,吃饭。”李婶儿热心的给袁晗夹菜,盛饭,袁晗也不客气,端起饭碗享受起美食来。 袁晗吃的津津有味,“好吃,比我在家吃的饭可口多了。” “好吃你多吃些啊,今天一定累坏了。”李婶儿笑的牙合不拢,就说嘛,这孩子好好养着是个干活的能手。 “恪昭,你怎么不吃饭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李婶儿劝了袁晗,才发现李恪昭没怎么动筷子。 李恪昭为难的看了看袁晗,最后摇摇头,“娘,我没什么胃口,你别管我了,你吃吧。” “不舒服就说,别忍着,娘担心。”李婶儿一听放下碗筷,摸了摸李恪昭的额头。 李恪昭笑了笑,“娘,我没事,你吃,我吃点。” 李婶儿见儿子动筷子了也就放心了,只是心中纳闷。 李恪昭一边吃一边偷偷看袁晗,手上那么大的水泡,拿筷子手疼,怎么吃得下。 “恪昭,吃饭,嘿嘿,吃菜。”袁晗一副心虚的模样腆着笑脸。 骆婶儿也奇怪,骆钧平日吃饭吃的多香,怎么今天就是不肯动筷子。 正文 第八十二章 闲言碎语 李婶儿这两天是春风满面啊,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袁晗,总算为她这个当婆婆的争了脸了。 袁晗看着李婶儿的得瑟劲儿有些想笑,这让她想起一个故事来。 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个老婆婆,有两个儿媳妇儿,大儿媳妇儿很孝顺,小儿媳妇儿很泼辣。有一天孝顺的跟婆婆顶了一句嘴,而不孝顺的又给婆婆尽了点孝道,这婆婆就到处去宣扬说大儿媳妇儿不孝,小儿媳妇儿孝顺。 不过,袁晗也不介意,她要乐只管去乐吧,对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害处啊。 反正她是坐享其成,没吃苦也没受累,还白白捡了个好名声。 “袁晗啊,我去洗衣服了,有洗的吗?”李婶儿觉得为了犒赏袁晗为她争脸,要为袁晗做点儿事。 “有啊。”袁晗听了二话不说搜罗了一堆放置已久的脏衣服,“辛苦了。” “没事,你歇着吧。”李婶儿眉飞色舞的端着盆子出去了。 走到半道上听见有人唠闲嗑儿,心里就痒痒的想要去凑上一嘴,才准备放了盆去参加一个,忽然听什么说她儿子李恪昭。 李婶儿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心里无不洋洋得意的,自己的儿子多本事啊,要不了多久就要考试了,要是考个状元回来那可就祖坟上冒青烟了。 李婶儿故意没现身,把盆子往地上一放,抱着膀子靠在墙头乐呵呵的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说起来,李家的小儿子学问是不错,和骆家的骆钧,咱们村就他们两个有出息的,除了这两个,你们看看谁家还有那么斯文的儿子哟。”一个头发花白,长的瘦骨嶙峋的老婆子一边择着菜一边说,还要配上表情动作,那就一个生动啊。 另一个还没等话落地,赶忙接了过去,“可不是吗?人家那两个是有出息的,模样也俊俏,我大哥是邻村的,还专门问我呢,说是那两个小伙子说亲了没有呢,八成是想把闺女说给人家。” 这个人说了一半,咽了口口水,接着道:“我那时哪敢答应啊,人家都放话了,说是要考试以后再找,人家怎么会看上这乡野里的丫头呢,人家要配千金小姐的,我也就囫囵的敷衍了两句,现下看来,哼......” 这人说话爱卖关子,只把人的脖子等长了也不见下文,就连李婶儿也伸直了脖子,生怕错过半句,可是听这话茬子,最后那个哼是什么意思啊?铁了的是嫉妒。 “你到是说啊,卖关子听的多着急,我还要下地呢。”另一个年轻的媳妇儿怀里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娃娃,还在喂奶呢。 “等我喝口水啊,”这个人说着转身往墙根底下置的水缸里舀了碗水喝了,用袖子抹了嘴,“那天我家男人上山砍柴,回来的路上,你猜看见什么?” 几个人多伸长了脖子问是什么? “是李恪昭啊。”那人得意一说。 “嗨。”几个人失望不已,还以为是什么呢。 “你们别失望啊,还有后头呢,我男人除了看到李恪昭,还有他们家儿媳妇儿呢,哎哟,两个人又拉又扯,又搂又抱的,那袁晗还哭着呢。”那个人说的兴高采烈唾沫横飞。 听墙角的李婶儿一下子呆了,看见他们两个,说不定是造谣呢,本来她想跳出去臭骂那人一顿的,可是又想听完。 “我男人说袁晗哭的伤心,估摸着是难以忍受寂寞吧,你们说说,两个人年纪轻轻的,又在同一个屋檐下,男的血气方刚,女的新婚丧偶,干柴烈火的,说不定早就好上了。” “呀真的假的。” “这有什么假不假的,千真万确,要说李家也真是的,花二十两为个死儿子娶媳妇儿,怎么也得先将就着活的嘛,你们说呢。” “可不是。” 李婶儿本来想听些好话的,谁知道一听听了这么多不堪的话,心里的气啊,怎么都不顺,两手插了腰就骂了起来,“哪个乱嚼舌头的,阎王爷还不把她勾了去,你个不得好死的,嫉妒我儿子,胡乱的编派他,你女儿要当寡(妇),你儿子要当鳏夫。” “你个有病的老婆娘,滚远些,老娘说的都是实话,怕人说就别做,你儿子媳妇儿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拿我撒什么气?”那个讲故事的婆娘也不客气的回敬着。 “你个烂嘴烂心烂舌的泼妇,嫉妒我儿子。”李婶儿一边大骂一边伸了手冲进院子就要抓人家的脸。 一旁的几个人赶忙劝架,“几句闲话,大家别伤了和气。”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儿子媳妇儿在外苟合,你不去整治家务,跟我闹算哪门子的厉害啊。”那个人也不示弱,一嗓子还了回去。 “你血口喷人。” “你先把你自己家收拾干净,小叔子和嫂嫂,哈哈,真是好啊。”那婆娘骂骂咧咧,也不甘示弱的还起了手。 几个婆娘劝不住,赶忙喊,“快去李家叫人来。” 袁晗本来还在屋里发呆呢,听见有人边跑边喊,“李家媳妇儿,你婆婆跟人打架了,快去啊。” 袁晗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仔细一听,果然是喊自己的,赶忙跑出门去,”什么?” “为了你的丑事,快去吧,都打上了。”那报信儿的气喘吁吁,话都说不清楚了。 袁晗听了吓了一跳,自己的丑事,什么丑事啊?难不成自己的心事有人知道了,想到这里赶忙撒腿就跑。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人证物证 袁晗跑到场合里一看,顿时来了兴趣,把来的目的都给忘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说起来女人和女人吵架就是有意思,两手叉腰,骂的时候脚一踮,脖子一伸,那真是有声有色。 打架也如此,从来不像男人,光明磊落,你给我一拳,我必还你一拳,女人是这样的,一把扯着你的头发你就别指望她松手,掐脸,吐口水,掐腰子,扯衣服,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打赢了,不在乎光彩不光彩,输的那位也是灰头败脸。 “袁晗,你还在一边看上了,还不去劝看咯,两个年龄都大了,磕着碰着多不好。”一旁看戏的看不下去了,旁人就不说了,这当儿媳妇儿的也这么处之泰然,有点不对啊。 袁晗这才一回神,“啊?哦。”反应过来这才去劝架。 两个女的打的正是火热,怎么会轻易罢休呢,袁晗没劝着架,还被那个婆娘扯了一把头发,奶奶滴,什么帮理不帮亲啊,吃谁的饭管谁的闲,豁出去了。 袁晗一撸两袖,从后边一把扯了那婆娘的头发就往后拉,那婆娘招架不住,只得弃了李婶儿护头发。 好在袁晗也不是真的要加入战局,只是趁此机会报了仇。 到底袁晗年轻体壮,那婆娘敌不过,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家子打我一人,算什么好汉啊。” “姑奶奶我不是什么好汉,”袁晗两眼一瞪,指着那婆娘凶了一句,“打你又怎么着?” “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说说?”袁晗扫视了众人一圈,等着个明白人来解释解释。 一个看戏的从人群中站出来,“是这样,这婆娘说你和李恪昭扒灰。” “扒灰?”这个词有些新鲜,啥意思也不懂,和李恪昭扯在一起,又这么大打出手,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对了,扒灰,知道了。 “你说说。”袁晗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地上婆娘,“我是怎么扒灰的呀?” “我家男人看到你们在山上搂搂抱抱。”那婆娘这会儿又理直气壮了。 袁晗了然地点了点头,估计这女的把她的男人当做天呢,她男人说的她就信以为真了。 “还有吗?”袁晗又问。 那婆娘摇了摇头,没有了。 袁晗摸了摸下巴,“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你没说,我们也没听见,你看怎么样?” 这婆娘得理不饶人了,以为袁晗心虚了,更是不依不饶,“那不成,怎么害怕啦,刚才整我的时候那威风劲儿呢,我还不想就这么算了。” “那你要怎样。”袁晗直直地看着她。 那女的一笑,“不怎么样,只是想着要不你们叔嫂两个就在一块算了,反正你嫁的也是个死人,还不是守寡,你小叔子又没个女人照顾,你们天作之合啊。” 袁晗认真地听着,“然后呢?” “你看你婆婆也缺德,你们两个好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古往今来,虽说这么做有违伦常,可也屡见不鲜了,咱们也不怕再多一个,“那婆娘说完又轻蔑地哂笑着对李婶儿说:“这样一来,你也省了一笔聘礼的钱,多好啊,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在一旁听戏的人哄堂大笑,说的还有那么点意思。 “哦?你这主意还不错?只是你家男人是不是眼瞎了啊,该去看看郎中。”袁晗忽然一阵哄笑,片面之词就想把脏水泼到姐头上。 “谁说我该去看郎中了?”袁晗话才说完,一个男的就放下了锄头,东张西望。 袁晗闻声望去,“我,我说的,你看你,眼睛鼓鼓跟田鸡似的,怎么就那么不好使啊,你说看到我和李恪昭搂搂抱抱?就再没看到别的?” “我一个大男人,说得出就不怕认,是又怎么样?”那男的脖子一梗,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等着,大家都别散。”袁晗说了一句撒腿就跑。 不一会儿,袁晗就带着李恪昭和骆钧一块来了。 “你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袁晗指着田鸡男。 “我看你们搂搂抱抱了,千真万确。”那男人很是严肃的又说了遍。 袁晗这才无不讽刺地笑起来,“就说你个田鸡有病,你鼓着这么大的两眼,就没看到骆钧吗?” 那田鸡男一愣,“你胡说,就你和李恪昭两人。” “骆钧,你说说。”袁晗看了看骆钧。 骆钧站出来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当然该省略的他还是省略了,没对大家说袁晗是游魂的事儿。 “谁信啊?说不定是你找来打掩护的,谁不知道你和李恪昭要好。”人群里不缺乏挑事者,只想把事情往大了闹。 “你们两个把手伸出来让他们看看。“袁晗都不想再和他们啰嗦下去了。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听话的把手伸出去,上面布满了水泡。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至于说我们搂搂抱抱,完全是你污蔑人,就算你们不相信李恪昭和我,骆钧的为人你们总信得过,他是那种人吗?”袁晗把骆钧推到人前,一定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巴。 骆钧的为人村里谁不知道,正直无私,怎么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要是真有那事,恐怕早已和李恪昭割席断交了。 有了骆钧这么个证人,再没有人置喙一句了,都愤世嫉俗地骂那两口子,“真是长舌妇,田鸡眼啊,一天拨弄是非,见不得别人好。”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袁晗走过去问田鸡男。 田鸡男被人骂的羞愧不已,用袖子遮了脸,叹道:‘我是该去看郎中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饶你一次 这场战斗最后还是李婶儿胜利了,带着获胜者的喜悦,李婶儿在众人的注视下挺起了胸膛。 战败的田鸡眼夫妇接受着众人的口水的洗礼,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才好。 袁晗更是风光无限,洗刷了冤屈。 “以后啊,眼睛擦亮点,要说别人可以,看清楚些,脸面可不是用来丢的,”袁晗无比豪迈,说完见大家都倾向自己,内心更是得意,玉手一挥,“以后这个村我说了算,我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不过这话一说出,人都像看猴耍戏一般,袁晗用手蹭了蹭鼻子,就当没说。 “恪昭啊,你记住啊,你把今天在场的人都记住,等你以后考上了状元,可要好好地感谢这些人啊,不管是对你好的,给你扣屎盆子的,一个都别错过啊。”李婶儿说的是痛心疾首,今天才算看明白这些人,平日里都对你笑,看着你有一点不是就纷纷落井下石。 这些看戏的人一听,赶忙都堆着笑脸,往李恪昭跟前凑着,“我们都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吧,以后我们谁都不会说你的坏话,最可恶的就要数那两口子了,搬弄是非,差点害得我们都误会你了。” 那两口子被这些人一说,心中也有些害怕,可是想要说几句软话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恨恨地转身回屋把门关的紧紧地。 李恪昭是个好说话的,这边一直答应着那些人。 袁晗站在一边只想笑,他们弄的就像是李恪昭高中回来了一样,“你们这些人,笑里藏刀,鬼见了都愁,你们刚才的所为我都记下了,临时抱佛脚,为时已晚。” 这些人听了个个脸色煞白,再也奉承不起来了。 李婶儿彻底的神气了一把,喜滋滋地带着李恪昭、袁晗顺带捎上骆钧回去了。 只是袁晗没想到的是,才进家门,李婶儿就又板起了脸,“袁晗,你给我站住,过来,过来。” “怎么了?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啊。”袁晗还没看出李婶儿的怒意在何处,仍旧嬉皮笑脸的。 “你给我站好咯,”李婶儿厉声的吼了,“你该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还真不知道。”袁晗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更年期的大妈喜怒哀乐这么瞬变啊,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李婶儿一脸冷笑着坐在石凳上,“你说你,上山砍柴我欢喜,这不假,可是你竟然敢使唤恪昭和骆钧,你还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这有什么?使唤他们一下怎么啦,他们两个小伙子还干不得活啦。”袁晗一听心里就搓火,感情自己当苦力就是天经地义。 李婶儿在石桌上拍了一下,也不知道手疼不疼,“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是书生,书生是干什么的?是读书断字的,以后要考状元的,怎么能去干那些粗鄙的活呢。” “他们是冲着状元在努力,可是你就说得准他们一定当状元?状元不是人,不吃不喝不拉?”袁晗不想跟李婶儿吵架,可是忍又忍不住。 李婶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用手指着袁晗,“你难道不知道,仕工农商吗?你要他们做低贱的农民?” “你觉得你很低贱吗?”袁晗只反问了一句。 “你强词夺理。”李婶儿说着就想打人,没见过这么无法无天的媳妇儿。 袁晗心酸不已,“不是我强词夺理,你儿子是做学问的又如何?你心疼他,为什么不心疼我?我不是人么?我是不是你家里的一份子?” “哟,你不是不承认跟我们不是一家人吗?现在又说这话了?”李婶儿心里冷笑不止。 袁晗也不是好打发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媳妇儿是外人对吧?我不想当你们家的人,那你们休了我啊。” “是,媳妇儿是外人,你不是我们了李家的人。”李婶儿只顾着嘴巴上痛快,想要自己同意休了她,做梦。 “我既然不是你们家的人,我去我留你也没权利管我。”袁晗更加火大,不过这样更好,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 李婶儿这下才后悔,一把拉着袁晗,“你上哪儿去?” “管你什么事?”袁晗使劲儿甩开李婶儿的手就要往出走。 骆钧实在看不下去,“袁晗,算了吧,别闹脾气了。” “不是我闹脾气,是她太可恶了。”袁晗气呼呼地站在一边。 骆钧不好再说袁晗,只得对李婶儿说,“婶子,你也别生气,我们也是看她辛苦才帮她的,再说了劳逸结合才能更好。” “骆钧啊,我不懂你说的劳逸结合,只是你们可别把时间花在干活上头啊。”李婶儿对骆钧还是相当喜欢的。 “婶儿,真的,要是我们只会读书,其他的什么都不会那活着还有什么用?”骆钧把袁晗说给他们的话转述了一遍。 李婶儿还要说什么,李恪昭也上前拉住李婶儿,“娘,好了,这都是我们自愿的,和袁晗不相干。” “算了,不管你们了。”李婶儿两手一甩,转身就要进去,她一个人怎么说的过三个人呢?“这次就算了,袁晗,我告诉你,再没有下次了。” “知道了。”袁晗见好就收,也没有不依不饶,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端倪 袁晗整日无精打采,对天长啸,穿来的日子也不短了,整天也没有个正经事,等吃等喝等死啊。 本来对骆钧心存非分之想,可是经过这么些事以后,感觉两人的关系反倒越来越远了,弄得好像自己很不检点一样。 “哎,日子难过啊,人难做啊。”袁晗一边浆洗这衣服一边哀嚎,这么无聊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袁晗啊,今天的天气不好,你洗什么衣服啊,看样子要下雨了。”李婶儿一边换鞋一边朝外边喊了一声。 袁晗闷了半晌,“洗都洗了,没事儿,您这是要出去啊。” “嗯,要上坡去扯些草回来,不然明天猪没吃的了。”李婶儿应了一声,本来想把袁晗也叫上的,可是想了想又算了,“袁晗啊,那你把衣服洗完了,就去菜地里找些菜回来,行吗?” “好叻,你放心去吧。”袁晗答应的极其爽快,去菜地里还能散散心呢。 衣服胡乱的洗了,晾在竹竿上又无事可干了。 “哎,不想活了。”这不知道是袁晗第几次干嚎了。 在屋里看书的李恪昭被袁晗打扰的不成事,也在屋里干嚎,“哎,还怎么看书啊?” “我叹气,你怎么也跟着叹气啊,你有毛病吧。”袁晗想都没想就把李恪昭一顿数落。 李恪昭也满腹牢骚没出发,正好逮着机会了,“是,本来你叹气我不该管,可是你不知道你叫了多少遍,我听得都毛骨悚然的了,你这么个叹气法,你说我怎么看书?” “你就不能忍着,你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啊。”袁晗声音听着火大,其实心里还很乐呵。 李恪昭放了手中的书,走出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你不知道我就要考试了,你就不能考虑我一下。” “那谁管我啊,哼,你给我找个消遣的活来。”袁晗忍不住的冲李恪昭吼道。 “你去绣花儿吧,可以消磨时间,还可以补贴家用,多好啊。”李恪昭赶忙支了个招。 袁晗一阵恶寒,绣花,免了吧,自己可没那手艺啊,“绣花,弄得跟东方不败似的,我不要。” “什么是东方不败啊。”李恪昭对这个来了兴趣。 “东方不败就是一个会绣花儿的状元,厉害吧。”袁晗眼皮子耷拉着说了这么一句。 李恪昭一听状元二字就不吭声了,还能说什么,一听也是袁晗话中有话挖苦自己呢。 “怎么不说话了啊,恪昭老弟。”袁晗窥破了李恪昭的心事,更加故意追问。 李恪昭避之不及,“你不是洗了衣服要去地里摘菜吗?怎么还有工夫在这里闲话啊,别耽误了事。”李恪昭只想快点把袁晗支走,他也明白了,袁晗不是真的想吵架,而是闲得慌了。 “不着急,又不是让你干,你操那心做什么?”袁晗越渐嬉皮笑脸了,心里琢磨着李恪昭就别看书了,一直这么吵嘴才有意思呢。 李恪昭实在招架不住了,也拿出了杀手锏,“大嫂,你别跟我磨嘴皮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啊。” “走了。”袁晗在没有多说一句,提了菜篮子就出去,“要是下雨了别忘了帮我把衣服收一下啊。” 清净了,李恪昭这才回屋去看书,还没看多久,外边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天空,看样子真的要下雨了,“对了,收衣服。” 李恪昭三步并两步的跑出去就要收衣服,可没料到还有两件肚兜啊,李恪昭犯难了,收还是不收啊。 这收吧,又是女子的贴身衣物,不收吧,只怕袁晗回来了又得臭骂他一顿了,算了,收了吧,最多包在衣服里就是了。 虽然这么想了,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啊,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没人,这才手忙脚乱的收了进去。 可是不幸的是,李恪昭没有发现隔壁的骆婶儿,人家可是站在墙头观察他好久了,就见他衣服鬼鬼祟祟的模样,还真让她逮着了。 这可怎么得了啊,这袁晗还不把李恪昭给带累了,放了那么个年轻的丫头在屋里,又没有李恪昭的份,这日子长了可怎么受的了啊。 骆婶儿心里着急,怎么说李恪昭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把李恪昭当半个儿子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能不着急吗? 这个袁晗真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嫁过来,他们两家就没有安宁过,总是闯祸不断,闲言碎语不断,以前还不相信,现在心里也没普了。 可是这话要怎么和李婶儿说啊,总不能说你儿子偷你儿媳妇儿的肚兜吧。 “娘,你在干什么呢?看你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骆钧听见外边的闷雷,也出来了。 骆婶儿赶忙掩饰过去,“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 “听见外边打雷,担心有什么东西在外边,别淋坏咯。”骆钧到处看了看没什么可收拾的。 “好了,快进去吧,啊。”骆婶儿催骆钧进屋去。 “好,我进去了。”骆钧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这边才打发的骆钧那边就听见李恪昭关院门的声音。 李婶儿神经一直紧绷着,坐在屋檐底下,直到听到李恪昭和袁晗的声音,她才来了精神。 ”你都淋湿了。“袁晗一阵嬉笑。 ”伞就这么大,有什么办法,总不能都挤在里边。”李恪昭抖了抖长衫上的雨水回了一句。 李婶儿在隔壁听的心惊肉跳,这话说的,李恪昭是被袁晗迷惑了,平时多孝顺的孩子,下雨了不知道给爹娘送伞,倒记得去接嫂子?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心痛 骆婶儿简直坐不住,甚至有一股想要去找李婶儿的冲动,恪昭这孩子别就被袁晗给祸害了。 “娘,你做干什么?总是坐立不安的。”骆钧也是出来了不止一次了,娘今天真反常啊。 骆婶儿心烦意乱,随意的摆了摆手让骆钧进去,自己眼巴巴地望着李家的院门。 李婶儿背着一大捆草回来了,浑身淋的湿透了,“这背时的天,紧赶慢赶的,还是淋了一遭雨,阿嚏。”总归是受了寒,身子受不住了。 骆婶儿踮了脚伸着脖子问:“他婶儿,回来啦,下雨还出去干什么?一把年纪了,养着小的不用,倒让你去。” 李婶儿一边擦头发上的水,一边笑着说:“那孩子洗衣服呢,又下地去摘菜,我就去扯草嘛。” “我都替你不值哦,那么忙碌是为了什么?俗话说的好啊,娘的心在儿身上,儿的心在石板上哦。”骆婶儿满腹的牢骚总算可以发泄了,唠唠叨叨就是一大通。 李婶儿心中奇怪了,骆婶儿可是鲜少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的,“他婶儿今天是怎么了?心里不畅快” “是呢,就想找个说话的人。”骆婶儿愤愤不平,只想发泄。 李婶儿看了看天,“这么着吧,我先进去换身衣服,你想说话我陪你说,反正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了。”再能干的人也有个懒惰的时候,忙里得闲那可是好事儿,趁着天公不作美,也歇上一天。 骆婶儿叹了口气,“去吧我等你啊。”真是劳碌命啊,就闲不惯。 “好,就来。”李婶儿答应了进去,看到袁晗正在摘菜,“袁晗啊,没淋雨啊?” “没有,赶得巧,才回来就下了。”袁晗抬了头回话,很识相自觉的把李恪昭送伞的事给略过了。 李婶儿到处看了看,“恪昭呢?” “大概在看书吧,没见他出来,这大雨天的,正适合他读书。”袁晗眼都没抬,只管埋着头。 “这就好,该用功。”李婶儿捋了捋湿透的头发,转身进屋去了。 不一会,李婶儿就把衣服换好了,手里抓了几颗南瓜籽,“袁晗啊,我到你隔壁婶儿家去坐坐啊。” “哦,去吧。”袁晗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总算是送走了,要是她知道他儿子淋雨感冒了还不把自己的皮剥了。 “他婶儿,在哪呢?”李婶儿进了院子吼了一嗓子。 “我屋里头,进来吧。”骆婶儿在窗棱上漏了一星半点的脸。 两个半老的女人凑到了一块儿,李婶儿把手里的南瓜籽给骆婶儿分了一些,边嗑边问:“他婶儿你有啥心事,你和我说。” “说实话,这不是我自己的心事,不过被我看见了,我不说憋得慌啊。”骆婶儿压低了声音,把头往李婶儿跟前凑了凑。 “那是啥事儿啊?谁家的?”李婶儿一听,知道八成是别人的事,一下子八卦的心就活泛了,尤为好奇的探了脸问。 “你家的。”骆婶儿一本正经地看着李婶儿。 李婶儿一下惊讶了,自家的,什么事儿啊?骆婶儿一般不说人家的家长里短,“他婶儿,你悠着点儿说,我怕我受不住啊。” “你今天不是淋雨了?”骆婶儿嗑着南瓜籽问。 “是啊。”这还用问,她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骆婶儿白眼一翻,“可是袁晗没有。” 李婶儿一拍大腿,“是啊,袁晗赶得巧,没淋上。” 骆婶儿把嘴巴一歪,有些可怜李婶儿,可怜的人啊,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这话你就说错了,人家没淋雨不是赶得巧,而是有人去接的。” “谁啊?”李婶儿心里一惊,难道袁晗和外边的男子有牵扯? 骆婶儿一副说出来你都不信的样子,“你儿子!” “什么?”李婶儿一听声音一下提得八丈高。 骆婶儿赶忙捂住李婶儿的嘴,“你小声点儿,当心被人听见,咋呼个啥?” “我......这不可能。”李婶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 “我亲眼看见的,恪昭见天下雨,拿了伞就往外边跑,我还以为去接你去了呢?谁知道却是袁晗啊,两个人有说有笑回来的。”骆婶儿绘声绘色的把她所见到的情形讲了一遍。 “恪昭可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说袁晗一来,恪昭完全变了样了。”骆婶儿一脸的心痛,好好的儿子白疼了。 李婶儿还是有些不信,“这好像不可能啊,你说他们两个是叔嫂关系,怎么会呢?恪昭可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啊。”这话没底气,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也是一片好心,给你提个醒,信不信啊,还是得由你这个当娘的,恪昭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算我半个儿子,我心里也疼他。”骆婶儿赶忙剖白,自己可不是无中生有。 李婶儿一瞬间有种世界坍塌的感觉,李恪昭是她的命,是她的骄傲,他是村里唯一两个秀才中的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悉心栽培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可是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以后官居一品,这么大的人生污点只怕也洗不清了。 门外的骆钧也听的脸色煞白,就觉得娘心里有事,没想到是这样的事,一个兄弟,一个,呃,一个鬼魂,他们竟然如此,自己的心里怎么有些痛啊。 同在一个屋檐下,日久很难不生情啊,可是,为什么是李恪昭?为什么? 骆钧抚着微痛的胸口举步维艰的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出主意 骆钧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房梁,心里一阵阵钝痛,他的好兄弟啊,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礼义廉耻都放哪儿去了? 袁晗,他为什么不替自己的名声想一想,她这样做有多少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啊,以后见面了如何相处啊,难道要管她叫弟妹,可是他早已习惯了叫她袁晗了。 骆钧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带着啜泣,感觉到眼角的冰凉,他这才后怕,自己为什么会哭呢?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只是,要是袁晗不跟恪昭在一起那就好了。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还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可是他内心有股冲动,有一股想要找到袁晗证实的冲动,他想亲口听她说,不过,自己没什么勇气。 骆钧在屋里偷偷地煎熬着,那边的李婶儿也好受不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骆婶儿问怎么办,给想个法子。 骆婶儿也头疼,这算什么,还有更重磅的消息她没告诉呢,按她的推测估计两个人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了。 “他婶儿,还有一件事儿我没和你说啊。”骆婶儿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要说,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 李婶儿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啊,还有什么事儿啊?” “我说了你可别激动啊,先听我说完。”骆婶儿在说之前先交代了,万一听了就风风火火冲回去弄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我听你的。”李婶儿头如捣蒜的答应着。 “我那会儿还看见恪昭藏了袁晗的肚兜呢?真的,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就把肚兜用衣服包着拿进去了,至于藏在哪我就不得而知了。”骆婶儿有些不好意思启齿,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个真有点倚老卖老了。 李婶儿一拍大腿,“活不了了。” “你看你,说了别冲动了,你还叫,你听我说,你先回去,看看恪昭的屋里有没有袁晗的肚兜,有了再想法子。” 李婶儿一阵风的似的跑回去,装作如无其事的进了李恪昭的房间。 “看书呢。”李婶儿来了一句开场白。 “阿嚏,是啊,娘你回来了。“李恪昭用手捂住鼻子回答了一句。 “不舒服?”李婶儿心里已经有数了。 李恪昭没敢说实话,只是摇了摇头。 终于,李婶儿的视线落在墙角的柜子上,那不是袁晗的衣服是谁的?李婶儿走过去不经意的拨了拨,里面赫然二件红肚兜。 “他婶儿,被你说中了,恪昭的房里有袁晗的衣服,里面包了两个。”李婶儿下的脸色苍白,机械般地跑来找到骆婶儿。 骆婶儿抠了抠下巴,“依我说,要想让他们分开也简单,赶快给恪昭找个媳妇儿吧,有人把他看着,他就不会胡来了。” “可是,我还指望着他考了试在给他说媳妇儿呢。”李婶儿心中有些犹豫。 “你还琢磨这些,再晚,名声都臭了,还有以后?”骆婶儿也着急上火,还有什么比解决这件事重要。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去找啊?”李婶儿也觉得不能再讲究那些了。 骆婶儿一拍两手,“恪昭这么个有前程的大小伙还怕找不到媳妇,这山脚丫子下边随便先找一个,以后升发了,把这个休了再重新找一个也不是事。” “对对对,你说的也是。”李婶儿觉得这个主意再好不过了,没有不同意的。 不过,就算她给张罗好了,恪昭不愿意那怎么办呢?“万一袁晗闹起来怎么办?” “她闹什么?她闹起来可不止你们没脸。她更没脸,寡(妇)守不住寂寞,那就沉塘呗,自从袁晗来到这个家你们有一天安宁日子吗?”骆婶儿心里对袁晗也是几百个不满。 李婶儿垂头不语,抠了半天的死茧才叹气:“可不是吗?从那二十两银子开始,我们家就没有安静过,都是袁家那老不死的,贪财,非得把袁晗嫁过来,本来我也不想的,可是想着袁晗还算勤快,又能吃苦,也就同意了,谁知道啊?取了个扫把星过来。” “就依我的,先别声张,定下了再说,男人嘛,有了自己的就不惦记别人的了。”骆婶儿仿佛经验老道。 李婶儿望了望外边,“哎,我可怜的大儿子啊,死的早,就想给他找个伴儿,以后也好进祖坟,难怪了,那会子我说把恪昭的儿子过继一个给她还不乐意,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有一点我得承认就是人家袁晗也挺冤枉的,不知道情况就答应了,可是后来的种种就是她的不是了,谁不愿意守着那么个活生生的人呢,有又前途有长得俊,没人愿意冷冰冰的一个人过日子,”骆婶儿也能体会那些孀居的人的难处,“这件事啊,哑巴吃黄连,你就别往外声张了,就当是做了个梦啊。” “这事儿让我怎么说,我也不打算去问了,就装作不知道,把他们看紧点儿,别再弄出什么来?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去镇上抓一副那个药来,万一有什么我也好以防万一。”这可不是小事,孀居的女人突然有了身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到这儿,李婶儿觉得事不宜迟,站起来就想回去,“那个,我就先回去了,我这个当娘的真不合格啊,连这么些事都是被蒙在鼓里,还好有你啊。” “说这些,快去吧,我不会声张的。”骆婶儿让李婶儿加紧去办。 李婶儿这才加快了脚步回去,她要和老头子商量一下,明天去找镇上抓一副药回来。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嫌隙 李婶儿心事重重的回去了,袁晗正好撞见,“回来了?” “啊。”李婶儿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袁晗笑的可真甜啊,还真是刺眼啊。 自己好好的儿子决不能让袁晗带累了。 “您哪儿不舒服吗?脸色这么白?去休息一会儿吧。”袁晗觉得李婶儿出去了一趟有些反常,又不好问发生了什么? 李婶儿摸了摸脸,“有吗?大概是淋雨的缘故吧,”李婶儿想了想才说,“恪昭这孩子平时孝顺的很,只是奇怪今天怎么也不知道送把伞来,我都淋湿透了。” 袁晗一听心里发虚,支支吾吾了半天,嘿嘿一笑,“他可能看书看忘了吧。” 李婶儿其实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袁晗是什么反应?这不,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骆婶儿是对了。 “袁晗啊,你去恪昭的屋里看看有没有要洗的衣服,你去拿出来,我来洗。”李婶儿大概是头脑发昏了吧,才说出这样的话。 袁晗一听这话头子不对,脖子一梗,“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让人知道了不说我。”她脑子有病吧,把自己往李恪昭屋里推。 “算了。”李婶儿想想也没趣,真要是那样了怎么下得了台啊,好在袁晗还忌惮别人的看法说辞,事情还有得救。 李婶儿回到自己的睡房,倒头就睡,头昏昏沉沉儿的,一直睡到晚上。 “老伴儿,你醒醒啊,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李婶儿迷迷糊糊间听到老李头在叫,可就是睁不开眼,好容易攒了力气,才应了一声。 老李头松了一口气,“总算醒了。” 李婶儿这才往外瞧了瞧,天都黑了,头脑发胀,四肢酸软,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你们吃了吗?”李婶儿艰难地张了张嘴。 “冰锅冷灶的,吃什么?没吃呢?”老李头有些委屈,自己干了一天的活,回来了不说有热乎的饭菜,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李婶儿扫了一圈,“恪昭呢?” “在屋里。”老李头随口答应了一句。 “我去给你们做饭去。”李婶儿挣扎了就要下床,把他们饿着了可就不好了。 老李头点点头,“做我俩的就行,他们吃了。” “吃了?”李婶儿大感意外,他们两个吃了,都不知道管一管两个老人。 “他们吃的开水泡馍。”老李头解释了一下。 李婶儿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做饭去了。 李恪昭活动了活动,见天都黑了便放下书,“这骆钧怎么都没来找我?”本来约好的晚上一起抄书的,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人。 罢了,他不来,自己去,这总可以了吧。 “骆钧。”李恪昭一进院子就大声喊。 骆钧在屋里听到李恪昭的声音了,有些沙哑,有些兴奋,骆钧听了觉得心里非常的不愉快,根本不想搭理他。 “骆钧,我叫你你没听到。”李恪昭进来了,拍了一巴掌呆坐着不动的骆钧。 骆钧睨了他半天才开口,“听见了。” “那你不搭理我?”李恪昭简直要吐血,听见了也不答应一声。 骆钧语气不善,“不想说话。” 李恪昭大感意外,有些意外的问:“你今天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谁招惹你了?”骆钧从来都是好脾气的,没见他跟谁红过脸,这样子,肯定是气大发了。 “没人惹我。”骆钧转过了头,不想再多说。 李恪昭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模样,铁定的是自己得罪他了,可是怎么得罪的呢?自己一整天都在屋里,门都没出过。 “你今天怎么没找我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李恪昭还是厚着脸皮忽略了骆钧的无名火。 骆钧哼笑了一声,“找你?你有时间吗?只怕你的心思都没用在这上头,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恪昭越来越觉得怪了,这哪跟哪儿,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儿?骆钧发的是哪门子的疯啊? “你什么意思?”李恪昭也有些搓火了,这黑红不说的板个脸,自己用力巴结了半天也不见好转,更可恶的事,话里夹枪带棒的,什么意思? 骆钧心中一阵冷笑,什么意思,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就算他好意思,就不替她想想了吗? 不过也是,真的捅出来,最终吃亏的还是袁晗,骆钧想到袁晗心里就一阵刺痛,本来想痛痛快快的骂李恪昭一顿的,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虽然心里失望到了极点,可是,他还是要顾念她的名声,要是他们真有造化,自己也能祝福他们。 “你自己心里清楚,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别只顾着自己,也替别人多想想。”骆钧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说出去容易,收回来难,点到为止。 “我心里不清楚,还真得麻烦你说明白。”李恪昭的强劲儿上来了,不肯罢休。 骆钧只是不再多说话,任凭李恪昭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张嘴。 “骆钧,我们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你有什么你说出来,我猜不着,也不想猜,你到底怎么了?”李恪昭到底也没能硬气起来。 骆钧听了李恪昭的话,更觉心酸,一不留神,眼泪决堤。 好在李恪昭没有看见,骆钧尽量稳着情绪,“好了,我累了,你回吧。” 李恪昭见骆钧下了逐客令,只得走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别扭 李恪昭心烦意乱,也看不进去书了,闷闷不乐地呆坐了半天,想去找袁晗,让她分析分析。 还没打算敲袁晗的房门,李婶儿就碰见了,赶忙吆喝,“恪昭啊,来,娘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你爹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哦。”李恪昭听了,赶忙在油灯底下看了看,“娘,你眼睛里啥都没有啊。” 李婶儿心里明镜儿似的,当然没有东西了,若说有,就是袁晗那根刺,可是又扒不得,只能对症下药了。 现在他们一点儿都不知道要避讳了,恪昭更是如此,公然要进袁晗的房间了,看来事情得加紧些了。” “娘,你怎么了。”李恪昭觉得李婶儿今天怪怪的,睡了一天的觉不说,还发起了楞,一定是雨淋着了。 李婶儿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没什么,快吃饭了,收拾一下桌子吧。” 李恪昭听话的去收拾桌子了,娘真怪,从前可不让自己干活的。 大家心事重重的坐在一起草草吃了几口饭,各自回屋了。 “他娘,你今天咋啦?魂不守舍的,心里在琢磨啥呢。”老李头看着陷入沉思的李婶儿,把她摇了一把,茶不思饭不想的。 李婶儿猛不丁的被摇吓了一跳,“啊哦哟,你吓死我了,你干啥啊,我想事呢。” “啥事儿啊。”老李头不知道有啥事能让她想的那么出神的,大儿子也有媳妇儿了,小儿子也听话用功,就剩几亩地,还值得操心个没完了? 李婶儿心情特别不好,三两句就火了,“你别管。” 老李头很少见老伴这个模样,也就当初不愿嫁给自己的时候吧,虎着个脸子,这不让摸那不让碰的,可也好好过了几十年了。 难道说,她和老(相)好碰头了,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凶,活也不干,饭也不做,窝在被子里重温旧梦? “我是一家之主,有什么不能管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外头有人了。”老李头一顿乱猜之后没了准绳,口不择言起来。 李婶儿一听,顿时气的脸色铁青,照着老李头的腰上就是几把狠掐,“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你胡想些啥?还是说你想戴绿帽子了?” 老李头被李婶儿一顿唬,软弱下去,“我不是看你这模样我怕啊,你都跟了我一辈子了,临了要跟别人跑了我咋活啊。” 李婶儿本来气的不成,被他这么一说噗嗤一声笑了,“亏你说的出口,一把年纪了。” “快说说啥事儿。”老李头趁热打铁地摇着膀子问起来。 李婶儿叹了口气,还没说话泪流了大把,“这事儿要是说出来啊,保管你也这模样,我怕你受不住啊。” “我有什么受不住的?你说。”老李头也觉得事态应该很严重,虽说自己没多大本事,可是该承担的也得承担不是? “我们的儿子李恪昭看上他嫂子啦,两人都好上了,你说咋办?”李婶儿直不隆通地一说,老李头瞬间就石化了。 李婶儿见老李头半天到不上来气,又是气又是怕,“他爹,你怎么了?”一边掐着人中一边摇着。 老李头半天才缓过来,“啥时儿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李婶儿摸着眼泪道:”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怎么办啊?这两个畜生,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老李头气愤不已。 “你说还能怎么办啊?又不能声张,只能忍着了,明天了,你就到镇上去抓一副堕胎药来,万一有个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李婶儿幽幽地说出自己的计划来。 老李头一听,心中有些不忍,“万一有了,那可也是李家的子孙啊,我们的孙子啊,你舍得吗?” “舍得吗?有办法吗?袁晗一个寡(妇),怎么生的孩子?让别人怎么说。”李婶儿愁容满面,这些自己何尝没有这么想过呢。 “咱们把袁晗送到外边去,过上一年半载的再回来,到时候就说是过继别人家的。”老李头脑子一转,主意一出一出的。 “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恪守怎么办?袁晗是恪守的媳妇儿,她生生世世都别想跟别人。”李婶儿还是接受不了。 老李头也无奈了,“那孙子怎么办?” “不要,孽种一个,有他在只会提醒我们家里的这桩丑事儿。”李婶儿一横心,定了主意,明天就去,早早了断了祸胎大家安生。 “光是这样也了断不了他们啊。”老李头觉得难。 “所以说,咱们要尽快给儿子找个媳妇儿,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什么机会?”李婶儿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老李头叹了口气,“这么匆忙,只怕找不到好的了。” “就是要找个一般的。”李婶儿心里还有个小算盘呢,这不过都是后话了,现在也不必急着让人知道。 “你去镇上的时候打听打听,有没有适龄待嫁的女子,随便找一个得了。”李婶儿交代了,让老李头去睡。 她自己则下了炕,拖着鞋往出走。 “你干啥去啊,这么晚了。”老李头有些不解。 “你睡你的,我去瞧瞧,防着点儿啊。”李婶儿指了指袁晗的屋。 李婶儿披着衣服鬼鬼祟祟的趴在袁晗的门外边听了半天,见里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悄悄的上了把锁。 又往李恪昭屋里,见灯亮着,进去打探了一头,万无一失,这才放下心来,招呼着让早些休息之类的。 这下躺在床上才踏实了,李婶儿闭着眼睛期盼着日子能像以往那般平静。 正文 第九十章 正中下怀 老李头去了两天,抓了两幅药,闲荡了一天,也不为别的,就是寻摸寻摸哪家有合适的姑娘,也好说给李恪昭。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这回可得擦亮了双眼,再整一个日鼓捣棒槌的,那日子可就真的没发过了。 不过呢,上次娶袁家的闺女也是不得已,这次可得精挑细选啊。 这不,一天晃荡下来,人没找着,倒挨了不少白眼呢,不说别的,给儿子找媳妇儿嘛,哪有当爹的挨家挨户问的。 老李头坐在集市的一角,抽着旱烟叹气:“平时要出嫁的姑娘排长队,怎么这会儿就一个都没有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当父母的操碎了心,也没落着什么好,反而还要替他们擦屁股。 老李头抽完旱烟,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火烧馍来,吃着实在是太干了,集市上买吃食的倒挺多的,可是也舍不得花那个钱啊。 老李头又勉强吃了两口,实在干的难以下咽,又闻着美食的阵阵香气,于是站了起来,晃荡了半天找着一个小面摊,那种挑子的面摊,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怀了。 “老板,给口面汤成么?”老李头厚着脸皮要汤喝。 那个面摊的老板麻溜的捞了锅里的面,然后吆喝了一声:“闺女,客人的面。” “知道了。”一个蹲在木盆洗碗的姑娘应了一声,用抹布擦了擦手,活动起来。 “客官,来一碗吧,我这摊上的面可好了,味香,面有劲道,又便宜,碗又大,老字号咯。”卖面的老板把自己狠狠的垮了一通,小本生意,只能多薄利多销了。 老李头不好意的抹了摸怀里,尴尬一笑,“不了,我不饿,就是有些口渴。” “一看你就是大老远来的吧,来一碗吧,赶趟集不容易,面又不贵,别亏待了自己。”卖面的老板极力推荐着,多卖一碗是一碗。 老李头实在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我,只想喝口水,给碗面汤吧。” 卖面的老板劝不了,脸上有些不痛快,心里鄙视着,又是一个穷鬼,没钱赶什么集啊,生意人嘛,唯利是图,做不成生意谁还愿意招呼啊,便不耐烦地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小本生意,不是布善的,您请别处。” 蹲着洗碗的姑娘刚好洗了碗,抱着要放到案上,听到他们的对话,那姑娘开口:“爹,你就给他一碗面汤吧,你看他也不容易。” 卖面的老板不耐烦的看了老李头一眼,对那姑娘说:“不容易,谁容易,我就容易了,家里有几口人要养活呢,我不操心别人,我只操心你们姐妹几个能嫁出去。” “前几天算命的还说要与人为善呢,爹你就当行善积德嘛说,不定这姻缘就来了。”那姑娘也不管卖面的同不同意,拿了碗就要盛汤。 卖面的老板无奈,一把夺过碗,“去去去,你爹我是那种恶人吗?”一边说一边舀了两半勺汤,胡乱往老李头跟前一递,“你慢慢喝,不伺候了。” 老李头接过面汤,喝了两口,觉得舒服多了,又想着刚才卖面的说希望他闺女嫁出去。 “老板,你这闺女还待字闺中?”老李头也不介意人家对他的厌恶,凑了上去。 卖面的看了看老李头,“怎地,碍着你了?” “不是,我想着我儿子也适龄了,想说个媳妇儿,我觉得你闺女挺不错的。”老李头实话实说,姑娘吧,看着干活还麻溜,长相嘛,凑合过得去吧,注意了,在老李头眼里凑合过得去。 卖面的放下手中的长筷,不耐烦地轰赶着,“一边儿去,别碍着我做生意。” 老李头急忙放下手中的碗,“唉,我说的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啊。” 卖面的听了,眼睛转了转,“你觉得我这闺女挺不错?” 老李头忙不迭的点头。 “你觉得我闺女不错,你儿呢,啥样啊?”卖面的想不通,这老头眼睛有问题吧,自己的女儿他觉得不错,说不定这人的儿子是什么痨病、瘫子呢。 老李头笑了,”我儿子,那可是一表人才,又是秀才。” 一旁洗碗的姑娘听了,不免也放慢了手中的活计偷听。 卖面的听了拉了老李头往旁边一点,“你没拿我开涮?” “真的。”老李头诚恳无比。 “丫头啊,看着摊子,爹和他说两句啊。”卖面的招呼了一声把老李头拉到一边。 “你儿子要娶媳妇,我得问问,你儿子是不是有毛病?”卖面的直言不讳。 老李头一摆手,“我儿子好的很,只是我跟老伴老咯,动不了了,儿子明年又要赶考,就想给找个媳妇儿,也好有个照应。” “哟,听着是不错啊,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卖面的动了心,秀才,乖乖,多好啊,他这几个女儿,他也没什么指望,只要嫁的出去,得几个聘礼钱养老就行了,也没指望她们有这造化。 老李头也痛快,“要不这么着吧,你要是有心,明天随我去看一看,要是没那个意思,我还要找别家呢。”老李头好不容来一趟,可不想无功而返。 卖面的见老李头说这话,估计着差不了,自己的闺女又不咋地,留着还能怎么样,“唉,你别急,我认真的,来来来,感情你口渴是为了给儿子说亲啊,你找对人了,我跟你去。” “这就好,这就好。”老李头也松了一口气。 “来来来,看你,说了这么半天,也一定饿了吧,丫头啊,下一碗馄饨,料给足咯。”卖面的拉着老李头就往摊前的小长桌一坐。 卖面的问:“你今晚有处落脚吗?若不嫌弃,我家去吧。” 老李头点点头,正中下怀,昨晚在市集的药铺门前凑合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醉酒 两个老头子就这么不谋而合,老李头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热腾腾的馄饨,一边和卖面的闲唠,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我还在发愁呢,给儿子没找着合适的,回去怎么交代呢,这不,好事儿就让我遇上了。”老李头吞了一个馄饨,胡渣上都是大葱。 卖面的嘿嘿一笑,“我也发愁着女儿嫁不出去呢。” “爹,有你这么当爹的吗?”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埋怨了一声。 原来这卖面的不是本地人,是从别处搬来的,姓贾,为了讨生活到处奔波,后来有了孩子就在这里定居了,以卖面和馄饨为生,家中还有三个女儿,跟着出摊的是老大。 “闺女,收拾摊子,今天不做生意了,买二两肉,我今天要和你大叔喝个痛快,明天给你相女婿去。”卖面的越说越喜欢,索性不做生意了。 那姑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可也勤快地收拾起东西来了,总算是有盼头了,嫁了郎君,以后就是另过日子,再也不必和几个妹妹争炕头了,想一想都美滋滋的。 卖面的和老李头把桌椅板凳收好,这才挑了面担子往回走。 “孩儿他爹,今天这么早就不做了?”正在小院子里教训丫头的贾老婆子一见爷俩回来了,有些不高兴。 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这么早回来,喝西北风啊,更可恶的是,背后还跟了一个糟老头子,八成是跑江湖混吃混喝的,这么一想,更是没好气,推搡着小丫头就往屋里去,完全没有待客之道。 卖面的放下担子,招了招手,“四丫头,爹这儿来,”说着一把抱起这小丫头,捏了捏黑黢黢的脸蛋,“又挨打了,咋惹你娘了。” “你还问,这丫头好吃懒做,我不打死她。”贾老婆子说着又动了动手里的树枝。 卖面的一笑,“偷懒就偷懒嘛,丫头把肉给你娘,让她去整咯。” 丫头这才从挑子里拿出一块肉来,“娘。” “哪的钱卖肉?今天有大主顾?还是捡着元宝了。”贾老婆子有些狐疑,这些事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你还这么浪费,这也罢了,还带个闲人回来,干啥啊。” 卖面的生怕老李头生气,瞪着贾老婆子,“你满嘴胡咧咧,这是闲人,这是你未来的亲家,你说话注意点儿。” “什么?亲家?”贾老婆子有些不解了,怎么随便带个人回来就说是亲家,想嫁女儿想疯了吧。 卖面的一边拉了老李头往堂屋里去一边说:“李老兄是玉泉村的,我明天还要去呢,马上咱们就是儿女亲家了。” “哟,”贾老婆子一听,一下子换了个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半天,“你看我,不会说话,你别多心啊,这也是家里穷的,口不择言,你担待些。” “没啥没啥。”老李头也不觉得有啥,反正找个媳妇儿就成了。 一家子这才欢欢喜喜,贾老婆子也不打闺女了,洗了手就叫上大二闺女进厨房了。 “房小屋陋,你将就。”老贾头(也就是卖面的)现在觉得自己有些高攀了,家里寒酸得很,特别不好意思。 老李头一笑,“没啥没啥,我也是乡下人,咱们都一样,谁都不嫌弃谁!” “要我说,我们家大闺女命还真好,有了这么好一桩姻缘,你儿子是秀才,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个状元呢,再不济也能挣个举人啊,比咱们头上光秃秃的强了多少倍啊。”老贾头对老李头的儿子十分满意,如果说的不是假话,那可就赚大发了。 这话一说,老李头无比受用啊。 不一会儿,贾老婆子就弄了几个下酒菜,看着还挺丰盛的。 几个丫头片子都定定地盯着桌上的菜不眨眼,要知道,这些菜可比年夜饭还丰盛啊。 老李头和老贾头动了两筷子,才发现一边有五双眼睛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老李头客气道:“贾老弟,让她们也来吃吧,咱们两喝酒也吃不了几口。”到底人家忙活了,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干看着。 话才说完,几个人就兴冲冲的围坐了上来。 老李头本来酒量不好,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了,猛然几张脸往眼前一凑,下了一大跳,妈呀,这丑的哟,一个比一个丑,咋见人啊,相比之下,老大算是最好看的。 这样一想,老李头又暗自得意起来,自己眼光好,挑了个最好的。 不过这也就是老李头这样想,要是让李婶儿看见了不知道是啥心情,大有点俊男和野兽的感觉。 老李头喝了两杯就忘形了,头一点一点的,“丫头啊,不是大叔吹啊,我们那儿子可是百里挑一啊,本来呢,是要等他考了试再说媳妇儿的,可是呢,”老李头说的顺嘴,差点没说漏了,赶忙话锋一转,“你婶儿年纪大了,动不了了,就想找个勤快的姑娘,照顾一下儿子,多好啊,嫁过去明年就能当状元夫人了。” 丫头被老李头这么一说,脸红了个遍,只低头不语。 “贾老弟,我还想吃碗馄饨,你们的馄饨真好吃。”老李头真是倚老卖老了,仗着酒气,问人家要吃喝。 贾老婆子倒还挺乐意,“你等着,我去给你下去啊。”这大闺女嫁出去了,真好,还以为要养一辈子了呢?八成这老头子眼神儿不好,要是换个人那不一定成呢?还真的好好谢谢这老李头呢。 老李头又几杯酒下肚,顺带整了两碗馄饨沌,就不省人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老贾头使了大劲儿才把他扶到炕上,安置了睡了。 “老婆子,明天你和丫头出摊,我跟着李老兄去看看啊。”卖面的喜呵呵的跟老婆子说。 贾老婆子一边洗碗一边应承:“去吧,早去早回啊,要是真好了,你就直接答应了给定下来啊。” “知道。”老贾头答应了一声,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贾头就把老李头给摇醒了,“李老兄,时候不早了,我们收拾收拾启程吧,早点去,早点回。” “还早呢,再眯会儿。”老李头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往窗外望了望,又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不早了,家里没了我生意也不方便,好了,大哥哟,我们走吧。”老贾头只管催着老李头。 老李头被摇的没了脾气,只得起床,“好了,我穿鞋。”老李头一顿呵欠之后出了房门。 “这早上也得吃点啥垫垫肚子吧。”老李头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馄饨,想吃一碗再走。 老贾头记得拉着老李头往外走,“哎哟,大哥,干粮我准备好了,烧饼。”说完拍了拍背的小包袱。 老李头有些不乐意,抱怨着,“这烧饼,吃着太干了。” “放心,我背了个水囊。”卖面的又拍了拍包袱。 老李头没办法,哦了一声跟着出门去了,还能怎么样啊,总不能直接跟人家说我还想吃你家的馄饨吧。 两个一路上吃着烧饼说着闲话,正午的时候就到了村口。 “快看,到了到了。”老李头高兴地不得了,这回事情办得好啊。 老贾头看了一圈,心里琢磨着,哟地方不错嘛,山清水秀的,只求着人杰地灵了。 不大一会儿,两人就在一处小院停下,老李头打开院门,老贾头一看,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干净整洁。 “老头子,你回来了。”李婶儿正准备上山去,就看到老李头带了个人回来。 这老头子,不靠谱,让他去看有没有适龄的女娃子,他倒好,带回个男人来,年龄还不小。 好在李婶儿还是知道起码的待客之道,“老头子带了客人啊,快请进来,坐啊,我给你们泡茶去啊。” “来,茶来了,请喝茶。”李婶儿上了茶,坐到一边问:“你们还没吃中饭吧,我们也刚做好,先歇一歇,然后吃饭。” “大嫂真是客气了,随意些啊。”老贾头还算满意,最起码待人和气,姑娘嫁过来不会吃亏。 李婶儿被人这么一夸,高兴的合不拢嘴,“哪里啊,对了还不知道您是?” “哦,忘了给你说了,这是我们以后的亲家啊,他家的闺女我看着好,所以。”老李头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哟,是吗?太好了,”李婶儿高兴的不得了,这下心事就了了,“不过啊,大兄弟,你待会儿可别跟我儿子提啊,他啊,一根筋的要先立业再成家,你说我们也老了,总要有个照顾他的人不是吗?” 老贾头一听,忙不迭的点头,这大闺女是个有福的,一下子就相中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女婿。 “好了,不说了,我们去吃饭吧。”李婶儿也不多说,招呼了往堂屋走。 “娘,家里来客人了,大叔你请坐。”千呼万唤才出房门的李恪昭一见屋里有陌生人的面孔,便打了声招呼。 老贾头一下子呆住了,妈呀,赚翻了,这么俊俏的小伙,文质彬彬的,自己的丑八怪女儿竟然这么好运气。 正文 第九十二章 骆钧和袁晗吵架 “这是你们的儿子吧。”老贾头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是啊,这是我们的儿子。”老李头无不自豪的点了点头。 袁晗这个时候进来了,往椅子上一坐,捶了捶肩膀,“哎哟,累死我了,非让我去洗衣服。” “李恪昭,这两天怎么没见你找骆钧啊。”袁晗捶了捶膀子才问了这么一句。 李恪昭顿时就没了精神,转过头去闷闷地吃起了饭。 “呀,来客人了,太好了,欢迎欢迎啊,你好,我是袁晗。”袁晗一下子就看到桌上多了个人,多新鲜啊,赶忙问了好,还伸出手打算跟他握一握。 这老贾头一时还有些消化不了,才来了个俊小伙,又来了个俏丫头,这个地方真是养人啊。 看着袁晗伸出的手,纤细如葱根,老贾头赶忙伸出手来,摸了摸。 袁晗一阵冷战,妈呀,这人在干啥啊,这是握手,不是摸手啊! 李婶儿的脸也一下子僵了,有些不高兴的别过脸去咳了两声。 这老贾头感叹道,自己怎么没娶到漂亮的女子啊,要是找个好看些的,也不必生那么些个歪瓜裂枣了,这会儿就不用愁着怎么把她们嫁出去了。 老贾头在嫌弃他的老婆,要是被袁晗知道了,铁定的要吐,嫌别人不好看,也不先看看自己的模样。 “这是?”老贾头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袁晗。 李婶儿盛了碗饭往老贾头跟前重重一放,“吃饭了,这是我的大儿媳妇儿,袁晗啊,叫大叔。” “大叔。”袁晗赶忙听话的叫了声大叔,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一把了,还喜欢年轻小美眉,是该给他提个醒儿了。 老贾头被这一声大叔叫的怪尴尬的,腆着笑脸,“这丫头跟我们家的二闺女差不多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李头一听差点没把隔夜的馄饨吐出来,只得打着圆场,“快吃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吃完饭,三个老家伙凑到一块了。 “这门亲事你说怎么样,看着能成吗?”李婶儿有些不太爱搭理老贾头了,什么玩意儿啊,若不是要娶他家女儿,早把他轰出去了。 老贾头赞不绝口,“瞧你,我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就是过来认个门儿,咱们立马就定下来吧,把聘礼给我。” “好。”李婶儿一咬牙答应了下来,取了五百串铜钱来,递给老贾头,“聘礼不多,主要是要留些盘缠给我儿子赶考的,你看成吗?” “成。”卖面的接过五百串铜钱掂了掂,同意了。 李婶儿见卖面的答应的还爽快,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那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啊?”李婶儿现在心急的是这个。 卖面的想了想,随你们吧,我们怎么的都行,依着你们。 李婶儿一听,心里更欢喜了,“那要不就尽快吧,越快越好,老头子,咱们也该张罗些办喜事的东西了。” “要我说啊,这喜事也就先放着,先不说,我的意思呢是这样的,就先不要大办了,反正女婿明年才考试,考了试再办吧,那会儿多么有声有色啊。”老贾头心里有个小算盘,打得劈啪响。 李婶儿一听,心里自然是没有不同意的了,自己不把女儿当回事,那就怪不得别人了,“这是为什么?我还想快点接媳妇儿过门呢。”这老贾头不会是要讹钱吧。 “依我说,你就再多给我二两银子,这喜事也就不办了,以后再办,中了状元也就不愁这几个银子了是吧,反正我们交换了庚帖,你们定了日子,我们拿轿子抬了来就行了。”老贾头果然是为了两个钱,连女儿的终身都不顾的人。 “成。”李婶儿欢喜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样的好事让自己摊上了。 老贾头看李婶儿的样子就是想岔了,赶忙补充,“我话还没说完呢,虽说是不大办,可好歹也要请一两个见证人啊,不然我闺女可就白送了,我也得让人知道我闺女嫁你家了。” “这个,好说。”李婶儿高兴头一下子少了一截,不过还是答应了,“老头子,你去翻翻黄历,看看哪天有好日子,让他把媳妇儿送来,我去取银子来。” 老李头听了李婶儿的话,拿了黄历和老贾头一起翻起来了,哟,四天之后是个好日子,宜婚嫁宜出行等等,总之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看好了吗?”李婶儿揣了银子过来,“银子,二两你掂掂。” 老贾头接过,掂了掂差不多,揣到怀里,“四天之后,我会把闺女送来,你们只管等着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婶儿应了一声,这事就算是成了。 老李头起身送老贾头出门,老贾头看到坐在院子的袁晗,还不忘道别说:“丫头啊,我走了,过几天再来。” 袁晗听的浑身发冷,转了个身假装没听见。 送走了老贾头以后,李婶儿老两口又多起来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老头子,那姑娘怎么样?” “好着呢,勤快能干。”老李头没来由的就是把丫头夸了一通。 “这就好,我们也要去准备了。”李婶儿这才真的放心了,虽说是随便去一个,别的不说,可一定要勤快听话能干啊,再不能娶个姑奶奶回来了。 第二天,李婶儿张罗着东西,又让袁晗到骆家去借一些梅干菜来,上次的喜酒用光了。 好不容易又找着借口了,袁晗在屋里小小的打扮了一番才过去的,“骆婶儿,在家吗?” “门是开的,可是好像没人。”袁晗一边探头一边在心里盘算,这可怎么好,才被说了一顿,被嫌弃没用,要是这会儿连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那可不是找骂。 “我进来了。”袁晗说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家人多熟啊,也不用拘泥那些虚礼了。 “骆婶儿,骆钧,骆叔。”袁晗又吼了一嗓子,还是没人。 四处看了看,骆钧的房门也半开着,推开门一看,有没有搞错,这么个大活人在里面,自己叫了这么多声都不答应,什么意思。 “喂,骆钧,你耳朵聋了。”袁晗不客气的冲骆钧叫嚷着。 骆钧见袁晗进来了,不得不开口,“你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到你家来肯定有事啊。”袁晗白了骆钧一眼,问的都是废话嘛。 “何事?”骆钧依旧是头都没转一下。 “找你娘啊。”袁晗心里大大的不受用,什么意思啊,一副高冷模样,难道也学会了欲拒还迎的把戏。 骆钧哦了一声,缓缓地翻了书页,“她出去了,你待会儿再过来吧。” “你什么意思啊?你最近怎么了?恪昭说你不对劲儿我还不信呢,果然是真的。”袁晗有些傻了,平时的骆钧挺好相处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距离感了。 骆钧心中有些愤怒,果然是不知道廉耻的,名字叫的那么亲热,还有脸面在自己面前说:“哼,他是他,我是我,有什么相干,你还是快些走吧。” “你不说清楚,我偏不走。”袁晗从未被他这么说过,心中气愤难当,赌气卡在门上不走。 骆钧冷笑着,果然是她的一贯作派,从前她这般,总觉得是不拘小节,天真可爱,如今看着,却觉得分外碍眼,“别在我面前来这套。他吃这套,我可不吃,别让我觉得恶心。” 总算把心里憋了几天的气撒出来了,原来话说的越狠,心里就越痛快,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啊,尽然喜欢这样的女子。 喜欢,终于承认了,对,骆钧喜欢袁晗,从前一直不敢承认,如今即便承认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袁晗从未受过这样的话语,哪怕就是铁石心,只怕也受不了了,“你这个混蛋,你有病,我哪点儿惹你了,无缘无故的发火,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是我什么人啊?嫌我恶心是吧?我还嫌你恶心呢,丑八怪。” 东西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骆钧,我以后都不会原谅你了,你等着。”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新媳妇儿 话说袁晗无比伤心的回去了,被李婶儿臭骂了一顿,心里更加不舒服,一个人躲了起来。 说真的,骆钧也有点后悔,自己把话说重了,这以后见了面可怎么办啊?是装着没看见,扭头就走呢?还是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呢? 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自己没用,有时候他还挺羡慕李恪昭的,最起码人家胆大,勇于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而自己,只能窝窝囊囊的关在小屋子里生闷气,再说了,就算自己有胆子,人家袁晗也未必稀罕啊。 “哎。”骆钧叹了口气,罢了。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吃喝,去要点东西都要不来。”李婶儿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着。 李老头吼了一声:“你行了,絮絮叨叨的还有完没完啊,废话少说,赶紧的。” “娘,你们这两天张罗啥呢,神秘兮兮的,家里要来客人?”李恪昭凭着灵敏的嗅觉,已经发现了厨房里多了好些好吃的。 李婶儿干笑两声,“是啊,要来客人,到时候你可得替我们好好招呼人家呢,啊。” “没问题,来者是客嘛。”李恪昭爽快的答应了。 李婶儿看着儿子还算乖巧听话,就去厨房拿了些好吃的来,“ 先尝尝娘的手艺,怎么样?” 李恪昭细细的品了两口,“嗯,还不错,我给袁晗一些,看她好像不高兴似的。” 李婶儿和老李头一听马上不乐意了,一把拉着他,“你别去,像什么话啊,不许去。” 李恪昭这才蔫儿了,“好,我不去,娘你去给袁晗吧。”八成袁晗也受了骆钧的气了,可不是,平时温顺的猫忽然用尖利的爪子抓了你一把,可不是让人难受。 李恪昭回房看书去了,留下独自生闷气的李婶儿,“这小子,不出息。” 老李头哄着,“好了,别生气了,要不了两天他就顾不上袁晗了。” 李婶儿这才一撇嘴,有些质疑的看着老李头,“真的?那丫头真这么好?” “可不是,那丫头勤快懂事,长得也可人疼,放心吧。” 总算盼到这一天了,李婶儿天不亮就起来准备着,盼到中无还不见人,李婶儿急的催老李头去村头看看。 “放心吧,这么远的路,迟一些也没啥。”老李头悠闲的吸着烟锅哼着小曲。 话才说完,外边就一阵人生鼎沸,“李大哥,我们来咯。” 老李头一听,丢了烟锅赶忙迎出去,“可算来了。” “老婆子快出来,人来了。”老李头对厨房喊了一声。 李婶儿丢了锅铲就出来了,“哎哟,可算盼来了,恪昭啊,恪昭。” 在屋里看书的恪昭听到李婶儿叫他,应声出来,“娘,干什么?” “快来,帮我把这丫头扶进去。”李婶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李恪昭往前推。 “娘,你这是干啥,我怎么能。”李恪昭吓得不轻,娘一定是糊涂了,人家年轻姑娘,自己怎么能随便去扶呢。 好在那姑娘不矫情,在大家推推搡搡中自己走了进去。 这个男的果然不凡啊,丫头穿了身儿红色的衣裙,头上盖了层薄纱,看得朦朦胧胧的。 才进屋,那丫头就把那层纱掀开了,这不掀还好,一掀下了一跳。 “哎哟。”李婶儿一声鬼叫,抚着胸口躲进了厨房。 妈呀,这就是老头子给恪昭说的媳妇儿,丑的吓人啊,虽说是凑合着找,没想到这么寒碜啊,心疼啊,那二两多银子哟,可惜的不得了。 “老婆子,怎么样,还不错吧。”老李头把人安排好了,跑来厨房邀功。 李婶儿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见老李头进来了,黑红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这就是你说的好的不得了的媳妇儿,你看看那模样,歪瓜裂枣的,你说儿子会喜欢吗?我就不信他就会爱的不得了,还把袁晗都抛得开。” “哎哟,你小点声,”老李头一把捂住李婶儿的嘴,“外边都是人,你怕人家听不到啊。” “你看看你干的事,那是啥?”李婶儿一甩胳膊,坐在地上。 “你挑什么,将就着些就行了,反正关了灯还不都是一个样,再说了,这丫头就是模样差了点儿,其他的可是没得说啊,能挑能扛的,知足吧。”老李头被臭骂,心里不服气,反驳起来。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啊,那你晚上睡猪圈吧?”李婶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什么,要我睡猪圈。”老李头吃惊不小。 李婶儿白了他一眼,谁让他说关了灯都一样的,“关了灯你就当在炕上嘛。” “娘,爹,你们在干啥?”李恪昭跑到厨房了。 外边那群人太怪了,一来,不由分说的都瞅着自己看,就上在集市上挑货物一样,那眼神,让人发毛,“还是你们去招呼吧,我招呼不了那些人。” “你有没有陪那姑娘说话啊。”李婶儿又是一句让人掉牙的话,有什么办法,再不好也是个女人,凑合着先用了,这女的,别想成为李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儿。 说实话,虽然她一天对袁晗这儿不满那儿不满的,可是跟这丫头一比,袁晗就是九天仙女,丫头就是地上的屎壳郎。 虽说袁晗啥都不会,可是有一张好看的脸,以后日子好过了,袁晗还是能上得厅堂的,可这丫头呢,只能下厨房了,要是往出去说这是状元夫人,骆婶儿的老脸都没处放了。 “什么?”李恪昭都要疯了,一溜烟的跑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把人抬回去 破天荒的,吃饭的时候不仅有李家的本家,还有邻近的骆家一家人。 这一餐吃的别扭极了,李婶儿心里十分不高兴却不停的给丫头夹菜,口里夸赞着,什么漂亮啊,能干啊,拜托,才来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呢,勤快不勤快看得出来? 老贾头一个劲儿地偷瞄袁晗,袁晗一直处于恶寒状态,有时候真的有些忍不住,想一饭碗扣过去。 还有就是骆钧,也是愁眉不展的,看着各有心事的人,骆钧只想快些离去,怎么办?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一个屋檐下的,而自己,是个外人。 李婶儿见气氛有些冷,便热络的劝着,“吃啊,大家都别愣着啊,快吃,怎么都不动筷子啊。” 骆婶儿最知道个中情由了,也跟着招呼,“大家动筷子啊,这啊可是他婶儿忙了一早上的结果呢,可别糟蹋了。” 可是任人怎么劝,就是高兴不起来。 “恪昭啊,给人家姑娘夹菜啊,怎么愣着,别见怪啊,这孩子啊太实诚了。”李婶儿暗地里用胳膊肘碰了碰李恪昭。 李恪昭吓得不轻,手脚颤抖,“娘,啥情况啊。” “既然这么着,我也就说清楚吧,这啊,是给你娶的媳妇儿。”李婶儿也瞒不下去了,大家都心事重重的,还不如说明白了。 李婶儿这话一出,李恪昭差点儿没晕过去,就说不对劲儿,果然和预料中的没差别。 只不过这是什么情况呢,好端端的,突然就说起了媳妇儿,最可恶的就是,这媳妇儿的质量不咋地好啊。 “娘,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媳妇儿领进家门了,这也太荒谬了。”李恪昭完全接受不了。 李婶儿有些恨铁不成钢,怪谁,找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儿,她自己的心里也挺憋屈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李婶儿呵呵一笑,“什么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给你说个媳妇儿也是理所应当的啊,总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啊。” “不是有你吗?急什么啊,不着急,吃了饭还是把人送回去吧。”李恪昭想也不想就要把人送回去。 丫头一听,立马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爹,我也不回去了,我去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啊。” 老贾头一听也不干了,一边安抚丫头一边说:“你们做的可太不对了,我把女儿送来,你们要我抬回去,她还怎么做人啊,我们左邻右舍可都知道她嫁到玉泉村来咯。” 李婶儿见老贾头凶巴巴的,赶忙好言相劝,“亲家,你别激动嘛,不会,怎么会让你把人抬回去呢,我们中意呢,恪昭,怎么说话呢。” “娘。”李恪昭感觉要进入苦海了。 “别废话了,我老了,动不了了,不找个人照顾你我怎么放心啊。”李婶儿很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李恪昭一千个不依,“你动不了了,不是还有大嫂吗?她也以照顾我们啊,你不是说了要我考试以后再说亲吗?” 李婶儿一个白眼,话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关键,袁晗,要不是因为他们俩,自己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了。 可是,事情出来了,袁晗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干脆一点意见也没发表。 李婶儿就是想看看袁晗的意思,故意问:“袁晗,你怎么看啊。” “呵呵,我没啥意见啊,你们满意就行了,我是肯定照顾不了这个家的,不介意我多嘴几句吧。”袁晗本来不想说话的,最后还是想说两句。 “我想问一问,会家务吗?会绣活儿吧,能挑能扛吧?”袁晗就怕再娶个跟自己一样的,那不是惨了吗?最好是这丫头什么都会,那自己就可以轻松一些了,嘿嘿,原谅这点小私心吧。 “会,我啥都会,烧菜做饭,下地上山,我都行,别让我回去,我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你是大嫂吧,大嫂,你劝劝吧,要是让我回去,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丫头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 袁晗听了,也怕闹出人命,便劝道:“恪昭,你就算了吧,答应了啊,反正人也已经送来了,还能怎么样,”说着把李恪昭往一边拉了一点,小声道:‘我知道这弟妹呢,是丑了那么一点,可是人勤快啊,男人嘛,以后你想娶多少没有啊,别闹出人命了。” 天地良心,袁晗说这些话只是权宜之计啊,可是万万没想到,因为这句话,竟然让丫头忌恨在心。 “哎呀。”李恪昭恨恨地叹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骆钧也傻眼了,他们俩不是有什么吗?怎么袁晗知道李恪昭要成亲一点都没有不高兴,也不哭也不闹,反而极力的撮合。 难道说,之前听说的都是乌龙,想到这里,骆钧不自觉的露出了笑脸。 “你笑什么?”袁晗没想到骆钧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真的是落井下石啊。 骆钧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没什么?我,我高兴。” “有啥好高兴的啊。”袁晗白了骆钧一眼,转身出去找李恪昭了。 李婶儿一见想叫又不敢叫,只能压住了嗓子。 骆钧知道李婶儿的担心,自告奋勇地说:“婶儿,我去看看吧。”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冰释 村头的河边,骆钧远远看到李恪昭和袁晗,他悄无声息的靠近着。 “李恪昭,这是好事儿啊,你看你,还哭丧着个脸干啥啊。”袁晗幸灾乐祸的往跟前凑了凑,无不开心的打趣着。 李恪昭刻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冷笑道:“哼,你有什么可高兴的,见着我这样,你乐了是吧,我终于遭报应了。” 袁晗没想到李恪昭会这么说,反而把她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可是想都没往那里想啊,“冤枉啊,我要是真这么想了我是狗。” “真的,那冤枉你了。”李恪昭没想到袁晗竟然发誓,反而搞得像是他这个男子太过小气了,“你说说,为什么突然给我说媳妇儿啊,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袁晗用手挠了挠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清楚啊,这也太突然了,提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手段,可不跟整我的时候一样吗?” “不行,我绝对不能同意,我不能屈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没错,可是也不能这么随便啊,我的一辈子幸福啊。”李恪昭越想越不能接受,他要反抗。 袁晗听了,有些认命又有些失落的往地上一坐,“怎么?这会儿要反抗了,这会儿知道父母包办婚姻的痛苦了,李恪昭,我怎么觉得你也就这个样了啊。” “这话怎么说?”李恪昭踢了一脚树杆,这没处发泄,跳河没勇气,打人要犯法,只能拿树出气了。 “当时你是怎么劝我的,今天我也是你的那一套,劝你,我都能认命,你还有什么不能的?”袁晗没打算给李恪昭上一堂深刻的思想动员大会,告诉他幸福要自己争取,权利要自己争取,屁,想都别想,她就是来说和的,要李恪昭答应这门亲事。 “你跟我是不是一伙的,你不帮我?”李恪昭感觉特别孤独,没人站在他这一边。 袁晗本来想讽刺他两句,可是还是不忍心,“李恪昭,你放心吧,我不知道你娘为什么突然给你说个媳妇儿,可是人已经送来了,你说怎么办?那姑娘也说了,要是把她送回去,横竖就是一个死。” 骆钧在一旁,偷听的差不多了,这才适时地出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们呢。” “哼。”袁晗白了骆钧一眼,转过身去。 李恪昭压根就没搭理骆钧,呆呆的坐在地上发愣。 “你们,你们......”骆钧你们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还用问,人家明显的不搭理他。 袁晗有些厌烦,像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你干什么?没事走远一点。”什么人啊,他高兴了就凑上来了,不高兴了就拒人于千里之外,谁都欠他的,想得美。 “对不住。”骆钧也后悔听信一面之词,而且还是偷听的。 袁晗这才用半个眼睛看了看他,“对不住?你有什么可对不住我们的?” “我以为,以为,你们两个人之间有那个啥?所以我很气愤,可是现在想想,真是荒谬。”骆钧回想起来都有些惭愧。 袁晗一下子来了精神,照他这么说,他以为自己和李恪昭之间有私情,所以生气,才不搭理人的。 生气,不,不对,这不是生气,这是吃醋,袁晗笃定地认为,生气哪有吃醋好啊! “你现在知道了,后悔不,冤枉我们,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以为我们两个有什么了?”袁晗高兴之余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想的。 骆钧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李恪昭这才有了点回魂的迹象,一拍大腿,“哎哟,难怪啊,一定是我娘以为我们有什么,所以才着急着给我说媳妇儿的,我们去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吗?” “不可,”骆钧拉住李恪昭,给他分析,“你这会儿去解释反而会给那姑娘一家误会,再说了,一看那丫头的性子就是个泼辣的,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怎么办?” “我总不能答应吧,早知道这样,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啊,可怜我心里的人了,注定要辜负人家了。” “什么?你的心里早就有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是谁?”袁晗的八卦精神又出来了,着急的打探着。 “你别管。”李恪昭才不透露一星半点呢,辜负了人家,怎么还能把人家给说出来了,给她留个好名声,以后找个好人嫁了,自己也少一分愧疚。 袁晗叹了口气,怎么每个人都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造化弄人啊。 李恪昭一想到这里有些心灰意冷,无力的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去,怎么办?只能认下了,从此以后各走各路。 现在就剩下袁晗和骆钧两个人了,谁都有些害羞,不肯先开口,尤其是骆钧,此刻比个姑娘还惹人怜。 还是袁晗忍不住了,左右看看没人,往前凑了凑,用胳膊肘碰了碰骆钧,”问你个事儿?” “你说。”骆钧闷声点头。 “你之前是因为我和李恪昭的事生气?”袁晗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目光一刻不离的锁定在骆钧身上。 骆钧脸红的拉开一些距离,点了点头。 袁晗脸上带着坏笑,恶作剧似的一下子把脸凑到骆钧面前,骆钧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他甚至能感受到袁晗的鼻息。 “你,是不是吃醋。”袁晗忽然冒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进门 骆钧顿时无地自容了,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直咧咧的说儿女之情,而且还是个女子主动。 骆钧有些羞赫的转身,局促的摸着鼻子,“你,我......” “哎呀,就是问你一句话嘛,是不是啊?”袁晗真是佩服了,一个大男人,连这么点儿勇气都没有,换了现代,那追女孩的方式多了去了,死缠烂打的,软磨硬泡的,体贴关心的,浪漫的,那用的着自己这么漂亮的女生去倒追哟。 骆钧见袁晗有些不耐烦了,本来想鼓足勇气承认的,可是还没张口就被口水给呛着了,罢了,心存非分之想,老天爷都在警告了,于是打消了念头,灰溜溜的否认了。 不过,要袁晗相信可不容易,摆明了是喜欢吗?“你为什么不承认?你讨厌我?” “不讨厌你。”骆钧摇了摇头。 袁晗有些伤感的往前走了两步,“我知道,你嫌我嫁过人,不干净,对吧。” “不是的。”骆钧不想袁晗妄自菲薄,赶忙澄清,他几乎就要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算了,不说了,走吧,再不回去,只怕我们又要传闲话了。”袁晗无不苦涩的一笑,先走一步。 回去时,大家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等着她扒拉两口就要洗碗了。 “恪昭呢?”袁晗见丫头被李恪昭晾在一边儿,以为他还在赌气。 “没事,他啊,送他老丈人去了,你快吃饭。”李婶儿对袁晗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第一是心事儿已经了了,这第二嘛,就是脸蛋上的区别了,现在李婶儿才发现,这袁晗身上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那丫头的小家子气是无法比拟的。 袁晗一感受出来了,在心里一阵偷笑,看来还真要多谢这个弟媳妇儿了,“丫头啊,你也吃吧,我看你也没怎么动筷子呢,别想其他的了,啊,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说完热心的往丫头的碗里夹菜,然后热情的劝着。 丫头心里有些感动,自从爹出了这个门,就没人搭理她,还是这个大嫂,知道自己没吃好,还劝着自己多吃两口呢。 丫头端起碗,感激的说:“谢谢大嫂,往后还要大嫂多照顾呢。” “好说。”袁晗一副我罩你的架势。 李婶儿的心里不舒服了,这个新媳妇儿不是眼色啊,这个家是自己当家做主,怎么要袁晗多照顾她,哼。 好吧,这都不计较了,袁晗能多照顾她吗?什么都不会,除了一张嘴。 饭吃完了,李婶儿和骆婶儿两人忙着收拾碗筷,丫头可不敢像袁晗那么悠闲的干坐着,可是想要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只得在厨房外面干站着。 “我说,你看出恪昭和袁晗有啥不对的了吗?”骆婶儿压低了声音问。 李婶儿仔细回想了片刻,“没有啊,他们没啥不对的啊,更奇怪的是袁晗还劝着恪昭娶丫头呢?” “这就怪了。”骆婶儿觉得说不通啊,相好的两个人怎么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别人。 “哎,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急着给恪昭娶媳妇儿了,你看看,娶的这是啥嘛,马铃薯疙瘩一样的,怎么配得上我们恪昭。”李婶儿后悔不已啊。 好在自己还有第二手准备,恪昭的幸福才不至于断送了。 门外的丫头完全懵了,本来是想进来帮忙的,却听到自己的丈夫和这个大嫂竟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婆婆还嫌弃自己,丈夫也不想要自己,归来归去,这不都是那个袁晗的错吗? 丫头无声的擦干了眼泪,进了厨房,恭敬的说:“婆婆,婶儿,你们去歇着吧,这些活儿我来做就是了。” 没办法?人人嫌,自己只能努力讨好了,那么好看的丈夫,自己从第一眼就爱上了。 李婶儿看了一眼还大红加身的丫头,也不说客气话,让骆婶儿把手擦干了,“那你就来洗吧,把灶头也抹干净。”说完,带着骆婶儿两人出去了。 丫头认真的洗着碗,每一个碗都稀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对待珍贵的玉器,自己手脚勤快些,还愁讨不了婆婆和丈夫的欢心吗? 大嫂也真是大胆啊,竟然敢像个木桩似的坐着不动,一定有她的好果子吃,她除了脸蛋长的好些,也没有啥比得过自己了。 丫头把碗洗完了,李恪昭和老李头送人也回来了。 “公公婆婆。你们请上座,丫头给你们斟茶了。”丫头知道儿媳妇儿进门的规矩。 李婶儿有些不情愿的往堂屋的上首坐下,等着丫头来敬茶。 “恪昭,来。”丫头有些羞涩的看了眼恪昭,让他也来。 “不用,你敬了茶就是了。”李婶儿才不想儿子和她一路跪着呢。 袁晗坐在一边心里暗叹,这丫头,太懂事了吧,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自己进门的时候不但没有敬茶,还大闹了一通,和人家一比,谁招人疼,谁惹人恨一眼就瞧出来了。 “那个,没我的事我就先走了。”袁晗打了声招呼就要跑。 李婶儿不让,让她坐在一边,“你走什么?她敬她的茶,你要干啥干啥,往出去跑什么?” “哦。”袁晗跑不成,哦了一声坐在一边看起戏来。 “以后你要恪守妇道,要侍奉长辈,手脚勤快些,妯娌之间和睦相处,晨昏定省是必须的,吧啦吧啦.......”李婶儿接过丫头地上来的茶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丫头俯首,“媳妇儿记住了。” 轮到老李头了,他也没啥话要说,可是不说两句又不好看,“以后好好的,啊,跟自己家里一样,起来吧。”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暗斗 丫头站了起来,想了想对袁晗说:“大嫂,这下午了,你不给公公婆婆请安吗?” 袁晗一下子就觉得这丫头不简单了,“丫头啊,你刚进家门,许多事你都不知道,以后再说啊。”袁晗没有直接说,三言两语的就把她打发了。 李婶儿总是看丫头不顺眼,故意咳了一声,“这时候也不早了,你说说,这才把中饭的碗收拾干净屁大一会儿,又该说是准备夜饭了。”李婶儿笑着和骆婶儿拉起了家常。 “可不是,庄稼人,除了干活,可不就是一天三顿饭吗?我也该去准备啊。”骆婶儿话赶着就要站起身子回去。 李婶儿赶忙一把拉住,“他婶儿,今天你就别烧灶头了,晚上咱们好好说话,也让两个老东西一处乐呵乐呵,喝喝小酒。” 骆婶儿客气了一下也就不推辞了,“那,这么着,我去准备一下晚上的菜吧。” 在一旁的丫头再警醒不过了,她是新妇进门,怎么能坐享现成呢,赶忙自告奋勇,“婆婆,婶儿,你们坐着,我去吧,这些交给我就是了。” 丫头有些骄傲,自己干活可是一把好手啊,一下子就把袁晗甩了几条街,虽说有个先来后到,可是照这情形,袁晗肯定得不到婆婆的喜爱了。 活该,谁让她偷偷劝自己的丈夫再娶的,就算男人有三妻四妾的权利,可是到底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 袁晗也不好在人前表现的太过差劲了,也自告奋勇的表态,“我带她去吧,不然她连咱家的地都找不到。” “嗯,也好,你就带去吧。”李婶儿点点头,心里有些好受了,虽然来的不咋样,可是袁晗倒渐渐活泛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懒了。 妯娌两个挎着篮子往菜园子去了,一路上闷闷的,两个人也没有说话。 丫头走着走着,突然问:“大嫂,听说你娘家在出嫁你的那天全家都搬走了,那不是啥都没给你留下吗?” 这么遭人嫌,哼,一定没有什么嫁妆吧,自己的爹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对银手镯呢,她什么都没有,看她怎么在这个家抬得起头。 “是啊,你怎么知道。”袁晗答了一句,这丫头知道的还真多啊。 丫头咂咂嘴,有些惋惜的摇着头:“大嫂,你太可怜了。” 袁晗不知道她说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估计肯定没安好心吧。 “没关系,他们跑了我还高兴呢。”袁晗笑了笑,看看她出什么招。 丫头哦了一声,忽然往袁晗跟前凑了凑,小声问道:“大嫂,我们家条件不是太好,我爹给了我一对银镯子当嫁妆,你说会不会太寒酸了,被婆家瞧不起啊。” 哦,原来是这么个主意,想利用这个来打击自己,不过,才见面三四个小时,有什么理由让她搜肠刮肚的找茬让自己难堪呢? “不会,一对银镯子不错了,这嫁妆算好的,我就没有嫁妆。”袁晗没有表现出自卑的情绪,还替她高兴。 丫头这才笑了起来,“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大嫂,你没有嫁妆婆婆不为难你吗?” “为难啊,可是我没有,要不只能休了我了。”袁晗两手一摊,任人宰割的模样,这要是那样就好了,这丫头,还不知道吧,自己再怎么样李家都不会把自己赶走的。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袁晗就进了一块地里,也不说别的,只是有些泄愤般的踩着两棵菜,那还是刚来的时候种的。 “大嫂,这块地就是咱家的了。”丫头以为到了,放下菜篮子就进了田。 袁晗听了丫头的话,摇了摇头:“不是啊。” “那你怎么敢这么做啊。”丫头有些奇怪,这么整别人家的菜园子要挨骂的。 “没关系,这是我那没心肝的爹娘留下的,是我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袁晗让她放心,在这里面她可以为所欲为,就算是李家也管不着。 丫头弱弱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啊,这么大块地,值不少钱了,这就算是袁晗的嫁妆了吧,自己的银镯子和这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袁晗还是淡淡的,也不争也不炫耀,丫头却有些无趣的感觉了。 两个人再没有闲话,默默地摘了菜,回去了。 新媳妇儿进门,总要露一两手,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要能煮得一手好菜,这还是丫头的娘从小耳提面命的呢。 大家坐在一起,把桌上的每样菜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 “丫头,你的厨艺可真好啊。”袁晗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夸赞起来。 李恪昭淡淡疏离,对丫头非常冷漠。 丫头也不介意,她想着进了洞房,两人一起睡一觉,也就心贴着心了,于是笑眯眯的给李恪昭夹了自己的拿手好菜,“多吃些,这些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李恪昭没说话,也没有拒绝,可是她也没动那些菜,只胡乱地拨弄了两口米饭就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先回房了。” 丫头有些失落,眼巴巴的看着李恪昭进了屋,她很难过,他多想追着进去啊,问问他怎么了?可是她不能,公婆还在桌上,客人也没走,自己怎么能离席呢。 看着这袁晗就讨厌,又不是专门为她做的,她倒是吃的起劲儿,猪变的吗?好吃懒做,看她还能神气多久,别以为有那么大一块地就了不起了。 丫头对着满桌子的菜肴,也提不起胃口了,好容易挨着饭吃完,她紧赶慢赶的收拾桌子碗筷,接下来,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李婶儿求助 李婶儿一直在丫头旁边守着呢,看着她收拾完碗筷了,“丫头啊,那个......” “婆婆,有什么事儿吗?”丫头看到李婶儿像幽灵一样一直守在她的身后边就吓得够呛。 李婶儿磕磕巴巴了半天,“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恪昭还在看书,你......” 丫头算是看出一些苗头来了,难道李婶儿不打算让自己跟李恪昭同房,这算什么事啊?不行一定不能依她,“婆婆,就是呢,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去睡了,恪昭在看书,你也别担心,我在旁边守着,看他累了,我给他揉揉眉心,要是饿了,我给他煮宵夜。” “不用了,你才进门,怎么能让你这么辛苦呢,再说了,他读书啊也最怕人打扰了,要不今晚你就在袁晗屋里凑合一夜吧。”李婶儿搜肠刮肚的找了些理由来,只为了能让李恪昭高兴些。 丫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婆婆,没关系,你放心吧,我才进门,丈夫挑灯夜读多辛苦,我怎么能躲一边享清闲,我和恪昭是夫妻,当然要同甘共苦了。” 丫头说完就丢下李婶儿要往房间里钻,李婶儿拦都拦不住。 “哎哟,造孽哟。”李婶儿气恼不已,直拍大腿,这下还不生米煮成熟饭。 不行不行,一定不行,不能让儿子栽在这个丫头身上。 “对了。”李婶儿忽然想到一个合适的人。 “袁晗,袁晗。”李婶儿拍了拍袁晗的房门。 袁晗没习惯早睡,正在炕上做瑜伽呢,听见李婶儿敲门,也不去开:“什么事儿啊?” “你先把门开开,我有事儿。”李婶儿怎么能扯着嗓子说呢,只把门敲得嘭嘭嘭的。 袁晗只得下炕开门,“什么事儿啊?非得现在说啊。” “袁晗啊,娘求你件事。”李婶儿这摆明了亲疏有别,丫头把李婶儿叫婆婆,李婶儿却自称是袁晗的娘。 “你说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说什么话啊。 “袁晗啊,娘呢,首先要给你陪个不是,对不住。”李婶儿现在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袁晗丈二和尚,不明白什么意思,“您这是干啥啊?” “之前吧,我怀疑你和恪昭有染,处处提防着你,还为了隔开你们,给恪昭娶了个婆娘,可是今天才发现你和恪昭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说可不是我这个长辈的不是吗?你就原谅我吧。”李婶儿说的诚恳,这袁晗啊,她是吃软不吃硬的,说些好话她就软下来了,你要是硬着干,她保证比你还能杠。 袁晗有些作难,这也太无聊了吧,为了这么一点点怀疑就干了这么大一件事,现在后悔了,找自己,哼。 “算啦,我哪有那么小气,我早就看出你不对劲儿了,只是没想到你们往这边靠。”心里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嘴上却早就不计较了,她就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袁晗料着不是说这些这么简单,也不和她绕弯子了,“您就说啥事儿吧。” “那我就说了啊,袁晗啊,这娶这丫头吧,真是不合我的心意,就更别说合恪昭的心意了,”李婶儿扭捏了一下也就直说了,“你也看出来了,恪昭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啊,可是又不能反悔,我想着这丫头肯定是要缠着恪昭的,我想让你帮个忙。” “啥忙啊?”袁晗隐隐约约知道李婶儿所谓的帮忙了。 “我想着,你不是能识字读书吗?我就想让你帮个忙,你去恪昭那,就说是一起看书。”李婶儿说着自己的老脸都红了,之前怕他们凑一块,现在又巴不得他们凑一块。 袁晗一个寒战,这李婶儿尽给自己找不自在,有没有搞错,人家的洞房花烛夜,自己去瞎掺和什么? 袁晗往炕上缩了缩,“别啊,我去算什么事?那你之前所操心的不是就白费了吗?我不干。” “袁晗,啊算我求你了,好吗?真要这样啊,我还不如就让你和恪昭好了算了呢。”李婶儿赶忙往袁晗跟前靠了靠。 袁晗一下子哭丧起来,哀嚎着,“我的亲娘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种话你可别再说这种话了,行吗?我可听不得,我把恪昭当弟弟。” 李婶儿这下更是不依不饶了,“你也这么说了,那袁晗啊,你忍心你弟弟跳进火坑吗?这样的媳妇儿以后他怎么领得出去啊。” 袁晗心里有些不高兴,火坑,哼,忍心这个弟弟跳火坑,那这个弟弟是怎么眼睁睁的看自己跳进火坑的。 “袁晗,你再不去我就去说你是我们恪昭的媳妇儿去了。”李婶儿大概是被逼急了,口不择言了。 袁晗被吓得不轻,赶忙一把将李婶儿按住,“我去还不成吗?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好好,那你收拾了快去啊。”李婶儿感动地抹起了眼泪儿,殷勤的给袁晗拾掇起来。 袁晗赶忙制止,“好了,你快去睡吧,我收拾什么啊?”这一去,只怕是丫头要恨自己入骨了,本来还打算做好姐妹呢,这下子也没机会了。 丫头进了屋,轻手轻脚的坐在李恪昭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这个丈夫,是怎么看都好看呀,丫头的眼里心里全是李恪昭。 李恪昭其实也没有真的在看书,只不过,要是不这样他可能无法自在处在这儿,可是那灼热的眼光,他又怎能感受不到呢?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电灯泡 李恪昭有些别扭的躲过那道目光,尴尬的咳了几声。 丫头看着李恪昭这么窘迫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还真是个面嫩的男娃子啊,被女孩子这么一看,羞答答的。 这一辈子,最称心的事就是找了这个男人吧,丫头把嫁给李恪昭当成了终身成就。 丫头眼中赞赏满满,只是这大好的洞房花烛夜,他怎么只顾着看书呢,这么忽略自己。 反着想想也算能够理解,这样有恒心坐怀不乱的男人以后一定有本事。 那油灯里的灯油都快烧尽了,丫头害怕呵欠声打扰到李恪昭,用手捂着嘴,打完之后就想这还要多久才睡啊。 其实一边做样子的李恪昭早就熬不住了,不是不想睡,是不知道怎么睡?这个媳妇儿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可以说是自己压根儿不喜欢的。 “恪昭,我们睡吧,时候不早了,灯油都烧完了。”丫头腆着脸说着,瞬间红彤彤的。 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不会还不明白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李恪昭本来也是昏昏欲睡硬撑着,被丫头这么一句话说了,一下子清醒了,“不行,还得再看一会儿,时间不多了。”李恪昭脸上抽抽着。 丫头心里有些闷,这个人还真是石头,女人在他旁边这么暗示了,他也不为之所动,罢了,闺房之中,也没外人知道,“睡吧,身子也要紧啊,”丫头说着一把夺了李恪昭手里的书,轻轻的给合上。 丫头用特别的女子才有的娇羞看了李恪昭一眼,转身出去了。 李恪昭看着丫头出去了,站起来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这不会两个人真的要睡在一块儿吧。 “你着什么急呀,坐下。”丫头端着一盆水进来了,见李恪昭打转转,还以为他是心理着急着想和自己那什么?就说嘛,男人嘛,怎么可能那么有定力呢。 这一句话倒把李恪昭问的不好意思了,才想着要解释,丫头就把李恪昭按在炕上坐下,蹲下身子给李恪昭脱鞋。 李恪昭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个丫头人还是蛮好的,只不过自己心里不喜欢,“别,我自己来,你歇着吧。”自己心里没有她,又怎么能坐享其成呢。 “你别动,我来,这些活本来就应该女人来做的。”丫头爱抚着李恪昭的脚,把双脚泡在水里。 洗的差不多了,丫头用抹脚布把脚给擦干了,出去到了洗脚水,这才关了门。 “我来给你更衣。”丫头绯红着脸上前就要解李恪昭的布扣。 李恪昭无处可躲,只得硬着头皮任由丫头摆布了。 “咚咚咚。”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丫头看了看门,有些狐疑的问了一声,“谁啊?” 外边没人回答,可敲门声还是不断。 李恪昭正愁呢,这可不是救星吗?“快去开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李恪昭在心里无数遍的感激着敲门人。 “大嫂,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儿。”丫头料定有人来捣乱,还真是不出所料啊,只是,她袁晗一个寡(妇)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袁晗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是有事,可是不能直说,很明显嘛,就是来破坏他们的好事儿的。 “呵呵,那个我,我找恪昭有些事。”袁晗也不介意丫头的半保护行为,从那半开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哟,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人家都要那个了,真不该趟这趟浑水啊,看样子人家李恪昭很愿意嘛,袁晗赶忙转身捂住眼睛。 李恪昭也慌了,赶忙穿戴整齐,“大嫂,找我啥事儿啊。” “哦,那个,既然你们要休息了,那就算了,明天再说,拜拜,不打扰了。”袁晗有些歉意的说着就往门外走。 李恪昭还真怕袁晗走了,赶忙叫住,“大嫂,有什么就说吧,我也还要看书呢。” 哦,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主动的,把李恪昭弄得都快招架不住了,自己这会儿也是进退两难啊,是成人之美呢,还是从中作梗呢。 本来袁晗还在犹豫的,可是丫头的一句话又激起了袁晗的怒火,丫头说:“大嫂,你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来恪昭的房间啊,大嫂难道不知道吗?叔嫂有别,再说了,你一个寡(妇),胆子倒还大啊。” 是,破坏他们的好事的确不对,可是她这么说自己难道就合适了,本来还有些后悔听了李婶儿的话,心里对丫头充满了愧疚,可是现在她这么一说,还就没了,“是吗?你婆婆让我来和恪昭讨论文章的,我能读书识字,你不知道吧。” 袁晗说完赌气的坐在了书桌旁,李恪昭也不好说丫头,毕竟心里没把她当成自己的什么人,所以只能劝袁晗,“大嫂,别生气,看书吧。” “时候不早了,该睡了。“丫头也没有好声气了,直咧咧的赶人。 “大嫂,你说我抄的这篇文章怎么样啊,骆钧也抄了一篇。”李恪昭就怕袁晗走,赶忙找了个话题,转移袁晗的注意力,要是没什么分开她的精神,只怕要大吵。 袁晗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可是看李恪昭装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又作罢了,“啥文章啊。” 李恪昭赶忙把东西拿出来给她看。 丫头无奈,丈夫都向着人家,自己要是此刻跟人撕破脸恐怕不好。 罢了,要看就让他们看吧,反正自己守在跟前他们还能干点啥不成。 正文 第一百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李婶儿也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啊,说真的,要是她儿子能接受那也就罢了,可坏就坏在她儿子压根儿就不喜欢啊,这可让人怎么办啊? 因为这,李婶儿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眼见着天快亮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就早些起来烧火做饭吧。 屋里的三个人也是东倒西歪了,丫头趴在炕沿上打着呼噜睡得挺香的,李恪昭和袁晗分别趴在书桌的两个也睡着了。 可能因为不是睡在炕上,袁晗睡得有些不是不踏实,老是皱着眉头。 李恪昭根本就不算睡,只能是养神吧,听见外边有动静儿了,伸了懒腰,出了房门。 “娘。”李恪昭看到李婶儿,觉得总算是熬过了一劫。 李婶儿心里也有些愧疚,看着儿子这么疲惫,心里悔不当初。 “恪昭啊,袁晗呢?”说起来昨晚还真是多亏了袁晗,要不是她,估计两人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李恪昭这才知道袁晗是李婶指使的,虽说有些荒谬,不过还是挺管用的,有袁晗在场,最起码自己不用应付那个丫头了。 “这能挡的了一时,挡得了一世,往后的日子啊。”李恪昭望着天,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婶儿想说她心里的打算,又怕她儿子听了觉得自己残忍,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洗把脸吧,”李婶儿往盆里添了些热水,让李恪昭擦把脸,“等会儿吃过饭你再去休息一下。” “不了。”李恪昭摇了摇头,这怎么睡得着啊,根本不敢单独进房间了,丫头铁定的会跟进去。 丫头脖子痛极了,抬头一看,李恪昭已经不在屋里了,只留下像头死猪的袁晗。 丫头心里的气实在是大,换了谁都一样,你说说,这好好的洞房花烛夜,竟然被袁晗给破坏了,谁都知道这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意思啊! 也不知道袁晗心里在想些什么,李婶儿不愿意还说的过去,就说对自己这个媳妇儿不满意,可是袁晗凭什么啊? “呸,啥玩意儿嘛,”丫头靠近袁晗嘴巴里埋怨着,她还有脸睡觉,除了脸蛋漂亮一点儿,还有个啥?难道她还想觊觎自己的丈夫吗?没听说过小叔子成亲寡嫂赖在洞房不走的,“骚狐狸,呸。” 丫头骂着感觉不泄愤,又呸了一声,这才急急忙忙地出去找李恪昭。 其实丫头从第一个呸的时候袁晗就醒了,不过是她理亏,被骂两句也没啥?可是这丫头骂的也太难听,骚狐狸,她有吗? 袁晗也很无奈,谁愿意趟这趟浑水啊,说白了,还不是怕李婶儿口不择言,闹出她和李恪昭的闲话。 上次她的骆钧还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吃醋了很久,再不能那样了,再闹出个什么来?不说骆钧,他的父母都不待见自己了。 袁晗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在人家的房间里,赶快跑了出去,这一跑不要紧刚好踩了李恪昭一脚。 “哎哟。”李恪昭疼的龇牙咧嘴,抱着脚乱跳。 丫头二话不说就把袁晗推倒在地,“没长眼睛啊,离我丈夫远点儿。” 袁晗吃痛的爬起来,也没说啥,转身就要会自己的屋,谁知这丫头却不依不饶,“装什么可怜,狐媚子。” 刚巧,骆钧过这边来约李恪昭一起去看书,正好碰见这事,也不知道究竟,只是扶着袁晗,“没事吧,快回屋去坐坐吧。” “脚腕碰在门框上,疼。”袁晗手揉着脚腕,忍不住眼泪直流。 李恪昭心里挺内疚,袁晗也是无可奈何,本想扶袁晗一把,谁知丫头拦着不让。 李恪昭也不好坚持,只能拜托骆钧扶一下了。 “走进屋去吧。”骆钧在和袁晗的接触中,已经不是那么在乎男女之别了,反正也是坦荡的,再加上他的心里对袁晗产生了那种爱意,所以也不排斥了。 丫头拉着李恪昭抱着膀子嘲笑着,“奥哟哟,真是厉害啊,一副柔弱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啊,这男人啊,都吃你这一套。” 骆钧觉得丫头说的有些难听了,就出言相劝道:“我和恪昭是多年的好兄弟,我也叫你一声弟妹,我觉得你说这话有些过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关乎别人的名声问题。” “名声,她还在乎什么名声啊,骆钧大哥,你不知道,本来这些话我也不好说的,可是我这满肚子的苦水,也想倒一倒,真是难以启齿啊。”丫头一脸的菜色,心里也拧巴的很。 骆钧的心里当然更向着袁晗,要问个明白的,“那你说说。” “你听我说奥。”丫头对骆钧还是很客气的,第一人家是李恪昭的好兄弟,两个人一块读书,第二人家一表人才,一点也不比李恪昭差,要是自己把这个骆钧给得罪了,只怕李恪昭要把自己给休了。 “说的有些难听了你别多意,昨晚本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恪昭用功,读书读到很晚,好容易看完,正要睡觉了,大嫂来了。”丫头把昨晚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你说,她来就来吧,有什么事儿说事儿,可她倒好,好坏不说,进了屋一屁股坐下,就不走了,她傻吗?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日子吗?我现在倒有些怀疑了,她这是为了啥?”丫头最后一句话还是没有说的那么直白。 骆钧听了,神色一紧,眼神里带着询问:“袁晗?” “你先扶我进去,我再给你说。”袁晗当然害怕骆钧误会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情愫 骆钧愣了愣,还是扶了袁晗进去了,把袁晗安置好了,就退到门口,“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误会成这样儿了呢,要是真有什么让人误会的,你就去说清楚了,免得闹出来对你也不好。” 袁晗抓起茶壶,扔了茶壶盖就喝了一气儿,解了渴才说:”这事儿怪我,也不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是进退两难啊。” “那你给我说啊,我替你去解释。”骆钧比袁晗还紧张,以他对袁晗的了解,最多是闹腾一些,绝对不是做一些不知廉耻的事,所以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被人误会。 袁晗这才细细的说了起来,骆钧也听的格外认真,最后袁晗一拍手总结道:“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李婶儿出去说,那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丫头再怎么说,只要家里两个老人不承认那也是空穴来风不是吗?我心里早就有人了,别人怎么说我没关系,要紧的是我喜欢的人,他不误会我就行了。” 骆钧听到袁晗心里有人了,咯噔一下,她心里的人是谁,是那个杨光吗?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啊,如果是她以前那个世界的,那他们也没机会在一起了啊。 袁晗见骆钧不说话,鼓着勇气问:“你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不?”胆儿真肥,婆婆家里人都在呢,就敢跟别人谈论这个问题。 “不知道。”骆钧心里有些慌,是谁?自己也想知道啊,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此刻骆钧心里竟然希冀袁晗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以前不懂什么是男女感情,完全不在乎,现在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受了,明白那种心里有爱却不能说的感觉了。 自己爱了,不能告人,可是到底也希望有所回应啊,不是一头热,再看袁晗,可不是有些羞答答面目含笑的看着自己吗? 骆钧心头一热,难道她心里的那个人真是自己,想到这里,骆钧压抑住躁动的内心,胡乱的打着转转,更加羞于面对袁晗,“我去给你解释清楚,不能让她误会你了。” “你别去,关键时候有李婶儿给我出面呢,你别担心我。”袁晗心头暖暖的,这小子,总算是多少有些反应了,虽说就只能捕捉到那么一点点,可到底比之前像木头似的强多了嘛。 骆钧着急了,怎么能不去,总不能任由丫头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行,有些事儿吃亏可以,有些事儿不能,再说了这可关乎你的清白,不能让她乱嚼舌头。” 袁晗越看越喜欢,看他那副着急的模样,真是可爱啊,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行为有些过了,他可是君子啊,怎么能做这些事儿呢?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吗? “你怎么去说?你以什么身份去说呢?你是我什么人啊?”袁晗一连串的问号让骆钧无言以对,对啊,自己以什么理由去说呢,并不是自己心里有她,她就是属于自己的。 骆钧心里忽然又惭愧起来,自己心里有袁晗,就像是自己觊觎了属于别人的东西一样,不够光明正大。 “那,你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想到这里,骆钧一时半会儿都不好面对袁晗了,才走两步,又关心她的脚腕,“让婶儿给你一条冷帕子敷一敷,别揉了,疼。” “知道了,放心去吧。”袁晗欢快的答应了,心里从未有过的高兴,就感觉她和骆钧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似的。 李婶儿煮好了饭,到处不见袁晗,进屋里来问了才知道袁晗的脚腕碰了,心里也感念她,扶了她去饭桌,“来,用这个帕子敷一敷吧,能消肿吧。”说完又塞了两个鸡蛋在袁晗的手里。 “谢谢。”袁晗接过鸡蛋,麻溜地剥了壳,要知道袁晗来到这个地方好几个月了,也没怎么补充蛋白质,看吧,皮肤都糙成啥样了啊?好容易逮着个鸡蛋,一定要吃了它。 吃了半天,袁晗发现一件事,丫头挺安静的,一副听话小媳妇儿的样子坐在李恪昭的身边,没有半点之前的怨妇模样。 “来,多吃点儿,看你身子瘦的,胃口又小,让人心疼。”李恪昭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丫头,说的话让人牙都酸了。 袁晗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也叫胃口小,三碗稀粥加两个馒头都下肚了,还瘦小,丫头长的不高,可挺壮实的啊。 李恪昭正了正面色,”大嫂,你笑什么?”这家伙,一本正经就算了,还使什么眼色啊,懂。 “看着你心疼弟妹,我心里高兴,”袁晗按照丫头的喜好说了一大堆好话,“恪昭啊,你还有心思和你媳妇儿卿卿我我,人家骆钧可是早就发奋去了,还说今天要我帮忙作学问呢。” 这丫头被李恪昭不知道用什么哄了,服服帖帖的,“大嫂,你会作学问,真的假的?”丫头极度怀疑袁晗话里的真实性,这穷乡僻壤的,还有女子识字的? “真的假的,你男人知道。”袁晗知道丫头不信,懒得和她多说。 “大嫂,以后恪昭就不用你担心了,读书什么的他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丫头巴不得袁晗离李恪昭远远的。 李婶儿当然容不得丫头决定李恪昭的事儿了,赶忙接过话茬,“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决定了,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丫头唯唯诺诺,知道又惹婆婆不痛快了,赶忙道歉说:“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叔嫂在一块儿总归是不好的,要避嫌。” “那你是不想当状元夫人了?”李婶儿瞪了丫头一眼。 丫头羞涩地垂着头,“若是恪昭能光耀门楣的话,自然是好的。”自己也不全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啊。 “既然如此,你就少说两句吧,袁晗的学问可不差。”李婶儿下了最后的命令,为了不让丫头骚扰恪昭,袁晗必须跟着。 丫头满心的委屈,可是婆婆发话了,自己又怎么敢跟着较劲儿呢,他们之间应该没啥吧。 正文 第一把零二章 双重待遇 丫头在厨房里愁眉不展的洗着碗,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你说就算两个人没有那些事,可是长期相处,耳鬓厮磨难保不生情啊。 自己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这辈子才能跟了李恪昭啊,万万不能让别人占了先机啊。 婆婆也是,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吧,也不能把寡嫂和小叔子往一块儿凑啊,说出去这成什么事儿了。 丫头也只敢在心里埋怨埋怨,到底是李恪昭的亲娘,自己怎么敢顶嘴啊,不过这一笔账要算在袁晗的头上了,什么人嘛,寡妇当久了,还想尝尝人味儿。 “我得洗快点儿,好去看住他们。”丫头越想越是觉得不放心,要是李恪昭是个物件多好啊,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一时一刻都不分开。 可是丫头不懂,感情的东西要两厢情愿,她一个人爱,哪怕爱的死去活来呢,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袁晗伤了脚,心安理得地躺在炕上,享受着特殊的待遇,李婶儿不仅在伙食上有所改善,杂碎的琐事更是无微不至。 袁晗心里明白,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有时候她还真有些感谢李婶儿和骆婶儿,要不是他们疑神疑鬼,这会儿恐怕她们还是不待见自己呢。 “呵呵。”袁晗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就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李婶儿琢磨着,以后还得靠袁晗,先把她巴结好了,于是就单独煮了一碗鸡蛋羹给送去。 一边劝着让袁晗吃,一边说:“孩子,难为你了,这虽说是这样,以后还得靠你啊。”管他的先这样过上一年半载的,等恪昭去考了试,休了丫头就是了。 袁晗嘴里美味的鸡蛋羹一下子就变味了,还要去,丫头这么泼辣,真怕惹毛了给自己碗里掺砒霜啊。 “待会儿我就要下地了,家里没人照顾你,下地的时候当心啊。”李婶儿温言招呼着,就像袁晗是她的亲女儿。 “没关系,你去就是了。”袁晗巴不得她快走,每一点好都是要求回报的,也没什么好感动的。 才想来打探情况的丫头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有了对策,看着李恪昭怕打扰他读书,看着袁晗不就行了么? 丫头笑嘻嘻的走进去,脸带歉意的说:“大嫂,那会儿真是对不住啊,我一时冲动,伤着你了。” “算了,没关系了,不敢劳烦你啊。”这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嘛,恐怕心里后悔下手轻了,想到这些心里还有些发怵呢,不知道丫头心里在盘算什么,看自己的脚折了没?还是打算瞅机会再来一回啊。 “大嫂,你看你说的,我是来道歉的,婆婆不是要下地吗?没人照顾你,正好,我照顾你吧,也好减轻些我心里的歉疚啊。”丫头看着笨笨的,嘴巴还挺机灵的。 坐在一旁的李婶儿忍不住的想笑,这丫头还真把她当个人物了,自己这个长辈坐在这里,她就着急着发话了,谁给她的权利啊。 难不成这家还由她做主了,眼里完全没有这个婆婆啊,“这个家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 丫头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说错了话,一时还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婆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照顾一下大嫂,毕竟是我害得她把脚碰了。” “哼,你还真会找借口啊,我看你是早有预谋的。”李婶儿一下子厉害起来,婆婆的架势足样儿。 “我有什么预谋啊?”丫头就算心里对这个婆婆有千万个不满也不会这么做的啊,谁都知道那句话,千年的媳妇儿熬成婆,都是熬出来的。 李婶儿嘴巴一歪,哂笑起来,“你还装,我看你聪明得很,你一天就只会偷奸耍滑,疑神疑鬼,你把袁晗弄伤了,现在又说照顾她,那地里你就不去了?你就忍心我和你公公一把老骨头扛着天。” “地里的活儿我干,不能只让你和公公去操持。”丫头还敢说什么,偷奸耍滑,好吃懒做,本来婆婆就不喜欢,万一借着这由头把自己休了可怎么办? 李婶儿心里这才满意了一些,哼了一声,“丫头,你好好的也就罢了,要是我不满意了,你随时准备走人,机会给你了,到时候你自己不争气,你就是吊死在我们屋里,也是一定要休你的。” 丫头没想到婆婆会说这么狠的话,这么说自己要是不听话,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顶事儿了? “我晓得了,婆婆你别说了。”丫头一个寒战,啥想头都不敢有了。 “你出去,在外边收拾了等着。”李婶儿颐指气使,根本不把丫头放在眼里,“你歇着,我就走了啊。” “嗯,干活悠着些。”袁晗心里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李婶儿也不容易,一个家要操持。 丫头依依不舍的扛着锄头和李婶儿下地去了。 李恪昭见丫头走了,这才活泛起来,跑到袁晗屋里去了,早上的事他也挺不好意思的,“袁晗,对不住啊,害得你下不了地。” “没事儿,当时想杀人,现在觉得还不错,你看病号的待遇多好啊。”袁晗倒是想得开,躺着总比干活好吧。 “对了,你的胳膊怎么样了,好了吗?算起来也有三个月了。”袁晗因为脚疼,想起李恪昭摔折的胳膊来。 李恪昭活动了活动,“早就长好了,还帮你砍柴呢,这会儿才关心我啊。” “要是有骨头就好了。”袁晗若有所思。 “要骨头,这还不容易,村后头正在剖牛呢。”李恪昭只是不明白要骨头做啥,这些东西可都是被扔掉的啊。 袁晗听了,一下子有了精神,挣扎着站起来,“带我去吧。”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爱心午餐 袁晗在李恪昭的带领下一瘸一拐往村后头去,一边走一边想,自己一定要大显身手,让骆钧常常自己的手艺,要知道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拴住他的胃。 不远处几个人围成一团,李恪昭和袁晗上前,“你们还杀牛卖呢?” 一个拿刀的中年男人哭丧着脸,“卖?哼,你不知道一头牲口值多少吧,谁会傻到去杀牛卖啊,只是这牛不争气。” “那这个牛是摔死了?”袁晗好长时间都没有和这么多人在一处说话了。 另一个帮忙的忍不住偷笑,“这牛啊,命苦,不是摔死的,是累死的。”要不是帮忙能分一块肉,谁愿意耽搁地里的活计啊。 “哦,这样啊,没事儿,这头牛多鞠躬尽瘁啊,为了主人,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袁晗站着脚疼,找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笑嘻嘻的跟着唠嗑。 这些人还是头一次听这样的话,都感到新奇,尤其是那个拿刀的男人,牛就是他的,他还在心里埋怨呢! “这怎么说?”拿刀的男人像个好奇的宝宝。 袁晗又发挥她的胡吹海吹精神了,“你们看看猪,是不是一天就在圈里,吃饱了睡,睡够了又吃,可是从来没人怪它懒,没用,是不是,”袁晗说的声情并茂,“可是牛呢?可以犁地,可以驮东西,每走一步,屁股后边都有人拿着鞭子抽打,人家牛撂过挑子吗?还不是任劳任怨,你总不能妄想着猪能帮你犁地吧。” “你说的还有些道理。”一个老汉摸了摸沾满饭渣的胡子点头。 袁晗赶忙接过话,“可不是,猪啊,好吃懒做一辈子,最后挨一刀子,也值了,生前享受了,可是牛呢,劳苦一辈子,临了还是一刀子,大叔别埋怨了,它死了都还做贡献呢。” 拿刀的男人听袁晗这么说,也觉得有意思,心里的忧愁也少了一些,可是到底是大人,怎么能被她糊弄呢,“我说袁晗啊,你说了这么多?要干啥啊?直说啊。” “呵呵,其实没啥?我就是来买牛骨头的。”袁晗说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呢,牛骨头是要扔的,她却要买。 “你没事儿吧,想吃肉了就让你婆婆给你买些回去啊,要骨头没用,没肉,这些狗啃还差不多。”一个看着有些傲气的男人有些打趣的说着。 李恪昭在一边听了羞的面红耳赤,被人家挖苦了,脸上真是挂不住啊,真不应该跟袁晗来。 袁晗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嘻嘻的,“我还就爱和狗抢东西呢,没事,我有钱,牛肉我要,牛骨头我也要。” 袁晗从怀里摸出十来个铜板来,在大家面前晃了晃,“看见了。” 这些人才不说话,一鼓作气的把牛剖好,剃了牛骨,“要肉的就来啊。” “好嘞,你看这些钱能买多少就切多少,”袁晗把钱拿出来摊在手心里,“骨头我要。” 拿刀的男人受了铜板,割了一块肉递过去,“骨头你要啊,行,拿去,不要钱。” “好人做到底,我要几个牛蹄子就行,帮我把蹄子剥开。”袁晗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来递过去。 “好。”这丫头摔跤之后果然有病,花钱整这没人要的东西。 整好了,袁晗这才招呼李恪昭,“兄弟,你不是要给你媳妇儿一个惊喜吗?还不快拿上。” 李恪昭抗拒了几秒之后妥协了,闷头上前接过东西先走了。 袁晗瘸着脚,鬼叫鬼叫的,“你怎么了?” “有你这样的吗?”李恪昭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 这个傻子,“我不这么说,别人说不定又要说我们闲话了,我这不是拿丫头说事,大家就不好乱嚼舌根儿了。”袁晗怀疑李恪昭是个没脑子的人。 “你要这些东西干啥?”李恪昭看着手里的东西,牛肉嘛,不用说,肯定是能吃的,可是这牛骨头,不懂了。 “你别管,我自有办法。”袁晗心里美美的,弄这个原因有二,给李恪昭和自己补一补,还有就是她要给骆钧做爱心汤。 才回来袁晗就进了厨房,牛肉嘛,可以做成馅,包饺子,牛骨头熬汤,疗伤最好了,忘了补充一下,袁晗不会做饭,但是煲汤还是有一手,不是流行靓汤美颜吗?能少得了她。 袁晗一边洗肉一边哼歌,说实话,这都要归功于姥姥,从小自己就爱看姥姥做饭,自己只会煮泡面,可是心里的菜谱还不少。 在这里来了几个月了,虽说好吃懒做,可是到底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简单的下个挂面啊什么的还是可以?哦,不对不是下挂面,是手擀面,李婶儿擀好的晾干的面。 袁晗张罗好调料,切了一块牛肉开始剁起来,剁好了又把葱啊什么的整进去,各种作料加上,还打了一个鸡蛋。 馅做好了,生火,把牛蹄子在水里焯过,加水熬。 和面是个棘手的问题,不是面多了干,就是水多了稀,等面团和好,缸里的面粉也下去了一大截。 虽说袁晗做的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却做得认真,她一想到心爱的人就要吃自己做的饭就开心不已。 “我要在饺子和汤里加魔咒,”袁晗嘴里嘟囔着往外看了看,李恪昭没在,“我要骆钧爱我,我要骆钧爱我。” 袁晗早已把煮好的汤和蒸好的饺子送去给骆钧了,她听李恪昭说了,骆婶儿两口子上镇上去了,正好送爱心。 “骆钧,我做了吃的。”袁晗有些羞涩的把东西放在桌上,轻轻推到他面前,好像给他的不是单纯的吃喝,而是她的心。 骆钧感到意外,袁晗还会做饭?“你做的?这是什么?” “这是爱心饺子和牛骨汤,你尝尝,专门为你做的。”袁晗说着脸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外面。 骆钧心里一阵暖流,看着脸上沾着锅灰的袁晗,更加美丽可人,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妻子和丈夫的感觉,他甚至想把他拥在怀里。 除了父母,再没有人特地为他做饭了,而她那么用心的为自己。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挑拨离间 骆钧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心里的满足膨胀,他几乎忘记了坐在她对面的袁晗是别人的妻子。 骆钧看着冒着热气的饺子和汤,无不感激,“你对我的好,无以为报。” “我又不要你回报,”袁晗眼神有些飘忽,当骆钧表现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时,她反而羞涩起来了。 袁晗自己也说不清楚,一直以为自己是条汉子,敢爱敢恨,没想到这会儿也娘起来了。 “你别看这我啊,快尝尝吧。”袁晗迫不及待的催着骆钧,自己的手艺自己还没尝过呢。 骆钧听话的拿了筷子,夹了一个饺子,一小口一小口细细品尝起来,面皮粘牙,馅儿少盐巴,要论厨艺,一般一般,要论心意,无以伦比。 袁晗看不出骆钧的表情是好吃还是不好吃,着急的问:“怎么样?” “不错,还有进步的空间。”骆钧给了一个很中肯的回答,看着袁晗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袁晗还算有自知之明,不会以为自己的饭有多可口,笑道:“我肯定会进步的,你放心,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骆钧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好。”感情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骆钧或许没发现,他此刻的智商已经为零了。 要是换作以前,礼义廉耻一定是放在第一位的,而现在,不是他没有那些东西了,而是那些东西在他的感情发生微妙的变化之后已经渺小了。 袁晗喜欢他今天的表现,这样的人才多了一些人情味儿,不是被伦理纲常所规范。 “别光吃啊,喝点汤。”袁晗觉得骆钧实在是可爱。 骆钧便喝起汤来,汤的味道浓郁清香,实在可口。 地里边,丫头实在累的不行了,虽说天气不如前阵子热了,可是人也受不了这么晒的。 凭什么袁晗就可以躺在炕上享受,自己就要下地来受这份儿罪,不公平。 再次强调,其实袁晗和丫头都不是李婶儿心目中的儿媳妇儿,本来也讨厌袁晗的,可是来了个丫头更差劲儿,除了会干活,啥都不行,以后家里得势了,还怕请不起佣人么? 相比之下,袁晗就用她的美貌战胜了丫头,两个不好的里边,李婶儿挑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可惜的是,丫头落选了。 “婆婆,大嫂嫁进来几年啦,”丫头心里盘算的差不多了,这才开起了话头子,“您歇会儿吧,当心累着。” 丫头让李婶儿歇息一下,而她自己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她得勤快些,不能让婆婆以为是自己想偷懒了。 李婶儿放下手里的锄头,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喝了一口水,“什么几年啊,比你先进门儿几个月。” “哦,大嫂是大户人家的吧,”丫头故意装作不知道袁晗的身世,“总觉得大嫂不一样呢。” “一个村儿的,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不过光是这模样,还真抵得上千金小姐。”要是给袁晗换一身衣裳,是千金小姐也不为过,那娇纵、那脾气,别提了。 丫头这才呵呵一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大嫂的来头不小呢?光我来了一天,就感觉的出来。” “你感觉出个什么来了?”李婶儿还真有些好奇了,就想问问,“边干边说,手里别停下啊。”花花肠子还真多啊,想歇息了直说啊,七绕八弯的,一点都不爽快。 丫头还以为李婶儿会让她坐下,细细的讲给她听,没想到还嫌她手慢,“我从没听见大嫂叫您婆婆,说话总是你啊你,您啊您的,您是谁?我们的婆婆啊,丈夫的亲娘啊,太没规矩了,幸好婆婆你好性儿,换了别的,早就家法伺候了。” 李婶儿没好意思开腔,怎么说,家法,家法早就用过了,没达到目的,还差点儿把人都气跑了。 “这都不算,也没有晨昏定省吧,家务活也不做,总是让婆婆您一肩挑,真是不孝顺啊,真不知道大嫂的心是什么长的,铁石心肠吗?”丫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很不爽自己当牛做马,她却当大小姐,要受婆婆的整治,两个一起啊,也好让她的心平衡。 李婶儿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丫头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自己不收拾袁晗,却把丫头管的死死的,要是丫头出去乱说,别人还不编排自己欺软怕硬啊。 “这么大的天气,婆婆您下地,这都过了中午了,又没拿干粮,您说说,大嫂就算不管我,好歹也有婆婆呢,也不知道送口吃的来,她不会做饭,厨房里有现成的干粮啊,要我说,这就是人心的问题。”丫头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换了谁心里都有气。 李婶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听你这么说,也对啊,我是太纵容她了,不管制管制她,就要上天了。” 丫头将李婶儿的不满情绪激发出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其实李婶儿也是此刻下不了台了,收拾袁晗,得了吧,袁晗不按常理出牌,再说现在好好地,也没必要,还得靠袁晗分开他们俩个呢。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走,回去,不干了。”李婶儿收拾了农具,就和丫头往回走。 丫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看她还得瑟,待会儿婆婆整治她,一定得把恪昭看住,不能让他替她求情,最好是婆婆能动用家法。 “你笑什么?李婶儿心里怎么不明白呢,自己被丫头当枪使了,可是不使还不行,总之自己被丫头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还是袁晗好啊,虽说脾气不好,可没那么多心眼子啊,说话耿直,一是一,二是二,哎,李婶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怪老头子不好,瞎找了一个。 丫头赶忙收了笑容,扯谎,“没笑什么?只是想着恪昭用功,争气,婆婆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李婶儿再不说话,白了丫头一眼,一定要把这丫头打发了,心思太多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李婶儿和丫头各怀心事的赶回来,屋里果然静悄悄的,没人。 “婆婆,我就说吧,大嫂脚伤了,可也可以看门啊,人影都没有,估计那脚也是装的,只是不想干活。”脚崴了还能到处跑,这不是摆明了骗人吗?好在自己机灵,抓了个正着。 李婶儿的心里厌恶的很,相较于袁晗跑的没影,她更讨厌丫头的喋喋不休,话多都没啥,最可恨的是一直搬弄是非,说人长短。 “你不烦,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李婶儿白了丫头一眼,往屋里去了,她这么极力的找袁晗的错处,还不是忌恨袁晗破坏了洞房花烛夜吗?再说了,这是自己授意的,明里讨厌袁晗,实际上心里记恨的是自己吧。 李恪昭睡的呼呼的,晚上不敢放开了睡,大白天的当然要趁机补觉了,睡着睡着感觉身边有人,一个灵激就翻身坐了起来,“谁?”困得两眼都睁不开了。 李婶儿心疼,看把她儿子折磨的,简直就成了惊弓之鸟了,“是我,你娘,睡吧,娘守在跟前,哪都不去,你安稳的睡一觉。” “好。”李恪昭说完就倒过去了,呼噜声接连不断。 丫头打水洗了脸和手,就惦记着李恪昭,一进屋见李恪昭睡着了,婆婆守在跟前,“婆婆,你累了,去歇会儿吧,我来看着。” “不用了,你去歇一会儿,我就在这歇。”李婶儿眯着眼睛半搭不理的,防的就是你。 丫头哦了一声出去,怎么和自己的丈夫单独相处这么难啊。 袁晗看着骆钧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这才心满意足,拿了手绢替骆钧擦了擦嘴角,“你吃完了就休息啊,我过去了。”这话语软糯的粘缠死人了。 骆钧心中生起异样的感觉,浑身燥热的很,身子也渐渐软了,只得强迫着镇静,“你快回去吧。”刚才是怎么了,竟然有了那种念头,罪过罪过啊,情到深处果然会心生歪念啊。 袁晗出了们,骆钧望着她的背影,掐了自己一把,恨自己龌龊,爱慕一个人,竟然生起了一股欲望,这可了不得,以后一定要严于律己,最起码,不能给袁晗的名誉造成困扰。 “你们回来了,”袁晗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小板凳上的丫头,目光积聚在一处,不知道又在处心积虑算计什么? 丫头回过神,意味不明的一笑,看着袁晗一瘸一拐的,“大嫂,脚伤了还闲不住啊,逛了一上午了,舒服吗?” “我不爱跟你说话。”袁晗黑了脸,转身往厨房去。 屋里的李婶儿听见袁晗的声音,也出来了,看到她手里的两个碗,“袁晗,你去干啥了啊?” 袁晗还没来得及说话,丫头就抢先张嘴了,“婆婆,你还没看出来吗?大嫂这是去化缘去了,没见着手里拿了两个碗吗?只不过没人同情她好吃懒做,白辛苦了。” 袁晗额头的黑线都画满了,她拐着脚把碗往李婶儿怀里一放,“你说怎么办吧?要不把我休了得了,是我做的不对,对不起丫头。” “胡说个什么?谁说你不对啊,丫头啊,你别指东说西了。”李婶儿安慰了袁晗赶忙数落丫头。 “你干啥去了的,这碗?”李婶儿也好奇袁晗干了个啥,就算去遛弯,也没必要拿碗啊。 袁晗也不说话,只是拉了李婶儿往厨房去,把锅盖一揭,一锅靓汤啊,另一个锅里也扣着东西。 “这都是啥?”李婶儿忍不住好奇,袁晗这丫头会做饭? “这都是我做的,牛肉馅儿饺子,牛骨头汤,“袁晗无不得意,自己可不是白吃白喝,好吃懒做。 丫头跟在屁股后边,没想到袁晗做饭,再看那饺子,难看死了,“你那包的四不像,难看死了,馄饨就馄饨,还饺子。” “你尝尝吧,牛肉馅儿的。”袁晗迫不及待的要李婶儿尝尝,这样一来就可以堵住丫头的嘴了。 李婶儿尝了一个,真是牛肉的,高兴的不得了,“真香啊,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全是肉。” “你再尝尝汤。”袁晗用勺子舀了半碗汤递给李婶儿,“小心烫啊。” 李婶儿吸溜着喝了一口,味道不错,“袁晗啊,看不出你有这手艺啊,这骨头本来是没用的,你还能熬成汤,不错。” “这没啥,关键是这个汤有很多好处,好比恪昭,伤了骨头了,喝这个愈合的快,骨头长好了结实,而且着蹄子上有许多牛蹄筋儿,女人喝了特别好,美容的,就是皮肤水水嫩嫩的,还白。”袁晗把牛骨汤的好处说了一通。 李婶儿听了,赶忙急着要给李恪昭盛一碗去。 袁晗去叫了老李头和李恪昭,大家坐上桌,就吃了起来。 “牛肉馅儿,哼,牛肉不要钱啊,你哪儿的钱?”丫头不服气就这么给袁晗躲过去,还当了好人。 李婶儿对这个问题也是比较关心的,直愣愣的看这袁晗,不会是偷拿了她的积蓄吧。 “我的钱光明正大,没偷没抢,不信问李恪昭。”袁晗话不多,直接把李恪昭摆出来,再说了钱丢没丢,数数不就知道了吗? 李恪昭立即出来作证,表示袁晗说的是真的。 “那你刚才出去干啥了?”丫头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给骆钧送了些吃的,不行吗?”袁晗一忍再忍,谁让自己有错在先啊。 丫头总算抓着把柄了,“你给骆钧大哥送吃的,你还真是上心啊?把人家惦记的紧着呢。” 袁晗被丫头这么一说,有一点小心虚,这么厉害,看出来了?可不能承认啊?“不说别的,就说骆婶儿对我们恪昭的照顾,我能不操心一下吗?他家里人都出去了,只他一个人,我做了点儿吃的给送去,我就不安分了?长点儿心吧,人家对你男人是咋样的,你自己问?” 袁晗这么一通说道,大家都反感起丫头来了,怎么家里安生了不好吗? 老李头吃的笑呵呵的,多香啊,“好久都没吃的这么痛快了,味道还不错。” “你爱吃就多吃些。”袁晗笑呵呵的,这人和人就是不一样,骆钧就觉得有待加强,老李头就觉得香。 李婶儿这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好啊,不用揪袁晗的错处了,“我们袁晗有时候还是很不错的,看看,这手艺多好啊。” 丫头有些食不知味了,这手艺就叫好,面皮儿一点都不劲道,黏糊糊的,说白了就是偏心。 喜欢了觉得做啥都是好的,不喜欢了就是龙肉放在面前也不香,真不知道这袁晗有啥好的? 自己那天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也没见他们夸自己啊,哼,“不吃了,饱了。” 李婶儿白了丫头一眼,“不吃就不吃了,一边去,等着我吃完了再下地。” 还下地啊,天,还以为就不用去了,丫头屁股还没抬起来又坐下了,“我还是把碗里吃了吧,剩下多浪费啊。”真尴尬啊。 “多吃些,你看你干活攒劲。”老李头对丫头还是不错的,毕竟是自己看中的,要是自己再不对她好点,那不是打自己的脸。 “谢谢公公。”丫头受宠若惊,这屋里的人都不待见她,就公公对她还不错。 丫头说不吃,嘴巴里却塞的满满的,牛肉啊,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哎,眼看着就要回门了,怎么说啊? “婆婆,明天过后我就嫁过来三天了,也该回门了,我想着明天我能不能不下地,在家准备些回门的东西。”丫头觑着李婶儿的脸色。 果然,这话一出,李婶儿不高兴了,回门,回什么门啊,让他们两个人回去?这不是把儿子往虎口里送吗? “明天再说吧,快吃。“李婶儿没有直接说,只催着吃饭。 老李头对这个事儿还是很上心的,听了丫头这么一说,”那我们是不是得准备点东西啊,让亲家们知道丫头在我们家过得很好啊。” 李婶儿气得不行,暗地里把老李头掐了一把,多事,“你吃你的。” “我看书去了。”李恪昭听到丫头的声音就心烦意乱,回门,真是不敢想啊。 本来就不算开心的吃饭时间在李恪昭的提前下桌后结束了。 李婶儿指使丫头收拾碗筷了,又把袁晗叫到屋里关上房门窃窃私语。 袁晗都怕了,这八成又是出馊主意吧,“我脚疼,想回去趟会儿。”袁晗找了个借口就想出去。 “你别急啊,”李婶儿一把拉住袁晗,笑眯眯的把她按在炕头上坐下,“我还没说话呢,你急什么?实在累了,你在我炕上躺着说。” “那算了吧,你说,”袁晗真是无语了,好事轮不上自己,坏事少不了自己,“我提前声明啊,李恪昭和丫头的事儿我不掺和了。” 李婶儿急了,推了袁晗一把,“什么叫掺和啊?你这是在做好事儿呢!听话啊,给我出个主意,能不能不让恪昭跟着回门儿啊?”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要把婆家掏空 这种事袁晗能有什么主意,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李恪昭愿不愿意是他自己的事儿,“我没啥主意?” 哎,真是让人操心呐,但凡这丫头平头正脸些,自己也不作这个梗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要不,回门那天你跟着去吧。”李婶儿还真能瞎掰啊,两口子回门,寡嫂跟着是个什么意思? 袁晗当然不干,其实袁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啊跟李恪昭的缘分不长,不管怎么样,在李恪昭考试以后都得结束,这是必须的,从李婶儿的一贯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娶都娶了,就先一块儿过吧,也不能只看外表啊,万一人家是个内在美的也说不定。 成个亲,不就是多一个人分床睡,分被子盖嘛,天冷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取暖呢,多好啊,再说了,晚上睡觉谁还点个灯,有一句话说的好,熄了灯都一样,凑合着就过了。 “要我说啊,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让人家小两口自己去过吧,反正您是一家之主,心里早就有了正经的主意,时候到了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呗。”袁晗尽量说服李婶儿,她可不想尽干些缺德的事,有时候想想不怪人家丫头针对自己。 李婶儿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袁晗还有这眼力见,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是一想到儿子那憋屈的模样自己就不忍心,“袁晗啊,你别不答应,但凡丫头有你的一半好,我也就不掺和了。” 袁晗欲哭无泪,“我的亲娘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让外人知道了我的脸还要不要啊,我一个寡(妇),总往有男人的地方凑,算啥啊?你就不怕外边的人说闲话。”别人的眼光都无所谓,骆钧父母的眼光还是要顾忌的。 李婶儿说不上话来,袁晗和李恪昭想比,当然是李恪昭重要了。 “我说,这个事儿迟早要面对的,还是先问问恪昭吧,我们急得团团转,说不定他自己早就有主意了。”袁晗只想脱身,要是好人好事儿嘛,做了也不磕碜,这种事儿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那我去问问。”李婶儿也没了主意了,要是李恪昭有法子就好了。 李恪昭也正在为这事儿烦恼呢,回门儿,不去总说不过,去吧,两人难免不睡在一块,家里还能要袁晗和自己看书,回门儿总不能带上袁晗吧。 “恪昭啊,”李婶儿无比忧愁的叫了一声,“后天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李恪昭一筹莫展,丫头也是无辜的,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不是伤了她吗? 李婶儿脾气一横,“别回门了,装病。” “不了,总得回,躲不掉,”李恪昭倒是希望如此啊,可是不是办法啊?对了,自己不是不能吃黄豆吗?每次吃炒黄豆以后拉肚子都拉的特别严重,整个人都虚脱了,李恪昭心情好了起来,有办法了。 李婶儿到底没有阻止丫头和李恪昭回门,只是回门要拿的东西她完全不上心,也不打算帮着张罗,只是冷眼旁观。 丫头有丫头的私心,自己嫁得好,所以也要做些功夫给外人看,既然婆婆不操心回门的礼物,正合丫头的心意,自己准备,自然要丰厚一些了。 晚上照旧,袁晗借口着看书赖在李恪昭的房间不走,任由丫头的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第二晚上,李恪昭也安全度过了,李婶儿也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袁晗就去补觉了,李恪昭也趁着机会去打盹儿。 最忙的要属丫头了,一大清早的就开始炸面果子,又准备干货,什么干桂圆,大枣啊,花生啊每样各准备了一包,又准备了两匹布。 这些准备在乡下也算是丰厚了,丫头自己非常满意,又在箱子里翻了一身新衣裳换上。 李婶儿从菜园子回来,看着收拾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头,心里大大的不爽。 竟然还绾了个和袁晗一模一样的发髻,真是无可救药了,人家挽出来是天仙,她绾出来咋看咋不对劲儿。 “你整得鬼迷日眼的干啥?”李婶儿当头给了丫头一棒。 丫头怯生生地站着,搓着衣服,“明天回门,就想打扮的精神一些,也好让家里人放心。” “你打扮打扮家里人就放心了?快别搞了,是啥样就啥样,学别人也学不像啊。”李婶儿就是不待见她,村姑就该有个村姑的样子。 “是。”丫头不敢再狡辩,把发髻拆了,弄了个寻常的样式。 李婶儿坐着喝了一气儿的水,等丫头出来,又指着桌上的东西问:“这些都是你准备明天要带回去的。” “是,婆婆你看看合适吗?”丫头还是知道的,这个家是婆婆做主,她嘴巴上说不管,可是这些东西还是要让她过目的,这样才能不落下话柄。 李婶儿客套了一下,”东西你都准备好了,还要我过什么目啊,你觉得合适就行啊。” 丫头当然不会话赶着话相信,“我年轻,也不懂,到底要婆婆处处帮衬着,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也就不好推辞了,”李婶儿这才一本真经的开腔,“那我可就说了啊。” 上赶着让说还推辞什么?就算她不让说,自己也会找机会说的,果真不是自己的家不知道心疼啊,真不错,婆家的东西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心疼,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搬。 “你说你这是回门?”李婶儿问了一句,满脸的挑刺。 “是啊。”丫头回答的小心翼翼。 李婶儿随便看了几个纸包,“这就怪不得我说你了,你这东西准备的挺丰富嘛,啥都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丫头知道李婶儿嫌东西准备的太多了,小心的赔着不是,“我出嫁了,以后就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了,往后我只孝敬您和公公。” “要我说啊,你把整个家都搬回你娘家去吧,”李婶儿不管她尽什么孝,总之吃里扒外就是不对,嫁进来,再不待见她,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这是回门啊,还是去提亲啊,准备这么多东西。” “我就想着东西准备的多了,恪昭有面子。”丫头觉得是这样啊。 李婶儿心里冷笑,面子,李恪昭娶了她这样的面子都丢尽了,还有什么面子,“你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和他爹省吃俭用攒下的啊,你一包袱就给我拿光了,你说我能依。” “那婆婆你看着办,怎么我都听您的。”丫头也算可怜了,对李婶儿是百依百顺,好坏全收,一点儿都不敢反抗。 按理说丫头是从小就在市面上混饭吃的,不应该这么笨嘴拙舌,可她就是说不清楚。 好吧,婆婆要刁难就刁难吧,这都不算什么?最高兴的是,回门的话自己就有机会和李恪昭单独相处了,到时候还不成了美事吗? 丫头深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 李婶儿自发的把她觉得多出来的部分给拨了出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媳妇儿,回门的东西也没必要准备得多好。 “差不多了,我不算刻薄吧。”李婶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丫头尴尬的笑着,“很好。”这个死老婆子,怎么不早些死,以后也好自己当家,免得处处为难自己,要不是看在李恪昭的面子上,早翻脸了。 算了不开心的事就不想了,还是想想和李恪昭的洞房夜该怎么过吧,他一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来也是可悲啊,跟自己的丈夫洞房还得千方百计的想辙。 李恪昭是个干净的人,浑身没有一丝异味,而自己一天灰头土脸的,丫头闻了闻自己的两腋,一股酸臭味,“是不是该洗洗了。” 丫头寻思着打了一盆水,一个人躲在柴房里,用帕子擦洗了身子,这才安心。 以前几乎不洗澡,自己嫁了个书生,也该注意一下形象了,免得以后被人诟病,丢了李恪昭的脸面。 “恪昭,今天晚上不看书了成吗?”丫头收拾完自己,屁颠颠的去显摆。 李恪昭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些距离,“不行,时间很紧迫了,不能荒废了,今晚照旧。” “明天我们要回娘家了,我想你精神点儿。”丫头不满,不想跟自己同房还找那么多借口。 “我一直很精神,好了,该准备的就劳烦你准备,明天我们早些走。”李恪昭耐着性子和丫头周旋着,想发脾气又觉得丫头也很无辜。 “好吧。”丫头不再说什么?这个家里哪有自己做主的份儿啊? 晚上用饭之后,袁晗照例被李婶儿推了进来学习,丫头也不生气,也不像之前一样防贼似的防着了,坐在一边做做针线,时不时的给李恪昭倒杯水什么的。 袁晗倍感好奇,这丫头转性儿了,破天荒的还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没把袁晗感动死,丫头真是个好丫头啊。 “呵,”丫头打了个呵欠,看着时候不早了,把针线簸箩收拾了,“我先睡了,你们看了也早点休息啊。”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回门当天,丫头起了个大早,准备了早饭,大家伙吃了,她背上所有的东西,笑呵呵地拉着李恪昭回门去了。 李恪昭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就像是被人买去当童养媳的小丫头。 李婶儿扶着门框,偏着头,深情地招了招手,“儿子,照顾好自己啊,娘不在身边,一切都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李恪昭点点头,狠下心转身,不再回头。 丫头满面春风,欢天喜地的抱着李恪昭的胳膊,回头对李婶儿喊道:“婆婆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儿累,受一点儿委屈。” “哎。”李婶儿恨恨地一跺脚,委屈,娶她就是最大的委屈,进屋吧,让她看这一幕,好比看李恪昭跳火坑。 袁晗和老李头目送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进屋。 “走啦?”李婶儿抬着头问。 “走啦。”老李头一屁股靠墙坐下,抽起了大烟锅子。 李婶儿下一个动作极其夸张,两手一拍大腿,哇的哭喊了一声,”我的儿哟,就这样被拐走了。” “好啦,什么拐走了,去吃个饭明天就回来了,啊。”袁晗忽然觉得李婶儿像个小孩,那模样,怪惹人怜的,就承担起阿姨的角色,用软糯的声音哄着。 李婶儿擦擦眼睛,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明天就回来了,”袁晗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是个大小伙子,当然知道回家啦,好了,别哭了,快去把碗洗了哦。”袁晗不愧是袁晗,这会儿了还不忘自己的利益啊。 李婶儿当真听话的去厨房收拾去了,等她忙活完了才发现自己着了袁晗的道儿了。 “这个死妮子。”李婶儿一边擦手一边低声责骂着。 丫头的兴奋和李恪昭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丫头当然也希望李恪昭高兴了,“恪昭,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没有,看书有些累了。”李恪昭使劲儿地抽出胳膊,拉开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丫头离了人可真是大胆啊,半个身子都挎在李恪昭的胳膊上了。 其实小夫妻之间这样也无可厚非,可是坏就坏在人家李恪昭看不上她,她再这样就显得有些不识趣了。 丫头不气馁,把她一身新衣服扯展了,“你看,我穿上好看吗?” “好看。”李恪昭当真是怕了,自己不说话,只怕她还会有更多的花招。 丫头一下子红了脸,偷偷的瞄了李恪昭一眼,扭捏着身子,“真的?” “嗯,”李恪昭点点头,加快了步子,“我们走快些吧,不然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李恪昭是书生,没怎么走过路,而且是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没多大功夫,李恪昭就瘫了,“走不动了,歇歇吧。”说完就蹲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丫头赶忙用手给他扇着,“热吗?我给你扇扇啊。” “早起走得急,忘了带水了。”李恪昭口干舌燥,用手遮挡着眼睛上方,想看看哪里有水源。 丫头听了赶忙解开其中一个包袱,从中拿出一个水囊来,“给。” 李恪昭也不客气了,接过就是一气,“痛快。”可是光喝水好像打发不了肚子的抗议,早上没心情,也没吃两口饭,这会儿走了几步路,肚子就饿得厉害。 李恪昭才想完,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就出现在眼前,“吃吧,看你早上没吃东西,怕你饿,给你预备下了。” “多谢。”李恪昭有那么一刻心软了,不管丫头好不好,对自己是没的说了,以德报怨,自己还真是不如她。 歇够了也该出发了,两人一同走在路上,李恪昭像个外出踏青的,二丫头却像个毛驴,背上挂了两个大包袱,举步维艰。 “给我一个。”李恪昭实在不忍心,不管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既然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也不要让她吃苦。 李恪昭的这一举动对丫头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宠,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累,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呢?你做你的体面人,我给你当使唤丫头,我在家挑的东西可比这重多了,你关心我,比你帮我拿包袱还让我高兴。” “给我一个。”李恪昭不由分说的取过一个包袱,分量挺沉的。 丫头的步子当下就轻快了不少,一路上抽抽嗒嗒个没完。 “怎么了?”李恪昭不明白好好儿的怎么就哭上了。 “你对我好,我高兴。”丫头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 李恪昭忍不住想笑,多傻的女人啊,这么点儿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就感动成这样。 丫头看了眼笑的非常好看的李恪昭,心里觉得李恪昭还是喜欢自己的,只不过在家里有大嫂和婆婆从中作梗,所以才没机会好好相处,回门果然是个好机会。 这次一定要一鼓作气,不仅要和李恪昭圆房,还要怀上孩子,这样自己在李家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袁晗就等着喝自己的洗脚水吧。 丫头的娘家,今天也是热闹非常了,一家子都没出摊,在屋里准备着接待李恪昭的食物。 老贾头对贾婶儿说:“她娘,快去把屋子收拾一间,晚上好让女婿们住啊。” 贾婶儿一副看不上的模样,什么都听他指挥,黄花菜的凉了,”早收拾好了,床单什么都是簇新的,门我也锁上了,免得这些蹄子进去胡整。” “那就好,我上街去打二两小酒,到时候我要和这个女婿好好喝上一盅。”老贾头高兴的都得意忘形了,自己还真是好运啊,再熬个一年,自己就是状元的老丈人了。 二丫头闷闷不乐的在一边择菜,听她爹娘那自豪的语气,心里很不舒服,“什么了不起的,就一个秀才罢了,还真能高中不成,愿意娶大姐的,肯定也是个丑八怪。” “胡说,你姐夫俊着呢。”老贾头赶忙纠正,他就没见过几个那么齐整的人呢。 “哼,自己家里的,就是个丑八怪你都能吹成天仙,他真要那么俊,我就......”二丫头才不信,喝两口马尿就吹,天都能让牛皮给遮住咯,真要有那么俊的姐夫,自己就把他抢过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心动 就在李恪昭想就地躺下的时候,远处依稀看见小镇的影子里,两人加快步子,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七绕八弯,在一处偏远的院落前停下了。 丫头笑着擦了一把汗,对李恪昭说:“到了,”然后扯了嗓子“爹娘,我们回来了。” 屋里的人听到丫头的声音,都放下手中的活出去迎接了,就只有二丫头不屑地撇了撇嘴,坐着像佛爷一样动都不动。 来就来嘛,有什么稀奇的,用得着全家出动这么隆重吗?自己偏不去。 老贾头走在最前面,笑的嘴巴缝都开到耳根子了,“我的女婿哟,快快,进来进来,一路上辛苦了。” 李恪昭有些受不了这么热情的接待,淡淡一笑,“岳父大人言重了,不辛苦,”李恪昭说了看到老贾头身后跟着个中老年妇女,估摸着就是丫头的娘了,“这位就是岳母大人吧。” “走,进去再说。”老贾头心疼女婿,赶忙引进堂屋去。 丫头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八九岁的样子,一个六七岁的样子,跟在屁股后边,又蹦又跳,口里喊着,“姐夫,姐夫。” 丫头在两个丫头的脑袋上各拍了一下,“去,一边玩儿去。” 进了堂屋,李恪昭才拜见了岳父母,贾婶儿高兴的都笑出声来了,这女婿长得可人意儿了,要不是闺女是自家的,她真想惋惜一声‘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丫头,”贾婶儿一看丫头只知道傻乎乎站在李恪昭跟前笑,赶忙使了个眼色,“还不去倒杯水来,这孩子,平时多机灵,这会儿愣头愣脑的。” “唉。”丫头应了一声,就到厨房去烧水去了。 “二丫头,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回来了,你也不迎我一下。”丫头以为二丫头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二丫头放下手中的菜,“接你可以,我可不想去接那丑八怪姐夫啊。” 丫头听了,只是扑哧笑了一声,也没说多余的话,烧了茶水端了出去,”喝口水吧。” “好。”李恪昭碍于在丫头家里,不好太过冷淡,接茶的时候笑了笑。 这丫头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看吧,离了那个家,什么都好起来了,要是可以一直不回去就好了,那自己和李恪昭就是最恩爱的夫妻了。 “丫头啊,走,我们去厨房先整两个小菜,让他们下酒。”贾婶儿觉得爷们儿说话女的站在旁边也没意思,就想弄两个才给他们啖嘴。 老贾头一副气着了的模样,“我看你是高兴过头了,才都说咱女婿是读书人不喝酒,你看你。” “我高兴说过嘴了,”贾婶儿做了一个打嘴的假动作,“那你们喝茶啊,我和丫头去弄菜,也是该吃饭的时候。” “快去。”老贾头不耐烦的摆摆手催她们快出去,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碍着他们俩聊天。 厨房里,丫头和贾婶儿忙的前俯后仰,两人都拿出自己的绝活,每个菜都弄得有声有色。 “二丫头,把火拨一拨。”贾婶儿一边在锅里翻炒,一边嫌火候不够,使唤二丫头帮帮忙。 二丫头懒懒地动了动火钳,“随便整两个得了,别忙活了,弄得就像咱家得了多大恩惠一样,巴结人家。”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贾婶儿瞪了二丫头一眼,嘴巴没给缝上。 “大姐,大姐,你回来带的有吃的吗?姐夫给我们带的有吃的吗?”两个小丫头在外边玩了一会儿泥巴,又涌到厨房来了,这日盼夜盘的,可不就盼着那点儿吃的吗? 丫头让了让,把两个小丫头的泥爪子给淘干净了,“有吃的,等着,大姐给你俩拿。” 二丫头听说有吃的,不慌不忙的招呼道:“还有我。” “哇,大枣。”两个小屁孩看见大枣高兴的不得了了,这些东西可不经常有的,红红的,又甜。 “二丫头,别只顾着吃,去,给你爹他们的茶杯里添儿水去。”贾婶儿恨得牙痒痒,怎么越大越不听话懂事了。 “哦。”二丫头不情愿的提着茶壶往堂屋去了。 还没进堂屋呢,‘砰’的一声,茶壶碎了,二丫头不知所措地站在门槛外边,意味不明地看着堂屋的两个人。 “你个没用的东西,提个茶壶都提不稳,滚,”老贾头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好的日子,打碎了东西多不吉利啊,做事不长心眼。 二丫头瘪了瘪嘴,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贾婶儿也听见动静了,让丫头看着厨房,她跑来看看,“咋的了。” “你问你的女子去。”老贾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岳父莫气,孩子年轻,难免的。”李恪昭不好干看着,开口帮着求情。 贾婶儿跑到房里才找到二丫头,“怎么了?啊?” “茶壶摔碎了。”二丫头哭的一声比一声伤心。 贾婶儿心疼茶壶,又怕把人烫着,还得花钱买药呢,便扯了二丫头的胳膊左翻右翻,“哪烫着了?来,我瞧瞧。” “没有。”二丫头使了大力气拨开贾婶儿的手,抽泣着。 贾婶儿莫名其妙,“那你哭啥?” “你们偏心,”二丫头说着泪如泉涌,不说还好,一说捅了心窝子,“你们干啥都想着丫头,都没想着我,为啥每次出摊子都带丫头不带我,好事全让她摊上了,姐夫那么俊俏个人,就被丫头霸占了。”二丫头越哭越伤心,难怪他们都想巴结祖宗似的,忙天忙地。 多好的人啊,他一笑,连那些开得正艳的花儿都要失色了,只看了一眼,那俊俏的容颜就深深地刻在了二丫头的心里。 凭什么好的都是丫头的,哼,二丫头越想越不服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擦了眼泪一溜风似的冲到堂屋,对李恪昭说:“把我姐休了,娶我吧。” 李恪昭还在和岳父说话,没堤防一个人就这么冲进来了,还说了那样的话,一下子不知所措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抢男人 别说是贾家的人,就是李恪昭也花了大力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欲哭无泪的望着岳父岳母,自己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贾家两口子也是羞愤的要死,这二丫头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不说别的,就冲着这是她姐夫,她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真是要把人作践死啊。 二丫头倒是不慌不忙,双眼死死的盯住李恪昭,“姐夫,你休了我姐吧,娶我,我屁股大,能生儿子。”说着在自己屁股上拍了两把。 李恪昭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还怎么好意思听她说的那些话。 贾婶儿气的咬牙切齿,拿起一旁的扫帚就是把二丫头一顿打,“你个不要脸的作死的蹄子,长能耐了,这是你姐夫,你安的什么心?我叫你不要脸,我叫你不要脸。” “你们偏心,到哪儿都带着大姐,好事儿都让她摊上了,你们都没想过我?”二丫头双手护着头,灵活地躲闪着,嘴巴里没有一句服软的话。 李恪昭没想到岳母动手打人,倒觉得欠妥,赶忙站起来劝着,“岳母息怒,就别动手了吧,当心哪里伤着了。” 贾婶儿不好拂了女婿的面子,这才丢了扫帚,把二丫头往外推搡着,“走,还在这丢人现眼,不要脸的东西,姐姐的东西你也敢打主意。” “噗。”李恪昭一口茶没喝下,全都喷出来了,这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倒成了东西了?自己明明就不是东西好不?呸呸呸,越说越乱了。 老贾头面有愧色,女儿弄了这么一出,自己在女婿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贤婿啊,让你见笑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爱你争我抢,总想把对方手里的占为己有,你别放在心上啊。” “哪里,还小嘛,姐妹间闹着玩也是常有的事,不能当真。”李恪昭自然不会当真了,也不能当真啊。 “喝茶啊,”老贾头招呼着喝茶,可茶杯里的水早都干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贾婶儿把二丫头扭送回房间,又狠狠地捶了一顿,“你说你哪根筋不对?” 二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把抱住贾婶儿的腰,“娘,为什么?大姐嫁了这么好个男人,我怎么办啊?” “你以后也得嫁人啊,什么怎么办?”贾婶儿生气心里也有些心疼,把孩子生得这么丑,当娘的多少也是有些责任的吧。 “我不甘心,凭什么大姐就嫁了个好男人,娘,我也喜欢姐夫,长得太俊了。”二丫头用尽本事撒娇卖萌,只要能嫁给姐夫,咋样都成。 贾婶儿真想照着那张天真的脸给上一拳,“你以为你姐夫是馄饨,你想吃就能吃上一碗呐?” “姐夫心里也是喜欢我的,你刚才打我,他不是还劝你了吗?”二丫头心里认为李恪昭对自己有意思,自己都那么放肆了,也没有责备自己不是? 贾婶儿听了,心里有些活动了,“你让你姐夫休了你姐,那不成。” “那我当个小妾总行了吧。”二丫头退而求其次,先达到目的再说,以后生了儿子,自己就可以当正经老婆了。 贾婶儿脸上一副盘算的表情,自言自语,“这还得问问丫头,问问丫头。” 二丫头见贾婶儿的口松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抱着枕头在炕上打了几个滚儿,这才活泛起来,“娘,那你去跟大姐说去。” 贾婶儿一门寻思着,以李恪昭的才华,以后谋个一官半职是肯定的,丫头姿色不足,以后肯定绑不住李恪昭的心,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最后还不是丫头要独守空房,要是把二丫头也嫁进去那就不一样了,姐妹强强联手,还愁绑不住丈夫的心么? 最重要的一点,二丫头比丫头还丑,既然李恪昭不嫌弃丫头丑,那再多娶一个也不是问题,而自己也少操一份心,两全其美啊。 “娘,堂屋里咋了?”丫头还一心一意的忙着她手里的活呢,还不知道她妹妹闹了怎么一出呢。 贾婶儿接过丫头手里的活,吞吞吐吐,“哦,没事儿,二丫头把茶壶给摔了,我整了她一顿。” “摔了就摔了吧,你动手打她干什么?等以后啊,我给你买好茶壶。”丫头说的时候无不自豪,以后别说是茶壶了,就是房子也不是问题啊。 “好。”贾婶儿有些惭愧,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让人为难啊。 “孩子,你在李家过的咋样?”贾婶儿想先探探口风,能行了固然好,不行了也不会伤了她们姐妹的情分。 丫头手里切菜的活停顿了一下,“很好啊,一家人都挺和气的,婆婆也心疼人,教这个教那个的。” “哦,”贾婶儿松了口气,还以为丫头嫁过去要受罪呢,“那你和恪昭呢?你俩相处的咋样啊?” 问到这个,丫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羞赫了片刻,才扭捏的说:“我和恪昭也挺好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就是有一点,他用功,读书总是读的特别晚,我也只能给他端个茶倒个水。” 贾婶儿没想到丫头的生活过得这么和谐,心里憋得话怎么说得出口啊,“那就好,还以为你嫁过去日子不好过呢,我见天的操心,原来都白操了。” 有苦也不能说啊,自己也挺要强的,婆婆待自己不好,丈夫对自己如摆设,寡嫂总爱瞎掺和,自己怎么说得出口,就让表面看着风光吧,背后的苦啊,自己咽下就行了。 贾婶儿有些怀疑,真这么好么?这时候二丫头进来了,坐在灶垄里听她们两个闲话。 贾婶儿使了眼色让二丫头出去,可二丫头就像没看见一样,动也不动,看她们闲唠了这么久了,还没说自己的事,也不耐烦了,拍拍屁股站起来,“大姐,我想跟姐夫过日子。” 丫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看上了自己的男人,一时失措,刀切着手了,钻心的疼。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二丑夺美 丫头恍惚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别唬你大姐了,你头会儿不还不待见你姐夫么?这会儿又说想跟你姐夫过日子,没事儿吧?”丫头说完伸了手想摸一摸二丫头有没有发烧。 二丫头不耐烦地划拉开丫头的手,“谁跟你开玩笑,我是当真的!我要跟姐夫一块儿过。” 丫头见二丫头态度坚决,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感觉,这才有大敌如临的感觉,哭丧着脸摇着贾婶儿的胳膊,“娘,你看二丫头,像什么样子嘛,你快说说她!这是坏规矩的。”不知道是万幸还是不幸,自己的这个相公果真是百里挑一的,抢手,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伸出了魔爪。 贾婶儿两头为难,“好了,吵得我心烦,你们嚷嚷什么?听我说,”贾婶儿一顿呼喝了姐妹两个,这才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丫头啊,你实话实说,你和恪昭处的怎么样?他真的对你体贴入微吗?” 丫头不禁丧了气,抹着眼泪,“硬要我说什么?说婆婆不疼,丈夫不爱么?在婆家有婆婆作梗,还盼着回来住两天能拉近一些距离,二丫头又跟着掺和,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那你还不说实话,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二丫头可以嫁给恪昭,”贾婶儿当然有些私心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抓不住恪昭的心,他马上要应试了,万一中个什么,你到时候还把他绑得住?还不如你们姐妹两个联手,把恪昭降的服服帖帖的。” “我不同意,恪昭是我一个人的。”丫头才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呢,谁愿意分享丈夫的。 二丫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屑地笑道:“大姐,你不同意,你凭什么不同意啊?这种事情只要姐夫点头就行了,你觉得姐夫会守着你过一辈子?” “我......”丫头说不出话来了,恪昭肯定不会守着自己一辈子,可是...... 贾婶儿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只要丫头点头,两个女儿都有着落了,那多好啊,“乖闺女,听娘的话,你就答应了吧,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啊,在家里你是大的,就算二丫头嫁过去,你还是大的。” “我不活了,我不明白,二丫头,你到底看上他的啥了,怎么突然就要嫁给他,你都不管你姐的死活?”丫头实在是不知所措了,大家都在打她丈夫的主意,而她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是多么令人害怕啊。 二丫头捋了捋脖子上的两根小辫儿,“我喜欢姐夫长的好看又是个秀才,以后说不定能当状元,我就是喜欢他。” 丫头听了以后,心里松了一些气,这二丫头也不是真的要和自己抢丈夫,只是觉得恪昭各方面都好,所以看上了,那么只要找个比李恪昭还要好的人,那问题不是就解决了吗? 可是那里有比恪昭还好的人啊,丫头记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还有谁?还有谁?忽然灵光一现,骆钧。 对,骆钧为人不管是各方面都比李恪昭更胜一筹,要是把骆钧说给自己的妹妹,那么她就不会跟自己抢丈夫啦。 真是个好主意啊,不过,骆钧那么体面的人,肯定看不上二丫头的,到时候可咋办啊? 先不管了,人家看不上二丫头,二丫头能看上人家就行了,到时候她的注意力全被骆钧吸走,哪还有工夫缠李恪昭啊。 “这么着吧,我说一个比你姐夫还体面的人,你要不要?”丫头下了决心,要把这烂摊子扔给骆钧,再说了,骆钧没定亲,又没成亲,万一二丫头有本事,嫁给骆钧,那不就亲上加亲了么? 二丫头像看猴把戏一样看着丫头,这大姐也学会诓人了,还能有比姐夫还齐全的人?不能够了吧? “大姐,你当我傻呢,我会信你?”二丫头才不信那一套呢。 丫头为了证明骆钧比李恪昭还好,可给急坏了,好说歹说,二丫头就是不信,最后没办法,只得妥协,“这样吧,待会儿听你姐夫说怎么样?他总不会哄你,你见了人再不干,我就依你。” 二丫头想了想,也就先答应下了,反正也不吃亏,“那就先看看吧,不好的话,我还找姐夫。” 丫头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她答应,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希望见着人的时候别把魂儿丢了。 这场闹剧过了,三娘母又开始准备饭菜了,上了桌,一家子人围在一起,倒还热闹。 席间,李恪昭看到坐在离自己不远的二丫头还挺尴尬的,不过二丫头好像没那回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丫头的话特别多,一会儿说这儿,一会儿说那,二丫头不耐烦的都想退席了,这才切入话题,“恪昭,你说咱们玉泉村,总共有几个书生啊?” “两个啊,我一个,骆钧一个。”李恪昭正好局促的不行,有了这么个话题,倒也渐渐放松起来。 二丫头适时的插话,“姐夫,村里就你们两个秀才,你不必说,一表人才了,那骆钧怎么样啊?” 李恪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直面二丫头,听她这么说,就想把她的那个念头岔开,所以故意把骆钧往好了说,骆钧本来就够好了,再加上李恪昭的言辞,那骆钧简直就成了天上的神了。 二丫头听的一愣一愣的,飘飘欲仙了,心里暗自高兴,太好了,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想要的,比丫头的男人还要好,于是无不得意的冲丫头扬了扬下巴,当即表示李恪昭不是她的菜。 只有李恪昭还不知道,他的这些赞美之词,正在为骆钧带来麻烦。 袁晗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癫狂了,”丫的,打主意打到老娘看上的男人身上来了,活腻歪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拉肚子咯 这一餐饭,吃的还算和谐,李恪昭被丫头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他不习惯她这样的照顾。 吃了饭,照例是两个大男人闲聊,女人洗刷碗筷。 “哎呀,恪昭,我女儿是不是挺勤快的。”老贾头酒足饭饱,夸起了自己的闺女。 李恪昭礼貌的点点头,“是很勤快的,也能干。” “这女人啊,不光要能干,还要能给你生娃儿,我这闺女怀肚子肯定牢靠,你别舍不得让她干活。”老贾头把自己的闺女吹上了天,不过是好是坏人就在那里。 李恪昭倒是不好接话了,这要怎么说,别说自己不能那么对待女人,更甚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还没等李恪昭说话,老贾头又说了起来,两个脸蛋子红通通的,“我闺女能当牛做马,可是咯,你的那个嫂子,不能够啊。” 李恪昭一愣,一趟赶不上一趟,才扯到这呢,怎么一下子又到哪儿了? “你的那个嫂子啊,长得太漂亮了,跟天上的仙女儿一样,可不敢让干粗活啊,可怜了我没本事,不然,我把她当仙人似的供着.老贾头越说越起劲儿,也越说越离谱荒唐,听这口气,还看上袁晗了。 本来李恪昭就算不喜欢丫头还尊重他是个长辈,可是这话一出口,李恪昭别提有多憎恶他,一刻也不想和他兜搭了。 “你喝多了,恕不奉陪。“李恪昭冷着脸出了堂屋,想一走了之,又觉得对丫头不公平,只得忍着怒气,到处转转。 丫头从厨房的烂窗户看到李恪昭在院子里,赶忙吆喝,”恪昭,要去哪儿?” 李恪昭听到这个声音有种莫名的厌烦,控制了一下情绪,“我走走。” “三丫头、四丫头带你姐夫到处转转啊。”丫头不放心,这人生地不熟的,住的又挺偏僻的,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可怎么办啊?只得让两个年幼的妹妹跟着,也好放心些。 贾婶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丫头,可丫头还屁颠颠的巴结着人家,“看什么?人都走了。”这个女婿好是好,就是和自己的闺女不咋地亲啊。 “知道哩。”丫头回过头来,瞪了贾婶儿一眼,想到刚才就有气,要把二丫头塞给李恪昭,反正几个妹妹都丑,干脆都塞给李恪昭做小妾得了,一个都不用他们操心了。 贾婶儿怎么不知道自己的闺女呢,无外乎还在怄那个气,“好了,你还跟你亲娘记仇不成?娘知道你不痛快,娘错了。” “我可不敢,我总算知道二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了,有你这么尊大佛给撑着,当然无法无天了。”每个人都是不满的,二丫头觉得老两口偏心,丫头也觉得他们偏心,当父母的里外不是人了。 当然,贾婶儿也不会当真,毕竟大女儿嫁的好,以后升发了,还得靠女婿帮衬呢,又怎么能给女儿气受,“好了,还怄气?听你的口气,你和恪昭还没圆房?” 问到这里,丫头不还意思起来,脸蛋子烫手,“娘,你咋问这个啊。” “羞什么?都嫁人了,有啥不好意思的。”贾婶儿一副老练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成亲三天还没圆房,是不行地。 丫头也不敢把家里的事说给亲娘听,毕竟也是难以启齿的,“他忙着看书,没时间。” “他还真能啊,就一点都不动心。”贾婶儿心里也理解,毕竟自己的女儿没有那么诱惑人,就像剩饭剩菜一样,谁看了有食欲呢。 丫头点点头,也撇去了那点羞怯的心理,在家还不好意思说,回去就更加没处说,没人帮忙出主意了。 “我说啊,咱们收拾完这里,就去镇上的药铺抓上一副药来,煎了给女婿喝上,保证你们今晚水到渠成。”贾婶儿所谓的主意也就这样了,再没什么高明的了。 丫头心里暗自高兴,也不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娘两个兴高采烈的到镇上一个有名的土大夫那里抓了一副药。 “你们别以为它是药,你把它当做药膳的材料,煮了给你丈夫喝下,就是石头也能动心。”那土大夫把药吹得神乎其神,仿佛有了他的药天下的夫妻之间就都没有问题了似的。 李恪昭被两个小姑娘带着到处转了一圈,挺无聊的,恨不得马上就能回村去和骆钧谈天说地。 路过一个小摊,有卖炒货的,李恪昭问了问有没有炒黄豆,人家说有,他就买了一小包,又给两个小姑娘买了些许零嘴,打道回府。 两个小丫头一回去就炫耀他们的零食,贾婶儿知道了也高兴,李恪昭多少总算有点情意在,这样事儿也就好办多了。 晚饭期间,丫头殷勤备至,把早早熬好的汤,呈给李恪昭,“娘知道你看书辛苦,特地给你熬的汤,趁热喝些吧。” 老贾头一觉睡醒就是晚饭了,席间,他有事没事地和李恪昭兜搭着说话,李恪昭总是不冷不热的,这会儿逮着机会可不得巴结一下,“是啊,可补了,你多喝些。”一定是怪自己喝醉了怠慢他了,老贾头无不懊悔的拍了一下脑袋,都是这张嘴碍事。 可是李恪昭依旧面无表情,完全不把老贾头放在眼里。 “多谢岳母。”李恪昭盛情难却,只得端起碗,才喝了没两口,豆大的汗珠就流了出来。 丫头可吓着了,赶忙扶着李恪昭,“恪昭,哪不舒服啊?” “肚子疼的厉害。”李恪昭弓着身子趴在桌子上,有些后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丫头带着哭腔,“娘,你说那土大夫的补药管用吗?怎么疼成这样了。”丫头那个心疼啊,早知道就不弄这些了。 贾婶儿也慌了,“我,我又没用过,不是听说很出名那个大夫,我才......”贾婶儿害怕,心里只希望女婿别出什么大问题。 李恪昭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就是一阵猛冲,蹲了茅房,这才好受了许多,看来今晚是要多躲过一劫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是个短命的 丫头心疼不已,看着自己的丈夫躺在炕上,强忍着疼痛,只能抽搭趴在炕沿上抹眼泪,“疼了你就哼出来,别忍着,没人笑话你。” 李恪昭点点头,伸手要水,“拉的我口干,给我点水喝吧,这身上也热的很,怎么回事。”自己就吃了一些黄豆,不会这么严重吧。 “好。丫头听李恪昭要水,赶忙给倒了一杯来,心里寻思着那药发作了,可是他身体是这个样子,再加上药效,那不是折磨他吗?想至此心里更加心疼,要是有解药就好了,可惜没有。 老贾头两口子也中规中矩的守在一边,心里琢磨着书生的身子就是弱啊,拉个肚子就下不了床了,万一以后得个大病,那还不得一命呜呼了。 “女婿啊,你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你可是全家的希望,你要是倒下了,那......”老贾头话说一半,就被贾婶儿的眼神给制止了。 贾婶儿上前看了看李恪昭的脸色,蜡黄的,眼窝都有些陷进去了,“恪昭,我看还是去请个大夫来吧,别这么干熬着了。” 李恪昭坚决不请大夫,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请了大夫一剂药就好了,挨着吧,小时候不是都能挨过去嘛。 “岳母,你们还是去睡吧,不能让你们守着。”李恪昭觉得人多嘈杂,再说夜夜深了,没理由让他们跟着自己熬。 贾婶儿不放心,怕丫头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没事,我在边上看着,你别管。” 李恪昭再不能说什么,头偏向一边闭目养神了。 二丫头收拾了堂屋,也进来了,看了看炕上的人,哎呀,头晌还鲜活的人,这会儿病怏怏的,别是个短命的鬼儿,看来自己是无福消受了,还是把他留给大姐吧,自己就奔那个骆钧了。 可怜的大姐哟,嫁了个好模样的人,可是这人怕命不长啊,姐妹两个再怎么争,但是心里那份姐妹之情还是有的。 二丫头给丫头使了使眼色,两个人往一边站着,“大姐,我看姐夫不是个有福的,怕命短,你还是早早拿主意吧。” “你什么意思?”丫头不明白这话,说的太玄乎了,拉个肚子还能看出长命短命。 二丫头着急丫头的迟钝,不免声音稍大了些,“我说姐夫是个短命的,你趁早做打算,别到时候守了寡,李家一辈子都不放人了。” 两个老的吓了一跳,这二丫头真是个没眼色的,这种话,要说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总得背过了,这么直咧咧的,让别人以为自己图的是啥?就图人家是个秀才,以后有机会高升么? 虽然,这也是事实,贾婶儿专门咳了一声,瞪了二丫头一眼,看着床上的人,只求他没听见。 丫头心里五味陈杂,他们一个个是怎么了,看上人家的时候就紧巴巴的巴结,见着人家的不好,赶忙就要一拍两散,他们是这样的心肠,自己却不是。 自己的真心可都交托给李恪昭了,他高兴了,自己也高兴,他不高兴了,自己也不痛快,还怎么做得到他们那么冷性冷情。 丫头希望李恪昭没有听见那些,不想被误以为是贪图名利的女人。 床上的人动了动,转过头来,有些虚弱,攒了半天的劲儿才开口:“我觉得二丫头说的对,我这个人啊,身体弱,恐怕不是个有福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待你冷薄,丫头啊,考虑考虑吧,我不想耽误你的一生啊。” 李恪昭有李恪昭的打算,他听二丫头这么说,心里也有了主意,要是能以此吓退丫头那再好不过了,以后都可以另行嫁娶,各不相干。 所以他才说了这么些话,人们求个什么,不就是求个长命百岁,荣华富贵吗?他们图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老贾头两夫妇听李恪昭亲口这么说,心里也慌了,要是这么着,那一切就说的通了,这孩子是好人,不想祸害他们家的丫头。 老贾头不免在心里咒骂老李头,背时没良心的,就说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连丫头都愿意娶,原来有这么一层。 贾家对李恪昭感恩戴德啊,没想到这孩子实诚,愿意把这话说出来,可不是放了他们丫头一条生路啊。 “丫头啊,要不,咱们就算了,你们缘分浅,就这么几天的夫妻情分,啊。”老两口见丫头依依不舍,开始好说歹说的劝着,只要丫头开了窍,就行了。 要是丫头没看上李恪昭这个人,也好办,说算了就算了,坏就坏在她是真心的,本来李恪昭说的这些话任谁听了都有另寻他路的冲动,可是在丫头听来,那却是最难能可贵的,金子般的品质啊,是他男人的。 丫头害怕父母强行要自己跟李恪昭分开,一下子扑棱在李恪昭的怀里,死死地抱住,“我不,我不,命长命短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块,别让我和他分开。”最后一句几乎是丫头冲老贾头夫妇吼出来的。 李恪昭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丫头是真心的,那可把自己难住了,若真是如此,那刚刚的一番话反而把自己变得伟大了,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李恪昭一把推开丫头,面上带着不屑,“可是我不想和你在一块,我不愿意。”这一句话李恪昭说的特别动情,因为这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丫头哭天抢地,死死的不松手,“不,不,我愿意陪你去死,你命不长,我替你续命。”哪怕要减少自己十年的寿命呢,又有什么关系。 “罢了。”李恪昭说了这一气的话,已经是精疲力尽,丫头比较顽固,也许时间长了,慢慢地就想通了,不用自己想法子,她就闹着要走呢,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药还真管用 后半夜,李恪昭的情况好转了一些,在李恪昭的强烈要求之下,丫头跟妹妹们凑合了一晚。 李恪昭心里还是很欣赏丫头的执着,要是她的这份心能用到真心爱她的人身上,那也是一件美事,可是自己并不爱她,只希望以后她能想明白。 丫头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想着李恪昭生病的事,难怪他一直不跟自己同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也不容易,以后一定要更好的待他,也不枉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 二丫头有些烦躁,丫头频繁地翻身,弄得自己也睡不着,“大姐,你别翻身了行吗?还让不让人睡了。” 丫头正好想说说话,听她说翻身吵着她了,干脆又多翻了两次,“你先别睡了,听你姐说说心事好吧。” 二丫头把枕头扯了抱在怀里,迷糊地嘟囔,“有什么好说的?姐夫虽好,可是不经用啊,别费心思了,我劝你啊,早早地算了吧,趁着人家现在还肯放人。”经过这件事,二丫头对李恪昭的感觉更好了一层,觉得李恪昭人好,不愿意耽搁人家的青春,好人不长命啊。 “你这话虽如此,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姐夫,说放就放,也没那么容易。”丫头何尝不明白呢,可是当你真心的时候,你不是想着逃跑,而是共同承担,“二丫头啊,我还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他不愿意耽误我,我还真想和他做一对真夫妻,有多久算多久。” 二丫头干笑两声,“随你吧,脑子有病。以后反悔可就迟了。” 这场谈话由于观点不同,早早的结束了。 老贾头和老伴两个收拾了也要睡了,可是老贾头却嚷着肚子饿睡不着。 “你饿了,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我不管。”贾婶儿都脱了外衣睡下了,实在不想费那个神,再给他张罗吃喝。 老贾头抱怨了一句。“你是个什么婆娘嘛。娶你就是伺候老子的,你倒好,成甩手掌柜了。”头会儿李恪昭拉肚子。大家都跟着着急上火,他也没吃下什么东西。 撇开李恪昭命长命短不说,自己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冷淡,仔细回想一下。不就是提了她嫂子几句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说说还不行了。 老贾头想着已经进了厨房。看着这些剩菜,也不是怎么有胃口,倒是旁边一个小瓦罐还是温的,揭开闻了闻。好香啊。 老婆子舍得下本钱啊,还特地整了补汤,这药材的香味一阵阵的飘过来。还有鸡肉那诱人的色泽,不禁让人食欲大增。 “无福之人就是这样。好东西摆在面前也无福消受,还是自己好啊,嗯,不错。”老贾头对李恪昭没之前那么热心了,这么好的东西与其留给他,还不如自己享用。 一碗浓汤,一个白馍,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了,吃饱喝足,老贾头抹了抹嘴,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老贾头忽然觉得浑身发热,按理说,这最近的天气已经好很多了,晚上没理由热的这样啊,老贾头半截身子晾在外头,还是莫名的不舒服。 贾婶儿踹了一脚不安分的老贾头,“倒腾啥,让人睡不?” 这不揣不知道,被揣的感觉还不错啊,老贾头不动声色的往贾婶儿跟前靠了靠,两具热乎乎的身子挨着,反而能解燥热,索性抱了个满怀。 贾婶儿吓了一跳,拍了老贾头一把,怎么还抱上了,“干啥呢?” “热。”老贾头的声音嗡嗡的,夹杂着浑浊的鼻息。 贾婶儿听了放下心来,翻了身,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觉。 不过,这老东西的手怎么这么不安分啊,都老夫老妻的了,好几年都没有那个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你胡撸个啥?明天还要早起呢,别折腾了。” 老贾头不但不听,反而更加粗暴了,其实他心里也很怀疑,可是到了这一步,也就相信了,自己还有再展现男人魅力的时候,也不管老伴愿意不愿意,扳过身子俯身相就。 每个房间都挨得很近,稍微动静大点儿两边都听得见,贾婶儿不说别的,就怕被子女们听见了,不好做人,老都老了还不正经,这叫什么事。 “放心吧,这么晚了,都睡了。”老贾头知道贾婶儿是怕女儿们听见。 贾婶儿不放心,老贾头为了证明他的话,大着嗓子叫了一声,“丫头们。”隔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婶儿这才信以为真,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了。 其实,除了两个小姑娘睡着了,其他的人都没睡着,丫头和李恪昭各有心事,自然难眠,二丫头幻想骆钧的美貌,自然也是兴奋的睡不着。 本来二丫头听见老贾头的叫声,想答应,被丫头拦下了。 这一晚,他们听的最多的就是,“哎哟哟,你轻点儿,几辈子没见过了,整得人疼的。” “停,停,停。” “不行了,疼的厉害。” “哎哟,哎哟。” 可怜的贾婶儿人入更年,自然各方面都下滑了,所以被折腾得够呛。 一直快天亮,老贾头才完事,累得气喘吁吁,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贾婶儿疼的龇牙咧嘴,这会儿才有功夫抱怨,在老贾头身上死命的掐了两把,“你个背时的,这么糟践老娘,差点儿出了人命,你是咋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 老贾头断断续续的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想的很,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有这想法也很正常啊。” “男人有这想法正常,可你也不看看我们的岁数,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觉得正常?”贾婶儿无不抱怨,简直就是兽性大发啊。 老贾头努力的回想,也没有啥特殊的啊,就是临睡前吃了点馍馍喝了点汤,仅此而已。 贾婶儿听了,恨恨地说:“哎呀,那不是给你喝的,你做什么去碰那个嘛。” 老贾头还不高兴了,“他喝得我还喝不得了,真是怪事啊。”他那么短命,还待见他干什么,老婆子也真是的,竟然也学会吃里扒外了。 “这个还真是他喝得,你喝不得,”贾婶儿一副没好气的模样,一个半拉老头子能和人家年轻小伙子想比,“人家年轻,用得了,你能干啥。”贾婶儿说完又在老贾头的背上掐了一把。 “那这么说,这个东西还挺管用的哦。”老贾头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那以后要是自己有那个想法了,也就去抓一副来煎了,就是不知道贵不贵。 贾婶儿还不知道他那点儿花花肠子,“再别想那些了,看看你的这身板,好了,天快亮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起那么早干啥?”老贾头没之前待见李恪昭了,也不想让老婆子起早贪黑的伺候了,才伺候了他半晚上。 贾婶儿拢了铺盖,“你女儿不撒手,有啥办法,不管她在婆家的日子了?” 老贾头不再说话,转了身蒙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不亮,贾婶儿就拖着疼痛的身子起来做早饭了,这个老东西,折腾的人半死,哎,想不服老都不行了。 丫头们一个个的都起来了,别人还好,就是二丫头看着贾婶儿步履艰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贾婶儿昨晚才经历了那种事,本来就疑心被孩子们听见了,二丫头这么一笑,更落实了她的想法,可是还是得强装着,“你笑什么?” 二丫头见贾婶儿脸色不善,憋了笑,阴阳怪气的凑到跟前,“娘,你昨晚咋了,老听见你吆喝,还喊疼,爹打你了。” 贾婶儿羞的脸没处搁,照着二丫头的脸上就是两巴掌,“一边去。” “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哼。”二丫头完全是个不知羞的,好话歹话就这么赤(裸)裸的说了出来。 丫头在一旁红着脸,把二丫头送回房间,责怪道:“活该,没眼色的,该不该说你都敢说,挨打了吧。” 这场小闹剧就搁在一边了,等饭做好了,李恪昭病着,就不上桌了,丫头把饭送去,等他用完了才出来。 贾婶儿吆喝老贾头吃饭,左等右等不见人,一气之下拿着擀面杖冲了进去,“吃饭了。” 老贾头微微动了动身子,就是起不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脸色也极为不好,“我动不了了。”这下子后悔都晚了,早知道就听老婆子的话了,这可怎么办啊? 贾婶儿也知道原因,看老伴满脸菜色,不敢声张,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啊,弄出一身病来,还不敢声张,让人知道了,两口子还不得钻地缝啊。 “现在咋办啊?”贾婶儿急得直掉眼泪,这可是一家的支柱啊,要是倒下了,往后的日子可就真的难熬了。 老贾头缓了一口气,“先别着急,大概是昨晚把身子掏空了,我歇息两天就没事了,你去给我端碗饭来。” 贾婶儿在厨房,抹眼泪,丫头跟过去,问了半天才问出原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那药还管用,索性再买一副,李恪昭不是不愿意跟自己圆房吗?用得上。(未完待续) ps:希望大家多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骆钧是个花心萝卜? 贾婶儿对外说,老贾头昨晚摸黑去厨房找吃的,闪了腰,下不了床了,不来吃饭了。 二丫头冷笑一声,还真会找借口呢。 丫头们吃完饭,收拾了碗筷。 李恪昭好了些,能下床活动活动了,看着阳光明媚的天,心情也好了起来,他想,等会儿就给丫头说一声今天回去,在这儿实在是待不习惯。 丫头心里有些不愿意,好不容易离开家,怎么就要回去了,可是又不好拂李恪昭的意思,就央求着明天回去。 “你身子才好些,要赶路,你怎么受得了啊,别在路上有个啥。”丫头看着李恪昭还带着病容的脸,他这个样子回去,恐怕婆婆又要刁难自己了,回个门把人整病了。 李恪昭走了两步,感觉还轻便,“没事,都好的差不多了,回去吧,一天不看书,着急的很。”一是课业荒废了,二是的确无聊。 丫头劝不住李恪昭,只得说实话,“恪昭,你就听我的吧,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走成吗?你这个样子回去,婆婆肯定会骂我的,好好的人出来,病怏怏的回去,你就当心疼我?” 说到心疼,两个人都红了脸,李恪昭清了清嗓子,“岳父怎么没见啊?” 丫头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老贾头把腰扭伤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反正李恪昭也是故意岔开话题,本来他都要答应了,谁知道她还说什么心疼,自己可不敢心疼她。 “我四处走走。”李恪昭不再和丫头多说,虽没答应留下。可也没说走。 丫头痴痴地看了走远的李恪昭,甜蜜的一笑,其实,李恪昭还是心疼自己的,只是嘴里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看他身子那么单薄,是该好好补补,丫头寻摸着去集市上添置一些菜。养足了精神明天好有力气回去。 她也想让婆婆一家人看看。李恪昭离了他们一样活得好好的,而且活得更加滋润。 丫头向贾婶儿要了一些钱,上集市去了。她嫁过去的时间短,也不知道李恪昭爱吃什么,只把平时舍不得买的一样买了一些。 路过那个土大夫的药铺时,丫头挪不开脚步了。想着昨晚老贾头误喝了那药汤,越想脸上越烧。鬼使神差的就进去了,又抓了一副。 二丫头也没闲着,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光明正大的跟着大姐和姐夫去玉泉村呢,说是去窜门。那窜的有些远了,说是去做客吧,这人家连大姐都不待见。又怎么会待见自己呢。 去是要去的,只是不能光带着嘴。最好能带上点儿东西,对了,大姐回去的时候,可以多准备一些东西让拿上,这样自己就有借口跟着去了。 二丫头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好得不得了,就跟贾婶儿说了,贾婶儿起先不同意,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本来送来的东西就不多,弄了半天还要倒贴,家里又不富裕,老头子还躺着下不了床呢,这以后的生活还没找落呢! 二丫头看不上贾婶儿的迂腐,把事情一一的分析开来,“你看啊,我找个机会去玉泉村,会会那个骆钧,真要像姐夫说的那么好,我使点手段嫁了去,多好啊,家里出了两个书生女婿,那你们当状元的丈人丈母娘的机会不是就更大了吗?”二丫头分析的有理有据,好像只要骆钧合她的心意就能手到擒来一样,“说不定还是状元跟榜眼呢。” 二丫头说的这么好,贾婶儿难免不会动心,真要是这样那就好了,只要坚持个一年半载的,这个家也就升发了。 “那就依你吧,可是你怎么让人家同意娶你啊。”前景是美好的,可过程是困难的,自己几斤几两那是定的,得提前做好打算啊。 “这你就别操心了。”二丫头胸有成竹,车道山前必有路,先看人。 第二天一早,丫头就收拾行装了,“乖乖,这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恼火啊,这是要把人累死啊。”怎么回礼这么多,四个大包袱才能装下,自己一个人拿不了,李恪昭她又舍不得让攒劲,而且他大病初愈,也不能让他劳累了。 “别带了,太多了拿不上。”李恪昭皱着眉,礼尚往来,意思到了就行。 二丫头在一边插话,“一定要带上,这是我们家的心意,还希望以后能多多包涵我姐呢。” “拿不上啊。”李恪昭觉得有心意就够了,不在乎形式,可是贾家似乎坚持不退步。 贾婶儿早在一边构思好了,只等着他们这么说就可以接话了,“实在不行,让二丫头给你们送去吧,今天送去,明天也就回来了。” 李恪昭赶忙谢绝,“使不得,怎敢劳动......” “没事的姐夫,我们走吧。”李恪昭话还没说完二丫头就打断了,利索的背起包袱先往出走了,还不忘了回头招呼他们两个。 丫头这才明白家里人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么一想倒也觉得难受,自己的亲妹子去家里住两天,还得出这么多花招,咋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住呢? 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要是婆家待见自己,他们也就不用大费周折了,看这几包袱东西,恐怕是全部的家底儿吧,也真舍得下血本,只求不要血本无归啊。 李恪昭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女的背上都扛着东西,而自己却是两手空空,看来袁晗说的不错啊,读书人除了读书一无是处啊,也该为以后打算打算了,若是不能高中,总还得做点儿别的营生,虽说机会还是有,可也不能总是靠父母。 “来,给我一个吧。”李恪昭觉得是男人就该有点儿担当,先不往大了说,总得肩能扛吧。 二丫头热情非常,挥着汗,“姐夫,你就别管了,大姐心疼你,不然也不用我送你们了。” 李恪昭最怕的就是明里暗里说丫头和自己并不存在的郎情妾意了,所以也不坚持,只是加快了脚步。 李婶儿自打李恪昭跟着丫头回门以后就没有下过地,除了一天三顿饭,其余的时间全都坐在院子门口,望着通往村口的小路,盼着李恪昭回来。 袁晗也不去劝,反正几天不干活也不会死人,只要一日三餐不断,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烦就烦在李婶儿一个人等也就算了,还老爱把袁晗拉上,时间长了袁晗感觉她们俩既像门神又像石猴,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望夫崖。 “我的儿还不回来啊。”李婶儿满面愁容,不知道是第几遍说这句话了。 袁晗焉嗒嗒的嗯了一声,靠着院墙打盹了。 “婶儿,还在等恪昭呢,放心吧,说不定今天就回来了。”说话的是骆钧,他现在总爱有事儿没事儿的到李家打探一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看上袁晗一眼,这样的话他的心一天都是舒坦的。 只不过这小子还不知道李恪昭回门期间,给他挣了一朵烂桃花,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呢。 因为有李婶儿在袁晗也和骆钧说不了什么话,干脆连眼睛都没睁,嘴角弯弯的,光听他的声音就够了。 骆钧和李婶儿闲聊了一阵,就听见远处有人在喊,语气轻快夹着喜悦,“娘,我回来了。” 是李恪昭,总算是回来了,李婶儿激动的差点儿摔了个大跟头。 几个人赶忙迎上前去,李婶儿冷眼看着李恪昭和丫头旁那那个丑的不简单的人,有些害怕的指着,“还送了一个?”这贾家不会是觉得女儿没市场,又塞了一个来吧。 李恪昭赶忙制止了李婶儿,“娘,这是二丫头,丫头的二妹,东西多,她送我们回来的。” 李婶儿看到两个姑娘都头发都让汗打湿了,儿子还是清清爽爽的,又看着几个包袱满满的,心里也就没那多么想法了,笑着让骆钧们接过包袱。 骆钧因着相对而言和丫头比较熟,就打算接丫头手里的包袱,多少也能避点儿嫌,谁知道那个二丫头硬是把她的两个包袱塞给骆钧。 骆钧因她是丫头的妹妹,也就没说啥,接了包袱就拿到屋里的桌上。 袁晗也帮丫头拿着包袱进去了,李婶儿又让去沏茶,袁晗又去厨房沏了茶来。 丫头自然是先可着李恪昭,这二丫头就怪了,接过茶不喝,硬要塞给骆钧,骆钧拒绝,她就痴痴地把人看着笑,那眼神儿滴水一样,倒把骆钧弄的不好意思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二丫头自打第一眼看到骆钧,就知道他是谁了?这模样,比李恪昭还俊,整个村里再也找不出了,所以不等介绍,她就知道这是骆钧,怎么说呢,先给他一点暗示,让他知道她对他有意思。 可是骆钧太木楞了,完全不懂是啥意思,只是被看的不自在,红了脸。 袁晗在一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一个传情一个害臊,哼,还以为你骆钧是多么正直的人呢!花心也就算了,还那么随便,丑成这样也照单全收,这不是羞辱自己吗?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得到一点儿回应的。 袁晗越想越生气,也不想待在这看他们卿卿我我了,把手里的茶壶砰的一声放下,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ps:谢谢各位亲!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二丫头的机会 ps:亲们啊,支持一下吧,里面有很精彩的内容哦,谢谢! 袁晗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啊,转身那一瞬衣袂飘飘,如梦似幻。 情人之间大概都是那么敏锐的,别人没发现袁晗的异常,骆钧却发现了,总觉得她刚才是在生气,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对,惹着她了?骆钧赶紧反省了一遍。 骆钧反省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放心了,还好还好,不是自己,不过抽时间还是得说说她,什么脾气啊,动不动就摔东西,还有客人在呢。 “茶都凉了,你还不喝吗?”二丫头以为长的好看的男人就喜欢娇俏妩媚的女人,所以故意软着嗓子说话。 骆钧听的浑身发毛,还不得不应付,“多谢姑娘,在下不渴。”话说完才发现二丫头的脸近在咫尺,好一副尊容啊,骆钧差点一声尖叫,好在忍住了。 大家想想,连骆钧都感到害怕的容貌,那得有多磕碜啊,也多亏了二丫头好意思啊。 不过,有一种感觉可能每个女生都有,那就是在人前也许是自卑的,可是一个人躲在房间照镜子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有可爱漂亮的时候吧。 所以,二丫头确信自己还是很漂亮的,只是她的美一般人欣赏不来。 骆钧甩不掉二丫头,只得用眼神求救于李恪昭,他带回来的人,不缠他,倒缠着自己了,虽说是李恪昭的小姨子,可这个小姨子的岁数也不小了,又不是小孩子可以哄哄抱抱。 李恪昭也的确心虚,自己在贾家把骆钧一顿海夸。在骆钧不知情的情况下,二丫头对他的好感度就直线上升,这会儿见了真人,连最起码的矜持都没有了。 李恪昭看着鼓弄风姿的二丫头,内心实在好奇,这二丫头和袁晗还有些像,两人都是大胆的那种。可是袁晗的行为可以称之为大气。感到意外却并不反感,而二丫头的这些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卖弄,让人作呕。 还没等李恪昭开口。一旁冷眼旁观的李婶儿就开口了,语气中尽是厌恶和轻视,“好啦,丫头带你妹妹回屋去歇着吧。然后你就操持晚上的饭。”丑人多作怪真是一点儿不假,一家都怪。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打主意打到骆钧身上了,看不扒她一层皮。 丫头见婆婆动怒了赶忙招呼二丫头安分些,又寒暄了两句。告了退带着二丫头回房去了。 “你看看这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人?”李婶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把人撵出去,这么想男人的模样。卖到窑(子)里最合适了。 李恪昭也无法,只得规劝着李婶儿。“娘,你别生气,她明天就走了,我也不好赶人家不是。”人家一片好心送自己,实在不能啊。 李婶儿嗓子扯得八丈高,像是故意要丫头们听见似的,“安的什么心啊?也不撒泡尿照照。” 李恪昭和骆钧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你们两兄弟一起说话,我去躺会儿。”李婶儿见儿子齐整的回来,也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也就放心了,真害怕贾家的人联合起来把自己的儿子祸害了。 这屋里实在不敢待,两人一同出了院子,往村头逛着。 “你这回门回的还好?”骆钧想着二丫头那架势就忍不住打趣李恪昭。 李恪昭有些愤怒的捶了骆钧一拳,“你别再损我,差点丢了命。”可不是,差点儿把肠子都拉了出来。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在河边大树底下看见蹲着的袁晗了,纷纷上前。 “袁晗,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李恪昭的开场白。 袁晗头都没抬,用树枝戳着地上的小石头,“你管我呢。”说完一抬头,发现不止李恪昭,还有骆钧。 一看见骆钧就来气,不在家享受投怀送抱的喜悦,跑出来干什么?“哼!”袁晗白了骆钧一眼,恨恨地把头扭开。 在屋里吧,生气的还不能太明显,以免被人发现,自己跑到这儿来,就是为的可以自由的生气,也方便他找到自己,谁知他还像没事人一样。 骆钧这才明白自己反省的不够,摆明了生的是自己的气,可为啥生气呢?骆钧不得而知。 李恪昭有些小迷糊,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一个不待见一个还小心翼翼的,怪哉。 “茶喝了?还以为舍不得走了呢。”袁晗还是忍不住挖苦了一句,太生气了,他们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嘛。 骆钧总算明白生气的根由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又不渴,喝什么茶?凉了。” 袁晗这才不信的偏着头,“真的?” “真的。”骆钧认真的点点头,很用力,他以为自己点的用力一些,她就会更相信。 袁晗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的发笑,站了起来,把树枝扔到河里,心情愉快的问:“李恪昭,丫头的妹妹什么时候走啊?现在就让她走吧。” 直觉告诉袁晗这二丫头来者不善,哪有一见人就直愣愣的不挪眼睛的啊,说不定是丫头给说了什么? 袁晗不是怕二丫头抢走骆钧,而是不喜欢有别的人惦记她喜欢的男人,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恨不得在骆钧身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女人勿近。 不过要是真这样,估计骆钧也会反感吧,袁晗啥都不怕,就怕骆钧不会拒绝,要知道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虽然两个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啊,袁晗很确信他们两个都认定了对方是自己未来的伴侣,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李恪昭无不苦笑,哀求着:“袁晗,你饶了我吧,你以为我想让二丫头来送?我还希望丫头都别跟着来了呢,我容易吗?”说起来字字血泪啊,为保清白,自己遭的什么罪啊。 李恪昭的话也不假,袁晗还是明白的,“丫头的妹妹比丫头更厉害啊,黏上谁谁就别想甩开。” 袁晗三人在聊丫头两姐妹,而丫头两姐妹也没闲着。 休息了片刻的丫头起身在后院劈柴火,二丫头不想一个人待着,也跟着去了。 二丫头坐在小板凳上,手支着下巴,调侃着丫头:“大姐,看来你在这个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你婆婆可真厉害,凶巴巴的,就是看着包袱的东西还可以,笑了那么一笑。”说着学起了李婶儿的动作来。 丫头瞪了二丫头一眼,丢了斧头往李婶儿的屋里悄悄打探了一头,这才放心,出来就骂二丫头:“你的破锣嗓子能别那么响,你还想不想我往后安生了。” “怕什么?又不是我婆婆。”二丫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是放低了。 “大姐,你跟姐夫咋办呢?”二丫头觉得丫头命苦,有这么个恶婆婆在,别想翻身了,除非等她死了。 丫头往二丫头跟前凑了凑,“你姐夫心疼我,我也是真心待你姐夫的,我在镇上买了一包药,待会儿跟肉熬成汤,你姐夫喝了,我们就能成真夫妻了。” “真的。”这么好,好汤当然不能让姐夫一个人独享了,二丫头打定主意,一会儿偷偷盛一碗,给骆钧送去,事情顺利的太出乎意料了。 丫头看着这个妹妹想入非非,赶忙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我说,待会儿见着骆钧别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我看了都倒胃口,你没发现你上赶着,人家都不搭理。” “那你说咋办?”二丫头用责怪的眼神瞪着丫头,“你倒是没有,姐夫怎么也不待见你啊?” 丫头也不知道咋办,看骆钧那么一本正经吧,对袁晗却又不是那么疏离,还有李恪昭也不排斥和袁晗靠近,简直就像是好朋友一般,“你学学袁晗吧。” “总之别那么夸张,送上门儿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货,”丫头只能这样告诫妹妹了,袁晗的特别之处,除了长的好看,还识字,“她识字,读书人嘛,你识字就和他们有话说了。”这是丫头总结的。 二丫头听了,着急的不行,摇着丫头的胳膊哀求,“大姐,你待会儿替我找本书,我用得上。” 丫头意外,她大字不识一个,要书有啥用啊?不过给她找上一本也行,成不成功就看她自己了。 “书我可以给你找一本,不过你得保证,别弄坏了啊。”丫头再三警告,她要是把李恪昭的书弄坏了,自己一定整死她,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二丫头赶忙保证了,又不是去点火,哪里弄得坏嘛。 就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忽然村里响起了爆竹声,李婶儿手拿着碗筷,还没摆上桌,“这会子,谁家出事儿了?” “老李!老李!”院子外边有人叫门。 “来了。”李婶儿应声放了碗筷赶忙去开门。 李婶儿开了门,问来的人:“啥事儿啊?” “村后头王家的爷爷没了,刚断气儿,这会儿正忙着给穿衣服呢,免不了要你们去帮忙了。”报信儿的人气喘吁吁,说完又喊老骆。 骆婶儿听了,着急了,“这饭还没做好呢。” “我让袁晗给送。”李婶儿给李恪昭打招呼,说让袁晗给骆钧送饭过去。 二丫头听见了,不由的抿嘴窃喜,这些事儿她二丫头代劳就行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砧板上的肉肉 ps:大家看看嘛,还是挺有意思的! 二丫头欢喜之余,就去厨房准备了饭菜,还特地备了一碗丫头熬制的大补汤,怀里揣了一本从李恪昭房间偷来的书。 “咚咚咚”二丫头抑制住内心的澎湃,耐心地敲响了骆钧家的院门。 骆钧听到敲门声,不由的一笑,估计是袁晗送饭来了,便兴冲冲地冲出来开门:“你来了。” 门一开,傻眼了,怎么是二丫头啊,她这大晚上的干什么来,看她手里提着个食盒子,心里更纳闷了,怎么是她给自己送饭? 二丫头没想到骆钧这么高兴,像是知道自己要来似的,不禁心里痒痒起来,害羞的低了头,“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哦,多谢了。”骆钧皮笑肉不笑,尴尬的伸手就要接过食盒。 二丫头提着食盒的手往后一缩,另一只手推开骆钧伸过来的手,顺便摸了一把,揩了一点儿油,“怎么让你动手呢,我去给你铺排好。”说着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骆钧赶忙缩了手,侧着身子避开了,心里只想着袁晗看见又不得了了。 二丫头就像是女主人,自发的张罗好饭菜,拉了骆钧坐下,“快吃吧,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看见女人就脸红的男人,一定是个好男人。 “多谢。”骆钧真恨不得夺门而逃啊,这深更半夜的,又不相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啊,嘴上道着谢。可是骆钧却还是不肯挪动步子,始终和二丫头保持着距离。 “好了,我不打扰你吃饭了,我看书,这总行了吧。”二丫头早有准备,自己和骆钧不熟,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人家。人家也实在不好意思动筷子啊。干脆装着看书,不仅显得自己有学识,他也不尴尬。 二丫头从怀里拿出一本书。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又忍俊不禁。 骆钧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二丫头还识字。果然人不可貌相。 “快吃呀,你吃了我好收拾碗筷。”二丫头看着那碗汤冒着热气,忍不住的催促,“我不看你,我知道你害臊。” 人家三番两次的劝。骆钧也只能妥协了,免得被人说不上台盘,他把饭菜挪了挪。坐在靠着门边儿的地方,慢吞吞的吃起来。 袁晗之前因为生气。气得拉肚子,厕所里蹲了半天才出来,见李婶儿老李头都不见了,就问丫头:“人呢?” 丫头眉飞色舞地说:“村后头死人了,公公婆婆被叫去帮忙了。” 两人正说着,外边就有人喊起来:“恪昭,恪昭。” “哎,”李恪昭闻声出去,“什么事儿?还要人帮忙吗?” “借你们家的杀猪凳用一下。” “哦好,这半夜杀猪啊,够你们忙活的了。”李恪昭一边跟他们闲话一边带他们去取杀猪凳。 “可不是,恐怕帮忙的今天晚上都要忙到天亮了,总得准备明天用的东西,”帮忙的人和李恪昭闲聊着,忽然哦了一声,“你爹说给他送一件衣服去,穿得太薄了,怕晚上冷,他今天要陪着守夜。” 李恪昭急忙去屋里拿了老李头的衣服和这些人一路给送去。 丫头看着就要出去的李恪昭:“快去快回啊,不然饭凉了。” 屋里就剩袁晗和丫头了,相对无语也尴尬,就先开口:“你妹妹呢,怎么不出来吃饭?” 二丫头扯了个慌,说:“今天赶路有些累,想先躺会儿,别管她,我们先吃。”可不能给袁晗说二丫头去骆钧家了,在丫头心里袁晗就是一个专门搞破坏的人,自己是寡(妇)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 “哦。”说话太过简短,没了下文,袁晗无趣的拿了筷子,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吃着菜。 “呀,这个菜有点咸。”盐巴没有化,袁晗嘴里全都是苦咸的味道,赶快喝口汤涮涮。 丫头本要阻止,又忍着没开口,看她平时傲里傲气的,哼,她要喝汤就喝吧,看她晚上一个人在炕上是如何的饥渴难耐。 “嗯,还不错。”袁晗喝了两口,给了个赞,这丫头人不怎么样,厨艺倒是棒棒哒。 丫头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让袁晗多喝一些。 李恪昭送了衣服,想早早的回去,趁着袁晗还在跟着一块吃饭,谁知这一去又要自己帮着写副挽联,等弄妥当了也花了接近一顿饭的功夫。 他加快了步子,实在不想一个人吃饭啊,那样的话丫头一定守在旁边,多不舒服啊,进了屋,松了一口气,还好,饭还没吃完。 李恪昭坐下就狼吞虎咽,还一边让袁晗多吃一些,其实他就是想让袁晗再呆一会儿,至少等他把饭吃完了。 吃饭吃得急了,总容易被噎着,这不,中招了吧,李恪昭双手卡着脖子,难受的不行。 “快喝点汤吧。“袁晗利索地舀了一碗汤递给李恪昭,冲一冲就好了。 李恪昭一气儿喝下,感觉还有些堵,又喝了两碗,喝完才好些,“这汤还不错。”他忘了这是丫头做的了。 丫头听他一说,羞赫一笑,心里甜蜜蜜的。 “我也喝了一碗,”袁晗和李恪昭志同道合,闲聊了两句,“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要去消消食儿了。” 李恪昭吃饱喝足才想起骆钧还在家里挨饿,赶忙叫住袁晗,“娘说让你给骆钧送些饭菜去,他没吃晚饭。” “哦。”袁晗假装不耐烦的哦了一声,赶忙去厨房准备了饭菜,真是的,不早说,害得她的小钧钧挨饿。 袁晗一手端这饭碗,一手端着汤碗,中间还夹了个盘子,火急火燎的往出去走。 李恪昭也想跟着去,谁知道才一站起来,觉得头有些闷沉沉的,胸口隐隐又些燥热,便去后院的水缸里洗了把脸。 有些热,李恪昭用手扇了扇,坐在后院的小凳上乘一乘凉。 丫头本来不想叫袁晗去送饭,可又怕她破坏这边,思前想后,还是破坏那边吧,先维护好自己的利益。 袁晗的手指都要烫熟了,冲进来放下手里的碗盘,才发现骆钧正在以龟速吃着饭,而稍远一点则是在看书的二丫头。 袁晗两指手摸着耳朵,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这个不要脸的二丫头,还真是主动啊。 转脸瞪了骆钧一眼,看着他像个无辜的小羊羔一样眨着双眼,袁晗觉得这应该是二丫头的错,袁晗也不说话,就想看看她能玩个什么把戏。 二丫头早就知道袁晗来了,仍旧处之泰然,过了一会儿,这才装模作样的移动了莲步,巧笑嫣然的拿着书靠近骆钧,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问:“这个字怎么念的,我不认识。” 二丫头的话才说完,袁晗就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大笑特笑起来,就说嘛,还以为她二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骆钧挺同情二丫头的,没有笑话她,装了这么半天也不容易。 “你笑什么?”二丫头特别好奇,瞪着眼等袁晗给个理由。 袁晗心里早就看二丫头不顺眼了,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敢抢袁晗的男人就别怪她不客气,“没什么?只是二丫头,你先生教你的时候让你把书倒着拿吗?这个字都不认识,你先生是怎么教你的,哈哈。” 二丫头没想到自己会出这么大的洋相,以为装的认真一些别人就看不出来了,自己现在就像个跳梁小丑,骆钧心里一定非常看不起外加鄙视自己了。 想到这里,二丫头再没脸待下去,手忙脚乱的收拾了碗筷就跑了。 现在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袁晗板着脸把自己端来的饭菜拿走,“恐怕你也吃不下了。” “你别动,我没吃,我饿。”骆钧知道袁晗生气了,自己和二丫头共处一室,还吃二丫头送来的饭菜。 “不是有人屁颠的给你送来了吗,你没吃?”袁晗抱着膀子,十分的不高兴,因为生气,身上渐渐有些热了。 骆钧看着袁晗不好意思的一笑,“我知道你会来。” “哼,快吃吧,”袁晗心里这才舒服了,坐在一边看他吃饭,“汤不错,喝一点吧。” 袁晗现在说的话就跟圣旨一样,骆钧没有不从的,“真不错。” “今天好像比往天热。”袁晗不舒服的摸了摸额头,竟然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二丫头哭哭啼啼的回来了,丫头看着食盒里的东西,基本上没动过,估计在那边吃了鳖了,可是这时也顾不得她了,随便劝了两句就让回房了。 李恪昭没想到身上越来越热,总觉得有一股热气不停的乱蹿,搅得人心神不宁,让人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丫头到后院去看他,看他那个模样,估计是药效发作了,不由的高兴,“你怎么了?” “热,心里慌的很。”李恪昭扯了扯胸口的衣襟,让胸膛裸露在空气里。 丫头去厨房,不一会儿手里端了一碗酒,递给他,“喝两口吧。” 李恪昭没想过这跟喝酒有啥关系,平时滴酒不沾的,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接过就是一口,然后醉了过去。 丫头嘴巴都合不拢,就像是叫花子捧了碗热稀饭一样,急不可耐地扶着李恪昭,进了屋,然后熄了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李恪昭的清白没了 ps:话说入v以后都没人看了,亲们,没天理啊! 李恪昭被丫头搬到炕上,昏黄跳动的烛火忽然熄灭,浑身热的难受,一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那种不同于燥热的感觉,略带冰凉的触感给了李恪昭无限的满足,他不断的寻找那舒适的源泉。 他粗重的呼吸着,靠近着,握起那双给予自己满足的双手,来回的蹭着脸,时而低声呢喃。 作为一个男人,未经世事的男人,在云里雾里摸索着,渐渐感觉到那股燥热涌聚于一处,似要喷薄而出,终于克制不住。 丫头从一开始就非常兴奋,这将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啊,她将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而且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女人。 她克制不住的颤抖,还夹杂着害怕,这是偷来的一晚,不过很快就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了,她随着李恪昭疯狂,好几次都扯破了李恪昭的衣服,屋内有淡淡的月光进来,那具具有男人气息的身体若隐若现,让丫头羞涩不已,她几乎要尖叫呐喊,这就是男人! 丫头迫不及待脱下自己的衣服,可是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身子贴着身子抱在一起么? 她试探着靠近李恪昭,把头靠在李恪昭的胸膛,好奇妙啊,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她竟然能听见李恪昭的心跳声。 就在丫头细心听李恪昭的心跳声的时候,李恪昭已经被丫头那深长呼吸喷出的鼻息所挑逗的不耐,一把捧了丫头的脸就往上拉,再就是四唇相贴。 两个人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们试探着。摸索着,牙齿碰着嘴唇,血腥弥漫,疼,但是所有的躁动不安都在此消融。 李恪昭感觉像是在梦里,他和他心中的仙女共赴巫山,他们共同摸索。共同慰藉。这种感觉梦幻且不真实。 丫头欣喜的接受李恪昭的洗礼,此刻的她内心是自豪的,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索取。这就是最好的,她也是被需要的。 明天,她就有不同的身份了,她因为他。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女人。 她任他予取予求,直到她感受到身下那种钻心撕裂的疼痛时。这才从她内心的世界出来,每个能成为女人的人原来都要经历这样的痛苦。 这一刻,丫头有些退缩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这种事情不是两个人都愉快的事吗?为什么自己却这么疼,丫头用手抵住李恪昭的肩膀,他。不疼吗? 一个姑娘怎么抵挡的住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终于丫头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动弹不得,又想起了隔壁的隔壁还有二丫头,她紧紧地咬着牙,把所有的疼痛都咽下了,她只祈求快点结束。 她甚至有些感谢袁晗和李婶儿了,她们破坏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让自己免受这种撕裂之苦,可自己却千方百计要讨回来。 终于,丫头身上的人泄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躺下,总算结束了。 李恪昭得到满足,身体也透支了,此时已经沉沉的睡去。 丫头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上的疼痛还是那么明显,她看着李恪昭睡的那么香,忽然觉得这样也值得,最起码让他得到了满足,脑子很乱,心里又不那么感谢袁晗和李婶儿了。 为什么那么多夫妻都要经过洞房花烛夜才算真夫妻呢?即使疼痛过后,女人也深爱着男人,是因为洞了房,两个人就真的是亲密无间了。 时候不早了,丫头捡起丢了一地的衣服穿上,她得过去了,和二丫头睡觉去了,因为李婶儿不让李恪昭和他同房。 衣服穿了一半,丫头笑了,对于李恪昭来说,以前自己是外人,现在不一样了,为什么还要过那种日子,天天被袁晗打扰的日子。 对,这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丫头又脱了衣裳,抱着李恪昭的脖子睡去。 袁晗不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一晚上她都在做梦,梦中她和骆钧双宿双栖,白首偕老。 眼睛一睁,太阳都出来了,伸了伸懒腰,又是个美好的一天。 袁晗捧着被子傻笑了半天,那个梦那么美,要是能把梦分享给骆钧就好了。 穿了衣,下了炕,到处静悄悄的,厨房里的锅灶是冷的,袁晗有些失望的放下锅盖,继续往外走。 冷不丁,院墙根儿有个人窝着,呆呆地望着天,脸色灰白,死气沉沉,像是失望到了极点,这人是李婶儿。 袁晗想笑,估计这李婶儿是熬夜熬的吧,心情这么好,应该主动跟人家打个招呼吧。 袁晗的嘴还没张开,李婶儿那锐利夹杂着刀子的目光就射到袁晗身上,不仅能杀人还能把人看穿,好半天李婶儿才无比愤怒的说出一句话,”袁晗,你对得起我吗?” 这一刻,袁晗也是心虚的,难道李婶儿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么质问她,这可怎么好啊?袁晗吞吐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解释吗?太苍白了,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都白搭。 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吧,自己孑然一身,也没什么挂牵,不能连累骆钧,他是那么不一样,那么有抱负,那么好。 “都是我的错,不关骆钧的事,你要怎么样随便你。”袁晗一副任李婶儿宰割的样子,只要能泄李婶儿的愤,就算死也不怕。 袁晗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原来自己这么爱骆钧,爱到愿意为他去死了,还真是伟大啊! “关骆钧什么事?”李婶儿莫名其妙之余更加暴躁,有些癫狂的吼道:“你别想推卸责任。” 呼,袁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是一回事,幸好幸好,只要不是这件事,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也不怕。 “我不是推卸责任,我负责,任打任罚。”袁晗心里轻快了,认错态度也好。 李婶儿听了这句任打任罚,什么都不顾了,冲上前就是一顿胡撸,袁晗差点就鼻青脸肿了。 “打你有什么用啊。”李婶儿打了一通,最后痛苦地摇了摇头,推开了袁晗。 说实话,从揽下所有的责任和刚才的挨打,袁晗完全处于被动,什么情况根本就闹不清楚啊。 就在袁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屋里传来李恪昭的一声惨叫,“啊!” 袁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李恪昭的房间,一下子被里面的情景震撼了,哇,真人秀啊,不打马赛克。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袁晗停顿了两秒,闪,出门关门一气呵成,“我的天啊,要洗眼睛啊,不然要长针眼。” 袁晗退出来,迎面对上李婶儿的黑面,袁晗知道这件事李婶儿是气大发了,赶忙反省,一边说还一边轻轻地打嘴,“都怪我,每天都看书,昨天晚上怎么就没看书呢?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敲破了门都没人给自己开呢。” 袁晗一边承认错误,一边打自己,就像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也甘心承受着。 二丫头听见响动也出来了,倚在门框上扯着嘴角看好戏,“我怎么没听见敲门声啊,门都要敲破了,那得多大动静啊,只怕是隔壁都吵得醒。” 本来李婶儿听了袁晗的话心里有些后悔,可一听二丫头的话,心中的怒火就更甚了。 “我们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趁早滚回去,”这个二丫头不知羞耻,竟然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骆钧,还好袁晗发现了,哼,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就是一个煽风点火的好手,你想我们家宅不宁吗?人品有问题,谁信你说的话。” 袁晗说的也有理,李婶儿虽然在气头上,可也还是会思考的,相比之下,自己宁可信袁晗了,最起码袁晗和自己是一家人,而那个二丫头是个外路人,还招人讨厌。 李恪昭看着精光的自己,又看了一样精光的丫头,眼神阴鸷的吓人,胸口起伏,鼻孔微圆,这是愤怒的表现,不过他还算平静:“这下你满意了,安分了?” “我只是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丫头有些害怕这样的李恪昭,凶狠的吓人,昨晚那么热情的人怎么不见了。 李恪昭本来尽量委婉,可是没想到却酿成今日之事,也没有一点耐心和好性了,几乎是冲丫头吼着说:“你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 “你想不想?”丫头害怕的不行,赶忙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我不想,一点都不想,本来对你还有一丝怜悯,现在全部都是厌恶。”李恪昭疯狂的吼着,要是时间能倒回去就好了。 对于昨晚的事,李恪昭记忆犹新,可恨的是自己当时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克制力,这种不正常的欲望让李恪昭怀疑是丫头暗地里做了手脚。 丫头被李恪昭无情的拒绝了,她悲痛越绝,匍匐在炕上放声痛哭,自己就那么被人嫌弃吗? 二丫头听到大姐的哭声,心里叹了口气,姐妹两个还真是霉到一块了,光明正大的夫妻竟然不能同房,她拉了拉袁晗的袖子,看了看外边,然后走了出去。 袁晗从二丫头的眼中读懂了一些东西,可是不全面,让自己去外面,去就去,看看她能说什么? “昨晚便宜你了,不过,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二丫头偏着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羞不死的二丫头 ps:骆钧和袁晗的感情将要进一步升温了,有人愿意看吗? 好一番忍辱负重的话啊,二丫头显得很明事理大方,好像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一样。 二丫头没有考虑她的立场和位置,很自发的把骆钧归属于她所有,她心里其实也恨啊,自己看上的男人被袁晗给抢了,能不让人生气? 可是有什么办法?不能声张啊,要是搞得人尽皆知,骆钧硬要负起责任那可怎么办?忍气吞声吧,他们为了名声肯定也不敢声张,等跟骆钧成亲以后,再给她来个釜底抽薪,让袁晗在这个玉泉村呆不下去。 丫头的行为彻底的激怒了李恪昭,现在李恪昭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和丫头同房了,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李恪昭只想选择忘记。 李恪昭下了炕就把丫头的东西扔到了隔壁二丫头的那间屋里,“你好自为之吧。” “我错了,还不成吗?”丫头心都破碎了,洞房自己遭了那么大的罪不说,还弄的夫妻不成夫妻了,划得来哪头啊?可是任凭丫头如何低声下气,李恪昭都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李婶儿难过了一阵也就好了,之所以生气就是怕委屈了儿子,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话又说回来,人家本来就是夫妻,说到哪儿也是说得过去的,再说了,发生那种事儿,吃亏的是她丫头,傻傻地想当飞蛾,本来想积点儿德,让她以后改嫁的时候不那么难,谁知道她不领情。别以为跟李恪昭圆了房就可以一辈子当李家的人了,哼! 丫头是一个迟早要被休的人,不去想她了,要休她理由多得是。 李婶儿看着袁晗脖子上的红印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那二丫头,那股轻浮的样子就让人不待见。哼。姐妹两打的好算盘,村里的两个青年才俊还想尽收囊中,做梦吧你。 “好了。哭什么哭,让领居知道了咋说啊,还是你想到处去宣扬,生怕人不知道。”李婶儿真是烦透了,遇到点儿事儿就哭哭啼啼。有个啥名堂,难怪不受人待见,“时候不早了,你去做饭去。给骆钧也做上,别出幺蛾子,当心我收拾你。” 交代好了。李婶儿又叫袁晗去宽慰李恪昭,顺便招呼着记得给骆钧送饭。 袁晗待在两个‘丫头’中间也很尴尬的。就听话的闪进李恪昭的房间去了。 “恪昭,早上好啊。”这个招呼打的太没水准了,才闹得鸡飞狗跳,好什么好? 果然,李恪昭怅然若失的坐在炕上,头微昂着看着椽子,好半天,才苦笑一声,“你觉得我很好吗?” 袁晗瘪了瘪嘴没好意思说,这话就怪了,他占了便宜,享受了,怎么比人家丫头还委屈,弄得就像失了身就没法活一样。 “你不至于吧,吃亏的可是人家丫头。”袁晗不知道该怎么劝,总不能说就当是一(夜)情,天亮了各不相干吧。 真搞不懂,贞操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可是没听说过男人有贞操的,袁晗就不信在这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他李恪昭还是情圣了不成。 “喂,你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成吗?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不知道拒绝啊,那会儿恐怕是舒服吧,别弄得都像是丫头的错似的。”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吧,难道还要让袁晗像哄小姐妹儿那样借个肩膀给他靠靠,然后让他尽情的哭出来么?太矫情了吧。 李恪昭被说的面红耳赤,总算有些活络了,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真正生气的还不是这,你说的对,我的克制能力不小,我为什么昨晚就控制不了了呢?若不是丫头动得手脚,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就说嘛,原来是在纠结这个,倒是有几分道理,李恪昭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就算有那种冲动,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般田地。 李恪昭考虑的还算准确,那种汤本来就能壮那个啥?加上李恪昭喝的多,还饮了口酒,这才一发不可收拾的。 “好啦,以后你都不用对付她了,安心了吧。”袁晗觉得不用应付不喜欢的人就再好不过了,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丫头做好了,让大家吃饭,可是李恪昭死活都不肯上桌,丫头给送饭也不开门,不让进。 “大嫂,你给送一下吧,”丫头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没办法,只好拜托袁晗了,“还得劳烦大嫂给骆钧也送一趟。” 袁晗接过李恪昭的饭,边走边说:“我给恪昭送饭,骆钧的我不管,你们谁送一下吧。” 经过昨天晚上,自己还真不好意思见骆钧了。 二丫头早就蠢蠢欲动了,袁晗不去,最好了,她赶忙从丫头手里抢了东西,往隔壁送去。 “骆钧哥哥,我给你送饭来了。”二丫头在院门外叫得格外亲热,好像两人很熟的样子。 其实昨天晚上二丫头因为羞愧,一时冲动跑了出去,在炕上的她怎么都睡不着。 当她听到大姐们屋里的那些动静的时候,不免有些后悔了,也不知道骆钧咋样了,自己送的汤他也喝了两口。 听大姐屋里的动静好像这药也挺有效果的,要是骆钧发作了咋办啊,那不是便宜了袁晗嘛。 想到这里二丫头实在躺不下去了,几乎就要跳下炕,可是想到刚才袁晗羞辱自己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帮自己说,可能心里也在鄙视自己。 二丫头有些退缩了,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她几乎一夜未睡,时刻注意外边的动静,好估计袁晗回来的时候,也好估计他们之间有没有啥?可怪了,平时你不注意吧,总是那么点声音,现在你专门听吧,还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可以直说,丫头不知道袁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袁晗什么时候回来的就说明她昨晚没回来,二丫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今天她要去求证,她还要去争取,也别扭捏作态,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说想要和他一起过日子。 活生生的女人凑到怀里,就不信他还能抵抗的住。 骆钧今天也懒了一回,还没起床呢,院子外头又是二丫头的声音,肯定是送饭来的吧,袁晗怎么不来? 一想到袁晗,骆钧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禁红了脸,不来了好啊,免得两个人不好意思。 骆钧宁愿挨一顿饿,也不想吃二丫头送来的饭,所以他慢吞吞的穿衣,洗脸,甚至还故意蹲了半天的茅房,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开院门。 这么长的时间,估计早都等得不耐烦回去了,骆钧一边开门一边想。 “骆钧哥哥。”二丫头笑靥‘如花’的出现在骆钧面前。 骆钧无奈,硬着头皮一笑,“饭给我就行了,你也回去吃吧。” 二丫头仍旧避开骆钧伸来的手,从门缝里挤进去,笑道:“你别担心我,我见你半天不开门,又回去准备了一份,我们一块吃。” “啊,”骆钧面露苦相,这二丫头还真难缠啊。 “骆钧哥哥,吃菜啊,”二丫头笑眯眯地给骆钧夹菜,又不停地劝着,“别愣着,饭要凉了。” “好。”骆钧僵硬的笑着,心里盼望着要是有人来替自己解解围,那就可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了。 骆钧是味同嚼蜡啊,这两天袁晗家里的饭有问题,昨天晚上吃了以后折腾的人一宿没睡好觉,所以这些饭菜骆钧也是不敢真的吃的,只是做个样子,就算里面真的有什么,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嗬嗬。”二丫头看着骆钧吃饭的样子太斯文了,喜欢的笑出了声来,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机,二丫头没读过书,还是知道这句话的,“骆钧哥哥,我想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务,孝敬父母。”二丫头说完羞涩不已地低下头。 骆钧听了差点心脏都跳了出来,趁她低头娇羞的时候,骆钧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正好碰上骆婶儿和李婶儿。 骆婶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恨着眼神喘着气,还直勾勾地把屋里盯着,像是要把这屋看个洞。 二丫头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准备再问问骆钧,谁知屋里早就没人了,二丫头心里觉得好笑,估计是太害羞,一个人躲起来了,想着也站了起来,往外撵着,“骆钧哥哥。” 二丫头出了屋,就看到骆钧了,她想冲上去,可是两个犹如母夜叉的婆娘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她不敢放肆。 她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绷着脸皮笑道:“我是来给骆钧哥哥送饭的。” 本来凶神恶煞的骆婶儿一下放柔了脸色,还亲手扶了二丫头坐下,抚摸着二丫头的手,啧啧有声的夸赞道:“好姑娘,有心了,把我们家的骆钧照顾的这么好,我喜欢。” 二丫头低眉顺眼的娇羞一笑,没想到自己能得到骆钧的母亲的喜爱,真是受宠若惊啊,看来,嫁给骆钧不是没有可能。 骆婶儿安置了二丫头,这才转身面带喜色地对骆钧说:“钧儿啊,去,把你左邻右舍的叔婶儿们叫来,我有几句话要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ps:只有一个人在看,谢谢啦! 被叫来的领居不明就里,村后头还有事儿呢。 骆钧也不明白骆婶儿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非得叫这么多人才说呢? “钧儿,你去把恪昭袁晗丫头叫来,我有话说,快去。”骆婶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又使唤了骆钧去叫袁晗他们。 骆钧一听袁晗的名字就面红耳赤,不过还是去了。 “恪昭。”骆钧敲响了李恪昭的房门。 李恪昭不耐烦的嗯了一声,让骆钧进来,“什么事?” “到我们家去一趟,娘说的,丫头呢?”骆钧只负责通知,不明白李恪昭今天为什么这么冲。 李恪昭一听到丫头两个字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升起来了,“别问我。” “那我去叫丫头,你给袁晗说一声啊。”骆钧没趣没趣,不知啥事,反正触了李恪昭的逆鳞了。 李恪昭不耐烦地呼了一口气,“你自己去叫,我没心情。” “我得找丫头。”骆钧快速逃离了李恪昭的房间,太压抑了,李恪昭的态度也不友好。 不一会儿,该叫的几个人就来齐了。 二丫头因为骆婶儿的几句夸赞而沾沾自喜,这架势,叫了这么多人,一定有重大的决定要做,说不定是向大家宣布要骆钧娶自己呢。 看着院子里挤满了人,骆婶儿这才转身笑眯眯的拉起二丫头,亲昵的拍拍二丫头的头,笑道:“孩子,来,把你刚才在屋里的话再说一遍。” 二丫头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真让自己猜着了?可是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还是很难为情的,不好意思开口啊。 袁晗被叫来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怕跟骆钧见面,可是现在倒好,看到骆钧他老娘跟二丫头这么亲热,顿时心里大大地不爽了。至于吗?面皮都没热。用得着勾肩搭背,哼。 自己花了多大的功夫和骆婶儿套近乎,却也得了个不冷不热的下场。这二丫头有两把刷子啊,这么快就把这老婆子搞定了。 袁晗本来认为二丫头不足为惧,结果是二丫头根本就没把袁晗放在眼里,骆钧这么孝顺。要是骆婶儿放话让他娶二丫头,骆钧肯定会答应的。而自己就得靠边站,孤独地当一辈子黑寡妇了,最后免不了成为单身公害。 “不要了,这里人太多。”二丫头说话了。语气娇羞。 在袁晗看来这就是扭捏作态,她甚至有些想哭,自己连捍卫爱情的资本都没有。要是她站出来反对,只怕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并且会说,李恪守的媳妇儿瞎凑什么热闹? 骆婶儿把二丫头拉到一边,咬着耳朵,“傻丫头,说一遍和两遍有什么区别呢,我都听见了,我就喜欢你的大胆。” “真的。”丫头兴奋地简直有些透不过气了,骆婶儿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只要把骆钧的母亲巴结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在骆婶儿带着鼓励的眼神之下,二丫头站到了人群中间,深吸了两口气,甚至攥紧的手心都开始冒汗,她深情地望着骆钧,一点不介意骆钧不看她,“骆钧哥哥,我想跟你过日子,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务,孝敬父母。” 二丫头说完定定地看着骆钧,希望他有所回应,脸上渐渐地烫了起来,因为她说完这些话,没有得到任何共鸣,反而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骆钧哥哥,你听见了吗?娶我吧,我屁股大,能给你生儿子。”二丫头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不够有诚意,反正有了第一遍,也就不怕第二遍了,她甚至说了一些一般人羞于出口的屁股,这样骆钧一定明白了。 袁晗听着这么另类的告白,着实的恶寒了一把,她跑到外面干呕了一阵,又摸进来了。 不得不佩服二丫头,这样的勇气袁晗是没有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么恶俗的求爱台词,就算她不是寡妇照样干不出来。 换了平时,袁晗一定会在人堆里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可是现在,她却成了一个神经十分敏感的人,紧张地盯着每个在场人的嘴唇,生怕有谁起哄让他们在一起。 袁晗神经质地蹲下捡了一块石头,谁敢起哄,晚上了就用石头偷袭他,原谅袁晗吧,她只是暂时失去理智而已,这会儿她再说不出什么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抓不牢之类的话了。 所有人都把双眼挪到了骆钧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双唇,看他要说什么? 骆钧从来没有吸引到过这么多双眼球,也是很囧地站在那里,喉头翻滚了半天,嘿嘿一笑,指着二丫头:“这是李恪昭的小姨子二丫头,她今天忘了吃药了。”其实骆钧就想表达二丫头神志有些不清。 本来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袁晗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句经典,没想到穿来了还有机会听到这么亲切的话语,立马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众人都白了袁晗一眼,跳过她,把视线挪到二丫头身上。 二丫头没想到骆钧咒自己吃药,赶忙挺身证明,“我好着呢。” 丫头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蹲在在一边看着离他很远的李恪昭,也没什么心思管二丫头了。 “哎呀。”骆钧气得无话可说,可又不想当面让二丫头下不了台,只能气急败坏的躲开了,随她怎么闹去,反正自己清者自清,也绝对不会接受她。 “骆钧哥哥。”二丫头见骆钧走了,着急的就想追上去。 “诶,”骆婶儿一把拦下,“我这个当娘的也作数,别管他,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嫁给我们钧儿?” “嗯。”二丫头重重地点着头,眼中尽是殷切期盼。 李婶儿笑了,转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颗梨树上抚掌大笑一番,“哎呀,看来我们钧儿也长大了,我年纪也大了,怕看走了眼,所以啊,今天请大家来,我一句也不说,让大家伙看看这个二丫头怎么样,适不适合给我们钧儿当媳妇儿。”骆婶儿皮笑肉不笑的说完,闪到一边看戏去了。 这些围观的人听骆婶儿的话,都听出那个合不合适,几乎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样式,不知道这二丫头哪里得罪李婶儿和骆婶儿了,好歹也是李恪昭的小姨子,竟然...... 讨论时间,大家都打堆堆窃窃私语了,有的人边说边盯着二丫头从头到脚的打分儿,还有一部分人养着精神带着玩味戏谑等着看好戏。 人群中不时有声音传到二丫头的耳朵里了。 “这是我这半年来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了,说邻村的二傻子正常了我都还能信,哈哈。” “这二丫头恐怕睡觉做梦还没醒吧。” “就她这样的货色都能嫁给骆钧的话,嘻嘻,那我大哥的女儿不是更没话说了吗?” 本来二丫头本来是无比自信的,她以为人们一定一边倒的支持自己,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也有一些好心的人见二丫头可怜,年纪不大,又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这么议论不好看,劝道:“傻丫头啊,回家去吧,再重新去相中一个,骆钧不适合你啊,娃子踏实些。” 二丫头不死心,抽抽搭搭地寻求怜悯,“我很踏实,你们帮我说说好话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就是以前教育过袁晗的那个老头,颤颤巍巍地看了袁晗一眼,生怕她又跳出来和自己作对,见袁晗还挺本分的,才开口对二丫头说:“孩子啊,别闹了,再闹,名声都闹臭了,骆钧娃娃不是你能染指的,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咱们镇上最有名望的曹老有个孙女,那长的亭亭玉立,想许配给骆钧,可都没答应啊。” 老头子的话一出,像个定时炸弹在人群中炸开,在这么偏远的小村落,有人能得到镇上有些名望的人垂青已属不易,更何况连这些都拒绝了,区区一个二丫头又怎么会入的了他们的眼呢。 袁晗也跟着惊讶了一把,不为别的,只是顺应大家而已,原来早就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二丫头站在人群中,又一次当了让人嘲笑的跳梁小丑,想死的心都有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婶儿。 “明白了?二丫头,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都是大家的主意,你看?”骆婶儿心满意足的笑了,这种羞辱比当着人面打她几个嘴巴子来的更甚,怪就怪她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丫头听到人群的谑笑和二丫头的哭声,才醒过神来,原来这就是故意要羞辱人的啊,她恨恨地看着在场的人,说白了,这就是李婶儿和骆婶儿的手段,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受辱。 丫头哭笑不已,好两个笑面夜叉啊。 二丫头惨啊,站得高就摔得重,神情都恍惚了,耳朵里充斥的全部都是这些人的不屑,轻视。 李恪昭无奈的摇摇头,心里责怪他娘和骆婶儿太过了,可是转念一想,要是手段不强硬些,只怕也断不了二丫头的念想吧,也好,一劳永逸,进屋找骆钧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袁晗是这场闹剧中最大的获利者,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转身和村里的八婆们侃闲话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扫地出门 ps:虽然没人看,我还是坚持发,话说,总会有人来看的! 丫头搀了丢人丢尽了的二丫头回去了,姐妹两个坐在炕上想对无语,二丫头越想越后悔,自己怎么就没看出背后的阴谋呢。 这以后要是村里的人上集市去,到处乱掰,那自己在这一带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不可闻了,本来还以为势在必得呢,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自己长的寒碜,加上那不要脸的臭名声,别说嫁给书生秀才了,恐怕连那些损阴德的屠夫走卒也看不上自己了。 二丫头害怕不已,抱着丫头的大腿哭嚎:“大姐,你说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这么丢人。” 丫头一声冷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平衡了,自己不如意,还好有这个妹子陪自己,“怎么办?脑袋夹在裤裆里呗,让你要不完。”还有什么办法?不臭骂她一顿,她能长记性吗? “你可是我大姐啊,我在这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啊。”二丫头没想到连寻求一点安慰都寻不到,还是不是亲生的?只是她忘了开始是怎么自信满满要抢她姐姐的男人的。 丫头再怎么泼辣,再怎么冷血,面前的到底是亲妹妹,看着哭得这么可怜,心下也不忍:“好了,都怪大姐,只顾着伤心了,没看出来两个老婆子使阴招,明了她们是侮辱你,暗里可不是连带着我吗?哼,这个家就看我不顺眼,我也难,你看那袁晗,简直不像个女人。可那老婆子稀罕的跟啥样?” 这话说的有理,相比之下,袁晗的日子可就滋润了,凭什么她们两姐妹受人羞辱,她袁晗就好端端的,在一边看笑话,“大姐。那会儿她还笑话我了。笑的可放肆了。” “我早看她不顺眼了,老是插在我和你姐夫之间,可恨的是你姐夫还乐意。我迟早收拾她,等我有了她的把柄再说。”不提袁晗还好,一提就一肚子火,凭什么自己送饭李恪昭连门都不开。而袁晗就可以,还关上门了聊。 说起把柄。二丫头手上还真有一个,对啊,就是临死也要抓一个垫背的,哼。反正骆钧也是嫁不成,自己没得手,别人也别想。 此时二丫头的心里又是另一种打算了。最好把他们两个的破事弄得人尽皆知,把他们两个浸猪笼。 想到这里。二丫头又有了动力了,说什么也要去捅出来,豁出一张脸让他们再嘲笑编排一回。 “我要去揭穿他们。”二丫头说着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丫头莫名其妙,喊道:“揭穿啥?”别又整个丢人的事儿出来。 骆家院子里的人还没散尽,还在就着刚才的话题拉话,谁知道这二丫头又来了,一些人勾起了嘴角,又找不自在来了。 “我还有话要说。”二丫头顶着压力站在院子中央,高喊了一声。 一些看戏没看够的人惹着二丫头,“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啊,哈哈哈。” 二丫头哼了一声,冷冷地盯着袁晗,“是啊,这个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袁晗忽然一阵头皮发麻,看自己干什么?难道她要说的跟自己有关系?自己有什么可说的呢?难道她以为...... “你们口里高不可攀的骆钧其实是个伪君子,还有你们面前的袁晗就是个淫(娃)荡(妇),他们两个昨晚做了什么?你们一定很好奇吧。”二丫头极尽恶毒之词,她要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些人一下子又沸腾起来了,先前和袁晗闲话的几个八婆看袁晗的眼神马上就变了,都嫌恶地和袁晗拉开了一些距离,好像和袁晗占在一起,就和袁晗是一样的人似的。 袁晗当然不怕闲话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是她紧张骆钧的名声,他是个好人,他在这些人眼里是个正直有前途的好娃娃,不能让二丫头的臭嘴玷污了他,“二丫头,说话要有凭据啊,否则,我告到官府说你诬蔑我,要挨板子的。” 二丫头听到官府二字,心里当真抽抽了,她见过一处的人闹官司,挨了板子,出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就是因为无中生有诬陷好人。 不过,二丫头的确端了那碗汤去,骆钧也喝了,就不信他们之间那么清白,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故意挺了挺胸膛,“我没胡说,我有证据。” “你啥证据。”袁晗心虚不已,心里琢磨着还真让她逮着或是听到什么了? 二丫头哼笑一声,鸡爪似的手一挥,“证据就是那碗汤,骆钧喝了好几口呢。” “谁家吃饭不喝汤。”袁晗白了二丫头一眼,心里却汗的厉害,什么好几口啊,自己端去的一碗都被骆钧给喝上了,这个二丫头真厉害啊,还会倒打一耙了,袁晗怎么办呢?只能死不认账了! 二丫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这汤还不是谁家都有的,这是我大姐专门为姐夫熬的,可补了,喝了会怎么样?我大姐和姐夫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李婶儿和骆婶儿还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没想到二丫头又捅了一个窟窿。 在场的基本都是成年人,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二丫头口中的那个汤,不用明说也知道是干啥用的?不过,他们这下又有了饭后的话资了,李恪昭不行,还得靠喝药,几个婆娘相视一笑。 袁晗无奈的耸耸肩膀,看着吧,不出下午,全村都知道李恪昭‘不行’了。 二丫头没想到他们聊起了李恪昭,赶忙叫住,“诶诶诶,你们说啥呢?我说的是啥?你们说的是啥,听我说,”连话题的重点都不会抓,真是,“这汤骆钧也喝了,不知道袁晗喝了没啊?” “真的假的,袁晗还用喝汤吗?一个人的被窝。恐怕早就寂寞了,要是骆钧喝了那汤,可不是干柴遇着烈火了,罪孽哟。”人群中难听的话一茬一茬的冒出来了。 李婶儿和骆婶儿都是同一阵线的,她们两个的儿子都牵涉其中的,她们怎么能不管,当即撸了袖子就要揍二丫头。“不要脸的骚狐狸。觊觎我家骆钧不成就来造幺蛾子,看我不整死你。” 二丫头赶忙在人堆里东躲西藏,嘴巴里不停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怕弄臭的名声,就要打死我封我的嘴吗?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你们还能都打死了?” 这些村民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一会儿想看着个的笑话。一会儿想看那个的笑话,“说的也有道理啊,要是清白的就没什么?就怕不清不楚的,坏了村里的名声。” 屋里的两个大男人可是都听到了。李恪昭是没脸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他喝那种汤了,抬不起头。 不过李恪昭很好奇。骆钧和袁晗他们能有什么呢?可是儿丫头说的煞有介事,别说是外人。就连李恪昭自己都不禁怀疑起来,不是不相信他们的人品,而是那药太厉害了,更何况袁晗也喝了不少啊。 “骆钧忧心忡忡的看了看外边,让袁晗一个人在外遭受别人的白眼,自己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啊,这种事,应该是男人在前边担着的,想着袁晗可能遭受各种辱骂和鄙夷,心里就疼。 骆钧叹了口气,一回头,李恪昭两眼如铜铃,定定地看着自己,怪吓人的,“你看我干嘛?” “你和袁晗,你们?”李恪昭想亲口听骆钧说,只要他否认,李恪昭就相信。 “不行,我不能缩在这里,不能让袁晗一个人。”骆钧没有回答李恪昭,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往外边去了。 躁动的人一下子安静了,看着从屋里出来的骆钧,低声耳语:“出来了,出来了。” “进去,不关你的事。”骆婶儿怎么舍得儿子受人的白眼呢,现在先不管事情的真假,她就是要护犊。 骆钧没有听骆婶儿的话,而是踩上靠墙的石桌,一脸的正色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和袁晗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苟且之事,要是我说谎,不得好死,谁要是再诬蔑我还有袁晗,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 袁晗在一边听的心惊胆战,怎么能是清清白白呢,两个人不是都互相喜欢了吗?还抱过,亲过,这个誓发的有些狠了。 “不算不算,骆钧发的太轻了,我来发,老天爷在上,谁要是有苟且之事,就下十八层地狱,五马分尸,永不投胎。”袁晗耍了点小聪明,省略了‘我和骆钧’,反正他们也是关心誓言的狠戾程度,只有没做亏心事的人才敢发那么毒的誓,有亏心事的,才不敢发呢。 这就是古代人的淳朴,要换了现在的人,发啥事都没有用,反正也没人见过五马分尸,十八层地狱。 众人唏嘘不已,连这么狠毒的誓都敢发,一定是清白的吧,绝对是二丫头在报复。 就连二丫头都没想到袁晗敢发这样的誓,心里也没谱了,只是有些后怕的看着这么多人。 “骆钧和袁晗的事是假的,李恪昭的事是真的吧?” “这有什么难的,问问丫头不就知道了?” 一些好事的人把丫头找来,把二丫头说的话重说了一遍,然后等着丫头咋说? “没有的事,这是我妹妹胡说的。”丫头到底不敢拿丈夫的尊严来成全二丫头的打击报复。 众人一听,再次鄙视了二丫头,骆婶儿和李婶儿趁此机会煽风点火,“这二丫头昨天才来,今天就闹了两大出了,乡亲们呐,这就是一个扫把星,专门寻晦气来了,要是不赶她走,恐怕还要祸害大家呢。” “对,赶她走,赶她走,玉泉村不欢迎这样的人。”谁都怕晦气,众人一致要求赶走二丫头,有的人甚至拿了扫帚锄头哄打着。 二丫头尖叫哭喊着抱头鼠窜,一直被人撵到了玉泉村的路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守着你一辈子 ps:感谢各位亲的支持,多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二丫头被人追赶,赶忙去自家厨房里包了两个火烧馍,又装了一水囊水,藏着掖着的小跑着撵上去。 家里再穷,二丫头也没受过这份儿担惊害怕啊,那么多人凶神恶煞的撵着她,还要打她,一定吓坏了吧,自己这个当大姐的也不称职,关键的时候也没帮上忙。 “二丫头,二丫头,是大姐。”丫头想到这里,着急起来,出了村口,也就不担心了,扯着嗓子跑着呼喊,生怕她还躲在哪里不敢出来。 又跑了一阵,才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路坎下传出来,“大姐,我在这儿。” “快上来,怎么跑下边去了。”丫头赶忙伸手拉了二丫头上来,一身特意穿的新衣裳也沾满了泥土,丫头一边给拍着一边哽咽着,“摔着了吗?” “没有,他们要打我,我只能跳下去躲起来了。”二丫头委屈极了,这哪里是看郎君来了,这简直就是逃命啊,差点这玉泉村就是她的葬身之处了。 丫头心疼地掉着眼泪,安慰道:“好了,不怕了,他们都回去了,来,我给你拿了吃的和水,你休息一会儿,我送你一程。” 二丫头害怕够了,哭够了,这才又生气起来,“大姐,都怪你,那会儿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给姐夫的汤是那个的?” “小小年纪懂什么?你都输了,还争什么?还要搭上你姐夫你才甘心么?”丫头有些责备眼前这个有勇无谋的妮子,跟那些活了半辈子的人精斗,这不是作死么?“君子报仇十年也不会晚,我这是权宜之计。” “你可一定要给我报仇啊。袁晗和那两个老婆子你都要替我收拾他们,还有骆钧,”二丫头完全把希望放在丫头身上,只要她当了状元夫人,那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说到骆钧,二丫头稍微迟疑了一下。可惜了。那么好看个人,“骆钧你也替我收拾了,扒皮抽筋。” 丫头干笑两声答应着。她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跟李恪昭和好,她要是依附不了李恪昭,报屁的个仇啊。 “好了,你也该往回走了。再晚就要摸夜路了。”丫头站起来,把吃的和水给二丫头收拾好。 二丫头抹了把眼泪。依依不舍,也像是不甘心,“大姐,记得报仇。” 闹了今天这么一出。李婶儿和骆婶儿似乎对袁晗更加放心了,本来给村后帮忙呢,在这里就耽搁了好半天。 “袁晗啊。我和你婆婆先去帮忙了,骆钧还没吃饭。你帮着给做点儿啊。”骆婶儿就像在交代自家的孩子。 袁晗有些恶寒,人还没散尽呢,别又传出什么闲话,赶忙拒绝道:“婶儿,算了吧,我怕到时候又说出个啥来,坏我们的名声。”还真怪啊,就像之前的李婶儿一样。 一起的一个妇女捂着嘴嘿嘿笑了几声,拍着袁晗的手,“你都敢发那么毒的誓了,谁还说你闲话啊,我们都相信你们。” “真的。”袁晗咧着嘴唏嘘不已,早知道发誓这么管用,那还折腾个什么?早早的把各种誓言发上一遍也就万事大吉了。 五六个妇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路,走了,除了不敢出来的李恪昭,院子里就剩袁晗和骆钧了。 此刻他们都有些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反正就是羞于面对吧,尤其是袁晗,昨晚表现得太女汉子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昨天夜里的场景: 丫头走了以后,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袁晗让骆钧喝汤,抱怨天气又热了许多。 待骆钧吃完饭以后,因为很少有这么安静无人的时候,两个人就面对面坐着聊着天。 袁晗给骆钧讲了本属于她的真正的世界,讲了那里的繁华,那里的牵挂。 骆钧心疼她的遭遇,为了不让她那么难受,他们转移了话题,谈了天,说了地,谈了风,说了雪。 袁晗的脸渐渐地绯红起来,不正常的红,身上也热的不行,作为一个现代人,袁晗心里明白这是怎么一种身体变化,可是她不停的克制着,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这么强烈呢。 袁晗看着坐在对面的骆钧,越发的觉得秀色可餐了,那深邃的眼,那诱人的唇,就这么赤裸裸滴摆在面前,让人无法抗拒。 袁晗拍了拍有些混沌的脑袋,心里想着,在看我,还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你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看我行吗?”袁晗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很凶的把骆钧呲哒了一顿。 “我也觉得热,今天的天气......”骆钧慵懒的用手抵着额头,语气懒懒的,眼睛半睁着,“我身子里边热。” “这要是允许,我也下河去游上一游,”袁晗把衣襟拉开了一些,以缓解燥热。 两个人都抱怨热,袁晗看骆钧,那脸上明显浮现出一种渴望,让人产生欲望的那种,袁晗忍不住走到了骆钧的旁边,“别这么看我,我受不了啦。” “什么受不了了?”骆钧绵绵一笑,也跟着站了起来,身差是那么完美。 鬼使神差,袁晗伸手抚上了骆钧的脸,两人都经不住出了一口长气,原来,这就是良药啊。 奶奶滴,不管了,先来个拥抱再说,袁晗在心里给自己下决心,再不可侵犯也要侵犯了。 两句身体相拥在一起,就像两个缺失的圆重新合在了一起,一切都是那么契合,忘我。 袁晗是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姑娘,此刻在骆钧怀抱的她有了新的打算,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反正自己也在安全期,先相互的打个印记。 “骆钧,你懂男女之间的事吗?”尽管两个人都发热,却还是紧紧相拥在一起。 骆钧深而长的呼吸着,“不懂。” “我懂。”袁晗抬起头,用炯炯有什么眼睛望着骆钧,似挑衅,似诱惑。 “嗯,你懂?”骆钧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慵懒的,诱人的,他不信袁晗懂,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妮子懂男女之事。 “你小看我,看我怎么惩罚你。”袁晗假装凶恶地说着,然后轻轻合上双眼,献出双唇,本来想来个法式热吻的,可是骆钧低头笑自己,嘴唇印在额头。 袁晗气的不行,太不懂情调了,这个时候骆钧应该轻捏着女生的下巴,然后也献上他的唇,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再热情似火嘛,这样一整,完全是八十年代的文艺范儿了嘛。 袁晗没什么,可对于骆钧来说却是完全没有过的全新体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全身酥麻,心中悸动,骆钧没有太多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他只知道,她的唇绵软温暖,带给他无限的愉悦,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想要更深一层次体验的冲动。 骆钧完全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笨拙的回应着,在袁晗的引导下,终于四片饥渴的唇在水深火热中相遇,万籁俱静,只有他们在旋转着。 “对不住,冒犯你了。”在两人火热的亲吻里,骆钧感觉到身体最明显的变化,那就是最具男性特征的东西变的坚挺起来,滚烫、冲动,他推开了袁晗。 袁晗当然感觉到了,她心里总算有了一丝羞涩,只差一步,她不想听他道歉,她要的不是这个,她怎么允许他这个时候退缩呢,她又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骆钧,“别推开我好吗?我想把自己献给你。” “不能。”骆钧花了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他不敢看袁晗,哪怕再多看一眼,他都会溺毙在那两汪春水之中。 袁晗不依,脸蛋紧贴着他的胸膛,颤声道:“你不想要我吗?” 骆钧真希望自己的耳朵聋了,袁晗的每一句话都能激起他身体里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兽性,可是袁晗是个好姑娘,还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怎么能这么对她呢,虽然,很想要她,可是他不能,“不想要。” “你嫌弃我是寡(妇)?我不要你负责。”袁晗一边要忍受身体的燥热,还要忍受骆钧的拒绝,她甚至都哭了,这一刻袁晗没了分寸,她不信他不要她。 袁晗手忙脚乱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她是在生气,骆钧是嫌弃自己,她不信他能拒绝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别这样,我不是嫌弃你,我不能玷污辱没你,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骆钧几乎就要把袁晗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撕下来了。 骆钧替袁晗披上衣服,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安抚地再次亲吻了她的额头,转身往后院去,舀了一盆凉水就从头浇到脚。 一阵刺骨的冰凉感让骆钧清醒了,还好没有犯下大错,她还是好好的,骆钧忽然想哭,这一辈子恐怕自己都不会娶妻了,因为他深爱着袁晗,这个自己不可能得到的女子,他很感动袁晗愿意把身体交给自己,可是他不愿意跟袁晗做露水夫妻,野合鸳鸯,只可惜了,她已为人妻,否则,他就娶了她。 骆钧在心里告诉自己,就一辈子守着她吧,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块,那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佳节将至 ps:谢谢亲的支持,只有你一个人在看啊!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田园小农女》更多支持!袁晗看着浑身湿透的骆钧,心里除了后悔也有心疼,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自己能不介意自己是寡妇,可是骆钧不能。 袁晗拿了一块干净的洗脸的帕子,递给骆钧,“擦擦吧,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骆钧看着楚楚可怜的袁晗,心中满是疼惜,即使看不太清楚,他也能感觉到她的眸光变得暗淡。 “都怪我,怎么就失去理性了呢?”袁晗越是见骆钧给自己道歉心里越是苦闷,燥热难消,心里的苦闷难消,借着旁边的木盆,袁晗也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凉,“寡(妇)动春心,就该是这个下场。” 骆钧赶忙用那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水,压抑的低声吼着,“你疯了,作践自己的身子,你不懂我的心么?”这是什么脾气,不称心就作践自己,简直防不胜防啊。 “我回了,对不住。”袁晗心里死灰般,也没有多大想头了,站在这儿,无非是再多听一些婉转拒绝的话。 骆钧在一旁干着急,看来自己不说出真心话,她是一定会误会下去的了,他拉住袁晗,抚着她的脸颊,“我心里是有你的,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做那样的事。你放心,我既然喜欢上你,我就会守着你一辈子,不要误会我了好吗?” “你早不说清楚,害得我冲凉水。”袁晗喜极而泣,脸上还挂着水,却笑的开怀了。真想再来一个熊抱啊。“那,亲爱的,我就回去了。我冷。” “好,快些回去换身衣服,”骆钧担心她的身体,又有些好奇她的话。“什么是亲爱的。” “在整个洪德专属于你的称呼。”袁晗涩涩一笑,跑了出去。 “你们两个在干啥呢?站的那么老远。”李恪昭的声音咋呼地响起。把二人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害起臊来。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李恪昭当然不明白了,他们也不会给他明白的机会。 李恪昭非常不解。猴子样的抓了抓脑袋,“嘿,我说。你们至于吗?以前靠的挺近的,现在怎么离得远远的。闲话给听怕了?” “李恪昭,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袁晗在李恪昭的调和下,又活络起来,敢拿袁晗开涮,有你受的。 果然,袁晗这话一说,李恪昭就安分了,还有些焉嗒嗒的,“骂人不揭短啊。”人家才忘了,这讨厌的袁晗又给了他一刀子。 “好了,别闹了,我肚子有些饿了,袁晗,帮我弄点吃的吧。”骆钧在中间劝着,说起让袁晗给弄吃的,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 “还有我也饿。”李恪昭现在是无孔不入啊,早上受了刺激了。 袁晗瘪着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我说,你还跟我说饿,早上我不是给你送饭了吗?好的全都给你了,你还饿。” 李恪昭不耐烦的哼哼了两声,像个无赖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净顾着跟你说话了,没吃,我宁愿和你说话也不吃那玩意,看着心里就烦。” 袁晗没再说话,去了骆钧家的厨房,生活,烧水了,做也只能简单的做些面条之类的,反正有的吃吧。 隔壁院子的丫头,刚好回来,听到李恪昭的那些话,心里跟刀扎似的,连看见自己做的饭都烦,那他的有多讨厌自己啊。 想着自己受的那些待遇,想着妹妹受的那些羞辱,都离不开那个袁晗的赐教啊,哼,她凭什么就能巧笑嫣然的在两个村里最优秀的男子之间周旋。 “你啊你,真是不要脸啊,骚的很啊,你看看,你一只母鸡,咋跟这么多公鸡在一块呢,也亏得你是个畜生了,不知道害臊,你要是个人啊,那头还不得塞进裤裆里哟。”丫头有气没处发,趁着喂鸡的空档,发泄了一通。 在丫头看来,自己这么指桑骂槐的应该碍不着别人,不能直接骂,这拐着弯儿的总行吧。 李恪昭和骆钧在这边听的非常清楚,很难想象这些难以入耳的话是丫头这么个年轻姑娘骂的。 俗话说粗汉子、糙婆娘,那都是形容那些深入世事的人,丫头才一个才长成的姑娘,能有这些骂人的功夫,可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就证明了一句话,环境影响人的一生啊,也难怪,丫头从小就跟着她爹在市集上做生意,闯荡的多了,身上沾染的世俗也就多了。 咳咳,李恪昭故意咳了两声,看看隔壁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果然,隔壁听到李恪昭的声音就安分了,除了扫地的声音,再没有别的了。 “看样子,这丫头害怕你啊。”骆钧笑了笑,转身进屋去了,说实话,他听到丫头指东打西的骂袁晗心里还挺生气的,可是碍着李恪昭,也不能说什么?就算没有李恪昭这一层,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 面条煮好了,袁晗端上桌,“快来吃吧。” 三个人许久都没有这么舒服的坐在一块聊天了,大家抛开烦心的事不说,还挺高兴的。 “再过十多天就是皎月节了,听说镇上要举办灯谜会,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怎么样?”李恪昭吃着面嘴巴还不能停,看来这几天着实的把他憋坏了。 袁晗瞪着眼睛,皎月节,她掰着指头数了数,今天是八月初五,还有十来天就是中秋节了,好奇怪,中秋节就中秋节嘛,干啥要叫皎月节啊,多绕口,“中秋了,太好了,人月两团圆啊。” “中秋?”骆钧和李恪昭同时感兴趣了,中秋是个什么节啊? “八月十五中秋节啊,我们那里每年这个时候都吃月饼,那月饼,好多品种啊,什么蛋黄啊、莲蓉啊、火腿啊种类多的数不清,要咸得有咸的要甜的有甜的,还有赛龙舟啊,当然了,中秋最重要的寓意还是人月两团圆。”袁晗说的神采奕奕,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本属于她的世界了。 骆钧和李恪昭细细品味最后那句‘人月两团圆’,“好一个人月两团圆啊。” “你们想象一下啊,在圆月之下,一家人或者是情侣之间坐在桂花飘香的桂树下,一起赏月吃月饼,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我们很看重这个节日的,不管你在哪里,都不要忘了与家人团聚。”袁晗越说越动情,竟然哭了起来,今年的中秋节,爸妈怎么过啊,家里少了一个人,免不了一阵伤怀吧。 骆钧心疼袁晗,又不可以表现出来,只能假装豪爽的一笑,“你们是八月十五,我们是八月十六,因为在十六的一天,月亮才圆,又圆又亮。” “那你们吃月饼吗?”袁晗知道骆钧的心意,也就不往伤心处想了,她只能在那一天向月亮祈祷她远方的家人平安幸福。 “我们这儿都吃玉盘,又大又圆,里面全都是各色的干果子,什么桂圆肉干,莲子,大枣肉,总之家里越富有的,玉盘里边的馅料就越丰富,然后加蜂蜜把馅料拌匀了,再用桂花酒和面,和好面再把馅料包进去,上蒸笼用大火蒸,当然,越富有的人玉盘也就越大。”李恪昭说着说着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袁晗听了瘪着嘴,“用桂花酒和面,那小孩子吃了还不得醉了?”她挺关注这个的,至于说的什么馅料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以前这些东西吃的老多了,没意思。 “怎么会?用酒和的面那蒸出来,一股酒香,吃起来是面粉的甘甜味儿,里边是蜂蜜和各种干果子的甜,总之就是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从外边甜到里边。”李恪昭那美滋滋的样子,倒真是能说回道,让袁晗也殷切地盼望起来。 “我怕我去不成镇上,你娘不让去。”袁晗心里倒是想去一趟,可是担心李婶儿不放人,怎么说呢?一个女娃子跟两个小伙子出去,怎么都是不妥当的。 李恪昭让袁晗放心,“我去说,一定能行。” 袁晗这才放心,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灯谜会,不知道猜灯谜有没有什么奖金,最好是一百两白银什么的。 “李恪昭,李恪昭,在家吗?”又有人在吆喝。 最近的事儿一出接着一出,李恪昭都习惯了,不慌不忙的从骆钧家出来,才问:“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通风报信儿的人点了点头,“当然了,你媳妇儿被铜臂王三给揪住了,说要替袁晗教训教训她呢?好多人劝说,可铜臂王三就是不放人。” 李恪昭不耐烦的一甩袖子,气得咬牙切齿,“这个丫头,一天就没消停过,怎么谁都敢招惹啊?算了,我不管了,要教训就教训吧。” 袁晗是能避则避,丫头指桑骂槐自己不是没听见啊,自己肯定不是每件事儿都做的对,她骂了就骂了,在外边能躲着就躲着呗,看在,李恪昭的面子上。 “真的不管啊,”通风报信儿的人听李恪昭说不管,嘴巴咧开一笑,拍着大腿跑的屁颠屁颠的,“有好戏看了,有好戏看了。”(我的小说《田园小农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吓尿了 ps:哎,感觉在唱独角戏!但是还得唱下去!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田园小农女》更多支持!骆钧叹了口气,他还没机会问李恪昭和丫头之间到底怎么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丫头也是李恪昭的妻子啊,妻子有难,李恪昭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恪昭,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闹出什么大事儿,那就不好了。”骆钧觉得李恪昭还是应该去一趟,铜臂王三是个江湖人,倒不一定会真的动手打人,可是丫头样的性格,也真是说不准啊。 “不去。”李恪昭老僧坐定,就是不肯挪屁股。 骆钧推了他一把,“好歹是你妻子,你不喜欢她也不能不管她啊,这要是真的有个啥,最后伤的还不是你的脸面,别人会说,李恪昭是个窝囊废。” “我咋是窝囊废了?我就是不爱管她,活该,铜臂王三又不是疯子,那么多人,怎么专要教训他?”李恪昭才听不进去呢?那么卑鄙的人,早有人出手教训了,自己下不去手,正好有旁人代劳。 骆钧对李恪昭无可奈何,只得叹着气摇着头,“哎,丫头嘴巴不肯吃亏,要是惹怒了铜臂王三,把丫头打残了,那可就不好办了,有些人啊,恐怕一辈子都洗脱不了干系了。” 没办法?谁让他见死不救的,再如何丫头也是个弱女子,他知道李恪昭没法子和丫头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所以更要保证丫头万无一失,等以后丫头看开了。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了,李恪昭才能再活过来。 “我怎么跟你说这些。”骆钧自己都觉得怪异,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思想了?寻找幸福,他就然暗示让李恪昭和丫头解除婚姻关系,一定是受了袁晗的影响。 “恪昭,你干什么?”骆钧才想完,李恪昭就一溜烟的往村那头跑去了。骆钧笑了笑。跟了上去。 到场一看,又是人山人海啊,村里就这样。有个什么事,总少不了看热闹的,甚至还有起哄的。 丫头可怜兮兮的蜷成一坨,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哭声哽咽,像是在隐忍着。 “不许哭。”铜臂王三光着两条膀子。胳膊上的肌肉那就一个彪悍啊,光是那架子往那一摆,估计都没人敢上,说话也是粗声粗气的。加上又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那声音就更加凶恶了。 李恪昭看着铜臂王三咽了口口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可是骆钧在背后推了自己一把,把自己推到了人前。 “你是谁?”铜臂王三不是很友好。怒目圆睁,看着这个上前一步的人,“你想干啥?” 李恪昭往后退了退,嘿嘿一笑,“你别激动,我是想让你放了这个人。”李恪昭还是鼓起勇气说话了,可是他一眼都没有看丫头。 “你是她什么人?”铜臂王三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下巴朝丫头蹲着的地方指了指。 李恪昭再次咽了口水,该说什么好呢?说她是自己的妹妹?还是远房亲戚,反正不能说她是自己的妻子,李恪昭还在支支吾吾,旁边看戏的人就代他回答了,“这蹲在地上的是李恪昭他媳妇儿。” “哦。”铜臂王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说嘛,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谁愿意替这种人出面啊。 李恪昭有些猝不及防,无力地蹲在地上,用手捂着头,偷偷转了转,想看看是谁这么多嘴啊? “哈哈哈,你这个人啊,你看看,你自己的男人都羞于承认你们的关系,你说你人品是有多差啊?我是你啊,我一头撞死得了。”铜臂王三看着窘迫的李恪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这个人还知道一些礼义廉耻,所以才不想承认这个姑娘是他的媳妇儿吧。 铜臂王三笑完了,又正了脸色,冲蹲在地上的李恪昭喂了一声,“我说,你是来干啥的?没事站一边去,别妨碍我。” “王大叔,你放过她吧,她才来几天,想来也没有什么过节吧,还请你高抬贵手。”一直在一旁的骆钧开口求情,看李恪昭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他都着急。 铜臂王三看了骆钧一眼,人模人样的,“她自然跟我没啥过节,要真跟我有啥过节,我也不会计较,毕竟好男不跟女斗嘛,可是她却在背后说我恩人的坏话,你说我要是不站出来维护,我枉为人。”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恩义,有仇必报,有恩也是一样的。 骆钧也很欣赏他们闯江湖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若是有机会,还真想结识一番。 大家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弄明白铜臂王三口中的恩人是谁?原来是袁晗,可是这整件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原来,铜臂王三到村后头去吃席,毕竟是一个村的了,总得有些来往,酒酣微醺之际,铜臂王三往回走,因为酒上了头,就想到处转一转。 谁知道走到快出村的时候,铜臂王三看到丫头一个人提着篮子在前边骂骂咧咧。 江湖人也爱骂个人,本来铜臂王三还跟在后边听的美滋滋的,谁知道听到后来才发现她破口大骂的人竟然是袁晗。 这村里的人,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不能不认识晗晗啊,晗晗是个好丫头啊,为人豪爽大方,自己初来乍到,要不是晗晗帮忙,自己还要折腾好几回呢?晗晗人好,长的也机灵俏皮,他这个跑江湖的也没有一儿半女,在心里把晗晗当闺女的。 现在有人听见别人骂自己的闺女,可不该站出来,好好教训教训那出言不逊的人。 弄清楚始末,骆钧这才开口商量着对铜臂王三说:“王大叔,我们和袁晗都是朋友。你看,人你也教训了,可否就这么算了?” “不行,她还没有收回那些话呢,人我不能放。”铜臂王三是个固执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丫头嘴硬的很。怎么能轻易的饶过她。万一以后她又到处说晗晗的坏话呢? 丫头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嘴巴又硬气起来了,“你放我我也不走。哼,你打了我,我还得验伤呢。”其实只要李恪昭他们迟来一下下,丫头肯定就求爹爹哭奶奶了。 本来铜臂王三就喝了一些酒。丫头的话无疑挑起了铜臂王三怒火,他转过头。面如阎罗,拳头咯咯直响,“找死呢。”说完一拳挥了过去。 这一拳下去,不说丫头就连旁观的人都吓傻了。这要出人命了,大家都闭着眼,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人敢睁开眼睛看眼前的惨象,大家都在心里赞叹。铜臂王三好大的力气啊,一拳下去,丫头连点儿声音都没有就断气了,可同时也害怕,此人不能惹啊。 一阵平和的脚步声拉回人们的神志,再定睛一看,袁晗已经脱下一件外给丫头披上,丫头全身发抖动弹不得,眼睛都直了。 袁晗又扯下头上绑发的布带,给铜臂王三把手包扎上,“大叔,啥事把你气成这样啊,看,靶子不准啊,都打到墙上了,疼不疼。”怎能不疼呢,拳头都血肉模糊了。 整个手都没有一块全乎地儿了,别说袁晗刚才看到铜臂王三挥舞拳头的那一幕差点都吓尿了。 本来袁晗是不想来的,可是袁晗知道铜臂王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要教训丫头的,不然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晗晗啊,你来了,我给你说啊,这个人她在背后骂你,说的话可难听了。”铜臂王三见到袁晗很高兴,酒都醒了大半了,也不管手疼不疼。 袁晗也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商量着:“大叔,咱们还是回去洗洗伤口吧,都流血了。” “不行,这事儿还没完呢。”铜臂王三不肯罢休,还不知道这丫头知不知道悔改呢,要是以后还说呢?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让她以后都不敢了。 大家都劝铜臂王三回去包扎伤口,估计这么一拳,丫头也该长记性了。 骆钧上前一步,看着包扎铜臂王三的手的布带已经渗血,皱了皱眉,“大叔,什么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啊,还是算了吧,放过她这一回吧。” “饶她一次吧,再有下次,我都不放过她。”李恪昭也站起来求情,人这么多,自己要是不开口,似乎怎么都说不去。 可是任谁劝说都没用,铜臂王三,只会一个动作——摇头。 “那你要如何才肯罢休呢?”骆钧也没办法了,只得问铜臂王三的意思。 铜臂王三看着袁晗,笑眯眯的说:“晗晗说放我就放。”这本来就是因为晗晗,只要她说算了,那就算了。 袁晗眼睛瞪得老大了,一副吃瘪的模样,什么?要自己说了算?不要啊?你坚持不当人不就完了吗?说实话啊,丫头说的那些话肯定很难听,要自己放了她还真不情愿,可自己要说不放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多不好啊。 在别人眼里袁晗和丫头是妯娌,这再怎么地也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算了,让她走吧,我们回去包手。”袁晗烦躁不已,玉手豪迈的一挥,丫头这个碎嘴子就被这么放过了。 袁晗和骆钧护送铜臂王三先一步包伤口去了。 李恪昭虽不想抱丫头可是她还在发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事主走了,留下一堆人唏嘘不已,乖乖,丫头蜷过的地方湿了一摊,那是个啥玩意儿啊?(小说《田园小农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两个人挺配的嘛 ps:感谢! 袁晗们一路回到铜臂王三的住处,袁晗不禁感叹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啊。” “有袁婶儿他们的消息吗?”骆钧看着感怀不已的袁晗,以为她想念袁婶儿们,就问了一句。 袁晗收起那副感慨良多的架势,脸色变得极为不爽,“干什么?打听他们的消息干什么?我现在多好啊,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嫌弃我,我还嫌他们是个拖油瓶呢。” 要知道袁晗可绝非这池中之物啊,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地方,展翅翱翔的。 “哎。”袁晗叹了一声,睨了一眼旁边的人,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早跑了。 “好了,别说了,大叔的手要紧。”骆钧不知道袁晗又在感叹什么,反正也跟不上她的思想,干脆不管了,身边还有一个伤者呢。 袁晗这才想起来这里是个铜臂王三包扎伤口的,“差点忘了,大叔你坐啊。” 等铜臂王三坐下了,袁晗才到处摸索着找消毒的东西,找了几大圈,除了找到一坛子白酒,也没别的东西了。 “来,把大叔手上的布扯了。”袁晗抱着坛子指挥骆钧打下手。 铜臂王三的手伤的挺厉害的,皮肉里面还夹杂了一些泥土,不消毒彻底不行啊,咋样才消得彻底呢? 以前去医院,看见护士用的东西都是在消毒也里泡着的,自己这里没有干净的棉签,要不,就让王大叔把手塞进坛子里泡泡吧。 “大叔,来。手给我。”袁晗笑眯眯的抓住铜臂王三的手,放进了坛子里,真好笑,怎么有点泡凤爪的感觉啊。 “啊,疼。”铜臂王三一声尖叫,从坛子里缩回手跳了起来,什么醉不醉的。全都清醒了。 袁晗和骆钧着实被吓了一跳。看着铜臂王三疼痛难忍的表情,袁晗也内疚起来,“抱歉啊。忘了通知你了,疼,会很疼。” “你把我的手泡在酒里干什么?”铜臂王三保护性的把受伤的手背到背后。袁晗尬尴一笑,生怕铜臂王三以为自己在整他冤枉。“我就想给你消消毒,要不肯定会感染的。说不定还是破伤风呢。” 铜臂王三听的稀里糊涂,呆头呆脑的偏着头问骆钧,“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吗?” 骆钧也没听太明白袁晗的话,不过骆钧明白袁晗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大叔,她是在帮你,以毒攻毒。” “哦。”铜臂王三恍然大悟。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用酒,但是以毒攻毒还是听得懂。总之袁晗是为了自己好。 袁晗听了骆钧的解释差点笑岔了气,以毒攻毒,亏他想的出来,笑够了,还是要继续清理铜臂王三的伤口。 酒太烈了,那就用些别的吧,袁晗想着找些别的什么东西来。 “你打开墙边上的木箱子,里面啥都有。”铜臂王三生怕袁晗又找着什么厉害东西,赶忙交代自己的家伙什。 袁晗按说的打开木香,哇塞,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啊?各种瓶瓶罐罐,袁晗打开了一个罐子,里面黑乎乎的,也不认识,就拿去让铜臂王三认认。 “这是不怕狗。”铜臂王三只消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不怕狗?”袁晗很好奇,还没听说过这种药。 铜臂王三往外边望了望,见没有人,这才拉低了声音,很郑重很神秘的说:“这玩意儿,专治狗咬伤的,咱们跑江湖的,到处走,有时候什么荒山破庙都住,碰上野狗,要是被咬了,就涂点儿这个,以前咱们有一个兄弟就是被狗咬了,后来就可吓人了,喉咙里嗷嗷的,没过多久就死了。”铜臂王三讲故事的时候喜欢把眼睛瞪得大大,然后喜欢一惊一乍。 “后来又一个兄弟被狗咬了,流血不止,他实在没办法,碰巧一个破锅上有锅灰,他就抹了一些止血,谁知道他最后好端端的,你们知道是什么救了他吗?”铜臂王三说完这个故事,还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袁晗翻着白眼转身,对铜臂王三的话题不再感兴趣,说都说出来还问,算了,还是找找金疮药吧。 “这些药都能治伤么?”这么多瓶瓶罐罐,也没有个标签,让人用哪个啊? “嗯。” 既然全都能用,那就随便用一瓶吧,袁晗拿了一瓶自己看着像样的药,给铜臂王三涂抹均匀,又找了好长一截干净的布,把手给包了起来。 “小伙子,人还不错。”铜臂王三的手不疼了,这才又有了闲工夫跟骆钧说话,还别说这小伙子长的还好看,又是个读书人,就是有点儿若不不禁风,要不然跟袁晗倒也很是相配啊。 骆钧有些不好意思,这么直白的夸赞还真是让人坐立不安啊,更何况袁晗还在跟前。 “小伙子跟袁晗还挺般配的,啊!。”铜臂王三心里明镜似的,袁晗这半天,偷偷摸摸地看这小子好多次了,一定是看上了。 这话一出,让袁晗和骆钧都尴尬不已,这么久了,哪时不是听别人说闲话,明里暗里的提醒着不可以,还真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 袁晗也觉得她和骆钧非常般配,可是自己说出来总不及别人说出来有意义。 “大叔,你的手既然没事了,那我就走了。”袁晗生怕铜臂王三在说些别的,他的声音又大,传出去,那些毒誓可就白发了。 袁晗走了,骆钧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因为铜臂王三已经歪着脖子靠着墙睡着了,鼾声如雷。 丫头受了好一顿惊吓,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了态,李恪昭抱她回来放下她就走了,连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安慰了。 家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丫头满心以为这个家总会替自己出面讨回一些面子,可是他们都像是有了默契,谁都不提。 “丫头,该换衣服就换衣服,是时候做中午饭了。”李婶儿推开丫头的门,嗷了一嗓子,走了。 丫头呆呆地看着李婶儿消失的地方,“知道了。” 丫头换好了衣服,一切如常的做饭,然后洗碗。 厨房里,只有丫头一个人,袁晗犹豫了片刻,进去了,“丫头,我替王大叔给你赔个不是。” 丫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洗手里的碗,“不必了,我没你有本事,你还真能啊,老少通吃啊,你接近李恪昭和骆钧,还说得过去,他们都护着你,可是没想到,袁晗,那个都可以当你的爹的人竟然也这么在乎你,你说你是拿什么交换的啊。” “你心情不好,我不计较,总之我替大叔给你道歉。”袁晗决定暂不计较,丫头也够可怜的了,她骂自己,自己又少不了二两肉,忍一时风平浪静。 自己和丫头肯定成不了好姐妹,可是别成为仇人啊,说白了,归根到底还不就是因为李恪昭吗? “离我远点儿,免得你的什么王三看见了以为我又在欺负你。”丫头想到铜臂王三心里还是毛毛的,说实话,她还真有些怵,那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啊。 不领情算了,反正自己的礼仪尽到了,她要生气随便吧。 “真可怜,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袁晗对折着手里的细树枝,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嘀咕。 “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呢?”李恪昭手里握着书卷出来,刚巧碰上袁晗一个人嘀咕。 袁晗笑了笑,“没什么?问你个事儿,你们这里的灯谜会有没有奖品啊?” “有啊,当然有了,奖品丰富着呢。”李恪昭笑了,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呢。 “那奖品是不是一百两银子啊。”袁晗满是憧憬,要是把一百两银子挣来,那自己就有了创业的本钱了。 李恪昭真想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呢,一百两银子,做梦呢吧,这镇上没有几个人一年能挣一百两银子的,有这么好的事,都去猜灯谜算了,“奖品是玉盘,别想别的了。” “哦,”袁晗从高空跌到了谷底,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啊,在这里也一样存在,“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我去。” “你说,我到时候是不是得女扮男装啊?”穿越的女女不是都兴那个吗?要不自己也来一回。 李恪昭想了想,其实不用女扮男装也可以,不过穿男装也的确方便许多,“也行啊,不过,你可能只能穿一身我爹的衣服了。” “啊?”袁晗的声音提的八丈高,太吓人了吧,老李头的衣服,那家伙,看过新白娘子的举手,就是里边的白福他们穿的那种,不过没有帽子,还没那么新,还是老年款的,“算了。” 李婶儿提了个篮子出来,兴冲冲的叫到:“袁晗啊,走,跟我到土坝坡摘桂花去,回来好酿酒。” “好咧,”袁晗应了一声,迅速的换了身衣裳,屁颠颠的出来了,“走吧。” 李恪昭不想一个人留下,也跟着要去,三个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走了,留下丫头一个人。 “老天保佑最好袁晗能一去不回啊。”丫头双手合十望着天上,嘴里念念有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赚点零花钱 ps:感谢大家的支持!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田园小农女》更多支持!金秋八月啊,袁晗跟着李婶儿们一路来到土坝坡,几棵粗壮的桂花树就伫立在那里。 微风习习,桂树上金黄的桂花阵阵飘香,桂花树上已经爬了许多人,底下是小孩子绷着布,那么一竿子打过去,伴随着香气下起了阵阵桂花雨。 “快,我们上树吧。”袁晗迫不及待,摩拳擦掌地就站在树底下作势要爬。 “过来,像个什么样子。”李婶儿一声厉喝,就说袁晗这丫头安分不了多久,这么多人在呢,她还要爬树,真要让她爬了,那还不得让人笑话。 袁晗不服气的撅着嘴,小声辩解道:“我们家不是没人能爬吗?恪昭手没力气,你更别说了,只有我上了。” “用不着,你看那边。”李婶儿这才一笑,指着另一处给袁晗看,原来老李头早就来了。 李婶儿摊开布,老李头就在上边用杆子打,不一会儿就铺了一层桂花,“快来,把树枝捡出去,收了好回去。” 一家四口欢喜的往回走,李婶儿和老李头两个说说笑笑,老李头说:“今年的玉盘一定要比去年弄的还好。” “嗨,今年啊,有两个儿媳妇儿呢,我就清闲了,交给她们吧,我啊就和你说说闲话。”李婶儿怎么会放着两个儿媳妇儿不用呢,再说了。都是第一年进门,总得有所作为吧。 袁晗听了,在一边干笑着商量,“那个,我可以做点别的吗?我不太会做玉盘啊。” 李婶儿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作为女人怎么能不会做玉盘呢?这不是太笑话了,说白了。袁晗就是懒。“我不管,反正我在皎月节那天你必须给我拿出玉盘来。” “啊。”袁晗哀嚎一声,求助的看向李恪昭。 李恪昭也不能替她求情。作为女子到了学做饭的年龄都必须学会做玉盘,因为那是很重要的节日,做的越好日子越红火,只能满含歉意的摇摇头。 袁晗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李恪昭不是说有灯谜会吗?那自己只要拿了灯谜会的头筹,玉盘就归自己所有了。 “我要参加镇上的灯谜会?”袁晗郑重地向二老宣布了她的决定! 李婶儿和老李头都惊讶不已。袁晗要参加灯谜会,都不说女子能不能参加,就她认识那么几个字,还想去灯谜会。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袁晗啊,这两天你可以先学一学嘛,灯谜会就别去了。”李婶儿语重心长的劝着袁晗。这孩子太不自量力了。 袁晗却不以为然,精神抖擞。“我一定要去,镇上的灯谜会奖品就是玉盘,那应该是最好吧,我要把它赢回来,让你们日子越过越甜,越红火,”袁晗喊完口号,又放软了声音摇着李婶儿的胳膊哀求,“我的亲娘哟,你就答应我吧,要是我真赢了,那多有面子,就算是没赢着,我以后也就安分了,好不?” 这声音甜腻的,李婶儿有些招架不住,最厉害的就是那句亲娘,听着还真是受用,这个袁晗啊,自己其实挺不待见的,从一个勤快能干的丫头变成了个嘴皮子功夫了得的泼皮,可是吧,她又把人哄的挺舒服的,“你说的啊,要是没赢回来,以后就和丫头一样,该干啥干啥,一点情面不留。” “没问题。”袁晗顿时欢喜起来,自己是势在必得的,哼。 说起来,袁晗能撒娇成功,都得感谢丫头,一个人的不好才能体现出另一个人的好。 李恪昭又去打听了才知道灯谜会在八月十四举行,这附近的许多有才之士都摩拳擦掌,期望着在那天力压群雄。 别人都在殷切地盼着八月十六,袁晗却在心里默记着八月十五,人月两团圆啊,有个地方是不能团圆了。 虽然自己人在洪德,可是,袁晗还是要过八月十五的,毕竟这个传统节日自己过了二十年了。 这个这个,反正要上集市,袁晗想着能不能做点小生意,赚上一点零花钱,也好试一下水深水浅,为以后的下海做准备。 该买点儿啥呢?这吃的吧,自己现在多少会做一点儿了,可是自己会的人家也会啊,对了,折玫瑰花吧。 下定了主意,袁晗就溜到李恪昭的房间拿了一沓纸出来,这种纸当然和自己以前用的没法比,可是在这个时代算起来也不错了,这都是人家用来抄书的,“李恪昭啊,我想借用一点点啊,到时候还给你两倍。”袁晗对着李恪昭经常坐的凳子自言自语了一番出去了。 还得找一样东西,那就是李婶儿她们蒸馍馍的时候点花用的那个玩意儿,红艳艳的,正好用得上。 本来袁晗想去找铜臂王三帮点儿忙的,可是人家的手受伤了,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开口,这些事儿,只能麻烦李恪昭和骆钧了。 袁晗叫了他们两个,也不说别的,只说让他们下午到铜臂王三的家里去,有要事相商。 李恪昭和骆钧都很好奇,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结果去了才知道要他们削树枝,要弄得整整齐齐的。 “还以为是啥事儿呢?”李恪昭仰天长啸,就知道袁晗干不出来什么好事儿。 袁晗巴结着李恪昭,“别停下啊,帮帮忙,帮帮忙,拜托。”她真想把李恪昭吼上一顿,你丫的知不知道你少削一根,老娘就少赚一笔啊,快点,不然揍你哦。 铜臂王三满心欢喜,嘴巴都合不拢,许久都没这么热闹了,见天一个人。“人多了好啊,我在这儿也没啥朋友,都快闷出蛆了。” “好恶心,大叔你吃了吗?”袁晗听见蛆字就想到不停蠕动的那种东东了,一阵呕吐。 “大叔好幽默啊。”李恪昭忍住肚子里的翻腾,和铜臂王三拉起话来。 李恪昭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吧。铜臂王三就想到另一件事儿了。很鸡婆的碰了碰李恪昭,“喂,你的媳妇儿这两天安分了吧。还欺负晗晗吗?” 不提还好,一提李恪昭就臊的慌,耷拉了脑袋叹气。 袁晗赶忙出来圆场,责怪地瞪了一眼铜臂王三。“大叔,你就别提了。有你罩着我,没人再敢欺负我了,恪昭也不愿意的。” “好好,我不说了。这总行了吧。”铜臂王三赶忙保证道,万一把人家说的不好意思不来了,那可就没劲了。 “晗晗。你弄这干啥啊?”铜臂王三的话接连不断,你不让我说这。我就说那吧。 袁晗看着三人都盯着自己,就做了一个要解释的样子,等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只吐出两个字,“保密。” “不说就不说吧,哎,要是天天都这么热闹就好了。”铜臂王三感叹道,只怕明天又是孤家寡人了。 喜欢热闹还不简单了,袁晗这几天肯定都是要待在这儿的,“你放心,还能热闹好几天呢,他们这进度,可不得忙乎几天么?” “大叔,镇上举办灯谜会,你去不去?”袁晗见他怕无聊,就想邀请铜臂王三一块去。 铜臂王三摇摇头,“不去,我一个人去啥?连个熟人都没有,再说了,我大字不识一个,也猜不成灯谜。” “我们三个都要去,大叔,你也去吧,正好有个伴。”袁晗向铜臂王三抛出了橄榄枝,多个人热闹,这一去那么远,万一碰着坏人了,也好有人镇的住,再说了,铜臂王三自打来了玉泉村就没离开过这里,好歹过节,也该置办些东西啊。 “真的,你们都去,那行,算我一个。”铜臂王三这才高兴起来,是该出去走走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袁晗鬼鬼一笑,这下,自己找了三个免费苦力,外加一个打手,哈哈,到时候自己的生意这么一摆,还不数钱数到手软么? 骆钧一直认真地坐着袁晗交代的任务,这会儿手酸的不行了,才停下,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像是有了什么决断一样,“袁晗,直觉告诉我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有什么事瞒你们啊,没有?”袁晗现在还不想告诉他们,她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骆钧摇摇头,坚持他自己的想法,“不对,你不老实。” “嘁,我保证没什么瞒着你们的,我保证。”袁晗伸出三指做发誓状。 三个人这才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袁晗的事情都是晚上悄悄行动,常常是趁大家都睡着了才开始忙活,先要把纸染红,晾干,然后裁好,才一朵一朵的折,弄的整个手指头都红了。 李婶儿以为袁晗的手指头割伤了,还特地开恩,最近几天啥事儿都不用干,这对袁晗来说是好事儿,对丫头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想都想得到,丫头对袁晗的恨意日渐深刻了,谁让丫头的丈夫李恪昭爱跟着袁晗的屁股后边转啊。 丫头总是很幽怨地干着活嘴巴里胡抱怨,“袁晗你就是一坨屎,可是你就是一坨屎,李恪昭也觉得是香的。” 丫头的横眉冷对袁晗当然感受的到,不过这几天袁晗有很重要的事要忙,也没时间跟丫头计较。 袁晗就像用了兴奋剂,每天都精神抖擞,好像她马上就能脱贫致富了一样,“铜臭味,我喜欢。”(小说《田园小农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坐车被甩半道上 ps:收藏了的亲们,进来看看嘛,垜垜好心塞啊!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田园小农女》更多支持!八月十四很快就到了,本来骆钧几个商量着十四的中午出发,因为有马车可以坐,不用早早赶路。 马上过节了,上镇上添置东西的人很多,所以一些人就趁着这几天赶马车挣钱,也不贵,三个铜板一个人。 袁晗坚决不同意中午出发,死缠硬磨的早上就要走,她既要早上走,还要坐马车。 光靠脚力别人下午能到,她晚上能到不能还是未知数,再说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多不一定站上风,最终以袁晗的一句忠告宣布胜利。 坐马车就坐马车吧,当天,大家都起的很早,收拾了在村口等袁晗,等了半天才看见她挑了两个大竹筐来了,上面盖了一层布,不知道里面是啥东西。 “袁晗,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恪昭不知道袁晗在倒腾什么?还挑了两个竹筐来,不是去游灯会吗? 这几天总听见李婶儿抱怨灯油不够用,什么剪也不见了,浆糊碗子也不见了的。 袁晗赶了两步,把筐子放下收了扁担,一脸的不服气,”你说什么意思?哼,我这就是顺带干点副业嘛,至于吗?” “那你这弄的是啥?不会是挑了一筐鸡蛋去卖吧。”李恪昭手长的就去揭开了布,不是鸡蛋,是花。鲜红色的花。 这下站着的三个人都惊讶了,这个季节哪还有这样红艳的花儿呢,“你这是在哪儿摘的?”别说还真好看,红艳艳的。 “别碰坏了啊,这不是我摘的,这是我用纸折的。”袁晗捡了根树枝打骆钧和李恪昭伸出的手,弄坏了要亏本的。看一看就行了。 李恪昭仔细看了看。果然是纸,还是自己丢的那些纸,黑线顿时布满李恪昭的脸。“天哪,我就说我房里的纸张怎么少了一大截,原来你都弄了这了。”这些纸可都是好纸啊,自己都是省了又省的。一点也不敢浪费。 “看你那副模样,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一沓不就行了吗?至于么?借你点儿纸用用而已嘛。”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跟他说不通的。 铜臂王三最近都挺喜庆的,不住的点头称赞,“好看。好看,晗晗的手真巧啊。” “还是王大叔识货哦。”袁晗得到赞美,心里乐开了花儿。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马车就要来了。”骆钧翘首眺望了一下。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马车停下了,驾马的人——接下来就直接叫司机得了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看袁晗他们四个,“要去镇上?” “嗯。”骆钧点点头。 “坐马车便宜着呢,上车就走。”司机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开始宣传他的车子多么舒适安全快速。 “坐呢。”袁晗二话不说就跳上了马车,催着骆钧们快上来。 可是人家三个完全不理会袁晗,“多少钱一个人啊?” “这马车最近两天也紧俏的很,一车能坐六个人,每个人四个铜板。”司机才说完车费便宜,就开始细说最近这两天的马车市场了。 袁晗坐在车上摸着下巴估计这车费应该不便宜,不然那三个咋还不上车呢? “太贵了。”袁晗也从车上跳了下来,开始和司机讲起价钱来。 “够便宜的了,你看我这马车多干净啊,还备了水囊和干粮,要是你们谁渴了饿了,都可以自取的。”司机着急了,这么好的服务了,四个铜板那多值啊。 袁晗才不管他的吹嘘呢,水囊的确有一个,可是袁晗又怎么会跟别人混用呢,太不卫生了,另外,干粮无非就是饼子、馍,这些自己都不感兴趣,“一个铜板一个人。”袁晗竖起了一个手指。 司机吓得一哆嗦,好嘛,一下子砍了这么多,还不让人活了?司机哭丧着脸,一屁股跳上马车,哀嚎道:“我今天不拉人了,算了,你找别人去吧,太狠了。” 袁晗没想到自己还了个价把司机给吓跑了,赶忙抓着司机的裤腿子笑道:“别急嘛,再商量,再商量。” “三个铜板一个人,上来就走。”司机这才又跳下来跟袁晗商量,顺便跟袁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别说的激动了又扯裤腿啥的。 袁晗也本着砍价砍一半的精神,竖起两个手指头,“两个铜板一个人,你不拉我们也就不坐了。” 司机低着头算了算,两个铜板一个人,四个人就有八个,牲口的草料不花钱,自己吃口干粮不花钱,就是耗点时间,反正在家也闲着,“那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上车。”袁晗谈妥了价钱,这才又上了马车,那三个已经看呆了,袁晗还真不错啊,三个铜板一个人是常价,她竟然讲成两个铜板了。 “快点上来啊。”袁晗搞不懂他们三个发什么愣,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哪有闲工夫让他们浪费。 骆钧几个这才提了竹筐拿了扁担上车。 “喂,等会儿等会儿。”司机见他们都上了车,又跳下来,指着马车上的两个竹筐,“这是你们的吧。” “是啊。”袁晗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东西可以带,但是不能占座位啊,还有两个位置要拉人呢。”司机指了指空着的两个板凳,意思是我还要再拉两个人挣钱呢。 袁晗气的脸都白了,难不成一路举着吗?真是的,这人吧,火气一上来就容易失控,“姐把你的车包了。不许再拉别人。” 司机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惮袁晗的架势,“啥叫包了啊?”年纪轻轻就敢自称是姐,在司机眼里,她就是个黄毛丫头。 再看这三个男的吧,啥话都不说,看来不顶事儿。 “包了意思就是我把这两个座位的钱掏了。然后我爱让谁坐让谁坐。我让它空着它就得空着,这两个座位我说了算,懂了?”袁晗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个暴发户。那时候不是流行几句话吗?什么买豆浆买两碗,一碗喝一碗看之类的,今天也挥霍一把。 司机一下子就懂了包了的意思,也不废话。伸出了手掌心——朝上的。 骆钧李恪昭知道这是啥意思,都默默地在怀里摸了起来。 “你们都别破费了。姐请你们坐车,”袁晗豪爽的一笑,制止了他们怀里的手,“这两个座位三个铜板。” “不行。”司机闭着眼睛伸着手。 “你看啊。空着两个座位,还有钱赚,辣的人少了。你的牲口也省力啊。”袁晗启动三寸不烂之舌,为了能省一个铜板而费尽了口水。 司机说不过袁晗时间也耗费了不少。最后也就妥协了,“好吧,碰着你真是没话说了。” 马车动了起来,袁晗大喊一声,“启程啦。” 丫头一大早起来,做好了饭,李婶儿和老李头才起来,洗漱完了刚好合适。 “摆三个人的碗筷就可以了。”李婶儿看了看多出来的两个碗,让丫头放回去。 “嗯?大嫂和恪昭不吃吗?”丫头好奇了,怎么要收两个,难道他们今天不吃早饭。 李婶儿喝了一口稀饭,吃了一根儿咸菜,用手指了指村头,“他们今天去镇上,早走了。” “嗵”丫头顿时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他们两个去镇上干什么?是去偷情吗?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李恪昭的妻子啊,怎么能这样? 丫头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压抑着吃完饭,等李婶儿和老李头出了门,顾不得好好收拾一下,撵了去。 丫头没想太多,她只想赶快去镇上,找到李恪昭,然后把他们两个分开。 人家坐的是马车,丫头的两条腿又怎么敌的过呢? “快到了没?”袁晗坐在车上时不时的望一望,多希望小镇就在眼前啊。 “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急什么?”骆钧忍不住想笑,怎么跟着孩子似的,只有小孩子跟着赶集才会这么兴奋呢。 袁晗不好意思一笑,指着两个竹筐,“我着急它们。”要知道这些都是钱,钱揣在兜里也就踏实了。 又走了一会儿,忽然马车停下了,司机跳下来对他们道歉着,“实在不好意思,这马有点儿渴了,我们人也刚好歇一歇,我去给它喂点水。” “不是快到了吗?还喝什么水啊?”袁晗坐在马车上不肯下来。 “这牲口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你看这太阳又晒。”司机有些为难,他们赶车的把牲口当孩子呢,别人不心疼,自己心疼。 袁晗当然也明白,只不过白说两句,就跳了下来,把竹筐子卸了,“去吧,我们也歇会儿。” “这人怎么还不来啊。”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这个司机怎么还没动静啊。 “我去瞅瞅。”袁晗还惦记着做生意呢,一刻也不想多等,就打算去看看,喂水也得有个时限啊,这么长时间,恐怕都被撑死了。 袁晗顺着车辙一路跟过去,就、穿过一小片树林,一条小路尽现眼底,也没有河,“妈呀,人跑了。” 是谁说古代人老实的,这也太老实了吧,把人丢半道儿上了,伤不起啊。 不过这也不怪人家司机,谁让她砍价砍的那么厉害,人家说不过她,可是又真的划不来,只能把她出的钱拉够了,人家也没占她的便宜。 “天哪!”袁晗仰天长啸了一声。(小说《田园小农女》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看你不容易 ps:今天总算明白自己的文文人气为什么低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四个人,三个小眼瞪一个大眼,之前还在夸袁晗厉害呢,现在倒好,被人撂下了,都不好意思往外说。 袁晗抱着膀子撅着嘴在一旁踢石子,太坑人了,“怎么办啊?” “走路呗。”还能怎么办,马车跑了,钱也花了。 袁晗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她知道走路,她问的是这两个竹筐怎么办? 三个人面面相觑,就说出门不能拖泥带水的吧,现在好了,没个安生的了。 袁晗扫了他们三人一眼,谁都没有表态,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帮忙了。 “我来挑吧,这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铜臂王三站了起来,拿过袁晗手里的扁担,跑江湖的时候上百斤都不在话下,更别说两个竹筐了,二十来斤,跟玩儿似的。 袁晗感动的热泪盈眶,握着铜臂王三包得滚圆的手,“大叔,好人呐。” “不值什么,别哭啊。”铜臂王三憨厚的一笑,这个袁晗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容易感动。 袁晗听了一愣,“嗯?我没哭啊,我是感谢你,大叔。”袁晗说转头瞪了骆钧和李恪昭一眼,记住你们了。 骆钧和李恪昭都有些心虚,不会让袁晗记恨上了吧。 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中午饭点已过的时候到了镇上。 “这就是小镇啊。”袁晗好奇地看着这些青砖黑瓦,已经打磨得很光滑的青石板,很古朴的味道,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么热闹繁华。 袁晗多少有些失望,差距啊差距啊。还以为这里各个行业都很发达呢,连像样的酒楼都没有两家。 “太失望了。”袁晗冲着骆钧大喊了一声,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坐车到县里边去。 骆钧微微一笑,安慰着,“怎么,嫌弃这里不好啊?别着急嘛。这个镇子有很长的历史了。你别看它表面破旧。” “那你说说这里都有啥?”袁晗望了望人烟稀少的街道,根本就没啥指望了嘛。 骆钧摇了摇头,就知道袁晗不懂。“这里都是人家住的地方,镇上有几条街道很热闹的,琳琅满目的货物,各行各业都在那里呢。” 袁晗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拧了骆钧的胳膊一把,“那你不早说。吓死我了,走先去吃饭去。” 骆钧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被袁晗拧的生疼的胳膊,“你也没有早问啊。” 又走了一阵,果然热闹起来了。最多的就是卖灯笼的,各色的灯笼都有,看来灯谜会的影响力不小啊。 袁晗带着他们进了一家小饭馆。这是一种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路边摊。跟卖面的老板嘀咕了半天,才回到座位上。 “面来咯,”煮面的把四碗面放在桌上,“各位慢用啊。” “什么?素面,”铜臂王三看着碗里的食物都傻眼了,这怎么吃得下去啊,在家里没肉吃,每顿饭还要多放一些猪油呢,这会儿到了镇上,反而吃起素面来了,“切二斤牛肉。” “别切。”袁晗赶忙制止了。 “切。”铜臂王三不肯罢休,坚持让卖面的切两斤牛肉。 袁晗喊不过铜臂王三,只得尴尬的说:‘大叔,没钱了,省着点儿吧。”都是不挣钱的人,哪有那么多钱让你花啊? 铜臂王三一听,多大的事儿啊,拍了拍胸口,“放心,大叔有,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不是。”一个是女娃,两个是书生,兜里肯定没有钱。 袁晗听了嘿嘿一笑,指着铜臂王三,“大叔,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转身对卖面的老板喊道,“老板,三斤牛肉,快快切来。”有钱就不怕了,任性任性。 卖面的在一旁翻着白眼,一会儿说没钱,让下几碗素面,一会儿又切牛肉,看那彪形大汉就不是个善茬,别不是想吃白食吧。 再说了,他就是个卖面的,小本生意,要是有牛肉买就开酒楼去了,看看那一副穷酸相,虚张声势,“都别喊了,小本经营,不卖肉。” 这下大家都安分了,低头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的碗里的素面。 袁晗差点儿吃吐了,这素面果真是太素了,面条都没煮好就端上来了嘛,不过吃点儿总比不吃好。 吃了饭连嘴巴都不用抹,袁晗带头出发,找了个人流量多的地方,让铜臂王三把挑子放下。 袁晗把竹筐子里的纸折玫瑰摆放好,然后给骆钧他们三个人手里各发了几朵花,“你们听好了啊,我给你们人手两朵,也不用你们叫喊,只管拿着花儿到处去转悠,记着啊,不能给我弄坏了,要举高一点,要让人看得见,好了,一人一头,出发吧。” “这,这也太难为情了。”李恪昭抱怨着,一个大男人,手里捏两朵花儿是个什么意思嘛,还要到处去转。 袁晗还是个很民主的人,她又调查了剩下的两人,结果跟李恪昭的一样。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替我宣传,那这样吧,你们留下来吆喝叫卖,我去。”袁晗说着拿了几朵花儿就要走。 骆钧赶忙把袁晗叫住,面露难色,“袁晗,这个我真不行,要是别的我肯定没话说,可是......” “我知道,商人的地位很低嘛,你们觉得丢人,可我不觉得,在我们的世界里,商人可以点儿都不丢人,许多成功人士都是从商的。”袁晗知道他们看不起从商的人,商人怎么了?人家又不偷又不抢的,赚点儿差价糊口还有错了? 袁晗又换了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哀求着,“让你们卖东西你们嫌丢人,让你们拿朵花儿走一走,你们又不好意思。那我一个人咋办?” 别人不说,骆钧看了袁晗这样心里是疼的,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我去替你宣传。”骆钧已经学会现学现用了。 他们去做宣传,袁晗也不闲着,早就想好了口号了,要是换做以前。袁晗绝对不好意思叫卖。可是此一时彼一时,自己是无上光荣的穿越女,本身就附带着优越感。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袁晗捏着嗓子咳了两声,吆喝起来,“买花啦,好漂亮的玫瑰花啊。快来买啊,一朵三个铜板。两朵五个铜板啊,好便宜的。” 随着袁晗的叫卖声,渐渐聚拢了一些人看热闹,最主要的还是袁晗的花儿漂亮。跟真的一样。 有些人在筐里挑挑拣拣,袁晗高兴的不行,殷勤备至的给伺候着。好半天,人才才从筐子里挑了一朵。“这朵好看。” “多谢多谢,三个铜板。”袁晗还在庆幸,这么快就开张了。 谁知道那个人看了看,又放下了,笑着说:“我就是看看,不买,我就想看看这花是不是真的。” 泪奔啊,感情这半天白忙活了,亏得袁晗还说了一大通好话,浪费人的感情啊,袁晗像吞了一只苍蝇,憋屈难受,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袁晗最终还是笑了笑,“谢谢大爷啊,捧了个人场。” 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袁晗重整旗鼓,投入到叫卖中,可是任凭你把嗓子都要叫出火了,就是没人肯掏腰包。 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骆钧和李恪昭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儿呢?”袁晗眼中有了少许惊喜,难道他们已经卖出去了。 “前边一群孩子喜欢,嚷着要,我们就给了。”骆钧有些不敢说实话,看袁晗满脸期待的模样,只怕又要令她失望了。 袁晗啥话都没说,无力地低头抚了抚额,算了,本来还打算靠他们两个帮忙,也不抱希望了,还好铜臂王三还没回来,袁晗痴痴地望着铜臂王三的方向,“我现在就指着王大叔给我开张了。” 李恪昭嗯~了一声,“王大叔,他啥都没拿啊。” 袁晗瞬间有被雷劈中的感觉,看着两个体积庞大的宝宝,“你们坐在一边去吧,别妨碍姐做生意!”跟这些头脑简单的人在一起就是这个下场。 这样的叫卖很没有新意,应该拿出点噱头来,玫瑰象征着爱情嘛,本来以为光凭这花的样子就能吸引到顾客呢。 袁晗清了清嗓子,重新吆喝起来,“各位乡亲父老看一看啊,爱情玫瑰特价出售了,感情修复的圣器,求爱的圣器,感情破裂了,找爱情玫瑰,感情升温,还找爱情玫瑰,本人云游四海,数量有限,快快来买。” “骗人的吧,有那么神?”一些人开始质疑袁晗的广告词了。 袁晗心中呵呵一笑,骗人,连现代女性都屡试不爽的,还别说古代的女人了,“非也,配合着我的秘方,要是不行,你砸我的招牌。” “啥秘方啊?”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那得有人买了,我才说,秘方嘛,怎么能随便公开呢?”袁晗又不傻,她就等着有人不信邪掏腰包来买呢。 “我买一朵。”总算有人提买字了,是一个衣着比较光鲜的中年人。 袁晗感觉涕零的拣了一朵,“多谢这位大哥,成亲了吧,祝你和大嫂幸福美满,永远幸福,大哥,两朵更便宜哦,才五个铜板。” “来两朵吧。”那人掏出五个铜板来,递给袁晗。 那人拿了花就走,袁晗赶忙吆喝住,“大哥,我还没给你说秘方呢。” “我不要啥秘方,就是看你挺不容易的,给你捧个钱场。”那个人愣了愣,摆摆手,拿着两朵花走了。 袁晗鼻子一酸,望着那人的背影喊了一声:“好人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门红 袁晗美滋滋地蹲着数手里挣回来的铜板,心里的那个开心劲儿啊,还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说实话,这挣回来的还没有花出去的一半多,袁晗也走过狗屎运啊,捡了一百多铜板呢,那会儿也就是窃喜了一阵,没有现在的这种满足感。 看来劳动能让人充实果然是真话啊,连淌下的汗都是甜的,爽! 坐在阴凉处的骆钧看着满脸汗水却笑得满足的袁晗,心中满是欣慰,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有光彩啊,又何必在乎商人的地位呢。 袁晗感受到骆钧那道灼热的目光,迎上去得意的一笑。 歇息了片刻的袁晗又吆喝了起来,更加的干劲儿十足了,说不定又有谁见自己不容易,买上几朵呢! 不一会儿,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来到袁晗的摊子前,犹豫了半天,”姑娘,你这花儿卖不卖?” “卖,卖。”袁晗见有客上门,赶忙打起精神来。 “啊?卖?”妇人惊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呢,“这不是卖给大人的吗?” 袁晗眯着眼睛一打量,知道了,很明显就是妇人怀里的小孩喜欢想要买,但是妇人舍不得花钱,可是小孩子哭着打滚要买,无奈之下,妇人就抱着小孩子前来问。 至于为什么有此推断,小孩子的眼泪鼻涕,和沾满灰尘的衣服可以作证。 “小朋友不哭啊,不哭,”袁晗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柔声的哄道:“来,姐姐给你一朵。好不好,虽然姐姐生活也过得不容易,可是看你这么可爱,姐姐就送你一朵吧,希望你健康长大。” 袁晗瞬间塑造了一个高大上的形象,让妇人感动不已,连连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让你送呢。你也不容易。不能要你白送。”谁说做买卖的人没有人情味了,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仅大方,还心地善良呢。 “没关系。亏也亏不了多少,大姐,你就拿着吧。”袁晗也极力推辞着,能挣两个固然好。实在不行也没关系,给人留个好印象嘛。反正自己以后还得来这里做生意呢,口碑是关键啊。 小孩子拿了花就乖了,妇人说什么也不愿占袁晗的便宜,“你一个姑娘家。本来就不容易了,来拿着,再怎么也不能让你亏这个钱。” “那。就谢谢大姐了。”袁晗这才接过钱,满堆笑脸地目送了妇人离开。 “又三个铜板入包包了。”袁晗反复摸着。对生意更加有了信心。 生意只要有人开个头,渐渐的也就不用愁了,虽然没有像袁晗预想的那么火爆,却也断断续续有了生意。 有年轻的小伙子来买,也有老大娘来买,生意无大小,不管一朵两朵,只要有人买,袁晗就把人当大爷。 许多买完花的人都夸袁晗,“这丫头,嘴巴能说会道,好话一箩筐啊。” 袁晗心里不住的翻小白眼,不拍你马屁你怎么舍得掏腰包呢。 甚至还有离谱的,一个以买花为借口的老大娘竟然侧面打听袁晗的年纪,婚嫁,袁晗心里明白,这是看上自己了,要给自己找婆家呢。 这让袁晗感慨不已啊,今天的生意不咋样,人品倒是爆发了,还有人上赶着来追了,只可惜,芳心暗许了哟。 袁晗悄悄地跟老大娘说了两句,又指了指骆钧,那个老大娘才走开。 骆钧不明就里的看着袁晗,袁晗回了他一个背影,怎么?借你挡一挡桃花不行啊?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铜臂王三还没有回来,袁晗顾着腮帮子四周都看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人影,“这个王大叔,去哪儿都不打招呼,回来得说说他。” 袁晗去喝了点儿水,坐着歇了一歇,“才卖出去了二十几朵,还有一筐半没着落呢。” “实在不行就别卖了。”李恪昭算了算,把纸钱挣回来了,也不算亏本。 袁晗两手叉腰,指着李恪昭,“什么?不买了,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也不亏本了。”李恪昭急了,干什么要把自己整的那么辛苦啊,家里又不需要她养。 袁晗一听就知道李恪昭是个白痴,蹲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你就算了个纸钱对吧,那你有没有算手工费啊,浆糊,树枝,咱们的车费,饭钱啊,不亏,我赚了?” 李恪昭蹲到一边用手指在地上圈圈画画再不发言了,谁知道这么麻烦啊。 “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张口货。”袁晗忍不住损了李恪昭一顿。 “这花有没有人卖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两个小厮站在袁晗的摊子前面,看着没人,喊了一声。 袁晗赶忙站起来,屁颠屁颠的上前,挂着笑脸,“几位要买我的花儿吗?” “这是爱情玫瑰?”那个管家模样的人开口了。 袁晗有些受宠若惊,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的,看来自己的生意还算做的可以啊,“正是正是,几位有什么需要啊?” “那就好,你这里的花儿我们全要了。”那管家模样的人在确认了以后,立马下了一张让袁晗吃惊的订单。 袁晗的确是吃惊啊,这没生意就没生意,一来就来了个大的,还以为亏大发了呢?“全要了?” “是。”那个人再次确定了,估计这种小本生意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主顾。 “您等着。”袁晗立马投入战斗,一朵一朵认真数了起来,这得多少钱啊,赚个两三番不成问题。 也是啊,毕竟是个小镇,能消费的起的都是有钱的人,普通的老百姓谁愿意花这个钱呢,与其买花回去看,还不如买点菜什么的,更实惠嘛。 那管家模样的人有些不耐烦了,这么多,要数到什么时候啊,“别数了,来给你。” 袁晗正想说不数怎么知道多少钱,一抬头看见一个银角子,大小估摸着是一两的,赶忙伸手接过,“全给我?那就不数了,东西您拿走。”袁晗的脸都笑开了花。 “你给我们送去,”管家有些为难地说了,然后指着一个小厮,“他给你带路。” 袁晗立马不干了,“客官,我这个可不带送货上门儿的啊!”话外之音,送货上门得另外收费。 “你去了,自然不会亏待你。”管家模样的人有些不喜欢袁晗的市侩气息。 袁晗也看出来了,要是自己像他那样,也不需要这么市侩啊,干的就是市侩的事嘛这不。 这送货上门,总得带上两个大宝宝,要不待会儿就要迷路了。 一路上袁晗就折磨骆钧和李恪昭让他们两个换着挑,虽然前边有个小厮,就是干杂碎的,可是袁晗不敢指使人家,万一人家顶一句要付劳务费的那可就糗大了。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在一户大宅的后院停下了,虽然袁晗对着古代的大宅不是很感兴趣,可是跟玉泉村的房子来比,这也算的上豪宅了。 形象的比喻吧,就像一间砖瓦平房和二层小洋楼的区别。 “你们在这儿等着。”那小厮带袁晗门到院内的一个门上就停下了,自己进去通传。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见个面还得这么多道手续,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住上啊。 不一会儿,那小厮又出来,带他们进去。 原来,要买自己的玫瑰花的人就是那个给自己开张的大哥啊,就说嘛,看这家庭条件就知道是个爽快人。 “大哥,幸会啊。”袁晗很热络地跟那个人攀谈起来。 那个人好像有些不会笑,“幸会。” “哦,您要的东西我都送到了,您清点一下。”袁晗也不继续跟人家闲扯,人家那身份的人,恐怕没多少功夫跟自己耗。 那个人点点头,说:“我夫人很喜欢你的这些花,很想见见你的人。” “没问题,”袁晗很爽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一看这就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何不借此机会套套近乎,以后做生意也方便,“只是,我这两个哥哥?”袁晗说了谎,不敢说是朋友,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看两位都是读书人,就请到书房里坐坐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恐怕招呼不了二位了。”那个人看了骆钧们一眼,叫了小厮来带骆钧两人去书房。 袁晗跟着一个小丫鬟去了夫人的房里,那个夫人也随和,见了袁晗,笑着让座,“来了,坐下吧。” “多谢。”袁晗也不客气,道了谢就坐了下来。 这位夫人有些意外的看着袁晗,还真是与众不同呢,换了别的人,早就卑躬屈膝的巴结了,可是这个姑娘却不卑不亢,很是得体。 袁晗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在这些有优越感的人面前,你就要做到宠辱不惊,巴结他们的人太多了,留不下什么印象,别树一帜才深刻。 “你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欢,所以我让人全买下来了。“夫人让小丫鬟上了茶喝点心,这才悠悠地开口。 袁晗笑了笑,“今天真是托您的福了,本来还以为卖不完了,大老远的路挑了来又要挑回去了。” “也是你的手艺好,跟真的一样,不然也不会全买下了。”夫人对袁晗的手艺还是很欣赏的,更喜欢的是那花背后的意思。 袁晗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夫人,我装花的竹筐跟扁担手艺也不错,要不,您就发慈悲一块儿买下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过三巡 话说气氛凝固了那么一下下,夫人这才掩口笑道:“你还真有趣啊。” “我说的是真的,来的时候有人帮我挑,回去的时候没了,我就想把它卖了算了。”袁晗实话实说,铜臂王三不见了,剩下两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再带上一付扁担两个筐好费事。 大户人家也不缺这两个钱,这个夫人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了,还马上让小丫鬟去拿了一些铜板来,“我按市价买下。” 对于袁晗,夫人还是喜欢的,袁晗直爽不做作,要是随便拿钱说事有些太侮辱人了。 要是袁晗知道了,一定会说请尽情的侮辱我吧。 买扁担箩筐的事就告一段落了,夫人拉开了新的话题,“给我说说爱情玫瑰吧。” “它就是代表爱情的花,有人送给你就表示他爱你。”袁晗觉得这个夫人一定是感性的人,看起来总是很忧郁的样子。 夫人这才嘴角淡淡一笑,“真的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呢,他会给我买花,我还以为他不关心我呢。”对着陌生人有些话反而更容易出口。 “真的,我卖花的时候见那大哥一直站在旁边呢,最后就买了两朵。”袁晗没说人家是觉得自己不容易才买的。 直觉告诉袁晗他们之间多少存在一点问题,她开启了爱情专家模式,“夫人,两个人相处就是这样,付出想对较多的一方总是不安,喜欢揣测,其实,我看大哥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你说他不关心你。可是他买了花为什么给了你,而不是别人,这说明他的潜意识里你最重要。” “你说的有理。”夫人点点头,他有两个小妾,要是真是那样,为什么不把花给小妾呢,这些花虽便宜。情谊却重。“和你说说心里也就畅快了。” “你顺畅了就好,夫人,要抓住你爱人的心。除了体贴入微,偶尔制造一点小惊喜小浪漫,这些才是爱情的保鲜剂。”袁晗要的就是这样的目的,自己帮她解了心头的疙瘩。她还不对自己另眼相看。 “小浪漫?”夫人有些好奇,什么是浪漫。从来没听说过啊。 袁晗挑起了夫人的胃口,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看了看外面,有些为难的说:“呀。天色不早了,不知不觉说了这么长时间了,本来有句话想说的。又怕说出来就变味了?倒像是拍马屁。” “什么话?”夫人还意犹未尽的样子。 “就是我喜欢跟夫人你说话,很有意思。”袁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拍马屁于无形。 夫人掩口一笑,“那我说总行吧,本想再和你说说,可是你也要赶路,那就不挽留了。” “那我就告辞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聊。”袁晗抛出了约定,就看人家接不接了。 “好。” 等他们从大宅子里出来,外面已经是灯笼高高挂了,煞是好看。 “袁晗,你都和那夫人说了些啥啊。”李恪昭很好奇,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聊了那么久。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样,“胡扯呗,她想听啥我就跟她说啥呗。”那些话题老无聊了。 “真的,我不信,人家怎么会和你一个卖花的聊得来啊?”李恪昭怀疑袁晗有吹牛的嫌疑。 袁晗两手叉腰,不服气的看着李恪昭,”你还别不信,我们不仅聊得来,还成了好朋友呢。” “好朋友?”李恪昭浑身发冷,估计袁晗的虚荣心发作了,人家怎么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对了,扁担和竹筐呢,别落下了。”李恪昭这才看到袁晗两手空空。 袁晗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无筐一身轻啊,“那个,嗯,被我卖了。” “卖了?你可真行,卖花连家什都卖了。”李恪昭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不做生意太可惜了,啥在她手里都能买成钱。 袁晗不服气的一哼,“不卖了,你挑上?”那一副破竹筐卖了个好价钱,还不感谢自己。 这下李恪昭服服帖帖了,躲到骆钧的背后寻求保护。 “这个铜臂王三,跑哪儿去了?”袁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总不能四个人出来三个人回去啊,老大不小了,做事没分寸,不知道有人着急啊。 骆钧看了看天色,“咱们找找王大叔吧,然后吃点饭,刚好灯谜会开始。” “行。” 几个人在街上到处找着,一路上问着,就是没音信。 “你们这么个打听法不行,身体壮的人不少,跑江湖的也不少,满脸络腮的也不少,看我的。”袁晗抱怨他们没效率,就说点特别的嘛,让人一听就能想起的。 袁晗走到一个小摊前,很客气的问:“大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一只手包着布,弄得跟个包子样的人啊?” “看见了啊,那个人嘛,在这里都晃了十来圈了,好像也是在找人,还在我的摊子上买了个馒头呢。”卖馒头的大姐哦了一声,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随后还说了她的感想,觉得那个人耽误她的生意了,两手叉腰在她的摊子前面走来走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收保护费的,都没人敢到摊上来了,“后来我看见那个人走到斜对门的酒楼去了,还没出来呢。” 袁晗道了谢,往斜对门的酒楼走去,“看见了吗?一击即中,以后学着点儿。” 在酒楼里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了,铜臂王三正被一群人江湖模样的人围着灌酒呢。 袁晗看着不免着急,年纪这么大了,这么个灌法还不要了他的命,也顾不害怕了,上前推开酒杯,大喝一声,“你们谁再欺负我的大叔。” 本来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怒视着袁晗,心里想着是哪个丫头这么大胆,找死来了。 “晗晗啊,你来了,我找你半天了,”铜臂王三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人出是袁晗,刚才袁晗义无反顾的站出来,铜臂王三心里很高兴,笑着对那群人介绍,“各位兄弟放松,这就是我说的那小侄女,为人仗义的很啊。” “幸会幸会,”那些人都纷纷抱拳,果然是个有胆识的好姑娘,“好气势啊。” 袁晗在心里松了口气,有些虚脱的笑了出来,原来是同伙,“哎呀吓死我了,我真怕把你们给惹毛了。” “对了,那两个小子呢?”铜臂王三虽然醉了,可还算清醒,知道少人了。 袁晗转过身,往后看了眼,“那不是。”两个已经看呆了,这些人真是怪啊,前一刻凶神恶煞,转瞬间又和蔼可亲了。 “小子,过来。”铜臂王三招呼了骆钧两人,让小二添了三双筷子,“这几个菜专门给你们点的,快吃。” 袁晗看了一下,是几个精致的炒菜,其他的都是大块的肉。 “各位大叔,来,刚才多有冒犯,我给你们陪个不是。”袁晗很豪爽的站起来,倒了一碗酒,先干为敬。 铜臂王三更欢喜了,是个识大体的娃娃,看得起这群江湖人,于是领了袁晗一一介绍,“这是王五叔,这是赵大叔,那是冯二叔,那是周四叔。” 袁晗一一叫了,又端了一碗酒,“各位大叔,晚辈的敬你们一杯,这两个是书生,滴酒不沾,大叔们别见怪啊。” “好说好说。”这些人对爽快的人也很爽快。 袁晗入乡随俗,两碗酒下肚,大口的吃起肉来,一边吃一边抱怨,“大叔,走的时候不打声招呼,害得我们担心,两个书生的脚脖子都要走断了。” 铜臂王三尬尴一笑,“这不才来没一会儿,就看到我们兄弟间的暗号了吗?顺着找去,只顾着兄弟见面,就忘了说一声,等我们回来,找不到你们了。” “算啦,还不是怕你有什么不测吗?看你人好好的,也就没啥了。”依照袁晗的意思,跑江湖的最不缺的就是仇人,要是遇上仇家了,那还不是一场血战啊,铜臂王三对自己不错,担心也是正常的。 “对了,你们不是要去参加灯谜会吗?要快开始了吧。”铜臂王三看着不早的天色,这才想起今天来镇上的目的。 骆钧点点头,笑道:“正是,吃了饭,我们也就该前去了。” “我可能去不了了,头晕乎乎的。”铜臂王三眯着眼睛笑道,看人都是几层影子了。 “大叔就留下来休息吧,等灯谜会结束了我们再来找你。”骆钧倒不担心铜臂王三,反而是袁晗,一会儿功夫喝了两碗酒,又不好管她。 袁晗吃的差不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叔们,你们接着叙旧,我们先去了。” 灯谜会异常热闹,此刻早已是人群鼎沸,一些人都买好了灯笼,到举办处去写自己的灯谜,然后把答案装进灯笼里,交到高台处,由专门负责的人挂起来。 “走,我们先去买灯笼。”骆钧扶着步履不稳的袁晗,往卖灯笼的地方去。 李恪昭早被这新鲜劲儿吸引了,也顾不了袁晗了,反正有骆钧照顾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袁晗眉头皱的紧巴巴的,口齿不清的抱怨着,“还要买灯笼?你不早说,我糊几个就是了。” “要到举办灯谜会指定的地方买才行。”骆钧感觉到袁晗软绵的身子紧靠着自己,借着酒劲儿肆无忌惮地把头窝在自己的怀里,不禁宠溺一笑。 袁晗了然点点头,这不就是赞助商指定地点销售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灯会夺魁 在袁晗的呢喃抱怨之下,骆钧买了三个灯笼来。 袁晗捧着灯笼啧啧有声的赞叹着,虽说花钱买有些心疼,不过这手艺的确不错啊,尤其是这盏荷花灯笼,点上蜡烛,那叫一个漂亮。 别的书生文人都已经提笔构思起来了,袁晗还不懂这灯会的规则呢。 “这个规则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的灯谜无人猜的出,那就算胜出了。”李恪昭手里握着笔,一边想一边给袁晗解释。 袁晗听了嗤之以鼻,这也太简单了吧,要是这样,那随便写个什么进去,鬼才猜的到,“那我赢定了。” “不可轻看了,这些东西一定要有出处的,不是你随便乱写就能过关的。”骆钧看着袁晗因为醉酒而兴奋的小脸,忍不住提醒,不然谁知道她又能想出什么鬼点子来。 袁晗了解了规则,也拿了笔,催促道:“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写吧,我也要写了,不许偷看啊。” 袁晗看着手里的两张小纸条,要有出处,呵呵,”我有个灯谜,一定没人猜的出来。” “我喜欢的人是谁?”袁晗把毛笔当钢笔的握着,吃力地写出了灯谜,然后又在另一张纸条上写了谜底——骆钧。 “大功告成了。”袁晗得意非常的提着灯笼去偷看骆钧的灯谜。 骆钧宠溺的地一笑,“我的早写好了。” “那我们去把灯笼挂起来吧。”袁晗混沌之中,伸手牵住了骆钧的手,拉着他往高台那边去。 骆钧微微缩了缩手,“我们等恪昭一起吧。”那么柔软滑腻的双手,本想紧紧握住。可是不能。 袁晗迷糊之中感觉到一种失落,反而更加高兴起来,走到李恪昭面前,“灯谜写好了吗?一起交上去吧。” “刚写好,一同去吧。”李恪昭从灯谜会开始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说走就前边先走了。 袁晗追了两步拉住李恪昭,“喂。我喝醉了。你不能照顾我一下,我们可是一家人啊。”袁晗说着就赖上了李恪昭。 李恪昭正愁施展不了满腹的才华呢,无奈又袁晗这么个拖累。她是自己的大嫂,于情于理都应该自己照顾,可是,她醉醺醺的。扶着她多耽误工夫,“骆钧。你照顾一下袁晗呗,我粗心大意的,这人又多,我怕照顾不好。” “不行。我站不稳,要人扶着,骆钧照顾我。可不让人说闲话。”袁晗嗓子一紧,说什么都不干。 李恪昭就差跪下了。“袁晗,我的姑奶奶,谁说你们的闲话啊,我替你们作证,这总行了吧。”大家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了,就不要计较这些个了。 “你说的啊,那好吧,”袁晗又扭捏了一下同意了,“那我就不缠着你了。”其实袁晗巴不得李恪昭里的远远的,这样做只是给骆钧吃颗定心丸。 李恪昭就等这句话了,提着灯笼就跑了,他要夺得这次灯谜会的头筹。 “走吧,我们往那头去。”袁晗别有深意的看了骆钧一眼,牵了他的手一同前去,骆钧犹豫了一下,没有挣扎。 都说喝了酒吹不得风,这不,袁晗更加晕乎了,“我直犯困。” “灯笼给我吧,我去交灯笼,你在这儿等我。”骆钧接过袁晗的灯笼,把她安置在一个小摊子前的板凳上。 袁晗有些舍不得撒手,拉着骆钧道:“你要快点回来,我怕你把我给弄丢了。” 骆钧看着袁晗迷糊孩子般的面容,那神情,眷恋、依赖、不舍,自己怎么会把她弄丢呢,“绝不会。” 骆钧其实早就知道袁晗的灯谜是什么了?本来是本着指点一下的心理,怕她弄些别出心裁的让人接受不了,谁知道竟然看到她写自己。 骆钧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微闭着眼睛打瞌睡的袁晗,自己何德何能啊,能让她这么喜欢自己,甚至不惜告诉天下人。 “还是让它成为一个小秘密吧。”骆钧打开袁晗的荷花灯笼,拿出了谜底,然后送了去。 等骆钧送了灯笼回来,袁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嘴微张,嘴角流出一些口水来,他蹲下笑了笑,“睡个觉都这么特别。” 骆钧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给袁晗擦了口水,拜托起小摊的老板娘,“大娘,我买一碗混沌,能不能让她趴这儿睡一下。” “小伙子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这是你的小媳妇儿吧,看恩爱的,舍不得分开,你不用买馄饨大娘也帮你照顾大娘就喜欢你这种疼媳妇儿的孩子。”卖馄饨的大娘为人和善,又欣赏骆钧对袁晗的无微不至,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骆钧坚持买了一碗馄饨,让大娘等袁晗醒了再下锅,又从包袱里拿了一件外衣给袁晗披上,这往人群中去,大娘为人和善,这也是骆钧放心把袁晗放那的原因。 一声锣响,灯谜会正式开始了,骆钧在举办处要了纸条和笔,开始猜了起来。 其实灯谜会对骆钧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一个让人切磋交流的平台,可是袁晗异常重视这次灯谜会。 这就要归结到袁晗自身问题了,不会做玉盘,只能把希望放在灯谜会了,因为灯谜会千古不变的规则,夺得头筹人的奖品是玉盘。 本来袁晗是志在必得的,谁知两碗酒下肚,整个人都不清醒了,骆钧下定决心,一定要替袁晗夺得玉盘。 大家每看一个灯谜,就凝眉苦思,想出答案的就笑逐颜开,想不出答案的就愁眉不展。 眼看着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灯谜会就要结束了,人群之中忽然有人议论起来,“这里面有一个灯谜太难猜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知道,那个灯谜是不是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正是。” “也不知道是哪位才子,想出这么为难人的灯谜来,看吧,我估摸着没两个人猜的出来。” 骆钧听了,勾起嘴角笑了笑,猜得差不多了,回头望了望小摊前,袁晗已经换了睡姿了。 李恪昭也猜的尽兴了,在人群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骆钧,有些垂头丧气的问:“猜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你呢?”骆钧看着李恪昭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不如意。 “别提了,半数以上的灯笼没猜出来,看来自己读的书还是太少了。”李恪昭懊恼地踢着地上的土坑抱怨。 这灯谜会的奖品都是其次,斗才学才是真的,你要使出浑身的学问猜出别人的,还要出个别出心裁的,才能脱颖而出,能夺得头筹的人那可谓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了。 “袁晗呢,不是鼓着劲儿要夺第一么?人呢?”李恪昭说了好半天话,才发现醉酒的袁晗不见了。 骆钧往小摊指了指,笑道:“都睡了半个时辰了,灯谜会早抛到脑后去了。” “大家都在抱怨一个灯谜呢,说是难得很,你知道不?”李恪昭又开始了新的话题,看来这个镇上的人人才辈出啊,明年的秋试又多了一个劲敌。 骆钧淡淡地点点头,把写的最后一张灯谜的谜底放在了相应的灯笼前面的筐子里。 又一声锣响,灯谜会正式结束了,所有人都不能再继续猜写灯谜谜底了。 一群人,这里就说是灯谜会的工作人员吧,工作人员在一声锣响以后盖上了所有灯笼下的竹筐,然后每个人对一个灯笼地对起谜底,只要灯笼下边的筐子里有一个谜底与灯笼里的谜底相同,这个灯笼就算淘汰。 看着高挂的灯笼一盏一盏地被取走,不少人都叹息起来,无疑他们是其中之一。 就在人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高台上还挂着两盏灯笼,其中一盏没有答案,是盏荷花灯笼,之所以没有取走是因为工作人员待会儿想以此作为试例。 最后一盏灯笼里给的谜底最多,一个工作人员一时半会儿根本对不上来,索性好几个人一块儿对,台下的人又沸腾起来,“说不定就是那盏了,希望有人猜出,今年就没有头筹了。”才子们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的,有人比自己优秀,换了谁心里都会不爽的。 又两声锣响,工作人员要公布结果了,一个读书打扮的中年人提着那盏灯笼,面带笑容,“各位才子们,今年的灯谜会头筹出来了,让我们来看看灯谜是什么?” 中年人说完眯着眼睛看了看纸条,“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早就猜到是他了。” “安静安静,我要公布谜底了,它的谜底就是——道长,没有人猜出谜底,恭喜这位才子了,是哪位才子?请上来。”中年人公布了谜底,邀请灯笼的主人上台来。 骆钧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从容不迫地上台去。 “原来是为青年才俊啊,有前途啊,恭喜恭喜,你夺得了今年灯谜会的头筹,奖品是皎月节的玉盘,好好努力啊。”中年人一阵祝贺,又鼓励了骆钧,然后颁发了奖品。 就在骆钧要下去的时候,中年人又开口了,“还有一件事啊,此次灯谜会竟然有人出这样的灯谜——我喜欢的人是谁?这是灯谜吗?下次若是发现了,一定严加惩戒,这是扰乱灯谜会的秩序,这些儿女私情就不要拿到台面上来了啊,好了,再次恭祝大家万事如意,身体安康,灯谜会结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路一条 李恪昭在下面看着走下台的骆钧,心里不禁有些埋怨起来,真有他的,也忍得住不吭声。 “走吧。”骆钧捧着玉盘邀李恪昭一同走,面色如常,并没有胜出的喜悦。 李恪昭不说话,像看稀奇一样的盯着骆钧,啧啧有声,“看不出来啊,我身边竟然有这么本事的大才子啊,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骆钧难为情的一笑,“你小子说什么呢?别阴阳怪气的了。”要不是为了给袁晗赢得玉盘,骆钧还不想夺头筹呢,再说了,有才之人太多,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说起来,还要感谢袁晗呢。 “不是,我就是有些意外,惊喜,害得我担心了大半天。”李恪昭开始傻笑起来,好像捡到了金元宝。 “担心什么?”骆钧不知道李恪昭在说什么?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在担心啊。 李恪昭锤了骆钧一拳,“担心有一个强劲的对手呗,没想到是你啊,嘿嘿,现在放心了,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走吧。”骆钧推了李恪昭一把,明年才应试,这么早下结论未免太草率了,经过这一场灯谜会,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加倍的努力了。 两人来到小摊前,袁晗还没有醒,骆钧把玉盘放下,对卖馄饨的大娘说,“大娘,下三碗馄饨,我们吃点儿也好赶路。” “好,等着啊,”卖馄饨的大娘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这才捅开小炉子,往炉子上的小锅子里添了水,笑道:“小伙子好样的,夺头筹了。一看就是个好孩子。” 这么宠辱不惊的小伙子还真是少见啊,要是换了别的人,少不得呼朋唤友去酒楼大吃大喝一顿了,自己卖了多少年馄饨了,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伙子有前途,那个姑娘可真是有福气啊。 “咝,”趴着的人吸了一口口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灯谜会开始了?” “结束了。”李恪昭看袁晗邋里邋遢的样子,忍不住吓唬她。 袁晗听了嚯一声从板凳上弹起来,“不早说。完了完了,我的玉盘没了。”果然结束了,人们三五成群的打道回府,主办方也开始收拾残局了。 “姑娘啊。你的丈夫夺了头筹,玉盘在你面前呢。”卖馄饨的大娘有些招架不住。这姑娘睡着的时候蛮可爱的,这一醒动静可有点大啊。 袁晗这才看到桌上如白璧的玉盘,“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大家都顾着看玉盘。也没有人注意到大娘的话。 李恪昭见袁晗两眼放光地看着玉盘,忍不住地调侃道:“别的不说,先把你的哈喇子擦干净了。也不怕吓着人。” “怕什么?我就这样。”袁晗嘴里说着不怕,还是很麻溜地把口水擦干净了。人嘛,总有个不好的时候,真的喜欢一个人,是要喜欢她的缺点,所以,自己无需隐藏。 欢喜过后,袁晗才觉得头疼的厉害,脑子里胀胀的,“不该喝那么多。” “现在才知道啊,当时劝都劝不住。”骆钧无奈一笑,当时那豪爽劲,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袁晗听骆钧责怪她,脸上红红的,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呢,“下次不会了。” “有了玉盘就不担心了,呵呵。”袁晗看着面前的玉盘,再也不用担心回去被李婶儿刁难了。 李恪昭拨开袁晗的手,“这是骆钧的,又不是你的。” 袁晗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李恪昭,真讨厌,不知道骆钧的就是自己的吗?真想给他炫耀一下,可是又不是很妥。 骆钧看袁晗气呼呼的,赶忙从中调和,“好了,别争了,这个玉盘我就给你吧,我们家里我娘早就准备好了,你拿着回去交差吧。” “馄饨好了。”三碗馄饨一上桌,袁晗忍不住胃口大开,之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弄的人心里腻歪的不行,正好吃点清淡的。 吃完馄饨,三个人结伴去之前的那家酒楼了,铜臂王三早就等着他们了。 “可算完了。”铜臂王三嘟囔了一句,说着转身进店去拿自己的包袱。 袁晗笑呵呵的拍着怀里的盒子,“胜利的果实也在这里,回走。” “三弟,我们今天就此别过,三个月后咱们洪都再聚,”赵老大双手抱拳,跟铜臂王三话别,然后又对袁晗说:“大叔们就送到这里了,以后有缘再聚。” 铜臂王三眼中泛着泪光,语气哽咽凝滞,“大哥和众兄弟们保重,万事当心啊,兄弟我先去了,数月后再见。” “大叔你们一路走好,有缘再聚。”袁晗也跟着话别了,这才启程。 玉盘袁晗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会儿以示所有权,然后就丢给铜臂王三了,她更喜欢拿着火把。 “回去的时候没有马车坐吗?”袁晗渐渐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随便走两步还新鲜,要走回去那还不得要了自己的老命,有末班马车就好了。 骆钧担心袁晗还没醉过头,赶忙上前扶着,“马车,明天早上才有,这大半夜的,谁愿意赶车。” “对了,回去了千万别说我去卖花了,知道吗李恪昭?”袁晗想起这件大事,赶忙交代了李恪昭一番,这些钱是自己用来当本钱的,可不是拿来补贴家用的。 李恪昭才想开口问为什么,袁晗就把事先分好的三十来个铜板给李恪昭,“拿着,拿着买纸去吧,还你了啊。” “哦。”李恪昭闷闷地,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再说丫头吧,一路上追赶李恪昭,到底也没追上,还把脚给扭了,天擦黑才赶到镇上,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去了。 丫头回到家里,发现家里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人味儿。 贾婶儿正在浆洗堆成小山的衣服,看见丫头回来了,也不说话,就像没她这么个人一样。 “娘,我回来了。”丫头也没往深处想,自以为贾婶儿忙,没时间招呼自己。 贾婶儿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丫头这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二丫头呢?”是不是二丫头偷懒不干活,惹她生气了。 贾婶儿这才停下手中的活,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你这才知道问你妹妹?你自己去看看吧,你妹妹成啥样了。” 丫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回到房间一看,这才发现二丫头蜷在炕的一角,听见有人来了,吓得一惊。 “二丫头,我是大姐。”丫头鼻子一酸,怎么变成这样了。 二丫头听见是丫头的声音,这才好了些,“大姐,你怎么才来啊,最近我总是有些害怕,总感觉有人要打我。” “没人打你,那些人都在玉泉村,你别怕,离这里远着呢。”丫头顺了顺二丫头有些毛躁的头发,柔声安慰着,她,不会是疯了吧? 二丫头往外边看了看,这才轻轻拉了拉丫头的衣服,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把头凑到丫头耳边,“大姐,其实我没什么,只是我害怕娘把我送到郁家给那个郁三爷的小妾当丫鬟。” “为什么?”丫头有些不解了,好好的,为什么要送二丫头去当丫鬟呢,眼看着二丫头也到了说亲事的年纪了。 二丫头叹了口气,“爹病了,养了几天不见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家里没有进项,娘又要照顾家里,没法出去摆摊子,再说了,现在生意也不好做,挣不了几个钱,听说郁家要丫鬟,娘就要送我去。” “当丫鬟,实在不行就先干上一年吧,等爹好了你就回来。”要是没有别的房子,只能让二丫头去当丫鬟了。 二丫头脖子一缩,瞪着丫头,“不行,一当最少得三年,这不说,那个小妾老爱打人了,说是找丫鬟,其实就是找个出气筒,有不顺心的就撒气,我怕我没命挨三年啊。”家里虽穷,二丫头也没受过什么罪,把她送去也实在不行,万一逼急了还手,或者是跑了,那还得倒贴赔偿呢。 “我去给娘说说,不过你别再装疯卖傻了,也不是个办法。”太不像话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说帮忙想办法,还逃避起来,这个家不是要垮了吗? 丫头接过贾婶儿手里的衣服,“娘,二丫头都给我说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给我说呢?” “哼,给你说,管用吗?你是能给我想个法子呢,还是出钱替你爹把病治好呢。”贾婶儿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丫头才有这么一连串的事。 丫头也是满脸的惭愧啊,自己在婆家不受重视,自然为这个家出不了什么力,“我想想办法。” “靠你想办法,你爹早死了。”贾婶儿一把夺过丫头手里的衣服,又埋头浆洗起来。 丫头被说得面红耳赤,也不顶嘴,她晓得娘这是在怪她呢,“家里暂时还能撑一阵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丫头转身默默地干起了家务,为了李恪昭把家弄得不成家,最后两头不落好,婆家是容不下自己了,要是这个家再容不下自己,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月下谈心 丫头回到娘家,没有得到一个好脸色不说,干家务干到半夜,还没有喝上一口水。 贾婶儿也发话了,要是丫头还念着这个家,就想想办法,要是没这个家,那就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是生她养她的根,离了这里,丫头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丫头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想出办法来。 贾婶儿这才松动一些,给了丫头一个干馍,让她垫垫肚子。 “你也别怪我这个当娘的心狠,家里成了这样,我也是力不从心呐,你是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就算你不管这个家也怪不到你,可是你在婆家没有地位,要是没有个娘家,恐怕你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贾婶儿看着狼吞虎咽吃着干馍的丫头,这又打起了亲情牌。 丫头何尝不知道啊,要是两头都抓不住,她也活不成,就是去偷,她也要偷到钱,给爹治病。 袁晗们是将近走到天亮才到的,各自回家二话不说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就是下午了。 吃过饭,李婶儿就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袁晗啊,你真的把玉盘带回来了,哟哟,我看着这个玉盘啊,肯定是咱们村最好的了。” “什么村里最好的?就是放到镇上去比,也没有两家比得过它,你就乐呵去吧。”袁晗那得意劲儿别提了,就是要让李婶儿大吃一惊,对自己另眼相看。 李婶儿嘻嘻一笑,“我光闻着那味儿就觉得特别香。”说着说着口水都要出来了。 袁晗和李婶儿说了半天话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啊。”这少了一道幽怨的目光自己反而不习惯了。 李婶儿哼笑一声,“谁知道啊?昨天就不见了,估计听说你们去镇上了。后脚就撵去了,别管她,不在我还要高兴些呢。” 袁晗没想到李婶儿连过场话都不说,好歹也装装样子着急一下嘛,“要不我们找找吧,万一有个啥?”这人和人之间的待遇还真没法说,自己跑了一回全村都动员起来了。 “别管。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我们还管得了,最好是跑了就别回来了,我们恪昭也就不会心烦了。”李婶儿好像巴不得丫头不见了。最好再也不要出现,那种心情能理解,可是这么腹黑,好像也不大合适啊。 袁晗呵呵一笑。“说不定一会儿她自己就回来了,她那么喜欢恪昭......” 话还没说完李婶儿就接过去了。“呸,喜欢恪昭,咱家的恪昭也是随便谁就能喜欢的。” 提到李恪昭,李婶儿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怎么玉盘是袁晗赢回来的,不是李恪昭或者骆钧赢回来的,直到这会儿。李婶儿才在心里真的相信袁晗识字,别说识字。可能还能做文章呢。 话也说了一会儿了,李婶儿抓了一把南瓜子,优哉游哉的出去逛去了,好不容易能消停两天,还不好好去和八婆们拉拉家常,顺便也炫耀一下今年的玉盘。 丫头娘家今年的玉盘实在是不敢恭维,所有的存货都被当回礼送给李恪昭家了,里面什么都没放,说白了就是和了点桂花酒的馒头饼。 忙里忙外的收拾了,丫头又要去给老贾头抓药,家里艰难啊,再过上个把月,老贾头连药渣子都吃不起了。 今天是十五了,袁晗伸了伸懒腰,感觉空气里都是桂花酒的香味,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注定是孤独的一晚。 今天的村里已经热闹起来,天还没黑,大家就你一群我一团的凑在一起交换零嘴儿,闲聊了。 袁晗一个人在厨房了,想做些小点心当月饼,啥东西又简单又好吃呢? “水馒头。”袁晗决定做这个,好友陆梅是个喜欢动手的人,高中的时候一有空闲时间就喜欢做些小零食,什么布丁啊、蛋糕啊、冰淇淋啊,袁晗永远是最忠实的观众和品尝者。 这个村里每家的菜窖里都有大堆的马铃薯,没有现成的淀粉,可以现做。 袁晗把这些马铃薯削了皮,然后加水捣碎,然后用细布过滤,再沉淀了,倒掉上面的水。 淀粉就现磨好了,袁晗有些欣赏自己,越来越能干了。 生了个小炉子,把一个光滑的砂锅子放上往淀粉里和了清水,然后倒进砂锅子里,不停搅拌,防止粘锅,等淀粉变得粘稠透明起来,就可以熄火了。 袁晗用事先洗干净的菜叶子包个形状,然后把糊糊倒上一些,又很贴心的往里面裹了一些蜂蜜和桂花,晾凉。 “凑合。”袁晗看着装盘的成品,还算满意,颜色不是太透明,里面的花色也不是太好看。 不过还好,以前也老听陆梅抱怨,说是要加上一些玉米淀粉才会更加好看。 袁晗端着盘子一手提了一小壶桂花酒,想找个安静的能让自己一醉方休的地方。 “你要去哪儿?”骆钧的声音适时的想起,这让袁晗忍不住的惊喜。 袁晗扬起手里的点心和酒,“想要去品月,可有兴趣啊。” “走吧。”骆钧点点头,跟上了袁晗的步伐。 “还没问你一个人站在我家院子外边干啥呢?”袁晗心里有些小窃喜,她有预感骆钧是在等自己。 骆钧顿了顿,“我在等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算不承认,她也猜得到。 “哦。”袁晗了然地点点头,原来他们真的已经这么有默契了,只有有些埋怨他傻,“你就不知道进来。” 骆钧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低着不再说话,总不能说我想和你单独相处吧。 “你看你,万一我今天晚上不出来,那你不是要空等了。”袁晗明白他那点小心思了,原来是想跟自己独处啊,这是小情侣之间应该有的想法。 骆钧憨厚地一笑,“我没想过,要是你没出来,那也好,说明你心里没事儿。”其实他更希望她没出来。 “是吗?”袁晗的心里不禁一动,他知道?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土坝坡,桂香阵阵啊。 “这个地方还不错。”袁晗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东西放好然后一屁股坐下。 骆钧点点头,“是个好地方。” “来,咱们小酌一杯吧!”骆钧率先倒了两杯桂花酒,抿了一小口。 “来。”袁晗也举杯跟骆钧碰了一个。 袁晗看着滴酒不沾的骆钧直伸舌头,哈哈一笑,“怎么样?” “闻着香,喝起来辣。”骆钧还真是对酒不感冒,桂花酒,多美的酒啊,只可惜,骆钧品不来。 袁晗一口闷下,星眸微闭,“谢谢你,今天我还以为是一个人过呢。” 骆钧拿过袁晗手里的酒杯,“我知道今天是你的中秋节,你说过这是个举家团圆的日子,你一定会想家吧,所以,我在外边守着,要是你寂寞了,我就在你身旁。”不能为她做更多,只能为她赶走一两分寂寞了。 “也许,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想我怀念我,骆钧,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还有回到属于我的世界的机会,我会怎么选择?”袁晗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眼中泛起了晶莹。 骆钧苦笑一声,“让你快乐的选择,我就支持,”就算她真的要选择回去,自己也会永远想着她,“只是不知道你们那个世界的月亮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一轮月亮。”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哽咽了,心里不舍吧。 “呵呵,我在想,哪怕真的有机会回去,我也不会走的,”袁晗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却坚定,“虽然留下也不一定能和你在一起,但我还是会留下,哪怕看着你也好啊。” 骆钧听了,心里更加心疼了,要是如此,还不如回去的好。 “骆钧,你有没有后悔,本来你有美好的未来,谁知道你偏偏喜欢上我这个寡(妇),说不定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在一起。”袁晗忽然心疼起骆钧来,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他本来可以生儿育女,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的。 骆钧以为袁晗害怕他不坚定,赶忙握着袁晗的手,“我们的心在一起,永不分开,我一刻也没后悔过。” “你的心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得到最好的礼物。”袁晗动情地扑到骆钧的怀里,眼中尽是满足。 骆钧收紧了拥抱着袁晗的双臂,就算袁晗是别人的妻子,骆钧也想要放纵一回,就让他这么拥着她吧,要是能这样到天荒地老,那才好,成全了他的一辈子。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骆钧低头看着怀里寄月邀思的袁晗,“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再看天上缺了一角的明月,也不觉得违和了,月亮圆不圆另当别论,只要人是团圆的,就足矣,“真希望我们能长长久久。” “让别人看见了,还不说你勾搭寡妇呢,呵呵。”袁晗再没有比此刻满足的了,当骆钧勇敢的时候,她又开始退缩了,原来爱一个人,就会替他考虑的更多,还真的不能让别人看见。(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上坟 十六大清早,袁晗就被李婶儿叫醒了,头天晚上小酌了几杯桂花酒,脑袋还有点胀痛,迷迷糊糊的,李婶儿说啥就是啥。 两个人提着篮子一路走,爬了坡下了坎,总算是停下了。 袁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席地而坐了,这两天走路走的多,腿疼的要命,看来交通工具是比较紧缺的。 李婶儿认真地打扫起一个不起眼的坟头来,又是拔杂草,又是抷土,口里还念念有词,“我的儿啊,娘来看你了,今年忙,也没顾得上你,今天啊,我把你的媳妇儿也给带来了,你们见上一面。” 李婶儿说着说着鼻子就酸了,“本来啊,一成亲就该带她来的,可是家里事儿多,就给耽搁了,儿啊,你别急,等年底了,咱就请人把你迁回咱的祖坟去,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了,啊。”多好的孩子啊,就是命不长。 “袁晗,快过来。”李婶儿抹了泪,觉得今天是好日子不该哭哭啼啼的,还是先让袁晗来拜一拜,认认坟头的好。 袁晗不情不愿的蹲过去,半眯着眼,“怎么了?” “这就是你丈夫的坟头,你拜拜吧。”李婶儿指着收拾了一遍的坟头对袁晗说,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袁晗,生怕她跑了。 袁晗早就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了,时间这么长了,早就不害怕了,什么丈夫妻子的,都是哄鬼的,不过袁晗为了安宁日子,少不得虚以委蛇,装模作样的念叨起来,“恪守啊。我来看你了,你在下边该吃吃,该喝喝,钱不够了,你就托梦啊,我烧给你,你孤单惯了。在下边要是有合适的。你就找一个,有人伺候着,你也舒服一些。也好让我们放心。” 袁晗说完,发现李婶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有什么不妥吗?“我的亲娘唉,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我渗得慌,还是我哪里说错了。” 李婶儿赶忙收回眼神。欢喜的抚着袁晗的手,笑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好啊,我心里高兴。”这一刻,李婶儿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好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安稳了。 李婶儿又烧了两柱香。摆了各色糕点,“儿子,你尝尝,娘亲手做的,你的这媳妇儿啊不怎么会做吃喝,明年,让你媳妇儿亲自做给你?” “好了,我们走吧。”李婶儿又说了好一通关心体贴的话,就像是李恪守并没有死,还好好活着一样,说完了,这才依依不舍得收拾了东西起身往回走。 袁晗仍旧蹲着不动,摆手让李婶儿站远一点儿,“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行不?” “行,我在前边等你。”李婶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小两口拉拉家常说说悄悄话有什么不合适的,虽说李恪守死了,可就算死了,也是袁晗的丈夫啊。 等李婶儿走远了,袁晗这才放松起来,再不是那么乖巧温顺了,“恪守大哥啊,我想给你解释一下啊,我不是你的媳妇儿,我是被骗的,听骆钧说你是个好人,那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你在底下有好姑娘你就尽管娶,我祝贺你,千万别惦记我。” 袁晗转头看了看李婶儿,这才又放低了声音,“我们的婚姻是无效的,咱们也算有缘,就结拜成兄妹吧,”袁晗说完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声音里带着喜悦,动情地说道:“恪守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你放心,虽然咱们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也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你还是我的哥。” 袁晗觉得说的有些不够生动,不够诱人,又添了两句,“你底下的花销我给你出,媳妇儿尽管娶,钞票尽管花,日子过滋润点儿啊,我走了,以后我会带着你的妹夫来拜祭你的。” 李婶儿看着袁晗笑盈盈的过来,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说了些啥?看你笑成这样?” “这可不能告诉你,只有我和恪守哥知道。”袁晗一甩头发跑到前边去了,留下李婶儿一个人遐想连篇,乖乖这关系,都亲昵的不成事儿了,恪守哥! 李家和骆家关系本来就好,再加上骆钧和李恪昭又是同窗兼好友,所以十六这天自然是两家一起过了,一顿在李家吃一顿在骆家吃。 白天先吃了骆家的,这不,快到晚上了,大家都聚在李家,准备着晚饭,今天的晚饭的主食就是玉盘。 等玉盘回笼蒸透了,佐着桂花酒,赏月品美食,这就是美好的皎月节了。 袁晗比较淡定,这皎月节说白了就是吃有馅儿的馒头嘛,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终于要开吃了,大家欢聚在一桌,你说我笑的,袁晗倒觉得怪怪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两三天,真的没有一个人担心吗? 丫头本想早点抽身赶回去的,可是家里的活实在太多,如山的衣服堆着,总不能让贾婶儿一个人忙。 丫头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大户人家的,洗干净了,换几个钱,养家糊口,等这衣服洗完,已经快中午了。 本来贾婶儿不想让丫头回去的,反正回去也没人待见,还不如过了节再走,顺便多帮家里干点儿活。 丫头却不愿意,自己嫁过去头一年,这么重要的日子,少了自己总归是不妥的,所以紧赶慢赶的,说什么也要回去。 不仅仅是为着自己,也是想少让婆家抓点错,还要开口向婆家借钱呢。 中午出发往回走,再快也得晚上才到,好在丫头运气好,半道上碰着一辆牛车,顺道载了一程,天擦黑也就到了。 到了村口,丫头心里忽然忐忑起来,自己二话不说就跑了,一跑就是两三天,说不定家里都急成一锅粥了,回去会不会挨骂,更或者是婆婆的家法伺候啊。 丫头越想心里越害怕,恐怕挨骂受训是免不了的了,到时候婆婆骂什么随便她,自己只管好好认错就行了。 三天未见到李恪昭了,丫头心里蛮想他的,虽说现在他还在生气,可是也不妨碍自己对他的心。 一想到心上人,丫头就不怕了,她飞奔着,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小院,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 “砰。”门开了,里面乐呵成一团的人下了一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丫头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看着里面一脸错愕的人,心里凉了下来,还以为他们会焦急,还以为他们会到处找自己,没想到,他们正欢聚在一起,吃着玉盘,喝着桂花酒。 “丫头啊,快进来吧。”袁晗能够理解那种无人问津的感觉,站起来就去迎丫头。 李婶儿一把拉住袁晗,鄙夷地看着丫头,“哟,外边疯够了,舍得回来了?”像疯婆子一样,失踪了两三天,也不知道在外边干了些什么?跑够了,回来了,哼,也不知道还干净不干净。 丫头知道李婶儿不待见她,所以任凭李婶儿说什么她都不顶嘴,也不敢顶嘴,她只把所有的希望放到李恪昭身上,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到底他们也是最亲密的人了,可是李恪昭的表现令她失望,李恪昭淡淡地,就像没她这么个人一样。 “我回来了,恪昭。”丫头泫然欲泣地看着李恪昭,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寻找出一丝关心,哪怕一点点。 “哦。”李恪昭应了一声,再没有下文。 丫头的心就像泡在了六月天的井水了,冰冷刺骨,他都没问自己做什么去了?自己好歹失踪了三天,他就不想知道自己都过的怎么样,就是面对陌生人也不该这么冷漠,或许自己还不如他眼中的陌生人。 人都已经回来了,还能怎么样,“快来坐下吧,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大家都着急,你回来了还不把气撒在你身上。”骆婶儿愣了愣上前拉着丫头坐下,大过节的,闹得太大不好看。 老李头脸上羞啊,丫头这个儿媳妇儿是他亲自挑选的,现在弄成这样,他的脸也没处搁,“丫头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说你,走了,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呢?” 丫头知道老李头是李家唯一一个稍微待见她的人,她不能连这唯一的一个也得罪了,“公公,我错了,我不该。”可是丫头心里的苦谁知道,自己的男人跟嫂子出去了,换了谁都不会干看着。 “你没有不该的,相反你做的对,”李婶儿接过话茬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你错就错在跑了为什么还回来?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要是一去不回了,丫头啊,我打心底里感谢你。” “婆婆,”丫头赶忙跪下磕头认错,事已至此,要打要骂都无所谓了,只求不要以此为借口休了她,“您不高兴了就打我吧,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错了。”先不说别的,被休了的女人就像是破鞋,会被人瞧不起的,连带着娘家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更何况,她离不开李恪昭啊,这个英俊的男人。 李婶儿被丫头这么一说还真是气上心头啊,看不打死她,“那我就好好教训你。” 李婶儿才要抡耳光,李恪昭就拦下了,劝了李婶儿坐下,“娘,今天过节,别动怒了,丫头你也起来吧。” “恪昭。”丫头受宠若惊,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深情地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想要抓住他的手。 李恪昭避开伸来的手,“大家都坐下吧,回来了就回来了,就当家里多了一个食客。” “食客。”丫头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攥的青筋暴起,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多出来的一个食客而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借钱 要说丫头,当真也算得上可怜,李恪昭心里也明白,可是,怎样才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她呢,似乎做不到。 当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整天围着你转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反感很厌恶,而不是感动。 有一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须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要是丫头不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夺取李恪昭的身体,也许他们之间不会这么僵,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李恪昭会替丫头说句话。 站在旁观者的立场,都可以同情丫头,可是,谁又同情李恪昭呢,有些事可以将就,有些事不可以,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不代表男人可以来者不拒。 袁晗怎么会没有看见丫头攥得那么紧的手呢,可是有什么办法?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李恪昭。 “来,吃点东西吧,看你累的,一定是赶回来的吧。”袁晗切了一块玉盘给丫头递过去,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骆钧心里很赞赏袁晗,能对一个数次中伤自己的人伸出援手,是很难得的,不觉脸上露出了笑意。 袁晗也懂骆钧的意思,一码归一码,自己不是那种老好人,别人拿着刀子的时候还腆着笑脸,惹火了照样拿刀子捅人。 丫头也不客气,接过玉盘就大快朵颐,不是说她对袁晗就没有恨意了,有,而且是只增不减,不过,现在她要攒力气,不是对付袁晗的,她要死磨硬泡问婆婆要钱。 “嗝。”丫头一个饱嗝。弄得大家都没胃口了,李婶儿更不用说,皱着眉把脸一黑。 吃饱喝足的丫头乖乖地跪在李婶儿面前,“婆婆,我错了,认打认罚,只求你别生气。” “哼。你这么不服管教的媳妇儿。要不是恪昭说话,把你休了都不为过,罚你。我还一根手指头都不动你了。”李婶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不把丫头当回事,可是丫头那种低姿态却是李婶儿所享受的。 丫头现在最怕的就是听见‘休’这个字,嫁进李家还没有一个月。可是她的心已经有着落了,而且娘家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李家是她唯一能抱着的大树了,“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被休,我说了。我丫头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我一头碰死去。”丫头说完作势就要撞墙。 骆婶儿赶紧一把拦住。虽说休她的理由有很多条,可是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看着丫头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谨慎。 “婆婆,别休了我,我也难啊。”丫头哭得惨兮兮的,要是有人能体谅自己一下那该有多好啊。 李婶儿还好奇了,她还难,她有什么难的,“你倒是说说你难什么?还难得过我们这些养家糊口的人。” 丫头本来就想找个话头子,也好说出借钱的事,李婶儿正好给了这么一个机会,一想到贾婶儿在家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丫头忍不住的失声痛哭,感觉自己要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婆婆,我嫁进李家不足一月,人不乖巧伶俐,不讨您的喜欢,丈夫也对我冷淡。”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还晓得你自己这么不好啊,怎么还好意思赖在我们家。”李婶儿得理不饶人,最好能说的丫头知难而退就好了。 丫头楚楚可怜,“千日不好总有一日好啊,婆婆,我从来没有像大嫂一样跟你顶过嘴。” 袁晗做头痛状,掐了自己一把,叫你心软,叫你多管闲事,活该。 丫头的这两句话当然起不了挑拨离间的作用,李婶儿对袁晗的宽容程度已经达到了新的台阶了。 “我不打招呼跑出去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李家和恪昭的事,我只是在家帮了两天忙,家里实在忙。”丫头尽量悠着说,借钱两个字真不好说出口。 李婶儿就笑了,半撑着身子问:“忙,谁家这两天不忙,你去打听打听,家家户户就忙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出嫁呢,婆家的活都干不完,一天倒只顾着娘家。” “真的,婆婆,家里妹妹小,爹又病了,娘替大户人家洗衣服,我当闺女的,不搭把手能行吗?”丫头觉得帮娘家干点儿活也是天经地义。 李婶儿到底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听丫头说了大半天了,总觉得说话没有说到点子上,倒有点儿像带着人绕弯呢,她爹病了,这才是重点吧,丫头的心思不简单呐,还是不要听她说了,“好了,我没闲工夫听你瞎扯,你就在这跪一晚吧,不罚你说不过去。” “婆婆,您听我说完。”丫头错愕,怎么就不让说了,可不能够啊。 李婶儿被丫头扰的心烦,“还说什么?我没工夫听你胡扯了,说的再好听都要受罚。”绝对不能让丫头说出口。 “婆婆,爹病了,半个月没下床了,家里锅都揭不开了,婆婆,”丫头见李婶儿要走,赶忙扑上去死死地抱住李婶儿的腿,也不绕什么弯儿了,有话说话吧。 李婶儿皮笑肉不笑,使劲儿拽了拽,想要挣脱,“你娘家的事儿拿到这里说干什么?家里的事儿都操心不完。” “婆婆,婆家是家,娘家也是家,我求您了,您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说什么?你就帮帮忙吧。”丫头哭天抢地的抱着李婶儿不肯撒手,借不到钱爹就会病死,那她们那个家就更没有指望了。 李婶儿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干笑两声,“这孩子,你爹有病了,就请个大夫看病啊,你给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救人,当真是急糊涂了。” 袁晗无奈地看了骆钧一眼,这些人怎么个个都喜欢装疯卖傻啊,要什么话不能直来直往了说,明明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硬是要费那么多口水。 “哎,好了,你们说的大致意思我都明白了,不过我想你们两个当事人还没弄清楚吧,”袁晗想早点结束这么没营养的谈话,“我的亲娘诶,丫头的意思就是说,他爹病了,想问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李婶儿本来还想继续装傻的,谁知道袁晗一上来就给拎了个门儿清,伤脑筋。 “丫头啊,你还没听懂咱娘的意思,她是说不借。”袁晗拎清这头又拎那头,这下丫头的苦情戏也没法演了,“散了吧。” “婆婆,你就借些钱给我娘家吧,等我爹病好了,手头一宽裕就还。”丫头又哭了起来,说明白也好,反正钱是一定要借的。 李婶儿心里冷笑,从丫头说她爹有病的时候,李婶儿就知道借钱这件事没法推脱了,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话可得说明白了,借一次行,再二再三可就没分儿了,自己也是普通人家,一没开善堂二没开钱庄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以为我们家里很宽裕,要知道我们也是省吃俭用了好些年,才东拉西凑凑够了我们恪昭明年去洪都应考的盘缠,你说说,我们有多少宽裕的钱借出去。”李婶儿叹了口气,也诉起了家长里短来,你穷,我比你还穷呢。 丫头心里自然明白的,李婶儿的话半真半假,攒钱给李恪昭当盘缠是真,可是不宽裕那就有待考究了,李恪昭是自己的丈夫,自己当然也上心的,“婆婆,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也不敢开口说个具体的数,您就看着借了些,先解一解燃眉之急吧,以后也断然不敢再麻烦家里了。” “哎,说句不中听的,说起来有娘家好,我看没娘家也不见得不好,你看袁晗,没有娘家照样过的不错,也没有那些个拖累,”李婶儿叹了口气站起来,“说的我口干舌燥的。”倒了一盅水喝了,才擦干净嘴,一旁沉默多时的老李头开腔了。 “老婆子,你去给丫头取上三两银子来,老兄弟病了,我说什么也得有所表示,不然就太不好意思了。”老李头是那种人,跟谁碰两杯就跟谁称兄道弟了。 李婶儿在心里啐了老李头一口,死老头儿,该说的时候屁都打不出来一个,不该说话的时候废话又多的没完,兄弟,人家记得他是哪门子的兄弟,本来打算拿二两银子给她就行了,非得说个三两,这多出来的一两恐怕也要打水漂了。 袁晗在一旁扑哧一笑,老李头还是蛮可爱的嘛。 骆钧瞪了袁晗一眼,人家丫头这么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还好意思笑,丫头不记她的仇才怪。 “给你,三两,家里也没多余的钱了,剩下的是一厘也不能动,希望你爹能早些好起来。”李婶儿不情不愿的把银子交给丫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让李恪昭帮着丫头立个字据,免得赖账。 “好了好了,散了吧,咱们到处去转转吧,你看外边多热闹啊。”袁晗见事已解决,在旁边起着哄,出去换个心情,不然晚上李婶儿肯定睡不着觉。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袁晗挤在热闹的人群里,转身就能看到让她安心的面容,皎月节。(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偶遇 皎月节在一片欢腾中度过了,次日,大家都已恢复平静。 袁晗眺望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她似乎渐渐地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了,她也可以很亲切地跟七姑八婶儿的拉扯闲话了,时不时地说说东家的短,聊聊西家的长。 袁晗和丫头的关系还是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大家的弦都紧绷着,只要稍微一触碰,就可能会爆发。 袁晗基本是处于被动状态,话说她一点都不想把精力花费在丫头身上,可恨的是李恪昭似乎看准了这一点,总是有事没事的往一块儿凑,弄得丫头看袁晗永远都是咬牙切齿的。 袁晗多次请求李恪昭和自己保持距离,虽说他心里不把丫头当妻子,可是好歹名分在,人也在,别当人家是透明人。 可是李恪昭不听,依然我行我素,说白了,他就是要丫头恨,后悔,最好是气得头也不回的走掉,那么大家都能平安大吉了。 要丫头走掉,只怕是不可能了,李婶儿整天找丫头的茬,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反正就是不让她好过。 说来也怪,袁晗支着下巴想不通,为难她丫头的又不是自己,干嘛她把所有的帐都算在自己头上啊。 “哎呀,李恪昭,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跟着我了,好不好,你没看到你媳妇儿杀人的心都有了吗?”李恪昭对袁晗来说就像牛皮糖,甩不掉,话说,“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儿,别把我这个无辜的人拉进来。我怕。” “我不管,只有跟你凑在一块,她才会气呼呼的走掉,”李恪昭早就发现这个了,丫头真是无孔不入啊,不过,只要每次自己靠近袁晗。丫头都会很生气。然后走开的,只要没有袁晗的地方,丫头一准儿会凑到跟前又哭又求的。“我知道被人缠着的滋味,你就体谅我一下吧。” 袁晗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体谅你。我再体谅你恐怕明年的清明节你就得到我坟头扫墓了。” “没这么严重。”李恪昭嬉皮笑脸,只要能避开丫头就好。 袁晗无奈。转身进屋,李恪昭赶忙快步跟上。 “你出去。”袁晗一手挡着门,不让李恪昭跟进来。 李恪昭使劲儿往里边挤,“我们一块儿看书。” “抱歉。我不看书,我要洗澡,你还进来吗?”袁晗干脆松了手。抱着臂膀,我要脱光光了。就不信你李恪昭脸皮这么厚。 李恪昭焉了,无精打采的退了出去,走吧,走远一点,真要是赖着不走,恐怕要挨打了。 丫头才从河边回来,晾晒刚洗的衣服,碰巧看到李恪昭,赶忙凑上前,“恪昭,你还不肯原谅我啊?” “我看书去了。”李恪昭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丫头凄苦地看着李恪昭,他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发什么愣啊,洗完了衣服还不上山去拾些柴火回来。”李婶儿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看到丫头蝎蝎鳌鳌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整天哭丧个脸,想什么样子?这不是给家里找晦气么? “别整天吊个脸子,谁给你气受了,还是你想让邻里街坊的说我们李家欺负你。”现在李婶儿骂丫头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了,丫头就是她的出气筒,不刚醒了就可以找她发泄一下,没事儿也可以骂她两句当消遣。 丫头被李婶儿骂了,赶忙战战兢兢地晾好衣服,拿了一大截绳子出坡去了,捡不到柴火,晚上又是家法伺候。 丫头一边走一边想,脑袋想破了也没想出来给原因,袁晗还是那么好吃懒做,为什么没有人为难她一下,反而像个宝一样。 “哎。”丫头对天长叹一声,要是身上有宽裕的钱了,真想买只公鸡放点血,插上一炷香,诅咒她,哪怕是减上两年的寿命啊。 要是分家了多好啊,虽然李恪昭不待见自己,可是也不会刁难自己啊,再也不用受婆婆的气了。 还有袁晗,到时候一个人,管她是死是活呢。 不过这只是想想罢了,要是自己闹分家,恐怕结果就是把自己给分出去,孤家寡人一个了。 好久都没有往家里送钱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婆婆借给自己的三两银子撑了接近小半年了,恐怕家里困窘的都要流落街头了。 “爹的病养了这么久了,不见有一点儿好转,老天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我都要撑不下去了。”丫头想着想着哭了起来,日子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日子再苦,也要过下去啊,丫头用袖子撸了一把眼泪,开始拾柴火了。 山上的柴火多,不过路不好走,丫头拾了一大捆柴,用绳子绑好了,扛着往山下走,在下一个破的时候脚底一滑,滚了下去。 丫头害怕极了,看着手上被树枝划伤的口子,还有脸上火辣辣地疼,忍不住痛哭起来,自己本来就长的不好看,现在脸上还弄伤了,这不是让李恪昭更加厌恶自己么? “怎么了?”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冒出来,里面满是关切。 丫头有那么一甩捡的恍惚,还以为是李恪昭来了,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却并不是李恪昭,而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好像是玉泉村的。 丫头赶忙擦了眼泪,用手捂住脸上的伤口,“我还好。”说完低下头好像希望这个人快些走开。 “哦,那就好,我们是一个村的,我是住在村西头最末尾的一家,我叫富贵。”这个叫富贵的男人就着丫头旁边的空处坐下,做起自我介绍。 丫头本来还有些戒心的,一听说是同村的,也就放松了,“哦。” “我身上背的有水,你清理一下伤口吧.”富贵取下挂在柴火上的水囊,递给丫头。 丫头也没推辞,接过水囊洗了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又喝了几口,这才把水囊还给富贵,“多谢富贵大哥,你先回吧,我还要再捡一会儿柴火。” “我把我的分给你一些吧,你就别捡了,李婶儿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爬这么高的山来捡柴呢。”富贵忍不住责怪起李婶儿来了,当婆婆的都是这么没人性的吗? “是我自己来的,不是婆婆逼我的。”丫头不敢说李婶儿的坏话,也不敢让别人说她的坏话,这么说来说去,传到李婶儿耳朵里,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么? 富贵笑了笑,看着丫头渗血的伤口,“你就是太老实了,有婆婆就是苦啊,你慢慢熬吧,看看,这伤口也太深了,真是让人心疼啊。” 丫头脸上发起烫来了,这一个陌生的男人对一个才见面的女人说心疼,这似乎有些不妥吧,“你说话说岔了。” “哪里说岔了?”富贵莫名其妙,不知道哪不对。 丫头羞红了脸,“你不该说心疼。” “哦,我本来看着就心疼,”富贵恍然大悟,原来说的是这个,“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惜了,不过还好,瑕不掩瑜嘛。” 丫头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这个叫富贵的男人刚说什么?说自己漂亮,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漂亮。 “我先走了。”丫头抬头看了眼这个叫富贵的男人,黝黑的脸庞,平庸的长相,身上有一股普通庄稼人都有的汗臭味,甚至还有些不修边幅,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还是夸赞自己的男人,这让丫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急什么?摔了这么大一跤,不好好休息一下可不行。 丫头坚持要走,谁知道才走两步,脚踝处疼得厉害,看来是蕉叶扭伤了,刚才只顾着担心脸上的伤口,都忘了脚上也伤了。 “那你走吧。”丫头无奈只得坐下,看着富贵还做着不动,就催他快走。 富贵带了点痞样笑了笑,惹丫头,“这山头是你的吗?你在这儿歇得,我就歇不得吗?怪了去了。” “会被人说闲话的。”丫头还不是怕别人看见了到处乱说吗?本来李恪昭就不想搭理自己,要是自己再闹出些什么难听的,那恐怕李恪昭就真的再也不会要自己了,话说人,人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富贵觉得好笑,又觉得有意思,这女人还真是水做的啊,说哭就哭,也竟然有那么多眼泪,越看越让人心旷神怡了。 “你笑什么?”丫头有些生气,这不是二流子么?自己不要脸,也不管别人的死活。 “我笑你好看啊。”富贵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丫头,眼都不眨一下。 丫头的脸更红了,“你是不是专爱坏人家名声啊,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是爬也要离你远远的。”这么赤裸裸的调笑,还说是个正经人? “别别,我走,我走。”富贵看着丫头笑了笑,言而有信的把他的柴火疯了一半给丫头捆好,背上自己那份意犹未尽的走了。 “哎,要是恪昭哪天这样对我,就是死我也是高兴死的啊。”丫头望着富贵的背影,幻想着他是李恪昭就好了,不过若要是富贵是李恪昭,只怕丫头又不会爱得这么深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村西头的富贵 说说这个富贵吧,这富贵啊,是玉泉村的无赖,以前跟泉水打的火热,成天跟在泉水屁股后边,耍耍小流氓,烧人家的猪圈啊。 后来泉水走了,就剩下富贵一个人了,他一个人也嘚瑟不起来了。 他嘛,老子娘死的早,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就死了,留下了一点家业,虽说这富贵是无赖,可是呢倒也不乱花钱,做人也勤快,每到农忙的时候,就到镇子上去帮人家收麦子、犁地、劈柴,这几年也挣下不少。 因为名声不好,快三十了也没有说到媳妇儿,整天哈喇子流着在村里晃荡,看看这家的媳妇儿,看看那家的闺女,也不爱看别处,就是看人家的胸啊屁股的。 要富贵说,全村儿最好看的还要数袁晗了,可是富贵不敢在袁晗跟前耍流氓,因为袁晗不像别的女人那么羞答柔弱,厉害着呢,泉水都不是袁晗的对手。 至于丫头,富贵观察很久了,说实话,这丫头长的真是不咋地,杏香够丑吧,富贵觉得她比杏香还丑。 这丫头还算命好,竟然嫁给了李恪昭,可是李恪昭是什么人啊,在玉泉村,李恪昭那可是树尖尖上的人,随时都可能跳上高枝儿的。 问题也就出来了,那么好的人,又怎么看得上丫头呢,李恪昭和丫头之间那点儿事,富贵早就掰扯清楚了,要不是丫头一天要死要活的,恐怕早就被休了。 这样一个丈夫不疼,公婆不爱的丫头,正合自己的意思,正经家的闺女富贵也不敢染指。只有丫头这种游离的,最好不过了。 先套套近乎,富贵知道他长得不如李恪昭,啥都不如李恪昭,可是有一点,他能给丫头李恪昭给不了的,丫头缺什么?缺男人疼啊。自己虽然长的不俊。可也是男人啊。 话又说回来了,他富贵不嫌丫头磕碜,她丫头也别嫌自己。谁不爱美的啊,可是也要美的爱自己啊。 泉水后来找了个女的,床第之事那一天讲的神乎其神的,老听见他说什么不管美得丑得。关了灯都是一个样。 也不知道跟女人睡是个啥滋味,富贵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他以前偷看过人家两口子洗澡,一个给一个搓背,这搓着搓着两人就气喘吁吁的了,那女人光溜的身子让他看得直流口水啊。 人家两口子在炕上你啃我咬。你搓我揉的,把富贵在外边看的直流鼻血,人家完事儿。他的裤裆里也湿了一大片。 这天天看别人吃肉,自己吃素怎么行呢。今天好容易逮着机会了,先探探形式再说,反正这个丫头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睡人家的媳妇儿,肯定更刺激。 富贵回去放了柴,啃着干馍就出去溜达了,找那些平时游手好闲的家伙,一起胡吹海吹。 “今天有个女的给我抛媚眼了。”富贵咽下口里的干馍就炫耀起来了,那嘚瑟劲儿甭提了。 一个瘦小的小伙子哂笑了一声,“你就吹吧你,有女人给你抛媚眼,不会是你眼花错把母猪当女人了吧,哈哈!”凑合着听吧,别指望这人里能说出人话来。 富贵被人这么说,虚荣心可受打击了,“什么眼花,实实在在的女人,还喝我水囊里的水了呢。”这可是大实话啊,不过富贵没好意思说那个女人是丫头,说出去没面子。 “怎么没喝你的口水啊。”又一个小伙子起哄。 这一句挑逗的混话让在场的几个小伙子都亢奋不已。 富贵更是涨红了脸,“急什么!哪有头次给人喝水就喝口水的啊。”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有女人了。 “哟,正经起来了。”几个人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富贵爱吹牛啊,女人,骗鬼去吧,反正大家相信他碰母猪了。 富贵也不逼他们相信,一个人晃荡起来,一晃就晃到李家那一块儿了。 本来想趴院墙上去偷看两眼袁晗,想想袁晗连泉水都收拾得了,就打了退堂鼓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啊。 丫头歇息的差不多了,就背着柴火回去了,眼看着就下午了,早些回去歇息一下,也好做晚饭。 “让你弄一捆柴,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是不是不想干活,故意的啊?”李婶儿看着满身是伤的丫头,心里就忍不住搓火,做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养头猪还能杀了吃肉呢。 丫头怯生生的,“我不小心摔的。”再怎么想偷懒也不至于对自己下狠手啊。 “不小心?”李婶儿一副不信的模样,“我管你小心不小心呢?收拾一下做饭去。” 早就猜的出结果了,哪怕自己伤个半死也没人心疼自己,丫头心里寒浸浸的。 袁晗在屋里听到李婶儿的抱怨声了,拉开门缝瞧了一下,丫头身上的细口子还真多,还怎么洗碗做饭啊。 李婶儿现在是架子大,早就不下厨房了,“我的亲娘诶,要不今晚我做饭吧,让丫头休息休息。” 李婶儿阴阳怪气地看了丫头一眼,对袁晗说:“有那么娇气吗?这么点伤就没法干活了,哟,金贵的很啊。” “我没有。”丫头恨恨地瞪了袁晗一眼,何必火上浇油呢。 “我的天哪!”袁晗哀嚎一声,自己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啊,李婶儿硬是把自己的话给扭曲了,丫头还不恨死自己,“我冤枉。” 李婶儿抱着膀子出去了,留下丫头怨恨地瞪着袁晗,“袁晗啊袁晗,我都尽量避开你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我不挨骂你不舒服啊?” “我哪有?我真的是好心,没想到她会那么说,我也很抱歉啊。”袁晗赶忙解释,这不是往火上浇油吗? 丫头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离我远点儿,你真招人讨厌。” “我帮你去做饭吧。”袁晗不想跟丫头吵,看在她受伤的份儿上。 “不用,收起你黄鼠狼的心吧。”丫头推了袁晗一把回屋去了。 吃饭的时候到了,却没有做袁晗的饭,李婶儿不高兴了,问丫头:“袁晗的饭你怎么没做啊?” “哦。大嫂说她今天晚上不想吃。我就没做。”丫头不慌不忙的说着,看了眼袁晗面前空空的碗。 李婶儿问袁晗,“真是这么说的?”袁晗可是从来不肯落下一顿的主啊。 “呵呵。是,我给丫头说了,我今天晚上不吃,不知怎么的。今天晚上一点儿不饿。”袁晗在心里无奈地叹口气,装模作样地抚了抚肚子。好像很饱的样子。 “哦,”李婶儿这才相信,“不吃就别坐在这儿了。” “好叻。”袁晗巴不得快点儿离开呢,大家都吃的香。让她一个人在旁边眼馋着多不合适啊,还是先去厨房找点儿干粮吧。 干粮,干粮。袁晗把厨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点儿可吃的东西。好你个丫头,要赶尽杀绝啊。 自己动手做吧,又有些不合适,才说了不饿的,那多不好意思啊,说不定还会被丫头说成矫情呢。 他们吃了饭,都洗洗脚躺到舒适的被窝了,袁晗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得已准备向骆钧蹭点儿吃的。 还真别说,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一样,袁晗才在想骆钧,骆钧就从屋里出来了。 “袁晗。”骆钧隔着墙头小声的叫了一声。 袁晗在这边贼贼的,“诶。” “出来一下。”骆钧指了指外面,然后先出去了。 袁晗抿着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然后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 “我肚子饿的不行,你去你家厨房找点儿吃的来。”袁晗无力的抚着肚皮,她急需要干粮充饥啊。 骆钧听了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什么啊!”袁晗迫不及待地夺过纸包,打开一看,肉夹馍,太好了,忍不住咬了一大口,“你真是我的救星啊,缺什么你就送什么!正饿的慌呢。” “这是爹在镇上给我买的,我想着你可能会爱吃,就留给你了。”骆钧说着说着羞涩起来,现在婆妈的像个女人一样。 袁晗感动不已,原来是他特地留给自己的,他自己都没舍得吃,”来,我喂你!” “你吃吧,怎么饿成这样了。”骆钧看着袁晗吃得香,已经心满意足了。 “来嘛,你一口,我一口,这样才更香。”袁晗坚持要让骆钧咬,情侣之间不就是应该这样吗?喝同一杯饮料,吃同一碗面,多增进感情啊。 袁晗笑眯眯地问:“好不好吃啊?” “好吃。”骆钧笑着点点头,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吃一个烧饼,自己也一定觉得很美味吧。 袁晗把头靠在骆钧的肩膀上,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李恪守的坟头和他结拜成兄妹了,以后还要带妹夫去拜祭他呢。” “你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能结拜。”骆钧忍不住责怪起袁晗来,太不像话了。 “你知道什么?恪守哥个我托梦,说是在底下早就娶了正房妻子了让我靠边站呢。”袁晗瘪着嘴胡说一通。 骆钧怎么会相信她的话,一定是胡编乱造的,“好了,别闹了啊,快回去睡吧。” “好吧,把脸伸过来。”袁晗撅着小嘴答应了,然后故作神秘的勾勾手指。 骆钧听话的把脸伸过去‘啵’,“这是给你的晚安亲亲。” “调皮。”骆钧轻轻抚了抚还留有袁晗嘴唇温度的脸颊,越来越放肆了,下次,一定不许她这样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点情分也没有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丫头从小到大都没有男孩子愿意搭理她,现在竟然也有个追求者了。 这个追求者不是别人,正是同村的富贵,当然这个富贵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追求丫头,这要是让李家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说来也奇怪吧,怎么无赖还畏首畏尾,怕这怕那的呢?当然,李家有不可估量的未来,这是其一,其二嘛,富贵就是个怂包,雷声大雨点小,别看平时一起胡混的人挺多,真要是遇到事儿了,个个脑袋缩到壳里。 这说追求吧,也有些夸张了,无非就是富贵见丫头上山捡柴,他就提前捡一捆,塞给丫头,再时不时的塞一两个野果子之类的。 丫头的心里只有李恪昭,又怎么会把富贵放在眼里呢,在丫头眼里,富贵连给李恪昭提鞋都不配。 除了富贵塞给丫头的柴火丫头没扔,其他的东西,都统统扔的远远的,丫头自认为是个专一长情的女人,怎么会搭理富贵这样的人呢? 富贵也生气啊,这好心好意的给她塞果子,她还不要,“不识抬举,哼,你不要,老子要。”扔了多可惜啊,捡起来照样吃。 富贵一边吃一边发誓,一定要把丫头弄到手,尝尝荤腥,太可恶了,连丑得一包渣的丫头都搞不定,太扫脸了,哪怕别人不知道呢?自己也臊的慌! 丫头一天被富贵缠的害怕了,阴魂不散,只要离村远的地方一准儿有他的出现,后来丫头就不去那么远的山了,常常在附近的坡上拾柴火。 李婶儿又会抱怨啊。坡上的那些小枝枝不经烧啊,就要那种长实成的才好。 没办法,丫头只好又往山上走,顺便挖点草药去卖,听说镇上有一家药铺在收草药,丫头就想找点花销,拿回去给老贾头看病。 娘家又托人带口信儿来了。家里没钱卖药了。老贾头这两天都是挨着,果然是药渣子都没得吃了。 “哎,”丫头累的喘不过气来。坐在一块干净石头上休息,沉重的包袱背久了,也哭不出来了,“要是天上能下铜板银子就好了。” “也不是不可能啊。你真的想下,就有。”忽然丫头树的上方冒出一个声音,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富贵,“你想不想看啊?” 丫头不耐烦的白了富贵一眼。起身准备离开,遇到这种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开。忽然,丫头有点明白李恪昭的感受了。或许他对自己的情绪就像自己对富贵的是一样的。 “哎哟,”丫头才站起来,头顶上就是稀里哗啦的一通,打在脑袋上生疼,“富贵,你要死啊。” 富贵满心委屈,为了丫头这么个丑八怪,自己可是下了血本了,还不讨好,“你别着急,你看看地上的是啥?” “铜板!”丫头一低头,地上全是铜板,少说也有三四百个吧,这个富贵还挺阔绰嘛,“你这啥意思?” 富贵下了树,一边蹲在地上捡铜板一边解释,“你不是要看天上下铜板嘛,这不。”村里早就传遍了,李家的丑媳妇儿娘家有人瘫了,到处借钱使呢! 虽说话传来传去就变味了,可是有一点变不了,缺钱,富贵就是瞅准了这点,不然谁愿意臭显摆啊。 “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丫头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存心揭人的短,炫耀吗? 富贵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全部捡起来,递给丫头,“我虽不富裕,可是家里还有两个傍身的,我一个人也用不上,借给你吧。”这里说的是借,不是给。 丫头有些意外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巴巴地给人借钱的,“你没病吧,借给我?”别不是哪里得来的肮脏钱,没处销了,来祸害自己。 富贵满脸受伤的表情,“你也把人想的太坏了,我富贵是村里的无赖,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这些都是我自己挣的,丫头,我就是见你可怜!” “可怜?”丫头惊讶了,可是她不知道她惊讶的是什么?是惊讶竟然有人可怜她呢,还是惊讶无赖竟然也有动恻隐之心的时候。 富贵急忙剖白自己,“无赖也是人,也有一颗柔软的心。”说的那叫一个真诚啊,富贵差点都相信他自己,要是是内心隐隐作祟的冲动,他都怀疑他自己真的是好人了。 “多谢,还是不必了。”丫头忽然觉得富贵也不是那么混了,还有那么点儿人味儿。 “那成,要是你真需要,我义不容辞。”富贵拍着胸脯保证做丫头最坚实的后盾。 丫头再没说什么,背着柴火和草药回去了,虽然伸手借很容易,可是,他不是李恪昭,这种事应该是靠自己的男人的,丫头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和李恪昭谈一次! 袁晗的房门响了,更让袁晗意想不到的是,敲门的竟然是丫头,不是来找茬和骂人的丫头,而是看上去很心平气和的丫头。 难道丫头想通了,要是自己握手言和,袁晗在心里胡乱猜想,“丫头啊,有什么事啊,快进来。”都在一口锅里吃饭,还能记仇?更何况,袁晗吃的每餐饭,都是丫头的呕心力作啊,袁晗还是没有忘记的。 “我找你说点事儿。”丫头有些尴尬两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对袁晗来说无疑是受宠若惊的,丫头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好现象啊,“来坐下说,喝点水吧。” “不喝了,你别忙。”丫头拦住要去烧水的袁晗,奇怪,她怎么不记仇啊? 袁晗也不客气,说不喝那就算了,“那你说,我看我能干点什么?” “我想跟李恪昭好好说说话,你能帮我个忙么?”丫头说的有些吞吞吐吐,还怪不好意思的? 袁晗觉得这个有些棘手,话倒是能带到,可是,李恪昭愿不愿意?这就不是袁晗能控制的了。 “你放心,我不会像之前那样,我只是,想跟他谈一谈。”丫头就怕袁晗不答应,说来也可悲,自己要跟丈夫说话,还得靠别的女人来通传。 袁晗啊袁晗,我也就是暂时于你化干戈为玉帛。 袁晗见丫头说的挺认真的,心里寻思着丫头是不是想通了,“那我去试试,要是行,那晚上就去土坝坡?” “好,那就拜托了。”丫头站起来道了谢,出去了,今天晚上就能知道答案了,也许自己并不需要靠别的男人伸出援手。 袁晗坐在李恪昭的对面,无聊地敲了半天桌子。 “你干啥?有什么话,说。”李恪昭看着袁晗的样子就像是有心事,平时那么爽快的,这会儿怎么回事。 袁晗厚着脸皮一笑,“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为什么?”李恪昭奇怪了,还有什么话是袁晗不敢说的? “怕你发火呗!”袁晗叹了口气,说出来容易收回来难啊。 李恪昭笑了笑,袁晗也有怕自己的时候啊,还真是稀奇,“没有关系,你说,我保证不发火,只要不是关于丫头的!” 袁晗耸了耸肩膀,用很无辜的大眼睛无奈地看着李恪昭!撞枪口上了。 “不会吧,你要帮丫头说话!”李恪昭还没等袁晗开口就着急了。 “你别冲动啊,先听我说,丫头今天找我了,说是要跟你好好谈谈,看她的样子跟之前真的不一样呐,所以我才转告你的。”袁晗希望李恪昭给丫头一个机会,万一人家真的想通了呢! 李恪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反问道:“你真觉得她想通了?” “嗯!”袁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看她的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啊! 李恪昭深呼了一口气,“那好吧。”要是真如袁晗所说,倒也不错,说清楚也好。 “我把骆钧也叫上,晚上咱们去土坝坡。”袁晗说了地点,心里嗨翻了,让他们两口子掰扯去,自己和骆钧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块了。 土坝坡上,袁晗说了两句开场白,“你们俩有话说话,好好啊,我们就在那边,有事叫一声啊。”说完叫上骆钧走开了,口里还念念有词,“别当电灯泡!” 剩下李恪昭和丫头,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好,最后还是丫头先说的话,“以前是我不好,对不住了,往后我不在那样了。” “嗯。”李恪昭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嗯了一声。 “你和我怄气也怄得够久了,好歹夫妻一场啊。”丫头说着说着就心酸起来,哪怕是打自己两下啊,也比这么把自己干晾着好啊,夫妻不像夫妻,仇人不像仇人。 李恪昭觉得丫头要说的不是这些,这些也不是自己想听的,“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你也知道,爹病了,躺在炕上大半年了,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你若是对我还有半点情分,你就帮帮我吧。”丫头心里带着希望,他只是生气罢了,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没有半点情分呢? 李恪昭听着,不觉有些失望,事情好像并不是袁晗所预想的,陌生人自己都能相帮,更何况是她...... 可是夫妻情分,自己从未当丫头是自己的妻子,怎么来的夫妻情分呢?要是点头答应了,说不定丫头又会死灰复燃,她现在一定是抱了很大的希望吧,不行,要一棍子打死才行,“套我娘的一句话,病了就去找大夫,我,不会治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捐款 丫头捂着脸跑了,什么夫妻情分啊,自作多情才是真的,既然两人之间没有情分可言,那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他们聊得怎么样了?”骆钧和袁晗并排坐着,呆呆地看这天上的繁星,总觉得不是事儿,太不仗义了。 袁晗紧紧拽着骆钧的胳膊,头仍旧望着天,“不许去,我是想见你才来的,管他们干什么?人家两口子谈的是情,你去了能干嘛?” “说不过你。”骆钧噗嗤一声笑了,她的小嘴可真是伶俐啊,理由一堆一堆的。 “我可以抱抱你吗?”袁晗贼贼的地看着罗俊,没办法,跟古董谈恋爱就是这样,要是袁晗不主动,也许谈一辈子恋爱恐怕也只是个排排坐。 骆钧心里痒痒的,“不可以。”还是别做什么出格的事了,李恪昭他们随时都可能来。 “什么时候可以?”袁晗不死心,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改掉他古板的毛病。 骆钧真的很想掐她的小脸,水灵灵的人,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的话也那么大胆,搅得人心神不宁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闹!能告诉我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吗?” “我啊,就想着怎么才能采了你这朵花啊,”袁晗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式,用手指头勾了骆钧的下巴,“秀色可餐啊!”怎一个色字了得啊。 骆钧实在招架不住了,一把拨开袁晗的手,吞了一口口水,“你再胡闹,我回家去了!” “好吧。”袁晗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有花不能摘,我看看总可以吧。” “什么花儿啊,”突然冒出李恪昭的声音,“你们让我好找啊,躲得这么远!” 袁晗有些意外,怎么这么快?“谈完了?这么快?” “结束了。”李恪昭丧气地坐下。拔了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袁晗在心里偷偷抱怨。不去好好和丫头说话,跑来打扰人家两个,“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大晚上的,你不送她回去?” “送什么?”李恪昭可不耐烦了,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你像什么话嘛?”袁晗不依不饶的抱怨着,把心里的郁闷全都发泄在李恪昭身上。没眼色的人! 骆钧当然知道袁晗为什么生气,“好了。别闹了,恪昭,你们都谈了些什么?”看李恪昭的样子应该是不欢而散吧,本来应该守在旁边的。都怪袁晗贪玩。 “丫头想让我借些钱给他们家。”李恪昭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 “那你怎么说?”骆钧倒是关心这个问题。 李恪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她说了,要是顾念夫妻情分。就借钱给她。” “所以,你没有答应对吧。”袁晗一早就猜到答案了,‘夫妻情分’让他退缩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抠字眼啊,人家的爹都那样了,你先把钱借给她再说啊!” 李恪昭也很委屈,“是,我是做得绝了一点,要是我答应借给她,她又会以为我对她还有情分,已经死了的心又会复活,到时候还不伤的更重,还不如就此让她寒心了,更好。” 袁晗忍不住一声冷笑,“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嘛,不过是拿她的老爹一条人命作为代价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恪昭真的是屈死了,怎么都把自己往坏了想,“我李恪昭还不是这么绝情的人吧,我不正面帮她是怕她误会,可是我没说不帮啊。” 骆钧这才松了口气,就说嘛,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那你打算怎么帮?” “娘肯定是不会再拿钱出来了,所以我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李恪昭早都打算好了,“还得麻烦袁晗了,你就以你的名义借给她,这钱我也不要她还,只希望能早些治好她爹的病。” “你有多少啊。”袁晗还挺好奇的,书生也会藏私房钱,估计也没两个吧! 李恪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多少,本来是打算攒点钱买上几件好的文房四宝的,五两左右吧。” 这么忍痛割爱啊,袁晗都觉得李恪昭更加可爱了,“那可真是不容易啊,这么大的牺牲,可是丫头不可能知道了。” “千万别说。”李恪昭生怕袁晗大嘴巴说出去,赶忙嘱咐她。 “这话到了我这里就等于石头沉了大海。”袁晗拍着胸脯保证道,要知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言而有信。 骆钧算了算皱起了眉头,“五两根本不够啊,也就是解解燃眉之急,这样吧,我这里也有十两,袁晗,也请你转交给丫头吧。” “为什么?”袁晗一听心里立马不是滋味了,有没有搞错啊,跟自己谈恋爱这么久了他都没有送过自己一件礼物,别人一有需要,他到大方,全部家当都舍得。 “丫头需要钱啊,”其实骆钧对二丫头还是感到愧疚的,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才受了那么多的羞辱,今天能做点什么,心里也好受些,“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袁晗一下子瘪起了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丫头需要钱,我也需要啊,怎么不关心一下我。” “我。”骆钧见袁晗闹情绪,本来想哄一哄,无奈李恪昭在跟前,英雄无用武之地。 李恪昭倒是奇怪起来,这两个人,闹别扭的样子怎么看着像......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了?”李恪昭心里藏不住疑问。 袁晗这才发现吃醋吃的太明显了,赶忙掩饰道:“哼,我爱钱嘛,不可以?早知道你们的钱这么容易哄,我就不用去卖花儿了。” “哦,这样啊,吓得我,以为你们两个之间有啥呢。”李恪昭松了一口啊,多心了多心了。 “好了,袁晗,你要是需要帮忙,我就是拼尽全力也会帮你的,”骆钧怕袁晗心里还没痛快,急不可耐的剖白自己的内心,说完觉得不妥,赶忙又加了一句,“李恪昭也一定会的,是不是?” “对。”李恪昭点点头,骆钧还真是积极啊。 “呵呵。”袁晗听了骆钧的话,又见他那么狼狈,这才笑出声来,还以为真是木头呢,还会说那么肉麻的话,拼尽全力,谁要他拼尽全力了,他要好好的。 袁晗见自己心爱的人都慷慨解囊了,“我也出一点吧,平时我懒,没干过什么活,都是丫头操劳,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上次在镇上挣的钱我全部贡献出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是不是。” “袁晗,谢谢你。”李恪昭心里当真是感动,袁晗真的很不一样,丫头那么对她,她还以德报怨。 袁晗还挺受不了李恪昭正经的模样的,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谢我干什么,丫头又不是你的啥,我是为了以后吃饭吃的自在些。” 三个人商议好了,就打道回府,然后各自把钱拿出来,数好了,交给袁晗,由袁晗交给丫头。 袁晗本来想趁着晚上给的,这样方便些,谁知道丫头睡得早,怎么敲门都不理。 第二天,袁晗为了信守承诺及时把钱交到丫头手上,一等就是一整天,好容易丫头回来了,“丫头,你干什么去了?” “有必要给你说吗?”丫头轻蔑地看了袁晗一眼,她们之间好像无话可说。 袁晗搞不懂昨天还心平气和的丫头今天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可是也没工夫跟她计较,“当然不用,只不过我找你有事。” “说吧。”丫头往石凳上一坐,微昂着头等袁晗说话。 “你别这么冲行不?”袁晗抱怨了一句,这才神神秘秘地说,“走,到你屋里去?” 丫头不耐烦的问:“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还真不能在这里说。”袁晗小心警惕的四周望了望。 进了丫头的房间,袁晗才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给丫头说:“我知道你着急用钱,这些你拿去。” 丫头打开荷包看了看,“不少啊,你的?”这袁晗的脑子没毛病吧,自己跟她水火不容的,她竟然借钱给自己。 “是啊。”袁晗点点头,有什么不对的吗? 丫头把荷包往地上一扔,啧啧叹息道:“可惜啊,我现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袁晗着实的惊讶,这么快,难道说丫头的爹已经去‘环游世界’了,“你爹?” “你爹才死了呢?”丫头当然知道袁晗的意思了,“只是我已经有钱了,刚托人带回去。” 袁晗听了倒是感触良多,一个晚上就能筹到钱,还真是不简单啊,“是谁借给你的?你把这个拿去还了,欠着人家的债不安生。” “呵,欠人家的是欠,欠你的就不是欠了,”丫头才不屑接受她袁晗的同情呢。 “可你总得还啊。”说什么自己跟她也是一家人啊,没有道理舍近求远啊,袁晗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丫头白了袁晗一眼,开门把她推了出去,“不过,你既然有这份心,那我也就笑纳了。” 袁晗百思不得其解,天上有这么好的事?此事定有猫腻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婆媳干仗 袁晗想了很久,始终想不出一个人会平白的借钱给丫头,而且还不着急着还,有那么好的事儿吗?要是有了袁晗也去借点儿。 本来想提醒丫头一下的,可是丫头总是对自己充满敌意,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世界上就有这么好的人呢? 丫头看着地上的钱,心里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啊,最后借钱给自己的竟然是袁晗,李恪昭啊李恪昭,你还不如一个女人。 丫头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这不,既然袁晗送来,岂有不要的道理,这就相当于天上掉馅饼。 “好啊,”丫头一个人半坐在炕沿上哼哼笑,“既然敢送来,可就别指着再要回去了。”这就是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也算是给袁晗的一点教训。 丫头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李婶儿的话再也不像圣旨了,丫头高兴了就去做,不高兴了就撂挑子,再不受李婶儿管制了。 开始的时候李婶儿还敢打敢骂,后来二丫就不敢了,因为丫头会还手,而且很疼。 李婶儿又怎么能甘心呢,自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丫头吃了饭,又出去闲逛了,李婶儿在后边追着骂了一路,丫头也充耳不闻,弄得李婶儿丢了里子又丢面子。 “哟,丫头啊,又出来转啊,”这不村里的八婆总是无聊的很,总是无事可做,“今天又不用干活?”说话的姚家三媳妇儿。 丫头抿了嘴一笑,“不干了,成天干活还不累的慌,让屋里的老东西干去,老娘可不去。”说着就着一个草敦坐下了。逗弄一边玩杂草的小孩,“乖乖,多壮实的娃娃啊。” “这才多大的娃娃呀,”姚家三媳妇儿把孩子抱在怀里,避了避,“喜欢孩子,就赶紧的跟李恪昭生一个啊!”这个丫头。见着男人就两眼冒精光。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想男人想疯了吧。 丫头愣了愣,伸手扶了扶头上的花儿。笑的花枝乱颤,“我们家恪昭今年要去应考了,忙着呢,可不能分心啊。等过了秋试再说。”有些话虽然没明说,可是村里的人谁又不知道呢?不过。只要还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丫头就继续装,她和李恪昭恩爱着呢。 姚家三媳妇儿听了赶忙陪笑道:“是啊,说不定年下你就是状元夫人了呢?我先提前恭喜你了。到时候再怀个小子,你们家可就是双喜临门了。” “托你吉言啊。”丫头客气地笑了笑,接受了姚家三媳妇儿的奉承。 姚家三媳妇儿笑了笑。“哪里得话,我们还得可着巴结你呢。只要别嫌我们烦。” 丫头正和姚家媳妇儿聊得正欢,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针花端了个笸箩做针线来了,一坐下就笑呵呵的问:“你们说什么这么高兴?” “随便说笑罢了。”丫头挪了挪,让针花坐的舒服些。 “丫头,你还在这呢?你婆婆骂你呢,你还不赶快回去。”针花这才记起来的路上看到李婶儿骂骂咧咧,听了半天才听清楚骂丫头呢。 丫头无所谓的一笑,“管她的,骂就骂吧,反正年纪也那么大了,骂不了两年了,我们这些晚辈,跟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说来也怪啊,怎么你不干活李婶儿就骂,袁晗不干活,她一句话都不说。”大概是村子里最近都没什么新鲜可看,又想找点乐子了,针花早就知道丫头和袁晗不合了。 姚家三媳妇儿往前凑了凑,推了针花一把,“别乱说,丫头在呢。” “没事,我也早看出来了,我一直好奇呢,你们知道什么?说说。”丫头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脸上也没表现出来。 姚家媳妇儿看着丫头面色如常,这才放心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袁晗是被骗的婚。” “骗的婚?”丫头倒是真不知道了。 “袁晗的爹娘贪图李家的二十两银子,所以把袁晗许配给过世的李恪守了。”姚家媳妇儿看着四下没人,更加放心大胆起来。 丫头心里纳闷了,以袁晗现在的性格,又怎么会言听计从呢? 针花看出丫头的疑问了,赶忙接着说:“就是不答应,老袁头伙同他婆娘把袁晗关起来了,过了几天,袁晗就答应了。” “软骨头而已。”丫头心里倒是瞧不起袁晗了,关了几天就妥协了,还真不像她的为人啊。 “不是的,是袁晗摔了脑袋,之前的啥都忘了,性格也变了,变成现在这样了,以前,那可是干活的能手,样样都行,李家和袁家联合起来骗袁晗,说李恪守在镇上读书,袁晗就答应了。”针花生怕别人以为她不知道,一句抢着一句,让一旁插不上话的姚家媳妇儿不住的翻白眼。 丫头听了,摇摇头,“这也说明不了那老东西为什么偏爱袁晗啊。” 一旁的两女人一听,都在心里打颤,真是厉害啊,明目张胆的骂她婆婆是老东西,果然是要当状元夫人的人啊,这脾气就是不一样啊。 “你看袁晗的样子像是个逆来顺受的吗?成亲当晚就大闹了一场,第三天就跑了。”姚家媳妇儿总算插上话了,不能全让针花一个人说了啊,“李婶儿可着急了,让全村的人都帮着找,找了半晚上,最后才找到。” 丫头听了隐隐一股怒气上升,“不可能吧,全村人找一个人?”相比起自己失踪了三天无人过问,袁晗可幸福太多了。 “怎么不可能?袁晗可是李家除了李恪昭意外最值钱的了,二十两银子呢。”针花说话的时候语气用得非常到位,让人听了还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 丫头这才明白为什么李婶儿那么可着袁晗,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才那么二三两银子,连酒席都没有摆几桌,还真是没法比啊,这不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上的野鸡么?袁晗跑了全村都帮着找,要是自己跑了?那可能正合他们的心意了。 这口气丫头是咽不下去的,以前还念着李恪昭的面上,现在也不必了,反正她和李恪昭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除了她的单相思,“哎呀,聊了一会儿了,我也该回去了,看看那老东西累死了没有。” “丫头,你可千万别说我们讲闲话了的啊。”两个女的这才害怕,这丫头不会是回去算账去了吧,万一说漏嘴,让李婶儿忌恨可就不好了,一个是状元夫人,另一个可是状元的娘啊,谁重谁轻一眼就明了。 丫头没说话,径自往回走了,她的胸口就像有什么堵着,不顺畅的很。 “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出去疯了?”李婶儿正在屋里剁猪草,见丫头回来了,赶忙开口大骂。 丫头就像没听见一样,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袁晗呢,李家不止我一个媳妇儿吧?” “你少给我顶嘴。”李婶儿觉得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是不拿出点儿颜色,以后还真没法管了。 丫头站了起来,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怒气腾腾,“老太婆,你别得寸进尺了,你半截身子都进土的人了,那么缺德干什么?袁晗是人,我不是人吗?” “我教训你两句还不成了,你敢顶嘴。”李婶儿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打丫头。 “哼,找抽。”丫头还奈何不了李婶儿了?才怪,她一手抓紧李婶儿甩过来的巴掌,另一只手就在李婶儿的头上使劲儿敲了两下。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怎么进的起这样的敲打呢,李婶儿顿时头疼欲裂,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你敢打我,看恪昭回来不收拾你。” “谁信啊,我打你了吗?”丫头气定神闲的坐下,根本不怕李婶儿向李恪昭告状,对李婶儿这样也就是人后,在人前,自己可还是原来的丫头逆来顺受的。 李婶儿疼的直抹眼泪,“你个丧尽天良的,我就不信恪昭信你不行我。”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丫头哼笑了一声,回房睡觉去了。 好不容易,李恪昭才从和袁晗才从外边回来,李婶儿忙不迭的跑到李恪昭面前哭诉:“恪昭啊,你可要替娘做主啊,丫头趁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打我。”头到现在还疼呢。 李恪昭看着李婶儿满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娘,别闹了,丫头怎么会打你呢?”每次看到的都是李婶儿在呼喝丫头,也没见丫头反抗过啊。 李婶儿惊讶不已,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相信自己,“儿子啊,真的,娘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说说她怎么打你了。”李恪昭笑了笑,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是真的。 李婶儿见李恪昭不相信,也就灰心了,有些受伤地叹口气,“算了,等她把我打死了,你就相信了。”语气中尽是无奈。 袁晗看着李婶儿没落哀伤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虽说不完全信李婶儿的话,却也不得不怀疑,因为丫头最近的确变了很多,总感觉她身上有一股戾气,“宁可信其有啊,恪昭。” 李恪昭抬起头,看了看袁晗,“不可能,吧?” “反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走了,不信拉倒。(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动强 很长一段时间丫头都是趾高气昂的,因为她暂时不用操心钱的事,古代的女性又不同与现代,现代的女性不仅要操心家庭还要操心事业,而古代的妇女只要阖家平安就没有事可操心。 有人在家的时候丫头还是平时的丫头,只要李恪昭和老李头不在,丫头就不再伪装了,是啥人就是啥人。 袁晗觉得丫头这样下去会走歪路,虽然袁晗说的话丫头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可是袁晗还是想要劝劝她。 这天趁着家里没人,袁晗才找丫头。 “丫头,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很多。”袁晗看着坐在铜镜前打扮的丫头,心里反而觉得她不如从前好看了。 丫头从鼻子哼了气儿,头都不带转一下,“有吗?” 袁晗点了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 “那一定是变好看了。”丫头对着镜子里瞧了瞧,自信满满,要是自己不漂亮,富贵又怎么会这么殷勤备至呢。 袁晗摇了摇头。 丫头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是在嫉妒,怎么看到我漂亮起来,不高兴了?” 袁晗又摇了摇头。 “你分明就是嫉妒,怎么,现在我比你活的好吧。”丫头看着袁晗的清水脸,一点装饰都没有,心里就觉得好笑,漂亮的女人都是需要装饰的。 袁晗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要是她去参加选丑大赛,一准能得冠军。 丫头沉默了,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你打咱娘了?”袁晗看着丫头沉默起来,估计心里也好受不到那儿去吧,虽说袁晗内心不把李婶儿当婆婆。可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多少有些感情的嘛。 “没有。” “你打了。”袁晗才不相信呢。 丫头脖子一梗,“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袁晗脖子一缩,女人靠的都是自觉,要什么证据,直觉就是最好的证据。 丫头心里一惊,难道是李恪昭让袁晗来问的。“是李恪昭让你来问的?” 袁晗叹了口气。现在跟丫头干脆无法沟通了,要说到底,还是李恪昭把丫头伤狠了。“丫头,我还是觉得你以前好,虽然有时候很讨厌,老爱跟我过不去。” 丫头禁不住一声冷笑。以前好,有什么好?好受欺负吗?这个家没人把自己当人。需要帮忙的时候更别指望了,自生自灭,“我不觉得以前有什么好的,现在就挺好的。要是以后能当个状元夫人,那感觉可能就更好了。” “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就当我没说。”袁晗走了。丫头已经不是从前的丫头了,她的心已经变得坚硬起来了。 算了。不去想了,袁晗抛开有关丫头的事,又操心起骆钧来了,再过上四五个月,骆钧和李恪昭就要出发去洪都了,考试。 “你在想什么呢?”骆钧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袁晗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转过头笑了笑,“当然是好笑的事了。” “说出来听听。”骆钧放下手中的书,趴在院墙头等袁晗。 袁晗瞪了骆钧一眼,“不许趴墙头,忘了。” “还真忘了。”骆钧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别人说什么就不好了。 袁晗伸手,“递一张纸过来。”碍着两家都有人在,不能说亲密的悄悄话,那就传纸条吧。 袁晗接过骆钧递过来的纸,把它裁成小纸条,然后用她自制的笔写了起来:我希望你能考上状元。 骆钧接过纸条一看,忍不住想笑,写的这是什么字:一定不负所望,尽最大努力。 袁晗对着纸条瘪瘪嘴,洪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首都啊,那里的美女,一招牌掉下去都能砸到好几呢,骆钧这么优秀,完全是属于带的出去带不回来的那种:听说那里的美人多不胜数,你打算要几个啊? 骆钧看了纸条皱眉,原来她在担心这个,当真是冤枉自己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晗呵呵一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骆钧接过一看,那就让她安心:那就要一个吧。 好你个骆钧,骗了人家的感情又想在外边花天酒地,不禁醋意大发:那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哼。 骆钧在那边都笑出声来了,听到袁晗这边满含警告的咳嗽,赶忙回复:我只要一个最美的,那就是你。 袁晗看了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脸,羞死了,骆钧也学坏了,竟然说这么肉麻的话:你学坏了。 骆钧不再玩笑,认真道:我只想让你安心,骆钧此生只有袁晗一人。 看着纸条上的字,袁晗眼前哗啦一下全模糊了,晶莹的泪珠落到纸条上,把字迹晕染开来,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珍贵的。 骆钧在隔壁听到袁晗的哭泣声了,只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那些纸条,隔着院墙道:“你可放心了。” “嗯。”袁晗觉得自己太感性了,看着一张纸条就哭的稀里哗啦,太掉价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袁晗身边,瞪着袁晗抱怨了一句:“疯子。”一会儿呵呵傻笑,一会儿又哭得那么伤心,可不是疯了吗? “天都要黑了,你出去干什么?”袁晗叫住丫头,小心外边有狼外婆。 “走走。”丫头撂下一句就出去了,反正自己去哪儿也没人关心。 天还是很冷的,丫头一个人在村子的路上闲逛着,待在屋子里好闷啊,不如散散心。 丫头从村这头逛到村那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大家都怕冷,早早的关起门烤火了。 不知不觉丫头走到西头了,这不是富贵住的一块儿吗?还是快点回吧,免得碰上了。 怕什么来什么?才想富贵,富贵就出现在眼前了,他笼着两袖子,缩着脖子问:“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闲逛啥?” “没啥?无聊,到处走走,我先回去了。”丫头随便应付了两句就想走,生怕富贵跟她催钱。 谁知道富贵一把拉住她,“诶,你别急,钱还够用吗?我才说找个时间再给你送些呢?” 丫头没说话,够吗?谁有嫌钱够了的,可是也再不好意思开口了,借的都还没还呢。 “走吧,我的屋就在那边,我给你取去。”富贵说着就在前边带路要领着丫头回家。 丫头当然不会跟着去了,怎么好跟男人去家里,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说闲话啊。 “哎哟,你看你,我是那种人吗?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富贵一副好心当最驴肝肺的样子。 丫头反而愧疚起来,好像人家真的没对自己做过什么?而且人家一片好心,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再说了天这么黑,自己就是去拿一下钱,不碍事的,“那好吧。” 富贵心里隐隐高兴,进了屋里把门关上了,“你坐,我去拿钱啊。” “要开荤啦,嘿嘿嘿。”富贵躲在里屋里偷偷抓狂了一阵,这才拿钱出来,又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好戏就要上演了。 富贵把钱数了数,递给丫头,忽然就听到隔壁往桶里倒水的声音了,富贵就着墙旮旯的一个洞眼里瞧了瞧,小声道:“快来看,在做什么?” 丫头听了不觉对隔壁的事产生了兴趣,也就走到富贵跟前,微弓着身子朝洞眼里一看,是两口子在洗澡呢。 “看到了什么?”富贵让在一边,假装好奇的问,说着也要再看。 丫头羞得不行,怎么还好意思让富贵看,那样两人更尴尬,只得糊弄,“没看清楚,我再看看。” “好。”富贵捂着嘴偷笑了半天。 丫头看着人家两夫妻这么坦诚相待地在一起洗澡,不自觉的想到了李恪昭。 再看那两口子,洗个澡还眉目传情的,两人胸贴着胸互相摩擦着,丫头忽然有些口干舌燥,那胸前的两团肉好像有什么法术,那个男的一下子就不能自持了,身下的东西一下子坚挺起来,对准女人的那处,动了起来。 丫头的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忽然也渴望那种抚摸,正幻想着要是李恪昭能那样对自己,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慢慢的从后背延续到了腹部,然后,覆盖在了胸前。 那略带力气的揉搓让丫头已是情迷,忍不住轻声呢喃起来,更觉得身上某处难受不已了。 富贵趴在丫头的耳边,轻声道:“乖乖,喜欢吗?”女人胸前的肉果然摸着舒服啊,隔着料子都能感觉到那种坚挺柔软。 富贵的声音把丫头拉到了现实,她这才发应过来身边的男人是富贵,不行,不能做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你就从了我吧。”富贵一把抱住丫头,小声的哀求着。 丫头挣扎着,又不敢大叫,“放开我。” “我想要你,丫头,我想要你,”富贵当然不会放开她了,一只手紧抱着丫头,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爱抚着。 丫头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了,拼劲全身的力气,推了开了富贵,“你羞辱我,我要死在你家里。”自己清白的身子被他摸过了,自己再也不干净,李恪昭更加不会要自己了,想到这里,丫头就朝墙上撞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苟合 富贵怎么能让丫头死呢,一是自己还没有开荤呢,二是,真要死在家里,那这辈子恐怕是交代了,李家再不重视丫头,可是出了人命,也不会就此不理吧。 “你别冲动,”富贵赶忙拦腰一把抱住丫头,用手捂了她的嘴,“别出声,当心被人听见。”富贵生怕丫头的动静闹大了。 富贵一句话提醒了丫头,这真要是死了倒还罢了,要是闹大了不死恐怕也不行了,可是一想到富贵对自己所做的污秽之事,又觉得羞愤不已。 “你坐下,我们慢慢说,”富贵安抚了丫头,这才坐到一边,“丫头,我不是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的,要不然谁愿意巴巴地借钱给你,我们无亲无故的,你说是不是。” 丫头只顾着抓着领口吞声饮泣,当然那不会搭理富贵了。 富贵又自顾自地说:“你也知道我是个光棍,没闻过女人味,要是我不喜欢你,我还不拿了钱去逛窑子,人家还得把我伺候舒服了。” “那你怎么不去。”丫头抱着胳膊,听到富贵还在说这种话,不禁怒火中烧。 “咱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人关心,你也一样,我觉得咱们刚好凑一块,也互相暖和暖和。”富贵幽幽地看着丫头希望能得到共鸣。 丫头呸了一声,恨恨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的身子和心都给了李恪昭,你别妄想了。”哪怕李恪昭不爱自己呢。 “是吗?丫头,你现在还能一心一意的守着他,他能给你什么?爱护,关心。还是你所需要的,你为他守身如玉,可是总有一天他会再娶别的女人的。”富贵就不相信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不为之所动。 丫头的心里狠狠地疼了一把,李恪昭娶别的女人,然后他们就会成为最亲密的人,而自己却永远孤独,不。不能。丫头不能忍受李恪昭跟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可是,她没有能力阻止。“不公平。”她只能这么虚弱无力的抱怨一句。 “所以啊,你看到隔壁的情形了,总有一天李恪昭会合别的女人一起,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要知道人生苦短啊。”其实人的一辈子说短也不短,无数个漫漫长夜。怎么忍受的了深闺寂寞呢。 丫头的心开始动摇了,她也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为他做的他永远视而不见,他不能专一。她又何必忠贞呢,是啊,她也是需要人爱抚的。不是没有感觉的木头。 可是这始终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啊。难听的说就是偷人。 “丫头啊,你不想领略做女人的乐趣吗?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你听听隔壁的动静,你听,那女的叫的多欢愉啊,那种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你有过吗?”富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为了得到丫头,真是煞费苦心。 丫头侧耳静静听着,隐隐听见女人浓重的喘息,婉转似痛苦却又愉悦的呻吟,这种声音听的不禁让人心神荡漾,心猿意马。 富贵见丫头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欲望神色,觉得火候到了,这才又动了贼心,慢慢的迎上去,轻轻的抚摸着,“心里是不是痒痒的,舒服吗?我摸的舒服吗?” 丫头情不自禁的闭上眼,那种触感让人欲罢不能,“可是?”她怕富贵到处乱说坏她名声。 “我只是想要个女人,又不想惹火上身,李家我不敢得罪,毁了你,那我不也跟着毁了。”富贵说的这倒是大实话,闹出来,李家是不能容忍的。 丫头半推半就,还有一点犹豫。 富贵早已急不可耐了,只差一点点了,赶忙柔声哄到:“好了,你就从了我吧,借给你的钱我一文都不要,只要你的身子。” 这个无疑对丫头是另一种诱惑,不用还钱了,那可是减少了太多的负担了。 丫头眼中泛泪,李恪昭是你逼我的,与其等你对不起我,还不如我先对不起你,终于,丫头闭上了眼睛,不再有任何反抗。 富贵看着丫头直挺挺地躺着任他摆布,心脏差点从嘴里蹦了出来,赶忙急不可耐地抱了丫头往里屋的炕上去。 隔壁是乎也到达了某种程度,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归于平静。 富贵双手颤抖地解开丫头的衣服,内心忍不住的悸动,女人,这辈子终于见到女人了,此刻她正躺在炕上,胸前白花花的一片。 富贵激动的流下了眼泪,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最后一个饿狼扑食。 丫头裂开嘴笑了笑,大概是觉得报复了李恪昭吧。 完事儿了,丫头匆忙的穿戴好,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富贵意犹未尽的抱着丫头在她的胸前轻轻揉搓着,小声道:“乖乖,什么时候再见你啊。” “让开。”丫头推开富贵的手,走了出去。 丫头有些后悔,一股罪恶感袭上心头,可是又有些回味,这一次跟第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第一次除了疼痛,再无其他,而这一次,却给了她全新的体验,那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迷醉,那种难以言明的愉悦都让她回味无穷。 只可惜,给她满足感的人,并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丫头出来的有一个时辰了,她加快了脚步,再回去晚些,只怕不好交代。 丫头进了院子,里面的人已经吃了饭各自回屋了,没有为她留一盏灯,厨房里也并没有给她留晚饭。 丫头有些无奈的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嘤嘤哭泣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袁晗在房内听到动静了,她循着声音走到堂屋里,黑乎乎的,可是她听到又啜泣声,“丫头。” “怎么?”丫头没想到会把袁晗招来,赶忙擦了眼泪。 “你在哭?”袁晗听见她的哭声了,是有什么伤心事呢? 丫头在黑暗中冷笑,“没有。” “你怎么了?”袁晗知道一个人只有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才会躲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丫头没有说话,自己好不好不管她袁晗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只怕要高兴的睡不着了。 “我给你留了两个馒头。”袁晗摸黑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回屋去了。 也许这个时候应该给丫头一点单独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捋一捋所有的情绪。 丫头似乎看得见黑暗中有两个白乎乎的影子,没想到给自己留饭的竟然是袁晗,丫头苦笑不已,袁晗啊,袁晗,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恨意吗?如果现在互换位置,我一定不会管你的。 袁晗躺在炕上反复睡不着觉,丫头越来越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人就成这样了。 袁晗本来想把事情告诉李恪昭的,可是估计李恪昭也不愿意管吧,还是和骆钧商量一下得了。 第二天,袁晗找骆钧,一见面就叹气。 “怎么了?”骆钧很奇怪,很少见袁晗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袁晗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知道,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出来听听。”骆钧当然是愿意替袁晗分忧解劳的了。 “你说说,一个人什么情况下会突然改变了?”袁晗两手指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骆钧想了想,“一定是遭受了什么变故,不然谁会突然就变了呢?” “说了等于没说。”袁晗白了骆钧一眼,这个谁不知道啊,简直就是废话连篇嘛。 “有什么事?”骆钧感觉袁晗有什么事没说出来。 袁晗甩了甩头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丫头最近很有问题。” “详细一些。”骆钧就地而坐,准备洗耳恭听。 “我总觉得丫头最近变了,你看她以前啊总爱跟我找茬,现在干脆不搭理我了,可是看我的眼神更加恐怖了,还有,李婶儿前不久还说丫头打她呢,你说丫头对李婶儿言听计从,又怎么会打她呢?可是李婶儿又不像是开玩笑,昨晚丫头还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哭呢。”袁晗把内心的疑惑全都说了出来,看看骆钧有什么想法。 骆钧摸了摸下巴,“李恪昭知不知道这些啊?” 袁晗哼了一声,手里玩着小石子,“他,只要丫头不缠他他就万事大吉了,其他的事他根本不管,估计他都快十天没有跟丫头碰过面了。”在同一个屋檐底下是天不碰面是什么概念啊。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应该先了解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做下一步决定,要是她真的有困难,那咱们一定得帮。”骆钧觉得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袁晗点点头,“那看样子我得跟踪丫头了,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说完又有些担心,“万一丫头发现我了,会不会打我?”要是两个人打起来,袁晗一定吃亏。 “袁晗多厉害的人,还怕丫头吗?”骆钧知道她又在开玩笑了。 袁晗不高兴的推了骆钧一把,“哼,要是我们两个打起来了,你会不会帮我?” “傻瓜。”骆钧轻轻拍了一下袁晗的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跟踪 袁晗决定跟踪丫头,先了解个究竟才能帮助她,说实话,这种行为似乎不是怎么光明磊落,袁晗打着正义的旗号,也就心安理的了。 跟踪也是门技术,袁晗没学过,只能现学现用。 丫头还和以往一样,这两天大概是心里的罪恶感作祟吧,所以并没有对李婶儿冷言冷语,拳脚相向,反而自发的干起活来。 李婶儿瞅着丫头转变有些奇怪,可是也不敢去问,谁知道她又会不会趁没人的时候打自己。 说到打人李婶儿就生气,儿子不相信就算了,老李头也不相信,还说什么让她安分点儿,别造谣,丫头是个好媳妇儿。 丫头是个好媳妇儿,李婶儿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还真是个好媳妇儿啊,好的让人害怕。 李婶儿是动了十分的念头想要休了丫头,可是又不敢说,要是把丫头惹毛了,恐怕会要了自己的老命哦。 现在,丫头在家,李婶儿大气都不敢出,就怕哪里不顺她的意了,丫头走了,她才放开了手脚。 袁晗当然看见了,心里更加断定丫头肯定对李婶儿做了什么?不然李婶儿见了丫头就像见了猫一样。 “娘啊,我出去一下啊。”袁晗见丫头走了,赶忙也收拾了要跟上去。 李婶儿还没来得及应一声,袁晗已经跑的无踪影了,李婶儿对着门外哼了一声,“李家娶的都是先人,到底我是婆婆还是你们是婆婆。” 袁晗远远的跟着,眼看着丫头就上了山。 “哎呀。”袁晗有些打退堂鼓了,上山一定是捡柴了。捡柴能有什么事儿? 可是不行啊,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错,那自己不是白跟了吗?“豁出去了。”顶多累个半死嘛。 丫头不出门还好,一出了门,心思就野了,不知觉得的想到那晚的事,要是今天能见到富贵就好了。 这一阵子不是农忙的季节。富贵无事可做。当然是盼着见丫头了,这人吧,不经世事还好。这一经历过,就刹不住脚了。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那里了。 本来王旺都跟在丫头身后好半天了,谁知跟到了半山坡上才发后后边还有一个小尾巴,这不是存心破坏人的好事儿吗? 没办法。只能暂时撤了。 丫头本来知道王旺在身后跟着她,可是再回头看的时候。王旺已经不知去向了,“这个死东西,什么意思嘛?”话才说完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这衣服的颜色怎么这么像袁晗的呢? 难道袁晗拿在跟踪自己吗?她发现了什么? “哼。坏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丫头折断了手里捡的树枝,既然你袁晗这么爱跟踪。那就让你一次跟踪个够吧。 丫头故意多歇了一会儿,看着袁晗举步维艰的向上爬。她才又行动,这次她不捡好走的路了,专挑荆棘满布的地方,反正她常常出山,这点障碍也不在话下。 可袁晗就惨了,整天都不运动,哪有这么大的精力去爬山啊,而且还得关注丫头。 “这个臭丫头,难道发现我了,故意整我呢吧。”袁晗一边气喘吁吁地爬,一边嘀咕,越跟着走越不对劲,没路了,都是在树林里乱蹿啊。 袁晗蹲下歇了口气,“不跟了,这样下去,恐怕要交代了。”管她的,心意反正尽到了,还是回去吧。 这次跟踪就在袁晗的决定下半途而废了。 这空着手出来了大半天,累也累了,汗也流了,再空着手回去恐怕也不合适吧。 袁晗绕回到小山路上,慢慢下山去了,连路上都有捡好的柴火打成捆的,袁晗嘿嘿一笑,“这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多谢了。”袁晗抄起一捆柴火吃力地扛走了。 袁晗走了二十来分钟,后边就有人骂开了,“哪个背时的偷老子的柴火啊,拉个屎回来柴火都让人偷了,你偷回去烧你们家房子吗?没有好下场的,烂心肝的。”真是奇了怪了,捡柴嘛,这满山遍野的都是柴火,偏偏捡人家捡好的。 当然,袁晗听不见这些,继续下她的山,最近李婶儿心烦,对她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好了,她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再加上李婶儿当真的可怜,就好好表现一下。 丫头甩掉袁晗,又胡乱的爬了一通,才坐下来歇脚,四周看了看也没有富贵的影子,看来今天是白跑一趟了,“哎。” “叹什么气啊?”富贵嬉笑着从一边冒出来,把丫头吓了一跳。 “没什么?”丫头总不能说想要那个吧。 富贵一副看穿了的表情,“哦,那这样,我就先走了,你后边慢慢回吧。” 丫头赶忙叫住,“喂!你干什么去?” “我回去啊,枉费我跟着你绕了这整个山,你爬的这么远,干什么来了?”富贵欲擒故纵,猜都猜得到,爬这么高,无非就是图个没人嘛,说白了,她的心里也就惦记的那点儿事。 丫头不高兴了,一把扯住富贵的裤腿威胁道:“你走了,以后都别想了,哼!”说完,还故意推了富贵一把,要走就快点走。 富贵这才腆着脸蹲下,覆上丫头的胸前,“好丫头,你就别逗你爷了,想死我了,咱们都一样的,不是吗?”话说完已经开始喘息了,慢不迭的结了裤腰带。 “就这么拿地当席,天当被啊。”丫头羞涩起来,这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不说,两个遮拦的东西都没有。 “那咱们去那吧,刚好有一丛树挡一挡。”富贵提着裤头跑过去,他已经等不及了。 丫头扭捏着跟过去,三两下就被富贵扒光了衣服,两个精光赤裸的人就这么苟合了。 正当两个人在兴头上的时候,刚巧一个背柴的路过,丫头吓得动也不敢动,富贵却不以为然,依旧兴致勃勃,这种感觉当真是刺激的不得了,丫头一边害怕,一边压抑住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呻吟。 袁晗总算把柴背下山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歇脚。 袁晗歇脚的地方是个才打好的土胚墙,不高,就及大腿的样子,刚好可以放柴火。 事情就出在这里了,袁晗也没注意这墙是新打的,一靠,整个墙,就像那种骨牌一样,全都垮了。 袁晗吓了一跳,豆腐渣工程由来已久啊,这下可把人坑惨了,二话不说,背上柴就想跑。 “你想去哪儿啊?”不好,人来了,同村的张家大儿子满脸怒气的瞪着袁晗。 袁晗笑了笑,“回家,再会。” “等等,你弄成这样就想走了。”张家大儿子拦住袁晗的去路,看着被袁晗靠垮的墙。 袁晗满脸无奈,小声的哀求着,“我不是故意的,大哥,你看,你修的这墙不牢靠,我轻轻一靠,就垮了,不管我的事啊。” “哼,你靠垮了不关你的事,那一定是我的不对了。”张家大儿子恍然大悟道,语气中有些咬牙切齿。 袁晗干笑两声,“您说的对,大哥,太对了。”还算有自知之明啊。 “那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要不要我赔钱给你啊!”张家大儿子彻底的怒了,这袁家就没有一个好的。 说实话,今天要换了别人碰垮了这墙,张家大儿子还不打算追究了,因为他老爹要他砌墙,他不会,本来就是糊弄人的,可坏就坏在这人是袁晗,那可就没办法了,不但要追究,还要追究到底。 袁晗不是白痴,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了,陪着笑,“大哥,你就算了吧,我以前还和你媳妇儿一同扯过猪草呢,又是同村的人,算了啊。” “哼。”张家大儿子更加气愤了,谁愿意和袁家有牵扯啊,”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袁晗哭丧着脸,这可怎么是好啊,家里这两天本来就乌烟瘴气,要是自己再弄的这么一处,那不是更添堵吗? “大哥,你要咋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袁晗差点就要跪下了,老天,为什么啊,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儿。 可能袁晗忘了,她才从山上备了一捆别人的柴火,事儿虽小,可也不是好事儿啊。 “我让你赔,给我砌好了,我就算了。”张家大儿子抱着两个膀子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袁晗欲哭无泪,赔,怎么赔,最多赔点手工费,可赔不出一堵墙来,“大哥,要不这样吧,我把你的工夫费赔给你,你再弄行吗?”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吧。 “不行,我的墙,你给我砌好了,谁要你的钱。”张家大儿子再次强调了,对他就是找茬的。 袁晗蹲在地上哀嚎,“大哥,为啥跟我过不去,我们无冤无仇的。” 张家大儿子哼了一声,无冤无仇,可能吗?他们袁家的人在村里横行霸道,现在说没有仇,“丑可大了?” 袁晗嘴巴张的大大的,不解地问:“啥仇啊?” 张家大儿子又是一哼,“问你大哥去吧?” 什么?跟泉水有有关,奶奶滴,走了还给自己留下点遗产,算你狠,“我还是不知道啊?” “孩子他爹,吃饭了。”张家大媳妇儿提着个篮子来了,袁晗这才想起,泉水摸人家媳妇儿的脸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赔一堵墙 张家大媳妇儿提着篮子叫她丈夫吃饭,看到一边站着苦哈哈的袁晗,一笑,“哟,这不是袁晗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吃饭了啊,没事,我随便走走,你们吃,我就不打扰了。”袁晗作势呵呵一笑,浑水摸鱼的说着就想溜之大吉。 张家大儿子诶了一声,“你这么做可是不爽快啊,我这墙,你打算怎么办啊?还想昧了不成?”要是打得这算盘可就打错了,专门整治她的,她还想逃得了? “我不是想赖,我,我不会。”袁晗真是无话可说了,赔钱不要,好话也说尽了,人家也不领情,天啊,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张家大媳妇儿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她丈夫,“你先吃两口,你一个人打墙可累人了,这好好的怎么就垮了呢?袁晗啊,不是我说你,你不长眼睛啊?”让你们袁家张狂,也有今天。 “大姐,我说了我赔钱,可是大哥不干,你帮我说说吧。”袁晗拿不下男的,只有对旁边的女人下手了。 张家大媳妇儿一笑,“这倒也说的过去,赔钱也可以,不过,我们家的不是又要累上好几天么?我可心疼的哟。” 袁晗白了张家大媳妇儿一眼,费那么多话干嘛,说白了就是和她男人一条心嘛,存心的整人,钱是摆不平的。 袁晗走也走不掉,只得蹲在一边这么跟着耗,耗到人家饭都吃完了,也还没耗出个结果来。 “我知道咱们之间有些小小的误会,我陪个不是,咱们就算了吧。好吧。”袁晗一计不成只能再出一计了,和袁家撇清关系。 “误会?”张家大儿子声音一下提的八丈高,睨着眼睛看袁晗。 袁晗赶忙巴巴道:“可不是吗?我跟泉水他们不是一路人,你看看他们,根本就是不顾亲情的,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我都被他们撇下了,我比你们还恨他们。” 张家大儿子哼了一声。“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虽说你不是袁家亲生的,但是关上门,你们也是亲。哼,袁家的人走光了,就剩你一个,你说。这些帐不记在你头上记在谁头上啊?”冤有头债有主,谁叫你信袁的。 “冤枉啊。我又没摸大姐的脸,没天理。”袁晗一愣,不是亲生的,难怪了?袁晗完全崩溃了。大喊大叫起来,他们倒好,吃饱喝足了。说的头头是道,要知道袁晗还没吃中午饭呢?跟踪丫头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这些人也是,吃饭了,看到有人在,好歹客气一下嘛,干脆连问都没问一声。 张家大儿子不想跟袁晗废话了,让他媳妇儿把袁晗从地上拉起来,“走,去你家说理去。” “别去,啊。”袁晗死死地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张家大儿媳妇儿有一把子力气,她不起来,就拖着她走。 袁晗什么辙都用完了,没办法,再被这样拖下去,衣服都破了,又该走光了,“好了,松开我,我自己会走,哼!”要去就去嘛,几堵墙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袁晗在前边心虚的走着,步子飞快,她想先回去表现一下,然后再说这事,也许李婶儿就没这么生气了。 “我回来了。”袁晗大汗淋漓,放下背上的一捆柴,冲李婶儿喊了一句。 李婶儿看着袁晗背回来的柴,大感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自觉的知道干活了,“哟,这么大一捆啊,快歇歇吧。” “我不累,”袁晗笑了笑,见李婶儿正在扫地,赶忙一把抢过扫帚,把李婶儿按在凳子上,“我来做就好了,你歇着啊。” 李婶儿心里还纳闷呢,怎么袁晗突然变得乖巧了,还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听到人声了,“婶儿,歇着呢,哟,袁晗啊,挺勤快的嘛。” “哟,是大张娃和媳妇儿啊,快坐下,来来。”李婶儿还真是意外,这张家人平时也没什么交情,今天怎到家里来了。 “好嘞,婶儿也坐吧。”张家两口子坐下了,又让李婶儿坐。 李婶儿见两人一脸笑容,心里琢磨着不会是来借钱的吧,“你们来,有什么事儿吗?” “嗨,大家都是邻居,串串门儿总行吧,”张家大媳妇儿一笑,跟李婶儿拉起了闲话,袁晗听了才放松,谁知道人家话锋一转,“还有一件小事儿,要婶儿给我们做主了。” “我给你么做主?”李婶儿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有什么事儿轮得到自己给他们做主的? 张家大儿子抢在他媳妇儿的前面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哼。”张家大媳妇儿有些不高兴,说的正起劲儿呢,就让他打断了。 张家大儿子回了他媳妇儿一记白眼,废话连篇,说上一个时辰都说不到重点。 李婶儿嘴巴张的圆圆的,“袁晗,是不是真的?” 袁晗皮笑肉不笑,“是真的也不是真的。” 李婶儿火了,一拍大腿,“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墙做的太差劲儿了,我轻轻一靠它就垮了。”袁晗婉转的承认了错误,只希望李婶儿能够不那么生气。 李婶儿哭笑不得,“你还挺会找地方碰的嘛,你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一天除了吃喝你还会干什么?”李婶儿这么久也憋屈坏了,以前还有个丫头能够任打任骂,现在丫头的翅膀也硬了,还反倒教训起她来了。 袁晗无比委屈,两只手饿手指互相的戳着,“我这不是想干点儿活让你高兴嘛,你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说我见了这么大捆柴。”不要被一点错误就抹杀自己别的好处啊。 “哼,我不管,看你怎么办?”李婶儿气到不行,一捆柴和几堵墙,孰轻孰重啊,多的都赔出去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理,反正我的墙得有人赔,我说了不要钱,只要给我墙。”张家大儿子听李婶儿说不管,赶忙发话,“婶儿,我不是跟你过不去,不过袁晗是李家的人,要是没人出头,我和媳妇儿就在这儿不走了。” “你们先回去,我们商量商量,这总可以吧,绝对不会不管。”袁晗见李婶儿脸色铁青,赶忙作保证哀求张家的人先撤。 “你说的啊。”既然有交代,那也不必咄咄逼人。 人走了李婶儿才恨恨地指着袁晗咬牙切齿,“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没用的东西,尽给家里惹祸。” 袁晗本来想顶两句的,可是一想李婶儿也是更年期的大娘了,又受了那么多气,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袁晗安抚了李婶儿,就去找铜臂王三了,人家要让打墙,那重体力活,最适合铜臂王三做了。 “大叔。”袁晗进了院子敲了敲房门,没有人回应。 袁晗加大了力气,砰砰砰砸了三下,还是没有人答应,反而一把钥匙从门框上落了下来来。 “真是的。”袁晗抱怨了一句,捡起钥匙,打开房门,铜臂王三的家伙统统都不见了。 “真是凑巧了,才要他帮忙他就跑了。”袁晗心里忍不住抱怨,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相会吗?难道是铜臂王三思兄太切提前上路了。 还算铜臂王三细心,知道袁晗会找他,特地留了钥匙。 袁晗锁上门,收好钥匙,灰溜溜的回去了,没办法,只能求助于老李头了。 “我都知道了。”袁晗前脚才进门,老李头就幽幽地说了句。 袁晗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哎,”老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怪袁晗还是在怪他自己,“自从你嫁到我们李家,没少给我们添麻烦,像样的事儿没做两件,闯祸倒是接二连三的啊。” 袁晗假装没听见,只要他愿意帮忙打墙就行了。 “不过呢,我一个人也拿不下来,得再找几个人帮忙。”老李头瞅着旱烟自说自话道。 “找人,找谁啊?从袁晗嫁进来,麻烦了邻里多少回了,再不好欠人家的情了,咱们自己动手吧,我们三个,慢慢弄吧。”李婶儿不同意找人,人情债难还,欠得多了,自己心里也不踏实。 袁晗本来想抗议的,可是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权利,也就作罢了。 傍晚,丫头知道袁晗闯了祸,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对,就是这样,让两个老的讨厌了才好。 他们要去打墙,那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家里没人,自己也不用到处跑了,直接把富贵叫到家里来就好了。 骆家也过来了,袁晗闯祸的事他们也听说了,别的人就不说了,骆家是无论如何都得帮衬一把的。 “这怎么好意思,见天的麻烦你们。”李婶儿当真是无地自容了,娶得就是闯祸精。 骆婶儿笑了笑,“这有什么?咱们这么亲厚的关系,还不相互帮衬着,只是啊,以后袁晗可得长点儿心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冒冒失失的吧。” 袁晗嘿嘿一笑,头低着,“我以后一定长记性。”骆钧的老娘开口教训了,说什么也得卖个面子不是。 李婶儿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这个婶儿比我这个当婆婆的还管用。” 袁晗不好意思的盯着骆钧,贼贼地笑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撞破 第二天李家人和骆家人就去取土了,打墙嘛,土当然很重要了,等一群人到袁晗闯祸的地方一看,都忍不住的抱怨起来,“大张娃可真是不厚道啊,本来我还以为是我们家袁晗不对,现在一看,这不摆明了就是在坑我们嘛。” 垮在这儿的一堆也叫墙,只怕是想找个冤大头帮他干活吧。 “哟哟,还真是啊,别说是袁晗了,就是小孩子都能给推倒了。”骆婶儿也嘀咕着,这也偷工减料的太明显了吧。 “好了,祸是袁晗闯的,说多少也没用,咱们开始吧。”骆钧不喜欢他的娘说别人的不是,无论如何,袁晗闯了祸,无条件的弥补就是了。 袁晗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耽误你和恪昭看书了。” “没什么?真让我在家看书,我也是看不安稳的,还不如帮你们一起干活呢,虽说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总能尽一份力。”骆钧一点都没觉得被拖累,反而觉得高兴,在袁晗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在。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那客气,尽说上话了,没看见我们都开始了么?”李恪昭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真不知道是来干活儿的还是来聊天的,两个人你来我去的,完全忘了别人的存在了。 两人听了,都不好意思的转身,各自干起活来。 袁晗捣了几下就累的腰酸背痛,直起身子抱怨,“我们可别吃亏了,也砌成他们那样,没理由我们当傻帽。” “做人可不能这样,他不仁我就要让他看看我的义。年轻的不懂事,他们家里老的以后还有没有脸。”老李头坚持要把墙做好,他就是想要张家的人惭愧,以后要是犯在他手里了,也别怪自己无情。 “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吧。”袁晗满心的不愿意,吃亏的事袁晗可不愿意做。 骆钧瞪了袁晗一眼,让她闭嘴不要说话了。越说多越错的多。 几个人正忙着和泥呢。张家大儿子就提着水罐子来了。 袁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算有良心,知道来看一看送点儿水来。 “大家都在忙啊。”张家大儿子说了一句就坐在一边,把水罐子放在旁边,“我闲着没事儿,就来监监工。可别浑水摸鱼啊。” 袁晗心里鄙视张家大儿子无数次,“喂。你别得寸进尺啊,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就怕你们做事敷衍。”张家大儿子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说道。 “袁晗。你在费什么话?祸是你闯的,你抱怨啥,我们都没说话。”李婶儿见不得张家大儿子那么小人得志的样子。不想袁晗再说。 袁晗哦了一声,埋头干起活来。 张家大儿子悠闲的喝着水。哼着听都听不懂的小曲,袁晗看的心里火大,使坏抓饿了一把和好的泥巴扔到张家大儿子的水罐子里。 “袁晗,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家大儿子一下跳起来,指着袁晗愤怒道。 袁晗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张家大儿子,“什么意思?让你快点滚的意思,你看你的那怂样,你再这样,当心泉水那天突然回来,说不定就不是摸你媳妇儿的脸那么简单了。” “你厉害。”张家大儿子一听泉水,当真是后怕不已,提着水罐子边走边骂。 “再厉害也比不过泉水啊,你怕他也不见你怕我啊,滚吧你。”袁晗又抓了一把泥巴扔过去,把张家大儿子下的鸡飞狗跳的。 眼看着中午了,袁晗肚子饿了,“谁回去做饭去,也该吃饭了。” “这么着吧,婶儿回去做饭吧。”李恪昭洗了手,坐下歇气,做饭的活轻省些。 骆婶儿怎么能见这个便宜呢,“他婶儿,你回去做吧。” “要不你们两个回去做吧。”袁晗插了一句,要是自己不说话,她们能推让半个时辰,关系好成这样,真是没话说了。 话才说完,骆老头就指着远处,“你们看,那不是丫头吗?手里提着那么大的个篮子,说不定是来送吃喝了。” “哼,就她,怎么可能,”李婶儿看到丫头远远走来,在心里呸了一声,谁敢劳动人家啊,“我可担当不起啊。” 丫头笑着走来,把篮子放下,“知道你们忙,所以做了些饭菜来,快吃吧。” “不会是掺了砒霜吧。”李婶儿仗着人多,丫头不敢怎么样,赶忙冷言冷语了一番。 “怎么会,”丫头隐去心里的怒火,成了一碗饭亲自给李婶儿送到手边,“婆婆,快吃吧。” “我不饿。”李婶儿头一转,不领丫头的情。 袁晗赶忙从中劝道:“我的娘啊,您就别怄气了,吃了我们好干活,你总不能饿着肚子。”袁晗知道李婶儿对丫头心里不爽,就把丫头手里的碗夺过来,“现在这晚饭是我的了,娘啊,我把我的饭给你,这总行了吧。” 李婶儿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再下去,恐怕她们就会说自己矫情了。 大家吃完饭,丫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晚饭怎么吃?” “晚饭你早些做,顺便送两盏油灯来,我们每天多干几个时辰,不出三天就干完了。”老李头觉得反正是要累的,就别把时间拖的那么长了,早完工早解脱。 丫头实在太欢喜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唉,好,那我晚上把饭送来。” 丫头走了以后,李婶儿一个人嘀咕着,“转性了,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好,有猫腻。” 袁晗听了李婶儿的好实在觉得好笑,“娘啊,你就别瞎猜了,你管她是怎么了,懂事了本就行了吗?” “说的也是。”李婶儿理了理耳朵后面的头发,又埋头干起活来。 袁晗叹了口气,晚上点着油灯还要干活,真可怜啊,不禁让她想到了周扒皮虐待长工。 “你悠着点儿干啊。”袁晗瞧瞧的给骆钧打招呼,生怕把他累着了。 骆钧看了袁晗一眼,“不许藏小心思。”虽然袁晗也是心疼他,可是父母兄弟都实实在在的,自己怎么能忙里偷闲呢。 丫头回去后,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她知道只要她一出门,一准儿富贵就在后边跟着。 跟富贵苟合的次数多了,心里的那种罪恶与不安也就没有了,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虽说富贵跟自己不是鸳鸯,可是,她把富贵当成李恪昭,每次温存,就像是李恪昭在爱抚她一样。 走到没人的地方,富贵就出现了,“小乖乖,想我了吧。” “正经一点。”丫头推开富贵伸出的手,瞪了富贵一眼。 “怎么了?”富贵不解,不是她想了吗?不然好端端的要往这没人的地方走。 丫头拉了拉衣襟,“没怎么,只是现在不可以,你知道李家正在干啥吧?” “知道啊,打墙啊,袁晗把人家的墙给推了。”富贵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关袁晗什么事。 “这就对了,今晚他们还要做很久,你到我屋里去。”丫头销魂的看了富贵一眼。 富贵听了,反倒打起了退堂鼓,“屋里?我可不敢!”丫头这是找死的节奏。 “你怕什么,今天天擦黑,你就来,他们都在打墙呢!”丫头就是要在李家偷人,还要在李恪昭的屋里,她要在李恪昭的炕上跟富贵缠绵,“你怎么这么窝囊,哼,既这么着,以后别来找我了!” 富贵怎么甘心被丫头小看呢,况且他在丫头身上下了那么多本钱,不用够了怎么划算啊,“谁窝囊了,我不怕,你等着,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屋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别不来啊。”丫头说着用手在富贵的下身抓了一把。 “就是死,我也去。”富贵被丫头这么一挑逗,早已神魂颠倒,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傍晚,丫头给袁晗他们送了饭,就回去等富贵了。 富贵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可是一想到女人的身子,也就什么都不怕了,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李恪昭吃了饭,没一会儿肚子就疼了起来,捂着肚子半天都没动。 “恪昭,你怎么了?”袁晗见李恪昭蹲了半天没动。 “我肚子疼。”李恪昭有些心虚,袁晗肯定以为自己想偷懒,才说肚子疼的。 袁晗瘪了瘪嘴,“哼,想偷懒吧。” “没有。”李恪昭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哎哟,糟了,丫头晚饭里掺了黄豆了,恪昭,你还好吧。”李婶儿一下惊叫起来,干活干的累了,都忘了。 李恪昭摆摆手,“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李恪昭回了家才打算休息一下,忽然听到自己房内有窸窣的响动,难道有贼不成。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一下子惊住了,不是贼,而是丫头和同村的富贵两人正精光的缠绵着。 糟了,撞到这么尴尬的场面,李恪昭想了想,假装没看见,退了出来,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只能先去茅房里蹲着了。 屋里的两个人都面如死灰,他们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回来,还刚好被撞见了。 他们想不通,撞见这样的事,李恪昭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吗?不是应该狠狠地骂他们是狗男女吗? 富贵看着丫头,丫头怅然若失,最后捂在被子里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转变 丫头伤心啊,本来以为这样就报复了李恪昭,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意,都抓奸在床了,还能那么淡定的走开,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丫头倒是宁愿李恪昭生气,发怒,对她打骂,这样好歹也还能感觉得到他这个人的存在。 到底茅厕也不是个久留之地,李恪昭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说实话李恪昭不生气,若真要说生气,那也是气丫头不选地方,怎么能在自己的炕上做那种事情呢? 对于丫头的亏欠李恪昭不是不知道,罢了,她既然喜欢,就由得她去吧。 李恪昭若有所思的进了房门,见丫头还没离开,倒是让他尴尬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放心。” “放心什么?”丫头凄苦一笑,她已经没有心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要你觉得高兴了,我没意见。”李恪昭看丫头垂着的手不停的颤抖,她,应该在害怕吧。 丫头听了呵呵的笑了起来,抬了头正眼对着李恪昭,“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感谢你,我偷了人你也愿意包容我。” “是我亏欠你,我不怪你。”李恪昭无话可说,自己不能给她,不但表她不可以追求。 丫头大笑不止,一手指着李恪昭,“亏欠我,你亏欠我什么?你凭什么怪我?我的一辈子都断送在你手上,你却不爱我,一丁点都不爱,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恪昭,你知不知道啊。我以为我这样是在报复你,呵呵,其实,是我自己在羞辱我自己,因为你一点都不在乎。” “好了,你别说了,都过去了。明天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李恪昭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丫头比自己更难更累吧。 丫头站起身,一步一顿走到李恪昭跟前,颤抖的手犹豫了半天。才轻轻覆上李恪昭的脸,“你别躲,我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这般从容的摸着你的脸,就是这张脸让我彻底的毁了。有时候我真的恨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丫头。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李恪昭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要是她想和富贵在一起,李恪昭绝对没有问题。 丫头捂住李恪昭的嘴。摇了摇头,“别说出来,说的再婉转。也是伤人的,只是。只是你不爱我,是吗?说到底,我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为了分开你和袁晗的牺牲品而已。” 李恪昭没想到袁晗又被扯进来了,赶忙解释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跟袁晗没有关系,丫头,别说了,总之一切都不会改变,好吗?” “不好,怎么可能不改变,已经不一样了。”丫头转过身,再也不一样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丫头背对着李恪昭,“恪昭,你抱抱我好吗?” 身后是一片沉默。 丫头带着哭腔:“恪昭,你抱抱我好吗?就一次。” 依旧是一片沉默。 “为什么?”丫头转身,李恪昭已经不知去向了。 丫头苦笑一声,“还真是吝啬啊!” “恪昭,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肚子疼吗?”袁晗没想到李恪昭去而复返,还真是难得。 李恪昭有些结巴,“我没事了,继续干活吧。” “我看你还是坐在一边休息吧,可不能拿着身子开玩笑,你也帮不上什么大忙。”骆钧还是有些担心啊,李恪昭拉肚子的架势他见过,可不容小觑。 李恪昭当真是有些撑不住,也就不再硬撑了,坐在一边休息,“骆钧,今晚咱们两个睡怎么样?” “这是为何啊?”骆钧一愣,说话说得这么暧昧,让人忍不住发寒。 “今晚咱们一块儿看书。”李恪昭随便找了个理由,只要能唐塞过去就行了。 骆钧听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袁晗在一边可羡慕了,这么就和骆钧睡一块儿了,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袁晗挤眉弄眼的对骆钧说:“我也想和你一起看书?” “你......”骆钧听了涨红了脸,磕巴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这袁晗还知不知羞啊,说这种话,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啊。 袁晗往前凑了凑,“喂,你脸红啊。” “天这么黑,你怎么知道我脸红。”骆钧赶忙摸了摸脸,唏嘘不已。 “嘻嘻,脸皮薄的人还用看吗?我都感觉到你脸上的热度了。”袁晗腹黑的一笑。 骆钧白了袁晗一眼,“快干活。” 收工后,李恪昭在袁晗艳羡的目光之下进了骆钧的家里。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袁晗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总有一天骆钧要专属于自己。 “回来了。”丫头迎了出来,又是打水又是倒茶的,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倒让李婶儿袁晗们面面相觑了。 “婆婆,今天一定累坏了吧,来,我给你捶捶背。”丫头说着拉了李婶儿坐下,专心地给李婶儿捶了起来。 李婶儿内心十分不安啊,怎么敢让丫头给自己捶背啊,没得背后又整自己,赶忙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不累。” “大嫂,你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干啥?怪不好意思的,快坐下啊,喝茶。”丫头见袁晗很陌生地打量自己,觉得好笑。 袁晗听了哈哈一笑,摆着手,“没事,我就是觉得丫头你,太好了,有点不习惯。” “大嫂,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说得好像我以前不好似的。”丫头先是脸色一黑,然后又忽地笑了。 “歇歇就休息吧,明天我给大家做早饭。”丫头热络了一会,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又贴心地打了洗脚水来。 李婶儿简直招架不住了,拉这丫头不安的问:“丫头啊,又有啥惹你不满意了,你别折磨我这老骨头了。”一刀一刀慢慢刮,还不如来个痛快。 “婆婆,以前是我不懂事,这几天我想通了,从前的无礼,我只能跟你说句对不住了,婆婆,以后我都会好好孝顺你的。”丫头看着惴惴不安的李婶儿,心里多少有些歉疚,看来以前真的是把老人折腾害怕了。 李婶儿也不敢倚老卖老,“没有没有,你快别说了。”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袁晗从中调和着,免得他们尴尬。 丫头躺在炕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回想这一辈子,还真是不甘居多啊,好容易觅得心上人,最后也不得善终。 “袁晗啊,袁晗,其实我心里最恨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嫁到李家,就不会认识恪昭,就不会这么心痛了,我已经掉进了污泥,你却还清高地活着,凭什么?”丫头翻了翻身,就像正在和袁晗聊天。 “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故意的,与你无关,可是,我已经恨上你了,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反正我已经到头了。”丫头越说越伤心,其实她明白,有些事不能算在袁晗头上,可是有什么分别,人嘛,有了怨气,总要找个人发泄啊,谁让她袁晗过得比自己好,既然如此,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记在你的头上了。 袁晗累得半死,躺在床上是一觉好眠啊,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真是舒服啊,睁眼一瞧,天都亮了,“哎,要是不用干活就好了。”说完翻了个身,抱着被角继续睡觉。 李婶儿听见鸡打鸣,知道睡不成了,袁晗靠不住,丫头不敢靠,只能自己早起做饭了,早些吃了,还要去打墙呢。 谁知李婶儿穿戴好了,却见厨房里丫头已经把饭煮好了,“丫头啊,你起来了。” “是啊,婆婆,你快去洗漱吧,饭就要好了。”丫头应了一声,坐到灶垄里往锅底添了些柴。 “好,那你做,我去叫他们起床吃饭来。”李婶儿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也许丫头知道错了,想当个好媳妇儿也说不定呢,管她的,只要别打人就行了。 李婶儿把老李头们叫了起来,洗干净脸,这又去叫骆钧一家,吃完了也好上工了。 大家收拾妥当了,就围坐着吃早饭了。 丫头照顾周到,每碗饭都是亲自端了送到手上,虽说面对李恪昭有些尴尬,可到底也没什么了。 “哇,我的饭这么干,“袁晗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早起当然是稀饭好啦,“恪昭,我们俩换一下,你昨天拉肚子,今天你多吃点啊。” 李恪昭也无所谓,换就换吧。 “等等袁晗,这碗饭是特地给你的,换什么啊?”雅图捡石头部队,赶忙阻拦。 袁晗一笑,拍着丫头的手道:“没事,我喜欢稀一些的,谢谢你想着我啊。”说着又要把碗换过来。 “你要是喜欢稀的,我给你去换一碗来。”丫头说着就伸手去端袁晗手里的碗。 袁晗怎么好意思让丫头三番四次的照顾自己呢,罢了,肯定是李恪昭的那碗大有乾坤吧,自己怎么能不知趣呢,不让跟李恪昭换,那去重舀一碗总行吧。 丫头见袁晗要自己去厨房,赶忙去抢夺,两人你推我让中,碗啪的一声打翻在地,可惜了,好好地一碗饭就这么糟蹋了。 “真不好意思,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些鸡仔了。”袁晗有些尴尬,人家的一番心意就这么浪费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饭里有毒 丫头惊讶地看着地上的饭,额头竟然也冒出了冷汗,慌张地赶着前来抢食的鸡,“走开,走开。” “没事,就让鸡吃了吧,这样也省点儿鸡食。”袁晗笑着拉了丫头坐下,“你们先吃啊,我去重新盛一碗。” 袁晗一边感叹丫头变得和气,一边小跑着去厨房舀饭。 “哎呀,不得了了!”袁晗还在厨房里取碗,就听见外边乱糟糟的,更有李婶儿的尖叫声。 袁晗赶忙端了饭跑出去,只见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地上。 “呀,鸡怎么死了?”袁晗也诧异不已,才都好好的呢,怎么就全部挂了,还有个别的鸡正扑棱着翅膀挣扎。 丫头双手紧握,忍受不住的大叫一声,躲进了房间。 袁晗把饭放在桌上,手指刚好进到碗里,才要吮一吮手指,就被骆钧一把拉住了,“别吃,有毒!” 袁晗眼睛瞪得老大了,什么有毒,怎么会有毒,“毒?谁下的毒!” “你的那碗饭里有毒。”骆钧指着地上的饭冲袁晗吼道。 “有毒。”袁晗这才后知后觉,天哪,刚才那碗饭,要是吃下去,是什么后果啊,袁晗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下毒呢,“为什么?” 骆婶儿一阵寒战,拍着胸脯后怕道:“这你得问丫头了!” 问丫头,不是和好了吗?才都开开心心你推我让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她这么讨厌啊,甚至不惜下毒要杀死自己。 “丫头!”袁晗努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情绪,敲响了丫头的房门。 丫头倒是从容了。开了门一笑,“进来吧!”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这么恨的!”袁晗看着丫头淡薄的表情,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丫头坐在小板凳上,换一双半新的绣花鞋,“这鞋啊,真好看。我都不怎么舍得穿啊。今天我把它拿出来,你看,好看吗?”丫头不关心袁晗的话。反而专心的欣赏起面前的绣鞋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没想到你有这么恨我。”袁晗继续自己的话题。 丫头又在柜子里翻出一件簇新的衣裙来,“这套衣服,还是我头次进李家们穿的。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这辈子穿的最好看的衣服了。” “你心里有什么可以说出来啊。我们沟通一下,现在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因为你想要我的命。”袁晗努力努力再控制,面对一个蓄意毒害自己的人。她还能做到这么心平气和,也真是不容易了,要换了以前的脾气。一定不会这么罢休的。 丫头已经换上了那套簇新的衣服,现在正梳着头发。“以前啊,很想梳个好看的发髻,你之前的那个,我很喜欢,我梳了一早上啊,婆婆却说我梳的不好看,让我去拆了。” “其实你比我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丫头,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袁晗听丫头的这些,反而生出一丝心疼来,活在别人阴影底下的感觉,的确不好受。 “你知道,你值二十两,而我才值二三两,这之间的区别,袁晗,不用我多说了,你也别怪我把所有的不满都算在你的头上,也的确是你让我活得这么累。”丫头难得的剖白内心,原来把心里话说出来,会好受许多。 袁晗摇摇头,苦笑道:“你可知道,我的二十两是我的一辈子,是多少个凄惨的夜晚,也许有一天数都数不清了,而你,李恪昭还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还有无数种可能。”袁晗宁愿不要那二十两的价值,只要还她的自由之身就好了。 “我有些话要你转告李恪昭,他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丫头望了望纸窗户外面,什么都看不见。 袁晗点了点头,“你说吧。” “你告诉他,我想通了,与其没有结果的缠着他,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我大方一回,我放手好了,虽然舍不得,但是我也会狠下心来。”丫头一字一句说的沉重,每一句都好像心在滴血,要离开心爱的人身边,是多么困难啊。 袁晗有些凄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劝丫头,“你放心,我一定转告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丫头,相信那无数种可能吧。” 丫头弯起嘴角一笑,“我离开了,恪昭就会有无数的可能,而我却没有,我的心只属于恪昭,不管我在哪里都只有一种可能!” “你这又是何必呢?”袁晗不禁有些同情丫头,为情所困的人,谁又不是那么执着呢。 袁晗说着就要出去,至于往饭里掺毒药的事,就留给李婶儿们决定吧,反正自己好端端的,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袁晗,记得帮我告诉恪昭,我,爱他!”丫头仿佛还有许多话想说,最后都化为那三个字。 “好。” 丫头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转而疯狂的大笑起来,指着袁晗道:“袁晗,我一点都不后悔给你下毒!” 袁晗顿了顿,没有理会丫头,出去了。 “走吧,干活了!”袁晗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扛着工具就要走。 骆钧什么都顾不上,拉着袁晗问:“你们说了什么?你还好吗?” “不要担心我,我很好。”袁晗拍了拍骆钧的手背,尽量展现了个笑容,以宽慰骆钧。 李恪昭在一边看得明白,直觉告诉李恪昭,袁晗和骆钧之间绝对有什么? 李婶儿在院子里团团转,“不行不行,丫头太危险了,竟然在饭里下毒,就这么算了。” “你说怎么办?”老李头也作难,这丫头好好的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恪昭,你说怎么办吧?”李婶儿把难题抛给了李恪昭,再如何丫头都算是李恪昭的媳妇儿,就让他拿主意吧。 李恪昭叹了口气,有些抓狂的揉了揉头发,“你们看着办吧?袁晗,对不起。”说完径自出去了,丫头要杀袁晗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因为嫉妒,他真的很想原谅丫头,可是她要谋害另一个生命,这是多么的天理不容啊! “要不,这次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袁晗心里也够累了,遇上这样的事,可不是让人心里担上压力。 “不行!” 袁晗实在太过诧异了,因为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好人骆钧。 “为什么?”袁晗不明白平时那么宽容大度,为何现在却不肯留情。 骆钧看着袁晗:“你可知道一句话,叫做姑息养奸,她今天想杀你,原谅她,再有下次怎么办?做了违法的事,就应该接受刑罚。” “骆钧,”袁晗本来也恨丫头心狠的,可是说到底丫头也是可怜人,“算了吧。” “哎,依你吧,只是不能这么随便,以防她再做傻事。”骆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婶儿这才忙着去找了把锁子把丫头的房门给锁上,“还是上个锁吧,不然我还真是怕啊,既然袁晗也不追究,那就算了,咱们先去干活,等忙完了,再把大家召集起来做个决定,反正她做了这样的事,我们家是不会再留她的了。” 袁晗点了点头,“放心吧,丫头都想通了,还说以后要放手,不再纠缠李恪昭啊。” “真的,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这样更好,我们恪昭前途有望了。”李婶儿高兴的合不拢嘴,丫头愿意离开那最好不过了,先把她锁着,回来再做打算。 老李头免不了唉声叹气,“哎,我瞎了眼了,差点给家里良成大祸,现在我才相信丫头肯定打过老婆子,以前我还不信,下毒药的事都能做,还有什么不能做。”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了,虽说要去干活,可是大家也还没吃饭啊。”袁晗头疼的要命。 骆婶儿指了指隔壁,“去我们家吧,暂时也不要在你们家做饭了啊。”她怕丫头到处下毒,吃了会死人的。 一伙人到骆家去生火做饭,两个老婆子在一边嘀咕,“这下好了,以前想休了她还不敢呢,总怕她要死要活的,现在她做了这档子事,也是天意,蓄意杀人可是死罪,到时候休她她不干,就把她扭送到官府去。” “可不,这下你也就省心了,可是好端端的,为啥丫头要下毒呢,袁晗也没招惹她啊。”这点骆婶儿倒是想不通,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杀人啊。 “丫头一直都嫉妒袁晗,因为我们对袁晗比对她好,心里不舒服呗,加上我们恪昭又不喜欢她,却又不讨厌袁晗,这不,所以才对袁晗吓狠心的。”李婶儿觉得就是这个原因,不然再找不出别的来了。 骆婶儿了然,可不,不过要跟袁晗计较似乎也有点自不量力,好待袁晗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她呢,丑的不行,又有几个人会喜欢啊。 袁晗用胳膊碰了碰李恪昭,“丫头让我带话给你,她说她不再缠着你了,他选择放手,希望这个决定能让你开心。” “是吗?”李恪昭听了没有太多欢喜,更多的是难过。 “希望你别辜负她的一番心意。”袁晗安慰地拍了拍李恪昭的肩膀,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丫头没了 袁晗还是心善,舀了一碗饭给丫头送去,“你早饭也没吃,我给你送了点!” 丫头面色疑惑的看着袁晗,“你还给我送饭?” “放心吧,这饭里边什么都没掺!”袁晗看着丫头的表情,忍不住调侃起来。 “袁晗,要是没有这些事,也许我们还会是很好的姐妹。”丫头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没想到自己最讨厌的一个人却是在此刻最关心自己的,无奈的是大错已铸,再无回头。 袁晗呵呵一笑,“其实我能够理解你,只是你真的多心了,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和李恪昭之间有些什么?其实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就是朋友关系。” 丫头有些不明白了,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就是他和骆钧的那种关系,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啊,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可以随心意交朋友,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与你们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丫头对不起,要是我早些让你知道,也许你就不会做这些错事了。”袁晗小声的说道,误会总是可以解除的,只要有一个能够静下来谈谈的机会。 丫头捂面饮泣,“能和你说话,我真的高兴,要是我能早一点明白就好了,谢谢你关心啊,还给我送粥,恪昭都没有你对我的一半好。” “你误会他了,虽说他对你并无爱意,但是也是关心你的,你还记得上次吗?你父亲生病,你找他借钱。”袁晗有些为李恪昭抱屈。忍不住要为他辩解。 丫头一听这事,脸色变得暗淡起来,苦笑一声,“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他的绝决,才让她踏上了歧途。 “他之所以没当时答应你,是怕你误会,等你走了以后。他主动把他的私房钱拿出来了。我和骆钧也一样,然后由我转交给你,丫头。他并没有袖手旁观。”袁晗希望这些话能给丫头带来一些安慰,让她知道李恪昭对她并不是无情的。 “真的,要是我早点知道就好了。”丫头匍匐在袁晗的怀里,老天总是爱捉弄人啊。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啊!”袁晗忍不住安慰。她不打算追究了。 丫头擦了擦眼泪,笑道:“我饿了。想吃饭。” “好你吃,我看着你吃。”袁晗喜滋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丫头。 “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 袁晗用手给丫头揩揩眼泪,“傻丫头,哭什么?”现在多好啊。冤家宜解不宜结。 丫头摇摇头,“好吃。” 丫头吃完饭,袁晗才说:“你要不要去茅房啊。可能李婶儿待会儿还要把房间锁起来。” “我不想去。”丫头听了,也没多大的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放心,我会帮你说的。”袁晗出了房门,仍旧把房门锁上。 吃了饭,大家就要出工了。 李恪昭故意走在后面,等大家都前去了,找机会到丫头的房间外,敲了敲房门! “谁?”丫头朝外问了一句。 “是我。”李恪昭低声应了一句。 丫头听见那一声是我,忍不住泪眼朦胧,她吸了吸鼻子,“什么事?” “你让袁晗带的话我都知道了,你放心,那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了,谁也不会知道。”李恪昭觉得唯一能给丫头的保证就是不让此事泄露出去。 丫头擦了擦眼泪,“好!” “那,我就先走了!”李恪昭在外苦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丫头早已泣不成声。 李恪昭觉得有必要找富贵谈谈,要是他们真得是两情相悦的话,他也就放心了,对丫头的歉疚也就减轻了。 李恪昭一个人去到村西头,来到富贵院门外,鼓了鼓勇气,“咚咚咚!” 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有人开门,李恪昭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 “哟,这不是恪昭嘛,有什么事啊,既然到这儿来了。”富贵隔壁的女人穿着短袄出来了,一见李恪昭,笑的脸上都能开花了。 李恪昭侧身退了退,“正着家中有些活无人做,就想着富贵最近也闲着,就想看看他愿不愿意。” 这女人一听,惋惜的一拍手,“你来迟了,富贵走了。” “走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李恪昭惊讶,怎么这个时候走啊。 “回来?他连他的这间小院都卖给我了,恐怕是不会回来的了,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挺着急的,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连夜就走了。”要说这个富贵啊,还真是可笑,说什么要出去做长工,反正胡乱找了一大通理由,把房子也贱价卖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富贵以前老是偷看她和她男人洗澡了,不过她也不言声,觉得有人看着才更起劲儿,只可惜现在没人了。 “小人。”李恪昭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还以为丫头总算觅得良人了,谁知道却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被发现了,就不顾女方,一个人卷铺盖逃之夭夭了,要是丫头知道了,得多难过伤心啊! 丫头也真是命不好啊,遇人不淑,只能希望她离开这个地方再找一个知心人了。 李恪昭回到家里,犹豫了半天还是告诉了丫头,“富贵昨天晚上跑了,本来,我是想成全你们的。” 李恪昭说完静静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大概是伤心了吧。 “你别难过,那种人,走就走了,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李恪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不太会安慰她。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那你休息,我先走了。”李恪昭以为丫头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里面的丫头哭得不能自已,富贵的走与不走完全不是丫头关心的,他们之间本身具是各取所需的,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 而真正有情的,却又是无情。 丫头擦干脸上的残痕,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手指在纸窗户刨了一个小洞,一束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这本来带着寒意的天气也温暖了少许。 “从来都没有这么祥和过。”丫头望着照进来的一束阳光笑了,对于家里的父母姐妹,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父母抚养自己一场,还未报的恩情,也不能拉扯姐妹一把,倒是让她有些惭愧。 袁晗没吃下那碗有毒的饭,也许是天意吧,不该她死,可是丫头呢?应该会死吧。 她转身在床头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纸包来,看着里面的东西,颤抖了许久,最后还是义无返顾的吞了下去。 丫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外面,“好啊,好啊,恪昭,哪怕我千错万错,最后我还是你的妻子,只是再也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了,真好!” 丫头的事他们一点也没发觉,本来计划要再干到晚上的,因为出了丫头这档子事,所以做到下午也就回去了。 照例是在骆婶儿家做的饭,等大伙吃了,李婶儿才端了饭给丫头送去。 谁知进去黑乎乎的,李婶儿点了灯差点儿吓得半死,天哪,丫头不知道社么时候已经喝药自杀了。 嘴角和鼻孔里还有斑斑血迹,真是让人触目惊心啊,李婶儿眼疾手快,把尖叫声压制住了。 不能乱了阵脚,这个时候要冷静,要是一下闹出来,只怕要吃官司啊。 李婶儿关了房门,故意大声说了几句,“丫头啊,吃饭了啊,你这样可不对啊,我好心给你送饭,你还不搭理我。” “你真不说话,好,我把饭放下你吃不吃随便。”李婶儿装模作样的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仍就把门锁上。 李婶儿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着急着要跟老李头拿主意,可是又不能表现的慌张,让他们看出端倪。 好不容易捱到回家,李婶儿赶忙关了门,带着哭腔道:“老头子,不好了,丫头没了。” “什么有了没了的,她跑了。”老李头没明白李婶儿的意思,抽着烟锅子问。 “哎哎呀,你声音小一点儿啊,”李婶儿赶忙捂住老李头的嘴,“出人命了,丫头喝药死了!” “什么?”老李头听了这个噩耗,一屁股从板凳上跌落下来,丫头自杀了。 老李头害怕的不行了,扯着李婶儿的袖子慌张的问:“老婆子,现在怎么办啊?人还在那屋里?” 本来李婶儿把这是说给老李头就是想找个主心骨倚靠,谁知道老李头还不如自己,早都下瘫了。 “不在屋里在哪,明目张胆的搬出来吗?”李婶儿狠骂了一句,没用的,关键时候一点用的不起,还是一家之主呢! “那怎么办?”老李头完全乱了章法了,事事都要问李婶儿。 李婶儿气急败坏,“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跟你商量啊,你想想,丫头好端端的就死掉了,让别人怎么说,丫头的爹娘怎么交代啊,这摆明了是要吃官司的。” “是啊,得好好想想,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要是耽误了咱们恪昭的前程那就不好了。”眼看着李恪昭就要考试了,要是跟人命官司挂了钩,只怕是不好交代的。(未完待续) ps:非常感谢大家的鼓励,惭愧啊,谢谢支持!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袁晗是凶手 李婶儿急的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件事要捂是捂不住,早知道就早些解决了,还干什么活啊? 说起来还都得怪袁晗,一天到晚的不安生,尽整些麻烦事儿来,要不是她,丫头就不会死了,就算要死,反正也把她休了,死在哪里也不管自家的事了,现在倒好,脱不了手了。 “哎呀,你就不要再抽了,弄得满屋子烟味,呛死我啦。”李婶儿心里烦不胜烦,对老李头发起脾气来。 老李头也委屈,他也是着急啊,这不,抽抽烟说不定能想到法子啊,“老婆子,依我看得找个人顶了,这样我们家才能全须全尾的。” “定,怎么顶啊,谁去顶,你顶,还是我顶?”李婶儿白了老李头一眼,真想给他两巴掌。 老李头唯唯诺诺半天,很不厚道的指了指袁晗的房间,“让她顶?” “什么?”李婶儿倒是惊讶不小,亏他想得出来。 “你想啊,这个家里,算起来就只有袁晗是外人了,虽说是我们恪守的媳妇儿,可是要论亲疏,到底差了一程。”老李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李婶儿听了多少有些动摇了,“可是谁信啊,怎么能推到她的头上呢?” 老李头笑了笑,“你看啊,这个村里谁都知道丫头和袁晗不合,对不对?我们就在这上头做点文章,反正骆钧一家也都知道内情,到时候我们说的也就不是片面之词,袁晗一个人又怎么说得过我们所有人呢?” “那好吧,”李婶儿犹豫了片刻,觉得这样好像做合适。也就点头同意了,可怜袁晗一口一个我的亲娘,关键时刻还是不顶事儿啊。 老两口下了决心就预备着要去丫头的房间一回。 “袁晗睡了。”李婶儿见袁晗的屋里已经没有灯光了,这才敢出来。 “丫头啊,给你送点水来了啊。”李婶儿故意大声的说了几句,然后开了门,进去又自言自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难受了。袁晗大方,不为难你,你也就别为难你自己了。我把门给你留着,晚上要起夜了自己去啊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去睡了。”李婶儿一个人自说自话的大半天。 等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已经是湿透了。她紧紧地抓住老李头的衣襟,”老头子啊。吓死我了,丫头的脸都开始变青了,啊哟哟,等会儿我再不敢一个人去了。” “好好。”老李头两说了两个好。可是手心里也冒了一层汗水。 老两口一直熬到后半夜,这才悄悄行动起来。 “丫头啊,你一路走好啊。要是你是不瞑目可千万别来找我们啊,要找就去找袁晗啊!”李婶儿和老李头在丫头的尸体旁边念念有词。看着丫头的遗体,心中更是恐惧不堪。 老李头心有余悸,“老婆子,听说这种死法不好啊,会变厉鬼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李婶儿听了老李头的话差点摔了个跟头,几乎想要夺门而逃了。 老李头也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赶忙捂了嘴吧。 原来他们是想要嫁祸袁晗,把尸体掉在袁晗房间门外的横梁上,这样大家就会误以为丫头是应为袁晗而死的了。 两两只做完这一切衣服都被汗打湿了。 “老头子,你说这样做行不行?”李婶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哪里出了纰漏。 “放心吧。”老李头也不敢保证,只是语言上安慰一下老伴。 袁晗是睡得香甜啊,完全不知道外边的动静。 等第二天一大早,袁晗想要上厕所时,一开门,“啊!” 这一声尖叫真的是尖叫,袁晗吓得目瞪口呆,丫头的尸体赫然地挂在袁晗的面前。 很长一段时间里袁晗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丫头死了,丫头怎么可能死了。 这一声尖叫也把躲在屋子的老李头两口子吓的打这寒战,等害怕过后这才出门。 李恪昭早都闻声出来了,看到丫头的尸体有点接受不来,怎么会呢? “哎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丫头啊,你怎么想不开啊!”李婶儿嚎了一声,哭天抢地的叫了起来。 左领右舍的人都闻讯赶到李家,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丫头不该死啊,什么为什么会上吊啊。 袁晗被人晾在一边儿无人问津,骆钧有些心疼,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扶了袁晗躺在炕上,轻拍着袁晗的脸,“袁晗,你还好吗?袁晗,你说话啊,不要吓我。”一个活灵活现的人,现在傻愣愣地躺在炕上,骆钧的心里真是万分心疼。 “呜呜呜......”袁晗听的见骆钧的声音,只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刚才一幕太触目惊心了,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好了,不要怕,有我在,别怕。”骆钧在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情绪,把袁晗紧紧地搂在怀里。 李恪昭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眼疾手快的把门关上,不敢相信地看着骆钧,“骆钧,你告诉我你们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爱袁晗。”骆钧看着怀里脆弱的袁晗,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恪昭,一字一句清楚的承认了。 李恪昭摇着头,“不可以,袁晗是我大嫂,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你的大嫂,这个时候,你的大哥能站出来保护袁晗吗?”骆钧更加用力的搂着袁晗,既然承认了那就不必再多加掩饰了。 李恪昭抓狂了,骆钧完全疯了,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你疯了,外面这么多人,你快些松开,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可是你看,袁晗他现在需要我。”骆钧仍旧不肯松开袁晗的手,他知道李恪昭接受不了这件事,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无法控制的。 骆钧看着袁晗脆弱的脸庞,“恪昭,你我兄弟多年,你是明白我的,我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改变的,我想你也明白的。” “骆钧,听我一句吧,你放开袁晗,我来照顾她吧,毕竟我比你更有资格,免得让别人说你们的的闲话,还有,以后,你们的心各自收一收吧,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李恪昭看着他们这么煎熬心里也难过,可是有什么办法。 袁晗总算缓和了许多,他们的对话袁晗也听的一清二楚,对于骆钧所说的那些话,袁晗是感动的,眼角的泪珠作证,“骆钧,听恪昭的吧,你放开我,我没事。” “不行。”骆钧是认死理的,他现在是豁出去了,他绝对不能在袁晗最需要人的时候松手。 “你为什么不听话啊,名义上,我是李恪守的妻子,你抱着别人的妻子成何体统,我只想让你好好地,我不想你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袁晗也想紧握骆钧的手,可是不能啊。 “我知道你是别人的妻子,可是我已经想好了,这一辈子我都不娶亲了,就守着你。”骆钧看着袁晗那种孤零零的表情,内心实在不忍。 李恪昭在一边看得也难受,“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别弄得生离死别一样好么?既然你们这么坚决,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你们要明白,你们选择了一条很艰难的路,也许你们并不能走到最后。” 里边是一场,外边又是一场,李婶儿在一边哭天抹泪,”虽说丫头不是我的闺女,可是嫁进来的日子里也勤勤恳恳,我这个当婆婆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真是想不通啊,怎么好端端的就上吊了啊。”骆婶儿在一边感叹世事无常。 “为什么死的啊?” 骆婶儿见李婶儿哭的不能自已,“昨天啊,丫头给袁晗的饭碗里下毒了,好在袁晗没有吃,后来啊,我们就把丫头锁了起来,想着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嘛,本想着干了活,再找乡亲们出个主意,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 “呀,为什么偏偏吊死在袁晗的门外啊,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一些八卦的村民你一眼我一语。 “不会吧,丫头被关了之后还是袁晗给丫头送的饭呢,应该不会才对啊。”骆婶儿倒是好奇了,可不是,聊是聊了很久,可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呀,这就有些奇怪了,丫头要下毒害她,她还好心的去送饭,不会吧,换了是你们,谁会去送饭啊,看不出袁晗心急还很重嘛,说不定啊,丫头的死就是因为她呢。”村民不断地揣测,事情刚好按照李婶儿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是啊,袁晗的嫌疑最大,以前啊,我也常听说丫头和袁晗不和呢,现在丫头死了,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快把袁晗叫出来问个清楚啊,丫头死了,他怎么不出来了,是不是心虚害怕啊。” 无辜的袁晗,受了惊吓不说,连丫头死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就被大家怀疑是杀人凶手。 “哎呀,他婶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应该给丫头的的娘家呆着信儿啊。”一语说中要处,是该带个信儿去,只是不知道又会是怎么一场大风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要个交代 虽说李婶儿不希望丫头的消息传到她娘家去,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也是包不住的,迟早都会知道,而且,还让袁晗做了替罪羔羊,李婶儿自觉没有问题了,也就不再犹豫,托了个人往丫头家里带信儿去了。 “他婶儿,你说这贾家的人来了不会闹事儿吧。”骆婶儿还是比较担忧的,怎么说,人家的女儿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换了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婶儿心里紧了一下,“难说啊,要是闹事那也没办法啊!” “那怎么跟人交代啊?”骆婶儿觉得还是事先把这个问题想好。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说你家闺女自杀的,有谁信嘛,万一要是告到官府,吃亏的是我的恪昭,我就怕耽误他的时间,不是快考试了嘛。”李婶儿反正心里有了主意,贾家的人不闹腾最好,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把袁晗推出来了。 “老李家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袁晗呢,怎么不见人啊!”一些有义气的村民开始扒凶手了,狠命的,大家一致认定是袁晗,都愤怒的不行。 “袁晗被吓坏了,估计这会儿躺着呢!”李婶儿为难的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一些村民起哄着要进去把袁晗揪出来,李婶儿赶忙哀求道:“乡亲们啊,先别忙,这万一不是袁晗呢?说不定是丫头自杀呢!” “怎么可能,自杀,为什么要吊死在袁晗的房间外啊,哼!”这种话哄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一些不听李婶儿的劝阻,闯进了屋里。敲袁晗的门。 屋里的人还不知情,李恪昭把门一看,只见个个都愤怒不堪,无比痛恨的看着袁晗,“袁晗,你这个杀人凶手,害怕了。丫头死了。你怎么还睡得着。” “什么啊?”袁晗有些懵了,这些人为什么冲自己发火,丫头死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啊。 “还装蒜,把她拖出来。”几个女的不由分说的就把袁晗拉扯着下了炕。 袁晗不停的往后缩,挣扎着,“你们干什么?” “还不去丫头的跟前忏悔。” 袁晗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丫头的死跟自己扯上关系了,明明自己也吓了一跳啊。 “袁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善茬,应该报官,把她送到官府去。”人群中一些人已经对袁晗很的咬牙切齿了,一是因为他人觉得丫头是袁晗害死的。其二,袁家留下的余毒太深,都在找机会报仇。 袁晗挣扎着。“我没有,关我什么事?” “哼。丫头吊死在你的门外,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也奇怪呢!”袁晗被问得说不出话,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原因,看丫头的样子,也不像是对自己还有恨意的,还说了那么多知心话,就算对自己还是恨之入骨,也不必自杀啊,谁会拿自己的性命来报复别人啊! 在李家围着的人一直都未散,就这样讨伐袁晗,快下午的时候,突然远远的就听到一阵阵悲恸的哭声。 好事的人出去一看,只见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女娃一路扑跑着,往这里来了,“丫头的娘家人来了,丫头的娘家人来了。” “真的,快看快看。” “我的女儿啊,丫头啊,我的亲闺女啊!”贾婶儿一进院子就扑到丫头的尸体上悲天嚎地起来。 “亲家母啊,节哀吧,我也是淌了一上午的泪了。”李婶儿按惯例还是要上前安慰一番的,不管怎么说名义上都是儿女亲家。 贾婶儿阴骘了双眼瞪着李婶儿,一把把李婶儿推开,“哼,我好端端的女儿,家里活蹦乱跳的,嫁进你们李家,也就半年的时间,就没了,节哀,什么节哀啊,又不是你死了儿子。” “亲家母,我好心的劝你,你做什么说人!”李婶儿一下不高兴起来了,真是气人啊,竟敢咒自己死儿子,丫头死得好啊。 贾婶儿呸了一声,“好心,别以为我闺女在你们家里受的罪我不清楚,非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 “亲家母,两个孩子的问题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感情问题我这个当娘的能掺和进去吗?”李婶儿就知道这个亲家不是善茬,来了什么都不说,先是数落一顿。 “你儿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女儿跑回家了三天,硬是没有一个人来寻她,还有我的二丫头,好心的给你们送东西,落了个什么下场?”贾婶儿是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虽说平时对丫头的不怎么友好,那是因为她好端端的,自己的闺女怎么打都行,可是又怎么由得了别人欺负她呢,更何况,还是活活被逼死的。 “姐姐,你怎么就死了啊,姐姐,我可怜的姐姐啊,你死的太不值了,连我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可怜你一片痴心,姐夫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啊。”二丫头看着地上直挺挺的丫头,也实在是伤心,前不久,丫头还答应有机会替自己报仇呢。 李婶儿没想到二丫头明里暗里哭着哭着就要和李恪昭拉上关系了,这还了得,再让二丫头这么哭下去,搞不好大家以为是李恪昭薄情丫头才上吊的呢。 “亲家啊,来,先喝口水!”李婶儿赶忙拉了贾婶儿和二丫头坐下,端起水杯子就往他们怀里塞。 又把站在一边大哭的两个小丫头拉到一边,一人手里塞了一大把红枣,这才算止了哭声,津津有味的在一边吃起来。 “我什么都不喝,我只想问,我的闺女是怎么死的,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不能要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贾婶儿这才算把实话撂下了,出了人命,总要有所交代吧。 这才有好事的村民,把之前的推测事无巨细的给贾婶儿说了一遍,然后又指着袁晗直说是杀人凶手。 二丫头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就算不是杀人凶手都恨不得撕烂她,更何况她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大姐,“好你个袁晗,我大姐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害死她,我跟你拼了。” 袁晗本来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现在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任打任骂。 李恪昭和骆钧见状赶忙出面相互,不能让袁晗受到更多的伤害。 骆钧只是单纯的出于想保护袁晗,不想看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而李恪昭出面,则是因为他知道丫头的死因,而且他还知道丫头是自杀的,当他看到那么多人攻击谩骂袁晗的时候,他真的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可是说出来,丫头的名声就毁了,死了还背一个偷人的骂名,实在不好听,再说了,他也向丫头保证过,绝对不会说出来。 丫头真是傻啊,为什么要死呢,她的死,让李恪昭愧疚,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会记得丫头,是为他而死的。 要是说出来,那么李婶儿们就是诬陷袁晗了,总之他不想事情变得更糟,只好让袁晗承担这一切了。 “袁晗,你说句话啊。”骆钧看着沉默寡言的袁晗,忍不住摇晃她的肩膀。 袁晗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骆钧,然后噗嗤一下笑了,说,怎么说,算了巴,说出来牵扯的更多,还不如自己把这件事扛下来。 说丫头是因为恨自己才吊死的,常识啊,看过丫头的遗容就知道丫头在上吊之前就死了,摆明是发现丫头已死,然后嫁祸给自己,少了麻烦,也少了一笔安抚费,推在自己身上,大不了最后报官,自己得个秋后问斩。 只是,袁晗始终想不通丫头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呢?为什么李婶儿又要嫁祸给自己呢? 二丫头在一边看得更加生气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两个男人护在她的身边,凭什么啊,”袁晗袁晗,你可真是了不得啊,哼,害死我大姐,还有两个男人护着你,说!你都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二丫头,我劝你不要胡说。”李恪昭觉得让袁晗背个间接杀人的罪名就已经很愧疚了,更不能再让人破坏她的名誉。 “姐夫,袁晗虽然是你大嫂,可我大姐是你的妻子,你站错了位置了,怎么我大姐死了你不伤心难过,还有心情护别人,乡亲们啊,说不定,我大姐死了,我姐夫高兴着呢,说不定还是你害死我大姐的呢。”二丫头字字珠玑,不仅骂了袁晗,还把杀人的矛头指向了李恪昭,暗示着李恪昭和袁晗联合逼死了丫头。 李婶儿吓得不轻,赶忙呵斥了李恪昭,“亲家啊,你看,就把丫头的遗体这么晾着也不是办法,我看你还是把尸体抬回去葬了吧。” 贾婶儿一听立马跳的八丈高,指着李婶儿的鼻子,“什么?你让我把丫头的尸体抬回去,丫头是你们李家的人,你让我们抬回去,休想,先不说这些,哼,我女儿的死就让你们三言两语打发了,你们的一口之辞谁信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李婶儿嗓子一高,哼,还想讹钱。 “怎么样,我把话撂着,我家丫头死得冤枉,要么给个交代,要么我就去报官,你自己看着办!”贾婶儿也不拐弯儿抹脚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拿袁晗顶罪 李婶儿是老僧入定,听了贾婶儿的威胁一点都不害怕,“我还真不怕你去吿,去啊,反正我们家谁都没动过你的丫头。” “哟,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说亲家母,你这么说也不怕闪了舌头,你把大家当傻子耍呢!”贾婶儿听了反倒是笑了起来,姜果然是老的辣,可是自己也是一块上好的老姜啊。 “你说谁把谁当傻子啊!”李婶儿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该不会是这老婆子看出什么来了吧。 贾婶儿哼笑了一声,把李家上下的人打量了一遍,对李婶儿说,”看样子这个家是你当家做主的,也难为你了,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换了旁人我会拍手叫好,可是死的是我自己的女儿,我真是笑不出来了。”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李婶儿不喜欢被人吊着胃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还不如来个痛快。 “亲家母,这丫头她不是上吊自杀的吧,你还想蒙我!”贾婶儿揭开蒙着丫头尸体的白布看了看,有些心疼的盖上。 丫头啊,原谅你的亲娘吧,这个时候不能替你查个水落石出,还要用的死来换钱。 李婶儿听了脸上一惊,真的被看出来了,这下不得了了,一定会狠狠地敲一笔竹杠了,“你胡说,丫头是吊死的!” “吊死的,你以为我没看过上吊的人吗?那舌头舌头伸的老长了,我们家苦命的丫头可没有啊,分明是你们动得手脚。”贾婶儿忍不住冷笑,亏他想的出这招,明明就是袁晗气得自己的闺女自杀。还要做一个上吊的假象,哼! 李婶儿心跳加速,开始害怕起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怎么样,哼,我女儿不能这么白死吧,亲家母啊。也亏得你肯花心思。可是做人也不能这样,要遭雷打的!”贾婶儿不咸不淡的数落了李婶儿一顿。 李婶儿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暗里偷偷和老李头对视一眼。谁知道老李头一副耷拉样,李婶儿也知道靠不住了,只得无助的问:“我咋了?”要是贾婶儿要说是自己杀人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把责任推给袁晗的。 贾婶儿皱着鼻子看了看窝在一边的袁晗。“亲家母,这两个都是你儿媳妇儿。你总不能只偏心这个,我女儿明明是被她逼死的,你却还要替她打掩护,有你这样做人的吗?” 李婶儿这才放心。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吓死人了,“我没有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都没人亲眼看见,我怎么好断定是袁晗做的呢!”见自己没事。李婶儿又开始做起了好好先生。 “还用想,我大姐生前最忌讳和不喜欢的就是袁晗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好端端的,没人逼她,她会自尽,哼,在场的人有谁活得那么不耐烦了,没来由的就去喝毒药自杀,自杀,一般都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选择!”二丫头的情绪特别激动,说袁晗跟丫头的死没有关系,真是天大的笑话,太可笑了,要是袁晗暗地没有和李恪昭和骆钧勾搭,他们会拼死护着袁晗吗? 如果这样,那袁晗就更加可恶了,凶手更加应该是她了,只要她偿了命,大姐全下就安息了,自己也出了一口气。 一旁的群众们听了二丫头的话,都纷纷的摇头,好端端的睡会去寻死啊,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非要死,那一定有个理由! “你看,没人会随便轻生的,袁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二丫头甚至有些得意的看着蹲着的袁晗,无比畅快啊! 骆钧在一边听了二丫头说的话,忍不住开口替袁晗辩解,“说话要讲证据,袁晗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了,她不会是杀人凶手的,你这是在诬蔑人。” “诬蔑,哼,不是她还会是谁,我还要她给大姐偿命呢!”二丫头见自己的心伤人替袁晗辩解着,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了。 骆钧一声冷笑,“偿命?凭什么,要是你们再无理取闹,那就报官吧,衙差自有公断,你如此诬蔑人,到时候只怕是要偿还的!” “哟,你这么紧张干嘛啊,袁晗又不是你什么人,骆钧,你表现的太过紧张了吧。”二丫头故意把话往岔了说,反正谁跟袁晗亲近,谁就得下水。 “报官吧!”骆钧懒得搭理二丫头,说着就要往镇上走,等报了官,丫头的死因让仵作一验就清楚了,袁晗也不必受此诬蔑,李恪昭一家也免了太多麻烦,最多就是赔上一些安家费用。 “别去!”没想到骆钧才要走,袁晗和李婶儿们都赶忙叫住自己,为什么不去?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骆钧似懂非懂的看着袁晗,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理由,袁晗只是抬头看了看他,轻轻滴摇了摇头。 “怎么,不敢让去啊,那就证明我们丫头的死的确蹊跷了,哼!”贾婶儿把手中的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甩,满脸的怒气,“你们倒是给我个交代啊!” 李婶儿见袁晗都没有反抗,心里知道她已经愿意扛下了,心里就更加踏实了,“交代,好,我给你交代,事情的真想就是丫头要毒死袁晗,没有得手,我们把丫头所在屋子里,后来袁晗就去单独和丫头见了面,还送了饭,再后来,丫头就没说过话,袁晗也说不追究了,我们就想,袁晗都不追究了,我们也就不锁门了,谁知道第二天就发生这种事了。” “还用想吗?肯定是袁晗害死丫头的,谁知道她跟丫头说了什么,送的饭里有没有下毒啊。”村民们七七八八的说了起来。 “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总得给个交代啊!”贾婶儿说的口都干了,说了要交代交代,这些人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糊涂啊,一点表示都没有,哼,出了人命,还想就这么算了。 李婶儿反问:“这不是给你交代了吗?”想要钱没门。 “那你们给个说法啊,我不能让丫头白死!”贾婶儿又说了一遍。 二丫头看不下去了,李家摆明了在装糊涂,“大姐死了,要么还个公道,要么就以命偿命,我们不会就着算了。” “袁晗就在这儿,本来想护着她的,既然你们不依不饶的,那我也没办法了,你们是拉着袁晗报官还是杀了她,你们随便吧。”李婶儿打定了主意,反正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这下贾婶儿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真的把袁晗交出来,任由我们处置?” “对,她做了这种事儿,我还怎么护她!”李婶儿转过头去,不再多看袁晗一眼,最多,要是袁晗真的死了,以后多烧些纸钱给她好了。 “这,你不是很疼爱这个媳妇儿吗?”贾婶儿吃惊不已,怎么好端端的又不要这个人了,难道钱真的这么重要? “带走吧,报官去吧!”李婶儿摆了摆手,显得大义凛然,看,我大义灭亲了,大家还不称颂我! 贾婶儿倒是为难起来,本来想借丫头的死要比钱的,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说实话,有个人在怎么也好过有钱啊,还真是爱财如命啊! “走吧袁晗,人家可没人管你的死活了。”二丫头看着地上的袁晗,忍不住的一笑,还以为两个人对她都真心维护呢,到了这个份儿上,竟然也就弃之不顾了。 袁晗听了,了无生气的跟着站了起来。 贾婶儿暗地里扯着二丫头的手,这孩子怎么还跟着人家的意思走了,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啊,家里的那位眼看着有些好转了,要是再要上一笔银子,把病根治了,家里也就有指望了,日子也就不用过的这么紧巴了。 “娘,走吧,把这杀人凶手带上,拿她的人头祭奠大姐的亡灵。”二丫头特别的解恨,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能让袁晗死掉,真的比得一笔银子更解气啊,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贾婶儿下不了台,只能不情不愿的招呼了两个孩子,“凶手我带走,丫头的尸体呢我们不能带走,怎么说都是你们李家的人,就是要葬也要葬在你们家的祖坟里。” “这,丫头来我们家的日子不长,我看这尸体还是你们抬回去吧。”李婶儿实在不愿意让丫头进自家的祖坟啊,要是袁晗被斩首了,是一定要进祖坟的,这样就可以和恪守在一起了。 贾婶儿生气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当即发作,“我说亲家母,。你这么说可就有些欺负人了,我们丫头也是你们当家的主动找的,说要我们女儿进你们家的门,好,就算我丫头过门以后不合你的意,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我清白的女儿进你家的门,死了以后还不让进祖坟,什么意思!” 贾婶儿本来就想用丫头的死换些钱,现在钱没还到,心里本来就不舒服,没想到离家还说了这么多欺负人的话,哎,要是当家的没病那就好了,就不会这么被人拿捏了。 “不像话啊,怎么说丫头也是李家的媳妇儿,怎么能不进李家的祖坟呢,实在有些过分了”虽说李恪昭要不了多久就回去考状元,但是这种行为还是让很多人不满。 李婶儿受不了群众的压力,最后只能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丫头葬进祖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赎人 袁晗被贾婶儿们带着走了。 李婶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只是搭上了袁晗还是有些可惜的,要是李家是大富之家的话,也就不会吝啬那一点钱,只可惜了。 曲终人散,看热闹的见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也都吆五喝六的一道要走了。 李婶儿赶忙叫了几个平时相熟的,留下帮忙把丫头给葬了,贾家的人一走,李婶儿就换了主意,人葬就葬了,不过不进祖坟,另找了一块地,把丫头给埋了。 老李头的了主意就带着几个人选地方去了,反正也不讲究,只要地方合适就行了。 李婶儿和骆婶儿怎么也找不到李恪昭和骆钧,李婶儿叹了口气道:“他们三个关系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估计心里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指不定躲在哪儿伤心起来!” “是啊,还真没看出来啊,袁晗这孩子这么有主意啊,悄无声息的就把丫头弄没了,这样的人还真可怕啊,你也别难过,弄走了好,免得以后祸害人。”贾婶儿倒是觉得没什么,像袁晗那么凶狠的人,是应该受到惩罚的,怎么能赦免呢,最好能下十八层地狱。 “呵呵,是啊,可毕竟袁晗也进这个家快一年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李婶儿有些结巴,看骆婶儿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知道有多痛恨袁晗这个‘杀人凶手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自己陷害袁晗的,只怕也会瞧不起自己吧。 虽说李婶儿和贾婶儿非常要好,可是李婶儿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自卑的,毕竟人家也是书香门第的后人,而自己却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这种落差感时不时的就会涌上心头,所以说,千万不能让骆婶儿知道。 骆婶儿叹了口气,笑道:“你啊,就是心太好了,到了这会儿还惦记她,好了。别想了。我们也收拾东西,然后做饭吧,请人帮忙。总不能让人家饿肚子。” “说的也是,哎,只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了。”李婶儿忽然希望袁晗不要再活着了,最好能得个秋后问斩。这样就没有人会说出真相了。 李恪昭见二丫头把罪名扣到袁晗头上的时候,忍不住就要说出丫头死亡的真想。本来想着富贵能作证,后来才想起富贵早就跑了,死无对证。 李恪昭又怎么看不出贾家的意思呢,按他们家的现况。最缺的就是钱了,无非就是想要些钱嘛,可是看意思家里也没打算要出这笔费用。 李恪昭也知道。贾家此次不是二三两就能打发的了得,而家里之所以不肯出钱。也是为了留给自己去洪都的时候做盘缠,真是为难啊! 如果要前途,注定要牺牲袁晗,要救袁晗的性命,那前途就堪忧了,自己苦读十多载,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吗? 前途啊,那是有多重要,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李恪昭实在难以抉择。 骆钧心里明白袁晗的意思,他也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说不定丫头是李婶儿害死的,袁晗到底是心地太善良了,也许,她是在报答他们吧。 别人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袁晗去送死,可是骆钧做不到,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晗的性命就这么葬送。 袁晗不容易,一个魂魄孤零零的穿越过来,没有享受过人生一天的美好,却就要到此为止了,怎么可以? 有时真的不想承认亲情没有金钱重要,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知道贾家口中的给个说法就是要钱,钱,她要钱,给她就是了。 别说是要钱,只要自己能给的,都不会吝啬。 有一笔钱可以用,骆钧一直知道,那是爹娘给他攒的盘缠,去洪都时候用的,他知道这些盘缠意味着什么?可是没有什么比袁晗更重要。 要是在用金碧辉煌的住宅和高官厚禄来换取袁晗,他宁愿不要,所以,骆钧毫不犹豫的拿了家里准备的五十多两银子在村子路口等着了。 这要是让娘看见,只怕是行不通的,只好背着她了,等事后再赔罪吧。 意外的,骆钧在村口也碰见了李恪昭,骆钧对李家多少有些不满的,毕竟是他们冤枉袁晗的,“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李恪昭听出骆钧的语气有些不友善,也不与他争辩。 “是想看袁晗怎么个惨法吗?”骆钧一想到袁晗要受许多冤枉就忍不住鼻子一酸。 李恪昭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把我想的太冷酷无情了,骆钧,我也很为难,他们是我的父母,难道要我揭穿他们,让他们去坐牢?” “那袁晗就应该了!”骆钧越说越生气,有些控制不了情绪了。 李恪昭看着骆钧平复一些才回到:“正是因为我觉得袁晗不应该被冤枉,所以我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啊?”骆钧听了这话,心里才好受一些,算他还有良知。 “也许,我们想到一块了。”李恪昭看着罗俊相视而笑。 再说贾婶儿吧,要钱没要着,反倒要了个人来,弄得她戚戚然的,不要又不甘心,要了又没有多大用处。 丫头已经死了,时就要死的有价值啊,就算把袁晗拉去填了命那又如何呢?有什么用,家里照旧紧巴巴的,生活一点也没有改善。 “哎,我的丫头算是白死了。”贾婶儿在袁晗身上掐了一把,抱怨起来。 袁晗忍着痛笑了笑,“不是找到凶手了吗?我把命赔给她,她还算白死?” “哼,你陪一条命顶个屁用啊,我家老头子就能下床了?老娘想要的是钱,不是你的命!”贾婶儿白了袁晗一眼,还真是看的起自个儿啊! “女儿的公道重要还是钱重要啊!”袁晗都忍不住埋怨起来,怎么口口声声都是钱,听着觉得市侩极了。 二丫头一听立马黑了脸,推搡着袁晗,“你怎么跟我娘说话呢,我们家的事儿要你管么?你个杀人凶手,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袁晗哼笑了一声,“要报仇,法子就要狠,你可以把我大卸八块,也可以给我吃砒霜,也可以掏我的心挖我的肺,你说呢!” 二丫头没想到袁晗还会给她出主意,倒是把她吓得不轻,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心里还有些发毛了,说的那么恐怖,“你别吓唬我,哼!” “二丫头啊,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想要袁晗的命了,走我们回去,换钱!”贾婶儿到底还是不想要袁晗,这么大个活人带回去,报了官就一点戏都没有了,不报官,总不能养在家里等人来赎啊,这个家连自己都要养不起了,怎么还能再添一张嘴呢! 二丫头才不愿意呢,听贾婶儿的话,拉了袁晗就跑! 才到村口,就看到骆钧两个人在路上等着了。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二丫头心中顿时憋了一口气,语气很不友善。 “等你们啊!”李恪昭用下巴指了指二丫头一行人。 二丫头好奇的一笑,“等我们干什么?” “当然是解决袁晗的事情了。”李恪昭直言,也不绕弯。 二丫头心中不断鄙视李恪昭,倒是对别人的媳妇儿上心。 “怎么个商量法啊?”贾婶儿见事情有所转机,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丫头已经死了,这也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就算袁晗把命赔给你们,可能一时间你们会觉得解气,可是以后,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又有什么意思呢?”骆钧尽量客观一些。 贾婶儿也不含糊,“那你打算赔多少钱呢?你给个数儿我看合不合适?” 骆钧心里有些不好受,其实他对丫头谈不上什么熟稔,丫头本来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可是现在却要用金钱来衡量,还真不是滋味,不过为了袁晗,也不得不这么做,“我身上有五十七两,成吗?” 贾婶儿到底是个生活经验丰富的人,现在有人愿意管袁晗,那还不得要个高价啊,所以立马拉下脸来,“算了,我还是要袁晗好了?”说着作势就要拉袁晗走。 “好商量好商量!”骆钧赶忙着急的阻拦着。 “商量,你身上只有五十几辆,还商量个啥?我养大那么大个女儿花了多少银子,我们丫头可是家里的半个顶梁柱啊!”贾婶儿故意把丫头夸大,好多要些钱。 李恪昭不想听废话,“那你说要多少!” 贾婶儿想了想,“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算了,你们别赎我了,我自愿到衙门去自首。”袁晗一听立马态度坚决的表示。 贾婶儿有些悻悻地,也知道要的太高了,“一百二十两?” “走吧走吧,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去衙门。”袁晗作势要走,太离谱了,要是有钱也就不废话了,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多钱! 贾婶儿一把拉住袁晗,“我跟他们商量呢,你插什么话啊!” “我情愿不活了,你要那么多钱,他们没有!”袁晗白了贾婶儿一眼,还真把自己当摇钱树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贾婶儿就怕袁晗把她的计划给搅黄了,让二丫头把袁晗带到一边去。 “一百二十两怎么样?”贾婶儿又重复了一遍,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两个读书人,对钱财方面都不是太精明。 李恪昭心里默算了一下,骆钧身上的五十七两加上自己身上的五十三两还是不够啊,“一百两吧!” “一百两,不成!”贾婶儿当即梗了脖子,只要态度坚决一些,不怕他们不给。李恪昭心里有些生气了,阴森了脸对贾婶儿说:“岳母,我们借一步说话!” 贾婶儿看了看李恪昭,去就去,还怕他不成,就看他这个小子能说些什么? 两个人走远了一点,贾婶儿才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快说,我不待见和你待一块儿!” “岳母,得饶人处且饶人!”李恪昭叹了口气,咄咄逼人有时候不一定伤害了别人,反而是自己。 贾婶儿转着打量了李恪昭一圈,冷笑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哼,我饶别人,谁又饶我的女儿了!” “丫头是自杀的!”李恪昭一再的强调。 贾婶儿当然不愿意相信,“自杀?为什么要自杀!谁不想活着,非得去寻死啊!” “岳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丫头往娘家送了不少钱吧,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李恪昭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了,点到即可。 贾婶儿呸了一声,“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你们家就借了三两给我们,三两哪够啊!余下的还不是我的丫头漫山遍野的挖草药攒下的!” “挖草药,你以为丫头挖的是人参呢。能卖那么多钱,仔细一想就能发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李恪昭心里对丫头的愧疚又深了一层。 贾婶儿听了暴跳如雷,指着李恪昭的破口大骂:“你想说啥!啊!什么叫你不说不代表你不知道!” “你别动怒,我不信丫头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我都知道,哪怕被我撞了个正着。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我不怪她,如果你再这么闹下去。我不敢保证报不报官,那个男的已经跑了,可是要把他找出来太容易了,不过到时候只怕更加不可收拾。”李恪昭把各种的利害关系捋捋清楚。要怎么就随贾婶儿了。 其实李恪昭不会真的去报官,可是一定要这么说。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会害怕的。 果然,贾婶儿脸上有些不自然了,“你胡说,我不怕你报官!”嘴巴是强。可到底没了底气。 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不知道呢,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啊,婆家是一毛都不肯拔的。又怎么会几十两的借呢,在玉泉村也没有什么亲戚。就更加不可能了,除非......不过那时候正着急着用钱,也就顾不了它的来路了。 “那我就真的去报官了,到时候只怕是一点钱都拿不到,还要背负一些别的东西。”李恪昭作势要走,顺便觑了觑贾婶儿的意思。 贾婶儿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个解决法吧!” “钱呢肯定是要赔给你的,不过呢,一百二十两实在太过了,一百两吧,丫头跟了我一场没享过福,还送了命,我难辞其咎。”李恪昭说了个数,他和骆钧一人五十两,刚好合适,顺便也可以帮助老贾头,不能让他们的家散了。 贾婶儿一咬牙,手都有些颤抖了,“好,就一百两,银子给我就把人带走吧。” “你只要把这张收据按个手印就行了。”李恪昭把早已准备好的收据拿出来,写了金额,然后让李婶儿按手印。 贾婶儿有些犹豫,大字不是一个,按手印,万一是卖身契怎么办?“这是啥,我不按!” “这就是一张收据,证明你拿了钱,这件事儿一笔勾销。”李恪昭给贾婶儿解释了一番。 贾婶儿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我不按,万一是卖身契怎么办?”这要是按了,以后就不能找麻烦了。 “什么卖身契!”李恪昭听了没有好气,真恨不得说两句心里话,就他们那样谁肯花钱买啊! 贾婶儿应该也是清楚这一点的,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按,因为不按李恪昭不给钱。 等按了手印,骆钧和李恪昭这才一人出了五十两,凑足一百,给了贾婶儿。 贾婶儿捧着一百两银子悲喜交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银子啊,一个女儿就值一百两,她还有三个女儿,那不是还有三百两,发财了。 二丫头的眼睛也直了,看着贾婶儿手里白花花的一百两,真是晃眼啊,她是既喜欢钱,又有些不服气,因为这是赎袁晗的,在二丫头眼里,袁晗就是倒贴钱也没人愿意接手的那种人。 贾婶儿终于达成所愿,带着几个孩子快速的离开了,他们一步都不敢怠慢,怕一耽搁,人家不愿意了,后悔了。 袁晗又恢复自由啊,还不用落个秋后问斩,心情还真是舒畅。 “让你受苦了。”骆钧看着有些狼狈的袁晗,心里满是愧疚。 袁晗无力地笑了笑,“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别担心,我很好!” “袁晗,我们李家对不起你!”李恪昭真是惭愧啊,爹娘的行为真是太过分了。 袁晗摇了摇头,“算了吧,没事,又什么关系呢?就像别人说的,我嫁进你们家,没有做出过一点贡献,总是惹麻烦,这一次,就当我还你们的恩情吧,再说了,你们不是又救我了吗?” “说起这件事儿,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家里提,因为赎你的钱是我们从家里偷偷取出来的,他们都不知情,要是他们知道了,恐怕你又要受罪了。”骆钧赶忙嘱咐袁晗不要声张。 袁晗听了心里一凉,“别说是动用了你们上路的费用啊,那可怎么办?我害惨你们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都是自愿的!”骆钧知道袁晗心里难过,不过考试以后还可以考,不过袁晗的事错过了就真的没机会了。 袁晗忍不住流泪,“那可是你们的生活费啊,没了那笔钱,你们怎么去洪都啊,怎么参加考试啊!” “我们决定今年不考了。”李恪昭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十多年的苦读就这么白费,我去追他们,把钱要回来,要是你们早说这些钱是你们的路费,我绝对不会同意的。”袁晗说着就要去撵,说什么也不能断送他们两个人的前途。 骆钧拉住袁晗,“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们的苦读不会白费,只不过推迟一些,每两年一考,我们有的是机会。” “走吧,我们回去吧。”李恪昭看袁晗的脸色极差,估计也是受了惊吓又累了这一天,滴水未进的。 袁晗也实在没力气了,别说是走路,就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 最后,李恪昭把袁晗背上,三个人回去了。 正当大家忙碌的时候,李恪昭们回来了,背上还背着袁晗。 李婶儿当时惊讶不小,怎么回事儿,不是带走了吗?“恪昭,你们,这是?” “娘,快倒碗水来!”李恪昭把袁晗背回房间,安置好了。 李婶儿一边喂水一边在心里嘀咕,好端端又把人放回来干什么? 骆钧好像看出李婶儿的疑惑了,虽说心里对她没有以前的那种敬重,可到底也是长辈,“贾婶儿说他们不管了,带个人回去还得浪费粮食,再说袁晗这个样子,他们也解气了。” “可是......”李婶儿觉得这话说不通啊,转变的有些太快了吧。 李恪昭知道骆钧不善于说谎,便插话道:“娘啊,大嫂能回来不好吗?怎么总是那么多的问题啊!” “也是,好好!”李婶儿被儿子一顿数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袁晗好了以后会不会到处去乱说呢! 罢了,先不想这些了,看袁晗的这样子,大概也是受到过度的惊吓了,“袁晗啊,你好好休息啊!”不管心里怎么样,绝对不能上脸。 “嗯。”袁晗微弱地回应了一声,闭了眼转过头去。 骆婶儿和贾婶儿两个人前脚出去,后脚就开始嘀咕了,“你说,贾家的是不是有毛病啊,还是死了女儿人疯了,一会儿死活要个说法,把说法给他们了,这下子又把人给放了!” “可不是,不过也好,袁晗能放回来也好,多个人多个帮手,反正两个孩子再过上三个月也要去洪都了。”骆婶儿笑了笑,这样的结局算是好的了,袁晗没有什么损失。 “是啊,是啊!”李婶儿笑容有些僵硬,要是袁晗不知道事情的来由还好,知道了,到底心里有一层隔膜了,万一袁晗到处去乱说,这邻里街坊的还不看不起她了,嫌她做事儿卑鄙。 “我就盼望两个还都能考好,这样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就能享两天清福了,”骆婶儿稍微憧憬了一下未来,“好了,我们别只顾着说话,锅里还煮着东西呢,大家都一整天没吃饭了,快点做好了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路费没了 埋葬丫头没有花太大的功夫,请了个看风水的选了块荒地,几个壮汉挖了个坑就着卷丫头的布裹了层竹席就下葬了。 因为丫头是晚辈,也没有什么特别隆重的仪式,总之一句,草草了事。 等大家吃完饭,帮忙的人差不多也就回去了,只剩下骆家的人还在。 “袁晗,你多吃些,看你脸色不好。”骆钧极少当着大人的面关心袁晗,袁晗的饭是比较清淡的。 好在大家也以为是因为袁晗受了惊吓,倒是没有多心去想那些。 “袁晗啊,怎么不吃啊,再吃点儿。”李婶儿试探着笑着劝袁晗,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袁晗勉强的笑了笑,“实在吃不下了,我难受的很,想去睡觉了!” “也好,我扶你去吧!”李婶儿趁着机会要和袁晗单独相处一下,也好谈一谈。 谁知道袁晗并不领情,拒绝了,这到让李婶儿心里有些不痛快,看来袁晗对她心存芥蒂呢。 “老头子,吃完了饭就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了。”李婶儿打了眼色让老李头回房去。 “哦,我也累了。”老李头很听话的找了个理由回房了。 两口子躲在房里嘀咕起来,李婶儿朝袁晗的房间看了看,“我发现袁晗在心里恨我。” “怎么会,袁晗不是那样的人。”老李头倒不觉得,袁晗那么没心没肺的,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怎么不会,指不定心里在咒骂我呢!”李婶儿始终觉得袁晗心里恨她,这事儿要换了谁都会恨的,再说了。心里本来就有鬼嘛。 老李头白了李婶儿一眼,“好了,整天就你疑神疑鬼的,袁晗这个孩子除了好吃懒做些,也没啥,别想那些了!” “哎,你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想。哼。我想我儿子总可以吧,孩子马上就要赶考了,我这心里激动啊!”李婶儿一脸的兴奋。 “老婆子。说到这个我这心里就激动啊,我总觉得我们就要过好日子啦!”老李头一说起这个就想的天花乱坠,可不是吗?只要儿子争气一点,就可以升发了。 李婶儿也忘了其他的事。跟着憧憬起来,“等儿子考了试。咱们就正正经经的给儿子说一门亲事,再不能像这次一样了,弄的这个家乌烟瘴气的。” “是是,的确说的在理。到时候咱们就让儿子自己挑,看上哪个咱们就替他做主。”老李头觉得他们应该做开明的父母。 “不过,我们也别太高兴了。还有骆钧呢,他们两个指不定谁考中呢!”老李头在李婶儿最高兴的时候泼了凉水。还真是扫兴啊。 李婶儿的兴头一下子降了下来。“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啥?弄的我这心里怪不好受的,我当然希望儿子考中,还不一定,总不能乞求菩萨,保佑骆钧考不上吧,咱们领居多年了,还下不去这个忍呢!” “老头子,你说,丫头的鬼魂会不会来找我们啊!”李婶儿搓了搓肩膀,心有余悸的问道。 老李头虎着脸,“干什么吓我,别说的这么恐怖嘛。” 李婶儿一副嫌弃的样子,算了,比自己还胆小,靠不住。 “你说你一晚上就不能消停些。”老李头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我得数了数银子,看看有多少了,最近也没顾得上关心,我们要多攒一些银子,让儿子手头宽裕些,不至于在外边吃苦。”李婶儿最近操心的事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了。 李婶儿说着打开箱笼,里面包银子的小包布不见了,又一气儿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李婶儿手脚都不能动了,哆嗦着嘴唇,“老东西,出大事了。” “我懒得管你,一天神神叨叨的,我都要被你折磨成疯子了,让我睡觉。”老李头再也不愿意搭理李婶儿,丫头一死,她整个人都疯了。 “银子没了,全没了。”李婶儿简直泪奔啊,那可是一辈子的积蓄啊,完了,全完了。 老李头一下子从炕上弹了起来,神经紧绷着问:“没了,没了。”可不是吗?箱子里包银子的布都不见了。 李婶儿哭天抹泪的抱着老李头的大腿,“银子去哪儿了!”这可算得上灭顶之灾啊,啥都毁了。 “找一找,找一找,说不定在呢。”李婶儿实在接受不了银子不见,只得自己安慰自己。 老两口一顿翻箱倒柜,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报应啊,报应这么快就来了,老头子,我们才做了那些事,银子就没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李婶儿喃喃自语,有些发狂。 老李头也是满眼的泪花,“我大半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天啊,我们攒了多久啊,我们哪儿还有那么多精力啊。” 乡下人攒钱,向来都是一文一厘的攒下来的,大半辈子省吃俭用,到头来一场空,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李恪昭在屋里还没睡着,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怎么睡?想着丫头昨天还好好活着,今天就没了,还真是有些心痛。 听起来好像主屋里有动静,这么大晚上了还没睡,是不是有什么事,“爹娘,开门,你们怎么了?”果然有事。 “恪昭啊。”李婶儿叫了一声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恪昭倒是吓了一跳,出了什么大事儿了?难道说他们心里对丫头的死感到愧疚。 “怎么了?”李恪昭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爹娘也不算是太冷血无情,袁晗所做的牺牲也不算白费了。 老李头嘴唇抖个不停,指着那口全是破旧衣服的箱子,“你的路费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李恪昭心虚不已,听了忍不住一阵咳嗽,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不会已经知道是自己拿的了吧? 李婶儿抱住李恪昭哀嚎起来,“儿子啊,爹娘对不起你,我们没看好银子,害得你没了前途。” 李恪昭松了一口气,看着李婶儿哭的这么伤心又觉得愧疚,便好言安慰道:“好了,你们别自责了,银子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也觉得自己书看的不够好,下一次再去吧。” 一定要把这件事说的很轻松才行,自己越是不在乎他们才越是会相信。 “本来我们还打算着多攒点银子让你在路上宽裕些,我们还指望着等你考试以后给你说个媳妇儿,我们等着抱孙子呢,什么都泡汤了。”李婶儿越说越难过。 老李头也在一边叹气,“都怪你,一天出些馊主意,害这个害那个,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可惜的是,报应在我们儿子身上了。” 李恪昭虽然知道爹娘肯定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听他们亲口承认,还真是有些不能接受。 “爹,你在说什么?”李恪昭问。 “你娘啊,整天出坏主意,丫头在房间死了,你娘为了不给贾家的人一些安葬费,就商量了把丫头的尸体吊在袁晗的房门外,现在好了,真不知道下一个报应是什么!”老李头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恶有恶报。 李婶儿赶忙淌眼抹泪儿,“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儿子,老天爷,要是真的有什么报应,你就报应在我们身上把,我们儿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李恪昭想要发作的,埋怨他们对人命太儿戏,听了李婶儿的话,心里又忍不住的心疼,不管他们做了什么,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若是真的有什么报应,也应该让自己承担才是。 “爹娘,别自责了,不关你们的事,没有什么报应,丫头也不会怪你们的,要是真的有报应,一切都有我来承担!”李恪昭不想两个人到老还活得这么累。 “我的好儿子,别说傻话了,爹娘活了半辈子了,也活够了,不能让报应降在你头上。”李婶儿且悲且喜,悲的是儿子的前途渺茫,喜的是儿子懂事孝顺。 李恪昭用手替李婶儿擦干净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爹,你也别怄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了再慢慢挣,我也正好多点时间再巩固一下。” “哎,可惜了,要是没这事,到时候你也就和骆钧一同启程了,现在就只能眼看着骆钧了。”老李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李恪昭又干咳了两声,没敢接话,说什么?说骆钧也去不了了,算了,能瞒一时瞒一时吧。 骆钧也是睡不着觉,看袁晗的脸色不好,又疲软无力,不知道她好不好。 只恨当时人太多,也没能好好和袁晗说两句话,“袁晗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要不要把自己对袁晗的感情告知父母呢,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反正自己也是认定了袁晗的,加上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怎么放心把袁晗留在那里呢。 哎,要是爹娘知道了,一定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他们会不会接受袁晗,还是说他们不会同意。 “越想越头晕啊,”骆钧烦躁的摸了摸脑袋,“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夜静静沉沉的,人的心却静不下来,他们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夜不能寐,袁晗心里的苦闷,就更不必说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报官抓贼 李家是一片愁云惨淡啊,说说,这个家还有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遇上了。 不管什么事,他们都还能够承受,可是偏偏是银子没了,这可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两口子躺在炕上反复睡不着觉,不停的唉声叹气,李婶儿抱着老李头的膀子,“你说,能想点儿啥法子给咱儿子凑点路费么?” “有点儿难啊!”老李头挣脱李婶儿的手,叹了口气。 “你一点儿法子都没有吗?问你们本家借一些?”李婶儿不停地想着法子,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 老李头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借,这年头,谁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借,大家都是靠天吃饭的,想都别想了。” 李婶儿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无奈道:“那咱们的儿子就不管了?” “管,你以为我不想管,他可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有什么办法?除非卖人!”老李头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李婶儿立马计从心来,“说到卖人,咱们倒是可以想想,不是有个袁晗吗?” 老李头把李婶儿一顿呼喝,“我看你是疯了,脂油蒙了心,还敢想这些歪门邪道,你还嫌报应不爽啊!” 老李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说到报应,李婶儿明显的一阵后怕,“我就是随便想想,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睡吧,别胡思乱想,我累了一天了,没时间陪你折腾!”老李头抱怨了一句,蒙了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李婶儿怨怼地在看了老李头一眼。怎么出了这么个事,老李头倒是硬气起来了,自己做什么都不顺眼了,仔细想想,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 要是家里有的是钱,谁愿意做那个恶人啊。 第二天,李婶儿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切菜差点儿切着手指头。 做好饭。李婶儿不情不愿的给袁晗送饭,有什么办法,人都回来了。总不能不管吧,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足了。 看她那病怏怏的样子,要做什么也不方便啊。就算要把她给卖了,谁愿意要。所以,就算留着,也得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再由不得她好吃懒做了。 “袁晗。吃饭了!”李婶儿有些不高兴地进了袁晗的房间。 袁晗听到有人进来,挣扎了半天才从炕上爬起来,手软脚软。实在是动弹不得,现在弄成这样。袁晗再也做不到嬉皮笑脸的叫着我的亲娘了。 “吃饭了,你听不到啊!”李婶儿有些不耐烦了,还真是金贵的很啊,也没把她怎么样啊,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袁晗只得应了一声,挣扎着下了炕来。 “吃快点儿,我还要洗碗呢!”李婶儿放下碗就出去了,现在真是半只眼睛都不愿意看袁晗了。 骆婶儿也起了个早,给家里把饭做好,就端着饭碗窜门儿来了。 “他婶儿,你怎么了,精神不大好似的!”骆婶儿还以为是丫头死的突然,一时伤怀难以接受呢。 李婶儿叹了口气,“别说精神了,命都去掉了半条!” “啥事儿啊,这么严重!”骆婶儿就好奇了,还有什么事儿这么重要的。 李婶儿这才又哭兮兮的把银子不见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啥时候丢的啊!”骆婶儿问。 李婶儿无奈至极,要是知道那就好了,“具体啥时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昨天晚上我们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骆婶儿觉得这真的是件大事,“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家里才出了这样的事,又丢了银子,没有再找找?” “找,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连老鼠洞我都没放过!”李婶儿一片愁云悬顶。 骆婶儿心里也不好受,怎么说呢,两家关系这么要好,他们遇上这种事儿,可不是让人揪心吗? 李婶儿小声嘱咐道:“估计这村子里出了贼了,你们可得小心些,把银子收好了,千万别像我们,这就是个教训啊!” 骆婶儿点点头,“放心吧,银子我收的好好的呢!” 哎,本来恪昭可以和骆钧一同赶往洪都的,两个人结伴,也好让人放心啊,现在恪昭去不成了。 让骆钧一个人上路也不行啊,多让人操心,连个伴都没有,“哎,你也别着急,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凑点银子,你们也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行。” 骆婶儿这话对李婶儿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激动的握着骆婶儿的手,你说让我说些什么好啊!你这么帮我们家,我真是无言以报了。”这可是大恩大德啊,几句话还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骆婶儿说了也就不再逗留,回家去了。 骆钧和骆老头也正好在吃饭,骆婶儿便说了起来,“他爹,给你说件事儿!” 骆老头嚼着咸菜,“什么事儿?” “恪昭家给恪昭准备的去洪都的银子丢了。”骆婶儿说的声音小,不希望他们惊讶的声音被李婶儿听到,那等于在伤口上撒盐。 骆老头惊讶不已,“真的假的?” 骆钧正喝着粥,听骆婶儿这么一说,一口粥把人呛了个够本。 骆婶儿赶忙给骆钧扶着背,”呛着了吧,也不当心些,也难怪,你和恪昭感情这么好,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有些惊讶的,我明白。”骆婶儿当然体会儿子的心情了。 骆钧咳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没想到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本来还以为能瞒一阵子呢。 “好了,没事儿了,我没事儿了。”骆钧总算喘的过气来。 骆婶儿这才方心,又给骆钧盛了半碗饭,“再吃点儿,我也要去看看我们的银子,你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了,”骆婶儿说了,又转头对骆老头道:“他爹,你说咱们有什么亲戚家庭比较宽裕的没有,咱们帮忙想想法子。” “这个,好像没有吧,咱们在这里没什么亲戚,远房亲戚咱们又没什么来往。”骆老头想了想,实在没什么门路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骆婶儿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也就不着急了。 骆钧心里一紧,赶忙找借口,“娘,你炸的馒头好吃,再给我来两块行吗?” “这孩子。”骆婶儿宠溺的一笑,到厨房里给骆钧盛馒头片去了,不管孩子多大,做母亲的当然是宠溺孩子的。 骆钧这会儿才头疼呢,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骆婶儿不去查看银子呢? “来,快吃啊。”骆婶儿已经出来了,把馒头片放在桌上,就要回房去。 “娘,我肚子有点儿疼!”骆钧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所以只好用这个很老套的方法了。 骆婶儿当即又丢开手头的事,“哪不舒服啊!” 骆钧到底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吱唔了半天说不出哪疼,“就是疼!” “老骆,你说钧儿今天是不是怪怪的啊,怎么回事儿!”骆婶儿一下子就看出骆钧的异样。 骆老头特觉得不对,”钧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骆钧实在装不下去了,“娘,你就别折腾了,哪有那么多贼啊,咱们村的人都不错,谁会做那些事儿。” “这孩子,心底也太好了,人心不可测啊,怎么能肯定呢,再说了,我就是看一看。”骆婶儿心里叹气,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了,在他眼里就没有坏人了。 骆钧就是不让去看,“不要看了,恪昭家没丢银子的时候你们不也不操心吗?” 骆婶儿无奈的笑道:“正因为有了先例,所以我们才要保证给你准备的东西安全啊,那可是有关你的前途的,我们不能马虎啊!要是你的钱有什么闪失,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骆钧泄了气,看来阻止不了了,只是希望他们能接受的了那个打击才是。 老两口对于骆钧的表现感到诧异,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来的。 骆婶儿还是回屋了,打开装银子的箱笼,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就像李婶儿所说的,连包银子的布也不见了。 “哎呀,不得了了,家里遭贼了。”骆婶儿是完全抑制不住的惊呼起来。 这声音不仅让骆钧打寒战,还传到了李婶儿们的耳朵里。 李婶儿听了刚忙丢了手中的碗,跑过去,“怎么了?你们家也遭贼了?” “是啊,我们家也遭贼了,这可怎么办啊!”骆婶儿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不省人事。 这可把骆钧吓坏了,赶忙扶了骆婶儿躺下,又死命的掐着人中,好半天,骆婶儿才缓过气儿来。 这话没说,眼泪倒是唰唰的流了。 “真没想到咱们玉泉村也出了这样的人物了,到底是谁啊,把我们两家的银子给偷了,真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啊!”李婶儿真是恨得牙痒痒啊,你说偷谁的不好,偏偷书生家的,这不是断人前程吗? 到底骆家的人是有些见识的,虽说也伤心,但是不至于像李婶儿家一样乱了阵脚,“他爹,你快去镇上,咱们报官,一定要把这贼抓住了。” 报官,一听这话,两个罪魁祸首都石化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知道真相 李婶儿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果然不一样啊。 骆钧和李恪昭极度紧张,这要是一报官,不会什么都查的出来了吗? 骆钧给李恪昭使眼色,让他说些什么? 李恪昭只能干瞪眼,憋了半天,“算了吧,就当破财消灾吧。” “什么破财消灾啊,这些钱可是你们两个去洪都的盘缠啊,我宁愿受点灾,也要找回那些银子来。”骆婶儿是个下了主意就不改变的人,没有什么比得过儿子的前程的。 骆钧无奈的摇摇头,劝道:“娘,你连银子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怎么报官啊!” “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我当然知道了,半个月之前我还看过呢,哼,要是这贼被我抓住了,看我怎么收拾他。”骆婶儿气的咬牙切齿,一边恨偷银子的贼,一边又奇怪骆钧的行为。 丢银子可是大事儿啊,却不见他着急紧张,不对劲儿啊,对于考试,他可是比谁都看得重啊,怎么这会儿却又这么淡定呢! “钧儿啊,你是不是激动的过于了?”骆婶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生怕骆钧哪里不对。 骆钧差点儿被口水呛到,用手捂了捂嘴,“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娘就是怕你着急的过火了,你冷静的有些可怕啊!”骆婶儿担忧的看着骆钧。 骆钧心里更加不安了,“娘,我没事,真的,好了。我们别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银子丢了也找不回来了,说不定偷影子的人早跑了。” “哟,这么一说,咱们村还真的少了一个人,就是村西头的富贵,前两天跑了。走的挺匆忙的。连房子都贱价卖给隔壁那个骚(货)了。”李婶儿这就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一样,提到富贵的领居还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骆婶儿一听,更坐实了这个想法。“哎呀,可了不得了,找你这么说,还真是有可能啊。天杀的,偷银子偷到老娘的头上来了。”李婶儿很少骂人的。这次真的是被气坏了。 “富贵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以前跟着袁家的泉水鬼魂,整天伤天害理的,以他的为人。做这种事儿也不足为奇。”李婶儿也恨的牙痒痒啊,哼,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他爹娘的坟头还在呢。不怕他不回来了。 骆婶儿气了一会儿,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大家都怀疑是富贵干的,那就更应该报官,首先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对他比较了解,再说了,有了目标,找起来就更加方便了,说不定银子还在村里呢,一个人在外,总不会揣上一百多两银子上路吧,也太不安全了。 “老骆啊,等我歇歇气儿,咱们上镇上报官去吧,既然偷东西的事富贵,那就方便多了,说不定还能追回来呢。”骆婶儿说着就站了起来,她要到厨房里去准备一些干粮。 李婶儿赶忙表示她也要去,说着也要去准备干粮。 在一边束手无策的骆钧和李恪昭面面相觑,本来说到富贵的时候他们也没想到澄清,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放弃了,谁知道还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决心,报官,太糟了。 照这样下去,不仅还查出投影的是家贼,还会抖出丫头的事,这样岂不是老了一处更大的笑话。 李恪昭赶忙急中生智,“婶儿,娘,你们别乱给人家富贵扣帽子,当心人家反告你们诬告。” “什么诬告啊,明明就是他偷我们的东西好吗?”李婶儿嗓子尖又利。 “富贵走我也听说了,但是我保证人家没来过咱们家偷东西。”李恪昭信誓旦旦。 骆婶儿倒是好奇了,“你怎么这么肯定?富贵那样的人品你也敢这么肯定。” “是,不是富贵。”李恪昭点点头。 “那你倒是说个所以然啊。”骆婶儿还想听听他们能说些什么。 李恪昭支吾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得把难题丢到骆钧身上,“让骆钧给你们说吧。” 骆钧局促的动了两步,搜肠刮肚的说起来,“为什么说不是富贵呢?首先呢,据我们所知,富贵的爹娘过世之前给富贵留下了一笔财富,虽说不是太多,但不至于让他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骆婶儿听了,哼了一声:“有些勉强啊,谁会嫌弃银子多啊,我就不会。” 显然,骆钧这个说辞说服不了骆婶儿,骆钧只得指着李恪昭,“恪昭,我喝口水,你接着说。” 李恪昭没办法,只得找起理由来,“骆钧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况,还有呢,富贵一般都在村西头活动,也没来过咱们这一块啊是不是,你们谁在咱家门口见过富贵了?人家来都没来,怎么偷东西。” “儿子,你是在哄小孩呢!”李婶儿真是要笑了,偷东西的人怎么会让人撞见呢,不都是偷偷摸摸的吗? “再说了,偷东西不是说偷就偷,总得看地形时间情况吧,咱们家基本上每天都有人在家,骆钧家也一样,富贵能有多高超的技术啊,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么多银子偷走?”李恪昭简直要崩溃了,瞎编乱造,连自己都有些说服不了。 骆婶儿这下倒是无言以对的,恪昭有一句说到点子上了,他总不能在刃的眼皮子底下把银子偷走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那到底是谁呢?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把那么多银子拿走,还找不出一点端倪。 “恪昭,恪昭,我口渴,能不能帮我烧一壶水。”这是袁晗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 李恪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应了一声,“哎,来了,来了。” 李恪昭跑了两步,转头一看骆钧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骆钧,帮我一下,我一个人恐怕不行。”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想跟着去,又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 “好。”骆钧等不得李恪昭把话说完,跟着就出去了。 李婶儿两个在后边喊,“不管银子的事了?” “等会儿再说。” “哎,这两个孩子,怎么对袁晗比对银子还关心啊!”骆婶儿叹了口气。 李婶儿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关心嘛,肯定关心了,死里偷生嘛,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两个孩子,心地好,对陌生人都那么热心,更何况是袁晗啊。” “是啊,袁晗也不容易啊,花了多大力气才能从贾家的手里挣脱啊,说来也怪,怎么贾家的人突然就把袁晗给放回来了。”骆婶儿说着说着就起了一些疑惑,这么大方还真是不像贾家的为人啊。 虽说没有跟贾家的人接触过,不过光凭跟两个丫头的接触就能对那个大家有所了解了。 “别说,我还真是想不通,贾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角儿,这么容易就把袁晗给放了?而且还是恪昭和骆钧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多少好话啊!”李婶儿估计在贾家人的手里恐怕没那么爽利吧。 骆婶儿一下子警觉起来,啊呀一声,又跑到外边看了看,这才神色慌张的说:“会不会,咱们的儿子就是偷银子的人啊!” “怎么!”在一旁的两个男人也都勾起了胃口。 “你们看啊,首先呢,贾家忽然把人放了,这就让我们想不通,他们是那种肯吃亏的人吗?要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客观的钱,那就说的通了。”骆婶儿以一个他们分析起来。 几个人听了,都点头表示赞同,完全说的过去啊! 骆婶儿得到他们的认同,又继续说下去,“其次啊,当我们发现银子不见了的时候,他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好像不惊讶,也不紧张,就像早已知道了一样。”李婶儿想了想李恪昭的反应。 骆婶儿一拍手,“很对,骆钧也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惊讶,按理说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一定飞涨的着急焦虑,因为他们上路的时间快到了,就要去赴试了,可是他们一点不安都没有,这就说明他们提前就知道银子的去向了。” “再者,当你们说要报官的时候,他们不让,我们推测是富贵的时候他们又想尽办法替富贵开脱,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知道真相,因为他们知道不是富贵,所以才替富贵辩解。”李婶儿这下思路也通畅了。 两个老头子听了,“那这么说来,两个孩子的品质还不错,并没有一味的让别人背负这个罪名。” “哼,他们倒是想让富贵给背了,可是我们要报官啊!”骆婶儿心里得出这样的结论,实在不好受,说做的对吧,有真的不合自己的心意,说做的错吧,还真是错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真的让富贵给偷了,最起码,这样还能生气。 李婶儿气得手又抖了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是去把他们骂一顿骂?” “骂他们顶什么用啊,再说了,你舍得吗?哎,我也生气啊,你说说,我最生气的还不是他们救袁晗,而是生气他们竟然不珍惜自己的前途和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期望。”骆婶儿的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痛,生命再重要,那是别人的啊,前途可是自己的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原来你们互相喜欢 李婶儿咂巴咂巴嘴,蹦了一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哎!”骆婶儿心里也叹了好几十回气了,可是能说什么?袁晗再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儿媳妇儿,自己也不能抱怨。 李婶儿想到袁晗就气的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小蹄子,哼,难怪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原来有这么一层啊,我还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儿子糊涂,她可不糊涂啊,她袁晗何德何能值那么多银子? 骆婶儿没想到李婶儿竟然说这些话,看样子李婶儿也对这件事不中意啊,说到底儿媳妇儿没有儿子亲啊。 “好了,你又想干啥?”老李头赶忙制止李婶儿,生怕她又冲动做出什么事儿来。 “哼,我还能做什么事儿,我要扒她的皮,喝她的血,不管怎么说,那些银子她都必须要还回来。”李婶儿才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不要她的命,总得还钱吧。 骆婶儿心里也动了,攒这些钱还真的不容易啊,要是能还回来,那也不错,“要是能还回来,那可就好了,两年以后钧儿和恪昭就又能去洪都赴考了。” “走,我们去找袁晗!”李婶儿说着就要过去。 骆婶儿赶忙拉住,“我们这么过去好像有些冒失吧,孩子们也会不接受的,说不定还会跟我们唱反调呢,还是从长计议吧。” “那怎么办?”李婶儿懊恼的拍了拍手,转身坐在凳子上发起愁来。 骆老头抠了抠桌角,“要我说,还是算了,袁晗一个女娃。怎么赔的出来这么多银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骆啊,要是这样,那咱们钧儿怎么办呢?他缺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我这个当娘的把他心肝肉的疼了多年,我们也都老了,就指着他出人头地了。万一哪天我们走了。也好放心啊。”骆婶儿一想到儿子的前途渺茫就心痛不已。 这话说到当父母的心坎里了,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也没有人说算了的话了。 “这样吧。咱们先装做不知道,等支开钧儿和恪昭,咱们直接跟袁晗说。”骆婶儿想了想,最后觉得这样最合适不过。既可以把话说明白,还可以不用伤害母子间的情分。 李婶儿赶忙点头附和。“好,就依你说的做吧。” 几个人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面色如常的过去,一进院子就看到李恪昭在打水。跟着进厨房,是骆钧在生火。 骆婶儿满心心疼,拉过骆钧的手。“看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怎么能进这种地方呢,快出去,有娘在。” “娘!”骆钧心里动容,当娘的果然是疼爱儿子的。 “好了,娘想了想,觉得我儿子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娘决定不报官了。“骆婶儿替骆钧擦了擦脸上的锅灰。 骆钧一听,眼睛都发亮了,”娘,你说的是真的?”这个消息真的是太令人兴奋了。 骆婶儿宠溺的一笑,“真的,我儿子这么有学问,还说服不了几个老头老太太么?” “娘。”骆钧高兴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好了,快别呆在这里了,外边去啊。”骆婶儿把骆钧推了出去,生起火来。 李婶儿见骆钧出来,赶忙打了盆水,“骆钧啊,快来洗洗吧,看脸上跟花猫似的。” “娘,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啊,你不生气了。”李恪昭也纳闷了半天了,他娘一进院子,不但没有抱怨,还让老李头和骆老头两个抓一只鸡。 问了半天,原来是要给袁晗顿了补补身子,弄的他纳闷了好半天,可是不管你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来,只说袁晗受了惊吓,身子虚,要补一下。 李婶儿当然知道李恪昭的疑惑了,也没具体解释,只是静静地拉着李恪昭的手,沉默了半天道:“儿子啊,我只要你记住,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虽说娘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初衷也是为了你,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 李婶儿说完,又看着骆钧,“骆钧啊,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李婶儿当然感觉的到骆钧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趁此机会解释一下最好不过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这一番话让骆钧和李恪昭内心翻腾,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谁不护着自己的孩子呢。 “婶儿,我们都明白,过了就过了。”骆钧看着头发花白的李婶儿,也实在不忍心加罪了。 “好,你们能明白就好,我和你们的爹娘也就安心了。”李婶儿舒心的笑了笑。 话说完,鸡也抓住了,几个大人到后边去杀鸡脱毛了。 骆钧坐在李恪昭的旁边,叹了口气,“哎,本来还以为你我两个是正义的,现在想来,也不尽然。” “是啊,我们做的是对的,可是也不能说他们是错的,毕竟他们只是想护着他们的孩子而已啊。”李恪昭何尝不明白,这些事儿不能怪任何人。 骆钧笑了笑,“总算雨过天晴了,本来还担心婶儿会苛待袁晗,现在看来,我还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样你就能安心了,可不要那么冲动了。”李恪昭拍了拍骆钧的肩膀,要是袁晗受到苛待,恐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公开吧。 骆婶儿朝外边喊了一声,“水烧开了。” 两人闻声,倒了水,一块儿到袁晗的房间去了。 “袁晗,来,喝点儿水吧。”骆钧迫不及待的端着水坐在床头,满眼都是关切。 李恪昭在后边赶忙掩上房门,生怕被外边的看见。 袁晗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好像听见婶儿们在说钱丢了,你们赎我的银子是你们偷的。” “你知道了。”两个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袁晗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拿出银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亏得你们拿前途作交换,实在不值。” “胡说,你活着比什么都好。”骆钧才不许袁晗说这些话呢,在他心里再没有什么比她重要的了,当然父母也一样重要。 “好,我不说,大恩不言谢,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袁晗点点头,不再说那些。 李恪昭脸色黯淡了一些,“不用你还,袁晗说起来,我还有些对不住你,本来有个秘密说出来所有人都能免脱嫌疑的,可是我却不能说,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 “没关系,是秘密就不要说,我能理解,是关于丫头的吧,以前我也做过伤害她的事,就当我和她扯平了吧。”袁晗倒是可以理解,至于那个秘密,以袁晗的聪慧,就算李恪昭不说,也能参透一二吧,这种秘密,就让它烂掉吧。 骆钧见袁晗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赶忙把水递上,“先喝点儿水吧。” “咳咳咳......”袁晗喝了两口,被水给呛着了。 骆钧贴心的拍着袁晗的背,“快谈下歇会儿,看你,额头有些发烧呢。” “可能是感冒了加上受了点惊吓,身子有些累,躺会儿就好了。”袁晗说着就顺势躺下,当真好受许多,只是头晕口渴的厉害,鼻子也有些塞住了。 这会儿骆钧和李恪昭没时间也没工夫去问感冒是什么意思,只是让她闭上眼睛休息,“快睡吧,他们再给你熬鸡汤,待会儿喝点儿。” 袁晗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呼呼睡了过去。 “袁晗可能有些着了风寒了。”李恪昭见袁晗睡着了,这才说话。 骆钧轻轻掖了掖被角,“应该是的,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李恪昭点了点头和骆钧才要出去,袁晗就睁开眼睛,哀求着,“你们别走行吗?你们就在我旁边说说话,不然我害怕,睡不着,昨晚我太累了,一宿都没敢睡。” 骆钧心都疼出血了,一屁股坐在床头不远的凳子上,“我们不走,你安心的睡,睡得饱饱的。” 袁晗听了这话,又才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李恪昭看着骆钧满眼柔情的眼睛,小声叹道:“以前还以为你是不解风情木头,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呢!没想到你动起心来,让我自叹不如啊。” “何以见得。”骆钧眼睛不动的看着袁晗的睡颜问。 李恪昭想了想,“大概是你眼中的疼惜吧,我也说不清楚,虽说我不知道你和袁晗何时开始的,但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爱袁晗,真爱。” 骆钧听了不禁苦笑一声,“说真的,以前啊,在心里老是嘲笑你们,嘴巴李老师离不开儿女私情,觉得那只是一种很肤浅的情感,甚至觉得有些玩物丧志的,可是真正明白了才知道,原来这种感情真的很神奇,它可以让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不离不弃。” “只可惜,我这个老是把情爱挂在嘴边的人却还无法领会其中的神奇啊。”李恪昭自叹不如,也许,自己也还没遇到一个让他心门大开的人吧,所以才能这么冷静的旁观着。 骆钧笑了笑,“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对不起,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可是我还是喜欢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意外的求亲 李恪昭笑了笑,对不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受得起这句对不起?说到底自己有什么理由阻止袁晗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呢?本来这一切就是强加在袁晗身上的。 丫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再看现在袁晗和骆钧爱的这么深沉,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从中作梗呢?以袁晗是大哥的媳妇儿为理由吗? “别说对不起,我不反对,但是也不赞成,一切随你们吧,我能做的就是替你们保密,还有啊,别做出格的事。”李恪昭到底还是站在了朋友这边,骆钧和袁晗都是自己的好友,自己有理由让他们幸福,至于泉下的大哥也应该明白吧。 骆钧略激动的握住李恪昭的手,“我很高兴......” “哎,你们选择走这条路,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李恪昭倒是替他们担心起来,即使相爱也不能在一起,这是多么残忍啊。 骆钧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不管有多难,我都不怕,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我也知道给你加油打气了,别的也帮不上忙。”李恪昭释怀地一笑。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骆婶儿们,“恪昭,钧儿,是我们,鸡汤熬好了,我们给送进来。” “进来吧。”骆钧和李恪昭都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子旁边。 李婶儿一进门就挂着一张笑脸,“看,熬的够火候,汤很浓,”说完朝袁晗的炕上瞅了一眼,“哟,还在睡啊?” 李恪昭拉了李婶儿坐下。说道:“是啊,她昨晚上根本就没敢睡,说是害怕,熬得不成样子了,这会儿有人守着,才安心的睡了一会儿。” 李婶儿听了,脸上尽是心疼的神色。喃喃自语道:“这孩子。害怕也不言语一声,我来给她作伴嘛,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可怜见的。” 李婶儿面上心疼,心里却不以为然,还真是会装可怜博同情啊。 哎,也真是的。李婶儿这么快就忘了丫头收拾她的时候是谁关心她的了。 “袁晗也够可怜的,好好地摊上这么个事。一个女娃家,哪里见过哪些,换了我我也怕啊。”骆婶儿看着袁晗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小脸说到。 骆钧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袁晗被吵醒了。“她睡着就睡着,咱们都出去吧,免得吵着她睡觉了。” 骆婶儿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嘴巴歪了歪,没说话。 本来熟睡的袁晗听到李婶儿说话的声音。早就醒了,只是又不想说话,便装睡着,听到骆钧说要出去,心里又不愿意,这才睁开眼睛,咳了一声。 骆钧隐忍着欣喜,“你醒了。” “嗯。”袁晗坐了起来,点了点头。 李婶儿赶忙端着鸡汤凑上前去,笑呵呵道:“既然醒了就先喝点儿汤吃点肉,补足了力气,身子才好的快。” 李恪昭见李婶儿直咧咧的就去了,又知道袁晗心里有疙瘩,怕她们尴尬,赶忙拦住,“娘,你这汤才熬出来,晾晾再说啊。” “哦你看我。”李婶儿这才感觉手里烫的发疼,赶忙把碗放下,“晾一下再喝。” 袁晗看着异常热情的李婶儿,心里倒是有些奇怪了,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这样,只怕是有原因的吧。 “你们去忙吧,我没事。”袁晗努力挂着微笑,不需要这么多人围着她一个人转啊。 骆婶儿笑了笑,“你只管休息,反正这么两天也很闲。” “哦。”袁晗点了点头,再不说什么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袁晗觉得再留在李家也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揣着心,隔着肚皮,搁着心眼,也难受。 要是能离开这个家就好了,一个人洒洒脱脱的,也不用当什么李恪守的儿媳妇儿之类的。 可是,要李家把她休了可真的很难啊,恐怕就是死,也要她做李恪守的鬼妻吧。 袁晗叹了口,又躺下,翻了个身朝里边去了,能想个什么法子就好了。 骆钧几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家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话题也有点继续不下去了。 正憋得慌,外边有人说话了,“老李,你在家啊。” “在呢!”老李头答了一声。 “跟你说点儿事。” 老李头问:“啥事儿?” 屋里的李婶儿一听,坐不住了,搓了搓手,指着外边,“我出去看看去。” “那我也去看看,记得让袁晗喝汤啊。”骆婶儿一个人也坐不住啊,两个小子也不愿意多说话的意思。 李婶儿和骆婶儿出去,才看到坐在墙角下的是邻村的人,脸色不是太好,愁容满面的。 “啥事儿啊?”李婶儿推了老李头一把,悄声的问。 “还没开始说呢。”老李头把烟锅子装上烟,吧嗒吧嗒两口。 那个人是邻村的,在村子里算得上富户,姓何。 老何头看着一旁的骆婶儿两口子,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 李婶儿指着骆婶儿们道:“你有什么就说吧,这可是我们家顶好的关系,一家人似的。” 老何头听了,这才放心,往一堆凑了凑,小声道:“有个事儿,还真是难以启齿啊。” “难以启齿还不是得说,别扭捏了。”李婶儿见不得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老何头脸都憋红了,声若细蚊般:“我想和你们搭个亲家。” “什么?亲家?”这下李家老两口惊讶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李婶儿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这么看来,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错的,媳妇儿才死,就又有人来了。 老李头也以为是他家的女儿或者亲戚的女儿看上李恪昭了,“这个,咱们儿子的媳妇儿才死了两三天,恐怕不合适吧。” 没想到那老何头听了更高兴了,“那这样就更合适了,没什么不合适的。” “你看。”老李头有些做不了主了,转身问了问旁边的李婶儿。 李婶儿半天不说话,心里却在想,此次恪昭是考不成试了,两年以后才能再去,眼看着他的年龄也不小了,要是再拖个两年。 再说了,这何家家境也不错,女儿的模样也还过得去,自己年纪也大了,就剩这么个独苗了,想抱孙子也都想疯了。 “这个,我们倒是没什么?不过得问问儿子的意思,毕竟......”李婶儿心里虽然有些动摇,可是也不敢贸然的答应,她不想再独断,将来儿子恨她。 李婶儿一边婉拒,心里却是高兴,说起来,自己的儿子比骆钧还优秀了。 骆婶儿在一边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两家人要好不假,可是遇到这种事,细腻还是儿子第一位啊。 “哼,没眼神。”骆婶儿在心里抱怨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这何家的怎么没看上自己的儿子。 当然骆婶儿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就算何家是想跟骆家搭亲家,她也是不答应的。 老何头听了李婶儿的话倒是狐疑起来,“这个还要问你儿子的意思?怎么问?” “该怎么问就怎么问啊!“李婶儿得意非常,看样子害怕不答应啊。 老李头也点头表示应该问一声。 “你等着,我去问。”李婶儿欢天喜地的说了一句,就站起来进屋去了。 老何头浑身寒战的点点头,等着李婶儿的消息。 李婶儿进了屋就往袁晗的房间去了,欢喜的嘴巴都合不拢,一进门就说:“哎呀,恪昭啊,出来一下,有事儿问你。” “啥事儿。”李恪昭和骆钧真看着袁晗喝汤呢,顺便聊些哟意思的话题,所以对李婶儿有些不耐烦。 李婶儿神秘的一笑,“好事,一切由你做主。” “哎,我去去就来啊。”李恪昭没办法,只得跟着李婶儿出去,刚好给骆钧和袁晗一点单独相处的空间,可以说说贴心话了。 李恪昭跟着李婶儿出去,问:“到底有啥事儿问我?” “这是邻村的,你应该认识,他啊,专门来咱家,想跟咱家当亲家呢。”李婶儿笑眯眯的介绍着。 老何头一看李恪昭,也忍住点头道:“是啊,李家的,你说去问,就是问他!” “是啊,怎么了?”李婶儿莫名其妙了,不问他难道问骆钧不成。 “没怎么没怎么!”老何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要是这样那可就更好了啊。 在一旁鲜少说话骆老头插了一嘴,“你倒是一个劲儿的乐呵什么?人家还没说答应呢。” 李恪昭不明就里地看着大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媳妇儿,怎么跟你没关系。”李婶儿生怕李恪昭一口就拒绝了。 “我不想说这些事。”李恪昭心里不愿意,现在他就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出了丫头的事,再也不想再来一回了,害人又害己。 老何头本来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听李恪昭的意思是不愿意,“没事,你要是答应啊,我出五十两的嫁妆,就算你不答应,那你们家还有一个儿子呢!” “什么?你要把你的闺女嫁给我们另一个儿子,你脑子没病吧,大儿子已经......”李婶儿有点懵了,这是求情不成拿人寻开心呢,还是说李家的前景太好了,甚至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已经不在人世的儿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密谋被休 李婶儿内心是各种滋味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究竟是啥意思啊?” 老何头两手一摊,“啥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我说的是天书吗?这么难懂!” “这倒不是,你知道我们老大的,那......”李婶儿一提起大儿子就有些哽咽了,虽说离开多时了,可到底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老何头脸色阴郁了些,“我知道!” “那你可得问问你的闺女同不同意!”李婶儿听了心里更加想不通了,老何头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袁家愿意把袁晗嫁过来,多多少少还以为银子,加上也不是亲生,可老何头是为了什么? 听说老何头宠爱他的闺女的不得了,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李婶儿的话一说完,换成老何头满眼是泪了,喉头骨碌了半天,“不用问了,我就能做主,我就能做主,问了她也回答不了了。” 坐在一块的人都好奇起来,“为什么?” “我的闺女,被水淹死了。”老何头终于嚎啕大哭起来,白发人送黑发的滋味啊。 这下大家都愣住了,惊讶道:“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前几天,闺女一个人去河边洗衣服,也许是脚底下打滑了,掉了进去,等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冲到岸边上,人早都断气了。”老何头实在不忍心再次回忆,那对他来说简直比切肤还痛啊。 自己捧在手心的爱女就这么没了,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发泡了,肚子也是胀鼓鼓的。估计是喝了很多水的缘故吧。 可怜的闺女正值芳华,却不在人世了,老何头睡不着啊,心里难受啊,没有成亲的男女死了,不能入祖坟,在阴间就是孤魂野鬼。投不了胎。 老何头就想给闺女找个婆家。让她有个名分,在地下也不至于被欺负。 “老何啊,节哀吧。事已至此。”骆老头眼眶红红的,他最见不得这些事儿了。 老何头擤了一把鼻涕,瓮声瓮气道:“她娘几次都要跟着去,我也活不下去了。要不是惦记着她是孤魂野鬼,我们老两口也跟着死了算了。 “话不能这么说。不管什么时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李婶儿一板一眼的劝着,自己的儿子没的时候,还不是也坚强的忍不过来。 李婶儿又叨叨叨地劝了半天。最后脑子才反应过来,“诶?我说,你的闺女都没在了。怎么还想着给我门恪昭说啊,你安的什么心啊。真实太缺德了。” 李恪昭倒是没所谓的,不会跟一个痛失爱女的人斤斤计较。 “什么我缺德啊?我就是冲着你们家老大来的,谁知道我一开口你就说什么媳妇儿死了,又要去问你儿子的。”老何头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弄错了,怎么反倒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你不早说。”李婶儿跟老何头杠上了,互相的不让步。 老何头心里忍不住冷笑,哼,一听到是来提亲的激动的都不成样子了,哪里还想得清楚,就想把她的儿子往出送,连问都不问,还怪罪别人。 要是女儿没死,真要提亲,也不会到他李家来了。 这倒不是说李恪昭不够好,只是因为有比李恪昭更好的,比李恪昭有学识,长的也比李恪昭好,更关键的是人家还是单身,并没有娶媳妇儿,那就是骆钧。 自己的女儿生前就很仰慕骆钧,只不过骆钧是那种心无旁骛的,也不肯多花心思在儿女私情上,听说连镇上的人家提亲都拒绝了,所以女儿也就把心思藏了起来。 活着的时候都没可能,现在女儿都没了,恐怕希望就更渺茫了,哎,不能嫁进骆家,离骆家近一点也好啊。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说李家有适合的,虽说李家已经给去了一房媳妇儿,可是多一房也没关系的吧。 老李头掏了烟锅里的灰,“你的意思,想把你闺女嫁给我们的大儿子,可是我们大儿子也有媳妇儿了。” “我知道啊,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所以我就想跟你们结亲,这方圆百里,也就你们家有合适的。”老何头还有些无奈,其它的村里也有一两个合适的,可是不是书生啊。 女儿就爱那种体面的人,死都死了,就不要违背她的心意了。 李恪昭在一边没趣没趣的站了一会儿,进去了,反正也没他什么事儿。 “外边干什么呢?嘀嘀咕咕的。”李恪昭才一进来,骆钧就问。 李恪昭摇了摇头,“没什么!说了免得晦气。” “说说吧。”骆钧还就是想听听,好像听到什么成亲之类的话。 “就是邻村的死了女儿,想找一户人家,合适的,让亡者有个归属。”李恪昭有些不不耐烦,又不是什么好事,非要听来干嘛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袁晗听到这个,心里倒是涟漪不断,才在琢磨有没有机会,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答应了吗?”袁晗迫不及待地问。 李恪昭见袁晗如此紧张,还以为她在担心,“你放心,还没答应。” 其实袁晗担心也是正常的,虽说只是一个不在人世的人占一个明分,可到底活着的人不光彩啊。 袁晗听说没答应,心里倒是有些不高兴了,很泄气的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答应了呢。” “嗯?”李恪昭倒是不明白了,这袁晗心里想的还真是让人摸不清楚。 袁晗犹豫着该不该说,说了又怕李恪昭靠不住,“这个......” 李恪昭心里有些生气,自己对她掏心掏肺的,她还不相信自己,真是气死人啊,“袁晗,没想到你还防备我。” “不是防备,只是有些信不过你。”袁晗倒是实话实说,就比如说成亲那次,他还是选择站在他的家人那边了,不是说信不过,心里有阴影嘛。 李恪昭当然明白她的顾忌了,想想也觉得不该怪她,“别藏着掖着了,以前不是咱们关系不到位吗?再说了,现在你和骆钧两个心意相通,我也不忍心从中作梗拆散你们,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出力呢。” 骆钧倒是相信李恪昭,“袁晗,有什么想法就说吧,趁着现在他们都不在。” 袁晗这才在背后垫了个枕头,“我不是不相信你啊,只是怕你还想让我当你的大嫂,”袁晗难得在此时还幽默了一把。 “我是这么想的,趁着我现在有病,现在不正好是个机会吗?我就希望他们答应,而我呢就假装不答应,当然李恪昭,有你出面帮忙那就更好不过了,你当然是怂恿他们答应啊,只要你肯帮我这些,我就可能有新的希望。”袁晗把她的想法初步构思了一下,现在头脑还不是太清晰,不过应该不成问题。 李恪昭惊讶不已,没想到袁晗这么有主意,竟然安排起她的未来来了,“你真的这么想?” “是啊,怎么了?我只想追求属于自己的应该有的幸福生活啊。”袁晗不解,自己这么做似乎没什么不妥啊。 “没怎么?只是觉得你太不一样了。”李恪昭笑了笑。 袁晗才点点头,“我们那个世界的女性都能够独立思考的,不要太惊讶了,这对我来说是个美好的计划。” 骆钧在一旁听了半天,心里着急起来,“怎么你的计划里边没有我呢?我可以为你干什么?” “你,你什么都不用干,你在心里默默支持我就行了。”袁晗欣慰一笑,有他的爱在身边就是最大的鼓励跟动力了。、 骆钧不干,坚持要为袁晗出一份力气。 袁晗耐心的劝说着,“你听我的,你不要插手,总之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找你的,我不想你被人说闲话。”说到底,骆钧的名声还是重要啊,不能让他涉险。 “那好吧。”骆钧也不跟袁晗争辩了,他明白她的意思。 但是真的要袖手旁观,让她一个人战斗吗?说设么都要出一份力气。 袁晗看出骆钧眼里的失望了,“你看你,干什么这么丧气?你没有在我的这个计划里,但是我的未来里有你啊,以后我们要幸福的在一起,每一天都有你。” “我不想你一个人那么辛苦的去争取。”骆钧心疼啊,这么一个柔弱的肩膀,能承担多大的担子呢? 袁晗说了半天的话还是有些疲惫了,可是骆钧这里总是说不通,“我不是一个人啊,相信我,有恪昭帮我。” 李恪昭没见过骆钧这么烦人的时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袁晗的一片苦心,连自己这个旁观者都看的这么清楚,没想到骆钧倒是不明白了。 “好了,袁晗也累了,你就不能听她的吗?枉费她一心为你考虑了,我在这里说两句吧,”李恪昭一本正经的咳了一声,“这么长久以来,我也把袁晗当做亲人了,现在也不能把她当大嫂了,我比她大,她就是我妹妹,这前边呢,就由我这个当哥哥的来吧,她的未来,需要你保驾护航,你只要负责让她幸福就好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激将法 骆钧沉默了良久,最后总算是妥协了,是啊,他要好好的,袁晗的以后都要有他来保驾护航了。 “好吧,那我就不参与了,”骆钧看了看袁晗,又对李恪昭道:“袁晗就靠你帮衬吧。” “你放心吧。”李恪昭只一句你放心。 袁晗见骆钧不参与,也就不担心了,“那好,就先这样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恪昭,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还用你多说吗?看我的。”李恪昭拍拍胸膛,信步走出去了。 骆钧给袁晗盖了盖被子,“好好睡吧,啊!” “嗯。”袁晗给了一个温馨的笑,安心的睡去。 李恪昭出去就凑到人堆里,“事儿谈的怎么样了?” “谈什么?这事儿不能成吧。”李婶儿语气里无不惋惜,要是可以倒是一门不错的选择呢,此时,有这么一个天上掉馅饼的事太不容易了。 李恪昭奇了怪了,”这有什么不能成的呢?“为什么啊?” 骆婶儿拍了拍李恪昭的脑瓜子道:“你说为什么?已经有了袁晗了,总不能再......这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了,还不戳断你爹娘的脊梁骨啊。” “我们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他们插嘴呢,娘,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同意了吧。”李恪昭不断的怂恿着李婶儿。 李婶儿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恪昭,“恪昭,你觉得可以?” “当然了。”李恪昭点点头。 “那个,老何,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商量一下?”李婶儿有些为难的对老何头说道,反正没有一句话说死。 老何头愣了愣,“那个,行,你们商量商量吧,一定要让我满意哦。”老何头走的依依不舍,希望能成功。 “先回去吧。”老李头见老婆子下了逐客令。也就不多说了。 老何头一边上路一边想。应该能成吧,自己的条件那么优渥,看李家的好像动心了。李家好像是内当家的说了算,应该没问题的。 老何头走了,就剩下骆婶儿们几个了,老李头这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哎。烦透了。”李婶儿烦躁的甩了甩头,倒是想答应啊。可是又怕身后的那个压力。 “他婶儿,你说说!”李婶儿还是最相信骆婶儿的,所以想听听她的意见。 骆婶儿在心里也有她的一套想法,这个时候好像不太适合说什么?按理说。他们不该再答应这门亲事的,可是呢,看他们的样子又好像很中意。所以,这个还真是不好说啊。 “我啊。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能替你们拿主意啊,反正该考虑的你们恐怕也都想到了,该怎么决定还是得靠你们自己。”骆婶儿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李婶儿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也的确该自己拿主意。 “他爹,你说咋办?”李婶儿把难题抛给了老李头。 老李头怎么不明白老婆子的意思呢,想让他把一切扛起来,可是答应了又能怎么样啊,反正别人说闲话也不会只说他一个人。 老李头抽了一锅烟,“老骆,你说说。” 骆老头是个很少说话的人,“我,要答应就答应了吧,反正我看你们也挺中意的,恪昭都说可以,我觉得也行。” 可不是,李恪昭这个读了书的人都觉得可行,应该就可以吧。 “那我没意见。”老李头是个没主见了,听骆老头说可以,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其实答应的那么爽快也不仅仅是因为骆老头的话,而是那么优厚的条件摆在那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助推的力气而已。 说实话,李婶儿在老李头点头同意的时候,心里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呢。 “就是啊,那就这么说定了”李恪昭最高兴了,差点儿都跳了起来。 事已至此,既然有了个结果,大家也就散了,各就各位。 骆婶儿和骆老头回到屋里,骆婶儿叹了口气,“哎,你说,要是何家的嫁妆再优厚些,恪昭就有盘缠去洪都了,可怜咱们的儿子了,哎老头子,我真恨我们自己啊,没本事。” 骆老头何尝不明白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为了那么点儿银子,要老何头把闺女嫁给自己的儿子吧,“好了,别想了,儿子懂事,不会怪我们的。” “我知道,只是我心里不好受嘛。”骆婶儿吸了吸鼻子。 “你别羡慕他们,估计那嫁妆也拿不趁手,还有个袁晗呢。”骆老头摇了摇头,这件事儿对袁晗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啊,袁晗怎么会这么逆来顺受。 骆婶儿一听,又操心起来,“呀,可不是吗?到时候免不了有的操心了。”哎,这是什么事儿嘛,没自己的好处,自己还要跟着操心。 “谁让咱俩家要好的。”骆老头笑了笑。 骆钧在屋子里看了半天的书,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全都是袁晗,听到洛舍尔们在屋子里嘀咕了半天,也没听清楚说了个啥,骆钧决定去打探一点儿消息。 “爹娘。”骆钧敲了敲门。 骆婶儿听到骆钧的声音,赶忙把门打开,“钧儿啊,有什么事儿,进来。” 骆钧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听到你们说话说得挺起劲儿的,又听的个半拉,所以来问问呗。” “哦,我们是在说袁晗们。”骆婶儿不疑有他,只当是他看书发了,想说会儿闲话。 骆钧家装好奇,“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啊?” 骆婶儿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你说,这不说又往家里揽事儿吗?” 骆钧貌似吃惊,“叔婶儿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骆婶儿明显情绪有些低落,“儿子,说不定恪昭还能有机会去洪都,你今年是完全没希望了,你不怪我们吗?” 骆钧心里愧疚了一下,“爹娘,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一点都不,真的,要是恪昭能去,那再好不过了,说不定咱们村子里也能出个状元呢!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儿子也不差,只不过是两年以后罢了,啊,英雄不论早晚嘛。” “好好。”骆老头没想到儿子这么想的开,更说了这么一堆胸怀广阔的话,不禁高兴起来,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不嫉不妒。 “那是,我们的儿子能差吗?祖上都出过二品大员呢,我们的儿子自然差不到哪儿去。”骆婶儿对这个儿子是百分之百的满意,当然,仅限于学问人品。 骆钧听到李家决定答应这么婚事,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事情的第一步按照袁晗的计划来了,可是后边呢,这么一想又不禁为她捏一把汗。 李恪昭正为自己的力气使得恰到好处而高兴,就听到有人敲门,“谁?” “你娘。”李婶儿在外边说了一句。 李恪昭一边开门一边想又有什么事儿? 李婶儿进了李恪昭的房间,找了个地方坐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恪昭啊,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这门婚事还是算了。” 李恪昭心理咯噔一下,“为什么?不是说答应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要是答应了,外边的人还不戳我们的脊梁骨啊,说我们老的都不怕,就是不想别人说你还有你死去的大哥啊。”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别人要割肉,哪有娘不疼的。 李恪昭不解的问:“戳什么脊梁骨啊?别人会说什么啊?” “别人会说,我们家的人没人情味,”李婶儿说的支支吾吾的,眼眶红红,“还会说你大哥人死都死了还不安分,贪多嚼不烂什么的,反正不好听啊。”一说起大儿子,李婶儿就控制不住情绪,看来她对这个大儿子的爱是在不浅啊。 李恪昭有些头疼了,娘最疼爱大哥了,虽然大哥走了多年,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他,这可怎么办啊?只好拿出杀手锏了。 李恪昭听了李婶儿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开口:“不答应那就算了吧,”说完叹了口气,“唉。” 李婶儿不明白李恪昭为什么叹气,“恪昭?你怎么了?” “娘,你最疼爱的是大哥吧,虽然大哥早就不在了。”李恪昭沉默了良久,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婶儿一愣,没想到李恪昭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在说自己偏心么?自己偏心了吗? 一个早就没了,只能在口头上时常挂念着,可是对于李恪昭,那也是投入全部的关爱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恪昭啊,爹娘是怎么疼你的你可都知道啊?”丽舍而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心如刀绞啊,自己疼了多年的儿子说些剜人心的话。 李恪昭苦笑了笑,“是,你们是疼我,的确是疼我,既然疼我,为什么不把握住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李婶儿不知道李恪昭说的机会是什么? “什么?何家的人来提亲啊,你答应就是了,为什么要反悔?”李恪昭的样子就像是很抓狂似的。 李婶儿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被误解,“我还不是为你们考虑,我不想别人指着我们骂,不想让你们跟着受人指点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李恪昭当然明白了,他知道李婶儿也想答应,可是顾虑太多了。 不过此时也不是心软的时候,火候还欠了一些,“是你是觉得为了我们好?可是你有没有问我是怎么想的啊?” “那你是怎么想的。”李婶儿气得心里突突的,但还是问了一句。 李恪昭一本正经道:“你说是为我们好,可是你却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说啊,我看你这个白眼狼是怎么想的。”李婶儿气得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这白疼了他。 李恪昭这才说:“你无非是怕人家说闲话,有什么好怕的,大哥早就不在了,别人说他什么他也听不见了,而我,我需要你们答应这门亲事,答应了就有银子了,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去洪都参加考试,如果我高中了,还在乎他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么?” 李婶儿一直抹着眼泪也不说话,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啊! “娘,你别哭了,等我考上状元,谁都不敢说我们的闲话了,怎么样,你不能毁了我的这次机会。”李恪昭的心里也不忍啊,可是为了袁晗,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李婶儿诧异不小,他说什么?毁了他的机会,他还是不是人啊,“恪昭啊,娘疼了你二十几年,还真没想到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摸摸良心,是我毁了你的机会么?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可是我都知道,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你去洪都的那些银子你偷偷拿出去帮了袁晗。” 李恪昭没想到帮助袁晗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和自己的亲娘翻账本。可是骑虎难下啊。 “是,银子是我拿的,你当我为什么拿银子去帮她呢?”李恪昭硬着头皮和李婶儿杠了起来。 李恪昭自说自话起来,“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丫头不是袁晗害死的,她是自杀的。你为了避免丫头的娘家人来要钱。你就陷害袁晗,把她推出去当替死鬼,袁晗是谁。是我大哥的媳妇儿,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么?我这么做一是为了大哥,二是为了你,减少一些你的罪孽。” 李婶儿听了嘴巴微微张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儿子什么都知道?早知如此何必又费那么多周折你?本来是怕舍财。现在倒好了,人财两空了。 “恪昭啊,娘是一时糊涂啊,可是那也是为了你啊。只是做成糊涂事儿了。”李婶儿虽说之前气李恪昭,可是到底也不想在儿子的心里留下这么个坏印象啊。 李恪昭看着李婶儿哭的这么伤心,也强硬不起来了。到底是亲娘啊,说的那么狠。心里还真是愧疚难当,立时又放软了声音,”娘,刚才儿子说话冲动,说了好些不该说的,伤了娘的心,儿子不孝,娘,你打我吧。”李恪昭说完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这么一来李婶儿又心疼起来了,抓住李恪昭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何苦打自己,娘不怪你,不怪你。” “我真的说错话了,娘,你原谅我,我只是希望娘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呢?只要我们好了,没人会说什么的?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的有何不可呢?”李恪昭软硬兼施,只要能答应亲事就行了。 李婶儿听了觉得李恪昭说的有道理,可是又有些后怕:“你说的倒是不错,只不过,娘还是怕......” “娘,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李恪昭态度坚定,眼神也让人放心。 李婶儿不自觉的点点头,“那就依你吧。” 李恪昭听了,脸上才有了笑容,“太好了,不过,这件事怎么也得让袁晗知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咱们家的长媳。” “这个,不好吧。”李婶儿觉得不说最好,因为她怕袁晗气急之下把什么都抖出来。 李恪昭揽着了李婶儿的肩膀道:“娘,你说,这要是不让她知道,恐怕才要闹出更大的事儿呢,咱们提前跟她说说,先把她说通了?” “袁晗,谁能说得通啊,我怕她又闹得天翻地覆的。”李婶儿想想袁晗的折腾劲儿都害怕。 李恪昭拍拍胸脯,“娘,你别怕,有我呢,我陪你去,咱们两个害怕说不过她一个么?” 李婶儿见李恪昭这么有信心,也就不犹豫了,点点头,“那行,咱们这就去说。” “嗯,把她说通了咱们好去给个话,万一脱的时间长了,人家有了更好的选择,咱们就错失这次机会了。”李恪昭循序诱导着,给李婶儿造成了一种稍不抓紧就会错失的感觉。 袁晗自回来就身子不适,一直躺着,喝了一碗鸡汤,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了,听见外边有人敲门,“进来。” 门一开,是李恪昭和李婶儿,“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袁晗撑起身子,半坐在炕上。 “是啊,有事儿和你商量。”李婶儿因为要说的事儿不是太好,所以脸上还配些少许笑脸。 袁晗面上故意冷冰冰的,心里却开始乐起来了,看样子李恪昭不负所望,已经成功的说服李婶儿了。 “什么事儿啊?”袁晗问了一句,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李婶儿偏了偏头,暗自邹了邹眉头,看样子病的不轻啊,真是晦气,“恪昭,还是你来说吧。”李恪昭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来,让李恪昭代话。 李恪昭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吞吞吐吐道:“那个,袁晗啊,跟你说点儿事,总之呢,对咱们这个家有好处的,主要是想征得你的同意。” 袁晗点点头,示意李恪昭说。 “那个,有人来向大哥提亲了,我们是来知会你一声,我们已经同意了。”李恪昭说的有些结巴。 李婶儿看着李恪昭,不是说商量么?怎么直接就说同意了。 袁晗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才哼笑了一声,“嗬,多谢了,还真是跟我商量啊,还算你有良心啊,没有悄没生息的把事情给办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还跟我费什么话啊。” “主要还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啊?”李恪昭说的很无辜的样子,袁晗要不是提前知道,恐怕忍不住想揍他啊。 咳咳,袁晗果然不是个善茬啊,身子才好转了一些,就又生龙活虎的啊。 袁晗眼神中带着轻视,看了看李恪昭:“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能起什么作用?反正我同不同意也由不得我啊?” “那你到底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李恪昭有些不耐烦的问。 袁晗也很不友好的回答:“我当然不同意了,你们把我骗进你们家,嫁给一个早没了的人,这就算了,凭什么现在还要找一个,哪个女的啊,有病么?死人也要。” 李婶儿本来在一旁没插话,听见袁晗说她儿子是死人,赶忙骂道:“你说话留些口德吧,人家也是女儿没了。” “哦,原来如此啊。”袁晗气呼呼的哦了一声。 李恪昭这才问:“那你答应了?” “不答应。”袁晗一撇头,不再搭理李恪昭。 李恪昭倒是不懂了,“一个没了的人,想找个归属,你那么计较做什么?” “哼,你说的轻松啊,你们把我骗进来,一辈子就葬送在李恪守身上了,我和他是夫妻,可是,我一点夫妻之情都没享受到,现在有人要嫁他,我当然不同意,要是我答应了,那他们不在地下就在一起了,我算什么?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李恪守是我的,我怎么会拱手让人。”袁晗说的道理一通一通的,还真是无话可还啊。 不过既然决定要答应,李婶儿也就不客气,“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你作为我儿子的媳妇儿,你没有办法侍奉丈夫,这也是你的道理?” “嗬,总之你有理行了吧,哼,那当初你们不把我整死了再嫁,那样我就能去侍奉他了啊。”袁晗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被糊弄过去的。 李婶儿见此路不通,又换了一条,“袁晗啊,只是借个名分罢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咱们李家的大媳妇儿啊,她的牌位过门,也是个小的,找个小的先下去陪你丈夫,不好么?” “很好吗?“袁晗缓了缓神,反问道。 “是啊,这样才能体会出你的贤惠啊,你也不忍心他一个人在地下孤零零的把。”李婶儿不与自主的给袁晗带了两顶高帽子。 袁晗忍不住冷笑道:“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孤孤单单的活着,别的女人都有丈夫疼,丈夫爱,我每晚都独守空房,独饮寂寞,我和他不是夫妻么?既然如此,我承受了这份寂寞,他为什么不可以?哼,夫妻本是一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在世上怎么过,他在底下就要怎么过,等我百年以后,自然会在底下跟他做一对夫妻。” “你这是歪理,”李婶儿知道袁晗嘴巴能说,但是没想到这么能说,“你不知道妇德吗?” “不知道,哼,你给李恪守再找一个,你想等我百年以后下去了,跟李恪守闹得乌烟瘴气么?我可不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如果你们真的想让那个女的过门,除非我不是你们李家的媳妇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李婶儿就知道袁晗不是那么好打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袁晗骂道:“袁晗,你还别说,这事儿真的由不得你,你嫁进我们李家,就归我们管制,由不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是嫁进来当媳妇儿,不是给你当丫头来的,你们这么做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我怎么能任由你们欺负。”袁晗当然不甘示弱,迎难而上,就是要把矛盾激化的更大。 李婶儿说不过袁晗,气的直打哆嗦,指着袁晗对李恪昭说道:“儿子,我不跟她说了,你来,你跟她说。” 李恪昭赶忙扶了李婶儿坐下,又给抚抚背顺了顺气儿,心里暗想袁晗也太过分了,把人气成这样了。 “袁晗啊,娘好歹也是长辈,你说话也太过分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李恪昭为了让李婶儿稍微平衡一些,张口就把袁晗一顿数落。 袁晗面带讶异,“李恪昭,你怎么变了,你平时都是向着我的啊?再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李恪昭听了袁晗的话,无所谓的冷笑一声,“那得看什么时候,平时向着你也没什么妨碍,在大是大非面前,当然得向着自己人了,虽说你是李家的媳妇儿,可是和我们比起来,你到底也是个外人啊。” “哟,这是你说的话吗?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留在你们家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有人愿意嫁给你们家的李恪守,也不怕他是孤魂野鬼了,干脆把我休了得了,这样我也不会闹了。”袁晗以为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提出把她休了。 李恪昭也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婶儿绝对是一拍大腿就答应,所以就不说话,看李婶儿的动静。 出乎意料,李婶儿听了袁晗的话特别激动,不但没同意,还把话撂的死死的,“袁晗啊。你想让我们把你休了。没这么容易,你就安分的做我们李家的媳妇儿吧。” “凭什么?”袁晗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气的七窍生烟啊。都这样了还死抓着人不放。 李婶儿意外的上前给袁晗掖了掖被子,又替袁晗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温声细语道:“你嫁进了家,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袁晗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道:“你简直就是魔鬼。出去出去。” “恪昭,你再劝劝吧,我出去了。”李婶儿也没有耐心了,为了李恪昭。这门亲事结定了。 至于袁晗,她闹也是那样不闹也是那样,当然。不闹最好,要闹。也没关系,大不了她就以死相要,死了更好。 李婶儿走了,李恪昭才碰了碰袁晗的肩膀,“人都走了,别演了。” 袁晗却一动不动,任凭李恪昭怎么说。 “还来真的了?有什么你到是说啊。”李恪昭见过袁晗哭,可是没见过她这样的,一句话不说,倒是让人担心了。 袁晗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哀戚道:“这就是你们家的人,任性霸道,我的一辈子,我的幸福就这么没有了。” “怎么会,还有别的办法呢,你的点子不是很多吗?”李恪昭当然理解袁晗此刻的感受了,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答应要让他们幸福的。 袁晗听了,没好气的一笑,“哼,你当我是神仙呢,我哪有那么多点子,不过这事关我的一辈子,没点子也要想出来。” 李恪昭和袁晗正在商量着,外边有人敲门,是骆钧。 骆钧看着袁晗红红的鼻子,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你没事吧。” “我还好啊。”袁晗勉强的笑了笑。 骆钧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她在强颜欢笑呢,转过头问李恪昭,“怎么回事儿?” “费了好些功夫,可是我娘死活都不肯休了她。”李恪昭有些不好意思,受人所托,却没有把事情办好。 骆钧听了难免有些惆怅,不过心里也明白不能怪罪李恪昭,“你别自责,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你肯出力帮忙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恪昭,你娘她最在乎什么啊?”袁晗不想让颓废占据心情,与其在这里不开心,还不如再想想法子。 李恪昭想了想,有些为难道的说:“说真的,要说我娘在乎的,还蛮多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袁晗一听,赶忙摆了摆手,示意李恪昭不要再说下去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从别的地方下手吧,明天你们是要不是要给人家答复。”袁晗决定在提亲的人身上做点儿文章。 李恪昭点点头,“是啊,明天。” 袁晗捏着下巴,“你去说成吗?” “这事儿应该我爹出面比较好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让他出面呢,多不合适。 袁晗皱着眉,想了片刻,“也没关系,你爹出面就出面,不过作为晚辈,人家走的时候,你去送送总说得过去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李恪昭点点头。 袁晗脸上这才有了一点儿笑容,“既然这么着,那就好办了,我这个人啊,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而且脾气不好,我真怕他闺女的牌位过门,我会不会做什么?” 李恪昭见袁晗满脸狡黠的笑容,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一定不会忘记的。” “这样能行吗?我不赞成,这样不是把你的名声弄坏了吗?”骆钧不同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事,真是不值得,袁晗在他心里是最好的。 袁晗笑了笑,“哎呀,你以为在别人眼里我的名声很好吗?身为袁家的人,我早就百毒不侵了,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你对我好,知道我好,我就知足了。” “袁晗......”骆钧有些心疼的看了袁晗一眼,见她说的那么坚定,只能支持她了。 “好了,不要感动了,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袁晗为了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说得俏皮。 李恪昭极为配合,一手捂着腮帮子,“哎哟,这还有人呢,袁晗,你目前还是我大嫂呢,说这话,酸不酸哟。” “一边儿去。”袁晗作势要下炕推李恪昭。 三人小声的说笑了一会儿,袁晗才严肃道:“我们这样好像有点儿不合适吧,来来来,咱们演点儿戏吧。” “怎么演啊。”骆钧和李恪昭两个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袁晗,希望她能解说一下。 袁晗暗自酝酿出足够的力气,“你们都给我出去,滚,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骆钧和李恪昭还没反应过来,袁晗就提起枕头来,下了炕,鞋都没穿,就比划着乱打一通,吓得两个人抱头鼠窜。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李婶儿见骆钧两人狼狈的出来,赶忙上前问。 她一直在关注里边的动静呢,刚一会儿去偷听,还听见里边有笑声呢,怎么就这样了。 “哎,袁晗还真行啊,和我们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通,还以为她同意了呢,我就试探着一问,谁知道她就发火了,把我们打出来了。”李恪昭样子有些夸张,不过效果却不错。 李婶儿当然相信了,她恨恨地咬着牙,“别管她了,还能上天不成,明天人家来了,咱们就跟人家把事情商量妥当。” 老李头在一边唯唯诺诺,“这样做好吗?真的不管袁晗了?” “我说你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去管她啊,窝囊废。”李婶儿一见老李头那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越来越窝囊了。 老李头没想到老婆子当真晚辈额当面说自己窝囊,心里也极度地不平衡,嘴巴里哼哼着;“你别光说我,哼,我看你啊,原来越和袁家的有的一拼了。” 李婶儿没想到老李头会拿她和袁婶儿作比较,心里那个不爽啊,自己有那么泼么?“我要是真的像那袁胖子,我的巴掌打耍耍都把你打死了。” 老李头被回了这么一句,转身蹲在墙角不说话了。 “恪昭,你就听娘的啊。”李婶儿换了个脸色对李恪昭说。 李恪昭赶忙点着头,“哦。” “那个,我先过去了。”骆钧见没他什么事儿了,就打了声招呼要过去。 李恪昭赶忙道:“我们一块走走吧,好久没说话了。” “这几天真是烦透了,真希望袁晗快点儿被休,今天我娘被袁晗起了个半死。”李恪昭出了那个门,才算是放松了。 骆钧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啊,袁晗就是那样,你看在我的面上,别生气。”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害怕娘气坏了身子,我啊,巴望你们两个好呢,这人啊,就是要找个对眼的才行,只要两个人看上了,别管她是瞎子瘸子,在你眼里都是宝。”李恪昭现在是越来越多的感慨了。 骆钧想了想这话说的何尝不是呢,“是啊,要是没有了袁晗,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袁晗身上了。” “我就么有那种非你不可的感觉,说真的,丫头的死我愧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念过她。”李恪昭也算得上是过来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另寻出路吧 李婶儿就知道袁晗不是那么好打发,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袁晗骂道:“袁晗,你还别说,这事儿真的由不得你,你嫁进我们李家,就归我们管制,由不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是嫁进来当媳妇儿,不是给你当丫头来的,你们这么做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我怎么能任由你们欺负。”袁晗当然不甘示弱,迎难而上,就是要把矛盾激化的更大。 李婶儿说不过袁晗,气的直打哆嗦,指着袁晗对李恪昭说道:“儿子,我不跟她说了,你来,你跟她说。” 李恪昭赶忙扶了李婶儿坐下,又给抚抚背顺了顺气儿,心里暗想袁晗也太过分了,把人气成这样了。 “袁晗啊,娘好歹也是长辈,你说话也太过分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李恪昭为了让李婶儿稍微平衡一些,张口就把袁晗一顿数落。 袁晗面带讶异,“李恪昭,你怎么变了,你平时都是向着我的啊?再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李恪昭听了袁晗的话,无所谓的冷笑一声,“那得看什么时候,平时向着你也没什么妨碍,在大是大非面前,当然得向着自己人了,虽说你是李家的媳妇儿,可是和我们比起来,你到底也是个外人啊。” “哟,这是你说的话吗?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留在你们家也没什么意思了,反正有人愿意嫁给你们家的李恪守,也不怕他是孤魂野鬼了,干脆把我休了得了,这样我也不会闹了。”袁晗以为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提出把她休了。 李恪昭也以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婶儿绝对是一拍大腿就答应,所以就不说话,看李婶儿的动静。 出乎意料,李婶儿听了袁晗的话特别激动,不但没同意,还把话撂的死死的,“袁晗啊。你想让我们把你休了。没这么容易,你就安分的做我们李家的媳妇儿吧。” “凭什么?”袁晗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气的七窍生烟啊。都这样了还死抓着人不放。 李婶儿意外的上前给袁晗掖了掖被子,又替袁晗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温声细语道:“你嫁进了家,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袁晗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道:“你简直就是魔鬼。出去出去。” “恪昭,你再劝劝吧,我出去了。”李婶儿也没有耐心了,为了李恪昭。这门亲事结定了。 至于袁晗,她闹也是那样不闹也是那样,当然。不闹最好,要闹。也没关系,大不了她就以死相要,死了更好。 李婶儿走了,李恪昭才碰了碰袁晗的肩膀,“人都走了,别演了。” 袁晗却一动不动,任凭李恪昭怎么说。 “还来真的了?有什么你到是说啊。”李恪昭见过袁晗哭,可是没见过她这样的,一句话不说,倒是让人担心了。 袁晗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哀戚道:“这就是你们家的人,任性霸道,我的一辈子,我的幸福就这么没有了。” “怎么会,还有别的办法呢,你的点子不是很多吗?”李恪昭当然理解袁晗此刻的感受了,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他答应要让他们幸福的。 袁晗听了,没好气的一笑,“哼,你当我是神仙呢,我哪有那么多点子,不过这事关我的一辈子,没点子也要想出来。” 李恪昭和袁晗正在商量着,外边有人敲门,是骆钧。 骆钧看着袁晗红红的鼻子,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你没事吧。” “我还好啊。”袁晗勉强的笑了笑。 骆钧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她在强颜欢笑呢,转过头问李恪昭,“怎么回事儿?” “费了好些功夫,可是我娘死活都不肯休了她。”李恪昭有些不好意思,受人所托,却没有把事情办好。 骆钧听了难免有些惆怅,不过心里也明白不能怪罪李恪昭,“你别自责,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你肯出力帮忙已经感激不尽了。” “李恪昭,你娘她最在乎什么啊?”袁晗不想让颓废占据心情,与其在这里不开心,还不如再想想法子。 李恪昭想了想,有些为难道的说:“说真的,要说我娘在乎的,还蛮多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袁晗一听,赶忙摆了摆手,示意李恪昭不要再说下去了。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从别的地方下手吧,明天你们是要不是要给人家答复。”袁晗决定在提亲的人身上做点儿文章。 李恪昭点点头,“是啊,明天。” 袁晗捏着下巴,“你去说成吗?” “这事儿应该我爹出面比较好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让他出面呢,多不合适。 袁晗皱着眉,想了片刻,“也没关系,你爹出面就出面,不过作为晚辈,人家走的时候,你去送送总说得过去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李恪昭点点头。 袁晗脸上这才有了一点儿笑容,“既然这么着,那就好办了,我这个人啊,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而且脾气不好,我真怕他闺女的牌位过门,我会不会做什么?” 李恪昭见袁晗满脸狡黠的笑容,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一定不会忘记的。” “这样能行吗?我不赞成,这样不是把你的名声弄坏了吗?”骆钧不同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做一件事,真是不值得,袁晗在他心里是最好的。 袁晗笑了笑,“哎呀,你以为在别人眼里我的名声很好吗?身为袁家的人,我早就百毒不侵了,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你对我好,知道我好,我就知足了。” “袁晗......”骆钧有些心疼的看了袁晗一眼,见她说的那么坚定,只能支持她了。 “好了,不要感动了,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袁晗为了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说得俏皮。 李恪昭极为配合,一手捂着腮帮子,“哎哟,这还有人呢,袁晗,你目前还是我大嫂呢,说这话,酸不酸哟。” “一边儿去。”袁晗作势要下炕推李恪昭。 三人小声的说笑了一会儿,袁晗才严肃道:“我们这样好像有点儿不合适吧,来来来,咱们演点儿戏吧。” “怎么演啊。”骆钧和李恪昭两个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袁晗,希望她能解说一下。 袁晗暗自酝酿出足够的力气,“你们都给我出去,滚,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 骆钧和李恪昭还没反应过来,袁晗就提起枕头来,下了炕,鞋都没穿,就比划着乱打一通,吓得两个人抱头鼠窜。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李婶儿见骆钧两人狼狈的出来,赶忙上前问。 她一直在关注里边的动静呢,刚一会儿去偷听,还听见里边有笑声呢,怎么就这样了。 “哎,袁晗还真行啊,和我们嘻嘻哈哈的说了一通,还以为她同意了呢,我就试探着一问,谁知道她就发火了,把我们打出来了。”李恪昭样子有些夸张,不过效果却不错。 李婶儿当然相信了,她恨恨地咬着牙,“别管她了,还能上天不成,明天人家来了,咱们就跟人家把事情商量妥当。” 老李头在一边唯唯诺诺,“这样做好吗?真的不管袁晗了?” “我说你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去管她啊,窝囊废。”李婶儿一见老李头那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越来越窝囊了。 老李头没想到老婆子当真晚辈额当面说自己窝囊,心里也极度地不平衡,嘴巴里哼哼着;“你别光说我,哼,我看你啊,原来越和袁家的有的一拼了。” 李婶儿没想到老李头会拿她和袁婶儿作比较,心里那个不爽啊,自己有那么泼么?“我要是真的像那袁胖子,我的巴掌打耍耍都把你打死了。” 老李头被回了这么一句,转身蹲在墙角不说话了。 “恪昭,你就听娘的啊。”李婶儿换了个脸色对李恪昭说。 李恪昭赶忙点着头,“哦。” “那个,我先过去了。”骆钧见没他什么事儿了,就打了声招呼要过去。 李恪昭赶忙道:“我们一块走走吧,好久没说话了。” “这几天真是烦透了,真希望袁晗快点儿被休,今天我娘被袁晗起了个半死。”李恪昭出了那个门,才算是放松了。 骆钧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啊,袁晗就是那样,你看在我的面上,别生气。”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害怕娘气坏了身子,我啊,巴望你们两个好呢,这人啊,就是要找个对眼的才行,只要两个人看上了,别管她是瞎子瘸子,在你眼里都是宝。”李恪昭现在是越来越多的感慨了。 骆钧想了想这话说的何尝不是呢,“是啊,要是没有了袁晗,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把我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袁晗身上了。” “我就么有那种非你不可的感觉,说真的,丫头的死我愧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念过她。”李恪昭也算得上是过来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袁晗是个坏蛋 袁晗一个人躺在炕上,呆望着屋顶的瓦片,希望明天能够按计划行事,老天爷,一定要通融通融啊,一个人穿过来,日子过得不容易啊,这寡妇也当了,也遭人陷害了,也遭人嫉妒了,也被人嫌弃了,也总算找到喜欢的人了,就不要再折腾了。 其实袁晗也挺不容易的,是个倒霉的穿越女,别的女主穿越都是倍受欢迎的,唯独她,走哪儿哪都有人嫌弃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遇到骆钧,这给了她很大的动力,本来以为得到一个喜欢的人是非常容易的,谁知道啊,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心心相印了,却被恶毒的婆婆挡住了去路。 不知道日行一善,胜过七级浮屠吗?袁晗心里憋着劲儿,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就是海阔天空了。 要成功的拿捏一个人,就得知道这个人的软肋,话说李婶儿有什么软肋啊,李恪昭算得上软肋,可是她能拿李恪昭怎么办呢?总不能绑架他吧。 李婶儿是把李恪昭当命根的,这万一要是李恪昭有个好歹,那里生而还不跟自己拼了。 这一次李恪昭用家里的银子救了自己,已经让李婶儿老两口上火不已了,想到这里,袁晗一个灵激,银子,除了李恪昭,还有什么是她的软肋呢?银子啊。 想到这里袁晗免不了激动非常,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总算找到突破口了。 当然,还是要依计行事的,李恪昭的哪一招管用最好,要是不行,只能行此险招了。 李家的人早早吃了早饭。就在坐等老何头的到来了。 照惯例,骆婶儿一家绝对是坐上客,骆婶儿心里对他们此次的做法很不认同,可是又不能说,只是一声不吭的坐着。 李婶儿那个激动啊,看到时候跟何家谈嫁妆的时候能不能多要点儿,说不定李恪昭还有机会去赴试呢。 李家的事当然不是密不透风的了。这左邻右舍的免不了听到一些风声。大家都酸着腮帮子到处吆喝去了。 至于闲话的内容,无非就是李家的人不厚道,一个死了许久的儿子。还要再娶一房,贪多嚼不烂,也有的人在一块儿打赌,说袁晗绝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大闹一场。 总之,一夜之间。大家对李家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眼中都带了些鄙夷的神色。 李恪昭心里肯定是不自在的,可是也没法跟那么多人解释,不说不是人。说了更不是人了。 李婶儿和老李头到底脑袋有些挂不住了,都想把头揣在腰间,人言可畏啊。 “爹娘。把身子直起来,管他们说什么呢!又没偷又抢的。”李恪昭只得硬着头皮安慰老两口了。 李恪昭的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李婶儿还是不大自在,惴惴不安的问骆钧,“骆钧啊,你来说说,这样做合适吗?” 骆钧当然知道内情的,这要是换了平时骆钧肯定会有一番义正言辞的,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他沿袭着一本正经,“婶儿,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合适的!” 坐在一边的骆婶儿没想到儿子会支持他们的做法,大吃一惊道:“钧儿,你在说什么?” “娘,我说这个做法没有什么不妥的,你听我说,这可是一举多得的事情,首先呢,可以成全一个无所依归的孤魂,其二呢,不管是人是鬼,也需要有个伴儿,其三,李家刚遭受了打击,有件喜事儿冲冲,去去晦气也好啊。”骆钧滔滔不绝的说着此事的好处,听的李婶儿以为这件事真的那么合适。 骆婶儿听了骆钧的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在冷笑,“哼,只怕是那嫁妆才是重中之重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会答应的,毕竟活人最大啊。 “哎呀,我来晚了,本来一大早就要来的,碰巧家里的母牛下崽子,就耽搁了。”说话的是才进院门的老何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李婶儿见了老何头,先前的顾虑也就没有了,赶忙站起来笑呵呵的让座道:“晚什么啊?合适着呢,我们也才吃完饭,才坐一会儿,对了,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老何头一连说了两个吃了,然后也就不再客气,直奔主题,“你们商量的咋样了啊?” 看他着迫不及待的样子,李婶儿看着李恪昭会心的一笑,“商量啦,我们答应这门亲事儿了。” “哎哟,真的啊,太好了。”老何头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闺女在全下有知,也算是能够安息了吧,把她的尸骨交给这村里文质彬彬的书生,也不算辱没了她。 李婶儿见老何头盯着李恪昭笑,赶忙把李恪昭拉到她身边,“老何啊,咱们答应把你闺女嫁给咱们的大儿子了,你别盯着我么的老二看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高兴啊。”老何头赶忙转了转眼珠子。 老李头见话都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了,看看什么时候定日子呢,到时候喜事一办,就把尸骨也迁了?” 老何头还是明白的,笑道:“看看黄历吧,找个好日子就得了,嫁妆嘛,三十两吧。” “三十两?”李婶儿听了心里高兴的不成话,哎哟,这可是高价钱了啊,多少人家连正经成亲都给不到三十两啊,这何家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老何头说了半天没人接话,以为他们嫌嫁妆太少了,“怎么不说话?别说还嫌少啊,就是好好的人成亲这也绰绰有余了。” “不是不是,没嫌少,只是在想那天有好日子。”李婶儿赶忙摇头否认道。 老李头拉着骆老头往屋里去了片刻,在屋里翻了翻黄历道:“哟,这八天之后有个好日子,看看,刚好也过了丫头的头七,合适。” “还得请个风水先生来把持一下。”骆老头建议到。 “对对,这个可不能少啊,老何们村里有一个,到时候打声招呼就行了。”老李头一阵恍悟,差点忘了这茬。 两个人看好了,才出去,对老何头道:“八天之后吧,日子好着呢。”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谁跟我去咱们村的先生那一趟,写个婚书。”老何头自然是没话说了,虽说多花了些银子,可是也失为一门好亲事。 就在大家达成共识后,坐在一起闲话聊天的时候,袁晗突然从屋里出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底气儿倒是足的,“干什么呢?哟,这不是邻村的大叔吗?看样子你们是谈妥了呀。” “这就是袁晗吧。”老何头见人家提到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干坐着,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袁晗爱理不理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哼笑一声,“大叔,你要给你女儿说亲,怎么都不问问我啊,好歹我也是李恪守那死鬼的媳妇儿啊。” 老何头没想到一个丫头竟然这么放肆,本来想开口教训的,可是又不是自己家,便忍住没出声。 本以为不说话就算了,谁知道袁晗还不依不饶的,“说话啊,这洪德地大物博的,难道就离家的儿子才配你的闺女,好歹我还是个活的呢,你们打我当什么了?” 老何头有些下不了台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问老李头,“你们不是商量了吗?怎么这丫头这么说话啊。” “是啊,我们商量了,同意。”老李头脸上也没颜色,陪笑道。 “哼,丫头,我可不是丫头,丫头啊,才死了没两天呢。”袁晗故意看着李婶儿说。 李婶儿有些心虚的回避了袁晗,不敢回话。 袁晗也撂下狠话了,“哼,你硬把你闺女塞进来,可别怪我做人不厚道啊,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哼!”狠话一撂,袁晗就不屑的转身进屋去了。 老何头指着袁晗,“这婚事还能不能成?” “能,能。”李婶儿赶忙保证道,说什么也不能让袁晗给搅和了。 老何头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那,谁跟我去拿婚书?” “我去,”李恪昭赶忙抢着回答,又扯了骆钧一把,“你陪我去。” 骆钧点点头,“好吧。” 三个人一道出去了,老何头一个人走在前面,心事重重的样子。 骆钧见了,上前两步问:“何大叔,你在想啥?” “哎,没啥,那个袁晗,还真是不一般呐,胆子还真肥。”老何头还在为袁晗闹了那么一出耿耿于怀。 李恪昭听了,赶忙咂咂舌道:“大叔,恐怕往后你得多包涵了。” 老何头一听,“什么?包涵?” “不瞒你说啊,袁晗的脾气不小啊,平时就嚣张的不行,现在又违背了她的心意,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啊。”李恪昭尽量表现的头疼。 “怎么个不罢休?”老何头想知道一个女娃能干啥! 李恪昭面上一惊一乍,指了指骆钧,“骆钧也知道,袁晗当初进门因为不满意这门婚事,把我哥的牌位都给劈了,把家里大闹了三天呢,那可是她丈夫的牌位啊,昨天她还放话呢,说是我们要是敢答应,她要把你闺女的牌位扔进茅房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们不懂袁晗 老何头听了,头疼不已,真要是这样,自己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女儿从来都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不能死了还受欺负啊。 “那个袁晗真的这么泼辣?”老何头心里有些犹豫了。 李恪昭点点头道:“真的,不过我们都习惯了!” “哎,那我看着婚事还是先不着急了,缓缓吧,我的想想。”老何头到底还是不干了,早听说过袁家人的厉害了。 李恪昭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完全和目的背道而驰啊,“不是,大叔,你这是为什么啊?” 老何头哼了一声,“那个袁晗那么厉害,那我女儿嫁进你们家,那还不得受苦啊,我不想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实在不行,我就将就一下,镇上有一户合适,只是不是书生,又不是只有你们李家。” “大叔,你这是哪的话啊,恪昭说这些可不是这个意思啊!”骆钧也帮着说话,生怕出了乱子。 老何头深深的看了两眼骆钧,“小伙子,咱家闺女生前可中意你了......” “大叔,你还是听听恪昭说完吧。”骆钧很利索的打断了老何头说话,后边的估计都能猜得出来了。 李恪昭拉着老何头的手,“叔,别着急啊,听我说,这袁晗啊的确是太泼辣了,你或许不知道,这袁晗当初也是不愿意嫁给我大哥的,也是她爹娘编着法儿哄她她才嫁进来的。” “这个我好像听说那么一点儿,是有这么回事儿!”老何头点了点头,虽说是两个村子可是也不是隔的特别远,有个什么重大消息的,一阵风儿也就刮过去了。所以也有所耳闻。 李恪昭见稳住了老何头,这才又接着说,“你说,这被骗了嫁进来的,谁还没有点气撒啊,是不是,她在家里老了一通。才慢慢好的。” “说起来也真是的。她爹娘做什么骗自己的亲闺女呢,真是没天理了。”老何头心里鄙夷袁家夫妇,生闺女不是要宠的么。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父母,活生生的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骆钧跟着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办法,她爹娘还不是看上了聘礼,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呗。在他们眼里闺女哪有儿子要紧啊!”重男轻女自古就存在,根本没有可比性。 老何头听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闺女怎么了?闺女就不是自己身上的骨血啊,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了,还别说。我这个人就是怪,特别疼爱女儿。” 李恪昭马屁连天,“可不是。做你的闺女那可不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什么福气啊,我的闺女还这么年轻。就没了,我这个爹当的,哎......”说起这个老何头还是非常难过的,还福气呢,晦气还差不多,不然怎么会去的这么早呢。 李恪昭没想到说着倒把老头说的伤心了,“大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吧,你闺女虽说来到这世上的时间短,可是得到了多少宠爱啊,估计是要星星你都不给摘月亮的,你看别家的闺女,有几个那么享福的,整天辛苦劳作不得温饱,临了还要被拿去换银子,活一辈子又有什么用呢?” 老何头眨巴扎把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这话我爱听,我的这个心呐,总算舒坦些了,也是,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是我闺女还真没受过罪,我这个当爹的心里也好受些了。” “就是这个理啊。”李恪昭点头连连,不知不觉话题都岔远了。 老何头倒是反应过来了,“我们之前说到哪儿了?” “说到袁晗的爹娘骗她。”骆钧在一边好心的提醒了。 老何头哦了一声,好奇的问:“你说,她爹娘为什么要骗他呢,怎么忍心啊,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吗?” 骆钧摇了摇头,“你有所不知啊,袁晗不是袁家亲生的孩子,捡的,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么说来,这袁晗的身世倒是又几分可怜啊。”老何头心里倒是对袁晗泛起了一丝心疼,可怜的女娃啊。 骆钧接着说,“你说,这当爹娘的把自己的闺女嫁了也就嫁了,更可恨的是,他们竟然在袁晗成亲当天打包袱举家跑了,连唯一的一所房子都卖了,可怜的袁晗,连娘家都没有了。” “这袁家的真不是个东西啊,怎么做这样缺德的事儿呢,这孩子的多可怜啊,万一在婆家有个不痛快的,连个诉苦的地儿都没有,这背后要是没有娘家,在婆家也抬不起头啊。”老何头听的义愤填膺,真是在心里恨透了袁家的人,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不能这么对待啊。 李恪昭往后退了退,生怕老何头伤及无辜,看样子还是个性情中人啊,“大叔,你别激动啊。” “听到这样的事儿,我能不激动么?以前只隐约听别人说袁晗这丫头怎么怎么的,原来有这么一层啊。”老何头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还真怪不得人家了。 “这嫁都嫁了,也改变不了了,袁晗闹了一通,最后也才安静下来,想着虽然守寡,可好歹也算是有个家了,总比无依无靠好,虽说丈夫摸不着看不见的,可是到底也是她一个人的。”李恪昭接着往下说,继续吸引老何头的注意力。 老何头点点头,泪眼朦胧的,“这孩子不容易啊,难怪那么好强泼辣。” 这会儿才是问题的所在,激化矛盾就在此一举了,骆钧不等李恪昭开口,接着说:“本来好好的,这下您要把女儿嫁给恪守哥,这不是和她抢丈夫么?她心里不平衡啊,她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个不在世的丈夫还要和别人分一半,你说,她不发疯才怪呢?” 老何头点点头,“是啊,换了谁都不会愿意的,我懂。” “大叔,你说,袁晗这样,你怎么敢把你闺女嫁进我们家,你不怕她闹得不安生吗?”李恪昭这才试探着问。 老何头大手一挥,“不怕,怕什么,听你们这么说,我觉得这闺女也没那么坏,只是受到的打击太多罢了,我决定了,这门亲事还是继续,以后多关系她一些,慢慢就好了。” “恐怕不行吧。”李恪昭没听懂老何头话里的意思。 老何头一偏脑袋,“怎么不行啊,我以礼待她,总有一天她会好的,以后她和我闺女就是姐妹了,我认她当我干女儿,让她有个娘家,遮风避雨的地方。”这么可怜的孩子,是该有人心疼的。 骆钧和李恪昭傻眼了,敢情这么半天的口水都白费了,把袁晗的恶劣事迹一一列举了,不但没有得到指责,反而拉到了同情分。 要是袁晗知道老何头要认她做干女儿是什么心情啊?估计会抓狂吧,说不定还会打人。 李恪昭一想到袁晗生龙活虎的时候,马上后怕不已,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大叔,袁晗都这样了,你怎么放心把闺女的排位什么的交给我们家。” 老何头一脸的不解,“我都说了啊,要认她当干女儿啊。” “不管用,她肯定不会答应,真要是那模样,我估计她可能真的会干出那些让人不可想象的事,比方说,极有可能把我哥的坟头都给掀了。”李恪昭心里一横,放肆的把袁晗抹得更黑。 老何头纳闷了,这两个小子是什么意思啊,说了这么一大通,是为了让人同情那个袁晗呢还是憎恶那个袁晗啊。 “小子,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还是说,你们是袁晗的说客,想着法子让我打退堂鼓呢?”老何头想来想去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李恪昭和骆钧赶忙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求之不得呢。” 老何头眼睛眯了眯,打量着他们两个,“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李恪昭硬着头皮道:“叔,你也知道袁晗有多让人讨厌了,有这么个人在家里,家宅也不得安宁啊,咱们家老早就不想留她了,可是又碍于她是我大哥的媳妇儿,所以才一直忍着,现在好了,能和您结成亲家,也就不怕大哥在地下孤单了,所以......” 老何头这才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不禁的摇着头,痛心疾首的指责道:“我说呢,跟我这个老头子兜圈子,原来是这么一茬,我说两个小子,你们的心眼够坏啊,怎么能出这样的瞎主意。” 骆钧和李恪昭完全懵了,没想到老何头不但不觉这是个好主意,反而臭骂了他们一顿。 “我说你们两个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的是人话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这袁晗吧虽说是难缠了些,可也不至于让你们这么做吧,我今天还真长了见识了,这就是读书人啊。”老何头对骆钧和李恪昭满是失望,都说读书是长学问明事理的,怎么今天见了,也不尽然啊。 李恪昭和骆钧百口莫辩,只得胡乱的解释着,“大叔,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都别说了,随我去拿婚书啊,别让我这个乡下老汉小看你们。”老何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两手背着先行一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跟老何头谈得来 骆钧和李恪昭满脸羞愧的跟在老何头身后取婚书去了。 没想到,骆钧和李恪昭在这个村子还蛮受欢迎的嘛,这一路上间或碰着一两个年轻的丫头,没有不是羞答答的瞅了又瞅的,那小样,眼睛里都要滴出水来了。 好在骆钧和李恪昭都是正人君子,也明白此行的目的,所以都是目不斜视的跟着老何头的脚步。 “两个小子还不错嘛,挺自重的嘛,政要和小丫头们说笑的话,我还真看不起你们了。”老何头走了半天,转身给他们两人给了个灿烂的微笑。 李恪昭赶忙标榜着,“我们就不是那样轻薄的人,大叔,你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几个人到那位风水先生的家里去了一趟,各自穿着婚书出来了。 话说,那风水先生好像还是挺受欢迎的,那家里,鸡鸭鹅的都被人塞满屋子了。 回程的途中,骆钧有些闷闷不乐,袁晗的计划可能又泡汤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啊。 袁晗在房里听骆钧和李恪昭两人讲述事情经过,听完不禁大失所望,“你们两个,要我说你们什么好啊,我不是说要你们尽量吧我说的坏一些么?” “是啊,我们都把你说的有些不忍心了,可是奇了怪了,我们越是把你丑化,那个何大叔反而越发的同情你了。”李恪昭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人啊。 袁晗有些不信,两个书呆子能说出多难听的话来,“你们就唬我还成?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坏事儿的。” 骆钧赶忙摆了摆手道:“这次你还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把你说的那个坏啊。我都不敢说第二遍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生气啊。” “你们怎么说我的?”袁晗就好奇他们说的是什么?哪有说的那么坏了人家还能忍受的。 “我们说你人坏,还说你把给劈成两半,还传话说要是他执意要把闺女嫁进来,你会让他闺女在底下都不得安宁,可是人家就是不介意。”骆钧是个不会撒谎的,他都这么说了。那么问题出在哪儿了。 袁晗听了。这才相信,可是,自己有那么坏吗?听这话。自己不是坏,而是缺德啊,“我有你们说的那么缺德吗?什么牌位劈两半儿啊。” 李恪昭悻悻地笑了笑,“息怒。息怒,这不是为了激起矛盾嘛。” 袁晗冷笑一声。拍着两手问:“那你记起了什么矛盾呢?” “何大叔说你不容易,脾气坏不怪你,还说......还说......”李恪昭说的有些无可奈何,后边的话就更加不敢说出口了。 袁晗脸上一黑。恶声声的问:“还说什么?” 李恪昭吓得一缩一缩的不敢说话,指着骆钧。 骆钧只好硬着头皮说:”还说要收你做干女儿,让你有个娘家可以依靠。” “天呐。你们是猪吗?连挑拨离间都不会,我看你们除了会念书什么都不会。”袁晗无奈的抱着头仰天长啸了一声。 骆钧和李恪昭有些委屈的对视一眼。还有的话都不敢说了。 要是让袁晗知道他们不但没有制造矛盾成功,还被老何头义正言辞的教训了顿,那后果会如何啊? “说句实话,就你们这智商,我估计放我们那个世界,早就让人贩子给拐跑了,哼,你们两个没捞着便宜,说不定还被人家数落一顿呢,有没有可能?”袁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个大孩子,真是笨的可以啊,两次都没办妥,还让人怎么相信啊。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脸上一红,深深地低下了头。 袁晗气恼的不成话,坐在一边闷闷不乐,“哼,我看我就只剩下等他们出其不备的时候离家出走了。” “不要啊。”骆钧听到袁晗说这话,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还能怎么办啊?一辈子给李恪昭当大嫂?”袁晗有些委屈的撅着嘴,不要,她比他还不想要。 骆钧见袁晗这么难过,当即站起来表示愿意公布真相,然后去求情,放袁晗一条生路。 李恪昭赶忙拦下,劝道:‘骆钧,你可别冲动啊,又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一切都还有希望的,你要是这么一说,恐怕事情就不受控制了,万一到时候闹起来,你我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可就没了。” “好有什么办法啊?婶儿肯定不会休了袁晗的。”骆钧脑子一团乱,他不高兴都无所谓,可是不想袁晗也痛苦。 袁晗凝眉苦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还有一个主意!” “真的?”李恪昭和骆钧都非常惊喜。 袁晗点了点头道:“真的,不过,这个主意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的心灵。” “你不会要杀人吧?”李恪昭听说袁晗有了主意,心里就放松起来,又开始玩笑了。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我可不想落个秋后问斩啊!总之能,我有了主意,你们到时候见风使舵就行,只要时机成熟了,你们就怂恿着休了我就是了。” “好,那你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李恪昭一边要面对爹娘,一边还要面对袁晗,两头为难,自然是希望有个心理准备的。 谁知道袁晗却俏皮的一笑,“不过呢,现在还不是实行这个计划的时候,等我养好身体了再行动也不迟啊。”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的过一个诸葛亮,只要心里有了主意也就踏实了。 话说几天之后,李何两家极为低调的在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何家的人送了嫁妆,李家的人送了些聘礼,大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李婶儿看着那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估计眼睛都被晃瞎了吧,从老何家进门,她的牙床就一直都没遮住过。 袁晗当然要做的苦情一点,不合群一点,遇到这样的事儿,就算不大闹一场,也绝对不会给好脸子的。 所以,袁晗在他们欢天喜地闲话的空档,去捣了捣乱,找了找茬。 老何头的老伴何婶儿几次三番想发作,都被老何头挡下了。 袁晗纳闷,这老何头是菩萨投的胎吗?这脾气好到爆啊,都这样了,还能忍? 袁晗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折腾了半天,见没有想起什么风浪,最后只得放弃,心里也开始理解骆钧和李恪昭了,难怪失手啊,连她都斗不过啊,真是沉得住气。 罢了,耍猴戏还有人看呢,她袁晗折腾的半死,到最后人家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了,达成了空前的一致,她也识趣的走开了。 “我要怎样才能点燃你的怒火啊,老何。”袁晗一个人坐在后院的草凳上,咬牙切齿的叫嚣着。 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是老何头,“丫头啊,你还真能折腾啊,有趣,还敢叫我老何!” “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不熟啊!”袁晗有些防备的跟老何头划开距离,猜测他究竟想干什么? 老何头也不介意袁晗的话,在离她不太远的地方蹲下,“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可怜的孩子!” 袁晗声线拉得老长了,“我不可怜,我哪儿可怜了?” “你这丫头还挺倔的啊,咋一看,还有些像我闺女呢!”老何头嘿嘿一笑,这妮子不简单啊,在人前还不示弱,性格是个不服输的。 袁晗赶忙一阵寒战,不满的歪着脖子问:”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像你闺女啊?” 老何头这才知道自己有些口误了,心里难过了少许,笑道:“口误,口误。” 袁晗没想到老何头人这么好,好歹人家也才没了闺女,自己这样,他竟然也没生气,再说了,自己跟人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这样一来弄得袁晗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德行,道个歉都那么别扭。 老何头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说就说你的本性不坏,果然。” “大叔,这有啥关系啊。”袁晗就奇怪了,扯跑题了,他不是应该警告自己怎么怎么安分,不要欺负他女儿的牌位的吗? “你其实是个好孩子,只不过瘦了些不公的待遇,可是丫头啊,你可不要迷了心智啊,实话跟你说吧,你得把脾气改一改了,这样下去不行的。”老何头有些忧心的看着袁晗,这么不知道收敛,可不是要坏事儿吗? 袁晗不由的对老何头另眼相看,这叫什么?这叫以德报怨啊,“为什么啊?” 老何头见袁晗还是懵懂无知的,也是着急,“丫头啊,你哈不知道呢吧,你婆家和你小叔子对你不满,还撮撺我提出要把你休了呢,当然我说这话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纯粹的为了你好啊。” 袁晗听了,不禁眼泪汪汪,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好人,“大叔,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 “我啊,生来就是疼女儿啊,我的女儿啊走的早,可是我这疼闺女的本性改不了啊,我知道你的经历,又是被骗婚,又是被爹娘抛弃的,我这个旁人听了也不忍啊,也算有缘,你和我女儿将要有同一个丈夫,你也算我半个女儿啊。”老何头提起爱女早亡,心里就忍不住的悲痛,可是人还是要活着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认了个干爹 老何头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场,最后在袁晗的劝说下才止住,“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哭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没事儿,大叔是性情中人,我看的出来。”袁晗笑了笑,还真是没想到老何头这么感性啊,考虑事情还知道转换角度。 老何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叔看的出来你也是性情中人,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大叔,其实我之前说的要让你的闺女好看那都是我吓唬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啊。”袁晗又些不好意起来,自己还让李恪昭传了那样的话,人家也没记仇。 老何头点点头,“我没往心里去,你一个丫头,我也不信啊。” “那就好,那就好。”袁晗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舒心的笑了起来。 老何头见袁晗终于肯静下心来跟自己聊天了,这才好心劝道:“袁晗啊,大叔跟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闹了,啊,踏踏实是过日子要紧。” 袁晗尴尬的一笑,这自己是在闹吗?完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啊,“呵呵,大叔,我知道。” 老何头一脸不相信的看这袁晗,“哼,你哄别人还差不多,哄老头子我,可还差远了,丫头,听大叔一句劝,别闹了,你要知道,人生在世,出了你的亲生爹娘会宠让你,别人是不会的,你这么闹下去,难保你公婆不休了你。” 袁晗听了不动声色的一笑,语气中带了些许无奈道:“真要是那样可就好了,啥时候才我就不这么折腾了。” 老何头听了脸色剧变,“丫头啊。我说你可别胡来啊,你要知道,要是真的被赶出去,你可就无家可归了你一个女娃家的,不能够哦。” 袁晗是真的感受到老何头的关心了,“要是我能给你做女儿就好了,也不会被亲人抛下了。”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愿意。我认你做干女儿,怎么样?”老何头本来就有此意,就看袁晗了。 袁晗听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大叔,你真的认我做干女儿?好多人都讨厌我。” “别这么说,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他们没有认真了解你。”老何头给予了袁晗高度的评价。 老何头的评价让袁晗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认同自己的人。还开心啊。 “干爹。”袁晗喜滋滋的叫了一声,管他的,虽说叫了干爹就不能再闹事儿了,可是这么对自己好的人。也真是难得啊,反正又有新计划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好。不过这样也太简单了些,走。我们去屋里,让他们也做个见证,怎么样?”老何头觉得这样的事不能太草率了。 袁晗脸上抽了抽,“好啊!”估计李婶儿知道了可能又不高兴,不过也没关系,就是要引得她极其的反感自己才好,反感到再也不能在一个屋檐底下共存。 当袁晗和老何头一同走进堂屋的时候,大家都惊讶的不得了,现在屋里不仅是李家的人,骆家的人也在。 “亲家,袁晗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啊!”李婶儿心里着急,生怕袁晗在关键的时候添乱,把这门亲事破坏了。 老何头摆了摆手,“没有啊,这孩子挺不错的。” “真是让你们笑话了,这丫头缺少点儿管教,你别见怪。”李婶儿以为老何头是在说客气话,毕竟这也不是在他的家里,有些话不好直说。 老何头有些诧异的一笑,道:“我说亲家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袁晗这孩子不错,你别只看她表面,其实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你少说她两句。”老何头语气尽量说的委婉一些,但是还是免不了听起来有些像是说教的。 李婶儿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老何头会在她的家里说了她一顿,这脸面还真是有些拉不下来。 何婶儿没想到老头子会为了个丫头跟亲家这么说话,赶忙暗地了扯了扯老何头的袖子,陪笑道:“亲家,你别见怪啊,大概是袁晗这孩子和我们闺女年纪相仿,所以,你也知道我们老头子就疼闺女,这儿子都得靠边站的。” “没事儿,没事儿。”李婶儿尴尬的笑了笑,这一篇就算是翻过去了。 老何头眼睛一亮,高兴到:“果然是老伴,一眼就看出我想什么来了?” 何婶儿倒是也好奇了,自己说了什么了?让他这么高兴。 “我已经跟袁晗说了,要认她当干女儿,你们就当个见证啊。”老何头喜滋滋的宣布了这个消息。 坐在一旁的骆钧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闹来闹去,还闹成父女了? 这消息一宣布,所有人都惊讶跟反对,这其中反对声最大的莫过于李婶儿了,“这可使不得啊,袁晗有什么地方好的,你还认她做干女儿?” “这孩子可怜,爹娘又不在,以后我们就是她的娘家了。”老何头对袁晗已经达到空前的同情跟理解了,根本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劝动的。 李婶儿在心里忍不住地翻白眼,可怜,她袁晗可怜,那恐怕世上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哼,在家里跟个太后一样,时不时的还称一下霸王,她有什么可怜的,真正可怜的是自己。 “婆婆。”袁晗满腹委屈的叫了一声,温顺的跟个小猫似的。 李婶儿瞪了袁晗一眼,哼,小蹄子,又在装可怜,这么一来,弄得自己跟恶人一样的。 “亲家啊,袁晗这孩子真的不错,来,袁晗,认干爹的,磕个头。”老何头泰然的一屁股坐下,然后等着袁晗跪下磕头。 袁晗迟钝了三秒钟,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干爹,妈妈呀,这‘干爹’一词似乎不太单纯啊。 好在袁晗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在这里干爹只是一种爹,“干爹。”袁晗利索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闺女,快起来。”老何头高兴不已,乐呵呵的就要叫袁晗起来。 袁晗精明的时候多精明啊,哪能这么快就起来呢,认的干爹有媳妇儿,不是多一个干娘吗?“干娘。”袁晗叫了一声,又拜了拜何婶儿,这才等着叫起。 何婶儿这才缓和了一些,心里想着这个袁晗还挺懂事儿的,老头子这么做似乎也不错,即给了袁晗一个安慰,也收买了袁晗,不会再对这门亲事儿从中作梗了。 “乖啦,起来吧。”何婶儿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件事儿基本上就算是大团圆结局了,亲事也成了,干爹也认了。 只有李婶儿不高兴,怎么说呢,有了何家这个娘家在背后撑腰,她以后还不更得趾高气昂了。 送走何家的人,老李头这才拉开李婶儿道:“他娘,你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 “高兴,我哪儿高兴的起来啊。”李婶儿恨恨的叹了口气。 “你说你是咋了?”老李头一脸的不解。 李婶儿这才瘪了瘪嘴,道:“你说呢,还不是袁晗那个丫头把我气的,说来也奇怪了,她不是死活哭着闹着不同意嘛,之前还猫腻百出呢,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了,还让老何认她当干女儿。” “挺好的事儿啊。”老李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 李婶儿瞪了老李头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样一来,袁晗背后有人给她撑腰了,指不定更加猖狂呢,本来就管不了她,现在就更别说了。”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想啊,老何头一定是喜欢袁晗的,不然怎么会认她当干女儿呢?你换个角度想,袁晗有了何家这个娘家,也是好事儿啊,万一家里有个什么的,有她这个干女儿在,我们也好开口些,正所谓亲上加亲,以后关系也更亲近些,好处多着呢。”老李头换了个角度给李婶儿吧啦吧啦解释了一通。 李婶儿这才消了气,虽说心里还是不怎么高兴,“说的倒也是,不过,人家的女儿可是我们的儿媳妇儿啊,我就不信亲闺女比不过他一个干闺女。” “傻了吧,亲闺女是亲,可是已经不在了啊,这人的关系啊,始终都要靠活人来维系的啊。”老李头有时候也纳闷,怎么平时精明的老婆子,关键的时候总是钻牛角尖。 “你怎么说都有理,算了,我不管了,只要这亲事能成,其他的我一概不管,说来也是,这袁晗怎么这么好命啊。”李婶儿还有戏羡慕起袁晗来了,人了个家境殷实的干爹。 袁晗的房间里,骆钧和李恪昭都在等袁晗的解释。 “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我脸上有花儿吗?”袁晗有些不好意的问。 骆钧眉头皱巴巴的,“你别卖关子了,知道我们想问什么?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袁晗听了一笑,让他们放心,“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嗨,没事儿,我这不是觉得大叔人好嘛,苦口婆心的劝我好好过日子,还说要给我一个娘家,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受欢迎,好容易遇着,我可不就答应了,对不住啊,没提前通知你们。”(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并坟 李恪昭恶寒了一阵,也败下阵来,谁跟得上她袁晗的脚步啊。 李恪昭都罢了,最担心的还是骆钧,这连干爹都认了,该不会是不打算离开李家了吧。 虽说这么想太不厚道,可是经过这么久的熏陶,骆钧已经觉得袁晗应该离开,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他就是那个可以给袁晗幸福的人。 可是,事情进行到一半她又换了主意,这让骆钧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袁晗看着骆钧那张苦瓜脸开心不已,像哄小子一样摸摸他的头道:“乖啦,我只是顺便认了个干爹而已,不会改变我的心意的,瞧你这点儿出息,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骆钧了哦。” “还不是被你影响的。”骆钧听说袁晗不改初衷,这才有了一丝笑容,听到她挪揄自己,埋怨起袁晗来。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那我的影响力蛮大的嘛,把你都影响了。”这么说来,这件事儿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也许骆钧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刚才那么紧张的样子。 骆钧听袁晗按原计划行事,就问:“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怎么总是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啊,我们怎么帮你啊。” “这个先不着急,等过两天事情完了再说吧,好歹我认了干爹,不能再拿这件事做文章了。”别看袁晗笑嘻嘻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她这个人很实在,既然认了人家当干爹,那就是真心实意的,都是一家人,当然不会干那种损人利己的事儿了。 骆钧听了。觉得也是道理,点点头道:“那好吧,只是别瞒着我们。” 袁晗点点头,趴在桌子上转茶碗,忽然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李恪昭赶忙插嘴问:“袁晗,笑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乐呵乐呵!” “不说。”袁晗赶忙震惊了一下神色。得意的摇摇头,哼,这怎么能说呢。难道要说,李恪昭我想到你娘看那三十两银子的眼神就觉得好喜感啊,不能够啊。 一切都安定下来,袁晗这几天不哭也不闹。吃饭也倍儿香,虽说还是不怎么遭受李婶儿待见。但是这完全不影响袁晗的心情。 李婶儿现在虽说看不惯袁晗,可是面上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袁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边在心里感叹干爹的好处,以前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认干爹。现在总算有些许体会了。 迁坟的日子到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婶儿害怕袁晗暗地里使绊子。处处提防着,就怕当场闹出什么笑话。 可是说来也奇怪了。这袁晗还挺安分的,不仅如此,还挺像个当媳妇儿的人的。 这人前人后的斟茶递水,偶尔打一下下手,真是没话说。 等开了李恪守的棺,又把老何头的闺女的尸骨葬于一起,这才合上,又重新立了石碑,上面刻了李恪守的名字和老何头的女儿的名字。 袁晗在心里叹了一声,呀,干妹妹的名字起得才淑女啊,何婉柔。 这新坟差不多就要完工了,只要再好好抷一抷土就结束了,大家忙了半天,都坐到一边歇歇气儿。 袁晗点了一炷香,拜了拜,才小声道:“恪守哥,恭喜你啊,今天大婚啊,妹妹我没有别的,只能上柱香聊表心意了。” 李婶儿见袁晗这个样子,以为她要闹事儿了,还赶忙去找何婶儿,想拉何婶儿看看袁晗的真面目。 “你的媳妇儿是我的干妹妹,叫何婉柔,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大美人了,我也没见过,漂不漂亮啊?开玩笑啊,这个等我以后老了下来再看吧。”袁晗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笑了笑。 “妹妹啊,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抢丈夫的,以后啊,你和我的恪守哥在底下好好过日子啊,我啊,祝你们幸福,还有,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你干姐才退出的啊。”袁晗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干妹妹也聊了两句。 话说完,袁晗才把手里的香插上,“恪守哥,其实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么久以来,我都顶着你媳妇儿的名头在你们家白吃白喝,要不是你,恐怕我就要露宿街头啊,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你们也不是孤孤单单的,可以互相依靠了。” “说真的,我还有点羡慕你们呢,成双成对了,可是我呢,背井离乡的,在这个世界孤单一人,出了他,我什么都没有,”袁晗想着这一路上的辛苦,鼻子竟然酸酸的,“恪守哥,你可不要怪我啊。” 那边歇气儿的人指着袁晗道:“快看啊,这袁晗好像人还是不错的嘛。” “是啊,我也觉得,都说她泼辣不服管教,看今天这模样,还行啊。”另一个人点点头。 袁晗在一边当然听见他们的话了,既然他们都这么夸自己了,那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啊,“呜呜呜......” 袁晗的哭声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大家都纷纷好奇的看这袁晗,这才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 吸引了眼光,袁晗这才抽抽搭搭地喊道:“恪守哥啊,今天我总算是对的住你了,我嫁进李家一年多了,也没做什么贡献,唯独这次,算是我积德吧,给你再娶一房媳妇儿,我就不会被人骂没用了。” 袁晗哀嚎了一通,又哭道:“恪守哥啊,你今天娶的是我的干妹妹,她从小被干爹疼爱,你在地下也要好好照顾她啊,别让她受委屈,妹妹也会好好照顾你的,总有一天我会下来找你们的。” “这孩子,真是有心了。”一些人见袁晗说的真切,心中也很动容。 何婶儿正好跟李婶儿两人背了水罐子来,听见袁晗说的这些,心里也欣慰,“看来我也错怪袁晗这孩子了。” 何婶儿放下背上的水罐,赶忙上前去拉袁晗:“孩子,快起来吧,当心哭坏身子啊。” “干娘,我就是想好好跟他们说说话。”袁晗扑到何婶儿儿的怀里,嚎哭不已。 “好孩子,他们都听到了,干娘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何婶儿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何婶儿也没装啊,受她老伴的影响,她也是个重女轻男的,只是没有老何头那么严重,出了这样的事儿,就连闺女的亲哥哥都没有哼一声,反而袁晗这个干姐姐,却哭的这么肝肠寸断,这才是人心啊。 经过何婶儿的劝说,袁晗这才强忍着泪水,跟着何婶儿退到一边儿去了。 李婶儿捂着腮帮子,半天才凑上去,“袁晗,你究竟要闹哪出儿啊,一天不把我整的神经兮兮你不安心是吧。” 袁晗脸上的泪水还没擦干呢,就被李婶儿这么质问。 倒是何婶儿,先一步袁晗说话了,“亲家啊,你就别说了,袁晗这孩子不是那样的人,她心眼直。” “她,一肚子坏水儿。”李婶儿白了袁晗一眼,她是害人谁信啊。 何婶儿有些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亲家,今天是喜日子我不跟你争,可是你这么说袁晗就不对了,这之前我们管不着,可是现在,袁晗是我干闺女,我还是能说两句的。” 李婶儿倒是奇了怪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啊,她何婶儿倒是黑脸了,“我也没把她咋样啊。” “袁晗从现在起可是有娘家的,我两个闺女都嫁给你儿子了,你好歹顾忌一下我们的脸面。”何婶儿用手绢给袁晗擦了擦眼泪,对李婶儿说道。 李婶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今天这日子吵起来也不好,反正这笔账也只能算到袁晗的头上了。 袁晗恢复了情绪,这才乖巧的到了两碗水,一碗递给何婶儿,“干娘,喝口水吧,”接着又把另一碗水递给李婶儿,“婆婆,喝水。” 李婶儿一把推开袁晗的手:“我不喝,哼!” 袁晗没想到李婶儿会推开,手里不稳,碗哐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哎呀,怎么会这样,不吉利啊。”何婶儿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哪有大号的日子摔碎东西的。 一旁的人也窃窃私语,从他们的眼神儿中就看的出来是在挑剔李婶儿,袁晗往日是什么样子不提,在今天的场合里可是进退有度的,倒是李婶儿,一副小家子气,处处挑剔。 李婶儿心里也知道坏事儿了,赶忙指着袁晗道:“好啊你,我就轻轻一推,你就把碗丢了,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袁晗赶忙摆摆手,有些无辜的道:‘我没有啊,不是的。” “哼,我看你就是心里不舒服,存心找晦气呢。”了是很而当然不会让袁晗撇清关系。 何婶儿再次挺身为袁晗辩护道:“明明是你,就别赖给别人了,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跟个小辈置什么气?遇到事情了,不说想办法处理,倒推卸起责任了。” “哼,回去在再收拾你。”李婶儿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只得忍气吞声,小声在袁晗耳边警告道。 警告了袁晗,李婶儿这才又露出个笑脸道:“大家别见怪啊,媳妇儿不懂事,”说完蹲下把碎片捡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岁岁平安嘛。” 何婶儿总是一脸的不高兴,拉着袁晗的手叹道:’真是晦气啊,看吧,肯定会有大事儿发生,我的预感很准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醉话惹人嫌 何婶儿一直为打碎了一只碗而闷闷不乐,袁晗倒无所谓,真要有不好的事儿,也肯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被婆家给休了,算得上不好的事儿吧,袁晗转过头诡异的一笑。 这两个人的尸骨埋在一块也就算是完事儿了,袁晗无精打采的跟在人群后边往回走。 屋里早已准备好了犒劳大家的酒菜,那些汉子们累了半天,这会儿也算是得闲了,大家都抡圆了膀子喝着。 屋里边坐的都是些比较斯文的人,没有大碗喝酒的。 这是李家办喜事儿,自然李家两个当家的都在外边招呼客人,就剩下骆家的和何家的还有李恪昭和袁晗了。 袁晗了无生趣的吃着面前的菜,也没什么意思。 老何头看出袁晗郁郁寡欢的样子了,心里估摸着多少有点不舒服,便好言相劝道:“闺女啊没怎么了,看你不高兴似的?” “没有啊,干爹,我没事儿。”袁晗挤了一个笑脸来面对老何头,让他放心。 何婶儿当然知道袁晗不快在哪里了,拉了老何头在耳边嘀咕道:“袁晗这孩子人好,就是她婆婆挑刺,总是觉得袁晗在使坏,好心给她倒水喝,倒是把万都给摔了,你说袁晗能高兴吗?” “真的啊?”老何头半信半疑,这李婶儿不像是那么没有分寸度量的人啊。 何婶儿白了一眼,“还真的假的,我都看不过去了,做脸子给谁看呢,别说袁晗。连我都不高兴,大喜的日子摔什么东西啊?”何婶儿抱怨了一通,有把袁晗今天的饿表现大大的夸赞了一通,眼里心里都是喜欢。 老何头听了自然是感动的,满是欣慰,语重心长的对袁晗说:“闺女啊,你的大度干爹在这里多谢了。你放心。你干爹干娘有分寸,不会把你忘了,你没注意吧。那新石碑的右边留了一边,那是以后可你的名儿的,有你的位置,尊位。那块地,也预备了多一分。” 袁晗在会到老何头这么说是一番好意。可是听说给自己留了一块儿地方,多少还是让袁晗吓了一跳,满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干爹......” “你瞧我。干爹不是那个意思。”老何头也意思道话说茬了,吓着袁晗了。 袁晗也赶忙一笑,“我知道。就是冷不丁的听了瘆的慌。” “袁晗这孩子真是不错啊!”何婶儿爱抚着袁晗,笑眯眯地对骆婶儿道。 骆婶儿是谁。跟谁都能打好关系的,这不,才和何婶儿一块儿一上午,两人就好了起来。 “是啊,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骆婶儿笑了笑,对着袁晗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婶儿这又夸道:“以后啊,你们给骆钧找媳妇儿就要照着我们袁晗找,不光模样出挑,性子也极好。” 骆婶儿的脸上抽了抽,“恐怕我们钧儿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啊,这么好的闺女也不是到处都有的。”骆婶儿这是话中有话啊,她对这个袁晗,不说有多不满意,却也没有多满意。 当然,骆婶儿觉得这也跟李婶儿的管教方式有关,要是换了她,恐怕袁晗早就是下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人选了。 何婶儿自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异样了,又看着袁晗满意的点了点头。 袁晗没想到还能得到骆婶儿的夸赞,心里当真是高兴啊,虽说这其中不发敷衍,可到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啊,心里对这个干娘更是喜欢了,夹了一筷子菜,嘴甜的说道:“干娘,快多吃些吧,今天可是妹妹的好日子,怎么倒总说着我,多吃些啊,沾沾喜气儿,干爹,你也吃。” 老何头不住地点头,心里对袁晗也更加疼爱了,说起来,这女儿到底比儿子好啊,女儿知道疼人,哪像儿子,哼,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关心一下两个伤心老人。 人逢喜事儿必喝酒,虽说不是大碗儿的,几杯酒下肚,也晕陶陶的了,这人一醉吧,话也就多了。 老何头就是,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关不上了,眉飞色舞的道:”不瞒老骆兄你说啊,我的那个女儿啊,之前一直中意你们的骆钧啊。” 老骆头一听,还挺惊讶的,“这我还不知啊,没听说啊。” “嗨,你们家的眼光高,我家那傻闺女哪敢往外说啊,怕碰壁,不过说实话,我也中意你们家骆钧,我看的出来,他早晚都不是这池中之物,你们两个老的右福要享了。”老何头两眼直直地看着骆钧对老骆头道。 老骆头听了心里可不喜滋滋的,自己的儿子这么多人看好,那肯定不是浆糊糊的,肚子里有的是墨水。 不过该谦虚的还是要谦虚,有一句老话不是说了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强求,做人说话都要留一线,“你过奖了,这些事儿可说不准啊。” 老何头摆了摆手道:“错不了,老头子我看人一向很准的,骆钧是个有出息的。” 老何头话一出,倒引起了李恪昭的兴趣,既然他说看人这么准,那顺便看看自己,便对老何头道:“叔,你这么厉害,看看我吧,我先知道个大概,心里也好有个数,要是没多大出息,我也就不花那么大工夫了。” 老何头正在兴头上,听李恪昭这么拍他马屁,哪有不乐意的,两眼都有些直往上翻了,还固执的转到李恪昭那一面,张牙舞爪的要说。 何婶儿赶忙扶住,陪笑道:“你叔喝醉了,别听他的瞎话,”说完又假呼喝老何头,“老头子一喝多就胡话。” “谁喝多了,我好着呢,清醒,自闺女没了,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老婆子,你就有着我吧。”喝醉酒的人好像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老何头也不是个例外,不过看上去,似醉非醉。 何婶儿听了这话,转过头偷偷的抿嘴笑。 老何头看了个正着,马上一本正经道:“你还别不信,就说袁晗吧,我就敢说,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绝对不会忘本,不要看她表面上不合你们对女儿的教条,好闺女,以后一定会给爹长脸的。” 袁晗是满心的欢喜啊,真没想到老何头这么有眼力见,连这些都看出来了,真是准啊,不说别的自己可是重情重义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总之,太对啊,“干爹,我敬您一,闺女我一定给你长脸。” 父女两个互相吹捧着,在旁的人都不好明说,只在心里偷笑,老何头喝了酒不假,估计袁晗闻着酒气儿也醉了,她一个女儿家,做好本分就了不得了,还长什么脸啊。 李恪昭听了老何头的话,更是要老何头对他也评价评价了。 刚巧外边招呼人的老李头两口子刚好也进来了,便也好奇的站在一边,自己的儿子跟骆钧不相上下,看他能说些什么? 老何头趔趄地站了起来,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巴里嚼了嚼,这才磕磕巴巴道:“至于你嘛,我要说真话啊,你的学问不简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并,并不是因为跟你是亲戚才信口开河的啊。” “那是自然的,你当然不是信口开河啊。”李婶儿可高兴坏了,看样子,老何头对自己的儿子评价很高啊。 老何头这才点了点头,指着李恪昭道:“你啊,学问是不错的,只不过啊,你是个不能专心一致的人,估计以后的仕途上你没多大的希望,不过,你放心,你也不是个一般人,这方面你不行,你换个方面还是能大展拳脚的,放心放心。” 李恪昭听了,心里惊叹道:”说的果然偶那么几分入木啊,看来自己在仕途方面不用花费太多的精力了,当然不是说放弃,只是说布包那么完全的希望了。” 虽说李恪昭知道老何头不是什么算命先生,可是在心里对他的话相信无疑,光凭那一句不能专心一致就说到点上了。 李婶儿一下子变了脸色,什么意思,听话头子该是好话啊,怎么接下去的全都是废话啊,说什么自己的儿子没前途,哼,还是亲家呢,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不是要他说骆钧不好,可也不能说自己的儿子不好啊。 李婶儿心里气的不行,虽然也知道老何头的话又不是金科玉律,可就是耿耿于怀啊。 何婶儿见李家人的脸色不对,赶忙拉了老何头坐下,尴尬的陪着不是,“亲家啊,你别多心啊,这醉酒之言怎么能够尽信呢,他要是说话准,那人家就都不拜菩萨了,改拜他就得了。” 老何头醉得一塌糊涂,哪里还知道看人脸色啊,听到老伴这么说他,自然不服气的,霍地站起来,指着袁晗道:“我看人很准的,袁晗就是个好孩子。” 李婶儿顺着老何头的手看向袁晗,带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袁晗的确是个好孩子!” 老何头跟着点点头,有胡乱的指着骆钧道:“说实在的啊,骆钧这小子我喜欢啊,可惜啊,我家里没有女儿了,不然的话我还真想跟你们骆家结成亲家啊,哈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罚跪吧 老何头捧高了骆钧踩低了李恪昭,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啊。 骆婶儿夫妇自然是高兴的,有人这么夸赞自己的儿子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了,不过啊,老何头妄想和他们结成亲家,只怕是痴人说梦吧。 哼,唯一的闺女都已经嫁给李家了,哪里还有闺女再嫁呢,总不会现在赶回去生一个吧,就算可能,那也赶不及了啊。 骆钧倒是一反常态的站起来,笑着劝老何头道:“大叔,看你说的,快坐下,醒醒酒。” “你别不信,大叔心里真这么想的。”老何头还当真了,硬是要表明心迹。 骆钧一边应付安慰着老何头一边倒:“好好好,大叔,我相信,你别急啊,咱们说不定还是有那个缘分的啊,看着酒醉的不成样了。” 骆钧的话把袁晗和李恪昭吓得不轻,不会是要挑明吧,好在他还知道克制,在后边加上那么一句,让人以为他实在哄劝醉酒的老何头呢。 李婶儿这会儿一直看不惯老何头,见酒喝得差不多了,便对何婶儿说:“亲家母啊,你看请假醉成甚么样了,快扶到隔壁的屋子里去休息去。” 何婶儿才说要把老何头搀扶过去,谁知道天上轰隆隆一阵闷雷,估摸着天要下雨了,“呀,看样子要下雨了,我看就不留下歇息了,我直接把他搀回去算了,家里的院子里还晾着几颗粮食呢。” 李婶儿听了也不挽留,道:“那成,你们路上当心些啊,要不要恪昭们送送你们。” “不用了,儿子也在外头吃酒呢。叫上他把老头子背回去就是了。”何婶儿推辞道,也不敢真的要人家送。 老头子一番话把人家的儿子说成那样,估计心里早都气得不行了,人贵有自知之明。 “那行,我们就不送了啊。”李婶儿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动弹都不动弹了。 袁晗才认了干爹娘,自然是心疼的。等他的干哥哥把老何头背起来的时候。袁晗赶忙把家里的伞递给何婶儿,“干娘,拿着。下雨了也好挡一挡,干爹喝了酒,受不得凉。” “嗳,好。你快进去吧,别送了。”何婶儿会心的一笑。制止了袁晗的脚步。 袁晗也听话,只是再三叮嘱道:“路上当心啊。”说着一路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李婶儿在一旁看得可不是滋味了,犯得着吗?童工才认识几天,就弄得像亲热的不得了一样。人都没影了,还看什么,“我说啊。人都不见了,你还在往什么呢?” 李婶儿心里有气啊。她袁晗在这个家里待了一年多,也没见她对自己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再加上老何头说李恪昭的那些话,李婶儿也把情绪加到袁晗的身上。 袁晗当然感受到李婶儿略带醋意和不满的声音了,也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眼光,回到座位上去。 “我说,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婆啊?”李婶儿见袁晗这么忽视她,心里简直是怒火中烧啊,还真以为人了个有钱的干爹尾巴就翘上天了。 袁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李婶儿道:“我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啊,还没有点火呢,她就像个炮仗一样响了,欺软怕硬的。 李婶儿有些鄙夷的笑了一声,“也是啊,人了个这么有钱的干爹,眼里哪里还容的下人啊,恐怕有些人的眼睛都长到后脑勺去了。” 袁晗不屑的暗自一笑,“就算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便是了,何苦要扯上干爹娘呢,他们疼我爱我,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了。” 李婶儿本来还想说的,骆婶儿赶忙从中调和道:“好了你们,大喜的日子可不许这么吵啊,外边还有客人呢,不像话了。” 袁晗听了,自然是不再说话的,安静的坐在一边了。 李婶儿心里是不舒服,可是碍着外边的人多,也就先忍下了,免得被人谣传说她是个恶婆婆,专门欺负儿媳妇儿。 不说袁晗可以,可是不得不说老何头的话,还真以为他是神算子了,说什么是什么? “哎,我说那亲家公是不是醉糊涂了,胡乱的说了一通啊,竟然说我儿子不中用,我真是,要不是看在大家是亲家的份上,看我怎么收拾他。”李婶儿对这两句话是不会轻易释怀的。 自己的儿子和骆钧从小一同入学读书,同一个启蒙先生,书一样字也一样,拼什么就断定自己的儿子没出息呢。 大家这才明白李婶儿的无名火从何而来,心里除了同情袁晗这个炮灰之外,也都好言相劝道:“你和个喝醉了的人计较什么?他说的嗯呢该当真吗?” “不是说计较,实在是可气啊,家里出了这么多晦气的事儿,嘴巴里也不说点吉利的。”李婶儿忍不住抱怨着,是亲家还是冤家啊? 老李头也多少喝了些酒,虽说对老何头的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没有那么厉害,老伴最近瘦的气,操的心也不少了,他也不想她再为这种小事计较,便道:“老婆子,你没名堂啊,他老何头说的话是个屁,我儿子的前途还由得他说三道四了?真要有那么神,那他怎么不知道他闺女有那么个劫数呢?” 这话的确是开解了李婶儿,可是在座的人却又惊住了,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那上头去了,人死为大,再说了还是他们的儿媳妇儿呢。 李婶儿笑了笑,“就是啊,我怎么这么糊涂呢!” 疙瘩解开了,李婶儿又春风得意了,拉着老李头又到外边去劝了一轮酒。 李恪昭看着在人群中周旋的爹娘,有些尴尬的对袁晗说:“袁晗,你包容些啊,他们说话实在有些过分。” “没关系,干爹娘是我的长辈,他们也是,我怎么会计较呢。”袁晗说的是发自内心,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家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 李恪昭这才舒心的一笑,“你没放在心上那就好。” 袁晗笑了笑,“这倒没什么,就是干爹说的你有没有放在心上啊,你不能当真。” 李恪昭听了却摇头道:“说实话,我觉得叔儿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竟然看得出我对一件事不够专心一致,真的,别看我一天和骆钧拼着看书,其实我真的不擅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是啊,很早就看出自己和骆钧的差距了,只是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如今清楚了,可是也不敢承认,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要是不擅长这个,还能做什么呢? 骆钧怕李恪昭听了这些话心里动摇,赶忙加油打气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咱们可说好要结伴而行的,不能扔下我一个。” “那是自然的,你放心吧,我这么说,只是告诉你们我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儿了,我会极力客服的。”李恪昭给了骆钧一个放心的笑容,不管怎么样,也不要轻易说放弃,除非真的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儿。 “那就好。”骆钧这才放心。 骆婶儿一直若有似无的看着袁晗,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跟袁晗索要那比银子,那是骆钧的前途的保障啊。 袁晗当然不知到骆婶儿的心里在想什么了,她这么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难道说对自己有改观,想到这里袁晗不自觉的坐得笔直了。 外边又是一阵闷雷,雨哗哗的瓢泼一般,把那些还在喝酒的人淋了个透,人们忙手忙脚的把桌子搬了,也没有什么兴致了,纷纷各回各家了。 本来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老李头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还说下不下来呢,这突然就这么大一茬了。” 人走了,剩下这么大一摊子事儿还是得几个女人来收拾残局,光是骆婶儿和李婶儿自然是有些玄乎。 “袁晗啊,你别闲着,快把着盘子碗筷的收拾了,端到厨房里去刷干净了。”李婶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见袁晗像个木桩一样干坐着,心里边不乐意了。 袁晗听了,只是那眼睛动了动,根本不听李婶儿的话。 “嘿,我说,你耳朵聋了。”李婶儿放下手里的怒气冲冲的站到袁晗面前。 “我累,不想干活,不行吗?”袁晗波澜不惊地看着面露凶相的李婶儿,没有一丝一毫要行动的意思。 李婶儿听了两手一叉腰,骂道:“你累,我看你是欠扁了,还真是有脾气了啊。” 袁晗也不知是怎么的,像是吃错药了似的,还蹬鼻子上脸的,“是又怎么样?我干爹干娘疼我,你能那我怎么样?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明目张胆的拿何家的人压自己,这要是服软了以后的日子也甭想过了,不管对何家人如何,她一个小小的袁晗还是压得住的,“你还放肆了,哼,看我不好好伺候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呢。 李婶儿一怒之下没有请家法,而是指着外边道:“你给我倒外边跪着去。” 袁晗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呆了半天,本来要反抗的,最后又妥协了,不情不愿地走到院子里跪下了。 雨点打在身上,还是有一阵阵寒意,袁晗忍不住的缩着胳膊道:“我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晕倒了 李婶儿收拾妥当了,这才心安理得的坐在门槛里,看着外边的袁晗笑道:“这下就本分了,嘴巴也不强了。” 骆钧那个心疼啊,这么大的雨,加上袁晗的身体本来就没好利索,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呢。 骆钧对李婶儿道:“婶儿,雨下得这么大,我看让袁晗起来吧,淋坏了身子可不好了。” “没事儿,她哪里那么金贵啊,我倒要让她看看我是不是因为她有个干爹我就不敢收拾她了。”李婶儿无所谓的笑了笑。 骆钧说不动,只能给李恪昭使眼色了,李婶儿一项最疼李恪昭,他说话准管用。 李恪昭收到讯号,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本来他就想劝的,可是才要开口就被骆钧抢了先了。 “娘啊,还是让大嫂起来吧,淋坏了就不好了。”李恪昭半蹲在李婶儿身边,很是服服帖帖的样子。 李婶儿笑着看了眼李恪昭道:“你管她干什么?哼,谁让她和她那干爹一气儿的,说你不好。”这儿子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李恪昭噗嗤一声笑了,半天没忍住,“娘啊,你和一个酒疯子计较是不是有些小气了啊,他说的可是我啊,可是你儿子我也没放在心上啊。” 李婶儿不满的拍了李恪昭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我一心维护你,你到说你你老娘的不是了,我就那么小气,啊?” “不是,我就是觉得没必要把叔儿说的话放在心上,酒话最不能当真了。”李恪昭无奈至极,他又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又扯到那去了。 李婶儿不以为然的一笑,“这你说的就不对了,酒后吐真言啊,小子,没听过吧,哼,这老何啊就是看不上你。不希望你好。” 李恪昭没想到越帮越忙。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他决定还是闭嘴算了,在这么说下去。恐怕袁晗起身就遥遥无期了。 不过娘也真是,把气儿撒在袁晗身上,多不合适啊,也不怕骆钧一家人看笑话。骆婶儿指不定心里在笑她小气呢,骆叔嘛。估计也没什么想法。 骆钧,看笑话倒是不会,不过心里肯定是又心疼又着急。 其实骆婶儿也觉得李婶儿的做法不对,都不说别的了。这女儿的身子最娇贵了,怎么经得起这么个淋法呢,身子不作病才是怪事儿呢。 虽说生育能力对袁晗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话可不一样啊。能不能生和生不生是两回事儿啊。 大家都在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坐着,就袁晗一个在院子里跪着,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怪可怜见的。 连向来不喜欢袁晗的骆婶儿都开始心疼起袁晗来了,可见袁晗的处境有多可怜了。 骆婶儿想了想开口了,“他婶儿啊,我说一句公道话啊,你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妥啊。” “连你也这么觉得?”李婶儿没想到平时总是跟她同一阵线的骆婶儿也会反对她。 骆婶儿点点头,指着袁晗道:“你看看,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骆婶儿说完看了一眼嘴唇都开始青紫的袁晗道:“你罚她不要紧,可是也要注意度啊,万一真有个什么,还不是得靠你,你也不想把她整病了还花钱给她治吧。” 要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思,三两句就说中李婶儿的要害了,可不是,罚她都不说,弄病了,不但花钱,还得伺候,哪头都划不来啊,才给她配上了那么多钱,再也不能往她身上贴银子了。 “那行,再让她跪上一刻吧。”李婶儿心里虽然是缓过来了,可是面子上还是不好一下子就拉下来。 袁晗在外边跪着,他们说的话是句句入耳啊,她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在心里得意,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啊。 不过是在是好冷啊,而且膝盖还疼,这么冷的天,怎么忍心让她跪呢,可是要生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不整个严重一些的,又不行。 “哎哟,舒服死我了。”袁晗咬着牙,克制住上牙下牙打架的架势,从嘴巴里蹦出这么一句。 屋里帮忙说话的人都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出这个头了,这里为她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却甘之如饴,这不是多余吗? 李婶儿更是怒不可遏了,指着袁晗道:“你们看看,你们在这儿为她说尽好话,人家可不领情啊,既然她嘴巴这么硬,那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服软了,什么时候再说。” “我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袁晗跪在雨中,手捂着拳头高喊口号。 “哼。”李婶儿恨恨地瞪了袁晗一眼,转开了视线。 隔壁的男人刚好有人出去了一趟,隔着院墙听着热闹,伸长了脖子一眼,原来是在罚袁晗啊。 这李家啊,自从有了袁晗,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有热闹看啊,只是多半时候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今天撞了个正着,便扯着嗓门道:“哟,热闹啊,又出了什么事儿了?袁晗啊,你又惹你婆婆不高兴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做错了,反正人家不高兴了,正罚跪呢!”都冷得缩成一团了,也亏得他还有心思和旁人说笑。 那男人一笑,“你婆婆罚你还要什么理由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受着吧。” “这不,正如你所说的,受着呢!”袁晗有些笑不出来了,脸皮子都开始麻木了。 “以后放聪明点儿啊,别老是不看苗头,经常捡些好话说,找些轻松的活做做啊,做起码样子要做足了。”那男人笑呵呵的,给袁晗出起了馊主意。 袁晗才想说话,李婶儿就忍不住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骂道:“你个挨千刀的,你儿子还没到娶媳妇儿的年纪,把你的心收起来吧,到时候有你操心的呢,没事儿尽给我们袁晗出馊主意,你安得什么心啊。” “我就是随便说说啊,你们家的袁晗聪明,用不着我教。”那男人也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 李婶儿当然听出话里的意思了,也不深究,只是朝着墙那头说:“那不就得了,快点滚回去跟你婆娘捂炕头去吧,这么冷的,别出来了。” “说的是啊,就要回去呢,不过可怜的袁晗啊,在雨里边跪着,真是造孽哦,不是我说,这要是过路的人看见,你可就要背一个恶婆婆的名声了。”那男人随便一笑,扔下这么一串话就进屋去了。 李婶儿越来越不自在了,这么多人都说她不对看来还真是不对啊,于是就朝外边道:“袁晗啊,别跪那儿了。” 说实在的,袁晗也跪了个把小时了,身子也实在受不了了,听到丽舍而的特赦令,高兴的连滚带爬的。 李婶儿才放了话,李恪昭就拿着伞接袁晗了,“快点儿进去吧。” 袁晗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前脚才跨进门,后脚还没着地,李婶儿的声音就又响起了,“别跪在外边里,跪到屋里,这里有瓦片,你淋不着。” “啊!”袁晗差点没稳住身子,一跟头栽了过去。 李婶儿冷笑着,“啊什么啊?我也不想背个恶婆婆的名。” 骆婶儿在一旁帮腔道:“要不,让袁晗换一身干衣服了,你再继续也不迟啊。” “不行,你没看到她不服管教吗?她的皮厚着呢!”李婶儿说着就想在袁晗的身上掐一把。 袁晗也不想再跪了,当即嘴巴又软了,“我没有不服管,我最服了,我都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哼,还以为你是硬骨头呢,没想到这么一下就低头了,真是令我失望啊。”李婶儿轻蔑的看了袁晗一眼,就说嘛,还以为真的那么有骨气呢。 袁晗感到委屈,不是骨头硬不硬的问题,不是她说了嘛,不服软不让起来,自己肯定不想跪了,人都要走了,再说了,要花她那么多钱呢,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这不是听你的话嘛。” 袁晗这么一说,让李婶儿更加气愤了,听话,她袁晗有几个时候是听话的。 “能不能我进去换身衣服你再发难啊,我浑身难受。”袁晗感觉到头开始晕了,身体也变得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估计是得了重感冒,还发烧吧。 李婶儿喋喋不休的说着,也没有让袁晗去的意思。 袁晗实在撑不住了,怎么办啊?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只有一种办法了,那就是装晕倒。 袁晗先是两手抚着额,然后步子虚浮的晃了两步,华丽丽的朝着骆钧所在的方向倒了过去。 这一下动静更大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袁晗抬到睡房里,两个女的给袁晗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忙着去生火熬姜汤。 李恪昭有些埋怨的说:“娘,你看吧,早说了你不听,现在好了吧。” 李婶儿有些委屈道:“我哪知道她这么不经风雨啊,我还以为她扛得住。” “别说是袁晗,就是我们也未必抗的住啊。”骆钧实在是太担心了,甚至都忘了是在对谁说话?语气里全是责备。 李婶儿和骆婶儿都惊讶的看着骆钧,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病的严重了 袁晗两眼虽然闭着,但是对屋子里得情况还是了如指掌的。 她想到刚才可以明目张胆的靠在骆钧的怀里,就羞羞的,却又很幸福的感觉,还有李婶儿一声比一声后悔的叹息,听的真是过瘾。 虽然袁晗也为此付出了好大的牺牲,不过只有能达成目标,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我去看看姜汤好了没有,赶快给袁晗喝一点儿,免得熬坏身子。”李婶儿事后真的后悔了,希望一碗姜汤能够驱驱寒,别作什么大病。 李恪昭看着李婶儿的背影,也免不了责备的摇摇头,再看骆钧,脸黑的像锅底一般,“骆钧......”别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我没事儿,娘,你去厨房帮婶儿吧。”骆钧看骆婶儿还在旁边,便把她支开了。 骆钧看着躺在床上的袁晗道:“你说,袁晗这个样子能不让人担心吗?我也想不明白,婶儿这么讨厌袁晗,现在恪守大哥也重新娶了媳妇儿,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了袁晗呢?” 李恪昭又哪里知道他娘的想法呢,跟着叹了口气,用脚蹭着地上站的稀泥道:“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好了,我也搞不懂他们女人,明明看着讨厌,为什么又不肯放手呢?” “这恐怕只有婶儿才知道了,现在我真的很担心袁晗啊,你看她,我真怕她的小命没了。”袁晗那么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躺在炕上的袁晗当然听见他们的对话了,可是难受的很,袁晗根本没有力气回应他们的话。 李婶儿其实不是不肯放过自己,只是她惦记那几十两银子。没想好怎么跟自己开口要罢了,另外就是怀疑自己的能力了,她一辈子才攒了几十两,自己恐怕也要一辈子才还得清了。 他们一直在等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只是他们不知道,下一步已经开始了,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下一步吗? “姜汤好了。”李婶儿捧着碗滚烫的姜汤进来。坐在床头扶起袁晗来。“袁晗啊,来,喝点儿。” 只是此刻的袁晗哪还有什么力气喝东西啊。根本疲累的连气都不想出了。 李婶儿有些尴尬的一笑,“这孩子,不张嘴,还跟我怄气。来,张嘴。”说完又把碗弦凑到袁晗嘴边。 得不到袁晗回应的李婶儿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又不能发作,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这么伺候她。她还不领情,哼,“乖啊。喝一口。” 李婶儿也不管袁晗愿不愿意了,把碗凑到袁晗嘴边。强硬的掰开袁晗的嘴,强制性的灌了两口。 袁晗虽然发烧的脑子有些混沌,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的,不能喝,这要是喝下去,万一起作用了,那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不是晕倒的病人都会咽不下去药吗?自己只是不喝姜汤而已嘛,袁晗口里包着的姜汤噗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糟了,袁晗病的这么严重了,连汤水都进不了了。”骆钧看着袁晗的现况糟糕的不像话,心里十分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背去看大夫。 李婶儿假装镇定道:“什么啊,没有,她喝的下去,刚刚是呛着了,没事儿啊,放心。” 嘴里说没事儿,但是心里还是担心啊,家里才出了一条人命,要是袁晗也出点什么事儿,只怕官府会插手的。 “恪昭啊,快去打盆凉水来,我绞个帕子给她敷一下。”李婶儿比谁都害怕袁晗出事。 帕子敷上以后,袁晗呼吸渐渐平稳了,骆婶儿见袁晗已经没有大碍了,便对骆钧道:“钧儿,袁晗没事儿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娘,你回去吧,我在这边呆着,万一有个什么我好帮忙。”骆钧摇了摇头,眼睛就没离开过袁晗。 骆婶儿感到奇怪,别人家的事儿,骆钧怎么这么热心,是李恪昭还罢了,情理之中,可是袁晗怎么说的过去呢,这倒让李婶儿狐疑起来,“钧儿?” 骆钧这才知道自己的感情太过外露,解释道:“叔和婶儿年纪大了,恪昭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啊,万一有点什么,我也好搭把手,当初也是我把袁晗劝回来的,她现在成了这样,我不出点力,我心里过意不去。” 骆钧这么一说,骆婶儿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只是又埋怨儿子太傻了,劝她回来也是为了他好啊,有吃有住的,是她自己不争气啊,这傻儿子竟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傻孩子,你那里顾得过来啊。” 李恪昭当然知道骆钧的一颗心都在袁晗的身上,此刻要让他回去,只怕也是放心不下的,“婶儿,你就让骆钧留下来陪我吧,这万一有什么,他也好搭把手啊。” 哎,骆婶儿在心里叹了口气,“那你就留下吧,娘和你爹回去了啊。” “嗯,你们晚上早些休息,待会儿要是没事儿我就回来了。”骆钧送骆婶儿出了门儿,又返身进屋去了。 李婶儿一点不敢懈怠的在床边给袁晗换帕子,时不时的摸摸额头,感觉头不是那么烫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熬点儿稀粥,等她醒了好吃。” 袁晗听见李婶儿出去了,这才费力的睁开眼睛,张了张口干舌燥的嘴,“给我喝口姜汤吧。” 骆钧听了,赶快重新盛了一碗热的姜汤,给袁晗喂了两口,“好些了吗?” “好些了,让你们担心了。”袁晗费力的点点头,话中带着歉疚。 骆钧皱着眉头一笑,“说傻话呢,我们担心你的不行。” “我真的好多了,你们别担心了。”袁晗实在有些抱歉,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赞成自己这么做的。 不过自己也是心里有数,虽说是拿自己的生命换取自由,可是也要保证自己没有性命之忧,这不,想了想,还是决定喝点姜汤,这个病情嘛,不要特别严重,但是要能拖,最好治疗的时间就像老贾头那样,拖上个一年半载的。 李恪昭见袁晗能说话了,心里也就不着急了,劝着骆钧道:“好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我们回我房间吧,让她好好休息。”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有什么记得叫我们啊,我不走,留在这里陪你。”骆钧还是有些不放心离开,可是就这么待在这里的确打扰袁晗休息。 袁晗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骆家两口子弄了晚饭,坐在桌子边吃边聊着,骆婶儿道:“今天他婶儿做的实在有些不对。” “可不是,说什么也不该拿袁晗撒气,别的不说,这两天吧,袁晗还是可以的,不哭不闹,还礼貌周到。”骆老头吸溜了一口稀饭点头。 骆婶儿哼笑一声,“还不是他婶儿嫉妒何家啊,人家屋里有钱,她迹象跟人家攀亲,还想让人家屈居她的后面,这不,才引出这么一出。” “哎,袁晗这孩子也真够可怜啊,就这么充当了出气筒。”骆老头惋惜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骆婶儿咂咂嘴,“哎,袁晗这孩子啊,可惜啊,不会投胎,那身段模样,要是投到官宦人家去,指不定的出众呢?你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不说,你见过几个这么平头正脸的孩子。” 骆老头想了想还真是屈指可数啊,“看样你你对袁晗的印象也不差吗?要是她没说给李家,你会不会把她说给咱们钧儿啊?” “嘁,我看你是稀饭喝糊涂了,我是觉得她长的不错,可是我也说了啊,投错胎了嘛。”骆婶儿两眼一瞪,这老头怎么有这种想法呢? 骆老头嘿嘿一笑,打着哈哈,“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啊?” 说到那边,李婶儿才回睡房,就看到老李头满脸不乐的蹲在门槛上抽旱烟,见她进来,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去了。 “我说你咋哼什么?”李婶儿莫名其妙,这老头子那里来的情绪啊。 老李头赌气的又哼了一声,“我没哼什么啊?这个家你最大,谁敢出声啊。” 李婶儿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老头子,你至于为了袁晗那个臭丫头跟我摆脸子吗?” 老李头更是怒从心来,“妇人之见,你以为你这样是对袁晗吗?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不满的是何家,现在袁晗是何家的干女儿,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我就是看不惯他何家。”李婶儿心里当然嫉妒了,有钱了就是好啊,吐口唾沫都能砸一个坑,有钱就罢,还把别人说的一文不值。 老李头恨恨地指着李婶儿道:“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你啊,除了你自己,就没有你看得惯的人,你既然看不惯人家,为什么还要跟人家结亲。”女人是不是都这么矛盾啊。 李婶儿说不出话来,还不是为了那点儿钱啊,哎,早知道就不那么意气用事啊,不过袁晗也不过是他们的干女儿,不会像对亲闺女那么上心吧。 “娘,快来看看袁晗,好像发烧的更严重了。”就在这个时候,李恪昭的声音响起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背了个大夫来 老李头夫妇正在屋子里说这话,李恪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呀,怎么会又烧起来了呢,刚才明明烧都开始退了啊。”李婶儿有些担心的咽着口水,生怕老李头又说她。 老李头往袁晗的屋子的方向望了望,瞪着李婶儿道:“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看看,你还指望着人烧坏啊。” 老李头气的不轻,罚人的时候那么有主意,任谁劝说都不听,这会儿出了事儿就傻眼了。 虽说袁晗嫁进李家没有尽到侍奉公婆的责任,但总归也有可取的时候,不能当媳妇儿,当闺女养着也成啊,偏偏老婆子听不得别人的闲话,三天两头的要拿着腔调教训袁晗。 说起来,老李头也觉得袁晗有些特别,具体是什么说不出,但总有一种从小被娇生惯养的感觉,这在前菊花身上是从未有过的。 偏偏老婆子还不听,总没事儿找事儿。 “哦,那我去看看。”李婶儿灰头败脸的低头往袁晗的房间里去了,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他们的位置调反了,自己是颐指气使的那个才对啊? 老李头烦躁的坐下,又抽起了烟,自己是长辈不说,又是男的,也实在不好进袁晗的房间去看她,“这要是让亲家知道了,指不定会说些什么呢?” 看何家的那架势,是省的把袁晗当闺女了,这要是何家的得了消息,又免不了费上一顿嘴皮子啊。 “好好地怎么又烧了。”李婶儿进了屋,就看到骆钧和李恪昭愁眉不展的站在床的一边。 李恪昭睨了骆钧一眼,抢先开口道:“什么好好地,袁晗的烧就没退过。这下在更厉害了。” “哎呀,被子捂这么厚干什么?这样当然会发烧了。”李婶儿一筹莫展,看袁晗那绯红的小脸,一时没了主意,又见李恪昭两人满脸怒气的站在一边,只好转移话题。 说着就把袁晗盖着的被子揭过,换了一床薄被给盖上。 其实骆钧实在等着李婶儿放话把袁晗背去看大夫的。可是丽舍而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骆钧着急啊。这样下去怎么能成啊,“婶儿,这样恐怕不成。还是背她去看大夫吧。”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李婶儿有心拖延,她坚信袁晗不依会儿就会自己好转的。 李恪昭见骆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知道心里一定气的不行了。赶忙开口大道:“娘,我们背袁晗去看大夫吧。” “看什么大夫啊。外边下着雨,那大夫又在村对头,背来背去的折腾,再说了。背,谁来背啊,你们都是男的。怎么背寡嫂啊。”李婶儿有一万个不去看大夫的理由,这里她只说了两个。 骆钧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说白了就是不想花钱,可是要袁晗这么硬扛过去,他做不到,“我出去了!” “你去干嘛?”李恪昭好奇,他这么担心袁晗的,怎么会这会儿出去呢?不是应该留下来陪她吗? “恪昭,快去换一盆水来。”李婶儿顾不上骆钧,只是忙着使唤李恪昭两腿勤快点儿。 骆钧出了门儿,并没有回家,而是朝着村的对头走去,这么大的雨,天又快黑了,乡间的路一下雨便泥泞不已,可是这也阻挡不住骆钧的去向。 三步两滑,骆钧在一户院门外停下,“咚咚咚!” 隔了半晌,里边才传来一声询问,“谁啊?”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院门开了。 “哟,骆钧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开门的是这个村的大夫的老伴儿。 骆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婶儿,麻子叔呢?” “先进来吧。”麻子老伴见骆钧浑身湿透,让了门儿先让进去。 骆钧才躲到屋檐下,里面就传了一阵咳嗽声,“有娘啊,谁来了?” “是骆钧。”麻子老伴先进屋去,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 “骆钧,快,快进来。”麻子叔一听是骆钧,高兴不已,赶忙招手要他进来。 骆钧拧了拧外袍吃的水,这才进去,“叔。” 麻子叔高兴的应了一声,颤颤巍巍的指着骆钧道:“你小子好久没来看我了。” “是啊,今天不是来看你了吗?”骆钧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热水喝了一气儿。 麻子叔了然的一笑,“你啊,肯定是有事,不然怎么会想到我这个老头子。” 骆钧听了才要点头,麻子叔就又开口了,“我就知道,不过啊,我就喜欢你这个小子,准备什么时候上路去洪都啊。” 骆钧听了,赶忙再次放下水杯,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啊,我估计你差不了,麻子叔对你有信心,你一定会为咱们玉泉村争光的,到时候啊,你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熟人。”麻子叔说的可高兴了,一句说完,呛咳了半天。 “叔,看你说的,怎么,您的咳嗽还没好啊。”骆钧没想到麻子叔上次一得病,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好,果然是人老了。 麻子叔缓了口气,“人老了,好不了了,你们年轻人啊,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你看你,淋的浑身都湿了。” “我知道了。”骆钧点点头,也不知道袁晗怎么样了,麻子叔这个人没别的,就是话多。 “叔啊,你说这淋了雨,严重不严重?”骆钧问。 麻子叔摸了摸脑袋,“才说让你当心身子,你就担心了,你年轻体壮,领了这么点儿雨不碍事。” “我说的不是我,是别人。”骆钧解释道。 麻子叔哦了一声,问:“是谁?” “是袁晗。”骆钧说。 麻子叔一脸茫然的看着老伴,“有娘啊,袁晗是谁啊?咱们村里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麻子老伴笑了笑道:“你啊,成天都窝在屋里,当然不知道谁是袁晗了?袁晗啊,就是老袁头的二闺女,菊花。” “哦,菊花儿啊,她怎么了?”麻子叔这才了然。 “淋雨了,发烧。”骆钧说。 只见麻子叔点了点头,忽然恍然大悟道:“菊花儿的爹娘不是跑了吗?哎,这孩子可怜见儿的啊,亲爹亲娘不疼爱,碰到他们袁家,也还是不疼不爱的,真是可怜的,现在还作病了,你说说。” “是啊,叔,你给开个方子吧。”骆钧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话题扯回来了。 “嗯,你做的很对,都是一个村的,就该这么互相帮衬着,我就说你这个孩子的人品好,我的眼光果然没错,骆钧啊,等你成了亲,我让我的孙子认你当干爹,你教他学问,让他长大以后跟你一样。”麻子叔说着似乎又兴奋了,不住的设想着以后。 骆钧真是无奈至极啊,“叔啊,这个以后再说成吗?现在咱们救命好不好?” “哦,对对,你说菊花有病,是该先看病,病好了才能好好做事儿。”麻子叔不住的点头。 “那你快开个方儿啊。”骆钧实在等不及了。 麻子叔哼笑一声,责怪道:“你逗我老头子开心呢,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开方子,我乱开吗?”肯定是糊涂了。 “对啊,那这么着,麻烦叔你跟我走一趟,赶明天我买酒孝敬你。”骆钧这才恍然醒悟,看来关心则乱真是这样。 骆钧话才说完,麻子叔倒没什么,麻子老伴倒是着急起来,“不行啊,骆钧,你叔去不了。” “为什么?”骆钧好奇不已,怎么就去不了了,叔不是答应了吗? 麻子老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揭了麻子叔半盖的被子,“你看吧,你叔的脚扭伤了,脚脖子中了一圈,走不了路。” 骆钧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可是袁晗的病确实不能再拖了,“这样吧,我把叔背去,看了我和恪昭把叔完好无损的给您送回来。” “记这么着,那成,”麻子老伴也不麻缠,给麻子叔穿了蓑衣就看着他们出去了,“脚下走稳些啊,踩实了。” “放心吧婶儿。”骆钧背着麻子叔头也不回的往袁晗屋里赶去。 麻子叔在骆钧的背上乐呵的不行,好久都没有这个时候出过门儿了,还是被人背上的,“小子啊,慢些,救人要紧,自己也要紧啊。” “叔,你放心,摔不着您。”骆钧那里听的进去话啊,早已可干到袁晗就少收了刻的罪。 袁晗的少还是没有退,虽说李婶儿一直在不停的换着帕子,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娘,咱们带袁晗去看病吧,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李恪昭在一旁也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只怕袁晗熬不过去啊,这病来势汹汹的。 李婶儿这会儿倒是想到袁晗去看病,可是天都黑了,怎么去啊,这病的架势,估计村头的麻子也没法子啊。 就在李恪昭娘两个一筹莫展的时候,骆钧从天而降,浑身湿透不说,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真是李婶儿口中的麻子。 “你怎么?”李婶儿惊讶骆钧怎么把麻子背来了。 骆钧把麻子叔放在一个板凳上坐下,这才出了一口气,“不能背袁晗去看大夫,就只能背大夫来看病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这药好贵啊! 麻子叔坐了片刻,便让骆钧和李恪昭把他抬到袁晗的床边,“我来看看。”说着便伸手搭上了袁晗的脉,然后又看了看袁晗的气色,这才点点头。 麻子叔被抬到桌旁,便要写方子了,大概是麻子叔年纪大了,手里握着毛笔颤颤巍巍,半天写不了一个字。 骆钧在一旁记得直打转转,麻子叔见骆钧着急,不干了,闷闷不乐道:“我说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转来转去的,是嫌弃我老头子老了?” “不是啊,叔,你误会了,您开方子吧,啊!”骆钧赶忙标榜自己的清白,完全对他没有嫌弃的意思。 麻子叔这才心满意足,花了两刻才写好方子,骆钧高兴的就要拿着方子去麻子叔家抓药,“叔,走吧。” “你们别太高兴了,我可是没有太大把握的,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半罐子大夫,半路自学成才的,小病小痛的不在话下,这么严重,我可是没有把握啊,我开的都是些退烧药,明天天亮,赶紧的把人送到镇上的铺子里去。”麻子叔这位人还挺老实,别人没有怀疑他,他反倒自己揭了老底。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顿时又被泼了一瓢凉水,“啊,您不早说?” 麻子叔有些委屈道:“你们也没问啊,而且你们应该知道啊。” “算了,大夫总比我们强吧,先去抓药。”骆钧二话没说就背起麻子叔,李恪昭在前面,打了个灯笼在前边带路。 折腾了半宿,总算是把药熬好了,“袁晗。快起来喝点儿药,啊。” 李婶儿见袁晗醒了,赶紧把药端去让袁晗喝了。 袁晗皱着眉,强迫自己喝下这苦涩的药汁,“好难受啊,舌根都苦了。”咖啡为什么那么苦却有人喜欢呢?袁晗迷迷糊糊的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李婶儿这会儿还算是周到,见袁晗把药喝了。赶忙把温热的粥递上来。“吃点儿吧,吃了才能有力气,把身子养好。要是你明天还不好,咱们就去镇上啊。” 这人吧,总要吃了亏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过这次长记性的是李婶儿。吃亏的是袁晗。 袁晗无力的点点头,是该去镇上了。自己都这样了,不花几个钱是不行的。 只可惜啊,袁晗在心里惋惜,电视里的女主角生病。男主角都会不顾一切的想办法救人,比方说,在雪地里把身子晾凉。然后抱着女主角好给人家降体温,要么就是女主角病的太重。汤药不进的,男主角以嘴喂药。 好浪漫啊,袁晗除了晕倒的时候倒在骆钧怀里,其他的可是一点温存都没享受到啊,每次睁开眼睛都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李婶儿的脸杵在面前,而她心爱的骆钧只能远远的站在一边。 当她喝那么苦涩的药的时候,多想撒个娇啊,要骆钧喂她啊。 最最可恶的还是,骆钧没有不顾一切的抱自己,反倒是拼了命的背来一个叫麻子叔的半罐子大夫。 袁晗在心里郁闷一会儿,心里又暖烘烘的,不管怎么说,骆钧是紧张自己的,为了自己,还冒雨去请大夫。 李婶儿一定是愁眉不展的,袁晗心里明白,可是李婶儿不知道,今天只是前奏,真正让她让她肉疼的还在后边呢! 袁晗的烧是退了一些,大家也都还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李婶儿见袁晗好转了,又不想带袁晗去镇上了。 李恪昭只得又去苦口婆心的劝李婶儿。 袁晗脖子都等长了也不见有人进来跟自己说该去大医院看病了,看来这李婶儿的老毛病又犯了。 “哼,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耗吧。”袁晗迷迷糊糊的嘀咕着,发烧真的是不好受啊,说真的,她都有些撑不下去了。 “娘,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走吧。”李恪昭还扯着李婶儿的袖子哀求着。 李婶儿不情愿的缩回手,“她不是又好了吗?去了白花钱,算了吧。” 李恪昭问:“那万一像昨天一样又反复了呢,袁晗病的重,不能开玩笑的。” 李婶儿一把推开李恪昭,“我知道,我还不是为了省钱啊,你怎么就懂我的心啊。” “出了人命那点儿钱可算不得什么了?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儿,你以为官府会不管吗?”李恪昭没办法,只好拿官府来压她了,他知道李婶儿就怕这些。 “去去去,行了吧,反正等她好了,说什么也要把银子还我。”李婶儿还是害怕官府的,被逮进去,二话不说先是一顿用刑。 收拾了东西,骆钧李恪昭李婶儿几个人就起程了,紧赶慢赶的到了镇上,在一家医馆就诊。 开药的大夫信心满满的对李婶儿道:“放心,三副药,保管药到病除。” 李婶儿听了不住的点头,“好好,多谢大夫啊,您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多谢了。” “无妨,悬壶济世乃是医家本分。” 抓了药,李恪昭先在医馆的后厨熬了,给袁晗喝下,又带了两个时辰,别说,还真是神了,袁晗发了一身汗,烧真的退了。 “没想到这大夫这么厉害啊,记住这家,以后有病啊痛的,到这儿来看。”李婶儿高兴的不得了,见袁晗没了大碍也就放心了。 等李婶儿去付银子的时候,“大夫,多少钱啊?” “那大夫三两下一拨算盘,不多不多,三两银子。” 李婶儿一听头都大了,“什么?三两银子?你开的是什么药啊?”李婶儿吓得不轻,这不是坑人吗?三两银子,娶丫头才花了三两,闲杂给袁晗买几副药就要三两。 那大夫一笑,“那你说我的要管用不管用呢?” “管用是管用,可是也太贵了吧,都赶得上大户人家吃人参了。”李婶儿还是心疼啊,给她那个赔钱货花银子,还真是不甘心啊。 “这我可就不管了,握着大门敞开做生意,你情我愿,我也没绑着你进来啊。” “那你也不带这么宰人的,我们乡下人,哪有那么多银子付账啊,我不要这些药了。”李婶儿气得不行,付钱的才是傻瓜,镇上又不止这一家药铺,还不信了。 那大夫让小二把大门一挡,”药你们已经熬了,剩下的两幅也已经抓好了,你说不要,我卖给谁去啊?再说了,这丫头的病啊,处了我还没别家能治得好。” 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的,这本就是一个小镇,那些小药铺都是半罐子的那种,小病小痛的还行,真遇到点儿大病,还真是束手无策,不然的话,他这药铺的价钱这么高,早关门了。 “真是倒霉啊,简直就是刽子手啊,宰人不见血。”李婶儿敌不过人家,只能乖乖的拿出银子,把钱付清了,人家才让出一条路来。 “慢走啊,下次欢迎再来啊。” 李婶儿骂骂咧咧的到后堂找李恪昭他们,“走吧,回去吧,多待在这里一刻我都害怕。” “怎么了?”李恪昭问。 李婶儿肉疼的不行,“你知道吗?三副药三两银子啊,你说我能不心疼吗?” 李恪昭点点头,“是挺贵的,不过能治病。” 骆钧见他们娘两在一边,以为有什么事儿,便问:“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娘说这药还真管用,袁晗喝上好多了。”李克昭笑了笑。 骆钧脸上也有了笑容,“是啊,多亏了婶儿的等当机立断啊。” “可不是,我娘说了,这药虽然贵一两银子一副,但是只要治病,再买两幅也不成问题。”李恪昭看了看李婶儿,忽然说了这么一通话。 李婶儿听的直冒冷汗,这儿子是啥了吧,说这样的话,什么再买两副啊,就这三幅都让人肉疼的紧了,再别了。 骆钧当然知道李恪昭说这话的意思了,好歹李婶儿是李恪昭的娘,他们又是这么要好的兄弟,他是不希望自己因为袁晗而忌恨李婶儿,“婶儿有心了,这三服药就够了。” 得到骆钧的理解,李恪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袁晗喝了药真的是好了很多,心里一边感叹这药的神奇,一边又在打算,照这样下去,三副药还没喝完,恐怕自己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吧。 要是真的这么利索的好了,那不是没有机会离开了,不行,一定不能这么快好,以后喝药就得有一顿没一顿的喝着,不让多严重吧,但是也绝对不能好了,最好再来点儿咳嗽上的病,比如说哪天咳血啊什么的? 有三副神药在手,李婶儿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等着袁晗道:“看你这样子,只知道花家里的钱,等你病好了,你就给我下地干活,总之,要把欠我和骆婶儿的银子给还上。” 李婶儿这话一出,李恪昭和骆钧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来婶儿们早就知道这银子是他们拿了。 “我是李家的人,不用换什么银子吧,再说了,我没见过什么银子啊?”袁晗虚弱的张口回答道。 袁晗这么一说,李婶儿还真是有些哑口无言了,可不是,是李恪昭把钱拿出去的,又不是袁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娘家人来了 因为李婶儿和袁晗的两句口角,回家的路上气氛不是很美好。 李恪昭多次想从中调和,但是两个女人都不买面子,最后以失败告终。 袁晗有自己的打算,其实那笔银子就算她们不要,以后她也会想办法还给她们的,她也知道那是一笔很重要的财富。 可是,最可恨的就是李婶儿了,谈钱也看时候啊,自己都这个样子了,没有一点真心实意的关心,倒是把钱看的那么重要。 她也不想想,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她的钱还要的回去吗?真是的。 “咳咳咳!”袁晗想的太激动了,控制不住的一阵咳嗽。 骆钧听了,免不了有着急起来,“怎么又咳起来了?” “哎,看来我这病是治不好了。”袁晗咳完,恹恹地靠在李恪昭的背上,脆弱无比。 李恪昭听了也免不了难受,“胡说什么呢?着要和了不是起效了吗?你的命好着呢?不想乱想。” “是啊,把心放宽些啊。”骆钧也听不得她说这些丧气话。 袁晗轻轻一笑,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是流行感冒,又没有抗病毒的药,能怎么样啊,好在身体强健,加上这些药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倒是不必担心。 最让人担心的还是这病需要拖,万一时间长了,成了肺炎,那可就不好办了!只能等死了。 一想到死,袁晗简直不寒而栗,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是不能坦然面对死亡,反而更加珍惜留恋生命了。世界这么美好,自己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允许出现状况呢! 要不,还是喝药把病治好得了,后边的就靠装吧,自己的命还是挺值钱的,万一玩过头。交代了小命。那骆钧指不定落在那个姑娘手里呢,而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多换得骆钧的一些泪水罢了。 想通了。袁晗立马放松,不过话还是要往悲观了说:“放宽?怎么放得宽啊,我只记得身子自己知道,我真怕死啊。” 李婶儿听了忍不住插嘴道:“哼。我劝你还是别多想了,死没那么容易。你阳间欠着债,阴间不收你的。” “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那些银子还比不过袁晗的命么?别再提了。”李恪昭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娘口口声声都是银子银子,那些东西真的那么重要么?李恪昭只知道银子没了还能再挣回来。人没了,就真的没了。就像大哥,没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了,只是偶尔活在人的记忆里。 李婶儿被李恪昭数落,心里有些生气,但是也没再说话了,只是叹气,觉得李恪昭不明白她作为一个娘的心思。 骆钧也不喜欢李婶儿口口声声都是钱,这样总是让人觉得缺少人情味。 只有袁晗高兴,李婶儿越是把钱看得重,越是好事儿,“恪昭,你也别怪她,她这样也是为了你,母亲为孩子的那种心情你是不懂的,就连你的爹也许都不懂,因为生你的是你娘。” “知道了。”李恪昭道大感意外,这个时候她还能替娘说好话。 李婶儿的脸上有那么一刻是惭愧的,自己活了半辈子还没有一个丫头明白,可是转瞬就觉得袁晗是向自己献媚呢。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骆钧也不好再待在李家了,安顿了袁晗就回去了。 “钧儿啊,回来了,快来吃饭。”洛舍尔夫妇等了半天了,见骆钧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骆钧收拾洗漱了,坐下,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怎么了?”骆婶儿见儿子胃口不好,担心的问,“是不是累着了。” 骆钧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骆老头给骆钧夹了点菜,“袁晗那丫头怎么样了?” 提起袁晗,骆钧才有了一点点精神,“喝了药,好些了,镇上的大夫还真是不错,只不过,药费贵的吓人啊?” “有多贵?”骆婶儿问。 骆钧道:“三副药三两银子呢,贵不贵?” 骆婶儿听了惊讶道:“真的假的?这不是打劫吗,有这样的药铺,你婶儿估计心疼坏了吧。” “是啊,差点儿都不想给银子了。”骆钧无奈的点点头。 “哎,只要药好,贵就贵些吧,一条人命,怎么也不止三两吧。”骆老头觉得他们把钱看得太重了。 骆钧赶忙点头道:“还是爹说的对!” 李婶儿见袁白天喝了药见了效,加上晚上家里也没别人了,也只管煮晚饭,也不理袁晗的药。 袁晗只好自己熬了,“真是可怜啊,病得这样了,也没个人照顾一下。” 李恪昭在厨房门外一听,忍不住笑了,“看来精神了,还自说自话起来了,谁说没人照顾你啊。” “什么精神了啊?我是闷,没人搭理我,只好自说自话,我怎么觉得这药治标不治本啊。”袁晗见李恪昭在背后,赶忙转身坐在小板凳上,做起了甩手掌柜。 “才喝第一副就下结论,太早了吧。”李恪昭接过袁晗手里的蒲扇,对着小炉子扇了起来。 袁晗呵呵一笑,问:“你来帮我,不怕你娘说你吗?” 李恪昭不好意思一笑,“瞧你说的,我娘有那么刻薄吗?” 袁晗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恪昭一副你明白的表情。 李恪昭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我娘吧,她这个人,她这个人......” “你别说,你别管别人怎么看待她,你只要知道她对你足够好就行了。”袁晗又怎么不知道李恪昭想替他娘解释一下。 李恪昭点点头,只要她不记恨就行了,毕竟也曾经是一家人! “要差不多了,我去拿碗,清好了你好喝。”李恪昭见药熬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清药。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外边就有人敲门,李婶儿迷迷瞪瞪地披了件外衣就去开门,一开门,竟然是是老何头两口子,不免有些惊讶,“亲家啊,怎么是你们啊?这么早,快进来吧。” 老何头两口子也没说话,跟着进去了,两个在堂屋里坐着,李婶儿进睡房穿衣服,把老李头也拉拔起来。 “你说,他们这么早来,是冲的什么?”李婶儿一边穿衣服一边狐疑的问。 老李头一看李婶儿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心虚,哼笑一声,“我也不太清楚,谁知道呢?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老李头笑呵呵的进了堂屋,”亲家啊,这么早啊!” “是啊。”老何头正襟危坐着,很严肃的回答了一句。 老李头心知不妙,试探着问:“亲家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我们是来看闺女的。”何婶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李婶儿在一旁偷看了一下,生怕是来找茬的,连堂屋都没进,直接去厨房做饭去了。 “袁晗呢!”老何头到处望了望,见没看到袁晗。 老李头哦了一声,“袁晗啊,还在睡呢?” 何婶儿拉长了声音,“哦?还在睡啊?这袁晗也太不懂事儿了吧,公公婆婆都起来了,她怎么还能懒床呢?我这个当干娘可不能作势不管啊!我去看看。” “亲家啊,算了,袁晗进我们家就一直这样,老婆子也没拿她当外人,她要睡就让睡吧。”老李头赶忙拦住,这何婶儿冒冒失失的进去,袁晗肯定还是病兮兮的。 何婶儿诡异的一笑,“那这么说,袁晗嫁到你们李家还是嫁对了。” 老李头有些汗颜的跟着赔笑了一会儿,“对了,亲家你们来?” “本来也没啥?这不,昨天啊,你们村的一个到我们村去给猪配种,没成想碰上了,就聊了两句,说什么袁晗犯了错,被罚跪在雨里,得了重病,我们两口子听了肯定不信,这不,所以过来瞧瞧。”老何头慢悠悠地把事情交代了,也不再说别的,只是看着老李头的脸。 老李头脸上烧的厉害啊,这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啊,这么快都传到邻村去了,“呵呵......呵呵......那个,我去叫老婆子把袁晗叫起来,你们先喝口水啊。” 李婶儿听了老李头的话顿觉苦不堪言,果然是冲这袁晗的事儿来的,“那怎么办啊?也不知道袁晗好了没好?” “你先去看看,脸色不好就给擦点儿胭脂吧。”老李头也无奈,又怕的贵人又要逞强。 袁晗睡得本来就不踏实,在有人敲院门的时候就醒了,听声音才知道是干爹干娘来看自己了。 果然不一会儿,李婶儿就进来了,对袁晗简直是服侍周到啊,完了还在袁晗的脸上图了些脂粉。 袁晗忍不住的冷笑,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自己生病了吗?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袁晗跟着李婶儿到了堂屋,乖巧的叫了声,“干爹干娘!”那声音里包涵的惊喜连袁晗自己都感到意外,跟老何头们是发自内心的亲近啊。 “起来了,看着起色不错啊,昨天还听说你生病了呢?”何婶儿拉着袁晗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这才说道。 李婶儿一听这话,立马心虚到不行,就看着袁晗怎么说了,要是说出来,只怕是自己要得个比袁家的还厉害的名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咳血了 李婶儿屏气凝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袁晗的小嘴,生怕她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袁晗不动声色的一笑,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直到把李婶儿折磨的干脆转身要走了,袁晗这才开口,“多谢干娘干爹关心袁晗,我没事,你们看。”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袁晗还张开双臂转了几个圈,要是身体真的没事,这两个圈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袁晗病了两天,又没怎么进食,怎么招架的住转圈呢,差点就摔了一个大仰叉。 吓得何婶儿赶忙站起来伸手扶住袁晗,“哎哟哟,快别转了,当心摔着。”看她这样子就算是没生病,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不过袁晗说没事,倒是让李婶儿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孩子还是有眼水的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还没吃早饭,肚子有些饿,所以没力气站稳。”袁晗呵呵一笑,靠在何婶儿旁边坐下了。 李婶儿也不好说袁晗什么,边笑嘻嘻的说:“亲家们过来的这么早,一定还没有吃饭吧,袁晗啊,你陪你干爹干娘说话,我去做饭啊!” “好。”袁晗很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这李婶儿吧,是得了便宜还像卖乖,走了两步又颠颠的转身,问袁晗:“袁晗啊,你早上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去做?” 这些话表面上是给袁晗说的,其实是给老何头两口子说的,意思是,看,我对你们的干闺女好吧。不用晨昏定省不说,婆婆还伺候儿媳妇儿,多好啊。 袁晗哪里不知道这是李婶儿的面子话呢,一般人都会顺梯而下,说不必麻烦,做什么吃什么?可是袁晗不是一般人,既然她想落个好名声。那也不是白得的。当即捏着下巴想了想,“干爹干娘,你们是客人。你们说吃什么就什么吧!” 老何头和何婶儿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丫头真是懂事儿,还知道过问长辈的意思,“我们无所谓啊。吃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就让你婆婆去做吧。依你就是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想喝豆浆,吃点浆水面。可以吗?”袁晗歪着脖子就出了个麻烦的题目。 李婶儿在心里气的牙痒痒,这不是存心为难自己吗?真要按她儿的意思去,那吃早饭不得中午了。像是泡黄豆,然后再到石磨上去推。然后还要熬,再还得用酸水去点豆花,麻烦的不能再麻烦了。 “哟,那我先去泡黄豆啊,这孩子不早说,恐怕今天早上还是吃不成了,晚上吧,早上就煮粥,吃馒头。”李婶儿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把袁晗的提议放在了下一个晚餐计划之中。 袁晗皱了皱眉,“这两天嘴巴里淡的没味,不想吃馒头,吃包子吧。”才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李婶儿嘴巴抽了抽,真想一把掐死她,有的吃就不错了,仗着撑腰的来了,又不安分了,“要不......” 李婶儿的话还没说完,何婶儿就开腔了,“好,吃包子,这个不错,我也很久没吃了。” “呵呵,那你们料着,我去做。”李婶儿暗地里把大腿上的饿肉都要掐下来了,这才忍住没有泄露情绪。 眼看着离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家里有了三十两银子,可是给李恪昭当盘缠是远远不够的,得想办法再借点儿。 李婶儿这会儿终于想明白了,老李头为什么这么极力反对自己收拾袁晗了,这何家有钱,他们又这么疼袁晗,要是让袁晗开口的话,说不定何家肯接出些银子来。 只是自己才把袁晗收拾了一顿,恐怕袁晗也不会给自己帮忙的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层,自己就不这么冲动了。 李婶儿一边在厨房里干活一边后悔着。 堂屋里,老李头陪着老何头们说话,两个男人倒是无所谓,不管有什么不痛快的一会儿也就过了,可是女人不同。 何婶儿拉这袁晗的小手,摸着她的脸有些心疼,“哟,看着小脸瘦的,两天不见,瘦了一大圈啊!” 老李头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说他们虐待袁晗吧,“这孩子,胃口小。” 袁晗见老李头窘迫,想着他平时也没有为难过自己,加上李恪昭对自己也算是够意思,便替老李头开脱道:“干娘,是我减肥呢?” “减肥?”何婶儿有些不明白何为减肥。 “减肥就是控制饮食,不让自己长胖。”袁晗细心的给何婶儿解释减肥的意思。 何婶儿闹明白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疼惜的埋怨道:“傻孩子,见什么肥啊,减肥是穷人家的孩子才干的事儿,你见什么肥啊,要养的珠圆玉润的才好。” “知道了。”袁晗也不跟何婶儿顶嘴,她接受不了珠圆玉润,她喜欢凹凸有致。 何婶儿爱怜的看着袁晗,长的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命不好,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指望了。 要是袁晗长在他们家的话,一定会说个好人家的,这么好的模样,恐怕只有骆钧才能跟她匹配了。 早起天色还是有一些凉,加上刚下完雨,袁晗做了一会儿,喉头就一阵发紧,忍不住的想要咳嗽。 要是当真何婶儿的面咳嗽了,恐怕老李头又要被数落了,老李头人不坏,自己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干娘,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袁晗站起来,打了招呼就往出去走。 袁晗到后院咳嗽了一阵,这才返回去,路过厨房的时候,李婶儿叫住了袁晗:“袁晗啊,你进来一下。” “哦。”袁晗不情愿的进了厨房,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李婶儿话语中有些躲闪,“那个,药等你干爹干娘做了再熬吧,免得被他们知道了又说我虐待你。” “行。”袁晗点了点头。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答应的爽快,“那行吧,帮我把案板上的那根萝卜切成丝。” 袁晗无奈的拿起刀,开始对这个萝卜动刑,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松的了事儿。 好久都没有切过菜了,手里的刀有些不听使唤,手里的萝卜也七歪八扭的,好容易才把它切成丝。 洗菜刀的时候,袁晗一不小心,手指被割了好大一个口子,血眼看着就冒出来了。 袁晗赶忙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匆匆的回房去了。 回到房里,袁晗赶忙从箱子里翻出一个手帕来,流了几滴血在手帕上,然手这才捏住手指,压迫着止了血。 刚才可疼了,差点儿疼的袁晗大叫起来,好在她脑子反应的快,把声音吞了下去。 等手指的血止住了,袁晗就将手帕揣在怀里,这才出去。 才坐下没一会儿,厨房的李婶儿就通知开饭了。 大家一起把早饭摆上桌,围坐着吃起饭来。 袁晗看着丰盛的早餐,心里忍不住的赞叹着好香啊,自己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早饭了,虽然同一个锅,但是袁晗不止一次偷看到李婶儿给李恪昭吃小食儿,李恪昭多次劝阻无效。 “亲家啊,你们多吃些啊,不知道你们来,也没准备,有些粗糙,凑合着吃。”李婶儿笑眯眯的招呼老何头两口子,不住的劝着他们多吃。 何婶儿笑道:“说哪里的话,在家里还不是一样,谁还天天好吃好喝的啊。” 袁晗见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的高兴,心里觉得时候到了,她慢吞吞的吃着碗里的饭,忽然就是一阵憋闷,忍不住的想咳嗽。 饭桌上当然要捂嘴了,袁晗赶忙从怀里取出一个手绢来,捂住嘴巴,离了饭桌很远的地方一阵猛咳。 刚才都还高兴的何婶儿一下子紧张了,“袁晗啊,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呢?” 李恪昭才起来,也不知道之前的情况,一下只说漏了嘴:“袁晗病着呢?病了两天了,还比较严重,对了袁晗,你今天早上熬了药没有。” “生病?怎么回事儿啊?亲家,不是说袁晗没事儿吗?”老何头一脸的不解,转过头问老李头。 老李头脸上也不好看,说谎容易圆谎难啊! 何婶儿脸上一下就黑了下来,哼了一声:“之前说袁晗没事儿,我还在想你们那些邻里乡亲喜欢嚼舌根,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怪不得呢,我见着袁晗的脸色这么不好,她也不敢说自己有病。” “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袁晗是得了点小病,不碍事儿的,也怪这孩子太勤快了,不让她干活她非要干活。”李婶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这好歹是自己家,他们倒像是主人一样,对自己兴师问罪。 何婶儿真是觉得可笑,这样的话她李家的也好意思说,“这么说,还要怪袁晗自己了?袁晗,你别怕,有干爹干娘在,有什么就说什么?娘家给你撑腰。” 大家都把目光聚在袁晗身上,谁知道袁晗却脸色煞白的盯着手里的手帕,眼泪流的唰唰的。 “我要死了。”袁晗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话,手里的手绢掉到地上,上面赫然的是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治病 掉在地上的手绢上沾着血,这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咳血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呀,袁晗,快告诉干娘你怎么了?”何婶儿吓得不轻,赶忙去扶着袁晗让她坐下。 袁晗只是流泪,也不说话,是啊,都这个样子了,哀莫大于心死,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李婶儿吓得两腿发软,“没什么大事儿,不会有事儿的!” “你还说没事儿,都吐血了,你说说你是怎么对待我们袁晗的。”何婶儿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真的要憋出病来。 “也没什么?我......”袁晗都吐血了,李婶儿怎么敢直接承认是她让袁晗在雨里跪了一下午呢! 何婶儿止不住破口大骂,“好你个厉害的婆婆啊,这么虐待自己的儿媳妇儿,你们真当袁晗没有娘家了吗?” 在李婶儿眼里,可不是吗?本来想着干爹干娘的,就算再怎么说上心也不过如此,谁知道他们对袁晗倒是真的好。 李婶儿无不委屈,自己的确做得不对,可也不是全错啊,谁家婆婆不是拿着架子啊,罚一罚儿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怎么到了她这儿就不得了了。 “亲家啊,你说你一个当家的,怎么也不管事儿呢?就由着胡闹。”老何头对老李头的好感度下降了一些,本来没什么的,可是袁晗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就真是不可原谅了。 老李头满脸的羞愧,“亲家啊,我对不住你们,可是有什么办法啊。咱这个家啊,也没轮到过我当家做主啊。” “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先扶袁晗进屋躺着去吧。”何婶儿见老何头还在数落老李头,忍不住开腔道。 袁晗苍白着小脸,身体一定受不住了,何婶儿抚着袁晗道:“也不知道袁晗在你们家都遭了什么罪!” 李婶儿低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李婶儿有些招架不住。她一向都比较信赖骆婶儿,所以,此刻她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向骆婶儿求救。 李恪昭见李婶儿想往出去走。赶忙拦住,“娘,你干什么去啊?袁晗进屋去了,我们也在边上待着啊。” “我知道。我去找你婶儿,她在旁边我比较有底气。”李婶儿说着就要出去。 李恪昭赶忙拖住李婶儿道:“你就先别去找婶儿了。还是看看袁晗的病情再说吧。”她这一去,那不是骆钧也就知道了。 骆钧现在把袁晗当做至宝,要是知道她咳血了,只怕更是火上浇油。 李婶儿一把推开李恪昭。“让开,你先进去帮我看着。”说完跑了出去。 “他婶儿啊,在吗?”李婶儿慌慌张张地跑进骆钧的家中。 骆婶儿他们正在吃早饭。见李婶儿进来了,“在呢?什么事儿啊?看把你急的。吃点儿吧。” “不吃了,你快随我过去看看吧,袁晗今天早上咳血了。”李婶儿心里头慌得没有着落,生怕袁晗出什么意外。 一见李婶儿慌张的样子骆钧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按耐不住霍的站起来问:“袁晗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咳血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一直好好的,吃饭的时候就咳血了,快跟我过去看看吧。”李婶儿胡乱的回想了一下,也没有什么预兆啊。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骆钧就已经夺门而出了。 剩下的人愣了愣,“走吧,我们也赶快过去。” 李婶儿和骆婶儿结伴过去了,只留下骆老头。 他眯着眼睛思摸了半天,最后了然的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哎,冤孽啊,冤孽啊!” 骆老头叹了两声,什么咳血啊,银子啊都是小事儿,大事儿在后头呢! “袁晗,袁晗。”骆钧一进屋就冲到了袁晗的床头,见她正躺着,就唤了两声。 袁晗听到骆钧的声音,虚弱的睁开眼睛,“你来了?你都知道了!” “别多想啊,你会好起来的。”这么大的事儿瞒得住谁呢,可是他怎么能接受呢?袁晗一定要好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啊,没有治不好的病。” 袁晗见骆钧话中带着哽咽,眼圈红红,也忍不住难过起来,“你别这样,我没事儿。” 袁晗觉得自己坏透了,这么深沉的心机,没有穿到后宫真是可惜了,要是穿到后宫,她一定会生活的如鱼得水,翻雨覆雨的。 只可惜了,大材小用,在这里欺骗一些妇孺呆书生罢了。 在一旁的何婶儿看得那是一个真切啊,这个骆钧对袁晗这么上心,看样子是对袁晗动了情啊。 只可惜了,对谁动情不好,偏偏对袁晗动情,本来还想着要是有可能,把他们凑成一对儿呢? “骆钧。”李恪昭听到李婶儿将要进来的脚步声,赶忙提醒骆钧注意。 “袁晗怎么样了?”李婶儿一进来就问袁晗的病情。 何婶儿白了李婶儿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没长眼睛看啊?人躺在这儿,什么怎么样了?” 李婶儿怯懦的退了两步,“我这不也是关心吗?” “早干嘛去了?之前你但凡关心她一点儿,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何婶儿对李婶儿恨得是咬牙切齿啊,有这么当婆婆的吗?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家的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骆婶儿见李婶儿被数落的说不出话,也不好干看着,赶忙站出来劝道:“何姐姐,你先别气了啊。” “我能不气吗?你看看袁晗。”何婶儿气得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骆婶儿听了一笑,“先不说别的,就说袁晗认了你这么个干娘,真是好福气啊!她爹娘对她也未必有如此上心啊,可见她不是命薄的。” “还是你说话中听啊,我们家既然认她当干女儿,那就不是玩笑,当真是当女儿疼的,你说那个当父母的看着孩子受苦不心疼啊。”何婶儿拍拍骆婶儿的手,心里稍微平复一下了。 骆婶儿跟着点头道:“是啊,就是说嘛,可是呢,现在也不是该怪人的时候,袁晗的病是顶要紧的,对吧,旁的事儿以后再说不迟。” “我就爱和明白人说话。”何婶儿点点头,表示同意骆婶儿的话,“即这么着,那咱们就出去商量一下吧。” 骆钧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何家的人是真心对袁晗的,所以骆钧的额心里也稍感安慰,除了他还有人为袁晗着急担心,“恪昭和我在这看着袁晗,你们去吧。” 其他人都出去了,骆钧问:“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清楚,吃着吃着,袁晗就咳嗽了,再就看到手帕上的血,你别着急,袁晗会没事儿的。”李恪昭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不过,他一定会支持袁晗的,要是他娘还不想给袁晗治病,他一定不依。 外边堂屋里,坐了六个人,大家围成一圈,老何头叹了口气,开口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想听听你们对袁晗的打算。” “我也后悔啊,我的确有错,不该不知轻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袁晗的。”李婶儿认错态度很好,还表示了决心。 何婶儿在一旁冷笑道:“照顾?依你的意思,袁晗的病就不治了?她还那么年轻,就让她这么苟延残喘一辈子。” “袁晗都咳血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得了这病的人,有治好的吗?还不是......”李婶儿后边的话也有说出来,说全了就是还不是等死。 老何头一摆手,“不行,必须去看大夫,这才得病几天,没那么严重,总之,你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袁晗。” “我们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再说了,我们家的恪昭还要去赶考呢,我认了,以后我照顾袁晗,任劳任怨。”李婶儿只得放软话,得了这种病,多少银子都只是打水漂,砸锅卖铁,家里也没有几个值钱的东西啊。 何婶儿摇摇头,衣服便宜你没门儿的表情,“我问你,换了你儿子再别人家成这样了,别人这么敷衍你,你干吗?大家都活了半辈子了,说话别那么孩子气,都拿出点儿大人的气魄来,谁做错事儿,谁承担,我想问问你,不知道有些事儿的后果很严重吗?” 李婶儿答不上话来,要是换个角度,恐怕她会更加不依不饶,儿子是自己的心头肉,绝对不能让他首那样的罪。 “你来评评理。”何婶儿见李婶儿不说话,便让骆婶儿说句公道话。 骆婶儿被扯到中间,除了叫苦,也没别的办法,两边都不得罪,“何姐姐说的有理,有病了应该治,只是,李家也拿不出银子来,之前存的一笔银子也花在袁晗身上了,这实在不好说啊!” 何婶儿听了,态度还是坚决,“反正袁晗的病不能不管。” 李婶儿差点儿把袁晗话了自己几十两银子的事儿忘了,经这么一提,李婶儿这才又有了底气,“是,她的病该治,只是,她画的我拿笔银子先还给我,我好有银子给她看病啊!” “你。”何婶儿没想到李婶儿胡搅蛮缠,气不打一处来,袁晗哪里有银子还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替干女还债 扯来扯去还是离不开银子,最后弄得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商量了。 作为中间人骆婶儿两口子只好出面调停,“好了好了,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嘛!” “还怎么说啊,她眼里只有钱。”何婶儿气得都快炸了,这李家的简直掉到钱眼里去了,还说得拢吗? 李婶儿也有一套说辞啊,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还赖的过去了? “即这么着,我看大家就还是先冷静一下吧,今天大家都好好的想一想,明天再做决定,怎么样,反正尽快那个主意,拖得久了对袁晗也没有好处不是。”骆老头慢悠悠的开口了,这么吵下去,就是吵一天也没有个结果啊。 老何头想了想的确如此,便点头答应了,“行,那你们就再好好想想吧!老伴啊,咱们去看看袁晗去。” “走吧,真是说不通,亏得家里还栽培了一个读书人。”何婶儿鄙夷的看了李婶儿一眼,跟在老何头的后边看袁晗去了。 等老何头们走了,老李头才责怪李婶儿道:“现在出气了吧,袁晗得了这么重的病,你也应该气消了吧。” “你就别挖苦我了,后悔啊,可是来不及了。”李婶儿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消气啊,害怕的不行了,只希望能从头来过,就不走这一步了。 骆婶儿安慰了一下李婶儿道:“现在啊,只能祈求袁晗病的不重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病成这样,要是不带着去治。只怕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了。” “哎。”李婶儿幽怨的看了老李头一眼,伏在桌上暗自垂泪了。 老何头和何婶儿进了袁晗的屋子,见他们三人正在说话,便独自坐在一边。 袁晗当然注意到老何头两口子的情绪不佳了,“干爹干娘,你们怎么了?” 老何头强打着精神,笑了笑。“没什么?早上起得太早。有点儿瞌睡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袁晗当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打发了。 何婶儿无奈地出了一口气,想说,又忌讳着李恪昭在场。说不出口来。 李恪昭表明立场,“婶儿,你就说吧,我是帮理不帮亲的!” 何婶儿见李恪昭态度坚决。这才开口道:“袁晗啊,你婆婆说你用了婆家的银子。有这回事儿吗?” “有这么回事儿。”袁晗应承了下来,不管是谁拿的,反正是花在自己身上了,她袁晗虽然身无长物。但是也不会抵死不认的。 “不算袁晗拿的,是我,我拿的。”李恪昭站出来。给袁晗说了一句公道话,说什么这个黑锅也不应该由袁晗来背。 袁晗笑了笑。感激的看了李恪昭一眼,“好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银子是我用的,我不仅用了家里的银子,还把骆钧家的银子都用了。” “什么?”老何头两口子越听越迷糊了,怎么还扯上骆钧家了。 骆钧这才细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标榜自己心甘情愿,不用袁晗承担云云。 “呀,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了,怎么办啊?”老何头两口子头都想疼了,难怪啊,那些银子是人家儿子用去赶考的钱。 袁晗无助的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些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吧,能活一日十一日,我也不做他想了。” “孩子,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呢,万事有干爹干娘呢!”何婶儿见袁晗楚楚可怜的,内心的母爱立即被激了起来。 李恪昭站在这里还是很难堪的,怎么说呢,说到底还是他娘的错,陷害袁晗啊,袁晗到了这一步也没有把那件事儿说出来,他的心里真的是感激,另外也就更加内疚了。 “我去找我娘说。”李恪昭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对的起良心,不然那些圣贤书就真的白读了。 袁晗赶忙叫住李恪昭,“你回来,别去,你去说什么?这是你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吗?你要知道,你娘对你可是没话说的,你现在要帮我去伤她的心?” “可是也不能让你这么着啊!”李恪昭现在是两头为难,总要伤着一面的。 何婶儿还算是个同情达理的人,“恪昭啊,你就别去了,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别去跟你娘怄气,当娘的都不容易。” 袁晗坐在炕上,两眼噙满泪花,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爱护自己啊,好幸福的感觉啊! 骆钧看着满脸感动的袁晗,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无能,要不然,还管别人怎么样,自己就带她去治病了。 何婶儿爱怜的用手绢给袁晗拭了拭眼泪,柔声哄到:“好孩子,别哭,干娘疼你啊,那天打碎了一个碗,我就知道不吉利,看吧,果然应验了,只是没有想到应在了袁晗身上。” “说了这半天话,袁晗也累了,老头子,我们来了这半天了,也该回去了,明天再来吧啊,看他们商量的怎么样?”何婶儿见袁晗脸上渐露疲惫之色,心里担心她身体支撑不了,便和老何头起身告辞了。 袁晗强撑着身体道:“干爹干娘慢走,恕女儿不能远送了。” “好好歇着,别乱想,万事儿由干爹干娘呢啊。”何婶儿悄没生息的抹了一把眼泪,拉了个笑脸对袁晗道。 老何头两口子走上路上,心里都装着事儿,一路上默默无语。 都要过河了,何婶儿才叹了口气,像是疲累的很。 “怎么了?”老何头干脆就这一块大卵石坐下,问。 何婶儿也就地坐下,捞了水净了净手,“没怎么,我就是在叹,我们的命是不是不好啊?” 老何头纳闷起来,“怎么这么说呢?” 何婶儿慢慢的分析道:“你看啊,咱们家养的闺女,长到十来载的,出了这么个事儿,掉进河里,没了,刚认了个干闺女,这才几天啊,就得了这样的病,你说。” “哎,我也说不出来,我就觉得吧袁晗这孩子看着让人心疼啊,没有人疼爱,你说她活的多难啊,躲在被窝里,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老何头说着眼眶湿润起来,一心疼起女儿,老何头可是最感性的了。 何婶儿点点头,可不是吗?一开始不看好袁晗这个孩子,谁知道一接触下来,觉得这个孩子真的不错,懂事,乖巧,才打开心,真心的疼爱这个孩子,又成了这样,“我真替她心疼啊,我最相信你的眼光了,这孩子重情义,我也替她心疼啊。” “遇着个爹娘见钱眼开,遇着个婆婆又是这样。”老何头提到李家两口子,无不带着怨气的。 何婶儿盯着微湿的布鞋尖,袁晗这么年轻,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得了痨病,不治就只有等死了,这些话在袁晗跟前谁都没敢说,“说什么也要他们给袁晗治病。” “是啊。”老何头点点头,病是一定得治的,可是,袁晗用了的那笔银子,人家让还了也是无可厚非的啊,“要是李家的抓着那笔银子不松口怎么办?” 何婶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话说的是,要是人家坚持要袁晗想还钱再治病,那也说得过去啊,“是啊!” 两个人又陷入了无边的沉默,那几十两是个问题啊,这些对普通人家来说,真的相当于半辈子的积蓄了。 “要不?”老何头话说了一半,后边的没敢说出来。 何婶儿预感的出他要说什么?“要不,咱们把家里攒下的那四十几两拿出来,先垫上,让他们给袁晗治病?” “我是这么想的啊,你看,我们的儿子吧,跟我们不亲,也没有几个时候在家的,他自己也有挣钱的套路,不缺那几个,养儿可以给我们送终,可是那么长的日子,谁陪我们啊,我就看得上袁晗。”老何头耐心的解释着,这么大的决定,得两个人拿主意,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哪怕自己是一家之主呢? 何婶儿听了,沉默了良久,“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儿子怪咱们,我懂你的意思,以后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少不了有个床头尽孝的是不是?我也看得出来袁晗是个好孩子。” “那咱们回去跟儿子商量一下,再说了是借给袁晗。”老何头见老伴也同意,心情顿时大好,只要儿子没什么意见,就行了。 两口子回去问了问他们的儿子,本以为他一定会反对,谁知道人家很爽快就答应了。 给的理由更是让人想不到,说袁晗那个干妹妹长得好看,死了怪可惜的,又说什么他自己挣钱有路子,不是盯着家里的那点儿不放的,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只是不要被骗了就行了。 老两口子问这么简单,他门儿子回答就这么简单。 “这下好了,明天咱们就去,看他李家还有啥理由不去治病。”老何头一副我现在挺直腰杆的架势。 何婶儿也高兴了,他们李家的人万万想不到吧,他们何家竟然愿意替袁晗还这笔银子,虽然一次还不完,但是量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用命换自由 骆钧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太难受了,看着袁晗忍受病痛的折磨,还要忍受死亡的恐惧,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几乎想要带着袁晗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努力的渡过剩余的日子,不管是一天一年还是十年。 袁晗不是就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想到这里,骆钧的心里跳的突突突的,连他自己都被这么大胆的想法折服了。 “骆钧,骆钧,你在想什么?你有能力保证袁晗的安全吗?”骆钧有些责备自己的轻率,也许留下袁晗还有希望。 咳血了,这个病在这世界里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无疑是对她宣判了死刑,然而袁晗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她应该也知道了吧,只是为了不让他人担心,所以一直强装忍受着。 要是能够把那些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就好了,骆钧无比诚恳地希望着,可是如果真的可以,恐怕此刻辗转反侧的就是袁晗了。 要是没有这个病那该多好啊,也许他们还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第二天,李家才有了生气,骆钧就顶着一对熊猫眼过去了。 李恪昭见到骆钧的样子着实的下了一跳,“呀,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骆钧对自己的形象毫不知情,一脸茫然地问李恪昭。 “说不上来,有点儿像,唔~唔有点儿像乌眼鸡!”李恪昭捏着下巴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形容他最是贴切。 骆钧听了。白了李恪昭一眼,“不跟你废话了,袁晗怎么样了?” 李恪昭这才正色对道:“就那样吧,整个人都蔫儿了,没精打采的,估计心里憋着事儿呢!” “恪昭,我......”骆钧一听袁晗不好。眼眶就红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恪昭赶忙用胳膊肘碰了碰骆钧,“把你的情绪收拾好啊!别弄得人尽皆知了,我去把药给袁晗熬上。” 没多一会儿。何家的人就来了,“今天大家起的都早呢啊,我们还没吃早饭,亲家母啊。把我们的饭也做上啊。”老何头一进院子就冲厨房里吆喝了一通。 李婶儿在厨房里听见了,恨不得把灶孔捅一个窟窿出来。有没有搞错,来我家里寻晦气还不自带干粮,好意思吗?“好嘞,你们先在堂屋里坐啊!”心里不乐意。嘴上还要像之前一样,和和气气的。 “我们先去看看袁晗吧,也不知道好点儿了没?”何婶儿心里惦记袁晗。拉着老何头就往袁晗的屋里去了。 正好,骆钧也担心袁晗。趁这机会跟在屁股后边就进去了。 “干爹干娘,你们来了。”袁晗也才穿戴整齐,因为‘身体虚弱’不宜下床,所以已经半坐在炕头上,老何头夫妇身后跟着的是骆钧,袁晗看了骆钧一眼,也没说话。 何婶儿见袁晗气色好了点,这才放心,“是啊,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不如早起。”袁晗笑了笑。 一句话,又把大家的心情说的沉重起来,是啊,谁还睡得着呢?事情没有出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体会不了那种感觉。 吃过饭,大家又坐在一团,开始商量袁晗的事儿。 作为当事人,袁晗也想参与其中,何婶儿却心疼她,坚持要她去休息,“你去炕上躺着吧,这么坐着身子受得了?” “干娘,我没事儿,一直躺着更难受,我没事儿,你们说你们的,我就想呆在人多的地方。”袁晗甜甜一笑,有这么关心爱护啊她的人,她时时刻刻都想跟他们呆在一起。 话题正式拉开了,袁晗的代表方老何头开口程式化的提问:“袁晗的事儿你们想的怎么样了?” 老李头本来想代表李家说两句的,可是李婶儿嘴比他快,抢先道:“我们也想清楚了,这病还是得治的!” 何家人听了,倒是很满意,果然冷静下来人就容易想明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呢,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袁晗得先把银子换上,我给她治病。”李婶儿还没等何家的人笑出来,后边的话又把人打进了地狱。 何婶儿在心里呸了一声,就知道她没这么好嘛,“你的意思坚持要袁晗先还银子了?” 李婶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何家这是有备而来的,怕谁啊?老何头当即拍桌子决定,“袁晗气按你们家的银子我替她还了,这里是四十三两七,我知道不够数,不过你们先收着,你们也知道,我们家别的不多,就是地多,租给人家没能也能得几个,别怕赖账。” “这,这......”李婶儿被出其不意的银子晃花了眼,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眼睛转都转不开了。 “你信的过我们何家吗?”老何头一副不屑的样子,问已经迷花眼的李婶儿。 李婶儿那里顾得上别的啊,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成,没问题。”何家的人就是爽快啊,也不怕他们赖那剩下的几两银子。 骆婶儿在一边看着有些眼热,这说话间,袁晗花的李家的银子就补上了,可是他们骆家的还没着落呢?想要开口问问什么时候还自己那份,又觉得有些落井下石,还会被儿子嫌弃,不问吧,那么一笔啊,没了实在可惜。 “好,银子袁晗是不欠你们的了,不过袁晗的病,你们也别想一刻偷懒,一定要治好为止,不管你花多少。”老何头还没等李婶儿从欢喜中抽身出来,就丢了一枚重磅炸弹。 李婶儿在心里大叫不好,着了何家人的道儿了,把病治好,谁都知道这痨病是治不好的啊,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吗? 李婶儿这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赶忙求助的看向老李头。 老李头早就被李婶儿气死了,什么都爱自作主张,总以为自己做得很对,却往往把自己逼上绝路,“别看我,你是家里当家做主的!” “我哪儿当得了家啊,还是你当吧。”李婶儿只想把肩上的挑子卸下来,多说多错。 老李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现在撂了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我怎么收拾!”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啊,这么几十两银子能填补袁晗治病的那个空缺吗?还不是九牛一毛。 说句不好听的,袁晗得了这病,要想少花钱,除非袁晗早死,不然的话,这个窟窿永远别想补上。 何家人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态度诚恳了,你没那么大的能力,人家也不会逼你的,你非要跟人家硬干,人家怕你不成。 “咳咳咳,扶我到后边去一下吧。”袁晗一阵咳嗽,忽然站了起来,对李婶儿道。 李婶儿也在这个屋里呆不下去了,也就顺着袁晗的意思抚着出去了。 “你现在高兴了。”李婶儿一边走一边有些不甘心的质问袁晗。 袁晗落寞的一笑,似问非答:“如果我说我一点儿也不高兴,你信吗?” 李婶儿见袁晗说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有些意外。 “婶儿啊,跟你说句实话吧,我真的不忍心这么做。”袁晗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袁晗也不管李婶儿明不明白,继续道:“其实,你看看,我们这么下去,最后谁捡着便宜了?为何要弄的两败俱伤呢?” “你说的什么意思?”李婶儿也就地蹲下,不解的问。 袁晗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凳子,示意李婶儿坐下,“你明白的,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进来,而你,也不满意我,是不是!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都被迫接受对方,后来你因为丫头的死而诬陷我,又担心我说出去。” “那你为什么没说出去。”李婶儿一直都担心袁晗会说出去,但是她一直没说,这倒是让李婶儿想不通。 袁晗摇摇头,“你有个好儿子,李恪昭对我好,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婶儿,说真的,我得的这病是治不好的了,你们背后都说我得了痨病,你要是真的拿了我干爹的银子,你会付出更多。” 李婶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她是为了得到更多,却忘记得到就要付出。 “把我休了吧,我一直都想要自由,如果你休了我,你就没有责任再管我了。”袁晗跑出了最诱人的橄榄枝。 其实这枚橄榄枝最诱惑的不是李婶儿而是袁晗。 袁晗知道李婶儿不懂,“我用我的生命换取我的自由,而你没有任何损失,我的病不用你治,欠你们两家的银子我也会还,如果你同意,可以让恪昭写个证据。” “有这么好的事儿?”李婶儿还是有些不信,不会又是套吧。 袁晗呵呵一笑,“你可能觉得你捡便宜了,但是站在我的角度,我也觉得这笔交易划算,你在乎的和我在乎的不同罢了,各取所需,你说行吗?” 李婶儿在优厚条件的诱惑下,还是没忍住,点头同意了,应该不会是套吧,就算是圈套,那也值。(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重获自由 李婶儿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方法真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啊,只要把袁晗休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恪守也另取了一门亲事,袁晗也答应了,只要她活着就会还那些银子,要是她死了,也跟自己没关系。 不过真是奇了怪了,这个时候怎么她还想着要被休呢?要知道她出了这个家门,可就再没人管她了,八成是看上什么人了吧,不然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不过也好,真是这样的话,把她休了,做出什么事也伤不到李家的面子,留着才是个祸害呢! “袁晗啊,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李婶儿又试探着问了袁晗一遍。 袁晗坚定的点着头,“你放心,我袁晗是个什么样的人婶儿你也应该清楚,我被休了,绝对不会说李家一句不是,再说了,还有骆婶儿们一家作见证呢,我能糊弄谁?”骆婶儿与她亲近,这么说就相当于一颗定心丸。 李婶儿这才相信,“那好,我们进去,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这种事还要袁晗开口才是,免得何家的人以为自己是在逃避责任,虽说本来也就不想承担,可是也不能太直白了,不然被邻里乡亲们说的难听。 屋里的人还争的面红耳赤,李家请求宽容一些,何家却是一步不让,谁让之前他们做的那么绝的。 “干爹干娘,你们先别争了,让我说两句吧。”袁晗劝住老何头两口子,让他们先别激动了。 何婶儿拉了袁晗坐在她的身旁,“袁晗啊。你有什么就说,干娘给你撑着。” 袁晗感激的点了点头,这才对大家道:“在这里,我想说两句,李家不用给我治病,我袁晗只要还活着,李家和骆家两家的银子我一定竭尽所能还上......” “这孩子。魔怔了。胡说什么?”老何头懵的不行了,这袁晗好端端的说什么梦话啊,哪能这么便宜他们李家啊。 袁晗让老何头稍安勿躁。继续说:“前提是李家要把我给休了,大家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门婚事,趁此机会就算了。这也是我的心愿,离开李家以后生死由命。绝不怨天尤人。” 袁晗的话让在场的大人都摸不着套数,这袁晗可能真的病糊涂了,被休,那是个什么概念啊。那就等于是弃妇了。 “袁晗啊,你怎么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可不能妥协啊。你的病还需要治呢,你离开李家可怎么办啊?”何婶儿揪心不已。也不知道袁晗是什么意思,既然妥协成这样。 袁晗心里满是感慨,紧紧握着何婶儿的手,诚恳的说:“干娘,还有干爹,在这里我真的要说一声感谢,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我没想到你们会对我这么个半路认得干女儿这么认真,事事为我着想,处处为我打算,拿我当亲生女儿对待,甚至愿意替我还债。”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老何头感慨不已,红着眼眶哽咽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袁晗摇摇头,“这对袁晗来说真的是弥足珍贵啊,我从来都不敢想象我还能感受到亲情,干爹干娘对我的恩情,我也不再多说,口头上的感谢太微不足道了,女儿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好孩子。”老何头两口子老泪纵横,光是这番知恩图报的话就让两口子欣慰了。 袁晗替老何头两口子擦了眼泪,笑道:“别哭,以后的日子女儿会孝敬您俩的。”李婶儿在一旁看着这么温馨的场面,也是泪光盈盈,可是正事还是要办的,“那个,有什么话待会儿你们一家子再说啊,正事。” 袁晗这才松开何婶儿的手,转身对骆婶儿道:“婶儿,我知道那笔银子是骆钧赶考用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上的,不耽误他下次赶考。” 骆婶儿心里觉得袁晗说的这话听着受用,实际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的命能不能留下都是问题,还还什么银子啊,不过是哄人高兴罢了,不过,她能承认,也算是有担当,“这些再说吧......” “婶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想想,趁着有人,把话说清楚了。”袁晗生怕李婶儿忽然又后悔,赶忙问她。 李婶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说完全放心吧,那是哄人的,不过听到老何头两口子不住的叹息,为袁晗叫屈,心里也就没疑问了,“我,大家都没什么说的,我也就没什么了!”最好能快点写休书,免得等下袁晗后悔那可就糟了。 难得啊,袁晗和李婶儿还有想法一致的时候,都害怕对方后悔。 新的问题出来了,这休书怎么写呢,袁晗是李恪守的媳妇儿,这休书应该李恪守写啊。 “我看就由李恪昭来写吧,恪昭是李家的人。”袁晗皱了皱眉,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李婶儿摆摆手道:“可以吗?不合适吧,万一不算数怎么办?” “有什么不算数的,李恪昭先在是你们家唯一的儿子,由他些最为合适不过了。”老何头见袁晗执意要那封休书,也就不再抱怨了,袁晗这样一定有她的想法。 骆钧从一开始就未说过一句话,眼看着就要写休书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啊,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他从来都没想到,袁晗的这份休书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拿到的,怎么会是这样了? 他偷偷的看了袁晗一眼,他竟然看到她眼角微微显露出来的笑意,她应该是高兴的吧,可是真的值得高兴吗? 袁晗的健康跟儿女情长来比,多么微不足道啊,他多想让袁晗再考虑一下啊,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的心里也隐隐期待着。 “袁晗,你,想清楚了吗?”骆钧还是忍不住问了。 袁晗抬起头,对上骆钧的双眼,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坚定执着。 这封休书写起来实在太简单了,李婶儿拉着李恪昭在书房里去了。 李恪昭提着笔,等李婶儿说袁晗被休的理由。 “目无尊长。”李婶儿张口就来了一个。 “多口舌。” 李恪昭又是一阵急书。 娘两个在屋子里不出一刻就把一份休书写好了。 袁晗等得可焦心了,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怎么还不出来啊,真是的。” “袁晗啊,你坐会儿吧,别再累着。”何婶儿不明白,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那封休书,不知道休书对女人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累。”袁晗心思全在那封休书上,一定要亲手拿到了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呢。 吱呀一声,李恪昭的书房门总算开了,袁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写好了吗?” “写好了。”李恪昭眼神复杂儿的看着袁晗,真是天意弄人啊,千方百计想要被休的时候不能达成所愿,如今倒是如愿了,可是怎么让人感觉这么凄凉呢,袁晗以后可怎么办啊? “快给我。”袁晗一把从李恪昭的手里抢过休书,看到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休书,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去看里面的内容。 老何头不行,拉着李恪昭给念念上面都写了什么?李恪昭念了一遍,老何头可不爽了,“我说亲家,这好歹是我们袁晗吃亏了,你就不能少写两条留点儿余地。” “亲家啊,不是我这个人刻薄,本来就有这么多条啊,我得一一说出来啊,这是她自愿的。”李婶儿才不买账呢,一个被休的人,难道休书里还要对她歌功颂德啊。 老何头一百个不愿意,“你这样做不好啊,你们好歹也曾是婆媳一场,你说的这么重,都不给袁晗留条后路,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李婶儿没说话,心里却想,她袁晗还有没有以后啊?得了痨病,还想嫁人吗?一个被休的弃妇。 袁晗让老何头消消气儿,劝道:“干爹,你别激动,休书嘛,怎么写都是形式,我得了这病,还有没有命都是一句话,还谈什么以后啊?再说了,要是我命大,活了下来,真心愿意娶我的人又怎么在意这些呢?你说是不是?”袁晗说完故意问了骆钧一句。 骆钧心里扑通直跳,面红耳赤的点了点头。 “你说,这以后,咱们是不是就没有关系了啊?”李恪昭心里五味陈杂啊,这么就久的相处,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以后见了面,怎么是好。 袁晗拍了李恪昭一把,“谁说没有关系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我还得靠你照应呢!” “好!为了朋友我一定两肋插刀!”李恪昭高兴了,是朋友就好,以后大家还是一样的。 袁晗假装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道:“千万别啊,你插别人两刀都行,可别插你自己啊。” “那,我就去收拾我的东西,我也该离开了。”袁晗说笑完,看了看四周,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李恪昭道:“你急什么?娘,你去做午饭吧,袁晗在咱们家一年多,几天以后她就不在这里了,咱们为她践行吧。” 李婶儿点点头,去厨房了,心头大事解决了,一顿饭,就当去晦气,送瘟神吧。(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帮忙宣传一下 李婶儿心里还是欢喜的,可是骆钧何婶儿们就愁了起来,现在袁晗被休了,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我可怜的孩子啊。”何婶儿抚着袁晗光洁的脸蛋,叹了一声,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以后日子难了,后悔也来不及。 袁晗的手印上何婶儿的手,道:“干娘,你别操心,女儿是个有福之人,一定会没事儿的。” “好,但愿如此了。”何婶儿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的走开了。 袁晗叫过李恪昭和骆钧道:“以后我一个人,你们可要多来看我啊!” “袁晗,你会后悔吗?”骆钧问。 袁晗摇摇头,“不后悔啊,我现在自由啦。” 李恪昭咬着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以后,我想等病好了,就找份工作,把你们的银子给还上。”这是目前的打算,至于其他的,暂时搁置,“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走的时候就不麻烦了。” 碰巧李婶儿来堂屋拿茶壶,一听袁晗收拾东西,心里的小肚鸡肠就又出来了,生怕袁晗趁机偷拿李家的东西,“他婶儿啊,你帮我去厨房看一下,我陪袁晗去收拾东西。” 李婶儿和袁晗进了屋子,袁晗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收拾起来,每拿一件东西都会让李婶儿过目一下,“婶儿,你看清楚啊,要是我走了,家里丢了东西可就不好说了。” “瞧你,不用这么见外吧。”李婶儿脸上笑的尴尬,虽说是那么回事,可也不要那么直白嘛,显得人小气。 袁晗无所谓的一笑。“还是清楚些,以后还要在一个村待着呢,低头不见抬头见。” “说的也是。”李婶儿也跟着点头附和着,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袁晗收拾完东西,拉着李婶儿坐下道:“婶儿,其实,这一年多来。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虽说你老是看我不顺眼,其实也没咋亏待我,我心里还是明白的。谢谢你。”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有这胸襟,到了这会儿竟然还感激起她来了,自己待她有那么好吗?“呵呵!”李婶儿干笑两声,也没好意思应承。真要是应承了,那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以后啊。这个家就安宁了,婶儿,时不时的,我也可以来窜窜门子。你别烦我。”袁晗想在临走之前把两人之间的矛盾化解。 “好啊,想来便来。”李婶儿见人都走了,也就不像对待儿媳妇儿时那样看她了。忽然觉得袁晗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了。 她一个姑娘家,离开李家她去哪儿啊。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呢,说是有个干爹吧,可是干爹家里还有儿子啊,住过去也不合适,“袁晗啊,你以后在哪里落脚啊?” “不知道。”一说去处,袁晗没了那么兴奋,搞不好今晚要露天而席了。 李婶儿见袁晗那么沮丧就知道她没有地方去,“要不,今晚现住在家里吧?”鬼使神差啊,李婶儿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么一句。 “不用了。”袁晗婉拒了,忽然想到铜臂王三走的时候留下了一把钥匙,以后就还是回到老巢去吧,等铜臂王三回来再做打算。 李婶儿赶忙打着哈哈笑了笑,幸好袁晗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虽说心里也同情她吧,可是她不能留下,万一病死在家里,那就是跳进河里也说不清了。 “走吧,吃饭了。”李婶儿站起来。 袁晗明白李婶儿的意思,点点头,先一步走出去,李婶儿这才出了门,把房门锁上。 “别了,我睡了一年的卧室。”袁晗有些依依不舍,虽然在这里有许多不愉快,可是这间屋子,还有那床给了自己太多的倚靠,算下来,自己在这里的时日比在袁家的还要多上几倍呢。 饭已经备好了,大家坐下,袁晗举着茶杯道:“很感谢大家一年多来多我的关心和批评教育,我以茶代酒谢谢各位。” 桌上的一半人都不好意思,谁也没有关心过她啊,她谢什么? “袁晗啊,多吃点儿,看你这几天你瘦的!”何婶儿夹了一些菜放到袁晗的碗里,心疼道。 袁晗撅着嘴撒娇道:“干娘我不想吃菜,我想吃肉!” “身子没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何婶儿哄孩子一样柔声哄着。 袁晗不高兴的嘟着嘴,“我只是想吃肉而已,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以后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又不会喂猪,还得还债,哪里能过这么好的生活啊。 何婶儿却难受了,转过头抹了一把眼泪,“这孩子,要吃肉就吃肉嘛,撒什么娇啊!”说完就夹了些肉菜给袁晗,要吃就吃吧,反正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多吃一口就少挂念一些吧。 “好吃。”袁晗吃了口,笑得脸上开了花。 大家都以为自己得了重病,对自己空前的同情,要是说出实情恐怕以后就没人理会自己了吧。 老何头没怎么动筷子,他实在操心袁晗的去处,眼下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了,自己不能不管,“袁晗啊,以后你就跟着干爹干娘到家里去啊。” 袁晗听了赶忙摆手道:“不了,干爹干娘,袁晗已经给你们添了太多的麻烦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强,你不去你住哪儿啊?”老何头有些生气了,有些事儿可以依她,有些事儿却不能。 袁晗没想到老何头动怒了,赶忙放软了声音哀求着,“干爹,我有去处,就在前边不远,袁家留下的房子,我有钥匙,我住那里好了。” “不行,你病着,照顾不好你自己。”何婶儿也担心她以后的生活。 袁晗耐心的解释着,“干爹干娘,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依赖大人啊,我要培养自己独立的能力,再说了,家里还有哥哥,我住过去也不方便啊。” 老何头两口子没听懂袁晗的那一番大道理,但隐约又觉得挺对的,不过最后一句倒是一个大实话,毕竟他们都大了,“那行,有什么地方有困难一定要开口知道吗?” “嗯。”袁晗答应下来,以后肯定少不了要麻烦他们的。 骆钧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虽说袁晗到她干爹家去会得到照顾,可是看袁晗就不方便了,总不能眼巴巴地跑到邻村去看她吧。 “叔婶儿,你们放心吧,我和骆钧会照顾袁晗的,咱们关系这么好,一定不会不管的。”李恪昭怕老何头们不放心,拍着胸脯保证道。 既然如此,老何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再看吧,好了就由着她,不好了再搬过去也行。 李婶儿和骆婶儿心里有些不乐意了,不说不能帮助袁晗,可袁晗好歹是女孩啊,两个大小伙子老往她屋里去,传出去多不好听啊,“你们放心,我们也会去看她的。” 吃完饭,袁晗就被这一个小包袱跟何婶儿们出门了,袁晗每走一步都激动不已,以后,自己就是自由人了,再也没有封建恶俗的不合法的婚姻捆绑自己了。 李恪昭和骆钧也跟在后边,理由是那里的屋子许久没有人住,需要好好打扫,他们是去帮忙的。 这一路浩浩荡荡的六个人,时不时碰到一个老乡,就是以前跟丫头闲话的妇人针花,“哟,这是去哪儿啊?这么多人。” 袁晗也不管人家问的是什么?看到这是一个平时爱八卦的大妈,赶忙笑道:“回家啊,我被休了,以后我不是李家的媳妇儿了。” “真的?”这个针花还有些不信,以为袁晗在开玩笑。 袁晗从怀里掏出一封休书在针花眼前晃了晃,“你看看,没哄你吧。” “乖乖,怎么说休就休啊,一点儿预兆都没有,”针花嘀嘀咕咕了一下,扯了一张笑脸道:“呵呵,那个我先走了啊,你们忙!” 这袁晗一定是疯了,被休了还那么高兴不说,还好意思把休书拿出来给人看,不是应该捂着脸不敢见人才是吗? 何婶儿有些责备地看着袁晗,“这孩子,这种事儿你不藏着掖着,你还到处去宣传,你不怕人背后说你啊?”一看那女的就不是省油的等,说闲话的功夫不在话下。 袁晗挽了何婶儿的胳膊道:“干娘,我都被休了,要是不说清楚以后人家会以为我还是李家的媳妇儿呢,那才尴尬。” “也不能这样见人就说啊。”何婶儿还是觉得不敢这样,这不是揭自己的老底给别人看吗? 袁晗吭哧一笑,还见人就宣传呢,她就是不想以后见了人还要解释半天,干脆就把这消息说给村里最长舌妇最八卦的大婶儿大妈,他们的办事儿效率高,她们知道了,不用你一个个去解释,不出下午,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就是让她给村里的带个话,放心吧,以后见到乡亲们连解释都不用,她们肯定连前因后果都扒清楚了。”袁晗笑呵呵的,这样省事儿多了,她就当一下自己的传话筒。 “前面就到了!”袁晗指着前面许久没去的院子兴奋地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入住旧宅 在袁晗的带领下一行人进了小院,何婶儿看了看环境,觉得还行,“还不错,袁晗住着也算安全。” “干爹干娘现在放心了吧。”袁晗笑了笑,这样就不用担心她的住宿问题了。 老何头点点头,表示不再担心了。 袁晗摸出钥匙开了门,里面许久都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咳咳,可真够脏的啊!”亏得铜臂王三没把钥匙带走。 “这恐怕得收拾一阵子,得打一下扬尘,擦一擦桌椅板凳。”何婶儿不自觉的计划起来。 袁晗是诸多感慨啊,本来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谁知道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哎!” “叹什么气?”骆钧时刻都在关注袁晗,见她叹气赶忙问原因。 袁晗闷了闷,无聊的撑着下巴道:“也不知道我那便宜爹娘们过得怎么样了,我反正是糟糕透了,说不定他们过得如鱼得水吧。” 骆钧拍拍袁晗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不要去想这些了,他们好与不好都看他们的造化,你别操心了。”骆钧没有大骂特骂袁家一家人,不管他们有多少不是,毕竟也是养过袁晗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坏,就把好给忘了,毕竟袁晗还是长大了。 “我知道,这不是回来了嘛,所以这么一说,我心里可是一点儿什么都没有。”袁晗笑了笑,真以为自己这么斤斤计较啊。 李恪昭拍了骆钧一把,“骆钧一定是以为你想爹娘了。” 袁晗听了,做了个恶寒的动作,快拉倒吧。 “袁晗啊,这鸡圈我看让你干爹搬到后边去吧。你也用不上。”何婶儿跟老何头在院子里已经打探过一圈了,回来跟袁晗商量。 袁晗点头道:“好,那个鸡圈我肯定也用不上的。” 何婶儿听了袁晗的,忽然有些疑惑的站在一边,细细打量起袁晗来,”我怎么发现袁晗离了李家,精神倒是好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那种迎风就倒的模样了。” 袁晗看了李恪昭一眼。挪揄道:“这就叫人逢喜事儿精神爽,换个环境,人自然就开阔了。” “我不高兴了啊。袁晗,你太不厚道了,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吧!”李恪昭假装生气的站到一边去了。 袁晗俏皮地哼了一声,“爱咋地咋地。” “你!”李恪昭见袁晗根本就不上路。气的牙痒痒,“太讨厌了。” “好了。你们就别在屋子里闲话了,恪昭骆钧你们来帮我抬鸡圈。”老何头一个人在外边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求助了,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了。 骆钧两人这才出去。三个人合力把鸡圈抬到后边去。 袁晗看了看,院子里的一些农具啊什么放着太影响美观了,于是就另辟了一间屋子。当做库房,“那个。做一件事儿是做,两件事儿也是做,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把院子里这些东西全都搬到这间屋子里来。” 袁晗很解气,因为她把杏香的屋子当库房了。 老何头差点儿栽了一个跟头,还要搬啊,刚才可都把一把老骨头拆散了,家里田地多,全都放出去了,也不用自己去操持,就留了那么一两块菜园子,收拾着也不费劲,这猛不丁地要用力气还真是吃不消啊。 “干爹,你年纪大了,就歇着吧啊!”袁晗也看出老何头的一样了,心里忍不住的想笑。 老何头两眼一瞪,“臭丫头,挪揄起你爹来了,该打。”不能让袁晗瞧不起啊,就是撑也要干完。 原本死气沉沉的院子渐渐地开阔起来,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袁晗看着他们干得热火朝天,也不想闲着,挽起袖子,打了盆水擦洗自己的卧室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袁晗回到自己的小屋,顿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光滑结实的地面,还是袁晗忽悠泉水给自己整得呢!虽然窗户纸破损的比较严重,袁晗还是满心欢喜。 在袁晗的努力劳动之下,屋子里焕然一新,桌椅擦的锃亮,坏了的板凳也让老何头给自己休整好了。 何婶儿收拾干净厨房,少了一壶热水给大家,才发现袁晗也在干活,赶忙制止道:“袁晗啊,可不敢累着了,快坐下歇着啊。” “干娘,我不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袁晗给何婶儿展示她的健康身体。 何婶儿不忍心泼她凉水,哄道:“身体再好也不能累着,听话,干娘给你收拾,一样的。” “干娘,我觉得离开李家我真的好多了,你看,也不咳嗽了,也没有咳血了。”袁晗咬着何婶儿的胳膊撒娇,再不干活,恐怕真的要发霉了,再说了,这充其量就是一些小运动。 至于这个病,袁晗也不担心了,因为喝了两副中药,已经好很多了,以后只要注意日常生活,多喝开水,保证营养,就没什么大碍了。 以前有些轻微的头疼脑热的,袁晗不爱吃药,总是扛过去,大概是产生抗体了吧,所以,不需太过担心。 真没想到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啊,“干爹,恪昭,骆钧,喝口水了再收拾吧。”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歇息,老何头看了看光秃秃的院子道:“收拾出来倒是宽阔了,只是光秃秃的,不怎么舒服啊!” “是啊,感觉没有生气。”李恪昭也觉得院子里太过单调了,没有一点儿农家味道。 袁晗拍拍胸脯,“放心吧,这是小事儿,我保管以后收拾出来跟皇家花园一样!” “不能胡说啊,满嘴没句好话。”何婶儿赶忙捂住袁晗的嘴巴,好好的,扯到那里干什么,皇家可不是随便能乱说的。 袁晗这才反应过来皇家在这个社会可是最不可亵渎的了,“说漏嘴了,嘻嘻,我的意思就是收拾出来非常的养眼。” “老伴啊,待会儿你熬一点儿浆糊,我把袁晗的窗户给糊一下。”老何头一手端着茶碗,一边皱眉看着袁晗的卧房窗户。 喝了水,大家又一鼓作气的干了一会儿,总算是把屋子收拾妥帖了。 何婶儿到袁晗的屋子看了看,这才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哎呀,光顾着收拾,忘了最要紧的了,袁晗的炕上什么都没有,晚上盖什么啊!” 袁晗被何婶儿这么一提,这才意识到,“我都给忘了,”说着就打开墙角的破箱子,在里面翻了翻,除了两床满是破洞的旧棉絮,就是一些破烂衣物,“太狠了,连我床铺上的东西都拿走了。” “哎,这样吧,我去家里拿两床过来。”何婶儿说着就要回去。 李恪昭知道了,赶忙拦住何婶儿道:“婶儿,不用麻烦了,我去把袁晗用的被褥抱过来,反正她走了也就闲着了。” “行吗?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你娘。”何婶儿有些怀疑,一个把财物看的那么重的人,怎么舍得把自家的东西送人。 李恪昭打包票说:“我娘绝对愿意。” 当李婶儿知道李恪昭的来意时,立马紧着嗓子嚷起来,“什么?来拿东西,她的东西可是一件不剩的拿走了啊,现在又拿什么?” “袁晗那边没有炕上的东西,家里反正放着也没用,我就想着还是拿过去给她用。”李恪昭赶忙解释,他娘的嗓门那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李婶儿一听,不屑地一笑,“才出了这个家门,就想着挖东西,还真是厉害啊,一定是袁晗教你的吧。” 李恪昭越来越觉得他娘太有才了,“是我自己,袁晗才没有说呢!” “那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恪昭,娘不是不想帮忙,可是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李婶儿说了李恪昭吃里扒外就后悔了,赶忙放软了声音劝。 李恪昭摇摇头,“娘,村里可都知道袁晗被休了的事了,大家都睁着眼睛看着呢,可不能给人说闲话的机会啊。” 这句话还是管用的,实话说的好,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可不能让村里的人把自己看扁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李婶儿在乎李恪昭的看法,“哎,我这辈子欠了袁晗的吗?拿去吧拿去吧,问问她还缺什么!” 李恪昭欢快的开了锁收拾去了,他也听出娘的无奈来了,就算袁晗真的缺,李恪昭也不会说。 袁晗和何婶儿把李恪昭带来的床单被褥铺好,屋子看起来就像样了。 “干娘,今天晚饭就在这里吃吧。”袁晗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情明朗,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过夜,总是有些害怕的,就想把他们多留一会儿。 何婶儿没想到那去,“不了,家里还有猪呢,也该喂。” “那好吧,你们忙活了一天了,也没能让你们吃上一口热饭。”袁晗还是有些内疚了,两个老人这么无私的为她,是人都会感动的。 老何头笑道:“看你,别不高兴,以后你干爹干娘啊不请自来的,还怕没能给我们吃的。” “那行,路上当心啊。”袁晗点点头,跟骆钧们把老何头两口子送了出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庆祝新生 袁晗把老何头夫妇送走了,院子里顿时少了一些人气,袁晗可怜兮兮地问:“你们是不是也要走了?” “这个?”骆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走吧,不放心,留下吧,又无事可做。 袁晗挡住院门,哀求道:“我好不容易自由了,咱们庆祝一下吧。” “庆祝?”骆钧和李恪昭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有没有搞错啊,被休了有什么好庆祝的,她没有痛哭流涕他们也算是能理解,可是庆祝,有些太过了吧。 袁晗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你们不明白,虽说......但是我也不搞这么高兴对不对,可是你们不懂,在我们的世界里,这种婚姻本来就是无效的,就算有效,我有了休书,就算离婚了,离婚并不表示女人做的不好,也有可能是双方没有感情啊,家庭纠纷啊,什么的!” “你们那里的女人被休了,就不觉得是一种耻辱吗?”李恪昭还真是开了眼界了,女人被休很正常? 袁晗哈哈一笑,“什么女人被休啊,我们那里啊,女人也可以休男人的,不像你们这里,男尊女卑。” 这下骆钧和李恪昭两个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女人还可以休男人,真是天大的奇闻啊,“你们的那个世界一定特别混乱吧,简直乱套了。” “胡说,你们这个世界才乱套了,又封建又迷信。”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 “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了,咱们想想晚上吃什么吧,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几天就像是在晕船啊。心里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袁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呼出,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呼吸了。 李恪昭忽然有些沉默了,“哎,你走了,我恐怕都不习惯了,家里有没有生气了。” “拜托。我又不是走了多远。我就在这里啊,咱们几个还用那么客气,随时欢迎造访。”袁晗拍拍李恪昭的肩膀。让他不要难过。 骆钧招呼大家进去,站在这里说话总是不好的,袁晗身子还弱,也不能太操劳。 眼看着天也要黑了。袁晗到厨房里去翻了半天,发现也没什么吃的。只在米缸里找到一些米,“我看,今晚咱们喝粥吧。” 本来李恪昭想说什么的,可是想到袁晗的那手艺。也就打住了,“粥就粥吧。” 袁晗烧了一锅柴,往锅里添了米和水。就出去了,“咱们等着吃就行了。” “袁晗。你这以后有什么打算啊!”骆钧看着称的上家徒四壁的屋子。 袁晗耸耸肩膀,脸有些微红道:“长远的打算是有的,近期的打算嘛,应该是先还钱吧,把欠你们的银子先还上。” 骆钧怎么舍得袁晗操劳呢,“你不用考虑这些,家里的银子不用你还,你的身体都是个问题,还操心那些做什么?” “是啊,银子是我们自愿花在你身上的,要还也是我和骆钧还。”李恪昭也不想袁晗有太大的负担。 袁晗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可是,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啊?我可是袁晗啊,那些银子对我说不难,我有头脑,还怕赚不到银子吗?” 骆钧见持不同意,厉声道:“我意思是你先紧着你的病,身子好了,其他的由你,但首先得保证自己无恙。” 袁晗见他们两个这么关心自己,处处替自己着想,心里内疚,“要是我有什么骗你们,你们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不知道?还没被骗过,这个不好说。”李恪昭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种假想的事情是说不清的。 骆钧也跟着点头道:“恪昭说的很对,看情形,但是我觉得你不该有什么骗我们。” 袁晗被他们说的心虚,一心为自己的人,就这么把人家欺骗着,好像也说不过去,“我有一件事骗了大家,但是我现在和盘托出,会不会得到原谅啊?” “你先说吧,看表现。”骆钧皱了皱眉眉,果然有事情瞒着自己,这个袁晗啊。 “我,我其实没有得什么痨病,吐血也是假的!”袁晗嗫嗫喏喏了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骆钧和李恪昭都挺惊讶的,尤其是骆钧,一脸的震惊,极其严肃的皱眉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没得痨病,是我骗人的。“袁晗又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主要是骆钧的脸色阴沉地吓人,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骆钧一脸地不信,消化了半天,“真的?” 袁晗点点头,不敢正视骆钧。 “太好了!”忽然,骆钧激动过于,竟然乐的手舞足蹈。 “你不生气?”骆钧的样子让袁晗大跌眼镜。 骆钧欣喜若狂,好容易才控制住了情绪,黑着脸道:“你说我该生气吗?本来是很想生气的,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整天因为你的病吃不好睡不着的。” “可是,你说你没病,转念一想,还有什么比你健康更重要呢,难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对于这件事,我庆幸你是骗我的,我甘愿被骗,因为你安好。”骆钧脸色渐渐缓和下来,脸上全都是看得见的柔情蜜意。 袁晗被骆钧的这一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多好的男人啊,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骆钧。”对他说千言万语都敌不过一个吻,袁晗应景地在骆钧脸颊上轻轻一吻,扑进骆钧的怀里,紧紧相拥。 站在一旁的李恪昭手足无措,这也太过分了吧,虽说他们两个人真心相爱,可是还没有成亲呢,搂搂抱抱第成何体统啊,再说了旁边还有个人呢,也不考虑一下旁观者的感受。 “嗯哼,”李恪昭不合时宜的干咳一声,有些拘谨地道:“你们注意形象啊,还有个大活人在呢,注意啊,我都羞死了。” 骆钧这才意识到李恪昭在旁边看了半天,赶忙推开袁晗,脸带歉意道:“袁晗,对不起,唐突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嘿嘿,你别不好意思,我们世界里男女朋友就是这样的,我高兴,”袁晗小小地扭捏了一下,转身对李恪昭道:“我要是会大变活人,一定把你变没了,电灯泡,瓦数高!来,安慰你一下。”袁晗说完,也给了李恪昭一个拥抱。 这下李恪昭更加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地指着袁晗,“袁晗,你越来越坏了,你怎么能这样,不好?” “你羞什么?这只是一种友好儿的表示,看你敢出去乱说。”袁晗噗嗤一笑,李恪昭也太逗了吧,“不过亲亲脸蛋就不行了,那是骆钧的专属。” “袁晗。”骆钧心里有些小小的别扭啊,虽说这是她的一种方式,可是,抱别的男人,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袁晗也看出骆钧的不高兴了,赶忙哀求着哄到:“好啦,以后再不会了,幸好你们没有生活在我们那个世界,不然的话,你们早就生气气死了。” “我承认,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这是你的生活习惯,也不怪你,我也小气。”骆钧见袁晗的认错态度良好,也冰释了不快。 李恪昭有些受不了了,“你们顾及一下旁边的人啊,看你们卿卿我我的,我也不高兴。” “好了,吃饭去。”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拉着骆钧的手往厨房去。 饭糊了,火大水少米多,又没人在一旁照看,所以袁晗的庆祝晚餐以失败告终,“怎么办啊?” “要不,吃上边的一层吧。”李恪昭的馊主意不是一个两个。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够你吃吗?” 李恪昭摇摇头,塞牙缝吧。 “我和骆钧干看着啊。”袁晗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转过身子想办法去了。 想什么主意,说来说去三两句离不开老本行,这种话也亏得只有袁晗说的出来,“恪昭,我记得今天中午你们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你爹娘两个也吃不完这么多吧?” 李恪昭顿时额头冒黑线,“你想干什么?” “我想那些饭菜也是你娘为了庆祝终于摆脱我做的吧,我中午没怎么吃,现在补回来可行?”袁晗厚着脸说出心里的意图。 骆钧制止道:“再想别的办法吧!”她才被休了,又上门去找吃的,被人知道了,还不笑话。 袁晗却不干,坚持道:“我就要吃,咱们行动吧,都这个时候了,你爹娘也休息了。” 骆钧和李恪昭在袁晗的逼迫下行动了,袁晗在外边接应,骆钧和李恪昭进去端菜,而且袁晗还特别交代,一定要有肉菜。 等骆钧两人蹑手蹑脚地出来,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太惊险了,差点婶儿就进厨房了。” “喜欢这种感觉啊,要不,姐带你们当山贼扒手去,天天刺激惊险还有大把的钱可赚。”袁晗活脱脱一女流(氓)啊,尽带坏好人。 骆钧白了袁晗一眼,跟李恪昭扬长而去,留下袁晗一个人风中凌乱,骆钧也学会瞪人了。 庆祝晚餐正式开始,三个人以茶代酒,碰了个杯,“干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看家护院哪家强 三个人手中的茶杯碰在了一起,这也预示着袁晗将迎来新的生活,酸甜苦辣一样也不会少。 “我真高兴啊,恪昭,我在这里要真心的感谢你,感谢你本着良心做事。”袁晗端着茶杯,以茶代酒敬李恪昭。 李恪昭站起来,跟袁晗轻轻碰了个杯,道:“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不该拆散你和骆钧,骆钧难得看上个姑娘,我......” “大恩不言谢。”骆钧正色端着茶杯举了举,一口喝下去。 袁晗抿嘴一笑,别看骆钧文质彬彬的,刚才那一口闷动作还那么豪气,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模样。 “说这些干什么?弄得我像是个外人,你们也太见外了,你们这是在排斥我呢吧。”李恪昭被他们说的不自在起来,本来三个人好好的,让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的,反而有些生分了。 袁晗呵呵一笑,“没有的事,咱们永远都是朋友,对了,我装病的事儿别说漏嘴了,这病啊得慢慢好,是个奇迹。” “对了,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吐血呢,倒是怪吓人的?”李恪昭心里还没闹明白,既然痨病是假的,那么吐血是怎么回事儿啊? 袁晗捂着嘴笑了笑,“你们啊,就是太老实了,那血啊根本就不是我吐的,是你娘让我帮她切萝卜丝的时候割着手了,我没吭声,用手绢擦了血,然后咳嗽的时候捂嘴,所以你们才看到我吐血了。” “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啊!”李恪昭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演戏高手啊。 袁晗得意起来,“我这演技,要是放在我们那个世界。保管得最佳女主角。”亏她还好意思自夸,一点惭愧得意思都没有。 骆钧赶忙制止袁晗继续得意,“好了,适可而止啊,别光顾着说话,吃点儿东西,免得晚上肚子饿。” 袁晗听了。这才停止废话。津津有味地吃起肉来。 “袁晗,我记得你平时吃肉都挺节制的,说要减肥。怎么现在这么狼吐虎咽啊。”李恪昭见袁晗是肉就不放过,心里大为不解,越发好奇。 “你懂什么?哼,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吃得上肉。不趁着现在多吃点儿。”袁晗在心里对李恪昭嗤之以鼻,也没有直说。只是脸上笑的很假道:“你娘做饭的手艺好啊,香。” 袁晗的动作和语气都太过夸张,李恪昭也没有兴趣搭理她,只是低头闷声吃菜。 饭用罢。袁晗把碗碟洗干净,放在桌上,“回去的时候拿上啊!” 骆钧和李恪昭四处检查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也就挥手告别了。“早点休息啊,我们走了。” “慢走啊,不送了。”袁晗等李恪昭骆钧出了院子,就抵了门,回屋睡觉去了。 袁晗躺在熟悉又稍带陌生的卧室里,感叹人生无常,这个地方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是这个地方让自己有了新生。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搞定骆钧的母亲了,我未来的婆婆。”袁晗一个人傻呵呵地说着,很不得马上就能把骆钧的娘叫声婆婆。 可是难啊,骆钧的娘喜欢的类型说白了就是现代的白富美,而自己只有白和美而已,差了最关键的富。 袁晗正一个人幻想着,忽然外边有一声响动,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院子里。 “是不是有贼啊?”袁晗立时满身的冷汗直流,一个人窝在被窝里不敢抬头,心跳也加速。 又细细听了一会儿,安静了,她这才放松,长长出了一口气,“呼,一个人住这么害怕啊!”说实话,这还是袁晗从小到大一个人过夜呢,从前在家里,后来在宿舍,再就是有便宜爹娘和恶婆婆。 以后漫漫长夜可怎么过啊,袁晗这一刻强烈的感觉到一定要找到一个真实可靠的伴侣。 袁晗强撑到后半夜,终于抵挡不住瞌睡都诱惑,睡了过去。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和骆钧在一起了,骆钧做了好大好大的官,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呵呵呵。”这是袁晗在梦中的笑声,嘴角还挂着口水,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这头一夜就算安全地渡过了,隔壁邻居的公鸡一打鸣,袁晗就睁开了眼睛,穿戴整齐以后,她第一件事儿就是出门看看昨晚出了什么事儿。 果然啊,院子里多出了两块大石头,“谁这么缺德啊!”袁晗抱怨了一阵,起身把石头给搬开了。 这重获自由的人,加上又是个懒汉,起床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做饭,而是瞎晃悠。 “袁晗啊,干啥去?”一过路的人一看到袁晗都是脸上带着怜悯的神色,也没有意外的神色,倒是觉得在情理之中。 袁晗也没怎么在意,笑呵呵道:“出去溜达溜达。”看样子已经知道自己被休了,不过那眼神,袁晗还真是不喜欢。 “这吸引力百分百啊。”袁晗从来都是吸引目光的焦点,也不以为然,只是,大家都是脸带同情的样子,这让袁晗受不了。 看来,这些人都误会了,以为自己是被李家人欺负的,不行,她袁晗是谁啊,怎么能让人误以为自己软弱呢,看来得澄清一下啊。 正是吃饭的点儿,不是所有的人吃饭都跟李家和骆家一样是围桌在桌上,更多的人是端着饭碗凑热闹。 或许,每个村子都有那么几个人口集中点,供大家交流闲话,休息娱乐,所以,绝大多数人趁着吃饭时候都会主动的到那个集中点去交流,说自己的,听别人的,然后别人说自己的,自己说别人的。 袁晗了解到这件事儿以后果断的去了那里,果然,大家都端着土胚碗吃着饭,还没走近,袁晗就听到闲话的内容了,很荣幸,袁晗是闲话的焦点。 “你们知道么?袁晗被李家人休了。” “嗨,这都不是新鲜事儿了,昨天就知道了,真是搞不懂李家,那时候花二十两把人家娶回去,现在又把人休了。” 另外一堆人又开口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李家的隔壁说,袁晗得了痨病,李家的人不想给治病,所以给休了。” “真的假的。” “我怎么听说的不一样啊。” 袁晗忍不住翻白眼,看来那个针花还真是不负所望啊,宣传的挺快的嘛,只是说的没头没尾的,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让李家背黑锅,被休本来就是自己的意思,跟李家没关系。 袁晗走近了大声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们是在说我啊?” 这些八婆大叔没想到袁晗会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讲闲话是要背后说的,哪有当着人的面说的。 “你们继续说啊,不明白的就问我啊,知无不言啊。”袁晗热络的招呼大家继续不要在意她在场。 别说这里还真是有八挂精神极佳的人,还真的问:“袁晗啊,那你说说你怎么被休了?” “这个啊,是这样的,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件亲事,所以就让李婶儿把我休了。“袁晗捏着下巴想了想如是说道。 “你是不是怕李家找你麻烦不敢说真话啊?”谁信啊,嫁进李家多好,再说了,袁家人都走光了,袁晗怎么会要求把她休了呢。 袁晗呵呵一笑。“我袁晗怕过谁?我从来都不承认李婶儿是我婆婆,你们也看到了,我和李婶儿根本就合不来,我们袁家的人,没有达不到目的的,我想被休,李家不敢不休我。” 袁晗的话一出,大家都窃窃私语,本来以为是袁晗受了什么委屈,没想到恶人才是她,其实想想也是,她嫁进去就不服管教,李婶儿拿出婆婆的架势教训她,她还离家出走,估计李家也是管不住了才把她给休的。 有了这种想法,大家对袁晗的怜悯瞬间就变了,都是一种很鄙视的眼神。 袁晗被大家看的心虚了,干笑两声,“你们知道哪里有卖狗的?”这些八卦的叔叔婶婶连哪家的猪有多少斤都知道,问狗,应该不成问题吧。 “狗啊,谁还卖狗啊,出了村子有一条沟坳,里面全都是被丢弃的狗仔。” 袁晗点点头,转身就走。 “你是不是要吃狗肉啊。” 袁晗一阵恶寒,“狗是人类的朋友。”这些人,就这点嗜好吗? 袁晗在路上捡了一块不知扔了多久的骨头,往沟里去了,她所说的一个忠实的伴侣就是狗狗。 有了狗狗晚上给她放哨,她就不害怕,不过,她这个主人有点穷,第一次见面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小小骨头,不成敬意,也不知道有没有哪位愿意跟着她走的。 袁晗来到那条沟,惊讶的程度真是不小,别说是小狗了,老狗野狗到处都是,“这些坑爹的,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吗?”这要是被野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可糟了。 袁晗站的远远的,不敢靠前去挑,更糟糕的是,许久不见骨头的野狗看到袁晗,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嚎叫声,并且渐渐朝她靠近。 “给你。“袁晗手里握着一根棒子,可是寡不敌众啊,最后忍痛割爱,把手里的骨头使劲儿的朝远处抛去,那些狗追随着骨头的方向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旺财 袁晗手里的骨头丢了个抛物线,强壮的野狗纷纷抢食,袁晗趁此机会冲上去,连看都没看清楚,随便拎了一只狗仔溜之大吉。 袁晗没命的跑,后边竟然有一条狗没命的追,糟了,这大概是后边那条母狗的仔仔吧。 “对不起啊,害得你们母子分离。”直到快跑到村口,那条母狗才放弃追逐,在原地呜咽了两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袁晗气喘吁吁的坐下,看着手里抓的小狗崽,这叫一个肥啊,溜圆的肚子,肥头大耳,胖嘟嘟的四爪,油黑发亮的皮毛,更绝的是,它的瞳孔竟然有一圈绿色,“好结实的狗啊。” 本来袁晗把狗放下,拿了个小树枝逗它玩,谁知道是个有脾气的,一下子炸毛了,喉咙里恶狠狠地呼呼叫唤着,张开那张小嘴,用獠牙死死地咬住树枝不松口。 “真是一条有个性的狗啊,我喜欢,”袁晗更高兴了,狗啊就是要养这种恶犬,对主人死忠,能够看家护院,“不过,从此以后咱们就要相依为命了,放心,一定不亏待你。” 袁晗说的有些心虚啊,这狗狗长的倒是结实,可是这么小小的一团,也不知道断奶了没。 终于,这只狗狗给袁晗带回家了,也不知道是小狗兴奋还是环境陌生,它不停的汪汪汪,袁晗乐了,这狗还挺上道的,才进门就说旺旺旺,于是蹲在地上,”旺财!” 对,袁晗的爱犬正式取名为旺财。 袁晗洗了手,进厨房去烧火了,怎么说也不能让狗狗饿着。营养不良的狗是不能看家的,当然,她自己也饿了。 “真逗。”袁晗一边干活一边看着旺财,大概是这里就袁晗,不一会儿,旺财就和袁晗亲近起来,袁晗逗她。它竟然咬扯袁晗的绣鞋。不过没有之前的戾气了。 目前为止只能煮粥,袁晗洗了一只碗,为了让旺财吃的更有营养。袁晗翻箱倒柜竟然找到一罐猪油,她也没含糊,舀了两勺拌到粥里,还放了一点盐巴。 主仆两终于开始用餐了。一个桌子下边一个桌子上边,才吃了没几口。有人敲门来了。 这狗跑的比袁晗还快,袁晗开了门,是李恪昭和骆钧,赶忙让进来。 李恪昭和骆钧浑然不知这个院子里已经有了新成员。正当他们往屋里走时,王才随便带着一个人的袍摆死死咬住。 当真把两人下了一跳,没被咬到的李恪昭赶忙逃逸。旺财丢下骆钧追赶李恪昭。 “袁晗着实什么情况啊?救命!”李恪昭的哀嚎声传来。 袁晗看了眼还惊魂未定的骆钧,朝旺财喊了一声。“旺财,回来。” 有一句话,狗通人性,袁晗着么叫了一声,旺财果然听话地匍匐在袁晗的脚步了,“这是我的护卫,旺财。” 三个人进了屋,袁晗让旺财去吃饭。 “你好好的弄个狗是什么意思啊?”李恪昭对旺财无比抗拒,还这么小就凶的要命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袁晗耸肩道:“还用问,看家护院嘛,我一个人有点怕。” “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娘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家里进贼了。”李恪昭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就说不能干那种事儿。 袁晗哦了一声,“你怎么说的?” 李恪昭白了袁晗一眼,“我还能怎么说,我说是我肚子饿,吃的。” “下次再不可做那样的事了,知道吗?”骆钧看不下去开口了,缺什么就跟自己说,自己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袁晗这才温顺地点点头,“知道啦,下不为例嘛,”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好像都没有看书了,“你们别以为还有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偷懒啊,书本还是要看的,两年之后一定有你们能去考的。” “这阵子事儿多,又担心你,怎么看的进去啊,等你哪天安顿好了,我再看。”骆钧何尝不知道许久没有温书了,可是担心袁晗,一颗心也用不到书本上面啊。 袁晗指了指四周,“我这还不算安顿好啊,别操心了啊。”他的前途是不能耽误的,他好了,自己也好。 “我是不想看了,”李恪昭叹了口气,“自从何叔说了那些话,我就对书不感兴趣了,只不过不敢说出来,以后还得做样子。” “恪昭,干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袁晗以为是老何头的话打消了他的积极性,“酒话你还当真。” 李恪昭摇摇头,解释道:’我不是生气或泄气,我是发现我真的不喜欢看书,以前因为有骆钧,家里人有对我殷切期望,所以我也以考状元为我的人生目标,可是你看我,根本不像嘛。” “哎,那以后跟我混吧,说不定能混个总经理。”袁晗也不强迫李恪昭,此路不通,总会有另一条路等着他。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老何头两口子来了,还大包袱小包袱的,袁晗怪不好意思的,人了爹娘一来,一直都没有什么东西孝敬他们呢,反而是他们,”干爹干娘,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你缺的东西多,你置办起来也麻烦,就给你张罗了。”何婶儿一边说一边把包袱里的东西归置起来。 袁晗撒娇的抱住何婶儿道:“干娘,我真是好福气啊,你们这么疼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好好,这就对了,一边坐着啊。”何婶儿拍拍袁晗的背,又忙碌起来。 李恪昭一脸不解的看着旺财,指着它说:“这狗,真是狗眼看人低啊,两手空空而来的它还要‘招呼’你,手里有东西的你看它多温驯啊。” 骆钧看了也抿唇笑了,“可不是嘛,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啊。” “这也不奇怪啊,我的狗肯定随我了。”袁晗爱怜的抱起旺财,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何婶儿收拾了东西就去厨房了,说是袁晗身子不好,不能吃的太随便。 袁晗听了有些内疚的一笑,扭头烧了热水,给旺财洗澡去了。 “袁晗,这狗还用洗澡吗?”别说,袁晗的这一举动大家都很好奇,特新鲜。 袁晗试了试水温,“这有什么稀奇的,狗当然的洗澡了,你看它身上多脏啊,说不定还有跳蚤呢,我以后啊,还得给它做一身衣服呢。”人家的狗狗有狗粮,狗窝,还打疫苗,她的狗狗只能洗洗澡。 “哟,袁晗啊,你这院子还真是热闹啊。”说话的就是昨天碰到的针花,大概是应大众的要求,特此来八卦一番的吧。 袁晗眼皮都没抬一下,“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真是不像是被休了的人啊,你看着春风得意的。”针花嘴里酸溜溜的,大概是见不得人该伤心的时候不伤心,该难过的时候不难过吧。 袁晗只是要她帮忙散播一下消息,可没打算让她刨根问底,“没事儿你就去忙吧。” “哟,盛气凌人的,门风问题啊,以后啊,恐怕这蜂蝶啊是止不住的要往进来飞了。”针花见袁晗不识抬举,一翻脸就说了一大通酸话。 袁晗心里有气,本来想破口大骂去你丫的,可是形象要紧啊,也就不疼不痒道:“是啊,蜂蝶进来都不算什么?就连野鸡也趴在墙头想进来,我还不让呢!” 袁晗竟敢骂自己是野鸡,自己是畜生吗?好你个袁晗啊,得罪了村里有名的万事通,有你好受的,“不知羞耻。” 大概是旺财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了吧,从盆里爬出去,对着墙头就是一阵狂吠。 针花被旺财的声音吓到,灰溜溜的逃跑了。 骆钧脸上满是歉意,这么直咧咧的来,大概又要为袁晗带来不必要的名声损坏了吧,“我看以后我们还是少来了,免得......” 袁晗一瞪眼,“别,光明正大,她爱说就说去,流言止于智者。”没必要吧,一个八婆,爱说说去。 “可是她那么说你。”骆钧心疼啊,袁晗在他心里多么纯洁无暇啊,到了针花嘴里就变得那样不堪了。 袁晗笑道:“她能把稻草说成金条吗?” “不能。”骆钧摇摇头。 “那不就是了,说多了还闪着舌头呢,不管她,”袁晗豁达一笑,见骆钧还是不开心,玩笑道:“要不,她再说,我找兄弟砍她。” 这个笑话冷场了,因为在他们眼里,袁晗没有兄弟,不过他们也没说别的,她孤零零被人欺负,没有亲人保护,心里已经够难受了,再不要给她添堵了。 袁晗倒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拿了一块干布,给旺财擦了擦身上,“等旺财长大了,谁说我我让咬谁!” “吃饭了别闲话了,收拾一下桌子。”老何头在厨房里转了半天,终于出来传话了。 天大地大不及吃饭大,一听吃饭,袁晗立马高兴起来,挤进厨房帮忙去了,”干娘,我发现你做饭的手艺真好,闻着就香。” “你干娘做了一辈子的饭了,还用你说嘛!”何婶儿一边盛饭一边跟袁晗说,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什么似的,“袁晗啊,外边那女的说的我都听见了,当心她坏你名声啊!” “嗯。”袁晗点着头,其实根本不足为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哪个这么缺德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闹了一天的院子在他们陆续离开之后又沉寂了下来,袁晗跟旺财在院子里打闹了一会儿就回屋了。 身上还背负了那么一大笔债,袁晗实在没有睡意啊,趁着夜深人静,还是想想法子,找个赚钱的路子把钱的债还上才是。 脑子里的点子不是一个两个,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新鲜的不能在新鲜了,不过,也要有人买账啊,太过时髦的东西只怕是不能被接受的吧。 比如说开个娱乐场所吧,说不定会有人说在哪儿不能娱乐,开个洗脚按摩的吧,又会有人说在家里不照样能洗按摩吗?更有可能让人误以为是声色犬马之地。 当然袁晗的洗脚按摩可是正当行业,不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不良商家啊。 袁晗粗略的想了想,屁大个镇子,有钱的人也不多,人的需要也不同,在这里走高端路线保准死得快,大多数都是平民老百姓,也没人消费的起啊,再说了走高端路线需要大量的资金,这也是个问题。 有一句话说得好,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最后袁晗把重点放在了普通人群身上,做点不需要本钱的生意吧。 比如说卖吃喝,烤马铃薯啊,便宜又好吃,不过,恐怕开端有些难,因为这里的人都把马铃薯当成猪食。 有了这个打算,袁晗准备明天先去购买几斤马铃薯回来,先来做个试吃,看看有多少人接受的了。 人啊,心里有了打算就就不会乱了阵脚,心里也就有主心骨了。时候不早了,袁晗打了打呵欠,把旺财领出去让它也睡觉。 有了旺财的陪伴,袁晗睡得踏实多了,虽说它还只是一只小崽崽,但是它很机警,一有点响动就会大叫。这样自己也就能提前有所应对了。 “晚安。”袁晗跟旺财道了晚安。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其实这个时候对袁晗来说也不算晚,在现代也正是人们活跃的时候,可是袁晗的感冒也没彻底痊愈。所以有些犯困。 “汪汪汪。”袁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旺财叫唤了几声,袁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听了听也没什么动静。就拍了拍炕头大声道:“旺财,您给我安静的睡觉啊。有事你叫啊,没事别瞎嚷嚷。” 袁晗的话果然是管用的,旺财闭上了嘴巴,可是好景不长。袁晗没睡一会儿,旺财又叫了起来。 “嘿。”袁晗心中怒火熊熊,这是让它看门呢还是怎么着。自己整晚的睡不着觉还找它看什么门啊,自己就看了。 袁晗披着衣服出来。对着旺财训道:“旺财啊,你还让不让人睡啊?” 可是旺财对袁晗的话置若枉然,依然朝着一处大叫,袁晗没办法,进去拿了油灯想要一看究竟,在旺财的带领下,袁晗看到一些零散的青菜被扔的在院子里。 袁晗警觉地开了门四处看了看,没人啊,“这是什么人干的啊,真是无聊。” “好了,睡觉去。”袁晗安抚了旺财一下,打着呵欠进屋睡觉去了。 睡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吧,旺财又叫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的,袁晗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哎呀,说了别叫了嘛。”袁晗一边抱怨,一边拿着油灯往旺财叫的方向过去,不知是谁有往院子里扔了些东西除了菜,还有些杂草,石头。 “旺财,怕了吧,别怕啊,”袁晗蹲下摸了摸旺财的下巴,心里琢磨着是谁,看样子这是对自己不满啊,竟然院子里扔东西,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袁晗细细回想这两天,除了李婶儿没有别人了,估计她也没那么无聊还来招惹自己的,那不是徒增闲话吗? 这诚心有人来寻晦气,袁晗也睡不着了,看着那些菜还蛮新鲜的,干脆去厨房提了个篮子来,把菜拣了出来,反正自己也不想去菜园子,正好用的上,还得多谢他们不知名的雷锋呢。 袁晗无奈地笑了笑,“旺财,走,进去吧。” 睡是肯定没法睡了,袁晗现在处于兴奋状态,她带着旺财在屋里,吹了油灯,静静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外边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些比较重的东西落地的声音,袁晗想笑又笑不出来,这里的人太过可爱了,有什么不满的不说出来,半夜往人家的院子里丢东西,更好笑的是,自己竟然还津津有味的享受这一切。 过了一会儿,安静了,袁晗点了灯,提着篮子出去,把扔进来的菜收拾在一起,然后继续熄灯。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回,袁晗的菜篮子都满了,袁晗也困了这才作罢,现在就是他们把元宝扔进来她都累得不想捡了。 这一觉睡到快正午的时候,袁晗才被旺财的声音给吵醒,看旺财那急吼吼的样子,大概是要便便了,“好宝宝,知道家里不能大小便,真乖,奖励你一个啊,嗯啊。”袁晗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开了门把旺财放了出去。 “哇塞,昨晚下菜雨了?”袁晗看着满院子的东西惊讶不已,这规模可不算小啊。 袁晗一边咋舌,一边把干净的菜收拾出来,马铃薯一大堆,滚得到处都是,“哇塞,好多东西啊,不过也太抠了,翻来覆去都是菜,怎么也没人丢几个鸡蛋进来,或者是家里挂的腊肉啊什么的。”倒是能省一笔买菜钱。 这些人得多恨自己啊,丢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什么鹅卵石啊,牛粪啊,稻草啊,拜托,院子靠墙得地方还有,“嗷......” 没错,袁晗吐了,没想到还有人的便便,丫的太缺德了,到底是谁,袁晗气沉丹田,“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啊,往我家里扔东西,去死吧你。” 别怪袁晗没素质,说实话,最恶心的就是人的便便了,本来袁晗还当一场闹剧的,结果升级了,这要是放在现代,都可以告人了。 不用想了,从规模上来看,一定不是个人行为,能引起公愤的,就是自己被休这件事儿了,袁晗没想到自己背个黑锅会这么严重。 这些人一定是认为被休已经够丢人了,而自己被休了不仅没觉得丢人,反而乐在其中,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给自己贴上了不知廉耻的标签。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袁晗哀嚎一声,跑进屋倒到炕上抗议起来。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拉回了袁晗的思绪,“谁啊?”因为心里带着火,袁晗话中也是硝烟味十足。 “是我。”说话的是骆钧。 袁晗听出骆钧的声音,这才心情好点,整理了一下仪容,“来了。” “呀,怎么现在才起来。”身后跟的是李恪昭,看似有些不高兴。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你不高兴,老娘更不高兴呢,哼,“晚上没得睡,白天补觉啊,怎么了!” “早上来看你,就看到你院子乱的一团糟,敲了半天门你也没反应。”李恪昭的意思是我们早都来了一趟了。 骆钧看着满院狼藉,问:“你做了什么?院子里怎么一团糟。” 一提这个就来气,袁晗一手指着有便便的方向,“我能做那些吗?哼,还不是你口中的淳朴的乡亲干的。” “你的意思是,村里的人往你院子里扔东西?”骆钧有些不敢相信,村里的人都挺好的,不会干这种事儿吧。 袁晗一瞪眼,“我会这么无聊吗?我要报仇。” 李恪昭见袁晗真的火了,便劝道:“先消消气再说。” “消气,怎么消气,你们不知道,早上我看见这些,我的咳嗽又犯了,好不容易才缓解了,这么脏乱我怎么收拾啊。”袁晗说的委屈,然后再配上一阵咳嗽,更加形象了。 这招对别人管不管用不知道,反正骆钧是吃这一套的,“你快歇着吧这些东西我们替你收拾。” 袁晗眼睛一亮,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们两个?能行吗?” “能行,你太小看我们了。”李恪昭可不想被人看扁了。 袁晗不屑一笑,“我还真是不相信?你真有本事,那你先把那坨给我处理了,我就不小看你。” 李恪昭有些后悔,干嘛要逞英雄,看到那一坨,自己也很想吐啊,想要说不,可是袁晗的眼中已经都蔑视自己了,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小看呢,不就是一坨屎嘛,“你等着。” 袁晗看不下去,拉着骆钧躲到屋子里去了,只听见外边嗷嗷的声音不断,骆钧在里边听的发寒,幸好不是自己啊。 “我把它收拾了。”当李恪昭进来的时候,已经脸色苍白了,两眼泪水汪汪的,看来是把人呕的不成人形了。 袁晗有些嫌弃地往后让了让,“洗手了吗?” “我洗了。”李恪昭简直暴跳如雷,帮她干活还遭嫌弃。 袁晗有些吓到了,忍住笑拍拍李恪昭的肩膀,“乖啦,坐下啊,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惹我,把房子点了 李恪昭听到袁晗说去弄吃的,再也无法忍受胃里边的翻江倒海,他才收拾完大便,袁晗就说吃的,能把吃的跟大便联系在一块儿吗?他吃的早饭全都吐了吃来,恶心反胃。 袁晗有些后悔,地上的呕吐物实在不容直视啊,“那个我去厨房了,骆钧啊,你照顾恪昭一下啊。” “喂,我怎么照顾他啊,我不会。”骆钧见袁晗不够义气地把这个烂摊子丢给自己,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李恪昭难受地趴在桌上,“有那么难吗?先给我倒杯水,我漱漱口。” “来,快漱口。”骆钧倒了一杯水递到李恪昭面前,转身就想走掉。 李恪昭一把拉住骆钧,“喂,干嘛去啊,你不照顾我吗?” “你这不是没事儿了吗?”骆钧暗地里使劲儿拽着袖子。 李恪昭摇摇头,“这地上的东西怎么收拾,你在锅底弄点锅灰来,把它扫了吧,我实在动不了了。” 骆钧怕的就是这个,可是李恪昭说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知道了。” 厨房里,袁晗假装看不见骆钧,自己干着自己的事儿,骆钧郁闷至极,“好啊,你就装着看不见我吧。” 袁晗憋着笑,“没有啊,我这不是忙吗?你就帮我一下,谢谢。”厨房里就他们两个人,袁晗嘴角挂着笑,给了骆钧一个,满满的拥抱。 “哼。”骆钧败下阵来,看来袁晗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骆钧的情绪了,没办法,虽说骆钧也不喜欢干那个活,可是被袁晗俘虏了。只得去。 那么大一摊胃内容物在此,骆钧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可是那股气味还是刺激到他了,手忙脚乱的收拾干净,骆钧也忍不住吐了。 好在他吐在茅厕了,不用打扫了。 李恪昭见屋子收拾好了,那难受的表情也就没有了。生龙活虎的转了一圈。这才看到骆钧重蹈覆辙了,“哟,没事儿吧。快进去坐坐。” “我没事儿。”骆钧摆摆手,软手软脚的进屋坐下,肚子里的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李恪昭点点头,“来。漱漱口吧。”知道滋味难受了吧。 “怎么样了。”袁晗趁着空闲过来看了看李恪昭。 李恪昭指了指骆钧道:“我没事,他有事。” 袁晗看了骆钧一眼。也没说啥话,笑了笑,”你们休息一会儿啊。” “对了,你这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恪昭把问题又锁定在这上头了。 袁晗听了。坐在一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事初步估计是村里的人干的,可能是因为对我不满吧。所以丢我。” “为什么?”李恪昭不解了。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明明是我被休了,为什么我还要被丢呢?我是受害者啊,就算要丢也该丢你们家啊。”袁晗也想不通,不是弱者才会被同情吗?怎么到这里全都反了。 李恪昭不自在了一下,什么叫要丢也该丢自己家啊,“袁晗,你说这话可不厚道啊,好歹我还是出过力的,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切,说这么一句你就不爱听了,德行,你以为我真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我要是真的那么坏,他们丢菜叶的对象就不是我了。”袁晗一抱膀子哼了一声。 李恪昭赶忙腆着脸陪笑道:“咱们说笑不敢当真啊,过过过,这一块跳过。” “你打算怎么办啊?要是不想想办法,我怕你每天都会收到惊喜。”骆钧揉了揉太阳穴,慢吞吞地说。 袁晗嗯了一声,“再说吧,我先去厨房看看啊,不知道好了没有,你们今天就当个美食家,评评我这吃的怎么样?” 厨房里已经闻得到烤马铃薯的味道了,袁晗深吸一口气,”嗯~美啊。”扒拉出几个装盘。 “来,尝尝味道。”袁晗喜滋滋地把东西端上桌,迫不及待地让骆钧两人品尝,而她自己也大快朵颐起来,“我觉得很不错。” 骆钧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皮焦黄酥脆,里面的瓤沙沙的,还带点微甜,味道还是不错的。” “恪昭,你觉得呢?”袁晗又问另一个美食家。 李恪昭皱了皱眉,“就那样吧,味道淡淡的,说不上多好吃,也不难吃。”说着一般,嘴里却狼吞虎咽起来。 “看来还得加点料。”袁晗一拍桌子,烤马铃薯蘸蜂蜜不错吧,谁还敢说不好。 李恪昭吃完一个,“对了,你给我们吃的是什么?” 袁晗本来直接说的,可是一想到之前给泉水说是马铃薯的时候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更何况他们两个书生啊,于是眼珠子一动,脱口而出,“这是烤土豆。” “烤土豆,还是头一次听说。”骆钧点点头,想不出他吃过的东西里有叫土豆的。 袁晗就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赶忙转移话题,招呼蹲在一边的旺财,“乖乖,过来吃饭啊。”这么有教养的狗狗,是该奖励一下。 李恪昭咂舌道:“袁晗,你也太浪费了吧,还给狗饭里扮猪油,自己都吃不上了。” “我乐意,它长结实了以后能保护我。”袁晗一抬下巴,嗓子提的八丈高,“你们等一下陪我去个地方。” 袁晗说着又去厨房把剩下的土豆都装在篮子里,旺财也把饭吃的差不多了,“走吧。” 李恪昭亦步亦趋,“去哪儿啊!” “去你们村的信息交流平台。”袁晗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什么平台的着李恪昭和骆钧都没听过,乖乖滴闭上了嘴。 等到了地方他们才明白袁晗口中的信息交流平台是大家打堆的地方。 村里没有午睡的习惯,大家吃了饭,趁着空闲就爱凑在一块唠嗑,这不,大家正说的津津有味,忽然看到袁晗冒出来,都赶忙闭上了嘴。 “哟,袁晗啊,怎么到这儿来了,真是稀客啊。”说话的就是针花,她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嘴里寒暄着。 袁晗哼哼一笑,坐在一个石头上,“什么稀客啊?我昨天才来过。” “你这是要去哪儿?” 袁晗指了指这个地方,“你们也知道我被休了,闲着没事,来这里打发时间,你们别管我,继续说,我听着就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开口说,说什么?当事人就在跟前,一句不对,挨上个嘴巴子划不来,袁家的人没什么不敢的。 “你们别愣着啊,当我不存在啊。”袁晗继续笑着,示意他们别拘束。 针花料着袁晗不是向着打发时间那么简单,于是呵呵一笑,站起来就想走,“我也说了大半天啊,我还没喂猪呢,先走了啊。” 袁晗一把拉住,笑道:“别走啊,我才来就想走,咱们聊会儿呗。” “聊啥啊?”针花咽了咽口水,加上袁晗不算,不远处还站着两个拘谨的小伙子,三对一啊。 袁晗示意针花坐下,“我跟你们说说我吧,昨天晚上有人往我院子里扔东西,你们猜猜这是谁干的?” 针花听到这话,简直坐不住了,屁股不自觉的想抬起来跑路。 袁晗一把按住针花道:“你们想知道吗?” “呵呵,不可能吧。”做过坏事儿的人往往都是心虚的,袁晗还没说个日月呢,这些人就慌乱了。 袁晗见这些人都心虚的不行,忽然一拍手掌,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知道吗?我看到满院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我忽然在想,这是谁啊,这么照顾我,也不留个名,日后我好重重地答谢她?她今天敬我一尺,我以后敬她一丈!” 这个她字让好多人不自在,反正参与了丢东西事件的人都有些后怕,袁晗也不在意,继续道:“哎,估计你们也不知道,可是我啊,清楚的很,你说,知道我现在一个人日子不好过,想送点儿东西来也行,别把家里便宜的烂菜叶子丢啊,丢几个鸡蛋什么也行。” “呵呵。”针花哭笑示弱,“没人敢吧。” 袁晗站起来,摆了摆手道:“没有什么不敢的,我想说,这有的人啊,到底是不是人,畜生才随地大小便的,以后想清楚自己是人还是什么?” “哎,我说了半天怎么都没人应声啊,没意思,”袁晗绕了一圈,没有一个人说话,“我在想啊,我好歹也认了个有钱的干爹干娘,也是有靠山的,反正我现在也是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谁再帮助人不留名,我就一把火点了我的房子。” 这话可说的绝了,袁晗点自己的房子,可是要知道,这村里的房子都是一户挨着一户的,这一家子着火,可能整个村子都不能幸免。 袁晗放了狠话出来,当即有一个汉子站出来表示,“放心吧,咱们村绝对不允许出现恃强凌弱,欺负弱小的事,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了。” “是啊,是啊,绝对不会了。”其他的人都七嘴八舌的保证起来。 袁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多谢各位乡亲的厚爱,谢过了,有了你们都的话,我的房子也就保住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味道怎么样 这么一堆人,竟然拿袁晗没办法,说实话,他们也并不是说应为袁晗被休了,看不起她才往她院子里丢东西,而是她这个人的作风问题。 你说说,她一个被休了的女子,不在家里好好反省,重新做人,反而一天跟男子伙在一起,像什么话啊? 看看,现在骆钧和李恪昭就成了她袁晗的跟屁虫了,成天都是形影不离的,多难看啊,玉泉村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儿。 针花想着反正也把人得罪了,估计不找袁晗麻烦,袁晗也要寻仇,便半开玩笑道:“袁晗啊,你这出门还带保镖啊?这骆钧和恪昭也有意思啊,不在家里看书,倒是有闲情逸致。” 袁晗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小伙子,道:“我说你别没说一句话都要拖个人下水成吗?我是没什么的,可别坏了人家的名声。” “我也没说什么啊?”针花两手一摊,没有往明了说,别人爱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儿。 袁晗点点头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欠李家和骆家银子的事儿吧?” 这又是一个重大消息,袁晗话音刚落,人堆儿里就炸开了,“还有这事儿啊,没听说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你们说我害死丫头的时候哪里管我的死活啊,是我借了银子才活命的。”袁晗白了这些人一眼,一天就知道说人长短,还知道些什么啊? 针花抱着膀子问:“这有什么关系?” 袁晗勾了勾手指,让针花靠近点儿,“别人欠了你一百多两银子,你放心吗?我欠了那么多债,谁知道我会不会半夜卷铺盖走人啊!” 一旁听热闹的人这才了然地点点头道:“可不是吗?还是看住才放心。” “欠了那么多钱可怎么还上啊。我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 “就是,就是。” 袁晗看到这样的效果,满意地点点头,“所以啊,大家就放过我吧,我以后的日子苦呢!” “你们过来。”袁晗说完朝李恪昭和骆钧招了招手。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这才走过来,问:“叫我们干什么?” “呵呵。乡亲们待我这么好。你们帮我发一下东西吧。”袁晗说着把地上的篮子塞到他们怀里。 其中又有人开始嘀咕了,“这欠债的怎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啊?” 袁晗的耳朵灵,听见了。得意一笑,“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给别人借东西,千万不要借太多。要知道我借钱的时候低声下气,我借到手了可就是大爷了。想我这样的,结了一屁股还不完的债,要把我逼急了,我一刀抹了脖子。你后悔去吧。” “受教了,这招真是绝。” 袁晗的这一番话还真的影响到了一些人,后来。还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儿。 骆钧和李恪昭已经把篮子里的东西发完了,这人手中拿着还烫手的土豆。不知道要干什么? “别客气,我请大家伙儿吃东西,快吃啊,吃了给我说说味道如何?”袁晗洗着劝这些不知所措的人,示意他们快吃。 没人敢先下口,害怕袁晗在里边下了药。 “看我,”袁晗实在生气,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剥皮,张嘴,咬一口,嚼啊嚼。” 这些人见袁晗吃了没事,这才放心大胆地吃了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了,袁晗才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吧,甜甜的。”针花有些意犹未尽。 “好吃,还有吗?”一些个汉子吃了还想再要。 袁晗摆摆手,“一边儿去,人手一个,再无多余。” 也有一些人凑热闹,“没尝出味来。” 袁晗也以一记白眼回复了,“要是你们肚子饿了,你们是会花两文钱卖两个这来吃呢,还是愿意花五文钱去吃包子。” “吃这个吧,这个大。” “吃包子,味道好。” 袁晗头有些大,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觉得蜂蜜怎么样?” “蜂蜜,那是个稀罕物啊,平时舍不得吃的。”这些人虽然对袁晗的问题比较奇怪,但是也没能阻挡他们冒泡泡。 袁晗点点头,这就够了,“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了,你们忙去吧,我走了,拜拜。” 这些人傻愣愣地看着袁晗带着两人一狗离开,“还以为报仇来了,怎么还请吃东西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其实这东西吃着还不错,我还想吃,对了,我们吃的是啥?” 骆钧跟在袁晗屁股后边,“其实,你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去澄清,而是俄日了这土豆去的吧,你想以后卖土豆?” 袁晗意外地看了骆钧一眼,“知我者骆钧也,是啊,不行吗?我还指望靠卖土豆还债呢!” “说实话,你这土豆是哪儿来的,我们也都没吃过,哪有那么多让你去卖啊?”李恪昭抠了抠脑袋瓜子。 袁晗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很诚恳道:“我说句实话你们可别生气啊!” 骆钧和李恪昭表示绝不生气,“你说吧。” “其实土豆就是马铃薯马铃薯就是土豆,知道了吧。”袁晗一字一句的说了实话。 李恪昭反应最大,一下子暴跳如雷,指着袁晗,“你给我们吃猪吃的东西,我,我......” “你怎么了,你吃的香着呢!”袁晗瞪了李恪昭一眼。 骆钧道是没太介意,“袁晗,你拿喂猪的东西给人吃,有些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是你们太老土,把这么好的东西当猪食,再说了,这种东西花的本钱少,赚的多,我不卖这个卖什么?”吃了又不会死人,再说了,你不也觉得味道很好吗?”袁晗的一句话把骆钧的嘴给堵上了,真的说不过她这张伶牙利嘴。 骆钧是谁?袁晗的心上人,当然不能丢在一边不管,“你们听我说吧,首先呢,这个东西它物美价廉,对我这种人来说没有什么负担,卖的人也不会有什么负担,你们要学会接受新事物,不然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进步,你们这么反感它,说个理由出来。” “它毕竟是猪吃的东西啊!”李恪昭绞尽脑汁也就像吃了这么一条,骆钧是一条都没想出来。 袁晗这才继续道:“看吧,你们吃了觉得它是喂猪的,听着不好以外,说不出别的来了吧。” 袁晗看着骆钧,“骆钧,这真的是土豆,如果真的不好,我自己怎么会吃呢?我害谁也不会害自己吧。” “好吧,不过要是有人反对你卖这东西,你就不要卖了。”骆钧点头妥协了,她总是说的有理。 “遵命。”袁晗乐了,跑在前边又蹦又跳,旺财也一路跟着小跑,不远的前边,似乎到处都是金灿灿的。 回到家,老何头两口子已经在外边等了多时了,“可算回来了。” “干爹干娘,你们来了多久了。”袁晗心疼,也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 老何头嘿嘿一笑,“来了没多一会儿。” “快进来吧。”袁晗赶忙开了门,把老何头夫妇让了进去。 袁晗一边倒水一边说:“干爹干娘,家里要是忙的话就不要来回跑了,我这里很好,等我抽空了,我去看望你们。” 何婶儿喝了一口水,“反正闲着没事儿,就当转转。” “你们干什么去了啊?”老何头看了看他们。 骆钧道:“她热心,请乡亲们吃点西。” 袁晗推了骆钧一把,用得着挖苦自己吗?“别听他说,干爹干娘,我准备找点儿事做。” “这是好事儿啊,你想做什么?”老何头还是比较满意的,虽说女孩子少抛头露面为好,不过这是在乡下,而且袁晗的身份又跟别人不同,要是有了身家,以后也还是有机会嫁个好人家的。 虽说他这个干爹日子也还殷实,可是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她想干事就干,真要帮忙的时候,他绝对不含糊。 “我想去镇上卖烤土豆,”袁晗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又赶忙解释土豆,”其实也就是马铃薯。” 老何头夫妇两个听了还是有些惊讶的,“马铃薯。” 袁晗不好意思一笑,“你们一定是觉得我疯了吧,不过我是认真的,他们俩也试过了,味道还不错。” “你还真是有头脑啊!”老何头很欣赏袁晗,一个女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不简单。 袁晗倒是意外起来,“干爹,你不反对吗?” “为什么要反对啊,你打算这么做,一定都想清楚了,干爹只是觉得你脑子好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管她买什么?只要卖的出去,有人肯为此付账,那就是成功。 袁晗高兴的一蹦八丈高,“干爹干娘万岁,总算找到一个理解我的人了,”说着瞪了骆钧和李恪昭一眼,“我这么着急,还不是为了尽快把欠的债还清。” 骆钧和李恪昭面面相觑,灰溜溜地低头不再说话,反正袁晗有她干爹支持,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们也没别的选择,只有毫无保留的支持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开店前准备 袁晗最后得到了他们的支持,更加有信心了,加上之前已经有了一次做生意的经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干爹,不过有件事儿我还得求您。”袁晗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些日子以来总是麻烦他们。 老何头点着头,问:“什么事儿啊,你说出来,干爹尽力而为。” 袁晗慢吞吞道:“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要麻烦干爹你帮我在村里买点蜂蜜和土豆。” “这有什么难的啊。”老何头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么点儿事。 “那就多谢了。”袁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这里离镇上远,要是每天来回走着卖实在太不方便了,走路恐怕不行,坐马车吧,对于现在欠了一屁股债的袁晗,实在太奢侈了。 看来只有在镇上租一间房子了,那样什么都方便了,“过两天我要去镇上。” “干什么去?”东西都没置办好,去镇上干什么?骆钧好奇。 袁晗没好气的看了骆钧一眼,一看就是个不问世事的,“我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房子啊,租一间,要不然每天的时间都用在赶路上了。” 不出所料,袁晗话了接近十几分钟来解释了何为租房。 骆钧明白以后,心情瞬间低落了,要是袁晗以后住在镇上,那他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李恪昭也垮着一张脸,“你要住在镇上啊,那咱们就见不到面了。” “我肯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嘛。”袁晗开解道。 李恪昭还是不高兴,说起来,他和骆钧就和袁晗合得来。除了袁晗他们也没朋友了,因为别的人跟他们说不到一块,没话题,要是袁晗一走,他们就更无聊了。 袁晗何尝愿意,可是形势所逼啊,当不成大小姐。又做不来丫鬟。只好自己当老板了,虽然只是个烤土豆的。 “好啦,你们再啰嗦。我都不想干了。”袁晗一拍桌子,让骆钧两人闭嘴。 何婶儿道:“袁晗,你一个人去啊,我还不放心呢!”一个姑娘家出门到底不合适。 袁晗拍着何婶儿的背心道:“干娘。你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自己堪比女汉子。别人不怕自己都不错了。 “我看还是我们陪她去吧,等她的事情安排好了,大家也都放心了。”罗军还是不放心,打算跟着去。 何婶儿这才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有你们两个帮着她。” 袁晗嫌弃地往一边靠了靠,“别说的这么痛快,估计你们两个的娘都要疯了吧。没少招呼你们少往这里来,对吧。” 两个宫人被袁晗说的面红耳赤的。也不好说是,但也不能说不是,“你别管这个了。” “我怕你们的娘来把我的院子烧了,虽说咱们没什么!”说实话,袁晗也怕何婶儿他们误会,虽说她和骆钧的是有点儿事,可是还不到时候嘛。 何婶儿敲了敲袁晗的脑袋,“你要在乎别人说的,恐怕你都一无是处了,管那些干什么?做好自己。” “干娘!”袁晗脸部僵硬,这女的想给何婶儿三十二个赞,这思想,太超前了有木有啊,谁说古代的人都封建? 商量好了,就各就各位了,袁晗是个懂事的孩子,把她以前攒下的私房钱拿了出来,给了何婶儿一些,然他们帮忙买东西。 剩下的,袁晗就揣在怀里,跟骆钧李恪昭上镇上去了。 路上,袁晗问:“你们知道丫头家里的情况吗?” 骆钧和李恪昭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看,我们去了镇上,得买点儿东西去看看她们。”袁晗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恪昭大跌眼镜,“为什么要去,我不去。” “你不去,可以啊在街上等我们。”袁晗都懒得哄他。 骆钧给李恪昭解释道:“说什么也是长辈,我们去了看一看她们也没什么?加上丫头出事,她爹又卧病在床,说什么也该去一下。” “别忘了,他们还是你的岳父岳母。”袁晗见李恪昭油盐不进,揭他老底。 “你们。”李恪昭真的生气了,被袁晗的话气到了,虽然事实如此。 袁晗这才低声下气,“好啦,别生气啦,你仔细想想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对不对?再说了,这个镇子这么小,我要在镇上落脚,不送点儿好处去,我怕他们寻仇,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杀人凶手,你们也不想我死于非命吧。” 李恪昭见袁晗把事情说的挺严重的,也就妥协了,“好吧。” 到了镇上,袁晗买了一些糕点什么的,在李恪昭的带领下去找贾婶儿们。 结果到了那里,却院门紧闭着,再怎么敲也没人回答。 拉了个隔壁的邻居这才知道贾家的人搬走了。 “什么?搬走了?”袁晗倒是很意外,怎以一个个都喜欢一声不吭地逃走呢。 袁家的人是这样,贾家的人又是这样。 “是啊,走的倒是匆忙,不过看上去都是喜气洋洋的,像是摊上了什么好事。”这是隔壁邻居提供的线索。 袁晗哦了一声,失望的转身走了,“多谢啊!” “等等我们啊,说走就走。”陆军和李恪昭在爱后边赶上来,“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丫头,”袁晗心酸地叹了一声,“你们说,这亲情就这么廉价吗?你们没听说吗?他们欢天喜地的走了。” 骆钧拍拍袁晗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我没事。”袁晗挤出一丝微笑。 骆钧知道,虽说袁晗口里说对袁家的人没感情,可是到底也是她的亲人,说走就走,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不过袁晗也不是一个会伤心太久的人,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在镇上的小吃街上找了一间房子,还是个门面房几经周折,又死缠烂打,还把那包送不出去的糕点奉上,这才租到。 其实那房子的主人不肯租的原因是不太明白所谓的租是什么意思,怕被袁晗给骗。 好在袁晗不厌其烦,举了个更详细的例子人家才闹明白,袁晗是这么说的,租房子就相当于住客栈,不过她可能是长期的,所有权归屋主,使用权归自己,银子每月一付。 那个屋主总算是闹明白了,唯一租房和客栈的区别就是价钱,袁晗凭着聪明才智,把价钱压的很低。 房子租好了,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把货物置办妥当,她的店铺就可以开张了。 “我再去买点糕点吧,干爹干娘为我操了不少心,多少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袁晗觉得刚才买的糕点还不错,惦记着老何头夫妇。 等袁晗们赶回村里,已经快天黑了,要不是半道上坐了牛车,估计要走到天黑。 “总算回来了你们。”老何头一直在院子外边等着,看到他们的身影这才放心。 袁晗没想到老何头会站在门外等自己回来,忍不住鼻子一酸,“干爹,快进去吧。” “你干娘给你们留了饭,快去吃吧。”老何头招呼何婶儿把留在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上来。 袁晗红着眼眶道:“这是我在镇上给干爹干娘买的糕点,礼轻情意重,还请笑纳。” “多懂事儿啊。”老何头欢喜的接过来,就是没看错这个孩子。 袁晗还惦记着货物的问题,边吃边问:“干爹,东西置办的怎么样了?我当时着急,就塞了一点银子给干娘,也不知道够不够。” “哦,还有剩呢,”老何头这才说起东西的事儿来,“我们村里的听说我要买马铃薯,二话没说送了我二十斤,加上家里的,估摸有一百来斤吧,你先凑合着用。” 袁晗满心感激,“这怎么好啊!” “反正留着也没用,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孝敬我们也是一样的嘛。”何婶儿给袁晗成了一碗汤,“蜂蜜也买了,不过不多,因为大多数人家里没有这个。” 袁晗喝着汤,有干爹干娘帮自己,她在放心不过了,“好。” 何婶儿说着从话里摸出袁晗给她的银子道:“这些你拿着,以备急用。” 袁晗说什么都不肯,“干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们也用不上,你万一有个什么也派得上用场。”何婶儿说着就要把银子塞到袁晗的怀里。 袁晗一把抓住何婶儿的手,“干娘,这些银子你就帮我存着吧,我手松,怕乱花。” 何婶儿知道袁晗的意思,也就不再跟她推让了,“那好吧,干娘替你收着,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说啊。” “嗯。”袁晗这才满意,“吃完饭你们就回去吧,明天帮我去搬东西,我准备后天就去。” 恐怕也只有袁晗想的出来,让书生变成挑夫。 袁晗心疼老何头夫妇,索性让老何头夫妇在袁家的主房里铺了被褥,就不用来回奔波了。 “干爹干娘,早点儿睡啊。”袁晗洗了脚,这才跟老何头夫妇道晚安。 何婶儿吃着袁晗倒回来的糕点道:“袁晗这孩子孝顺,咱儿子要是有袁晗一半就好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劝说未果 骆钧和李恪昭回到家,家里的大人都还候着呢! “钧儿,你回来了。”骆婶儿看到骆钧有些疲惫的身影,赶忙上前迎了进来。 骆钧点着头,“是,我回来了,”然后皱着眉问:“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呢?” 骆老头指着骆婶儿道:“我说先休息,你娘非得等你回来。” “娘,我不是说了吗?这样你们会很累的。”骆钧有些心疼他们,忍不住责备起来。 骆婶儿也不说什么?去厨房端了鸡蛋羹来,“你也知道娘辛苦啊?” “儿子自然知道。”骆钧接过骆婶儿手里的碗,虽说吃过饭了,可是娘亲做的,还是照吃不误。 骆婶儿用胳膊肘碰了碰骆老头,示意他倒是说几句话,“你爹想跟你说点儿事。” “咳咳,”骆老头也没想说什么,被骆婶儿这么一推,只得搜肠刮肚道:“钧儿,你一天忙,可得注意身体啊,还有也别把可也荒废了。” 骆钧吃了口鸡蛋羹,笑道:“爹,你放心,我都知道。” 骆婶儿在一旁气的吐血了,让他说两句,是让他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亏他还是当爹的,就不知道替自己的儿子真正操份心,“娘还有话说呢!” “娘,你说吧,儿子听着。”骆钧料着爹说的话不是娘想听的。 骆婶儿抿了一口茶,思考了半天才道:“钧儿啊,娘不是反对你帮助袁晗啊,可是你要有个度啊,你这么整日家都不回的待在她家。这要让外人知道了,那该怎么说你啊!” “娘,我这好心帮人,谁能说我什么?”骆钧就好奇了,怎么就这么多人说闲话呢,好像他们都觉他们自己最光明磊落似的。 骆婶儿着急道:“话不能这么说,本来你帮人是好的。可是袁晗是个女的。你们成天在一起,不惹闲话才怪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恪昭帮忙吗?好歹他们以前也是一家人。你就别插手了,好吗?” 骆钧还真是不喜欢这一套说法,“娘,之所以每天都是我和骆钧一块儿去。就是不想别人说三道四,我不去。那让别人说恪昭和袁晗的闲话,你听的过去,要是婶儿也不让恪昭去,那是不是还有这袁晗自生自灭了?” 骆婶儿没想到儿子把话说的这么重。倒弄得她不近人情似的,赶忙解释道:“娘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骆钧也表态,“别人说什么我不管。反正袁晗的事我得帮,袁晗是我找回来的。现在她过成这样,我不能袖手旁观,这是我给她的承诺。” “哎。”骆婶儿恨恨地叹了一口气,这儿子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爹娘,你们还有事吗?”骆钧放下手中的调羹,“我要睡了。”说完起身往房里去。 骆钧还没走进房内,院子外边就想起了敲门声,骆婶儿脸上带着欢喜的神色,“来了来了。” 门一开,是李婶儿一家子人,看样子李家也在给李恪昭做思想工作呢! “气死人了,说什么都说不通啊。”李婶儿拉着李恪昭,一边往里走一边抱怨着。 骆婶儿愁眉不展,“可不是吗?好话一箩筐。” 骆钧知道他们是来说教的,也不管那么多,砰地一声关了门。 “骆钧啊,开门,神儿来了,咱们说说话。”李婶儿走过去敲了敲门。 “婶儿,我累了,咱们明天再说行吗?”骆钧是不想去开这个门的。 李婶儿又怎么会放弃呢,锲而不舍的敲着门,“钧钧,婶儿好久都没过你们家来了,好容易来了,你看你,也不招呼招呼。” 骆钧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不开门是不行的了,“婶儿,你宽坐,我马上就出来。” 等骆钧出来坐好了,李婶儿絮絮叨叨说开了,说什么当父母的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美好的将来,要他们一定明白父母的苦楚,不要让父母伤心,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娘,你别把说过一遍的话再拿出来说行吗?”李恪昭抱着脑袋哀求着。 李婶儿不搭理李恪昭,“钧钧,你说婶儿说的有道理吗?” “有道理。”骆钧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看看骆钧,比你懂事儿,”李婶儿听了就用胳膊捅了李恪昭一下,“你连听都听不进去。” 李恪昭白眼直翻,“我都会背了,还听什么?再说了,有没有道理是一回事儿,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儿。” 李婶儿一转头,”钧钧,我和你说,你是怎么看的?” “婶儿,大人抚育我们的辛苦我们都明白,没有你们辛勤付出我们肯定没有这么幸福,”骆钧发自内心地说了两句,然后深情地握着骆老头的手,“没有你们就没有我。” 李婶儿趁热打铁道:“说的是了,所以啊,你们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书本上面,好好的温书,这一次的应考错过了,好好准备下一次的吧,别再一天折腾了,好吗?” “婶儿,如果我和恪昭只顾着看书,对身边的事情不闻不问,只怕不是好现象,如果我们都冷漠成这样了,那以后就算中榜了,嫩成为好官吗?还是不是好儿子呢?”骆钧实在不喜欢他们的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思想。 李恪昭跟着附和道:“骆钧说的对,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袁晗和咱们是朋友,再说了,袁晗欠了咱们那么多银子,她想做点儿小生意,我和骆钧怎么能不支持呢?” “她要做小生意?”李婶儿倒感到惊讶了,“她都病成那样了,还想做生意?” 李恪昭又发挥他的特长了,“是啊,看到我和骆钧这么无私低帮助她,她心里很过意不去,虽说带病在身,也想还一点儿是一点儿。” 李婶儿当即有些动摇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婶儿,你们想想,就算我和恪昭刻苦读书,到时候我们就有盘缠上路了?还不容得空帮助袁晗一把,再说,她脑子好使,万一生意有了起色,把银子还上了,我们也就万事俱备了。”骆钧从这一刻才明白现在金钱攻势对他们最管用。 两个老头子好像都不怎么说话的,“你们就由着他们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分寸。” “你们两个总是爱在儿子面前充当好人。”李婶儿瞪着眼把两个老头子凶了一顿。 骆婶儿拉着骆钧的手,“钧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真的,袁晗正筹备着,后天就要搬到镇上去了。”骆钧点头道。 骆婶儿倒是好奇了,她袁晗能做什么生意,“那她做什么呢?” “卖吃食。”骆钧不好说袁晗要去卖马铃薯。 骆婶儿点点头,“她会做吃食吗?”一进厨房手忙脚乱的现在还要去卖吃食,想笑。 “这个,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意思尽到就行了。”李恪昭说的还轻巧。 李婶儿若有所思道:”管她会不会做呢,只要她做就行,你们要帮就帮,到了镇上你们也就没闲事儿管了,可以安心看书了,至于她,我还是希望她的生意能做起来。” “是啊,那娘也不阻止你们了,要去帮就帮,帮完了就给我安安心心地回家看书。”骆婶儿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们就要这么混一辈子呢,还好,再一天袁晗就走了,菩萨保佑。 已经在做梦的袁晗还不知道她未来的婆婆这么嫌弃她,巴不得她快些走呢! 李婶儿又怕他们累着,便招呼着,”帮忙也量力而行,你们手里没劲,别硬撑啊!” “我们就是打打下手,其他的事儿,有袁晗的干爹干娘呢,他们什么都替袁晗弄好了。”真要靠自己和骆钧两个,孔怕袁晗一个月也做不了生意。 骆婶儿惊讶了一下,“这何家的还真的疼爱袁晗啊!” 李恪昭灵激一动,“可不是吗?人家每天都守在袁晗家里帮忙,时不时地还问我们,说你们的爹娘不是说会照顾袁晗的吗?怎么从来都没见到过人影啊?” 骆钧接过李恪昭的话道:“可不是,你们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些,人家可当真了,婶儿何家跟你们还是亲家呢,娘,你们也好歹是书香门第,怎么都是只说不做啊!” 骆婶儿越听越不对劲儿,这是什么道理,本来是要说教骆钧和李恪昭两个的,怎么到头来变成说教她们这些当父母的了,不过想想失信于人当真是不好。 李婶儿心里也有一本账,何家跟自己是亲家,袁晗是何家的干女儿,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么一算,袁晗还跟自己沾亲带故的,不去似乎也不好啊,万一哪天有个难处,自己做的太绝了,也不好开口啊。 骆婶儿道:“钧儿说的对,要不咱们明天抽空也去瞧一瞧,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我们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事情总算做了了结,骆钧和李恪昭完胜骆婶儿李婶儿,不知道明天袁晗看到他们会是什么表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一起去捧场 呼啦呼啦一觉到天亮,袁晗睁了睁眼,翻个身又睡了过去,现在家里有干娘,也不用担心早饭问题。 “旺财乖啊,比你的主人勤快多了,哎哟哟。”何婶儿一顿洒扫,然后爱怜地抱起旺财,逗弄了一会儿。 “袁晗啊,该起来了啊,”何婶儿去厨房端了一盆刚热好的水出来,让袁晗洗脸。 袁晗伸了伸懒腰,“哎,舒服。” “干娘,你起得太早了,辛苦啦。”袁晗享受着现成的一切,心里暖烘烘的。 何婶儿噗嗤一笑,“人老了,睡的时间短,快洗脸,洗了好吃饭。” “干爹,要吃饭了。”袁晗见到也才起床的老何头。 三人上桌才开动,院子外边就热闹起来了。 袁晗起身开了门,竟然是李婶儿和骆婶儿一家人,“那个......”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 “这孩子,傻了,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站着了。”李婶儿自来熟的样子,脸上挂着笑。 袁晗欠了欠身,让他们进来了,“哦,快先进来吧。”袁晗可不傻,脸上带着笑也不表示要对你好,说不定背后藏着刀子呢,这是李婶儿的一贯伎俩。 关上门,袁晗趁大伙没注意,瞪了瞪骆钧,用眼神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骆钧只笑不语,倒是让袁晗更加疑惑了,只不过呢,既然有骆钧在,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等袁晗进去,屋子里的人已经聊上了。何婶儿见袁晗进来了,“袁晗啊,快来吃饭啊,吃完饭咱们就干活,今天有这么多人来帮忙呢!” “什么?他们是来帮忙的?”袁晗倒是大感意外,不是来寻仇的袁晗就烧高香了,还帮忙。真让人不适应啊。 李婶儿依旧挂着笑脸。“这孩子,前几天咱们都忙,也没顾得上来看你。这不,今天一得空,我们就都过来了。” 袁晗这才弄了个明白,大概是怕干爹干娘说什么?又加上自己马上要做生意了。所以这才过来看看,“哦。那就好,我先谢谢了。” “快吃吧。”何婶儿夹了菜给袁晗。 吃过饭,大家就分头行动了。 几个男的去邻村拉了土豆过来,袁晗们便留在屋里等着。顺便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 何婶儿一边收拾一边不放心的交代,“袁晗啊,到了镇上万事小心啊。你一个女娃家的,也我和你干爹还真是不放心。” “干娘。你别担心我,我会自己注意的啊,我得空就回来瞧您和干爹。”袁晗呢赶忙给何婶儿宽心。 李婶儿和骆婶儿也坐在一边听他们闲聊,骆婶儿笑道:“说起来也怪,袁晗跟姐姐你还真是投缘啊,没见过袁晗这么听话的时候啊。” 李婶儿在一旁插嘴道:“这话还是真的,袁晗在我们家的时候,除了油腔滑调,讨好,还这没有这么认真的关心过人。” 何婶儿摸了摸袁晗的头,笑道:“其实啊,袁晗是个好孩子,只要你跟她交心啊,她就会一心一意的对你,你们只看到袁晗的缺点,也没看见她的好处,处处责怪嫌弃她,她怎么会跟你们亲呢?” 何婶儿的话有些重却也是实话,李婶儿尴尬地笑了笑,“还真是不知道。” “干娘,衣服少带两件。”袁晗见何婶儿给他收拾的就像是要搬家似的,赶忙制止着。 何婶儿不听,“你知道什么?带两件稍微厚点儿的衣服,晚上凉了好穿。”真是不懂照顾自己,这么马虎随便。 东西收拾好了,老何头们把东西也弄过来了,袁晗赶忙迎了出去,把东西卸了下来,然后给他们倒了水,“快歇会儿把,看你们累的。” 袁晗看了看地上的土豆,得挑拣一下,有的长了芽的,得挑出来。 “袁晗,这东西好好的,你把它拣出来干什么?”骆钧见袁晗在外边忙个不停,跟出去看了看。 袁晗指着挑拣出来的土豆道:“这些长了芽的不能吃,吃了容易中毒。” 骆钧一听说中毒,顿时吓得有些心慌了,“袁晗,要不你换个事儿吧,中毒,这么严重。” “你怕什么?不吃长芽的就没事,放心吧。”袁晗让骆钧安心,这么寻常的事儿自己能处理好。 骆钧担心道:“我是怕你惹麻烦。” “我知道,你是怕别人吃了东西中毒嘛。”袁晗吭哧一声笑了,太可爱了。 骆钧望里边望了望,小声道:“人家关心你你还笑。” 一应东西收拾妥当,袁晗也踏实了,只等着明天去镇上了,仿佛已经看到生意红火的景象了。 收拾好,袁晗这才进屋去,老何头见袁晗进来,让她坐下,“袁晗啊,你这要做生意了,干爹呢要交代你两句。” “您说,我听着。”袁晗点了点头,认真的听起来。 老何头摸了摸鼻子,“干爹不是要泼你凉水啊,这个做生意啊,它有赔有赚,干爹希望你报这个良好的心态。” 袁晗是自信满满啊,自己是谁啊?做生意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不过看到老何头这么关心自己,还是满口答应:“放心吧,干爹我心里有数,凡是抱着平常心,转了不能得意忘形,赔了也不能怨天尤人,对吧。” “是啊,你这么想就对了。”老何头点点头,心里很满意,袁晗这孩子悟性高,说什么一点就通。 何婶儿又在一旁叹气道:“哎,可惜我们袁晗是个女娃家,一个人在外让人不放心啊。” “这话可是了,万一有个什么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骆婶儿也皱起了眉,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愿意袁晗出去做事的,在她眼里,女孩子是要养在闺阁里的。 老何头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还被说,开始我还没想到这一块儿。” “哎呀,你们别担心了,你们看我有那么脆弱吗?”袁晗不停地重复着之前的话,她知道女哈子在古代时弱势群体。 何婶儿想了想,“老头子,要不咱们跟着袁晗去吧,反正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就一头猪,回头找个杀猪匠杀了就成了。” “成。”老何头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 袁晗可不敢了,摆着手拒绝道:“千万不要啊,干爹干娘,你们对我的好我都无以为报了,不敢再让你们为我牺牲了。”袁晗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出来了,着那里是干爹干娘啊,这简直就是亲爹亲娘啊。 何婶儿擦了擦袁晗的眼泪,“傻孩子,我和你干爹在家也就是一头猪的事,闲着也是闲着,陪着你我们也放心。”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袁晗摇着头,“家里还有哥哥呢,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可是哥哥也是你们亲生的,我怎么能越过次序去。”先别说能不能报答这份恩情,他们对自己这么好,估计干哥哥的心里也不服气吧。 老何头摆摆手,“没事,你哥哥他用不着我们操心,他成年的不在家,我和你干爹也闷得慌。” “好了,”何婶儿拉着袁晗的手,“你就别说了,咱们家和别家不一样,别家是疼儿子,咱们家是疼女儿,我和你干爹认了你就是拿你当亲生的看待的。” 袁晗也不再说什么,只点着头道:“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骆钧一旁听了,也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不过袁晗那么要强,坚持要去做事,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来打消她的积极性。 想要去镇上陪她吧,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也没有合适的身份,要是强跟着去了,还更加给袁晗抹黑,有她干爹干娘陪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我说啊,袁晗开张那天,你们都来,给我们袁晗添点儿人气,热闹热闹。”老何头想着开张那天不能太冷清了。 李婶儿心里不想去,可是又不好明说,只得看着骆婶儿,希望她能说两句。 骆婶儿本来想说不去的,可是看到骆钧那么神采奕奕的,要说不去怕扫了儿子的兴,说好要帮人帮到底的,这半拉子的丢了,也不合适。 “我们倒是没什么?就是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开张。”骆婶儿到底没说出个不字。 袁晗在心里感激着她未来的婆婆。 “这么着,明天我们和袁晗先去,等我们收拾妥当了,我再回来接你们,怎么样?”老何头为了袁晗真是尽心尽力。 袁晗想了想道:“你们去了先别到我的店铺里去,就装作不熟,等我开张了,你们再进我的铺子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婶儿本来就不愿去,这下找着理由了。 袁晗解释道:“我在镇上朋友都没有一个,又是生人,开张了一个人都没有的话那多丢人,到时候你们就当客人,进去吃东西,也好揽点人气不是。” 李婶儿无奈的一笑,“你这算盘打得真好啊,不仅要我们给你去捧场,还要我们花钱吃你的这些东西,哎哟哟,袁晗啊,你当真是做生意的料啊。”花钱吃猪食,亏她袁晗做的出来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拜会同行 第二天天蒙蒙亮,老何头夫妇和袁晗就驾着牛车出发了。 三个人在牛车上有说有笑的,袁晗最兴奋,“干爹,要是我的生意火了,以后开分店,我让您当掌柜的。” 老何头呵呵一笑,“行啊,你出息了还不忘干爹,干爹高兴还来不及呢!” 袁晗抱着何婶儿道:“女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本来咱们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是你们认我当干女儿,然后尽心尽力的帮助我,要是我忘恩负义,我还是人吗?” “好孩子,我和你干爹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何婶儿忍不住想笑,看袁晗一本正经的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 袁晗嗯了一声,“要是以后我发达了,我要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还有哥哥,也和咱们一块。” “亏得你还惦记你的哥哥,”老何头更加喜欢了,别看袁晗粗枝大叶的,其实是个心细的孩子,“咱们不管他。” 袁晗摇摇头道:“那不成,哥哥人好着呢,你们要拿家里的银子给我还债,哥哥竟然都没反对,就冲着这个,我都没二话了。” 老何头啧啧有声的夸赞道:“不是我吹啊,袁晗以后一定不简单,这胸襟心怀一般男人都比不了。” “干爹,你忒有眼光了,我也觉得自己不简单。”袁晗倒是毫不谦虚,满满接受了老何头的赞扬。 何婶儿一拍袁晗的手,“这孩子也太不谦虚了。” “到了到了。”袁晗指着一间房子道。 何婶儿下了牛车,四周打量了一下,“嗯,地方还不错。就是房子旧了些。” “干娘,可别说这房子不好啊,”袁晗听见了赶忙捂住何婶儿的嘴,小声道:“这屋主不喜欢别人说他儿的房子旧,那天我说了一句,人家差点都不肯租了,我还送了一包糕点呢。” 何婶儿赶忙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等袁晗们把车上的东西归置好。他们又去找了屋主,商量着再租一间。 开始那屋主不肯租,后来等银子拿到手。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本来他们也老了,儿女又不孝顺,由着他们老两口自生自灭。 年纪大了的人。又做不了事儿,空站着这么几间房子。坐吃山空,好在袁晗来了,他们这才有了新的认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租出去,也多一份家用。 所以当袁晗说明来意之后,屋主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袁晗见两个老人家挺不容易的,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吧价钱压的很低。最后,租了两间房,二百个铜钱就没有了。 卫生什么的还是要打扫的,再就是安置床铺,老何头找了几块木板,把房子隔成两间,里面一间给袁晗当睡房,外边的老何头两夫妇用。 因为袁晗为了方便,准备在门面房里打地铺,又方便又不占地方,一个女孩家,总不能这么狼狈吧。 “嗯,不错,小是小了些,但是很温馨啊。”袁晗对‘装修’后的房间很是满意。 忙完里边,袁晗又跟老何头在外边商量起来,要打一孔灶,店铺内最少要摆三张桌子,当然袁晗目前是无法满足的,不过资金短缺,也就先将就了。 老何头忙着和泥打灶,袁晗也活络起来了,大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老板,来个包子。”袁晗先到隔壁的包子铺坐了坐。 老板嗳了一声,麻溜地把包子端上桌来,“您的包子。” “谢了啊。”袁晗笑着道了谢,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在心里评价,味道也不是多好嘛,面皮没发好,死死的,“老板你的生意还不错啊!” “嗨,就那样吧,卖吃食的人越来越多,生意大不如从前了。”那老板一边揉面一边跟袁晗说话。 袁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可是我看你铺子的人挺多的啊,怎么说?” 那老板搓了搓手上沾的面粉道:“你看隔壁,不是在弄东西吗?估计也就这两天要开张了,到时候客人还不被抢过去。” “别人也不一定要买包子啊!”袁晗没想到铺子还没开就已经树敌了。 “嗨,管他呢,反正是跟咱抢饭吃的,只希望他赶快关门。”那老板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吃得多选择也多,客人肯定会流失的,“对了,你是本地的吧,你赶集来了?” 袁晗嘿嘿一笑,“是啊,本地人,老板,包子多少钱啊?” “两文钱,”那老板说着就伸出手来,接过袁晗的两文钱,手也不洗,转身又和面去了,“慢走啊,以后常来。” 袁晗点了点头,指着隔壁道:“我在隔壁,以后咱们是邻居了,本人初来乍到,过两天小店开张,还请赏脸。” 那老板惊讶了一下,多言必失,这不,在人家跟前抱怨这么多,“哦,幸会幸会啊,这地方处于旺市,你新铺一定生意兴隆。” 袁晗接受了老板的美言,“承蒙吉言,只要不关张就万幸了,到时候一定要来赏光啊!” “好叻,慢走。”老板等袁晗迈出去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走访了第一家,袁晗又走访第二家,这一家是卖炒货的,“老板,你好啊!” “你好,客官要买点什么?”炒货老板脸上带着职业般的微笑询问。 袁晗指着里面的南瓜子问:“这个咋卖的?” “五文钱一斤。”炒货老板竖起五个手指。 袁晗在心里呸了一声,南瓜子到处都是还卖的这么贵,又指着另一个道:“炒板栗呢?” “五文钱一纸包。”炒货老板指着一旁包好的纸包道。 袁晗瘪瘪嘴,还是贵啊,虽然才五文钱,可是数量好少啊,想着又要指着另一个问。 炒货老板看出袁晗嫌贵了,指着这一片道:“所有的东西都是五文钱,客官你要买吗?” “那个,我......”袁晗想说买吧又舍不得花钱,像说不买吧又下不了台。 炒货老板看出来了,带着打量的目光道:“你有什么就直说吧,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来买东西的,倒像是来搭讪的。” 袁晗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本来是想买的,可是你这东西都挺贵的。” 炒货老板睁大眼睛瞪了袁晗一眼,“你竟然看出我的东西贵,你还是头一个,别人都觉得我这的东西便宜。” “是啊,看起来便宜,其实贵的要命,就说这板栗吧,五文钱一纸包,听着是不错啊,板栗多少钱一斤啊,一般人哪里有那么多钱买,在这里只要五文钱,你把一斤拆开来卖,一般人嘴馋的时候也能买上一些,其实你赚了。”袁晗指着炒货老板的纸包道,减了价又减量,换汤不换药。 炒货老板示意袁晗不要再说了,“好好好,声音小点儿。”真没想到啊,被一个女子给看出来了。 袁晗这才笑嘻嘻地指着店面道:“你看到前边一点的地方吗?有个老人在和泥的地方,我在哪儿开了个铺子,卖吃的,希望开张的时候来捧个场,免费的。” 炒货老板会心一笑,“原来是同行啊,幸会幸会,你放心,当天一定到,我也敬上我的一份微薄之力。” “那就谢了。”袁晗道了谢,又进攻下一家。 袁晗也不知道去了多少家,反正有的人还算热情,有的人一听说是卖吃食的,脸一黑,直接把人往出赶。 都说了同行如敌国,不砸场子就不错了,还指望别人捧场,做梦没醒吧。 袁晗走街串巷,一路下来,受的冷落不少,不过也有些店铺答应当天出席。 她还鼓起勇气进了镇上几家稍大的酒家,希望他们也来捧捧场,谁知道一进去就被哄了出来,说什么收泔水的走后门。 袁晗语塞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想哪里像收泔水的了,话还没说完,一个和她穿着差不多的妇女来了,点头哈腰地等着里面的掌柜出来。 那掌柜的给了那妇女几个铜板,就进去了,那妇女就绕到后边了,袁晗额汗了一阵,估计是收泔水去了吧。 “哼。”袁晗走远了,才指着这家店铺道:“你等着,姑奶奶以后收购你。”还是赶快回去换身衣服吧。 “袁晗啊,你这是去哪儿了,大半天的不见人影,快吃饭吧。”何婶儿见袁晗疲惫不堪的回来,赶忙上前关心。 袁晗虚脱般地往椅子上一坐,松垮着四肢道:“干娘,你和干爹吃吧,我不饿,我就是累。” “怎么会不饿,一天没吃了。”何婶儿关心地看了看袁晗的脸色,“莫不是病又犯了。” 袁晗摇摇头道:“放心吧,没有,我就是走累了,干娘,我渴。” 何婶儿赶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袁晗道:“来,喝吧,怎么成这样了。” 袁晗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这才道:“我这不是想着铺子要开张了,到时候没人来多尴尬,就骆钧他们几个也无济于事啊,门可罗雀的不好看,我就决定走访这条街上的同行,希望他们来捧个场。” “哦,那他们答应来吗?”何婶儿倒是好奇了,走了一天又没有结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同行的小算盘 袁晗也不能确定,反正多数人都说会来的,“差不多吧,到时候我怕咱们的铺子小,人太多挤不下。” 老何头听了便自告奋勇要赶牛车回去再赶制几套桌椅,免得到时候客人来了没地方落脚那可就不好了。 袁晗赶忙制止道:“不用了干爹,就这么吧,人多了就让他们等着,这样也好显得生意红火。”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有什么想法就跟干爹说。”老何头对袁晗儿的决定基本上没什么意见。 何婶儿高兴道:“老何啊,我真高兴,袁晗脑子果然好使啊,这要是个男子,说不定都能去考状元呢。” “就是啊,”老何头也是这么认为的,无不自夸道:“你看我们袁晗,这通身的气派,往那一站,就是不一样,得把多少人比下去。” 袁晗心虚地转过脸去,恐怕也只有他们俩觉得自己通身有气派吧,就自己这气派,连个酒家里长得獐头鼠脑的掌柜都比不下去,人家光那身行头就能抛自己几条街了。 “袁晗,你站起来,让你干娘看看。”老何头说的兴起,硬是要袁晗站起来。 “好,好。”袁晗无奈地应声站起来,转了个圈,像个人偶般让他们两口子品评着。 何婶儿也满意地笑着,“确是不一样啊。” 袁晗忍不住的想笑,自家的都说自家的好,哪怕就是个土豆你也能说成白玉,“我的爹娘哟,你们就别再自夸了。” 何婶儿板起脸来,道:“怎么是自夸呢。这孩子。” “你们是觉得我怎么看怎么好,因为我是你们的女儿,可是别人就不见得了。”袁晗不想他们以后被人泼冷水。 老何头问:“这是怎么说?” 袁晗又喝了一气水,有气无力道:“我今天不是去拉人气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了家酒家,希望开张哪天能捧个场,毕竟人家是镇上有名的嘛,来了我也有些面子。谁知道人家以为我是收泔水的。正眼都没看我就让我去后门。” 这下老何头两口哑声了,互相唏嘘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应该没这么严重吧。这袁晗就算是怎么地也不可能像是收泔水的吧。 “那个掌柜的可能是瞎了眼了,你不也说了嘛,人家都没正眼瞧你,那就是没看见你。”何婶儿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了这么一番话。 袁晗听了差点吐血,正眼都没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何婶儿真的是疼爱自己。 他们在屋里讨论着气派问题,而外边,袁晗在这条小吃街上已经火了,一下午的时间。大伙儿都知道有袁晗这么个人了。 等着晚上收摊的时候,这些多年的老伙计们都聚在一块商量起来了。 一家卖阳春面的老头说:“你们说这袁晗是什么来头啊?我听说她连这镇上的几家大酒家都请了。” “不知道什么来头,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而且好像对这方面还蛮精通的。”说话的是炒货老板,袁晗今天看出他的小门道了。 包子铺老板抠着指甲里干掉的面粉道:“谁知道她是卖什么的啊?” 大家伙听了。都摇摇头,光说开铺当天去,还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你就在隔壁,你还不知道啊!” 包子铺老板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我当时没顾得上问!” 一个卖酒柿子的说:“人家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开个小铺子讨生活,哪里有什么来头啊!” “这你就不懂了,你不怕她抢咱们生意啊?”包子铺的老板最为敏感。 卖柿子的一笑,“估计不会抢我的生意。” “那你们说到时候去不去啊?”卖臭豆腐的问。 都不清楚,去与不去也不是这会儿能说清楚的,卖包子的害怕袁晗卖包子,卖面的害怕袁晗卖面,总之卖吃食,就是抢生意,要是她是卖棺材的什么那就不怕了。 要是袁晗知道他们这么想,恐怕会说给他们打五折,买一送一的话。 不一会儿,一个卖菜的也加入进来,“小道消息,我刚去给几家酒家送菜的时候问了,人家根本不知道谁家有铺子要开张的?” “什么?”这下大家又惊讶了,不是说去请了吗?本来还想着看那几家大酒家说话呢,他们要是去,这些人也就跟着,可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恐怕这袁晗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也就不怕得罪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了。”买阳春面的当场表态不会去,又不是什么人物,去了还得耽搁自己的生意,没必要啊。 卖面的一表态,多数人都表示不去了,反正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耽搁自己的生意。 炒货老板没说话,去不去他还没决定,不去吧,万一袁晗记仇,把他的门路说出来以后也没得生意可做了,这要说去吧,是再也不想去。 剩下的一部分人表示要去,其中有卖柿子的。 “你们为什么要去啊?你们去捧场,到时候人家的铺子生意好了,倒霉的可是我们自己。”包子铺的老板反应最强烈,也难怪,他离袁晗最近,要是影响生意,第一个就是影响他的。 其中的一个人笑道:“你懂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啊?我们一定要去,免费吃上一顿不说,还让她记个我们的人情。” “哼,人情抵得过你自己的生意,给她捧场就等于是在绝自己的后路。”阳春面的老板也坚持反对。 卖柿子的哼了一声,“你们是做大生意的,我们这些可都是小本生意,什么觉自己的后路啊,我还可以把柿子背到她的铺子口去卖呢,反正平时也是走街串巷的,没什么区别。” “你。”阳春面的老板气的不行,和这些小家子气的人就是说不到一起。 不过卖柿子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人各有志,不去的不去,去的也可以去。 反正只要有人去那就是给铺子帮了忙,包子铺老板最后没办法,也说要去,怎么说,隔壁啊,不去实在不好看,再说了,不管她买什么,自己去了以后都说不好吃,看谁还去她的铺子。 “那这样,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不去,我有个提议,害怕她抢咱们生意的,统一一下口径,吃过以后都说不好吃,知道吗?” “这个主意好。”阳春面的高兴了,就是要让她的铺子开不下去。 老何头把这里该收拾的弄好了,早早地吃过饭,就跟着牛车往回走了。 骆钧这一天都过得没滋没味的,袁晗们今天走的早,他也来不及见上一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骆钧,你怎么了?袁晗才走一天,你不至于吧。”李恪昭和骆钧背靠着背坐着,感觉到一声叹息。 骆钧摇摇头,“我就是担心她的铺子是否顺利,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应该不会吧,能有什么麻烦?”李恪昭想了想,就是卖点吃的,不至于吧。 “那你说,她的铺子开张,我们是不是得送点什么啊?”骆钧觉得袁晗得铺子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李恪昭点点头,“说的是啊,不能空手去,我回去就跟娘说,让她抓一只鸡带上,袁晗身体刚好,吃点儿好的。” “你不觉得她走了以后我们很无趣吗?”骆钧脑子里全都是袁晗,哪怕是她骂自己猪头的时候。 不说还好,一说李恪昭就哀嚎起来:“你不提还好,你一提,还真是不得劲儿啊,难怪一天都不舒服。” “嘿,两个小子,我回来了。”老何头赶着牛车才进村头,就看到骆钧和李恪昭坐在河边的树底下。 骆钧站起来叫了声叔,“才回来啊,怎么样了?” 老何头指了指牛车道:“你们上来,咱们边走边说吧。” “铺子都差不多了,后天就能开张了。”老何头报了喜。 “还挺利索的,我们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李恪昭大感意外,着事情也太顺利了。 老何头嘿嘿一笑,“袁晗那丫头做事雷厉风行的,找了许多店铺的掌柜,估计开张当天热闹非常啊。” “看,我说吧,骆钧一个劲儿的担心,多此一举。”李恪昭找终于可以打趣骆钧了。 老何头哦~了一声,探究地看着骆钧,“骆钧还是个热心肠的人,你说,袁晗这种被休了的丫头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骆钧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结巴起来,“袁晗,挺好的,以后一定会,会......” “叔,袁晗以后肯定会有好日子的,我和骆钧都会帮助她。”李恪昭可不想骆钧下不了台,万一被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 “哦,好,”老何头一笑,把这件事情绕了过去,“等会儿,你们两个陪我去家一趟,我把猪圈里那头猪给杀了。” 三个人回去给牛喂了一把草料,又喂了一些水,一同往老何头家里去了。 骆钧看着老何头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连老何头夫妇都为袁晗付出了这么多,反观自己呢,永远都躲在背后,在袁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永远都不能站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开张 等骆钧们回来,天已经黑了。 李恪昭才回去,李婶儿就守在门上叨叨开了,“怎么这么就才回来啊?这亲家公太没有分寸了,怎么还让你干起活来了。”看着李恪昭脏了的衣服,李婶儿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娘,我就随便搭了把手,没干什么活。”李恪昭不希望娘唠叨个没完,不停地数落别人。 李婶儿这才停下,看了看李恪昭道:“我发现怎么你现在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李恪昭哭笑不得,“怎么了?哪里胳膊肘往外拐了?”说句公道话都不行吗? 李婶儿也不跟李恪昭在这里争论,母子两个争起来像什么?“好了,不说了,吃饭吧?” 老李头坐在墙根里抽了两锅烟,“恪昭,你有没有问袁晗什么时候开张啊?” “后天吧!”李恪昭喝了一口汤,才回答道。 老李头了然地点点头,“那我们也得准备准备吧!”怎么说也曾经是一家人,总不能落个人走茶凉的闲话吧。 李婶儿一听就来气,不屑地一笑,“要我说啊,到时候恪昭跟着去去也就算了,我们就不用凑热闹了!” “你说的这像什么话?”老李头见老婆子的毛病又出来了,忍不住板起脸来。 “我也就是说说!”别说,李婶儿还挺怵老李头的那眼神的,当即老实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去了也起不了啥作用,还得耽搁我们的时间。” 李恪昭在一旁安静地吃着饭喝着汤,也没说什么话,知道吃完了,这才开口道:“不去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给叔说了咱们都要去,还说要给袁晗抓只鸡补补身子,不过,去不去由你。” “嘿,我说,你还不承认也胳膊肘往外拐。”李婶儿来劲儿了,怎么儿子丈夫都跟自己唱反调。 李恪昭一笑。“胳膊折了还在袖子里呢!我没那袁晗当外人。就觉得跟家里的亲人一样。” 老李头呵呵一笑,指着李恪昭道:“你这句说得好,就该这么着。不是我们说啊,老婆子你自己可能不觉得,可是我们旁观的最清楚了,你真的是越来越像袁家的了。” “我哪儿像了?”李婶儿不承认。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贤妻良母,只是因为家境的原因。某些地方比较斤斤计较罢了。 老李头说话也没留情面,“你哪里像,你斤斤计较,咄咄逼人。我说一箩筐都行。”算了,说着说着也不好再说了,眼看着老婆子眼眶都红了。 “娘。”李恪昭生怕李婶儿一个想不开。 李婶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算了,老头子。你去抓只鸡吧,免得为了个袁晗我都要众叛亲离了。” 和李家相比,骆家的谈话可就轻松多了,骆婶儿问了袁晗什么时候开张,然后就想着送点什么当贺礼。 “爹,这些事儿还是你做主吧。”骆钧让骆老头拿主意。 骆老头呵呵一笑,用胳膊肘碰了碰骆婶儿,“我听惯你娘的了,她拿主意吧。” 骆婶儿说实在的也不知道送什么好,新铺开张,又不能空手而去,“你说这袁晗缺啥啊?一个女娃家也怪可怜的。” “也没听说缺啥,基本上都齐活了。”骆钧想了想,没见老何头念叨缺什么啊! “对了,新铺开张,缺个招牌,爹,要不我把墨宝拿上,到时候问问袁晗起个啥名?”一个铺子,名字是招牌,这个还是不能少的。 骆老头点点头,“嗯,不错,别出心裁。” “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怎么感觉袁晗离开李家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一点儿都不像是得了痨病的人。”说起这个,骆婶儿就一肚子的好奇,难道真的是袁晗和李家不对付,离开了就生龙活虎了。 骆钧心虚了一下,“不会吧,我们还经常见她咳嗽,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了。” “我倒是希望她的病赶快好起来。”骆婶儿笑了一下,她还希望袁晗的生意兴隆,这样袁晗欠他们家的银子就能还上了,袁晗也不用吃苦,一举两得。 骆钧心里暖烘烘的,他就知道他娘虽说心疼银子,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拿得准主意,“娘!” “好了,休息吧,明天闲着没事,你也抽空看一天书啊,别只顾着帮人,自己的工夫费了。”骆婶儿看时候不早了,便让大伙休息。 眼看着就要开张了,袁晗兴奋的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二话不说,先是把锅底的火升起来,然后围了一圈土豆,等东西烤上了,她又去擦桌子。 店铺的卫生可是顶要紧的,客人进来,要有一个舒适的环境,可惜的是,袁晗现在精力有限,不然一定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何婶儿睡梦地里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一看,火光跳跃,”袁晗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干娘,我不困,你再休息一会儿吧。”袁晗劲头十足,完全没有困意。 擦了桌椅,袁晗又把准备的小碟子一顿清洗,然后摆放的整整齐齐,土豆都出了两锅了,天还没有亮。 “怎么还不亮呢!”袁晗实在没事可做了,又和衣躺在床上,哎,这要是可以剪剪彩,放放鞭炮那就好了,人家都说放鞭炮越响时间越长,就表示生意兴隆。 好不容易,街道上才想起细碎的脚步声,袁晗这才又来了兴头,赶忙把门板卸了。 何婶儿揉了揉眼睛出来了,呵欠连天。 “干娘,你醒了。”袁晗笑呵呵地跟何婶儿打招呼。 何婶儿嗯了一声,“你这么整宿的折腾,我也没睡着,怎么,激动的睡不着啊!” “嗯,我现在可激动,想着等会儿的场景我就......”袁晗激动的都要语无伦次了,天晓得她有多兴奋,“干娘,你说他们怎么还不来了?” 何婶儿用手指杵了袁晗一下,“这孩子,就是坐马车也还得再等会儿,放心吧,估计他们也早早地赶路了,快了啊。” “我去熬点儿粥,不能空着肚子,今天可有的忙了。”何婶儿见天还早,就去做早饭了。 袁晗心里着急,眼看着别的店铺都开门了,买吃喝的人络绎不绝,而自己这里还没有动静。 何婶儿见袁晗盯着人家的铺子眼珠子都要跌出来了,赶忙劝解道:“袁晗啊,别急啊,心里吃不了热豆腐,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我怕待会儿人家都填饱肚子了。”袁晗瘪着嘴,这开张要趁早,哎,早知道就让他们提前来了嘛。 本来袁晗打算提前开张的,可是,去请了的人一个也没有到场,这是要坑爹的节奏吗?难道要袁晗一个人开张吗? 百无聊赖中,袁晗眼尖地看到老何头的牛车了,总算来了,“哎哟喂。”袁晗吆喝了一声跑了出去。 “好了好了,终于来了,快快,等着我去准备一下啊。”袁晗欢喜的不行,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老何头去停牛车了,骆家和李家的人在袁晗店铺对面站着,等她开张。 袁晗叫了何婶儿,说要开张了,想找个具有号召力的东西,寻了半天,找了个木盆和棒槌,“凑合吧!”嫩开张就行了。 袁晗一手拿盆一手拿着棒槌,站在店铺外边,清了清嗓子,“咳咳,”然后一阵猛敲木盆,“哐哐哐”,“各位父老乡亲,走一走,看一看啊,本来小店新开张啦,贡献无限美食,欢迎大家光临品尝,前二十位免费啊,快来啊,快来啊。” 李恪昭脸上热辣辣的,觉得袁晗真是丢人啊,好好的,喊两嗓子就行,敲什么盆啊,吓得有些人手里的包子都哆嗦到地上了。 的确,袁晗敲木盆是个失败点,大家都愣着,没一个人动脚的,倒像是在看耍猴戏,袁晗心里一横,这要是耍戏肯定挣钱。 这些傻子,干嘛来了,袁晗使劲儿地给骆钧们使眼色,“来啊,尝一尝,保证美味啊有兴趣的可以进去试试啊!”袁晗一边上大家上吆喝,以便顺势地推了骆钧们两把。 骆钧们这才反应过来,簇拥着往里走,“咱们去尝尝吧!” “走。”老头跟着吆喝。 说来说去,就是几个局内人自说自话。 袁晗也不介意,只要有人开先例,就一定会有客人的,袁晗喊了愣住的何婶儿道:“干娘,客人到了。” 何婶儿哦了一声,麻利地从灶里捡土豆,给客人奉上以后,又在每个小碟子里倒一小勺蜂蜜,“客官请慢用。” 这些‘客人’才拿起土豆吃了起来,时不时地还配上,“嗯,好吃,味道不错。” 袁晗进店一瞧,全都是熟人,真正的客人一个都没有,看他们吃的乐呵乐呵的,袁晗的心都跌到了谷底。 “进去尝尝吧,味道不错的。”袁晗不死心啊,怎么能就这么任由着,客人不进去,拉也要拉进去。 那些看热闹的嘿嘿一笑,“等你的亲戚吃完了再说。” “袁晗回头一看,铺子里坐的满满的,他(妈)的全都是熟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同行捧场 袁晗欲哭无泪地看着坐在里边吃的不亦乐乎的几个人,心里一度想要冲进去把他们丢出去的冲动。 吃得美也就算了,装样子也装的像一点嘛,这么直白,谁都看得出啦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 “呵呵,他们没吃早饭,客官别走哈,他们马上就吃完了。”袁晗的那个心情啊,不是三言两语能道的清楚的。 “客官,来吃包子呗!”隔壁包子铺老板开始抢生意了,还笑呵呵地说,“小店稍微有点忙,等会儿闲下来,我就来给你的小店捧场啊。” 袁晗挤出一丝笑容,“不客气,你忙你的。”这分明就是挑衅嘛,哼,明目张胆的抢生意。 热闹看过的人就各走各路了,袁晗留都留不住,“别走啊,你们。” “哎。”袁晗闷闷不乐地坐在门槛上,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铺子恐怕算是完了,连个好的开端都没有。 正当袁晗沮丧的时候,忽然一阵笑声传来,“袁掌柜,我来迟了,恭喜恭喜啊。” 一听这声音,袁晗顿时来了精神,咻地一下站起来,“同喜同喜,快里边请。”总算没有冷场。 这个前来祝贺的人正是卖酒柿子的,他说一定会来的,果然言而有信。 卖酒柿子的被袁晗热情地迎接进去,顺便提了李恪昭扔到一边,“快坐下,等着,马上就上。” “呵呵,也没什么贺礼,我是卖柿子的,送你一些尝尝。”卖柿子的脸上一红,羞涩地从背上的背篓里拣出一些又大又红的柿子放在桌上。然后指着门外道:“我把这个放在外边啊!” “好好好。”袁晗无比热情地帮着把背篓放在门外。 卖柿子的坐下,吃起袁晗的烤土豆来,“哟,还有蜂蜜啊,真好吃味道不错。” 袁晗额头冒黑线,这是说蜂蜜好吃呢还是说土豆好吃啊。 “你们也尝尝柿子啊,酒味十足。”卖柿子的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李婶儿也不客气。拿起柿子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爽脆可口。酒香淡淡,“哟,你这柿子味道真是不错啊,怪好吃的。你们也尝尝吧。” 吃完烤土豆的人都闲着没事儿干,也就吃起酒柿子来。“还真好吃。” 袁晗见他们都吃完了,堵在店里客人也进不来,便招呼他们到外边去。 这样一来,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就形成了。“好多人在新店门口吃柿子,一些后来的人不明就里,还以为开了间专门卖酒柿子的。出奇的,竟然有人上前卖酒柿子。”老板,酒柿子多少钱一个?” 里边正在吃烤土豆的柿子老板一听,赶忙丢下吃的跑出去,“三文钱两个。” “恭喜恭喜啊,袁老板,我们来迟了。”就在袁晗郁闷的时候,又是一波人来了。 袁晗也顾不了那么多,匆匆忙忙迎了出去,笑道:“哪里,有你们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说着把来人迎了进去。 照旧上了东西,袁晗招呼他们坐下享用。 来人里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扛着那么大的一坨,也真是不方便,让本来就小的店铺更加拥挤了。 “来,我帮你把它靠在门外啊。”袁晗自告奋勇地把东西扛了出去。 卖香蜡纸钱的也不客气,“袁老板,要不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放出去吧,不然熏得你的铺子满是香蜡味儿。” 袁晗二话不说,又帮着把东西放出去。 后边又络绎不绝地来了好多人,总之是商量着来的来了,不来的也来了,隔壁包子铺的老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也过来了。 “袁老板的生意兴隆啊,你看,屋里都坐不下了,要不,一部分人到我的铺子里去坐坐吧,那里宽敞。”包子铺的老板见状,提议着。 袁晗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让客人干站着不像话,便招呼来宾往隔壁去。 “招呼不周啊。”袁晗还挺不好意的。 李婶儿看着眼前的场景,简直惊呆了,忍不住赞叹道:“你们看看,袁晗果真是做生意的料啊,你看这么多人前来捧场,人缘也不错,才来两这儿天,竟然有这么多人捧场。” 何婶儿上了东西,也闲着没事儿干,跟出去闲聊道:“可不是吗?本来我还在想恐怕开张要冷冷清清的了,谁知道这么多人来,袁晗就是本事,我都感到意外。” “不过这么多人,招呼着可费劲儿了。”骆钧皱着眉,他对生意的好坏倒是不计较,好也罢坏也罢,别把袁晗累着才是真的。 骆钧想是想起身来了,问:“婶儿,你们的铺子想好名字了吗?” “哟,这个还没顾得上呢,”何婶儿一拍大腿,怎么连个招牌都没有啊,“要,我去问问袁晗,趁着这会儿热闹,给点起个名儿。” 骆钧点点头,“也好。” 袁晗像个交际花似的穿梭全场,和这个说两句,和那个说两句,是不是的还要充当一下服务员,给这些捧场的倒水啊,添蜂蜜啊。 “袁老板,你的这是什么吃的,咱们这里好像没有见过啊!”这些人都很好奇,吃着味道还行,可是就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 袁晗当然不会那么老实回答了,“这啊,是我的保密招牌,名字可以告诉你们,这叫土豆。” “哦。”有些人忍不住的失望,土豆啊,听都没听过。 说起来,包子铺的老板还没那么生气了,怎么说呢,感觉袁晗今天开铺子还给他带动了一些生意,人聚集的多了,买东西的自然就多了。 “以后你的生意一定兴隆。”包子铺的老板说了几句客套话。 袁晗陪笑着,“承蒙吉言。” “袁晗啊,咱们还没有招牌呢?骆钧问你准备起什么名字?”何婶儿拉出袁晗问。 对哦,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店铺的名字,“土豆蜜吧。” “啊?”何婶儿没太听懂,人家的铺子不是什么何家包子铺,就是什么老字号馄饨的,土豆蜜,这是招牌吗? “干娘,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说。”袁晗觉得这种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 袁晗走到骆钧跟前道:“我们等会儿再说店铺招牌的事,你们先做一会儿啊。” 骆钧看实在挺忙的,“那你先去吧,等会儿再说。” 袁晗又去招呼一会儿,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一些人就告辞要走了。 袁晗一一相送,“以后多关照啊。” “一定一定。” 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是几个流动小摊的老板还没走。 “袁老板,你这个店铺真的很旺啊。”柿子老板见袁晗不忙了和她闲话起来。 袁晗谦虚道:“哪里啊,还不是你们捧场!”嘴上谦虚心里可得意了,那可不,没看见来了多少人吗?这架势,恐怕赚了一些了吧,头一天有这么好的成绩,也算不错了。 其他一些流动小摊的老板也都表示袁晗的铺子很旺,“袁老板你就不要谦虚了,当真是旺啊,你看,平时我这糖葫芦到下午也卖不完,今天卖的可快了,不到中午就全没了。” “是吗?”袁晗的话中全都是自豪,也不看看是谁?眼光当然错不了了。 卖柿子的提议道:“要不这么着吧,以后袁老板也行行好,让我们在这块摆摆小摊,让我们也沾沾旺气。” “行啊。”袁晗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答应了他们,虽说他们算不上老板,可到底也是在这里混熟了的,偶尔还可以介绍个生意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走了。”这些人场也捧了,东西也吃了,自己的货物也买完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客人走了之后,留下的是一片狼藉,老何头发动大伙一起帮忙打扫。 由于袁晗借用了包子铺,所以,处于礼貌,袁晗也把包子铺打扫了。 “袁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呢?”包子铺的老板笑呵呵地站在一边,抱着膀子和袁晗说话。 袁晗其实对他挺不爽的,虽然后来他借地方给自己用了,“没什么?因为我你的铺子乱成这样,帮你收拾也是应该的。” “举手之劳。”包子铺的老板谦虚道。 袁晗不再搭理这包子铺老板,不能成为朋友也别结仇,袁晗是这么想的。 收拾完东西,袁晗们才有机会坐在一会儿,大家歇了歇气儿,李婶儿就忍不住地开口了:“今天生意这么兴隆,一定赚了不少吧,拿出来我们看看。” 袁晗挥了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道:“干娘,那你把收的钱数数,今天赚了多少?” 何婶儿一愣,指着袁晗:“我没收到钱啊,我一直忙着上东西,没顾得上,我还以为你在收!” “没有啊。”袁晗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该不会今天白做了吧。 包子铺的老板关了门,进到袁晗的铺子里道:“袁老板,今天来的人都是你请的,没有多余的客人。” “不会,这里有好多我都不认识。”袁晗摇摇头。 包子铺老板扑哧一笑,“大家都在做生意,自己抽不开身的,就让家里人来捧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亏本了 袁晗拍着大腿乱叫了半天,就是停不下来,“你说,你说这些都是我请的人,天呐,我哪里请了这么多人啊?”这情况,估计多半都是拖家带口的吧。 “当真,我在这条街上十几年了,人我都认得。”包子老板非常肯定地点着头,心里忍不住小瞧袁晗,哼,就说嘛,一个丫头片子还学着人家做什么生意,生意真要那么好做的话,大家早就发家致富了。 袁晗抽搐着脸颊道:“包子老板啊,你知道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好歹,好歹我也就......”好带什么,好歹也就不那么大手大脚了,顺便记得收钱啊。 “你说免费的嘛,我怎么说,我还在想袁老板你财大气粗呢,谁承想,打肿了脸充胖子啊。”包子老板的话中无不带着讽刺,这还正合我意呢,巴不得今天就把你吃垮了,怎么会傻到给你说。 袁晗听着这话怪不爽的,“我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只是和我预期的有些出入。”算了,初来乍到的,和他争有什么用,万一得罪了他,以后联合其他小铺子来排挤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的面粉呢,你们先忙着啊。”包子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两句转身就走了,留下欲哭无泪的袁晗。 大家见袁晗受了挫,都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 袁晗怄了好久,直到脖子酸了,着擦发现大家伙儿都看着自己,便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无聊。”大家赶忙否认。 袁晗来气了,指着骆钧李恪昭道:“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干什么?赶快帮我看看,东西还剩下多少啊?” 李婶儿一听袁晗这么凶她的儿子瞪起两眼立马要发飙了,好在何婶儿眼尖,看见了,不动声色地按住李婶儿。让她别闹。 骆钧和李恪昭也没说什么。赶忙趴在灶孔里数起了剩下的土豆,“还剩下七个?” 何婶儿听了,掰起手指自言自语第算起来。“烤了五十六个,还剩七个,那就是吃了四十九个。” “对了,还有蜂蜜。我去看看啊。”何婶儿这才想起光是土豆还不算,还有蜂蜜呢。 不看还好。一看也跟着心疼起来,何婶儿吆喝了一声,走出来道:“蜂蜜还剩下半罐子了,这还真是费了。这些人这么能吃。”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空抱怨一番了。 袁晗拿了一截烧过的柴火头算了起来,“四十九乘以二等于九十八。还有蜂蜜,大概损失的有一斤吧。算十七个吧,这样一来的话,”袁晗口里喃喃自语着,一边还画着一些大家都看不懂的符号,“九十八加上十七,等于一百一十五。” 终于袁晗恢复正常了,抬起头很认真地对他们道:“小店今天开张,统共损失一百一十五个铜板。” 在座的人脸色都不是太好,太不可思议了吧,这个号的人气还亏本了,“这生意没法做,袁晗啊,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不是我说。”李婶儿一下子换了一副嘴脸,也不知道是谁头会儿还夸袁晗来着,脸还变得挺快的嘛。 好在袁晗心宽体胖,耳朵上装了一对过滤器,不爱听的自动忽略了,只是心里心疼这一百来个铜板。 “袁晗,要不还是算了吧,别做什么生意了?你的生活上咱们帮你,何苦在这里受罪呢?”骆钧看着当真是心疼啊,抛头露面这些都不说了,还不停地被人呼喝使唤,最可恨地是,她的辛勤努力换不来收获。 袁晗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以我的头脑,怎么会呢。” “算了吧,做生意不是这么简单的,大伙都帮你,你也不用担心。”李恪昭也看不下去了,何苦给自己找这么一份罪来受呢。 袁晗心情沮丧,一个人坐在门槛边上,头靠在门宽上,望着远处,朦胧黑暗,看不到光明啊,许久了,才叹了一口气,“你们不懂,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们以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追求一份稳定无忧的生活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励志奋斗,我要的是成功,在我力所能及的领域里取得成绩。” “可你毕竟是个女子啊,袁晗,”何婶儿见袁晗这么要强,心里也心疼,“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才是你的归宿啊。” 袁晗鼻子一酸,她知道何婶儿是在心疼她,“干娘,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不想人的一生就这么平淡的过了,我也有理想的,世界那么大,我却只在其中一隅,有的时候,人的欲(望)是得不到满足的,尤其是我的心里想什么,你们更加不懂了。” 李婶儿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袁晗问:“那照你这么说你以后就不成亲生子了,你要一个人追求你所谓的理想一辈子。” 袁晗笑了笑,“婶儿,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是按照大家所想的那样成亲生子了,可是你觉得怎么样?在家里困难的时候,你能出一份力吗?” 李婶儿被袁晗问的说不上话来,哼了一声转身一个人闷坐着去了。 “袁晗,怎么跟你婶儿说话的。”何婶儿见袁晗有些激动,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袖子,让她不要那么激动。 袁晗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重了,他们自然明白不了自己的这种心情,“婶儿,你别往心里去,对不住。” “哼。”李婶儿见袁晗服软了,心里没那么气了,不过面子上还是那么僵硬。 “你们都别逼袁晗了,她想做就让她做吧,当一个人想做事儿的时候,闲不住的。”老何头见袁晗言之凿凿,有那么诚恳,也不想让他半途而废,万事开头难,不能遇到一点问题就退缩。 袁晗感动不已,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支持自己,“干爹,”情绪激动,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干爹理解。” “谢什么?干爹也不明白你的大道理,但是知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我的闺女想做点事儿那又何妨,虽说没有女子当老板的先例,可是咱们袁晗可以开这个先河啊。”老何头相信袁晗的实力,不想让她一辈子埋没在那个小村子里。 袁晗点点头,开心起来,“干爹说的对,其实,我并不是不支持你们的想法,我只是觉得人的医生不是只为了成亲生子而活的,我有能力就会做更多的事,争取做好,也许老了,想起来,还有一些谈资,不会可怜到只能对儿女说,我这一辈子除了吃喝拉撒,就生了你们这些儿女。” 这些话袁晗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骆钧说的,别人不理解支持都行,唯独他,她希望他能了解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 骆钧听了这些话也深有感触啊,这么一说其实袁晗做这些也就没什么了,自己还不是一样,除了以后要好一家之主外,也想成为一方的青天父母官。 “好吧,我们的都说不过你,”骆钧佩服地点点头,“有什么困难就说,我和可找两个没有二话。” 袁晗这才嘿嘿一笑,“放心吧,朋友就是拿来使唤的。”他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这样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可是今天亏了一笔钱啊,想起来就肉疼。 不过,袁晗是铜豌豆,煮不烂锤不扁,在哪里跌倒了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哎,今天是一个失误啊,开张的匆忙,很多细节没有顾上。” “你们看啊,我这开张吧,只顾着请这些周围的同行捧场了,忘了更重要的事儿了,那就是顾客啊,我主要的目标是顾客,怎么没有提前宣传一下呢。”袁晗这才后悔,只顾着面子上的功夫忘了实在的了。 骆婶儿不懂生意,听袁晗这么说,结结巴巴问:“要不,你明天再重兴开张一次?” 袁晗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这未来的婆婆也太可爱了吧,重新开张一次,那还不得再免费一次啊,算了吧,“不用了,下次开分店再说吧。” “分店?”骆老头好奇,什么是分店。 袁晗两手往背后一背,“所谓分店,就是生意太好了供不应求,不得不在别的地方开一样的店铺的意思,”袁晗说完害怕他们还是不懂,加了一句,“就是很多店铺老板都是一个人。” “哦。”大家哦了一声都不再说话了,拜托,开张第一天就亏本了,还想着开分店,真是痴人说梦啊。 袁晗一看就知道大家以为自己是在说梦话,心里很不服气,“你们等着看吧,看看我以后是多么了不起的大老板吧。”要知道,穿越者没有失败的,不管遇到什么搓着,左后可都是以成功而大结局的。 “嗯,我们等着看。”李婶儿把那个看字的音说的特别重,可能话里的意思是,看你有多惨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市场调查 一番激烈的人生探讨以后,大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袁晗是一个劲儿地想着明天的生意要怎么做才能红火,说实话,今天的开张完全失败。 很明显地是给他人做了嫁衣,没听见卖柿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卖香蜡纸钱的给自己说的话吗?旺铺,哼,旺了他们才对吧。 好在自己有条狗狗,名字叫旺财,多少也沾个旺字,多有先见之明啊。 还有包子铺的老板,长个苦瓜脸也就不说了,还一天剜酸人,什么意思嘛,他卖他的包子,自己卖自己的土豆各不相干,跟他结交又不是说要靠他养活,至于吗?哼,就算他愿意,自己也不干。 屋子里人多,袁晗觉得空气不新鲜,袁晗说了一声,就在店铺外面晃荡起来了。 为了调查一下今天开张到底影响到了多少人,袁晗顺手就抓住一个小哥,“不好意思你,打扰一下啊。” 那小哥本来下了一跳,想要发作的,谁知道定睛一看是个妹子抓着自己,而且长的还漂亮,人又有礼貌,便没有发火,笑道:“姑娘有什么只管问。” “那个,你知不知道今天这附近有个新铺子开张了?”袁晗舔了舔嘴唇,有些没有底气的问。 那小哥挠头想了想,道:“新铺开张,没有吧,倒是旁边的包子铺,人挺热闹的,我还以为是隔壁开张呢,那人多的。” 袁晗本来挂着的小脸没有了,黑着脸松开抓住小哥衣襟的手,“你可以走了!” 那小哥好似还挺喜欢袁晗的,依依不舍地问:“你没有别的要问了么?你问啊!” “你成亲了吗?”袁晗白了小哥一眼。专门这么问了一句。 小哥赶忙摇头道:“还没有,不知姑娘你有没有?” “没有,”袁晗控制着身上的汗毛竖起,指着自己的铺子道:“那是我的铺子,有空来坐坐。” 小哥看了一眼,笑道:“一定一定。” “慢走不送。”袁晗推了那小哥一把,转身先走了。有没有搞错。人活的太背了吧,还得靠美色。 不行,问一个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袁晗觉得问的人越多可靠性越大,于是又看准了一个年轻姑娘,“小姐,打扰你一下。我可不可以为个问题啊?” 人家姑娘走路走的好好地,忽然被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女子拦住。还要问问题,心里自然不爽,没好气的摆手,“有什么快问!” 袁晗当然理解女孩的心思了。比不过长相就比气场,不过自己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你的皮肤好好啊。白白滑滑的,忍不住的想问问你吃的什么。养的这么好。” 姑娘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崇拜者,眼里的敌意也就减轻了,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摸着脸上的皮肤道:“哦,你是说这个啊,也没吃什么啊,只是平时都是喝些银耳莲子羹啊什么的。”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家穷,吃不起啊,这不,为了讨生活,我在这里开了间铺子,就是那间。”袁晗顺带着指了指自己的店铺,还银耳莲子羹了,那一双手,比李婶儿的还粗糙,好意思吹牛,袁晗还不好意思拆穿呢。 姑娘顺着看了一眼,点点头道:“我见过你,不是隔壁包子铺店面太小,把隔壁也开了么?我还以为你是给包子铺打下手的呢。” “哦,呵呵呵。”袁晗差点没笑出来,“没有,那是我的小铺,有空来坐坐啊,美味可口又便宜的美食等着你哦,再见。”说完,不等这姑娘在说什么就逃之夭夭了。 袁晗一边走一边抱怨,“臭包子死包子,哼,主意打到姑奶奶头上了,占便宜,我让你占便宜。”说着把路上的石板踩了又踩。 袁晗不死心,不相信她的铺子开了一天张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不可能,一定还没问对人。 她也不走远,就在这条街上转,时不时地抓住一个人问:”知道有家新铺子开张吗?就在前面。” “不知道。” 不死心,换个人,“知道前面有新铺子开张吗?” “不知道。” 继续,吧啦吧啦。 “神经病,开不开张关我什么事儿?” 不到黄河心不死,吧啦吧啦。 “知道啊!”总算没把袁晗一棒子打死。 “那你去光顾了吗?”袁晗很兴奋,虽然知道他没去。 “没有,吃过早饭了。” 袁晗眼神中带着哀求,“那你会去吗?” “会,没吃早饭的话。” 袁晗笑了,挥挥手,“那你明天就别吃早饭了,再见。” “疯子。” 脚软了,口也干了,袁晗整个人都要垮了,回到店铺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趴了半天。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出去,灰溜溜地回来了。 好半天袁晗才哀嚎出来,”你们知道吗?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十个有九个不知道我的新铺子开张的,剩下的一个知道,但是没来光顾。” “为什么?”老李头见袁晗挺不容易的,动了恻隐之心,便问了一句。 “为什么?因为人家在家里吃的早饭。”袁晗有些崩溃的吼着。 何婶儿赶忙上前捂住袁晗的嘴巴,哄着,“哎哟,你小声点儿,让别人听见了,对你不好,还以为......” 袁晗顺从地点点头,表示不再大喊大叫,“还以为我是个疯子嘛,对不对?”说完呵呵一笑,“怕什么,反正刚才已经有人这么说了。” “你这么长时间出去干什么去了啊?”何婶儿惊讶不已,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说她是疯子呢? 袁晗蹲到灶孔里摸了一个土豆,吹了吹上面的灰,皮也不剥,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水,坐下了,“我去做市场调查了啊!” “市场调查?”众人又是一头雾水,这怎么和袁晗接触的越久越是有这么多听不懂的话呢。 袁晗又喝了一口水,“别这么看着我,这都不懂,就是出了门,逮着谁问谁,想问什么问什么!最后看看有多少人能回答你的问题,又有几个人是答对的!” “哦,这样啊,那调查结果怎么样啊?”既然去调查,总有个结果吧。 说到这个袁晗就生气,不调查还好,一调查,袁晗对包子铺的老板的那股恨意就不是一星半点了,“怎么样,不是说了吗十个有九个不知道,而那九个都以为是隔壁的包子铺扩大店面呢,哼。” 骆老头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不可能啊,明明那么多人,那么热闹的,怎么会让人误以为是隔壁包子铺呢,关他什么事啊?” 这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都很好奇的看着袁晗,等着她给个解释。 “你们看啊,来的热的确挺多的,开始小波小波地,咱们的店里还能行,一大波,不是坐不下吗?包子铺老板就把人招呼过去了,可怜我还傻乎乎地招呼了半天,原来是为他人作嫁衣。”袁晗都有些不忍心提起这件事啊,揪心。 李恪昭不明白,伸着脖子问:“说不通啊,来的人总知道是你的铺子开张吧。” 袁晗无奈地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来的人是知道我的铺子开张,可是他们全都是别的铺子的老板什么的,没有一个是客人,明白吗?你认为他们会去帮我宣传吗?他们不落井下石就万幸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路人看来,这么一大波人在包子铺坐着,还以为是包子铺的事儿呢,所以根本不知道咱们的新铺。”骆钧这才明白袁晗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还做得有声有色。 都说商场如战场,骆钧以前体会不了这句话,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才是个铺子开张,里面就有这么多文章,更不要说以后还要更加深入到这一行了。 铺子之间的竞争都可以用的上那句‘人心险恶’了,这么个勾心斗角,袁晗不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吗? 这么长此以往,袁晗要吃多少亏啊,想要劝她不要再开什么铺子了,恐怕她又不高兴,便安慰道:“反正时间还长着呢,都已经这样了,你也就别生气了,做生意不用这么斗吧。” “哼,你懂什么,我要是当小绵羊,准得被大灰狼吃掉,还以为古代竞争压力小呢,结果还不是一样。”说到后半句,袁晗得声音明显的减小了,她都开始怀疑老天爷再给她一次人生机会是什么意思了?不是为了让她来体现自身的优越感的,而是来感受挫败感的。 在现代,自己不说人见人爱,也有一群知心朋友,相亲相爱,到了这里,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讨厌自己的,谁都想来踩上两脚,招谁惹谁了我。 袁晗得此总结,穿越者,自以为是的优越,在当代人眼中就是个疯子。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要当大灰狼吗?”骆钧有些恐惧地看着袁晗,他可不希望她为了这些事而改变自身的本质,就这么单纯直率的多好啊,勾心斗角,最后苦得累得都是自己。(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招牌名 袁晗明显感觉到骆钧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变了,里面夹杂着担心和恐惧,哎,自己这副要吃人的模样把真正的小绵羊给吓坏了,“怎么会呢?我不会是大灰狼,最多是披着狼皮的羊而已嘛。” 大家听了这才放心,可千万不能为了这么点儿事变得没有人性啊。 “披着狼皮的羊,那还不是狼吗?”李恪昭觉得自己是对的。 袁晗翻眼瞅着李恪昭,“是,我表面是狼,可是我的内在是羊啊,你们也不希望我被狼吃掉吧。”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说成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了。 李婶儿不疼不痒地一笑,“这跟我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是,个你们没关系,”袁晗了然地点点头,“要是我生意做不下去了,欠你们的债你们也就别指望了啊。” 李婶儿听了脸上一紧,蹭上前陪笑道:“我说笑呢,关系可大了,还是希望你的铺子能好起来。” 袁晗只笑不语地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李婶儿以为袁晗生气了,心里担心那几十两银子的着落,便厚着脸皮说:“袁晗啊,跟你说小你别多心啊,我们还是关心你的,知道你身子未痊愈,这不,我们还专门抓了一只肥肥的鸡来,给你补身子呢。” “是吗?”袁晗听了,这才有了些心情,站起啦往里边去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只鸡躺在那里,不过,肯定是李恪昭的主意,她李婶儿才舍不得呢。 “多谢了。”还好。这一只鸡也算是赚回来了。 说道送的礼物,骆钧才想起店铺招牌的事儿,“袁晗,我不是说问捏铺子弄个什么招牌吗?你想好了吗?” “招牌。”袁晗倒是给忘了,这一大波一大浪的,把袁晗整的晕乎乎的。 何婶儿自告奋勇道:“袁晗说了,取个什么土豆蜜的招牌。” 众人一听。都在心里腹诽这是什么招牌啊。俗不可耐的,“不好吧,难听。” 袁晗没想到他们这么排斥这个名字。脸上一红,嚷道:“你们干什么?那名字是我忙中生乱胡说的,怎么能取那么土的名字呢?真是的,大家都好好想想。” 一阵沉思中。不断有人想出招牌名来。 “要不就叫老字号土豆铺吧。”这是骆老头的名儿,实在。卖的什么一目了然啊。 袁晗点点头,“嗯,不错,不过。好像还不够生动地体现我们铺子卖的东西,再想想。”其实难听死了,袁晗只是数额委婉一些罢了。 老李头眼前一亮。兴奋道:“要不,就叫做袁氏烤土豆吧。这个够能说明咱们铺子的东西了吧,连怎么做的都说出来了。” “嗯还不错,就是,能不能再吸引人一些呢,再完善一点点。”袁晗白眼都翻不过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真的起个什么名字都离不开什么氏什么老字号,祖传之类的,太恶俗了。 这不行,那不行,几个没文化的老头老太太不再发言了,说白了就是看不上嘛,还凑什么热闹啊。 骆钧和李恪昭也抱着膀子鼓着腮帮子苦思冥想,什么白玉堂啊,什么蜜意轩啦都起遍了。 李恪昭暴躁地挠着脖子,心里有些搓火,“袁晗,你这也不行你也不行,到底想叫啥啊?给句明话啊,别让我们瞎折腾。” 袁晗缩了缩脖子笑道:“别搓火,稍安勿躁,马上我就想到了。”名字不能起得太片面了,要知道,这个铺子以后是要发扬光大,开发更多美味食品的,不能老是换招牌吧,一定要起一个一本万利的名字,什么时候都可以用。 “要不就叫佳味轩吧,美味,这正是我开铺子的宗旨。”袁晗总算想到一个满意的招牌了。 “佳味轩。”骆钧反复念了几遍,还行吧,反正不管什么招牌,做大做好了,也就顺口了。 李恪昭点点头,的确比白玉堂好听些,“你确定想好了?” 袁晗点头称是,”就这个吧,不管它是个多烂的招牌,我也要把它做大咯。” 骆钧见袁晗确定了,便着急地提笔道:“那我就题字了。” 袁晗赶忙一把拉住骆钧,“诶~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啊?”招牌名都想出来了,还有什么事儿,难道她想请镇上有名望的人题字。 袁晗嘟囔着,还有小店的介绍没说呢,这个很重要的。 “嗯?”大家真是觉得兴奇啊,这袁晗鬼点子可真多。 “那你倒是快说啊。”李婶儿最是个等不急的,听她这么一说就忍不住催促起来。 袁晗也不搭理,一个人坐在一边,低头苦思,顺便还交代道:“给我拿张纸来。”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就呈上来了,袁晗在里屋拿出自己制作的笔来,沾了墨,在纸上想想写写起来: 佳味轩......这里停了一下思考,然后继续写道,开张于洪德十四年于灵水镇西大街中路,本店秉承服务百姓的宗旨,物美价廉,美味可口,欢迎光临请君品尝。 另外本店还时刻研发新口味美食,欢迎大家品评。 “呼,好啦,看看怎么样。”袁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大作呈给骆钧和李恪昭,让他们看看。 骆钧顺着袁晗写的东西念了起来,年本旨......根本一窍不通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还那么有成就感。 “嗯,你念反了,你看,从这边开始,念,你试试。”袁晗满头大汗,写了半天忘记人家是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了,汗颜。 骆钧又按照袁晗所说的念了一遍,果然通顺了,“佳味轩,开张于洪德......。” “还不错啊,不过你写的这么详细干什么?别的铺子可都不会这样,人家的东西都是保密的呢。”李恪昭想不明白,谁会把自己的老底交代的这么清楚啊,这不明显的有人偷师学艺的话,就是抢饭碗的嘛。 袁晗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的手艺经得起考验,不怕他们偷师学艺的啊,放心吧。” 袁晗想笑,偷师学艺,几个字就能偷师那还了得啊,哼,再说了这个镇上有多少人识字啊,当然,这些字也是个镇上那些识字的人看的,虽说镇子小,可是到底也有一两个有钱的主嘛,这么别树一帜的铺子,早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骆钧对袁晗的这些是无条件的应承,只要她说的出,“我还是再抄一遍吧,免得拿出去人家也不认识。”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啊。”什么,人家好歹也是个高材生,怎么说的就像是个文盲一样。 骆钧抄好了,让袁晗过目,果然是不一样,这笔锋多流利啊,的确比自己好太多了。 既然决定了,袁晗跟骆钧李恪昭就揣着东西和银子去镇上找专门刻牌匾的铺子去了。 袁晗想到了招牌名,一路上可高兴了,看着这家点也不好那家店也够土,“你们看,这家连招牌都没有,还有那家,你们看看,哎哟,招牌可是店铺的脸面啊,寒碜成这样,随便找了一块木板,找人在上面画了两笔就敢当招牌了,哟呵呵。” “袁晗,你能不能正常一些,我怎么感觉路上的行人都在看我们啊。”李恪昭羞的面红耳赤,默默地加快脚步跟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简直不像个女孩子,多丢人啊。 被嫌弃的感觉真的不好,骆钧虽然没有说她,但是她也感到不好意思,连李恪昭都觉得丢脸,骆钧竟然没有逃离,真是感动啊。 还是别这么疯癫了,正常一些淑女一些,举手投足都要优雅,袁晗不是普通人,这些难不倒她,瞬间果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才像样子嘛。”李恪昭回头看了一眼,终于也肯放慢脚步了。 袁晗抿唇笑,迈着细碎的莲步,略带娇羞地半低着头,说不出的感觉,骆钧看袁晗这么安静,还真是有那种韵味,只是强迫她只会使她更累,便道:“你不用这么拘着自己,只是在街上不要那么放声大笑就行了,还是做回你平常的自己吧。” “呼。”袁晗松了一口气,又活泛起来。 走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定做牌匾的铺子,三个人进去了。 “请问三位客官要定做什么?”掌柜的正对着账本,见有客人进来了,便殷勤地招呼起来。 袁晗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说:“我们想定做一块招牌。” 那掌柜的听了,便细细地问了起来:“那客官是想做多大的招牌呢?字多大?” “你先说说有多大的吧,怎么个价钱。”袁晗看着店里悬挂的金灿灿的招牌,真想跑上去用牙嗑一磕看看是不是真金的。 那掌柜的一笑,详细地介绍起来,“我们这里的招牌大小有三种,长三宽二的,长四宽三的,长五宽三的,都是上好的木头,价钱分别是二百钱,二百三十钱,二百六十钱,刻字的另算。” “哇,这样啊,那行,我现在就回去拿银子和那个字样来啊。”袁晗表示很满意,说完带着骆钧和李恪昭出了铺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招牌铺碰壁 出了牌匾铺,袁晗飞快地走着,也不管身后跟着的骆钧和李恪昭。 两个人好不容追上了,李恪昭问:“袁晗,你怎么骗那老板啊,字样咱们不是带上了吗?” “是啊,我是骗了他,怎么了?”袁晗没好气地看了李恪昭一眼,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的家伙。 李恪昭状似不解,问:“咱们不是要做匾吗?为什么还要走。” 袁晗哼了一声,“你没听见啊,二百多钱呢,光是一块破木头,还不算字。” “要不?你把你的那些字少写一些算了。”骆钧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走,就三个字就够了,为什么要那么复杂呢。 袁晗站定了坚决地表示:“我的那些字一个都不能少,不能少,我就不信这镇上只有他一家铺子。” “还真让你说着了,就那一家。”骆钧站着不走了,还以为他她要干什么呢?脚走断了也找不出第二家,除非谁想不通,马上开一间。 袁晗气恼地一跺脚,“真是要命,小地方就是麻烦,要什么没什么!” 骆钧看着袁晗,”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回去商量一下价钱,也许人家有的商量啊。” 袁晗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走吧。” 于是三个人重新回到牌匾普里,还没等袁晗开口,掌柜的就说话了,“几位客官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真是利索。”这话是说的客气,可是其中夹杂的那种挖苦之味可就不那么好了,摆明了来的是囊中羞涩的主,没有钱还想做东西,随便找块破木板得啦。 袁晗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现在由不得人耍性子,“老板,这不,才出门他才发现东西早就揣上了,他整个人就没什么记性,老忘事儿,这不又回来了。”笑。要笑。千万不能黑面啊,最起码在东西拿到之前,袁晗不停地告诫自己。 “哦。”掌柜的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地依旧对着手里的账本,“那就是要做了,价钱你们已经知道了。想好了没,做哪个?” 袁晗干笑两声道:“想做个小的试试吧。要那个长三宽二的吧,那个字怎么算价钱的?” 掌柜的依旧不停手里的活,“大字二十钱一个,小字八钱一个。” 袁晗听了赶忙心算了一下。“大字三个,就是六十钱,小字六十个。二百四十钱,总共三百钱。加上牌匾的二百钱,总共五百钱,哇塞,好贵啊。” 掌柜的对完帐,抬起头来,打量着袁晗,”怎么,做不做?” “做,肯定是要做的,可是老板,能不能便宜一点啊,我刻的字比较多。”袁晗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这感觉怎么像是在乞讨一般啊,可能是掌柜的太高高在上了。 掌柜的呵呵一笑,倒在靠椅上抿了一嘴茶,“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啊。” 袁晗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不做,又不是不给钱,你这什么态度啊,只不过因为我刻得字比较多,想让你便宜几个钱罢了。” “你这话说的很对,可是本店不是讨价还价的地方,不是卖菜小贩,我这可是老子号店铺,祖传的手艺,价钱什么的都是定的死死的。”掌柜的半合着眼,有些不爱兜搭袁晗了,反正镇上仅此一家,怎么对她她都得做。 袁晗有些来气了,“你这什么态度啊?送上门的生意你不做,我就是讲个价而已,至于吗?你不知道什么是回头客啊,你这次做的好了,我下次还来嘛。” 掌柜的听了袁晗这话,到底也没有再给袁晗难堪,一个女娃子出来张罗着些事也已经不容易了,身边倒是跟了两个做主的,好像有靠不住,“哎,丫头啊,你不懂哟?” 袁晗见掌柜的软和了,也就换了个脸,“我懂,怎么不懂了,做生意就是那么个道理,在什么地方都行的通。”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道理是对的,可是用在这里就不对了,首先呢,做牌匾的人毕竟是少数,不想那些卖菜菜吃食的,今天卖了明天还得卖,难道你今天做了块匾,明天还来做吗?”掌柜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缺少经验的年轻娃娃,道理说的是一大堆,但是不实用。 袁晗还真是没法说明天还回来了,做一块匾,不出意外的话,用一辈子都成,谁还没完没了的做啊,“不会。” 掌柜的点点头,道:“你说你刻的字多,要我便宜点,你又错了,你也知道,刻字是个手艺活,都说慢工出细活,你可得越多我花的时间就越多,精力全都放在你这里了,别的生意我还做不做了。” 这么一提点,袁晗心里也觉得有礼,谁也不愿意为了多挣两个刻字的钱而失掉别的生意啊,要知道普通的牌匾只刻几个大字,自己的要可那么多,还不如多做几块匾,同样的时间挣更多的钱。 哎,第一次讲价失败啊,袁晗又装起了可怜,”掌柜的,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也不容易,少点儿吧。” 掌柜的摆摆手,“丫头啊,我也不说了,要是别人,我还得文他加价呢,就看你是个女娃不容易。” “什么?加钱。”袁晗听了也噤声了,看来苦情这招不管用啊。 “是啊,别人我肯定要加钱的,你做不做啊,都磨叽了这大半天了,你给个痛快话,做呢,你们就付定金,不做了,那就......”掌柜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大概是想说不做就别妨碍我做生意的话。 袁晗勉强一笑,转身往出走,嘴里还说着:“不用送了。” “没钱还浪费我的时间,哎,什么人啊。”掌柜的朝着出去的袁晗等人抱怨了一句,又抿他的茶水去了。 袁晗走远了几步,停下来转身对着牌匾铺,一手指着道:“哼,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哈哈哈。” 李恪昭跟在袁晗身后,见袁晗两眼发直,伸手在眼前晃了晃,“袁晗,你没事儿吧。” 袁晗烦躁地把晃在眼前的手拨开,指着骆钧和李恪昭道:“你们两个跟着我干嘛,一点作用都不起,哼,在外边说的天好地好的,一进去就成了据嘴的葫芦了。” 骆钧愧疚地掰着手指道:“其实我们是想帮你说来着,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啊,连你都不是拿掌柜的对手。” 袁晗叹了口气,走到一处屋檐底下蹲下,语重心长地说:“骆钧啊,恪昭啊,你们要好好念书啊,这社会就是这样,你要是平庸无奇的话,爱这个社会是混不开的。” “为什么?”李恪昭听不懂,讲价失败不会牵出这么多大道理吧。 袁晗摇摇头,也不怪李恪昭无知,道:“你们还小,不懂,而我早已是看穿了,你们看,那老板见我衣着不华贵,荷包空空,便小瞧我,对我百般嘲讽,换言之,假如我是状元夫人,或者是富商,他还会这样吗?” 李恪昭点点头。 袁晗气的拍了李恪昭的脑袋一把,“说你笨还真不是吹的,这就是你们的阅历少,不信你们看着,要是去的是这镇上的有钱人或者是有名望的人,他的尾巴都要摇断的,低声下气算什么,只要有好处,让他舔脚他都愿意。”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也是事实,这些骆钧和李恪昭也不是没有遇上过,只是袁晗竟然能说出来。 “袁晗,你别弄的就像自己比我们大很多似的,我们没有人生阅历,你有?你别忘了你别我们还小。”李恪昭不服气,就算她的道理是对的,也不该这么说人啊。 袁晗哼了一声,蔑视着李恪昭说:”你说的没错,你们比我大,可是你们别忘了,我是来自哪里儿的?我虽说不大,可是我所经历的,也许把你们一辈子都经历了,没有阅历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袁晗的大道理没有感染到骆钧和李恪昭,倒是把自己说的义愤填膺,心中不忿了,心里暗暗立誓一定要做人上人。 骆钧有些不赞同袁晗的观点的,难道做官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尊重吗?不是,做官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给他们一个清明的世界,公平公正,没有徇私舞弊。 当然也不能怪袁晗,也可能是最近做生意总是遇到麻烦的缘故,袁晗有些情绪,发泄发泄也好憋在心里才坏事儿,“好啦,不说这个了,你说的我们都听进去了,快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怎么办?”袁晗这才收起大道理,头疼起眼前的事儿来了,她可不能将就,要做大事儿的人一定不能败在这些细节上。 骆钧有些心疼袁晗,“实在不行,就去那里做吧,你没钱我们大家伙帮你好不好?” “不了,我有办法了。”袁晗感激地和骆钧对视了一眼,傻瓜,你就知道比人和你一样愿意无私地帮我吗? “什么办法?”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袁晗但笑不语,走了一会儿才道:“带我找家卖布的铺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绣上一个招牌 骆钧和李恪昭也不知道袁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听说她要找家布庄,也只得把她带了去。 袁晗一路上不停地问着,“你们的娘会针线活吗?会绣花儿吗?” “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我们身上穿的不就都是娘做的吗?绣花哪个不会啊,那可都是必备的。”李恪昭白了袁晗一眼,这也算是问题么?女孩们长到一定的岁数就开始学针线了,绣什么花鸟鱼虫的不在话下,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袁晗不自觉地提起他们的袍子看了起来,不知地咂舌赞叹,“看这手艺果然不错啊,针脚细腻,嗯,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李恪昭听袁晗这么说,心里一动,还以为袁晗要买布给他们两个做衣裳,免不了有些激动,“袁晗,你有这份心思就行了,啊,可别破费了。” “你知道我想什么了?果然是好朋友啊,没关系,我心意已决。”袁晗拍拍李恪昭的肩膀,赞许他聪明,说着心情大好地加快了速度。 骆钧奇了怪,问:“你们说了什么?你看她心情好的。” 李恪昭用手挡住嘴巴凑到骆钧耳朵边上悄悄道:“袁晗要扯布给我们做衣服,你没看见刚才问我们的娘会不会针线吗?” “是啊,可是她那还有呢么多宽裕的钱呢?”骆钧又担心起袁晗来了,不是说要做生意嘛?怎么又要扯布。 李恪昭点着头,“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有机会了劝劝吧,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骆钧跟着点头道:“成。等会儿见机行事吧。” 三个人进了一家布庄,袁晗看着各色布料,甚是满意,玉手一挥,问:“老板,你这里有白色的绸缎吗?” 布庄掌柜的点头哈腰换了一个小二来,“来客官了。我来招呼。你去库里取一匹白色的绸缎来。” 小二得了令自去取了,掌柜的招呼道:“几位客官慢慢看啊,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袁晗很满意店家的态度。笑道:“你们铺子的布怎么卖的啊?” 掌柜的道:“咱们小店价钱公道,东西也实在,你要的是白色绸缎,有中上两等的。中等的二十四钱一尺,上等的四十钱一尺。” “那就来个中等的吧。怎么没有下等的呢?”袁晗听了,挑了个便宜的,二十几钱,相当于七八块人民币啊。 掌柜的笑道:“下等的有。不过看你的这通身气质,也不像是下等的,况且下等的绸缎粗糙且容易褶皱。不适合您。” 袁晗听了怪受用的,不住地赞叹。“老板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啊,嘴里抹了蜜似的。” “咱们做生意的,就求个和气生财,说几句好话,客官买的高兴,咱们赚的高兴,何乐而不为呢?”掌柜的听了袁晗的赞赏越发谦虚了。 小二把布匹拿上来,袁晗就让丈量起来,十尺长,二尺宽,丈量好了,掌柜命小二仔细地包好了,递到袁晗手上,“你的布。” “多谢。”袁晗接过包好的布,把钱数够了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迎出来笑道:“您慢走。” “好叻。“袁晗心情大好,走了好远还忍不住夸赞布庄老板有前途。 骆钧和李恪昭默默无语地跟在后边,“好几次我想插嘴都没插上。” “我也是啊,看她跟那掌柜的谈得来,我们哪有说话的份儿?”骆钧点头。 李恪昭又指着袁晗抱着的那些布,“我怎么觉得她只买了你一个人的布啊,你看那么点儿像是给两个人做衣服的么?果然是不一样啊!”李恪昭这话说的有些酸,这袁晗好歹也不该把自己晾一边啊,跟着跑了这么远的路,敢情都是白费功夫啊。 骆钧有些面红耳赤地用胳膊肘通了李恪昭一下,“别胡说。”可是心里到底泛起一丝甜蜜来,看来真如李恪昭所说的,自己是特别的,不过她有这份心就好了,这布还是等让给李恪昭。 “袁晗啊,这布......”骆钧赶上前,吞吞吐吐的说着,又怕说出来伤了袁晗的心。 袁晗抬了下眼皮子:“怎么了?” 骆钧道:“这布让给李恪昭吧,我不要。” 袁晗迷糊了一下,什么让给李恪昭,“为什么?不行,我都想好了,不能改。” “你就听我的吧,你给我做衣服的心我领了,可是不该把恪昭给忘了。”骆钧赶忙解释自己心里是领了这份情的。 袁晗更迷糊了,“什么做衣服啊?” 李恪昭跑上来,满口酸话:“算啦,没有我的份就算了,哎,不值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袁晗索性不走了,把话问清楚先。 “你不是扯布做衣裳吗?”骆钧问。 袁晗这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没有啊?谁说这些布是要做衣裳的?” 骆钧直这李恪昭道:“恪昭说的啊。” 袁晗又转过脸问李恪昭:“我什么时候说要做衣服了?” “你不是在问我们的娘会不会针线吗?又扯着我们的衣裳看,我还以为。”李恪昭也不好意思起来,原来闹了大半天是自作多情了啊,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袁晗了然,见他们都挺不好意思的,便道:“其实我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当我进了布庄以后,发现没有那么多闲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布我别有用处,你们的衣裳以后再说,等我赚了钱,一定给你们做身好看的衣裳。” “那你这些布干什么用。”骆钧指着袁晗怀里的布问。 袁晗快了两步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买了几卷红线,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暂时不说,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快到铺子的时候,袁晗倒是有些犹豫起来了,这说着容易,做起来也挺费事的。 “快进去啊,还发什么神啊。”李恪昭顺手推了袁晗一把,大家伙进去了。 袁晗进了屋也没说啥,二话不说的就从里屋绕到屋主的院子里去了,干啥去了,求人家借宿一宿。 这屋主也是在袁晗那里吸取了经验啊,住可以,但是要给钱。 袁晗咬牙给了屋主一些钱,又借了几床被褥,收拾妥当,这才又出来。 “袁晗,你干啥去了,这半天。”何婶儿见袁晗出来了,赶忙问她,这孩子心事重,招牌没做成,保不齐一个人躲哪儿去哭了一回了。 袁晗指了指后边,“我去跟这屋主闲话了几句。” 老何头见袁晗想没事儿人一样,可是有些话也不得不提,“袁晗,招牌的事没做下来,你怎么看?我想着,贵就贵点儿,做一个吧,干爹给你出钱。” “不用了,干爹。”袁晗很感动,可还是拒绝了,干爹还真是有魔力啊,难怪那么多人想认干爹。 “你到底想咋办啊?”李婶儿也伸着脖子问,别的不说,袁晗还欠她的银子呢,要是没有生意她那什么还啊。 袁晗进里屋拿出那包布来,打开,“你们看这缎子怎么样?” “挺不错的。”李婶儿满眼喜爱的神色,用手来回抚摸着,那叫一个光滑啊。 何婶儿家虽说也算得上好过,可是庄稼人也没有置办过像样的衣服,所以见到这布,也很喜欢,“你买这干什么?” 唯独骆婶儿见了这布,眼里不是艳羡,反而倒更加落寞了,想必曾经她也是见的多的,只不过如今落魄了吧。 “这布吧,你们都喜欢,我决定让你们来操持它,怎么样?”袁晗跑了个诱人的橄榄枝,话还是分开来说吧,免得他们受不了。 李婶儿满脸的惊喜,手里抓着布,道:“让我们操持,没说假话吧。” 袁晗保证道:“没说假话。” “哎哟哟,没想到我还有机会穿上这么好的布做的衣裳啊。”李婶儿只顾着一个劲儿的高兴,也没动脑子想想。 袁晗听了,赶忙暗中使劲儿把李婶儿手里攥着的布扯过来,有些心虚地笑道:“这个,我的意思是说,由你们操持它,不是做衣服,而是做招牌。” “什么?做招牌?”屋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亏她袁晗说的出来啊。 袁晗顶着压力点点头:“是,订做一个太贵了,只能由你们亲自动手了。” 李婶儿听了哼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外望了望,惊慌道:“呀,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启程回去了,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说着跑进来一手拉了老李头一手拉着李恪昭,还还一边给骆婶儿使眼色。 骆婶儿会意了,也站起来作势要走了。 袁晗赶忙冲到门外把里面的人堵住,“你们别啊,走什么?就行行好吧。” “不是我们不帮你,是我们自己也有一大堆的活干啊。”李婶儿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不是不帮,是自己的事都没做好呢。 李恪昭和骆钧这回倒是站在李婶儿们这边的,“袁晗,这天色实在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说的这绣个招牌不合适,太费神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章 连夜赶工 袁晗硬是堵在门口没有让道:“你们不能这样!” “怎么了,你还成天王老子了,起开。”李婶儿的脾气上来了,这一天都把时间搭给她了,临了还不记好。 袁晗像千斤顶似的,一动也没有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也不想我血本无归吧,你们现在帮我,等我以后的生意好了,我加倍的还你们,怎么样?” “哼,你整的这些,不是我打击你,我就没抱希望。”李婶儿也不想兜搭她了,有什么说什么! 袁晗也不管李婶儿的这些话,只是咬牙道:“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忙啊?” “没得商量。”李婶儿态度很坚决,吃了秤砣了。 袁晗见没人愿意帮忙,当下心灰意冷,不住地点着头,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既然你们不肯帮忙,那我还有什么指望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走吧,只是往后你们就只能在梦中见到我了,没想到,我买的这缎子最后竟然成了我的白绫。” 袁晗灰败着脸色拿了绸缎进里屋去了,没人愿意帮忙,那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李婶儿见袁晗让路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李恪昭门就要走,忽然听见骆钧说了一声:“不好!”白绫,她的意思莫不是没人帮她她就要上吊自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往里屋冲,果然见袁晗正踩着板凳往房梁上甩绸缎,骆钧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袁晗抱了下来,摇着她的肩膀问:“你疯了吗?为了这么点儿事你就要死要活的,你让我们怎么办?” 袁晗一把推开骆钧。“你们走吧,反正没人管我,你们也不肯帮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会用死来要挟大家,本来她死不死是无所谓的,可是想到她欠的银子未还,实在心疼。 骆钧才想要冲上前去。身后的衣角就不知被谁拽住了。他这才控制了一下情绪,“谁说没人帮你啊?可是你也要看时候啊,天都这么晚了。你让大家不睡觉?” “我没说不让睡啊?”袁晗脑袋捂在绸缎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别人都以为她在哭。 骆婶儿叹了口气,“袁晗啊。你倒是想让我们怎么办你啊?” 袁晗听到是未来婆婆的声音,“我不过是想让你们帮我绣一下招牌罢了。你们都不肯。” “你想让我们白帮你,不可能,总要给个理由吧。”李婶儿脖子一梗,这袁晗越来越放肆了。现在非亲非故的,谁还愿意帮谁啊?都是唯利当先啊。 袁晗这才道:“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欠你们的银子双倍奉还。” “你觉得有可能吗?”李婶儿大笑起来,真是痴人说梦。哄小孩子不吃奶呢! 袁晗点头:“我说真的。” “要不这样吧,我估计你也没有本事还我们银子了。要是等恪昭们赴试之日还换不上,只要你还活着,你们房子就归我们两家所有,还得把你卖到(妓)院去,以偿还你欠的债。”李婶儿这回是发了狠了,就算铺子生意能好,她身上的病能好?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袁晗在心里腹诽李婶儿真是黑心肠,嘴里却痛快的答应了,“好,我答应,在场的都是见证。”就算还不上,也由不得她啊,这只能说是缓兵之计罢了。 骆婶儿也在心里想着太狠了,又担心今天晚上住哪儿,“就算我们答应,晚上怎么歇息啊?” 袁晗见他们口头都松动了,这才抬起头,笑道:“你们别担心,睡得地方我都张罗好了,你们只管给我绣招牌就是了。” “哎,自认倒霉吧。”李婶儿叹了一口气,又坐到外面的板凳上。 李恪昭这才恍然大悟,“哦~袁晗,原来你早就打好主意了。”这袁晗,心眼子还真多啊。 留住了人,袁晗也就不再苦情了,装模做样也是很累人的,还要用那么恶俗的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还挺管用的。 “来来来,喝茶啊,喝茶。”袁晗笑眯眯的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斟了茶。 骆婶儿喝了两口道:“那你说说招牌怎么做吧。” “好,是这样的,招牌呢底子就用这绸缎,上面的字啊,就用我买的这大红色的绣线,你们横着把它绣出来就行了,然后再滚个边,就行啦。”袁晗讨好地笑着说了一遍。 李婶儿放下茶碗,“那我们现在就先来描样子吧。”说着骆婶儿李婶儿就开始动工了。 袁晗闲着没事,就帮着何婶儿打下手来。 两娘母到后院中洗菜,何婶儿道:“袁晗啊,怎么弄得要死要活的啊,你这样可不对啊。” “干娘,哪里要死要活了,我这是吓唬他们呢,我还有那么多的抱负没实现呢,阎王爷来请我我还不去呢。”袁晗看着私下没人,呵呵一笑。 何婶儿这才明白都是苦肉计,用手拍了袁晗一下,“古灵精怪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知道啦。”袁晗笑着点了点头。 袁晗一会儿就要去打探一头,看看进度如何质量如何,不过,看她们的那样子,还真有两下子,一个个都大字不识吧,描的样子竟然这么好看。 看她们点点画画,这不禁又勾起了袁晗的回忆,想当初,十字绣是多么的风靡啊,大街小巷的人都拿着根针在哪绣呢,别说女人,还有一些男人,拿起针线来他就柔情似水的。 更有甚者绣一些名画什么的,卖个几十万不成问题,曾经她的一个小姐妹儿就跟风要绣十字绣呢,花了一千多块买了一副清明上河图来,说是要一年之内完成。 当时都有人预定了,说是要绣的可以的话,准备花二十万买下来呢,小姐妹儿听了打鸡血似的,连熬了十几个晚上,不过,热情一过也就淡了。 袁晗曾经开玩笑说:“你这图,等我过六十大寿时不知道能不能绣好咯。” 一语成谶,袁晗是无缘再见那幅图的了。 “怎么样,还满意吧。”骆钧见袁晗像个两手背着时不时的视察,便问。 袁晗点点头竖着大拇指说:“太好了。”这绣工要是放到现代,卖绣品都发财了。 天已经麻了,路上行人断断续续,除了一两个挑夫路过,再无旁人,袁晗看着灶台上摆着的几个剩下的土豆,人手一个发了下去。 李恪昭眼馋嘴馋,“这?你怎么不留下,明天了再卖啊,这样似乎有点可惜啊!”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道:“过了夜的东西怎么能卖给客人呢,我要保证他们吃到的都是新鲜的,吃吧。”过了夜的东西味道都变了,要卖给谁去,就算卖出去了,这不是等于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 “哦。”李恪昭被袁晗呲哒了一顿,乖乖地蹲到一边吃土豆去了。 袁晗则心事重重地想着明天的生意该怎么做,看来就算是天生的生意人也不能太自信了。 “干爹,还是你说的对啊,不要抱着太过良好的心态。袁晗朝着老何头吼了一嗓子,早知道就听老何头的话,心里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老何头点了点头,“会好起来的,啊。” 袁晗嗯了一声,走到老何头跟前把老何头拉出去道:“干爹,您帮忙把那只鸡给杀了?” “杀了干啥?听李恪昭说这鸡能下蛋,让它下蛋,你也好补补身子啊。”老何头有些舍不得,杀了怪可惜的。 袁晗摇摇头道:“不了,婶儿能抓只鸡来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又求着他们办事,家里也没有什么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们,就把这鸡杀了,犒劳犒劳大家吧。” “那行吧,干爹马上就去杀。”老何头看了看袁晗,心里更加佩服袁晗了,真是个有远见的丫头,不会算计着眼前的一点小利。 当然了,袁晗是会为人的,有求于人的时候当然要放低了姿态啊。 晚饭好了,大家拼了桌子围坐在一起,袁晗站起来劝道:“叔婶儿,你们别客气啊,借花献佛,我让干娘把这只鸡炖了,你们吃啊。”这样一来,李婶儿心里应该好受一些了吧,一只鸡,不管怎么样还吃回去了n分子三。 大家其乐融融地结束了晚餐,何婶儿也加入到了绣娘的行列,三个人一人一头的绣了起来。 李婶儿虽说答应帮忙,可是也是最会偷奸耍滑的一个了,不一会儿就呵欠连天地表示困了。 袁晗见其他两个都还在埋头苦干,怎么能让她开溜呢,袁晗便很贴心的泡了苦丁茶,茶太苦了,袁晗还特意加了一些蜂蜜,“婶儿,累了就先喝一口吧。” 李婶儿很享受地接过,喝了一口,“甜的?” “是啊,怕您觉得苦嘛。”袁晗巴巴地陪着笑。 李婶儿心里舒服了,又想着袁晗当媳妇儿的时候也没这么孝敬过她啊。 喝完茶,李婶儿就想起身去睡的,可是却毫无睡意了,又见骆婶儿们还在绣着,只得又加入到工作中去,“怪了,喝口水竟然不瞌睡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坐地起价 喝茶最能提神了,袁晗旧技重施,把以前对付袁婶儿的招数拿来对付李婶儿,效果可见一斑。 快做到半夜时,何婶儿和骆婶儿都困乏了,丢了针线洗漱了就去睡了,唯独李婶儿,还睁大了眼睛绣着。 说不困是假的,睡意是有,可是她睡不着啊,你说怪不怪。 “婶儿啊,明天再弄吧啊,不早了。”袁晗捂着嘴巴呵欠连天,差不多就行了。 李婶儿熬着两眼,“就睡,说来也怪,心里想睡得不行,可就是闭不上眼睛啊。” 袁晗转过头偷笑了一阵,“睡不着也躺会儿。”哼,谁让她贪图好喝不管不顾地好几大茶碗下肚的,这就是活该。 “走吧。”李婶儿也丢下手头的活,睡去了,一宿也没能合上眼睛。 天快亮的时候,袁晗早早地披了衣服起床了,生火,烧水,把土豆烤上,然后打扫店铺的卫生,总之一切都殷勤备至,希望自己的诚意可以改善店铺的生意。 闲着没事儿了,袁晗就两手指着下巴坐在门槛上幻想着大波大波的人前来买自己的土豆,那人多的就跟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一样。 “这么早啊。”说话的是骆钧。 袁晗转头看了骆钧一眼,“认床吗?没睡好啊!” 骆钧就这袁晗的旁边坐下,拢了拢披在身上的长袍,“没有,”不能说是起来解手的,“听见这边有动静就来看看,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平时可是个日上三竿都不起的人啊,有了店铺果然勤快了,就怕累坏了身子啊。 袁晗搓了搓手。笑道:“以前闲着没事儿,早起了也不知道干什么,现在有了这间铺子,我的生活也就有规律了,现在啊,我的动力就是打理好这间铺子。” “你做我不反对,可是一定要当心身体。我看你忙起来就忘我了。让人不放心。”骆钧一再地嘱咐她要注意身体,不能时时看着她,只能多提点了。 袁晗窝心一笑。“知道你关心我,比什么都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骆钧点点头。有她这句话就放心了,转而又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还有一桩,以后不可再要死要活的了?” “怎么了?”袁晗嘴角一弯,要听个原因。 骆钧脸有些微红,“你说你那样我可怎么办?说的不管不顾的。铺子的事比我还重要么,为了这么点儿事,你都要弃我于不顾了。”说起来细腻还真有些醋意呢! 袁晗很少听到骆钧说这么肉麻的话。脸上也热辣辣起来,转头看了看屋里还没有响动。便伸手在骆钧的腰间轻掐了一把,“胡说,我最是惜命的,做什么都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咱们还没有如愿以偿呢,我怎会寻短,那是唬人的,李婶儿啊,不要人唬她,她不服帖。” 骆钧更加羞怯了,他们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并排坐着聊天,说些体己话,本来他以为就算两人有机会,他也说不出什么卿卿我我的话,没想到说起来还真是不含糊,果然是人在什么境地就做什么样的事儿,说什么样的话。 两个人一羞,便有些默默无语了,气氛凝固了,虽说袁晗是女孩子,可到底脸皮厚些,没话找话,“你回去以后可要仔细看书了,虽说因为我的关系今年无法赴考,可到底要为来年准备,我盼着你好。” “你放心,我定会努力的。”骆钧郑重地点点头,不为别的,就为他心中的抱负也定不会有负所望。 袁晗低头抠着脚上绣鞋的花纹,“你当真没有一点嫌弃我的意思吗?若是以后你为官了,可会介意?” “不许胡说,任何时候都不会嫌弃你的,相信我。”骆钧最不想让袁晗自轻了,不管他以后成为什么?对她的心都是不会变的。 “那就好。”袁晗也放心了,虽说自己不介意,可是保不齐他不介意,并不是怪他,而是在这样的氛围中,难免熏染。 袁晗这才站起来,去拿了脸盆来舀了热水,“洗把脸吧,眼看着天也要亮了,你也不必睡了。” “好。”骆钧结果袁晗递过来的热水,把脸洗了。 这多像寻常夫妻的日常生活啊,平凡却幸福着。 人陆续都起来了,何婶儿往锅里添了一些米熬粥,然后又拿起了针线来,三个人联手休了一宿,今天再加把劲儿,不到中午也就完成了。 李婶儿熬了一双熊猫眼出来,呵欠连天,“昨儿个晚上当真是睡的我难受啊。” “开门儿咯。”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袁晗也麻溜儿地打开了铺子的门面,等着客人前来光顾。 说来也怪,袁晗在门外守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有一个客人前来光顾的,倒是隔壁的包子铺忙的不亦乐乎。 你说生意好也就算了,自己一个人乐呵就是了,最什么还要排揎人啊,包子铺老板忙里偷闲,“哟,袁掌柜啊,进来坐坐。” “不了,想着没事儿站站,坐的腿都麻了。”袁晗也皮笑肉不笑地应付着,一看他那个得意猖狂劲儿心里甭提有多来气了。 包子铺老板呵呵一笑,“哦,原来如此啊,只可惜小店太忙了,要不然也跟袁掌柜的切磋切磋啊。” 袁晗脸色一黑,手一摆,“不必,小女子甘拜下风了,还是包子老板你老深算啊。” “过奖了。”包子铺的老板又是一笑。 袁晗赌气进了铺子,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道:“嘚瑟劲儿,我总有一天让他笑不出来,真是的,至于吗?”一个卖包子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袁晗的气还没消,隔壁的包子铺老板就端着一盘子包子过来了,往桌上一放,“来,我看大家还没吃早饭,先吃些个包子啊,昨天吃了你们的,今天我做东啊,不要钱的。” 包子铺的老板走了,袁晗无比仇恨地拿起包子,“我最讨厌包子了!”这语气,惊天地泣鬼神。 大家都怕她一来脾气,连盘子都给摔出去,闹起来不好看。 “啊呜!”袁晗张大了嘴巴一口咬下包子的半边,边嚼边说,“你们也别愣着啊,快吃啊,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快快!” 吃完包子,袁晗呢的店铺门前还是门可罗雀,这样下去不行啊,”你们继续啊,我去拉客。” 袁晗站到外面,见包子铺外边排着长队,便打起了主意,她溜到队伍后边,拉着以为客人道:“客官,小店新开张的美食也不错,您去尝尝吧,包你满意,还便宜。” 那客人大概也觉得这队排的厌烦,还得候些时候,便也答应了。 袁晗喜滋滋地把客人送进铺子,又出去拉人了,嘴皮子磨干了,总算又抢过来两三个客人。 袁晗充当流动的宣传单,不停的夸赞着店铺哪哪都好,又指着里面享用的人道:“你们看,里面客人都满意。” 这些人也极少想去体验个新鲜,基本上都摇头拒绝。 里面的客人吃完了出来,袁晗赶忙凑上去殷勤地笑道:“客官您用好了,慢走啊,要是对小店满意,欢迎以后再来啊。” “罢了,就当吃一次亏吧。”出来的客人摇了摇头,也没跟袁晗计较。 其他几个客人也纷纷用毕出来了,袁晗调查了他们的餐后感想,全都是不满意。 袁晗当即懵了,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就算的不到好评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有那么差吗? 就当袁晗想要进去问个究竟的时候,李婶儿欢天喜地的把袁晗拉到一边,给她看刚才挣的钱,“袁晗,你看,刚吃总共进来了五个客人,你看看,我们赚了二十五文钱。” 李婶儿那股得意劲儿啊,就别提了,袁晗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又不断地让自己细数李恪昭对自己的好,这才勉强压制住怒火。 进了里屋,大家都围坐在一起闲聊,剩下的绣着字,袁晗问:“谁招呼的客人?” 何婶儿见袁晗脸色不善,语气更是不善,指着李婶儿道:“她啊,本来我说要去的,她说绣的眼睛疼,她去招呼,我就没管。” 袁晗无奈且愤怒地一抚额头,“你们知道吗?店里来了五个客人,一会儿功夫,店里赚了二十五文钱。” 大家听了都满欢喜的,搞不懂袁晗为什么还怒气冲冲,“这是好事儿啊,店里赚了钱,你该高兴啊!” “高兴,恐怕也就只能赚这一次了,小本生意啊,要的是回头客,总不能来一个宰一刀吧。”袁晗简直要发飙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白的吗? 老何头站起来劝道:“袁晗,有话好好说啊,大家都忙了一天了,你不许这样。” 李婶儿也满腹的委屈,“我这一心为着能让你多赚两个,现在钱赚到了,我还不是人了,是吧?” “哎呀,我......”袁晗看到骆钧给她使眼色,她满肚子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得恨恨地一拍大腿,坐在一边生起闷气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内讧 袁晗气,李婶儿也气,自己好心做事,还被当作歹人,也要撂挑子不干了,赌气说:“这里我待不下去了,我看我还是走吧,没得招人嫌,里里外外忙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得不到人家一句儿好话,为了哪头啊?” 袁晗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忌别的,听李婶儿说要走,头都没有抬,摆着手,极不耐烦地催促道:“你要走,那就快走吧,快快快,我还不送了呢!我这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李婶儿本来是想使点儿性子让人挽留她的,没想到袁晗还真的巴不得她走,当即拉不下面子,哭嚷起来,“好你个袁晗,忘恩负义,怎么说好歹我也养了你一年,你翅膀才硬了就这么作践我,我跟你没完。” 到了这节骨眼上,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赶忙劝这个劝那个,“有话都好好说啊,看着闹得。” “我着一腔子热血都洒在地上了,还说什么!”李婶儿哭的是肝肠寸断,自己这样还不是为的她的生意好,以后早些把欠的银子还上啊。 李恪昭平时都是向着袁晗的,可是今日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这也是自己的娘,不看别的就是看在自己的面上也不该对娘大呼小叫的啊,“袁晗啊袁晗,不说别的,我待你如何你该清楚,不管我娘如何,你也不该这样,就是看着我的面啊,你让我情何以堪。” 李恪昭说罢又转身安慰李婶儿道:“好了,娘,别这么哭啼,叫外边听见了不好,这里不留你。儿子陪你走便是了。” 骆钧见李恪昭也动气了,赶忙劝道:“恪昭,先别着急,有话好说啊。” “还说什么?她对我娘大呼小叫,这个朋友交错了。”李恪昭对袁晗非常失望,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袁晗见平时随和的李恪昭也生气了,心里这才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了。便道歉说:“恪昭。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啊。” “我如何能不生气,枉我和骆钧如此帮你。为了你连大好的前途都放弃了,你却是这般待我们,心寒啊。”李恪昭想到过去的那些心头就忍不住的痛啊,这就是所谓的朋友。 袁晗见李恪昭说起这些。心里也感到委屈,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拉着李恪昭的袖子,“你道我是为了什么?当我知道那笔银子是你们去洪都的路费的时候我多难过,你们以为我着急开这个店干什么?我知道牵了你们的大人情,我内疚。对不起你们,我只想把店开好了,不让你们错过下次。” 把话敞开了说倒还好了。反正店里也没生意,索性大家一处坐着把话说开了也好。 “你既然如此。那我娘也是在帮你,你为何这么生气?”这才是李恪昭想不通的地方,再看老李头也气的不行,靠在一边直抽旱烟。 话说到点子上了,袁晗接过话头,“说实话啊,我先为我的冲动道歉,不管怎么样婶儿都是长辈,我不该大呼小叫,我错了,请您原谅。”袁晗说着还顺带着低头拒了个躬,态度诚恳。 李婶儿本来还要不依不饶的,可是李恪昭见袁晗态度诚恳,也就原谅了,一时之气嘛,“好吧,一码归一码,这个我代娘接受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怪她呢?” 袁晗舔了舔唇,“你们看啊,隔壁的包子卖的什么价啊,三文钱一个,五文钱再添一文都可以吃两个包子了,咱们的土豆呢,个是挺大的,味道也还不错,一个两文钱那还是划算的,你吃一个五文钱,傻瓜也知道吃亏了啊,再说了,这个东西对大家来说还是新事物,接受程度还很低,不能坐地起价。” 老何头坐在一边适时地插了一句,“袁晗说的有理,继续。” 袁晗又接着道:“这都不说了,我就说说婶儿是怎么招呼客人的吧,茶水没有给人家上,吃的呢,只上了土豆,蜂蜜也没有,临了还收人家五文钱,人家不是傻子,吃一堑长一智,谁会进来再让你宰一次啊,时间久了,这铺子也就只有关门了。” 众人听了,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都气消了。 “说实话,我要不是为了不耽误你们两个下次赴试,我何需这么苦着自己,我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还不是为着你们的的前途,一百多两不是小数目啊,我大可以等吃等喝等死,可是你们甘心?”袁晗说到动情之处声音竟然带有哽咽之感,说起来,袁晗也不容易。 李恪昭也满面羞愧了,自己刚才还说了那么多气话,真不是不应该啊。 袁晗吸了口气,“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公平,童叟无欺,品质好,口碑好了,生意自然就好了,你们也不希望我的这个小店夭折吧。” “哎。”李婶儿叹了一口子,虽然没有说要道歉什么的,不过也没有觉得委屈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袁晗这么一说,好像儿子考不了试还是自己的错了。 袁晗说了这么一通心里也早都气消了,“婶儿,你也就不气了吧。” “算啦。”袁晗的低声下气总算给了她台阶下。 李恪昭见袁晗这么大度,反而是他,“袁晗......” 袁寒冷着脸看了李恪昭一眼,“叫我做什么?我这样的人,恐怕不配跟你做朋友吧,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你别往心里去,那不是着急嘛,”李恪昭老脸一红,也一个劲儿的赔起了不是,“你多担待些,要是你还不原谅,我也没脸待下去了。” 李恪昭说完等了半天见袁晗也没出声,料着不肯愿谅自己,便也没脸地要往出走。 就在这时,袁晗噗嗤一声笑了,戏谑地对李恪昭说道:“就这么走了,不像是男子汉的所为啊?” “你要我如何?”李恪昭问。 袁晗转了转眼珠子,指着即将完工的招牌,“你走了,这东西我可烦谁去挂啊?” 李恪昭听了,一笑,两人冰释前嫌,又是好朋友了。 大家和好了,又是一团和气,绣字的绣字,袁晗为了和李恪昭缓和关系,又找了几张纸来,让李恪昭把食物名和价钱标上,每张桌靠墙上贴一张,这样进来的人价目了然。 “哎呀,总算是完成了,累的我腰酸背痛的。”骆婶儿长出一口气,丢开手中的针线,活动了活动脖颈。 袁晗惊喜地拿着招牌在手里,看了又看,这绣工果然了得了,字正方圆的,“哇,真棒!” “辛苦了,快快喝水。”袁晗紧巴儿地到了几杯水递给几个婶儿们,这些可都是功臣啊,李婶儿嘛,将功折罪了。 骆老头看了看提议,“要不,趁着这会儿,咱们把它挂上吧,也看看到底好不好啊。” 说干就干,几个人借来一架木梯,攀爬上去,比划着,袁晗站在下边指挥着,“高一点,右一点儿,右一点儿,对对,好好。” 等把招牌挂好,袁晗往那一站,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你们看看,怎么样啊?”袁晗得意地跟他们夸到。 “不错,招牌上的字醒目,看着也舒服。”骆钧很满意,对袁晗的点子也赞不绝口。 这招牌一挂,不说有没有人来光顾,看热闹的倒是不少了,都围在一起,指着袁晗的招牌道:“这是谁啊?挺新鲜的啊,用绸缎做招牌。” “是啊,看着还蛮新鲜的。” 包子铺的老板过了早饭的点儿也就闲了下来,本来是靠在墙根儿里打盹儿的,一听外边这么吵吵,便睁开眼睛,跟出来看,一看,才知道隔壁又出幺蛾子了。 包子铺老板一看,挺气派的,挺大的一块,从屋这头拉到那头,再一看自己,找了块破木头,胡乱找人用碳渣子写了一个,都让然给踢的歪了吧唧的了。 “包子老板啊,出来看热闹啊,你铺子不忙了吗?”袁晗肩膀子铺老板缩着脖子跟着看新鲜,上去打了一声招呼。 包子铺老板呵呵一笑,指着袁晗的招牌道:“你这个,谁想出来的,还挺有心思的!” “怎么,动心了?”袁晗看了看那块破烂的招牌都要倒到自己的门面来了,上去扶了一把。 包子铺老板点点头,“是啊,看着眼热啊,不管里面怎么样,好歹门面也得光趟啊,是不是?” 袁晗吃了个哑巴亏,他这是暗讽自己没生意呢,袁晗呵呵一笑,“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日子还长着呢,里面怎么样也不是一天两天说了算的。” 包子铺老板听了袁晗的话当即沉默了一下,说的也是啊,光凭这脑瓜子来看还是挺够用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包子铺的老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拢了袖子走了。 一些小的摊贩见了,也都点头说高见,纷纷受教。 袁晗一一接受了大家的赞赏,很是满意地看着招牌,只是她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最后还刮起了一阵旋风,怎么说呢,招牌风呗,实惠又实用。(未完待续) ps:袁晗和自己人吵架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臭名昭着 袁晗又好好得意了一番,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店也有它可取的地方嘛,着急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慢慢来,混个脸熟再说。 “哎,招牌挂上,我这小店都高了一个档次啊。”袁晗是看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是满意的。 骆钧见袁晗高兴,心情也不错,“慢慢来,会好起来的,你没看见大家对你的这个主意很佩服吗?” 袁晗点点头,“是啊,我知道,不过,得要他们肯从兜里掏出钱来,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呢。” “说的也是,”李恪昭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这场也捧了,活也干了,骆钧,下午,咱们可就要回去了啊!” 本来还好好的,李恪昭一说回去,袁晗和骆钧两人都不说话了,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啊。 “是哦,眼看着吃了午饭你们也就该走了。”袁晗闷闷不乐地看了看天色。 骆钧也不高兴,这一回去,又要多久才碰的上面啊。 李恪昭没想到一句话弄的两个人都不开心了,赶忙轻轻打嘴自责道:“让你多嘴,让你多话,你们可就原谅我吧。” “算啦,又不怪你。”袁晗看了李恪昭一眼,反正不提等会儿还是得面对,这样也好,心里早有准备。 “哦,”袁晗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灶孔里的土豆用一块布包了起来,放在桌上,“这个等会儿你们在路上当干粮,你们得空了就来看我啊,恐怕我这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 骆钧和李恪昭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离别的时候还是到了,老何头坐在前头驾牛车送他们回去。 袁晗挥着手。“有空就来玩儿啊,回去了多看书,别只顾着闲逛,你们俩记着啊!” “知道了,进去吧,我们就走了。”骆钧挥挥手,狠心地别过头去。 袁晗又跟李恪昭道:“一定要记得看书啊。” 李恪昭点头道:“知道了。放心。生意悠着点儿,注意身体。” “嗯。”袁晗又点了点头。 牛车缓缓驶走了,袁晗小跑着又送了一程。这才转身,天知道,要不是她努力克制,恐怕都跳上牛车跟他们回去了。 热闹的小店又安静下来。袁晗抱着何婶儿的脖子撒娇道:“干娘,幸好还有你陪着我。不然我一个人,这无聊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何婶儿拍拍袁晗的后背,道:“好孩子,别不乐。过几天还会再来嘛,等他们赶集的时候也会来看看我们的,以后在这里熟络了。也就热闹了,啊。”何婶儿以为年轻人爱热闹。前脚还闹腾腾的,后脚就静悄悄了,心里有落差。 袁晗的心事何婶儿道然不知道,袁晗也没有解释,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只剩下娘俩个,店里有没有生意,下午早早地就关了门,出去溜达了一圈,吃过饭,就睡下了。 何婶儿是昨晚熬了夜,累了,躺下就睡着了,袁晗是失去了那种热情,加上头两天也没睡什么觉,也就睡了过去。 当然,做生意也不是说光靠热情的,这得要坚持,何婶儿睡到一定的时候就醒了,见天还没亮,就生了火,把该弄的一切都弄妥了,只等着袁晗起床开门了。 “嗬~”袁晗睡得饱饱的,伸了个懒腰,一看天都亮了,惊了一跳,“糟了。”这才火急火燎地要去生火,自己睡过头,干娘也睡过头,今天不用做生意了。 “呼。”等她冲出来,才发现担心是多余的,何婶儿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袁晗不好意思地说:“我睡过头了,麻烦干娘替我操劳。” “没事儿,”何婶儿一笑,年轻人瞌睡多正常,“东西准备好了,咱们开铺子吧啊!” 袁晗洗了脸吃了几口粥,把铺子打开了。 隔壁的包子铺还是那么生意兴隆,队伍排的长长的,而这边,依旧冷清,哪怕隔壁的人都涌到这边了,也没有一个客人想要进来的意思。 袁晗坐在门槛上用手撑着下巴,心里默默地羡慕着包子铺的生意。 “丫头啊,扶我一把。”袁晗正出神的时候,忽然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 袁晗抬头一看,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拄着拐棍,看衣着还算华贵,有些学究的架势,颤颤巍巍地要进自己的铺子,袁晗心里那个激动啊,赶忙上前一把扶着,送到铺子里,“老大爷,您先坐下啊,您不会是到隔壁排队买包子的吧。” 那老者摇摇头,慢吞吞道:“不是,我是来你的铺子里吃东西的,怎么你没东西卖吗?” “有啊有啊,”袁晗心里的那个惊喜不是一两句话能形容的,上帝给你关上门,那他一定在别处开了一扇窗,“您稍等,马上就到。”袁晗说完殷勤地到了一杯茶水递给老者。 何婶儿见有客上门,自然高兴,已经忙着准备了,老者茶还没喝两口,东西便上来了,“客官,你的东西,请慢用。” 袁晗很感激地看了何婶儿一眼,真是不错,看见进来的是老人,何婶儿便挑了一个皮软的,老人家没牙,吃起来方便。 “老大爷,您吃啊。”袁晗干脆坐下来陪着老大爷了,反正店里也就一个客人。 老大爷拿着烤土豆,手抖得半天也剥不了皮,袁晗便代劳道:“老大爷,你怎么想着要来我们店里呢?” “还不是到处都在传,说新开了一家铺子,里面的东西难吃的很,我听着心里也觉得奇了,心想,这东西得有多难吃啊,这么多人都说不好,所以我就寻思着来尝尝。”老者有些摇头晃脑地说了,往常只听说哪家的铺子东西好吃而远近闻名的,从来没听说过哪家铺子的东西难吃而出名的。 袁晗心里一惊,不会吧,连客人都没有几个,怎么会传的那么厉害啊,“老大爷,您是听谁说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袁晗说完又把吃法给老者介绍了一遍。 老者按袁晗所介绍的吃了一口,“谁说的,老头子我在别的摊前都听说了,什么馄饨铺,阳春面摊的,那里的老板都说呢!” 袁晗听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难怪这么久了铺子里基本上都没有人进来啊,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放冷箭啊。 其实想想他们至于吗?自己一个弱女子,开了这么一家小店,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威胁啊,还用的着那多人联手起来给自己抹黑吗?会不会是这样老大爷耳朵背听错了。 袁晗便问:“老大爷,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啊,不会有人说吧。” “准没错,我老头子也是那些摊上的常客,要不是听他们时时念叨着,我也不会慕名而来,就想尝尝你们铺子的东西有多难吃。”老者摆摆手,自己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了,可还是眼不花耳不鸣的,断不会听错。 老者再次证实所听非虚,袁晗气得是咬牙切齿啊,这些人要绝自己的后路啊。 何婶儿在后边忙完了,出来,见老者还在吃东西,便问:“大叔,味道怎么样啊?” “味道好,好,年纪大了的人,就好一口软烂香甜的吃食,这个,很合我老头子的胃口,这也不像是外边所说的那么坏啊,反正我是钟意的。”老者不住地点头称赞着,当真是好吃啊。 袁晗先把别的事儿放在一边,招呼着老者道:“老大爷,您要是觉得好了,以后可要常来啊。” “一定,一定。”老者点点头,然后手伸进怀里摸了半天,“多少钱啊?” 袁晗伸出两个手指头,“老大爷,两文钱。” “两文啊,真是物美价廉啊。”老者从怀里摸出两文钱来,递给袁晗。 袁晗心里那个感动啊,终于有客人夸赞自己了,太好了,她差点儿就想激动地说钱我不要了,今儿个请你了,好在没有。 “老大爷您慢走,”袁晗把老大爷扶了出去挥挥手,“路上小心呐,欢迎以后再来啊。” 等送走了老大爷,袁晗才气哄哄地对收拾碗碟的何婶儿说:“干娘,您知道为什么咱们的铺子这几天都没有生意吗?” “为什么?”何婶儿一边刷着碗一边问。 袁晗咬了咬牙,一拍桌子恨恨道:“原来是那些小摊贩的人在背后抹黑我的铺子。” 何婶儿手里顿了一下,惊讶道:“不会是开张那天你请的那些人吧?” “就是那些人,哼,我让他们给我落井下石,”袁晗看了隔壁的包子铺一眼,估计他也是其中一个,“我就说嘛,新挖的茅坑还要香三天呢,没道理我的铺子一个人都没有啊。” “那怎么办啊?”何婶儿皱起了眉,现在就她和袁晗两个女人家,也没有人能出个主意的,这可如何是好。 袁晗定了定神,“干娘,你别担心啊,您没听见吗?这位老大爷是‘慕名而来’的,只要有人来,慢慢会好起来的。” 何婶儿叹了口气,“我就怕他们在背后还有别的花招,到时候我们怎么招架啊?” 袁晗安慰着何婶儿,“干娘,你别担心,很快他们就会自顾不遐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君子报仇 袁晗可是有仇必报的人,既然他们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自己还不‘投桃报李’呢? “你想怎么样啊?”何婶儿担心袁晗做什么傻事儿。 袁晗拍拍何婶儿的肩膀:“您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啊。” 袁晗心里有了计划,便只等着下午关了门再说,这铺子,不得不说啊,袁晗实在闲的无聊,自己动手做了个苍蝇拍,在铺子里打起苍蝇来了。 其实铺子里也没啥苍蝇,干干净净的,倒是隔壁,油垢什么的最招苍蝇了。 袁晗蹲在边上拍了几只,便住手了,自己的生意都没搞好,没理由帮别人去搞卫生啊。 “干娘啊,你看看,包子铺的卫生是不是很差啊。”袁晗捏着下巴哂笑起来。 何婶儿随意瞟了一眼,“可不是,脏的脚都没处放了。”何婶儿实在不待见隔壁,反正欺负人的她都不待见。 袁晗又问:“这要是包子里吃出苍蝇了可怎么是好啊?” 何婶儿听了,忍不住皱眉,“怪恶心的,吃到那玩意儿,还不得把肠子吐出来啊。” “呵呵呵。”袁晗听到这里,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来。 下午,连包子铺都关门了,袁晗这才把店铺收拾了出门,“干娘,我出去一下啊。” “别走远了。”何婶儿追出来招呼着,眼看着这么多人不待见她,跑远了万一有个啥可怎么办? 袁晗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走了。 说起来这个小镇不大,可是当你要找人的时候吧,却又觉得大得很。好不容易,袁晗才看到那个卖糖葫芦的。 本来上午也看到他了,不过那时候不方便,便作罢了,袁晗赶忙上去,拍了卖糖葫芦的一把,“喂?” 卖糖葫芦的下了一跳。转身一看是袁晗。这才捂着胸口说:“是袁老板啊,吓我一大跳!” 袁晗嘿嘿一笑,玩笑道:“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就怕成了这样?” 卖糖葫芦的脸上尴尬了一下,“袁老板说笑了。” “你们几个怎么不到我的铺子前面摆摊啊,不是说我的铺子是旺铺吗?还是说你们知道我的铺子旺不起来,就不去了呀。”袁晗步步紧逼。把卖糖葫芦的问的哑口无言。 卖糖葫芦的干笑两声,“怎么会呢。只是我想着袁老板也是打开门儿做生意的,要是我堵在铺子前面,耽搁了你的生意可就不好了,所以并没有来。” 袁晗豪爽的一笑。“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挡我的生意。”摆明了就是跟那些人一伙儿的,真要到自己铺子前面。只怕别的人会把他跟自己划成一派吧。 “这......”卖糖葫芦的为难啊,他也是个小本生意。他也知道世道艰难,可是要是同情了她,惨得可是自己啊。 袁晗当然不会强人所难了,“柿子老板呢,还有其他几个没有固定摊位的小贩?” “你要找他们啊?”卖糖葫芦的问。 袁晗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你们也不想的,其实里面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我的铺子为什么没有生意我也知道了,我不怪你们啊,真的。” “你明白就好,我们也不想的。”卖糖葫芦的没想到袁晗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没有怪他们,“你找他们干什么?” 袁晗一笑,“也没什么?不是逼你们站在哪一边,你带我去见见呗!” 卖糖葫芦的见袁晗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家也不容易,便点头答应了,“好,我带你去。” “走吧,我看今天的柿子又卖不完了,呆着也没意思。”卖酒柿子的看了看背篓里还剩下多一半的柿子对那个卖香烛的说。 “我都的今天也不咋样,你先走吧,我再等会儿。”卖香烛的让他先走。 卖糖葫芦的见到他们,赶忙叫了一声,“嘿。” 一抬头,见身后跟着新开张的袁老板。 卖酒柿子的使着眼色,问为什么袁晗到这儿来了。 卖糖葫芦避开卖酒柿子的眼神,“袁老板有话跟你们说。” 有了这个开场白,袁晗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听,便道:“你们也别躲我,来龙去脉我也都清楚了,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 “既然如此,你来找我们是什么意思?”卖香烛的问。 袁晗笑了笑,“问,你们的生意怎么样啊?今天卖了多少。”不用问也知道,背出来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的背回去,能好到哪儿去。 “家里都指望着这糊口吧,你们挣的着够家里的花销吗?”袁晗又问。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还用问,一天就为了这么几个钱而奔波,有,总比没有的强吧。 “你就说你来是干什么来了?”卖酒柿子的看了看袁晗,不会是这么简单地关心关心他们的生计问题吧。 既然说到这里了,袁晗也就直接了当了,“我来这里,只是求你们一件事儿,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只是想,你们在他们面前,说我铺子两句也成,背过他们了,能不能别抹黑啊。” “说实话,我们还真是没有抹黑你,只不过也不敢跟你走的近了。”谁都不容易,小老百姓一个,不能只管自己不顾他人死活啊。 袁晗有些不解了,问:“那为什么有人说我铺子的东西难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几家铺子的老板要么是亲兄弟,要么是亲戚,总归是一家,他们在大酒家跟前不算个什么?但是在这些中小摊里,算得上是老大,加上他们还有一个收保护费的兄弟,我们哪敢不听他们的啊。”这几个人也诉起苦来,说实话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想换个行当卖点吃喝,也要人家点头啊,也袁晗胆子大,大张旗鼓地开铺子,都以为她背后有什么背景,所以没敢怎么样。 袁晗点点头,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了,都是他们搞的鬼啊,“行啊,学会垄断了啊,我在这里只说一句,要是以后有机会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混啊?” 几个人傻傻地瞪着眼,都不敢轻易的回答,跟她混,他们还想劝她回家绣花儿呢! “你们说话啊,要是以后我有机会大展拳脚,我保证让你们每个人都吃的饱穿的暖,让你们一家老小无忧。”袁晗又说了一遍。 卖柿子的点了点头,赶忙加了一句,“要是你能斗得过他们的话,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一个从旁过路的人听见他们几个说愿意,还以为有什么便宜可占,也凑上来说愿意。 袁晗抓住这个人问:“你是卖什么的?” “我是过路的。”那人回答。 袁晗听了把人一推,“一边当你的路人甲去。” “好,既然这么着,就说定了,你们可别到处去说啊,要是你们出卖了我,我要拉你们下水哦。”袁晗这才放心,为了安全起见,又威胁恐吓他们一番,这才走了。 袁晗心情大好,还特地花钱买了半斤熟牛肉回去。 “回来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就等着炒菜了。”何婶儿见袁晗回来了,便洗手要去炒菜。 袁晗举起手里的牛肉道:“干娘,今天晚上加菜哦。” “呀,这孩子,一天都没个生意,还乱花什么钱啊?”何婶儿挺心疼的。 袁晗笑了笑,“干娘,没事儿,这也没花多少,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买点肉的钱还是有,咱们吃一些,给干爹留一些啊,不能因为生意不好就虐待自己啊。” “就你的理由多。”何婶儿瞪了袁晗一眼,接过牛肉弄菜去了。 袁晗坐在凳子上无聊极了,看着何婶儿忙碌着,“干娘,明天你不用早起了啊,好好休息一天。” “为什么?明天不用做生意了么?”何婶儿一边切菜一边问袁晗。 袁晗摇摇头,道:“不是不做了,是没有生意做啊,你起来的这么早也无济于事,明天你就睡,我自己来弄,烤上七八个就差不多了,多了又得剩下。” “说的也是啊,今天就一个客人,又剩下许多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婶儿一提起生意就开始叹气,不仅生意不好,还有人打压着。 袁晗笑了笑,劝何婶儿宽心,“干娘,相信我,慢慢会好的,啊,要是那个老人家明天还光顾的话,我先把他招呼好,有一个回头客的话,慢慢的也就有起色了。” 说的倒是容易,袁晗在心里叹口气,生意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然到时候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出来,到时候干爹干娘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又要让他们操心,还有那一百多两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啊。 “说的也是,”何婶儿点点头,一阵油的爆香之后,何婶儿道:“袁晗啊,收拾一下桌子,吃饭了啊。” “好,肚子早都饿了。”袁晗快速地把碗筷摆好,把饭盛上,菜就上桌了。 吃过饭,袁晗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包子铺老板,明天,我要给你送惊喜了,这可是一份儿大礼哦,千万要接住了,呵呵!” 何婶儿在里屋外边听了觉得奇怪,还送上礼了?“袁晗啊,你准备给人家送点啥?” “大礼。”袁晗忍不住大笑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突然冒出个小叫花 第二天,袁晗慢吞吞地起床,烧火把东西烤上,然后才开的门,其实这铺子开不开门也是一样,不过,开了总要心安理得一些。 眼看着热闹起来的街道,袁晗便迫不及待地站在铺子外边张望起来,心里祈祷着昨天的老头子快些来。 包子铺的老板今天好像请了帮手,还挺悠闲的,见袁晗像是在等什么人,便凑上前去,“怎么了?等人啊,是等熟人啊,还是等客人啊!” 袁晗忍住心里的厌恶,转头笑了笑,道:“这能等到什么就是什么吧,能等到客人固然好,要是等到熟人也不错啊。” “袁老板好心态啊,铺子几天下来还没有我一屉包子卖的钱多,我看着都替袁老板你揪心啊!”包子铺老板假惺惺地说了一通,夹枪带棒的。 袁晗硬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包子老板,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啊,要我说啊,就算我的铺子关门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在别处再开一家便是了。”哼,没有钱也要给你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包子老板当下吃惊不小,这话说的可真是潇洒啊,没有一点资本的人还真不敢夸下这个海口,“袁老板你也别灰心,说不定哪天你的生意就红火了呢?”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袁晗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包子铺道:“你的生意这么红火,还有闲工夫和我说话,快离我远些吧,要是沾上我的晦气就不好了。” 当你盼望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时间。这过的慢啊,望眼欲穿了,也看不到那个人啊,“老大爷,您今天可还得来啊,我还指着你的二文钱呢啊。” 正当袁晗等人的心急火燎的时候,包子铺忽然一阵骚动。只听包子铺的老板一边喊:“赶出去。打,打,打......” 袁晗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一个不大的人影就冲到她的跟前了,要不是袁晗有定力,早就摔了一个大马叉了。 “姐姐救我。”一个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抱住袁晗的小腿。身体瑟瑟发抖。 袁晗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叫花子。那双手哦,哎呀妈呀,她真想问一声:“小兄弟,你才下地抓了粪啊。” 一下子许多人就围观上来了。袁晗和小叫花子被这些看戏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包子铺老板搓搓两手从人堆里挤了进来,一看袁晗被小叫花子抱着,便笑着打趣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袁老板。今天在下总算知道你是属于哪号人了!” 袁晗使劲儿挣了挣,没有挣脱,便先回了包子老板,“这话说的,我当然同意了,这么多人他偏找上我,这只能说明我比他人心善,小孩子看人最准了,要是求错了,那还不得挨打啊。” “袁老板可真是牙尖嘴利啊。”包子铺老板抱着两手嘿嘿一笑。 袁晗又拽了拽,道:“小兄弟啊,你有话好好说行吗?你看,你这么着我也不方便啊。” 小叫花子听了这才不情愿地松了手,然后一闪,闪到袁晗背后,十分畏惧地看着包子铺老板。 袁晗真是怕了,这小叫花的一双手在她的衣服上蹭来蹭去的,要知道,这可是她最体面的一件儿衣服了,“小兄弟,你别躲,”袁晗哄着小叫花,又对包子铺老板说:“等我问问,你别动手啊。” “有袁老板一句话,我不动手,你问吧。”包子铺老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袁晗这才又招呼小叫花子出来。 小叫花子听包子老板说不动手,这才畏畏缩缩地出来。 袁晗往后退了一步,“跟姐说是怎么回事儿?” 小叫花子这才开口说:“姐姐,我是个没爹娘的孤儿,我从小乞讨为生,本来我是不愿意偷的,只不过我饿急了,又讨不到吃的,所以才动了心思,想偷个包子解解饿。” 袁晗听了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不是姐姐说你啊,这事你当真做得不对啊!” 小叫花子一听,以为袁晗要袖手旁观,赶忙跪下磕头道:“还请姐姐救我,不然一准儿被打死的,我以后再不会偷了。” 包子铺老板嘿嘿一笑,“袁老板,你不是说孩子看人准吗?我怎么觉得这孩子看错人了啊?”打趣了袁晗,包子铺老板又凶神恶煞地对小叫花子道:“小乞丐,乖乖的挨我几脚,保证不把你打死。” 小叫花子以为必死无疑了,哭天哭地的乱磕起头,“好心人救命啊,救救我。” 袁晗看到围观的人都不为之所动,心里着实的不受用,便道:“你们见到一个孩子被欺负都无动于衷吗?谁愿意帮帮忙的?” 一旁看热闹的人起哄道:“有你这个大善人,我们还不得靠边站着啊,你帮啊。” 袁晗听了,哼了一声,对小叫花子道:“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做了坏事儿的后果,要知道帮你是人情,不帮是道理。” 小叫花子早就心灰意冷了,哭着道:“姐姐何须大话连篇,你同他们一样。” 包子铺老板这才拍手笑道:“小乞丐你这话说的好,要知道求人不如求己,菩萨还有自身难保的时候呢。”就知道是空口说白话的,她自己都要难保了,那里还管这非亲非故的花子啊。 袁晗听了这话着实气氛,也不嫌小叫花子脏了,一把拉了他把他护在身后,“包子老板,你这话便错了,我虽不才,却也并非见死不救之辈,之所以说这番话,只为了告诫他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要知道,并不是谁都愿意替人善后的。” 包子铺老板哼哼一笑,“袁老板这么说,便是要管这事儿了?” “没错,我管。”袁晗挺身而出,态度坚决。 包子铺老板点点头,默算了一下,“即这么着,三文钱一个,一屉十二个,总共三十六文钱,拿来吧。” 袁晗一听,瞪大了两眼往包子铺老板跟前凑了凑,不确定地问:“你再说一遍,该不会是算错了吧,小兄弟过来,说,你拿了几个包子?” 小叫花子怯懦地走到袁晗跟前,把揣在怀里都压扁的一个包子拿了出来,“姐姐,我只拿了一个。” 袁晗一下子得理了,大了嗓门道:“我说,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漫天要价吧,你一个包子卖三十六文钱?你让大家以后还敢不敢买你的包子了?”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纷纷指责包子铺老板漫天要价。 包子铺老板不自在了一下,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漫天要价,而是这小叫花子碰过的,谁还敢要?” 袁晗就不信了,拨开人群问包子铺老板请来的帮手,“伙计,包子卖的怎么样了?” 那伙计一边装包子一边说:“还不错,前几屉都卖完了,这是厨房里新出锅的。”估计这是一傻小伙吧,没听见这里在吵什么? 袁晗这才指着旁边的几个空屉道:“早卖完了,哼。” 包子铺老板的脸色很不好看,“得了,三文钱,拿来。” 袁晗从怀疑摸出三文钱拍在包子铺老板手上,“希望你能发财啊,这几个包子。” 众人见事情解决了,便各自散了,袁晗趁机喊道:“各位乡亲,本人是佳味轩的老板,本店不仅做生意,还行善积德,望乡亲们以后多多光临啊。” 袁晗叹了口气,见小叫花子还站在哪儿,便说:“好了事情也已经解决了,没事儿了,走吧。” 小叫花子一动不动,只站在袁晗跟前。 袁晗也不理他,转身就要进铺子。 这小叫花子见了,便跟在袁晗后边要进去。 “哎,你还有什么事儿?”袁晗赶忙把他推出去,他要是进了店里,估计真的就一个客人都没了。 小叫花子见袁晗不待见他,也不说话,只是在门外一边儿坐着,吃起那个包子来。 袁晗进了铺子一看,那个老者早就到了,正在享用这美食,袁晗这才来了精神,“哟,老大爷,您可来了。” 那老者喝了一口水道:“你,不错,是个善心的丫头,会有好报的。” “过奖了。”袁晗面上一笑,心里却不以为意,善良也不能当饭吃啊,自己早在被骗了几块零花钱以后就没有善心了,今天只不过是碰上了。 那老者却摇头道:“你别谦虚了,老头子看的出人的好坏来,啊。” 袁晗见老头子坚持要称自己是好人,也就不再多言了,反正背个好人的名声总比坏人的强吧。 “我吃好啦,结账吧,”老者摸了摸银白的胡须,从怀里摸出两文钱来递给袁晗,“是两文吧?” 袁晗呵呵一笑,“是,是,您慢走啊,明天记得再来!” 送走了老者,袁晗见小叫花子还坐在门口,便拿了一个烤土豆给他,“小弟弟,别处去好吧,姐姐这里太小了。” 那小叫花子听了,接过袁晗的烤土豆,一溜烟儿的跑了。 袁晗有些心疼地咂咂嘴,“哎,光给这小叫花子都赔了五文钱了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三四 本来袁晗还想借着这个老者玩出点儿花样的,可谁知道出了小叫花子这么个事,也就耽搁了,只是希望明天还来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雷打不动的羡慕时刻了,羡慕什么?羡慕隔壁的人多生意旺呗。 “干娘,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袁晗见何婶儿忙忙碌碌地又在干活,便说道,反正也没有什么生意。 何婶儿卷了袖子,洗着刚用过的碗碟道:“睡得时间长了反而腰背疼,还不如起来呢,况且刚才客人来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对不起啊,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儿的,撞上了丢不开手,”袁晗愧疚起来,要不是干娘,恐怕这一个客人都要流失了。 何婶儿笑道:“没事儿,你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说这个干什么?说起来这孩子怪可怜的,没爹没娘的。”何婶儿其实是个特别心软的人,看着那孩子那么可怜的。 “这孩子坏了我的大事儿呢,又得等到明天了。”哎,袁晗支着下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何婶儿瞅着袁晗:“这孩子,整天哀声叹气做什么?刚才那个客人也说你做的对呢,还夸你来着,说你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干娘啊,你还信他的话,一看就是哪家有钱人的老爹,只知道磨嘴皮子,虽说也说中了一点,可那是人尽皆知的啊。”袁晗摆了摆手,不再乎那个老头子对自己的看法,只要他来光顾生意就好了。 想到这里,袁晗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哟。我这笨啊,我怎么忘了给这老大爷打边鼓了,让他介绍两个客人过来啊。”都是那小叫花子弄的。 何婶儿也不管这些,只看了她的衣服道:“你进去换一身儿衣服吧,挺脏的。”衣服上面赫然几个小手印啊。 袁晗有些崩溃得晃晃脑袋,“我真是多管闲事儿啊。” 一晃时间过得真快,就要下午了。老何头总算驾着牛车回来了。袁晗可高兴了,总算多了一个说话的人,“干爹。” “嗳。”老何头答应了一声。下了牛车,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干咸菜什么递给袁晗,赶着牛车绕了一圈从后面关进了牛舍里。 “干爹,来喝口水啊。”袁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老何头。 老何头一口气喝干了。这才道:“哎哟,累死我了。” “干爹。您先去睡一会儿吧,我和干娘做晚饭,好了叫您。”袁晗见老何头面上的确疲惫。 老何头点点头,有对何婶儿道:“昨天儿子也回去了。今天咱们一块儿来的,不过到了镇子的岔路口他就搭了别人的马车先进来了。” 何婶儿叹了口气,“这孩子。没说他在哪儿吗?有空了来吃个饭也好啊,爹娘都不要了。” “我说了。他说他不方便来,忙!”老何头不以为意,儿子嘛,干点正事儿也行,不能成天窝在家里。 袁晗这才问道:“干爹,哥哥在镇上是干啥的啊?” “谁知道啊?只见他往家里拿银子,没见他提过。”老何头也不清楚,反正问了也不会说。 老何头睡去了,袁晗帮着和婶儿把饭做了,又叫了老何头,一家人才准备吃饭。 好巧不巧,袁晗就看到早上那个小叫花子蹲在门口,流着哈喇子看着桌上的饭菜。 袁晗摆摆手道:“小兄弟,边儿去啊。”你看着也是闲的,我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小叫花子不理,依旧看着桌上。 袁晗见说了不听,便不再管他,盛了饭,对老何头夫妇说道:“干爹干娘,吃饭啊。” 老何头夫妇也没说什么,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 袁晗吃了两口,回头一看,那小叫花子骨碌碌着两眼珠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起来,再吃饭,顿觉味同嚼蜡了。 没爹没娘,还是个孩子,看身量不过十三十四岁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实在可怜。 袁晗想着自己有爹有娘亦是心中不满,更何况他,哎,袁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怎么了?”何婶儿见袁晗食不知味,以为饭菜不合她的胃口。 袁晗也没说话,只是转身再拿了一只碗,盛了饭,又夹了一些菜,递给小叫花子,“来,吃吧,吃了回去睡觉吧,啊,别守在这儿了。” 小叫花子二话没说,接过饭狼吞虎咽起来,他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香的饭菜啊,吃着吃着,已是涕泪满面了。 小叫花子吃完了饭,把碗放在门槛边上,这才默默地走了,他知道姐姐嫌他身上脏。 当然袁晗再次望向外边的时候小叫花子早已不知去向,她呆默了片刻,各干各事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何婶儿比袁晗起得早,一切照旧,东西准备好了,何婶儿准备打扫了下外面,谁知道一开门,外面竟然是干干净净的,她倒是好奇了,是谁这么好心啊。 那个老头自那天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小叫花子像是认定了这里似的,每天准时报到,准时消失。 自那天起,何婶儿每日开门外边都是干净的。 何婶儿也想看个究竟,一日故意早睡早起,轻手轻脚地,就听到外面有打扫的声音。 她悄悄地取了门板,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叫花子,正拿着扫帚扫地呢。 小叫花子一见有人,赶忙丢了扫帚就跑。 何婶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撵了一路,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追上。 “哎哟,小子倒是能跑啊,累得我。”何婶儿气喘吁吁地蹲下,一手拉着小脚怀子说。 小叫花子只害怕地蹲下抱着头,叫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错了,饶命啊。” 何婶儿没想到自己把这孩子吓成这样,便道:“莫怕莫怕,婶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小叫花子听了这才放松。 何婶儿又问:“这几天都是你在扫地?” 小脚怀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扫地呢?”何婶儿又问。 小叫花子怯懦了一下,想着面前的婶婶也不是坏人便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无以为报,只能为您们打扫了。” 何婶儿听了惊讶不已,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的小叫花子,谁知道竟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哟,听你说话,还读过书?” 小叫花子摇了摇头,咬着唇,“不知道,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教过,这些话好似印在脑子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 何婶儿心里想,难道是被人拐子拐卖的,“好孩子,你怎么天天睡在铺子外面,你无处可去吗?” 小叫花子点点头,“姐姐好心帮我,谁知那包子铺老板怀恨在心,便将我栖身的一个小窝棚给点了。” 何婶儿听了一阵心疼,这孩子得多受罪了啊,“孩子你受苦了,可怜得哟。”现在遇上了,要是放手不管,反而不忍,不如先带了他回去,再从长计议,一看这里的环境就糟糕透了。 “孩子,走,跟婶婶去。”何婶儿说着就拉着小叫花子往回走。 小叫花子抠着地面不肯走,“婶婶,我不去,姐姐不喜欢我,会不高兴的。” 何婶儿抚了抚小叫花子的小脸,“傻孩子,你姐姐是面黑心善,哪次不是她给你盛的饭啊,是不是?” 小叫花子听了,觉得何婶儿说的极有道理,便也不再害怕,跟着何婶儿走回去了。 他这一身脏兮兮的,的确不妥,何婶儿见天色还早,便烧了热水,装了一大木盆端到后院里,把这小叫花子彻头彻尾地淘了一遍。 这孩子身量小,衣服也不能穿了,何婶儿便把老何头的袍子给找了一件凑合着穿上。 然后把他带到屋里,给他梳了头,定睛一看,那里还看的出是个小叫花子啊,明明就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小伙子啊,这模样,跟袁晗还有些像,长的都很精致。 何婶儿爱怜地捏了一把小叫花子的脸蛋,“哎哟,还真是长得可人疼的哦,真是稀疼人。” 小叫花子还没有这么干净过,别手别脚的,害羞起来,“婶婶,我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婶儿说着又找了一双袁晗的绣鞋来给他,“先凑合着穿啊,也没有合你脚的。” 小叫花子穿上鞋,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婶婶的大恩我一辈子也报不完。” 何婶儿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捂他的嘴道:“快别哭,当心把你姐姐吵醒了,啊,你坐一会儿,我去把你的衣裳扔了,以后不必穿了。” 何婶儿收拾完一切,又把老何头叫醒,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何头拿了油灯接着光一照,一个长得清秀得小娃娃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这边,“哟,还真是。” “老何,袁晗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啊!”何婶儿生怕老何头不同意,便招呼着。 老何头点了点头,“行,就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孩子,给大叔说,你叫啥名儿?” 小叫花子摇摇头,“我没名字,大家都叫我小叫花子。” 老何头一听,不忍地闭上眼,“小叫花子,不行,看你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先叫你三四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三四是个小福星 老何头给小叫花子暂时取了个三四的名儿,也就将就着叫了。 这三四也勤快懂事儿,见何婶儿准备烧饭,便蹲在灶头往锅底添柴。 何婶儿对这个三四更加喜欢了,人老了,家里冷冷清清的,认了个活灵活现的干女儿,这下子又多了个懂事乖巧的小子,可热闹了。 “乖孩子,你坐下啊,你人小,穿着大人的衣服行动不方便。”何婶儿见他穿的不方便,也不要他做事,再说了,那么大点儿孩子,能做什么? 三四怎么肯听呢,这好不容易碰到个心善的人家儿,收留了他,也不知道往后是怎么个打算,既留一刻便要对得起收留的人,也可讨得欢心,说不定长久的留下也未可知了。 何婶儿见劝他不住,也就由着他了。差不多的时候,袁晗也起来了,和往常一样,一切都妥当了。 袁晗伸了伸懒腰,简单做了一套体操,往铺里的凳子上一坐,这才发现灶垄里多了个孩子。 “干娘,这孩子是哪儿的?”袁晗倒是不奇怪,只是以为是这里街坊的小孩过来窜门。 何婶儿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吱唔了半天才说:“这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 “哦。”袁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说嘛,可是他们这亲戚也怪啊,昨天没送来,这个时候在,难道是半夜送了来的,“亲戚啊,是该多走动。” 袁晗又问:“干娘,是什么亲戚啊?” 何婶儿又接着道:“那个,是你干爹的亲房。家里有事儿,连夜送来的,不打紧吧?”她生怕袁晗嫌是个麻烦。 再说这三四,见袁晗这么看着他,又不停地问,心里也紧张,怕被认出来。 其实袁晗多问两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跟何婶儿们的亲疏。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近亲,不然谁放心把孩子托付呢。 “过来。干娘,这孩子什么辈儿的?”袁晗招了招手,本来想说到姐姐身边来的,可是又怕说错。乱了辈分。 何婶儿道:“跟你是同辈儿的。” 袁晗这才点点头,招手道:“过来姐姐这里。咱们说说话啊!” 三四听了,又看了看何婶儿,何婶儿点头让他去,他才到袁晗跟前。 袁晗见三四穿着干爹的衣裳。便问:“干娘,他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啊?他的衣服呢?” 何婶儿哦了一声,“这孩子来的路上滚了一身稀泥。衣服也破了,这不。我才给他洗了,换了你干爹的衣裳呢。” “哦,”袁晗了然,又捧了三四的小脸,问:“跟姐姐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三四笑了笑,“姐姐,我叫三四,今年十三岁了。” 袁晗点点头,又奇怪这是什么名字,“你的名儿真怪啊?”听这声音,怎么像那小叫花子啊。 袁晗当即仔细看了看三四,从头至尾,不像一点也不像,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会是那个小叫花子呢。 何婶儿也转了头捂住嘴巴笑,当真是一点儿也认不出来了。 老何头才去喂了牛,一听袁晗这么说,心里也跟着一紧,早知道就不取三四这个名儿了,这要是问起原因来,也说不出个究竟啊。 果然不出所料,袁晗歪着脑袋,用手抚着三四的头发,“我说三四买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啊,有什么意思吗?” 老何头和何婶儿都紧张地手心冒汗了。 这三四却不紧张,甜甜地笑了一个,“姐姐,因为我是三月初四生的,我爹就给我取名叫三四了。” “这样啊!”就说有个缘故嘛,不过这古代人取名也真够随便的,看着三四这么可爱,袁晗心情也大好,“乖乖坐着啊,姐姐进去一下。” 你道袁晗干什么去了?进去数钱去了,这是要干嘛呢? 原来,袁晗自从认了老何头夫妇为干爹娘后,一直承蒙帮助,内心每每感动之余却又觉得难以回报,今日所幸来了个何家的亲房小孩,可不是得尽心表示一下吗? 这样一则是待客的礼数,二则也算是报答了老何头点滴,他们也不枉认了一场女儿。 身上的铜板已尽数花光了,还剩了一个泉水留下的碎银子,袁晗咬咬牙,决定今天收摊了就带孩子去赶制一身衣裳。 铺子是每天都开,但是袁晗已经习惯了,按惯例,今天又是一个白班了,“哎,包子铺的生意怎么那么好啊?” 袁晗一直在找机会啊,有个什么机会也整治包子铺一回啊。 三四听见袁晗提包子铺,立即皱眉表示,“姐姐,包子铺的包子不好吃,咱们铺子的东西才好吃。” 袁晗乐了,摸着三四的脑袋道:“哎哟,三四啊,你可说到姐姐的心坎里去了?不过,你才来,怎么知道包子铺的包子不好吃呢?” 何婶儿又开始提心吊胆了,这万一要是穿帮了。 三四倒是不慌,“谁家不说自己的东西好啊,姐姐,咱们开着铺子,没道理损己利人啊。” “哎呀,姐姐的好弟弟,真乖啊,”袁晗那个高兴啊,这孩子嘴巴真会说啊,“干娘,这孩子教的真好,我喜欢。” 一家子人正热热闹闹地说着,忽见门外来了七八个老者,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常客,“老板,老头子来吃东西了。” 袁晗一见,两眼立马有了光彩,热情地招呼了,哄着三四道:“三四啊,喜欢旺财吗?喜欢就抱着它去里边玩儿啊,姐姐要做生意了。” 三四点点头,抱着旺财进去了。 “您可有些时候没来了,”袁晗一边扶这些老人进去,一边和老者说话,“当心脚底下啊。” 袁晗的心从来都没有跳的这么厉害过,开张进半个月了,铺子里满座还是头一遭啊,心里还有些轻飘飘的。 “干娘啊,准备上吃的咯。”袁晗一边招呼何婶儿,一边亲自去舀蜂蜜,分量足,又是倒水的。 老者介绍着这里的东西如何好吃,又说了吃法,便让同伴们先尝。 这些老人估计也没吃过这样的东西,口感正好,适合老人,纷纷表示不错。 这些人与其说是吃东西,还不如说是来说话的,不过只要给钱就行了,袁晗觉得今天是个好开端,便把土豆又往灶底添了一些。 袁晗闲着没事儿,也没时间羡慕隔壁,干脆蹲在一边儿听这些人说话。 老者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灵水镇人才凋零啊,今年秋试竟然只十一个人参加,个个榜上无名啊。” 另一个老人家接过话,道:“可不是,想当初曹老您......” 老人家话还没说完,老者也就是曹老就打住了,“不提了,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想当初曹老可是官任侍读学士,皇上感念其劳苦,特此赐良田百亩,府邸一座,归于灵水镇安享晚年。 袁晗一听,心里大吃一惊,难道,这个曹老还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是老夫有负皇上所托啊,”曹老有些汗颜地下了头,“本来,老夫心中还属于几人的,却不想,此四人中竟有二人未去。” 袁晗听了,心里一惊,难道他所说的是骆钧和李恪昭? “有什么办法能让咱们镇上的有才之人得以相聚啊,以待下年赴试能够光耀灵水啊。”这些老人家,身子都一半进土了,还操心这些个。 曹老忽然对袁晗道:“丫头啊,你在笑什么?” “哦,我啊,没笑什么?只不过觉得老大人们不必如此忧心,身体要紧啊。”袁晗没想到曹老会跟自己说话。 曹老恍然一笑,“再上两个来,今儿个要带我的老友们尝尽美食。” 袁晗屁颠屁颠地又上了几个,其实,他们担心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成问题,只不过,贸然开口又不太好,万一人家觉得唐突。 等这些人用完以后,曹老叫袁晗算账。 袁晗早就把土豆数过了,七个人,一共十二个,总共二十四文,“曹老,总共二十四文,您们是本店的地一批客人,小店有优惠,您给二十文就行了。” 曹老听了呵呵一笑,“好,那就多谢了,”照旧数了钱递给袁晗,一行人往出走,曹老在最后,要跨出铺子时,曹老忽然回头道:“你啊,还是叫我老大爷啊!” 在里面的三四见客人走了,便赶紧出来,帮着何婶儿收拾碗碟,又争抢着要洗。 袁晗心里那个美啊,别说,这三四还真是个福星啊,他才来,就招了这么一批客人,又见他乖巧懂事,更是高兴。 三四虽说十三岁了,可是因为生活不好,身量瘦小,袁晗一高兴,一把捞了三四放到板凳上,“好孩子,真是姐姐的福星哟,乖乖坐着,你只管玩儿,啊!” 何婶儿也跟着高兴道:“看你,生意有了起色,这得意劲儿。” “还不是我们三四带的好运啊。”袁晗说着又掐了三四的小脸一把。 三四见袁晗高兴,也跟着乐开了花,心里想着,要是真的能给姐姐带来好运的话,那他希望是一辈子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缝新衣 袁晗结结实实地欢喜了一阵,欢喜过后,倒觉得空落落的,那个小叫花子今天没有来,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 袁晗正在沉思中,便听到有人叫,“老板,把你们这儿的吃的来一份。” “好叻。”袁晗从沉思中出来,见生意上门了也就把小叫花子的事儿抛到一边儿了。 “干娘,你掐我一下,是不是真的啊,今天好邪门儿啊。”袁晗身子都有些不相信了,这是什么意思,老天爷觉得她太惨了,决定开始善待她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些人分明就是看在曹老的面子上啊,说起来,那天袁晗帮了小叫花子还算是帮了她自己。 这曹老见袁晗虽为生意人,却也不是唯利是图,更兼心地善良,竟肯为了一个小叫花子出头,更是对袁晗的人品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样的人自然值得人敬佩了,曹老见她的铺子生意冷清,便招呼着一些亲朋熟人光顾,所以她的生意才有了些起色。 不管怎么说,袁晗有一句话说对了,三四就是她的福星啊。 不管怎么说袁晗是不用羡慕隔壁了,虽说生意依旧没有隔壁的好,但是也不至于入不敷出了。 不管怎么说,隔壁包子铺的老板也着急了,没想到袁晗竟然也有了生意,包子老板有预感,袁晗一定会超越他的。 “袁老板,今天生意不错啊。”包子铺的老板把店收拾了,关了门,没有立刻走,溜到袁晗的铺子里闲话起来。 袁晗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心里还悬着呢。” “怎么会呢?就连曹老都来光顾你的铺子啊,你还谦虚什么?”包子铺老板满嘴酸味,看来心里有些嫉妒哦。 袁晗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我想曹老也不只光顾我一个人的铺子吧。” “可是,曹老只跟你谈过话啊。”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难道说曹老是她的靠山?曹老的为人大家是明白的。不轻易跟这些摊贩们说话的。 袁晗耸了耸肩膀,“那又如何?哎哟,你就别打听我铺子里的事儿了。你自己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还操心别人。” 包子老板呵呵一笑,“咱们领居一场,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嘛。” “是吗?包子老板。您慢走啊,不送了。”袁晗也不答话。直接送客。 包子老板见袁晗这么嚣张,一点也不顾忌自己,心里有些生闷,又不好发作。便笑一笑走了。 打发了包子铺老板,袁晗就找三四了,“三四。出来,好好的怎么去里边儿了。姐姐身边儿来。” 三四怎么敢说他是害怕包子铺老板啊,这个连他的栖身之所都给烧了的人。 “姐姐,你叫我。”三四笑着走到袁晗跟前。 袁晗笑了笑,指着外边道:“走,姐姐带你出去玩玩儿?” 三四看了看外面,往后缩了缩,不肯出去,外边有什么好的,外边到处都是欺负过他的人,只有这里才让他安心平静,“姐姐,我不想出去。” “走嘛,你陪姐姐去玩儿会儿。”袁晗说什么也不依,坚持要带三四出去。 三四泪眼汪汪地,“姐姐这是要把我带出去丢了吗?”难道说姐姐已经发现了,要变着法儿的把自己骗出去丢了。 袁晗不知道三四为什么哭,自己也没说要把他丢掉了,“别哭,男子汉哭什么?”袁晗一把拉了三四到跟前,用手背给她擦着眼泪,“这么多人欺负姐姐,姐姐都没哭,你哭什么?” 袁晗恶狠狠地教训完三四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毕竟三四还是个孩子,又怎么懂这些,换了个笑脸,柔声道:“姐姐怎么会把三四丢了呢?”说着凑到三四的耳朵跟前,“姐姐是要带三四去做新衣服。” 三四听了,泪水又忍不住要流,又怕袁晗生气,生生地逼了回去,小声道:“姐姐,我不要新衣服。”做新衣服得花多少钱啊。 袁晗扯了扯三四松垮垮的袍子,“难道你要穿着这个吗?还霸占姐姐的鞋。” 三四见袁晗说自己霸占着她的鞋,赶忙脱下来道:”姐姐,那我不穿鞋了。” 袁晗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太懂事儿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干爹家的亲戚啊,“乖啊,跟姐姐走,你看别的小朋友穿的多好看,你不羡慕吗?” 三四想着那些有爹娘的孩子穿的整整齐齐的,三五成群地欺负他,他又怕又羡慕,再说了哪个孩子不盼着穿新衣服啊? 终于,三四在新衣服的诱惑下跟着袁晗出了门。 路上,三四都是弓着身子走在不起眼的墙角下,遇到人了一定避闪不及,袁晗更是纳闷了,这孩子也太......胆小了吧! 袁晗走过去,拉着三四的手,柔声道:“三四别怕,姐姐牵着你走,来,背挺直了,头抬起来。” 三四跟在袁晗的身边,在袁晗的鼓励下,他终于勇敢地抬起头,昂首挺胸走在了街道上。 他第一次觉得上街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就是一种悠闲的游玩的心情。 三四抬头看着袁晗,姐姐好高大,还漂亮啊,要是能一辈子做她的弟弟该多好啊。 袁晗不知道,三四也不知道,袁晗牵着三四的那一刻起,她正牵着一个她生命中很重的人走向新的人生。 布庄到了,袁晗要进去,三四却不肯挪动脚步。 “怎么了?”袁晗奇怪地问,因为他看出三四脸上的窘迫。 三四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布匹,大气儿不敢出,这些地方和镇上的酒家是他想过无数次要出入的地方,因为他想要吃得饱穿得暖,可是他知道是他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 本来一辈子都实现不了的突然就实现了,三四需要时间去相信,去消化。 可是袁晗不给他时间,一把拉了他进去,这孩子,该锻炼锻炼了,长得到是乖巧伶俐,也知道好歹,就是一个缺点,太畏首畏尾了。 “扑通。”三四摔了一个大跟头,心里想,果然是没福的人,高攀了的下场啊。 袁晗赶忙拉起三四,“没事儿吧。”袁晗生怕他哭,出奇的是,他一声都没吭。 “老板,我又来了。”袁晗熟络地上前打了声招呼。 掌柜的一看是熟人,便迎了上来,“是您呐,今天有什么需要啊?” 袁晗指着三四道:“这是我亲戚家的,弟弟,衣服破了,你看着给做一身儿?” 掌柜的看了看,问:“你想做个什么价位的?” “太好的我也做不起,太差的也不合适,中等的吧,你给量量啊。”袁晗看了看三四,“老板,算便宜一点嘛。” 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掌柜的还同意了,说:“成,你说少点儿,我就给你少点儿,这样吧,这中等布匹,我给你算个低等价。” 袁晗没想到掌柜的这么爽快,倒犹豫起来,“你该不会以次充好吧,怎么这么大的好处让我碰上了。” 那掌柜的没好气的嘁了一声,“是你我才肯吃这个亏的,你还这么说。” “那这是为什么啊?”袁晗不明白,怎么见是自己才肯吃这个亏的,想到这里,袁晗立马不自觉的四处看了看,是不是有什么达官公子的对自己爱慕,所以才...... 那掌柜的说:“说起来我还要谢你呢?”说着转身拿了软尺亲自给三四丈量着,“你记得上次在我铺子里买的布吧,你回去用它做了招牌?” 袁晗点了点头,的确如是! “自从你开了用绸缎布匹做招牌的旋风之后啊,我这铺子的生意那好得是没话说啊,许多人都上门来,还要指定做招牌,这不,我不仅要赚布匹的钱,还要赚手艺钱,终归记着你的好呢。”掌柜的说的真诚。 这让袁晗大感意外,来的路上没注意,这才往外一看,可是吗?那些中小店铺纷纷挂起了招牌,有的还稍微改了样,做成旗子,随风飘着。 袁晗点点头,心里无不得意的想,难怪现在的电视剧里边,那些江湖郎中偏野酒家,算命先生都是以布为招牌,原来是自己开的先例啊。 “我这也是为了大家谋福利嘛,”袁晗又说了一通捧布庄掌柜的贬牌匾铺的话。 掌柜的呵呵一笑,对袁晗道:“明天给你送过去啊!” “那谢谢了,老板!”袁晗道了谢,问:“多少钱啊。” 掌柜的道:“你意思着给点儿就行了,以后有什么点子了还想着小店就成。” “那好,承蒙你看得起我。”袁晗表示了感谢,还是给足了数额,带着三四走了。 袁晗特意绕路去看了看牌匾铺,关着门儿呢,这才高兴地笑了,“哼,让你狗眼看人低。” 顺便一打听,才知道因为铺子里没什么生意,牌匾铺子的老板就带着徒弟给大户人家刻墓碑去了。 “罪过罪过,”袁晗嘴上说罪过,心里却一点罪过感都没有,摸着三四的头笑道:“刻什么不是刻啊,是不是?”转过头就是一副腹黑样,我还以为它倒闭了呢?哼! 三四听不懂,只跟着傻点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生意渐好 袁晗心里很得意,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引得这么多人跟风,袁晗也是普通人,也喜欢那种名人效应,虽说她还不是名人,但是她能引领潮流也是不错的嘛。 “姐姐,你好高兴。”三四见袁晗从布庄出来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袁晗赶忙低头问:“怎么?你看出来了,姐姐是不是笑的很大声啊?” 三四摇摇头,指着一个走远了的路人甲道:“那个人看你一路大声地傻笑,让我问问你还好吧?” “什么?”袁晗这才闭上嘴,用手摸了摸嘴角,看看有没有口水,“姐姐笑得有那么夸张啊?” 三四点点头,也跟着笑。 “你怎么都不提醒我?”袁晗埋怨地看着三四,这个小屁孩,见到人得意忘形了也不知道通知一声,竟然有着出丑。 三四道:“我喜欢姐姐笑。”姐姐笑就表示开心,姐姐开心了,三四也就开心了。 袁晗这才点点头,“好吧,姐姐开心,但是不能太开心了,不然别人要说姐姐是个疯子了。” 三四跟着点了点头。 姐弟俩回去,何婶儿就问:“袁晗啊,你们干什么去了?” 三四才要说话,袁晗就先一步开口了,“没什么?带三四出去逛了逛,不能把孩子憋坏了。” 三四一脸不解地看着袁晗,为什么不能说真话呢? 袁晗摇摇头示意三四不要说。 三四哪里知道啊,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不过袁晗交代了,三四只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了。 是夜,又是吃晚饭的时候了。等大家都上了桌的时候,袁晗不经意的往外边望了望,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袁晗叹了口气,把多余舀的一碗饭放在门外,也许等会儿他自己会来吃呢? “袁晗啊,你怎么了?”何婶儿见袁晗好像有些不高兴。 袁晗用筷子在碗里拨了拨米饭,“干娘。我没事儿。” 三四当然知道袁晗为什么不高兴了。她一定是在为自己今天没有来吃饭,所以不开心了,原来姐姐表面上凶巴巴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三四多想告诉袁晗自己就是那个小叫花子啊,可是又怕说了以后袁晗会赶他走。 三四心里想着事儿,筷子没夹稳,菜掉到了地上。 本来大家都没注意的。倒是三四的行为让大家惊讶不已。 一般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不能吃的,谁知道三四。一把抓起来就送到了嘴里。 袁晗看着着急啊,赶忙伸了手要三四吐出来,谁知道他已经咽下去了。 袁晗满脸惊恐地看着老何头,“干爹......” 老何头也是。呆在那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些什么,又见袁晗叫他,他才装模作样地虎着脸。“三四,你太顽皮了。掉到地上的东西怎么能吃呢?当心肚子疼。”说着一边给三四使眼色。 三四哪里懂这些啊,只是很正经地说:“叔叔,没关系,掉在地上太可惜了,我长得皮实,吃了不会肚子疼的。” 袁晗没想到三四会这么说,“三四啊,掉在地上的东西脏了,不能吃的,上面有细菌,会闹肚子的,以后不能那样了,知道吗?” 三四见姐姐发话了,乖巧地点点头,以后再也不会了。 袁晗这才端起饭碗,给三四夹了些菜,吃了起来,其实袁晗很想问老何头,他家亲戚是不是穷的要讨饭了,把孩子教成这样?可是到底也没有问。 大家吃完饭,袁晗就早早地睡了。 老何头夫妇带着三四在外边说话。 几个人声音小小的,何婶儿道:“老何,你看袁晗,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三四的,是吧。” “可不是,袁晗就是脸上厉害,其实心软着呢。”老何头当然有同感了,这个女儿他还是了解的差不多了。 何婶儿爱怜地把三四搂在怀里,“你姐姐可稀疼你了,小家伙真是好运气。” 三四窝在何婶儿怀里笑了。 第二天,布庄的老板就差了人送衣服来了,何婶儿接过衣服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这是我们家订的吗?别不是搞错了?” 送东西的小而非常的确定,道:“错不了,佳味轩的袁老板,您收着吧。” 何婶儿这才接过衣服,打开一看,瞧这身量,应该是给三四做的吧。 何婶儿叹了口气,对老何头道:“老何啊,你看着,袁晗给三四做了一套衣服,大概花了不少钱吧。” “这孩子,怎么这么有主意,生意不好还做什么衣服?”老何头看着衣服,也就抱怨了一句。 何婶儿道:“也是袁晗这孩子有孝心,知道我们老两口啥都不缺,一份心思也没处使,三四是你的亲戚,便对三四好,也好报答我们一些,可我怕就怕,她知道我们骗她的话,她的那脾气。” 老何头想了想,“过得一天是一天吧,三四这孩子可怜懂事,你也不忍心赶他走吧,想住着吧,只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能瞒多就是多久,既然把孩子带回来了,就不能再把人家赶出去。 何婶儿忧愁地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说完抱着衣服往里边去了。 “三四啊,快来,看你姐姐给你做的新衣服。”何婶儿招手让在院子里和旺财玩耍的三四进来。 三四进来,看到新衣服,高兴的满脸是泪,不停的用手指摩擦着,“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呜呜呜......” 何婶儿抱着三四道:“好了,别哭啊,以后咱们都对你好,哭什么,这么大个人了,不羞么?” 三四听了这才擦干了眼泪。 何婶儿拿了衣服在三四身上比了比,太合适了,“来,快把新衣服换上啊,穿着你叔叔的衣服多不舒服啊。” “婶婶,我舍不得穿,我想把它放着,我看一看就行了。”三四眼里满是珍惜的样子,这么好的衣服让他穿,多么幸福啊。 何婶儿扑哧一笑,“傻孩子,衣服做了就是让你穿的,听话,你穿上等你姐姐回来你让她看看。”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拉了三四给他换衣服了。 新衣服上身,三四别扭极了,从来没有穿的这么好看过,羞的挺不直身子。 何婶儿也不说他,只是让他出去玩耍。 三四看着外边有小孩子在一起玩石子,心里很想去玩,可是又因为他是要饭的,所以不敢去。 何婶儿见了,就对他说:“想去玩只管去,你看看你现在,他们不会嫌弃你的,啊。” 得到何婶儿的鼓励,三四终于挪了步子,鼓起勇气去了,他不敢跟人家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 站了半天,终于有一个小朋友抬起头来,“你也想玩吗?” 三四点点头。 “那就一起来吧。” 三四当即高兴的加入了,然后别的小朋友又教了他游戏规则,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三四可开心了,不仅可以穿新衣服,还能和别的还孩子一起玩耍,不过他玩得小心翼翼,保护着他的新衣服。 袁晗出去溜达了回来,不见三四,便问:“干娘,三四呢?” 何婶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指着外边道:“他在和别的孩子玩耍呢。” 袁晗伸着脖子望了一眼,哟,新衣服穿上了,时不时的还要抬起小脸望一望铺子,才又安心的玩耍。 “三四比之前开朗多了。”袁晗也笑了笑,对何婶儿说。 何婶儿点头道:“可不是?” “干娘,干爹的亲戚什么时候来接孩子啊?”袁晗倒是关心起这个来了,孩子和父母分开久了总是不好吧。 何婶儿脸上一紧,转过头支支吾吾道:“这个还不大清楚,可能还有一阵子吧,怎么了?”何婶儿生怕袁晗嫌三四十拖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嚼用嘛。 袁晗一笑,“没怎么,我想着三四是我铺子的福星,让他再多住一阵子再回去。” “敢情好啊。”何婶儿高兴地不得了。 袁晗看着外边玩得高兴的三四,心里又想起了那个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留的饭也没有动过。 曹老基本上每天都光顾袁晗的佳味轩,在曹老的带动下,袁晗的生意也逐渐走上了正轨,不过多半都是老人家,怎么说,她铺子的东西软糯,吃着又带点儿微甜,非常受老人家的欢迎。 包子铺的老板最近却坐立不安了,他有一种预感,要是不把袁晗的势头给压下去的话,估计远哈以后会把他排挤的没有立锥之地。 这不,因为着急上火,包子铺的老板嘴上起了泡,结了痂,每次和袁晗说话的时候,袁晗都忍不住的想吐,打趣道:“包子老板,上火了,什么事儿让你这样啊?” “呵呵,没什么?吃包子烫的。”包子铺老板假笑着。 袁晗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是不是包子卖不完了?” 包子铺老板尴尬一笑,“袁老板说笑了,只不过袁老板生意刚好一些就这么得意,恐怕有些过早吧。” 包子铺老板又怎么不知道袁晗对他的态度呢,一边表面上和气,一边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整治一下袁晗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好消息 打趣完包子老板,袁晗心情大好,生意好了心情更好。 曹老每天准时报到,万年不变地要一份烤土豆,“丫头啊,你这店里就这一样吃的啊,虽然好吃,可是吃的时间长了,也会腻的哟。” 袁晗听了如雷贯耳,赶忙坐下道:“老大爷,你说的是,我也在想着个问题呢,这铺子不是刚起步吗?您等着,您再照顾我们铺子一段时间,保管有新口味的东西。” 曹老听了直说好,说完好又摇摇,哎,“不过啊,你现在就是给我吃神仙肉我也吃不出味道哟。” 袁晗一听就知道曹老心里有什么不可解决的事,便试探这道:“老大爷,你说的真搞笑啊,别人都是说吃龙肉,你怎么说吃神仙肉啊?” 曹老听了,脸上一黑,拍着桌子说:“不得无礼,龙肉,这不是说皇上吗?皇上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你也不得胡说。” 袁晗赶忙点头哄着,“好好好,我不说,我们铺子里的人都不会说,行吗?您到底有什么操心着啊?让您这么食不甘味的?” 曹老摆摆手道:“说了你也不懂。” 袁晗可不喜欢被人小瞧啊,当即不高兴了,“大爷,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你不能以为我不懂就以为我真的不懂吧,你看我一个女孩子,还不是开铺子来了,不带你这么看不起人的,在这样以后不做你生意了。” 曹老没想到袁晗这么大反应,“我不来,你铺子里还有生意?” 袁晗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大义凛然道:“我宁可关了铺子。也不让你小瞧了。” 曹老点点头,赞许道:“好,有骨气。”读书人嘛,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气节,曹老也是读书出生的,虽然为人随和,但是骨子里的清高傲气一点儿也不少。所以听了袁晗的话。倒是又对她另眼相看了。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啊。”袁晗本来平时都是带点儿巴结的意思的,现在被小看了,也不管那么多了。语气很不友善。 曹老呵呵一笑,指着袁晗,“娃娃脾气不小啊,敢跟我这个长辈叫板。这镇上,你还是头一个。” 袁晗听了。这才嬉皮着脸坐下,一边倒茶一边涎笑,“什么事儿都有个开先河的嘛,来来。喝水啊。” “你这孩子,油头的很啊,”曹老接过袁晗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我这愁得吃不下饭为得是什么?还不是为得咱们镇上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啊。” “不会吧。这应该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啊。”袁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曹老摇着头,“殿试结果出来了,别说咱们镇,就是整个县,也是一败涂地啊。” 袁晗想了想问:“那你想着要怎么办呢?” “我自然想着多出几个人才了。”曹老殷殷切切地不就是盼着吗? 袁晗听了思考了片刻道:“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书生们能学习的东西太少了,有很多知识都没有机会学到,这里怎么没有书院啊。”书都没有的卖,只能抄,知识的传授率好低啊。 “这是镇,没有书院的,只有私塾,只有县才有书院,可是进书院代价大,不是谁都负担的起的,而且现在的书院多是官家子弟才进的去,贫寒家的孩子哪有那个机会啊?”曹老能不忧心吗? 袁晗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办法。” 曹老惊喜过望,道:“那请说来听听。” “你看这么行吗?你把属于镇范围内的书生名单要一份,再在里边挑出几个出众的,然后单独教他们。”袁晗说了一半,看曹老的脸色。 曹老听了,摇头道:“不行,如何单独教呢?连先生都没有。” 袁晗眨眨眼,“您呐!您多合适,别说这个镇,就是整个县都找不出来比你好的先生了。” “我?”曹老很意外,说实在的,他没想过自己教。 “是啊,你看啊,你要教的都是出类拔萃的,又不费您的心,只要每天花那么一两个时辰点拨一二,,另外,只需要提供一个读书的环境和书便可,其他的都由书生自理,岂不两全。”袁晗本来想把教育大纲给他系统地说一遍,可是她也记不住,反正一定要说服他,也好为骆钧和李恪昭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曹老听了,不由地说,“你让我想想啊!” 袁晗嗤之以鼻,“您还想什么?这可是最好的法子了,您也不希望人才凋零吧,总之呢,主意是我出的,我肯定会负责到底,我会不断地完善的。” 曹老指着袁晗道:’你个丫头片子,你以为做什么事都是说干就干啊,总得一步步来吧,你把我老头子说的怎么那么差劲。” 袁晗赶忙陪笑,“呵呵,你看我,不是跟着你着急嘛,你也觉得我的主意可行?” “目前想不出比你的主意更好的办法了。”曹老挑了挑眉毛。 袁晗这才欢天喜地道:“那您就先去和你的同僚们商量商量啊,我说的这个主意可是很不错的哟。” 曹老笑着指着袁晗,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你这丫头。”说完给了钱,走了。 袁晗送走了曹老,一个人高兴了半天,这样一来的话,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和骆钧天天见面了,还有李恪昭。 其实本来袁晗是想说什么义务教育的,他们只需要提供老师和书本其余的学生自费,反正他们又不是大规模的,只是重点培养,他们那些老学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儿事儿做。 其实和书院什么的一个性质,只不过学生不交学费而已,但是这样一来就减轻了学生的负担。 要是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骆钧和李恪昭,估计他们会高兴的跳起来吧,还一定会夸自己是天才。 “袁晗啊,你一个人傻笑什么?”何婶儿端了个簸箕进来,见袁晗一个人坐在那傻笑。 袁晗回过神来,“没什么?只不过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啊?”何婶儿听了忍不住地问。 袁晗摆摆手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等定下了我再和你说。” “对了,三四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去找找。”何婶儿一边择菜一边对袁晗说,菜一炒就要吃饭了。 袁晗拍拍屁股,“好叻,”说着跑出门去,在大街上吼了两嗓子,“三四,三四。” 袁晗有些生气,这个小屁孩,招呼也不知道打一个就跑出去了,“看我不收拾他。” 袁晗气冲冲地找了半天,才看到三四和几个孩子在墙角弹石子。,她吼了一嗓子,“三四。” 别的小孩子吓了一跳,飞似地跑了。 三四站起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你走哪儿去怎么不知道打招呼呢?”袁晗凶巴巴地问。 三四被袁晗训了一顿,焉嗒嗒地说:“下次不会了。”其实三四有些委屈,以前习惯了,反正到哪儿都是一个人,所以...... “走吧,回家吃饭。”袁晗说着先一步走了。 走了几步袁晗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小孩子都是贪玩的,便又愧疚起来,转过头才想哄着,谁知道她看到三四正在地上捡不知道被谁丢在地上的一颗糖葫芦。 三四捡起来,二话不说就扔进嘴巴里,袁晗差点儿没有吐出来,赶忙拍打三四的手,“吐出来,吐出来。” “呸。”三四有些不舍地吐了出来。 袁晗一看更是恶心,上面来枯草叶子都在,他也吃得下去,吐完了,不由地打量起三四来了,“三四,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姐姐,我没有,你看,新衣服一点儿都没脏。”三四伸着袖子让袁晗看。 袁晗看了看衣服的确是干净的,可是为什么吃地上的东西呢,上一次就看到他随地吐痰,不分场合,袁晗已经教育过他了,谁知道...... 袁晗不由地怀疑起三四来了,到底是不是干爹亲戚的孩子,不管怎么说,有父母的孩子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三四的这些行径,倒是和街上乞讨的人一模一样,袁晗又看了一眼三四,见他脸上挂着泪水,一把拉过来给他擦了擦,“以后掉在地上的东西不准吃知道吗?说多少遍你才改。” 三四垂着泪点点头。 袁晗的心里五味陈杂啊,回去的路上,袁晗给三四买了两串糖葫芦,“吃吧。” 三四拿着两串糖葫芦,看着上面红艳艳的,有些舍不得,只是用舌头舔着,并不是真的吃。 “我让你吃,买来就是让你的吃的,你以后喜欢什么就给姐姐说,再不许这样了,再这样邋遢,姐姐就不要你了。”袁晗黑着脸对三四说。 三四听了,心里害怕,姐姐说再不听话就不要自己了,“我以后再不捡地上的脏东西了。”这是当叫花子的时候留下的毛病。 袁晗摆摆手,“知道就好,快吃,都是买给你的,不许省着,大口大口的吃。”要说什么好呢?想要认真的教训袁晗也硬不起心肠来,只是任由着不管,那也实在不成样子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三四离家出走了 袁晗黑着脸带着三四回去了。 何婶儿见他们姐弟回来了,便道:“饭刚好,袁晗让三四去洗手啊,洗了手该吃饭了。” “他不用洗手。”袁晗坐着没动,盯了三四一眼,不再说话。 何婶儿感觉出袁晗的异样,便问:“三四,你是不是惹你姐姐生气了?” 三四低着头,“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袁晗吸了口气,“没有,我不是生他的气,好了,我没事儿,吃饭吧,啊!” 四个人围坐在桌上,闷不吭声地吃起饭来。 老何头也看着袁晗不对,便说:“袁晗啊,有什么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 袁晗吃了两口,这才放下碗筷,“我没事儿,对了,干爹,三四的爹娘什么时候来接他啊,算起来,三四在我们这里待了快半个月了。” “是不是三四闯什么祸了,袁晗。”老何头心里紧张,三四哪有什么爹娘啊。 袁晗摇摇头,无力地笑了笑,“不是,我就是想,他来的有些日子了,他爹娘也该挂念他了。” “呵呵,是啊,前天还带信说可能还得一些时候才能来接他呢。”老何头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说起谎来。 袁晗貌似惊讶道:“送信来了,干爹,你怎么也不让我见见啊?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戚,我连知都不知道,太不合适了。” 老何头摇着手,“没事儿,没事儿,送信儿的人来的早,你还在睡梦里呢。” 袁晗噗嗤一笑。也没再说什么,送信儿的早,好像他起得比自己还晚吧。 袁晗起身,又舀了一碗饭,夹了些菜,放在门外,“许久不见那个孩子了。说不定他今天会来呢!” 何婶儿听了这话更加心虚了。 好在也没有别的什么?吃完饭。何婶儿就把三四收拾了让睡了,孩子玩了一天,也累了。倒床便睡熟了。 何婶儿和老何头正要睡,袁晗叫住他们,“干爹干娘,你们俩等会儿。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什么事儿?”这两口子都感觉出来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袁晗指着凳子,“坐下吧。” 老何头夫妇坐下。“你说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睡了。” 袁晗点点头,“我只问你们。还要瞒我多久?” “瞒你什么啊?”何婶儿还想坚持顽抗,不予以承认。 “三四啊,他是你们哪门子亲戚。我就觉得奇怪了,哪有送人半夜送来的。送信也是半夜的送,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袁晗气啊,他们怎么什么事儿都瞒着自己呢,难道不把自己当一家人。 何婶儿还要说话,老何头拉住何婶儿,“你别说了,反正也瞒不住了,袁晗啊,你也别怪干爹干娘啊,也是那孩子太可怜了。” 何婶儿这才接着道:“袁晗啊,干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三四可怜啊,我知道你也艰难,所以不敢告诉你,我每天看着三四那孩子把咱们的铺子外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又见他无家可归,这才收留他的。” “那你们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铺子生意怎么样,也不是我该当善人的时候。”袁晗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啊。 老何头见袁晗真生气了,而且还说这样的话,便道:“你声音小些,孩子还在睡觉呢,袁晗,干爹干娘为了你,没有一句怨言吧,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呢?你不想养这个孩子,我们养总可以了吧。” 袁晗大感意外,“干爹,我只是生气你们不告诉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最起码要让我知道啊,你们瞒着我,说是你的亲戚,我花了多少心思在他身上,前几天日子那么紧,我还给他做了一身衣服,就是为了报答你们一些。” “袁晗,干爹知道你是好孩子,不告诉你是我们的不是,那现在你都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办啊。”老何头最关心的不是别的,三四是去是留才是个最重要的问题。 袁晗叹了口气,“让他走,”她看了看屋顶,“让他去哪儿啊?才来的时候根本就不出店门,恐怕只有这里才是他的避风港吧,算了,留下就留下了吧,他还是我的福星呢。” “这样就好了。”何婶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她还真是舍不得这孩子呢,长得好,又懂事儿。 袁晗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咱们就都别提了,孩子都在这儿了,不能让他再过以前的日子,只是一点,以后我得管管他,一身的坏毛病。” “行,你怎么教都行。”只要让三四留下,怎么着都行。 袁晗想了想,“不能再把他叫三四了,名字太难听了,谁起的?” 何婶儿赶忙指着老何头:“你干爹。” 袁晗打了一个寒战,回屋去了。 其实在里面的三四根本没有睡着,别看他小,他有一颗敏感的心,他怎么看不出来袁晗今天很生气呢。 所以何婶儿让他睡的时候他就装睡,他们在外边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姐姐知道他是小叫花子了很不高兴,埋怨叔叔婶婶骗他。 本来三四还抱有一些希望,谁知道却听到袁晗说让他走,他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把头埋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吞声饮泣。 偷来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天上到馅饼,让他碰到袁晗,然后过了几天好日子,最后还是要回到正轨,做他的小叫花子。 不过他也不恨袁晗,因为毕竟是她让他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哪怕是短暂的,可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开始想念这里的一切了,袁晗的好,老何头夫妇的疼爱,还有这温暖的床铺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留恋。 他哭过以后,便使劲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多看两眼,以后寂寞的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想想,曾经也有人善待过自己。 他已经有了主意。 等何婶儿进去的时候,三四已经累得睡着了,何婶儿跟老何头脱了衣服也睡下了,除了刚才的风波之外,跟平常无异。 第二天,铺子里还是如往常一样,大家也都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同。 袁晗照旧的招呼着曹老,何婶儿准备着吃喝用品。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何婶儿才发现三四不见了,便以为他又出去了,便对袁晗说:“袁晗啊,这三四又跑出去了,你去找找吧。” 袁晗一听,又生气了,这昨天才教训他了以后出门要打声招呼,怎么转头又忘了,“别管他,要让他知道肚子饿了,才知道回来。” 这话一说,袁晗就觉得说得有些过分了,三四有什么罪没受过呢,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啊。 “还是去找找,三四小,慢慢教。”袁晗不心疼,何婶儿还心疼呢,孩子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三十的身量本来就比同龄的孩子小许多。 袁晗无可奈何地站起来,“算啦,我去找找吧,看我不教训他。”该管教的时候还是要管教的,袁晗一边想一边往出走。 找孩子,无非就是平常玩耍的一些地方嘛,可是袁晗找遍了,也没看到三四的踪影,抓一个小朋友问,都说三四今天没有找他们玩耍。 袁晗心里稍微沉了一下,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又到别处找了找还是没有人,“该不是回去了吧。”袁晗自言自语了一番,赶忙回去。 “干娘,三四没出去啊,是不是在后边玩儿呢。”袁晗说着到后边去找,也没人。 袁晗的心这下彻底的沉了,三四怎么会突然间不见了呢?难道说他昨晚听到了谈话。 “干娘,三四不见了,没找到。”袁晗有些颓废地往凳子上一坐,呆呆地看着何婶儿。 何婶儿心里一紧,“不会吧,早上我起来还看他好好睡着呢。” “真的不见了。”袁晗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早知道昨晚就不该说。 两个人急忙去屋里的床底下什么的找,一无所获,反而是三四的冬至全都不见了。 三四的东西其实除了一身儿衣服还有就是袁晗给买的糖葫芦,到底没有舍得吃完,偷偷留了一串。 袁晗哭丧着脸着脸,“干娘,你说三四会跑哪儿去呢?”本来袁晗的心里有这种预感的时候就在劝自己,跑了就跑了,反正也是非亲非故的,而且自己也不是大富大贵,跑了更好,减少了多少负担。 想归想,心里却极其地不踏实,这么多天以来,到底是有感情的,袁晗连旺财都爱,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三四啊。 老何头给牛喂了草料,正准备吃无法,一进来就看到她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问才知道三四不见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找啊。”老何头见两个人只顾着着急,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赶忙催他们。 袁晗抹着眼泪,“到哪儿找去啊?我刚才都找了一遍了。” 何婶儿像是知道三四在哪儿一样,说:“我知道他在哪儿,袁晗我们两个去找吧,老何,你看着铺子啊。” “你们快去。”老何头让他们快去找。 何婶儿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只有那个地方可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麻烦找上门 袁晗跟何婶儿一路找着,袁晗哭丧着脸,“干娘,你说三四这孩子的心思也太重了,我就是发了一下牢骚,他就要离家出走。” 何婶儿见袁晗当真是心急,便道“好了,你也别自责了,干娘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啊,三四还小,又受了那么多苦,心思敏感一些也不为奇怪。” 袁晗这才点点头,“干娘说的是,等把他找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这孩子啊,不能太宠爱了,你看他,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何婶儿拍拍袁晗的肩膀,“先找回来再说。”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何婶儿才指着一处非常肮脏的地方,“你看到了吗?就在前面。” 袁晗听了,便加快了脚步,心里却很难受,没想到三四之前就是住在这个地方的。 两人在那片找着,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孩子的哭声。 “干娘,我听着像是三四的。”袁晗一把抓住何婶儿的手,指甲都掐进何婶儿的肉里了。 何婶儿也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循声望了望,“在那边,我们快去看看。” 等袁晗和何婶儿赶到的时候,看到三四正蹲在角落里哭泣,一旁是两个成年的叫花子。 袁晗看着实在心疼,叫了一声,“三四。” 正在伤心的三四听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是袁晗,便站起来想要跑。 袁晗赶快上前抓住三四,“三四,你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来了,你不知道姐姐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 三四极力挣扎着要逃脱,“我知道姐姐不想要我了。要赶我走。” “谁说的,姐姐不是要赶你走,姐姐是生气你们骗我。”袁晗看着三四脏兮兮的小脸,有些心疼,这才一个中午的时间,三四就成了这样,看样子。这些人欺负他了。 三四听了。稍微平静一些了,只是仍旧哭着,“我听见姐姐说要我走了。” “我说了。但是你可能只听了一半,姐姐说的是,要你走,那是不可能的。”袁晗真是服了。这些小孩子真是可以啊,听话听一半。然后闹失踪。 三四擦干了眼泪,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袁晗,“真的?” “真的,要是姐姐想要你走。还来找你干什么呢?”袁晗拿出手绢给三四擦了擦脏了的小脸。 “那我要回去,姐姐,我要回去。我在这里好害怕。”三四听了,泪水决堤一般。抱住袁晗的脖子不肯撒手。 袁晗拉开三四,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他们要我把衣服脱下来,还抢了我的糖葫芦,我不听话,他们就要打我。”三四因为有袁晗在场,也不再害怕,控诉这些人欺负他的恶行。 袁晗听了,把三四交到何婶儿手上,问那两个人,“你们欺负我弟弟了?” 那两个要饭的呵呵一笑,指着三四道:“他是你弟弟?我们还以为他是哪儿来的小叫花子呢?敢跟我们抢地盘。”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欺负我弟弟了?”袁晗凶恶的眼神让两个叫花子害怕起来,毕竟他们只是要饭的,还是新来的,这一不小心做了点错事儿,欺负了这个孩子,不会被记仇吧。 其中一个胆小些的赶忙告饶道:“我们也是无心之失啊,还请高抬贵手,我们以为他只是个小叫花子,所以。” “就算他是,你们也不应该欺负他,他还是个孩子。”袁晗义愤填膺,对一个孩子也亏他们下得了手。 “下次不敢了,我们只是吓唬他,没有打他。”另一个叫花子开口解释说。 袁晗听了,也不相信,只是转头望着三四道:“你说,他们有没有打你。” 三四觉得承认被打有些不好意思,想不承认又是撒谎,便扭捏着点了点头。 袁晗心里生气,对三四厉声道,“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大声给我说。” 三四被袁晗吓坏了,愣了愣,“他们打我了。”姐姐的眼神和样子真可怕,要是再不听话,恐怕要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袁晗再三四那得到了证实,转过脸对那两个人说:“你们欺负孩子,算什么男人?”说着踹了他们两脚,“我这并不是看不起你们,所以才动手的,我只是要你们知道,你们欺负他,会有人替他报仇的。” 两个叫花子呆呆地看着袁晗,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像是在说,当叫花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泼辣的女人。 “走吧。”给三四报了仇,袁晗这才消气,又狠狠地打了三四的屁股,“我让你给我玩失踪,我让你给我玩失踪。” “以后还敢不敢。”袁晗捏着三四的下巴问。 三四往何婶儿背后躲了躲,嗫喏道:“我再也不敢了。” 两个叫花子无比同情地看着三四,叹道:“要不,你就别回去了,跟我们当叫花子得了,真怕你回去被打死。” “往回走。”袁晗没搭理两个叫花子,等着三四让他走。 何婶儿牵着三四在前边走着,袁晗在后边,走了两步回头对两个叫花子说:“刚才踢你们,我对,也不对,对不起,只是你们年纪轻轻,还是不要这么沉沦下去的好,要是你们想自力更生,我可以给你们一份差事,温饱不成问题。” 两个叫花子没想到还摊上这么好的事,不过一想到袁晗的暴力行为,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在她手上,。只怕是有命干活没命享受哦。 找到三四,袁晗心里的疙瘩也就没有了,不管怎么说,三四以后就是她的弟弟了,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责任。 说起来也怪,他跑都跑了,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找回来呢,人啊,真是矛盾啊。 话说这里袁晗何婶儿三四们正往回走,快到的时候见铺子里围了很多人,袁晗望了望,还半开玩笑道:“干娘,你看啊,今天的生意这就么好啊,要发财咯。” 可是细看把吧,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再近一些,才听到人群里传出一些争吵声。 袁晗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不好,一定是惹什么麻烦了。 袁晗使足了劲儿要往里冲,可是这些看热闹的太多,实在挤不进去,袁晗急得满头大汗,忽然心生一智,大声道:“我是这儿的老板,让开。” 声音是高分贝的,大家都听见了,这些围观的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人堆里传出来一个声音,流里流气的,“是老板啊,带进来吧。” 这个二(流)子一发话,人群立马让出一条道来。 袁晗一边抱怨这些人不厚道,一边往里边去,才挤进去,就听见一声哄笑,“哟,老板是个漂亮姑娘啊。” 袁晗也没理会,见老何头气喘吁吁地站在一边,便问:“干爹,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老何头指着那群二(流)子道:“这些人,说是什么收保护费的,不交保护费不保护,要捣乱。” “干爹,你先坐下啊,”袁晗扶了老何头坐下,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啊。” 袁晗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老何头也是人啊,面对这么多坏人,老何头也是害怕的,这不,袁晗扶他的时候,还感觉到他微微地颤抖呢,只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竭力维护自己的利益,这能不让人感动吗? 这些二流子当然不高兴了,他们在这里呢,当他们不存在啊,父慈女孝的,“喂,我说你们要说什么等会儿再说啊,还有别的事儿等着爷爷呢。” 袁晗这才转身打量了二(流)子头头,”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吧,收保护费的,怎么收的啊。” 这二(流)子头头一听,裂开嘴嘿嘿一笑,伸手就想在袁晗脸上划一下,“这就对了嘛,跟给能省事儿的说多好啊,那老东西你给他说半天他也不懂啊。” “别废话了。”袁晗心里也有些紧张,这些人,大概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把,一般人还真是惹不起啊,不过事情找上门了,也不得不招架。 那二(流)子头头听了,也不生气,让身边的小弟说,“保护费是这么收的,有三种方式,第一种是一个月付一次,每次三两银子,第二种是季付,每个季十一两银子,第三种是年付,三十两银子,你想哪种啊,只要付了保护费,你在这里就安心地做生意吧。” 袁晗听了不禁冷笑一声,“哟,还挺便宜的哦,按你们出的这个价,我这每个月自己不赚不说,还得倒贴银子给你们,我要是不付呢?” 那二(流)子头头阴冷一笑,点了点头,“你想知道不付的后果是吧。” “是。”袁晗也是硬着头皮,哪有那么多银子啊,要是真付得起银子的,他们也未必敢去欺负。 那二(流)子头头又是一阵若无其事的笑,然后挥了挥手,底下十来号小弟一得令,立马砸店,桌子板凳通通要整个稀巴烂。 老何头拼命想要去阻止,却被那些小弟推的老远,袁晗拉着老何头,“干爹,你让他们砸,我们拿不出银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被抓 袁晗对在外边的三四和何婶儿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别进来。 店没了,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店,才有了起色,就被这群人搞坏了。 这个二(流)子头头见铺子拆的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叫小弟们住手,大慈大悲道:“好了,既然人家没有保护费,咱们也别逼人太甚,过几天再来取吧。” 袁晗眼看着所有的心血都化为乌有,心里的那点害怕完全转化成愤怒,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见他们干了坏事儿就想走,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二(流)子头头,“你的事儿完了,我的还没有呢。” 二(流)子头头没想到袁晗这么胆大,竟然敢扯他的衣服,还不让他走,便道:“你想干嘛啊?” “我想干嘛,你还我的店子,怎么,砸了我的店,还想一走了之,恐怕没那么便宜吧。”袁晗凛冽着双眼,手里抓的死死地。 二(流)子头头还真是有些怵她,这个女的是什么来头,竟然不害怕他,但是为了保护他的尊严,他还是很有气势,“你给我放手,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个镇上谁人不识我,谁见到我不是退避三舍,你竟敢这么对爷爷。” 袁晗不管他是谁,砸了店铺要走就是不行,反正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我不知道你是哪号人物,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赔我的店,退避三舍?只有遇到疯狗我才会退避三舍。” 二(流)子头头一把揪着袁晗的头发,“你敢骂我是畜生,找死啊。”说着抡起拳头就要揍袁晗。 袁晗忍着痛笑道:“我就是找死,你也未必敢收我,你打死我啊。” 老何头见闹成了这样。怕袁晗吃亏,赶忙求情,“大爷,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 “干爹,你别求他,铺子没了我还留着命干什么?只要有一口气。我就跟他没完。”袁晗心里那个气啊。这些人不仅砸店还要羞辱人,这种二(流)子就是这样,你越怕他他越欺负你。你硬气一些他还不敢把你怎么样。 老何头当然害怕了,再说了袁晗是个女娃,这么拉拉扯扯的多不好啊,“哎呀。你少说两句吧,大爷。你要的保护费,我们给你凑凑啊,你放了我的女儿吧。” “哼,放了她?休想。她竟然敢这么对爷爷,再加十两,就当是赔罪。”二(流)子头头趁机敲诈起来。不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还怎么在这个镇上混啊。 老何头也顾不了许多了。点着头答应着,“好好,只要大爷你高抬贵手。” “干爹,不要给他钱。”袁晗哪里肯依啊,她还真是不信斜不胜正了,这些人的欲(望)就像是无底洞,怎么能填得满啊。 “你少说两句吧。”老何头喝了袁晗一声,又赶忙陪着不是。 二(流)子头头满意地点点头,“你这个老头这会儿又醒事儿了,好,看你这么爽快,就这么着吧。” 说着,让两个小弟推着袁晗,一起要往出去走。 老何头赶忙又求道:“大爷,你放了我闺女吧,我们答应给您的一点儿都不会少。”他们这是要把袁晗抓去啊,要真是这样的话,袁晗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谁还敢要她啊。 “起开。”二(流)子头头一把推开老何头,往出走,这些人还得寸进尺了。 在人群里的三四已经挣扎了好多次了,他看见姐姐被人欺负,他想要去帮忙。 何婶儿紧紧抱住三四,这才没让他挣脱,已经出了这事儿了,再别出乱子了。 袁晗挣扎不肯走,可是到底抵不过这些男人,无奈之下,“干爹,你千万不要给他们银子,你去找曹老,请他帮我报官。”袁晗心里也没底,万一这当官的和地痞们勾结,自己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袁晗心里恨得滴血,一直死死地盯着二(流)子头头,这个杀千刀的,千万不要把自己怎么样啊。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见二(流)子头头往包子铺里望了望,包子铺的老板也不露痕迹地回应着。 这一点被袁晗看在了眼里,她觉得这件事非常蹊跷,这些收保护费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难道说,有人在背后使小动作。 再看包子铺老板,从头到尾都没有去凑热闹,有些反常啊,恐怕是刻意避嫌吧。 “老大,你把我的铺子也砸了,人也抓了,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啊?”袁晗眼珠子一转,态度变得狗血的好了。 二(流)子头头见袁晗开始识抬举了,这才晃了晃脑袋,“这个啊,可不能说,要怪就怪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里绣花儿,偏偏跑来开铺子,有人看你不顺眼啊,使了些银子于我,让我收拾你。” 袁晗顿了顿,“哪能告诉我是谁吗?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我也反抗不了啊,就算你说了,我最多也是多恨他两眼。” 没想到二(流)子头头嘴巴还挺紧的,一点风声都不肯透露,“甭说这些,有本事自己查去,我是不会说的。” “老大,你就告诉我是谁吧,我保证不报仇。”袁晗不肯罢休,还不停地追问。 二(流)子头头被问得不耐烦了,“省点儿力气啊,待会儿有你受的呢!”说完脸上全是暧昧的表情。 袁晗看得心里发毛,“老大,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少那么多废话。”一旁的小弟见二(流)子头头不耐烦了,便开口凶了袁晗一顿。 袁晗害怕极了,极力强迫自己冷静,“我看你们这个行业还挺赚钱的,要不,我也加入你们吧,怎么样?” “你?”二(流)子头头听了倒是有些意外,还是头一次听说女人想加入他们帮会的。 袁晗狗巴巴地卖笑,“是啊,我能识字,能做饭,能算账,多合适啊。”一看他们就是五大三粗的那种。 二(流)子头头呵呵一笑,“要不,你嫁给我们大哥吧,到时候你就是咱们帮会的夫人了。” “你们的帮会叫什么?”袁晗倒是狗血了,搞了半天都不知道他们是哪个会的。 二(流)子哼哼一笑,“咱们的帮会就是鼎鼎大名的白银会。” 袁晗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恐怕这些家伙太缺钱了吧,起个帮会名都这么赤裸裸地,还白银会,吃屎去吧。 袁晗虽然忍住了笑,二(流)子头头还是感觉出袁晗的嘲笑了,脸色一黑,“警告你,老实点儿。” “老大,你放了我吧。”袁晗笑过以后才想起要她嫁给帮会的头头,千万不要啊,自己可是心仪骆钧呢,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袁晗虽说是个现代女,虽说见惯了现在的一(夜)情,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很传统的,她接受不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估计那个老大也是个糙汉。 二(流)子头头听了,“这可由不得你。” 袁晗听了脸色煞白,着急起来,搜肠刮肚地吓唬着,“你要是真的敢这样,就是强抢民女,我已经让我干爹去报官了,到时候官府一定会来抓你们的。” “你闭嘴。”二(流)子头头恨了袁晗一眼,要知道干他们这行的可讨厌官府了。 “怎么,怕了,那就把我放了,说不定还能饶过你。”袁晗见二(流)子头头开始慌了起来,便添油加醋的多说了一些。 二(流)子头头眼看着就要被袁晗说的冒冷汗了,可是为了形象和威严,不得不强撑着,“你再说一句试试。”说着蹲下脱了一只脚上的布袜子,团成一团。 这些二(流)流子本来也不是什么亡命之徒,都是这方圆团转的人,因为不学好,当了混混,他们也就欺压一些小老百姓,杀人越货的事儿他们还是没有胆量,只不过袁晗说的太有道理了,不由地让他们心虚。 说实话,要是这个二(流)子头头没有亲自抓袁晗的话,恐怕已经把他放了,毕竟他也害怕,可是,现在自己在跟前,不能做有损威严的事,不然以后还怎么指挥兄弟啊。 管他的呢,反正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先把她带回去,然后等那个人来谢了自己,自己再把这女的送到老大手里,反正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了,就算官府查来,也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袁晗见人家拿出了重型武器,也只好放弃顽抗,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二(流)子头头这才满意。 袁晗也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看这个头头这么无聊,做这么幼稚的事,估计他们老大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这些人就像是一锅粥里的一颗老鼠屎,人人除之而后快。 “快到了吗?”袁晗走得脚都疼了,也没见有人要停下的意思。 一个小弟说:“快到了。” “哦。”袁晗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眼里留下点儿什么记号,他们来救自己时候也方便一点儿。 袁晗才在这么想,忽然就有人拿了一块布来,蒙住了袁晗的眼睛。 袁晗不停地挣扎喊叫着,“我去,你们给我用的是什么?这么臭?” 一个声音响起,“袜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给大哥当夫人 袁晗一阵狂吐,“谁的东西这么恶心啊,臭死了。”真想骂一句(操)你大爷。 二(流)子头头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小样谁让你这么拽的,不吓唬你一下怎么行,其实那并不是什么袜子,是一个小弟的腰带。 只不过在外边混的小弟,也都是不修边幅的,三五个月的也不知道换洗,那个味也是够可以的。 “老实点儿,就少受罪,再不老实,要你好看。”二(流)子头头一阵得意,还不信降不住他了。 袁晗果然老实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被带到不知名的地方,她的心里就发慌,千万不要一去就被他们老大直接送进洞房啊。 袁晗被关进了一个小黑屋,外边闹哄哄的,大概有五六个人吧。 本来袁晗是想喊救命的,可是真的会有大侠来救自己么?恐怕没有吧,自己不是公主,也没有骑士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 大概过了两三个小时,袁晗听到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洪老弟,我来迟了。” “哪里,坐吧。”二(流)子头头客气了一番。 袁晗在里边听得窝火,这声音你当是谁的?正是隔壁包子铺的老板的,这个黑心烂肠子的,生意就是公平竞争嘛,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 袁晗虽说心里生气,但也还是静下心来,想听听他们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只听外边又说起话来,是包子铺老板的声音,“这次多亏洪老弟出手帮忙啊,要不是你,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个袁老板呢!” 二(流)子头头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你和那个袁老板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只不过她开的铺子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要知道,同行如敌国啊,我又怎么能容忍有人在我旁边谋取利益呢。”包子老板也算是实在,说话没有藏着掖着。 二(流)子头头好奇了,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我看你是多虑了吧,她一个女人家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就算我不去捣乱。估计她也要关门大吉了。” 包子铺老板听了赶忙否认道:“诶,洪老弟此言差矣,这个袁老板啊,点子多。主意大,我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打压她。没想到她的生意也竟然有了起色,你说能不让人着急,真要是让她发展起来了,这镇子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袁晗听到包子铺老板的话。又是生气又是高兴,生气的是他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高兴的是这个人还算有眼光。看的出自己不是普通的角色,本来大家是相安无事的。可是现在,哼哼,只要有袁晗东山再起的一天,保证让他包子铺荡然无存。 二(流)子头头更加不屑了,“我看你真的是太小心了,被个女人吓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你眼里的麻烦我也已经帮你解除了,任他们多有家底,保管把他们榨干。” “有洪老弟你出马,我自然高枕无忧了。”包子铺老板殷勤地巴结着,这人啊,就要什么朋友都交,黑道还是白道都得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朋友,这就是自己的包子铺常年不倒的秘诀。 二(流)子头头又是一阵干笑,然后手往前伸了伸,“事儿我给你办了。你看......” 包子铺老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洪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流)子头头脸色冷了一截,笑道:“予我钱财,替你消灾,事儿我是办妥了,你怎么感谢我啊?” “我前两天不是请你吃了一桌酒席么?”包子铺老板真是无语了,这些人怎么这么贪得无厌啊。 “那也算是感谢?那个我只能当做是订金,你可别想蒙我。”二流子头头不干了,虽说两人是相识,可是丁是丁卯是卯,帐还是要清楚的。 包子铺的老板也着急了,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二流子头头,“洪老弟,你这么做可就不厚道了,要知道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可是一笔大生意啊,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二(流)子头头一听,不乐意了,用手一拍桌子,“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告诉你,干咱们这个的就是拉仇恨,没道理让你渔翁得利啊。” 袁晗在里边听了,只想大喊给力。 “洪老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包子铺老板见二流子头头手底下的小弟都握了拳头跃跃欲试,赶忙求饶。 二(流)子头头哼了一声,“商量个屁,你以为我傻了,你的如意算盘拨的响啊,哦,让人记恨的事儿我们去做了,你就缩着脖子享受成功啊,这万一人家以后得势了要报仇,倒霉的是我们,也擦不到你一块儿油皮儿啊,你想得美啊。” “那你想怎么样啊?”包子铺老板唯唯诺诺,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给我三十两银子,这事儿我就扛下来。”二(流)子一副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儿上。 袁晗在里边虽然被蒙着眼,但是也能想象二(流)子的嘴脸,哼,好像说的真的挺正义的,实际上呢也是一个阴险的小人啊,自己就在里面,也已经知道是谁了,他扛个屁,都要自身难保了,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包子铺老板抱拳哀求道:“洪老弟,你看大家都是朋友,你能不能。” “别,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你我啊,你要是识相了,咱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要是不识相呢,你也别回去了。”二(流)子头头下了最后通牒,求情是不管用的。 包子铺老板败下阵来,“哎,罢了罢了,近日也总算是了解了。”跟这些人没法打交道,看吧,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袁晗扯下了蒙眼睛的布,开了门跑出来,”老大,别便宜他,三十两算少的了,他的铺子生意好的很,你问他要六十两都不为过。”让你背地里使阴招,袁晗也来报仇了,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更不好过。 包子铺老板慌了,还以为他们会把袁晗关在别处,没想到就在这里,这下他说的话她都听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二(流)子头头也惊讶,不是关在里面的吗?怎么跑出来了,“怎么回事儿?” “哼,我的手又没绑住,里面也没人看着,我当然跑的出来了。”袁晗不以为然,心里却为这些混混感到悲哀,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还抓什么人啊? 二(流)子头头一阵厉喝,“来人啊,把她个我关进去,捆手,蒙眼睛,老子一点儿招呼不到就出乱子。” 袁晗挣扎着,对二(流)子头头道:“老大,你一定要问他多要些银两,他多得很,要是不给,我出去就要去告他,你给我当证人啊。” “听见没有,你要是不合作,我就对不起你了。”二(流)子头头痞气地一笑,拍了拍包子铺老板的胸脯。 包子铺老板泄了气,“我给,我给。”当真是坏人一定没有好报啊,不过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吧。 “哈哈哈。”袁晗昂头一阵狂笑。 二(流)子头头不想和袁晗废话了,叫了个小弟来,“还不把她拉进去,还等什么?” 袁晗往后让了让,“先别,老大,我就想看看他的下场,我等着看他的银子到你口袋呢。” 包子铺老板见袁晗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他,“袁老板啊,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打趣我啊?” “哼,看着你遭报应我比谁都痛快。”袁晗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鱼死网破啊。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家里还不是要送银子来。”包子铺老板反击袁晗,反正脸皮也撕破了,以后想要装作相安无事也不可能了,这些个酒肉朋友还真是靠不住啊。 袁晗听了,赶忙转身巴结二(流)子头头,“老大啊,你看,你在他那里捞了这么多好处,要不你就放过我吧,我小门小户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二(流)子头头一摆手,“想都别想,你们谁都别想赖爷爷的一个铜板,你回去准备六十两,到时候爷去取。” 包子铺老板见没得商量,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袁晗哀求着,“把我也放了吧,我回去筹钱。” “休想,谁知道你会不会卷铺盖走人啊。”二流子头头一副你的心思我知道的样子。 袁晗哭丧着脸,“你绑我也没用啊,我家里没钱,你还不如放我回去,我开铺子挣钱给你还呢。” “老子说了,你要是没钱,就给我大哥当夫人,要是大哥不要你,老子我就要你了,说实话,你除了泼辣些,长得嘛,那还真是一个字,漂亮!” “明明就是两个字。”袁晗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这可怎么办啊?给他们当夫人,袁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二哥,大哥回来了。”正说着一个小弟来通报。 二(流)子头头一听,立马一副恭候的样子,又赶紧摆了摆手,催身边的小弟把袁晗绑好,蒙上眼睛,带到小屋子里去。 不一会儿外边就响起一个声音,袁晗在心里暗自抱怨,“这么没特色的声音啊,听着还怪耳熟的,是谁啊?”袁晗又侧耳仔细听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哥看不上你 袁晗竖起耳朵,却发现人家去外边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二(流)子头头一副谄媚的嘴脸,“大哥,你出去几日可快活了,兄弟我也没有闲着。” 二(流)子老大也没有转身,只是问:“那你都干了什么啊?” 二(流)子头头这才往跟前凑了凑,“老大,今天兄弟我收了两笔保护费,一家是包子铺的,另一家是佳味轩的。” “哦,包子铺,那老板不是你的朋友吗?”二(流)子老大问。 “大哥,怎们跟他算什么朋友啊?有好吃好喝的一起打发,在利益跟前,他就不是朋友了。”二流子头头明确地表示了态度,什么朋友也没有利益来得重要啊。 二(流)子老大摆了摆手,“罢了,你要收你就收吧,只是不要闹的太大,过得去就行了啊。” “您放心。”二(流)子头头得到老大的准许,心里更加得意了,“大哥,还有一笔呢,不过那家的老板说没钱,又是个女的,兄弟我把人抓回来了。” 二(流)子老大一听,顿时黑了脸,“胡闹,你收保护费就收保护费,做什么还抓人啊?这要是闹到官府可怎么是好?” “您放心,我们没把她怎么样,”二(流)子头头赶忙解释着,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哥啊,“那个女的看着水灵,长的可漂亮了,大哥,你去看看。” “不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二(流)子老大摇摇头,他的心还在他的相好身上呢。 二(流)子头头不肯罢休,坚持要让看。“大哥,你就看一眼嘛,要是你喜欢了,那多好啊,这女的长得真的好看。”反正大哥有相好的,肯定不会喜欢这个,到时候可就便宜自己了。 这个二(流)子头头也亏得他想的出来啊。反正情理上先礼让大哥了。大哥不要,自然便宜了他。 二(流)子头头见兄弟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是个绝色一样。便也开始动心了,反正男人妻妾成群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再说了,想要留住他的心。就要看看他的相好和这个绝色谁更胜一筹了,“罢了。那就随你去看一眼吧。” 二(流)子头头这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跑带前边带路去了。 关在里边的袁晗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了,心里紧张起来,难道说。他们的老大来了,要看自己? 正想着,门就开了。只听二流子头头说:“老大,来。兄弟我给你举着灯,你慢慢瞧。” 二(流)子老大在灯下这么一瞧,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捂了嘴出去。 二(流)子头头不明就里,心里琢磨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袁晗更是紧张的出了一身汗,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是看不上还是指挥小弟们去布置洞房去了。 两个人走出去,二(流)子老大才指着里面问:“这就是你绑来的?” 二(流)子头头点头道:“是啊,大哥,怎么样?”大哥该不会是被那女的的美貌吓到了吧。 “你是在哪儿绑来的?”二流子老大又问。 “就在镇上新开的铺子里啊。” 二(流)子老大听了,懊恼地一抱头,“哎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二(流)子头头见大哥这个模样,还以为是看不上,心里更加高兴了,“老大,你看不上啊,那既然这样,兄弟我就勉为其难了。” “勉为其难你个大头鬼啊,你哪儿绑的人,哪儿给我送回去,我不能动,你更不能动,想都别想。”二(流)子老大给了二(流)子头头一记暴栗,恶狠狠地说。 二流子头头懵了,这是为什么啊?“大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回去啊,兄弟我都跟那老家伙谈好了,给了银子就放人。” “老子让你送回去就送回去,哪里那么多废话。”二流子老大生气了,这些东西,干事之前也不说一声,这下好了,闯了祸还不知道。 二(流)子头头不知道大哥为什么打他,只是送回去恐怕也于事无补了,“老大,我们把人家的铺子都砸了,这会儿把人送回去,人家肯定还是会报仇的。” “那依你的意思呢?”二(流)子老大凶神恶煞地问。 二(流)子头头不知道大哥哪里来的无名火,也只敢弱弱地提议道:“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女的娶了,以后成了一家人,他们也就不好意思报仇了。” “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吧。”二(流)子老大阴骘了双眼。 二(流)子头头不敢再多言,“老大,这人要送回去,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你要什么理由,你去找麻烦的铺子是老子家里的,你绑来的,是老子的干妹妹,你口里的老东西,是老子的亲爹,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啊。”这小子,要不是看在忠心耿耿跟着自己多年的份儿上,今天非废了他不可。 原来这些人的头目是袁晗的干哥哥啊,事情有转机了。 二(流)子头头听了,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大哥,兄弟我不知道是大哥家里开的,饶命啊,要是知道是大哥的,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是啊,大哥。”二(流)子头头赶忙求饶示弱。 “我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大。”二流子老大睨了他一眼。 二(流)子头头害怕极了,这大哥平时好说,得罪了他可得受一些皮肉之苦啊,那拳头不打别处,专朝脸上打,“大哥,兄弟我也是无心的,都是那包子铺老板撮撺的,要找你们家的麻烦。” “包子铺的,是他找你的?”二(流)子老大听了,心里便开始盘算起来。 “是的。”二(流)子头头点头如捣蒜。 二(流)子老大笑了笑,“既然这么着,你也得去招呼他们一下啊。”敢找自己家的麻烦,那他恐怕是闲着没事儿干了。 二(流)子头头见大哥眼里流露出得逞的奸笑,赶忙保证道:“大哥,等我收到包子铺的保护费,兄弟我就去找他的麻烦。” “你,怎么找人家麻烦啊,不要动不动就去砸人家的店铺,绑人家的家属,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你要聪明一点儿,动动脑子。”袁晗的干哥哥用手敲打着二流子头头的脑袋。 “大哥,还得你明说啊。”二(流)子头头半天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袁晗的干哥哥瞪了二(流)子头头一眼,道:“你去打闹,人家还能抓住你的把柄,你换个法子,比方说,包子里边吃出老鼠屎了,你说说,严重不严重啊。” “要吃老鼠屎,这也太那个了。”二(流)子头头忍住胃里的翻腾,如果一定要吃的话,就让底下的小弟吃好了。 袁晗的干哥哥简直恨死他了,当初怎么让他当了二把手的,“你傻啊,谁让你真吃了,你不会想法子么?你这还要我教。” 二(流)子头头点头哈腰,“大哥教训的是,大哥教训的是。”别说这还真是不一样啊,吃出老鼠屎,他的包子铺就等着关门吧。 “好了,你把人送回去吧。”袁晗的干哥哥觉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去办事儿。 二(流)子头头没走两步,袁晗的干哥哥便叫道:“回来,你只管把人送回去,把铺子给我修理好就行了,切记不可说出我来,不然,你知道我的拳头的滋味。” “我知道,大哥放心。”二(流)子头头得了令,开心地办事儿去了。 袁晗正在里边各种害怕各种幻想,甚至连洞房的时候都想过了,哼,如果实在不行,就先用美人计,把他们的老大迷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把他灌醉,自己好逃出去。 “快,把姑奶奶松绑。”二(流)子头头进来了,态度和声音都变的恭敬了,更加坐实了袁晗的想法。 袁晗重见光明,马上按计划行事,“你们的老大呢?我要见他。” 二(流)子头头笑道:“我们大哥有事儿出去了,来,我送你回去吧。” “什么?送我回去,你们什么意思?”袁晗听了嗓门一紧,该不会是还想用大红花轿来迎娶自己吧。 二(流)子头头一副无奈相,“送你回去还有几个意思?” “你们老大不会是要娶我吧?”袁晗怕就怕在这个老大对自己动了真情,虽说自己心属骆钧,可是男二号往往都是痴情帅气的,永远甘当背后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个老大怎么样,如果长得不难看的话,自己也允许他喜欢自己。 二(流)子头头忍不住地翻着白眼,心里嘲笑大哥的这个干妹妹也太过自信了吧,“我的姑奶奶,我送你走你就走吧,啊,我们大哥看不上你。” 袁晗听了瞬间石化了,看不上,有没有搞错,自己长得不说倾国也能倾城,他竟然看不上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忘记自己是被抓来的了,有了大好离开的机会了,两手叉了腰,扯着嗓子骂道:“看不上我,你大哥的眼睛是不是让眼屎给糊住了啊,看不上我,哼,我还看不上他呢,这破地方,我才不爱呆呢。” 二(流)子头头见袁晗骂得厉害,为大哥不要她生气,便劝道:”好了,你也别骂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长得怪惹人怜爱的,要不,你跟我吧。”大哥对不住啊,要是你的干妹妹自愿跟我,你也就不能怪我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赔偿铺子 二(流)子头头满怀期待地说出心里话,然后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动作,等着袁晗的答案。 袁晗听了二(流)子头头的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噗嗤一声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二(流)子头头无比诚恳地点着头,要是真能成,那他可就捡到了。 袁晗本来阳光满面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指着二(流)子头头道:“你,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哪里配得上我了,是长相呢,还是身材,还是有才华,还是富不可言啊,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二(流)子,还打起姑奶奶的主意了,哼!” 袁晗这下子是不怕的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二(流)子头头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但是袁晗清楚,肯定背后有人为自己撑腰呢,所以也就横行霸道起来,刚才受的气现在要全部找回来。 二(流)子头头本来想发作的,可是一想到袁晗是他大哥的妹妹,心里也就没有火气了,罢了,骂了就骂了吧。 “你们放我走,我还不走了。”袁晗骂完二(流)子头头,开始找他们的麻烦了。 二(流)子头头不明白,刚才不是吵着要走吗,现在要放她走她反而又不走了,“你这是为什么啊?” “哼,你们说抓就抓,说放就放,抓的时候姑奶奶不愿意,你们强制性地把姑奶奶抓了,现在,你们又无缘无故地把我放了,凭什么啊?”袁晗的逻辑也算是可以。抓的时候不问人家的意思,翻个时候又不问人家的意思,太不把人当人了。 二(流)子头头犯难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怪人,放你走你还不走了,你想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知道的,你在我铺子里横行霸道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我反正是不回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赖在你们这里了,不行。我得走,我得回去接我的爹娘来,还有我的弟弟,以后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就有劳你们了。”袁晗得寸进尺。就要让他们知道她袁晗不是好惹的。 二(流)子头头满头是汗,遇到这样的人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得,“你这算什么?你这是无赖行为啊。” “是,这就是无赖行为,这不也是跟你们学的吗?”袁晗不置可否。她要让他们明白无赖是多么的招人不待见。 二(流)子头头有些崩溃了,抱着头晃到,“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袁晗见他说出这话。也就合了她的心意了,“怎么样?你把人家吃饭的家伙弄坏了。你总得赔吧。” “你要我赔?”二(流)子头头惊讶不已,当了这么久的二(流)子,头一次听见有人要他赔,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 “对,就要你陪,”袁晗点点头,“反正我们家里还有三口,你不赔我们就赖在这里,要是我们出个什么意外的话,官府不会不管的。” 二(流)子头头没办法,额头直冒汗,他们要是有个什么只害怕出意外的就是自己和底下的兄弟们了,“好好,我赔,我保证把你们的铺子给重新修好。” 袁晗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只是第一步,第二,你要给我们道歉,要知道你这么一闹,我们铺子的生意可是大受影响啊。” 二(流)子头头虽说不满袁晗的得寸进尺,但是想到大哥的拳头,也就答应了,“行,我让底下的小弟给你道歉。” “你道歉,你道歉才最管用。”袁晗一副不可商量的余地。 “姑奶奶,你别这么狠行吗?”二(流)子头头怎么拉得下脸啊。 袁晗忽然道:“你不道歉,那我就大声的说,你打我了。” 二(流)子头头赶忙制止道:“我道歉,行了吧。” “等我铺子修好的时候,你带着你的兄弟在铺子前面给我们道歉,咱们这事儿就算是翻篇儿了。”袁晗接着说。 二(流)子头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下,”你还走不走,你再这样,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袁晗听了,赶忙着急起来,“你敢,你这个破地方请我我都不来呢,哼。”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袁晗在二(流)子头头的护送下安全地回到了铺子。 铺子里,老何头夫妇和三四正在收拾残局,这里面的东西真可谓是烂的彻底啊,没有一点儿好地儿了。 几个人正干活呢,就见袁晗回来了,身后跟着上午闹事的几个人,便又害怕起来,“袁晗啊,你总算回来了,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干爹干娘,你们放心,他们没有为难我,把我给放了。”袁晗拉着老何头夫妇在门槛上坐下。 老何头也没闲工夫深究,“他们是不是要你来取银两啊,我才想着把铺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赶回去取银子,再连夜赶回来呢。” “干爹,干娘,你们辛苦了,不用了,不用去取银子了。”袁晗拉着二老的手,心里满是歉意,本来他们可以安稳地过日子的,却被自己连累地担惊受怕。 老何头点点头,“哎,好不容易置办的家什全都没了,还是得回去取一趟啊。” “不用了,干爹,他们砸的铺子,他们给我们赔偿。”袁晗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二(流)子头头。 何婶儿这才记起,悄悄问:“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和你干爹着急的,三四也哭个不停,我们都担心你。” “他们没把我怎么样,放心吧,”袁晗安慰了何婶儿,这才转身看窝在墙角的三四,“过来,姐姐看看。” 三四这才大着胆子跑到袁晗身边,抱着袁晗的脖子,“姐姐,我好害怕。” “乖啊,别哭,不怕不怕啊,他们再也不敢欺负姐姐了。”袁晗柔声安慰着三四,等三四哭声止住了,袁晗这才转身对二(流)子头头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哼,什么也别说了,明天早点儿过来给我收拾残局。” “好好好,放心啊,保管两天之内让你的铺子回复正常啊。”二(流)子头头拍着胸脯保证。 袁晗指着二(流)子头头道:“要一模一样,哼,快走吧,别在这里吓唬我的家人了,讨厌。” 二(流)子头头带着底下的小弟悻悻地走了。 四个人再次团聚,都开心得不得了,开心之余,老何头又好奇起袁晗为什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袁晗啊,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又放你回来了?” 袁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道:“是这样的,本来我被他们抓去,关在一个小黑屋里,等着你们拿银子来,谁知道我在里边的时候竟然听到隔壁包子铺老板的声音。” “不会吧,他去那里干什么?”何婶儿惊讶不小,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了。 袁晗点点头,“就是他,原来这些人找我们的麻烦就是他在背后搞鬼的,后来我又听到他们说了些闲话,再就闹起来了,好像是二流子头头要包子铺老板给感谢费,包子铺老板不愿意。” 袁晗说着,喝了一口水,“我听着吵得越来越激烈了,我就扯了蒙眼睛的布,跑了出去,告诉包子铺老板,要是不给二流子头头钱的话,我就要到衙门告他去,并且还向这二(流)子头头献计,把数额翻了一倍,后来包子铺老板同意了,他们也就放了我了,并打算赔偿我的全部损失并且赔礼道歉。” “这就好,这就好,我们总算化险为夷了,”何婶儿拍着胸脯说了几声阿弥陀佛,“这个包子铺老板是活该,恶有恶报啊,一天使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哼,这就叫反咬一口,恐怕他现在也正后悔呢吧。” “咱们管他干什么,我们平安无事就行了。”袁晗才不管他人瓦上的霜呢,尤其是坏人的。 大家松了气,袁晗又拉着三四的手道:“之前呢是姐姐不对,姐姐跟你道歉,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姐姐,三四也不对。”三四当然不会怪袁晗了,在他眼里袁晗是最好的。 袁晗摸了摸三四的头,“好了,这件事姐姐错了,但是其他的事就是你不对了,我多少次扯着你的耳朵告诫你,出门要打招呼,你听了吗?以后再不许玩失踪。” “再不会了,我保证。”三四信誓旦旦给袁晗作保证。 袁晗也不听他的保证,“你听话就行了,以后要讲卫生,要勇敢,我看你胆子小的很,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实在不行你就给姐姐说啊。” “嗯。”三四点点头。 袁晗说着把三四一把搂在怀里,半天才道:“以后再也不要乱跑了,你可是姐姐的福星啊,你来的时候咱铺子生意就好起来了,你看你,今天闹出走麻烦就来了。” 三四听袁晗说自己是福星,而事实也好像如此,心里边不再觉得是拖累他们,“姐姐放心,三四以后肯定乖乖听话。” “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咱们几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啊。”袁晗说不出的开心,反正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袁灿 大家欢喜过后,袁晗才捂着肚子说好饿,被绑去大半天,也没有人好酒好菜招待她。 何婶儿听了,洗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我去看看锅还能用吗?这些人就像土匪山贼一样,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上。” “别担心,以后他们都不会找我们麻烦了。”袁晗倒是不怕,反正包子铺的老板跟他们闹翻了。 “说的也是。”何婶儿这才想起,高兴地点了点头。 袁晗靠墙坐着,若有所思道:“他包子铺老板今天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这新仇旧恨和在一块儿,也有好大了,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我得回敬他一点儿啊。” “算了吧,你不是说那些人跟他也闹翻了吗?还想他要银子,也算是解气了。”何婶儿又怕袁晗要报什么仇,惹上什么麻烦。 袁晗摇着头,“干娘,一码归一码,那是别人欺负他,又不是我,我只报暗箭伤人的仇。”管他有多惨了,反正没安好心的也不必手下留情,要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不彻底治治他,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阴招呢。 “哎。”何婶儿叹了口气,反正也她也劝不动袁晗。 老何头一直在逗三四玩,听到他们母女的对话,便说:“袁晗啊,你就听你干娘的吧,别赶尽杀绝了。” 袁晗无语地一甩头,道:“干爹,你当我要把他怎么样呢?我就是让他知道生意的好坏是这些百姓决定的,不是我和他能决定的。” 袁晗说完见老何头夫妇似懂非懂,也就泄气了,“好了。我听干爹干娘的,这种行了吧。”为了避免他们担心,有些事儿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了,反正有仇不报非君子。 “叔叔也是为姐姐好。”三四在一边帮老何头,包子铺老板好可怕,三四不想袁晗去招惹他。 袁晗听了,笑道:“你倒是懂的多啊。对了。三四这个名字是假的吧。” 老何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也是我一时情急胡乱起的。” “不能叫这个名字了,”袁晗想了想。现在三四是家里的一份子,既然如此,以后有条件了还得让他上学呢,怎么也得有个像样的名字。“三四啊,你没有名字吗?” 三四黯然地低下头。道:“没有,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名字了。” 袁晗摸摸三四的头安慰道:“没关系,你没有名字姐姐给你取啊,咱们这么投缘。要不,你也姓袁吧,怎么样?” “好啊。那以后我就和姐姐是一家人了。”三四听了高兴地拍着手又笑又跳。 老何头道:“袁晗啊,你这样有点儿不合适吧。三四他......” 袁晗笑道:“干爹,我就把三四当亲生的弟弟,这样的话他也算是你们的干儿子了,总不能让哥哥以为你们又收了个儿子吧,不然还让哥哥以为你们对他有多不满呢。” “你这孩子,好话都让你说尽了。”何婶儿把锅重新洗刷了一遍,开始生火做饭。 “就这么决定了,我希望你以后有个光明灿烂的前途,你就叫袁灿吧,以后姐姐就叫你灿儿。”袁晗想了想,决定用灿字,这也算是自己对他的美好祝愿吧。 三四乐不可支,拍着手,“我有名字了,我有名字了,我叫袁灿。” “婶婶,叔叔,我有名字了,我叫袁灿。”袁灿不停地炫耀着。 袁晗拍了拍袁灿的脑袋,拉了他和自己一同跪下,又叫何婶儿和老何头坐在一起,“干爹,干娘,感谢你们这么久一来对我的悉心照顾,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袁晗说完看了看袁灿,接着道:“今天,我有弟弟了,是你们给了他新的人生,也是你们给了我新的人生,我们姐弟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说着姐弟两个就叩头。 老何头眼眶红红地,拉起袁晗,“好孩子,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快起来,三四,哦,灿儿快起来。” “灿儿,以后就不要叫叔叔婶婶了,和姐姐一样叫干爹干娘。”袁晗又特意交代了袁灿一遍,“以后要孝顺干爹干娘,知道吗?” 袁灿点着头,“我知道,干爹干娘,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们的。” “好。”老何头夫妇也高兴。 吃了晚饭,大家凑合着睡了。 第二天,那帮二流子就上门来了,袁晗指着二流子头头,“让你的小弟们利索点儿,我还等着开张呢。” “那还用说,肯定利索。”二流子头头拍着胸脯保证着,他还想快点儿完工了好远远地离开袁晗呢。 袁晗听了,指着二流子头头道:“那你还不去干活啊!” 二流子头头有些委屈,道:“我又没有砸东西?我看着他们就行了。” 袁晗眼睛瞪得老大,“不行,你没份儿?你张着嘴巴下命令的时候忘了,哼!” 二流子头头说不过袁晗,小鸡啄米一样,“好好好,我弄我弄,我还没吃饭呢,我去隔壁卖两个包子啊。”说着就往隔壁去了。 袁晗抱着好奇的心态跟了出去,站在一边看戏。 只见二流子头头好像忘记昨天的不快了似的,走进去亲热地揽住包子老板的肩膀,“兄弟,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包子老板见到他心里都是虚的,以为他现在就来找麻烦了,有些怯场,“您高抬贵手,今天下午我就回去准备去。” “别啊,咱们兄弟一场,你不用如此,昨天是兄弟我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啊。”二流子头头拍拍包子老板的肩膀,让他别害怕。 包子老板听了,心里纳闷,这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啊,现在又跟自己称兄道弟起来了。 二流子头头见包子铺老板还愣着,便道:“兄弟啊,我照顾你的生意,你还愣着干什么!”说完笑着坐下,一点儿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包子铺老板见了,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也许昨天他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便也就笑了,“您稍等,包子马上就来。”说完麻溜的拣了一盘包子端上来。 二流子头头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要说吃包子,还是你铺子里的最好啊。” 袁晗在外边只想笑,这么摆明了想蹭人家的包子,还这么大费周章的,看着吧,袁晗真的有点儿忍不住想告诉包子老板,你就是给他吃再多的包子,过两天,该翻脸的时候还得翻脸。 二流子头头三两下吃完了,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好了,算账!” “哟,您看您,吃两个包子还算什么帐啊,甭用了。”包子铺老板以为他在说笑呢,赶忙摆着手表示这包子送给他吃。 二流子头头不高兴了,一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收钱啊,再说了,我堂堂白银会的老二,怎么说也是个有脸面的人,还能赖你几个包子钱?这要是传出去,我可还怎么混啊,算账。” 包子铺老板听了,赶忙把帐算了,“十个包子,二十文钱。” 二流子头头扯了扯嘴角,“这么便宜啊,给你,我真的是想照顾你的生意。” “我知道,您慢走啊。”包子铺老板点头哈腰的,额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幸好不是来找茬的,总算把这瘟神给送走了。 包子老板把二流子头头送出包子铺,才要转身回头,却见袁晗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直看着这里,本来想像往常一样装模作样寒暄两句,猛然间才想起昨天已经闹翻了,便哼了一声,要进包子铺。 袁晗似笑非笑,看了二流子头头一眼,“我还以为你吃东西不给钱呢?” “那不能,几个包子才多少钱啊,我还有一大笔没收呢。”二流子头头表示不屑,他可不想欠几个包子人情,到时候不好说话,两清的好。 袁晗也不想听他废话了,指着铺子里面,“好了,不要废话连篇了老大,快去干活吧。” 二流子头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干活了。 包子铺老板这才缩回脖子,在心里暗想着,袁老板和着姓洪的是什么关系啊,昨天还那个鱼死网破的架势,今天就好成这样了,袁老板还敢呼喝这姓洪的。 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包子铺老板一拍脑子,糟了,该不会是掉进人家的圈套了吧,就说这个袁老板看着嚣张嘛,恐怕他们老早就认识了,只是没有明说,碰巧自己又误打误撞找姓洪的帮忙,人家就来了一个连环计。 “哎呀。”包子铺老板悔不当初啊,要是安分一些,也不会得罪袁老板了,看样子自己是还没有夺过这一劫啊,明天早上还是把银子准备妥当的好,不然就等着自己的铺子关门吧。 袁晗正在铺子外边监工,曹老便来了,颤颤巍巍道:“丫头啊,你没事儿了吧,我昨天出去了,没在家,早上回来才听说,就赶过来看你了。” “我没事儿,老大爷,多谢你挂心了。”袁晗还是蛮高兴的,本来还以为曹老不会管这些事呢,没想到还亲自来了一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报名代办点 曹老又跟袁晗寒暄了一阵,这才惋惜道:“看来老头子我今天是没有口福咯。” “怎么会,您要是想吃,保管你达成所愿,”袁晗听了便进去往锅底添了一两个土豆,然后埋在做过饭的锅底,“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好。”曹老点点头。 袁晗见曹老站着吃力,里面又没有凳子可做,便吹了吹门槛上的灰,一屁股坐下,道:“老大爷,你要是不嫌弃,就坐下吧。” “好叻。”曹老也没嫌弃,跟着袁晗坐下了。 袁晗和曹老正说着闲话,就听见里面二流子头头很是不满的声音,“哎呀,挡路,孩子和狗都出去,别站在里边。” 袁灿被二流子头头这么一呼喝,害怕不已,动不敢动,站着又不敢站着,不知所措,袁晗站起来,冲二流子头头吼着,“你凶我弟弟干嘛,灿儿,姐姐给你教过什么?” 袁灿见姐姐责怪他胆小,又加上有姐姐撑腰,便着这胆子冲二流子头头哼了一声,“走开就走开,凶什么凶。” “嘿。”二流子头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敢情连小孩子都不怕自己了? 袁晗这才招手让袁灿出来,“这就对了,你在自己的家里为什么要怕别人呢,以后谁敢这样无礼的对你,你就要还以颜色,知道吗?” “灿儿知道了。”袁晗点点头。 袁晗害怕他会错意,赶忙又解释道:“是别人的不对你可以反击,但是要是你的错,别人说你,你就要虚心的接受。知道吗?” “嗯。”袁灿又点了点头。 曹老看着袁晗的弟弟,道:“这个孩子有些面熟啊?” 袁晗嘿嘿一笑,“我弟弟嘛,长的跟我很像,当然面熟了。”袁晗没有说袁灿就是之前的小叫花子,她不希望之前的身份缠着他,这样只会阻碍他得成长。 曹老笑了笑。其实他认出来了。不是看长相,是听声音,只不过。他很赞趁袁晗的做法,这孩子是该有个新的开始了,“孩子啊,你是丫头的弟弟。那爷爷就给你一些忠告,人啊。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介怀了,但是呢,这不是要你忘了根本。有些事,你经历了,它一辈子都会跟着你。但是只要有个好的心态,它会激励你一辈子。变成你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袁灿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反正只要听姐姐的,就准没错了。 袁晗拉着袁灿坐下,这才正经了问:“曹老啊,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啊,都干什么去了?” 曹老瞪了袁晗一眼,不满道:“你这丫头,是在打探我的行踪吗?” “不是,我就是好奇。”袁晗能不好奇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件事儿放在心上。 曹老一眼就看穿了袁晗的想法,“我这奔波了几天可都是为了一件事儿去的。” 袁晗立马激动起来,“是不是关于教学的事儿啊。” “可不是。”曹老点点头。 “那谈得怎么样了啊?”袁晗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曹老好奇地看了袁晗一眼,“我说丫头啊,这成功与否关你什么事儿呢,你又不来读书。” 袁晗被曹老这么一问,脸上竟红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关心啊?我也是灵水镇的一份子,也关心咱们镇子的事啊,我们这些百姓,除了关心家里的琐事,也应该关一下国家大事啊,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先有大家才有小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强则民安么,多了去了,总之,国家好了,我们才有好日子。” 曹老简直对袁晗刮目相看啊,这一个女娃竟然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许多男子都要汗颜的啊。 “丫头啊,你这番话,了不起,大爷我佩服。”曹老不住地称赞袁晗。 袁晗很实在地接受了夸奖,说自己的觉悟好,还不如说是老师教育的好,那些爱国口号多了去了,“过奖了,我想很多人都跟我一样,爱着我们的大好山河的。” “要是皇上知道他的子民这么爱国,一定会很高兴的。”曹老无不感慨地说。 袁晗不想跟他讨论爱国之类的话题了,问:“大爷,快说说你们谈的结果吧。” “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月在镇上,也就是老头子我的别院劈两个院子出来,一处作为藏书之用,一处用来教习。”曹老呵呵一笑,说起来。 袁晗听了可高兴了,“太好了,那么说下个月就可以开始上学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个月上课。”曹老点点头。 袁晗赶忙笑道:‘没有什么意外,没有什么意外,对了,那学生的名单呢,怎么弄?” 曹老揉了揉眼睛,“学生嘛,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开一堂试,各处张贴告示,只要有意者皆可报名,下个月初开考,通过考试的,直接入学。” “那你们打算选多少个呢。”袁晗倒是好奇起来。 曹老想了想,“估摸这方圆百里的书生少说也有百来个,我们只从中挑选优秀的,十个就行了,人太多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忙不过来。” 袁晗听了觉得还行,“那可真是竞争激烈啊,十中挑一,那选出来的肯定都是佼佼者。” “可不是,这样,我们授教起来也不那么吃力。”曹老也是这个意思,再说了,他们也都七老八十了,多了也教不动。 袁晗一边听曹老说话一边在心里打主意,“大爷,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儿啊。” “什么事儿啊?”曹老好奇地问。 “能不能多收一个学生啊?”袁晗有些不好意思,求人家就是这样。 曹老不解,“为何呢?” 袁晗赶忙拉起袁灿把他往曹老跟前推,“您看啊,这孩子吧都这么大了,也没受过什么教育,我就想着,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也跟着学,也不至于将来大字不识一个。” “可是,这人数我们都定好了。”曹老为难起来,读书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 袁晗哀求着,“大爷,你看我弟弟,他长的这么文弱的,让他以后当杀猪匠也不合适啊。” “这个真的有些难。”曹老倒是愿意通融,可是,其他人就未必了,毕竟早都商量好了。 袁晗一听没戏,脸上便冷了下来,“哼,还说是读书人,连一个孩子想要读书的愿望都不能满足,还说什么啊?” “你这丫头。”曹老没想到袁晗会这么说。 “本来就是,他还小,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就这样,再说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下一个人才啊,你口口声声说你要为皇上培育英才,恐怕只是一句空话吧。”袁晗专门把话往岔了说,说的他越惭愧越好。 果然,曹老听了,赶忙摆手,“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可是我如何跟其他人交代啊。” “这还不容易了,你就收他当你的徒弟,也不用你多花什么心思,只要上课的时候让他坐在一边儿听就行了,我弟弟懂事机灵,你让他做事也行。”袁晗想尽了办法要把袁灿送进去,先不说希望他学多少,在那个环境里,行为举止的改变也是很重要的。 曹老招架不住袁晗的缠磨,只得答应,“罢了,就答应了吧。” 袁晗这才高兴,“那就多谢了,来日我一定会报答大家的,灿儿,进去了要听话知道吗?” 袁灿心里不想去,她不想离开姐姐干爹干娘,但是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心事达成,袁晗去里边把吃的给曹老拿出来,“大爷,您慢用啊。”说着又把另一个递给了袁灿。 其实,袁晗还有一件事没说,她也不敢心急,缓一缓再说也不迟。 等曹老吃的差不多了,袁晗便开口了,“大爷你们的那个告示怎么贴啊?” “我们派了人手,打算过两天凡是有村子的地方都张贴,有意的人就会来报名,”曹老放下手里的东西,给袁晗说了起来,“只不过,人手好像有些不够,别院那里有些地方还是需要修缮一下的。” 这话可不是正合袁晗的心意吗?袁晗听了,便说:“大爷,我可以帮你们的忙,主意是我出的,我非常愿意效力。” “哦,你怎么效力?”曹老看了看袁晗,不知道她能效什么力。 袁晗也不说话,站起来吟了一首诗,“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曹老听得嘴巴张的大大的,“你,你......” 袁晗也不理会,说:“大爷,我能读会写,这报名登记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们在告示上注明报名地点佳味轩即可,我一个人就行了,这样一来你们也就轻省许多了。”说起来,还真要感谢李白呢,好诗不管在哪里都是好诗啊。 曹老的脑子早就不能思考了,这个丫头真是深藏不漏啊,“既然如此,就这样吧。”说完站起来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炸薯片 袁晗追上颤颤巍巍的曹老,“大爷,你走慢些,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告示出来了让我看看啊。”生怕曹老记不住,不停地嘱咐着。 “知道了。”曹老心里五味陈杂啊,没想到这穷乡僻壤里还有这么出众的丫头,就是自己的孙女,恐怕也不及一二啊,只可惜了,这么聪明的女娃早早地负担起养家的重任了,这要是个男子,那真可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袁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刚坐下就看到袁灿有些哭丧的脸,“怎么了?好好的这副模样?” 袁晗有些委屈地看着袁晗,小声道:“姐姐,我不想去上学,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去啊?” “不行,这个机会很难得的,你也看到了,姐姐说了多少好话人家才答应的,这么好的机会你要珍惜啊。”袁晗摸了摸袁灿的脑瓜子,既然把他当做亲弟弟来看待,这个学就一定得上。 袁晗也明白,袁灿心里对陌生人有一定的恐惧心理,总是害怕别人欺负他,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吧。 既然爱他,就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你放心,以后啊还有两个哥哥陪你,他们人可好了,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袁灿见说不过袁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在里边磨叽的二(流)子头头早就不想干活了,抓住这个机会,走了出来,一屁股坐下,扯着袁灿问:“跟我说说,你哭啥?” “我不想去上学。”袁灿哭得撕心裂肺。在他心里,离开袁晗和老何头夫妇他就没有安全感了。 二(流)子头头一听,笑了,对袁晗说:“人家不想去上学就不去了呗,看把人家哭的,多伤心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专横啊。” 袁晗心里都被袁灿哭烦了。哪里待见二(流)子头头啊。只见她不赖烦地挥了挥手,“哎呀,你干活去。别在这儿废话,关你什么事儿?” “我说,你别总是这副模样,上不上学能咋地?”二(流)子头头还有些看不起袁晗的这种思想。当真是唯有读书高啊? 袁晗一巴掌恨恨地拍在二(流)子头头的后背上,“我说你走远一点儿啊。我在这儿教育我弟弟呢,关你什么事儿?你说不上就不上,没有学问以后多苦啊,你没看见我吗?我只是不希望他以后吃苦。我这都是为他好。” 二(流)子头头瞥了袁晗一眼,不服气地道:“就算是为他好,也不一定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吧。” 袁晗抱着双手。没好气地问:“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啊?” “你看这镇上。有些做生意的人,那小日子照样过得红火啊,也没见有谁去读个书。”二(流)子头头举例信手拈来,实在是太多了。 袁晗嗬了一声,“是啊,这镇上的确有那么些人生活富足,不愁吃穿,生意也挺红火的,可是还是抵不住像你们这样的二货啊,你们上门,有几个敢吭声的?辛苦挣的钱还不是要孝敬你们?” 二(流)子头头来劲了,没想到还说到他们这一行了,虽说从袁晗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二货’一词不是什么好意思,但是也说出他们这一行的优越性。 “算你说的对,告诉你,不是吹的,这镇上九成的摊贩都是我们白银会的囊中之物,你之前不是说我们这行不错吗?这样吧,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儿上,让你弟弟加入我们白银会吧。”二(流)子头头得意非常,又开始显摆了。 袁晗白了二(流)子头头一眼,“就你,还白银会,你说你们那个会有多了不起,这镇上几家大的酒家,你们还不是不敢动人家。” “那几家不一样,人家有靠山,他们那些老板在官府有熟人,我们哪敢惹啊?”二(流)子头头有些不满,要不是这样,这几家酒家算个屁。 袁晗这才哼哼一笑,“这就对了,你们再怎么了不起,还不是怕官,跟你们学,能学到什么?教养也没有好教养,你说你们走到哪儿不逗人恨的,你们除了欺压百姓还会干点儿什么?” “你,懂什么?”二(流)子头头没想到袁晗会把他们说的一无是处,哼了一声,撂下袁晗问袁灿,“别管她,你加不加入我们啊?” 袁灿虽说不想上学,可是一想到要加入白银会,吓得一声嚎叫,捂着头就往礼物跑,“我不要,我不要当土匪。” “哼,我们这哪里是土匪了。”二(流)子头头一听着急了,站起来就想追进去纠正。 袁晗一把拽住他,“喂,你干什么去,那可是我的睡房啊,你看看,连孩子都不待见你们,嘚瑟个什么劲儿?” 二(流)子头头还想说什么,被袁晗轰去干活去了。 没一会儿,何婶儿跑出来,拉着袁晗就问:“袁晗啊,你给灿儿说什么了,在里边哭的可伤心了?”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去上学,”袁晗不以为意,“干娘,你别惯着他了,哭就哭吧,反正是为他好,又不是害他,你看他现在,像个姑娘似的,动不动就哭。” “那好吧。”何婶儿见袁晗这么疾言厉色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忙到下午,二(流)子头头也就带着小弟收工了。 袁灿捂着脑袋在被子里睡了一下午,袁晗怕他闷坏了,连哄带骗地拉起来,在外边转了转。 “灿儿,姐姐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袁晗事后冷静了一下,毕竟袁灿还小,之前也受到过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心里对陌生人和环境感到恐惧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似乎也好像太过心急了一些,不如慢慢来,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呢,到时候骆钧和李恪昭来了,慢慢熟稔了,说不定不用劝他自己就去了呢。 袁灿也不说话,只是皱着一张小脸,没有表情地摇了摇头。 袁晗又道:“好了,上学这件事呢,我们下不说了,反正还早,咱们慢慢来,到时候你若是真的不想去,你不去好了。” “真的?”袁灿一听这话,两眼立马发光了。 “嗯!”袁晗点点头在,这小子变脸比女人还快啊。 袁灿兴奋地拉着袁晗的手,‘走,姐姐,你给我做好吃的去。” “好。”袁晗笑着拉着袁灿往里边去了。 其实,曹老那天的一句话让袁晗甚是许久,她也明白自己的这个东西的局限性,再好吃,还是抵不过主食啊,既然不能主打成为主食,那就成为零食吧,要知道零食的市场并不比主食差哦! 袁晗打算所有的东西都以土豆为原料,一是因为便宜,而是因为它可以百搭,可炒,可炖,可烤,可煮,可炸。 其实袁晗很想把水晶馒头当成一种零食来卖,可是想想又算了,因为那个东东的卖相很不错,可以以后备用,作为高级零食卖。 “姐姐,我们做什么?”袁灿见袁晗看着眼前的马铃薯发呆,便问。 袁晗回过神来,笑了笑,“记住,咱们店里的原材料是什么千万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我知道。”姐姐交代的事,一定守口如瓶。 袁晗这才满意地一笑,拿了刀削起皮来,“你看着啊,姐姐给你做薯片啊,”说着说着,袁晗都感慨万千了,说起来,还真得感谢她的好伙伴陆梅啊,这妮子最喜欢做各种各样的零食来,没想到天长日久,自己也有用的上的一天啊,“姐也不是光会煮泡面。” “姐,什么是泡面啊?”袁灿在一边不停地发问。 袁晗想了想,“泡面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面咯。”只可惜啊这里没有卖的,不然也让他尝一尝那滋味。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可惜的,那玩意儿好吃,没营养,里面全都是防腐剂添加剂,还有什么地沟油的,不吃也罢。 袁晗把三个土豆削了皮,然后就在案板上切成薄片,用水漂清了。 “灿儿啊,干娘不是夸你生火厉害吗?你给姐姐生一个看看。”袁晗心里挺惭愧的,用这种手段哄袁灿给她生火。 袁灿皱着鼻子笑了笑,“我知道姐姐不怎么会生火。”说着去了灶头忙活起来。 袁晗脸红了一下,也忙起来,“好了,火生好了就让开啊,姐姐要往锅里添油了。” 油差不多了,袁晗把切好的土豆片倒了进去,刺啦刺啦地,油花四溅啊,“哎哟,哎哟。” 等油溅的差不多了,袁晗就拿了一双长筷子不停地小心地翻炒着,等着锅里冒出阵阵香气,土豆片炸至微黄的时候,袁晗便把他们沥了油,二份分别装盆了。 “辣椒面,花椒面,少许胡椒面,盐巴。”袁晗口里一边说着,一边夹着佐料,然后簸了簸,又舀了一勺蜂蜜在碟子里,“好了,大功告成。” “闻着好香啊,姐姐。”袁灿闻着这阵阵香气,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伸手就要去抓。 袁晗拍了一把,“不许偷吃,我们去叫干爹干娘来,然后洗干净了手才可以吃,知道吗?”长辈都还没来,晚辈怎么能随便乱动呢。 “知道了,姐姐,我们去叫干爹干娘吧。”袁灿迫不及待地拉着袁晗就要去后边叫喂牛的老何头夫妇。(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老鼠屎 老何头夫妇倒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袁晗也会下厨房,真是天大的喜讯哦。 袁晗热络地招呼他们,“来,干爹干娘,你们别客气啊,喜欢甜的还是咸的的,自便啊。” 老何头捻起一片麻辣的,放进嘴里一嚼,还真是够味儿啊,“哟,不错哦,这个味挺够的,我就喜欢,不行。” “怎么了?”袁晗才高兴,一听老何头说不行,当即着急起来,问:”哪里需要改进?” “呵呵,不是,我是说,这么可口的小食,当然的下酒最合适了,麻辣酥脆,好吃。”老何头说着起身去找他的酒坛子去了。 何婶儿也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又尝了一口蘸蜂蜜的,虽说都是马铃薯做的,但是还真的不是一个味儿啊,这个炸过的有一种酥香,烤过又是另一种滋味,“袁晗还真是手巧啊,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能卖那就好了。” “干娘,你可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正有这个打算。”袁晗笑着吞了一片,给何婶儿说起来。 袁灿也高兴的不行,辣的一片甜的一片,“姐姐,我好爱吃啊。” “爱吃你就多吃点啊。”袁晗也高兴了,这一次又全数通过了。 不过,谁家不说自己家的东西好啊,袁晗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你们该不会因为是我做的就说好吧。” “当然不是了,当真是你做的好吃。”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自信了。 袁晗这才放心,只要不是给的友情分那就行了。 两天之后,袁晗的铺子就修缮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可以开业了,袁晗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激动啊。 隔壁的包子老板在二(流)子头头造访的第二天就把那六十两银子奉上了,说实话,那些银子他挣的也不容易,六十两啊,那可是他辛苦两年多的结果啊。 看着生意是不错,可是一个包子也赚不到多少。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了的。也是他一点点攒下来的,,说起来也是活该。要是不去找人家的麻烦,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二(流)子头头还算满意,一边把银子揣进怀里,一边揽着包子老板的肩膀跟人家称兄道弟。 包子老板生分地笑着。心里估计在说,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当兄弟了。 两天之后。也就是今天,二(流)子头头带着小弟把袁晗铺子里的新桌凳擦了一遍,这几天的苦力也就算到头了。 “哎呀,累死我了。”二(流)子头头一跟头歪在凳子上,“不行,晚上一定得去解解这两天的乏闷。累得我。” 袁晗给他们到了些水,笑道:“现在才知道乏闷啊。还知道累啊,当时砸的时候多爽快啊,啪啪两下,这么多东西全毁在你们手里了。” “快别提了,悔不当初啊。”二(流)子头头摆摆手,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样子。 旁边一个小弟嚷着,“二哥,肚子饿了,吃包子去吧。” 二(流)子头头瞪了小弟一眼,“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走,肚子饿了,吃包子去,你们吃不吃啊。”还不忘问问袁晗他们几个。 袁晗白了二(流)子头头一眼,“哼,饿死也不吃他的包子。” 二(流)子头头劝道:“你不吃,以后吃不到了。” “谁稀罕。”袁晗说着拿了扫帚把他们轰了出去。 这些二(流)子才走,曹老就来了。 袁晗赶忙迎接进来道:“大爷,今天是来吃东西还是干什么啊?” “我知道你今天还没开张,我啊,是来给你看告示的。”曹老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她。 袁晗接过一看,大致内容如下,就是说镇上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学者决定亲自办学,名曰共勉书院,收一批学生教导,不收取任何费用,学生生活费自理,有意者请到灵水镇佳味轩报名登记,共招收十人,下月初考试,通过者当月即可入学。 “写的真好啊,”袁晗看了呵呵一笑,把告示又还给曹老,“那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去发告示啊?” “明天就去。”曹老坐下,看了看袁晗焕然一新的铺子。 袁晗点点头,“大爷啊,有两个村的你不用专门派人去发了,我们就是那个村的,我们给你带上啊。” “哪两个村的?”曹老问。 老何头上来笑了笑,“我闺女玉泉村的,我们跟玉泉村靠着,甘泉村的。” “哦,那好,就麻烦你了。”曹老这才点头。 曹老和袁晗又闲话了一阵,便走了。 “干爹,明天还得麻烦您回去一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骆钧和李恪昭,这样一来,我儿的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了。”袁晗心里挺高兴,马上又可以和他们见面了。 袁灿在一边好奇的问:“姐姐,你说的是谁啊?”该不会他们来了姐姐就不理自己了吧。 袁晗见袁灿一脸的紧张,便道:“他们是姐姐的好朋友,等他们来了,就有更多的人和你玩了。” “哦。”袁灿不怎么高兴地点了点头。 袁晗见了,便对老何头说;“干爹,明天把灿儿带回去让他瞧瞧。” “我不去。”袁灿听了,赶忙一把抱住袁晗,不肯撒手。 袁晗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胆小呢,不去算了。” 这里边正说完,隔壁就开始炸锅了,只听见好似二(流)子头头的声音,“老板,你来看看你这包子里的是什么?妈的,恶心死爷爷了。” 袁晗听了,赶忙跑出去看个究竟。 本来包子铺里还有几个客人的,被二(流)子头头这么一喊,全都跑出去了,站在外边看着。 包子老板早就猜到来者不善,只是一时半会儿摸不清楚,一颗心悬了半天了,这会儿,总算是高高挂起了。 “哎哟,这,这怎会呢?”包子铺老板一看也下了一跳,这明晃晃的一颗老鼠屎啊。 二(流)子头头一把夺过一个小弟手里的包子,杵到包子老板的眼睛跟前,“你看看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二(流)子头头说完,就递给一旁的小弟,让他们给外边看热闹和买包子的人看。 那些人一看,都转过头去作呕,有些刚买了包子的人一见,都嚷嚷着要退货。 包子铺老板额头上的虚汗就一直没停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会的,我的包子是最干净的,这是个误会。” 二(流)子头头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站起来恶恨恨地道:“你说是误会,怎么个误会,难道说爷爷为了省几个包子钱,故意整颗老鼠屎来恶心自己了?” “误会,误会,洪老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包子老板更加紧张了,只得小心地赔着不是。 二流子头头才不会买账,脸一甩,“嘁,别他妈跟老子称兄道弟,老子花钱吃包子里面却是屎,你给个说法吧。”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包子老板包头哀嚎,迟不出错早不出错,偏偏遇到这个恶魔手里,“洪老弟啊,咱们有话私底下说吧。” 外边常年的包子顾客已经按耐不住了,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啊,也亏得这次发现了不然的话,“哎哟,也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老鼠屎啊,以后谁还敢上他们铺子来吃东西哦。” “就是啊,从来没见过吃出老鼠屎的,想想多恶心啊,你看看他那油光满面的德行,敢情就是那这种东西卖给我们的。”一些个常客是在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他们风雨无阻光顾的铺子,带给他们的是多大的伤害啊。 包子老板听到这些常客纷纷表示失望,痛哭流涕,表示一定痛改前非,“今日是我的不是,大家原谅我这一回吧,今天的包子免费,大家有多少拿多少。” “嘁,谁稀罕啊。”一些已经到了极其愤怒的客人已经拿包子砸人了。 包子老板无计可施,问:“你们要如何才能原谅我这一回啊?” 二(流)子头头满是兴趣地站了起来笑道:“大家先别吵,听我老说两句。”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果然鸦雀无声了。 二(流)子头头拿着那个有老鼠屎的包子道:“既然他承认他的包子有问题,我们也不能把人家一棍子打死了,好歹给他一个机会啊。” “是啊是啊。”底下看戏的人跟着起哄。 包子老板见有了转机,磕头谢道:“多谢洪老弟出面说情,您说,只要能原谅我这一次的,怎么着都行。” 二(流)子头头优哉游哉道:“你这包子,我想大伙儿也一定吃了不少吧,我们也不为难你,今天,你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儿把这个有老鼠屎的包子吃了,我们也就前嫌不计了。” 外边的人跟着起哄,“吃!吃!吃!” 包子老板骑虎难下,双手颤地接过那个包子,看着里面黑黑的一颗,闭上眼睛,狠着心就要往嘴里送,可惜,还没送进去便听见一声,“呃......” 没错,包子老板吐了,本来他想一咬牙吃了就没事了的,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勇气下口,要知道那不是灵丹妙药,那是屎啊,让别人吃屎也就算了,让自己吃屎,他还真的下不了这个狠心啊,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和 包子老板没有吃下那个包子。 二流子头头不屑地一笑,“你这个人,丧尽天良,我们吃了你多少包子,你吃半个都不愿意,没办法,老子我是不伺候了,以后,老子我再也不会吃这个铺子的包子了,谁知道以后里面会不会有他自己的大便,要知道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看热闹的人听得浑身恶寒,吃大便?算了吧,这种人的铺子,还是不要再去了,卖包子的又不止他一家。 “你们听我说啊。”包子老板哭的声嘶力竭,要是眼泪能留住客人就好了。 二流子头头扔下几个钱,“虽说吃的不怎么高兴,可老子没有白吃啊,大家看着,老子给钱了啊,铺子里的包子还很多,请君品尝。”说完带着手底下的的哥小弟大摇大摆地走了。 凡是到包子铺吃过包子的人都有一股想吐的冲动,袁晗见大家嘴巴都一鼓一鼓的,赶忙招呼,“诶,我说,大家要是想吐的话,回到家里慢慢吐啊,不要污染了环境。” 人渐渐地散了,只剩下包子老板一个人在铺子里伤心欲绝,不过,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哭一哭也就算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嘛。 擦干了眼泪,包子老板开始收拾铺子,还剩下这么多包子,带回去也吃不完扔了也怪可惜的。 包子老板看了看隔壁佳味轩,心里想着,趁此机会和隔壁重修旧好吧,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了,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的,再加上她和那个姓洪的挺熟的。要是这几天姓洪的来找麻烦,她还可以帮自己挡一挡。 这样一想,包子老板便捡了十几个包子端了过去,“袁老板,忙着呢。” 袁晗看完戏就进铺子里,没让他看见。 袁晗假装干活,抬起头睨了一眼。见是包子老板。便不再搭理。 “袁老板。”包子老板脸皮出奇得厚,人家不搭理他,他也好意思进来。 人家都一再地示好了。袁晗不搭理也不行,便没有好气地哟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干什么来了?别想找我的晦气啊。” “看你说的。哪能啊?”包子老板的老脸经过风吹日晒,不是一般的经打磨啊。都这样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袁晗抬头瞟了一眼,“干什么来了?又想找人拆我的铺子?” “不是,不是。”包子老板赶忙解释,“我这不是来道歉来了,顺便送你们一些包子。” 袁晗假装意外。“道歉,你道什么歉?包子老板你好像没做什么吧。” “袁老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千不该万不该找人砸你的铺子,可是,你除了耽搁了两天生意你也没有多大损失啊。”要说损失,好像还是他这个凶手比较惨吧。 袁晗不爱听他说的这话,“包子老板,按你的意思,你还委屈了是不是,我的这是小本生意,耽搁不起的,不像您,财大气粗,出手就是六十两啊。” 这个时候包子老板也不跟袁晗计较了,赔笑道:“您就消消气儿吧,这包子,您看,个儿大皮儿薄,你来一个?” 袁晗在心里冷笑,哼,卖不出去的就拿来给自己,呸,“不用了,你拿回去吧,当我知道是你找人砸我铺子的那天,我就发誓再也不吃你家的包子了。” “袁老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我给您赔罪,您要是不解气,我给您跪下咯。”包子老板说着真的就要跪下。 袁晗吓了一跳,赶忙避开问:“你这是干什么?严重了啊,我就一个卖小食儿的摊贩,你不用给我低声下气儿的。” “袁老板啊,我反正是给您跪下了,”包子老板死死地拽住袁晗不撒手,“您就原谅我这回吧,咱们还是好邻居。” 袁晗心里不待见,说要跪下也不见跪的,“我说包子老板,你这么求着要我原谅你,恐怕不是道歉这么简单吧,有什么快点儿说。” 包子老板见袁晗态度软了下来,这才装可怜道:“我知道之前是我的错,今天不是报应也来了吗?袁老板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真不知道,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儿干啊,我铺子里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呢?”袁晗嗤鼻一笑。 “是这么回事儿,今天啊,我的铺子也出岔子了,就是那个人,找人拆你铺子的那个,今天在我铺子里吃包子,结果吃出了不好的东西,闹了起来。”包子老板娓娓道来。 袁晗点点头,反问:“那这又关我什么事?” “我知道袁老板跟那个人熟,所以想来求求情,你也知道这号人他惹不得,不然三天两头来找你麻烦,你说......所以,我就想请袁老板你到时候美言几句。”包子老板坚信袁晗能够给他帮忙。 袁晗听了嘿嘿一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啊,我没道理帮一个想要害我的人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包子老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袁晗也回敬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包子老板,我本无心与你为敌,只是你处处针对我,从我初来镇上,你就一直和你的同行们合伙排挤我,到处抹黑我的铺子,这也罢,只是没想到臭名也能昭著,渐渐地我的铺子有起色了,你又心生歹意,找人砸我的铺子,你当时有没有心软啊!” “我有,我有啊,我当时差点儿就不忍心了。”包子老板简直昧着良心说出的这番话。 袁晗听了忍不住冷笑道:“那我还真要感谢你的善心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只能答应你了。” “姐姐,你不要管他。”一直在里边的袁灿跑了出来,哭着拉着袁晗的手,哀求她不要帮忙。 袁晗给袁灿擦着眼泪问:“为什么?”其实袁晗也就是一说,只是不想再跟这种人废话,没有真的打算帮他,再说了,怎么帮他,深究起来,自己跟那二(流)子也不是很熟。 “姐姐,他以前还放火烧了我的房子。”袁灿哭的像泪人一般,姐姐不是教了吗,对待欺负自己的人不能手软。 这一点袁晗倒是不得而知,“怎么回事儿?” 包子老板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烧过别人的房子,“小兄弟,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烧你的房子呢?” 袁晗没理会包子老板,问了袁灿事情前因后果,这才明白,“包子老板,本来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念之间做的错事,没想到你是本性如此,你不认识他吗?”袁晗说着让袁灿站在包子老板跟前。 包子老板细细看了几遍,“不认识。” “您还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不记得那个偷包子的小孩了,你竟然放火烧了他的家。”袁晗心里对包子老板已经厌恶透顶了,这种人,真是无药可救了。 包子老板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这就是那个小叫花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收拾体面了比下去多少人啊,“我当时一时气急,所以才,再说了,他的那顶多就是个烂窝棚。” “你这种人,简直是活该,”袁晗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你走吧,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不过别人要找你麻烦我也没办法,我都自顾不暇了。” 包子老板见没有希望了,便锉着牙道:“好,既然袁老板不肯帮忙,我也无话可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继续出阴招了。 袁晗当然看得穿他的那点小心思了,一边给袁灿擦着眼泪一边道:“包子老板啊,我建议你不要再背后地里搞小动作,要知道,惹了我后果很严重的,要是您不信邪,那也罢了,只是丑话我先说到前头,我们一家四口和铺子没事儿就罢了,要是有了事儿,一准儿算在你头上。” “我还不信了。”包子老板牙咬切齿,一个女娃还收拾不了她。 袁晗一声冷笑:“你信与不信我无所谓,反正我能从流氓手中出来,又能识得镇上最有名望的曹老,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耐了,反正话已至此,你要如何悉随尊便,只是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包子老板不服气地哼了两声走了,其实,他也不敢怎么样,人家都说了,有什么一律算在自己头上,人家黑有白银会,白有曹老,他能干什么呀。 等包子老板走了,袁晗才对袁灿道:“灿儿啊,今天呢,姐姐要给你补充一下,对于伤害过你的人呢,你要分情况,有些人是无意或者是一时糊涂伤了你,那么你要学会原谅但是有些人伤害你,而且是屡次三番的话,这样的人你就不必手软了,知道吗?” “包子老板是不是属于后一种人啊?”袁灿还有些抽泣。 “对了,”袁晗夸赞道:“以后啊,灿儿就要有这种分辨事情的能力,有时候姐姐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知道吗?” 包子铺自从发生了老鼠屎事件,生意一落千丈,门可罗雀现在就是现在最好的形容,现在他的包子铺几乎没人光临,他只能把包子卖给外地过路的,或者是别村赶集的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做传单 袁晗还算是个厚道人,没有见人光顾他的铺子就去宣传他的包子里有老鼠屎。 不过袁晗也没有时间管包子铺的事儿,她这边的事儿就够她忙的了。 这不,老何头前两天回去张贴了告示,又顺便进了些货回来。 “干爹,你坐一会儿吧,”袁晗和老何头把东西搬回里屋,就让老何头歇息,“灿儿,给干爹倒杯水吧!” 老何头喝了一气儿,“哎,真解渴啊。” “干爹,告示贴了吗?”袁晗等老何头传了一会儿气,这才问。 老何头点点头,“都贴了,我还把你院子里的杂草给除了。” “那骆钧和李恪昭说什么啊?”袁晗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老何头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倒是很高兴啊,在屋里忙着收拾东西,说是这两天就准备先来了,估计一会儿也就到了。” “是吗?这样也好,他们来了我还有事儿找他们帮忙呢。”袁晗点点头,他们来了,刚好把报名登记的事儿交给他们。 老何头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小声问道:“袁晗啊,这隔壁的生意真的差成这样了?怎么这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啊。”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之前那会不是排着长龙啊。 “可不是,生意一落千丈,也怪他自己,那么不卫生谁敢去吃啊,那不是花钱买不自在吗?”袁晗倒是无所谓,别人好不好她没工夫关心,只要他们一家子安好就行了。 老何头见自家门前生意也听淡薄的,“怎么?咱们铺子生意也不行吗?” “暂时还不怎么地,被那群土匪来闹过。短时间内谁还敢来了,不过没关系,我有妙计。”袁晗本来是想让姓洪的和他的小弟在铺子里公开道歉的,可是想了想又算了,毕竟人家答应把铺子休整好,自己也不必不依不饶。 其实说起来,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坏。挺讲义气的。对人说人话,对归说鬼话,某些地方。袁晗还挺欣赏的。 就像包子老板那种人,那二流子头头永远也不会买他的帐。 “你有啥方法?”老何头心急,有法子就快使啊,赶快把铺子救活了。 袁晗笑了笑。把薯片从瓦罐里装了一盘,放到老何头面前。又在酒坛里倒了碗酒,“干爹,来几口吧。” “我光喝酒就行了,这薯片留着卖。”老何头接过酒抿了一口。 袁晗耸了耸肩膀。“反正也卖不出去,吃吧,”袁晗说着把筷子递给老何头。又对袁灿说:“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自己去拿啊!” 得了令的袁灿自己去找吃的了,不在话下。 “一会儿我得去买点纸回来。”袁晗看这老何头抿酒。自言自语。 又忙活了一阵,就听见外边有人声:“袁晗,我们来了。” 袁晗一听是李恪昭的声音,赶忙丢了手里的活跑出去,一看,果然是骆钧和李恪昭,两个人风尘仆仆地,各自挎了两个包袱,“你们来了,快进来吧,灿儿,给两个哥哥倒水。” 袁灿一边倒水一边睁大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你们的脚力还快啊,没一会儿就赶上了。”老何头笑了笑。 李恪昭道:“可不是,咱们坐得那马车还算快的。” 袁晗看了看骆钧,两个人都是相对无语的,想要说什么吧,又不知从何说起,便相视一笑。 大家寒暄了片刻,骆钧才注意到袁晗身边站了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长的很清秀,“这位是?” 袁灿见骆钧问他,便有些害怕地往袁晗身后躲。 袁晗一把把袁灿拉出来,道:“这是我弟弟,袁灿,灿儿叫人。” “两个哥哥好。”袁灿这才不情愿地开口。 “你好。”骆钧和李恪昭狐疑地对看一眼,袁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弟弟。 老何头歇了一阵就去后边喂牛了,剩下他们几个,袁晗也好说话了,“你们两个,回去了这一个多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冤枉啊,我们倒是想来啊,也得找个借口啊,回去整天都是看书,也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出来啊,说真的,你不在,我们都觉得没意思。”李恪昭大概真的是憋坏了,话特别多。 骆钧笑了笑,“是啊,我们听到何叔的消息,看了告示,赶忙就收拾东西了,跟你热闹惯了,一下子冷清了还真是不习惯啊。” “这回你们来,可得帮我几个忙了。”袁晗说了几句就步入正题了。 骆钧两人都问:“什么忙?” “这其一呢,你们今天要帮我写传单,明天开始发传单,”袁晗慢悠悠地说着,“其二呢,你们这次考试报名是在我们这里,你们两个的另一个任务呢就是登记,其三嘛......” 袁晗说着摸了摸袁灿的小脸,“其三,你们得带着我弟弟,这一个月他跟着你们玩儿,等上学了,你们得带着他一会儿去学里。” “袁晗,你也太黑心了吧,让我们敢这么多的活儿啊。”李恪昭听了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还不让人喘口气儿了。 袁灿听到李恪昭说袁晗黑心,便维护到,“不许说我姐姐。” “好好,我不说,我知道你姐姐是个好人。”李克昭笑了笑,这个孩子还挺有意思啊。 袁晗抚了抚袁灿的脑袋,“灿儿,这两个哥哥都是姐姐的好朋友,他们也会对你好的,不可以这样。” 袁灿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袁晗又说:“你看,这两个哥哥是不是一点都不凶啊,而且笑起来还很好看?他们是好人,你这样姐姐会不开心的。” “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听话。”袁灿见袁晗不高兴了,这才听话地点头。 等他们歇息了一会儿,袁晗便进屋子去拿了钱,给何婶儿说了一声,四个人出门儿去了。 “咱们现在去买纸。”袁晗说着拉着袁灿率先出门了。 骆钧和李恪昭也跟在后边,溜达溜达。 李恪昭知道袁晗和骆钧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拉着袁灿走在前边,“灿儿啊,哥哥没来过,你带哥哥逛一逛。” 袁灿还想跟着袁晗,世子又拽不过李恪昭,只能任由着李恪昭把他拉走,“姐姐。”没办法,只好哭丧着脸求救。 袁晗笑了笑,“没事儿,跟哥哥去玩儿。”也是该让他们好好相处一下,以后在学里才能放心。 “灿儿是你的弟弟?”骆钧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疑问。 袁晗不高兴地嘟着嘴,“怎么,这么久不见,好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就说这些吗?” “我......”骆钧脸上一红,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晗哼了一声,转了身子,“你......就没有想我吗?” “我,我想了。”骆钧憋了半天,总算是承认了。 袁晗唉了一声,“看你,话没说两句,脸倒是红得厉害了,好了不难为你了。”想不想,她能感觉得到,从她那久违的眼神中就能体会出来。 “你不是灿儿吗?”袁晗用胳膊肘碰了碰骆钧。 “是啊。”骆钧赶忙点头。 袁晗这才把袁灿的身世一一说给骆钧听了,又道:“你觉得我这件事儿做得怎么样?” 骆钧正色看着袁晗,“你这件事儿做的很好,不是谁都有勇气的,我支持你。” “你就是个烂好人,”袁晗噗嗤一声笑了,“灿儿现在还有点排斥生人,你要多和他交流。” “我知道。”骆钧点点头。 他们两个才说完,那边李恪昭就带着袁灿回头来了。 袁灿兴冲冲地拿着一面拨浪鼓,摇得咚咚直响,“姐姐,你看,这是哥哥给我买的。” “不止这个哥哥要给你买,”骆钧笑着半蹲下,“我这个哥哥也要给你买,走,哥哥也给你送一个见面礼,你喜欢什么?” 袁灿见这两个哥哥真的像姐姐说的这样好,便不再排斥,跟骆钧一边走一边说:“我想要两串糖葫芦。” 袁灿很快和骆钧李恪昭容为一体,好的简直没话说。 袁晗打趣袁灿:“你啊,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 袁灿只笑不语,还不是姐姐说他们好,要是姐姐说一个不字,就是拿山珍海味,他也不会要的。 四个人去铺子买了一些纸,便回去了。 袁晗分工很明确,骆钧和李恪昭先裁纸,把纸裁成书本大小的样子,而她自己呢,便绞尽脑汁想着传单的内容。 佳味轩,特别受曹老所托,联合致力于教育事业,设报名地点于此,报名期间,所有产品免费试吃,且只要手拿传单者前来光顾,第二份即可享受半价,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注:传单有效期为十一月初八到十一月月初十五。 “你们看看怎么样?”袁晗写了一张,让骆钧和李恪昭过目。 李恪昭看了看:“还行,就是有些地方不懂,什么是教育事业啊?” “就是你们这次能够有机会来镇上,都是我的功劳,反正你们就把我的铺子跟曹老们开设的小书院联系在一起就行。”袁晗也不顾多解释,反正只是要一个效果而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发传单 决定了传单内容,骆钧就开始,写了,也不麻烦,照着抄就行了。 袁晗把这边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便对李恪昭说:“你先别忙,我这儿还有事儿呢,来,你在这张大纸上写几个字。” 李恪昭看了看:“写什么字?” “你就写个共勉书院报名处。”袁晗咬了咬手指头道。 这对李恪昭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大笔一挥,几个字便搞定了。 袁晗看了看,“字写得还不错嘛。” “过奖了。”李恪昭谦虚一笑,回到座位上写传单去了。 袁晗这才拿着纸张招呼袁灿,“灿儿,你去后边拿点儿浆糊过来啊。” 姐弟两个拿了浆糊,在铺子外边把纸粘好。 隔壁的包子老板现在清闲的很,见袁晗这边忙的不亦乐乎,便凑过来,狗血道:“袁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袁晗才不想搭理他呢。 包子老板也不在意,继续道:“袁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多谢了,还真没有。”袁晗只希望他赶快走,别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让人烦。 包子老板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见袁晗在门板上贴的纸,上面写着字,便念道:“共啥书院啥啥啥,袁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点也弄不懂。” “不管你的事儿。”袁晗转身就要进去。 包子老板声泪俱下,“袁老板,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你看,我这也遭报应了。你何必还跟我计较呢。” “罢了,你问这干嘛,说了你也不懂。”袁晗见包子老板这几天也挺可怜的,本来油光满面的脸这几天都枯萎了很多。 包子老板搓搓手,笑道:“闲着无聊,袁老板你就说说嘛。” “这是共勉书院报名处,曹老要开设一家小书院。只教十个学生。要入学,先要参加考试,在我这里报名。”袁晗也不怕把这件事儿告诉他。 包子老板一听。心里一时想不开,这袁晗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吧,帮忙,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子儿也得不到。“袁老板,你这,好像不划算吧。” “没什么划不划算的,我又没打算在里边捞什么好处。只是出于好心罢了。”袁晗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另有所图吧。 包子老板咂咂嘴,摇头晃脑,“想不通。想不通啊。” 袁晗嗤笑一声转身进铺子去了,自己做事要他想通干什么?要是真的想通了。只怕又会出什么损人利己的主意。 袁灿见包子老板还挡在铺子门前不走,便道:“走开,别挡着我们铺子的生意。” 包子老板悻悻地回去了,心里却很不服气,什么德性啊,得了势那要不完得劲儿,要饭那会儿的怂样全没了。 写传单的人写传单,袁晗又要去她的新发明了,眼看着就要报名了,到时候自己的铺子再怎么都会有些生意,再加上那些传单的效果,应该也能引起不小的轰动,所以,就铺子里的产品而言,实在太单一了。 综上所述,袁晗决定再次开发新的产品。 除了烤土豆和薯片,袁晗还准备做糍粑,因为这个比较简单。 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吃过一种东西,就是用土豆做的,感觉还可以,闲聊之间问老板,那老板也大方,一点不藏着掖着,便说了怎么做。 其实就是把土豆的皮削了,然后上蒸笼蒸,蒸好以后有个专门的木槽,把正好的土豆放进去,用一个大木槌使劲儿的捶,一边捶一边抹凉开水,砸的越久越有嚼头。 袁晗说做就做,只是把木槽换成了石臼跟石杵而已,大小也合适,一次可以做两个人的分量。 做好了主料,就是汤料了,人家的那是酸菜汤,这里没有酸菜汤,袁晗准备用油醋汤来代替,油爆葱花带上一些醋,再加上一些绿菜,便是一份可口的美食了。 对于这道土豆糍粑大家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喜欢,有的不喜欢,袁晗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上,因为毕竟也算是一个品种嘛,再说了,总有人喜欢,少数人的口味也是要抓的,为了改进一下,袁晗还特地准备了咸菜,根据个人口味添加。 大家吃完吃完袁晗的试验菜品,袁晗晗就特地端了两碗糍粑去叨扰房东两口子去了。 在袁晗的美食诱惑和无数的求情下话和为数不多的铜板的份儿上,房东老两口答应再租一间房子给袁晗。 毕竟自从有了袁晗的这些房租,他们老两口的日子过的轻松多了,再也不用早出晚归地干活了。 “好了,房间给你们腾出来了,你们自己去铺床吧,袁灿,从现在起,你跟两个哥哥去睡,再不许缠着干娘了。”袁晗早就想把袁灿打发了,弄得老何头两口子都不能好好的在一块儿。 本来以为袁灿会闹情绪,谁知道他答应的倒是爽快,“好啊,去就去,我要和哥哥们睡。” 袁晗当然没有袖手旁观,她也去帮忙了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光线还充足,只是多摆一张床的话地方就太小了,索性袁晗做主,给他们铺了个通铺,也就什么都解决了。 从此他们三人就在这间房子里休息了。 铺好床大家出去洗漱,袁晗笑着说:“我都听不好意思的,弄着弄着,这老头老太太的房子都被我们占去了一半了。” 李恪昭是个没心的人,”咱们又不是没给他们钱,又是不还给他们了。” 袁晗一瞪李恪昭,“够了啊,你小子,那么点儿钱租的房子,够意思了,幸好是两个老人,要是精明一点儿的年轻人,早都不干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咱们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得忙呢。”骆钧见他们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嘴,赶忙劝他们。 袁晗这才正色道:“对,明天你们就去发传单去。” “我们去发传单?”李恪昭一听头都大了。 袁晗威胁道:“谁都不许说不!”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就把骆钧三人叫了起来。 “快吃饭,吃完了就去发传单啊!”袁晗也不管他们的脸色如何,反正一人面前拍了一碗饭就干自己的去了。 三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带着厚厚的一搂传单出门儿了。 袁晗见他们三个像是打了败仗的士卒,东倒西歪,心里实在不放心他们。 “哎,还是得自己去啊!”袁晗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袁晗没好气地指责他们几个,“你们几个能不能精神一点儿,怎么一个个缩头缩脑的。” “这,怎么发啊!”李恪昭最事儿多,不满地问。 袁晗推了李恪昭一把,“走开,就知道你们谁都靠不住,你们跟我学着点儿,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的很。” 袁晗说完,就拿了一叠传单往人多的地方去了,“乡亲父老啊,走一走看一看啊,大家停下不值听我说两句啊。” “佳味轩出新菜品了,我们佳味轩携手本镇曹老共同设立共勉书院,有意者请前来佳味轩报名,另外本店推出了两款新菜品,携带方便,味道俱佳,欢迎大家品尝啊。”袁晗也不害臊,站在人多的地方就吆喝起来。 有一些人听了就问:“你的铺子不是被白银会的来收过保护费吗?会不会还有别的麻烦啊。” “各位放心,有曹老鼎力支持的佳味轩,白银会又怎么敢染指呢,就算各位不相信佳味轩的实力,也不得不相信曹老的实力吧,并且咱们推行免费试吃。”袁晗知道,曹老就是一张保证牌,免费试吃是一张诱惑牌。 大家一听还是有道理的,要是这佳味轩真的跟白银会有什么瓜葛的话,曹老也不会跟他们铺子合作了。 “各位请放心,佳味轩绝对信得过,这里是本店的传单,凡是凭此传单来佳味轩者,第二份半价优惠。”袁晗见大家听进去了,这才有极力的宣传起来,第三张,便宜牌。 这些人经过这三张牌的狂轰滥炸,心底的防线已经彻底的瓦解,纷纷涌上去抢传单,有这么好的便宜为什么不要啊。 袁晗见这些人去哄抢,便道:“大家安静,人人都有份啊。” 骆钧和李恪昭见了,便一一派发出去,心里都为袁晗的头脑感到骄傲。 这些传单很快便一扫而空,袁晗琢磨着要不要再多准备一些。 袁晗还算满意今天的效果,看来背后有个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啊,虽说这曹老也并不是给自己撑腰的,但是,哪怕是跟曹老挂个名儿,也是大大地有好处的啊。 “你们等我一会儿啊,我去买点纸去,今天晚上咱们再接再厉。”袁晗笑着对几个崩溃的人说。 很快,袁晗派发传单的事儿就飘到了隔壁包子铺的耳朵里,他这会儿才明白袁晗为什么愿意揽呢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原来她是要借曹老的威望和名气啊,只要人人都以为曹老跟佳味轩的关系,那还有谁不放心的去她的铺子里吃东西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假冒传单 包子老板眼热心热,这么好的事儿,怎么都让佳味轩给摊上了,要是自己趁着此刻也做点儿什么,说不定这铺子也能起死回生啊。 经过一晚上的琢磨,包子老板花十个铜板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卖过了一张传单,细细地研究了一下,做了很大一个决定。 不过这次他没有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儿,做多只是做了些投机取巧钻空子的事儿。 包子老板趁铺子还没关门儿的时候也去买了好些纸来,然后拿回去连夜裁剪出来,跟佳味轩的传单一模一样。 然后他又花钱找了一个代写家书的老头,照着袁晗的传单抄了,只是把佳味轩的名字改成了他包子铺的名称。 为了能让代写家书的老头安心地帮他写传单,他还给老头一笔客观的费用,并且包一晚上的吃住。 其实代写家书的一天也写不到几封家书,遇到这么好的事儿,又见老板很急,当然想找点主意抬抬价嘛,没想到还真成。 一个晚上的煎熬,包子老板数了数大概有两三百份之多,送走了老头,包子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歇了歇。 “今天也不开包子铺了,我也去发传单。”包子老板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要说他不聪明都不行了,他只把上面的铺名改了改,那么优厚的条件就变成自己的了,有了曹老,也许要不了两天他包子里吃出老鼠屎的事也就淡了。 当然,干的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包子老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特地的把自己包裹了一下。然后才拎着传单出门儿。 袁家路窄啊,包子老板才到集市上,就看到袁晗一伙儿人在发传单,罢了,撞上的话恐怕连最后一点儿脸面都没有了。 “我去别处去。”包子老板看了看涌成一团的人。 最后,他选了一个远离袁晗的地方,派起传单来。有了昨天的效益。今天根本无需宣传,只需要往那一站,把手里的传单一亮。自然有人上前来取。 包子老板心里很得意,也不得不佩服袁晗的头脑,这个法子真管用,用了薄利多销的法子。其实照样赚足了。 包子老板手里的传单很快就发完了,他闲着没事儿也就回去了。反正有了这些传单,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有一点是包子老板失算的,那就是他的包子铺在这个镇上已经是恶性毒药的存在了,他已经没有之前的号召力了。 因为有袁晗的造势。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多出来的胖子也是佳味轩的帮手,便到他手里要传单。 有些人不识字,以为拿了就是佳味轩的。可以免费品尝还享受第二份半价了。 也有些人是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只想着多拿两张是两张。也没有多看,反正都知道是佳味轩在派传单。 还有极个别细心的人发现他们拿的传单不是佳味轩的,而是老鼠屎包子铺的,纷纷不屑的扔掉,谁会傻到去有老鼠屎的包子铺花钱啊。 还有一个拿传单的,发现领取假冒传单,跑到袁晗那里告状,袁晗知道了,只是笑了笑,对那个人道:“客官,出现这样的事,我们佳味轩一定负责,即使你拿着仿冒的传单来我们佳味轩,照样可以享受各种服务。” 这个人才满意地走了。 “今天发完传单我们就不用忙了。”袁晗脸上出现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经过两天的洗礼,跟着袁晗的三个人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羞涩了,他们发的正起劲儿,怎么就不发了,李恪昭最是个沉不住气的,“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发的好好的吗?” “我看你们辛苦啊,休息吧,反正还有两天就要报名了,你们也不要太累了。”袁晗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大家打道回府。 回到铺子,李恪昭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袁晗啊,为什么不发了,那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别错过了赚钱的机会啊。”不是一直都想要铺子好起来吗?为什么现在又不管了。 袁晗这才说出隔壁包子铺派假传单的事儿,“发传单这个东西是很容易被模仿的,要是大家都跟风的话,那我们也就没必要了。” “你的意思这大好的机会就送给别了。”李恪昭还是有些不愿意的。 袁晗笑了笑,“当然不是了,我肯定不会眼看着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了,只不过没有必要跟他较劲儿。” “你说明白一些。”骆钧也听的糊里糊涂的。 “你们看啊,我发传单他也发传单,传单可以造假,但是报名能造假吗?不能,所以我们的铺子还是保有一定的人流量的,另外啊,包子老板的传单,有极大部分人以为这是我们铺子的东西,你们说,怎么办啊?”袁晗似笑非笑,包子老板失误的不是一点两点啊,以为所有的人都会看传单,可是他也不想想,先入为主这个词。 骆钧和李恪昭听了都半天不语,倒是袁灿,听了袁晗的话,想了想,“姐姐,那我们就将错就错,是不是!” “聪明,”袁晗对袁灿小小地惊艳了一把,这小子脑子还挺灵活嘛,还知道将错就错,“既然大家都以为是我们铺子的,我们也别说出来,只要拿传单来的,我们一律收了。” “那我们多吃亏啊,”李恪昭死脑筋转不过弯儿来,“他派的传单我们给他擦屁股。” 袁灿着急不已,拉着李恪昭的袖子急切地解释道:“恪昭哥哥,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觉得姐姐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发传单是很受欢迎,可是我们的传单也是有成本的,我们多发一些,成本就高了,既然有人愿意钻这个空子,而且大伙儿都以为是我们佳味轩的,我们何不承认,这就相当于让别人花钱替我们办事儿。” 让袁灿这么一解释,骆钧和李恪昭这才恍然大悟,“灿儿,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头脑还不简单啊,竟然比我们都转的快。” 袁灿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夸我,这都是跟姐姐学的。” 袁晗听了,高兴地把袁晗搂在怀里,夸道:“真是个聪明的小屁孩,灿儿啊,跟着姐姐好好学做生意,跟着你两个哥哥好好学文化,以后啊,姐姐还要等着享福呢。” “我跟着姐姐才享福呢。”袁灿开心地笑了,没有姐姐就没有袁灿。 袁晗夸完袁灿,这才指着骆钧和李恪昭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感到汗颜啊,你们看看灿儿,才跟了我多久啊,就有这样的觉悟了,你们呢,咱们少说也要认识两年了吧,你们还是死脑筋,傻乎乎地,你说你们笨不笨啊。” “我们哪里能跟灿儿比,你的弟弟啊,当然比我们强咯!”两个人话中不无酸味,大家这才呵呵一笑。 正当大家笑得开心的时候,曹老带着一个小厮来了,还没进门儿就道:“丫头啊,你们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啊!” “曹老啊,是您来了,快请进。”袁晗赶忙把曹老迎接进来又是让座又是倒水的。 等曹老坐定了,这才看到多了两个人,定睛一看,都认识,“这不是骆钧和李恪昭吗?” “曹老。”骆钧和李恪昭都纷纷恭敬地作揖行礼。 “嗯!”曹老点了点头。 骆钧自从曹老来了,就有些不自在,别手别脚地站着。 曹老见了,便道:“骆钧啊,你看到老夫为何如此紧张啊,老夫又不吃人。” “曹老多虑了,晚生......”骆钧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 曹老一摆手,“罢了,老夫知道你为何如此,儿女之事,成则成,不成则不成,你不必拘束,老夫也不会介怀的。” “多谢曹老。”骆钧再次作揖,心里不禁感激起曹老的宽容大度。 曹老叹了口气,“老夫素日挺中意你与李恪昭的,只是不知为何今年科考,你二人竟然没有去。” 袁晗见曹老话中略有责备之意,便替他们解释道:“大爷莫怪,追根究底,还是我连累的他们。”说完这才把过往的详情一一叙述了。 “原来如此,想来你二人不仅才学优秀,人品更是值得让人钦佩,此次你们只需安心读书,再莫为盘缠的事担心,你们二人的一切用度,老夫全部承担。”曹老这才了解到他们二人缺考的原因。 袁晗怕李恪昭和骆钧不愿意,赶忙代为答谢道:“多谢曹老,不过,我也会好好赚钱的,争取早日换上我欠下的债。” “嗯。”曹老这才满意,对袁晗也赞赏有加,“对了,这是给你的登记簿,届时所有书生的名字你全部写于此簿。” “您放心吧,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袁晗结果曹老的登记簿,“对了,大爷,我最近又研发了一些新的食品,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带一些回去给你的家人吃吧。” “如此甚好,我也就不客气了。”曹老乐不可支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新的领头羊 袁晗甚是热情地把薯片用纸包了两大包递给曹老,“希望您笑纳,还有一样美食,只能烦您明天早上品尝了。” “还有什么吃的啊,老头子年纪大了,太硬的东西吃不了哦。”曹老看着袁晗包的两包薯片道。 袁晗也在管曹老的话,笑道:“大爷啊,我知道这些你吃不动,你可以带回去给你家里的人吃啊,让他们尝尝味儿,要是觉得还行,以后可以来光顾。” “你啊你,真是精明啊。”曹老好笑地指着袁晗,真是要把人算计干净了。 袁晗故意装傻,“大爷,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买点小食赚点儿生活家用,谈不上算计吧?”老爷子也算聪明啊,这都看出来了。 “你还装,老头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打着我的名头做生意,好歹也给我点儿好处啊。”曹老说着站了起来,在铺子里走了两步。 “大爷,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孩子一般见识了,啊,你看我也不容易,再说了,我打着您的名号,可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啊,对吧。”袁晗知道曹老只是跟她说笑,也不是真的要计较什么,若是真的,那么早在前一两天人家就找上门儿来了。 曹老大手一挥,“罢了,既然如此,往后老头子我来吃东西,你可不能跟我收钱啊。” “一定一定,那哪儿能啊!”袁晗笑呵呵地应承下来。 曹老这才对小厮道:“东西拿上我们走吧。” 袁晗赶忙叫留步,“大爷,那个报名的头一天您还是来一趟吧,毕竟这也不是小事儿,你这个主事儿的亮亮相。” “你这丫头。不把老头子我吃干抹尽不罢休啊。”曹老一边走一边摇着头笑了。 袁晗这才心满意足,“您老慢走啊!” 送走了曹老,骆钧才问:“袁晗,这曹老是答应了还没答应啊?”曹老说得模棱两可的,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袁晗这才又记起人家的孙女许配过他,便有些尖酸地问:“你说曹老什么答应不答应啊,你是问曹老答不答应把孙女儿嫁给你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以前不要。现在想要,恐怕没那么容易。” 骆钧简直莫名其妙,自己问的是什么。她说的又是什么,“你跑偏了吧,我是问曹老答不答应来。” “哼,你少和我说话。”袁晗心里有些拈酸吃醋,“人家来也不会带着孙女。” 骆钧这才明白她是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赶忙解释道:“你说哪里的话,要是我对人家有什么意思,当初就答应了,还等现在。我从未想过高攀人家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低就了?”袁晗听了骆钧的话不但没有解气,反而更加火大了,自己就那么差吗? 骆钧都要崩溃了。怎么说啥都错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了,我是说......” 在一旁看他们争吵的袁灿也跟着着急,见骆钧怎么说袁晗都不听,便帮忙解释道:“姐姐,骆钧哥哥的意思是说喜欢你,不喜欢那个什么孙女儿。” 几个人听了,都惊讶不已,骆钧更是如此,指着袁灿道:“你看看,连灿儿一个孩子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晗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把骆钧看着。 骆钧不明白袁晗看自己是什么意思,反应了半天,脸上一红,躲回屋去了,这不是赤(裸)裸地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喜欢袁晗了吗?羞死了。 袁晗看着骆钧害羞地跑掉,这才拉着袁灿说:“灿儿啊,你很聪明,但是姐姐要告诉你,哥哥喜欢姐姐这件事儿呢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干爹干娘也不能告诉吗?”袁灿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 袁晗点点头,“也不能说,你要保密,知道吗?” “嗯。”袁灿点了点头,姐姐说不能,那就谁也不告诉。 “这才像话,乖啊。”袁晗笑了笑,让袁灿玩儿去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袁晗便坐下来研究登记簿,说:“恪昭,你先把你和骆钧的名字写上去吧,后天你们就只管登记。” “这样不好吧。”还没正式开始呢,哪有先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的道理啊。 袁晗推了李恪昭一把,“有什么不合适的,好歹我免费做好事儿,我的朋友连这点儿方便都行不了?”这个死脑筋,又不是写上他们就成状元了,真是的。 李恪昭不想被袁晗鄙视,拿了笔把他和骆钧的名字挂了上去。 第二天,包子老板喜笑颜开地开了铺子,还哼起了小曲儿。 袁晗在铺子边上溜达,心里实在是想笑,说起来,这包子老板也有十来天没有过笑脸了吧,“包子老板,捡着金元宝了,看你今天乐呵的。” “哟,有吗?”包子老板惊讶了一下,自己这么喜形于色啊。 “可不是,看样子有什么好事儿让你遇上了。”袁晗心知肚明,也不识破他的小伎俩。 包子老板压抑了一下喜悦,这才道:“哎,这日子也要过啊,我愁眉苦脸的也没个生意,昨天我去庙里求签了,是上上签,想来我的生意要起死回生了,你说这算不算好事儿啊。” 袁晗陪笑着,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恭喜恭喜啊,谁没有个七槛八难的。”求签,我看你是躲在屋里求自己了吧。 “托你吉言啊,我今天先来把铺子打扫干净了,等明天了,我好开张。”包子老板说话间已经动手打扫起来,客人们不是因为包子里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不来了吗?那自己就好好收拾一下呗。 袁晗点了点头,心想着总算是找到问题的症结了,不把卫生搞好,发再多的传单也是白搭,不过,卫生是持之以恒的,不是一时兴起了才打扫打扫,“既然这样,你先忙啊,我就不打扰了。” 袁晗回到铺子,屁股还没坐热呢,这里的小摊贩们就三五成群的来了,一个个笑靥如花,“袁老板,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袁晗莫名其妙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但是也热情地站了起来招呼他们。 袁晗仔细看了看这些人,里面有一些是曾经跟包子老板混的小摊贩,什么卖阳春面的啊等等,“你们大伙儿这是干什么来了啊?” “恭喜你来了啊。”这些人都奉承巴结袁晗。 袁晗估计这些人因为曹老的关系,所以才来争相巴结,便道:“各位言重了,哪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啊,我这铺子前不久才被人捣乱,还没什么生意呢。” “唉,袁老板就不要谦虚了,”买阳春面的巴结之意尤为明显,之前做的坏事儿挺多的,这会儿要使劲儿巴结回来以后也好在袁晗和里沾点儿好处,“您的铺子出事儿我们也听说了,不过,袁老板真是智勇双全啊,连咱们镇上的白银会都要给您面子啊。” “谁给你们说的啊?”袁晗真是被这些人说的一愣一愣的,这跟白银会又有什么关系啊? 其中一个摊贩接过话,吹起来,“我们都知道,白银会来闹事儿的时候,袁老板腿都没有软一下,最后袁老板单枪匹马跟着白银会的二当家走的,那气魄,就是我们这些男人也自叹不如啊。” 袁晗心虚地笑了笑,“过奖了,过奖了。” “换了别人,没有拿出保护费,谁还能走的出来啊,可是袁老板你不一样啊,保护费没出,还让白银会的人重修铺子。” 袁晗也听出这些人的崇敬之意了,可是自己也是运气好而已,白银会的老大自己见都没见过,充其量跟那个老二算半个熟人。 “往后啊,这个镇上的中小摊贩,还要仰仗袁老板的关照啊?”这些人总算是说出最真实的目的了。 袁晗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难怪地把自己吹捧的那个高,原来心里存了这个主意,“不敢当啊,你们真的言重了,我袁晗何德何能啊,自己这个小铺子都照顾不好,哪里能照顾大家啊,大家还是请回吧。” 众人见袁晗推辞,都道:“袁老板不许这么谦虚,还是说袁老板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啊,不愿意结交咱们啊。” “怎么会?”袁晗尴尬不已,她连自己都管不过来,哪有什么闲工夫管他们啊。 “既然如此,袁老板就不要推辞了,以后我们大家就靠袁老板的带领了。”袁晗反抗无效,被大家一致推举为新的领头羊。 袁晗见无路可退,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负大家所托,能照顾的袁某一定照顾,但是袁某的能力也有限,也年轻,没帮上忙的还请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有你一句话我们也就安心了。”众人都表示只要袁晗肯答应就行。 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大家说:“既然如此,还请大家各回各处吧,我的铺子小,你们都挤在这里,我没法做生意。” 众人听了,这才一哄而散,袁晗冷笑一声,“见风使舵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包子老板的挑衅 袁晗莫名其妙地就被大家推举为领头人,可是袁晗连这个领头人是啥意思都不知道。 “恪昭,你说他们这是啥意思啊?”袁晗问被人挤到墙根的李恪昭。 李恪昭掸了掸鞋面儿上的脚印,“我哪里知道啊,这些人真是野蛮啊。” 袁晗哼了一声,笑道:“这就算野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排挤我的,亏他们有脸面来找我啊。” “没办法,因利而聚嘛,哪里有好处他们就往哪里钻。”李恪昭算是明白生意人这三个字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企图啊。”袁晗不由地担心起来,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啊。 李恪昭伸了个懒腰,“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不懂,我也回房睡觉去了。” “懒猪。”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想她的问题去了。 隔壁的包子老板可是亲眼目睹一大群曾经跟随在他手底下的人去奉承袁晗了,说他的心里不难受是假的,说难受呢,也不见得多么痛不欲生。 其实往根本了说不是在乎这么几个人,而是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些东西,哎,得势众人捧,失势众人推了。 包子老板见袁晗在外边溜达,满怀心事的样子,就叫了一声:“袁老板!” “忙完了。”袁晗见包子老板给她招手,便去包子铺坐下了。 “刚才我看见好些人去你铺子了,他们给你说什么?”虽说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是包子老板还是想听了听。 袁晗倒是没有多么高兴,反而有些头疼,“说也没说个什么?反正就是说了一些好话吧。” “这些人就是这样。我早都习惯了,”包子老板听了不屑地一笑,好像很看不起他们似的,“曾经他们也是这么巴结我的。” “是啊,他们之前不是都是以你的行动马首是瞻吗?”袁晗也奇了怪了,他们这些联盟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包子老板以为袁晗在嘲笑他,便冷笑一声:“你也别得意。谁还没有个风光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可是把我当祖宗啊,哪像现在,一脚把我踢开。是死是活都不管。” 袁晗似乎能够理解包子老板的感受,“我没有挖苦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利字当头。” “是啊,所以你千万要小心他们啊。别看他们现在给你笑嘻嘻的,那是你现在有用。你要是没用了,他们指不定怎么践踏你呢。”包子老板像是在倒他的辛酸史一样,让人听得动容啊。 袁晗点点头,无奈道:“我明白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的是我有什么值得他们追捧的?” “你当真不知道。”包子老板想要确认。 袁晗认真地点了点头。 包子老板相信袁晗没那么狡猾,便说:“他们看中的是你身后的靠山,曹老和白银会。” 袁晗无可奈何地一笑。道:“那他们太高估我了,跟曹老最多算是熟人。跟白银会的就更别说了,除了认识砸我铺子的姓洪的,我也不认识别的,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靠山。” “反正总比我们这些人都靠不上边儿的强一些吧。”包子老板想了想如是说道。 袁晗看着寂寥的包子老板,“你现在习不习惯啊,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以前在他们跟前是多么‘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包子老板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不习惯的,人嘛,有起有伏,这很正常,我就不信我还就一蹶不振了,说实话,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怕的是他们站错了位置。” “哦?”袁晗听了心中觉得很好笑,但是也不拆穿。 “要知道我也是几十年的生意人了,还经不起这点儿风浪,说句不怕你恼的话,等我东山再起时,我怕他们为了奉承我,更加的排斥你啊。”包子老板好似特别有信心,觉得一定能重拾威信。 袁晗干笑两声,“没关系,我受得住,反正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忠仆,那种摇摆不定的人,一百个也顶不过一个忠实的,我从未把他们当做自己人,我一直都把他们当做你的人。” “好,既然如此,今天我也撂下一句,我就算不背后地里使绊子,也能打败你。”包子老板被袁晗激得满口豪言壮语。 袁晗点头:“我没兴趣和你对抗,你自便啊。”说着留下包子老板走了。 袁晗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吹牛啊,“这位客官,请问你是不是在找地方啊。”要是不看到有书生站在外边张望,说不定还能听他吹两句。 “这位姑娘,请问佳味轩可是这里?”书生作了作揖,很客气地问。 袁晗呵呵一笑,指着佳味轩这个招牌道:“客官这么大的几个字难道你不认识啊?” “非也,只不过学生是在不明白为何报名在这里,一时想不明白,所以......”书生还是非常有礼貌递给袁晗解释着。 袁晗点点头,道:“是这样的,因为曹老是以个人名义连同几位老先生开办的小书院,人手不够,而且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所以我便负责报名登记。” “原来如此,姑娘也是热心肠的人。”书生倒是有些惊讶了,没想到这个主意是女子出的。 袁晗谦虚地说:“过奖,过奖,明日才正式报名,想来是先来看一看地点的吧,快请进吧,我是这家铺子的老板。” “幸会幸会。”这书生再次惊讶,没想到还是个女老板啊。 袁晗把书生让进铺子,又是让座又是让茶,见书生脸色疲惫大概是赶路的缘故,便让何婶儿给书生上了个烤土豆,“微薄的心意,别嫌弃。” 书生感激不已,自己刚好也饿了,“多谢,学生也就不客气了。” 袁晗摆了摆手,“你不必学生学生的我又不是教书的先生,别客气,你吃啊。”说完便借故离开了。 袁晗当然知道人家斯文人吃东西,一个人杵在那儿人家多不好意思啊,还不如把两个懒虫叫起来,也先跟他们以后的同学熟络熟络呢,“骆钧、恪昭你们还在睡吗?” “没有,进来吧。”里面是李恪昭的声音。 袁晗推门进去,只见两个人都在认真地看着书,心里这才满意,指着李恪昭道:“你啊,有些不专心啊。” “嘁!”李恪昭埋头看书了。 袁晗这才道:“你们出去坐坐吧,外边来了一个书生,报名的,以后很可能是你们的同窗。” 骆钧和李恪昭听了,这才跟袁晗一起出去。 那书生见袁晗出来了,赶忙站起来作揖,“多谢老板的款待,钱某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袁晗摆了摆手,指着身后的骆钧和李恪昭道:“这两个也是要报名的,要不你们先说说话吧。” 三个人赶忙互相见了面,这才坐下聊了起来。 袁晗则是坐在一边认真地听他们说话,大致就是聊一些今年科考的事,出的什么题啊,如何答得卷啊,如何落的榜啊。 那书生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袁晗一下午就忙着迎来送往了,时不时的就有书生前来,袁晗都一一认真地接待了。 “累死我了。”总算是没人了,袁晗一屁股坐下,今天可真是累啊,生意没做到多少,话可是说了一大堆啊。 骆钧笑了笑,“谁让你揽了这么一大摊子的,活该。” “你们懂什么,我这叫打响名号。”袁晗哼了一声,不管做什么,牌子响亮了才有生意。 袁灿给袁晗捶着肩膀,“姐姐,今天小胖问我卖薯片呢?” “你是说你的小伙伴?”袁晗伸直了腰板问。 袁灿点了点头,“我今天拿了吃的去玩,他们吃了很喜欢,还说明天要买呢,姐姐,我可不可以做点小生意啊?” 袁晗高兴地捧着袁灿的小脸道:“哎哟,我的好弟弟啊,能耐啊,竟然有市场了,行啊,你有这个天分,姐姐就让你做生意。” “太好了,姐姐明天我就包上五个纸包,”袁灿说完,又小声地补充道:“姐姐,他们都是孩子,没有多少钱,我可不可以买便宜一点。” 袁晗就想继续试试袁灿,便问:“那样做你不是亏本了吗?” “不会啊,价钱低了,东西自然也就少了,”袁灿很认真地说道:“我当然不会亏本的了,比如说,这个纸包卖四个铜板,我的小包卖两个铜板,还不是一样的。” 袁晗这才笑起来,“好,我知道灿儿聪明,姐姐答应你,你想要做你就做吧,姐姐支持你。” “谢谢姐姐。”袁灿高兴地抱住袁晗的脖子。 袁晗哀嚎道:“哎哟哎哟,勒死我了,灿儿。” 袁灿这才放手,“以后我挣得钱全都交给姐姐。” “乖啊。”袁晗爱怜地摸了摸袁灿的脑袋瓜子,看不出来,这袁灿还真是得了自己的几分真传啊,“不过,姐姐有句话要交代你,别整天只顾着玩儿,要跟哥哥们学写字读书,知道吗?别以为这几天没管你你就皮痒痒了,你今天可是一个字都没写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捣乱 袁晗教训完袁灿,便开始准备明天的东西了,不管怎么样,明天的生意总会比平时好上好几倍吧。 袁晗忙着削皮,切片,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的样子,才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和何婶儿就行动起来了,蒸笼里蒸的,锅底烤的,锅里炸的样样齐全。 又在外边搭了桌子,上面放了各种吃食,免费品尝的。 骆钧和李恪昭也早早地在外边搭了桌子,准备好了纸笔,以作登记之用。 今天的包子老板也神采奕奕,早早地开了门儿,袁晗打探了一下,包子老板蒸了许多包子,看样子是准备大卖了呀。 袁晗也有点紧张,成败在此一举啊。 “袁老板,今天可能有得忙了啊?”包子老板红光满面地跟袁晗打招呼。 袁晗笑了笑,“是啊,今天的确会忙,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白辛苦了。”到了节骨眼儿上,袁晗心里还是没底了,再怎么说人家包子铺也是老字号了,号召力影响力还是有的吧。 俗话说得好啊,烂船也有三斤钉呢。 “我估计我今天也有得忙啊,呵呵,不和你说了,我再去包一点儿。”包子老板说着搓搓手就去包包子了。 曹老也准时的到了,笑眯眯地指着袁晗,“老头子我说话算话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你等着啊,尝尝我们店里的新食品土豆糍粑啊。”袁晗笑着把曹老扶进去,就给曹老准备糍粑去了。 不一会儿,一碗糍粑就端了上来,袁晗迫不及待地,“您快尝尝。味道如何?” “好吃,正合老头子的胃口,”曹老细细的吃了两口,软糯却又弹性,味道汤汁微酸,还有咸菜丝,开胃。“昨天吃了你的薯片。老头子我晚饭都没吃。” 袁晗吓了一跳道:“大爷啊,您怎么能吃啊,那些东西不适合你吃。”太油腻的东西老人吃了肯定不会消化的。 “我不是听我孙女说香脆可口吗?老头子我嘴馋。就偷吃了一些,闹了一晚上的肚子。”曹老像个老小孩儿似的,还偷吃呢。 袁晗捂着嘴笑道:“您呐以后还是保重一些,今天的东西就适合您吃啊。多吃点儿。” 报名的人陆续的来了,骆钧和李恪昭认真地一一登记了。又详细地说了考试时间。 袁晗见有的书生依照简朴,便邀请进铺子吃些东西,免费的哦,顺便让曹老说些鼓励人的话。让他们好好念书,要有信心。 还有一些人早早地拿了袁晗发的所谓的传单来,只不过都没有尝试过也没听过。所以不知道袁晗说的是不是真的? 袁晗见铺子外边站了许多人,便招呼道:“各位客人。这张桌子上是我们铺子的所有食物,你们愿意品尝哪种就哪种,吃了觉得味道好的,还请照顾我们的生意,凡是手有传单者,凭传单兑换,第二份半价哦,童叟无欺。” 这些人听了,这才有人大着胆子去挑选自己看中的食物品尝。 “老板,给我来一份这个。”一个人指着薯片道。 袁晗赶忙热情地迎了进去,对何婶儿道:“干娘,一份薯片,”说完又对客人道:“客官,买两份的话,第二份半价哟。” “我先吃一份,然后再拿一份。” “好叻。”袁晗喊了一声,把那人手里的传单接了过去。 一旦有人开了先例,剩下的人也就没什么顾虑了,纷纷争抢着要买东西。 袁晗忙得不亦乐乎,吆喝着:“各位客官稍安勿躁,小店人手不足,还请各位客官排队好吗?慢慢来。” 一声喊完,立刻安静下来,人们都自发地排起了长队来,忙,实在是太忙了,从开店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 人手实在不够,袁晗把袁灿也拉来了,让他收传单。 收着收着,袁灿忽然笑了起来,给袁晗看了一看,原来是有人拿着包子铺的传单来这边消费了。 隔壁的包子老板看着袁晗这边红火的生意心热不已,不停地张望着怎么还没有人来他的铺子买包子。 “不可能啊,自己可是发了不少传单啊。”包子老板咬破了嘴唇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儿。 急归急,耐心还是要有的,“再等等,再等等。”也许一会儿就有人了,会不会是这些人拿着自己的传单在佳味轩排队。” 极有可能,因为自己又没有宣传,包子老板决定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便在佳味轩的长队里边找了起来,果然,“客官,你这传单是我包子铺的,你请到这边儿排队。”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拿起自己的看,还真的有部分人的传单是包子铺发的。 包子老板这才高兴起来,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客官啊,领了包子铺传单的还请来这边排队啊,本店和佳味轩一样啊,都是第二份半价。”他没敢说先免费试吃,成本太高了。 一些拿着包子铺传单的人不情愿地到包子铺那边排队去了,里面不乏有人抱怨,“真是晦气,好好的传单怎么就变成包子铺的了,哎。” “可不是啊,我也以为是佳味轩的呢,这不是坑人吗?” “是啊,这包子铺摆明了是跟风佳味轩啊。” “算了,不吃了,这包子免费送我我也不敢吃,谁知道会不会吃出什么东西来。”有的人沉不住气,把传单揉成一团就准备走人。 包子老板尴尬啊,本来他以为有了这个优惠条件,肯定有许多人上门的,可是谁想到客人却说这样的话,什么白送都不要,这不是把人往死了逼吗? “客官留步,本店决定,第二个包子免费。”包子老板一咬牙,狠狠地砍了自己一刀,这又便宜了一大截,总归有人会动心吧。 谁知道这些人还是无动于衷,“都说了白送都不要了。” 袁晗在隔壁听了忍不住想笑,便站出来说:“客官们,大家息怒啊,本店承诺,只要有传单的,不管是哪个店的,在本店一律享受所有优惠,大家别灰心啊,愿意的就请排好队啊。” 包子铺那边站着的人听了,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到佳味轩的队伍里来。 包子老板心里的那个火啊,这不是摆明了抢生意吗?于是就冲到佳味轩理论,“袁老板,你的生意好我无所谓,可是你不能这么卑鄙抢我的生意啊,这些传单是我辛辛苦苦发的。” “包子老板啊,你别生气,不是我跟你抢生意,而是客人不愿意照顾你铺子里的生意,我也没办法,你问问有谁愿意买你包子的,我不拦着。”袁晗笑了笑,一边给客人装东西一边说。 “我不管,总之你抢我生意就是不对。”包子老板不依不饶,客人不买包子自己亏了多少本儿,说什么也要搅和她佳味轩的生意。 袁晗冷笑一声,道:“你我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客人自己长了脚,他们愿意到哪儿消费就到那儿消费,是我能决定的?” “我生意做不成,你也别想做成。”包子老板心一横,就是不肯罢休。 袁晗呵呵一笑,鄙视道:“包子老板,咱们都是一点儿小生意,你可别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把你的人品降格了,你无非就是想我做不成生意是不是?” 这镇上的人有许多都是以前光顾过包子铺的,自从老鼠屎事件之后,大家都对他深恶痛绝,“走远点儿吧,自己没生意了赖不了别人。” “就是啊,这种无赖行为真是丢人。” 包子老板也不在意,反正名声都臭了,还顾这么多干嘛,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起来了,“你抢我生意还敢说我,我赖着不走了。” 曹老见有人在佳味轩捣乱,本来想出面的,被袁晗制止了,道:“曹老啊,您是咱们镇上德高望重的人,这种人岂敢劳烦您出面啊。” 包子老板睡在地上直打滚,弄得这些人也没法买东西。 袁晗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二(流)子头头带着几个小弟在横行霸道,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 袁晗跑过去叫了一声老大。 二流子头头一见是袁晗,没好气地问:“叫我,干什么?”东西已经赔了,还想怎么样? 袁晗赶忙表示不是找麻烦的,指着佳味轩道:“有点小麻烦,非您不能解决啊。” “是吗?”二流子头头一听,得意起来,带着身后的小弟往佳味轩去了。 二流子头头一去,场面顿时安静了一半,“哟,这是谁啊?兄弟,几天不见,怎么混成这样了?” 包子老板本来还在撒泼,一睁眼见姓洪的放大的脸杵在他面前,赶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讪笑道:“是洪老弟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千万别是来找麻烦的啊。 二流子头头拍了拍包子老板的肩膀道:“找你啊,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找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你在这儿,谁惹你了,我帮你把她的铺子掀了。” 众人一听,更加痛恨包子老板,“这个人真是手段卑鄙啊,做不成生意就找人砸铺子,真是的。” 包子老板有口难辩,这哪里是自己找的人啊,分明就是佳味轩找来的人,好不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名利双收 话说二流子头头极其亲热地搂着包子老板的肩膀,放话要帮包子老板拆铺子。 包子老板哭笑不得,吆喝着:“洪兄弟啊,你就别逗我了成吗?” 二流子头头一脸的严肃,“谁逗你了,兄弟我会说笑话?你忘了,上次你找我砸佳味轩,我可是二话没说啊。” 群众甲:“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真是够黑心的,一个女娃都不放过。” 群众乙:“卑鄙。” 群众丙:“无耻。” 二流子头头此话一出,立刻替包子老板招来无数指责,说包子老板不是人,是畜生。 “我冤枉啊,”包子老板就差当众跪下了,“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跟佳味轩是一伙儿的,青天在上啊。” 群众甲说:“不是你找的人,那怎么人家跟你称兄道弟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我跟他们是清白的。”包子老板极力撇清自己,这要是让大家知道自己花钱雇凶,那恐怕在这灵水镇都不用混了。 包子老板怎么甩得了二流子头头这块牛皮糖呢,“兄弟啊,既然你这么不方便,那咱们晚上再从长计议吧,上次咱们不就是晚上喝着小酒商量的吗?” 包子老板无计可施了,只能哭丧着脸哀求袁晗,“袁老板啊,我对不住你,你把他带走吧,我求你了。” 袁晗往后退了退,以示界线道:“包子老板,你可别混淆视听啊,难道我会找人来砸我的铺子吗?就是为了陷害你?” “天啊,我冤枉。”包子老板仰天长啸,“明明你们俩就是一伙儿的,继续装。” 袁晗对包子老板已经厌恶透顶了,这人有当无赖的潜质啊,这么不要脸让袁晗都自叹不如,“包子老板,你敢发个毒誓。你没有找他们砸我的铺子。那天看着的人也不少啊。” “我敢!”包子老板斩钉截铁地说道,反正自己发的毒誓也不少了,什么死无全尸。五雷轰顶的,也没什么嘛。 袁晗这才点点头,问:“你敢拿你的儿子起誓吗?”其实,袁晗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可是包子老板太无耻了,只有拿捏他的软肋才行。 袁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很多次听到包子老板向别人炫耀他的儿子。那话中满是宠溺。 包子老板愣了愣,“为什么要用我儿子发誓,一般不都是咒自己吗?” 袁晗也不管,只说:“你要是敢发誓。你就跟着我说,我要是昧着良心说话,我儿子就......” 包子老板跟着说了一句。后边的再也不敢说了,“算了。上一次是我干的,可今天的不是我。”万一真的有什么报应在儿子身上那可怎么办? “你终于承认了,哼,你眼热我的生意,见我们发传单挺红火的,你又暗地里使坏,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也没说什么,谁知道别人不买你的帐,你就来撒泼,大伙评评理,你还要脸不要。”袁晗这愤填膺说了一大堆,让大家更讨厌包子老板了。 二流子头头倒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捂着胸口道:“兄弟啊,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啊,我洪某与你为伍,都感觉到惭愧啊,最起码老子干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啊,今日老子就与你划清界限,再看到你这么无耻,老子就对你不客气。”几句话瞬间让无恶不作的二流子的形象高大起来。 “洪老弟,使不得啊......”包子老板实在委屈,要说无耻,谁还比他姓洪的厉害,连自己都要怕他七分呐。 二流子头头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手阻止了包子老板道:“什么使不得,老子这是主动与你划清界限,要知道老子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以后伤天害理的事儿别找老子了,老子不干。” 袁晗见废话也说了不少了,便起哄道:“那,麻烦您把您兄弟带走吧,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最好是带他走得远远的,滚出灵水镇。” 袁晗话一出口,立马得到共鸣,”滚出灵水镇,滚出灵水镇。” 包子老板见引起了民愤,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了。 二流子头头见状也跟着走了,佳味轩的生意恢复正常,运作开来。 看似这二流子没心没肺,其实也不然。 这不,跟着包子老板身后,没人的地方这才拦住,这才一把抓住包子老板的衣领,“老子刚才没有好好跟你说话,告诉你,以后你再敢找佳味轩的麻烦,老子就让你鸡犬不宁。” 包子老板害怕,忙不迭地哀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给我记住了,别再去招惹铺子里的人,哼,要不然,老子见你一回打你一回。”二流子头头见包子老板知道害怕了,也就不再逗留,潇洒一转身走了。 包子老板很委屈地蹲在地上反省,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曹老一直冷眼旁观着,觉得袁晗真是个聪明人,还知道借力打力,知道包子老板那号人只有更加难缠的才能把他制服了。 “大爷,刚才让你见笑了,咱们这些讨生活的人就是这样。”袁晗趁着喝水的空档,跟曹老说起话来。 曹老摆了摆手,“哪里啊,你处理的很好啊,老头我还以为我不出面解决不了呢。” 袁晗呵呵一笑,“要是曹老您出面,只要一句话的事,不过我觉得他不配得到您的指点,所以没让您出面,你看,这些莘莘学子才是您的用武之地。” “你这丫头嘴巴太会说了,”曹老高兴地一笑,“我孙女要是有你一半机灵就好了。” 袁晗一听曹老提他的孙女,不觉话中带酸,“我可不能跟您的孙女相比啊,您孙女是大家闺秀,我,一个卖吃食的小贩。” “哎呀,看你挺豪爽的,怎么也有说酸话的时候,这孩子。”曹老叹了口气,倒是不喜欢她的说法。 袁晗没心肺地呵呵一笑,“什么豪爽啊,我骨子里也是柔弱似水的女孩儿,你把我说的像个汉子,我不酸才怪呢。” “小气鬼。”曹老也扑哧一笑。 袁晗转身投入到生意里,笑容可掬的满足着客人的要求,心里盼望着所有的人都能成为回头客。 “袁晗啊,准备的东西卖完了。”何婶儿看了看,没有什么可卖的了。 袁晗听了,倒是很高兴,那今天的生意还算不错,看着还有很多排着长队的人,便道:“各位客官啊,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东西已经卖完了,明天再来吧。” “什么,我排了这么久的队,竟然卖完了。”越买不到还真是越想吃。 袁晗见客人都有些不高兴,便继续说:“各位客官,今天也是咱们镇上的共勉书院成立的日子,要不咱们听曹老说几句吧。”说完,便带头鼓起掌来。 曹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被袁晗推到人前了。 “乡亲们,大家好啊,”曹老咳了咳,“今天共勉书院开始招收学生,我希望能够入学的人好好用功,争取为咱们灵水镇争光,要说起来啊,成立这个书院还要感谢佳味轩的袁老板啊。”曹老好像还挺识时务的,发表演讲之余还不忘夸赞袁晗。 袁晗也很主动,一听曹老点名,很谦虚的上前一步,鞠了个躬,微笑道:“曹老您过奖了。” 曹老也不搭理袁晗,把她推到一边继续道:“要不是袁老板出谋划策,老夫还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为咱们的国家招募人才呢,总之呢,大家好好读书,为灵水镇增光。” 群众们听的是热血沸腾啊,一耳光静儿的顾着掌,说的好啊,是该为灵水镇增光啊。 这些人高兴之余,对佳味轩又是另眼相看了,没想到出主意的竟然是个小姑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袁晗裂开嘴笑道欢,但是心里却发冷,这曹老的演讲也太普通了吧,还不如自己呢,这些群众也不用这么卖力吧,一句话说白了,名人效应啊。 这么好的机会袁晗当然不会让它白白浪费掉,她见缝插针的往前站了一步,“曹老这么热心于为国出力,我袁某虽然人微言轻,但是,只要我有一丝能力,我就愿意为我们的国家奉献,我要向曹老学习,发扬光大他的无私精神。” “好。”底下完全是一片就好声。 袁晗感动之余又觉得这些人太单纯了,不过,只要能造势就行,当然,袁晗说的那些也不完全是空话,现在没有条件就不说,要是有条件了,这个地方需要袁晗帮助一二的,她也肯定没话说。 要想在一个地方站住脚跟屹立不倒,除了要有钱之外,还要有威望,有口碑,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人总喜欢做慈善,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你有了钱,做慈善,你有了声望以后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当然也就可以做更多的慈善了。 所以,袁晗说的不是假话。 这几天,佳味轩和袁老板可是出尽了风头,大街上随便抓起一个问,要说不知道这两样的,那都要被人说成白痴了。 袁晗的心也落地了,佳味轩的名号一炮打响,再也不用担心它默默无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更换战场 忙碌了七天之后,报名活动正式结束,只等着下月初二考试即可了。 骆钧和李恪昭除了读书之外,也会帮袁晗做一点生意。 有了口碑的铺子就是不一样,自从这几天的活动之后,便有许多客人前来光顾,袁晗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生意这次又重新进入正轨了。 下午打了烊,袁晗们几个便围在一块儿算起来,佳味轩发出去了五百来张传单,收回来了四百多张,还加上包子铺的一百多张,总共六百多张。 “呀,真没想到会收回来这么多啊,太好了,嗯啊!”袁晗看着桌上的传单,高兴的乱送飞吻。 袁灿已经得到袁晗的真传了,不出几分钟就算出个大概来,“姐姐,我们大概净赚了二两银子啊。” 袁晗乐不可支,一拍袁灿的脑袋瓜子,“小子,可以啊,帐算得挺清楚的嘛。” “我也是跟姐姐学的。”袁灿不好意思起来。 袁晗也跟着笑了笑,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那这么着吧,姐姐教你一样东西,有个东西叫九九乘法表,你背下来,以后算术会更好的。” “什么是九九乘法表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着答案。 袁晗心虚的抠了抠脸蛋,“我自己悟出来的,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没办法,总不能说这玩意是从小就会背的顺口溜儿吧。 “对了,袁晗,曹老今天走的时候让我们转告你,说是他明天有事儿要出去一趟,让我们把报名册子里的人数清点清楚了。明天给他送过去。”骆钧闲聊了一会儿就把正事儿先交代了。 袁晗听了,随便摆了摆手,“这个你们去送就行了,我就不去了,铺子里的生意离不开人。” “那行吧,到时候我和骆钧去。”李恪昭双手交叉着垫与脑后,悠闲地靠在墙上。 “这两天干爹和干娘累坏了。今天晚上我们加餐。好不好?”袁晗看着老何头夫妇眼眶有些湿润。 老何头摇着头,“这孩子,生意才好又乱花钱。” 袁晗嘻嘻一笑。“干爹,这能挣就能花,反正挣钱就是为了花的嘛,不怕啊。” “歪理。”何婶儿笑着推了袁晗的肩膀一下。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不知道怎么就说到包子老板身上去了,袁晗那个得意劲儿哟。“干爹干娘,你们不知道,其实包子老板的小动作我们早就知道了!” “那你们不早说出来,你看那天闹得。”何婶儿听了便埋怨起袁晗来。 袁晗有些委屈道:“干娘。我还不是为了我们铺子,他三番四次对我们不利,我再心善当菩萨。恐怕我们都要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说的也是啊,”何婶儿想了想。觉得袁晗的话不无道理,事情就是这样,倒霉的不是他就是自己,“不过,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袁晗又兴奋起来,挪揄道:“还能去哪?肯定在家里躲着呗,你们不是没听见啊,大家伙儿要让他滚出灵水镇啊。”这个口号似曾相识啊,滚出啥啥啥的,没想到在古代也火了一把。 “说起来,还不是你带的头。”骆钧瞪了袁晗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啊,骆钧是怕她把人逼急了,到时候伤害到她。 袁晗撇了撇嘴,不屑道:“我那是顺从民意。” “哎,总之不用再看到他就好了。”袁晗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舒服。 袁灿这才摇头晃脑道:“姐姐,前天你们在后边院子里准备东西的时候,包子老板来过。” “什么?他来干什么?”袁晗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个人该不会是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袁灿想了想,摇着头道:“他没干什么?只是有些鬼鬼祟祟,我本来要喊的,可是他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又不凶,我就没有出声,谁知道他只往后边看了一眼就走了。” 袁晗听了,不禁头大起来,双手抚额,“天啊,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啊?他走的那么匆忙,一定是看到我们的原料了。” “你是说?”老何头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袁晗无力地点点头,“极有可能啊,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去乱说啊,要是一捅出去,恐怕被赶出灵水镇的就是我们了。” “这可怎么办啊?”何婶儿愁眉紧锁,除了会说怎么办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最糟心的是袁晗,铺子才有起色,她还有很多事儿想做呢,要是因为包子老板而破坏了,那她一定不甘心,所以,一定要在这之前把事情解决了,“实在不行,我恐怕只能找姓洪的帮忙了。” 骆钧一听当即反对,“不行,你不能去找他,他是什么人啊,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和那种人来往甚密呢?” 袁晗才不管那些呢,反正谁要整垮自己,自己就要整谁,“那就看他了,要是他不识好歹,我也没办法了?”说实话,卖土豆真的没什么,可恨就在于人们把土豆当成猪食的一种,要是让人们知道他们吃的就是猪食,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李恪昭也不同意袁晗的做法,“袁晗啊,那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他可以砸你的铺子,跟包子老板称兄道弟,然后翻脸就不认人,你说你怎么跟他打交道啊?” “这样吧,咱们在场的人投票,反对的举左手,支持的举右手。”袁晗觉得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那就民主一些,少数服从多数吧。 大家明白规则以后,不约而同的举起了左手,袁晗一个人孤军奋战,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理解自己的,哼,“反对无效,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要知道这家铺子是自己的心血,所有的梦想和希望都要靠它萌芽呢。 “你蛮不讲理。”李恪昭抱怨起来,说好的少数服从多数。 袁晗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在为我担心,我也明白你们想的,可是你们要知道这铺子要是关门,我就什么都没了,我和袁灿就是无业游民了,反正我不管,要是包子老板敢做什么让我不好过的事儿,我就不会饶了他。”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要有原则,被人打一次不还手那是气度,被人打很多次不还手那是傻子,自己还没有那么圣母。 “你决定了我们也劝不动你,不过,你先别着急着做什么?先看看再说不迟啊。”骆钧知道袁晗比较倔强,只好婉转的劝一劝她。 袁晗又不是疯子,当然是被欺负的时候才会用那些手段了,“我知道,他不拆我的台,我整他干什么?” 自从知道包子老板偷看过以后,袁晗心里就有些不安,提心吊胆地开张铺子,又收拾了一些细软,如果真的事发了,就让老何头夫妇带着袁灿先走。 说来也怪,这几天包子老板都再没有出现过,不可能啊,以他那么厚脸皮的人,不会喊几句滚出灵水镇就真的走了吧。 袁晗正在,隔壁的门响了,“出现了。” 袁晗贼头贼脑地进铺子打探了一下,没有包子老板,只有他的儿子。 “那个,你爹呢?”袁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进人家的铺子被带了个正着,总不好一走了之吧。 包子老板的儿子有些腼腆地说:“我爹在家呢。” “哦,他在干什么啊?”袁晗又问。 包子老板的儿子接着道:“他好像计划着要到隔壁镇上去开铺子。” 袁晗不解,为什么要到隔壁去开,“这是为什么?” “我爹说,他在这里做不下去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而且还说有不止卖包子呢。”包子老板的儿子看起来还有谢老实人的样子,挺让袁晗信任的。 袁晗估计包子老板把自己的秘密探测到了,然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商机,所以决定去别处发展?可是,为什么不留在本地呢?这样也好跟自己打擂台啊。 “那个,你来铺子干什么啊?”既然要走了,还到这里来干什么? 包子老板的儿子一边收拾一边说:“这些灶头上的东西我爹让我给他搬回去。” 袁晗觉得这个小伙子绝对知道她和包子老板之间的事,为了减少一个敌人,袁晗道:“你别怪我,我真没想过......” “我知道,做生意嘛,不能和平共处的话肯定要分出个胜负,风顺轮流转,之前我爹也打败过别人现在被打败了也很正常。”包子老板的儿子倒是看得挺开的。 袁晗尴尬地一笑,“也不是不能共处,只是......”你爹手段太多了,谁能跟他共处啊。 “其实我爹的为人我知道,我觉得你算好的了,没有让我爹永世不得翻身。”八字老板的儿子脸上有些发烫其实他也听不好意思出门的,他爹闹得太凶了,走在街上有多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啊。 袁晗拍了拍包子老板的儿子的肩膀,“我祝你爹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其实我挺高兴的,看的出来,你跟你爹不一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曹老的孙女 袁晗回到自己的铺子,这才放心,看样子包子老板不打算跟自己作对了,真是太好了。 “骆钧,你和恪昭怎么还没有把登记薄给送去啊?”袁晗忙完自己的事儿这才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儿。 骆钧喝了口水,“那天去迟了,曹老已经走了,听说只有曹老的孙女在家,我们想着不方便,就没有去。” 袁晗一听曹老的孙女心里就不舒服,“你怕什么?你去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袁晗,”骆钧有些生气地叫了一声,瞄了瞄见铺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才道:“你何苦说这些话,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这么一来,袁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起来太小家子气吧,“我就是一说嘛,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比我好啊。” “我觉得没有人比得过你。”骆钧想都没想就这么说了。 袁晗这才哧哧笑起来,“不害臊。” “你们两个说的话我可是全都听见了啊。”两个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李恪昭出现了。 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哪儿都有你,讨厌。” “我碍着你什么了我。”李恪昭不服气的追着袁晗问。 “哼。”袁晗转身进了里边。 李恪昭见没得闹了,这才对骆钧说:“骆钧,曹老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骆钧睨了李恪昭一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曹老派人前来说他回来了,让把登记薄送过去。 李恪昭和骆钧听了这才收拾了一番,拿上登记簿前去。 两人一进曹府的大门,里面就是大理石的石雕影壁。不过随从并不引他们往里,而是从旁的一个侧门进去,又走了一阵子,来到一个院子。 看这里的环境,松竹茂盛,凉风习习,鸟语阵阵。各处的亭子上都搭了席帘。真是读书的好去处啊。 “你们来了。”曹老的声音传了,两个人一抬头,只见曹老就站在他们面前。 骆钧和李恪昭赶忙作揖。“学生见过先生。” “罢了,随我进来吧,”曹老言罢转身先行,行至前面一所屋内。“坐吧,看茶。” 两个人谢了茶。这才细细打量起来。 “怎么样,这个地方还不错吧?”曹老见两人都很欣喜。 骆钧道:“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就是啊,这里环境清幽,真是再好不过了。”李恪昭也忍不住地赞叹着。 曹老这才点点头。“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这里的环境,以后入了学,可就要好好的用功了。老夫最看重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多谢先生厚爱。”骆钧深深一揖,谢曹老的看重。 曹老欣慰一笑。对他们两个说:“你们啊,也不必多谢老夫,老夫也是一心为了皇上啊,只要你们能为朝廷出力,我也就知足了。” 骆钧和李恪昭赶忙低下头聆听教诲。 曹老也知道不能给他们太大的压力,便道:“你们可以四处看看,你们的书斋啊,还有藏书阁啊。” 骆钧听了,这才和李恪昭退了出来,一路参观起来。 骆钧无不赞叹,“恪昭啊,我觉得曹老真是一心为国啊,放眼看去,有多少人愿意这么无私是做一件事儿。” “就是,曹老对皇上那可是一片忠心啊,如此人品,难怪受人爱戴。”李恪昭也是同感。 藏书阁里,有许多罕见书籍,两人看着都如饥似渴起来,骆钧手里捧着一本《治通录》,“这本书,我盼望了许久了,今日总算有机会一览了。” 李恪昭也举着一本,“你看,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书呢。” “等正式入学了,我一定要抄录一本。”骆钧爱抚地擦了擦上面的落灰,又放回了原处。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即便是现在拿去抄录也是可以的,可是他们为了公平公正并没与这么做,他们不想以后被人说是靠关系进来的。 “其实要我说啊,把袁晗的脑瓜子里的东西抄下来,估计也不错。”袁晗简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书啊。 骆钧笑道:“这话你去同她说。” “我肯定会说的。”李恪昭一副看我敢不敢的架势。 两人参观了一会儿,觉得来的有些时候了,便要去告辞,谁知道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女声,“爷爷,我也想到书院来上学,好不好啊?”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来呢,回去。”曹老厉声道。 骆钧和李恪昭有些进退两难的候在门外。 “进来吧。”曹老看到他们两个,让他们进来。 骆钧和李恪昭这才低头进去了,“先生。” “你还不走。”曹老又对那女子说了一遍。 “爷爷。”这女声正是曹老的孙女曹芗的。 虽说这曹芗还是不走,却明显的害羞起来,不觉低了头,用手帕把脸遮了起来。 曹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丫头越大越不懂事儿了,“你到底要如何啊?” “爷爷,我想上学,你都可以免费教别人,为什么不能教你的孙女儿呢?”曹芗心里不服气。 曹老无奈,“你听话,你要是当真想学,爷爷另教你,这里都是男子,你一个女娃怎么能跟在里边呢?” “哼!”曹芗见说服不了曹老,生气地走了。 等曹芗走了,曹老这才道:“让你们见笑了。”曹老也不明白,平时多么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今天这么强。 骆钧和李恪昭那里敢说这些,只低了头道:“先生,我们出来的有些时候了,也该回去了,特来跟先生告辞的。” “嗯,也好,你们去吧。”曹老点点头,让他们走。 两个人退出去,没走多远,就碰到了曹芗,他们赶忙退了退,避一避。 要说,这曹芗长得也清秀可人,加上又是诗书大家,那种温婉的气质更是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有些怒气似的,见骆钧和李恪昭在让,反而更上前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半天才道:“骆钧啊,你也不过如此嘛。” 骆钧只是低了头,“小姐见笑了,骆钧一介书生,并无什么长处。” 本来以为曹芗会说些什么,谁知道她只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留下骆钧和李恪昭面面相觑。 一直等骆钧和李恪昭走了,这个曹芗才从一处树后边出来,幽幽地望着前面,叹了一口气。 原来,曹芗就是骆婶儿拒绝过的人。 话说当时书生在镇上考试的时候,曹芗曾对骆钧有过一面之缘,心里爱慕骆钧的人物和才华。 当时曹老亦对骆钧器重,觉得骆钧文采出众,人品贵重。 当曹芗告知曹老心事儿之后,曹老觉得他们要是在一起实为良配,便派了人去说亲。 谁知道骆婶儿一口就拒绝了,以骆钧的年龄还小为由。 曹老得知此消息之后出了责怪自己太过冲动和惋惜之外,倒也没什么,只是曹芗确实倍受倍加伤心。 论容貌,曹芗属于中上,论学识,这个镇上恐怕无人能比,论贤惠,曹芗从小女红家务,提亲被拒,实在是莫大的耻辱,虽说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书香人家的女儿,那都是清高的,曹芗鼓起勇气让曹老提亲,换来的却是拒绝,这怎么说都是深深地打击到她了。 此后,也有无数风流才子前来提亲,却都被曹芗一一拒绝了,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是凡夫俗子。 曹芗无数次的怨恨骆钧,要是她是乡村野妇也就罢了,可是自己也不差,以自己的身份,难道还配不上他吗? 这次能够再遇骆钧,曹芗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啊,当她听说这次的学生里有骆钧的时候就已经处处留心了,所以,当骆钧进府的时候她适时的出现了。 本来,她只是想要报仇,一雪之前的耻辱,谁知道当她再次面对骆钧的时候,她才明白她对骆钧出了又恨之外,还有诉不尽的相思。 之前的雄心壮志全都没有了,只是弱弱地说了两句便败下阵来。 “骆钧啊骆钧,你我再次相遇,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曹芗想起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心里还是融化了。 也许这次,他们能够在一起。 骆钧和李恪昭才回到铺子,袁晗就赶上来问他们去曹府的情况。 “就那样吧,我们先是去见了曹老,然后又看了看那里的环境,然后我们就去告辞。”李恪昭像是记流水账一样把大小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袁晗瞪了李恪昭一眼,她那里是想听这些嘛,“就没有遇到什么人啊?” “没有。” “有。”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异口同声。 “恪昭,你说遇到谁了?”虽说骆钧老实,但是在这件事儿上袁晗选择相信李恪昭。 李恪昭拍了拍嘴,怪自己嘴欠,“碰到曹老的孙女了。” 袁晗一抱膀子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此话怎讲啊?”李恪昭比骆钧还心急。 袁晗哼了哼,“我有预感,这女的对骆钧余情未了,看着吧,柔情蜜意在后头呢,这女的吧,估计对你是爱恨交加。” 骆钧打了一个冷战,“你别吓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送礼 其实骆钧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要是曹芗真的对自己余情未了的话那可真是麻烦了,“让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上学了。” 袁晗白了他一眼,恨他不争气,“有什么不敢的?要是她缠着你,你就说你有我了。” “这样也行?”骆钧倒是有些犹豫了,这么说出去恐怕对袁晗不好吧。 袁晗无所谓,“有什么不行的?没事儿,只是让你对她说,又不是让你告知天下。”她就不信那女的那么胆大,还好意思给别人说。 “那好吧。”骆钧这才点点头。 袁晗招手把袁灿从外边叫进来,对骆钧和李恪昭说:“以后你们可得把他带上啊,在学里呢你们不用管他,让他灌灌耳音就行了,不过回来你们可得抽时间给他教写字认字啊,你们两个轮流着来,一个人教七天。” “姐姐,我都会写我的名字了。”袁灿赶忙表示自己没有成天玩耍。 袁晗一拍袁灿脑袋,“光会写名字有屁用,书山有路勤为径,书海无涯苦作舟,你懂吗?” “你这句说得好,我要把它作为我的座右铭。”骆钧说着就要去抄写下来。 袁晗白了他们一眼,“要不要在桌子上刻个‘早’啊。” “老板,给我来两份薯片,一份甜的,一份麻辣的。”一个客人指着薯片对袁晗说。 袁晗丢下他们,“好叻,你请进来稍坐,就好啊。” 等送走了客人,袁晗这才坐下。叹着气道:“你们说,这什么时候我才能歇一歇啊,一天忙的我连个休息的时候都没有。” “以前闲不闲啊,你想要吗?”骆钧打趣她。 袁晗一听赶忙摆手,“不要,不要,我还是忙点儿好。忙着踏实。”真要是那样。真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说笑完,袁晗又认真起来,“下个月你们就要入学了。也该给你们撒置办一些东西了,笔墨纸砚什么的不能缺。”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们自己置办。”李恪昭还真是不好意思起来,总不好什么都依靠袁晗。 袁晗等了李恪昭一眼。“你甭跟我客气,咱们都是什么关系啊。” “袁老板。幸会幸会。”袁晗们正在说话,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袁晗看了看,是跟包子老板要好的,“哟。是你啊,什么事儿?”其实袁晗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人跟包子老板是堂兄弟。卖阳春面的。 袁晗见阳春面老板有话又不好说的样子,便对骆钧三人道:“好了。你们也该去看书了,进去吧。” “有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袁晗等骆钧们进去了这才说。 阳春面老板面有戚戚之色,“袁老板,其实我不是为自己的事儿来的,我是被大家推举着前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袁晗一惊,自己好像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吧。 阳春面老板吞吞吐吐道:“是这样的,你,你不是跟白银会的人很熟吗?你看,可不可以由你出面。” “不可以,”阳春面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袁晗打断了,就说他们无事不蹬三宝殿嘛,“我跟白银会不是很熟。” “袁老板,你看,我们知道你有这么能力。”阳春面老板有些尴尬,被人家赤(裸)裸地拒绝的确不太好意思。 袁晗不耐烦地摇着头,“你请回吧,我真的爱莫能助。”来了这么久,好事儿没见有人找上门来,自己遇到麻烦没有人来慰问,有棘手的事儿倒是就知道找来了。 阳春面老板悻悻地走了,人家不帮总不能跪下来求她。 阳春面老板拖着步子不想往回走,哎,都怪自己太自信了,以为袁晗是个女娃,自己说两句好话一定能帮忙的,谁知道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不是到了白银会收保护费的日子了吗?以往白银会看在包子老板的面上还会对他们的铺子少收两个,但是现在包子老板倒了,这白银会的保护费也水涨船高了。 在原来的基础上足足又增加了二两,二两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阳春面老板以为自己跟白银会有些交情,出面跟二当家的谈了谈,谁知道人家不仅不买面子,而且还坐地起价,又加了二两。 这个数额对这些小贩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啊,他们聚集在一起,大家商量了,最后推举阳春面老板来当说客。 其实阳春面老板挺乐意的,因为之前跟包子老板的时候,他就充当的老二,现在大家以一个女娃马首是瞻,说白了,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轮也轮到他头上了呀。 所以他想借此机会,把这件事儿办妥了,再借着袁晗跟白银会的关系,节节打通,以后就不用再依靠袁晗了,而自己就是这些人的领头了。 谁知道如意算盘落空了,这下可怎么交代啊。 “怎么样啊,谈成了吗?”一些商贩已经在外边等着了,见阳春面老板一来赶忙把他架了进来。 阳春面老板摇了摇头,“那袁老板油盐不进,说不通啊。” “这可怎么办啊?”卖豆腐脑的商贩叹气起来,“我四只手也赚不够保护费啊。”其实他想说阳春面老板没用。 大家都催着说想想办法。 大家正在苦思冥想时,一个人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该不会是袁老板知道你和包子铺的关系吧。” “这就难怪了,你们是一家人,你哥以前处处为难人家,现在你去求情,人家答应帮忙才怪呢。”这大概才是问题症结所在吧,换了谁都不会愿意的。 阳春面老板有些不高兴,反问:“那你说,你有啥好主意?” “这里谁和袁老板比较熟的?” “还用问,这里跟袁老板最熟的莫过于卖柿子的,卖糖葫芦的,是不是?” “你们该不会想让我们去说吧,”卖柿子的为难起来,说实话,他们也就跟袁晗说过几次话而已,“我们跟袁老板没那么熟。”人家有难的时候都没有去帮帮忙,现在怎么好意思上门求情啊。 “又不是让你们空手去。”这个问题大家也都想到了,人啊,拜高踩低的也不要太明显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大家合伙出些钱,买点像样的东西给送去,表表心意。 最后大家决定合伙凑钱在干货铺买些瑶柱干贝,再送上两只鸡,这样也挺像样的。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卖柿子的手里拎着两只鸡,别手别脚的。 买糖葫芦的也一样,手里拎着两个纸包,“我平时都是拎的糖葫芦把子,你看我,哎,走吧。” 两个人又推脱了半天,这才不情愿地去了。 “袁老板。”两个人在铺子外边笑了笑,没敢进去,因为里面有客人。 袁晗看了他们一眼,心里琢磨着肯定是为白银会的事儿来的,“等会再说。” 两个人就这么拎着东西在外边站了接近半个小时,这些客人们才走了。 “进来吧,找我有什么事儿啊?”袁晗明知故问。 两个人也没直说,只把手里的东西往袁晗手里塞,嘴里说着:“大家的一番心意啊,还请您收下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担不起你们这么大的礼啊。“袁晗嘴里说着,偷瞄了一下,看样子这礼还不轻。 卖柿子的腆笑道:“您先收下,我们也没什么大事儿。”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简单,”袁晗抠了抠手指甲,“白银会收保护费,我还真是无能为力。” 卖糖葫芦的一笑,“袁老板,我们都知道你的能耐,你看,你能不能替我们出面说两句好话,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挣俩钱不容易。” “你们再难也难不过我,”袁晗幽怨地叹了一声,“我的铺子开张才几个月,就出了那么多麻烦事儿,现在才好起来,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啊。” 卖柿子的和卖糖葫芦的都惭愧起来,临时抱佛脚啊,“袁老板,我知道我们这么做挺不够意思的,可是你想想,我们也没做什么害你的事儿啊,对吧,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要是冒个头那以后的日子就别想混了,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 袁晗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你们不容易啊,可是我和白银会真的不熟,你们也知道啊,白银会的还砸过我的铺子呢。” “此一时彼一时,袁老板,你就帮帮我们吧。”卖柿子的不说别的,只是一味的求情。 袁晗咳了咳,“哎,你们别说了,我这个人就是好说话。”那要看看你们是怎么孝敬我的了。 卖糖葫芦的听了,赶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袁晗面前晃。 “哟,你这里面包得是什么呀?”袁晗故意这么一笑。 卖糖葫芦的笑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袁老板何不自己拆开看看。” 袁晗听了,这才勉强道:“那我就看看吧。”说着打开了纸包,好家伙,还送的这些东西呢。 “袁老板,那我们就拜托你了,我们先走了。”卖柿子的脑子反应的倒是挺快的,拉着买糖葫芦的就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借花献佛 袁晗目送他们出去,这才舒了口气。 何婶儿在后院切好明天的土豆片,这才得空来歇一歇,“袁晗啊,这是什么东西啊?”何婶儿见袁晗一堆东西。 袁晗打开让何婶儿看,“那些老板送来的,干娘你看着怎么样?” 何婶儿听了愁容满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袁晗,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袁晗似笑非笑,“干娘,你看事儿还蛮透彻的嘛。”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啊。 “还让我说中了啊?”何婶儿一下子就垮了脸。 袁晗安慰何婶儿道:“好了,你也别担心,没事儿。” 何婶儿怎么能放心呢,抓着袁晗的手问:“你先给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咱们太平日子也没过到两天啊。” “也没什么?就是他们找我,让我和白银会的人谈谈,看看保护费的事儿能不能通融一下。”袁晗倒是说的云淡风轻啊。 何婶儿一听,了不得了,“哎呀,你答应了没有啊,怎么又要和白银会的人牵扯呢?” “我没有答应,”袁晗不承认,本来也是,自己可没有点头,“我只说要看看他们要送来的东西而已,没说要帮忙。” “对,这就对了,千万别去招惹啊。”何婶儿就怕袁晗不听话,千叮呤万嘱咐。 袁晗不住地点着头,“干娘,你放心啊,我不去。”再说了,自己凭什么就有把握白银会的人会买账,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 何婶儿这才放心。拍着胸脯就要进里屋去。 袁晗喜滋滋地叫住何婶儿,“干娘,这么久以来,你们也辛苦了,让你们跟着我日夜操劳,也没有个享受的时候,今天他们送了东西来。正好。您晚上把它们做了,咱们也改善一下伙食。” 何婶儿不同意,道:“袁晗啊。这些东西咱们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吧,啊,你吃了东西不办事儿,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没事儿。干娘,你只管做出来就行了。”袁晗想了想,“你和干爹身子得补,骆钧和恪昭也该迟些好的,还有灿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能太苛刻了,再说了。咱们铺子现在的生意也不错,你只管吃啊!”袁晗一边给何婶儿宽着心。一边有了主意。 袁晗说完就去找了两个碗来,把送来的干贝和瑶柱分别抓出来了一些,然后原封不动地包好,然后又把送来的鸡取了一只来,递给何婶儿,“干娘,这些就是咱们今晚的伙食啊,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何婶儿见袁晗二话不说提着剩下的东西就出去了。 袁晗吼了一嗓子,“我去还东西。” 何婶儿听了,放心的进去了,只是纳闷,还东西怎么还占那些小便宜啊,这话要是让袁晗知道了,保管会说,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袁晗一手提着一只大公鸡,另一手提着两包干货,她不是要去还,她是去找姓洪的去。 其实袁晗挺想笑的,这些老板是不是傻啊,有这么丰厚的礼品在手,何必还来找自己,干脆直接去找二流子得了,保管同意。 袁晗裂开嘴嘿嘿一笑,这多像是拎着一只禽流感的鸡去拜年的啊,这二(流)子头头这两天的落脚点好像是镇上的五星级酒店,就是那个把自己轰出去的那个。 说起来还真是别扭,虽说袁晗不想去,可是没办法,还得硬着头皮去。 到了这家酒家门前,袁晗还特意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才挺胸抬头往里走。 还没走进门儿,这里的掌柜就小跑着过来了,脸上堆着可亲的笑容,“是袁老板啊,里边请。” 袁晗有些受宠若惊,半天反应不过来,指着鼻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袁老板,您请进。”掌柜的人就谦和有礼。 袁晗更加像是丈二的和尚了,打量着掌柜儿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还记得我头一次来,请你们去给我小点儿捧场的时候,你们可是把我当成送泔水的了,这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 掌柜的呵呵一笑,“那是误会,鄙人眼拙,袁老板,里面请吧。”说着又让小二接过袁晗手里的东西。 袁晗赶忙叫住小二,“诶诶诶,这可不是给你们送的礼啊。” “请!”掌柜的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人家上赶着要奉承袁晗,袁晗也就不谦虚了,很不客气的垮了一大步,进了这酒家,袁晗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啊,里面的装饰也很华美。 才进去,就有小二看茶,“袁老板请喝茶。” “嗯,”袁晗点点头,端了茶杯闻了闻,又放下,“掌柜的,你这是几个意思啊,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那掌柜的在袁晗对面坐下道:“袁老板客气了,对您客气就是对曹老客气,您说是不是啊?” 袁晗这才明白他对自己这么客气是曹老的缘故,“哪里哪里?” “要我说啊,袁老板还真是冰雪聪明,竟然能为曹老出那么大的主意。”掌柜的开始奉承袁晗了,说的这些,好想袁晗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好说。”袁晗还算端的住,反正她现在是明白了,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的好,肯定有所图谋。 袁晗一句好说,掌柜的有些接不住话了,支支吾吾半天。 “掌柜的有什么请讲。”袁晗还有别的事儿呢,不愿意跟他消磨时间。 掌柜的见袁晗都只说了,也就不再犹豫,“看你之前弄的那个传单挺好的,我在想,还劳烦袁老板帮小店想一个,本店也效仿您的传单,可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袁晗心里一笑,原来是这样,“这个简单啊,只不过......” “袁老板放心,小店之前因为某些误会没能参加您的开张,所以我们决定明晚置办一桌酒席为您接风洗尘。”掌柜的立马表示出了对袁晗的欢迎, 袁晗在那桌酒席的诱惑之下,勉强答应,“酒席就免了吧,我试着给你们想一个有噱头的啊,还有啊,别小店小店的了,你让我们那些真正的小店怎么活啊。” “多谢,多谢。”掌柜的高兴不已,连忙道谢起来。 这要按理说吧,这么大的酒家也不需要对袁晗这样的小人物这么谦虚,可是万万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这个袁老板就在灵水镇站住了脚。 那么多摊贩联合的排挤都没有挤垮她,更让她想出了那么好的主意,名声一炮打响。 还认识了镇上黑白两道最得意的人,白银会的和曹老。 虽说他们这些酒家有官府罩着,可是也不是白罩,每年得孝敬人家啊多少啊,说起来,官府比白银会的还黑呢。 可是人家袁老板呢,开铺子不用付保护费,还有曹老保驾护航,这要是能相识一二,也好行个方便啊。 袁晗问了小二白银会的在哪里?小二说在二楼的单间里。 袁晗一把夺过小儿手里的东西噔噔噔上楼去了,袁晗上了楼看了看,二话不说就踹开了一个单间,找着了。 别问袁晗是怎么找着的,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简单了,请问,还有谁比这些小混混还吵的? 里面胡吃海喝的人全都愣着了,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手里拎着鸡的女孩儿。 二(流)子头头被酒呛的个半死,在地上打了十来个滚,这才缓了一些,“怎么是你啊?你来干什么来了?该不会是来找我的麻烦吧。” 袁晗有些不还意思,还有点心虚,赶忙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不知道你们在忙。”万一这些喝醉酒的混混要打自己可就糟了。 “我差点儿被呛死了。”二流子头头见袁晗态度还好,心里才松了口气,埋怨起来。 袁晗陪着笑,“不是故意的,大哥。” “你来这里干嘛啊,不会是想我了,专门来找我的吧。”二(流)子头头几口酒一喝,有些飘飘然了,说话都不经过脑子。 袁晗听了,没好气地一笑,“我是来找你的,可不是因为想你啊,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胡说。” “我就胡说,你把我咋样?”二(流)子头头酒劲儿上头,也不怕袁晗。 袁晗当然不会跟酒疯子一般见识,“小心烂舌头,你慢慢说吧,看来今天没找对日子,下次吧。” “好啦,我不说了,”二(流)子头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下,又让身边的小弟给袁晗让座,“找我啥事儿啊?” “那个,也没什么大事儿,”袁晗舔舔嘴唇,这么多好吃的,看着就忍不住流口水啊,嘴馋了一下袁晗集中了注意力,对二(流)子头头道:“其实,是有点小事儿想找你帮个忙。” 二(流)子头头呵呵一笑,“你找我帮忙啊,好,你说是什么忙?我一定帮。” 袁晗也难以启齿啊,左思右想不好张嘴,只能把手里的鸡啊干贝啊瑶柱啊一个劲儿地往二流子头头手里塞,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那些商贩们孝敬你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官匪相护 二(流)子头头花痴般呵呵一笑,指着袁晗道:“哎呀,咱们也是熟人了,你这你啊你的也不好听,我准你叫我的名字,你就叫我洪涛吧。” “什么,你叫洪涛,呵呵,幸会幸会。”袁晗面上一笑,心里抽了抽,乖乖,加上恪昭的姓那就成了祸国殃民的那位了。 “幸会,”洪涛眯着眼睛看了看手里还在扑腾的大公鸡和和纸包,问:“你说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为什么给我送东西。”怪事儿还出来了,从来都是他们白银会的强制性地去要,没听说过还有送的啊。 袁晗拍着马屁说:“您面子大啊,所以才给你送东西的。” “是吗?”洪涛最受人吹捧了,一夸他他就上了天。 袁晗小鸡啄米,“是啊是啊。” 洪涛听了,让小弟倒了一碗酒给袁晗,“来者是客,来,敬你的,干了。” “诶,我找你是说事儿的,不是喝酒的。”袁晗面上一紧,手摆了又摆。 洪涛哪里管这些啊,口吃有些不清地说:“感情深一口闷,你看不起我吧?” 冤枉啊,袁晗又没有干过什么应酬之泪的事儿,哪里知道那么多规矩,“瞧你说的,看不起你能来找你吗?” “那就少废话,干了。”洪涛又是一碗酒满上。 袁晗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举着碗道:“我是非常看得起你的,我干了啊,”说着咕咚咕咚一口气儿喝了下去,“怎么样,够意思吧?” “爽快。老子就爱跟爽快的人打交道!”洪涛非常满意,一个女子有这样的魄力的确让人喜欢。 袁晗见洪涛自称老子,觉得吃了亏,赶忙也道:“老娘也是如此,不喜欢那种不敢不脆的货,来,给老娘满上。” 身边的小弟给袁晗又斟了一碗酒。袁晗举起酒碗。道:“洪涛,老娘敬你,老娘没想到还能和你成为朋友。”说着一口气喝了下去。 洪涛那个高兴啊。喝酒就是要这么痛快的,“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干!”看样子这袁晗对自己还是蛮有好感的嘛,万一这天长日久的。袁晗对自己产生了爱慕,那大哥也就没话可说了吧。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袁晗一拍桌子,又干了一碗。 洪涛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又跟袁晗碰了几大碗,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袁晗也晕乎乎的。趁着还清醒,袁晗有事儿说事儿了,“我跟你说啊。今天我找你呢,其实有点小事儿。” “啥事儿。”洪涛头耷拉在说上。迷迷糊糊的,快陷入半昏迷状态似的。 袁晗见桌上的酒菜不错,招呼身边的小弟去给自己要一碗米饭来,“其实也不是我的事儿,是别人的事儿。” 洪涛瓮声瓮气地说,“别......别人的......事儿老子,老子没兴趣管,你的事儿我管。” 袁晗呵呵一笑,觉得这洪涛还蛮有意思,“老大哟,这件事儿虽说是别人的事儿吧,可是到底也跟我沾了那么半毛钱的关系呀。” “哦?那你说说。”鸿涛这才点头。 袁晗指着那些礼道:“这些是他们托我送来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保护费的问题。” “保护费?”洪涛一听保护费,酒醒了大半儿,“怎么了?他们不想交吗?”谁敢不交剁他全家。 袁晗见洪涛脸色不善,心里还是有些虚的,生怕一个触怒了,头一个就拿自己开刀,“不是不是,他们没说不交,他们交。” “那还说什么?”洪涛听没事儿,一下子又垮了下去。 袁晗为难地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这个,他们交肯定是愿意交的,就是,你的保护费太贵了。” 洪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嚷道:“老子的保护费贵?放他娘的屁,你们去问问这些大酒楼酒家,是老子的保护费贵,还是官府的保护费贵?” 袁晗听了一愣,顿时来了兴趣,拉了洪涛坐下,“怎么?官府也收保护费么?”袁晗话说完,小弟端着米饭来了。 洪涛也放低了声音,一副你别不信的架势,“你以为呢?别把官府想的太好了,哼,你以为官府白给你保驾护航啊?” “我怎么知道?”这事儿袁晗真不知道,还以为这里的官府多么纯洁质朴呢,原来...... “官府当然不叫保护费了,人家也不问你来收,凡是知趣的人都明白,悄悄给送去,你以为一二十两就能打发了?”洪涛一说起来就觉得他们白银会比官府好许多,最起码的,他们自己上门去取,而且要的也不算多。 其实袁晗心里有个疑问许久了,决定趁着今天问出来,她吃了两口米饭,道:“问你个事儿啊?不方便的你可以不说。” 洪涛多么干脆的人啊,“你说。” “我想问问,为什么你们明目张胆地收取保护费,官府的都不来抓你们啊。”就是这个,这个问题在袁晗心里压了太久了,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洪涛听了袁晗的问题,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大笑了三声,“哈哈哈!”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得慢慢说。 话说,之前白银会的人收保护费,官府的确颇具微词,觉得他们扰乱了社会秩序,破坏了社会安定,违反了法规条例,所以官府下令缉拿收保护费的人。 可是,收保护费的人又能有多大的罪呢,坐不了多久的牢底就出去了,该干啥照样干。 这一来二去的,官府抓了放放了抓,把许多正经的案子都耽搁了,后来官府为了以正秩序,抓了一个收保护费的小弟来了个秋后问斩。 本来以为这样收保护费的恶习就该瓦解了,可谁知道呢,此举惹怒了当年的白银会老大,带着一票弟兄干了一起杀人放火的事件,跑了。 官府这下交不了差了呀,于是当年的县令大人被格了职,新上任的县令非常明白事理,派人寻了白银会的老大来协商。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白银会的收取保护费,官府不予管制,前提是不能太过分,不能出人命,又在牢里找了两个死刑犯充当白银会的,案子就这么结了。 伺候,这种状态一直维持至今,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袁晗听洪涛讲完,摸了一把汗,妈呀,还以为是官商勾结呢,没想到是官匪勾结啊,说到最后,吃苦的还是老板姓。 “怎么,听了作何感想啊?”洪涛抿了一小口,得意地问。 袁晗干笑两声,“不敢有什么想法了。”丫的,这些当官的为了自己的位子坐的舒服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了,不说杀了这帮混混,也要好好改造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没有你不敢的。”洪涛才不相信袁晗的话,就没听说过她害怕的,哼,懵谁啊。 袁晗又干笑了两声,害怕了也不会告诉你啊,“那个,你让我说我就说了,不高兴别发火啊!” “洪涛点点头,表示一定不会发火。 袁晗这才放下手中的碗筷,“其实呢,我来找你是想让你不要增加保护费的,我不是让你不收了,能不能别加啊。” “为什么?”洪涛一定立马黑了脸。 袁晗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先别急啊,听我说,你看啊,你们之前收的保护费挺合适的,一下子多出二两,我们也招架不住啊。” “我说,我没打算收你的保护费啊?”洪涛以为她是担心拿不出钱来。 袁晗点点头,“我非常感谢你不收我的,可是还有许多人拿不出来啊,比如卖糖葫芦的,他们那些人拿不出来啊。” “那怎么办,老子这么多兄弟等着吃饭呢,老子和大哥不能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吧。”洪涛怒不可遏,白银会就是收保护费的地方。 袁晗赶忙倒茶让息怒,“来,消消气,我还没说完呢,你看啊,你们猛不丁地涨这么多,人家也吃不消啊,就像母鸡下蛋,一天只能下一个,你硬逼着下两个,那是什么结果啊,你那是杀鸡取蛋啊,以后还想要鸡蛋,没了,你连鸡都杀了,还有什么蛋啊不是?” 洪涛听了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说了那么一句,“你说的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啊,可是......” 袁晗见好不容易说动了他,绝对不要听他说什么可是,于是抢先又说,“别可是啊,这鸡啊,一天下一个,你每天都还有,你把鸡杀了,什么都没了,你说,哪种法子划得来。” 洪涛听了不觉被说动了,“可是,这事儿也不是我做的了主的,还得大哥点头。”说白了,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出气啊,还不领情。 袁晗拍着洪涛的肩膀道:“你就按我说的这话给你们大哥,要是你们大哥聪明的话,肯定也会同意的,是不是,我相信你们的大哥是个聪明人。”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那白银会的老大也白当了,还不如让给洪涛来的实在呢!(未完待续) 正文 是二百三十四章 杀鸡取卵 幸好袁晗只是在心里想了想,要是说出来,他干哥哥知道了,还不臭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呢。 洪涛道理上是听懂了,可是情理上还是不懂,“袁晗,那些人当初可都欺负过你啊?你就能这么不计前嫌的帮他们?” 说起这个,袁晗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什么叫不计前嫌啊,当然不可能了,有时候袁晗也恨得他们牙痒痒啊。 可是自己好歹也受了人家的鸡啊什么的,不管成不成,总得跑一趟不是,成了固然好,不成了也出了一份力。 “我这个人喜欢以德报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虽说我也是个生意人,但是我也知道情义和义气二字怎么写,他们总有一天会感谢我的。”人嘛,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那就必须得贴,而且还不能含糊。 洪涛听了还挺佩服袁晗的,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不容易啊,还是个女流之辈。” “女流之辈怎么了?”袁晗一听就不高兴了,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女人啊。 洪涛见袁晗急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看不起,是对你另眼相看,了不起啊,要是以后你生意做不下去了,干脆加入白银会得了。” 袁晗赶忙拒绝,“不必了,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的生意好的很。”谁吃饱了没事干往歧途走啊,她袁晗可是要走光明大道的啊。 “想不明白,我觉得你现在不落井下石就够仁慈义尽的了。”洪涛觉得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就行了。 袁晗叹了口气,道:“你只知道伸手,保护费就来了,可是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辛苦。起早贪黑,忍饥挨饿,走街串巷,风吹日晒,你以为那一个个的铜板是在地上,你只需要捡起来就行了吗?” “我也没这么说啊!”洪涛挺委屈的。 “每天靠那么一点微薄的利润养家糊口,还得应付你们。你说。他们累不累,辛苦不辛苦,我还有干爹干娘帮我。可是我还是觉得累,所以,我恨不恨他们都愿意替他们求求情,要是成功了固然好。我问心无愧。”这句话袁晗是说的真的,挣钱真的不容易。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里面的艰辛。 洪涛听了,沉默了良久,“你真的是好人啊。” 袁晗听了,忍不住想笑。好人,自己是好人吗?倒是听到很多人真么说了,可是自己还是不敢承认自己是好人。 袁晗见自己把二流子都感动了。心虚不已,生怕洪涛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赶忙又接着说,“你别把我想的这么伟大,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的,不瞒你说啊,这些小摊贩们推举我当他们的领头人,我也不稀罕这领头人的身份,我只是看中他们的拥戴,你想,要是我把这件事儿做好了,他们以后更加拥护我,不说别的,最起码没有人暗地里给我使绊子了不是,我的生意也好做一些。” “那你之前说了那么一大堆。”洪涛一下子就失去对了袁晗的敬仰。 袁晗有些尴尬的捶了洪涛两拳,“我又不是大圣人,适当的为自己考虑也是无可厚非的,再说了,我也说的是真心话。” “好好。”洪涛揉了揉被袁晗打过的膀子,看着长的玲珑,手上的劲儿不小啊。 袁晗这才问:“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就别给那些摊贩加银子了可以不?” “这事儿得问大哥。”洪涛还是不肯点头。 袁晗急了,感情这大半天的功夫白费了,“你耍我,我要见你们的老大,我直接跟他说去。”袁晗说完就把扑棱的公鸡还有两包干货夺过起身要走。 洪涛一听急了,赶忙拦住,道:“你去哪儿找?” “我整天的跟踪你们,就不信找不到,你大哥难道是神仙?”袁晗的脾气上来了,这酒也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到头来一句要大哥做主就把人给打发了,太不是东西了。 洪涛拦不住,只得点头答应,“好好好,我答应,我代大哥答应,行了吧。” 袁晗听了这才安静下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你说话算数不?” “算数算数。”这要是让她找到大哥,那恐怕大哥也有一顿好果子吃了。 有了洪涛这句话,袁晗才算是彻底放心,见他听不高兴的,便开解道:“哎呀,你看人家还买东西孝敬您呢,把您当菩萨,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这么逼我,我怕大哥削我。”洪涛也无奈啊,遇上女土匪了这。 袁晗嘿嘿一笑,“你别这样,双赢的事儿你黑啥脸啊。”袁晗劝了劝洪涛。 洪涛撇了撇嘴,苦笑道:“是你双赢吧,我们可没双赢,还双亏。” 袁晗见事情办妥了,也就不再逗留了,指着东西道:“我走了,记着你的话啊,谢谢。”说哇一溜烟儿的没人了。 “哎。”洪涛盯着地上的鸡和纸包,对小弟道:“去,把这些东西给老大送去,就说他的干妹妹给他送礼了。” 袁晗当完说客回去已经是下午了。 “你干什么去了?”骆钧左右不见袁晗,已经不动声色的出去找了她几趟了。 袁晗脸上微红,有些轻飘飘的,“没干什么去,出去转了转,怎么快吃饭了?” “就等你了,还说。”骆钧责怪了一句转声进去了。 袁晗跟着进去,问:“恪昭和灿儿呢?” “里边写字呢。”骆钧爱答不理地说了一句,闻她身上一股酒味儿,这是出去转了,还喝上了。 袁晗见骆钧生气,一着急,胃里边翻江倒海,她赶忙跑到茅房里去吐了。 吐出来好受多了,袁晗有些沮丧的出来,后悔喝酒喝的太猛了。 “喝点水吧。”骆钧心里虽然责怪她,但是也不忍心不管她。 袁晗接过水,满含歉意道:“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喝酒,我忙着出去忘了给你说一声了。” “算啦,喝水吧,以后再别这样了。”骆钧见她难受的不行也不跟她生气了。 老何头夫妇喂牛回来了,见袁晗已到家,便张罗了开饭。 本来袁晗是吃的饱饱的,可是刚才吐了个干净,看来袁晗还是很有口福的嘛,这干贝瑶柱的在向自己招手。 “干娘,好吃。”袁晗总是忍不住夸赞何婶儿的手艺。 何婶儿给袁晗盛了一碗汤,“喝点汤吧,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喝了不少,对了你谈的怎么样了。” 袁晗假装不明白何婶儿说的什么,“我去了跟他们说清楚就把东西还给了啊。” “你别哄我了。”何婶儿没好气地瞪了袁晗一眼,好歹也相处了大半年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气。 袁晗见哄不了,这才从实招来,“好说歹说的,总算是同意不加保护费了。” “你是怎么说服的啊?”李恪昭就奇怪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服的了那些混混。 这也是骆钧关心的地方,他怕袁晗吃亏。 袁晗呵呵一笑,道:“还别说挺够呛的,二话不说让你干一碗,然后玉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拍,说你们答不答应,他们犹豫,我就拿出我的杀手锏,给他们说做我们这行的多么多么不容易,反正是声泪俱下啊,最后,他们看在礼物和我的演讲的份上同意了。” 众人一听,以为是同意不收保护费了,便高兴道:“真是大快人心啊,收保护费可是危害了多少百姓啊。” 袁晗一听赶忙暗道坏了,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们别激动,我说的人家答应了是答应不加保护费而已,可不是不收了,你们别把我想的太牛了啊。” 众人一听,心里不觉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不收了呢!” 袁晗一听不高兴了,道:“你以为呢,少收保护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们还嫌弃,我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大家一听也觉得有理,那些白银会的又不是傻子,不会因为袁晗的一些大道理就放弃收保护费。 袁晗解释了这件事,又说起另一件事了,“你们知道吗?原来我现在已经很出名了耶,就是那家赶我的鸿福酒家今天竟然对我好客气啊,还请我进去坐呢!” “那些人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啊?”反正现在他们觉得无事找袁晗的都有猫腻。 袁晗得意一笑,道:“你们猜,那掌柜的找我是要我帮他们写传单啊。” “他们自己不会写吗?”骆钧就奇了怪了,包子老板都会模仿,在别说那家大酒家了。 袁晗嘿嘿一笑,“你们不懂,掌柜的说了,他们自己写了,可是效果不好,他们的新菜还是没有得到推广。” “那你答应了?”李恪昭想都不用想,以袁晗的性格一定会。 袁晗点点头,问:“为什么不答应啊?我一口就答应了。” “姐姐,你怎么能白给他们干活呢?”袁灿觉得姐姐真笨啊。 袁晗拍了拍袁灿的小脑袋,瞪着眼睛道:“姐姐才没那么傻呢?作为报酬,掌柜饿答应明晚为我们设宴一桌,我想着干爹干娘也辛苦,灿儿我也没给他接风,还有你们俩我也没有好好招待,趁着明天,一块儿办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救命 袁灿自从听说要去酒楼吃饭以后就特别兴奋,一整天都无所事事的,掐着手指头算还有几个时辰就到晚上。 “灿儿,再吃点儿。”袁晗等了袁灿一眼,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饭不好好吃,中午又是这样,随便扒拉两口就完事儿,不像话啊。 袁灿绷着脸哀求袁晗,“姐姐,我不想吃了,没胃口。” “没胃口?是不是病了,走,看病去。”袁晗说着就拉着袁灿往出走,对付这种不吃饭的孩子就一招,看他愿意吃饭还是愿意吃药。 果然,袁灿缩回手,抓起筷子不情愿地吃起来,“我忽然又有点儿饿了。” “这就对了。”袁晗抚摸了袁灿的脑袋,满意地笑了。 收拾了袁灿,袁晗这才放心,转身去里边找骆钧李恪昭了,”喂,等会儿你们俩可要帮我啊,我说你们写。怎么样啊?” “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李恪昭用手指扯了出毛的笔芯道。 袁晗哼了一声,“少废话,你以为人家那桌酒席白送给你吃啊,我不管,谁要是让我出丑了,哼哼。” “怕了你了。”李恪昭摇摇头,转身看起书来。 袁晗又叫骆钧,“喂,你听见了吗?” “知道了,你出去好吗?你在这儿我们没法看书了。”骆钧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本下了逐客令。 袁晗知趣地退了出来,嘴巴里还抱怨着,“自己的定力不够还怪别人,换了我啊,天塌下来我也能安心学习。” 骆钧听到了。不置可否的一笑,反正也说不过她。 下午收了摊儿,袁灿就更活泛了,坐立不安的上蹿下跳。 大家伙儿收拾了东西关了铺子就浩浩荡荡地往鸿福酒楼去了。 “姐姐,我好紧张啊!”袁灿笑的牙都包不住了。 袁晗没好气地瞪了袁灿一眼,没出息,屁大个酒店就把他高兴成那样了。“德行。别给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袁灿有些委屈,他本来就没见过大世面啊。 “好了。你就别说他了。”骆钧见袁灿可怜兮兮的,忍不住替他求情。 袁晗这才乖乖闭嘴。 鸿福酒楼的掌柜的早就在门上候着了,远远地见袁晗带着一拨人来了,心里抽了抽。这不是打劫么?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心里疼啊,掌柜的笑容可掬。快步迎了上去,道:“袁老板啊,恭候多时了,快快请进。” 袁晗也是满脸的笑容。道:“多谢啊,今日我们一家人就叨扰了,还请见谅。” 掌柜的:“哪里哪里!” 一拨人就那么进去了。袁晗当然知道此行不单是吃,便道:“掌柜的。可否介绍一下贵店的菜啊,我也好动笔。” 掌柜的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哦了一声,“瞧我,都忘了。” 袁灿一进来就口水直流到处都是美味佳肴啊。 袁晗咳了咳,提醒袁灿注意形象,“掌柜的你就说吧。” “这个......”掌柜的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吸口水的声音打断了。 袁晗有些尴尬,笑道:“掌柜的,要不,把你的新菜给我们上一个,我尝尝,保管传单让你满意。” “那行。”掌柜的一拍大腿,咬牙就要叫小二擦桌子。 袁晗赶忙叫住掌柜的,“那个,可不可以给个单间啊,你......”袁灿这副饿死鬼的像,还真是不敢在大堂里吃啊。 掌柜的看了袁晗一眼,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多毛病啊,“成,那就来个单间。”真本事没亮出来,要求倒是一大堆。 一行人上了二楼,进了单间,掌柜的也出去了,袁晗才交代,“袁灿,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看你的样子。” “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嘛。”袁灿也很委屈,这些菜闻着真的很香嘛,怎么控制的了。 袁晗也很无奈,“所以啊,我才要了个单间啊。” 菜来了,袁晗一看,不过是肉丸子汤罢了,这有什么可宣传的啊。 “吃吧吃吧。”袁晗让老何头夫妇先动筷子,然后才吃了起来。 这边吃着,却听见隔壁单间里有小孩子的声音,哭嚷着不要不要,动静还挺大的,袁晗皱了皱眉,抱怨道:“又是一个不肯吃饭的家伙,含着金汤匙的就是不一样啊。” 这边又吃着,没过一会儿,隔壁动静更大了,只听见有人喊,“不好了,救命啊。” 袁晗是最爱凑热闹的一听见呼救声,忍不住就想跑出去看个究竟。 老何头夫妇年纪大,又加上来镇上以后也的确遇到过许多事,所以也害怕惹麻烦,便道:“咱们别多管闲事儿啊,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没事儿,我就离的远远的看一眼!”袁晗那里肯听啊,心里痒痒的就想出去。 隔壁的单间已经挤满了人,里面传来悲恸的哭嚎声,“大夫来了没有啊,快去请大夫啊,快去啊。” 袁晗抓了一个前边的人问:“里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里边郁三爷的夫人带了孩子来这里吃东西,那孩子吃了肉丸卡住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看热闹的热心地给袁晗说着。 袁晗一听,卡主了,那还等什么,等大夫来了孩子可能都没救了,便气聚丹田,粗着声音大喊一声:“大夫来了人,让开。” 单间门口堵的人一下子让开一条道儿来,里面的郁夫人立马饱含希望,“快进来。” 袁晗走进去,看了看孩子,脸色已经青紫了,“你们都让开,别堵着门口。”新鲜空气都进不来了。 那位郁三爷的夫人一见进来的是个女孩儿,当即疑问起来:“你懂看病吗?要是治不好,你可当心了。” 袁晗愣愣地推开这位郁夫人,“你再废话,这孩子当真是没救了。” 郁夫人吓得赶忙让开,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先看看了。 袁晗一把从丫环手里抱过孩子,倒提着孩子的双腿,让丫环扶着孩子的头部,微微下垂,然后轻拍孩子的背部。 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郎儿,你可千万不可以有事啊。” 话才说完,去请大夫的丫鬟跑回来复命,“夫人,那大夫不肯前来,说是爱莫能助。” “什么......”话还没说完,郁夫人就晕了过去。 袁晗拍着拍着也心虚了,怎么没有效果,不可能啊,书上说的不会是假的吧,就在袁晗想溜之大吉的时候那孩子哇的一声,那半个肉丸子总算是吐出来了,便随着响亮的哭声,袁晗笑了,“好了,好了。” 郁夫人听到孩子的哭声,这才缓过来,一把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叫起来。 外边看热闹的人无不为袁晗鼓掌,真是英雄啊。 坐在隔壁的听到鼓掌耳朵声音,也帮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啊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啊。” 骆钧脸上抽了抽,是谁,还能是谁,袁晗那点小聪明,别以为粗着声音他就听不出来,“说了你可别吓着,这高人啊就是你的干女儿。” 袁晗看着喜极而泣的郁夫人,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妈呀,差点儿就要潜逃了,幸好幸好啊。 “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啊。”郁夫人对袁晗感激不已,说完就要丫环给袁晗一些赏银。 袁晗怪不好意思的,对守在外边看戏的人说:“没事儿了,都散了吧,散了吧。”这么多人在这儿,也不好套近乎啊。 等看戏的人走了,袁晗这才笑道:“夫人不必如此,只是力所能及的事儿,不值当。” “这可不是小事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郁夫人怎么肯由袁晗推辞呢。 袁晗坚持不要,道:“夫人当真言重了,我出手也是因为我与夫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郁夫人疑惑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 袁晗当然没有指望她能记住自己,贵人多忘事儿嘛,自己不是贵人,所以还记得,便道:“夫人当真忘了?去年的时候,我来镇上卖爱情玫瑰,夫人还和我聊过天呢。” 袁晗着么一提,郁夫人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便道:“看我,当真是如此,只是太过着急,一时竟没有想起来,你别见怪啊。” 袁晗摆摆手道:“怎么会,换了谁都一样,可喜的是令郎安然无恙,只不过稍微过上一两个时辰再给他吃东西。” 郁夫人让了座,问:“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当真是多才多艺啊。” 袁晗谦虚道:“夫人眼中了,我这哪里是懂医术啊,只是碰巧我大哥的孩子之前也是如此,我情急之下这么一弄果真好了,若以才能救令郎一命,也是令郎运气好,吉星高照。” 郁夫人点点头,拍着怀里的孩子道:“也亏得有你这么个贵人,要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活不下去了。” 袁晗赶忙劝道,“夫人不必如此,令郎一看就有好命格,您请放心吧,我就不打扰了。” “你再坐坐,我还未好好答谢你呢。”郁夫人没想到她就要走,赶忙苦苦挽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替酒 袁晗款款站起来婉拒道:“夫人盛情挽留本不应推辞,只不过我与家人一同前来,且这半天没回去,他们也该担心了。” 郁夫人想想觉得说的也是,便有些惋惜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只不过我该在何处答谢你啊。” 袁晗笑道:“我说了,夫人不必挂怀,倘若是夫人无聊了,到可以找我一聚,如今我也来到镇上了,开了一家小店佳味轩,夫人有空来坐坐。” 郁夫人听了一笑,“早就听说镇上有一位有名袁老板精明能干,还是个女儿身,没想到是你啊。”也是,这些夫人小姐的成天不出门的怎么知道谁是谁啊。 袁晗害羞一笑,“过奖了,哪有什么大名鼎鼎啊。”看来自己的名气不小哟,连这些官家太太都知道了,当然了,这郁夫人是官家儿子的太太。 “那你就先走,我得了空再寻你说说话。”郁夫人见袁晗执意要走,也就不挽留了。 “告辞了。”袁晗笑着出来了。 郁夫人见儿子没事,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亲自抱了孩子,带了丫环们就走了。 郁夫人才走一会儿,掌柜的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进来了,进了也不说别的,扑通一声就给袁晗跪下了,道:“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袁晗还没来得及跟家里的人说两句,就被掌柜的给哭晕了,自己救的是郁三爷家的孩子,这掌柜的哭什么? 难道......袁晗的大脑飞速的运转,飞速的猜想,难道说。掌柜的给郁三爷带了绿帽,这个孩子是掌柜的私生子?我的天! “掌柜的,你咋了。”何婶儿见掌柜的哭的挺伤心的,吓了一跳,赶忙问。 掌柜的擦了擦眼泪,吸着鼻涕道:“袁老板救了郁三爷的孩子就等于是救了我的孩子啊!” “什么!”袁晗吃惊不小,果然让自己猜中了。有钱人家的夫人都背着丈夫在外边养小白脸。虽然掌柜的这个小白脸质量不咋地。 掌柜的这才知道说他错话了,赶忙纠正道:“我说错了,是救了郁三爷的孩子就等于救了我家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啊?”袁灿感到奇怪。这扯的也太远了吧,骆钧和李恪昭也都不由得好奇。 掌柜的这才自己站了起来坐下,道:“你们不知道啊,我不是说了嘛。店里新出的丸子汤,郁老爷是我们这里的主顾。有什么好的,都少不了请他们的,郁老爷非常疼爱郁三爷,因为郁老爷的儿子虽多。但是只有郁三爷膝下有一子。” “哦,于是你们也就顺便请了郁三爷夫妇,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对吧。”后边的用不着掌柜的交代袁晗就猜出来了。 掌柜的赶忙点头,夸赞袁晗:“袁老板真的是料事如神啊。要是今天郁三爷的孩子出了事儿,我估计我这个店完了不说,少不得要问个重罪了。” 袁晗在心里冷笑,这些当官的呀,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办着自己家里的事儿,哪里是父母官啊。 “这么说,我可是帮了掌柜的大忙了。”袁晗勾了勾嘴角,这一桌酒席可谢不了这么大的恩情啊。 掌柜的陪笑道:“是是是,袁老板当真是帮了大忙了。”这个袁老板到底什么来头,据观察,不仅跟曹老相熟,更与白银会的要好,这会儿竟然连郁三爷的夫人也是旧识啊。 不管她是什么来头,先打好关系,肯定错不了的。 “你也不必谢我,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出手相助了,”袁晗倒是大方得很,“只要以后掌柜的能照顾我的小店一二就好了。” 掌柜的怎么敢当啊,这话让他说还差不多,“哪里,哪里,袁老板这半天了也没好好吃,我再让小二弄两个菜,袁老板尽兴着吃啊。” “那我就不客气。”袁晗呵呵一笑,要知道这么好的菜自己也不是每天都可以享用的,前面说过,袁晗最不喜欢客气了,因为她怕别人真的只是客气而已。 等掌柜的出去了,骆钧才问:“你这一天好人都当烦了吧。” “去,谁愿意当好人了,我只想当个有钱人,能够让你们几个吃香的喝辣的。”袁晗对好人这个称呼非常不屑,好不好不说嘴巴说了算的,大家心里都有杆称。 这话无疑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感动,何婶儿搂着袁晗道:”我们不求吃香喝辣,只要你好好的,最好是快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婶儿的话让骆钧差点被噎,找个人家,自己不就是袁晗的下家吗? “干娘。”袁晗也不好意思起来,叫了声干娘就不再说话了。 老何头叹了口气,道:“袁晗啊,干爹知道你能干,可是啊,你也要悠着点,就比如说今天,万一这孩子没救活,那你可怎么办啊?” “知道了。”袁晗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件事儿的确欠考虑,当时听见是郁三爷的家眷就冲了进去,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啊。 其实这也不能怪袁晗,社会就是这个样的,从之前的受排挤和后来的受拥护,那就是鲜明的对比啊,有关系和没关系的差别太大了。 来了镇上这么久,这镇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就那么几个,袁晗当然要烂熟于心了,白银会有个洪涛,多少能沾点儿关系,还有曹老,连皇上都非常器重的人,跟自己也要好,就剩下这郁家了啊。 郁家的老太爷是灵水镇的县令,虽说官职不大,可是却管事,在这里人家说了算。 想要结识郁三爷那还得靠真金白银,袁晗拿不出来,只能走捷径了,自从知道跟自己谈过天的夫人是郁家的,袁晗就计划着结交了,苦于没有机会。 好在自己运气爆棚,在这样的场合里遇到了,救了郁三爷儿子的命,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袁晗还怕没有机会结识郁家的人么?所以当郁夫人要用银子答谢袁晗的时候袁晗一口拒绝了。 不是袁晗看不起银子,正是因为她想要更多的银子,所以袁晗才不能收郁夫人的银子。 这么一来,郁家的人就感觉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一来二往的,关系也就慢慢建立起来了。 不过说起来这郁夫人与去年还真是有了许多变化啊,人变漂亮了不说,气色也好多了。 袁灿见袁晗手往下巴底下一搭就没动静了,赶忙推她,“姐姐,姐姐,你发什么呆啊,在想什么?” “呵呵,没什么?说了你也不知道。”袁晗笑了笑。 骆钧倒是明白袁晗在想什么,“跟官家打交道可不是那么容易,万事要小心啊。” “我知道。”袁晗倒是意外,还以为骆钧看不出自己在想什么呢? 掌柜的亲自送了菜上来,还带了一壶好酒,“袁老板,我敬你一杯。” “这个,我只喝一杯啊,多了不能喝。”袁晗端起酒杯就要一口闷的时候又想起了骆钧的话。 掌柜的笑道:“袁老板女中豪杰,千万不要自谦啊,我先干为敬。” 袁晗没法,也一口喝了下去。 袁晗害怕骆钧心里生气,又害怕掌柜的敬酒不停,便道:“掌柜的,你当真要谢我的话,你可得连这桌上的人一起谢啊,没有他们就没有我。” 掌柜的哪有不从的,除了袁灿,人人敬了一杯。 本来袁晗的主意是想一人一杯把掌柜额灌醉,可是人家是谁,人家是混迹商场的老手了,几杯酒对人家来说就是漱口的。 骆钧害怕袁晗多喝,自告奋勇的举杯要与掌柜的对酌。 “别。”袁晗想劝却没劝住,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骆钧当然喝不过掌柜的了,三杯过后,骆钧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掌柜的,你看我们出来的也有些时候了,他也喝醉了,我看我们就告辞了。”袁晗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骆钧,又看了看东倒西歪的李恪昭,这两个人真是鸡蛋碰石头啊,前仆后继的这是在干什么?自己的酒量再怎么差也比他们的好。 掌柜的见已经醉翻了两个人也就不再挽留了,叫了小二来,一人一个把他们送回去。 下了楼正大堂内,骆钧还醉着,“来,我们喝,袁晗,你,不要喝多。” 袁晗听了心里忍不住一阵感动,傻瓜,自己没酒量还去灌人家,“我没喝多,放心啊。” “袁晗......”李恪昭也醉得不安生,胡言乱语的。 袁晗往李恪昭跟前靠了靠,问:“你说什么?哦,你说这儿的丸子汤好吃啊,那好好好,下次我们再来了哦,反正也不贵。” 袁晗这也是没办法了,答应给人家写传单的,结果成了这样,反正口头先夸两句,“你看你,醉成这样还惦记着吃。” 何婶儿听了也跟着凑话道:“没看见那个夫人什么的也跟我们吃的是一样的菜么?” 袁晗听了一阵恶寒,就好像听到哪个屌丝说自己的手机跟那个明星的同款一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羞羞 骆钧和李恪昭在两个小二的背上回到了家,不过因为醉得厉害,一直迷迷糊糊的。 袁晗看着醉成一摊烂泥的骆钧和李恪昭,无奈道:“灿儿啊,今天你就跟干爹干娘凑合一晚上啊,我怕他们俩个吐的你睡不着。” “好。”袁灿看这情况估计留在这儿也睡不着。 何婶儿哎哟了一声,“你看他们,没酒量还爱喝个酒,真是的。”喝就喝吧,还醉成这样。 老何头瞪了何婶儿一眼,“你懂什么?他们这是在维护袁晗呢,怕袁晗喝多了伤身体。” 何婶儿听了又哟了一声:“那这两个孩子还是好意啊,我去熬点儿醒酒的茶来?” 袁晗摆摆手,道:“不用了,都什么时候了,干娘你别管了休息吧,我看着他们。” 何婶儿心疼,“那怎么行,你熬夜不成。” “我没事儿啊,有事我叫你们就是了快去睡吧。”袁晗也不好意思让老人照顾他们。 何婶儿见袁晗坚持,便带了袁灿回屋睡去了。 等他们睡了,袁晗才热了一些水来,给他们两个醉汉擦洗了脸,又喂了些水给他们喝。 骆钧迷迷糊糊还在叫袁晗别喝。 袁晗看着倒在床上皱眉的骆钧甚是心疼,把他的脑袋正了正,嗔怪地埋怨道:“活该,自己没酒量还逞英雄。” 骆钧此时又怎么能答她的话呢,只是哼哼着,不安地翻着身。 再看李恪昭,倒是没什么,吐了一回。喝了点儿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袁晗不敢大意,守在床边上一刻也不敢离开,在这儿候着,端个茶倒个水的也方便。 “我头疼,”安静了没一会儿的骆钧又躁动起来,不住地翻身,“袁晗。我头疼。” 袁晗打瞌睡打的迷迷糊糊。听到骆钧的轻呼声,一个激灵,“你头疼啊。怎么办啊?来,喝口水吧。” 谁知道骆钧并不喝水,只是伸手抓袁晗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放开。“我不喝......我不喝......” 袁晗不觉心中小小愠怒,道:“那你要做什么?” “你抱......着我......我。”骆钧口齿不清地说着。 袁晗听了扑哧一笑。道:“亏你好意思,平日里正儿八经的,一点也没想到喝醉了酒是这副模样,羞不羞。” 袁晗嘴上说着。心里却甜蜜蜜的,不由地伸手揽了骆钧的头拥在怀里,轻轻在耳边问:“可好些了。头还疼吗?” 骆钧的头窝在袁晗的怀里,顿觉心里舒畅无比。哪里还疼啊,只是又安静了。 袁晗看着骆钧姣好俊逸的脸庞,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像是膜拜一件艺术品。 骆钧的唇嫣红如雪,袁晗看的不由心猿意马,心道:“从来只有男子对女子产生邪念的,没想到今天我也动了这歪心思啊,只是骆钧这睡颜也太好看了吧。” 袁晗纠结不已,亲与不亲,骆钧的唇就在这里,哎呀,这要是亲吧,还有李恪昭一个大的电灯泡呢,多不合适啊。 就在袁晗内心纠结的时候,骆钧已是瞪大了眼睛在看她了。 骆钧虽说心里的感觉有些飘忽,身体不受控制,但是内心还是清楚的,他知道他躺在袁晗的怀里,躺在他心爱的人的怀里。 她的脸是那么的美好,让人悸动,一颦一笑都牵动骆钧的内心,虽然,袁晗在别人心中或许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在骆钧心里,袁晗是无人可比的。 也是喝了酒的缘故,骆钧总觉得有一股冲动,想要尝一尝那娇艳欲滴的唇的滋味。 心动不如行动,在酒精的催化下,骆钧的行为不受理智的控制,此刻,他只是想要吻她,仅此而已。 就在袁晗失神的瞬间,她的头已经被骆钧勾住,拉下,唇与唇之间烙下了印记。 骆钧是疯狂的,袁晗的唇是如此的甜蜜,给了他无限的满足与安慰,或许,早就该这样了吧。 袁晗直到口中感到一阵酒香,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在吻她,没有隐忍和克制,是那么的放肆与霸道。 既然他爱她,她就要回应他,两人互相的,似乎要把口中的甜蜜化作一汪的春水。 酒最大的最用就是给人意想不到的勇气,骆钧得到了袁晗的回应,内心郁结的冲动更甚,那手也不受控制起来,在袁晗的身上肆意的游走。 骆钧迷糊之中赞叹袁晗的肌肤滑嫩,指尖每一寸的游走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体验,直到手滑向一处丰满的柔软,顿觉世间万物均为之失色。 他的手有些颤抖,脑子也稍有清醒了,他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平日的理智竟管制不了此事的冲动,他揉搓着,爱抚着。 越是如此,身体里越是有一股意难平的感觉,或许还需要得到更大的安慰吧。在这样的想法支撑之下,骆钧毫不犹豫地伸手解袁晗的腰带。 沉溺与骆钧强烈爱抚攻势下的袁晗总算是清醒,一把抓了骆钧的手,撇开,匆匆地要逃离,却不想匆忙中碰到了凳子,“哐当”。 袁晗还没来得及拴好腰带,何婶儿已经匆匆赶来了,还没进来就急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说话间已经进来了,这一进来倒是把何婶儿吓了一跳,只见骆钧半拉身子垂着,袁晗更是衣衫不整的。 “袁晗。”何婶儿知道坏事儿了,一定是骆钧醉酒之后撒疯对袁晗做了什么。 何婶儿知道此事不能声张,怕吵醒李恪昭,又怕袁晗受委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把骆钧搬正了,揽着袁晗出去。 娘两个坐在院子里,何婶儿搂着袁晗道:“好好的,怎么这样了?”这孩子平时可好了,没想到喝醉了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啊? 袁晗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与骆钧是你情我愿的,只是时候不对罢了,“干娘,我......” 何婶儿满心的疼惜袁晗,安慰道:“孩子,干娘知道你受了委屈了,你别怕啊,有干娘在,我会给你做主的。” 袁晗有口难言,“干娘,我没关系,这件事儿你别声张出去。”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孩子,你傻啊,他这么对你,该让他负责,一定不能算了,你别傻乎乎的还想为他说话。”何婶儿当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亏说什么也不能吃。 袁晗支支吾吾地,“我不想让他负责,我......” “你别怕,有我和你干爹在啊。”何婶儿还以为袁晗是担心配不上骆钧,又加上骆家的人要求太高,所以才这样。 袁晗见何婶儿不理解,寻思着实话实说,“干娘,我不想为难他,他现在正是需要安心的时候,再说了他也没把我怎么着。”这要是闹起来,恐怕骆钧也不能安心读书了吧。 何婶儿可是一万个不依啊,“傻孩子,你说什么,这还叫没把你怎么,你看你的衣裳,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这孩子,不是要断送自己的一生吗? 被何婶儿这么一说,袁晗悲从中来,自己的心事压抑了那么久,也该找个人说说啦,“干娘,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骆钧。” “我早就知道了。”何婶儿倒是不足为奇,看她平时总是骆钧骆钧的不离口,谁还猜不出啊。 袁晗笑了笑,“原来您早就知道了,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呢?” “傻孩子,你掩饰的不错,就是眼神出卖了你。”何婶儿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的那种眼神是不一样的。 袁晗鼻子酸酸的,把脑袋往何婶儿的怀里一埋,“干娘,我不想让他为难,他也不容易,为了救我,他连前途都放弃了,我受了这么点事,真的不算什么。” “那他对你是什么个意思啊?”何婶儿心里还是不放心,虽说这骆钧人是很好,可是对袁晗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啊。 袁晗脸上有些羞涩,“他待我的心思就如我待他的心思,只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尴不尬的,要是闹出来,他爹娘一时也不能接受,还有李家,一切还是等他考了试吧。” “干娘真替你心疼啊,好好的孩子,受了这份委屈。”何婶儿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这傻闺女硬是要袒护她的心上人,当娘的也没办法不是。 袁晗摇着头,“不委屈,我还有干爹干娘疼着呢。” 何婶儿见说不动袁晗,也就不再多言了,其实何婶儿一点儿也不知道袁晗中意骆钧,对李恪昭不是一样的好吗? 事到如今,只能留心些,不能再让袁晗吃一丁点儿的亏了,“好了,你也累了,快去睡会儿啊,我去看着他们。” “那怎么好。”袁晗担心何婶儿呢操劳。 何婶儿脸上一黑,“总比你看着的好,睡去。” 袁晗见何婶儿坚持,便去睡了。 何婶儿等袁晗睡了,这才道骆钧们的房间去,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骆钧时不时的叫一声袁晗,何婶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叫我们袁晗,哼!”(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起誓 说不生气是假的,好好的闺女,就让他骆钧一个醉汉给上下其手了,可不是吃了大亏么? 在何婶儿的心里,袁晗那可是冰清玉洁的,虽说也知道袁晗曾是寡妇,可是一点也不影响袁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何婶儿看着躺在床上的干了坏事儿就埋头大睡的骆钧,恨得咬牙切齿,伸手在骆钧的手背上掐了又掐,“是哪只手不安分了,让老娘来给你治治。” 何婶儿掐了两下才觉得解气,一看骆钧的手背,倒是给掐破了,心里又后悔起来,责怪她自己太冲动了。 何婶儿看着躺在床上的骆钧,叹了口气,要说这骆钧啊,也是千好万好的,平谦谦有礼,对长辈也孝顺,对灿儿也疼爱的,对袁晗也不错。 说起他醉酒,可不是还是因为袁晗么,何婶儿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气,“你啊你,要是喜欢我们袁晗你说出来啊,老娘我也不是不同意,做什么要借酒撒疯呢。” 其实骆钧要是真心喜欢袁晗的那还真是不错,人才两全的,要是争气,没准儿袁晗还能当状元夫人呢。 估计两个孩子不肯说出来最大的症结还是在骆钧的父母和李家吧。 骆钧的父母对未来儿媳妇儿的要求极高,美貌,还要端庄大方,高贵典雅什么?而袁晗呢,充其量不过是长的好看有点小本事的村姑,跟他们要求的大家小姐没法相比。 还有李家,开始也不肯放人,都是后来袁晗的了痨病他们才答应的,这下袁晗的身体安然无恙了,又和骆钧相互爱慕。这李家的知道了,又是什么光景呢,就算不大闹一场,恐怕也会在背后或斜难听非常的话吧。 何婶儿想了想,还真是头疼啊,最后觉得还是袁晗儿的法子最好,不过何婶儿呢打定主意了。说什么也要找个机会探探骆钧的口风。 “我渴了。”这回说话的是李恪昭。 何婶儿听了。倒了一点水给李恪昭喂下,不提。 第二天,骆钧和李恪昭总算是清醒了。打着呵欠起身,一看何婶儿靠在床边打瞌睡呢。 骆钧心里一下子没底了,昨晚到底是谁守在这儿的? 骆钧不敢闹出响动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去打水洗脸。越洗越觉得不对劲儿。 骆钧昨晚依稀记得他亲了袁晗,还做了一些较为过分的举动。明明是袁晗的,为什么何婶儿在哪儿呢?难道说,自己酒后失德,对何婶儿做出了什么有违伦常的事。 这么一想。骆钧顿时害怕不已,要是真的,恐怕他只有跳下眼前这口井了。 洗了脸。骆钧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袁晗,见到袁晗就问:“昨晚上照顾我们的是你还是婶儿啊?” 骆钧提到昨晚。袁晗难为情了一下,“是干娘,怎么了?” 骆钧一听,顿觉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半天,“真的?” “嗯。”袁晗点了点头。 骆钧什么也没说,只是若行尸走肉一般往后院去,袁晗觉得他有些不对,便拉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去?” 骆钧也不说话,伸手拨开袁晗的手。 袁晗眼尖,一下子看到骆钧手上的血痂,看样子,何婶儿心里气不过,昨晚对骆钧动手了,“你手疼吗?” “没什么?死不了。”何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们跟前了。 骆钧见到何婶儿,更是惭愧地低了头不敢看她。 何婶儿见骆钧的样子觉得好笑,“问,怎么昨晚上做了啥你还记得啊,还知道害臊?” 骆钧听了害怕,这何婶儿不知怎么了,还能说笑,当即求救般地看着袁晗。 何婶儿一把拉过袁晗,”你还看她,你好意思么你?” 骆钧被何婶儿说的羞愤,掩面要走,何婶儿又把他一把拉住,“我就奇了怪了,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袁晗都没有羞羞答答的,你羞什么?” 骆钧还没反应过来何婶儿就把骆钧拉了出去,当真人面不好说,捡个人少的地方好好问问。 袁晗见了只得跟上去,“干娘。” 何婶儿把袁晗往后一推,道:“骆钧啊,你做个晚上的事儿你还记得不记得?” “我,我对袁晗无礼了。”骆钧试探着说出口。 何婶儿这才哼了一声,“你记性还好啊,不比有些人,酒后失德了就推说不记得!” “做过的事儿就要承担,”骆钧道绝对愿意承担后果,就是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婶儿,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何婶儿表情不自然了一下,他这意思难道是在质问自己为什么掐他吗?“你没把我怎么样,我这只是替我们袁晗出气,你说你......” 骆钧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何婶儿一惊,瞪着骆钧道:“还好,你干了坏事儿叫还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骆钧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婶儿这才放心,道:“不是那个意思就好,既然你也记得昨晚的事儿,你说说怎么办吧?” “我绝对会对袁晗负责的。”骆钧信誓旦旦。 何婶儿有些不信,“你怎么负责啊?要不,你现在回去跟家里人说了,选个日子把袁晗娶回家。” 骆钧听了,没有半刻犹豫,“好,我今天就回去说,选了日子娶袁晗。”这话可不是一时冲动,做的出就要认,更何况是袁晗呢,罢了,事已至此,反正迟早都要过父母那道坎儿,不如就趁此说了,了了一桩心事吧。 何婶儿没想到骆钧还真是敢作敢当,还真的要回去说,也不拦着。 但是袁晗,件事情这样,赶忙拉住骆钧道:“你干什么去?” “我回去跟爹娘说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把它了了,以后光明正大的可好?”说起来,还是这酒给了自己勇气,要不是昨晚的失德,这会儿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回去说。 袁晗把他拉回来,道:”你疯了,这么急眉赤眼地去说,再说了你也没对我做什么。” 骆钧看着袁晗此刻还为他着想,心里更加动容,“袁晗,我不是一时冲动,反正迟早他们都要知道,何不如趁现在,等把你娶进门儿,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袁晗摇摇头,心里相当的安慰,“你听我的,不要去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考试后再说吧,现在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不好。” “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骆钧心疼袁晗,她这么忍辱负重。 袁晗安心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算受了委屈,干娘,现在不说这个好吗?” “我是怕你吃亏,你现在不计较,时间一长他就忘了。”何婶儿还不是为袁晗打算啊,趁着骆钧现在内疚,把该办的事儿办了才好。 袁晗看了骆钧一眼,“我相信他是真心的,干娘。”要是两个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以后那么长的路该有多难走啊。 骆钧当然以袁晗的意思为主了,反正这辈子他认定了袁晗,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变心,此时既然袁晗不让自己去说,他也绝对听从,“也罢,自是袁晗,我要你安心,我骆钧此生只有你一人。” 袁晗当然相信了奈何何婶儿不放心,道:“骆钧啊,你这会儿说的这些我也相信,毕竟我们袁晗人品容貌也是不错的,这里也没有几个人能逼得过她,只不过,他日你高中了,选择的机会多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主意啊?” 骆钧心里有些生气何婶儿对他的质疑,不过回头想想也觉得无可厚非,毕竟她也是为了袁晗着想,便道:“婶儿,我骆钧自认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以后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默默无闻,我对袁晗的心意不会改变,日月可鉴。” “不是我小心眼儿,是人心难测啊。”何婶儿见骆钧说话坚定有力言辞并不躲闪,心里后悔多心猜忌,只是空口说白话的,到底也不让人放心啊,“你要是真的让我安心,你给个让我安心的东西吧。”留个什么信物之类的,也算是凭证。 骆钧赶忙在身上找了找,也没什么可以作为信物的,只有一个常年随身携带的寄名符,“这个行吗?” “可以,”何婶儿见了一把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把寄名符给袁晗佩戴上,“骆钧啊,你也别怪婶儿多心啊。” 骆钧虽说刚才有些愠怒,可也是生气何婶儿不信任自己,其他的倒是没什么,袁晗从小凄苦,遇到老何头夫妇真是万幸,他们一心为了袁晗,骆钧高兴都来不及呢。 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她只是冷眼旁观,说两句客套话,骆钧或许还不会如此敬重她了,现在见她对袁晗百般维护,心中更觉尊敬,“婶儿,我打心底里敬佩你。” 何婶儿没想到骆钧会说这样的话,倒是让她意外,心里对骆钧的那点儿偏见顿时化为乌有,说真的,除去昨晚的事儿不说,骆钧还真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啊,“你真不怪婶儿?” 骆钧笑了笑,看了袁晗一眼道:“不知道婶儿还记不记得叔说想跟我们家结亲,我说会有机会的话?” 何婶儿想了想,笑了,这孩子还真是深谋远虑啊,那时候就暗示他们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郁夫人有情 这事儿解决了,也就撂过不提了。 这街上的小贩纷纷前来感谢袁晗,多亏了他,白银会的人才答应保护费不加价了,维持原样。 袁晗倒是谦虚,推说运气好。 不过经过此举,这些人倒是没有不服气的了,男的怎样,女的又怎么一样,只要能给大家带来益处就行了。 之所以让大家信服的,还有一件,那就是袁晗救了郁三爷的儿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袁晗把镇上的风云人物都结交了个遍啊,大家有什么理由不跟上她的脚步呢? 袁晗周旋了一会儿,这些人才渐渐散了,只有卖阳春面的迟迟不走,像是有心事。 袁晗问:“老板啊,你怎么还不走?” 买阳春面的嘻嘻一笑道:“就走,只不过有一事想要问一问袁老板?” “何事?”袁晗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买阳春面的又是一笑,“我那堂兄,就是你隔壁的包子啊,让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说。” “为何你的薯片炸出来又香又脆,你的烤土豆又香又甜,而我堂兄的却是麻口的,有的人吃了甚至会很难受,恶心呕吐?”卖阳春面的虽然在问,但是估计也不一定问的出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手绝活,要是说出去那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么? 袁晗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真是不知道,既然你在问,估计你也知道我用的是什么了,我也不瞒你。材料就那些,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佳味轩的铺子为什么没出过那样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实在抱歉。”袁晗满是歉意,笑话,谁会告诉他这些东西最好是不要见阳光,而且长芽的不可食用啊。 卖阳春面的站起来肃了肃,“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告辞了。” “不送了。”袁晗点了点头。也没有站起来相送。 这些人也是奇怪。明知道不会告诉他却还要问,什么意思嘛,他的包子以前卖的不错。问他包子馅的秘方他肯说吗? 再说了,袁晗现在也不怕别人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材料了,曹老都捧场,谁还会质疑啊。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如此,他包子老板就敢到处乱说。本来他就以为自己跟白银会的关系匪浅,他去张扬,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所以,袁晗是一字都不肯泄露啊。 “哎。”袁晗无聊的又叹了一口气。 何婶儿也知道最近的日子很无聊。每天都是招呼客人洗碗洗盘子的,“要不,去出去转转。” “算啦。铺子忙,留你一个人不好。”她倒是想去。可是又不忍心留何婶儿儿一个人。 说话间,一个衣着尚好的女孩儿进了铺子,问:“请问佳味轩的袁老板在吗?” 袁晗一听找自己的,便打量了这女孩儿一眼,穿的还不错,头发却是两个疙瘩,倒像是丫环的打扮,看这架势,袁晗心里一动,“我就是。” “袁老板有礼了。”这丫环一听袁晗是老板,便行了一礼。 袁晗笑着道:“姑娘请坐下说吧。” “不敢不敢。”丫环吃了一惊,没想到袁晗会给她让座。 袁晗一笑道:“不客气,请坐。”说着把丫环按了坐下,又倒了茶,上了薯片来,让女孩儿食用。 女孩儿受宠若惊,道:‘使不得,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值当袁老板如此招待。” 袁晗呵呵一笑,“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来者是客,再说了,丫环也是人啊,我总不好让你站着不是。”这女孩十六七岁,看着倒是纯真可爱。 女孩听了,这才一笑,“多谢袁老板款待了小竹感激不尽。” “你叫小竹啊,我叫袁晗。”袁晗笑了笑,又招呼小竹食用小食。 小竹见袁晗热情好客,且又是真心实意,也就不客气地吃了起来,然后不住地称好吃,“这个味儿真好,我最爱吃辣了。” “我也是,”袁晗笑了笑,“你爱吃我送你一些。” “这怎么敢当。”小竹赶忙拒绝,自己不过是一个婢女,受此招待已经满足,怎么还好意思怀揣呢。 袁晗不容她拒绝道:“诶,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丫环,平时好吃好喝见得多了,我的这也就是吃个新鲜罢了。”袁晗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贬低小竹的身份,反而让小竹有了几分自满,跟的主子贵重了,他们这些下人也鸡犬升天。 这个小竹更高兴了,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对了,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何事?”袁晗这才说正事。 小竹也一笑,差点忘了正经事了,道:“我是郁三爷府上的丫头,专门伺候夫人的,昨日袁老板救了我们家的小少爷,三爷和夫人都满怀感激,要我请你过府一叙。”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举手之劳,又何须挂齿呢。”袁晗摇了摇头,似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小竹因为袁晗的礼遇,心里自然向着袁晗道:“袁老板说的也是,不过既然府上请袁老板前去,倒不如去坐坐也好,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袁老板又是一介女流,若是跟府上有些交情,也好办事?” 袁晗看了小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天真可爱,自己不过是以客之道待她,没想到她却心怀感激,“如此也好,那待我收拾一下吧。” 小竹点了点头,让袁晗去。 袁晗赶忙在箱子里翻出最得意的一件衣服来,这件衣服还是泉水的老婆春儿送给自己的呢。 穿戴好了,袁晗又让何婶儿包了一大包薯片给小竹:“你喜欢吃,就多送你一些,回去也给你的小姐妹尝尝吧。” 小竹又是一番感激袁晗。 袁晗送东西是真心,倒是也不得不说多长了个心眼,年轻得女孩儿都爱吃个零嘴什么的,让小竹带些吃的回去,也算是多揽几个客人,毕竟在大户人家当丫环的女孩身上还是有几个零碎钱的。 两人同行的路上,袁晗闲着没事儿就问了一些八卦的问题,诸如年龄啊,喜好啊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渐熟络起来,倒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般。 到了郁府,郁三爷和夫人早已经候着了,见袁晗一到,赶忙站起来道:“这位就是袁老板吧?” 袁晗见主人开口,又见此人年纪也正值盛年,便知道是郁三爷,“民女拜见郁三爷郁夫人。”虽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官,但是人家的老爹是官,没办法,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郁三爷赶忙虚扶一把道:“袁老板快快请起,万莫行礼。”言罢又让小竹领袁晗入座。 等上了茶,郁三爷又让茶,才道:“昨日听内子说起袁老板救我儿的事,心里万分感激,本来应该登门致谢的,又怕扰了袁老板的生意,所以才请袁老板过府,还请见谅。” 袁晗哪里有什么谅不谅的,正愁没有机会结识呢,“哪里,郁三爷有先见之明啊,我那小店撑破了也只容得下八人,要是郁三爷和夫人驾到,恐怕民女就要失礼了。” 郁三爷笑了笑,复看了袁晗两眼,道:“我怎么觉得袁老板有些面善啊,好似在何处见过一般啊?” 与夫人听了不觉抿唇一笑,不等袁晗开口,便道:“你果真好记性,只需再好好想想,你确实见过她的。” 郁三爷见夫人如是说,便又努力想了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仍然来,“实在想不起来,只觉得面善。” 袁晗见人家想不起来也不强求,只是笑道:“郁三爷日理万机的,怎么会记得这些小事儿呢,还是让民女说吧,郁三爷可曾记得卖过花儿给夫人?”本来袁晗想说贵人多忘事的,可是又觉得不妥,便用了个日理万机,有些拍马屁的嫌疑,恐怕就是县令也没有日理万机一说吧。 郁三爷点点头道:“这个倒是记得,两只红花。” 袁晗一笑,道:“这就对了,民女就是当时那个卖花的人啊!” 郁三爷又用力想了想,这才一笑道:“是了,总算记起了,当真是如此啊,这样说来还是有缘啊,却不想你变成了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袁晗哪里当得起救命恩人啊,就算事实如此,也谦虚至极,道:“要说是救命恩人,郁三爷和夫人倒是民女的救命恩人。” 郁夫人好奇,便问:“此话怎讲?”自买花之后再未相见何来救命一说。 袁晗笑道:“当日我实在是身无分文,只那两筐花儿,我在街上叫卖许久都开不了张,当时我就心里想,难道我要怎么来怎么去了?谁知道没多一会儿,郁三爷就来买了两朵,给我开了个张,后来总算渐渐有生意了,随后夫人喜欢,又将我的花儿尽数买去......” 袁晗又把之后的丫头借钱之事略说了说,三言两语,袁晗就把郁三爷和郁夫人说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郁三爷见袁晗说的虽有些夸张,但也算事实,也不反驳,心想,或许就是当日的善举才得到昨日的回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抵不住诱惑 郁三爷如此一想,心中对袁晗更是生一层敬意,算命的曾说过他的儿子年幼间必定是多灾多难,需要贵人扶持才好,昨日情况危急,连大夫都避之不及,却有幸遇到她,难道说她就是儿子的贵人么? “你看,总是这么叫你袁老板也太生分了,你还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呢,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郁夫人见袁晗生的漂亮可爱,年纪又轻,总这么老板来老板去的也不好。 袁晗笑了笑巴不得再亲近一些,“民女袁晗。” “那我们还是叫你袁晗吧,你也别民女民女的了啊。”郁夫人笑了笑,招呼袁晗吃小几上的点心。 袁晗微微点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郁三爷又和袁晗说了一会儿话便借故出去了,只留下袁晗和郁夫人。 郁夫人见丈夫走了,便道:“你我两个也算旧识,且去我房中坐坐,在这里难免拘束。” 袁晗点头称好,跟着郁夫人去了。 两人才到房中坐下,小竹就进来说是姨娘们进来请安。 郁夫人皱了皱眉,让姨娘们进来。 其实说是请安,也不过是感谢袁晗救了郁三爷的孩子,郁三爷交代所有人都必须感谢袁晗。 袁晗跟这些小妾随便说了两句便不再说话了,因为看郁夫人的眉宇间不是太喜欢这些小妾。 不过也是,谁会喜欢分享自己老公的女人呢。 等这些小妾退出去,郁夫人才一笑道:“咱们说咱们的,别管她们?” 袁晗有些局促,道:“我刚才是不是怠慢她们了。” 郁夫人哼笑一声。道:“他们只不过爷们儿消遣的玩意儿,不必理会,这些人,除了会献媚挑事儿,全然没有一点儿用处了。” 袁晗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又看郁夫人提到这些小妾就有些上火,便问:“夫人似乎不大喜欢这些姨娘?” “这些姨娘们。别的本事没有。生孩子也不会,一堆儿的女儿。”郁夫人说起这个就有气,本来她和郁三爷好好的。只是肚子总是怀不上,郁三爷兄弟众多,都盼望着膝下能生个儿子,也好得到老太爷的欢心。谁知道一连娶了三房姨娘,竟没有一个生出儿子。倒是让他们夫妻生出许多嫌隙来。 好在后边郁夫人争气,一举得儿,不过和郁三爷的关系却越发的紧张了,这不才有了后来的送花儿事件。 袁晗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何之前与夫人总是愁容满面。当下就问:“既然如此,夫人现在应该生活和谐了吧?” “也就那样吧,反正我忙着照顾孩子。三爷去姨娘的房中多些?”郁夫人说起来还是有些不高兴。 袁晗不懂了既然是为了儿子的事,郁夫人生了儿子。更应该受宠一些才是,为什么反而更宠姨娘了呢? 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哪里知道啊?我虽生了儿子,可你也知道儿子金贵啊,虽然奶娘丫头多,但更多的是自己亲自带,生女儿的不一样啊,给奶娘丫环一丢,便不操心了。” 袁晗听了安暗自咂舌,这重男轻女的思想也太严重了吧,简直严重到影响夫妻生活和谐了。 虽说郁三爷在妾室屋里过夜多些,可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郁夫人心中难免寂寞。 袁晗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要是能帮郁夫人得到郁三爷的心,那可就又是大功一件了啊。 袁晗想了想道:“夫人莫难受,其实这么说来,郁三爷心中还是有夫人的,只是因为小少爷的缘故。” “可是袁晗,那个夫妻不盼望着长长久久的厮磨啊。”郁夫人苦不堪言啊,她也想晚上睡觉有人在侧揽着她。 袁晗一听这不是又是正室斗小三的戏码吗?“夫人啊,越是这样,你越不可商量,越要大度。” “这是为何啊?”郁夫人不明白。 “你想啊,女子一般都是小气,有时候吧说不定郁三爷对夫人也是一片怜爱,但是夫人你总是想着之前的事儿,难免扫兴,不如听我一言。”袁晗决定助郁夫人一臂之力,要知道正室永远都是正室,谁也不会看到小妾出现在待客的正厅之中吧。 郁夫人对袁晗还是相信的,上次谈话虽然简短,但是郁夫人从中吸取一些良言,夫妻之间的关系也的确有所改善,“你说。” 袁晗这才给郁夫人说起男人的心里,都知道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怎么说,玩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夫人,总现在开始,你与郁三爷要少见面,最好是十天半个月的不见,若是他要留宿你的房中,你也要尽可能的推辞,万不能遂他所愿,等吊足了他的胃口,某日你再盛装相见,也不让他如愿,他还不朝思暮想。”袁晗自觉这个主意很好。 都说距离产生美,这话不假,每天耳鬓厮磨的,都产生视觉疲劳了,还有什么美可言啊,要的就是新鲜感,就像是一个天下第一大美人一样,天天见,时间久了也就觉得真是个漂亮的女人罢了。 爱情保鲜剂,那就是每天都要有新鲜感,就像是吃东西,你再爱吃的,每天让你吃顿顿让你吃,最后还是要生厌的。 另外时刻的保养自己,令自己心情舒畅,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不是吗? 其他的自不必说了,小鸟依人,体贴入微恐怕是每个女子都会的了。 袁晗说完无比得意,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她的宝贵财富啊! 郁夫人被袁晗说的一愣一愣的,先别说效果如何,光是听着都觉得不错,“袁晗啊,你果真是我的恩人啊。” 袁晗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夫人你先别忙着夸我,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呢,反正时刻保持新鲜感最好。” “嗯,我听你的。”郁夫人对袁晗的话没有不从的。 袁晗想了想问:“你和郁三爷多久没有两个人一块吃过饭了。” “算算也有大半年了。”郁夫人叹了口气,更多的时候都是围着孩子团团转的。 袁晗笑了笑道:“哎呀,不是我说啊,你们也该单独出去吃吃饭了。”要搞气氛的话烛光晚餐最好不过,只可惜了,这里谁家没有烛光啊。 正说话见,奶娘抱着小少爷进来了,“夫人,小少爷醒了。” 郁夫人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给我吧,你先出去,有事儿了叫你。” 袁晗这才有机会细细看着个小娃,大概三岁左右的样子,长的虎头虎脑的,眼珠子黑溜溜的,见袁晗看他,他也滴溜着眼珠子打量袁晗。 “你就是郎儿啊。”袁晗见这孩子长得可爱,伸手就逗了逗。 也怪,这郎儿好像知道袁晗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样,见袁晗伸手逗他,张开双手就要袁晗抱他:“抱抱,姐姐抱。” 袁晗就把他抱过来,逗他玩儿。 袁晗本来就没个正形,嘻嘻哈哈的,倒还和小孩子玩的到一块儿,袁晗为了让他高兴,更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会儿折个纸鹤来,一会儿有折个星星来。 这些小孩儿虽说娇生惯养的,却有哪里见过袁晗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当即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 郁夫人见了,不由的好奇起来,这袁晗到底是何许人也,做生意店虽小却也有模有样,还会治病救人,手艺又好,会这会那的,还得得夫妻相处之道,难道是神仙不成。 说实话要是换了旁人给郁夫人说这些话,她都忍不住要想出主意的人定是阅历丰富的,可这袁晗年纪轻轻,又这般多才多艺,实在让人难以胡思乱想。 袁晗也看出郁夫人的疑惑了笑道:“夫人定是在想我如何知道这些多吧?既然咱们这么相熟,我也不瞒您说了。” 于是袁晗又把前菊花的遭遇说了,然后稍稍改正,便成了袁晗自己的奇遇了。 郁夫人惊讶不已,“还有这等事儿?”虽说惊讶,可也不得不信,不然这些见所未见的都是那里出来的呢,当真是奇人呢。 “连我自己都觉得惊讶。”袁晗呵呵一笑,又逗了逗郎儿,惹得他咯咯直笑。 两个人有闲话了一阵,小竹进来了,道:“夫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郁夫人听了便让拿进来,对袁晗道:“袁晗啊,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金银,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俗人,但是救我孩儿的恩情不能不报,你我如此要好,我送你两身衣裳如何啊?” 袁晗听了赶忙摆手道:“这可不必了。”不是袁晗不在乎金银,袁晗是太在乎金银了,她袁晗就是烂俗人一个,爱钱。 郁夫人不容袁晗多言,拿了衣服亲自给袁晗比划了一下道:“还真不错,称你,跟你的尺寸刚好合适。” 袁晗一惊道:“我的尺寸?” 郁夫人点头,“正是呢,你才来的时候我让裁缝在外边看了看你的身量,没想到这么快就赶出来了。”说着就催袁晗去换上。 袁晗见衣服的颜色质地都是上品,样式也不错,心里忍不住诱惑,一点头就答应了,袁晗一边接过衣服一边埋怨自己定力太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成立奖学金 女孩儿家爱个漂亮衣服也是人之常情,袁晗进了另一间房换了衣服,照了照铜镜,当下就高兴起来,果然是人靠衣装啊,这样一穿立马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郁夫人见袁晗出来,当真是惊艳不已啊,夸赞道:“哎哟,袁晗啊,你这模样身段,咱们镇上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袁晗摆手谦虚道:“郁夫人你过奖了,哪里有那么夸张啊。”女人是有嫉妒心的,要是自己上赶着,人家心里不舒服怎么办啊? 郁夫人摇摇头,“我说好看就好看,你这模样啊,恐怕只有在洪都去寻个女婿了,这里恐怕没有配得上你的。” “哪里的话。”袁晗心道你只是知道我漂亮,却不知道我已经当了一回寡妇了,配人,哼,除了骆钧恐怕没人不嫌弃自己了吧。 两个人又在一处寒暄了片刻,袁晗才起身告辞了。 因着来时是小竹领的袁晗,所以出去的时候郁夫人仍吩咐小竹送袁晗回去。 “看起来夫人好像很喜欢袁老板啊。”小竹看着袁晗一声漂亮的新衣道。 袁晗将信将疑,道:“真的吗?我倒是觉得郁夫人待我客气只不过因为我救了她孩儿的命。” “当然不是,若是单单如此,大可以赏你一些好处便是,又何必花费那么多周章呢,夫人是喜欢你的。”小竹无比可定,她在夫人跟前待了也有三四年了这点脾性还是摸得清楚的。 袁晗听了,不由地笑了出来,“承蒙夫人抬爱了。” 袁晗回到铺子,见所有人都在等她吃饭,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们饿了先吃啊,不必等我。” 何婶儿看了眼焕然一新的袁晗,笑道:“你是这个家的老板,不等你可怎么好啊!” “干娘。”袁晗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坐下了。 袁灿看到袁晗的新衣,高兴不已,摸了又摸,“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是县令老爷赏给你的吗?” 袁晗按了袁灿坐下道:“我可是没见到什么县令老爷啊,只不过是去见了一下郁三爷的夫人,这衣裳是她送给我的。” 大家吃完饭,袁晗决定算算这一个多月来的帐目,清点核算了一下,竟然也有小五两之多了。 袁晗大喜,“按这样的发展下去,要不了你们考试,钱我就能给你们还上了。” 骆钧听了有些不乐,道:“我们并不图你还钱,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就是啊,我们在这儿你供我们吃住,我们也要知道感恩。”李恪昭吃了两口饭说道。 袁晗白了他们一眼道:“我知道,可是你们的爹娘也不要这银子了吗?真是的。”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这话说的是啊,他们两个做不了主啊。 “对了,你们还有几天考试啊?”袁晗这才想起这两天只顾着忙,把他们的正经事儿都给忘了。 李恪昭道:“还有四天吧,怎么了?” 袁晗摇摇头,道:“没怎么?只是昨天曹老来吃东西的时候闲谈时说道有一个书生因为家里实在太穷,最后决定不参加考试了。” “有这样的事儿?”骆钧倒是奇了,这是一个好机会,私塾的先生多半都没有太多的学识,县里的公学也上不起,共勉书院多好啊。 袁晗点了点头,有些愁绪道:“是啊,我听说了觉得怪可惜的,你说,要是他咬紧牙关的话,说不定还能搏得一条出路,却现在要放弃。” “可是我们现在也束手无策啊。”李恪昭听了也觉得惋惜,可是要说伸出援助之手吧也有些困难。 袁晗倒是有个主意,道:“我心里在想啊,这曹老既然都把书院开起来了,那么他也一定不会再在意多话几两银子吧。” “你什么意思啊?”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很是不清楚。 袁晗神秘一笑道:“我想成立一个奖学金,专门给那些学习成绩优异但是家庭条件困难的书生,比方说考了第一啊什么的。” “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以你一人之力恐怕不行吧,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多月才赚了五两啊。”李恪昭觉得袁晗心大力小,思想是好的,可是就是太不切实际了。 袁晗当然明白这一点了,他一人之力肯定办不好这件事儿了,不过要是集合大家的力量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曹老算一个,让他出点儿银子的话肯定不成问题,自己算上一个,要是能让县令老爷也参与就好了,不过有些难啊。 “哎,我这一天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啊,你们说是不是?”袁晗叹了口气,心里还真是累得慌。 袁晗也不再跟他们说话,转身回屋一个人想事情去了,想来想去又觉得法子不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别人愿不愿意又当另说了啊。 “袁晗啊袁晗,你就别再自不量力了,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想帮别人。”袁晗恨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拍了拍脑子让自己消停。 几天之后,骆钧和李恪昭的门考试便开始了。 袁晗倒是不紧张,因为她相信一骆钧和李恪昭的才华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万事都有一个万一,如果他们失败了,那袁晗的辛苦也就算白费了,最开始,袁晗还是有私心的,都是为了骆钧和李恪昭。 不过要是真的如此,那他们也就安心的回家好好看书去吧,别留下来丢人现眼了,要不给自己跑跑堂也行啊。 不日成绩出来,骆钧第五,李恪昭第四,果然是那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第一。 “你说你们,我对你们可是寄予厚望啊,本指着前两名你们俩给我承包了呢,谁知道你们......”袁晗就像是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学习成绩大大不满。 骆钧道:“你不必动怒,总之能进书院就行了,这又不是考状元,是那么打的劲儿干什么?真要那么出类拔萃的,其他的人压力也大啊。” “你不知道压力可以转化为动力么?”袁晗恨恨道。 骆钧道,“你说的有理,不过我们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的,大家都是怀揣着梦想的,要是都这么争夺第一,那就变成恶性竞争了。” “歪理多。”袁晗说不过骆钧,哼,反正在这个古代也没什么压力,不知道竞争的激烈,自己再慷慨陈词有什么用呢? 不过正好,袁晗趁着曹老吃东西的时候,跟他谈了谈,“大爷,前几天你不是说有个学生因为家境不好,打算不来上学吗?” “是啊,我们几个也暗自发愁呢。”曹老叹了一口气,倒是个人才,只可惜了。 袁晗想了想道:“大爷,我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你愿不愿意了。” 曹老素来知道袁晗的主意多,哪里有不愿意的,只让她说。 袁晗这才把想法说出来道:“你觉得我这个法子好不好啊?” “尚好,只是这个奖学金怎么个发方法啊,要是这样一来恐怕所有的学生都想要这奖学金。”曹老听着倒是可以,不过怎么分配又是问题。 袁晗又把怎么分配奖学金的方法说了,曹老这才点头同意,“这样倒是好的,读书人啊,你别看他手无缚鸡之力,可是那股清高的脾气可不少,本来我也想过直接接济他,可是人家怎会领情啊。” 于是袁晗又和曹老商定了每月一次考试,前两名均可享受奖学金,而这个奖学金完全由袁晗和曹老个人承担。 最后曹老又有些疑惑,问:“你这个主意是不是之前跟骆钧和李恪昭说过啊?” 袁晗点点头,不觉得有何不妥道:“稍微提了一下啊?怎么了?” “这就难怪了,我就说嘛。”曹老这才会心一笑,连褶子里都开了花儿。 袁晗更加不解了,问:“到底怎么了?” 曹老这才把他的推想告诉袁晗,说不定两人听了袁晗的话,所以考试的时候才没有尽情发挥,好把这头筹的名额让出来,要是真的有奖学金,那也好让需要之人享用。 袁晗听了,又是好笑又是气,难怪骆钧那天说了那么一通道理,原来如此啊,只不过两个人也太傻了吧,自己只是说说而已,又不一定成真。 “他们这是相信你,你说的话总会成真的。”曹老笑了笑,对袁晗更是喜爱。 有了这么个主意,不免又要麻烦曹老派人张贴告示去了。 共勉书院的其他几个学究知道了,也表示纷纷愿意出力,袁晗听了更加高兴了,眼看着奖学金就茁壮成长了。 此消息一出,共勉书院的名声大噪,街知巷闻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袁晗的大名,大家都说她是个善人好人。 一个商人额能够有此举当真是难得啊,镇上的百姓难免对袁晗又多了一层敬爱之意,铺子的生意也就更加红火了。 袁晗现在走在街上,谁见了不是热情地上前打一声招呼啊,袁晗自然无比享受这种待遇,心里乐道:“恐怕就是县太爷,也没有这么好的名声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欲拒还迎 说到县太爷,还真有县太爷的事儿了。 这两天正好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前来检查工作,工作之余总免不了吃吃喝喝,可是不管他们走到哪儿,总能听得到百姓谈论共勉书院和袁晗。 钦差就好奇啊,一个小小的书院和一个开小铺子的丫头只得这么一提么?然后就造访了曹老,一来二去的才知道来龙去脉。 要说这钦差大人算起来也是曹老的徒孙呢,当年钦差大人的老爹就是曹老门下的学生,知识曹老告老还乡,多年不见。 钦差大人也是个好官,对曹老和袁晗的行为赞赏不已,表示会上报皇上,又夸赞县令治理有方。 县令一听这事还要上报皇上,心里就有些痒痒,这么好的事儿也没给他摊上一点儿,要是皇上嘉奖的话,肯定也没他的份儿。 钦差大人也是一心为国,对于这样的事儿难免不会深谋远虑,想一想要是全国各处都多一些这样的人的话,那得为朝廷聚揽多少英才啊,且还未朝廷生了一大笔花销。 但是这样无似的事儿又有几个人愿意为之呢,最后千思百想,决定上疏皇上,要皇上嘉奖袁晗等人。 冲着盛名,估计也会有不少人士愿意伸出援手吧。 果然过了个把月,朝廷的嘉奖下来了,曹老袁晗和其他几位学究们都获得了殊荣。 袁晗倒罢了,曹老却是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想着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皇上还知道呢。 县太爷眼热啊,听说以后每年都会有所嘉奖,要是自己找个机会进去了,那他的名字也就能让皇上知道了。 县太爷六七十岁了,辗转多年,一直都没有升迁,眼见年老体迈就要动不了了,要是奔的高一些,也好为后人留点儿好的出路啊。 有了这主意,县太爷就把郁三爷找来了。 “爹,你找儿子有什么事?”郁三爷行了礼问。 县太爷看了眼郁三爷点了点头道:“是啊,三儿,爹找你有些事儿要说。” 郁三爷道:“您说,儿子听着呢。” “前阵你不是说我孙儿被噎着了,是袁晗救了我孙儿的命?”县太爷有些不好意思。 郁三爷点头道:“是啊,就是她救了郎儿,爹你为这个做什么?” 县太爷本来不想说可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的亲儿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把他心里的事儿给郁三爷说了,“你看,你有什么法子能把她找来吗?” “这个,儿子去找恐怕不好吧,”郁三爷有些为难,他一个大男人的去找一个女孩儿,多不合适,“不过裕华(郁夫人)倒是跟袁晗说的来,要不我让裕华出面?” “也好。”县太爷点了点头。 郁三爷说着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才说,“爹,我想让郎儿认袁晗为干娘。” “为何?”县太爷有些不高兴,让他的宝贝孙子认个商人当干亲,那可不委屈了吗? 郁三爷道:“算命的不是说咱们郎儿幼年间多灾多难吗?必有贵人帮助,我想着这袁晗就是郎儿的贵人。” “她是贵人哼,不可能,好歹也得找个体面人啊,不行不行。”县太爷想都不想,一个黄毛丫头还给自己的宝贝孙子当干娘,也配? 郁三爷倒是对此事深信不疑,劝道:“爹,你听我说嘛,我觉得袁晗是郎儿的贵人,你不信听我说啊,袁晗可是来到镇上才三个多月啊,你看看,还有谁不认识她,谁人不抬举她的,且她和曹老还交好,曹老是谁,连皇上都惦记着他的人啊。” 县太爷被郁三爷说的有点儿心动了,道:“那又怎么样?” “这只能说明这个女娃不简单啊,爹,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没准儿以后你愿意的时候咱们就是高攀了。”郁三爷对袁晗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啊,不说别人,就说曹老,他虽然也受人敬重,可也花了大半生的功夫啊,这袁晗呢,也没见什么啊?突然就名声大振了。 县太爷虽说心里还是百般的不愿意,却也松口了,道:“那就依你吧,你只要找个时候把她叫到府上来,就说我要亲自谢她。” 郁三爷这才出去,找郁夫人去了。 敲了敲门,只听见里边问:“谁啊?” “是我。”郁三爷开口道,心里纳闷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总是对人若即若离的,好一阵儿坏一阵儿的,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跟自己同房一次。 郁夫人听了这才让小竹去开门,郁三爷进来了,一见郁夫人,见她穿着家居的常服,淡妆素裹的,别有一番风韵,“夫人。” “你来了,有什么事儿?”郁夫人淡淡一笑,沏了茶递给郁三爷,便逗起怀中的孩儿。 郁三爷被郁夫人这淡淡一笑激得心神荡漾,没想到夫人还有如此多娇的时候,声音不免放软了,“我是有事与你商量。” “三爷请说。”郁夫人又是淡淡一笑。 郁三爷这才把事情给郁夫人说了,只是没说县太爷的那些话,然后问:’夫人觉得如何呢?” “三爷做主就好了,我没意见。”郁夫人一副温顺的样子。 郁三爷更加爱不释手了,往前坐了坐,道:“既然这样,那你看个时候就去请袁晗来可好啊?” “好。”郁夫人点点头。 郁三爷就这么痴痴地看着郁夫人,到让郁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觉羞红了脸微微侧身避开郁三爷的视线。 “你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郁三爷口里说着,心中却喜欢,忍不住拉着郁夫人的手摩挲起来。 自从娶了两房妾室,哪次见她不是一副哀戚的怨妇样子,哪里像现在这么娇俏怜人的。 郁夫人也听出了郁三爷话中的喜欢之意来,按捺住心里的欢喜,淡淡道:“我并没有害羞。”心里却赞叹着,袁晗的办法果然厉害,才一个多月,郁三爷对那两个小妾已经寡淡许多了。 “今天我高兴,要不,我让人去烫壶小酒来,咱们也乐呵乐呵?”郁三爷试探着问。 郁夫人摇了摇头,道:“还是免了吧,我给你熬了汤,你爱喝的,”说完对小竹吩咐道:“去把我熬的汤呈上来。” 小竹领命去了,没一会儿便端了一碗香浓的汤上来,细心地吹了吹,递给郁三爷道:“三爷,喝吧。” 郁三爷心里暖暖的,接过汤一边喝一边想其实自己的夫人还是很美丽端庄的,不是那两个小妾可以相比的。 “夫人啊,要不,今天晚上我就留宿在你这里吧。”郁三爷心痒难耐,终是开口说出了心中所想。 谁知道郁夫人却并不惊喜,道:“只怕要让三爷失望了,郎儿这两天不怎么乖,晚上总是哭闹,少不得要耽搁你休息,所以还是请三爷到其他房中歇息吧。” 郁三爷一愣,这夫人最近变了许多啊,从前是编着法子的想留住自己,现在在怎地要把自己往外推呢,“夫人......” 郁夫人哪里还容郁三爷多说啊,站起来推着郁三爷,慵懒道:“妾身今天实在不能伺候,还请三爷去别处吧。”说完便掩了门。 郁三爷有些不舍,但也无奈,只能去别处了。 那些小妾得知倒也高兴,心里想这夫人恐怕是脑子坏掉了,把男人往外推,推出去那还回得来吗? 只是这些小妾不知道,推出去是气度,收回来是本事,现在郁三爷对这些小妾可没从前那般的心了,虽说睡在旁边可满心琢磨的还是郁夫人啊! 郁夫人送走郁三爷,心里头哔啵哔啵直跳,不禁有些紧张地抚着胸口,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了,新婚那阵倒是,到后来就不是了,郁三爷每次见她都是很不耐的。 “小竹啊,准备我明天穿的衣服,我要亲自去请袁晗。”郁夫人心中欢喜非常,决定继续按照袁晗的方法去做。 小竹听了,道:“夫人亲自去请?还是让小竹去吧。”没想到袁晗这么有本事啊,夫人对她果真是青眼有加啊。 郁夫人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必亲自去,这样才现诚意啊,你不必多说了。” “是。”小竹听了也还高兴,因为袁晗待她不错。 “对了,”郁夫人像是记起了什么?道:“你再去账房取些银子出来,明日你去买两匹上好的绸缎来。” 小竹点头称是,看夫人这样子,像是喜欢的很啊,“奴婢这就去办。” 袁晗对这些事儿一无所知,虽说皇上也送了嘉奖的文书来,还得了一块牌匾,可是对袁晗来说有个毛用啊,还不如赏点银子来的实惠呢,“干爹,你下次回去把这块匾拉回去,放这儿太挡路了。” “哎呀,拉回去干什么啊?就放这儿。”老何头奇怪了,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她还不满意了。 袁晗听老何头这么一说,觉得也是,便道:“那就算了吧,放到骆钧们睡觉的屋里去。” 老何头摇着头把东西搬进去了,“丫头啊,这可是荣耀啊,你该高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郁夫人造访 袁晗在铺子里忙,小竹就先来了,“小竹啊,你怎么有空啊?” “我是先来给你通气儿的,待会儿啊夫人要来。”小竹笑嘻嘻地说道。 袁晗听了,便问:“夫人要来,为什么啊?” “我们三爷说了,说您是小少爷的贵人,想要让您当小少爷的干娘呢。”小竹因为和袁晗亲厚,所以事无巨细的全都提前告诉了她。 袁晗听了,若有所思道:“此话当真啊?” 小竹笑了笑道:“我还能骗袁老板不成?” “你就别袁老板袁老板的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要不你就叫我袁晗姐姐吧,这样也显得亲近些。”袁晗也挺喜欢小竹的,所以便如此提议。 小竹有些受宠若惊,一脸的向往却摇着头说:“使不得,我身份低微,怎么能和袁老板互称姐妹呢?” 袁晗哪里管这些啊,道:“你以为我的身份低微就高得到哪里去,还不是商人一个?” “可是,你马上就是我们小少爷的干娘啊。”小竹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袁晗呵呵一笑,“你也说了,是干娘,又不是亲娘,你想多了,好了就这么定了,人少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吧。” “嗯,”小竹当即高兴起来,踌躇了片刻冲着袁晗叫了声“袁晗姐姐。” 袁晗答应了一声,这才又问小竹干什么来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们小少爷要拜您为干娘,夫人让我去布庄买两匹上好儿的绸缎来。”小竹见袁晗不信,又重复了一遍,袁晗现在的身份地位还真是不一样,只是她自己不觉得罢了。 袁晗点了点头头,很不厚道的问:“那郁夫人让你买哪种绸缎啊?” “左不过是称你的绸缎啊,还能买哪种?”小竹不明白袁晗在说什么?便反问。 袁晗也不想打哑谜反正料着这绸缎一定是送给自己的,既然如此,那何不加点自己的意见呢,反正自己也新添了两件衣裳,倒是其他人还是那两身,“小竹啊,这样吧,既然这绸缎是要送我的,那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 “当然可以了,最好能买到你中意的才好。”小竹没有不答应的,只是睁着双眼看着她。 袁晗也就无所顾忌起来,道:“既然这样,你就选一匹适合老人穿的料子,”说着往后边的天井里院子指了指老何头两夫妇,“再选一匹适合年轻男子穿的料子,你也知道我这里还有三个人呢,是吧。” “好吧,要不姐姐和我同去吧。”小竹点点头,要袁晗同去。 袁晗摇着头道:“我就不去了,我很相信你的眼光。” 小竹听了便作罢,又从怀里掏了一些钱来,道:“袁晗姐姐,我们姐妹儿喜欢佳味轩的薯片,让我再带回去一些,两种口味都要。” 袁晗听了也不客气,从小竹手里接过钱,麻溜儿地包好,递给小竹,“你要吃只管来吃,全部免费啊。” 小竹高兴不已,“那怎么好意思。” “就凭你叫我一声姐,有什么不好意思儿的。”袁晗说着又去干活了。 小竹也自去布庄买布了,按着袁晗的意思买了两匹布,回去了。 何婶儿见小竹走了,擦了擦手出来,笑着问袁晗:“找你什么事儿啊?” “小事儿,就是让我去郁府坐坐。”袁晗笑了笑。 “我怎么听见她叫你姐姐啊,你啊,人缘也忒好了,连丫头你都不嫌弃。”何婶儿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说了出来,其他就算了,像小竹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可交的呢? 袁晗不喜欢那种以身份高低作为识人带物的标准,可也知道不能怪何婶儿,便道:“干娘,我就是看小竹人好。” “干娘知道,你也别不高兴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何婶儿见袁晗有些不悦,便不再多言,想想袁晗也有她的处事方法。 袁晗也看出何婶儿的尴尬来了,有些后悔刚才的语气,“干娘,你别多心啊,我不是......” “你干娘那么小气?”何婶儿被袁晗的一句话给逗笑了,母女之间不存在那些个。 娘两个又闲聊了一阵,鸿福酒家的老板来了,已经铺子就拱手抱拳道:“袁老板啊。” “掌柜的?”袁晗有些心虚,以为掌柜的是来找袁晗麻烦的,毕竟那天吃了人家一桌酒席却没有给人家办事儿啊。 何婶儿也怕袁晗吃亏,着急地看着袁晗。 袁晗笑着让何婶儿进去,自己则是让了茶,让了座,问:“掌柜的前来有何贵干啊?” “这不是来多谢袁老板嘛,反正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自从你去了小店吃饭以后,生意好了一番啊。”掌柜的说的是喜笑颜开啊。 袁晗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好好好,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掌柜的客气了,一定是您酒楼的菜好,所以生意才好,这功劳我可不敢自居啊。” “袁老板不必自谦,今日前来就是道谢的,那日我见两位公子酒量甚好,今日我特地松了两坛好酒来,希望您笑纳。”掌柜的说着把随身带的两个坛子推给袁晗。 袁晗笑了笑,伸手接过,“那我就多谢了。” “袁老板不必客气。”掌柜的摆摆手,心里好似还有话要说。 正当掌柜的犹豫的时候,外边来了一个小厮传话说郁家的少夫人马上就要来了。 掌柜的听了,有些遗憾,只得另寻时候才是了,便起身告辞了。 袁晗也站起来相送道:“掌柜的慢走啊,有空常来坐坐啊。” 送走了掌柜的,袁晗赶忙进里屋去收拾了一番,又专门摆设了桌椅,以待接郁夫人所用。 若是一般人,大可以在铺子里接待算了,可是人家是有名望的人,又是大家闺秀,当街坐着不好看,袁晗这点意思还是懂的,不然就不会先派个小厮来通传了。 扫庭以待啊,袁晗收拾妥当了才烧了水泡了壶茶,外边就响起了小竹的声音,“袁老板在吗?” 袁晗赶忙出来,一见郁夫人便笑道:“郁夫人好,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哪里。”郁夫人让了让。 袁晗便领着郁夫人往里边去,“夫人请坐。”本想着去斟杯茶来,可是郁夫人从一进门就亲昵地拉着袁晗的手,袁晗也不好挣脱。 何婶儿还是个醒事儿,知道袁晗现在不同了,便也不等袁晗吩咐,拿了茶壶进去,斟了茶。 “袁晗,你的这仆人也算年纪大了。”郁夫人见进来倒茶的是个老妇人,便觉得袁晗做事很不方便。 袁晗听了下了一身冷汗,何婶儿可不是仆人啊,“夫人误会了,这不是我的仆人这是我的干娘,她可比亲娘还亲呢。”说着亲昵地揽着何婶儿的肩头。 郁夫人自知失言,有些尴尬道:“对不住了,我......” “郁夫人不必介怀,我干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为这些事儿计较的。”袁晗笑了笑,又更加紧了紧揽何婶儿的手。 何婶儿见郁夫人面有囧色,又见袁晗在显贵人面前也一样敬爱自己,心里也实在没有介意这些事儿,便道:“夫人不必介意,我们乡下人看起来就是显老了一些,加之一天忙着铺子的事儿,不修边幅的,难免让人误会。” “见笑了。”郁夫人又是表了歉意,这才安心。 何婶儿见没事儿就退了出去。 袁晗当然知道郁夫人前来所为何事儿了,只不过也要装作不知,问:“不知道夫人前来,所为何事儿啊?” “我闲着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郁夫人笑了笑,拉着袁晗的手拍了又拍。 袁晗喝了口茶道:“我自然求之不得了。” 郁夫人这才又道:“袁晗,这次来我是想要感谢你的,别说,你给我出的主意还真是不错,我按照你所说的做了,现在三爷对我已经大有不同了。” 袁晗道:“那就好,我还怕这个法子不管用呢。” “太管用了。”郁夫人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笑了一阵儿,这才像是记起了什么,对小竹道:“对了,我让你备的礼你备好了吗?” 小竹乖巧一笑,“早就备好了。”说着就让人把东西呈了上来。 郁夫人看了点了点头,“这两匹布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怎么好让您一再的送东西呢,怪不好意。”袁晗客气起来。 郁夫人摇着头,“哪里的话,我就是送再多的礼也是应该的。” “惭愧啊惭愧,”袁晗说着掩了面,偷笑。 “你别推辞了,手下吧,这样的话我也安心。”郁夫人见袁晗不肯收,免不得再三劝说了。 袁晗这才道:“既然夫人这么盛情,那我也就难却了,只是让您破费了。”说着站起来收了小竹捧着的两匹布,这布用普通面料包着,也看不清里面的花纹。 袁晗收了人家的礼,更加殷勤了,不住地劝道:“夫人请喝茶,虽说不怎么名贵,倒也还能入口,您请将就些。”怪哉,怎么来了这半天了也不说真正的目的的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借力 袁晗又陪着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说,郁夫人这才开口道:“有一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我能的,绝不说一个不字。”袁晗早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所以才敢这么肯定地保证。 郁夫人这才把事情给袁晗说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三爷认定你是我们孩儿的贵人,硬是想要你做我们孩儿的干娘。” 袁晗在心里已经说了无数个愿意了,但是面上还是从容的,道:“我倒是没有不愿意的,不过,我的身份这么低微,实在是不配给小少爷做干娘啊?” “我们这么要好,就不谈身份了吧。”郁夫人要的就是袁晗答应,虽说她现在是商人可是连皇上都嘉奖她了,也是高人一等的商人。 袁晗摇着头道:“我是怕辱没了小少爷啊,你看我虽说是个商人,却也只有这巴掌大的一个铺面,我怕以后小少爷丢人,和那些达官公子在一块,拼爹拼娘的时候不好意思说。” 郁夫人拉着袁晗的手道:“你想的太多了。” “哎,我是无所谓的,就是为小少爷担心哟。”只要你们愿意,我袁晗没有不愿意的,到时候也来个凭子贵,在这个镇上也更加吃的开些。 郁夫人这才一笑,道:“这不,只要你答应就成了,我们没有不愿意的。” “那好,不过我一个没成亲的姑娘能给孩子当干娘吗?”袁晗倒是好奇这个问题来了。 这个问题郁夫人也不好回答,要说不能把,又有许多未婚的人收干女干儿的,要说可以,这方圆百里也没有不成婚便做父母的啊,“这个不那么重要的。” 袁晗想了想,倒也是,自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怕就是收个七老八十的当干儿干女都行,只要身份在那儿,一切都不会问题。 “眼见着就要成为小少爷的干娘了,我这惭愧啊,也没有个像样的东西给孩子的。”袁晗一想到该准备什么见面礼就头疼不已。 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这些礼最好是什么什么吧,便轻描淡写道:“这只是个场面功夫。你不必在意。” “呵呵。”袁晗干笑两声,不在意,你不在意,我还在以呢,弄的太寒碜了丢的可是我自己的人。 郁夫人又坐了一会儿,“袁晗啊,下个月是我们老太爷的好日子五十五岁大寿,你到时候入我们府上去吧。” 袁晗听了顿觉头疼,去给人家过生日,我的天,吃一顿是小,送礼才是大,县太爷过生日,那可怎么好啊,自己开了好几个月的铺子才赚了几两银子,家里的花销又大,这个钱花不起啊。 想了想袁晗还是拒绝了,道:“县太爷的生日我就不去了,到时候肯定有不少达官贵人在场,你看我这么寒酸的,去了也只有丢脸的份儿。” “袁晗,这可不像你啊,既然老太爷邀请你,你就去啊。”郁夫人只知道县太爷要当面感谢袁晗的救命之恩,哪里知道别的。 袁晗坚决不愿意去,她可不想自己拼命几个月的收入就这么送给那贪得无厌的县官囊中,“夫人啊,我还是不去了,当真是去了给你们丢脸的。” “袁晗,你要是不去的话可就是看不起我们了。”郁夫人假装生气,说什么也得完成这个任务。 袁晗哭笑不得,这时候才能体会和这些达官贵人们为伍的苦处,“夫人,实话给你说吧,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生活贫苦,干娘忙里忙外也穿不起一身新衣,我这样的人在那些贵人中,只怕太过显眼,就算别人不嫌弃我,我也送不起什么好礼。”说起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有钱人面前哭穷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郁夫人这才明白袁晗一直拒绝是为了什么,笑道:“瞧你说的,难道一定要送礼才行吗?你到时候去就成了,不管你送什么,反正都是心意没人笑话你。” “呵呵。”袁晗又是哭笑两声。 袁晗闹不懂的是什么地方?是为什么县太爷要见她,“郁夫人啊,为何县老爷要见我啊?” “不是说了吗?老太爷想要感谢你啊。”郁夫人不疑有他,还以为袁晗有些傻呢。 袁晗点了点头,觉得事情不简单,要是县老爷当真是想感激自己,那上一次自己去他们府上的时候就可以当面感谢了啊,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要知道距救他们孩子的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没有谁这么后知后觉的吧,事情都要淡了才想起要感谢自己的。 要说他们图个自己的什么吧,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便在心里道:“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底袁晗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左思右想的也没想出个好主意,还有县太爷的大寿,这也是个问题,袁晗抚着头哀嚎,“天呐,好烦啊。” “袁晗啊,你怎么啦?”何婶儿见郁夫人走了以后袁晗就一直坐卧不安的,有些担心。 袁晗抱着何婶儿寻求安慰,道:“我的干娘啊,我好烦啊,郁夫人要让她儿子认我当干娘,还有啊县太爷过五十五大寿,我们这穷酸的,送什么礼啊,两份啊。” “哟,这倒是个问题啊,”何婶儿听了也觉得棘手,别的事儿都好说,但是要说这送礼可就难了,因为人家是高门大户,一般的东西拿不出,“要我趁着还有时候,我让你干爹回去取些银子来。” “不行,我没孝敬你们二老,怎么还要你们的银子,再说了现在也不艰难了,不行不行。”袁晗摇头的跟拨浪鼓似的。 何婶儿知道袁晗的脾气,也不和她多说,转身出去了。 等骆钧们下学回来,袁晗还是没有个头绪,“你们回来了,灿儿过来,今天你怎么样啊?” “姐姐,我很好啊,上学太好玩了,不过里面全都是大人,没有和我一样的小孩。”袁灿对上学还有那么些兴趣。 袁晗无力地摸了摸袁灿的脑袋瓜子,“这说明你比别的孩子聪明啊。”臭小子,也不看看,别的小孩子想进去有那个能力吗?整天就想着玩儿。 说完袁灿,袁晗又问骆钧:“学里怎么样啊?” “不错啊,”骆钧笑了笑,“大家都很好学,曹老们几个也很用心。” 袁晗笑着问:“那个家境不好的书生怎样了?” “挺好的,有了这个奖学金,给他减了不少负担啊。”骆钧觉得袁晗的这个主意真的不错,帮助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袁晗嘻嘻一笑,“我出这主意还不是为自己也争光了,你不去看看,你们睡的那屋儿可有皇上嘉奖的牌匾呢啊。” “所以说你也赚到了。”李恪昭出去洗了把脸进来,接口道。 骆钧道:“是啊,我听曹老说以后每年都有这样的嘉奖,凡是做出贡献的人都能得到朝廷的认可。” “是啊,袁晗啊,你可能了啊,皇上都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了。”李恪昭说的有些羡慕,他们这些人苦读数十载也未必能够让皇上记住名字的。 李恪昭说到这里,袁晗心里一动,朝廷真的有这个意思么?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呀,我总算想明白了。” “什么想明白了啊?”骆钧见袁晗一惊一乍的,赶忙问她。 袁晗这才无奈地道:“今天县老爷的儿媳妇儿来了,说要让他们的孩子人我当干娘,这也罢了,县老爷还要亲自谢我,说什么下个月五十五大寿的时候让我过去。” “五十五大寿,还是头一次听说啊,都是过整寿的。”李恪昭摇了摇头,估计又想揽点钱财吧。 袁晗笑道:“正是啊,所以我这么前思后想的,总算让我想出了原因,会不会是县太爷眼红我们的这个嘉奖啊,听说朝廷不但鼓励以后每年都会评,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啊?” “极有可能,这些当官的,整天就想的如何当官发财,老百姓的事儿压根就没想过。”李恪昭一说起这些就满腔的激动。 袁晗赶忙伸手打住道:“好了啊,心里有不满的,咱们晚上再说,你这么大神让人听见了不好,咱们还要在这镇子上混呢!” 袁晗大概猜了这些人的意图心里也就没那么着急了,反正说来说去也是有求于自己,自己也用不着费劲的去巴结谁了。 不过,袁晗对自己的铺子倒是稍有微词了,趁着现在名声好,她很想再开一家铺子,随着时间的变化,袁晗觉得光开一家零食店实在是满足不了自己的胃口。 袁晗决定借着县老爷的这次大寿,她也从中捞点儿好处,至于开什么店,袁晗心里早就想好了,就开自己喜欢的火锅店,不过开火锅店是个比较麻烦的事儿,所以还得从长计议,货源啊店面啊,还有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火锅底料,要知道吃火锅,吃的就是那个味儿。 对了,火锅料的底料都有些什么啊?袁晗抓了抓脑袋,心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报仇雪恨了 袁晗对火锅可是情有独钟啊,但是要说火锅底料的话,那可就糟了,因为她很少吃自制的火锅料,只知道里面有辣椒花椒、八角、草果、桂皮、牛油,其他的可就一无所知了啊,这些东西都还得亏她奶奶,老人比较节约,出去吃饭嫌贵,所以每次都是她奶奶掌勺熬料,虽说味道始终不如花钱的香,但是也算是给了袁晗一点财富吧。 “怎么办啊!”袁晗咬着手指头对天长啸,她在心里立誓,一定要制出火锅底料来。 袁晗心里惦记着火锅,也就把县太爷的事儿抛之脑后了,反正也是别人求她。 说干就干,袁晗问何婶儿要了二两银子就出去了。 袁晗满大街的找药材铺,反正说什么也不会去那间给袁晗看病的铺子,怎么说呢,药太贵了,傻瓜才去上那个当。 很遗憾的是,袁晗跑了好几个地方,药铺都关门了,还就剩那么个地方开着,“算啦,现在也不缺这么几个钱了。”心一横就进去了。 “客官,看病啊?”掌柜的见人进来了,赶忙让小二招呼。 袁晗鄙夷地看了这个小儿一眼,“哼,你才有病,进来的人就一定是看病吗?有病。” 小二灰溜溜地退到一边了,样子有些委屈,大概是去反省为什么进铺子不是来看病的吧。 掌柜的给一个人把完脉,开了方子让抓药去了,一见小二把人得罪了赶忙上前赔不是,“不好意思,小二不懂事儿。”说着转身把那个小二臭骂了一顿。 其实那个小二也没什么错,袁晗之所以生气还是因为这个掌柜的,不,大夫,便道:“算啦算啦,本姑娘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哟,是袁老板啊!”大夫点头赔不是,然后仔细一瞧,这才认出袁晗来。 袁晗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大夫一眼,“你认识我?” “哪能不认识啊,您现在可是咱们镇上的风云人物啊,谁认不认识你袁老板的。”大夫说的屁颠屁颠的,把袁晗捧得老高了。 袁晗的倒是有些不信了,问:“我有那么出名儿吗?” “那可不,您的那些事啊大家说了又说,真的,顶厉害的,”大夫讨好地夸着袁晗,然后又很突兀地悄声问道:“袁老板有这么好的名声,估计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了吧。” 袁晗白了大夫一眼,他哪里像大夫啊,就像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再说了赚钱没赚能告诉他吗? 真赚了也无所谓,可坏就坏在好几个月了,也就赚了个几两,说出去谁信啊,都以为袁晗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只有她自己知道除了一个虚名什么都没得到。 “你看我多嘴了。”大夫一看袁晗的脸色就知道有些过了,便赔笑起来。 袁晗哪里搭理他啊,自顾自地在一边看了看,问:“你这儿什么药材都有?” “是啊,袁老板你需要什么?”大夫也知道袁晗现在的实力,说话很是客气,反正大家都一样,有利的都想沾。 袁晗看不惯大夫的那副嘴脸,暗中白了一眼,说:”口气这么大啊,什么啊哟才都有?” “当真啊,别看铺子小,就是人参鹿茸小店也是有的。”大夫以为袁晗要买些补品送人,赶忙把镇店之宝说出来。 袁晗呵了一声,“这些我用不上,一般的常用的有没有?”袁晗真要有钱买那些东西也不会上他这来了,谁知道是不是假货啊,屁大个店里还鹿茸呢。 “有有有。”大夫忙不迭的几个有,生怕把袁晗招呼不周到。 袁晗这才点点头,道:“这样的话,把我要的这些给我各来一两。”接着把她要的东西给大夫说了。 大夫一听,对抓药的小童道:“听见了吗?麻溜儿的分开抓好了。” 袁晗见小童去抓药了,便走进去,一个药匣一个药匣的看,反正看着像的都抓上一些,回家再慢慢熬制。 “袁老板抓这么多东西要做什么啊?”大夫忍不住问,想说是按药方抓的吧,却又不像,若是说别的用途,好像也用不上啊。 袁晗当然看出大夫的疑虑了,可是也用不着给他解释,“别瞎琢磨。” 等药材抓好了,袁晗这才问:“大夫啊,这些东西多少钱啊?” 大夫看了看,麻溜儿的一会儿就算出来了,道:“袁老板光临,小店蓬荜生辉,给您算便宜一些,五百个铜板。” 袁晗听了,嘴巴张的老大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伸出五个手指,“什么?五百?” 大夫下了一跳,以为袁晗嫌贵了,便一咬牙,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四百五十个吧?” “四百五?”袁晗更惊讶了。 大夫擦着额头的汗水道:“袁老板,我也是挣点辛苦钱,再少我就亏老本了,您行行好?” “那为什么之前我在你铺子里抓了药你要的一两银子一副啊?”袁晗怒不可遏,虽然知道他收的自己高价,可是没想到高了这么多,那可是钱啊,全都算在自己头上了。 大夫不知道袁晗在说什么?不断地后退着抹汗,根本想不起什么时候收过她一两银子一副的药,“这......” “这什么这,怎么?宰了人就忘了,还说什么我是痨病治不好了,我呸。”袁晗气的没话可说,今天非要讨回来一些。 大夫又仔细的想,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诓的病人实在太多了只要不是本镇的,无一不受他诓骗的,是以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头绪。 袁晗见他一脸茫然,心道当真是无可救药了,道:“想来是大夫你是积德太多不记得了?” 袁晗故意把他的行为说成积德,倒是让大夫汗颜了一把,其实本来他也不怕的,可坏就坏在袁晗现在是名人,要是她出去说上一句半句的,那不是给铺子抹黑么?肯定会有很多人不再来了。 “袁老板啊,以往的事儿是我的不是今天我给您赔不是,”大夫也算是会做人,记不起归记不起,但是应该有那么一件事儿存在的,“要不今日的东西就当是我送给您赔罪的吧。” 袁晗心里还有些不满,道:“当真?” “自然当真了。”大夫怕的不行,铺子里还有病人呢,要是她声音稍微大些,闹起来吃亏的是他自己。 袁晗见人家都示弱了,也觉得无趣,那就算了吧,本来还想找他讨回以前多话的银子呢,但是人家态度好,袁晗也不好意思做的太绝,“以后收敛些吧。” “走啦。”袁晗提着两大包药材乐呵乐呵地回去了。 何婶儿见袁晗提了两个大包,好奇问:“袁晗,你这又是弄的什么啊?” 袁晗笑嘻嘻地说:“干娘啊,我这是买的药材。” “药材,呀,你是不是病了啊?”何婶儿的心里咯噔一声,会不会是袁晗怀孕了啊。 袁晗摇摇头,“我没病。” 何婶儿更是坐实了这个想法,没病,却买药材,那一定是怀孕了,当即把袁晗拉到里屋问:“你跟干娘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怀上了?” 袁晗听了一愣,怀上了,什么跟什么啊?不禁有些头疼,“干娘啊,你在想什么?什么怀不怀的,我这除了那天他稍微唐突了我,其他的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那”何婶儿将信将疑,“你买药材干什么?”不是怀孕不是生病,那要做啥? 袁晗见不解释不行了,这才把自己的想法给何婶儿说了,然后道:“干娘啊,你别胡思乱想了啊,我和骆钧不会做那种无耻的事儿,你放心,再说了,你是我娘,什么都得由你做主不是。” “这就对了。”何婶儿这才放心,清清白白的好,要是真的他们私下有些什么?那他们也就白疼了袁晗一场了,女孩家到底该知道羞耻。 “您放心吧,您也不想想骆钧是什么样的人。”袁晗当然知道何婶儿的意思了,要是自己真的未婚先孕,恐怕他们会觉得是耻辱吧,别说古代了,就是现代,很多地方都是如此思想的。 何婶儿说完这个,又担心起袁晗所说的火锅来了,便问:“那你弄得这个又怎么弄啊?” “现在我还没有头绪呢,还得一步一步摸索才行。”袁晗也不敢说满话,谁知道能不能成啊。 何婶儿听了道:“那你先试吧,干娘相信你。”对于袁晗,他们现在都是无条件信任的,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能的。 袁晗高兴起来道:“不行,就我一个没可能,还得干娘你的鼎力相助才行呢!” 何婶儿听了,道:“我对你所说的这个火锅不懂啊,怎么帮你?”她倒是想帮啊,可是从何帮起啊。 “我看上的自然是您的手艺了,我光会说,不会做啊!”袁晗自己都觉得汗颜,又哄何婶儿说什么她们两个人联合起来那就叫做双剑合璧啊,一定能成功啊,总之吹了又吹,何婶儿成了袁晗的俘虏,让袁晗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情敌见面 说干就干是袁晗的一贯作风,她知道牛油一时半会儿没处弄,也不着急,只是把各种药材捡出来一些,用水浸泡着,然后又弄了些葱姜蒜来。 还有晒干的红辣椒,花椒,还把何婶儿自己做的辣子酱弄了一些来。 烧了锅,弄将起来,其实就是热油,然后炒葱姜蒜,然后丢入辣椒酱红辣椒花椒,一顿炸,然后倒进药材,隐隐闻得一阵八角的香味了。 袁晗熄火起锅,觉得这也太容易了吧,更会得意非凡,“想来我袁晗是聪明绝顶的,呵呵,这么简单就弄好了绝世秘方了。” 袁晗心急,见弄好了料,便迫不及待地要煮一锅试试,等料里甜的水滚了,袁晗就洗了些青菜在里边烫了,一吃,完全不是那个味儿啊,失败。 好在袁晗是个越挫越勇的人,为了她最爱的火锅,她拼了,又重新分配了材料,又是一顿炒,还是不对。 “天呐,一个火锅怎么这么难啊?”袁晗有些崩溃,使劲儿捶了捶脑袋,“快想想都有什么来着?” 袁晗又发挥了她超强的回忆能力,好像记得每次在家里吃火锅的时候总爱问里边为什么又树叶子,又好像里边有一些果果,看着能吃却又很硬。 想啊想啊,袁晗每想起一样就在买来的那堆药材里翻,反正都是不要钱的。 一个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想也就想起那么几样,毕竟袁晗不是学中医的,吃的时候尝不出什么味儿来。 不过法子还是有的,袁晗把所有的纸包打开,一个一个地闻,反正闻着香的全都留下备用就是了。 又是一番折腾,袁晗这才又下锅准备,一锅炒了,添了水,烫了两片青菜,一吃,有那么个味儿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当然了,味道还是差得远了。 袁晗又把这些用过的材料都一一留了一点以作日后采买所用,然后又做了好多种不同的搭配。 何婶儿出去买了菜,又和那卖菜的闲聊了个把时辰,才往回走,距铺子还有一段距离,何婶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谁家弄的啊,怪香的。” “哟,袁晗啊啊,是你弄的啊,这满大街都是香味,我远远地就闻见了。”何婶儿进了铺子才开到袁晗在捣鼓呢,心里也高兴,袁晗弄的果然不一样。 袁晗见何婶儿回来了,嘿嘿一笑道:“真的吗干娘?你来尝尝。”这就是闻着香吃起来一般。 何婶儿闻着这香也勾起了馋虫,上去尝了一口,道:“还不错,只是尝着没有闻着香啊。” 袁晗对何婶儿的夸赞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没吃过真正的火锅,所以觉得这个味道也不错,可是在袁晗看来,却不是,“哎,我再弄。” “哎哟,辣死我了,你放了这么多辣椒啊。”何婶儿以后才咽下去,还没说话,一股辣意油然而生。 袁晗抱歉一笑道:“忘了告诉您了,火锅就吃的麻辣香嘛。” “歇会儿再弄吧,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弄出来。”何婶儿觉得袁晗的性子太急了,说风就是雨的,一步一步来啊。 袁晗摇着头,道:“不行,我今天一定得把它弄出来,不然我不会罢休的。”这话大有些斩钉截铁的意思。 何婶儿说不动袁晗,便罢了,转身进去一看油瓮,心疼不已,“袁晗啊,你弄这个怎么半缸油都没有了啊?” 袁晗这才有些心虚地指了指身后的木桶,“干娘嘿嘿,我已经做了很多锅了,都没成功,你尝的这一锅是目前最好的一锅了。” 何婶儿赶紧进去把油瓮藏了,“今天就别弄了啊。” “干娘,我再试一次,就一次。”袁晗哪里肯依啊,缠着何婶儿不肯撒手。 何婶儿没办法,只得依从道:“你说的啊,最后一锅了,再不能浪费了。” 袁晗举双手保证不再浪费,何婶儿这才答应。 今天最后一次机会,袁晗也相当重视,更加小心地搭配起来,最后烫了两片青菜让何婶儿尝,何婶儿觉得味道比之前的更好些了。 袁晗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干娘,我去接他们下学,晚上咱们就吃火锅啊。” 其实距离骆钧他们下学还有一会儿,可是袁晗闲着无事,反正过了中午铺子里的生意也就少了,就想去学里走走。 自己出了力的地方还没去过呢,袁晗心里想着,脚步走的越渐快了。 别说,这书院里就是和别得地方不同啊,到处都充满了书卷气,袁晗心里暗自高兴,把袁灿放到这样的黄经理熏陶两年,估计出来就成了盛绅士了。 此时正是他们自习的时间,到处都能看到书生的影子,当然地方也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嘛。 “灿儿们在哪儿?”袁晗高兴着就想找骆钧他们,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些人到哪儿去了?” 袁晗当然知道曹老对骆钧和李恪昭另眼相待啊,所以心里琢磨着一定是给他们俩开小灶去了。 袁晗又找了一圈,才看到袁灿提着一桶水吃力的往隔壁的院子里去,袁晗纳闷儿,“灿儿他这是干什么呢?” 袁晗跟在袁灿后边,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你怎么这么慢啊?让你干点儿事都干不好,一边去。” “哟,小妞脾气蛮大的嘛。”袁晗哪里知道她口中的小妞就是曹芗,而被呼喝的人正是她的弟弟袁灿啊。 袁晗自发地进了院子,本来想看一看着古代的大院小姐丫环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进去一看傻眼了,那小妞整颐指气使地让袁灿跪着擦石板呢。 袁晗当即就火了,大吼一声,“袁灿,你给我起来。” 袁灿没留神是袁晗,吓得一个灵激,赶忙丢了抹布站了起来,有些害怕地叫,“姐姐。” “我让你来上学,你干什么来了?”袁晗气的不行,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跑学校干活来了。 曹芗见突然冒出一个女子,衣着一般,神情凶悍,便有些不乐,“你是谁?怎么胡乱的闯?” 袁晗两手一插腰,“你又是谁?” “我是这儿的小姐。”曹芗略微昂了头,一副清高自许的样子。 袁晗听了,心道原来是情敌,也不甘示弱道:“我是袁灿的姐姐,你凶什么?你凭什么让他干活。” 曹芗哼了一声,“就凭这里是我家,这是我们曹府。” “呸,稀罕啊,我还以为这是‘你’的家呢,原来不是啊。”袁晗一把拉着袁灿就要走,跟这些千金小姐争吵太没意思了。 但是袁晗的行为刺激到了曹芗,招呼不打就把人带走,太没把她这个曹家小姐放在眼里了吧,“站住,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你以为你这是皇宫呢,姐姐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袁晗说着就要走。 曹芗怎么肯依,指使了身边的小丫头来拉袁晗。 袁晗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小丫头前来以为要打架,二话没说就朝着人家的脸上一拳头,“跟我打架,你找死来了。” 曹芗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气得不行,手打颤地指着袁晗,“你敢打人。” “我就敢,谁让你们欺负我的弟弟了。”袁晗理直气壮,她才不怕呢,就是被曹老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是他们理亏。 曹芗被袁晗的一句话堵住了嘴,心里还是有些虚,因为她的确有小小折磨袁灿一下的意思。 曹芗自命清高,被骆钧拒婚,最近又得知骆钧好似有了心上人,叫袁晗,她的心里很不舒服,还以为骆钧有多高的眼光呢,却不过是喜欢了一个身份低贱的生意人。 难道说这个袁晗有什么过人之处吗?又见袁灿跟骆钧们要好,偏偏又姓袁,便得空叫了袁灿一问,才知道是袁晗的弟弟。 于是乎心里更加的不受用了,便趁机折磨袁灿一番,以解心头之气。 其实曹芗也并非是坏人,只是心里有气难撒,又碰上袁灿,便有了心思,但是曹芗知道袁灿还是个孩子,也就让他提水擦石板,没有别的。 刚才给袁晗这么一闹,曹芗的心里更加的不忿了,要是这袁晗是大家闺秀也罢了,明明就是乡野村妇嘛,动作粗鲁不堪,还动手打人。 “你给我道歉,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曹芗毕竟不愿意跟袁晗这样的女子纠缠。 袁晗可看不惯曹芗的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了,“给你道歉,可以,你先给我弟弟道歉,毕竟是你错在前,我错在后啊。” “你这话有些不对啊,明明是你打人,我们可没动手。”曹芗觉得袁晗打人是很不对的。 袁晗嗤之以鼻,“哼,五十步笑百步。”还装什么千金大小姐嘛,表面温柔,内心却如蛇蝎。 “不道歉你休想走。”曹芗在家里可是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没人敢这么放肆。 曹芗本以为袁晗听了这话会害怕,谁知道袁晗反而一屁股坐在曹芗旁边的石凳上,拉着袁灿的手道:“你这话说的对,你不道歉我还不走了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退一步海阔天空 袁晗一副不给我交代我跟你没完的架势,又见曹芗呆愣地看着自己,便说:“看什么看啊?别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烦人。” “我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你简直就是泼......”曹芗也被袁晗气得够呛,估计是想骂袁晗是泼妇的,想想不太合适便住口了。 袁晗听了冷笑一声,“曹小姐这话我不敢苟同啊,你说我是泼妇,我如何泼了?难道你欺负袁灿是假的?我冤枉你了?” “我没说是假的,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曹芗看看袁灿,挺可爱的一个孩子,自己折磨他也的确不是很厚道啊。 袁晗听了哈哈大笑,问:“你欺负我弟弟不够严重,那你的丫环要打我,我自卫就严重了?还是说你觉得你身边的一条狗都比我们这些人高贵啊?” “算了,我不与你争辩了,你给我道歉,然后速速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曹芗说不过袁晗,也不想听她的歪理了,总之打人就是不对。 袁晗白了曹芗一眼,不屑道:“你就做梦吧,别人把你当小姐,我可不,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丫环奴才,我们袁家虽说小门小户,也绝对不会低头服软的。” 曹芗更加无语了,小小一件事竟然扯成两个家族的事儿,有些过了吧,便问:“我只想知道你要如何才肯罢休?” 袁晗其实早就不想搭理这个曹芗了,整个被惯坏了的感觉,还真以为天下她最大啊,要是换了其他人,袁晗早都拍屁股走人了。 “你傻啊,要我说几遍,你欺负我弟弟,你给他道歉,我就给你道歉。”袁晗看了看袁灿的手,红红的起了水泡应该是木桶柄磨得吧。 曹芗气得牙痒痒,“你给我等着,事情总有公断。” “我一直在等啊。”袁晗没好气的回敬道。 那个挨了打的丫环缓了过来,捂着被打的脸哭道:“小姐,她打了奴婢,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可是小姐的人啊。” 袁灿也害怕,姐姐惹的可都是惹不起的人,“姐姐,我们走吧,我没事儿。” 袁晗一看就知道袁灿在担心她,心里暖烘烘的,“走什么,你放心,姐姐一定要让她给你道歉的。” “我不要她道歉,我想回家。”袁灿哭兮兮的地看袁晗,曹府里的下人这么多,要是打架姐姐肯定会吃亏的。 袁晗笑道:“你别怕,这是书院,咱们找曹老去评理,他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曹芗听了老神在在地一笑,心里想去找爷爷,这肯定是自己有理了。 当袁晗姐弟和曹芗主仆一起找到曹老的时候,曹老正在给骆钧和李恪昭讲解功课呢,见她们进来,倒是好奇,“你们怎么来了?” 曹芗见她的爷爷开口了,便开口道:“本来不该来打扰爷爷的,只是这事儿还得要爷爷出面,以正公允呢。” 曹老不明所以,又见袁晗脸色不好,只道他们为了骆钧闹了些许矛盾,便道:“你们两个的事儿要我一个老头子来做什么?你们年轻人的话自己去说。” “大爷,我想你是猜错了吧,我们不是为了那些小儿女的事儿来的,这可关乎着您的名声。”袁晗瘪着嘴不满道。 “哦,那你说说。”曹老见袁晗不像是说笑,便也认真听起来。 袁晗这才把曹芗的所作所为说了,又把她动手的事情说了,“曹老,我说的这么明白,估计您也听明白了,我让您评评理,到底我说的有无道理。” 曹老沉思了片刻,才道:“袁晗说的倒是有理,只不过芗儿啊,你为何要欺负袁灿呢,爷爷想不明白。” 曹芗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说,总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因为怨袁晗所以才对袁灿下手的,只是低了头咬着自己的嘴唇。 曹芗不说话,她身边的小丫头可不饶人,跪着道:“老太爷,这事儿不能怪小姐,小姐也是气不过,您说,这骆钧公子对我们家小姐这般薄情,可是他中意的人之却是个乡野丫头,粗俗不堪,小姐心里不服气,碰巧又知道袁灿是她的弟弟,小姐好心,便帮忙教导袁灿罢了。” 曹芗没想到丫环多嘴,把她的私密话说了出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干脆转过身去。 袁晗不禁想笑道:“曹老可都听见了吧,原来曹小姐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袁晗啊,你这个丫头平时挺大气的,你看在大爷的面子上,就别气了吧,啊!”曹老还能说什么呢?以家庭背景看人的不是一个两个,只是他的孙女也不能免俗罢了。 袁晗又是一阵冷笑,“曹老的话我愧不敢当,只是以后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不敢在做让人觉得高攀的事儿了。” 曹老一听袁晗这还是上了火气了,平时大爷的叫,现在一口一个曹老,“袁晗啊,我可没有这么认为啊。” “曹小姐是您的孙女,这我可说不准了。”袁晗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就是不肯低头服软,尤其是得理的时候。 曹老对自己的孙女当然是了解的了,就是清高了些,其实人也不坏,对袁晗又是特别的喜欢,便道:“依我说啊,就如袁晗所说的,芗儿给袁灿道歉,袁晗给芗儿道歉,这事儿也就算了。” 曹芗听了曹老的建议,一下子哭泣起来,爷爷这是怎么了,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自己,他不是应该护着自己吗? 骆钧在一边看着知道曹老左右为难,便道:“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意思留在书院了,曹小姐,我代袁晗给你道歉,对不住了。” 曹芗拿着手帕捂着脸,她没想到骆钧会替袁晗出头,心里更加难过了,又听说骆钧从事再也不来书院,心里又有些不舍,只抽抽搭搭哭的越渐厉害了。 曹老又怎么能让骆钧走呢?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便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说这些,好好地读你的书。” 说实话,袁晗本来是一肚子火气的,当时心里打定主意了,就是在曹老面前也一步都不能妥协,可是真的到了这会儿,袁晗心里也不忍起来。 曹老是多么好的人啊,无私地奉献着,没有一句怨言,曹芗是千金小姐不懂这些,可是袁晗懂,这么一想,袁晗又觉得她自己太小题大做了,脸上红了起来,“算啦算啦,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出手打人,曹小姐,对不住,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本来曹芗还在哭啼的,听到袁晗给她道歉,心里倒是一愣,没想到这袁晗还能屈能伸啊,袁晗不仅能为亲人出头,还能为了爱的人下气,这是她做不到的,“我,我......”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晗道歉归道歉,可是该说的话一句也没少说,“曹小姐啊,不管你多么讨厌我,我都希望你别牵涉其他人,我的弟弟要是哪里不好了,自然曹老会告诉我的,我自己会管教的,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曹芗脸上火辣辣的,倒像是被袁晗扇了一耳光,“你,我......” 袁晗见事情差不多了,这才又开口道:“大爷,刚才真是怪我,你也说了我平时挺大方的,偏生又小气了一回,您别忘心里去啊,也是因为灿儿的缘故,我才。” “你看老头子我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么?我还满欢喜的,你对你弟弟是真的关心爱护啊。”曹老怎么会生气,看到袁晗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么认真,他还能说什么? 袁晗见曹老笑了,便也笑了起来,“我这弟弟啊,还是得麻烦大爷你帮我教了。”为了避免袁灿再次被欺负,袁晗又把袁灿给曹老托付了一遍。 曹老呵呵一笑,“小丫头还不放心呢,你啊!” 袁晗又和曹老说笑了一回,又把奖学金的事儿说了一下,看曹老是个什么意思? 曹老听了倒是没什么,只跟袁晗说:“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对这些学生们有利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吧,本来咱们做这些事儿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那些虚名不是吗?” “那好,我实在是佩服您啊。”袁晗对曹老还是忍不住的敬佩啊,这虚名可不是一般的虚名啊,是皇上给的名儿啊,“大爷啊,既然这样,我们也就回去了,到时候我把事情给您汇报啊。” 袁晗一行人走了,曹老才看了曹芗一眼,道:“好了,人都走了,芗儿啊,爷爷对你很失望啊。” “爷爷。”曹芗对自己也挺失望的。 “你啊,连袁晗的一半都比不上啊,不是骆钧没有眼光,反而他很有眼光,你是个大家的小姐,却不肯以礼待人,书读得那么多,怎么懂事的却少呢?”曹老当然疼爱自己的孙女了,可是也的确是孙女不如人啊。 曹老见曹芗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也不忍心,便道:“好啦,也不怪你,你从小被人宠着,哪里懂得谦让啊。” 曹芗只是默默咬唇,看来她真的不如袁晗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话心 袁晗们回去了,何婶儿刚好也把饭煮好了,又特地把袁晗熬的料用上,煮了一盆杂烩菜。 袁晗看的不住傻笑,忘了给何婶儿交代了,将就着吃吧。 袁灿闻着味儿就迫不及待了,“今晚的饭好香啊,我要吃。” “看你,急什么?”袁晗让袁灿去洗了手,就开始盛饭了。 “你们都别客气啊,尽管的吃,尽管的评价,这是新菜试吃中。”袁晗热情地招呼大家动筷子。 骆钧和李恪昭也闻着食欲大增,吃了起来。 “嗯,还不错,这是什么菜啊,咱们还从里没吃过呢?”李恪昭吃的浑身冒汗,嘴里麻辣却很过瘾的样子。 何婶儿才想说这是火锅,就被袁晗抢先道:“这是麻辣烫,怎么样啊,喜欢把。” “还不错,就是辣。”骆钧点点头。 何婶儿不解了,问:“怎么是麻辣烫呢,你不是说了这是火锅吗?” 袁晗呵呵一笑,解释道:“干娘啊,你说的没错,这是半成品,还不是火锅,火锅不是这样的,更麻烦,吃的时候是你吃什么烫什么的,还有蘸的调味料什么的。” “那你到底准备卖什么啊?”何婶儿闹不懂了,一会儿火锅一会儿麻辣烫。 袁晗想了想,道:“干娘啊,咱们的店面有限,开火锅店花费很大的,我前思后想,还是卖麻辣烫的好。” “也成,反正由你决定。”老何头对这些方面倒是从来不开口,反正袁晗说什么是什么?袁晗比他们会做生意。 袁晗见大家吃的还行,心里有些不乐意问,“你们发表点意见啊。” “好吃,姐姐,好吃。”袁灿吃的满嘴都是油。 好吧,好吃,靠他们是靠不住的了,还是得靠自己啊,这味道说实话跟真正的火锅还差了一大截呢,不过他们既然喜欢,也行。 袁晗心里暗自想着,再把料完善一些,她要给县太爷送一个不同寻常的寿礼,反正空手而去总是不礼貌的。 她想趁着这一个月把底料熬好,再特制一个吃火锅的锅,在寿宴上大放异彩。 好几天中,他们的晚上都吃麻辣烫,吃的多了不免上火,每个人的口中都长了口腔溃疡。 这天晚上,大家洗完脚了,袁灿突然哭兮兮地进来了。 袁晗不明所以,问:“灿儿,你怎么了啊?给姐姐说。” 袁灿委屈了半天才道:“姐姐,我屁股好疼啊。” “屁股疼?谁打你了?”袁晗一时没反应过来。 袁灿摇着头,“没人打我。”拉屎的时候屁股疼。 “哦,”袁晗恍然大悟,有些不自然的一笑,吃了这几天,不说别人,她自己也是啊,“这个,这个,你是上火了。” “袁晗啊,我看咱们天天吃麻辣烫也不是办法啊,这弄得大家都难受极了。”何婶儿好像也深受其苦。 袁晗也知道辣椒吃多了上火,便道:“对不起大家啊,忘了说了,这个东西吃多了就是这样,哎,明天我给你们熬点儿凉茶吧。” 老何头接着道:“我更是有苦难言啊,昨天你们给我留的菜,我吃了,拉了我一天的肚子啊。”本来刚开始还挺高兴的,年纪大了容易便秘,吃了这个还拉出来了,谁知道一拉不可收拾,整整一天啊,拉得他那个地方辣疼辣疼的。 袁晗听了,觉得不可能,那可都是新鲜的底料啊,隔天的全都倒掉了,怎么会呢,“干爹你是不是吃什么坏了肚子了。” “怎么可能,我没有啊。”老何头仔细回忆,除了在家吃的饭,他什么也没吃啊。 袁灿笑嘻嘻道:“昨天我在干爹的菜里面煮了两颗豆豆。”还不是看到何婶儿给老何头热菜,他在旁边帮忙看着,碰巧又翻到了袁晗买的那些药材,里面有一味就是巴豆。 “天呐,我的弟弟哟,你敢往干爹的菜里边加巴豆,胆儿肥。”袁晗黑着脸把袁灿教训了一顿。 袁灿挺委屈的,他又不知道那是巴豆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不能吃。” “算了,别说他,他又不是故意的。”老何头摆摆手,反正都好了,就不要再提了。 袁晗在心里想着要把那个玩意儿换个地方保存,这要是袁灿手长了,一包放进去,全家都得嗝屁了。 “家里怎么会有巴豆呢?”骆钧最好奇的还是谁买的。 袁晗呵呵一笑,道:“没事儿就散了吧,啊,都去睡吧。”她可不敢说这玩意儿是她买的,这还是她特意要求的呢,万一以后长胖了,也好用巴豆熬点儿水喝,减减肥,谁知道威力这么大啊,一两颗就让老何头拉了一天。 这天,袁晗又完善了一下底料,特意煮了一些吃的,给曹老送去,之前给人家添了麻烦,所以也要表示表示。 袁晗轻车熟路的去了,去了曹老的房间,“我给您送点儿吃的,这是小店的新菜哦。” 曹老见袁晗不计前嫌,和之前一样,心里高兴,笑道:“你专门儿给我送吃的,怎么就这么点儿啊。” “嘿嘿,不瞒您说啊,这个东西辣得很,哪敢给您多送啊,”袁晗笑了笑,又道:“不过啊,你别忙,我还要弄一个不辣的菜呢。” “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老头子了呢。”曹老揭开盖子,果然香气扑鼻啊。 袁晗摆手道:“怎么会呢,我哪能跟您置气啊,对了曹小姐没生气了吧。” 曹老吃了一口,果然辣的可以,赶忙喝了口茶,“她啊,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没事儿的。” “哎,都怪我,我也不想和她吵的。”曹老越是对袁晗好袁晗越不好意思。 曹老摆手道:“这不怪你,一个巴掌拍不响,我那孙女我知道,就是脾气坏了点儿,不过她人本身也不坏的。” “我知道,曹老的孙女,肯定坏不到哪儿去的,”袁晗说着,心里就想再会会这个曹芗,“大爷,我想再和曹小姐说说话,行吗?”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她跟你说不说了。”曹老是没什么的?可是也管不了更多啊,又说:“你这个太辣了。” “大爷啊,我知道你吃不成这样的东西,可是我是敬重您,您意思一下行了,”袁晗又把她想以此作为县太爷的礼物的事儿说了,”您说,在我心里您是不是很重要啊。” “亏得你心里想着我,也不算我疼你一场。”曹老笑呵呵的,袁晗果然是个讨喜的孩子。 袁晗又说了几句,溜去曹芗的院子里去了。 “你怎么来了?”曹芗闷坐在花园里的时候,看到袁晗。 袁晗笑呵呵地说:“我来找你聊天啊。” “我和你,没有共同的话题。”曹芗对袁晗的敌意已经没有了,只是突然又想起前几天曹老说她不如袁晗的话来,心里还是别扭了一下。 袁晗也不管曹芗对自己的态度坐在曹芗的对面,道:“曹小姐,我是来讲和的。” “我们之间有什么吗?”曹芗故意岔开话题。 袁晗呵呵一笑,“曹小姐,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的。” “那你说。”曹芗貌似很不耐烦地开口。 袁晗也不介意她的无礼,道:“我知道曹小姐是大户人家的闺秀,而我只是个乡村丫头,行为粗俗,我还知道曹小姐被骆钧拒婚过,直到现在心里还忿忿不平。” 曹芗被袁晗说中了心事,脸上羞了起来,怒道:“袁晗,你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吧,你快走远些吧,我不想见到你。”她的意思分明就是自己这个大家闺秀比不过她乡野女子了。 袁晗自动忽略曹芗的怒气,道:“你听我说完,我不是想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什么高雅粗俗的,爱情这个东西,与身份地位无关。” “是吗?”曹芗自然是不信的。 “当然了,就像我,骆钧喜欢我,不是我有多么温柔高贵,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全部,所以,即使我在你们眼里是粗俗的,但是在他眼里也是可爱有加,曹小姐,你当真是爱骆钧吗?若是真的,为什么要质疑他的眼光呢?”袁晗觉得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是不会懂得这些得,而她说的又不好,估计她也没听明白。 曹芗又怎么互不知道,爱情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而她那么地喜欢骆钧,为什么她却对自己那么无情。 袁晗知道她耿耿于怀的是什么?便道:“其实,之前的提亲事骆钧的母亲拒绝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发誓,他还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只是有缘无分。”添点油加点醋没什么吧。 “他真的这么说?”曹芗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那就是说,要是没有袁晗,骆钧一定会喜欢自己了?“袁晗,我讨厌你又不讨厌你。” 袁晗耸了耸肩膀,笑道:“无所谓啊,你讨厌我也罢,不讨厌我也罢,最起码你知道你并不是不如我,只是造化弄人,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别再耽搁下去了,没有今生还有来世嘛。” “你这么大方?”这倒是让曹芗有些刮目相看。 袁晗摇了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曹小姐,这句话是对你的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讨厌你 袁晗为了让曹芗彻底的释怀,又说:“曹小姐啊,也许你觉得此刻我是得意的,可是,谁又能保证以后呢?你也知道他的才华吧,而我,只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也许他也只是我生命的过客而已。” “这话怎么说?”曹芗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骆钧都是她的了,为什么还这么消极呢? 袁晗苦笑一下,道:“我不是说了吗?之前拒亲的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连你都看不上,更何况是我,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并无十足的把握。” 曹芗听了,心理倒是好受一些了,“你说的也有理,那你的后路不是很艰难吗?” “正是啊。”袁晗有些汗颜,其他的是假话,可是前路艰难却是真的。 “没想到骆钧还有个势力的母亲啊,不过也无妨,她看不上我,我未必看得上他,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而浪费我的青春呢。”曹芗道理是想明白了,可是心还是没有明白,因为她真的是喜欢骆钧的。 袁晗这才舒了一口气,道:“就是啊,俗话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以曹小姐的才貌资质,为什么不找一个互相相爱之人呢?” “你以为找一个相爱之人那么容易吗?”曹芗鄙夷地看了袁晗一眼,她心里喜欢骆钧,可是骆钧不喜欢她啊。 袁晗也知道说岔话了,呵呵一笑,“我失言了,时候不早了,曹小姐,就此别过了。”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跟你无话可说。”曹芗站起来送了送袁晗。 袁晗还有些纳闷了,就连恨自己入骨的丫头都可以跟自己成为朋友的,“为什么?”再说了,万一她以后还是对骆钧有想法怎么办? 曹芗皮笑肉不笑,道:“因为我讨厌你,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既然骆钧是你的,你放心,我曹芗绝对不屑染指一点点,别人的东西我不稀罕。”人贵有自知之明,之前一直耿耿于怀是因为被拒婚,现在知道并不是骆钧拒绝的,也算是解了心结,虽说,对骆钧还是存有一定的爱慕之心,可是她也不会再去找骆钧了。 “你想多了。”袁晗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这小妞不蠢嘛,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本来还装高尚的,现在也不用了。 “你快点走吧,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曹芗说完转过身去,不想再多言一句。 袁晗有些挫败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还不能接受现实,“不可能啊,电视里不都是化敌为友么?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样了。” 袁晗想不通,可是又有谁能想的通呢,世界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都没有理由的,无论一个如何的改变努力,都迎合不了所有的人。 “爱一个人无需理由,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也真的无需理由。”这是袁晗跨出曹府大门的时候得到的结论,也就是说,就算没有骆钧的这回事儿,曹芗也还是不会喜欢自己的。 当然了,袁晗对曹芗的话还是存有三分疑虑的,毕竟不是谁都能那么快斩断情丝的,所以过了几天,袁晗特意问了他们几个,都说曹芗从此再也没有到过书院,并且有一次曹芗碰到骆钧了,都是头也不回的避开了。 袁晗听了心里暗自佩服曹芗,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女子啊,比自己强多了,人家光明磊落,哪像自己,还猜忌人家。 “骆钧啊,你的桃花被我给挡了回去,高兴吗?”袁晗屁颠屁颠地去邀功。 骆钧听了嗤之以鼻,道:“你能说的再无聊些吗?” 情敌的事情告一段落,袁晗又忙于她的正事儿了,火锅料的底料基本上再也不能进步了,她决定把剩下的东西一一准备妥当,比如说火锅很重要的牛油啦,专门吃火锅的锅啊。 袁晗没事儿就让这些摊贩们留意哪儿有杀牛的卖,然后又让卖糖葫芦的带她去找附近的铁匠,给她打造一口锅。 袁晗为了形象些,特意画了一张草图,让铁匠照着打,可是铁匠是个文盲,看不懂袁晗的图,又费了她九牛二虎的力气去解说,直到把她的脾气都耗光了,打铁的才说懂了。 袁晗以为这就行了,可是打铁的说了,袁晗必须给一两银子的劳务费他才肯动手,理由是这口锅很费事,而且整个镇上打铁的有五家,四家都是他的徒弟,要是师傅不点头,袁晗的活儿没人帮着干。 “好好好,一两啊,”袁晗咬牙切齿地拍了一两银子给打铁的,道,“你收了我的银子,还是高价,那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不合我的意,我可是要拆你的招牌的。” 打铁的当然知道袁晗这号人物了,现在整个灵水镇都被她玩儿转了,谁敢惹她啊,再说了,他也就是加了一点儿价,只要把事儿做好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招呼完打铁的,袁晗就去取了肥油回来,炼油了,不过炼油是个技术活,得何婶儿出面才行。 袁晗充其量也就是打打下手或者是在旁边指导一下,等油炼好了,袁晗又准备了一些吃火锅的菜,牛肉啊,绿色蔬菜啊,猪肉啊,土豆啊,东凑西拼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眼看着火锅即将成功了,袁晗当然要先满足自己人的胃了,所以洪德火锅的头一锅还是自己家。 为此袁晗还特意熬了凉茶,说是凉茶,也就是熬了些菊花金银花甘草的汤水,放了少许的糖罢了。 等骆钧们下了学回来,一家人很郑重地坐在着,等袁晗给他们张罗。 袁灿在一边兴奋不已,道:“姐姐,这个火锅真有意思啊,为什么要在锅中间的小孔里放碳啊?” 袁晗一边准备油碟一边解释,“这就是火锅的吃法啊,有意思吧。”没有电又没有专门吃火锅的桌子,只能这样了。 “我闻着,这味道比之前的要香好多倍啊,嗯,实在是香啊。”李恪昭深吸了一口,不住的称赞起来。 何婶儿呵呵一笑,指着油缸道:“她这将近一个月都在折腾这个火锅,要是还不香,那可就糟了。”银子就更不必说了,吃个火锅,就一个锅都花了一两银子呢,能不好吃吗? 袁晗知道何婶儿又嫌自己浪费了,便道:“干娘啊,你别心疼银子,你看咱们的生意不是很好吗?以后我还要做大生意呢,你和干爹还得给我当管家呢。” “干娘还不是想让你省着些,你挣些个钱多不容易啊。”何婶儿是心疼袁晗,有几个女子这么操劳辛苦的。 袁晗给他们每人斟了凉茶,道:“能花才能挣嘛,你们看我以前,一个子儿都没花,还不是没钱,来干杯,庆祝我们的火锅问世。” “干杯。”大家都抛掉其他,开心地碰了个杯。 袁晗喝了一大口,喊道:“过瘾,吃,吃,喜欢吃什么,就下进锅里,煮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蘸着碟子里的调料吃了啊。”她一边劝一边给他们做了示范。 大家学的差不多了,便选了自己爱吃的下进锅里,李恪昭道:“我觉得这个冬天吃最好,暖身子。” “可不是,你还说对了,冬天吃最好。”袁晗没想到李恪昭还知道这个。 老何头一边吃一边问,“袁晗啊,你这是在哪儿学的这个啊?”怪了,大家都住在一个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呢,全都是奇怪的,什么薯片啊,烤土豆啊,还有火锅啊。 袁晗干笑两声,又把之前的老话拿出来说了,无非又是告诉老何头她被袁家的人锁在屋里的时候发生的事儿。 理由有些牵强,但是也还说得过去,老何头听了很是心疼,道:“他们太过分了,对了他们走了这么久,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啊?” “没有,管他们干什么,我只认你和干娘是我的父母。”袁晗对袁家的人全无好感,提到他们都觉得扫兴。 袁灿听了更是害怕,拍着桌子道:“我不要跟他们在一起,我害怕。” “傻瓜,谁愿意和他们在一起啊,吃东西啊。”袁晗赶忙安慰袁灿,那些人估计早都远走高飞了。 大家吃的正欢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有人吗?” 袁晗放下手里的碗筷,隔着门板问:“谁啊,有什么事儿吗?”听声音像是房东老太太。 “我就是问问你们在干什么?味道这么大。”听着声音好像还有些不满啊。 袁晗这才想到原来自己还没有犒劳过房东两夫妇呢,便道:“老太太啊,我正在煮东西,要给你们送去呢!” 袁晗说完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了,“嘿,这老太太真有意思。”还学会暗里要吃的了,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你们吃,我给送过去点儿。”袁晗准备了一个碗,烫了些土豆之类的易嚼食物,又端了些凉茶给送去了。 等老头老太太吃完,袁晗才回来,笑道:“两个老人太逗了,差点儿就边吃边哭了,我以为是感动呢,一问才知道是给辣的,呵呵。”(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会晤 袁晗的火锅是可以拿的出手了,她在心里暗暗高兴着,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很重要的财富啊,本来打算在镇上开一家火锅店的,最后打住了。 骆钧不是要去洪都考试吗?到时候袁晗也去,等他们考完了,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决定在洪都安家了,到时候在那里开一家火锅店,那可不赚翻了。 要知道袁晗还有很多商业计划呢,不过要一步一步来,有时候她就躺在床上呆想,别人穿越银子都是动辄百两千两的,流动资金少说也十万两,还有首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难啊,拼了老命四个多月了,家里的存款也就七八两银子,这是要扑的节奏吗? 袁晗每每想到这里就把问题归结为这是一个偏远小镇,生活水平不高,洪都是首脑都市,一定遍地都是金子。 “袁晗啊,别躺着做梦了,今天客人多,你搭把手吧。”何婶儿给来的客人上了糍粑以后就去里屋叫袁晗。 袁晗一跟头爬起来,回到现实,看了看自己的板床,“来了,呵呵。” “客人怎么这么多啊,真是的。”袁晗在铺子里忙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 何婶儿呵呵一笑,“这样你就累了,我啊,宁愿累点儿,也别闲着强。”越累代表生意越好啊。 袁晗琢磨了一下,对何婶儿道:“干娘啊,我看我们请个帮手得了,你看我平时又懒,您一个人又太辛苦了!”长久下去袁晗还真是无地自容了。 “请什么人啊?干娘我忙的过来,实在忙的时候你搭把收就行了啊,这孩子,请个人还得多花钱呢,不请。”何婶儿一票否决了袁晗的提议,这年轻人就是不会过日子,又不是说一个人干脆忙不过来了。 “我还不是心疼您嘛,您和干爹跟着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袁晗搂着何婶儿的肩膀,亲昵地抵着何婶儿的头。 何婶儿拍了袁晗一把,道:“哟,你就别心疼我们了,你该心疼心疼你自己,你年纪也不小了,虽说骆钧对你有意思,可是你也到底该为自己打算啊,整天花钱大手大脚的。”骆钧这个孩子倒是不错,可是他的爹娘不是省油的灯啊,她现在不为自己攒些钱,要是以后骆钧吃起朝廷的俸禄了,袁晗还不得受公婆的气。 “我知道,我肯定会为自己打算嘛。”袁晗虽然不喜欢把感情讲的那么现实,可是何婶儿也是真心替她着想的,所以袁晗没有不听的,她知道成亲不是她跟骆钧两个人的事儿。 “这就对了,以后可得听干娘的话啊!”何婶儿又是扯着耳朵招呼,就怕她转身就忘了。 娘俩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找进来了,“袁老板,你让我们做的几套衣服已经做好了,您请过目。” 袁晗伸手接过看了看,“多谢啊,还劳烦您跑一趟。” “袁老板不必客气,咱们掌柜的说了,给袁老板做事没有二话的。”那个送衣服的是布庄的小而,嘴巴倒是很会说。 袁晗点点头,道:“你回去给掌柜的说,他的情我袁晗领了,一定不会忘了他的好处。” “袁晗啊,你什么时候去做的衣服啊?”何婶儿心里实在感到无奈,这嘴里才答应省点儿,转过头就不是那话了。 袁晗就怕何婶儿生气,哄道:“干娘啊,你别生气,这不是我花钱买的,这是前些天郁夫人来的时候送的。” “我不是说了以后留着你成亲的时候再用吗?”不会算计着就不会过日子。 袁晗头疼地抚额,“干娘,我本来是想的,可是那些料子没有适合我的,你看,这件,明显的就是你们大人穿的,还有这,这布料是女儿家穿的吗?” “哟,还真是的,”何婶儿一看才知道果真如此,一想人家送袁晗东西怎么会送这些呢,心里也就明白了,“干娘知道你的心意,不说你了。”这么孝顺还说什么呢?比那个成天见不着面的儿子强多少倍啊。 “干娘,你快进去试试吧,明天咱们去参加县老爷的生日会。”袁晗催着何婶儿去试衣服。 何婶儿一边进去试一边问:“怎么我么也去吗?人家可只请了你一个人啊,我们跟着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合适了,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让我一个人去,我不干,”袁晗才不管呢,有好事儿一定要大家享嘛,“我听小竹说还请了唱戏的呢,干娘不想去听听吗?” 何婶儿听了有些心动了,“去倒是想去,就怕去了给你添麻烦。” “你们不去我才觉得麻烦呢。”袁晗见何婶儿答应了,心里也高兴起来。 袁晗为了县太爷的生日专门准备了火锅,花费了不少,本来送礼也不该心疼的,可是那又不是什么青天父母官,还不是吃喝老百姓,所以袁晗不愿意吃那个亏,再说了,后来人家又找人传话了,说是可以带上家眷。 带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干脆全都去。 骆钧和李恪昭本来是不去的,最后在袁晗的逼迫下也答应去了。 第二天,等郁府的人前来,袁晗们一家也就出发了。 别说,以前进郁三爷的府就感觉很不错了,现在进了郁府的总府,那才叫一个气派啊,一个人当官,全家都跟着升天了,袁晗看着里面的雕梁画栋咂舌不已,心道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按理说县太爷过生日府里应该热闹非凡啊,却是冷冷清清的,门前偶尔听了一二乘马车。 “你们说,这县太爷真的过生日吗?会不会是我们来早了啊?”何婶儿一个劲儿的问袁晗,从没见过过寿辰这么冷清的。 袁晗也纳闷极了,心里想,你问我我还想问别人呢,“算啦,先别管了,跟着这个小厮走就是了。” 当袁晗一行人走进正厅时,才发现一些人,说实话,袁晗也没有进过这些上流的圈子,还不知道怎么相处呢。 正当袁晗犹豫的时候,忽然有人上前打招呼来了,“袁老板啊,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袁晗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反正人家前来打招呼自己就礼貌的回一个吧。 然后那个人又指着骆钧和李恪昭道:“这是袁老板的家眷吧,真实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博学多才啊。” 袁晗谦虚一笑道:“过奖了过奖了。” 袁晗见人家很是热情,加上主人家又没出来,正好有个伴,也不尴尬,便相聊甚欢。 “送酒的,快过来过来,到处找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袁晗们话还没说完,郁府的一个小厮就朝着袁晗身边的人招了招手。 那个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从小厮手里接过钱,出去了。 袁晗奇怪了,就去问那个小厮,一问才知道那个人是一个酒庄的伙计,头脑有些不正常,每次往大户人家送酒的时候都喜欢穿的光鲜体面,然后跟人家说话。 袁晗心里抽了又抽,感情是浪费表情了。 那小厮指着正厅道:“袁老板你们去厅里坐吧,我们是不能进去的。” “哦,好好。”袁晗点了点头,带着一行人进去了。 正厅里也是寥寥数个人,袁晗一个也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人是袁晗的。 他们进去就喝茶,茶都喝了两盏了,县老爷带着家眷才出现,一进来也不说别的,赶忙在人堆儿里找了找,又转头更郁三爷说了两句,直通通地走到袁晗跟前,道:“你就是袁老板吧,幸会啊。” 袁晗当然知道这是县太爷了,赶忙点头道:“郁老爷您好。” “坐坐。”县太爷见了袁晗脸上都笑开花儿了,这么年轻的女娃娃啊。 等大家入了座,一旁的那些人这才对袁晗刮目相看,本来还以为袁晗是跟着那两位年轻的后生来的,袁晗弄反了啊。 “今天是我五十五大寿,本来是不过的,可是列为还是来了,我郁某荣幸之至啊。”县太爷果然是当官当久了,官腔打得好啊。 袁晗还没想好说什么,其他的人就奉承起来了,“郁老爷的大寿我们岂有不来之理啊,还要郁老爷莫嫌弃我们不请自来啊。” “哪里哪里。”县太爷呵呵一笑,不请自来有什么不欢喜的,反正他们也不好意思空着手来啊,招待一个是招待,两个也是招待嘛。 县太爷望了望在座的人,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边的这位姑娘啊,可是咱们灵水镇大名鼎鼎的袁老板啊。” 这些人见县太爷这么介绍一个丫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也都互相打了招呼。 袁晗心里纳闷,看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奇了怪了,自己这么出名儿。竟然还有不知道的?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了,就像是现在的大明星,那人气多火爆啊,可是不管你再火爆,总有那么一些个人不知道你是谁的? 袁晗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平衡了,连大明星都摆脱不了的命运,更何况是自己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达成协议 话说大家都对袁晗刮目相看,袁晗也在心里暗自得意,没想到县太爷只请了自己一个人啊,虽说人家也是目的不纯,可是想想也觉得蛮有面子的。 县太爷和那些人寒暄了几句,就转过头来对袁晗道:“袁老板啊,说起来,我们郁家人真该好好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的宝贝孙子还不知道在怎么样了呢?” 袁晗谦虚一笑,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人谁见了都不能袖手旁观啊。” “诶,像袁老板这么见义勇为的人不多了啊。”县太爷不容袁晗谦虚,硬是要给袁翰戴一顶高帽子。 袁晗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心道,不是人家不见义勇为,是为不起啊,万一要是没救活那个孩子,还不得问个罪。 “这两位?”县太爷跟袁晗说了两句,这才看了看袁晗身边的人,又见她身边有两位俊朗的小伙子。 袁晗站起来道:“这两位是我的哥哥,是共勉书院的学生。” “是曹老的书院的学生?”这些人一听,顿时就对骆钧和李恪昭另眼相看了,都知道曹老的书院里只收十个学生,这要是能进去的,可不都是百里挑一的吗? 县太爷当即高兴道:“果然是后生可畏啊,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是博学多才之人,你们要好好看书啊,争取为咱们灵水镇争光,也为朝廷出力,也不枉我们对你们的一片心意啊。” 骆钧和李恪昭自然是谦虚受教了。 袁晗在心里觉得好笑,他的一番心意,什么心意啊,说的冠冕堂皇,还没有怎么着呢,这功劳就被他一句话抢走了,真是脸皮够厚的。 “有县老爷在我们身后做后盾,他们自然没有不努力的了。”袁晗也学着说了些讨好不花钱的话。 果然,县老爷很高兴,指着袁晗道:“一看你就是个懂事的姑娘,你的前途也不可限量啊。” “多谢县老爷的夸赞。”袁晗陪着笑,心道我本来就前途不可限量。 老何头夫妇和袁灿坐不住了,这说的好好的来过寿宴来看唱戏的,怎么就这么干坐着听他们说那些没营养的话啊。 “好了,要不咱们先到花园去逛逛,我命人备了酒席,不时便要开席了。”县太爷见袁晗跟前的人都坐不住了,便如是说到。 袁灿就差没跳起来了,拉着骆钧和李恪昭就往出走。 “县老爷莫见怪,这是我弟弟,不太懂规矩。”袁晗满头的黑线。 县太爷倒是大方,道:“哪里,小孩子家顽皮也是有的。” 说实话,袁晗坐在里面也是很无聊的,出去也好,看看风景。 “袁老板啊,你随我来。”县太爷找了个机会就把袁晗叫到一边去了。 袁晗知道县太爷要说正事儿了,赶忙跟上去,“县老爷找我有何事啊?” “袁老板啊,明人也不说暗话了,我知道曹老们几个和你共同开设了一家书院,我看着你们一片热忱,我这个当县令的怎么甘于落后呢,要知道你们做的这可是大好事,我郁某人虽说不才,但是也有一颗为朝廷出力的心啊。”县太爷开门见山说了好一大通慷慨激昂的话。 袁晗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县老爷,您是谬赞了,我们几个人能做点什么啊,就帮了那些学生一些皮毛,说起来真是忏愧啊。” “诶,你们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你不必谦虚,我也很想向曹老们学习啊。”县太爷很虚心地表示了想要加入的意思。 袁晗充耳不闻,继续装傻道:“哎,县老爷过誉了,曹老每每在我跟前诉苦,说是这个书院难办啊。” “如何个难办?”县太爷倒是很感兴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参与进去。 袁晗这才道:“曹老总对我说,这些入学的学生啊都是很有才华的,可是大多家境贫寒,书院是私人开设的,又没有公家支持,许多学生都食不果腹了,连肚子都填不饱,又谈什么读书啊?” “你们不是设有奖学金么?”县太爷一步一步的向目标接近。 袁晗叹了口气道:“说句不怕县老爷您笑话的话,说是奖学金,其实就是我和曹老们凑的一点儿银子,那么点儿,也就只能帮助一两个学生罢了。”而且还不能明了帮,要找个好名目,这些人性子都要强。 “不能够啊,曹老久负盛名,必不会吝啬那么些个吧。”县太爷想不通了,朝廷都有嘉奖,他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袁晗又道:“县老爷话说的有理,可是曹老本来就是告老还乡的,家中也都有老有小,且开设书院又是一个长期的计划,也不是仅凭一人之力能够撑起来的,所以每次都叹息说是受之有愧啊。” “曹老不在意那些嘉奖,可是你们呢?”县太爷不信没有人不稀罕的。 袁晗摇了摇头,心里却觉得好笑,以为谁都跟他似的,“我们,其他几个也都和曹老一样,我呢,生意人一个,得那么个就是脸上好看,对我的生意没有半毛钱的帮助啊,曹老总在说,要是有谁愿意出面支持书院的运作,以后朝廷的嘉奖全归那一个人所有都没问题。” “哎,都是想为朝廷国家出点力的人,谁还在乎那些名声呢,我也一样,之前一直忙于事务,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如今知道了,少不得要尽我的微薄之力了。”县太爷心里明明很在乎那个名儿,却也能东拉西扯的,不知情的都要掩面大哭说遇到好官了。 袁晗听了赶忙拍手叫好,道:“要是咱们的政府也参与进来那可就太好了。” 县太爷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搞明白什么是政府之后赶忙摆手道:“袁老板不可,不可,咱们衙门里也有太多的花销,怎么能用公家的银两做好事儿呢,对于共勉书院的事宜,完全是出自我私人的意思。” “县老爷,您可真是大善人啊,不是我说啊,像您这样的人,以朝廷的名义支持就不错了,谁知道您竟然用自己的名义来支持书院,我实在佩服至极。”袁晗说了一大堆便宜的好话,心里却明白,嘴上说是以私人的名义,其实还不是拿公家的钱办私人的事儿,不过也好,总比一毛都用不到老百姓身上的好。 然后袁晗就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同时袁晗为了一面书院以后的管理性质改变,又特一说了一些规定,大致意思就是县太爷出钱背名儿,但是书院的事一律不准插手。 县太爷本意也不在管理书院,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两个人一拍即合。 “县老爷,只是不知道您首先准备做些什么?”反正都要参与进来了,多少总得表示一下吧。 县太爷还没想过要做什么呢,“这个就看书院都需要些什么,我尽我所能吧。” 袁晗听了,便做出有口难言的样子,“哎,如是说需要啊,当下就有,只是实在难以启齿啊。” “有话但说无妨。”县太爷也明白背名儿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要做的好了,让皇上记住他这么个人,那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袁晗见县太爷还大方,便开口道:“县老爷也知道,书院是曹老自家院子辟出来的,已经很不容易,愁的就是这些学子们没有住处啊。” “这个容易,我出钱修几间房子,让他们住,行么?”县太爷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啊,百八十两就搞定了,简单。 袁晗吃了一惊,张大嘴巴,“您说的是真的啊?” “我会开玩笑吗?”堂堂县令,还能说笑吗?本来雷声大雨点小也可以,可是共勉书院名声挺响的,加上又有曹老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坐镇,他想从中得好处,肯定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得手的。 袁晗这才放了心,道:“那我就先代曹老们几位先生谢过县老爷了。” 然后又商量了一下何时动工,准备一个欢迎仪式,反正袁晗的意思很明确,实惠学生们享,银子县太爷出。 跟县太爷把正事儿说完,袁晗就很识趣地要走了,道:“县老爷,既然事情已经谈妥,那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您可真是日理万机的,就连过生辰还想着朝廷的事儿,真是难得。” “也好。”县老爷很高兴,心里边想着袁晗果然是少不经事的娃娃,不知道这里头的奥妙。 知道也不好,不知道也好,反正各取所需,谁也不跟谁有冲突,这便好了。 郁府的花园就是漂亮啊,佣人也多啊,袁晗在花园里到处穿梭着,可享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奋斗这么一大套房子。 袁晗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花园里的假山背后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袁晗听了听,好像是什么白银会。 “白银会?怎么了?”袁晗听到白银会就驻足了,仔细听了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嗯哼!” 几个人听到有人声,便一哄而散了,袁晗眼见里面有个小竹,赶忙叫住,“小竹,是我啊,你别跑。” 小竹一听是袁晗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原来是袁晗姐姐啊,吓我一跳。”(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白银会出事儿了 袁晗把小竹拉到一边,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小竹吐了吐舌头,不打算说实话。 袁晗用胳膊碰了碰她,道:“你倒是说啊,我可是都听见了,只是没听全。” “袁晗姐姐,你就别问了吧,有些事儿你不知道还要好些。”小竹有些为难地看着袁晗,她也想告诉袁晗,可是就怕说了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袁晗见用软的是不行了,脸色一下黑了起来,“小竹啊,枉我拿你当真心的姐妹,你有事却不跟我说,哼,我都听见了,你不说,我问你夫人去。”就不信你不张嘴。 果然,小竹听了袁晗要去找郁夫人便害怕了,拉着袁晗的手哀求道:“袁晗姐姐,你可千万别去啊,你这一去,我们这些下人可就全完了。” 袁晗这才抱着手臂道:“那你还不说给我听。”早点听话不就完了吗! 小竹见袁晗执意想听,并且袁晗又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便也就决定不再隐瞒了,反正这件事儿迟早要闹出来的,便道:“袁晗姐姐随我来,咱们去个僻静的地方说。” 袁晗无所谓地一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这么神秘。”嘴上说,可到底也跟着去了,这人啊,有时候的八挂精神还是很强大的,就是袁晗也不例外啊。 小竹拉着袁晗躲到假山的一个小山洞里,“就在这里说吧。” 袁晗满脸的无奈,小竹果然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看吧,自己才撞破她们,现在不换个地方,反而还躲在这儿,傻不傻啊,“好了好了,快说吧。”不就是白银会的事儿吗?有什么可神秘的。 小竹又四下里望了望,才道:“这话说来就长了,总之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的。” 袁晗最嫌别人婆婆妈妈了,道:“说来话长你就长话短说啦,傻瓜。” 小竹笑了笑,这才把事情慢慢说来: 原来啊,郁三爷有一房侍妾,没有进郁府之前好像是个江湖杂耍卖艺的,流落到本县的时候,便有了一个心上人,可是这个侍妾好像嫌弃那个心上的营生太动荡不稳定,便有了分开的意思。 那侍妾的心上人见她去意已决,便也没有纠缠,没过多久,这个侍妾就被郁三爷看上了,从此进了郁家,也算是锦衣玉食了。 说这女人吧也怪,之前一味地嫌弃心上人没本事,现在找了个好的,却又不爱,惦记起之前那个,后来郁三爷又娶了两房,这个侍妾心里更加想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剪不断理还乱,最后两个人又偷偷地在一起了,可是好景不长啊,那两个人在一起还不到四个月就被郁三爷手底下的跟班给发现了,就是今天早上的事儿。 袁晗听了,觉得小竹真能掰,道:“我隐约听着你们说白银会,这跟白银会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不是听你讲爱情故事的。” “袁晗姐姐你怎么这么心急啊,你听着听着就知道了,”小竹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了起来: 本来这事儿也就郁三爷和郁夫人跟前亲近的人知道,都以为只是那个侍妾单纯的耐不住寂寞偷汉子,谁知道弄了半天,这个侍妾竟然说是跟那个白银会的真心相爱,要郁三爷放了她,好让他们团聚。 “白银会的老大?”袁晗听了心里一惊,道:“你能确定么?会不会搞错了啊?” 小竹赶忙捂住袁晗的嘴,哀求道:“袁晗姐姐,你小声点儿,闹出来不好。” 袁晗赶忙点了点头,拨开小竹的手,问:“你怎么确定是白银会的老大啊?” “那还用确定么,这个侍妾见事情已经撞破了,也就没有隐瞒直接承认了,说是白银会的老大是她的相好的,不过很少有人见过这个白银会的老大,只知道姓何!”小竹有些奇怪,白银会的事儿她着什么急啊,便问:“袁晗姐姐,是不是你有什么亲戚在白银会啊?” “不是,我就是听了挺惊讶的,你说,白银会的老大再怎么样,应该也不缺那一个半个的女人吧,为什么非要找已经嫁人的呢?”袁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爷不知道她是在对谁发脾气。 小竹听袁晗着么一说,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袁晗姐姐......” “好了,你羞什么,是别人又不是我们,”袁晗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便也不再继续,又问:“那这个事情怎么处理了呢?” “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呢,我只知道我们三爷气得在屋子里把好多东西都砸的稀巴烂了。”小竹吐了吐舌,想到三爷砸东西的场面就毛骨悚然,连夫人都害怕。 袁晗摇了摇头,“一点儿没看出来啊,头会儿见郁三爷的时候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这种事儿怎么好显在脸上。”小竹说着又伸头去望了望。 袁晗实在想不通,便问:“郁三爷又不是真的喜欢哪个侍妾,还不如成人之美呢。” 小竹吓了一跳,道:“袁晗姐姐,你想的太简单,我的那些小姐妹儿们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扣在三爷的头上,不撕了她就不错了,还说什么成全啊。” 袁晗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啊。” “袁晗姐姐,我出来的有时候了,也该到夫人身边去伺候着了,现在府里一团乌云,我怕一不留神触了主子们的逆鳞。”小竹心里担心郁夫人找不到她,便要赶回郁夫人身边。 袁晗点了点头,道:“走吧,我也去看看夫人。” 小竹便交代袁晗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儿。 两人到了郁夫人那里,郁夫人便有些生气,对小竹喝道:“好你个婢子,我找你半天了,死哪儿去了?” “郁夫人,对不住了,因为我与家里人失散了,院子又大,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碰巧看到小竹,便让她领了一回路。”袁晗见小竹咬着唇不敢说话,便替她找了个借口。 小竹满是感激地看了袁晗一眼,“奴婢给袁老板斟茶。” 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拉了袁晗坐下,有些疲累道:“来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才来,和县老爷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到夫人您这儿来了。”袁晗看了看郁夫人,出了脸色有些不好,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夫人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心事?” 郁夫人抚了抚脸颊,道:“你看得出我有心事?嗨,想来是我这两天带郎儿太疲乏了。” 袁晗见郁夫人不说,也就不问了,“小少爷呢,怎么不见?” “今天事儿多,奶娘抱着玩儿去了。”郁夫人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 袁晗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道:“今天是县老爷的寿辰,夫人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郁夫人勉强陪着袁晗闲话道:“都是按三爷的意思办的,总归他知道公公的喜好。” 袁晗哦了一声,便想找个理由辞出去,“夫人休息一会儿吧,看着您是在难受的紧啊。” 郁夫人才点了点头,外边就有丫环进来了,“夫人,马上就要开宴了,三爷让您过去。” “知道了。”郁夫人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咱们一块儿过去吧,也闲不得了。” 袁晗便跟着郁夫人一同往前去了。 等袁晗到了一个名叫寿齐的院子,里面还挺热闹的,郁三爷在里边陪着招呼一些所谓不请自来的宾客,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戴了绿帽子的人,春风得意的那样儿。 “袁晗啊,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呢?”何婶儿眼见到袁晗便凑了上来,一把拉住袁晗。 这孩子也真是的,他们本来就是沾光来了,冷不丁地把人往一边晾着就不见人了,让他们几个多局促啊。 “我不对我不对。”袁晗赶忙认错,一头关心那事儿,把他们忽略了。 郁夫人看了看袁晗身边的人,道:“快入席吧。” “走吧。”袁晗这才带着骆钧们一块儿入了席。 袁晗知道,这是正午的席,吃完之后便是看大戏,这戏一直要唱到晚上,然后便是晚宴。 至于晚宴,袁晗就决定献上她的火锅。 开席了,前来庆贺的人都举着杯说了些好听的吉祥话,县老爷一一收纳了,又让郁三爷回敬酒。 袁晗们几个也不太懂规矩,反正一人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便过去了。 袁晗吃着桌上的佳肴,却总觉得味同嚼蜡,撇开这些官吏的奢华不说,另一件事儿也让袁晗心不在焉。 骆钧倒是想问袁晗有何心事,可是又觉得不妥,便忍着,想等回去的时候再问。 袁晗看了看老何头夫妇,两个人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有说有笑的,“干爹干娘,今天你们要玩儿好啊!” “你也吃啊!”何婶儿听了小声对袁晗说,这些菜平时真的吃不上,他们倒没什么?就是袁晗,该好好补补。 袁晗笑了笑,道:“好呀。”哎,大家每天都这么高兴就好了。 袁灿一边吃一边追问:“姐姐,是那么时候才唱大戏啊,我都等不及了。” “来,我们仨喝一个。”袁晗端起眼前的酒杯,跟骆钧和李恪昭碰了一个,“你等着,吃完饭就开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当娘了 这餐饭袁晗到底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心里藏着心事嘛。 吃完饭大家便移至另一处地方听戏,那个院子里搭了大大的戏台子,又设了桌椅,很是舒服。 县老爷相邀着大家坐下,底下便有管家递上戏折子来让大家点戏。 县老爷拿着戏折子谦让道,“列位先点一出吧。” “还是您先吧,您可是寿星公啊。”底下全都是一众要巴结县老爷的人,个个都怀着心事,怎么好意思先点呢。 县太爷也是说个过场话,凭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先点啊,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出八仙祝寿吧。” 众人听了都说好,然后依次点了戏。 袁晗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是戏,只觉得咿咿呀呀的唱的她心里生厌,本来就心烦,还有人在耳朵边上一直闹哄着。 不过好歹这也是我国的一种艺术瑰宝,袁晗纵然是理解不了其中的乐趣,也尽量的坚持着听。 反观骆钧和李恪昭,两个人好似很感兴趣似的,听的津津有味,就连何婶儿,平时一个家庭主妇,现在也能点评一二,说这句唱的好,那句唱得妙。 就连最小的袁灿眼睛里也是放着亮光的,袁晗摇了摇袁灿,问:“灿儿啊,这戏有什么好听的啊,咿咿呀呀的,姐姐一句也没听懂。” 袁灿鄙夷地看着袁晗,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道:“姐姐,不是吧,这么好听你都听不来吗?你可真奇怪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袁晗忍不住地追问。 袁灿有些不耐烦地推开袁晗,道:“姐姐,你和骆钧哥哥恪昭哥哥说去,别妨碍我。”这个人唱的这么好,再别说闲话耽搁了听。 好吧,袁晗举双手投降,袁灿平时可把她这个姐姐放在心上了,今天为了这么一场听不懂的戏,就让她走远些,哎。 袁晗无奈,因为在场的人都很认真地听戏,袁晗只有趴着打瞌睡了,在她睡着之前她醒悟了。 这大概就是一种文化的差异吧,古代的娱乐项目少,听戏就是其中一样,这还不是一般的人看得起的,都是大户人家的才有那个资本。 这些人大概就和袁晗一个时代的偶像似的,比如自己追星的时候,听着喜欢的偶像的歌,父母就很不高兴,总是抱怨我们听的那些流行嘻哈简直不能入耳。 这么一想也就是了,袁晗不妨碍他们听戏了,呼呼睡大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袁晗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推她,睁眼一看,所有人都盯着她,“怎么了?”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口水,没办法,要是袁晗硬要找一个自身的缺点,那就是睡觉有时流口水。 “戏早都演完了,大家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不过你的呼噜声太大,大家都看着你,我就把你叫醒了。”袁灿是个孩子,孩子最不会撒谎。 有时候听真话也需要勇气,袁晗听了袁灿的话以后羞愧不已,自己这么没有形象,说出去真丢人啊。 “袁晗,想来是你平时铺子里忙,所以没有好好的休息的缘故吧。”郁夫人看出袁晗脸上的囧色,便替她解围。 袁晗感激地看了郁夫人一眼,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困。”最累的不是自己好不好,这个可不能顺杆子往上爬。 郁夫人摇了摇头,转头对郁三爷说了几句话,便又笑吟吟地了。 郁三爷站起来道:“趁着今天的好日子,在这里我也要宣布一件事儿,那就是我的儿子郁郎要认袁老板当干娘。”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不是,今天对县太爷来说是个好日子,对于三爷来说可不是啊,绿帽日啊。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郁三爷话一出,在场的人郁府的其他人还有几个到场恭贺的人都窃窃私语。 袁晗没想到大家对这件事儿颇有微词,脸上倒是臊了起来,心里却想,“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姑奶奶给他儿子当干娘怎么了?哼,等以后姑奶奶发了横财,你们一个个都得给姑奶奶当干儿子,我还不稀罕呢。” “老三,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啊?”说话的人大概是郁三爷的手足之类吧,听说话的口气就比郁三爷大,话语中满是寒酸打趣。 袁晗听了心里可不称意了,认自己为干娘就叫脑子出毛病,丫的你才有病,有眼不识泰山。 郁三爷哪里搭理说话的这个人啊,只是头一转不再计较。 认袁晗当干娘的事儿有县太爷首肯的,是以也轮不到其他人大放厥词,县太爷扫了那个人一眼,“老二,你少说两句,我觉得这样的决定甚好。” 县太爷发话了,底下便没有人说话了。 袁晗听了也没有那么难堪了,心里却想,赶快认吧,自己万分愿意,有了一层亲戚关系日后有什么也好说话。 “袁老板之前曾救过我的孩儿一命,是我孩儿的贵人,今日有缘,让他们结为干母子,也算是我孩儿的福气。”郁三爷这一番话把袁晗捧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虽说袁晗已经很出名儿了,但是对于郁家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还是有些看不起袁晗的,因为人家是官,自己是商嘛。 袁晗当然是自动忽略其他郁家人不屑的眼神,站起来道:“郁三爷严重了,是我的福气好。” “袁晗啊,你就别谦虚了,我儿既然愿意,你就不必推辞了。”县太爷在一旁打边鼓,促成这件事儿。 “那我就遵命了。”袁晗当然会答应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出发点不同了而已。 话说到这里,郁夫人就让奶娘把郎儿抱出来了,不过孩子小,磕头什么的都不会,袁晗也不计较,就让免了。 “来,干娘抱抱。”袁晗见到郎儿,伸手拍了拍,干娘、奶娘,只差一个字啊。 郎儿见袁晗伸手,很给面子的扑到袁晗的怀里,玩耍起来。 县太爷尤其高兴,指着他的宝贝孙子道:“我这个宝贝孙子啊,刁钻着呢,不是什么人都让抱的,没想到竟然跟袁晗这么投缘,不错不错。” 县太爷这话一出,不知道又要招来多少记恨啊,想来郁三爷比较得宠,现下有些人就更加不满了吧,看郁三爷的几个兄弟嫂嫂妹夫弟妹都像乌眼鸡一样。 袁晗听了只是笑,也分不清县太爷这句话是在抬举自己呢还是在挖苦自己,反正这孩子跟自己投缘,那就行了,“郎儿真乖啊,干娘亲亲啊。” 袁晗把孩子递给奶娘,逗弄孩子的节目就此为止,这才站起来道:“今天我是来给县老爷贺寿的,又认了郎儿为干儿子,我自是不好意思空手而来,今日我与家人同心协力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大家不嫌弃。” 众人都看着袁晗,却见她只嘴上说备了礼,总是看不见。 袁晗说了,便转身出了院子,找小竹去了。 原来袁晗为了方便起见,头一天便让小竹把东西搬到她的屋里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小竹虽然好奇,但是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袁晗拿了东西就去厨房了,忙碌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用干净的粗麻布包了料,熬好了汤汁。 等袁晗们在隔壁院子里备好火锅的东西,还没等通传,一行人便闻香寻来了。 “这是何东西啊,香的如此诱人。”县太爷的馋虫被勾起了,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 袁晗要了大家入座之后,才说:“这是我专门为县老爷和郎儿准备的礼物,火锅,我想,整个洪德也就只有郁府才有火锅的吧。” 一些人表示不信,天下无奇不有,都觉得袁晗吹牛了,就问袁晗这里面的秘方是什么。 袁晗面不改色地笑着,道:“诸位信与不信我都我所谓,反正这是我给县老爷和郎儿准备的礼物,至于秘方嘛,大家也都说了是秘方了,又怎么能说出来呢。” “多说无益,还是请各位动动手里的筷子,尝一尝便知道了,这里有各种调料,喜欢什么口味可以自己动手。”袁晗才不理会那些闲人呢,还是吃火锅要紧。 袁晗先给县老爷郁三爷们调了碗,又给何婶儿们调了碗,说了一声开涮,便动起手来。 别说,这些贵人们平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每吃一口都要自己动手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又加上这火锅没味十足,辣的过瘾麻的过瘾,是以大家吃的也欢,个个都是大汗淋漓的。 袁晗当然还记得是人家的干娘了,还特地准备了切的很厚的土豆和鱼肉,煮了给郎儿吃,去掉外边一层即可。 小竹们在一边伺候的丫环个个都是口水直流的,心道,这么好吃的东西却没有口福吃到。 郁三爷火锅佐着酒吃的别有一番滋味,连连给袁晗敬酒,“以后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要多走动啊。” 袁晗赶忙举杯道:“一定一定,以后若是有郁三爷网开一面的地方,还请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郁三爷微酣着点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洪涛 酒足饭饱之后,便有丫环们来收拾残局了。 袁晗又和郁夫人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告辞了。 小竹奉命前来相送,“袁晗姐姐,慢走啊。” “好的,你不用来了,夜深了你回去吧,等你哪天得空了,到我铺子里来,我给你做火锅。”袁晗当然忘不了这个小姐妹儿了,席间她流哈喇子的模样全被袁晗瞧了个清楚。 小竹脸上热腾腾地,“那你们当心一些,我先回去了啊。” “嗯,慢走啊,得空了就来啊。”袁晗又远远地招呼了一两声,这才往回走。 袁灿还处于兴奋状态,不断地羡慕郁府的所有东西,这也好那也好。 袁晗虎着脸训袁灿,“你这孩子,才去了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嫌贫爱富起来了呢?太让姐姐失望了。” “姐姐,我是想这么好的东西我一一记下,以后我也要给你们这样的生活,让你们都享福。”袁灿哪里是爱慕虚荣啊,还不是为了他们。 袁晗见袁灿这么说,心里一阵愧疚,道:“灿儿乖啊,姐姐心情有些不好,所以乱发脾气了,你原谅姐姐吧。” “好了,我不跟你生气,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女子一般计较。”本以为袁灿又要怄气半天,谁知道竟然这么豪爽。 袁晗一乐,道:“好小子。” “袁晗,中午那会儿你跑哪儿去了,那么久不见人。”李恪昭早就想问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袁晗呵呵一笑,道:“没有啊,就是和县太爷说了一下关于书院的事儿,然后谈妥了县太爷先走,我一个人有些迷路了,碰到小竹,便去郁夫人那坐了坐,对不起啊,我带你们去了,也没顾得上你们。” “何需抱歉啊,我们当然不会跟你计较了,再说了,郁府的人把我们照顾的很好。”骆钧最不喜欢袁晗说对不住了,这些话对外人说可以,对他们说就大可不必了,“你说你心情不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担心书院,虽然答应了就怕县太爷以后横加干涉。”袁晗到底没有说出实话来,一切都只是袁晗的个人猜测。 回去之后就个人睡了,袁晗有些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心想等天亮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就借口采买出去了。 要找到白银会的人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反正在镇子里的各家酒楼都没找到人。 “哎,看来白银会是真的出事儿了。”袁晗叹了一口气,一时没了主意,“看来还是得去他们的老巢才行了。” 其实白银会的老巢袁晗也是不愿意去的,可是没办法了,也只得去一趟了。 等袁晗到了白银会的老巢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留下一两个看屋子的。 “你们的老大呢?”袁晗抓着一个小弟就问。 这些小弟也都知道袁晗这么个人,加上二当家的平时也被她喝来喝去的,便很客气道:“都走了。” “走哪儿去了?”袁晗又问。 可是那些小弟嘴巴却像是上了锁一样,怎么都问不出来。 袁晗气急败坏,恶狠狠道:“快点说,你们老大去哪儿了,为什么走了。” 这些小弟怎么招架的住袁晗,在威逼利诱之下道出了实情: 原来老大的腿被人打伤了,回家养伤去了,又说二当家的也暂时回家避避风头。 袁晗又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弟们又说了起来: 大致就是老大为了某些事儿跟郁府的郁三爷发生了冲突,然后混战之下伤了腿,这一次是没有防备,给郁三爷着了先机,老大决定养好伤了再卷土重来,定要报仇雪恨。 “这都是为了什么啊,何必呢,你们没有劝你们的老大吗?为什么发生冲突啊?”袁晗气得想杀人,这些小弟还真是够可以,问一句说一句,你一句问不到点子上人家就装傻充愣。 那两个小弟互相看了一眼,小声道:“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哼,你们去劝劝你们的老大啊,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抢那一个啊,你们的二当家呢,我要见他。”袁晗看着这一群只知道吃喝的小弟就心烦。 小弟道:“二当家的回家避风头了。” “我要见他。”袁晗才不管他避什么风头,要见就是要见。 反正在袁晗的反复威胁之下,两个小弟哭丧着脸带着袁晗去洪涛的家了。 幸好这洪涛离镇上不远,不然还真是不方便呢。 当袁晗进了洪涛家的院子的时候洪涛正拿家养的小狗出气,大概是整天憋闷,加上有不顺心的事儿。 “洪涛。”袁晗的大叫了一声,别说,此刻的洪涛还蛮可爱的,和一只狗狗较劲儿。 洪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到院墙跟抄扁担,“谁?”一副很戒备的样子。 “是我。”袁寒没有好气地白了洪涛一眼,还白银会呢,混得灰头土脸的,像个惊弓之鸟,真不知道他一天神气什么? “呼”洪涛定睛一看是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丢了手里的扁担,兴奋起来,高兴的走上前,道:“怎么是你,难道说许久不见你想我了?” 袁晗白了洪涛一眼,一掌把洪涛给拍飞了,道:“一边儿,想你,想得美。” 洪涛略有些失望,转身蹲在一个磨盘上嘴里掉了一颗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干嘛来了,没事儿快走,等会儿老子我还要出去快活呢。” “德行,我还赖在这儿了呢!”袁晗到底没有再挖苦洪涛,看着也挺不容易的。 洪涛一听,又高兴了,道:”真的,那感情好啊,你就赖着别走了,给我做伴。” 袁晗听了忍不住想笑,问:“你不是才说要去快活嘛,我给谁做伴啊?” 洪涛笑了笑,“你来了我还出去干什么?不去了。” 袁晗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不想出去,是不敢吧?”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洪涛像是被袁晗说中了心事,却还要嘴硬的掩饰。 袁晗看了看貌似完整损的洪涛,道:“你还好吧,没什么地方受伤的吧?” “我还好,没有伤着。”洪涛见袁晗完全知情的样子,便也就不再伪装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袁晗‘喂’了一声,道:“又不是你惹了祸,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这小子,平时看着见利忘义惯了,这会儿有苦大仇深的,还挺不习惯。 “你懂什么,一个只知道算账的丫头,出来混的,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洪涛一说起兄弟情谊来竟是满脸的严肃,一点也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袁晗呵呵一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讲义气,那包子老板也是你的朋友,没见你为他两肋插刀啊?” “他,哪里算得上朋友啊,”洪涛说起包子老板的时候明显的不屑,“你别拿他跟我相提并论啊,那唯利是图的人,我坑他十次都不为过,我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出来混的日子也不短了,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人是好是坏。” 袁晗哦了一声,走到洪涛跟前,道:“那你仔细看看我呢?” “别的没看出来,倒是看出一点来了。”洪涛眯着眼睛看了袁晗半天说了一句。 袁晗特别好奇,便问:“是什么?” “那就是你对我有意思。”就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么苦中作乐,恐怕也只有洪涛了。 袁晗捶了洪涛一拳,道:“正经些,别嬉皮笑脸的。” “我说的是真的。”洪涛死性不改。 “你想的美,我才对你没意思呢。”袁晗说的顺嘴,倒是把洪涛给打击了。 洪涛垂头丧气地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说起来咱们也没什么交情,我又是个小混混,你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呢,是吧?” 袁晗没想到洪涛这么容易受打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别这么说,关心肯定还是关心你的嘛,不然也不会来看你了,不过关心不代表喜欢啊。” “真的,”洪涛听了又惊喜起来,“没事儿,我知道你关心我就行了,哪有关心一个人不喜欢的,说出去谁信?” 袁晗想想说的也有道理,不喜欢的话又怎么会想着关心呢,便道:“是,你说的对,但是喜欢也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我喜欢的人太多了。” “嗨,你不用刻意强调,我早就知道你看上那个书生了,瞧你,”洪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书生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我们呢。” 袁晗见他谁骆钧不好,一时激动,便在他的胳膊上掐了几把,“让你胡说。” “哎哟。”洪涛大叫一声,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袁晗还以为洪涛在装呢,继续道:“你装吧,继续装,还挺像的啊,怎么,伤的很重吧,哈哈,让你尝尝我的九阴白骨爪。”话说完看到洪涛胳膊上的衣服渐渐的渗出血来,这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尖叫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可怎么办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早就知道了? 洪涛疼得龇牙咧嘴的,张口就想骂爹骂娘,可是一看袁晗那么着急紧张的样子,心里倒是挺受用的,便忍痛道:“别大呼小叫的了,弄得老子跟个娘儿们儿似的,老子好得很。” “活该。”袁晗看不顺眼洪涛这个样子,明明都疼的不行了,还要装什么英雄好汉。 不过袁晗嘴里说活该,到底没有袖手旁观,拉着洪涛进屋,又把他的袖子脱了下来,一看,竟是一指长一指宽的刀伤,“天哪,怎么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上药。”那白花花的肉就那么翻着,现在还往外渗血。 洪涛扭捏着不说话,别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还没有当着女人的面露过膀子呢,这会儿被袁晗强行地扒下袖子,真是难为情啊,“你,你转过去,让他们来弄。”洪涛满面通红,有种被袁晗调戏了的感觉。 袁晗往一边一坐,“好吧,让你的小弟给你弄吧,你不知道有伤口要包扎吗?” 洪涛无所谓地一笑,另一只手指着伤口道:“你好意思说,我是任由着它愈合的,哪知道你下手狠,掐着我的伤口了,你赔。” “哼,陪你坐三天。”袁晗对洪涛的要求嗤之以鼻,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肉,袁晗两腿打颤,问:“你的爹娘呢,怎么不在家照顾你啊!” 本来还挺精神的洪涛一听袁晗提到爹娘,脸色一沉,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袁晗见他那个模样,估计也是有说不出的心事儿吧,自觉失言,便也住口了。 “我的爹娘早就不认我了!”洪涛沉默了良久,幽幽地开口,语气中尽是无奈和落寞。 袁晗一听怎么又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啊,便问:“为什么啊?我爹娘也不要我了,还有灿儿也不知道爹娘是谁?哎,为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说起来还真是伤感啊。 洪涛自嘲地一笑,低沉道:“或许你们是无缘无故被父母抛弃的,可是我不一样,我是活该,是我做错了事情父母不要我的。” “你能做多大的错事儿啊?能让他们抛弃你?”袁晗才不相信呢,作为父母,孩子做了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不可原谅的呢! 洪涛看了看袁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等小弟把伤口包扎好了,把他们使唤出去,这才道:“这是我的心事儿,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但是这件事儿压在我心里许久了,说出来也减轻不了我的罪孽,但是或许会舒服一些吧。” 袁晗一听觉得里面还有故事,便很认真地聆听着。 “我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姐姐,你说,这个可以饶恕吗?”洪涛说出来的时候眼眶明显的红了,声音也越渐的颤抖。 袁晗听了挺惊讶的,一脸的不信,“不可能,你怎么会杀了你的姐姐呢?” “真的,我亲手杀了我的姐姐,”洪涛垂头丧气,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事情的起因竟然是为了几块糖,你说我可以原谅吗?” 这件事儿对袁晗的冲击实在不小啊,虽说洪涛看着挺混的,可是他骨子里挺豪爽的,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洪涛很小的时候便在白银会里混了,那时候还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干了很多错事儿,脾气也不好,在外边惹了祸就回家,一次回家,父母给姐姐买了糖。 洪涛其实也不爱吃糖,只是他想要就必须要到手,他的姐姐当然不依了,他一怒之下就掏出怀里的匕首在她姐姐身上插了几刀。 他姐姐就那么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口里喊着救命,洪涛不为之所动,见她痛苦挣扎,他心里就不那么生气了。 等他的怒气消了,这才明白他把姐姐杀了,他父母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儿和手握着带血的匕首的儿子,一下子跌入地狱。 他的父母既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抱了姐姐的尸体,收拾了包袱,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这么了无踪迹了。 等洪涛讲完这个故事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捂着脸颤声道:“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生气,我真的不是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姐姐动刀子呢,我真的该下地狱,那种哀求的眼神我到死都不会忘。” 袁晗听了唏嘘不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没有人性吗?说他真的该死吗?其实他的本性不坏,可是他又真的杀了他的姐姐,袁晗头一次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大哥曾经救过我,就是为他死,我也甘愿。”洪涛没有等到袁晗的安慰宽恕亦或者是责骂,他明白袁晗此时的矛盾。 几句话又把袁晗的思绪拉回来了,她叹了口气,“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时间过了这么久,都过去了,你大哥伤的怎么样啊?” “腿断了,要不是我挡了一刀,估计大哥都毙命了。”洪涛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人的受伤经过,好像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似的。 袁晗听了心惊不已,郁三爷看起来挺儒雅的一个人,没想到做事这么狠戾,就为了一个不爱的小妾要置人于死地,“太不敢相信了,我看那郁三爷不像是那种人啊,最多是脾气傲慢些,没想到。” “你这么单纯,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洪涛不奇怪袁晗对郁三爷的评价,人有多面性,她只不过看到其中的一部分。 袁晗心里为他们担心,虽说白银会也不是一般的黑社会,可是再厉害又厉害的过官府么?侧面矛盾官府还拿他们无可奈何,若是正面冲突,他们决计不是官府的对手。 郁三爷不是官府的,可是郁三爷有个当县官的爹,调兵遣将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袁晗劝道:“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不要再和郁三爷发生冲突了!” “这一切要看大哥如何决断了,大哥要说一句算了,我也就憋着这一口气咽下了,要是大哥说句不罢休,兄弟到死都跟着,一定要弄他个家破人亡。”洪涛发起狠来还真是瘆人,那种拼命的架势让人望而生畏。 袁晗着急起来,大声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你懂什么?女人和银子是不能随便相让的,那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啊。”洪涛哼了一声。 袁晗嚷道:“女人,要是那个女人对你大哥情深意重也就罢了,可是就我所知也不尽然啊。” “你当时又没在场,你知道什么?那个女子对大哥情深意重,亲口说了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这袁晗怎么瞧不起人啊,这么烈性的女子连他都很佩服的。 袁晗冷笑三声,道“你要我说你们是天真还是白痴呢,那个女的哪里是对你大哥情深意重啊,根本就是贪生怕死。” “我不许你侮辱大哥的女人。”洪涛面上一黑,语气不善的威胁袁晗。 袁晗也不看他,闭上眼睛自说自话,“那女的就是贪生怕死,贪生怕死,贪生怕死......” “那你给我说个理由来,我才信你。”洪涛当然也不会真的对袁晗痛下杀手了,见她这么坚持己见,只能听她细说。 袁晗这才给洪涛分析起来,“你看啊,你大哥和她的私情被撞破,以郁三爷的脾气,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官府对白银会有所忌讳,也许说出来,郁三爷忌惮你大哥,她还有三分活命的机会,她真是一个聪明儿的女人啊,只要郁三爷犹豫,她就暂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而你大哥,见她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又怎么会任性由她生死呢!” 洪涛听袁晗这么一说,觉得还有几分道理,可是又觉得袁晗把人家想的太心机了,“那么危险的关头肯定是真情流露啊,谁还会动那么多心眼!” 袁晗听了立马否决,道:“错,危险关头人最先流露出来的是求生欲。” 洪涛哑口无言,袁晗的确说的对,任何人到了生死关头第一反应都是求生,可是......算了,大哥怎么说怎么做就是了。 “听我的劝,别去硬碰了,算了。”袁晗见洪涛似是被说动了,便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洪涛瞪着眼睛打量袁晗道:“你未免也太关心我们白银会的事儿了吧,稀奇得很啊!” “有什么稀奇的,大家相识一场啊。”袁晗不自在地移了视线。 洪涛松了一口气,道:“多谢你的关心了,你还是回吧,这些事儿啊你也管不了,反正我听大哥的,大哥要我如何便如何,届时我们都要拼命。” 袁晗气得脸色煞白,怒道:“你没爹没娘了,你们老大呢,他的老爹老娘也不要了,该不会是想让老娘给他老爹老娘养老送终吧!妈蛋!”犟的跟驴似的,害得袁晗爆粗口。 洪涛听了呆若木鸡,“你......你早知道了,你怎么一直都没说啊,我们还以为瞒得很好呢。”没想到袁晗这么聪明,早就知道老大是谁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亲情的力量 袁晗坐在凳子上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冲着外边的小弟吼着,“给姑奶奶来碗水,渴死我了。” 水来了,袁晗喝了水,这才伸了伸手指头戳了戳洪涛的肩膀,道:“你们把姑奶奶当二愣子,我就配合你们,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到了这关头,我也不能不管了。” 洪涛本来还欢喜了半天,这会儿听袁晗说早就知道,便又蔫儿了下去,“我就说嘛,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原来有目的的。” 袁晗才不想解释呢,目的,自己有什么目的,说实话,除了他砸铺子的时候讨厌他,别的时候袁晗蛮喜欢他的,表面不羁,内心其实很好相处,袁晗早把她当哥们儿了。 “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再别说那么没用的了,要是我真的只关心我的干哥哥,我干什么跑来找你啊。”袁晗叹了一口气,瞪着洪涛。 鸿涛这才好些,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你干哥哥的啊?” 这说来就话长了,说实话,袁晗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这个干哥哥,头一次是老何头喝醉酒,干哥哥背他回去的,袁晗在里屋,没见着。 第二次,是袁晗没钱还债,老何头夫妇回家取银子,干哥哥很是慷慨地答应了。从那以后,对干哥哥的了解就更少了。 具体的是这样,老何头夫妇说干哥哥不看重家里的银子,其二就是老何头夫妇一直不知道干哥哥干什么营生,只知道他挺能挣的。 按说,老何头夫妇为干女儿做的那些事儿,一般的话,家里的儿女都是不会同意的,可他竟然没有反对,那就说明他心里还是希望老何头夫妇有所依靠,就像老何头说的,干哥哥什么也没说,只说让他们看着办,不要被骗了就行,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因为他靠不住。 再后来就是白银会的来捣乱,把袁晗抓去,后来又把袁晗放了,还把铺子里的东西全都赔偿了,这很是说不通啊。 本来袁晗以为是白银会的老大看上她了,可是人家也说了,看不上自己啊,后来的种种,白银会对袁晗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百般忍让,要不然,以洪涛的脾气能对自己这么客气? 直到那天,小竹说白银会的老大姓何,袁晗这才坐实了本就怀疑的想法,白银会的老大就是干哥哥。 “你知道吗?我们搬来镇上,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干哥哥在镇上,却从来不来看看我们呢,这会儿我才明白。”袁晗越说越动情,她一定不能看着干哥哥出事儿。 “你明白了什么?”洪涛问。 袁晗无奈地笑了笑,道:“明白你们这些道上混的,都不愿意拖家带口,因为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恶仗,没有亲人就没有牵挂,洪涛,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父母离开,你很庆幸吧,因为他们走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没想到平时你大大咧咧,嗓门粗,脾气坏,心思这么细腻啊,是啊,我很庆幸,他们走了,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只要他们能平安,我就满足了,”洪涛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整个人都温暖多了,“只是,偶尔我很挂念他们,他们年纪大了,又没有儿女在身边,日子过的好不好啊?” 袁晗听他这么说,心里对他又上升了好感,这样才是有血有肉的好汉嘛,人的心啊,总要牵挂着世界某个角落的某些人那才行,那样就不孤独寂寞了。 “洪涛,看看,其实你们大家都不是来去赤条条无牵挂,对不对,你有你的家人,我估计他们还是爱你的,希望你好好的活着,等某天你洗心革面了,能够重聚呢,还有你大哥,他也有爹娘,他忍心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女人而不要父母么?”袁晗极力地劝说他们,要是他们悬崖勒马就好了。 洪涛听的如痴如醉,自己和爹娘还有重聚的一日么?他们那么恨自己,说不定他们盼着自己早死呢,怎么会惦记自己,不,他们还是爱自己的,要是不爱,为什么不把自己扭送官府,判个斩首呢?原来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啊,“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不要去管什么女人了,对不对。” “对,不要管了,你等伤好一些了就去找你大哥去,你跟他说。”袁晗见洪涛想通了,欣喜不已。 洪涛听了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知道大哥家住何处,找不到。” “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儿了吗?还怕找不到他家。”袁晗有些生气,以为洪涛在找借口,不肯去。 洪涛哎呀了一声,抓着头道:“你知道什么?像我们这种人,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去人家家里呢,万一带去什么麻烦可怎么好啊?你放心,大哥养好了伤会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再劝说不迟啊。” “那好吧,到时候你一定要劝说他啊,他的爹娘还是由他自己照顾最好。”袁晗当然知道有一种血缘关系的情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了。 洪涛点着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 袁晗这才放心,看着他的伤口道:“你这几天日子过的很狼狈吧,明天我给你送些吃喝来,你有伤,不能这么将就。” “好。”洪涛脸上血色渐渐升起,袁晗看着也高兴,一再地嘱咐他要记得,万事以和为贵。 袁晗回去之后,也没有直接回铺子,而是去买了一些各类补品,和一些日用品。 何婶儿在铺子里坐着,眼见到了中午,客人也没那么多了,早上一个人忙活的脚不沾地,这会儿趁机打个盹儿。 “干娘啊,干娘,”袁晗放下买的东西,摇了摇何婶儿的肩膀,“去里屋睡会儿吧,别在这睡着,当心冷着。” 何婶儿听到袁晗的声音,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你回来了,哟,怎么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啊。” 袁晗也没说话,往里屋的后门走去,老何头也不见,“干娘,干爹去哪儿了?” “你干爹啊,闲着没事儿,出去转路了。”何婶儿呵欠连天地说着。 袁晗笑了笑,“这几个月来把干爹闷坏了吧,干娘啊,眼看着就到年关了,您跟着我来了半年了,一趟也没回去过,我心里难过,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事儿,要不你和干爹回去休息几天吧。” “嗨,没事儿,有什么可休息的,”何婶儿摇了摇头,休息倒是不用,就是有半年没见到那不着家的儿子,心里还是很挂念的,“回去就我们两个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们回去几天好,说不定哥哥跑累了,回去了呢,”袁晗换了个法子说了,“哥哥事再忙,到了眼下,也该回去给您二老磕头了,我可不能让你们为了我连家都不回了,到时候哥哥埋怨我。” 何婶儿哼了一声,那野小子会生气,恐怕不会吧,他哪一时惦记过他们老两口啊,“你快别帮他说好话了,他成天到处野,只怕心里早就没有我们了。” 袁晗以前不知情,听何婶儿骂儿子也不说话,现在知道了,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虽说干哥哥走的这条道儿不对,可是他对家人的关心也是不假的,“干娘,你别这么说哥哥,哪有当儿子的不惦记爹娘的啊。”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想给我们找个借口,让我们回去休息几天,”何婶儿有时候觉得袁晗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孝顺,“让你一个人留在铺子里,我还不放心呢!” 袁晗哪里肯依啊,道:“你放心吧,你们回去了,我就让灿儿来陪我,眼下也该给他放寒假了。” 何婶儿还要说话,老何头兴冲冲地回来了,“你们娘俩在说什么呢?” “这孩子,硬是要我们回去休息几天,你说说。”何婶儿笑的嘴巴合不拢。 袁晗拉着老何头坐下,把刚才对何婶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问:“干爹,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道理是有,可是我们走了不放心啊。”老何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看铺子。 袁晗保证道:“你们放心吧,啊,没什么的,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们都要回去了,你们先回去,给我准备些好吃的,我给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干女儿,还没去过你们家里呢。” “好吧,那就依你吧,再过上几天我们就先回去。”老何头磨不过袁晗,点头答应了。 袁晗道:“不行,你们明天就回去,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这是我送给哥哥的礼物,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干爹干娘的精力都用来照顾我了。” 老何头欣慰地笑着,“给他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别管他。”既然要让他们回去,那就回吧,怎么说也是袁晗的一片孝心啊。 “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准备啊,你们歇着。”袁晗见老何头答应了,这才转身进屋收拾包袱去。 干爹干娘回去了,见干哥哥受了伤,肯定会用心的百般照顾他,让他多感受一些家庭的温暖,说不定他就会放弃为那女人拼命的念头,袁晗就不信亲情的力量还比不了那女人的几句甜言蜜语。(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解散白银会? 老何头两夫妇第二天就回去了,袁晗让骆钧给曹老带个口信儿,让袁灿休息了。 铺子的生意不做当然不行,袁晗早起把东西准备好了,给袁灿买了早点,“灿儿啊,今天姐姐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啊?”袁灿吃着香喷喷的早餐,口齿不清地问。 袁晗见袁灿吃得很香,笑道:“看你,慢慢吃,这些全都是给你的。”不知道小孩子心里装在想什么,总觉得花了钱的东西比较好吃,别家的饭永远比自家的香,“待会儿啊,姐姐有事儿要出去一趟,所以呢,铺子里待会儿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姐姐的意思是你不但要看铺子,还得学着做生意。” “啊?”袁晗有些食不下咽了,也不知道姐姐要去哪里,都不带上他,“我也想去。” 袁晗严肃道:“不行,姐姐是办正事儿,你不能跟着,听话,你要学着做生意,客人来了你要招呼好,还要算账,不能占人家便宜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吃亏。” “我不行的!”袁灿害怕起来,他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干过啊,光想想都害怕,袁晗不在他身边他就没有安全感。 袁晗才不管那些呢,别以为袁晗是一个满脑子只有钱的人,不管不顾地把袁灿带回来学也不让上,强迫他看铺子做生意。 袁晗也有她的打算,袁灿胆子小,离不开人,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这是大大的不妥,他总要长大成人的,畏首畏尾的男子可是找不到好媳妇儿的。 知识很重要,但是为人处世和独立胆色一样很重要,袁灿其实也不小了,十三四岁了,马上都要十五了,不能让他当温室的花朵。 温室的花朵开得的确很漂亮,可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袁晗并不觉得做生意有什么下贱的,她希望袁灿德智体全面发展,样样拿得出手。 袁晗绷着脸,问:“你有什么不行的,你试过了吗?才头一次你就说不行,姐姐要生气了。” “姐姐,我真的害怕嘛。”袁灿又展开了眼泪攻势,要哭的姐姐心软了,就不会留下他一个人了。 袁晗并不买账,用袖子把眼泪擦干净,道:“闭嘴,不许哭,还说男子汉呢,这么没用,姐姐真是心寒啊,”哄孩子也不能一味地威吓,袁晗还是明白的,“灿儿啊,姐姐就是想看看你厉害不厉害,你听话,姐姐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好不好。” “真的?”袁灿满脸是泪,哭都不管用就说明姐姐下了决心了,愿不愿意都得接受。 袁晗点点头,“真的,你要好好的,把铺子照顾好了,知道吗?要是肚子饿了,自己去里屋拿钱买吃的啊!” 安抚了袁灿,袁晗去里屋收拾了一些东西,她要去看看洪涛,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人家曾经给她行了多少方便啊,这时候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当然袁晗说一个时辰的话是骗袁灿的,一个时辰只够走到洪涛的家里,说实话袁晗留袁灿一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是狠狠心也就没什么了,他迟早都要面对的嘛。 “咱们把这条狗杀了炖着吃吧。”洪涛见到袁晗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杀狗。 袁晗看都不看洪涛,径自去了屋里,打开包袱,把里面的一些吃的拿出来,“你自己决定是杀狗呢还是坐下来吃东西。” “有肉,你不早说。”洪涛这几天一个人在家每餐饭都是清汤寡水的,吃的手软脚软,一个大男人,没点儿荤腥手里都没劲儿。 袁晗哼了一声,让他坐下,道:“你别不知足了,你知道我那是小本生意,这些啊都是我省吃俭用的,我连灿儿都没舍得给他吃,全送给你这个病号了。”说起来袁晗心里还有些歉疚呢。 洪涛本来吃的很欢实,听袁晗着么一说,也挺不好意思的,“那算什么!老子不吃了,弄得老子像是在小孩儿嘴里抢吃食一样。” “不吃拉倒。”袁晗作势就真要去收起来。 洪涛哪里知道袁晗连客套一句都不会,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放下。”不吃白不吃,这会儿也就不穷讲究了。 “你的伤口好些了吗?呀,你有伤还喝酒啊,真是的。“袁晗才打算关心他的伤势,就看到桌上一个打开的酒坛子。 洪涛拎起坛子就是一大口,道:“晚上一个人孤独寂寞,不喝两口睡不着啊。” 袁晗全然不理会洪涛的疯言疯语,笑道:“是害怕吧,不把自己灌醉了不敢合眼。” 洪涛一下子不干了,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捅人心窝子啊。” “好好,我不说了,”袁晗缴械投降,“今天干爹干娘回去了,有他们照顾,我想干哥哥的伤势应该好的很快。” 洪涛嘿了一声,看了看袁晗,说:“我觉得你对你干哥哥也太上心了吧,只是干哥哥而已啊。” “是,只是干哥哥而已,说实话,这个干哥哥我也没见过,他的声音也就听过那么两嗓子,可是他的爹娘待我很好啊,我亲生的爹娘还不及他们待我的一半好呢!”袁晗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啊,对再生父母的儿子当然也是一样了。 洪涛又对袁晗的亲生爹娘感兴趣了,心里琢磨着再怎么说都是袁晗的爹娘,万一袁晗一时想不通和他成亲了,那还是他的岳父岳母呢,“说说你爹娘吧,怎么会没有你干爹干娘对你好啊,不信。” 袁晗见他话多,大概是憋坏了,便打算再跟他闲话一阵,于是又把那老生常谈的东西拿出来说了一遍,恍惚间袁晗觉得她挺像祥林嫂的,把她的不幸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说,不知道听的人怎么样,反正她说的都不耐烦了。 洪涛听了怒不可遏,道:“你的爹娘还是爹娘么?怎么这么对待你,你这么乖巧孝顺,又长的漂亮,,他们也忍心?等以后老子见到他们,宰了他们” “听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是捡回来的,有什么不忍心的,“袁晗早就不生气了,见洪涛被气成那样还真是挺想笑的,“我以前也放狠话说要宰了他们,不过现在早都不生气了。” 洪涛听袁晗早都不生气了,也就平息了怒火,道:“你就是脾气太好,你这么孝顺的,他们舍得?” “说实话啊,那会儿我好像也不孝顺,从一开始他们就对我不好,我就反抗顶嘴,越是不听话越是招人厌。”袁晗没有承认孝顺,她是不听话来着,不过听话了也没什么好处。 洪涛忽然觉得有点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嫌疑,他一个劲儿地夸她,她却拆他的抬。 袁晗走到外面看了看天空,做了个深呼吸,“外面的天好蓝啊,你说山的那边是什么?” 洪涛跟着出来,抬头看了看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倒是让人心旷神怡,一听袁晗问他山的那边是什么?便笑道:“山的那边还不是山,要么就是水,要么就是平原,要么就是小镇都城。” “那就是你也不确定了?”袁晗似有所思的问。 洪涛嗯了一声,看袁晗再说什么。 袁晗又望了望远处,问:“那你想不想知道山那边到底是什么?你想去看看吗?” “去看看?”或许许多人都想过这个问题,山的那边是什么?可是从来没有人会想着去探索去寻求一个答案,他也不例外,他的一生都会在这个地方度过。 袁晗见他很茫然,循序诱导说:“我想出去看看,或许山的那边还是山,可是每座山都有不同的风景,等有个适当的时候,我就会背上我的行囊,踏上旅途。” 洪涛听不懂袁晗的话,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袁晗继续道:“不要再有什么白银会了,洪涛,不要再惦记什么白银会了,给自己重新选择一条路吧,这不是你该走的。” “不行,我死了魂都会留在白银会的。”洪涛从未想过要离开白银会。 袁晗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让白银会土崩瓦解,再也没有什么白银会了!” 洪涛一听袁晗说要解散白银会,一下子怒火冲天,吼道:“你有什么权利说这样的话,白银会是我们的根,你想都不要想。” 袁晗有些害怕,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万一这小子一时冲动要杀自己可怎么好啊,“也就是说,并不是说白银会不能没有你们,只是你们离开白银会不知道要做什么,对不对!” “不能没有白银会,不能。”洪涛口中念念有词,这可是他最害怕的啊。 袁晗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道:“你觉得你把你拥有的一切都奉献给白银会了,没有它就体现不出你的存在了,因为白银会让你家破人亡。”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洪涛发疯似的朝着柱子上两拳,袁晗的话生生地刺激了他,为什么要说的那么透彻。 袁晗当然害怕了,提着裙角跑到院子中间,喊道:“反正我会让我的干哥哥离开白银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都是为你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青出于蓝 袁晗灰溜溜地从洪涛家跑出去,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哼,白眼儿狼,才吃了姑奶奶的东西就乱发飙,好心当做驴肝肺,管他呢,让他一个人抱着他的白银会过日子去吧。”反正袁晗打定主意要想办法让干哥哥离开白银会了。 袁晗赌气地一路回去,又给袁灿买了点儿零食,早知道那家伙翻脸不认人,那些吃的就该给灿儿留着。 “灿儿,姐姐回来了。”袁晗见铺子里没人,便大叫了几声。 袁灿在院子里听到袁晗的声音,飞奔出来,高兴道:“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一去就去了两个多时辰。”这声音里尽是委屈又隐约含着得意。 袁晗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对不起啊,姐姐路上耽搁了,别生气好不好。” “不生气,”袁灿一把接过零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真好吃,要是姐姐早点回来就好了,我都吃过饭了。” 袁晗呀了一声,问:“买的什么吃的啊?”怕就怕他拿着钱去买些糖葫芦之类的,糊弄了嘴却糊弄不了肚子。 袁灿自豪地昂着头,“我自己做的,姐姐不是说了男孩子要顶天立地么,我就想,肚子饿了要自己做饭。” “那你做的饭好吃吗?”袁晗感到意外,没想到袁灿还会自己煮东西吃。 袁灿摇了摇头,道:“不好吃,但是我还是将就了。” 袁晗挺满意袁灿的表现,又问:“那今天的生意怎么样啊?”袁晗虽然在问,但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亏本。 本以为袁灿说不出个所以来,没想到让袁晗挺惊讶的,卖了多少薯片,多少烤土豆,多少糍粑他都一一记着,还把所有的帐算出来求了总和,除了本钱,便是利润了。 “灿儿啊,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屁孩儿啊。”袁晗实在是喜欢的紧啊,没想到这到弟弟这么聪明,头一次就把所有的事儿做的井井有条,真不容易。 袁灿虚心地接受了袁晗的夸奖,这才又磨磨蹭蹭道:“姐姐,今天我看见一个小孩,他真的好可怜,没有吃饭,我就给了他两个烤土豆,姐姐我这么幸运,可是他却好可怜啊,我们收留他好不好?” “你做得很对,愿意伸手帮助他,心地真好,不过姐姐可不能再收留人了,因为姐姐要全心的照顾你,人多了姐姐没有能力,”袁晗对于袁灿又提出了表扬,虽说袁晗并没有多大的爱心,但是他不能那么教育袁灿,毕竟时代不同,那个社会是装穷,这个社会是真的穷,“只要你有能力帮助别人,你就不要吝啬,这一点你要向两个哥哥学习,但是我们也要量力而为,知道了吗?” 袁灿这才笑了起来,点头道:“我知道了,对了,姐姐,小竹姐姐来过了,说是过几天得空,要来找你呢。” “哦,好,”袁晗点了点头,“好了,把你拘了一天了,出去玩儿会儿吧,别跑远了。” 袁灿得了袁晗的赦令,答应了一声便跑的没影儿了。 袁晗看着袁灿的背影若有所思,决定下一次的采买由袁灿做主,再看看他的能力。 袁晗得到小竹的信,好几天都心不在焉的,盼着日子快点到来,到时候也好好从小竹的嘴巴里套出点儿话来,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灿儿啊,来跟你说个事儿。”袁晗忙完铺子的事儿,把门外玩儿的袁灿叫了进来。 袁灿笑嘻嘻把抱在怀里的旺财放了,问:“姐姐找我干什么?” “灿儿啊,姐姐求你件事儿,”袁晗笑眯眯地说着。 袁灿赶忙摆手摇头,“不行不行,我害怕,我一个人不行。”上次姐姐就是这个样子,这次再不会上当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不行不行,”袁晗才不管那么多呢,一把拉过袁灿,往他的手里塞了五百钱,道:“今天你小竹姐姐要来咱们家吃饭,菜就由你去买好不好啊。” 袁灿摇头不说话,也不接钱。 袁晗诱惑道:“乖,你去买菜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当零花钱好不好啊?”她小的时候最爱帮大人买酱油之类的了,因为剩下的她就可以中饱私囊了。 “我不要。”袁灿就是不肯答应。 袁晗怎么会由着他呢,上一次也是这样,死活不肯一个人,后来不是证明他一个人也行嘛,他就是胆怯,迈不出步子,但是一旦跨出第一步,后面就不是问题,“来,菜篮子自己挎上,自己去吧。” 袁晗也不管袁灿答应不答应,把钱往袁灿的怀里一塞就把他推了出去,道:“早去早回啊,爱吃什么就买什么!”之所以这么放心让他去买东西那是因为袁晗已经把钱算好了,在算好的部分再多添一点点,总之他会讲价呢剩的零花钱就多,不会呢就少,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完全被坑,钱花出去了,什么东西也没买回来,不过袁晗没这么想,她的弟弟不会这么傻。 袁晗一闲着就开始担心起郁三爷来了,听洪涛的口气,郁三爷也不是个善茬,不知道他下一步怎么打算,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地闹出人命,但是暗地里懂什么手脚就不知道了。 万一郁三爷派人去给干哥哥下毒,或者请杀手把他给暗杀了?袁晗越想越怕,赶忙转身去里屋收拾袁灿的脏衣裤了,找个活儿转移一下注意力。 几件小孩的衣服很快就洗完了,袁灿是不是地招呼一下客人,最后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是您的东西,拿好了,慢走啊。”朦胧中袁晗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一看,是袁灿回来了,正送走一个客人。 袁晗揉了揉眼睛,问:“回来了,菜买的怎么样了啊?我怎么睡的这么沉啊?” “骆钧哥哥说了,你最近很累,让我照顾你,你都睡了好半天了,有客人买东西你都不理。”袁灿猜想袁晗大概是真的很累吧。 袁晗摸了摸脸,问:“你骆钧哥哥真的这么说吗?”自己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你买的菜呢,拿来我看看。”袁晗小小纠结了一下,关心起袁灿的战果来了。 袁灿听话地把菜篮子拿来,“我买了这些,还剩了十来个铜板,给。”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剩下的钱,要交给袁晗。 袁晗接过钱放在桌上,检查了一下菜篮子的菜,嗯,里面有每个人爱吃的菜,品种也还丰富,数量也还足,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菜买的不新鲜,不过头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灿儿啊,你跟姐姐说说,你怎么买的这些菜啊?”袁晗还挺好奇的,这个看似胆小的屁孩儿办事能力倒挺强的嘛,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袁晗第一次出去买东西,买了五毛钱的东西,把五块丢给人家就跑了,回家还挨了一顿训呢。 袁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我不知道这些菜是什么价,也不会讲,但是,要是我看上那个菜了,我就先等一等,看看别人是怎么买的,等别人买了我再买,有人骗我不懂,我就说我要按刚才的价钱买,他们就给我卖了。” “聪明,我的弟弟真聪明。”袁晗听了袁灿的话,数了数铜板,不算亏,只不过那些商贩多得是坑人的法子。 在价钱上坑不了人,那就在称星子上坑人,袁灿又不识称,缺斤短两也是正常的,话又说回来,袁晗也不认识那种称啊。 “来,拿着,姐姐说话算数的,说过剩下的就是你的零花钱的。”袁晗把剩下的铜板塞给了袁灿,半大个孩子了,身上一点钱都没有不合适,万一跟朋友一块儿玩的时候想买点零食都不行。 袁灿满脸儿的惊喜,开始他还以为袁晗是跟他说笑的呢,没想到袁晗真的把钱给他,他倒有些接受不来了,“姐姐,跟我一起玩儿的都说孩子身上不能揣钱,他们最多也就五个铜板的。”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姐姐的弟弟,你身上揣这么些钱也没什么,拿着。”袁晗可是不封建的老古董,话说有的时候身上没钱真的不方便,想请小伙伴吃个雪糕都囊中羞涩的情形袁晗还历历在目呢,“揣好了,只是不许到处炫耀就行了,玩儿去吧,姐姐去准备晚饭了。” 袁晗提着菜篮子进院子洗菜去了,眼看着小竹要来了,万一打听出什么耸人听闻的消息可怎么好啊? “袁晗,我们回来了。”这个时候骆钧和李恪昭下学回来了。 袁晗应了一声,道:“知道了,你们休息一会儿就先看书,等会儿就吃饭了。” “我们知道,袁晗,”骆钧突然走过来蹲下,看袁晗洗菜,“别把自己累着了,要是需要我们帮忙的,你说一声啊。” “我知道。”袁晗点了点头,不再看骆钧的眼睛,说出来反而影响他们的情绪,还是不说儿的好,再说了,这也有关老何头夫妇的体面,总不能让大家都知道干哥哥是白银会的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套话 袁晗还没准备好东西,小竹就已经先来了。 “你坐会儿啊。”袁晗忙里偷闲跟小竹打了声招呼。 小竹笑了笑,便挽起袖子道:“袁晗姐姐,我来帮你吧。” 来者是客,袁晗怎么好让人家来帮自己干粗活呢,便道:“你用,你去坐着吧,待会儿就好了。” “这些不算什么,反正我闲坐着也无聊。”小竹坚持要帮袁晗分担一些。 袁晗见说不过,便道:“那行,你就帮我折一下这些菜吧,其他的可不敢让你这个郁府的大丫头干了。” 小竹被袁晗这么一打趣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怯道:“姐姐再别说了,什么大丫环啊,说出去羞死人了,大丫环小丫环还不一样,都是下人。” 袁晗不信,电视里的大丫环可是除了照顾一下主人贴身的事物就不干别的了,便道:“我知道你只要照顾你们的夫人就行了,这些粗活可用不上你们动手。” “呵呵,说的也是,”小竹笑了笑,大丫环的辛酸又有几个人知道啊,“说实话,大丫头就是面上看着光鲜,其实啊也挺可怜的,你们看着我们倒是衣着相对华丽,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可是照顾那些夫人小姐哪有那么容易,时不时的让你揉个肩捶个腿的,一干起来一两个时辰的,当真是难以忍受啊。” 这一点袁晗倒是比较认同的,每一件事儿都有好处有坏处,反正生活就是这么不容易。 哪怕是有钱人家的,照样不是事事顺心,就像是郁三爷郁夫人,他们还不是又很多不开心的事儿。 袁晗点了点头,问:“最近你们府里怎么样啊,郁三爷有什么打算啊,他没有迁怒你们这些伺候的吧。” 小竹其实不想谈论有关郁三爷的事的,怕隔墙有耳,但是她见袁晗关心她,也就没有那么顾忌了,道:“说不上来,反正我们这些下人每天都吊着胆子,一刻也不敢松懈,三爷心里不痛快,连带着夫人也大气不敢出。” “那件事儿还没了结么?”袁晗好奇地问,“都这么几天了,还耗着?” 小竹摇了摇头,“哎,别提了,不知道是谁嘴巴漏风了,让三爷的几个兄弟知道了,整天话里有话的打击三爷,三爷一生气就跑去柴房把姨娘打一顿,那姨娘也算可怜了。” “哟,那三爷没把人打死吧!”袁晗听了心里倒是有些发毛,一生气就要挨抽,那可怎么得了啊。 小竹的话匣子打开了,轻易也就收不起来了,这些话憋在心里也难受,倒不如找个可靠的人诉一诉,也好有所排解,“那倒没有?” “郁夫人也不劝着点儿,气大伤身啊。”袁晗唏嘘不已。 小竹嘟了嘟嘴,四下扫了一眼继续道:“别提夫人了,夫人见三也生气,她也生气,说是那个小妾不守妇道。” “夫人生气好像大可不必呀。”袁晗状似不解地说。 小竹想不明白袁晗的话是什么意思,便问:“这是为何啊?”那些小妾都是夫人管的,里面有人品行不端了,那不是夫人扫脸吗? 袁晗便放下手里的活计,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啊,不要告诉别人哦,你看,夫人之前是不是还为了小妾抢了她的宠爱而闷闷不乐啊?” “是啊!”这个事情连郁三爷都知道,更何况是小竹这个贴身丫环。 “那不是,夫人应该高兴才是啊,”袁晗这才说出自己的理由,“这个小且品行不端,做了苟且之事,这样一来,郁三爷对纳小妾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再宠爱她呢,如此说来夫人还少了一个敌手呢,你说夫人该不该高兴。” 小竹听了,仔细想了想,觉得袁晗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总归是夫人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儿啊。” “你的夫人有三头六臂吗?灌人家吃喝拉撒,还管得了人家的七情六欲,说到底,这跟夫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袁晗可不那么认为啊,凭什么出了事儿就要怪责女人,要这么说来,郁夫人还归郁三爷管,追根究底,还是郁三爷管教无方了。 小竹听了半天没说话,估计是想不出什么反驳袁晗的话来了吧。 袁晗又说:“小竹啊,有个合适的空了,你也拿这话开解开解你的夫人,她的气儿顺了,你也少受点罪啊。” 小竹对袁晗感激不已,原来她说了这么多,是在给自己出谋划策了,要是这些话开解了夫人,那自己可算是功劳不小,夫人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你说,这些小妾对郁三爷来说算什么?”袁晗对小妾这个概念还真是不太了解,直白些就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小老婆。 小竹捏着下巴想了想,“这些小妾对郁三爷来说就像是玩意儿吧,高兴了玩玩儿,不高兴了丢一边,也可以送人,反正不重要。” “其实这些女人也可怜啊。”袁晗叹了口气,说真的要是能够当人家的正妻,谁愿意做个小妾呢。 本来袁晗想给小竹出主意,让郁夫人劝说郁三爷将小妾全都赶出去,后来想想又算了,那么缺德的主意袁晗还是不出的好。 小竹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件事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不知道郁三爷在犹豫什么?”袁晗实在琢磨不出郁三爷心里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也好出对策啊,不过最好的情形就是郁三爷不了了之了。 小竹见袁晗这么问,变凑到袁晗耳朵边上道:“你当然不知道了,不是三爷不想尽快了结,而是三爷不知道白银会的老大是何处的人,正派了人四处打听呢!加上老太爷知道了,大发雷霆,说是要把白银会一网打尽呢。” “此话当真?”袁晗听了冒了一声冷汗,这下糟了,惊动了县太爷,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有假啊,三爷亲口对夫人说的,我在门外守着的时候听见的。”小竹拍着胸脯保证这个消息绝对准确,她也希望尽快把白银会的人给灭了。 袁晗心惊不已,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几天不见动静,是在打听他的消息啊,这么一来二去的,不会查到这里来吧,到时候可就有理说不清了,袁晗后怕不已地在心中默念菩萨保佑,“你说,要是白银会的老大有亲人,郁三爷会不会连带着算账啊?” 小竹点点头,以她对郁三爷的了解一定会的,“那还用说啊,咱们三爷平时温文儒雅的,可是遇到事儿那颗果断了,再说了白银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三爷绝对会斩草除根的,对了袁晗姐姐,好像你跟白银会挺熟的哦。” 袁晗听了一阵冷汗,小竹这是什么意思啊,该不会是来试探自己的吧,便道:“什么熟不熟的,就是和那个二当家的有点儿过节,他砸了我的铺子,后来我说要报官他才答应赔我,别人就以为我在白银会有熟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姐姐你不可能跟白银会有什么牵扯的,”小竹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向别人说的,那小竹可就伤心了,到时候不知道是选主还是选她了。 袁晗又问:“你说,要是三爷查出白银会的老大家住何处,你说三爷会不会派人暗中下毒或者是找杀手暗杀啊?” 小竹听的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下毒暗杀的,“不会,三爷可不屑用这种手段,我听夫人说了,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白银会给端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袁晗这才放心,也好,不管怎么样,她的那个干哥哥不会死的不明不白,要是郁三爷真的暗中懂什么手脚,袁晗也下定主意了,她就去求曹老,带她到洪都告状去,“好了,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手里的活儿了,我还是加紧些,免得把你饿着。” “可不是,一说话全都给忘了。”小竹笑了笑,又开始折手里的菜了。 袁晗有些不放心,对小竹交代道:“咱们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啊,我怕你夫人知道了怪罪你。” “我知道,袁晗姐姐你放心。”小竹笑的温暖,这么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还真是不多。 袁晗点了点头,对小竹笑道:”你帮我去唤灿儿回来,马上就要开饭了。” 一直在屋里看书的骆钧和李恪昭面面相觑,他们谁都不知道郁三爷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不过,这又关袁晗什么事儿呢,看这情形,袁晗好像很关心事态的发展,白银会,难道袁晗在关心那个二当家的。 “骆钧,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没看见袁晗那么上心吗?”李恪昭看出苗头不对,平时只爱看热闹的袁晗可从来不会多嘴,今天怎么有点反常。 骆钧也百思不得其解,小声道:“谁知道呢,她说她最近心情不好,说不定就是心烦这件事儿呢,哎,可是她不肯告诉我们。” “她不说,咱们就装着不知道吧。”李恪昭无奈一笑,也只能如此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掌 话里有话 吃了饭,小竹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前对袁晗道:“袁晗姐姐,得空我就来玩儿了。” “嗯,好的。”袁晗这个时候这真的很需要消息,当然欢迎她再来了。 骆钧知道袁晗有心事,但是她不说,骆钧也不会强制性地去问:“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恪昭,咱们泡了脚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走吧,”李恪昭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转身对袁晗说:“袁晗啊,听灿儿说你最近很累,当心身子啊,我这个白吃白喝的人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只能关心两句聊表心意了。” 袁晗故作轻松一笑,“还演上了,快去洗脚吧,灿儿也去吧,时候不早了,小孩子要早睡早起。” 袁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也不知道干爹家里怎么样了,干哥哥的腿伤好些了没有,郁三爷派人在暗中打听,也不知道打听了多少。 “哎,那个小妾临死还要拉上那么多人,真讨厌。”袁晗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把气撒在郁三爷的那个小妾身上。 这样一来事情还棘手了,郁三爷想要一网打尽,那他们这些人不是也会受到牵连吗,老天爷,你该不是玩儿人吧,才给人家一点希望,做什么又要来打碎啊。 袁晗很是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有郁三爷的爪牙前来问话了。 这几天小竹不定时的带来消息,多半都是袁晗不关心的,什么郁夫人听了小竹的建议心里很高兴,赏给她一只银簪啦,什么郁夫人用计,让郁三爷把剩下的两个小妾打发了呀。 袁晗听了心里倒是对这个看着文弱的郁夫人有了新的了解,这个女人也还是挺有心思的嘛。 袁晗问其他的,小竹又说不上来,反正是还没打听个所以出来。 没过上半个月,老何头夫妇又回来了。 “干爹干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不是让你们多待一阵子吗?”袁晗倒是惊讶不已,干哥哥的腿伤好的这么快么? 老何头夫妇气的拍桌子拍大腿,骂道:“别说了,说了都是一肚子的气。” 袁晗更加不明白了,问:“怎么回事儿啊?” 老何头这才给袁晗说了原因,“我们两个回去,没想到那小子已经回来了,我们挺高兴的,还没说上两句,他就说他的腿摔断了,要在家里养养伤,你干娘听了,心疼的直掉眼泪。” “幸好我们回去的时候你给准备了一些补品,我就赶紧地给他煮了补身子,问他怎么摔的,他只说爬树的时候,你说干什么活要去爬树啊,不说也就算了,整天对我们两个这不满那不满的,那天你干爹说了他两句,他还要动手呢。”何婶儿抹不完的辛酸泪的,没想到他们两口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不幸没了,总算还剩下一个,谁知道又是这光景,跟个白眼狼似的。 袁晗见老两口呕气,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可是她知道其中的原由也不好说什么,便问:“后来呢,可能哥哥是因为腿伤了所以发脾气啊。” “是啊,事后我和你干爹也这么想,便还是和之前一样照顾他,谁知道没几天,他突然跑了,这还不说,把家里的银子什么都拿走了,你说说,这个不孝的东西,事到如今,我们权当没有那个儿子了。“老何头是个男人,除了干妹妹死的时候哭过,也就今天了,哎,看来那干哥哥真的伤了他们的心了。 袁晗安慰了两个老人,道:“干爹干娘,你们别生气,说不定哥哥也是有苦衷的呢,我倒是更加担心他的腿了,伤成那样了,还怎么跑啊?” “不管他,死在外边才好呢。”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压根没把他们老两口放在心上,那还操个什么心,眼不见为净。 老两口怄了一阵也就算了,免得让袁晗也跟着难受。 袁晗听说干哥哥连夜跑了,心里很是着急,为什么要跑呢,难道说郁三爷知道他的根基了? 不行,袁晗实在放心不下,决定明天去洪涛的家里一趟,虽说那天他让自己滚蛋,可是好朋友应该不会记仇的吧。 有何婶儿们在,袁晗就是走的放心,打了声招呼就去了。 “洪涛,洪涛,你在吗?”袁晗轻车熟路地找到洪涛的住所,却见院门紧闭着。 隔了好半天,洪涛才出来,打开院门探出半个脑袋,“是你啊?” “是我啊,怎么了?难道还以为是找你算账的来了?”袁晗没好气地推开洪涛,径直走了进去。 袁晗去厨房看了看,道:“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洪大爷还自己动手做饭啊,还真是稀奇,不过,你煮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你管我,一顿吃不完我下顿热总行吧。”洪涛结巴了一下,嚷了起来。 袁晗转身进了堂屋,往凳子上一坐,道:“按理说呢,我是再也不该来的,不过姐脸皮厚,又来了。” “你别往心里去啊,说让你说那么狠的话,我都忘了。”洪涛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生了气发过脾气也就没事儿了。 袁晗点点头,道:“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完提高了音量,“其实,我今天来是有点儿事儿要问你的。” “什么事儿啊?”洪涛也不是真的傻子,当然知道袁晗所指的事儿是什么了。 袁晗清了清嗓子,道:“你知道你们老大去哪儿了吗?昨天他老爹老娘一路从家里哭回来,说是儿子要打老子,我听了那叫一个心痛啊。” “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洪涛继续他的装傻充愣,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大哥的妹妹,真是左右为难啊。 袁晗点了点头,语气略带惋惜,“哎,那就没办法了,老两口哭的像个泪人儿似的,说是担心他的腿伤什么的,怕他跌倒了爬不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让二老别着急,我帮着打听一有消息就告诉你。”洪涛拍着胸脯向袁晗保证。 袁晗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也就是做做样子,打听什么啊?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一个男人宁愿相信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也不把爹娘放在心里,管他干什么?最好是晚上走路跌到哪个沟了才好呢,两个老人痛一痛也就过去了,反正又不是没尝过那种滋味。” 洪涛当然知道袁晗说经历过是什么,当时大哥也伤心了好久呢,“你闭嘴。”这袁晗说话怎么处处直戳人家的痛处呢! “你凶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人家都是已婚妇女了,你们老大还去勾搭人家本来就不对,出了事儿还显得他们委屈,委屈个什么啊?就算是他们真心相爱的,那又怎样,要知道这件事儿最委屈的还数郁三爷。”袁晗是个爱说实话的人,本来就是如此,之前因为干爹干娘的缘故,袁晗还向着他,谁知道他这么执迷不悟。 洪涛恨不得上前捂住袁晗的嘴,真是个还点火的人,“你就不能闭嘴么?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啊,没用,当事人又不在这儿,说了也是闲的,”袁晗无力地笑了笑,“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洪都了,到时候一个人逍遥自在的,什么也不用管了。” 洪涛心里一紧,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袁晗耸了耸肩膀,道:“不知道再过一两年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没有牵挂。” “你干爹干娘怎么办?”洪涛这一句是代他大哥问的。 袁晗轻声哼笑道:“你也说了,只是干爹干娘而已,有些人连亲爹亲娘都能抛弃,更何况我啊,到时候我两手一拍,他们的好与坏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洪涛可着急了,一把抓住袁晗的手,道:“袁晗,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叫忘恩负义。” 袁晗不耐烦地挣脱洪涛的手,道:“是啊,我这就叫做忘恩负义,你大哥和那女的才有情有义,行了吧。” 洪涛无奈地看着袁晗,男人的事儿啊,怎么对她说,反正不管哪个女人是好是坏,只要男人认定那个女人了,坏的也是好的,虚情也是真意了,“大哥就爱那个女人啊。” 袁晗呸了一声,指着洪涛骂道:“你个墙上的冬瓜,前两天还跟老娘说要劝你大哥呢,转过头你就不是人了,骗我,我呸,我吃饱了撑的管你们的闲事儿,爱咋地咋地。” “喂有话好说,”洪涛见袁晗要走,赶忙拦住,“别动不动就甩脸子啊。” 袁晗看到他就来气,其实她早就知道干哥哥躲在这里了,她说的这些话其实是说个他听的,本来以为他会感动,主动走出来说要化干戈为玉帛,谁知道人家根本不鸟她。 袁晗不耐烦地摆着手道:“我好话都说尽了,累了,你们看着办吧,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儿,看你们是把那女的抢过来也好,还是你们被郁三爷弄死也罢,与我无关。” “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气死我了。”袁晗走得好远了,才朝着洪涛家的方向骂了两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和解? 袁晗回到铺子,心里还为那事儿愤愤不平,后来想想人各有志也就宽心了,又做了十来天生意,一直到正月二十五袁晗才关了铺子回去过年。 今年过年比往年热闹,因为人多,老何头夫妇、灿儿,四个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真是一个温暖的家。 如今的李婶儿和骆婶儿对袁晗也没有那么刻薄了,还邀请袁晗一家人去做客,当然了,袁晗今年给他们每家家还了二十两银子,不欢喜都不行了。 还有袁灿,在玉泉村也挺受欢迎的,长的俊俏清秀,又羞答答的,倒是得了不少好处,回村那天好多人来围观啊,都说袁晗有了个弟弟倍儿好看的。 那些小女娃们像蝴蝶蜜蜂似的围着袁灿,弄的袁灿叫苦不迭。 袁晗挺高兴的,这说明袁灿不错,受欢迎,她的弟弟就是要成为万人迷。 一个年就算是安安稳稳地过了,过了正月十五,一家子就又去镇上了。 那个干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大过年的也不回去,袁晗有些心神不宁,该不会是遭了暗算了吧。 年一过完事情回归正轨,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上学的上学,老何头夫妇关心儿子,可也不知道去哪儿寻,每日都愁眉不展的。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某天,袁晗正在洗盘子的时候,小竹来了。 袁晗早都盼着见小竹了,所以一见小竹袁晗就高兴地跳了起来,“你来了,年过得怎么样啊?” “还好。”小竹半捶着眼帘看了看袁晗不冷不热道。 袁晗觉得小竹似乎有些不同往日,感觉有点生分,是许久没见的缘故吗?“来坐,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 “你别忙,我不吃的。”小竹摇了摇头。 “小竹,你怎么了?一个年过了怎么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袁晗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快一个月没见面的,这会儿应该是亲亲热热的说说过年中的趣事才对啊,怎么冷冰冰的。 小竹见袁晗问她,她才冷笑了一声,“我好的很啊,只是心里有些难过!” 袁晗见小竹这个样子,估计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便问:“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你既然来了,肯定是有话想问我,你说吧。” “你记得当时我问过你一句话吗?”小竹话中满是愤怒,仿佛受到了欺骗。 袁晗翻了一记白眼,她这么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话啊?你说了我才知道记不记得。” 小竹低头自嘲地笑了笑,道:“可能你都忘了,我曾经问过你,白银会是不是有你的亲戚。” “是啊,我说没有啊。”袁晗当然记得,不对,小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已经查出来了? 小竹听了袁晗的话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袁晗道:“你可不是欺骗我?白银会怎么没有你的亲戚,白银会的老大就是......” 眼见最后几个字就要说出口了,袁晗赶忙上前捂住小竹的嘴,紧张道:“有什么到外边去说,好吗?”这要是让老何头夫妇听见了,天都要塌下来了。 小竹摔开袁晗的手走了出去,袁晗在后边跟着,“找个没人的地方。” 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袁晗才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枉我一心向着你,什么都不隐瞒你,原来你是在打听消息啊,我就奇怪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儿。”小竹心里生气啊,她一心一意当袁晗是好姐姐,谁知道袁晗却存了心思,在她这里探口风。 袁晗见小竹情绪激动,便等她缓和了一下,这才道:“你都知道了,是,白银会的老大是我干哥哥,可是我没有存心欺骗你啊,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刚开始的确只是好奇。”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小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只知道她受到了袁晗的欺骗,不想再和袁晗当姐妹了。 袁晗心里挺难受的,叹了口气,席地而坐,道:“小竹,隐瞒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反感白银会啊?” 小竹没想到袁晗这么痛快就承认错误了,心里便少了一分怒气,跟着坐下,情绪有些激动道:“我为什么生气,我现在在郁府为奴为婢都是白银会的错,他们收保护费,我爹只是个卖菜的,一个月下来挣的钱还不够付保护费,付不起就要挨打,最后爹就不敢去买菜了,为了生计,我就被迫签了五年的契,可是我才熬了三年多,这笔账算谁的。” 袁晗没想到小竹也曾深受其苦,心里觉得愧疚,道:“小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那个干哥哥,我是为了我干爹干娘。” 袁晗便把她认干爹干娘的事儿事无巨细递给小竹说了,道:“干爹干娘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白银会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小竹,我知道白银会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儿,不过他们也罪不至死吧,我何尝不希望他们能够安生地做事,把白银会解散了呀。” 小竹听袁晗说完,倒也不怎么生气了,袁晗说的对啊,这些人虽然可恶,可是也罪不至死啊,“那你劝说成功了吗?” “没有啊,到现在我那干哥哥都不肯见我一面,那二当家的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让我滚。”袁晗倒是希望游说成功,可是也要人家肯听啊。 小竹叹了一口气,对袁晗说:“那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袁晗拍着大腿道:“你以为我容易啊,谁愿意摊上这事儿,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着受这连累。” “那你怎么办啊,想个办法划清界限啊,万一三爷气不顺牵连到你可怎么好?”小竹不忍心袁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急着给她出谋划策。 袁晗摇了摇头,道:“怎么划啊,我要是真的撇的一干二净我还是人吗?最起码我得保证两个老人不受牵连啊,不然的话,我也只好陪着了。” 小竹站起来,焦急地走来走去,似乎想要想个好主意。 “好了你别走来走去的,鞋底磨破了也没办法。”袁晗见小竹替她担心起来,心里不禁开心起来。 小竹听了不免生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想法子。” “没什么可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着你替我担心,我就不害怕了,果然是好姐妹。”袁晗笑嘻嘻的,这个姐妹性子直心地好,没有白交。 小竹一个丫头能想出什么办法啊,没头绪的胡走一通只能放弃了,道:“袁晗姐姐,我出来的有时候了,该回去了。” 袁晗点点头,让小竹安心地回去,不要担心。 “对了,我好像听三爷说要夫人找个时候到铺子里去,估计是试探你的,你可要当心说话啊。”小竹走了几步不放心,又百般嘱咐。 袁晗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快回去吧。” 袁晗回到铺子越坐越不安心,给何婶儿打了声招呼便出去了。 “洪涛,洪涛,快来开门儿。”袁晗急切地拍着门。 “来了,”洪涛呵欠连天地开门院门,“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袁晗一把推开洪涛,“早什么,马上都中午了,你昨晚偷鸡摸狗了?这会儿还在睡!” “你才偷鸡摸狗了呢,哼!”洪涛给了袁晗一记白眼,道:“告诉你一件事儿,你怎么犒赏我?” 袁晗在小竹那儿得了消息,气得都要死了,还犒赏,不宰了他们都是万幸了,“我看你的皮在痒痒!” “算啦,告诉你一件事儿,这么久我都一直在游说大哥,经过昨夜的彻夜长谈,大哥终于想通了,万事以和为贵。”洪涛很庄重的宣布了这个让袁晗惊喜的消息。 袁晗听了笑的眯成一条缝儿,“真的,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啊?” “大哥说了,那天听了你的话想了很多,为了年迈的双亲,大哥决定跟那个姓郁的协商一下。”洪涛说话一个关子接一个关子。 袁晗怒道:“你丫的不能一次给我说完啊,你当这是说书呢!” “大哥想花钱把那个女人买回来,这样的话不伤和气又两全其美。”洪涛言简意赅的把话说完,等袁晗发表意见。 袁晗听了不住地摇头,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主意呢,买人,还贩卖起感情来了,“拜托,人家郁三爷缺那点银子吗?” “这你就不懂了,反正对姓郁的来说一个女人也不算什么,事已至此,留着反而添堵,卖了还能得到一百多二百两银子,多好啊。”洪涛分析的也算是有道理,一个不喜欢的东西留着也是生厌,还不如打发了,两不落空的好。 袁晗想了想觉得也行,两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了,郁三爷不会傻到不要银子要一个给她戴绿帽的女人吧,“那你们就看着办吧,反正我要的只是和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化干戈为玉帛 袁晗以为事情可以就此了结了,心情大大地放松了,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些好菜,大快朵颐了一番。 看来小竹的话要落空了,白银会和郁三爷讲和,郁夫人也不会来试探什么了吧,只不过经过此事,不知道跟郁府有没有嫌隙啊。 袁晗还是挺忙的啊,忙着做生意,还忙着给县太爷举办欢迎仪式,目的是要灵水镇的百姓知道,县太爷是个大善人,关心国家的未来,为国家的建设上添砖加瓦。 虽说形式重了一些,但是袁晗为了要求逼真,还是鼓动那十个学生热烈鼓掌了,许多老百姓听说此事都是一笑而过,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好好地一所书院就要毁于一旦了? 有曹老们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当道,县太爷还是不敢胡来的,见到袁晗还笑咪咪地亲热道:“袁老板啊,你办的可有声有色啊,还整了个什么合同签。” “县老爷说笑了,我还不是为了让您风风光光地加入进来啊,你看,学子们多欢迎您啊,手掌都要拍烂了。”袁晗见县太爷对她与平时无异,心里更加放松了,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县太爷面上一沉,道:“你也太铺张浪费了,这么大的排场,要把钱花在刀刃上。”此时的县太爷俨然像一个持家有道的家庭主妇。 袁晗赶忙接受批评,“明白,下次不会了,消消气,”其实袁晗想说欢迎他根本没花钱,可说出来又怕他脸上过不去,“那新房子可好了,学生们都喜欢啊。” “喜欢就好,他们安稳了才能成为我们国家的栋梁啊。”县太爷满腔地豪迈,也许下辈子他能真的当个啥善人也说不定啊。 装腔作势完毕,县太爷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县衙去了,在衙里待个几天,那建房子的损失就都弥补回来了。 时间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了几天,老何头的生日到了,袁晗准备了许多的吃的,正要大肆庆祝一下的时候,出状况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出状况就是郁夫人来了。 袁晗心里疑问百出,不是解决了吗?郁夫人为什么还来?“真是不好意思啊,夫人,你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迎接你一下啊。” 郁夫人握着袁晗的手笑了笑,道:“这有什么?许久不来看你了,又听公公说你忙,我便得空来了。” “夫人快请坐吧。”袁晗说着便要迎郁夫人去里屋。 郁夫人拉住袁晗笑道:“大家都见过的也不必忌讳,我就坐这里罢。” 袁晗见郁夫人都不介意,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不知道夫人吃了没有?” “你不必管我了,你们吃吧,”郁夫人用手帕掖掖鼻子,又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道:“哟,这么丰富呢?” 袁晗笑了笑,指着老何头道:“是啊,我干爹过生日,我们给他庆祝一下。” 郁夫人听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我,早知道就应该备上一份儿寿礼,我竟空手来了。” 老何头听说了,赶忙站起来道:“可不敢当,夫人严重了。” 袁晗说了半天的话才发现今天跟着郁夫人的不是小竹,便问:“咦,夫人今天换了丫头了?” “哦,”郁夫人笑了笑,道:“你是说小竹啊,昨天我让她去厨房给我看菜,谁知道柴火里面有漆树,她接触了浑身痒得疼,脸也肿了,我便让她回去休息半个月。” 袁晗点了点头,漆树这么厉害啊,“难怪了。” 郁夫人歇了一会儿,又道:“你也知道了吧,前一阵儿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儿,三爷气得不行,这两天才和白银会的和解了,我也算是了了心事了。” 老何头夫妇一听是白银会,便问:“白银会的跟三爷有什么瓜葛啊?” 袁晗头痛不已,想拦着又为时已晚,只能见机行事了。 “你们不知道啊?”郁夫人还奇怪了,他们儿子的事儿他们不清楚,“白银会的大当家跟我家的妾室私通,被逮了个正着,后来又和解了。” 老何头夫妇一听白银会便忍不住想骂,“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什么缺德事儿都干,收保护费就算了,还勾搭人家的老婆,你们说,这样的人啊,真是死不足惜啊。” “何老爷,你为何这么说啊?”郁夫人没想到他们会痛骂白银会,也真是奇了。 老何头哪里知道白银会的大当家是谁啊,要是知道肯定就不会骂了,“那些人,成天无所事事,夫人您不知道,咱们袁晗才来镇上落脚的时候啊,这白银会的还砸了咱们的铺子呢,这些背时的。” 郁夫人想事情反正都解决了,当爹的这么骂亲生儿子也不是很妥,便说:“你们不知道白银会的大当家是谁?他可是......” 袁晗眼见郁夫人就要说出来了,赶忙拦腰截断,道:“他可是无恶不作的坏蛋啊,干爹,你骂的好,白银会的怎么会有好东西呢!” 郁夫人这才明白两个老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就是白银会的大当家,又对袁晗另眼相看,这个袁晗还是一个挺重情义的人嘛,“袁晗啊,我来的有时候了,你陪我在外面散散,咱们说说私房话,然后我也该回去了。” “好叻,那咱们出去吧。”袁晗巴不得在外边去说呢,便赶忙扶了郁夫人出去了。 等离家远了一些,袁晗这才开口,“刚才多谢夫人,没有拆穿那件事儿。” 郁夫人笑了笑道:“不必谢我,我是见你一片孝心,你竟然瞒得住他们。” “我还不是一直被瞒着,也才知道不久,夫人对不起啊,我代我干哥哥给你和三爷赔罪!”袁晗没想到郁夫人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聊天。 郁夫人摇了摇头,柔声道:“你不必谢我,之前我也挺生气的,后来又听说白银会的跟你是亲戚,我就更生气了,可是之前小竹对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有理,若是没有此事,我不知道还要跟她们争多久呢。”袁晗的那个方法固然不错,可是偶尔三爷也会图个新鲜,还不如把他们彻底打发了,一劳永逸的好。 “我何尝不是呢,还好夫人深明大义。”袁晗听了那些话心里就安稳了,说实话,好不容易靠上郁府,虽说得不到实质性的好处,但是出来混的都是混的面子,你的人脉广了,别人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不是? “说实话,这一阵子也真是熬坏了我了,三爷脾气不好,这两个月我大气都不敢出,现在总算圆满了,”郁夫人出了一口气,笑道:“二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我打算带着郎儿去郊外的庙里烧香还愿呢!” 袁晗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那些事儿了。” “就是啊,好了,我先走了,要是那天你得空了咱们同去?”郁夫人说着就要告辞了。 袁晗想了想道:“若是得空了必先提前告知夫人。” 袁晗回去的时候哼着小曲儿,见大家都在等他,便问:“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等你啊!”袁灿哈喇子直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锅里。 “臭小子,你都吃了多少次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馋嘴样啊。”袁晗说着也坐下开涮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了,袁晗也就不再避忌了,决定第二天就去把干哥哥接过来养几天的伤。 “洪涛啊。”袁晗每次去都先叫洪涛的名字。 洪涛顶着个黑眼圈出来开了门,问:“你怎么又来了?” 袁晗很是不满的警告了洪涛一眼,什么人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天天上门儿还不乐意了?“大哥呢?” “没回来呢!”洪涛打了个呵欠,他可是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睡的。 袁晗嗯~了一声,“没回啦?可能是带着他的心上人乐呵几天吧。” “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事情解决啦?”洪涛没等到老大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呢,不过一见袁晗的样子,也就**不离十了。 袁晗点了点头,道:“解决啦,你们以后可好好的吧,别再惹事儿了,二百两银子买一个女人爷们也真舍得。” “冤枉啊,那是大哥,我还没有女人呢,要不,你跟从我吧。”洪涛是人逢喜事儿精神爽啊,心里不压事儿就是舒服。 袁晗见他活泛过来了,不客气的揍了他一顿,“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当心姐要你的小命儿。” “你怎么得到的消息啊?我都还不知道呢!”洪涛高兴完了又觉得被袁晗比下去了,怎么白银会的二当家的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的消息灵通。 袁晗拍了拍手,转身去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水道:“郁夫人亲口跟我说的,还说十五要去还愿呢。” 洪涛嗤之以鼻,“还什么愿啊?还不如感谢我们老大,没有老大,那些娘们儿还跟她争宠呢!”女人家的,无非就为了那么点儿事儿,之前又不是没有听大哥说过,他的那相好就老是爱讲那些拈酸吃醋的事儿。 “你知道的还挺多嘛。”袁晗夸了洪涛一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小竹跑了 袁晗没有接到她的干哥哥还是有些遗憾的,因为要是把他接回去干爹干娘两个肯定就不操心了。 “那个,既然没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了,等大哥回来了你给他说我来找过他,他爹娘想他,要他去佳味轩。”袁晗交代了一声就要走了。 洪涛赶忙拦住,问:“我能去么?你看我一个人的生活过的也不好,我跟着大哥蹭几天好吃的?” 袁晗看了洪涛一眼,无不挖苦地道:“无所谓,不过看你这德行实在是不像白银会的二当家啊,寒碜。” 洪涛转身进屋去了,撂下一句,“等大哥回来我们就去。” 袁晗回去便耐心开解老何头两口子,说他很好,又说她多方打听没有大碍,让他们两个老人放心。 老何头夫妇见袁晗这么懂事儿,又见打听到儿子尚好的消息,便放心了,何婶儿拉着袁晗儿的手道:“孩子,干娘知道这阵子你受累了,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啊,干娘,你在说什么呢,有你们我才不委屈呢!”这两句话说的袁晗鼻子酸酸的,遇到他们是她的幸运。 老何头敲了敲竹子根做的烟锅,道:“既然那小子没事咱们也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不要再给袁晗添堵了。” 就在二月十五前夕,郁夫人又来了。 袁晗把郁夫人请进里屋,斟了茶,又见郁夫人脸色不是太好,便估计这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夫人今天怎么了?” “哎,说起来我就生气啊,袁晗啊,那个小竹平时挺好的啊,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忘恩负义。”郁夫人气得满脸通红,一想起来就是气啊。 袁晗见郁夫人这么说小竹,心里就好奇了,小竹怎么了?她人挺好的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便问:“夫人如此生气到底是为何啊?跟小竹有什么关系啊?” “那个小竹啊,我平时待她不错,谁知道她竟然趁着生病跑了。”你说生气不生气,好好地一个丫环竟然也有这么大的主意。 袁晗还真是有些惊讶,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小竹跑了?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说了吗?之前小竹脸上起了东西,我便让她回家休息,可是这小半个月都过去了也不见她回来,我便派了个人去她的家里,一问才知道走了五六天了。”郁夫人一方面生气一方面又觉得可惜,有个趁手的丫头也不容易,才使唤顺手就跑了。 袁晗听了心里疑问丛生,小竹跑了,不可能?上次小竹来见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啊,“事已至此,夫人大可不必介怀。” “哎,我知道小竹平常跟你相处的好,所以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的去向。”郁夫人也是没有办法了,其实人跑了都无所谓,可是传出去多难听,还以为她有多难伺候呢,连个丫环都受不了跑了。 袁晗这才明白郁夫人的来意,原来如此啊,郁夫人并不是把她当成可以诉说的对象,而是变着法儿来审问的,这么一想袁晗对郁夫人的好感就下降了,冷笑道:“我与小竹关系尚好,不过再好也好不过你们主仆,连夫人你都不知道小竹的去向,更何况我啊,再说了,如果她真的要跑也决计不会告诉我的,夫人认为我与小竹的关系好,说不定小竹还认为我与夫人的关系好呢!” 郁夫人听袁晗说了这么一大通,又见她的语气不似平时那般客气,也就知道做的有些过了,便带着笑道:“袁晗啊,你别多心,我这也是着急了,才来问问你的,你说郁府里那么多妯娌,知道我的事儿唾沫都能淹死我了。” “哎,夫人你也别着急啊,她的家人呢,你问过吗?”袁晗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弄得好像只有她委屈似的。 郁夫人用帕子掖掖眼泪,叹道:“问了,家里还有三口人,她的爹娘和弟弟,底下人问小竹去哪儿了,可那家人只是哭嚎着,一个字都不肯说,倒弄的像是他们受了委屈。” 袁晗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实在不好发言,但是她绝对不相信小竹那么好的女孩会丢下家人跑路,“这事儿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到底办不妥当,不如让郁三爷想想办法。” 听起来好像跑了一个丫头郁夫人很重视,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了那么点儿虚幻的面子,袁晗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郁夫人也不能免俗,相处久了袁晗越渐觉得这个郁夫人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 郁夫人又叹了口气,端起茶盏刮了刮茶叶沫儿,又放下了,道:“我跟你想的一样,可是等我给三爷说了,三爷却并不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说跑了就跑了,再重新给我选个合适的,你说,我是这个意思吗?” “可能是三爷怕你担心啊?”袁晗简直语无伦次了,人家停下等她发表意见她又不好一言不发。 郁夫人苦笑一声,道:“他才不是呢,你说说,我折损了这么大的颜面,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就跟三爷商量,小竹那蹄子签的是五年的契,时间还没做满就跑了,我就想着让三爷派人拿着契去拿人,不给人就赔银子,谁知道三爷反而说我多事。” “想来是三爷最近是忙,抽不开身,所以才这么说你的吧。”袁晗听了倒是觉得过瘾,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虚伪啊,她又不缺这几两银子,为什么要拿着契去要挟人家啊。 郁夫人全然不信袁晗的话,语气中有些颓丧,道:“他若是忙就好了,怕就只怕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替我着想啊。” “好了夫人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啊,依我看啊,夫人就先好好的回去休息一阵儿,明天出去上香,正好换个心情不是吗?”袁晗实在无话可说了,便想法子赶快把郁夫人打发走,这样的女人,换了谁谁都不喜欢啊。 “也好,我走了,有空常来看我。”郁夫人见袁晗和她无话可谈,也就站起来告辞了。 等送走了郁夫人,袁晗这才呸了一声,以前觉得她挺好的,现在怎么越看她越讨厌啊,明明就是心机婊,却还要装成天真萝莉,喝个茶也是,你要喝就喝嘛,还一脸的嫌弃,哼。 难怪小竹会跑了,遇到这样的主子谁不跑啊。 袁晗把郁夫人碰过的茶盏狠命地洗刷了几次,这才解气。 何婶儿见袁晗这么生气,过去问原因,袁晗便道:“人家嫌弃咱们的茶叶不好,以后来了我还不招待她了呢。” “不会吧,郁夫人看着不像那样儿的人啊。”何婶儿倒是觉得袁晗有些小题大做了。 袁晗哎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之前两个人的关系好,也就计较的没那么多,现在生出嫌隙来了,人家又自觉比人高贵,那可不是就开始嫌弃了。 袁晗才在抱怨,忽然一个年轻小伙子冲了进来,对袁晗道:“袁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我?”袁晗狐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何婶儿呢说了一声,出去了。 袁晗才想问他是何人,那小伙子就说话了,“袁小姐,二当家的让我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袁晗听了更觉得奇怪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把干哥哥带来,会不会是干哥哥不愿意来啊,让自己去劝劝? 本来袁晗是不想跑的,一趟就一个多小时呢,走的人够呛,可是一想到老何头夫妇惦记儿子,也就答应了,“那行我去说一声就走。” 等袁晗到了洪涛家的时候,那小伙子转身就走了。 袁晗一把拉住小伙子问:“慢着,你怎么不进去啊?” “二当家的不让兄弟们进院子。”小伙子答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袁晗径直走进去,见里边没人,只有淡淡的香辣纸钱味道,便又往里边走,发现里屋没有人,便大叫:“洪涛,姐来了,洪涛......” “吱呀”靠墙放着一口缸的旁边的地板开了一个缝,接着完全打开,里面探出洪涛满脸沉重的脸庞。 袁晗忍俊不禁,笑道:“洪涛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有密室啊,怎么,害怕敌人袭击你,躲地下去了。” 洪涛阴骘着双眼,瞪了袁晗一眼,一语不发的径自又下去了。 袁晗看着心里害怕,洪涛可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啊,这样子像是充满了仇恨的样子,便跟着下去,边下边问:“你整的是什么啊?味道这么浓,是你姐姐的祭日吗?”除了这个袁晗也想不出他烧这些东西的原因了。 洪涛没有说话,只是一拳又一拳地砸一根柱子,每一拳都伴随着地下室轻微的震动。 袁晗害怕极了,赶忙拉住洪涛的手央求着:“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打了啊。”再打这个地下室都要塌了,要整人也不用整的这么逼真吧, “你说话啊,怎么?叫我来你却不说话,”袁晗见洪涛呆若木鸡地站在中央,摇了摇他,心里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是因为他也喜欢上大哥的女人,两个人闹矛盾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老大死了 袁晗一连问了几句洪涛都置之不理,直接把袁晗气了个半死,“洪涛,你把姐叫来就是为了看你在这儿发呆啊。” “哎。”呆若木鸡的洪涛总算给了袁晗一点儿反应,轻轻地叹了一声。 袁晗也不跟他闹了,正色问:“洪涛,有什么事儿你就说,不要憋在心里。”一个人躲在这儿烧纸钱诅咒人家是没用的。 袁晗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洪涛就嚎啕大哭起来,那种悲痛,那种切肤之感让人感同身受。 袁晗心里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洪涛这么好强要面子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失声痛哭,这意味着什么呢?“你别干嚎,快说。” “大哥,大哥......”洪涛几次准备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我哥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袁晗其实心里已经凉了,可是又好像要得到证实才敢相信一样。 洪涛说不出那个死字,咬着牙把案子上的一块儿黑布扯开,上面赫然地刻着几个字,白银会大当家何长流之灵位。 若是换了平时,袁晗一定会没心没肺地嘲笑这个名字,可是此时她一点都没有心情,何长流是干哥哥的名字,袁晗一直以为那个流是留下的留而不是流动的流。 袁晗跟着伤心了一会儿就发现里面不对劲儿,大哥不是早都跟郁三爷和解了么?怎么会突然就死了,一定是洪涛跟自己开玩笑吧。 可是洪涛并不知道有个愚人节啊,怎么会跟她开玩笑呢,袁晗倒是哭不出来,只是鼻子有些酸,有点眯了眼,”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给我解释清楚,大哥不是跟郁三爷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啊,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 洪涛见袁晗提郁三爷,恨的牙痒痒,呸了一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什么他妈的和解了,那完全就是个圈套,你知道吗?当我找到大哥的时候他都几乎没有模样了,到处都是瘀伤,双腿双手全都折断了,在一个常年积水的小沟里,你知道吗?等我们找到的时候人都已经臭了。”洪涛说到最后几乎都没有声气了。 袁晗一脸的不信,自语道:“不可能啊,不可能,是郁夫人亲口跟我说的,说是和解了,郁三爷心情好的不得了。” “还郁三爷,他就是个球,那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洪涛恨不得杀了他的全家,为了一个女人究竟下这么狠得毒手。 袁晗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干哥哥真的死了,可是为什么死的呢,要是说是郁三爷干的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证据呢?“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你给我说说!”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大哥一定是那个畜生害死的,我要找他报仇。”洪涛现在眼都红了,人都成那样了,还要什么证据了,就是要他加倍偿还。 袁晗不寒而栗,干哥哥横尸郊外,模样惨不忍睹,“我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去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是那个畜生干的吗?因为那个畜生的小妾也被抛在那里,浑身都是皮鞭的伤痕,看那模样估计比大哥更先遇害。”洪涛提到那个小妾的时候已不再如从前那边维护了,而是非常蔑视的。 袁晗更加不敢相信了,那个小妾也死了?郁三爷怎么下手这么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人连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个女人怎么处理了,也是个可怜人。” “我呸,她可怜个屁,要不是那个贱(货),大哥会平白地丧了命?恐怕大哥从来都没想过他会死在谈判的路上吧。”洪涛恨郁三爷,也恨那个小妾,要不是她,大哥就不会没命,他没有鞭尸已算仁慈了,只是让任她的遗体丢在那里而已。 袁晗心里也是感叹,没想到啊,那个女人拼命想活,到最后去混了个席不裹尸的结局啊。 “没想到郁三爷这么阴险狠辣,我去宰了他。”袁晗听洪涛说来,连小妾都不能免死,更何况是何长流啊,这么没有人性的人,天诛地灭才对。 洪涛一把拉住袁晗,把她往地上一丢,冷笑道:“报仇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孩儿家去,你起开吧。” 袁晗没敢说洪涛把她摔疼了,现在干哥哥死了,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关系了,虽说自己把他当哥们儿,可是他是咋想的啊,万一要是一怒之下,先拿自己练手那可怎么办啊? “你打算怎么报仇啊,我......”袁晗想说我也尽一份力,可是最后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刚才说要宰人是气头上的话,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杀人啊,最好儿的办法就是能够用法律制裁他,“这个哥哥我连他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何长流,他就这么没了。” 一说到法律,袁晗就蔫儿了,人家的老爹就是灵水镇的法律,谁能奈何的了啊,哎,袁晗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有那个心,说不定还没走到衙门就被县太爷咔嚓了。 还以为这是个少阴谋的时代,没想到也不例外啊,果然电视剧里的情节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 以前总觉得为了一个男人或者是女人争风吃醋,最后发展为用阴谋诡计的剧情总是觉得太夸张了,嗤之以鼻,现在才觉得真有其事啊。 “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洪涛充满复仇的声音把袁晗拉了回来。 袁晗想了想觉得不妥,便劝道:“洪涛,你可别冲动啊,你不能去,你知道吗?人家敢动手整死大哥,你以为人家会疏于防范么?说不定早就到处布置好埋伏,等你进去送死了。” “死就死,我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仇恨,这可是白银会的耻辱啊。”洪涛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白银会现在就全都靠他了,要是不做一个交代,怎么服众。 袁晗见洪涛此时怎么劝都没用,便道:“就算你要报仇你也要从长计议啊,等这阵子风声过了,他们放松警惕了?” “等?大哥尸骨未寒,我怎么安心。”洪涛简直要发狂了,让那姓郁的多活一天他都不允许。 袁晗见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便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大哥过了头七吧,干爹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打击,好吗?” 洪涛平复了一下思绪,点头道:“你说的有理,那就这样吧,你走吧。” 袁晗怎么放心此时离开呢?想要再劝一劝,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袁晗不希望他再出什么事儿,“那我就真的走了,你不要冲动。” 袁晗回到铺子,又听到老何头在挂念何长流,“哎,这孩子我看是白养了,你看看,腿都断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 “你也别操心了,袁晗不是说他好好地吗?”何婶儿时不时的劝着老何头,就怕他心里埋怨儿子,本来他就喜欢女儿,儿子又这么忤逆,刚巧袁晗回来,“袁晗你说是不是啊?” 袁晗脸色十分难看,见老两口如此惦记儿子,忍不住鼻子一酸,想说的是却说不出口,便应付着点了点头。 这件事儿要不要告诉他们,袁晗是不打算告诉的,可是他们是何长流的父母有知情的权利。 “哎,干爹干娘,我有点累了,我去休息。”袁晗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何婶儿从没见过袁晗这个样子,心里跟着一惊,隔了好半天才问:“袁晗,你没事儿吧,给干娘说说你怎么了?” 袁晗干脆把头埋在臂弯里蹲下,道:“我没事儿。”听到何长流死亡的消息的时候袁晗都没有这么伤心难过。 何婶儿怅然若失地抱着袁晗道:“袁晗啊,有什么就给干娘说吧,干娘替你开解一下?” “干娘,我不想说话,能让我一个人想想吗?”袁晗整个人都很乱,实在不好面对何婶儿,不久前她才给他们说何长流很好。 一年多之内,袁晗就亲身经历了两个人的死亡,生命实在好脆弱啊。 袁晗想不同郁三爷为何这么狠心,为何一副温润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如此丑陋的心,他做事这么狠戾,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性吧,那么自己跟他们相处不是也很危险,说不定哪天把他们得罪了就一命呜呼了,就算是孩子的干娘也不能幸免吧。 袁晗待在屋子里也很害怕,何长流死的很惨,她想到洪涛说的那个清醒就不寒而栗,“灿儿?” “姐姐,你找我啊,干什么?”袁灿噔噔地跑进来问袁晗。 袁晗笑了笑,“没什么,干爹干娘呢?” “干爹暖在被窝里了,干娘我看见她一个人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偷偷哭呢!”袁灿细细地给袁晗说了一遍。 袁晗心里一紧,问:“干娘在哭,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肯定是有伤心事儿呗,说不定是跟干爹吵架了。”袁灿还挺聪明的,夫妻两个是不是的就要吵上一架,太正常了。 袁晗有些不信,真的是因为吵架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三章 郁三爷上门 事情总是与心愿相违背的,你希望安安稳稳的时候却无法如愿。 袁晗出去看了看,何婶儿还在角落里擦眼泪,“干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何婶儿被袁晗吓了一跳,赶忙胡乱地擦了眼泪,转过身来,“一只蠓虫飞到我的眼睛里去了,难受得紧,已经弄出来了。” 袁晗不太相信地点了点头,“要不要我再看看啊?” 何婶儿齁着鼻子推袁晗,“不用,你快进去睡觉啊,我也就要睡了。” “那我进去了,干娘你也早点休息啊。”袁晗虽说有些不踏实,但是见何婶儿坚持让自己进去,袁晗也就不多说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郁三爷突然带着一帮人来了,怒气冲冲的,二话不说就冲进铺子。 “郁三爷,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袁晗觉得这形势不对啊,按理说他人也杀了,气也该消了,怎么又带人来。 郁三爷冷哼一声,指着袁晗语气不善道:“我没工夫跟你打哈哈,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郁三爷所说的我实在不懂了,你的儿子怎么会在我这里?”袁晗还真是莫名其妙啊,他儿子不见了不出去找,跑来这里要什么儿子? 郁三爷阴狠着上前掐住袁晗的手腕,道:“你少给我装蒜,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劝你老实点儿把我儿子交出来,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活路!要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念旧情啊。” 袁晗感到手腕处钻心的疼,整个手掌都麻了,在一旁的老何头夫妇也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袁晗实在受不了了,软语相求道:“郁三爷有话好说,我当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啊?” 郁三爷见袁晗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便松了手坐下,道:“你会不知?我夫人今天带着郎儿去庙里烧香还愿,你敢说不知?” “这个我知道啊,既然尊夫人和令郎去烧香了,你就该去庙里接他们回来,在我这里怎么找得到他们?”袁晗也真是醉了,自己整天在铺子里呆着,他儿子不见了还要找自己负责? 郁三爷一拍桌子,“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上哪儿去接?” 袁晗心里也恨的牙痒痒,这个郁三爷真是欺人太甚了,害死何长流不说,现在又来佳味轩找茬,难道说,他真的打算一网打尽么?再说了,自己的确不知道他儿子的情况,现在要自己交人,给他交鬼啊。 就在袁晗还在推测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一顶轿子就停在了佳味轩的门前,跟着的丫环一打开轿帘,郁夫人满脸是泪的从里面出来了。 袁晗正想问个究竟,郁夫人就一步上前,扑到袁晗的身上又摇又晃,又打又掐,“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好狠的心啊!” “让开,你疯啦,”袁晗就这么被郁夫人搓圆捏扁,心里着实的生气,一把推开郁夫人,吼道:“你别含血喷人,你儿子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儿,小竹不见了你来找我,你儿子不见了又来找我,你有病吧你!”看来跟郁府的关系是不能够再维持下去了,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还一味的忍让做什么? 郁夫人却不依不饶,又扑了上来,“就是你找人吧我儿子绑走的!” “我为什么要绑走你儿子?啊?你说个理由啊?”若是杀人不用偿命的话,袁晗肯定要把郁三爷这些人全都杀了,一刀一个,简直就无法无天了,什么都由着他们胡诌了。 郁夫人一听袁晗这么问,一下子噎着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是啊,袁晗为什么要绑走她的孩子呢,况且袁晗还是孩子的干娘,“我......” 郁三爷见自己的夫人如泼妇般闹了半天,又见她没有占到上风,便怒喝一声,“你给我退下,像个什么样子?” 郁夫人被郁三爷这么一顿,立马害怕了,乖乖地退到一边去了,只是还不住地摇着郁三爷的手臂道:“三爷,你一定要把郎儿找回来啊,他还那么小。” 郁三爷不耐烦地推开郁夫人,恶狠狠地指着郁夫人,“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儿子都开不住,还哭哭啼啼的,要是儿子找回来就罢了,找不回来我要你的命。” 郁夫人没想到她和郁三爷多年的夫妻,他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又加上儿子不见了心灰意冷,一口气没出上了,昏死过去。 袁晗只知道郁三爷心狠手辣,可是没想到狠辣到这种地步了,连他的原配妻子他都视如草芥,这样的人可真是禽兽不如啊,如此一来袁晗又觉得郁夫人是个可怜之人,便让跟着的丫环把郁夫人扶到里屋的床上去,“你照看你家夫人吧。” 袁晗安顿了郁夫人,这才出来,对郁三爷道:“郁三爷,你我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带这么多人上门找我麻烦,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儿子的下落。”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不说出我儿子的下落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郁三爷根本不相信袁晗,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自己杀了她的干哥哥,她竟然说无冤无仇。 “我就不信这个灵水镇由你说了算,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无缘无故带着人来我家里捣乱,我要报官。”袁晗也被激怒了,本来还想尽量不要让矛盾激化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郁三爷气定神闲的坐着,翘着二郎腿,冷笑道:“你要告尽管去告,我看你能告我个什么?不瞒你说,这个镇子上,我说的话就算王法。” “你真是个小人,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好人,你衣冠禽兽。”袁晗现在说话也不留情了,反正说再多的好话这个姓郁的也不会有一丁点仁慈之心。 郁三爷被袁晗的一句衣冠禽兽激怒了,伸手掐住袁晗的脖子,慢慢收紧,”你再敢放肆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袁晗被郁三爷这么一掐,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可是人活一口气,绝对不能求饶,“那你就掐死我吧,反正我们这些人的命也低贱,有你的儿子给我当陪葬,也值了。” 袁晗这么一说,郁三爷手中的力道就减轻了些,用力把袁晗往地上一推,气急败坏道:“好,你有本事,袁晗你厉害,你给我听着,要是我儿子有一丝一毫的损失,跟你亲近的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郁三爷的这句话还是有威慑力的,跟自己亲近的人,虽说他不一定敢把他们全都杀了,可是要他们举步维艰还是挺容易的。 袁晗想了想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自己还不想死,再说了,还要牵连一大群人,实在不划算,便道:“郁三爷,我一个卖小食儿的怎么敢打你儿子的主意啊,你看看,你杀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怎么敢跟你作对啊?” “你是不敢,可是如果背后有人给你撑腰的话,你还有什么害怕的。“郁三爷倒是把事情看得透彻,话虽有理,可是他把所有人都想象成和他一样的了。 袁晗哈哈笑了两声,扶了老何头夫妇坐在一边护着他们,这才道:“郁三爷恐怕是说笑了,若是真的有人给我撑腰的话,哪里容得郁三爷你在我家里放肆。” “袁晗啊,你就别给我装了,我调查的很清楚,你跟白银会的二当家很熟啊!”郁三爷来之前早就知道袁晗最近和白银会的二把手走的很近,今天又见夫人伤心欲绝地说儿子被抢走了,一定是白银会干的,袁晗也脱不了干系。 一定是白银会的人发现了那个流(氓)的尸体,加上死的又是袁晗的干哥哥,所以他们才策划了绑架儿子的计谋。 袁晗听到白银会三个字,顿时如五雷轰顶,郎儿不见了,不见了,洪涛说过要报仇的,袁晗清楚的回忆起来,她告诉过洪涛郁夫人要带着郎儿去烧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洪涛背负着仇恨无处还手,说不定就把主意打到了郎儿的身上了。 想到这里袁晗忍不住在心里打颤,默念着希望洪涛可千万别做傻事儿,不管怎么说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老何头夫妇一听袁晗跟白银会扯上关系了,顿时叫苦不迭,责备袁晗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白银会的有牵扯,你不听,看吧,现在出事儿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啊?” 袁晗任由着两口子责备,也不开口解释,她挨顿骂无所谓,只要能瞒住他们就行了。 郁三爷见老何头夫妇说的话很好笑,不要和白银会有牵扯,他们撇的清关系吗?“两位说的话郁某可要笑掉大牙了,两位如此看不起白银会,为什么还要让你的儿子做大当家呢?” 袁晗想拦已经来不及了,这下子再也瞒不了老何头夫妇了,“干爹干娘,你别听他胡说!” 老何头惊讶不已,呆呆地看着袁晗,好像在等袁晗给他解释一下,何婶儿却是瘫坐在地,不住地摸着眼泪,“冤孽啊,冤孽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知道真相 袁晗也没时间给老何头解释,只是扶着何婶儿问:“干娘,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了?” 何婶儿不说话,只管哭,哭了半天,这才抽抽嗒嗒地道:“我不知道,只是有件心事我藏在心里好久了,前两天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哥哥托梦给我说他被人害死了,说他死的好惨,又说他头七的时候回去了,家里也没人给他送行,袁晗啊,你不是说你哥哥好好的吗?是不是真的?” 袁晗看着泪水涟涟的何婶儿,鼻子一酸,点着头道:“干娘放心,哥哥他好着呢!” 郁三爷见袁晗还在说谎骗人,冷笑一声,道:“袁晗啊,你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明明白银会的大当家死了,你却说活着。” “郁三爷,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多嘴。”袁晗见郁三爷拆穿她,恨不得将他撕碎了。 郁三爷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道:“我又没说白银会的大当家是他们的儿子,我做人挺厚道的。” “姓郁的,你给老娘闭嘴。”遇到郁三爷这样油盐不进的人袁晗也真是醉了,只能嘴巴上出出气。 郁三爷的话一出,老何头夫妇就抱头痛哭了,看吧,事情果然出乎人的意料,他们没有功夫去想他们的儿子怎么会是白银会的大当家,他们只知道他们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没有了,他们老两口成了孤家寡人了。 “干爹干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啊,你们要挺住,哥哥的骨灰我们还要找回来呢!”袁晗不知道怎么劝慰这两个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旁人是不会明白的,袁晗心里也难过,可是还是不能体会那种痛苦,只知道一定会很痛。 “天呐,老天爷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啊,为什么?”一年多的时间,痛失一对儿女,换了谁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何婶儿大喊了一声,昏死过去了。 袁晗吓了一跳,赶忙和老何头把何婶儿放在床上,袁晗死命地掐着何婶儿的人中,“干娘,你醒醒啊,干娘。” “好了,别废话啊,赶快带我去找那个混混,我儿子平安就罢了,若是有事,你全得陪葬。”郁三爷没有兴趣看他们上演苦情戏码,他们让自己不爽,这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袁晗就被那么粗怒地带走了,郁夫人的丫环叫道:“三爷,夫人怎么办?” “要死要活随便,”郁三爷没有心思管他的夫人,死了就死了,只要儿子好好的就行了,“你们留下两个帮袁晗照顾一下她的干爹干娘!” 袁晗鄙夷地看着郁三爷,“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吗?哼!你既然知道洪涛,估计他的家里你也找过了吧。” “还用你说,只是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郁三爷话间尽是狠戾,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要是惹毛了他们,把郎儿杀了可怎么办? 袁晗听了也心急了,这个洪涛做事儿这么莽撞,提前通知一声她也好带着他们逃跑啊,现在倒好,一个奶娃娃要搭上这么多条人命。 “天啊,洪涛你跑哪儿去了,“袁晗在心里叫苦不迭,家里没有的话袁晗又怎么找得到呢,“三爷,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 郁三爷伸手制止了袁晗的解释,道:“我不听你说,我只管问你要人就是了。”反正他们是一伙儿的,抓住一个就能引出另一个。 袁晗只好漫无目的的带着郁三爷到处乱窜,希望能拖延时间,不过拖延时间又怎么样,要是洪涛真的把郎儿给杀了,估计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突然之间,袁晗对这个世界开始产生一种眷恋之情,世间的万物变得那么美丽,老天爷真是会给自己开玩笑啊,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却又安排了多舛的命运。 骆钧等三人下学回去,远远低看着几个人站在铺子前面面色不善,里面的老何头夫妇好像很畏惧的样子。 “干爹干娘怎么了?”袁灿很奇怪,说着就要跑回去。 骆钧一把拉住袁灿,“先别去,再看看情况再说。”骆钧是个心细的人,早前他们听到袁晗和小竹的对话就知道将会有什么事儿发生,所以这会儿骆钧才会小心翼翼。 “你说会不会跟白银会有关啊?”李恪昭煞有介事的分析着。 骆钧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再看看,说不定是我们多心了也不一定。” 三个人就远远地看着铺子,希望能有所了解,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郁三爷推搡着袁晗进去了。 “看来真的出事儿了!”李恪昭坐实了猜测,只是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他们对发生的事儿也是一知半解的,不好冲动。 骆钧见推袁晗的是郁三爷,就要上前去说理,李恪昭赶忙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我要进去看看袁晗,我想守在她身边。”骆钧看着袁晗被郁三爷推搡地好几个趔趄,心里好生心疼啊。 李恪昭拦住骆钧道:“你别去,我们在这儿静观其变。” 铺子里的郁三爷有些抓狂,扯着袁晗的领襟道:“快点说,我儿子在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带着我到处兜圈子。” “三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以为我们不怕死吗?”袁晗叫苦不迭,要是知道洪涛在哪儿她就带她去了,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要是知道肯定就说了。” 郁三爷哼了一声,指着袁晗轻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想什么,你哥哥死了,不报仇?” “报什么仇啊,他是咎由自取,谁让他勾搭良家妇女的。”袁晗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能保命做什么都行,何况只是骂两句。 虽说这么骂人有些不厚道,可是说白了还不是何长流连累到了自己,他惹下的风流债要大家去还,袁晗骂了以后就在心里跟老何头夫妇认错,毕竟骂的是他们的儿子。可是情况紧急,不能讲究啊。 郁三爷的那个心情真是糟糕啊,他心里很明白,多拖延一分的时间朗儿就多一分的危险,他实在没有心思再耗下去了,“袁晗,你交出我的儿子,我还可以饶你,要是你还嘴硬不说,我有的是理由收拾你,当然了,这么多人,我不可能把你们都弄死,我给你们随便安个罪名,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袁晗想说,可是说出来的也是假的啊,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洪涛在哪儿。 郁三爷见袁晗还嘴硬,便对手下的人说,“你们先把这两个老的请回郁府去做客。” 袁晗赶忙哀求着,道:“不要啊,你让我再想想。”做客,恐怕两个老人做不起。 洪涛还能去哪儿啊,能找的第放袁晗都找过了,一无所获,难道他还能遁地逃走了不成?忽然袁晗脑子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遁地,对了,洪涛家里有个地下室啊,到处找不到他,应该是躲在那里边无疑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哪儿有线索了,快带我去。”袁晗兴奋地嚷了出来,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对郁三爷道:“郁三爷,我知道你儿子在哪儿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郁三爷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袁晗,“你也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们都是贱命一条,你儿子可金贵了,郁三爷,他一个值我们这么多!”袁晗就不相信他不答应,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郁三爷哪里愿意在这儿耽搁时间,先答应了再说:“好,我答应你。”等找到儿子了再看心情吧。 老何头夫妇紧紧地靠在一起,心里都无比悲痛,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啊,老何头生日那一天就是何长流丧命的那一日啊。 骆钧和李恪昭觉得事情非同小可,虽说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可是看情形也看出来了,骆钧心里担心袁晗,脑子里已经混乱了。 没想到最清醒的人竟然是袁灿,他见两个哥哥都担心的不得了,便扯着他们的袖子道:“骆钧哥哥,恪昭哥哥,你们再别发呆了,我们快去求曹老爷爷吧,只有他能救姐姐们了。” 一语道醒梦中人,骆钧和李恪昭赶忙掉头往书院跑,“灿儿你后边来。” 曹老还在书院里看学生们的作业,当他听说袁晗发生这样的事以后非常的震惊,不住地叹道:“如今当真是昏官当道啊,竟有这么不分黑白的,任由他的儿子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吧,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您能够救袁晗了。”骆钧哪还有心思听曹老感叹官场黑暗啊,这些他早就知道了。 曹老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道:“你们别着急老头子我能帮那丫头又岂会袖手旁观啊。” 李恪昭也跟着着急,这么拖下去袁晗就危险了,“先生,时间不等人啊!” 曹老还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指着骆钧两个问:“你们总得等我老头拿件东西啊,”说完去书房里面摸索了一阵又出来了,“袁晗在哪个地方啊?” “这个,我们只知道她被郁三爷带走了。”两个人这才不好意思起来,风风火火的却忘了留个人去跟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完好无损 骆钧几个人后悔不已,这下糟了,竟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啊? 曹老看了看他们几个,没有好气儿道:“你们啊,读书还行,其他的事儿真是不怎么样啊!” “那现在怎么办啊?”骆钧心里懊悔不已,看来紧张是魔鬼啊。 曹老呵呵一笑,“怎么办?还能怎办?只好去郁府坐坐了!” 骆钧和李恪昭实在不解,袁晗被郁三爷带走了,为什么曹老不派人去打听一下袁晗的去向,反而去找县老爷呢? 曹老看出他们的疑惑,也不解释,只让他们跟着走。 骆钧两个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敢多问,想着恐怕曹老有他的意思。 郁府里,县老爷正满脸焦色地坐在大厅之内,手里捧着的一盏茶是放了端起来,端起来放下,他的宝贝孙子不见了,他怎么能够安心啊。 “郁老爷,好久不见了啊!”曹老满面笑容地进了正厅,双手一抱拳说道。 郁老爷现在哪有心情应付人啊,不过见来人是曹老,也就站起来挤了些笑容回礼,“不知曹老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哪里!”曹老寒暄了一句便自己坐下了。 县太爷对守在一边的丫环道:“快给曹老献茶!” “我今天来实在冒昧,只不过因为你也是书院的一份子,学生们都认为该给你出钱修建的院子起个名儿,我便来问问你的意思。”曹老随便找了个借口。 县太爷听了不免心中生怒,这么小的事儿也来说,烦人,“这些事儿曹老您做主就是了。” 曹老听了点头笑道:“看样子县太爷有事儿啊,曹某来的不是时候啊!” “哪里,只是一点儿小事儿。”县太爷心里烦闷的不行,可是又不能直接拉下脸来。 曹老便关心道:“不知是何事儿,说出来说不定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啊!” “哎!”县太爷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老三找到孩子没有,按着层层关系来说,告诉曹老或许还有一点用处,便把儿子不见了的事儿说了。 曹老听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那还不快点派人去找啊?” 骆钧和袁晗面面相觑,郁三爷的孩子不见了,难怪那个样子,可是跟袁晗有什么关系呢? 县太爷捶胸顿足道:“已经派人找了大半天了,眼见着就要天黑了,我的孙子哟!” 曹老当然不相信事情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县太爷一定有什么隐瞒没说,“这就怪了,谁会无聊到明目张胆的抢孩子呢?一般的老百姓不会那么做,可是要是为了谋财,也早该派人通风报信儿了。” “哎。”县太爷又是一声叹息。 那边袁晗可就惨了,被郁三爷整了一顿还要被迫着去找洪涛,郁三爷的为人太不可靠了。 “袁晗,你这是在耍我吗?这房子里是空的!”郁三爷暴跳如雷,一耳光扇在袁晗的脸上。 袁晗疼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捂着脸道:“你打我干什么?我把你儿子给你找出来就是了嘛。”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最好如此,否则我的耐心快要被你磨光了。”郁三爷捏着袁晗的下巴威胁道。 袁晗挣脱开来,道:“你们别跟着我,人多了容易坏事儿!”万一洪涛以为难逃一死撕票可就麻烦了。 郁三爷让左右的人退下,指着袁晗道:“别耍花样啊,不然铺子里的两个老人将替你受罪。” 袁晗没有说话,揉了揉还火辣辣的脸颊进了院子。 袁晗进了院子先进了厨房,拿了碗舀了两碗水,往里边去了。 说实话郁三爷的那些爪牙做事儿也不尽心,要是仔细些,不难看出里边的屋子有个地下室啊。 袁晗放下手中的碗,敲了敲地板,“洪涛!” 躲在里边的洪涛听见有人敲,立马生起了防范之意,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着孩子的脖子,有些紧张道:“是谁?” “是我,你姑奶奶!”袁晗听到里边传来洪涛有些颤抖的声音气得更加难受了,丫的,没有那个胆量还学人家绑架。 洪涛听出袁晗的声音,便问:“你一个人?” 袁晗更是气到不行啊,难道还害怕自己带人来对他不利,哼,“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洪涛听了便把孩子放下,把里边的锁打开了,“下来吧。” 袁晗弓着身子下去了,果然看见郎儿在一张兽皮上睡着,“哟,不错嘛,都学会绑人了!” 洪涛听出袁晗话中的挖苦之意,便道:“你何苦这么说我?” “哼,我何苦这么说你,你去我铺子看看,你再看看我的脸上,就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了。”袁晗所有的害怕委屈全都涌出来,对着洪涛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洪涛万万没想到他的举动会给袁晗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又看到袁晗脸上很明显的巴掌印,怒火上涌,转身提了一把柴刀就要冲出去,“妈的,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儿,你别怕,有我在,我替你出气去。” 袁晗一把拉住洪涛使劲儿捶打着,哭嚷道:“你还要干什么?啊,你想给我出气想给你大哥报仇何必那么麻烦啊,你把他儿子掐死我就解气了,你不是绑了他嘛,怎么还对他这么好?你应该要了他的命!” “好,那我就把他宰了给你出气。”洪涛被袁晗激怒,转身就要对着孩子下手。 袁晗在一边看着,见洪涛高举着柴刀的手有些颤抖,便给他加油打气道:“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啊,一刀下去他一点痛苦都没有,比你大哥死的时候舒服多了。” 洪涛心中又气又怒,加上袁晗又在一边挖苦打击,不想被小瞧,便闭了眼睛要砍,不过心软之人哪怕就是别人握着你的手要砍下去恐怕也不能够。 果然,洪涛最后还是把柴刀往一旁扔了,对袁晗道:“算了,我不能杀他,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且那些坏事儿是他父亲做的,跟他无关。” 袁晗听了冷笑一声,“这就奇怪了,父债子偿你没听过,再说了,有郁三爷那样的父亲他以后也一定是个大坏蛋,还不如现在就为民除害,你不杀他,我杀他!” 袁晗说着真的就拿起柴刀,猛吸一口气,运足了力气往下砍去,“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我还怕什么?” “你疯了。”洪涛没想到袁晗竟然红了眼,要杀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顾不得多想,一把拦住了袁晗手里的刀。 袁晗有些疯狂了,推搡着洪涛道:“你干什么?你绑他不就为了报仇么?你胆子小下不了手,我来代劳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别杀他,你也别看不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认我有些犯浑了,要是躺在这儿的是姓郁的,我会毫不犹豫。”洪涛看着兽皮上睡容甜美的孩子,心里也软了,才绑来的时候他一直哭闹个不停,洪涛害怕被人发现,躲躲藏藏了好半天,好不容才把他哄睡着的。 袁晗完全不听洪涛的解释,道:“他就姓郁,事情已经这样了,郁三爷到处在找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行,我不能因为怕死就拉上一个垫背的,袁晗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连累你,这样吧,你把我绑起来交出去,求姓郁的放你一条生路,以后每年的祭日你给我烧点儿香蜡纸钱就行了。”洪涛实在是累了,他今天要是杀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孩子,他的名声还要不要。 袁晗又把洪涛一阵推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时我那般劝你你不听,现在闯下大祸了,可怎么办?” “是我欠考虑,我只是气急了,完全没有顾虑许多,我现在只能以死谢罪了,孩子好好的,一根儿头发都没动,你抱他出去,也给你留条后路。”洪涛万念俱灰,万变一定埋伏了好多人,大哥死了,不能再连累他的家人了。 袁晗恨恨地打了洪涛一耳光,“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不想死,你也不能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来之前已经跟郁三爷讲好条件了,只要孩子没事儿便放我们一码!” “你相信?”洪涛不屑地笑了笑,袁晗实在是太天真了。 袁晗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不信了,可是总得尽力一试,”对郁三爷这个人袁晗早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怎么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呢,”洪涛,听我一句,若是我们还活着,你就把白银会解散了吧,好不好?” “解散了?”洪涛有些茫然,解散了白银会他还有什么? 袁晗怎么不知道他的害怕呢,“你别担心,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先等我们都活着再说吧。”洪涛笑了笑,让他再想一想。 袁晗点了点头,这才上前把孩子抱在怀里,从梯子上爬了上去,“孩子还是你抱着,把你的匕首拿出来。”对于经常出尔反尔的人来说,当然要多个心眼了。 就在郁三爷失去耐心,准备强攻的时候,洪涛和袁晗抱着孩子出现了,袁晗对郁三爷,“你的孩子毫发无伤。”(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私人公堂 郁三爷看到儿子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窝在洪涛的怀里呼呼大睡,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满脸欣喜地伸手道:“好,既然郎儿没事儿,那我们之间的事儿就一笔勾销,把孩子给我吧。” 洪涛见郁三爷来抱孩子,往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匕首,“姓郁的,你当我是傻子啊,你的把戏骗骗袁晗这样的傻丫头还行,可骗不过我。” “好汉,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和袁晗都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郁三爷迫不及待地想把孩子要回去。 洪涛哼了一声,指着郁三爷道:“老子姓洪名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爹可是县官,县衙的牢狱里多的是囚犯,有你爹给你撑着,你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说不定你来一个偷天换日,我就成了别人的替罪羔羊了。” “你想怎样?”郁三爷见洪涛不吃他这一样,气得咬牙切齿。 洪涛看了一眼袁晗不再说话,袁晗便对郁三爷说:“三爷,他说了,光凭你一人之言不足取信,他要找两个德高望重的人作证,方能放了令公子。” “你们得寸进尺。”郁三爷怒喝一声,恨不得马上让他们下地狱。 袁晗抱歉一笑,对郁三爷道:“三爷息怒啊,我们这样,也实在是跟三爷你的人品有关系啊。” 郁三爷本来打算抱回孩子就把他们抓了趁黑送到县衙的牢房里,到时候还不由着他折磨他们,谁知道他们不上当,“那好吧。”没办法,他的儿子在他们手上,只能先听从他们了。 袁晗想了想,这个镇上除了曹老能够给自己出面作证以外,恐怕其他人郁三爷也不放在眼里,“我们要找曹老当证明人。” “曹老,曹老也会为一个混混出面作证?”郁三爷心里没有谱,洪涛他倒不担心,不过袁晗就难说了,曹老和她相熟,他出面的话还有些棘手。 袁晗道:“郁三爷请放心,这个我就是我们的事儿了,要是曹老不肯帮忙也就没办法了,只能任由你宰割了。” 郁三爷听了心里便又有底气了,曹老再如何也不比从前了,没道理会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出面,“那我就等你们请曹老。” 等袁晗去曹府的时候,却被下人告知曹老被骆钧和李恪昭叫走了,袁晗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真是会添乱啊,要被他们害死了,刚巧又碰到曹芗,袁晗避之不及,当然又是被曹芗一顿打击挖苦。 救兵没有搬到,袁晗有些心灰意冷了,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郁三爷也高兴,等会儿随便找几个人当证人,转过身就可以要他们好看了。 郁府里,曹老还和县太爷闲谈着,“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哎。”县太爷就像在火上烤一样,坐立不安的。 两人喝了好几盏茶了,才见一个小厮欢天喜地地跑进来,对县太爷道:“老爷,小少爷找到了,毫发无伤。” “太好了,哈哈哈。”一听说孙子找到了,县太爷马上就松了一口气。 曹老在一边也跟着高兴,道:“我就说那孩子福大命大,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哼,多亏了我孙子福星高照,不过那起歹人着实可恶,定要他们罪有应得。”县太爷可不会轻易饶了那些人的。 曹老听了便劝道:“依我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算为孩子积德。” 县太爷不说话,反正心里打定主意要问罪,绑架人可是一条大罪啊。 “爹,我回来了,绑架孩子的人犯我也已经抓回来了。”郁三爷报完喜之后有些意外,曹老怎么先到这儿了。 “好,先把他们押下去,明日开堂审理。”县太爷这才明白曹老儿的来意,便不打算此刻审理。 曹老怎么会就此罢休呢,开口道:“郁老爷,有案子还是现在处理的好,我许久不问世事,今日我也听一听。” “曹老,您日理万机的,忙着给学生们上课,哪里有闲工夫听我们这些啊,我看我们还是喝喝茶聊聊天算了。”县太爷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曹老摆了摆手道:“无妨,之前钦差大人来的时候,替皇上问我咱们镇上的治安之类,还有郁老爷你的成绩,我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啊,后来皇上还责备我了。” 县太爷见曹老提出皇上,便也推迟不了了,“那好吧。”反正也是家事儿,县太爷也不升堂了,就在厅里问话了。”袁晗,你旁边的是何人啊?“县太爷看了袁晗一眼。 洪涛哼了一声,“我是洪涛,有什么只管问我。” “你可知你绑架人口犯了大罪啊?”县太爷也不走官腔了,直接开门见山,因为事情也是有目共睹的。 洪涛一低头,“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既然你认了,那可就别怪我无情,来人先把他押下去,明日签字画押再审。”认罪就行了,至于给他判什么罪明天再说。 袁晗见三两句就给洪涛定了罪,哪里服气,道:“冤枉啊,我们没有绑架这个孩子,我们救了他。” “胡说。”县太爷一拍桌子,这个袁晗也太会胡言乱语了。 “民女不敢撒谎,若是我们绑架这个孩子为什么又好端端地把他送回来,我们既没有向你们讹钱也没有干别的。”袁晗可不认罪。 县太爷哼笑道:“袁晗,连这个犯人都认罪了,你还争辩什么?” 袁晗听了无话可说,从洪涛怀里接过孩子,“郎儿,郎儿。” 孩子被叫醒了,睁开眼一见是袁晗,高兴的不得了,笑嘻嘻的趴在袁晗的肩膀上,看到洪涛,又伸手扯洪涛的衣服,还要他抱。 “你们看,若是他绑架了孩子,为什么孩子和他这么亲近呢,分明就是郁夫人出去的时候孩子被人抢走了,而他正好见义勇为救了孩子,没想到却被你们误会。”袁晗良好的发挥了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反正对这些人也不用那么正直,“实在不信,可以让郁夫人出来认看看是不是他。” 县太爷不说话了,他儿媳妇儿说了,连人都没有看清楚孩子就被抢走了,这会儿怎么让他出来指证啊,“袁晗,你百般维护反而是何用意,我们可知道他的底细啊,他可是白银会的人。” “白银会的人又怎么了?我不觉得因为他是白银会的人就一定他是犯人,”袁晗早就知道他们会利用这一点来打击报复了,“再说了白银会的人也只是收取保护费,没有听说过白银会转行干起了绑人勒索的勾当啊,还是说白银会的跟郁老爷你们家里结了仇啊?” “胡说,我和他们会有什么仇?”县太爷没想到袁晗这么伶牙俐齿,看来得想个法子把她也一并除了。 袁晗听了便道:“我好像听说白银会的大当家死于非命了?” 郁三爷站出来慷慨激昂道:“白银会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定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就挥手让底下人把洪涛带下去。 “慢着,你们也太放肆了。”袁晗拦住上来的小厮怒喝一声。 县太爷摇摇头,道:“我可是依法办事,我又没说现在定他的罪,不过现在他是嫌犯,你就是去问谁,也没有人说一句不该。” 袁晗气到不行,白银会平时得罪了不少百姓,要是出去问,恐怕是个有九个都会吆喝着把他们斩了。 骆钧见袁晗吃了亏,便哀求曹老,“先生你快帮帮他们吧。” “你没看见袁晗更白银会扯到一块儿了吗?”曹老偏过头问。 骆钧点了点头,有些急切道:“我知道,可是我相信袁晗,她极力要保护的人也坏不到哪儿去?” 曹老听了呵呵一笑,对县太爷道:“郁老爷,稍安勿躁了,这虽是你们的家事儿可是也不能如此草率啊,我看你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曹老,我虽敬重你,可是还请曹老不要倚老卖老。”郁三爷怎么肯放人啊,不等县太爷说话他便急着反驳了。 曹老不置可否地一笑,倚老卖老,“三爷啊,你父亲都还没有说话呢,你何必着急呢,郁老爷,还请你卖我三分薄面。” 县太爷只低着头不说话,说白了他也就是个皇帝比较信任的解甲归田的老头,有很么可怕的,可是也不好明里撕破脸皮,“这......” 曹老见郁家的人大有不肯放人之意,便也不再多说,只问袁晗:“袁晗啊,老头子我不知道你如何牵扯其中,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最清楚了,你先细细地说与我听了,老头子我没用但是或许能帮忙说服一二。” 袁晗见曹老开口问话,便把何长流跟自己的关系,又把何长流跟郁三爷小妾的关系,还有郁三爷出尔反尔害死何长流的一系列统统说了出来,然后又说了洪涛如何气愤,如何报仇等等。 “大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白银会的人不管有多错,也是罪不至死的,虽说何长流的死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肯定跟郁三爷脱不了干系。”既然大家说话都凭片面之词,那她也就不管那些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与人为善 曹老听了袁晗的话,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对县老爷道:“郁老爷,说句不该听的话,府里发生了这等事,为何不开膛审理呢?” 县老爷气的无话可说,审理,家丑不可外扬,要是开堂的话,那不是弄得人尽皆知了,“曹老说的是,不过白银会的大当家我真不知为何死的?本来我们家老三还要将二人扭去送官,我都制止了,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一个妾而已,算啦。” “呵呵,那这么说来这一切就都是误会啊,要是白银会的老大不是你们害死的,白银会的二当家又如何会绑架你们府里的孩子呢?”曹老倒是很满意,既然是误会那就好说了。 郁三爷可不会就此罢休,道:“别的是误会,可是他们绑孩子却是千真万确的。” 袁晗听了一阵冷笑,道:“郁三爷可真会说笑啊,对你们无利的就全部都是误会,对我们有害的全部都是事实。” “休得胡言。”郁三爷见袁晗巧舌如簧,便怒喝了袁晗一声。 袁晗也不怕他,只管对曹老说:“曹老,今日除了郁府的人,就只有您能够秉公作证了。” “你放心,老头子我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了,也不妨碍我心中的正义。”曹老点了点头,让袁晗放心,然后又对县太爷道:“郁老爷,我看这件事儿疑点重重,再说了你的孙子也没事儿,我看就这么算了吧,再争下去,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县太爷冷笑一声,语气不善道:“曹老啊,我一向敬重你,可你却这么蹬鼻子上脸,休怪我无情,来人,把袁晗和白银会的人一并给我押下去。” “且慢。”曹老拍桌而起,对县老爷道:“想必郁老爷也觉得奇怪吧,我一个解甲归田的老头竟然也管你的审案,我这里有皇上赐给我的秘旨,若是遇到为官不善者,可以代为管理。” “谁信啊!”县太爷心里实在害怕,但是又有些不信,毕竟他已经回乡好多年了也没见他用过那个权力,今日却为了一个小丫头和小混混出头。 曹老就知道他不信,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的小卷儿,“你想亲眼看看么?我曹某人自认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假传秘旨。” 县太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郁三爷和在场所有的人也跟着跪下了。 袁晗跪在地上心里却想笑,没想到她还能遇上这样的事儿,真是运气好到爆啊。 “说实话,郁老爷,从上一任县令开始,我就非常留意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当真以为老头子我就只能看看书写写字?”曹老满脸怒色,要说这郁家干的坏事儿可是罄竹难书啊。 县太爷后悔不迭,就说嘛,这恶搞糟老头闲事儿管得这么宽,原来是有人撑腰啊,“有话好说啊,曹老。” “你们当真以为朝廷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郁老爷啊,其实皇上对你的名字耳熟能详啊,你知道你上任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不能升迁吗?就是因为你的品行不端,恨只恨百姓惧怕你的淫威,无人敢上告朝廷,不然你早就脑袋分家了。”曹老说的话句句诛心,让县太爷觉得下了十八层地狱。 原来曹老是朝廷的间谍啊,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地暗中关注着父母官的举动,虽说这么一个小的县官不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可是他也管着一方百姓啊。 县太爷之前为何不愿以跟白银会为敌,其实很简单,白银会算得上一方恶霸,要是这个地方太平了还需要什么父母官啊,百姓怎么会记得他这个县官啊。 所以,白银会要压制,但是不能太过压制,一般的小事儿县衙就放过去了,只是有些严重的县衙才象征性地表示表示。 这样一来,那些小摊贩有苦不敢言,那些大酒楼为何生意安稳,必会向县衙寻求庇护,当然了,拿了钱才能替人办事。 有镇上这么一些大酒家养着,郁家能不富裕么? 另外,朝廷每年都会给有山匪帮会的县城拨放一些银子以作经费,县太爷不傻啊,要是一次把白银会给剿灭了,他那里还得得到每年的经费啊,所以他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道今年,朝廷因为很多地方多年拨款终不能剿清帮会山匪,便下令只拨今年的经费,并且若是不能肃清辖区内的帮会山匪,所有的官员一律罢免。 县太爷见里面已经没有油水可捞了,加上朝廷施加压力,所以才计划加紧剿灭白银会。 “郁老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曹老说完之后特地问县太爷。 县太爷不住地磕头道:“曹老,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曹老这才怒喝一声,“那你还不将整件事说个明白。” 县老爷见事情没有转机了,这才让郁三爷一一说个清楚。 原来郁三爷早就知道他的小妾跟何长流有私情了,可是因为有那个剿会的计划,郁三爷便继续装作不知。 直到后来县太爷觉得时机成熟了,郁三爷才派了小厮去撞破奸情,然后赶去抓奸。 郁三爷赶去的时候带了许多人,而何长流只带了几个兄弟,这一战白银会的败了,何长流腿被打断了,洪涛挨了一刀。 对于不忠的女人郁三爷早就恨之入骨了,所以带回去之后郁三爷就每日鞭打,还没有一个月,小妾就被郁三爷打死了。 当然,要查何长流跟洪涛的底细还是花了一定的时间的,等过完年,便也差不多清楚了。 知道他们的底细之后,县太爷便精心储蓄下一个计谋,可是这段时间他们都销声匿迹了,实在不好动手,便只好静观其变。 直到何长流主动找郁三爷谈判,说是愿意和平解决此事,郁三爷便假意答应了,约其换个时间地点两个人好好谈。 结果何长流哪里知道人家是布好了局等他入瓮呢,郁三爷把何长流狠狠地揍了一顿,又让人折断了他的双手双脚,丢到一个水沟里了。 当然了,私自杀人是犯法的,郁三爷本人也清楚,所以县太爷在除掉了何长流之后按兵不动,又让郁夫人特意到佳味轩对袁晗说事情已经和平解决了,好让白银会的人放松警惕,然后再想更好的法子。 谁知道洪涛找到了何长流的尸体,便起了复仇的念头,在郁夫人带着孩子上香的路上把人给绑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郁三爷说完这一切,便也沉默了。 “郁老爷,你听听,这就是你们父子所干的勾当。”曹老听完怒从心生,要是他们多少为百姓着想一些事情也不会这样。 县太爷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本来以为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曹老心如明镜,简直就跟跳梁小丑一般啊,“曹老啊,我知道错了,不要告诉皇上,让我以后将功补过。”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告诉皇上,你的儿子悄无声息的就把人杀了,也难就这么算了?”曹老一句句的反问让县太爷说不出话来。 郁三爷一听这事儿没有转寰得意地了,心里害怕双腿一软跪下磕头道:“曹老,还请看在你与我爹相识多年的份儿上饶我一命。” “这......”曹老有些犹豫,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袁晗见郁三爷求情又见曹老似有放他一码的意思,赶忙请命道:“曹老啊,你可千万别答应啊,这家子人为非作歹,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要是现在心软了,遭殃的可是我们百姓啊,再说了,我干哥哥虽说是白银会的人,可是也没有杀人放火,却被他这么平白无故地害死了,多冤啊,还请曹老做主杀了他们。”曹老不是有什么秘旨么,为什么还要这么仁慈。 县太爷和郁三爷不住地求情,“曹老啊,你就看在我尚有一份善心的份儿上饶了我们一家子吧,以后我们绝对改。” 曹老是左右为难啊,便问身边的骆钧和李恪昭,“你们两个怎么看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再说了既然他们幡然悔悟,让他们改过自新总好过杀了他们,若是他们真的悔过,饶他们一命也不妨。”骆钧看着县太爷和郁三爷确是有悔过之心,便出言替他们请求。 骆钧说完,曹老有看李恪昭,李恪昭心里希望把他们斩首,可是他看得出曹老有心放过他们,虽不知为什么?但也知道师命不可违,“我和先生想的一样。” 袁晗没想到平时最向着她的骆钧和李恪昭会说出这样的话,气的就要跳起来打他们,“你们没有良心,干娘儿的儿子都被他们杀死了。” 曹老脸上一沉,让袁晗站到一边儿去,又对县太爷道:“本来你们这么做是不可饶恕的,可是说起来老头子我年纪也大了,不想太多打打杀杀的,加上郁老爷也的确与人为善,也算是积德,我看这事儿就不追究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苦口婆心 袁晗听到曹老说不追究了,指着曹老道:“好你个死老头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个怎样的人啊?”曹老有些不高兴,袁晗也太放肆了,公然骂他是死老头,要知道年纪大了的人最忌讳死啊死的了,“袁晗你休得胡闹,虽说何长流罪不至死,可是他却死了,你若是不服出去问问百姓,有几个不拍手叫好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对郁老爷这么说,也要对你这么说。” 袁晗连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了,“我没本事不会说话,既然曹老要放过他们两父子,那边是不给我们留活路了,洪涛,咱们还是乖乖地往牢里去吧,别等人家用强。” “袁晗,”骆钧见袁晗使性子,便叫住她,“你别闹了,先生说的对,你不要再吵了。” “滚,你们两个白眼狼!”袁晗现在看着他们都觉得丑陋,等会儿回去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骆钧被袁晗臭骂了一顿,有些悻悻地退到一边,她现在想不通,以后会明白的,冤家宜解不宜结。 “郁老爷,既然如此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曹老听他们争完了又问县太爷。 县太爷现在哪里还有不干的,当即点头道:“一切但凭曹老做主。” 曹老这才点点头,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白银会这个毒瘤是该剜掉了,洪涛啊,你是白银会的,你觉得我说的有理?” “白银会和我同在,我绝对不允许白银会有丝毫的损失。”洪涛之前答应袁晗只要活着就想想白银会解散的事儿,现在看来,还是当混混的好,最起码活的真实,不像那些高人一等的什么老,虚伪。 袁晗两手叉腰,对曹老道:“你别以为你救了我们一命我们就什么都听你的,要白银会解散,好啊,你带着官兵来剿灭我们啊,哼,我现在宣布我加入白银会,我真是鄙视你们!”袁晗说鄙视的时候把大伙一扫,“灿儿,过来,以后你也是白银会的人了,别跟着那些正派的人在一块儿。” 袁灿听话的到了袁晗跟前,有些难过,“姐姐,我们真的跟哥哥们断绝关系啊。” “是,我们走。”袁晗哼了一声,带着袁灿和洪涛大摇大摆地走了。 洪涛心里有些不甘,他不想这么便宜就放过了姓郁的,可是眼下也做不了什么,便跟着袁晗走了。 曹老见袁晗负气先走了,也站起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就告辞了,郁老爷咱们说话算话啊,你可要改过。” “一定一定。”县太爷还能说一个不字,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找别人的麻烦啊。 曹老一行人追了出去,叫袁晗,袁晗也不搭理,“我不认识你们这些人,哼,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骆钧见袁晗撂下狠话,当下着急,就要追上去解释,“你听我说啊,你怎么不听我们解释呢!” 洪涛见袁晗不想跟他们废话,便横在他们中间,把骆钧一把推得老远,“听不见?袁晗不想跟你们说话,离我们远点儿。” 曹老见袁晗如此不开华,大喊一声,“袁晗,你要生气还是要怎么的总得听老头子我说两句话吧!” “哼。”曹老出面,袁晗也不好再乱发脾气,骂也骂了,况且自己有精神在这儿骂人也是人家曹老的功劳。 “好啦,要是等我说完你还生气,那我也就认了。”曹老见袁晗总算愿意听他说话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话在这里说不方便,去书院再说。” “去就去。”袁晗赌气道,就看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等到了书院,曹老便指使袁灿出去玩耍,又叫袁晗洪涛等人就坐,等到大家都心平气和的坐下了,曹老才道:“袁晗啊,你刚才真是让我生气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难道老头子我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为什么不治他们的罪,他们自己都招了。”袁晗一提起这件事儿就恨,要是要知道他们杀的可是人啊! 曹老被袁晗这么一呛,咳了半天,等喘过气儿才道:“袁晗啊袁晗,你太高估我老头子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手里的确是有份圣旨,可是是关于咱们书院的,皇上并没有给我什么特权,要是我坚持要治他们的罪,我不是自找麻烦么,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你们,还要问个假传圣旨的机会。” 什么?袁晗万万没想到曹老为了救他们会作假,这才体会到曹老的用心良苦,之前自己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是惭愧啊,”大爷对不起啊,我错了,我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算啦,不怪你,不过这件事儿等下次钦差来的时候我会说给他听的,到时候自有皇上做定夺,是非总有曲直,我既不是任由坏人为非作歹,也不会冤枉好人的,知道了吗?”早知道会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听人解释,曹老有些好笑地看着袁晗,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我还是要谢谢您,没有您的出面,我和洪涛肯定要含冤莫白了。”袁晗还是明白事理的。 洪涛没想到这个曹老会出面救他和袁晗,而且还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心里也很感激,站起来对曹老道:“洪涛在此多谢曹老救命之恩。” “哪里,小伙子,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以后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知道吗?”曹老点了点头,对他也算客气,就如骆钧说的,袁晗那么护着的人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洪涛本来身怀感激的,可是听曹老这么一说,面上就冷了一截,道:“曹老说的话我不敢苟同,我洪涛做得出就不怕认。”没想到曹老也和一般的人一样,都是带着有色眼光看人的。 “小伙子别那么激动,我知道你们如袁晗所说的没有干过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儿,可是说到底你们也到底是与人为恶啊,对不对,挺老头子一句劝吧,收手吧,那种日子你要过多久是个头啊。”曹老知道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活一口气。 袁晗听了点点头,劝道:“洪涛,这一点我赞成曹老的,我也希望你去解散白银会,你看看你大哥的下场,你手底下的兄弟那个不是爹生娘养的,今天是你们老大死,明天就是你的小弟死,你不知道他们的亲人有多痛么?”袁晗想到老何头夫妇心里就难过。 洪涛听了不禁有些沉默,可是解散了白银会他就像无根的浮萍,要飘到哪里去呢? “洪涛,想想你远方的爹娘吧,当初他们为什么离开,听我们的大家的劝吧,以后我们都是你的朋友。”袁晗看洪涛满脸的茫然,心里也很难过,要是他不嫌弃,他们都愿意当他的朋友。 洪涛见大家都劝他解散白银会,心里开始动摇了,“可是,我手底下的弟兄们愿不愿意?我不能不顾他们的意思。” “你的兄弟们能有什么意思啊?你告诉他们,官府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剿灭你们,还有什么可想的,你真的希望你们的兄弟都死吗?”袁晗不禁替他心急,都什么时候了,白银会怎么能够跟官府相抗衡呢,以前是故意不动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留着他们干什么? 骆钧见袁晗说的满面通红,洪涛还是一脸的茫然,便上前替袁晗顺了顺气,“洪涛兄弟,你就听我们大家的吧,我们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洪涛这才有注意到骆钧,眯着眼睛打量了骆钧片刻,饶有兴趣地道:“你就是骆钧?除了长的好看些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嘛。” “洪涛兄弟你过谦。”骆钧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洪涛哼哼一笑,指着骆钧对袁晗道:“也看看他傻不傻?我这是在说他又不是在夸他,”洪涛说完拍了拍骆钧的肩膀凑到骆钧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怎么?现在你怎么办?是希望我解散白银会呢还是希望我当老大?” 骆钧犹豫不决,左思右量的,最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好吧,你解散白银会。” 这回轮到洪涛傻眼了,他不知道骆钧本来就这么伟大还是傻,竟然连这样的要求都能答应,悄悄凑到他耳边道:“袁晗会生气的!”说着这才大声对他们说:“经过骆钧的劝说,我决定解散白银会。” “你答应了,太好了。”洪涛愿意解散白银会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啊,袁晗真是高兴非常啊,“骆钧,你怎么劝说他的啊,怪了,我们都劝不动,偏偏你可以。”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骆钧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袁晗,小声道:“他说只要我答应让他追求你,他就解散白银会。” “你答应了?”袁晗面部表情实在是微妙啊,那个表情无法形容。 骆钧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了!” “你都不怕他把我抢走?”袁晗简直要吐血了,这种事也可以谈条件? 骆钧脸上一红,嗫喏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不会答应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亲爹娘 袁晗一把推开骆钧,指着他和洪涛道:“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气死人了,自己是物品吗? 不过袁晗虽说是在骂他们,可是心里却一点儿也不生气,这种感觉真好啊,身边好久都没有追求者了,哦呵呵。 曹老见他们说也说够,闹也闹完了,这才正色道:“好了,你们听我说,洪涛,你既然决定解散白银会,那么就尽快吧,至于解散白银会的头号功臣就是袁晗。” “这个,不好吧!”袁晗听了心里不禁有些别捏,要知道这可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位啊,更何况还是洪涛,她的好哥儿们。 洪涛顿了顿,对袁晗道:“你就依了曹老的吧,依我看,姓郁的带人到你铺子去闹了一场,估计你的生意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正好借此名扳回一城。” 袁晗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这么做还真不是袁晗的个性。 “好了,不要可是了,就这么定了啊,洪涛说的对,我过两天就去跟郁老爷商量一下,如今他忌惮我,总不好意思平白地抢功劳吧。”曹老坚持让袁晗接受,想来想去只有她受益才有良多的好处,再说了,解散白银会也的确是袁晗的功劳啊。 袁晗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坚持要她接受他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这么着,大家就散了吧。”曹老见事情圆满解决了,这才放心,折腾了这么一天也累了,是该休息一下了。 袁晗便出去找到袁灿,姐弟两个先一步回去了,洪涛无处可去,也就跟着骆钧和李恪昭回去了。 郁三爷的人已经撤回去了,铺子里只有老何头夫妇,两个人满脸哀戚,互望着不住地叹气流泪。 “干爹干娘,我们回来了。”袁晗才回去,就看到他们两人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 何婶儿呆了半天才转动了一下脑袋,“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你回来了我们老两口也就功成身退了。” 袁晗听了心里一惊,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功成身退,“干娘,你在说什么呢?” 何婶儿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脸颊,对袁晗道:“没什么,我们看着你完好无损的,我也就放心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为什么?好好地为什么要回去。“袁晗知道何长流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很大,可是他们现在还回去干什么? 老何头看了看袁晗,道:“孩子啊,我和你干娘的后半辈子没指望了,你说,我们不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等死还能干啥?” “干爹干娘,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哥哥没有了,你们还有我啊,我也是你们的女儿,我知道我代替不了哥哥,可是我可以照顾你们啊,我们一直都像一家人一样不是吗?”袁晗怎么能让他们回去,他们对自己恩重如山,现在他们就是孤寡老人了,袁晗说什么也会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老何头眨巴了一下干涩的眼睛,苦笑道:“孩子,我们两个惭愧啊。” “你们有什么可惭愧的啊?”袁晗不想他们太过自责,这件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他们都不知道不是吗? 袁灿听说干爹干娘要回去,哭的跟泪人儿似得,抱着老何头跟何婶儿的腿,“我不要干爹干娘走,我不要你们走。” 袁灿虽说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可是也疼爱了这么久了,眼见他哭得可怜,心里也心疼,抱着袁灿哭道:“孩子啊,干爹干娘自顾不暇了,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你就跟着你姐姐好好过日子,啊。” “你们别走。”袁晗也坐到一边哭了起来,这么久以来,袁晗早就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了,有父母疼爱依靠的感觉真好。 老何头摇了摇头,道:“孩子,我们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们真的惭愧啊,我们没有把你哥哥教好,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平白丧了命,这都不说,还连累了你和铺子,我们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干爹,你们说的这是哪里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袁晗不想他们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身上,但是一时半刻也知道说什么都开解不了他们。 老何头看了何婶儿一眼,老两口站了起来,“好了,我们把包袱都收拾好了,铺子里该收拾的我们也收拾好了,这几个月的银两我们也给你包好了,放在你的枕头底下了,我们走了。” 一直站在外边的骆钧几人见老何头夫妇坚持要走,这才进去,“叔婶儿,你们当真要走?” “我们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袁晗,切不可欺负她,不然我们会找你算账的。”老何头也知道袁晗和骆钧的事儿了,一百个不放心,临走之前不忘交代。 骆钧是个感性的人,眼眶红红的,道:“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也不敢保证,还要你们留下来督促我才行。” “你这孩子是什么人我们再清楚不过了,也不过是白嘱咐你罢了。”老何头叹了一口气,就要往出走。 洪涛上前一步拦着,道:“叔叔婶婶,你们不能走。” “是你!”老何头夫妇痛失儿子,现在对白银会满腹的怨恨,一见洪涛就红了眼,何婶儿两手又掐又打,“你还有脸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袁晗赶忙上前去拉开,“干爹干娘,你们怪他做什么?” “白银会害死了我的儿子,”何婶儿再也绷不住了,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白银会害死了我儿子。” 其实何婶儿心里跟明镜儿一样,不是谁害死了她的儿子,是她的儿子自己害死了自己,可是她想要找一个发泄口,来抒发抒发内心的苦闷。 洪涛最明白老人此刻的感受了,让袁晗退到一边去,对何婶儿道:“婶婶,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哥,才让他被奸人所害,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吧!” “我打死你,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学好,我打死你。”何婶儿一边哭一边打洪涛,好似把不能对何长流说的话和满腹的辛酸都发泄在洪涛身上。 老何头看着老伴这么憔悴,心里也难受之极,他拉住何婶儿的手,“好了,好了,想哭就大声的哭,别伤了自己。” 哭够了闹够了,袁晗给何婶儿喂了些茶水,“干娘,你好好歇会儿吧。” 老何头心里一直挂牵着一件事儿,“你说,我儿子的尸骨在哪儿?” “叔叔,大哥的尸首已尽被我烧了,骨灰在我家里。”洪涛看着沧桑不已的老何头,心里想到了他自己的爹娘,他们曾经也一度难受的想死吧。 老何头低下头抹了一把眼睛,“早知道,他回去的时候我们就对他好了一点儿,为什么还要跟他吵呢?要是依着他一点儿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要是可以重头来过的话,估计大家可能就遇不到了吧,袁晗摇了摇头,对老何头道:“干爹,其实不管你们对他怎么样结果都会是这样的,因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我们其实只想他好好活着。”老何头一语道尽满腹的辛酸。 何婶儿恢复了半天,这才撑起身子,对洪涛说:“其实我知道我儿子死不关你的事,听我们老人一句劝吧,那个白银会就让它去吧,你想想,你也有父母,你看到我们这么痛不欲生的,你忍心让你的父母重蹈覆辙吗?” “干娘,洪涛已经答应解散白银会了。”袁晗不想洪涛又受一次说教,赶忙出面替他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何婶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袁晗见老两口不再提要走的事儿,也就放心了,想要商量着寻摸个日子把何长流的骨灰拿回来,“干爹干娘,要不我们寻个日子去把大哥的日子接回来。” “好好,我去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咱们去把他接回来。”老何头说着就进里屋去翻了翻黄历。 袁晗拉着何婶儿的手道:“干娘啊,以后再也别说要走的话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们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这也是大哥的心愿。” “孩子,你说的话我都懂,可是我能不伤心吗?那孩子说什么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儿肉啊,就这么没了,我真的伤心啊,现在我和你干爹以后都没有指望了。”何婶儿拍了拍袁晗的手,心里多少找回一点安慰。 袁晗抱着何婶儿,动容道:“干娘,以后你和干爹就是我的亲生爹娘,我们一家四口要好好地活着,好不好,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哎,我和你干爹真的没看错人,真的,你是个好孩子,袁晗啊,只是我们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以后会成为你的累赘的。”这也是何婶儿心中的顾虑,以后的日子很长啊。 袁晗脸上一肃,道:“干娘,你不要说这种话,总之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爹娘了。”家不是索取也是一种义务和责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特大喜讯 老何头夫妇从此以后就是袁晗的亲爹娘了。 铺子里的生意真的如曹老所想,一落千丈,虽说还是有生意,可是和之前相比真的相差太远了,袁晗倒是很着急。 洪涛从此也不走了,就在袁晗的铺子里扎了根儿,跟骆钧们挤在一个房间里,对于生意的好坏他倒是不着急。 “喂,洪涛,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几天了,也该有所表示吧。”铺子小,袁晗转来转去都能看到一个门神杵在哪儿! 洪涛一脸受伤的表情,指着袁晗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前两天还说什么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了,现在就开始问我要生活费了。” “拜托,我说是你的朋友没错啊,可是谁规定的朋友就该白吃白喝啊,我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呢!”袁晗真是无语,得想个办法让他干活才行,可不能让他继续好吃懒做。 洪涛抱着膀子舒服地靠在墙上,笑道:“你们听说过为朋友两肋插刀吗?更何况我才吃了你几天,你看你。” “我恨不得插你两刀,”袁晗给了洪涛两拳,“你别杵在铺子里,行吗?客人看到你守在这里都没有人敢进来了!” “什么啊,白银会不是都解散了吗?”洪涛满腹委屈,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骗人的时候说的天好地好,把人骗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袁晗没好气地冲洪涛吼着,“你知道可老百姓不知道啊,你守在这儿,还以为你是来我们铺子找麻烦的呢!” “我出去这总行了吧。”洪涛说不过袁晗,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洪涛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嘴巴里还嚷嚷着,“我就不信我这么倒霉,什么嘛,哼,我这个人很旺的。” 洪涛现在不在白银会干了,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闲钱,以前的高级酒楼是去不成了,最后权衡了一下,去了一个小茶馆。 小茶馆的掌柜的见平时的恶霸来了,赶忙卑躬屈膝的上前来招呼,“洪爷,真是稀客啊,没想到您会光顾我的小店儿啊。”面上在招呼,心里却在打抖,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找麻烦来了吧。 洪涛二郎腿一翘,对掌柜的道:“别废话了,爷在这儿等人,你去给我上一碗儿茶来,再来一碟小菜。” 掌柜的自去准备去了,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不是等仇人,希望他的铺子今天能够平平安安的。 洪涛一边喝茶一边吃着小菜,时间还早啊,要怎么混。 幸好茶楼里倒是一些闲人,整天无所事事,就靠东拉西扯打发日子,“你们听说了吗?佳味轩这阵子惹麻烦?” “不知道,我这几天出去走亲戚了,昨天才回来,怎么回事儿啊?这佳味轩的女老板可是个厉害人,咱们灵水镇还有谁比她出风头的啊。” “树大招风啊,再说了她风光也得有人捧着啊,要是有人踩她,她还风光的起来?”一个闲着没事儿的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也跟着加入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很好奇地等着听下文。 这个人赶忙来了精神,故作神秘地说了起来,“前几天郁三爷带了一帮人去佳味轩,我当时就在佳味轩的铺子外边,本来害怕的想跑,可是看样子又像是有好戏看,我便蹲在外边,结果还真让我猜着了。” “什么事儿啊?” “我听见郁三爷向佳味轩的老板要儿子,我当时还在想哟,难怪这佳味轩的老板这么厉害,原来是跟郁三爷扯上关系了,两个人连儿子都有了。” “接着呢?” “接着袁老板就说没有,然后郁三爷又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要她把人交出来,我之前的事儿不知道,只听得乱七八糟的,后来那个袁老板还挨了郁三爷几个耳光,我听郁三爷说要是背后有人撑腰还有什么不敢,我就在想,哎,这袁老板这正是厉害啊,靠山不止一个。” 洪涛也知道袁晗挨打了,可是这么被人讲出来,他的心里火气就腾腾的,那种人渣就该好好收拾一顿。 “你们别胡说,佳味轩的袁老板可不是那种人。”洪涛不想再听别人破坏袁晗的名声了。 这几个闲话的人见洪涛出头,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有一个人心中不服,小声嘀咕了一声,“说的都是实话,还不让说。” “你说话能在大声点儿吗?我可听见了。”洪涛满脸怒气地站了起来,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我多嘴我多嘴。”那个人见洪涛满脸的杀气,赶忙自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洪涛这才消气,一屁股坐到他们旁边道:“你们要是真的想听,那就听老子给你们讲,老子的这个才是真的。” 大家伙儿一听,都围起来,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口中那个姓郁的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他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洪涛二话不说上来就说了一通郁三爷的坏话。 大家都很想知道,于是都安静地竖着耳朵听。 “事情是这样的,郁三爷家的小妾跟我们白银会的老大有一腿,怎么说呢,就是我们老大看不惯他欺压百姓,所以才找引了他的小妾出了一口气,后来被郁三爷发现了,郁三爷便利用小妾打击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明知道是个陷阱,可是因为那个小妾,我们老大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了,结果命丧他手了。”洪涛尽量把何长流说的重情义些。 众人一听都议论纷纷,没想到啊,郁三爷的小妾还与人私通啊,照这么说,那白银会的老大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洪涛无不得意的笑着,道:“郁三爷得有多令人讨厌啊,他的小妾宁愿跟我大哥都不跟他,人品不好啊。” 一旁听闲话的人想发言又不敢,他们很想知道郁三爷和白银会的大当家到底谁厉害。 “别废话了,听我继续啊,后来我知道大哥为了那个女人死了,我的心里就想着复仇,我就计划绑架了姓郁的儿子,结果他们却找到佳味轩去了,你说说这种人多么蛮不讲理啊。”洪涛继续说着,他要到处去宣传,让郁三爷臭不可闻。 “这跟佳味轩有什么关系?” 洪涛来了精神,道:“说有关系也有关系说没有关系也没有关系,这不,我绑架了他的儿子,他无处要人就找佳味轩,为什么呢?因为佳味轩的老板屡次说服我说要我解散白银会,说白银会是灵水镇的毒瘤,它的存在自会让百姓苦不堪言,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心里就有了那个念头。” 一旁的人赶忙插话进来,“哈,我懂了,这种事儿本来应该是县衙出头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能处理好这件事儿,结果佳味轩的老板却说服了你,他们怕佳味轩的老板抢了县衙的风头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想要占功劳为己有。” “你说的太对了,可是你觉得这么做对吗?他们怎么能跟一个姑娘一般见识呢,再说了这种事儿就是人家的功劳有些人想抢也抢不走,你们是不知道姓郁的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对一个姑娘动手,本来我是打算掐死那个孩子的,可是看在孩子无辜,袁老板又那么可怜的份儿上,便把孩子还给他,谁知道他刚接过孩子就出尔反尔了。”洪涛继续添油加醋,顺便把他自己也给美化了。 一帮人听的入神,难得白银会的头头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和他们聊天啊,洪涛也讲的神采奕奕,“幸好咱们镇子上还有一个公平公正的曹老,要不然啊,我和袁老板恐怕都要把县衙的牢底坐穿了吧,说真的哦,咱们白银会虽说收保护费有些招老板姓讨厌,但是我们自认为活得真实,没有尔虞我诈,你们看那富丽堂皇的府邸内,住着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白银会真的要解散了?”一些人还真是不敢相信啊,祸害真个镇子快三十年的白银会就要解散了。 洪涛见大家的脸上满是喜色,隐约有些尴尬,道:“当真,都是袁老板说的好,我在想,为了你们这些百姓,白银会还是解散的好,你们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县衙的就会公布白银会解散的消息。” 洪涛说着回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吃了几口小菜,吼道:“掌柜的,结账。”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也该吃中午饭了。 “要不,今天就的算小店请您的吧,不要钱。”掌柜的就怕是来收保护费的,便主动示好。 洪涛哼笑一声,从怀里摸出几个钱丢到桌上,道:“老子我没有白吃啊,看清楚了。”要是真的要收保护费,这点儿菜算个屁啊,不过已经答应袁晗就不能再干了。 等洪涛走出茶馆,里面就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大致的意思就是说白银会解散了真好,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了。 洪涛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知道这里的人讨厌白银会,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讨厌,白银会解散了他们值得这么开心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奸情”败露 不出几天,县衙真的张贴告示宣布白银会解散了,解散白银会的功臣就是袁晗,有了县衙的告示,人们才对洪涛所说的话信以为真。 郁三爷心情郁闷的不行,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个小妾还搞臭了名声,现在外边都在说他们郁府的人卑鄙无耻,总之恶名郁府背了,风光都被袁晗占去了。 袁晗的佳味轩经过几天的低迷时期,现在借着解散白银会功臣的风头,生意又恢复正轨了,“哎,简直是坐云霄飞车啊!” “艰苦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何婶儿比前两天好了一些,虽说还是伤心但是也不至于沉溺于悲伤之中了。 袁晗看着何婶儿道:“是啊,铺子的事儿都是小事儿,只要你和干爹好好地,我就安心了。” “放心吧,我和你干爹好得很。”何婶儿脸上黯淡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失态。 袁晗点了点头,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洪涛,不见人影儿,便问何婶儿,“干娘,洪涛去哪儿了?” “他啊,跟你干爹回去进货去了,呆在这儿怕你啰嗦,一大早就跑了。”何婶儿洗了洗手,准备做饭。 袁晗呵呵一笑,对何婶儿道:“这还差不多,我可不让他白吃白喝啊,牛高马大的,也该做点儿事儿。” “说起来他应该跟骆钧恪昭差不多大的吧,可惜了,不过现在改也为时不晚。”何婶儿看着洪涛总有何长流的影子,大概他们两个相处的久了,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袁晗知道何婶儿对洪涛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便道:“有些可惜啊,要是他识字,我也好去跟曹老求情让他去书院里跟着读书,说不定将来也能有条出路。” “我看悬,他是一刻都坐不住,读书,我劝你别有这个念头。”何婶儿对洪涛还算了解,要洪涛去读书,还不如把他杀了。 袁晗帮着何婶儿折了菜,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天气渐渐热了,哪天咱们两个去布庄一趟,该给他们换衣服了。” “行。给他们几个换换。”何婶儿手不停脚不停地忙着,一边寻思着做衣服得花多少钱。 袁晗摇了摇头,站起来道“首先得你和干爹换行头,你们不换他们都别想。” 何婶儿瞪了袁晗一眼,道:“我和你干爹年纪一大把了,还换什么衣服啊,我们夏天的衣服也多,缝那么多也穿不完啊。” “就这么定了,他们有没有衣服穿就看你的态度了。”袁晗嘴巴一撅,态度十分坚决,说了要好好照顾他们,就不能食言,他们才丧子,自己一定要多关心他们,才能让他们早日完全走出那个阴影。 何婶儿无奈地摇摇头,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何婶儿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高兴,他们后半辈子有袁晗,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娘两个吃了饭,又张罗了一下明天的东西,“干娘,蜂蜜没有了,你有没有给干爹说啊。” “放心吧,我都给说了,干娘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何婶儿应了一声,她做事可不那么马虎,缺什么不缺什么她脑子里都有个谱儿。 眼见到了下午,老何头和洪涛驾着牛车回来了。 “快来卸东西。”老何头吼了一声,把牛车停在铺子外面。 袁晗在里屋听见赶忙出来,“来了,我茶壶里泡了茶,快先进来喝两口吧。” “叔叔,你去喝茶,我来卸东西。”洪涛从牛车上跳下来,对老何头说了,便转身卸起了麻袋。 袁晗见洪涛表现的不错,心里很满意,便笑道:“好了,我虽然嫌弃你好吃懒做,可是也没有压榨你啊,快来歇歇吧,再忙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啊!” 洪涛抡着膀子往肩头扛了一麻袋土豆,有些吃力,“没事儿,你先喝吧,这么点儿活累不着我。” 袁晗笑嘻嘻地站在一边,心里乐呵着,“干娘,你看他,才这么一天就转性儿了,我就说嘛,稍加锻炼他肯定是干活的能手。” “还真是不错呢!估计是出去跟你干爹忙了一天,知道忆苦思甜了,平时有人好吃好喝伺候着,现在自己干活了,才知道里面有多辛苦。”何婶儿点了点头,对洪涛有些另眼相看了。 老何头坐在一边喝茶,一句话也不说,似笑非笑的样子。 “干爹,你这是什么表情,洪涛为啥变得这么勤快。”袁晗见老何头的表情挺微妙的,觉得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这个......这个......”老何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还是不说。 本来还躲在里边偷懒的洪涛听见袁晗问老何头的话,赶忙跑出来打岔,道:“哎呀,我有点儿渴了,袁晗啊,给我倒一碗二茶来喝喝。” “给,”袁晗倒了一碗茶递给洪涛,有问老何头,“干爹,你到是说啊!” 洪涛见袁晗死磕着这个问题不放,有些心虚的嚷道:“你问什么?我勤快了不好吗?我就想勤快一些免得整天被你说嘴。” “蹊跷啊,之前我说了那么多你还不是照样每天蹲茶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袁晗不屑地看了洪涛一眼,牛都说的动就是说不动他。 洪涛着急了,指着袁晗道:“不带你这样的,好我承认,我是在茶馆,可是你不知道我在茶馆都是为你说话,哼,你不知道别人在茶馆里说闲话把你说成什么样子了。” “把我说什么样子了啊?”袁晗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洪涛有些脸红,缓了缓这才有些害羞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过你要听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别人本来要说郁三爷向你要孩子的事儿可是最后说来说去都变成你和郁三爷有孩子了,你说离谱不离谱,要不是我那几天天天为你平反,你都成为孩儿他娘了。” “你说的这些我早都知道了,要不是看在你还向着我,我早揍你了。”袁晗笑了笑,面上虽然还是那副看你不爽的表情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好了,别转移话题啊,干爹,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我们的洪大爷转性儿了。” 洪涛见袁晗怎么都不忘了问,知道再怎么阻止都是徒劳的了,便一口气喝了茶,“你们慢慢说,我去干活儿了。” 老何头这才有些为难道:“说起来,这件事儿也不能怪洪涛的。” “什么事儿啊?”袁晗纳闷起来,洪涛变勤快了是好事儿,还有什么怪不怪的? “哎,我还是说了吧,反正也瞒不住了,”老何头深深滴抽了一口烟,丢了烟锅,“其实也怪我,没有提前给他告诉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 老何头跟洪涛回村子去进货,进了货之后呢,老何头就带着洪涛去玉泉村儿了,因为天气变热了,骆钧们两个让他帮着稍几件薄的衣服来好换洗。 本来洪涛没去过玉泉村,不过这小子倒是很会说话,把李婶儿骆婶儿哄的一愣一愣的,趁她们进去取衣服的空档,这小子便忍不住夸起袁晗来,说袁晗的为人如何仗义,又说袁晗为人大方,反正是说尽了好话啊。 骆老头和老李头两个还以为洪涛喜欢袁晗了,还问他有没有娶袁晗的意思呢? 谁知道这小子满嘴的跑粪,大放厥词说他倒是想娶,可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两个老头就纳闷了,袁晗一个嫁过的女子还挑三拣四的干什么? 洪涛就说有别的男子喜欢袁晗,袁晗喜欢别人不喜欢他。 两个老头都说袁晗眼光不好,放着洪涛这么好的小伙儿不要,喜欢别人。 洪涛也说咱们的想法一样,说了半天就反应过来了,指着骆老头道你怎么说你儿子不如别人。 骆老头被洪涛说懵了,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在这时,骆婶儿哭天喊地地出来了,吆喝着不得了了,没指望了。 老何头趁他们几个还在掰扯事情的时候拉着洪涛跑了,一边跑一边责怪洪涛闯了大祸了。 洪涛问了究竟,也心虚起来,不住地问老何头该怎么? 袁晗听完整件事儿的始末,便气聚丹田,大吼一声,”洪涛,你给我滚回来,装什么勤快啊。” 洪涛肩上扛着一袋土豆,满脸惊恐不住地求饶道:“袁晗你就饶了我吧,不知者不罪啊,我当时就想夸你两句,让他们觉得找了个好儿媳妇儿,谁知道弄巧成拙了啊,看在我一片为你的心,别跟我计较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哼,谢谢你给我找麻烦。”袁晗简直要吐血了,之前一直不敢说,现在倒好,他一口气全都说出来了。 洪涛想了想感谢就没有必要了,但是带来的那点儿小麻烦也就免了,“咱们扯平了,反正这件事儿迟早都要被他们知道的,我这也是误打误撞,说不定是好事儿呢!” 袁晗气的脸部抽搐,被他这么一说,这坏事儿还变成好事儿了?菜刀呢?袁晗在灶头上摸索了半天,提着菜刀道:“来,我把你大卸八块感谢你。” “我跑。”洪涛见事情不妙,撒腿就跑,等她气消了再回来吧。 袁晗冲着跑得飞快的背影骂道:“滚犊子吧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杀气 骂够了,袁晗无力地坐在门槛上,双手抱着低垂的头,叹道:“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个洪涛真会惹事儿!” 何婶儿跟着袁晗叹气,这老天爷到底是这么了,就不能给他们家几天安生的日子吗?才出了何长流的事儿,现在又轮到袁晗有麻烦了。 老何头见她们两个唉声叹气,便道:“你们也别愁了,就像洪涛说的,该来的迟早都得来,总得面对。” “可是怎么面对啊,骆钧的爹娘肯定会闹的。”袁晗头疼不已,到时候又是闹得鸡犬不宁。 老何头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意有所指道:“这样也好,倒要看看他们家都是什么态度,尤其是骆钧,我看他怎么应付。” 袁晗摇了摇头,道:“骆钧那么孝顺,肯定不想跟他的爹娘吵起来的。” “就是他孝顺,所以才要看他如何抉择啊,我们也不逼他,就是想知道他的态度,”老何头想得比较多,光由着他们小的谈情说爱是不行的,“你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要说二十了,还要耗到什么时候啊。” 袁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何头说的对,迟早都要面对的嘛,不管老何头说的话中不中听,反正他是一心一意为了袁晗好。 “骆婶儿当时是不是闹得特别凶啊?”袁晗想提前知道骆婶儿是何反应,到时候也好应对。 老何头吸了一口烟,问:“你害怕她闹?也没闹多凶,就是哭个不停,估计不敢大声喧哗。” “这样啊。”袁晗撇了撇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老何头皱着眉,“说起来,你以前的婆婆恐怕也要闹吧,我和洪涛跑路的时候听见她在后边破口大骂呢。” 袁晗抬头吸了一口气,“天呐,她还要凑热闹,已经够乱的了。” “她你倒不用担心,好了,别想了,还有这事儿你也别怪洪涛了,啊。”老何头觉得多想无益,反正依他们的脾气,估计明天也就杀到镇上来了,到时候大家再慢慢地谈。 天擦黑的时候,洪涛说漏嘴的事儿骆钧李恪昭就知道了,李恪昭有些心烦地揉着脑袋,“我爹娘不会也跟着凑热闹吧。” “十有**吧。”袁晗估计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他的爹娘。 骆钧倒是沉得住气,安慰袁晗,让她不要担心,“你放心,万事有我,这些事情该是我去承担的,你只要管好铺子就行了。” “我怕你为难。”袁晗心疼啊,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一定要做个抉择那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事儿。 骆钧温和地一笑,半开玩笑道:“怕我为难什么啊?还是说你怕我到时候选爹娘而不选你。” “你......”袁晗有些惊讶,平时看上去挺木楞的一个人,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骆钧轻轻抚了抚袁晗的头发,语气肯定道:“你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心里只有你,他们就是为我安排一个公主我也不要的。” 李恪昭在一边插话道:“好了,你们就别再卿卿我我的了,旁边还有人呢。” 何婶儿见骆钧说的话还算有担当,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吃饭了,估计大家也饿了吧。” “我出去找找洪涛吧,也不知道他躲在哪儿?”袁晗说着站起来就要出去找。 骆钧跟着要出去,“天黑了,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袁晗的脾气就是这样,发完脾气就后悔,早知道之前为啥要赶人家。 “不用,我就在这附近找一找,没有就不管他了。”袁晗心里还是有一点点赌气的成分。 袁晗的话才说完,远远地就听见跑步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阵讨好的笑声,“哎呀,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袁晗谢谢你还惦记着我没吃饭啊。” “哼,我本来也只是出来做做样子,又没打算真的去找,不然的话作为朋友我也挺不好意思的。”袁晗见他回来了,便跟着骆钧掉头往回走。 洪涛赶忙跟上,对骆钧和袁晗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你们就别怪我了,谁让你们不跟我说的,骆钧,你够不够意思啊,之前你在曹府答应我什么了,我可是一点儿对不起你的事儿我都没做啊。” 骆钧脸皮薄,被洪涛这么一说变不好意思起来,觉得他的确说的有理,便劝袁晗道:“我看你就别跟他怄了,我看洪涛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认错态度多好啊。” “谁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哼,难道不是故意的杀了人就不用赔命吗?”袁晗本来还想继续装的冷酷,谁知道说着说着都笑场了。 洪涛跟在屁股后边拍手,“笑了就好,笑了就好。”说实话,在外面喝了一天的茶,肚子都撑爆了,可是因为囊中羞涩,也没有混到一口吃的。 不过这些话洪涛是不会对他们说的,好歹以前也是白银会的二当家,现在落魄了就连一口饭都找不到了那也太丢人了。 第二天快正午的时候,骆婶儿一家和李婶儿一家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事情到了眼前,袁晗反而还淡定了,接待他们入座喝水,跟平时一样。 袁晗能和平时一样,可是骆婶儿李婶儿不能了啊,“袁晗啊,最近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啊?” “铺子挺好的。”袁晗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周旋,便随意兜搭着。 何婶儿忙完手里的活便坐下跟他们聊天,道:“你们今年的庄稼好不好?” “好什么好,就那样吧。”李婶儿喝了一口水,怒气冲冲地说了,又问:“你们的咋样?” 何婶儿拢了拢耳后的头发,道:我们两个都在镇上,家里的地也是放出去的,没有种。” 骆婶儿哪里沉的住气啊,犹豫了这半天也不知道该找个怎么样的话题,便道:“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们来就是来问一件事儿的。” “老何啊,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看看亲家们来了。”何婶儿正在琢磨着如何说话,老何头就回来了。 骆婶儿一听亲家二字就像踩了钉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跟你们可不是亲家啊,你们想都别想。” 老何头嘿嘿一笑,道:”老骆啊,你老伴儿想多了,我们跟李家可是亲家啊。” 老何头这么一说,骆婶儿落了个脸红,还真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袁晗啊,你叔叔婶婶来了,你也准备一些拿手的招待他们啊。”老何头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袁晗,然后就跟骆李两个老头聊了起来。 李婶儿见老何头那么使唤袁晗,心里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呢,袁晗那种人谁的话都不听,还会由着他使唤吗? 不过李婶儿要看笑话的心是落空了,袁晗接过老何头手里的东西,道:“我知道。” 李婶儿心里一百个不称意啊,从前袁晗哪里有这么顺从过啊,有见袁晗笑嘻嘻的,之前得痨病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了,“袁晗啊,你的病怎么样了啊?” “病!什么病啊?”袁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干什么说自己有病。 “你的痨病啊。”李婶儿故意说得那么大声,让你得意,哼! 袁晗这才明白李婶儿的意思,原来是想打击自己啊,可惜的是那痨病是假的,“不知道,反正慢慢地就再没有犯过,想来是好了吧。” “真不该让你的病好?”李婶儿满脸的怨恨。 袁晗见她说得如此难听,便问:“何出此言啊?” “要是你的痨病不好,你也就没有闲工夫去勾引男人了。”李婶儿一想到她死活要离开李家,这会儿又生龙活虎的就生气。 还不用袁晗说话,老何头就替袁晗出面了,“亲家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这种话可不要乱说,我们会去告官的。” “你别吓唬人,我不怕。”李婶儿心里害怕但是还死撑着。 “我说老李,这就是你的妻子,有这么说袁晗的吗?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的,现在也说不清楚,等你们儿子回来了你们问他吧。”老何头要不是看在大家以后都是亲戚的份儿上,肯定马上就把他们扫地出门儿了。 老李头陪着笑,道:“你们别着急,她随口一说。”他也是说话没有分量的,只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 “我们的儿子都被袁晗给迷惑了,当然会向着她了。”骆婶儿气的满脸通红,就是袁晗,马上就要把她儿子的一生给毁了。 袁晗本来一直在忙着弄菜呢,想着什么事儿都有老何头夫妇做主,可是一听她们说的这么难听,忍无可忍,便丢了手里的东西道:“你们要说什么要谈什么请等你儿子回来再说,这儿是我的地盘,你们出去等去。” 李婶儿没想到袁晗会赶他们走,脸上一时挂不住,对袁晗道:“你再这么凶,我就到街上去宣传说你卖的其实就是马铃薯。” “你去吧,你快去,大家早就知道,你去告发我,我也去告发你,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亏心事儿。”袁晗简直要气疯了,理直气壮的让李婶儿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散了? 李婶儿到底没有跟袁晗死磕,为什么呢?现在的袁晗已经不是以前的袁晗了,不但能挣钱,还有良好的人脉,万一惹着她了,不是也没好处吗? “袁晗啊,我就是这么说了两句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儿吗?”李婶儿眼珠子一转又和袁晗套近乎了,好歹先混过这一阵儿再说啊。 袁晗看了李婶儿一眼,冷笑道:“我发火,你自己想想你都说了什么?我勾引男人,亏你说得出口。” “我一时口急,说岔了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李婶儿还挺委屈了,长辈说了她两句又怎么了,还不依不饶了。 袁晗眼里看着心烦,把东西一推,对何婶儿道:“干娘,招不招待他们你和干爹看着办,我不伺候了。”眼不见为净,回屋去吧。 快下午的时候,骆钧和李恪昭才回来,一进铺子看到他们就头疼开了,“天呐,爹娘你们真的来了。” “是啊,钧儿,你出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看过你呢,再不看你,恐怕你把我们两个都忘了。”骆婶儿意见到骆钧就眼眶红红的,心里是又气又恨啊。 李恪昭梗着脖子问:“爹娘,叔婶儿是来看骆钧的,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什么叫我们来凑热闹,我们是来看你的,顺便看骆钧。”李婶儿推了李恪昭一把,这孩子见面不说问声好,倒责怪起人来。 李恪昭没好气的跺了跺脚,“我看你们是来添乱的吧。”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李婶儿直着嗓子嚷了起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骆钧回屋放了书,换了身衣裳,这才出来,道:“我知道爹娘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孩子,你真的认定了,不会听娘的劝告了?”骆婶儿满眼泪花,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小时候那个万事听话的儿子不见了。 骆钧给骆婶儿擦了擦眼睛,道:“娘,感情的事儿我想自己做主,您就别管了好不好。” “我不管,我能不管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挑啊!”骆婶儿话还没说完就扑到骆钧身上哭了起来,这就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啊。 老何头夫妇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袁晗身上了,这会儿听到骆婶儿把袁晗比作火坑,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骆家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往火坑里挑,咱们袁晗是火坑吗?” “你以为你们家袁晗好的很啊,嫁过的不说,还是个乡村丫头,哪点儿配得上我们骆钧。”骆婶儿这会儿说话简直尖酸刻薄,几乎把袁晗说的一文不值了。 骆钧没想到他娘会这么说袁晗,心里挺心疼的,想要替袁晗说两句,可是面前站着的又是他的亲生母亲,“娘,你别这么说袁晗,你是我亲娘,我心里敬你爱你,不希望别人对你有一点伤害,可是袁晗在我心里一样重要,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骆婶儿没想到骆钧会这么对她说话,这简直是要割她的肉啊,她转过身子拉扯着骆老头道:“你听见了吗?我们儿子本事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开始教训起他娘了。” 骆钧的心里何尝好受了,喜欢一个人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看那么多外在的东西,“娘,你这么说儿子真的罪该万死了,你为何就不懂儿子的心啊。” “钧儿啊,我和你娘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娘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骆老头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老伴,要是一句话不说好像说不过去。 骆钧满腹辛酸,看着骆老头道:“爹,儿子知道,您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儿子想问问您,儿子这么做有错吗?” 感情的事儿怎么能那么理智呢,骆老头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也曾经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其实你的选择也没错,一切都是跟着心,可是你娘也没错啊,他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些。” “哎呀,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李婶儿见她的儿子回来了,又开始神气了,说话声儿都大了,“总之你娘就一个意思,你和袁晗绝对不可以,袁晗这个孩子人不行啊!” “哎呀我的娘啊,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行不行,”李恪昭简直拿李婶儿没办法,只有不住的哀求了,“这里边关你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了,要知道袁晗以前可是我的儿媳妇儿呢!我从一看是就知道袁晗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说怎么嫁进我们家了还指望着被休,原来是耐不住寂寞啊。”李婶儿这个人说话真是难听之极啊,其实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袁晗已经被休了,可是她跟骆钧好了,还是有些打她的脸。 在里屋睡得昏天暗地的袁晗听到外边的吵闹声,估计骆钧回来了,又引发了一场争吵,本来不打算出去了,可是思来想去还不是因为自己,便也就坐不住了。 “有什么大家坐下来慢慢说。”袁晗泡了一壶茶,给大家斟上。 骆婶儿喝了一口茶,又问骆钧:“钧儿,你听不听娘的话?你以后有大好的前途,别把自己耽误了。” “娘,你别多说了,我不会听的。”骆钧态度坚决,袁晗是他这辈子想要牵手走下去的人。 骆婶儿掐着旁边呆坐的骆老头,“你倒是说两句啊!” “我说什么,既然孩子喜欢,我们做大人的也就别从中作梗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啊。”其实骆老头对于谁是儿媳妇儿没有太大的意见,儿子喜欢就行了,找伴侣不一定要找门第高的,有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还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骆婶儿差点儿没气死,让他帮忙劝两句,没想到他倒反过来劝自己了,看来这个老头子也靠不住了,“你怎么说话呢!” 一家子没有一个靠不住的,骆婶儿焦心不已,思前想后也只有求袁晗了,“袁晗,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你放过我儿子吧,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就放过骆钧吧,行吗?” 袁晗面上有些尴尬,什么叫放过,难道自己会害他吗?“婶儿,你说的有些严重了吧,我和骆钧两心相悦,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味儿了?” “什么两心相悦啊,我们家的钧儿心眼实,或许他自己都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呢,只是因为觉得你对他好,他就以为他也喜欢你。”骆婶儿坚信骆钧是不懂感情,只是被袁晗迷惑了,要是现在不拦着,以后骆钧会后悔的。 袁晗冷笑两声,看着骆钧,“你娘说你不懂感情,是不是?” “我懂,我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骆钧眼神坚定。 袁晗这才对骆婶儿道:“听见了,我知道我不符合你对未来儿媳妇儿的标准,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很微妙的,为了骆钧,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也说是为了骆钧,那我也请求你,你放手吧,袁晗。”骆婶儿知道光靠嘴说是劝不动的了,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是袁晗对骆钧是真心的话,那她一定会替骆钧考虑的,便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给袁晗跪下了,“袁晗啊,我给你磕头,你放过我儿子吧。” 袁晗受到的惊吓不小,她没想到骆婶儿为了让她离开骆钧会给她跪下,这对袁晗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啊,更何况骆婶儿是骆钧的亲娘,骆婶儿这一跪不是陷骆钧于不仁不义不孝吗? 袁晗鼻子好酸啊,眼前一片朦胧,骆钧变得模糊了,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要哭出来的声音,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离开他,我不和他在一起,行了吧,你快起来吧,我担当不起。” “真的,你答应了,袁晗,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骆家永世都不会忘的。”骆婶儿喜极而泣,故意又给袁晗磕了几个头。 老何头赶忙把袁晗拉到身后护着,“我说你这个人也太刻薄了,你至于吗?我不知道我们袁晗哪儿配不上你们骆钧,你然你们不答应,也就罢了,你何必还做这种让她折寿的事儿。”哪有晚辈受长辈的头的道理啊。 骆婶儿达到目的也就罢手了,拉着骆钧道:“看见了吗?人家也不是真的喜欢你,三言两语的人家就答应不和你来往了,走吧,跟娘回家去吧。”骆婶儿害怕他们藕断丝连,连书都不让骆钧读了。 骆钧朦胧着双眼,看着满脸哀容的袁晗心如刀绞,此刻还能说什么呢?骆钧心里明白袁晗是为了保全他的孝道才答应的,袁晗这么好,他又怎么忍心辜负她。”好了,我们走吧。”骆婶儿匆忙地把骆钧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拉着骆钧就走了。 李婶儿两个看着跑得飞快的骆家,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一块儿回去,可是他们没理由把李恪昭带走啊,在书院里有先生教那多好啊,而且袁晗又不喜欢李恪昭,怕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刀子才是硬道理 李婶儿到底没有跟袁晗死磕,为什么呢?现在的袁晗已经不是以前的袁晗了,不但能挣钱,还有良好的人脉,万一惹着她了,不是也没好处吗? “袁晗啊,我就是这么说了两句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儿吗?”李婶儿眼珠子一转又和袁晗套近乎了,好歹先混过这一阵儿再说啊。 袁晗看了李婶儿一眼,冷笑道:“我发火,你自己想想你都说了什么?我勾引男人,亏你说得出口。” “我一时口急,说岔了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李婶儿还挺委屈了,长辈说了她两句又怎么了,还不依不饶了。 袁晗眼里看着心烦,把东西一推,对何婶儿道:“干娘,招不招待他们你和干爹看着办,我不伺候了。”眼不见为净,回屋去吧。 快下午的时候,骆钧和李恪昭才回来,一进铺子看到他们就头疼开了,“天呐,爹娘你们真的来了。” “是啊,钧儿,你出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看过你呢,再不看你,恐怕你把我们两个都忘了。”骆婶儿意见到骆钧就眼眶红红的,心里是又气又恨啊。 李恪昭梗着脖子问:“爹娘,叔婶儿是来看骆钧的,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什么叫我们来凑热闹,我们是来看你的,顺便看骆钧。”李婶儿推了李恪昭一把,这孩子见面不说问声好,倒责怪起人来。 李恪昭没好气的跺了跺脚,“我看你们是来添乱的吧。”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李婶儿直着嗓子嚷了起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骆钧回屋放了书,换了身衣裳,这才出来,道:“我知道爹娘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孩子,你真的认定了,不会听娘的劝告了?”骆婶儿满眼泪花,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小时候那个万事听话的儿子不见了。 骆钧给骆婶儿擦了擦眼睛,道:“娘,感情的事儿我想自己做主,您就别管了好不好。” “我不管,我能不管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挑啊!”骆婶儿话还没说完就扑到骆钧身上哭了起来,这就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啊。 老何头夫妇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袁晗身上了,这会儿听到骆婶儿把袁晗比作火坑,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骆家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往火坑里挑,咱们袁晗是火坑吗?” “你以为你们家袁晗好的很啊,嫁过的不说,还是个乡村丫头,哪点儿配得上我们骆钧。”骆婶儿这会儿说话简直尖酸刻薄,几乎把袁晗说的一文不值了。 骆钧没想到他娘会这么说袁晗,心里挺心疼的,想要替袁晗说两句,可是面前站着的又是他的亲生母亲,“娘,你别这么说袁晗,你是我亲娘,我心里敬你爱你,不希望别人对你有一点伤害,可是袁晗在我心里一样重要,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她。” 骆婶儿没想到骆钧会这么对她说话,这简直是要割她的肉啊,她转过身子拉扯着骆老头道:“你听见了吗?我们儿子本事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开始教训起他娘了。” 骆钧的心里何尝好受了,喜欢一个人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一定要看那么多外在的东西,“娘,你这么说儿子真的罪该万死了,你为何就不懂儿子的心啊。” “钧儿啊,我和你娘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娘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骆老头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老伴,要是一句话不说好像说不过去。 骆钧满腹辛酸,看着骆老头道:“爹,儿子知道,您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儿子想问问您,儿子这么做有错吗?” 感情的事儿怎么能那么理智呢,骆老头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也曾经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其实你的选择也没错,一切都是跟着心,可是你娘也没错啊,他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些。” “哎呀,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李婶儿见她的儿子回来了,又开始神气了,说话声儿都大了,“总之你娘就一个意思,你和袁晗绝对不可以,袁晗这个孩子人不行啊!” “哎呀我的娘啊,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行不行,”李恪昭简直拿李婶儿没办法,只有不住的哀求了,“这里边关你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了,要知道袁晗以前可是我的儿媳妇儿呢!我从一看是就知道袁晗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就说怎么嫁进我们家了还指望着被休,原来是耐不住寂寞啊。”李婶儿这个人说话真是难听之极啊,其实她的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袁晗已经被休了,可是她跟骆钧好了,还是有些打她的脸。 在里屋睡得昏天暗地的袁晗听到外边的吵闹声,估计骆钧回来了,又引发了一场争吵,本来不打算出去了,可是思来想去还不是因为自己,便也就坐不住了。 “有什么大家坐下来慢慢说。”袁晗泡了一壶茶,给大家斟上。 骆婶儿喝了一口茶,又问骆钧:“钧儿,你听不听娘的话?你以后有大好的前途,别把自己耽误了。” “娘,你别多说了,我不会听的。”骆钧态度坚决,袁晗是他这辈子想要牵手走下去的人。 骆婶儿掐着旁边呆坐的骆老头,“你倒是说两句啊!” “我说什么,既然孩子喜欢,我们做大人的也就别从中作梗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啊。”其实骆老头对于谁是儿媳妇儿没有太大的意见,儿子喜欢就行了,找伴侣不一定要找门第高的,有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还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孩子呢。 骆婶儿差点儿没气死,让他帮忙劝两句,没想到他倒反过来劝自己了,看来这个老头子也靠不住了,“你怎么说话呢!” 一家子没有一个靠不住的,骆婶儿焦心不已,思前想后也只有求袁晗了,“袁晗,你行行好,大人有大量,你放过我儿子吧,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就放过骆钧吧,行吗?” 袁晗面上有些尴尬,什么叫放过,难道自己会害他吗?“婶儿,你说的有些严重了吧,我和骆钧两心相悦,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味儿了?” “什么两心相悦啊,我们家的钧儿心眼实,或许他自己都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呢,只是因为觉得你对他好,他就以为他也喜欢你。”骆婶儿坚信骆钧是不懂感情,只是被袁晗迷惑了,要是现在不拦着,以后骆钧会后悔的。 袁晗冷笑两声,看着骆钧,“你娘说你不懂感情,是不是?” “我懂,我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骆钧眼神坚定。 袁晗这才对骆婶儿道:“听见了,我知道我不符合你对未来儿媳妇儿的标准,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很微妙的,为了骆钧,你就成全我们吧。” “你也说是为了骆钧,那我也请求你,你放手吧,袁晗。”骆婶儿知道光靠嘴说是劝不动的了,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是袁晗对骆钧是真心的话,那她一定会替骆钧考虑的,便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给袁晗跪下了,“袁晗啊,我给你磕头,你放过我儿子吧。” 袁晗受到的惊吓不小,她没想到骆婶儿为了让她离开骆钧会给她跪下,这对袁晗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啊,更何况骆婶儿是骆钧的亲娘,骆婶儿这一跪不是陷骆钧于不仁不义不孝吗? 袁晗鼻子好酸啊,眼前一片朦胧,骆钧变得模糊了,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要哭出来的声音,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离开他,我不和他在一起,行了吧,你快起来吧,我担当不起。” “真的,你答应了,袁晗,你的大恩大德我们骆家永世都不会忘的。”骆婶儿喜极而泣,故意又给袁晗磕了几个头。 老何头赶忙把袁晗拉到身后护着,“我说你这个人也太刻薄了,你至于吗?我不知道我们袁晗哪儿配不上你们骆钧,你然你们不答应,也就罢了,你何必还做这种让她折寿的事儿。”哪有晚辈受长辈的头的道理啊。 骆婶儿达到目的也就罢手了,拉着骆钧道:“看见了吗?人家也不是真的喜欢你,三言两语的人家就答应不和你来往了,走吧,跟娘回家去吧。”骆婶儿害怕他们藕断丝连,连书都不让骆钧读了。 骆钧朦胧着双眼,看着满脸哀容的袁晗心如刀绞,此刻还能说什么呢?骆钧心里明白袁晗是为了保全他的孝道才答应的,袁晗这么好,他又怎么忍心辜负她。”好了,我们走吧。”骆婶儿匆忙地把骆钧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拉着骆钧就走了。 李婶儿两个看着跑得飞快的骆家,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一块儿回去,可是他们没理由把李恪昭带走啊,在书院里有先生教那多好啊,而且袁晗又不喜欢李恪昭,怕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赴考在即 骆钧的一句说到心坎儿里去了让骆婶儿有些心酸,自己一心为了儿子好,却给他带来了困扰,“钧儿啊,娘真的让你很为难吗?” “娘,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希望我好,只是我对袁晗是真心的,以后你就不要再挑剔了,好吗?”骆钧还是不忍心责怪骆婶儿,说到底都是亲娘,哪里有什么打不开的结啊。 骆婶儿无奈地点点头,一叠声的称好,能不答应吗?不说骆钧坚持,就说说那个洪涛吧,惹到他了就要动刀子,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还能怎么样,就先答应了吧,“你这么喜欢袁晗,我还能说什么,估计也没有什么能把你们拆的散了!” 老何头夫妇听到骆婶儿转变了心意,这才高兴起来,笑道:“这不是就对了,孩子们好了我们当大人的也就跟着好了不是?” “我这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骆婶儿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何婶儿听出骆婶儿的不情愿来,可是没关系,只要她不出面阻拦就行了,他们骆钧对袁晗做过的事儿想来也懒不掉,这样就算皆大欢喜了,不然的话闹出来大家都没脸,“袁晗啊,快给你婶儿们添茶啊。” 骆婶儿笑了笑,看来老何头夫妇是真的把袁晗当亲女儿了,有些事儿该提前说好,“是这样的啊,虽说我同意两个孩子的事儿了,可是有一点我得把话说到前头,在我们钧儿考试之前他们不能提成亲的事儿。” “这是为什么啊?”老何头就奇了怪了,既然她也答应了,两个孩子的年龄也不小了,为什么不早早地成亲了。 骆婶儿便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你们看啊,现在离钧儿考试的日子也不多了,他们成亲要费事儿,万一成亲之后怀了身孕,那不是更让钧儿放心不下吗?所以说,我们大人达成共识了,也就不怕别的,到时候等钧儿考了试,不管是好是坏立马成亲,那多好啊。”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老何头夫妇有些犹豫,这样好不好啊,为了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让他们成亲的好,“这......” “干爹干娘,就依婶儿的吧,我觉得行,眼看时间不多了,我不想他为别的事而分心。”袁晗还算是体贴,既然骆婶儿退步了,袁晗也没有必要步步紧逼,互退一步也就海阔天空了。 “好,大结局。”洪涛拍着手叫起好来,哎,其实洪涛对袁晗的印象也是不错的,这么好的姑娘就拱手让人了,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骆钧对洪涛感激在心,客气的话也说不得,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就婶儿下李婶儿了,她心里尴尬又气愤,“你们就这么和好了?” “你还想让怎样呢?”洪涛亮了亮手臂上的肌肉。 “这就好这就好。”李婶儿打了个哈哈。 眼看着天就黑了,何婶儿给张罗了饭菜以后,又收拾了床铺,大家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骆婶儿和李婶儿两夫妇就要打道回府了。 “钧儿啊,好好看书啊,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啊。”骆婶儿走之前千交代万交代。 李婶儿对李恪昭也是依依不舍,大家又依依惜别了一阵,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他婶儿啊,你怎么忽然就转性儿了啊?”李婶儿觉得这其中很是蹊跷,前一刻还态度坚决,怎么出去了一阵就变了心思呢? 骆婶儿衣服吃了大亏的样子,唉声叹气道:“你快别说了,说出来气死人啊,你说说,那个洪涛啊,原来是白银会的人,三两句不合他的意她就要拿刀子捅人。” “这么厉害啊,难怪啊,难道你就真的答应了吗?”李婶儿觉得挺可惜的,一骆钧的人才还怕找不到好媳妇儿吗? 骆婶儿叹了一口气,“哎,不然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盼着钧儿争气,到时候我就是状元的娘了,还会怕那个洪涛吗?” “你说的也是啊,等他们到了洪都,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到时候不用你劝,骆钧自己就把袁晗王望到九霄云外去了。”李婶儿坚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骆钧之所以对袁晗痴心绝对还不是因为选择的余地太小。 骆婶儿面上露出一点喜色,“托你的吉言吧。” 时间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考试的日子越渐的近了,经过袁晗的努力,总算凑够了骆钧和李恪昭去洪都的路费。 玉泉村粒,李家和骆家都在给他们准备着路上的干粮和要穿的衣服,李婶儿不停地对李恪昭招呼着,一路多小心,凡事和骆钧商量着来,好好考试,要争气。 李恪昭免不得应承,要他们放心,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去考。 骆婶儿也一样,对骆钧交代着,“钧儿啊,去了洪都别一个劲儿的只想着读书,得了空也到处走动走动。” “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儿走动啊。”骆钧坐在一边看着书,眼珠都不动地反问。 “让你去你就去。”骆婶儿也不管那么多,反正多出去走走也好,万一在路上被那个重臣家的千金看上了,那不更好了。 骆钧好像知道骆婶儿的意图,正色对骆婶儿道:“娘,我去考试的期间你不要去找袁晗的麻烦,你们要好好的,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的意思娘懂吗?” 骆婶儿嘻嘻一笑,道:“娘知道,放心吧,你都这么交代娘了,娘还不停你的?” “那就好,反正这辈子我非袁晗不娶的,我绝对不会辜负袁晗的。”骆钧就怕骆婶儿是哄他的,赶忙剖白他的内心。 袁晗也忙个不停,他们要去考试了,袁晗少不得给他们两个做了几身新衣服,又在洪福酒家定了包间,为他们践行。 “袁晗,你的心上人就要走了,你心里是不是舍不得?”洪涛这一年来也没什么正经工作,每天都瞎胡混,遇到铺子里有事儿的时候他就帮帮忙,没事儿的时候就当吃白食儿的。 袁晗之前还说他骂他,到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估计这块狗皮膏药也甩不掉了,虽说他好吃懒做,可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够意思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袁晗白了洪涛一眼,没事儿瞎琢磨女孩儿的心思,其实他说的也不差,唯一的差处就是这个女孩是袁晗。 袁晗觉得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就该出去闯荡一番,整天拴在裤腰带儿上算什么啊,宠物吗? “骆钧这么优秀,你就不怕他到了洪都会有别的女子看上他吗?万一把他抢走了呢?”洪涛不知道袁晗担不担心,反正他都替她担心。 袁晗很是生气,瞪着眼问洪涛说我有这么差吗? 洪涛摇头说你没那么差,只不过我听说洪都优秀的女子实在太多了。 袁晗但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要是骆钧变心了就唯洪涛是问。 洪涛满脸的惊恐,像受伤的小白兔一样忽然这无辜的眼睛,问为什么? “为什么,嘿嘿,”袁晗就像一只大灰狼,满是阴谋地一笑,“因为我决定要你跟着他们去。”说着袁晗进屋去把给洪涛做好的几套新衣服拿来,递给他。 洪涛捧着新衣服,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满是受伤,口里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跟着去,又不是他去考试。 袁晗这才拉着洪涛坐下,一本正经地道:“洪涛,你一定要去,你看看他们两个,除了会读书意外完全是愣头青,我正是担心他们被人家骗了。”他们那样很傻很天真的人要是放在现代,恐怕抬了前脚后脚还没跟上就被人骗进传销去了。 “那你就担心我吗?”洪涛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袁晗的心思全都在骆钧和李恪昭身上,完全忽略自己了嘛。 袁晗笑眯眯地拍了拍洪涛伟岸的肩膀,“对于你,我是十分的放心的,真的,基于你之前在白银会当二把手的经历,你为人处世和看人接物的能力都有一定的水平,加上从来都是你欺负人没人敢欺负你,决计不会吃亏,所以,你跟着他们也好沾你的光。” “我可以当成这是你在夸我吗?”洪涛被袁晗几句话夸到了天上,其实说白了不就是说洪涛蛮横霸道无人敢惹嘛,还说的那么委婉,让人误会。 袁晗很不厚道地一笑,“我本来就在夸你,洪涛我说的是真的。”不把他夸上天的话他能答应吗? 还是把他支走的好,留在这里难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不是,这一年多里可也不是很平静。 洪涛之前说过郁三爷的坏话,后来又做了许多跟县衙作对的事儿,还吃了几天牢饭,要不是袁晗去请曹老,只怕洪涛现在还没出来呢。 郁府的人想要把洪涛除之而后快,无时无刻不在注意他的举动,所以袁晗想把他支走,让他避避风头,顺便也好出去走走,开阔一下眼界,也许他还能有一番作为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践行 洪涛看着几套新衣,忽然眼眶红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地对袁晗说:“袁晗,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其实你的意思我都懂,谢谢你一心为我着想。”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岂能不知,郁府的人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袁晗也一直默默地护着自己,要是自己再不领她的这份儿情,怎么对得起她。 袁晗没想到洪涛会这样,故意哈哈大笑两声,“你这是在干嘛啊,夸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不就是让你看着两个大小孩儿嘛,好啦好啦,以后我们都会补偿你的。” “袁晗,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你这次做决定其实是为了我,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洪涛觉得都要走了,要不就趁机表白自己的心意吧,他不是想要挖墙脚,只是想让袁晗知道他的心思。 袁晗挺不好意思的,有些满脸通红的拍了洪涛一掌,“你这是要我始乱终弃吗?” “不是,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和骆钧抢的,不过要是他不要你了,我就当仁不让了。”洪涛黝黑的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袁晗故作轻松道:“好啊,要是他真的不要我了,我肯定只有赖着你了。” “呸呸呸,你们两个肯定会百年好合的。”洪涛赶忙捂住袁晗的嘴,说的什么话啊,既然喜欢她就希望她能够幸福。 袁晗忽然泪流满面,头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洪涛其实你真的很好,认识你我太高兴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洪涛拍了拍袁晗的后背,试图安慰她,”好了,别哭了,你再这样我就舍不得走了。” 骆钧和李恪昭中午的时候就从村里赶到镇上了,别的不说,先去拜别恩师才是正道。 “好了,你们起来吧。”曹老等几位老先生端坐着接受了学生们的叩拜。 “你们去了洪都要专心考试,能考取功名的就要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切不可玩弄小心机。”曹老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这一邦学生,千万别为了仕途而走歪路。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骆钧们都俯首帖耳地聆听着。 等几个先生一一训诫完了,曹老便单独叫了骆钧李恪昭还有一个叫郝叶的学生说话。 曹老和他们谈天,交代他们慎交友,“你们去了洪都可千万要擦亮眼睛,那里的人都是各别各派的,你们可千万不要站错了阵脚啊,做人就要堂堂正正,要站就站在正义的一边,这就是我对你们的期望。” 然后曹老又特别交代那个叫郝叶的学生,“你此次也要认真,到了那里不许用我的名头知道吗?也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孙女婿。” “学生明白。”这个叫郝叶的赶忙低头称是。 原来这个郝叶就是曹芗的丈夫,自从曹芗顿悟之后,那份对骆钧的心事便渐渐的淡了,后来不经意间接触到郝叶,两个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很快便成婚了。 此次去洪都考试,两个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曹老便决定要曹芗和郝叶同行,只是要求不许张扬。 这是为何呢?虽说曹老官职不高,但是在朝是颇得皇上的器重,就是到了此刻,也是如此,曹老当然希望孙女婿是凭借真本事考取功名了。 等到骆钧和李恪昭回到铺子已经是下午了,袁晗知道他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但还是为他们张罗了一些东西。 “你就别忙了,我们两个人什么都收拾好了,吃的也拿上了。”李恪昭坐在那喝了一口茶,劝袁晗休息一下。 袁晗哦了一声,一边收拾一边说:“你们的东西是收拾好了,可是洪涛的东西没有收拾好呀。” “洪涛,他收拾东西干什么?”李恪昭就奇怪了,他和骆钧去考试,关洪涛什么事儿,“洪涛要出门儿?” 袁晗点点头,“是啊,要出门儿。” 骆钧走过来问:“他要去哪儿啊?”说实话骆钧还真不希望洪涛出去,他留下多少还能帮着铺子一些,有洪涛那么个强悍的人在,一般人还不敢欺负他们。 “跟你们去咯。”袁晗指了指骆钧和李恪昭。 骆钧还好,李恪昭一听简直要崩溃了,昂头哀嚎道:“天呐,不要啊,还以为可以摆脱他了呢!” “为什么?”袁晗不解地问,他们平时虽说拌嘴,可是相处的还不错啊,李恪昭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强烈。 “我受不了他的呼噜声啊。”李恪昭想着就头疼,可是他也不想想,回去的这两天为什么老是失眠。 李恪昭话才说完,洪涛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指着李恪昭道:“你就这么嫌弃我,袁晗我说我不去吧,你看吧,人家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 “哼,那你就别去。”李恪昭又跟洪涛杠上了。 袁晗有些头痛,吼了一声,“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点儿。” “你越嫌弃我我越要粘着你。”洪涛恶狠狠地道,谁敢嫌弃自己?眼看着就要走了,有些人大概有很多贴心话要说吧,“姓李的,走,咱们出去吵去。” “我偏不去。”李恪昭一副就不听你的话的模样。 洪涛一怒,站起来像老鹰捉小鸡似得提着李恪昭出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色啊,连叔婶儿今天都带着袁灿出去买菜买到现在,你还杵在这儿。” “你松开,我的衣服,我自己会走,姓洪的。”李恪昭骂骂咧咧地跟洪涛出去了,说吵架也实在没什么可吵的,洪涛看了看,天气又热,便道:“走,哥们请你去喝茶。” 铺子里就剩下袁晗和骆钧了,两个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 “袁晗,为什么要洪涛跟我们去?”骆钧还是希望洪涛能够留下来,这样的话他也能够放心。 袁晗拉着他坐下的,道:“让他留下你放心么、你就不怕我被他抢走啊?” “不怕,”骆钧含情脉脉地看着袁晗,“你不是那样的人,洪涛也不是。” “那可不一定,我还是让他们跟着你们去把吧,你这么不想洪涛跟去,是不是打算在洪都重新找一个啊?” 骆钧轻轻掐了掐袁晗光滑的小脸,“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开玩笑的,让洪涛跟着你们去,我才放心,这里有曹老罩着我,你别担心,不过你去了可得好好加油啊,我等着当状元夫人呢!”袁晗笑了笑,原来他们在互相的担心啊。 骆钧点了点头,“这么着也行,可我就是有些担心,现在你和郁府的关系不同往日了,我怕他们找你麻烦。” “不会的,他们还忌惮曹老呢,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不会不知道我跟曹老是忘年好友吧。”袁晗倒是不担心郁府的人前来找麻烦,只是担心他们一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洪涛到底比他们聪明一些。 骆钧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想一想我们要好几个月甚至半年见不到面呢!” “是啊,我也舍不得你。”袁晗要不是碍着天还没黑,真的想在他的怀里靠一靠,“我都想好了,如果你没考上的话,你就回来,要是你考上了的话,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袁晗便把她的计划给骆钧一一细说:这一次先让洪涛跟他们先过去,多个人照顾也好,要是他榜上有名,袁晗就带着骆老头夫妇先过去,然后等袁晗安顿好了以后再把老何头夫妇盒袁灿接过去,一家人就团聚了,到时候骆钧当骆钧的官,袁晗做袁晗的生意。 “你的这个计划很好,就依你。”骆钧对袁晗没有说不的,只要她开心,怎么着都行。 袁晗小心翼翼地问:“要是你为官了,还允许我做生意?” “当然了,就如你所说的,做生意不偷不抢没什么可耻的,只要你喜欢,但是我不想你太累了。”骆钧主要是怕她累着,要不然的话有什么不可以的,“等我考完试放了榜,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马上娶你,给你名分,好不好?” “好。”袁晗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结婚,再过不了多久袁晗就可以跟骆钧结婚了。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天,老何头夫妇就带着袁灿回来了,“哎呀,今天可真是忙坏我了。” “骆钧哥哥,你出去了可要快点回来,姐姐可盼着你呢!”袁灿依偎在骆钧的怀里,不断地嘱咐骆钧,大概也是听多了他们的担心吧,怕骆钧对袁晗始乱终弃。 骆钧挂了一下袁灿的鼻头,“你这鬼灵精!” “好了,我们收拾一下往洪福去吧,洪涛和恪昭先去了。”何婶儿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催着起身。 包间里,大家都举着杯子,对骆钧和李恪昭祝福着,“希望你们都能够高中,祝你们一路平安。” “可是状元只有一个啊,你们俩谁要?”洪涛一口酒喝下去才发现这是个难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启程 洪涛的冷笑话让大家错愕了一下,袁晗瞪了洪涛一眼,道:”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不管怎么说,落在他们谁的手里都不错啊。” “我这是好心,去赴试的人谁不想得状元啊!”洪涛心里哼了一声,这说真话的永远都被人讨厌啊。 骆钧劝袁晗道:“你别怪他,他说的不错,我们都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其他的就看天命了。” “骆钧哥哥,恪昭哥哥,我祝你们马到成功,到时候别忘了回来找我们。”袁灿一直处在那样一个思维中,那就是他们高中之后便不会来了。 李恪昭抚了抚袁灿的头,笑道:“小子,我们自然不会忘了你们,你也要好好的上学啊,切不可荒废了功课,到时候你也要去考试,知道吗?” “我知道,要是我考上状元了就可以去洪都了,到时候我要把干爹干娘还有姐姐全都接到洪都去住。”袁晗可高兴了,到时候大家都不用分开,那多好啊。 老何头端着酒杯语重心长地交代道:“骆钧啊,别的我们都不操心,只盼着你别忘了袁晗在这里等着你,不管你中与不中,可别做那万人唾弃的负心人啊。” “叔请放心,我骆钧断不是那样的人。”骆钧又怎么不明白作为长辈的那份心呢,看来也是自己做得不够,所以才让他们没有安全感。 何婶儿也少不了要交代几句的,恶人都让老何头做了,那她就免了,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两个护身符来,递给骆钧和李恪昭道:“这是我在庙里替你们求的,保佑你们平平安安,”说着又有些愧疚地对洪涛道:“之前没说你也去,把你忘了,当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儿,我这个人向来吉星高照,菩萨实在太忙,就不有保有我了。”洪涛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也不计较那些个,之前在白银会作恶多端,菩萨又怎么会保佑自己,还是自己靠谱一些。 袁晗觉得践行大家就该高高兴兴的,他们是去考试,又不是去逃亡,弄得像生离死别的倒不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来,吃吧,喝吧。” 鸿福的掌柜的指导袁晗给两位学子践行,也表示了他的一些心意,送了两样好菜,万一他们中有谁高中了,写一幅字挂在店里,也好涨点儿人气。 酒足饭饱之后,便回去了,洗漱了各自休息了。 袁晗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热闹的铺子马上就要冷冷清清了,还真是不习惯啊,“哎。”袁晗叹了一口气,披了一件衣服到院子里透透气。 “咦,你还不睡!”袁晗才进院子的天井,就看到骆钧坐在井边。 骆钧笑了笑,拍了拍旁边干净的石头,“坐下吧,是啊,睡不着,知道你也一样,便出来等你。” “你有些得意忘形了。”袁晗脸上一红,还知道自己睡不着,弄得好像很懂自己似的,“那你说话吧。” 骆钧笑了笑,道:“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要对你说,可是真要我说,却又好像无话可说。” “那我们就不说了,看看这深夜的天空吧,这么美好的夜空还真是少见。”袁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闲聊着挺好的。 骆钧抬头看了看,道:“是啊,天空是很美,可是我们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它,袁晗,你很美,很多时候我也忽略了你。” “你别这么说,你并没有忽略我,你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我很满足。”袁晗看着朦胧的骆钧的脸,心满意足。 骆钧心里一股暖暖的气流上升,心中对袁晗更加的怜爱了,想着明日就要分开,再也控制不住,“袁晗,我真舍不得你,自从认识你,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我会不习惯的。” “我也是,”袁晗眼中噙着泪花,她一直装作很坚强就是为了不给他留下后顾之忧,“你抱我一下好吗?”有他的拥抱她也可以撑过很多孤独的时间。 骆钧依言抱着袁晗,两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踏实满足,“你再亲亲我,好吗?” “不行。”骆钧想也不想就决绝了,之前就唐突过她了,怎么还能再次冒犯呢。 袁晗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答应了,好吧,不亲便不亲吧,“那我亲亲你总可以吧。” 还没等骆钧拒绝,袁晗饿唇就印在骆钧的脸颊上,“这个幸运之吻送给你,希望你一切顺利。” “你真好。”骆钧收紧手臂,把她搂在怀里。 “好了,快去休息吧,你们天还要赶路呢,以后我们有的是相聚的日子。”时间并不会就此停留,该干嘛的还是要干嘛。 骆钧抚着袁晗的头发,柔声地嘱咐着,“以后再不可那么劳累了,知道吗?要是我回来知道你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还要等着做你的妻子呢。”袁晗厚着脸皮说到。 骆钧听了很是动容,轻吻着袁晗的发丝,“袁晗,要是我考不上状元,你会不会很失望啊?” “当然不会,你考得上固然好,考不上也不妨事,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名。”袁晗当然分得清楚她想要什么了,就算他是乞丐,袁晗也还是会爱他的,因为他是骆钧。 骆钧这才安心,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去休息吧。” 第二天,何婶儿一大早起来煮了二十几个鸡蛋,给他们背上,“这个你们在路上吃。” 袁晗给他们准备着早饭,又交待道:“我看你们最好把银两分开装,一人留一点儿零花的,剩下的让洪涛给你们背着。” “洪涛,这两个傻小子就靠你了。”老何头对洪涛还是很放心的,毕竟人家也算得上老江湖了。 洪涛迫不及待地剥着鸡蛋壳,“你们放心吧,就是不拿银子我也能把他们两个带到洪都去,还保证他们都是白白胖胖的。” 袁晗听了赶忙丢下手里的饭碗,跑过去警告起洪涛来了,“我告诉你啊,你安安分分地当半年跟班啊,别出那些歪门邪道的主意,不拿钱还养得他们白白胖胖的,难道你想重操旧业,告诉你,你一个也行不通。” “这有什么难的,不是还有他们两个吗?到时候咱们就组合成文武三雄,一路上打家劫舍,等到了洪都,咱们也算得上小有成就了。”洪涛开其他的浮想联翩模式,畅想着一路的遭遇。 袁晗很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还小有成就,我看你们还没走到洪都,说不定就蹲在那个县衙的监牢里吃起免费的饭了,这一吃就吃到你们死。”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洪涛有些气恼,还没出门呢就说了那么多不吉利的话。 袁晗也不客气,指着洪涛道:“你弄清楚了,我让你护送他们两个是去考试的,不是然他们去当山贼土匪的,哼。” “好好好,我就这么一说,你看你。”洪涛还是投降了,袁晗的气场比他强,他斗不过他,“不过我这马上就要走了,我是不是该跟以前的兄弟们道个别啊。” 袁晗赶忙拦住,“求你了,别想一出是一出,还道别呢,人家现在许多人都改过自新成家立业了,怎么会认你,还有些倒是没改,可是人家投靠了别处的更厉害的人了,哪里还看得上你。” “算啦饭端过来,吃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洪涛被袁晗说的一文不值,还能怎么样。 袁晗一边盛饭一边犹豫着,“要不,洪涛你留下来看铺子,我和灿儿去陪他们吧。” “什么嘛。”洪涛一撂筷子不干了,他好歹以前也是使唤人的,现在别人家安排来安排去的还那么嫌弃,真是要命。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的,袁晗又交代他们约束,骆钧和李恪昭太过老实,不谙世事,洪涛又太过玩世不恭,不知天高地厚了,要是三个人综合一下就好了。 吃过饭,他们三人就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护送至下离开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袁晗深谙这个道理,只送他们出了铺子变回里屋去了。 等那种不舍得心情一过,三个人都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了。 洪涛看着变换的山河,大声呐喊着,“袁晗其实对我很不错,他一直劝我出去走走,说外边的世界很精彩,我还在犹豫,现在才明白果然不假。” 骆钧和李恪昭互相对视着一笑,袁晗的话大概不只是这个意思吧,不过洪涛为人懒惰,根本不会更深一层的去理解,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出得去回得来。 “你们说,万一我这一出去就不想回来了怎么办?”洪涛心情忽然沉重起来,“袁晗会不会很难过啊。” 李恪昭平时最爱跟洪涛斗嘴了,带着这个机会怎么会轻易错过呢,便笑道:“只要你不是跑出去当山贼土匪,估计她不会为你难过的,你就放心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争吵 李恪昭的回答让洪涛好一阵伤心啊,再怎么说他和袁晗也有一年多的友谊了,竟然这么经不起考验?“你一定是骗人的,我知道袁晗除了关心你们也照样关心我的。” “知道了还废话。”李恪昭无缝不入,瞪了他一眼。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脚程倒也算快,不一会儿便过了邻镇了,出了镇子不远处有个茶寮,她们便去哪儿要了三碗面条,吃了继续赶路。 说实话,凡事新鲜劲儿一过就觉得什么事儿都那样,洪涛跟着他们走了一上午,又困又累,心里实在恼火,“我说,咱们能不能再休息一下这么大,咱们等下午了再出发行吗?” “还是算了,咱们紧着些走,多赶一些路吧。”骆钧一心只想着赶路,哪里能够踏踏实实地歇息,一定要尽快赶到洪都心里才算安心。 洪涛不耐烦地往地上一坐,嚷道:“你们两个置于吗?离考试还有三个多月呢,看你们忙的,我就不信赶不到,曹老家的孙女婿还要下个月才出发呢。” 李恪昭听了没好气地一笑,“我们能跟曹老比吗?人家曹老的孙女婿可是有马车的,一路上可是靠马的,咱们就是靠一双脚,不加紧一些能行吗?” “这还不好办了,要不咱们就商量一下跟那个孙女婿一块走,蹭一蹭马车,再不济,咱们也租一辆马车就行了呗。”洪涛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的理由呢,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这个。 “你以为租个马车便宜啊,从这里到洪都坐马车去,得花上十几两银子呢,还不算吃喝。”李恪昭实在是不想说这个洪涛啊,他们是去考试的,不是去享受的。 洪涛最受不了李恪昭的排揎,硬拉着骆钧要他评理,“骆钧,你说我说的怎么样?” 骆钧当然希望三个人和和气气的了,便道:“你们不要争了,洪涛,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曹老对我们肯定是没话说,可是人家郝叶还要带上家眷的,我们怎么能和人家同乘一辆马车呢,就算人家不介意,我们也要有自知之明,另外,租马车实在费用高,袁晗挺不容易的,要养活这么多人,我想我们能省一些事一些,行吗?” 洪涛平时大大咧咧,哪里想得到这么细致,汀罗君这么一说觉得有理,便道:“还是你说话中听,虽说意思都是一样,可你说的我就能接受,不像有些人,说话那么不招人待见。” “你说谁呢你,哼,你整天好吃懒做的,你当然听不得别人忤逆你了,你既然这么怕苦,那你还是回去好了,我们两个也能到洪都去。”李恪昭转过身去喝了一口水,不再搭理洪涛。 洪涛本来脾气就不好,哪里经得住李恪昭这么说,当即生气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李恪昭道:“你有种,是你让我走的,你给我记住。”洪涛说着就打开包袱分起了东西,各拿了个的东西之后,“老子我不奉陪了,你们慢走。” “你这是干什么?”骆钧见洪涛真的要回去,赶忙上前阻拦,“要是袁晗知道我们才走了半天就吵成这样,她该有多担心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袁晗知道的,老子我也不回去了,随便找个地方重操旧业吧,你们好自为之。”洪涛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李恪昭,推开骆钧走了。 骆钧气的蹲在地上叹气,“哎,你们两个怎么一步都不肯相让呢!看看,这还不出一天,咱们就还剩两个人了。” “别管他,咱们走咱们的!”李恪昭赌气似的把包袱扛在身上,“咱们走吧。” 三人组一下子变成了二人组,骆钧是不习惯的,不知道李恪昭怎么样,“真的不管他了?” “不管了。”李恪昭的态度还算坚决,真是一点也不担心洪涛。 洪涛也是,包袱一挎就掉头,说了不回去就真的不能回去,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不知道去哪儿,“管他的,想回到之前那个茶寮再说。” 洪涛在茶寮要了两个小菜,又要了两个馒头,大快朵颐起来,头会儿要了三碗素面,吃的他差点作呕,他一边吃一个得意,自己在这儿享受,那两个傻瓜去傻兮兮的赶路,活该。 嘴巴不闲可是耳朵闲着,这闲着就想找点儿事儿来听听。 “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有个书生赶路,住进了黑店,让人抢啦,睡了一觉起来被扔在荒山上,只剩下一个底裤了。” 另一个人有道:“这有什么?我还听说过卖人肉包子的呢,也不知道书生的肉做的包子味道怎么样!” 洪涛本来吃的津津有味,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阵作呕,太恶心了,谁会用人肉包包子啊。 遭啦,那两个傻小子赶路,万一住进黑店的话,那自己怎么跟袁晗交代啊,李恪昭都不说了,骆钧可不能够啊。 洪涛这么一想就坐不住了,挎上包袱就要追去,可是一想到李恪昭刚才还赶他走,这会儿自己又巴巴地回去,那也太丢脸了吧。 洪涛真是左右为难啊,回不回去都是个问题,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反正这路也不是他李恪昭的,自己要去洪都当坏人,他也管不着吧。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以后,洪涛便启程了,顺便让茶寮的老板切了二斤牛肉带上。 再说说骆钧和李恪昭吧,他们两个人赶路,一路上碰见拿刀的都怵得慌,生怕那些人趁他们两个不备打劫他们。 两个人弄的草木皆兵,李恪昭更是离谱,走几步便要歇一歇,走几步便要歇一歇。 骆钧心里也明白,李恪昭这是变相的法子在等洪涛,便由着他,也不戳破了。 说来也怪,那几个拿刀的还就像黏上他们了一样,甩都甩不掉。 好不容易,李恪昭终于把洪涛给盼来了,本来想上去迎接一下,可是一想到之前,又拉不下脸来。 洪涛当然也不会低头了,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蹲下歇息着,等他们启程了便在后边跟着。 其中一个拿刀的小弟总是时不时的往后瞄,瞄的次数多了,难免不引起洪涛的注意,心里想难道这些山匪还想打劫自己不成。 洪涛是个喜欢明刀明枪的,当即指着那个小弟怒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想打劫老子不成?” 本来相安无事的,被洪涛这一一吼,拿刀的立马戒备起来,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洪涛靠近。 虽说洪涛还没有试过一个人对五六个的情形,但是他也想知道他的实力,便道:“你们是要一起上啊,还是一个一个来啊。” 走在最前边的骆钧和李恪昭着急了,还真是出师不利了,想要上前恐怕也帮不上忙,便在后边给洪涛使眼色,意思要他讨个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是洪涛哪里会低声下气啊,“来啊,谁先来。” “二当家的?”其中的一个小弟鼓足了勇气叫了一声。 洪涛先是一愣,然后便道:“你是白银会?我怎么不认识你!” 那小弟不好意思的一笑,“以前是白银会的,现在我们是走马帮的,我在白银会的时候是您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您当然不认识我。” “这样啊,你们要干嘛!”洪涛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会的,可是人心隔肚皮,再说已经都不是一个会的了。 “误会,我这不是想认你又不敢认,这才多看了您一眼,这才误会的。”这个小弟赶忙解释着,虽说白银会解散了,可是这个小弟对白银会的二当家却是非常的佩服,对兄弟们有情有义啊,要不是他,白银会的人都被官府剿灭了,哪里还有机会给他加入走马帮的机会啊,“二当家的这是要干嘛去啊?” 洪涛被小弟这么问,不好意思说是去陪书生考试的,便道:“白银会没了,我在洪都的兄弟邀我去他们的猛虎堂,这不,我正赶路呢!” “原来是这样啊?二当家的,洪都的猛虎堂呀,实不相瞒,我很想跟随二当家的,二当家,您能不能稍带上我呀。”小弟对这个走马帮实在没什么好感,干活辛苦不说还没什么油水。 洪涛当然不好说他是骗人的了,便道:“这个倒是不成问题,不过等我先去安顿了再说。” 其他几个小弟一听,纷纷扔下武器表示愿意跟随洪涛。 洪涛没想到三言两语便收了五六个小弟,心里着实高兴,看来自己的为王还是很高的嘛。 “二当家的,我看你怎么是走路啊。”小弟见洪涛一个人挎着包袱走路,便问。 洪涛怎么好意思说没钱买马呢,便道:“路上碰见一个可怜人,我便将马送人了。” “二当家为人仗义,这样吧,二当家的你在前面稍等我们,我们给你弄匹好马来。”小弟觉得想要洪涛带他去猛虎堂必得有所作,“我们先去把前面两个书生解决了。” 洪涛心里一惊,道:“那两个我认识,不碍事儿,我去说,多弄两匹马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走马帮 本来骆钧和李恪昭听到那几个小弟说要解决他们的时候可害怕了,以为他们要命丧于此,没想到洪涛还算念旧情,阻止了。 眼看着洪涛昂首挺胸地阔步走来,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听着,他们是我兄弟,我帮你们要了两匹马,你们不许胡说,要是胡说了,我们便说你们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因为分赃不均,所以反目。” “知道了,知道了。”骆钧赶忙点头表示明白,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答应了再说,洪涛肯定是不会动他们,可是别人就说不定了。 洪涛见骆钧点头了,便对那几个小弟道:“好了,你们去吧,他们已经入伙儿了。” 几个小弟见老大有本事,三两句就把两个书生拉进来了,都非常振奋,兴冲冲地给洪涛弄马去了。 “我说你瞪着我干嘛啊?”洪涛扬着下巴问李恪昭。 李恪昭哼了一声,“我可不加入你的什么走马帮或者是什么猛虎堂啊。” “谁稀罕啊,我这是权宜之计,你是想让那些小弟把你咔嚓了,还是留着命去考试。”洪涛心里还在为之前的事儿生气呢,不趁此机会吓唬吓唬他太不划算了。 果然,李恪昭听了洪涛的话乖乖闭嘴了,“反正我不加入。” “好了,这样我们就算和好如初了,恪昭洪涛你们两个能不能不闹别扭了。”骆钧见两个人暂时停战,便想让他们和好如初。 其实两个人心里除了有些小小的生气之外也没有真正的记仇,不过,被骆钧这么隆重地提出来,两个人还是拉不下面子,都僵持着。 他们枯坐在这里等了接近两个时辰,就在李恪昭打趣洪涛说他的小弟骗人的时候,几个人才牵着六七匹好马赶来。 本来洪涛心里也是没底的,这些所谓的兄弟他一个都不了解,也都是才认识的,心里也在想该不会是被这些人放了鸽子了,直到看见人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变得神气起来,“哼,我洪涛手底下的弟兄那吐一口唾沫就是一颗钉啊。” “二当家的,您说的太对啦。”暂时还是走马帮但是摩拳擦掌想要跳槽的几个小弟见洪涛这么器重他们,简直感动的要热泪盈眶了。 洪涛拍了拍几个小弟的肩膀,看着他们弄来的马,问:“这些马是你们养的?” “二当家的,怎么说呢,这些马是别人替我们养的,我们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去牵就是了。”以前是白银会的小弟的那个小弟开口解释着。 洪涛听了别有深意的一笑,“这马养的不错。” “照你们这么说,走马帮还是个不错的帮派,养马赚钱,要不你们还是留在走马帮发展吧,别跟他去什么猛虎堂了,猛虎堂多不稳定。”李恪昭听了顿时觉得走马帮比什么白银会和猛虎堂正派多了,毕竟人家做的是正经的生意。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有些为难地看着洪涛,真想问问这傻子是谁家的,有傻成这样的吗?都傻成这样了还敢去参加考试? 洪涛也觉得面上无光,幸好没说是陪他们的,不然也跟着掉价,便道:“别管他,咱们说咱们的。” “老大,你看看,你选上三匹。”小弟们殷勤地巴结着洪涛,把马牵到他面前让他选。 洪涛见匹匹都不错,便道:“你们两个选吧。” 骆钧和李恪昭便选了三匹,“就这三匹吧。”毛色油亮,身强体壮,适合长途跋涉。 “我说,你们走马帮这个名字气的不好啊,太直接了吧。”洪涛靠树坐着,两手枕在脑后,悠然自得。 那些小弟苦不堪言地蹲在跟前诉苦,“可不是啊,本以为就是个名儿,加入了才知道真的是弄马,二当家的,你不知道,我们走马帮的活儿有多累,整天风吹日晒的,有时候一蹲就一天一夜,好容易得手了,被老大牵走,扔给我们十来个铜板,还不够我们的酒钱呢,还是白银会好啊。” “来,弟兄我这包袱里有二斤牛肉,你们先拿去果腹,没办法,你们先凑合着干,等我过去安顿了,就回来召集兄弟,好不好?”洪涛见这几个小弟脸上风尘仆仆,唇干口裂的,还是不忍白骗他们的好马,又从包袱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他们,“你们拿去吃酒,兄弟我走的急,身上没揣多少,你们先将就着花。” 几个小弟热泪盈眶,差点就要失声痛哭了,捧着拿二两银子一个劲儿地喊着,“二当家的。” “别哭了,男人家的,哭个屁,擦了,”洪涛觉得那些当老大的把小弟带成这样,也真该反省一下了,这二两银子能顶个屁用啊,想了想,对他们道:“这样吧,等过上两个月你们去灵水镇找一家叫佳味轩的铺子,那的女老板还欠我十两银子,你们去要回来花。” “二当家的!”小弟又嚎了起来,啥话也不说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叫,感动啊,换了东家,还是觉得之前的好。 洪涛忽然又想起这些都是土匪,万一给袁晗找麻烦就不好了,便道:“我跟那的女老板熟,你应该知道,那是咱们大当家的干妹,你们要钱归要钱不可找人麻烦啊,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二当家的放心,我们不会闹事儿的。”小弟赶忙保证了,二当家说的那个人小弟也知道,说起来这个人比二当家的还凶呢,他们哪里敢闹啊,要钱就行了。 “嗯,那你们就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洪涛见对得起他们了,也就不再当时间,因为等他们的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那小弟见洪涛们翻身上马就要走,赶忙拦下,道:“二当家的,我看你们得换个方向走,绕一下,绕开这条路。” “这是为何啊?”骆钧不明白了,骑马走这条路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要换。 “这个。”小弟因为要加入猛虎堂了,所以不屑提走马帮的龌龊勾当,便迟迟不语。 洪涛便道:“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去吧,等我的消息。” “为什么不能走这条路啊。”李恪昭又开启他的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洪涛见小弟们走了,也就直言不讳了,想了想又觉得他们都是读书人,要是知道这些马的来路不明肯定不愿意骑,便道:“你们没听说过老马识途吗?他们刚被卖了,要是从家门经过,发狂了怎么办?” 李恪昭不以为然,这是什么谬论,“走。”说着驾马走了,骆钧见李恪昭走了,也只得跟上。 洪涛在背后叫道:“绕路绕路。” 可是前边两人充耳不闻,洪涛只得跟上了,“你们两个真会给我找麻烦啊。” 李恪昭和骆钧倒是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赶路,洪涛就不一样了,一路上小心翼翼东张西望的,像是在防着什么似的。 又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洪涛便看到路旁往里有一个小马场,他的小弟大概就是在这里牵的马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洪涛加快速度,在李恪昭和骆钧所骑的马上扬了两鞭子。 骆钧两个人不防备,差点摔了下来,赶忙紧紧抓住马缰,“洪涛你在干嘛?” “没什么?抽鞭子抽错了。”洪涛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李恪昭因为干菜的一幕还心有余悸,不依不饶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啊?你抽你的马竟然抽到我们的马身上了。” “你们本来就是傻子。”洪涛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李恪昭越想越气,这都算了,这马还得袁晗替他们付账,“你说你,干过一件称头的事儿吗?人都走了还给袁晗找麻烦。” “我那是故意的吗?你没看见那些小弟可怜啊,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辛苦,这马我好意思白拿。”洪涛气的牙痒痒,就是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 骆钧这是充当和事佬,道:“我来说句公平话啊,这次我觉得洪涛做的对,恪昭,你就别跟他争了。”其实洪涛人是很不错的,知道心疼兄弟,也知道新疼袁晗,要不然他可以直接让那些人去向袁晗要钱,用不着说两个月之后了,这也是变相的给袁晗减轻负担,毕竟这三匹好马可不止那个价钱。 李恪昭赌气骑到前边去了,骆钧便追上去,道:“好了,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看人家,走都走了还回来,回来就回来了,还给你弄马骑,他也是担心我们。”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心里也记着,可是一看见他就来气,我们上辈子估计是仇人。”李恪昭咧开嘴一笑。 骆钧点了点头,让洪涛快点儿,然后道:“你们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老天爷让你们重聚,一笑泯恩仇。” 不过男人家哪有那么大的仇恨,所以被骆钧这么一说,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笑了,“那点儿仇,我懒得跟他抿,我压根儿就没记着。” “好了,扬起马鞭,咱们要找地方投宿了。”大家一起扬鞭加快了速度。(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黑白玫瑰 三个人又赶了一程路,才在一个客栈里住下。 李恪昭和骆钧两人去开房,洪涛跟着小二去喂马,“小二,这些马你可给我喂饱了,你们这里不会是黑店吧。”突然洪涛又想起茶寮里听来的话。 那小二憨厚地一笑道:“客官,你看这人来人往的,咱们铺子里就那么几个伙计,忙的过来吗?再说了,你这么问,就算真的是黑店谁又会承认呢!” “那你这店是黑店不是?”洪涛一听说了等于没说,是黑店的不承认,不是黑店的肯定也不会承认。 “客官。”店小二哭笑不得,哀嚎着说你去问掌柜的去吧。 洪涛见店小二狼狈的跑了,哄堂大笑,“这小二也太老实了,连句话都不会说。” 三个人在房间里歇息了一回,便下楼去要了些吃的,本来依着洪涛的脾气就该要上三菜一汤,外加喷香的米饭,可是由于下午花了二两给走马帮的小弟,外加他在茶寮胡吃海喝,所以今天的晚餐照旧是素面。 洪涛面无表情地嚼着碗里的素面,抱怨道:“不知道你们这么省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下去,咱们赶到洪都都成饥民了。” “你以为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啊,不省着点儿花到了洪都我们喝西北风。”李恪昭虽然还是跟洪涛呛声,但是语气软和多了。 洪涛嗤之以鼻,不屑道:“银子算什么?到了洪都你们只管看书,你们的住宿三餐我全包了。” “你哪儿那么大的能耐啊?难道说你真的是要加入洪都的猛虎堂?”李恪昭听洪涛那么自信的口气,便有些起疑了,之前还以为他说的猛虎堂是骗那几个人的,现在看来真有其事。 洪涛赶忙捂了李恪昭的嘴,“你小声点儿,这些人南来北往的,你这么大声,想让人笑话吗?”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恪昭实在不能理解洪涛的意思。 “别提猛虎堂了,连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洪都有没有猛虎堂,我那是骗那些小子的。”洪涛生怕让人听了笑话他。 李恪昭听了不免得意忘形,东倒西歪笑了个踏实,“你啊你,还真是会骗人啊,你的那些小弟还眼巴巴地盼着跟你进猛虎堂了,这下恐怕要失算了。” “哼,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不是补偿他们了吗?”洪涛觉得李恪昭这个人太不厚道了,有这么嘲笑伙伴的吗? 骆钧生怕他们两个又为了一点小事儿吵起来,便催道:“好了,别再说了,面都坨了。” “小二,给我们换三碗馄饨。”洪涛就是不想吃面才说了那么多废话,眼见要得逞了,当然不会错过。 骆钧一边摇头一边吃着,“我们凑合......”那个吃字没说出来,面就吐了出来,“要不今天就吃个馄饨吧。”太难吃了,简直就是满嘴的鼻涕。 馄饨上来,三个人这才胃口大开,吃完以后便回房休息了。 三个人开了一间房,他们也真是够省的,赶了一天的路人也乏了,就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一张床三个人怎么睡啊,事儿多的洪涛又来了,“我的包袱呢?拿来。” “瞌睡了。”骆钧和李恪昭都假装没有听见,各忙各的。 洪涛气的大吼,“我的包袱拿来,我知道你们省,我花我的那份儿,快点儿,我再去要个房间,我要好好睡一觉。” “将就一下。”骆钧扔下四个字就整理床铺要休息了。 说实话三个大男人住一间房的确有些那个,不过为了省钱将就一晚也没什么?幸好屋里有四个长凳,骆钧把它们端来搭在炕沿上,高低相差也不是太大,便道:“睡得下,你看,咱们竖着睡,再多一个都行。” “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啊。”洪涛见要包袱没戏,便和衣躺下了。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睡的鼾声如雷了。 客栈的大堂里却有两个姑娘再和掌柜的争吵着。 一个黑一点儿的姑娘扬起手里的马鞭抽在柜台上,喝道:“速速把那三匹马给我们牵过来。” “客官啊,那三匹马是住店的客官的,又不是我们的,你说我怎么能随便给你牵出来呢。”掌柜的哭笑不得,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姑娘啊。 另一个皮肤稍微白一点儿的姑娘道:“掌柜的,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三匹马的确是我们的,你去给我们牵出来,我们留个条子,他们要马便来找我们来。” “哎哟喂,你们就别为难我了,姑娘啊,你们要住店就住,不住就出去吧。”掌柜的跟她们磨了半天的嘴皮子,也不见她们有投宿的意思,便没心思搭理了。 白一点儿的姑娘见说了半天掌柜的不肯,又见天色已晚,便道:“那就给我们打扫一间客房吧。”先住下再说。 “我们不要马了?牵了马赶快走啊!”黑姑娘纳闷了,找马来了,怎么又要住店啊。 白姑娘道:“人家不肯给我们牵出来,你能怎么办?我们先住下,抓到了偷马贼要回马再说。” “你不怕我们回去挨打吗?”黑姑娘想到这样的决定有可能让她们回家皮开肉绽便心有余悸。 白姑娘一听心里也抽了一下,用胳膊碰了碰黑姑娘,“你别提了行吗?哎,说起来我也害怕,要是找不回丢了的马,我们回去还不是找死。”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凭什么对弟弟就那么好,对我们就那么坏呢!我们是他们亲生的,每次都把我们往死里打。”黑姑娘一说起家里的那个一家之主就害怕,这回丢了那么多马,找不到马就自己了断吧。 两个姑娘说着已经入了房间,白姑娘道:“我都想好了,要是找不到所有的马,我就不回去了。” “那你准备去哪儿?”黑姑娘赶忙问,她们姐妹两个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不知道,反正不回去了,到时候我们俩就一块儿走吧。”白姑娘一筹莫展的样子,这三匹还不知道要不要的回来,剩下的更别说了,影子都没有。 黑姑娘扬着手里的马鞭恨恨地抽桌子,口中怒骂:“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的偷马贼,一气儿偷走那么多马,害得我们现在有家不能回,要是等我发现了,我就抽死他。” 睡在隔壁的三个被这马鞭声给吵醒了,大家竖耳一听,才知道两个姑娘是来找马的,骆钧摇头叹道:“如今世风日下啊,这些偷盗者真是丧尽天良啊。” “你别骂,关你什么事儿。”洪涛赶忙制止骆钧的正义感,骂什么骂,你自己骑的就是赃物。 “这种不平事人人都可以管。”骆钧义愤填膺,让两个姑娘家半夜找马,那可不是不对。 洪涛也不与他争辩,听他抱怨了两句便道:“骂也骂了,明天还要赶路,睡吧。” 隔壁的马鞭声还是接连不断,洪涛心里火了,几匹马至于吗?一晚上抽啊抽的,于是便走到隔墙便使劲儿敲了敲,语气不善道:“喂,你们不睡,还有人要睡呢!” 本来洪涛也是吓唬一下,估计隔壁就两个姑娘,半夜三更的有男人这么凶的警告她们,应该害怕了吧。 谁知道洪涛不说不要紧,一说,人家反而还上瘾了,不但要抽,还站在隔墙抽柱子。 “嘿,还上脸了是吧。”洪涛还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心里就想要教训他们一下,走到隔壁房间,使劲儿捶门,“开门开门。” 里面两个姑娘一惊,这才有点儿害怕,可是事已至此绝对不能露怯,便鼓起勇气开了门,“干啥?” “老子问你们要干啥?”洪涛声音虽大,可是两眼已经睁不开了,只迷迷糊糊看到面前站了两个姑娘,一个长的白一些一个长的黑一些,样子还不错,他在心里科普了一下,“没有袁晗漂亮。” 白姑娘咧开嘴笑了笑,“不知怎么称呼,我们在我们的房间里,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我们吧。” “老子就管得。”洪涛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想干嘛就干嘛,老子要让你们知道不是你们想干嘛就干嘛的。 黑姑娘一扬手里的鞭子,道:“姐姐走开,鞭子才是硬道理。”废什么话,一顿鞭子他便什么都不敢了。 洪涛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鞭子,怒气上涌,转过身把房门一关,拳头捏的咔咔直响,“敢打人?” “好男不跟女斗啊,你想怎么样。”两个姑娘再怎么强悍也还是害怕的。 “老子要收拾你们。”洪涛忍不无可忍,袁晗说过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他不打她们,摔她们总行吧。 洪涛二话不说,举起黑姑娘就把人往床上的被子上一摔,接着又是白姑娘,还别说,洪涛这么一摔还真是管用,果然两个姑娘都安分了,都心有余悸地护着胸口,“看你们还不安分,哼!”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打人啊。 两个姑娘羞的面红耳赤,抱成一团嘤嘤哭泣,这个男的他是故意的还是专门的,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抓了两个姑娘的胸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原来是你们偷的马 这两个姑娘就此安分了,洪涛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姐姐,我们怎么办啊?马没找回来,还让那个登徒子给欺负了。”黑姑娘抹着眼泪等着白姑娘出主意。 白姑娘也六神无主,这种事她也是头一次,要她此刻像个主意那也是不能够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妹妹那么无助,她强作镇静道:“你先别哭,此事咱们从长计议。” 黑姑娘羞不自胜,紧紧地抓着领口骂道:“这个登徒子,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白姑娘心中一动,脸上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姐姐,他占了我们的便宜不能就这么算了。”黑姑娘心有不甘,他摸了她们,总的给个交代啊。 白姑娘还是不说话,只是双手捂着脸傻笑。 黑姑娘恍然大悟地看着白姑娘,“姐姐,你该不会是?” “别胡说啊。”白姑娘被黑姑娘看穿了心事,更加无地自容了。 黑姑娘撇了撇嘴,道:“姐姐还想瞒我吗?他都碰了我们的身子,我们自然是要非他不嫁的了。” 白姑娘见妹妹这么说,便试探着问:“你也这么想?” “那还能怎么想啊?只是你看那个人凶悍的很,要是他跟爹一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黑姑娘仔细想了想,觉得那个男子除了彪悍一些,粗鲁一些,长的倒是不错,只要不爱打人,也算是个良配了。 白姑娘听了也发起愁来,“你说的也是啊,总之我们再看吧,要是他人不错,咱们就跟着他,要是他不好,咱们就想把法把他弄哑,然后远走高飞。”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还找不找马?”黑姑娘见她们有了别的事情,便想撂下之前的事儿。 白姑娘点了点头,“找,当然要找了,最起码这三匹马要找回来,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回去。” “姐姐,我跟你一样,”黑姑娘从来都是听白姑娘的,见姐姐做了决定,她没有不听从的,可是问题来了,那个男的占了他们两个人的便宜,“姐姐,我们两个谁嫁给他啊?” 白姑娘又拧起了眉头,是啊,人只有一个,两个人怎么分呢,不过想一想平时她们有什么都是一起分享的,为什么人又不可以呢,“我们一起嫁给他就可以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是寻常,咱们两姐妹衣服裤子都同穿,共侍一夫也没什么不好,都不用分开了。” “好,就这样,”黑姑娘见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解决,便也放心了,可是问题又来了,“姐姐,我们两个在这儿谈的火热,万一人家不认账怎么办啊?” “不会的。”白姑娘非常肯定地说着,看哪个男的也不像是那么差,做过的事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隔壁的洪涛收拾了人就睡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姑娘在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就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了。 不过说实话啊,洪涛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都没在意,他当然不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但是当时他迷迷糊糊的,加上那两个姑娘一个凶悍,一个尽是歪理的,压根就不像女人,所以洪涛才动手的。 要是他知道动手的后果这么严重,他就是一晚上不睡也不会去隔壁的,有什么办法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洪涛心里喜欢袁晗啊。 哪怕他知道袁晗喜欢的是骆钧,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喜欢袁晗啊,再说了,万一有一天骆钧当了负心汉,他洪涛还要安抚袁晗受伤的心呢! 第二天,三个人呵欠连天的起床了,昨晚上老么闹腾,也没睡一会儿,不过洪涛就奇了怪了,他过去收拾人,他们两个也不劝一劝,“喂,昨晚你们两个睡得真够死的,知道我干嘛去了吗?” “不知道,昨晚那姑娘一顿鞭子之后我们就睡着了,你想嘛,你的鼾声如雷我们都睡得着。”李恪昭一边穿鞋一边说,还得多亏了洪涛,不然的话他们也练不出充耳不闻的功夫。 骆钧已经梳洗妥当了,道,“别废话了,快点收拾了,吃了早饭还要赶路呢!” 三个人要了馒头和清淡的白粥外加一碟小菜,吃了起来。 “客官,你们的菜。”三个人才准备开吃,店小二又上了一盘回锅肉。 骆钧诧异地看了眼洪涛,“这是你点的菜?” “没有啊,我没有要啊。”洪涛也奇怪了,他没有说要回锅肉啊,再说了,怎么一有不好的事儿发生就算到自己头上啊。 店小二见他们三个不知情,赶忙解释道:“三位客官误会了,这不是你们点的菜,这是那边桌上的两位姑娘给你们要的。” 洪涛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不是昨天自己教训的那两个姑娘吗?不寻仇就已经不错了,还送菜给他们,“你确定。” “客官,我一个小二有什么理由骗你们呢,你们慢用。“店小二把菜送到也算尽到责任了,店里活计多,就不陪他们闲扯了。 有菜不吃也算浪费了,李恪昭看了看,拿起筷子就要吃,”咱们吃了再去道谢吧。” “慢着,”洪涛赶忙伸手拦住,小声道:“我昨天晚上教训了她们,恐怕她们是挟私报复,还是别动的好。” 骆钧和李恪昭听了都赞同地点点头,之前的丫头就干过这种事,所以他们也觉得小心为上,“要不咱们吃了饭就快点走吧。” 三个人商议了胡乱扒拉了饭和馒头又装了些水,便去马槽牵马去了。 两姐妹见他们吃完了,便也结了账跟在后边,跟了一阵子黑姑娘指着他们的坐骑道:“姐姐,你看,他们骑得可不就是咱们家的马吗?” “果然是的,没想到盗马贼竟然是他,妹妹,看来咱们所托非人啊。”白姑娘一看,心里十分失望。 黑姑娘心里生气,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啊,哼,“姐姐,我看我们还是要回马匹变卖了吧。” “好。”白姑娘点了点头,一拍马臀和黑姑娘赶了上去。 “吁,”两个姑娘在他们的前面扯了马缰,娇喝一声,“盗马贼哪里逃?” 骆钧和李恪昭顿时愣住了,盗马贼,盗马贼在哪儿?两人赶忙四处看看。 黑姑娘扬着手里的马鞭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 “我们?”骆钧大为不解,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便道:“想来姑娘定是误会了,我等不是盗马贼。” 白姑娘冷哼一声,指着他们的马道:“这些马我们都是见天的养着的,我们一眼便认得出来。” “姑娘,你们这么无故的冤枉我们可不成啊,再说了,口说无凭,你说这么是你的就是你的。”李恪昭实在看不惯那白姑娘的嚣张。 黑姑娘听了不屑地一笑,手指弯,放在唇边一打口哨,骆钧仨人的坐骑纷纷兴奋不已,朝着两个姑娘走去,任他们如何拉扯马缰都无济于事。 “怎么样,相信了吧。”黑姑娘得意地冲他们扬了扬下巴。 李恪昭哑口无言,看样子这些马的确是这两位姑娘的,可是这些马也的确是他们花了银子的啊,“洪涛,你跟他们说。” 对了,平时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洪涛竟然半天都没有站出来反驳一句,李恪昭急了,“洪涛,你到是说啊。” “是,这些马是我们花银子买的。”洪涛厚着脸皮说了一句。 白姑娘跳下马,抚了抚洪涛座下的马匹,笑道:“马儿啊马儿,你跟我说说,是谁把你卖给这些人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洪涛被白姑娘这么一弄,面红耳赤,人家宁愿和马儿说话也不搭理他,“我们行得端走得正!” 黑姑娘的跳下马,怒目瞪了洪涛一眼,“哼,哪个做贼的会承认他是贼呢?别说是你,就是我,我偷了也不会承认。” “嘿,话说回来,我们还当真没偷,这些马是我们从走马帮的手里买过来的。”洪涛本来是不想出卖兄弟的,但是看了下形式也是无可奈何了,当真是偷了也就罢了,可没做过那些事儿啊。 骆钧和李恪昭这才有有了底气,他们想看看这两个姑娘还能说什么?“你们要是真的认为这马是你们的,那你们就去找走马帮吧,不过说来也就奇怪啊,走马帮人家就是做卖马的生意的,你们怎么说......” 黑白二姑娘一听忍不住哄笑,指着骆钧和李恪昭笑道:“走马帮是做生意的,呵呵,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哼,那就难怪了,走马帮可是专门偷盗马匹的盗贼啊。” “什么?”骆钧和李恪昭二人一听顿时面如菜色。 洪涛见事情拆穿了,便道:“马是我偷的,你们要算账找我好了,不过我身上没有钱,你放心,有钱了我定会还给你们的。”那几个小弟日子已经过的很惨了,要是这两个姑娘再找去,那不是要雪上加霜了吗?人活一世,获得就是个义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姑娘陪着走天涯 洪涛决定自己揽下这件事,虽说那几个小弟也是他才认识的,可是人家那么信任他,他不能一再地做不仁义的事。 “哼!”黑白姑娘见洪涛的神情很明显认识走马帮的人,还打算独自揽下责任,便问:“你知道走马帮干的都不是正当的事,为什么还向他们买马啊?” 洪涛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走马帮的马来路不明,比一般人卖的便宜,出门在外当然想图个方便了。” “话虽如此,可到底也该有做人最基本的准则啊。”黑姑娘其实对洪涛还算满意,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洪涛膀子一盘,不耐烦地问:“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这里还有两个书生要赶去洪都呢,要是没事儿就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了。” “哼,你想这么容易就跑。”白姑娘皱了皱眉,难道他忘了昨晚做过什么了? 洪涛拉着马缰绕过两个姑娘,“懒得跟你们废话,咱们走吧。” “你这个淫(贼),休要逃走。”黑白姑娘见洪涛压根儿就不认账,当即发怒,既然如此,那她们就要教训他一下了。 骆钧和李恪昭实在难以消化,好端端的洪涛怎又成淫(贼),“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他们这么一问,两个姑娘脸上一红,指着洪涛道:“你们问他去吧,他做过什么他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过啊,”洪涛可受不了这么,冤枉别的就不说了,冤枉他是淫贼可是万万不能,“我只是......” 呀,洪涛才说道我只是就发现好像哪里出问题了,“我只是摔了她们两个,仅此而已。” “妹妹,没想到你我会受到这个淫贼的羞辱,我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道上,我看我们还是死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清白之身了。”白姑娘见两个书生正直,便放言要死。 骆钧见事情不妙,竟要闹出人命了,赶忙下马问洪涛,“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要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了也好。” “没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没有做。”洪涛死不承认,这要是说出来,人家要他负责怎么办?再说了他本来也是无心的。 白姑娘见洪涛还是不肯认,便掩面哭泣道:“我看我要以死明志了。”说着便低头朝着路旁的树上撞去。 黑姑娘赶忙上前拦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个人这么坏羞辱了我们,应该是他死才对。” 骆钧见事态严重,厉声道:“洪涛,到底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我摔她们的时候碰到她们的胸口了。”洪涛眼见再也兜不住了,只得从实招来。 骆钧一听顿感头疼,哎呀,这个洪涛大大咧咧的,做事不考虑后果,这下好了引火上身,只得给两位姑娘陪着不是,“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他这个人平时粗枝大叶的,想来也是无心的,此刻他在这里,任凭两位姑娘惩罚,两位姑娘消了气也就罢了吧。” “这位大哥说的倒是有理,只不过我和妹妹被他这般羞辱了,我们要如何面对他人啊,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白姑娘见骆钧说话倒还中听,不过她们姐妹两个虽说也不拘小节,可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儿,被他这么摸了,心里也就认定了他了。 骆钧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她们才算是满意的交代,便问:“那两位姑娘有何打算啊?” “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以后天涯海角的跟着他了。”黑姑娘也不绕弯子里,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反正心里也就是做的这个打算。 洪涛一听,立马杀鸡抹脖子的嚷了起来,“什么?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洪涛,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两位姑娘被你给,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李恪昭见洪涛还要挣扎,便出言相劝,本来他想说洪涛把两位姑娘给糟蹋了,可那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 洪涛狠狠地一咬牙,认栽了,哎,只可惜了,袁晗是他再也不能妄想的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着老子吧,今天晚上咱们就洞房,你们两个老子都娶了。” 黑白姑娘见洪涛答应了,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骆钧和李恪昭想笑又不敢笑,哎,这才走了一天多,洪涛就连媳妇儿都找上了,还一次找了两个呢。 “慢着,既然他答应了,我们也就安心了,不过成亲之事还是容后再说吧,我们还要看看他这个人怎么样呢?万一他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我们姐妹可是不敢委身的。”白姑娘摇了摇头,生怕他们误会。 洪涛更是暴躁,还没见过这样的姑娘,“爱咋地咋地,赶路。”上赶着要人家给她们一个交代,这下定决定要给了吧,人家还要考察考察。 就这么的,从出发的三个人变成了一行五人的队伍,人多了当然热闹一些,李恪昭的话也就多了,“算起来现在咱们也都认识了,还不知道两位姑娘的芳名呢。” “我叫大碗,妹妹叫小碗,我们姓刘。”白姑娘很爽快的报上了姐妹俩的姓名。 李恪昭听了便问:“你们的碗可是婉转动人的‘婉’。” “我们的碗是饭碗的碗,家里重男轻女,说是生下的女儿将来嫁到婆家有碗饭吃就够了。”大碗笑了笑,他们姐妹俩哪有那么动听的名字啊。 骆钧听了倒是替两个‘碗’叹息,“天下间竟有如此父母,哎。” 大小碗两人见洪涛不跟她们两个说话,便问:“他是不是不爱说话,也不搭理我们姐妹。” “他可能还不习惯吧,突然多出两个人来。”李恪昭一笑,换做是他恐怕也是一样的。 小碗用马鞭捅了捅洪涛的腰,“喂,你说句话嘛。” “说什么?”洪涛白了小碗一眼,嫌人家烦。 “你好像很讨厌我们。”小碗不死心,又凑到跟前。 洪涛耐着性子转过头看着小碗道:“你知道了还问,我就搞不懂了,我哪也不是故意的,你们怎么就赖上我了。” 大碗也跟了上来,道:“反正那个家我们也不想回去,谁让你的手不安分的,反正我们是赖着你了。” “大家都是粗人,你们也就别学那些规格小女儿的那一套了,赶紧的,骑马掉头回家吧,我保证不会出去乱说的。”洪涛还是想让她们走,这一趟只是来长长见识,没打算找媳妇儿。 小碗用马鞭抽了洪涛的马屁股一鞭子,“再是粗人做过的事你总要承认吧,再说了,吃亏的可是我们姐妹。” “算了算了。”洪涛赶忙集中精神抓紧了马缰,这一不留神就会从马上摔下来,这姑娘的脾气真是火爆啊,还有那么一点儿像袁晗,那个大碗也是,脾气倒是温婉一些,可是歪理也是一堆一堆的,能说会道,也挺像袁晗的,“你们这么跟着我们也不是办法啊?我们是去洪都的,他们考试我闲逛。” “那正好啊,我们姐妹两个都没有出过远门,这次托你的福,刚好可以去见识见识。”大小碗倒是乐观的很,嫁鸡随鸡阿嫁狗随狗,嫁给逛鬼到处走。 洪涛点了点头,“说的倒也是,不过咱们都不是有钱人,你们这么跟着我们恐怕担负不起一路的花销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姐妹的吃住暂时自己负责,你们不用管。”大碗见他为日后的盘缠发愁,更觉没必要了,出门寻马前她变多长了个心眼,偷了家里的几十两银子,万一要是寻马不成,也不至于流落各处啊,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洪涛什么话都说尽了什么法子都用尽了,这两姐妹好似铁了心要跟着他,他也没辙了,眼不见为净,“赶路,我烦说话,没事儿少跟我说。” 大碗瞪了一眼很是别扭的洪涛,转身跟骆钧和李恪昭说起话来,“一看二位就是风(流)多才的人,比前边那个糙汉子强多了,不知道你们可否婚配了?” “大碗姑娘你过誉了。”骆钧和李恪昭见打完这么直不隆通地夸赞他们,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小碗和洪涛并排走着,听到大碗的话,转身看了看骆钧两人,回了头对洪涛道:“他们两个的确是英俊潇洒啊,又是进都考试的,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和姐姐,要不我和姐姐把他们两个分了。” 这样一想到也行的通,便对大碗道:“姐姐,要不我们把他们两个分了吧。” “好啊。”大碗听了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洪涛没想到两个姑娘变心变得这么快,心里很不爽开,道:“我说你们就别做梦了,骆钧早就有主了,你们谁也别想染指,恪昭是个斯文人,也受不了你们。” “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们跟着你你也不喜欢,你到底想干嘛啊。”大碗有些生气地质问洪涛,真的搞不懂男人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淋雨 袁晗在家里已经掰过多少次手指头了,算着日他们走到哪儿了? “姐姐,你说骆钧哥哥们到了没有。”袁灿见袁晗唉声叹气的样子就忍不住的问。 袁晗抚着袁灿的小脑袋,“哎,你以为他们坐的是飞机啊,哪有那么快啊。” 何婶儿端了一簸箕切好的土豆片进来,见姐弟两个正在说闲话,便道:“好啦,别想啦,快来把薯片炸了。” “干娘,要是骆钧考上了,我可能就要去洪都。”袁晗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跟何婶儿说话。 其实何婶儿又怎么会想不到呢,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都知道,到时候你就放心的去吧。” “干娘,你放心吧,我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们的,”袁晗听出何婶儿话中的落寞,生怕她误会,“干娘,我们一家是是不会分开的。” 袁晗便把她的计划给何婶儿说了,“干娘,这就是我的意思,这个灵水镇太小了,外面世界很大,我们可以出去的。” “我和你干爹老了,就不出去了。”何婶儿还算安慰,总算没有忘掉他们夫妇,可是他们又怎么能随着袁晗走呢,他们的儿女的尸骨都在这里。 袁晗当然知道老人的想法,便道:“干娘,我知道但是人年纪大了都有落叶归根的想法,你们放心,我们去了不是永远都不回来了,等你和干爹动不了了,我和灿儿便跟着你们回来。” “那不是耽误你们吗?”何婶儿越发说的动情了,说来说去都是他们两个老的拖他们的后腿。 还不等袁晗说话,袁灿就抱着何婶儿的胳膊,“干娘,这不是拖后腿,现在你和干爹辛勤地照顾我们,等你们老了我和姐姐就该照顾你们,这就叫反哺。” “灿儿真聪明,”袁晗摸了摸袁灿的头,“是个大人了,灿儿啊,以后姐姐要先去洪都,到时候你要照顾好干爹干娘,等姐姐在那边稳定下来了,就来接你们,好不好?” 袁灿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袁晗欣慰地一笑,“干娘,我们灿儿出息了,哎,再过上两年灿儿也可以参加考试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三个走到哪儿了,一路上怎样了?”何婶儿望了望外边,幽幽地说了一句。 话题转到骆钧一行人身上来。 他们一路五人共同赶路,经过大小碗的玩笑之后,洪涛更加闷闷不乐了。 几个人只顾着赶路,一句话也没有。 骆钧和李恪昭几个人都知道他所为何事,也不点破。 “这天眼见要下雨了。”骆钧觑了觑天色,黑压压的。 几个人赶忙扬鞭加速,道:“快些走吧,看看前边是否有避雨的地方,万一淋个落汤鸡就糟了。” “跑什么跑,要是雨真的来了,还不是一样的要淋湿。”洪涛偏偏不跟随大队伍的思想,还故意落下了一截。 赶路的人不少,许多人都提前躲进一个亭子里了,等到他们赶到,已经躲不了几个人了。 大碗提前下了马挤了进去,因为洪涛之前对她们姐妹的不屑,便赌气道:“骆钧恪昭,快快进来,还能再多两个人。” 因为骆钧和恪昭的包袱里背有书籍,要是淋了雨便用不了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挤了进去。 小碗迟了两步,已经挤不进去了,可是她是个要强的人,脾气又不好,眼见要下雨了,不让她进怎么行,“挤一挤,让一点儿啊。” “不能再挤了,你都要把别人挤出去了。”人群里发出不满。 大碗也帮着小碗,“再挤一个怎么啦?着亭子又不是你家的。” 众人都不再理会这两个不讲道理的丫头。 “轰隆。”几声雷响,滂沱的大雨降临了,平时的土路马上变的泥泞了。 小碗没挤进去,被大雨一淋,顿时成了落汤鸡,哭的稀里哗啦,一淋雨衣服全湿了,贴在身上,曲线玲珑的,多羞啊。 大碗见妹妹淋雨,也很心疼,可是他们三个挤到里边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挤不出来,把她给急的。 洪涛自不必说,淋雨淋了一个结实,看小碗缩在一边好是可怜,心中一动,脱下外衣往头上一顶,搭起了一个小帐篷,虽说这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可是到底也能睁开眼了,走到小碗跟前,把她往小帐篷底下一拉,“别哭了。” “我的衣服全湿了。”小碗很是委屈,哭着向洪涛诉苦。 洪涛看着小碗噘嘴诉苦的模样还蛮可爱的,便笑道:“早就跟你说了要下雨还得淋湿,偏不信。” “现在怎么办啊?我不想别人看着我。”小碗双手护着胸前很苦恼,护也护不到多大一块儿,又管不住别人的眼睛。 洪涛哼哼坏笑两声,“不碍事,看也看的不真切,真的,我在你跟前都没看清楚。” “你好坏啊。”小碗被洪涛一句话给逗笑了。 洪涛一手撑着衣服,一手指着远处,道:“你看那里,多美啊,他们全都躲在亭子里,根本体会不到,只有我们才可以体会。” 小碗看着洪涛满是雨水的脸,甜蜜的一笑。 再怎么说小碗都是单纯的姑娘,脾气虽爆,可是心底也怀着小女儿的情思啊,而且她终日与马匹为伍,有哪里接触过男子啊,之前愿意跟随洪涛,也是应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加上大碗的意思,她便无话可说。 可是此刻,她明明就能感觉到一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这个男人虽然有些粗,可是心却很细,而且很幽默,一个年轻的女孩哪里经得住他这么甜言蜜语啊,心里倒是死心塌地了。 “跟你在一起真有意思。”小碗睁大了沾有雨水的眼睛,睫毛很长忽闪忽闪的,让洪涛心里一晃。 洪涛又是个兜不住的人,此刻见小碗这么娇柔可爱,心里便得意起来了,转了身朝人群中的大碗看了一眼,得意的一笑,“小碗,咱们两个到前面赏雨去啊!” “好啊!”小鱼当然是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人群中的大碗心里吃味又着急,她倒不是嫉妒,只是她们姐妹从来都是一样的,没道理洪涛喜欢妹妹不喜欢她啊,此刻又见洪涛对小碗疼护有加,心里更加难受了。 “让开,我要出去。”大碗可不想傻傻地站在这儿避雨了,她也想要去体会一下在雨中欣赏风景的感觉。 避雨的人都像泥塑一动不动,不想让外边溅起的泥水沾到衣服,“让开啊,我要出去。”大碗更加焦躁了,使力推着挡路的人。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那些人还是只觉的让开一条路来,大碗总算顺利的出来了。 雨打在身上有些凉,大碗看了看脚上干净的鞋子,又看看在雨中漫步的两人,不顾一切得冲了出去。 多余的人纷纷嘲笑大碗,指着她说:“你们看,那有一个傻子,别人是挤不进来,所以淋雨,她倒好,没事儿找事的要出去淋雨。” 这戏谑的话一出,惹来很多人的嘲笑。 大碗跑到洪涛和小碗的面前,呆呆地看着他们。 洪涛心里想说她是傻子,好端端的跑出来做什么,脸上嘲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不和骆钧恪昭去躲雨。” “我要和你们一起散步。”大碗有些委屈地看着洪涛,她还是不是为了刺激他才那么说的。 洪涛假意不答应,绕过大碗往前走,“我们这个帐篷小,躲不了三个人。” 大碗已经淋湿了,现在洪涛又不搭理她,伤心不已,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看来洪涛只喜欢妹妹,不喜欢她。 小碗心疼姐姐,便对洪涛道:“让姐姐也来躲一躲吧,她都淋湿了。” “好吧。”洪涛无可耐地摇了摇头,伸出另一只手把空间顶的再大一些。 大碗这才破涕为笑,擦了擦眼睛,钻了进去。 李恪昭在亭子里对骆钧道:“你看看,洪涛还真是厉害啊,一次征服两个姑娘,你我真是不如啊。” 三个傻子便在雨中散步,惬意非常,洪涛也谈不上得意,但是心里也蛮高兴的。 “我好冷啊。”大碗抱着胳膊害羞地看着洪涛。 小碗也搓着胳膊点头,“我也是啊,身上冷的不行了。” “那怎么办啊?”洪涛见两个碗都说冷,他也冷啊,忍着吧。 大碗往后边望了望,已经背过亭子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我们靠近一些,互相取暖吧。” 洪涛看了眼大碗,心里道这姑娘倒是还蛮主动的嘛,可是他喜欢袁晗,怎么能先抱别的姑娘呢,万万不可做这种事情啊。 “我们好冷啊。”小碗冲着洪涛嚷了起来,说他是个呆子吧又知道站女孩子的便宜。 洪涛脸上冷峻,往后退了退,把两个碗放在一起,警告道:“你们要是真冷了就互相抱着吧,别往我怀里钻。” “哼!”两个姑娘本来还在殷切期盼着他能够英雄救美,挺起胸膛让她们姐妹依靠呢,谁知道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一个人散步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挽留 两个姑娘有些生气,把他一个人撇下了。 洪涛掀了衣服,整个泡在雨里,他闹不明白,好好地她们又犯什么神经了。 雨总算停了,骆钧等人骑了马投了驿站,准备明天赶路。 骆钧向掌柜的要了三碗姜汤,让洪涛喝了一碗,剩下的两碗骆钧让洪涛给两个碗端过去。 洪涛坚决不干,他还没有伺候过人呢,怎么可能给她们端姜汤呢,“我不去,我洪涛可做不来这么下(贱)的事儿。” “这有什么?人家两个姑娘淋了雨,你不关心一下,男人可不是这么当的,你白银会二当家的气度哪儿去了?”骆钧拍了拍洪涛的肩膀,让他去。 洪涛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正因为我以前是白银会的二当家,所以才不屑做这些事,你怎么不做。” “我也做过啊,袁晗生病的时候我也给她端过水啊。”这种事情就不必要斤斤计较吧。 “这不是了,你给给袁晗端过水,可我没有啊。”洪涛还在胡搅蛮缠,死活不去。 李恪昭换了干净的鞋,道:“这大小碗要是骆钧的女人,你看他去不去,人家两个姑娘都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了,你连一碗汤都不给人家送?” “她们是我的女人?”洪涛听了这句话之后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女人是他的。 洪涛还沉浸在李恪昭的话里不能自拔,“她们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快去吧!”李恪昭推了洪涛一把,把他拉回现实。 洪涛有些别手别脚地敲了敲大小碗的房间门。 “谁啊!”听声音两个姑娘大概还在换衣服,女人可真是麻烦啊,三两下就能搞定的事硬要整上两盏茶的时间。 洪涛清了清嗓子,“是我!” “来了。”小碗一听是洪涛,心里高兴,飞奔着就去把门打开了。 洪涛端了托盘进来,放在桌上,有些生硬地道:“骆钧和恪昭他们说让我给你们送姜汤来,你们喝吧。” “真的?”小碗笑盈盈地看着洪涛,心里认定是他自己送来的。 是啊,洪涛点了点头,招呼大碗过来喝汤,谁知道大碗衣服穿着却没有扣扣子,赶忙转过身去,“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大碗娇羞地一笑,“没关系。”说着把衣服扣整齐了过来喝起姜汤来了,反正以后都是他的人,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那么紧张。 洪涛没想到大碗这么开放,已是还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有些窘迫道:“你们喝啊,我出去了。” “你别走,”大碗赶忙出言把他留住,羞怯地笑了笑,“我们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啊!”洪涛的脸上滚烫,从来都是他占优势的,如今却让这两姐妹占了先机。 小碗见姐姐脸上发红,想必是要说那方面的事了,便拉着他坐下,“你听姐姐说啊。” “那你们说,我听着。”洪涛有些不耐烦了,真的后悔跟着两个女人同行了,一路上尽整些猫腻。 大碗笑了笑,红着脸道:“你也知道我们姐妹两个的心意,我们对你也算是了解了,决定跟着你,不知道这几天下来,你对我们姐妹有什么想法没有。” “什么?你们这么快就对我了解了?”洪涛有些不信,他没那么简单吧,三两天就把他摸透了,这是夸他单纯呢还是损他傻啊。 小碗擦拭着手里的马鞭道:“我们怎么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自然是下了决心了。” 洪涛赶忙劝道:“那我劝你们再想想,我这个人不值得你们这么托付的,我这个人坏着呢!曾经我可是白银会的,不是什么好人,专门压榨百姓,名声可臭了。”洪涛虽然知道自己有魅力,可是也不能太过了啊,哪有认识不到几天便要决定跟人一辈子的道理啊。 大小碗一听洪涛是白银会的,两眼都眯了起来,笑的更欢了,“你是白银会的,你知道你们的二当家吗?” 洪涛见有人问,心里得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子就是白银会的二当家。” “真的,那我们姐妹就更加要跟着你了。”大碗有些兴奋地搓着手,以前卖马的时候就听到人家说白银会的二当家有情有义,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没想到这个人就在他们身边。 “你们脑子没毛病吧,还是说你们养马的时候脑子被马踢了,我这样的人你们也愿意跟。”洪涛有些消化不了,要是他是个大英雄,那年轻姑娘家的要跟随还说的过去,可他,在袁晗眼里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他们有什么好跟的。 小碗眼神里带着崇拜,笑道:“你也算是一条汉子啊,我们喜欢,不像我们的爹,走马帮的老是偷我们的马,他不敢找走马帮的算账了,就整天打我们,你这么重情重义,要是有一天我们回娘家,我们的爹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这是什么理由啊?洪涛心里坚定地认为这两个姑娘的脑子有问题,“好吧,就算如此,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你对我们是什么想法啊?”小碗用马鞭轻轻抽在洪涛的身上,要他回答。 洪涛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你们还不错,可是我有心上人了。” 大小碗一听顿感失望,就说嘛,他一路上对他们忽冷忽热的,原来他是有心上人了,“你们有了婚约吗?”要是人家两个定了亲,她们也无话可说了。 “那倒没有,我喜欢人家可人家不喜欢我。”洪涛自嘲地一笑,单相思嘛,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大碗笑了笑,“原来跟我们一样啊,说来说去都是走马帮不好,要不是他们投了家里的马,我们也不会认识你了。” “没关系,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洪涛见这两个姑娘性子耿直,不像一般的女儿家那么粘缠,“你们放心,那件事我不会到出去乱说的。” 大小碗见洪涛不但不挽留她们,还让她们走,心里也就凉了,“那好吧,我们喝了姜汤休息一晚,明天咱们就各奔东西。” 洪涛没想到姐妹两个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按理她们会死乞白赖才是啊?走了好,走了他们三个男的更方便一些。 可是说归说,好像大小碗也没给他们添什么麻烦啊。 洪涛有些不是滋味地走了,大小碗也对着姜汤叹气。 “姐姐,我们真的走吗?”小弯有些舍不得,她心里很喜欢那个幽默的洪涛。 大碗手撑着脑袋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你没听人家说吗?人家有心上人了,我们白赖着不走,人家也会厌弃们的,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吧。” “可是他站了我们的便宜啊?”小碗想找个理由留下来。 大碗看了看妹妹,知道她舍不得走,“占了就占了,要是早些动手还能下的去,现在你下的去吗?我们不能因为他不喜欢我们就要把他毒哑啊,算了,天下男人多得是。” 姐妹两个做了决定便不多想了,喝了姜汤便准备休息了,明天早上分道扬镳。 骆钧见洪涛失魂落魄的回来,心里便好奇了,“你怎么了,送个姜汤送成这副模样了。” “那姐妹明天就跟我们分开走了。”洪涛答非所问。 骆钧吃了一惊,“为什么?好端端的?” “我随便说了两句,人家便被我说通了。”洪涛心有戚戚,一副很没劲的样子。 李恪昭本来都躺下了,一听他说的话,又起了床问:“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几句大实话,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洪涛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了。 李恪昭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哼了一声,“要是换了我我也该识趣啊,强扭的瓜不甜,两个姑娘是聪明人。” “可是我心里不爽了啊,”洪涛仔细想想,这两个姑娘还是蛮可爱的,而且很多地方都像袁晗,“不爽。” 李恪昭呸了一声,指着洪涛道:“你不爽,你有没有问骆钧爽不爽,你的心上人是袁晗吧。” “是又怎么样,袁晗又不喜欢我!”洪涛看了骆钧一眼,忽然心里有些变通了。 骆钧笑了笑,“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喜欢袁晗是你的事,你现在说你不爽,其实你是舍不得那两个姑娘吧。” “是吗?”洪涛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可是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啊,毕竟一下子来了两个,放走了有些可惜啊。 骆钧推了洪涛一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让人家走你就去说啊,难道还要我们帮你去挽留。” “你们。”洪涛有些脸红,心事被人说穿了这么尴尬啊,才认识这两天就对人家依依不舍的,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啊。 洪涛一边走一边想去了说些什么?反正男人的尊严得保住了,“睡了吗?” “还没有,有事儿吗?”大碗才躺下就听到洪涛的声音。 “你开开门儿,我有点儿事儿。”洪涛莫名其妙,敲门肯定是有事儿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今天跟你们睡 小碗开了门,把洪涛让了进去,大碗看了眼洪涛问:“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时候不早了,我们姐妹也要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回去呢!” 洪涛一时不好意思说挽留她们的话,但是又不想她们走,便道:“赶什么路啊?还回去干嘛,你们不是说你们的爹老是打你们吗?干脆别回去了。” “是啊,本来跟了你不打算回去了,可是你不喜欢我们姐妹两个,我们死皮赖脸的跟着也没意思不是,回去虽说挨打,可到底有个依靠啊。”大碗伸手拉了小碗坐在她的旁边,爱怜地抚了抚小碗的脸颊,“我妹妹这几日更黑些了。” 洪涛细看了姐妹两个,还真是的,不说小碗了,就是大碗也没之前那么白了,想来这几日风吹日晒的也够辛苦,“依我的脾气就不会回去了。” 小碗看着打大碗和洪涛你一言我一语的甚是着急,一个个都不把话说的明白,便道:“洪涛,你不要我们,又不让我们回去,那你是什么意思?姐姐,难道他不要我们,我们就要回去吗?” “小碗,你别说话,听姐姐的。”大碗见妹妹不懂,便让她旁观,这个洪涛头晌让她们走,现在又跑来说这些,估计心里不想让走。 小碗有些生气地瞪了大碗和洪涛一眼,“哼,不管你们了,反正不管明天去哪儿都得收拾包袱,我忙我自己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要睡了。”大碗又看了看洪涛,面上淡淡地,可是心里却还是希望他能说的明白一些。 洪涛见不把话说明白人家是不会留下的了,便道:“你们跟着老子吧,行了吗?” 大碗听了一声冷笑,站起来道:“不知道洪二当家的是在收小弟还是当好人可怜我们姐妹啊。”有这么挽留别人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有,他就不会说一句好话啊。 洪涛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瓜子,他真的不会甜言蜜语,给袁晗才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对大碗和小碗还真是说不出来,“你是个聪明人,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干什么?”这不摆明了不想让她们走嘛。 大碗心里隐隐有些高兴,可是脸上还是不温不火的,道:“我们是聪明啊,可不能干糊涂事儿啊,你不说清楚,我和妹妹跟着你算什么事儿啊?是你的红颜知己还是你的贴身丫鬟啊。” 洪涛怒火攻心,这些女人就是麻烦,她们要自己说明白,那就给她们来点儿明白的,便道:“老子今晚不走了,就跟你们睡了。” “你这是什么,哼!“大小碗一听洪涛说的这么直白,顿时羞的无地自容,姐妹两个头低着头害臊去了。 洪涛也不管她们羞不羞,其实他都羞的不成了,说什么不好要说跟人家睡!要不是在她们面前,他都想自扇耳光了,“这下你们明白了吧。”洪涛虽在说,可是他都不是特别明白。 不是说他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他不明白的是这些女人一个个提到这些羞答答的,他只不过是直接了一些而已,她们拐弯抹角地还不是表达同一个意思。 “你们两个继续害羞,我先歇息了。”洪涛心一横就要上炕去躺下。 大小碗赶忙离他远一些,坐在椅子上,“这么说你是喜欢我们了。” “也不能说是喜欢吧,只是听你们说要走,心里舍不得。”洪涛在这方面还算老实,骗什么都不能欺骗感情吧。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反正心里舍不得,也算是有感情吧,大碗想了想,便问;“你以后会娶我们吧?” “以后再说吧。”洪涛想了想不太确定,要是袁晗跟骆钧成亲了,他完全没戏了,人,总是要成家立业的,也许他会娶她们。 小碗又好奇了,她们姐妹两个他要怎么安排啊,便问:“那你说,以后我和姐姐谁做大谁做小啊?” “这些事儿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商量,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决定。”洪涛烦回答这些问题,姐妹两个都能共嫁一人,还在乎什么大小啊。 大小碗听他说了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偷偷地笑了。 大碗心里还是很满意了,洪涛这么要强好面子的人能说这些话已是不易,既然以后便是要一生相伴的人了,那就该倾心托付,便从包袱里拿出她从家里偷拿的六十多两银子递给洪涛,“既然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那么我们的身家理应由你掌管。” 洪涛没想到这两个姑娘这么干脆,才说了以后要在一起便把她们的体己银子拿了出来,“这个就不必了吧,你们是女人知道节俭,再说了我现在还不好管你们的东西。” 洪涛这么做也是对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从两个姑娘手里拿银子,再说了他是个花钱没有定数的人,银子在他手里那还不是河里的流水啊,还有一遭,他们本来就相识甚短,万一要是以后这两个姑娘后悔的话,她们也没什么损失。 这说话也不能说这么一夜啊,眼见两个姑娘都呵欠连天了,洪涛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小碗见洪涛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心里边想反正以后也是要成亲的,再说现在离家出走,也没爹娘管了,干脆就睡在一块儿吧。 “我瞌睡了。”小碗大了个呵欠,往炕上挪。 洪涛吓了一跳,赶忙从炕上弹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既然你们可睡了,那我就走了,你们休息。” “你不是要......”小碗面红耳赤地拉着洪涛的衣角,不好意思说。 洪涛赶忙把衣服从小碗的手里拽了出来,道:“我看你们两个是脑子有毛病了,怎么这么傻啊,也不怕我是骗财骗色的大坏蛋,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 “你若是大坏人我们又怎么会相信你。”小碗不服气,明明他是好人。 洪涛没好气地笑了一声,道:“坏人可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睡吧,老子走了。” 小碗愣了愣,一跟头倒在炕上,欢喜道:“太好了,不用回去了,可以跟着他。” “睡吧。”大碗敲了小碗的脑袋瓜子一下熄了灯。 洪涛一进房间骆钧和李恪昭就问谈得怎么样了? 洪涛喝了一口水,懒洋洋地点了点头,“还行吧,反正是不走了。” “你小子厉害啊,都说了什么?”李恪昭对洪涛是刮目相看啊,一下就赢得两个姑娘的欢心。 “也没什么?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碗有些随便啊,我随口一说要在她们房里歇息,她们竟然答应了。”洪涛觉得女人泼辣一点不要紧,但是最起码的矜持该有啊,虽说男女情到深处就会往那里想,可是他们才认识几天啊,也没深到同床共枕的地步啊。 李恪昭拍了洪涛的肩膀一下,责怪道:“洪涛,我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啊,我觉得那两个姑娘很好,人单纯耿直,人家是认定你了,所以才那么大方的。” “哼,我看不一定吧,也许换了别人也一样呢!”洪涛有些怀疑,她们两个根本就是来者不拒嘛。 李恪昭别有深意地看了洪涛一眼,出主意道:“要不我现在去试一试,要是她们答应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她们,你再寻好的去?” “你敢。”洪涛一听顿时脸上颜色不好,拳头握的紧紧地在李恪昭面前晃了晃以示警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李恪昭算什么意思。 李恪昭撇着眼哼了一声,“吓唬你的,那两个姑娘跟袁晗一样,伶牙俐齿脾气火爆,我可受不了。” “不跟你们说啦,睡觉。”洪涛脸上发烫,上炕躺下了。 他对这两个姑娘这么快就产生了好感,真是不可思议,洪涛花了一会儿功夫想了想是为什么?最后好像是想明白了,其一呢,就如李恪昭所说的,这两个姑娘跟袁晗挺像的。 虽说不是完全一样,可到底也有相同之处啊,洪涛还就喜欢泼辣的。 这其二嘛,大家都知道啦,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洪涛虽说心里有袁晗,可他心里也明白袁晗就像那镜中月水中花,本来心里还有些失意呢,突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姑娘,都是活灵活现的,像小蜜蜂儿一样围着他转,一点儿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骆钧喝了一盏茶,上炕的时候已经听到洪涛呼呼的鼾声了,微微一笑替他盖了盖被子,躺下,要是袁晗知道有两个姑娘缠着洪涛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一想到袁晗,他有些睡不着了,算一算离开灵水镇也有八天了,八天未见如隔三秋,他好想摸摸她的脸,听一听她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累不累,铺子里忙不忙,此刻睡了没有?想到身边没有她陪伴,那种落寞足以让他落泪。 可能骆钧无法知晓此刻的袁晗也望着天空发呆,和他一样,她也惦记着他,担忧他的衣食住行,月亮啊月亮,可不可以慰藉相思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初到洪都‘惊喜’多 天大亮,一行人收拾了行囊出发,这一路上倒是平安,幸而人多,也不枯燥,大概一个月左右,他们就到了洪都。 几个人看着洪都的城门,心都要跳出来了,大家都是头一次来,被这么伟岸的城头给吓着了。 “洪都到了。”小碗指着城门兴奋不已跳着,叫着。 洪涛等人见两旁的人投来奇怪鄙夷的目光时,纷纷转头表示不认识小碗姑娘。 小碗也被行人的目光羞了个半死,蔫儿了下去,嘟着嘴道:“本来就是嘛。” “你知道了也别大喊啊,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被那么多人看着像耍猴一样。”洪涛等人少了这才转过头去交代小碗。 小碗见洪涛发话也没有不听的,当即乖巧地表示知道了,不会再给他丢脸。 五个人的队伍说小不小,加上各人一匹马,队伍也算庞大了,他们进了城,感觉这里的人穿的都很华丽,他们一下子在人群里矮了一截。 “要不咱们一人去做一身衣裳穿上吧,老子看着这些人用鼻子眼儿看人很不爽啊。”洪涛见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个个鼻孔朝天他就不自在,他在灵水镇谁敢在他面前神气? 骆钧看了看他们几个的穿着,还算得体啊,便摇了摇头道:“洪涛啊,你怎么能这样,咱们不能以外表断定一个人啊,要知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起我们,首先我们自己得看得起自己。” “我知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入乡随俗吗?”洪涛生气地回了一句,任凭你说什么?老子就是不愿意趴着做人。 骆钧拍了拍洪涛的肩膀,“别意气用事了,你有本事,别人照样看得起你,一件衣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要是那华服里装的肮脏龌龊,人们照样避而远之。” “哎,我说不过你,你是书生能言善辩,好了,不做衣服,吃饭总可以吧。”洪涛败下阵来,不想再跟骆钧说道理。 按洪涛的意思就该找个好的酒楼先要上一桌给他们接接风洗洗尘,然后要上三间上房,美美地睡上一觉。 不过接下来还要待好几个月呢,不能那么挥霍,骆钧趁着洪涛跟大小碗商量着吃什么的时候他偷偷地问了一下掌柜的当地的消费水平,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乖乖,在这样的酒楼吃饭住店,按最低标准,一天接近一两银子。 骆钧数了数,他们几个人统共加起来小一百二十多两,也就能住个百来天,三个多月,还不算其他额外需要花费的。 得了这个结论,骆钧趁小二招呼别的客人的时候拉着李恪昭洪涛开溜了。 洪涛一脸的不爽,甩开骆钧的手道:“你干什么?我们正准备点菜呢?” “我们换一家吧。”骆钧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道。 洪涛抱着膀子不肯走,“给个理由吧!” “我刚才去问了,要是我们以最省的一种来,我们今天的吃住总共得花接近一两银子。 洪涛听了点了点头,一两银子不多啊,“这也没什么啊?以前我们在灵水镇每次花销都差不多一两银子啊。” “是,但是你算算,咱们三个身上统共还有一百二十两不到,一天花一两,最多三个多月,可是你别忘了,咱们要在这儿待四个多月,回去的时候也得花费啊。”骆钧拉着他给他细细的算了一笔账。 李恪昭暗暗咋舌,心里道骆钧什么时候也会算了,以前对这些数字完全无概念。 洪涛没办法,只得点头敷衍道:“好好好,那今天花一次总可以吧,行吗?” “不行,你不知道袁晗挣这些银子多不容易,起早贪黑的,不行。”骆钧心疼袁晗,要是这些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任他怎么花他都没有怨言。 洪涛见他拉出袁晗,便息声了,“好,咱们换个地方。” 大小碗见态度坚决的洪涛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心里都暗想袁晗是谁,竟然让洪涛这么轻易就妥协了。 不过虽不知道袁晗是谁,但是是个女的准没错,大碗心里暗暗吃醋,大便道:“既然你喜欢我们就在这儿吃啊,有什么,今天我们出钱这总行了吧,洪涛你说怎么样。” 洪涛看了看大碗,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但是一想到袁晗挣钱的确辛苦便也没有心思了,道:“算了,我们还是听骆钧的吧,”然后对骆钧道:“你说咱们去哪儿,你决定。” 骆钧便带着一行人一路上寻找家常小店,凡是高门大坎儿的一律不进,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寻得一个小饭馆儿。 掌柜的非常热情地把他们迎接进去,招呼着,“几位客官要吃点儿什么啊?”看样子就是赶来考试的,这些考试的书生才来,身上个个都有钱。 “掌柜的,你们铺子里都有些什么吃的啊?”骆钧也不知道这家铺子里都买什么,便问上一问。 掌柜的笑眯眯地介绍着,“咱们铺子里有许多好菜,什么炒焖炖炸蒸样样有,客官想吃什么只管说。” “既然如此,那掌柜的给我们来五碗素面吧。”骆钧想了半天没敢要别的东西,只要了最便宜的素面。 掌柜的招呼了半天,结果人家只吃素面,热络的脸上一下子黑了,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嘴里嘟囔着土鳖,“顺儿,下五碗素面来。” 不一会儿功夫,小二端了五碗素面来了,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客官慢用。” 洪涛眯着有些发怒的双眼,咬牙切齿地问骆钧:“这洪都的小二都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算了,忍一忍,”骆钧生怕洪涛发脾气闹事,赶忙劝他消气,“他们势力,我们又不在这儿久留。” 洪涛几次欲起身找那势力的掌柜都忍住了,“老子总会报仇的,哼。” 几个人胡乱的吃完了素面,一结账,倒是吓了一跳,比平时的贵上好多。 “喂,老子们才吃了几碗素面,你收这么多钱。”骆钧劝不住,洪涛嚷开了。 掌柜的半眯着眼,“收你这么多怎么了,我们这个铺子就这个价,土鳖,你以为这是你们那些小地方呢?” “你,找打是不是,快把多收的钱退回来。”洪涛一把抓起掌柜的衣襟威胁道。 掌柜的有些心虚,指着洪涛道:“你、你、你松开,你还有没有王法了,素面就是这么卖的,人人都一样,你撒泼耍横做什么?” 外边一个卖菜的老婆婆见了劝道:”小伙子算了吧,反正你们也只吃这一回。” 骆钧和李恪昭等人都是这么想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以和为贵,吃点小亏不要紧,不要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了,“多谢大婶儿,我们这就走。” “走吧。”骆钧拉着还不肯罢休的洪涛出了铺子,“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洪涛哼了一声,“改!改!改的像你们一样的话还不被人欺负惨咯。” 大小碗肯定是支持洪涛的,可是骆钧说的也没有错,便道:“好了,钱都付了,吵也没有用,我们快找个住的地方吧。” 卖菜的老婆婆一听他们要找住宿的地方,便跟在他们后边热心道:”小伙子们,你们很定是来赶考的吧,老婆子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得当心了,这里的骗子可多了。” “哪里有什么骗子啊?”骆钧觉得这个地方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不过大家都是为了生计所以才那么算计。 “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经常出门儿的,”老婆婆把菜篓一放,给他们说了起来,“这洪都啊,平时也都还好,就是快考试的这一段时间最乱了,为什么呢?赶考的学子多啊,他们身上都揣着钱,于是一些客栈饭馆的掌柜的纷纷涨价,以谋取利益。” 骆钧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一碗素面都那么贵了,“多谢大婶儿,只不过按您说的,那这洪都哪里还有适合我们居住的客栈呢?”敢情他们几个人得找个破庙栖身了,不然怎么支付得起这昂贵的生活费。 老婆婆摆着手道:“小伙子不能这么悲观啊,虽说逢考涨价已是一种惯例了,可是也有一些人心地好,不会趁火打劫的。” 他们几个人一听还有去处,心里便高兴起来,激动地问:“在哪儿啊?我们也好去投宿,免得去的晚了没空房间了。” 老婆婆笑眯眯地道:“小伙子们不用急,说来老婆子我就开了一家客栈,你们要是不嫌远,就随我去。” 他们一听,都表示愿意,骆钧还很有爱心的帮老婆婆提菜篓,真是走到哪儿好事儿做到哪儿啊。 “到了。”老婆婆带着他们七弯八绕的,总算把他们带到了,几个人一看房间,都有些不愿意了,不是他们挑剔,实在是环境太差,光线不好,房间阴暗潮湿,一股霉味。 他们一看房间准备要走,老婆婆道:“你们嫌弃也是对的,可是我们这里很便宜,你们这么多人,少说也得三间房,外边的价钱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儿的便宜,你们要是住下来,到考试结束,我收你们二十两。”(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路见不平 住与不住?五个人开始纠结了,这要是在这儿住下吧,天气热了蚊虫多,不能好好看书,还怎么考试。 若是去个好的客栈吧,环境倒是不错,可是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几个人商量了好久都没有商量出个结果,按投票决定的话三比二,洪涛和两个碗肯定是意见一致的,他们的意思是换一家住。 而李恪昭跟骆钧是一路人,他们为了省银子觉得住在这里也不错。 老婆婆见他们一直拿不定主意,便道:“我说你们几个就别挑了,其实这个地方还不错,你们看看首先是房钱合适,对吧,出门在外的能省则省,说句不中听的话,几位看起来也不像是多么富贵的人啊。” 洪涛虽说没什么钱,可是也不想别人这么小看他,“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这地方太差了。” “不差,只是没有打扫,收拾出来一样的,”老婆婆展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噼里啪啦地游说着他们。 “这里太差了,洪涛我们走吧。”小碗见洪涛不想在此,便撒起了娇。 骆钧和李恪昭权衡了一下,最后也同意洪涛的,潮湿的屋子住着容易得病,这正是紧要关头,切不可因小失大。 几个人意见达成一致了,就准备走,骆钧对老婆婆道了谢,“多谢大婶儿的相助,只是我们还是不打算住这儿了。” 老婆婆见他们要走,赶忙拦住,这些孩子怎么不分好坏啊,出去只有挨宰的份儿,“你们等等,要不这样吧,这间房子不成,我给你们换两间,有几间采光好的,这总行了吧。” 骆钧等人见老婆婆这么殷勤,推脱不了,便有去看了看那几间采光好的,看着这老人也蛮可怜的,房价也合适,骆钧便道:“要不咱们就住下吧,天晴的时候多晒晒被褥就是了。” “你说住就住吧。”被这老婆婆磨了这么久,他们也没有力气再去别家。 老婆婆一听便高兴了,赶忙叫了两个小二打扫三个房间出来,“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多划算啊,来啊,你们先把银子交了啊,这是三个房间的钥匙。”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安顿下来了,骆钧看了看有些磕碜的房间,想着休息一会儿出去添置一些床单被褥。 “骆钧,现在先别弄了,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出去了看看该添置些什么东西的,顺便买些文房四宝。”李恪昭累的不行,也不计较床单干不干净,一头倒下呼呼大睡了。 骆钧在李恪昭的旁边躺下,道:“说实话,这房子要是再修整一下还是蛮不错的。” “修整一下还会这个价钱让你住?”李恪昭呵呵一笑,骆钧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骆钧听力课按照这么,自嘲的一笑,“说的也是。” 他们两个将就一下就睡了,可是大小碗却不是,人家自备的有床铺上用的东西,把脏的拆换下来,铺上干净的,让洪涛先躺着休息。 然后姐妹两个齐心协力把房间里该洗的洗了,该收拾的收拾了,到底是女儿家,屋子顿时焕然一新。 下午,骆钧们便叫了洪涛一同出去,大小碗留下帮着骆钧们收拾屋子。 洪涛有些得意地指着两姐妹道:“你们看,到底是女人啊,双手那么一拾掇,就是不一样啊。” 李恪昭见洪涛炫耀,便假装羡慕道:“是啊,你以为谁都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呢。” 三个人走了一阵,便到了集市,买了一些必需品之后,洪涛硬是要到处去转转。 “刚来,你们也好好歇歇,现在她们在收拾,回去了也没处安置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到处转一转,长长见识,以后回去了也好有炫耀的资本啊。 骆钧们两个怎么强的过洪涛,自然要陪他逛一逛了,说实话这一个多月来也把洪涛给憋闷坏了,是该拉出去溜溜了。 “我听说洪都有很多杂耍的,要不咱们去找找看哪里有,也见识见识。”洪涛有些兴奋,听说还可以喷火呢。 “咱们随便转转吧,就不用刻意的去寻什么杂耍了。”李恪昭虽然愿意陪同,可是却对杂耍不感兴趣。 洪涛哼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不用闷在那屋子里就好。 “哟,你们快看,这洪都的小姐就是水灵啊,一个个娇娇俏俏的。”洪涛见这街上随处可见大户人家的千金,便随口说了一句。 李恪昭满含警告地看了洪涛一眼,“你快擦一擦你的口水吧,看你哈喇子流到哪儿了,你可别忘了客栈里还有两个姑娘等着你呢。” “嘁,你别这么小人得志好不好,我就随口一说,你以为我真是那样的人吗?”洪涛有些受伤,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邪门歪道的想法。 李恪昭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道:“我也只是警告你,没有最好。”本来想开一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当真了,真是没劲。 几个人又走了一程,忽见前边围了许多人,为了满足好奇心,便都蜂拥而上,“去看看。” 事情很老套,就是一位归工作系跟一位穷书生发生了冲突,穷书生不小心弄脏了贵公子的衣服,穷书生赔不是,贵公子不依不饶。 洪涛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贵公子,气派倒是不小啊,那一身华服,还有身后跟的随从。 “这个有钱的公子哥儿是谁啊?”洪涛随便在看热闹的人堆儿了选了一个看着像本地人的人打听了一下。 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个老者瞪了洪涛一眼,转身走开了,口中还道:“年纪轻轻的,还是不要那么多事。”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洪涛想要发作,又见人已经走远了,便打住了。 一旁看热闹的路人甲道:“小伙子你刚才问错人了,你不知道,刚刚的那个人是这位少爷的管家,你要是早问我你就不会挨白眼了。” 洪涛为了弄清楚那个贵公子是谁,便忍住了,问:“你不早说。” 路人甲摸摸鼻子,给洪涛说了起来,“这个人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他爹是朝廷的丞相啊,就连皇上都要敬他爹三分呢,这个人叫陆弘一,是丞相的嫡出独子。” 洪涛嗤之以鼻,对路人甲道:“我还以为他是多了不起的人啊,原来是他爹了不起,一个靠爹吃饭的家伙。”哎,为什么他爹就不是什么丞相之类的,要不然他也可以耀武扬威了啊。 路人甲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这年头,不就是拼爹嘛,有个好爹好办事儿。” 洪涛没好气地看了路人甲一眼把他推到一边,“一看你就没个好爹。” “你没事儿拿别人撒什么气啊?”骆钧和李恪昭在旁边听见了也看见。 洪涛拍拍手,“没有啊,他没好爹,我就敢揍他。” 两个人一听这又是洪涛的歪理,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关注起人群里边的事态发展了。 “我们家少爷说了,让你赔,你还磨蹭什么?”陆弘一身边的小厮衣服趾高气昂的样子,把那个穷书生一顿呼喝。 穷书生脸上很窘迫,大概是碰到这种事而且还被围观的原因吧,“还请这位公子见谅,在下出门在外,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要是您非要让我陪的话,那我给您洗干净了送到贵府可行?” “你可真会说笑话,我们家少爷的衣服料子有多贵你知道吗?你弄脏了就的赔,你会洗衣服吗?这种料子一不留神便会洗坏了,到时候你还是得赔。”陆弘一一直都没说话,让身边的小厮替他料理,他就那么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看着,时而发呆时而又笑。 穷书生更加无地自容了,几乎有些卑躬屈膝,道:“还请公子网开一面,在下感激不尽。” 陆弘一还是那么不咸不淡地站在一边,小厮见主人不发话,便道:”废话少说,你要是赔不起,咱们就把你扭去见官,你也别考什么事了。” 穷书生见无论如何都求情不成,也彻底死心了,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家不肯罢手,他只好赔偿了,便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这位公子的衣服我该赔多少呢!”看样子估摸也得一二两银子吧,少了可能不能息事宁人。 小厮见这穷书生总算肯赔了,便笑道:“不多不多,既然你还识时务,那就赔上二十两银子吧,赔了你就可以走了。” 穷书生本来以为赔一二两就是了,没想到他们一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这当真是要了他的命啊,他总共身上才二十八两银子,这一下子就要去几乎所有的盘缠,二十两,书生脸上煞白,”你们这么漫天要价,还不如杀了我吧。” 洪涛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越看越气,这个有钱的公子哥也太**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也就罢了,还一口气要人家二十两银子,真是黑心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拔刀相助 穷书生说这样的价钱还不如把他杀了,那底下的小厮听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敢问尊姓大名啊,寻个时候也好讨教。”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穷书生气的脸上没了颜色,没了银子他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还不如拼上一拼。 那些小厮笑了笑,道:“王法?哈哈,咱们少爷说什么什么就是王法?” “可是,可是你们少爷一句话都没说啊。”穷书生是个读书人,喜欢咬文嚼字,既然要他们少爷说话,可是他们少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 那些小厮阴森一笑,道:“少爷没开口意思就是由着我们说王法了,哈哈哈。” 穷书生一听顿时没了生气,也不争辩了,等候着这群恶势力处置他。 洪涛见穷书生就要被这些小厮们带走了,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慢着。” 陆弘一一直冷眼旁观着,这是突然听到人群里一声慢着,严重倒是有了几分神采,不过仍旧从容地看着,波澜不惊。 骆钧和李恪昭想拦已经拦不住了,其实他们也看不过去,可是眼下出面也是徒劳的,又想着袁晗在家里挣钱不容易,他们一定要平安地度过这段时间,谁知道这个平时最爱看热闹的洪涛竟然会拔刀相助。 “谁在喊,出来。”小厮没想到有人胆敢阻拦,立马在人群中搜索起来。 洪涛满脸的正义,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小厮指着洪涛道:“是你?” “是老子。”洪涛一把抓住小厮伸出来的手指,一用力,那小厮便跪下了,不跪下手指都要断了。 骆钧和李恪昭也跟着出来了,没办法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啊。 另外的两个小厮在一旁呼喝洪涛道:“大胆,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的人?” “老子我清楚的很,不就是丞相府的人么?”洪涛显得大无畏,一副不怕你的样子。 几个小厮见洪涛穿着普通,身后站着两个书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又见他知道他们是丞相府的也不害怕,倒是有些没谱了,回头望了一眼陆弘一,陆弘一还是那个样子,他们心里没谱,便客气了一些,”不知道阁下谁?” 洪涛一副自我良好的感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涛是也。” “看样子你们不像本地人,不知家下何处啊?”小厮们又问,不管怎么样先探清楚底细再说。 洪涛心里一笑,又是想问爹的,挺起胸膛使劲儿的拍了拍,“老子在哪儿哪儿便是家,怎么了?” 洪涛话一出,立马在人群中传开了,大家都小声的称赞这个敢于出头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这些人夸奖之后纷纷表示惋惜,是个好人啊,可惜好人都不能长命,惹谁也别惹这霸王啊。 小厮们一听互换眼色,原来是个流浪汉啊,多管闲事,“上。”既然没有什么靠山,那还怕什么? 骆钧见形势不对,赶忙上前劝开道:“各位兄弟且慢,请听我一言。” “走开。”小厮把骆钧推了一把又去拉扯洪涛。 说实话,别看洪涛五大三粗的,其实他也没多大本事,之所以灵水镇耀武扬威,以一敌十,其实那都是使蛮劲儿打,完全没有章法,可是这些小厮不一样,个个都会武功,所以洪涛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不公平,一对一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洪涛没想到以前那么英勇的他这么轻易就被打趴下了,觉得十分没面子。 小厮们哪儿里会洪涛啊,只抓着他等珠子的发落。 骆钧赶忙又上前去,道:“这位公子请听我一言。” 陆弘一看了骆钧一眼,虽说穿着普通,可是也一表人才,便道:“本少爷为何要听你废话呢?” “且听一听我的道理。”骆钧生怕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洪涛给抓起来,严刑拷打。 陆弘一轻声哼笑,掂了掂扇子,道:“本少爷为何听你废话,道理,你没听我的小厮说吗?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你也说那是你的小厮说的,咱们可不这么认为。”李恪昭眼见洪涛被挟制住,生怕他有个不测。 陆弘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啊。” 骆钧救人心切,也顾不了许多,便道:“也许在下说的话会让公子不舒服,可是眼下也顾不得了,说句不该说的,我们从别人口中听说公子的父亲乃是丞相,公子之所以能在这里横行霸道,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丞相,敢问,若是你没有了父亲的光环,还有几个人奉你说的话为王法呢!” 歪打正着,陆弘一和他父亲有着不能解开的隔阂,骆钧这么一说,陆弘一当即大怒,“你的意思是我是靠着父亲的光环横行霸道了。” “正是,”骆钧挺直了胸膛点了点头,“若是不是,你为何不敢听我们说。” 陆弘一听更加生气,“你说,若是有理,我便放了你们。” “这位公子不小心碰脏了你的衣服,其实也就脏了一块儿,洗洗也就干净了,你的下人坚持要赔,这样罢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漫天要价呢,公子是富贵人家,不体会穷人的苦处,这二十两或许于公子你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却是我们在这里全部的依靠,吃穿用度全都在这二十两中,公子根本不缺,为何不高抬贵手呢!”骆钧心里激动,为什么当官的不能为百姓好好的服务,还要借着权势欺压百姓。 陆弘一听了,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你说的固然有理,可是也未必就适用,首先是他弄脏了我的衣服,其二我这衣服的确不好浆洗,其三,我这衣服可是百金一匹的料子,要二十两是替他着想,没有专门的人浆洗,这衣服肯定坏,到时候他会陪的更多,我有刻薄吗?你所出发的角度是人情,而我只是就事论事。” 骆钧听陆弘一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意识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么说来人家也没有刻薄啊,人生来命就不同,有的人挣几辈子也挣不来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可是只要是人,总会有些思想感情的吧。 “公子的话句句在理,在下说不过,可是道理不外乎人情,公子就看在他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考试,就高抬贵手吧,或许不久之后他便考取了功名,到时候欠公子多少加倍奉还不就是了。”骆钧没有把握能说服陆弘一,但是也想尽力一试,实在不行也得把洪涛救出来。 陆弘一听骆钧说考取功名,一下子笑了,给身边几个小厮使了眼色。 小厮们得令便笑了,道:“考取功名,哈哈,我没有搞错吧,忘了告诉你们了,若是你们都是为了来考状元的,那你们就赶快回去吧,状元非我们少爷莫属了。” 李恪昭见几个小厮猖狂,更在这儿大放厥词,便道:“莫非这状元是你们家的,任你们想要就要?” 几个小厮嘿嘿一笑道:“这状元倒不是我们少爷家的,不过我们少爷想要的话,也是有人给的,我们少爷有才气,又有运气,总之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早早地回去,等着下次吧。” 骆钧听了摇着头,道:“你们如此说话,倒不怕给你们少爷抹黑了,考状元是考的真材实料,不是在这里胡乱吹嘘的。”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状元是我们家少爷的囊中之物。”小厮昂着头无比骄傲,状元算什么?更高的官也要得。 骆钧见陆弘一神行自若,一点也没有因为小厮的吹嘘而无地自容或者是骄傲,或许这个陆弘一有真才实学,“既然如此,那公子就更应该高抬贵手了,公子连我们大家求而不得的状元之位都收入囊中了,为何不留给我们下次机会啊。” 陆弘一阴沉着脸,问:“他是你什么人?” “这位书生和我们一样都是寒窗苦读的,而你小厮抓住的人是我朋友,我朋友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我朋友深陷囵圄,我们自然应该挺身而出。”骆钧一脸的正气。 陆弘一见他们如此,忽然心情更加低落了,好半天才苦笑道:“既然如此,当初没有人挺身而出呢。”若是当年有人挺身而出的话,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陆弘一看在他们挺身而出的份儿上,放了那个穷书生,“你走吧,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再别被我碰到了,今天你遇到了好心人,你该多谢他们。” 穷书生自然是万分感谢他们几个的,道了谢就匆匆离开了,以防陆弘一反悔想他要钱。 骆钧和李恪昭见陆弘一放了穷书生一马,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解了,便作揖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公子了,多谢公子高抬贵手。”说着便叫了洪涛要走。 陆弘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伸手阻拦道:“慢着,我之所以放了那个书生,是因为你们愿意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说完也不给他们再多理论的机会,直接押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陆弘一的心结 那个穷书生倒是免于责难了,可是惨就惨在把他们三个搭了进去,这个代价似乎有点儿大了。 “喂,姓陆的,你凭什么抓我们,快把我们给放了。”洪涛还不死心地挣扎着,他就不信他姓陆的可以为所欲为。 陆弘一看着洪涛笑了笑,“放了你,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有什么损失啊!”洪涛怒不可遏,明明他就什么损失都没有。 陆弘一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此言差矣,我放了那个书生,你们总得替他还吧。” 洪涛没想到这个陆弘一这么不讲理,“那你打算怎么样啊?” 陆弘一还真的仔细想了想,道:“怎么样?其实也没多大的过错,不过也是好几十两银子,我知道你们也没钱,我就把你们关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就算了。” 骆钧和李恪昭一听吓了一跳,关上一年半载,那可怎么办啊?到时候一定会错过考试的。 “要关就关我一个,这件事儿是我强出头的,跟他们没关系。”洪涛见要牵连骆钧和李恪昭,赶忙跟他们撇清关系。 陆弘一玩味地一笑,“晚了,早干嘛去了,我看你们兄弟情深,你们就一块儿作伴吧。” 洪涛实在是有力没处使,也算是体会到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无奈了,想他在灵水镇的时候是何等的威风啊,哪像现在,“,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啊。” “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骆钧摇了摇头,让大家都省些力气走一步是一步。 陆弘一回了府,就让小厮把他们关进牢房里去了。 骆钧等人在牢房里,暗无天日,只得不停地大喊冤枉,可是声音再大也是闲的,人家陆弘一根本听不见。 “你说现在怎么办啊?”洪涛有勇无谋,此刻也只能急得团团转了。 骆钧也是一筹莫展,“没什么办法可想?只能等着了,他总会来找我们算账的。”既然关了他们,肯定还会找他们的麻烦,到时候再想办法不迟。 陆弘一关了人就回房了,才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丫环通知说丞相回来了。 陆弘一听了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往大厅里去了。 陆丞相看了陆弘一一眼,道:“整天垂头丧气的像什么样子?” “我哪儿碍着你啦,我就长了这幅样子,爱看不看。”陆弘一懒散地往椅子上倚靠,心不在焉地喝起了茶。 陆丞相气哼哼地拍了一拍桌子,“你就不能正经些,眼见着就要科考了,你就不能好好的看看书,到时候争气一些?” 陆弘一无所谓地看着陆丞相,哂笑道:“您还操心这个?托您的福,我有你这么个爹算是上辈子的造化,皇上不是都许你了吗?今年的状元之位是我的,你还愁什么啊?”陆弘一在心里不屑道,这些身外之物有那么重要吗?富贵爵位全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爹我为朝廷鞠躬尽瘁几十年,皇上会许你状元之位?都怪我家门不幸,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么大个陆家,除了你一个逆子,全都是女儿家,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呢。”陆丞相被陆弘一玩世不恭的态度激怒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的听话,一定要跟他的父亲为仇为敌呢! 陆弘一听了哈哈大笑,拍手鼓掌叫好,“丞相说的是啊,你造了什么孽你不知道么?哼,是啊,正因为陆家人丁不旺,所以你才年过半百了还纳了一房美妾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福气消受啊,那丫头年纪小,你当她的爹岁数都还嫌大了些。” 陆丞相被陆弘一气的气血上涌,险些晕死过去,“你,你,你这个逆子。” “哼,”陆弘一眼见父亲要晕倒了也不跟他争吵了,转头吩咐侍立在一旁的丫环道:“还不快去通知新姨娘,就说丞相病了,让她快来伺候。” 小丫环领命就要去,陆丞相赶忙拦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去把管家找来就行了,”说完指着陆弘一喝道,“你给我滚,别让我看见你。” “同感。”陆弘一一抖袍子站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回房间去了。 管家听闻丞相被少爷气得犯病,赶忙赶来,扶着丞相道:“老爷,您还好吧。” “扶我回房歇会儿吧!”陆丞相简直气若游丝,回了房歪在床上半天才缓过气来。 管家有些埋怨地递上一盏茶水,道:“少爷定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把您气成这样了!” “哎,他还在怨我,他难道要怨我一辈子?”陆丞相心力交瘁,对陆弘一实在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管家叹了一口气,道:“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都十二年了,老爷。” “他要怨我也就认了,”陆丞相无可奈何,不管陆弘一做了什么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他恨自己怨自己,可是自己还是得关心他,“这几天我在忙着政事,也没顾得上他,他这几天怎么样啊?有没有看书,有没有在外惹事儿。” “哎,老爷,少爷不但不看书,还到处去说状元之位是他的,而且到处惹事,今天还抓回来三个人呢!”管家心疼陆丞相操劳辛苦,又关心陆弘一,盼着丞相多多管教以免陆弘一走歪路。 陆丞相有些头疼,问清楚原由之后,对管家道:“他要关就由他,只是你注意些,别亏待了人家,既然是书生,你给送去几本书,别耽搁人家的考期就是了。”说起来他对陆弘一也是有愧疚的,陆弘一在外边惹了事儿,他就替陆弘一善后。 说起来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儿了。 陆丞相和发妻有两个儿子,老大就是陆弘一,老二就是陆弘羽,当时的陆弘一比较调皮,曾经害得他的一个小妾流产,他一气之下便把他们母子三人赶去业城居住,本来也只是想给陆弘一一点教训的,让他在业城受些苦,改改脾气。 一路随行的是五个婢女三个男丁,其中有一对还是夫妇,他们还有一个女儿,谁知道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山贼,打劫了他们,那些山贼没有人性,不仅劫了财,还把所有的女人都给糟蹋了。 其中一个家生的奴才趁乱救走了陆弘一,剩下的人便不知所踪了,因为此事,陆弘一对丞相有着极大的怨恨,好似这种怨恨一辈子都不会消除了。 曾经陆丞相问陆弘一怎么才能原谅他,陆弘一说除非母亲和弟弟回来,陆丞相曾派了很多人去寻找,可是一无所获,最后总算把那群山贼擒获了,可是一审问才知道那些女人不甘受辱全部自尽了,还有两个小孩他们留着无用,便卖到别的地方去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弘羽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陆弘一躺在床上,眼角的泪却像断了线似的流个不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总是在无人的时候哭泣。 当时的他亲眼看到母亲被人欺负,他多想上前去教训他们啊,当时有一个家丁抱住了他,捂着他的嘴,悄悄地逃了出去。 他们跑了一段路程,遇到一队送镖的,家丁像是看到了希望,上前向他们求助,谁知道这些人听了不但不肯帮助,反而要绕道而行。 家丁苦苦哀求他们,说他们镖师队伍有十几个人,而那些山贼才五六个人,绝对有胜算,可是人家为了避免损失,坚决不救,不仅如此,还将家丁痛打一顿,说再不走就要杀了他们。 家丁忍着一身的伤将他护送会丞相府,不救家丁也病死了。 陆弘一趴在家丁的床头,家丁看着他对他说:“少爷,你的命是我拿妻女的命换的,你要好好活着,要是将来找到我的小宁了,请您善待她。” 陆弘一趴在床头哽咽,为了这个家丁的忠心护主伤心,他问:“我怎么知道是她?” “她的耳朵后面有一道疤。”家丁说完这一句就没气儿了。 其实陆弘一不仅恨陆丞相,他也恨他自己,要不是他闯了祸,就不会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了。 要是陆丞相不那么狠心,也不会出那样的事情了,所以他恨,恨他的小妾,恨他的一切,甚至恨他的儿子。 “少爷。”管家侍候了陆丞相,心里放不下陆弘一,特地来瞧一瞧。 陆弘一不防有人敲门,赶忙爬起来擦了眼泪道:“谁?” “少爷是我。”管家有些微喘。 陆弘一一听是管家的声音,又躺下了,“没事儿别来找我,管家,你说什么都没用的,他不是没有被气死吗?” 管家在外边听陆弘一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开了,再莫惹他说出更多不好听的话来。 其实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啊,可是他们父子两个恨了十几年了,说实话,陆丞相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若是知道,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陆丞相对无故丧命的妻子和尚且年幼的儿子的那份愧疚之心又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道得尽的。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里面的纠葛也只有他们父子两个面对了,心结不解,外人说的再多也是徒劳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牢狱中的奇葩 陆弘一没有去开门,闷着头睡了过去。 牢房里的三个人急成了一锅粥,本来三个人想了好多的对策,可是陆弘一关了他们两三个时辰了,也并没有来找他们,这倒让他们使不上力了。 “你们想想法子啊,身上有银子吗?拿出来。”洪涛眼见等陆弘一来是不行的了,得另外想些法子才行了。 李恪昭半靠在稻草堆上,毫无生气地问:“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银子干什么啊?有银子你往哪儿去花啊?” 洪涛知道李恪昭心里有气,也不和他吵,“我自有用处,等陆弘一怕是没希望了,咱们买通这看守牢房的小厮吧。” 骆钧和李恪昭听了觉得有道理,可是买通这个小厮又能干什么呢?“洪涛,你买通他干嘛,你觉得他会放了我们吗?” “是啊,我们花些银子,这些看守牢房的人估计平时没什么油水,我们把银子往他面前一放,他保证把我们放了。”洪涛觉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银子摆在面前没有不赚的道理。 还是骆钧清醒一些,给他们分析,“别傻了,我们几个能凑多少银子,顶了天能凑个二两多,你认为人家会为了二两银子放了我们?要是你能给他金山银矿的话,我们或许就出去了。” “要是金山银矿都可随便许人的话,那关在这儿的就是他陆弘一了。”李恪昭捡了一根儿稻草想叼在嘴里,可是看了看觉得脏便作罢了。 这话说得倒是,洪涛焦躁地抓着脑袋,“那你说这下可怎么办啊?该不会我们就呆在这里了吧,实在不行,我是说万不得已的话,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骆钧和李恪昭惊叹洪涛足智多谋,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办法,都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办法?” “越狱啊,只能这样了。”洪涛说完挺起了胸膛,作为帮派的首脑人物之一,这点儿本是当然还是应该具备的。 骆钧李恪昭一听他的法子彻底的不想跟他说话了,越狱,看看这间牢房,四面徒壁,开着一个小天窗,叠罗汉都不一定够得着,加上他们两个手上没力气,拿什么越啊。 “你们得炼一炼了,看看你们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的两个碗都比你们强,”洪涛对他们两人的身体嗤之以鼻,顺嘴一提大小碗,别说他还真的挺想她们的。 “一说大小碗,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怎样了,我们这么久都不回去,她们一定着急坏了。”骆钧一想到两个姑娘单独在那里,还有些不放心,万一有什么坏人可怎么好啊。 洪涛出了一会儿神,笑道:“你倒是真会关心人,你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么久不回去,两个大小碗会不会卷了我们的盘缠走人啊。”人心隔肚皮啊,再说了她们相处也就一个多月,而且洪涛总是认为两个碗太过随便,靠不住。 李恪昭瞪了洪涛一眼,指着他恨恨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啊,要是等我们出去两个碗还在等你,我都劝她们离开你了。” 洪涛其实心里也不希望两个碗是那样的人,可是她们给他的感觉就是那样的,没办法啊!“好了,先别说这些了,你们快炼一炼吧,咱们逮着机会就逃出去。” “你的法子真的能行吗?”骆钧和李恪昭将信将疑。 洪涛露出膀子让他们过目,“你们看,我之所以输就输在不会功夫,你们看看我这膀子,厉害吧,你们好好炼,炼的好了咱们越狱,练得不好了强身健体。” “怎么炼啊?”骆钧两人被说的心动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 洪涛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工具,便指着牢房的栅栏道:“喏,你们就用这个炼吧,均匀有力的把他们往两边掰。”说不定这两个傻子还能把这铁栅栏掰开呢。 骆钧和李恪昭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吧,连洪涛整他们的话都相信了,真的傻乎乎地去炼了,还隔上一会儿就巴巴地找洪涛捏一捏,有没有传说中的肌肉炼成。 “这个最起码得炼上二个时辰,你们炼着,两个时辰之后叫我。”洪涛有些困了,说了两句谎话打发了他们。 对面牢房里还关着一个人,这个人也在呼呼大睡,可能是骆钧和李恪昭炼的太投入了,声音吵到了人家,那个人有些生气气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骂道:“是哪个短命的吵到爷爷睡觉了。” 骆钧见对面的人出言不逊,心里生气,可是一想也的确是他们动静太大了,便赔罪道:“实在抱歉,扰了阁下休息了。” “算啦,没事儿了,”看起来隔壁的人还算大度,见骆钧的态度良好便也不生气了,有些八卦地问:“几位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是谁把你们请进来的?” “哎,什么请啊,我们是被抓来的,”李恪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地上歇气,“阁下是谁请进来的?” 那个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不是陆家的公子了,大概是我这个人太招他喜欢了,就被请进来了。” 李恪昭觉得这个说话倒是有趣,便问:“不知道阁下在这里住了多久了。”看他的样子应该住了很长的时间了吧,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 那个人摆了摆手,笑道:“不长,也就一年多。” “一年多?”李恪昭听了吓了一跳,关了一年多了,“你犯了什么事儿?看起来不像啊!” 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道:“什么不像啊,真的关了一年多了,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喜欢洁净,所以收拾的好,看起来还不算邋遢吧。” 李恪昭有些无语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又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你们也是陆家的公子请进来的吧,既然来了就安心地住下吧。” “我们还要赶考呢,耽搁不起,我们准备越狱。”骆钧也不怕这个人会通风报信儿,要是报了更好,能够把陆弘一引来,他们也好争取机会。 那个人好想听明白了,道:“所以你们就练臂力?” 李恪昭点点头,这还用说吗? “哎呀,不好使啊,你们这么炼没用的,”那个人摇了摇头,觉得他们的办法非常糟糕,“你们也不看看这铁栅栏的铁是何等材质?就凭你们,炼到你们七老八十也没指望了。” 骆钧觉得不可思议,难道陆弘一真会把他们关到七老八十吗?“不可能吧,说不定明天就会来找我们算账呢!” 那个人有些可怜地看了看骆钧,砸着嘴道:“别指望了,陆家的公子抓了人往牢房里一关,便把抓了的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指望他来找你们算账?” “那怎么办啊?”骆钧和李恪昭着急了,受些皮肉之苦都使得,可是这时间是万万耗不起的。 那个人一声冷哼,怎么办?“除非有人再犯到他,凑够十个他便会将所有的人放了。我很不幸,是第十一个,我盼了一年才盼到你们三个,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哟,还差六个呢!” 本来躺在稻草堆里想睡的洪涛听了一下子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开始你们要平心静气,因为呆在这里的时间长着呢,你么要学会忍受寂寞。”那个人倒是悠然自得啊,就像呆在家里一样。 “你倒是不着急。”李恪昭打量了这个人一眼。 “不瞒你们说,我就是个流浪汉,没家没室的,居无定所,我是故意冒犯陆家公子的,想着那一阵子日子难过,就想进来混几天吃喝,谁知道啊?”那个人一说说起他自己,听起来还满心酸的。 骆钧很好奇他的谁知道后边是什么便赶忙问:“怎么了?你快说啊?” 那个人很满意骆钧的反应,这表示他的经历愿意有人听,其实骆钧不催他,他也会讲的,“谁知道这陆家公子只管抓人不管伙食的,我住进来一年多了,从来没人给我送过一顿饭。” “那你吃什么?”这下子骆钧们三个人都感兴趣了。 “吃什么?”那个人见他们问,他便在牢房了到处摸,然后听到吱的一声,一只老鼠便被他抓住了,“你们看,我就吃这个,味道还不错。”说着就卡着老鼠头然后使劲儿地掰开老鼠的下颚,借着那个豁口把老鼠皮一剥,就往嘴里送,还问他们吃不吃。 几个人看着那一连串的动作都忍不住作呕起来,捂着嘴直摇头。 那个人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们摇头,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吃,哼,”你们还是别吐,浪费,对了,别怪我这个好心的人没有提醒你们啊,现在你们就别练习什么臂力了,跟我学着抓老鼠吧。” 骆钧等人纷纷表示不愿意。 “哼,不愿意就拉倒,我还不想教呢,到时候你们还得跟我抢食物。”要不是因为无聊,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呢,要是他们几个饿死了就没人陪他说话了,人就是这样,要是解决了温饱问题,那就该解决精神上的问题了,关键是他也怕寂寞啊。 骆钧等人见识了流浪汉的一系列行为,更加想要离开这里了,他们可不想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意外的待遇 三个人被流浪汉吓了个痛快,不管不顾地趴在铁栅栏的空格里伸出头大声喊着冤枉啊。 看守的小厮本来想安安静静地睡会儿觉,却被骆钧等人吵得无法入睡,便随手找了一根木棍气势汹汹地进去了,“鬼哭狼嚎的干嘛,扰了爷爷的好时候,闭嘴。” “小哥,你们的公子什么时候来啊,我们有话要说。”洪涛有些畏惧地看着小厮手里的木棍,一下子老实了。 骆钧和李恪昭有些疑惑地看着洪涛,怪了,这小子可从来都是威武不能屈的,现在怎么会说软话了。 洪涛看懂了他们眼神中的疑问,小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现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不管用什么方法,离开了再说啊。”本来洪涛想咒他十八辈儿祖宗的,可是陆弘一不在,说了也是白说。 “我们少爷也是你们这些人想见就见的,”小厮有些可怜地笑了笑,对他们几个道:“我们少爷早把你们忘的一干二净了,还是安心待着吧,像他一样不是挺好吗?” 洪涛见这个小厮不好对付,便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几小疙瘩碎银子外加一些铜板,热络道:“小哥,你拿去,这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看看能不能照顾我们一下啊。” 那小厮眯着眼看了洪涛手里的银子半天,才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来,“小子,安静点儿,爷爷给你五两。”真是笑话了,跟在少爷身边的人还会看的上那几个钱吗? 这小厮的行为无疑是对洪涛无声的打击,乖乖,一个小厮都能这么财大气粗,哪还有什么办法呢,对了,骂街,“陆弘一,我(操)你大爷的,有本事的就来跟老子单挑,把我们关在这儿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小厮撂下最后的忠告走人了。 对面的流浪汉已经把一只老鼠消灭干净了,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哎,好吃啊,本来想多吃一只的,可是现在多了你们,我就暂且忍住吧。” 洪涛没好气的抓了一把稻草丢流浪汉,“你自己慢慢吃吧,去你的,爱吃不吃,少管我们的闲事儿。” 骆钧拉了洪涛坐下,三个人互相看着唉声叹气,“要是真的陆弘一抓了人就不管了,我们也只有越狱了,不然真的要在这儿了此残生了。” “是啊,我可不想我的后半生都留在陆家的牢房里。”李恪昭跟着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最起码还有人牵挂,而自己呢,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 骆钧望着天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鼻子一酸,“我好惦记袁晗,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她。” “要是袁晗在一定能想到办法的。”李恪昭此刻也很想念袁晗,那个足智多谋的袁晗。 洪涛抚了抚肚皮,有气无力道:“省点儿力气吧,我肚子饿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劫,我们就该在外面好好吃上一顿,现在也能多撑一会儿。” 骆钧摇了摇头,他们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睡会儿吧。”要是真的这么下去,恐怕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学着抓老鼠了。 几个人饿的昏昏沉沉,睡梦地里忽然听到有人敲铁栅栏,不仅如此,还闻到一股饭香。 “有饭吃了。”洪涛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骆钧也迷迷瞪瞪地,听到洪涛说吃饭,摇摇头,“不信,一定是做梦了。” 两个人才对话完,就有人拍他们的脸,“醒醒,醒醒。” 三个人一睁开眼,却见在集市上那个冲洪涛发火的管家蹲在他们旁边,“吃饭了。” “我们不是在做梦吧。”洪涛掐了自己一把,很疼,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管家看着几个饿的有些傻了的人,笑道:“做梦恐怕不会有这些好吃的吧。”说完让小厮搬来一个小矮桌,里面有几个可口的饭菜,还送了两盏油灯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洪涛觉得事有蹊跷,拦住骆钧和李恪昭迟迟不肯下口,关进来一下午了,小厮和流浪汉都说了不会有人送吃的来,这会儿却突然送来了还颇为丰盛,该不会是断头饭吧,吃了就该‘上路’了。 管家指着桌上的小菜道:“给你们送吃的来啊,还有什么意思?” 洪涛拍着小矮桌神情愤怒,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们没有犯罪,你们敢私自杀我们,我们偏不吃这饭,看你如何。” 管家似懂非懂地听洪涛说完,“我们怎么没有王法了,你们少了一根手指头么?还是让你们皮开肉绽了。” “你们私自把我们关押在这里。”骆钧害怕洪涛说些没用的,赶忙站起来抢着说。 管家听了点点头,“说起来也的确是私自关押你们,可是咱们少爷也不是无故抓人的,若是你们能赔偿少爷的损失你们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丞相府草菅人命。”洪涛认定这是给他们送的断头饭,,干脆大声讨伐起来。 管家更是莫名其妙了,“我好好的给你们送饭,怎么成了草菅人命了,真是好心当做路肝肺。” “不是吃完了就砍头。”洪涛半信半疑,主子那么坏,会有一个好心的奴才? “什么吃完了就砍头啊,”管家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指着桌上的菜道:“这是我一片好心,知道你们三位都是不错的人,我们主子只管抓人,不管你们的死活,我们做奴才的虽不敢私自放了你们,总能照顾你们一二。” 骆钧听了心中不甚感激,雪中送炭这份情谊还真是难能可贵啊,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相识,“多谢管家,只是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啊?” “不碍事的,我们少爷不会管的,”管家摆了摆手,又叫了几个小厮拿了一个包袱进来,“我知道你们二位是赶今年的科考,这些书供你们二位看着,没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三个人有些莫名其妙,送走了管家,洪涛就问:“你们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们也不知道啊,怎么有这么大胆的奴才啊,主子抓人,他背后地里救人的。”李恪昭也是满腹疑惑。 骆钧肚子实在是饿坏了,又见送了书来,便想吃了饭就看书,谁知道才拿起碗筷就被洪涛制止了。 “干什么?”骆钧问。 “你说,咱们这是走运了还是倒霉了啊?有人抓我们坐牢,有人给我们方便,说实话啊,这牢房比咱们住的地方还好,要是有两床干净的被褥,那就完美了。”洪涛说不清是喜是忧。 李恪昭吃着饭菜,四处照了照,“是挺不错的,只是有一点儿不好,没有自由,要是能够出入方便的话,我倒是情愿住在这里。”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起饭来,饿的时间久了,吃的特别香。 在对面的流浪汉呆不住了,使劲儿捶着铁栅栏对他们道:“你们别吃,当心有毒。” “没有毒。”骆钧细细感受了一下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 流浪汉见他们不听劝,痛斥道:“你们啊,生活经验太浅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来帮你们试试有毒没毒。” 骆钧这才听出流浪汉的话外音,他说他从关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吃过饭,想来是被这饭的香味给诱惑了。 骆钧想想流浪汉也实在可怜,便盛了一碗饭,拨了些菜,要给流浪汉推过去。 洪涛赶忙制止道:“你干什么啊?还担心他会饿着?放心吧,人家有老鼠肉吃,比咱们的素菜强多了。”不趁着有吃喝的时候多吃点儿,没吃喝的时候怎么熬啊。 骆钧看了看流浪汉道:“我看他吃老鼠挺可怜的,咱们分他一些吧,要是以后我们要在这里常住,还得跟他学抓老鼠的本事呢!” “是啊是啊,你们分点儿饭菜给我,我会感激你们的。”流浪汉眼巴巴地看着那碗饭,哈喇子流的满地都是。 洪涛一把夺过碗筷,道:“我们都朝不保夕了,还要你感激干什么,不行。”典型的装可怜骗吃喝。 “你们别怕,我有武功秘籍,我有很多的书,保证你们能学会。”流浪汉为了吃上一顿翻也真是下血本了。 洪涛哼了一声,“你说的话谁信啊?有武功秘籍的话你还不自己用了。” “我的脚是瘸的,怎么练啊。”流浪汉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还特地把那只脚伸出来让他们过目。 洪涛这才相信,道:“那你把武功秘籍扔过来。”先要验一验真假。 流浪汉把书卷了扔到这边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小伙子,我见你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材料,我这本秘籍送给你换一碗饭吃,我也是没办法了,这些书是祖传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割爱的。” 洪涛接过来看了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啊,有什么穴位倒逆啊,什么气功啊,轻功啊,花样还蛮多的。 “把饭给他。”洪涛很满意,心里想,要是学会了这秘籍上的功夫,不但可以越狱,还能打败那些小厮,真是一举两得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深仇大恨 流浪汉忽悠了一碗饭,吃着吃着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 骆钧不明其意,问:“好好地,你哭什么?” “我就是激动,许久都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可是,这碗饭是我祖传的宝贝换的,哎。”流浪汉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交易了。 “你少装了,这武功秘籍留给你半点用处都没有。”洪涛正拿着书细细地研究着,没想到流浪汉有心反悔,便打击他。 流浪汉一边吃着饭一边道:“虽说无用,可到底是家传的宝贝啊,算啦,你把书还给我吧。” 洪涛把书往背后一藏,哼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到了老子手里你还想要回去?” “哎,”流浪汉已经扒拉完了,把碗推了过来,道:“我先对着我的先人忏悔一下。” 骆钧和李恪昭吃完便开始看书了,虽说关在这里,可是学业还是不能荒废了。 洪涛捧着流浪汉的武功秘籍细细地研究起来,时不时的手脚并用地比划着,骆钧总觉得他练的那功夫招式看着有些别扭。 “洪涛,你练得是哪门子功夫啊?”骆钧实在忍不住想问上一问,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跳舞啊,而且还是女人跳的那种。 洪涛眼不动心不动,道:“我这练的是穴位倒逆,厉害吧,别觉得难看,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等我练成之后咱们就可以逃走了。” 李恪昭笑嘻嘻地看着洪涛扭着,道:“这样也好,咱们看书看累了,也可以欣赏一下舞蹈,劳逸结合嘛。” “李恪昭,我告诉你,请你不要侮辱我和这门功夫,哼,看你的书吧。”洪涛把李恪昭呲哒了一顿,坐着说话不腰疼,要知道这武功看似简单,练着可费劲儿了。 骆钧本来是最不喜欢大区别人的,可是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恪昭,你说管家明天早上好会不会给我们送饭啊?” “不知道,人家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挺忙的,抽不抽得出时间都不一定。”李恪昭心里没底,人家跟他们又不熟,能送一顿已经够意思了,还指望人家顿顿送饭来? 骆钧听了凑到李恪昭耳边道:“我怕洪涛练功走火入魔,你看这是武功吗?看到我都想吐了。” “是啊。”李恪昭也这么认为,或许那流浪汉是为了骗吃骗喝才编的瞎话吧。 洪涛就那么卖力地练了半晚上,然后把睡着的骆钧和李恪昭拍醒,道:“喂,我发现我体能有一股暖流上蹿下跳的,这武功不错。”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骆钧迷迷糊糊地敷衍了洪涛两句然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洪涛不死心,又去叫李恪昭,“恪昭,恪昭。” 李恪昭不耐烦地拨开拍他的手,道:“我听见啦,继续练啊,我和骆钧的以后就靠你了。” 李恪昭的这句话对洪涛而言是最大的鼓励,洪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振奋,本来有一点儿的睡意,现在精神百倍,于是他又练起了另一门功夫――气功。 睡在对面的流浪汉睡饱了,翻了个身就看到洪涛正在练气功,笑了笑,“你练的蛮快嘛。” “你知道我练到哪儿了?”洪涛没想到这个流浪汉还识招式。 流浪汉摆摆手道:“我自己的秘籍虽不练却也背的滚瓜乱熟了。”不识字总能看图画的,一个人闷在这里,那些画他都看了好多遍了。 洪涛听了不再搭理流浪汉,又练了一个时辰,最后实在是体力透支,倒下了。 骆钧和李恪昭还没醒,就有人来了。 “吃饭了。”小厮打开牢门,把一个食盒放下,便转身出去了。 洪涛看了看饭菜,清粥馒头加咸菜,还不错,“骆钧,恪昭,起来吃早饭了。” 骆钧两个起来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开动起来,“什么时候送的饭。” 洪涛边吃边回答说就刚才。 “你怎么不叫醒我。”骆钧有些懊恼,他还打算有事求人家呢,看那个管家能不能给他们少爷求求情。” 洪涛一大口咬下馒头的一半,口齿不清地道:“求人不如求己,等我练成了气功,我把这牢门掰开,咱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呵呵?”骆钧和李恪昭不自然地笑了笑,没说话。 “你们不信我,不信我可以练成吗?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的。”洪涛自尊心受挫,他们三个人,就有两个不信他。 骆钧不想打击洪涛,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便道:“你别着急,你这武功一两天也练不成?可是我们没两个月就要考试了啊。” “那我就加快进度,一定行的。”洪涛决定吃完饭就练,因为他们也是被自己连累的,要不是自己没看清楚形式强出头,他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对面的流浪汉看着他们三个和桌上的清粥馒头,叹息道:“哎,可惜啊可惜,你手里只有秘籍的上册,却没有下册啊。” 洪涛一听就抓狂了,抓着铁栅栏问:“什么?你说武功秘籍你还有?” “对啊,成套的。”流浪汉抠着脚趾头点着头。 洪涛从铁栅栏里伸出手,道:“快给我?” “这可是我祖传的东西啊,”流浪汉拨开一处高耸的稻草,里面果然还有一摞书。 洪涛现在急于求成,一心想得到那下册秘籍,便问:“你想怎样?” 流浪汉用稻草杆子剔着牙道:“我就闹不明白了,我关了一年也没有人来问候一声,你们倒是面子大啊,还有人给你们送吃喝,哎。” “你想吃就把秘籍扔过来。”洪涛抓起两个馒头比划着要扔过去。 流浪汉也大方,见他给馒头,也就把下册秘籍扔了过来,“我的呢?” 洪涛将两个馒头扔过去,“给你。” “我先看看这是什么?”骆钧怕就趴在洪涛练出问题,抢先看了看,倒不是什么招式,只是教人怎么使劲儿的,“这是什么秘籍啊?” 洪涛一把夺过来,自说自话道:“练气功我只有招式,这本应该是心法,心法和招式合一,威力才大。” 李恪昭给洪涛封了个武痴的号,然后和骆钧看书去了,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吧。 其实陆弘一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三个人,因为他们与众不同,他们是他见过的少数为别人出头的,这算不算见义勇为呢? 陆弘一知道管家偷偷地给他们三个送了饭,还送了书,这些他都不计较,本来他们也没什么过错,若要说过错,那就是那些袖手旁观的人有错。 可是袖手旁观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虽然是陆家的公子,可是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抓光所有的人,于是他就只能抓管闲事的人了,要是当时的那个镖队能够管一管闲事的话,他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 他有些想笑,陆丞相这么冷酷的人竟然会让管家去送饭,连妻儿的不测都可以波澜不惊地度过,他凭什么装好人啊? 陆弘一在笑,看着吧,若是他私自下令放了他们,那他一定会抓更多的人回来的,凡是都要跟他作对,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时候陆弘一真的想让陆丞相去死,让他再黄泉之下对他们去忏悔,可是,陆丞相死了,他该恨谁呢?又该报复谁呢? “老爷呢?”陆弘一目光呆呆地看着前面,忽然就问了一句。 在一旁伺候的丫环见陆弘一问丞相,赶忙回道:“新来的姨娘病了,老爷过去看姨娘去了。” “呵,这个老色鬼,”陆弘一轻蔑地笑着,病了,病的好啊,他转身吩咐他身后的小厮,让小厮去买一副棺材,给新姨娘送去。 小厮不敢,送别的还行,棺材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可是陆弘一坚持要让去,小厮便硬这头皮去了,“哼,你关心你的小妾,我这个做儿子也帮你尽点心。” 没多久,陆丞相就气急败坏地过来了,指着陆弘一道:“你个逆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听说新姨娘病了,我便未雨绸缪,早早地备好,万一用的上。”陆弘一玩世不恭地一笑,好似那只是一只阿猫阿狗,要死便死。 陆丞相掩面叹气,“咱们之间的事儿能不能过去,你好要闹哪样啊?” “哼,闹哪样?我想要的没有了,我怎允许别人什么都有?”陆弘一挑衅地看着陆丞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陆丞相忽然流出了眼泪,“我为了你,我这一辈子再未续弦,如今你大了,我老了,就想找个可心的人关心一下我的冷暖,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啊。” 陆弘一突然惆怅起来,听他这么说好似未续弦是为了自己似的?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害怕心虚啊?“自从母亲和弟弟不在了,我就从来没有暖过,我都冷着,怎么允许你去寻求温暖啊,你得陪我。” “你给我回来。”陆丞相怒不可遏,实在是太纵容他了,见他要走赶忙喝住。 陆弘一当真站到他面前,无所谓地一笑,“丞相息怒,那份礼要么是她的,要么就是我的,你看着办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赌约 陆丞相脸上没了血色,他这是什么话,罢了,既然如此,那就留在那边吧,他什么都经得起,就是经不起再失去亲人了,这个他唯一的牵挂。 牢里的洪涛还在练功,按照书上的指示,他觉得练的火候到了,便准备一试威力。 “哎哟。”洪涛忽然捂着胸口叫唤起来,还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儿。 骆钧和李恪昭赶忙丢下书扶着洪涛,“你怎么了?洪涛。” 此时的洪涛只觉得胸口憋闷疼痛,甚至有些不敢呼吸了,脸上渐渐变的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着,“胸口好疼啊,好疼啊。” 李恪昭想一定是那武功秘籍练的,赶忙去翻了翻,问:“喂,你给他的是什么秘籍,你看把人练成什么样了?” “就是武功秘籍,没错。”流浪汉见洪涛练成这样,心里也害怕,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问题那就糟了。 李恪昭指着流浪汉道:“他没事就罢了,若是他有事,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一定是个江湖骗子,为了点吃喝到处骗人。 “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洪涛觉得闷的慌,稍微一使劲儿就疼。 骆钧把稻草铺好了让他躺下,“你别着急,躺着休息一会儿。”要是袁晗在这里就好了。 骆钧放好洪涛就朝着外面大叫,“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喊什么喊!”外边的小厮冲这里边大喝一声又出去了。 骆钧焦急不已,道:“小哥,真的,出事了,快来看看啊。” 李恪昭一直在洪涛边上照顾洪涛,眼见外边的人不理,也跟着喊了起来。 “吵什么吵啊?”外边守着的小厮见把里边的人喝不住,便进来一探究竟,“什么事啊?” 骆钧指着洪涛焦急道:“小哥,能不能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啊,他说胸口憋闷还疼。” “怎么这样的啊?”小厮听了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关在这里,没理由突然发病啊。 李恪昭给洪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流浪汉道:“还不是他,给了一本什么武功秘籍,从昨天开始练,到今天就成这样了。” 小厮一听有些无语地叹气摇了摇头,拿着一根木棒在对面的铁栅栏上使劲儿的敲了敲,“你这个该死的,还敢说你的什么秘籍。” 骆钧赶忙问是怎么回事儿? 小厮这才给骆钧们说:这个流浪汉没关进来之前就是一个骗子,怀里整天都揣着一摞书,到处拿着去骗钱,说什么祖传的。 其实这书也不是他的,是他捡来的,洪德向来没有卖书一说,没想到这流浪汉胆子还大,骗人都骗到陆弘一头上去了。 碰到陆弘一还有别的下场吗?自然逃不过一劫,被关进牢房。 流浪汉被关进来之后整天闲着无事,就看这些‘秘籍’,最后竟然练上了,练到最后废了一只脚,从此他便跛了。 “你说你也真是缺德,”小厮指着流浪汉颇为无语,“自己都练废了,还敢让别人练。”小厮因为这三个人是管家特别照顾的,所以心里也向着他们。 李恪昭听了更加着急,抓狂的就要够着踢打对面的流浪汉,可是两间牢房之间的距离太远,也够不着,“你这个害人精,要是他有事你就等着抵命吧。” 对面的流浪汉见李恪昭那么抓狂,虽然打不到他,但还是下意识的躲了一躲,有些委屈道:“我这么做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已,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吃过饭了。” “哼,所以你就拿这些东西骗别人。”李恪昭眼中冒着火光,恨不得把他焚化了。 骆钧觉得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便对小厮哀求道:“小哥,你能不能给我们请个大夫瞧一瞧,实在不行你通知一下你们的公子,你看他痛成这样,不能再拖了。” “这......”小厮有些为难,这三个人虽是官家特别照顾的,可是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啊。 “麻烦小哥你通传一声。”螺距见小厮有些犹豫,便把怀里的银子拿出来,道:“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小厮想了想还是去,看这书生也不是坏人,而且又这么客气,也时在是不好意思拒绝,“那好吧,我去说说看,成不成我不敢保证啊。” “多谢小哥行方便,”骆钧说着把银子塞到小厮的手里,感激道,“我知道小哥不缺这个,可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小厮犹豫了一下接在手中,“你们先看着他,我去找少爷。” 陆弘一还在房间里逗鸟儿,忽然听见外边的小厮说牢房里关着的人出事儿了。 “出事儿?好好地怎么出事儿了?”陆弘一听了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无所事事地逗着鸟儿。 小厮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问:“少爷,那管不管啊?” 陆弘一没好气地喝了小厮一声,道:“杀才,还是我亲自去一遭吧,你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 陆弘一慢悠悠地来到牢房,这种地方他也没来过两次,环境还真是恶劣啊,进了牢房了,光线幽暗。 “嗯哼!”陆弘一来到牢房前,看到骆钧二人专心的照顾着洪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让他先开口吧。 骆钧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是陆弘一来了,便站起来道:“陆少爷,请您放了我们吧。” “为什么?”陆弘一明知故问,他看到这一幕,忽然想到十二年前,当时他的家丁也是这么求别人的。 “他受伤了,很严重,要是不及时看病他会有生命危险的。”骆钧不是大夫,不能准确地说出洪涛的问题,只能说他受伤了。 陆弘一慢条斯理的扫了四周一圈,“他受伤了关我什么事?” 骆钧没想到陆家少爷这么冷情冷性,一时无语,“他受伤是不关您的事儿,可是要是您行行好,他就有救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行行好呢!”陆弘一冷眼看着情绪激动的骆钧反问他。 “他是一条人命,本来你只需要有那么一点仁慈之心他便有存活的机会,这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骆钧不知道陆弘一为什么不肯放人,只是他觉得这本不是什么难事。 陆弘一听了,心里怒气骤升,眼神阴暗,笑道:“举手之劳,很多时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可是当我需要别人举手之劳的时候,别人怎么对我的?既然我没有得到,为什么又要舍于别人。” 骆钧听陆弘一的话里含着怨气,他虽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是也能猜的出陆弘一也曾遇到过无奈,“陆家少爷,上苍有好生之德,你若是高抬贵手,这便是积了阴德。” “积德,我积德有何用?”陆弘一两眼迷茫,笑了笑,他不作孽都算不错了。 骆钧见说了这许多陆弘一还是不为之所动,便道:”陆家少爷,我好心相劝,但是你始终听不进去,难道你真的视人命如草芥吗?”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陆弘一看着面前的书生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骆钧看了一眼越渐虚弱的洪涛,道:“若是不是,那自然就好,想必是陆家少爷想跟我们开个玩笑,若是,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上天自有因果,俗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本少爷从不相信因果报应。”陆弘一寒着脸,要是真的有因果报应的话,为什么出事的是母亲和弟弟,是他害得小妾流产,要出事也应该是他啊。 骆钧看着陆弘一油盐不进,简直就是顽石,听口气他好似跟他父亲不合,看来只有行此险招了,“当然了,你是什么人?陆家的少爷,你的父亲可是朝廷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这么强大的后盾护着你,因果报应当然应验不到你的头上了。” “哼,你的意思是说本少爷是依仗丞相了?”陆弘一心中不屑,他才不需要靠那个人。 骆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难道不是吗?你姓陆,别人之所以让你几分难道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吗?其实你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认,你说你不是靠父亲,怎么可能?就连你现在的身躯血肉都是你父亲给你的。” “不许你再说了。”陆弘一有些失态,红着眼握着拳使劲儿地砸着铁栅栏。 “为什么不让我说,是不是听着害怕,我怎么说的这么有道理啊,就连人人求而不得的状元之位你都唾手可得,你还不承认。”骆钧又添了一把火,说什么也要趁着这个机会出去。 陆弘一满手都在流血,他伸出手指着骆钧道:“我要你见识一下陆弘一的真本事,状元之位我绝对衬得起。” “我也自觉衬得起状元之位,可是哪里有机会?”骆钧还是头一次说这么大口气的话。 陆弘一听了,挺佩服骆钧的勇气的,点着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赌上一赌,看看到底谁才有本事问鼎状元之位,输的那个人必须答应赢的那个人一件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骆钧毫不犹豫就迎战了,之所以这么痛快就是怕陆弘一反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收集证人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这么达成了协议,看看谁有本事夺得状元之位。 达成协议之后,骆钧便要求放了他们,“既然如此,你就放了我们吧。” “哼,放了你们?”陆弘一看了看越渐虚弱的洪涛,指着他道:“我就释放了你们想必你们也没有能力医治他吧?” 骆钧护着洪涛,眼神坚定,“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陆弘一听了这话,笑了笑,看起来像是嘲笑又像是苦笑,总之让人捉摸不透,“你们看他,马上就要死了,这个样子,你们又何必枉费时间和钱呢。” 李恪昭站起来挡在骆钧和洪涛的前面,道:“哼,我们的思想,你这种冷心肠的人又怎么会懂,你永远也不会懂?” “我不懂?”陆弘一突然有些哀伤,凄然地笑了笑,“我不懂?我比你们谁都懂!” “陆家少爷,你既然答应放了我们,那我们也就不就留了。”骆钧说着就想扶洪涛走,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再拖下去恐怕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陆弘一动身挡在牢门口,“慢着,我还没说让你走呢!” “你什么意思?”李恪昭忍无可忍,从未见过如此不守信用的人,“你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陆弘一无所谓地一笑,“我是不是男人有那么重要吗?这些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我跟你拼了。”李恪昭觉得陆弘一根本就是在玩弄他们,干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李恪昭一个文弱书生,又怎么能动得陆弘一分毫呢,还没有靠近,就被跟在陆弘一身边的小厮制服了,将李恪昭的胳膊反手盘在背后。 “陆家少爷,还请你高抬贵手,他对你们有什么威胁。”骆钧见李恪昭疼的龇牙咧嘴,赶忙求情。 陆弘一听了点点头,抬手示意小厮放了李恪昭。 “少爷,大夫来了。”就在骆钧和李恪昭无计可施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陆弘一不自然地动了动,指着躺在地上的洪涛道:“你给看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大夫得了陆弘一的指示便蹲下给洪涛检查起来。 而此刻的骆钧和李恪昭面面相觑,有些不解地看着对方,陆弘一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都误会他了?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如此好心呢? 总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请了大夫来给洪涛医治,骆钧上前行了一礼,道:“骆钧在此谢过陆家少爷。” “收起你的感谢,我并不需要。”陆弘一微微侧了脸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骆钧见陆弘一是个很矛盾的人,只是此时受了他的恩德,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只能说声感谢了,“不管如何,还是应该多些你!” 陆弘一站起来走了走,“谢我是真的不必了,人是我抓来的,在我的地方上出了事,万一闹出人命来,我也吃罪不起是不是?” “多谢。”骆钧没有说是,因为他清楚,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草菅人命,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啊。 一直在隔壁的流浪汉听到这些话心里不平衡了,毫无眼色地趴在铁栅栏上叫屈,“陆少爷啊,这不公平啊,他们受伤了您管,小的受伤了却无人问津啊,我的一只脚都瘸了,要是陆少爷您也找人来医治,小的也不会这么惨了。” “再多说一句便敲断他的双腿吧。”陆弘一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种腌臜的人怎么这么聒噪。 流浪汉识趣地闭嘴了,待遇不同啊,还是别冒尖儿了,再不识趣,连瘸腿都要没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骆钧见大夫检查完毕,赶紧问了情况。 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使力过大伤了肺,待我给他包扎了,静养即可,只是半年之内切不可用力,也不可以干重活。” “就这么简单么?需不需要吃药啊。”李恪昭听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是到底受伤了,也该吃些药调理调理。 大夫对李恪昭道:“待老夫回去了就开方子,只是,病人现在不宜搬动,且你们又......”大夫没敢说下去,且他们又身在牢狱中,要如何出去买药啊。 这是个问题,他们倒是能出去了,只不过洪涛不能搬动,这可如何是好啊?“这......” “哎,这有何难的啊?本少爷再关上你们几天便是了。”陆弘一替他们解决了他们为难的事。 骆钧和李恪昭一听,心里矛盾,再关上几天倒是无所谓,怕就怕在陆弘一贵人事忙,不出两天便把她们抛之脑后了,那有得何时才能出去啊。 陆弘一看出他们的为难,道:”你们放心,我陆弘一虽说多行不义,但也不是出尔反尔之辈,我既答应你们,就绝对不会反悔,你们大可放心。” 骆钧肃了肃,道:“陆少爷多心了,我们倒不是不相信陆少爷的为人,只是陆少爷平时事多,我们怕......” “呵,你们担心的倒是怪,”陆弘一心里一愣,原来如此,“既如此,这件牢房的门边不必上锁了,等他好了,你们随时可以离开,这总可以了吧。” “谢陆少爷。”骆钧一听顿时欢喜了,有了他这句话他们便可以放心的住下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随大夫出去抓药。” 陆弘一看了看他们的衣着,虽不是粗布麻衣,可也并不是什么上好衣料,想来到洪都赶考也没带多少盘缠,要是让他们抓药,把洪涛医治好,估计他们也撑不到科考了,那样自己岂不是胜之不武? “罢了,既然他实在我府上出的事,他的医药费用我一并负责了,你们只管着照顾他便是了。”陆弘一见事情吃力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 骆钧和李恪昭更加感谢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洪涛之所以会受伤,也是拜陆弘一所赐啊,这会儿受了点陆弘一的恩惠,反倒感谢起来。 陆弘一有些复杂地看着他们,心里五味陈杂,他们是不是太过单纯了?“那个,本少爷先走了。”还是离他们远些吧,一群怪人。 大夫煎了药,让小厮送来,洪涛喝了,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骆钧见洪涛能睁开眼睛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洪涛虚弱地摇了摇头,“就是胸口疼的很,其他的还好,我不能多说话,疼。”洪涛指了指胸口闭上了眼睛。 骆钧点了点头,让他安心的睡着,“你没事儿就好了,我们也就安心了,要是你出事了,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袁晗交代。” 本来人家洪涛是来陪他们的,反而弄儿的一身伤,要是袁晗知道了肯定会愧疚的。 “是啊,说起来我们安顿下来了还没有给袁晗写信呢,她一定很担心我们,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李恪昭差点都忘记了,本来袁晗交代了安顿好以后就要给她写信的。 他们在想袁晗,可是袁晗却没有心思想他们,这几天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什么事儿呢?钦差将会再次驾临灵水。 具体是这么一回事儿,之前不是有洪涛那么一出吗?后来曹老就借着郝叶去洪都赶考的时候写了一封奏折,让郝叶带上。 曹老找人通知袁晗以后袁晗就忙开了,不管怎么样先找一些郁家坑害过的人。 袁晗一直觉得小竹的事情很蹊跷,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家都不要了。 可是小竹的父母却是守口如瓶,一点都不肯透露,反正说什么都不肯吐露一个字。 袁晗实在心急啊,郁家的人之前有没有害什么人她不知道,可是小竹的这件事的确有问题,“大叔,你就说说吧。” 小竹的老爹满脸苦哈哈的样子,哀求道:“哎呀,你就别来烦我们了,我们就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这能成吗?” “大叔,你怕什么?我来问你自然是有用的,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袁晗不知道他在怕什么?郁家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可是就算再厉害,也有人收拾的了他们啊。 小竹的老爹脸上一黑,指着院子的门道:“你走吧,没事儿别往我这里来,我们只想好好过日子。” 袁晗有些受挫,看了看院子门儿,道:“大叔,你别恨我也别怪我,我知道小竹的事儿你们心里也很难过,我跟小竹姐妹一场,我也只是想尽点儿力。” 小竹的老爹听了倒是一阵沉默,眼眶湿润,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哎,你要是真的顾念你们的那一份姐妹之情,你就别来了,她最大的牵挂就是我们了,你让我们平平安安的度日吧。” 不是小竹的老爹不肯说,而是说出来有什么用,没有能够站出来做主的,说了也是徒增伤悲罢了,说不定还会惹怒郁家的人,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那样就更加没有意义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郁夫人的难处 袁晗说完默默地退出院子,既然人家不肯说,那一定有不肯说的理由啊,罢了,再去找别的人吧。 小竹的老爹目送着袁晗离开,摇了摇头进去了,他们这种穷人还能怎么样,他们没有多高的要求,不求锦衣玉食,他们求的只是能够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至于小竹,她有她自己的命,她的老爹没本事,有心无力,也只能如此了。 “哎,要到哪里去寻罪证呢?”袁晗焦急的很啊,要是钦差真的来了,他们拿不出证据来也是白搭啊。 袁晗虽说跟郁家还有点干亲的关系,可是随着何长流的死,他们的那点儿关系也早都化为乌有了。 本来袁晗想让老何头夫妇出面作证的,可是想想何长流是白银会的人,要是他们出来作证的话,似乎不大好。 这也不能怪袁晗,谁人都会有点私心的,要是让灵水镇的老百姓和他们村的村民憎恨并看不起他们的,袁晗会很难过的。 他们年过半百了,不能临老了落下大不是。 “袁晗啊,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啊?整天都不见你的人影儿。”何婶儿忙铺子里的生意都已经趴下了,这丫头没事瞎溜达,也不知道帮忙干活儿。 袁晗嬉皮笑脸的凑上去,道:“干娘,你就别怪我了,现在给你说看也没什么用,总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哎,我懒得管你,一点也不听话不服管。”何婶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准备去打盆水洗洗脸。 袁晗赶忙去大了一盆水来,放到何婶儿面前,“干娘来洗洗,凉快凉快。” “嘁,”何婶儿瞪了袁晗一眼,这会儿要说她都没心思了,“你成天的乱跑,不好好在铺子待着。” 袁晗撒娇噘嘴道:“干娘,你没看见灿儿现在做的很好吗?你看咱们铺子生意多旺啊!” 说起袁灿,袁晗只有这么喜欢了,这孩子不禁聪明,而且学东西很快,亏得他跟得上袁晗的思想啊,竟然想出了一个送货上门的服务,只要购买的东西达到一定的数额便可以享受。 这在袁晗来说没有多么了不起,可是袁灿才十四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头脑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袁晗十四岁的时候连扎根儿辫子都是难事。 何婶儿爱怜地看了看认真看书的袁灿,满意道:“灿儿的确乖巧,不仅会做生意,还认字看书,以后一定有出息。” 袁灿听到何婶儿的夸奖,微微抬头笑了笑,然后又低头认真的看起书来。 “哎。”何婶儿叹了口气。 袁晗就怕何婶儿触景生情想起何长流来,赶忙问:“干娘,你怎么了?” 何婶儿抹了抹湿润的眼睛笑道:“没怎么就是心里高兴,你们都长大了,能够自力更生了。” 是啊,当初的袁晗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在李家无依无靠,现在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老板了。 袁灿也是,当初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误打误撞遇到袁晗,成为了一家人,如今也茁壮成长,再也没有之前的卑躬屈膝胆小如鼠了。 袁灿见何婶儿说的哀伤,放下手里的书扑到何婶儿的怀里,“干娘,我和姐姐还不行,我们没了你和干爹什么都不会。” “傻孩子,干娘知道你的意思,干娘只是感叹一下。”何婶儿怎么不知道袁灿,许多地方都变了,只有一点从来未变,那就是依赖人。 袁灿听了这才拍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干娘又要走呢。” “干娘走能走去哪儿呢?我的牵挂都在这儿。”何婶儿捧着袁灿的脸笑了笑,虽说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可是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亲近。 一家三口正是和和美美的时候,郁夫人却来了,她有些拘谨地站在铺子外面,“袁晗......” 袁晗愣了一下,也就回过神来,笑容满面的招呼这郁夫人,“夫人里边请,是要吃点儿什么吗?” 郁夫人见袁晗这么客气这么官方的,心里也不好受,道:“袁晗,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袁晗有些害怕,跟他们郁家打过一次交道了,还真是再怕有什么牵扯的。 郁夫人见袁晗有些害怕,赶忙道:“你放心,只是找你说说话,没有别的。” 袁晗这才放心,问郁夫人找她说什么?这时袁晗才发现郁夫人已经不同往日了,以往虽说神情凄凉,却还是衣着打扮得体,为人端庄大方,可是现在,郁夫人完全就是一副怨妇的模样,发髻歪斜,妆容不匀,衣着随便,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个字――苦。 袁晗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真是世事无常啊,前不久郁夫人还春风得意,如今就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怎么说之前也有过一些交情,往大了说,人家也曾对袁晗有过帮助。 袁晗的第一笔生意还是跟郁家做成的呢,是与夫人喜欢那些花,使得她对人生有了希望。 “我们往里边去吧。”袁晗没有狠下心来赶她走,真是要是说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只得袁晗费心思的了。 两个人坐下,却都不知道怎么先开口说话,还是袁晗打破了这僵局,“郁夫人这一年多来可还好吧,算起来我们也有一年多没有说过话了。” “好?”郁夫人凄然一笑,反复地说好,这带着疑问的语气,不知道是在问袁晗还是在问她自己。 其实自从发生了何长流的事以后,袁晗就和郁家端了来往了,当然了,郁家那么大的门户,多少有些耳旁风还是吹过来了,倒也不是一无所知。 据袁晗所听的八卦显示,,郁三爷自从郁夫人把郎儿丢了一次之后便对她不如从前了。 动辄打骂,郁三爷似乎迷上了鞭子,每次不高兴都用鞭子抽郁夫人,郁夫人不能哭不能求饶,不然打的更凶。 后来郁三爷又娶了两房小妾,都听受宠的,郁夫人在郁家的地位更加不稳固,到了后来,与三爷竟然受了小妾的挑唆,要把郎儿交给那个小妾抚养。 郁夫人有些崩溃,丈夫的宠爱得不到,那就罢了,不受下人小妾的尊重,那也罢了,可是为什么那些人还要狠心地夺走她唯一的倚靠啊,郎儿,她现在只剩下郎儿了。 郁夫人跟郁三爷理论,可是郁三爷根本不听,还把她打得更凶了。 郁夫人在郁府度日如年,整天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他们,可是她获得累啊。 “袁晗啊,对不起,”郁夫人红着一双浮肿的眼睛给袁晗致歉,之前是她不好,本来她们两个的关系挺好的,都是她的猜忌怀疑,破坏了她们之间的感情,“我当时真的不应该把什么都记在你的头上。” 袁晗看着以前高贵富丽的郁夫人低下她高贵的头颅给自己道歉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高兴,“算啦,我都忘了,你也别提了。” 郁夫人伸出一双带着鞭痕的手抓住袁晗的手,“袁晗啊,我日子过的苦,我实在无人可诉了,我只能想到你!” “先喝口水吧。”袁晗被郁夫人几句话说的辛酸,尤其是那一句只能想到你,这里面包涵了多少东西啊。 郁夫人捧着茶杯也不喝,只是握在手里,喃喃道:“想必我的处境你也知道吧,镇子就这么大,有一丁点儿事都藏不住。” 袁晗点了点头,“知道一些,还以为是讹传,毕竟只是道听途说。” “我马上就是要失去郎儿了,袁晗马上我就失去郎儿了。”郁夫人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要是她连郎儿都失去了那她...... 袁晗见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生怕她会哭出来,便按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放松,别激动。” 郁夫人努力控制了情绪,这才抓着袁晗的手道:“袁晗,你告诉我怎么办,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我的郎儿,我不能不要啊。”她的娘家离这里远,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她的娘家虽说还算富足,可到底也没有什么权势,来了也是白来,袁晗主意多,而且在这里她能想到的并且愿意帮她的只有袁晗了。 “这个,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出谋划策呢!”袁晗听了有些为难,在关键的时刻被人想着到倒是挺不错的,可是她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郁夫人扑通一声就给袁晗跪下了,“求你了,你帮我出出主意吧,我孤苦无依,我求你了。”原谅郁夫人的私心吧,她也是没有办法了,这种事要是让家里知道了,必定回来讨一个说法,可是胳膊哪里拧的过大腿啊,要是郁三爷真的把郁夫人的娘家放在眼里的也不敢这么对她。 袁晗顶不住郁夫人的哀求,生气地把她一推,挠头搔耳地叹道:“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好事想不到我,坏事儿怎么就把我惦记的这么清楚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暴戾 郁夫人死死地抱住袁晗的腿,哀求道:“袁晗啊,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真的没有想头了,救救我吧。” 袁晗心情十分复杂地看着可怜兮兮的郁夫人,帮她,她说的倒是轻巧的,可是怎么帮啊?是把郁三爷打一顿,还是把他杀了?还是说老话重弹,再来一次绑架? 袁晗使劲儿地掰着郁夫人的手,想要逃脱她的桎梏,“你先放手啊,你抓着我好难受啊。” 郁夫人充耳不闻,不断哀求着,“你帮帮我,帮帮我。” 何婶儿听到里面的动静,本来想进去看一看,又害怕直咧咧地闯进去不好,便冲着里边喊道:“袁晗啊,你再干什么呢?客人这么多,你出来帮一下忙啊。” 郁夫人听到何婶儿的声音便赶忙放手了,快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袖子掖了掖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袁晗。 “哎呀,”袁晗心一横,先出去再说。 何婶儿见袁晗出来了便拉她到一边问:“袁晗啊,你们在里边干啥呢?那么大动静,她没有欺负你吧。”说着便把袁晗拨了一个圈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郁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别又是来找麻烦的。 若是郁夫人胆敢找袁晗的麻烦,何婶儿便会毫不手软的打她,仇人上门,她能这么心平气和已经很不错了。 袁晗暖和一笑,道:“干娘,你放心好了,我没事,是她有事。” “她有事,她有事不去求她的丈夫公公,跑来这里找你干什么?袁晗啊,你可不要跟她有什么牵扯啊,我怕到时候吃亏的又是你。”何婶儿一听是郁夫人有麻烦,心里可不高兴了,有麻烦不去解决麻烦,跑来这里寻什么晦气啊。 “干娘,你别担心,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袁晗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何婶儿说,只能让她别插手了。 何婶儿嘱咐了袁晗,心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总之袁晗不管他们的闲事就行了,“那我不管。” 袁晗故意在外面托了一阵子才进去的,本以为郁夫人会耐不住性子走,谁知道她竟然还等在那儿,“呵呵呵......”袁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苦笑三声。 郁夫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看着袁晗道:“袁晗,想当初我买你折的花儿,然后你有救了我的郎儿,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说起来你还是郎儿的干娘啊,郎儿和你多亲啊,你忍心他落到那小妾的手里受苦吗?后娘怎么会像亲娘一样疼他啊。” 袁晗的思绪跟着郁夫人跳跃,说到孩子,那孩子的确可爱,跟她也亲,可是那是郁三爷的孩子,哎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啊,袁晗深受没有亲娘疼的苦楚,“别说了别说,那说我能怎么帮你吧。” 郁夫人见袁晗终于肯帮她了,这才高兴起来,有些激动地握着袁晗的手,“有你帮我,我就有信心了。” 袁晗干笑两声,不是她想帮,而是被郁夫人缠的没办法了,要是不答应,说不定还赖下不走了呢。 “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还有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其他的我就爱莫能助了。”袁晗见无法推脱,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帮上忙啊阿弥陀佛,帮不上忙也别怪谁。 郁夫人想了想,到底该怎么帮呢?是啊,郁三爷又娶了两房小妾,那些小妾较之前的更加嚣张跋扈,完全不把她这个一家女主放在眼里。 并且郁三爷又宠着她们,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把她们弄走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计把她们赶走了。 “你帮我想个计谋把她们赶走。”郁夫人可能真的是急坏了,说话都要写没头没脑的。 袁晗哼了一声,“我去把她们赶走,我怎么赶她们走呢,真是的,我现在连你们郁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再别说其他的了。”袁晗听了没好气地说了两句,要是郁夫人再这么天马行空的话她就赶人了。 “那怎么办啊?那些小妾挤在我和三爷中间,我们是没有机会重修旧好的。”郁夫人被袁晗数落了一顿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哭了起来。 袁晗真是服了,像郁三爷这样的男人放在现代就是一个暴力狂,妻子想逃都来不及,还怎么会想着跟他重修旧好呢? 而且还是那么花心的,找了一个有一个,这么不忠贞的人为什么还要挽留他。 “你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吗?”袁晗想要确定她是不是说笑,“你费尽心思求我就是让我帮忙赶走那些小妾?” “是啊,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袁晗。”郁夫人忙不迭地点着头,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袁晗想了想,觉得倒还不错,虽说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心里还算纯洁,没有想着如何草菅人命。 大概是袁晗电视剧看多了,遇到这种情伤的话,一般都是被伤害的女人为了挽回丈夫的心而用计害死情敌或者是自残以嫁祸情敌,而她只是想把她们赶走。 袁晗虽说聪明,可是不残忍,想不出那么多招数,她反复思量,最后权与夫人道:“要我说啊,一家人最好是一团和气,你想想啊,问题的症结在于小妾想要你的儿子,要是你真的想要会你的儿子,你就找那个小妾谈一谈吧。” “找她谈?怎可能,她是三爷的新宠,她根本不搭理我的。”郁夫人听了有些为难,要是能找她谈的话还用来求袁晗吗? 袁晗忽然觉得郁夫人很可悲,古代的女人就是这样,嫁了人就要从一而终,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丈夫没有休妻,那么女人就要永远都跟着丈夫。 其实袁晗看郁夫人过的这么惨,她心里也深表同情,说实话,她要是想要重新过上正常而且幸福的生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郁三爷离婚。 袁晗洗礼有些拿不准,她在想,要是把这个想法告诉郁夫人的话,与夫人会不会感到很惊讶,可是,“郁夫人,你,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郁三爷?” “什么?离开三爷?为什么?”郁夫人被袁晗的问题吓了一跳,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啊,也从来都不敢想。 袁晗抠着手指道;“郁三爷暴戾成性,你若是不离开她你以后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的。” 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能给我出什么主意呢?原来是这个?怎可能啊,离开他我怎么办?再说了若是他不休我,我如何能够离开他?” 被休了的女人一般都会遭到万人唾弃的,袁晗是何心肠,要让她当弃妇。 袁晗避开郁夫人的眼睛,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必郁家人的所作所为你也很清楚,你想想,他们会一辈子都这么平顺吗?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问起罪来,你逃的掉?你的儿子逃得掉?” 郁夫人沉默了,是啊,郁家的所作所为她的确再清楚不过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郁三爷是她这一辈子都要依附的人,她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呢? “哎,要是你不同意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到办法再说?”袁晗在这儿浪费了一些时间没有效果便有些不耐烦了。 郁夫人没有办法,只得站起来告辞,“袁晗,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了好办法我再来找你。” “好,你走吧。”袁晗赶忙站起来送客,等送走了郁夫人袁晗才虚脱一般地坐下抹了一把汗,“总算是送走了。” 郁夫人出了袁晗的铺子,心里一片冰凉,原来求人不如求己啊,郁夫人也不怪袁晗,当然了,这件事本来就不关袁晗的事,她肯坐下来听她诉苦就已经很不错了,或许是之前的事做的太过分,袁晗对她没有之前的那种热心了。 郁夫人想一想那个冰冷的郁府,忍不住一个寒战,被袁晗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有些不想会那个地方了。 可是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儿啊,“我的郎儿啊,你知不知道母亲好难!”哎,不管多不想进去,还是得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去。 郁夫人才进府就有人找上来道:“夫人,少爷酷哥不停,三爷派人到处找你找不到,现在正在生气呢?” “那郎儿呢?”郁夫人听说郁三爷有些生气心里开始害怕了。 下人道:“少爷现在由姨娘带着。” “郎儿在那边!”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房里去,或许,三爷会在房里等她。 果然,郁夫人推开门,郁三爷满脸怒气地坐在里面,“你还知道回来?浙大半天你干什么去了?” “三爷,我就是出去走了走,我......”郁夫人胆战心惊地退了两步,要是三爷有什么动作,她最起码还有一点反应时间。 郁三爷哼了一声,指着郁夫人道:“出去走走,就能连孩子都不要了?亏得你是他的亲生母亲,哼,还不如一个姨娘呢,我看还是趁早把孩子给她,你也乐的逍遥快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收债 郁夫人唯唯诺诺地解释着,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郁三爷。 郁三爷并不想听郁夫人的解释,心里想着反正那个小妾爱孩子,就把孩子给她带,省得跟着孩子的亲娘受罪。 郁夫人见郁三爷重提要把郎儿交给别人的事,心里害怕,便哀求道:“三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纵是千般不是,我也是郎儿的亲娘啊,三爷,咱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郁夫人想不通是为什么,之前虽是有些矛盾,可是夫妻关系也没有这么紧张啊,就因为郎儿被抢了一次,他就对自己这般绝情了?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当娘不疼儿的! “是,之前是好好的,我只是憋在心里不说,你带郎儿出去吃饭,差点儿郎儿就......后来又发生了那个人被抢走的事,实话跟你说吧,我对你失望极了,你不适合做郎儿的母亲。”郁三爷振振有词,做这些都是为了郎儿能够好好的长大,虎毒不食子,郁三爷对郎儿是极其疼爱的。 郁夫人抓着郁三爷的手哭着哀求道:“三爷,我是郎儿的亲娘啊,你怎么能把郎儿交给别人啊。”谁会像她一样疼爱郎儿呢? 郁三爷使劲儿挣脱被郁夫人抓住的手,“哼,天下女人多的是,没有你这个娘还有很多个娘,谁能把他照顾好了,谁就是他娘。”郎儿是郁老爷和郁三爷最宠爱的孩子,想要在郁家站稳脚跟,照顾郎儿是多大的福气啊! “你,你竟然这么无情。”郁夫人没想到几年的夫妻之情竟然这么不堪一击,顿时没了主意,她有些失常地指着郁三爷痛斥。 郁三爷对于一个他不爱了的女人,他是一点儿都不会手软,再说了,何时又有女人敢如此对他说话,郁夫人的行为无疑触怒了他,“我看你是找打!” 郁三爷命人拿来鞭子,狠狠地抽打着郁夫人。 郁夫人很疼,但是没有**也没有躲,如今她还能怎么办?她整个人都了无生趣了,只有这鞭子抽在身上她才有一点疼的感觉。 就在郁三爷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奶娘抱着郎儿过来了,说是郎儿哭闹个不停,连那个姨娘也哄不乖。 郁三爷见孩子来了,这才停手,喘着气道:“好好地为什么哭呢?” 奶娘本来想说的,可是想了想又算了。 “你有什么想说吗?”郁三爷可看见奶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了。 奶娘见郁夫人被打的可怜,心里也感叹,哎,凤凰落地不如鸡啊,母子两个都遭人折磨。 “问你话呢!”郁三爷等奶娘说话,谁知道奶娘却发起呆来。 奶娘不太敢说,可是看着那手上的鞭子又不敢不说,“我发现少爷的屁股蛋子上有淤青,好像,好像是被人掐的。” 郁三爷听了,想了想对丫环道:“给夫人收拾一下,孩子就留在这边吧。” “谢三爷。”郁夫人见孩子可以留在自己身边喜极而泣。 郁三爷头也不回地走了,孩子身上的淤青怎么来的,不用想也知道,看来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郁夫人接过郎儿在怀里,果然就不哭了,看来母子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夫人,这往后你可怎么过啊。”奶娘看着遍体鳞伤的郁夫人,实在惋惜,难怪有一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啊。 郁夫人无声地淌着眼泪,有节奏地轻拍着郎儿的背,哄他睡觉,怎么办?谁知道啊?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呢?“好了你下去吧。” “要不要给夫人打些水来洗洗。”奶娘走了两步回头问了问,满身的污渍哪里还像当家的女主啊。 “好。”郁夫人点了点头,眼泪落在郎儿的额头上,本来以为嫁了个好丈夫,一辈子可以享福了,谁知道嫁了个中山狼。 刚才的一顿鞭子实在让郁夫人吃不消,有的地方稍微渗血,黏在衣服上,好疼啊,要是以后都不用再挨鞭子就好了。 刚才听奶娘说那个女人掐自己的儿子,她的心真狠啊,郎儿才多大啊。 不出下午整个郁府就传出郁三爷打小妾的事。 郁三爷打人自有他的道理,虽说他宠爱这个小妾,可是也不能动他的儿子啊,也许这辈子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所以郁三爷就把平时用来打郁夫人的鞭子放在了小妾的身上,小妾平时都被郁三爷宠着,哪里受过这份儿罪,只有鞭子挨到身上才知道那种痛楚。 郁夫人听了心里蛮解气的,还以为三爷宠爱小妾无法无天了呢,亏得心里还向着儿子。 郁夫人一想到郁三爷对郎儿的一片爱,心里又对郁三爷产生了一些爱意,毕竟他还爱她的孩子。 本来郁夫人对袁晗所说的离开郁三爷都动心了,那是多么的好啊,要是离开了从此也就没有那皮肉之苦了,可是就凭着郁三爷爱孩子的心,她又彻底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时间长了他们夫妻的关系会修复的。 袁晗送走郁夫人之后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没做成姐妹也没必要替她操那份心,还是多花些时间在有用的地方吧。 这两天袁晗四处收集人证,倒是有许多人都愿意出面作证,可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也给那郁家父子判不了重刑啊。 跑了两天也累了,袁晗决定休息两天再说,她就不信这郁家父子没有做几件丧尽天良的事情。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袁灿把这个月的银子算好,除了本钱便是盈利,两包银子分好了,可是袁晗却在游离状态。 袁晗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干嘛?” 袁灿把两包银子推给袁晗,“这是下个月的本钱,这是这个月的盈利,快收好吧。” “你去放吧,我想事情呢。”袁晗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动。 袁灿只得把东西拿上去里屋放好,正当他站起来,还没往里走的时候,外边进来两个人,四处东张西望,不像是吃饭的,好像是在找人,袁灿便问:“两位需要什么帮忙吗?” 那两个人看了看袁灿,不对,要找的是个女的,便问袁灿,“袁老板在吗?我们找她。” “在啊,你找她什么事?”袁晗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人好像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啊,眼神贼溜溜的,不知道所为何来啊? 那两个人也不说什么事,只是道:“我们找袁老板有事,我们直接跟她说。” “你们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可以做主。”袁灿见袁晗趴在桌上动都没动一下,便不打算打扰她了,反正现在他也能独当一面了。 那两个人见袁灿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开玩笑,便道:“那好,找你也行,我们是来收债的!” “收债?”袁灿听了一愣,收债怎么收到这儿来了?好像铺子没有欠过外债吧,“这跟我们铺子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人自己找了地方坐下,见袁灿又是个半大的孩子,便有些不在意,道:“当然有关系了,我们就是来收你铺子的债的。” “我想两位是搞错了,我们铺子没有欠谁的债。”袁灿听了呵呵一笑,心想一定是他们记错铺名了,“你们是不是把铺子记错了。” 那两个人走出铺子,指着上面的招牌问:“这三个字怎么念的?”他们心里有点打鼓,说不定真的走错地方了,可是明明就是这个地方啊,以前在白银会的那个小弟很确定,难道说铺子易主了? “佳味轩啊。”袁灿看着他们,原来不识字。 那两个人道:“那就对了,我们就是找佳味轩的,十两,拿来我们就走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要没找错地方那就理直气壮了。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袁灿一脸不解,这年头是不是日子太难过了,闷头进个铺子就说人家欠他们的债。 那两个人见袁灿不认账,指着袁灿道:“你这孩子人不大,怎么还学会赖账了呀,这可不好啊,快点儿给钱。”亏得二当家的还吩咐不许闹事。 “你们是土匪啊,进门就要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袁灿再也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男孩子了,经过这么久的历练,他也经得住事了。 那两个人愣了下神,这孩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土匪,就算是土匪,他们也是好的那种,换了别的人讨债,直接腰上别一把刀,他们算是客气的了,费了这么多口舌,“也就十两银子,拿来就没事了,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不是我不肯给,而是你们总要说的明白啊,不说明白我怎么给,何年何月何时铺子欠你们的银子了。”袁灿心里有些没底了,难道说是姐姐在外边欠的债,因为最近她老是往外跑,可是如果是她钱的债,她为什么都不理啊,“那你们稍微等一下啊,我问问。” 袁灿在袁晗的耳朵边使劲儿吼了两声袁晗才元神归位,“干什么?” “姐姐,你有没有在外边欠债啊,讨债的来了。”袁灿叫答应袁晗便松了一口气,有什么让他们去说去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人心不古 袁晗看了看两个站在铺子里的年轻人,看那穿着打扮就有一种痞味儿,该不会又是收保护费的吧,“你们两个坐下喝喝茶?” “不喝了,我们拿了钱就走。”那两个人一看袁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长得这么漂亮,还对他们那么客气。 袁晗哪里肯依,硬是要他们坐下喝茶,“来,喝,喝啊。” 那两个人经不起袁晗的劝,边坐下喝起茶来,可是袁晗一杯续一杯,他们的肚子都喝撑了,‘好了,我们不渴了,还是谈正事儿吧。” “好,你们说。”袁晗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想了解一下他们是什么来头再说吧,哼,敢在袁晗的地盘上撒野,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来收点你们欠别人的债而已,才十两,你们不会是想赖账吧。”那两个人说的有些可怜巴巴,二当家的怎么没说收债这么窝囊啊,要是这老板再嚣张一点儿,他们就只有装孙子了。 袁晗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你们真的是受人所托来收债的,可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 “前白银会的二当家啊,他让我们来的,说是你们铺子还欠他十两银子。”那俩个人恍然大悟,早点说出来恐怕钱都拿到手了。 袁晗听了一跟头站了起来,“白银会的二当家,他在哪儿?”我的那个天啊,洪涛不是去洪都了吗?怎么会有人来要债啊,难道说他没有去? “你别激动,二当家的去洪都投奔猛虎堂了。”那两个人见袁晗颇有男人的架势,长相和行为不成正比啊,心里有点犯嘀咕。 袁晗哼哼两声,“我不激动,我激动个啥啊,我激动。”好你个洪涛啊,亏老娘掏心挖肺的,为你想了那么多,为你筹谋了那么多,没想到你竟然半路撂挑子了,这都不说,还到处去放债,让人跑来要钱,好你个洪涛。 “你们把事情给我细细地说清楚,不然这钱我是不会给的,”袁晗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别想着闹事,闹事之前出去问问这个铺子女老板的本事。” 那两个人本来是想闹事的,可是想到二当家的嘱咐,又想到这女人说话的口气,便忍住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说了一遍,他们从准备偷马说到遇到洪涛,然后又说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最后说到欠的那十两银子。 袁晗听了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着一个小弟问:”洪涛当真说他去投奔猛虎堂了?” “是啊,二当家的亲口说的。”那两个人无比肯定地点着头,这还有假,他们还准备投奔去呢。 袁晗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没有洪涛陪着,袁晗特别担心骆钧和李恪昭,他们两个傻子是属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那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袁晗在一边气得想吐血了,袁灿却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你笑什么?”袁晗心里更加有气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袁灿拉了袁晗往一边去,道:“姐姐,洪涛哥哥转来转去就在灵水镇混日子,他什么时候知道洪都有个猛虎堂了。” “不一定啊,他以前也是混的啊,说不定真的认识什么猛虎堂的人呢。”袁晗还是有些相信那两个小弟的话,一般在外面混的人脉都比较广啊。 反正袁灿不信,“姐姐,那肯定是洪涛哥哥吹牛的,我经常听到他吹牛,再说了,如果是真的,那骆钧哥哥会由着他去吗?要是管不住洪涛哥哥的话,早都给你写信了。” 袁晗一听觉得袁灿分析的有道理,仔细想想,也没见他表现出洪都有熟人的意思啊,洪涛爱面子,一定是白拿了人家的马不好意思,便吹了那么个牛,不然的话这些小弟怎么把他当神明一样尊敬啊。 “这个洪涛,人都走了还到处给我惹债,”袁晗想通了也就不操心了,三匹马十两银子也实在太便宜了些,“灿儿拿十两银子出来。” 袁灿得到袁晗的命令,打开包袱取了十两银子来,“拿去吧。” “告辞。”那两个小弟得了银子便起身告辞了,他们以后都不想去收债了,银子没收多少,好话说了几大箩筐。 “哎。”袁晗心事重重地坐下,叹着气。 袁灿知道袁晗在担心骆钧他们,便宽心道:“姐姐,你放心吧,他们三个肯定没事,有骆钧哥哥在,洪涛哥哥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也是,”袁晗勉强笑了笑,她有种忍不住去洪都的冲动,可是她突然一走,老何头夫妇和袁灿肯定接受不了,“干娘呢?” 袁灿指了指街道:“跟干爹上街买菜去了。” 袁晗无聊地用手指着下巴,“灿儿,你说他们现在在干嘛呢?” 洪涛重重地大了两个喷嚏,可把他疼坏了,“谁在惦记我呢?” “可能有人在骂你。”李恪昭见洪涛又有力气说笑了,便忍不住和他开杠。 洪涛脸上一黑,道:“你是嫉妒,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惦记,哼,也不知道两个碗碗怎么样了,我们关进来都快十天了。” “说不定他们以为我们死于非命了,”李恪昭觉得有可能,要不然谁会出个门儿这么久呢。 洪涛歇了口气,脸上带着憧憬问:“你们说,要是她们两个知道我受伤了,会不会哭啊?” 骆钧看了看洪涛,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洪涛受伤期间,骆钧曾经出去过,他本来是想回去给两个碗打声招呼让他们放心,顺便拿两件换洗的衣服,谁知道去了一看才知道人去楼空。 骆钧问了客栈的老婆婆,老婆婆不愿意多谈,只说她们两个走了,更可气的是,骆钧在客栈遇到了他们在洪都吃第一次饭的那个掌柜的。 骆钧很是奇怪,相隔的那么远怎么会看到他,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住的地方和吃饭的地方竟然就是一前一后同一个老板。 只是老婆婆为了拉生意,才故意做戏,然后带着他们七绕八弯走了很多弯路住进了客栈。 要是洪涛知道两个碗已经不知所踪了会怎么样?骆钧看得出来,洪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挺在意两个碗的。 “哎。”骆钧想到这里只想大喊一声人心不古啊。 “你叹什么气啊?”洪涛倒是不明白了,出了无聊一点,还有什么让他烦心的呢? 骆钧见洪涛问他,便笑了笑,“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啊。”等洪涛的伤好了,他们要去哪儿住呢,所有的东西都被大小碗带走了。 “恪昭,走,你陪我给洪涛拿药去吧。”骆钧拉了拉李恪昭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有话要说。 李恪昭假装不情愿地道:“真是麻烦,走吧。” 两个人出了牢房,骆钧才把实情告诉李恪昭,“我现在不担心别的,我就担心我们以后在哪儿落脚。” “骆钧,我们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没想到大碗小碗是这样的人,她们竟然会这么做。”李恪昭惊讶听到的消息,这太不可思议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骆钧愁容满面,“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说实话我现在脑子一团乱,平时都是靠你想办法的,你没办法,我更不用说了。”李恪昭可害怕流落街头啊,没有片瓦遮头真的很可怜。 骆钧像是有什么想法一样,思虑了半天对李恪昭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不知道行不行,你们愿意不愿意?” “你说,只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李恪昭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一点都不挑剔。 骆钧看了看这四周,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李恪昭瞪了骆钧半天,道:“这还用说啊,别说这里了,就连咱们住的牢房都不错。” 李恪昭说完忽然看到骆钧在笑,他在笑什么啊?难道说他想住牢房?“你的办法就是?”李恪昭往牢房那边指了指。 “对,我就是那个意思。”骆钧点了点头,这只是他的想法,能不能行还得人家陆弘一说了算。 “我估计不可行,你觉得陆弘一那样的人会答应么?”李恪昭丧气地摇了摇头,换了别人还有可能,陆弘一,想都别想了! 骆钧也有些犯难,可是,“试一试再说,万一可行呢?” “你认为陆弘一会让我们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吗?”李恪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到底陆弘一是罪魁祸首,应该为他们负责。 突然响来几声掌声,然后看到陆弘一衣袂飘飘的从假山背后走出来,“说得好,说得好,没想到我陆家的牢房还这么受欢迎啊,只不过......” 李恪昭看不惯陆弘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拉了骆钧就要往回走。 陆弘一伸手一拦,道:“且慢,怎么不说了,我已经听见你们的谈话了,说实在的,我陆弘一可不像外边人所说的那么坏,你们想在这里住下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你们不是要考状元吗?万一真的中了,你们要别人怎么称呼你们啊?” “要是陆少爷肯行个方便,其他的就不劳烦您操心。”骆钧总感觉陆弘一会答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洪涛知情 陆弘一看了看他们,笑道:“若是你们愿意,那就住下吧,我们陆府尚且养得起三两个闲人。” 骆钧被陆弘一的闲人二字说的面红耳赤,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陆少爷,我们虽说要住在你们府上,但是我们也不会白住的,洪涛有伤在身我们就不说了,该当陆少爷照顾,我与恪昭,我们二人可在你们府上帮忙,也算是顶我们的吃住工钱。” 李恪昭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毕竟要住下的不是一两天,而且这个陆弘一平时关人都是不带给饭吃的,能让他们住下已算是破例了吧。 陆弘一听了点点头,饶有兴趣地道:“这样也行,不过你们这么文弱的,也不知道该让你们干什么?这样吧,你们去找管家,让他们给你们安排吧,我会招呼他少给你们安排一些事情的。” 要是管家给他们安排的事情繁重了,耽搁了看书的时间,到时候若是落榜了,还要怪责没有给他们时间,“虽说之前是本少爷抓了你们,可是现下,本少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多谢陆少爷。”骆钧和李恪昭作了作揖,算是对陆弘一的感谢。 陆弘一打开扇子优雅地摇了摇,哼了一声,走了。 李恪昭对着走远的陆弘一嘁了一声,“这么简单他就答应了?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呢?” “这个陆少爷应该也没有哪些人说的那么坏,吧!”骆钧本来想说陆弘一没有那么坏的,可是想了想也确定不了,便在后边加了一个吧字。 李恪昭可不这么认为,陆弘一不坏?怎么可能啊,或许他答应让他们留下来只是一时的兴起,并不是什么好心,“管他的,有地方住就行了,走吧,我们回去。” 两个人结伴回去,刚进房去(这里就把牢房改称为房吧)就听到洪涛在骂对面的流浪汉,”你个狗东西,敢哄你老子,等老子的伤好了,有你受的。” 流浪汉这才知道后怕,之前还仗着有两道铁栅栏,他们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可不行了,人家可以自由的出入了,这可怎么办?那个洪涛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我的秘籍是真的,可能是你练的方法不对。” “哼,少废话,反正一顿打你是跑不掉了。”洪涛再也不相信流浪汉的话了,听了流浪汉的谗言,差点儿连小命儿都报销了。 流浪汉哭丧着脸,挖空心思地解释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爹就练成了这书上的武功,你要相信我啊。” “你快别提你爹了,看你的年纪也就四十来岁,你爹呢?”洪涛直挺挺地躺着,也看不清楚流浪汉的表情,反正听声音就听得出来把那家伙吓得够呛。 骆钧在外边摇了摇头,道:“洪涛啊,大夫说了你要少动怒,你现在跟他扯这些干什么?” “我气不过,要不是他的破秘籍,我至于躺在这儿吗?”洪涛怎么能忍啊,他堂堂白银会二当家的被一个流浪汉摆了一道,这要是说出去了,多丢人啊。 不过洪涛可能有些想多了,洪都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知道白银会是什么啊?典型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李恪昭见不得洪涛有点儿力气就嘚瑟个没完,顺嘴一说,“要不是你受伤,咱们这会儿还不知道如何扎站呢。” 洪涛嗯~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跟我的上有什么关系,等我的上好了咱们就快些出去,我的两个碗肯定都担心死我了。” 骆钧见洪涛提到大小碗,赶忙拿了一本书假装看了起来,一边在心里埋怨李恪昭嘴快。 李恪昭说完就后悔了,这要是让洪涛知道了还得了啊,于是也不搭理他,假装正在背书。 洪涛就奇怪了,本来好好的,怎么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喂,你们说话啊!” “说什么,还不好好休息!”李恪昭一本正经地瞪了洪涛一眼,依旧装模做样地背着书。 洪涛再粗枝大叶也看出他们的不对劲儿,沉默的也太有默契了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如果有,请你们坦白。” 骆钧也不是说不能让他知道,迟早都会知道的,可是他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这要是知道了还不大动肝火,到时候还不得更严重了,“哎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整天跟你废话,我们还要不要看书了啊,我可是还跟陆弘一打赌了呀。” 洪涛见他们说话没有什么破绽,言之凿凿地,也就相信了,“好好我闭嘴,你们好好看书,要不然也对不起袁晗。” “一说到袁晗,我是不是该动笔写一封信了,走了快两个月了,估计她也该担心我们了。”事情一茬接着一茬,就把写信的事儿抛在脑后了,反正现在也出入自由了,说些就写。 李恪昭见骆钧给袁晗写信,赶忙激动地道:“我也写一封带回去给我爹娘,让他们知道我们还好,让他们别挂念我们。” 洪涛见他们都开始写信,心里有些难过,他该给谁写信呢,“你们都好,还有人惦记。” 骆钧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说他没人牵挂,便道:“你敢说袁晗不关心你么?”按理说袁晗关心洪涛李恪昭他的心里应该很不高兴才是,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吃味。 “对,那你们就代笔帮我写一封信,就说我对不起她的托付,把你们害得这么惨,等回去了再给她赔罪。”洪涛想了想出来这么久就这件事最对不起人,另外大小碗的事情就不要告诉袁晗了。 骆钧不耐烦地看了洪涛一眼,“你就这么怕袁晗安心么?出门在外的人谁不是保平安的,还把这些告诉她,你不怕她一个人赶来吗?”以袁晗的性格那可说不一定哦。 “好,不说,不说,我不是也没给人写过信吗?就写我好着呢。“洪涛不知道写信还有这么个说法,这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啊,“对了,你们可不能偷偷地告诉袁晗大小碗的事哦。”万一袁晗吃醋怎么办啊》虽然可能性很小,可是也说不一定啊。 洪涛本来是想说句轻松的话,谁知道没有引起共鸣,罢了。 就在他们写完信,李恪昭去了驿站的时候,管家带了几个小厮进来了。 骆钧对与管家是感激在心的,见他来了,自然很是客气,“您来了。” “是啊,少爷都对我说了,说是你们想在这里常住,这不,我来给你们送东西了。”管家点了点头,让身后跟着的小厮把东西摆放好。 洪涛躺在地上,拉着管家的袍摆问:“管家,你弄错了吧,等我的伤养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不必给我们送东西的。”这个管家人实在是太好了,之前就对他们多加照顾,现在更是无微不至了。 管家不明其意,问:“那为什么少爷跟我说你们要在府上常住?”本来他以为少爷对他们颇为青睐,所以留下他们,他还多嘴地问为什么不让他们住厢房,还被少爷说了一顿呢。 骆钧一直在一边想借口,一时没留神,倒是让他们接了口,这下可糟了,“那个,管家多谢了,这些东西我们自己收拾就好了,不劳烦你了。” 管家见他们似乎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就点了点头,带着小厮走了。 “你先躺着,我来收拾一下。”骆钧自顾自的劳动了起来,也没有回答洪涛的问题。 洪涛瞪了半天没有回应,笑了笑,“看你,又没得罪你,就不理人了,算啦,我睡觉,这总行了吧。” 洪涛闭着眼,可是心里却乱如麻了,为什么要在牢里长住呢,不是等伤好了就出去吗? 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陆弘一反悔了,既要跟骆钧打赌,还要继续关着他们。 另外一种就是两个姑娘靠不住,趁他们这么久都不回去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席卷了走人了。 洪涛闭着眼轻轻地长哼了一声,想来想去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吧,如果是陆弘一的话他们不会欲言又止,闪烁其词。 “大碗小碗啊,你们到底还是辜负了我对你们的信任啊。”洪涛笑了笑。 骆钧被洪涛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啊?” “你还想瞒我,不用你们说,我猜都猜得到,是不是大碗小碗跑了?”洪涛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骆钧见他都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你别激动,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激动啥?没有,和我预料中的一样。”洪涛笑了笑,现在他还能说什么?他们之所以不告诉自己本来就是担心自己,“你们为什么要担心我会怎么样,我跟她们非亲非故的。” 骆钧有些意外地看着洪涛,怪了依他的脾气,不是应该大发雷霆么,应该暴跳如雷吗?就算现在身上有伤动不了,也应该痛骂一顿,解解心头之恨啊,怎么这么安静温顺,一点都不像他,“洪涛,心里难受你就说,我听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章 钦差驾到 洪涛不吵不闹,还心平气和地跟骆钧聊了聊,让骆钧放心,“我知道你们就是担心我才不告诉我的,我理解你们的苦心,怎么能生气啊?大夫不是也说了吗?让我连咳嗽都得小心,更别说发火了。” “出来一趟,变样了嘛,比以前沉稳多了。”骆钧见洪涛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放心许多。 洪涛自嘲道:“惹了这么多祸,还不学乖一点儿那也太对不起你们两个受我连累的人了。” 骆钧沉了脸,道:“谁听你说这个?咱们都是什么关系了。”一起出来的,本来就应该互相照应,再说了,他们这一年多下来,简直就跟家里人一样了。 “说起来,还是你的福气好啊,袁晗这么好的姑娘偏偏就看上了你,活泼可爱头脑聪明的,让我看了好生羡慕啊。”洪涛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且整齐的牙齿。 骆钧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这种不客气滴说,没事,你要是喜欢了让给你之类的吧。 洪涛轻轻地翻了翻身,侧躺着道:“好不容易,遇到两个姑娘,虽说不如袁晗吧,但她们身上多少有些袁晗的影子,还两个都喜欢我,弄的我有时候飘飘然的,还以为总算是一种弥补,谁知道这俩姑娘就是来插我两刀的。” 骆钧心里偷笑,还以为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呢,原来都是装的,可是人都跑了,再喜欢也不喜欢了。 “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别灰心。”骆钧拍拍洪涛的手,让他振作。 洪涛点点头,让骆钧放心,“不是还有李恪昭陪着我嘛,咱俩都是光棍,不怕。” “没事儿,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儿喜欢那两姐妹,幸好相处的时间不长,要是相处上几年再受这样的打击,那才惨呢。”洪涛真的有些庆幸,怎么说呢,时间越久陷得越深啊,幸好他还只是在泥潭边上。 骆钧见洪涛没事儿陪他又想聊了几句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睡了这么久的稻草,总算有一张像样的床铺了,仿佛又回到灵水镇佳味轩后面的小房间,一个通铺,最多的时候睡了四个人,那时候可真的开心啊。 李恪昭寄完信,一路就赶回来了,本来他是想多逛逛的,可是洪涛有伤,骆钧一个人在,万一有个照顾不到的地方,于是也就没有多转。 李恪昭现在不是被陆弘一抓回来的犯人了,出入都是走后边的角门,谁知道才走两步,不小心撞到了人。 李恪昭见撞到的是女眷,脸上一红,赶忙退了三尺,赔起不是,“当真是对不,在下没留意,不知道......”李恪昭稍微抬眼看了看,应该是已经婚配的,”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受伤啊?” “不碍事。”那个夫人摇了摇头,看了李恪昭一眼,脸上一紧,匆匆离去。 李恪昭不知道自己哪里冒犯了她,不过说起来这位夫人倒是很面熟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为何她一副愁眉布展的样子,两眉微蹙,神情消瘦。 “我回来了,”李恪昭走了两步就不再计较了,兴冲冲地进了房间,“咦,变样了嘛,温馨多了。” 骆钧挥了挥汗水,打趣道:“你回来的刚好嘛,不早不晚。” 李恪昭咧开嘴巴一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说来我的运气挺好的。” “喝口水吧。”骆钧给李恪昭倒了一杯水,去驿站有一段路程,这一来一去的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也当真是不容易。 李恪昭接过水喝了两口,道:“我刚才在后门碰到一个夫人,好面熟啊,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天下长的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记住这个人的长相,又遇到那个人,便觉得面熟啊,不足为奇。”骆钧很耐心地给李恪昭解释了一番。 李恪昭只是随口一说,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便也没理会骆钧的一片大道理,“我把信寄出去了,大概半个二十多天到。” “嗯,那就好,袁晗看到信就不会担心我们了。”骆钧总算有些安慰了,这么多天的心也总算有了着落。 袁晗在干嘛呢,还在找她的证人,她似乎铁了心要把县老爷扳倒。 不过那种不为民的官,倒一个是一个,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啊。 “哎,这些人真是的,受害了闷不吭声,只知道在一旁鼓掌,不知道里面有多么不容易,怎么就没有人肯配合呢?”袁晗又一次碰壁了,她知道郁家做了一些伤害他们的事,袁晗找去,人家却不肯答应作证。 一整天袁晗一无所获,还差点儿被人家殴了一顿,因为她袁晗实在是知道太多了。 袁晗才回到铺子里,就有曹老跟前的人来通知袁晗,说是明天过曹府一聚。 袁晗也没问个清楚,点了点头就把人打发走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有事就说事儿嘛,还什么过府一聚,说的文绉绉的。 第二天,袁晗一如往常般就去了曹府,等进去了才发现有些不同往日。 “袁晗啊,来来,这位就是上次来灵水镇的钦差。”曹老见袁晗进来了,也不让就坐,像是介绍了一通。 袁晗木楞地点了点头,什么钦差,我的天呐,怎么不早说,袁晗穿了一身几天没洗的脏衣服就来了,形象全没了,“钦差大人好。”袁晗在笑,可是这个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假。 “你就是袁晗啊,失敬失敬,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钦差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和袁晗互动了两句。 袁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个管事儿的,虽说也有些管家作派,可是看起来还好相处,“不敢当啊。” “来坐下说,”曹老见两人认识完就入座了,“钦差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县令的事。” 袁晗点了点头,心里倒还是挺激动的,不管怎么说,这个钦差是她在洪德目前见过最大的官了,别说,这古代的官还真是不错,还亲自探访,查明实情,“有钦差大人在,一定能明察秋毫的。”可千万别跟郁家的人沆瀣一气啊。 “本官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钦差大人点了点头,其实这么小的事情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可是怕就怕在这些芝麻小官的背后有什么人在支撑着,这才是关键的,当然,没有了更好办,若经发现属实,立即查办即可,“你们现在都有哪些证据呢?” “这个?暂时还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袁晗说起来就汗颜啊,有些吃过郁家大亏的人怎么敢跟着作对呢?有的倒是愿意,可是鸡毛蒜皮的,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钦差听了皱着眉道:“证据证人一定得抓紧了,这些都是关键啊,没有他们指证,根本就定不了县令的罪。” “是啊,我们也在尽量的想办法。”袁晗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心里纳闷,她又不是朝廷的人,怎么还熬煎起来了,她是小老百姓,等着这些当官的保护呢。 钦差听了点点头道:“当然,我们这里也会暗中调查的,不过一切都得抓紧,时间不多,半个月。” 曹老点了点头道:“你就放心吧,袁晗会尽力的。” 袁晗看钦差没着官服,还满脸风尘的样子就知道是才到的,说起来也算敬业,“钦差大人,看你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也好,老师,那学生就先休息了。”钦差大人大概也是真的累了,跟曹老大了招呼就先回厢房去了。 袁晗等钦差大人走了,一屁股坐下,软塌塌地道:“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端端的,让我去搜集什么证据,你放着你府里这么多人不用,钦差那么多手下不用,折腾我一个弱女子。”袁晗强烈地抗议着。 曹老笑了笑,哄着袁晗,“那是老头子我相信你的实力啊,袁晗,我知道你行的,再说了这种事让下人去做你放心吗?” “那钦差大人的人呢,这种可以放心吧。”袁晗不满不满,还正想把一个人当成两个用啊,她袁晗不用照顾家里了? “你看他么的那样子,出去不消一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上头来人了。”曹老看了袁晗一眼。 袁晗也不说闲话了,为难道:“大爷,说起来真的好难啊,这样子根本搜集不到什么证据,真的?许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而且很多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我一直迟迟都没有动手的原因啊。”曹老摸了摸胡须,他虽然一直关注着郁家的一举一动,可是毕竟也有看不过来的时候,他手上也有一些证据,可是那些证据也不能把郁家彻底扳倒,因为有钱嘛,这个倒了,那个人再花钱捐个官就是了。 袁晗恍然大悟,要是借着白银会说话呢,也不行,首先是解散白银会的功劳被袁晗占了,要是现在说郁三爷杀害白银会的大当家的,说不定反而还有功劳了呢,虽说这功劳不一定多大,可是也算是瓦解白银会的中坚力量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郁夫人死心 袁晗的下嘴唇都要咬破了,也没有想出什么法子?“大爷,你有什么办法不?” 曹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想了想道:“办法我也没有,你想啊,他们做过什么他们自己最清楚了,我们也不一定知道啊。” “哎,我们不能这么半途而废了,钦差大人都来了,大爷,要不你就跟钦差大人说一说,让他们查一查吧。”袁晗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是个好机会,要是错过了哪还能制得住他们的。 曹老放下手中的茶盏,“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啊,可是,钦差大人来了的这件事不能声张啊,要是让郁家知道钦差此次就是来查他们的,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的,到时候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我们还有什么把柄可寻的呢?” 袁晗听了低头不语,反正怎么说都有理,可是,忽然袁晗眼前一亮,对啊,为什么要保密呢?就应该让他们知道才是啊? 要是郁家知道钦差此次前来调查他们,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有些证据该销毁,有些东西却不能,反正就要趁他们有动作的时候抓住机会才行。 “大爷,要不咱们就别保密了,干脆传出去吧?”袁晗想了想跟曹老商量了一下。 曹老好奇,问:“为什么?” “你想啊,郁家人知道了还不大费周折,在他们想要遮掩的时候不也是最漏破绽的时候吗?”袁晗觉得这个计谋有些危险,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富贵险中求,他们这是证据险中求啊。 曹老听到心中一动,这个主义倒是不错,“你觉得可行吗?” “可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散播这个消息?”袁晗出的主意哪有不赞成的呢,可是得选个靠得住的人去散播消息才是啊。 曹老自告奋勇道:“要不,这个不讨喜的事儿就由我去做吧。” 袁晗指着曹老,“您去?能行吗?郁家的会相信你才怪呢。” “我有办法让他们相信我,真的。”曹老好像是成竹在胸一样,十足的有把握。 袁晗听了觉得也行,“那你把计划给我细细地说一下,幸好你的孙女不在啊,不然指不定又要说我呢?” “你还怕她,她又不敢吃了你,”曹老呵呵一笑,在心里稍微想了一下,“我就去给他们传信,不过你的配合我,到时候我会说你到处收集证据,好不好。” 袁晗抹了一把汗,“这招太狠了吧,又把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要是让郁家的人知道了,还不想法子折磨自己。 “为了大家以后的安生日子,就委屈你了。”曹老让丫环给袁晗的茶盏里添水,然后笑呵呵地说笑。 袁晗无奈地撇了撇嘴,“我先回去了。” 袁晗走在路上想着这个计划有没有需要完善的地方,这光是打草惊蛇了没有关系,可是惊了蛇却没有捕蛇人那就不行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得进郁府一趟才是。”袁晗忽然想到了什么主意,眼前一亮。 袁晗回家换了一身儿衣服就出门了,她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往郁府去了。 “我找你们家夫人。”袁晗到了郁府大门的时候,看门的小厮揽着路不让进。 袁晗推了小厮一把,“大胆的奴才,你敢拦我的路。” 小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袁老板别怪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懂事,只不过你和我们府上早已没了来往,还找我们夫人干什么呢?” 袁晗嗬了一声,“我还不知道郁府的奴才都能管主子的闲事儿了,你们夫人难道还由你们管吗?” “不管怎么说,我们郁府不欢迎你,还请回吧。”小厮还真是恪尽职守啊,说设呢都不肯让开。 袁晗指着小厮怒道:“别说我跟你们府没来往,就是有仇,上门都是客,你也敢拦着,哼,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郁三爷儿子的干娘呢,你们算什么东西,滚开。” 几个小厮见袁晗中气十足,而且还拿小少爷干娘的身份来压人,便也不敢再阻拦,乖乖地放行了。 “算你们识趣。”袁晗一边往里走一边数落看门的两个小厮。 对郁府袁晗还是比较了解里面的环境的,毕竟曾经要好的时候也经常去串门子,这会儿便轻车熟路的往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等袁晗去了之后一问才知道郁夫人在郁三爷的院子里,说是去接孩子了。 袁晗点了点头,见丫环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便在院子里闲转,心里对那个丫环一点都不看好,什么态度嘛,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还是小竹好啊,只不过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个季节,太阳正是厉害的时候,袁晗在院子的花园里几乎晒的都要中暑了,这时才看到郁夫人怀里抱着孩子款款而来。 袁晗赶忙探了个头,嬉皮笑脸的摆摆手,“郁夫人。” “你怎么在这儿。”郁夫人很惊讶,袁晗是怎么进来的。 袁晗笑嘻嘻地跟着郁夫人往里走,一边道:“你就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了,我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啊。”郁夫人抱着郎儿,只想快些进屋子,免得晒着孩子。 袁晗也不顾忌有人在身边,直咧咧道:“你不是求我想办法吗?我想出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孩子离开郁三爷了。” “你。”郁夫人有些恼怒,袁晗怎么不分场合的乱说话呢。 袁晗这才假装失言,“夫人,不好意思,我没小心,口无遮拦。”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郁夫人把郎儿放到床上便让跟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全都下去。 等人都走光了,郁夫人才责备袁晗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冒冒失失的跑来府上,又说了这些话,你是怕我死的太慢吗?” “我这是不是忠君之事啊,是你拜托我的。”袁晗有些委屈,要不是她来求自己,自己用得着这样吗? 郁夫人隐去脸上的怒气,不耐烦地道:“好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过得还不错,你不用来给我支什么招了。”自从三爷打了小妾之后,对自己虽说不如从前那般好,却也没有再打过她,还让她带着郎儿,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袁晗一听便吃惊了,大神叫道:“夫人难道忘了之前的教训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要,如果你这次不离开郁三爷,你就没有机会了。” 郁夫人看了看熟睡的郎儿,眼中带着柔和的光,“多谢你操心了,只是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而且三爷也向我保证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打我了,你说我为什么要离开三爷呢,我说过他只是一时的,绝对不会那么绝情的。” “郁夫人不停我的劝告,以后莫要后悔啊,要知道,之前可是你求我的,我才给你想了这样的办法,现在你反而后悔了,哼,那好算我白说了,以后流泪的时候别怪我,告辞。” 袁晗没想到与夫人转变的这么快,前两天还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是郁家夫人的作派了,也不知道郁三爷都做了什么,能叫她这么死心塌地。 其实也不是说郁夫人死心塌地,只是古代女人甚少会想到离婚来解脱自己的,再说了郁三爷突然地转变让她幸福不已,之前的伤疤也已经不痛了,她只顾眼前,有责么会想到以后呢? 对于劝说失败,袁晗还是很惋惜的,没想到说服一个人这么困难啊?不过,虽说袁晗劝说失败了,但是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起,反正不管袁晗做了什么?反正全府的人都知道袁晗来找郁夫人了。 郁三爷坐在太师椅上生气,为什么呢?因为郁夫人身边的丫环给郁三爷告状来了,说什么郁夫人跟袁晗商量着如何带着郎儿离开郁府。 郁三爷听了能不生气吗?他以为只要给郁夫人一点温暖就足矣让她死心塌地的留下,没想到她表面温顺,背后却有着别的小动作。 当然,郁三爷也不会完全听信一个丫环的话,可是叫了别的人来问,都说袁晗找过郁夫人,郁三爷把看门的小厮痛罚了一顿,连仇人都可以放进来,当然也不能全怪他们,要是没有与夫人的授意,谁敢那么做? 当天郁夫人就被郁三爷结结实实地痛打了一顿,并且放出狂言,以后再敢犯一丁点儿错,就要她的命。 郁夫人本来活过来的心又被郁三爷打死了,还以为郁三爷说的都是真的,其实都是骗人的,不高兴了,还是会挥起那长长的鞭子的。 不过这一次郁三爷实在是冤枉郁夫人了,人家对他郁三爷可是绝无二心的啊,可是这一顿鞭子挨了之后可就难说了。 经过这一次,郁夫人总算认识到郁三爷的为人了,早知道就听袁晗的话了,若是听了她的,虽说也一定会挨一顿,可是一定会有离开他的办法的,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郁夫人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以后就算是孤生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和郁三爷委曲求全地过下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郁三爷转变 其实郁夫人遭受的这一切都是她身边的丫环一手造成的,至于原因呢,肯定也是宅斗的一部分了。 小妾被郁三爷打了一顿,原因是因为小妾暗中虐待郎儿。 虽说是事实,可是小妾没有不记恨的道理啊,于是郁夫人身边的丫环就被小妾收买了。 这丫环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一看就知道该跟谁不该跟谁了,于是就时刻注意着郁夫人的行为,稍有动静就根小企鹅汇报,若是小妾觉得够郁夫人喝一壶的话,便让丫环禀报给郁三爷。 说来说去家宅不宁也应该归咎于郁三爷,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能安生才怪呢。 郁三爷打了郁夫人一顿,便让郁夫人带着孩子到他的院子去了,要不是孩子离不开娘,郁三爷早就把郁夫人打发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来报,说是曹老求见,郁三爷觉得怪,怎么前脚来个袁晗,后脚又来个曹老呢? 郁三爷去过问了郁老爷的意思,让后便先去接待曹老在正厅里候着了。 郁夫人长了个心眼,等郁老爷进去了以后她便在屏风后面偷听。 “不知曹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郁老爷亲热地跟曹老打着招呼,心里却在嘀咕不知道又来干什么来了。 曹老抱拳笑了笑,寒暄着,“哪里哪里,又来叨扰了。”又看了看下首,来的还算齐全嘛,几个儿子,两个女婿都在。 郁老爷一副憨厚的笑挂在脸上,“不知道曹老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该不会是来翻旧账来了吧。 曹老听郁老爷这么问,脸上忽然惭愧起来,好半天才抬起头道:“实不相瞒啊,我是遇到了点儿困难啊,还真的倚靠你们帮忙啊。” “哦,什么困难啊,”郁老爷眼里精光一闪,眼角含了一丝笑意,“若是我能相助的一定不在话下。” 曹老又是一阵脸红,“说起来挺不好意的,是这样的,这几天朝廷突然派了个钦差下来,说是要查你呢。” 郁老爷听了心里一惊,身子一紧,微微离开座位,问:“查我?为什么啊?” “哎,说来还不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啊,”曹老好像特别悔不当初的样子,道:“上一次我不是为了保袁晗吗?就算便把那个白银会的洪涛也救了,谁知道坏菜了。” “到底是怎么个坏菜法啊?”郁老爷和在座的人听了都心惊不已,这要是一查,肯定能查出很多东西出来的。 曹老便慢慢地说来,“你们也知道白银会的大当家的事袁晗的干哥哥啊,就因为当时我没有做主把你们的罪行告知皇上,袁晗这两天突然跟我翻脸了。” “怎么突然翻脸了?”郁三爷很想知道其中的原由。 曹老摇着头道:“哎,还不是因为我没能给他们出气啊,后来不是住在佳味轩的两个学生要去洪都考式吗?这袁晗就多了个心眼,瞒着我写了一封陈情书,要求皇上严查此事,还以公道,还在上面写了许多你们祸害人的事儿。” “他一个土匪,还真的把陈情书递上去了?”郁老爷有些怀疑,这也太扯了吧。 “可不是,谁知道他就这么好的运气呢,不知道他是在洪都有什么熟人还是咋地,反正这书就呈上去了,皇上一看龙颜大怒,立马派了钦差前来。”曹老无比惋惜的摇着头。 郁三爷在一旁听了半信半疑,若是真的,依曹老的为人,他怎么会好心的来通知他们呢?他不是应该悄无声息地让钦差调查他们吗? 这个问题不光郁三爷想到了,在场的郁家人都想到了,郁老爷有些不好说出口,“那,不知道......” 曹老一看他们一副探究的神色就猜到他们的疑虑了,道:“实不相瞒,本来我这个人是非常痛恨你们这种人的,只不过,哎,只不过我希望钦差查到你们的时候不要提及我。” “这就奇怪了,曹老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该不该提呢。”郁老爷是个老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难道说,曹老做了什么不该的事了。” 曹老好像很不想说明白,最后经过一番挣扎才下定决心,道:“好,事到如今我也就说了,说实话,之前的那份圣旨是假的,我骗你们的,当时也是为了救袁晗,所以才出此下策,谁知道后来发生这些了,我想,要是你们不知道钦差来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被查出来了,肯定会提及我,到时候我假传圣旨的事也会被扯出来的。” “曹老这话预谋听的不甚明白了,”郁老爷还是不太相信曹老的话,“曹老的为人不像是贪图名利的啊,若是为了惩治我们,曹老就是有些损伤也在所不惜才对啊,这才像你的为人。” 曹老听了很是惭愧,道:“哎,不说了,从内心深处来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问题就在于假传圣旨很严重的,要是揪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也有一家老小啊,我不能为了扳倒你连累我的一家,我这辈子都正直,可是不能临老了还搭上一家人安慰。” “说的也是啊,不过皇上对曹老可是另眼相看的啊,也不会对你太大的惩处吧。”郁老爷对曹老的话始终是三分相信,七分不信。 “你说的对,可是我都要入土的人了,总不能死无全尸,晚景凄凉吧,皇上岁对我青眼有加,可并不代表会原谅我的错误啊,假传圣旨,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啊,再说了,我的孙女婿也去洪都赶考了,我还指望我的孙女有个好归宿呢,她才找到个值得托付的人。”曹老越说越伤心,甚至几度哽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基本相信了,是问天下有几个人为了公正无私而连家都不顾了,估计也没人这么做吧。 郁老爷听了心里想笑,这个曹老估计是傻了吧,回来求他,说实话要是没事也就罢了,真的有事,不拉上他才怪呢,“既然曹老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当然也不能把事儿做绝了。”就说嘛,当时曹老有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他们问罪了,原来是假传圣旨啊。 “今日曹某前来就是给郁老爷通知一声,另外也就是看在我也没把你们怎么样的份儿上,也给我一条活路,”曹老如今只得低下他的头颅,傲气也得分时候啊,“名声什么的都是虚的,还是我曹家上下的平安重过一切啊。” “说了这么多,也明白了,我也就告辞了,”曹老说着站起来跟大家告了辞,“还希望你们能把事情处理好啊。” 等送走了曹老,郁老爷便让儿子女婿们回去了,只留下郁三爷在这儿。 “这事儿你怎么看。”郁老爷问郁三爷。 郁三爷想了想,道:“曹老的话不可尽信,万一是他用的计呢?一定得探清实况才行。” “怎么个探法啊?”郁老爷一时着急,也想不出一些好对策来。 郁三爷想了想道:“曹老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袁晗在里边操作的,只能在袁晗哪里打探虚实了。” 郁老爷觉得说的不错,不过若是曹老所言非虚的话,那袁晗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到位,派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的,“怎么打听啊?” “既然这事是袁晗主使的,自然要找一个跟她说得上话的人了,”郁三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了,“上午袁晗不是还入府来了吗?” 郁老爷一听就明白了,问:“这样可行吗?” “可行,爹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儿就交给我去办吧。”郁三爷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好。”郁老爷见儿子很自信,也就不操心了,反正着急也没用,一步一步来,这也是为什么郁老爷疼爱郁三爷的原因,除了郁三爷有个儿子之外,再就是郁三爷足智多谋了,为人也够狠,像做大事的人。 郁夫人听了多一半的时候就回去了,怕站的时间长了被人发现,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个不小的发现啊。 钦差大人下来调查郁家,天知道郁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要是让钦差查出来了,她和郎儿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啊。 郁夫人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看来离开郁家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可是她不能离开孩子,郁三爷肯定不会把孩子给她的。 郁夫人正一个人着急的出了满头大汗的时候,郁三爷来了。 郁三爷好似跟平常不一样,看她的眼神很是温柔,不过她还算清醒,知道这只是表面,“三爷。” “坐。”郁三爷赶忙把她按下,笑眯眯地坐到她的对面,“这一阵子对你不够好,真是对不住了,我刚才吩咐厨房给你炖了燕窝,待会儿给你送来,好好补补。” “谢三爷。”郁夫人笑着道谢,心里却想着没有这么平白无故的好处,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郁三爷拍了拍郁夫人的手,道:“何必客气呢,许久咱们一家三口都未在一起吃过晚饭了,今天咱们就一块儿吃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夫妻恩爱 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脸上表现出很欢喜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麻木了,在不在一起吃饭又如何呢?“那真是太好了。” “你最近瘦了很多。”郁三爷看着郁夫人,忽然很是温柔地伸手抚了抚郁夫人的脸颊。 郁夫人已经不习惯这样的触碰了,她有些害怕地微微闪躲了一下,笑道:“我还好,倒是三爷最近好像很有心事的样子。” 郁三爷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些事棘手,哎。” “三爷,事情虽说难办,可也该保证身子啊。”郁夫人不想问发生了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 郁三爷拍了拍郁夫人的手,眼眶有些湿润,道:“哎,之前我真是糊涂啊,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啊,我对不住你。” 郁夫人在心里冷笑道,你现在就是道多少歉也是无用的,“三爷,夫妻之间何必说这些啊。”那种一笑泯恩仇的样子真是让人喜欢。 郁三爷见郁夫人这么通情达理很是高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之前对你太不应该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好,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郁夫人也无比憧憬地跟着郁三爷许下了诺言。 夫妻两个个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外边小妾的丫环来抱说小妾不舒服。 郁三爷有些恼怒,本来要回绝的,但是郁夫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劝他去看看,“三爷,你还是去看看吧,那么大个人了,一般也是不会轻易喊痛的,应该是受不了了,所以才来通知你的。” 郁三爷很喜欢郁夫人的通情达理,看她这么柔弱懂事,心里渐渐又升起一丝爱意,郁夫人说的是啊,之前他们两个不是也好好的吗?看来以后还真得好好对她才是了,“那我过去看看啊,一会儿就过来。”郁三爷笑了笑,说话很是温柔。 “三爷快去吧。”郁夫人点了点头,站起来把郁三爷往出去推。 “我就去,很快回来。”郁三爷笑着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了一句。 郁三爷去了二刻就回来了,还满脸的怒容,一进屋就拍桌子摔板凳的,郁夫人担惊受怕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不会是小妾又在背后说自己什么了吧? 郁夫人在一边站了很久,郁三爷虽说生气,可是一下也没动她,这倒是让她放心不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小心翼翼地问:“三爷,你这是怎么了?” “哼,那个臭女人真是可恶,她竟然哭着闹着要我把她放了。”不说还好,一说郁三爷就火大,这种女人真不是人。 郁夫人心里有些纳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呢?她不是一直都想取代自己的位置吗?“为什么呀?三爷?” 郁三爷看了看郁夫人,心里想了一回,道:“还不是因为今天曹老来了,说了一些话,说是朝廷派人来调查我爹来了,她不知怎么的知道了,吵着要走,你说我能让她走吗?” “原来是这样,曹老说的都是真的吗?”郁夫人假装他不知情,问了问。 郁三爷眯着眼看了看郁夫人,“真的,曹老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你也想要离我而去吗?” “三爷说笑了,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好歹是大家闺秀,知道从一而终,这辈子跟着三爷不管遇到多少沟沟坎坎的,我也不会离开,再说了,我们还有孩子呢,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们。”郁夫人笑了笑,有人要离开就得有人留下,至于为什么,她不想说。 郁三爷听了心里一阵轻松,太好了,看来妻子还是原配的好啊,到了危难时刻,只有明媒正娶的那个才能经得住考验,不离不弃,“你真好,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郁夫人乖巧地依偎在郁三爷的肩上,道:“只可惜我是一介女流,帮不上忙,不然的话,我也能出一些力,你和郎儿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我知道,公公有事一定会牵连到大家的。” “说起来,还真有你出力的地方呢,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郁三爷心中一动,本来还想着如何跟她开口呢,既然她主动提出来了,再好不过了。 郁夫人正色道:“我能出力?只是我该如何做呢?三爷跟我说的明白了,我一定办到。” “听说钦差此次前来是袁晗折腾的,我见袁晗和你还有些来往,要不,你明天出去跟她套套话,看看她都掌握了那些证据,再看看钦差有什么举动?”郁三爷对郁夫人还是比较放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刚才的一番话,而是因为他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她也一定会好好完成的。 郁夫人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就去。” “真是为难你了。”郁三爷这时才知道这个妻子有多好,只不过年轻人有些轻狂,也当真是对她不住的太多了。 郁夫人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呢?这才是所谓的夫妻嘛,三爷她既然要离开,你就让她走吧。” “哼,她想走,我偏不让她如愿,我既不再宠爱她,也不给她自由,就这么耗着吧。”郁三爷没有那么大慈大悲,喜欢了可以捧着,不喜欢了就算是闲着,也不会给她一条活路的。 郁夫人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三爷高兴便好了。” 袁晗到郁府拜访了一遭,没有什么效果,现在坐在铺子里发呆。 “袁晗啊,你说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何婶儿见她还不做事,活不干活的,便忍不住说她。 袁晗能给何婶儿说什么呢,只得嘿嘿一笑,“干娘,我累。” “姐姐,给你看样东西你可能就不觉得累了。”袁灿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袁晗跟前,两只手背到背后。 袁晗不耐烦地扰了扰手,“一边儿去,姐想事儿呢!” “哎,看来骆钧哥哥们写的信是没有人看了,还是我来代劳吧。”袁灿家袁晗态度恶劣,叹息了一声往一边走去。 骆钧们写来的信,袁晗一听立马精神了,一把从袁灿手里夺过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看完信,袁晗这才笑了起来,“看他们写的这,好像日子过的还很惬意嘛。” “姐姐,幸好你听了我的,没有冒冒失失的撵去,不然要白跑一趟了。”袁灿又不忘邀功了。 袁晗笑道:“是啊,你说的对,真聪明啊。” “袁晗啊,什么喜事儿啊,看你笑的这么高兴。”里面喜气洋洋的,郁夫人在外边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袁晗意外地看了一样来人,脸上冷了几分,“是郁夫人啊,大驾光临,是要吃点儿东西吗?” 这郁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来求自己就不说了,后来自己去了人家府上,人家态度也是那么坚决的,现在怎么又跑来了,“夫人要吃东西吗?店小,要是夫人不吃东西的话还请夫人出去。”还想别人对你那么客气啊,做梦吧。 “好,那随便给我来点儿什么吧,袁晗我找你有话要说。”郁夫人见袁晗不待见自己,便坐下要了一份儿吃的。 何婶儿几次三番地见郁夫人来铺子,心里也很不高兴,把吃的往郁夫人面前一放,道:“夫人是高门大户,我们袁晗高攀不起,以后夫人不要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郁夫人被何婶儿说的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话说回来,换了是自己,同样也不喜欢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你把钱付了,有什么话咱们别处去说。”袁晗不想何婶儿那么生气,决定把郁夫人带走。 郁夫人付了钱,跟袁晗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袁晗,有些话我想问你!” “说吧,铺子里还忙着呢。”袁晗看都不想看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嘛,一出是一出的。 “钦差大人是不是来了,要调查我们郁家。”郁夫人直接开门见山,她是来求证的,也不必拐弯儿抹脚。 袁晗点了点头,“是啊,钦差大人来了,就是调查你们郁家,怎么现在怕了?当时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听我的。” “有些事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袁晗,我是一个有家的女人,我能怎么样,告诉我,你有多少证据?”郁夫人对郁三爷的嘱托一丝不敢松懈,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袁晗一时不知道该怎说,看郁夫人的样子摆明了夫妻一条心,郁三爷也是聪明人啊,还知道派郁夫人来套话,“不多也不少,反正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既然你手里有证据,钦差为什么还不审理呢?到底在等什么?”郁夫人心中有很多疑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袁晗看了郁夫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郁夫人忽然叫住袁晗,好似哀求地对袁晗说,“袁晗,你能不能放过我们郁家,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们会补偿你的。” 袁晗眨着无辜的眼睛对郁夫人笑道:“夫人想多了,你们郁家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补偿我,你明白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暗中收买 郁夫人知道袁晗的意思,郁家不欠她的,欠的是别人的一条命,有什么东西可以赔偿一条命呢? 郁夫人回府,还没来得及洗脸擦汗,郁三爷就匆匆赶过来了,”夫人,辛苦了,来喝点儿水。” “不喝了,还是说正经的吧,”郁夫人摇了摇头,把茶盏放在桌上,“三爷,咱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哦,你是不是问出了什么来?”郁三爷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郁夫人拍了拍郁三爷的手,道:“三爷莫急,我并没有问出些什么?我旁敲侧击说了很多,她就是不肯上当,嘴巴相当的紧。” 郁三爷听了,便有些奇怪,“你既然什么都没有问出,为何说情况不容乐观呢?” “三爷你听我说,我看袁晗的样子那是信心十足的,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很是自信,还不断地劝我离开你,直说我不走会后悔的,”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把郁三爷的时候握得紧紧的,“我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她竟然不屑一顾地笑话我。” 郁三爷听了心里还蛮感动的,一个女人到这时候还能对自己不离不弃,那真是难得啊,“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又问她说是钦差大人是不是也在暗中调查,她也不告诉我,你说,我们这么盲目,怎么办啊?”郁夫人很是害怕,她真的不想郁家出什么事儿。 郁三爷眉头紧锁,要是他们有足够的证据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干等着吧,“夫人放心,我估计我们暂时是安全的,相信为夫的,你不必操心,好好带孩子就行了。”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放心呢?“郁夫人娥眉淡蹙,“三爷,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你来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郁三爷很意外,换了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都是抱着丈夫的袖子哭泣才是,她竟然还有法子,这真是让人好奇的紧啊,便道:”那你说说有什么法子?” “你看啊,您和公公合计合计,看看有哪些事儿是比较重要的,然后把这些比较重要的事处理一下,比方说给些安抚之类的,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估计许多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再让他们签一个保证书,那不是就万无一失了。”郁夫人这才把她的方法说给郁三爷,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郁三爷听了,倒是觉得还行,“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啊,有你在我身边,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只要我们阖家平安就好了,我别无他求了。”郁夫人温顺地底下了头,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 郁三爷看的身心荡漾,爱怜地抱着郁夫人道:“为夫从此一定好好爱你,若是辜负了你,天打雷劈。” “不要。”郁夫人很是乖巧地用手捂住郁三爷的嘴巴,这么毒的誓言就不要发了吧,“我相信你,别发这种毒誓。” 郁三爷跟郁夫人又温存了一阵,然后找郁老爷去了。 “事情问的怎样了啊?”郁老爷忧心忡忡,他好不容易才当了个县令,可千万别出差错啊,到时候这一家子人可怎么办? 郁三爷站起来道:“请爹放心吧,我让她去问了,虽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也了解了一点情况,她说袁晗信心满满,我在想她可能掌握了一些证据,爹,我们想一想,然后像个解决的法子。” “爹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有些事情得靠你想办法啊。”郁老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管怎么奸狡巨滑,总归是不服老不行的。 郁三爷便继续说他的法子,“那些家里出了人命的,咱们就赔上一些钱,然后让他们签保证书,他们拿了钱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也好。”郁老爷想了想也没有再好的法子了,破上一笔财,保住这个县令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等此事过后,一定要收敛几年才行,“这个法子还行,你去照办吧。” “那我就先下去了。”郁三爷退了出去,心里很是高兴,没想到他去了一个军师啊,还能帮他出谋划策,以前还嫌弃她不够大方端庄,为人小气呢,现在一看,简直是个宝啊。 郁三爷高兴之余又想到小妾的做法让他心寒,免不了前去折磨小妾一番,心满意足之后才往郁夫人的房中,“我回来了。” “可谈妥了?”郁夫人上了一盏提前准备好的羹汤递给郁三爷,“喝两口吧,忙了一天了。” 郁三爷喝了几口汤,才道:“谈得差不多了,跌对你出的这个主意很赞同,还让我抓紧了去办呢。” “真的,那就阿弥陀佛啊,老天爷保佑。”郁夫人听到事情有了转机高兴的念起禅语来,当真是高兴坏了,“那三爷可就抓紧把要紧的事情办了吧。” 郁三爷点点头,柔声道:“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好好地过日子。” “要是三爷高兴了,以后咱们再多天几口人都行。”郁夫人心中甜蜜,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 郁三爷听了脸上笑容减了两分,道:“再说。” 郁三爷也算是雷厉风行,得了主意说干就干,当然这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把一切有可能危及到郁老爷官位的事情全都一一摆平了,并且还签了保证书。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选择不记仇而签保证书呢,原因就是反正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是把人杀了也无济于事,或者的人总要活着,所以有那么一笔钱财放在眼前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不可商量的呢。 许多得了钱的人都悄悄地搬家了,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是怕郁家后悔,把钱收回去,二是得了钱了,不好反咬人家一口,出尔反尔的不好,也不想被牵连到别人的恩怨中去。 当郁三爷很是得意地把那些保证书放到郁夫人面前的时候,那种骄傲的神色就不用提了,“夫人,看看为夫的速度,以后你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是保证书?”郁夫人看着眼前的一沓按了手印的纸张,少说也有二十来张,原来他干了这么多坏事啊。 “是啊,怎么了?”郁三爷见郁夫人脸色有些苍白,还以为她不舒服。 郁夫人摇了摇头,摸着脸道:“我没事,不过,三爷,这些东西可得收好啊,万一被人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会把它收好的,我把它放在郎儿的房间里,没有人会找的到,谁会想到这些东西会放在一个孩子的房间里呢,再说了,这些东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用来牵制那些刁民的。”郁三爷呵呵一笑,现在就是袁晗说破嘴皮,跑破鞋底也找不到所谓的证据了,看她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郁夫人这才放心,“三爷心思缜密,再好不过了,这下我们的郎儿有好日子过了。” 袁晗最近几天似乎工作有些吃力,不说听说跟郁家有过过节的人凭空不见了,有些还在,可是人家死活都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儿。 袁晗气的想要破口大骂,这些人就是奴性使然,被人欺负到那个份儿上了还不吭声,哼。 当然袁晗也是背后地里骂一骂,当面可不敢啊,袁晗忽然觉得她跟曹老的计划失败了,本来还想着趁着人家有所动作的时候收集证据,谁知道人家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证据证人销毁的干干净净了。 其实袁晗的这个计划还是很好的,可是唯一的遗憾就是人手不够,想一想就知道了,她一个卖薯片的丫头能干些什么呢?是能翻云还是能覆雨啊,她又不像那些冷面女特工女杀手,“哎,做人难,做卖薯片的女人更难啊。” 袁晗好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曹老也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不安生,尽给人添麻烦。 袁晗不是不想报仇,她之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骆钧和李恪昭的身上了,只要他们两个中有一个能够高中,那还怕报不了仇吗? 本来想去找曹老诉一诉苦的,可是又不能,现在他们扮演的是两个闹掰了的人,怎么又能突然凑到一块儿呢,那不是一切就拆穿了吗? 无奈之际袁晗只能去找钦差大人了,谁知道跟钦差大人一说,人家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袁晗见钦差那么淡定,还以为他掌握了什么证据呢,不然怎么整天看他的人到处折腾,谁知道一问人家却说没有。 袁晗实在是有些上火,她很想揪着钦差的衣服问他是不是吃干饭的,什么证据都没有还一天瞎折腾个没完。 可是袁晗没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心灰意冷,想着也别折腾着找什么证据了,说不定这个钦差已经是郁老爷的钦差了。 “管他的呢,爱咋地咋地吧,老娘还有骆钧呢,哼,你给我等着,不为民办事,看我以后怎么让骆钧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袁晗走出钦差居住的别院,嘴巴上出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郁家人入狱 十来天很快就过去了,袁晗一筹莫展,整天哀声叹气的在心里臭骂钦差大人,摆明了就是向钱看齐嘛,还装什么样子啊? 好不容易,曹老才带这个机会来会了一会袁晗,问她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一问袁晗就悲从中来,自己低声下气,好话说尽最后还抵不过人家的威逼利诱,哎,有些事情看来是不分古今的啊,那就是利字当头,有了钱,还管什么冤不冤啊。 袁晗一边摆手说别提了一边叹气,最后她表示不想再多管闲事了,郁家的人爱怎么横行霸道都无所谓,反正不欺负到她头上就可以了。 曹老见袁晗一副消极的态度,对她进行了最严厉的批评,告诉她不要气馁,要坚强,另外他是来通知袁晗的,明天就要对郁家的人正式进行逮捕,着手审理了、 袁晗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劝曹老别去趟这趟浑水了,说钦差大人早就得了郁家的好处了,指望不上了。 曹老却不听袁晗的,还坚持己见的劝道着袁晗。 袁晗有些同情地看着曹老,他真是太天真了,还被钦差表面的那一套功夫蒙在鼓里呢?再说了人证也无,物证也无,还审个屁啊,不就是走个过场个老百姓看的吗? 曹老拍了拍袁晗的头就走了,撂下话让她明天一定到。 老何头今天没出去,见袁晗无精打采的,便一问究竟,“袁晗啊,给我说说,你谈什么气啊?” “哎,没什么,说了又白惹你生气。”袁晗本来是想等到有把握了再说,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要是再一说,那不是重提他们的伤心往事吗?他们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接受新的生活,袁晗实在不愿意再提了。 老何头用烟锅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还瞒的过我,快说吧。”摆明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还嘴硬不肯说。 “干爹,其实我本来是想等事成之后再说的,可是却没有,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替哥哥报仇的,我知道你们嘴里不说,心里一定对哥哥的死不平,好不容易有机会了,钦差来这里查郁家,可是最后钦差却被郁家收买了。”这对与一个满腔热血投入其中然后被泼冷水的人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袁晗本以为老何头听了之后一定会捶胸顿足,然后独自伤怀,嚎啕大哭一场,谁知道却不然。 老何头听了只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抬起头微微昂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袁晗说,”孩子,能报仇雪恨固然是好的,可是长流已经不在了,报了仇又能怎么样呢?我和你干娘报仇的心早就淡了,我们如今只有一个你可以依靠了,我们......” 老何头说的艰难,事到如今,他们只希望袁晗能够平平安安的,让他们晚年有个依靠,郁家那么阴险毒辣的人,袁晗怎么能够与之抗衡呢,他们再也不想经受那种丧亲之痛了。 “干爹,我明白了,你别伤心,我一定会量力而为的,不会逞强,我还要照顾你和干娘呢!”袁晗听的鼻子一酸,她能够想到那后边没有说完的话,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女儿一样对待啊,这种让她想哭且感动的感觉不止一次了,她一定要好好的,为他们养老。 老何头抹了脸上一把,笑了起来,“那就好,这样你干娘就放心了。” 袁晗心中一动,原来何婶儿早就知道她在干什么了?难怪她一直不想让自己外出呢,袁晗决定听老何头夫妇的话,好好地过小日子,不理那些闲事。 第二天,镇上最轰动的话题就是县令和郁家的二子一婿已被关押,郁家派了一些士兵把手,有进无出。 这个消息袁晗一大早就知道了,不过她抱着观望的态度,谁知道那钦差在唱哪儿出啊,万一只是做戏给人看? 当然,要袁晗全然的不关心好像也不可能,等到了中午生意淡了一些,她便迫不及待地去郁府附近转悠了一圈,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郁家乱成了一锅粥,家里留的尽是女眷和一些软弱的男丁,个个哭天抢地,看这架势好像不像是做戏吧。 袁晗这才往县衙去了一趟,嘿,果然啊,钦差已经暂居县衙了,曹老也早已到场了。 “你来啦。”曹老见到袁晗,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袁晗走到曹老跟前,问:“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啊?” “你不是不管吗?你一边看着就是了。”曹老笑嘻嘻地看了看袁晗,好像很是轻松自在的模样。 “我本来就没打算管闲事,”袁晗两手往胸前一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什么时候开审啊。”不管闲事八卦一下总可以吧。 曹老捻了捻胡须,道:“还要等上几天。” 袁晗不屑的切了一声,“人都抓了,还不快点审了结案?” “是啊,朝廷只给他了二个半月的时间,这一来一去就得花费不少时间。”曹老说的有些无力,本来朝廷以为只是件小事,给了就二个多月,还包括来去的时间。 本来钦差此次前来还为了调查别的事情,人手不够,二来以为袁晗一定能够胜任的,谁知道事情弄成这样了,不过还好,钦差的这个办法也不错,不管怎么先抓了人,然后放出消息出去,只要有人指证郁家的人,就可以治他们死罪。 那些受害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轻易的让他们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又得了郁家的补偿,可是一听说有能把郁家制得住的大官把人抓了,这才纷纷表示愿意站出来指证。 “哎,”袁晗叹了一口,“我先回去了,开审的时候通知我啊。” 郁府的人个个糟心,还是郁夫人沉得住气,在这个时候不但不慌,而且还能拿得出主意,她跟府里的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朝为官的,没有一个是不贪的。 既然肯贪,那就好办事了,郁夫人找郁老夫人拿了三千两银子,以作通融之用。 看守的士兵怎么会放郁夫人出去呢?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在郁夫人再三的恳求之下,把手的士兵才同意去通报一声。 钦差听了之后倒是感到意外,随即答应了,并且让士兵带来见她。 郁夫人来了之后要求见郁三爷等人,钦差同意了。 “三爷。”郁夫人随着士兵进了县衙的牢房里,家里的男丁全都关在一起,个个都萎靡不振的样子。 郁三爷在这里消磨了一天,精气神早都没了,这会儿没想到还能看到娇妻,心里大为激动,上前抓住郁夫人的手,“夫人,你怎么来了?” “三爷,你们还好吧,公公还好吧,你们没有受刑吧。”郁夫人很是关切地打量着他们,见他们除了狼狈一些之外也没有什么伤,也就放心了。 郁三爷紧紧地抓住郁夫人的手,狠戾无比,“我们还好,哼,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敢抓我们,等我出去了再说,头一个就拿袁晗开刀,我不弄死她我就不姓郁。” 郁夫人手心有些发凉,郁三爷说的这些话未免也太狠了,袁晗之所以要那么做还不是因为他杀了人家的亲人,看来郁三爷是容不得别人半点忤逆他了,“先别说了,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你们保重身子。” “夫人,你真好。”郁三爷看着一食盒的点心和郁夫人温柔的面庞,也只能说这些话了。 “时间到了,走吧走吧。”在一旁看着的士兵见进来的有些时候了,便开始催促起来。 郁夫人笑了笑,很是舒心,“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牢房的门,郁夫人就去找钦差大人了,她要为郁家的人求情,说不定还有一线的生机呢? “听说你要见本官,所为何事啊?”钦差大人正襟危坐,问站着的郁夫人。 郁夫人心里跳的扑通扑通的,好半天才骨气勇气说,“钦差大人,我家公公和丈夫是被冤枉的,求大人放了他们。” 钦差还以为郁夫人要说什么,原来是求情,哼,“无辜,你们家里还有无辜的人吗?你要本官如何放了他们。” “就算他们不无辜,那府里的妇人孩子总是无辜的吧。”郁夫人就不相信就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该受到牵连么? “难道不是吗?郁家的男人在外搜刮来的钱财郁家的女人没有份儿享用吗?富贵一起享,罪责也该一起担啊。”钦差大人才不相信有什么无辜呢?他敢保证郁家的女人都知道那些男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郁夫人见说不过钦差,便有了那种心思,她犹豫了半天,从怀里摸出一些银票来,递给钦差道:“大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就放过他们吧。” “三千两?”钦差大人倒是没有拒绝,接过数了一数,问郁夫人。 郁夫人不明其意,三千两?听那口气也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太少了吗?“大人啊,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妇人的心吧,要是他们出事了,我们这么多孤儿寡母的该要怎么过啊,大人。” 钦差大人只是玩弄着手里的银票,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郁夫人忽然笑了笑,上前道:“钦差大人啊,你看能通融放了他们吗?要是你嫌少了,你就开个数吧,府里不缺银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开堂审理 郁夫人说了这么一通之后,边等着钦差的意下。 钦差大人听了郁夫人的话,也忽然笑了起来,果然是女流之辈啊,忙中必出错,三千两,她也不想一想,一个小小的县令,光凭每年的俸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呢,这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吗?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口出狂言,府里不缺银子,也就是说,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咯? “三千两实在是不够啊,你想想,他们这么下来得了多少实在啊,我好歹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这三千两对于我来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钦差大人面露难色,似乎对这三千两看不上。 郁夫人也不再转弯儿抹脚,问:“大人,您就说个实在数吧,只要郁家拿得出来的,一定不在话下。” 钦差大人点了点头,很是赞赏地看着郁夫人,“郁夫人真是好胆色啊,一般的夫人这会儿早都六神无主了,谁还会像你一样这么镇定自若啊,佩服佩服。” 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人只看表面,哪里知道民女来说也不过是为了求生,虽说丈夫平日待我极其粗暴,动辄打骂,可到底也是我的一片天啊,就是下冰雹我也得受着不是。” 钦差大人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啊,怎么好好的变成听妇人诉苦了,而且还是夫妻之间相处的事,“郁夫人说的有些远了吧。” “不远,民女有一个儿子,他尚且年幼,民女一心想要给他平安的生活,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大人您还是说个具体的数吧,我也好回去办。”郁夫人说完苦事,便回到了正题。 钦差人大似乎有所领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后日开审的时候,你带上一万两来公堂赎人,我就答应你。” “当真?”郁夫人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钦差大人一正神色,道:“那还有假,去吧。” 郁夫人听了放下心来,被士兵送回了郁府,然后她把这些情况跟郁老夫人说了,然后看她定夺。 郁老夫人虽然觉得钦差大人有些狮子大开口,可是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便也就点头答应了。 有什么办法,平时来往甚密的人到了这会儿唯恐避之不及,都怕跟郁家有什么牵扯,还谈什么帮助啊,这次看清这些人了,以后这些人也休想在郁家讨到一点便宜。 郁老夫人当下给郁夫人取了一万两的银票,让她好生收着,到时候好做赎人之用。 接下来的日子郁夫人每天都去看郁三爷,让他安心,给他温言软语,给他好吃好喝,反正是无微不至,关怀至微。 老何头夫妇也听到这个消息了,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他们没有丢下手头的事情去看戏,倒是有些担忧了。 大家现在都知道钦差是袁晗找来的,现在郁家落难了,大家都在拍手叫好,说实在的,他们心里也还是很欢喜的,罪人伏诛大快人心,可是坏就坏在袁晗这个始作俑者竟然开始放弃了,说钦差大人贪钱。 如果这个大人真的贪钱的话,那郁家的人顶多是几天牢狱之灾,出来之后还不得找袁晗报仇啊。 何婶儿不知道是第几回叹气了,“哎,这下可怎么好啊?” “干娘,你怎么了?”袁晗明知故问,这下她自己也有些茫然了。 何婶儿摇了摇头,也不回袁晗的话,道:“要不,咱们这几天抓紧了收拾,咱们搬家吧,搬到别处去。” “为什么?”袁晗更加不解了,好好的搬什么家啊,在这里多好啊,如鱼得水的。 老何头用手指了指袁晗,“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袁晗指了指自己。 老何头道:“你干娘是怕郁家的人出来了找你报仇,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袁晗呵了一声,忙着撇清关系道:“什么啊,干这事儿的不是我,是曹老,干我什么事?” “外边都在说是你找的钦差大人,你还说不是你?”老何头也不是责怪袁晗,只是她不承认就不好了。 袁晗实在是有口难辩了,道:“你们以为请钦差大人来是去街上买菜嘛,说请就请?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就不买薯片了,我就做大生意去了,谁还愿意赚这小钱啊,钦差是曹老请来的,之前是为了让郁家的漏马脚才这么说的,现在我要更正。” “原来是这样啊,害得我们那么担心,”何婶儿听了多少放心了一些,可是郁家的就算知道是曹老干的,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敢动曹老,柿子还是要拿软的捏啊,“哎,我还是不放心啊。” “好了好了,别担心了,”袁晗一甩手停止了这场不愉快的话题,“灿儿去看看旺财的碗里还有饭吗?我看着旺财最近的胃口不是太好。” 袁晗有事没事就去衙门转悠,说白了她嘴上说不关心,可是心里还是很重视事态的发展的。 不去还好去了还真是让人受不了,之前她花了大工夫求的人拿了郁家的一点补贴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跑了,现在听说郁家的被抓了,又跑回来了,有没有尊重人家啊。 这些人见到袁晗都亲切地上前跟袁晗打招呼,之前他们对袁晗不太友好啊,有的甚至还想动手呢,这会儿见了多惭愧啊。 本来袁晗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的,可是心里的那口气就是不顺,于是哼了一声,脑袋一偏装作没看见。 袁晗不喜欢他们,虽说他们也是受害者吧,但是这些受害者也太势力了吧,不作死就不会死,哼。 在袁晗就要走出衙门的时候,居然碰上了郁夫人。 “袁晗。”郁夫人见袁晗假装没有看到她要绕开她,便上前拉住了袁晗。 袁晗抽出被郁夫人抓住的手,不冷不热道:“干什么啊?咱们好像不是很熟。” “你还在生我的气?”郁夫人挺不好意思的,之前不明白袁晗的用意,现在才明白。 袁晗瘪了瘪嘴,“咱们又不熟,谈不上生气,谈不上。” “我还是希望咱们可以做好朋友。”郁夫人有些脸红,袁晗之前掏心掏肺地跟她结交,她却不珍惜。 “再说吧。”袁晗没有说不,她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反正过不了两天他们就要遭殃了,见不见得到都是一回事呢,那么多人指证他们,还有什么活路,这么一想冤魂倒觉得郁夫人不那么讨厌了,甚至还有些怜悯她。 可怜的女人啊,守旧的思想会害了她的一生的。 郁夫人笑了笑,袁晗还是太年轻了,某些方面就不如她来的沉稳。 袁晗剜了郁夫人两眼,大概是对生活绝望了吧,都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哎,好歹以前也好过一场,袁晗有些不忍,道:“回去了,好吃好喝的招待招待你自己吧,我走了。” 终于到了开审的那一天了,袁晗吃了早饭,还在铺子外面贴了一张大大的东家有喜,然后带着全家一起去衙门了。 鼓声之后,便开始升堂了,钦差大人坐在大堂之上,两边的衙差站得笔直,嘴里虽说不喊威武,也不敲那个棍子,可是让人看了也很是心惊。 郁家几父子灰头土脸的站在公堂之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春风得意。 “堂下之人见到本官还不跪下。”钦差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堂下几人一惊,扑通一声跪下,郁老爷叩道:“罪臣见过钦差大人。”郁三爷等人也随郁老爷行了礼。 钦差大人指着堂下的郁老爷道:“郁至清你可知本官为何抓你呀?” “臣不知,臣向来都奉公守法,爱护百姓,实在不知罪从何来啊?”郁老爷老虽老,但是脸皮经过岁月的磨砺之后反而变得更加厚实了。 钦差听了差点气结,还亏他好意思说出来啊,“你可真是玷污你的好名字,至清,本官看你是至浊吧。” “臣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皇上忠心耿耿,对百姓呵护有加,求大人明鉴啊。”郁老爷心里有底,反正儿媳妇儿说了有办法救自己,这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钦差大人再拍惊堂木,道:“你们若是肯坦白交代,本官还可以轻判你们,倘若不然,休怪本官无情。”若是他们尚有悔过之意,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重新做人,若是嘴硬,那就只能依法办事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大人莫要冤枉我们啊。”郁老爷一条筋,只知道死咬着不承认,钦差大人的那个位置之前都是他在坐的。 钦差大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喝道:“带人状告者来。” 不一会儿,人证就被带了上来,准确地说这个状告者是被抬上来的。 “你可认得堂下的人?”钦差指着郁家的人问状告者。 状告者心情特别激动,指着其中郁家的女婿道:“大人我太认得此人了,就是他让我这下半截身子跟没了似的。”然后状告者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零七章 大义灭亲 钦差大人听状告者说完,指着堂下的郁家女婿道:“你可认罪了?” “大人冤枉啊,他的一面之词怎么可信。”郁家女婿绝不认罪,别说这事装样子,就是真的也不能认了,一认就完了,什么坦白从宽啊,都是骗人的,谁要是上当全部招了,啪一下一个罪名就压在头上了。 钦差大人也无语,“带证人。” 证人上来了,义愤填膺地表示他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证人说亲眼看到郁家女婿因为状告者撞翻了郁家女婿而遭到暴打,有人上去劝架,竟然连劝架的人也跟着遭殃。 郁家女婿听的有些心虚,可是他就是不承认,打伤人多大的事啊,大可以忽略不计,不过说起来这钦差大人做戏也做的足啊,也不能怪人家,来了一场,总不能让人骂他是昏官吧。 为了不让钦差大人为难,郁家女婿开启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大人,冤枉,大人怎么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呢,说我用匕首刺人,那匕首呢,血迹呢,不能由着他们信口雌黄啊。” “你不认罪。”钦差大人很是头痛,这些物证的确是没有,可是真要是拿出物证了,只怕他们吃罪不起啊。 郁家女婿跪的笔直,道:“大人,俗话说的好,抓贼拿赃,抓奸抓双,任由他们几句就说我有罪,我不服。” 钦差让状告者和人证下去,然后又道:“传下一个状告者。” 不一会儿,有一个告郁家的一个中年女人上来了,一看到郁家的大儿子就扑了上去又抓又打。 钦差一拍惊堂木,道:“有冤的诉冤,不得扰乱公堂,如若不然,便要治你的罪。” 状告者跪下指着郁家大儿子道:“大人,此人欺我田地,烧我房屋,求大人替我做主。” “你有何证据?”郁家大儿子还没等钦差说话,就先开口问了。 状告者从怀里摸出一张已经很旧折的很烂的一张纸,“这就是证据,大人,求大人做主啊,这就是此人用二两银子强取豪夺我十亩田地的证据啊,只因为我丈夫不忿,出言顶撞了几句,他便半夜派人来烧了我们家的房子,要不是我夜里警醒,我们一家六口早都不在人世了。” 郁家大儿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根本就不怕,幸好自己也没干过杀人的事,这些事情也不算大,就算是判刑,也就是一两年的牢而已。 “你认罪吗?”钦差大人问。 郁家大儿子笑道:“欺占田地我承认,只不过我也许他银两了,也只能说是少了些,放火我也承认,不过那又如何?我不知道里边有人,而且也没有人员伤亡啊,大不了事后我赔他们一些钱。” 本来钦差听到郁家大儿子肯认罪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的安慰,以为这个人还有救,谁知道还是冥顽不灵啊。 袁晗看着这不痛不痒的审问很是不屑,就说是收过好处的嘛,“干爹干娘,你们说是不是啊?” 袁晗转身到处看了看,“人呢?”不知道老何头夫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问袁灿,袁灿也说不知道,反正一晃人就不见了。 钦差大人又叫传下一位状告者,等袁晗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呆了,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干爹干娘,“干爹,你们干什么?”袁晗惊讶不已他们怎么还上告啊,哎呀,说不定还能帮倒忙呢,不但不治罪,反而还有功。 袁晗弓着身子上了公堂,陪笑道:“钦差大人,他们不告人,不告。” 本来袁晗想要拉老何头夫妇走的,谁知道却被老何头夫妇拉住了,扑通一声跪下,何婶儿声泪俱下道:“钦差大人,草民要状告郁三爷,他杀了我的儿子。” 郁三爷平时干的坏事太多,生怕有人来告他,本来提心吊胆的,谁知道来的却是袁晗家的,倒轻松了许多。 “细细说来。”于是何婶儿便把事情的始末经过一一详诉了。 钦差听闻郁三爷如此行径,当下大怒,问:“可有此事?” 郁三爷为着何长流是白银会的人,根本就无所顾忌,不但不遮掩,反而大方的承认了,“是,何长流是我杀的,怎样?他行为不端,勾引我的小妾,然后还异想天开的想要带走我的女人,这么一顶绿帽子换了大人,大人能忍受么?” 这话还真把钦差大人給问住了,若换了自己恐怕也会恼羞成怒吧,这个,钦差忽然想起这是在公堂之上,便正色道:“休得胡言,你只说可认她说的。” 郁三爷高昂着头,“我认,只不过大婶儿,你怎么不说你儿子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不敢说是吧,我来告诉大家,她的儿子就是人人都讨厌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白银会大当家的。” 一些站在公堂外边旁听的百姓一听说杀的是白银会的大当家竟然没有那么气愤了,还有一些人拍手叫好,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山还比一山高。 郁三爷自然是很得意的,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大人,如此说来,我不但无罪,反而还有功了。” 钦差还是没有说话,子让官差传了下一位状告者,然后又传人叫了郁夫人来旁听。 袁晗一看,不得了了,这是小竹的老爹啊。 “堂下的人有冤情就速速道来。”钦差指着小竹的老爹道。 小竹的老爹指着跪着的郁三爷道:“草民要告他欺男霸女,他觊觎我家女儿,没有得逞,最后他竟然把我的女儿弄没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可有此事。”钦差惊堂木一次拍的比一次响。 郁三爷心里开始虚了,“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竹的老爹情绪比较激动,“是你跑来我家带走我女儿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我的女儿了,你还警告我不要胡说,不然要弄死我。” “你有什么证据?”郁三爷这会儿倒是开始不承认了,自己干的坏事最多,多承认一见就多些危险。 站在一边旁听的郁夫人见到郁三爷这副模样,心里很是失望,她一直以为小竹是偷跑了,原来是他色心未遂,对小竹下的手。 说实话,小竹的老爹不知道他所提供的证据能不能扳倒郁三爷,可是他提供的证据能够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大人,我有证据,有一天我的女儿回来哭着对我说郁三爷欺负,然后我就问有没有把她怎么样,她说没有,还说她情急之下踢到了郁三爷的下体,女儿怕她报复。” “大人,既然这么着就好办了,请个大夫来给郁三爷瞧瞧不久真相大白了吗?要是郁三爷好好地,那就算是小竹撒谎,要是真有此事,那郁三爷可就禽兽不如了。”袁晗没有害羞的概念,只觉得这样能够让郁三爷羞愧而死。 何婶儿赶忙一把捂住袁晗的嘴,“少说两句吧,没个矜持的样儿。” 还没等别人说什么,郁三爷就开口了,道:“不用请大夫了,我承认对小竹有想法,并且报复她,可是我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我后来并没有把小竹怎么样,只是把她介绍给别的人家做丫头了,在洪都,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那户人家姓陆。” 郁三爷往回转了转头,看到人群里的郁夫人,此刻他的脸上尽是惭愧,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就站在那里,而他又做了什么? 郁三爷非常害怕郁夫人对他失望,对他袖手旁观,可是当他更郁夫人对视的时候,郁夫人却投以他最温柔的笑容,这让他心里踏实许多。 “大人,我想说两句,“袁晗跪的实在是疼了,只想快点儿结束了,便道:“大人,关于郁三爷杀害何长流我有话要说,首先,何长流跟郁三爷接触的时候并不是以白银会的当家人的身份,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其次,就算是何长流是白银会的,这种抚民安邦的重任也是朝廷和县衙的,他有什么资格?” 郁三爷见袁晗跟他说这些,当即反驳道:“那种人简直就是灵水镇的一大祸害,那种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为民除害!” “照你这么说,现在开堂审理倒是多此一举了,你们郁家造过多少孽害过多少人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你问一问外边的人,有几个不想让你们死的,若是以郁三爷,你们现在就被打死了,而且我们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袁晗说的时候情绪表情都到位,还时不时地煽动一旁的群众,那号召力那响应声自不必说。 郁三爷知道袁晗口齿伶俐,但是有些超乎他的意料,看到外面有那么多人愤怒,他也害怕了,心里也纳闷起来,着钦差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啊? 不行,袁晗会煽动百姓针对自己,自己就不会煽动百姓针对她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晗,你口口声声都在说正义,哼,你身旁的是你的干爹干娘,而他们跟白银会有瓜葛,你还想撇清关系,算起来你还是白银会大当家的妹妹呢,还是一个重要人物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零八章 夫妻缘尽 郁三爷这么一句就把袁晗之前的功夫化为泡影了,她自己就在墨汁里,还嘲笑别人比她黑,真是笑话了,看她现在还有什么招。 本来以为袁晗会不知所措,乖乖地闭嘴,谁知道袁晗反而拍起手来为自己叫好,“本来这些话我一直憋在心里的,但是现在郁三爷提出来了,那我还真是该说上一说,听怒的意思我跟白银会的关系应该很亲近吧,毕竟白银会大当家是我哥哥,二当家也是我朋友。” “你知道就好,乡亲们,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们别上她的当啊。”郁三爷也学会了袁晗的那一套,拉人气让别人站在他那边。 袁晗笑了笑,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还感到光荣,之前我不知道我的干哥哥在白银会,后来我知道了,积极劝说他们解散白银会,他们都答应了,还决心要洗心革面,可是就在那一阵子,我哥哥和郁三爷的小妾相爱了,结果遭到郁三爷的杀害,从头到尾我一直都站在正义的一边,不少人都应该知道吧,之前白银会还砸过我的铺子呢。” 袁晗说的有些累了,喘了两口气,接着做她的演讲,“以前不知道就听之任之,可是一旦知道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总之白银会还是解散了,大家也免受白银会带来的困扰了,这种事事实吧,我这算什么?大义灭亲啊。” “好。”旁听的群众听到袁晗那句大义灭亲都忍不住拍起手来,因为他们知道白银会解散的确是袁晗的功劳。 “现在还有白银会的骚扰大伙儿吗?没有,并且许多白银会的人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袁晗越说越激动,仿佛那是她多大的成就一样,“郁三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 “哼!”郁三爷语结,无话可说,这算是认罪吧?好在还有郁夫人她一定会帮自己的,“夫人。” 钦差大人见郁三爷看到郁夫人了,便让郁夫人上堂,问:“你可有话要说啊?” 郁夫人看了一眼郁三爷,见他满眼都是殷切地期盼的时候,跪下道:“求钦差大人放了我丈夫吧?大人不是答应过有事好商量吗?” 袁晗眯着眼睛打量了郁夫人一番,她这是怎么了,平时的稳沉持重哪儿去了,公堂之上能说这种话吗?这不是挑起钦差大人的怒火吗?这简直就是扰乱公堂啊。 出乎意料的是钦差大人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接着郁夫人的话问:“本官是答应你过,可是你要做的事好像没有办成啊?” “大人,我带来了,你看,”郁夫人说着就晃了晃拿在手里的布袋,道:“大人,你要的一万两啊,我带来了,大人可得依言放人啊。” 钦差大人让官差把郁夫人手里的布袋呈上去,看了看,当真是一万两的银票,“算你失去,还当真拿来了......” “好你个钦差大人啊,早就知道你不会秉公办理的,但是没想到你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收受贿赂,哼,你算什么狗屁钦差!你快别坐在什么明镜高悬的下边的,别玷污了它!”袁晗虽然跪的膝盖疼了,但是也还是很尊重这个严肃的场合,一直都安分地跪着,谁知道钦差竟然行为不检,这让袁晗觉得被羞辱,一跟头站起来,指着钦差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 钦差被袁晗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本来她这么无礼想要治她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但是又忍了下来,只让官差把袁晗拉到一边去。 外边的百姓也纷纷对高高在上的钦差唾骂不已,戴着乌纱帽的狗官,早点去死之类的。 钦差大人的个人素质过硬,面对这么多的呛声和嘘声,他还是顶住了压力继续审问道:“一万两这么痛快就拿出来了,我是不是开的价钱有些低啊。” 郁老爷这会儿见老百姓的意见很大,就怕钦差不能顶住压力向着自己,便道:“这个好商量,大人啊,放了我们吧。” “郁夫人是吧,这些钱是你的还是你公公的?”钦差大人没有搭理郁老爷,反倒问起了郁夫人。 郁夫人款款道来,“会打人,这些钱都是我公公的,若是您嫌不够,您再开价,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万两也拿得出来。” 郁三爷突然定定地看着郁夫人,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只能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可是郁夫人一直都装作看不见。 “十万两?还真是不简单啊,依你郁至清的俸禄似乎很难有十万两的积蓄啊,还亏得你有能耐啊。”钦差大人不禁感叹起来,搜刮钱财还真是有一手啊。 袁晗在一边听的甚是激动,叫嚷着,“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就是你的爱民如子啊?” “判他死刑,判他死刑。”在外边的群众被袁晗的两句话搅得心情激动起来,都抑制不住那种愤怒的情绪。 郁三爷没想到与夫人把事情越搞越杂,不禁在心里感到恼火,瞪着郁夫人,“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在帮我们吗?我看你蠢到家了,你要是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爷,要是我搞砸了你打算怎么收拾我呢?我辛辛苦苦为你奔波,我以为你对我还有那么一两分的情义,我......”郁夫人直视着郁三爷的眼睛不冷不热地笑道,幸好她没有相信他的话,事到如今他还这样,看来他们两个的夫妻情分要到此为止了。 郁三爷那有什么耐心听她说什么夫妻情分啊,他现在一心就想着如何离开这里,“好了夫人,是我一时冲动,好不好,有什么咱们回去再说吧。” “三爷,回不回去,还不是你说了算吧,钦差大人还没有放话呢!”郁夫人一阵冷笑,语气也不禁冷了好几分。 郁三爷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从未看见过她这般模样,以前的她不是端庄便是手足无措,哪里像现在这般冷静沉着,“夫人,为夫的太激动,是我不好。” “钦差大人,民妇有一事想求,还望大人恩准啊!”郁夫人完全不搭理郁三爷,只向着钦差说话。 钦差大人示意郁夫人有话就说。 郁夫人这才跪下,“大人,民女希望大人能够给民妇一个大义灭请的机会,袁晗能够大义灭请解散白银会,民妇也能够大义灭请指证郁家的人。” 钦差大人脸上波澜不惊,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哦?你当真愿意?” “民妇愿意,只是民妇有一个请求,不管如何,饶了民妇和我的儿子。”郁夫人此刻那里还顾念什么夫妻之情啊,还是她和孩子的性命要紧,至于其他的人有罪的就该受罚,无罪的就看造化,她顾不了许多了。 要说郁夫人这样温顺的人如何有了这样的心思,还得从郁三爷的鞭子说起,虽说之前也挨了不少郁三爷的打,可是郁夫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后来虽说有了那么一点心思,但见他对郎儿那般疼爱,更是打消了那种念头,可是郁三爷因为袁晗来找了她,他便不分清红皂白的鞭打了她,那一次真的让她彻底死心了。 落井下石的事郁夫人还是不想做的,可是如果不治他的罪又如何能够脱离他的魔爪呢。 郁三爷没想到郁夫人会这么决绝,不顾在公堂之上,跳起来就要打郁夫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敢谋害亲夫,你以为我们有罪,你还逃得了吗?你以为钦差大人会放了你?” 郁夫人听了脸色煞白,是啊,要是钦差大人不肯答应那可怎么办啊,可是事到如今,不说更是不行了,说了还有一线希望,不说的话,郁三爷会把自己打死的。 “有人肯提供证据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要你肯把证据拿出来,本官保证你们母子平安。”钦差大人害怕郁夫人不肯配合,便给她一颗定心丸。 郁夫人听了,当即表示愿意提供证据,“大人稍等民妇即可取来证据。” 郁三爷此刻背上已经是冷汗淋漓了,“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三爷还有什么话说?”郁夫人停下脚步问。 在一旁的郁老爷气得浑身都颤抖了,对郁三爷厉声喝道:“这种女人还要她作甚?儿子,休了她,她不是我们家的人就没有权利进我们的府了。” “不,儿子不会休了她,休了她正如她的意了,再说了她不能进去,钦差能进去啊。”郁三爷现在已经死心了,他知道他以为深爱他的女人不会想办法救他了,而且他们都没有机会了,“你告诉我,当时你说要我想办法封住那些人的口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打算离开我了?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虚情假意了对不对?“ 郁夫人心里一酸,流着眼泪道:”我付给你真心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矢志不渝,你不能以真心换真心,又何必怪我绝情,你我夫妻的缘分今日就到头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判刑 这一句夫妻缘分今日到头的话让郁三爷彻底崩溃了,“你好狠的心啊,不管怎么说,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再另嫁他人了,哈哈,弄死我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郁夫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另嫁,她对男人已经感到害怕了,再也不想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掌中,她只想带着郎儿过平静的日子,仅此而已。 郁夫人回到府中,里面的家眷便纷纷涌上来问事情怎么样了?郁夫人简单应付了两句,便匆匆赶到郎儿的房间里,找出郁三爷藏起来的保证书。 当厚厚地一沓保证书呈在公堂之上的时候,郁家的人全都面如死灰,就算跪在地上的全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也都开始大哭小叫起来,求着钦差开恩,不想死。 钦差大人看着那上面前签的保证书,真是怒火中烧啊,贪污的,受贿的,杀人放火的,完全超出了钦差大人的接受范围,“没想到尔等如此没有人性,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若是不能重判你们,怎能服众?” “开恩啊,大人,大人开恩啊!”郁老爷听到钦差大人的话已经昏死过去了,几个年轻的不断地磕头求饶,可是管用吗? 钦差大人放下手中的保证书,指着郁三爷等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当初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你们对这些百姓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手下留情,哼,本官就判查抄你们郁家,郁至清和郁奉亭(郁三爷)斩首,余者及其家眷发配至屠台。” “大人冤枉啊,大人。”郁三爷等人这下才知道事情没有了转寰的余地,哭天嚎地的求情。 “拉下去。”钦差大人怎么会听他们胡咧咧,然后对郁夫人道:“本官念你有功,且是个足不出户的妇道人家,就免了你的罪过,你等会儿可以去接你的儿子出来,只不过府里的东西,除过你们的穿戴之外,其余钱财一样都不许带走。” 郁夫人这会儿了又怎么会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呢,捡回两条命已经谢天谢地了,“谢大人。” 袁晗见事情并非她想象的那样,这会儿也已经审完了,便悄悄拉了拉老何头夫妇的衣袖,准备偷偷地开溜。 “慢着,袁晗你可知罪啊?”钦差大人眼尖地看到想要逃跑的袁晗,把她叫住。 袁晗一闭眼睛,心里开始抽搐了,“大人,民女不知情况,的确造次了,可是这也不算有罪啊,还请大人开恩啊!” “哼,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本官是狗屁钦差,有说本官玷污了明镜高悬,你这可是辱骂官员啊!”钦差大人见这个袁晗伶牙俐齿,就想给她一点教训。 袁晗眼珠子转了一转,脸上尽是涎笑,“有吗?干爹干娘你们听见我骂大人了吗?” “没有,我们没听见。”老何头夫妇生怕大人治袁晗的罪,赶忙给袁晗开罪。 钦差大人还不会小气到要跟袁晗计较,见她脸上有后悔害怕的神色,便也就罢了,“看你还知道维护正义,敢于站出来指证本官,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定不饶你。” “多谢大人。”袁晗见钦差不怪罪了,这才放心,高兴地笑了起来,“大人啊,我不是拍你的马屁,你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够让他们认罪,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钦差大人跟袁晗虽然谈不上多么熟悉,可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也算是熟人了,本来想闲聊几句,可是一看还在公堂之上,便正了正脸色,也不理袁晗的话,道:“退堂。” 老百姓在一片叫好声中退了出去,袁晗让老何头夫妇和袁灿先回去,她溜到后边去找钦差和曹老去了。 “曹老,当时那么热闹的场面你怎么都不去凑热闹啊。”袁晗一见曹老便问他。 曹老好像心情也很不错,哈哈仰天大笑一阵,道:“人家审案,我一个糟老头子凑什么热闹啊,万一老头子也像你一样冲动,那可怎么是好啊?” “还说呢,别提这一茬了行吗?”袁晗脸上羞的绯红,这一点错处怎么老抓住不放啊,“再说了,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现在弄的没有我的事儿了一样啊?” “你还好意思说,没帮上什么忙就算了,还把人家一顿臭骂,也只有你敢了,我这徒孙定力好,换了别人,早让你挨板子了。”曹老很是高兴,一方面因为有这么优秀的徒孙而高兴,一方面觉得袁晗站于站出来指责权贵而高兴。 袁晗见钦差大人换了一身常服来,赶忙扯开笑容道:“大爷说得对,钦差大人可厉害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有本事的人。” “师祖,您说要去看郁至清,现在去吧?”钦差大人已经没有了公堂之上的盛气凌人,现在倒是温和了许多,很像一个乖巧孝顺的徒孙。 曹老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去。” “我也去。”袁晗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事,赶紧跟在屁股后面。 本来曹老不想让袁晗去的,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进那牢房干什么,可是又知道她不同于别的女孩,便也就没有阻止。 关在牢房里的郁老爷还没有醒过来,其他几个人都死气沉沉地窝在一边,没有人理会昏死过去的郁老爷。 曹老见了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哎,你们这些人啊,对自己的亲人都尚且这么冷漠,更何况是对旁人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就由着他这么歪着吗?” “哼,管与不管有什么差别,反正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还不如现在死了好,省得挨那一刀。”郁三爷此刻倒是很平静,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什么亲人不亲人的。 钦差大人皱着眉头道:“本官给过你们机会的,可是你们却不明白,一点悔悟之心都没有,若是你们不那么强词夺理,不那么心存侥幸,老实的认了罪,我想你们中有的人也不必斩首,你们也不必流放。” 郁三爷听了潸然泪下,要是早一点知道,他一定会坦白的,可是世界上没有人后悔的余地,为时已晚。 “郁三爷,你看你嚣张了一辈子,最后得到了什么啊,你说啊,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么温文尔雅得,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要是你真的是那样得人该多好啊,你会有个温馨的家,郁夫人也不会对你失望,你什么都有,说白了你们的下场只能用一个字一句话来形容。”袁晗听到曹老和钦差说最后的感言,心里也很触动。 郁三爷很想知道是哪个字哪句话?这也不是说他醒悟了,他就是想听听精辟不精辟,“你说!” “一个字就是贪,你自己也知道,还有一句话就是太把自己当人看了,又太不把别人当人看了,郁三爷啊,人字一撇一捺很简单,写的好的有很多,而真正做好这个人的却寥寥无几啊。”袁晗不介意挪用别人说过的话,反正在这里没人知道,只要她金口一出,那就是至理名言。 曹老咳了咳,对郁三爷道:“把你爹叫醒吧,他死不了,注定要挨那一刀。” 本来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郁老爷,在曹老说完话之后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来了,来看我的笑话吧,我今天才算明白,你摆了我一道儿啊。” “你言重了,这并不算摆你一道,只能说是让你伏诛。”曹老看着郁老爷如此凄惨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毕竟那么大的年纪了,说起来也算得上晚景凄凉了。 郁老爷看出了曹老眼中的怜悯之色,愤怒道:“把你的怜悯留给别人吧,大人,罪臣有一个重大秘密要告。” “你说。”钦差见郁老爷神色庒凝,像是起了破釜沉舟的心。 “他,姓曹的假传圣旨,他骗我们说有皇上的圣旨,许多人都知道的,我的家眷和部分家丁。”郁老爷反正将死,不拉上一个垫背的真的对不起自己,他早该想到,袁晗有什么能耐请到钦差大人呢,也只有他有这个面子了。 曹老没想到郁老爷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倒是沉默了,事实上他也是假传圣旨,哎,既然郁老爷不讲信用抖出来了,他也只能承认,便跪下,“大人,草民的确假传了圣旨,不过这一切都是草民一人的事,还请大人不要牵连草民的家眷。” 钦差大人见曹老跪下认罪,心里一惊,要不是碍着人多,他都要跪下去了,赶忙扶起曹老,道:“师祖,这些将死的罪人说的话岂能可信啊,假传圣旨可是大罪,师祖为官几十年,又怎会不知呢?郁至清,本官知道你心有不甘想要拉人下水,可是你也不想想,你劣迹斑斑,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郁老爷没想到这么铁面的钦差也会徇私舞弊,“大人,罪臣所说句句属实,大人为何不信啊?” “闭嘴吧,死到临头了嘴巴还这么欠,积点儿德吧,小心死了下十八层地狱。”袁晗见郁老爷死性不改很是可恶,便说了一些鬼话吓唬他,很有效郁老爷乖乖闭嘴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抄家 事情总算圆满结束了,探完了监,袁晗就回铺子去了,一回去就听见何婶儿在屋里哭。 这回袁晗没有去问为什么?脚趾头都猜得到,激动呗,杀害何长流的人终于恶有恶报了,何婶儿怎么能不高兴呢?怎么能不激动的哭呢? 何婶儿哭的正伤心的时候见袁晗回来了,赶忙慌慌张张的擦眼泪。 “您哭,您哭,您慢慢哭,我知道您心里高兴啊,干娘,女儿都懂,不会笑话你的。”袁晗笑了笑,坐在一边端着茶碗看着何婶儿,一个劲儿的劝她哭。 本来何婶儿高兴的哭的不停,被袁晗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揉了揉眼睛,齁着鼻子道:“你看你,弄得我怪不好意的。” “这有啥,你在家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之前怕你哭是担心你哭坏了身子,今天你是高兴,爱咋地咋地,谁都不会说你的。”袁晗从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一说。 何婶儿拉着袁晗的手,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孩子,干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干娘,我不要你说什么,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就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说什么那才是一家人,她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不是要那些客套的感谢的话。 袁晗帮何婶儿擦着眼角不自觉又渗出来的泪水,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咱们庆祝一下吧,干娘,你那些银子跟干爹去街上卖些菜回来。” “好,你说庆祝咱就庆祝,“何婶儿高兴的就要去柜子里拿钱,又问:”你不跟我们去啊?” 袁晗摇了摇头,神色淡了一些道:“反正今天也没做生意,你和干爹去买菜,我带着灿儿出去一趟。” “行,路上小心啊。”何婶儿招呼了一声就去拿钱了,说真的今天也应该庆祝,庆祝他郁家垮台。 袁晗带着袁灿出去了,一路上都没什么话。 袁灿看着这方向分明就是去郁府的便问:“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这不是往郁府的方向吗?” “别问。”袁晗瞪了袁灿一眼,一个小屁孩知道的这么多,心里清楚就行了嘛,还非得说出来。 袁灿见袁晗一脸的严肃,也不说说笑笑,便乖巧地闭嘴了,不然的话肯定又要挨训了。 本来以为郁府现在应该是冷冷清清的,没想到这周围却围满了人,到处都堵得水泄不通的。 袁晗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来看抄家的,这个地方小,平时都只是听说,今天还是头一回呢,都想见识见识。 然后别人问袁晗干什么来了,袁晗傻兮兮地笑着说我也是来看抄家的,还拉着袁灿的手拼命往里挤。 不一会儿,钦差大人就带着一众官差前来了,这些围观的百姓制动让出一条道儿来,嘴里还无比激动地嚷着要开始了开始抄家了。 袁晗真不知道这些人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就算郁家真的与人不善,可也不至于把全镇的人都欺负得罪了吧,这亲朋好友的总该有两个啊,怎么全都是一边倒拍手叫好的呢? 袁晗跟跟钦差熟,本来想套套近乎通融一下让她进去,谁知道却只得来一句极为伤人的话,一边呆着去,别妨碍公务。 有什么了不起的,袁晗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灰溜溜地靠在郁府的大门边上,缩着脖子往里望。 这些抄家的才进去一会儿,里面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求饶声,袁晗听了都觉得可怜,不过钦差大人干惯了这些事儿,应该不觉得有多动容吧。 郁夫人回到郁府也没有给府里的人说郁老爷等人已经被判了刑,只是悄悄地收拾好包袱,只等着官兵来抄家的时候走就是了。 谁知道郁夫人的东西还没收拾好,消息就传了进来,郁老夫人等人去找郁夫人,却看到她准备打包走人。 这些人就奇怪,都这个时候了还怎么逃?到处都是官兵,她还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郁夫人在官兵没有来之前是不肯透露她要走的消息的,这要是说出去了,他们一准儿的会先弄死自己的,于是就找了些借口敷衍他们。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吧,钦差就带着人进内宅了,女眷们都要回避,其他人都匆匆地躲了起来,郁夫人倒好,不但不躲,反而提了包袱要迎上去。 本来郁老夫人还纳闷儿呢,钦差大人点了点头就放郁夫人走了,郁老夫人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也顾不得许多撵出来问郁夫人为什么能走,还要抱上她的孙子。 钦差大人让士兵拨开郁老夫人,告诉她郁夫人告发有功将功折罪,可以带着孩子离开。 郁老夫人一听原来儿媳妇儿告了家里一状,才害得这个家家破人亡,还要带走她心爱的孙子,当即不省人事。 钦差找了个人在鼻子上探了探,已经没气了。 袁晗等的都不耐烦了,这个时候她才看到郁夫人从门里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大包袱,怀里抱着孩子。 大家都知道郁夫人是大义灭亲的,纷纷给她让路,可是也有一小部分人对郁夫人嗤之以鼻,认为她是贪生怕死,为了活命才把婆家推上了绝路。 袁晗现在没工夫理会那些家长里短,她趁着人群开道,跟了出去。 郁夫人身上负重要多,没走多远就有些吃不消了,她放下包袱抱着孩子茫然四顾,终于离开那个牢笼了,可是她以后又该往哪里栖身呢?她们母子又该何去何从呢?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着落,郁夫人终于忍不住哭了。 “我的孩子,娘对不住你,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照顾你了。”郁夫人痛不欲生,本来以为死是很可怕的事情,儿子又还那么小,可是现在看来死才是最解脱的,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备受煎熬啊。 袁晗在郁夫人的身后,见她哭得这么悲切,心里也很难受,抛开中间的误会不说,其他的时候她们相处的还算是愉快吧,于是开口道:“有什么好哭的啊?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还不至于吧?” 郁夫人听到袁晗的声音,匆匆地抹着眼泪,心里以为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便嘴硬道:“我只是一时伤心,你以为我怎么了?” “别装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会是没有去处吧。”袁晗见郁夫人死鸭子嘴硬,硬是要拆穿她,袁晗虽然在说可是一点挖苦讽刺的意思都没有。 郁夫人这会儿也装不了坚强了,苦笑道:“是啊,我没处可去了,天大地大,我们母子要去哪里栖身啊?” 袁晗觉得郁夫人是背着突然的变故吓傻了,便替她说道:“你怎么没有去处,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啊,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娘家呢?”这个时候不就是她该投入娘家的怀抱的时候吗? 郁夫人苦笑连连,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的娘家离这里不远,走路也就三天的时间,可是你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娘家没有一个人来,我怕是回不去了。” “怎么会呢?也许是消息没有传到啊,他们怎么可能不管你?”袁晗不相信,这样的家庭很少吧,那个当父母的不担心儿女的啊。 郁夫人看了一眼袁晗,见她满是关切的神色,心里倒是好受许多,道:“你不明白的,那个家我回不去的,就算他们是因为消息不到所以没来,就算我回去,也是寄人篱下,家里有兄弟妯娌,就是爹娘不嫌弃,保不齐别人啊,这些家宅院内的事我太清楚了。” “我是不明白,哼,我只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家能给你温暖。”袁晗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 郁夫人把郎儿放了下来,道:“你也知道,我虽离开了郁家,可我还是郁家的媳妇儿,谁愿意跟获罪的人家来往,我也不忍心啊,你不知道人言可畏,而且整个郁家都完了,就我和儿子没事,这又要让多少人说嘴啊。” “那你现在怎么办啊?郎儿娇生惯养的,你不会去你怎么照顾他啊?”袁晗就有些恨郁夫人,死倔死倔的,一点都不听人的劝。 郁夫人蹲下给哭闹着要吃奶皮的郎儿擦了擦眼泪,满是母爱光辉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郎儿乖,现在咱们在外面,没有奶皮可以吃啊。” 袁晗见孩子哭的可怜,任凭郁夫人怎么哄都不起作用,就是哭闹着要吃,哎,袁晗一边在心里叹,看吧,这就是太过宠溺孩子的下场,你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不达目的绝不停嘴,一边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对袁灿道:“灿儿,你去那边的人堆儿里买两串糖葫芦。” 幸好看戏的人多,连卖糖葫芦的也来凑热闹,生意噱头两不误。 袁灿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把糖葫芦递给袁晗,袁晗结了一串说:“来郎儿乖,你看这是什么,红红大大的可好吃了,你看,哥哥吃的多香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斩首 袁晗哄乖了郎儿,就让袁灿带郎儿去一边玩耍了,“你得为孩子打算,你不回家,你能照顾的了孩子,他娇生惯养的,你有能力照顾他以后的生活吗?” “我,我不回去了。”郁夫人何尝不知道啊,做人的为难之处啊。 袁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袁灿道:“灿儿,我们回吧。”说着带着袁灿丢下郁夫人母子走了。 郁夫人见袁晗要走,再也兜不住了,大叫一声,“袁晗......”然后什么也没说,无力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哎,”袁晗心软了,转身问郁夫人,“你想怎样啊?” 郁夫人上前抓住袁晗的手道:“袁晗啊,我知道你是念着以往的情分来看我,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拿我当朋友的,我如今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 “又来这一出,”袁晗闷闷不乐地抽出手,冷眼看着郁夫人,“那你说我怎么帮你啊?” “袁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你就好心的收留我吧,收留我们母子。”郁夫人几乎就要给袁晗跪下了,事到如今一定要求得她答应。 袁晗实在犯难,收留她,怎么收留她呢?自己做的小本生意,又没有多少进项,家里已经有七口人了,还要再添两口,怎么撑得下去啊,“哎呀,不行啊,你也知道我的铺子小,我......” 郁夫人苦苦哀求,“袁晗,你就先暂时收留我吧,好不好等我慢慢寻到去处就走,我不会在你们铺子里白吃白住的,我帮忙,行吗?” “哎呀,好了好了,今天先去家里吧,其他的明天再说,”这要拒绝一个孤苦无依的母亲,还真是说不出口啊,“我只是今天收留你,能不能留在铺子里帮忙,还得看我干娘的意思,若是她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郁夫人赶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绝对不让你为难。” 何婶儿在屋里忙天忙地的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喜滋滋地等袁晗们回来,谁知道等来等去却等来了郁家的人。 “你这是......”何婶儿见郁夫人大包小包的怀里抱着孩子就这么一头扎了进来。 袁晗生怕何婶儿生气,便道:“干娘,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们在路上碰到她,她硬是要求我说要我收留她,我念着往日的情分,答应今天让她留宿,明天走人。” “哼,你们郁家也有今天,我们这里可容不下你,既然袁晗答应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就走。”何婶儿淡淡地看了郁夫人一眼,喜悦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冲淡了。 郁夫人知道现在只有求何婶儿了,便低声下气道:“婶儿,我知道郁家之前做了许多对不起您的事,可是您行行好,就让我留下吧,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没处去啊。”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们郁家的报应,与旁人无关。”何婶儿见郁夫人哭的可怜,身边还跟着个孩子,也真是遭罪,可是她的儿子呢?又有谁同情过他。 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婶儿,我知道我说再多都无用,可是那些事也不是我们母子做的啊,何况我还提供了证据,要不然郁家不会这么容易倒下的。” 何婶儿听郁夫人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便看了眼袁晗,见袁晗也是一副事实如此的意思,“可是,你当夫人当惯了,我们铺子里养不起闲人啊。” “我会学着干活的,我的要求不高,只求我们母子温饱,有瓦片遮头,婶儿,我真的会学的。”郁夫人不怕苦,只要能活下去,把孩子拉扯大,她什么都不怕。 何婶儿心里虽然恨郁家,可是心里也清楚这事跟郁夫人无关,便问袁晗:“袁晗啊,你觉得呢?” “这事儿得由您做主,你要是同意了,她们母子留下,你要是不同意了,哪怕是她们母子露宿街头,也不管我的事儿。”袁晗嘴角压抑着笑,就知道干娘是个口硬心软的,这么可怜的孤儿寡母往这儿一站,她肯定不忍心。 何婶儿见袁晗不发表意见,便转身问老何头,“你怎么看?” “我能有啥看法,看她们娘母子可怜见的,留下就留下吧,不会干的学着干就行了,反正现在铺子的生意好,袁晗又懒,多个人手也好。”老何头本来对女孩就心存怜悯,虽说郁夫人年龄较袁晗大些,可是也算是女儿辈的,弄得人家可怜兮兮的干什么? 何婶儿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她便也点头了,“那行吧,你就留下吧,明天开始干活,要是我说让你走,好像我怪绝情的。” “谢谢婶儿。”郁夫人赶忙跪下磕头表示感谢。 何婶儿一把拉起郁夫人,有些别扭道:“算了吧,别弄这么大的架势。” “我以后一定好好学着做。”郁夫人再三表示了她要好好干活的决心。 何婶儿勉强一笑,道:“你不好好干我自然会赶你走的,好了,既然留下了就一起吃饭吧,灿儿去添两副筷子。” “哇,庆祝的饭菜这么丰盛啊,太好了。”袁晗高兴过了头,摩拳擦掌地坐下就准备吃个痛快。 郁夫人笑了笑,问:“庆祝什么?”难道今天是谁的生辰吗? 袁晗夹了一块肉,还没送进嘴里,郁夫人这么一说,她半边脸都僵了,“说了你也别生气,我们在庆祝郁家的人今天终于伏法啊,我哥的仇终于得报了。” “我明白。”郁夫人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郎儿的围裙,现在没有老妈子了,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吃过饭袁晗就把郁夫人母子带到她的那个小房间了,指着里面道:“你们就暂时先在这里住下。” 郁夫人不同意,说:“这怎么可以呢,这是你的房间啊,我住这里,你去哪里?” “我自然去别处了,放心吧。”袁晗当然是想了一边才这么决定的,她搬到袁灿的房间凑合一宿,明天再好好收拾收拾。 郁夫人眼中含着泪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对我......”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以后多帮干娘分担一点儿就行了。”袁晗没有说一大篇赶人的废话,只是很务实的说了这么一句。 别说郁夫人还真是勤快,虽说做很多事都别手别脚的,可到底多个人铺子里就轻松很多了,一天活儿干下来并没有什么打碎了一地的碗啊,差点把铺子烧着了,活着是把垃圾倒到井里的这些笑话,许多不会的活儿经何婶儿一教,也就凑合能做了。 郁夫人现在很满足,靠自己的双手来活人虽然很累,但是特别踏实。 再有何婶儿虽然嘴上不太喜欢郁夫人,可是干活方面一点也没有刁难她,反而许多活都没让她做,也是怕她才干这个累坏了。 袁晗心里根本就没有惦记着铺子,一心都在郁三爷父子俩的斩首上,算一算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袁晗因为这个还特地跑去问曹老那天需不需要她买一些青菜鸡蛋之类的。 曹老干瞪了半天眼,不知道袁晗是什么意思,有说让袁晗回去,没事儿别瞎晃悠。 袁晗问钦差大人来这里主要是干什么的?怎么老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啊。 曹老呵呵一笑这才告诉她,原来钦差此次主要是来检验各处的堤坝的,顺便查了查本县的知府。 我的天呐,袁晗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当官的啊,打着办知县的幌子其实真正的目的是知府啊,高招高招啊。 袁晗回去问郁夫人要不要去看看郁三爷,郁夫人想了想还是作罢了,看了又能怎样呢?还是让他平静地走吧。 “也是。”袁晗听了郁夫人的话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也不勉强。 到了那一天,袁晗还是很敬业的准备了鸡蛋之类的东西,早早地去县衙等着了,只等着游街的时候往他们脸上砸鸡蛋就是了。 谁知道左等右等,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袁晗眼尖,看到又准备出门的钦差大人,赶忙叫住,“大人请留步。” “什么事啊?”钦差大人皱了眉看着袁晗,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一点女孩儿样都没有。 袁晗也不介意钦差大人嫌弃的目光,道:“大人,你这要出去啊,我是来问,郁家的人犯不是要斩首么?怎么还不见动静,我这都等了半天了。” 钦差大人听了像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袁晗,“你还担心我是指放了他们?天不亮就行刑了,你激动个什么?”说完便带着一种差役走了。 袁晗听了,往牢房里望了望,在心里嘀咕,还没游街呢,怎么就斩了,电视里不是都得关在囚车里游一圈儿,然后在菜市口斩首吗? 本来袁晗还想体验一把扔鸡蛋咂昏官脸蛋的快感呢,哎,“差大哥,为什么你们悄无声息的就把郁家的人给斩了啊?为什么没游街,是不是真斩了啊?” “你不信可以去镇外的荒郊,那里有个乱葬岗,早上才扔进去,应该还在,钦差大人又没说斩首示众,游什么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陆弘一有龙阳癖 袁晗浑身寒毛直竖,乱葬岗,还是算了吧,姑且相信他们一次吧,她笑了笑对衙差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扰差大哥了。” 在县衙扫了兴,袁晗挎着篮子回去,才进铺子就被何婶儿堵在那里问:“干什么去了,今天还勤快啊,知道去买菜。” “是啊,是啊。”袁晗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你买的这些家里都有啊,还是放下吧,以后这些事儿你就别做了。”何婶儿摇了摇头,真是不会过日子。 本来袁晗想说她买这些是准备去砸郁三爷的,可是见郁夫人在一边就没说,“我进去了。”她要把这么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告诉骆钧他们。 袁晗写好了信,把它送到了驿站,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多么的高兴啊。 本来很紧凑的日子随着郁三爷的斩首慢慢地平淡了下来,骆钧们那边也是一样。 他们收到信的时候是个午后,洪涛虽说不能干活但是已经能随意走动了,本来他想拆信的,可是想一想有许多字他都不认识又算了。 陆弘一不怎么管他们,加上他们跟官家的关系愈渐亲近,官家便允许他们在花园走动,环境清幽也好看书。 “你们看,袁晗来信了。”洪涛兴冲冲地举着手里的信给骆钧们看,“快拆开看看都写了什么?” 骆钧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念了起来,念完之后拍手道:“太好了,我们才走几个月,郁家已经完了。” “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啊,这么突然就没了。”李恪昭也是感慨万千,郁家再怎么说也在灵水镇称霸一方了,还真是想不到啊。 洪涛最为激动了,恨不得喝上几坛子酒来庆祝庆祝,大哥的仇总算报啦,好,“死得好,死得好,那种人就该五马分尸。” “你别太激动,身子还没好呢。”骆钧见洪涛兴奋非常,赶忙提醒他。 洪涛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知道,我克制行了吧。”还没等洪涛高兴完,一个小厮就端着一个盅过来了,“洪公子,这是你的汤羹,趁热喝了吧。” “好,多谢。”洪涛似乎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让小厮放下,等小厮走远了才问:“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出什么来啊,这府里谁会没有理由的对我好啊,你们看,每天都有补品。” 骆钧和李恪昭笑了笑,“我们懒得去想,又没有我们的份儿。” “你们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我这是伤员,真的不知道?”洪涛知道他们是在开玩笑。 李恪昭道:“说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洪都,准确地说在陆府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洪涛摇了摇头,他的根底都在灵水镇,这里那会有什么亲戚啊。 李恪昭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陆丞相失踪多年的儿子,如今发现了,又不敢认你,便对你特别好,希望有一天你能够重回这个家。” “白扯,胡说什么,我可是我爹娘如假包换的亲生子啊。”洪涛瞪了李恪昭一眼,有他这么说的吗? 他们几个才把话说完,陆弘一就出现了,一打扇子,悠然又带着怒色问李恪昭,”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李恪昭被陆弘一问的莫名其妙。 “你说陆家丢了儿子?”陆弘一阴沉着脸,很是生气紧张的样子。 李恪昭白了陆弘一一眼,道:“我哪知道你们陆家丢了什么?我胡说的。” 洪涛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问原因,便道:“喂,你这么讨厌我们,不会是你交代照顾我的吧。” “还正是本少爷。”陆弘一很是得意地看着他们,他的确讨厌这个洪涛,但是相比之下更讨厌那个人。 洪涛搓了搓肩膀,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退,“不可能吧,你,你有龙阳之癖啊。”如果真是陆弘一那就太可怕了,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陆弘一差点儿被洪涛气得栽了一个跟头,竟然敢说他有龙阳之癖,“我不知道多正常,哼,就算我有那种嗜好,也不会选你的。”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洪涛想不通,难道他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可真是如此,那可就好了。 陆弘一勾唇不屑地一笑,“因为这个府里有一个非常讨厌你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反正是有仇吧,那个人越讨厌你,我就越要对你好,气死她本少爷更开心。” “原来是这样啊。”洪涛泄了一口气,是谁啊,讨厌自己,“不可能啊,自己才来这里多久啊,也没有跟谁结仇,要说仇人,还就你一个。” 陆弘一傲慢地笑了笑,“这你就不管了,反正你有好待遇就行了。”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斗啊。 “那能不能顺带着把我的两个兄弟也照顾上啊?”洪涛因祸得福也就不追究那么多了。 陆弘一看了骆钧和李恪昭一眼,“行,反正我们陆家也差这么点儿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洪涛当即高兴起来,太划算了。 就在陆弘一得意非常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女声,声音温柔细腻,隐约带着着急,“弘一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啊?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陆弘一一听到这个女声就皱起了眉头,有些急躁,忽然对洪涛说,“让我对你们好也行,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洪涛很意外,没想到不可一世得陆弘一也需要别人的帮忙,才想要问是什么忙,陆弘一已经开始演戏了。 “来,这盅汤是我吩咐厨房熬的,里面加了很多料,不烫了,喝一口吧。”本来还傲慢无比的陆弘一一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笑如沐春风,让人看了心神俱醉,面上柔和,正拿着汤匙给洪涛喂汤呢。 “什么意思?”洪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要闹哪出啊。 陆弘一板着脸道:“你顺着我做戏就行了,以后你们的待遇统统升级。” 洪涛没来得及想就答应了,表情一变,笑的温柔灿烂,“不要,还烫,你给我吹一下。” 这样充满柔情蜜意的互动正好被匆匆寻人的女子看了个清楚,她眼中悬泪,楚楚可怜,轻轻走到陆弘一身边,道:“弘一,你别闹了,我今天来不是想要烦你的,是我爹爹明天过寿辰,让我特地来通知你的。” 陆弘一假装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娇俏温柔的女子,“是你啊,我知道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 这里说一下,这个女子是陆弘一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薛雪,薛雪父亲和陆丞相同朝为官,一文一武,两人相交多年,薛雪自幼便知指腹为婚,死心塌地地爱着陆弘一。 其实之前他们也相处的很好,经常一起玩耍,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陆弘一就变了,对谁都特别冷淡,也不再搭理薛雪。 按理说身为将军的女儿,再温柔也是有脾气的,旁观者骆钧和李恪昭都认为这个女孩会在下一刻爆发,拂袖而去。 薛雪听了陆弘一的话,愣了一下,挤出一丝微笑来,上前接过陆弘一的汤匙和盅,道:“你从小到大都未干过这样的粗活,还是我来吧。”本来这里有男子在,她理应回避的,可是跟着陆弘一见的人多了,也就没有什么避忌的了 “薛雪,你别这样行吗?我是在为我心爱的人吹汤,你别捣乱。”陆弘一没料到薛雪会这么做,他以为她会给他一耳光然后再也不理他了。 洪涛有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喂汤这个行为就够恶心的了,还说什么心爱之人,我的天啊。 薛雪手里的动作一顿,苦笑了一声,又换了个明媚的脸色,“我知道啊,既然是你心爱的人,那我就更加该替你照顾好了。” 陆弘一没想到薛雪这么能忍,心里恼火,一把打翻了盅,怒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没看出来我对你很烦吗?你干什么还天天缠着我,你走啊。” “你别气坏了身子。”薛雪脸上一红,之前陆弘一虽然也发脾气,但是从未当着人的面前,今日如此,大概也是受够她了吧。 陆弘一简直要没有脾气了,他咆哮着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我和他好了吗?” “我知道,你既然喜欢他,我也帮你照顾他,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陆叔叔的,我不会说的。”薛雪嘴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知道陆弘一并不坏,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心里有个结,他在怪他自己,他要折磨自己,那样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 骆钧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帮薛雪捡碎掉的盅,“陆少爷,你不该这么对她。” “那我改怎么对她,你这么心疼她,你要她吧。”陆弘一看了薛雪一眼,故意说得这么难听。 薛雪脸上一下就没了血色,赶忙往后退了两步,眼里噙着泪水。 骆钧也吓了一跳,赶忙道歉道:“实在对不住,我只是好心,没想到倒让小姐更加受伤了。” 薛雪虽然难过,但是也摇了摇头,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好心。”(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真的有个猛虎堂 骆钧看着薛雪,心里替她不值,骆钧不知道陆弘一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小姐,他为什么对人家这么恶劣,不过陆弘一就是不待见她,骆钧也没有办法。 陆弘一看着一直低头不再说话的薛雪,“你怎么了?我说你这么两句你就受不了啦,哼,那就赶快走吧,别跟着我。” “我没事。”薛雪逼回眼中的泪水,她不想让陆弘一看到她那么脆弱。 陆弘一点了点头,见她还继续逞强,便道:“那就好,如果你没事,就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准时到的,你放心好了。” 薛雪看着陆弘一,权衡了再三才道:“弘一,你别这么放纵自己好不好,你这样闹,陆叔叔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平时闹闹也就算了,现在更离谱了,跟着一个男子搞暧(昧),这传出去可真的不好听啊。 “别人怎么说我,怎么对我无所谓,他要是生气就尽管气好了。”陆弘一一听薛雪提陆丞相,满脸的不屑,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种下的什么因就得什么果,不管什么都是他应得的。 薛雪见陆弘一提到陆丞相就很暴躁,便住口了,上前友好地打量了一眼洪涛,欠了欠身,道:“这位公子,既然你跟弘一关系亲密,那么我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他的脾气不好,还很任性,你一定要有耐性,要是他使性子你要依着他些,总之你别辜负他就是了。” 洪涛从来没见过像薛雪这么好的女孩,一看就知道这女孩是大家闺秀,而且还如此大方,虽说没弄清楚她和陆弘一的关系,但是一定关系匪浅,这么好的女孩子陆弘一忍心伤害,他都下不忍,洪涛也不稀罕陆弘一的特别待遇了,向薛雪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跟他没啥,他让我演戏,你相信我。” “总之他高兴就好了,好了,我该走了,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都不要老的人尽皆知,那样不好。”薛雪敛了裙摆转身走了,身影那么娇弱孤单,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陆弘一见薛雪走了,精疲力尽的出了一口气,有些疲乏地往石凳子上一歪,眼睛还朝着薛雪离开的方向。 李恪昭看不过眼,替薛雪打抱不平,“陆少爷,人家小姐对你这么死心塌地,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本少爷的事几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哼,”陆弘一脸色一变又是平常那副傲慢的神色,“我看你挺关心她的,要不你们两个好了算了,才子佳人也是一段佳话。”陆弘一眯着眼打量着李恪昭,看他那么着急的样子,该不会是喜欢上薛雪了吧。 李恪昭没想到陆弘一这么不在乎薛雪的名声,满口的胡言乱语,赶忙正色道:“你可别胡说,我一个男子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别坏了人家的名声。”他难道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吗? “我看你们还蛮般配的,而且他爹是朝廷的大将,你要是和薛雪好上了,你也不用考什么试了,直接飞上枝头了。”陆弘一说的轻松自在,一副你答应你就赚了的架势。 李恪昭没想到陆弘一越说越离谱,实在是愤怒极了,一手指着陆弘一道:“姓陆的,你别满嘴喷粪,你看不起我也别坏了人家的名声,我虽不才,可也不是那等卑鄙小人,哼。”越看越生气,还是离这个陆弘一远一些吧,招惹不起啊。 骆钧见李恪昭走了,拿了书便要去追,洪涛怎能单独留下呢,一把扯着骆钧,“等等我。” “慢着,你们不许走,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陆弘一伸手拦住他们两个的去路。 洪涛害怕极了,连薛雪那么漂亮的小姐陆弘一都不肯喜欢,肯定喜欢男人,说什么有个他讨厌的人讨厌自己,所以才对自己好全都是骗人的,就是对自己有企图,“那个陆弘一,我不要你的特别照顾了,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我不适合你的。” “是吗?你若是不配合我,那我就要请你们离开陆府了,我这里可不养闲人啊。”陆弘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拿捏着他们的软肋,不听话不行。 洪涛超点儿就要冲动地说走就走,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那个我一定配合,但是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下次一定好好配合你。”为了骆钧和李恪昭哦啊有个良好的读书环境,他只能牺牲色相了。 陆弘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好不容易洪涛和骆钧才脱离陆弘一的魔爪,洪涛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嘀咕,“不好了,不好了,掉进泥坑了。” “你别担心了我一看就知道陆少爷是在做戏。”骆钧不想新陆弘一有那种特殊癖好,因为他虽然对薛雪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薛雪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一致跟随着人家。 洪涛现在完全听不进去骆钧的话,道:“我这全都是为了你们,反正要是没有我之前闯的祸也不会这样,哎,那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走就走嘛,还把所有的东西都席卷一空。 “你有没有去找过她们啊,万一她们没有走呢,万一她们有什么苦衷呢?”骆钧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觉得那两个姑娘不像是骗人钱财的,而且对洪涛也是相当的认真的。 洪涛脸上稍微红了一下,嘴硬道:“找他们,哼,谁去找她们,她们那种黑心肠的人,就应该遇到坏人,然后被买进那种......”那种暗无天日的妓(院),洪涛心里虽然一想到大小碗就生气,可是也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么诅咒她们似乎有些太狠了,虽说是受骗了,可是在一块儿的那一个多月她们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好了,不跟你闲扯了,我找恪昭去了。”骆钧笑了笑,拍了拍洪涛的肩膀回‘房间’去了。 洪涛一个人坐在假山下的石栏上,做起了打算,陆弘一铁定的是看上自己了,为了不论为陆弘一的男宠,为了能给骆钧和李恪昭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洪涛决定出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他干的事。 洪涛没有跟骆钧们打招呼,一个人出去了。 “哎。”洪涛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叹气,不久前他们一行人还热热闹闹地找客栈,现在却落得如斯田地,“如果你们真的有苦衷就好了。” 当然,洪涛还记得他此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说什么也得先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最好是赚钱快的那种。 经过个把时辰的了解,洪涛的愿望似乎有些不可能实现啊,哪有那么好的工作让他找啊,哎。 凑热闹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一阵鼓声锣声之后,便听见一个人在哪里吆喝,“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快来看一看啊。” 洪涛好奇心起,把找工作放到一边,一头扎进人堆儿里,一看究竟。 “我们是猛虎堂的人,今日特地来此就是向大家推销我们的跌打损伤药品,好了话不多说,大家先看我们的表演。”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站在一边说了一通话之后,便退到一边,表演者们已经准备就绪,开始表演了。 洪涛差点儿闪了舌头,本来是信口一说,没想到洪都还真的有个猛虎堂。 表演的节目很传统,耍刀弄枪,胸口碎大石,一番表演下来,表演者们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洪涛很奇怪,别人的胸口碎大石下来都还行动自如,他们的胸口碎大石下来就奄奄一息了。 一旁观看的人们纷纷报以嘘声,太差劲儿了吧。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赶忙站出来抚慰群众,大声道:“乡亲们,大家先别忙,你们也看到了,这些可都是真刀真枪啊,胸口碎的大石也是真的大石啊,你看我们的表演者都已经受了重伤了,不过不要紧,有我们特别研制的跌打药,不出半个时辰他就能正常站起来行走。” 群众们纷纷表示不行,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半个时辰就站起来呢。 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只是拿出一罐他说的特别研制的跌打药来,给伤者敷上,然后又喂了一些水,便静静等候。 洪涛觉得那肯定是骗人的,为了揭穿他们的骗局,洪涛静静的站在一边。 半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就在大家都没有耐性了的时候,伤者竟然说想要起来走走。 两个人把他一扶,让他站稳之后丢了手,真的站起来了,不但站起来了,还走了几步,看样子恢复的还很不错。 这些人见跌打药这么灵验,纷纷掏出腰包,争相着要抢购特质跌打药。 洪涛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拥挤的人群给堵了回去,洪涛正欲发火,忽然心里有了个好主意。 这些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洪涛虽然知道他的办法有些不齿,可是为了以后的没好日子,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已经想好了,只干这一票,等这以后他就再也不干了,答应袁晗做个好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真假猛虎堂 洪涛心里打了主意便静静地蹲在一边了,看这些人这么疯狂,这猛虎堂的人应该赚了不少吧,十几文钱一罐,到后来还价钱翻倍,真是条赚钱的好路子啊。 抢购的狂潮渐渐褪去,买了跌打药的人喜滋滋的揣着回家了,洪涛见这些猛虎堂的人收拾了摊子,便悄悄地跟上了。 等走到一个无人的空巷的时候,洪涛才叫住人家,“等一等。” “你是谁干什么的?”猛虎堂的几个人被洪涛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都拉开架势比划着,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洪涛见了嘿嘿一笑,道:“放松放松。” 猛虎堂的一看只有洪涛一人,便也放下戒备,以为他是想来买跌打药的,便道:“阁下是来买药的?” “是啊!”洪涛一愣,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药卖完了,要买要下次吧。”五大三粗的汉子开口说话了,他们没想到生意这么好啊。 洪涛好像很失望,叹了一口气,“哎,我听领居说猛虎堂的跌打药很有效,匆匆赶来想要买一瓶,谁知道撵了你们这么久,谁知道你们竟然没有了,真是......” 猛虎堂的人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追捧他们,倒是感到意外有惊喜,但是手头上的确没有药了,也没法子便道:“实在对不住啊,真没有了,若果你真的要买,下次吧,啊,我们今天收摊了。” “你们不买药给我,我恐怕今日难熬啊。”洪涛叹了一声,神情一下子萎靡了。 猛虎堂的人一见便问洪涛何出此言。 洪涛便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他媳妇儿是个悍妇,整日对他打骂,前一阵子的伤还没好呢,又说今日闻得他们的药好,便赶来买,总之说的很是凄苦。 猛虎堂的一听,也觉得洪涛实在太可怜了,其中一个表演者便道:”既然你这么想买,那我这里有一罐用过的还剩了一些,给你。” 洪涛心里暗喜,一手接过跌打药罐,打开瞧了瞧,“哟,我平时挨打挨的多,我这么一看一闻就知道这药好不好?” 猛虎堂的几个人见洪涛这么说,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小兄弟,这药可都是顶好的啊。” “是啊,顶好的,顶好的,我还以为你们加了什么特殊的药材呢,也不过就是加了一些三七之类的啊,而且量还不足啊。”洪涛一副很是内行的样子,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让猛虎堂的几个汉子直冒冷汗。 猛虎堂的几个人睁着眼睛看着洪涛,有些结巴,“小兄弟,你到底要咱的药干啥啊?” “呵呵,用啊,买跌打还能干什么,不过我擦你们的药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啊。”洪涛一副惋惜的样子,很嫌弃的把跌打药塞到腰间,“不会向我收钱吧?” “好说,送给你就是了。”几个人松了一口气,估计洪涛就是想白捡一瓶药。 洪涛笑了笑,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贼贼地道:“你们说,这药有那么多神效吗?” 猛虎堂的人觉得洪涛不像是蹭药的,倒像是找茬的,于是互相交换了眼色,决定不搭理洪涛,走为上策。 “哎呀,要是我在大街上后上那么几嗓子,你说,这得有多少人找你们退钱啊!”洪涛本来在心里还有些顾忌,毕竟人家是帮会成员,应该都是心狠手辣的,可是这么一会儿下来,洪涛觉得这些人就像病猫一样,没有什么可怕的。 五大三粗的那个汉子站出来,推了洪涛一把,凶狠道:“喂,小子,你想干嘛?” 洪涛被他这么一推,额头上立马冒出豆大的汗来,上一次的伤还没好全,这么一掌,似乎又疼了起来,洪涛心里害怕,要是憋死那就完了,不过还好,只是疼,不憋,“猛虎堂的人也不过如此,卖假药不说,还将我打伤,我要报官。” 几个人本来以为洪涛在装,可是拉开他的衣服一看,里面果然裹着白布,里面还加了一些草药,“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呵呵,出来混口饭吃,你们懂得。”洪涛忍着疼,咧开嘴笑了笑,只要讹到一笔钱,他们就可以离开陆家了,他可不要做陆弘一的男宠。 猛虎堂的几个人气的吐血,好不容易碰到一次好生意,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倒霉透顶了,“小子,大家都不容易,你说个合适的价。”没办法啊,只能妥协,怎么说,那些跌打药的确有治疗跌打损伤的效果,可是病不是怎么明显,而且里面就如这小子说的,药材都不足,这篇了人家一回,谁还愿意上那二回的当啊。 洪涛早就算好了,先要上个五六十两,找个住的地方,先把考试的这一段日子混过去,然后他们三个再另想办法,“六十两。” “什么,六十两,你不会去抢啊,我们辛苦了一天也才四五两银子,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猛虎堂的几个傻眼了,还没见过这么敢要价的,“真是这样,那你去说吧,我们情愿退钱。” 洪涛才不管那么多呢,一下子哼哼起来,哎哟哎哟的,直说猛虎堂的人打人了,“你们打伤了我不赔钱吗?卖假药和大人加起来六十两还不干?” “都怪你,药都买完了,还爱充好人,现在好了,遇到个骗子,要讹我们,你说怎么办?”五大三粗的那个汉子责怪起之前给洪涛跌打药的那个人来。 那个人也不甘示弱,顶嘴道:“你别什么事儿都赖我,我是有错,你呢,你不知道你的手重啊,一掌拍的人家受伤了,你没责任,哼。” “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我可没拍他。”这差一个字意思可就远了去了,明明他又没打人。 洪涛傻了眼,他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听他们起内讧的,这些人到底是傻啊还是怎么地,“喂,喂,我的钱,你们要掐回去掐,我还要去看病呢。” 就在几个人乱成一团的时候,一群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些人个个彪悍,一看那满脸的痞(气)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了。 洪涛一见架势不对,态度马上转变了,陪着笑脸,“哎,算啦算啦,既然没有我也不是那种依依不饶的人,不打不相识嘛,我先走了。”不溜还等着干什么? 猛虎堂的几个傻傻地站着没敢吭声,只是害怕地往后退。 洪涛纳闷了,救兵来了还这副模样,“兄弟我先走了。” 洪涛话才说完,就被一个彪悍的人给抓住了,这是洪涛有些丢人的经历之一,好歹洪涛也是七尺男儿啊,没想到这会儿像是小鸡儿似的,一拎脚就离地了。 洪涛求饶着,“好汉,我有眼不识泰山,小误会,咱们一笑泯恩仇吧。” “你十笑也泯不了。”猛虎堂一个拿道具的年轻小伙子咽了两口唾沫,不自觉的往后退缩起来。 洪涛脑子灵光,一下就明白这不是什么救兵,而是仇家,洪涛赶忙对这些人道:“各位好汉啊,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放了我们,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就不掺和了,你们自己解决好不好。” 这些人压根儿就不理会洪涛,只是直直地看着猛虎堂的几个人,不一会儿,一个像领头的才来,拍着手笑了笑,“高明啊,高明,列为真是聪明啊,为咱们猛虎堂增光添彩啊,咱们猛虎堂专业杀人三十年,如今也开始卖起跌打损伤药了啊!” 猛虎堂的几个人一下缩成一团,颤抖道:“大王啊,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放过我们吧,求求大王。” “本来咱们猛虎堂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有人愿意冒充咱们猛虎堂是好事啊,说明咱们猛虎堂的名堂响啊,可是坏就坏在你们给猛虎堂泼脏水,猛虎堂几时这么寒碜了,买起假药来了,这让同行知道了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那个像领头一会儿笑一会儿凶的,把几个人着实吓得不轻。 洪涛这才明白眼前的猛虎堂才是正宗的,卖药的那些是假冒的,就说嘛,那几个人哪里像是堂会的,一身挫样,人算不如天算,洪涛自认倒霉,被卷进了这场纠纷里,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这些人万一误会自己跟他们是一伙儿的,那可怎么办啊,“猛虎堂的兄弟,我只是买药的,跟他们不认识,你们放了我吧。” “不知道阁下是猛虎堂的什么人?”五大三粗的汉子鼓了气站出来,看看有没有和解的希望。 那人无不傲气地一哼,“老子猛虎堂五分堂堂主大护法坐下的护法。” 洪涛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人呢,原来都排到树尖尖上去了。 “咱们冒用猛虎堂的名号也是对猛虎堂的一种仰慕,护法大王你看能不能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不敢了。”几个人都不断地求着情,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那个领头的不屑地一哼,拳头捏的咯咯直响,道:“你们哪里还有下次?”(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再次倒霉 五大三粗的汉子见这些人好像不会轻易罢休,便道:“自然没有下次了,大王,你就高抬贵手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哼,求不求情是你们的事,抬不抬手那可就是我们说了算了。”领头的人趾高气昂,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垃圾角色堂主也这么费心,他们那里有这么多闲时间来管这些啊,他们干的可都是大事。 不过堂主说了,传出猛虎堂卖跌打药的消息不好听,一定要压制住,所以才会派他来的。 “哼,你们不是卖跌打药的吗?不是特制的神奇的很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试试你们的药的效果吧。”领头的人忽然变了态度,脸上还笑眯眯的。 假冒猛虎堂的人以为事情有转机,心里十分高兴,便琢磨着派个人回去拿上一些跌打药来,混过这次再说。 只有被辖制住的洪涛知道领头人的笑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不错问题的话,他们马上就要发难了。 事实证明洪涛是正确的,领头人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已经是面目狰狞,“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看看他们的跌打药是不是那么神。” 领头人发难了假冒猛虎堂的人之后,转过身来盯着洪涛,似乎在想着如何发落他最好。 洪涛心里一紧,有些发怵,结结巴巴道:“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路过的,我路过而已,放了我吧,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啊。” “哼,来啊,把他爷给我狠狠地打。”领头人才不管他是不是老百姓呢,碰上了就一块收拾呗,反正人手也够时间也充裕。 洪涛以为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闭上眼睛大喊,“住手,告诉你们,我可是陆弘一的心上人啊,你们可千万别动我。”没办法,为了活命,洪涛只好把陆弘一搬了出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也尽力一试,按理说应该有用才对,想陆弘一那么身世显赫的人,不会没人知道他。 领头人听了,摆了摆手让上前殴打洪涛的人退下,然后抱着膀子把洪涛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哟,陆家的少爷几时换了口味了?前不久还听说他对某个姑娘极为的感兴趣,如今一下子就喜欢男的了,哈哈。”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洪涛以为这些人不信,赶忙强调这是真的,不管陆弘一事实喜不喜欢男人,就眼下的情形来看他一定是喜欢的,反正他说过那些话。 领头人只是瞪了洪涛一眼,转身监察起假冒猛虎堂的几个人来了,“你们几个还行吗?” 其中那个拿道具的人叫唤着,“饶命啊,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下去要出人命了。” 领头人一听还有人这么精神地哀嚎,便道:‘再给我打,还有力气求饶,那就还算精神。” 猛虎堂的人又抡了一轮拳头,假冒猛虎堂的人也学乖了,任凭如何也不吭一声了。 领头人见打得差不多了,便道:“好了,今天就放了你们,以后学乖点儿,猛虎堂的名头可不是轻易就能借来用的,要是你们借了用,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们一点儿教训,回去吧,敷点跌打药啊。”领头人把他们挖苦讽刺了一通,便放了他们。 洪涛赶忙激动的叫道:“他们都没事了,把我也顺便放了吧。” “哼,你不是说你是陆弘一的心上人吗?怎么能把你放了。”领头人一声冷笑,不是不能放,是就更不能放了。 洪涛觉得他实在太倒霉了,怎么每次有不好的事都要让他遇上啊,“你们想干什么啊?我只是一路可怜的路人。” “带回去再说。”领头人一摆手,几个彪形大汉便架着洪涛走了。 躺在地上的假冒猛虎堂的人不断的**着,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人找到这里,一个女声响起,语气中充满惊喜和紧张道:“快看啊,前边有人啊。” 一行人一靠近,果然是他们,“王三叔,王三叔。” 原来那个五大三粗的人就是铜臂王三,他虽然身体强壮,可到底年纪也大了,“哎,别说了,出么不利。” “我们快点儿把他们抬回去吧。”一个看着比较像是主事的人说了。 这喜人才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人给抬回去。 “小碗啊,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的?”铜臂王三上了跌打药,半躺着问找到他们的小碗。 小碗倒了一碗水给铜臂王三,道:“你们出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我们担心你们的安慰,便出去找你们,没想到你们真的出事了。” 不一会儿,大碗便端着几碗药进来了,“来,一人一碗,先喝了再说,好好地,怎么伤成这样了啊?” “别说了,今天遇到流(氓)了,被那流(氓)一顿胡搅蛮缠之后,人家真正的猛虎堂找来了,那架势,吓的我们,人家说了今天的事只是给我们一点儿教训。”铜臂王三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了,以前那种冲动勇猛,如今在洪都混了,才知道日子不容易,也知道害怕了。 大碗结果他们喝过的药碗道:“之前不是也遇到过流(氓)吗?怎么这次......” “这个人不是找我们打架,是来讹钱的。”铜臂王三一想到洪涛就是气,要不是他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挨这一顿打,这个仇结下了,以后再相见一定要报。 小碗听了很是气愤,转身在墙上取下她的马鞭,扬了几下,“哼,王三叔,说说那个流氓啥样,我去给你们(报)仇去。” 大碗一把夺过小碗手里的马鞭,道:“好了,你就别添乱了,王三叔他们都吃了亏,你去能干什么?” “我还不是想要替他们报仇嘛。’小碗无比委屈地噘着嘴。 铜臂王三点了点头,对小碗说:”还是听你姐姐的吧,你去了讨不到便宜,而且你也不用去报什么仇了,那小子让猛虎堂的给抓去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小碗听了这才消气,“恶人自有恶人磨,哼,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大碗笑了笑,让小碗帮忙把药碗收出去,洗赶紧。 说来也奇了,这大小碗怎么会和铜臂王三们遇到一块儿呢? 话说那天洪涛跟骆钧李恪昭出去之后,大碗和小碗便在那里给他们收拾屋子,等收拾好了,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 她们姐妹两个十分着急,出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便回到住处去等,结果这一等便是**天。 姐妹两个猜测了无数种情况,怀疑是不是洪涛不爱她们姐妹两个,随意跟骆俊他们偷偷的换了住处。 也有可能是他们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测,人生地不熟的,碰到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可是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还活着就应该消息才对啊。 谁知道他们三个这一走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音讯也没有了。 大小碗无助又害怕,这人生地不熟的,就他们姐妹两个,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想要一走了之呢,又怕万一他们回来了,找不到她们。 这里的老板也是黑心肠的,见跟大小碗在一起的三个男人好久好几天没出现了,便套她们的话,套了话就起了歹心。 这老板和那个老婆婆暗中商量了要偷了她们的钱财,还要把她们姐妹卖到妓(院)去,幸好姐妹两个识破了他们的轨迹,半夜三更的从那家可榨逃了出来。 他们姐妹两个牵着几匹马挎着他们的包袱一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许是运气好,正好碰到铜臂王三他们。 铜臂王三见她们两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挺危险的,便邀她们去他们的地方安置一晚。 大小碗见铜臂王三一身正气,说话为人都不像是那种骗子,便跟着去了,后来铜臂王三问她们为何如此,她们便谎称是来投奔亲戚的,谁知道亲戚已经不在此地了。 铜臂王三问她们有什么打算,她们也没有什么打算,又觉得应该留在这里打探洪涛她们的消息。 铜臂王三见她们无处可去,便收留她们,反正也年纪轻轻有手有脚,也能帮他们干些活儿。 本来铜臂王三他们就有好几个结拜的兄弟,加上他们为人仗义,已经收留了许多无依无靠的人,有流浪者,也有老太婆。 大家在这里举目无亲的,遇在一起是缘分,便都相亲相爱地在一起,讨个生活,找人的找人,过日子的过日子。 大小碗来的时候牵了几匹马,刚好又是养马的人,便决定在这里重新开始,一边养马一边寻找他们的下落。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跟铜臂王三们相处一个多两个月了,大家相亲相爱就如同一家人,这对大小碗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只是她们不知道,洪涛三人并没有出事,如今他们都肯定地认为她们姐妹两个是骗子,哎,这以后要是遇上了该如何是好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勒索信 小碗在水井旁边洗了碗,收支支着下巴望着天,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地叹着。 大碗当然知道妹妹的心思了,一定又在惦记洪涛吧,“你还在想他啊?” “姐姐不担心他吗?也不知道他们三个怎么样了?”小碗瘪着嘴,一说起洪涛眼睛就开始湿润了。 大碗拍了拍小碗的肩膀,道:“你别哭,我们在这里伤心,也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们呢?” 小碗抓着大碗的手,道:“姐姐,我相信他们不是想甩掉我们,你看,他们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拿走,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应该拿走包袱才对啊,我知道他们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平安无事?” 大碗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是和小碗一样的想法呢,如果她真的认为洪涛是为了摆脱她们,她就不会和小碗留在这里了,“没事,他们一定好好地,回来找我们的。” “你说,我们这样瞒着王三叔他们好不好啊?”小碗看着大碗,她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们真正的实情。 大碗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在一起互相爱护,这些都不要紧,我们把他们三个的东西收好,以后缘分不动地还给他们。” “嗯。”小碗心满意足地笑了。 再说洪涛吧,他被猛虎堂的人抓住了以后就被带到堂里去了。 洪涛看着猛虎分堂,心里感叹不已,这大地方的堂会就是不一样啊,怪怪,怎来比较呢,就相当于富人家的府邸和穷人家的茅房,这么大的差别。 “小哥,什么时候把我放了啊,我这个人没什么用,别杀我。”这些人把他绑回来就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不闻不问,只留下一个小弟看守。 看守小弟很不屑地哼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道:“哼,杀你,你不知道咱们猛虎堂是干什么的?你以为咱们这跟别的山匪一样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咱们这杀一个人可得挣好多银子,就你,估计不屑动手。” “呀,那当真是好啊,要不这样,你跟你们的堂主禀报一下,就说我想加入你们。”洪涛立马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看看能不能免死。 看守的小弟又哼了一声,“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那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啊?”洪涛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这喜人到底要干什么他一个一穷二白没身份地位的人,杀他懒得动手,养着他还浪费粮食。 小弟不在开口,要把他怎么样是由上头说了算的,轮不到他一个看守小弟做决定。 大概天都黑了的时候,那个领头的人才又来了,开门见山地问洪涛,“你是不是陆弘一的相好啊?” “当真是的,骗你做什么?”洪涛以为这些人不敢得罪丞相府,便赶忙承认。 领头的人听了若有所思,今天下午派人去打探了一下,虽说没有得到太多的消息,但是的确听说丞相府里丢了人,有人在找。 领头人还是有些怀疑,“陆弘一会喜欢你?”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弘一为了我连薛雪都赶走了呢。”洪涛为了证明他说的话的真实性,还故意把薛雪的名字也提出来。 领头人这才相信,轻松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耐心等着吧,你能不能回去,就看你的相好陆弘一怎么做了。” 洪涛一听就觉得他完了,这些人一定会把他当成肉票,找陆弘一要银子的,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根本就不是陆弘一的心上人,陆弘一怎么会拿银子来救他这个不想干的人呢。 丞相府里,骆俊和李恪昭已经找了洪涛好几圈了,不仅在府里找,在外边也去找了,可是就是没有人。 他们都很担心洪涛的安危,洪涛是个直性子暴脾气的人,该不会是又在外边惹事了吧。 找了许久一无所获,骆俊和李恪昭心急,没办法只好去求陆弘一,让他帮忙去找。 可是陆弘一根本就不管这事儿,洪涛丢不丢跟他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一个闲人而已。 任凭骆俊和李恪昭说破了嘴皮子,陆弘一就是不肯帮忙,最后还是管家人好,派了几个人帮着到处找了一圈。 没办法,到处都找不到,再说天色已晚,也只能作罢了,明天再找。 第二天天不亮,骆俊和李恪昭就出去找了,不过光凭他们两个人能找多大的地方。 今天是薛将军的寿辰,陆家的人都要去恭贺,陆弘一虽说很不想去,可是答应了薛雪,也只好硬着着头皮去了。 到了薛家,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了,恭贺的人络绎不绝,简直热闹非凡啊。 薛雪一直都在担心陆弘一不会来,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一见他早早到了,很是高兴,“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本少爷说话算话,答应了也就该来一趟。”陆弘一淡淡的,看了一眼薛雪。 薛雪脸上红光满面,笑着对陆弘一道:“弘一,我去给你泡一壶好茶来,你喝不喝?” “随便。“陆弘一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去了。 陆丞相很是高兴,平时玩世不恭的儿子今天表现的还很是得体,对嘛,这样才像他陆家的少爷嘛。 陆丞相今天还带了他的小妾,本来小妾是不能来参加这样的宴会的,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这个小妾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丫环,照顾人很是得体,便把她带上。 两个朝廷大员一见互相的寒暄,又说了一些恭祝的话,眼看着两孩子的年纪大了,等过了今年的科考,便要张罗着给他们成亲了。 就在大家喜气洋洋的时候,外边突然进来一个小厮,急匆匆地举着一封信递给了陆弘一。 陆弘一接过来了看,放在了一边,继续喝薛雪泡的茶,压根不理会信上的内容。 陆丞相当然看到这一幕了,便给管家使了个眼色,道:”你去拿过来,我看看。” 管家便把那封信从陆弘一的桌上拿来,递给陆丞相,陆丞相一看,脸上一黑。 薛将军见事情不对,便笑着站起来道:“丞相不舒服,还请到客房休息少许吧。” 陆丞相依言站起来哼了一声跟着领路的小厮进去,陆弘一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薛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估计又是陆弘一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惹到了长辈,便也跟着进去了,看到时候能不能帮陆弘一去求求情。 进了客房,陆丞相满脸怒气地拍着桌子,问:“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啊?” “我可什么都没干。”陆弘一气定神闲,一点都不害怕在盛怒中的陆丞相。 “你还强词夺理,哼!”陆丞相一指桌上的信封,“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原来我还不知道,你跟住在府里的洪涛做那种勾当。” 陆弘一听了怒从心来,站起来道:”什么勾当,你把话说清楚。” 陆丞相怒不可遏,指着陆弘一道:“你还要我说吗?这送信的人都说了,你的心上人在他们手上,要想他活命的话就拿一百两银子去赎他。” 在一边的薛雪一听,脸上顿时没了血色,原来是这件事,他的心上人被人绑架了。 “子虚乌有,我压根就不管信上说的什么,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陆弘一哼了一声,他才不在乎那些呢。 在一边伺候的小妾听说洪涛被人绑了,而且没有人愿意去赎,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陆弘一不经意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一阵冷笑,看来她很不希望那个洪涛有命活着啊,哼,你不想让他活,我就非要让他活。” “你还有脸笑,你看你干的肮脏事儿。”陆丞相以为陆弘一毫不在乎,一点也不知道他做错了,还反以为荣。 陆弘一站起来道:“本来我是不想承认的,谁知道你却不相信,既然瞒不了你那就算了,我现在要去赎我的心上人了,先走一步。” “你个逆子。”陆丞相见陆弘一这么忤逆,当下气血上涌,就要晕厥过去。 薛雪赶忙安抚了陆丞相的情绪,道:“陆叔叔,你别生弘一的气,您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陪着弘一去,不会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来的。” 陆丞相没想到薛雪这么懂事,一时惭愧不已,叹着气道:“我们陆家对不起你啊,雪儿。” “陆叔叔,你别生气,弘一他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坏。”薛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她就是希望他们父子能够和睦,“他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他。” 陆丞相点了点头,多么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孩子啊,出了这样的事儿,外边过不了几天肯定是流言满天飞的,可是有徐学陪着去,那说法就大不一样了,若真的陆弘一有那种癖好,为什么薛家的小姐愿意跟随在身边呢? 陆弘一心情复杂,难得这一回没有对薛雪横眉冷对,声音还算柔和,道:“你就别去了,我出去吩咐一下就回来。” “不,我陪你去吧,我们快去快回。”薛雪一直以为洪涛真的是陆弘一的心上人,若是陆弘一那里疏忽了,那可就不好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千两一条命 这一回轮到陆弘一发愣了,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薛雪,想要看穿她此刻的心情,那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愤怒,是羞耻,是无奈?可是她的脸上一直都是那种若水般的柔情,他真的看不穿。 “我们走吧。”薛雪咬了咬唇,率先出门去了。 陆弘一木讷地跟在后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最后想了想,先去救人再说吧。 两个人走了以后,陆丞相便低着头给薛将军赔起罪来,“哎,我们李家对不住你啊?尤其是雪儿,真是委屈她了。” “弘一当真有......”薛将军说不出口,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这样不堪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陆丞相赶忙保证道:“弘一性子顽劣,但他其余方面绝对没问题,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与我作对,那件事你也知道的,他从未放下过。” “哎,按理说女儿受到如此待遇,我这个当父亲的应该反对的,可是雪儿她一心都在弘一身上,只可惜弘一被内疚和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雪儿对他的一片真心啊。”薛将军叹了一口,有什么办法,他们本来就是指腹为婚,他与陆丞相又交好,雪儿又钟情于弘一,感情就是这样,谁爱的深一些,就注定付出的要多,受的伤也多。 可是看雪儿的架势,哪怕是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吧。 要知道今天可是薛将军的大寿啊,在过寿的时候女儿和准女婿双双走了,那颗真是不应该,在场的宾客都开始窃窃私语。 陆丞相更是惭愧的连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出去跟列为同僚打了个照面,又回到客房里了,拍着桌子痛骂陆弘一不肖。 薛雪跟陆弘一回陆府,骆钧和李恪昭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头绪,已经都有些虚脱了。 “两位不必着急,已经有洪公子的下落了。”薛雪见两位关心同伴,便上前去宽慰他们。 骆钧听了这才放心一些,着急的问:“敢问薛小姐洪涛现在身在何处?” 薛雪摇了摇头,道:“具体的还不是太清楚,信上说有意的话带着一百两银子到大水桥旁等候。” “一百两,我们去哪儿凑一百两啊?”本来才放心,这下又得操心了,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啊,他们家省吃兼用也存不到一百两啊。 薛雪苦笑道:“你们何苦担心,洪公子弘一自然会去救的,洪公子是弘一的心上人不是吗?”话说完,薛雪满眼都是泪水,还有什么比这种情况还尴尬凄惨的,自己心爱的人喜欢别人,这也就罢了,可关键的是他还喜欢男人,让自己连吃醋和比较的权利都没有了。 骆钧看到薛雪这么凄苦心里很是歉疚,安慰道:“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陆少爷心里也清楚,他的心里明亮的很,肯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是吗?希望如此吧,毕竟他坚持要和洪公子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薛雪听了骆钧的话,心里又燃起了一丝丝的希望。 李恪昭点了点头,“你说陆少爷一定会救洪涛,你能确定吗?”陆弘一怎么会愿意救洪涛呢,往深了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会的,他从我爹的寿宴上跑回来,就是为了去赎洪公子的。”薛雪有些酸楚地点了点头,难道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哪怕一点点。 可是真的要计较吗?较真起来受伤的肯定是薛雪,因为陆弘一没有心,他不会因为看到薛雪哭就会向着她一些,陆弘一心里他自己最重要。 李恪昭有些惊讶,薛雪的大度有些太过了吧,都这样了她还能一如往常的平静,“你一点都不难受吗?” 也许是憋了太久,也许是有太多委屈,薛雪本来还维持的很好,被李恪昭这么一说,眼泪顿时决堤,她蹲在地上痛哭起来,“那你说我能怎么样,我能阻止他吗?我能代替洪公子吗?我会自己疗伤的,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让他只得牵挂的人,他心里还有一块儿柔软的地方。” 骆钧没想到薛雪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非常感慨,心想,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若是患了袁晗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的,薛雪实在太好了,不过真要让骆钧选,他还是会选袁晗的,因为那样才是她。 他们只顾着说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陆弘一不见了,一问下人才知道陆弘一回房了,说是要睡一会儿。 骆钧们便匆匆赶去,问问陆弘一怎么打算的。 谁知道一问,陆弘一无所谓地一笑,“干什么、你们不是还在聊吗?继续啊,我这么瞌睡,你们再聊一会。” “弘一,你别闹了,洪公子还在他们手上呢。”薛雪不知道陆弘一又怎么了,便好言相劝道。 陆弘一轻蔑地哼了一声,“他在谁的手上又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人抓他的,我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薛雪有些陌生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弘一,这真的不是你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前两日你才在我的面前说他是你喜欢的人,今天你就把他抛之脑后了?” 陆弘一(暧)昧地一笑,上前拉住薛雪的手,说:“你心里不希望我这么做吗?你一定希望我不喜欢他对不对?我这样对你好不好,不要管他是死是活了。” 薛雪自从陆家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跟陆弘一这么接触过了,刚才被陆弘一这么一牵,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她当然希望他能像对待爱人一样对带自己,可不是在他带着情绪的时候。 薛雪抽回自己的手,道:“弘一不管你喜欢的是男是女,我都希望你还是一个有温暖的人,好吗?不要把你自己孤立起来,救了他再说。” “你宁愿不要我也要我救他?”陆弘一手里空荡荡的,一时有些晃神,听到薛雪说那些话,他的心里有些气愤。 薛雪摇摇头,激动道:“这不是重点,弘一,不管是什么事情,在生命面前都得靠后,都是不值一提的,先救他。” “好,我救,本来我看你这么同情达理,还决定以后好好对你的,谁知道你真不识好歹,坚持要我救人,话说在前面,救了人,我可就更加不待见你了。”陆弘一没想到薛雪这么大方无私,一条人命和她的爱情,她竟然选择救人,这是多么冷静果断的抉择啊。 骆钧和李恪昭见薛雪如此深明大义,才想帮她说两句,就被陆弘一制止了,“我和我的未婚妻说话,没你们的事儿。” “来人啊!“陆弘一朝外边叫了一声,一个小厮就进来了。”去到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来。”陆弘一不耐烦地沖小厮一顿大吼,然后对骆钧和李恪昭说:“这笔银子算在谁的头上呢,我可不会拜拜帮人啊?” 骆钧挺身而出,道:“算在我头上。” “好,有义气,不过这可不是强出头的时候啊,现在我出一百两救他的命,到时候,你得还我一千两。”陆弘一说话笑眯眯的,说着说着银子就翻了十倍。 李恪昭哦啊十分愤怒,这不是坐地起价趁火打劫吗?才想理论,就被骆钧拦住了,“好了,只要他肯救人,其他的好说。” “哼,你答应的倒是爽快,我还有些怀疑你是不是空口说白话呢?”陆弘一才不相信呢,一个穷的连客栈都住不起的书生,哪里有本事还一千两,除非争气考上状元,然后贪上个一年半载的,这笔债也就清了,可是看样子,他与状元无缘啊。 骆钧拍着胸脯正色道:“我就是还到老也把你的一千两银子如数还给你。” “那还说什么呢?走吧,你赎人不会还等着人家给你送上门儿吧,”陆弘一哼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没走两步又对薛雪说:“你一个人哭个够啊。” 薛雪听了,这才匆匆擦了眼泪,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紧赶慢赶的撵了上去,不管怎么说,她都得跟着去,到时候也好破了陆弘一有龙阳之癖的谣言。 陆弘一几人到了大水桥,又得到了讯息,反正就是七绕八弯的让你兜圈子,兜的差不多了,才又得到讯息,说把银子放在哪哪,放了银子之后又有提示,说人在哪那。 陆弘一平时都是马车代步的,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嘴里一路骂着,总算是找到了被人绑在口袋里的洪涛。 当洪涛从袋子里探出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丢到河里去喂鱼呢!”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洪涛被人绑了一个晚上,就怕人家对他动手了,于是非常紧张的查看洪涛的身体。 “我还好啊,就是肚子饿,口渴。”洪涛样了一口唾沫,想到那些美味肚子就疼的更加厉害了。 李恪昭见洪涛安然无恙的回来,用拳头轻轻砸了洪涛一下,“你小子以后别吓唬我们了,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逃出虎口 一行人回到陆府,陆弘一和薛雪收拾了一下便还是到薛将军的寿宴上去了。 陆丞相见儿子去而复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把陆弘一叫到客房里,当着薛将军的面道:“弘一,为父的问你,你对那个洪涛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意思?” “哼,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喜欢的我就讨厌,你讨厌的我就喜欢。”陆弘一瞪了陆丞相旁边侍立的小妾,话中有话地说到。 陆丞相见陆弘一答非所问,气得够呛,对薛将军说,“你有什么就直接问他吧,你也看到了他和我不对付的很啊。” “弘一啊,你对那个姓洪的是什么意思啊?你也知道薛叔叔的为人的,要是你......”薛将军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强求,若是他真的不喜欢薛雪,那他们就解除婚约便是了。 薛将军的话还没说完,陆弘一就打断了,指着陆丞相身边的小妾道:“陆丞相,一个小妾你要把她冲到无法无边的地步吗?本少爷在此她就得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我就走了。” 陆丞相哼了一声,想要教训陆弘一,但是最后忍住了,对站在身边的小妾道:“你出去吧。” 小妾遭到嫌弃,默默无闻低出去了。 等小妾走了,陆弘一才恭敬道:“薛叔叔,外边的传言何必在乎呢,我自身行得正不怕别人说,要是薛叔叔放心吧薛雪交给我,我必然会百般爱护她,若是薛叔叔不放心将她交给我,那我也不会从中横加阻挠,让她去找好人家。” 薛将军没想到陆弘一说了这样的话,到时让他不好再说什么了?“哎,其实薛叔叔也是希望你们小辈的能够好好的,你也知道薛家的儿子多女儿少,家中就剩她一个人待嫁了,叔叔知道你是好孩子,有些事该放下的就要学会放下啊。” “是,我一定听从薛叔叔的教诲。”陆弘一很是温顺听话,薛将军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既然你都说没有那种事薛叔叔当然相信你了。”薛将军不好再多说了,他也知道陆弘一对他是够客气礼貌的了,看看他老爹的待遇就知道。 陆弘一勾唇一笑,“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薛将军看着陆弘一的背影,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心事太重了,要是解开这个心结,一定非常的不错。 陆弘一出去,见小妾还在门外站着,非常鄙夷地哼了一声,然后趁其不备伸出脚把小妾绊倒扬长而去。 骆钧们几个人回到房间,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喂,我死里偷生,你们竟然都没有人关心我。”洪涛有些不满,还是不是朋友啊,他一个人害怕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两句好话都没有。 洪涛的抗议无人理会,骆钧和李恪昭已经呼呼大睡了。 在对面的流流浪对洪涛道:“你好命啊,遇到这个好的两个朋友,听说你不见了,他们几乎整晚没睡,到处找你,今天一大早又去找你,我看着那叫一个感动啊,有谁能这么对我就好了。” 洪涛听流浪汉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关心自己,他洪涛还真是走运啊,“你羡慕也没用。” “嘁,你怎么知道?”流浪汉有些惊讶。 洪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猜的。” “我昨晚对菩萨求了一夜,希望你别回来了,谁知道你又回来了。”流浪汉说的有些委屈,他那么诚心诚意的,菩萨竟然不显灵。 洪涛没想到这流浪汉这么歹毒,一下子蹦跶起来,跑到对面的牢房铁栅栏处,伸手要抓流浪汉,“娘的,老子弄死你,你可是害了我两回了啊。” “你抓不着我嘿嘿!”流浪汉脸皮够厚的,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洪涛被人家绑了一晚上,那种憋屈的味儿别提有多重了,正好这流浪汉碰到枪口上,“你他(妈)的再嘚瑟,老子让人把牢门打开,狠狠揍你一顿。” 流浪汉这才害怕,“好汉好汉,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 “以后说话小心点儿,老子在洪都诸事不顺,小心哪天我弄死你。”洪涛摩拳擦掌的,也就是过一过嘴皮的瘾,顺便吓唬吓唬他而已。 “不敢了。”流浪汉木着脸赔笑,以后要说也在心里说。 洪涛很是感激地看着骆钧和李恪昭,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跟他们生死与共,“好兄弟。” 好不容易,骆钧和李恪昭才睡醒了,“哎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了。” “辛苦你们了,害得你们这么担心我。”洪涛很不好意,每次都是他惹麻烦。 李恪昭揉了揉脖子,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啊?好好地怎么遭人给绑了。” 洪涛摆了摆手,“别说了,是这样的,那个陆弘一不是对我说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吗?你说我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些呢?于是我就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应该离开这里。” “你要离开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啊,你怎么一个人走了。”李恪昭责备道,真是要走,也不会让他一个人走啊。 洪涛脸上尽是惭愧,道:“我知道,我说要走你们一定愿意跟我走,可是,我怎么任性你们和我一起去风餐露宿呢,于是我就想先出去找一份工,逛游了一下午,也没有一份差事,好巧不巧的碰上一些骗子卖假药,我就想......” 骆钧看了洪涛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想学人家黑吃黑对不对,以人家卖假药威胁人家,谁知道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才不是呢,本来我都快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勒索的是假的猛虎堂,人家真的猛虎堂来收拾他们了,我比较倒霉,刚好在场,就被牵连了。”洪涛本来不好意思说的,可是一想人家猛虎堂是多么的强大,他一个白银会的小头目被人家绑了也不算丢人。 李恪昭咂了砸嘴,“你这嘴,还真让你给蒙对了,没想到洪都还真有个猛虎堂啊。” “可不是,人家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我情急之下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才说我是陆弘一的相好的,不然我恐怕都没命回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洪涛明显的难为情了,本来就是想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的,没想到最后反而要倚靠人家的名头才能保命,真是老天爷开了一个大玩笑啊。 李恪昭看了看洪涛,然后由衷道:“说起来你还真是命大啊,大难不死不右后福。” “为什么?”洪涛睁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李恪昭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以为陆弘一一听到你被绑的消息就来就你了吗?才不是呢,本来陆弘一专门从薛将军的寿宴上离开赶回来的,谁知道人家又不救你了,我们求了半天,好话说尽,人家才答应拿一百两银子去赎你。” 洪涛听了不以为意,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呵,一百两银子嘛,不难,以后一并还给他就是了,想当初我也算是个有钱人。” “哼,一百两,你的命可不止一百两啊,你的命金贵着呢,我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想想,一千两一条命啊。”李恪昭为了显示一千两这个数字的庞大,伸出了十个手指头。 洪涛一听就炸毛了,拍着桌子道:“什么,一千两,他还真是会宰人啊,你们答应了?” “答应了,骆钧为了救你,眉头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李恪昭有气无力地点着头,债好欠,债难还。 洪涛感动的一把抱住骆钧,“好兄弟,我对不起你啊,这一路上我尽惹事,哎,我,一千两,(妈)的,这么说来,陆弘一花一百两救了老子,不但不亏,还转了一大笔啊,这个陆弘一。”感动之余就全都是愤怒了,这个陆弘一还真是会趁火打劫啊。 “好了,你平安无事的回来就算了。”骆钧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只要有心,一千两也不算难事,要是真的还不完,他的后辈可以接着还。 “不行,我要去找他,让他算了。”洪涛可不想平白无故给陆弘一付那么多的钱,一千两都够他们享受一辈子了。 骆钧一把拦住洪涛,“行了,话都说出口了,怎么能改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们有没有签什么字据啊?”洪涛赶忙紧张地问。 骆钧和李恪昭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就是口头上达成协议,着急着救你,没顾得上。” 洪涛一听就放松了,拍着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好了,没有字据,他要是开口问你要钱可是口说无凭了,咱们抵死不认就行了。” 骆钧皱着眉,摇头道:“你在说什么,大丈夫言而有信,口头答应了也要算数,你放心,这笔钱由我来承担,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这阵子你安分些,不要出去乱跑就行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父子成仇 洪涛想去找陆弘一的麻烦,被骆钧阻止了,一是洪涛去了也讨不到便宜,二是听薛雪说陆弘一是从寿宴上走的,陆丞相也知道信的内容了,估计光是陆丞相哪里就够他受的了。 陆弘一本来还躺在床上看他新得得匕首,外边就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少爷!” “干嘛?”陆弘一态度不是很好,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响起管家的声音那一定就是陆丞相有事了。 “老爷让你去一趟,在书房里等你呢!”管家只能不住地哀叹,无怨不成夫妻,无仇不成父子啊。 陆弘一翻了个身,“你回去说我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老爷说了,你要是动不了,让我们抬也要把你抬过去。”管家真是为难,好好地劝陆弘一肯定不会听的,可是这么说的话,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会更加恶化的。 陆弘一听了估计躲不了了,便有些愤怒地打开房门,“有什么了不起的话非得现在说,走吧。” “少爷啊,待会儿有什么好好跟老爷说啊,千万不要顶嘴,家和万事兴啊。”一个是管家跟了一辈子的主人,一个是看着长大的小主人,他只能从中稍微调解一下了。 陆弘一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啊,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句话都不说,任他唠叨,还有,家都不成家了,还说什么万事兴啊。”说到家的时候,陆弘一明显的情绪低落了。 “哎。”管家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就像管家之前说的,别人再劝都是闲的,除非是他们自己解开心里的结,只不过这结,还能解开吗? 陆丞相在书房里正襟危坐,等着陆弘一的到来,本来他还尽量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想要好好跟陆弘一谈一谈的,可是一看到陆弘一那副心不在焉,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就让他来气,“哼,你个孽畜。” “我来是听你说话的,不是听你骂人的。”陆弘一不等陆丞相看座,他便一屁股坐下了。 陆丞相拍着椅子的扶手骂道:“你看你,哪里还像个人?哼,在薛家我没骂你,那是人家在过寿,现在回到家了,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别跟我说这是家,这充其量就是个住的地方,你要我给你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陆弘一对家这个很(敏)感,两个仇人在一块互相的恨着将就着,怎么能说这是个家啊。 “你给我严肃点儿,你说说你跟那个洪涛究竟是什么关系,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没关系,可是这种事儿容不得你胡闹。”陆丞相虽说在骂陆弘一,可是心里却是为他着急。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陆丞相在回府的路上听到许多人都在谈论陆弘一的事情,大致意思就是说陆弘一是那个,跟一个男的相好。 陆弘一眼睛眯成一条线,听到这件事一点也不意外,“这个啊,外边不是都在说吗?你还问我。”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对不起多少人,你对的起我吗?你对的起薛雪吗?”陆丞相一口气的质问,他陆弘一一下自辜负了这么多人,他内疚吗? 陆弘一赖洋洋的动了动头,“不觉得对不起你们,你可以不要我,薛家可以跟我退婚啊。” 陆丞相差点儿就一口气提不上来了,“是那你再想想,你对的起你的娘和你的弟弟吗?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会开心吗?” “你住口,他们都好好的,只是找不到而已,谁说他们没了。”陆弘一可以接受他(娘)和他弟弟的死,可是他不允许陆丞相说他们不在了。 陆丞相知道说错话了,也有些后悔,语气又放缓了一些,“弘一,听爹的话,修修心养养性,参加了科考就和薛雪成亲,行吗?” “你再安排我的人生?”陆弘一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你想都别想,我爱怎么活就怎么活。” “陆弘一你太过份了,我现在好言相劝你不听,你非要我动用家法吗?”陆丞相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看来之前都是他太纵容陆弘一了,现在才把他惯的无法无天,“有些事我都不说了,你说你这个人除了会感谢偷鸡摸狗的事儿,你还会做什么?你把人绊倒的事我都不提了,你还得意了是不是?” 陆弘一轻蔑地看着陆丞相,明知道陆丞相火了,他还要往枪口上撞,“是又怎样,我看她不顺眼,就想收拾她,有问题吗?” “你,传家法。”陆丞相气到不行,伸手让管家递上板子。 管家本来不敢插言的,眼见父子都要开撕了,只得开口劝道:“老爷,少爷,父子两个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何必闹到这一步。” “家法!”陆丞相气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啊。 管家无法,只得去拿了板子来,板子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自从那件事之后,陆丞相就再也没有动用板子教训陆弘一了。 陆丞相手里握着板子,给陆弘一最后的机会,“我问你,你跟那个洪涛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愿不愿意好好做人。” “哼!”陆弘一脾气很倔,压根儿就不吃那一套,就算把他打死了,也就那大回事儿,他还可以见到他的母亲和弟弟。 “你!”陆丞相没想到陆弘一到了此刻还一点儿悔改之心都没有,也就不再手软了,“既然你如此顽劣,那我就打死你,免得去祸害别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谁知道陆丞相下手越重,陆弘一反而笑的更开心,也不闪躲,只大叫:“打得好,打得好。” 管家在一边看着可心疼了,跪在一边求着陆丞相,又劝陆弘一,“少爷,你就服个软吧,老爷也是为了你好啊。” 陆弘一打死不再开口,为自己好,哪里是为了自己好啊,明明就是为了他好,嫌自己给他丢人了,嫌自己伤了他喜欢的人了,看吧,一直都是这样,他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我的少爷呀,服个软吧,”管家声音都开始颤抖了,陆弘一的后背已经都开始渗血了,劝了陆弘一,管家又抱住陆丞相的手,“老爷,你气也出了,也教训了,算了吧。” “我要把他打死。”陆丞相现在刹不住手,他没想到陆弘一竟然这么能忍,一声不吭,要是这次手软了,那以后就真的管不住他了。 陆丞相顿了顿,厉声道:“你不必替他求情,我先打死他,再把那姓洪的处置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你敢。”陆弘一没想到陆丞相不仅要打死自己,还要伤及无辜,瞬间脸上阴狠无比。 陆丞相没想到陆弘一为了洪涛跟他顶嘴,便道:“我还没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你和他这么情投意合,你们就在黄泉相会吧,免得玷污了世人的眼睛,”陆丞相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起了那种置之死地的心思,他们陆家绝对不能出这样的事,“来啊,去把洪涛给我拿来。” 陆弘一心里一片冰凉,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容不下一点有违他一愿的事,“谁敢。” 陆丞相没想到陆弘一会这么反叛,手里的板子挥动的更加快了,“我打死你。” “老爷。”管家几近晕倒,陆丞相下手太重了。 陆弘一看了一眼为他着急担心的管家,忍痛笑道:“保叔,你别哭,你求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做什么,打死我了更好,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死了我就能去找娘和弟弟了,我们一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多好。” 陆丞相没想到陆弘一会有轻生的念头,又见他提到亡妻和亡儿,又见他背上已经惨不忍睹,当下清醒,丢了手里的板子,叫道:“快来人,快来人。” 一种丫环小厮把陆弘一好生安置在穿上,又请大夫来给上了创伤药。 陆丞相一直愣愣地坐在一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陆弘一,这才感到害怕,要是真的把陆弘一打死了,他这一辈子该怎么办,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念想。 陆丞相越想越害怕,苍老的脸上尽是疲惫,眼中满是泪水,要是陆弘一没有了,他也就要跟着去了。 “老爷,你回去休息吧,老奴在这里守着。”管家见陆丞相已经是疲惫不已,便劝他回去休息。 陆丞相摆摆手,道:“不了,我就守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我要守着我的儿子,管家,我打了他,我打了他,他一定更恨我了。” “老爷,老奴知道你是为了少爷好,总有一天少爷会明白的,可是老爷,您下手太重了,少爷都伤成这样了,背上的肉都烂了。”管家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老天爷还要折磨人疼到什么时候啊。 “我这个当爹的要怎么样才对啊,老天爷啊。”陆丞相害怕眼泪流下来,刻意抬高了头。 “老爷,要不老奴让人在这里安置一张床吧!”管家知道陆丞相担心陆弘一的安危。 陆丞相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他们父子才能和别的父子一样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钓钓鱼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诉深情 陆丞相担心陆弘一,便支着头坐在一边守着。 “老爷,外边骆钧等人求见。”管家突然进来通传,然后等待示下。 陆丞相心里正烦,这个时候有人求见,他是一点心情都没有的,便随意摆了摆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让他们去吧,等我等了闲自然要找他们说话的。” 管家见陆丞相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便在一边劝道:“老爷,你就见见吧,他们听说你责罚了少爷,是专程前来给您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陆丞相现在是完全的心力交瘁了,他亲手把儿子打得皮开肉绽,只等陆弘一醒过来,陆丞相便打算把他们全都赶出去。 管家又劝道:“老爷,您想想,您之所以和少爷闹的这么不愉快,就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知道了,或许你们还不会吵到如此地步呢。” “这,”陆丞相有些心动了,如果可以跟儿子改善一下关系,那再好不过了,“好,你让他们进来吧。” 管家这才出去把骆钧等三人传进来,“有什么好好给老爷解释一下,你们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 “管家放心,我们绝对解释清楚的。”骆钧甚是惭愧,事情的起因还要归咎于洪涛,所以做出合理的解释他们责无旁贷。 进去之后,陆丞相疲惫地抬眼看了看他们三个,然后指着洪涛道:“你就是洪涛吧?” “是,我就是洪涛。”洪涛点了点头,觉得这个陆丞相也挺不容易的。 陆丞相见洪涛承认了,便怒道:“管家,把他撵出去。” 洪涛没想到他会成为陆丞相的眼中钉,心里诧异,退了一步道:“慢着,我洪某虽说是个无名小卒,但是也知道要脸面,陆丞相看我不惯,我只会走,不会赖着,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和他两个什么关系?”陆丞相一提起这件事就是气,若是空穴来风倒还好,可坏就坏在陆弘一拼命维护这个洪涛,这不是很糟糕吗? 洪涛知道陆丞相对他没好感,便道:“你儿子有没有那种我不知道,但是我就千真万确的没有。” 陆丞相摇了摇头,片面之词怎么能尽信,现在陆弘一昏睡未醒,他怎么说都可以了,“你以为凭你一人之言我就信你?” 骆钧见陆丞相完全不听洪涛的解释,便道:“陆丞相,洪涛所言当真,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们与陆少爷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些误会之下被陆少爷抓了,后来又出了点儿小状况,陆少爷变允许我们住在陆府的牢房中。”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陆丞相示意骆钧不要多说了,之前的事情完全都在他的了解范围之内。 骆钧继续道:“在下估计那一次洪涛当着薛小姐的面说洪涛是他心爱之人,可能是为了逃避薛小姐,在下不知道陆少爷为什么不喜欢与人交流,但是在下能看得出陆少爷心里有解不开的心事。” 陆丞相有些吃惊,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你知道?”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猜肯定有,洪涛就是因为陆少爷的那句心爱之人才跑出去,准备找份差事,谁知道遇上猛虎堂的人,为了保命,他便说是陆少爷的心爱之人。”骆钧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给陆丞相说了一遍,希望他能够理解。 陆丞相听了,心里的气稍微小了一些,“既然要跑出去,为什么还要拉弘一下水呢?” “这实在是人的求生本能啊,我不说洪涛没有错,有错我们就认,但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骆钧这一句话说的倒是真的,人都有求生欲的啊,在那种环境之下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想要活下来。 陆丞相没在责怪洪涛,只是问:“那为什么外边有那么多的传言,说是弘一......” 骆钧为难地看了看脚尖,“要是陆丞相知道真相,恐怕会生气吧。” “你说吧。”知道真相才好,不至于像没头的苍蝇。 “是陆少爷自己说出去的。”骆钧虽说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也许陆丞相有办法也说不定。 陆丞相心里咚的一下,“他自己说的,他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名声呢?” 骆钧肃了肃,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陆少爷似乎很乐意宣扬这件事。” “他这是在报复我,报复我啊。”陆丞相几欲仰天长啸,陆弘一用自我践踏的方式来包袱自己。 洪涛见解释的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道:“对于给您造成的不便我深表歉意,告辞了。” 骆钧和李恪昭见洪涛走了,便也行了礼准备告辞,“多日来在府上叨扰,无以为报,只能说声多谢,告辞了。” “等等,”陆丞相悲痛之余叫住他们三个,既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堂堂丞相还容不下几个子民,说出去真是难听了,“之前是我误会洪涛了,我年纪这么大了,道歉的话也就不必多说,你们还是留下吧。” 骆钧和李恪昭都说:“陆丞相言重了,只不过我们尊重洪涛的意思。”毕竟传出这些对洪涛的声誉也是有损的嘛。 “哎,既然陆丞相都说着话了,我们也就别蹬鼻子上脸了,留下吧,以后有机会了好好报答陆丞相。”洪涛想了想,突然很爽快的一笑,决定留下来了。 陆丞相点点头,对他们道:“眼看就要考试了,考试的前三天你们得去领你们的考试名牌。” “是呢,多谢陆丞相关心。”骆钧笑了笑。 陆丞相又道:“弘一是没法自己去领了,再说他也不在乎,这样吧,到时候我让管家去领,顺便把你们两个的名牌也也领回来,多点时间看书也好。” “谢陆丞相。”骆钧和李恪昭赶忙道谢。 骆钧三人才出去,外边就传来通报声,道:“禀老爷,薛小姐来了。” “到哪儿了?”陆丞相吃了一惊,薛雪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怎么会得到消息的。 “刚到府门。”小厮回道。 陆丞相看着管家,“是不是你派人去的?” 管家有些心虚,为难道:“是老奴自作主张,老爷刚才没命的下狠手,迫不得已......” “罢了,你也是关心他。”陆丞相没打算责怪管家,要不是管家在一边劝着,说不定他真的会把陆弘一打死。 出乎意料,来的人不仅有薛雪,薛将军也来了,一进去看到陆弘一的背便有些埋怨,“你下手也太狠了,这可是你的儿子啊。” “我也是气昏了头,在你的寿宴日出了这样的差错,当时不好教训他,回来总要收拾他的皮的。”陆丞相也后悔,当时太冲动了,以至于下手过狠。 薛雪跟着薛将军进去,背上绑着白布,看不清楚,只是听说的很严重,此刻有见陆弘一趴在床上没有生气,眼泪忍不住的流,可是碍于旁边还有,两位长辈,却又不得不拼命隐忍。 薛将军摇了摇头,“你啊,气昏了头就这么打,算了,不说你了,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雪儿,你放心好了,叔叔下手虽重,但他也只是一些皮外伤,你别担心。”陆丞相看着薛雪憋红的双眼便觉得于心不忍,陆弘一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这辈子才遇到这么好得姑娘。 薛将军见女儿一心挂在陆弘一身上,又碍于他们长辈在,不好意思,便道:“好了,你也累了半天了,咱们出去说说话,这儿让雪儿照顾吧。” “也好。”陆丞相依言跟着薛将军出去了。 此刻屋里就剩薛雪和陆弘一了,薛雪这才大着胆子来到床旁,弯着身子看着陆弘一紧皱的眉头,心疼道:“疼吗?为什么这么傻呢?”说着便伸出手轻揉着眉间的忧愁。 “你为了他可以连自己都不顾么?我为了你连自己都不顾,可是你从来都看不到我,弘一。”薛雪话还没说完鼻子就一酸,她好苦啊,她要怎么样才能换回他的眷顾呢? 薛雪有些贪恋那种触感你,趁着陆弘一没醒,她又摸了摸陆弘一的脸颊,那种感觉恐怕就是经过沧海桑田她也能清楚地记得,“其实你喜欢男人也无所谓,我愿意跟着你,我愿意替你挡掉那些流言蜚语,弘一。” 陆弘一在朦胧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那种感觉温柔而细腻,还有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无奈,他知道这是薛雪,薛雪守在他的床旁,他从来都没想到有一个女孩子能够这么爱他,爱到没有自尊,他似乎有那么一点感动了,“我不喜欢男人。” “弘一你醒了。”薛雪没想到陆弘一竟然开口说话了,很是高兴。 陆弘一努力的睁看眼睛,重复道:“我不喜欢男人。”他是为了报复陆丞相才这么做的,可是现在这个女人这么爱他,让他有一丝不忍之心。 “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薛雪只是高兴地笑,完全没有在意陆弘一的那句不爱男人。(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吵架 薛雪看着陆弘一,此时只要他醒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弘一有些气结,背上的伤也跟着疼,疼的龇牙咧嘴的,“我说我不喜欢男人,你听不见啊。” “听见了,”薛雪忙着到了一杯水来,伤口渗了那么多血,应该口渴了,“你可些水再说。” 陆弘一就这薛雪的手喝了一口水,便不要了,“你就这么喜欢我吗?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不可能,你明明昏睡着。”薛雪脸上红了起来,自己就是趁着他睡着了才一诉心中的苦闷,没想到被他听了去,这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陆弘一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怎么来了。” “管家派人到府上说陆叔叔打你,我担心,便跟着爹过来了。”薛雪不好意思把话说的太明显,便说是跟着薛将军来的,其实是她拉着薛将军非要让人家来。 薛将军觉得薛雪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来不合适,说明天来,可是她非不答应。 本来陆弘一心情还不错,一提挨打,他的脸上便是一黑,“是吗?” “弘一,你现在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啊,还有十多天就考试了,你的这样子恐怕也去不了了。”薛雪见陆弘一伤的不轻,担心他考不了试。 陆弘一探究地看着薛雪,问:“要是我不能考试,你还跟不跟我?” “你......”薛雪绣的满面通红,哪有一个大男人直不隆通问一个姑娘这些话的啊。 陆弘一见薛雪不说话,有些生气,把她的手一甩,“哼,你出去吧。” 薛雪见陆弘一前一刻还笑面如花,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一定是他生气没有好好回答,“我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跟你的。”说完已经要夺门而逃了。 “那好,等我考了试,我们就成亲,你说好不好?”陆弘一心头一热,便说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薛雪心里跳的扑通扑通的,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她欢喜的,“我听你的。” “那好,我休息了。”陆弘一见薛雪脸上娇羞可爱,笑了笑,便合眼睡了。 薛雪替他盖好被子,便出去了,她要去找薛将军,她好高兴啊,每一步都轻飘飘的,感觉好不真实,好像是梦一般。 由于天色太晚,陆丞相便让薛将军和薛雪留宿了,薛将军推辞了一番便留下了。 这中间,小妾的丫环来通禀过一次,说是小妾发烧了,陆丞相一心只担心儿子,哪里顾得上小妾啊,只让丫环去请了府里的大夫医治。 第二天,陆弘一醒了,见到陆丞相,竟然也没有咆哮着说是不见啊什么的,和往常一样,不冷不热的。 陆丞相愧对陆弘一,只是说了两句话,便出去了。 薛雪给陆弘一喂着粥,“你怎么这么对陆叔叔,就不能好好的吗?” “哦。”陆弘一看着薛雪,觉得她有些变化,他不会错的,薛雪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了一种一家人的味道,这种感觉让陆弘一有些害怕。 “来再喝一口,待会儿我就要回去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吗?”薛雪自从陆弘一昨晚对她说了那些话,她便完全的把他们两个当成一个人了。 “好。”陆弘一应了一声,摇了摇头不想再吃了。 薛雪给陆弘一擦了嘴,笑道:“我走了。” 陆弘一闭着眼趴在床上,从喉咙里哦了一声。 等薛雪走了,陆弘一才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床桄,他昨晚怎么了,竟然头脑发热说了那些话,一定是着了薛雪的魔了。 陆弘一想寂然事已至此,那他就尽量好好对待薛雪吧,虽然他并不喜欢那种被人过分关心的感觉。 考试之期越来越近了,管家替他们把名牌领了回来。 骆钧和李恪昭洪涛去看陆弘一。 “你好些了吗?”骆钧三人坐在椅子上,问能够翻身的陆弘一。 陆弘一半天不说话,看了洪涛老半天,才道:“你还来,我就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洪涛有些委屈,指着陆弘一道:“你别在那装可怜,我的命可是用一千两换的啊。” “我会在乎这一千两。”陆弘一不禁有些恼火,一千两算什么啊。 洪涛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稀罕你就别要了。” 陆弘一才不会呢,自己不在乎那以一千两可是他们在乎啊,“不在乎不等于不要,现在给我。” “姓陆的,别人怕你,我可是不怕你,别欺人太甚了。”洪涛三两句就火了,见不得那种卑鄙小人。 陆弘一也火了,指着洪涛道:“你嘚瑟个屁,惹毛了我我把你还给猛虎堂去。” “好了洪涛,说到底陆少爷这一顿打你也有错,不要跟陆少爷争了。”骆钧见他们两个人越吵越凶,要是不出面阻止的话,估计又是一场战争。 洪涛就是看不惯陆弘一,仗势欺人,“你看他那怂样,都这幅德行了还那么尖锐刻薄。” “你们干什么来了,要是来打扰我的,你们成功了,门在那儿,不送。”陆弘一只想休息,不打算跟他们废话了。 骆钧道:“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眼看着就要考试了,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原来你是抱着这个心态,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状元之位非我莫属了。”陆弘一自负地笑了笑。 李恪昭也看不惯陆弘一的傲慢,接口道:“是啊,状元之位是你的,也不看看你的爹是谁?” “你们出去,都给我出去,”陆弘一突然就开始发疯了,“我靠我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没必要靠他,滚。” “滚就滚,哼,也不知道谁是每次科考都不入流,还敢口出狂言。”李恪昭是在看不上陆弘一,没有实力还不肯承认,一副他最厉害的样子。 骆钧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本来是一片好心的,接过让李恪昭和洪涛给搞砸了,就像是专门去寻人家晦气一样看陆弘一的那个样子,估计气的不轻。 陆弘一不顾背上的伤还痛,站了起来,使劲儿地砸着房间的圆柱,他陆弘一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每次科考都不入流,那并不是说他陆弘一没有真才实学,他在报复,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陆丞相一世英名却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只要对陆丞相不利的,他都愿意做,反正他就是要陆丞相感觉到失败。 陆弘一可以自甘堕落,但是别人不可以嘲讽他,今日被李恪昭嘲讽,当真是耻辱,这会儿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才实学,什么是人不可貌相。 骆钧们回到房间,大家都气鼓鼓的。 “你们啊,怎么这么忍不住,咱们吃住都在陆府,你们就不能容忍一下,你们懂不懂知恩图报啊。”骆钧有些生气,忍不住责备他们两个不懂事。 洪涛气不过,道:“你也不看看陆弘一是什么态度,我们好心去看他,你听他说什么,让我快些走,我害的他,哼,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陆少爷说的有些过了,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挨了那么一顿你心里舒服吗?”骆钧没好气地看了看洪涛,人家陆弘一当时可是一心护着他们,虽说是跟陆丞相怄气,可人家的确是做了啊,不然的话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儿胡咧咧。 洪涛有些说不出话来,狡辩道:“反正换了是我我就不会乱发脾气,不会迁怒其他人。” 骆钧笑了笑,道:“你的脾气,跟那陆少爷半斤八两,你就别自夸了,好了,不说你了,下次记住啊。” “哼。”洪涛说不过骆钧,转身倒在床上睡了。 骆钧说完洪涛,又转身看着李恪昭,“他是个脾气坏的人呢,你呢,怎么好端端的也跟着吵起来。” “还说呢,听到他的那句话我就来气,状元之位是他的。”李恪昭到这会儿还气呢,要知道他们可是苦读了数十载的,陆弘一呢,整天胡作非为,花天酒地,却能轻松摘得状元之位,谁不糟心啊。 这一句话倒是有些道理,骆钧听了也沉默了,是啊,他还答应袁晗要考上状元呢,这下恐怕就是一句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教训我吗?”李恪昭见骆钧沉默,语气便缓和了许多。 骆钧笑了笑,“陆弘一不是答应吆喝我们公平的竞争吗?谁最有才华谁就能够得到,我相信他。” “你信他,只有你才信他,我反正不信。”李恪昭嗤笑一声,是骆钧太过天真了吧,皇上都答应许他状元之位了,还公平竞争? “好了,我们不说了,不管怎么样一码归一码,我们住在这里,还是得念着人家的好,收拾一下考试要用得东西吧。”骆钧决定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为好,越想越是烦恼。 洪涛不知怎么地又插了一句,“哼,反正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反正陆弘一讹了我们一千两,他不吃亏。” “你少说两句吧,睡你的觉。”李恪昭用脚踢了踢洪涛的床脚,让他乖乖地闭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开考 考试之期终于到了,骆钧和李恪昭二人起了个大早,把一切收拾妥当,两人相邀着往考场去了。 陆弘一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要考试的决心,一大早管家就给陆弘一备好了马车,等着他。 本来管家见骆钧和李恪昭走路辛苦,开口替他们求情备一辆马车,可是陆弘一不同意。 骆钧两人走了接近半个时辰,后边便响起了马车轱辘的声音,李恪昭回头望了望,里面做的正是春风满面的陆弘一,“哼,瞧他那样子,要不完。” “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好好走路吧。”骆钧见李恪昭一大早上的动肝火,实在不妥,考试之前一定要保持心态平和才行。 陆弘一在马车里也看到了骆钧和李恪昭,勾了勾嘴角,探出头道:“先走一步啊,后边慢慢来。” “哼。”李恪昭真是恨不得自剜双目啊,真是看不惯他啊。 骆钧见李恪昭还在气,便道:“行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 “骆钧,你一定要好好的考,争取把状元之位夺过来,让他得意威风。”李恪昭拍了拍骆钧的肩膀,一副重担就由你来扛的架势。 骆钧笑了笑,问:“你自己呢?别指望我,你也加油啊,不然我的压力好大啊。” 李恪昭听了骆钧的话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说实话,我的确是小有才华,不过要说到考状元,恐怕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我看好你。”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事情没有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再说了,整个洪德多少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骆钧不敢把话说满了,天下之大,人才济济,他不敢狂妄到说出一定夺魁的话。 李恪昭唉了一声,“走吧。”骆钧就是这样,心思细腻,为人谦和,说话永远都留三分余地,除非结果出来,不然他一定不会承认他有才学。 到了考场,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排队了等着检查名牌了,骆钧和李恪昭自觉的排到了队伍的后面。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官差过来,笑着对骆钧和李恪昭道:“两位请随我来吧。” 骆钧和李恪昭不明其意,指着前边的长龙道:“大人,我们两个等着排队检查名牌呢,不知道我俩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怕就怕在这些人存心刁难,他们身无长物,如何应付呢。 那个小官差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并不是两位公子有什么不对,两位想出来再说。” 骆钧和李恪昭不敢忤逆,虽说是个小小的官差,可是俗话说得好,小鬼难缠,要是得罪了他,说不定连考场都进不去了。 两个人只得离开长队,然后恭敬地问:“大人,不知有何示下。”该不会又要出状况了吧。 那官差笑眯眯地,见骆钧和李恪昭这么客气,连声说了几个不敢,然后用手指了指里面道:“陆少爷说你们是相识,让你们先进去,不用排队了。” “真的,”李恪昭还有些不信,这个陆弘一还算是有点良心,“总见他做了一件好事,哼。” 小官差没想到有人敢这么说陆弘一的,当下又谦卑了几分,“两位请随我来。” 骆钧但是没有注意这些,只是问:“那我们的名牌也请大人检查一下,以保无虞。” 小官差笑了笑,称赞道:“两位公子当真是正直啊,你们的名牌不用看了,错不了,请随我来吧,这日头就要出来了,没得晒晕了头影响了发挥。” “也好。”骆钧不敢推辞,只得跟着小官差的后面进去了,人家说的也是道理,太阳一出来晒得人瞌睡哄哄的,哪里还能集中精神作文章呢。 陆弘一早就在里面品起了茶,这恐怕也就是他们这种世家子弟才享有的待遇的。 一些人见骆钧和李恪昭的衣着寒酸,便不搭理他们,眼神还带着轻蔑。 骆钧和李恪昭倒是无所谓,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有真本事的,自然会脱颖而出的。 陆弘一只是想要公平,所以才让小官差引他们进来,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却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心里有些看不惯,于是故意很亲热的朝骆钧和李恪昭伸了伸手,道:“骆钧、恪昭这边,快过来。” 李恪昭听到陆弘一的呼唤,便跟骆钧过去了,坐在陆弘一的旁边道:“这倒不像是科考,像是攀比富贵啊。” “为人在世,难免市侩,你和他们计较干什么。”陆弘一抿了一口茶,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什么都不在乎,也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李恪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着陆弘一道:“当然了,你从一出生便是万人瞩目的,当然理解不了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内心了,我们除了穷一些,有哪里不如你们的,为什么要遭受别人的白眼,别人的轻视,就因为他们衣着华贵,手头有大把的银子?” “你也太愤世嫉俗了吧,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看人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在乎别人在怎么看都的,别人怎么看不要紧,要紧的事自己的内心。”陆弘一似乎把话说得很透彻。 骆钧倒是对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陆弘一有了新的看法,也许他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玩世不恭,“陆少爷这几句说的好,恪昭,只要做好我们自己,别在乎别人的看法。” 李恪昭瘪了瘪嘴,“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什么意思?”陆弘一知道李恪昭是针对的他,难道那天吵的不解气,今天还要再吵一通? “没什么意思?”李恪昭本来想和陆弘一吵一架的,又想起骆钧说的话,便忍住了。 骆钧也在一边开解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陆少爷你也别动怒,你身上还有伤呢。” 李恪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在心里嘀咕,还来做这个样子干什么啊?反正状元之位也是他的。 “哼。”陆弘一实在是不高兴,李恪昭这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他生来就有这种特权,难道就要他去死吗?就算死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去死,再说了,大家来参加科考,还不是为了有一天也能拥有这样的权利。 “对了,这半天了还没感谢陆少爷给我们行方便呢!”骆钧见陆弘一气的不轻,赶忙转移了话题,希望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陆弘一不甚上心地笑了笑,道:“不必谢我,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公平,免得到时候你们被晒得晕乎乎,趴在案上睡着了,那我们的打赌便有失公正了。” “说的是。”骆钧听了,点点头,觉得说的特别有道理。 李恪昭一开口就呛人,不说话又憋得慌,便道:“陆弘一你哪里来的自信啊,像你这样的公子哥还准备和骆钧一决高下?”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给人的感觉虽是纨绔子弟,但是真才实学全都在这里,不露上一二你是不会相信的了。”陆弘一指了指脑袋,一副你别小看人的意思。 反正陆弘一说什么李恪昭都不会相信的,因为那实在是太让人不可相信了。 陆弘一就知道李恪昭不那么相信人,便道:“说实在的,就算我在试卷上画上一幅画,也能拿到状元,再没认识你们之前,我的确是没打算一显身手的,可是你李恪昭三番四次的刺激我,还有和骆钧的打赌,所以,我必须让你们知道我的真本事。” “好,到时候我会擦亮双眼。”李恪昭就想看看他陆弘一到底是靠爹还是靠自己。 他们又随意的说了一些话,便有人陆续的开始发放座位号码了,其他人都是叫号,而陆弘一和骆钧李恪昭却是有人专门送来。 那个人大概是想巴结一下陆弘一,一脸的讨好,笑的见牙不见眼,“陆少爷,这是您和两位公子的座位号,这几个座位可都是好位置啊,光线充足,太阳也晒不到。” 陆弘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来打赏了那个人,道:”好,放这儿吧。” “那小人就先退下了,陆少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的,随叫随到。”那个人说着卑躬屈膝地退下了,还满脸的喜悦。 陆弘一看了看天色,道:“再半个时辰就要开考了,等得本少爷好心烦啊,年年都是这样。” “要不我们先去看一下座位吧。”骆钧为了保险起见,想先去看一看座位,免得到时候那么多人,找座位都不方便。 本来陆弘一是不打算去的,可是想了想又答应了,“也好,同去吧。” 几个人由一个官差带着去了考试的地方,骆钧和李恪昭还是头一次进来呢,这和学堂不一样,这些考试的地方全都被分成小格,像‘工’字,每人一格,两边都是用芦苇席隔开,小格子的开口对开口,背面对背面,中间便是通道,供监考官行走巡视。 李恪昭指着座位说:“骆钧,咱们跟陆弘一坐对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喝酒 当然,位置找到了,他们也进不去,因为在这之前全都是用红绸圈起来的,这也算是一种为了防止人作弊的手段吧。 回到大堂内又枯坐了半天,听到一声锣响,考试的学生可以到座位上了,骆钧们便一同前去。 在进来之前所有人都是经过检查的,在查名牌的时候就得搜身,以防止私自夹带,这也是一种防作弊的手段。 等每个人都站在相应的座位前,监考官这才下令拆红绸,考生可以入座了。 等骆钧坐到座位上,这才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什么笔墨纸砚全都齐全,还放有干净的便桶。 接下来便是监考官致辞了,反正大致就是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尽情发挥,为朝廷效力之类的。 监考官致辞之后便是请出今年的考试试题了。 考试试题被蜜蜡密封在一个锦盒之内,一直放在皇上的书房里,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可能试题外泄的。 口说无凭,这个锦盒必须由监考官双手高举着,一步一步从每个过道走一边,让所有考生共同见证。 经过这个环节之后,考官才点蜡烛,融化密封锦盒的蜡,取出试题,然后高喊一声,每个过道都站着一个副监考,听到监考官喊出试题之后,便要跟着高喊一遍,以确保每个学生都能听见。 等考题公布以后,考生们便要开始调水磨墨了,副监考们便开始发答题的纸张,每人五张。 这一系列的过程全部都完成之后,再一声锣响,便正式开始答题了。 骆钧一拿到试题就开始思考起来,他不慌不忙,也不着急着往纸上答题,而是先慢慢地捋清思路。 李恪昭和陆弘一也是如此,他们都很小心的审题,这些出题的考官很是聪明,万一挖个坑,你跳进去,那就没戏了。 骆钧从一开始的毫无头绪到慢慢的渐入佳境,已经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维里了。 考试总共的时间为二个时辰,在这二个时辰里必须待在考区的座位上奋笔疾书,得不提前交卷。 骆钧花了一个多时辰完成初卷,然后又仔细检查修改,再誊抄了一遍,写上了自己的籍贯姓名年龄,举荐先生,座位号码。 “哐”一声锣响,交卷的时间到了。 所有的考生必须坐在座位上,等副监考收试卷,每一张被收的试卷都被卷成一个小筒,然后装在备好的竹筒里。 等副监考收到陆弘一的位置时,骆钧看到副监考从袖子里去处一卷事先卷好的试卷要往竹筒里塞。 陆弘一当然知道这是要为他写一份完美的衬得起状元的答卷了,但是陆弘一不需要,他瞪了副监考一眼,一把夺过那筒事先卷好的试卷,把他自己答的绢子递给了副监考。 副监考有些为难,陆弘一怎么这么倔啊,他比别的人参加考试的早,这都是第三回了,回回交的那卷子都让人惨不忍睹,这次皇上大发慈悲,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还不领情了,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美事啊。 陆弘一见副监考不收卷子,态度强硬地又把自己的答卷往副监考面前推了推,副监考无奈,只得收了。 骆钧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陆弘一和别的纨绔子弟还真是不一样,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陆弘一当然看到骆钧的表情了,很是得意的一笑。 出了考场,李恪昭便上前问骆钧考的怎么样? 骆钧想了想,感觉发挥的还行,就要看考官怎么看了,骆钧有问李恪昭答的怎么样? 李恪昭摇了摇头,说肯定是没什么希望了,他觉得他自己答的题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新颖的,也没有什么大道理。 不过现在说结果言之过早,说后悔为时已晚,两人便决定赶快回去,好好休息一场。 骆钧们回去,洪涛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们考的怎么样? 缩成一团的流浪汉哭丧着脸道:“你们可一定要考好啊,前一会儿我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他就让人把牢门打开揍了我一顿,说我把你们的好运气吹走了,我冤不冤啊。” “委屈你了,晚饭的时候给你一碗,算是补偿你的。”李恪昭看了一眼流浪汉,整天就知道骗吃骗喝,他真想说洪涛教训的好,可是又想到刚考完试,还是别那样了。 骆钧们下了一下正准备谁个痛快叫,陆弘一身边的小厮就来了,问他们去不去天香楼喝酒。 骆钧婉拒了陆弘一的好意,天香楼是什么地方骆钧不知道,但是出去喝酒就得花钱,他们没有钱,也不想占陆弘一的便宜。 不一会儿,小厮捂着脸又来了,哭丧着脸道:“你们还是随少爷去吧,这次你们再不去,少爷要把我打死了。” “陆弘一真过分,有这么请人的么?”李恪昭见小厮被打的挺可怜的,心里便有些愤愤不平。 洪涛见陆弘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便问:“你们少爷只请了他们两个吗?我呢?”不带看不起人的,要是没有请自己的话,哼。 “少爷说了让我来请你们三个,当然有你了。”小厮捂着脸,心里抱怨洪涛, 什么人,不说一些同情的话,倒是问有没有他,嘁,五大三粗的,只惦记着一碗酒。 洪涛这才平衡,道:“你去回你们少爷,我们收拾一下就到。” 小厮欢天喜地的走了,其实他们去不去喝酒跟他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他们去了他就不用挨打了,这是个好事儿。 骆钧有些无奈,万万没想到洪涛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啊,还以为她会拒绝呢,李恪昭用胳膊肘碰了洪涛一下,“喂,你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什么答应去喝酒啊。” “你们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还不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又不是让你们去送死,再说了,我又好几个月都没有尝到酒的味儿了,实在是很馋啊,去吧。”洪涛以前是什么人,也算得上是一个地头蛇吧,不说日子过得多好,镇上的好酒家他可是常客,现在跟着他们来到洪都,也没有吃过一餐痛快饭。 骆钧叹了口气,道:“没办法,答应都答应了,走吧。”真要不去,下次那个小厮恐怕就是被抬着来了,陆弘一这种人有好的一面,但是也有黑暗的一面,人命在他眼里,也许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三个到了陆弘一的房里,陆弘一正靠在躺椅上品茶,见他们来了,冷清地笑了笑,“还以为你们不来呢,我就在想,要是你们不来,我该怎么把你们请过来啊。” “陆少爷,看你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好啊,所为何事?”骆钧见陆弘一似乎已经喝了一些酒了。 陆弘一哼了一声,道:“别废话,去不去天香楼?” 心情,他还有什么心情,考完试回来,本来也是在休息的,谁知道没多大一会儿,陆丞相就闯了进来。 这闯进来也就不说了,他却劈头盖脸的就把陆弘一一顿臭骂,质问他为什么不要事先准备好的答卷。 陆丞相也是满腹的辛酸啊,他一生光明磊落,行为正派,只因为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皇上念他劳苦功高,知道他膝下就一子,要说赏些金银财宝也没意思,便有意把今年的状元许给陆弘一,若是平白无故的给陆弘一一个官职的话难免有人说许多闲话。 陆丞相本不欲答应,可是最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免得以后他如土了,陆弘一没有依靠,无法生存。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谁知道陆弘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跟陆丞相赌气,竟然坚持要用自己的答卷,若是他真的有文采有学识,用了也无妨,可是前两次他考试答的那些是什么?打油诗,顺口溜。 陆丞相骂了半天陆弘一都一语不发,最后陆丞相就被气走了。 陆弘一轻蔑地看着陆丞相远去的背影,他就是想告诉陆丞相,有些东西不是他要不起,是他看不上,不屑而已。 可是被骂了心情还是很不舒服的,陆弘一便让小厮去请他们三个,一同去天香楼。 等骆钧们到了天香楼才知道所为的天香楼竟然是烟花之地,他们想要走,但是陆弘一不让走。 骆钧心里觉得对不起袁晗,席间一直都正襟危坐着,滴酒不沾,生怕一个不小心喝醉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李恪昭和洪涛两人对酌,也是慢条斯理的,不敢敞开了喝,他们和骆钧的想法一样,可不能**在这个地方。 陆弘一却不一样,他左拥右抱,喝了这个姑娘喂的酒,又吃了那个姑娘喂的菜,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你们喝啊,喝啊,这酒香啊。”陆弘一不停地劝着他们三个,说酒香的时候还趴在一个姑娘的身上畅快地闻了一闻。 骆钧生怕陆弘一喝醉了,劝道:“陆少爷,适可而止,喝多了伤身啊,何况你的身上还有伤。” “有什么关系,本少爷今天就要不醉不归,来,你们赔本少爷喝,喝的多本少爷有赏。”陆弘一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呢,对骆钧的话充耳不闻,和这些姑娘们调笑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跟姑娘斗智斗勇 骆钧有些悻悻然,见劝阻不了,便不再说话。 这些姑娘们见骆钧三个自娱自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心里,便上前撩拨他们,一个姑娘用香帕撩了撩骆钧,调(戏)道:“好俊俏的公子啊,怎么不苟言笑啊,来到这个地方就是让你们寻欢作乐的,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给奴家说说啊。” 骆钧被着姑娘一撩拨,没有想陆弘一那么飘飘欲仙,倒像是被马蜂蛰了以下似的,摊开好远,他一边抚着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道:“姑娘,请你放尊重些,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那个的,你找他去吧。”没办法,谁让陆弘一带他们来这种地方的,再说了他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便推给他好了。 这姑娘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呢,心里不服,更加不罢休地缠了上去,娇声道:“喝酒啊,来奴家喂你喝。”这姑娘说着便将酒杯的酒含在口里,然后嘟着双唇凑到骆钧跟前。 骆钧吓了一跳,转身就是一阵干呕,拜托,他可接受不了这种方法啊,“恪昭洪涛,咱们回吧。” “谁都不许走,赔本少爷喝酒,不然,你们就马上赔我一千两银子来。”陆弘一已然醉醺醺了,不过说什么都不肯放他们走。 洪涛见那个姑娘还在纠缠骆钧,便冲那姑娘叫道:“你过来,他是有主的人了,别去招惹他,你来伺候老子。” 那姑娘听了,便有些依依不舍地到洪涛哪去了,笑道:“老子,你让我怎么伺候你呢?” “姑娘爱钱吧,你赔老子喝酒,喝一碗一两银子,如何啊?”洪涛端起一杯酒,在手里把玩着。 其他的姑娘听了,都好兴奋,纷纷举手说要参加。 “好,好,你们六个都来参加啊,”洪涛双手压了压,示意她们安静不要吵闹,“人人都有份儿啊。” 洪涛指了指陆弘一,对这些姑娘们道:“你们一人喝了几碗自己记个数啊,到时候好向陆弘一要钱啊,姑娘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姑娘们一个个大了鸡血似的,摩拳擦掌的想要一搏。 李恪昭和骆钧松了口气,刚才听他说什么一碗酒一两银子,当真把他们两个吓坏了,他们身上连虱子都站不住,哪里还有银子喝酒啊。 不一会儿,已经有姑娘让小丫头端了几个大碗来了,洪涛看了看,还真大,“谁先来啊。” “我先来。”其中一个姑娘迫不及待的举手了。 洪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这个姑娘道:“使劲儿喝啊,一座金矿坐在这儿,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喔。” 这个姑娘看似酒量还不小,一口气三碗就下去了,洪涛看了连连拍手,“好,喝的好,你已经有三两银子到手了,继续喝。” “你有五两银子了,继续。”洪涛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弧度,陆弘一可别怪老子心狠啊,谁让你乱宰人的,这点儿跟你的一千两比前来,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渐渐的,这姑娘就喝不动了,不说酒量如何,十来碗下肚,肚子都要撑爆了,而且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脚底下开始飘忽了,天旋地转的,“咦,我是九天仙女下凡来,飞的我好晕啊,好晕。” 扑通一声,这个姑娘脚跟没站稳,摔倒了,洪涛拍着手大笑,“恭喜这位姑娘,她总共喝了十二碗,恭喜,下一个谁来。” “我来。”一个绿衣服的姑娘站了出来,她看了看在场的人,然后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端起一碗酒来,“第一碗。” 这个绿衣姑娘总共喝了七碗,洪涛看着她还特别清醒,便道:“接着喝啊,你才喝了七碗,早着呢。” 绿衣姑娘,一手扶着额,口齿不清地笑了笑,道:“不喝了,我醉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我喝了七碗,姐妹们帮我记住了。”说完,便有些跌跌撞撞的坐到陆弘一的身边去了。 “没用,才七碗。”陆弘一一直关注着她们的事态,见绿衣姑娘几碗便醉,就嘲笑她。 骆钧和李恪昭一直到不知道洪涛是何用意,便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洪涛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接下来的几个姑娘都拼了命的想要多喝,哎,但是都没有第一个姑娘喝得多。 这里六个姑娘,五个都喝醉了,有两个还想要吐,洪涛赶忙让他们各自的小丫头把她们抬出去,“先把你们姑娘抬回去,一会儿你们来取银子。” 现在这里就剩下那个绿衣姑娘了,洪涛见绿衣姑娘还没走,便对绿衣姑娘的小丫头说:“你怎么还不扶你们家姑娘走啊。” “姑娘不肯走。”小丫头怯怯地,说话都不敢抬头。 那个绿衣姑娘本来是低着头趴在桌沿上的,听到洪涛的话,便抬起来头妩媚一笑,道:“好聪明的公子啊,既然想出一条好法子来,想要把我们都灌醉了。” 洪涛饶有兴趣地看着绿衣姑娘,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喝呢,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姐妹呢,那样的话我的主意就不会实现了。” 绿衣姑娘自豪一笑,道:“公子虽聪明,可也不是太聪明,都说同行如敌国啊,我看出来了,我自省便是了,为什么要告诉其他人呢。” “真是个聪明的好姑娘啊。”陆弘一伸手勾起绿衣姑娘的下巴,猛然一看,还真是美若天仙啊。 洪涛喉头噎了噎,这些姑娘可真是不简单啊,“既然你知道我的意思,那你还不走,我们就想安静地喝一会儿酒,你走吧。” “你想安静,保不齐别人喜欢热闹啊,”绿衣姑娘不理会洪涛的话,娇柔不胜地往陆弘一的往里靠了靠,“陆少爷,听说你身上有伤,到奴家的房里去,奴家好好给你疗疗伤。” 陆弘一吞下整杯酒,抚着绿衣姑娘的蛮腰的,道:“好啊,本少爷的伤正需要个人医治呢。” “喂姓陆的,”洪涛伸手拦住陆弘一,“你怎么这么随便啊。” “让开。”陆弘一摇摇晃晃不耐烦地拨开洪涛的手,认不认识有关系吗?谁能让他开心,他就跟谁去,无所谓啊,眼睛闭上是谁有什么关系么? 骆钧见陆弘一不听劝告,便上前给洪涛帮腔道:“陆少爷,你千方百计的要我们来陪你喝酒,怎地喝到一半你就先走了,太扫兴了吧。” 绿衣姑娘见他们阻拦者不让陆弘一跟她走,那个着急啊,“陆少爷,快随我去吧,那里准备了美酒温床,还有美人,咱们走吧。” 陆弘一听了,不觉心生向往,就要跟着绿衣姑娘去,可是骆钧却不想他跟着去,虽说他也听过在这种地方男人可以随便找乐子,但是连对方都不了解就要跟着去,实在有些太过草率了,再说了,两个人若是发生了那种关系,男人是一定要对女人负责的。 更何况,陆弘一还有一个很好的薛雪在他身边,他怎么可以轻率的就更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呢。 “陆少爷,你还是坐下来陪我们喝酒吧。”骆钧又说了一遍,,,然后将一杯斟满的酒递到陆弘一面前。 绿衣姑娘真是要崩溃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为什么拦我的客人啊,哼,再无礼我可是要让打手们请你们出去了。” 洪涛一听便火冒三丈,这是什么意思,还想用强不成,才想说狠话,就被骆钧挡住了,“姑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第一,我们是来喝酒的,并不是阻拦你的客人,他是我们的朋友,第二,他身上的确有伤,第三,他是客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你陪这一位玩,照样许你银子。” 绿衣姑娘哼了一声,要不是他们跟陆弘一是朋友,她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一副穷酸相,没钱还上什么妓(院)啊,“陪你们,你们还不是花的陆少爷的钱。”绿衣姑娘相当鄙视他们。 李恪昭轻蔑地看着绿衣姑娘一笑,道:“是又如何?陆弘一愿意给我们花啊,费什么话,你这样做,就不怕陆丞相知道了来找你。” 绿衣姑娘一个风尘女子嘴巴是能说,可是又怎么说的过两张秀才嘴呢,左右一权衡,也就爽快答应了,反正还不是图银子,说白了,想要接近陆弘一还不就是想多得几两银子,罢了,“那好,姑奶奶我还要接着玩儿喝酒的游戏,不过现在改了,二两银子一碗。” 李恪昭哦啊眼睛瞪得老大,这姑娘也太会坑人了把,一张嘴银子就翻了一倍。” 陆弘一是醉的晕晕乎乎,一会儿硬跟人家姑娘去房间,这会儿听见说喝酒,又在一边大声地叫好,“二两就二两。” 本来骆钧是不答应的,可是银子的主人都答应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绿衣姑娘便开启了疯狂模式,一碗接着一碗,洪涛眼睛瞪得老大了,他总认为他的酒量好得很,今天和这姑娘一比,还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绿衣姑娘渐渐慢了下来,终于喝完最后一口酒,倒了过去。 一旁的小丫环战战兢兢了跑到绿衣姑娘身边,对洪涛道:“我们家姑娘总共喝了十八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薛雪踏入天香楼 绿衣姑娘被小丫环扶了回去,总算只剩下他们几个男的了,这下骆钧也自在多了。 陆弘一却不高兴了,拍着桌子叫嚷着要再叫些姑娘来,这样喝酒没意思。 骆钧坚持不让再叫,叫来干什么劳命伤财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等,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还不放松放松。 陆弘一在天香楼喝了个大醉,陆府里,薛雪却已经足足候了两个多时辰了。 薛雪知道陆弘一今天考完了试,他便准备了一些陆弘一平爱吃的菜式,想要给他放松一下,可是等了好久,总不见他的人影。 她也问过陆弘一屋里的小厮,可是那些小厮听话的很,陆弘一交代不让说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张口的。 没有办法,她只好好干等着了,眼看着一桌子的菜都凉透了,薛雪的心也再一次受到了伤害,不是几天前才说的以后要好好的对待自己吗?怎么转瞬就抛到脑后去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 薛雪又等了一刻,还是没有人,实在忍不住了,便又问了留下看门的小厮,“你们少爷去哪儿了?” “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少爷只说要出去走走。”小厮知道学学是个性子温和的千金小姐,心里也不怵她,只是不告诉陆弘一的行踪。 其实这一次陆弘一也没有交代说不能告诉其他人,可是这薛雪可是陆弘一未来的妻子,要是让薛雪知道陆弘一去喝花酒了,一气之下解除婚约可怎么办? 薛雪知道这小厮不会轻易开口,便笑道:“你快些告诉我,你少爷身上还有伤未痊愈呢。” “小姐,奴才要是知道早就告诉您了,真的。”小厮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有些相信。 可是薛雪知道,陆弘一身边的小厮都是老奸巨猾的,“你是不是一个忠心的奴才啊!” “自然是。”小厮赶忙表明他的立场。 薛雪怒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为你家少爷着想,你定知道他去了哪儿?” “小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少爷会回来的,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小厮实在有些无力招架了,薛雪以后可是陆家的少夫人,要是这会儿把她得罪了,以后等她过了门,肯定第一个就开发他。 薛雪见实在问不出一句有用的,有些气恼地点点头,叠声说了几个好字,“既然你不肯说,我自然也不能逼你,罢了,你不肯说,我便去问你家老爷吧。” 小厮见薛雪真的生气了,还要去问老爷,这才害怕,道:“小姐可千万别去问老爷啊,少爷今天可委屈了,才回来就被老爷训了一大通。” 薛雪一听,便着急的问:“所为何事啊?”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为的是少爷自作主张,不要事先写好的答卷,坚持要用他自己的那份,老爷气不过,便骂了少爷几句。”小厮这才开始松口,要是老爷知道少爷跑到那种地方,恐怕有少不得一顿臭骂了。 薛雪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就算赌气,天色已晚,也该回来了啊,“那你知道不知道你家少爷去了哪儿?” “这......”怎么不知道,可是知道也不能说啊,小厮十分为难地看着薛雪,希望她别问了。 “快说。”薛雪被小厮的欲言又止激起了脾气。 小厮从未见薛雪如此发火过,一时间开始害怕,便道:“少爷今天被老爷骂了之后便让奴才去请三位公子一同去饮酒,小姐,奴才脸上的上便是少爷打的。” 薛雪听了倒是稍微放心些了,与他们三个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见小厮总是说话不得要领,便道:“在哪儿?” “少爷硬是要去天香楼,三位公子不去,少爷还要打死奴才呢,后来三位公子便被强迫着带去喝酒了。”小厮尽量把他说的委屈些,希望薛雪不要记先前的仇。 天香楼,薛雪听了,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还以为他那天说的真心的,没想到他去了天香楼。 小厮见薛雪哭了,有些心虚,“小姐,您别伤心,少爷只是去喝喝酒。” 薛雪自觉不该如此失态,用手帕掖了掖眼泪,道:“无妨。”天香楼不是有名的妓(院)么,哪里有什么值得他那么向往的呢? “小姐......”小厮现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薛雪笑了笑,对小厮道:“你去帮我准备两辆马车来,我们去天香楼。” 小厮有些瞠目结舌,薛雪可是名门闺秀,那种烟花之地大家小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可是薛雪为了陆弘一,竟然要亲身前去。 “还不去。”薛雪冷着脸对小厮道。 马车缓缓的驶到了天香楼,薛雪心里有些忐忑,她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外边不断传来的调笑声,俏骂声,迎来送往的声音。 下了马车,整整一条巷子都是这样的地方,薛雪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原地,抚着自己的胳膊,别说,她还真有些胆怯。 薛雪脚沾地,还没走两步,就有一个衣着华贵的油头公子上前来,伸手欲抚薛雪的下巴,“美人儿,今天晚上陪爷吧。” 薛雪吓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站着动也不敢动弹。 身后跟着的丫环和小厮赶忙上前把薛雪护住,小厮从哪个醉汉啐道:‘滚滚滚,一边儿去,睁大你的狗眼,一边去,再胡来找人打断你的腿。” 小厮骂完醉汉,又上前询问薛雪:“小姐,让你受惊了,这种地方不适合您这样的人来,咱们还是回吧。” 薛雪也是心有余悸,抚着胸口道:“这些人怎么这么无礼,吓得我,”害怕归害怕,可是来都来了,“不,我们进去。” 薛雪一进天香楼的大门,便吸引了里面无数男客的眼光,薛雪被看的不自在,直往小厮和丫环的身后躲。 天香楼的(鸨)母一见,眼前一亮,但是顿时就暗了下来,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是来寻花天酒地的丈夫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坏了生意,便上前道:“真是稀了奇了,成天往里钻的都是男人,开了这么久的楼,头一次见女人进来的,干嘛来的。” 薛雪见说话的是个女人,虽说是浓脂艳粉,总比醉醺醺的男人要好,便道:”我是来寻人的。” “寻人,你寻什么人啊?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不过,这些人都可以统称为一众人,那便是恩客。”鸨(母)撩了撩帕子,又把衣服的衣襟往下拉了一些,定定地看着薛雪,就看她还好意思呆在这儿。 “我寻着了人就走。”薛雪不好意思直视(鸨)母,带着小厮丫环就要往里走。 鸨(母)一招手,叫来了两个打手,道:“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然。”谁都不许来这里捣乱,哼。 “放肆,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小厮见势头不对,赶忙喝住(鸨)母。 鸨(母)见一个小厮都这么神气,便问:“那你说你们小姐是谁?” “哼,我们小姐可是薛将军的女儿,我们少爷的未婚妻,也就是陆丞相的儿媳妇儿,你确定你的人要动手吗?”小厮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跟着少爷在外边混久了,最会拿气势吓人了,再说了,这背景,有谁敢惹啊。 果然,鸨(母)听了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误会误会,原来是找陆少爷,小的亲自带小姐去。”别说这背景还真是惹不起。 “有劳了。”薛雪见鸨(母)肯带她去了,心里感激不尽。 鸨(母)实在是汗颜,这就难怪了,男人虽说爱在这样的花天酒地玩乐,但是要娶妻房,永远都会选像薛家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她没听说过那个**能当高官府邸的正室夫人的。 楼下已经算是小动干戈了,陆弘一几人在房间还好不知情,骆钧是最清醒的,小酌几杯之后便一口都不肯多喝的,他们这么多人出来,不能大家都醉了,总得有一个要保持清醒的。 陆弘一已经烂醉了,嘴里时不时的还在抱怨,“你们把姑娘都赶走了,快叫几个姑娘进来。” 陆弘一话才说完,房门就打开了,薛雪走了进来。 薛雪本来有些害怕,要是进去看到不好的一幕可怎么办,事情还算好,没有到那一步。 “怎么回事儿,骆钧,你们几个把姑娘都赶到哪儿去了,啊。”陆弘一大干事发酒疯了,眼睛也不睁,一口一个姑娘。 薛雪就在陆弘一的姑娘声中留下了眼泪,她走道陆弘一跟前,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落在酒杯里的头发。 陆弘一闻到一股淡淡幽香,一把抓住面前的手,“总算叫来了,来,陪本少爷喝一杯。”说着便抓起面前的酒杯,一晃一晃。 薛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过酒杯,仰头而尽,酒,真辣啊,辣的薛雪一直疼到心里,辣的她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取舍 陆弘一对现在的情形一无所知,大概是醉到了一种程度,他连薛雪都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姑娘在陪他喝酒呢,“好,痛快,只是这个姑娘怎么不爱说话啊。” 在一旁的骆钧呼唤了陆弘一无数遍,但是都没有效果。 “哎,你之前,之前不是要给本少爷,疗,疗伤吗?”陆弘一突然一把楼主薛雪的腰,把嘴巴凑在薛雪的耳旁,“走,去你房间,你,给本少,爷疗伤。”那语气暧(昧)的让人颤栗。 薛雪拼命的咬着唇不让哭泣的声音传出来,陆弘一,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风尘女子吗? “走吧。”薛雪伸手拉起陆弘一,想要把他带走,只要心里对陆弘一还有一丝感情,薛雪就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进去,不是她不生气,不是她不灰心,可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他错的离谱,却还是会选择原谅。 骆钧等人赶忙上前帮着薛雪把陆弘一扶上马车,小厮早已备好了醒酒的汤,想给陆弘一喂两口,免得回去的时候发酒疯惊动老爷,到时候又是一场暴风雨。 “薛小姐,实在抱歉,我们没能劝阻陆少爷,不过你放心,他只是喝多了,并没有别的。”骆钧看得出薛雪伤心至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薛雪满色如常的笑了笑,道:“难为你们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还被弘一强迫着去喝酒。”如果没有他们在,陆弘一一定在哪个姑娘的房间里吧,亏得他们想了那样的法子。 “哪里。”骆钧反而感到惭愧了,他们要是劝得动陆弘一就不是这样了。 “估计你们也累了,后边还有一辆马车,你们坐上去吧,咱们也该回去了。”学学向骆钧他们三个笑了笑,便转身登上了前面的马车。 有薛雪在,一切倒还处理的妥当,从路上到回府,都是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这样也就没有惊动陆丞相。 薛雪在一旁看着小厮丫环伺候着陆弘一睡下,这才放心,回到她平时住的客房,休息了。 薛雪到底是个涉世不深的闺阁小姐,以为只要不惊动陆丞相便可以掩盖住陆弘一喝花酒的事情了,没想到却有更大的一桩事情悄悄发生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的就流传开了,说是薛将军的女儿不但抛投露面,还去天香楼,还有一色好色之徒竟然绘声绘色地描述薛雪的容貌,对她神往已极。 薛将军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开始他并不相信,因为他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有数,可事后来听人家说的有条不紊,心里也拿不准了。 薛将军几番思量,连衣服都未及换,便备了马车赶到了陆府。 陆丞相今日未出门,所以还不知道外边的流言蜚语,昨天很生陆弘一的气,今天气消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一眼。 管家看不出是喜是悲,面色怪异地进了陆丞相的房间,“老爷......”这一声老爷真是无奈至极啊。 “什么事啊?‘陆丞相还在想待会儿怎么开口和陆弘一说第一句话呢。 “有件事儿,老奴不知道是喜是忧啊?”管家有些头痛。 陆丞相皱了皱眉,是没有说清楚,管家自己就愁上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说。” “张姨娘有喜了。”管家说完便拍了拍大腿,这里的张姨娘便是陆丞相的小妾。 这下轮到陆丞相头痛了,“你说什么?有喜了。” “是啊,前日张姨娘觉得恶心乏味,便找人诊了脉,说是有喜了。”管家一一详诉,不知道老爷怎么处理,这要是弄不好肯定又是一场大的战争。 陆丞相手心握的紧紧的,最怕的事情发生了,怎么办?怎么办?老来得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可是他真要是欢喜了,恐怕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会崩溃的,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事,之前就因为姨娘的事闹成这样,万一事情重演,那该怎么办? 别人当爹都是欢天喜地的,到了陆丞相这里却是万分纠结,或许,不该要这个孩子? “老爷,薛将军来了。”外边的小厮在门外通报。 陆丞相不及多想,便道:“好,我就去。” 薛将军早已在正厅里等候多时了,见到陆丞相来了,便道:“今天来,我是有事要问小女和弘一的,他们呢?” 陆丞相不明其事,还以为是要谈他们两个的婚期,便道:“管家,你派个丫环去请雪儿,你去把弘一叫来,”说着又笑对学将军道:“喝茶。” 管家到了陆弘一的房间,才发现满屋子的酒气,管家问小厮,小厮不敢撒谎,便说陆弘一心情不好喝了一点点。 “少爷,薛将军来了,和老爷等着要见你呢。”管家见陆弘一翻了个身,便叫了一声。 陆弘一瓮声瓮气道:“知道了,一天烦个没完,有不待见我,总是找我干什么?” 薛将军见他们都到齐了,便问薛雪:“你给为父说说,你昨晚去了哪儿?” 薛雪有些心虚,盯着脚尖嗫喏道:“我就在这里啊,没有去哪儿。” “你还撒谎,外边都在说我的女儿去天香楼抛头露面,你还想哄我。”薛将军心里大怒,这么懂事听话的女儿,为了陆弘一都开始撒谎了。 薛雪不敢再隐瞒,满眼泪水道:“爹,我只去了一下,没有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呢?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薛将军拍着桌角,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薛雪一下子哭开了,薛将军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说她不知羞耻,当真是让她痛不欲生啊。 只要薛雪承认,薛将军也就清楚事情的原由了,肯定是陆弘一在天香楼,所以薛雪才会找去的,哼,都试陆弘一带坏了他的女儿。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这件事也就好办了,”薛将军叹了一口气,对陆丞相说:“你我相识多年,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可是如今啊,我当真要做一件破坏咱们友谊的事了,陆兄啊,咱们解除两个孩子的婚约吧,我们薛雪恐怕没有能力管住你们家的儿子。” 陆丞相脑袋里轰的一声,这天突然了,一天之间两见事情,都在极端,“有话好说啊,弘一虽说性子不好,可也不坏,以后定会改正,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罢了,咱们做不成儿女亲家也是好朋友,这门亲事算是我出尔反尔,在这么下去,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薛将军和陆丞相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也就今天红了脸。 在一边的陆弘一一语不发,好像什么事他都不在乎似的,看着一旁哭的伤心的薛雪,他也没有想过要劝慰一句。 “爹,我不想解除婚约,不要。”薛雪哭着摇薛将军的胳膊,她那么爱他,怎么可以跟他分开呢,解除婚约,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的理由了。 薛将军推开薛雪的手,喝道:“这件事由不得你。” “你这逆子,还不快解释清楚。”陆丞相对薛雪这个孩子是非常喜欢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陆弘一需要这样的人。 陆弘一瞄了陆丞相一眼,“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会去,我喝了点酒,记不清楚了。” “你,现在你薛叔叔要薛雪跟你解除婚约,你不说两句挽留吗?”陆丞相实在是气,都这会儿了还那么无动于衷。 陆弘一冷笑一声,“说,说什么?我这么坏,薛叔叔一定是知道的,薛雪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能跟我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呢,薛叔叔做得对。” “你,”陆丞相说了个你字,然后就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你以为你陆丞相能教出多好的儿子啊,哼,你做人再怎么成功,我都是你人生的败笔。”陆弘一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解气,似乎这样会让他心里好受。 陆丞相也被陆弘一给气到了,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吗?也罢,既然你这么不稀罕做我的儿子,以后我便不再管你,反正张姨娘有了身孕,我陆某人也不会绝后。” 陆弘一一瞬间脑子有些短路,姨娘有了身孕,有了身孕,难怪啊,难怪陆丞相可以说这么绝情的话啊,他在陆丞相心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如今更加不是了,想着想着,脸上竟然有冰凉划过,“那你最好就真的再也不要管我,咱们父子以后相见陌路。” 薛将军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最后演变成这个样子,倒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也知道陆弘一和陆丞相之间的心结,前一刻还对陆弘一咬牙切齿,这一刻却淡了许多,要不婚约的事情就暂且不提了吧。 陆丞相本来就是一时的气话,但是没想到陆弘一竟然会流泪,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很渴望得到父爱呢,自己为什么不能走进他的内心呢,“管家,给张姨娘送碗汤药去。”一个没成形的孩子怎么能和他的弘一相比,这个极爱又极恨的儿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虚惊一场 管家得到陆丞相的命令,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不管怎么说张姨娘肚子里的都是一条生命,都是陆丞相的亲生骨肉啊,“老爷......” 管家知道,要想安抚陆弘一的心,就必须舍弃那个孩子,然而,哎,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陆丞相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心如刀绞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陆弘一是用好好多条鲜活的生命换回来了的,要舍弃他,真的是太难了,“什么都别说了,你去吧,给张姨娘一碗汤药,告诉她我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的。” “是。”管家无法,只得领命去办。 薛雪在一旁最为清醒,她心里有陆弘一,处处都要为他着想,现在陆丞相为了陆弘一而要杀掉姨娘肚子里面的孩子,难保姨娘心里不会记恨,日后报复,除非陆丞相连姨娘一并打发了,不然的话,始终是后患无穷的。 陆丞相也是当局者迷,他只是一时的想要挽回陆弘一的心,但是这样做只能给陆弘一招来仇恨罢了。 “陆叔叔,且慢,”薛雪擦了擦脸上的残泪,上前道:“陆叔叔想想清楚啊,可不能这么做啊,孩子是无辜的,陆叔叔若是心疼弘一,就不该做那样的事。” 陆丞相叹了一口气,“哎,那我该怎么做啊,我这个当爹又当娘的里外不是人啊,雪儿,你告诉叔叔该怎么做。” “不要让姨娘打掉孩子,我知道弘一的心里比较脆弱,这样吧,若是陆叔叔同意的话,把姨娘送到别院去住吧。”薛雪权衡了一下这样做好,即保全了孩子,也不让他们父子产生嫌隙。 陆弘一用手指弹掉了脸上的两颗泪珠,笑道:“你们可别出这样的主意,别弄得左右为难的都是因为我似的。” “弘一,你不要跟陆叔叔吵了。”薛雪朝陆弘一摇了摇头,其实当父母的都不容易,做子女的也该体谅。 陆弘一不屑地笑着,“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走了,反正陆丞相不配再拥有孩子,你这辈子要么只有我一个,要么没有我,儿女成群。” 薛将军看着眼前的情形,叹了一口气道:“哎,冤孽啊,弘一,你爹不容易啊,你为什么不站在你爹的角度考虑一下呢?叔叔知道你过不去心里的一道坎,你一瞬间失去了娘和弟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爹,他一瞬间失去了妻子和两个孩子啊,他不会没有你痛。” “的确,他失去的比我多,可是他失去的他都不在乎,可是那些却是我的全部,他们都是因为我和他才没有的。”陆弘一一直都记得,陆丞相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麻木。 陆弘一说完背过大家的面,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这才转过身来对薛雪笑道:“雪儿,快随薛叔叔回去吧,陆家不是人待的,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也不该耽误你。” “弘一,你别赶我走,我不走,我心里只有你,你敢不走我的,好不好。”薛雪几乎开始低声下气了,有什么办法,她就是这么痴迷与他。 陆弘一咧开嘴茫然一笑,问:“我有什么好的,只得你这么死心塌地,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玩世不恭,花天酒地的废物。” “就算是你是个臭包虫,我也喜欢,爹,你帮我劝劝弘一,我不想。”薛雪的心简直要被撕裂了,切肤之痛犹有不及。 薛将军见女儿如此无药可救,叹了口气,“罢了,见你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孩子,跌这次答应你,若是还有下次,你就是死,爹也不会再纵容你了。”真是傻孩子啊,要是陆弘一知道珍惜也还好,可是陆弘一对薛雪所做的一切皆当做泡影,让人心疼啊。 陆弘一在一旁看着薛雪得到满足时候的表情,心里真的很想笑,他陆弘一就这么值得她不顾一切吗?他好似质疑过许多次了。 “管家,你快去。”陆丞相见薛将军嘴里软了,非常高兴,也就不再多想,反正他也才听到这个消息,对那个腹中的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没了就没了吧。 薛雪知道陆弘一的脾气,既然他说了那么狠的话,陆丞相岂能不服软呢,看来她也劝阻不了了。 当管家把陆丞相的话带到的时候,张姨娘满脸血色尽失,把孩子打掉,她左等右盼就等到一句把孩子打掉。 管家叫了一声张姨娘,问她还好不好,又说让张姨娘别气坏了身子,陆丞相说了以后会补偿她的。 张姨娘听了只是默默地流了几滴泪,然后擦干了,伤心道:“我知道,劳烦管家带话过来,有心了,请告诉老爷,奴婢知道了。” “既然如此,姨娘也就宽心吧,老奴这就去给姨娘抓几副药来,保证不伤身子,快的很。”管家肃了肃,就准备出去了。 张姨娘叫住管家,道:“慢着,听管家的话,管家对这些事情好像轻车熟路啊。” “哪里哪里。”管家谦卑地回答着,自从那件事之后,有三个姨娘的身孕都被打掉了,管家松了三回药,也不知道算不算轻车熟路,反正今天还得送一次。 “管家且慢,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张姨娘笑了笑,道:“昨日诊脉说是有喜,我听了非常高兴,今天又传了大夫来,谁知道是诊错了。” “诊错了?”管家有些迷糊了,不知道是张姨娘说的真话还是说不想拿掉孩子所以骗人的。 张姨娘当然知道管家的怀疑了,便解释道:“昨日传的大夫说是喜脉,今日的大夫说没有喜脉,,当时我也生气,便质问他,谁知道昨日请的是他刚学了不到一年的儿子诊的,总之是闹了许多笑话,也让我脸上无光。” “姨娘不必忧心,以后总会怀上的,姨娘还年轻。”管家这边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姨娘说的是真是假一问诊脉的大夫便知道了。 张姨娘听了管家安慰的话,一阵冷笑,“管家说笑了,我这还是因祸得福呢,幸而是大夫诊错了,不然的话,此刻我不仅要受皮肉之苦,还要受丧子之痛呢,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管家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这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哎。 “好了,你快回去复命吧,我相信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很高兴的,老爷也不必内疚。”张姨娘满腹辛酸委屈,可是有什么办法,嫁到这里,只能好坏一起承受了。 等管家走了,张姨娘便一个人出去了,她想要散一散,她实在太难受了。 幸好张姨娘聪明,一看陆丞相和陆弘一的父子关系便不正常,这根平常的父子之间闹别扭还不一样。 别看陆丞相平时对陆弘一有呼又喝的,但是其实他最紧张陆弘一了,若是不在乎,陆弘一干了那么多有损他丞相威严的事情,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吭声,总是默默地在陆弘一的身后善后。 张姨娘一直觉得陆丞相在这个父子关系中处于被动,他从来都没有站在主导地位上,除了国事,其他的事情都是围绕着陆弘一,就是和她在一块儿,谈论最多的也是陆弘一,担心他的为人处世,担心他的衣食住行和将来。 张姨娘曾经也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大的丞相府,陆丞相又是如此位高权重的人,为什么只有几个女儿,两个庶子,还有陆弘一。 而且,几个女儿已经全部远嫁他乡,几个庶子和姨娘听说也被送到别处的别院,洪都只有陆弘一一个。 于是张姨娘就想试探一下,陆丞相的年纪大,大到可以当她的爹,可是这些都无所谓,命该如此,而且陆丞相相比之下也算是比较疼爱她的,因为整个陆府只有她一个姨娘。 张姨娘就在想,要是她怀了孩子,陆丞相和陆弘一是什么态度呢,他们是决定让这个孩子去还是留。 结果是令人心寒的,张姨娘也猜到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没想到的是陆丞相竟然这么冷然,连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便要给她一碗堕胎药。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张姨娘免受了这样的痛苦,却带来了新的痛苦,她还年轻,要是没有生养,以后陆丞相老了,她可怎么办啊? 想到多舛的命运,张姨娘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也不知道远方的亲人过的如何,她身在这繁华的洪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他们,他们有没有惦记她这个可怜的女儿。 李恪昭洪涛两人闲来无事,在园中散步,忽然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便上前。 洪涛颇有礼貌地问:“敢问夫人怎么了?为何伤心难过啊。”其实洪涛没有恶意,看她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人家的妾室,当小妾的被人欺负是很正常的事。 张姨娘本来在哭泣,没想到身后会有人,一转头,却见是洪涛在旁边,她冷眼看了洪涛一眼,“哼。” 洪涛没来由的被人憎恨,心里很不爽,他们又不认识,他没得罪过她,至于吗? “这个人好面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李恪昭看着张姨娘的背影,仔细的想啊想,没有头绪。(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状元榜眼 管家得到姨娘无喜的消息一身轻快,便速速去复命了。 陆丞相听了,重重地出了一口气,道:“如此甚好,”这个女人还算是比较有福气的,比前几个姨娘有福气,“管家,过两天你再库房里挑几样补品给张姨娘送去。” “是的。”管家领了命,不过看样子姨娘似乎不太高兴啊。 陆弘一听了张姨娘没有身孕,紧锁的眉头缓缓的舒展开了,又成了平时的那副漫不经心样。 陆丞相见陆弘一如常了,便也放心了,对薛将军道:“薛兄,以后我定当好好管教弘一,不叫你失望。” 薛将军无奈地摆着手道:’罢了,我失不失望不打紧,要紧的是别让雪儿难过便好了。” 陆丞相赶忙瞪了陆弘一一眼,道:“还不说话。” “薛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待雪儿。”陆弘一此刻心情还算不错,便爽快的答应了,昨天半夜里醒来的时候听小厮说薛雪特地给他做了一桌子的菜肴,便道:“昨天辜负了你的一片心,今日你让厨房把那些菜热热。” 薛雪见陆弘一主动和她说这些,高兴的不得了,道:“我重给你做便是了,剩菜哪能吃啊。”只要他愿意,薛雪天天做都愿意。 薛将军见女儿笑靥如花,也很感叹,瞪着眼睛道:“你现在倒是高兴的笑,我告诉你,再有下次,弘一这小子再把你辜负,你可就别怪当爹的不懂女儿的心思了。” “爹,你放心,我相信弘一会改好的,我相信他,也请爹相信他,”薛雪羞得满脸通红,这会儿才后悔之前为什么又哭又闹还要死要活的,跌份儿啊,“若是以后弘一还这样,不用爹爹说,女儿自己便知道该怎么办了,爹好歹也是将军嘛,我懂的。” “这可是你说的。”薛将军见一向温柔的女儿现在便的伶牙俐齿也很无奈。 陆丞相见两个孩子这会儿亲亲热热的,便笑着拉着薛将军,“走吧,人家要开始做饭了,咱们两个老的杵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咱们去凉亭下棋,在这里用过晚膳了再回去。” 薛将军被陆丞相拉着,没办法便跟着出去了。 陆弘一觉得此刻的薛雪很是漂亮,而且人也好,心里很高兴,便道:“你不是说要去做菜吗?” “就去啊,你干嘛去。”薛雪脸上红红的,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的,气氛有些凝固。 陆弘一意味深长地看了薛雪一眼,“走了。”去哪儿倒是不用给她交代。 薛雪本来想叫住他的,但是想了想有没有,看着陆弘一的背影,薛雪心满意足地去厨房了。 事情过去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还挺惬意的,又过了接近两个月,发榜的日子到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日子啊,发榜的日子甚至比考试的日子还要热闹,紧张,大家都很好奇这个状元之位花落谁家? 不过大家对状元之位都颇有微词,因为之前陆弘一放豪言说是状元之位非他莫属,所以说大家都觉得十之**,所以对状元之位倒是不好奇了,反而更加关注榜眼探花花落谁家。 要知道,实打实的算下来,这榜眼之位本该是状元的,探花应该是榜眼的。 骆钧和李恪昭两人都比较忐忑,他们都很着急也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哎,骆钧你别转来转去的行吗?”李恪昭本来就心绪不宁的,骆钧还要走来走去,更让人觉得心烦了。 骆钧两手背在背后,傻白道:“我没有走来走去。” “你放心,状元之位一定是你的。”李恪昭对骆钧还是有信心的,以骆钧的文才不能得到状元,那实在是天理不容啊、 正当两个人忐忑的时候,丞相府大门外忽然爆竹连连,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几个小厮跑到牢房里,对看守牢房的小厮道:“还不快去,状元之位在咱们府里,走看热闹去。” 李恪昭听了,机动地抓住骆钧的手叫道:“你听见了吗?状元之位在陆府,咱们也出去看看吧,说不定是你。” 骆钧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道:“罢了,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不想出去。”万一大拿不是他想要的,那可怎么办啊? 洪涛本来是蒙着被子睡大觉的,见骆钧那么纠结,一跟头爬起来,道:‘好了别婆婆妈妈了,走,我去给你们探一探。” 洪涛大摇大摆地走了,他也很想知道是谁?不过洪涛最希望的还是骆钧拿状元,李恪昭拿榜眼,这样的话三甲中就有两个位置是他们的了。 外边一片热闹欢腾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祝贺着陆弘一。 洪涛见到此景,呸了一声,在心里骂道,妈(的),果然是内定好的,有什么好稀罕的。 骆钧痛失状元之位啊,洪涛待在一边悻悻地,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至于陆弘一的欢乐他也分享不来,就还是算了吧,走回。 洪涛趾高气昂地出去,垂头丧气的回来,不用多问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骆钧了然于心,笑了笑,道:“罢了,看来明天我就得准备包袱了,别的倒是无所谓,只是辛苦了袁晗这两年来得辛苦了,我没有给她回报。”其实对于状元之位骆钧也不是非得不可的,可是加注了袁晗的辛劳,骆钧就要把它化为等值。 “骆钧。”李恪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失之交臂了。 正当几人垂头丧气的时候,府门外又是一阵热闹的爆竹声,洪涛耳朵尖,一听到这声音,便弹了起来,道:“又来了,看来你们两个中的一人有幸问鼎前三甲啊。” “定是骆钧,我自己的答卷我清楚。”李恪昭倒是显得很轻松了,反正考了试出来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也没抱什么希望。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喜气洋洋的跑进来道:“骆公子快随我去吧,您中了榜眼,李公子考试得了十九名。” 骆钧一时还有些晃神,知道洪涛掐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正了正衣袍,跟着小厮出去了。 外边还是欢天喜地的,大家一见到骆钧出来,都非常的高兴,热烈地鼓着掌,“榜眼好样的。” 前来报喜的人按规程把名次禀报了,便弓着身子在一旁候着,骆钧一时不明其意。 还是陆丞相好,早让管家多备了两份谢礼,这会儿便让管家送上道:“这是榜眼和李公子的打赏,几位辛苦了,快到里边喝口茶吧。” “不了,还有探花的要去报呢,丞相大人,笑的先行告辞了,多谢赏赐。”报喜的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纷纷热情地上前争抢着和骆钧说话,说他有才华,说他相貌佳,更有甚者说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骆钧耐心地听着这些人唠叨,只笑不语。 本是状元的陆弘一就不一样了,身边冷冷清清的,除了本府的人真相着道喜,再没有旁人了。 在陆弘一身边伺候的小厮见了有些不平衡地冲着那些看热闹的嚷,“喂,你们搞错了,状元在这里,快过来。” 其中一些人心直口快,听不惯小厮的语气,不屑地嘲笑道:“哼,状元之位我们早就知道是陆少爷的了,有什么稀奇啊,陆少爷不是早就告诉我们了嘛。” “你们胡说。”小厮不服气,对那些人嚷起来。 那些人也不怕,撇着嘴道:“丞相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连个下人都这么有架子。” 骆钧见这些人说话有些难听,心里挺为陆弘一感到冤屈的,便道:“各位,陆少爷的状元之位实至名归,在下可以作证。” “榜眼爷,我们知道你势单力薄,所以才替陆少爷说话,不过没关系,我们都相信你的实力,外边都在这么说,榜眼就相当于状元,探花就相当于榜眼,至于状元相当于什么就见仁见智了。”一些群众开始起哄,这么不公平的事都发生了,以后他们还能相信朝廷吗? 骆钧再三的解释,可是这些人完全听不进去,陆弘一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别人说什么名不副实他也听得下去,只要真正的对手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就好了,不过,陆弘一对自己的状元之位的确有些怀疑。 陆弘一任由这些人说,也不争辩,渐渐的,话题失去了新鲜感,这些人也就散了。 其实陆弘一也想看看到底是他的文章更胜一筹还是骆钧的更胜一筹,便叫住骆钧,说是各自把各自的文章默写下来,互相鉴定一下,到底谁才是实至名归。 陆丞相看着波澜不惊的陆弘一,满腹的感慨,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来他的儿子自己的文章做得很好,并不是滥竽充数,可是他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陆弘一呵斥了一顿,当真是不该啊。 陆丞相心里感谢骆钧,估计要不是碰到骆钧,激起了陆弘一的斗志,他很可能随便乱写些无厘头的东西便交上去了,看来交一个益友实在是太应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道别 陆弘一和骆钧说风就是雨,两个人想要这到了亭子里,备了笔墨纸砚,把各自的文章默写了出来。 其实骆钧不是说不相信陆弘一的才学,只是也想一睹状元文章的风采,骆钧看着陆弘一的文章连声称妙,妙语连珠,文采飘逸,当之无愧。 陆弘一看了骆钧的文章,叹为观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才能写出这么细腻的文章来,意境悠远,只是这里面有许多生僻的词句,“哎,本少爷一般从不夸人的,只不过你的文章的确不俗,比我的更甚一筹,或许他们选我为状元,一是为着内定的事,二是为着我的文章的确不错,若是你在文中少一些生僻的词句......” “陆少爷的文章果然不凡,骆钧佩服。”骆钧当真是对陆弘一刮目相看,他给人家的感觉都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形象,但是却能有这等才学造诣,实属不易啊。 陆弘一自嘲地笑了笑,道:“罢了,这次打赌可以不作数,以后咱们再夺高下。”若是一定要算是自己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了。 骆钧摇了摇头,罢了,一切都已不重要了,虽说没有考得状元之位,但是也算是没有辜负袁晗吧。 李恪昭有些沾沾自喜,没想到他还考了第十九名,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不错了,只可惜没能入前三甲,估计过两天就该卷包袱回家了。 洪涛半喜半忧,骆钧虽说于状元之位无缘,好歹也不是败兴而归,可是要说欢喜吧,李恪昭又是颗粒无收的,“恪昭啊,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打算怎么办啊?”李恪昭茫然地看了洪涛一眼,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家了。 洪涛拍了拍李恪昭的肩膀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今年没有机会了,还有下次嘛,再说了骆钧现在好了,以后说不定也能给你行方便呢。” “得了吧,其实我不爱念书,哎,可是爹娘对我期望太大了,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李恪昭还是有一些担心,这回去了可怎么交代啊。 洪涛道:“既然这样,要不以后就跟着袁晗做生意吧。” 李恪昭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适合啊。” “我看你挺适合的。”洪涛见李恪昭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也才放心的说笑起来。 李恪昭一边收拾包袱一边问洪涛,“你打算怎么办啊?是跟我回去呢,还是留在洪都啊。” 洪涛被李恪昭这么一问傻了,他只顾着考虑李恪昭了,倒把他自己给忘了,就是啊,他自己是去是留啊。 “算了,我还是跟着你回去吧,骆钧留下是当官了,我留下干什么啊?”洪涛觉得自己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死皮赖脸的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这么一想,洪涛也开始收拾包袱了。 骆钧回来,见他们两个人都在整理东西,赶忙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们收拾东西回家啊,还能干什么?”洪涛手里忙不停,嘴巴也不闲着。 骆钧一下感觉不自在了,阻止他们道:“你们要走,你们为什么要走啊?别走啊。” “现在一切都不管我们的事,答应袁晗的事好坏也总算做到了,我们也该走了。”洪涛想起来也算欣慰,总算把袁晗的托付做到了。 “你们别走,我需要你们,恪昭,你别灰心,以后就在洪都好好看书,争取下次,洪涛你也别走,很多地方我都需要你们的。”骆钧不想让他们都回去,把他孤零零的留下。 洪涛本来也就不想走,反正骆钧现在在洪都,以后袁晗他们也会过来的,他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呢?此刻又见骆钧这么盛情的挽留,便也不再推辞,把整理的包袱一扔,“算啦,既然你这么不想我走,那我便不走就是了,恪昭,你也别矫情了,留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可是......”李恪昭也从来没有跟骆钧分别过,这么冷不丁的分开了,他回去就没有谈得来的朋友了,不过家里还有爹娘,他们还盼着自己呢。 洪涛生怕劝不动李恪昭,哎呀了一声,不耐烦地道:“知道你担心你父母,可是你回去了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们增加负担,还不如好好留在这里呢,等你猴年考取了功名,把他们也接来不是很好吗?” 李恪昭思虑了片刻,决定先暂时留下,到时候再看情况,便道:“也罢,那我就暂时留下吧,看看爹娘的意思再说。” “太好了!”骆钧一下子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拿了纸笔,就要给袁晗们报喜,让他们前来。 “也不知道袁晗高不高兴?”洪涛抱着膀子质疑起来。 李恪昭有些不明其意,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涛笑道:“袁晗对骆钧的期望可是状元啊,可是骆钧只得了一个榜眼,估计......” “不会的。”骆钧笑了笑,袁晗绝对不会那样的,如果说一定要生气,肯定也是听信了那些百姓的话,以为陆弘一是内定的状元所以生气。 李恪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我觉得洪涛说的对。” “袁晗不是那样的人,对了,恪昭,你也给叔婶儿些一封家书吧,看看他们的意思。”骆钧说完又催李恪昭写信,出来了小半年了,也该写封信抱抱平安了。 过了几天,便有宫内出来的太监前来颁旨,说是榜眼的府邸已经赏了下来,可以入住了。 骆钧便和李恪昭洪涛拜别陆丞相。 陆丞相欣慰地看着他们三人,语重心长道:“骆钧啊,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弘一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呐,虽说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府邸,可是以后你们也要经常过来啊。” “若是陆丞相不嫌我们叨扰,以后一定时时拜访的,”骆钧恭敬地应承了,说起来他们还是得感谢陆丞相的收留之恩呢,“大人对我们的恩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陆丞相扶住他们,道:“免了,说起来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之前还闹出那么多不愉快。” “哪里,都是我们做的不好,不能怪丞相,”骆钧又谦了谦,遇到那样的事,谁都会生气的,“对了不知道陆少爷现在何处,我们也该去拜别他才是,要不是他好心收留,我们说不定也无法考试了。” 陆丞相很希望他们能多跟陆弘一接触,只是现在也不知道陆弘一在何处,便道:“不知是不是在住处,你们去看看吧。” 骆钧等人告别了陆丞相,到陆弘一的房间里去找他,小厮说他在睡觉,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小厮出来道:”少爷说了,就不送各位了,以后再聚。” “什么,我们专程来告别的他却这么说?”洪涛不相信,虽说这几个月来他们相处的不算是很融洽,可也不至于如此淡漠吧,说着就硬要进去。 小厮赶忙拦着,道:“我们少爷真的是这么说的,他身子有些不舒服。” 在里面的陆弘一听到外边洪涛的声音很大,便开了门出来了,冲小厮骂道:”狗奴才,做一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快走。” “陆弘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相识一场,道个别你连见都不见我们。”洪涛见陆弘一出来,便忍不住的抱怨。 陆弘一不懈地一笑,哼了一声,“跟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呢,我不是给小厮说了吗,没什么好见的,该走的就快点走,本少爷跟你们没什么交情。” “不管陆少爷怎么认为的,我们却不是这样想的,我们来就是感谢陆少爷这几个月以来对我们的照顾。”骆钧一点也不介意陆弘一的话,他已经了解陆弘一这个人了,其实他的内心永远和表现出来的不一样,说的也不一样。 陆弘一不耐烦地点了点头,道:“好了好了,你们的感谢我收到了,快走吧别打扰了本少爷休息。” 骆钧三人走了,曾经热闹的牢房变得冷清了,流浪汉看着对面空荡荡的牢房,不住地叹气,以后又得自言自语咯。 新府邸实在不错,高大气派,里面的陈设也很高雅,听太监说因为皇上赏识,对前三甲都青睐有佳,特别赏赐了一些珍玩。 榜眼府里面假山花园亭台楼阁样样别致,仆人早已经候在府门,只等着骆钧一到便可开府了。 骆钧们一到,那些下人们就跪下个骆钧磕头认主,然后等骆钧推开新府的大门。 在一旁的太监极其殷勤道:“骆大人啊,虽说你的府邸是榜眼府邸,可是皇上吩咐的一切都按照状元的来办的。” “多谢公公。”骆钧笑了笑,觉得这位公公有些夸张了。 在一旁的新府的管家早已将备好的一份礼送到公公的手里,恭敬道:“公公辛苦了,这是我们大人的谢礼。” 那公公接过礼在手里掂了掂,很是满意,笑道:“那奴才就不打扰骆大人了,先行告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喜讯 骆钧看到管家那么熟练地给公公塞银子,皱了皱眉头。 骆钧们一行人带着下人们进了府,这些人想把骆钧三人的住处打扫干净,这才把所有的下人召集起来。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府的当家人了,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要做到不卑不吭,做好本分,总之,刚才的行为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你们听到了吗?”骆钧才来,也不了解每一个人的秉性,也不好训斥他们,便点到为止。 “听到了。”底下的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骆钧这才满意,笑道:“好了,没事的话你们也下去吧,这里暂时不用留人。” 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人,被骆钧这么一顿,脸上实在挂不住,他们这些人也不熟,既然让他当管家,那就要有一定的威信,如今被骆钧这么一说,以后怎么服众? 别说,洪涛这会儿还算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趁着骆钧和李恪昭和茶的空档,洪涛跑了出去,把还没有走远的下人叫了回来,道:“你们想听我说啊,刚才你们大人说的不算话。” 底下的下人一听纷纷窃窃私语,问为什么? 洪涛道:“没有为什么,管家做得很多,为人处世不圆滑的话怎么行,管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的大人,只不过呢你们大人有些死板,为人太过正直,他不喜欢这些行为,可是不喜欢不代表不做啊,过不了多久呢,这里的女主人就回来,她也会觉得管家的做法对。” 众人听了觉得也算有理,便继续听洪涛说。 洪涛又道:”不管如何,该有的打点还是需要的,要是管家不给人家手里一点好处,人家会觉得你们大人抠门,传出去你们脸上也无光啊,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什么,管家做得好,你们都得好好听话。” 洪涛说了一大通,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明白,反正意思应该已经传达到了,“都下去吧,做好自己的本分。” 管家感激地看了洪涛一眼,道:“多谢洪少爷替奴才说话。” 洪涛搭着管家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你别往心里,他就是那样的人。” “奴才不会的。”管家肃了肃,他怎么会往心里去呢。 洪涛听了笑道:“别奴才奴才的了,我又不是榜眼。” 骆钧和李恪昭喝了一会儿茶,李恪昭便问:“下个月初,你就要入宫参见皇上了。” “是啊。”骆钧想来心里还很紧张,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洪涛从外边进来,道:“对了,听那个公公说这个府邸是按照状元府的规格布置的,那这么说,陆弘一也上了一座宅子了?” “那是自然的。”李恪昭摇了摇头,问的这个问题也太白痴了吧。 洪涛一听老不爽了,抱怨道:“那这么说,陆弘一那小子不仅白捡了个状元,还得了一套宅子,太划算了吧。” 骆钧简直哭笑不得,道:“洪涛不许胡说,我已经看过陆弘一的文章了,做的的确不错,实至名归的,所以状元府邸也是他应得的。” “反正我不相信他能赶得上你。”洪涛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谁会相信他的话啊。 当袁晗收到骆钧的来信的时候,正是她犯迷糊的时候,这几天生意太好,整天的睡不好觉,当送信的把信送来,几乎睁不开眼看了。 信上的内容大致就是一切安好,请勿挂念,说什么中了榜眼,与家人一同相聚,袁晗看的不耐烦:“写的这是什么啊?这么久了,也不写考的怎么样,什么榜眼。” 袁晗迷迷糊糊才说完,一跟头跳了起来,拿起手里的信,又细细看了一遍,骆钧不才,辜负卿望,只中榜眼,见谅,还望得到消息后,择日一同前往洪都,吾盼于家人早日相聚。 “呀,骆钧中了榜眼,骆钧中了榜眼。”袁晗这才高兴的炸开,给每一个人传递喜讯。 郁夫人听了骆钧中榜眼的消息,高兴的合不拢嘴,“就知道骆钧有出息,看吧果然不负所望啊,恭喜恭喜,榜眼夫人。” 袁灿也跟着又唱又跳的,太好了,骆钧哥哥中了榜眼,恪昭哥哥呢?“姐姐,骆钧哥哥中了榜眼,恪昭哥哥中了什么?” 本来一片欢喜的袁晗脸上见了几分笑容,“恪昭没有进前三甲,得了十九名。” 老何头夫妇也在一旁高兴,骆钧中了榜眼,袁晗也算是熬出头了,哎,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孩子,干娘真为你高兴。” “谢谢干娘,干爹。”袁晗笑着笑着满脸都是泪,骆钧果然是好样的,没有辜负她。 袁灿拿过袁晗手里的信翻了翻,道:“这里还有恪昭哥哥写给他爹娘的信呢。” “看来得找个时候给送回去。”袁晗看了看信。 老何头道:“孩子,要不明天我带你回去,顺便给李恪昭的爹娘带信。” “也好。”袁晗点了点头。 何婶儿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坐在一边唉声叹气起来。 袁晗以为何婶儿实在担心他们的以后,便上前安慰道:“干娘,你怎么了,偶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为何又不高兴啊。” “哎,干娘这次不是不高兴,是高兴,是干娘舍不得你啊,孩子。”何婶儿现在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袁晗和袁灿的身上了,不久袁晗就要走了,何婶儿的心里怎么能不难受呢。 袁晗眼圈红红的,道:“干娘,我知道您舍不得我,可是我们不会分开很久的,我去了安顿好,就接你们,你也知道骆钧的父母也要去,接你们过去我们不可能住在他们的府里对不对?” “我是怕你一个人去了吃亏。”何婶儿的担心也不是不对,他们一直都不太同意袁晗和骆钧,如今骆钧身价百倍,更觉得他们不相配了。 袁晗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袁灿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又成熟了不少,“姐姐,你先放心的去,这里有我呢,很多东西我都学会了,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你要快点来接我们。” “姐姐一定会的,姐姐也很舍不得你们。”袁晗真的很想把他们一起带上,可是情况不允许啊,而且她也是个要强的人,就算靠自己,她也可以照顾好家人。 郁夫人看着他们一家难舍难分的,便上前劝道:“大家都别难过了,短暂的离别是为了以后的相聚嘛,袁晗,你放心的去,我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那就多谢你了。”袁晗感激地看了郁夫人一眼,如今郁夫人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她在铺子里,袁晗多少放心些。 郁夫人惭愧地笑了笑,“你还感激我?是我应该感激你们才是,要不是你们让我留下,我们母子还不知道要流落到什么地步。”郁夫人心里很是庆幸,同时也有些难过。 从郁府出事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在袁晗的劝说下,郁夫人鼓足勇气写信回去,她的意思很简单,并不是想要依靠娘家,只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以后也可以走动走动,谁知道她的信如石沉大海,从此有无音讯,这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郁夫人也不作他想,踏踏实实在佳味轩帮忙度日。 有的时候,夜深人静了她便想有时候亲情真的还不如友情靠的住,袁晗当真是个贵人,是他们母子的贵人,袁晗对他们的恩情,恐怕要用一辈子去偿还了。 “你说什么话呢,咱们是姐妹嘛,虽说你那时候还是郁夫人,可是我也跟你交心了,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些小插曲,我心里有些埋怨你,如今都过了。”袁晗听不好意思的,那时候一边和郁夫人结交还一边打小算盘。 “那我们谁都不要说感谢,好不好?”郁夫人抓住袁晗的手,久久的不想放开。 袁晗点了点头,郁夫人的儿子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活,已经从一个大少爷变成了普通人家的调皮小子,这会儿正骑在旺财的背上,嘴里驾啊驾的。 “郎儿啊,干娘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啊,干娘回来的时候带给你?”袁晗看着这个活泼的过于的干儿问,心里有些心疼旺财。 郎儿骑在旺财身上仔细地想了想,“我想要一匹马,等我长大了,旺财就变小了。” “好,干娘给郎儿一匹马。”袁晗笑了笑,把郎儿从旺财的背上提了下来。 袁晗跟郎儿说了一回话,转身找老何头,却早已不见了人影,袁晗问何婶儿,何婶儿指了指后边的天井。 袁晗去天井找,果然看到老何头躲在一个犄角旮旯里,袁晗忽然不敢上前了,她不知道,老何头舍不得她,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流眼泪呢。 袁晗看着老何头的背影,很是心疼,曾几何时,老何头也是在她面前流泪,因为他的女儿不在了,如今自己要离开了,他竟然也是这么的不舍。 本来袁晗找老何头是要说一些安慰他的话,让他们放心的话,如今看来,说什么都没有分量了,父母的爱是深沉伟大的,袁晗只能用孝顺来回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甚感欣慰 袁晗默默地到了铺子,何婶儿问:“找到你干爹了吗?” “没有,可能是出去了。”袁晗笑了笑。 何婶儿嘀咕道:“这会儿了他还乱跑什么啊,也不知道给你张罗一下。”越大越没脑子了。 “干娘,你就别埋怨干爹了,说不定他有事呢?”袁晗笑了笑,老何头那么好,袁晗怎么忍心说他。 何婶儿随便呸了一口,抱怨道:“他能有什么事啊,整天除了喂牛,就是叼着烟锅跟那些老头们闲聊了。” “干娘。”袁晗无奈,只得又笑了笑,敷衍过去。 郁夫人在一边道:“看来我们该给袁晗办个践行宴啊,袁晗啊,这一分别,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呢?”本来是喜事,这么一说倒是让人伤怀起来了。 “你别这样,怎么就见不着了,以后每年我都会带着干爹干娘回来探望的,放心吧,咱们有的是机会。”袁晗鼻子酸酸的,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慢慢地就产生感情了,说起来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呢。 郁夫人擦了擦眼睛,笑道:“那就好,每年一见总比不见的。” “是啊,好了,这里还有骆钧恪昭给曹老的信,我亲自送去。”袁晗不想大家都哭哭啼啼的,便拿了另一封信往曹府去了。 曹芗和郝叶也从洪都回来了,郝叶考了二十六名,皇上因为得知他是曹老的孙女婿,便特别开恩,任他担任灵水镇的县令,这样也不错,有曹老把关,想必郝叶不会差到哪里去。 曹老正在和曹芗郝叶说话,当曹老知道皇上看在他的面上给郝叶一个官职的时候心里很是不舒服,已经几天了,他还是耿耿于怀,“老夫不是跟你们交代过吗,让你们不要打着老夫孙女婿的名头吗?” “爷爷,不是我们非要打着您的名头,而是人家早就知道我们是灵水镇的了,加上咱们灵水镇今年就有五个在前五十名,所以皇上就特别留意,不知怎么的就知道郝叶是您的孙女婿,这才有了这么一出的。”曹芗见郝叶被曹老说的抬不起头来,心里很不舒服,便站出来护夫。 曹老的注意力被曹芗的五个在前五十名所吸引,很是高兴,欣慰地摸着胡须,“嗯,总算是不错,咱们灵水镇当真是有光啊。”因为郁知县被斩了,到现在都还没正式任职下一任知县,所以朝廷还没有传来相关的消息。 “是啊。”曹芗没有说骆钧中榜眼的事,反正又不是她的丈夫,说出来干什么? 曹老高兴之余,问郝叶,“你给老夫说说,都是哪些人在前五十啊,我看看是不是我们书院的学生。” “这些人......”郝叶见曹老想知道就准备说,却被曹芗暗中踩了一脚,相携叫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人进来对曹老道:“老爷,袁晗来了。” “让她进来吧。”曹老点了点头,让下人把袁晗带进来。 袁晗一进去就看到曹芗他们也在,不过袁晗知道曹芗素来看她不顺眼的,也不想久留,便道:“曹老啊,这是骆钧和李恪昭托我带给您的信。” “哦,他们来信了,快给我看看。”曹老听了迫不及待地接过袁晗手里的信拆开看起来。 袁晗感受到了曹芗对自己不屑的眼神,凛了凛,道:“既然信给您送到了,我也就先告辞了。”说这袁晗就要走。 曹老许久不见袁晗了,她才刚来一会儿,还没说上两句话呢,怎么能走呢?“等等,你先坐下,我和你说说话。” 袁晗推辞不了,只得顶着压力坐下。 曹老看完信,笑呵呵地对袁晗道:“老头子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骆钧和李恪昭这两个孩子有出息,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骆钧居然中了榜眼,李恪昭也拿了第十九名。” 袁晗用余光瞄到曹芗的脸色变的巨黑,但是曹老说话又不能不理,便道:“他们在信上不住地提到您,说感念你的教诲呢。” “哎,哪里用他们感念啊,他们为我们灵水镇增光了啊,是我们这些人该感谢他们才是。”曹老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轻后生一个比一个有才华啊。 袁晗只知道骆钧和李恪昭的情况,对于曹老的孙女婿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便道:“不知道郝叶考的如何啊?”应该不错吧,说不定状元就是他,毕竟是曹老的孙女婿,手把手的教,没有考不好的理由吧。 郝叶还没开口,曹芗就哼了一声,“你胡搜啊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不就是想夸耀骆钧和李恪昭考的好成绩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曹老见曹芗已经成了亲还这么不懂事,脸上一黑,“芗儿,不得无礼,袁晗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被大家给宠坏了。” “曹小姐知书达理,并无不妥。”袁晗不敢点头,只能捡些好话来说,毕竟只是个傲娇的小姐罢了,不用跟她较真。 “爷爷,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吗?”曹芗不服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最不愿意在袁晗面前示弱了。 郝叶还算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因为骆钧和李恪昭的成绩比他好就心里不舒服,笑着拉了拉曹芗的手,道:“在下不才,只考了第二十六名。” “二十六名也很不错了,毕竟这是全洪德的人的第二十六名。”袁晗笑嘻嘻的,好听的话信手拈来。 曹老听了袁晗的话哈哈大笑,指着袁晗道:“你这个鬼灵精。” “骆钧还让我转告您,他说今日忙,等以后的了空会专程回来拜谢的。”袁晗嘿嘿一笑,把骆钧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曹老。 曹老满心欢喜,道:“他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就好了,看不看我都是小事。” “骆钧说了,恩师的恩德一刻也不敢忘,定要亲自拜会了才安心。”袁晗一看就知道曹老在说客套话,也不是说曹老虚伪,而是自己教出的学生出息了,当然还是希望学生不忘本的,不说要享受学生的富贵,但是尊师重道还是不能怠慢的。 曹老很是满意,欢喜了片刻才道:“骆钧中了榜眼,应该是不会会灵水镇了,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能有什么打算啊?继续做我的小生意啊?”袁晗被曹老这么一问,羞涩起来。 曹老脸上假意一黑,指着袁晗道:“你个丫头还想骗老头子,骆钧不回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啊。” “嘿嘿,真是瞒不过您啊,过几天吧,还有还多事没安排妥当呢,以后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还希望大爷你多多照顾我们的铺子,别让人欺负了我干爹干娘他们。”袁晗想着要走了,还是得托付个放心的人照看铺子一下,哪里全都是老弱妇孺,关键时候的有个靠得住的。 曹老点点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欺负他们的,有我老头子在,自然保证他们无虞。” “有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袁晗舒心的笑了笑。 曹芗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加上骆钧中了榜眼,袁晗很快就是榜眼夫人了,心里很不舒服,不是说她还放不下骆钧,而是觉得袁晗凭什么比她命好,自己就是个县令夫人,而她,越想越气,便出言讽刺,“袁晗,你别这会儿还装的情真意切,等你到了洪都就不记得你还有什么干爹干娘了?” 骆钧和李恪昭有这样的成绩和曹老的教导是分不开的,虽然曹芗处处跟自己作对,挖苦自己,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便道:“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我知道曹小姐是一番好意,你放心,我袁晗是个知恩图报的,断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事的。” “知人知面不知道心啊,谁知道呢?”曹芗哼了一声,又说了一句。 曹老见袁晗一忍再忍,曹芗还是不依不饶,便喝道:“芗儿,你说话为何总是夹枪带棒的,袁晗是我的忘年好友,你就不能待她好些。” “我哪里夹枪带棒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的干爹干娘命不好,我就怕她在上了那两位老人的心。”曹芗见曹老责备她,便放软了语气。 袁晗听了笑道:“曹小姐说的极是,想必曹老对曹小姐这么宠爱,还替曹小姐觅得佳婿,曹小姐应该很敬重大爷才是,我看着曹小姐这么孝顺大爷,我自然也会有所领悟了。” “你,哼,郝叶,咱们回房吧,不跟她说了。”曹芗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袁晗实在挖苦自己呢,自己平日骄纵惯了,虽说不是多么忤逆,但是也谈不上孝顺啊,这个袁晗还真是会咬人啊。 郝叶对袁晗歉意地笑了笑,安抚着曹芗相携着回房去了。 “大爷,我刚才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啊。”袁晗本来是想克制的,可是曹芗总是想尽办法挑起她的怒火,实在忍无可忍。 曹老摇了摇头,道:“老头子我没那么小气,倒是芗儿,完全被宠坏了,人虽不坏,可是那张嘴啊,真是毒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回村带信 袁晗听了忍不住地想笑,她还是头一次听见自己人说自己人嘴巴毒的呢,“大爷,你太夸张了吧,我都没觉得她说话毒,她就是被宠坏了。” “她就是没有你懂事。”曹老摇摇头,事实怎么样他还是分的清的。 袁晗不太赞同,对曹老道:“我只是没有你这个好个爷爷,要是有这么多人宠我的,说不定现在的我比曹小姐还毒舌呢,她的这小儿科。” 曹老听了嘿嘿一笑,指着袁晗道:“你还自黑起来了,说实话这就是芗儿不如你的地方,你的心胸比她开阔。” “当心曹小姐躲在某个角落里偷听我们说话,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小心以后你走不动了,她让人一日三餐都给你吃炒熟的蚕豆。”袁晗心情特别愉快,好久都没有贫嘴了,今日变发挥了一下。 曹老被袁晗说的一身冷汗,四下里望了望,才道:“好险啊,幸好没有偷听,不然的话我的这几颗残牙就要遭殃了。” 一老一小这么闲聊了一会儿,曹老才正色道:“袁晗啊,你到了洪都以后啊要多多照顾骆钧啊。” “这个自然,还用你吩咐啊。”袁晗大概是贫嘴上瘾了。 “别这么没心没肺的笑,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我都知道骆钧的个性,为人太过正直,容不得一点瑕疵,你要是劝诫,不要那么死板,有的东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完美,做一个正直的官员是重要,但是必须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之下,要不然,还没等他大展拳脚,他便没命了。”曹老特别担心骆钧的那个脾气,为人太过正直不懂的变通不算一件好事。 袁晗听了也开始担心起来,还是曹老有先见之明啊,骆钧的确是那样的人,可是身在那样的大漩涡里,不说要随波逐流,见风使舵,也要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放心吧,我会时时在他耳边告诉他的。” “有你这么聪明的孩子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他以后能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曹老满怀憧憬地感叹了一把,又对袁晗道:“至于恪昭,十九名的成绩不算差,让他一定要好好的加油啊。” “这个是自然的,他必须重考。”袁晗点了点头,她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落单。 “你什么时候走啊,”曹老声音忽然黯淡了许多,显然是有些不舍的,“到时候我也好去送你一程啊。” 袁晗见曹老别绪出来,害怕惹他难过,便笑道:“送什么送啊,说不定过不了不久我就又回来了呢,说不准啊。” “你这孩子,尽不说好话。”曹老无奈地瞪了袁晗一眼,哪有那么好的心情啊,一天都是嬉皮笑脸的。 袁晗笑了笑,站起来道:“说了许久了,您估计也累了,就不说了,您放心,骆钧回来的时候我会跟着来的,到时候咱们俩在好好畅谈。” “好,你走吧,走快些,免得老头子我看着难受。”曹老摆了摆手,斩来往后面走。 袁晗也心情复杂地回去了,铺子里的人都在等她,为她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 何婶儿不住地给袁晗夹菜,道:“多吃些啊,到了那里便吃不到了。” 老何头用胳膊碰了何婶儿一下,道:“袁晗去了洪都,还愁吃饭,骆钧现在是榜眼,府上还缺少人做饭?” “我......”何婶儿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袁晗怕他们心里不痛快,吃的不亦乐乎,道:“干爹,干娘说的对,到了那里就吃不到干娘做的饭菜了,那里虽然也有人做饭,可是到底没有你家里的饭有人情味啊。” 老何头听了眼圈红红的,高兴地点这头,“好,那你就多吃些啊。” “嗯。”袁晗点了点,埋头吃起饭来。 第二天,老何头就驾着牛车带着袁晗回去了,袁晗的回到村子,现在自己的家里去了一趟,她只是过年的时候回去了一趟,也已经七八个月没有回来了。 进了院子,里面有老何头种的植物,生机勃勃的,不像是之前那么萧条了,两个人在家里做了一会儿,才往骆钧家里去。 刚巧碰上骆婶儿们在家吃午饭,老何头怕袁晗不好说话,便在袁晗之前喊了一声,“老骆。” 骆老头吃了一口饭,听见有人叫他,丢了碗筷出来一看,“哟,是老何啊,回来进货来了?” “没有,我和袁晗给你们送信来了。”老何头和袁晗边往里走边说。 骆婶儿和骆老头听说骆钧来信了,高兴的迎了出来,“信来了啊,快给我们看看。” 袁晗把骆钧写给了他们,老何头便问:“还有饭吗?我们还没吃午饭呢。” “有,锅里煮的多,袁晗啊,你去盛一下饭啊。”骆老头仔细的看着骆钧的来信,骆婶儿在一边招呼袁晗自己去舀饭。 骆老头念着念着,骆婶儿便忍不住大声嚎哭起来,袁晗在厨房里,听到这么惨状的哭声差点儿把碗都打碎了。 老何头一看,有些懵了,不住地问骆老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好好的哭什么,你快劝劝啊。” 骆老头也是一脸的茫然,骆钧中了榜眼,那是好事啊,为什么她要哭呢,“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 骆婶儿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把情绪稍微稳住,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这是高兴啊,我是高兴,咱们钧儿出息了,我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你看你,高兴就高兴嘛,哭个不停,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啊。”骆老头还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了。 袁晗端了两碗饭出来,放在桌上,让老何头吃饭,笑道:“婶儿这是喜极而泣。” “对对,我就是太高兴了。”骆婶儿这才擦干了眼泪,可是心里的那个激动啊,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吃饭,吃饭。” 隔壁的李婶儿听到骆婶儿的哭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跟老李头匆匆地跑过去,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说骆钧中了什么榜眼,李家的人一听说骆钧中了榜眼,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李婶儿给老李头事了眼色,让老李头跟她回去,两个人在屋里窃窃私语,“你听到了吗?骆钧中了榜眼,那你说咱们的恪昭中了什么,会不会中了状元呢?” “我不知道啊,你觉得呢,骆钧才中了榜眼,我估计咱们恪昭恐怕只能中探花了。”老李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估计他们的儿子中了探花。 李婶儿有些不高兴地瞪了老李头一眼,道:“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咱们的儿子不如骆钧?哼,平日里我看他们两个不相上下,这一回骆钧中了榜眼,状元非我们儿子莫属,咱们就等着吧,说不定一会儿老何头就把信送过来了。” 骆老头把信看完,把坐下吃起了饭,骆婶儿又不识字,只得着急的问:”儿子出了说中了榜眼,还说了什么没有?” 骆老头喝了一口稀饭,点头道:“说了,还交代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你快说。”骆婶儿等不急要听,她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骆钧了,心里十分惦记啊。 骆老头喝了吃了一口饭,道:“钧儿出了说他中了榜眼,朝廷赏了宅子以外,还说让咱们和袁晗择日赶往洪都,想让你我想想清福。” “我们的钧儿就是懂事孝顺。”骆婶儿眼里都要乐出花儿来了。 骆老头又吃了一口饭,”钧儿还说了,老何头夫妇是袁晗的干爹干娘,袁灿是袁晗的弟弟,到时候一并去,大家一家团聚,开开心心地住在一起。” 这一下不仅骆婶儿惊讶,就连袁晗也惊讶了,骆钧在写给她的心伤没有提啊,怎么会给他爹娘说这样的话呢? 骆婶儿高兴的合不拢的嘴一下子冷却了,半张着半天才合拢,有些不高兴,但是又不能明说,便道:“钧儿想的可真是周到啊,只不过咱们一行六人恐怕不好赶路啊。” 袁晗当然明白骆婶儿话里的意思了,别说骆婶儿不同意,就是同意,袁晗也断不会答应的,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是她的亲人,怎么能屈就在别人的府上呢?骆钧自然是没有话说的,可是骆钧的父母就不一定了,若是袁晗勉强接他们过去了,还不得天天看人的脸色过日子。 “婶儿,干爹干娘他们没打算要去,他们还要留下看铺子呢。”袁晗赶忙拒绝,做女人也是需要骨气的。 骆婶儿听了,脸色立马就缓和了,又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假意劝道:“现在钧儿出息了,你们也用不着那么辛苦了,干脆把铺子关了和我们一同去得了。” “那间铺子耗费了我们太多心血,实在舍不得,还是让他们先看着铺子吧。”袁晗笑了笑,没有领受骆婶儿的虚情假意。 骆婶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说的也是啊,那就只能我们三个先行一步了。” “是啊,对了我们快些吃饭吧,还有恪昭的信呢,等会儿得给李婶儿们送去。”袁晗不想再说话,端起饭碗快速的扒拉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老何头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虽说他们并没有想着要跟去,可是骆婶儿的态度还是让人齿冷的。 “那就快吃吧,吃了咱们一块儿过去。”骆婶儿听了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其实她想问问李恪昭考得怎么样,可是心态和李婶儿们的一样,就怕听到人家的儿子比自己的厉害。 袁晗吃完饭,就和他们一块儿去了李家,李婶儿和老李头两人假装镇定地坐在屋里苦等了好久,这才听到袁晗的声音。 李婶儿声音有些颤抖地应道:“哎,来了。”总算是把人盼来了。 “李恪昭来信了。”袁晗吆喝了一声,慢悠悠地进去了。 李婶一把拿过袁晗手里的信,手忙脚乱地拆开了,这才想起他们老两口没有识字的,李婶儿有些尴尬地把信还到袁晗手里,道:“袁晗啊,我们不识字,你帮我们念念吧。” 袁晗很爽快地答应了,接过李婶儿手里的信念了起来,“尊敬吾父吾母,儿此次阔别数月,实为想念......儿不孝,此次科考落地,只得第十九名......” 本来在一旁喜笑颜开等着结果的李婶儿夫妇一下懵了,半天都回不过神,依然笑呵呵的,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婶儿,叔,你们还好吧。”袁晗见他们这副样子,担心他们一下子激动一下子失望,情绪波动太大,年纪也一大把了,来个突发性心脏病之类的可就不好了,加上她和李恪昭的交情匪浅,应该关心一下。 李婶儿被袁晗这么一叫才还神,一把夺过袁晗手里的信,指着袁晗道:“哼,我不相信你读的,你跟我们家有仇,恨我们,你肯定是乱读的,对不对,他叔啊,你来给我们念念,你们念的我信得过。”李婶儿又把心塞到骆老头手里,希望他能读出不一样的内容。 骆老头无法拒绝,只得拿信看了一遍,极度为难地对李婶儿道:“他婶儿啊,袁晗没有乱说,真的。” 李婶儿见骆老头也这么说,情绪一下子又激动起来,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骆钧中了榜眼,一定是我们恪昭中了状元,你们不想告诉我们。” “他婶儿啊,这怎么可能啊,我们骗你有什么用呢。”骆婶儿想着他们两家平日里的关系,也不跟她计较,反而好言相劝。 李婶儿有些瘫软地坐到地上,哭道:“一定是这样,你们骗我。” “婶儿,我们没有骗你,恪昭他的确没有中前三甲,可是第十九名也是很不错的了。”袁晗知道父母望子成龙的那种心情,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李婶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袁晗道:“你懂什么,我的恪昭啊,我千盼万盼他出息,结果呢。” 袁晗摇了摇头,叹气道:“婶儿啊,你别这样,你这么难过有什么用,恪昭今年考了第十九名,说不定下一次考试就可以进入前三甲了呢。” “什么忙前三甲啊,我要他考上状元。”李婶儿一把推开袁晗,还是不能接受那个事实。 老李头从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就一直沉默,旱烟抽了一锅又一锅,他的周身都萦绕着烟雾,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李婶儿的动静太大,招来了左邻右舍和路过的村民,大家蜂拥而至,想看看究竟怎么了。 这些人花了些时间把事情闹清楚了,这才了然,有的人赶忙抱拳恭喜骆老头夫妇,“恭喜恭喜啊,终于扬眉吐气了,我从小就觉得骆钧不简单,以后是个栋梁之才,如今果然应验了啊。” “是啊,是啊,我们都认为骆钧是个人才。”其他凑热闹的人也跟着奉承,不管是不是真心的,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说不定有的人面上在恭喜,背后可酸了。 “要不了几天,你们就要启程去洪都了,以后就是老太爷老夫人了,以后啊,你们就有享不尽的福咯。” “多谢大家的吉言啊,多谢。”骆婶儿来者不拒地接受大家的祝贺,这本就是他们儿子该得的,所以也不用谦虚了。 李婶儿脸上挂着泪珠看着这些人阿谀奉承,心里十分难受,若是他们家李恪昭也高中了,这些人就不会把他们晾在一边儿了。 李婶儿才想完,就有人阴阳怪气地道:“李家的啊,你这是在干嘛呢,好好地凳子不坐,坐地上啊?” “管你屁事。”李婶儿这才想到她还坐在地上,赶忙站起来,蛮横地冲那些嘲笑她的人叫嚷着。 那些人冷笑着,对李婶儿道:“是不管我们的事啊,又不是我们落第了,对不对,还以为你们家恪昭有多大本事呢,结果还不是名落孙山啊。” 另一些平时看够了李婶儿骄傲的人也跟着哄笑。 袁晗在一旁看着心里挺难受的,好歹在李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多,李恪昭对她更是没话说,如今看到这些人刁难李婶儿,她岂能坐视不理呢,“各位啊,听我说,李恪昭的确是没有进入前三甲,但是我想你们一定是有误会的,不只是前三甲才算得上厉害,你们想想整个洪德有多少人,第十九名是个什么概念啊。” 这些人见袁晗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这才不作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服气。 袁晗为了保护李恪昭,便撒了个谎道:“你们只看着接结果,可是你们知不知道这十九名是李恪昭发着高烧得来的啊,他要是没病,怎么能进不去前三甲啊。” 这下这些人才完全的安静,在他们眼里,骆钧和李恪昭是旗鼓相当的,要是李恪昭没有生病,可定也差不到哪去。 “没事,这次没考好下次再考。”人群中马上有人改变了态度。 “咱们村子里一下只出了两个有出息的人,走,给老爷子通报一声。” 这些看热闹的人欢喜了挖苦了,也就打道回府了。 李婶儿这下总算是接受现实了,垂头丧气地坐在凳子上,”哎,你们就好了,一朝得志,往后就离开这穷山旮旯了,就剩下我们,还得在这熬啊熬啊。” “别这么说,恪昭这孩子我们是了解的,你放心吧,总有他出头的一天的。”骆婶儿柔声的劝着李婶儿,虽说听着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也只能这样,总不能说你儿子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吧。 李婶儿叹了一口气,“你说这恪昭怎么好好的就生病了呢,哎,不懂得照顾自己啊,真的,我真的咽不下这么口气啊。” “你就别说了,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用了。”老李头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李婶儿一直唠唠叨叨,这是烦透了。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他争气一点我这会儿下巴都笑的要掉了。”李婶儿拍着桌子冲老李头吼着,此时她的心情很不好,老头子还说气话气她。 袁晗见李婶儿这会儿情绪打乱,说话口无遮拦,便劝道:“婶儿,你别动怒了,我说句不该说的,虽然李恪昭这次没考好,可是我们大家都应该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他尽力了,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我们对他抱了那么大的期望。”李婶儿也想高兴,可是心情就这个样子装也装不像啊。 袁晗想着李恪昭信中那些自责的话,要是他知道此刻他的幕府如此抓狂生气的话,“婶儿,替恪昭想想吧,他已经很难受了没有让你们达成所愿,最难过的不是你们,而是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一定要这样吗?你们不怕他想不开吗?” 大概是袁晗把话说的太重了,李婶儿一下子化失望为担心,哭道:“我的恪昭,他心里一定难受急了,如果他想不开怎么办啊?” “是啊,李恪昭的性命和功名哪个重要你们自己掂量吧。”袁晗见他们担心李恪昭,这才说清利害关系。 李恪昭的命和功名相比,当然是李恪昭重要了,“我们要恪昭好好的。” “这不就是了,恪昭下一次一定能考好的,待会儿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我帮你们给李恪昭带封信,也好让他安心。”袁晗想还是得安抚一下李恪昭,以免他想的过多。 “好好,写信,我们给他带封信,”李婶儿点头,可是转念一想,道:“不对啊,恪昭没有考中,也应该往回走了啊。” “是这样的,婶儿,骆钧想让恪昭留在洪都,洪都人杰地灵,有才之士多,个中文献史籍也多,恪昭留在洪都是大大的有益,但是恪昭说要看你们二位的意思。“袁晗也觉得里恪昭留在洪都最好,哪里地方大,机会多,总比封闭在一个小山村里强的多。 李婶儿她们当然也希望李恪昭留在洪都啊,跟着骆钧说不定以后也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李恪昭留在洪都身无分文,又无居住之所,如果常住在骆钧的府上,又怕时间长了会有嫌隙,”好是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骆婶儿见李婶儿在犹豫,还以为他们是在担心李恪昭客居他乡,留下他们两个老人无人照应,便道:“依我看你们就答应吧,洪都在如何都比着玉泉村强千倍万倍,虽说有个儿子在身边要安心些,可是你们也还硬朗,能劳动,就不要把恪昭拴在你们身边了。” 李婶儿听了点点头,为难道:“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恪昭在洪都,我们......”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瞧你,咱们骆钧的洪都,怎么还由得恪昭生活窘迫吗?放心吧,以后我们过去了也会好好照应他的,绝对不会亏待他的。”骆婶儿这才听明白李婶儿话里的意思,自己的儿子都是榜眼了,还在乎多口人吃饭吗?再说了他们俩家平日里关系就不错,帮帮也是应该的。 李婶儿这才会心一笑,我这骆婶儿的手感激涕零道:“他婶儿啊,你对我们恪昭的恩情我们永世不忘,以后我们恪昭出息了,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好了,别说这些了,就这么说定啊。”骆婶儿笑了笑,带着成功的喜悦。 李婶儿也笑了笑,眼中有失望,也有一个作为母亲的辛酸。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骆婶儿便问袁晗准备什么时候走。 袁晗想了想,中的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再走,便道:“怎么说也得三五天之后吧。” “也行,趁着这几天,我也把该收拾的收拾了,他婶儿啊,那地里种的粮食今年你们就收了吧。”骆婶儿想着地里还有大片的粮食,就有些放心不下。 李婶儿听见有这么便宜的事,岂能不答应呢,便道:“好,你放心好了。”恪昭没考上,多收点粮食也好背到市集上去卖,到时候也多一点进项。 袁晗便找了些笔墨,道:“婶儿,你们有什么话想对李恪昭说的,你们说我给你们写下来。” 李婶儿便歪着头苦思冥想起来,“恪昭啊,这次没考好不要紧,下次好好考,爹娘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了,还有啊,在外边要记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千万要把身子照顾好了,不要担心爹娘,我们都很好......” 大概是李婶儿有太多的话想要多李恪昭说了吧,开始还有板有眼的,说到后边便全都是平时的闲话了,要不是袁晗在一边把着关,说不定连东家猪生仔,李家死头牛都要让袁晗写下来。 花费了两个多小时,袁晗才把信写好了,她拿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点头道:“我的天呐,这才是真正的家书啊,你们看,这么多。” “袁晗啊,拜托你带到咱们恪昭的手上啊,以后还得你多多关照啊。”李婶儿现在对袁晗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袁晗就是榜眼夫人了。 袁晗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道:“婶儿,你就放心吧,我和李恪昭哦啊可是好朋友,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就放心吧。” “好好。”李婶儿处处打点妥当,心里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硬要说有什么不好的,那就是心里对李恪昭落第的事还是十分的难接受吧。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袁晗跟老何头也就走了,回去该收拾的收拾,该安排的安排,时间到了也就该启程上路了。 骆李两家四个人坐在一起,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别看骆婶儿现在欢喜,其实她心里也有解不开的疙瘩。 “哎。”骆婶儿无不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李婶儿看了骆婶儿一样,她儿子都中了榜眼了她还有什么事情不高兴的,在这里唉声叹气,“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骆钧中了榜眼是好事,可是,可是,哎,不说了......”骆婶儿几次欲吐口而出,最后还是忍住了,说不说都是事实了。 “你有什么说出来啊,我给你出主意。”李婶儿碰了碰骆婶儿的胳膊,现在李婶儿殷勤一些给骆婶儿出出主意,以后骆婶儿到了洪都也好多加照顾李恪昭。 骆婶儿这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道:“还不是袁晗,你也知道当时我是不同意咱们钧儿和袁晗在一块儿的,可是钧儿坚持要和袁晗在一起,现在钧儿是榜眼,你说袁晗本来就配不上我的儿子,现在她就更配不上了。” “你说的也是啊,就她那市井小样,的确配不上骆钧啊,你不想让他们成婚?”李婶儿对骆婶儿的心思了如指掌,换了是她她也会如此的,谁都想找个门当户对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袁晗,从头到尾都有一股市侩的气息,现在钧儿是榜眼,以后在朝为官,娶个她那样的妻子那不是让人笑话吗?谁不想娶个大家闺秀啊,往那一站,通身的气派就不一样。”骆婶儿心里惦记的还是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 李婶儿鼓着腮帮子想了一想,道:“你别说,洪都那么多的大家闺秀,你担心什么,加上骆钧的人才好,恐怕这会儿许多小姐都对他情有独钟了,等到那个时候骆钧光是在那些姑娘中都花了眼,哪里还有工夫理会袁晗啊。” “你说的也是啊,咱们这个地方小,所以咱们钧儿的目光才一直紧盯着袁晗不放的。”骆婶儿这下也想明白了,她这个当娘的担心那么多干什么,要担心也是袁晗担心她的以后。 骆老头和老李头已经开始喝起了小酒了,两个人不大一会儿就喝的醉醺醺的了,不过一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个是借酒浇愁。 “我说你们两个整天都商量这些,我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老李头口齿不清地冲她们两个抱怨着,女人家就是烦,整天都想的是这些屁大的事,难怪考科举只是男人的事,女人没份儿参加。 骆老头也跟风道:“就是啊,转来转去都是这么几句,难道你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操什么心啊,老伴儿啊,咱们钧儿喜欢袁晗,你就别从中作梗了,钧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还想干什么?”真搞不懂袁晗有什么不好的,硬要说袁晗不好,可是老何头夫妇却又疼爱有加。 这就应验了一句老话,以心换心,他们成天都在算计袁晗,针对袁晗,袁晗是个恩怨分明的孩子,性子又那么直,怎么会亲近她们呢。 “你就别再想了,是怎么样就怎样。”骆老头这一次才拿出一个当家做主的人的身份来,整天让骆婶儿这个女人做主,搞不好她又要步李婶儿的后尘了。 骆婶儿见骆老头这么坚决,便也打消了东邪心思的念头,道:“好,好,我不管了,钧儿爱和袁晗在一起就在一起,要是以后他被同僚嘲笑了,别说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把好关。” “既然这么着,那你说咱们到了洪都什么时候让他们成亲啊,你染你都说了,我也就认了,那就早早的办了吧,我们也好早些抱孙子。”骆婶儿也想开了,钧儿现在当官了,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了,但是抱孙子这个心愿总不过分吧。 李婶儿听了,便道:“要是在洪都,有谁对我们恪昭有意思的,他婶儿你帮着把把关,要是看着合适了,就给我们来封信,就把恪昭的终身大事给办了。”要是哪个管家小姐看上他们家恪昭,那恪昭可就要少奋斗好几年啊。 “放心好了,钧儿的事我出不了力了,恪昭的我一定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骆婶儿拍着胸脯给李婶儿保证,她活了一辈子,不会连个人都看不准吧。 何婶儿已经望了好多次了,还是没见袁晗和老何头的踪影,叹了口气进里屋去了。 何婶儿这两天算了一下,铺子的生意现在很好,这么久下来也存了百来多两了,袁晗要去洪都了,何婶儿把这些银子换成了银票,想让袁晗带上。 虽说去了在骆钧的府上有吃有住,可是到底害怕袁晗看人脸色,再说了,袁晗肯定也不会那么安分守己的待在府里吃闲饭的。 之前就听袁晗说到了洪都之后要做各种生意,又说要把铺子发扬光大之类的,没有银子哪里成啊。 何婶儿也想过,要是袁晗做生意,骆钧肯定也会给她银子的,可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再说还有骆钧父母一层。 “干娘,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袁灿到处找不到何婶儿,就在里屋看了一看,果然找到了。 何婶儿笑了笑,道:“我在给你姐姐准备行李,你不来帮忙吗?” “我舍不得姐姐走,干娘,姐姐走了我们怎么办啊?”袁灿纵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可是他也知道袁晗是非走不可的。 何婶儿眼中闪着泪花,笑道:“怎么能淘气,姐姐要走我们应该感到高兴,以后你可要听话,好好把铺子里的生意照应着,读书也不能耽搁了,以后你也要像骆钧那么出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旅途中的磕绊 袁晗和老何头两人赶回去已经快天黑了。 这几天何婶儿都是大包小包地给袁晗准备东西,看的袁晗不住地劝何婶儿,“干娘,我这又不是搬家,不必准备这么多吧。” 何婶儿怎么会听呢,打断袁晗道:“干娘给你准备你就别管了,到时候带上就是了。” “干娘!”袁晗无奈,只得由着何婶儿。 临走前夕,何婶儿把袁晗叫到里屋,把事先准备好的一银票给袁晗,道:“袁晗啊,你把这个拿着,到时候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袁晗一看,一百多两,这不是铺子的所有家当吗?要是自己拿走了,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遇到什么病啊痛啊的,哪有钱去医治,“干娘,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去逃难,带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啊?我拿上真的没有用。” “怎么没用,你就别跟干娘争了,”何婶儿硬是要把银子往袁晗的手里塞,“你去洪都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急用了也好拿的出手啊,听话,干娘知道你担心家里,放心吧,我留了一点银子,够铺子里周转的了。” 袁晗实在推脱不了,便接过来装在了身上。 “袁晗啊,一路上你放乖巧一些,好好照顾骆钧父母,现在骆钧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以免......”何婶儿简直有操不完的心,眼看着袁晗就要走了,她是这也不放心,那也不安心。 袁晗知道何婶儿的意思,拍拍何婶儿手让她安心,道:“干娘,你就放宽了心吧,你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着我回来接你们,骆钧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对我挑三拣四的,别说他不要我,我还不想要他了呢。”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都吃了亏了,还说什么不要,”何婶儿一听袁晗的话气得不行,在袁晗的屁股上就是两下,“再不许胡说了,听到没有,别让干娘日日合不了眼。” 袁晗这才体会到,当父母的真是啰嗦啊,享受亲情的时候,还要一并享受的就是唠叨了,“我知道了,不再乱说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何婶儿这才放心,笑着往出走,一边走一边笑道:“这邻里街坊的听说骆钧中了榜眼,都到咱们铺子里来光顾,我不跟你闲话了,出去帮忙了啊。” 袁晗笑着点了点头,“好叻,”然后也跟着出去,一把揪了袁灿到里屋,把装在身上的银票交给袁灿,道:“这个你收着,等姐姐走了之后你再交给干娘,知道吗?” “姐姐,这是干娘给你准备的盘缠,你收着。”袁灿怎么能把这银子收着呢,这是留给袁晗以防万一的。 袁晗捧着袁灿的小脸道:“你觉得姐姐厉害吗吗?” “厉害。”这个就不用质疑了吧,袁晗在袁灿心目中是最厉害的人物了。 袁晗这才诱导道:“就是啊,姐姐这么厉害,到了洪都要用钱姐姐会自己去找的,洪都的有钱人多得是,这些银子留着给你们当生活费,生活开的好点儿,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你要保重,早点回来接我们。”袁灿听话地把银票收在怀里,一下子扑向袁晗。 袁晗被袁灿整的鼻子酸溜溜的,她知道袁灿害怕,因为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好啦,再过两年都该给你说媳妇儿了,还这么像个孩子。” “不许哭了,知道吗?小男孩也该长成男子汉了,“袁晗拍拍袁灿的头,把他的脸蛋揪着,嘴巴咧了一个弧度,”好了,擦干眼泪该出去帮忙了。” 快到下午的时候骆婶儿两口子才来,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所以只得改到第二天再出发了。 骆婶儿一看袁晗的包袱就指着抱怨说这个包袱拿多,那个包袱重了,又说洪都要什么没有,不该拿的一样别拿。 袁晗觉得这都是何婶儿的一片心意,坚持要带上,倒是何婶儿,见骆婶儿态度这么强硬,便又检查了一遍,把一些骆婶儿觉得不是必需品的捡了出来。 骆婶儿这才满意,对何婶儿笑道:”老姐姐,你别怪我,她拿的这些东西洪都都有,等去了那里,她想要什么便去买什么便是了。” “是啊,你说的对。”何婶儿对骆婶儿是极其客气的,就怕哪里怠慢了她,以后给袁晗使绊子。 骆婶儿无不得意,平日里为人还算是祥和的人大概是内心高度膨胀吧,说话也变得有些尖酸刻薄起来,“你们家袁晗就是命好啊,多少人喜欢我们家钧儿啊,可是我们钧儿千挑万选,就只对你们袁晗情有独钟啊。” “是啊,骆钧这个孩子的确出息,咱们袁晗的眼光好啊。”何婶儿跟着干笑两声,这会儿随便骆婶儿说什么,何婶儿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骆婶儿眼睛看着天上,又道:“是啊,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像咱们现在这样,以后你们也一样跟着沾光啊。” “你说的对,袁晗孝顺。”何婶儿有一股想要走开的冲动,这以前不是觉得骆婶儿人挺不错的吗?怎么骆钧一中榜眼就变了。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钧儿如今都是榜眼了,袁晗到了洪都可就得乖乖地在家了学规矩,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没大没小,也不能再抛头露面了。”骆婶儿也想通了,既然儿子不肯换对象,那她就只好改造袁晗了,袁晗的先天条件不错,稍加改造也应该不成问题。 何婶儿也道:“是啊,到了洪都再不做这些了,姑娘家本就该养在深闺里。” 老何头在一边早就看骆婶儿不顺眼了,从前看不出来,现在怎么这么傲娇了啊,不是老何头对骆钧有意见,又不是中了状元,不用那么神气吧,话里有话的,他便对坐在一边的骆老头道:“老骆啊,我跟你说,以后你就是榜眼的爹了,。大地方都是男人做主,以后你可别再万事不理了,还有啊,到了洪都多多地照顾咱们袁晗啊。” “这个是自然的。”骆老头当然得答应下来,好歹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嘛。 “我跟你说,我估计你的老伴到时候会为难我的孩子,你可要替我担待着啊,其实我们袁晗挺好的。”老何头说着眼眶就红了,自己疼在心里的孩子在别人眼里说不定就是棵草,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到底不希望袁晗受到虐待。 骆老头挺喜欢老何头的,为人爽快,说话直,“瞧你说的,我知道袁晗要是不好,你们老两口也不会这么上心了,我看你们是把她当成亲闺女疼了,再说了,我们骆钧那么喜欢袁晗,他娘不会太过分的。” 第二天,袁晗跟骆婶儿夫妇就上路了,马车里多半都装了骆婶儿准备的行礼,袁晗所装的东西不多,也就两个包袱而已。 老何头夫妇看着远走的马车,泪流满面,相互搀扶着回铺子了。 袁晗一路上殷勤备至,对骆婶儿夫妇嘘寒问暖,骆婶儿只要捏着嗓子咳一声,袁晗立马就递上水,摸一下肚子,袁晗立马就送上干粮。 本来骆婶儿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袁晗的脾气怎么样的,倒也还满意,可是坏就坏在袁晗的某些东西让骆婶儿不满意,比方说,大户人家的小姐笑起来都是不露牙齿的,可是袁晗不是,她不仅露牙,骆婶儿数了数,还露了八颗。 袁晗不计较,骆婶儿不懂,八颗牙的微笑最迷人最诚恳了。 骆婶儿觉得大户人家的小姐走路脚都是不露出裙摆的,可是袁晗不是,两双脚总是在裙摆外边晃悠。 袁晗也不计较,骆婶儿不懂,她迈的步子最标准了,刚好是自己的肩宽。 骆婶儿觉得大户人家的小姐对长辈说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可是袁晗不是,她觉得你说的对倒也罢了,若是不对,她便要跟你顶嘴,要跟你争,有时候真的要把人的肺气炸。 袁晗还是不计较,老人家说的话也不是全对,对的当然可以听了,不对的就算了吧,为什么要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啊,难道她叫自己去死,自己也该去死吗? 袁晗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骆老头对自己挺不错的,袁晗权衡了一下,决定先拿下骆老头。 骆老头还挺吃袁晗的那一套的,被袁晗哄的高高兴兴,当骆婶儿数落袁晗的时候,骆老头多数情况都会向着袁晗。 这一路上倒还算是和谐吧,眼见赶路都赶了多一半了还有个几天就到洪都了,问题却出现了,什么问题呢,路线问题。 到了业城,便有两条路可以通往洪都,一条是官道,但是比较绕,走这条路要大概八天的时间,要是走水路的话,大概要四天就到。 骆婶儿想要走水路,因为水路快嘛,可以早一点见到骆钧,但是骆老头想要走旱路,因为他晕船,坐在船上头晕呕吐个不停,恐怕还没走到老命就交代了。 两个相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最后让袁晗出来投票,少数服从多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出意外 袁晗也是左右为难啊,说走官道吧,这一路上也走了快一个月了,路上的风景都看腻了,再说了马车颠簸的很,遇到太阳大的日子,尘土飞扬的,满鼻子眼儿都是灰,而且还七绕八弯的,拖延时间。 走水路吧,袁晗还是比较赞同的,一是换个交通工具,路上的风景也不一样,另外坐船多平稳啊,吹着和风看着水鸟,别有一番滋味,最好的是能够提前到达。 到底是走水路呢还是走旱路呢,袁晗纠结纠结再纠结,看现在的情况,袁晗心里是想站在骆老头一边的,因为骆老头对袁晗比较友好,可是从长远了看呢,还是应该站在骆婶儿一边,因为骆婶儿以后是袁晗的婆婆,婆婆可是专管儿媳妇儿的。 袁晗假意咳了咳,问骆老头:“叔啊,你不想坐船是不是因为您晕船啊,要是我有个办法不让您晕船的话你愿不愿意啊?” “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这辈子做过三回船,回回都是吐得胆汁横飞,打死我也不相信。”骆老头坚持不肯坐船,晕船的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一般人是体会不了的。 袁晗拍着胸脯向骆老头保证此方法保证有效,若是无效,下一次船靠码头之后改走旱路。 骆老头有些犹豫,他也想早些见到骆钧,虽说当爹的不太会表露感情,可是爱子之心并不比骆婶儿的少啊,“我再想想。” “你就别犹豫了,老伴,坐船吧,袁晗不是说了有办法吗?你还怕什么啊,求你了,你不想快点见到儿子吗?”骆婶儿想尽一切办法说服骆老头,一个大男人坐个船有什么好怕的。 袁晗点点头,说起她的方法了,“叔,我的法子绝对有效,你看啊,咱们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以后咱们向掌柜的讨一些生姜,坐船的时候你把提前切好的姜片贴在肚脐上,再在嘴里含上一片,保证你不晕船,这个法子屡试不爽的。”袁晗吹得神乎其神,把骆老头都说的心动了。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骆老头再三确定,只要袁晗敢保证,他也就豁出去了。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呢?”袁晗深感委屈,在夹缝中求生存多不容易啊,既不能的最这个又不能得罪那个。 骆老头这才答应,“那好,咱们就坐船吧,袁晗啊,待会儿你去雇艘小船去。” “好的,吃完我们就去。”袁晗点了点头,往外边看了看,下雨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便坐船出发了。 骆老头按袁晗的方法做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开始晕,心里便真的相信袁晗的法子了,不过还是不能放松,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一得意忘形就晕了。 “叔,你看看这四周的风景多好看啊,不能把头低下去,容易晕。”袁晗见船上死气沉沉的,便想活跃一下气氛。 骆婶儿看着船篷外的雨打在水面,觉得里面闷,便撑了伞站在船头上眺望。 袁晗见了赶忙撑着伞跟了出去,笑道:“婶儿,还是进去吧,没得打湿了衣服要生病的。” “没事儿,里边怪闷的,出来透透气,你看,坐马车那里看的到这些啊。”骆婶儿心情大好,不觉的话就多了起来。 袁晗跟在骆婶儿后边屁颠屁颠的巴结着,“是啊,我也喜欢坐船,哟,婶儿快看,有鱼啊。” “在哪儿啊?”骆婶儿听说有鱼便顺着袁晗的手只得方向看去,可是鱼儿是到水面来透气的,不可能一直呆在那儿,所以等骆婶儿看过去的时候鱼儿已经进水了。 袁晗当然不想让骆婶儿大失所望了,赶忙又四处搜索,果然,“看你的后边,好大一条啊。” 骆婶儿只顾着要看鱼,也没有管脚底下,一脚勾上了一捆麻绳,眼看就要栽进水里了。 袁晗见状,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骆婶儿的手用力把人往后一拉,骆婶儿晃悠了几下站稳了,袁晗却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在船舷上弹了一下,一头栽到水里。 船狠狠地晃悠了几下,伴随着骆婶儿的呼救声,骆老头这才睁开眼睛,双手扶着船篷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儿啊?” “袁晗丢进水里了,老头子,快想想办法啊?”骆婶儿着急的不行,捶胸顿足的。 划船的老汉听到响声,开始也没太在意,因为水花声音虽大,但估计不会是人掉了下去,可是船晃了好几下,加上骆婶儿的呼救,老汉这才意识有人掉进水了里。 老汉赶到船的前头,问:“水落水了?” “跟我们一块儿的闺女,船家,想想办法救人吧,想想办法吧。”骆婶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底袁晗也是为了就自己才落水的,要是救不到袁晗,到了洪都可怎么跟骆钧交代啊。 老汉听了点头道:“放心,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的,这闺女叫什么?” “袁晗。”骆婶儿哭道。 老汉点了点头,大声喊了起来,“袁晗......袁晗......你听得到吗?” 骆婶儿十分着急,叫道:哎呀,这样叫怎么行,她掉进水里了,船家,你下水帮我们找一找好不好?该给你的银子我们一定给,不会让你白干的。”不管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 老汉也来不及跟骆婶儿商量,脱掉外衣一跟头就跳进了水里,大概一刻钟的时候,老汉从水里出来了,爬上船,打着哆嗦道:“没人,别着急,大概是顺着水流趟到下边去了,着闺女会不会凫水啊?” “不知道啊,应该不会吧。”骆婶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好地一个人一下子就没有了,这可让人如何是好啊? 老汉这才回到舱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哎,天上下着雨不说,又立了秋,下了水上来都得打摆子,落水的又是个年轻姑娘,估计这姑娘凶多吉少了。 老汉换了衣服出去安慰骆老头夫妇,“两位先不要那么悲观,说不定下游有那个好心人把人救起来了,等碰到船只,咱们问上一问。” 骆婶儿听老汉这么一说,这才又抱了希望,盼着待会儿一问就有人说救了个姑娘。船大概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果然碰上了来回的船只,老汉一问,都说没有救过什么年轻的姑娘。 骆婶儿这下完全泄气了,觉得袁晗肯定是淹死了,哭了一回,站在船头就想跳下去给袁晗赔命。 老汉见了赶忙拉了骆婶儿回来,“使不得啊,人已经不在了,你跳下去也无济于事啊。” “老伴啊,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啊。”骆老头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早已经晕晕乎乎了,这下听说骆婶儿要跳河,心情更加激动,硬把骆婶儿拉进了船舱。 骆婶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道:“我还有什么脸活着,袁晗是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我一把年纪了死了不足惜,袁晗还年轻啊,再说了,袁晗是咱们儿子的心头肉,如进袁晗因我落水身亡,儿子也不会原谅我的。” “你在胡说什么,儿子不会怪你的,这是个意外。”骆老头说什么都不想让骆婶儿轻生,若是能换回袁晗的性命那都不说了,关键是就算她跳下去也无济于事,只是多赔一条人命而已。 骆婶儿只是哭,一点也听不进去骆老头的劝告,“你说我要是对袁晗好一些,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她就是为了来讨好我,所以才会跟出来的,老头子,儿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恨我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了,”骆老头越说越头晕恶心,“你不要,嗷......嗷......”骆老头话还没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骆婶儿本来还想着要轻生的,可是看着骆老头这么难受,又担心起他来,赶忙扶着骆老头,“老头子,你咋了?是不是又晕船了啊,来,我这里有生姜,快......”骆婶儿手忙脚乱的把生姜给骆老头含在嘴里,贴在肚脐。 这个法子还是袁晗的呢,哎,一想到袁晗,骆婶儿又难过了,不说不好给骆钧交代,又该怎么跟老何头夫妇交代啊,他们一直视袁晗为亲生的,好端端的人跟着他们,还没到,人就没了,难道他们骆家也要走李家走过的路? 老汉见骆家一瞬之间遭受了这么大的灾难,生怕骆婶儿想不开跳河,便在一边劝道:“大嫂子,你就别难过了,说不定那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呢?” “她一个丫头家,又不会凫水,都这个久了,还什么吉人天相啊,不知道尸体能不能找到,”骆婶儿已经对袁晗的生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求着尸骨别被水里的鱼啊蟹啊的吃了,“船家,你说这孩子的尸骨能不能找到啊?” 老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看有些难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亲人相见 老汉的推断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这河里的水是活水,一直在流动,而且这岸的两旁都比较的陡峭,并不是那种小河之类的有河滩,这水这么流,尸体肯定顺水而下了,要浮出水面估计也得个两三天吧。 “看来我只得死了。”骆婶儿听了心下绝望,其实她内心总盼着袁晗能够有一丝生机。 “节哀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养这么大不容易啊。”老汉也挺感叹的,大好年华鲜活的生命就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生命还真是无常且脆弱啊。 骆婶儿抹着眼泪道:“那不是我的闺女。” “那是你的什么啊?”老汉一下子懵了,不是闺女她哭的那么伤心干什么?还几次三番的要轻生。 骆婶儿叹着气道:“那是我儿子的心上人,喜欢我儿子的姑娘多了,可我儿子就只喜欢这个,她可是我儿子的心头肉啊,你说,这孩子因为我而掉进河里我儿子不恨我?” “我是你就更加不会轻生了,你想啊,着闺女救你,就是不想你有事,再说了,你儿子已经失去了爱人,你还要他失去母亲吗?而且这纯粹的是个意外,你儿子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呢?”老汉还是比较客观的,看事比较全面,经过这么一通劝说,骆婶儿似乎这才醒悟。 人死不能复生,袁晗本来就是为了就骆婶儿而死,要是骆婶儿还不珍惜生命,那就太对不起袁晗了,这么一想骆婶儿的心里多少好受些了,流着泪道:“袁晗啊,你别怪婶儿啊,以后逢年过节你的生祭死祭婶儿都会多给你烧些香蜡纸钱的,你好走啊。” 傍晚的时候,骆老头好了些,见骆婶儿还在一个人叹气,便劝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想不开吗?” “我想开了,我叹气不是因为我想死,我是觉得可惜,而且我们怎么跟骆钧说呢?”到底死的不是骆婶儿亲生的,虽然说也伤心难过,也心怀愧疚,可到底也不是那么撕心裂肺,她之所以这么难过,也是因为内疚吧。 骆老头也觉得可惜,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是啊,到时候要是钧儿只看到我们两个人的话一定会问袁晗的。” “要不,我们就说袁晗喜欢上别人了。”骆婶儿大概是只想在骆钧面前圆这件事,说话颠三倒四的。 骆老头摇着头,“不行不行,以为你说这话钧儿会信吗?不说钧儿信不信,你信不信?” “那怎么说?”骆婶儿这下子是六神无主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足智多谋冷静果断。 “干脆我们就说袁晗没跟我们一同上路,她因为铺子的事情还要过一阵子。”骆老头想了想觉得这么法子还不错。 骆婶儿摆着手不同意,“你这个能瞒得了几天啊,迟早的穿帮的。” 骆老头瞪着骆婶儿道:“难道你还打算骗钧儿一辈子不成,钧儿这么喜欢袁晗,时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咱们想这主意只是为了稍微缓和一下,不让他一下子受那么大的刺激。”骆老头赞成善意的谎言,但不赞成恶意的欺骗,袁晗的事他没打算要编一个周密的谎言骗骆钧一辈子。 “那行,只要钧儿没发现,你不许主动告诉他好不好?”骆婶儿口里答应着,反正只要能瞒住骆钧的,她是一定会瞒的。 老骆头看着骆婶儿满脸哀求的模样很是可怜,不忍心让她煎熬,便道:“好吧,钧儿没发现我保证不说。” “那就好。”骆婶儿这才放下心来。 骆婶儿为了不让骆钧起疑,夜里趁骆老头睡着之际,把袁晗的两个包袱偷偷地扔掉了,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 坐了几天的船以后,终于要到了,等船一靠岸,骆老头便挎着包袱踩上了码头。 骆婶儿忙着跟老汉算钱,出去雇船的钱,骆婶儿又多拿了一部分给老汉,“这些你拿着,多谢你那样的天气还愿意下水帮我们找人。” 老汉挺不好意的人也没找着,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钱啊,便推辞道:“使不得啊,我还感到惭愧呢,都没帮上什么忙!” “你就拿着吧,你也一把年纪了,够难为你了,也怪我们家袁晗命不好,哎,”骆婶儿说着就又要流下泪来,赶忙止住,道:“拿着吧,这就当时我替袁晗谢谢你的。” “那好吧。”老汉奸骆婶儿诚心诚意的给,也就不再推辞,拿了钱到了别找别的生意去了。 骆老头在码头上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道:“咱们去雇一辆马车吧,估计下午关城门前就能赶到了。” “好,你去吧。”骆婶儿这才欢喜起来,坐在一边看着包袱,让骆老头去雇马车。 是不是人突然不在了,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来,骆婶儿一听到雇马车就想到之前什么事情都是袁晗去张罗的,现在......骆婶儿现在害怕想到袁晗,于是赶忙甩了一甩头,把思绪拉回来。 骆老头两口子做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驶着,进了城,真是让他们两个眼前一亮啊,这里的人分为两个极端,有钱的人富得流油,衣着华贵,穿金戴银,没钱的就和他们一样穷酸粗布麻衣的。 本来骆婶儿在村里听到骆钧中了榜眼心里可高兴了,身份地位在村里顿时就不一样了,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时刻都充满了优越感,可是如今,骆婶儿的优越感荡然无存,这些人不是富甲一方便是高官厚禄,她的骆钧仅仅才挣到这些人的起点上。 “老头子,你看咱们的这身衣裳不给儿子丢脸吧?”骆婶儿有些不自信,生怕穿的太穷酸了给骆钧丢脸,就是在那些下人面前也不好看。 骆老头看了看两个人的衣服,道:“还行吧,不说富贵,也不至于寒酸,还是袁晗的眼光好啊,咱们的这两身衣裳都是袁晗给选的。”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求你了,别提袁晗了,你一提袁晗我就有罪恶感,我就会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骆婶儿现在特别害怕听到袁晗的名字。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马车停下了,驾车的人探了头进来问:“是不是榜眼府啊,你们是榜眼的什么人啊?” “我们就到这里,我们是榜眼的父母。”骆老头听到驾车的人问他们,心里很高兴。 驾车的人了然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哦,二十个铜钱。” “给你,多谢啊。”骆老头心里暗道果然是大地方啊,坐个马车都那么贵,本来想要讨价还价,可是一想到这样会给骆钧丢脸,便二话不说的付了钱。 驾车的人拿了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最近来榜眼府认亲戚的人可是不少啊。” 骆婶儿分担了一些包袱,指着已经走远了的马车道:“嘿,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咱们是假冒的?” “别管他说什么了,咱们进去吧。”骆老头见府门大开着,有两个人守着门,便指了指要进去。 两个看门的伸手拦住,问:“干什么的、” “我们是骆钧的爹娘,让我们进去吧。”骆婶儿报了身份便要往进走。 看门人再拦住,道:“先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最近来府上认亲的太多了,也不知道接待了多少‘爹娘’‘亲戚朋友’,加上这两天少爷吩咐了说是老家的老爷夫人要来,又怕拦错了人,便只得时时通报了。 骆钧这几天不算忙,皇上已经任职下来了,因着这几天皇上恩准接待父母,过几天再上任。 当骆钧听说骆老头和骆婶儿来了时,欣喜万分,赶忙叫了李恪昭和洪涛一起出去迎接。 李恪昭和洪涛也是很高兴的,骆老头夫妇来了,那袁晗肯定也来了,许久不见了,还真是想念的很啊,以后又可以一起混日子了。 “爹娘。”骆钧远远低就看到在大门外等着的骆老头夫妇了,欢喜的叫了一声。 骆老头夫妇见到骆钧,高兴的挥了挥手,冲了进去,“钧儿,钧儿。” 看门的见果然是真驾,便赶忙跪下请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老爷夫人恕罪。” 骆婶儿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怪刚才拦他们的人,指着看门的两个人夸道:“钧儿啊,这两个下人好啊,尽忠职守。” “谢夫人夸奖。”看门人欣喜不已,没想到不但没有挨骂,还被夸赞了一通。 “爹娘,袁晗呢?”骆钧跟骆老头夫妇打过招呼之后便问袁晗在哪儿,他一眼就看出缺了个人。 在一旁的李恪昭和洪涛这才意识到,也跟着问:“对了袁晗呢,不是说你们一块儿来的吗?” 骆婶儿没想到骆钧才见面就问袁晗,心里着急,便故意干咳了两声,捏着嗓子道:“喉咙痛。” 骆钧这才意识到这半天了还没有让骆婶儿们进去,便道:“爹娘,咱们先进去再说,一路上奔波你们一定很辛苦吧。”看他们这么风尘仆仆的,肯定也累坏了,还是先让他们喝口水再说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二碗求见 骆婶儿两夫妇跟着骆钧进去了,到了大厅,管家便亲自上了几盏茶来,然后跟骆婶儿们请了安。 骆钧见他们又累又渴的样子便让下人又上了两碟点心来,“爹娘,你们先吃些点心,管家已经吩咐厨房了,待会儿给你们办接风宴。” “好好,不用这么麻烦。”骆婶儿现在是有子万事足啊,他们两口子的苦日子终于熬出了头,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咯。 骆钧笑道:“不麻烦的,放心吧。”现在能好好的回报他们了,定要让他们吃好喝好,他们老了,也不图别的,就是一口吃喝了。 李恪昭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骆老头夫妇,好久都没有看到亲人了,这会儿他们来了,实在是欣喜万分啊,就不是知道袁晗在哪什么时候来,“叔婶儿,袁晗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块儿呢?不是说好的一块来吗?” 骆婶儿本来挺高兴的,一听李恪昭说起袁晗,心里便有些磕巴,支支吾吾的,又想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哎,我想去上茅房。” “你来,给夫人带一下路。”骆钧见状不疑有他,叫了个丫环带骆婶儿往茅房去了。 李恪昭见骆婶儿如厕去了,便又去问骆老头,“叔,袁晗呢,她怎么没跟你们一块儿来啊?” “对了,钧儿啊,我们晚上住哪啊?”骆老头不知道如何撒这个谎,便转移了话题。 骆钧也发现这其中的问题了,怎么一提到袁晗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呢,是不是袁晗出了什么事,“爹,是不是袁晗出了什么事啊?” 骆老头真想端着茶杯佯装喝水,被骆钧这么一句差点儿呛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摆着手道:“不是不是,袁晗能有什么事呢,她好好的呢!”luolaotou7为了防止他们再发问,故意强想着话题,假装新鲜的问这问那。 骆婶儿蹲在茅房里就不想出去了,要是出去,免不了又要面对关于袁晗的问题,可是外边候着的丫环见骆婶儿进去了那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生怕骆婶儿出什么意外,就闯进去叫了声夫人。 “哦,什么事啊?”骆婶儿被下了一跳,惊魂不定的问怎么了。 丫环紧张道:“夫人一进来就没有动静了,且一炷香的时间都过了,怕您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就......”老年人嘛,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跟主人交代啊。 “就好了。”骆婶儿无法再拖延,只得不情愿的整理好衣裙,慢吞吞的往大厅去了。 “娘,快来坐下,”骆钧笑容满面的看着骆婶儿,“我们都在等您呢,我们问爹袁晗怎么不来,他不说,娘您说吧。” 骆婶儿见实在没法回避了,便支支吾吾道:“是这么的,袁晗本来是要跟我们一块儿走的,可是何家两口子还有她那个弟弟舍不得袁晗走,加上时间安排的是在太过匆忙,铺子里的生意也没安排好,所以袁晗便让我们先来,她后面再到。” “在信里我不是说了吗?让他们一同来,铺子找个可靠的人照看着,要不卖掉也可以啊,为什么?”骆钧在心里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他知道袁晗闲不住,他都想好了,要是袁晗想做生意,他就给袁晗银子让她在洪都重新开始。 骆婶儿一个人实在招架不住他们的盘问,便对骆老头道:“哎,你给他们说吧,我吃点儿东西。” “你们想啊,袁晗性子那么倔,佳味轩是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了,生意又好,她怎么舍得啊,再说了,何家夫妇觉得跟来不合适,不肯走,袁晗是个孝顺的孩子,总得把那边打点妥当了才上路,你说呢。”骆老头还算是有担当,既然把他推出来了,少不得要想个周全的借口,等缓一缓再说,说不定时间一长,他自己就能咂出点儿意思来了。 骆钧想了想觉得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可是心里非常思念袁晗,就道:“要不这样吧,我派个可靠的人去照看铺子,顺便把她接过来。” “袁晗也真是的,一点都不像她的为人,她可是跟我说要出来大展宏图的,怎么突然又不愿意来了,奇怪!”洪涛对他们的说法颇有微词,袁晗是什么样的人洪涛不说百分之百的了解,可也有百分之八十,“她说的是迟几天来,不是说不来了吧?” 骆老头呵呵一笑,道:“是啊,推迟一些再来。” “这还差不多。”洪涛听了嘴巴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骆钧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他每天都盼着袁晗来,好不容易盼到这天了,却又是令人失望的,“要不我回去接她?” “钧儿啊,你就别瞎折腾了,你还有公务在身,怎么能耽误了。”骆婶儿赶忙喝住骆钧,这一去那不是自讨伤心吗? 洪涛也跟着劝,“就是啊,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别折腾,你要是信得过我,我替你跑一趟。” 骆婶儿急得满头是汗,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迫不及待地盼着见袁晗呢,“你们都别瞎折腾了,袁晗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处理好她的事,她自己会来的。” “婶儿,你放心,我和李恪昭又没事,我们不嫌麻烦。”洪涛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回去接袁晗。 骆婶儿指着李恪昭和洪涛道:“袁晗还特地交代了,让恪昭好好看书,还有你,让你好好待着,要是钧儿有需要帮忙的,你就帮忙。” “知道了。”洪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去了,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哎,真是无趣啊。 骆婶儿有对李恪昭道:“孩子,在这里好好看书,你爹娘不怪你,下次的努力,知道噢。” “我知道了婶儿,”李恪昭应付着点了点头,“叔婶儿,你们也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你们的卧室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我们也实在是瞌睡了。”骆老头夫妇巴不得早些回屋去,这样就能避免他们滔滔不绝的问题了。 等骆老头夫妇回房了,洪涛和李恪昭便无精打采地相继回房了,洪涛玩着腰间的腰带,抱怨道:“我还以为这次有的开心了呢,结果是空欢喜一场啊。” “是啊,我也以为袁晗来了,哎!”李恪昭虽说也算高兴,可是两种高兴法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啊。 洪涛走了两步,忽然一副想不通的样子看着李恪昭神秘兮兮地问:“说来也怪啊,每次袁晗给骆钧写信,都说怎么怎么想念啊,恨不得飞到身边啊,怎么这会儿还沉得住气了。” “谁知道呢,反正袁晗的心思不是谁都能猜的准的。”李恪昭才不愿花心思在猜测袁晗身上呢。 “洪公子,后门上有人说找您。”忽然一个丫环前来,说是有人找洪涛。 洪涛确认道:“找我的?不是找你们大人的?” 丫环点了点头,道:“确定,人家指名道姓说是要找您。” “那找我的是什么人呢,你知道吗?”洪涛想了想,这洪都他不认识几个人啊,而且能够叫上他的名字的就更加没有两个了吧。 李恪昭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陆弘一或者他派来的人啊?”对他们这么清楚的也就只有陆弘一的,再有就是薛雪,人家一个大姑娘家不可能来找洪涛啊。 “哼,陆弘一派来的?不可能,陆弘一会走后门,还会等着求见吗?早都从正门大摇大摆闯进来了。”洪涛这一点还是挺对的,就是陆弘一的小厮那也是趾高气昂的。 丫环见他们两个一直在这里猜,也不去看看,便道:“两位公子不必瞎猜了,求见的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两个姑娘?” “两个姑娘?”洪涛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们两个。 丫环点了点头,道:“是的,两个姑娘,长的还挺不错的,有个姑娘长得白一点,一个长的稍微黑一点。” 洪涛一咬牙,果然是她们,哼,她们还有脸前来求见,当初只字未留就走了,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当初他们落难她们姐妹两个带上所有的东西不见了,如今听说骆钧中了榜眼,出息了,又找上门来,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出过一次亏,还会再上一次当? 李恪昭看的出洪涛眼中的恨意,他也不好说见与不见,那两个姑娘是好是坏他现在也不好说,“你打算怎么办啊?” “哼,怎么办?不管,你去回,就说我不认识她们,让她们走,以后也不许她们靠近榜眼府半步。”洪涛咬牙切齿地吩咐了,闷声回了房间。 李恪昭见洪涛特别生气,便跟着进去,劝道:“我不管你见不见她们,但是你别这么生气。”大家都是好兄弟,他不想让他这个样子。 洪涛哼哼了两声,笑着对李恪昭道:“我生气不是气别的,我是气她们还敢来,我没出去收拾她们就已经不错了,真的,她们简直就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闭门不见 洪涛坚持认为她们不仅欺骗他的感情,还把他当傻瓜,谁还会相信她们。 “好了,咱们哥儿两个要不要喝上一杯啊。”李恪昭主动提出要陪洪涛喝酒。 洪涛自然求之不得了,要知道李恪昭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喝酒喝,谁怕谁。” 于是两个人吩咐下去要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开喝了。 说说后门外的大小碗同志,某天,她们随着同伴一同出去卖跌打药的时候,忽然听到人们议论纷纷,热议的话题就是今年的科举。 由于之前真正的猛虎堂警告过他们,所以现在不能打着猛虎堂的旗号做生意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摆个地摊叫卖。 生意的确挺冷清的,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神药,而且人们也不是每天都会跌打损伤的,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来买。 生意一冷清人就闲了,是不是的听人家说上两句。 这不,路人甲道:“昨天科举的金榜出来了,陆家的少爷中了状元。” 路人乙,不屑地笑了一声:“有什么新鲜的,早就知道状元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这大小碗听到人聊科举,就先听听有没有关于骆钧和李恪昭的,他们失散以后便不知去向了。 路人甲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新鲜啊,朝廷竟然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 “这有什么,说白了陆家少爷也不在乎这状元不状元的,要是陆丞相向皇上求个情,赐的官比这状元大多了。”路人乙似乎对官场里的名堂还是看的比较透彻的。 路人丙凑了进来,酸溜溜的道:“其实啊,最吃亏的就是榜眼了,听说那个榜眼姓骆,要不是内定了状元,人家可就是状元了,就以为陆少爷有个厉害的爹,榜眼就要屈居于后啊。” 小碗听了特别激动,榜眼姓骆,那会不会是骆钧啊,赶忙凑到跟前,问:”你们知不知道榜眼的全名叫什么?” 路人甲乙丙纷纷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是听说的,怎么,你是榜眼的什么人啊?”看着长的还挺漂亮的,是不是榜眼乡下未过门的妻子找上门儿来了。 小碗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是不我认识的那个人,我的堂哥也姓骆,也是来参加考试的,我就想问问。” 路人甲了然地点了点头,道:“要不你问问其他人吧,说不定是你的堂哥呢。” “好,谢谢,”小碗有些失望的折回去,蹲在摊子前,把玩着面前的瓶瓶罐罐,“姐姐,你都不关心吗?” “怎么关心,你不是去问了吗?”大碗笑了笑,她只是不像小碗那么外露,她心里也很关心。 小碗想了一回,对大碗道:“姐姐,我再去问问,看看这个榜眼到底是不是骆钧。” 大碗想了想,“也好,你去问,我看着摊子。” 小碗出去了多半个时辰,口干舌燥地回来了,趴在大碗的耳朵边上道:“姐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打听到了,榜眼真的是骆钧。” “真的,骆钧还真是有能耐啊,不过可惜了,本来是个状元的料。”大碗心里高兴之余又替骆钧感到惋惜。 小碗心情迫切,拉着大碗的手道:“姐姐,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啊。” 大碗心里有些矛盾,到底是找还是不找呢,他们的离开到底是出了意外还是为了摆脱她们姐妹,“让我再想想。” “姐姐,你就不要想了,我们去找他们吧,我们在这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啊,一问不是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小碗心里十分想念洪涛,这会儿有了他们的消息,哪里还愿意等啊,只催着要去。 大碗见小碗只想着洪涛,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概不知,便问她,“我知道你想他,如果他们是因为特殊情况不能跟我们碰面那就另当别论,可是万一人家告诉我们是为了拜托我们,不想跟我们在一起才走的,你怎么办?” 小碗听了大碗的分析,两眼泪汪汪的,直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办?”大碗此刻特别冷静,她们姐妹两个不能同时都陷入那美好的幻想中去。 小碗流着泪特别委屈,可是见大碗说的特别认真,便哭道:“姐姐,如果是真的,我们就跟他们什么瓜葛都没有了,他们走阳关道,我们走独木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好吧,”大碗点了点头,其实心情无比忐忑,“那咱们就先行一步,去问个清楚吧,你知道他们住哪儿吗?” “我早都问清楚了,”小碗这才又高兴起来,“阿来,你看着摊子啊,我和姐姐有重要的事要去办一下,待会儿要是我们没回来你就先回去。” 大碗被小碗拉上一阵狂跑,“你慢点儿,他们到底住哪儿啊?” “就是祥云巷,那里可都是当官的住的地方啊。”小碗心情飞舞,相一致振翅飞翔的鸟儿。 大碗点了点头,是啊,洪都的官员都集中在两处,一处是祥云巷,另一处便是荣巷了。 姐妹两个来到祥云巷,一路打听了,才找到榜眼府的位置,看着林立的府邸,姐妹两个顿时畏手畏脚的,万分的不自在。 “小哥,我们想问一下你们府上有没有一个叫洪涛的。”小碗见榜眼府有两个看门的人,便上前去问。 看门人瞪了小碗一眼,心里道,别不是又来乱认亲戚的吧,别人也就罢了,都说是榜眼的亲戚,这个姑娘还有偏锋,找洪公子,哼,幸而老爷夫人已经来了,也不用对这些乱认门的人客气了,便道:“什么洪公子不洪公子的,要找人去别处,这是大门,接待贵客的地方,别碍手碍脚的。” 小碗气极,上前去理论,“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告诉你们,别高眼看人低,现在这么嚣张,等会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门人不屑地一笑,道:“无所谓,不过现在呢,请您让开,别挡道。” “可是我们真的找人啊。”小碗说着就要抽出马鞭来,这些人把她惹毛了。 看门人指了指一边道:“要找人到后门去,快走快走。” “你给我等着。”小碗警告了看门人,跟着大碗找后门去了。 大碗叹了口气,道:“骆钧那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教出来的下人这么有失水准呢,一个个跟霸王似的。” “等会儿再给他们颜色瞧。”小碗想着等一下就要见到洪涛了,那种喜悦顿时地笑了此时的不愉快。 她们姐妹两个在后门敲了好久,才等到一个丫环来开门。 “我们找人。”大碗生怕小碗无礼,抢先开口。 里面的丫环看了看大小碗,觉得奇怪,找人怎么来这里啊,也该去偏门上才对啊,不过也没说什么,只问:“请问你们找谁啊?” “我们找洪涛。”大碗说了洪涛的名字,等着这个丫环进去通报。 丫环见大碗听客气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来乱认亲戚的,但是心里对她还是蛮有好感的,便道:“那请在此稍等片刻,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我们跟着你一块儿进去吧。”小碗说着就要进去。 丫环赶紧有些为难的挡在门上,“姑娘实在抱歉,能否等我去通报,实在是不能......” “好的,你去吧。”大碗拉住小碗,让她不可任意妄为。 姐妹两个在后门上站了两柱香的时间,才等到丫环前来回话,不过丫环前后的态度发生了好大的变化,之前还温和有礼,现在却眼中带着鄙夷,“洪公子说了,不认识二位,二位请回吧。” “什么,不认识,对了,你连我们的名字都没问就进去通报了,他肯定不知道啊。”小碗这才想起不说名字谁知道是谁啊? 丫环有些为难,“两位姑娘还是别为难我了,走吧。” “他当真说不认识?”小碗脸色有些苍白,果然和她所想的没有区别,早知道就应该坚持己见,不来吃这闭门羹了。 丫环点点头道:“是啊,我说外边有两个姑娘找,洪公子问是什么人,我说两个年轻姑娘,一个白点儿,一个黑点儿的,洪公子一听就说不认识,还让你们走,说以后再看到你们不必理会。” 小碗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她还幻想了无数次见面的场景,他们激动开心,可就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啊,小碗趴在大碗的肩膀上哭道:“姐姐,他竟然说不认识我们,为什么啊,姐姐。” 打完强忍着内心的酸痛,安慰着小碗道:“好了,你哭什么,既然不认识,那就不认识好了,只是一个洪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要哭了。” “可是我难受啊,姐姐,我真不敢相信,早知道我就该听你的,不来还有一丝幻想,现在都破灭了。”小碗真后悔之前坚持要来,这下好了,姐妹两个都受伤了。 大碗替小碗擦了擦,眼泪,道:“好了,咱们走吧,来了也好,知道结果了就不那么没日没夜的盼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整顿家务 姐妹两个欢喜而去败兴而归,大碗也罢,因为心里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只是去印证了事实如此,心里虽然难过失望,也谈不上生气。 但是小碗却是伤心的肝肠寸断,抱着一腔的热情去吃了个闭门羹,并且还得到了那么决绝的忠告,他洪涛是个怎么狠心的人,欺骗了她们姐妹两个的感情,就将她们弃之如敝履。 小碗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连晚饭也不吃,同她们一起的阿来见小碗回来之后变得异样,便十分关心,可是小碗不愿意理睬,发了好一大通的脾气把阿来给撵走了。 大碗见小碗胡乱的发脾气,不知道收敛,便好言劝道:“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你硬是要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才安心是吧?” “姐姐,我心里有一口气出不来啊,”小碗越说越苦闷,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要回马匹,回家跟爹认个错,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早知道......” 大碗看出小碗的悔意,心里怕小碗怪她,便主动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怪我啊?” 小碗虽说是后悔,可是倒一点没有怪大碗的意思,一向主意都是大碗拿的,对的就不说了,难道错了就该怪罪吗?再说了大碗也不是圣贤,难免有判断错误的时候,眼见她们两姐妹都满身疮痍了,再不能互相的伤害了。 小碗心里明白大碗对她是极其疼爱的,要是这个时候怪责起来,伤了姐妹情分,她更是无依无靠了,“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恨洪涛不是个好东西,我真的想一刀了结了他,姐姐,你明白我心里的苦闷,不会同我生气的,要是我们姐妹都生了嫌隙,人生真的就全完乐趣了。” 大碗知道小碗向来是不撒谎的,既然说没有怪责就一定是,这样一来也就轻松了许多,她拉着小碗的手,道:“小碗啊,如今我们就再也别想那个人了,知道吗?你现在在屋子里气过就好了,再不可在人前闹脾气了,再说了,人家阿来一片好心的关心你,你冲人家发什么火。” “他不是性子好嘛,再说了这也不是第一次。”小碗倒觉得无所谓,本来就冲阿来发惯了脾气,再说了,谁让他不看时候的。 大碗笑了笑,不再说话,脾气好,阿来的脾气也不见得好,只是在小碗的面前才那么好,这一点大碗早就看出来了,阿来喜欢小碗。 这些人里边就他们两个的年纪相仿,只可惜阿来比她们的情况还糟糕,要不然的话,他们两个在一块倒也还好,最起码能够给小碗一个家,不至于再让小碗跟着她这个没用的姐姐颠沛流离了。 “你觉得阿来怎么样啊?”大碗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便试探着问了一问。 小碗经过大碗的劝解,已经好了许多,如今被大碗这么问,当即枕着脑袋往床上一躺,想了想,“人还不错,适合当跟班。” “瞧你,好了不说了,记住姐姐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不可提起,知道吗?”大碗没想到小碗竟是这回答,一时觉得好笑,心里也就明白小碗的心里压根就没有阿来的一点位置,也就把心里的想法搁置起来。 大碗望着房顶上的瓦片,黑压压的,再回想之前跟洪涛的种种,只觉得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幻想中发生过的事。 小碗本来躺着,忽然噔的一下从板床上弹了起来,蹲下探了手往床底下伸,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既然要忘就忘的干净,索性把那么叫花子包袱全都扔掉,眼不见为净。” “你这会儿了,折腾什么?”大碗见小碗又发神经了,赶忙拉住她。 小碗挣脱大碗的手,仍旧不死心,道:“姐姐,我们留着这些东西也无用了,我不想看见。” 大碗点着头道:“我知道,可是你看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睡下了,你这么折腾了,保不齐吵醒大家,明天还有事要做呢,这样吧,明天我要给马洗澡,到时候我去扔。” 小碗听了觉得也行了,这才收手,拍拍沾到手上的灰,“那更好,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了。” 姐妹两个这才收拾了熄灯睡觉,一夜无语,第二天,大碗想要丢掉这些包袱的时候,却又心生不舍,倘或把这点东西就丢了,那就更加没有东西证实他们曾经一起过了,小碗踌躇了几次,那些东西仿佛有了什么魔力。 大碗最终没有丢掉它们,找了一大块儿破布把所有的东西往里一包,重新扔回了床底下。 骆老头夫妇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榜眼府的主人,既然主人来了,当然有许多事情就会有所改变的了。 他们没来的一个多月里,府里的大小事全都是由管家做主的,府上来客抑或是走动,管家都是办的妥妥贴贴。 骆老头夫妇才来的头几天,因为不熟,也不便说什么,一段日子下来,骆婶儿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府里的开销有些大。 就比方说吧,府上来客了,这客人上门拜会送礼是应该的,回礼也是应该的,可是管家的出手也有些太大方了吧,虽说是礼尚往来,可是按照他的那个方法,不但一点儿好处得不到,反而还亏损一些茶水点心伙食钱呢。 又比如说跟别的府的来往吧,管家每次出手都是特别的大方,对骆婶儿来讲,送礼是该当,可是也不必太过破费了,他们的儿子是榜眼,多少人争相着结交啊,而且说不定真正送的也没有那么多,大部分都是被管家中饱私囊了。 骆婶儿还留意了家里的开销,自不必说了,正经的主子多些份例也是应该的,可是李恪昭和洪涛,两个吃闲饭的,每月也是相同份例,实在不合情理,在这里不缺吃不缺穿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使啊? 骆婶儿有意无意地在骆钧的面前提过数次,骆钧都不以为然,觉得管家做得很不错,让骆婶儿不必操心。 骆婶儿知道骆钧的公务比较繁忙,觉得这些事也不便去让他烦心,便在心里打了主意,决定抽个空儿整顿整顿。 骆婶儿抽了个骆钧不在的日子,把一家子的奴仆叫到一块儿,“今儿个叫你们来呢,我是有些我自己的想法的。” 底下人见夫人有想法,自然是要洗耳恭听的,都齐声让骆婶儿说。 骆婶儿拿了拿腔调,便也不客气了,厉声道:“我来了这个把月,觉得府里的一些常务做的不是特别好,今天我就整顿一下。” 然后骆婶儿便把管家的几宗罪一一数列出来,然后对管家道:“今后你便把账房的钥匙交给我,但凡要开销的,你跟我说了,我再考虑给不给,另外,在月例上也该调整一下,恪昭和洪涛的减半吧。” “夫人,这可是少爷交代的,不可怠慢了两位公子,一应都要和少爷的平齐啊。”管家没想到骆婶儿上来就来了个面目全非,赶忙劝道。 骆婶儿哪里管这些,“有什么我自然会跟钧儿去说,你不必操心。” 经过这么一整,府里的用度大大减少了,的确省了一些开销。 有些人见骆婶儿这么整顿还在心里叫好,因为这样一来管家就是个摆设了,心里还实在是痛快。 李恪昭和洪涛也渐渐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变化,虽说对着事不在意可到底心里有些隔膜了,毕竟住在这里也是长期打扰。 这不禁让李恪昭和洪涛生出了搬出府去的念头,几次和骆钧委婉的透露了,都被骆钧拦下。 骆钧哪里知道这些啊,这一阵子他忙着事物,实在没有功夫理会其他。 不管怎么说骆钧都是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说实话,骆钧直是区区榜眼,那些官家也不把一个小小的榜眼放在眼里,都是看上了他的为人,若是稍加提拔,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一些夫人难免就打起了骆钧的主意。 骆婶儿本来也是有些不敢的,后来想想袁晗也没了,骆钧也忙,许多高官家的夫人都带着小姐前来做客,她便想要不想仔细挑拣,见到几个好的再让骆钧从中选一个。 骆婶儿对前来拜访的客人是极其客气的,尤其是对带了小姐的更加热情,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招待人的点心茶点都不尽如人意,那些官家夫人小姐怎么看得上这些粗糙的点心,一来二去的,到过榜眼府做客的人便对骆钧颇有微词了。 骆婶儿见那些官家太太看她的眼中尽是轻蔑,就以为是她衣着不够华贵,头饰不够大方,更是花了许多的银钱在这方面,为的就是不再让人说嘴,好给骆钧长脸。 骆老头一直在一旁看着骆婶儿的所作所为,有时候提醒她,她反过来把骆老头一顿,说骆老头不帮忙就算了,反而时时扯她的后腿,后来骆老头也不爱管了,整天的跟李恪昭、洪涛们凑到一起,喝喝小酒倒也惬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委屈 骆婶儿总以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她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骆钧渐渐地发现,他现在在朝中办事不是那么顺利了,之前对他非常客气的人也渐渐的疏远他了。 刚开始骆钧没有特别在意,反正这些日子下来大家也都熟悉了,不必要太过客气,可是渐渐地就发现别人不但待他不如从前,反而时不时的说几句很酸的话,很有挖苦的意味。 骆钧一直弄不明白,后来还是一个平日和骆钧比较接近的人透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因为骆婶儿的待客之道太过小气了,总拿一些拿不出手的点心茶点招呼人家,这些官家太太难免不心存芥蒂,回到家里对着当家的抱怨一通,连带着骆钧也被小看了。 骆钧这才明白,想来也是,虽说骆钧也并不是不赞同骆婶儿勤俭之法,可是想来勤俭都是对自己,对待别人还是应该大方一些的,只要在不影响原则的情况下。 骆钧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儿竟然会影响到他在朝中办事,这才重视起来。 当然骆钧也名白骆婶儿的出发点是好的,便非常委婉地劝道,让骆婶儿不必操心家里,凡事都由管家周全,她只需要应酬一下客人便是了。 骆婶儿才当家没几天,骆钧就对她说这些话,搞得骆婶儿心里怪不舒服的,脸色一下子灰白下来,难过道:“我知道了,如今我老了,你出息了,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了是不是?” “娘,你怎么能这些想呢,我不过是想让你享一享清福,不必操心家里的琐事。”骆钧知道当父母的养儿是多么的含辛茹苦,当然怕骆婶儿多想了,赶忙温言解释一番。 骆婶儿见不是骆钧嫌弃她,便道:“你不必担心我,我能帮你一些就帮你一些,再几年我老了,想帮也帮不动了。” 骆钧见无法说动骆婶儿,也就作罢,想着抽空给骆老头交代一下也是一样的,“您就是闲不住,等袁晗来了你就让她忙去。” “那个,没事儿我就先回房了啊,饿了厨房里有吃的。”骆婶儿一听骆钧提袁晗,心下不自在,心急火燎的回房去了。 骆钧今天好不容易闲了下来,便去找李恪昭洪涛他们聊聊,大概最近他们也是心里有满腹的话要说吧。 好巧不巧的,骆老头也在,“你们的倒是热闹啊!” “快来坐下,”大家看到骆钧都挺高兴的,“今天这么闲。” “是啊,和你们聊聊,”骆钧点了点头坐下了,思索了半晌,才道:“爹,我找你说几句话,关于娘的。” 骆老头一听是关于骆婶儿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跟我说她的事,娘现在不比从前了。” 骆老头想不通的地方是从前骆婶儿不管怎么说还是通情达理,为人善良的,自从骆钧中了榜眼之后,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村子的时候那走路脑袋都是望到天上的,感觉高人一等的。 来到洪都之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凡是都要插上一手,觉得谁做事都不如她,苛待客人不说,连洪涛和李恪昭都不能幸免。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呢?说起来这也不能怪骆婶儿,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那么的通情达理是因为骆钧只是一介书生,笼络人心总是有好处的,如今一下子期盼成真了,一时过渡不了,内心便有些爆棚了。 “爹,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骆钧叹了口气,怎么好好的他们两个还怄上了,“有些话我没法对娘说,我一说她就觉得我在嫌弃她,可是有些话不得不说啊。” 骆老头当然说的是气话,为了骆钧,他不可能不理,“哎,你说吧,就是不知道她听不听。” “虽说娘管的这些都是小事,府里都无所谓,我相信恪昭和洪涛也一样,都不会在意那些的,可是外边不同啊,如今我竟然听到同僚们说我们的家事,反正说的不好听,我的意思,以后众多的事情还是让管家管。”骆钧实在不好说,要是说他在外边受人排揎了,他们难免又要着急担心,可是不说吧,又不能理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骆老头不说以前多么大富大贵,但是也曾经当过几年官少爷,这其中的一些门道还是懂的,叹了口气,“我懂,我这就去给她说,当时劝她她还不听。” “爹,您说的时候悠着点儿。”骆钧这才放心,只求把话往软了说,别把她的心给伤了。 骆钧目送着骆老头出去,这才对他们歉意的笑了笑,“这些日子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看在我的面上,多担待啊。” “我们也没往心里去,只不过我们这么长此住下去到底不妥,我寻思着出去找个事做。”洪涛是最不能受人家的闲气了,如今被人家明目张胆的嫌弃,心里肯定是不爽,并不是说人家应该怎么优待他,只是...... 骆钧没想到骆婶儿才来了个把月洪涛就要走,哪里肯依,挽留道:“你若是要走便是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了,咱们都是什么关系,你还计较那些,我你那个年纪大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你们的就是了,以后再莫提要走的话。” “你也一样。”骆钧说完洪涛,转过头对李恪昭说了一句。 李恪昭哦啊看了看洪涛,不再说话,其实他和洪涛是一样的想法,还是出去好,这样两不相干的,时时来往,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如今骆钧想说了那话,到让他不好再开口,再说要走倒显得矫情。 “哎,骆钧,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府里要不是还有个你,我还真不愿意带下去了,虽说这里有吃有住的,可是老子心里太憋屈了呀。”洪涛心里憋不住话,反正今天都说到这里了,还不如敞开说出来,心里也痛快了。 骆钧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一路上来,虽说洪涛屡屡闯祸,可是却总是时时维护他们大家都一块儿坐过牢了,那份情比什么都真。 “要是袁晗在就好了,要不这样吧,我代你回去接袁晗来?”洪涛是想找千万个理由想要离开这里啊。 骆钧也挺想念袁晗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她绊住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便道:“要不这样吧,我写一封信,派人专门送去,这样也快一些,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得到回信。” “那行吧,我估计叔婶儿不怎么喜欢袁晗,都不要你写信也不让我们去接。”洪涛心里坚信是因为骆婶儿对袁晗有偏见,以至于袁晗迟迟不肯前来。 骆钧点了点头,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吧,“好了,你们不许在跟我提走啊走的了,咱们一起在这里等袁晗来,看着吧,袁晗是个不安分的,以后肯定要做生意的。” 骆钧这里聊得尽欢,骆老头也匆匆回房了,本来他是不想管的,可是如今都影响到儿子,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你在屋里呢。”骆老头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对骆婶儿淡淡的。 骆婶儿半躺在床上,听到骆老头的声音,身子动了动,“嗯。”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骆老头清了清嗓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头,拉开了话题,“老婆子,以后别再管府里的事儿了,行不,让管家管着。” 骆婶儿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张口就是说这些,心里气恼,翻过身子做起来冲骆老头嚷道:“儿子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我这可都是在替儿子算计着啊,管家靠得住吗?花钱大手大脚的。” 骆老头气结,冲骆婶儿道:“你以为你就考得住,就替儿子挣下家业了?” “是啊,我给儿子生了多少花销啊,自己的钱自己知道心疼。”骆婶儿坚持认为管家不会持家,而且吃里扒外。 骆老头越来越不认识骆婶儿了,冷笑道:“你替儿子省,你是够省的,省的儿子在外办事被同僚嘲笑,被人看不起,还是当娘的好啊。” “你说什么?”骆婶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白的怎么会有人说她的儿子呢,她儿子可是榜眼啊。 骆老头十分鄙视地看着骆婶儿,冷声道:“榜眼,比榜眼高的官多了去了,儿子有什么也不敢在你面前说,但凡说两句你便认为是嫌弃你了,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种死抠让儿子在外不好做人啊。” “真是这样啊,我只是想给儿子省一些,我一片好心,没想到办坏事儿了。”骆婶儿实在不敢相信,以前她持家的时候不是把家里置办的井井有条吗?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死抠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骆婶儿,以前是小村庄,虽说骆婶儿曾经也富贵过,可是常年的乡间生活已经把她的价值观给改变了,一个农家的三餐怎么能和官家的相比呢? “哎,算啦,你知道就行了,儿子也没有怪你。”骆老头见骆婶儿十分后悔,也就不怪他了,毕竟她也是一心为了儿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端倪 不管怎么说,榜眼府里拮据了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运作,管家照样管理所有事物,本来被主人夺走了权利还是很跌份儿的事情,可是经这么一夺一还的,反而更加有助于管家做事了。 这只能证明管家的办事能力强,把各方面管理的仅仅有条,本来还有负面情绪的个别下人如今也安分了,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不再愿意多生事端了。 骆钧写了信让家丁送走以后又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了,万一袁晗已经在路上了,这样一来不是又错过了吗?不过写信过去总比什么都不做苦等来的好些。 派走了送信的人,骆钧便让管家又重新布置了一下袁晗的房间,以前她连一间像样的闺房都没有,如今有那个能力了,骆钧便想好好的布置一番,让袁晗住着舒服一些。 骆钧一面吩咐着布置,一面心里又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袁晗看了会不会喜欢啊,不过为了她多不自己吃也无妨的。 骆婶儿心里一直有一件事儿放不下,那就是袁晗,来到洪都之后,骆婶儿也忘不了袁晗的身后事,虽说不敢大胆的操办,但是也还是悄悄地派人做了灵位,头七二七的香蜡纸钱烧着。 毕竟袁晗是为了救她才死的,骆婶儿每次都很大方,烧的香蜡纸钱都很多,希望袁晗多得些香火钱,也好在底下少受些苦,另一方面好好打点一下,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个好人家。 骆婶儿如今还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念一些度亡经,万一袁晗觉得死的不值,化作厉鬼找她索命,度亡经专门超度亡灵,再好不过了。 派出去的人快一个月了,这一个多月里,骆钧渐渐开始烦躁起来,袁晗竟然还没有动身吗? “娘,你跟我说说袁晗到底有什么事,到如今都没有来。”骆钧还是决定问骆婶儿了,总听他们打太极也不是办法,他们都不愿意提及袁晗,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骆婶儿如今已经不那么心虚了,渐渐地觉得袁晗的死是个事实,而且非常地庆幸死的不是她,“我都跟你说了,家里一摊子事儿她丢不下,她那干爹干娘,虽不是亲的,可是待她恩重如山,她怎么撇得下。” “我说过要袁晗带上他们一家来的啊,”骆钧忽然疑心起来,对骆婶儿道:“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住在佳味轩,管吃管住的,难道我出头了就要做那忘恩负义的人了啊?” 骆婶儿被骆钧这么一说,心里又是虚的,他这是暗地里指责自己呢,“你这是怎么说的,你在信上请他们了,不来还怪到你头上。” “我就怕有人说了些不该说的啊,”骆钧叹了一口气,没有说的很直白,一定他的娘说了什么,人家才不来的吧,“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们接来,实在不行我亲自去请。” 骆婶儿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是骆钧的亲生父母,也不见骆钧去接一接,都是他们自己坐车乘船赶来的,现在反而对一些外人那么上心,便怪声怪气地道:“也是啊,实在不行你就去请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你认定的老丈人丈母娘啊。” 骆钧一听这话就知道骆婶儿又吃味了,不禁在心里苦笑着叹气,真是两难全啊,“罢了,我也就是一说,再缓缓,说不定就一起来了。”论起来都是长辈,骆钧也不想厚此薄彼,索性便再等一等。 人最怕的就是等,这一等便觉得日子冗长,了无生趣,没有尽头。 送信的人回来了,脸色十分的不好,骆钧长了个心眼,把人叫到房里单独问话。 “少爷,奴才去问了,把那边的老爷夫人急了个半死,几乎瘫倒了,说是少夫人和老爷夫人一同上的路,为什么还要回去找人。”送信的回来,带来的消息不是那么的乐观。 骆钧一听心里便咯噔一声,感觉一直绷着的一根儿弦端了,手脚开始颤抖起来,声音有些飘忽,音调很轻似乎不敢大声,好似声音一大就像验证了什么似的,“你是说人是更老爷夫人一块儿走的?” “是啊,少爷,那边的老爷夫人已经肝肠寸断了,估计少夫人遇到不测了。”送信的人因为知道里边的缘故,便称老何头夫妇为老爷夫人,把袁晗称作少夫人。 骆钧几乎是跌倒在圈椅里,他手抖得厉害,对送信的人道:“你下去歇着吧,这件事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骆钧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想要屹立不倒,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是却没想到会以这样一个结果呈现在他面前,袁晗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不,他要去问个清楚,不行,他现在不够冷静,他要听一听李恪昭和洪涛的意见,他现在几乎什么都不能判断了,这是他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的。 李恪昭和洪涛看着面色死灰的骆钧,他们不敢相信,凭什么让他们相信袁晗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呢? 屋子里寂静的可怕,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吞噬进去,包括人的精神思想,还有这些物件,一点残余都不留。 不知道是谁重重地呼了一声,终于打破这沉静,骆钧试着活动了一下已经毫无知觉的脸颊,颤声道:“你们怎么不说话,说句话吧。” 洪涛任何时候都是声大音粗的,时不时的还苦中作乐,可是今日他也不行了,袁晗竟然悄无声息的不在了,不在了,这个词如今是当真可怕的,三个字就把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可以这么说,你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了,你再也看不听不到她的笑声了,洪涛的脑子现在就出现了无数个‘再也’,这么多的‘再也’让他喘不过气,他竟然流泪了,“绝不可能。” 这个‘绝不可能’实在有点牵强附会,太没有说服力了,骆钧需要有人给他一点支撑的力量,“李恪昭,你说句话吧,说一句吧。” 李恪昭一直低着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一起上山砍柴,一起去灯谜会的人就这么不在了,袁晗的生命力那么旺盛,看她永远都不知疲惫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绝望,骆钧,你忘了,她的生命很顽强的。” 骆钧这才有少许激动地重重点头,仿佛越使劲儿便越是真的,“是啊,是啊,只是凭他们一说,我怎么能认为袁晗已经不在了呢。” 洪涛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又有了些许兴奋,但是他们都是相互相的安慰对方,找一个能够让他们相信的借口袁晗活着,既然有,那也就够了。 “这件事还是得问一下叔婶儿,他们最知道内情了。”李恪昭一语道出了关键,他们一同出发得,这其中得曲折原由也只有他们最清楚了。 骆钧已经渐渐平静了,因为他们都选择性地相信对袁晗有利的分析,“可是你们看他们的样子,一定不会说的。” “那有什么,事情到了这份儿上,总得想办法,不管是怎么一回事,中的闹清白了才好。”李恪昭现在觉得他们不肯开口都是小问题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是大问题。 骆钧心情十分矛盾,只要想问,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可是一边是他的至亲一边是他的至爱,如果问出一些他不想听的,“好累啊,从未像今天这么累。” “这都还好,袁晗最在乎她的干爹干娘了,如今找人送了信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洪涛开始担心起老何头夫妇来,不管怎么说袁晗是他们唯一的倚靠了,袁晗没了,这对他们是多大的打击啊。 骆钧朝洪涛点点头,“放心吧,派去的两个人留下了一个,目前不成问题,有个人照看着还好,关键先把事情闹清楚。” “骆钧,我是说如果啊,若果袁晗是被你爹娘害死的,你打算怎么办?”洪涛对袁晗的那种感情不仅仅是男女之情,但是对骆老头夫妇尤其是骆婶儿并无好感,他在想,如果是他们害死了袁晗,骆钧会怎么处理。 洪涛这么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寒意的,在他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家人,骆钧绝对不会让他的爹娘承担任何责任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洪涛便决定杀了凶手为袁晗报仇,然后再自杀以谢罪。 骆钧被洪涛问的心烦意乱,这一刻骆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真是洪涛口里的那种结果,骆钧便是进退两难,让亲人送死,还是让袁晗白死? 洪涛见骆钧半天不说话,也就不追问了,他也明白骆钧内心的痛苦,换了谁也不能一口回答出来的,“好了,就当我没问,这种问题也是为难你了。” “我看我们还是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大家都放松一下,把心情调整过来,这个样子去问他们,他们肯定会被吓坏的。”李恪昭觉得事情没有证实之前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噩梦 一些选择性相信的理由和内心的执念让他们很快恢复了平静,他们暂时都习如往常,只等着一问究竟。 不过虽说是心态调整了,可是到底心里还是有一个结了,不去触碰没关系,一碰便会破溃流血。 骆钧躺在床上不断的催眠自己,他告诉他自己袁晗还活着,还好好的,袁晗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也许是跟他爹娘吵架之后出走,碰巧又遇到了什么商机,然后加上一些客观的因为以至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消息。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骆钧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听别人说过,谎话说上千遍万遍就变成了真话,而且他的这个并不算谎话。 其实骆钧还是万分责怪自己的,若是当时亲自去接一趟,也就不会出这么些事了,大家也不用伤心难过地做着种种猜测了。 骆钧强迫自己要笑,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袁晗会出事啊,所以一定要笑着。 当他们几个人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时候,竟然一定悲伤的痕迹也没有。 骆婶儿对于排挤管家的事情十分的不好意思,她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向骆钧解释一下,想了想,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骆钧的碗里,“看你,只吃碗里的米饭,也不想着吃菜。” “谢谢娘。”骆钧看着碗里的菜,想到袁晗,到底没有胃口去吃,不动声色地把骆婶儿夹的那一筷子菜拨到碗边,仍旧吃着白米饭。 骆婶儿的心是细腻的,也许别人没有看出那个动作,但是骆婶儿看出来了,骆钧在生她的气,“钧儿......”骆婶儿心里委屈,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她做错了,可是出发点也是好的啊。 骆钧尽量表情自然些,但还是感觉有些木木的,“你喝汤吗?娘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我不想喝。”骆钧因为袁晗的事情,对骆婶儿的啰嗦感到有一丝愠怒,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对骆婶儿黑脸。 骆婶儿实在挂不住了,泪汪汪地看着骆钧,嗫喏了半天,带着哭腔道:“钧儿,是娘的不是,娘不该强硬地干涉管家,强揽了所有的事情,娘不但没办好,还给你抹黑了,娘心里也难受啊。” 骆婶儿内心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以前听别人抱怨儿子怎么怎么不孝顺,在家里怎么怎么看脸色,骆婶儿还不信,如今也算是了解了,她现在吃儿子住儿子,可不是得看儿子的脸色吗?以前光听说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现在看来,儿子长大了也不见得就是自己家的。 “我没怪你,吃饭。”骆钧也能够理会骆婶儿的委屈,可是要他现在好言相劝,他也委实办不到。 骆婶儿见骆钧并没有像平时那么温言细语的安慰,自己也挺无趣的,便打住了,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吃完了饭。 骆婶儿跟骆老头回到房间,骆婶儿便向骆老头诉苦,“你看,儿子现在恨我了,为了这么点儿事就恨我了,把他养那么大的恩情一点也没有了。” 骆老头看了骆婶儿一眼,道:“你就别怪这怪那的了,许是在外边受了许多闲气,冲着外人怎么好发,也只能对着家里人了。” “老头子以后我再也不逞能了,听你的。”骆婶儿这会算是长了点儿智慧,洪都和玉泉村不一样,那里一般都是女人强势,一家子算计着过日子,这里全都是老少爷们儿做主,女人家只管吃喝,照顾丈夫子女。 骆老头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咱们什么都不懂,不要什么都抢着干,既然儿子让我们当老爷夫人,咱们就只管吃吃喝喝就行了,钧儿指不定多高兴呢。” “那我让人给你打盆洗脚水来。”骆婶儿倒也明白,这些事儿愿是她分内的事。 骆老头乐呵呵地坐在那里,笑的眼角都开花儿了,“这才像样嘛,水烫点儿。”其实他们本来就听相敬如宾的,并不像村里其他的夫妻,只不过最近因为府里的事老两口闹了些别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哪有不磕绊的啊。 骆婶儿让人端了水进来,给骆老头泡脚,她的心里还有一桩心事没了呢,悄声道:“老伴啊,你说什么时候咱们带些人去找一找袁晗的遗体的,不管怎么样,尽了心也安心啊,就这么不搭不理的,我良心不安。” 说是去找袁晗的遗体,还不如说是去找心安吧,都快两个多月了,哪里还有什么遗体啊。 骆老头见提到袁晗的事情,心里也很重视,便道:“你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总要去找一找的,当时为了瞒住钧儿,咱们做的事情欠妥啊,不管怎么样也得找到袁晗的遗体安置了再走。” “是啊,谁说不是呢,当时一门心里的想着如何瞒住钧儿,心里又害怕,便给忘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全尸啊。”骆婶儿后悔不已,当时就应该暂歇两天,如今要去找却犹如大海捞针了。 说到这里老两口也不再说话了,他日找个借口出去两天找一找。 至半夜,到处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骆婶儿朦胧中好想听到有人在说话,只是听的并不真切。 骆婶儿睁看眼睛又细细听了听,的确有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打开房门循声,好像是从骆钧的房里传出来的。 “钧儿在干什么,半晚上的不睡,”骆婶儿嘀咕着披了衣服推醒骆老头,“别睡了,砸门去看看钧儿吧。” 骆老头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抱怨道:“大晚上的你犯什么神经啊,儿子都睡了你去看什么?” 骆婶儿掐了骆老头一下,道:“我听见儿子房里有说话声,可是灯又没亮,我就想去看看。” “哟,该不会是睡觉梦靥了吧,走快去看看。”骆老头听了一下子精神了,披了件衣服就和骆婶儿出去了。 骆老头果真听到骆钧的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便敲了敲门,“钧儿?”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断断续续了,而且好似听起来特别痛苦似的,什么为什么死啊,总之乱七八糟。 骆老头使劲儿一推,门竟然没有闩上,老两口进了骆钧的房间点了灯,只见骆钧满头大汗,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别走别走,眉头皱的紧紧的,可就是睁不开眼。”快去倒一杯凉茶来。“骆老头不敢大声叫喊,怕把骆钧的魂儿给吓跑了。 骆婶儿手忙脚乱地从茶壶里到了一些早已凉掉的茶水递给骆老头,骆老头用手沾了些茶水洒在骆钧的脸上。 骆钧被凉茶水一惊,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这眼睛虽然是睁开了,可是两眼无神,非常空洞地看着他们。 骆婶儿见骆钧这个样子十分害怕,上前扶着骆钧叫了声钧儿。 “你们怎么在这里,哎呀,你们怎么点灯啊。”骆钧看了他们好半天,别的话不说一张口就怪他们点灯。 骆婶儿知道骆钧做噩梦很辛苦,便道:“钧儿啊,你做噩梦了,怎么都叫不醒你。” “哎,你们为什么要来啊,我正跟袁晗说话呢,我们说着说着她忽然说我为什么要点灯,她怕光。”骆钧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就是这么一通话。 骆钧做噩梦不假,可是并没有梦到袁晗,骆婶儿他们敲门的时候骆钧就醒了,只是忽然心里有了主意,便继续装着做梦。 骆婶儿听了十分惊恐地看着骆钧,“你说你梦到袁晗了?”天啊,梦到袁晗了,该不会是袁晗冤魂不散要找她索命吧。 “是啊,袁晗袁晗说她怕光,我们说着说着她忽然又哭起来,说她一个人好寂寞,说什么头七什么四九的,还问我要不要去陪她。”骆钧看出了了骆婶儿眼中的惊恐,就来骆老头身子都明显的怔了一下。 骆婶儿听了这话下的三魂不见了气魄,赶忙抓着骆钧的肩膀问:“那你有没有答应她啊?” “当然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怕爹娘笑话,我也是十分想念她的,自然答应了。”骆钧继续编着他的小谎,他要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说出实情。 骆钧忽然抓住骆婶儿的手,像孩子似的撒起娇来,“娘,你说袁晗什么时候才来啊?都这么久了,要不我去接她吧,行不?” “瞧你,大半晚上的,你要去哪儿接她去,娘去让人给你熬点安神的茶,喝了早些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吧。”骆婶儿被骆钧的梦吓了个够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熬些安神茶给骆钧喝,其实应该给她自己喝才是吧。 骆钧见骆老头从听了他的话之后便一直面色沉重,便叫道:“爹,你怎么出神了,你说我亲自去接袁晗好不好啊?” “好,好,不过也不是现在啊,等明天我去看个日子,咱们挑个好日子你去。”骆老头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敷衍了。 骆钧这才点了点头,笑道:“爹娘,那你们去睡吧,”说着又兀自沉默了半晌,还没等骆老头夫妇走出房门,来了一句,“真是个奇怪的梦,袁晗会不会出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终闻噩耗 骆老头夫妇惴惴不安地回房间去了,躺在床上不敢合眼,骆婶儿抱着骆老头的膀子道:“老头儿,咱们明天请个道长来做场法事吧,求个安心。” “是啊,明天我偷偷地请人去,”骆老头对骆钧的梦也是心有余悸,这袁晗死就死了吧,怎么还阴魂不散地回来缠着骆钧啊,骆钧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怎么能叫一个鬼魂害他们的儿子,“钧儿的梦实在吓人啊。” 骆婶儿摸着眼泪道:“一定是袁晗怪我们不给她办身后事,哎,作孽啊!” “你先别哭了,咱们先休息吧,等明儿了请个人收拾收拾就好了,别担心。”骆老头嘴里说着不担心,但是心里也害怕的紧,家里闹鬼了,不害怕是哄人的。 骆婶儿哪里敢睡啊,一把拉住要吹油灯的骆老头,“别吹,黑洞洞的我不敢睡了,就让亮着吧,也不知道袁晗的鬼魂还找不找钧儿。” 骆老头虽说害怕,可是也十分的瞌睡了,便迷迷糊糊的道:“还是睡一会儿吧,警醒一些就是了。” 骆钧对于骆老头夫妇的表现多少有些疑心,好像提到袁晗他们就特别紧张的,不过他们也没有说的太多。 第二天骆钧就强打着精神办事去了,有什么事也等正事办完再说,不过临走的时候骆钧特别交代了管家,让他注意一下老爷夫人的行踪。 骆老头夫妇知道骆钧走了以后,便把早就找好的道长请了进来,做了一场法事。 道长非常自信地告诉他们凡是经过他收拾以后的宅子都是干干净净,所有的魑魅魍魉统统都不敢靠近了。 骆老头夫妇对道长非常满意,给这个道士特别优厚的报酬,以为这样他们一家便能安宁了。 不用说,骆钧当然知道骆婶儿夫妇做了什么事了,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也不说破。 骆婶儿今天特别殷勤,等骆钧回来便端了一碗奇怪的东西让他喝,骆钧仔细看了看,大概是符烧化以后的灰烬,“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昨晚见你睡不好,这是娘找的偏方,来,你喝了就能睡的安稳了。”骆婶儿不敢告诉骆钧这是驱邪避凶的符水,只能对他说是偏方。 骆钧点了点头,道:“好,等一下我喝。” 骆婶儿在一边巴巴地等着想要骆钧喝下去,可是骆钧总是不去喝它,骆婶儿便在一旁忍不住地催促道:“钧儿啊,娘照的这个偏方很灵的,你喝了呀。” “好,”骆钧说着端起碗来要喝,灭了一下口便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动作麻利的把那碗水往圆柱旁的一颗植物的盆里边一泼,“这是什么水啊,太难喝了,平呸、呸。” 骆婶儿好生失望啊,这可是花了许多钱才求来的,她和骆老头已经喝了,就是骆钧,太浪费给倒掉了,“可惜了,好多钱讨来的呢。” “我想即使喝了这个东西我也不能安睡吧。”骆钧冷眼看着骆婶儿心疼地盯着盆了,话中有话地说了一句。 骆婶儿看了看骆钧,忽然又笑道:“没事,你要是睡不好,娘明天再去给你求来。” “随你。”骆钧淡淡地回了一声便找李恪昭哦啊洪涛去了,在一处说了一会儿话,也不去吃饭,早早地睡下了。 这一晚睡到半夜,骆婶儿夫妇故意没睡,想要看看骆钧是否还做噩梦,果不其然,到了那个点儿,骆钧又开始叽里咕噜了,老两口害怕的不行,又害怕骆钧有个三长两短,只得敲了李恪昭和洪涛的门,让他们两个到骆钧房中去睡。 “我说吧,没喝那个水,肯定起不了作用。”骆老头叹了口气,他们一家人也没害过人,如今却要被鬼缠身。 骆婶儿一个人念念有词,“不行,明天还得去问一问那个道长才行,只不过太破费了。” “你忘了,咱们现在是什么人家了,不缺那么点钱,还是再去求一道来,儿子要紧。”骆老头倒不在乎那几个钱,他更想的事如何驱除恶鬼。 按理说袁晗生前是个活泼大方的姑娘,死后也不该变成这样厉害的鬼啊,骆婶儿抱着骆老头的膀子,“不好好整治一下,恐怕这袁晗一辈子都得缠着儿子了。” 骆钧三人窝在一张床上,如今的床也够大,三个人躺着也不觉得挤,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希望是好的,可是这显现出来的结果却不是那么好,结果是冷的。 第二天骆婶儿真的又去找那个道士要了一张符来,化成灰冲了水,要骆钧喝下去。 骆钧的心情本来就很差了,骆婶儿却还是这样,一味的掩饰不肯说实话。 “钧儿啊,娘知道你昨晚又没睡好,来,这是娘重新给你求的,你把他喝了啊,这么整天的睡不好可不是个办法。”骆婶儿非常的慈爱,她明白夜不能寐的苦楚,更不希望他儿子受那样的苦,有什么让她一个人承受便可。 今日大家都还算齐全,五个人都在大厅里坐着,人虽然多,但是缺静的可怕。 骆婶儿对骆钧一直都是轻言细语的,可是今天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却特别的大,“钧儿,你快喝了啊。”骆婶儿心里有些激动,而且十分迫切。 骆钧就这么冷冷地看着骆婶儿,一句话也不说,很冷很冷的。 “钧儿,你这么看着娘干什么啊,钧儿。”骆婶儿被骆钧这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想着会不会是袁晗的鬼魂已经开始操控她的儿子了。 骆老头见儿子成了这样,也乱了分寸,站起来对骆婶儿道:“别不是魇住了,别管了,咱们给他喂吧。”说着一个人便扶着骆钧,一个端着碗往骆钧的嘴巴里灌。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骆钧并不是魇住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宣泄心里的痛楚,他一直等他们坦白,可是他么并没有。 “砰”那只装了符水的碗被骆钧摔了个粉碎,此刻的骆钧是有破坏性的,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掩盖他内心的恐惧。 骆老头夫妇盯着地上摔的粉碎的碗,一时没了主意,“钧儿。” “你们别叫我,别叫我。”骆钧有些歇斯底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他这般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暴发。 “你这是怎么了,”骆婶儿从未见过骆钧如此,一时便哭了起来,对李恪昭和洪涛,求助道:“你们快来帮我按住钧儿啊,他被鬼缠身了。” 李恪昭和洪涛淡淡地,没有一个人动身。 骆钧发泻了一通,靠在椅子上面喘着粗气,喘着喘着就是连声的冷笑,笑着笑着便是止不住的泪喷涌而出,“我都说过了你们给我喝了我也睡不安枕的,为什么要做这些愚蠢的事情。” “为什么啊?”骆婶儿见骆钧终于开口说话了,心里也就放心一些了。 骆钧冷哼一声,“为什么?你们以为能瞒我一辈子?你们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安枕?你们明知道我把袁晗看的比自己还重!” 骆老头夫妇一下子无言以对了,他们感到羞愧,愧于面对骆钧,愧对袁晗。 “我真不敢想象慈眉善目的父母竟然会如此狠心,谁能告诉我袁晗现在在哪儿?”骆钧本来想问你谁能告诉他袁晗是怎么死的,可是他的内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换了个用词。 骆婶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匍匐着哭泣道:“都怪我,都怪我,钧儿啊,都是我不好啊,我对不起袁晗对不起你。” 骆钧一下子感觉窒息了,脑门心胀胀的,眼睛珠子似乎也鼓着要蹦出来,他嗫喏了嘴唇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袁晗当真是被你们害死了。”洪涛脾气本来就暴躁,如今得到证实了,简直心如刀绞,说起来袁晗对洪涛有着特殊的意义,并不完全是因为洪涛心里爱恋着袁晗,还有袁晗对他的知遇,他跳起来,握紧了拳头。 骆老头夫妇见洪涛这架势,吓得十分害怕,只抱着头,也不敢动,洪涛到底没有下的去手,转身砸在放茶的小几上,一下子四分五裂了。 “洪涛。”李恪昭鼻子一直酸个不停,眼见洪涛如发疯似的一拳砸坏一样东西,都不说心疼这些家什了,手啊,手上鲜血淋漓。 洪涛伸出满是血的手指着骆老头夫妇对李恪昭道:“若不是看在骆钧的面上,我一拳一个送他们去见袁晗。” “你冷静一点,人是不能复生。”李恪昭还尽量保持冷静地劝着别人,可是说着说着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人死如果能够复生那该多好啊。 骆婶儿心里好害怕啊,她有一种空前的恐惧,骆钧想来是最孝顺的了,可是如今看他的那模样却是什么都不顾了,“钧儿,你说句话好不好,我没有害袁晗,真的。” 洪涛听到骆婶儿到现在还在为自己辩解,还未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了,道:“你还想狡辩,事到如今了你还不承认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循迹 骆婶儿夫妇见洪涛发怒,怕的不行,赶忙叫道:“真的不是我们害死袁晗的,真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李恪昭见他们只会说不是他们干的,却也不把话说清楚,便着急起来。 骆婶儿这才抽抽嗒嗒地把话说开了,”我虽不太喜欢袁晗这丫头,但是也不至于害她,我还想着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依我们家现在的条件,请个调教的妈子,也能把她教的像模像样,也不给咱们儿子丢脸。” “后来咱们一块儿上路,袁晗对我们两个很是照顾,我心里对袁晗多少也有些改观,”骆婶儿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坚持要走水路,老头子说坐马车,我却要坐船,在看鱼的时候我脚底打滑,袁晗拉了我一把,结果她掉下去了。” “袁晗掉了下去,你便也没有打算救她,对不对?”洪涛冷冷的,一定是因为没人救袁晗,所以袁晗才会溺水而亡。 骆老头赶忙帮骆婶儿辩解道:“没有,袁晗一掉进水里,我们便叫了船家来下水救人,因为我晕船,又不会凫水,也没能帮上忙,但是也并没有见死不救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们来了都不说呢?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洪涛步步紧逼,让骆老头夫妇难以招架。 骆老头十分自责,道:“是,我们不该隐瞒,本来我一直坚持不瞒这件事的,可是钧儿她娘因为害怕钧儿因为袁晗的死而恨她,不敢让我告诉他,所以,一拖便是两个多月。” “事到如今,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了,反正也无法对质了。”洪涛现在完全不信任骆婶儿的话。 骆婶儿赶忙道:“真的,有船家可以作证。” “管家。”一直在一边沉默的骆钧开口了,朝外边喊了一声。 外边守着很多的人,管家听见骆钧叫他,便赶忙进来了,“少爷。” “现在立刻备马车,到水路马头去。”骆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吩咐。 骆婶儿知道骆钧这是要去找袁晗,便道:“钧儿,使不得啊,你怎么能走得开呢。” “无事,我昨天便已经告了假了,可以走的。”骆钧又说了一句,总算有些人气了。 一行人坐了马车,到码头雇了一艘船,便出发了。 骆钧的内心难以名状,他要去接袁晗了,可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若果这是去迎亲的,那该有多好啊。 因为骆钧十分迫切地想要找到袁晗,所以雇了好几个人,即使晚上也不靠岸,连夜赶路。 骆钧傍晚一个人坐在船头,看着月光照着水面的波澜,听着哗哗的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美好。 骆钧是多么的自责啊,他就这么任由她在外面孤单了两个多月,就那么由着她,早该在一开始他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才是。 “袁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骆钧一个人默默地给袁晗到这歉,他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个对不起,可是即使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也无法抚平他愧疚的心。 骆钧太想念袁晗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思念过一个人,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他已经八个多月没有见过袁晗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天井的那一晚,那个拥抱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 还好,今天夜里,他终于梦见袁晗了,梦里他和袁晗相拥着,袁晗对他说永远也不要分开,骆钧笑着说好,永远也不要分开。 “骆钧,骆钧,怎么在船头睡着了,醒一醒啊。”李恪昭是他们三个人中目前为止最清醒的一个,这倒不是说他对袁晗的死没有感触,其实不然,只是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式不一样,他直到现在都有种袁晗其实并没有离开的感觉。 骆钧听见有人在叫他,可是他不愿意醒来,可是他毕竟是醒了,吉时不睁开眼睛,可是他还是醒了,袁晗和他的温馨画面一下子变的虚幻不那么真实了。 “我梦到袁晗了。”骆钧有些愠怒地呼了一声。 黑暗中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李恪昭还是能感觉到骆钧责怪的眼神,他轻笑一声,郑重地跟骆钧道歉,“对不起。”梦是个很奢侈的东西,现在是骆钧最需要的东西。 他们找到了袁晗雇船的船家,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果然如骆婶儿所说的一样,骆钧心中虽然难过,但是也稍微轻松了一些,因为最起码不是他爱的人害死了他爱的人。 随后在船家的陪伴下他们来到了袁晗落水的大概位置,船家是个热心的人,因为袁晗是在他的船上掉下去的,又没有把人救上来,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多次留心打探有没有谁救过一个姑娘,又或者是有没有见过什么尸体,可是一无所获。 骆钧三人看着这里,看着这儿的水曾经淹没过袁晗,洪涛脱掉上衣,一跟头跳下了水,其实他知道根本就找不到袁晗的任何痕迹了,可是他不死心。 水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他游动的时候传来的水声,洪涛忽然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他不想再出去了,留在水里陪袁晗也好。 渐渐的,洪涛感觉快要窒息了,也朦胧听到有人焦急的呼喊,一声紧张过一声,洪涛想,大概他死了也会有人伤心的。 平静的水面忽然冒了几个水泡,然后便开始躁动,不一会儿,洪涛的头便探出了水面,骆钧和李恪昭见到洪涛,赶忙下了绳把他拉上来。 “里面什么都没有。”洪涛心里升起一丝暖意,他的兄弟非常关心他的安危。 骆钧四顾茫茫,两眼迷茫,派去四处寻找的人也回来了,还是一无所获,他忽然觉得嗓子腥甜,趴在船头一张口,便是鲜红便洒满了水面,刺眼,淡化,消失。 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靠了岸,请了大夫来看了,开了药,喝了,总算是醒了过来。 骆钧的吐血似乎并不严重,醒来以后和往常一样,除了温润的表情变得萧瑟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骆婶儿吓得魂飞魄散,一直给骆钧赔着不是,“钧儿啊,你要怪娘怨娘都行,只求你别作践自己的身子,你要是不解气,娘给袁晗抵命都行!” “娘,前一阵子对不起,我的态度很不好,我不该怪你们。”骆钧看着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的骆老头夫妇,心里十分愧疚。 骆婶儿哭的稀里哗啦,“别跟你那个说这些,你就是娘的心肝肉,怎么地都是对的。”现在她就怕骆钧有轻生的念头,当是袁晗死的那会儿她都无数次想要死,更何况是骆钧啊。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骆钧有想死的心,却没有想死的勇气,袁晗是他的唯一,可是他还有责任,他还有义务抚养两个含辛茹苦的长辈。 这一刻,骆钧忽然心里有些扭曲了,要是袁晗是他们害死的,也许现在他还可以决绝一些,说死就死,那样的话就一点愧疚的心也没有了。 骆钧似乎不会笑了,从心里不会了,他也想尽量挤出个好脸色来,让他们两个老人放心,可是他做不到。 其实骆钧的心里还是有些怨的,怨骆婶儿为什么要去看鱼,为什么要袁晗那么巴结她,为什么不可以给袁晗一个好脸色。 骆钧知道他这么想对骆婶儿不公平,可是他还是这么想了,袁晗不在了,他只能通过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痛苦,这样或许才能抵得上袁晗溺水那一刻所承受的苦难。 “爹娘,我决定给袁晗建个衣冠冢,我在洪都的一处看上了一块地方,想着我们可能再也不回去了,便买了下来,以后咱们的祖坟可以迁过来。”骆钧很是后悔,为什么他那么着急的要去看这些东西,平时他是最孝顺的,以前就骆老头说家里的祖宗坟墓七零八落,他便想要买一块好地方。 骆老头夫妇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只要这么做能给骆钧安慰,他们完全愿意,有个衣冠冢也好,袁晗也就不是无处落脚的孤魂了。 “我打算回去一趟,取一些袁晗的东西回来,还有何叔两夫妇和灿儿我得接到洪都,他们都是袁晗得亲人,我不能不管他们,希望以后你们能好好对待他们。”骆钧知道什么对袁晗最重要,凡是袁晗觉得重要的,他都要一一承担过来。 骆婶儿嘴巴动了动,不过什么都没有说,袁晗都不在了,要把人接过来就接过来吧,也不至于他们晚景凄凉。 骆钧说完这些便觉得乏累,现在只有在谈论关于袁晗的事情的时候他才能提起一些精神来,“我想休息了。” “那你休息,我们出去了。”骆婶儿夫妇出去了,轻轻地关上了门。 人一走,屋子就空了,骆钧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思索着有什么才能把它填满了,仔细想想,唯有思念与寂寞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衣锦还乡 骆钧休息了一天便出发了,李恪昭和洪涛因着袁晗,也一同去了。 自从袁晗出事以来,大家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三个人在马车里对坐着,却也默默无言。 他们现在都在想灵水镇的景象,佳味轩到底是何惨状,一定也和他们一样就像遭受了一次劫难吧。 “我们如何跟他们开口啊!”洪涛想的比较多,因着与老何头夫妇的感情比较深厚,他开始担心起来。 李恪昭看了一眼面色如同死水般的骆钧,道:“总有办法开口的吧,其实,不用说,大家都明白的。” “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洪涛看了看那只因为恐惧而受伤的手,因为见了水,有些隐隐作痛。 “谁愿意相信?”李恪昭谈了一口气,谁都不愿意相信,他到宁愿这是老天爷跟他们开的一场玩笑,可是,玩笑开的有些过了,他们害怕了。 骆钧动了动身,带点自我疗伤的姿势保住自己的胳膊,“刚才我看见袁晗了。” 本来还在互相说话的李恪昭和洪涛一下子沉默了,他们的悲伤与骆钧比起来,实在不相当。 “骆钧,你振作一点,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劝你。”李恪昭拍了拍骆钧的肩膀,他们想劝他节哀顺变,可是这话能说吗?就连他们两个都可以的回避,更何况骆钧,再说了,这个时候骆钧十分的脆弱,他们不忍心把他从他的幻想世界里拉出来,太过残忍了。 洪涛也强迫自己笑了笑,道:“这几天你看袁晗到是看的挺勤的,呵呵。” 其实洪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顺着骆钧的意思,让他尽量的不那么伤心,可是谁知道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效果。 骆钧窝在那里半天,才犹豫着直起身子嘴唇动了动,还没有发出声音,双眼便湿润了,他微仰着头,似乎有意把眼泪控制住,“我除了不停的幻想和做梦,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再见到袁晗了。” “你都知道啊。”李恪昭笑了笑,还以为她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呢,没想到他倒是什么都清楚。 骆钧到底没有忍住,朦胧着双眼,哽咽了半天,道:“我倒是想把自己给欺骗了,有时候袁晗总说我笨,可是我现在太过聪明了,实在没有办法蒙骗自己。”这就是一个人的伤心之处,想要让自己过得糊涂一点,因为那样会开心一点,可是你越想糊涂你却越清醒。 “还是清醒一点好啊,总不能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李恪昭点了点头,本来想说要是袁晗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他这样,可是他问题的症结就在袁晗,所以便没有提出来。 骆钧道:“我打算把佳味轩全部搬过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洪都来。” “也好。”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一种安慰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呢。 经过多日的奔波,总算是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没有变,还和走之前一样,热闹的叫卖,淳朴的乡里,可是他们却在心里感到这里有一点陌生,那里陌生了,因为少了一个他们最熟悉的人。 骆钧到了镇上便一路步行,不少人都看着以前那个英俊斯文的小伙回来了,听说中了榜眼,榜眼,天哪,灵水镇的光荣回来了。 许多人争相这看骆钧,你推我搡的,不是这些人不懂事,实在是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榜眼呢,这就是榜眼啊,这是他们灵水镇的榜眼。 骆钧对着这些热情的人十分的不习惯,他们的热闹并没有感染到他,因为欢喜的人群中他没有看到在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能给他快乐了。 由于人的嘴是最快的,所以当骆钧才进了镇里的时候,这消息便传道县令的耳朵里了。 如今的县令是曹老的孙女婿当任,听到榜眼回来的消息,便组织了一些人,知道榜眼此次回来是为着佳味轩,便让那些人拿着红绸敲锣打鼓地排成两队在那里候着。 如今的骆钧算得上衣锦还乡,郝叶是个不错的人,一脸喜兴地在一边候着,这好歹也是同窗,也算得上同僚,“是不是谁放的假消息,还不见人来。” 郝叶身边不知道何时也跟了个师爷,师爷赶忙叫了个人,让快去看看。 打探人的去了一回回来,说灵水镇的百姓太热情了,把骆钧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好似骆钧不太高兴。 郝叶便赶忙叫了几个人去为骆钧开路,这下总算道路通畅了。 骆钧实在不想说那些虚无的客套话,只朝着郝叶点了点头,便一味地低头走路。 郝叶还有些诧异,心想这是怎么了,中了个榜眼回来人都变了,这么不可一世,看不起他这个小小县令了? 李恪昭看到郝叶转过身皱眉头,便把他拉到一边解释了半天,总之是让郝叶担待着。 郝叶听了李恪昭的话大为吃惊,想想那个十分活泼的姑娘,还热心地为书院做了很多事情,却说人没了,实在可惜啊。 郝叶大大地惋惜着,然后打算找骆钧劝慰一番,李恪昭赶忙拉住,说不要去说,大家都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佳味轩的生意依旧红火着,只是铺子里如今只看得到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袁灿,另一个便是郁夫人了。 郁夫人擦了擦手,冲外边抱怨着,“这是谁啊,敲锣打鼓的,真是没有眼力见儿。”如今这里愁容惨淡的,怎么听得那些热闹的声响,那不是刺激人吗? 袁灿面色如常地看了外边一眼,“我进去看一下干爹干娘。”自从那件事之后,老何头夫妇便双双卧床,下不了地了,整天面如死灰的,几次都欲轻生。 原先十分害怕,袁晗已经不在了,要是老何头夫妇再出什么事,那他就又成了孤儿了,故而十分担心,总是隔一茬进去打探一头,端个茶递个水的,顺带说上一些保重身体的话。 之前老何头夫妇的确是是不想活了,可是看着还有这么懂事乖巧的袁灿,心里又舍不下他,便也打消了那念头,只不过因为伤心过度,两人双双卧床。 “灿儿啊,外边在干什么啊?那么热闹。”老何头虚弱地撑了起来,问了一句。 袁灿端着一碗水递上去,“没什么,大概是谁家有什么喜事吧,我比较忙,不知道什么事。” “灿儿,娘的乖孩子,可怜你了,干爹干娘这一病,少不得委屈你了,整个铺子都由你操持。”何婶儿看着一下子长大的袁灿,心里五味陈杂,从前还是个什么都怕的孩子,如今已经开始当家了。 袁灿一下子扑到何婶儿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不累我不苦,我要干爹干娘好好的,好好的。” “好,干爹干娘会好起来的。”何婶儿泪眼朦胧,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灿又倒了一碗水给何婶儿,“喝些水吧,外边忙,我干事情了。” 袁灿才出去,郁夫人便拉着袁灿道:“你知道外边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袁灿摇摇头,外边的什么都与他无关,这个家才是最重要的。 郁夫人面带喜色,对袁灿笑着,“我出去打听了打听,说是榜眼还乡了,你知道榜眼是谁吗?是骆钧啊。”这个消息郁夫人觉得还是不错的,看这样子,十成的骆钧要到这里来,袁晗已经不在了,骆钧还惦记着这里,对于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你是说骆钧哥哥?他不会回来的。”袁灿听到骆钧有一丝喜色,可是瞬间又暗淡起来。 郁夫人指了指外面,“人们都在说,一定是骆钧回来了,到时候你可要机灵些,知道吗?”郁夫人这里所说的机灵便是让袁灿多说些话,尽量说的可怜些。 “哎。”袁灿看着外面鼎沸的人群叹了一口气,。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他能顾念旧情,对你们有个妥善的安置。”郁夫人看着面色比较憔悴的袁灿,心里十分心疼,这个孩子看着长的一副少爷样子,却是个知道心疼人的,并不是那一种白眼狼。 袁灿见郎儿没事在铺子里乱蹿,一把抱住,“我只希望骆钧哥哥能帮我找到姐姐,我还梦到姐姐,她说会回来接我们的。” “傻孩子。”郁夫人眼圈红红的,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别的,袁晗对于袁灿来说就是天。 袁灿笑了笑,他傻吗?一点都不傻,不然当初为什么那么多人他却要扑到袁晗的身上呢,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没有风雨,安稳舒适。 “客官慢走啊。”郁夫人见有客人吃完了东西,赶忙一边收碗一边送着客人,袁灿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如果骆钧真的顾念旧情,到这儿来了,少不得她出来说话了,这老的老小的小,她也受过袁晗不少恩惠,做人不能太忘本,这些道理还是袁晗教会她的呢,“你们两个在铺子里看着,我去打探一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有脸回来 郁夫人是热心,她非常殷切地为这个破碎的家做着她认为有益的事,她也只能这么报答袁晗,以慰籍她的在天之灵了。 郝叶一直满面春风地跟在骆钧们的身侧,他已经吩咐着让人在鸿福酒家订了几桌酒席,给骆钧们接风洗尘。 郝叶对李恪昭也是相当的敬重的,虽说李恪昭现在身上并没有官职,可是李恪昭考了第十九名,而郝叶也知道他是托了曹老的福才当上这个县令的。 应酬说话的事情现在全权由李恪昭代理了,推说不去酒楼了,骆钧现在归心似箭,只想快些到佳味轩,等过两日还要亲自去府上再聚呢。 “也罢,就依你们吧。”郝叶也不知道怎么劝,这次虽说是衣锦还乡,可到底心里装着伤心事,人家无心应酬,他也不能强迫。 郁夫人还在一边张望,却听见有人喊着,人来了,人来了,郁夫人踮着脚一看,可不是吗?人虽然穿的精神,隔的距离也远,可看着那模糊的神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开心。 渐渐地,骆钧一步一步靠近佳味轩了,敲锣打鼓舞红绸的人已经停了,都十分专注地看着榜眼。 骆钧胆怯了,他不敢迈足,不敢再向前一步,他忽然胸中满腹愁肠,他不知道找谁去倾诉。 还是郁夫人,她看骆钧举步维艰,挤到人群前面,道:“榜眼大人,不敢跨这门槛了吗?” 骆钧抬起眼睛,看了郁夫人一眼,眼中有了一丝波动,这是和袁晗有关的人,他知道郁夫人自从郁家抄了以后便留在佳味轩了。 “郁夫人。”骆钧点了点头,这是他进了灵水镇后说的第一句话。 郁夫人牵强地笑了笑,“进去吧,难道不认识了。” 骆钧又抬头看了一眼,别说,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陌生,没有了袁晗,哪里都是那么的不熟悉了。 骆钧到底还是迈开了步子,跨进了这个有着许多回忆的小铺子。 里面除了几个客人之外,并无他人,吃东西的人见骆钧被这么多人簇拥着,也开始局促,站起来不是,坐下也不是,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榜眼吧。 郁夫人抢先一步到天井里,叫正在洗碗的袁灿道:“快随我来,骆钧来了。” 袁灿来不及说一步话,就被郁夫人拉到铺子去了,一到铺子,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大哥哥愁肠百结地站在那里,眉头锁的紧紧的,有任凭一双巧手也揉不开的愁。 袁灿觉得他应该换身衣服,这样站着实在太不合适了,一身的油渍,半卷的袖子,他想开口叫一声骆钧哥哥,可是喉咙好像被上了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听老何头夫妇说,袁晗有可能是被骆钧的父母害死的,想到这里,袁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跟骆钧拉开了距离。 “说话呀。”郁夫人见袁灿怯生生的,心里很是着急,觉得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不知道把握机会。 袁灿没有说话,更加抗拒地退了一步。 洪涛和李恪昭见袁灿像个小大人似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十分心疼。 “怎地?几个月不见,不认识了。”虽说他是个粗人,但是此刻说话却十分温柔,洪涛对袁灿是疼爱的,刚开始那会儿不是还想着要袁灿加入他的白银会么? 袁灿眼珠子在李恪昭何洪涛的身上扫了两眼,这才哽咽着叫了一声,“恪昭哥哥,洪涛哥哥。” “不哭啊,不哭。”洪涛看到袁灿就像看到袁晗似得,满腹的怜爱,把袁灿搂在怀里柔声地哄着。 洪涛们三个人一番相见之后,便又无话可说了。 郁夫人几次推袁灿让他上前跟骆钧打招呼,可是袁灿就是不愿意,站在那里盯着脚尖一句话也不说。 骆钧就那么一直把袁灿看着,心里一直在揣测袁灿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看到他却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 骆钧对袁灿本来就疼爱,加上袁灿又是袁晗的弟弟,可是他竟然不理他,这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你一定在怨我吧。”骆钧开口,声音微乎其微,不是别人在怪他,是他自己在怪他自己。 袁灿还是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一想到袁晗有可能是骆钧的爹娘害死的,他就办不到。 骆钧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上前蹲下,一把抱住袁灿,竟然有种让他尘埃落定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最轻松的一刻。 袁灿是有些抗拒的,可是那都是些客观的因素,所以当骆钧似乎放下所有的疲惫的时候,袁灿也有些动容了,他也抱住了骆钧,委屈难过了好久才叫了一声骆钧哥哥。 骆钧心里是高兴的,他声音有些欣喜的答应着,“嗯。” 不过袁灿到底是个孩子,心里没有想到太多,只觉得这是他的大哥哥,什么都可以说,“骆钧哥哥,姐姐是不是你的爹娘害死的。”袁晗很怕知道答案,可是又忍不住想问。 骆钧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又不是,说不是却也是因为他们,骆钧有些烦躁不知道该怎么跟袁灿开口。 郁夫人没想到袁灿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赶忙上前打圆场道:“榜眼大人,你可千万别介意啊,袁灿也是因为......”郁夫人看骆钧的样子就知道骆钧伤的不浅,也不敢提袁晗的名字,“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他不是孩子了。”骆钧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是个大人了,在这些天里竟然能撑起这间铺子。 郁夫人听了脸上一顿,难骆钧生气了,要跟袁灿计较。 “灿儿,你怪我吗?”骆钧没有理会郁夫人,他眼里只有袁灿。 袁灿顿了顿,“我不怪你,只是......”他想姐姐了。 一番相认之后,骆钧的家仆才上前,给主人汇报了最近的工作。 “我们进去看看叔婶而吧。”骆钧站了起来,紧紧地牵着袁灿的手,老何头夫妇下不了床了,他得去看看他们。 骆钧有些不敢跨进那间房间,他不知道里边等待他的是殷切的期盼还是满腔的愤怒。 里面的老何头夫妇早就听到外边的动静了,不过他们一心认定袁晗是被骆老头夫妇害死的,心里堵着一口气,父债子偿吧。 骆钧才跨进那间房,老何头就奋力地抓着早已握好的碗,朝骆钧砸了过去,“你还有脸来,你还有脸来!” 何婶儿也挣扎着要下床和骆钧拼命,”你还我的袁晗,你还给我。“ 洪涛和李恪昭赶忙上前安抚情绪十分激动的老何头夫妇,生怕他们气出个好歹。 骆钧并不解释,任由着他们发泄,跪在他们的床前,本来就是他的错,打骂都是应该的。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行了吗?”何婶儿见骆钧跪在床前,更加的好动手了,便要揪骆钧的头发。 骆钧只是一味地认错,“是我没有照顾好袁晗,我对不起你们。” 老何头夫妇折腾的筋疲力尽,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可找到我们袁晗了?” 骆钧更是惭愧的说不出话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的天呐,我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儿啊。”老何头夫妇嚎哭不已,人没了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好歹也该留个尸首,怎么什么都没留下。 洪涛握着老何头的手,“叔,你别动气了。” 老何头情绪激动,指着骆钧道:“他的老子娘害死我们袁晗,还好意思来,来干什么,说两句好话就能消了我们的心头之恨!”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何婶儿眼中泛红,真有种吃人的架势。 袁灿见老何头夫妇这么仇恨骆钧,心里很是害怕,害怕他们真的把骆钧给吃了,便道:“干爹干娘,不要吃了骆钧哥哥,他没有害死姐姐。” 老何头夫妇赶忙一把拉过袁灿,道:“我的儿啊,你还小,哪里知道,别听他几句好话就把你唬过去了。” “我不信骆钧哥哥会害死姐姐。”袁灿看着骆钧的这个样子,骆钧是最爱袁晗的,他怎么会害死自己最爱的人呢。 何婶儿哼了一声,指着骆钧道:“以前的话,尚可相信,现在我是断断的不信,如今你的身家可不一样了,我们袁晗小门小户的,怎么配的上你,还有你的爹娘,他们一开始就看不上我们家袁晗,如今你不一样了,我估计着,就是他们在路上害了我们袁晗的。” “我从未觉得袁晗配不上我,叔婶儿,不是我说大话,我敢说袁晗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不管她还在不在,你们都是我的父母,我这次来,就是来接你们的。”骆钧心如刀绞,他是怎么才撑到现在的,就是因着面前的三个人和他家中的父母。 老何头听了一声冷笑,对骆钧讽刺道:“来接我们?哼,你会这么好心,别不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心里觉得内疚,又怕别人说嘴,便想来找点安慰是不是?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吗?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托付 骆钧完全不生老何头夫妇的气,他们之所以这么激动也是因为心里真的把袁晗当成女儿了,若是他们无动于衷,那才让人心寒呢。 李恪昭见骆钧这么被冤枉也不解释一声,便开口:“叔婶儿,你们当真是误会骆钧了,真的,袁晗的死虽是和骆婶儿有关系,可并不是骆婶儿害死的,是袁晗因为救骆婶儿而落水身亡的。” 何婶儿听了李恪昭的解释,心里十分的悲痛,呛声道:“有什么区别么,还不是我们的袁晗因为他们死的。” “最起码他们不是蓄意谋害人的性命。”李恪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也就只能说着一点了吧。 骆钧双眼含泪,道:“干爹干娘,袁晗是你们的干女儿,我便是你们的干女婿了,袁晗生前最敬爱你们,我便是来接你们的。” “我的袁晗啊。”老何头本就是个极其疼爱是女儿的人,加上袁晗又孝顺,他们两口子本来也就袁晗这么一个女儿了,如今袁晗没有了,便觉得人生没有了希望,倒是有一个袁灿,可是到底年纪太小,整日的操劳十分的可怜的,不免更甚伤悲。 袁灿现在是最不安的了,他生怕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老何头夫妇不能劳动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活着,这会儿看他们哭的死去活来,很是害怕,也站在一边哭个不停。 李恪昭赶忙拉过袁灿柔声哄着,“灿儿别哭,男孩子不兴哭。” 袁灿其实想告诉李恪昭他害怕老何头夫妇离开他,可是因为哭的伤心,说不出话来。 老何头夫妇又哭了一气,这才渐渐好起来,动了动嘴,对袁灿道:“灿儿啊,干娘突然嘴巴馋的很,你去给干娘到点心铺子去买些山楂糕来,可好啊?” “我就去。”袁灿听何婶儿说想吃东西,当下十分高兴,要知道自从得了袁晗没有的噩耗,老何头夫妇每日基本上都没什么胃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现在竟然想吃东西,可不是好兆头吗? 袁灿拿了些钱带着郎儿就去了,山楂糕,他要去买山楂糕,他走的有些着急,郎儿有些跟不上趟儿,着要换了平时,少不得磨磨蹭蹭拖延些时间,现在不同了,他只想快些把吃的送到何婶儿的面前,然后看着她美美地吃上几大块儿。 何婶儿让袁灿去买东西是有用意的,她有她的打算。 “骆钧,我在这里问句实话,咱们的袁晗当真不是你爹娘害死的?”何婶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只是在这之前还得再确定一下。 骆钧跪在那里跪的笔直,“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何婶儿听了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拉着老何头的手道:“老头子啊,你说咱们两口子是不是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了啊,这辈子过的这样辛苦。” 老何头回握着何婶儿的手,道:“或许吧,是我上辈子干了太多的坏事,这辈子才连累你陪着我一起受这样的罪。” “胡说,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我也有责任的。”何婶儿忽然脸上有了一些笑容,竟然和老何头谈起了天。 老何头知道何婶儿在心疼他,也就不再争抢着,反正不管事谁做的孽,都是他们夫妻两共同在承担。 在一旁的人都默不作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咱们的命也忒不好了,咱们的一双儿女,哪个活的长久了?女儿掉进河里,淹死了,儿子跟人家结仇,被杀死了,好不容易认了个懂事孝顺的干女儿,也没了,我说呀,咱们俩就是命里的煞星,克儿克女。”何婶儿经过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迹而总结出来的。 老何头到底和何婶儿多年夫妻了,这会儿听何婶儿说这么些,已经开始明白她想说什么了,“是啊,咱们活了五十来岁,统共丧了三子了,哎,老婆子,你有什么打算我都依你。” “骆钧啊,我心里有个打算,可是又不是十分的放心,我想问你,你当真现在也对我们的袁晗情深意重?”何婶儿并不着急着说她的打算,反而问起了骆钧的话来。 骆钧不敢有一丝马虎,点着头道:“是的,我对袁晗的心天地可鉴,永世不变。”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我要你发个誓,要永远对袁晗的家人好!”何婶儿还是不太放心,都说口说无凭了,还是发个毒誓的好,有誓言约束着,便不敢轻易违背当初的诺言了。 骆钧以为老何头夫妇有了跟自己去的想法,但是碍于家中还有父母,便怕他时间一久便会薄待他们,所以要他发誓才能安心,这有什么难的,他本就是发自内心的,不怕发誓,“我骆钧指天为誓,从此刻起便要好好对待袁晗的家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何婶儿见骆钧发誓发的那么爽快,心里又后悔逼他了,总的来说,骆钧还是一个好孩子的,“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骆钧,在这里我拜托你,以后灿儿就交由你抚养了。” “干娘这是什么意思?”骆钧听了脸色大变,什么袁灿就交给他抚养了,他们呢? “意思再简单不过了,我们两口子的命硬,我们还剩下袁灿这么一个干儿子了,他还那么小,又懂事,跟着我们迟早受到带累,还是把他交给你的好,不求他锦衣玉食,只求他三餐温饱,别让人欺负了他,倘或成人了,也是我们的造化,不枉我们和他母子父子一场。”何婶儿说的再平淡不过了,意思也非常简单,他们害怕这个最小的跟着他们最后也会没了。 骆钧非常吃惊,也非常难过,道:“干爹干娘这是什么想法?灿儿不用你们交代我自会带他如同胞弟,只是我怎么能丢下你们呢,听你们的口气,好似不打算随我同去了?” “我们都老了,哪里都去不动了,这里有袁晗留下的铺子,我们俩打算在这里了此残生,哪都不去了。”老何头说着便又流下泪来,袁晗是多么好的孩子,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何婶儿在袁晗临行前,本给袁晗一张百两的银票,谁知道她担心家里,悄悄地又塞给了袁灿,她始终都是个顾家的孩子。 一旁的人听了怎么能同意,都纷纷劝说让老何头夫妇随骆钧同去,可是怎么劝说都不得听。 郁夫人其实在一旁非常着急,他们想暗地里劝一劝说上一些体己话,可是人太多,有没有个单独的时候,实在难开口。 郁夫人大概知道老何头夫妇的想法,不管骆钧怎么敬重他们,可到底骆钧的父母才是正经的,他们去了难免不看人的脸色,可是他们忽略了一层,接着现在骆钧对他们有愧,还不赶紧答应了。 等到了洪都,好好督促袁灿做学问,过两年出息了,再去考科举,等到中了三甲,自然就另开府了,到时候他们随了袁灿去,做正经的老爷夫人,岂不是更好,不用守着这一亩三分的地方等死。 “叔叔婶婶,难得骆钧一片孝心,你们就随着骆钧去吧,我看骆钧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亏待你们的。”郁夫人到底没有把心里的那些算盘说出来,只在一边旁敲侧击的夸赞着骆钧。 其实说真话,在骆钧见过的挤兑老夫老妻中,真正恩爱,相敬如宾的谁都比不上老何头夫妇,袁家老两口自不必说了,李家老两口也不必说了,就说她爹娘吧,看着和和气气的,可是磕碰的也不少。 老何头十分支持何婶儿,就像何婶儿当初支持他一样,虽说那时候何婶儿对袁晗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是以为老何头的关系,照样十分关照袁晗,“你要是真的有孝心,就听我们的话,把灿儿带去吧,别让他吃苦,好好抚养他。” 骆钧怎么忍心把他们留下,“干爹干娘。” “好了,不必再说了。”他们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了。 就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悲恸的哭声,袁灿受了提着一包山楂糕哭着扑进来,窝在何婶儿的怀里,“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干爹干娘在一起,我哪都不去。” “灿儿乖,不哭啊,你要听话,干爹干娘都已经决定了。”老何头心中酸楚,他们也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他们总是怕把他留在身边会害了他。 袁晗其实早都回来了,只是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涉及到自己,便在外边偷听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老何头夫妇会把他送走,说实话,袁灿是喜欢骆钧李恪昭洪涛的,可是前提是在家人在身边的,如今把他送走,他就是孤儿了,“我不走,我要和干爹干娘在一起。” “灿儿乖,你骆钧哥哥十分爱你,跟着你哥哥你不会吃苦的。”郁夫人见袁灿十分的死脑筋,便在一旁劝着。 袁灿始终不答应,他也想和骆钧们在一处,可是如果要他离开老何头夫妇,他做不到,“我不走,干爹干娘身体不好,我要照顾他们,我答应过姐姐要找他们,我哪里也不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叩谢师恩 袁灿哭的声嘶力竭,反正唯一想表达的就是不想离开老何头夫妇。 “灿儿,你跟着骆钧哥哥走,骆钧哥哥会很疼爱的你,好不好。”骆钧心里十分难受,老何头夫妇不肯跟他走,袁灿也不肯随他走,这怎么行。 袁灿哭着道:“我要陪干爹干娘,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和他们在一起。”亲情是无法割舍的,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相亲相爱。 “灿儿,你随哥哥走吧,你不走,哥哥会很难过的。”骆钧感觉有点压抑,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他们会很信任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以后的日子交给他。 袁灿看着骆钧痛苦,也很心疼,劝道:“骆钧哥哥,你别这样,以后我和干爹干娘会来看你的。” “我不要,你们都随我走吧,好不好。”骆钧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说过要照顾他们的,他怎么能对袁晗食言呢。 何婶儿爱怜的抚着袁灿的脸,“孩子,听话,随他去吧,等你以后出息了,会来看看我们,我们就知足了。” “我不要,没有你们我哪儿都不去,我答应过姐姐,我不。”袁灿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若是没有袁晗和他们,他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蜷着,没有一顿温饱,没有一丝温暖,也许或早已经饿死或是冻死了。 老何头十分心疼,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有些让人心疼,“灿儿啊,干爹干娘老了,你跟着我们要吃很多的苦的。”若是换了以前到也罢,家里还有些积蓄,也能供他念书,以后也算有条出路,只如今家里的一些银子全都被那不争气的何长流拿了出去,分文不剩。 “我不怕吃苦,我愿意陪着你们。”袁灿见老何头的话开始变软了,这才好了起来,他很想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以后可能会吃苦,所以他更要陪着他们。 最后,老何头夫妇抱着袁灿大哭了一场,心情也变得稍微敞亮一些了,他们不能就此倒下,还有一个孩子需要他们。 郝叶特意准备的接风酒席骆钧们没有前去赴宴,推到了明天,今天他们和老何头夫妇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郁夫人在席间不断的叹气,觉得老何头夫妇太过古板了,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虽说这样做有些市侩,可是到了这一步也不得不这么想。 袁灿是这么久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倒不是说他看开了,不难过了,只是因着另一件事的缘故。 骆钧一直郁郁寡欢的,席间他一直注视着袁灿,他知道老何头夫妇已经决定了,且是大人,思想根深蒂固,便很想带走袁灿,也许时间长了,老何头夫妇想念袁灿,意思也就松动了。 老何头夫妇奇迹般的下床了,躺了许久也是脚软腿软的,还是那句话,日子得往前过,眼睛就得往前看。 袁灿虽然因为袁晗的事情难过,可是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和李恪昭洪涛厮混在一起,偶尔也会咯咯笑两声。 袁灿和袁晗一样,都是长的非常精致的,这让他们能够在袁灿的身上看到一点袁晗的影子,还有袁灿的一些处事方法和说话习惯,简直和袁晗如出一辙,倒让他们有些不舍了。 洪涛不想去洪都了,他觉得或许留在这个镇上他会更开心,李恪昭也不想去洪都了。 骆钧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仿佛不是想把自己灌醉那么简单,而是要把自己醉死,他大醉之际喃喃哭泣道:“袁晗一离开我,你们便都要离开我吗?罢罢,既如此,我便回洪都辞官就是了。” 洪涛和李恪昭知道现在的骆钧处于低迷期,若是当真丢下他一个的话,真不知道他会怎样,最后只得妥协,仍旧随他去洪都。 李恪昭决定后天回村子一趟,虽说是功败垂成,但是也该亲自去跟父母告罪一番,才能解了心头的结。 是夜,骆钧让袁灿陪他睡觉,两人说了很多贴心的话,骆钧用了好多法子诱哄着,盼着把袁灿带走,可是袁灿都坚如磐石。 第二天,骆钧和李恪昭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去拜见曹老,他们的恩师。 曹老知道他们回来了,推掉了许多的应酬,专心的在府上等他们来,本来他是有些等不及和他们见面的,可是到底他是师尊,应该稳重些,又因为太过不稳重会被旁人诟病说他巴结榜眼,曹老是个清高的正直的人,背不起这样的名。 已经有小厮进来通报说榜眼已经进了府门,正往这里来,曹老点了头让小厮下去。 骆钧和李恪昭一进正厅便看到曹老正襟危坐在上首,等着他们了。 他们两个毕恭毕敬的给曹老磕了三个头,“学生叩谢恩师的教导之恩。” 曹老面上虽然严肃,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十分和蔼,等他们磕完三个头,便让起来了,又看了茶。 “你们这次很是不错,替咱们灵水镇增光了。”曹老昨天已经知道袁晗的事情了,是听郝叶说的,不过他始终不太相信,袁晗那样的人,不该...... 骆钧肃了肃,“恩师严重了,全凭恩师教导有方。” 曹老皱着眉看了骆钧一眼,本来应该是个得志的青年的,可是如今却没有一点春风得意,倒是多了一些老气横秋外加萧条的感觉。 李恪昭面上有些臊,骆钧是为灵水镇增光了,可是他却很差劲儿,没有为这个镇子做什么贡献。 曹老怎么会不知道李恪昭心里所想呢,“恪昭啊,你不必自责或是不好意思,你也很不错的,当真的。”其实这些考试的名次不过是字里行间的差别,或许就是一字之差,写文都考究用词用意嘛,能有名次的也差不了多少。 “多谢恩师教导。”李恪昭见曹老劝解他,心里多少释怀了一些。 曹老不免说了很多为官之道,又说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不是说要把骆钧教的圆滑,只是要他更加的清楚世事一些,当然对李恪昭他也说了许多勉励的话,终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稍加磨砺必成大器。 一番话之后便有些沉默了,曹老顿了顿,“本来,袁晗来给我报喜的时候还说到时候要和你一块回来看我呢,老头子我盼啊盼啊,愿望倒是落空了。” 只要有关于袁晗的话题,骆钧不是木木的,就是情绪过于激动,这会儿他兀自出神,李恪昭少不得替他周全道:“骆钧实在受了不小的打击,就连我们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接受。” “袁晗那么好个孩子,我就不懂了,老头子我不信,好人都是会长命的,就连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曹老说着说着鼻子一酸流下了泪来,袁晗和他一起做了多少事啊,他的忘年之交就这么没了。 骆钧呆了半天,听到曹老吸鼻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劝道:“恩师莫过于伤心了。”劝人一般都是莫过于伤心,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可是他还是刻意回避有关于死的字眼。 曹老看了骆钧一眼,道:“你也是,保重些,别那么悲观,我听说什么都没找着,我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说不定袁晗还好好的呢。”这也本就是一句安慰人的话,早在一个多月之前说,大家或许还抱有希望,如今听了也只当是安慰人的了。 大家叙旧了一会儿,郝叶便从县衙回来了,说了在鸿福订了几桌酒席,大家聚一聚。 骆钧实在没有心思,可是因为曹老的缘故还是去了,连带着佳味轩的人一同去的。 曹芗也去了,她听说骆钧回来了,又听说了袁晗的事情。 这会儿曹芗看到骆钧沧桑的面容,不禁有些感叹,想当初骆钧是何等的风(流)倜傥,把她迷得七晕八素的,就因为他的拒婚,还耽搁了她的好些大好年华。 说实在的,就是此刻,曹芗也认为骆钧是有魅力的,魅力不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魅力,痴情,对,即使袁晗死了,他对袁晗毅然情根深种,他为袁晗颓废,为袁晗伤心。 曹芗以前很讨厌袁晗,莫名的讨厌,如今却不讨厌袁晗了,她甚至有些羡慕袁晗,不管怎样,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永远都记得她,心里永远是属于她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曹芗终于同意了,那会儿她竭尽了全力也没有得到骆钧,而袁晗,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了,都死死地霸占着骆钧的心。 “你少喝些酒,当心身子。”曹芗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郝叶,他似乎很高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怎么都喝不够似的,时而的转头看她一眼,笑一笑。 曹芗心满意足地看着郝叶,这个男人不怎么优秀,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是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她,还有什么比相依在一起更为重要的呢? 郝叶果然听话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吃起了菜,这个妻子从小娇惯,虽说他们感情很好,可是倒也从来很少这样细心的照顾他,这让他十分高兴,“听你的,不喝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骆钧要订亲了 曹芗和郝叶恩爱的一幕似乎刺痛了骆钧,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手把着酒壶,猛灌了几口。 为什么,别人还能恩恩爱爱的在一起,而他和袁晗却从此阴阳两隔了,是他们爱得不够深吗? “骆公子,少喝些吧。”曹芗看着借酒浇愁的骆钧,心里倒是十分的过意不去,不消说,之前她肯定没少在背后咒骂袁晗。 骆钧点了点头,只是仍旧没有放下手中的酒杯。 袁灿看着借酒浇愁的骆钧,心里也很难过,“骆钧哥哥,你不要喝了,不要喝这么多酒。” 骆钧听到袁灿的声音,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当下放了酒杯,不住地说好,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 曹老在旁看着很不是滋味,这么一个栋梁之才,遭受了这样巨大的打击,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振作起来,“骆钧,男子汉大丈夫,长情是好事,但是一个人除了感情还有很多的责任,你不要忘了。” “学生知道了。”骆钧应承下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师的话自然不得不听。 宴席散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了。 骆钧实在不想散,一安静下来他就觉得害怕,袁晗会充满他的脑袋。 “干爹干娘,我想收拾一些袁晗平日用的东西。”骆钧醉醺醺的,他忽然又想起上一次醉酒的时候,他还十分的毛手毛脚,如今一晃,那日子早就过去了。 何婶儿问:“袁晗临走的时候带了几个包袱,里面还没有让你留个念想的东西吗?” “我想找些她平日的东西,给她建个衣冠冢,也好让我有个瞻望的地方。”骆钧没有回答,那些包袱很可能在途中被他的爹娘给扔掉了,说出来也只会多生事端。 何婶儿指了指骆钧们以前住的那间房子,道:“你去那里找找吧,自从郁夫人搬来,她就挪到你们睡过的房子去了。” 骆钧点了点头,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尽是一些袁晗平时穿戴的衣物,叠放的不是很整齐,乱糟糟的一团,骆钧捧起一件衣物,痴痴地看着它发出轻笑,这很符合她比较浮躁的性格啊。 李恪昭洗了脚进去,看到骆钧对着袁晗的衣物傻笑,也不说他,径自上了床睡下。 “你明天要回村子?”洪涛早早地躺下了,这会儿见李恪昭也进来了,便问他。 李恪昭咬着嘴唇上的皮肤道:“是啊,明天去一趟,见上一面就赶回来,袁晗的衣冠冢不知道要建到哪儿?” “没听骆钧说嘛,一定要建在洪都的那块坟地里。”洪涛对这个没有太大的意见,只要她对袁晗不忘旧情,怎么着都行的。 骆钧忽然把手里的衣服放下,吹熄了灯,“睡吧,时候不早了。” 大家便就此无语了,各自想着心事,渐渐的睡着了。 李恪昭第二天一大早就雇了辆马车回去了,李婶儿夫妇最近两个月比较忙,因为骆家的地里的庄稼全都交给了他们。 李婶儿夫妇正忙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李恪昭便出现了。 夫妻两个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李恪昭抱在怀里又哭又打,说他怎么怎么不争气啊,说他们和骆钧的爹娘一样费劲了苦心,为什么却没有得到相同的结果呀,他们白费了心思啊。 李恪昭被说得十分惭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停地赔着罪,说了歉意的话。 两口子就剩这么一个独儿子了,再怎么说也只是口头上骂两句,心里还是舍不得的,见李恪昭自责的厉害,反而他们两夫妻又开始劝开了。 家人相认了一番,李恪昭便把袁晗溺水身亡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他们十分唏嘘,虽说他们对袁晗千不满万不满,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这会儿听了倒也十分的怅然若失。 当然,李婶儿也就那么一会儿的事,不一会儿便抱怨袁晗说谁让她那么多猫腻,爱折腾的人活不长什么的。 因为时间的关系,李恪昭在家里呆了没多久便又启程了,村民们本来还想挖苦一下李恪昭的,可是一见他的穿着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便谁也没敢开口,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了。 李婶儿夫妇和村民们也都相信了袁晗的那些话,从此李婶儿夫妇又成了村子的风云人物,当然,袁晗淹死了的话题也一时风头无两。 有人说是袁晗是因为跟李恪守做了鬼亲,一辈子都别想逃开,所以当袁晗要走的时候,便索了袁晗的命,也有的说是因为认的干爹干娘的缘故,何家的风水有问题,连带着牵累了袁晗,总之众说纷纭。 临走的前夕,骆钧又再三地问了老何头夫妇和袁灿,他还是十分的想要把他们接去赡养的,可是老何头夫妇的态度没有一丝的改变,骆钧倒也无法了。 几个人郁郁寡欢地上了路,骆钧尤其的不畅快,自从知道袁晗没有了之后,骆钧竟然爱上了饮酒,每日总有那么几个时候手里握着酒杯。 李恪昭上前夺下酒杯,“少喝点儿吧。” “我该怎么办?我如此失败,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随我走的。”骆钧十分苦闷,他回来这一趟最大的目的就是去接他们。 李恪昭让人去端了一杯清茶来,让骆钧喝了两口,“好了,你这么闷闷不乐也于事无补啊,听我的劝吧,才发生这样的事,叔婶儿一时想不通也是常有的,等时间一长,他们活泛了,你到时候再打发人去接。” “我怕他们还是不肯来。”骆钧相信他们是不容易说动的,因为人一老,有时候就会固执的很可怕。 洪涛也出来了,坐在他们的旁边道:“他们不为自己想,灿儿呢,灿儿还年轻,不能就此埋没了,他们会想通的。” “如今都无所谓了。”骆钧本想喝口茶,可是手却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回到洪都,骆钧便着手把袁晗的衣冠冢给建好了,以他妻子的身份坐落于此。 从此之后骆钧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也并没有太过的悲哀,也没有再沉溺于过往无法自拔。 整日都很规律的上朝办公,然后回府,吃饭睡觉,偶尔和李恪昭洪涛聊天,一般情况下骆钧都是面色如常的,只是偶尔提到老何头夫妇他的脸上才会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骆婶儿免不了整日提心吊胆,总要把骆钧一天偷偷地看好几回,后来渐渐地发现他似乎没有那么痛不欲生了,骆婶儿便偶尔在旁边提一下他的终身大事,他竟然也不强烈地反对了。 这对骆婶儿来说算得上一个好兆头,她的儿子熬过了那一段最苦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骆婶儿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起先是有女客到访,她故意把骆钧叫上,借口拜见长辈,实则是和年轻的姑娘见面。 骆钧知道骆婶儿的用意,也不恼,反正现在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的心里只有袁晗,他可以把每个人都看成是袁晗。 再到后来,骆婶儿便让骆钧单独跟她相中的一位官家小姐独处,两人虽说谈不上几句话,可是骆钧却也很有耐心,女孩不好意思说话,他便陪着枯坐。 骆婶儿后来又旁敲侧击地问了骆钧的意思,若是骆钧还喜欢就定下来,骆钧只淡淡地说了一声随便。 随便,那就是可以,这对骆婶儿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赶忙紧锣密鼓的张罗了好些东西,两家人只等女方家里再等五个月的守孝日子一过便定亲,定了亲也就快了,成亲,怀孩子,当爹。 说实话,骆婶儿对这个女孩的家世还是相当的满意的,女孩的父亲在朝为官,官职也并不是太大四品,骆婶儿最看重的就是女孩的稳重,总是少言少语的,却一眼能够看穿人的心思,你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且对骆婶儿是十分的孝敬。 骆婶儿早看够了李婶儿的那些辛酸史,所以现在很是满意,不是说她不想再找个人家好一些的,可是再往高了找便实在是高攀了,而且大家子的小姐说什么脾气也是大的,她也十分担心以后降不住。 最近的洪都似乎是十分的热闹,有人定亲,有人开铺,这不,没多久的功夫,洪都的闹市区就已经装修好了一栋三层的楼,只是奇怪之处在于装修好了却迟迟不肯开业。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是新的开始了,骆钧对于骆婶儿的安排没有说一个不字,但是也没有说一个嗯字。 骆婶儿让李恪昭和洪涛帮着骆钧写请柬,骆钧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她也不知道骆钧有哪些相熟的朋友。 “老头子,我真高兴啊,从此以后我们家就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了。”骆婶儿已经完全淡忘了袁晗的死,因为毕竟她也得到了骆钧的原谅,内心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歉疚了。 骆老头牵强的笑了一下,“希望如此。”(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命大的袁晗 写好的请柬已经发了出去,骆老头抱怨骆婶儿太过着急,还有一个多月就把东西送了出去,万一事情有变呢? 骆婶儿坚持认为万无一失,完全不理会骆老头的话。 其实李恪昭们一直纠结着请柬要不要给老何头夫妇们写一张,因为毕竟从前也是很要好的,如今也只能用要好这个词了。 洪涛一直看这件事不顺眼,心里很恨骆婶儿,是她把骆钧变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不过他们作为局外人,也不方便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替袁晗不值。 陆弘一出了一趟元门儿,回府没有两天,他如今是状元,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自从这以后,他便从丞相府里搬了出去。 小厮把收到的请柬给陆弘一呈了上去,陆弘一只看了一眼,便把请柬丢到了一边,忍不住一声冷笑。 小厮很识趣地把请柬捡了起来,放回了远处,他心里明白,少爷对这些事情不上心,但是他也应该替少爷留心着,该应酬的还是要应酬的。 忽然,陆弘一把小厮叫住,伸手道:“把请柬给我拿来。” 小厮赶忙折回去把请柬递给陆弘一,陆弘一手里拿着请柬得意非常,要是让她知道了,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陆弘一步子轻快地饶了好几个圈子,假山,花园,亭台,游廊,过了便是一处院子。 “嘿!”陆弘一最近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有心情搞恶作剧,倒是把一个趴在桌上打瞌睡的女子吓了一跳。 那女子身子颤了一下,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压印着怒火,不理会陆弘一。 陆弘一也不生气,扬着手里的请柬不停的晃着,“我这里有一个东西,看了保管你伤心欲绝,如果没有效果,你打我。” “一边儿呆着去,打断姐的美梦,罪无可恕。”那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陆弘一的这种腔调,根本不拿他当一回事儿。 陆弘一当着下人的面有些挂不住脸,朝着小厮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滚出去,没眼力见。” “你别不信我,当真的。”陆弘一不死心,就像一个特意去邀功却没有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孩一样不甘心。 趴着的女子实在受不了了,忍着脾气抬起头,没好气且十分敷衍地一把夺过陆弘一的请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我看。”这女子一抬头,不是袁晗是谁? 袁晗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地暗沉了,请柬上的烫金大字刺痛了袁晗的双眼,她瞟了一眼,就把请柬丢开了,女的叫什么,袁晗没有看,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 袁晗忽然想起一句来,叫做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陆弘一本来是抱着要袁晗好看的心态,可是现在看到袁晗这种骇人的表情的时候,他又十分的后悔,“袁晗,袁晗!” “干什么?”袁晗也仅仅是难受了十来秒,可是这十来秒却犹如一辈子那么长,把悲伤集中起来最好,最痛过后便不痛了。 陆弘一伸出一只手,用大拇指在袁晗的眼睛下面擦了擦,“我怕你哭。”他怕她哭,因为她哭的话,他会很难受。 “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脆弱的人吗?”当然袁晗的心还是痛的,她只是假装很不在乎,时间可以培养出感情,而感情最大的杀手也是时间。 然而,她和骆钧之间似乎并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生死的问题,在骆钧们的眼里,她已经死了,是个不复存在的人了。 袁晗突然伸手掐了陆弘一一把,口中埋怨地骂着,“姐的心情本来是非常的明媚的,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陆弘一一边躲一边认错,然而又十分嚣张地对袁晗说:“没人的时候我让着你,当着人的面你必须给我留些面子。” “我管你,惹了我不分地点场合地给你难堪。”袁晗才不管那么多,她都不痛快了,哪里还管别人的死活。 陆弘一忽然认真起来,他很想告诉袁晗,都怪她过于自信了,要不是如此的话,此刻她也许很轻松,可是话一张口,却变成了对骆钧的埋怨,“那个薄情寡义的人,你忘了他吧。” “他哪里薄情寡义了,只不过我已经死了,他没有理由为了我从一而终。”袁晗似乎很理智,似乎也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心里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感受又怎么说呢。 袁晗紧闭着着双唇,两手推开窗户,胳膊肘搭在窗棂上,支着下巴望着天,“说起来都怪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的错,”陆弘一无力地认着错,可是他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有错,因为他喜欢袁晗,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成全她和别人呢。 说实话,陆弘以对袁晗产生感觉的过程十分的奇妙,先是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知道她的名字,再到后来知道她是骆钧的心上人,再到后来他发现他对她产生爱慕。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袁晗的死里逃生了,当然说死里逃生有些夸张了。 话说那天袁晗因为拉了骆婶儿一把而掉进了水里,本来袁晗是会游水的,只不过因为没有防备的掉进水里,呛水的滋味十分之难受,在水里头昏痛的厉害,分辨不清方向,便急着想要游出去。 可是因为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加上胡乱的在水里潜了一气,水流的速度又不快,反而游到上游去了,渐渐地和船的距离拉开了好远。 可能是袁晗比较倒霉吧,好不容易要探出水面的时候,脚却勾到了渔民撒的渔网上面。 袁晗挣扎了好半天也没有挣脱,便打算着保存体力等着骆婶儿们来救她,谁知道等了许久都不见人。 时间一长袁晗就没有力气了,只能一会儿沉进水里,一会儿又运点力浮出来,就在她花掉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老天开眼,一艘挺大挺豪华的船停在了她的旁边,几个大浪打来,总算有人把她捞了起来。 在人把她往船上送的时候,耳朵后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袁晗这一次还真是得了一场大病,大概也是受了惊吓的缘故,一躺躺了十多天的时间。 等她的病完全好了,才听和她同住的老妈子说话,老妈子直夸袁晗运气好,说是头一次见他们少爷陆弘一大发慈悲。 袁晗问这艘船去哪儿,老妈子说这艘船去吟海,说陆弘一要成亲了,在成亲之前得到一些消息,说是极有可能是陆弘一失散多年的亲弟弟的消息,陆弘一听了便雇船前往。 袁晗听了不禁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从救她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袁晗在心里暗暗叫苦,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跟着他们走了。 另外袁晗也在心里担心,她这一落水,半点痕迹不留,该不会是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吧,袁晗想要写信,可是因为他们走的是水路的关系,没有驿站。 袁晗虽说心里边着急,可是也没办法,便只得当起了米虫,她最近才摸到她耳朵后边有了一道不深的疤。 忽然有一天,和袁晗同住的老妈子让袁晗去做事,说是他们的少爷得了风寒,带在身边的丫头也因为得了风寒病情严重,已经被送下船了。 袁晗有些抗拒,不想去,一是她不是丫鬟,二是她似乎不怎么会照顾人,她穿来是为了大显身手的,不是来当伺候人的丫头的。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伺候也可以,老妈子说了船上不养闲人,袁晗为了生计问题,只得委曲求全,照顾起他们的少爷来。 袁晗头一次见道陆弘一的时候,心里便对陆弘一有了极大的偏见,看那一身富贵打扮,傲娇的表情,让人十分的不爽,袁晗的脑子里飞速的搜索一个适合陆弘一的代名词,结果发现富二代最为合适,不对,人家还是官二代呢。 “没有眼色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要本少爷亲自动手吗?”这是陆弘一对袁晗所说的第一句话。 袁晗心里十分的生气,大概是因为穿越小说看多了吧,袁晗固执地认为穿越女是非常受古代公子哥的青睐的,因为穿越女都很特别,抱定了这个主意,袁晗便上前把药罐里的药清了出来,带着情绪地往陆弘一面前一放,“少爷请喝。” 陆弘一没想到一个使唤的丫头能有这么大的脾气,不仅不好好干活,还脾气特别地大,一时间便怒从心来,眯着双眼打量起袁晗来。 袁晗一直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不卑不吭地,心里却在偷笑,一切都很按照预想的发展,对先是生气,然后便是打量,再然后便应该是眼前一亮,眼中的怒火渐渐地褪去,然后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然后摆摆手让她下去,然后意犹未尽地看着她。 前面的很多步都按照袁晗的意思发展了,果然陆弘一眼中的怒火也尽消了,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然而突然的一声怒吼,还是吓坏了袁晗,“管家,把她给本少爷好好调(教)调(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袁晗的被虐日常 袁晗打了一个冷战,看来穿越小说里的剧情有待商榷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贵宾似的待遇的。 管家战战兢兢地来了,点头哈腰地叫着,“少爷息怒。”这个管家是状元府的管家,不是丞相府的管家。 管家给陆弘一赔了好些不是,这才转身指着袁晗骂道:“你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少爷的一片好心你当做是驴肝肺了。” “你说你们少爷是驴,哈哈。”袁晗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打算把她的异样风格走到底。 管家被袁晗呛的够本,结结巴巴地指着袁晗,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下文,最后袁晗的结局是别人都在吃着饭菜的时候,她蹲在甲板上啃一个昨天揣在怀里的窝窝头,本来管家是罚她不许吃晚饭的,好在她看过一部动画片,里面有一句话说聪明的熊总会准备一片果酱面包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窝窝头真的不是袁晗的钟爱,倒是现在的老人,都爱吃点粗粮,说是健康。 袁晗吃完窝窝头就在那里想是不是自己的特立独行给陆弘一留下深刻印象了,当然,她留下印象并不是因为想要跟陆弘一有进一步的发展,只是为了在这以后的几个月里能够吃香喝辣不干活儿而已。 话说天气渐渐地冷了,袁晗抱着膀子取暖,自己被罚也好长时间了,看样子大家都基本休息了,袁晗便缩着脖子想要回舱里的房间去,谁知道袁晗才钻进被窝,和袁晗同房的老妈子就叫嚷起来了,无非是说袁晗偷奸耍滑,无奈之下,袁晗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袁晗觉得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十分的不爽,在船头一个人泄愤似的用手指甲扣着船体,嘴里还振振有词,“让你们欺负我,老娘我把船抠个洞,让你们都喂鱼去吧。”骂一骂到底还是过瘾的。 “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当袁晗作完案,放了狠话之后,陆弘一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下人,凭什么让我伺候你啊。”袁晗十分的不服气,就算有让她照顾人的打算,也得提前跟人商量商量嘛,弄得她就跟签了卖身契的一样,一点自主权都没有。 当然,此刻的袁晗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因为她的那个办法到底还是引起了陆弘一的注意。 陆弘一倒很是意外,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丫头敢在他的面前这么放肆的,“看来管家办事不行啊,你还是这么没规矩。” “拜托,我听这里的老妈子说是你要他们救我的,救人还图别人给你回报啊?”袁晗实在是郁闷,敢情他陆弘一想白捡个人来伺候他啊。 陆弘一听了倒很意外,想了一会儿才问:“你是那日我让救的人?” 袁晗见他似乎有点印象了,这才不高兴地道:“可不是?” 陆弘一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道:“不是本少爷养不起闲人,难道本少爷救你一命还得供你白吃白住?” 袁晗无语了,以前听说有钱的人都很抠门的,本来不信,现在深信无疑,多她这么一个,大家少吃一口她的饭就吃来了,至于吗? “哼!”袁晗气结,决定不再跟着个陆弘一浪费口舌了,他倒是大鱼大肉,而她才不过用了一个窝窝头充饥御寒啊。 陆弘一似是而非地笑了一笑,转身上踏上楼梯,进入他的专属地盘去了,“管家!” 袁晗瞬间跌入谷底,为什么又要叫管家啊,为什么? 管家噔噔噔不敢有一丝耽误地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便沉着脸下来了,指着袁晗,“你啊你,就不能消停一点,从明天起,你就不用伺候少爷了。” 袁晗本来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让她寄人篱下的,可是出乎意料的事,管家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这让袁晗忍不住窃喜。 管家鄙夷地看了袁晗一眼,冷笑一声,“哼,从明天起你就在船舱里洗衣服吧,这里所有人的衣服。”果然是下(贱)的坯子,好活做不惯,喜欢干粗活儿。 “什么?”袁晗声音八丈高,这太突然了吧。 “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管家爱搭不理地看了袁晗一眼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 袁晗也回去了,洗衣服,那倒是不成问题,虽说陆弘一是大家公子,走哪儿都跟了一帮人伺候,可是到底这整个船上也就七八个人,难道衣服还能堆成山不成? 第二天,和袁晗同屋的老妈子颐指气使地把袁晗带到舱里,指着盆里的一堆衣服道:“你把这些衣服洗出来,晾干!” “好。”袁晗看着一个大木盆里的衣服,很豪迈地答应下来了,就说没有两件衣服嘛。 老妈子看了袁晗一眼,“你慢慢洗吧。” 袁晗挽了袖子就开始了,往木盆跟前一蹲,顿时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后悔’,衣服是不多,可是很臭啊,这些底下人大概是常年的不洗澡,衣服换洗的也不勤,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让袁晗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行,我得去透透气。”袁晗夺门而去,站在船头尽可能的呼吸新鲜空气,早知道就伺候陆弘一算了,最起码陆弘一清清爽爽,而且只是端茶倒水之类的。 ‘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打碎了,接着传来陆弘一的训骂声,“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让妈子来这里。”浑身一股子味儿不说,手指甲里面也不干净。 管家神色紧张地上楼去了,袁晗看不见,只听的到,管家的声音卑微,里面带着讨好,“少爷,不是奴才不尽心,而是那两个丫环一个得病送下船了,一个您只让她浆洗你的衣服,所以。” “所以你就找个妈子来。”陆弘一大概是非常生气吧,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凳子。 袁晗见陆弘一发的脾气不小,心里一转,思来想去,还是端茶倒水的轻松啊,袁晗鼓着气,踏上了楼梯。 陆弘一处的位置是船的二楼,上面就跟厢房一样,什么都有,袁晗进去了,把陆弘一踢翻的凳子扶好,然后斟了一杯茶水递给陆弘一,“少爷请用茶。” “下去吧。”陆弘一看着袁晗举到他面前的茶杯,好半天才接过喝了一口,然后很是厌烦的摆手让老妈子下去了。 袁晗见陆弘一气消了些,便又蹲下把打碎的茶杯碎屑清理干净,又找了一块布把茶渍擦干净。 陆弘一抿了一口茶,略带审视地看着袁晗,“一夜的功夫,懂规矩了?” “少爷说笑了。”袁晗笑了笑,为了表示不是奴才,袁晗没有说奴婢,而会用了另一种方式。 陆弘一摆手让管家下去,然后对着袁晗不屑地笑了一声,“把本少爷的药拿来。” “是。”袁晗这会儿倒是没有抱怨,这些活儿就是干着轻松。 袁晗忙碌完,就对桌子上的糕点产生了极大地兴趣,最天晚上没吃饭,今天还是只给了她一个窝头,袁晗见那个窝头是老妈子如厕之后给她的,她嫌脏没有吃。 “少爷,我能不能吃两口这儿的点心。”袁晗本来是想做个有骨气的人的,可是人了半天觉得骨气还是没有办法和肚子相提并论。 陆弘一面色愠怒,瞪了袁晗一眼,心里大概在想这个丫头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天生的大胆啊,从来只有主子赏人的,没有奴才张口讨要的,“放肆。” 袁晗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少爷,您还是让我吃点儿吧,这要是传出去陆弘一身边的人竟然吃不饱饭的话,那可是对您的面子。” 陆弘一本来还仰躺在躺椅上,没了到袁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让陆弘一接受不了的还是袁晗竟然敢叫他的名字,不禁有气,“你放肆,本少爷的名字你也敢叫。” “名字起了就是让人叫的,那么激动干什么?叫名字显得多亲热啊,少爷少爷的,太有距离感了。”袁晗看了一眼养尊处优的陆弘一,路是给人走的,名字是给人叫的。 陆弘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好似想要发作的,其实袁晗不怕别的,就怕陆弘一张嘴就叫管家,于是袁晗趁陆弘一还没有发出来脾气的时候,自作聪明地道:“我知道,你是觉得吃亏了对不对?” 本来陆弘一是想要发脾气的,可是被袁晗这么一说,倒还很想知道她说的吃亏是什么意思,便颇为好奇地看着她。 袁晗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之前为了给骆钧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她特意照着镜子练习过,一边说一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魔爪伸向了糕点,“我叫了你的名字,可是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对不对?” 陆弘一怔了怔,这是什么谬论,他是主她是仆,没听过奴才叫主子的名字的,要说吃亏,那真是吃了天大的亏了,也许袁晗的笑容真的很迷人吧,陆弘一竟然鬼使神差地顺着袁晗的意思,“那你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过往 袁晗早就准备好回答他了,只等他一问:“少爷,我叫袁晗。” “袁晗。”陆弘一点了点头,又叫了好几遍她的名字,“忽然抬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嘴角的糕点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吃了多少了。” “我这才吃了第一块儿。”袁晗比了一根手指头。 陆弘一摇了摇头,指着那盘她动过的糕点道:“你真饿?好吃吗?” “真饿,好吃。”袁晗看陆弘一的意思大概是愿意让她吃糕点了。 陆弘一听了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把这一大盘糕点全部吃完,一点也不许剩下,听见了吗?” “谢少爷。”袁晗嘴角弯了弯,欢喜地端着盘子坐到一边去了,和阔少爷打交道就是好啊,好处多。 陆弘一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那么多糕点,看她吃的完,到时候还不让她难堪,看她哭鼻子的样子有多难看。 “我怎么有这种幼稚的想法。”陆弘一忽然发现他的智商变低了,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做,可是想一想,这样子本来就很无聊啊,也算得上添了一些乐趣呢。 袁晗津津有味地吃着这些糕点,说实话,她穿越来这么久了,还没吃过这么高级的点心呢,还有,她也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别的女孩都是猫的饭量,袁晗的胃口可是很大的,这一盘糕点正合她的脾胃。 陆弘一似乎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袁晗已经面不红心不跳地把一盘子糕点解决掉了,这让陆弘一相当惊讶,似乎袁晗的胃口比他的还好。 袁晗但笑不语,要知道,女孩子出了说别人,还练就了一身吃零食的本领啊。 “吃饱了?”陆弘一阴沉着脸问。 袁晗笑了笑,“还可以吧。” “你是猪吗?袁晗。”陆弘一实在不想养一头猪在身边。 袁晗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摆着手道:“少爷,不可以随便说别人是猪。”如今的是社会猪是情侣的爱称了,你是猪吗多么宠溺的一句话啊。 袁晗从今天起就很荣幸地成为了陆弘一的贴身丫环,不管怎么说,好处多多,不用再跟着老妈子挤一个屋了,这是袁晗比较高兴的地方。 高级的丫环待遇都不一样,衣服的质量不用说了,好,可是袁晗不穿,因为穿了就跟别的人一样是奴才了。 当晚,袁晗就在楼上一间高级丫环专属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陆弘一似乎特别爱使唤袁晗,深更半夜的也要喝上一两道茶。 这一路上,袁晗算是陆弘一的解闷工具,因为袁晗有很多事情让他意想不到,很多行为也让他不能理解。 在陆弘一看来,袁晗完全没有做好一个下人该做的事,她总是让人理解不透。 陆弘一玩世不恭,但是也有很多忧心的事,一般来说,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下人都是默默地站在一边听候差遣,可是袁晗不是那样,她见陆弘一叹气或者是皱眉的时候,总是很热情,一点也不管主仆之别,问陆弘一怎么了有心事。 陆弘一有心事当然不会告诉袁晗了,袁晗也不生气,反而会更好心地告诉陆弘一一些倾诉心事的办法,比方说找个什么老鼠洞啊,蛇洞啊把心事说出去,然后再和一坨稀泥把那个洞口给糊住之类的。 向洞口倾诉心声的办法是多么的唯美啊,被袁晗这么一说,就变的十分的别扭了,陆弘一觉得袁晗的方法不错,就决定偷偷地照着办了。 果然有一天,船靠岸在附近补充物质的时候,陆弘一悄悄地出去了,袁晗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袁晗在附近打听了一番,看看有没有人能够送信的,某人说驿站离这里还有半天的路程,并且某人表示愿意帮忙送信,只要给足路费。 袁晗听了还是作罢了,让某人送,别拿了钱把信一扔,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陆弘一去了一会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用袖子捂着嘴,看袁晗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少爷,你怎么了?”袁晗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赶忙跑上前去关心,得罪了衣食父母下场可是很惨的。 最后袁晗还是得罪了陆弘一,从那一天开始,袁晗又受了长达四天的折磨,后来才知道,陆弘一听信了袁晗的话,真的跑出去找了个洞诉说心事,结果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上嘴唇肿了好几天。 “少爷,忘了告诉你,你要是有心事,你也可以对着你喝茶的被子说,说完了把它往桌上一扣,就行了。” 陆弘一听了举起手作势要打袁晗,“你不早说!” 袁晗十分委屈,“谁知道少爷你这么有少女情怀啊,还真的去找洞。” 这天太阳很好,红彤彤的,照在身上很是暖和,袁晗让以前和她同房的老妈子给她烧了些热水,趁着天气好,她要洗洗头。 洗完头袁晗就把头发披着,说实话,袁晗长了一把好头发,乌黑油亮的,还不毛躁,洗干净了这么一披,再要换上一身白衣,那颗真是美轮美奂了。 本来袁晗还在船头一个人做她的仙女梦,楼上的陆弘一就叫人了,说要喝茶,袁晗三下五除二的把头发挽成一个丸子头,用发带随便一绑,便上去给陆弘一倒茶了,其实袁晗心里还是很郁闷的,相比之下,另一个丫头就轻省多了,只管陆弘一的衣服,哎,陆弘一也真是的,谁倒茶不是喝呢,硬要分的那么清楚。 “少爷,您的茶。”袁晗端了茶给陆弘一就要下去继续晒头发。 陆弘一却叫住袁晗,“你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袁晗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要知道湿头发这么顶在脑袋上很容易感冒的。 陆弘一却笑了笑,很不一般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么个样子倒挺像小道姑的。” “哦。”袁晗有些生气,还以为干什么呢?就是一句废话。 “袁晗,下边冷,你就别下去了,在炭盆边上烤一烤吧。”陆弘一大发恻隐之心,让袁晗留在楼上。 “少爷,这不合适吧,我披头散发的,把屋子弄脏了。”袁晗十分的不适应陆弘一的好,这也太蹊跷了吧,在袁晗的意料中是有这样的转变,不过太过突然了。 陆弘一难得没有发脾气,笑道:“没事脏了自然有人打扫。” 袁晗也没有十分的客气,反正待在这屋子里比外边舒服多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嗯,”陆弘一点了点头,兀自看着袁晗解头发,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袁晗,你家里几口人啊?” 袁晗一边抖着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少爷问这个干什么啊?” 陆弘一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笑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啊,从小就被扔了,养父母不爱我,把我给坑了,不过我有干爹干娘,还有一个弟弟。”袁晗看陆弘一很认真的样子,也没有准备打哈哈,实话实说。 陆弘一听了心里竟然十分的难过,叹了一口气,“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袁晗笑了笑,“还行吧,吃了一点儿苦,不过都好起来了,我开了一家铺子特别火,在灵水镇。” “你怎么会落水呢?”陆弘一很好奇,之前没把她放在眼里,从来没有问过。 一说起这个,袁晗笑不起来了,把过程细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道:“你说说,倒霉不倒霉,本来要去洪都的,没想到却背道而驰了。” “不觉得。”陆弘一笑的更加开怀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袁晗见陆弘一问了许多她的事,便反过来问:“少爷,你呢?说说你吧,我总觉得你看着玩世不恭,又好像心事重重啊,你有什么心结啊。” “你看的出来?”陆弘一十分惊讶,才相处了十来天的功夫就被她看出来了,“你倒是聪明。”陆弘一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不说,她要问,便说出来就是了。 陆弘一便把当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想看看袁晗到底是什么反应?当陆弘一说完,袁晗出了一脸的同情之外再没有别的表情。 陆弘一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也不能怪她,事隔这么多年,当时她还小,忘记了也是有的,这么痛苦可怕的回忆,忘记了也未尝不好,哪像他,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那些噩梦般的经历了。 “少爷,别把过去的事情揪着不放了,听起来你挺恨你爹的,我不知道你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你如果只盯着过去的话,你就没有未来了。”袁晗内心十分唏嘘,果然每个脾气古怪的少爷背后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陆弘一眼前一亮,“未来?”他还有未来吗?当他一夕之间失去了两个亲人以后,他还有未来? 袁晗点了点头,对陆弘一道:“对啊,你看我,连爹娘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还不是照样过的很开心,说真话啊,我之前也听人说过你爹,听说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那样的人都能包容你,我觉得他是爱你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补偿 以前也有不少人对陆弘一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今天听袁晗说了,心里不说一下子感悟了,倒是有些许体会,可是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因为他的爹欠他的,本就应该如此。 袁晗也知道多年来的积怨不是靠他三两句话就能够化解的,只不过像陆弘一这么条件优越不愁吃穿的人,不应该揪着这些问题不放啊。 “少爷,算了,我还是叫你陆弘一吧,我还真是不习惯少爷少爷的叫人呢,“袁晗想了想对他道:“我知道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看东西的角度也不一样,可是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想呢,失去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为什么你会难过,就是因为失去的东西你很珍惜,可是你要知道你珍惜的东西还有很多,你不能因为失去了这个你就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了。” 陆弘一很适心,见袁晗说的滔滔不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着,“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啊,我还不是一心一意为你好,别人我还不爱管呢!”袁晗翻了个白眼,这陆弘一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啊。 “我这个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高兴怎样就怎样!”陆弘一见袁晗好像有些生气了,心里忽然变得欢快起来,他多久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了。 袁晗最不喜欢跟那种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的人说话,很是生气地站起来就要往出去走,“跟你这种人说不通。” 陆弘一见袁晗要走,赶忙伸手拉住她的手,“你别走啊,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陆弘一忽然脸上有些红,他碰到了她的手,他抬眼看了看袁晗,以为她也一定羞极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袁晗这才又坐下,“这才是吗?人家好心跟你说话,你应该认真听着,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那你真的不恨你的亲生父母吗?”陆弘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她从小被抛弃,后来又受到了许多不幸的遭遇,陆弘一不相信她一点都不恨。 袁晗支着下巴想了想,“不恨,我想他们丢掉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每个人都有一些苦衷,我反而要谢谢他们,要不是他们给了我生命,我还不知道世界有这么美好呢!”其实袁晗的亲生父母对她疼爱有加,对于前菊花的亲生父母根本一无所知,但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有恨吧。 陆弘一听了,心里五味陈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也对,袁晗不该恨他的父母,因为他的父母......他也很想像袁晗一样可以放下一切,可是他似乎做不到,“你放心,以后你都不会再受苦了,我会照顾你的。” “嗯?”袁晗以为她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照顾她,聊了一会儿天竟然得到了一个承诺,“呃,好吧,你暂时照顾我就行了。” “小亮,上些茶水点心来。”陆弘一嘴角挂着暖暖的微笑,知道袁晗爱吃,边角了一些糕点来。 小亮就是那个只管陆弘一衣服的丫环,这会儿陆弘一却使唤她当递茶水,小亮的心里气鼓鼓的,不一会儿就上了几盘糕点和茶水,“少爷。” “袁晗,来,这些糕点你吃。”陆弘一把糕点和茶水都推到袁晗面前。 袁晗搓了搓手,“陆弘一,别这么客气啊,你要是真的被我说的感动了,要不赏我锭金子吧。” “你!”陆弘一语结,这袁晗也太过爱钱了吧。 袁晗边吃边解释,道:“你赏我些钱,我也好雇一条船往回走,我赶着去洪都呢。” “你急什么?”陆弘一听袁晗说想要回洪都了,心里很不畅快。 袁晗着急的解释道:“哎呀,你不知道,我估计骆钧都急死了,我怕他着急嘛。” 陆弘一嘴角又垂下了,一副高冷的样子,把玩这腰间的玉佩,“你就这么确定他会着急?你真傻。” “什么我真傻,骆钧知道我出事了肯定会急死的。”袁晗对骆钧是充分的了解,他知道她出事,肯定会痛不欲生。 陆弘一冷笑一声,“他着急就让他着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怕他会随我而去。”袁晗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红红的,因为她说的太过自信了。 陆弘一直直地看着袁晗的眼睛,很坚定地告诉袁晗,“你别傻了,这个世界谁少了谁都能活下去。” 你这个人,说话那么直白干什么?“袁晗有些生气,这句话她比谁都知道,可是骆钧对自己也的确是情深意重啊,“好啦好啦,我担心他行了吧。” “袁晗,我们打个赌,你随我去,等过几个月我们回去了,再看看你的骆钧到底成什么样了,是为了你痛不欲生了,还是照样过着日子。” 你当我傻啊,袁晗本来想说这句话的,可是最后忍住没说,她不想跟陆弘一打什么赌,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次冒险,可是她心里又有一股冲动,她想知道骆钧没有她到底会怎么样,“好。” 当袁晗答应之后便立刻后悔了,这算不算是对骆钧的不信任?袁晗是心虚的,她觉得她十分对不住骆钧,可是陆弘一好似非常认真的样子,看来真的把这个赌约当回事了。 “对不起,骆钧,我拿我们的感情做了一回赌注。”袁晗在心里说着抱歉,她不想输的一败涂地。 “我不想说话了。”袁晗的内心忽然煎熬起来,归心似箭。 陆弘一也很识趣,见袁晗仰躺在椅子上打盹儿,很是贴心的替袁晗劈了一条绒线毯子,悄悄地出去了。 陆弘一一出去,就听到小亮跟老妈子在抱怨,无非就是说了一大堆酸话,说袁晗不识大体,说她没眼色,总之就是嫉妒陆弘一对袁晗好。 “可笑。”陆弘一站在一边听得生厌,转身又进去了。 袁晗翻了个身,眼睛也不睁,很是感慨地道:“你的丫环嘴巴可真是伶俐啊,哪有背后说人声音这么大的啊,也不怕我听见。”其实这话应该是说给陆弘一听的吧,数落袁晗几宗罪,好让陆弘一冷落袁晗。 “你管她,我怎么会听她的。”陆弘一无所谓,在他身边伺候的丫头,有一种优越感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她不能和袁晗相提并论。 袁晗忽然不高兴起来,一脚蹬开披在身上的绒线毯子,“还有多久才到吟海啊,坐船做的烦透了。” 陆弘一看到袁晗发脾气也不生气,还亲自把那条绒毯捡起来,“脾气挺大的嘛,难怪喜欢骆钧,也只有骆钧能受得了你的脾气。” “我这个人也挺好的。”袁晗不喜欢陆弘一的看法,她袁晗其实很温柔的,不过要因人而异,对陆弘一就得这样,这人啊,就是贱,有人对他好他不领情,非得有人呲哒他,不把他当回事,他才像哈巴狗似的往跟人跟前蹭,陆弘一就像条哈巴狗。 不一会儿,在下边抱怨的小亮就上来了,给陆弘一说:“少爷,船夫说还有小半天的时间就要靠岸了。” “好,下去吧。”陆弘一忽然紧张起来,摆了摆手让小亮出去。 袁晗看着陆弘一很是不安地搓着手,便道:“怎么,开始紧张了,你怕什么呢?” 陆弘一勉强地笑了笑,道:“你不懂,我的这种心情没有人是知道,我害怕,如果只是一场空欢喜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袁晗没想到平时什么都不在乎的陆弘一竟然这么在乎这一趟,便道:“抱着平常心吧,我觉得你也不是个坏人,我相信你一定弟弟一定还活着,真的,要知道老天爷总是喜欢制造惊喜的。” 陆弘一听了袁晗得话,似乎真的放松了一些,“我觉得这是一种救赎,只有找到我弟弟,我才能从心里原谅我自己。” 袁晗站了起来,打开一旁的窗户,风一瞬间灌满了温暖的屋子,那种让人昏沉的温暖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救赎?” “是的。”陆弘一看着袁晗点了点头,她站在风口,风扬起了她的头发,脸微昂着,恰巧是一个美好的弧度,遇到她是救赎的第一步。 其实陆弘一单凭袁晗耳后的疤就一厢情愿地认定袁晗就是那个小宁似乎有些草率,可是陆弘一不在乎,也不想去追究,因为他觉得是真的就行了,他要补偿她,她那么多年来失去的东西,他全都要补偿给她。 “陆弘一你为什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啊?你知道吗我真不习惯。”袁晗看着陆弘一,似乎能够看到他眼里的温柔,这让袁晗十分的不解。 “我对你很好吗?”陆弘一很不自然地在喉咙里发出‘啃啃’的声音,摸了摸鼻子,“你大概是想多了吧,你觉得我对你很好吗?” 袁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满道:”只能说凑合吧,也不见得有多好,如果真的对我好的话,最好就别把我当丫环使唤了行不?”(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扣信 船靠岸了,袁晗和陆弘一两脚踏到陆地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袁晗笑了笑,指着脚下的路对陆弘一道:“喂,叫你的人把路给我扶好了,老是晃!” “我看还是找个人扶着你吧。”陆弘一笑了笑,转身就把小亮叫了过来,让她扶着袁晗。 袁晗赶忙推辞道:“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走吧,我一个人晃还行,两个人扶着走都晃了。”她可不敢让伺候陆弘一的丫环来伺候她,那一副不爽的养子都写在脸上了,陆弘一不懂看眼色吗?人家不高兴了还使唤人家。 “歪理。”陆弘一摆了摆手让小亮到后面去。 下了船天色已晚,陆弘一坚持要先到那个有消息的当铺去看看,身边的人都叫苦不迭,可是又有谁能劝动陆弘一呢? 袁晗见大家都很疲惫了,而且肚子也饿了,便道:“陆弘一,咱们还是先安置下来吧,人都来了,也不急于这一刻你说是吧。” 陆弘一才想说他有多么的迫切,袁晗赶忙就打断他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这会儿去人家也已经关门了,放心吧,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 “你呢?”陆弘一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袁晗有些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我?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哦。”陆弘一有些失望,其实他说的你呢意思是袁晗是不是也是上天注定的。 不过陆弘一还是听了袁晗的话,找了一所别院住下了,因为袁晗的一句话,陆弘一当真不把她当丫环使唤了,不但有一间像样的主人的房间,而且还配了两个丫环伺候。 袁晗舒服底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喜滋滋的跟陆弘一道谢去了。 袁晗在去陆弘一房间的途中,又听到小亮和那个老妈子在议论自己,小亮说:“李妈,你不知道那个袁晗,一身的狐媚功夫,把少爷哄的团团转,这才几天功夫,什么都不用干了,如今还摆起了小姐的谱。” “就是,当时我还好心的照顾她好几天呢。”老妈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的,不过她和小亮不平衡的点不一样,小亮因为人年轻,和袁晗比得是美丽还有陆弘一的宠爱,而老妈子不平衡是因为她对袁晗有恩,袁晗也不知道报答一二。 小亮抱着膀子唾沫横飞,“我就是看不惯她,以前还特别看不惯那个小妙,现在想想小妙比她好多了。” “你在这里吃什么飞醋啊?”老妈子似乎看穿了小亮的心思,也没有留情,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你是个奴才,就算少爷疼你爱你,也也只能做个侍妾。” 小亮脸上一下子绯红起来,扯了老妈子的袖子一把,“李妈,你在说什么呢?” 老妈子捏了一把小亮的脸,“不要脸的小蹄子,做着春秋大梦,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啊,别傻了,少爷可是跟薛家的小姐有婚约的。” “你这老货,我做我的梦也不行。”小亮被老妈子这么挖苦了一顿,心情很是郁闷,骂了老妈子一句便回屋睡觉去了,如今小亮和老妈子挤在一间屋子了。 袁晗听完了墙角,很无趣地笑了笑,“我成了那种狐媚女人了?”袁晗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小亮的话里行间全都是嫉妒,一个人嫉妒自己说明自己比别人好。 “陆弘一。”袁晗一边吼着陆弘一的名字一边闯了进去。 陆弘一吓了一跳,他正在换衣服,还好已经穿得差不多了,这会儿被袁晗下了一跳脸色铁青,“袁晗,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别介,你这也就一般吧。”袁晗不哼不哈的,三两句就把陆弘一咬牙切齿的怒气给化解了。 袁晗指了指外边对陆弘一道:“陆弘一,你的丫环老妈子都在背后议论我呢,你得给我还个清白啊,我跟你有啥了?” “她们爱说就说呗,女人就是碎嘴,”陆弘一听了倒是一点都不生气,说就说呗,他不介意,“你别弄得这么委屈好吧,改委屈的人是我。” 袁晗听了很生气,两手叉腰指着陆弘一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吃亏的是我好不好,你丫的在家里有个现成的媳妇儿了,就别破坏我的名誉了行吗?我还要回去找我的骆钧呢。” “一个女孩子家,口里直记挂着男人,害不害臊啊?”陆弘一眉头皱了又皱,她心里眼里只有骆钧,这让陆弘一非常的不爽。 袁晗俏皮地一笑,“这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人,我只喜欢骆钧,为什么不能提他。” “你”陆弘一大口的喘着气,似乎生气了。 袁晗不想得罪衣食父母,主动示弱道:“好了好了,不气你了,我就好奇了,你怎么舍得丢下你的薛家女儿走的。” 陆弘一听袁晗提到薛雪,以为她有醋意,心里有高兴起来,有些像是解释地道:“你别听别人说的,我对薛雪没有那种意思,不作数。”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袁晗觉得空气有些凝滞,他这么说,“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陆弘一,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嘁,你还真是不害臊啊,我喜欢你,做梦吧。”陆弘一没想到袁晗这么大胆,竟然就把那些话问了出来。 袁晗尴尬地呵呵一笑,“你这人真是的,承认了又会怎么样啊?”不喜欢么?这可不一定啊,袁晗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就像洪涛对她,她就感觉的出来,只不过袁晗不知道陆弘一喜欢她的什么? 陆弘一看了看袁晗,见她一脸的遐想,心里猜着她一定是想到骆钧了吧,他们之间到底只有这么几个月的缘分,“你回到洪都有什么打算啊?”就算她最后要回到骆钧的怀抱,他也应该给她应有的幸福吧。 “我啊,我回去了当然是找骆钧了,然后开一家火锅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对钱比较感兴趣的,到时候一定要开个几层楼,好气派的。”袁晗没有告诉骆钧她要把她的铺子开到最大,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陆弘一听了一笑,“怎么这么爱钱?” “有钱就有安全感啊。”袁晗觉得爱钱没什么不对,她也想要清高,可是你没有钱拿什么清高啊,你清高也得有人买账不是? 陆弘一转身拨了拨披在背后的头发,笑道:“你总是有很多谬论。” “好了不说了,该回去睡了,明天还要当铺呢。”袁晗大概说的累了,捂着嘴巴打了几个呵欠,就要起身回房。 陆弘一似乎还很有兴致,赶忙叫住袁晗,“还早呢,再说一会儿吧。” “那行,我明天托你的人帮我往驿站送一封信可以?”袁晗还是非常惦记骆钧,出来差不多一个月了,他肯定急疯了。 陆弘一眼色晦暗了一些,仍旧笑道:“好啊。” 第二天,袁晗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字的家书,郑重其事地交给陆弘一的一个家丁,“那就拜托小哥你了。” “袁小姐客气了。”家丁十分客气地肃了肃,转身送信去了。 不一会儿,家丁就拿着袁晗十分珍重的家书到了陆弘一的房间,“少爷。” 陆弘一看着家丁把一封厚厚的信放在桌上,心里十分好奇里面究竟写了什么,竟然可以写这么多,他们竟然有这么多话要说,陆弘一突然嫉妒起来。 “你还是往驿站去一趟吧。”陆弘一点了油灯,把那封信往上边一燎,心里就踏实了。 陆弘一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一个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的,这也算是陆弘一对骆钧的考验吧,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吃过早饭,陆弘一就带着袁晗往当铺去了。 虽说袁晗心里想念骆钧,可是既然出来了,也就欣赏一下美丽的风景吧,“这个地方还不错,女孩子长的特别漂亮。” 两个人进了当铺,陆弘一说明来意,当铺的掌柜边出来了,殷勤地把他们引到内廷,献茶上座,“陆少爷,您吩咐我的事我一直都没敢望。” “嗯,东西呢?”陆弘一似乎早已习惯了别人巴结他的嘴脸,很是心安理得地承受着。 掌柜的见陆弘一这么心急,也就不再啰嗦,亲自用托盘请了那块玉出来。 袁晗看了看,那块玉形状非常的特别,形似一条将要跃起的鲤鱼,玉的质地更是不消细说了,肯定是上品,“这个东西好啊,这个东西是你弟弟的?” 陆弘一看着眼前的玉,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轻轻地拿起来握在手里,触手生凉,“你可知道当这玉的人是谁?” “陆少爷,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看起来好像是个外地人,也不是十分的识货,这玉少说也值二百来两,柜上的伙计说了个二十两,他便想也不想的当了,还是死当。” 陆弘一听了不由地感到揪心,着急的问:“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儿还是?” “看上去倒有好几十岁,不年轻,估计这玉不是他捡的就是他抢的。”掌柜的眼睛毒,一个人富不富贵,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失望而归 陆弘一听了更加坐立不安了,站起来抓着掌柜的衣襟摇晃着,“好几十岁,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掌柜的虽然知道陆弘一说要寻找胞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紧张吧,不是说掌柜的冷酷,而是他接触的有钱人大多冷情冷性,不在乎亲情,“陆少爷,我不是说了吗?好像是个外地人。” “这么说消息就此断了?”陆弘一顿时失望了,泄了气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地面。 袁晗觉得想陆弘一这样的公子哥能够这么重情义实在难得,而且现在他们又是朋友,实在不忍心看他难受,便把有些吓坏了的掌柜的拉到一边,悄悄道:“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 “真没有。”掌柜的说话间有些闪烁。 袁晗虽说不算人精,可是也不傻,听出其中的猫腻来,便道:“你也知道陆弘一的身份吧,你若是知道什么,还是告诉我吧,你觉得他得到了消息,他不会记你的恩德?他可是最在乎他的弟弟了。” 掌柜的听了十分心动,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道:“我知道一些消息,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准,所以不便说出来,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也就告诉你们吧。” 掌柜的这才说了,说是那个外地人当东西的时候被柜上的伙计问哪里得来的,那人说是祖传的。 柜上的伙计也不是傻子,看那个人穿的破烂,又知道这玉也非常珍贵,疑心他是偷来的,他们这间当铺虽说也是做买卖的,可是也不是什么都做的,非得盘问清楚这玉的来历。 那人本来不说,揣着玉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估计是别的当铺不怎么识货,开的价钱很低。后来才肯说实话。 这玉并不是他偷的,而是他六七年前偶然一次机会得的,要说这怎么得的,还不是一群叫花子欺负一个小叫花子。小叫花子不从,争夺之间玉掉到了一口枯井里。 那些叫花子见抢东西不成,便一哄而散,小叫花子哭了一回,又使了很多办法都够不到。便哭着跑了。 那人见没人了,走近了一瞧,还好,挂在了枯井长出来的草杆上,那人便想了一些办法,把玉占为己有了。 后来那人便去外地了,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遂带着把那块玉装上了,直到后来实在穷的吃不起饭了。这才抱着换几个铜板的心情来当玉,没想到还值钱。 “那你记不记得他以前是哪儿的?”袁晗很想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提及他在那个地方捡的玉。 掌柜的一只手指头戳着脑袋,想了想,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不过听口音好像是怀宁人。” 袁晗听了觉得还是有一些有用的线索的,便给陆弘一说了,希望他能够振作,“听口音是怀宁人。” “我听见了。不用你说。”陆弘一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他的心情不好,她就不能安慰一下吗? 袁晗瘪了瘪嘴,有些委屈。“你凶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陆弘一见袁晗不高兴,也就收敛了一些他的少爷脾气,“怀宁,离你们那里不算远啊。” “是吗?”袁晗见陆弘一改了态度,也就十分的配合他。 “那你要到怀宁去。”袁晗想知道接下来的行程。虽然袁晗觉得陆弘一千里寻亲的脚步不能停,可是她却归心似箭。 陆弘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问:“如果我去,你会陪我吗?” “呵呵。”袁晗很木然地笑了笑,陪吗?应该不会陪他吧,他们是朋友,但是还不到好到跟他浪迹天涯啊。 陆弘一心里又不高兴了,看袁晗那么不爽快的样子,一定是因为骆钧吧,真是烦人,为什么在他的面前袁晗总要想起别的男人呢? “陆少爷,这块儿玉......”掌柜的见陆弘一一直看着那块鱼形玉佩,心里有些毛毛的,想要说陆弘一若是喜欢就送给他呢,这玉又不是一两二两的,而且他还提供了那么多的消息,还打算从中捞取一些好处呢。 陆弘一把管家叫来,让他掏出三百两的银票来,递给掌柜的,道:“这算是我买这块玉的价钱,你的好处我记得,以后你们在洪都的分号自然会受到照顾的,保管把另一家比下去。” 掌柜的听了眉开言笑,“谢过陆少爷了,这些银票就算了,就当小的献给陆少爷的玩物吧。” “拿去。”陆弘一脸色突然变的很凌厉,这是他弟弟的东西,怎么会是玩物?不过用钱买,似乎也不怎么对,可是他陆弘一从来就不会白占人家便宜的。 掌柜的唯唯诺诺地双手接过了那几张银票,心里美滋滋的,“陆少爷您真是客气,多谢您的照顾。” “这件事你还是多留心,本少爷说过的话自然记得,少不得你的好处。”陆弘一心里还是十分失望的,更多的是心疼,那个小叫花子或许就是他的弟弟吧,被那么多人欺负,他害怕了有人会保护他吗?他哭了怎么办? 袁晗带着灰败的心情从当铺出来,陆弘一自始至终都拉着一张脸,“你说句话啊,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啊。” “如果可以,我愿意和弘羽调换身份,我替他受那些罪。”陆弘一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他那么小,有谁能够为他遮风挡雨? 袁晗看着陆弘一为了失散的弟弟而担心,她倒是十分庆幸,她碰到了袁灿,如果知道袁灿的亲人是谁,她可以大方地告诉人家,别担心,他很好! “你打算怎么办?去不去怀宁。”袁晗又问了一遍,而这一次并不是说她想骆钧了,而是她想念老何头夫妇和袁灿了,她的亲人们,还有她的朋友们。 陆弘一头仰朝天,鼻子酸涩的难受,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去了。 这是袁晗期望的答案,可是当陆弘一说出来的时候她却有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好像是她害得他不能去找他的弟弟。 “袁小姐请上车。”管家很是客气地在一边亲自为袁晗打开马车的车帘,等着袁晗上马车。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管家已经看清楚袁晗的位置了,再也不敢像之前一样收拾袁晗了,他家少爷似乎很喜欢这个女孩,若是以后这个女孩成了他们的夫人,会不会找他算账啊,管家盘算了一番,便彻底转变了态度,十分殷勤周到。 “我不做,想走走,你们先回去吧。”袁晗心里也很郁闷,陆弘一也在马车里,她不想进去,那样会影响她的心情和决定的。 陆弘一以为袁晗又在闹脾气,加上他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隐忍了许久的坏脾气又上来了,又见管家还巴巴地等着袁晗,便吼了一声,“走。” “袁小姐......”管家指了指袁晗。 陆弘一踢了一脚马车的门框,冲管家吼道:“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啊,叫你走你就走。” 马车走了,袁晗冲着马车狠狠的臭骂了一通,这才消气。 说实话,走路回去还真是不太现实,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呢,乖乖啊。 袁晗一边迈着碎步一边回想起掌柜的话,小叫花子,怎么到处都是小叫花子啊,人民的生活水平不高啊。 她一会儿一个想法,后来竟然被她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袁灿万一要是陆弘一的弟弟那该怎么办? 不过这好像说不通,因为光她就见过不少十来岁的小叫花子,只是袁灿比较好命罢了。 不知不觉,袁晗已经走了好半天了,看着还遥遥无期的路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能陆弘一怄气了。” “啃啃”袁晗正独自后悔,忽然听到背后有人故意咳了两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袁晗听出声音来,故意加快了步子,不搭理他。 陆弘一没法,只得跑到前边拦住袁晗的路,道:“你还在生气?” 袁晗没好气地推了陆弘一一把,“别当拦路狗,滚开。”最不喜欢这样的人,高兴了就贴上来跟你嬉皮笑脸,不高兴了就一脚把你蹬开。 “别说,你猜的真准,我属狗的。”陆弘一涎着脸在袁晗的面前晃来晃去。 袁晗停下,一把扯着陆弘一的袖子狠狠地踢了陆弘一两脚,“你到底想干嘛啊?你有病啊,人家好心为你的时候你给人甩脸色,人家现在不想理你了,你又厚着脸皮上来。” 陆弘一塌着脸,有些疲惫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难受,可是没有人能陪我难受,袁晗。” “好了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袁晗见陆弘一十分憔悴,也不忍心再跟他计较了,不管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刻都是值得敬重的,“我们去怀宁吧,好不好,找你的弟弟。” 陆弘一心里还算安慰,望了望没有尽头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不去了,怀宁,几年前旱灾蝗灾,许多人流离失所,奔往个处,我想他应该也不在那里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错位 袁晗听了陆弘一的话,也忍不住替陆弘一捏了一把汗,老天爷真是会作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点线索,本来以为离目标进了一步了,谁知道仍旧是遥遥无期。 “你别这样啊,我还是喜欢平时的你,多嚣张啊,多不可一世啊,别这样。”说不上为什么,陆弘一这样的人突然增添了一些忧愁,看着竟然也这么像个人。 陆弘一拍了袁晗的脑袋瓜子一下,“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啊?” “也是也不是,我比别人看到的多一些。”袁晗对于这方面还是很得意的,她自觉看人看的很准。 陆弘一暂时抛却这件烦心事,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咱们歇息歇息,整顿一下,购置一些货物,咱们打道回府吧。” 袁晗听了,并没有十分高兴,事实很坚定地对陆弘一道:“失去了这么多年的玉佩都能回来,你的弟弟也一定也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吧。”陆弘一点了点头,别说他还真的相信这句话,袁晗现在不就出现在他面前了吗?玉佩也回来了,这就叫失而复得。 袁晗见陆弘一完全放松了,心里才不绷着了,笑道:“你放心,等以后有空了,我也会帮你留心的,以后有来来往往的小叫花了我仔细些。” “你怎留心啊?”陆弘一倒是奇怪了,那么多的人,她怎么知道谁是他的弟弟。 袁晗很是得意地一笑,指着陆弘一道:“哥哥都长成这样,弟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陆弘一听了脸上竟然有些微微泛红起来,她这是在夸他吗?“我弟弟一定就是小叫花吗?不会有好心的人收留他吗?” “如果是,那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啊。”袁晗白了陆弘一一眼,如果有人收留着,他弟弟会过的很好的。 这一向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袁晗边走边搓着她的手,“有空调就好了。” 陆弘一看了袁晗一眼,没有问什么是空调。忽然又想到了之前的谈话,便问:“你之前说你想开个火锅店,什么是火锅店啊?” 说起吃袁晗倒是很有精神,很是耐心地给陆弘一解释了何为火锅。然后道:“现在如果有火锅吃的话那就一个美啊。” 陆弘一看着满脑子都是点子的袁晗笑了笑,忽然很是奇怪地嘟囔了一句既然如此那还得加快人手赶制。 袁晗饿米又问他在自言自语什么,“陆弘一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吃火锅吧,我做。” “好啊,我也想尝尝。”陆弘一一点都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两个人便加快了步子,往回走去。 有钱的人家就是好啊,走到哪儿做什么都是方便的,只要你想要的,只消说一句立马就有人给你快马加鞭的送来。 袁晗对于做火锅已经很熟练了,出了没有特制的锅,其他的都一气呵成,不过袁晗是谁,缺个锅也不是什么难事。 火锅终于要开涮了,袁晗夹了一筷子羊肉在锅里涮着。很是得意地问:“陆弘一,闻着香不香啊?” “闻着倒是很香,吃起来不知道怎么样,”陆弘一一边说一边抢了袁晗刚刚涮好的羊肉蘸着佐料吃了起来,“嗯,好吃,味道十分的好。”陆弘一本来想要找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感觉的,可是想了半天也只说了一个好字。 袁晗又涮了一些菜,“你说我做这个怎么样,生意会不会火?” “还不错。支持你。”陆弘一又吃了大大地一口。 陆弘一和袁晗第二天又四处去逛了逛,管家们都忙着去采办,然后踏上了归途。 然后场景又回到了陆弘一拿请柬的那一处。 陆弘一看着袁晗,他喜欢她。在一起的几个月的旅途中他觉得喜欢她了,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他能容忍她的一切呢。 “你别这样了,好不好。”路弘一到底不忍心她难受,后悔这么直咧咧地拿着请柬让她看。 “也许我错了。”袁晗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陆弘一一时没有听明白,她的错。哪里错了? 袁晗或许流眼泪了吧,陆弘一看着袁晗的背影,她低着头在袖子上蹭了蹭。 “我给他写过一封信,报平安的信,我以为他收到信会安心,会耐心地等我回来。”袁晗越说越伤心,哭声已经掩盖了说话的声音,她很羞愧,她应该谦虚一点的,她以为骆钧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那种至死不渝的地步,原来一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的。 陆弘一有些心虚地拢了拢嘴,结结巴巴道:“好了,你别难过了,说不定那封家书他并没有收到呢?你也知道驿站上来往的信件很多,忙里出错也是有可能的。” “有可能吗?”袁晗听了陆弘一的话,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之火。 “有可能。”陆弘一其实想要她干脆伤心绝望了算了,这样她就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可是他不忍心她这么伤心。 袁晗这才擦着眼睛,哭着问:“那我去找他吧,他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你去找他吧,我带你去。”陆弘一心里突然一下变得空落落的,他是不是有病啊,竟然还答应要送她去。 “好啊,那我们快去吧。”袁晗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往出走。、 陆弘一看着袁晗那无比迫切的身影,心酸不已,他们昨天晚上才到,她嚷着要去找骆钧,陆弘一便说她看起来好憔悴,让她好好休息一天再说,好不容易才把她留下,“你慢点儿。” 袁晗快速地往前走着,头也不待回的说,“快点还差不多,你快点儿。” “你”陆弘一真想狠狠地捶两拳身边的圆柱。 “弘一,你回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薛雪的声音传来了,接着便是一副柔弱如水的笑脸。 陆弘一本来要发火的,看到薛雪,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抬了抬眼皮,“是啊,回来了,你怎么来了。” “好几天没来了,便想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照应的。”薛雪虽然在跟陆弘一说话,可是眼睛却一直在打量袁晗。 袁晗自然也在打量薛雪,她看薛雪衣着别致,相貌美丽,举止端庄,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她反而像个小家子的市井丫头,“你就是陆弘一的媳妇儿吧,我叫袁晗。” “袁晗,我叫薛雪。”薛雪点了点头,笑容里带了几分探究,看这袁晗,还真是与众不同,长相自不必说了,看着灵动活泼,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可是,这对薛雪来说却是危险的,这么招人喜欢的女孩,难保陆弘一不动真情啊。 陆弘一见袁晗毫无遮拦地把袁晗称为他的媳妇儿,心里闷闷不乐,凶道:“你说话能不能经过脑子啊,什么媳妇而不媳妇儿的,别破坏了人家的名声。” 袁晗很看不上陆弘一,人家薛雪都没有否认,他一个劲儿的撇清,把人家女孩子的面子抛到哪儿去了,便有心替这个文弱的女孩报仇。 袁晗朝着陆弘一飞了一脚,道:“薛雪都没说什么,你激动个没完,吃亏的可是薛雪。” “别闹了。”陆弘一一个灵巧的闪避,躲开了袁晗的袭击,可是陆弘一的心里却很苦闷,袁晗不会感觉不出来吧,难道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就那么大方的,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了出去。 “糟啦,你们两个这么久不见了,我似乎不好把你们拆开啊,我怎么去找骆钧啊。”袁晗有些头痛,都说小别胜新婚嘛。 陆弘一推了袁晗一把,对薛雪道:“你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去送袁晗,若是你想留下玩一会儿也可以,等我回来再说。”薛雪那副可怜的模样让陆弘一心有不忍,他知道薛雪对他用情至深,可是爱情这东西,没有先来后到啊,所以此刻倒是对薛雪十分客气周到。 “要不,薛雪和我们一块儿去吧,反正等一会儿我就有骆钧了,你们两个回来的时候也有个伴啊。”袁晗似乎看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袁晗知道陆弘一对她有好感,可是她有骆钧,不会对别人动心了,而薛雪,看着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薛雪咬着嘴唇,思虑了片刻,忽然对袁晗道:“依我说,你还是明天了再去吧,骆钧订亲的消息我也知道了,你这会儿冒冒失失的去了,或许骆钧会一时冲动,到时候得罪了那家姑娘的父母,可不太好。 “为什么,我就要去,”袁晗听了心里好难受啊,明明她才是骆钧的女朋友,怎么兜了一圈她倒成为了一个第三者了,“陆弘一,你也这么认为吗?” 陆弘一看着眼圈红红的袁晗,心里非常心疼,再看看薛雪,也是一副伤怀的样子,不管好人坏人,有时候都会有私心的,“他说的对,若是骆钧爱你,知道你活着,定然会不顾一切地悔婚的,到时候的利害关系可想而知,还是等明天我托人去说了再议。”(未完待续。) PS:抱歉,今天才正式检查!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多余的人 袁晗听路弘一分析了利害关系,便安静了下来,虽说她很想和骆钧见面,但是她还是会为骆钧着想的,他不想要他的一切变得不和谐。 “那就算了吧。”袁晗嘴里倒是无所谓,可是严重却充满了失望,本来,只要她坚持,很快就能见到骆钧了,可是...... 陆弘一嘴角有些下沉,“回去吧。”算了,她肯多留一日也好,总比现在就送走她要心里舒服得多。 袁晗在陆弘一的簇拥下转身回去了,留下薛雪一个人孤零零的,陆弘一的眼里更加没有她了。 “薛雪,你愣着干什么,快些进来啊。”袁晗走了几步发现少了一个人,赶忙回头把薛雪叫上。 薛雪看着袁晗灿烂的耀眼的笑容,“好,我就来。” “走吧。”陆弘一有些不耐烦,急着和袁晗回去了。 袁晗见薛雪似乎有些局促,像个外人,这倒让她很不好意思,“陆弘一,你回你的房间去,我们女孩子在一起说说话,你在一旁干什么,多不方便啊。” “那个,你们聊着,我回房去歇息一会儿。”陆弘一被袁晗下了逐客令,只得很不情愿地回房去了。 袁晗目送了陆弘一,这才笑着极其亲热地握着薛雪的手说,“早就听说你了,今天才见到你,你果然很漂亮,很端庄。” “是吗?”薛雪从没见过那个女子这么直不隆通的考赞另一个人,还真是不好意思,轻轻问了一句就脸红了。 袁晗点了点头,心里叹着陆弘一好福气,“可不是吗?你都不知道,他的下人们啊都经常提到你?” “这个我倒不知道,毕竟这状元府新建不久,跟府里的吓人也不是太熟。”薛雪红着脸,心里倒是感到意外。 袁晗嘿嘿一笑,道:“也许是他们以为我要抢了你的位置了。所以常常提起你,让我清楚自己的位置吧。” “你这么认为?其实......”薛雪本来还以为她有心嘲笑自己,没想到她是自嘲,心里倒为刚才的小肚鸡肠感到不好意思。 袁晗也看出她的难为情了。笑道:“你别不好意思,真的,我也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他们才这么敬重你。” 薛雪无奈地一笑,表情很是清冷。她站了起来,毫无生气地扯着手里的手帕,“其实我清楚的。”看的出这个袁晗为人很不错,心地善良,可是陆弘一的心思昭然若揭,对袁晗更是与众不同。 陆弘一之前非常的放纵,也和很多女子有过瓜葛,甚至还和男人有过流言蜚语,她心里虽然难过,可是也从来没有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充满了不安,陆弘一她再也抓不住了。 袁晗早就看出他们之间有问题了,可是到底才初次见面,也不能说的太深,便转移了话题,“你认识骆钧吗?今年的榜眼。” “认识,他人很好。”薛雪笑了笑,说起来袁晗和骆钧还真是一对璧人呢,那么的般配。 薛雪顿了顿。“你似乎很喜欢骆钧!” 袁晗很惊讶,反问薛雪,“你这都能看出来?” “这有什么难得,”薛雪说着脸色变得暗淡起来。“我只要看着弘一脸色有多么难看,就知道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袁晗死不承认,古代人应该没有这么聪明吧。 薛雪看着袁晗凄然一笑,“我看的出来弘一很喜欢你,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薛雪极力控制酸涩的眼泪,可是还是没有成功。 袁晗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你可别哭啊,我没有要和陆弘一有什么的想法,你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抓不住弘一的心。”薛雪本来不想把这些话说给人听的,毕竟他们才是头次见面,可是她一直也没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同性朋友,心里的苦闷无处倾诉。 袁晗觉得她常给人带来困扰,现在清洁更加严重,薛雪把她误会成第三者了,也可能是将要变成第三者了,“你别哭,我看我还是现在去找骆钧吧,你都这么误会,万一骆钧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误会呢。” 这算得上袁晗的一个借口吧,只有这个借口能够让她坦然地离开,“别哭,陆弘一是你的。” 说话就得算话,袁晗当真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出去了。 外面是站着的陆弘一,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或许他一直都在外面站着吧,只是看得出他隐忍的怒气和阴郁的目光。 “怎么是你啊,吓了我一跳,”袁晗吃了一惊,抚了抚胸口,“我要找骆钧,你送我吧。” 陆弘一不说话,袁晗推了陆弘一一把,“我说我要找骆钧,送我。” 陆弘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浑身散发着怒气闯了进去,一把拉着薛雪的手,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对她说那些干什么?” “弘一......”薛雪感觉得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挂着泪痕的脸楚楚可怜,“弘一......”她这么爱她,他却总是罔顾她,为什么? “我求求你好不好,不要再对她说什么了。”陆弘一听不进去薛雪说的任何话,只是一味地告诫她2不可以怎样怎样。 “弘一......”薛雪叫着陆弘一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凄苦。 陆弘一有些不耐烦,他没有什么心情应付她,“你回去吧,没事别过来,好好在家将养着。” 薛雪已经泣不成声了,只能不停地摇着头,她不想走,为什么是她走,“弘一,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袁晗爱的是骆钧。” “滚。”陆弘一撂下一个字转身出去了,很粗暴地拉着袁晗得手往出走。 袁晗被扯的生疼,不断地想要摆脱陆弘一的桎梏,“你把我抓的好疼,你松手,你要干什么啊?”欺负了薛雪又来欺负她,还真是少爷当惯了。 “你不是要去找骆钧吗?我送你去啊,走,现在就走。”陆弘一看也不看袁晗,一边往外走一遍对管家吩咐道:“你,派给人把薛小姐送回去,再备一辆马车,马上。” 袁晗终于挣脱了陆弘一的手,气鼓鼓地说,“你够了走就走。”说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陆弘一怅然若失,鼻子好酸好酸,袁晗还真是义无反顾,心里自嘲道,陆弘一,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温顺的人见得太多了,想要换换口味吗?说的倒是很潇洒,可是却把人整的很狼狈。 陆弘一上了马车和袁晗一路无语,到了骆钧的榜眼府,袁晗便跳下马车,心情忐忑地去叫门了。 这就是骆钧的新府邸啊,高端大气上档次,不知道他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袁晗再也不愿意去想他和别的女子的婚约了,她应该相信骆钧的为人。 “找谁啊?“看门的人态度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声。 袁晗道:“我找骆钧。” “我们大人出去了,不在。”看门的人回到,来的真是不巧,他们家少爷和李洪公子出去喝酒了。 袁晗没想到骆钧不在家,便又道:“那我找你们的老夫人。” “我们夫人忙着呢,今天有贵客。”看门的人有些无语,他们富人可忙了,估计没有什么时间见闲人。 袁晗听了有些生气,觉得这么人怎么这么可恶,可是因为这是骆钧的府邸,便也忍住没发作,只说:“你就说袁晗找。” “你等着。”看门的人虽然不想走路,但是有人来求见他还是得进去通报一声。 当洛婶儿听到袁晗来找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多半的是不相信,袁晗都没了几个月了,怎么会突然出来呢,便指着看门的人道:“我看你是魔怔了。” “夫人,真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说是袁晗。”看门的人感到有些委屈。 骆婶儿还是将信将疑,对身边的年轻女子笑了笑,道:“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乡下的亲戚来了。” “不用。”骆婶儿此刻心里有些放心不下,生怕出个什么岔子,便不想让女子跟她出去。 女子却坚持要出去,道:“我陪您,走吧,袁晗,我知道,骆钧说他最爱的就是她,我也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的女子,能让骆钧这么死心塌地。” “你放心,骆钧怎么都是你的。”骆婶儿深怕女子因为袁晗或者识别的因素变要解除婚约。 女子笑了笑,道:“放心,我属意骆钧,再说了,还不定是谁呢。” 骆婶儿这才出去,躲在一边的门洞里往外看了一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真的是袁晗,老天,该不会是见鬼了吧,时隔几个月了,袁晗竟然回来了,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啊。 “外面的就是袁晗啊,果然不一般啊。”女子话间充满了酸楚,这才知道袁晗是何许人物,以前只是听骆钧跟她说的,她和骆钧在一起一般没有什么话说,若是骆钧说的滔滔不绝,那一定是在说袁晗的事情,这会儿骆钧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女子瞬间有一种被比下去的感觉,“我不如她。”(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物是人非 骆婶儿看了女子一眼,仔细把袁晗和女子相比一下,心里也有了计较,说实话,论相貌没有几个人比得过袁晗,可是整体来比,骆婶儿还是更加倾向于女子的,因为家世背景什么的比袁晗要好许多。 “你倒好,别人还没怎么着呢,你倒把自己的锐气先挫了一半,”骆婶儿推了推女子,又往外看了看,“走吧,你同我一起去。” 骆婶儿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惊喜地疾步走了出来,还有几步的时候便张开双手要拉袁晗,“真的是你啊,袁晗,是你啊,刚才我听了还不相信呢。”大概是情势所逼,骆婶儿竟然也说得热泪盈眶了。 袁晗只顾着和骆婶儿相认,也没太在意身边的女子,只是红着眼睛道:“本来早就要赶回来的,可是情况不允许,骆钧这一阵子着急了吧。” “是啊,”骆婶儿扯袖子拭了拭眼睛,道:“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骆钧是怎么过的,当时我们找不到你,船夫下水也找不到你,我们找了你三天,最后以为你......” 袁晗赶忙解释当时的情况,“可不是,我掉了下去反而游到上游去了,更要命的事脚被渔网勾住了,喝了一些水。”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跟骆钧怎么解释,”骆婶儿又提起了那段辛酸史,“后来瞒不住,钧儿知道了,变得消沉起来。” 袁晗听说骆钧变得消沉,心里很难过,赶忙问:“那他还好吧。” 骆婶儿亲热地拍了拍袁晗的手,道:“还好,再苦再难,可是只要挺过来也就好了,当时的情形就不说了,钧儿还亲自去找了你一番,后来便爱喝酒了,除了上朝以外。总是手不离杯的。” “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儿回来就好了。”袁晗开始自责了,都怪她,要是她能早点回来的话。骆钧就不用受那样的苦了。 骆婶儿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哎,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骆钧呢,我找他去。”袁晗十分想念骆钧,她没有耐心在这里等他回来。她要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骆婶儿欢喜十足的脸上忽然表情暗淡起来,面上露出难色,“这个......” 袁晗完全不认为骆钧的婚约有什么问题,还以为她有什么别的为难的事情,便道:“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我们钧儿已经有了合适的人了,对了,我还专门给你烧了一封请柬呢。现在你安然无恙,那我补给你一张。”骆婶儿实在难以开口,要活生生地拆散一对璧人,她还是有很大压力的。 袁晗这才仔细看了看一直默默站在骆婶儿身边的女子,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没有关系,她回来了,别人也该知难而退了,“我知道骆钧和她有婚约在身。不过没关系,这个好说,等骆钧回来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骆婶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我当然是和骆钧在一起了。”袁晗听了很想笑,她和骆钧本就应该在一起的,这还用再问吗?袁晗顺便查看了一下女子的脸色,倒很平静,没有什么喜怒哀乐。 骆婶儿脸上越来越为难,她听得出袁晗的意思。她说的也没错,要是骆钧知道她还活着,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要回到袁晗身边,可是当娘的却不能眼看着儿子做错选择。 “袁晗啊,你也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钧儿吃了不少苦。”骆婶儿还是想把对袁晗的伤害减到最低的。 袁晗似乎发现事情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是啊。” 骆婶儿这才点了点头,道:“钧儿为了你日日消沉,就是她,她的出现改变的钧儿,她每日陪着钧儿,钧儿就对她说一些你们的过往,后来他们便日久生情了,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再难熬也熬过来了的意思,你现在懂了?” 袁晗鼻子一酸,那个日久生情刺痛了她,还以为他们的爱情可以坚如磐石,没想到骆钧也会见异思迁,“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和骆钧没有可能了,对不对?” “你也别难过,你还年轻,相貌又好,一定能重新找一个归宿的。”骆婶儿越说越惭愧,,如果不是袁晗拉她一把,她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袁晗昂着头,逼回将要流出的眼泪,“这是骆钧要说的吗?我不信。” 骆婶儿笑了笑,“不信,那你为什么难过的哭了?” “没什么。”袁晗笑了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骆婶儿这么热情却不肯邀请她进府去坐一坐,为什么女子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站在她的面前了。 骆婶儿伸手给袁晗擦了擦眼泪,“孩子你别哭,你也知道时间不会停在原地等任何人的,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骆钧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她。”袁晗笑容灿烂,很是洒脱地对女子说了这么一句。 袁晗笑得浑身都颤抖了,转了身也是一样的颤抖,可是转身后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就不得而知了。 陆弘一因为来之前发了那么一大通脾气,到了榜眼府连马车都没下,可是他却认真地观察着,他想看看她和骆钧是怎么相拥在一起,然后忽略掉他的存在,没想到的是最后受伤的反而是袁晗。 “老狐狸。”陆弘一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声,他几乎要冲去为袁晗打抱不平了,可是理智阻止了他,他出去一是可能更加给袁晗抹黑,因为她和男子在一起,二是这似乎正中他下怀,袁晗在这里吃了闭门羹,又受了好些伤心的话,说不定她会对骆钧死心。 骆婶儿眼见袁晗伤心离开,也没有顾得上问袁晗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她虽然不想袁晗成为她的儿媳妇儿,可是也还记得她的救命之恩,好歹给她安排个住处,可是还没等骆婶儿开口,一直停着的马车便快速掉了头,缓缓地跟在袁晗的身后。 骆婶儿心里有些纳闷,袁晗才来洪都,哪里结识的人,看起来还很不错的。 陆弘一的马车跟在袁晗的身后,他知道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也不说话去打扰她,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袁晗脑子里一片空白,日久生情,她还是相信了,因为对于骆钧来说她已经死了,当一个人愿意成为他的倾听者的时候,他喜欢上也很正常,可是这才几个月,竟然就可以日久生情了。 袁晗漫无目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骆钧变了心,陆弘一已经有人了,她不能破坏,她还能去哪儿啊。 女人脆弱的时候就是流泪,可是袁晗似乎没有眼泪可流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袁晗感觉到孤独,今天晚上她要栖身在哪里,本来还以为可以跟骆钧促膝长谈的,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真的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过夜吗?”陆弘一的声音响了,听声音好像心情还不错,也或许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作轻松,他一直跟在袁晗的身后,想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会回头,才会知道身后有人守候着她,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回头。 袁晗抬起冻僵的脸,很难过地看着陆弘一,“你过来。” “怎么了?这里的晚上可是有些吓人的,老人们说这里的晚上有......”陆弘一决定逗袁晗开心。 袁晗忽然双手拉了陆弘一一把,然后把头埋在陆弘一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借一下。” 陆弘一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原来是要借他的怀抱啊,便很大方的摊开双手,“好了,别哭别哭,只要你高兴,送给你都没问题。” 袁晗哭的很是可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是不是很傻,还不听你的劝告,我真是自取其辱,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袁晗又想到以往的种种经历,那真的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除了眼泪什么都没有留下。 陆弘一手忙脚乱地哄着袁晗,虽说看着他为别的男人伤心很不是滋味,可是看着她难过更加不是滋味,“你别这样,也许这不是骆钧的意思呢,是他母亲的意思。” “你信吗?你看那女子多么气定神闲啊,就像之前的我一样,我真傻。”袁晗不相信陆弘一的话,她知道那都是安慰人的,要是骆钧不喜欢不点头,家里怎么会准备给他订亲呢。 陆弘一擦了擦袁晗的眼泪,柔声道:“不管怎么样,你先别哭了,好吗?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强求不来。” “我还以为他本来就是我的,”袁晗心都要碎了,“我一直担心他伤心难过,却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变心。” “不管怎么样,都不许哭,我和骆钧十分熟,我明天去找他问个清楚,好吗?”陆弘一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说那种傻话做那些傻事。 袁晗也是骄傲的,既然都这样了,她又怎么会允许陆弘一去帮他质问什么,“算啦,你还是不要去问了,就让我在他心里永远的死去吧,我不想失掉我最后的一点骄傲。”(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爱到卑微 陆弘一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伤心不已的袁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道:“你怎么这么傻?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就是难过,我心里难过。”袁晗不停劝告,双手抓着陆弘一胸前的衣服,头抵在陆弘一的胸前哭个不停。 陆弘一很不喜欢女人哭,每次看到薛雪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总是束手无策,总是很不耐烦,别看他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可是哄女人还真是不拿手,“你如果还是哭个不停,那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哭个够。” “你滚你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袁晗闹起脾气来,她在这里伤心难过,他不安慰就算了,还说了好些狠话威胁她,真是不可理喻。 陆弘一无奈,袁晗这是软硬不吃啊,“好好,我滚我滚行了吧,反正关心你的人你一点也不在乎,对不对?”陆弘一本来是想找个借口,可是这么一说心里还真的难受了,滚就滚吧。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句话果然不假,这不,陆弘一本来以为他走了袁晗就好些了,谁知道他才转身要走,袁晗反而哭的更凶了。 陆弘一简直拿袁晗没有办法了,精疲力尽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走了我害怕。”袁晗边哭便说,样子可爱至极。 陆弘一干脆往地上一蹲,没好气地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怎么还会害怕?” “我怕黑。”袁晗大概哭的差不多了,渐渐地收了哭声。 陆弘一听了扑哧一笑,“你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什么都不在乎了。” 袁晗吸吸鼻子,对陆弘一道:“目前为止,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心里难受有气只能对你撒了,你就不能容忍我。” 陆弘一简直冤枉死了,他还不够容忍她?他还要怎么容忍她。“好好好,我不对行了吧,走吧,我都要冻僵了。” “嗯。”袁晗扯着陆弘一的袖子把脸上的残泪鼻水擦干净。率先往马车上去了。 陆弘一受不了的尖叫道:“袁晗,你太过分了,我的衣服料子有多名贵,你竟然用它擦你的鼻涕。”陆弘一是个多么爱干净的人,平时的吃穿用度都很讲究的。连老妈子倒的茶都不愿意入口,更何况是身上的衣服擦满了鼻涕眼泪的,可是奇怪之处就在于,陆弘一知道衣服脏了,可是并不嫌脏,反而高兴起来,就因为他对她最好。 陆弘一在心里点了点头,对,他就是要对她好,比所有人都对她好。 “穷讲究什么。洗洗就干净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听说这里有什么无头鬼吊死鬼,你如果呆在这儿,他们晚上回来和你聊天的。”袁晗很是得意的冲陆弘一叫嚣道,然后很是豪迈地指挥驾车的马夫开车。 马夫当然看得出陆弘一对袁晗的用心程度了,所以袁晗说了开车,他也就是稍微一犹豫便甩了一鞭子,马车跑开了。把陆弘一丢下了。 别看陆弘一平时装的很二,这会儿见无人地带只留下他一个人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潇洒作风,不顾形象的追赶着马车又喊又叫。他本来是不怕的,可是袁晗说了那么多鬼,也实在是兜不住了,“等等我,袁晗等等我。” 袁晗看着陆弘一在身后拼命的地追着马车,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笑着让马夫停下。 陆弘一不顾一切地跳上了马车,然后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想......你想吓死我啊。” “哦,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一个大男人不害怕那些啊。”袁晗假装无辜地呵呵一笑。 陆弘一虎着脸凶了袁晗一顿,“一边呆着去,别跟我说话。”袁晗是笑了,他却要累死吓死了。 这一次陆弘一似乎又生气了,下了马车也不搭理袁晗就自顾自地进去了,袁晗也无所谓,反正第二天又会和好的。 “弘一。”薛雪已经等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把他盼回来,可是他却怒气冲冲的。 陆弘一很意外,他以为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已经生气地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她没走,“你没走啊。” 薛雪跟着陆弘一进了屋子,扭捏了一下,这才红着脸道:“之前是我不对,你可不要生我的气了。” 陆弘一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生她的气,回想一下又觉得的确对薛雪太过刻薄了,便有些歉意,“你可吃过晚饭了,眼睛有些红。” “我在等你呢,你回来了我才安心。”薛雪的脸更红了,她一定是爱陆弘一爱的发疯了,不然为什么都赶她了她还死皮赖脸的留下,可喜的是陆弘一回来之后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 陆弘一听了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薛雪在家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到了他这里任劳任怨的还得不到他的一句好,想想袁晗对他的态度,再想想他对薛雪的态度,感同身受了才知道薛雪的痛苦,“以后别再这样了,若是我不在府里,你先吃饭,不要把自己饿着了。” 薛雪简直不敢相信陆弘一会说出这么体贴温柔的话,好不适应,心里吃了蜜一样,“我知道了,这是我熬的汤,袁姑娘的我已经让人送过去温着了,这是你的。” 薛雪打开汤盅,里面的汤冒着热气和香气,陆弘一被袁晗折腾了这么半天,也实在是又冷又累,喝上一口热汤,一定很舒服,陆弘一拿了汤匙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好喝,再取一个碗来。”陆弘一把身边的小厮使唤出去。 “弘一,你对我真好。”薛雪捧着陆弘一亲自给她舀的一碗汤,激动的热泪盈眶,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她此刻快乐的心情了。 陆弘一听了心里一顿,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若果爱了,冰天雪地了的一双手就足以温暖她整个人的身心,如果不爱,你就是把太阳送给她,她也不会觉得暖和,“快喝汤,你也饿坏了。”陆弘一此刻心情很复杂,不想让薛雪再多一些表示,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薛雪喝了几口汤,便放下碗对陆弘一道:“你稍微休息一会子,我去厨房看看,我给你炒了几道小菜,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你不必亲自动手。”陆弘一似乎心里有一种负罪感,他成了什么人了,在这里享受薛雪的柔情和关爱,得到满足之后便又道袁晗跟前去献殷勤,哎。 薛雪抿嘴一笑,“我愿意煮的,”说完才要转身,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停下了脚步对陆弘一的小厮道:“去请袁姑娘来吃饭。” 陆弘一本来心情才好了一点,一提袁晗便又不太高兴了,叫住才要去叫袁晗的小厮,“回来甭管她,我不想见她。” 饭上桌了,薛雪不停地给陆弘一夹着菜,这些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你多吃一点,吃完饭你早些休息,我就回去了。” 陆弘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袁晗吃的是什么,有没有人给她送饭。 薛雪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她看陆弘一始终很少动一盘菜,开始他以为可能这盘菜味道不好,一尝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来从才想到可能这道菜是袁晗爱吃的。 “你多吃点,你放心,袁姑娘那边的菜式和这边的一样的,早早地送过去了。”薛雪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她和陆弘一从小就认识了,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她爱吃什么吗? 陆弘一听了也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渐渐开始夹那盘没怎么动过的菜了。 薛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好声气好难过啊,很想发一通脾气,把手里的碗筷都摔了,就因为陆弘一根本就不在乎她,可是她不敢,陆弘一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她发脾气,哄她开心,她知道这种权利只有袁晗可以有。 薛雪忍下心里的酸楚,看了陆弘一两眼,然后红脸结舌地对陆弘一道:“我爹前几天还提到你了呢!” “都说了什么?”陆弘一吃着饭,心不在焉地问。 薛雪脸红的就像胭脂一样,“爹说你的状元也考了,是该寻个日子把我们的事情定下了。” 陆弘一听了薛雪的话,嘴里的佳肴顿时味同嚼蜡了,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回避地道:“他还说什么了?” 薛雪看着陆弘一道:“爹说以前有很多地方错看你了,逢人便夸你,只是不愿在你面前夸你,说是怕你骄傲,尾巴翘上天。” 陆弘一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值得夸的,对了时候也不早了,”陆弘一说着看了看天色,对身后站着的小厮道:“去给小姐准备马车,妥妥地送小姐回去。” “好嘞,少爷。”小厮颇为烦恼地出去了,他算是看清楚了,他们家少爷是深陷桃花了,一边是爱他爱得深的,一边是他爱得深的,不过少爷好像更加喜欢他爱的那个。(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都是伤心人 薛雪对陆弘一有些失望,看他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也许,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要结婚的打算了吧。 难道说,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他和袁晗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那么爱他,她他就一点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在乎吗? “那你就再吃些,我走了。”薛雪眼帘垂着,本来她有好多的话想对陆弘一说,可是她明白说什么都是惘然,他都不可能有一丝愉悦的,也许她是该静一静了。 陆弘一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没有站起来送她出去,反正有人看着她,也不会有什么事。 “哎。”出门的时候薛雪很微弱地嗟叹了一声,她好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熬出头。 薛雪走了,陆弘一抬头望了望她的背影,心里很是迷茫,刚才的那一声叹息他听见了,她似乎很累,自己让她很累吗?那为什么她还是愿意跟着自己呢? 对于薛雪说的那件事陆弘一不敢接口,他要怎么说,以前他自认为没有喜欢的姑娘,所以和她成亲也没什么,可是如今有了袁晗,他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 陆弘一下定了决心,以后对薛雪冷淡一些,也许她会明白自动退出? 袁晗就像生了一场大病,薛雪派人送过去的饭她几乎没有动,她实在没有食欲,这会儿骆钧在干什么?也许是在和她未过门的妻子秉烛夜谈吧。 “袁晗,别这么没出息。”袁晗一想像到骆钧和那个女子亲热的画面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本来一切的美好都是属于她的,为什么要出这样的差错,早知道当时就不要伸手拉骆婶儿了。 袁晗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表示她是个恶毒的人,只能说明骆钧对她太重要了,袁晗自认为好人和坏人没有一个明显的划分。 就算是好人,他也有任性黑暗自私的一面,就算是坏人。也许也有他感性的一面呢,好人之所以是好人,只是因为接触的人看到了他好的一面,那所谓的坏人也只是因为接触的人只感受到了他坏的一面。 最不稳定的感情其实是爱情。最稳定的也是爱情,袁晗在想,她和骆钧到底算是什么,说白了就是男女朋友而已,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只需要两个——分手。 爱情的神奇之处就在于能够把两个互不相识毫不相干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让他们相知相依,结婚生子,愿意为了对方付出性命,爱情最致命的就是当感情破碎的时候,哪怕就是共同经历生死的人,也会变得毫不相干,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袁晗的眼泪滴到面前的饭碗里,她和骆钧现在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袁晗想了许多,但是也算是想通了。她看了看天,并没有塌下来,地球也并没有停止转动,她忽然想到一首歌——今生今世。 面前的饭菜已经冷了,袁晗却忽然有了胃口,吃了一口掺着眼泪的米饭,也并没有尝到什么咸涩的味道,她忽然笑了笑,眼泪果然不值钱啊。 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吵。袁晗出去看了看,也没闹明白,随便叫住一个人细细地问了,才知道是陆丞相派来的人带信儿。说是让陆弘一哪天回去一趟。 陆弘一对那个家是恨透了的,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府,他怎么还愿意回去,他不回去不是更好吗? 袁晗好像听到陆弘一带着火气的声音,“滚出去,本少爷爱怎地就怎地。你就回去说,丞相府的门槛太高,本少爷跨不过去。” “少爷,小的奉命带信,老爷说了,如果您不回去就是小的办事不利,要让小的好看,少爷。”以前陆弘一在丞相府的时候这个奴才也是时时跟在陆弘一的身侧的,所以也敢涎着脸求情下话。 陆弘一哼了一声,“让你好看?就是让你去死本少爷也照样不回去。”他在心里冷笑,陆丞相这个老头子也真是可笑,枉有一身的好名声了,如今也学会了威胁奴才那一套,到底是老了啊。 一想到老了两个字,陆弘一的心里忽然有一些酸酸的感觉,可是瞬间就被求情的奴才的声音给打断了,“我的少爷哟。” “把他给我丢出去,以后丞相府来的人不用通报,统统丢出去。”陆弘一说完就回屋去了,他陆弘一是受人胁迫的人吗?越是用这种手段,越会把他逼得更远。 陆弘一身边的小厮赶忙跟在陆弘一的屁股后边问:“少爷,如果是管家来丢不丢?” 陆弘一转头看了小厮一眼没有说话。 小厮又问:“那老爷,哦不,陆丞相来了丢不丢。”小厮才说了一句老爷陆弘一的眼神就变的很冷了,小厮吓得赶忙改口,陆弘一吩咐过,到了这边没有什么老爷,他就是最大的。 “丢出去,再啰嗦,连同你一起丢出去。”陆弘一揣了小厮一脚,废话多的说不完,欠揍。 袁晗听到声音渐渐没了,也转身进了屋,她觉得陆弘一好傻,亲情是最真实的,永远都不会有背叛,她很好奇,陆弘一自从那件事之后就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他就没有渴望的时候,那种对亲情的渴望,不希望有人能够陪伴在身边? “袁晗,你睡了吗?”门外忽然响起陆弘一得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沮丧。 “还没有,进来吧。”袁晗应了一声,两个心情不好的人,刚好可以谈谈心。 陆弘一坐在袁晗的对面,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怕她没有吃,“菜都凉了,一看你就没有用过多少,我让人热一热你再吃点。” “我不饿。”袁晗感激地笑了笑,她哪里有胃口吃饭啊。 陆弘一也不勉强,只说:“那就算了,不过可惜了,这些全都是薛雪亲手做的,她的饭菜做的很不错哦。” 袁晗听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虽说她对薛雪来说是个假想敌,可是薛雪却没有因为这样就苛待她一点,反而照顾她的很周到,“对不起啊,我糟蹋了薛雪的一番心意。” 陆弘一摇了摇头,见袁晗的精神还好,笑了笑,“没事,最重要的是你不饿。” “你刚才发脾气我听到了。”袁晗估计他是因为这件事情苦闷,想要找人聊一聊。 陆弘一看了袁晗一眼,开始和他面前的茶杯拼命,“我是不是很过分。” “没有啊,站在你的角度来说,不过分,可是站在人伦和陆丞相的角度来说,很过分。”袁晗看着陆弘一的眼睛,想要捕捉到他的任何表情。 陆弘一脸部有些僵硬地笑了笑,“你别看我啊,我真的不想见他。” 袁晗若有所思,”我没有打算劝你见你的父亲,这种事情需要时间,也许等你成亲生子当了父亲就会明白了?” “明白他是多么的冷血吗?”陆弘一冷笑着,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在他看来陆丞相没有什么需要他了解的,他就是那么一个无情且自私的人。 袁晗此时心里很想念家人,老何头夫妇和袁灿,她的亲人,当陆弘一这么看淡亲情的时候,她有些生气,“你懂他吗?” 陆弘一当然不了解陆丞相,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打算去了解他那个人,“不了解,那又如何呢,不管怎么说,应该比你了解。” 袁晗听了淡淡一笑,“是也许是比我更了解陆丞相,可是我却比你更加了解一个父亲,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以为他不难过吗?你错了,失去的是他的亲人,他比谁都难过,可是你要明白,他背负的太多了,除了你的母亲和弟弟,他还有很多的责任,其他的家人,他还是丞相,还背负着整个国家的责任,还有你,如果他那个时候也和你一样,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不是他冷血,只是太过于冷静,而且事实上也需要他冷静。” “你的大道理挺多啊。”陆弘一玩味地笑着,不知道袁晗还能说些什么来。 “陆弘一,其实你对他的恨是你小时候埋下的,那时候你的思想还不健全,完全停留在失去最爱的母亲和弟弟的痛苦上,你什么都不用去考虑,你只要伤心就可以了,而他不同,他还要养活一家的人,国家的责任,我虽然还没有见过丞相,但是我断定他爱你,人越来越怀念旧情,陆弘一,我觉得你的父亲很孤独。”袁晗也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么一通煽情的话,可是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陆弘一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想再听袁晗说下去了,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他只要坚持他的内心就是了,然后故作轻松地笑道:“袁晗,是你想家了吧,感情受挫了,家里是做好的疗伤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啊,想家?我倒是想家,可是想了又能怎样呢?”袁晗摇了摇头,现在她都是寄居在别人的家里,把他们接过来了怎么安置呢,总不能一家子都赖在人家府上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昂贵的礼物 陆弘一见袁晗不承认,也没有硬要拆穿她,没有谁会不想家吧,包括他,只不过他没有家。 “对了,明天跟我去个地方吧。”陆弘一决定不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他给袁晗准备了一个惊喜。 袁晗无精打采地问:“干什么去啊?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干什么啊?”她的心都要碎了,她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疗伤。 “你去了就知道了。”陆弘一卖着关子,就是不肯说破。 袁晗实在乏困了,便对陆弘一道:“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别啊,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真的要睡却睡不着。”陆弘一还以为袁晗是要准备独自伤心,所以想多陪她聊聊。 “我不睡饱明天怎么跟你去那个地方啊?”袁晗说着就把陆弘一往出去赶,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赖在女生的房间里不肯走的。 陆弘一没法,只得边出去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我来叫你。” 袁晗叠声地说着好,好不容易把陆弘一打发出去,再看外面的世界,万籁俱静。 第二天,袁晗顶着一对熊猫眼就被陆弘一给叫了起来,两人随意用了一些早饭,便上了马车。 失恋的人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外边的热闹反而让袁晗看起来更加的孤单,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 “既然出来了,就别哭丧着脸了。”陆弘一生怕袁晗一直都这么恹恹的,所以在还没有抵达之前提前告诉她一声。 袁晗伸了个懒腰,抱怨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样子啊,去什么地方非得起这么早啊,我好困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陆弘一脸上看起来似乎很是高兴,嘴角总是忍不住要上扬。 袁晗呵欠连天,捂着嘴巴道:“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你会很惨的。” “保证让你惊喜。”陆弘一信心满满。他相信袁晗看到了一定会非常的开心的。 马车在一条很繁华的街道上停下了,陆弘一小心地把袁晗从马车上扶了下来,指着身边的房子道:“走我们进去看看吧。” 袁晗看了看陆弘一指的房子,像是刚刚装修好的。而且招牌上蒙着红绸,也不知道些的是什么,袁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隐约能猜到陆弘一的意思了,她觉得陆弘一做的这件事情让她无法偿还。到时候要找机会拒绝。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快进去啊。”陆弘一走了几步才发现袁晗还站在原地,赶忙折回来把她连拉带拽地拖进去。 陆弘一很兴奋地带着袁晗四处观看,指着屋子里的布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很好啊。”袁晗点着头,这一看就是全新的桌椅。 陆弘一没等袁晗把事情想透彻,又把她拉到一个房间,指着里面的东西道:“你看,这些东西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的。”袁晗有些惊讶。这些石锅陆弘一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做出来的,难道说已经有人开了先例了。 陆弘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说实话,这些东西都是按照你的描述布置的,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些石锅难做,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石料才做成的,怎么样还满意吧。”袁晗不是说过她想要开个火锅店吗?他知道以后便提前派了人回到洪都来布置这一切了。 袁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本来之前也无所谓的,因为她觉得陆弘一不过是个一般的公子哥,喜欢她也无所谓,可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袁晗发现其实陆弘一表面上冷酷暴躁,其实内心是非常细腻的,而她,虽然和骆钧没有结果了,也不代表就和他有可能啊。 “你怎么了,不高兴?”陆弘一本来是想看到袁晗惊喜高兴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她反而发愁起来的,这让陆弘一摸不着头脑,他开始着急了。 袁晗见陆弘一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可是不说的话以后误会的更深了就不好了,“陆弘一,你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是惭愧啊,都说无功不受禄,我知道这间铺子是你打算送给我的,可是,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也许说成这样他够清楚了。 “我没打算要你报答我,你高兴就好了。”陆弘一觉得很失望,他辛辛苦苦的准备却没有换来袁晗的赞同,他不喜欢那句无功不受禄,因为她不但有功,而且功劳非同一般,而且他没有打算要她回报什么,难道他送她铺子是打算让她以身相许吗? 袁晗想要拒绝,又生怕陆弘一不高兴,真是左右为难,”你别误会,这个礼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让我怎么承受的起,而且,你这么做,你不怕薛雪知道了会生气吗?她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我就是喜欢你,不可以吗?”陆弘一见袁晗说出来了,也就不再隐瞒,其实他不说袁晗也应该感觉得到。 袁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很为难,“可是,你知道我......” “喜欢谁都是我们自己的权利,不是吗?”陆弘一害怕袁晗再说下去,他也知道袁晗不喜欢他,可是听她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我知道,可是......”袁晗简直没有办法跟陆弘一沟通了,这让她很无奈。 陆弘一忽然顿悟似的,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道:“去,给我点个火把来。” 小厮屁颠屁颠的去点火把去了,袁晗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个啥,傻愣愣地看着他。 小厮把火把拿来了,陆弘一接过火把,便扔在了一张桌子上,眼看着崭新的桌子就被熏黑了。 袁晗一把拿开火把,气急败坏地踹了陆弘一两脚,“你有病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既然你不要,我留着有什么用了。”陆弘一梗着脖子,心里备受伤害,她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袁晗实在不敢想象这么好的一栋房子和家什化为灰烬是什么感觉,她觉得心疼,虽然不是花的她的钱,“好啦好啦,我要,行了吧,与其让你烧了,还不如我要了过来,大不了以后给你分红,这总行了吧。” “哼。”陆弘一还在气头上,恨了袁晗一眼,把头转到了一边。 袁晗也不是那种会哄人的那种,又揣了陆弘一两脚,道:“再跟我摆脸色我真放火啦。” “没见过你这种人,硬是要人家生气。”陆弘一脸上又有了笑容,似乎很高兴袁晗能接受这一份心意,“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啊?” 袁晗想了想,问:“这里有没有厢房啊?” “没有。”陆弘一反应够快的,他大概猜出袁晗问这话的意思了,如果有的话她就要搬过来住了。 袁晗狡黠地一笑,“陆弘一,不老实啊。”以后若是把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接过来就不用再想办法找房子了,不管好与坏,他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想把干爹干娘和弟弟接过来,等铺子的生意稳定以后。”袁晗干脆把她的打算给陆弘一说了。 陆弘一听了很大方地说,“住这里干什么,住在我的府上。”这样多好啊,到时候先把她的家人笼络过来,袁晗还不爱他才怪呢。 袁晗赶忙很着急的摆手,“可别,真要是这样,唾沫都要把我淹死了,我倒是无所谓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想我的家里人也被别人指指点点。” “嘁。”陆弘一很是不屑地嘲笑了袁晗一回。 骆婶儿自从昨天见到袁晗就一直心神不宁的,她不怕别的,就怕袁晗逮着个空找到骆钧,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见面,那她的苦心就什么都没有了。 骆婶儿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把生米煮成熟饭最为妥当,可是骆婶儿又担心,万一哪天他在街上碰到袁晗,还不得怨她一辈子,而且姑娘的家里同不同意还是一说呢,哪有不成亲就同房的道理啊。 “娘,我出去了。”骆婶儿正在着急,骆钧就无精打采地进来了,跟骆婶儿打了招呼之后便转身要出去。 在骆钧的心里他还是有些怨骆婶儿的,不管怎么说袁晗也是为了救她才身亡的,可是袁晗才离开几个月,她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张罗婚事,他实在接受不了骆婶儿的薄情寡性。 骆婶儿趁着机会站了起来叫住骆钧,说是有些事要跟他说,“你先听我说啊,那边的人说你们认识的时间也长了,是不是看着选个日子把事情办了。” “她不是还要守几个月的孝吗?”骆钧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骆婶儿一摆手,说:“嗨,说守孝也是应该的,可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家喜欢你的很,我便想着办了也好,先把事情办了,等过了孝再同房,你说呢?” “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要把事情办了,是不是袁晗回来了。”骆钧觉得其中有猫腻,但是说袁晗回来了也真的只是这么一说,在他看来袁晗是永远地离开了他,住进了他的心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工程 骆婶儿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骆钧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骆婶儿只能强装镇定,“你看你,要是袁晗回来了,我还用的着给你着急的张罗婚事,我肯定只认袁晗。” 骆钧看了骆婶儿一眼,倒不像是说假话,一本正经的样子,便道:“那也是,如果袁晗真的能够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再也不想要失去她了,娘,我真的好想她。”骆钧以为他早已平静了,可是一提到袁晗还是会忍不住的流泪。 骆婶儿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忙着骆钧袁晗已经回来了的事实,看他这么痛苦的,当娘的心里也如刀割一般,可是,难过也是一时的,总有一天会平复的,可是前途却不一样,骆婶儿心一横,“儿子你别难过了,都是娘不好,如果时间可以到回去,娘宁愿掉下去的是我,这样的话我的儿子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去,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骆钧生怕骆婶儿误会,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有事了他都会很心疼的,他宁愿自己折寿十年换取他们的平安。 骆婶儿心虚不已,笑道:“娘知道,钧儿,别再难过了,袁晗的好我们一辈子都记得,你就看眼前吧,我觉得那孩子不错,你和人家好好相处,娘不奢望你能待她如待袁晗一般,娘只希望你们能够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好了,我要出去。”骆钧回避了骆婶儿的话,和和气气,他只能做到客客气气,把她当做家里来的客人,他的感情全部奉献给了袁晗,一丁点儿也收不回来了。 骆婶儿见骆钧要出去,赶忙很紧张地问:“钧儿,你出去干什么?要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就不要出去了,外边那么冷。” “衙门里有事,耽搁不得。”骆钧回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骆婶儿惶惶然地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骆钧,自言自语道:“哦,衙门里的事啊,那做事当心点儿啊。”骆婶儿抹了一把眼泪,如今的骆钧已经不是以前的骆钧了,他对骆婶儿再也没有从前那般亲热了。 骆钧出了门,外边早已有李恪昭和洪涛在等着了,见他这半天才出来,都抱怨道:“你在干什么这么磨蹭,害得我们冻了半天。” “娘把我叫住说了几句话,走吧。”骆钧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哭过了,一定是又提到袁晗了吧。 李恪昭和洪涛这几个月一直跟骆钧在一起,他们有时候也到衙门去,渐渐的也得到了一些人的赏识,想要给他们一些职位让他们办事,可是他们没有答应。 李恪昭和洪涛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家一起上了马车。 骆钧在公事上一直都很正直,有时候处理一些事情上面不懂得一点变通,丁是丁卯是卯,是以,骆钧虽为才俊,倒也让不少官员开始感到头痛了。 袁晗自从接受了陆弘一的那栋房子,便开始着手于开张的准备了,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一点不假,或说要开火店,材料可是一等一的重要啊,不仅要种类丰富,还得保证材质的新鲜。 冰在古代自古就是珍贵的东西,普通人家想都别想,这不,古代没有冰箱,袁晗就思摸着整一个冰库,趁着冬天天气寒冷,滴水成冰,袁晗便开始计划起来。 首先得挖一个地窖,这个地窖不必太大,但是得稍微深一点,而且选地方也得选个背阴处,太阳极少照到越好,袁晗也知道冰很珍贵,所以要物尽其用。 她想到小的时候流行卖冰棍,许多大婶儿都夸个箱子,里面铺些白毛巾,袁晗知道白色最不容易吸热。 那栋房子是陆弘一硬要送给袁晗的,袁晗推辞不要,陆弘一还要生气,不过这一次,袁晗主动向陆弘一要东西了,她需要银子和人手。 当陆弘一听到袁晗的计划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袁晗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 袁晗不耐烦地拨开陆弘一的手,问:“你帮不帮忙啊,要是肯帮忙的话就帮,不肯帮忙的话,我就到钱庄去借债了。” “你还真的打算挖冰窖啊,你打算弄个多大的?”陆弘一没想到袁晗还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不干就算了,一干就要干个大的。 袁晗到道:“也没打算挖的太大,小一点就行了,我的目的就是保存一些食材,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很容易坏的嘛,是不是?” 陆弘一点了点头,“你还真是大材小用啊,那么正规的东西你却用来储存东西。” “你就说你帮不帮忙吧?”袁晗吓了最后通牒,反正他不帮忙袁晗就到钱庄去借钱,而且还是得打着他陆弘一的名号。 陆弘一实在无奈,只得点头,“答应,我答应,你都说了我能不管吗?” “这就是了,那我马上画一幅设计图,你找人开始动工,趁着现在天气冷,赶快弄好了,到时候储了冰,生意也就可以开始了。”袁晗摩拳擦掌的,她即将要在洪都大展身手了。 自从开始选址动工,袁晗就一直忙个不停,在一边监工,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宫人太笨了,总是达不到袁晗的要求,为此,袁晗不知道发了多少火。 当然,袁晗是发火,但是平时也很关心这些工人的,他们休息的时候袁晗总是会哪一些好吃的来犒劳大家,所以这些工人对袁晗也是十分喜欢的,毕竟她只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底很好。 挖冰窖还是很快的,挖好以后,袁晗又找了一些黏土,和成稠泥之后胡在四壁和地面,然后在地窖里点了好大的柴火,恐怕能烧个两天的,这个原理有些像烧炭的,等柴火燃的差不多了全都成了红炭,袁晗便让人把冰窖先用土把洞口封死。 冰窖差不多了,袁晗又让工人们好好休息,然后去河里选冰,袁晗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她一忙起来,什么烦恼就全都忘了。 陆弘一为袁晗还是很耗费了一些心思,采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得最冷的晚上进行。 袁晗则关心她的地窖,几天之后便又让人把封住的洞口打开,散了两天的热气,然后把里面清理干净了,又在房间里裹了几层白布,又在地窖的上面铺了稻草,铺了土,最后还在那上面搭了一层棚子。 地窖便大功告成了,袁晗站在里边,看着被烤的油光发亮的墙面,开心不已,不久的将来,袁晗就是洪都最有名的商人了,哈哈。 袁晗立马又投入了另一场准备中,那就是准备火锅底料,洪都地大物博,而且又认识陆弘一,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她要的材料不出一天就全部都准备好了。 袁晗细心地熬制了火锅底料,真是香气扑鼻了,陆弘一嗅了嗅,嚷着要进去看一看,可是袁晗却不肯开门,说是这是秘方,不外传的。 陆弘一对袁晗的行为嗤之以鼻,就算让给他看到全过程,他也不会偷她的秘方好不好啊,还真是的。 “你别只吵着要进来,冰怎么样了,准备好了吗?”袁晗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要知道冰窖好了她可就要准备买食材了。 陆弘一流着口水,“已经都放进去了,别说,你的冰窖还蛮不错的,估计那些冰能够保存一年的。” 袁晗在厨房里得意的一笑,“那可不是。” 当然袁晗把底料熬好已经是晚上了,袁晗打开厨房门的时候,真的是香气四溢啊,来往的人闻了都不自觉地分泌唾液。 袁晗霸占着厨房,陆弘一肚子饿了也没有东西可吃,他不敢抱怨袁晗,只得拿他底下的小厮出气。 好在薛雪来了,前几天过来几次都说陆弘一出去忙了,所以今天特地熬了一些汤给陆弘一送来,生怕他忙起来不爱惜身子。 薛雪的汤犹如冰天雪地的炭盆,实在太是时候了,都来不及等汤盛在碗里,便就着汤盅喝了两口。 “差点把我饿晕了。”陆弘一喝了些汤垫了垫肚子,总算好受多了。 薛雪拿手帕掩了口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喝汤的呢。” “少爷,袁小姐说可以开饭了。”就在薛雪心花怒放地和陆弘一说话的时候,小厮不合时宜的进来了。 陆弘一听了,便拉着薛雪道:“走吧,一起去吃吧。” “不了,我是吃过的,不饿。”薛雪听到袁晗的名字,眼神暗了暗,总觉得快乐时光实在是太少了。 陆弘一哪里容得薛雪拒绝,非要拉着她去,“走吧,难得我这么高兴,你就不能听我的,我告诉你,这个东西你好真的没吃过,走吧,尝尝。” 薛雪笑着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随你去吧,看看你说的从未吃过的东西是什么样的。”陆弘一也有对薛雪好的时候,不过那种时候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每当陆弘一稍微对她好一点的时候,她总是不忍心拒绝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打欠条 袁晗早已经准备好食材了,咬着筷子等陆弘一过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陆弘一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袁晗做的那个叫火锅,反正那种滋味你一辈子也没吃过的。” “那我实在是赶上了,有口福。”薛雪看着陆弘一把那火锅说的这么玄乎,笑了笑。 两人说着已经进了饭厅了,袁晗见陆弘一和薛雪一起进来了,眼睛立马眯成一条线了,高兴了迎了上去,“薛雪,你来了,快来坐,尝尝我的手艺吧。” 薛雪朝袁晗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推辞着坐下,笑道:“真没想到袁姑娘还会做饭,真是让人意外。”在薛雪看来,袁晗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女子。 袁晗嘻嘻一笑,道:“本来是不会做的,可是要生活啊,有没有钱请佣人,只得什么都自己做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这些的。”薛雪一下子感到脸红起来,她没有打算说到人家的痛处,只是想要找些话题。 袁晗见薛雪很是歉疚的样子,赶忙开解道:“你别赶到内疚啊,我这个人不计较那些的,而且薛雪你是这么好的人,我也不会生气的。” “我是个好人?”薛雪眼前一亮,看着袁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袁晗就说过类似的。 袁晗点了点头,不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是啊,你就是好人啊,心地好又善良,而且我一直在这里住着,你也没有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薛雪没想到袁晗会说起这些话,心里一下紧张起来,袁晗留在这里她能有什么怨言,而且上一次还为那件事吵了一架呢,“是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薛雪没想到袁晗是这么一个不计较的人。 袁晗拍了拍薛雪的手,笑道:“你别为了上次的事感到不好意思,那个真没什么,换了是我,我说不定要打人的。” “你真有意思。”薛雪实在不知道如何招架了,这么单纯心直口快的人,薛雪似乎有一点不如她的感觉。 陆弘一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完全忽略了他这个人的存在,心里很不舒服,便咳了一声,指着锅里道:“再说锅里的汤都要烧干了。” “就是,好了不说了,咱们还是开动吧。”袁晗说着便帮薛雪放了一个佐料碗,然后往锅里添了一些菜进去。 薛雪笑着接过碗筷,袁晗又殷勤地给薛雪往碗里夹菜,然后满怀期待地等这薛雪尝一尝。 “味道真是不错,我还真的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呢。”薛雪尝了一口,味道自不必说了,单看这种新颖的吃法就很吸引人的。 袁晗听到她的成果得到了别人的肯定,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地跳了起来,“薛雪,你真的觉得好吃啊,有你这句话我太高兴了。” 薛雪笑了笑,才准备说话,只觉得舌头上的麻辣味道蔓延开了,“我的得喝口茶水,好辣好麻。” “来了,水,”袁晗赶忙倒了一杯早泡好的菊花水递给薛雪,“快喝一口吧,这个火锅的特点就在于麻辣香,不过你这么文弱的女孩子大概吃不惯这么辣的吧,我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下次吧,我还准备了一种温和的汤料,不过今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准备了。” 薛雪笑道:“你还真是懂得多呢。” “嘴巴馋而已。”袁晗听不好意思的,其实她哪里能发明这些,不过是抄袭而已,在现代,她的这个火锅底料也就比一般好一点,但是放在古代那就是美味,“我准备开一家火锅店。” 薛雪有些惊讶,对袁晗又另眼相看了,她还真是个大胆的女子,不但手艺好,而且还敢于去闯,要知道女孩子很少有去做生意的,更何况还是年轻的姑娘,当然做生意的也不缺女人,不过那些多半都是中老年妇女,还有就是,还有就是...... 袁晗看出薛雪脸上的诧异了,也很能理解,便解释道:“我这个人闲不住,就喜欢干点事情,我觉得做生意挺好的,我很喜欢这种生活方式,而且,最重要的是还能赚钱。” “薛雪你要不要跟我出来做事啊。”袁晗觉得想学学这么聪明美丽的女子应该拥有比较先进一点点的思想,便问她。 薛雪听了吓了一跳,赶忙又摆手又摇头,“我不行的,我不行。” 袁晗笑了笑,她也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是真的要她出来,她只是想要让她知道做生意并不可耻下贱。 吃完饭,袁晗就从话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陆弘一,道:”你看看上面我写的清楚吗?” 陆弘一以为这又是袁晗的什么计划,便很认真的看了一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搞了半天这是袁晗写的借条啊。 袁晗耸了耸肩膀,笑道:“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呢,花了你的银子我总得计个数,不然的话以后我怎么还给你呢?” “我没有说过要你还给我啊,”陆弘一生气地把欠条往袁晗身边一推,脸色变得很难堪,“你以后再别提了行吗?我只是想帮助你。” 袁晗的犟劲又上来了,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啊,弄得我就像是没有这个能力似的。” “你,好吧,随便你。”陆弘一一甩袍子转身出去了。 袁晗有些尴尬地对薛雪笑道:“那个,他的脾气还真是火爆啊,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别多心,他就是那样的脾气。”薛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陆弘一的脾气哪里只有这么点,也就是对她能容忍。 袁晗点了点头,也不再提陆弘一脾气的好坏,把她些的借条递给薛雪,“这个他不要,你替他收着,总之我不会白花他的钱的。” 薛雪看了看袁晗,实在不知道欠条上的这么多银子袁晗怎么还的清,二七这些钱也是陆弘一心甘情愿给袁晗花的,陆弘一都不要,她有什么权利把这个收着,“弘一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吧,你也不容易。” “你拿着吧,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可是你要相信女人也可以挣钱,也可以撑起一片天的,这些多我来说都不是事。”袁晗实在有些受不了薛雪略带怜悯的眼神,她可不是那种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弱女子。 薛雪还是不肯接,“你就别推辞了。” 袁晗特别严肃地对薛雪道:“薛雪,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有一点误会,可是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我没有叫你薛小姐,我叫你薛雪,我拿你当朋友,如果你们都不肯收,那我只有走了。” “你,”薛雪实在无奈,她还真是聪明,要是她走了陆弘一一定会很生气的,“那好吧,我就先替他收着。” 此后,陆弘一又陪着袁晗忙活了好几天,对于店铺的招牌,袁晗还是决定用佳味轩,那个铺子是她的心血,是她商海生涯的第一个铺子,有着特殊的感情的。 “陆弘一,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状元是捡来的啊,你怎么不去干活儿啊,整天都有时间跟在我的屁股后边转。”袁晗觉得陆弘一特别的闲,当了官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难道他只领工资不干活? 陆弘一没好气地看了袁晗一眼,“你好好意思说,你以为我真的那么闲啊,还不是因为你啊,不管怎么说我的身份也还是够可以的,一般的小事别人都能够代劳,剩下一些大事,我自然抽空去做。” “哦,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袁晗笑了笑,陆弘一不说也知道,就算是看在陆丞相的面子上也没人敢抱怨不是?“最近辛苦你了。” 陆弘一见袁晗还能体谅他的辛苦,心里也很高兴,“你就别说这些了,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么赤(裸)裸的表白没有打动袁晗,她只是呵呵傻笑两声,“我还要请你帮个忙呢,我这铺子开张了,你得帮我揽点儿生意,你看行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陆弘一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他不知道袁晗又在打什么主意。 袁晗谄媚地笑着,“你看我在洪都人生地不熟的,开张了没人来光顾多丢人啊,你帮我发些请柬,到时候邀些官员来我这里,我知道你们当官的饭局多。” “亏得你想的出来。”陆弘一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袁晗见陆弘一答应了,就准备去检查一下明天要用的东西,第一天开张,一定要真的风风光光的才好,希望这次一炮打响,再也别学上次一样,只有苍蝇光顾,不,这么冷的天气,苍蝇都没有。 “袁晗,晚上早些回去,我还有惊喜要给你。”陆弘一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袁晗忙的头都不带转的,“什么事情?” “你会去看了就知道了,我走了啊。”陆弘一笑了笑,这件事情保证能让她开心不已的。 袁晗正忙,哪里听得他卖关子,“滚一边去,我忙完了才算,什么惊喜不惊喜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全家团聚 袁晗打发走了陆弘一又忙的脚不着地了,眼看着就要开张了,她这个老板是最紧张的,袁晗早就做好打算了,一楼大堂就是普通百姓的地方,楼上两层就是那些达官贵人的雅间,反正不管有钱人还是普通人,都可以吃到火锅。 陆弘一回去就着急得等个不停,眼看时候不早了,袁晗没有回来,连他派去的人也没有回来,报信的不是说今天就到了吗?怎么这会儿了还没见人。 “来,马车准备好了吗?”陆弘一实在等不住了,叫小厮去准备马车去,他要去看看袁晗,然后再商量一下别的事情。 小厮屁颠的凑到陆弘一跟前,“少爷,马车还是之前准备的,没敢卸,怕您要用。” “走。”陆弘一听了也不再多说,带了小厮便要出府去了,好在陆弘一才走到大门上,袁晗就满是疲惫的回来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袁晗忙了一天早已经精疲力尽,哪里还有力气和陆弘一说废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拖着身子回房去了,关门之前交代了一句,“啥都别说,我累,就想睡觉。” “哦!”陆弘一有些失望,转身继续往出走,“那我去看看那边是怎么回事。” 陆弘一坐了马车去了码头,说的是走水路,家用的船只不同于货船,相对走的要慢些,带信的人为了早一些让陆弘一得到消息,在早上就搭了货船回来了,说是他们晚上能到,可是这已经是晚上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时候,陆弘一才看到有一条船靠在了岸边,“快去看看,是不是?” 小厮赶忙跑过去一看,果然是的,便高兴的跑回去,“少爷,来了来了。” 陆弘一听了赶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了何婶儿小心地下了甲板,“老夫人慢些。” 老何头夫妇和袁灿下了船,还有些摇摇晃晃的,何婶儿一首扶着额头,道:“哎哟哟,一辈子也没坐过船,真是的,在船上感觉不到,这沾了地倒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别说你,我也是的。”老何头一笑,扶着何婶儿。 老两口嘀咕了两句,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年轻公子,这个人就是派去接他们的人吧。 一开始,老何头夫妇还以为是骆钧派来的人要骗他们去洪都呢,后来解释了好半天,老何头夫妇才闹明白袁晗没有死,一家高兴之余又开始奇怪,既然袁晗没事,为什么接他们的不是骆钧呢? “多谢公子了,我们袁晗没给您添麻烦吧。”老何头心里扑通扑通的,当他听到袁晗没有死的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一定要见到袁晗活蹦乱跳的他心里的石头才能落地。 陆弘一很是礼貌地肃了肃,道:“老爷子严重了,我与袁晗不必说这些客套话,袁晗忙,,我代她来也是一样的。” 袁灿一直跟在老何头夫妇的身边,天色黑,也看不清陆弘一是何相貌,只是心里有些排斥,接他们的不是骆钧,“我骆钧哥哥呢?你是谁啊?” “我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陆弘一。”陆弘一在黑暗里皱了皱眉眉头,这个小孩似乎特别的喜欢骆钧啊。 袁灿听了便不再说什么了,状元,那就是比骆钧还厉害的人了,“骆钧哥哥怎么不来接我们呢?”袁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只是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说话没有那么冲了。 陆弘一撇嘴一笑,道:“这个就得问你的姐姐了,我不便作答,老爷子老夫人咱们还是快些上马车吧。” “好,那咱们快些上车吧,”老何头点了点头,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人家新科状元尊称他们老爷子老夫人,真是受之有愧了,他带着何婶儿和袁灿上了陆弘一准备的马车,“陆少爷,感谢的话我们改日再说。” “不必客气。”陆弘一点了点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何婶儿坐在马车上眼泪唰唰地流着,不停地问老何头和袁灿,“我们的袁晗命真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 “是啊,是啊!”老何头何尝不是那样的想法啊,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袁灿满脸的兴奋,很肯定地点头,“我姐姐肯定不会死的我早就知道了。”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在一出府邸前停下了,呵呵何婶儿问袁灿这是在哪儿,袁灿指着牌匾道:“状元府,这是状元府。” 陆弘一也下了马车,指了指里面,对老何头夫妇道:“老爷子老夫人里面请,估计袁晗已经休息了,你们舟车劳顿,我早已命人准备了饭食,你们稍事休息,我去看看袁晗,等你们用过了饭,再让你们一家相聚。” 老何头们哪里有心思吃饭啊,他们一定要先看到袁晗才安心,可是人家陆弘一安排的这么周到详细,若是他们不领情似乎太不合情理了,便道:“那我们就叨扰了。” 陆弘一送他们去了饭厅,这才急急忙忙地往袁晗的房间去,“袁晗,袁晗,你睡了吗?” 袁晗已经谁的昏天暗地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她,她也不理,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了头继续呼呼大睡。 陆弘一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身边又跟着小厮,有些拉不下脸来,便讪讪地笑道:“今天果然忙坏了,睡得这么沉,走吧先去看看他们。” 跟在陆弘一身后的小厮看到他们少爷吃了闭门羹那种憋屈的样子实在可笑,吃了瘪还给人家找借口,这可不像平时的少爷啊。 陆弘一到了饭厅的时候,老何头夫妇们已经开始吃了,袁灿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也不太想看这个陆弘一,索性把头埋在碗里,因为袁灿有种直觉,这个人会是他骆钧哥哥的头号情敌。 “袁晗没过来啊?”老何头看着陆弘一身后没有袁晗,略有些失望。 陆弘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真是对不住,我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所以也没有对她说你们要来的消息,刚才我去她硬是没有搭理我。” 老何头夫妇听了倒无所谓,袁灿就高兴了,他就是希望袁晗别理这个陆弘一。 “陆少爷你多包涵啊,袁晗这个孩子平时就是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老何头夫妇没想到袁晗这么任性,生怕陆弘一生气了,便在这里替袁晗赔起了不是。 陆弘一赶忙让了让,道:“别这么说,我都习惯了,她这都是好的,平时还会动手打我呢。” “呀,”何婶儿听了吓一跳,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陆少爷,我们袁晗是和您闹着玩的。” “没事,没事,”陆弘一巴不得袁晗天天跟他任性呢,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好啊,不过袁晗打人是闹着玩儿的那可就有些牵强了,“不知道你们吃好了没有,方便的话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我们这就和您一块儿去。”老何头听了便站了起来,等着陆弘一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陆弘一走了两步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厨房里有没有什么汤,袁晗回来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一个小丫头匆匆的往厨房去了一回,然后端一盏汤来,陆弘一便要伸手去接。 何婶儿眼疾手快,陆弘一一看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而且又是状元,怎么能做这些杂碎的事呢,一手接过汤盅,“陆少爷,还是我来吧。” 陆弘一也不争,指了指路,“咱们去吧。” 到了袁晗的住处,陆弘一便要敲门,何婶儿笑了笑,制止了陆弘一,轻轻推了一下门,里面没有闩,“我进去看看再说。” 何婶儿推开门进去,外间黑乎乎的,里边倒是有一盏灯亮着。 何婶儿走进里间,果然看到一个东倒西歪的女子趴在床上,被子卷成了一团,好像是冷,把身子蜷成了一坨,“袁晗。”何婶儿推了推,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地了,这就是他们的袁晗。 袁晗又冷又困,睡得香喷喷,怎么又有人叫她啊,她翻了个身,懒懒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进入了梦乡,要知道她正在梦里吃炸鸡汉堡呢,别打扰。 “袁晗,喝汤了。”何婶儿又推了推袁晗。 袁晗翻了个身一跟头爬了起来,感到有东西送到唇边,就着喝了几口,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喝够了吗?”何婶儿拿帕子给袁晗掖了掖嘴,把手里的汤盅放下,把袁晗搂在怀里,“我的儿,总算又见到你了。” 袁晗不自觉地在哪个温暖的怀抱蹭了蹭,然后伸手环抱住何婶儿的腰,用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觉,这个梦真的好温暖啊。 不对,这不是梦,因为袁晗忽然感觉到抱着的人在颤抖,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干娘?”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你们进来吧,袁晗醒了。”何婶儿笑中带泪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又捧着袁晗的脸看了又看,“孩子,你没有做梦,是不是干娘在做梦啊。” 袁晗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冲了上来,把元汉堡的紧紧的,头依偎在袁晗的肩膀处,“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啊。” “好闺女啊,你还活着。”老何头眼泪已经流了一大碗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袁灿和陆弘一长得像 袁晗此时完全处于一种混沌状态,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及时看到老何头夫妇和袁灿在她身边了,她还是反应不过来。 袁灿扑倒袁晗的肩膀好半天了,却还是不见袁晗有反应,到时候奇怪起来,捧着袁晗的脸,“姐姐,我是灿儿啊,你不认识我了。” “陆弘一,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袁晗没有回答袁灿的话,而是问陆弘一事情的前因后果。 陆弘一笑了笑道:“怎么样,够惊喜吧,我听你字里行间的都透露着想念亲人的意思,所以我就把老爷子和老夫人还有你的弟弟全都给接过来了,你很忙而且心情不好,我想有家人在你的身边陪着可能对你有好处。” “谢谢你,”袁晗没想到陆弘一这么细心,一声不响的就把老何头夫妇和袁灿给接了过来,“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 “跟你说了,你会让我去接么?我还不知道你啊?”陆弘一撇嘴笑了一声,就是太了解她了,所以才先斩后奏的。 陆弘一说得对,如果提前告诉袁晗,袁晗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不过现在都接来了,接来有接来的好处,这下子她有了依靠,不再是一个人了,“谢谢你啊。” “姐姐,你怎么只顾着和他说话都不理我啊?”袁灿在旁边激动了半天了,就等着袁晗欣喜非常地抱他,可是袁晗却一直和陆弘一说话,这让袁晗心里十分不爽。 袁晗问了事情的经过,又向陆弘一道了谢,这才转过身对袁灿道:“我的好灿儿,姐姐总得谢过人家才是吧。”袁晗看着袁灿那张满是期盼的小脸,清清地掐了一把。 “姐姐,我好想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好害怕,”袁灿依偎在袁晗的怀里,诉说着者分别以后的事情。 袁晗搂着袁灿亲亲地拍着袁灿的背,道:“灿儿乖,姐姐好的很,姐姐也很想你们,本来想早早地把你们接过来的,可是姐姐在这里还没有开始,害怕让你们过以前的那种起早贪黑的生活。” 老何头夫妇在一边不知道摸了多少回眼泪了,听到袁晗说的这些话,更是悲从中来,原函数的这是哪里的话啊,只要她好好地活着老何头夫妇就知足了,哪怕是吃糠野菜也满足啊,“孩子。” 袁晗安慰了袁灿,这才对老何头夫妇道:“干爹干娘,女儿不小,让你们操心了,二老请上座,让女儿跟你们磕个头,”袁晗说着就拉了袁灿一起跪下,“我和灿儿多谢干爹干娘的养育之恩,灿儿有干爹干娘的照顾,真是十分感谢。” 老何头站起来扶起他们姐弟两个,擦着眼泪道:“袁晗啊,你这么说我们还不好意思了,说我们照顾你们,其实是你们照顾我们,前些日子我们听了你的坏消息一病不起,是灿儿,一个人扛起了这个家,不仅要做生意还要照顾我们两个老人,我们真是无地自容啊。” “我答应过姐姐要照顾你们的。”袁灿觉得他照顾他们是应该的,不仅是因为他对袁晗的承诺,也因为老何头夫妇待他不薄。 袁晗很是欣慰地看着袁灿笑了,这个弟弟再也不是从前那么卑微的或者的人了,他和别的同龄孩子一样,不,他比别的孩子更加优秀,他不仅能够照顾他自己,还能照顾他身边的人,“儿子孝顺父母那是应该的,干爹干娘你们不必不好意思,你们应该感到高兴灿儿是个孝顺的孩子。” 老何头夫妇这才笑了,何婶儿道:“是啊,以前总觉得老天爷对我们太过残忍了,可是现在想想老天爷待我们其实也不薄,你看,我们失去了一儿一女,老天爷有个我们送了一儿一女,个个都这么孝顺的。” “可不是,你不知道,那一阵子艰难啊,我们还以为我们命中不该有子呢,你们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就在想若是把灿儿留在身边,说不定哪天也会把他害了,后来骆钧回来了,我们要灿儿跟骆钧去,灿儿始终都不肯。”老何头现在是有儿有女万事足矣,他现在只祈求他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 袁晗听到骆钧的名字笑容僵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忽略了,继续笑道:“骆钧回过啊,灿儿不肯跟他走,那只能说明我们灿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说起骆钧,何婶儿倒是有些疑问了,怎么不见骆钧啊,“袁晗啊,骆钧在哪儿啊?” 袁晗不成想骆婶儿这么快就闻到骆钧了,这倒让袁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个,干娘你们吃了吗?” 陆弘一见袁晗无法招架,便出来替她解释,“是这样的,袁晗从落水后被我救起,便随我同路去了一些地方,这也才回来了个把月,我看她那么思念你们,便做主把你们接来了。” “哟,陆少爷你还是我们袁晗的救命恩人啊,真是老天保佑啊,不知道陆少爷是去哪儿啊,我们袁晗有这好的运气。”何婶儿以为陆弘一和袁晗关系好,但是没想到他还是袁晗的救命恩人啊。 陆弘一似乎很尊敬袁晗的干爹干娘,道:“不瞒你们说,我是去找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了。” “不好意思啊,陆少爷我们无心,你别见怪。”何婶儿本来以为陆弘一肯定是出游的,没想到人家是去寻找弟弟,害的人家想起伤心事来了。 陆弘一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无事,我想我弟弟一定过得很好。”陆弘一说的有些苍白,这些话也就是说说而已,过得好不好是他说了算的? 老何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才仔细地打量了陆弘一,若是不跟他接触,一定觉得他是一个极难相处的傲慢的贵公子,似乎目空一切,可是基于之前的认识,老何头觉得陆弘一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再看看脸盘,带有一些清冷,容貌俊美,倒是和他熟悉的一个人很像,老何头仔细想了想,对何婶儿道:“老伴儿,别说咱们灿儿和陆少爷长得还挺像的。” 何婶儿听了笑着摇头,道:“你又胡说了,咱们灿儿怎么跟陆少爷长得像呢?” “不信你仔细看看。”老何头犟劲儿上来了,一定要何婶儿看个清楚。 何婶儿一向都很迁就老何头的,禁不起老何头的劝告,便拉着袁灿在蜡烛底下,笑道:“灿儿来,让干娘瞧瞧,”何婶儿在灯下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别说,“呀,还真让你说中了,两个人还真是很像啊。” 袁灿一听说他和陆弘一长得像,一下子就反感起来,往后缩了缩,道:“我才不像呢,我长的像姐姐。” 袁晗今天一家团聚心里高兴,便有着他们说,可是老何头一说袁灿长得像陆弘一到时让袁晗心中一惊,以前没有细想不觉得,现在一看,别说还真是有许多地方长得像,比如说眼睛啊,脸盘啊,嘴巴啊,“哎呀,灿儿是我弟弟嘛,长得俊俏,他们的确像啊,长得好,说起来我和陆弘一长得也像呢,对不对。” 袁晗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关于袁灿长得像谁的话题,她不想袁灿长得像谁,他是他的弟弟,可是袁晗越看袁灿越觉得和陆弘一一样。 老何头的话不仅引起了袁晗的注意,也引起了陆弘一的注意,本来他打算仔细的看一看袁灿的,可是袁灿似乎对他非常反感,便作罢了,只是长得像而已。 袁灿拉着袁晗的手不停地问:“姐姐恪昭哥哥和洪涛哥哥呢,我好想他们啊,明天我能去找他们吗?” “灿儿啊,他们都不知道姐姐来洪都了,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他们,听话,姐姐现在很忙,姐姐要忙着开火锅店,你哪里也不许去,要给姐姐帮忙。”袁晗在心里尖叫了一声,祈求袁灿不要再问有关骆钧的事情。 袁灿也算听话,见袁晗把事情的利害关系分析了,也就乖乖地不再吵闹了,“那姐姐,等你的生意做到正轨了我们再去好不好。” “好,倒时候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袁晗点了点头,充分地满足袁晗的要求。 袁灿听到玩字,心里痒痒的,前几个月他一直很忙,现在袁晗也回来了,他便又有了依靠心理,“姐姐,我可不可以只玩不做生意啊?” 袁晗一听,立马黑了脸,揪着袁灿的脸蛋训道:“你个小屁孩,姐姐告诉你,你不仅要做生意,还要去读书,两样都不可以耽误,你小子还想玩?” 说起读书,袁晗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对陆弘一道:“说起我弟弟的就学问题,还得请你陆大少爷出面,看看那个书院合适,说几句好话,我弟弟人聪明脑子快又听话。” “这个包在我的身上,不过我觉得还是先不要着急,你们才团聚,让他休息一阵子再说吧。”陆弘一巴不得袁晗有事求他,这样他才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房东房客 家人团聚的欢喜无可言喻,袁晗和他们一起说笑,把这几个月的酸甜苦辣都一一诉说了。 老何头夫妇再没有比现在满足的了,他们一家四口在洪都团聚,并且他们约定以后都不要分开,要去哪里都一起去。 “袁晗啊,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开火锅店了啊?”何婶儿关心之余不免要多问几句了。 袁晗笑了笑,道:“其实我是打算找几个人投资的,可是陆弘一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火锅店装修好了,没办法我只得接受他的好意。” 老何头听了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听袁晗说的,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些错综复杂,“袁晗啊,你接受了他的好意,往后可怎么办啊?”在老何头看来,陆弘一明显的是喜欢袁晗,而且袁晗也接受了陆弘一的心意,难道袁晗现在要和陆弘一在一起了。 袁灿虽说是个孩子,可是也十多岁了,渐渐地明白起他们大人的那些事了,一听老何头的话,心里就不乐意了,“姐姐,我们别要他的火锅店,我不想姐姐跟他。” “灿儿,”袁晗没想到袁灿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许胡说,姐姐虽然接受了他的火锅店,但是姐姐给他打了欠条,这些钱以后姐姐要还的。” 何婶儿也比较担心,毕竟袁晗是个女娃,要是闹出什么闲话就不好了,以后她是要和骆钧成亲的,这要是让骆家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对袁晗有看法?“袁晗啊,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啊,千万不要做错什么决定啊。” “干爹干娘,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啊,我和陆弘一就是朋友,人家有未婚妻的,我是那种不检点的人吗”袁晗实在无语了,他们都以为她要见异思迁了,可是变心的是她吗?明明就是骆钧好不好。 袁灿听了,倒是高兴了,陆弘一有了未婚妻,那好啊,就不会和骆钧哥哥去抢了,“我就知道姐姐只喜欢骆钧哥哥,不喜欢这个陆弘一。” 袁晗强装着笑了笑,“所以你们别担心了,我本来打算等我的生意进了正轨才来接你们的。” “那要不我们搬到你的铺子去吧。”老何头实在担心袁晗的声誉,寻思着大家搬过去,也好少受些闲话。 袁晗摇了摇头,道:“不行,铺子现在还没法住人啊,哎,既然来了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以后薛雪来了我会去给她解释的。” 老何头坚持不同意,为了袁晗,他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因为毕竟陆弘一对袁晗也有救命之恩,做的太过了不好,便和袁晗商量,反正这个状元府的院落不少,他们就租一间院子,给他们些银子,这样住的也安心些,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袁晗想了想觉得还不错,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道:“那行吧,为了方便,咱们就租他的一间院子吧,要个靠近后门儿的最好。 大家聊得太过高兴,都忘了时间,还是袁晗提出休息的,一是他们舟车劳顿也该好好休息了,而是明天她还要出去办事情。 各自散去之后,一夜不提。 第二天,袁晗便跟陆弘一商量了租房子的事情,意思就是租就在这里住下,不租他们就搬出去。 陆弘一简直有些无语了,他一片好心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不缺那个几个钱,可是为了不让袁晗走,陆弘一还是妥协了,”那行吧,你们觉得怎么划算怎么来吧,这总行了吧。” 袁晗非常满意,笑道:这样就行了,你也别怪我,我还不是为了家里的老人,我看了下,决定租你的那间靠近后门的院子,出入方便,而且院子也不大,适合我们一家人,房租嘛,一个月五两你说成吗?” “我在乎那点银子吗?”陆弘一满脸的黑线,她在府上住了这么久,他有没有跟她算过钱啊,这会儿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开了。 袁晗撇了撇嘴,道:“不好意思我是个生意人,习惯了,给你,这是这个月的房租。” “好。”陆弘一看着桌上放着的五两的银子,顿时有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又改变了,房东跟房客。 袁晗给了陆弘一银子以后就变得心安理得了,“对了,等会儿你陪我到铺子去一趟,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好啊,”陆弘一捡起桌上的那块儿银子在手里玩着,“你找足人手了吗?” 袁晗嘿嘿一笑,道:“厨房里暂时可以不需要人手,我干爹干娘来帮忙,服务员好像不够啊。” “要不我把家里的丫环小厮让你挑几个?”陆弘一很大方,只要袁晗需要他绝对没有二话。 袁晗很是嫌弃地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府上的都是娇生惯养的,干不了一点儿活就开始喊累,我这个要花钱雇他们的,可不愿意白花钱啊。” “随便你吧。”陆弘一摇了摇头,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管她的,反正她要什么也会自己说的,他就不用跟着闲操心了。 袁晗跟陆弘一说好了就回去通知老何头夫妇了,让他们收拾东西搬到他们的出租屋里去,她看着老何头们干劲儿十足,笑了笑,出去了。 陆弘一到袁晗的铺子观摩了一下,觉得很新鲜,不禁装修的不一样,很多地方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这个看起来不错啊。”陆弘一还是给予了肯定的评价。 袁晗狗血地一笑,“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浮云,真正的还是得靠陆大公子,你的请柬写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帮我请些大官啊什么的。” “我认识的全都青了,你还满意吧。”陆弘一往铺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陆弘一这话一说,袁晗又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认识的都请了,那他会不会把骆钧也给请了? 陆弘一看着袁晗那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便道:“实在对不住,我一时大意,给骆钧们也派了请柬。” 袁晗一听就叫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想抓住着陆弘一一顿狂揍,“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故意的,明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你还给他发请柬,你什么意思?” 陆弘一很无辜地往后躲着,“我能有什么意思?还是不踩着你思念成狂了,我帮你一把啊,万一你们有什么误会,趁着那天也好解释清楚。” “没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以后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又不是那种没有出息的小丫头,还会死缠烂打。”袁晗简直要抓狂了,陆弘一一定是故意想要她难堪的。 陆弘一听了,心里高兴,也不躲了,站的直直的,由着袁晗发泄,其实他没有给骆钧发请柬,他又不傻,反正在骆钧心里袁晗已经死了,他没有必要让他们重逢,再次燃起爱火,“哎哟。” “你没事吧。”袁晗手里拿了半截萝卜,本来也是闹着玩的,以为她作势要打陆弘一肯定会躲得,谁知道这下麻烦了。 跟在陆弘一身边的小厮一看,顿时下了一跳,老天地叫了起来,“不得了了,这得上药才行。” 袁晗听小厮这么说,有见陆弘一真的挺难受的,心里很内疚,便对小厮交代了一声,道:“你看着你家少爷,我去给他买点治跌打的药来。” 袁晗跑出去,这一地段全部都是酒楼茶肆,也没有开药店的,“真是个傻子,怎么都不知道躲啊。”袁晗一边四处找着药摊一面抽空抱怨。 “卖金疮药,跌打药,药效神奇,保证有效,无效退货。”不远处有那么一男二女正在叫卖。 袁晗见了便跑上前去,问:“跌打药怎么卖的?” “十五文钱一瓶。”买跌打药的小伙子说了价钱。 袁晗听了皱了皱眉,“这么贵啊?少一点儿?”也许是袁晗受现代意识的感染吧,地摊上的东西肯定要比店里的便宜才对,因为成本低,所以要学会砍价。 “不能少,我这药可是祖传儿的,效果出奇的好。”买跌打药的小伙子态度似乎很坚定,一分也不愿意少。 袁晗想一想陆弘一是被自己打伤了,自己却还在这里为了这么几个铜板斤斤计较似乎很是不妥,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从怀里掏出钱来,数了十五个铜板递出去。 一个皮肤稍微有些黑的姑娘咧开嘴笑了笑,把铜板收了过去,递给坐在一个包袱上的女子。 袁晗风风火火地拿着跌打药回去了,打开瓶子才要给陆弘一擦,身边的小厮就哎哟了一声,“袁小姐,你这买的是假药吧?” “假药?”袁晗看了看,不相信,古代的人应该没有这么缺德吧,“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哟,袁小姐,”小厮看着袁晗手里的这瓶药深有感触,“前几个月有一次我受伤了,便抽空出来了买了几瓶跌打药擦擦,谁知道五瓶都擦完了也不见效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他乡遇故人 袁晗看了看瓶子里的药,又闻了闻,的确有一股子药味儿,不像是假的,“你恐怕是记错了吧。” 小厮拿过药瓶看了看,“不会错的,我记得很清楚,每一瓶药的瓶口都有一道划痕的。” “你什么时候受过伤啊,怎么受伤的啊,你好歹也是陆大少爷身边的人啊。”袁晗暂时不管药的真假,好奇起这小厮是怎么受的伤。 小厮脸上抽了抽,笑的有些尴尬,他是陆弘一的小厮,别人看在陆弘一的饿面子上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可是陆弘一就不一样了,高兴了就赏,不高兴了拳打脚踢,说起那次受伤,还不是因为陆弘一要去天香楼,让他去请骆钧仨个人,没请动,挨了好一顿拳脚。 袁晗见小厮一副有苦不能说的样子心里一下子也就清楚了,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那怎么办。” 陆弘一直至捂着额头,就想等着袁晗给他上药,可是左等右等,反而听她和小厮唠起了磕来,“喂,管他真药还是假药,我疼,你给我上一点儿吧。”他还没有感受过袁晗细嫩的小手给他上药的感觉呢。 不过可惜的很,袁晗已经把重心转移了,她现在不关心陆弘一额头上的伤了,她更加关心是假药的问题,虽说这药也才十来个铜板,不贵,可是这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药三分毒了,他们竟然敢卖假药,实在过分。 “袁晗,袁晗,你干什么去,我还受着伤呢,你不管我了。”陆弘一还在装可怜,可是袁晗一惊拿着跌打药出去了,估计是去找了些卖假药的算账去了。 小厮看他们少爷实在可怜,便屁颠道:“少爷,袁小姐不管你,奴才管你。”说着就要很细心地上前给陆弘一吹一吹。 “走开。”陆弘一一把推开小厮,瞪了小厮一眼撵了出去,边走还边说,“快去漱漱口吧,不知道吃了什么,嘴巴里一股怪味儿。” “袁晗,等等我。”陆弘一飞快的跟上了袁晗的步子。 袁晗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跟出来干什么?我去找那些算账。” “我帮你。”陆弘一道。 袁晗看了看陆弘一额头上已经开始泛青,“别跟着起哄,回去上药去。” “不,你打了我,你该给上。”陆弘一还赖定了,别人上的能和她上一样吗? 袁晗没办法,便道:“那等着,等我算了帐再说。”说着已经气势汹汹地前行了。 买跌打药的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随时准备跑人,眼尖的假药男看到气势凶猛的袁晗,一把包了药摊,叫了一声快跑,一男两女便飞速地开溜了。 袁晗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眼见那些人跑了,大喊一声别跑,便追了上去。 陆弘一本来以为只是去说几句话而已,谁知道还有这一出,想不跟去又怕袁晗有什么闪失,只得跟着上去。 于是街道上便有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前边的人在跑,后边的人再追,大家都不敢有一点懈怠。 “别跑。”袁晗一追赶着,口里不是喊两声。 陆弘一在后边契而不舍,眼见跟了一炷香的时间了,累得实在不行,便道:“袁晗,别......别追了。” “不行。”袁晗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别人的劝告。 陆弘一气喘吁吁,“他们骗了你多少我双倍的赔给你!” “这不是多少的问题。”袁晗也上气不接下气了,再追不上她就要断气了,要知道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这么剧烈地运动了,“来人啊,帮忙抓小偷啊,前边的三个人是小偷。” 袁晗到底足智多谋,这么追肯定是追不上了,所以她便灵激一动,喊抓小偷。 估计这喜人对小偷都有一定的仇视心里吧,一听前边的三个人是小偷,立马人群里就多了一群志愿抓小偷者。 没一会儿,三个人就被一个包围圈给围住了,无路可退。 袁晗紧赶慢赶地上前,气喘吁吁地对拔刀相助的人道:“小女子在这里多谢各位乡亲的帮助,谢谢。” 三个人已经被这些好人扭送到袁晗的跟前了,“姑娘,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些人啊。” 袁晗喘了一口气,道:“多谢各位的帮忙,不过,我看他们也都是大好年华的人,我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就看他们怎么表现了,要是他们愿意改过自新,那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是啊。”人群里传来一片赞同声。 卖假药的小伙子也不断地求情,“好人,咱们私底下说,拜托拜托。” “走。”袁晗觉得也行,反正她主要的目的也是说服他们以后不要卖假药了,而且这些也是年轻的小伙姑娘,放在现代就是走上歧途的少男少女。 卖假药的嘿嘿一笑,指着前面的一条巷子,道:“去哪里吧,人少,咱们可以好好说说。” “走吧。”袁晗也是正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想要开启唐僧模式。 几个人一同去了巷子,袁晗叉着腰才要开始说教,忽然发现卖假药的小伙子脸色变了,开始还特别紧张地,现在发呢任意两点而轻松,嘴角还挂着摸清道不明的笑。 “你笑什么呢?”袁晗推了小伙子一把,做错了事还笑得出来啊,真是不像话。 陆弘一一直跟在袁晗的屁股后边,一看那卖假药的小伙子变了表情就觉得不对,悄悄拉了拉袁晗,想要带她赶紧走。 袁晗还是把重点集中在假药上面,没有在意那么多,也没有想的那么深,“干什么我还没有说话呢?” “你要说什么啊?”忽然袁晗听出巷子里变得热闹起来,两头都有脚步声传来。 袁晗前后看了看,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吧,心里想,这要是说了实话,硬碰硬肯定要吃亏的,于是很是狗血地换了一个表情,嘿嘿一笑道:“我当然有话要说了?” 这些人也没有谁接袁晗的话头,只是都很直白地把袁晗盯着,就看她能不能吹出一朵花来。 “这几个人也真是的,我要说的就是你们的药太有效了,我准备多买几瓶。”袁晗还不知道洪涛也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也一样被堵在巷子里,不过洪涛可能会更倒霉一点,碰到猛虎堂的人了。 卖假药的小伙子见同伙支援到了,这又神气起来,“那你为什么凶巴巴地追了我们十来条街啊。” “谁让你们跑的啊,你们跑我可不得追吗?”袁晗反问一句,把小伙子问的语结了。 卖假药的小伙子嗤笑了一声,“你说我们的药管用,怎么个管用法啊?” 袁晗嗯了几声,一把拉过身后的陆弘一,指着陆弘一道:“你看,这就是效果,本来他被我给砸晕了,我给他擦了一些你们的药,现在都健步如飞了。” “丫头片子,既然这样,那你就快滚吧,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卖假药的认出了袁晗身后的陆弘一,得罪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袁晗眼睛睁的老大了,问:“真的让我们走?” “快滚。”卖假药的小伙子狐假虎威,又神气了一番,站在一边喘气的黝黑一些的姑娘忍不住对着假药男翻了一顿白眼。 袁晗可不要什么面子,她知道这是一个假药团伙,要是不识时务快些走,估计就诶有机会了,当即笑着拉着陆弘一,道:“我们就走,以后还光顾你们的药啊。” “慢着。”就在袁晗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 袁晗下了一跳,不得不腿软脚软地站在原地,“大侠饶命啊。”也不知道陆弘一是傻还是怎么地,都没有带几个人来。 “你的胆儿这么小。”那人又说了一句,句句声如洪钟。 袁晗不抬眼,只是有些心虚地笑道:“是你太威严了,呵呵。” 那人忽然爆发出一阵如铜锣般的笑声,“晗晗,你这么半天都没听出来我是谁吗?” 袁晗正在害怕,忽然听见有人叫她晗晗,这倒让她有些起疑了,大着胆子抬起眼睛四处瞅了瞅,一个虬须大汉站在人前,笑容可掬的样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铜臂王三啊,袁晗松了一口气,蹦的八丈高,叫道:“王三叔,怎么是你啊,把我吓的。” “是啊,怎么是我啊,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啊,你说是不是啊?”铜臂王三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招了招手让袁晗往跟前站些。 袁晗咧开嘴一笑,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去找你的时候人都不见了。” “走得匆忙啊,本来想给你留个字条的,可是大叔我不会写字。”铜臂王三嘿嘿一笑,眼睛瞄到了身后的陆弘一。 袁晗跟铜臂王三寒暄了一阵,把陆弘一往前一拉,指着他道:“王三叔,这是我的好朋友陆弘一,今年的新科状元哦。” “晗晗,你的骆钧呢?”铜臂王三看了看陆弘一,又想起了骆钧来,袁晗身边似乎不缺乏优秀的男子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招收服务员 袁晗自动忽略了铜臂王三的问题,怎么个个见到她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她袁晗身上打了骆钧的标记吗? 站在一边的那两个女子正是大小碗,卖假药的那个小子是阿来,大小碗听到铜臂王三问袁晗关于骆钧的事,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铜臂王三见袁晗不搭理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陆弘一说起话来,“新科状元啊,哟,那可是陆丞相的儿子。” 陆弘一生来最讨厌别人说到他就提到陆丞相,不过碍于铜臂王三是袁晗的相识,也不好发作,便道:“我是袁晗的朋友。” “小伙子不错嘛,一表人才。”铜臂王三笑了笑,对这个陆弘一很是满意。 袁晗见铜臂王三的毛病又犯了,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忙从中打岔道:“大叔,你不是跟别的几个叔叔会合吗?怎么你到洪都买起假药来了。” “哎呀,晗晗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嘛,卖假药,多难听啊。”铜臂王三其实也感到害臊,要是生活有保障,谁愿意干这种事。 袁晗一嘟嘴,“本来就是嘛,你卖假药还不让人说。” 铜臂王三拉不下脸,吭哧了半天道:“你不知道世道的艰难,你以为洪都好混的啊?” “我觉得还不错啊!”袁晗就是不买铜臂王三的帐,说实话袁晗觉得洪都还是挺好混的,她一毛钱没花,连铺子都开起来了,能不好好混吗? 阿来见袁晗和铜臂王三是旧识,刚才又得罪人家,便腆着脸凑到袁晗面前讪笑道:“我们哪能和您比啊。” 小碗看不惯阿来一副哈巴儿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过脸去,阿来也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退到了一边。 铜臂王三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晗晗啊,你什么时候到洪都的,骆钧那小子呢,你怎么和陆家的少爷认识的啊?” “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袁晗支支吾吾不想回答有关于骆钧的问题,又见这么一大群人,便道:“王三叔,找个地方坐下说吧,咱们不能就这么站着啊!” “行,既然你来到了洪都,大叔带你到我们的老窝里去坐坐。”铜臂王三大手一挥,笑眯眯的拉着袁晗就走。 袁晗走了两步,见陆弘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便跑回去拉了陆弘一一道去了。 陆弘一似乎有些不愿意去,袁晗便央求道:“你就随我去吧,都碰上了,大叔对我可好了,以前总是替我出头。” 陆弘一听说这个铜臂王三以前特别关照袁晗,心里也就不再固执,跟着袁晗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到了铜臂王三的老巢,铜臂王三很是热情地让袁晗和陆弘一往里边去,“请进,请进,有些简陋,多包涵。” 袁晗一边往里走一边打趣铜臂王三,“就别那么客套了,好像你之前的房子有多好似的。” “你。”铜臂王三气结,哼了一声,“丫头片子几年没见,嘴巴变得厉害了,你也不怕大叔我生气。” “王三叔对我多好,怎么会生我的气呢,是吧。”袁晗嘿嘿一笑,完全就不担心。 陆弘一从进去就一直皱着眉头,这屋子的条件也太差了些,桌椅破旧,到处都是灰尘,反正陆弘一大少爷觉得无法立足就对了。 袁晗比较细心,也知道富贵公子的通病,便把陆弘一一把扯过来,坐在她坐过的地方,“你这么个大少爷难道要当戳脚的啊。” “来,喝水啊。”阿来不一会儿就断了几碗茶来了,放在桌上,还特地招呼了一下陆弘一。 袁晗看着那茶碗,心里直抽抽,才想说些什么,,铜臂王三就骂了阿来一顿,“没眼色的小崽子,你看看你的这些家什能用吗?别说他们,就是我看着也嫌脏,端走。” 阿来特别委屈地看了铜臂王三一眼,“叔,你这就不厚道了,平时给你倒水,你可都是一起儿喝完啊。”来了两个讲究人,连铜臂王三也变的作起来了。 铜臂王三老脸一红,“找打。” 阿来端了茶碗抱头鼠窜,躲了出去。 “王三叔,你还没说你怎么到洪都卖起了假药了。”袁晗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又一次的问起。 铜臂万三叹了一口气道:“哎,都给你说了世道艰难,你看我们这些人三教九流的,也没有什么手艺,也就只能卖些跌打药来糊口了。” “我看其他几个大叔挺不错的啊,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他们呢?”袁晗倒是奇怪了,他们几个应该在一块儿的才对啊,怎么不见人了。 铜臂王三见袁晗提到他的几个兄弟,更是不想再提,很是气愤了摇了摇头,“你就别说了,本来咱们到了洪都会合之后,大家便一起做一些营生,可是也Z赚不了什么钱,后来我就提议卖药,因为我做跌打药那些最在行了,可是你也知道不是每天都有人摔个鼻青脸肿的对不对?” “这倒也是,后来呢?”袁晗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然后让铜臂王三继续说。 “后来咱们听说洪都的猛虎堂比较有威望,咱们就顶着猛虎堂的名号做生意,后来有一次碰到真的猛虎堂了,头一次没事,后来又碰上了一次,你几个大叔都被人打断了腿,只得回去了。”铜臂王三说起那几个兄弟心里就难受,卖个跌打药腿都断了,冤不冤啊。 袁晗听了也唏嘘不已,没想到他们来洪都以后的日子那么苦,“王三叔,你别难过了啊。” “我不难过了。”铜臂王三勉强笑了笑,大家凑了一些钱把他们几个人送上了路,也算是远离了是非。 袁晗点了点头,道:“王三叔,你们以后还卖假药吗?” “那不是能干什么,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也没有个去处。”铜臂王三想起来就发愁,以前只有他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是在这里混得不好,一走了之,可是现在身边跟了这么一群人,要是他走了他们就群龙无首了。 袁晗听着觉得有些麻烦,“可是你们买的这些药也赚不了几个钱啊,而且你们不怕有人找你们索赔啊。” “没办法啊,能做事的就这么几个,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哎。”铜臂王三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了,既然大家认他,他就不能撂手不管啊。 袁晗看了眼老了好几岁的铜臂王三心里也跟着难受,以前的铜臂王三多有脾气啊,现在也变得这样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王三叔,你一个人撑着太累了,来,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着,解一解燃眉之急吧。”袁晗说着就把怀里揣上的一些银子全部拿了出来,递给铜臂王三。 袁晗搜刮了她自己的银子,又开始搜刮陆弘一的银子,遗憾的是这个陆大公子平时不装银子,要装也是身边的小厮装,“你这穷。” “晗晗,你这是干什么,大叔我一条铁铮铮的汉子,怎么能拿你一个丫头的钱呢?”铜臂王三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袁晗的馈赠,他总觉得一个男人要接受女娃娃的钱太扫脸了。 袁晗见铜臂万三这么固执心里很生气,道:“你怎么这么顽固啊,给你你就拿着啊,你又不是神,你打算让他们跟着你喝西北风啊。” “可是......”铜臂玩撒还是百般的找理由不肯接受,又转移了话题,“对了晗晗,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袁晗没办法,只得先暂时转移了话题,道:“我啊,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准备在洪都开一家火锅店,做点小生意。” 铜臂万三听了倒是很欣慰,好啊,总比他强,“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叔一直觉得你很有生意头脑,好好干。” “放心吧,王三叔,我可是要在洪都大显身手的。”袁晗信心十足,她本来就打算做生意,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干呢? 袁晗说完就站起来转了一圈,在外边的不远处看到那个一黑一白的女子正在刷马背,便回屋问:“王三叔,那两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啊?看着不像啊?”其实袁晗的意思是看着不像是跟他们一伙的。 铜臂王三习惯性地往外边看了看,道:“那俩个姑娘啊,所实话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碰到他们的那天两个姑娘挺狼狈的,说是有人要对她们不利,我便把她们救了,她们也无处可去,就留了下来,我也觉得这俩姑娘跟着我们骗人有些可惜。” 袁晗是个念旧情记人好的人,之前铜臂王三对她的好她到现在都记得,她想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吗? 火锅店不日就要开张了,可是差了一些服务员,袁晗心里一动,便道:“王三叔,我有一个活儿可以让你们做,就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 “你有什么活啊,说说看,只要有活干,有口饭吃,有什么不肯的呢,除了杀人放火。”铜臂王三听说有活干,别提有多精神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袁晗眼眶红红的,心疼铜臂王三,这么精神个半大老头子现在变成真的老头子了,于是袁晗便把她开了个火锅店,而火锅店缺人手的事给他说了,问他来不来。 铜臂王三以为袁晗有什么活介绍给他,弄了半天就是她自己的铺子里,这让铜臂王三有些犹豫。 “大叔,你还在想啥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点个头不就完了吗?”袁晗简直有些恨铜臂王三的固执,不停地催促他。 铜臂王三觉得这是袁晗可怜他无事可做,故意给他找活干,心里高兴归高兴,可是他接受不了别人的同情,“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大叔,我说你真没意思,我找了好久了,可是就是人手不足,你这么说就是不肯帮我的忙了?”袁晗觉得铜臂王三是条汉子,为了保护他的自尊心,袁晗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些。 “晗晗,你的心意大叔......”铜臂王三下定了决心不肯去。 袁晗左哄不行右哄也不行,当即就火了,拍了着桌子叫道:“王三老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又不是白给你钱,你这个人,我说了我的人手不足,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的生意开张啊。” 袁晗的声音这么一嚷,外边的人以为里边发生了争吵,都跑进来一看究竟了,“大家来给评评理,我铺子里缺人,想要雇几个人,可是他就是不同意,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想要找熟人做嘛。” 外边的人一听有事情做,都挺开心的,脸上尽是渴望,可是铜臂王三不松口,这些人也不敢怎么样。 “大叔,答应我吧,我今天就是出来找人的,你放心我绝对不是同情你们才找你们的。”袁晗真的是要疯了,要是没碰到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他的日子有过的这么潦倒,袁晗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铜臂王三动摇了,他看得出大家都想去,可是他就怕给袁晗填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袁晗也才刚刚起步,“那行吧。” 袁晗这才露齿一笑,“这就对了嘛,有钱一起赚。” “那行,晗晗,你就说你需要几个人吧。”铜臂王三点了头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压力了,袁晗说的对,又不是白给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袁晗嘿嘿一笑,道:“大叔啊,我总共大概需要六个人,你是其中一个,另外再找几个年轻机灵的。”袁晗说完把屋里的人扫了一遍,发现大小碗并不在其列,“大叔,那两个女孩儿呢,她们不错,可以当女服务生。” “你是说大小碗啊?你等着大叔给你叫去。”铜臂王三很是殷勤地去叫大小碗了。 好半天,铜臂王三才垂头丧气地回来,对袁晗道:“晗晗,你还是另选两个吧,那两个姑娘似乎不乐意去,重找两个人吧。” “为什么啊?”袁晗就觉得奇怪了,她又不认识他们,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怨,怎么他们就不愿意呢。 “这我怎么知道啊,反正人家就是不愿。”铜臂王三摇了摇头,他又不是神仙。 袁晗却对这两个女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们越是不去,袁晗还越是想要他们去呢,“我去看看。” “我也去。”陆弘一进了这屋就极少说话,而且这会儿人全都挤在这间屋子里,空气很不新鲜,便要跟着袁晗出去。 袁晗出去以后,看到那大小碗还在那里刷马,心里就觉得这两个女孩儿还真是爱马,“打扰你们一下,行吗?” 小碗停下手里的动作,瞪了袁晗一眼,“你要说什么?” “你凶什么?我又不是要害你。”袁晗回敬给小碗一记白眼,要知道袁晗可是个不吃素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受人的白眼呢。 “哼。”小碗恨恨地瞪了袁晗一眼,转过头去刷她的马了,不再搭理袁晗。 袁晗见大碗情绪比较平和,便跟大碗说起来,“我想问一下,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她不是讨厌你,你别误会,我知道姑娘你想说什么,不过很抱歉,我们不会去的。”大碗的态度的确比小碗好,只是对她也不是太热情。 袁晗就奇怪了,“那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就是恨你,怎么了,反正跟那个洪涛有关系的人我都恨,都讨厌。”小碗气不过,冲着袁晗一顿嚷嚷。 袁晗就更加觉得委屈了,“洪涛,洪涛的事管我什么事啊,再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洪涛。”袁晗还以为她们跟洪涛有来往,要是让洪涛知道她来洪都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小碗听了更加觉得气愤了,道:“你还装,王大叔说骆钧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而且更加让小碗生气的是洪涛说过他喜欢一个女子,好像名字就叫袁晗。 袁晗听了心里才明白,估计洪涛那小子欺骗了这些个姑娘的感情,所以人家才这么恨他,连带着把自己也恨了,“好,我成人我认识他们,可是我已经没有跟他们来往了,看起来你们对洪涛还挺了解的,那我也就说实话吧,我也是被人辜负了,所以不得不自力更生,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在榜眼府里享福了。” “真的?”小碗听了还有些不信。 袁晗指了指陆弘一道:“不信你们问他吧,我跟他们现在就是陌生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来了洪都。” “那好吧,就算是这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大碗站出来帮小碗说话,反正她是谁跟她们都没关系。 袁晗发挥起她的三村不烂之舌,“我觉得我们女孩不能完全依赖男人,我们要经济独立,以后就算没有了男人,我们也能够好好地生活,你们说是不是?” “尽是歪理。”小碗对袁晗的慷慨陈词不感兴趣。 袁晗脸色变了变,笑道:“随你怎么说吧,我估计你们在这里恨透了人家,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儿呢!” “你说什么?”小碗有些受不了袁晗这么伤人的话,这摆明了就是在说她们自作多情。 大碗见小碗动怒,赶忙拉住她,“妹妹,不可。”大碗心里还是清楚的,袁晗说的一点都不错,虽然伤人可是却实在,她也隐约听懂袁晗的那些道理,再一说,袁晗再如何也是铜臂王三的客人,连铜臂王三都对她这么好,她们也不便得罪。 “姐姐。”小碗挣脱了大碗的手,一个人生气了闷气。 袁晗觉得这两个女孩的性格很互补,一点也不计较她们对她的敌意,“好了,我们才刚刚认识,不牵扯别的东西,咱们认识一下吧,我叫袁晗。” “我叫大碗,我妹妹叫小碗。”大碗知道小碗是没有心情做自我介绍的了。 袁晗笑了笑道:“你们就来我的铺子帮忙吧,我真的很需要人手,而且我也很喜欢你们。” “这......”大碗还是有些犹豫,虽说她也知道袁晗已经跟骆钧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 袁晗拉着大碗的手道:“别犹豫了,去吧,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要养活,你们卖跌打药能行吗?” 小碗听了,倒觉得这是句实话,便道:“姐姐,那就答应她吧,我也不想整天提心吊胆的满大街逃跑了。”虽说这个袁晗是洪涛喜欢的人,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再想洪涛了,而且袁晗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有钱长的又帅气的公子,想来也轮不到洪涛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呵呵,太好了,那我再去挑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袁晗高兴不已,说着就要走。 小碗一把拉住袁晗,犹豫了一下对袁晗道:“我们可以去,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不可以让阿来也去。””谁是阿来?“袁晗有点莫名其妙,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大碗。 大碗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天才道:”阿来就是那个卖药的小伙子,我妹妹很不喜欢他,” 袁晗属于一点就透的那种,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小伙子喜欢小碗,所以引起了小碗的反感吧,可是这个小伙子挺机灵的,不要实在可惜啊?“这样吧,我保证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在你面前晃悠了,行不行?” “那也行,我就是烦他。”小碗想了想答应了,总比现在好,每天都在一块,烦都烦死了。 袁晗见事情说好了,便回去跟铜臂王三说了一会儿话,又挑了几个人,人手问题便这么定了下来。 袁晗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铜臂王三是不能少的,给他派个轻省的活,看冰窖,有人取货的时候帮忙看着,以防止有人假公济私。 阿来是个机灵的小伙儿,袁晗决定让他当跑堂的,别的事儿不用干,专门给客人的锅里添汤料水,换茶壶。 大碗小碗就当传菜的服务员,这两个姑娘长的好看,在楼上的雅间里当服务员再好不过了,顺便充当一下佳味轩的门面,两全其美。(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发出邀请 袁晗这么打算其实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首先呢,账上的事情就由她自己管理,顺带教教袁灿,等袁灿再大一些她就当甩手掌柜了。 厨房的事情就交给何婶儿了,运东西就交给老何头和另外一个伙计,铜臂王三就负责看管冰窖,因为冰窖里的冰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得找个放心的人。 最后袁晗在铜臂王三这里选了六个人,大小碗阿来和铜臂王三,另外加上两个年轻的小伙儿。 “大叔,给点跌打药吧,陆弘一头上有伤,我的给他擦点药。”袁晗说完正事,向铜臂王三要跌打药,陆弘一跟在屁股后边半天了,不能把他忽略了,不然又要生气。 说实话陆弘一这半天来真的是气饱了,跟着袁晗来了之后各种不舒服,不愉快,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袁晗一见到旧相识就把他抛到了一边,这会儿又听袁晗说要给他上药,心里又高兴起来,嘴角忍不住地偷偷上扬。 袁晗接过铜臂王三的跌打药,专心致志地给陆弘一擦着,一边擦一边吹,“疼不疼啊?” “不疼。”陆弘一笑的跟个花痴一样,哪里还知道疼啊,他感受到袁晗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滑动着,再加上她吹着伤口,闻着她的气息,陆弘一顿时觉得心花怒放。 “好了。”袁晗给陆弘一擦完了药,见他一脸的遐想,便在他的额头上使劲儿一戳。 陆弘一基于袁晗之前的温柔,对刚才的行为熟视无睹,只是哎呀了一声。 “大叔,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明天你们六个人就到我的铺子去啊,就在你们卖假药的那一块儿,不远。”袁晗事情已经办完了,知道陆弘一早就待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辞。 铜臂王三站起来送了袁晗和陆弘一一程,“路上当心些,我们明天就来。” 袁晗白了摆手,让铜臂王三别送了,“大叔,明天你们早些到啊,可别太阳晒到屁股了才起来。” “这孩子。”铜臂王三吓了一跳,一个女孩子家的屁股长屁股短的,真是要命啊,也不知道害羞的。 袁晗看到铜臂王三的囧样呵呵一笑,蹦蹦跳跳的走了。 陆弘一一直走出了好远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那个老汉是你的什么朋友啊?” “什么老汉,你要叫大叔,他是我在玉泉村的好朋友,他特别照顾我,以前丫头骂我的时候就是他替我出的头。”袁晗听到陆弘一称呼铜臂王三为老汉的时候心里很不爽,认为陆弘一太没有礼貌了,好歹也是比他年长的人,叫一声叔叔有什么关系。 陆弘一听了袁晗带气的话,反而高兴,她这个样子说明没有把他当成外人,“好,那个大叔,行了吧。” “陆弘一,我决定把你也算成佳味轩的一员,以后你就是咱们佳味轩的名誉主席好不好啊?”袁晗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把陆弘一拉下,虽说陆弘一并不在乎这些零碎的钱,可是这好歹也是她的心意。 陆弘一听了一笑,”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名誉主席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说的是以后我想吃什么,你给我免费就行了。” “那也行。”袁晗想了想也不强求,以后他要吃什么保管让他吃到想吐为止。 当袁晗和陆弘一回去以后,看到了非常惊人的一幕,那就是何婶儿和袁灿正在跟薛雪聊天,并且聊得相当亲热。 陆弘一脸上抽了抽,站在那里不肯进去了,袁晗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他便一个趔趄进去了,“薛雪,你来了。” “弘一,你回来了。”薛雪见道陆弘一,赶忙站起来迎了上去,问候了两句又到了盏茶递给他,“呀,你的额头怎么有淤青了。” “不小心碰的。”陆弘一睨了袁晗一眼,随便找了个借口。 薛雪看着陆弘一带着淤青的头,非常的心疼,道:“还疼吗?” “不疼了。”陆弘一轻描淡写的,觉得薛雪的紧张有些过了头。 薛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袁晗赶忙跑到何婶儿的身边,问道:“干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们本来是在我们的院子里的,不过这位薛小姐忽然派人来请我们过来啊,你干爹不方便没来,我和灿儿便来了。”何婶儿见袁晗有些责备他们,赶忙解释道,说到底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从见到袁晗何婶儿就觉得不对劲儿,袁晗是非常喜欢骆钧的,可是现在却对骆钧只字不提。 何婶儿知道袁晗有自己的主意,袁晗不提,何婶儿也就不问,可是当娘的就是有操不完的心啊。 当薛雪派人来邀请何婶儿的时候,何婶儿心里也在打鼓,这去还是不去啊,这架势,明显的是在便显示身份地位,要是袁晗不喜欢陆弘一还好,要是喜欢了,何婶儿就得为袁晗考虑不是。 反正不管袁晗对陆弘一怎么样,何婶儿还是来了,一是人家请了不去不礼貌,而是顺便也看看这个薛雪是何人物,对她的袁晗有没有什么威胁。 不来还好,一来何婶儿就喜欢上薛雪了,这个姑娘跟她想象中的大小姐一点都不像,没有架子,待人接物都很客气,何婶儿竟然开始担心起来,这个薛雪太优秀了,她的袁晗和薛雪一比,简直就是两样啊。 “弘一哥哥,你累不累啊?”袁灿破天荒地叫陆弘一哥哥,而且还极其亲昵的凑到陆弘一的面前。 陆弘一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袁晗又看了看何婶儿,“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我是在跟你说话啊。”袁灿还是笑眯眯的,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对陆弘一的反感。 陆弘一确定袁灿是再跟他说话之后,这才放松,心情大好的勾唇一笑,道:“不累,一点都不累。” “我觉得薛雪姐姐人真好,弘一哥哥要好好待她啊。”当袁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袁晗顿时觉得袁灿人小鬼大,难怪他对陆弘一这么热情,原来是因为薛雪的缘故啊。 袁晗哭笑不得,心里觉得袁灿一定是这么认为的:一开始之所以对陆弘一充满了敌意是袁灿以为陆弘一将要取代骆钧的位置,袁灿一向对骆钧是非常喜欢的,现在见到薛雪,知道她是陆弘一的未婚妻之后,便放下心来,所以对陆弘一的态度才有所转变。 陆弘一听了袁灿的话满脸的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孩子懂事的太早了。 “灿儿,胡说什么呢,弘一哥哥知道怎么对待薛雪姐姐。”袁晗赶忙喝住袁灿,不拦住他,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这孩子,现在胆子的确变大了,什么都敢说了。 袁灿瘪了瘪嘴,心里十分委屈,他还不是但心骆钧才会这样的,“知道了姐姐。” 就在这时,薛雪拿了几个鸡蛋进来了,先绞了帕子把陆弘一的额头擦干净了,然后才拿手帕包着鸡蛋敷在陆弘一的额头上。 陆弘一喊疼,薛雪便轻轻地吹着,然后打趣道:“今天不给你敷一敷,看你明天怎么去见人。” “呵呵。”袁晗尴尬的一笑,果然不爱一个人便操心不了那么多,袁晗以为只要上了药慢慢就会好了,可是薛雪却知道陆弘一是极其好面子的,要让他顶着淤青的花,估计他明天无论如何都不肯去上朝的了。 待薛雪给陆弘一敷好了额头,便对陆弘一身边的小厮道:“人都差不多了,你派个人去请大叔,我去厨房传膳。” 这里的请大叔肯定是指袁晗的干爹老何头了,袁晗知道了赶忙拉住,道:“我们就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啊。” “袁姑娘,你可不能走啊,今天是专程替大叔大婶儿们接风的,你走了可就不好了。”薛雪温柔一笑,把袁晗按在椅子上,让她安心坐着。 袁晗见实在走不了,便叫住那个小厮道:“不用派人去请了。”说着便拍了拍袁灿的脑袋瓜子,“灿儿,去叫干爹过来吃饭。” 饭桌上,何婶儿问袁晗今天都干了些什么?袁晗就很是兴奋地把她遇到铜臂王三的事情给他们细说了,后来袁晗才想起来,他们根本不认识铜臂王三是谁。 袁晗吃了饭就对薛雪发出了正式的邀请,“薛雪,铺子开张那天你也来吧。” “我,不了,人那么多,我觉得不方便。”薛雪知道那天陆弘一也会去,她也想去,可是她是个大家闺秀,不能随随便便的抛头露面。 袁晗也知道薛雪在顾虑什么,便道:“你放心,楼上有单间的,到时候你就在单间里,别人不会乱闯的,陆弘一也会陪你的。” “这好吗?”薛雪看了看陆弘一的脸色,生怕她做什么决定让陆弘一心里不痛快的。 陆弘一看着薛雪一脸期待的样子,又想到她似乎平时都没有什么活动的,便道:“若是你想去,就去吧,免得你一个人闷的无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培训 薛雪得到陆弘一的同意自然是想去的,她也想看看他们每天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一定不同于她的生活吧。 袁晗和老何头们吃完饭又说了一会儿客套话便起身告辞了,留的时间长了反而有些不像话。 “干爹干娘,这两天你们好好休息,过两天铺子开张你们可就得忙了。”袁晗先只会两个老人一番,毕竟他们年纪也大了,要他们跟着操心还真是有些不忍。 老何头夫妇是没有什么话说的,铺子要开张了他们自然闲不住,就是袁晗真的只要他们在家里享福他们也不安生,还是得亲自帮着照看着那才放心,“我们你不用操心。” 袁晗点了点头,又对袁灿道:“灿儿,今天早点睡,明天跟我去铺子里培训新来的人。” 袁灿听了努着嘴,不情愿地道:“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就想在家里玩儿。” “想得美,你也不小了,怎么能只想着玩儿呢,过不了两年姐姐就该给你娶媳妇儿了。”袁晗横眉竖目就把袁灿训了一顿。 袁灿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好吧。” 第二天,袁晗便带着袁灿到铺子里去了,铜臂王三们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好像和陆弘一的小厮发生了什么冲突,两不相让。 袁晗赶忙上前调解,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铜臂王三们报到,陆弘一的小厮不肯让他们进去,原因是他们是卖假药的骗子。 “小哥,你消消气,他们以前是卖假药的,可是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袁晗把陆弘一的小厮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跟他解释,毕竟这个小厮是陆弘一跟前的,有一定的脾气,袁晗也不计较,“我会跟你少爷说你做事尽心尽力的,好吗?” “那行吧,”小厮想了半天才勉强同意,因为他的少爷吩咐他要他好好帮忙看着铺子,千万不能有人来使坏,“我就怕袁小姐你被人骗了。” 袁晗倍感欣慰地拍了拍小厮的肩膀,“你太让我感动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袁晗很快就把在场的人员进行了培训。 袁晗是现代人,所以一应服务项目都是按照现代化的标准来的,袁晗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不同的名牌卡,上面刻有他们的名字和职务。 “你们看着你们的名牌卡,上面写的很清楚你该干什么,我在这里先说明了,干的好的月底有奖赏,干的不好的,比方说和顾客吵架啊,被客人投诉啊什么月底扣除奖金。”袁晗一本正经地给在场的十来个人说着她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过在场的人似乎都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袁晗觉得要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似乎不合适,便把解释工作交给了袁灿,袁灿跟着袁晗的时间长了,袁晗说的一些东西袁灿基本都明白。 袁灿看着这黑压压的十来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对着这么多人发号过命令,不过在袁晗的逼迫下袁灿也不得不强鼓着勇气把这工作拿下来,因为他明白,袁晗虽然平时比较宠爱他,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只要说让他干的,他是绝对逃不掉的。 袁灿开始说的有些紧张,有些词不达意,当他说错的时候就偷偷看一眼袁晗,可是袁晗似乎一点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胆子也变得大起来,说到后边,那种紧张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 大家总算明白袁晗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而且袁晗也很满意,这对袁灿来说不仅仅是一种锻炼口才,更会锻炼他的胆量和领导能力。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想大家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了吧。”袁晗算得上比较明主的,若是有谁想要提出意见建议,她也会虚心接受的,因为不管是什么的发展,都离不开不断进步,而进步的基础就是寻找不足。 这些人肯定是没有意见的,跟这些条件比起来,比他们食不果腹好太多了。 店铺的基本规矩说的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便是对员工服务态度的培训了。 “王三叔,这个培训你就不用参与了。”袁晗点了下人数,把铜臂王三从人堆里挑了出来。 铜臂王三老不乐意了,黑着脸问袁晗为什么不让他接受培训。 袁晗笑容有些尴尬,指了指铜臂王三,看他的这态度就知道了,还用的着问,“大叔,你别激动,你之所以不用参加培训,因为我让你干别的活了。” “什么活,你不是说在火锅店帮忙吗?”铜臂王三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临时变卦了呢? 袁晗尽量安抚铜臂王三的情绪,“大叔,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要让你去看冰窖,那里没有客人,你不用培训。” 铜臂王三听说是看冰窖,心里便好受了一些,道:“看冰窖啊?你也没有早告诉我啊。”这是份好差事啊,袁晗是信任自己才让自己去的。 “不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嘛。“袁晗又说了两句好话,铜臂王三便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在一边观战了,是不是的抿两嘴儿茶,那个惬意哟。 袁晗看了看底下乱糟糟的人,咳了一声,道:“你看你们,乱成一锅粥了,能做好事情吗?按照身高前矮后高站成两排,前也对直,后也对直。” 这个要求大家都听懂了,只是费了一些功夫才站好,小碗在里边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拉着脸。 “小碗,你可不能这样啊,你再黑着脸,晚上我就找不到你了。”袁晗为了缓解一下小碗的不适,特地开了一个玩笑。 在场的人除了袁灿强忍着捂嘴偷笑意外,没有一个人听懂,但是大家都明白袁晗是在调节气氛,心情便也放松了下来。 “好了,大家工作不要带着情绪啊,我在这里要声明一点,工作时间我是老板,大家得听我的,下班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咱们可以一起吃喝玩乐,”袁晗还是想和这些员工打好基础的,毕竟要是不跟他们相处的好的话,带着情绪上班就容易得罪客人,影响生意,“小碗,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凶巴巴的,可是你要相信,在私底下我们绝对是好朋友。” 小碗听了袁晗的话,心里似乎平静了下来,就连打完也对袁晗刮目相看,这个女子真的是不一般啊,这么有气魄,说话慷锵有力,一就是一。、 当然,饮食行业最重要的就是饮食的味道的,这一点袁晗一点都不怀疑,因为她自信她的东西既美味又干净,除了味道,还有一样很重要的就是服务。 当了人上门的时候,第一面对的不是食物,而是服务员,要是每个服务员都垂头丧气或者是横眉冷对的,估计没有几个顾客愿意在这里消费的,所以,在这里的服务员要学会微笑,对八颗牙的微笑服务,让人见到他们的微笑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你们看着我啊,嘴角向两边拉开一些,露出上面的八颗牙,”袁晗一边解说一遍做起了动作,“你们看,是不是很好看啊,是不是你觉得我笑的很真诚很友好啊。” 底下的众人一齐点头,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袁晗做了两边就让他们解散了自己练习,她则随意检验他们,袁晗瞅了瞅阿来,“哎哟喂,你不会笑是不是,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要让客人以为这里的食物不好吃吗?真是的。” “哎呀,你要真的笑啊,谁让你皮笑肉不笑的,好假,你要晓得真诚,你在心里告诉你,你爱这份工作,你不停地说不听地笑。”袁晗指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着长得平头正脸的,好像是天生的面瘫,这样子接待客人,还以为他对这个世界不满呢。 那个伙计又练了好几遍可是都不得要领,最后袁晗是在没有办法,便跟那个伙计商量道:“小伙子,要不这样吧,你也不用参加培训了,以后就在后厨洗碗吧,行吗?” “在后厨不用笑吗?”那个伙计有些不放心,不是他不想笑,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袁晗很是耐心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在后厨你只洗碗,你就是想哭都没问题。” “谢谢老板。”那个伙计听了很高兴地退出了培训行列,只要不让他笑,干什么都行。 纠正了一些伙计的错处,袁晗很是正经地走到大小碗跟前,用很肯定的声音对她们两个大加赞赏,“大家看着啊,大小碗姐妹花的微笑就非常的标准,你们看,是不是笑的很好看啊,你们要以她们为标准,继续加油啊。” 小碗听了倒是特别的得意,觉得袁晗能做好的她也一定能做好,只有大碗知道袁晗是对她们特殊对待了。 “我就喜欢你们两个,好好干啊,你们姐妹两个以后可就是我佳味轩的招牌了啊,小碗脾气火辣,正和了火锅的辣,大碗你这么温柔,政府和我们的服务宗旨。” 袁晗不是在夸赞她们,而是说的事实,袁晗觉得她运气非常的不错,基本上遇到的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人,除了那袁家姐妹花儿和几个丫头之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普遍撒网重点捞鱼 大家练习的都很卖力,成果也是不错的,袁晗非常满意,练好了微笑,就要练习其他的能力了。 袁晗的要求是在火锅店帮忙的人必须记住楼上楼下总共有多少张桌子,多少把椅子另外每张桌子都记了号,要记得哪张桌子是几号。 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有些难,但是这是袁晗的要求,没有办法,必须记住,因为以后上菜的时候必须对号入座。 袁灿便交给大家一些小技巧,比方说从一到十,每张桌子的号又是有一定的顺序的,只要大家记好了顺序,也就记住了桌子的号,最后在袁灿的要求下,给每张桌子都写上了号码,又在相应的托盘上写了号码,这样即使不认字的人也不会认错了。 袁晗当场给了袁灿鼓励,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以致用,把袁晗教他的阿拉伯数字运用的自如。 这是其中的一项,除了记住桌子号码之外,还要对铺子里的菜品有所了解,当客人进来了问都有些什么菜的时候一定要说的出来。 这个似乎不怎么困难,因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一项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袁晗的要求还多了一重,那就是每份菜品的价钱必须记住,而且是不能出错。 本来没什么困难的,可是最后一项提出的来的时候大家立马觉得难搞了,袁晗见大家都是叫苦连天的,觉得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了,便决定换一种方案,写菜单,可是楼上的尚可,一楼的都是普通人,里面肯定有不识字的啊,最后袁晗也管不了了,先跳过。 袁晗还提出了一些小要求,别的铺子的小二什么的一见到客人全都点头哈腰地贴了上去,袁晗却不允许这样,她根据桌子的张数,和人的数量做了一个分配,整个火锅店有二十四张桌子,袁晗便给每人划分了三张桌子,就是这一个人只需要管好这三张桌子便可以了。 楼上的两层每层两个人,因为上面是雅间,桌子摆放的少,空间比较大,且比较私密,适合人们谈生意啊秘密什么的,大小碗分别负责一层,顺便再每层各派一个男的服务生。 阿来是不行的,袁晗答应过小碗让他们少碰面的,所以袁晗把阿来分配到一楼大堂里添茶水添汤料了。 对于一楼的服务人员,袁晗的要求不算太高,因为客人的要求也不会太高,所以等划分好之后,一楼的五个人便又可以告一段落了。 楼上两层的四个人可能培训的比他们还要多些,因为楼上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袁晗要想尽一切办法拉住客源,所以重点便落在了他们四人的身上。 他们几个不仅要遵循之前培训的要点,另外还要多加几条,那就是永远不许对客人说不字,因为顾客就是上帝,得罪了上帝,哪里还有面包和牛奶呢。 “如果是客人的不对呢,我们也不能说不字?”小碗听了很不高兴,皱起了眉头。 袁晗点了点头,道:“你说对了,客人只要肯花钱,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我怎么听着觉得我们姐俩掉进了火坑呢?”小碗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照袁晗说的,那如果客人提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难道也不能说不?上了贼船啊。 袁晗尴尬一笑,但是片刻也就化解了,道:“你说的这个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我敢在这里说这些话,那我肯定是要把你们每一个人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你们放心,我的铺子有陆大少爷给我撑着,而陆大少爷的背后是陆丞相,你们怕什么?” 袁晗把这些关系运用的自如,反正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有个靠山总是不错的,可喜的是这个靠山还是非常可靠的。 “小碗,你就放心吧,我这开的可是火锅店,不是你想的那种。”袁晗就知道小碗想的有些多了,这么一解释估计她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果然,小碗听了脸有些红了,不好意思道:“我又没想到那么多。” “没关系,”袁晗点了点头,又指着小碗道:“我的大小姐,你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你得改一改。” “什么?”小碗听了就想知道她到底哪一点不好。 “你的脾气啊,太火爆了些,”袁晗笑了笑,道:“以后你的稍微注意一下,你过你放心,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给你加工钱,怎么样?” 小碗没想到袁晗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说她,这让她更加脸红了,“你看看,我的脾气保管的好。”其实这个袁晗也没有那么讨厌,对她似乎还不错。 “其实呢,有些东西有利就有弊,你们看啊,大堂的工作稍微轻松一些,但是有谁就不多了,因为大堂的人生活水平不高,没有多余的闲钱,而楼上的两层就不一样了,辛苦是辛苦,可是万一哪个客人高兴了,打赏一些那就不一样了。”袁晗为了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把他们的利弊分析了一遍,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袁晗对楼上的四个又充分的培训了一遍,这才把大家叫了过来,道:“我对大家的基本要求就这么多,对于个人的培训就到此为止,现在我就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火锅,怎么操作的。” 袁晗说完就让袁灿提了一盆烧红的炭来,然后做起了解说,指着桌子的结构道:“这张桌子跟大家平时见到的桌子有些不一样,这里中间掏了一个洞,这个洞中间有一个铁架子,这个架子是干什么的呢,就是放我们的火锅的,火锅里的底料都是炒好的,放在这里之后便进行下一步,就是往石锅里边添炭。” 这个设计是袁晗想了很久想出来的,样子还算精美,大圆木桌下面就是一个圆形的炭槽,是铜的,服务员可以在桌子下面添炭,不影响上面的人使用,添了炭可以用小火乾把圆形的炭槽槽门关上,集中火力,然后就是往锅里添水。 说完这个,袁晗又特意介绍了一下石锅,石锅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统一的除了锅的中间留了一个小烟囱通气之外,就是有无分隔的区别了,中间有分隔的就是鸳鸯锅,即红白两种口味一同使用,另一种就是要么红味要么白味。 袁晗说的细致,大家也听的明白,袁晗又说了那些菜可以煮的时间久一些,那些菜可以煮的时间短一些,因为这是一种新吃法,在没有流行开之前,必须有服务员领着,不然的话像有的菜煮进锅里就煮化了。 说完这些,袁晗便把铺子里的菜的种类说了一下,反正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十来种品种了。 袁晗说了一天慷慨激昂的,可是这些人似乎对火锅没有什么概念,一点也提不起兴趣,虽说袁晗说的那些东西他们都记下了,可到底不是很具体啊。 袁晗让他们别着急,开张之前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火锅的。 培训完这一整天,袁晗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就当袁晗宣布今天到此为止的时候,大碗忽然问了一个很有水平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干活,什么时候歇息。 袁晗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像普通的小吃当然是白天开张了,可是她的火锅似乎更流行晚上吃,但是基于这是古代,袁晗便把时间定在了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袁晗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赶忙叫住要走的人道:“既然大家以后要在这里工作,那么我希望大家的工作态度要好,一定要有纪律,按上下班,如果加班另发奖金,如果有事请提前请假,不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 大家说了声知道就疲惫不堪地走了,铺子里只剩下袁晗袁灿和陆弘一的几个小厮了。 “对了,我定制的衣服好了吗?我着急着要呢。”袁晗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气茶水。 陆弘一的小厮道:“我昨天去看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赶制出来了,袁小姐,你弄的那些是干什么的啊?” “这就是我铺子的招牌啊,以后大家一看到这样的衣服,就会想到我佳味轩。”袁晗信心满满,总要独树一帜才能让别人记住,因为干这一行的实在太多了。 陆弘一的小厮听了点点头道:“衣服还是不错的,不过,袁小姐,我只见过男人穿裤子的,没见过女人也穿裤子啊。” “都穿着裙子这么飘逸,你说是来选美的还是来干活的啊,真是的。”袁晗倒是想穿的这么仙,可是工作需要啊,大家想一想,男女都穿这古代的服装,做事情多不方便啊。 小厮想了想觉得袁晗说的有道理,便笑道:“袁小姐的能力那还用说,我想过不了多久,袁小姐的作风就要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了啊。” 袁晗听了小厮的话,呵呵一笑,引起轰动那是自然的,想当初在灵水镇包子老板就是百般的效仿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陆丞相要参加 袁晗稍微得意了一番就打住了,对小厮道:“等衣服好了你就过去取来,直接送到铺子来。” “好的,袁小姐,你就放心吧。”小厮屁颠屁颠地应了,然后看了一下铺子里也没有什么活计可干了,便道:“袁小姐,马车在外边候着呢,回吧?” 袁晗伸了个懒腰,又四处巡查了一遍,道:“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等袁晗们回到府里,薛雪已经过来了,给陆弘一煮了一大桌的好吃的,薛雪看到袁晗,便很热情地邀请袁晗吃饭,“袁姑娘,坐下一起用些吧。” “不了,我干娘已经煮好饭了,正等着我们回去呢。”袁晗婉拒了薛雪的好意,虽然桌子上全都是些美味佳肴,可是每天都让她吃白食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那好吧。”薛雪也不客气,知道袁晗说什么是什么,便也没有强留。 袁晗拉着袁灿走了,“你别羡慕他们,干娘一定也给我们煮了好吃的呢!”袁灿再怎么懂事也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别指望他能有多强的免疫力,看见吃的还是会流口水的。 姐俩满怀期望地回去,却看到何婶儿正在熬稀饭,袁晗便问:“干娘,咋是稀饭啊?”这种落差也太大了点儿吧,人家好吃好喝的,他们就喝点稀的,漱漱口啊。 何婶儿在锅里搅了搅,道:“哎,干娘知道你们两个孩子长身体,可是袁晗啊,最近你的铺子才开张,急需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所以干娘就想省上一阵子,等你生意稳定了再说。”虽说这样也省不了几个钱,可是好歹也是钱啊。 袁晗听了十分的心疼,抱着何婶儿道:“干娘,你不用操心这些,铺子的事情全权由我承担,你和干爹只要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灿儿不行,你们两位老人不行,吃的这么差,身体怎受得了。” 袁灿看到锅里的饭本来是有些失望的,可是听何婶儿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不再不高兴,“姐姐,稀饭也挺好的,干娘煮的稀饭都特别的好吃。” “傻弟弟,”袁晗刮了刮袁灿的鼻子,道:“干娘,别煮了,灿儿去叫干爹去,咱们去外边吃。” 何婶儿赶忙想拦住袁晗,“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外边吃啊?你就不能省点儿。”袁晗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算计,花钱大手大脚。 袁晗不理,叫袁灿去叫老何头,又对何婶儿道:“如果你们跟着我要过这样的日子,那我宁愿不要那个铺子了,你放心,前期需要流动子衿的话我会向陆弘一借的,总之你们不能在生活上亏待你们自己,我不允许。” 袁晗把话说完,老何头也来了,袁晗叫了声干爹,便和袁灿拉着他们出府去了,驾上马车,到了一家中档的酒楼,准备大快朵颐一顿。 老何头又欣慰又心疼,“这孩子,我们吃点库有什么关系,以后日子好了再孝敬我们也不迟啊。” “没有的话,以前在灵水镇我都不忍让你们挨饿,哪有到了这里还喝上稀饭的。”袁晗知道老人都是心疼钱,觉得钱来的不易,恨不得一半分成两半花。 说起灵水镇,何婶儿又担心起佳味轩来,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说要走多久,这么一下忽然就把袁晗的心血料在了那里,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袁晗啊,你不提我差点儿都忘了,灵水镇的铺子怎么办啊?” “灵水镇的铺子,还能怎么办,只能让郁夫人帮忙看着了。”袁晗没有想太多,反正她现在的精力有限,灵水镇的那个小铺子她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老何头想了想,道:“要不,等这里的铺子开张以后,我回去吧,我把那边的铺子照料着。” 袁晗听了立马反对,“干爹,灵水镇的铺子只是我的一个跳板,感情肯定是有的,可是要往大了发展就一定要学会舍弃,再说了我怎么能让你回去,好不容易才到洪都。”袁晗就是不要铺子也不能让老何头回去,他在那里孤零零的,多让人放心不下啊。 “那铺子你准备怎么办啊?”老何头心心念念的都是那间铺子。 袁晗想了想,道:“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郁夫人在铺子里看着,以后我的生意还要做的更大,所以,我决定把那间铺子送给郁夫人,这样的话铺子技能够继续开张,而且郁夫人两母子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这,好吧。”老何头夫妇还是有些舍不得,就像是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拱手让给他人,这让他们心里很不好受。 袁晗最近不得她的亲人不开心了,赶忙安慰道:“好了,你们看看现在的火锅店比以前的铺子大了几倍,你们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里才行,往后我还有很多的行业要发展,会很忙的。” “哎,我们还能说什么,反正也老了,给你也帮不了什么忙。”老何头夫妇无力的一笑,不服老都不行了。 袁晗生怕他们有说些自暴自弃的话,便开解道:“谁说你们没用啊,你们要好好的爱我和灿儿,我们没有亲人,只有你们,有你们,我们才有动力。” “好好,”何婶儿笑得眼中闪着泪花,见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便道:“点了这么多才菜,快吃吧,不然可就浪费了。” 当远在灵水镇的郁夫人收到袁晗的信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了,郁夫人看到这封信之后除了惭愧还是惭愧,那种内疚的心情无法用简单的话语来形容。 原来,当郁夫人以为袁晗死了以后,心里便有了些别样的想法,更要命的是老何头夫妇一病不起,只留下袁灿一个人承担的时候。 她就在想,要是这间铺子归了她的话那她和郎儿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保障了,因为郎儿一天一天长大,她不能永远都在别人的铺子里帮忙啊,她需要一份可观的收入为郎儿请先生,这样他们母子的将来才会有希望。 所以,当她听说骆钧专程回来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激动啊,她努力的撮撺袁灿,要他答应跟骆钧走,因为老何头夫妇只剩下袁灿,只要袁灿跟着骆钧走了,他们迟早都会跟着去的。 可是袁灿的孝顺出乎了郁夫人的意料,他宁愿留下来过清苦的日子也不愿意跟骆钧走。 郁夫人心情郁闷极了,那一段时间她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干活,总是带着负面的情绪,偶尔还会欺负一下袁灿和老何头夫妇,虽说也仅仅是抱怨两句,可是这也算是一种伤害吧。 这也就明白为什么当袁晗说要把佳味轩让给郁夫人的时候老何头夫妇和袁灿都有些不情不愿。 郁夫人捧着这封发烫的信,她不知道老何头们有没有对袁晗说她的什么,如果没说她愧对袁晗,如果说了,她还是愧对袁晗。 不管怎样袁晗选择又一次的相信她,郁夫人擦了擦愧疚的泪水,她决定以后都一心为铺子,既然袁晗信任她,她就要把铺子管理好,如果有一天袁晗回来,她可以亲手还给袁晗。 郁夫人的事就告一段落,袁晗们吃完饭回去,陆弘一正在他们的院子里等着。 “你干什么啊,有事儿吗?”袁晗见他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等着估计他有急事。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是有点急事,你可以抽点时间吗?” “好,”袁晗点了点头,让老何头们先进去洗漱睡觉,“走吧,我们去那边说,到底有什么事啊?” 陆弘一抠了抠嘴角,道:“不知道怎回事陆丞相知道我大发请柬,你开张的那天他也要去。” 袁晗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陆丞相要去那再好不过了,他去可比陆弘一去还要管用啊,“没关系啊,打开门做生意嘛,欢迎啊。” “可是我不想看到他啊。”这才是陆弘一纠结的地方,到时候陆丞相一定会找他的。 袁晗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你怕什么,见到他又怎么样,大庭广众之下的他也不能跟你说什么?” “我担心的是他是为了我和薛雪的事情去的,你也知道他希望我和薛雪成亲的”陆弘一说的有些无奈,不是他讨厌薛雪,而是他喜欢袁晗,他不愿意将就着跟薛雪一起过。 袁晗听了哈哈一笑,道:“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让你跟薛雪成亲又怎么啦,那么好的姑娘,要我说啊,他要去就让去,到时候你对薛雪好一些,我估计就是因为你对薛雪太过冷淡了才让老人担心。” “我没心情应付他。”陆弘一哼了一声,他想说陆丞相去他就不去了,可是又怕袁晗生气。 袁晗也不管他们父子之间的问题,只是指着陆弘一道:“客人是你帮忙请的,你要是不给我招呼着,我多尴尬啊,还有啊,你爹在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官,你别给我搅黄了,他要是开张那天没去,我跟你没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喜庆日 陆弘一是个不受威胁的人,可是袁晗偏偏就要威胁他,买不买账全看陆弘一自己。 陆弘一有些为难地看着袁晗,心里十分的矛盾,这要是不去吧,肯定得罪袁晗,袁晗的脾气是再火爆没有的了,可是要去,他又实在不想跟陆丞相碰面。 “陆弘一,这次开张要是我满意了,我会记住你的好的,可是如果你让我不爽了,我可是会生气的。”袁晗决定对陆弘一威逼利诱。 “哎。”陆弘一烦躁不已地叹了一口气,算是一种妥协吧,也只能这么发泄一下了。 袁晗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似乎只有我没有获利。”陆弘一撇嘴一笑,袁晗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啊。 第二天,袁晗又对所有的员工进行了一次培训,确保他们把所有的事项都记住了,这才放心。 就在当天下午,所有的饿人都已经基本走光了,只剩下几个小厮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脚步不稳的跑了出来,对袁晗道:“袁小姐,里面有两个人晕倒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袁晗还在悠哉地喝着茶,听到这个消息一下从等着上跳了起来。 袁晗带着袁晗赶紧地往里边一去,几个人已经嘴唇樱桃红色,七晕八素地歪在地上了,袁晗心里叫了一声不好,这是一氧化碳中毒了。 “灿儿快点儿来帮忙,把人抬出去。”袁晗和袁灿两人合力很快把几个人拖到了大堂里,让他们呼吸了一些新鲜的空气。 好在这些人中毒的不是太深,缓了缓就恢复了神志,袁晗十分内疚,她怎么就忘了安全隐患了呢。 “你们不要紧吧,有没有事啊?”袁晗心有余悸,还好他们中毒不深,要不然的话还要对他们进行人工呼吸,这都不算,还要背负人命官司。 几个小厮都十分虚弱地道:“没什么事了,就是手脚有些无力。” 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简直没法说,都是陆弘一平时惯坏了的一帮小崽子,没事儿的时候躲躲懒,袁晗也不计较,因为真正要干活的时候还是跑得很快的“你们没事就好,你们先回去吧,以后记住,烤炭火不能关闭门窗的,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 “知道了袁小姐。”几个小厮互相扶着,往出去走,他们一定不相信跟烤炭火有关系,一定是鬼上身了,这个铺子有问题。 袁晗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以为告诫了他们便会警醒些的。 “灿儿,去拿纸笔来,”袁晗想了想就让袁灿去拿纸笔,这些是比较重要的东西,“我来说你来写啊。” 袁晗凝眉想了一会儿,指了指纸张道:“请勿关闭门窗,保持通风。” 袁灿提笔一边写一边问:“姐姐写这些干什么啊?” “让大家都知道啊,像刚才那样是非常危险的,搞不好就会没命的。”袁晗可不是危言耸听啊,现代烧炭自杀的可不在少数啊。 袁灿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哦。”有些夸张吧,烤个火还能烤出人命来? 姐弟两个把写好的告示四处张贴,然后又检查了一下通风设施,这才安心的回去。 今天忙的也算晚的,当袁晗和袁灿回去的时候家里似乎有些沸腾,许多下人都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怎么了?”袁晗是个好奇的宝宝,遇到事情总是爱打听。 几个下人见是袁晗,行了个礼,这才道:“袁小姐,说了你可别害怕啊,府里死人了。” “死人?怎么死人的。”袁晗经历过死亡,也经历过身边的人死亡,所以她特别害怕听到这一类型的消息。 一个丫环小声道:“说起来这事情还和小姐你有关系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一天都在铺子里啊,”袁晗一听自己惹上了人命,害怕起来,难道是中毒的人哪一个牺牲了,“人在哪儿啊?” 丫环道:“您先别急,听我说,听说死的那个人是因为不听您的话,所以才没命的。” 袁晗更加一头雾水了,这一会儿云里一会儿雾里的把人吓的够本,所幸的是陆弘一看到袁晗,来找她了,“你在这里啊,快跟我走吧,待在这里做什么。” “陆弘一,我听说府上死人了。”袁晗心里挺内疚了,古代人都很迷信,你说这状元府才建成没多久,就出了人命,多不吉利啊。 陆弘一见袁晗很激动,知道她害怕,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到里边去听我说。” 等袁晗坐在椅子上了,陆弘一才给袁晗一一详说,原来下午的时候有几个小厮在铺子里中了毒,回来几个人便一起研究袁晗说的话的可信度,后来一个负责状元府的柴火的小厮不信,说袁晗在胡说,硬要说这几个小厮是鬼上身了。 为了证明,这个小厮在府里偷了一些炭回去,在家里做起了实验,可惜的是,这个小厮为了探索袁晗说的话的真伪而牺牲了。 到了晚上小厮的父母叫小厮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小厮已经气绝身亡了,一般来说,府上的那个下人没了,主子都会赏一些银钱的,加上打赌的事情,所以才闹得沸沸扬扬的。”陆弘一我说的都是真的。“袁晗以为陆弘一也不相信,不断地解释着,她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怀疑而亲自去尝试了。 陆弘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当然相信你说的话了,放心啊,这不关你的事,而且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给了他们优厚的赏赐。” “这一天真累啊,要是我不说,也许这个小厮就不会死了。”袁晗有些自责,她没想到特别强调的事情反而有人对着干。 “你要是不说,还会有更多的人死的,你没错。”陆弘一站起来看了眼外边已经渐渐平息的人声,把袁晗松了回去。 袁灿看着陆弘一对袁晗百般呵护,又不见骆钧的踪影,心里对骆钧极其失望,这么久了,骆钧也不曾来看过他们,是不是袁晗和骆钧有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袁晗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特别的触动,第二天就赶忙额外开展了安全教育,并且还举了实例,大家也都非常的重视。 另外员工的制服也发放了下去,袁晗让大家试了试,基本上都很合身的。 经过几天的努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着明天开张了,袁晗心情是激动的,甚至还想要不要写上一段致辞,后来还是作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袁晗就到铺子里张罗了,老何头夫妇和一大群员工全都各就各位了,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吉时。 外边的许多人都开始看热闹了,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大家路过的时候从外边往里边望发现里边有许多奇怪的桌子,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袁晗看着外边的人对铺子好奇,心里高兴,因为好奇使得他们有探索欲,袁晗早早地就准备了一些传单,看着时间还早,便让大小碗她们出去派发。 干这些事情,除了袁晗最在行的就是袁灿了,只见他很是娴熟地站在街上,对那些比较感兴趣的路人发放手里的传单,并且说:“这是本店铺的传单,今天下午开张,开张时只要您拿着这张传单便可以免费到佳味轩消费,开张当天至六天以后均有效果。”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袁晗的铺子还没有开张,佳味轩的名声已经不胫而走,十个有十一个都知道新铺子名叫佳味轩,而且要卖一种名叫火锅的东西。 大家又在讨论什么是火锅?有人说火锅就是着火的锅,可是问题又来了,着火的锅能吃吗? 袁灿笑而不语,只是对这些好奇的人道:“各位想知道什么是火锅,大可以拿着手的里传单来品尝啊。” 这次派的传单很少,只有三十来张,其实袁晗觉得根本不必要发这些传单的,可是袁晗为了让员工熟悉一下新的工作模式,以后各种宣传活动不断,他们要有这样的能力应付。 这些员工对袁灿非常佩服,小小的年纪不仅能够读书识字,而且还能够这么应对自容地做生意,他们对这个小老板也另眼相看了。 袁晗见事情干的差不多了,又等了三两个小时,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到场的,“陆弘一是怎么办事的?要是今天没人来,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他。”袁晗不仅心虚还有些拉不下脸,要知道这些员工都眼巴巴地看着袁晗呢。 就在袁晗把陆弘一在心里虐了千百遍的时候,陆弘一带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上早朝了呢。 这些人袁晗也不认识,反正他们一上来就双手抱拳地对袁晗说着恭喜恭喜,幸会幸会,袁晗乐昏了头,傻不愣登地一一回礼,“同喜同喜。” “怎么样啊,你觉得还热闹吧。”陆弘一看着嘴巴已经笑的木了的袁晗,碰了碰她的肩膀。 袁晗嘴巴都合不拢了,八颗牙的微笑服务也不知道变成了多少颗牙,现在是满口牙大笑服务,“这次多谢你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应酬 陆弘一十分的享受袁晗的称赞,因为对于他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袁晗高兴而已。 袁晗现在的心情自不必说了,巴结式地拍拍陆弘一的肩膀,道:“陆弘一,这些人都是谁跟谁啊?你带着我去认识认识啊,人家来捧场,我总不能招呼都不和人家打。” “你不必应付他们。”陆弘一看了一眼挤成堆的官员,倒是没有多大的所谓,因为这些人许多都是要巴结他的。 袁晗瞪了陆弘一一眼,他还想的美,要知道把别人的朋友变成自己的朋友这是一种本事,袁晗也不想永远打着陆弘一的旗号做事,“你赶紧的。” “好!”陆弘一颇有些无奈,在袁晗的逼迫下,只得把她带去一一引荐。 陆弘一见了一些重要些的人给她引荐,指着一位道:“这位是咱们大理寺卿,姓郭,掌刑狱案件审理。” 袁晗听了不住地点头,看来这一位值得结识一下,这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庭的长官啊,“郭大人您好啊,多谢您能赏光前来捧场啊,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袁老板客气了,你是陆大人的朋友,我也是陆大人的朋友,那你我也是朋友,自然该前来捧场的。”这位姓郭的大理寺卿对袁晗相当的客气,每一句话都是和袁晗套关系的,可是因为袁晗是个女的,又不能说一些太近乎的话,一边说还一边觑陆弘一的脸色。 袁晗听了笑的更欢实了,不住地点头道:“对对对,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还望郭大人多多捧场啊。” “这个自然。”郭大人笑容可掬,似乎巴结好了袁晗就巴结了陆弘一。 “郭大人那边是休息处,有茶水点心,招待不周还请担待,等会儿我再赔罪。”袁晗跟这位大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让人招呼他到一边去喝茶吃点心。 陆弘一又给袁晗介绍下一位官员,一位穿着紫袍的人。“这一位是咱们当今的国舅爷。” “呀,国舅爷啊,幸会幸会啊,”袁晗心里有些紧张。这陆弘一的面子也太大了吧,连国舅爷都请来了,不过看这位国舅爷怎么对陆弘一这么的客气呢,不是应该反过来才对吗?好歹人家也是皇亲国戚。 国舅爷是个中年的胖子,见袁晗这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很礼貌地点了点头,一点皇亲国戚的架子也没有,“袁老板,你这铺子开得不错啊,以后又多了一个去处啊。” “国舅爷过誉了,如您不嫌弃,以后常来。”袁晗笑了,只要他们愿意来,袁晗就是再多赔几个笑脸都无所谓,“国舅爷。招呼不周请担待啊,那边有茶水点心,您去用些。” 国舅爷看了看,往那边去了。 袁晗赶忙把陆弘一拉到一边问:“陆弘一,这个国舅爷怎么看起来这么怂啊?一点也没有皇亲国戚的样子,没有我想象中的威风。” “这你就不懂了吧,”陆弘一看了一看胖乎乎的国舅爷,然后小声地对袁晗道:“国舅爷是皇亲,可是也是外亲,身份是很尊贵的。可是一点儿实权都没有,说白了就是笼中不缺吃喝的金丝雀而已。” 袁晗咋了咋舌,这才明白这位国舅为什么这么平易近人,不跟这些官员打好交道。他也照样的混不开啊。 “这一位是?”袁晗也不等陆弘一介绍了,直奔下一位官员,是个老年人,和曹老一样有着花白的胡须,不过表情相当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陆弘一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袁晗介绍道,“这一位是当今的太子爷的先生,大叫都叫他元先生。” 袁晗听了肃然起敬,这可是了不起啊,以后太子继位他可就是帝师了啊,而且还姓袁,正好可以套近乎,“元先生啊,久仰您的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 陆弘一在一边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明明她就不知道人家是谁,一报上姓名,竟然能睁眼说瞎话久仰?真是服了。 “不知你是?”这位元先生似乎有些不一样,别人都知道她姓袁,他却不知道,老了她袁晗的铺子却不知道她姓什么? 袁晗惊讶了片刻,哈哈一笑,道:“元先生,我就是这间铺子的老板,不瞒您说,我也姓袁呢,咱们还是同姓呢!” 这位元先生听袁晗也姓元,便问:“不知道袁老板家出何处啊?” 就在袁晗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陆弘一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说:“元先生,您的元和她的袁不是一个字,她的袁是猿猴的猿去掉一个犬字。” 袁晗才想说一些好的,谁知道被陆弘一从中作了梗,这下有些尴尬了,她瞪了陆弘一一眼,就算要说他们不是一个字的姓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吧,猿猴的猿,亏他想他的出来。 “哦,无妨,”元先生摆了摆手。 袁晗为了缓解气氛,转移话题,问:“元先生您请那边坐着品些茶点。” 等元先生去了那边,袁晗才问:“这位老先生是不是人活糊涂了,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陆弘一摇了摇头,道:“我没请他,你看他的那样子像是能跟我打堆的吗?不瞒你说,他以前是我的启蒙老师,跟陆丞相关系好,他平生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只要有新铺开张,他知道的都会前去捧场的,若是他能做你的回头客,你就算是不结实那些官员也不用担心没有客人了。” 袁晗又回头看了看元先生,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老头,还是引领口味的风向标啊,“陆弘一,我看你挺怕他的。” “你,”陆弘一脸上一红,没有再接袁晗的话,说实话相对于元先生和陆丞相,陆弘一怕陆丞相,因为陆弘一玩世不恭等等,元先生根本不让他当着别人的面叫他老师,陆弘一只得跟着别人叫他元先生,这一次肯站在这里跟他说话,也是因为陆弘一争气,考上了状元,“你不知道尊重老人吗?” 袁晗一瘪嘴,嘁了一声,“你这是尊重吗?你明明就是怕好不好。”袁晗说完就进了后厨,对袁灿道:“灿儿,你去吧我偷的陆弘一的好茶叶拿出一些泡茶给外边休息处的老头送去。”特别的人要特别招待,其实袁晗的茶叶够好了,可是因为元先生是老人,袁晗便把陆弘一哪里偷来的老君眉让袁灿送去,这个元先生应该能明白她的一番心意吧。 “还有什么人啊,带我去见见吧。”袁晗吩咐好了,又拉着陆弘一让他带着去引荐。 陆弘一道:“这来了二十多个人,你还让我一一给你介绍?你放心,以后这些人肯定会来照顾你的生意的,以后再慢慢认识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袁晗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这里,踩了陆弘一一脚,做生意就是要八面玲珑嘛,你打开门做生意,你不去认识别人,还等别人来认识你啊?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是袁晗认为她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贪多了嚼不烂,啊。”陆弘一就是不让袁晗如意,她还想得美,要是她和这些人立马熟稔了以后还有他陆弘一什么事儿啊,好歹也得慢慢来不是吗? 袁晗见陆弘一不肯带她去,也没办法,突兀地一一见过也有些不妥,只是她看着另一些人,进来了显的有些局促,而且很少与在场的官员交谈,反而是多张西望的多,“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啊?怎么看着像间谍啊?” “这些人不知道,不认识,其中有一个我见过,是一家酒楼的老板。”陆弘一看了一眼,也没留心,多一个少一个没有什么问题。 那几个自动围成堆的人见袁晗在打量他们,都纷纷围了上来,很是客气地跟袁晗道喜,“袁老板恭喜啊,以后咱们又多了一个同行。” 袁晗对这些所为的同行自动产生了排斥,因为在灵水镇,整她的就是一些所谓的同行,要是这些人也来使坏,她以后可就又得折腾一番了,“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啊。”客气话还是要说一两句的。 “哪里哪里,袁老板有陆少爷照顾着,就劳不着我们了。”这些人说着看着陆弘一,一副你看我多崇拜你的样子。 袁晗这才明白,感情意识来刺探敌情,而是来结识官员的,“呵呵,那当然了,陆弘一是我的好朋友,这些官员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还忙就不招呼你们了,请自便啊。” 陆弘一见袁晗对这些人的态度冷淡,嘴角一勾,“怎么?你是怕他们将我拉拢过去啊?” 袁晗白了陆弘一一眼,道:“你是闲的没事是吧,我怕的是这个吗?我还不知道你,你这种人有的人巴结你你也不稀罕,有的人不稀罕你你也巴结。” 陆弘一听了立马不干了,袁晗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巴结稀罕的,“你的意思就是你很讨厌我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巴结你你也不稀罕了!对不对,袁晗,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剪彩仪式 袁晗忽然有些后悔,她一定是嘴巴太快说错话了,这句话一定是伤到陆弘一的心了,哎,袁晗开始自责起来,她怎么能这么说陆弘一呢,回想这几个月,陆弘一对她可谓是尽心尽力。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陆弘一似乎真的生气了,很大声地冲袁晗吼了一声,他有些受不了,付出了那么多之后竟然得到了一句不稀罕。 在场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个,袁晗笑了笑道:“大家别停下继续啊,他的意思是是不是就要开张了,呵呵。”袁晗把气氛调节了一下,赶忙把陆弘一拉到后边,解释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冲我吼,你听我说了你再生气也不迟啊。”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就把我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人。”陆弘一太后悔了,为什么要这么全心全意地对一个人,这么诚心地对她,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他甚至没有期望得到什么回报,只要她需要他。 袁晗见陆弘一动了真格的,便不再跟他置气,道:“我那么说是因为知道你对我好,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你就抛弃我了,你生什么气?” “那你说什么巴结不巴结稀罕不稀罕的?”陆弘一又问,她一定是在撒谎,现在要一句句的圆谎,因为她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陆弘一在心里想,只要袁晗说的有意思犹豫,他就不再理她了。 袁晗听了,心里有些委屈,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这种人并不是别人能够左右你的,只有你自己认定了的朋友你才愿意结交,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觉得浅显易懂,陆弘一,我知道我说错了,可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对我的好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如果我真的只是在利用你对我的好,那我大可以不说这些话,我可以讨你欢心,以求能在你那里得到更多。可是我有那么做吗?” 陆弘一见袁晗说的情真意切,眼看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相信袁晗说的是真话,因为眼泪不会骗人的,他看着泪眼朦胧的袁晗。突然非常的后悔刚才那么冲动,说了那么多不好的话,“那你还生气吗?” “我怎么敢啊?只要你陆大公子不生气我就烧高香了。”袁晗委屈地用袖子擦着盈眶的眼泪,见陆弘一说软话了,她又开始生气起来。 陆弘一看的有些痴了,他以前最讨厌女子哭闹使小性儿,可是袁晗这么一哭一闹的,还有那闹脾气的样子都让他喜欢,他情不自禁地道:“袁晗,你使小性儿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本来袁晗是生气的。但是陆弘一说这样的话,倒是让她害羞起来,这平时陆弘一说喜欢她,她也不害羞,因为很直接,可是现在,“算啦,客人都在场,总不能把人晾着吧。” 陆弘一低着头抬眼看了袁晗一眼,“好吧。进去吧。” 当袁晗进了大堂以后,她便亲自拿了茶壶,给每一位在休息处的人都斟了一道茶,当然了。几个商业间谍除外,袁晗根本就不鸟他们。 陆弘一见了,便问:“你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对他们这么充满敌意啊。” “实不相瞒,我头一次做生意,就遭到了同行的报复。他们合起火来欺负我,当时开张我请的全都是些同行,可是人家竟然到处散播我的坏话,说我的铺子的东西难吃,弄得我好久都没有生意,最后还是名声臭到极点了,有人想来尝尝我的东西究竟有多难吃才慢慢有了起色的。”这可是袁晗的辛酸血泪史啊,那一阵子整天拍着苍蝇度日,别提有多难熬了,差点都过不下去了。 陆弘一摇了摇头,道:“你那是小地方的见识,我觉得在还没有摸清是敌是友的时候,你别这么明显,万一人家是真心的道贺呢。”这些铺子也有些固定的客人,朝廷官员也不少,只是看睡得更胜一筹罢了。 袁晗听了觉得陆弘一说的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假装去厨房添热水,然后给剩下的人也斟了茶。 袁晗才斟完茶,陆弘一的小厮便来了,对袁晗和陆弘一道:“少爷小姐,薛小姐来了。”袁晗听了赶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跑了出去,让小厮把马车牵到后门,结了薛雪下车,然后带着她上了三楼的靠窗雅间。 “陆弘一,要不你就在这里陪薛雪吧。”袁晗知道薛雪最近极少跟陆弘一见面,便有心让他们两个多多相处一下。 陆弘一本来想说不,可见薛雪身边除了一个小丫头外,也没有别人陪她,便道:“也好,我先在这里陪她,等快开张的时候我再下来。” 袁晗下了楼,便到厨房去看了看,“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婶儿见袁晗进来了,用围裙抹了抹手,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炭也烧好了,菜式也准备好了,开水也准备好了,就等着袁晗开张入席了。 袁晗见东西准备妥当了,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便到大堂道:“各位来宾,非常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我铺子的开张,有各位的光临,在下真的开心非常啊,现在我宣布佳味轩正式开张了。” 袁晗这里说了开张,外边立马就有一队舞狮的和伴奏队表演开了,袁晗觉得很奇怪,她和陆弘一好像并没有请这些舞狮的吧,她看了看在场的人,很想看出端倪。 这时几个同行凑到袁晗跟前,涎笑道:“袁老板,知道你的酒楼开张,我们几个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便合理请了一只舞狮队,想要给你添些喜气和彩头,希望你能喜欢。” 袁晗一听是这几个人的意思,心理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之前还对人家有成见,可是人家却以德报怨,袁晗笑了笑,对他们道:‘真是谢谢了,你们对我的这番心意我明白,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几个同行都高兴不已,笑道:“能和袁老板成为朋友正是我们的荣幸啊。” “哪里哪里,那请你们就坐,稍后便可开席。”袁晗对他们非常客气,俗话说拿了人家的手短啊。 不一会儿,二男二女就端着盘子拖着红绸站到了大门外,不错这是袁晗布置的剪彩,开张嘛,剪彩是必不可少的,袁晗看了看在场的人,不知道该请那几位来合适。 就在袁晗还在挑人的时候,突然许多官员都纷纷看向袁晗的这一边,而且有许多人已经站了起来,就连元先生也已经笑容满面地指着袁晗这里了。 袁晗还以为她脸上有花,可是又听到有人叫陆丞相什么薛将军,袁晗才反应过来,一转身,陆弘一的老爹便在她的后面。 袁晗心里做了个评价,觉得丞相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年轻的时候也应该长的不错,要不然也生不出陆弘一这么帅的儿子,想完这些,袁晗赶忙上前一步,抓住陆丞相的手,握了握,“陆丞相啊,久仰您的大名啊。” “你是,”陆丞相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眉头皱了皱,想了一下,“你是袁老板吧,弘一的朋友。” 袁晗后悔见到陆丞相太激动,古代人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袁晗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握人家的手,这让人家很难接受,不过好在陆丞相的涵养好,并没有说什么。 袁晗赶忙点了点头,道:“是啊,陆大人,眼看小店就要开张了,您是头等的人物,这第一把剪刀还只有你拿的了。” 陆丞相不知道袁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今天既然来了,也就没打算别的,不管怎么样先等这一会儿忙完了再说,便不做他想,接过袁晗手里的剪刀。 第二把剪刀袁晗自然是交给了元先生,”这一把还得元先生您来。” 大家都不知道着剪刀是干什么用的,但是听袁晗这么说,大家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元先生便自作聪明,问袁晗还剩下几把剪刀,袁晗说还剩一把,袁先生听了便从袁晗手里拿过那一把剪刀递给了一同前来的薛将军。 袁晗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谁见过老板开业,剪彩的全是外人的,不过算了,这些人都是朝廷举足轻重的人,她还是乖乖闭嘴吧,“是啊是啊,这一位非薛将军莫属了。”袁晗拍完马屁就到后边拉了两个人托红绸去了,她和陆弘一一边挂一个,也得算上。 然后袁晗便对拿着剪刀的几个人说了一下剪彩的事,等说明白了,袁晗便要上大家一同到大门外,宣布:“佳味轩火锅店现在正式开张。” “咔擦”声齐生生的,剪彩仪式正式完成了,紧接着袁晗便很自豪地一拉蒙在牌匾上的红绸,一下子,几个刷了金漆的大字便正是赋予这间铺子了。 “哔啵哔啵。”爆竹声应声而响,伴随着舞狮,外边传来一阵阵喝彩声,袁晗看着眼前的这一番热闹的景象,忽然泪流满面了,那个时候她以为会有个人和她一起分享的,可是这一刻,那个人并不在这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会员 现在是紧要的关头,袁晗稍微伤神了一下也就平复了,有些伤口不管有多深,时间长了也会慢慢修复的。 陆弘一见不得袁晗发呆,他总认为袁晗一发呆就是在想骆钧,他不想袁晗再想不属于她的人。 袁晗叹了一口气,抬头一看,陆弘一正定定地看着她自己,把人看的发慌,“你发什么愣啊,你爹来了你不去招呼出在我这儿干什么啊?” “我烦他,”陆弘一一听到陆丞相就不由地皱了眉,“你就别逼我了。” 袁晗哼了一声,“我不逼你,你快去。”不逼他,哼! 陆弘一在袁晗的凶相面前妥协了,极不情愿地带着陆丞相、薛将军及元先生上了三楼的雅间里。 本来陆丞相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薛将军心里也是有结的,结果进了雅间,薛雪在里面。 “雪儿,你怎么也来了?”薛将军见到女儿倒是很意外,难得看到陆弘一愿意带着她出来啊。 薛雪笑了笑道:“袁姑娘开张大吉,邀请我来,我想反正闲着无事,我便来了。” “雪儿啊,你是怎么来的?”陆丞相心里稍微欣慰一些了。 陆弘一在一边看陆丞相皱着的眉头似是解开了,便道:“是我派人去接来的,不然哪里放心啊?” 大家听了都哈哈一笑,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这次陆丞相来其实是因为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陆弘一了,从他有了状元府起,再到他去吟海,再到他回来,陆丞相心里虽然恨儿子不争气,可到底也是他一心惦记的孩子,最终他还是拉下老脸来这里,总能见上一面吧。 薛将军见陆弘一和陆丞相出了刚才的那一句话便再没有交谈过一句,便从中缓和关系道:“弘一啊,你有多久没有回府上了啊。也该抽个空回去一趟啊。” 陆弘一应付道:“最近忙的很,总是没时间以后再说不迟。” “你这孩子啊,你父亲老了,你也该抽空回去照应照应了。”薛将军自从陆弘一考了状元之后。对陆弘一的态度有所转变,既然薛雪坚持,他也只能期望他们好。 陆弘一轻笑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感情,“需要我回去吗?府里的人那么多。还缺得了他照顾的人,不是还有个姨娘嘛。”陆弘一的言下之意就是陆丞相一把年纪了还纳了个年纪那么小的女子为妾,可谓是身强力壮才对啊。 陆丞相一直都想修复他们父子之间的裂痕,可是陆弘一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实在让他忍无可忍,坐在一边的薛雪也红脸红脖的,“你这个畜生,你就不能好生说话。” 陆弘一见陆丞相发火了,更加没有好脸色,“我要怎么说话。我说的不对吗?” “你。”陆丞相被气得够呛,喘了半天的气才缓过来。 元先生坐在一边喝他的茶,见陆丞相拿陆弘一没有办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被陆丞相给纵容坏了,“陆弘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不知道我说的话还管不管用?” “袁先生请讲。”陆弘一见元先生开腔了,不由的紧了紧头皮,变得恭顺了许多。 元先生点了点头。“还好,我的话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总算还愿意花这么点儿时间听一听,我想问你。我当初是这么给你传授孝道的吗?你的书念到哪里去了。” 陆弘一被元先生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要带反驳,又怕把元先生气翻过去,可是这要是不说,心里又憋闷的很。 “来了,各位请小心了。开水来了炭火来了。”袁晗适时地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原来是要开席了。 袁晗手脚利索地把料汤火准备好,大家围坐在桌子上,已经隐隐闻得一股非常诱人的香味了。 袁晗弄好了手头上的工作,便对陆弘一道:“喂,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啊?在座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说什么也该照顾一下吧,你先给他们斟茶,我去别处看看,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袁晗说着就往出走,没走两步又回过头对薛雪笑道:“上一次你说太辣,这一次给你弄个鸳鸯锅,白汤不辣,你多吃一点哦。” “你快去忙吧。”薛雪一听到鸳鸯二字,脸上有些泛红,偷偷看了陆弘一一眼,催袁晗快去干活。 袁晗笑了笑,走了。 在座的人除了陆弘一和薛雪,其他的人都惊呆了,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颐指气使地使唤陆弘一干着干那,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陆弘一虽说有些不情愿,却竟然一一照办了,就连陆丞相也得到陆弘一斟茶。 薛将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他以后的女婿竟然听别的女子的话,这把他的女儿放置何地了,再看薛雪,好像这些事情都不足为奇似的,薛将军无奈地抚了抚额,是不是他们老了,越来越不了解这些年轻人了。 袁晗检查了各处的锅,什么都准备好了,炭也已经烧了起来,这才放心下来,又逐个房间检查了一遍通风情况。 差不多了,袁晗指挥着服务员往各处传菜,力求他们做事小心不可出错,袁晗看了看,本来以为拿着传单的人会进来吃东西,谁知道里面一个也没有,二十几张桌子基本上都被这些贵人们坐满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整个佳味轩都飘着火锅的香气,让路过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驻足。 接着,袁晗便带上袁灿应酬去了,袁晗负责敬酒表示感谢,袁灿则跟在袁晗的身后,拿着纸和笔,以备不时之需。 “国舅爷,今日开张,你可要吃好喝好啊,有酒有茶,尽管享用啊,这一杯我敬您。”袁晗举着手里的酒杯,先干为敬了。 国舅爷点了点头,“你的这个火锅很好,以后一定会常来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国舅爷,咱们铺子推出会员服务,有三种类型,一种是普通会员服务,一种是高级会员服务,一种是黄金会员服务,这三种会员都有一定的优惠和特权,既然您要经常来,我建议您办一张会员卡。”袁晗瞅准了苗头开始推销她的会员制度了,这一点对他们达官贵人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果然,国舅爷生出兴趣来,问:“这三种会员哪一种最好啊?” “当然是黄金会员啦,您要是有了这一张会员卡,以后的用餐打七折,而且享有的特权多,提前订餐服务啊,新菜品免费品尝啊,茶水饮料免费啊,更牛的是您有了这张黄金会员卡,我们还可以把宴席设在您的家里,也就是说您足不出户就能吃到我们的火锅。”袁晗眉飞色舞地给国舅爷介绍,并且也对那些感兴趣的人做了个详细的说明,这么多诱人的条件就不信有人不动心。 在一旁听的很专注的一个瘦弱官员问,“那袁老板你所说的这种会员是怎么弄的呢,我们要怎样才能成为会员啊?” 袁晗很高兴有人问到了点子上,袁晗给这位官员敬了一杯酒之后,道:“这位大人问的极是啊,普通会员享有九折优惠,茶水饮料免费的服务,高级会员享有提前订餐服务,餐后八折优惠,新菜品免费品尝服务,茶水饮料免费服务,黄金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会员的收费也各不相同,普通会员年费五十两,高级会员一百两,黄金会员二百两。” 国舅爷听了脸上笑出了花,道:“呵呵,你的这个倒还新鲜,那你给我弄个黄金的会员吧。” “灿儿,给国舅爷记上一笔,国舅爷要办一张黄金会员卡。”袁晗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第一个回头客就这么拉到了。 国舅爷呵呵一笑,对袁晗道:“袁老板果然会做生意啊!” “国舅爷过奖了,能为国舅爷和诸位大人效劳那才是我的福气呢。”拍马屁袁晗也是一把好手,虽然袁晗不怎么喜欢溜须拍马,但是为了生意,也是拍的有模有样。 国舅爷点了点头坐下,对袁晗道:“楼下有我国舅府的马车,你到时候向马车里的人说就行了。” “那行,国舅爷你慢慢吃。”袁晗哈了哈腰让国舅爷继续吃,其实袁晗不怎么喜欢这个国舅爷,虽然说他说话比较客气,可是总是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意思,不过谁让人家是国舅呢! 等忙完国舅爷这一笔,另一个官员又对袁晗道:“袁老板啊,给我也办一个黄金会员,你这里的环境和食物的味道都不错。” 袁晗点了点头,敬了酒道:“好的,大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李,叫李栋才。”那位官员愣了一下,办会员还要写名字吗? 袁晗听了让袁灿仔仔细细记下,然后对那位李大人说:“大人您慢用,我就不打扰你了。” 那位李大人点了点头,挥手让袁晗走。 袁晗摸摸鼻子,这位大人把她当成家里的佣人了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陆丞相 袁晗敬了这么一圈酒,十个人里边有五个都办了会员,而且都是高级和黄金的,这让袁晗欢乐不已,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陆弘一的面子。 袁晗喝酒已经喝的晕陶陶的了,东南西北已经分不清了,袁灿扶了袁晗在柜台里坐下,“姐姐,你喝点茶吧,你醉成这样不合适,一会儿都没人指挥了,你还没有到薛雪姐姐的雅间里去呢。” 袁晗的确已经喝高了,她呵呵地傻笑着,然后问袁灿:“灿儿,收来的银票呢,在哪里啊?” “喏,全在这里了。”袁灿把收来的银票从怀里拿出来递给袁晗。 袁晗看着这么厚一沓银票,高兴的手逗抖了,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什么人打她银票的主意。 “姐姐,你数数吧。”袁灿也很高兴,他长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这要是换成银子,他能不能背的动啊。 袁晗得意地睨了袁灿一眼,笑眯眯地道:“看你姐给你数数啊,一张两张三张......”袁晗喝了太多的酒,脑子哪里还清楚啊,手也不听使唤,差点一张银票就被她拦腰撕掉了,把袁晗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来来,还是你来数吧,差点钱就没了。”袁晗有些后怕地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了袁灿。 袁灿接过来数了两遍,突然很不确定,心里也紧张起来,一定是他数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银票啊,太不可思议了,“姐姐,我再数一遍。” “还数什么啊,你都数了几遍了,说多少啊?”袁晗不耐烦了,她相信她弟弟的算数能力不差,这么几张银票还是数的过来。 袁灿声音都有些变了,他不敢大声地说。悄悄地凑到袁晗的耳朵上道:“姐姐,我算了一下总共有一万三千四百两,我一定是数错了。” “你没有错,好了。把银票收好啊。”袁晗拍了拍有些惊慌的袁灿,安慰他,告诉他这些银子就是他们挣来的。 袁灿把银票揣到怀里,觉得犹如千万斤的重担,变的责任重大了。不行,放在怀里太不安全了,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姐姐,我去把银票藏起来。” “去藏什么啊,走,咱们去看陆弘一和薛雪去。”袁晗站起来偏来荡去的要上三楼。 袁灿见袁晗路都走不稳了,也顾不上藏钱了,赶忙上前扶着袁晗往楼上去,“姐姐。你走慢点儿,当心台阶!” “姐姐头好晕啊,灿儿,扶着我一点儿啊。”袁晗头重脚轻,要不是袁灿扶着,早就给大伙表演滚楼梯了。 好歹总算上了三楼,陆弘一们也正吃得如火如荼,袁晗一进去便哈哈大笑了三声,对陆弘一道:“陆弘一,知道我今天办会员收了多少钱吗?” 袁晗的这一声把吃饭的人吓了一哆嗦。大家纷纷停下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袁晗。 袁灿见袁晗出丑了,赶忙把袁晗扶到一边的空椅上坐下,对他们道歉道:“各位大人抱歉,我姐姐不是故意的。她是有些喝醉了,请你们见谅。”说着然后请求似地看向陆弘一。 陆弘一收到信号,又难得这个棘手得袁晗弟弟向他求助他岂有坐视不理的,“灿儿,快给你姐姐喝点茶吧,一定是给客人敬酒喝多了。” 薛雪赶忙到了一杯茶水过去。喂袁晗喝下。 陆丞相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当袁灿站出来赔罪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转移了,陆弘一和袁灿站在一块儿的时候,陆丞相怎么看他们俩都长的像,恍惚有一种他们是亲兄弟的样子。 袁灿一直小心地照顾着袁晗,不过袁晗心里还惦记着敬酒的事,“敬酒,喝了,干了。” “姐姐醉了,我干了这杯酒向各位赔不是。”袁灿忽然觉得他是个男子汉,应该保护姐姐,他怎么会让姐姐喝得酩酊大醉呢? 陆丞相眼眶有些湿润,这时见袁灿一本正经地像个大人似的端着酒杯想要赔罪,这倒是让他不舒服,“罢了,你小小年纪就不要喝酒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赔什么罪。” 袁灿见陆丞相体谅他年纪小,便又重新斟了一杯茶,对在座的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以茶代酒向各位赔罪吧。” 袁灿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出去对大碗道:“大碗姐姐,劳烦你传两个果盘来。” 不一会儿,果盘就来了,袁灿把果盘摆上,对在座的人道:“实在抱歉,我人小不懂事,只能准备两个果盘给大家赔罪啊。” 元先生看着袁灿乖巧懂事,心里很喜欢,对陆丞相道:“看看,这孩子才多大,就这么懂事,知道这么多礼仪,人也谦虚,哪像陆弘一啊,傲慢。” 袁灿听元先生夸赞他贬低陆弘一,赶忙解释道:“老爷爷,其实弘一哥哥人很好的,就是有时候有些别扭,跟他仔细接触了您就会明白的。”说实话,袁灿出了害怕陆弘一抢骆钧的位置以外,还真的没有什么讨厌陆弘一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啊?”陆丞相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袁灿笑了笑,道:“回大人,我叫袁灿。” “你是哪里人啊?”陆丞相又问。 袁灿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是灵水镇的人。” “哦。”陆丞相听了不住地点头,到底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袁灿蹲下往圆槽里添了一点炭,然后对薛雪道:“薛雪姐姐,你多吃一点,姐姐本来想要陪陪你的,现在也醉了。” “没关系的,你们的人已经把我照顾的很好了。”薛雪点了点头,心里也很是喜欢袁灿,总是很乖巧懂事的样子,最奇怪的地方就是袁灿和陆弘一长的很相似,如果他们是亲兄弟的话,那他们一定是两个不一样性格的人。 薛雪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袁晗,问:“你姐姐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姐姐也不容易,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花了很多心思,还连夜赶制了一些会员卡片,其实姐姐的酒量不好,但是她说生意场上就兴这一套。”袁灿说起袁晗眼圈都红了,为了挣点钱,真的很不容易。 薛雪有些疑问:“会员卡?” “对,这是姐姐推出的一种服务,有了这张卡,会有很多的优惠,对了各位达人,你们有没有愿意办会员卡的。”袁灿给袁晗解释何为会员卡,说到最后竟然也做起推销来了。 薛将军对于袁灿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对于袁晗,他心里是不喜欢的,毕竟她是个极有可能破坏他女儿幸福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捧她的生意呢,他不落井下石都不错了。 陆丞相看着袁灿,心里感慨万千,要是他的弘羽还活着,应该也这么大了吧,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会不会长的像自己,像陆弘一,“办一张卡多少钱啊?” 袁灿很惊喜地看着陆丞相,没想到陆丞相愿意办一张会员卡,便道:“有三种会员卡......” “拣一张最好的办吧,多少钱?”陆丞相也不听袁灿再介绍了,他主要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帮一帮这个孩子,长的像他儿子的孩子。 袁灿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没想到他也能够做成生意,“二百两,”说着就把陆丞相的信息记录在册,“您放心,您的会员卡三天之内送到府上。” “好的,不着急。”陆丞相点了点头,不知道陆弘一何时才能这么懂事。 薛雪见袁晗歪在椅子上形象有些不好,“灿儿,要不我和你扶她到你们这里的厢房去歇息吧。” “好。”袁灿也觉得不该让袁晗再出来了,喝醉酒的女子这样歪着,实在是影响不好。 好在这一段时间里来往的行人不多,走廊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薛雪本就是娇弱的女子,这会儿还扶着袁晗这么个女醉汉,实在是有些吃力,也随着袁晗东倒西歪。 好巧不巧,就在他们踉跄的时候,一个雅间里突然出来了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的样子,薛雪极力控制着身体,还是一下子撞了上去。 那个男子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了薛雪,只是袁晗不幸落地,迷迷糊糊地哎哟了一声。 薛雪除了陆弘一没有和别的男子考的这么近过,而且这个男子还这么痴痴地看着她,让她不禁有些恼火,心里觉得被唐突了,赶忙一把推开男子。 那个男子也不生气,仍旧笑着,对薛雪道:“我知道你,你是薛将军的女儿,我见过你的,在天香楼。” “休得无礼,我并不认识你,也没去过什么天香楼。”薛雪心里有点慌,突然冒出个男子来,还说出这些让人难堪的话,薛雪实在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男子忽然意识到薛雪为何生气了,赶忙低下头赔罪道:“实在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去天香楼也是去接兄长的。” 薛雪越发觉得尴尬了,和袁灿协力扶起袁晗,道:“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你干什么又关我什么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薛雪遇到追求者 那个男子痴痴地看着薛雪,也不介意薛雪对他存在敌意,只是解释道:“薛小姐真的误会我了,我是镇远大将军的三儿子,我叫齐犀,你应该听说过我的。” 薛雪更加脸红了,她一个在闺阁里的小姐,几乎是不与外人交流的,怎么会听说过他的名字呢,还真是可笑了,“抱歉,我大概孤陋寡闻了。”镇远大将军跟薛将军是同僚,而且论官位,镇远大将军还要高于薛将军,薛雪虽然有些讨厌这个齐犀,但是也没打算得罪他。 “不是薛小姐孤陋寡闻,是薛小姐的芳名远播。”齐犀像是着了魔似的,对薛雪一见钟情,其实也不算是一见钟情,在天香楼的那次就已经着了魔了,对那个窈窕倩影念念不忘。 薛雪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招架了,只得对袁灿道:“我们走吧。”然后又对齐犀点了点头算是告辞。 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齐犀,没想到这个齐犀却像一贴狗皮膏药似的跟了上来,“薛小姐要往哪里去,在下可能帮得上什么忙?”齐犀有些乱了阵脚,大概是再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这么不着调的,光说还不算,还把人家的去路给挡住了。 薛雪本来不打算得罪这个齐犀的,可是他却像没有自知之明,硬是要跟上,这让薛雪十分恼火,不由的拉下脸来,“齐公子大概是不常帮助人的吧,我扶着一个姑娘,你能帮我什么?若要真的帮我,就请公子让开路来。” “实在抱歉。”齐犀这才脸上一红,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可是这么一让路,薛雪就走了,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了,而且她已经许配给陆弘一了。 “薛小姐。”齐犀想都没想就又叫了一声。 薛雪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转过头问:“不知道齐公子还有什么话说。” “我......”齐犀叫住薛雪,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袋耷拉半天的袁晗哼哼了一声。“干,干一杯。” 袁灿见这个人总是缠着薛雪,心里有一种危机感,要是这个齐犀把薛雪抢走了。陆弘一就落单了,陆弘一一落单,他就会缠着袁晗,要是袁晗被陆弘一抢去,骆钧就孤单一人了。袁灿不知道袁晗和骆钧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袁晗和骆钧在一起,因为袁晗喜欢骆钧。 “薛雪姐姐,你扶着我姐姐一下。”袁晗觉得是该去搬个救兵来了,这样磨蹭着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袁灿噔噔等就跑了,不出一会儿,陆弘一就跟着袁灿来了,陆弘一一来,二话不说就把薛雪一顿喝。“你说你,让你去送个人,你却在这里跟别的男人说话。”当他看着齐犀缠着薛雪的时候他就生气,薛雪是傻子吗?不知道走吗?他缠着她她就傻乎乎地站着? 当薛雪看到陆弘一的时候还以为是救兵来了,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谁知道他一开口就是骂她,还说的这么难听,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陆弘一见薛雪觉得委屈,又喝了一声,“你还哭。你看看,袁晗都醉成这样了,你也不把她送去休息。” “陆少爷,你不该怪她。”齐犀知道陆弘一的事情。也知道陆弘一对薛雪不是太喜欢,可是今天这样一看,倒是让他震惊,他梦里都在思念的人竟然被陆弘一这么不当回事,随意呼喝,实在让人不平。齐犀忍不住替薛雪说两句公道话。 陆弘一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啊,他当然知道齐犀是谁了,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假装左右看了看,道:“谁在跟我说话,在哪儿呢?” “陆少爷,我说你不该这么说薛小姐。”齐犀早就知道陆弘一目空一切,心中虽然愤怒,可是也隐忍了下来。 陆弘一这才哼了一声,道:“我怎么跟她说话那是我的事,我的未婚妻不用别人来操心。” 陆弘一的这一句话把齐犀的嘴巴堵得严严的,是啊,薛雪是陆弘一的未婚妻,他有什么资格管呢。 “以后不许再随便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了,知道吗?现在世道上坏人可多了。”陆弘一见薛雪一直低头默默流泪,心里在想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因为他知道薛雪不是那样的女子,也是因为他生气,所以口不择言。 薛雪听了陆弘一的话哭的更加伤心,陆弘一实在没有办法,又见齐犀还在跟前,便上前用手给薛雪擦着眼泪道:“还哭就是还在生我的气,既然你还在生我的气,那我就走了,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薛雪有几个时候能够感受到陆弘一的温柔了,哪里舍得放手,眼见他说的认真,怕他真的走掉,便着急着擦眼泪,“我不哭就是了。” “好,那你笑一个,你笑了我会很开心。”陆弘一见站在一边的齐犀还不肯走,洗礼觉得应该给他更大的打击,让他知难而退。 陆弘一是谁,他一眼就能看出齐犀对薛雪的意思,可是不管他喜不喜欢,薛雪都是他的,他齐犀算什么?“你还不走,杵在这里看什么?” “薛小姐,齐犀先告辞了。”齐犀出了一口长气,只得走了,他在心里想,若是有一天能够娶薛雪为妻的话,他一定把她捧在手里。 薛雪见齐犀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怯生生地问:“弘一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陆弘一看了薛雪一眼,很担心的样子,便道:“我哪里还有时间生气啊,你看袁晗就这么一直歪着,把她送去休息要紧,我看你们两个也不行,下楼梯的时候扶不住,我来吧。” 薛雪还想再说什么陆弘一已经抱起袁晗往楼下去了,好在这是走动的人少,没有几个人看到陆弘一抱袁晗。 薛雪看着陆弘一的身影,看着他护在怀里的袁晗,泪流满面,她本来是想鼓起勇气问一问陆弘一他是不是爱她,可是还没问出口,勇气就被打破了,还是袁晗比较重要吧。 袁灿见薛雪在哭,知道她一定是以为陆弘一更喜欢袁晗吧,因为给袁灿的感觉也是陆弘一更喜欢袁晗,看着薛雪这个可怜,袁灿心里也跟着难受,说滴啊什么安慰安慰她吧。 袁灿抓头搔脑地想着安慰的话,却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探头出来往这边望,不是别人正是齐犀。 袁晗瞪了齐犀一眼,挡在了薛雪的身后,这样他可以挡住他的一部分视线了,“薛雪姐姐,你别哭了,其实弘一哥哥心里是在乎你的。” “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他不在乎我。”薛雪苦笑着擦了擦眼泪,连员参一个孩子都看出她为何伤心了。 袁灿摇着头道:“薛雪姐姐你不知道,其实弘一哥哥真的在乎你,我刚才进去告诉他有人缠着你的时候,弘一哥哥差点把手里的茶杯都摔坏了,一出来就自言自语说他的那个什么也有人敢缠。”女人两个字被袁灿省略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女人两个字是大人说的。 薛雪哪里相信啊,苦笑道:“那也一定是紧张你的姐姐。” “不是的,我又没说姐姐被坏人缠住了。”袁灿又摇了摇头。 薛雪听袁灿这么确定,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真的如袁灿所说的吧,“好了,我们出来的有时候了,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正说完,陆弘一也上来了,见他们还在这里,便道:“走吧,一起进去吧。” 薛雪看了陆弘一一眼,眼中有了些许笑意,她本以为他会在底下照顾袁晗的,没想到他却上来了。 等他们几个进去,薛将军便问薛雪,”你们几个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还叫弘一也出去。” 陆弘一若无其事地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他们两个有些扶不动,我去帮了一把,半路上遇到镇远大将军的儿子,聊了几句。” 陆丞相听了心里觉得奇怪,陆弘一从来都不和那种一本正经的人交朋友,齐家的另两个儿子似乎又太不符合陆弘一的标准了,陆弘一和他们更是没有什么来往,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年轻人好交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 袁先生听了倒是笑起来了,对他们道:“你遇到的是齐家的哪个儿子啊?” “不知道,他说他叫齐犀。”陆弘一随意地吃起了面前的水果,也不关心什么齐犀齐河的。 元先生听了,更是乐不可支了,“齐犀啊,这个后生可是很不错的啊,能文能武,为人实在,对上至孝,对下体贴,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不过另外几个就不说了,跟陆弘一一样,没有什么前途了。” 薛将军其实对那个齐犀也是很中意的,在陆弘一露出他玩世不恭的态度的时候薛将军就看好齐犀,只不过事与愿违,这会儿听元先生夸齐犀贬陆弘一,也觉得不太好,“元先生,其实弘一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啊,就凭他这次科考作的文章,只是他还年轻,轻狂些也是有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收袁灿为学生 元先生对陆弘一嗤之以鼻,瘪着嘴一副听不进去薛将军的话的样子,“你别替他开脱了,他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我哪里愿意教他十几年啊。” 陆弘一坐在一边,听到袁先生这么贬低他,心里有些不服气,可是他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出神。 薛将军到底有些不忍心,“过几年弘一也是个不错的栋梁之才。” “哎,也只有你才信,还傻乎乎地要把闺女嫁给他,换了是我,我就把闺女许配给齐犀。”元先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谁生气。 陆弘一看了薛雪一眼,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隐忍了一下道:“我出去透透气。” “弘一。”薛雪见陆弘一生气的走了,就有心要追出去。 陆丞相却叫住薛雪,道:“雪儿,你别去,别管他。” “可是弘一生气了。”薛雪就想出去安慰陆弘一,她不想要他不高兴。 陆丞相摆了摆手,道:“他生气就让他生气吧,元先生能说这些话也算是激励他,若是换了我说,他根本就无所谓。” 元先生听了陆丞相的话,指着陆丞相一笑,“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这么贬低你的宝贝儿子。” 陆丞相惭愧地摇了摇头,“要是我连您的意思都听不出来,我这丞相也算是白当了。” “你看他多生气啊,这表示他听进去了,男人嘛,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他不如谁谁谁了。”元先生到底年纪比他们略长几岁,也知道年轻人的心理。 元先生说完又指着袁灿道:“说实话,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若是有我指点一二,文章作为一定大有进益。”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惊讶,袁先生还是头一次点名主动想要教别人。只是这袁灿似乎还没明白,傻愣愣地看着大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看着他。 “傻了,元先生愿意教你读书。你还不多谢。”薛雪推了袁灿一把,到底是个小孩子,反应不过来。 袁灿不是不明白,只是这对他来说太突然了,突然就有个人说愿意收他当学生。他现在长大了些,也喜欢读书了,可是,“能得到元先生的厚爱,我实在太感激了,不过我可能要辜负元先生的厚爱了,我不能给您当学生。” 在座的人听了都觉得奇怪,也觉得袁灿不知道把握机会,“这是为何啊?你竟然眼睁睁的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袁灿心里很感激这些才头一次见面的人就对他青睐有佳,便也决定说出心里话。“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凭了我姐姐,姐姐待我很好,以前那么困难的条件下都坚持让我读书,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想要替她分担。” “你姐姐现在生意这么好,你有什么可替她分担的。”陆丞相觉得可惜,他觉得这个孩子不仅仅适合在商海里浮沉,他还可以去更大的地方施展身手。 袁灿摇了摇头。解释道:“看着我姐姐今天喝醉成这样,我心疼,我要留在这里保护她,或许你们都会以为姐姐爱钱。其实不是的,她只是想要给我们更好的生活而已。” “哎,让你读书就是该给你的啊。”元先生不住地摇头,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袁灿笑了笑,“你们觉得我跟姐姐长的像吗?” “你们是姐弟啊。长的倒不觉得像,说话做事还有某些动作倒是挺像的。”陆丞相听了袁灿的这话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呢? 袁灿道:“其实我不是姐姐的亲弟弟,我只是她半路捡回来的一个要饭的孩子。” 袁灿的话一出让在座的人都惊讶不已,他们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袁灿个袁晗不是两姐弟啊。 “姐姐待我极好,她拿我当亲弟弟,什么都给我好的,她一点都不防备我,你们说,我已经有了这么好的生活,我还奢望什么,我就希望照顾好姐姐,以回报她的恩情。”袁灿说的泪眼朦胧,还记得他自己被那些叫花子欺负的时候袁晗是怎么替他出气的,是如何维护他,给他信心,让他挺直了腰板的。 大家都不说话了,他们对袁晗的第一印象可以説都不是很好,觉得她就是一个利用别人大道上位目的的人,他们没想到袁晗背后有这么多故事。 “我在这里说这些话是因为我看的出来你们不喜欢我姐姐,觉得她不好,其实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袁灿极力的维护着袁晗,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袁晗,在他心里袁晗都是最好的,永远也不会抛弃他的人。 袁先生听了感慨良久,道:“孩子,既然如此你就更加应该读书了,以后出息了,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这样忙着做生意,很容易把学业荒废掉的。 “可是......”袁灿还是很犹豫,他不能让袁晗独自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担子,他心里清楚,虽然看似这些钱好挣,可是里面要承受多少,他都清楚,当他看着袁晗为了办一张会员而极力的讨好这些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好难受,他希望有一天袁晗不用那么辛苦费力的去讨好别人。 “没有什么可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袁晗晃晃悠悠地进来了,看着余灿那么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替他做了决定,“灿儿,快答应吧,答应,姐姐,希望,你读书,以后了有出息。” “姐姐,”袁灿赶忙站起来扶了袁晗坐下,“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起来了。” 袁晗有些飘乎乎地笑了笑,“姐姐......放心不下......不能让你忙坏......坏......了。” “要是我答应了姐姐会很辛苦的。”袁灿还是有些犹豫,毕竟他也一个人操过心,知道那种一个人当两个人用的滋味。 袁晗也不管袁灿,直接对元先生说:“元先生啊,我弟弟就麻烦您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那就这么说定了,孩子你放心,老头子我也不是每天都有功夫的,我可是负责教太子的,每天中午有一个半时辰的空闲,到时候你可来我府上,我亲自教你。”元先生对袁灿更是喜爱了,一个有情有义又聪明的人,当然更加讨人喜欢。 袁晗听了非常高兴,手脚无力却又着急着斟茶,又忙着促袁灿道:“灿儿,你,你快过来拜见你的老师来,快来磕头。” 袁灿很听话地接过袁晗斟满的茶,跪下,给元先生磕了三个头,“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三拜。” 元先生高高兴兴地接过袁灿敬的茶,“好,以后你就是我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救你之后我再不回收学生了。” “多谢老师厚爱,学生一定不负所望。”袁灿恭恭敬敬地拜谢了。 元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 袁晗别提有多高兴了,本来她还在考虑袁灿的读书问题,央求着陆弘一帮忙找一个教书的老师谁知道竟然有人主动要教袁灿,而且还是教太子的先生,实在太惊喜了。 “灿儿,今天认了师傅,快去,到厨房里再去传些好菜来,捡你师父爱吃的来一些。”袁晗笑的嘴巴合不拢,比赚了一万多两还开心。 大家又开心地吃吃喝喝了半天,总算是散席了,手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忙碌,收杯碗碟盘的,袁晗为了让袁灿认一下元先生的门,特地让袁灿给元先生扶马车去了。 陆弘一好歹也算佳味轩的一份子,当然等着袁晗了。 薛雪虽然也想留下,但是碍于有薛将军在,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地跟着回去了。 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铺子,袁晗感慨万千,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希望以后会越走越好。 等大家忙完,天也黑了下来,袁晗为了犒劳大家,特地准备了两张桌子,店铺里的所有员工聚餐。 别说,这些员工这一天尽忙上了,大家闻着那火锅的香味,早已经偷偷咽了好多遍口水了。 “大家敞开了肚皮吃啊,别怕吃多了,你们要是吃不够,我们你们没完。”袁晗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和店铺里的员工,也不用应酬,喝着何婶儿给她准备的鸡汤,心里暖烘烘的。 大家都很不可思议,他们头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不仅给他们的待遇好,而且对他们更好,“老板,你就不怕我们吃垮你啊。” “你们肯放开怀了吃,说明你们没有跟我客气,把我当自己人,我对你们都抠,还叫什么老板啊。”袁晗笑了笑,对待员工一定要像春天般那么温暖,再说了,美食行业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给员工过足了瘾,员工肯定会偷偷自己想办法的。 袁晗以前就干过那种事,暑假的时候勤工俭学,在一个鸭脖店帮忙,老板那个抠门啊,从来不说让袁晗尝一个的话,袁晗也是个爽快人,不让她吃,她就趁着老板不在的时候偷吃,有时候还稍带个小姐妹儿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交心一谈 火锅冒着腾腾热气,不仅暖了胃,也暖了大家的心,袁晗看着大家吃的开心,心里也很满足,袁晗以茶代酒端起酒杯对陆弘一道:“这一杯我敬你的,说真的,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开起我的铺子,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干了,你随意。” 陆弘一端着杯子笑了笑,看她那副架势,倒是对酒桌上的规矩懂一些啊,还知道你随意,“我也干了,这一杯也是我敬你的。”陆弘一也不知道他要敬袁晗的什么。 袁晗又端起一杯茶,对老何头夫妇道:“干爹干娘,你们对我的厚爱我这一辈子都偿还不了,大恩不言谢,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老何头夫妇端起手里的茶杯,不住地点头,他们太满足了,袁晗是个能干的孩子,不管是他们还是袁灿她都照顾的很好,“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我们三个都爱你。” “好,干了,我也爱你们。”袁晗嘻嘻一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长了,也用爱表达起自己的心情来了。 第三杯,袁晗端起茶杯,对在场的所有的员工道:“没有大家的辛苦劳动,就没有今天的收获,你们的辛苦我都记着呢,今天是第一天开张,别的先不说,等会儿给你们每人发一两银子,大家要好好干,知道吗?” “谢谢老板。”所有的员工都笑的非常开心,再没有比发工钱更让他们开心的了,而且是一发就是每人一两,这银子可比的上好多酒楼的大厨的工钱了。 袁晗呵呵一笑,对大家道:“你们别高兴,我发给你们的都是你们应得的,今天开张的确是很忙,像我们的两位女员工能够坚持咬牙撑下来,我真的很高兴。” 大小碗经过这几天跟袁晗的相处,已经非常熟捻了。小碗也不像之前那样带刺了,而且她觉得洪涛喜欢她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么优秀的女孩,换了谁也会喜欢的。 “你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跟你还有什么说的啊,”小碗端起杯子跟袁晗碰了碰,笑道:“我们姐妹两个再如何也比不过你啊。” 大碗轻轻敲了袁晗的脑袋一下,对小碗道:“还以为你改了,竟然还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啊。我这是为了活跃气氛嘛!”小碗呵呵一笑,跟袁晗闹了起来。 袁晗醉酒才过,哪里敌得过小碗的攻击啊,只能左躲右躲拿大碗当挡箭牌,“快管管你妹妹,不然要扣工钱的,哎哟呵呵。” 阿来喝了两杯酒,别提有多高兴了,觉得他跟对了铜臂王三,总算是苦尽甘来了。这会让看着小碗活泼可爱的,让他心里直痒痒,以前是没有钱,不敢跟小碗开口,现在有了份稳定的工作,心里便又活络起来,总是眼神脉脉地看着小碗。 小碗又何尝不知道阿来在看他呢,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讨厌阿来,其实她不知道,她并不是讨厌阿来。只是她心里还是喜欢洪涛,那个曾经带着她们姐俩雨中看风景的男人。 小碗趁着大家吃喝的高兴的时候,把袁晗叫到一边,道:“袁晗。我知道这里有空的厢房,你能不能腾一间出来让我们姐俩住啊。”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啊?”袁晗见小碗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 小碗见袁晗这么问,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开口,大碗无奈地笑了笑道:“是这样啊。你也知道那个阿来喜欢我们小碗,可是我们小碗却不喜欢阿来,而阿来又喜欢献殷勤,所以,她不想见他。” “可是我觉得阿来这小伙子不错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啊。”袁晗了然地笑了笑,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架势。 提起来小碗就生气,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呢,当时你可答应我的,说什么让我几乎见不到他,可是还是每天都能见到他啊,他要是像偷偷喜欢姐姐的小伙子我也还能忍受啊。” 袁晗有些无奈地双手往下压了压,道:“好好好,我等会儿给大叔说一声,以后你们就住在后边的厢房吧,也好,免费替我看铺子,不另算工钱的。” “也不知道大叔会怎么想?”打完有些在意铜臂王三的看法,因为她们曾经受到过他的帮助,现在刚刚好过一点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那里了。 袁晗让她们放心,依她跟铜臂王三的关系,这么点事儿都做不了那还说什么啊。 当袁晗很委婉地把这些话对铜臂王三说了以后,没想到铜臂王三想都没想就举双手赞成了。 “大叔,你真的同意啊?一点儿都不生气。”袁晗的倒是有些纳闷了,这么大方就放人了。 铜臂王三抿了一口小酒,笑道:“我知道晗晗你是怎么看我铜臂王三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也没想到这么好说话啊。”袁晗嘿嘿一阵贼笑,早知道就直接说了,哪里还费得了这一壶小酒啊。 铜臂王三又抿了一口,道:“其实啊,我早就想说这话的,可是又觉得不合适,毕竟人家两个姑娘无依无靠,有没有去处,一看又是那么干净的人,也不像是混的,说实在的,以前让她们跟着我们去买跌打药,我心里也觉得不合适,又加上有几个猴崽子打人家姐妹俩的主意。” “大叔,你这个人看着粗枝大叶的,没想到其实挺细心的嘛。”袁晗对铜臂王三有了新的认识,他不仅只有义气和胆大,也有心细的一面呢。 铜臂王三嘴巴歪了歪,似乎有些不爱听袁晗说的这些话,“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也想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要是那些猴崽子里有两个像人的我也就不说了,可是你看看,这要是硬把两个姑娘留下这不是祸害人家嘛,走了好,走了这些猴崽子就不惦记了。” “大叔,你真是好人啊,其实我想要你也搬过来。”袁晗看着身体不如往日的铜臂王三,希望他也到铺子里来,每天上班也方便一些。” 铜臂王三心里暖嗖嗖的,“你的这份心我领了,不过那里还有那么多人呢,我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啊,不行不行。” “那好吧,我也知道劝不动你,不过就想劝劝。”袁晗妥协了,把义气放在第一位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的。 当天晚上袁晗就拉着陆弘一陪姐妹两个回去收拾包袱去了,然后在后面的一间厢房里安排妥当了,这才放心。 “姐姐,我不是让你把这些包袱扔了吗?你怎么还留着。”小碗在收拾包袱的时候才发现一大块布包着的竟然是以前洪涛们留下的包袱。 大碗结结巴巴的,“我,我本来,是要去丢的,可是后来一忙就忘记了。” 小碗撅着嘴嘁了一声,指着几个包袱道:“是啊,收拾的这么妥帖,竟然会忘记丢了哦。” “我,哎。”大碗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袁晗见她们姐妹两个为了几个包袱闹的脸红脖子粗的,就很好奇,上前在里边一边乱放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啊,头一次见你们意见不合哦。” 齐奇了怪了,这里的东西怎么越翻越熟悉呢,几乎每一样她都有印象,“你们这些包袱是谁的?” “没有啊,捡的。”大碗一时不知道该怎说,随便扯了一句谎。 袁晗眼光锐利地看着大碗,“别跟我说假话了,这些包袱我可是全都认得,他们是我一个一个准备的,你们跟他们什么关系,确切地说你们跟洪涛是什么关系。” 小碗见瞒不住袁晗,便对大碗道:“姐姐,我们别瞒她了,告诉她吧,反正也瞒不住。” “快点招来。”袁晗有些生气,这两个妮子的心眼还多啊,要是不搬东西,她还发现不了啊。 大碗这才道:“其实瞒你也不是有心的,只是怕你跟洪涛提起我们。” “细细说来。”袁晗不想听她们说这些没用的。 大碗这才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了个详细,然后对袁晗道:“说真的,我们姐妹两个自从遇到他,就没有动过二心了,也许是我们自作多情吧,在客栈的时候他们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我们等了好几天,后来听到客栈的老婆婆跟那个老板商量着要对付我们姐妹两个,我们便逃出来了。” “那后来呢?”袁晗看着眼前两个靓丽的女孩,幸好她们发现的早,不然的话就陷入污泥了。 “后来就遇到了大叔,我们就跟着大叔过日子,再后来我们听说骆钧考上榜眼的事情,犹豫了好久,决定去找他,谁知道我们连门都进不去,传话的下人说以后我们再来大可不必理会我们,你说到底是我们负他还是他负我们。 袁晗听了,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就算是洪涛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骆钧和李恪昭也一定不会任由洪涛始乱终弃的,想到洪涛,袁晗忍不住笑了,这小子还艳福不浅,一下子征服了两个姑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危机感 袁晗还是挺佩服洪涛的,她觉得洪涛也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能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我觉得你们不必这么恨他,他那个人我是非常了解的。” 小碗听了不免醋意大发,道:“当然了解他了,他喜欢你嘛。” “你可别误会啊,洪涛喜欢我不假,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我是他第一个接触的女生嘛,那小子之前有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孩子。”袁晗承认洪涛喜欢她,可是那种喜欢是有局限性的,再说遇到他们两个不是对他们也挺好的吗?就是多了一些别扭而已。 大小碗听了袁晗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出于她们现在已经跟洪涛没有任何关系了,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你和骆钧是怎么回事啊?”大小碗其实早就对袁晗的事感兴趣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个合适的机会问。 袁晗耸了耸肩,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本来没什么的,在和骆钧的父母来洪都的路上出了岔子,我掉进水里,后来被陆弘一救了,等我后来赶到洪都,便看到骆钧发给陆弘一的请柬了,人家要订婚了,我就只有靠边站了。” “你怎么不去问清楚啊。”大碗觉得可惜了,总该亲自去问了才没有遗憾。 袁晗一阵苦笑,道:“去啦,比你们的运气好点儿,出来接待我的事骆钧的娘和未来的媳妇儿。” “咱们的遭遇怎么这么像啊。”小碗感叹道,都是被喜欢的人给抛弃了。 袁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有了男人我也照样活得有滋有味的,不去想啦,时候不早了,我估计陆弘一等的也没有脾气了,我走了,你们早点睡。” 当袁晗和陆弘一回去以后袁灿还没有回来。袁晗有些担心,这去扶个马车怎么还一去不回了啊。 老何头夫妇让袁晗先去睡,他们老两口等着,可是袁晗哪里睡得着啊。一家三口便围着桌子枯等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袁晗让袁灿给元先生扶马车,陆丞相借故也去了元先生的府上,到了府上当然免不了一阵畅谈了。 袁灿见他们聊的正欢,也不能说走。便在一边候着,一直到元先生有了睡意,才把他们送出来。 本来袁灿以为他就可以回来了,谁知道陆丞相去说在屋子里坐的久了,有些闷,硬是要走路,袁灿无奈,只得陪陆丞相一路步行。 一路上陆丞相都在问袁灿的事,大抵就是家乡在哪儿啊,以前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袁灿仔细想了想。有些太早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逃荒的事,还被人家抢东西的事。 陆丞相问了很多问题,可是几乎有多一半袁灿都不记得了,陆丞相觉得很可惜,他看着袁灿,总是忍不住的出神,想到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后来陆丞相邀请袁灿干脆到丞相府歇息,因为时间太晚了,但是袁灿坚持要回去。陆丞相无奈,只得亲自坐了马车把袁灿送到状元府。 袁灿邀陆丞相到里面去坐坐,陆丞相犹豫了一下,最后拒绝了。 袁灿一边走一边想陆家父子真是奇怪。怎么互相的不踏一家的门儿啊,他们家就不一样。 陆丞相看着袁灿的背影出一会儿神,然后才让人回府。 回到府里已经很晚了,张姨娘已经喝了很多遍浓茶了,看到陆丞相回来,这才强打着精神伺候陆丞相。 “老爷今天去了少爷朋友的那间铺子。怎么样啊?”张姨娘一边给陆丞相捶肩一边问。 陆丞相有些疲惫的嗯了,一声,“还可以。” “见到少爷了?”张姨娘又问。 陆丞相沉默了一会儿,“见到了。” “老爷,那间铺子怎么样啊,那间铺子的老板是不是姓袁啊?”张姨娘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会不会是袁晗呢? 陆丞相忽然抬起头来,看了张姨娘一眼,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姨娘停了手里的活儿,道:“不瞒老爷,我之前听您说少爷府上带了一个姓袁的姑娘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您前几天又说火锅店,我就觉得猜的差不多了。” “这么说你们认识了?”陆丞相又问。 张姨娘低眉顺目地点点头,道:“认识,以前我们还是挺要好的姐妹呢,老爷,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我能不能去找她啊。” 陆丞相有些为难了,其实让她出去逛逛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陆弘一也常常出现在那个铺子里,要是碰到她,肯定又该发脾气了,“这......” “整日待在府里实在闷。”张姨娘不敢太过放肆,她知道陆丞相待她还算不错,但那不是宠爱。 陆丞相皱了皱眉,道:“这样吧,今天我在佳味轩办了一张会员卡,说是有什么可以在家里设宴的优惠,到时候你付付她一些银子,让那个老板送来,你们说说话行吗?” “也好,谢老爷。”张姨娘很高兴,陆丞相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请求。 陆丞相看了看张姨娘,道:“这么久以来这是辛苦你了,弘一的脾气不好,你少不得受了许多气。” “老爷说的严重了,对我来说能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足矣而且老爷待我很好。”张姨娘说话很是谦卑,她只能说陆丞相待她很好,她不能再说别的了,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是有一点遗憾的,她的一辈子就交给了这么个半老的人,虽说他位高权重,可是给不了她太多。 陆丞相又跟张姨娘说了几句便让她先休息,他则去了书房,以前陆丞相也亲自到那一带去打听过,可是一直都没有打听到什么,这时一细想,便觉得一定是方向错了。 当时的陆丞相只凭着一块玉佩去寻找,可是那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比方说玉佩丢了,玉佩卖给别人了。 陆丞相心里十分激动,他越想袁灿越觉得像他失散的儿子弘羽,他泪眼朦胧,微微抬头望着,“夫人啊,也许我们的孩子还找的到。” 想起当年的事情,陆丞相就后悔不已,当护送陆弘一回来的家丁告诉他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便急红了眼,向皇上清了命带了一大队人马就杀去了,那时候只顾着丧妻之痛,杀红了眼,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等陆丞相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他还有一个儿子下落不明,可是这些贼匪已经被统统杀光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到这里的附近一带去打听这些贼匪,却一无所获,原来这些贼匪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大家互相不问家事,也不打听各自的出处,所以这些人谁都不知道谁的家在哪里,有什么人。 陆丞相懊悔不已,当时就是他太过悲伤了,所以才一时做了错误的决定,错失了寻找他儿子的线索。 袁灿说他以前是个叫花子,那在那之前呢?陆丞相决定派更多的人去查这件事,也许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哪怕最后查出袁灿不是他的儿子,最起码也不留什么遗憾了。 陆丞相的心里非常的忐忑,对天乞求着希望袁灿就是他的儿子。 当袁灿进了屋的时候袁晗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背上有何婶儿给她披的衣服。 “我回来了。”袁灿见大家都在打瞌睡,便叫了一声。 大家听到响动,便清醒过来,袁晗揉着眼睛问:“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啊?” 袁晗有些歉意地道:“本来我以为送了元先生回去我就能回来了,谁知道陆丞相硬要跟元先生说话,我又不好说走,好容易等他们说完了,陆丞相却又要走路,我没办法,只得跟着走路,陆丞相还邀我到丞相府睡觉呢,我拒绝了,他才送我回来的。” “他亲自送你回来的?”袁晗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说来也奇怪了,这个陆丞相为什么对袁灿这么好啊,不仅办会员卡,而且还有些找借口要走路,还亲自送袁灿回来。 袁晗百思不得其解,定定地看着袁灿的脸,忽然脑子里的一个想法圆了这一切,难道说陆丞相也觉得袁灿跟陆弘一长的像,所以才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是太有点儿严重啊,“灿儿啊,陆丞相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啊?”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些我以前的事,再说了好多我都记不住了,他也就没问。”袁灿笑了笑,看她紧张的样子,人家陆丞相又没有问他关于火锅的秘方。 袁晗紧张地问:“那你怎么说的啊?” “照实说了。”袁灿看着袁晗,他以为袁晗想知道他有没有刻意隐瞒他以前的身世。 袁晗听了有些懊恼,烦躁的拍了拍桌子,对袁灿道:“你听着,以后再有人问你,你就说那些是骗人的,你和我一样知道吗?” “袁晗啊,灿儿有什么不对的吗?”何婶儿见袁晗那副模样,以为原创哪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一副要是袁灿做错了她就要开始护短了的架势。 袁晗看了何婶儿一眼,“没什么啊,我就是不想他再说以前的事,活在当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提防 何婶儿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事就好,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和和气气的,为了一些事情闹的不愉快就不好了。 “灿儿还小,有些事情袁晗你得多提醒他。”何婶儿以为袁晗大概是太累了,加上生意太忙所以才这样的。 袁晗点了点头,看老何头和何婶儿都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她有些后悔刚才那么激动了,笑道:“你们这是怎么啦,现在灿儿可是佳味轩的小老板,就别提以前当小叫花的事了,说了别人要笑话的。” “我知道啦姐姐,我好瞌睡啊,想睡觉了。”袁灿站起来打着呵欠,两只眼睛的眼皮开始打架。 袁晗笑了笑,“快去睡吧,明天你还得先到元先生的府上去学习呢。”年轻人就是该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好,她很高兴袁灿能遇到元先生那样的老师。 “知道了,”袁灿疲惫地笑了笑,道:“其实姐姐教我就很好了。” “你姐姐教你的别人都不懂,学了也无用,你还是得元先生那样得教你,不过姐姐教你得你也不能忘了,那些东西你有用。”袁晗摆了摆手,让袁灿赶快去睡。 等袁灿走了,袁晗这才心事重重地问:“干爹干娘,你么喜不喜欢灿儿啊?” 老何头夫妇笑了笑,很是怪异地问袁晗:“你怎么这么问啊,我们喜不喜欢灿儿你还用得着问么?” “哎,我说,假如有一天灿儿的亲生当父母来要他,你们给不给啊?”袁晗想了想问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何婶儿听了立马严肃起来,两手一插腰眼睛瞪的圆圆的,“想的美,做他的大头梦去吧,灿儿是我们辛苦带大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们身边抢走。” 袁晗有些头痛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这样的话。万一哪天袁灿的父母来找他,大家可就有得难受了,“万一那个人很有势力呢?” “袁晗,至今天怎么怪怪的啊。怎么了,谁会来抢走灿儿啊?”老何头觉得袁晗说的话不是没有来由的,一定是有什么内情。 袁晗想了想也不隐瞒,说实话那些也是她的假想,便道:“我觉得陆丞相对灿儿特别感兴趣。而且灿儿和陆弘一长的实在太像了,另外我这么一想,觉得灿儿有很多地方都像陆丞相呢。” “只是像能说明什么问题啊?再说了,要是丞相府丢了孩子早不去找,现在了才找吗?”何婶儿觉得袁晗说的是天方夜谭,有些莫名其妙。 袁晗呵呵一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吗?陆丞相对灿儿好像也特别的上心,或许是因为灿儿像陆弘一的缘故吧。”袁晗没敢把陆弘一去吟海找人的事说给他们,这要是说了,应该会让他们担心吧。不是陆家的不找人,而是一直都没有放弃过。 “好了,越说越是精神了,我们还是早点儿睡吧,明天下午还要开张呢!”袁晗伸了伸懒腰,呵欠连天的回房了,说不定真的是她杞人忧天了。 第二天袁晗便到佳味轩去了,昨天接了很多的会员,今天得赶制会员卡,袁晗的会员卡其实是用木头做的。不过每一种木头的材质都不同。 普通会员的卡片使用的是松木,形状大小就如现在的银行卡一样,上面刻着佳味轩的名称,然后写了很多的特别服务。右下角的地方就是刻名字的地方。 高级会员的卡片是用梨花木做成的,黄金会员的卡片是檀香木做成的。 当袁晗把所有的东西分类好了之后便送到刻字的那里去了,给了工钱之后三天之后取货。 到了下午,许多人纷纷前来用餐了,一些是达官贵人,自然上了雅间。一些是普通百姓,便在大堂,更甚的是有些客人手里拿着那天的传单在门外徘徊。 袁晗见状去问了才知道他们是想拿着手里的传单来顶消费,可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袁晗便笑着告诉他们是真的,每张传单限一人用餐。 大家得知手里的东西能够顶一顿饭,都踊跃的来了,发出去的几十张传单一会儿就收回来了一半。 袁晗看着这些吃免费餐的人也不生气,笑脸盈盈的上前给他们介绍铺子里的东西,并且建议他们最好用鸳鸯锅,因为鸳鸯锅可以同时享用两种口味。 大家都纷纷赞扬说佳味轩的老板和气,为人好,袁晗呵呵一笑。 这些人平时哪里吃过这些东西,所以每吃一样东西都觉得非常的美味可口,纷纷表示以后还会常来。 到了打烊的时候,袁灿算了算今天的账目,除了本钱,净赚了三百多两。 袁晗很是满意,因为她知道三百多两意味着什么,相当于人民币八千块钱左右,一天收入八千,一个月就是二十几万,不出一年她就是百万富翁了。 不过百万富翁算什么啊,现在的百万富翁就是普通人一个,袁晗励志要更加发奋,要做洪德的首富。 袁晗没有被这些金钱冲昏了头脑,因为她知道这些达官贵人不可能每天都来吃她的火锅,也就是个应酬的时候朋友聚会的时候出来一下。 袁晗觉得光是火锅有些太单一了,比方说有的时候客满了,其他的客人就要等一下,因为火锅和别的吃喝不一样,不是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的,得想个办法吸引这些客人才行啊,换了是袁晗,她也不愿意一直苦等啊。 最后,袁晗决定加入一些现代化的元素,比方说打麻将啊,下棋啊什么的,于是袁晗又花重金让刻字的人刻了几副麻将,不过这都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几天之后那些会员卡便制好了,袁晗拿过来一一看了,很是满意,自己又找了一把类似于美工刀的东西,把她特有的记号做了上去,这样就能防止别人假冒了。 袁晗特地抽空派了阿来和另一个伙计两个往各个府上送会员卡去,然后她便到冰窖里去检查货物,看看有哪些东西该补货了。 袁晗刚走一会儿,丞相府的管家就来了,问了半天才知道老板不在,于是就找了老何头,说陆丞相吩咐的,说他办的会员卡要袁灿给送去,老何头点了点头,很势力锚地说知道了然后把管家送了出去。 老何头把人送走了,便给何婶儿使眼色,示意她快些出去,有话要说。 何婶儿见老何头很急的样子,便道:“什么事儿啊,灶头上忙的不可开交,有话赶紧说了。” “丞相府的派人来了,你知道人说什么吗?”老何头忧心忡忡的,还以为袁晗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真的。 何婶儿一听丞相府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干什么?” “人家说丞相府的会员卡要咱们灿儿亲自送去呢。”老何头觉得陆丞相就是在打袁灿的主意。 何婶儿听了,心一横,道:“怪了,咱们铺子的人手怎么安排还由得了他了?哼,到时候直接叫阿来那两个小子送去就得了,灿儿才不会去呢。” “可是......”老何头担心陆丞相怪罪。 何婶儿脖子一横,道:“怕什么,有陆弘一呢,我们别怕,我不信他还能跟他的儿子撕破脸。” “其实也没什么,灿儿肯定不可能是他家的人。”老何头觉得袁灿是丞相儿子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太多了,难道还都是他家的吗? 何婶儿不高兴,脸拉得老长了,“我不管,反正我不怕得罪他。” 袁灿做完会员登记工作,又员工说要起锅,但是何婶儿不在,袁灿便到处去找,“干娘,你在这儿啊,快些吧,有客人来了。” 何婶儿见袁灿来了,很是认真地偏着头把袁灿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不像啊。” 袁灿莫名其妙何婶儿的动作,只是催到:“干娘,快点儿啊,客人等的着急了。” 何婶儿被袁晗推着走,笑道:“你这孩子,火烧了屁股了,灿儿,干娘对你好不好。” 袁晗做了个鬼脸,“干娘对我肯定好了,真是的,不好的话我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乖。”何婶儿心满意足地进了厨房,又给袁灿塞了一把吃的,看他忙的,连饭也不好好吃,何婶儿可心疼了,“坐在柜台里休息一会儿。” “灿儿真是个乖孩子啊,比何长流听话太多了。”老何头忽然想到了死去的儿子,要是他听话,现在应该也活得好好的。 何婶儿不防老何头说了这么一句,脸上一黑,“你提这些干什么,弄得我好好的又难受。” “我就是觉得灿儿乖。”老何头脸上一讪,没趣。 何婶儿这才缓和道:“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都忘了,每次一想起来我心里就难受,你说袁晗和袁灿不就是来代替他们兄妹两来陪伴我们的吗?” “是啊,所以灿儿一定是我们的孩子,不是陆丞相的。”老何头像是在安慰何婶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何婶儿拍了老何头一下,指了指周围的人道:“你还怕他们都听不见是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温暖的商人 当然了,有些事情是瞒不过袁晗的,袁晗一回来就问了何婶儿,何婶儿见瞒不住便说了。 袁晗也能够理解,想了想,到底人家是丞相,派个员工去送有些不合适,便决定亲自去一趟。 袁晗手里握着一万多两银子,有些坐不住了,她不仅要卖火锅,还想要卖糕点,她不仅要卖糕点,还想要开图书馆,不仅想开图书馆,还想开一家超市,不禁想开超市,还想开一个公交车公司。 忙啊,袁晗实在是忙啊,她的心里闲不住,有想法就一定要付诸行动的,袁晗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等火锅店的生意稳定了,其他的生意一定会一样一样展开的。 其实她的这些想法都不难,难就难在开图书馆,想想啊,首先书籍的资源就不充足,袁晗仰天长啸了一声,要是认识皇上就好了。 袁晗在厨房里拿了一点可以吃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吃,到柜台上去找袁灿去了,“喂,你在干什么呢?”站柜台就站柜台,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的,鬼上身了。 袁灿是蹲在柜台里的,因为这样的话一般没什么人打扰他,他见袁晗来了,便道:“我在背课文呢,老师说了,赶明天必须把今天教的文章背熟了。” “哦,背就背,别把自己累坏了啊。”袁晗点点头,觉得努力的孩子一定有前途。 “老板结账。”一群食客用完了餐,都撅着嘴巴咻咻的,大概是辣的过瘾了吧。 袁晗让袁灿继续背书,笑着对那些客人道:“辣的过瘾吧?” 客人笑道:“就是喜欢这个又麻又辣的味道,做的不错哦。” “以后还请常来啊,对了留个你们谁的名字吧,我们有优惠活动的,来五次免费送一份牛肉,来十次免费送一份牛肉一份羊肉。”这也算是袁晗的一种促销手段吧,让客人有个盼头。才有下次再来的**,反正她的佳味轩到处都是诱惑。 客人听了满心欢喜的把名字留下了,盼望着那份免费的菜品。 袁晗送走了客人,就把剩下的会员卡拿出来。把陆丞相的单独拿出来。 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客人,应该袁晗这个当老板的亲自送去才是,“灿儿,姐出去了,你在这儿看着啊。客人结账的时候你记一下名字好不?” “你放心的去吧。”袁灿头也不抬,答应了一声,冒出一个头来,还是认真地背着书。 突然袁晗又回来了,倒是把袁灿吓了一跳,“姐姐,你在干嘛啊,吓坏我了。” “哎,我还说去送会员卡呢,外边天都黑了。我还去送啥啊。”袁晗说着又坐下,在袁灿的小荷包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大堂里人声鼎沸,外边虽然天寒地冻,但是里边却热汗朝天,袁晗指着这场景,问:“灿儿,你说姐姐能不能干?” “姐姐当然能干了,姐姐头脑聪明,又肯吃苦,姐姐。以后我要让你过好日子。”袁灿觉得他想要让袁晗过得那种生活就是那种悠闲自得的生活。 袁晗呵呵一笑,捧着袁灿的小脸道:“姐姐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灿儿,你要是想让姐姐开心。你就好好读书,好好做生意,咱们以后姐弟联手闯天下好不好啊?” “好啊。”袁灿见袁晗笑的开心,他也跟着开心。 到了打烊的时候,袁灿把帐算了出来,今天比昨天的还好。除过本钱净赚了四百零八两银子。 “今天又是个丰收日啊,哈哈哈,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些当官的有钱的点的菜就是不一样。”袁晗看着收银屉里的银子嘴巴都合不拢。 袁灿也知道,真正赚钱的其实就是楼上的雅间,那些人随便点个些菜就是几十两的,楼下大堂的那些桌子,加起来也没有一个雅间消费的高,既然雅间这么赚钱的话,“姐姐,要不我们全都经营雅间吧,那样岂不是赚的更多?” 袁晗听了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她放下手中的银子,语重心长地对袁灿道:“灿儿,因为你还小,姐姐这一次就原谅你,姐姐想问你,为什么咱们做生意的人都被称之为奸商呢,当然这个扯的有点儿跑题了,美食就要大家享用才是,你说我们只走高端路线的话,有多少普通百姓会望而却步,咱们的店要接地气,对上拿的出手,对下也能让他们拿的出手。” 袁灿有些不明白,做生意不就是要赚更多的钱吗?他这个想法有什么错呢,“姐姐,我还是不懂啊,我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没有错啊?” 袁晗听了顿时觉得头疼,也许是她平时老给袁灿灌输一种赚钱的思想,以至于他有些跑偏了,袁晗觉得这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没尽到责任,“灿儿,我打个比方啊,比方说一个当官的,他只巴结他的上级,而忽略他的属下,而且更甚的是对他们不好,你想想,假如有一天你要办事的时候,你发号施令的时候,下边的人会好好做吗?上边是要照顾好,可是下边也不容忽视,咱们要的就是口碑,口碑是谁说出来的,是老板姓。” “姐姐,你别说了,我似乎有些明白,让我好好想想吧。”袁灿见袁晗情绪那么激动,他知道他的某些想法可能有些太过了。 袁晗听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也别逼自己,慢慢想,姐姐希望你以后成为了一个有思想有爱心让人提起你的名字都是竖起大拇指的人。” “为什么要竖起大拇指呢?”袁灿不知道竖起大拇指是什么意思。 “竖起大拇指,表示大家都很敬佩你,你是个值得尊敬和爱戴的人。”袁晗觉得他们姐弟不应该成为那种冷血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应该充满爱,让那些提到商人就变色的脸上换上笑容。 “哟,又在给你弟弟讲大道理呢?你这一天还真是忙啊,不到店里来还真是见不到你了。”陆弘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柜台边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从袁晗手里抢瓜子磕。 袁晗推了陆弘一一把,道:“是又怎么样啊,都这么晚了,你干嘛来了啊?” 陆弘一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笑道:“我回去了,府里冷冷清清的我待着没意思,就想着来这里找你们了,顺便能不能蹭一口饭吃。” “别说你没吃饭啊?这都几点了。”袁晗做了一个看表的动作,然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陆弘一。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真没吃,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味儿。”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拉着袁灿道:“算你有口福了,今天晚上的宵夜又被你赶上了,你是掐着点儿来的是不是?” “啊?”陆弘一会被袁晗偶尔冒出来的天方语言弄的迷迷糊糊。 他们正说着,一群结了账的年轻少爷拖拖拉拉地下楼来了,远远地看着陆弘一,便兴奋地打起了招呼,“陆少爷来了,真是稀客啊,呵呵,可不巧了,我们刚散了。” “是啊,你们吃饱了,喝足了那就快些回去休息吧。”陆弘一在袁晗面前似乎有些排斥这些人,因为这样会让他看起来不正经。 这些公子哥哪里肯就此罢休啊,非缠着陆弘一不放,说,“要不再给咱们开一桌,咱们喝到天亮。” 陆弘一不动声色地拨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都准备打烊了,改天吧。” “还改天什么呀,谁不知道这佳味轩是你陆少爷的啊。”几个公子哥跟着瞎起哄起来,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当着老板,着姑娘的弟弟长的也不错。 陆弘一知道再不拦着他们可能他们就要说一些更加不堪入耳的话了,“外人都以为这铺子是我的,其实不是,这要是我的,不也得我的未婚妻来掌管吗?” “谁人不知道陆少爷你人才倜傥啊,薛小姐怎么绑得住你啊?”这些人真的越说越不像话了,要是换了袁晗以前的脾气,已经准备跟他们杠上了。 陆弘一因为以前也和他们一起胡混惯了,也不好一上来就翻脸,便道:“别胡说啊,我可是好人啊,对薛家小姐一心一意。” “你?算了吧,要说男人中的典范啊,还真不是你,你知道吗?”其中一个公子哥摇了摇头,他陆弘一哪里对女人一心一意过。 陆弘一就觉得好笑了,他给人的感觉就这么不靠谱吗?“那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跟我一个衙门的骆钧了,那才是好男人,哎哟,人家未婚妻去看他,他还心疼人家,说什么天寒地冻当心受凉,哈哈哈。”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今年的科考探花。 本来陆弘一还能和他们周旋一阵子,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突然提起骆钧,这可是袁晗的伤疤啊,陆弘一看了看袁晗,果然见她脸上没有了笑容,袁晗的脸色一变陆弘一的耐心也就跟着变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要走的赶紧走,再不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何头夫妇迷路 “各位少爷公子,陆少爷的意思是今天你们喝多了,改天再一起聚吧,要不哪天你们约好了再来,我做东,请你们一桌。”袁晗生怕陆弘一一嗓子把这些人全都得罪了,虽说这些人不是什么好鸟,可是也不至于闹的不愉快。 在场的也看出陆弘一生气了,也不再嘻哈逗留,成群结伴的一同走了。 袁灿在一边泪眼汪汪地看着袁晗,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从袁晗来到洪都,总是回避谈论骆钧,“姐姐。” 袁晗没想到袁灿竟然哭了,倒有些手足无措,“你哭什么?大男人家的,把眼泪擦干了,姐姐都没事,你哭什么啊?” “我替你伤心啊,我没想到骆钧哥哥会跟别人在一起。”袁灿的心里比袁晗还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从他认识他们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是一对,他觉得他们这一辈都该在一起。 袁晗虽然极爱骆钧,可是到底也不会伤心到那个地步,这就是独立女性的好处吧,“姐姐都没这么伤心,你也就别伤心,你看,姐姐离开他不是一样的很开心吗?你几时见到姐姐难过了。” “姐姐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不开心,你虽然平时都在笑,但是我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眉毛都是皱在一起的。”袁灿曾经很多次看着袁晗一个人支着下巴看着某一处发呆,总是沮丧着脸。 袁晗笑道:“我是经常皱眉头,可是那是为了想赚钱的法子想破了头才那样的。”她不希望这个消息被大家知道,然后让所有人陪着她一个人伤心。 “你还要嘴硬。”袁灿觉得袁晗太要强了,明明很难过却死都不肯承认。 陆弘一在一边一直很紧张,他看着袁晗的所有动作表情,生怕她回应袁灿的话,说她真的伤心难过。 “你还是个小孩,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让干爹干娘知道,听到了吗?”袁晗没有承认。她觉得她已经过了那个伤心的阶段,现在可以很快乐了。 陆弘一听到袁晗的话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他也觉得有他的陪伴袁晗不应该还那么伤心才对。“你不是说要弄宵夜么?咱们快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 袁晗很买账,笑道:“那就走吧,灿儿把眼睛擦干净了,不然干爹干娘以为我欺负你呢,快些。” 何婶儿在厨房里已经抹过一回眼泪了。老何头也蹲在墙旮旯里叹了无数回的气了,难怪,他们就觉得怪怪的,这骆钧也在洪都,可是袁晗却从来不说去找他的话,骆钧也从来不说来看她,原来是这样,几个月的时间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亏得袁晗刚出事的那阵子了,骆钧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回到镇上,好说歹说地要接他们过去颐养天年。呸,忘恩负义的小人伪君子,幸好当时没有相信他的假仁假义,跟了他去,不然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受苦呢。 可是看袁晗的意思是有意要瞒着他们,要是他们说穿了让袁晗也不好受,夫妻两个变打定主意装作不知道,听到他们的声音靠近,夫妻两个赶忙收拾了情绪,强颜欢笑起来。 “袁晗啊。你说这弄些什么吃的啊,眼看他们一帮子都累瘫了。”何婶儿假意在厨房里捯饬着,见袁晗们进来了便问袁晗准备些什么吃的。 袁晗在厨房里找了一下,看着还剩下一些酥肉疙瘩。便道:“要不就把这些东西切了,再往里边加些羊肉萝卜片,再和点面做汤饭吧。” 老何头一直在厨房的灶垄里,火舌红红的,照的他的脸也红红的,袁灿心里觉得很委屈。便走过去蹲在老何头的身边,把头枕在老何头的腿上。 袁晗生怕袁灿有什么让老何头捕捉到,便道:“灿儿,走,我们出去玩去,跟大碗小碗还有阿来玩去。” 哪知道袁灿很不配合地把头往老何头的胸口方向一扭,“不去。”这话里明显包含着许多情绪的。 袁晗不敢再不敢再多说,只得给陆弘一使了眼色两个人一路出去了。 其实袁晗想瞒人也是惘然了,还怎么瞒的住啊,那个探花声音那么大,估计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就是有一些员工不知道骆钧跟袁晗是什么关系而已。 大家都心照不宣,袁晗笑呵呵地问他们,“大家今天一定累坏了,稍微等等啊,厨房里做了些好吃的,等一下大家吃了就回去睡觉啊!” “好。”大小碗和铜臂万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似乎做的都有些过了,情绪特别高涨。 袁晗点了点头,道:“你们这几天觉得无聊,看着吧,要不了个把月,我的一个东西弄出来了,保证你们玩的痛快。” “什么啊?”小碗特别感兴趣。 袁晗故作神秘地道:“麻将!” “太好了,可以玩麻将了。”小碗开心的都要跳起来,那兴奋劲儿别提了。 袁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你会玩麻将?” “不会啊?”小碗笑了笑,她只是为了配合袁晗而已,她不知道什么是麻将。 大家吃过了饭也就各自散了,袁晗和陆弘一他们也一同回去了。 第二天,本来老何头夫妇该睡个美美的懒觉才对,可是他们却起了个大早,他们这是要去找骆钧算账去。 说实在话,他们夫妻俩万万没想到骆钧会这么对他们的袁晗,你说这要是袁晗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也就罢了,可是袁晗为了他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努力啊。 “待会儿去了咱们怎么说啊?”这是老何头比较为难的地方,说起来骆钧和袁晗有没有什么约定或者是信物。 “该咋说就咋说啊,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要是不满意我就在他们门前闹。”这是何婶儿的意思,反正现在他们儿子也是当官的了,当官的怕什么啊,就怕闹啊,要是她在骆府门前一闹,他骆钧可就是个负心汉了。 老何头夫妇一路相互搀着,何婶儿还一个劲儿地打呵欠,“昨晚上一宿没睡好,气的我肝疼。” “我还不是一样的。”老何头何尝睡得着啊,这可是他们的孩子被辜负了啊。 何婶儿点了点头,看着前边有卖臭豆腐的,赶忙道:“咱们去买几块儿吧,灿儿爱吃。” “也好,这孩子最近忙啊,又要去念书又要看店里。”老何头说起大的心疼,说起小的也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老两口卖了臭豆腐继续赶路,可是洪都是多么大的地方,街道七绕八弯的,走着走着他们竟然犯迷糊了。 “这是走到哪儿了啊?”何婶儿到处看了看,再走一会儿就能看到城门了。 老何头摸了摸脑袋,也不清楚这是到了哪儿,“你让我看看啊,着大地方跟小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以前在灵水镇,我要是迷路了那才怪。” 何婶儿好笑地看着老何头,取笑道:“羞不羞啊,灵水镇才几条街啊,都把你走丢了,那还得了。” “好了,你别吵了,我仔细想想。”老何头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哪儿,想要张口去问路边的行人又开不了这个口。 何婶儿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路道:“要不咱们就按原路返回去,重新走一回?” 老何头听了脸上竟是严肃,道:“按原路回去,那不是就到状元府了吗?” “是啊,我们还要去算账呢。”何婶儿听了也不言语了,可是不湖区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啊。 就在老两口上不得下不得的时候,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穿着官差服饰的人,走到他们旁边就停下了。 老何头夫妇知道这是一辆坐着官的马车,赶忙往后退了退,心里指望着千万别找他们的麻烦。 “老爷子老夫人,我就说看着像你们,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陆弘一看到是老何头夫妇笑了笑,问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两口子知道陆弘一和袁晗的关系好,便不想告诉他,“我们来给灿儿买臭豆腐来了,卖了就不认得路了。” 陆弘一见他们不说实话,也不追根问底,便道:“既然这样,那就上马车吧,我载你们回去。” 老何头夫妇拒绝着,这要是坐上去肯定就回去了,可是,“那个弘一啊,你们带着我们转转吗?比如说什么探花府啊,榜眼府的,我们想转转。” 陆弘一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知道骆钧和袁晗的事情了,看这架势,十有**是去找骆钧算账的,骆钧本来不知道袁晗还活着,这要是他们去找算账,说不定骆钧反而得到消息,那他们之间肯定有一天会和好如初的。 “好啊,我带你们去转转,”陆弘一笑着答应了他们,把他们让上了马车,然后他又特地出去小声对驾车的说了状元府,这才又坐进来,“想来老爷子老夫人似乎来到洪都还没有到处走走呢,是不是?” 老何头真欢喜有人肯送他们去了,也没留意路线,反正他们也傻傻分不清,“可不是,这一来就休息,休息的差不多了,铺子也就开业了,袁晗年轻,我们那里放心舍得让她一个人忙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挖墙脚 陆弘一很有耐心地陪着老何头夫妇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也都十分的开心。 何婶儿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陆弘一心里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只认为他是袁晗的救命恩人,也知道他的家世很好,有个当大官的爹,但是何婶儿对陆弘一的印象却觉得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虽然知道他喜欢袁晗,但觉得那只是一时的新鲜,不会长久,所以也没有对他存有任何的幻想。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何婶儿觉得他也是照顾袁晗的一个不错的人选,虽然他有一身傲娇的毛病,但是从没有冲着袁晗发作过,而且他们很谈得来,对他们老两口也是恭恭敬敬的,不过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陆弘一早已经有婚约了,未婚妻还是家世很好的将军女儿,若是他没有婚约,促成他们两个倒也算得上一段佳话,“哎,造化弄人啊!” 陆弘一听到何婶儿叹气,心里就估计她是有话要说,便问:“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为什么叹气啊?” “没什么,我只不是想到我们袁晗,有些心疼罢了!”何婶儿偷偷看了陆弘一一眼,想找个机会探一探陆弘一的口风,最近何婶儿在店里总是听到有一些人说陆弘一和袁晗,说什么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儿之类的,陆弘一是个男的,倒是不怕,可是袁晗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以后还要找归宿的。 陆弘一不知道何婶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随便表达什么。便笑道:”老夫人这是从何说起啊?袁晗如今也算得上是也有成了,佳味轩的生意那么红火。你们一家人也团聚在一起,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在一边帮衬着,一切都顺风顺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何婶儿很是惋惜地看了陆弘一一眼,无奈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袁晗可怜啊,生意做得再大,再有人帮衬着,那又有什么用?她一心一意为了骆钧,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让人想着都难受。” 老何头暗地里掐了何婶儿一下,给她暗示让她别嘴没把门儿似的乱说。 何婶儿转头瞅了老何头一眼,抱怨道:“你掐我做什么?我还说错什么了?就是他骆家忘恩负义,让我们袁晗受了那么多委屈,弘一啊,不瞒你说吧,我们今天就是要去找骆钧算账的,我要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老夫人你心疼袁晗我知道,你们放心只要袁晗需要我照应。我一定不会含糊的。”陆弘一想让老何头夫妇知道他是有能力和决心照顾袁晗的,其实他本来想劝他们的,他们去找骆钧算账,可是他们能拿骆钧怎么样呢。最多也就是哭骂一阵,完全没有必要,要是袁晗让他找骆钧算账的话。那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何婶儿又叹了一口气,“哎。有你照顾袁晗我们当然安心当然放心了,可是说起来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就是照顾你又能照顾她多久呢?薛小姐就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其他人就不会说任何的闲话?要是你能照顾她一辈子那就好了,我们就是以后死了,也能瞑目了。” 陆弘一没想到何婶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让他心里一惊,接着就是一阵窃喜,照这话的意思何婶儿心里也看好他和袁晗在一起了?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啊,“老夫人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本来何婶儿以为她说了这些话陆弘一就会高兴的又叫又跳的,谁知道他反问她,说她在开玩笑,“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不过你就当它是一个玩笑吧,”何婶儿觉得陆弘一和袁晗绝对相配,不说陆弘一的家世背景,他们很合得来啊,“我们袁晗身份低微,又是个生意人,就算是你愿意,陆家的规矩也不允许袁晗进你们陆家的大门儿的!” 这让陆弘一心里普通扑通直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素虽然说着只是何婶儿个人的首肯,但是也算得上一个好的开始啊,他的心意有人能够看到,如果袁晗的家人全都赞成的话,也许袁晗也会考虑的吧。 “如果袁晗愿意接受我的话,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陆弘一很坚定地表示了他的决心。 陆弘一觉得也许冥冥中就注定他和袁晗的缘分,就如那一天,他乘船去吟海时,为什么会突发奇想的做善事呢,又这么巧,就上来的人是袁晗,更巧的是袁晗竟然就是小宁。 陆弘一对袁晗很好,可是他没有勇气向袁晗说那件事,如果她知道事情的始末,一定会很恨他吧,因为她的父亲为了救他而放弃了她。 何婶儿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安全着地了,会心地笑了笑,又面露难色道:“有你这么一句话我也是很高兴了,不过你若是喜欢我们家袁晗,那薛小姐可怎么办啊?薛小姐那么喜欢你!” 提起薛雪,陆弘一倒是在心里咯噔一下,高兴过头把她给忘了,这一刻,陆弘一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薛雪,可是转瞬间又觉得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有个齐犀对她神往,没有了他,还会有别人的嘛,元先生不是也这么说吗?薛将军不是也有些动心吗? 那天的事情陆弘一记得清楚的很,反正大家都看好齐犀,齐犀什么都比他好,哼!如今倒是要让他们称心如意了。 也许薛雪跟着别人还要好一点,最起码别人疼她爱她,把她捧在掌心了,而他,只会呼喝她,让她难过,他选择袁晗真是一举两得啊,“你就别担心薛雪了,反正我又不喜欢她,她跟着我也不会幸福的。”陆弘一的语气有些气愤,他是绝对不会阻碍她寻找幸福的。 老何头一直坐在边上一语不发,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何婶儿的行为不对吧,她是为了给袁晗谋幸福,可是要说她对吧,怎么听怎么看都有点缺德,这肯定会伤害薛雪那个姑娘的,“老婆子,你少说两句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别跟着掺和了。” “我们再不替她着想着,她还有什么幸福啊?袁晗都多大岁数了,二十来岁的人了,你比我还心疼呢你。”何婶儿的心里其实也是极度的愧疚的,因为薛雪的确是个好姑娘,平时待他们也不错,人漂亮又和气。 可是这些跟袁晗的终身大事相比,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薛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有了陆弘一还有千千万万个陆弘一,可是他们袁晗,错过了就没有了,“弘一啊,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袁晗,你就要把薛小姐的事情处理好啊,我们都希望薛小姐能有一个好归宿。” 陆弘一像是得到了什么能量一样,十分振奋,“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何婶儿听了就高兴了,激动地握着老何头的手道:“听见啦,袁晗的终身大事不用我们操心了,也不枉我做得这件缺德事,我这辈子啊,就做了这么一件坏事,可是对我来说又是好事儿。” 老何头心里是有些反对的,可是一想到袁晗孤单的身影和强颜欢笑的脸庞,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对陆弘一道:“感情的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说的清楚的,你要了解你自己的,怎么做那是你么年轻人的事,但是不要让她们俩的任何一个受伤。” “叔叔婶婶放心!”陆弘一见老何头也点头了,心里开心的很,马上改口把老何头夫妇一口一个叔叔婶婶,再也不叫什么老爷子老夫人了,这距离也就一下子拉近了好多。 半路上,陆弘一还很是殷勤地停了马车,让人重新去买了臭豆腐,两个老人拿下了,还有一个小子呢,那可是个硬茬啊。 老何头笑眯眯地接过陆弘一递过来的臭豆腐,问陆弘一还有多久才道榜眼府,陆弘一打着马虎眼,说就到了就到了。 马车又使了半天,总算是停下了,驾车的人飞奔着进去把心而去了,老何头夫妇下了车四处打量了半天,,嘴里道:“这榜眼府跟状元府差不多啊,肯定是一个工匠建的。” 这也难怪,老何头夫妇头一次来洪都的时候走的状元府大门,而且还是晚上,其他的时候都是走的侧门,所以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以为面前的就是陆弘一带他们来的榜眼府呢。 陆弘一站在一边傻笑,也不点破,没有办法,谁让这老两口不识字的啊。 就在老两口欣赏风景都有些腻了的时候,总算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了。 老何头夫妇立马换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只等这里面的认出来他们便上前质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辜负他们的袁晗,让袁晗伤心。 陆弘一本来想劝老何头夫妇别紧张的,可是又觉得很好笑,便不说出口,想着他们看到里面出来的人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把十八掌 最后的告别 不一会儿袁晗就从里面出来了,一见到老何头夫妇就开始埋怨起来,“你们两个一大早干嘛去了,瞎跑什么?还以为你们被人绑架了呢!”袁晗在已经在府上找了几个团团转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他们两个人的踪影。 也难怪袁晗会担心啊,好歹老何头夫妇也是佳味轩的太上皇和皇太后了,而且铺子自开张到现在又很是赚了一笔银子,万一有什么人眼红她,趁机绑了她身边的亲人对她敲诈勒索怎么办?这是在古代,侦查信息什么的又很落后,那还不得干着急啊。 老何头夫妇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袁晗是从里面出来的,不知道袁晗是来找骆钧算账的还是怎么的?他们不想让袁晗知道他们的目的,变若无其事地撒谎道:“我们来了洪都都这么久了,也没有时间到处转转,这不,我们两个早上出门随便一逛,碰巧碰到弘一,便让他领着我们来转一圈。” 袁晗欲哭无泪,只得问:“那么请问两位老大人你们转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尽兴?” “挺好的,一路上都挺好看的,这不,才转到榜眼府你就从里边出来了,对了袁晗啊,你咋来了啊?”老何头大概是早上起得太早了,头脑还不清醒吧,也会假惺惺地问这样的问题。 何婶儿见袁晗满脸的怒容,一时激动就把话给说漏嘴了,“袁晗啊,这么说你也是来找骆钧算账来的?怎么样了啊?” 袁晗本来有一肚子的火气的。招呼不打一声就跑的没有踪影了,但是听何婶儿这么一说,袁晗便觉得眼睛酸涩难当,这是要哭的节奏啊,“干爹干娘,你们抬头,看看这块匾上面的三个字,给我念念!” 老何头夫妇不识字,又以为这是骆钧的府邸,便很应景地顺着袁晗的手指头念道:“榜。眼。府!” 袁晗无无可奈何地看了陆弘一一眼,继续道:“喏,状元府和榜眼府的规模设施一样,就是连看大门儿的小厮都是一样的对吧?” “这个。对了。我们给灿儿卖的臭豆腐要凉了。快点,站么拿去给灿儿吃吧。”老何头夫妇看到看大门而的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厮时,这才知道着了陆弘一的道儿了。都怪他们太大意,太信任陆弘一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厚道啊。 陆弘一对上老何头夫妇埋怨的眼神的时候,很尴尬地一笑,“叔叔婶婶我不是有心的。”袁晗也一定不希望他们去骆钧的府上闹吧。 老何头痛心疾首地指着陆弘一道:“敢情这一大早你都在消遣我们啊,你还有什么不是骗我们的。” “叔叔婶婶,说实话,除了这个是骗你们的,其他的都是说的真话。”陆弘一涎着脸解释了又对袁晗道:“他们都知道了,你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也是为了你,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 袁晗喂了一声,叫住马车已经加速的陆弘一,“喂,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真的假的啊?”袁晗喊完话,陆弘一的马车已经早已没影儿了。 老何头夫妇早都已经溜进去了,巴巴地要给袁灿吃臭豆腐。 袁晗本来想兴师问罪的,可是看到老何头夫妇很细心第照顾袁灿,袁灿吃一口臭豆腐他们就开心地笑一笑,并且不忘了心虚地看一看袁晗,生怕袁晗来兴师问罪。 袁晗依着门框,看着他们三人满满的和谐和温馨,心中百种滋味,老何头夫妇中年丧子,两三年间失去了所有的儿女,他们内心的凄苦无人能够理解,他们也很少在她和袁灿的面前诉说,可是他们也有满腔的父爱和母爱啊,他们的爱只能也全部灌注在了她和袁灿的身上,在她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们就惦记着给他出气,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责怪这么疼爱她的他们呢? “姐姐,你怎么站在门上不进来了,你快进来啊,吃臭豆腐。”袁灿见袁晗倚在门框上神思,一会儿难过一会笑的,他生怕袁晗又想起她和骆钧的过往。 袁晗顺势低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老何头夫妇的中间,握着他们的手道:“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们这么凶!” “这孩子,你凶我们了吗?我们怎么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呢!”老何头夫妇心疼袁晗,他们情愿袁晗冲他们发一台火,或者是痛哭一场,这是在家里没有人会怪她的。 袁晗听了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便扑哧一笑了,“你们的忘性倒挺大,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记得了,干爹干娘,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你们担心我,你们已经够辛苦的了,我不想给你们增添负担。” “孩子,你怎么会给我们添负担呢,其实昨天我们就知道了,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我们听说那消息的时候真的很难以接受,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多么长情的人呢,所以就想去教训骆钧那个混小子一顿,”老何头牙咬的“咯咯”声响,骆家的也太不是人了,就算是骆钧以为袁晗没了,他也应该为袁晗守孝两年啊。 袁晗知道他们满心的为自己着想,便也不打算瞒着他们了,“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去找过了,没有什么意义的,毕竟我和骆钧之间什么都没有,而他却跟那个女子有婚约的,现在的我过得很好啊。” “你一个人好什么好啊?”何婶儿才不行袁晗的好呢,一个人哪有两个人好啊。 “以后我一定会找一个比骆钧还要好的人给你们当女婿,不仅对我好,还要孝顺你们,所以你们要放心,失去我只会偶尔不开心,但是我还是活着啊,并没有死掉啊,谁离开了谁都可以过的很好的,是吗?” 何婶儿本来想说些什么按为袁晗的,没想到反而是袁晗反过来安慰他们,她还能说什么呢,“孩子啊,只要你能过的好,我们怎么都成,你说的道理我们也都明白,只不过你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女儿再怎么能干都是枉然,找个好丈夫才是女人最后的归宿啊!” “我比你们还想嫁呢,放心吧,条件太好的我也不去想,但是稍微好一点的也挺多的,等我看上谁了我就告诉你们,这总行了吧!”袁晗无奈地笑了笑,怎么现代古代都兴催婚啊,其实她的年纪也不算大啊,真是受不了。 老何头听了袁晗的话,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有何事的就别耽搁了,这可是你说的啊!” 袁晗又在这里千保证万保证,又发了很多的誓,老何头夫妇才相信,“干得干娘,你们就别想着还有骆钧这么个人了,也别想着找他去算账,他也不容易,再说了,那些本来就是我欠他的,你们越是提起他我越是忘不了他,你们不提他我就忘记的快一些。” “好好好,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提起他了,你放心好了。”何婶儿很满意,只要袁晗能这么想,还愁以后没有个好结果吗?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袁晗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也不用再应付他们了,心里没有秘密真的很轻松,这样的结果很好。 袁晗含笑着在空气中幻想骆钧的脸,那张让她痴迷心醉的脸,她在心里对骆钧说,别了骆钧,别了我们的爱情。袁晗在此时此刻仍然觉得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美好的,因为没有得到最深爱的人,所以有关深爱的人的回忆也变得珍贵起来,珍贵的东西是用来收藏的。 袁晗也并没有因为它的不圆满儿排斥它否认它,她始终相信,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们都是认真的,只不过有一样东西不够分量,那个东西叫做缘分。 袁晗在心里对她自己说,即便只是曾经拥有,也是种天长地久,等到某天,他们也许会在某个街头相遇,然后大家都愣在那里,再然后他们并肩而行诉说着分开以后的一切,互相的诉说着幸福,并用一句造化弄人来结尾,也算是给他们的曾经划伤一个完美的句号。 “呵呵。”袁晗忽然笑了,怎么可能,骆钧拿么好的男人,即便是遇到了她应该也不会和她并肩而行了吧,他绝对会记得他的家和他的责任的。 袁晗还在想,当骆钧已经是一群孩子的爹的时候遇到她,他会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呢,他一定会在心里对他自己说,不可能,袁晗在很多年前已经不在了,着一定是我的幻觉。 还是不要遇上的好吧,虽然他们都在洪都,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了,因为这世上的人太多,老天爷没有时间安排他们两个的相遇。 但是袁晗的心里又有一些不甘心,她知道他马上就要订婚了,不久就会结婚,可是如果她在骆钧订婚的当天出现,又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呢? 想到这里,袁晗终于流泪了,她很怕知道答案,她宁愿在骆钧的心里死去,也不要活着失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小姐妹重逢 经过一阵痛彻心扉的告别之后,袁晗似乎开朗了许多,内心不再那么阴郁了,虽说人就觉得自己的情路四顾茫茫,可心却不在患得患失。 袁晗这才想起早上陆弘一送老何头夫妇回来的时候陆弘一已经不叫老何头夫妇老爷子老夫人了,袁晗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从陆弘一的角度来看,似乎有些不一样,因为他开始害羞了,当他上马车的时候袁晗叫他,可是他头都没回。 老何头夫妇到处折腾了一回回来,见袁晗还在发呆,便推了她一下,“喂,别想了,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袁晗呵呵一笑,想什么也不能告诉他们啊。 何婶儿想了想又坐下来,对袁晗道:“说实话啊,我觉得有个人还不错,如果他真的对你有心,你就答应了吧。” “有个人?什么人啊?”袁晗更加坐实了有人给老何头夫妇说了什么,有个人说的不就是陆弘一吗?还有说对自己不错啊。 何婶儿推了袁晗一把一副你别装傻的样子,“你别让我生气啊,我说正经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袁晗哭笑不得,难道何婶儿打算让袁晗当第三者,抢薛雪的人吗?不不不,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袁灿是个机灵的孩子,他估计袁晗听出何婶儿说的是谁了,因为连他都知道了,袁晗会猜不出来吗?可是。陆弘一已经有了薛雪姑娘了,他们不就是有些恨骆钧吗?为什么现在又要陆弘一重蹈覆辙呢? 袁灿假装无知地呵呵一笑,道:“到底是谁啊?我来猜猜吧,首先不可能是骆钧,当然也不可能是弘一哥哥,因为弘一哥哥有了薛雪姐姐,好像没有人选了啊?” 袁晗勾起嘴角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的弟弟啊,就是有默契,不过袁灿也太孩子气了。以前把骆钧都是叫哥哥的。现在竟然直呼其名了,应该是为自己不平吧。 何婶儿的脸上就像挨了一巴掌,刷地一下就红了,她感到惭愧啊。她觉得她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比不过灿儿明白事理。连灿儿都知道的道理。她却偏偏不知道。 袁晗看出何婶儿的愧疚来了,可是无论她想做什么,心里为的都是自己。而且估计何婶儿的心里一定很煎熬吧,因为袁晗跟何婶儿相处这么久了,没见过她做什么不厚道的事,这大概也是头一回吧。 “干娘,都说了让你别担心啊,我一定会找一个好的人,其实陆弘一也挺好的,长的好,对我也好,家世也好,对她动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人家已经有了薛雪了,我们就别跟着瞎搀和了,啊。”袁晗怎么忍心怪何婶儿呢,她感激何婶儿,但是不能接受何婶儿的意思。 何婶儿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好,我也不操心了,大概是年纪大了,人越来越糊涂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在为她有那种想法而惭愧。 “干娘也是太关心我的原因了。”袁晗哄了哄何婶儿,让她不要太自责。 哄好了何婶儿,袁晗便要去送会员卡了,陆府的人说了这卡要袁灿亲自送去,袁灿是没有时间了,袁晗只得跑一趟。 袁晗觉得陆丞相老可爱了,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跟袁灿接触呢,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来铺子啊,真是的,还顺便可以带动一下佳味轩的经济嘛。 袁晗知道规矩的,跑到侧门上对看门人道:“我是佳味轩的老板,特地来给你们丞相送会员卡的。” 底下的人早已经得到了吩咐,也没有多加询问就把袁晗放了进去。 袁晗进了丞相府,就像乡巴佬进了城,这里可真是太宏伟了,比状元府还要好一百倍啊,袁晗下意识地摸了摸包里的银子,不知道她要当老黄牛到设么时候才能挣一栋房子。 袁晗进了府才打算到处逛一逛,结果就出来一个丫环领路,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这免费的参观又没有了。 “你到我去哪里啊?”袁晗闷头闷脑地进来,二话不说就跟着这个丫环走,还不知道去见谁呢? 丫环回头笑了笑,“当然是找我们老爷了,你不是送东西的吗?” “是啊是啊,我送东西来的。”袁晗点了点头,这些丫头可都是丞相府的,还是客气一点儿的好。 丫环看到管家正在往丞相屋里的方向去,便赶忙上前道:“保叔,佳味轩的人来送东西的。” “带去找张姨娘吧,”管家回头看了一眼袁晗,皱了皱眉头,把袁晗支到别处去了,“老爷现在会客呢!” “是。”丫环得了管家的吩咐,回头对袁晗道:“请跟我往这边走。” 袁晗一边跟着丫环走一边在心里抱怨,用得着分得这么清楚吗?哼,不是袁灿就不愿意见吗?好歹她以前也是得到过皇上嘉奖的人啊,陆丞相就一点都不知道吗?她一个女子都能这样,他好歹也该另眼相看啊。 “你们张姨娘人凶不凶啊?”袁晗问丫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小妾都是很坏很有心计的,袁晗自持貌美,要是张姨娘知道了会不会以为她和陆丞相有什么啊? 丫头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了袁晗一眼,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个说不上来,张姨娘不怎么跟我们说话,也没见她惩罚过下人。” “你们张姨娘很内向啊。”袁晗根据丫环的话分析了一下。 丫环闭口不再说话,进了一个院子,让后对守在主房门外的一个小丫头说:“佳味轩的人老送东西,老爷正在会客,让我带到这里来了,你进去回一下张姨娘。” 小丫头进去了一会儿,出来了,对带路丫环道:“张姨娘让她进去。” 袁晗对带路丫环表示了感谢,然后跟着小丫环进了里面,只见一个年轻的少妇,不,与其说少妇不如说是一个少女坐在椅子上,面容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不是失踪许久的小竹吗? “张姨娘?”袁晗有些不确定,万一只是一个长的像的人呢,毕竟小竹只是个小镇上的大户人家的丫环,又怎么会突然变成丞相的妾室呢。 张姨娘抬头对这袁晗笑了笑,,“袁晗姐姐叫我张姨娘?” “小竹?”袁晗还是有些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还以为袁晗姐姐不记得我这么个人了呢?”张姨娘笑着站了起来,拉着袁晗的手泪眼朦胧。 袁晗这下才完全确定张姨娘就是小竹,她不知道小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的是你啊,你知道吗?当你失踪的时候我到处去找你,我去问你爹,可是你爹什么都不肯说。” “我爹他哪里敢说啊,你不知道,那个天杀的郁三爷,他对我动了歪心,我不从他,他就动强,在挣扎的时候我不小心踢了他那里一脚,后来,后来我就跑了。”小竹提起往事简直不寒而栗啊,那几天她受的煎熬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袁晗知道这其中有很多隐情,自己问了会让小竹想起不快乐的往事,但是又很想知道,“那,那......” “你一定是问后来怎么样吧,后来郁三爷就跑到我家里,抓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只得自投罗网,刚巧的是碰到丞相来找人,遇到了便救了我,郁三爷见丞相衣着不凡,便顺水推舟,把我送给了丞相。”小竹说完已经虚脱了,瘫坐在那里。 袁晗替小竹擦着眼泪,“好了别难过了啊,一切都过去了。” 小竹点了点头,让屋里的丫环都出去,这才道:“本来我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的,可是当丞相带我回府之后,少也硬是要说我是丞相的小妾,时间一长大家都这么认为,丞相见事情已然这样,便真的让我做了妾,袁晗姐姐,我真的,我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别难过了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袁晗觉得说两句劝慰的话太简单了,可是这些话根本抚平不了她的创伤,怎么她的小姐妹都这么可怜啊。 小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这才笑道:“你看我,一见到你只知道倒苦水,也没有给你让座上茶的,真是不该啊。”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别管这些了,渴了我自己倒。”袁晗按住要起来的小竹,她现在需要的是扶贫情绪。 小竹看着袁晗又是泪眼汪汪的了,“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你,还能再见到你,想来这一辈子,出了你这么个姐妹,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了。” 袁晗不想小竹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便笑道:“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很有缘啊,这么大的地方偏偏还让我们遇见了。” “是啊,估计这一切都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所以我有时候也就是抱怨一下罢了。”人啊,任凭你有多大本事,也拗不过天啊,小竹想也许是她上辈子做了一些错事,所以这辈子才要遭受这些罪过来偿还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丞相的威严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袁晗向外边望了望,竟然有些晃眼,不应该啊,这又不是盛夏。 小竹给袁晗到了一杯茶水,幽幽地道:“这辈子我也认命了,就是不知道我那苦命的爹娘怎么样了,我是被带走了,免受了郁三爷的折磨,只是。” “你放心吧,郁三爷早就没了,应该快一年了吧。”袁晗知道小竹肯定不晓得郁三爷已经被处斩的事。 小竹听了倒是有些不信,在三地问袁晗是不是真的? 袁晗又怎么会骗她呢,说这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 小竹又想知道郁三爷是怎么死的,袁晗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前因后果给小竹一一细说了。 小竹激动地握着袁晗的手,“袁晗姐姐,这么说你还是我的恩人了,太好了,郁三爷一死,我心里也就痛快了。” “你现在可以放心,你的家人他们很好,再也没有人会欺压他们了,白银会也解散了,总之你可以放心,不过要是你能接他们来这里颐养天年的话就更好了。”袁晗知道小竹惦记家里的人,也许她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心里会安心许多吧。 小竹听了袁晗的建议一下子垮了脸,无奈道:“袁晗姐姐,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接他们过来,可是情况不允许啊,少爷对我心存敌意,时不时地就要找茬整我,要是我再说要把爹娘接来,那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来呢!丞相对少爷那是不必说的。面上不耐烦,心里是极其疼爱的。” “说的也是,那就从长计议吧,也许以后他会对你有所改观呢!”袁晗见这其中有陆弘一作梗,便不好说话了,两头跟她的关系都好,她都不愿意伤害。 小竹摇了摇头,“没可能了,除非找到他的弟弟,要不然。他这一背对陆家的人都会存有敌意的。你知道吗?丞相为了他把所有的儿女都不留在身边,只留他一个人。” “哎,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吧。对了。我这次来是给你送会员卡的。”袁晗越说越头疼。还是拣点儿别的话题来说吧。 小竹接过袁晗手里的会员卡,很精致小巧,还有一股檀香味。“袁晗姐姐果然如愿以偿了,生意可好啊?” “是啊,总算开到洪都来了,生意还不错。”袁晗笑嘻嘻的,生意要是不好的话哪里还笑得出来啊。 小竹咽了一口口水,笑道:“我还挺嘴馋的呢,那个味道有多久没有尝到了,还有那薯片的味道。” “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回去做了给你送来。”袁晗心疼小竹,年纪不大却遭受了一连串的伤害,这下更要给一个半老的男人当小妾,悲哀啊。 小竹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样我就太不好意思了,你是在做生意,店里肯定也忙。” 袁晗晃了晃小竹手里的会员卡,道:“这可是黄金会员啊,有了这张卡,这些问题都不在话下,你现在可是我的尊贵客户。” “你又在说笑了。”小竹不知道这张会员卡是干什么的,所以以为袁晗在跟她开玩笑。 袁晗一本正经地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又不缺这么点钱,我哪里用得着跟你客气啊,这张卡真的管用。” 小竹见袁晗说的认真,便相信了,道:“既然如此,那你闲了就到府上来给我做一回火锅。” “那你想吃些什么菜呢?”袁晗问。 小竹想了想道:“你觉得好吃的都来上一些吧。” “那行,哪天了我邀请你去我的店里玩玩儿?”袁晗难得在这里遇到了小竹,便想要她到店里去看看,那里有很多她认识的人,去了也热闹热闹。 小竹眼中满是渴望,嘴里却拒绝道:“你的店里我就不去了,我不怎么出门的。” “就是因为你不怎么出门我才要你去啊,”袁晗没打算跟小竹解释什么现代健康理念,只是单纯的想要她出去散散心,“你就不想去看看灿儿他们啊,他们可都在哪里啊。” 小竹这才难过地道:“本来之前我听说你在洪都开了火锅店,我便跟丞相说要去看你,可是丞相不答应。” “为什么啊?”袁晗听了不免有些生气,小竹是人,丞相凭什么不让她出门啊,“我去找丞相评理去。” 小竹听了直冒冷汗,赶忙劝住袁晗道:“可千万别去啊,丞相不让我去我便不去,他也是为了让我避免见到少爷。” “怎么什么事儿都跟陆弘一有关啊,真是的。”袁晗听了不禁有些恨陆弘一恨的牙痒痒,果然是个霸道的少爷,他不待见人家,他可以避开啊,凭什么还要让别人避着他。 小竹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笑了笑,问:“袁晗姐姐,你是不是跟我们家少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要是袁晗真的和陆弘一好了的话,这个家的人际关系一定能够有所改变。 袁晗听了直冒冷汗,一把捂住小竹的嘴,哀求道:“姑奶奶,你小声一点儿,让别人听见了,这里可是丞相府啊。”袁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很明显的陆丞相不喜欢自己,要是碰巧还听到这些闲话,那她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小竹笑了笑,道:“你怕什么啊?这里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别人。” “我怕隔墙有耳啊,你跟我开开玩笑就罢了,要是让丞相知道了,我就完了。”袁晗后怕不已,虽说这只是玩笑,可是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小竹拍了拍袁晗的手,让她别紧张,“你不知道,丞相不怕别人,就怕少爷,有少爷护着你,你还怕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想呢!”袁晗就觉得奇怪了,她怎么不和别人一样啊,别人都以为她和骆钧是一对儿。 小竹一下子收起了笑容,道:“我还能怎么想啊,我知道骆钧已经另有他人了,我们少爷对你好得很,很多时候丞相问薛小姐的时候,薛小姐都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她一定很难过对吧,一定很恨我。”袁晗想到薛雪受的那些委屈,她都觉得心疼,要是换个位置,袁晗一定会恨的。 小竹摇了摇头,道:“薛小姐似乎并不恨你们,她还不听的替你们解释,而且她也说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心里好感动的,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袁晗觉得不能辜负薛雪对自己的信任,难得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坚定地相信自己。 小竹却不那么想,“其实我满希望你能嫁进陆府的,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做伴了。” 袁晗不怪小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很生气地道:“嫁进陆府,我把你怎么称呼啊,我还比小一辈儿了,没门儿。” “这......”小竹不说话了,是啊,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其实她也就是有这么个想法,但是一定不现实,因为薛家也不是无名的小门户,那可是将军。 袁晗拍了拍小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我自然会带你出去的,陆丞相的意思是说只要陆弘一不闹他就答应你去,对不对?” “是。”小竹点了点头。 “那你放心吧,”袁晗站起来保证道,然后看着外面的时间也不早了,便道:“我得走了,回去吃了饭就得到店里去准备了。” 小竹没想到才和袁晗见面就要分开,不禁悲从中来,哭丧着脸,道:“你今天走了,又什么时候才来看我呀,我如今见到你,心里更加待不住了。” “你放心,我明天过来给你煮火锅。”袁晗笑了笑就往出去走,小竹赶紧站起来要相送,袁晗摆了摆手,道:“回去吧,外边这么冷,听话。” “袁晗姐姐,你可得常来啊。”小竹不依袁晗,坚持又送了一程,这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小竹送走了袁晗,便拿着会员卡到丞相府的书房里去了,“老爷,这是佳味轩送来的东西。” 陆丞相心情有些不悦地道:“你喜欢的话你就留着用吧,怎么叙旧的还可以吧。” “多谢老爷关心。”小竹不明白陆丞相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陆丞相道:“你不必多谢我,只是这个袁晗太有心眼了,以后你们还是少来往一些。”陆丞相还在为送会员卡的人不是袁灿而生气。 小竹也不知道陆丞相为何生气,便道:“老爷,其实袁晗人不坏,老爷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哼,这还用你说。”陆丞相还不知道她袁晗几斤几两嘛,做事投机取巧,要不是因为之前晓得一些关于她在灵水镇的表现,他早就下令把她从状元府赶走了。 就是因为袁晗,才使得陆弘一和薛雪两人之间闹的不愉快,他和薛将军是多年的老友,不想因为这件事而闹僵,眼看着薛将军对陆弘一越渐失望,他实在是头疼。 小竹吓的一哆嗦,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了,这会儿她才觉得袁晗说的对,还是别想着要袁晗进陆府的大门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表白 袁晗就这么忙活着,过了个把月,佳味轩的生意已经用不着袁晗操心了,只不过因为生意太好了,员工们比较忙。 袁晗心疼他们,商量着再增添一些人手,可是这些员工们都表示可以胜任,不必再请人来。 袁晗见他们意见一致,也就不强求,就答应给他们再涨一点工资,让他们好好干。 人嘛,手里有了些钱的话,自然心里就痒痒了,谁会嫌钱多呢,还不都想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袁晗这几天都在盘算着,是不是得看一看地方了。 有些事情当然要靠陆弘一了,比方说选地方,一般有后台都比较好办事,袁晗决定在交通发达,人口旺盛的离佳味轩不远的地方开超市。 袁晗手里也大概有一万多两万两的银子了,加上佳味轩现在又稳定了,也能每个月提供一些费用,袁晗就想把超市开起来。 这是一项大工程啊,这个超市的规模需要规划,比方说房屋的面积啊,构造啊都是一个大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多半都由陆弘一出面,袁晗只是负责划一下设计图。 陆弘一对袁晗的这个打算颇有些微词,因为他连什么是超市都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袁晗却不这么认为,她很是耐心地给陆弘一解释着,要是这个店开成的话,也算是便民。 开店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跟在街上卖菜不一样。古代也是由规章制度了,像她这种稍大规模的产业,就必须先到洪都当地的政府去办理手续,以供日后纳税所用。 “陆弘一,你把周大人和万大人请来咱们吃一顿饭?”袁晗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心里的意图,她也是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踏进陆弘一的房间的。 陆弘一正在捞水洗脸,见袁晗进来,赶忙去了毛巾擦了手问:“干什么?好端端的干啥要请他们吃饭啊。” “让你请来你就请来嘛,我有事求他们。”袁晗瞥了陆弘一一眼,请人家吃饭不是感谢人家就是求人家嘛。还能有别的事? 陆弘一听了呵呵一笑。道:“有什么事你不求我,反而要求他们啊。” “现官不如现管,周大人直接关乎我的铺子的税务问题,而且我还想卖盐呢。我不得把万大人巴结好。这两尊神是我现在为止最需要供奉的。”别怪袁晗一上来就助长歪风邪气。你不让人家痛快了,人家能够如你的意吗? 陆弘一一挑眉毛,抱怨道:“你是不是有些太折腾了。你一个女子,把佳味轩经营好就行了,何必还要折腾呢?” “你懂什么?我可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们盼望的是价格好相公,我盼望的是赚更多的钱,我是有理想的。”袁晗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陆弘一,不想听他的高谈阔论,那些话袁晗是完全免疫的。 陆弘一有些不高兴了,闷闷不乐地问袁晗:“难道我还不够你依靠吗?袁晗,有我在,你不必这么辛苦,我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 “这不是,赚钱就是我想做的。”袁晗感觉最近陆弘一的变化十分的大,开始有些大男人的意思了,有时候袁晗会有一种被属于的感觉,怎么觉得她成了陆弘一所有的东西了。 陆弘一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既然坚持,那就依你吧。” “这就对了嘛,”袁晗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些银票来递给陆弘一,“这些是之前铺子里赚下的钱,我留了一些周转,剩下的全都在这里了,这些日子谢谢你。” 陆弘一看着袁晗手里一沓百两的银票,脸上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袁晗对他的感觉还是处在老位置,如果自己不说出来,或许她会一直装傻的,“袁晗,我这么对你,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袁晗呵呵一笑,把手里的银票往陆弘一跟前推了推,道:“我知道啊,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啊,你喜欢那是你的事,我拿你当朋友。” “你应该明白我不只想要做你的朋友。”陆弘一不禁有些恼火,为什么会这样,他喜欢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他不喜欢的却缠着她不放。 袁晗见陆弘一情绪激动,也严肃起来,“陆弘一,这是你的事,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而且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并不觉得,我认为我们做哥儿们比较合适。” “一个男人不留余力的对你好就是为了跟你做哥们儿?”陆弘一不屑地一笑,有一种无言的委屈。 袁晗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洪涛就是那样,所以袁晗并不慌张,道:“陆弘一,撇开我喜不喜欢你,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愿意占任何人的便宜,尤其是物质上的,我说过,我要做一个独立的人。” “我也没说不让你做独立的人啊,你不还我钱也可以做独立的人啊!”陆弘一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分的清清楚楚才算是独立吗? “陆弘一,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你觉得我和别的女人一样吗?假如我是那样一个女人,嫁给了你,倘若你一辈子宠我,也算是我的运气,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甚至抛弃我,那我是不是就该躲在某个角落狼狈不堪甚至等死呢?”袁晗觉得他们两个人的代沟还是很大的,陆弘一再怎么开放,思想到底和别人的差不多。 陆弘一觉得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他这么喜欢袁晗,怎么会让她狼狈不堪呢,又怎么会让她等死呢,“我不会的,我一辈子对你好。” 袁晗云淡风轻地一笑,道:“一辈子,别说一辈子,那太长了,就连瞬息间都会出现太多的变故,何况是一辈子,你无法保证,我也无法保证。” “我能保证。”陆弘一觉得袁晗是在担心害怕,只要给足她安全感,她一定会接受的。 袁晗神色黯然起来,“若是真的能保证,陆弘一,也许我们今天就不会认识了,我现在应该和骆钧在一起。”世间有太多的事不能保证。 陆弘一听了袁晗的话沉默了,她有千百个拒绝他的理由,其实也只是为了骆钧而已,她嘴里说忘记骆钧,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你还在想着骆钧吧。”陆弘一问出了他觉得最害怕的问题。 袁晗忽然觉得厌烦起来,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忘记骆钧那都没有必要跟他交代啊,“陆弘一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必要什么都跟你交代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自从认识你,我是多么的努力帮助你,爱护你,你要开铺子,我二话不说就帮你打点好了,我一心一意的为你,你却跟我说没有必要?”陆弘一本来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就连高高在上的陆丞相也不时地低头,而这会儿,袁晗却像一块硬石头,不肯屈服,完全把陆弘一的脾气激了起来。 袁晗笑了,意味不明地笑了,渐渐地散发出一丝嘲讽的气味,“看吧,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把有些东西分的明明白白的,我知道没有人付出了不想要回报的,你对我的好是一把武器,温顺的时候是一种关爱,当它愤怒的时候就是把刀,陆弘一,这下你明白了吧,我接受了你的好意我就处于劣势了。” “哎,好吧,我承认,我也明白,袁晗,我接受你还给我的东西,当你把觉得该还我的还我了,那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陆弘一被打败了,原来爱情里边还有这样的层次啊,接受别人的好意就处于劣势,那就难怪了,这么多年来他总是接受薛雪的好,心里总想跟她说清楚,可总觉得对她有些残忍。 袁晗哭笑不得,这半天大概是白说了,“陆弘一,有时候不要被假象蒙蔽了,你觉得你喜欢我,我却觉得你喜欢薛雪,真的!” 陆弘一摇着头,很坚定地对袁晗道:“你别跟我争,我喜欢谁我不知道,反而是你知道,真是好笑。” “我没打算跟你争,陆弘一,别把精力放在不对的人身上,有些人地方你失去了后悔的时候,那就晚了。”袁晗心里最清楚不过,感情的事,她的眼睛是透亮的,陆弘一却看不穿他自己的心事。 陆弘一觉得袁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薛雪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在他身边,对他无微不至,这些行为可能让袁晗有些吃醋,所以她不愿意接受自己吧,“我们不要提薛雪了,袁晗,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袁晗觉得陆弘一现在情绪不稳,也不跟他争论了,超这些做什么呢,还是正事要紧,“我相信你,可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陆弘一我要开超市,是朋友吗?是朋友的你就帮我。” “当然了,我还指望着你赚了钱好还我呢。”陆弘一反应的也算快,既然她要独立,那就配合她吧,只要她开心了。 袁晗认真地看着陆弘一的眼睛,“我是以朋友的名义跟你说的,你愿意就帮,不愿意就算了。” “帮朋友。”陆弘一爽快地答应了,也许朋友也可以变成恋人,她和骆钧不就是那样的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薛雪的心声 陆弘一也不是为了巴结袁晗才说的那话,他在心里想,如果袁晗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的话,他愿不愿意帮,答案是愿意。 袁晗接受了陆弘一的好意,但是也一再地强调了,她只拿他当朋友,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恋人。 陆弘一听了虽然难过,可是也只能接受,因为他发现,如果对袁晗用强的话只会得到她更激烈的反抗。 不过,陆弘一却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和薛雪说清楚,薛雪和他这么牵扯了十几年了,他觉得他给不了薛雪想要的幸福。 陆弘一这件事情谁都没告诉,只是计划着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薛雪。 再后来的日子,薛雪来府上,陆弘一竟然也不对她大呼小叫了,偶尔还能安静地坐下陪薛雪聊聊天。 薛雪感觉很快乐,心里却有不安心,因为这样的陆弘一几乎没有出现过,这一切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袁晗正在小院里晒太阳,正午的太阳晒在身上,也是暖意满满的,忽然她听见有人进来了。 袁晗睁开眼睛一看,是薛雪,“呀,你来了啊,也不出个声,怪不好意思的。”能好意思吗?她弄了一张睡榻,在上面七仰八歪地躺着。 薛雪笑容可掬地对袁晗道:“瞧你,这有什么,又不是外人。” “快坐吧。”袁晗也不说别的了,只是赶快让座。人家好性儿,袁晗也不能顺杆子往上爬。 薛雪坐下,笑道:“你每日倒悠闲啊。” “是吗?”袁晗笑了笑,对于薛雪,袁晗是喜欢的,虽然此时有些无话可说,但是心里还是喜欢的。 “袁晗,听说你最近又开了家超市,你可真能干啊!”陆弘一最近对她很好,让她几乎没有时间跟袁晗走动。 袁晗咧了咧嘴。道:“你快别笑话我了。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做这些呢,对了尝尝吧,这个是我做的薯片。” “薯片,”薛雪拈起一片吃了起来。“从未吃过。好吃。” “你这么吃一点都不好吃。”袁晗见薛雪时刻都保持着千金大小姐的得体举止,虽然好看,但是一定很辛苦吧。“你看我的,吃东西要大口大口吃,这样才香。” 薛雪摇了摇头,“我不行的,做不来。” 袁晗道:“你行的,只要你别在乎你的小姐身份,真的,你学我,这样的感觉绝对不一样。” 薛雪看着袁晗肆无顾忌地吃着东西,也鼓起勇气吃了满满一口,果然,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 薛雪吃着吃着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袁晗,这次我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也许以后我们就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为什么?”袁晗一听非常吃惊,怎么就说要见面的机会少了呢。 薛雪哭诉道:“弘一最近变了,他对我太好了,好到超过了对你的好,我觉得我要真的失去他了。” “那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反而要哭呢,”袁晗安慰着薛雪,拿手绢替她擦着眼泪,“也许他就是知道以前对你不好,所以现在才要好好补偿你。” 薛雪摇着头道:“不可能,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了,他决心要把我对他的好还给我,然后跟我恩断义绝。” “你别胡思乱想了。”袁晗觉得这一定是薛雪太爱陆弘一了所以才胡思乱想的,恋爱中的人总是那么患得患失。 薛雪没有反驳,只是说着她想说的话,“袁晗,我知道弘一心里喜欢你,我这一次肯定是不可能再留下了,如果我真的走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薛雪,你大概是误会了,我想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喜欢陆弘一,在我心里,我拿你们是朋友,你们一直都是一对。” “弘一不这么想,他喜欢你,他想得到你,为了你他做了很多事情,他连脾气都改了很多,你就接受他吧。”薛雪开始替陆弘一当起了说客。 袁晗心里不是滋味,她难以想象,一个女子为了心爱的人而乞求另一个人,“你别说了,薛雪,你别说,你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子。” 袁晗忽然觉得惭愧起来,她觉得她一点都比不上薛雪,陆弘一光明正大的对不起薛雪,薛雪却不忘替陆弘一争取他想要的,而袁晗自己呢?袁晗一直有些怨恨骆钧,因为她觉得骆钧辜负了她。 其实骆钧真的辜负了她吗?应该不算辜负她吧,至少骆钧实在以为她死了以后才另选了他人,她忽然忘记了不久前她才跟骆钧做了告别,她这一刻很想很想见他。 “薛雪,你不必这样,我告诉你,我是旁观者,我比谁都清楚,陆弘一喜欢的是你。”袁晗不想看到薛雪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薛雪两眼无神道:“怎么证明呢?” “你想证明,那太简单了,薛雪,”袁晗觉得证明一个人的感情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薛雪看着袁晗,不知道她能帮薛雪什么忙,有陆弘一在,她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见一见骆钧。”袁晗迟疑了片刻说出了心里话。 薛雪有些惊讶地看着袁晗,骆钧都要另娶他人了,她还惦记着他,她为什么不对陆弘一动心呢,陆弘一一样的优秀,“你还在想他?弘一知道了要生气的。” “我不怕他生气,我又不爱他,你能帮帮我吗?”袁晗一提到骆钧脸上的那种自信啊什么的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脸的遗憾。 薛雪有些为难,“我怎么帮你啊,虽然我认识骆钧,可是我也不好帮你叫他啊,再说了,我不会帮你见别的人的。” “薛雪,我不属于陆弘一,我属于我自己,你不能强迫陆弘一爱你,而你也不能强迫我哎陆弘一,感情是不受我们思想控制的。”袁晗这几天有些烦,因为翻来覆去的都是在谈论感情问题,而这些感情问题都不是出自于袁晗本身的。 “可是我要怎么帮你呢?”薛雪知道袁晗和别人不一样,心里很多想法也不同意一般人。 袁晗道:“我不是要和他见面,我只是想远远地见他一面,见他最后一面还是一年多以前,他的脸是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想到死都记得他的模样。” “我知道他们上朝下朝都是从哪个宫门进出,也许你能在那里见上他一面。”薛雪也能够明白袁晗的心情,她们两个其实还有些像,心爱的人都跟了别人。 “谢谢你。”袁晗心里安定了,见上一面也好,不用说话,只是看上一看。 薛雪说不用谢,然后问要如何证明陆弘一爱她。 袁晗说:“如果你跟别人好了,他一定会难受的。” “这就是你出的主意?”薛雪有些吃惊,很不理解地看着袁晗,这个主意太不好了,草率又轻浮。 袁晗知道薛雪的意思,这对他们古代女子来说就是不自爱的表现,然而爱情就是这样,总不能用生命来证明什么是爱吧,“你就说愿意不愿意?” “让我想想。”薛雪觉得如果答应了,这就是一场赌博,终身的赌博。 “如果是我我就愿意。”袁晗觉得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薛雪害怕,她怕搭了一辈子的幸福却得到一个根本不想要的答案,那样会很惨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也得不到陆弘一的爱,不久也会被他抛弃的,“好吧,我愿意试一试。” “那行,也许用不了多久陆弘一就知道你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办法来证明,只要陆弘一吃醋生气,。那就证明陆弘一喜欢薛雪啊。 薛雪突然握住袁晗的手,道:“袁晗,也许这辈子我和陆弘一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你们有情人会终成眷属的。”袁晗不想这个女子再受到更多的精神折磨,陆弘一的双眼被蒙蔽了,他看不到他内心的东西。 薛雪跟袁晗谈了一阵子,心里好事好受了许多,走的时候心里也清快了。 薛雪走了,何婶儿出来了,问:“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啊?” “吗,没说什么啊,干娘,那会儿你在屋里怎都不出来啊。”袁晗觉得何婶儿有些怪啊,以前见到薛雪都是忙不迭的端茶递点心,最近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薛雪,本来她最近挺爱找陆弘一说话的,可是只要一听说薛雪来了,她基本上就宅在家里不出门儿了。 何婶儿打着马虎眼儿道:“我还能干什么,你们两个年轻的姑娘在说话,我掺合进来多不合适啊,灿儿的鞋小了,我在里屋做鞋呢。” “灿儿现在还用你做鞋?他现在的鞋都是请绣匠做了好不好!”袁晗有一种直觉,一定是何婶儿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 何婶儿被袁晗看的心里发毛,道:“你别看我了,我之前说错了一些话可是我已经后悔了,我已经找陆弘一说明白了。”何婶儿这才把如何说服陆弘一跟袁晗是一对儿的那些话说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终相见 骆婶儿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自从那天她见到袁晗,总害怕袁晗某天突然出现,把她的一切给搅黄了。 好在袁晗还算是板实,说过不来找骆钧当真没有来找骆钧,不过骆婶儿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如今袁晗也在洪都,骆钧又在朝为官,不可能窝在家里不到处走动,这万一哪天两个人碰上了。 骆婶儿现在对骆钧极其没有信心,她总觉得如果骆钧碰到袁晗,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到袁晗的身边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骆婶儿决定尽快把他们的婚订了,尽快成亲,反正女方的守孝期也过了,怎么仓促都不为过。 骆钧对骆婶儿的决定不予理睬,反正他的下半辈子都将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这一日,骆钧们三人照旧在一起说话,李恪昭说:“骆钧,你好歹要成亲了,你不打算写封信给曹老吗?他是我们的老师,你总该请他来一趟吧。” “是啊,不光是曹老,何婶儿们也该知道吧。”洪涛还是很惦记老何头夫妇一家人的,毕竟那是袁晗在世上最后的牵挂。 骆钧听了摇摇头道:“不,我不想让叔婶儿们知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这么快就要跟别的人成亲了,我做不到。” “这个消息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你能瞒多久呢?”洪涛不支持骆钧的想法,若是他不亲自跟何婶儿们交代一声的话,那实在是太失礼了。 骆钧痛苦的捂着脸。道:“你们别说了,其实你们还不知道我吗?我一点儿都不想成亲。可是袁晗已经不在了,我跟谁过都无所谓了。” “那你会亲自跟袁晗说吗?她的衣冠冢就在你的祖坟地里。你总该跟她说一声吧。”李恪昭看着骆钧对袁晗情深意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如果袁晗还在的话,骆钧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骆钧抬起茫然的双眼,“我要跟她说什么啊?说我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不,她一定会恨我的,恨我为什么不随她而去。”他该怎么说他放不下这个世界呢? “骆钧,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想袁晗也不会怪你的。你就放开些吧,重新开始美好的人生。”洪涛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如果连骆钧都释怀了,那么可能不久以后大家都会渐渐淡忘袁晗离开造成的伤痛了吧。 骆钧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你们也知道我娘就想我娶她,因为她对他们好,我在想,既然如此。那就娶吧。” “哎,算了不说了。”洪涛听不下去,反正是心已死,任摆布。 骆钧点了点头。“其实早在半个多月前,我就给曹老写了信,我也给恪昭的爹娘写了信。送信的都是快马加鞭的,应该再过十来天就该收到回信了。” “那就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大喜日子。少了曹老总归是不妥的。”李恪昭心里很感念骆钧,骆钧在这样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他的父母,不过,他的父母可能赶不来。 “洪公子,昨天来过的那位少爷今天又派人来,说是邀您去一个地方,小厮在外边候着呢。”他们正在说话,一个丫环进来通禀事情。 洪涛听了有些不耐烦,但是也不好直接回绝掉,便道:“你让那个送信的进来吧。” 不一会儿,那个小厮就进来了,跟大家见了礼之后便对洪涛道:“洪公子,我们少爷说了,三日后邀您去一个新鲜的地方,问您是否有空。” “哦,三日后,我想想啊,”洪涛皱了皱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糟了,真是不好意思,三日后我还有事情要做呢,待我传话给你们少爷,就说我辜负你们少爷的美意了。” 小时听了也不走,又道:“我们少爷说了,若是你三日后没空,就挑个您有空的日子。” 洪涛不禁有些上火,这个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官宦子弟的面而上,洪涛真的要打的那人满地找牙了,打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最近府上要办喜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空,你回去吧,等以后我要有空了自然会去找你们少爷的。”洪涛压着性子跟小厮周旋着,犯不着撕破脸啊。 小厮也无法了,只得恭恭敬敬地告了辞退了出去。 洪涛等小厮一走,立马就抱怨起来了,“那个什么少爷真是恬不知耻啊,洪都谁人不知道他好男色,竟然还有脸找老子,哼,要不是看他爹是个官,老子打死他。” 李恪昭呵呵一笑,道:“这么说你还是蛮受欢迎的嘛,我和骆钧就没有这待遇,看来你的美色不容小觑啊。” “什么啊,我打听了一下,那小子就喜欢魁梧的,你看看我,”洪涛满身鸡皮,他可是喜欢女人的,“还说到什么新鲜的地方,我呸,臭不要脸。” 其实,那少爷说的新鲜地方就是袁晗的佳味轩,说起来那位少爷父亲的官职也并不是多高,那位少爷不知道在哪儿弄了一张袁晗店里的高级会员,听说很多高官在那里都有会员卡,他便觉得很有面子。 可惜的是洪涛没答应,要不然的话骆钧和袁晗不久便会相逢了。 说起来袁晗的店那么特别,骆钧他们也早该听说了啊,可是铺子都开了这么久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袁晗开的。 不过也可笑了,前不久袁晗的超市开张没几天,骆婶儿及骆钧们还去超市里买过一回东西呢,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若是没到,就算是你就在那里,两个人也会擦肩而过的。 薛雪总算是在薛将军那里得知上朝的日子了,当袁晗知道以后,便和薛雪坐了马车到靠近宫门口的地方去守着。 由于她们去的是皇宫重地,才靠近了一些,立马来了两个侍卫围上来,问她们是干什么的,没事走远一些,若是不听就要按规矩处理。 袁晗赶忙让马车退后了一些,退到那些侍卫觉得安全的范围去,“你说,我们两个又不会什么武功,难不成还会去刺杀皇上不成。” 薛雪吓的一把捂住袁晗的嘴巴,道:“你疯了,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胡说啊,当心被抓去砍头啊。”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只是说说而已。”袁晗后怕不已,她忘了这是在古代,一点言论自由都没有的。 薛雪瞪着袁晗道:“什么不会,这些话要是被侍卫听到,咱们两个就等着蹲天牢吧。” “有你爹和陆丞相,应该不会有事的哦。”袁晗心虚的笑了笑,没想到薛雪也有黑脸的时候啊,惭愧惭愧。 “对了,你说你认识骆钧他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袁晗忽然想到那天薛雪说认识骆钧。 薛雪道:“弘一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啊?”袁晗一愣,这跟陆弘一还有什么关系啊。 薛雪笑道:“是这样的,好像是骆钧们刚来洪都,刚巧碰到弘一和另一个人发生冲突,你也了解弘一的脾气,不知怎么的弘一就把骆钧们三个人给抓到丞相府的牢房里了,后来他们无处可去,弘一便留他们在丞相府住下,一直到考试结束,我们便是这么认识的。” “哦,可是陆弘一没有说这些,我以为他们是后来认识的,都在朝为官嘛,又是同年的科举三甲。”袁晗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认识陆弘一还算是个好心肠的人,竟然会收留别人。 可是袁晗不知道,骆钧们流离失所也是因为陆弘一的缘故,“不过我看他们来往的很少啊!” “是啊,不过弘一这样的性格,也不稀奇。”薛雪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陆弘一不愿意承认他们三个是他的朋友吧。 袁晗又问:“你说,他们上朝都干些什么啊?好玩吗?皇上长的什么样子啊?” “你问这些我也不知道,我只去过皇宫一次,还是皇后大寿,召三品以上的大员家眷入宫说话的时候我跟着我娘去过一次,那都快十年了,当时也没见到皇上,只觉得皇后娘娘挺胖的。”薛雪鼻子有些酸了,这让她想起了过世两年多的母亲来。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皇后不是美女啊,”这漫长的等待实在有些无聊,袁晗是不是地挑起马车上的帘子往外看,谁知道巧了,一揭帘子,袁晗就看到了陆弘一,“呀,差点儿被陆弘一看见了,你要不要偷偷地看他一眼啊。” “不看。”薛雪不想看,哪怕是最后一眼,她也要光明正大地看。 袁晗又把两只拉开了一点只见陆弘一和几个年轻的公子说了一回话,然后上了马车走了,“他走了。” 袁晗一直密切地注视着从宫门里出来的人,差不多人都要走光的时候,骆钧才慢悠悠地从里面出来,今天是阴天,骆钧的脸上一直是冷漠的,没有一贯的笑容,神情有点秃废,这是分开一年多来袁晗第一次看到骆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心疼 骆钧变了,变得不那么积极阳光了,从前的他脸上总是带着咸淡适宜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总是很热心地与人攀谈给予别人帮助,这还是以前的骆钧吗? “他瘦了。”袁晗看着看着骆钧的影像变得模糊起来,她一定是哭了。 他为什么会成这样呢,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她死了,所以他也开始颓废起来。 “他变了。”袁晗摇了摇头,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她一直忘不掉的骆钧,现在的骆钧浑身散发不出让袁晗着迷的魅力了,可是袁晗却依旧心疼。 薛雪递给袁晗一方手绢儿,“擦擦吧。” 骆钧走了几步,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站定了步子,四处看了看,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可是当他仔细的找却又没有一个人。 一定是他的幻觉吧,现在的骆钧每天都必须喝点儿酒,除了上朝的前夕不喝,其他时候,尤其是晚上,喝点儿酒才容易入睡,才不至于做恶梦。 骆钧又停下,到处看了看,他甚至还朝着袁晗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骆钧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酒喝的太多出现幻觉了。 正当他自嘲完,一辆马车渐渐驶到骆钧的跟前了,马车的帘子掀开,里面走出来的是骆钧的未婚妻,骆钧忽然有些失望。 袁晗突然感觉揪心起来,她的男人正接受着别的女人的照顾。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帘子。 袁晗只是注视着骆钧那里,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袁晗从那女子的神情之中可看出她很关心骆钧。 两个人看起来很是客气地你来我往,然后女子好似叹了一口气,回到马车了,然后马车走了。 骆钧看了看马车,迈开了步子往回走去。 “他真傻,既然认为我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不肯对别人好呢,如今他伤害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袁晗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她感觉的到骆钧对那女子的疏离,可是他又没有拒绝。 薛雪看了袁晗一眼,“我看你是且喜且悲对吧,你刚刚为什么不上前跟他相认呢。如果他看见你。一定会选择你的。”薛雪说的这话有些私心。可是她只是这么说说,因为如果骆钧和袁晗重逢的话,基本上就没有陆弘一什么事了。也许陆弘一就不会赶走她了。 “那么这些话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他现在已经走了。”袁晗笑了笑,薛雪为了陆弘一想做坏女人,可是她本性不坏,所以即使想做坏女人也做不来。 薛雪叹了一口气,“我有这个想法,刚才我一直憋着没说,可是我想说出来,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薛雪,你是个纯洁的好女孩,不要担心,陆弘一一定是爱你的。”袁晗知道薛雪内心的恐惧,看着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种滋味。 薛雪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袁晗,弘一前天对我说他在你开张那天喝多了,得罪了齐犀,他说过几天他要请齐犀和其他的一些人来,消除误会。” “他还说了什么?”袁晗对于那天的事情是在袁灿那里得知的,因为当时她喝醉了酒,真的有些不记事。 “他还说到时候要我亲自给他炒几个菜。”薛雪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袁晗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陆弘一准备撮合薛雪和齐犀吗?这也有点太意气用事了吧?看薛雪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袁晗便道:“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陆弘一真的只是让你帮忙炒几个菜呢?你看这样多能体现你女主人的味道,他为什么不找我去炒呢?” 薛雪听了摇着头道:“你不必安慰我了,我了解他,他一定是想把我推出去,袁晗,我的感觉最准了。” “我们两个在这里乱猜也没用啊,我问你,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会怎么做。”袁晗不希望事情那么发展,因为何婶儿曾经给陆弘一提过,要是陆弘一真的这么做了,何婶儿心里一定会很难受的。 薛雪见袁晗问她,她便仔细想了想,然后摇着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也许只有到时候才知道该如何去做吧。” “总之我希望你别着急,还有许多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薛雪,如果真的发生那一幕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袁晗不希望发生,可是她也说不准,陆弘一的性子跟袁晗的很像,做了决定的便不会随便更改的。 薛雪痛心地点了点头,“我不会做傻事的,放心,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结果,你要照顾他。” 袁晗坚决地摇着头道:“不可能,薛雪,你是他这辈子最对的选择,如果他失去你,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遇到如你这般的女子,他必须为他错误的决定付出代价。” “你不愿意,他很优秀的。”薛雪实在是痛苦,一方面为自己,一方面为陆弘一。 袁晗对薛雪道:“我不喜欢优秀,我喜欢的是人,薛雪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太多了。” 袁晗不想再说更多,让车夫回去,两个人在马车上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袁晗和薛雪两个会到状元府的时候,陆弘一正在焦急地等着她们,一见到她们就问:“你们干什么去了?找你们好半天了。” “没干什么啊?怎么了?”袁晗笑嘻嘻地坐下,吃起盘子里的点心,薛雪也在袁晗的旁边坐下了。 陆弘一不放心,生怕薛雪对袁晗说了什么,一再地追问:“到底干什么去了,快点说。” 薛雪被陆弘一盘问的招架不住,才准备开口,袁晗便抢先道:“女孩子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啊?薛雪说了过两天你要请客人,她想去胭脂铺买两盒胭脂,结果挑了半天,也没有她家里的好,便没有买。” 陆弘一听了又看袁晗和往常一样,便放心了,对薛雪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不必紧张。” “好,”薛雪点了点头,又见陆弘一看袁晗的眼神满是温柔,心里受不了,便站起来道:“出来的时间长了,我该回去了。” “再坐一会儿吧,薛雪,你回去也没什么事,”袁晗知道薛雪不想走,“我马上要回去看看干娘们在干什么,让他们准备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就要去店里开门了。” 袁晗说完便站起来往出走,“你们先聊着啊,我忙去了。” 陆弘一感觉有些失望,这好不容易盼回来,还没坐一会儿就走了,“饿了嘛,我让人传点儿点心过来。”陆弘一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他都听到薛雪肚子的咕咕声了。 “我不饿。”薛雪羞得面红耳赤,倔强地摇了摇头,不肯承认。 陆弘一看着薛雪笑了笑,道:“不饿没关系,我还没吃早饭呢,咱们先用些点心,然后再吃饭。”陆弘一最近跟薛雪有话可聊了,时不时的还能开两句玩笑,大概他觉得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摆脱薛雪了,所以心里的那种排斥感没有了,反而相处的更自在一些。 “好。”薛雪也难得的轻松,便也不再多说,等着点心拿上来。 薛雪可能是真的饿了,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跟往日完全不同,“好饿啊,别笑话我。” “不笑话。”陆弘一傻乎乎地看着薛雪,像是不认识她了。 薛雪被陆弘一看的不好意思,“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好意思再吃啊,吃相吓到你了?”自从那一次跟袁晗吃了薯片以后,薛雪便爱上了大口吃东西,那样的确要有滋味一点儿。 “没事,不过你吃了这块就别再吃了,马上就要吃饭了。”陆弘一没有觉得薛雪的吃相难看,只是担心她吃不了早饭。 薛雪吃完手里的点心,大了一个呵欠,“竟然有些困了。” “你最近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的眼眶都是黑黑的,晚上没睡吗?熬夜做什么?”陆弘一说出来的话把他自己都下了一跳,他竟然也会这么关心薛雪。 薛雪用手背揉了揉眼睛道:“最近喜欢上了刺绣,每天晚上都要绣上一阵子。” “都说你的绣工好,不过好像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你绣东西啊。”陆弘一笑了笑。 薛雪看了看陆弘一袖口上的镶滚边和那些绣纹,“是啊,我不怎么绣东西的,”薛雪见陆弘一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有不耐烦,便大着胆子问:“弘一,你现在不讨厌我了?”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啊。”陆弘一一愣,没想到薛雪会这么问,仔细想想,他也的确不讨厌薛雪啊。 薛雪笑了笑,站起来道:“我实在瞌睡了,想回去休息了。” “吃点饭再走吧。”陆弘一见她吃点西的模样,担心她会饿着。 薛雪道:“不了,点心已经吃饱了,我还是回去吧,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哪天你请客的时候派人来接我就是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素霖 袁晗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陆弘一,反正他是少爷脾气,袁晗也摸不准,她还是把心思花在她的铺子上面比较好。 袁晗不声不响地开了一家超市,叫佳味轩超市,中档规模的,这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一开始,人们不知道如何在超市里面购物,袁晗还特地培训了几个导购,让袁灿培训了好几天,后来人们才明白原来东西可以这么买。 袁晗把超市划分成几个区,日常生活用品区,那里全都是一些锅碗瓢盆,杯盘盏碟,还有食品供应区,那里有蔬菜各种鱼虾蟹,肉类蛋类,五谷杂粮,油盐酱醋茶,各种水果。 除了这些生活必备区,袁晗还划出一个区,卖各种成品衣服,还特设有试衣间里面有大铜镜,另外还有一个赏玩区,全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有一些花花草草。 硬硬地算下来,这间超市的花费比那间火锅店花的钱还多,其实修建房屋的花销都不是太大,主要是里面的各种货架,还有太多的货物供应,不过袁晗心里也舒坦,这间超市其实在袁晗看来比火锅店还有前景,因为她的超市里的东西即好又新鲜。 虽说这里是洪都,洪德的首脑城市,可是毕竟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袁晗承认这里的百姓比别的处的百姓生活富足一些,可不管怎么说,好多东西他们还是消费不起的,但是在袁晗的超市便有了可能。 比方说一些水果吧。除了贡品之外,当地能产的水果除外,别的地方的特色水果便不容易吃到,因为路途太远,而且容易坏,这些就只有像袁晗这种拥有冰窖的人才消费的起了。 当袁晗的超市里出现这样的东西的时候,有许多人为了尝鲜,还是会掏钱买一点的。 袁晗还准备物色几个靠得住的绣匠,她决定不开什么公交车站了,理想太大了。不适合目前的她。 还有一些地方领袁晗头疼。袁晗的一些经营模式已经开始被人模仿了,比方说办会员啊,增设雅间啊,不再用小二而都是雇佣服务员啊。 本来袁晗还想干点别的事情的。可是都太容易被模仿了。所以暂时还不敢做决定。 还有一些地方让袁晗很心烦。那就是主心骨不够用,她要照顾火锅店,因为那里基本上来的都是官员。她得在一边周旋着,打好关系,袁灿更可怜,每天除了念书,还得上班。 自从开了超市,每天下午提前一个时辰到超市结算,因为超市是早上七点半开门,下午三点关门,准确地说袁灿是在元先生那里上了学就直接到超市结算了。 结算的账目不麻烦,就是太繁琐,每一样货物每天都供应一定的数量,每个人负责一区,门口有个收银台,每个区的数目和收银台上的数目和钱数对上,那就可以下班了,若是对不上,那就抱歉,必须找出原因。 起先,超市员工见袁晗基本不来超市,而袁灿年纪小都不把袁灿当回事,便在称一些东西的时候做些手脚,他们以为看不出来,可是当结算的时候,袁灿一下子就算出来了,而且超市外面有一个投诉箱,有谁对超市的某位员工有什么意见建议的话可以写了放进去,袁灿一个礼拜看一次,群众投诉十次就要被开除。 后来大家见耍不过袁灿,便也安分了,其实并不是袁灿有什么神通,只不过是袁晗早已制定了一套防止员工在里面投机倒把的方案,超市员工的公子虽然不如火锅店的高,可也算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袁晗这么做就是为了提高员工工作的积极性。 某日,袁晗姐弟两个又趁着休息的时候在家里写写算算,看看最近的生意的走向。 “姐姐,最近咱们两个铺子加起来九天赚五千多两呢!”袁灿算完给袁晗汇报账目,反正自从袁晗被袁灿教会了算术以后,袁晗基本上就自废武功了,完全不想动手算。 袁晗听了点点头,道:“还不行啊,不够,这点儿钱够我干啥,还不够还贷款呢。”袁晗为了开超市,向钱庄借了三万两呢,这对袁晗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三万两,以前想都不敢想啊,一两银子梦里都要笑醒的。 袁灿笑了笑,道:“姐姐,这已经算是好的了,你还嫌不够啊,咱们这一天现在要赚六七百两呢,再怎么说咱们的铺子都还刚刚起步,知名度还没有打开嘛,别着急,后面一定比现在还要好。” “灿儿啊,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一句话了,就无债一身轻啊,我现在每天做梦梦到的都是钱庄的老板向我讨债啊。”袁晗无病**地了一声,呵呵地笑了。 袁灿摇了摇头,“咱们可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钱庄的老板高兴都来不及呢。”现在佳味轩的两间铺子可吃香了,钱庄的老板整日都乐呵呵的。 袁晗看了看袁灿,“灿儿啊,你在洪都认识了多少朋友了啊?” “姐姐问这个干什么啊?”袁灿还以为他闯了什么祸或者是交了些什么不好的朋友了,不过说起来,他的确交了几个有些坏朋友。 袁晗见袁晗那么紧张,便道:“你怕什么,我想着你每天都这么忙的,要不这样吧,哪天啊你带你的朋友们来,就说姐姐请他们吃火锅。” 袁灿不明白,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请他的朋友吃火锅呢,“姐姐,你不是说什么朋友都该交一些嘛,我其中有两个朋友有些像洪涛哥哥。” 袁晗一听就明白,原来是害怕说他交友不慎啊,便道:“姐姐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在外面,你有朋友,总该让干爹干娘和姐姐见见啊,再说了你觉得洪涛哥哥很坏吗?” “那好吧,什么时候呢?”袁灿见袁晗只是想和他的朋友们见一面,便也松了一口气,其实袁晗的要求也是对的,最起码要知道他身边的朋友姓什么叫什么,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也方便啊,袁晗对他真的是没的话可说了,比亲姐姐还好。 袁晗看了看时候便对袁灿道:“好了,该去吃饭了,吃完饭就该去上课了。”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变,袁晗已经雇了了几个丫鬟婆子,一两个外面使唤的,基本上不用麻烦陆弘一了。 丫环一会儿就把饭菜给袁灿端了上来,袁晗觉得味道还可以,便道:”给我也盛一碗来。” 姐弟两个吃了饭就各自出门了,袁灿坐马车去元先生那里,袁晗走路去铺子,她一边走一边觉得有些欠缺,过一阵子还得再物色一个适合的丫环,眼见别的少爷公子都有丫环,袁灿背后空落落的。 袁晗一路出神,走到佳味轩火锅店门口的时候,跟一个人碰了一下,袁晗哎哟了一声,“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是你撞到人了。”被袁晗撞上的人是一个女子,打扮的很肃静,一身白与墨相搭配的衣裙,长相清冷端庄。 “嘿,你是谁啊?”袁晗最近几天做了有钱人,心里也有些小小的膨胀,加上这个女子挺凌厉的,更加激起了袁晗的不满。 这个女子也不吃袁晗这一套,毫不畏惧,“我叫素霖,你想怎么样呢?” “不想怎样,请你下次走路注意一点,哼,还不走,待在这里干什么?”袁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推了素霖一把,就打算去开门。 素霖瞄了袁晗一眼,道:“我在这里等人关你什么事啊?” “你在这里等什么人,这里要下午才有人。”袁晗摆了摆手,等人,难道说她说某位官员的妻子或者是**?可是看样子也不像啊,还是说是某位官家少爷的相好? 素霖道:“我等的是这间铺子的老板?” “你找她干什么啊?”袁晗心里好奇,怪道,还是来找袁晗的,找她干什么?她可不认识这个素霖。 “我要给她卖一副字。”素霖看了袁晗一眼,虽然对袁晗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有问有答。 袁晗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素霖道:“你太好笑了吧,你找佳味轩的老板要给她卖字,你也不问问她要不要。” “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佳味轩的老板是个女子,而我,”素霖想了想回答道,“而我除了那副字身无分文了。” 袁晗这下子可算是能报仇了,道:“对不起,我就是这间铺子的老板!你的字我不买。” 素霖听了袁晗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只听说佳味轩的老板是个女子,但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应该比她还小了一两岁,“你就是佳味轩的老板!”素霖没有一点怀疑,说着就开始取她肩上的包袱。 “你都不怀疑我说假话?”袁晗见素霖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倒是觉得奇怪,她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吗? 素霖一边打开她的包袱一边道:“你有必要骗我吗?” “也是。”袁晗说着便扭头拍了拍门,里面的大小碗便来开门来了。 开门的是大碗,见是袁晗,笑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想和你们说话嘛,下午又开始忙了,哪有时间啊。”袁晗一边说一边就进去了,忘记了还有个素霖。(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丫环?小姐? 素霖也完全没有在意袁晗没有邀请她进去,反正袁晗前脚进去,素霖后脚就跟上了。 袁晗和大小碗说了半天的话了,小碗才指着袁晗身后的素霖问:“你后面的人是谁啊?” “妈呀,你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我好像没有让你进来吧。”袁晗转身一看后面还跟了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这个素霖也太随便了吧,人家只不过打理了她一下,她就把人赖上了。 素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面色如常地道:“你在外边跟我说话说了一半就进来了,多不礼貌,我还有话要说呢。” “嘿,说了半天还是我的不对了。”袁晗今天总算遇到一个比自己还会赖的人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大碗见这个女子和袁晗算得上认识,便上前笑着让座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请坐吧,”大碗招呼素霖坐下了,又倒了碗茶,道:“请用茶。” 素霖很自然地坐下了,然后跟大碗道了谢,“多谢了,我还是挺欣赏你的,有起码的待客之道,哎呀,这个茶,好烫啊。”素霖笑了笑,端起大碗倒得茶抿了一口,谁知道茶味苦涩不堪入口,本来想说这茶太难喝,可是又想着这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便忍住没说,只说茶水汤。 大碗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素霖,呵呵干笑了两声,这茶水是她头会儿泡的,现在摸茶杯都是温的,怎么说烫啊。 “我叫素霖。”素霖见大碗一副不解的样子也不再解释。自报了家门。 大碗笑了笑,道:“我叫大碗,这是我妹妹小碗,这一位是我们的好姐妹,也是我们的老板,叫袁晗。” “我知道她是这间铺子的老板,”素霖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看着袁晗,“我这里有一副字想卖给你,价钱也不高。一百两。你拿银子来吧。” 袁晗本来就对素霖不满,现在更可笑了,坐在她的铺子里赖着要给她卖字,而且还自己开了价钱。还真是自信啊。“我可跟你说了。我不买什么字,喝了茶就赶快走吧。” “我必须把这幅字卖给你,因为我已经身无分文了。”素霖摇了摇头,脸上很是坚定的样子,好像不把字卖掉就不打算走了,然后问大碗,“我肚子好饿,大碗,你可以给我找点吃的吗?” 小碗一听素霖不但硬要卖字还要吃东西,心里不高兴,道:“没有吃的,你快走吧,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骗子。” 素霖被小碗说成女骗子,脸上一下子红了,“你胡说,我有名有姓,光明正大,怎么算是骗子呢,我只是一时落魄。” 大碗对小碗摇了摇头,跟袁晗说:“要不我去给她找点儿吃的吧?” “行。”袁晗看着素霖的架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吃的可以给她找一些,可是字袁晗是绝对不会买的。 大碗把一些糕点端上来,放到桌上,对素霖道:“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将就着吃一些吧。” 素霖看着桌上的点心,吞了一口口水,拿起一块儿狼吞虎咽起来,“味道还可以。” 袁晗在一边没好气地看着素霖,这丫头还真是好笑啊,吃别人好心给她的东西还要做个评价,更加让袁晗想不通的是,虽然素霖也是吃的大口,但是看着却一点都不狼狈,吃香还蛮好看的。 “我说,吃完了那个啥你就走啊,我的店太穷了,买不起你一百两一副的字。”袁晗用手敲了敲桌面,放了狠话。 素霖吃了一口点心又把她的字摆了出来,对袁晗道:“那你就买了吧,买了我就走。” “我可以给你一两银子。”袁晗有些不赖烦了。 素霖摇了摇头,道:“那我收你九十九两,可以吗?” “我说你这个认识真傻还是听不懂啊,我都说了不买了,你为什么还死乞白赖的啊。”袁晗大怒,拍着桌子一副你到底要干嘛的架势。 素霖不急不缓道:“我缺钱,而且我已经给我制定了目标,一定要把字卖给你才行。” “你这是什么狗屁目标啊。”袁晗头痛地抚着额,她觉得她一定是遇上怪物了。 小碗觉得素霖就是一朵奇葩,对她从讨厌转成一种兴趣,“素霖是吧,你到底是哪里的人,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我是汀州白鹤山人,我不怪啊。”素霖报了家庭住址。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小碗又问,原来是山上人啊。 素霖想了想,道:“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跟着我爹读书什么的,到了十六的时候,我爹说我可以下山了,找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丈夫,我便来了。” “你家是什么情况啊,让你自己找丈夫?“袁晗对素霖也感起兴趣来,洪德还有这么开放的人吗? 素霖很奇怪地看着他们,这有那么奇怪吗?让她找丈夫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也是有一定的条件的,那就是才华一定要胜过她自己的,“奇怪吗?我这是以文会夫,除非谁的才学胜过我,否则,我是不会嫁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也出来好几年了吧。”袁晗对素霖开始另眼相看了,看她的年纪少说也有二十三四了,这八九年内竟然没有人胜过她,她得多有才学啊。 “是啊,外面得日子真是不好过啊。”这是素霖下山多年来总结的经验,日子不好过。 小碗听了素霖的话,对素霖的态度再一次的转变,从感兴趣变成了崇拜,“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人胜的过你啊。” 素霖听了小碗的话,脸色开始有些微红,不好意思地道:“说起来惭愧啊,倒是有四个人胜过我了。” “那你怎么没嫁啊?”袁晗不禁想问。 素霖瘪了瘪嘴,有些遗憾道:“才华是胜过我了,可是长的是在太丑了,虽说我不该以貌取人,可是,可是太难看了我看着也不舒服,心情也不会好,要是勉强凑到一块儿的话,那还不得整天吵架,我估计我吵架都懒得跟他吵。” “你们那里应该有趣。”大碗笑了笑,觉得素霖真是天真可爱。 素霖点了点头,又拿出她的字来,对袁晗道:“你就买了吧,你看,我写的挺好的。” “我不买。”袁晗看了看,的确写的不错,跟骆钧和李恪昭的字比起来都毫不逊色,可是袁晗她买副字来要干嘛啊,她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她只是一个生意人,花一百两不值啊,还不如把这一百两给老何头夫妇买些有用的东西呢。 素霖也填饱肚子了,也解了乏了,袁晗说不买她的字,她便卷了起来,带着她的包袱往出走去。 袁晗见素霖终于肯走了,这才放松,笑道:“再见啊,不送。” 素霖也不理会袁晗,抱着她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在佳味轩的外面站着,不肯再挪动一步。 袁晗和大碗她们谈笑了一阵,往外一看,素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 “要不还是让她进来吧,看着挺可怜的。”大碗看着素霖孤零零地站在外面,心中不落忍。 袁晗唉了一声,走出去对素霖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我问你,要是我不买你的字,你是不是要一直赖在这里。” 素霖听了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 袁晗没好气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不是赖,你一定会买的。”素霖稍微改正了一下袁晗的措辞。 “你先进来吧,站在我的门上也不好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做生意了,袁晗可不想让她成为活招牌啊,让大家知道佳味轩的老板冷血无情。 袁晗进到大堂靠坐在椅子上,“你的字我真的不感兴趣,你真的想要钱啊,要不你在我店里干活儿吧。” 素霖听了稍微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听说袁晗给她找个活儿干,便道:“什么活儿呢?”毕竟洪都是整个洪德最聚英才的地方,眼见她出来八九年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总不能一个人回去吧,只能先暂时待在这里看情况了。 “上菜啊,擦桌子啊,后厨帮忙啊什么的。”袁晗列举了几样活计,就看她愿意干哪样了。 素霖一听这些活,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这些活儿我干不了,你看我的手。”这一双手手指修长白皙,细腻滑嫩,一看就知道不是干活的料。 “那可怎办啊?”袁晗头痛起来,第一次见过这样的人,别人给她行方便她还挑三拣四。 “我说话直,性格不好,容易得罪人。”素霖还算有自知之明,看得清她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这时候,袁灿突然来了,叫了一声姐姐,见袁晗审视他,赶忙解释道:“今天元先生忙,没时间教我,哦,对了姐姐,这是元先生的孙子,元衷。” 袁晗站起来笑了笑,对元衷道:“你好啊,我是灿儿的姐姐,以后常来玩儿啊!”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气派就是不一样啊,身后都跟着一票人,丫环小厮书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严厉的素霖 袁晗让大小碗和素霖先坐一下,她亲自招呼元先生的孙子元衷,“来吃些点心,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保证你没有吃过。” 元衷笑了笑,吃了一片袁晗的薯片,“袁灿,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你姐姐做的零食吧,果然比那些糕点好吃。” “对啊,我姐姐会很多东西呢。”袁灿提到袁晗那可是一脸的自豪啊,仿佛袁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元衷听了羡慕不已,道:“我要是也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哎。” “我叫衷儿吧,你没有兄弟姐妹吗?”袁晗对元先生了解的比较多,但是多元先生的家人了解的就不是很多了。 元衷瘪了瘪嘴,有些委屈道:“我的哥哥姐姐们都不和我玩儿,也没有人给我做好吃的。” 袁灿在一边解释道:“元衷的哥哥姐姐们比他大十来岁,他是他爹的老来子,他哥哥姐姐肯定不会陪他玩儿啦。” 袁晗哈哈一笑道:“你要是不嫌弃,你可以叫我姐姐,以后你常跟着灿儿来,想吃什么好吃的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最好不过了。”元衷点了点头,这才高兴,然后拉着袁灿道:“你说你们铺子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带我去看。” “姐姐。”袁灿本来还想跟袁晗多说一会儿话,但是又架不住元衷的缠磨。 袁晗笑着点头道:“拿些点心上,玩儿去吧。把衷儿照顾好了知道吗?” “姐姐,我玩一会儿就回来算账。”袁灿一边拉着元衷往楼上去,一边对袁晗道。 袁晗点了点头,道:“灿儿,照顾好衷儿啊,当心楼梯。” 等送走了袁灿两人,袁晗这才头痛地对素霖道:“你在家里是大小姐,出来可就不行了,你不干活你吃什么啊?” “能不能让我干些别的啊,我又能写又会算的。”素霖开始推销起自己的长处了。她实在不喜欢端茶倒水。 袁晗是在为难啊。除了这些还能干什么呢?“这是唯一一个你能干的了,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先说说。”素霖点着头,想先了解一下是什么活儿。 袁晗指着楼上道:“你知道我的弟弟吧。你看他缺一个随时照顾他的人。我看你就跟着他吧。” “不行不行。他太小了,而且,必须文采胜过我的。”素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袁晗没好气地一笑。道:“不行不行,你还不行啊?就是你想我也不干啊,也不看看你们差了多少岁,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就是让你照顾他一下,他平时就是读书,然后回来算账什么的。” “这个可以。”素霖听了觉得还行。 袁晗像看不懂她似的,“让你端菜倒水你不干,让你照顾人你就干?” “不管怎么说我只照顾他一个嘛,不那么复杂,其实你就是让我给你弟弟当丫环嘛。”素霖说话间又吃了一块儿点心,顺带着还吃了一些袁晗自己做的薯片,有些辣,如果不放辣椒可能更好。 袁晗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不一样嘛对吧,工钱呢先看你这两天的表现,然后再给。” “我不要工钱,我要一个住的地方,要单独的,而且得给我准备文房四宝,茶要茉莉花,还有我只照顾你弟弟一人,我的房间的颜色只要白色与墨色,因为我喜欢。”素霖开始说她对房间的要求了,她大概忘了她现在是给人家做工,不是当小姐。 袁晗嘿了一声,道:“你这是,算啦,房间可以有,别的要求暂时搁浅,我还不知道你值不值呢。” “一定值。”素霖对她自己倒是蛮有信心的。 袁晗摆了摆手道:“你说了不算,得我弟弟给我说你好才算数,否则你什么都别想。” “好吧。”素霖还是爽快递答应了,心里觉得袁晗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不一会儿,袁灿和元衷就从楼上下来了,元衷一脸兴奋的样子,“什么时候可以看它烧起来啊,我也想知道火锅是什么滋味。” “你们过来,衷儿想吃火锅啊,那就稍微等一会儿,到时候一定让你大饱口福,对了你出来家里人知不知道啊。”袁晗最担心的还是他们有没有给家长说一声,元衷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要是没打招呼一定会把家里弄个人仰马翻的。 袁灿道:“说过了,元先生同意他来玩儿,而且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跟我一起睡。” “是吗?”袁晗听了放心一些,看到袁灿交到知心朋友了心里也很高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袁晗还是决定再派个人去元府知会一声。 “姐姐,我们两个要去超市逛逛。”袁灿玩兴大起,不停地给元衷说着超市如何如何的不一样,弄得元衷也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要去。 袁晗点了点头,让袁灿去,然后又不动声色地看着素霖,既然她说要照顾袁灿,而且还提了那么多要求,就看她有没有那么好的眼色了。 素霖果然还是明白的,见袁灿拉着元衷就要走,赶忙叫住袁灿,“少爷,您稍微等一下。” 袁灿不太相信眼前的陌生姐姐是在叫他,便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素霖点了点头,把她的包袱托付给袁晗以后,对袁灿道:“是的,我是在跟你说话。” “姐姐,这是你给我的丫环吗?”袁灿有些兴奋,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袁晗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说是丫环吧,待遇比她这个小姐的还要好些,说不是,确实又是,其实就是怕素霖接受不了。 没想到素霖也大方,率先道:“是的,我是你的丫环,不过我年纪比你大,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人前我叫你少爷,人后我叫你灿儿,行吗?” “没问题啊。”袁灿高兴地围着素霖转了一圈,对元衷道:“我说吧姐姐会给我一个丫环,果然实现了。” 元衷看了看素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丫环小厮,顿时觉得三个都比不过一个,“你的比我的好,长的好。” “好了,你的人比我多啊,走吧,去超市。”袁灿有了丫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说实话有时候他很羡慕那些少爷,因为有丫环照顾会很方便的,让丫环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袁灿是个思想端正的好孩子,这里的干什么可不包涵不良内容啊。 素霖跟在袁灿的身后出去了,袁晗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搞定了,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呢!” “袁晗,着个女子挺有意思的。”小碗笑眯眯的,觉得以后多了个人有热闹了。 袁晗没好气地道:“是有意思啊,都落魄的没饭吃了,还想找人伺候她,没听到那些要求吗?哪里是来当丫环的,简直就是来当小姐的。” “算了,不说了,时候差不多了,马上王三叔他们就要来了。”大碗站起来拍了拍手,准备把每个桌的茶壶里添上茶叶。 袁晗也撑了个懒腰,道:“我也该活动起来了,准备干活,今天晚上的宵夜是吃火锅哦,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好啊,我喜欢。”小碗高兴地拍了拍手。 袁晗呵呵一笑道:“你们吃了这么久的火锅还没有吃腻啊。” “没有。”大小碗同时笑了起来,好吃的东西再怎么吃都不会腻的。 袁晗对她们道:“你们两个就是典型的吃货啊,过不了多久我会推出一种新的点心,到时候你们可得悠着点儿啊。” 袁灿到超市去玩,这一趟玩的有些久,玩的差不多了,顺便把帐也算了,袁灿本来是一边算一边登记的,素霖在一边看了一会儿,便对袁灿道:“我来帮你记吧,你写的字太难看了。” “你会吗?”袁灿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不了解素霖。 素霖道:“我看不懂你写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写的比你好看。” “这是我算的帐,不好意思啊,还是我来吧。”袁灿没法说素霖,只得客气着一把夺过账本。 素霖也不介意,只是说:“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的字该改一改,你看,你写的这个字后边的那一勾没有劲儿,看起来不好看。” 袁灿尽量忽略素霖的唠叨,聚精会神地算着帐,心里却想着,等会儿见到袁晗还是把这个丫环还给袁晗吧,要求太严格了,而且还孜孜不倦,你不改她就一直说。 “你别嫌我烦,你听我的准没错。”素霖就像是一个要求极高的艺术家一样。 袁灿无奈道:“我这是记账,又不是书法,我还小,慢慢来。” “你的丫环好厉害啊,还懂书法啊,我的丫环只知道偷吃的偷喝的。”元衷更加羡慕袁灿了。 袁灿听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道:“素霖姐姐,我记账的时候你别管我,我读书写字的时候再管我,行吗?” “我只是尽我应该尽的责任而已。”素霖淡淡地回了袁灿一句,她有个习惯,看见人家写字不好她就忍不住要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曹老赴洪都 袁灿极力忍着,一直到了超市打烊,袁灿这才拉着袁晗到一边,“姐姐,我把这个丫环还给你把,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丫环,她管的可多了,我写的字不好她都要管,我觉得好丢脸啊。” 袁晗不太明白袁灿说的是什么,仔细问了以后,倒是对素霖有了新的了解,看样子这个素霖也真的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啊,有素霖整天跟着袁灿,袁晗也放心了,至少袁灿没有多少学坏的机会。 “灿儿啊,这个素霖现在无家可归,她有什么都不会做,如果你还不让她给你当丫环,我只能把她赶走了。”袁晗知道袁灿是个心肠很好的孩子,便把素霖说的可怜一些。 袁灿听了,果然有些为难,“可是,她管得实在是太多了。” “灿儿啊,你现在是有钱的少爷了,一些人为了巴结你,肯定不会说你的坏处,他们巴不得哄你高兴,你身边应该有一个像素霖一样的人,指出你生活中的不足,知道吗?”袁晗看了看坐在远处的素霖,对她的印象好了许多。 袁灿有些不太乐意,嘴巴嘟的老高的,别人的丫环都是服服帖帖的,就他的丫环,不但不听话,还老是说他的不是。 袁晗见袁灿一脸的不愿意,便道:“灿儿,姐姐问你,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啊?” 袁灿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我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想让姐姐干爹干娘以后都享福。” “那就对了。你要想成为有用的人,你就该接受素霖是你丫环的事实,忠言逆耳。”袁晗拍了拍袁灿的脑袋,他现在也算是个半大的男孩儿了,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 袁灿想了想,便道:“那好吧,我听话。”既然袁晗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因为袁晗是不会害他的。 “乖啦,对了,你和元衷吃过东西了吗?等会儿铺子打烊了就要吃火锅了。”袁晗点了点头。知道还有一个客人。袁晗生怕怠慢了元衷,因为袁灿能得到元先生的垂青实在是太幸运了。 袁灿有些不高兴,道:“吃过啦,姐姐现在心里只有元衷。都不关心我。”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这家伙还学会吃醋了。“误会了吧,姐姐关心他是因为元先生对我们家的灿儿好。” 袁灿和元衷两个人在一边闲耍,元衷道:“过几天我要跟我爷爷去吃宴席。” “什么宴席啊?”袁灿听了好生羡慕的。他好像许久都没有吃过宴席了,还是以前在灵水镇在郁府吃过几次,而且郁府的人还是坏人。 元衷道:“听说是成亲的喜酒,我最喜欢去吃喜酒了,有新娘子,还有糖。” “你知道是谁吗?可不可以把我带上。”袁灿心动,想跟着去。 元衷伸手点了袁灿的脑瓜子一下,道:“这你都不知道?就是今年的榜眼啊,我听爷爷说的,不过可惜了,你们家没有在朝廷里当官的,肯定不会请你们的。” 袁灿一听是榜眼,心里就想肯定是骆钧,骆钧竟然都要成亲了,还以为是谁的喜酒呢,哼,“你说的是榜眼啊,我不稀罕,你等着,再过不了多久弘一哥哥也会成亲,我去吃状元的喜酒去。” “到时候我也去。”元衷听了便更高兴了。 袁灿低头想了想,支支吾吾道:“你别去吃这次的喜酒行吗?” 元衷问:“为什么?” “我讨厌这个榜眼,”袁灿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元衷不去,又不能说实话,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你要是跟我关系好就别去。” “好。不去就不去。”元衷也痛快,心里有些不舍地答应了袁灿。 远在灵水镇的曹老收到骆钧的书信,一看才知道里面大有内情。 本来大家都以为袁晗已经没有了,可是后来没几个月,曹老忽然发现老何头夫妇和袁灿都不见了。 曹老答应过袁晗和骆钧要好好照顾他们的,可是他忙了一阵书院的事情以后才知道人不见了好几天了。 曹老是个信守诺言的人,答应要好好照顾他们的,便亲自去佳味轩问了问郁夫人,这才从郁夫人口中得知消息,原来前几天有今年的新科状元派来的人来接老何头一家,,说袁晗没死。 起先没人相信,以为是骆钧派来的人,想骗他们去洪都,后来派来的人又拿了袁晗的信物,老何头们这才相信。 曹老听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老何头们一定是太激动了,没有留什么话就走了,袁晗没死,那她肯定会合骆钧见面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一起回来的。 曹老知道以后便对这件事放到一边了,可是从接到骆钧的信来看,却又让他有些不解,为何将要和骆钧订婚亲的竟然不是袁晗,这其中究竟有发生了什么? 骆钧和袁晗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南辕北辙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曹老一个人自言自语,本来他手头有一些棘手的事,想着等骆钧成亲的时候再去的,可是现下,曹老一刻也待不住了,他一定要弄个清楚。 曹老仓促地把一些事情跟郝叶交代了一声,便乘了马车一路往洪都赶去。 某日,骆钧如往常一样下了朝回家,才回房间换了一身常服,就听见外边有人禀报说有个自称是他老师的老年人找他。 骆钧一听想着必定是曹老,便忙着出去迎接了,到了府门一看果然是曹老,“恩师要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让学生有个准备,恩师请进。” 曹老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随着骆钧进去了,他看了骆钧一眼,这和他昔日印象中的骆钧差别真的是太大了,除了这张脸哪里还有骆钧的影子。 骆钧把曹老送到上座,然后磕了头敬了茶,道:“恩师一路奔波劳累,学生先去吩咐给恩师准备房间吧,恪昭洪涛他们也在,我即刻去叫他们。” 曹老摇了摇头,叫住骆钧,道:“先别急着叫他们,骆钧啊,你带我娶个清净的地方,咱们说说话。” “也好。”骆钧见曹老的样子就知道曹老是有话要说,便带着曹老去了他的书房。 曹老坐在书房的上座,看了骆钧半天才道:“骆钧啊,跟我说说你是怎回事吧,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骆钧苦笑了一声,道:“自从那一天,听到那个噩耗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我的样子一定让恩师失望了吧。” 曹老没有注意骆钧后边说的话,只是对他的那句自从那天,听骆钧的话,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袁晗还活着了? 曹老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骆钧不知道,难道说袁晗没死的消息是假的,可是那老何头一家又去了哪儿了? “我收到你的喜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和袁晗的呢,高兴的我,谁知道让我失望啊。”曹老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想看骆钧的反应。 骆钧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他赶忙低着头,痛苦道:“我也希望是袁晗,可是袁晗在哪儿?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好了,不提了,免得你难受,既然要成家了,心里就别胡思乱想了,走吧,我去见见恪昭他们。”曹老站起来拍了拍骆钧的肩膀,暂时把这个事搁置。 曹老又见了李恪昭和洪涛,跟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以后再来。” 骆钧听了,便苦苦挽留道:“恩师长途跋涉而来,却只是略坐坐,还是留下吧,这样学生心里甚感欣慰。” 曹老看了他们一眼,道:“你放心,我忙完一些事情自然要到这里来的,我这次就是为了你的事情来的。” 曹老解释了,又说了一些勉励他们几个的话,然后便走了。 “哎,曹老也真是的,留个饭都留不住。”洪涛坐在一边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曹老对他都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对袁晗很好,所以他的心里也对曹老有了一种亲切感。 李恪昭道:“真是失礼啊,叔婶儿干什么去了啊?” “还能干什么啊?还不是去给骆钧张罗成亲的东西了啊。”洪涛不屑地一笑,他们除了对这件事积极,还对什么积极。 “曹老一脸的不高兴啊,估计他也接受不了骆钧跟别的女人成亲吧。”洪涛略带讽刺地一笑,他知道说的这些不起作用,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少说两句吧!”李恪昭用胳膊碰了碰洪涛,骆钧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洪涛脑袋一甩出去了,这个府他越来越不想待了,等那女人过门儿,一定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了,还是早走早好。 这个想法不仅是洪涛有,李恪昭也是一样的,因为那个女子来每次看到他们两个眼神都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瞧不起的样子,他们是没用,可是也不愿意受一个女子的鄙视啊,看来离开是最好的办法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同一个学生 曹老离开骆钧的府邸,坐了马车一路去找他的老朋友了,这个老朋友就是元先生,他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亦敌亦友啊,两人总是互相暗自比拼又互相珍惜。 皇上对于他们们两个人都是相当器重喜爱的,他们的文学造诣都非同一般,总是各有各的见解。 后来曹老的夫人身患重疾,思念故土,曹老当时有六十来岁了,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皇上惜才,又佩服他的气度,为了妻子的心愿愿意放弃荣华富贵,便许了他田地住宅银两。 曹老为了感谢皇上的厚爱,一直都很关心国家大事,总想要培养一些人才来报效皇上。 说起来,曹老和元先生分开也有十八年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啊?曹老想到元先生,忍不住地笑着摇了摇头。 曹老到了元先生府上,管家说元先生还没回来,让他在大厅稍事等待,管家见曹老衣着虽然不是太华贵,但一身的气势不容小觑,招待的也十分周到。 曹老等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外边才有人进来跟曹老说元先生回来了。 “哦,有客找我?”元先生才进府门管家就给元先生说了。 元先生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道:“待会儿袁灿来了你直接带他去书房,让他和衷儿一起看书。” 管家领了命,又问:“老爷要不要先换衣服?” “不了,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再别让人等着了,去看看是谁吧。”元先生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见客也不失礼,便到大厅去了。 等元先生一到大厅,看到一个站在一边笑着的老头的时候就呆住了。 曹老笑盈盈地道:“怎么,十八年不见,不认识我啦,我就老成这样了吗?”然后低头把自己打量了一番。 元先生愣了一会儿,这才笑了起来,让曹老赶快坐下。道:“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十八年不见了,你的确老了很多啊。” “呵呵,可不是嘛,我生活在乡下嘛。年纪又比你大。日子哪有你过的好啊。你看你,多硬朗啊。”曹老呵呵地一笑,坐下了。 元先生笑着笑着泪眼朦胧。指着曹老道:“我没想到我们这辈子还有机会见面,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就算交代了呢。” 曹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要是不厚着脸皮来找你,恐怕我们这辈子当真是见不了面了,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 管家在一边添茶倒水的,又见他们两个这样的相处方式,像个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是有仇啊还是有怨啊。 “你下去吧。”元先生想跟曹老好好说会儿话,便打发了管家。 曹老看了眼元先生的管家,笑道:“你看你多硬朗啊,用的管家都这么年轻的!” 元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服老不行了,这个是我老管家的儿子,老的动不了了,小的又没处安置,只好历练历练顶他老爹的缺了,大嫂身体可还好?” 曹老摆摆手,道:“回去没两年就走了,也好,总算是遂了她的心愿,走的时候挺平静的,过不了多久我也该去找她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我还想着她回到故土身体会好起来呢。”元先生听了不免红了眼眶,人的年纪一大,听到生老病死总会一阵感叹。 曹老本来是喜气洋洋的,被元先生几句话弄的也伤感起来,为了控制情绪,曹老故意假装生气道:“你是不是见我活的时间太长了,想让我早些走啊。” “罢了,不说这些了,”元先生摆了摆手,这才转移了话题,道:“今年的科考中,有一个叫郝叶的,听说是你的孙女婿啊。” 曹老没好气地笑道:“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你厉害啊,前五十里面你就占了好几个。”元先生聊着聊着又扯到今年的科举上头了。 曹老看了元先生一眼,话中带着酸气,“这话我不爱听了,摆明了就是挖苦我嘛,谁人不知道今年的状元是你元先生的学生啊?”曹老说完又恍然大悟,道:“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不让人家告诉别人你是他老师啊。” 元先生看不惯曹老的那副模样,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哎呀哎呀,别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那陆弘一你也教过他两年啊。” 两个多年不见的故友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去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还能促膝长谈。 在曹老告老还乡的前一年中他们还偶尔通书信,后来曹老的夫人病加重了,便断了来往。 两个人扯东扯西的,一直到管家进来通报说袁灿已经回家了因为有客不便进来磕头。 袁先生点了点头,问:“对了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啊?” “我来喝喜酒啊!”曹老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眉头不由地又紧锁了起来。 元先生看了曹老一眼,喝喜酒,怎么不像啊,喝喜酒拉着个脸干什么啊?“你还不说实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啊,说了你不信,”曹老白了元先生一眼,站了起来走动了一下,“我学生的喜酒啊,今年的榜眼。” 元先生一拍脑袋,道:“你看我的记性,是啊,你学生的喜日子你不可能不来的啊,对吧,而且是你这么得意的门生。” “那你该高兴啊,怎么闷闷不乐的?”袁先生觉得事情有些怪,干嘛总是愁眉苦脸的啊。 曹老叹了一口气,道:“说了你也不信,哎,你有所不知,我这个学生他出了一点事儿,而且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你也别操心了,你看你,都老了。”元先生站起来劝了劝曹老,这又大声地叫了管家,道:“你派人到个个府上去通知一声,就说府上来了贵客,让他们都推掉手里的应酬今天晚上必须回来。” 曹老见元先生这么吩咐,赶忙阻拦道:“你这么做就使不得了,你说我一个老头子家的,弄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心里过意不去了。” “你什么都别说,他们都是晚辈也该见见你,给你磕个头。”元先生不停曹老的劝告,坚持让管家去通知,“你说说你的学生有什么事,我我也没有注意过。” 曹老摆了摆手,道:“没事,都是一些儿女情长的小事。” 元先生正色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你的那学生之前和现在的区别了,以前那种欣欣向荣的样子,我看着都在心里羡慕你有这个好的学生,可是最近我发现那学生变得有些颓废啊。” “可不是啊,所以我才担心啊,这个学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要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曹老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 元先生见曹老这么严肃,觉得事情还挺大的,就问;“是什么事快给我说说吧,我看能不能帮上你的。” 曹老这才把骆钧和袁晗的事情给袁先生说了一遍。 元先生听了,一拍手掌,道:“你说袁晗?我倒是认识一个叫袁晗的,还真是巧了。” “你认识一个叫袁晗的,她是哪儿的人啊。”曹老听了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袁晗的下落。 元先生让他别着急,慢悠悠地道:“我说的这个袁晗肯定就是你嘴里的袁晗,那丫头也是灵水镇来的。” “你怎么认识的啊?”曹老有些惊讶,他怎么认识袁晗那丫头的。 元先生道:“这有什么惊讶的,那丫头开了一家火锅店,我都去光顾了,味道还不错呢。” “这么说袁晗肯定是没事了,可是为什么袁晗却不和骆钧见面呢,骆钧到现在都不知道袁晗还活着。”曹老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按理说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元先生道:“要不明天我帮你去问问?” “罢了,你先别去,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了。”曹老摇了摇头,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先别激动。 袁先生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哎,你说咱们年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竟然为了学生的儿女情长操起心来。” “一手栽培的学生当然不希望他沉沦下去,而且我与那袁晗也是忘年之交,于情于理都不该袖手旁观啊。”曹老叹了一口气。 元先生见曹老眉头紧锁,也高兴不起来,忽然他想到了袁灿,便道:“要不这样,刚好袁晗的弟弟在我这里读书,等过几天他来了先问一问他是什么情况吧。” 曹老听了,眼中闪着光,道:“这样最好了,袁灿是你的学生?” 元先生见曹老那副惊讶和不敢相信的样子,就猜到一点,“袁灿也是你的学生?” “可不是啊,那孩子聪明伶俐,多加培养,又是一个骆钧啊,这孩子还挺有福气的,当了我的学生,又当了你的学生。”曹老笑了笑。 元先生无奈道:“看来这辈子跟你是扯不清楚了,连收了个学生都跟你有瓜葛,你说说。” 曹老但笑不语,这就是缘分吧,他们都有一身的才华,最后却都倾注在袁灿的身上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章 推让 元先生一家对曹老的欢迎是毋庸置疑的,元先生的子女们也都明白曹老与他们父亲之间的情谊。 用饭之后,元先生便让人去准备厢房,他知道曹老近一个月的奔波劳累也该好好休息了,并且让曹老安心住下,因为他明天要入宫去,皇上要检验皇子们的课业,元先生恐怕要在宫里耽搁几天了。 曹老本来是要推辞的,可是元先生坚持要他留下,他便也没有说什么留下了。 袁晗好几天都没有搭理陆弘一,因为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实在让她看不下去,她没想到陆弘一在张罗聚会。 陆弘一也真会选时候,不选袁晗上班的时候,专挑袁晗休息的时候,陆弘一让袁晗也参加,袁晗没办法,想着薛雪又一个人,便只得答应。 袁晗是不避人的,不管陆弘一请了多少人,她都是一如往常,和这些人打了招呼以后便去找薛雪了。 “薛雪啊,陆弘一真的把齐犀都请来了啊?”袁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来陆弘一是打算一意孤行了。 薛雪心不在焉地切着菜,惨然地一笑,“我知道他是当真的,袁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推出去,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他下厨了。” “你别难过了,我想他不会做的那么过分的,再说了,不是也得看你的意思吗?”袁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薛雪,便挑挑捡捡地帮薛雪洗菜。 袁晗看着案板上的菜。好多苦瓜啊,“你弄这么多苦瓜干什么?” 薛雪拿起一根苦瓜,“我心里的味道啊!”她的心里就是这么苦,不做苦瓜做什么啊。 说到齐犀,其实他不打算来的,因为他知道陆弘一为人比较傲慢,三两句话不对就上脸,齐家和陆家虽然说不是什么至交,但也不是仇人,犯不着因为他们晚辈二老的不愉快。 但是齐犀心里又心存一丝幻想。如果能在那里见到薛雪的话。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虽然齐犀知道薛雪跟陆弘一有关系,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 最后当然是下定决心要来了,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得不到。也还是想要。 陆弘一对齐犀很热情。不但热情地招呼入座,还不停地跟他说话,又就那日发生的事情赔礼道歉。说是酒喝多了,有些口不择言,得罪之处让齐犀多担待一些。 齐犀有些不懂面前的陆弘一是什么意思了,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会无缘无故地低头,“陆公子言重了,那些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陆弘一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不爽快,齐犀跟他说话是心不在焉的,老是到处看,难道说他是在找薛雪的踪影吗? 看到齐犀对薛雪这么热心,他觉得事情应该会很顺利,只是他未免太心急了,这好歹也是状元府上,该收敛的还是要收敛啊,“齐公子请喝茶啊。” “好。”齐犀礼貌地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端起了茶碗,心里有些失望,他到底在想什么,陆弘一请的都是男客,薛雪又怎么会出现呢? 袁晗和薛雪在厨房里忙着做菜,菜色都准备好了,有清炒苦瓜,凉拌苦瓜,苦瓜炝火腿...... “要不我们走吧,别做了。”袁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做饭做得泪流满面,这哪里是一顿饭啊,简直就是薛雪的血泪啊。 薛雪摇了摇头,蹲在地上,哭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道:“我不走,我不会就这么逃走的,袁晗,我要光明正大开开心心地从状元府的大门出去。”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了,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袁晗心疼地搂着薛雪,“对不起,我心里好难受,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都怪我。” “你别傻了,这不怪你,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个人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其实我很庆幸,至少我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你一心都为我着想,不是吗?也许换了别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把我赶走的。”薛雪摇了摇头,她知道陆弘一一直都不太喜欢她,就算没有袁晗也有李晗,张晗,王晗的,没有什么区别。 袁晗听不下去了,“你别说了,我去骂醒他。”陆弘一就是有眼无珠,看不出到底谁才是他的至宝。 薛雪拉住袁晗,让她别去,“别再去了,骂了有什么用,袁晗,你有没有觉得我不要脸啊,明明知道弘一不喜欢我,我还死乞白赖着不放手。” “你没有,一点都没有,真的,你只是太爱他了,他不配得到你的爱。”袁晗怎么允许薛雪这么说她自己呢?在袁晗心里,薛雪就像是一朵雪莲花,冰清玉洁,至纯至善。 薛雪见袁晗也红了眼眶,便擦干了眼泪,勉强笑道:“交了你这么个朋友,我也算是没有白认识你.” “好了,别哭了,不然你的妆就花了。”袁晗拉起薛雪,两个人勉强地笑了笑,又投入到了锅碗瓢盆中。 陆弘一出了对齐犀有些不爽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大家都开心地攀谈着,眼看到了中午,“大家稍微宽坐一下,我去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弘一到了厨房外面,看到袁晗和薛雪两人正忙的热火朝天,便道:“快好了吗?” “你催什么催啊?你来做试试,人家薛雪又不是你家的厨娘。”袁晗现在有些讨厌陆弘一,她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陆弘一见袁晗这么冲,也没有辩解,知道:“我就是问一下,雪儿啊,辛苦你啦。” 薛雪抬头看了看陆弘一,笑道:“没事,我本来就拿手,你快别站在门上了,这哪里是你该来的地儿啊。” “好,做好了让人来说一身,我先走了。”陆弘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从厨房的窗户里望了望,只见薛雪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看的不那么真切了。 陆弘一回到大厅,大家追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陆弘一淡淡一笑,没什么? 不一会儿,有人来说菜准备好了,陆弘一便让上菜。 薛雪和袁晗又各自换了一身衣服,一同去了,陆弘一和其他的人都早已入座了,看到袁晗和薛雪来了,都有些受宠若惊。 别人都还罢了,齐犀一看到薛雪就变成木头了,别人跟他们点头大了招呼便坐下了,而齐犀就那么一直呆呆地盯着薛雪。 其他的几个小伙子都忍着笑叫了好几声齐公子,齐犀才回过神来。 薛雪脸上绯红,但是也没有生气,她为何要生气呢,陆弘一不爱她,而齐犀算是薛雪的而一个仰慕者,她就更没有必要生气了。 陆弘一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对外面侍立的丫环吩咐上菜,然后笑道:”各位今天有口福了,今天的才可全部都是薛雪亲手做的。” “陆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薛大小姐这么秀外慧中的贤内助。”其他几位公子羡慕不已,薛雪的芳名在洪都那是不必多说的,能娶到薛雪那真是有福气啊。 陆弘一见大家这么说,虽然害怕坐在一边的袁晗不高兴,但是心里又有一些喜色,本来他想说几句的,没想到薛雪却率先开口了。 只见她朱唇轻抿,笑了笑,站起来道:“各位公子过誉了,我与陆大哥是从小的玩伴,自然亲密些,但是诸位可不敢乱说,我与陆大哥并没有婚约在身,这贤内助三字可不能说啊。” 其他几个公子听了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有齐犀,听了薛雪的话不住地点头,“薛小姐所言甚是。” 薛雪见齐犀站起来跟她说话,而且是维护自己的,便笑道:“上一次真是不好意思了,误会你是登徒子,对你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还请见谅啊。” “哪里哪里,都是在下不好,与薛小姐无关。”齐犀哪里舍得说薛雪有错啊,在他眼里薛雪就是天上的仙女,可惜就可惜在陆弘一不知道珍惜。 陆弘一在一边看着可不舒服了,他觉得今天的薛雪真是奇怪,以往她从来不和别的男子多说一句话的,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可是他心里又有一些高兴,见薛雪和齐犀这么聊得来,也许不用他做什么他们最后就在一起了。 “好了都坐下吧,”陆弘一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他觉得如果他不从中阻止的话他们两个会说个没完没了的。 不一会儿,菜就布好了,陆弘一见没有上酒,便道:“酒呢,拿一壶来。” “大家快吃菜啊。”薛雪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 袁晗坐在一边,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知道陆弘一吃了会有什么想法? 酒来了,薛雪让丫环给她斟了一杯酒,站起来对齐犀道:“齐公子,我不胜酒力,自饮这一杯向您赔罪。”薛雪说完便一饮而尽,酒好辣啊,辣的薛雪忍不住想哭。 齐犀哪里经受的住薛雪给他赔礼道歉啊,赶忙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薛小姐切莫这么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爱的苦不如放手 薛雪又连着喝了两杯,这才坐下,道:“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薛小姐从来就没有欠我的。”齐犀看着薛雪,觉得她很不对劲儿,他知道她是一个很内敛的女子,集团年竟然喝了这么多酒,她的心里有什么心事吗? 其实这句话根本就是对陆弘一说的,薛雪说以后我就不欠你什么了,后半句应该就是以后我们各走各的。 “大家吃菜啊,薛雪她不胜酒力,抱歉啊。”袁晗生怕薛雪喝多了失态,赶忙抓着薛雪的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陆弘一尴尬地笑了笑,举着筷子让大家吃菜,陆弘一不喜欢吃苦瓜,看着那些清炒苦瓜凉拌苦瓜就避开了,可是坏就坏在其他的菜里也有苦瓜的味道,这分明就是苦瓜宴嘛。 其他的几位公子吃了两口就相互的喝起酒来,基本上不再动筷子了,只有齐犀,他觉得这些菜都是薛雪亲手做的,每一道都是美味。 一个公子问齐犀,“齐公子,这些菜好像很合你的口味啊!” “苦瓜好,吃点儿去火的。”齐犀呵呵傻笑,这些苦瓜苦吗?苦,的确是苦,可是齐犀却吃出了一丝甜味儿来。 陆弘一见这一桌子菜明显是薛雪故意的,他本来想发作的,可是薛雪又好像喝醉了,便也忍住了,叫来外边的丫环,说是让厨房再去准备几个菜过来。 袁晗连色不善地看着陆弘一,道:“这些都是薛雪辛苦做的。你不吃?” “全都是苦瓜,我如何吃得下去。”不提还好,一提陆弘一哪里还吃得下去,再说了,哪里用得着他爱不爱吃啊,就行是薛雪往菜里撒了毒药,估计这个齐犀也会吃的津津有味。 袁晗哼了一声,“这好歹也耗费了薛雪的心力,你就让它这么糟蹋了。”陆弘一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唾手可得的他永远都不会珍惜,硬是要去追逐那些镜花水月。 袁晗当着这么多人让陆弘一难堪。陆弘一纵然再喜欢袁晗也拉不下面子。不由得也黑了脸,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吃啊,你吃一些啊。别浪费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不爱吃苦。所以我没种。”袁晗不由地上火了,本来她挺喜欢陆弘一的,可是现在超级讨厌他。 陆弘一觉得袁晗的话里有话。本来想继续争辩的,又见还有客人在,便随便笑了一下,敷衍了过去。 薛雪头一次体会喝醉了的感觉,本来以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混混沌沌,可是没来由的,她却清楚的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听到袁晗为了她跟陆弘一争辩,可是她好累啊,这么无休止的追逐,她好累啊。 “袁晗,你和弘一别吵了,客人还在呢。”薛雪见袁晗满脸的怒容,扯了扯袁晗的袖口。 “喝点醒酒汤吧。”袁晗去要了一碗醒酒汤来,要喂薛雪喝。 薛雪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喝醒酒汤,我现在清醒的很,喝了醒酒汤我就又变的糊涂了,袁晗,我难得清醒一次,你就让我清醒着吧。” 齐犀坐在对面,看着薛雪醉成这样,眉头又是紧锁的,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而且可定和陆弘一有关,看着她那么难受,齐犀好心疼啊。 袁晗还以为薛雪喝多了糊涂了,没想到她却说了那样的话,袁晗只得把醒酒汤放下。 陆弘一看着薛雪有些支撑不住,心中虽然有气,但是也忍着了,“袁晗,我看薛雪喝醉了,我们扶她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袁晗点了点头,两人合力把薛雪架了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公子道:“真没想到薛小姐这么豪放啊,一连喝了三杯酒,哈哈。” “真是女中豪杰啊,不过也是,天香楼都敢出入,喝点酒算什么。”另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出了这些话来。 齐犀听了赶忙站出来替薛雪解围道:“你可别在这里诬蔑薛小姐的清白,我可以作证,薛小姐不是你们口中那样的人。” “你激动什么啊,齐公子,我们随口一说。”几个人见齐犀着急了,纷纷劝道,怎么说人家都是镇远大将军的儿子,无论如何都得买个面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薛小姐有意思。 袁晗扶着薛雪并没有走出多远,听到里面的人一番议论之后,忽然觉得如果薛雪真的跟齐犀好了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齐犀对薛雪的这种维护和爱慕之意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如果要袁晗选择,她一定会选择齐犀的。 袁晗和陆弘一把薛雪扶到房间,本来要薛雪躺下的,可是薛雪不同意,坚持要坐着,她只是想和陆弘一说说话。 “那我出去,你们两个说,有事儿叫我。”袁晗知道薛雪可能是想要说一些心里话,她在这里到底不方便。 薛雪叫住袁晗,道:“你别走,你在这里陪着我好吗?” 陆弘一听薛雪要跟他说话,他很不想听,因为他怕薛雪会可怜兮兮地跟他说一些哀求他的话,万一到时候他心软了,那她的心思就全都白费了,“你喝醉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休息吧。” 袁晗知道薛雪是想对陆弘一做最后的道别,可是陆弘一真的好狠心啊,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她,“你就听她说说话怎么了?陆弘一,你就这么不耐烦吗?” 陆弘一不知道袁晗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对他充满了敌意,很愤怒的感觉,可是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啊,好吧,既然她这么要求,那他只好坐下来,听听薛雪要说什么。 “弘一,你放心,我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不会耽搁你太多的时间的。”薛雪见陆弘一一脸的不耐烦,心里也不难过,只是略微带点讨好,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陆弘一点着头,道:“你说,我听着。” “弘一,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觉得只要我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你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因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薛雪看着陆弘一那双躲闪的眼睛,心里感到十分的悲哀。 陆弘一听了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薛雪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哪里知道啊,我心里的一切你哪里知道啊,我知道你喜欢袁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别怪她,都是我。”陆弘一决定不再隐瞒,能趁此机会说清楚再好不过了。 “我怎么会怪她呢,我知道,即便是没有袁晗也会有另外一个女子的,但是我知道你讨厌我多半都是因为陆叔叔的缘故吧,因为我是他满意的,所以你就不满意了。”薛雪把一切都看的很透彻了,只是她以为总有一天陆弘一会为了她而抛开这些不快,她似乎太过高估自己了。 陆弘一听着听着觉得这些话跟他预想的不一样,薛雪不是应该求他的吗?怎么听着她倒像是想开了,“薛雪,你没事吧?” “你为什么不叫我雪儿啊,我喜欢听你叫我雪儿,你就叫一声雪儿,最后一声。”薛雪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不断地哀求着陆弘一叫她的名字。 陆弘一看了袁晗一眼,他以为袁晗会不高兴,可是袁晗却并没有什么不快,他才勉强叫了一声,“雪儿,好了,你快休息吧,客人还在外边呢,我去招呼一下。” 陆弘一想逃,因为这一切似乎跟他预期的反差太大了,薛雪并没有求他,袁晗也并没有生气,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弘一,”薛雪见陆弘一要走了,不顾一切地张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陆弘一,她呢喃地叫着他的名字,让他不要挣扎,“你就让我抱一下,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 陆弘一本来想挣扎的,可是他忘了挣扎,他觉得靠在他后背的女子是那么的弱小,他有些不忍心。 坐在一边的袁晗现在有些尴尬了,她本来是想要走的,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走,如果她走了,也许事情会到另一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若无其事地拿起了一块点心嚼了起来。 过了好久,薛学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笑道:“我一直以为你的后背是宽阔的,可以给我温暖,原来并不是这样,弘一,以后你都可以放心了,我再也不回来纠缠你了,你自由了。” 陆弘一就那么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薛雪终于愿意离开了! “袁晗,我头有些晕,你可以送我回家吗?”薛雪扶着桌子对袁晗道。 袁晗放下手里的点心,点了点头,说:“好,我送你回去。”袁晗扶着薛雪走得很慢,她在等,也许陆弘一会突然醒悟也说不定啊,可是一直到袁晗走出大门,陆弘一也没有追出来。 薛雪依依不舍地想要回头看一眼,也许陆弘一会......袁晗制止了,道:“不用看了,他没有出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齐犀娶我 薛雪听了袁晗的话没有回头,借着袁晗的力继续往前走着,就在上马车的那一刻,薛雪挂着晶莹的泪珠道:“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哭吧,我知道你撑的很辛苦。”袁晗把肩膀借给了薛雪,对于一个失恋的人,痛哭一场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陆弘一在房间里愣了好久,他没想到薛雪就这么走了,而且走的这么决绝,难道说她早已经看出自己的目的了? 薛雪趴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他伸手摸了摸后背,一片湿冷,这应该是她留下的泪水吧,陆弘一从来不知道冷水可以这么冰凉。 陆弘一强撑着精神出去应付着那些人,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去的,他只知道当他出去没一会儿的时候,齐犀就借故先走了。 陆弘一在心里冷笑道:“走,都走吧,一个都别留下。” 齐犀借故率先告辞了,他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看到薛雪被袁晗搀扶着走了出去,他不放心,他要跟着才行。 当齐犀出了状元府的大门的时候,却见薛雪正靠在袁晗的肩膀上痛哭,这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齐犀看得出薛雪是非常爱陆弘一的,可是陆弘一却总是伤害她,他手握着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她一辈子都是欢笑的。 袁晗正安慰着难过的薛雪,见到齐犀出来,便向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齐犀也向袁晗点了点头,他觉得袁晗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想一个那人一样毫无顾忌的跟所有人交往,最奇怪的是气息竟然觉得她并不是那种行为不检的人。 袁晗看的出齐犀眼中的关切之色,指了指薛雪,对齐犀道:“她现在有些闹情绪,得让她哭一哭才好。” 齐犀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想问一问袁晗薛雪有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又不敢出声,害怕打扰了薛雪。 袁晗摆了摆手。意思是薛雪很好。没有问题。 薛雪哭的差不多了,袁晗便把她扶上马车,幸好这辆马车还可以躺着,袁晗给薛雪盖了小被子。然后又下了马车。 “齐公子打算去哪儿啊?”袁晗本来是直接想要吩咐马车走的。可是想到薛雪的追求者还在一边痴痴地等着知道她的消息。她又不忍心。 齐犀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想说他想看着薛雪安全回家。可是又不好意思。 “齐公子,要不你和我一块儿送她吧,我怕到时候照顾不了她,你也知道喝醉酒的人发起疯来可不好照顾。”袁晗见他一副害羞的模样甚是可爱,便主动提出了邀请。 齐犀等不得袁晗说这句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问题又来了,就一辆马车要怎么坐呢,袁晗知道齐犀是想时刻关注薛雪的安慰,袁晗倒没什么,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同乘一辆马车也没什么,可是薛雪不一样,她可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传去不好听。 最后袁晗想了一个勉为其难的方法,那就是齐犀驾马车,这样他们还可以说说话。 本来袁晗以为齐犀因为他高贵的身份不肯答应,谁知道齐犀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答应了。 袁晗对这个齐犀越来越欣赏了,肯为心爱的人付出的人,这样的人才值得薛雪去爱。 “你是不是喜欢薛雪啊?”袁晗看着齐犀,忽然就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她见齐犀囧的脸红脖子粗的,便继续道:“你别不好意思了,傻子都看得出来。” 齐犀红着脸无所适从,袁晗道:“你羞什么,齐公子你眼光好啊,薛雪是个好姑娘,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薛雪。” “你希望我喜欢薛雪?”齐犀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袁晗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觉得你更适合薛雪,因为你很爱护她,很尊敬她,我觉得你们非常适合。” “这样你就可以跟陆弘一在一起了,没有负担没有压力?”齐犀觉得这才是袁晗的真正目的吧。 袁晗听了齐犀的话呵呵笑了,“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齐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还能怎么想呢?” “你认为薛雪会跟一个情敌这么友好吗?”袁晗觉得齐犀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 齐犀也有些不确定了,因为陆弘一对袁晗的好大家都能感觉到,难道袁晗不喜欢陆弘一吗?“难道不是?” “我并不认为陆弘一对我好我就要喜欢他,所以你也别妄想着对薛雪好薛雪就会喜欢你,感情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言的。”袁晗本来是想跟齐犀高谈阔论一番的,可是想到她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塌糊涂,便止住了。 齐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明白陆弘一怎么忍心伤害薛小姐的,她这么好!” “不是所有人都是在乎那些好的啊,有些人就是那样,他总以为他要的是月亮,其实他想要的不过是星星而已。”人有的时候会变得很盲目,看不清楚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感情。 齐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话很特别,不过我听的懂,我倒是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恐怕只是痴心妄想。”薛雪那么爱陆弘一,他又要如何才能走进他的心里呢? “如果你只是在这里想一想的话,那就真的只是痴心妄想了,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感情也是一样。”袁晗觉得齐犀真的很不错,为人踏实诚恳,长的好,性格好,什么都比陆弘一好。 袁晗和齐犀聊的正好,却听见里边的丫环叫袁晗,说是薛雪叫她。 袁晗打开帘子走了进去,看薛雪挣扎着要爬起来,赶忙扶着她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快躺下吧。” “你在和谁说话啊?我也要说。”薛雪口齿不清地说着,又伸手要拉开帘子。 袁晗拨回薛雪的手,道:“你快别去打帘子了,你歪在这里,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我就看看是谁。”薛雪喝醉了反而变的可爱了,有些微嘟着嘴撒起了娇。 袁晗看着薛雪娇憨的样子笑了,道:“我给你拉,只看一眼啊。”袁晗在薛雪的视线处拉开了一条缝隙。 薛雪看了一眼,对袁晗叫道:“是齐犀啊,袁晗,是齐犀,弘一不是就想让我和齐犀好吗?” 外边的齐犀听到薛雪叫他的名字,不由得心里激动起来,本来他只是以为陆弘一不喜欢薛雪,没想到陆弘一竟然还希望自己跟薛雪在一起。 “对对,来喝点茶水啊,乖啦。”袁晗端起一碗茶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哄着让薛雪喝口茶。 薛雪却不理袁晗,冲着外边叫道:“齐犀,齐犀,你能不能娶我啊,弘一想要我们在一起。” 袁晗赶忙捂住薛雪的嘴,“快别说了,羞不羞啊。”这个薛雪平时文文弱弱的,撒起酒疯来劲儿还挺大的。 “快娶我吧,我不想再让弘一那难过了。”薛雪有叫喊了两声,累了又睡了过去。 袁晗重新给薛雪盖好了被子,对薛雪的丫环小声道:“你觉得两个公子哪个好啊?齐犀配你们家小姐怎么样啊?” “两位公子都挺好的,不过齐公子似乎对我们家小姐要好一些。”丫环想了想如实回答。 袁晗点了点头,道:“有眼光。”说完就出去了。 “那丫头喝多了,你当她说的是醉话啊。”袁晗知道薛雪口里虽然在这么说,但是心里一定还是爱着陆弘一的,如果齐犀当真了,那可就不好了。 齐犀点着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误会的。” “那就好。”袁晗笑了笑,绅士就是不一样啊。 “过了这个巷子再往前一些就是薛将军的府邸了。”齐犀是这么想的,到了薛府,他就先行一步,毕竟薛雪是醉酒回来的,他一个男的在对薛雪的影响不好。 袁晗听了道:“那过了这个巷子你就停了一下车,我在那里下车。” “为什么啊?你不送薛小姐回去?”齐犀一愣,她该不会要撒手吧。 袁晗不好意思道:“我就不去了,薛将军因为薛雪和陆弘一的事情特别不喜欢我,而且薛雪又喝成这样,我去了难免让薛将军添堵。” 齐犀还想说什么,袁晗已经闪进马车里了,对丫环又交代了一番,便跳下了马车,“你可要好好把人送回家啊,我在这里看着你。” 袁晗说话算话地跟在马车后边,一直到马车停下,薛将军带着一些丫环婆子出来把薛雪接了进去,又请了齐犀进去,袁晗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小女麻烦齐公子送回来真是惭愧啊。”薛将军心里有气却又不便发,因为薛雪是去状元府的,理应由陆弘一送回来,而现在送薛雪回来的却是齐犀。 齐犀肃了肃,道:“将军莫急,本来袁晗是跟上的,不过怕将军见了她生气,所以在前边下了马车了。 “你看我,快快请坐,来人啊,上茶来。”薛将军只顾着生气,都忘了送薛雪回来的齐犀还站在跟前了,赶忙把齐犀引进了大厅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父女交心 袁晗缩着脖子往回走着,大街上的人相对比较少,大概是因为天冷的缘故吧,袁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想回状元府去啊。 袁晗觉得她现在好难啊,她是因为陆弘一的帮助才有今天的,如果她一走了之似乎有些忘恩负义,但是留下又能做什么呢?跟陆弘一成为一对儿吗? “算了,还是回去一趟再说吧。”袁晗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回去一趟,好歹再去把话跟陆弘一清楚地说一遍。 袁晗回到府里,问陆弘一在哪儿,下人说陆弘一喝醉了,在房间休息呢!袁晗又开始纠结去看还是不去看,说实话,她还是怕陆弘一借着酒发疯,看薛雪就知道了,平时羞羞嗒嗒的姑娘,一喝上酒都敢要别人娶她了。 就在袁晗准备走的时候,陆弘一开了门,倚在门框上看着她,“你回来了。” “嗯,是啊,你还好吧,喝多了就好好休息啊,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袁晗见他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也就放心了,打算扭头就走。 陆弘一叫住袁晗,沉默了一会儿,问:“薛雪她,还好吧?” 袁晗听了忍不住地想要冷笑,这会儿又关心起薛雪了,“她啊,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别误会,我只是。”陆弘一见袁晗有些生气,以为她吃醋了,赶忙解释着。 袁晗哼了一声,爱看不看地道:“我没有误会啊。你有什么资格再过问薛雪的事,从现在开始,她不管有多不好,也不管有多好都跟你没关系了,陆弘一,你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跟我没关系了?”陆弘一听着袁晗带刺的话,心里有些堵,就算他不和薛雪成亲,那又如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就算是朋友也还是有关系的。 袁晗叹了一声,“她为什么还要跟你有关系啊,你伤害她的还不够深吗?陆弘一,她的心彻底的碎了。” 陆弘一看着袁晗。眼中升起一丝愤怒。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一点都不感动。你还为了她受伤来指责我?” 袁晗有些嫌恶地让开陆弘一,道:“陆弘一我真的不想说狠话来伤害你,你以为你为我做了很多。可是这些是我希望的吗?” “可是我已经做了,你得陪着我,”陆弘一想抱一抱袁晗,因为袁晗像一只老虎,很是桀骜不驯,从来都不会温顺地在他身边,“你就不能乖乖地陪在我的身边吗?” “对不起,我不是薛雪,我是为我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你,不是为任何人。”袁晗摇了摇头,很遗憾地转身走了,袁晗笑了笑,每个人不喜欢的东西不一样,而袁晗就是不喜欢被束缚。 陆弘一听袁晗的话,倚着门框缓缓地瘫坐在地上,这一刻,他有些后悔,他为什么非要去要得不到的人或物呢?“雪儿,雪儿。” 一双手抚上了陆弘一的额头,他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他很困,虽然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就是睁不开,他在想,是谁呢,这双温暖的手是袁晗还是薛雪,他有些依恋,下意识地向手的方向靠了靠。 “少爷。”这双温暖的手不是袁晗的也不是薛雪的,而是他的小厮的。 陆弘一听到小厮的声音,一下子失望了,疲惫地摆了摆手,发了个身朝里面侧躺着,鼻子好酸啊。 “哎。”小厮看着陆弘一孤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薛雪躺在她的绣床上又说了几句胡话便睡了过去,大厅里,薛将军正和齐犀喝着茶。 薛将军一向都比较看好齐犀的,所以说今天知道是他送薛雪回来的,也没有多想,“齐公子,小女无状,你不要介意啊,她说的那些胡话,你别放在心上。” “薛世伯说哪里的话,小侄觉得薛小姐很好,”齐犀生怕薛将军因为薛雪醉酒等他走了以后大发雷霆,便替薛雪说好话,“小侄今日受陆公子相邀,碰巧薛小姐也在。” “你可知小女为何醉成这样?”薛将军想到陆弘一就气的牙痒痒,他的宝贝女儿让他糟践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要借酒浇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知道跟陆弘一脱不了干系。 齐犀虽然仰慕薛雪,虽然也不喜欢陆弘一的不重视薛雪,可是也不好说他什么,“这个小侄倒是不清楚,只是小侄觉得薛小姐恐怕压积的不是一日两日夫人不快了吧。 薛将军想到学学从赖没有如此失态过,便怒吼了一声,把伺候薛雪的丫环叫了来道:“小姐到底为何醉成这样?说。” 丫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道:“老爷,小姐心里难受。” “她怎么个难受法啊,心里难受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薛将军叹了一声。 丫环道:“小姐的心事难以出口,有时候小姐总是对奴婢说,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倾诉了。” “你说与我也是一样的。”薛将军心里少了一份怒气,多了一份心疼,他是个当爹的,女儿家的心事他琢磨不透,女儿也不会跟他说。 丫环道:“还不是因为陆少爷,我们小姐的喜怒哀乐都系在陆少爷身上,可是现在陆少爷不喜欢我们小姐喜欢袁晗小姐,我们小姐心里难过。” 齐犀在一边听到丫环说薛雪的喜怒哀乐都系在陆弘一身上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薛雪的一笑一颦都是为了他那该有多好啊,他将倍感珍惜。 “哼,他竟然喜欢一个商贾之女,陆弘一真是好眼光啊。”薛将军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他和陆丞相两人私交甚笃,他怎么愿意把女儿托付给陆弘一呢?纵然他一忍再忍,陆弘一却还是不知道珍惜。 丫环又道:“小姐说了,她不怪袁晗小姐,因为没有袁晗小姐也会有别人的,而且小姐和袁晗小姐是好姐妹。” “我哪里管她这些,我只知道陆弘一欺人太甚了,”薛将军越想越是气,若是他的薛雪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也就罢了,明明他的薛雪温柔可人,陆弘一却还朝三暮四的,“他这么做让雪儿以后怎么做人啊!” 齐犀听不得对薛雪不利的话,赶忙道:“薛世伯可千万不要这么说,薛小姐就算离开陆少爷也会有个好归宿的。” 薛将军哼了一声,道:“好归宿,洪都谁人不知雪儿和他陆弘一是金童玉女,现在他为了一个商贾之女就要反悔,我......”按照薛将军年轻的时候的脾气,恐怕就会带人去踏平袁晗的佳味轩了吧。 丫环见薛将军生气,赶忙找话道:“老爷,小姐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奴婢还是守在小姐的身边吧。” “哼,别管她,自作自受,还和情敌成为好姐妹,活该。”薛将军是气着了,所以才口不择言,嘴里说着不心疼,心里到底疼的要命,“你下去吧。” 齐犀觉得薛将军似乎对袁晗有些误会,从这么一会儿的想出看来,袁晗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便道:“世伯切莫生气,小侄觉得袁晗为人尚算不错,小侄看的出来她一心护着薛小姐的。” “哦。”薛将军倒是有些糊涂了,薛将军对袁晗的认为便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一个微末之人遇到了生活在云端的人物,还不紧紧地抓牢了。 “小侄虽与袁晗没说到几句话,但是却也感受的到她是一个性情中人,她说陆弘一是因为看不清他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齐犀想到袁晗的那些话,算是一种鼓励吗?让他有勇气追求薛雪。 薛将军坐在椅子上,摇着头缓了几口气,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齐犀,“贤侄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不成家啊?” 齐犀没想到薛将军会问到他的终身大事,倒是羞得不得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想到袁晗的那句如果只是想想就真的是痴心妄想了,便道:“小侄心中有仰慕的人,无奈仰慕的人已经心有所属。” “哎,你和我的雪儿竟是相同命运啊。”薛将军越看齐犀越觉得喜欢,对嘛,就是要这种男儿才适合做他女儿的丈夫,只可惜了,他女儿眼光不好,而且人家也心有所属了。 齐犀被薛将军的那句相同命运所触动,他们两个的命运相似却有不同,因为他所仰慕的正是薛雪,齐犀觉得最惨的是他自己。 陆弘一喜欢袁晗,只要袁晗愿意回头,就不是一个人,而薛雪喜欢陆弘一,只要陆弘一回头,薛雪就在那里等他,唯独他,薛雪回头也能等到他,但是他回头,又有谁在等他呢? 但是要问齐犀后不后悔,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这就是奇怪之处,明明知道有可能伤的体无完肤,却还是义无返顾。 “哎,你们年轻人啊,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了。”薛将军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不管薛雪愿不愿意,他都必须跟陆丞相说清楚,他们的这儿女亲家结不成啦。(未完待续……) PS:停电了刚来,抱歉啊,虽然没人看,但是对于看的亲们,抱歉了!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解除婚约 齐犀心里很是紧张,这是他第三次来薛府,第一次是儿时,跟随他的父亲,第二次也是跟随他的父亲,那时他已经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了,当时也没见过薛雪,但是薛雪的名字却整天萦绕在耳边,只要说到女子,就避不开薛雪。 薛雪几乎是这些公子选妻的完美标准,所以纵是齐犀没有见过薛雪,却也颇为神往,真正让他动心的,便是那一次天香楼的相遇了。 其实不能称之为相遇,只是齐犀碰巧在那里,因为他来寻他半个多月未回家的哥哥,就在他坐在楼下枯等的时候,薛雪闯了进来。 齐犀一下子就呆住了,薛雪对他而言就是天上的仙女,蓦然间下了凡尘,那么美好,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沉沦了,一见钟情吧。 薛将军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齐犀少说也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光是添茶都好几轮了他不知道齐犀这是什么意思。 齐犀又何尝不尴尬呢,可是他还想坐一坐,至少听到薛雪醒了的消息再走,“也不知道薛小姐如何了?薛小姐身子弱,一连喝了三杯,醒来定是会头痛的。” 薛将军像是看出了一点什么苗头似的,但是又不敢确定,“哎,若是陆弘一有你一半担心雪儿,估计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哪里有陆少爷的福气呢?能够得到薛小姐的垂青,那真是不枉此生了。”齐犀心神有些恍惚,嘴里也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薛将军一下子不踏实了,心里各种设想,难道齐犀喜欢薛雪,可是薛雪和陆弘一的事他应该知道啊,如今薛雪被陆弘一抛弃,薛雪总是吃亏的,他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贤侄不用安慰我了,”薛将军叹了一口气,“她不争气。以后便由得她自生自灭去。” 齐犀听了薛将军的话十分的担心。若是薛将军以后不再疼爱薛雪,那薛雪可就受到了双重的打击了,“世伯勿生气,薛小姐温婉可人。定会重新觅得良配的。” “哎!”薛将军叹了一口气。道:“希望如此吧。我不求别的,只求以后能有一个疼爱她的人便足了。” 齐犀多想拍着胸脯给薛将军保证他可以照顾薛雪啊,可是他不知道薛雪的真实心意。虽然她口里直嚷着要他娶她,可是他明白,那只是喝醉了的酒话而已,还是再等等吧,等到薛小姐调整一下心情再说吧。 “世伯,小侄来的也有时候,就不打扰了,告辞了。”齐犀看了看外面,也是该走了,便起身告了辞。 薛将军站起来相送至府门口,道:“贤侄慢走,日后有空常来走动。” 齐犀听了心花怒放,连声道:“一定一定。” 薛将军送走了齐犀,便进去了,在书房里待了一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派人去看了下薛雪已经醒了,正在用饭。 醒了就好,薛将军起身到了薛雪的房间,“胃口怎么样?” 薛雪正在吃饭,见薛将军来了,赶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心虚道:“爹,你来了,吃过了吗?” “你还有心思管我吃过没有?”薛将军看了看有些憔悴的薛雪,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薛雪醒了之后倒是把说的醉话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都是她的丫头说了她才知道的,她知道薛将军一定在为此生气,便道:“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酩酊大醉。”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薛将军知道此时的薛雪难受极了,却还极力地维持着平静,他又怎么忍心再指责她,让她的受伤的心雪上加霜呢? 薛雪平静地摇了摇头,跪在地上,道:“女儿知道这次有失仪态,给爹丢脸了,辜负了爹平日的教诲,爹,女儿的错。” “你错不错都是小事,孩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啊,爹看着你这么难受爹实在是心疼啊。”薛将军扶着薛雪让她起来,就算要惩罚也该罚陆弘一。 薛雪站了起来,仍旧坐下吃饭,不过所有的菜肴都是淡而无味的,薛雪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现在她好难受,她知道她和陆弘一再也没有可能回头了。 “孩子啊,每次看着你这么受伤,爹真的很心疼,大概的经过爹已经知道了,这次不管你愿不愿意,爹都不会答应你和陆弘一的婚事的,你们以后都不要来往了。”薛将军这次下了狠心,不管薛雪愿不愿意了断,他都一定要跟陆丞相说清楚,他一再的容忍一再的相信,还回来的却是对薛雪更大的伤害。 薛雪听了薛将军的话以后,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一脸绝然地道:“爹,弘一把我割的遍体鳞伤,我记得我跟爹说过,如果弘一再让我受伤,即使您不说,女儿也会自我了断的,不管我心里还有没有他,以后我和他都不可能了。” 薛将军看着文弱的女儿,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他还以为薛雪是个优柔寡断的女孩儿,没想到做起决定来是这么的斩钉截铁,这样也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虽然现在会痛苦了些,但是总会慢慢好起来的,比那无休止的的痛苦来的划算。 “以前是女儿不懂事,害得爹为女儿操心,现在女儿想通了,得不到就放手吧,人这一生就是这样,不是得就是失,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女儿现在才意识到以前女儿多么给爹丢脸。”薛雪说的都是实话,她以前总是为了陆弘一的事情哭哭啼啼,患得患失,现在想想真的觉得很无趣。 薛将军愣愣地看着薛雪,有些不敢相信,她这么快就能想通,“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爹我是将军的女儿啊,”薛雪知道薛将军不怎么相信,其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爹,其实在那一次之后女儿就在心里下了决心了,女儿一味地委曲求全也换不回他的心,其实早就没有信心了,只是人都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念吧。” “好,只要你想开了就好,孩子,世上好男儿多得是,啊,”薛将军心里高兴起来,这就对了,看开了慢慢也就没什么,只要忘记现在以后就会有一个崭新的人生,“那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去陆府,跟你陆叔叔把事情说清楚,陆弘一的心是野的,你收不住的。” “嗯,一切都由爹做主。”薛雪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痛,恐怕这以后他们就要永世不得相见了。 薛将军叹了一声,对丫环吩咐道:“明天让厨房好好给小姐炖点补品,看小姐瘦的。” “是。”丫环在一边肃了肃,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第二天还没等薛将军去找陆丞相,外面就有人来通报说陆丞相来了薛将军让人把陆丞相带到大厅,他随后就到。 薛将军在书房里坐了坐,缓和了一下心情这才到大厅,一进大厅就看到陆丞相满脸愁容,“你来了。” “哎。”陆丞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先长叹了一声,他这次来还不是为了陆弘一,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的。”薛将军对陆丞相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 陆丞相听薛将军的语气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心里估计着跟两个孩子的事情有关,薛将军本来就多次表示了不想与陆家结亲的意思了,可是陆丞相十分看重薛雪,加上薛雪对陆弘一的执着,总是勉强过去了。 陆丞相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我今天来啊主要是道歉的,他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弘一实在太过分了。” 薛将军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道:“你也不用跟我道歉,咱们多年的朋友了,不谈这些,我今天要跟你说的就是关于他们的事,咱们这儿女亲家就不结了吧。” 陆丞相听了心里一沉,陪着笑,道:“孩子们闹闹别扭,你不在里边劝着,怎么还要棒打鸳鸯,你也知道弘一这孩子就是脾气倔,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他知道错了。” 薛将军听到陆弘一这三个字就生气,道:“我心意已决。”说什么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为什么不亲自来赔礼道歉,反倒要陆丞相这个当爹的来,说白了这个小子就根本没有醒悟,不过今天就算是他亲自来认错他也不会改变心意的,说实话,薛将军看到陆弘一没来还挺高兴的,这样薛雪就不会动摇了,如果陆弘一来了,说几句软化,薛雪肯定会动摇的,以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陆丞相见薛将军气得还不轻,心里也很着急,道:“你就不能冷静一些啊,咱们多年的朋友了,弘一是任性,可是本性还是好的,你就再给个机会啊。” 薛将军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他们虽然是朋友,但是在看待儿女的问题上,薛将军还是不愿意再留情面了,他没说陆弘一不好,只是陆弘一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或许只有那个袁晗才能降的住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无可挽回 陆丞相从来没有见到薛将军这么坚决过,心里知道大事不妙,赶紧求情道:“你好歹看在我的面上通融一下啊,我保证弘一会改的。” “算啦,儿女们没有缘分,你又何必强留呢。”薛将军摆着手,他也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两个孩子没有这个缘分啊。 陆丞相唉声叹气了一回,气喘吁吁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通融一回吗?只要你愿意,我不管弘一答应不答应,选个日子就订亲,择日完婚。” 薛将军没好气地瞪了陆丞相一眼,哼了一声,“你当这是在干什么呢,一切都由你说了算,等成了亲我女儿整日以泪洗面的时候你可怎么说啊,你管的住陆弘一的人你管得住他的心吗?” “这......”陆丞相一时之间无语了,他一心只为了陆弘一着想当真是没有顾虑到薛雪,这个温婉懂事的好孩子。 “你也别说了,你们陆弘一日后自然会找到好的,我们雪儿可就不一样了,浪费了这么大好的年华,年纪也不小了,你也就省点心吧。”薛将军叹了一口气,但凡陆弘一有一点改变,薛雪也不至于绝望成这样,之前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不说了。 陆丞相好说歹说劝不动薛将军,急的满头大汗,“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你说算了就算了,也不问问雪儿,你就不管雪儿是什么想法?”陆丞相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把薛雪搬出来。这孩子对陆弘一只有那么死心塌地了,她可能还不知道薛将军的打算,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薛将军就知道陆丞相会这么说,道:“不必问了,这就是雪儿的意思,我只是代为转达而已。” “你就别哄我了,雪儿这孩子我最了解了,她心里念的想的全都是弘一,怎么会这么做呢。”陆丞相根本不相信,觉得一定是薛将军瞒着薛雪独自做的决定。 薛将军就知道陆丞相不肯轻易相信。便对侍立在一旁的丫环道:“去把小姐叫来。” 丫环领了命把薛雪请了来。薛雪见到陆丞相挺惊讶的,欠了欠身,叫了一声陆叔叔。 陆丞相和薛雪寒暄了两句,就直奔主题。道:“孩子。叔叔不知道你跟弘一到底怎么了。不过你爹现在要把你们两个分开,你说说你愿意不愿意,你别怕。叔叔替你做主。” 薛雪淡然地笑了笑,柔声道:“我爹的决定我都知道,陆叔叔不必为我们担心,我和弘一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做夫妻吧。” 陆丞相没想到以往总是向着陆弘一的薛雪今天竟然会同意薛将军的意思,这让他觉得事情更加难上加难了。 其实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陆丞相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说实话,要不是张姨娘在一边劝着,他昨晚就要把陆弘一打个半死。 薛雪是个高贵的千金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总归是不平衡,可能要使些小性子让人哄一哄才好转吧。 “雪儿啊,你别生气,回头陆叔叔让弘一来给你道歉,他错了咱们就修理他,你说呢。”陆丞相也知道委屈了薛雪,只要能哄了回转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薛雪心里痛了一痛,但凡陆弘一对她有一点半点的感情,她也不会这么绝决的,“叔叔,您别说了,我和弘一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欢我,只是我脸皮比较厚,所以才赖了他这么久,现在我看开了,不再缠着他了,您也别去指责他,他知道他想要什么。” “雪儿,你别使性子啊,叔叔就是喜欢你,只认你做我们陆家的儿媳妇儿,啊。”陆丞相恨的牙痒痒,对站在身边的管家说让管家把陆弘一叫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绑也要绑到这里来。 薛雪叫住管家,对陆丞相道:“叔叔,你别生气,虽然我做不成您的儿媳妇儿,但是我也能孝敬您啊,你和我爹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别去叫弘一了,您不是也说了吗,就是绑也要绑过来,这样做有意义吗?我想要的是他的心,如果只是需要他的躯壳,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孩子,叔叔知道委屈你了。”陆丞相听到一个对爱情天真执着的女子说着对爱情的无奈当真是心疼至极啊,如果换了薛雪是他的女儿,他也会这么做吧。 薛雪乖巧地笑了笑,道:“不委屈,我从来都不后悔,但是我累了,我放弃了,以后弘一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陆丞相知道没有多大希望了,越是柔弱的女子说出这么强硬坚决的话那就越是没有希望了。 薛雪道:“这样对我们都好,”薛雪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陆丞相和她爹多年的朋友,如今因为她和陆弘一的事情成了这样,会不会影响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啊,“陆叔叔,虽然如此,您可别和我爹生分了啊。” “哎,好孩子你就别担心这个了。”陆丞相见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希望陆弘一能早些醒悟,说不定还能挽回薛雪。 薛将军送走了陆丞相,就去薛雪的房间里看她,见她正独自发呆,便上前问:“后悔吗?” 薛雪看着薛将军满脸的慈爱,泪水一下子溢了出来,“爹,我是不是很不争气,我虽然那么说,可是我心里很难过,还是很舍不得,我都已经告诉自己要放手了。” 薛将军把薛雪搂在怀中,拍着她的头,柔声安慰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迈出第一步,总有一天你会从中拔出来的,孩子,爹希望你快乐,忘掉陆弘一吧,你还有很美好的人生。” “我还有吗?”薛雪抬头看了看,只望到薛将军的下巴,离开陆弘一,她还有快乐而言吗?她离开陆弘一只是为了避免痛苦,然而,在避免痛苦的时候,也丧失了唯一的一丝快乐。 薛将军心里很激动,他的薛雪这么好,怎么会没有未来呢,齐犀不就是吗?虽然齐犀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薛将军感觉的到他对薛雪的那份心,“有,只要你愿意,你就会有的。” “爹,给我一点时间吧。”薛雪决定忘记陆弘一,但是忘记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需要消化。 薛将军爱怜地看着薛雪,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做得到。 陆丞相从薛府出来,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陆弘一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了,他不折腾不行吗?非得折腾的人仰马翻他才开心吗? “老爷,别生气了,说不定薛小姐只是一时半儿的想不通。”管家见陆丞相实在气得不行,便找些话安慰他。 陆丞相气的两眼发直,不住地叫冤孽啊,冤孽。 管家也没办法,便道:“老爷,既然少爷喜欢那个袁晗,就随他吧,说不定少爷真的能收收性子呢。” “哼,随他,我看他要上天,”陆丞相一直对陆弘一都有着愧疚之心,但是现在他对他完全失望了,“你派个人去丞相府一趟,也别管其他,就说薛家已经跟他解除婚约了。” 管家知道陆丞相生气,便道:“老爷......” “去吧,我已经没有心思管他了。”陆丞相疲惫地摇了摇头,任由他自生自灭去吧。 陆弘一在袁晗走了之后又大喝了几壶酒,他一直都以为袁晗不肯接受他都是因为薛雪的缘故,然而现在薛雪已经不是障碍了,她却还是不肯接受他。 陆弘一十分的苦恼,他忽然觉得袁晗和薛雪都是他抓不住的,他会变的一无所有。 宿醉之后陆弘一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外边已经有太阳了,估计时候也不早了。 收拾了一番,用了早饭之后,陆弘一便有些精神了,对于袁晗跟他说的话他还如在耳畔,但是袁晗不喜欢他又怎么样,他能让喜欢他的人离开他,他就能让不喜欢他的人爱上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守门的人进来通报说是丞相府派人来了,陆弘一哼了一声,他知道一定是为了薛雪的事情来得,怎么,薛雪这么快就去求陆丞相了?本来他心里还有些不安的,以为她是真的要离开呢,只是没想到啊,她变聪明了。 陆弘一下定了决心,不管陆丞相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心意的,“让他进来。” 管家进去了,见到陆弘一点了点头,“少爷。” “保叔,坐,陆丞相让你来干什么啊?”陆弘一有些得意,他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管家看着还一脸无知的陆弘一,叹了一口道:“没什么,就是老爷派我来给少爷说一声,少爷,你自由了,今天薛家的人已经跟老爷说了,解除你和薛小姐的婚约。” “什么?解除婚约?”陆弘一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弘一一瞬间产生的想法就是薛雪是在报复他,一定是在报复他。(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负心?痴情? 陆弘一突然觉得好冷,他让人拨了拨炭盆里的炭,却还是温暖不了他的身子,好,这样也好,至少让他少了一些愧疚之心。 不管发生什么大事,日子还是要过的,陆弘一直到袁晗对他心里有些反感,所以这几天他很低调,没有出现在袁晗的面前。 袁晗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都是食不甘味的,很担心薛雪的状况可是又不敢到她家里去看她,因为袁晗实在是害怕薛将军啊。 袁晗在超市里转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大事,便到火锅店去了,离开张还早,她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袁晗前脚刚到一会儿,袁灿后脚就跟来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素霖留在铺子里。 “姐姐,今天我就不带素霖姐姐去上课了,行吗?”袁灿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袁晗,自从素霖跟着他之后他都没有一点自由了,比袁晗管的还多。 袁晗本来就一肚子心事,又见袁灿也是满腹的委屈,倒觉得好笑了,道:“那行,今天你就自己去上学。” 袁灿很开心地走了,素霖便留下了。 四个姑娘坐在屋子里,大家都有一肚子的心事,谁也不先开口说话,还是素霖绷不住,“你们倒是说句话啊,闷死人了。” 大碗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袁晗道:“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有心事了,要怎么说呢,还是让她静一静吧。” 素霖瘪了瘪嘴。指着大小碗道:“她有心事,你们两个总没有吧,难道说你们也有心事。” “素霖姐,你真是烦人,你这人不说话就跟闷葫芦一样,一张口说话又像是话匣子打开了,哎。”小碗把素霖拉到一边,小姐妹两个说起话来。 素霖指了指袁晗,小声道:“我早就发现她这几天不对劲儿了。” “你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小碗用胳膊碰了碰素霖。因为素霖要时刻照顾袁灿。所以素霖也住在状元府里,她的消息应该要灵通一些。 素霖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道:“我这个人不怎麦说话,跟状元府的丫环们处的不怎么样。我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 “哎。袁晗真是可怜。长的好看了也是一种麻烦,我听说袁晗打败了名满洪都的薛大小姐成功的俘获了陆大少爷的心。”小碗开始了她的各种八卦。 素霖拍了拍小碗的脑袋,略带警告道:“你快别在这里胡说了。我亲眼看见的,袁晗和那位薛小姐处的不错,我觉得那个薛小姐也很漂亮。” “对了,你现在稳定了,什么时候找丈夫啊?”小碗忽然又想到素霖的那种以文招夫,便有些好奇。 素霖很是烦恼地挠了挠头发,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啊,我的这个方法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啊。” “没有。”小碗忍住笑转身找袁晗和大碗去了,搞笑不搞笑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袁灿今天比较高兴,终于甩脱素霖那个包袱了,以前他很羡慕那些出入都有人跟着的感觉,现在自己有了,才觉得以前那种才是最无拘无束的。 袁灿到了书房的时候只有元衷在那里玩耍,也没看书,袁灿到处看了看也不见元先生的踪影,便问元衷,“老师呢?” “爷爷在和家里的客人说话呢。”元衷津津有味地玩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头也不抬地说。 袁灿哦了一声,很自觉很乖巧地坐在座位上,摆出书本认真地看了起来,元衷几次邀他一起玩耍他也不为之所动。 其实袁灿也很想玩,可是一想到袁晗那么辛苦,他就觉得应该先把书读了,然后才能玩耍。 袁灿才看了没一会儿的书,就有人来叫袁灿,说是元先生找他,袁灿不明就里的跟着下人去了,他不知道元先生除了考他的功课还找他有什么事。 袁灿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元先生和一个人坐在那里,“老师。” “袁灿啊,你看看这位是谁?”元先生今天还算是平易近人,以往元先生在教授他们念书的时候都是比较严肃的。 袁灿是晚辈,见到长辈而且还是陌生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垂着眼帘的,这是元先生让他看旁边的人是谁,他才大着胆子抬眼看了看,“老师。” “是啊,没想到吧。”曹老见袁灿一脸的惊讶,呵呵地笑了。 袁灿对曹老比较亲近,因为曹老除了是老师之外,平时还对他们特别的照顾,“老师,您怎么到洪都来了啊。”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找你们啊,”曹老瞪着眼睛摸了摸袁灿的脑袋,“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害得我担心了这么久。” 袁灿被曹老这么一说脸红起来,嗫喏道:“我那会儿就说要给您打声招呼再走,可是来接我们的人说当晚就要走,而且时候也不早了,就没来得及。” “陆弘一就这么把你们接走了。”曹老唏嘘不已,这个陆弘一手脚倒是麻利,“你们来洪都这么久了,怎么都不去找骆钧呢?” 袁灿本来还是一片和颜悦色,见曹老一提到骆钧,脸色立马变的很难看,“找他,找他干什么,那个负心人。” “灿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骆钧怎么成了负心人了啊?”曹老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明明骆钧为了袁晗一蹶不振,而袁灿却说骆钧是负心汉。 袁灿这才把袁晗怎么落水怎么获救怎么找骆钧的事情一一说了,“老师,不是我针对骆钧,是他辜负了我的姐姐,就算他以为姐姐已经没有了,可是当时才几个月啊。” “孩子,这里边有蹊跷啊,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一定是骆钧的母亲那里出了问题。”曹老到底比较老道,听袁灿这么一说就猜出个大概来了。 袁灿听了,有些疑惑,“你是说婶婶,为什么啊?姐姐对她那么好,还救了她。” 曹老叹了一口气,道:“你还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我明白,婶婶就是看不上我姐姐的出身,觉得我姐姐比不过官宦家的小姐,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忍心让她的儿子那么痛苦。”袁灿已经不希望别人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他也能分析一定的事情了。 元先生有些糊涂,“就算如此,袁晗也可以有机会说清楚啊,她找个机会给骆钧说啊。” “这就是这孩子的心善之处,大家可能看不惯她的一些行为,可是这孩子当真是好,他可能觉得骆钧现在有了好归宿,如果她出现的话一定打破这种和谐的,到时候骆钧就会得罪别人。”曹老越说越心疼,这孩子老是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也想想自己啊。 元先生听了感慨不已,有些惭愧地道:“之前我还一直误会这个袁晗呢,觉得她不好,哎。” 其实最高兴的还要属袁灿,因为听曹老这么一分析他觉得并不是骆钧对不起袁晗,而是骆钧的娘,这样一来骆钧在他心里就又是那么完美无缺了,“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知道姐姐心里还是想着骆钧哥哥的,而且现在弘一哥哥也喜欢姐姐,姐姐好烦。” “哎,怎么越说越乱啊。”曹老听了不觉有些头大,怎么好好的又冒出一个陆弘一来。 元先生听了不觉有些生气,怒道:“这个陆弘一一天没事总爱找事,他跟着瞎搀和什么啊,放着好好的小姐不要,硬要在别处插上一脚,他这样下去,一定是两头空。” “现在已经是两头空了,我听说薛雪姐姐已经跟弘一哥哥解除婚约了。”袁灿一副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麻烦啊。 元先生没好气地道:“活该。” 曹老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道:“灿儿啊,今天你见到我的事情先不要告诉袁晗,知道吗?” “为什么啊,姐姐要是知道您来了肯定高兴的。”袁灿不明白,他还打算一回去就告诉袁晗呢。 “总之先不要说就是了,”曹老自然有他的道理,“等时候差不多了,我自己会去找她的。” 袁灿见曹老这么说,只得答应,他在心里也盼着袁晗和骆钧能够重修于好呢。 “我今天就不住在府上了,”曹老站起来对元先生说,“我得把这事情告诉骆钧去。” “你觉得这么好吗?”元先生有些迟疑,这样一来,另一个姑娘不是就要遭殃了,“你这一说关系可非同小可啊。” 曹老嗬了一声,道:“有什么不行的啊,我要是不说才是不妥,一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都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他们以前的事,那么多的波折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我把我该说的说了,剩下的由他们自己做决定。” 曹老的马车加快速度朝榜眼府进发,其实曹老也不知道说出来对与不对,但是要他不说他会难受一辈子的,袁晗为骆钧的付出,骆钧为袁晗的痴情,不应该有一个完美的结果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天大的消息 曹老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赶到榜眼府,一问才知道骆钧被骆婶儿拉去订制喜服去了。 真是不凑巧了,曹老跺脚叹息了一声,问了骆钧所去之处的名字才准备去找,管家却说就快要回来了,要曹老进去略坐坐。 曹老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来回的奔波,也就罢了,进去坐下,管家伺候着献了茶。 “你们少爷就要娶亲了,那个女子人怎么样啊?”曹老没有什么心思喝茶,呆坐着无聊,便和在一边伺候的管家说话。 管家笑了笑,道:“想来是不错吧,夫人喜欢的紧啊,我们做奴才的哪里能评价啊。” “你在府里做事,总少不得见面,你觉得那小姐的言谈举止如何啊?”曹老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又追问起来。 管家被曹老问的语塞,这些话该怎么说呢,那小姐对老爷夫人肯定是极好的吧,但是对他们下人可就不敢说了,跟这位小姐也见过数次了,这小姐也从未正眼看过他们,“曹老先生当真是为难奴才了。” 曹老笑了笑,端着茶碗摇了摇头,估计这位小姐也好不到哪儿去,府里都没人愿意说她一句好,“不为难你了,你们少爷还要多久才回来啊,对了,其他两位呢?” “您是说李公子和洪公子啊,他们在呢,这几日忙,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管家知道曹老说的是李恪昭和洪涛,便忙着去把他们请出来。 李恪昭和洪涛给曹老行了礼。李恪昭便道:“老师,要不随我们往房里去吧,这里实在是......”想来是极其不方便的,这些下人手里都抱着红绸在一边等着。 曹老起身随他们往房间去了,回头一看,这些下人们已经站在椅子上挂红绸了,哎,曹老叹了一口气,这些人里边除了管家还可以之外,其他的人可就是在没有礼数了。想来李洪二人在这里也住的不舒心啊。 “曹老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洪涛虽然对曹老颇为敬重,但是说话还是有些粗枝大叶。 曹老笑了笑,“我就不能来,如今要来还得提前昭告一声吗?”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了。”洪涛挠了挠脑袋。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老师。你是不是找骆钧有事啊?”李恪昭时不时地给曹老往茶盏里添了茶水。 曹老若有所思地用茶盖刮着茶汤。“是有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哎。” 洪涛是个急性子。见曹老吞吞吐吐的很是着急,虽然不知道他不知道说不说的是什么事,但是吊他的胃口却让他很不爽,“别管该不该了,先给我们说了。” 曹老看了看李恪昭觉得想说了让他看看也好便道:“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不会相信的,袁晗没死。”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说袁晗没死,你以为我们会信吗?”洪涛听曹老说袁晗没死,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袁晗怎么可能没死呢,他们亲自去找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曹老一本正经地对洪涛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袁晗真的没死,千真万确。” 李恪昭一时之间是在难以消化,他们已经都接受了袁晗已经离世的消息,现在突然听说袁晗还活着,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洪涛见曹老一脸的严肃,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五花八门,先是有点懵,再就是傻乎乎地笑了,再然后竟然将头埋在手掌内嚎啕起来,原来袁晗并没有死啊。 “你个大小伙子哭什么?”曹老知道洪涛听到袁晗没有死的消息很高兴,但是像他激动成这样也有些说不过去,洪涛听了都这个样子,骆钧知道会是什么样。 “所以说,你是专程来告诉骆钧袁晗的消息了?”洪涛哭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问曹老。 曹老嗯了一声,脸上很是纠结的样子,“你们说我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呢?跟你们讨个主意。” 李恪昭当然觉得应该告诉骆钧了,骆钧为了袁晗已经变了一个人了,“我们赶紧告诉啊,最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就是他。” 洪涛把他们打断了,“别去了,告诉他干嘛啊,他现在都要跟别人订亲了,再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 “可是袁晗没有死啊。”李恪昭一时间想不明白洪涛是什么意思,袁晗死了的时候大家不是都很难过吗?现在知道袁晗没死,大家不是也应该一起分享这种快乐吗? 洪涛心一横,就是不让说,“既然他都要成家了,我们就别添乱了,袁晗既然没死,那以后我照顾她就是了。” 曹老听了没好气地用手在洪涛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小子别跟着添乱了行吗?已经都乱成一锅麻了。” “有什么乱的啊?我喜欢袁晗都不行吗?”洪涛自认为没有什么不妥的,骆钧成他的家,袁晗有他照顾,以前就喜欢袁晗,但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现在袁晗失而复得,他的那种爱意似乎又被勾起了,哪里愿意错过。 曹老哼了一声,“我说你们这些不想干的人怎么都喜欢在里边插一脚呢,已经有一个陆弘一了,你还嫌不乱啊。” “什么,这里边陆弘一什么事?”洪涛听了倒是有些吃惊了,怎么又把陆弘一扯上关系了。 曹老一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表情,“这些话说来就长了,反正没有陆弘一袁晗也没有命活到今天。” “我就说嘛,怎么陆弘一不跟我们有一点儿来往,原来是因为袁晗的缘故啊。”李恪昭这下才明白为什么陆弘一对他们几个总是熟视无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们一样。 洪涛被曹老这么一说也就收起了他的那点私心,袁晗心里喜欢谁那肯定是不用才的,“哎呀,你说我们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竟然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们还错过了多少事情。” “现在你们觉得应不应该说。”曹老又问,其实他是这么想的,毕竟骆钧也要跟别人成亲了,万一骆钧对这位小姐也有情,而对袁晗还有义,到时候也实在难办啊? 洪涛斩钉截铁道:“肯定得说啊,与其不说让袁晗跟陆弘一,还不如跟骆钧,不然我不服气。” “如果骆钧已经不爱袁晗了,我们说了会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啊,但是如果他还爱,那肯定是要得罪人家女方的。”曹老也是满心的顾虑啊,如果没有这么错综复杂他就不这么犹豫了。 洪涛摸摸鼻子,道:“得说,骆钧这一辈都忘不了袁晗的,如果有一天他跟袁晗碰上了,他更加遗憾。” “老师,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袁晗吧。”李恪昭别的倒是不着急,还是先见一见人再说,也有一年多没见了。 曹老道:“不行啊,我都没敢去见,也不知道袁晗是个什么想法啊?” 洪涛有些不高兴地道:“袁晗还有什么想法,一定是对骆钧又爱又恨呗。”他们消息不灵通不代表袁晗消息不灵通,再说了袁晗认识陆弘一,哪里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啊。 “你们日子过成这样,也真是。”曹老口中不免有责备之意。 李恪昭道:“骆钧自从知道袁晗死了的消息就变了,除了我们,他基本上不以人交流的,公事一办完就回家,不是找我们聊天就是喝闷酒。” “说实话,知道袁晗还在,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府里待了,我恨不得马上就到袁晗那里去。”洪涛摩拳擦掌的,似乎袁晗是他什么人一样。 洪涛的话里其实是对骆婶儿的抱怨,虽然他们在这里吃住,可是也没有白吃白住啊,他们也尽可能的找些事做,可是骆婶儿就是看他们不怎么顺眼。 也难怪,骆婶儿的身价水涨船高,不同往日了,又找了个官宦家的儿媳妇儿,自然不一样了。 也就是曹老没见到骆婶儿,说不定现在骆婶儿连曹老都不放在眼里了呢。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袁晗没死的消息的。”洪涛和李恪昭高兴了这么半天才想起。 “我在洪都还有一两个朋友,去打听了一下,刚好问到,我还见到袁灿了,他们来洪都已经好几个月了。”曹老看了看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 李恪昭点了点头,如果袁灿来到洪都,那一定是袁晗接来的,“老师,你在哪儿碰到灿儿的。” “那小子比你和骆钧有福气,人家现在可是元先生的学生了。”曹老提起袁灿就是一脸的自豪。 李恪昭听了心里一阵激动,元先生,那不就是当今太子的老师吗?袁灿也真是太有福气了,他来洪都这么久了,也没有投到那个门下呢。 “骆钧怎么还不回来啊,真是的。”洪涛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看看骆钧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洪涛才抱怨完,管家就在外边敲了敲门,“曹老先生,我们少爷回来了,我已经跟少爷说了,少爷换了衣服就过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继续欺骗 骆钧听管家说曹老来了,便匆匆回房换衣服去了。 骆婶儿对家乡的人其实不是怎么欢迎的,可是听到来的是骆钧的先前的老师,便也忙着吩咐厨房去准备一些酒菜,上一次人家来她和老头子就不在,这一次再不款待人家就说不过去了,回去了还说骆钧不尊师长,忘恩负义呢。 “钧儿啊,你去把曹老请到大厅来坐啊,在屋子里多不像话。”骆婶儿一边让下人赶快把踩脏的桌椅板凳擦干净一边对骆钧交代着。 骆钧嗯了一声就匆匆赶去了,见到曹老行了礼,便请曹老,“老师,请随我去正厅坐吧,厨房里正在准备酒菜。” “不去了,就在这里说吧。”曹老摆了摆手,这里虽然小了些,说话还要方便。 骆钧有些为难道:“这样太过失礼了。” 曹老让骆钧坐下,道:”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坐下听我说吧。” 洪涛迫不及待地交代骆钧,“你可要支持住啊,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你。” “快说。”骆钧见洪涛两眼神采奕奕,心里也迫切地想知道,因为洪涛已经很少有过这样的神情了。 “袁晗没有死。”洪涛直咧咧就把这个消息脱口而出。 李恪昭还没来的说话呢,哎,这个洪涛,说话做事都没有一个铺垫的。 骆钧听了洪涛的话晃了晃神,自动忽略他。问曹老:“老师,还是您说吧。” 曹老指了指洪涛,道:“我也要告诉你这件事,袁晗没有死。”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前边他想的那些话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骆钧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认真地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发现他们都毫无破绽,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假装镇定,伸手去拿添满水的茶盏的时候竟然溢出了茶水。他应该是太过激动了吧。 洪涛没有那么仔细。看不出来,因为骆钧的反应跟他预想的实在有太大反差了,他摇着骆钧的肩膀,”我说。袁晗没死你听了不激动吗?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骆钧不说话。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地不断傻笑。笑了就忍,人了又笑,这么来来回回不下十次。 “老师。她现在在哪里,她好不好,我现在就去找她。”终于,骆钧的那份冲动再也控制不了了,这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最让人激动的消息,甚至比他中榜眼的消息更加让他激动,不,这两个根本无法相比的。 曹老从来都没有见过骆钧雀跃的像个孩子,赶忙让洪涛拦住骆钧,“你别激动,我都还没有见过她呢。” “为什么啊?”骆钧心里有些痛,既然袁晗没事,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去找她吗?为什么要拦着他。 曹老让骆钧冷静,然后给他分析道:“你想啊,袁晗活着,为什么没来找你呢?” 骆钧这才想到,便问:“为什么呢?” 曹老道:“你都快成亲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找你呢,骆钧啊,在这里我问一句实话,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骆钧道:“现在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要把袁晗接回来了,然后退婚。”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曹老以为骆钧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 骆钧有些冤屈,没想到他们竟然怀疑他的内心,“那是自然,从失去袁晗的那一刻我就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换回她,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权利和地位和袁晗根本无法相比,现在我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我宁愿过回以前的日子。” “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爹娘,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意思,你也该过问一下他们的意思。”骆钧还是太过天真了,他也不往深了想一想,他父母会愿意吗? 骆钧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骆婶儿夫妇,在他想来袁晗能够回来,骆婶儿们也是会很开心的,“这些不必问他们了,他们跟我想的一样。” “哎,你这么想未免有些太武断了,骆钧啊,他们到底是你的父母,你还是去过问一下吧,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小事。”曹老摇了摇头,转过脸去。 骆钧觉得曹老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便问:“老师,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吗?” “骆钧啊,袁晗其实来找过你,但是她连你的府门都没有进去,她被你的娘拒之门外,旁边还有你的未婚妻。”曹老实在不忍心说这些,说出来他都对袁晗感到心疼,也不知道袁晗是怎么熬过来的。 骆钧听了震惊不已,袁晗来找过他,他竟然不知道,“真的?” 洪涛之前没听曹老说,现在停了气得牙痒痒,恨声道:“你不去问你的娘,你在这里问曹老干什么?” “我去问她。”骆钧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怒意,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袁晗当时的心情,那么绝望失落,他想到她痛苦的表情就觉得揪心的疼,他到底在干什么,竟然任由她委屈了这么久,更差点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 骆婶儿正在布置饭桌,不管怎么说她都要给骆钧长脸,这会让见骆钧一个人来了,身后也不见曹老的人,便上前问:“钧儿啊,曹老先生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出来啊。” “人家不想来。”骆钧明显的气在头上,对骆婶儿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骆婶儿就奇怪了,怎么一会儿功夫骆钧就气上了头了,而且还冲着她发火,“钧儿,你这是怎么了?” 骆钧本来想要质问她的,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没怎么,心里有些生气。” “是不是曹老先生他说什么了?”骆婶儿其实也担心曹老会数落骆钧,毕竟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 骆钧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是啊,老师说我薄情寡义,说袁晗才去了不到一年我就要另娶了。” “这,这是怎么说,难道说袁晗死了你还一辈子不能成家了?”骆婶儿听了心里不免有些生气,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们家可是就骆钧一个儿子。 骆钧的心里抽了抽,骆婶儿到现在都在撒谎啊,明明她早已经见过袁晗了,却还能若无其事地骗他,“我也是这么想的,袁晗已经死了,我不可能守着和她的回忆过一辈子啊,如果袁晗还活着,如是我辜负了她这就说不过去了,对不对?” 骆婶儿有些不敢接口,支支吾吾道:“别听他胡说,他好歹是你的老师,他说什么你就忍着些,打发走也就是了啊。” “娘,你说,如果袁晗还活着我是不是就不能辜负她。”骆钧不死心,又问了骆婶儿一遍。 骆婶儿不敢说是,她害怕袁晗真的有一天冷不丁的冒出来,便道:“我的傻儿子,娘说句不该说的,就是袁晗现在还活着,又能怎么样呢,你别忘了你已经要跟人家订亲了,过不了多久,你和人家就是夫妻,听娘的话,别胡思乱想了啊,袁晗走了这么久了,你也该忘了她了。” “我知道了,跟娘说了一阵,心情好多了,”骆钧勉强笑了笑,对骆婶儿道:“娘,要不我寻个由头把老师带出去吧,我怕他待会儿说一些更加不好听的话,你也知道,他和袁晗关系好。” 骆婶儿有些为难,酒菜准备了不说,让曹老回去说嘴就不好了,“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免得到时候让爹娘也跟着生气,”骆钧为了安慰骆婶儿,竟然也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反正也要成亲了,把他带出去免得多生事端,再说了,有李恪昭和洪涛作陪。” 骆婶儿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吧,见了面我们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骆钧转过身去脸已经变得寒浸浸了,他疾步回到房内,对曹老道:“老师,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远远的看她一眼。” 曹老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啊?我只知道她新开的店名,我还没去过呢。” “我知道叫什么,佳味轩对不对。”骆钧脱口而出,袁晗对他说过,以后要用佳味轩这个名字把生意做大。 “你就这么去见她,不怕她恨你?”洪涛拍了拍骆钧的肩膀,他现在可是跟别的女子有婚约的。 骆钧惭愧无比,“我怎么敢去见她,我只想远远地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瘦了还是胖了,我总要把自己的事解决了才有脸去找她。” “走吧。”曹老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几个人上了街,直奔新开的超市,找了半天未果里面没人,骆钧便拉了一个路人问:“知道佳味轩火锅店怎么走吗?” 佳味轩似乎很出名,路人随即给他们指了路,骆钧喟叹,短短几个月袁晗不仅开了一家火锅店,连超市都开了,而且前不久他去的那个超市就是袁晗开的,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他肯多花一点心思在外边与人接触,他和袁晗早就相见了。 曹老抓住骆钧的手,看着骆钧脸上的五指红印,道:“打自己干什么?你也不想这样啊,这样也好,顺风顺水的爱情你们那里懂得珍惜啊,经过这么些波折,你们才懂什么是你们最珍惜的,是不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不想订亲 其实两间铺子之间的路程并不远,骆钧们又往前走了一些,便远远看见佳味轩的招牌了。 他们一行人进了对面的铺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的生意很好,多半都看到的是袁灿的身影。 “要不我们进去吧。”洪涛觉得在这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还不如进去找她来得直接呢。 骆钧赶忙拉住洪涛,央求道:“别激动好吗?再等等。”他也想从今去找袁晗,可是他现在以什么身份去找袁晗呢。 又等了好半天,终于看到袁晗了,她正在应酬一个官员,在旁边有说有笑的,还殷勤地把官员送出了铺子。 骆钧笑了,他的袁晗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精明能干,活泼可爱,只是她脸上的笑意未达眼底,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她不开心。” 骆钧心里的那种歉意不断的侵蚀着他的躯体,他竟然让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这么痛苦的度日,而他自己还自以为是地在哀悼她。 袁晗忙完了,坐在一边和袁灿说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先是一脸的严肃,然后又笑开了。 “我能去看看她吗?”洪涛按耐不住,想要上前跟袁晗相认。 李恪昭不耐烦地按住洪涛,“你就别添乱了行吗?” 洪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人都见到了,还磨叽什么,袁晗就那么可爱地坐在那里,哎,不过洪涛要是知道袁晗这里请了大小碗在这里工作。不知道他还绝不觉得袁晗可爱哦。 看过袁晗之后,骆钧们便点了一些菜凑合着吃了一起回府去了,路上李恪昭问骆钧以后怎么办,骆钧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洪涛有些迷茫,难道骆钧还是要订亲吗? 骆婶儿是比较紧张的,骆钧一回去她就问骆钧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骆钧轻描淡写地敷衍了骆婶儿然后回房去了。 骆婶儿依旧有条不紊地张罗着事,骆钧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就在订亲的头一天,骆钧还亲自去接了那女子。两人一同出去走了走。 骆婶儿是喜闻乐见的。捂着嘴对骆老头笑的可欢了,骆老头本来对骆婶儿的安排颇有微词的,如今见骆钧看开了,心里也就放松了。 骆钧的未婚妻实在是惊喜啊。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骆钧头一次主动来找她。而且人也看起来精神了,不似往日那么颓废。 她在心里想,骆钧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因为他们要成亲了。她偷偷看了骆钧一眼,骆钧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她不禁有些失望。 都这么久了,骆钧对她从来没有做出一点亲密的举动,他们马上就要订亲了,她多希望骆钧能够拉一拉她的手啊,“你找我出来干什么啊?” “跟你说话啊。”骆钧眼睛还是望着前方,声音还是以往的那样,没有一丝柔情,眼中也没有一丝的暖意。 她笑了笑,“你高不高兴啊。” 骆钧想到袁晗那娇小可爱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出来,点着头道:“高兴。” “我也高兴。”她抿着唇痴痴地笑了,最起码他心里是高兴的。 她大着胆子往骆钧身边靠了靠,有些害羞的问:“我明天擦什么胭脂啊?你喜欢什么颜色。” “随便吧。”骆钧的心思哪里会放在这些上面,他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袁晗的身上,袁晗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所有。 她失望地哦了一声,没话找话,“你们家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骆钧有些茫然,想了想道:“一切都是娘在准备,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你自己想找我出来的吗?”她有些生气了,明明感觉得到骆钧有了一些好的改变,可是为什么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些改变跟她无关呢。 骆钧往前面走了一些,擦了擦石凳,让她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道:“是我想找你,可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我都要成夫妻了,你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她心里责怪他见外,夫妻两个就是应该坦诚相待才对啊。 骆钧看着她一脸娇痴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不管多么难以启齿,还是要说的,在爱情面前,骆钧才觉得人都是自私的,痛苦她一个,总比痛苦两个的好,“我不想订亲了。” “为什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打击,她一下子就语无伦次了,她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赶忙紧紧抓住骆钧的手不肯松开。 骆钧也不挣扎,他在等她冷静,“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她捂着耳朵,生怕在听到一个能够伤害她的字。 骆钧干脆不管她了,让她崩溃去,他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也变得这么狠心了,他看着她这么难过,一点同情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高兴,大概是出于之前她趾高气昂地伤害过袁晗吧。 “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跟我订亲了。”她声嘶力竭,她是个教养的很好的女子,从小到大不管遇到多么令她不开心的事她都没有如此失态过。 骆钧笑了笑,唇边尽是暖意,“因为袁晗啊。” “可是袁晗已经死了啊,她早已经死了。”她瞬间有一种天地崩塌的感觉,难道说他已经知道袁晗没死的消息了,还是说袁晗刻意要报复骆钧,专门挑了这个时候出现。 “她没有死,你不是也见过她吗?你还看到过她伤心难过不是吗?”骆钧说话的语气渐渐变得冷了,他一直都以为她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能那么冷血,看到一个痴情的女子伤心而毫无感悟。 她有些无言以对,可怜兮兮地问:“是袁晗告诉你的吗?” 骆钧冷笑到:“是谁告诉我的,有那么重要吗?我心里只有她,我干嘛要和你成亲啊,你又干嘛非要和我成亲啊。” 她心里很委屈很难过,这些能怪她吗?爱卿本来就自私,她也深爱着他,怎么愿意把他拱手让人呢,“我心里爱你啊,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我心里爱袁晗,我想和她在一起。”骆钧提到袁晗的时候尽是温柔。 她眼泪流了一地,“所以你就忍心伤害我?” “你不也一样忍心伤害她吗?”换做以前他可能真的不忍心,可是一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话,那绝对不会是他最爱的人。 她慌了,她从来就没有抓住过他,现在更加的是稍纵即逝,“骆钧,你要想清楚啊,你抛弃我了,我的以后怎么过,我知道袁晗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我,我爹可以在你的仕途上有帮助的。” “别傻了,如果我在乎这些的话,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放手吧。”骆钧笑了,他可以为了袁晗放弃生命,还放不下这些权利和地位吗? 她崩溃了,大声地朝骆钧喊道:“你不要我,我会死的。” 骆钧听了呵呵一笑,心平气和地拉了她坐下,道:“别傻了,谁都不会为谁死的,我那么爱袁晗,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我依然没有去死,你会去死吗?你究竟爱我的什么?” “你的什么我都爱。”她觉得她一定是深爱他的,他那么英俊,他那么有才华。 骆钧很严肃地看着她,问她:“如果我现在不是什么榜眼,而且我也是毁了容的,就和那些平头百姓一样,你还会爱我吗?” “我会的,我会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你的。”她为了表明他的决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他看。 骆钧摇了摇头,道:“你先别急着回答,你先仔细的想一想,如果你冷静地想了想,你还是愿意,那好,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袁晗,我辞了官,花了脸,带着你隐居深山老林,我们两个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好不好?” 她有些惊恐,深山老林是个什么概念,一无所有怎么生活,她夜晚都不敢一个人逛花园,更何况要住在那荒无人迹的深山里,粗茶淡饭怎么入口,她仰慕的就是他这张俊美的脸和满腹的才华,这些都没有了,那她要他有何意义,“我,我......” “开始犹豫了,但是袁晗就会,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一如既往的爱我,这就是为什么我选她而不选你的原因,我们并非良配。”骆钧就知道她是经不住考验的,她有着一颗少女蠢蠢欲动的心,对爱情所有的美好憧憬,她怎么能让她的梦打破呢。 她笑了,“我真的不如她吗?你对她太过自信了吧,骆钧,现在就很好啊,我这么爱你。” “你值得更好的,真的,我不是你的良人。”骆钧该说的都说了,要不要觉悟就看她了,因为她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心了。 她看着他的眉眼,那么的深邃,可是他的双眸并不为她焕发神采,“只要我还喜欢你一天,你就别想如愿,骆钧,我怎么舍得放手啊,我那么爱你。” 骆钧知道没那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心思,便道:“没关系,我愿意等,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有可能是苦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新欢旧爱 骆钧说完就静静地坐在一边了,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骆钧的未婚妻静默了良久,才道:“回去吧。” 骆钧仍旧细心地送她回府,然后才离开的。 她看着骆钧远去的背影,留下了两行心酸的泪水,她没有将此事告诉家人,这种话要如何说的出口呢? 她想了好久,决定去找袁晗,她倒是要问问当真骆钧到了那步田地她也依然爱他吗? 袁晗在店里有些心神不宁,她记住了一个日子,让她痛苦的日子,刚才陆弘一来过,问她明天要不要一块儿去。 袁晗想了想,去了有什么意义呢,反正该失去的她也失去了,所以还是不要去的好,伤心也把难过也罢,都里给自己就行了。 正当袁晗发愣的时候,一袭华衣进了铺子,也不去别处,直走到袁晗的跟前,“我们聊聊吧!” 袁晗一抬头,竟然是骆钧的未婚妻,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你似乎来错地方了吧?” 在大厅里的员工看到女子来者不善,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关心着袁晗,如果这个女子敢找袁晗的麻烦的话,他们一定会站出来帮忙的。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客人都在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袁晗笑着让大家伙儿都散了,然后指了指后边的厢房道:”既然你有话要说,那就请往哪里去吧。” 骆钧的未婚妻跟着袁晗进了房间,她摘下手里的暖兜。“你都不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袁晗无比自然地笑了笑,“我不问你还是要说,对吧。” “对,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骆钧的未婚妻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嘴上说,手里却并没有什么请柬。 袁晗以礼相待,泡了茶,“你确定你希望我出现吗?我已经努力地要避开你们了,你却要送上门来。” “我知道抢走骆钧是我不对,可是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骆钧为了你很难过。到现在都还是无法走出那种阴霾,袁晗,你可以原谅他吗?”骆钧的未婚妻看着袁晗那么处之泰然,心里有一定犯嘀咕。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之后便是何婶儿的声音。“袁晗啊。给你们送些点心。” 袁晗在心里笑了笑,有娘的孩子就是好,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关心的不行。“进来吧。” 何婶儿趁着放点心的时候打量了一下骆钧的未婚妻,然后见她们两个都还相对比较平静,没有那些员工描述的那么夸张之后便笑了笑出去了,“有什么你就叫我啊。” “骆钧经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对他好。”骆钧的未婚妻说出这些话,想看看袁晗是什么反应。 袁晗听了置之一笑,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跟我还有什么关系,他跟你说的是以前的我,还是说你希望我离你们越远越好?” 骆钧的未婚妻笑了,“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走的远远的。” “我不来打扰你们,但是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的,如果你想避开我,你们可以搬走啊,我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人。”袁晗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这种得了便宜还来卖乖的人大有人在,她又没欠谁的,凭什么啊? “骆钧说我爱他爱得肤浅,我只爱他的容貌,他的才华,根本不爱他的人。”骆钧的未婚妻突然跟袁晗诉起了苦来。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有什么不对吗?彼此之间一开始相互吸引的不就是这些东西,我当初也是这么喜欢上他的啊?” “他问我说如果他没有满腹的才华,也没有好看的脸,他一无所有我会不会爱他,我忽然不敢回答,”骆钧的未婚妻对这句话还是那么耿耿于怀,“如果是你呢?” 袁晗仔细地看了看她,问:“你确定你不是来找茬的吗?” “我像吗?”她看着袁晗反问。 袁晗摇了摇头,有些难过道:“一切都有如果的话,你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了,我倒是希望如此,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再爱他,就愿意放手,也许我和他还有可能过上那种梦寐以求的日子。” 骆钧的未婚妻听了有些惊讶,袁晗还真的愿意这么做啊,“你知道吗?骆钧跟我说了一句我哭了好久,几乎要崩溃了,可是我强迫自己要冷静,因为明天我还要当她的新娘。” “祝福你们,以后你不要来找我了,”袁晗点了点头,衷心地送上她的祝福,然后站起来,“这大晚上的,你有没有带下人啊,我找两个人送你吧。” 骆钧的未婚妻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愿意照顾我?” 袁晗心里酸楚的不行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骆钧的未婚妻,我是为了他,请你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不是神,我也会难过会伤心的。” “你明天去参加我们的订婚吧,看到你我会很高兴的。”骆钧的未婚妻忽然笑了笑,诚心地邀请袁晗。 袁晗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她参加明天的订婚宴的场景,难道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抢走新娘吗?算了吧,这毕竟是现实的生活中,“如果你再不走,我会不客气的。” “我走了,你不来有些可惜了。”骆钧的未婚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带上等在门口的丫环,上了马车。 袁晗送走了人,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看吧,得到幸福的人就是那么猖狂,她已经远远地躲了,可是人家还是要找上门来,“去死吧,讨厌讨厌。” 袁晗嘴巴里狠狠地骂着,想要大发脾气又怕老何头们的担心,只得把何婶儿端来的点心塞了满满一嘴,然后扑在桌上哽咽起来。 其实,哭的又何止袁晗一个呢,骆钧的未婚妻也是哭的不能自已,她觉得她似乎输的很彻底,本来她还以为她在袁晗那利可以听到许多对骆钧的怨和恨,然而并没有。 袁晗的确爱的比她深,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骆钧,袁晗那么爱骆钧,可是为了骆钧,她可以隐忍孤独寂寞和所有的痛处。 当然,她不福鼎自己不爱,她也爱,只是爱的角度方式不一样,她的爱更倾向于占有。 骆钧已经告诉她了,他只爱袁晗,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的订婚她照样要漂漂亮亮的去。 第二天,骆钧盯着惺忪的眼睛起床,骆婶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骆钧今天要穿的衣服送来了。 骆钧看着骆婶儿那张乐开了花的脸,忽然有些歉疚,笑吧,现在能笑就笑吧,反正等会儿有多开心就会有多失望。 骆钧换好衣服,他的未婚妻已经来了,本来是应该在女方家里去的,可是女方家里始终有人去世过,这孝期刚过没几天,便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你来了。”骆钧看到她打扮的明艳动人,心里沉了一下。 她笑了笑,很是妩媚害羞,“我总该来啊,我没有告诉你不来啊!” 骆钧干笑了一下,“我倒是希望你不来。”本来他就希望她不要来,到时候免得伤害到她,因为这个婚他肯定是不会结的。 她看着骆钧那张表情不是太好的脸道:“今天的日子少了我,总是不好的。” 宾客纷纷而至,人来人往的真是热闹,骆婶儿摇身一变变成杂役了,时不时地招呼这个,招呼那个,端茶倒水的。 “你在看什么啊?”骆钧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了,只见她是不是地就往大门那个方向望一望,便很好奇。 “没什么。”她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走了。 洪涛和李恪昭本来以为骆钧会有什么好主意的,谁知道已经逼到这会儿了还没有动静,难道说骆钧要在接下来的订亲仪式上说他悔婚吗?事情也没有糟糕到这种地步啊,而且真的这么做了,不是也会伤害到人家女孩吗? “老师,你说骆钧这么做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了啊?”李恪昭实在是没招了,只得不停地问曹老。 曹老也不太清楚啊,“先不要着急嘛,再等等。” “不急不急,反正这么下去骆钧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就跟这个女的了,要么就得罪人了伤了人了。”洪涛真是着急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形式那么缜密的人,怎么还这么没注意。 “曹老先生啊,您是钧儿的老师,待会儿啊您可得说上两句啊。”骆老头东奔西走的总算得了个空,这才忙着来跟曹老打招呼。 曹老现在都摸不准该怎么办了,还说什么话,“好好。”等敷衍过了骆老头,曹老便去找骆钧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主意,要他说话,他可不愿意促成他和别的女子的婚事,以后见到袁晗那怎么办啊? “你看那边,陆弘一也来了,这小伙子人不行啊,跟咱们好歹也认识,从来就不走动,今天倒好,打扮的比骆钧还喜庆,哼,八成是来看好戏的吧。”洪涛对陆弘一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定是想亲眼见证骆钧和别的女子成婚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取消订亲 洪涛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见到陆弘一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让人觉得讨厌,嘚瑟什么啊?还以为骆钧不知道袁晗的存在啊,看着他们有情人终于要错过了,开了是吧? 哼,洪涛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今天不管是个什么结果,就算真的骆钧跟这女的订亲了,他陆弘一也别想染指袁晗一分一毫,还有他洪涛在呢? 洪涛想完大摇大摆的就往陆弘一跟前蹭去了,用胳膊肘碰了碰陆弘一,笑道:“真是稀客啊,今天你难得有空啊,竟然有时间来参加骆钧的订亲宴席啊。”洪涛话中带了讽刺,无疑是在挖苦陆弘一。 陆弘一也没听出来,因为在陆弘一眼里他就是个没有心眼的傻大个,而且陆弘一也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袁晗的事情了,便笑了笑,“好歹咱们也朋友一场嘛,他的喜日子我也该来,见到他终于要成家了,我心里也高兴啊。” “呵,你对骆钧真的是良苦用心啊。”洪涛又哼了一声。 陆弘一也不再多说什么客气话,洪涛猜的没错,陆弘一并不是真心的来贺喜的,只是为了亲眼见证骆钧和别的女子订了婚约,这样袁晗也就该死心了。 本来骆钧是非常想要袁晗来参加的,可是袁晗不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后来陆弘一想了想,袁晗不来也好,如果她来了和骆钧见上了面,反而要坏事。 来参加骆钧的订亲宴的人很多。朝廷官员也不少,大家看到陆弘一,纷纷上前来打招呼,陆弘一便借机摆脱了洪涛,跟别人拉起话来。 “德行。”洪涛一边往回走一边骂骂咧咧的,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碰了一鼻子灰啊。”李恪昭见洪涛脸色不好,就知道跟陆弘一相谈不欢了,便在一边挖苦他。 洪涛瞄了陆弘一一眼,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好好说话,哼。他再嘚瑟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洪公子。你在这呀,我找你半天了,”洪涛正愤愤不平的时候,之前约他的那个官家少爷像只飞蛾似的扑了过来。“这么久没见到你。你都在忙什么呢?” 不知道是不是洪涛的心里作用。总感觉那种断袖之男说话也是阴柔妩媚的,洪涛满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着痕迹的往后缩了缩。“忙得很啊,到处都要我张罗。” 那官家少爷看着洪涛妩媚一笑,然后转身打量了一眼李恪昭,“李公子,好久不见了。” 李恪昭有些后怕地退了几步,皮笑肉不笑,道:“好久不见啊。” “洪公子,这几日你忙过了我们一同出去逛逛吧。”这官家少爷又黏上了洪涛。 就在洪涛难以招架的时候,忽然管家匆匆朝这边走来,对李恪昭和洪涛道:“两位公子还有功夫闲站着啊,忙着咧,快随老奴来吧。” 正好的一个档口,洪涛和李恪昭很不仗义的丢下曹老连告辞都没告就跑了,留下官家少爷怨怼地看着曹老。 曹老坐在那里干笑两声,“他们忙!” 当然,其实管家叫他们并没有什么事,是骆钧看到了专门派管家替他们解围的,洪涛拍了拍胸口,“还好你及时,再不来我的拳头都痒痒了。” “至于吗?忍忍就过了。”骆钧看着洪涛一副还不自在的样子,笑了一下。 洪涛撇过这个小插曲,一本正经地问:“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亲订不了,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骆钧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很明显的,他要借着这么多人在场表明他的心迹,另外,他也要用这个方式告诉骆婶儿别妄图左右他的感情生活,他的心里只有袁晗,如果今天他当众拒婚,应该算是一条大事件吧,也许会传到袁晗的耳朵里,她或许会好受点。 李恪昭咋了咋舌,这么做有些太过冲动冒险了吧,“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心意已决。”骆钧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提前告诉她,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她今天还是来了,他只能如此了。 话说完,外边的司仪就进来说吉时到了。 骆钧的未婚妻子笑脸盈盈地早已站在大厅里,见骆钧来了,跟他点了点头。 骆钧有些麻木地回了一个礼,他要看准一个时机,把一切都说清楚。 骆家把聘礼都抬在院子中间等着备用了,就等司仪说完话就可以进行了。 “等一下。”几乎是同时,骆钧和他的未婚妻同时开口了,这也许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默契吧。 两边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还以为是他们谁不舒服,都纷纷看着他们两个。 这一次,骆钧的未婚妻抢在前面说话了,“我有话要说。” 女方的长辈哭笑不得,小声告诉她有什么话等事情完了再说,可是骆钧的未婚妻却不干。 “这些话我必须先说出来。”骆钧的未婚妻似乎很坚持,大家拿她没办法,便让她说。 她看了骆钧一眼,骆钧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面对面前的一座冰山,她有什么可留恋的,她笑了笑,道:“我不想和骆钧订亲,我不想和他成亲。” 这两句话一说出来,立马就在人群里炸了堆了,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两家的父母都给吓坏了,纷纷问发生了什么,又让她不要胡闹,客人在场不该这么丢脸。 她摇了摇头,让大家安静一点,然后说:“可能大家觉得这话由我一个深闺出来的小姐说不合适,可是我不得不说,我不想嫁给骆钧,因为骆钧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骆婶儿千怕万怕就怕袁晗出来捣乱,可是到最后,捣乱的不是袁晗,却是他们自己,“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钧儿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你就别闹了啊。” “我没闹,我与骆钧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对我嘘寒问暖,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一个女子,只要他跟我说话,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她,我也知道,我一个女子临场说出这些话是世俗所不容的,可是我也想要幸福,我跟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幸福可言的。”她现在终于明白骆钧为什么要先告诉她了,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因为就算自己不同意,骆钧也会说出来的,与其被抛弃,还不如自己主动退出呢。 在场的人有一些接受不了,这太离经叛道:“你一个女子就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资格自己说取消就取消,太过儿戏了吧,你也不问问骆钧同意不同意。”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爹娘,你们也不希望女儿有生之年以泪洗面吧,这么久了,我一直妄想着靠近他的内心,可是他据我于千里之外,这婚事就算了吧。”她泪眼汪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其实本来在这段感情中她是受委屈的。 骆钧感念地看了她一眼,揽下了众多的非议,“是,我心里一直都有另外一个人,她叫袁晗,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心里都只有她,我不会跟别的女子成亲的。” 骆婶儿没想到骆钧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气之下就扇了骆钧一个耳光,“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吗?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的。”骆钧挨了一耳光也不觉得痛,他很佩服她,有勇气说出来,这样对他们两个都好。 她苦涩一笑,对大家道:“看见了,我们是被迫捆绑在一起的,日后有什么幸福可言呢,我也算是认了,或许过了今天我变成了弃妇,可是总好过一辈子当怨妇,如果上天可怜我,或许我也可以遇见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大家看到这里还能说什么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骆婶儿的乱点鸳鸯,哎,若是有一方还愿意那也说得过去啊,两个人都互不喜欢,绑在一起有什么意义。 陆弘一有些惊讶,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不是说应该欢欢喜喜,最起码也是平平淡淡地过了,怎么会临阵反悔的呢。 他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让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会不会骆钧知道袁晗没有死了,是啊,洪都再大,也大不过天,他再怎么遮掩,始终不可能完全掩盖过去,他惦记起袁晗来,他要快点回去看看,看看她还在不在。 袁晗是他用薛雪换的,本来就珍贵,现在变得更加贵不可言了。洪涛一直都挺关注陆弘一的,这会让见他仓皇离开,对李恪昭道:“看,我猜的没错吧,事情变成这样,他坐不住了。” “你还有心思顾陆弘一,先看眼前的怎么处理吧。”李恪昭瞪了洪涛一眼,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还能怎办啊,肯定是成不了了,我就觉得奇怪了,这女的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忽然觉得她顺眼起来。”洪涛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觉得认识她这么久,就觉得她这件事情做对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锥心一幕 宴席已经都摆了,订不成婚也不能浪费了,订婚宴变成压惊宴了,大家吃着吃着都想笑不能笑的。 最气愤的要属两家的父母了,可是事已至此,女方的父母肯定要怪骆钧,骆钧的父母肯定要怪女方,外边的人吃着饭,他们在里边争吵不休。 最后还是骆钧的的一句我理亏结束了这一场闹剧,骆婶儿看着骆钧半边脸上的红指印,有些心疼,心里却有有些恨。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的。”女方的父亲在这里说了狠话,要说早不同意也行啊,偏偏在这么大的场合里做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有失他的脸面啊。 参不参一本那都是这么一说,皇上再怎么能也管不了这些家务事啊,不过也还好,经过这么一闹啊,女子的名声大噪,后来倒也嫁了个高门大户,不过那日子过的舒不舒心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使不得啊,提出来的是你们的女儿,管我们钧儿什么事。”骆老头在最紧要的关头还是要维护儿子的。 不过,这些骆钧也不不操心,他只盼望着宴席快点完,他要去找袁晗,他要跟她诉说这么久以来的相思之苦。 今日来参的订婚宴的还有齐犀,见到拒婚这一幕,他忽然想笑,这前后不久,洪都的状元榜眼都纷纷被人退婚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恐怕这些事情又要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吧。 回去的路上。齐犀还一直在想此事,却不想半路上竟然碰到了薛雪,他想都没想便上前打招呼,“薛小姐。” 薛雪在马车里,听到有人叫她,便掀了马车窗帘一看,竟然是齐犀,一见到齐犀,薛雪的脸就红了,她又想起丫环对她说的那些话了。她醉酒之后还求着齐犀娶她呢。 齐犀看着薛雪香腮带赤的样子心旷神怡。一步也动弹不得了,见薛雪不说话,便又叫了一声薛小姐。 薛雪经过上一次的事情,虽说不喜欢齐犀。但是对他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敌意了。她点了点头。“齐公子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适才参加了骆大人的订婚宴,现在正要往家去呢。”齐犀笑了笑,现在薛雪开始跟他说话了。还主动关心他的动向,这算得上好现象吧。 薛雪因为袁晗的缘故,也比较关心骆钧的事情,听说齐犀从骆府回来,便问:“今日可喜兴啊。” “这,说来话长啊,有些不好说啊。”齐犀本来可以一两句把话说完的,可是说完了就没有话题了,他还想和薛雪多处一会儿呢。 薛雪一听就知道事出有因,便道:“要么你送我一程,我也听听,本来我也是要去的,可是没有女眷陪我,便作罢了。” 齐犀觉得她不去了还好,万一在路上碰到陆弘一的,难免又要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好。” 于是齐犀便把骆府发生的事情给薛雪细说了,“当真是不好评价啊!” “恐怕有人要着急了。”薛雪听了齐犀的话,脸上忽然转阴,用手支着下巴靠在车窗上叹气。 齐犀不明所以,便问:“这是怎么说。” 薛雪道:“说起来,我也认识骆钧,对他的为人也还算了解,他公然拒婚,一定是知道袁晗了。” “我也是刚知道的,没想到骆钧和袁晗是一对儿,可是......”齐犀其实听到骆钧说了,但是也没有现在来的惊讶,他差点就脱口而出袁晗现在不是和陆弘一有牵扯吗?幸好反应的够快。 薛雪一看就知道齐犀以为她忌讳提陆弘一的名字,便淡淡一笑,“可是,弘一喜欢袁晗,对不对?” “是。”齐犀小心的观察薛雪的脸色,生怕她因为陆弘一而心情不佳,好在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你也知道弘一喜欢袁晗嘛,现在闹成这样,本来袁晗就不答应他,现在恐怕更不愿意了吧。”薛雪心里不免替陆弘一捏了一把汗。 齐犀有些惊讶,薛雪刚才提道陆弘一的时候竟然那这么平静,她这么快就已经放下了吗? “你忙不忙啊?”薛雪忽然问。 齐犀哪里忙了,再说了薛雪问他忙不忙,就算他忙的热火朝天了也不会说一个忙字啊,“不忙,薛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你同我一起去看看袁晗吧,可好?”薛雪估计袁晗今天应该不好过,心爱的人跟别的人订亲了。 齐犀笑了笑,高兴的不知所以,“好啊.” 陆弘一先一步到达袁晗的铺子里,袁晗这几天很少回状元府,加上今天本是骆钧订亲的日子,估计袁晗正在兀自伤神吧。 袁晗果然已经喝醉了,一个人坐在后面的厢房里,喝着小酒唱着他听都没听过的调调,像是在缅怀。 袁晗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竟然是陆弘一,“你怎么来了?”语气不怎么友好。 “我来看看你啊,”陆弘一在袁晗在一边坐下了,她手里还拿着酒杯,他一把夺下,“别喝了。” 袁晗一把推开陆弘一的手,道:“关你什么事啊,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走开,看见你就讨厌。” 陆弘一心里好酸,他一心一意地对待的人,竟然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算了,她现在喝醉了酒,就当是说的醉话吧,“你难过也没有用,袁晗,骆钧已经跟别人订亲了,你愿意离开这里吗?我带你远走高飞,去一个能让你高兴的地方。” 袁晗看着眼前有些模糊晃动的陆弘一,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在说梦话,梦话,我怎么会跟你走,天涯海角,没有能够让我高兴的地方。” “袁晗,我可以照顾你的,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心的。”陆弘一看着袁晗娇艳欲滴的嘴唇,那么红,那么诱人,他有些控制不住了。 陆弘一抓住了袁晗的肩膀,也许,她的身体属于了他,她就会心甘情愿地爱自己了吧。 就在陆弘一抓住袁晗想要强吻的时候,齐犀进了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这一幕。 陆弘一还没来得及惊讶,薛雪后脚就进来了,大家就这么尴尬地僵持了一会儿。 薛雪脸上一红,飞快地转过了身,齐犀则是很贴心地挡在了薛雪的前面,他们都没料到陆弘一也在。 陆弘一像是被谁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的厉害,赶忙松开了袁晗,他不仅觉得羞愧,还很愤怒,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他冷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们啊,这么快就搭上了?” “陆弘一,你说话放尊重点。”齐犀立马站出来替薛雪出头,骂他没关系,但是不能诬蔑薛雪。 陆弘一冷笑一声,“好,我放尊重一点,我尊重一点。” 薛雪本来是很羞的,碰到刚才的情景,可是陆弘一说的话触怒了她,她和齐犀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要被陆弘一说的那么难听呢?而且她现在已经和陆弘一没有任何关系了,这里不是他的府衙,她为什么要躲呢。 “袁晗,你没事吧。”薛雪端正了一下心情,从容地走到袁晗面前,刚才陆弘一可能是太过惭愧了,松开袁晗的时候太过用力,袁晗的胳膊碰到了桌子上。 袁晗抬起朦胧的双眼,一看到薛雪,便扑在她的身上,“我没事,我没事,我就是心好累。” “我知道,”薛雪拍着袁晗的后背,给她一个朋友应给的安慰,“齐犀,你去拿一碗醒酒汤来好吗?”薛雪是故意的,她故意在陆弘一的面前叫齐犀的名字,她就是要告诉他,她已经走出那段阴影了。 齐犀也高兴啊,薛雪一直都齐公子七公子的叫他,现在变成齐犀了,可不是感情又近了一步,“好。” 齐犀在厨房里找了一碗醒酒汤,两个人齐心协力照顾袁晗,给她喂了一些,薛雪看着齐犀这么任劳任怨,心里过意不去,“谢谢你。” “不必。”齐犀没来由的红了脸,更加不好意思了。 陆弘一在一边看得不是滋味了,他没想到薛雪会抽离的这么快,她竟然一点伤心都没有了,这么从容,还和别的男人调笑,不过也无所谓,他也不在乎,“你走开,袁晗不用你照顾。”陆弘一心中郁结不欢,便找齐犀的茬。 齐犀不可理喻地看着陆弘一一眼,“我照顾的是薛小姐,不是袁晗,你大可放心。” “齐犀,对不起啊,让你来害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薛雪心中有些愧疚,她知道陆弘一是在针对她,连累了齐犀。 齐犀为了薛雪,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又怎么会在乎陆弘一的这几句话呢,“薛小姐照顾袁晗便是,不必担心我。” 陆弘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是男人,好歹薛雪之前的温存款款也全都是对着他的,现在一下子全变了,他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爽快,“倒胃。”眼不见为净吧,越看越让人生气。 齐犀大感意外,没想到陆弘一竟然会拂袖而走,“薛小姐。”他怕薛雪难受。 “你搭把手,我们把她扶了躺下吧。”薛雪没在意陆弘一的话,专心致志地照顾着袁晗。(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做梦 袁晗哪里睡得着啊,她眼睛紧闭着,哭的不能自已,更是张开双手要抱薛雪,要不是齐犀闪的快,已经被袁晗捞入怀抱了。 薛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下,齐犀则心有余悸地躲到了一边,“吓死我了。”他这个人是有原则的,他只想被喜欢的人拥抱。 “袁晗啊,你怎么了。”薛雪被袁晗紧紧抱在怀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袁晗抱着薛雪趴在薛雪的肩膀上哼哼唧唧,“我难受,薛雪,我的心里好难受啊,他今天跟别人订婚了,新娘不是我,呜呜呜......” “你别哭,骆钧没有跟别人订亲,不要哭。”薛雪看着袁晗这么伤心欲绝,她也要忍不住掉下眼泪了。 袁晗喝多了,哪里听得进去薛雪的话啊,只是是不是的哼两声,“骆钧,呜呜呜,骆钧,呜呜......” 就在薛雪措手不及的时候,让薛雪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骆钧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他脸上带着心疼的笑容,看着醉成一滩的袁晗,回应道:“我在,我在。” 骆钧顾不得人多,把袁晗拥在了怀里,这种感觉多么的踏实啊,好像之前一直都飘在云里雾里,现在才脚踏实地一样。 袁晗在迷糊中感觉有人在耳边喃喃自语,她没听清那人说了些什么,便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骆钧,也许她在做梦吧。不过也好,总算在梦里见到了,“骆钧,”她放声的哭着,“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害得你受了这么多苦,”骆钧心疼的肝肠寸断,他也见到过袁晗醉酒。可那都是相当可爱的。如今她喝醉了却难过的这样。 袁晗挣扎着跪坐起来,捧着骆钧的脸,两只手在他的脸上摸了又摸,描啊画啊。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了,所以我自暴自弃。”骆钧仔细地替袁晗擦着眼泪,替她整理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的头发,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袁晗一直抱着骆钧的脖子,直到累了,骆钧把袁晗的头放在他的腿上,让他枕在上面,“睡吧。” 袁晗香甜地睡着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一个好梦,不管骆钧现实生活中是属于谁的,在梦里,他依旧是她的。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薛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袁晗好难过,你要好好待她。” “我知道。”骆钧看着袁晗香甜的睡颜,似乎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有了袁晗,他还有什么不能的。 “那你在这守着,我去沏壶茶来。”薛雪点了点头,这才收拾好情绪去沏茶,可是好半天都找不到茶叶。 大小碗姐妹也不见了,薛雪四处看了看,没人,最后才在她们的房间里找到,“你们两个怎么躲在这里啊,我找你们半天了。” 小碗有些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道:“薛小姐你小声点儿,别让隔壁的人听见我们的声音。” “为什么啊?”薛雪有些好奇,那边都是袁晗的朋友,他们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可是看到大小碗拜托的神情,薛雪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告诉我茶叶在哪儿?” 大碗指了指厨房,“在那里的一个带锁的小木柜里,锅里有开水,麻烦薛小姐你泡一下啊。” “好的。”薛雪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把门依旧拉上了。 茶泡好了,薛雪便把它送了过去,见袁晗还枕着骆钧的腿,便道:“把她放在枕头上吧,没得你的腿麻的动不了了。” “没事,这样我才踏实。”骆钧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袁晗,就那么目不转睛含着笑意看着袁晗。 袁灿下学了,到超市里巡查了一圈便带着素霖来到了火锅店,静悄悄的铺子里总感觉某个角落有些热闹。 袁晗循着声音过去,一推开门,满满的一屋子人,骆钧李恪昭洪涛薛雪等等,因为知道骆钧和袁晗之间是误会,如今又见骆钧来看袁晗,心里十分高兴,“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素霖皱着眉看了看骆钧,这个人就是让袁晗伤心的人啊,长的还不赖,听说是榜眼,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啊,更何况他还是个有婚约的男人,便上前推开骆钧,把袁晗的头放在枕头上,“亏你是读书人,怎么做事这么没分寸。” 骆钧被推了一个趔趄,也没有说什么,倒是站在一边的李恪昭看不下去,“你是谁啊?乱推人,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推他不是也碰了他吗?” “你,”素霖瞪了一眼李恪昭,“你没听过好男不跟女斗么?这么斤斤计较,倒比我更像女子。” 李恪昭饶有兴趣地看了素霖两眼,道:“说起来我也觉得你男人味十足啊,一点也不像个女子,这么要强。” 素霖被李恪昭说的还不了嘴,转身开门出去了。 李恪昭对素霖陌生的很,便问袁灿,“灿儿,这个姑娘是谁啊?这么冲。” “她是我的丫环,专门伺候我起居读书的。”袁灿介绍素霖的时候脸上有些红,说是丫环他都说的没有底气,反过来他就觉得合适了,他觉得他是素霖的跟班才对。 李恪昭听了不禁咂舌,“丫环啊,我还以为是像薛小姐一样的千金小姐呢?” 袁灿说完才高兴起来,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洪涛哥哥骆钧哥哥,恪昭哥哥,你们都来了。” “做梦有这么真实吗?”洪涛伸手捏了袁灿的脸蛋。 袁灿捂着脸蛋哎哟一声,一把推开了洪涛,脸上笑开了花,看着睡着的袁晗道:“太好了,以后姐姐就不用一个人闷闷不乐了。” 不过,袁灿才高兴完,笑容又僵在了脸上,这半天了都没见到大小碗,差点忘了这茬,大小碗是不会见洪涛的,哎,这可怎么是好啊,“你们先别走啊,我去找一下素霖姐姐。” 袁灿再三叮嘱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到大小碗房里去了,素霖果然也在里边。 “大小碗姐姐,你们别着急,等会儿我就想个法子把他们几个支走,实在不行今天就让你们两个休息。”袁灿说话的声音也尽量的小,不想让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听到这里边的动静。 素霖问:“怎么了?” 袁灿一时也说不清,便道:“素霖姐姐,你别跟恪昭哥哥生气,他们都是姐姐的朋友。” “我没那么小气,她们俩跟那边的谁有过节?”素霖猜想是不是那个跟她拌嘴的人,牙尖嘴利的,不用心应付,还说不赢他。 袁灿小脸一红,说出来都是腻腻歪歪的爱情,他不好意思,“你让她们给你说。” 袁灿这里的话才说完,就听到老何头夫妇的声音了,“老头子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火,我听说今天是骆钧跟别人订婚的日子,估计袁晗正躲在哪里难受,我去看看啊。” 老何头应了一声,“你去吧,我看了就来找你们。” 何婶儿话才说完就看到满屋子的人,骆钧李恪昭洪涛列列在位,如她所料,袁晗已经睡下了,看着桌上的小菜和酒壶,知道袁晗一定是酩酊大醉。 何婶儿很亲热地跟薛雪打招呼,然后又问薛雪站在她身边的男子是谁,薛雪便告诉何婶儿身边的人是齐犀。 何婶儿又跟齐犀见礼,然后就摸了摸袁晗,这才回头对薛雪笑道:“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我紧赶慢赶地忙完手头的事,就赶了过来,就怕她难受。” 薛雪站起来欠了欠身,道:“并没有添什么麻烦。” 在何婶儿进来的那一刻,骆钧们便都做好了行礼的准备,可是何婶儿压根就装着看不见他们,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弄得他们三个怪不好意思的。 何婶儿心里是恨骆钧,所以连带着也不搭理李恪昭和洪涛,何婶儿又叹了一口气,坐在袁晗的身边,“我们袁晗就是可怜,遇人不淑啊。” 骆钧听到何婶儿说这些话,是在愧不敢当,便道:“干娘,你这么说我就无地自容了。” 何婶儿这才假意到处望了望,道:“有人和我说话吗?”然后貌似惊讶地看着骆钧道:“呀,我道是谁啊?原来是榜眼大人啊,真是稀客啊,大人如今高升了,别来无恙。” “可别称呼我干娘啊,我受不起。”何婶儿对骆钧实在没有一个好脸子,看到他就忍不住想揍他。 李恪昭和洪涛谁都没有开口给骆钧帮忙,他们知道何婶儿心里憋着气,不发出来是好不了的。 何婶儿冷眼打量了骆钧两眼,“榜眼大人不在家里享受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们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老何头在厨房里添了些柴,听到何婶儿说话的声音,进来一看,竟然是骆钧,本来他对骆钧也没什么的,但是一想到他辜负了袁晗,便气不打一处来,回身到厨房里找了一截柴火棍子握在手里,进去冲骆钧道:”我啥也不想说,快点消失。”(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制造机会 老何头的柴火棍子威力还是很大的,他举在手里半天,虽说骆钧几个看到棍子也挺害怕的,但是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老何头都举得有些累了,便喝道:“你们还不走。” “干爹息怒啊,”骆钧二话不说,一闷头跪在了老何头的面前,“骆钧深知干爹是为了袁晗所以才生气,骆钧认打认罚,只求给个辩解的机会。” 老何头满肚子的气,又看到袁晗醉的一塌糊涂,便真的举了柴火棍子要往骆钧的身上砸。 齐犀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老何头手里的柴火棍子,道:“老大人有话好说,切莫动怒啊。” 薛雪看着刚才还算惊险的一幕,很是赞赏地冲齐犀笑了笑。 老何头见薛雪出面,便也不好再僵持,便恨恨道:“你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请你们走吧。” 洪涛见老何头夫妇一根筋的只想要赶他们走,便很不仗义地道:“大叔,你别赶我走啊,我是站在袁晗一边的。” 李恪昭瞪了洪涛一眼,“你就别添乱了行吗?没看到事情都僵了。” 洪涛心里挺委屈的,他这也算是一种权宜之计啊,好歹他先留下,以后也好慢慢给袁晗解释,让他们冰释前嫌啊。 “骆钧,你自己扪着良心说,我们袁晗对你如何,对,可能是你的爹娘做事没有分寸,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让你的爹娘来。让他们登门道歉了,我们再说其他。”何婶儿心里耿耿于怀的就是他们忘恩负义,袁晗当时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他们却能安之若素。 骆钧怎么舍得就走,哀求着最起码让他等袁晗行了再走,可是老何头夫妇一点不通融,他们三个只得走。 骆钧们走后大小碗才出来活动,把桌上的残羹冷炙酒壶酒杯收了,心事重重地坐在一边。 袁灿在一边也听到这边的对话了,他觉得有些可惜。就这么把骆钧们赶走了。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怪骆钧啊,但是他不敢说,他怕老何头夫妇骂他。 薛雪在这里很为骆钧说了一些好话,因为她知道那种欲爱不能爱的感觉她实在是太懂了。 老何头夫妇肚子里憋满了委屈。又怎么是薛雪几句话就能扭转回来的。不过看在薛雪的面上。也没有再说别的。 薛雪见时候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辞,何婶儿苦苦挽留。袁晗心情不好,正好留下可以陪袁晗说说话,人多了一热闹便什么事儿都忘了。 薛雪有些为难,太晚回去家里一定会担心的,可是薛雪的丫环却在一边撮撺着薛雪,薛雪招架不住,便留下了。 其实薛雪的丫环也是很有心的,若是换了跟别人在一起,就算薛雪想留下,丫环也会旁敲侧击的劝回的,可是正好齐犀在这里,丫环便有了些小心眼,反正薛将军也正有此意。 齐犀自然是跟薛雪行事的,见薛雪留下了,自然而然的就留下了,还自告奋勇地答应护送薛雪回府。 袁晗喝醉了,但是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好在现在有个素霖,跟在袁灿身边一段日子,也多少学会了一些东西,还能够帮的上忙。 薛雪和齐犀坐在厢房里,聊了一会儿天,快天黑的时候,袁晗才醒过来。 “呀,你们怎么在这里啊?”袁晗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这才看到薛雪和齐犀也在,她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 薛雪笑了笑,“你醒了,我们早来了,只是你可能睡,这会儿才醒。” 袁晗当然知道她喝醉了,“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喝醉的时候你也照顾过我啊。”薛雪觉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她们是朋友啊。 袁晗要了摇头,指着齐犀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我有没有撒酒疯啊。” 薛雪这才明白袁晗的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便掩口笑了笑,“你没撒酒疯,只是哭来着。” “真丢人啊。”袁晗把脸埋在被子,觉得她自己糗大发了。 好在袁晗是个看的开的女孩儿,羞了羞也就过去了,还神秘兮兮的道:“我好像还做梦了,梦到骆钧回到我身边了。” “可不是,梦的好真实啊,我们都看见了。”薛雪笑了笑,袁晗把真是当梦,而她把梦当真实。 袁晗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啊,他都变成人家的丈夫了,我还在这里做白日梦。” “骆钧没有订亲。”薛雪惊讶,之前他们对袁晗说的话袁晗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袁晗听到这么消息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没有订亲,为什么啊?” 薛雪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反正骆钧来找你了,那时候你喝的大醉,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袁晗听薛雪说骆钧来找她了,便不知觉的那眼睛四处扫了扫,根本就没有人嘛。 “你不用看了,人早走了。”齐犀坐在一边很无聊,他见薛雪跟袁晗说的那么起劲,他便也想在其中插上一两句,好融入她们的那种环境。 “我不是看他,”袁晗有些失望,但是不肯承认她在找骆钧,“他那样的人,我才不稀罕呢,他都是跟过别人的人了。” 袁晗很关心骆钧为什么突然就不订婚了,很想知道是谁主动提出来的。 这件事齐犀最清楚,便道:“好像是女方吧,就在要开始的时候,女方忽然提出不订亲了。” “哦。”袁晗在心里有了计较,原来是女方提出来的,那就是说骆钧是被抛弃的了,哼,被人抛弃才想到自己。 不管怎么说,袁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又神气活现了,也不难受了,又有心思挖苦打趣薛雪了,“哟,齐公子啊,你这个护花使者当得可好啊。” 薛雪没想到袁晗这么明目张胆地拿齐犀和她开玩笑,脸上一红,责怪道:“你别胡说,齐公子......” “齐犀,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袁晗不理会薛雪的娇羞,跳过薛雪问齐犀。 齐犀不敢说是,但是心里觉得袁晗说的很对,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薛雪这下便没有话说了,尴尬地转身到一边扯起手里拿的一块手帕来了。 铺子打烊之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宵夜,大碗忽然对袁晗说:“袁晗,我们姐妹打算不干了,你先找两个人手来。” 袁晗吃的正高兴,忽然听到大小碗辞职不干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为什么啊,好端端的,你们怎么就不干了?” 小碗咬着筷子头,道:“你知道的,我们姐妹肯定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袁晗脸一横,霸道地说:“你们谁都不许走,你们是我的姐妹,不许走。” “可是......”大碗还在为洪涛的事情犯愁,以后肯定有很多碰面的机会,这么不尴不尬的,多不好啊,而且他们在洪涛心里又算不得什么。 袁晗自然有她的打算了,洪涛这么子能遇到这么好的两个姑娘是他的福气,这中间除去误会,一定是和和美美的,“我说了不许走就不许走,这是我的地盘,你们管他干什么?” 大小碗姐妹见袁晗这么坚持,便也不再说什么,那就先待着吧,以后再看情况说话。 老何头夫妇在一边暗自打量袁晗,心里满是担忧,袁晗嘴上不说,但是看她的脸上和说话的行为,那是明显的心情愉快啊,其实两个孩子还好,坏就坏在骆家的大人使坏,要是袁晗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话,以后嫁过去肯定是要吃亏的。 大家吃过饭,薛雪便在齐犀的护送下回府了,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语,还是齐犀打破了这僵局,道:“不知道世伯担不担心你。” 薛雪心里倒不担心薛将军担心,反而觉得耽搁了齐犀一整天,“要不你我在此分道吧,你也一天没回去了。” “不可,我必须把你安全的送回府去。”齐犀可不放心半夜把薛雪一个人撂在半道上。 薛雪出来一日不见回去,薛将军又怎么会不急呢,自然拍了许多家丁到处去找,最后不得已还派了人去状元府,在陆弘一那冷嘲热讽的嘴里得知薛雪和齐犀在一起,薛将军听说以后倒也放心了。 薛雪和齐犀在一起也是薛将军喜闻乐见的,若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生出些感情来,那倒也是一件美事了。 所以,当齐犀送薛雪进府之后府里一片安然之色,薛将军更是眼中带笑,亲热道:“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齐犀生怕薛将军斥责薛雪,便先一步请罪道:“世伯息怒,小侄路上偶遇薛小姐,便一同前去看了袁晗,大家一起说话忘了时间,便回来晚了。” 薛将军有哪里是要怪罪呢,呵呵一笑,道:“有劳贤侄了,这更深露重的,也不好挽留你。” “世伯哪里话,只要薛小姐万安便是了,时候不早了,小侄也该回去了。”齐犀肃了肃,薛雪早已经回闺房去了,他也该回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危机感 薛将军怎么舍得心目中的女婿人选一个人回去呢,当即派了几个家丁随了齐犀回去,这才放心。 然后到薛雪的闺房里,见她已经然换了衣服,“雪儿啊,今天可还高兴?” “还好吧,爹,女儿没给家里打招呼,害得爹担心了。”薛雪心里很过意不去的,这么让人担心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 薛将军笑了笑,道:“你没事就好了,你怎么还去找袁晗啊?”不管怎么说,薛雪和陆弘一分开都是因为袁晗的缘故,薛雪怎么还去找她。 薛雪知道薛将军对袁晗误会比较深,便道:“爹,你就不要对袁晗有敌意了,我不是说过吗,就算没有袁晗,也会有别的女子出现,总之弘一是心里没有我的,这不是正合了您的意吗?袁晗对弘一没有那种想法,她本是和骆钧一对儿的。” “哦,这我倒是不知。”薛将军听了倒是颇为惊讶,今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原来是因为袁晗啊,这个袁晗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一个两个的优秀男儿都为她倾倒。 薛雪又道:“袁晗的心里一直都爱着骆钧,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关系,以至于她和骆钧错过了,她却从来都没有去打扰过骆钧,爹你不要讨厌她。” 薛将军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倒是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你也不小了,没了陆弘一难道你就不再打算嫁人了?” “爹说这是什么意思啊?”薛雪听薛将军说这话就知道后面还有些什么要说。 薛将军叹了一口气道:“爹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操心还要有个意思?爹年纪大了,总有一天照顾不了你的。” “爹。你看着还很年轻,再说了,女儿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谁愿意娶女儿。”薛雪也知道被陆弘一退婚之后她的名声肯定有些损伤,大户人家的小姐多的是,有几个愿意娶她的,而且又有几个是她喜欢的。 薛将军本来不想这么快说这个的,但是话到了这个份上,便也不得不说了,“我看齐犀就很好。这孩子对你很上心。许多事情比你还紧张,爹也看好他,孩子,齐犀真的不错。你不要挑挑拣拣了。” 其实薛雪早就知道薛将军属意齐犀了。只是现在就跟她说这个未免有些太快了吧。“爹,这也是您的感觉罢了,再说了。就算是齐犀同意,齐犀的父母会同意?”薛雪想搬出齐犀的父母打消薛将军的那个念头。 谁知道薛雪的话反而弄巧成拙了,薛将军听了,无不欢喜道:“你别说,不日我碰到齐犀的父亲,言谈了几句,倒是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也愿意和我们攀亲家。” 薛雪听了,便默不作声了,道:“我知道爹的意思,我困了,先休息了,爹请回吧。” 等薛将军走了以后,薛雪把丫鬟全部都支走了,这才捂在被子里哭泣起来,她今天忍了一天了,从见道陆弘一想要强吻袁晗的那一幕起,她的心就一直刺痛着。 可是当时的人那么多,薛雪必须笑着,她必须要表现的很无所谓,陆弘一爱袁晗就爱到那种地步了?爱到不惜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了? 多么可笑啊,薛雪知道她和陆弘一没有可能了,她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大家都盼着她和齐犀好,是不是真的应该如此? 袁晗和大小碗收拾完铺子便休息了,大家都有满腹的心事,她们三人便睡在了一张床上,以方便聊天。 “骆钧真的来看我了吗?”袁晗回想起白天的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 小碗点着头道:“真的,当我们看到骆钧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就被他们撞见了,幸好我们躲的快。” 袁晗扑哧一笑,“你们躲什么呢?老鼠见了猫似的。” “见了面还不是徒增尴尬,还不如不见的好,这往后恐怕还有诸多不便之处呢!”大碗无不担忧,这以后和洪涛见了面可怎么处啊,扭头就走还是破口大骂啊! 袁晗打着哈哈宽慰她们的心,道:“放心好了,你们没有必要躲他,这是我的地方,洪涛是我朋友,你们也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你们难堪的。” 大碗叹了一口气,问袁晗,“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骆钧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乱啊,本来以为我们这辈子没有什么可能了,谁知道突然就传来他了取消订婚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位娇小姐怎么样了,一定伤心透了吧。”袁晗的心情难以形容,说高兴吧,又好像不完全是,但是她明白被抛弃的滋味,有些许同情那个小姐。 小碗推了推袁晗,不满道:“你还有心思管人家的死活,你当初伤心的时候人家可没有管你?” “哎,你们说,我和骆钧还有没有可能呢?”袁晗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前路漫漫啊。 大碗想了想道:“只要你心里还有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你们就有可能。” 袁晗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你们不知道,这段感情里,我是主动的,我们费了好多精力才走到一起,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心里也乱了。” “要我说啊,你可别轻易原谅他,越容易到手的感情他们越不珍惜,你想想你这么久受的苦,最起码你也要让他煎熬煎熬啊。”这是小碗的领悟,就像她们姐妹两个倾心于洪涛,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所以洪涛才对她们弃之如敝履,不知道珍惜。 袁晗翻了个身,自己把自己抱紧,“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们,其实之前我曾偷偷去看过他,你们不知道他那个颓废样,我看着多心疼,可是我又不能去找他,怕破坏他的美好生活。” “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的。”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心灵相通之处吧,两个人冥冥之中总会重逢。 袁晗愣了愣,道:“其实我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原谅他了,我知道他是一个长情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个孝顺的人,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和他,而是他的娘。” 骆钧一定是为了骆婶儿才答应订亲的,不过那是在骆钧以为袁晗已经不在了的时候,现在骆钧知道袁晗还活着了,骆婶儿的愿望落了空,不把这笔账算到袁晗的头上。 “是啊,到底骆钧的父母不点头你们的事情也不算圆满。”小碗应声道,这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一样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忽然大碗挺起了身子侧耳聆听,然后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啊?” 袁晗听了听没有,“你的幻觉吧。” 大家安静了下来又听了听,当真有人敲门,小碗有些害怕,“大半夜的,谁来敲门啊?” 大碗猜想会不会是骆钧,白天骆钧被老何头夫妇给赶走了,所以晚上又来找袁晗啊,“会不会是骆钧啊?” 袁晗听了,觉得以骆钧的脾气还真是有可能,本来她是想要坐视不理的,可是内心又有些小小的冲动,想要见上一见,便道:“怎么可能啊?看小碗给吓的,我去看看。” 这样一来,袁晗即保全了脸面,也遂了心愿,便点了灯去开门,可是门一开,却大失所望,根本不是什么骆钧,而是陆弘一那厮。 “怎么是你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敲门干什么?”袁晗心里有些失望,不禁有些上火。 陆弘一在油灯的光下面显的有些落寞,听到袁晗说他,他不禁冷笑起来,“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啊,你以为是谁啊?”当他听说骆钧来看她之后他的心里有多煎熬,他真的很怕他跟骆钧和好如初了,那么袁晗的心里就更加没有他的位置了。 袁晗想不通陆弘一之前那么潇洒的态度在哪去了,不去挽回薛雪,反倒一天来缠着她,“你还有心思在我这里纠缠啊,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 “后天我要走了。”陆弘一呆愣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或许袁晗会拍手叫好吧,总算可以摆脱他了。 袁晗听说陆弘一要走,问:“干什么去?” “这个还不好说,以后再告诉你,”陆弘一没告诉袁晗他要去做什么,“我回来的时候你是袁晗还是说你是骆夫人啊?” 袁晗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如果是,我就不走了。”陆弘一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明显的刺痛了。 袁晗是开始讨厌陆弘一了,但是不表示一点不关心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朋友,看他的样子,好像这次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放心的去吧,最起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是袁晗。” “我可以相信你吗?”陆弘一始终有些怀疑,她以为陆弘一不知道么?她曾经到宫门口偷偷去看过骆钧,她们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薛雪的马车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即使她们躲的再隐蔽呢,陆弘一只到铺子里问了一下就一切了然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非袁晗不娶 然而,陆弘一不想拆穿这一切,他希望他和袁晗仍就可以和从前那样,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袁晗看了看陆弘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陆弘一那么挣扎去留,应该是一件大事,如果他因为她的原因不去,她也会很不好受吧,“你以为我那么随便吗?” 陆弘一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怜,道:“不是就好!” “陆弘一,该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不用吧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有些东西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抓的再紧也是徒然的。”袁晗忽然责怪她自己,陆弘一看不清楚内心,她应该帮助他啊,她不但袖手旁观,反而有些厌烦他。 陆弘一不相信袁晗的话,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抓紧了,如果放着不管,本来是你的东西也会不见的。” “弘一,对不起,这一阵子我对你的态度太坏了,其实我应该体谅你的,我是怕你错过一些本属于你美好。”袁晗回想一下她好像做的也不够好,以前对洪涛她都很理性的,现在怎么就没有那么理性了呢? “没关系,谁让我爱你比较深呢?”陆弘一苦笑着,谁付出的感情多,谁就注定处于被动状态。 袁晗觉得如果陆弘一还有机会看清他的内心话,她觉得薛雪还可以回归到他的身边,如果他还是这么继续执迷不悟的话就什么都晚了。 陆弘一伸手抚了抚袁晗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你说话算话啊?我走了。” 袁晗哦了一声,还没有从她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弘一已经走了好远了,“一路顺风。”要出远门了,她理当说两句吉祥的话的。 袁晗拢了拢衣服进了铺子,合上了门板,大小碗姐妹两个伸长了脖子问:“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是不是骆钧啊,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话啊?” “不是骆钧,是陆弘一。他后天要走了。来跟我告别的。”袁晗吹灭了油灯躺下,望着眼前的漆黑苦恼不已。 小碗八卦地笑着凑了过来,说话有些暧昧,“袁晗啊。两个男人都喜欢你唉。可以慢慢挑咯。” “说什么呢你?”袁晗在小碗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回击道:“那为什么咱们店里有那么多员工喜欢你们两姐妹,你们为什么不挑呢?” 小碗被袁晗堵的说不出话来,大碗也没趣的转身了。“你们吵嘴别拉上我。” 袁晗的两只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精光狡黠地一笑,就知道这姐妹两个心里还装着洪涛。 再说说骆钧吧,他们三人被老何头夫妇赶走以后,便一脸挫败地回家了,此刻的骆府,也是一副惨淡的景象。 骆婶儿已经哭过好几回了,曹老和骆老头在一边时不时地劝上一两句,可是于事无补。 “夫人啊,你就不要哭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骆老头有些不耐烦地冲骆婶儿道,在洪都带了一阵子,如今连称呼都改了,不再老头子老婆子,而是老爷夫人了。 骆婶儿抽抽搭搭地擦着流下的眼泪,道:“我能不哭吗?你也不想想我为了今天我等了多少年了,总算盼着了,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 骆老头觉得不提还好,一提就上火,道:“你还好意思说,知道儿子的心里还有袁晗,你却迫不及待地要给他怀里塞个人,现在好了,坏菜了。” “我哪儿知道袁晗还活着啊。”骆婶儿说起来也是满腹的委屈啊,不是都以为袁晗死了吗? 骆老头哼了一声,不解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就说让你别急,就算袁晗不在了也不该这么快就提这些,你不听。” “你现在还有心思怪我吗?你没听人家说啊,要在皇上面前告咱们儿子啊,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咋地呢?”骆婶儿瞪了骆老头一眼,他究竟分不分得清轻重啊。 一说到这件事,骆老头也不吱声了,这是个问题啊,人家的官比骆钧的大,而且骆钧还当着那么多人把所有的责任揽了过去,哎,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只是丢官去职也就罢了,怕就怕连命都搭上了。 曹老见他们老两口着急成那样,也不好不说话,便道:“你们两个莫急,哪里有那么严重了?” 骆婶儿自持在洪都待了一阵,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又哪里还把曹老这么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放在眼里呢,“曹老先生啊,你哪里知道啊,咱们骆钧哪里斗得过人家啊。” “如是皇上真的要怪罪,老头子我也可以出面为骆钧求求情的。”曹老没法说的太深,只能说些让他们宽心的话。 没想到曹老说了不仅没有能够安抚到他们,反而遭来骆婶儿的嘲笑,“曹老先生啊,不是我说啊,您也太,你都十来年不在朝堂上了,如今就算你有那个心,你能去求谁啊?” 曹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自讨没趣的结果,悻悻地摸了摸胡子,道:“那这样,我找太子的先生帮忙求情总可以吧,我和太子的先生还有点交情。” “真的,这样可就太好了。”骆婶儿听说曹老认识太子的老师,一下子转悲为喜了。 曹老安抚了骆老头夫妇便闷在一边反省去了,反省他十几年不为官的过错。 本来骆婶儿对曹老还有一些怨气的,因为自从曹老来了以后骆钧就有些不一样了,肯定是他在哪里得了消息,撮撺骆钧的,可是现在人家又答应帮忙求情,权衡一下,便也忍住了。 骆钧们几个垂头丧气地回来了,骆婶儿的担心也消除了,换了个黑脸瞪着骆钧,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呼。”骆钧也不说话,走到椅子前坐下,像是很疲累的样子。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啊?”骆婶儿气不打一处来,大家在府里担心了他半天,他倒好,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不温不火的,什么意思啊? 骆钧偏着头看了看何婶儿,“听你说什么?” 骆婶儿指了指府里,“你闯的祸你不打算料理么?” “呵呵,娘,说起来我闯祸你得负一半的责任。”骆钧定定地看着骆婶儿,倒是把骆婶儿看的有些心虚。 骆婶儿有些不自然地转开了视线,结结巴巴问:“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倒还有责任了。” “娘,袁晗没有死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骆钧挺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看着骆婶儿。 骆婶儿心虚起来,她没想到骆钧这么快就知道了,“袁晗告诉你的?” 骆钧无可耐地地摇了摇头,“袁晗,为什么什么不好的事你都要往袁晗的头上记?你只说你做过没有。” “有,我做过,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当时你都跟人家谈婚论嫁了,袁晗回来又如何?”骆婶儿见事已至此,干脆一咬牙承认了算了。 骆钧满心的难过,“娘,你知道的,我拿袁晗当作一生的至爱,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袁晗可是为了你才差点没命的。” 骆婶儿无言以对,她也知道,她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钧儿,娘也是一心为了你啊,站在你的角度娘做的错,可是站在娘的角度,娘哪里有错啊。” 曹老听到这里,到时也能理解骆婶儿的心,人活一世嘛,有些东西难免有些偏差,就像骆婶儿,希望儿子日子过的好一些,少吃一些苦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骆钧啊,你就不要再责怪你娘了。” “是,”骆钧见曹老说话了,便只得遵从,“只是如今,儿子再一次表明态度,今生非袁晗不娶,娘,你就成全我们吧。” 骆婶儿听了骆钧的话,有些无奈,但是又有些不甘心,便道:“可是你们如今的身份不匹配啊?” “那我便辞了官和她一起做生意去。”骆钧听了一阵冷笑,牙一咬,既然身份不匹配,他就想办法让他们匹配。 骆婶儿听骆钧说要辞官,顿时没了主意,推着骆老头道:“你说两句啊,这孩子翅膀硬了。” 骆老头躲开了骆婶儿的手,不哼不哈道:“我说了有用吗?我在这个家里有什么用呢?我什么都不说。” “好好地辞什么官啊,你读了十几年的书不就是为了今日吗?”骆婶儿妥协了,儿子不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紧,她这个做娘的要知道珍惜。 骆钧心里难受了一阵,看到骆婶儿那么可怜兮兮的又觉得心疼,但是想到骆婶儿之前的行为,他又忍不住的生气,“哎,娘啊,你明明知道儿子最在乎的是什么,你为何总是要摒弃儿子最在乎的呢?” 有时候骆钧会非常怀念以前,那时候他们日子虽然过得比较平淡一些,但是骆婶儿是一个非常热情大方识大体的人,如今日子好过了,反而变的小肚鸡肠开始算计了。 “以后这些事情都随你吧。”骆婶儿擦着眼睛,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儿子啊。 骆钧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拉着骆婶儿的手道:“娘,以后你和爹就不要操心我的事了,好不好?你们就好好的颐养天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登门道歉 骆婶儿见骆钧还愿意如从前一样对她温言细语,那可比什么都珍贵,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呢,说实话,虽然她拆散了骆钧和袁晗,但是有时候半夜醒来,心里也是内疚的睡不着啊。 “钧儿啊,其实娘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是娘想到娶那么个媳妇儿就能让你少辛苦一些,娘就忍不住隐瞒了袁晗的事情。”骆婶儿现在也挺惭愧的,想到骆钧这么久以来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也是心疼,她也爱骆钧,只是用错了方式。 “娘,不说了,你常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儿子也不能真的跟您记仇,只求娘以后多多理解儿子才是。”骆钧此刻心情十分复杂,疼爱了他一辈子的娘现在还要给他说对不起,他心里怎么好受得起来啊? 骆老头看着他们母子两个和好如初了,也高兴,道:“夫人啊,以后啊咱们就不要干涉儿子了,儿子现在是当官的人了,设能爱做什么不该做比我们还清楚呢。” 骆婶儿破涕为笑,指着骆老头道:“你早干嘛去了,我犯糊涂你不在一旁提醒我。” “好意思说。”骆老头白眼一翻,他经常在她耳边劝说,骆婶儿差点不耐烦的把他赶出去了。 骆婶儿大概是那种人,犯一个错就能反省许多方面,这人啊,有的时候会膨胀,会飘飘然,但是当她脚踏实地之后再回头看,的确是有很多的不对之处。尤其是对洪涛和李恪昭,骆婶儿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 “恪昭、洪涛,婶儿之前对你们也不咋地,你们可别怪婶儿啊。”骆婶儿想既然认识到错了就说出来,也让他们知道。 洪涛本来对骆婶儿是有极大的意见的,但是现在听到骆婶儿跟他们道歉,他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觉得那些其实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便道:“婶儿,你可别这么说。那些小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以后对我们好点儿就行啦。” “就是,我们是晚辈,婶儿说我们一句两句的我们也该受着。”李恪昭也跟着说。现在回想一下。他反而觉得他不够大丈夫。 “以后婶儿一定不再犯这些事了。”骆婶儿也是真的想要改变。现在回想起来,府里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了,大家欢欢喜喜地坐在一起说笑。 洪涛和骆婶儿和好如初了。心情大好转了个圈坐在椅子上,吃着盘子里的点心,道:“婶儿,你对我们倒是无所谓的,不过你可能得对袁晗好点儿。” 骆婶儿正愁没有办法弥补之前犯的错呢,听了洪涛的话,自然求之不得,“当然了我肯定会对袁晗好的。” 说到袁晗,骆钧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老何头夫妇已经发话了,说除非骆婶儿亲自登门道歉,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让袁晗再接受他的。 骆钧叹了一口气,骆婶儿千错万错,到底是他的母亲,现在要她放下身段去给别人道歉,心里还真是矛盾。 骆婶儿一看骆钧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便道:“钧儿啊,有什么烦心的事你说出来,娘给你出主意。” “无事。”骆钧看着年纪一大把的骆婶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摇了摇头。 洪涛嘴巴快,见骆钧不说,他便说了,“什么没事,我们去了,被婶儿们赶了出来,他们说了,这件事本就是这边理亏,一定得这边的登门致歉,他们才肯消气。” 骆钧见洪涛说了,赶忙道:“娘,那些都是我的错,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忧心,我去认错,袁晗一定会原谅我的。”骆钧舍不得让骆老头和骆婶儿去道歉,因为他有今天他们是功不可没的,没有他们的悉心照顾他就涨不了这么大,这份天大的恩情他还没有还,怎么还能让他们去道歉呢。 “这本就是我的不对,我去道歉,只要我儿子好,儿子开心了,我比什么都强。”骆婶儿听了脸上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答应了,既然骆钧非袁晗不可,她又有什么面子放不下的呢? 骆钧听了眼眶忍不住湿润了,伏在骆婶儿的腿上,“娘,儿子不孝,不能让你们享福,还要让你们为儿子的事操心。” “别哭了,听话,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你不喜欢袁晗,不然的话,这歉娘去道。”骆婶儿拍了拍骆钧的脑袋,当娘的,为了儿子的幸福怎么着都成。 既然说要道歉,骆婶儿还是极其看重的,选了个好日子让管家备上了大礼,和骆老头两个道歉去了。 不过他们不好直接过状元府去,便在佳味轩候着,足足候了一个多时辰,老何头夫妇才来的。 要说,老何头夫妇看到骆老头夫妇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脸子的,尤其是何婶儿简直就把他们当空气。 老何头虽然生气,但是也觉得不好把人晾着,便问:“你们干什么来了?” “亲家,别来无恙啊,我们是来看你们的。”骆老头厚着脸皮笑了笑,让下人把备的礼给老何头呈上。 何婶儿转过头瞪了老何头一眼,道:“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啥呢?不知道干活啊。” 骆老头夫妇一下子尴尬了,感情人家把他们两夫妇当空气啊,不过也是,换了他们也会生气的。 骆婶儿半天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她知道,今天要是她不开这个口,他们是不会原谅骆钧的,“亲家啊,咱们坐着说说话吧。” 何婶儿听到骆婶儿把她叫亲家,嗬了一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骆婶儿一番,摇头道:“这声亲家听着亲热,可是你看看,咱们一介布衣,怎么高攀的起啊。” 骆婶儿也知道何婶儿说的是气话,她那么对袁晗,今天何婶儿少不得要冷嘲热讽一顿,好讨回来,平时她在府里也是发号施令的,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了,便把身边的下人撵了出去,这样也好拉得下脸。 “瞧您说的,亲家啊,对不住了,之前都是我做的不好,我是来专程给袁晗道歉的。”骆婶儿把下人支开了,这才放开,二话不说就是鞠了一个躬。 何婶儿被吓了一跳,她什么情形都想过,但事就是没想到骆婶儿会来这么一套,她还有些受不起呢,不过想想这也算是为袁晗讨回了一些公道,便也挺直了腰杆,“你这是干什么啊?犯不着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这个人膈应呢。” 骆婶儿见何婶儿愿意坐下来了,便笑了笑,道:“何姐姐,咱们好说以前关系也不错,人老了难免也会犯些糊涂,你看,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为难我的儿子了吧。” “你两句错了就算了,你跟着那千金小姐欺负我们袁晗的时候我们袁晗多可怜啊。”说到这些何婶儿就生气,其实人嘛,嫌贫爱富都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就是袁晗好歹也是救过她的命的,她竟然忘恩负义。 骆婶儿陪着笑,道:“钧儿也说了我,大家都说我不是,我也意识到了,我错也错了,就让袁晗给我个机会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她。” “你说话从来都是出尔反尔的,谁敢相信啊,万一以后又有个什么,我们袁晗又什么都不是了。”不是何婶儿小气,有些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谁说的准啊。 骆婶儿笑的有些尴尬,道:“再有下次,不说你们,恐怕钧儿也要对我这个当娘的失望了,我可是失去任何东西,但是我不想失去我的儿子啊。” 老何头听何婶儿这么说,也能体会一个做父母的心情,“哎,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让你们道歉不可,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齿冷了。” 老何头是比较理智的,他知道袁晗的心里有骆钧,骆钧的心里也有袁晗,他们是分不开的,既然他们以后是要走在一起的,也不必要把关系弄的那么僵,到时候袁晗过了门婆媳关系紧张。 骆老头现在代表的一家之主,一句话不说也不像话,便道:“你们放心吧,袁晗这孩子我们也挺喜欢的,以后我们肯定会好好待她的。” “你说话管用?”何婶儿见骆老头很少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便忍不住挖苦他。 骆婶儿赶忙笑道:“如今当家做主的是老爷。” “哦,那我们倒是希望你们说话算话啊。”何婶儿听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老头子有意就这么过去,她又何必计较呢。 骆婶儿没想到老何头夫妇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满心欢喜地保证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们说到做到。” “来,喝茶啊。吃点心。”何婶儿去了厨房一会儿,点心茶水都端上来了,该有的礼数也尽数的有了。 骆婶儿心里道:“这恐怕也算是过了这一关了吧,”只是说了这么久,怎么不见袁晗啊,便问:“那这么说袁晗便原谅我们了?” 何婶儿听了扑哧一笑,道:“什么袁晗原谅你们了,是我们原谅你们了。”(未完待续……) 正文 骆钧上门赔罪 何婶儿听了骆婶儿的话当真好笑,他们道歉仅仅是过了自己这关,之于袁晗,原不原谅就是袁晗的事情了。 “这......”骆婶儿的脸色瞬间五花八门,敢情他们是在消遣自己啊,可是一想到骆钧那双无神的眼睛,到嘴的不满就又吞了回去。 何婶儿笑了笑,“我们这些人就是好说话,你们三两句对不住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袁晗毕竟是个姑娘,如果你们这么快就不耐烦,骆钧也没心思哄我们袁晗,那就还是算了吧。” “何姐姐,你这么说做什么,咱们肯定是会对袁晗好的。”骆婶儿生怕何婶儿一下子又来个反悔,其实她也明白,老何头他们今天一点都没刁难他们。 老何头道:“袁晗在你们眼里是没爹娘的孩子,可是她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当然想找个疼爱她的丈夫了,你也知道咱们袁晗人好,喜欢袁晗的也不止一个。” 骆老头听老何头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对袁晗不上心的话,他们随时会选择别人的,可是这么下去骆钧怎么受的了啊,“使不得啊,咱们钧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非袁晗不娶。” “光说不练是没用的。”何婶儿当然想在一边给他们敲敲警钟了,让他们轻易的就过了,怎么会知道袁晗的珍贵之处呢。 四个老人谈了半天,好不容易,总算把袁晗盼来了,不过袁晗一来。其他的人也基本都来了,像是约好了似的,只见她站在何婶儿身边,冲老何头夫妇叫了声干爹干娘,便不再说话了。 骆老头看着袁晗那有些幽怨的小脸,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方便,就给骆婶儿使眼色。 “袁晗啊,你来了。”骆婶儿笑的脸都僵了,袁晗板着脸根本不看她,弄得她十分尴尬。 袁晗听道骆婶儿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欠了欠身。叫了声骆老夫人。 骆婶儿的脸上一下子就涌起了惭愧之色,“袁晗啊,婶儿知道之前做的不对,你就当我老糊涂了。原谅我一次吧。” “骆老夫人严重了。袁晗可担当不起啊。”袁晗本来是想原谅骆婶儿的。可是一想到之前骆婶儿对她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心里便五味陈杂的。 骆婶儿也不跟袁晗计较,仍旧赔着笑,道:“袁晗啊。你就原谅婶儿吧,钧儿已经对我说了,如果我得不到你的原谅,他便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啊。”骆婶儿实在没办法,只得哭哭啼啼。 袁晗听了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以骆钧的为人又怎么可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呢,“罢了,我不与你计较了,反正也过去了,好了吧,好了,请你们回去吧,我们铺子要开业了。”袁晗有些哭笑不得,骆婶儿为了得到她的原谅,竟然说谎。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骆婶儿这才止住了哭啼声,眼巴巴地看着袁晗。 到底骆婶儿是长辈,袁晗也不忍捉弄,便道:“说真的,我并不生你的气,我生骆钧的气,我还以为他对我的感情坚如磐石呢,谁曾想呢,这么不牢固。” 骆婶儿听到袁晗对骆钧的一声声控诉便道:“袁晗啊,是婶儿不懂事,你可别怪他啊?” 袁晗听了嗬了一声,道:“你年纪大了不懂事,他呢,他也不懂事,跟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到头来都是个屁,还不是差点就更别的女人成亲了。” “说起来都怪我,是我逼他的啊。”骆婶儿简直无奈极了,还以为他们老两口来道了歉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仍旧苦难重重啊。 站在一边的那些人听了都着急不已,便暗示道:“说再多都无济于事,骆钧想要得到袁晗的原谅,那就让他拿出诚意来啊?” 骆婶儿还是迷迷糊糊的,到骆老头开窍的快,听了这些话,顿时明了,女孩子嘛,生气了就得哄,他们可是把袁晗哄不开心的,这得骆钧来,“既然这么着,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多谢你们的宽宏大量。” “别忙啊,我这还没说完呢。”骆婶儿不明白骆老头跑的那么快干什么?袁晗都还没有原谅骆钧呢。 骆老头拉着骆婶儿告辞出来才道:“人家孩子之间的事情,你能安抚的好?袁晗生钧儿的气,理当钧儿去哄。” “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不那么做了。”骆婶儿想到儿子接下来要吃的苦便一阵心疼,早知道就不逼骆钧跟别的女子好了。 骆老头对着骆婶儿温柔一笑,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不要多想了,儿子又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以后再不可那么任性了。” “哪里还有以后啊,没有以后了。”骆婶儿赶忙惭愧地摆了摆手,再有以后的话恐怕骆钧都不想认她这个母亲了。 骆钧在府里已经等的坐立不安了,见到骆老头夫妇回来,赶忙迎了上去,“爹娘,事情怎么样了?” 骆老头摆了摆手,坐在椅子上,让下人上了两盏茶,吃了才道:“不好说啊。” “不好说也的说啊。”骆钧已经心急如焚了,他想知道袁晗究竟有没有原谅他们,老何头他们有没有为难他的爹娘。 骆婶儿见骆钧着急,便道:“钧儿啊,你别急,我差点都没有闹懂,你不知道,本来我还以为他们会千方百计地刁难我们,谁知道也没怎么地就原谅我们了。” 骆钧听了大喜,这么没说就是雨过天晴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找袁晗。” “等一下,”骆婶儿站起来拦住骆钧,话还没有说完呢,他高兴的未免有些太早了点,“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儿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任打任罚。”骆钧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他在原涵面前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哪怕她要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都无所谓。 骆婶儿见骆钧衣服大无畏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那你去哄哄她吧。” 骆钧听了一阵欢喜,捧着骆婶儿和骆老头的手道:“爹娘,辛苦你们了,儿子这就去,把你们儿媳妇儿哄回来。” 骆钧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要出府,洪涛见了便也要跟上,李恪昭一把拉住他,”喂喂,人家去哄人,你干嘛去啊?” “我帮着骆钧去哄啊。”洪涛还在李恪昭的手里挣扎啊,眼巴巴地望着骆钧出了门。 骆钧满心忐忑地赶到佳味轩,已经开始做生意了,看着里面人来人往一片热闹的景象,骆钧心里就犯怵,这进去了要先开口说什么呢。 才犹豫着,就被一群客人推搡着进了大厅,这下连想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认识他的人没有关系,知道他和袁晗的事情的人都停下了手里面的活计,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个什么? 袁晗在柜台里,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这种疏离的目光让骆钧赶到窒息,他艰难地启了唇,“袁晗!” “客官,请问几个人啊,大厅还是雅间。”袁晗冷眼看了骆钧一眼,很官方地开口了,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位客人。 骆钧心里更难受了,“袁晗,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袁晗听了有些不耐烦地抱了两手,道:“客官,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要说话去别处吧。” “我知道你在生气,袁晗,千错万错我都认了,你别这么冷淡好不好?”骆钧心里好酸,明明袁晗喝醉的时候嘴里也叫的是他的名字,为什么清醒了就不理他了呢。 袁晗指了指忙的四脚朝天的员工们,“你看清楚了,我现在上班呢,没有时间跟你闲扯,经历过这些我也明白了,什么都是假的,钱揣在兜里才是真的,一边去别挡了我生意。” 在大厅里负责添茶水的阿来最会看眼色了,眼见袁晗和骆钧两个人僵持在这里,便提着茶壶跑到柜台上诉苦,“晗姐,生意太好了,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啊,你看我,一个人都当两个人用了。” “这可怎么办啊?你坚持一下,我把这个闲人送走了便来给你帮忙。”袁晗无奈地看了阿来一眼,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子,既然如此,袁晗也只得顺着杆子上了。 骆钧看他们忙的热火朝天的,生意的确很好,袁晗说她送走了闲人,什么,袁晗的意思是说自己的是闲人?一想到袁晗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心里也内疚,便道:“我来帮忙!” “你,算了吧,”袁晗听了有些惊讶,他手无缚鸡之力能干个什么啊?“你可是榜眼啊,我付不起你的工钱。” 骆钧哪里是为了工钱啊,他只是想让她轻松一点,便道:“我不要你的工钱,小兄弟,有什么活让我干的你尽管说。” 阿来没想到骆钧这么爽快就自告奋勇要干活,一时之间还不好说话了,转了眼珠子偷偷打量了袁晗几下,见袁晗也没有反对,便对骆钧道:“那你先去厨房,我来给你安排。” 骆钧听了便真的往厨房那里去了,眼巴巴地等着阿来去给他安排事情做。(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沦为苦工 “晗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呼他,为你出口气。”阿来自以为很了解袁晗的心思,冲袁晗眨了眨眼睛,一溜烟的跑了。 袁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来就走了,袁晗想想还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之前的委屈,又觉得让他受点苦也没什么。 经过这几天的事,大家都基本了解了骆钧和袁晗之间的来龙去脉,大概是因为关系比较亲近的原因,大家一边倒得同情袁晗,气氛空前的高涨,不用阿莱招呼大家,大家都相视而笑。 “你跟我来,”阿来一副有派头的架势对骆钧努了努嘴,把骆钧带到厨房后面,指着几桶满满的泔水道,“这几桶水啊,也不重,你把它们提到后院中的大木桶里,下午自然有拉泔水的人来。” “好。”骆钧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几桶泔水发憷了,这个要怎么弄啊。 阿来在一边看着,不屑地笑道:“榜眼大人,不行就说一声,可别硬撑着啊。” 骆钧正想要为袁晗做点事,哪里会认输,便道:“没事,小兄弟有事你就去忙吧。” “那你就干啊,动作快点儿,还有好些活呢。”阿来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骆钧深吸了两口气,便提了一桶泔水艰难地往后院挺进了。 袁晗不放心,也不知道给安排的什么活,但是现在她手头上也比较忙,也没有空去看。 不一会儿袁灿从三楼的雅间下来了。问:“姐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袁晗收回心思,笑着拍了拍袁灿的脸蛋,道:“你快去招呼你的朋友吧,挺大一个人了,怎么还把朋友晾在一边呢,要吃什么你就让大碗姐姐给你拿啊,要把朋友招待好了。” “那好吧。”袁灿有些不放心地上楼了,阿来屁颠屁颠地跑来对袁晗说:“晗姐。你应该给袁灿说。就说这里请了我一个免费的帮手。” 袁晗眼睛一瞪,假装凶狠对阿来道:“所以你就偷懒了?快点儿干活去。” 阿来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哀嚎着,“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袁晗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做她的事情。 老何头夫妇当然知道骆钧来了。看到罗均被阿来骗去做苦力。心里也觉得解气。 袁晗到底放心不下。对于那些只会读书的人她是不敢相信的,多半都只会帮倒忙,趁着大家都忙的时候。袁晗偷偷的去看了一下,马上哭笑不得。 也不是说骆钧做的不好,可是也算不得好,这半天了,才提第三桶泔水,这都不说,泔水随着他的移动往出来撒,他的儒袍下摆都被泔水打湿了。 袁晗叹了一口气,想看看他接下里干什么,只见骆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泔水倒在大木桶里,这才跑到水井便打了一桶水倒在盆子里洗下摆。 “晗姐,你到这里看什什么?舍不得了?”阿来掐着时候估计差不多了,便跑来看看,然后准备给骆钧派些别的活。 袁晗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往外边看了看,道:“你也说了请的苦力,我看他干的怎样了,对了什么活累你分什么活儿给他,可别因为他是榜眼就心软啊。” “晗姐,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啊,”阿来一副谄媚的笑,对袁晗那可真是极尽拍马屁之能事,“晗姐,你看在我为了您这么上心的份上,您能不能帮我和那几个兄弟啊,劝劝大小碗姐妹。” 袁晗瞪了阿来一眼,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还打大小碗的主意,要知道,他们可是洪涛的人,“行啦行啦,知道了,我到时候一定给她们说。” 阿来听了欢天喜地的进后院折磨骆钧去了,袁晗也无奈地退了回去。 今天洗碗的伙计请假了,厨房里已经对了一大堆的碗碟了,阿来亲昵地碰了碰骆钧的肩膀,“榜眼大人,眼前有一个活,干了就能说明你对我们晗姐的心意,你还干吗?” “什么活,你说就是了。”骆钧已经做好在这里当长工的准备了,他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求得袁晗回心转意。 陆弘一喜欢袁晗的事情骆钧也知道了,他很怕袁晗被陆弘一抢走,陆弘一长得好,对袁晗好,从来让袁晗受委屈,更重要的是陆弘一的文采好,家世好,他除了有一颗比陆弘一更爱袁晗的心,他觉得什么都比不过陆弘一。 阿来把骆钧带到厨房,指着那些碗碟道:“你也知道我们店里的生意好,碰巧今天有人请假了,这些碗碟没人洗,就劳烦榜眼大人收拾了?” “好的,你放心吧。”骆钧二话没说就拍着胸脯保证把活儿干好。 骆钧蹲在一个木盆面前,里面有一块洗碗的抹布,他就这抹布开始洗碗了。 可是有些碗上面有一层很厚的动物油脂,不但滑腻,还不好洗,一不小心碗碟就打碎了。 何婶儿在一边看着可心疼了,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是来帮忙的还是别人派你来捣乱的啊,你看看你,打碎的碗碟损失怎么算啊?” 骆钧囧到不行,感觉他只会帮倒忙,“婶儿,你别担心,这些损失记在我头上,甩了多少,我照赔。” “哼,那你自己打了多少自己记一下吧。”何婶儿不想再和骆钧啰嗦,转身继续分配她的底料去了。 骆钧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洗碗,可是厨房是个拥挤的地方,总有过来过去的人嫌弃骆钧挡路,骆钧就这么可怜的一会儿蹲这边,一会儿蹲那边,本来就是个偏偏儒雅的公子,这会儿却屈尊蹲在厨房,然后一脸无辜地谨慎地躲避着穿梭的人。 外面吃饭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注意听厨房那边的动静,因为要不了一会儿就会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 袁晗也听到厨房的动静了,吼来阿来,道:“你给他安排的什么活儿啊,你听听,快去看看,不行就算了。” 袁灿的一群小伙伴们美美地享用了一餐,现在也下桌了,都拥在柜台跟袁晗道别,他们都觉得袁灿实在太幸运了,有这么一个姐姐,对他们这些朋友也很不错。 “以后常来玩儿啊。”袁晗笑呵呵地跟着袁灿把一群伙伴们送出门,然后看着他们上了各自你的马车,这才放心。 不一会儿阿来来了,苦着脸道:“晗姐,榜眼大人摔坏了十多个碗,六个碟子,婶子在厨房里生气呢。” 袁灿听说榜眼大人,便知道骆钧来了,“姐姐我去看看。”他们该不会是让骆钧在厨房里洗碗吧。 果然不出所料,骆钧挽着袖子蹲在那里,认真地洗着碗,“骆钧哥哥,你又不会洗,快放下吧。” 骆钧见到袁灿很高兴,笑了笑,道:“灿儿啊,你来了,快出去,这里这么乱,没事,我就是想出点力。” 袁灿知道骆钧这么做是为了袁晗,便点头笑了笑道:“骆钧哥哥,我帮你洗。”说着也挽起了袖子,蹲下拿起一只碗。 难怪骆钧洗碗洗不干净,还老是打碎了,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骆钧,给骆钧加了一盆冷水,这阵子的天气虽然也开始转暖了,可是晚上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骆钧哥哥你别洗了!”袁灿有些心疼骆钧,多了骆钧手里的抹布就要拉骆钧出去。 骆钧松开袁灿的手道:“还没洗完呢!” “你别洗了,人家故意整你的,逆袭一晚上也洗不干净的,水用冷水西这些碗碟啊。”袁灿实在忍不住了,这些人太过分了。 骆钧听了一愣,然后呵呵地笑了笑,道:“没事,我能把它们洗干净的。”既然他们还愿意花心思整自己,那就是只要出了气就肯定会原谅自己了。 “骆钧哥哥。”袁灿不情愿地叫了骆钧几声,可是骆钧却坚持要洗完。 袁灿没有办法,只得出去求袁晗,“姐姐,你就别让骆钧哥哥做苦力了,骆钧哥哥好可怜啊。” “是他自愿的。”袁晗不好说算了,这样一来弄的让大家以为她心疼似的。 袁灿不服气,指着厨房道:“可是他们联合欺负骆钧哥哥啊,这么冷的天用冷水怎么洗碗啊。” “算了,你叫他出来吧,我有话要对他说。”袁晗想了想觉得今天整他就到此为止吧,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袁灿得了特赦令这才高高兴兴地去厨房,对骆钧道:“骆钧哥哥,快停下吧,姐姐说了,让你洗了手出去,她有话对你说。” 骆钧听说袁晗愿意跟他说话了,高兴的过了头,一跟头站了起来就往外冲,摞在一边的一摞碗哗啦一下去钱都稀碎了。 何婶儿本来就心疼,这下更是不消说了,“我的天哪!” “婶儿,对不住了,记在我的头上,灿儿帮我数数。”骆钧哪里还顾得上这堆打碎的碗,撂下这么一句就跑到袁晗跟前去了,心花怒放道:“袁晗,你总算愿意听我解释了。” 袁晗整了整脸色,不冷不热道:“这有关于洪涛的终身个大事,他今日没有来,我便告诉你,你转告他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袁晗抢手 骆钧兴奋的脸上少了一些笑容,他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跟洪涛有什么关系呢? “袁晗,你还要跟我生气吗?”骆钧不想听袁晗说别的,他只想和袁晗和好如初。 袁晗从骆钧的手中挣脱,一脸正色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说了有话跟你说,我们好不好是另一回事。” “好啊,那你说。”骆钧没有办法,又怕惹恼了袁晗,只得妥协了。 袁晗看了骆钧一眼,道:“那你跟我来。” 骆钧不知道袁晗要跟他说什么,但是袁晗让他跟着去他便跟着去了。 袁晗走进大小碗的房间,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包袱,然后带到她平时休息的那个房间,把那个包了一层布的包袱打开,“你看看这是什么?” 骆钧听袁晗的话,仔细地看了看,很惊讶地道:“这不是我和他们的包袱吗?怎么会在你这么里呢?” “你说呢?”袁晗有些生气地反问道。 骆钧又怎么知道呢,按理说这些包袱应该在大小碗的手上,或者已经被她们丢掉了才对啊,“我不知道。” 袁晗耸了耸肩,坐在椅子上,问:“你应该认识大小碗吧?” “认识啊,你认识她们?”骆钧听了感到非常的惊讶,这个世界还真的小啊,转来转去的大家竟然都认识。 “大小碗现在在我的店里工作,跟我说说洪涛和她们之间的事情呗。”袁晗先不说别的。想想听听他们这边的是什么意思? 骆钧便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告诉了袁晗,“真的,当我们能出入的时候,我们回去找了,人早已经走了,哪里的客栈老板和老婆婆告诉我们她们带着我们的东西远走高飞了。” “哎,说起来还是那老板为人刻薄啊,这么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属于误会咯。”袁晗就知道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是这些误会也太狗血了吧,就是说洪涛被一个大嘴巴的客栈老板给骗了。袁晗又见骆钧半天闹不懂。便问:“你清点一下包袱里的东西,看看有少什么?” 骆钧认真地清点了一下,银子也算了一下,基本上什么都不差。“看来我们真的误会大小碗了。这可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大小碗姐妹很不容易啊,差点就被客栈老板抓去卖了,幸好她们运气好碰到王三叔。后来她们来找洪涛,你府里的下人竟然不让她们进去,还说以后不要理。”袁晗真是越说越生气,多好的两姐妹啊,洪涛脾气又不好,有没有才华,大小碗姐妹两个那么喜欢他也不知道珍惜。 骆钧为难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么?其实洪涛也很不好受的。”那阵子洪涛多么的沮丧啊。 袁晗看着骆钧心里就忍不住的生气,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喜欢做些亡羊补牢的事,“你把这包袱挎回去,让洪涛看看,你问他对大小碗还有没有意思,如果有,就想点法子吧。” “好,我一定带到。”骆钧觉得袁晗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急急忙忙地收拾了东西就往回走。 袁晗看着一根筋的骆钧本来想叫住他的但是想了想又算了,这样才像是以前的他嘛,为人热心还有些憨。 骆钧背着包袱走了好远一截才想到他只顾着洪涛的事情,把他自己的事情给忘掉了,想要折回去,又怕袁晗不再搭理他,想想反正以后每天都会去,有的是机会,而且袁晗这么关心洪涛,也应该把洪涛的事情先解决了才是。 袁灿耐心地在厨房里把打碎的碗数出来,才打算要告诉骆钧的,谁知道骆钧已经走了,倒有些失望,他还没来得及跟骆钧好好说说话呢,“姐姐,你怎么不把骆钧哥哥留住啊?” 袁晗瞪了袁灿一眼,用手拍着他的脑袋道:“这么舍不得他,那你跟他去啊?我又没有绑住你的双脚。” “真的?”袁灿两眼放光,笑了。 骆府里,大家都还没有睡,尤其是洪涛精神头十足,他想知道骆钧和袁晗的进展怎么样了。 “呀,你回来了。”李恪昭眼尖,看到骆钧亲自康乐一个大大的包袱无比狼狈地回来了。 骆婶儿看到骆钧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钧儿啊,你这是什么了?发生什么事啊?身上是什么味儿?”好好的一个翩翩少年郎出去了一圈变成一只乌糟猫了。 骆钧低头闻了闻衣袖,果然有一些油烟味,而且还有一股泔水的味道:“你们先等我去换身干净衣服再说,等着。”骆钧说完把包袱放下就回房间了。 过了片刻骆钧收拾妥当出来了,仍旧一副翩翩的模样,“娘,有什么吃的吗?肚子有些饿。” “有,”骆婶儿有看了骆钧两眼,什么都没说,亲自去厨房端了些吃的来,看样子没有什么成效啊,弄的这样狼狈,“来,吃的来了。” “钧儿啊,怎么样啊?”骆婶儿到底忍不住想知道情况。 骆钧扒了两口,放下手里额度汤匙,对洪涛道:“对了,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洪涛听骆钧说有事要说,两眼放光,难道说袁晗喜欢自己不喜欢骆钧? 骆钧指着那个包袱,道:“你打开瞧瞧是什么?” 洪涛依言蹲下打开一看,竟然是他来洪都时的包袱,“你在哪儿找到的啊?” 骆钧指着包袱道:“一开始我看到的时候也惊讶,这包袱怎么会在袁晗那里的,后来我才知道大小碗在佳味轩干活呢。” “什么,她们在佳味轩?哼,她们还有脸待在佳味轩啊。”洪涛一听就上了火,骗了他们不说,现在又在打袁晗的主意。 骆钧叫住洪涛,问:“你干嘛去啊,等我把话说完啊,我们冤枉大小碗了,你不知道那天之后她们吃了很多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骆钧详细地把袁晗告诉他的事情跟洪涛转述了一遍,道:“袁晗让我问你,你现在对大小碗姐妹两是什么意思。” 这可真是为难住洪涛了,他前几天才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还是爱袁晗,谁知道这么快就又有了变数。 “这个,算了吧,别说她们,说了我烦,我心里只有袁晗。”洪涛想了想,一咬牙,决定不要大小碗姐妹了。 李恪昭发现最近的洪涛特别欠揍,怎么老是喜欢袁晗啊,“你是怎么了,大小碗多好,你硬要插在袁晗和骆钧的中间啊。” “还不是陆弘一那小子逼的啊,这万一袁晗要是不跟骆钧好了,也不能便宜陆弘一啊。”洪涛给的理由还蛮充分的,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骆钧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警告洪涛道:“袁晗肯定只爱我一个,你想都不要想,陆弘一也没有门儿。” “那你的意思是袁晗原谅你了?”洪涛忍不住想挖苦骆钧,看他回来时的那副狼狈样就知道了。 骆钧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袁晗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我只知道袁晗对我也很好。”洪涛像是跟骆钧杠上了。 骆婶儿在一边看着他们争吵,心里着急,道:“洪涛啊,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袁晗喜欢我们钧儿,你怎么还要跟我们钧儿争啊。” “婶儿啊,这袁晗又跟骆钧没有婚约,再说了,我跟大小碗毕竟没有袁晗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生不如做熟嘛。”洪涛呵呵一笑,歪理一堆一堆的。 骆钧正心烦多了一个陆弘一出来,可是这洪涛好好的也要从中作梗,“洪涛,你这样可不够兄弟了,亏我把这么信任你。” “你别生气啊,一码归一码,袁晗招人爱嘛,我心里喜欢袁晗,你能把我怎么样,还能剜了我的心不成?”洪涛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却又那么认真。 骆婶儿渐渐觉得有危机感了,不住地对洪涛说着好话,“洪涛啊,你听婶儿说,袁晗不适合你。” 洪涛也不肯听他们多言,捂着嘴打着呵欠道:“困了,要去睡觉了,你们聊着啊。” 李恪昭觉得洪涛怪的很,又看骆钧很难受,便道:“你们别担心我,我去问问他在发什么神经。” 李恪昭追了出去,撵上洪涛,问:“洪涛,你说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骆钧抢袁晗呢?” 洪涛坐在廊子的栏杆上,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恪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你不像是那种人却又在做那种事,你......” “我哪里是真的要抢袁晗啊,我这么做无非是做给骆婶儿们看的。”洪涛笑了笑,他可从来不做那种夺人所好的事情,而且骆钧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 李恪昭不明白他这么做跟骆婶儿们有什么关系,便问:“这里面有直接的联系吗?” 洪涛看了李恪昭一眼,洒脱地笑了,“我是喜欢袁晗,可是并没有想过要得到她,陆弘一喜欢袁晗,我也喜欢袁晗,这样就给骆钧一种内忧外患的危机感,而且袁晗也并没有原谅骆钧,我这么做就是想要骆婶儿们知道袁晗是一个很抢手的姑娘,她有她的可贵之处,他们不稀罕,想要珍惜袁晗的多不胜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蜂飞蝶舞洪涛吃醋 李恪昭看着洪涛一脸只要袁晗幸福就好的样子,心里顿时佩服起他来,李恪昭从来都没有想到洪涛这样的糙汉子会有这样的一份苦心,说起来,洪涛对袁晗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喜欢袁晗,当然希望她幸福了,”洪涛在灯笼底下,看到李恪昭那种带着佩服的神色挺不好意思的,“就算袁晗和骆钧成了亲,她一样是我的朋友,对吧。” 李恪昭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管怎样她都是我们的朋友。” “嗯。”洪涛抬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天空,骆钧就幸福了,他呢? “你和大小碗的事要怎么办啊?”李恪昭刚才错怪了洪涛,现在便想表示一些关心。 洪涛脑子有些混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听骆钧这么一说,我觉得两个姑娘挺好的,对我可谓是情深意重啊,可是你看我,什么都没有,又没有本事。” “这可不像是平时的洪涛啊。”李恪昭忽然觉得洪涛变了,成熟了起来,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在冲动头脑简单了。 洪涛看了看自己,笑道:“我平时很嚣张吗?我觉得我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考虑一下了。” “这么说你应该好好改变自己,好成家立业啊,怎么反而有些自暴自弃。”李恪昭觉得洪涛有些消极,这样的成熟是不好的。 洪涛这才严肃起来,对李恪昭道:“说实话。正因为大小碗这么好,我才慎重考虑了,他们应该有更好的人去照顾她们,我大大咧咧的,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照顾她们,如果他们没有那么好,说不定我就凑合了。” “你是怕她们跟着你吃苦吧,”李恪昭对洪涛另眼相看,但是又忍不住地想泼他冷水。“当初我们都误会她们了。现在要她们原谅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让她们继续误会吧。”洪涛好像下定决心了似的。 可能是骆钧太在乎袁晗的缘故吧,他竟然也学会了偷听墙角,当他听到洪涛为袁晗打算的时候,心里十分感动。也知道他对大小碗姐妹的意思了。 袁晗有心思促成洪涛和大小碗。他有什么理由不追随呢。说不定办成这件事袁晗也原谅他了。 等洪涛闷闷不乐地回房以后,骆钧便叫了李恪昭来,商量着怎么帮一下洪涛。 第二天。李恪昭就去找袁晗了,把洪涛的想法给袁晗说了,袁晗便有了主意。 下午的时候,骆钧和李恪昭便带着洪涛往佳味轩去,之前洪涛不知道大小碗的消息的时候硬是想要去佳味轩,现在求他去他反而又不去了。 于是骆钧和李恪昭便强行拉着洪涛往佳味轩去了。 骆钧自不必说了,出了办朝廷的正事,其他的下午以后便赖在袁晗的铺子里当长工了,还是不受待见的那种。 骆钧虽说不受人待见,但是他自己却干的不亦乐乎,因为只要能呆在这里,袁晗迟早会心软的。 由于今天的特殊情况,袁晗特地把班次调整了一下,为了促成大小碗的好事,袁灿和素霖不惜亲自上阵当员工。 其实之前袁晗心里还有些发憷的,因为素霖是属于那种比较清高的人,说好不做那些事情的,但是为了姐妹的幸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袁晗对素霖有了新的评价,觉得她这样的朋友值得交。 洪涛坐在大堂里,觉得非常别扭,若是不知道有大小碗的话大概还会觉得悠然自得吧。 大小碗不知道袁晗今天的安排是什么意思,她们姐妹两个在大堂里忙的团团转,也没有功夫注意坐在角落的洪涛。 今天阿来们几个伙计也异常的高兴,为什么呢,因为袁晗总算松口了,说是不但帮忙劝大小碗,而且还给他们制造机会。 不一会儿,阿来便借故凑到小碗的身边去了,笑呵呵地道:“小碗,你累不累啊,要不你去歇会儿,我帮你看着。” 小碗本来就不喜欢阿来,更加不喜欢和他套近乎了,所以一见阿来靠近,便有些嫌恶地退开了两步,不高兴地道:“要你管啊,累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老板。” 阿来被小碗呲哒惯了,既不生气也不难为情,厚着脸皮又凑了上去,道:“小碗,你别这么凶嘛,我也是心疼你。” “走开啊,谁让你心疼了,哼,不稀罕。”小碗瞪了阿来一眼,转身走了。 阿来被小碗的娇憨可爱觅得晕头转向,道:“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啊。” 小碗本来想去找袁晗抱怨的,为什么今天这么安排,可是她却看到有两个伙计围着大碗转,也是一副花痴的样子,小碗知道大碗素来比较温柔,对这些疯缠的无赖没有办法,便赶过去,“你们干什么,走开。” “小碗,你不用这样吧,我们只是喜欢你姐姐而已,又不是你的仇人。”其中一个伙计满委屈的,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大碗拉着小碗,道:“好了,你不要跟他们争,”然后又对那些追求者们说:“你们是好人,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你们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 李恪昭坐在角落里,碰了碰洪涛,问:“喂,要不要出去帮帮忙啊,你看那些小伙子缠着她们,挺烦的。” “管我们什么事,再说了,那些小伙子也不错啊。”洪涛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打算出面替大小碗挡桃花。 李恪昭听了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那我们也要个火锅吃吃吧,坐在这里看着别人吃,我真的好馋啊。” 洪涛吞了一口口水,拦住了李恪昭,“吃什么吃,我们是来陪骆钧的。”要是叫东西吃免不了要和大小碗碰面的,他没有那个思想准备,见到她们说什么好?难道说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吗? 袁晗在柜台上写写算算,见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便出面了,她偷偷一瞧,洪涛一直在注视着这里,便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来,我帮你们说说。” 袁晗把他们叫到了柜台上,然后问:“怎么了?” 小碗指这阿来等人控诉道:“袁晗,能不能别让我们和他们在一块儿,好讨厌啊。” “为什么啊?”袁晗故意放大了声音,刚巧洪涛们可以听见。 小碗不高兴地道:“他们老是缠着我和姐姐,不喜欢。”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大声道:“这有什么,他们喜欢你们,说明你们优秀啊,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当嫁,这很正常啊,我觉得他们几个都很不错,你们要是喜欢谁了,我提拔他当经理好不好?” 李恪昭听了,在一边不满道:“袁晗怎么这样啊,她凭什么给大小碗安排啊,我一看就知道大小碗心里有你。” “别说这些,我不听,我是来陪骆钧的。”洪涛用余光瞄了瞄大小碗,袁晗还在那里侃侃而谈,大意就是撮合他们。 袁晗故意看了看大小碗,略带责怪地大声道:“难道你们还在等那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吗?我劝你们算了吧,人家不会要你们的。” 可能是袁晗说的话太重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小碗心酸委屈之感油然而生,忍不住落泪了。 李恪昭在一边添油加醋道:“哭了,真是可怜啊。” 洪涛偷偷看了看姐妹两个默默垂泪,脸盘就如雨后的梨花,水嫩嫩,娇滴滴,可是他有没有用,照顾不了他们,“我先走了。”洪涛越想越是羞愧,等不了骆钧收工,走了。 袁晗见洪涛耍脾气走了,顿时觉得无趣,安慰大小碗姐妹,道:“好好好,那你们还是到之前的岗位上去吧,哎。” 袁晗有些想不通,看洪涛的样子,心里明显的对大小碗姐妹两个有意思的,而且依他的性格,一定会忍不住站出来保护她们两个的,怎么反而走掉了呢。 事情没办好,袁晗的心情有些糟糕,打烊时,骆钧悻悻地想要跟袁晗说话,袁晗却爱答不理的把他推了出去。 骆钧也知道洪涛的事情没有弄好,心想袁晗大概是不高兴吧。 洪涛夺门而出,李恪昭在后面追了半天,“洪涛,洪涛,你跑什么?” “我待在里边难受,出来透透气。”洪涛用手扯了扯胸口的领襟,露出一大片的胸膛,他心里憋着火,无处可发。 李恪昭当然知道洪涛是因为大小碗的事情,便道:“你真别扭,让你去找她们你不肯,现在看到有人喜欢她们,你心里又难受,你这典型的矛盾啊,好歹你们之间也有过那么一些缘分,你为何不替她们把把关,让她们找到个好归宿呢。” 洪涛捂着耳朵咆哮着,“别说了,你别说了,她们幸不幸福关我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真难受呢,不管你的事你就潇洒一些啊。”李恪昭步步紧逼,一定要击垮他的那道男人的自尊心防线。 “恪昭,说出来都好笑,我心里舍不得。”洪涛忽然笑了,他这算什么,即不想要负责任,也不想要人家另寻幸福,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想占着茅坑不拉屎。(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骂战 大小碗姐妹两个回到了岗位上,对袁晗的这些安排还是感到匪夷所思,不过也好,以后再也不用和那些讨厌的人在一块儿了。 袁晗知道洪涛跑了以后,也就没有功夫演戏了,心情有些郁闷地坐在柜台上嗑起了瓜子。 “姐姐,你干啥呢,谁惹你了。”袁灿从楼上下来换了衣服,坐在袁晗身边去了。 素霖也来了,从袁晗的手里抓了一些瓜子过去,边磕边问:“进展的怎么样了啊?那姐妹两个怎么看着不高兴呢?” 袁晗瓜子吃的多了,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别提了,弄了半天到让那几个小子捡便宜了,说了大半天,洪涛那厮直接走了,就没有出来。”洪涛这家伙不去英雄救美跑什么跑啊。 袁灿有些郁闷,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啊,“洪涛哥哥不喜欢大小碗姐姐吗?” “谁知道呢,不喜欢还跑什么啊?”袁晗哼了一声,爱在心里口难开吧。 骆钧一个人在厨房里帮完忙,得了一点空闲,也赶忙出来问情况,当然了,这顺带着看看袁晗对他的态度有没有一些改观。 袁晗还是对骆钧爱搭不理的,不耐烦地让他进去干活去,“别杵在这儿啊,闲了啊?” “我就是关心一下。”骆钧被袁晗一顿喝,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会厨房里去了。 素霖见袁晗凶骆钧就像男人凶小媳妇儿一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听说他现在可厉害了,学的快,洗碗稀得可干净了。” “活该,谁理他。”袁晗瞟了骆钧一眼,心里泛起一丝笑意。 袁灿在一边看了可忧心了,其实他看出来了,骆钧这个自降身价当苦力的法子是行不通的,这些活儿请谁不能干啊。要干就干一些别人干不了的。能让袁晗感动的。 “姐姐,洪涛哥哥下不了台阶,骆钧哥哥和恪昭哥哥又那么死板,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要不。我今天跟骆钧哥哥去。给他们出点儿主意。”袁灿在一边想了好半天,最后才鼓起勇气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 袁晗眼睛睁的大大的,“你去?” “我去给洪涛哥哥出主意。”袁灿心虚不已。帮洪涛出主意是真的,可是他心里还想帮帮骆钧。 本来袁晗是不答应的,这会儿袁灿去骆钧的府上不太像话,但是想想她又不那么守旧,袁灿去了也没什么,便道:“你真的想去吗?” “想去。”袁灿头点了又点。 袁晗吓唬袁灿,道:“你怕骆婶儿给你穿小鞋。” 袁灿听了便不说话了,只是很为难地搓着衣角。 铺子打烊之后,袁晗便对袁灿交代道:“要去的话就把自己的衣物准备好,晚上漱了口之后不可以再吃东西了,记住了。”袁晗还是有些不放心,袁灿比较馋,如果他脱离了自己的管束,肯定又把这些忘到脑后了。 “我知道。”袁灿笑的心花怒放,到时候就由自己高兴了,呵呵。 袁晗一眼就看穿了袁灿的那点小心思,对素霖道:“你是他的丫环,你得跟着明天陪他去上了学再和他一块儿回来。” “知道了,你放心吧,有我看着他,保证不会出错的。”素霖信心满满地给袁晗保证到。 袁灿一听素霖要去,心里一下子就失望了,神情有些沮丧,小声跟袁晗商量道:“姐姐,素霖姐姐就不用跟我去了吧,我又不是去别的地方。” “不行,她去你就去,她不去你也不去。”袁晗这里哪里由得他讨价还价啊。 袁灿权衡了一下,还是把素霖带上吧,许久都没有和骆钧们在一块儿玩了,早就忍不住了。 骆钧收拾了,跟袁晗告别,袁晗冷冷道:“快走吧,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骆钧得知袁灿要去,心里很高兴,心想袁晗都肯让袁灿去府上了,心里一定没有那么生气了。骆钧们几人一同到了骆府,骆婶儿还在大厅里等着,见骆钧回来了,便迎了上去,再一看,袁灿竟然也来了,骆婶儿欢喜的揽着袁灿,“灿儿啊,真是稀客,快来坐。” 袁灿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来了骆婶儿少不得要冷眼对他,没想到竟然这么热情,“婶婶。” 骆婶儿极其亲热地把袁灿楼在怀里,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这么就不见,长高了,更好看了。” 袁灿被骆婶儿夸的一下子红了脸,不好意思说话了。 骆婶儿和袁灿寒暄了半天,这才顾得上问袁灿身后的素霖,“这位姑娘是?” “我是照顾袁灿的。”素霖大方地欠了欠身,说了她的身份。 骆婶儿点了点头,不过看素霖的这一身架势,倒是不像个丫环啊,“你也坐。”反正是是袁晗的人就对他们客气一些。 素霖也不客气,骆婶儿叫她坐她就坐下了,然后才说谢谢。 骆婶儿捧着袁灿的小脸亲热道:“灿儿啊,想吃什么给婶婶说啊,婶婶让人给你准备去。” 袁灿听说有吃的,心里恨激动,但是看到素霖一脸严肃砸坐在一边,顿时偃旗息鼓了,“素霖姐姐,你想吃什么?” 素霖听了袁灿的话想笑,这孩子真是聪明,说了不让他吃东西,他竟然想到贿赂自己了,不领他的情似乎说不过去啊,“我啊,给我来一盏汤吧,刚才吃的东西味太重了,得喝点清淡的汤。” 袁灿见素霖说了,他才乐呵呵地道:“婶婶,我想要吃糟鹅掌,那个好吃。” 素霖听了一本正经道:“说了晚上不许打秋风了,不许吃。” 骆婶儿在一旁有些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一个丫环怎么还把主子管制着,这不让那不让的,骆婶儿有心拉拢袁灿,又以为素霖背着袁晗不服管教,便不高兴地道:“真是奇了怪了,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下人管主子的,他做的不对可以劝诫,但是怎么能这么凶呢,真是一点尊卑都没有。” “老夫人,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他不许吃东西就是了,已经很晚了,吃多了不消化,这是他姐姐说的。”素霖一点都不害怕骆婶儿,她只听袁晗交代的,再说了这也是为了袁灿好。 骆婶儿一下子拉不下脸了,本来嘛,一般的丫头什么的,主人发了话,哪里还敢乱嚼舌头,这个素霖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定是袁灿管教不住,纵容的,“嘿,我说你这个人懂不懂规矩啊,这里是骆府,哪里轮得到你说了。” 素霖站起来欠了欠身,道:“老夫人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我并没有不懂规矩,我听从袁晗的吩咐哪里不懂规矩了。” 骆钧才去换了一身衣服,谁知道一到大厅竟然开了战火,素霖本来就头头是道,骆婶儿又不依不饶,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不相让。 骆婶儿到底觉得她丢了脸了,因为一个下人竟然敢这么嚣张,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骆钧来了,便对骆钧道:“钧儿啊,你派个人把这个丫环送回去,这里短不了人伺候灿儿。” “娘,素霖是专门照顾灿儿的,如果把素霖送回去,那灿儿也得跟着回去。”骆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白了素霖不是袁灿的丫环,更像是姐姐,有袁晗得地方素霖不管,没有袁晗的地方素霖便会承担起这份责任。 袁灿和骆婶儿听了垮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了,可能他们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吧。 骆钧心疼袁灿,也明白素霖的职责所在,想了想便道:“你们先别吵,等我一会儿啊,我去看看洪涛。” 骆钧没有去找洪涛,他找李恪昭去了,上一次骆钧就觉得李恪昭和素霖旗鼓相当,这次便找李恪昭去救场。 一开始李恪昭听骆钧说要他去降服素霖,他说什么也不肯,素霖那牙尖嘴利的,李恪昭也害怕,但是经不住骆钧的再三恳求和激将,也就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跟着骆钧出去了。 袁灿待在大厅,看到素霖和骆婶儿两个互相的看不顺眼,他夹在中间真的好害怕啊,万一到时候她们争吵起来该帮谁呢? “灿儿,”李恪昭跟骆钧进了大厅,跟袁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哟了一声,道:“真是想不到啊,你怎么跟着来了。” 素霖见到那日的敌人,情绪空间的高涨,不客气地回敬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你为人太嚣张了,没有一点女孩儿的矜持啊,我很是看不惯啊。”李恪昭说话也不客气,完全没有因为素霖是女孩儿而嘴下留情。 本来以为素霖听了会恼羞成怒,谁知道她反而笑了,虽说她笑得很放肆,但是缺又不那么出格,始终都是浅笑嫣然的,笑够了,素霖才指着李恪昭道:“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嘛,像你这样的男人就跟女人似的,看我不顺眼很正常啊。” 李恪昭差点要气疯了,他本来是好心来替袁灿解围的,谁知道却受到了人身攻击,而且用词之狠,说话之毒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出其不意的吻 李恪昭顿时就石化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个素霖竟然拐弯儿抹角的说他是女人,李恪昭不断的在脑中恶补自己的形象,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明明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啊,哪里是女人了。 “这位李小姐,你要是受不了的话就回去歇着吧。”素霖似乎打击李恪昭上了瘾,临了又补了一句。 李恪昭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呢,憋了半天气呼呼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也并不是说不过你,只是怕说出来伤了你女孩子的颜面,哼,不与你计较了。” 素霖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么受得了李恪昭的相让呢,上一次就没有个结果,这一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慢着,你这话说了,我还真就跟你计较上了。” 李恪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故意不跟素霖说了,“我还就是不理你了。” 其实骆钧叫李恪昭来的本意也并不是真的说要他帮忙说素霖,只是觉得素霖相貌举止不俗,跟李恪昭很是相称,如果他们能够擦出一些火花的话,那可不是美事一桩吗? 不过李恪昭不太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是不懂,只是素霖表现的太强势了,让他怜惜不起来。 骆钧本来还挺自责的,好心办坏事了,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一句欢喜冤家,他们两个似乎就挺像的,“你们要吵能不能换个地方啊吵,别影响别人啊。” “我才不屑跟她那种人吵呢。”李恪昭不屑地笑了一声。眼中完全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素霖被李恪昭不屑的眼神打击坏了,她心里有些受伤,那种人到底是哪种人啊?“你把话说清楚,我是哪种人?” “哼。”李恪昭见素霖越想让他说他越是不肯说。 素霖在一边气的不行了,用尽各种办法都撬不开李恪昭的嘴,“你到底要怎样啊?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李恪昭被素霖吵的烦了,手捂着耳朵就往出去走,素霖哪里肯罢休啊,紧跟在后撵了上去,“喂。你把话说清楚了。” “男女授受不亲啊。”李恪昭没想到素霖跟了出来。还蛮横地扯他的袖子,便一边躲避,一边小跑开了,素霖在后面穷追不舍。 袁灿见素霖丢下他跑了。也想撵出去。他怕素霖和李恪昭打起来。“素霖姐姐......” 骆钧一把拉住袁灿,笑道:“你干什么去?” “我怕他们打起来,素霖姐姐凶得很。我怕恪昭哥哥打不过她。”袁灿到底是个孩子,女人再凶也是嘴巴上厉害,动起手来到底不是男人的对手,但是如果女人跟男人动手,男人要还手的话,那男人也算不得男人了。 “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地坐在这里吃糟鹅掌吧。”骆钧刮了刮袁灿的鼻子,他到现在还有些恍惚,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他以前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袁灿接来袁灿都不肯,而现在他却坐在这里。 袁灿不明白骆钧在偷偷地笑什么,便问:“骆钧哥哥,你没事吧。” 骆钧摇了摇头,骆婶儿也亲自去厨房捡了几样好吃的送来了,“灿儿啊,多吃一些啊,趁着那个素霖不在,你姐姐也真是的,让个下人把你管的这么紧。” “你慢点儿吃。”骆婶儿坐在一边看着袁灿的吃相忍不住笑了,大概是骆婶儿真心地接受袁晗了吧,现在看袁灿也觉得很可爱有趣。 骆婶儿在想,袁晗一定极其疼爱这个弟弟吧,换个外人来看,根本不知道袁灿和袁晗不是亲生的,看袁灿现在穿的衣服的料子,袁晗都没有穿这么好的。 袁灿笑了,“在家里干爹干娘忙,没有多少时间给我弄好吃的,火锅虽然好吃,但是总吃也觉得没意思。” 骆婶儿在一边强忍着瞌睡陪着他们,袁灿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婶婶,你去睡吧,我和骆钧哥哥一块儿就行了。” “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骆钧也心疼骆婶儿,年纪大了,还这么熬更守夜的挺辛苦的。 骆婶儿见她待在这里实在没有什么事,便也就回屋睡去了。 袁灿吃完东西便去漱了口,然后告诉骆钧一会儿素霖问了就说他没有吃东西,然后他们去找洪涛说话去了。 李恪昭那边,还是没有甩掉素霖,素霖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他,他实在忍不可忍了,“你到底要干嘛啊?我走哪儿跟哪儿?我去个茅房你都在外面守着。” “你说我是哪种人,快说。”素霖还在为那几个字纠结着,不说清楚太伤人了。 李恪昭也无奈了,坐在一个湖心亭的石凳上,“我就是随口一说啊,你就是个姑娘,不是什么那种人。” “可是你明明就说了。”素霖不依不饶觉得李恪昭没有说实话。 李恪昭要不是怕冷的话,简直都跳进这湖里了,“怎么你一会儿特别爷们儿,一会儿有特别的小家子气啊?” “我怎么了我,总比你好,”素霖不服气的顶嘴,“那见过你这种人,一张嘴就是说人的。” 李恪昭简直觉得委屈到不行了,“说实话,你冤枉我了,可能说我的方式方法不对,但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我会信?”素霖才不会被李恪昭三言两语的哄骗。 李恪昭这才正色道:“我骗你干什么?你知道骆钧对于袁晗来说有多重要吗?” “我知道啊。”素霖最近听袁晗说了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故事啊,听着还真是让人羡慕啊,哪像她啊,一个以文选夫都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合适的。 “我看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为什么还跟骆婶儿顶嘴呢?”李恪昭笑了,觉得素霖安静下来还很可爱。 素霖有些不高兴,道:“我那算是顶嘴吗?我那是在讲道理好不好,明明就是骆钧的娘胡搅蛮缠,不让袁灿吃东西也是对袁灿好啊,总不能太过溺爱他吧。” “你说的很对,可是骆婶儿年纪大了,你也知道老人都是很小气的,你现在是袁晗的人,得罪了骆婶儿,骆婶儿把帐算在袁晗的头上,以后就算袁晗嫁过来了,家庭也不和睦啊。”这些也是李恪昭的一点体会吧,袁晗对他也是无话可说的,连洪涛那小子都开了窍处处维护袁晗的幸福,他又怎么甘心落后呢。 素霖没想到李恪昭是这样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她觉得很有道理,一时又觉得理亏,很不好意思地道:“那怎么办啊?我有没有给袁晗添麻烦啊。” “这个倒没那么严重,只是以后切不可再那样了,毕竟骆婶儿是长辈,看在袁晗和骆钧的面上也也不可以再那样了。”李恪昭忽然觉得他是在教一个孩子怎么为人处世。 “呼。”素霖听了松了一口气,没有添麻烦就好,转念一想,既然李恪昭知道这些道理,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你啊,这么坏的人,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 李恪昭简直冤枉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不是把我一顿呲哒啊,说我不是男人,这一次更离谱了,说我是女人。” “你本来就是嘛。”素霖看着李恪昭有些气鼓鼓的脸忽然觉得好可爱。 李恪昭忽然问:“你是哪里人啊,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总觉得你的一些行为有些与众不同啊。” 素霖道:“是哪里人我忘了,不过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我十六岁就离开家了,我们那里的人到了年纪就可以下山,以文选夫啊,只要有人的文采胜过我且中意,我便跟他成亲生子,生下孩子五岁的时候,愿意回去的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把孩子送到山上去。” “这是什么规矩啊,真是奇怪,”李恪昭笑了笑,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规矩的,“你们在哪里都学什么啊?” “诗书啊,琴棋啊,和你们学的没两样啊。”素霖笑了笑,他们那里的人都是满腹的诗书经纶,不过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考科举的。 李恪昭听了,不觉有些心动,问:“那你找到合适的了?” “没有啊,哪有那么容易。”素霖一提到这个就比较沮丧,还真是没有一个合心意的。 李恪昭心里跳的扑通扑通的,吱唔了半天才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啊?咱们两个来切磋切磋?” 素霖没想到李恪昭会说这话,这让平时比较清高冷傲的素霖有些不好意思,好半天才道:“你,不行,我之前和今年的科举第九名的切磋过,他输了。” 李恪昭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光比那些诗书有意思吗?你这样下去很难找到丈夫的,我有一个方法你比的以文选夫好!” “什么办法啊?”素霖听了很是心动,因为她下山好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这样是很丢人的事情啊,以后孤身回去都无颜见父母了。 “是这样的,你闭上眼睛。”李恪昭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等素霖闭上眼睛,李恪昭便吻了素霖的唇。(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座谈会 李恪昭的这个吻毫无预兆,别说是素霖没有准备了,就连李恪昭他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他怎么就对一个不算熟悉的女子做出这样的举动了呢?李恪昭完全想不通,只知道吻上素霖的唇的时候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素霖本来是闭着眼睛的,结果唇上却传来了一股温暖的触感,她睁开眼睛,竟然发现李恪昭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她都能感觉到。 按理说素霖是该扇李恪昭一耳光,然后走开的,可是此刻她腿脚发软,而且还很紧张害怕,李恪昭也是闭着眼睛的,素霖庆幸李恪昭没有发现,然后偷偷的闭上了眼睛,她以为这样李恪昭就不会发现她发现他在亲她了吧。 “哎哟。”管家好巧不巧地碰到这一幕,赶忙捂着眼睛走开了。 本来都不敢动的两个人听到人声,一下子弹开了,各自都不好意思地摸着嘴唇,脸上红的滴血。 “你欺负我。”素霖羞怯不已,被人发现了便开始数落李恪昭。 李恪昭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余温,“这是不是比你的以文选夫来的直接啊,怎么你对我有没有喜欢的感觉啊?” “臭不要脸的。”按理说像素霖这么清高的女子被李恪昭这么欺负了,理应大哭大闹,觉得被侮辱才对啊,可是素霖只是有些生气的斥责了李恪昭一顿便捂着脸走开了。 李恪昭看着素霖匆匆离开,唇上泛起了笑意。对他是喜欢素霖的,如果不然,他哪里有心情跟她斗嘴呢。 从第一次见到素霖,李恪昭就心里一动,这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而且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不是李恪昭想跟她吵,而是觉得这么一来便可以给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了。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头脑不受控制,完全跟着内心走。李恪昭低头笑了笑。待会儿得去跟管家聊聊,免得他出去乱说。 素霖匆匆逃离了李恪昭以后便有些心事重重了,她到了大厅骆钧们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留下的丫环说已经给她备好了房间。她便让丫环带着去休息了。 素霖躺在床上。不断地埋怨自己太过意单纯了。很明显的李恪昭就是要引她出去,她竟然就傻乎乎地上当了。 “这个该死的李恪昭,坏我名节。”素霖又想起李恪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的感觉。说不出的一种微妙,虽说不是情愿的,但是不讨厌不反感,想想还有那么一些羞涩。 素霖想着想着思想就有点偏离她的正义轨道了,她竟然想到了跟李恪昭成亲生子,清醒过来的她拍了拍脸,自言自语道:“素霖啊素霖你在想什么?竟然对那个坏蛋有非分之想。” 这边李恪昭去敲了管家的房门,管家一开门看是李恪昭,心里便清楚了一大半了,笑容有些(暧)昧地道:“李公子这么有雅兴啊,深更半夜的还来找老奴。” “那个......”李恪昭在情场上也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刚才的一幕被人看到了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所以那个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管家呵呵一笑,“李公子要说什么啊?” 李恪昭搞不明白管家有什么好笑的,他还没有怪他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呢。 管家见李恪昭这么为难,也就不打趣他了,道:“李公子放心吧,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了,眼睛不好使,尤其是晚上,看不清楚的。” “谢啦。”李恪昭实在撑不下去了,说了一些谢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骆钧们三人在房里一直说着闲话,袁灿时不时的就要出去看一看,看看李恪昭有没有回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恪昭从外面进来,面红耳赤的,样子十分的可爱。 骆钧一见这情形觉得不对,便问:“你怎么了?满脸通红的,输了吧?”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斗嘴失败了。 “什么啊?”李恪昭白了骆钧一眼不想解释,什么输了赢了啊。 袁灿则一脸关心地问:“恪昭哥哥,我素霖姐姐呢?” 李恪昭躲躲闪闪地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大概找不到你就睡觉去了吧。”袁灿这么一问李恪昭才想到素霖一个人先跑了,这会人不知道在哪儿? “你骗人。”本来李恪昭以为这样就能敷衍过去,谁知道袁灿还不相信他说的话。 李恪昭有些急于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 袁灿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了然地笑道:“还想骗我,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和素霖姐姐了。” 李恪昭听了心里一虚,身上就一阵发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问骆钧和洪涛,“他去找我了吗?” “不知道,反正之前出去了一会儿。”骆钧摇了摇头,找没找不知道,反正出去是真的。 李恪昭以为袁灿在说谎,便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明天问你的素霖姐姐。” “我不敢去问,你亲素霖姐姐了,我看见的,我可不敢去问。”袁灿很得意的说出李恪昭的秘密,谁让他不承认的。 袁灿的话一出骆钧和洪涛都惊讶的嘴巴能塞鸡蛋,洪涛不敢相信地碰了碰李恪昭,“灿儿说的是真的?” “我,不是,哎,不是,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热我就......”李恪昭这下子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本来以为就是一个管家看到了,没想到还有袁灿也看到了。 “这种事情也能脑子一热吗?”洪涛做出一个佩服的神情,这李恪昭,行动起来比他们兄弟都要迅速了。 李恪昭索性也不再掩饰了,反正他们也知道了,便道:“你们就别说了,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我倒没什么,别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喜欢你也敢亲人家,你不是那样的人啊。”骆钧本来还想撮合他们来着,没想到他们已经进展迅速了,现在他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素霖是袁晗的人啊。 李恪昭脸红脖子粗地点着头承认了,“我喜欢她,真的,”不喜欢的话就不会去亲人家了,虽说鲁莽冲动一些,“你们可别让袁晗知道啊,不然的话我可惨了。” 袁灿问:“为什么啊?让姐姐知道了不好吗?可以让姐姐帮你啊。” “你姐姐会宰了我的,”李恪昭再三要求不要透密,“答应我别说。” 袁灿见李恪昭那么严肃,又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便听话地点了点头,“我不说。” 洪涛摇了摇头,道:“你就打算这么算了,你占了人家女孩子的便宜。”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就这么算了,我也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啊,说实话我挺后悔的,如果人家心里没有我,那我多造孽啊,先看看吧,万一她喜欢我呢。”李恪昭很后悔,他头脑一热就把人家给亲了。 骆钧笑了笑,拍着李恪昭和洪涛的肩膀笑道:“没想到我们三个竟然处境一样啊,洪涛,你打算怎办啊?” “不知道,能怎么办啊。”洪涛心里舍不得,可是又怕不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袁灿在一边看他们都垂头丧气的,心里很不高兴,道:“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喜欢就在一起啊。”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洪涛拨开袁灿的脑袋,让他别挤在他们三个人中间。 袁灿躲过洪涛的手,道:“什么我不懂,我经常听到姐姐们聊天,谈得就是感情。” 洪涛听了,好奇她们女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便问:“她们说的什么啊?” 袁灿想了想道:“一开始我听她们说的就是说自己命苦什么,遇到你们一个个负心汉,后来又听她们说什么吃苦什么幸福的。” “你说清楚行不行啊。”洪涛被袁灿吊起了胃口,却又说的乱七八糟的。 袁灿又想了想道:“大致的意思就是她们心里认定了谁就不会轻易改变,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吃苦也觉得幸福。” “真的。”骆钧听了心里一阵阵暖意,吃苦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 袁灿点了点头,“真的,我还偷听过姐姐在干娘面前骂洪涛哥哥呢,”然后又学着袁晗的语气道:“洪涛那个小子,真是不识好歹,知道大小碗还爱他,他还上脸了,不知道他的磨蹭就是在浪费人家的青春啊,反正这小子跟她们好不好都是耽搁人家。” “什么,袁晗这么看不起我啊。”洪涛没想到他本来高大的形象在袁晗那利已经崩塌了,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女人小瞧了。 袁灿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是啊,看不起你,姐姐说你没担当,可怜大小碗姐姐这两朵鲜花要孤单凋零了。” 洪涛最经不起激,袁灿转述了袁晗的话之后,洪涛便发狠道:“我绝不能被女人瞧不起,尤其是我爱的女人。”说到他爱的女人声音不禁放小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洪涛示好 骆钧瞪大了眼睛,想知道洪涛口中的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洪涛被骆钧的眼神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你别看我啊,我说的爱的女人当然是我的两个碗碗了。” “那这么说你是准备做些什么了。”骆钧听了这才放松下来。 洪涛点了点头,道:“其实之前一直不敢有所行动是我心里有愧,你知道吗?我曾经那么的误会她们,她们两个为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竟然还让人跟她们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那能怪谁呢?还不是你自己,不趁现在弥补,还在拖延时间。”袁灿瘪了瘪嘴,怎么做错事的人总是有这么多的借口呢。 洪涛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拉不下面子吗?” 袁灿不屑道:“姐姐说了面子算个屁。” “你,”洪涛觉得袁灿说的也没错,反正也舍不得,就是吃苦也是大家一起吃苦,“哎,那我找个时候去给姐妹两个赔罪。” 袁灿听了高兴地拍着手叫好,总算是解决了洪涛的事情,但是骆钧的事情又怎么办呢,“骆钧哥哥,你呢,这么久了还没有让姐姐回心转意。” “我也着急啊,可是不知道该怎办?”骆钧苦恼不堪,让他做文章什么都没问题,可是要他这个人去谈情说爱,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也没有太多的招数哄女孩子的欢心。 袁灿焦虑不已,“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姐姐总说你太闷了。傻乎乎的,一点也不浪漫。” “浪漫,什么是浪漫啊?”骆钧听了眼前一亮,就是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要是做到的话袁晗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袁灿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骆钧有什么问题他就一一解答,关于浪漫袁灿也不懂,但是有时候袁晗会给他讲什么电视剧情节,“我姐说她喜欢电视剧里的情节。” “什么是电视剧啊。”骆钧头都大了,袁晗说的一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但是姐姐说她希望有一天某人会捧着一大束的鲜花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大声地向全世界的人说爱她。”袁灿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太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浪漫吗? 洪涛听了不住地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啊,骆钧,要不你就去捧一束对袁晗说我爱你吧。我估计你保证能求得她的原谅的。” “这个?”骆钧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愿意。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袁灿见骆钧不肯,拉着骆钧的手摇着,“骆钧哥哥。你就答应了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又不聪明,现在弘一哥哥不在,等他回来了肯定会抢走姐姐的,弘一哥哥最会讨女孩子的欢心了。” “这,好吧。”骆钧一听说陆弘一就不再犹豫了,陆弘一的确会讨女孩子的欢心啊。 袁灿这才心满意足,在房间里打闹了一会儿,回他的房间睡觉去了。 骆钧躺在床上情绪有些激动,他从来都没想过他会下定决心做这样的一件事情,但是为了袁晗,一切也都值得。 陆弘一不在的这一阵子,袁晗也会回到状元府去住,但是她已经开始找房子了,等陆弘一说来就搬走,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可能再住在陆弘一的府里了。 陆弘一在外边许久,归心似箭,他不敢有一刻的耽搁,他怕她回去的时间迟了,袁晗已经跟骆钧和好如初了。 这天,袁晗刚洗了头,在院子里晾头发,陆弘一就站在院门处,定定地看着她,她还在,可是却让他那么触不可及。 还是袁晗抖头发的时候看到了陆弘一,她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也不吭声。” “才回来,最近过的怎么样。”陆弘一也笑了。 袁晗耸了耸肩膀,笑道:“还是老样子啊,什么怎样啊?” “你和骆钧......”陆弘一本来是不想开口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袁晗摇了摇头,道:“我说话算话的,既然答应你了肯定不会反悔的,弘一,你出去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明白一些事情啊。” “说实话没有时间去想,只是很想你。”陆弘一忙着打听他弟弟的下落,哪里有功夫想其他的啊,只要他认定喜欢袁晗就行了。 袁晗听了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这样啊,你也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 “不累,袁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陆弘一心里总是不安,他不相信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和骆钧没有一点进展。 袁晗正色道:‘骆钧,我不能答应你任何事,因我我不知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你以前答应过薛雪什么吗?” 陆弘一想了想,的确答应过薛雪,“我曾经答应过她要和她成亲,好好的过日子的,可是我爱上你了,所以我不能。” “所以,我也不能给你保证任何事情,因为那是承诺,我只能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朋友,别的什么都不能。”袁晗本来热情的心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也不知道还要多久陆弘一才能明白。 陆弘一脸上的表情苦楚不堪,道:“那你先忙着,我去休息了。” “好,有空咱们再聚。”袁晗也没有留陆弘一,走了好,免得说什么话都能扯在感情上面去。 何婶儿听到陆弘一的声音,把屋里收拾干净了,出来一看人都走了,“弘一走了?” “是啊,走了,”袁晗点了点头,不知道何婶儿怎么这么热心,“你找他干什么?” 何婶儿瞪了袁晗一眼,埋怨道:“这孩子,人家好歹出去了这么多天,你们又是朋友,你怎么连茶都不给人家倒一盏啊。” “他不渴。”袁晗不耐烦地甩了甩头。 何婶儿知道陆弘一的事情让袁晗有些心烦,赶忙哄到,“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干娘,要搬家的事儿你去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袁晗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跟何婶儿说话。 何婶儿知道袁晗为难,便道:“行,到时候我去说,那咱们什么时候搬啊。” “就这两天吧,再住下去我心里也不自在,再说了,我已经把欠他的银子全都还清了,人情债只能以后慢慢再还了。”袁晗心里有些难受,他觉得这么做有一种过河拆桥的感觉,现在不需要陆弘一了,便要把他踢开。 下午,铺子照常开张了,骆钧和洪涛们全都来了,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大小碗知道洪涛来了,纷纷躲在楼上不肯下来,还有素霖,也一直躲在柜台里不肯露面。 反正骆钧天天来,袁晗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了,“喂,你怎么劝说洪涛的啊,竟然肯来了。” “灿儿的功劳。”骆钧笑了笑。 袁晗点了点头,“灿儿这小子还行啊,你看该怎么办啊,大小碗不肯下楼来啊。” “我是不是把她们姐妹得罪狠了啊,这么不待见我。”洪涛腆着脸问袁晗,这怎么事情总是反的啊,以前是她们姐俩找他,现在是他找姐妹俩。 袁晗鄙夷地看了洪涛一眼,道:“我怎么知道啊,你伤的是人家的心,又不是我的心。” “哎。”袁晗头疼地抚着额,一个个都要她操心,真是不应该啊。 “晗姐,这会儿不忙,我们哥儿几个上楼去一下行不行啊?”阿来和其他的几个员工都巴巴地杵在袁晗的跟前。 袁晗哪里赶在洪涛跟前点头啊,“一边儿去,该干嘛干嘛,不然扣工钱啊。” 袁晗凶走了几个员工,对洪涛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上楼去啊,你还等着人家来找你啊。” 洪涛被袁晗这么一怂恿,也就鼓足勇气上楼了,大概是这会儿人不多,大小碗姐妹两个待在一处说话,忽然见到洪涛,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转身要走。 “大碗小碗,你们别走。”洪涛眼见她们要走,赶忙上前拦住她们。 小碗情绪有些激动,张嘴想说话,大碗拦住她,开口问洪涛,“这位公子叫我们有什么事,要吃饭吗?几个人。”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给你们赔罪的,原谅我吧,我之前误会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洪涛看着大小碗姐妹两个这么娇滴滴的,又想到她们之前所受的那些委屈,一股疼惜之情油然而生,“你们都瘦了。” 小碗恨了洪涛一眼,不满地道:“我们可不是为了某些人憔悴地瘦了,我们是减肥的。” “别跟袁晗学什么减肥,你们胖些好看。”洪涛厚着脸皮笑眯眯地看着大小碗姐妹两个。 大碗冷冷地看着洪涛,“还有事吗?如果你还要说这些废话,我们就不奉陪了。”大碗说完拉着小碗就要走。 洪涛见状,赶忙一手拉住一个,道:“我洪涛是个糙汉子,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们,可是我真的错了,你们就不能原谅我吗?” “你说过什么话你不记得了吗?”小碗见大碗对洪涛的态度冷淡,她便对洪涛也如此。(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从归于好 洪涛十分惭愧,他说过的话又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当时说的那些话实在一个误会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应该不能算数。 “我知道我的误会让你们受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我真是混蛋啊。”洪涛狠狠地给了自己两拳,伤得自己重一点才能心里好受一些。 大碗摇着头道:“你不必怜悯我们,我们也知道你心中最爱是袁晗,我们不接受你的同情。”他曾无数次地告诉过他们,他喜欢袁晗,现在袁晗就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要反过来找她们呢。 洪涛听了就知道他们心中还有一个疙瘩,他叹了一口气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心中的确是喜欢袁晗的,但是我没想过要得到她,但是我也喜欢你们,那天看到楼下的几个小子缠着你们,我的心里真的好难受啊,恨不得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那你怎么不去打啊。”小碗听了忍不住问他,她就讨厌那些人缠着她们姐妹两个。 洪涛哼了一声,道:“袁晗对我有恩,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死了,我即使心里难受,也不能打他们。” “那你就去报恩啊,缠着我们干什么。”小碗听了不免有些吃醋,转过身去了,又是为了袁晗。 “我......”洪涛无言以对,笨嘴拙舌的要怎么才能和她们和好如初呢。 大碗见洪涛无言以对,心里也冷了一截。其实之前的就如袁晗所说的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冰释的,但是他刚才的无言语对真的是让人有些伤心了,“你走吧。” 洪涛见大碗失望,知道无可挽回,便道:“要走,至少听我最后的一些心里话,大碗,我是个粗人。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内心的感情。但是我想告诉你们姐妹两个,我的心里是有你们的,无论你们原不原谅我,我都会一直守在你们的身边。其实当我知道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我就想找你们了。可是我怕给不了你们好日子。” 洪涛大概说的有些动情了。到了激动之处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才接着道:“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找你们。后来我想,哪怕是吃苦,我也要守着你们,你们在我身边我才放心,你们也一定愿意的。” 大小碗听了这些话默默无语,都站在那里想着事情。 洪涛知道这是说动她们了,只要再加把劲儿,“那时候因为误会虽然有些恨你们,但是午夜梦回时,也常常会梦见我们以前在雨中漫步的场景,哎。” 小碗本来心里就有洪涛,其实在看到洪涛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怨气了,听到他说到雨中漫步,她再也忍不住了,那是她长了这么大有过最美好的回忆,“不要说了,我原谅你了。” 小婉说着嘤嘤哭泣着扑到洪涛的怀里,如果他早一点来的话,他们早就和好如初了。 洪涛把小碗搂在怀里柔声安慰着,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膀,“好了,乖啦,别哭了,别哭了,你们也知道,感情越深越容易受伤,对不起。” “没关系。”小碗窝在洪涛的怀里十分的满足,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啊,他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 洪涛安抚着小碗,看着大碗,“你还不打算原谅我吗?” 大碗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不恨他了,只是要说原谅又总觉得缺少那么一点东西,现在洪涛问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洪涛见大碗犹豫不决,促狭一笑,搂着小碗道:“小碗啊,我虽然很喜欢你们姐妹,但是你姐姐不肯原谅我,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以后我娶你一个人好不好,所有的宠爱都给你。” 小碗听了又欢喜又难过,洪涛愿意这么爱她,她当然高兴了,可是不要大碗,她又舍不得,只能把脸埋在洪涛的胸膛摇得像个拨浪鼓。 大碗本来以为洪涛听了她说的话会再安慰她一番,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她措手不及,再也坚强不了,蹲在地上默默垂泪起来,原来他就是这么爱自己的,他一定更爱小碗吧,她是可有可无的。 洪涛见状,松开了小碗,走到大碗的跟前,“哭什么,这不是如你所愿了么?” 大碗现在哪里说的出话,只是一味的哭泣着,伤心着,难过着。 洪涛见大碗哭的伤心,也觉得心疼,不想再惹她,便搂着她道:”好了,别哭了,我不说这话你还要强撑多久啊,现在知道害怕了?” 大碗心中非常失望,使劲的想要挣脱洪涛的怀抱,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呢。 洪涛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大碗劲儿还挺大的,更加收紧了怀抱,在她耳边道:“好了,不生气了,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你气场太强大了,你不哭一哭,我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抱你啊。” 大碗听了洪涛的止了哭泣,只是更加不好意思了,这么坏的。 “愿不愿意跟我,不好意思说话就点头。”洪涛摇了摇埋在他怀里的大碗,知道她肯定不好意思。 大碗还能怎么样,只得点头,洪涛这才笑道:“你也乖,以后宠爱也分给你一半。” 小碗见大碗和洪涛抱的紧紧的,赶忙也加入进去,“你分成两半不是就少了吗?” “我加倍,这样就多了啊。”洪涛搂着大小碗总算是心满意足了。 “你是认真对我们姐妹两个的吗?”小碗靠在洪涛的肩膀上,不确定再问了一次。 洪涛点了点头,“我对你们两个的感情是真的,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们,我愿意照顾你们一辈子。” 洪涛没有说爱,因为爱给了一个人就不能再给其他人了,但是他对大小碗也绝对是真心真意的,他真的愿意照顾她们一辈子。 “嗯哼,抱一下就行了,一直抱下去有伤风化啊,”袁晗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来了,在他们四周来回走圈圈,“你们还真是旁若无人啊。” 三个抱成一团的人听到袁晗打趣的声音都不好意思地弹开了,洪涛难为情地抠着脑袋,“你什么时候上来的,也不出个声?” 袁晗呵了一声,指着他们三个道:“你们好意思说我啊,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人家客人在雅间里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进去招呼,人家找出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这么个场面,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下来把我这个老板一阵数落,害得我赔了好些不是,还送了一个果盘,这才息事宁人的。” 大小碗此刻娇滴滴的,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只能洪涛道:“那个那个,你赔了不是送个果盘又怎么啦,我们还比不过一个果盘吗?” “哟,还有理了啊,这追女孩子追到手了就是不一样啊,多神气啊,”袁晗见洪涛那副样子就忍不住排揎他,然后又指着大小碗,像母亲训诫不争气的女儿一样道:“也不知道是谁,以前总在我耳朵跟前说什么再也不相见,这甜言蜜语几句就把你们哄走啦。” “大小碗多可人啊,哪像你,要把骆钧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着怪可怜的。”洪涛哼了一声,明明心里就有人家,却还要变着法子折磨人家。 袁晗听了眼睛一瞪老圆了,道:“你懂什么,以前可是我追的他啊,是他不珍惜的,现在反过来,他得追求我啊。” “搞不懂你,还是大小碗好。”洪涛摇了摇头,幸好他明智,没有一头死扎在里面,不然现在的话肯定比骆钧更惨。 袁晗本来想挖苦洪涛的,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什么只喜欢自己的,大事人家几个才和好如初,她就不去使坏了,“好啦,还挤得那么近干什么,别以为这样就不用干活了啊,你们两个干活去。” “去吧,”洪涛这才松开大小碗的手让她们回到岗位上去,然后对袁晗道:“走吧,一块儿下。” 袁晗在楼梯上一边往下走一边嘟囔着,“这下好了,以后我得加一条新规定,上班期间不得谈恋爱。” 洪涛一边下楼梯一边道:“袁晗,骆钧真的很爱你,你不要再折腾他了,我以后要照顾大小碗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围着你,我希望你能幸福。” “没关系,你不要担心我,好好地去经营你的生活吧。”袁晗笑了笑,洪涛终于修成正果了,心里还有那么一点难以名状啊。 洪涛笑了笑,正色道:“如果你不幸福的话,我不会安心的。” “你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幸福的,好了,你再说我就要哭了。”袁晗被洪涛的几句话说的鼻子酸溜溜的,感情修成正果的人是不是说话都这么煽情啊,多像深爱女一号的男二号对女一号最真挚的告白啊。 就在袁晗也蛮应景的时候,洪涛突然用膀子碰了袁晗一下,差点害得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你想害死我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正面冲突 幸好洪涛一把拉住袁晗,袁晗气轰轰的,刚才培养出来的气氛瞬间全无,握着拳头就在洪涛身上一阵乱打。 洪涛也不躲,只是呵呵傻笑着,“袁晗,你这股泼辣劲儿也就骆钧适合你,原谅他吧。” “那得看他的表现!”袁晗鬼鬼地一笑,好歹也要让她享受一下被追的感觉啊。 骆钧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了,见袁晗和洪涛一块儿下楼了,他便腆着脸迎了上去,“怎样了,她们原谅你了吗?” “那还用说。”洪涛很是得意地看着洪涛,意思是看吧,我的女人可比你的女人好伺候多了。 骆钧听了看了眼袁晗,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去干活儿了啊,你们慢慢聊着。” 洪涛和袁晗坐在柜台里吃着零食说闲话,洪涛眼睛一直盯着大堂里几个跑堂的员工不放。 袁晗见了用胳膊碰了碰他,眼中含着警告,道:“喂,你在看什么看啊,告诉你,别想动他们啊,他们可是我的人。” “我没说要动他们。”洪涛转过头掩饰着情绪,他什么的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袁晗竟然也看出他的意图来了? 袁晗白了洪涛一眼,自顾自地说道:“还想骗我,我还不知道你了,他们几个打你媳妇儿的主意,你心里能痛快?” 洪涛见袁晗把话挑明了,也就不客气了,埋怨袁晗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让那些小子去缠她们啊。” 袁晗听了哼哼了两声。掐了洪涛的胳膊一下,道:“你还埋怨起我来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激起你内心的嫉妒啊,看着自己的女人身边围着那么多男人,你心里能痛快。” “你太狠了。”洪涛不满地看着袁晗,亏她想的出这些损招。 袁晗听了十分的不高兴,抱怨道:“我狠,我有你们这些男的狠啊,变心比变天还快,我要是大小碗才不这么轻易原谅你呢。” 洪涛一副庆幸的样子。“幸好我没有选择你。”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现在可是享齐人之福了,不过这以后成亲的时候谁大谁小啊,你也知道女人是很善妒的,你处理不好的话。当心她们在你的菜里下毒毒死你。”袁晗看不惯洪涛小人得志的嘴脸。便说了一通话吓唬他。 没想到这洪涛也算是真男人。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肯定会不偏不倚,要是她们不满意了。给我下药我也认了。”既然选择了她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袁晗拍了拍洪涛的肩膀对他赞许有加,“还不错,以后一定不会亏待她们两个的,难怪她们两个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啊。” “你别说我,你也有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人,你可要抓紧啊。”洪涛忍不住又开始旁敲侧击了,虽说好事多磨,可是也不是这个磨法。 袁晗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抓也是我的。” 就在袁晗和洪涛们说的起劲儿的时候,陆弘一来了,手里提着几个纸包,进来一见洪涛和李恪昭他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哟,陆公子啊,稀客啊,快请进请进,怎么不高兴啊,这是怎么了。”洪涛一见陆弘一就来劲儿了,也不管人家的脸色好不好,自己就上前攀上了人家的肩膀跟人家套近乎。 陆弘一嫌恶地躲了躲,道:“没什么,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罢了。” “啊,不想看到的人,是谁,我帮你赶走。”洪涛装傻充愣,到处看了看问陆弘一。 陆弘一不耐烦地拨开搭在他肩上的手,道:“就是你。” 洪涛听了也不生气,仍旧笑嘻嘻的贴上去,“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了,怎么会是我呢,咱们旧相识一场,你不可能不待见我的。”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还真就是你。” 陆弘一说完也不再理会洪涛,径直走到袁晗跟前,把手里的纸包方在袁晗的面前,笑道:“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点心。” “谢谢。”袁晗笑了笑拿过陆弘一递来的纸包,指着一张椅子道:“坐吧,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啊。” 陆弘一笑的颇为勉强,道:“反正去别处也是应酬,不是这个要给我接风便是那个要替我洗尘的,我烦的很,还是来看看你比较好。” “你好像不怎么高兴啊。”袁晗瞧了瞧陆弘一的脸色,似乎不是太好。 陆弘一略显疲惫地出了一口气,笑道:“没有啊,就是有些累。”能高兴的起来吗?出去了一趟,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佳味轩多了一个骆钧,而他出去了那么多日就是为了寻找一些关于他失踪的弟弟的线索,但是也没有什么结果。 袁晗道:“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了,回去也睡不着,我还是留在这里跟你说话吧。”陆弘一摇了摇头,骆钧一刻不走,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不能给骆钧一点可乘之机。 骆钧在厨房里看到陆弘一来了,手里还拿着礼物,当即着急的不行,陆弘一果然是会讨女孩子的欢心啊,再想想自己,来了这么多回了,哪次不是空手而来啊,哎,骆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输在起点了。 何婶儿在一边看到骆钧猴急的样子,忍不住道:“怎么,看着着急了啊,早干嘛去了,还是弘一好啊!” 骆钧急得脸都红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顶何婶儿的嘴,便道:“陆公子的确不错,不过对于女子来说,找个疼她爱她的人才是根本,礼物都是其次。” “再不好也比只会蒙头帮倒忙的好啊,弘一真是不错。”何婶儿又把陆弘一一通夸赞,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夸赞陆弘一,只是有心气一气骆钧。 骆钧听了何婶儿的话更加心急如焚了,一种危机感渐渐涌上来,他觉得如果他还傻乎乎地待在厨房里洗碗洗碟的话,估计等他出去袁晗已经跟陆弘一好了。 也不知道骆钧是哪里来的男子气概,他起身甩掉身上的围腰和袖套,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袁晗远远就看到骆钧很豪迈地过来了,心里偷偷笑了一笑,脸上冷冰冰的,等骆钧一靠近便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又出来了,你是不是来帮忙的啊?” “我是来看你的,袁晗,老朋友来了,我好歹也该见一面不是。”骆钧看着陆弘一点了点头,礼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陆弘一也笑了一笑,“是好久不见了啊,别人都是意气风发的,怎么你就成了这副模样,厨房里的小二哥么?” 骆钧知道陆弘一在讽刺他,但是他一点都不好意思,反而挺胸抬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为了袁晗才做的小二,别说是小二了,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不带皱眉头的。” 袁晗眼中带着惊喜,她还从未见到过骆钧这般模样,这算是因为她而激发出来的男人的斗志吗? “呵,真是笑话了,以袁晗的身份,她会倾心一个小二哥吗?你觉得这样与她般配吗?你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陆弘一笑中带着轻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追个姑娘竟然把自己作践成这样了,那个姑娘不喜欢潇洒(风)流的公子呢。 骆钧听了并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他深情地望了一眼并没有看他的袁晗,对陆弘一道:“我没有想过身份与她配不配,我只知道袁晗是一个这么好的姑娘,我要用多少爱来爱她才能配得上她,你的见解太庸俗了,如果按身份有多少人配得上袁晗,但是真正配得上的又有几个呢?” “我告诉你,袁晗喜欢的人是我,你已经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这会儿又回来找她算什么?”陆弘一并不像听骆钧的通篇大道,和他废话的越多反而让他更加的出彩了。 骆钧听了不置可否,淡淡道:“我不管她喜欢的是谁,我只要知道自己的真心就好了,即使她喜欢你又怎样呢?你觉得你真的是爱她,你的爱能有多长久呢?”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你只要退出就好了,你什么都比不过我。”陆弘一大概是有些抓狂了吧,说话的气势甚是压人。 袁晗在一边暗暗为骆钧担心,陆弘一说的话这么伤人,万一骆钧转身走了可怎么办啊?但是,说实话啊,袁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两个男子为她争风吃醋,一个个都是舍我其谁的架势。 本来在大堂吃饭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站在旁边听了个大概,许多女性都对袁晗羡慕不已,洪都的两大才子状元和榜眼都为她而倾倒,就是不知道谁更胜一筹了,科举时是陆公子德胜,不知道争女子谁拿手啊。 袁晗见这些客人纷纷都放下手中的碗筷而把注意力集中到骆钧和陆弘一的身上,不禁开始着急,这么下去,那生意还做不做了,袁晗清了清嗓子,对在场的客人道:“各位客官,大家请入座啊,这些事情就不用听了,免得污了大家的耳朵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公平竞争 袁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客人劝回位置,她回后边的厢房里擦了一把汗,再出来的时候骆钧和陆弘一已经不见了。 “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的,真是。”袁晗一边抱怨一边找人,正找着,洪涛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刚好碰上袁晗。 袁晗瞪了洪涛一眼,嘟囔道:“干什么呢,冒冒失失的。” 洪涛往外边看了看,道:“知道你着急,这不来给你带路了吗?” “走吧。”袁晗说着就推着洪涛出去了,也不知道那两个跑出去干什么了,不会是决斗去了吧,哎,千万不要啊,伤了谁都不是他想要的。 当袁晗感到的时候,骆钧和陆弘一一人站了一边,浑身散发出阵阵敌意。 “你们两个跑出来干什么来了?”袁晗上气不接下气,传了一阵这才指着他们质问。 陆弘一看了一眼袁晗,道:“当然是来争个胜负了,袁晗,我不会放手的,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袁晗,你别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都在。”骆钧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他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不过他的这句话却是内心深处最想说的。 洪涛的心里肯定是向着骆钧的,便道:“陆弘一,你在里边瞎凑什么热闹,你一个最后上车的凑什么。” 陆弘一现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袁晗身上,他始终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缘分。袁晗本就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而且他又救了袁晗的命,然后他爱上了袁晗,多美好的缘分啊,更何况他还付出了代价,抛弃了薛雪,袁晗这么难能可贵陆弘一怎么会放手呢,可是骆钧却打破了这一切,袁晗的心里只有骆钧。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安静点儿。”陆弘一眼神狰狞地看了洪涛一眼。这是他与骆钧之间的事情。 洪涛也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脸的,道:“我这个比你先认识袁晗、爱上袁晗的人都自动退出了,你还死赖着不走,以后一定很惨的。”洪涛搞不懂陆弘一本来也算是一个洒脱的人。如今怎么变的这样了。让人靠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你也配爱袁晗?”陆弘一一句话就把洪涛给否定了。 洪涛算是自取其辱。不打算再劝他,反正陆弘一今天给他的侮辱,以后骆钧都会替他讨回来。“不自量力。”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吗?”袁晗本来还在高兴的,因为有男子为她争风吃醋了,可是现在他们却剑拔弩张的,让她觉得情况不妙了。 陆弘一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在这里站着,那是因为我想给你幸福,袁晗,只有我可以给你幸福,我也只有拥有你才会幸福。” 袁晗不禁苦笑起来,摇着头对陆弘一道:“陆弘一啊陆弘一,你要给你说多少遍啊,我不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明明你的心里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对我穷追不舍啊,你放过我,去追求你饿幸福不好吗?” “你就是我的幸福啊,袁晗,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陆弘一听到袁晗拒绝他,他的心里真的好痛啊,他为她的一切都得不到她的理解。 袁晗眼神带着陌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道:“不,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幸福,弘一,你醒醒吧,你这样的执迷不悟会让很多人不开心的。” “我偏不,我就不信你不会爱上我,袁晗,我不信。”陆弘一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袁晗哼了一声,“现在跟你说什么么都没用了,弘一,你变了,你知道吗?你变了。” “我,变了?”陆弘一听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变了吗?没有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变了,你变的越来越迷失自己了,你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了,你是盲目地扑向一个目标,但是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袁晗觉得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陆弘一变成这样或多或少都有他的责任。 陆弘一听了,笑了笑,“或许吧,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不喜欢这样的我,我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甚至有点讨厌,陆弘一算了吧。”袁晗苦劝未果,也实在没有招了。 “我不会算了的。”陆弘一再一次摇头。 骆钧见陆弘一怎么劝都没用,也表了态,“袁晗,我骆钧说过这辈子要好好待你,之前我对不起你,从此刻起,我发誓,这一辈子我都要爱你,对你好。” 袁晗能够听到骆钧的誓言心里还是高兴的,不过陆弘一是个更大的苦恼,如果是他是一般的追求者,那是在太好办了,但是陆弘一不是,他还救过她的命,所以,他不能再绝决地伤害他。 “你也不肯罢手,他也不肯罢休,那要怎么办才好啊。”袁晗气得不行,只得的蹲下扔地上的石子出气。 洪涛在一边看着也着急,便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们就公平竞争吧,最后袁晗选择了谁,剩下的一个就自动退出,行不行。” “好,”骆钧点头说好,不是因为他自信过头,而是他心疼袁晗,知道她夹在中间很为难,也因为他想让袁晗再多一个选择,让她以后不会后悔,“袁晗你不必有压力,我只是想要对你好,不会逼你做选择。” “我也答应。”陆弘一见骆钧答应的那么爽快,他也只得答应,其实他觉得有一点不公平,因为他知道袁晗的心里肯定是有骆钧的,但是想想又觉得公平,因为袁晗没有马上做出选择。 洪涛很是鄙夷地看了陆弘一一眼,对骆钧道:“骆钧啊,既然你为了袁晗做什么都可以,那么就请你回厨房洗碗吧。” “好,我马上就去。”骆钧想了想觉得洪涛说得有理,虽说和陆弘一公平竞争,但是答应袁晗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 洪涛又带着嘲讽的语气对陆弘一道:“有人也说怎么怎么喜欢袁晗,不知道有多喜欢,骆钧是堂堂的榜眼,都给袁晗洗了十来天的碗,为了表示某些人的诚意,某些人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呢。” 陆弘一听了还真的是有些犯难啊,他不管怎么说也是状元,怎么能屈尊去厨房洗碗呢,这和喜欢袁晗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呢,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又听到洪涛挑衅的声音,便赌气答应下来了,“好,他骆钧洗多少天我也洗多少天。” “希望你说话算话,我可是天天来帮着你数啊。”洪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堂堂状元陆家公子沦为店铺洗碗工,真是有噱头啊。 事情敲定了,大家便往回走,刚好回去看到薛雪的马车在外面,袁晗便小跑着进去,直接奔到后面的厢房,果然在里面,“薛雪,你好久都没有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还这么晚。” “哦,我这也是去别个儿府上听戏,人家过大寿,非得让去,这不,回来的时候就晚了。”薛雪浅浅笑着,看着袁晗。 袁晗细细打量了薛雪一遍,笑道:“一阵子不见气色好多了,你一个人。” “不是,说了怕你笑,又是那个齐公子啊,说送我回府却又临时有点事,要耽搁一下,所以先送我来这里,待会儿再过来。”薛雪有些不好意思,怕说出来袁晗又往别处想。 袁晗知道薛雪的难为情,便不故意把他们凑成一对儿,只是点头道:“齐犀这个小伙子人还不错啊。” 两个人才说了没几句话,其他的人也都涌进来了,骆钧和陆弘一洪涛都在。 袁晗本以为陆弘一看到门外薛雪的马车知道她在的话一定会避开的,谁知道他竟然没有,他进来了看了薛雪一眼,又不跟人家说话,袁晗就怕薛雪不自在,便想找话说,谁知道陆弘一竟然开口了,“雪儿,你怎么来了。” “是啊,听戏回来的时候路过进来坐坐。”薛雪脸上僵了僵到底应付过去了。 陆弘一听了点了点头,又看了薛雪一眼,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你最近好吗?怎么都不到府上去坐坐了,咱们没必要成仇吧。” 薛雪奇怪地看了陆弘一一眼,心里想以前多跟自己说句话都担心袁晗生气,现在反而不担心了?“这一阵子也没空,得空再去吧,我并不记仇的。”薛雪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不时地往外瞧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陆弘一也注意到薛雪的动作了,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往外瞧了瞧,心想难道她在等什么人吗?心里虽有疑问,但是也不说出口来。 “骆钧,洪涛,好久不见了,”薛雪也不再注意陆弘一,跟骆钧和洪涛打起了招呼,然后见李恪昭不在,便问;“李恪昭呢,平时你们形影不离,今日怎么不见。” 洪涛笑了笑道:“薛小姐,你比从前漂亮多了,以前见到你总是苦兮兮的,现在好了,明艳动人了,李恪昭啊,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后悔没有用? 洪涛现在指东说西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刚才的这话聪明人都听得出来,不过也是实话,薛雪是比以前看起来快乐许多。 薛雪见洪涛这么说还挺不好意思的,如今想想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还真的是让人难为情的,便道:“以前不懂事,总喜欢强求,如今好了,放开了也就没什么了。” “这话说的很是,该放手的时候就别攥的那么紧了,免得到时候伤得是自己,对不对?”洪涛跟着点了点头,看开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薛雪又低头笑了,“几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啊。” 薛雪一同和齐犀来的,齐犀走之前说要不了一会儿就赶来,这也过去快一个时辰了还不见人影,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想到这里,薛雪不安地又朝门口看了看。 袁晗知道她在看什么,便道:“你放心吧,他答应的送你,肯定不会食言的,如果你着急的话,那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薛雪听了摇摇头,道:“没有,不着急,你们铺子快打烊了?”一起来的,说什么也得一起走,天这么黑了,也不知道齐犀去处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客人还多,还有一会儿才打烊吧。”袁晗出去看了一回,又来了一拨客人,吃的不亦乐乎的。 “素霖呢?怎么不见她啊。”薛雪说了半天话,才发现素霖也没在。 袁晗摇了摇头,道:“素霖啊。谁知道呢,灿儿也不见,可能是他们回去了吧。” 袁晗见薛雪总是心不在焉的,便道:“你既然来了就高兴点儿啊,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说话了。” 薛雪点着头,“好啊。” 陆弘一在一边闲坐着,袁晗也不跟他说话,薛雪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时候也不早了。不知道薛雪还在等什么。“时候不早了,雪儿,我先送你回去吧。” “多谢了,不必麻烦。我再待会儿也使得。”薛雪听到陆弘一再一次叫她雪儿。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湖又激起了一圈涟漪。她不知道陆弘一是什么意思,大家都互不相干了现在又说这些让人容易误会的话,好在她心里明镜似的。不会再一次犯傻。 陆弘一站了起来对袁晗道:“我先送她回去,然后再来接你,可好?” “你要送她回去,行啊,你送了她不必来接我,我和干爹干娘们一块儿回去就是了。”袁晗此时也有一点不懂了,陆弘一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要和骆钧公平竞争,这么快又把注意力转向了薛雪的身上,他是想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吗?还是说他不爱薛雪却又受不了薛雪对他的如此冷淡? 薛雪不接受陆弘一的提议,不肯让他送,“我都说了不必了,你如今不用照顾我,你没有必要,我也不会缠着你。” “我说了送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之前闹的不愉快,咱们也还是有兄妹之情啊。”陆弘一不知道为什么,薛雪越是不让他送他越是想要送她,他想不明白,薛雪那么爱他,为什么在短短的数月之类就可以变的这么冷静,无动于衷,这让他接受不了。 别看薛雪是个弱女子,倔强的时候也不容小觑,“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呢,之前我那么喜欢你,希望你对我有一点关心体贴,可是你不肯,你吝啬,如今我不需要了,你却硬要塞给我,你想干嘛。” “我想送你回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陆弘一生气了,在他的印象中,学学从来没有对他大呼小叫过,他生起起来的时候手静儿特别大,他抓着薛雪的手腕,薛雪感觉到手腕快要断了。 面对陆弘一的强势,薛雪到底拗不过他,最后只得不情愿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出走,薛雪眼中噙着泪花,不明白陆弘一是何用意,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本来是会慢慢的忘却的,可是...... 薛雪在陆弘一的迫视下上了马车,陆弘一也跟着上了马车,车刚启步,一阵马蹄声传来,薛雪掀开帘子,只见一齐犀从马上下来,腿脚有些不灵便的朝里面走去。 “等一下。”薛雪开口对外面驾车的人说。 马车停下了,陆弘一不让薛雪下车,坚持要送她回去,薛雪却不愿意。 就当陆弘一和薛雪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洪涛扶着齐犀和袁晗们出来了,袁晗见马车还没走,喊了一声,“薛雪,快下来,齐犀受伤了。” 本来还在僵持中的薛雪听到齐犀受伤了,义无反顾地摔开陆弘一的手,掀了帘子下了马车,匆匆朝齐犀走去。 陆弘一被甩在半空中的手忘了缩回来,就那么保持着姿势,这一刻,他的心乱了,从前的薛雪不会为了别人抛下他,但是如今,已经不会了。 陆弘一完全在他的世界里,嘈杂的人声中,他还能分辨出薛雪那带着焦急关切的声音,不过那都是对齐犀的。 薛雪下了马车的时候,心里有一阵阵的快意,她终于不再沉溺于他了,薛雪没有看陆弘一的脸色,她也不想知道,反正他不喜欢她,但是这样的行为应该也会对他带来一点点伤自尊的感觉吧,薛雪忽然觉得很解气,她甚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当薛雪看到齐犀疼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她也不好意思再笑了,紧张地问:“好好的怎么退受伤了呀,要不要紧。” 齐犀咬着牙笑道:“没事,我怕你等不急,以为我忘了你,所以解决完事情我便快马加鞭赶回来送你,谁知道有一段路坑洼沟壑的,总之......”这么大的人堕马还是很丢人的,他也不想描述的更详细。 薛雪看齐犀咬着牙关,知道一定很疼,便道:“快扶他进去休息一下吧。” 袁晗又匆匆地去找铜臂王三,他那里应该有治跌打损伤的东西,不管好不好先凑合着用吧。 薛雪心里是愧疚的,齐犀受伤,也是有她的缘故,当袁晗把跌打药拿来的时候,薛雪坚持要给齐犀上药。 齐犀怎么舍得薛雪为他做那些事情,不过他的心里却甜滋滋的,“有薛小姐的一句话我便知足了,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吧。” 薛雪见齐犀坚持,便把药递给洪涛,道:“劳烦你帮他上药了。” “举手之劳。”洪涛接过药,给齐犀上了起来。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齐犀身上,一直到给齐犀上了药,大家才放松,洪涛歪着嘴巴扫视了一圈儿,道:“不知道陆弘一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袁晗也看了一圈,没人,跑出去问了薛雪的车夫,车夫说陆弘一走了。 袁晗越来越不懂了,陆弘一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弄了半天还想脚踏两只船了?一边说爱自己,另一边又去纠缠薛雪? “他走了,走了好,别管他。”袁晗并不担心,因为他是陆丞相的儿子,至多是心情不好一个先走了,或者是躲起来了。 齐犀喝着茶,半天了才问:“陆公子也在,我怎么没看见呢?” 袁晗可不敢说陆弘一硬要送薛雪回家啊,便道:“谁知道呢,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走的时候也不打招呼。” 齐犀听了就一直不露痕迹地看着薛雪的脸,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薛雪如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的。 外边的客人基本上散尽了,骆钧也总算是解放了,他进来跟齐犀打了声招呼,两人虽说不是太熟,但是也认识。 齐犀看了看骆钧,虽然装束有些狼狈,但是从脸上来看,比之前大有起色,“骆大人。” “齐大人。”骆钧也点了点头。 袁晗在一边听着别扭,道:“哎呀,大家都这么熟,叫名字就好了,什么大人小人的。” “也好。”骆钧和齐犀听了相视而笑,如此一来交往起来就更便宜了。 薛雪一直在齐犀的旁边,时不时的看一看齐犀的脸色,只要看着他稍微有些皱眉,便关心道:“是不是疼啊?” “不疼。”齐犀从未感受过薛雪如此的关心,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别说只是受伤了,就是断了他也不带吭一声的。 薛雪知道齐犀也是不想让她担心,便笑道:“那你就忍着吧。” “有些人啊,人家没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担心啊,那个让人嫉妒呀。”袁晗见薛雪和齐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羡煞旁人,便在里边凑趣儿。 薛雪红着脸在一边不说话,齐犀害怕薛雪害羞,便替薛雪解围道:“薛小姐心地善良,本来我与她同行,所以关心,我非常感激,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 “我又没有说你,你在一边激动个什么啊,真是的。”袁晗促狭地打趣齐犀,谁让这两个人那么旁若无人的。 齐犀这下糗大了,坐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假意咳嗽了两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薛小姐我送你。”(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美女送英雄 袁晗知道时候也不早了,也不虚留他们,让洪涛扶了齐犀一块儿送出来。 齐犀把薛雪送上马车,就吃力的要翻身上马,袁晗见了,赶忙拦住齐犀,道:”天呐,你都受伤了还敢骑马啊,你不怕再摔下来一次?” “不碍事,这点小伤。”齐犀摇了摇头,不骑马难道要走路回去吗? 袁晗啧啧摇着头,道:“你这样下去,这条腿恐怕要废了啊,受了伤怎么还敢乱动啊。” 齐犀也知道伤势的深浅,疼是很疼,但是没有多么严重,袁晗说再动他的腿要废掉,这还是把他吓了一跳的。 “真的这么严重?”薛雪在马车里听到袁晗的话,心里也担心起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后果,那她可就是当之无愧的罪人了。 齐犀才想要张口解释,袁晗就等额齐犀一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我能骗你啊,哎,不过没办法,齐犀你还是骑马吧,也许你的运气好不会有什么的。” 薛雪也十分犯愁,思来想去,只能让齐犀上马车了,本来男女避忌单独共处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也不必将就那些了,便道:“实在不行,齐公子你上马车来吧。” “这......”齐犀有些为难,让他上马车他固然高兴,可是这样似乎会有损薛雪的名誉。 袁晗见齐犀傻乎乎的,还有戏些不想上的意思,顾不上他的腿有伤推了他一下。小声道:“你傻啊,大好的机会败给你争取了。” “可是......”气息还是觉得不妥,有意拒绝。 袁晗又怎么允许他拒绝呢,不帮他一把他恐怕送薛雪一辈子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好啊,来我扶你上去,当心啊,你现在受了伤,不会有谁说什么的。” 齐犀在袁晗半推下上了马车,马车空间不是太大。两个人几乎要膝盖碰着膝盖了。“今日真是对不住了,我......” “不必多言。”薛雪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见他这么不安,反而劝慰他。 袁晗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马车开慢点啊。拜拜。小心啊。” “袁晗,你还挺热心的嘛。”洪涛饶有兴趣地看了眼袁晗,最近她可真是忙啊。忙着撮合这个撮合那个。 “还可以,”袁晗看着远去的马车笑了笑,然后回过头看了骆钧一眼,道:“活儿干完了,怎么还不回去。” 骆钧搓搓手,“就走,想送送你。” “不用了。”袁晗瞪了骆钧一眼,对洪涛道:“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吧。” 洪涛哼了一声,道:“急什么,我还得跟我的大小碗道别呢。” 铺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大小碗正在那里手椅子,洪涛走过去夺下椅子对她们道:“我要回去了,你们可别累坏了啊,不然我会心疼的。” 阿来和几个伙计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难怪他们不管怎么哄她们开心都没用,原来人家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知道了,你也回吧,路上当心点。”大碗勾起嘴角笑了笑。 洪涛腆着脸问小碗:“那你呢?没话说?” 小碗面红耳赤地用手指摆弄着头发,道:“我要说的和姐姐的一样。” “那我走了,”洪涛伸手摸了摸大小碗的脸,然后满含警告地看了看几个小伙子,对大小碗道:“以后如果还有人敢缠着你们,告诉我,我揍的他满地找牙。” “你快些个走吧,净说傻话。”打完笑着把洪涛推到骆钧的身边。 薛雪的马车里,两个人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都不好意思开口。 齐犀想打破这僵局,便道:“今天真的抱歉,本来说送你的,现在倒是你送我了。” “你送我那么多回,我送你一回也是应该的。”薛雪明白齐犀的意思,便也接口说着。 齐犀最想说的就是有关陆弘一的,他想知道她还有没有难过有没有伤心,“我之所以着急赶回来,是因为我知道陆公子经常在这里,我怕你看到他心里不好受。” “怎么会,今天的确看到他了,不过心里并不是特别难受,过了这许久,也该好了。”薛雪笑了笑,她知道齐犀也是一番好意。 齐犀点了点头,道:“这阵子都没看到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并不关心这些,”薛雪听得出齐犀的意思,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对陆弘一还有没有感觉。 齐犀本来是不想再问了,可是似乎上了瘾,忍不住又问:“刚才听袁晗说陆公子送你回去了,怎么你有没走,陆公子却不见了。” 薛雪看了齐犀一眼,本来不想再说了,但是为了证明她对陆弘一已经没什么了,便道:“他硬是要送我回去,才要走,我听到马蹄声一看是你,又听袁晗说你受伤了,我便没走,可能他急着回去,便走了。” “哦,”齐犀忽然忍不住想笑起来,薛雪为了他拒绝了陆弘一,这能不能代表些什么,“多谢。” 薛雪摇了摇头,随后又想到什么,便道:“其实我看到他心里还是会有一些难过的,但是我能忍受了,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淡忘的。” “我相信你,”齐犀听了薛雪的这些话心里并不难受,因为他知道忘记一个人需要过程,今天,薛雪能为了他而丢下陆弘一这就让他很惊喜了,“其实我很怕你再遇到他,不过现在不怕了。” 薛雪没想到陆弘一没来由的会说这些话,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便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又沉默了。 马车停在了将军府,里面早有人去通报了,齐犀下了马车,薛雪也跟着下来了,他觉得都到了门上,不管怎么样都该下车来。 齐犀邀薛雪进去坐坐,薛雪婉拒了都这么晚了再去坐也不合适,便转身要上马车。 齐犀吩咐了一下,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护送薛雪回去了。 薛将军在府里也还没睡,薛雪出去听戏,戏早都散了,也不见回来,他这个当爹的怎么睡得着啊,直到薛雪进府,薛将军才放心,“今天怎么这么晚?” “齐犀本来要送我的,可是半路上有事,我便在佳味轩等了一会儿,谁知道他的腿又受伤了,我只好先送他回去了,让爹担心了。”薛雪大致的解释了一下,关于陆弘一的一切薛雪只字未提。 薛将军听说齐犀受了伤,很是关切,“有无大碍啊?” “应该问题不大。”薛雪摇了摇头。 薛将军这才放心,自言自语道:“我得空该去看看才是,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啊。” “知道了。”薛雪转身回房去了,她知道薛将军不再过问是因为她和齐犀在一起的缘故。 薛雪困惑的躺在绣床上,陆弘一和齐犀两个人的身影不断地出现,一会儿是陆弘一挤掉齐犀,一会儿是齐犀挤掉陆弘一,薛雪感到很惊讶,难道说她爱上齐犀了吗? 仔细再想想,薛雪又觉得不可能,一定是齐犀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不断的想起他,她的心里或多或少都还有陆弘一的存在。 陆弘一此刻也躺在床上,不过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他忘了他是怎么下了薛雪的马车的,他自己的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让他疼的窒息。 陆弘一想不通,他为什么就混到这样的境地了,袁晗不爱他,薛雪也不再围着他转了,他以前多么的潇洒啊。 “少爷,抬一下手。”说话的是陆弘一的小厮,常在身边伺候的那个,他叹了一口气,觉得他的少爷是自讨苦吃,爱他的他不要,硬要去爱一个不要他的,堂堂状元,多跌份儿啊。 陆弘一抬了抬手,渐渐地睡了过去,只是时不时地梦中呓语。 第二天,陆弘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厮趴在床头呼呼大睡,他叫了一声,小厮醒了,惺忪着眼惊喜地叫了一声少爷。 “唔,”陆弘一不痛快地答应了一声,问:“衣服呢,天热了,换些夹的来。” 不一会儿,外边的丫环就捧着几套衣服来了,让陆弘一挑选。 陆弘一一件一件地看了一遍,不满地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今年的绣工是不是换了啊,这么好的衣服料子,怎么就绣了些这东西在上面啊,给我换,立马给我换。” “少爷,这些就好啊,你挑一件吧。”小厮有些为难地看着陆弘一,也不去换。 陆弘一揪了揪眉心,寒着脸道:“耳朵呢?”本来心情就不好,偏偏连下人都不听使唤。 小厮知道陆弘一发起脾气来要动手打人的,赶忙不动痕迹地挪了挪,道:“少爷,这些绣工都是找的最好的,我觉得挺好的。” “好什么,跟我之前的就是不一样。”陆弘一一把扯了一件衣服扔到地上。 小厮见陆弘一坚持不穿,还要换绣工,便哭丧着脸道:“少爷,那个绣工不干了。” “不干了,你多花些银子啊。”陆弘一就是那样的人一喜欢那样东西,就非得那一样不可。 小厮垮着脸道:“多少银子都请不来的,少爷,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是薛小姐一针一线亲手为你做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状元榜眼均洗碗 陆弘一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回过身拿起搭在床头架子上因为喝酒而弄脏了的衣服,上面绣的花纹栩栩如生,是他最爱的纹理。 陆弘一轻轻地抚摸着,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难怪他这么挑剔的人竟然喜欢,原来是薛雪绣上去的。 “少爷......”小厮在一边看着陆弘一阴晴不定的脸非常害怕,也不敢出去。 陆弘一抬了抬手,让他们都下去,“你们出去吧,把那些东西也带出去。” 陆弘一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衣服,忽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将头埋在衣服里面,肩膀随之一阵颤抖。 不管这些衣服是谁给他绣的,以后都再也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他起身亲自去翻了一下柜子,把以前的衣服找了出来,穿在身上。 出了门的陆弘一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小厮错愕地看着陆弘一,心里嘀咕道,少爷从来都不穿翻了年的衣服,现在...... 袁晗又忘了告诉陆弘一她要搬家的事,便再三提醒何婶儿找个机会一定要说,然后她就去铺子了。 洪涛和大小碗和好之后,他便很准时的出现在这里了,并且找到袁晗,要袁晗给他安排一份工作。 袁晗饶有兴趣地看着洪涛,问:“你跟我说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活了,你看着给我安排一个吧。”洪涛两只手臂交叉抱在胸前,他不挑。只要是个活儿就行了。 袁晗还真是为难住了,洪涛是她的朋友,而且又是个大男人,不能给他安排个什么跑腿的活儿,那实在是太埋汰他了,更何况人家的两个女人都在这里了,她也要厚道一点。 后来袁晗想了一下,总算有处安排了,袁晗准备在要开个图书馆,到时候让洪涛当馆长。“那个不久之后我能给安排一个工作。但是这一阵子没有什么活,你不同于一般人,我总得给你一个体面的活计吧,是不是?” “你对我真好啊。袁晗。那我这一阵子干什么呢?”洪涛无聊地坐下。瞅着袁晗。 袁晗看了洪涛一眼,道:“你最近休息啊,没有银子花的话你在灿儿那里支。这总可以了吧。” “我是为了钱,我可不是,我也想有个事做,让她们不为我操心。”洪涛一个大男人,再也不好意思伸手要钱了,那不是男人该干的事。 袁晗扑哧一笑,道:“你倒是变得懂事了。” 洪涛一阵哼哼,大小碗姐妹端着一些点心来了,“吃吧。” “呀,开小灶啊,果然是一家人。”袁晗见了忍不住开起她们的玩笑,别看她们平时一个淑女一个火爆的,被人降服了以后竟然是这么温顺体贴啊。 大碗盯着袁晗道:“什么一家人啊,别胡说了。” 洪涛插嘴道:“就是一家人,什么胡说了啊。” “你们三个卿卿我我吧,这两天素霖是怎么回事啊,老是不见人影,真是的。”袁晗看了看时间,觉得袁灿应该从元府回来了。 洪涛听到袁晗说素霖,嘴角不自觉的弯了一下,肯定是李恪昭把人家亲了以后人家觉得尴尬,所以不好意思露面了。 “李恪昭呢,这两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袁晗说着说着又提起李恪昭来了,因为袁晗想要干一件事,肯定少不了李恪昭,“你知不知道?” 洪涛白了袁晗一眼,道:“我又不是他的啥,他那么大一个人了,他跑哪儿去我怎么知道?以前我还有工夫管他,现在我哪有时间啊。” “嘁。”袁晗回敬了洪涛一个不屑的表情。 到了下午,骆钧便来了,他现在对于他所干的活儿已经轻车熟了,不用人交代,看到什么就干什么? 袁晗看着骆钧那么勤恳的身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端了一杯茶去,地给骆钧,“渴不渴?” “我渴。”骆钧非常高兴,这是他来了这么久袁晗地一次亲自主动跟他说话,他接过袁晗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干。 不一会儿,陆弘一也来了,他一来就往袁晗跟前蹭,“你今天真漂亮。” “我知道啊,我每天都很漂亮。”袁晗淡淡地看了陆弘一一眼,转身进了柜台。 陆弘一趴在柜台的外面,犹豫了一下才问:“昨天的事情你别生气。” 袁晗不明所以地看着陆弘一,问:“昨天的什么?我不记得。” “那就好,”陆弘一见袁晗不提昨天的事,便点了点头,其实他倒是希望袁晗生气,那样他反而更高兴,“明天我们一起出去游湖,开春了,许多花都开了。” 袁晗瘪了瘪嘴,道:“我的陆大公子,我可没有你那么悠闲啊,你不用养家,我还要呢,更你去游湖,我的铺子怎么办?”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陆弘一顿了顿,明天不行那就另选一天吧。 袁晗有些没耐心了,转过身去,“我把天下的银子都挣过来。” 洪涛送大小碗上了楼,又看了看她们的工作便噔噔噔地下来了,一下来便看到陆弘一缠着袁晗,“我说是谁啊?这会儿才来。” “有你什么事。”陆弘一大概是烦透了洪涛吧,看到他来了,脸色一下子变的有些难看了。 洪涛抱着膀子嘲笑陆弘一,“是没我什么事,不过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和骆钧公平竞争的,又是谁说骆钧当了小二多久他就要多久的。” “你。”陆弘一恨恨地瞪了洪涛一眼,不再说话。 洪涛对袁晗道:“看到了吗?说大话的陆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了啊。” “谁说我说大话了,我就去。”陆弘一见袁晗也是一副看他表现的样子,便只得磨蹭着进厨房了。 说真的,陆弘一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厨房,更别说还要在厨房里干活儿了,真是遭罪啊,看着那些脏了碗碟杯盘,还有那刺鼻的油烟味儿,他几乎没有忍住差点逃离了。 陆弘一努力地控制着他自己,大家也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陆弘一,说来他们的老板真是有面子啊,去年的状元榜眼全都放下身段替他们老板干活儿,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陆弘一站在那里迟迟不肯动手,他看着骆钧动作娴熟地洗着碗碟,然后再把洗过的碗碟放在一盆清水里涮干净,一气呵成。 骆钧抬头看了陆弘一一眼,指着盆子道:“看在你头一天来的份儿上,我洗你涮吧。” 陆弘一哼了一声,道:“我不和你一起干活儿,有别的活儿可以干吗?” 在厨房里帮忙的人赶忙说有,然后就把陆弘一带到泔水桶旁边,让陆弘一干骆钧直前干过的工作。 陆弘一看到那些泔水吐了,直到泪眼汪汪的胆汁都吐净了,才止住,他虚弱地摇了摇头,还是决定跟骆钧洗碗。 骆钧看着潇洒出去狼狈回来的陆弘一道:“怎么,坚持不下去就算了吧。” “哼。”陆弘一也不说话,蹲下来清洗被骆钧洗过的碗碟。 骆钧一边洗一边道:“我刚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泔水,我一想到我干了那些活儿袁晗就会原谅我我就干劲儿十足,你嫌脏你做不了,那只能能说明你不够爱她。” “爱不爱不是你说了算。”陆弘一涮了两个碗顿时觉得手上懵了一层油脂,滑腻腻的很不舒服。 “你让袁晗很困扰。”骆钧还记得陆弘一的收留之恩,还记得陆丞相对他的礼遇。 陆弘一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些困扰是你带给她的,本来我们很开心的,是你让她不快乐,聪明的话你就赶紧消失。” “你让薛雪不快乐,薛雪走了你又来让袁晗不快乐,陆弘一,薛雪那么好的女子,你竟然。”骆钧知道薛雪和陆弘一的事情之后一直都很惋惜,薛雪那么温柔可人的姑娘陆弘一竟然都不知道珍惜。 陆弘一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懂什么?是啊,别人懂什么?他让薛雪不快乐了吗?就算是那也是薛雪自己选择的啊,她选择了这条路为什么不坚持走完呢?即使再困难,她也不应该半途而废啊。 骆钧听了陆弘一的话,笑了笑,他的确不懂,他的眼里只有袁晗,这么远远的,时不时地能看上她一眼都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袁晗在外面心里很是担心厨房里,陆弘一嚣张跋扈惯了,如果他们两个发生冲突,骆钧一定会吃亏的。 原谅袁晗重色轻友吧,到底骆钧才是袁晗心中所爱,这么多天,每天都能看到骆钧为她忙里忙外,她的心里很知足,其实她早已不生他的气了,只是觉得要原谅他还欠那么点儿火候,好歹他也该正式地表白一次啊。 对于陆弘一,袁晗现在也是无奈了,劝说不管用,说狠话不管用,反正他心里觉得对的事他就不肯听别人的,但是袁晗还是敏感的发现,今天的陆弘一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袁晗也说不上来。 “洪涛,你帮我在厨房里瞄一眼,看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和平相处的。”袁晗到底还是揪了洪涛去打探军情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搬家 洪涛去厨房巡查了一会儿,手拢在袖子里像老头似的出来了道:“看了一下,还没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程度,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也知道两个人互相的看不顺眼。” “想想我都觉得烦啊,洪涛,你说陆弘一怎么这样啊,有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他啊。”袁晗手抵着下巴跟洪涛抱怨,如果他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也有情可原,可是他明明就闹不明白嘛。 洪涛瘪了瘪嘴,道:“既然这么着,那你就快点跟骆钧和好,然后快快成亲,这样就没有他陆弘一什么事儿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啊。”袁晗笑了,结婚,她也想啊,可是还没有到结婚的那一步啊。 洪涛无奈地看了袁晗一眼,“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袁晗有些生气,道:“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他得知道啊,不然我怎么嫁他啊。”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洪涛见袁晗不高兴了,便不说这些了。 袁晗见洪涛一个人坐在一边,又觉得很没意思,干什么给他发火儿呢,便道:“明天我搬家,歇业一天,你到时候要去帮忙啊。” “早就该搬了,怎样,你买的新宅子大不大啊?”洪涛听了眼睛里直冒光。 袁晗感觉到洪涛在打什么主意,“不算大,但是住十来个人不成问题的。” 洪涛听了眼睛眯成一条线,道:“既然这样。那你到时候能不能收留我啊?” “你不在骆钧的府里待着。”袁晗饶有兴趣地看着洪涛,看那样子是早就不想待了。 洪涛摇了摇头道:“之前跟骆婶儿闹的不愉快,本来早就想走的,可是骆钧不让,一直拖到现在,这不。” “你就不用跟我去新宅了,你就在这里吧,反正厢房也多,你不想时时刻刻跟大小碗在一起?”袁晗买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很多了,她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朋友也挺多的。所以买房子的时候不管别的,就要房间多,虽说花了大价钱,不过房子袁晗还是很满意的。 让袁晗值得骄傲的是。这房子算得上中等豪宅。而且没有贷款。一次付的全款。 好几天了袁晗都很少看到素霖,今天终于出现了,并且很安静地待着。 “素霖啊。你这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干嘛呢啊。”袁晗跑过去跟素霖说话,看她这么神秘的,“该不会是你找到你的丈夫了吧。” 素霖本来坐在一边挺安静的,也没想到袁晗会说这样的话,脸上难得的一红,“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袁晗白白地看了素霖一眼,道:“没有就没有,那么激动干什么?这几天怎么总是看不到你的人影啊。” “我在看书。”素霖随便编了一个谎话,反正她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和李恪昭碰面,那天晚上的事情多尴尬啊,还不如不见的好。 洪涛当然不相信素霖只是看书那么简单,只是偷偷地笑,也不说破了。 袁晗听了不耐烦地道:“看什么书啊,你把袁灿给我看好了,这几天也总是玩失踪啊,超市一关门过来点个卯就不见人了。” “知道了.”素霖有些心烦,看着袁灿,那不是就得跟李恪昭碰面么?真是的。 骆钧和陆弘一还在厨房里蹲着,何婶儿对于这两个人是没有一点偏私的,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搞特殊,所以她也没有说谁谁辛苦啦,谁谁不好啦,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事。 陆弘一是大少爷,肯定做不惯,虽说他做的已经是比较轻松的活儿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很累,这不,即是蹲着也不忘偷奸耍滑。 骆钧也不说陆弘一,反正他干不干无所谓,自己是一心求得袁晗原谅的,只要他做到就好了。 陆弘一在厨房里苦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个偷懒的好办法了,他站起来抖了抖袍子,潇洒地走了出去。 洪涛眼尖,看到陆弘一出来了,就示意袁晗看,然后问:“你怎么不干活儿了,牛皮吹了可别不干事儿。” 陆弘一找了一块儿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不过总觉得手上还是有一股油腻的感觉,“我渴了,喝口茶不行吗?” “行,来来来,陆公子喝茶。”洪涛没好气地瞪了陆弘一一眼,在柜台里取了一个干净的茶盏倒了一杯茶递给陆弘一。 陆弘一趁着喝茶的空档跟袁晗说话,道:“想不到干活儿这么辛苦啊?” 袁晗若有所思地看着陆弘一,笑道:“你有什么感悟啊?”袁晗之所以笑了是以为陆弘一想退缩了。 “觉得你很辛苦,袁晗,我应该早知道的,这样,我明天从府里挑几个能干的来,这样你就可以减轻负担了。”陆弘一觉得他真的是太爱袁晗了,总会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然而袁晗听了陆弘一的话却是很失望的,她无奈地一笑,道:“多谢了,我这里人手够用,你不用送人过来。” “你跟我见外?”陆弘一有些不高兴了,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啊。 袁晗摇了摇头,道:“不是见外,是不需要那么多人。” “我也是为你好。”陆弘一叹了一口气,觉得袁晗总是体会不了他的那份苦心。 袁晗不住地点头,“我知道,陆弘一,有一件事儿我要跟你说。”给何婶儿说了几回了,何婶儿都给忘了,索性趁着这会儿自己说了算了。 陆弘一一看袁晗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的事情对他是没有利的,但是袁晗既然要说,他也只有听着,袁晗不是薛雪,“你说。” “我自己看了一处房子,明天准备从你的府里搬出来,这么久了,多谢你的照顾。”袁晗憋了半天都难以启齿,但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过这一关的也就说了。 陆弘一听了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好半晌才问:“是骆钧给你找的房子吗?” 袁晗本来还有点愧疚的,但是陆弘一说了这样的话,袁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初我就不同意住在你的府上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你要搬就搬,行了吧。”陆弘一大概是生气了,说话很大声,脸上带着怒火,最后实在待不下去,转身出去了。 洪涛轻描淡写地问:“要不要我去看看他啊?” “不用,没工夫管他,”袁晗也挺生气的,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啊,自己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我去看看骆钧。”袁晗说着端起一盏茶就去厨房了,陆弘一都知道累了渴了,骆钧是个傻瓜吗? 袁晗进了厨房,骆钧还手不停地洗着碗,看了让人觉得挺心酸的,要是骆婶儿看到这一幕,保证会心疼到肝肠寸断吧,“洗洗手歇会儿吧。” “不累。”骆钧见袁晗关心他,高兴的不得了,更是充满了干劲儿了。 袁晗撇了撇嘴,“让你歇你就歇。” “好。”骆钧这才洗干净了手,接过袁晗递给他的茶,然后和袁晗出去了。 洪涛在一边抿着嘴吧笑,这可都是托了陆弘一的福啊。 袁晗爱搭不理地看了骆钧一眼,道:“明天你就别来了......” 骆钧不知道袁晗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这是又是怎么了,“没事儿,我明天还来,我有空就会来的。” “明天你来干啥啊,明天歇业一天。”袁晗本来是不想跟骆钧说话的,但是看他那么傻乎乎的,不说他也不清楚。 骆钧哦了一声,然后问:“歇业干啥啊?” “明天袁晗搬家,真是的。”洪涛有些看不下去了,接过话就是把骆钧一阵数落。 袁晗歪着脑袋把洪涛瞪了半天,洪涛问:“你看着我干嘛?” “谁让你插嘴了啊,有你什么事儿啊。”袁晗在洪涛的肩膀上推了一下,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洪涛愣了一下就恍然大悟地哦道:“以后不敢了,不敢了。” 第二天,袁晗就和老何头们把该收拾的收拾好了,骆钧们通通都来了,大家齐心协力地把东西搬到了新居,给每个人安排了房间之后便去请人了。 袁晗来到洪都这么久还没有热闹过呢,以前在陆弘一的府上,虽说不见外,可到底也该有自知之明,现在到了自己的家里,想怎么闹腾都行了,所以袁晗想把一帮朋友叫到一块儿聚聚。 袁晗看着他们各自整理房间,她在一边计划着有多少人,骆钧们三个,店里的十来个,陆弘一一个,薛雪齐犀两个,按理说元先生也该请的,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合适,后来才想起曹老也在,便把他们也算上了,还有元衷一个。 人算的基本差不多了,袁晗便亲自去通知,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顺道走走也不错的。 袁晗给陆弘一说了以后,陆弘一表现得很不屑,并且表示不会去,袁晗知道他在生气,便好言相劝,可是任袁晗怎么说,陆弘一都不肯。 这把袁晗气了个饱,最后哼了一声道:“你不去,不去算了,懒得理你,我去请薛雪和齐犀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郎情妾意 袁晗气鼓鼓地出了状元府的大门,都走了好远了,远远听见陆弘一在后边叫她,她一转身,还真是,“干嘛?” “我想了想,我去,不去的话我就认输了。”陆弘一突然又变的潇洒了,一副很绅士的样子。 袁晗心情好了些,道:“佳味轩,下午没事儿了你就过来,知道了?” “我晓得了,你去吧。”陆弘一点了点头,笑着让袁晗去忙别的。 袁晗先去了齐府,找齐犀,碰巧了,刚好也在,便对齐犀说了来意,齐犀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他觉得袁晗是个挺不错的人,挺适合做朋友的。 请了齐犀之后,袁晗还是不肯走,齐犀就问:“还有什么事吗?” 袁晗嘿嘿一笑,道:“是啊,我想去请薛雪,可是又害怕薛将军在,你也知道薛将军对我误会很深的,我一个人去我会怕。” “不会吧,世伯人很好啊。”齐犀觉得袁晗一定是被薛将军的那种气势给吓到了。 袁晗摇着头,“那是对你好,再怎么说你也是薛将军看上的乘龙快婿,我可不一样了,对了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行动自如,你看,不过父亲大惊小怪非得让我告假在家里多休息。”齐犀对袁晗的那句乘龙快婿羞到了心里,见袁晗问起他的伤势,便给袁晗走了两步。 袁晗拦住齐犀让他停下,道:“看来真的是好了。”说着就让齐犀跟她走,两个人出了府门,袁晗又像是记起了什么,“待会儿薛雪要是问你的腿伤怎么样了,你怎么说。” “我就说没有大碍了。”齐犀想都不想就把答案说了出来。 袁晗要不是齐犀身上有伤,她都想踹他一脚了,“你是不是傻啊?你怎么能说你的伤全都好了呢?” “为什么不能,我的腿伤本来就好了。”齐犀始终觉得撒谎不好,而且要骗薛雪。 袁晗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好好随便你。好心为了你。还不领情,你腿伤好了,还能享受到薛雪的温情款款?” 齐犀听了,倒觉得很意外。“你为什么帮我而不帮陆弘一啊?”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帮谁都不对。我只觉得谁和谁适合,陆弘一那样的人不适合薛雪,你没看到吗?她被陆弘一伤的体无完肤。”袁晗还真是差点被齐犀问的无语了。这回答还算机智,本来也是事实。 齐犀沉默了良久,问:“你觉得陆弘一到底喜不喜欢薛小姐啊?” “你为什么这么问?”袁晗偏着头问齐犀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齐犀摇了摇头,笑道:“就是忍不住想问,那天薛小姐跟我说陆弘一硬是要送她回去,所以我在想他有可能是喜欢薛小姐的。” “如果是真的你会害怕吗?”袁晗没有回答齐犀的问题,反而还问他。 齐犀想了想,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还没有回答先自嘲地笑了,然后道:“害怕,我这样是不是太窝囊没用了。” “没有,我觉得这才是你的难能可贵之处,别这么自卑,我觉得你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啊,只有一点不如陆弘一。”袁晗觉得齐犀真的是很可爱,不过真正陷入爱情的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 齐犀问:“什么?” “自信啊,你没有自信,”袁晗非常的确定,“你看陆弘一,永远都是一副吃定你了的样子,他是相信他有足够的人格魅力的,所以薛雪才会那么迷恋他,久久地无法自拔。” 齐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小姐都不喜欢我,我哪里来的自信啊?” 袁晗摇了摇头,道:“你这态度就不对,有些东西是要靠争取的,不是你在这里想别人就给你送来,就比如说吃饭,难道一定要别人把饭送到你的嘴边你才肯说饿了吗?饿了要自己说啊,你喜欢她你不说,她不可能捅破那一层窗户纸的。” “可是我害怕我说了她就不理我了。”齐犀也有他的顾虑啊,明明知道人家心里还有陆弘一,却要硬生生地说喜欢人家,那不是给人家造成困扰吗? 袁晗赞赏地点了点头,心里想要是陆弘一有齐犀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你可真是大好人啊,薛雪能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你会疼爱她一辈子的。”袁晗由衷地点了点头,觉得齐犀是个好男人。 齐犀反而惭愧地摇了摇头,道:“我算不上大好人,我知道薛小姐还爱陆弘一,可我还是在心里盼着薛小姐能忘掉他,我是不是很卑鄙啊。” “没有,你做的很好,换了是我我肯定比你还想呢。”袁晗实在不忍心说这个大男孩的一点不是啊,用一个字来形容他那就是好。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薛府,看门的家丁进去通报了,薛雪很快就出来了,“快进来吧。” “在干什么呢?”袁晗一边往里走一边跟薛雪说话。 薛雪不好意思的笑道:“无事可做,正一个人无聊地打瞌睡呢,咦,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了。” “我想来找你但是害怕你爹啊,所以把他拉上。”袁晗笑嘻嘻的,转过头一看,齐犀落在她们后边一点。 薛雪这才想起齐犀腿上有伤,便放慢了脚步道:“你瞧我这记性,我忘了齐公子腿上的伤了。” 袁晗瞪了齐犀一眼,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嘛,不好开口欺骗薛雪了就用这一招,“是啊,腿上有伤的人是该走的慢一点。” 齐犀知道袁晗是在打趣他,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薛雪带袁晗和齐犀到了一处亭子,斟了茶上了点心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袁晗点了点头道:“不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今天搬新家了,晚上想请你们一起聚一聚。” “你从状元府搬走了?”薛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惊讶,“弘一竟然同意?” 袁晗嗨了一声,道:“我搬不搬还由他决定?我只是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我来去自如,我欠他的我也还清了。” “他一定很不高兴吧,他那么喜欢你。”袁晗倒开始替陆弘一难过起来。 袁晗碰了碰薛雪,道:“他难不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你还这么紧张他,心里还有他吧。” “别胡说。”薛雪赶忙制止了袁晗,还有齐犀在这里呢,尽胡说。 齐犀诧异地看了一眼袁晗,心里纠结起来,他一方面想知道薛雪心里在想什么,一方面又害怕知道,好在薛雪也没有说,这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袁晗又和他们坐了坐,然后就起身告辞了,薛雪苦苦挽留,但是袁晗还要去别处,便要先行一步。 齐犀见袁晗要走,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便跟着袁晗站了起来。 袁晗看了齐犀一眼,问薛雪:“薛雪,你爹在不在啊?” “在书房呢,他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所以你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进去通报。”薛雪不知道袁晗要干什么,好端端地提她的爹干什么? 袁晗哦了一声,对袁晗道:“齐犀在来的路上说他受伤的时候你爹去看他了,他现在能走动了,便想去道个谢。” 薛雪听了点头对齐犀笑道:“不必这么客气,那你就先宽坐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去。” “那就有劳了。”齐犀感激地看了袁晗一眼,心里对袁晗是更加的喜欢了,他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他心里才在想,袁晗就已经帮他出了主意了。 “那我先走了,我看你们待会儿就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袁晗欢快地出去了,看着他们送出来,真是一对璧人啊,可怜的陆弘一,别怪她这个朋友不仗义了。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纷纷如期到了,看着满满的三桌人,袁晗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这里是她的新生活,新的开始。 店里的员工们坐一桌,袁晗请的这些朋友什么一桌,除了曹老和元先生两人坐的上首,其他的人都是随意的,薛雪和齐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块儿,因为齐犀腿上有伤,方便照顾。 陆弘一则靠着骆钧洪涛李恪昭一起,袁晗则坐在素霖的旁边,旁边就是草来元先生,“来来,我来下菜啊,大家不要客气啊,也不讲究那些俗套了。” “大家都别拘着啊,我们两个老头子跟你们挤在一块让你们不自在了。”曹老向来都是比较好说话的,永远都是慈祥的。 元先生没有曹老那么和蔼,但是也并不严肃,他一般都是心平气和的,只有视线掠过陆弘一的时候才变的严肃。 “齐犀啊,听说你前阵子腿受伤了,现在可好些了。”元先生对于齐犀也是比较喜欢的,今天又见他和薛雪一起,心里更不必说了。 齐犀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恭敬地回道:“多谢元先生的关心,基本上都好了。” 陆弘一听到齐犀的声音就不爽,一个人冷笑了一声,好多了,那还在那里装可怜,引得薛雪的同情。 元先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到时候可要陪我们老头子喝上两杯啊。” 薛雪听了,便道:“元先生听他胡说,明明下午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不方便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争风吃醋 陆弘一简直听不管薛雪的那种腔调,就像是齐犀的什么人一样,虽然听不惯,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抓着面前的一只酒壶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袁先生听了薛雪的话也就没再多说了,笑道:“真是个细心的姑娘啊,好,看着你们在一块儿就是那么顺眼。” 薛雪没来由地脸上一红,有些后悔说那些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和齐犀,她真的是羞不自胜啊。 袁晗笑道:“你害羞个什么劲儿,难道元先生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陆弘一听了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一壶酒已经没了,抓着酒壶在桌面上砰砰砰地磕着,大声道:“再拿一壶酒来。” 另一桌的员工吃得正开心,被陆弘一这么一吼,都面带怯色,半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袁晗示意他们别管这边,拿了陆弘一的酒壶亲自换一壶回来,递给陆弘一道:“少喝一点,你有什么心情不好的,这么多人,别耍你的少爷脾气啊!” 陆弘一听了袁晗的警告,戏谑地哼笑了几声,“你请我来的,喝口酒都不行吗?” 袁晗趴在陆弘一的耳朵边上道:“喝酒可以,别耍酒疯。” 齐犀除了跟元先生说话,便是注意薛雪的动向了,陆弘一故意在众人面前虐待他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薛雪会不会心疼? 元先生见了,便取笑道:“齐犀啊。你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雪儿,你不怕她害羞啊,她又不会飞了。” “元先生取笑我了,我哪里......”齐犀实在是难堪极了,觉得袁先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开这种玩笑,他倒是无所谓,就怕薛雪不高兴。 “你就别说人家了,年轻人脸皮薄。”曹老推了推元先生,怎么平看着一本正经的,在这些孩子面前这么为老不尊啊。 元先生有些扫兴地看了曹老一眼。不高兴地放下酒杯抱怨道:“你看你。多管闲事,罚你一杯。” “一边儿去,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曹老拿着酒杯往一边偏着,就是不肯让元先生斟酒。 齐犀还不知道曹老的来历。只觉得有些惊讶。因为元先生是太子的老师。平时文武百官对元先生都十分的敬重,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元先生交流的。 元先生看出了齐犀的惊讶,笑着道:“小伙子。这年轻的时候可是我的劲敌啊,当时的我们总是暗自较量,想要一分伯仲,要不是后来他的夫人病重,恐怕老夫就要甘拜下风了。” 齐犀听了这才知道曹老的本事,能和元先生一决高下的那肯定不一般,依稀小时候也听过一些有关他们的传闻,便惊喜道:“莫非您就是曹老先生?” “别听他胡说。”曹老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没做多大的贡献,留那么个虚名做什么,承认了还反而惭愧的很。 元先生虽然不喜陆弘一,但是却有十分的喜欢关注他,只见他一直在那里喝闷酒,对他们两个老者也不是太尊重,便喝道:“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两位教过你的先生都在这里,你就不知道尊师重道么?” “您不是说不准我对外说是您教出来的学生么?”陆弘一被元先生喝了一顿,赶忙站了起来。 元先生怒哼一声,道:“你看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他也是教过你的,你不知道敬一杯茶么?” 元先生说起来就满心的愤怒啊,这个陆弘一真是没法和骆钧李恪昭相比,先不说别的,人家礼仪就很到位,刚来的时候两个学生就给曹老磕过头跟他见过礼了。 陆弘一被元先生说的没办法了,只得倒了两杯茶恭恭敬敬地呈上,元先生还不解气。 袁晗在一边看着觉得这样下去不好,这古代的就是这样,只要教过的,一辈子都能压制你,可是毕竟陆弘一是个大人了,而且又在朝为官,今天在场的人也多,这么像训孙子似的也不妥,便出来解围道:“元先生啊,您可别动怒啊,今天请你们来是高兴的,陆弘一喝多了两杯,所以礼仪不周啊。” “好啦,这又不是在学堂,再说了弘一也大了。”曹老见元先生还要端着先生的架子说教,赶忙劝开了。 袁晗把陆弘一扶回座位,有替他夹了一些菜,道:“别光顾着喝酒了,迟些东西吧,你的两个老师都在这里,别给我出幺蛾子了,挨骂好看么?” 陆弘一见袁晗替他解围,又这么关心他,心里便好受了一些,最起码袁晗还是有些在意他的,可是薛雪却对齐犀那小子关怀备至,凭什么啊? 骆钧一直在一边替两位先生布着菜,他自己也没顾得上吃,只是看到袁晗对陆弘一那么好的时候心里小小地吃醋了一下,不过他知道袁晗对所有的朋友都是一样的关心的。 袁晗照顾好陆弘一,见骆钧一直忙个不停没有时间吃饭,心里便有些心疼,因为搬家的时候他特别的拼,估计现在也又饿又累了,便道:“好了好了,你看你,笨手笨脚的,你吃你的,还是我来布菜吧。” 曹老一眼就看出了袁晗的这点小心思,只是也不点破,心情更加的好了,夹着碗里的菜吃着,“嗯,味道不错,哈哈。” 陆弘一大概是酒喝多了,见到袁晗对骆钧态度不好,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就这样他心里就舒服了,只是他哪里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啊?这根本就是一种变相的关心啊。 陆弘一一高兴,更得喝酒了,反正大家吃的真高兴的时候,陆弘一喝醉了。 袁晗见曹老和元先生吃了一些东西了,这才站起来端着酒杯来高高举起对曹老和元先生道:“我在这里敬两位老先生一杯,感谢你们对袁灿的栽培,我们家袁灿真是走运了,碰到全天下最好的两位先生,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了。” 曹老和元先生见袁晗说的真挚,都纷纷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了。 “第二杯,还是我敬二老的,希望以后你们还是能对袁灿多加辅导,辛苦啦,”袁晗说着把第二杯酒喝干了,二位老人见袁晗这么痛快当然不想输给一个女娃,也很痛快,袁晗见了便道:“你们就别喝了,年纪大了少喝一点儿。” “第三杯,我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袁晗喝干了第三杯酒,头有点晕忽忽的了。 大家也都恭喜了袁晗的乔迁之喜,大家又一起说笑了一会儿,便要各自散场了。 几个员工和大小碗们把这些残羹剩炙的收拾了,一一打扫干净,便也无事了。 操劳和元先生一同走了,元衷硬是要袁灿到元府去,袁晗推说天黑不方便,且有两位老人要照顾不让去。 元先生便把袁晗说了一顿,袁晗没法便让袁灿跟着去了,“那行吧,可要把两位先生照顾好了,知道吗?” 素霖没跟着去,因为晚上去元府不方便,陆弘一还歪在那里,几个小厮也不敢上前,陆弘一的脾气不好,喝醉了酒最爱动手。 实在没办法了,袁晗便去扶陆弘一,好在陆弘一还算老实,可是陆弘一太沉,袁晗有些吃不消,让人搭把手,可是一连三个人骆钧李恪昭洪涛都被陆弘一给推开了,不让碰。 没办法了,袁晗只得让齐犀来,齐犀的手才扶上陆弘一的手臂,陆弘一就发作了,从袁晗的手里挣脱,照着齐犀的脸上就是一拳。 齐犀还没反应过来,他好心帮着扶一把,怎么还挨上打了呢,因为腿上的伤到底还没好利索的缘故,一连好几个踉跄才站稳了脚。 齐犀挨了一拳,立马七晕八素的,那种滋味就不说了,好容易缓过来,按照齐犀的脾气,也实在到了忍耐的底线了,他手握着拳,青筋暴起,就在这时候,薛雪的手帕出现在齐犀的鼻子上,“你疼吗?都流鼻血了。” 就在齐犀要爆发的时候,薛雪的一个动作一句话消除了齐犀的暴戾,他神情变的和蔼,看了薛雪一眼,很想说句没事,但是一张口,竟然是满嘴的腥甜,原来是因为他要控制流鼻血而稍微抬高了头,鼻血流到嘴巴里去了。 薛雪更加紧张了,她知道陆弘一这么做是因为她,她满心的内疚,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她手忙脚乱地擦着齐犀嘴巴里流出来的血,对袁晗哭喊道:“快救救他,他流血了,唔......” 袁晗也吓的不行了,想要去看一下齐犀,陆弘一这边又没办法,可是七夕这个样子了,她也顾不得了,“李恪昭洪涛快来扶着陆弘一。” 陆弘一感到抓住他的胳膊的手要松开了,赶忙一把按在上面,“我要你扶着我,他们不许碰我。” “你放手啊,讨厌。”袁晗虽然把陆弘一当朋友,但是他现在做的太过分了,这让袁晗实在难以忍受,可是陆弘一抓得太紧了,挣不开。(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两难 袁晗挣不脱,其他的人就这么把她傻傻地看着,袁晗气得不行,喝道:“你们是傻子吗?还不帮薛雪扶着齐犀啊。” 陆弘一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一直往袁晗这边靠,袁晗很辛苦地支撑着,“把齐犀扶着进去,王三叔,麻烦你现在去冰窖一下,取一块儿冰来。” 铜臂王三听了袁晗的话,带上一个小子去冰窖了,袁晗这才骂陆弘一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问你,你发什么疯,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很讨厌啊。” “我是疯了,我被你逼疯了,袁晗不要离开我,你爱我好不好?”陆弘一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一把搂在了袁晗。 袁晗十分排斥这样的拥抱,不停地挣扎地,“别让我更讨厌你,松开手。” “我要你爱我。”陆弘一蛮横地在袁晗的耳边说。 袁晗哼了一声道:“不可能,你这样的人就算是真正爱你的,现在也不会爱你了。” 陆弘一一听袁晗说,马上趴在袁晗的肩膀上像哭又像笑,“爱我的人,雪儿是爱我的,我知道,可是我一直对她都不好,袁晗,我现在好后悔了,雪儿,雪儿,回来好不好?” “薛小姐。”齐犀一直忍着疼坐在大堂里,听到陆弘一在外边声情并茂地承认错误的时候他害怕了,陆弘一这么说,薛雪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 薛雪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一直在仔细地替齐犀擦拭着流出来的血渍。直到齐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怎么了?弄疼你了。” “没有。”齐犀见薛雪好像没有听到陆弘一的话,便摇了摇头。 陆弘一没有得到徐学的回应,又大叫着,“雪儿,雪儿,你说句话啊,你听到我说的话吗?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袁晗而赶走你。”陆弘一叫了几声,然后脑袋耷拉着垂下似自言自语,“我应该好好疼爱你们两个的。”这一句话只有袁晗听到。 袁晗听了觉得陆弘一无药可救了,他还想的美了。同时疼爱两个人。是要想齐人之福吗? 铜臂王三把冰块儿拿来了。袁晗道:“血虚,赶紧把冰块儿用手绢包起来敷在鼻梁上,再一块儿敷在后颈窝上。” “这是什么意思啊?”洪涛在一边看着觉得奇怪。 她袁晗没好气地道:“冷敷止血啊。都什么时候了,快进去陪你的大小碗去,别在这儿添乱。” 薛雪一直站在齐犀的旁边,不时地问一问:“好些了吗?” 嗯。”齐犀因为敷着冰块儿,便轻轻嗯了一声。 薛雪听了还是不放心,垂着泪满是歉意,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真的......”齐犀对她那么好,现在弄成这样,她简直没法表达她的歉意了。 齐犀见薛雪把说有的责任都往身上揽,心里很不舒服,她这样是不是表示她还在乎陆弘一啊,他不想听她说对不起,他摇了摇头,艰难地张口道:“与你无关,你不必替他道歉,他是他,你是你。” 薛雪见齐犀这么着急,她和齐犀虽然没有太过密切地交集,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加上大家在一旁的旁敲侧击,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呢,不过她现在也乱的很,处理不好心里的乱麻,并且这会儿他又受着伤,便也不再多说,只点了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袁晗实在支撑不住陆弘一的分量了,便问:“齐犀,你还在流鼻血吗?” “他没有流了。”齐犀不敢大声地讲话,薛雪便代为转达。 袁晗听了点了点头,急切道:“快点,谁来帮我扶一下陆弘一,他好沉。” 袁晗的话才说出口,陆弘一便又折腾开了,“别碰我,谁都别碰我,雪儿,你来扶我,雪儿。” “你给我闭嘴。”袁晗真的想把陆弘一一阵暴打,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 “雪儿。”陆弘一完全不听袁晗的话,反正薛学不来他就一直叫。 齐犀在一边握紧了拳,兀自出神,他想让自己待在另一个世界里,这样他就不会听到和看到他不想看的了,因为齐犀很怕,薛雪那么喜欢陆弘一,以前不肯接受她,现在却喊着求着要她回去,她一定很心动吧。 薛雪现在是两难啊,一边是受了伤的齐犀,一边是喝醉酒的陆弘一,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薛雪看了齐犀一眼,只见他看着一处出神,她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口鼻,都没有出血了,陆弘一又一直在一边叫,薛雪实在没法,便起身向外走去。 那一刻,齐犀的心碎了,他极力地忍住那种想要崩溃地大叫的想法,只听见鼻子里有隐忍的那种沉重的呼吸声。 袁晗往齐犀那里看了一眼,实在是太心疼了,那么好的男人啊,薛雪难道也是听到陆弘一的告白,所以想要回头?薛雪太爱陆弘一了,袁晗都没有把握揣测。 “你不陪齐犀么?”袁晗实在不忍心齐犀难受,开口问薛雪。 薛雪摇了摇头,道:“送他吧,你一个人送不了。” 袁晗看了一眼薛雪,才来就已经被陆弘一紧紧地抓住的手,“哎,走吧。” 袁晗和薛雪在大家的帮助下把陆弘一送上了马车,马车驶走了,骆钧和齐犀的心也被带走了。 袁晗在马车里别提有多生气了,刚才那么折腾那么闹,现在知道他想要的人都在他身边了便消停了,可是他消停了袁晗没消停,她伸手在陆弘一的肩膀上掐了几下,“我让你出幺蛾子,我让你出幺蛾子。” 薛雪看袁晗这么生气,劝道:“算了吧,他也是喝醉酒了。” “喝醉了就了不起啊,就可以这么任意妄为啊,最讨厌这样的人了。”袁晗还是那么愤愤不平,她一直不明白陆弘一怎么会变得这么讨厌。 薛雪叹了一口气,用袖子替陆弘一擦了擦额头道:“我都不恨他,你别怪他,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却少家人的关爱,他不会沟通。” “不会就是理由吗?不会了就去学啊。”袁晗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陆弘一,正因为缺少才要珍惜嘛,他倒好,因为缺少关爱,所以也不会珍惜。 袁晗其实很想问薛雪,她是不是心软了,听到陆弘一的那些话的时候她是不是动心了,可是她很紧张,当然,紧张是替齐犀紧张的,她不敢问。 袁晗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就嫌闷掀帘子出去了,对外边驾马车的两个小厮道:“你们谁去丞相府一趟啊,就说你们少爷喝的不省人事了,不行了。” 两个小厮吓得眼睛瞪的老大,别说去丞相府报信儿了,就是那两句话他们也不敢说啊,什么不行了啊。 “谁去?”袁晗又问了一遍。 两个小厮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他们的少爷不敢得罪,袁晗同样不能得罪啊。 袁晗叹了一口气,道:“别回状元府了,去丞相府。” “这......”两个小厮十分犯难,这和报信儿有什么分别啊,还更严重一些。 “一切由我负责。”袁晗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进去了,不过这句话最有力,两个小厮也就遵命了。 薛雪在里边听的是胆战心惊,袁晗也太大胆了,竟然忤逆陆弘一要把他送到丞相府去,袁晗一进来薛雪便问:“这样好吗?要是他醒了会生气的。” “你这么关心他啊。”袁晗想到齐犀的一片真情要付诸东流了,心里对薛雪也有点怨气,如果对人家没意思就不要给人家希望吗?可怜的齐犀成为了薛雪的备胎。 薛雪挺惭愧的,她当然明白袁晗突如其来的怨气了,可是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去解释那么多。 到了丞相府,看门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陆弘一的马车,陆弘一的马车出现在丞相府,这对他们的老爷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等陆弘一的小厮去通报,看门的已经进去了。 两个小厮把稍微安分一点的陆弘一架了下来,陆弘一嘴里胡乱不清地说着什么,袁晗不管,反正也听不懂。 大概是陆弘一这会儿真的醉过了头吧,安分很多,陆丞相匆匆迎出来的时候满是惊喜,因为薛雪也来了,他还以为她和陆弘一又和好了。 袁晗见陆丞相出来了,见了个礼,“陆大人,陆弘一喝醉了酒,我们把他送回来了。” 陆丞相点了点头,让人把陆弘一扶了进去,又对薛雪和袁晗道:“雪儿,你们两个进去坐一会儿。” “不了,陆叔叔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薛雪对陆丞相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尊敬,但是也没打算进去坐坐。 陆丞相又对袁晗道:“袁老板竟然来了就进去坐一坐,张姨娘很惦记你啊。” “不了,以后得空再来吧,就不打扰了。”袁晗也婉拒了陆丞相便和薛雪上了另一辆马车。 袁晗对车夫道:“先送薛小姐回府吧。” “不,直接去佳味轩。”薛雪纠正了,一头进了马车厢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初露端倪 袁晗在车里一直冷着脸,她不知道该跟薛雪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薛雪现在要求回去是什么意思。 薛雪一直小心地呆在一旁,见袁晗闷不吭声,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便壮着胆子去拉袁晗的衣袖。 袁晗正在气头上,哪里又会顾及到别人,只知道心中生气,见薛雪要拉她的衣服,她想都没想便粗暴的一拽。 “你别这样,”薛雪除了在陆弘一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在别处还没有过,这会儿见袁晗那么反感她,她便忍不住地哭了,“不要这样对我,我也难啊。” 袁晗还是那个样子,看到薛雪哭了也无动于衷,冷冷道:“我是替齐犀可怜,你和陆弘一一样,死心塌地爱你的你不要,硬是要去爱一个不可能的。” “我没有,”薛雪擦着眼泪解释,虽然陆弘一是因为袁晗的关系才不要她的,但是她还是和袁晗成为了好朋友,她也有其他的好朋友,但是那些好朋友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优柔寡断,没有深度,所以袁晗在薛雪的心里还是占据了重要地位的,“只是不能放任他不管吧。” 袁晗往一边挪了挪,想要跟薛雪保持距离,“那是你的事情啊,你的弘一哥哥喝醉了,你肯定要照顾了,只是我很奇怪啊,就那么把他丢下你放心吗?” 薛雪哀求着,“袁晗,你就别说那些让我难受的话了,我承认的心里还是忘不了他。可是我还十分的清好坏,你误会我了。” “是吗?”袁晗听了薛雪的话,心里一阵心慌,误会,可能吗? 薛雪这才又往袁晗的跟前靠了一些,道:“撇开我和弘一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袁晗,你现在这么讨厌弘一,你还不是没有不管他啊。” “不管怎么说弘一也是我的朋友。之前他对我有那么多的帮助。我不想成为一个薄凉的人。”袁晗赶忙把自己的意思解释清楚,她可不是为了陆弘一的几句动情的话而感动才照顾他的。 薛雪听了,接着道:“这就是了,你因为和他是朋友。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好歹他也是我兄长啊。我不能因为和他的感情不成就拒绝照顾他吧,我觉得那样的我会让你觉得可怕的。” 袁晗觉得薛雪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不能求爱不成就对人家置之不理啊。好歹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嘛,哎,“那算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啊。”好在袁晗也不是个别扭之人,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错误,道了歉,她又往薛雪跟前挪了挪,算是和好了。 “不过,你当真听到那些话一点都没有动心吗?”袁晗又觉得薛雪太过于冷静了吧,换了骆钧说那些话,她早激动的不成样子了。 薛雪脸上一阵燥热,小声承认道:“一点儿不动心,那才有点儿假,但是我理智,还有判断能力,酒话岂可当真,就算是他清醒说的这些,我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的,因为我亲口说过我和他不可能了。” “对不起啊,我只顾着替齐犀打抱不平,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其实即使你回到陆弘一的身边我们也没有资格说你什么的?”袁晗觉得薛雪真的不容易,一个千金小姐,能够抵抗心爱的人说的那么诱惑的话,真的很不容易。 薛雪摇了摇头,抓着袁晗的手道:“我现在才觉得,有时候不能一意孤行,还是得多听听身边人的意思,之前我就是谁的话都不听,所以结果才这么惨,有你们大家替我把关,我放心。” “薛雪,你跟别的大小姐真的不一样啊。”袁晗觉得薛雪说的太好了,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从她的身上袁晗也受益良多。 薛雪咯咯地笑了,道:“之所以我跟别的大小姐不一样,那是因为我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 齐犀和骆钧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在了,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陆弘一一两句话,就把他们心爱的人给带走了。 骆钧还好些,虽然心里也没有谱,还反过来安慰齐犀,毕竟齐犀受了伤,又加上薛雪的跟着陆弘一走了的缘故,真的是雪上加霜啊。 “齐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去厢房里坐坐吧。”骆钧在齐犀面前来回踱了半天的步子了,可是七夕亮眼睛都没眨一下。 齐犀现在基本上处于自闭状态,他两只眼睛一直看着大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小厮们多次前来说要把他护送回去,可是齐犀都没有一点反应。 “你说齐公子会不会傻了啊?”洪涛一直在大小碗的呵护之中,时不时地抽空说上一两句话表示他的存在感。 骆钧朝洪涛摇了摇头,这个人,再别添乱了,万一齐犀听了乱了心智,那颗不好了,袁晗也交代不过去啊。 齐犀觉得他快要死了,他的心被薛雪带走了,薛雪不回来,他就永远都是一个无心之人了。 “齐公子,我们去里边等吧,估计她们一会儿也就回来了。”骆钧没办法,不能把齐犀就这么干巴巴地晾在这儿。 齐犀听到骆钧的她们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才有了一些神采,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外面,茫然道:“你说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骆钧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知道袁晗一回儿会回来,薛雪回不回来他就不那么确定了,不过看齐犀那么难受的样子,他又不忍心驳他的意思,便磕巴道:“可能,她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齐犀呼了一口气,那么长,里面有太多的无奈,“你别骗我了,她不会回来了。” “这......”骆钧又是一个不会哄人的人,齐犀这么一说,骆钧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洪涛见骆钧把话越说越杂,无奈地摇摇头,挺身而出对齐犀道:“你别听他胡说,他的袁晗回不回来都不一定呢,不过你得薛雪一定会回来,因为袁晗知道你喜欢薛雪,不会让她留下的。” 齐犀听洪涛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是有可能,因为袁晗一直都看好他和薛雪,总是暗中帮助他,所以袁晗一定会让薛雪回来的。 袁晗和薛雪还不知道这些,袁晗不但没有劝薛雪快点回佳味轩,反而催薛雪回去,不过袁晗不明白薛雪为什么还要去,人都散了,她回去干什么啊,而且到时候袁晗不放心,还得再送薛雪一趟,“我说,要不先送你回府吧。” “不了,去佳味轩。”薛雪很果断。 “为什么啊?”袁晗实在是搞不清楚。 薛雪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为什么?最后被袁晗问的没办法了,薛学才道:“我说了你可别误会什么啊?” “好。”袁晗点头保证了不胡乱说什么。 薛雪这才肯说,“我觉得齐公子还在那里等我,要是我不回去的话,恐怕他要担心。” 袁晗听了眼睛瞪得老大了,觉得薛雪有点夸张了吧,换了袁晗是齐犀,肯定不会再等的,薛雪都选了别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等,“不可能吧,我敢打赌,齐犀一定回去了。” “如果真的回去了,那倒好,我希望你赢。”薛雪听了笑了笑,其实她也希望齐犀回去了,不要在那里等她,因为她现在很乱,心里忘不了陆弘一,又怎么好再让齐犀付出呢。 当马车停下,袁晗率先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袁晗石化了,齐犀和薛雪是不是心有灵犀啊,合起伙来整她,齐犀真的没走啊。 齐犀看到马车的那一刻终于恢复正常了,只是他有些惴惴不安,他很怕薛雪没有在里面。 薛雪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来,齐犀的眼泪一下子就充盈满眶了,他的心在狂跳,薛雪没有忘记他。 袁晗最在意的就是齐犀的表情了,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泪水了,强忍着,可是总觉得要滴落,袁晗给齐犀使了个眼色。 这是齐犀最聪明的一次,他好像头脑发热,其实本身也想要那么做,只是在袁晗的鼓励下有了那样的勇气,他飞奔出去,一把抱住了正要下马车的薛雪。 齐犀闭上了眼,极力地调整他的呼吸,因为他好想哭,他的脸埋在薛雪的肩膀上,那么的累那么的无助。 骆钧慢腾腾地走到袁晗的身边,看着齐犀和薛雪的那一幕,再看看袁晗,竟然也是泪眼朦胧的。 薛雪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想到齐犀会这么做,她的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她不敢也不忍心推开他,但是也不敢拥着他,只得半举在空中,呆呆地望着袁晗,希望袁晗能出来替她解解围。 袁晗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薛雪笑,他们的这样子明明就是有爱嘛,如果不爱,谁会允许谁这样亲密的拥抱呢,看样子薛雪也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啊。 “袁晗,你怎么要哭了。”骆钧虽然这么问,但是真正想哭的是他自己,他也很想这样把袁晗拥在怀里,可是袁晗却不给他机会,这么久了,还是对他淡淡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春雨也能成灾 袁晗终于发自内心地抬头看了骆钧一眼,满腹委屈地说了一声没什么?其实她这是高兴。 坏菜了,齐犀倒是鼓足了勇气抱了薛雪,可是现在骑虎难下,温情过后他却不好意思松开了,因为在场的有很多人,他松开手以后,怎么好意思转过脸去面对大家啊。 好在袁晗看出了他们的尴尬,笑道:“好啦,齐犀身上还有伤,就别这么耗着了,薛雪,你们回去吧。” 有了袁晗着么一句话,薛雪和齐犀这才解围,两人一语不发地上了马车。 齐犀冲动过后十分后悔,他不该一时激动就唐突薛雪,他猜薛雪现在一定很生气,“薛小姐,我,我喝了些酒大概是有些醉了,对不起,冒犯之处还请......” 薛雪本来还不好意思,听齐犀这么说倒也自在了许多,小声道:“没关系,只是......” “薛小姐放心好了,我的人绝对不会到处胡说的,袁晗的人也不会乱说的。”齐犀脸上滚烫,他觉得说这些话好像有些不负责任的意思。 齐犀倒是非常的想负责任,科室就怕薛雪不要他负责。 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语,齐犀没话找话说先送薛雪回去,薛雪本来现在也觉得尴尬,也不说话,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先送齐犀的。 薛雪下马车的时候只对齐犀说了一句路上当心便进去了,也没有让看门的家丁进去传话。免得被薛将军看到了又要胡思乱想。 齐犀说了声好,然后马车便驶走了,齐犀多想时间停留下来啊,这样他就可以和薛雪永远在一起了。 薛将军现在有个习惯,薛雪每次出去他都要等薛雪回来,这会儿见薛雪回来了,便问:“齐犀送你回来了的?”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换做以往的话薛雪肯定也会说是,可是今天她偏偏不想说是,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不是,我一个人回来的。” “一个人?齐犀怎么不送你?”薛将军一听是薛雪一个人回来的。又见她心情不是太好。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薛雪没有心情跟薛将军说这些,便欠了欠身,道:“爹,女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我还没说完呢。”薛将军还想一探究竟。他们俩怎么会吵架呢。可是薛雪不听薛将军的,回屋去了。 薛将军想了想又觉得是大题小做了,年轻人有个矛盾。过一两天互相在一块儿说说话便好了,也就不深究了。 薛雪回到房间,她的贴身丫环便伺候她洗漱,换下衣服的时候,小丫头呀了一声道:“小姐,你的衣服怎么湿了一块儿啊?” 薛雪看了小丫头一眼,接过衣服一看,肩膀上湿了一块儿,这,薛雪猜测可是是齐犀的眼泪吧,“大惊小怪,湿了一块儿就湿了一块儿啊。”薛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这丫头也是盼着她能和齐犀好吧。 “下去吧,”薛雪不想让丫头在跟前伺候了,让她下去,丫头走了几步,薛雪又把丫头叫住,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爹,不然的话割你的舌头。” 丫头点了点头下去了,今天的小姐真是不一样啊,从来没有这么凶过,看来那个齐犀少爷不该对小姐做那样逾矩的举动吧。 薛雪看着肩膀上湿了一块儿的衣服,心里烦躁不已,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齐犀有那么喜欢自己吗?竟然会为自己流泪? 薛雪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知道感觉身上有点冷才回过神来,她把衣服丢到一边,解散了头发,她有些头疼,准备用篦子篦一篦。 薛雪觉得老天爷真是爱开玩笑,当她一心一意爱一个人的时候,老天爷要那么的残忍,让她痛苦且得不到,当她终于有勇气放手的时候,一切又变了。 不爱她的现在也对着她说后悔了,乞求她回去,她不爱的更是用情至深,甚至会因为她而流泪,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该怎么办啊?”薛雪用篦子使劲儿在头上刮了两下,心乱如麻,她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不管怎么选都不对。 选择陆弘一的话,有多少人会替齐犀惋惜啊,先不说薛将军,就是袁晗那一帮人,肯定是支持齐犀的。 如果选择齐犀的话,那陆弘一怎么办?他的脾气那么臭,不是可以将就的,谁又去照顾他呢? 薛雪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答案,左后也不愿再想了,反正谁都不见就是了,她还是适合一个人。 袁晗搬了新家没有几天,天公便不作美了,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对于春雨,袁晗也还是非常喜欢的,都说春雨贵如油,虽说她至今也闹不明白,可是既然有这么一句话遍有说头。 这几天袁灿也有些心事一样,一个人无事的时候便发呆,袁晗为了不让他闷着,想法子让他动一动,最后她在厨房里找了一个瓦罐子塞给袁灿,让他去接春雨去。 袁灿捧着个瓦罐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接春雨? “灿儿啊,别怕弄湿衣服知道吗?去淋一淋雨吧。”袁晗推了推止步不前的袁灿。 袁灿撅着嘴,“姐姐,我不想去。” 袁晗瞪了袁晗一眼,跑到了院子里,在雨里又跳又闹,还诗兴大发,作诗一首,“好雨知时节,当初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后边的就省略了。 袁灿听到袁晗吟春雨的诗,心情大好,抱着瓦罐加入袁晗的奇葩行列,因为廊子里的几个下人都很好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下雨了不躲,反而还要去淋,真是怪人。 这场雨似乎要下个不停了,一连快一个月,天天都是雨,袁晗实在是有些愁啊,因为下雨的缘故,生意也不是太好了,门庭冷清,幸好在那之前超市里补充了一次货源,现在因为下雨的关系,生意倒是出奇的好。 袁晗看着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便寻思着再去进一趟货,这样的话哪怕它再下一个月,她的超市里也能不断了供应。 其实最近袁晗也有些闷闷不乐的,因为骆钧已经有三天都没有来佳味轩了,不是说好要袁晗原谅他了,他才能停止的吗? 后来袁晗还是忍不住问了洪涛,才知道因为雨势的关系,好多地方都发生了泥石流了,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土壤经过雨水长达一个来月的浸泡变成了泥汤。 袁晗听了才算消气,和儿女私情比起来,还是公务重要,袁晗又问了问,因为骆钧掌管的一般都是刑事案件,赈灾这方面的不该他管吧。 洪涛嗨了一声,说到处都是灾情,哪里还划分的那么清楚啊,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袁晗觉得有理,又拐弯儿抹脚地说了一些让骆钧小心的话,谁知道洪涛来了一句自己去说。 袁晗闭了嘴,她倒是想去,可是这么久的傲娇行为让她有些低不下头去。 袁晗掐着洪涛的脖子,要洪涛招呼一声,还说这几天让洪涛来铺子帮忙,因为她要出去进货,怕袁灿和何婶儿忙不过来。 袁灿知道袁晗要出远门进货,有些担心,”姐姐,出门在外,你可要小心些啊,最近到处都是灾情,多带上几个人吧,我怕路上遇到灾民抢你的东西。” “我知道,最近火锅店的生意不好,但是超市忙,我带干爹王三叔和阿来去,你放心。”袁晗捏了捏袁灿的小脸,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关心她的安危了。 袁灿不住地摇头,道:“姐姐,你带的人太少了,我不放心,我也去吧,那么多货物,你们四个人怎么行呢?洪涛哥哥,你跟姐姐去吧。” “我,好啊,可是你这里。”洪涛也很不放心,袁晗一个弱女子,出门带的老的老弱的弱,真有个什么都没有人招架。 袁晗道:“我这里不怕的,素霖姐姐会算,也明白我的模式了,她可以帮忙,还有恪昭哥哥,大小碗姐姐,人多着呢。” 袁晗想了想觉得袁灿说的有道理,便道:“好,你这么为姐姐操心,姐姐自然要领你的情了,姐姐走了,这里就靠你了。”其实就是她在,基本上什么也是靠袁灿,她只是动动嘴皮子。 “姐姐放心吧。”袁灿已经是男子汉了, 袁晗很满意,道:“有什么事情就跟干娘和哥哥姐姐们商量,知道吗?” 袁灿耐着性子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干娘和铺子照顾好,等你回来,姐姐路上要当心啊。”袁灿鼻子一酸,又要和袁晗分开一些时候了,扑在袁晗的怀里就要哭。 袁晗赶忙安慰道:“不许哭,是不是害怕一个人啊?”袁灿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哭。 出发那天,洪涛来了,还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袁晗一眼就看出这是谁的意思了,“带这么多人?我拿不出伙食费。” “这些都是骆钧挑的,他每天都很忙,回来也是半夜了,没时间来送你,让你一定不要拒绝。”带上这些人的话骆钧心里也要安稳一点。(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赈灾 袁晗还是接受了骆钧的好意,其实她也害怕,那么多难民,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肯定会被抢的,倒不是说那些难民本性不好,而是到了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活命更重要。 何婶儿和袁灿送他们出了城,然后就回去了。 袁灿还算是自律,虽然袁晗出去了,但是他任然坚持每天去上课,他知道袁晗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他好。 本来大家都以为这雨下满一个月就会停了,可是竟然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袁灿操心的事情更多了,担心进来的米粮发霉,每天都要检查好多遍。 素霖也尽心尽力地帮助袁灿,因为李恪昭的关系,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李恪昭,可怜的李恪昭多次鼓起勇气想向素霖袒露心声都没有机会。 袁灿除了担心那些铺子的事,心里一直还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有陆弘一的事。 袁灿很明显的记得那天陆弘一喝醉了的时候,趴在桌上的时候,带在颈上藏在衣服里的一块儿玉佩落了出来,好眼熟啊。 “你在想什么呢,小小年纪总是皱着个眉头。”李恪昭在火锅店里,超市关门之后袁灿便到火锅店里看着。 袁晗无力地看了李恪昭一眼,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啊。” 李恪昭揽了袁灿的脖子,两个人凑到一起,小声问:“那个素霖呢?怎么总是见不着面啊。” “不知道,最近她也不常跟着我了。”袁灿摇了摇头。他们的事谁知道啊?摆明了就是不想见他嘛。 李恪昭也不好意思多问,“今天生意如何啊?” 袁灿手里握着一只毛笔把玩着,“不亏本。” “你说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来吃饭了,哎,看来这次的灾情还挺严重的。 袁灿呵呵了一声,道:“你还用看别人,只看骆钧哥哥就知道了啊,都这么久了,也没来看我们一眼,估计也忙的日夜颠倒吧。” “别提了。连饭都没有时间吃啊。”说起来李恪昭就有点生气。别人都有时间吃饭,就他没有,做事再怎么认真,还是得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我都想去看看他。”袁灿低头玩弄着腰间的玉佩。 李恪昭拍着袁灿的肩膀安慰道:“你就别去看他了。他忙。或许哪天他就来看你了?” “也是。”袁灿点了点头。他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他要明白大是大非。 袁灿照例在元府去上课。因为早了一刻,便和元衷坐在一块说话,“元衷,老师最近忙不忙啊?” “爷爷啊,挺忙的,这几天爷爷都是抽空给我们上课,发生这么大的灾情,太子殿下不可能置之不理,总得做出一些成绩来,这样一来爷爷也就忙了。”元衷倒是不觉得稀奇,反正一有大事发生,爷爷就很忙。 袁灿点了点头,道:“老师真是辛苦啊,不仅要教我们,还要教太子。”然后便趴在那里不再多说什么。 元衷觉得袁灿好像有心事一样,便问:“你不高兴,我把新得来的玩意儿给你玩玩?” “不了,你给我玩什么都没用。”袁灿叹了一口气,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给我说说呗!”元衷最喜欢听人家讲心事了,更何况是好朋友的心事。 袁灿本来不想讲的,可是想了想又的确需要找一个人诉说一下,便也说了,把他玉佩被抢的事和发现陆弘一带有玉佩的事给元衷说了,问该怎么办? 元衷的想法过于简单了,对于陆弘一他肯定是怕的,但是他觉得陆弘一怕他的爷爷,最好的办法就是告诉他的爷爷,然后替袁灿主持公道。 当然这个想法元衷没有给袁灿说,他总觉得袁灿比他本事,他也想办成一见事,让人刮目相看。 “让我想想。”元衷自作聪明地对袁灿道。 元先生耽搁了大概有一会儿才来到书房,随便给他们讲了一章便放下了书,“这几天为师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教导你们了,从明天起你们就不必再来,等忙完这一阵子再说。” “知道了。”袁灿和元衷两个起身应道。 元先生便给他们布置了一些课业,让他们在家里自学,然后问袁灿;“你姐姐今日可忙啊?” “老师,姐姐出去进货了,走了有两天了。”袁灿不知道元先生问袁晗干什么? 元先生哦了一声,然后道:“哦,这雨天的,怎么好出远门儿啊?”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姐姐坚持要去。”袁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元先生问一句他答一句了。 曹老在外面呵呵笑了一阵,进来了,道:“你啊你,枉你当年和我是劲敌。” “老师。”袁灿见了曹老,躬身行礼,现在多好啊,两个老师都在一起,真是美事一桩啊。 曹老点了点头,坐在袁灿的旁边,问:“你说你姐姐出去了啊,哎,迟不出去早不出去,偏偏选的这种日子,也不怕危险吗?” “姐姐恐怕没顾得上吧,她说这种时候什么都缺,她得把超市的货物备足了,以保证洪都的部分百姓能够供应充足。”袁灿觉得好奇怪啊,怎么两个老师都提他姐姐,难道有什么事吗? 曹老摸了摸胡须,道:“你姐姐真是深谋远虑啊,只怕是到时候没有多少百姓能够有钱来买了。” 袁灿听这话好像有些不对,深谋远虑,生意人不就是应该这样吗?不过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总觉得听着有些逆耳,“姐姐对这天灾人祸挺难过的,总说是人们不懂保护环境。” “哦?”元先生觉得袁灿的这句保护环境还挺深奥的。 袁灿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懂,不过姐姐可不是一心只想赚钱的商人,她操心的可多了,有时候她总说,人们的只是太有限了,很多优良的东西得不到传承。” “这是你姐姐的见解?”元先生听了和曹老一阵对视。 袁灿点了点头道:“当然啦,我怎么说的出这样的大道理,姐姐总说,不行,不能说,说了要坐牢的。” “什么要坐牢啊,你说,在这里说了没事。”元先生大吃一惊,不知这袁晗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袁灿见袁先生让说,又见曹老在一边鼓励他,他这才开口,“姐姐说,洪都的教育方式太差了,知识不能流通,就比如说徒弟和师傅,当师傅的教徒弟的时候总要留一手,等徒弟学成的时候,徒弟就少学了一手,然后徒弟再收徒弟,再留一手,这样下去,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袁先生听了当真对袁晗刮目相看了,以前只觉得她是一个唯利是图巴结达官贵人的商贾,后来便觉得是一个尚有爱心的商贾,现在看来,还真是不一般呢。 “就比如说读书吧,我是幸运了,得到了洪都最好的两位老师的教导,但是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因为好书好文章一般都汇集在皇宫的藏书阁,一部分在各位先生的家里,越往下接触的知识面越窄,这样下去有很多的人都学不到知识。”袁灿觉得他笨嘴拙舌的,把好些袁晗要表达的意思都没有说明白,但是他又想为袁晗出一份力。 “我嘴笨,姐姐说的我全没表达出来。”袁灿都要急出一身汗来了。 曹老呵呵一笑,安慰袁灿道:“别激动,你虽说的不是太明白,但是我和你老师都听得懂,不过有些东西是一种传统,传承了千年,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哎,都说到哪里去了,本来是说你姐姐出门的事儿的。”元先生呵呵一笑,话题都扯远了。 曹老也点了点头,只是心却在想不知道这袁晗又想玩什么猫腻了。 “最近许多灾民都涌在洪都城外了,这些百姓也实在可怜,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朝廷虽然也开仓放粮了,可是这两年的收成不好,朝廷也拿不出太多的粮食,而且灾情到处都是,顾也顾不过来啊。”元先生叹了一口气,虽说在一个孩子面前说这些实在有些过了,可是也不得不说啊。 袁灿听了,大概懂了八九成,这算是朝廷哭穷吧,或许也是真的,朝廷力不能及,那么肯定要动脑筋到城中的商贾了,那些银号啊什么,什么粮油店啊,总是该掏腰包? 而且元先生为什么会特意在这里说呢,看样子朝廷十之八九在打这样的主意了,元先生这么积极,这个主意一定是太子出的。 “是啊,朝廷虽大也有照顾不过来的,朝廷的屯粮有限,洪都又是繁华之都,依我看啊,那些灾粮应该送往远处的灾区,这附近的,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姐姐临走的时候还交代我,如果有需要慷慨解囊的,一定要我积极。”袁灿心中觉得这个决定重大,但是也等不得袁晗回来裁决了,而且这样的事情虽说有些肉疼,但是袁晗本就是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之人,就算她知道了也会同意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美名在外 曹老和元先生把袁灿当成和元衷一样的孩子,听到他有这么一番修为,心里已经大概欣慰,但是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他所能做主的,曹老开心地笑道:“好孩子,亏得你有这份心啊,为师已经很高兴了。” “两位老师,我从前也吃过很多苦,知道在苦难的时候如果有人肯伸出援手的那种感觉,简直能救命,我是幸运的,当我有能力的时候,自然也不忘了这一份恩情。”袁灿心里明镜一样,两位先生心里向着他,虽说他们都以为袁灿不懂,也只是说一说,但是由于特殊的经历,袁灿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太多。 “好孩子,好好念书,以后像你骆钧哥哥弘一哥哥一样,考取科举,为朝廷效力。”曹老心里很激动,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两个学生都很有出息很有抱负,他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袁灿哪里肯接受这些功劳呢,赶忙道:“这也是姐姐经常对我讲的,没有姐姐就没有我。”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有事情要做,就这样吧。”元先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元先生和曹老对袁灿说这些话也不是一时兴起,虽说佳味轩开张的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佳味轩迅速成为了洪都数一数二的商家,也有不少酒楼什么的跟佳味轩连成一线,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佳味轩能带动的话。估计朝廷多少会轻松一些,毕竟大家都是看形势的嘛,只要有人迈出第一步,肯定后面就会有许多人慷慨解囊的。 不过很遗憾,之前的那些话本来是给袁晗说的,只可惜了,只有袁灿能听。 袁灿回去以后更是心事重重了,沿途他听到好些卖米面杂粮的商家都坐地起价了,从前几十钱几百钱一石的东西竟然成了紧俏货了,这还不是一文两文的涨。直接是十倍二十倍的张。 许多百姓都以为接下来的一年内要闹饥荒。加上大雨将许多庄稼也淹死了,人们纷纷不要命的抢购。 涨价也罢,抢购也罢,可是坏就坏在有许多百姓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负担。大家都勒紧了裤腰带勉强度日。 这也罢。这还是城中的百姓。那些城外的难民怎么办?他们除了随身的干粮和朝廷拨的少量的灾粮就什么都没有了。 袁灿好烦啊,这会儿他多么希望袁晗在啊,可惜袁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便是他一个人做决定的时候了。 袁灿把所有的人叫到一起开会,他说了他的意思,问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人多了意见肯定不统一,有的人则认为袁灿的脑子坏掉了,这个时候不跟着别的商家一样涨高物价不说,还要去城外施粥,简直就是笑话,这可是商家大忌啊,从商之人就是要唯利是图嘛。 也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大事,得袁晗回来之后再做决定,虽说袁灿也是老板,可到底是小老板,真正做决定的还是袁晗。 何婶儿一直把袁灿半搂在怀里,她看着袁灿坚定的脸,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袁晗走的时候说过袁灿可以做任何决定,只不过如果真的要去城外施粥的话,那代价太大了。 李恪昭是支持袁灿的,因为他对于袁灿能有这样的觉悟而感到高兴,他笑着对袁灿道:“灿儿啊,恪昭哥哥没啥能帮到你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帮你打打下手。” “谢谢。”袁灿激动地握着李恪昭的手,中有一个人意志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了。 素霖和大小碗自然也是跟袁灿李恪昭同一阵线上,袁灿就敲定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人都支持他了,其他的那些员工的意见就无所谓了。 佳味轩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引来不少掌柜的老板前来问询,本来都打算一问究竟,只要言之有理的话他们便跟随的,谁知道一去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做的决定,大家便犹豫了。 这些掌柜的也不是不舍得,可是一想到这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做的决定,他们这些自持吃的盐比袁灿走的路还多的人就打退堂鼓了,纷纷等着看佳味轩的笑话。 袁灿全然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采取自愿的,鼠目寸光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好对他们说的。 袁灿去施粥是真心的,但是他也想要为袁晗做一点事,大家都不懂袁灿为什么要去施粥,大可以施米施面啊,这样一来要省好些功夫。 袁灿但笑不语,索性关了两间铺子,专心地施起粥来,他留了两个伙计照看两间铺子,其余的人全都跟他到城外搭建简易窝棚,在那里设了三处大灶,每个窝棚外面都挂着佳味轩的名号。 第一天施粥的时候,何婶儿问袁灿,“灿儿啊,你说要做善事干娘也就不说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啊。” “干娘,有些事必须要亲力亲为了才有效果,如果我们只是施米,那就像是一种施舍,但是如果我们亲自熬粥,然后再分发给大家的话,那种亲力亲为才能让人们感受到我们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护啊。”袁灿笑呵呵的,就像当年,袁晗就是那么对他的。 何婶儿听了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也不说别的,呵呵一笑,“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出的话就是道理。” “再有道理也没用,干娘不给我做饭吃,我哪有力气去说大道理啊。”袁灿腆着脸皮开始撒娇起来,腻歪的不行。 施粥行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袁灿虽然很累,但是看着这些在灾民们在有了吃的以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脸他也就满足了,这些灾民们都叫他们大善人,都说佳味轩的人是大善人。 袁灿觉得受之有愧,他虽有帮助别人的意思,可是多少也怀有一点私心,所以他挺不好意思的。 灾民实在太多了,袁灿们才施了两天就感觉得有无形的压力了,因为他清点了一下库存的粮食,大概也就能撑个四五天。 不过佳味轩的善举却传开了,不仅在灾民中传开了,在朝堂上也传开了,因为佳味轩连续关了两天的门了,有些官员什么的去吃饭,一问才知道去城外施粥了。 元先生听到袁灿的事迹之后还是有些许嘉奖的,因为袁灿是个胸怀博爱的人,不过又有些埋怨,到底太小了,做事冲动,且没有号召力。 这件事对朝廷来说是小事,但是要说成大事也不难,元先生在太子的跟前这么一说,太子再到皇上面前一说,就大不一样了。 皇上对于市面上的无良商贩实在痛恨,大家都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别人有难了,不说伸出援手帮一把,反而还趁机涨价,赚黑心钱,最后一道圣旨下来,皇上将处理无良商贩的事情交由太子。 太子做事雷厉风行,得了令便开始整顿,把一些涨价特别离谱的商贩直接抓进监牢去了,还有大多数只是发钱,并且听从了元先生的意见,亲自给佳味轩颁发了嘉奖。 元先生的打压一些人奖励一些人的招数实在太妙了,一些持观望状态的人纷纷改变了主意,还有一些人则是十分后悔当初没有跟上佳味轩的脚步。 经过这一系列动作,许多洪都的商业大头都和佳味轩联手起来,这样一来也减缓了佳味轩的供不应求,而且还美名在外了。 何婶儿是不知道那些大时局的,只是奇怪前几天都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现在倒是成群成群的了。 骆钧一直在城外忙着,好不容易抽空了,才到佳味轩的窝棚来看他们,骆钧一眼到袁灿就对他赞许有加,“灿儿啊,真是不一样,做得很好。” “骆钧哥哥,你来了,累不累啊,我这只是给人布施一些粥罢了,真正辛苦的是你,”袁灿见骆钧这几天忙的有些不修边幅,忍不住心疼起来,他的这心疼除了本身心疼,也替袁晗心疼,“骆钧哥哥,你做事不要那么拼,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要是姐姐知道你这么个忙法,肯定要心疼的。” “我知道。”骆钧摸了摸袁灿的头,他知道袁晗一定会心疼他的。 “哟,大忙人来了啊。”何婶儿闲着没事,到别的窝棚去窜了一下门子,一回来看到骆钧来了。 骆钧见何婶儿不待见他,脸上有些尴尬,“干娘。” “吃了吗?听说你一天忙的很啊。”何婶儿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 骆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给忘了。” “喏,这是我给灿儿熬的粥,你喝一点吧。”何婶儿之所以嘴巴上厉害其实也是因为骆婶儿的缘故,而且她知道袁晗的心里还有骆钧,也不能真的把他饿着,有一口吃的,肯定要分他半口。 骆钧接过何婶儿递过来的粥,捧在手里热乎乎的,“多谢干娘。” “别谢我,谢袁晗吧。”何婶儿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路上出错 骆钧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大口的喝完何婶儿递过来的粥,然后对袁灿道:“好了,我也该去忙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干娘,知道吗?” “我知道,骆钧哥哥慢些走吧。”袁灿点着头目送了骆钧一程,然后又回窝棚待着了。 这缠缠绵绵的雨总算小了,袁晗出去了也有快半个月了,总得来说她还是有些担心铺子的。 毕竟现在要周旋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袁晗就怕袁灿没那么世故,有些事情做不好,再别来个把人得罪之类的。 要说这次进货也挺顺利的,离了洪都走了一天别的地方也就放晴了,袁晗一路心情大好,这次不但去进货,而且还联系了几个商家,以后直接让他们给送货,再不用亲自去了。 老何头也高兴,出门在外最讲求的就是平安了,一大路人浩浩荡荡的,也都很放松。 离开了平礼县,穿过一片树林也就要接近洪都了,这一带的路非常的不好走,雨把土泡发了,一脚踩下去陷很深,马车就更不用说了。 袁晗开是抱怨,号召大家团结一心,各自扶好马车,“大家加把劲儿啊,明天就能回去了,到了城里,我请大伙儿的好好吃一顿。” “好嘞。”大家听了都干劲儿十足的,嘿呀喝呀的推起了马车。 大家使了好一把子力气,可是坏就坏在这车轮子陷在泥里打滑,洪涛推了半天没有用。一下子泄气了,“怎么办啊?光凭我们几个的力气推不动啊。” “哎,我有什么办法啊,歇会儿吧,让我再想想。”袁晗也犯难了,蹲在一边大拇指顶着下嘴唇苦思冥想,不过这大路朝天的也没有什么工具可以让她使用的。 就在袁晗们蹲在地上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往大路上挺近。 “袁晗你看,那边有人,”洪涛兴奋地指着远处的人对袁晗叫道。然后一看别处。也有稀稀拉拉的人,“这么多啊,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嘞,这下子有办法了。我们去听他们帮忙一下好不好。” 袁晗站起来眺望了一下。依稀看到一些人挽着裤腿。杵着棍子踉跄而行,袁晗没有比这更害怕的时候了,急促地催着蹲在地上歇息的人。“快点儿,快点儿,咱们加把劲儿快走。” 可是蹲着的人没有一个肯动的,就是把所有的力气使上也是白费力气啊,马车又不止一辆。 “哎呀,你们真是讨厌啊。”袁晗简直急得跳脚了,生拉硬扯也不见效果。 袁晗拽洪涛,反而被洪涛一把拽了蹲下,“你急什么嘛,那些人来了让帮帮忙多好啊,你硬是着急。” “我怕到时候损失惨重啊。”袁晗急的都想哭了,心甘情愿和被迫是完全不同的啊。 洪涛指着马车道:“九个马车,你说保哪二个吧,这些路大概有十来公里,我们又不是神仙。”洪涛也想快些回去啊,可是也要量力而行,这明显的是不可能完成的。 “哎。”袁晗泄了气,蹲着哀嚎起来。 大概等了一刻多一些的时候,这些人才走近了,聚拢了来大概也有二十来个人,大家看到满车的货物,两眼都放了光。 袁晗各种防备地看着这些难民,直觉告诉她要想险中逃生,必须要想办法,她可以理解大家垂涎她的货物的那种心情,她希望大家也能理解她的心情,都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不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 “各位乡亲,你们这是要去走亲戚啊。”袁晗用她管用的手段跟这些人打起了招呼。 大家互相的对望了两眼,指着一身逃难的行头,道:“姑娘哎,你睁大眼睛瞧瞧啊,我们这像是去走亲戚的吗?” 袁晗尴尬地笑了两声,麻溜地去马车上取下准备的干粮,“我看你们也不像走亲戚的,来来,我这里有干粮,大家每个人先吃上一点,先垫垫啊。”袁晗手里拿着干粮袋,一下子后悔了,看这些人有气无力的,要是吃点东西精神了,会不会联合起来打劫她啊。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精明的人带头说了谢谢,其他的人也懒洋洋地抱着拳说谢谢,这情形就像拍电视剧里面请的不给力的群众演员一样。 没办法了,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反悔了,袁晗把干粮一一派发下去,然后便道:“敢问你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我们都是一个村儿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些泥把我们的房舍全都冲垮了,我们坚持了快十天了,可是抢出来的东西有限,我们也饿了一天了,朝廷也不管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精明的那个人一边吃一边给袁晗说着,反正只要能有一口吃的,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袁晗听了,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听口气,像是对朝廷不满意啊,这样的情形最容易激起民愤了,袁晗可不想成为那只替罪羔羊啊。 “应该不会吧,我想朝廷一时也没有那么多的物力,再等等一定有消息的。”袁晗勉强为朝廷找了一些借口。 一些灾民心里就气愤了,边吃便愤怒道:“哼,我们也指望不上朝廷了,朝廷不重视我们,我们只有自力更生了。” 精明的人喝了他们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袁晗,道:“说实话啊,我们现在就像没头的苍蝇,村里还有三十多口人了,全都是老弱妇孺,我们都罢了,可是不能饿着孩子老人啊。” “哎。”袁晗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吃起了干粮。 洪涛看着别人吃东西他嘴巴馋,搜罗了一些干粮填嘴,“袁晗,你怎么办干粮全都给他分了,我们怎么办?”洪涛凑到袁晗的跟前小声问。 袁晗瞪洪涛一眼,“就知道吃,哼,刚才让你走快点儿你不快点儿。” 洪涛塞了一嘴的干粮躲到一边儿去了,马车推不走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啊。 那些人吃完东西也不急着赶路,精明的人看了看袁晗的小车队,问:“你们这是在赶路吧,怎么还不走呢,如果不加把劲儿,天黑之前到不了驿站啊。” 袁晗本来想说话的,被洪涛抢了先,道:“我们也想赶路啊,可是马车卡在这里走不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精明的人听了脸上有了一闪而过的笑意,“那不找人帮忙啊,这前往驿站也就半天的功夫,要是脚程快的话,估计半夜也到驿站了。” “这会儿上哪儿去啊,这不,看着你们,我还说等你们帮我们一把呢。”洪涛傻兮兮的一笑,他就想把这件事办好了,免得被袁晗小瞧。 袁晗这会儿肺都要气炸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真想问问洪涛的脑子是不是猪脑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的说话,袁晗本来想说派了人前去叫人了,洪涛嘴快,这不是告诉人家,快来打劫我吧,我进退不得,正好合适。 精明的人点了点头,起身踱到一辆马车前,拍了拍,是粮食,这些可是他们现在正缺的东西啊,这个动作引起了一大帮的人欢呼雀跃。 洪涛还没有反应过来,问:“你帮不帮忙啊?” “帮忙,好啊,我们肯定帮忙了,这么大的好事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呢,”精明的人笑的越来越开怀了,“兄弟们,为了家里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女咱们动手吧。” 这些人一得令就疯狂的往马车上扑,发出胜利的欢呼,“有粮啦,有粮啦。” 洪涛一行人急坏了,本来还以为这些人是帮忙的,谁知道这些人上来就开始找绳索,看来是打算抢这批货啊。 “等一下,等一下。”袁晗着急不已,她也没有时间抱怨洪涛,只是大声的喊着,力求盖过这些人的欢呼声。 精明的人听到袁晗的叫停声,摆了摆手让那些人安静,说实话要不是被形势所迫,他们也不愿意做这种勾当,可怜的姑娘,看样子应该是这批货的主人,“你有啥话要说啊。”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啊。”袁晗哭兮兮地看着这些人,大家逗不容易。 精明的人笑了笑,道:“姑娘啊,我们不这么做,我们一个村的人怎么活命啊。” 袁晗听了觉得这些人也不是十恶不赦,便一声痛哭,挤了几滴眼泪道:“也罢,你们是活了命了,可是又得死多少人啊。” 精明的人听了心里小小的不安了一下,指着袁晗道:“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想骗我们、你一看就是富得流油的商贩,跟我们哭穷。” “你们误会我了,我还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知道这次的连续下雨给许多地方造成了灾难,可是你们也知道有些事是天定的,老天爷要下雨,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一想到可能有很多同胞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我就感到痛心啊,所以我不顾恶劣的天气,出去进货,可是你们别以为我要趁机赚取一笔。”袁晗因为情绪激动,实在是一时有些语无伦次。(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灾民要抢粮 袁晗说的口干舌燥,虽说多半都是在胡扯,可这也是为了保住货物,“我去进货纯粹是为了灾民,本来我这里有十二辆马车的,但是现在还有九辆了,我沿途遇到灾民都会分发一些粮食给他们的。” “你说是就是啊,你们这些有钱人说的这些话谁信啊?”精明的人完全不相信袁晗的话,这些人不趁机发财才是怪事呢。 袁晗简直是有口难辩了,继续道:“说了你们可能还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的未婚夫是去年的榜眼,我的好朋友是陆丞相的儿子,我犯得着撒这样的谎吗?” “那你们就是官商勾结了啊,哼,本来打劫你我还有点于心不忍,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下手了。”精明的人哼哼两声,要开干了。 洪涛哪里允许别人来抢他们的东西啊,向来都是他要别人的,没有别人拿他的东西的,所以见说不拢,握着拳头就要打人,撂倒一个是一个。 袁晗赶忙拦住冲动的洪涛,本来她也不介意稍微动用一下武力,可是人家二十来个人,他们才几个啊,双拳难敌四手啊,“你别闹。” “各位啊,听我说,如果我是撒谎的话,那多的灾民不抢我的,还留着让你们抢啊,再说了,你们也不想想,我真的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的话,我还会主动拿出干粮来喂饱你们,然后让你们打劫我?出来做生意的。我连这点头脑都没有?”袁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这些都是纯朴的百姓,为了一口吃的,逼上梁山可就不好了。 袁晗的这话一出,大家觉得好像言之有理啊,人家出来混的肯定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 袁晗知道想要把那个带头的精明人说通没那么容易,反正其他的人是有些说动了,大家都把抢到的东西放下,好像是要看看袁晗接下来说些什么。 “说实话,我不是吓唬你们啊。如果我出了事。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我的,到时候发现你们抢劫了我,后果会怎样?”袁晗简直佩服自己的嘴皮子,先是给点好处。再是一通恐吓。说不定这些人就偃旗息鼓了。 其中一些灾民就急了。嚷道:“可是我们饿啊,我们不抢东西吃,没人给我们送吃的啊。” “谁说没有啊。你们听我说,我就是沿途给一些灾民赈粮啊,难道说遇到你们我还要袖手旁观了?”袁晗一副我就是救世主的样子,没办法,损失一些总比损失所有来的强吧。 这些村民开始矛盾了,也不听精明人的指挥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只听到有人说,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饿死,也听到有人说赈粮也维持不了多久啊,要是朝廷不管的话,还不是得饿死。 袁晗观察了一下,绝大多数人支持第二种观点,看来形势还是很严峻的,“那个大家听我说啊,“赈粮的确只是缓解一下燃眉之急,但是如果你们今天抢了我,后果是很严重的,我认识陆丞相,你们也知道陆丞相是好官,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妥善处理的,比你们打劫了我好的多,你们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就不顾往后啊。” “也是,如果我们抢了她肯定有当官的来抓我们,就算是杀人灭口了当官的找来还是会找到我们的,而且我们也只是为了活命,又怎么忍心用别人的命换我们的命呢。”其中一些人已经向袁晗妥协了,本来他们也是求一口吃的以渡过难关,又不是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的,再说了就算真的让他们杀,估计他们也不敢吧,这可不像是杀猪杀鸡了,活生生的人啊。 袁晗觉得精明人有些不高兴,大伙不听他的指挥,她便上前道:“这样吧,我先给你们分发一些粮食,让人带回村里,剩下的人就帮个忙,我这小车队卡在这里,大家帮忙出出力气,沿途给我帮帮忙,等到了洪都,我把你们的情况如实的说了,也好让你们早日得到救置。” 精明的人现在开口了,问:“如果你把我们骗到洪都去以后让当官的抓我们怎么办啊?” “兄弟,你以为朝廷是我家的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相信我,你们大伙儿看我像是那种言而无信奸狡巨滑的人吗?”袁晗真是没好气了,破财不说人家还不记好,真是心寒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就没了呢? 大家伙定定地瞅了袁晗一阵儿,摇了摇头,说实话看着一点也不像那种坏人啊,其中一些人开始嚷嚷了,“那你先把粮食给我们分了,我们就信。” “好,那先说说你们村有多少口人。”袁晗也痛快,就当是花点银子消灾吧,看来自己不该有发国难财的念头啊。 “五十四口人。”其中有村民报上人数了,精明人不无遗憾,真是傻啊,多报上几十口人不会啊。 袁晗听了,便蹲在一边算了起了,最后对大家道:“我算了一下,从这里到洪都还有一天多的路程,来回就是两天,加上往上通报和决定的三两天,总共给你们分五天的粮食,你们放心,我在洪都开了家店叫佳味轩,跑不了的。” 众人听了也都没有异议,反正他们的要求只不过是解决温饱而已,既然能够渡过难关,那也就行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袁晗便卸了五麻袋粮食下来,叫了五个村民,道:“麻烦你们捎回村子去,我的马车陷阱去了,需要有人帮忙才行,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们算工钱,谁愿意挣的就帮忙推车,一个人五百钱。” 送粮食的走了,剩下的都想挣这笔钱,于是二话不说也就卖力的干了起来。 袁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虽说这到洪都的过程中恐怕还得亏损一些,可是好歹也保住了一大部分。 “袁晗,真有你的,我想我是给你帮倒忙了吧。”洪涛故意落在后面,脸上红红的,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不太好意思。 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再说了,如果这些人真的想抢,也不是几句话的事了,只要人没事就好了,袁晗也不想怪他,“没事儿,当时有些生气,现在不了,像你这么傻里傻气的人不多了。” “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洪涛走了几步这才歪着脑袋,这话有些深度啊。 马车在这些人的推动下前进了,为了鼓励这些人,袁晗在一边吆喝着,“各位兄弟加把劲儿啊,等到了前面的驿站,我让兄弟们吃顿好的。” 大家听到有好吃的,更不在话下了,到了驿站,袁晗让切了十来斤牛肉,又要了一些馒头,一些菜汤,让大家吃的饱饱的,然后继续上路。 洪涛有些想不通,有人帮忙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赶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不过在袁晗的瞪眼黑脸模式之下,洪涛也没敢张口问。 袁晗的心思都懒得跟洪涛说了,不趁着黑灯瞎火大家伙儿都睡觉的时候走,等什么时候啊,大白天的话,如果沿途碰到灾民的话那不是又得损失?所以晚上走最好,既可以赶脚程又省事。 反正这些人也拿了钱,也就不在乎什么时候了,而且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车队走到后半夜的时候速度就慢下来了,袁晗为了鼓舞士气,便道:“各位打起精神再坚持一下,等到了洪都我请大家住客栈,吃美食。” 这些乡民挺淳朴的,听到袁晗说的这么美好的东西,不禁又有了动力,反正迟也是累,早也是累,而且早到的话他们的村子早一天得到安置,还是好事呢。 这些伙计们都是大男人还能坚持,袁晗就惨了,她无数次的想要趴在地上痛哭,然后说死也不走了,可是一想到要以身作则,便也咬牙坚持了。 洪涛和老何头都很心疼袁晗,让袁晗趴在马车上睡一会儿,袁晗婉拒了,大家都在赶路,她一个人睡觉实在不妥。 由于一路上都不太好走,本来原计划早上就到的却一直快到中午才远远看见洪都的城门。 “咦,你们看,这城外怎么到处都是炊烟啊,这么多人。”一些乡民眼尖,指着远处问袁晗。 袁晗笑了笑指着那里道:“应该是灾民逃到这里来了,生火做饭呢吧。” 又走了少半个时辰,袁晗总算如释重负了,就在要进城门的关口,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袁晗转头一看,正是佳味轩的一众人等。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袁晗很是诧异,好端端的都跑到城外来干什么了,难道洪都也遭难了? 员工才要说话,袁灿也匆匆赶来了,见到袁晗便扑了上去,“姐姐,干爹,洪涛哥哥,姐姐我们正在施粥呢,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施粥?”袁晗更加像是个丈二和尚了。 袁灿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觉得说来话长,便道:“姐姐,要不,你先把货送回去吧,晚上了我再跟你细说好不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姐弟情深 袁晗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回到城里,各大酒楼什么都冷冷清清,有的几乎是关门儿的。 “洪涛,啥情况啊。”袁晗实在闹不明白,一把扯了洪涛过来问。 洪涛白了袁晗一眼,道:“我和你一块儿出去的,你问我,我去问谁啊,还真是奇怪啊,怎么都关了门了。” 袁晗带着一干人把货物存好了,袁晗便把许诺给这些村民的事给兑现了,把他们全都安置在客栈了,有又叫了吃的,然后才回去的。 袁晗回去洗了个澡,胡乱吃了两口东西袁晗就睡下了,熬了一天的夜了,实在累的不行了。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像在煎饼一样。 “来人。”袁晗还是一跟头坐了起来,把外面的丫环叫了进来。 “小姐什么吩咐啊。”丫环进来问袁晗。 袁晗道:“少爷夫人去哪儿了你们知道吧?” “知道。” “那这样吧,你让人去城外一趟,告诉少爷,晚上务必留下骆钧骆大人,我有要事要说。”袁晗点了点头,让丫环出去办事。 袁晗睡的胡天暗地的时候,听见有许多的人声了,袁晗翻了一身,估计是他们回来了。 “袁晗啊,哟,是不是累着了,还在睡啊。”何婶儿推门进来了,见袁晗还躺在床上便把门掩上了。 “干娘,你回来了。”袁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何婶儿拨了拨袁晗的头发。笑道:“这一路上辛苦了。” “没事,对了他们回来了吗?”袁晗缓了缓便清醒了,支起身子问。 何婶儿点了点头,让袁晗再睡会儿,她去厨房准备一下晚饭。 袁晗也睡不着了,穿好衣服出去找他们了,“你们都在啊,洪涛你精神好啊,不好好休息,乱跑什么。”真是腻歪啊。熬了一个晚上不好好补一觉。就知道去找姑娘。 “你管我。”洪涛哼了一声,他出去这么多天,心里惦记大小碗嘛,所以货一存起来。他便马不停蹄的出城去了。 骆钧在一边定定地看着袁晗。他已经听洪涛说了他们的经过了。虽说现在大家都平安无事,但是回想一下也还是让人胆战心惊啊,本来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结果袁晗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灿儿啊,我问了一下铺子里的人,说最近咱们都没有开张啊。”员工又怎么把话说的清楚啊,袁晗只知道这一阵子铺子天天关门,别的便不是很清楚了。 袁灿笑呵呵地道:“是啊,姐姐,这一阵子我都在城外施粥呢。” 袁晗听了眼睛瞪得老大了,声音的分贝也提高了好几度,“施粥,好好的铺子生意不做,你去施粥。” “姐姐,你别激动啊,我这不是看着灾民太多了吗?我就想着咱们去施粥,姐姐你心底最好了,我以为你会同意的。”袁灿本来挺高兴的,以为说了这件事袁晗一定会很高兴,可是好像事与愿违。 大家都直直地看着袁晗,袁晗的话都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一种,“我当然同意了,呵呵,同意,好人好事嘛,应该的。”袁晗好像说过绝对不做好人好事,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说不字。 袁灿听了袁晗的话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他听得出来袁晗的不高兴,便道:“姐姐,你怪我吧。” 袁晗见袁灿心里挺难受的,又觉得不该打消他的积极性,便解释道:“哎呀,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不知道,我在路上的时候差点被人打劫,就是这些灾民,害得我损了五麻袋的粮食啊。” “姐姐,你别怪他们,我以前也偷过包子啊。”袁灿最明白那种走投无路的心情了,他不希望袁晗对那些人有误解。 袁晗摸着袁灿的头,道:“姐姐知道,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嘛,这都不可以吗?对了灿儿你怎么想到要去施粥呢!” 袁灿见袁晗撇开了不乐的话题,这才渐渐好转,解释道:“本来我是没想到的,那天去元先生家里上课,上完课之后元先生说了很多,说灾民生活困难,又说朝廷能力有限,后来我就想,反正我们现在也有能力帮助一些人,我便决定施粥了。” “元先生说的?”袁晗听了倒是有些吃惊,元先生给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元先生说的啊,还有曹老也在呢,我听了他们的话觉得有道理,边去施粥,没想到几天之后,那些胡乱涨价的商贩便受到了处置,有几个还坐牢了,还有的就是强制性的筹粮了,姐姐,我们比较幸运,还得到了嘉奖呢。”袁灿越说越不好意思,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大事,而且也并没有捐出多少东西。 袁晗听了眼前一亮,高兴地问袁灿:“你说我们又得嘉奖了,灿儿真是出息了,姐姐为你骄傲啊。” “又不是嘉奖我一个人的,是我们佳味轩的。”袁灿越来越不好意思,因为袁晗教育他应该谦虚。 袁晗点着头,心里却是另一种认为,她觉得元先生和曹老应该是对佳味轩有些偏袒的,这么说也是有些暗示之意的。 不过这两个老头也太可爱了,又想保住佳味轩,又想让佳味轩带个头,不用说了,这个主意一定是那个老奸巨猾的曹老给元先生出的主意。 幸好袁灿聪明,还能领悟到元先生和曹老的用心,要不然的话损失的可就不止这一点儿了,袁晗觉得是该好好谢谢袁灿,“灿儿啊,姐姐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 “袁晗啊,你和灿儿来端菜啊,要吃饭了。”何婶儿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出来了。 袁晗哦了一声,便要和袁灿去端菜,大小碗们要去,她也让坐着,“搬了新家头一次在这里吃饭,坐着别动啊,吃现成的吧。” 姐弟两个心动了,一路往厨房去,袁灿想了想对袁晗道:“姐姐,你放心,我没有把铺子里的东西大手大脚的扔出去。” “好了,姐姐知道,不用解释啊。”袁晗拍了拍袁灿的头,她自己就是在善恶之间挣扎的人,不能再让袁灿也那样。 可是袁灿继续道:“我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姐姐辛苦得来的,我不敢随便消耗,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天元先生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跟他提了一下姐姐你想开个图书馆的想法。” 袁晗惊喜地看着袁灿,真是没有想到啊,“灿儿啊,你让姐姐说你什么好啊?姐姐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呢,你就帮姐姐说了?元先生怎么说?” “元先生也没说什么,我想这种事恐怕也得皇上点头吧。”袁灿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元先生不帮忙的话,袁晗一定会伤心的。 袁晗简直太爱袁灿了,捧着他的小脸道:“好灿儿,姐姐已经很感谢你了,这辈子姐姐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赚到了。” 袁灿很满足地低下了头,要赚到了,应该是他赚到了,有了这个好一个姐姐,如果不是袁晗的话,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早已经饿死了。 “姐姐,这几天总会有许多的掌柜的什么来我们家里,打听你回来的消息。”袁晗嗯了一声,等她,等她干什么,袁晗是被这些同行给吓怕了,在灵水镇的时候就是这样,同行才最坑人,没事的时候你认识你,一有事谁都跟你称兄道弟,“别管他们,你的任务就是读书做生意。”袁晗笑了笑到厨房去了。 何婶儿见他们姐弟两个极其亲密,笑道:“两个又说什么了,这么高兴,袁晗灿儿这次做的不好你可别怪他啊。” “干娘,我怎么觉得你偏心儿子啊,我哪里不高兴了啊,真是的,他就是个宝。”袁晗故意生气地抱怨着,趁机捏了袁灿的脸蛋。 何婶儿也知道袁晗差点遭人打劫的事了,心有余悸道:“以后出门啊多带点儿人,真要是有个什么也好有个照应啊。” “别担心,以后啊出了进一些水果之类的要亲自去,其他的都是别人送货上门,不用再出远门了。”袁晗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何婶儿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真要是有事,那可是丈夫女儿一起啊。 袁灿端着菜,佩服道:“姐姐,我觉得你好厉害啊,别人要抢东西了你都不害怕还说了那么多的话,最后保住了这些东西。” “怕,谁说的我不怕啊,我要是不怕的话我直接揍他们了我,所以啊,念书还是有好处的,知道了吧,要是靠你的洪涛哥哥,我们这次肯定吃大亏。”袁晗趁着此次机会又对袁灿一通说教,现在日子好了,就怕袁灿只顾着享受忘了刻苦学习。 袁灿点着头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读书,以后我还要考状元呢。” “嗯哼,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洪涛在不远处清了清嗓子,本来是好心见他们一直不来想帮帮忙,没想到却听到袁晗再说他的坏话。 袁晗瞟了洪涛一眼,揶揄道:“什么在你背后说坏话啊,我是光明正大的说好不好。”(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欲成美事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何婶儿不住地给袁晗和老何头夹菜,又劝洪涛道:“这一趟辛苦了,可得多吃一点啊。” “婶儿你别管我,放心好了,我不客气的。”洪涛说不客气就不客气,反正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长了,推来让去的干什么啊。 何婶儿看了看骆钧,冷冷道:“自己夹菜啊,大忙人。” 袁晗看着何婶儿那么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地想笑,要关心就关心嘛,还要装出一副样子。 吃完饭大家就坐在一起闲聊了,骆钧这才有机会和袁晗说话,“袁晗,你特地让人找我来,有什么要事要跟我说啊。” “是啊,有事。”袁晗没好气地看了骆钧一眼,真想问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但是想了想又算了。 大家见好不容易袁晗才主动找骆钧说话,便都卯足了劲儿想让他们两个单独聊聊,搞破坏小碗最在行了,给洪涛使了使眼色,便道:“大碗,你让开,让我坐在洪涛的身边吧。” 大碗一愣,见大家都在给她挤眼睛,马上回过神来,大声道:“凭什么啊,你想坐这儿我还不让了呢。” “为什么啊,我是妹妹,你是姐姐,你就该让着我。”小碗嚷了起来,好想挺搓火的样子。 大碗没好气地一笑,“这跟大小有什么关系啊,你要是没地儿坐还差不多,你这好好的,我给你让?” “洪涛。你说说她该不该给我让?”小碗抱着洪涛的胳膊撒起了娇,衣服势在必得的样子。 洪涛左右为难地看了看,对大碗道:“要不,你就把座位让给她吧。” 袁晗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们,什么人啊,正要谈正事,他们吵成一锅粥了,哪里能说话啊。 素霖在一边劝着大小碗道:“你们姐妹两个争什么啊?让个座儿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一个宠一点儿嘛,算了吧。” 李恪昭在一边眉眼带笑地看着素霖。真是个挑拨离间的好手啊。要不是知道她们这是在做戏,恐怕两个都要打起来了。 “你说,你爱我们两个谁多一点。”大小碗听了素霖的话一下子把矛头转向了洪涛。 洪涛这下子真的犯难了,这虽然是演戏。可是要是真的说出谁轻谁重的话。姐妹两个也会心生芥蒂吧。”这个,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说。”小碗撒起泼来,一把抓着洪涛的袖子,要是换了以前的话,那马鞭可是甩的啪啪的啊。 袁灿不知道她们在演戏,还以为真的吵架了,一本正经又着急地劝着,“大小碗姐姐,你们别吵了,你们千万别吵架啊,你们是两姐妹。” “起开啊你,”小碗把袁灿往一边一拎,继续跟大碗唇枪舌战起来,“洪涛明明就爱我一些。” 袁晗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叫了一声停,然后指着外面的空旷处道:“要吵架出去吵,要劝架的也出去劝,我还有正事要说呢,出去。” 本来一团火热的人一下子停下了,顿了一下,这才诧异地看着袁晗,什么让他们走,不是应该她和骆钧出去才对吗? 袁晗眼睛瞪得老大了,道:“看什么啊,还不快去,房间多的是,挑一间去吵。” 在袁晗的威赫之下,大家灰溜溜地出去了。 “他们真是不应啊,这会儿吵架,要不,你去劝劝。”骆钧觉得气氛很尴尬,便没话找话。 袁晗看了骆钧一眼,冷笑道:“不用了,我不想去当傻子,如果他们真的吵架了,你会站在一边不管吗?” “我......”骆钧一时无语,他在袁晗心里有这么好吗? “他们不就是想给我们制造一个机会在一块吗?我要是不识抬举地去劝他们,他们该有多失望了。”袁晗看着半天都说不出话的骆钧,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说实话,现在还能看到他袁晗心里真的很高兴,当那些灾民要抢他们的时候袁晗的心里真的很害怕,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这些灾民为了活下去,就算杀人也不奇怪啊。 骆钧看着袁晗五官变换复杂,一会儿表情恐惧一会儿又痛苦,一会儿又是很安心欣慰的样子,她的眼眶有些红。 “你能平安回来,我真高兴。”当骆钧听到洪涛说路上遭人打劫的时候他真的好害怕啊,恨不得马上冲回来看看袁晗,他已经错过了她一次,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袁晗这一刻是没有任何的防备的,也不像之前那么故意排斥骆钧了,听到骆钧说的这些话,虽然简单,却让她窝心,“真的吗?” “嗯,真的。”骆钧没有说什么愿意用生命去换取她的平安之类的话,说的再说都是苍白的。 袁晗差点就哭出来了,还好她控制住了,揉了揉眼睛,道:“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你说吧。”骆钧见袁晗不愿意再说感情上的事,也不强求她。 袁晗道:“回来的路上,那些灾民要打劫,我便想办法把他们稳住了,只是那村子被泥石流毁了,许多人都流离失所,你说能不能帮他们想想办法啊。” 骆钧听了,道:“这个不难,皇上仁慈,知道此次受灾的地方多,虽然朝廷一时供应不出来,但是也想了办法了,众人拾柴火焰高,好在处理妥当了,你说的那些地方可能是比较偏僻的,其他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得到了安置,还有城外的灾民在天气返晴以后便要各自回乡了。” “真的,那就好,我就怕朝廷不管,到时候又有多少哀声怨道啊,”袁晗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朝廷肯出面,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这个皇上还算是个好皇上,爱民如子,这百姓啊就如同这水,水能载舟异能覆舟。” “你总是有很多的警示之句,”骆钧笑了笑,问:“我听洪涛说你把这些人安置在客栈里了?” 袁晗点了点头,无奈道:“是啊,花了我好些银子呢,可是没办法啊,说的天好地好,我可不想骗人啊,虽然心疼也值了。” “既然这样,你把那个地方的具体情况给我说一下,明天你就让他们回去吧啊,那么多人带着你也供养不起啊。”骆钧心疼袁晗的遭遇,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歪打正着,也算是做了一场好事。 袁晗摆了摆手,道:“不行,这个你得亲自去说了才行,不然那些人不相信我,人家在路上就说了我是不是在蒙骗人家,人家连官都没见到,怎么肯走呢。” “那行,”骆钧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一下才问:“袁晗,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呢,我知道我以前不好,可是我对你从未变过。” 袁晗没想到骆钧会主动说起这些,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才这么几天你就没有耐心了?当时我为你可花费了多少心思。” “不是,你要是不生我的气了,我心里才高兴,到时候你怎么整我都行啊,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我害怕。”骆钧说着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一个男人这么矫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没脸。 袁晗摇了摇头,道:“除非你让我消气,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虽然我知道有些事也不能怪你,但是我就要怪在你的头上。” “那好吧。”骆钧实在无奈,他不知道袁晗要怎么才算原谅他,难道真的要如袁灿所说的搞一场浪漫么? 其实骆钧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没想到拖着拖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就又给耽搁下来了。 “你在想什么啊?”袁晗见骆钧陷入了沉思,心里很不安心,看他的那样西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会不会是他觉得累了? 骆钧抬头笑了笑道:“没什么,你不要多想。” “好,”袁晗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想找些话说,“你说洪涛他们还在吵吗?” “不知道。”骆钧摇了摇头。 袁晗一下子尴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出去,却不见一个人影,没人也好,正好可以默默地流一下眼泪。 “袁晗。”不知何时,就在袁晗流下眼泪的时候,陆弘一出现了。 袁晗来不及躲,挂了一脸的泪珠子,“你怎么来了。” 陆弘一知道袁晗觉得窘迫也不去提,只是道:“听说你回来了,便想来看看你,刚忙完我就来了。” “哦,你最近一定很忙吧。”袁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胡乱地应付着,眼泪擦了又流出来,流出来了又擦。 陆弘一伸手给袁晗擦了擦,“别哭啊,这么不想见到我啊,看到我都讨厌的哭了。”她一定是为骆钧伤心吧,要不就是为了别的事情。 “没有。”袁晗不好意思地笑了。 骆钧见袁晗出去了,而且有些不高兴,他本来想要追出去的,谁知道一出去就碰到她和陆弘一在一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袁晗已经不在他面前又太大的情绪了,她不在他的面前哭,却可以在陆弘一的面前哭,看来,真的得来一场浪漫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赠玉 袁晗抹了两把眼泪也就刹住脚了,对陆弘一道:“都这么晚了,回去吧。” “你这么着急着赶我?”陆弘一看了袁晗一眼,别以为他没有看见,明明骆钧还在,为什么却要赶他走呢。 袁晗摇了摇头,道:“不是,晚上路黑,我怕你不好走。” 陆弘一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今天只是想来散散心,没打算缠着你的,对了其他的人呢。” “谁知道啊,你自己去找吧。”袁晗见陆弘一不是来找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就不着急着赶他走了。 谁知道陆弘一听了却摇了摇头,问:“你们明天还去不去施粥啊?” “去,当然要去了。”袁晗此时也是正义感使然,既然朝廷这么重视,她也不能不当回事。 陆弘一点了点头,转身道:“那行,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得空了就来看你们。” 袁晗唔了一声,把陆弘一送了出去,“真是怪了,难道一下子开了窍?” 第二天,骆钧到城外去交代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就把袁晗叫上回城了,袁晗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话,还特地招呼骆钧要穿着官府去。 那些人在客栈里也等的急啊,就怕袁晗把他们给骗了,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是想要干个啥都不敢啊。 精明人闷闷不乐地在一边哼着,谁让这些人不听他的,一个商人。会那么好心吗?这些灾民心中也后悔,他们被一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却损失更大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他们村的人就得举村出门要饭了。 袁晗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些希望,大伙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袁晗,生怕他们一眨眼袁晗就没了,要知道袁晗现在可就是他们的唯一希望了。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啊,看后边,你们的大人到了。”袁晗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这些人的眼神也太那个了。袁晗有些招架不住啊。 这些人这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大人来了啊,真的。”这些人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对着骆钧又跪又拜。 “我就说吧,袁老板不是那种骗子。你们还不相信我。”一个村民开始扬眉吐气了。他就是坚持袁晗是好人的那个。 袁晗脸上的笑容差点就僵住了。灾民们也一脸的尴尬,纷纷想要拳殴那个不会说话的村民,“呵呵。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告诉这位大人了,你们就放心好了。” 骆钧见袁晗话说到这个份上,便笑道:“你们放心,朝廷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情况,并且会给你们应有的救治,你们要对朝廷有信心,所幸你们遇到的是这位袁老板,要是碰到别的商贩,你们现在住的可就不是客栈了。” “是是是,袁老板是个好人啊,我们在心里一致认为,对了不知道大人您怎么称呼?”精明人现在也露出了笑脸,不禁说了一堆好话。 骆钧点了点头道:“严重了,在下骆钧。” “我知道,你是去年的榜眼大人对吧,哎呀呀,您和袁老板是未婚夫妻啊,真是天作之合啊,不知道二位何时完婚啊,到时候我们村也表达一些谢意。”精明人又说了一通好话,反正事情办妥了他也就没什么了,说起来袁晗还真的不错,他一直都在提防着上当受骗呢。 袁晗听到这话脸红了,因为精明人说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这话不是袁晗说给他们听得话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骆钧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拉住袁晗,对那些村民说,“婚期未定,如果以后定了日子,一定通知你们,欢迎你们来做客。” 精明人诚挚地点了点头,对袁晗道:“袁老板,既然我们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了,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承蒙您的款待,我们不胜感激,以后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您请尽管吩咐。” “好,不过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这样赶回去恐怕也天黑了,要不这样吧,明天你们再走,我看你们闲来无事,随我一起去城外赈灾去吧。”袁晗见这些人也识大礼,便对他们也很客气。 这些人又怎么好意思呢,住一晚上要花不少银子的,好心的人赚钱也不多,他们也不忍心,“不了,早一天回去早一天让村里的人安心,多谢袁老板的照顾。” 袁晗见他们去意已决,也不强留,便道:“那好,你们收拾一下吧。”说着转身出去了。 袁晗下了楼去买了一大包干粮,又备了几个水囊,把这些东西送到精明人的手里,道:“祝你们一路顺风啊,再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城去了,袁晗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陆弘一早早地就去城外了,不过他这次不是去找袁晗的。 陆弘一去了城外,就有一些官员什么的围着他转,说了一通马屁话,陆弘一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也不在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哟,小子还会熬粥呢。”陆弘一找到袁灿所在的窝棚,掀过垂下来的稻草,戏谑地走了进去。 袁灿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陆弘一,叫道:“弘一哥哥。” 陆弘一唔了一声,找了一处干净地的方坐下,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看着好像不高兴似的。” “没有啊,”袁灿嘴巴里说这没有,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瞄着陆弘一的脖子处,他想看看那块玉佩他有没有随身带着,“弘一哥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 陆弘一摇了摇头,道:“体查一下民情嘛,顺便来看看你啊。” 袁灿听了偷偷地瘪了一下嘴,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是来看袁晗的吧,“姐姐和骆钧哥哥出去了。” 袁灿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在他心里还是骆钧和袁晗在一起最好,他就是要这么说,让陆弘一生气了,说不定就不爱袁晗了。 出乎袁灿的意料,陆弘一听了袁灿的话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地咂了砸嘴,“你老是看着我的脖子干什么啊?” “没什么啊。”袁灿有些悻悻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陆弘一见袁灿不说话了,恍然大悟,扯出脖子的红绳,道:“你是不是看到我戴的玉的红绳了啊。” “是啊。”袁灿没想到陆弘一主动和他说起这个来了,便点了点头。 陆弘一把红绳又扯了一截,然后一块儿鱼形玉佩便露出来了,“你看。” 袁灿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看仔细,陆弘一就又把它放了回去,“好看吗?” “好看。”袁灿更加不开心了,低着头应付了一句一个人到一边生闷气了,这块玉佩很像他丢的那块,以前被别人抢了去,看来兜兜转转地被陆弘一买了去。 陆弘一心里有些激动,上前碰了碰袁灿,“要不,我们出去聊聊?” 袁灿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陆弘一,最后想了想,就算要不回来,摸一摸看一看也是好的啊,“嗯。” 两个人出了窝棚,陆弘一便把袁灿带上了他的马车,然后吩咐马车慢慢行着,“你说说你怎么了,刚才都要哭了。” “我没怎么。”袁灿抹了一把眼泪,就是不肯说。 陆弘一便循序诱导,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说出来啊,弘一哥哥这么厉害,说不定能帮你的忙。” 袁晗眨巴着眼睛半天,才鼓起勇气,道:“我可以看看你的玉佩吗?我觉得好看。” 陆弘一点了点头,把玉佩取下来递到袁灿的手上,“你慢慢看吧,这可是块儿好玉,整个洪都都找不到第二块。” 袁灿把玉佩捧在手里,抚摸着,这分明就是他的东西啊,他说不清楚,反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曾经也有过一块儿这样的玉佩。” “你也有?”陆弘一状似惊讶地看着袁灿。 袁灿擦掉了落下来的眼泪道:“是啊,以前也有一块儿。” “是谁给你的啊。”陆弘一的心跳加速,连带着他脖子处都一突一突的。 袁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可能是我的爹娘吧,从我记事的时候就有一块儿。” “那你的玉佩呢?”陆弘一再问。 袁灿手握着玉佩伏在膝盖上哭了一会儿,道:“我忘了。”他不想说被人抢了,他觉得很丢人。 “别哭了,既然这样,那我把这一块儿送给你怎么样?”陆弘一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弟弟了。 袁灿挂着眼泪很惊讶地看着陆弘一,“什么,你把他给我?” “是啊,你不是说你也有一块儿吗?我把他给你。”陆弘一点了点头,把玉佩给袁灿戴在了脖子上。 袁灿看着挂在胸前的玉佩,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不过好端端的东西就这么送给他,他还挺不好意思的,“弘一哥哥,我有些不好意思。” 陆弘一要不是强忍者情绪,只怕都要落泪的,他勉强笑着,“有什么,我又不缺好东西,你拿着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危机感 袁灿捧着那块鱼形的玉佩看了又看,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兜兜转转的这块玉佩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真好。 陆弘一拍了拍袁灿的脑袋,笑道:”好了,你收拾一下情绪,我们回去吧。” “好。”袁灿欢快地应了一声萦绕在心里的疙瘩解开了,而且东西也回来了,袁灿再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回程的路上,陆弘一像是记起了什么,提醒道:“对了,你得把它藏好,要是让袁晗知道,非整你不可。” 袁灿想了想把玉佩塞到了里面,袁晗正不喜欢陆弘一,要是让袁晗知道他瘦了陆弘一的东西,恐怕要火冒三丈了。 两个人回去了,袁晗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看到袁灿和陆弘一在一块儿,不高兴地拉过袁灿,“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啊,干什么去了。” “你别这么火大,我是过来体察一下民情的,不过太无聊了,来找你你不在,就拉着他陪我一起去转了转,顺便收拢了一下他的心。”陆弘一就怕袁灿太老实,便抢先了一步说话。 袁晗才不信陆弘一的话,转头问袁灿,“是不是?不许骗我。” 袁灿想到之前陆弘一的交代,便跟着点了点头,“是,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他非拉着我,我只好去了。” “既然来了,手背在背后怎么体察民情呢,来来,眼看要中午了。你也来分粥吧。”袁晗看到陆弘一就不爽,干脆把舀饭的木勺往陆弘一的手里一塞,“施粥去吧,这才是体察民情,知道吗?” 陆弘一手拎着个勺子不知所措,好在还有别的人,袁晗发话了,他也不好不听,便跟着去了。 这些百姓一到时候就人手一只碗的排队去了,袁灿施粥的那几天都是哄抢的。后来袁晗直接立了规矩。老弱妇孺先来,按排队的先后顺序来。 陆弘一手里拿着勺子,见人来了就舀上一勺,然后让用勺子比划着下一位。袁晗看见了。不高兴地道:“陆弘一。你认真一点行不行,有你这么施粥的吗?你得看看你面前的是谁啊,小孩子一勺就够了。大人能行吗?年轻力壮的三勺。” 袁晗的这个法子也好,免得有些人吃不完有些人吃不够,避免了过渡浪费。 这些灾民捧着粥嘴里都会由衷地感谢他们,陆弘一从来都是听别人如何奉承他,从来没有听到这么真诚的声音,如今听到了,才觉得那是一种怎么鼓舞人心的感觉,一下子干劲儿十足,更加卖力了。 施粥完毕,袁晗便有事没事的想要到别处走走,其实并不是她真的想走走,而是为了避开陆弘一。 陆弘一当然知道袁晗的那点小心思了,把袁晗一把拉住,道:“你不用避开我,我正打算要走呢。” 袁晗没想到这两天的陆弘一便的这么可爱了,想到之前的那些号,袁晗又开始不好意思了,客气道:“这么快啊,要不在待会儿啊。” “好啊。”陆弘一欢快地答应了一声。 袁晗一下子就后悔了,她并不是说真的讨厌陆弘一了,只是她和陆弘一在一起陆弘一来时提到感情。 “骗你的,我走了,以后有空再聊。”陆弘一笑了笑,对大家都挺好,招了招手便出去了。 袁晗松了一口气,生龙活虎地坐在一边跟大小碗们说起话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做晚饭啊,不知道还要这么干多久啊。” “再要不了几天了。”袁晗看着噘嘴的小碗抱怨,便估计了一下。 袁灿得到了玉佩,别提有多快活了,一会儿在何婶儿的怀里蹭,一会儿又蹲在老何头的脚旁边,一会儿又和洪涛打闹,不亦乐乎。 “这小子,今天高兴坏了。”袁晗看了袁灿两眼,不知道他和陆弘一干了什么,这么高兴。 袁灿只顾着和洪涛打闹,洪涛连一点时间都没有,他还想和大小碗腻歪一下呢,赶也赶不走,便两手反抱住袁灿的双腿,来了个倒拔垂杨柳,又抖了几下,袁灿藏在身上的玉佩就掉了出来。 别人都还不打紧,袁晗却看到了,这块儿玉佩好熟悉,仔细想想这不是她之前陪陆弘一去吟海找他的弟弟的时候拿回来的玉佩吗?怎么会在袁灿的身上呢。 “灿儿,别闹了,你过来。”袁晗心里怒火中烧,吼了一声。 袁灿吓了一跳,赶忙到袁晗跟前去,”姐姐。“袁灿还不知道袁晗为什么突然火大,刚才都还是好好的。 “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袁晗二话不说就把袁灿脖子上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 袁灿怯生生地道:“弘一哥哥给我的。” 袁晗又怎么不知道这是陆弘一给的呢,“他为什么给你啊。” “因为我给弘一哥哥说以前我也有一块儿这样的玉佩,所以弘一哥哥就给我了。”袁灿希望说出实情能够得到袁晗的原谅。 袁晗哼了一声,道:“他给你就要啊。” “我觉得这很像我的,而且他说了整个洪都只有这么一块儿,所以。”袁灿觉得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啊,这是陆弘一自愿给的,又不是他偷的抢的。 “所以你就要了,”袁晗听了更加火大,二话不说就把这玉扔到了灶孔里,“什么整个洪都就这么一块儿啊,这种东西多的是。” 袁灿没想到袁晗的情绪会这么大,竟然把玉佩扔到红彤彤的火灰里,袁灿觉得有委屈又难过,哭了起来。 老何头夫妇见袁晗无理取闹不说,还把袁灿给弄哭了,心里有些不高兴,何婶儿把袁灿拉在怀里柔声哄着,“袁晗啊,你干什么这么吼他啊,他比你小,就算你不喜欢他要别人的东西,你好好说啊。” “你别哭了。”袁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烦意乱地朝袁灿吼了一声。 袁灿从来都没有被袁晗这么呼喝过,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从何婶儿的怀里挣脱,说了一声,“我讨厌姐姐。”然后就跑了出去。 袁晗愣在了那里,一直把她当做倚靠的袁灿对袁晗说讨厌,袁晗心里的难过无人知晓,也哭了起来。 洪涛见了,便道:“我去找灿儿吧,袁晗你别哭了。” 袁晗只是哭也不说话,看着大家都围着她,她也不好意思,便道:“好了,我没事,你们都别围着我了。” 大伙儿知道袁晗可能需要静一静,便很识趣的都出去,袁晗留下老何头夫妇,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干爹干娘,不是我胡乱发火,我不知道怎么说啊。” “不知道怎么说也要说啊。”老何头看着袁晗平时最讲理了,觉得今天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 “那块儿玉佩是陆弘一失散的弟弟的,灿儿竟然说他从前有这么一块儿,我在想,说不定陆弘一是知道些什么了,所以才拿着玉佩来试探灿儿,如果真是那样,灿儿就变成了陆家的孩子。”袁晗越说心里越难过,她在这里这么有爹有娘,还有疼爱自己的男朋友,还有个弟弟,大家对袁灿极尽疼爱,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没有谁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何头夫妇一听,顿时傻了眼,之前就传出这样的一点风声,后来没了动静,还以为就此消停了,没想到会是这样,“袁晗,那该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灿儿现在这么讨厌我。”袁晗也后悔了,说什么也不该把东西给扔了啊。 何婶儿听了也没了主意,袁灿最听袁晗的花了,这下子连袁晗都讨厌了,肯定没救了,“我去灶孔里掏一掏,听说是真雨的话就一定没事。” 何婶儿拿了个火钳在灶孔里刨了又刨,总算给找了出来,吹了吹沾上的灰,“哟,还好好的呢。” 袁晗听了,一下子笑了起来,“哈哈,果然。”这块儿玉肯定是真的,出了上面配的红绳烧掉了,整个玉身竟然一如往常,并没有发烫。 “我去找灿儿去。”袁晗把玉擦干净就往出去跑。 何婶儿一把拽住袁晗,道:“哎呀,你现在去找他怎么跟他说啊,你好端端的发了那么一通脾气。” “总得说啊,我去给他道歉,当姐姐的不该这么欺负弟弟,灿儿心地善良,虽然生我的气,但是不会不理我的。”袁晗又想拿捏袁灿的软肋,只要低声下气的哄一哄肯定没事。 老何头之前抽烟,在袁晗的劝说下基本上都戒了,现在却十分烦躁,想要抽上一锅,“不管怎么样,先把灿儿找回来再说。” 其是老何头心里也有想法,要把袁灿还给陆家,他一万个舍不得,可是如果袁灿真的是陆家的孩子呢?谁知道袁灿的心里在想什么,万一其实他也想找回亲生的父母呢?他们不能自私到不顾及袁灿的感受啊。 袁晗点了点头就要出去,何婶儿叫住袁晗,嘱咐道:“一定要把灿儿留下啊,我把他当亲生儿子,陆家人要回去就等于要了我的命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难以取舍的袁灿 袁晗揣着玉佩出去了,到处找了一圈,才看到袁灿和陆弘一蹲在一堆柴火的背后,袁灿眼泪汪汪,估计还在生袁晗的气。 洪涛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袁晗来了,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安慰袁晗,“别哭了,有啥可哭的啊,大男人。” “你是大男人,我又不是大男人,我是小伙子。”袁灿带着哭腔反驳洪涛,他也不想哭,可是袁晗这次伤了他的心了,那块儿玉佩可是他从小随身的东西,怎么能说丢就丢了呢? 袁晗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蹲下,拉着袁灿的手哄着,“灿儿啊,你别生姐姐的气了,好不好啊?姐姐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本来袁灿都没什么了,元喊着么一说,越发勾起他的伤心来了,只是紧咬着唇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抽泣流泪。 袁晗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没想到袁灿会这么伤心,“灿儿,你别哭啊,你一哭姐姐看着心疼啊,来,要是你解气,打姐姐几下都可以。” 袁灿心里虽然生气,可是也不忍心动手打袁晗,袁晗拿他的手打自己,他一个劲儿的往回缩。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姐姐呢,灿儿,我知道错了。”袁晗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真不知道那么强的性格随了谁。 袁灿见袁晗不停的认错,心里也很难受,只是低着头带着哭腔道:“姐姐这么对我,我好难受。那玉佩和我不见的很像,我才接受的。” “我也是一时冲动,好了你看这是什么?”袁晗套近乎地和袁灿碍着肩膀,从怀里摸出那块鱼形的玉佩来,“拿去,看看坏了没有。” 袁灿实在没想到袁晗会把玉佩给他找回来,他还以为玉佩只能被火烧坏了,“姐姐,它竟然是好好的。” 袁晗脑子灵活,一下子想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她揽着袁灿的肩膀道:“你以为呢。姐姐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我只是怕陆弘一骗你,所以我才把它扔到火里的。” 袁灿眼睛眯着,带着笑意问:“姐姐你都不怕把玉佩给烧坏了?” 袁晗拍了袁灿的脑瓜子一下。道:“你以为姐姐傻啊。姐姐我可是见过世面的。真正的玉佩是不会被烧坏的,我就是想试一下,结果你那么冲动。还说讨厌我,我的那个心啊。” 袁灿低头把玩着玉佩,感觉很不好意思,“姐姐,我刚才是说着玩儿的,你别当真。” “怎么办,已经当真了,你又哭又说,我能不当真吗?”袁晗假意生气,哼了一声转到一边儿去了。 袁灿回想刚才的事情他也太冲动了,而且袁晗又不知道他以前有过这么一块玉佩,“对不起。” “没事,你要是喜欢这块玉佩你就收着把,姐姐不生气。”袁晗摸了摸袁灿的头,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他的,现在回到他的手上也是天意。 袁灿看着手里的玉佩忽然觉得它的分量重了,心里想到,“姐姐不喜欢弘一哥哥,现在自己受了弘一哥哥的礼物这不是让姐姐为难吗?”再说了这一块也只是像,他也不敢保证如陆弘一所说的整个洪都只有一块儿。 “姐姐,我不要了,我抽个空把它还给弘一哥哥,你别生气,你是最好的姐姐。”袁灿忽然变的贴心懂事,为了袁晗他愿意忍痛割爱。 袁晗的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流了出来,“不用,你喜欢就留着好了。” 袁灿摇了摇头,“我更喜欢姐姐高兴,”说完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站了起来,“我想去玩儿了。” “当心脚底下啊。”袁晗招了招手,目送袁灿远去。 洪涛一直蹲在他们旁边,没有插一句话,这会儿袁灿走了,洪涛才问:“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吗?” “没有啊。”袁晗不想说,因为她觉得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如果谁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会是什么结果呢? 洪涛站起来,一阵眩晕,手扶着额头闭了一会儿眼睛这才道:“也罢,不把我当朋友就算了,以后你的事我一概不过问。” “唉,等一下,我说,”袁晗实在无奈,这个洪涛该聪明的时候他总是糊里糊涂的,该他装糊涂的时候他比谁都清醒,“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以后蹲的时间久了慢慢起来,不然小心摔着。” 洪涛一脸的严肃,道:“别跟我唱马虎,快说。”洪涛才不吃她那套转移注意力的招数呢。 “灿儿有可能是陆家的孩子,你知道陆弘一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吧,我紧张那块儿玉佩就是因为灿儿说是他的。”袁晗此时也有点没主意啊,老何头夫妇疼爱袁灿,如果袁灿冷不丁的被认走了,他们怎么受得了啊。 洪涛听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一把又把袁晗拉了蹲下,小声道:“你确定吗?” “不然你以为我是吃了牛肉发马疯啊,把灿儿惹的那么不高兴。”袁晗脖子一缩不想搭理洪涛,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洪涛听了,仔细一想,不住地点头,道:“我就说嘛,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可就是说不上来,今天你这么一说,我才想明白,灿儿和陆弘一的脸相还真的很像啊。” “你也觉得像?”袁晗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连洪涛都觉得像,难道陆家的人就没有发现吗? 洪涛郑重点了点头,然后问:“陆弘一指不知道啊?” 袁晗苦着一张脸,道:“我估计是知道,不知道还把玉佩送给灿儿,我就说嘛,这几天也不缠着我了,原来是在打灿儿的主意。” “你不许告诉任何人,骆钧恪昭都不行知道吗?”袁晗不禁有些有气无力,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洪涛本来想问为什么的,可是一想自己在袁晗眼里还是个特别,便也答应保密,“我保证不说。” 洪涛信誓旦旦,但是问题又来了,如果袁灿真的是陆家的孩子,袁晗准备怎办呢,“如果灿儿是陆弘一的弟弟,你要把他送回去吗?” “绝不”袁晗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袁灿是她袁晗的弟弟。 洪涛叹了一口气,“哎!”如果袁灿真的是陆家的儿子,袁晗拿什么跟人家争啊。 袁晗用胳膊捅了一下洪涛的腰,怒道:“别再给我添堵了,心烦啊。” “好,别想了,先回去吧。”洪涛看了看天,出来的有时候了,该回去了。 两个人一路回去,正巧就看到老何头夫妇在窝棚里和袁灿说话,大概是老何头夫妇觉得把袁灿留不住几天了,或者是想用好来留住他,几乎就是心肝宝贝的捧在头上了。 “干爹干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袁晗见了不免心里有些生气,再如何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来挽留啊,到时候还不把袁灿惯成陆弘一的脾气。 何婶儿笑了笑,道:“灿儿刚才哭的伤心,我们想哄哄他嘛。”何婶儿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大户人家疼孩子不都是这样疼的吗? 袁晗却不许,道:“这样会养成一生坏毛病的,”袁晗把袁灿拉到一边儿,质问袁灿,“你喜欢这样吗?” “姐姐,我劝了干爹干娘,可是他们非要这样。”袁灿红着脸,这样虽然好,但是一定要避免,不然以后就变成游手好闲的人了。 袁晗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对袁灿道:“灿儿啊,干爹干娘这么迁你是因为他们爱你,疼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袁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袁晗见袁灿这么乖巧,心里觉得有些惭愧,因为她想隐瞒他的身世,虽说也不能完全确定袁灿就是陆丞相的儿子,但是可能性还是有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爹亲娘啊?” 袁灿纳闷地看着袁晗,想了想,道:“以前我被欺负的时候就想有爹有娘,现在我真的有了。” “假如有一天你亲爹亲娘来找到你,你会不会原谅他们抛弃了你。”袁晗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内心的愧疚,只能先了解一下袁灿的内心对亲人的想法。 袁灿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对袁晗说,“我不怪他们抛弃了我,如果他们有一天来找我了,我会原谅他们,因为他们还记得我啊,姐姐你不是老说人不要那么小气那么记仇嘛。” “那如果他们来接你回去呢,他们很富有,很有权利,你会跟他们走嘛。”袁晗的心里紧张到不行,老何头夫妇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袁灿,袁晗在想,如果袁灿的会答应是愿意,她该怎么做啊。 袁灿开始皱眉了,这个问题好难啊,如果亲生父母来找自己,不跟着回去说不过去,如果跟着回去也说不过去,都是生之恩,养之恩,都是恩重如山的,他该怎么抉择呢。 袁晗见袁灿没有皱的紧巴巴的,表情十分纠结,苦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了啊,不说这个了。” “哦。”袁灿如释重负,这个问题好难啊,他纠结的不是亲生爹娘富贵不富贵,而是纠结的感情。(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契机 老何头夫妇忍不住的失望,眼眶红了一圈儿,袁晗也坐在那里叹气,洪涛看着也难受,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袁灿随便说说你们就这个样子,灿儿,你舍不舍得离开干爹干娘啊。” “不舍得,我不想离开他们。”袁灿摇着头,他为什么要离开啊。 洪涛一拍手掌,笑道:“你们看,说了不用担心。” “你们在担心什么?”袁灿一脸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啊。 洪涛拍了拍袁灿的肩膀,促狭道:“这几天你干爹干娘说你渐渐长大了,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该娶媳妇儿了,他们害怕你到时候跟着媳妇儿走了,不要他们了。” “我不会娶媳妇儿。”袁灿羞的满面通红,噔噔噔的跑掉了。 洪涛在一边说着一些宽慰他们的话,道:“好了,你们看他那样子也不想那种人啊。” “你说他像哪种人啊,就算是他愿意跟着回去,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袁晗瞪了洪涛一眼,虽说有可能袁灿和他们相处不了多久了,但是在袁晗的心里袁灿仍旧是她的弟弟。 何婶儿一脸的不高兴,喊了一声,“你们别吵了。”然后就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其实陆弘一为什么会突然拿着玉佩来找袁灿,这还要从那天袁灿和园中的谈话说起。 那天元衷不是说有个办法了,其实那办法就是把袁灿给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元先生。 曹老因为和元先生在一起。也没太在意,但是元先生却留了一个心眼,因为他记得以前陆丞相的儿子刚失踪的时候陆丞相派了好些人去找,提到特征的时候还说身上有一块鱼形的玉佩,这一点他印象非常深刻。 如今袁灿却说那块玉佩是他的,那就是说有可能袁灿是陆家的孩子,元先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逮着空把这件事跟陆丞相一说,陆丞相颇为激动。 因为在那之前陆丞相就觉得袁灿和陆弘一长的很像,他一直有一种感觉。袁灿就是当年失踪的弘羽。于是他派了很多人出去,可是最后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陆丞相对于这个消息非常的激动,回到府里就马上让管家亲自去请陆弘一来府里一趟。 管家有些为难,道:“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恐怕请不来啊。” 陆丞相信心慢慢地笑道:“你放心。这一次他肯定会来的,你就说有了关于弘羽的重大消息,他一定会来。” “有小少爷的消息了?”管家也很是惊喜。看着陆丞相因为这一阵的灾害久未露出过笑脸,今天竟然笑了。 陆丞相是没有把握的,可是又不想说不是,因为他想留个希望给自己,便道:“是啊,有七分的把握,先不说了,快去把他请回来。” 果然不出陆丞相的预料,管家找陆弘一费了一些功夫,因为他不在府上,而是因为心情不好,邀了一帮朋友去酒楼喝酒了,袁晗和骆钧之间的微妙变化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却无力阻止,只得来喝点酒解解闷,管家来了把他叫到一边说明来意,陆弘一只问了一句真的? 管家点了点头,陆弘一二话不说丢下一大帮人就跟管家走了,身后的人都在抱怨陆弘一不够意思。 没错,陆弘一自从单独有了状元府就基本上没有再踏足丞相府的大门,但是一件事情除外,那就是有关于寻找失散的亲人。 陆弘一到了丞相的书房,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问:“真的有消息了?” 陆丞相闻得他一身的酒气,让管家去给他端了醒酒汤来,“你喝了我们再说。” “快说吧,喝什么醒酒汤啊。”陆弘一迫不及待地想要听消息。 陆丞相这才把元先生的话告诉陆弘一,陆弘一听了有些失望,笑道:“搞什么,上一次你就说袁灿有可能是我弟弟,我跑去了查了大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这一次你又说袁灿是我弟弟,我还信你、” 陆弘一有些生气,他以为陆丞相是为了骗他来丞相府所以才让管家这么说的。 “我没有骗你,这些话是袁灿那孩子亲口给衷儿说的,这还有假吗?”陆丞相对这个消息是绝对相信的。 陆弘一听了这才消了一些怒气,管家也适时把醒酒汤拿来了,陆弘一喝了一口,道:“就算是袁灿说过那些话,也不能代表什么,弟弟从前是被那些坏人卖了还是怎么了,我们都不知道,也或者说他们已经把他,”陆弘一说到这里话锋一收,“说不定这块儿玉佩是他们从弟弟手里抢的。” “是有这个可能。”陆丞相点了点头,情理上逻辑上都是说的通的,可是内心里他还是不相信,他觉得袁灿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查了多少次了,我真的有点害怕。”陆弘一心里十分疲惫,不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是他不想去查,而是他实在经不起打击了。 陆丞相也十分为难,道:“我何尝不是呢,可是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那我找个时候就拿着这块儿去会会袁灿。” 陆丞相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你可别吓到孩子了,袁灿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我只对某些人才会那样。”陆弘一见事情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陆丞相心里一动,岁说陆弘一对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太好,但是这话里的敌意却少了几分,看样子,如果能找回弘羽的话,不仅这么多年的心愿了了,而且还能改善一下他们父子的关系。 陆丞相见陆弘一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高兴,便主动和他说话,陆弘一便爱搭不理的偶尔回一两句。 小竹在卧房里等了陆丞相很久都不见来,而且陆弘一也过府里来了,又怕陆弘一惹陆丞相生气,便带着个小丫头寻来了。 小竹也知道规矩,书房是她的禁地,但是又想知道陆丞相父子在书房里聊什么,便在外边问守门的小厮,“老爷还在里面吗?” “是的,姨娘。”小厮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声便又不说话了。 陆弘一在里面听到小竹的声音,心情一下很糟糕了,一脸的不悦,陆丞相再跟陆弘一说话,陆弘一便不是那种敷衍了,而是极不可耐的样子。 管家见了,心想不好,便道:“老爷少爷你们聊,我去给姨娘说一声让她先回去。” 陆丞相点了点头,让管家去,陆弘一却不屑地站了起来,制止道:“不用,我走,你们老爷也该入帐了。” “弘一,你。”陆丞相没想到他们父子这么快就又翻脸了,心里也很无奈。 陆弘一快步出去,刚巧小竹还在门外没有走,陆弘一用手将小竹一拨,恨恨道:“走开。” 小竹是害怕陆弘一的,她身为姨娘身份虽然不高贵,陆弘一看在陆丞相的份上也不该这么无礼,可是陆弘一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着实无奈,“对不住少爷。” “哼。”陆弘一忽然后悔用手去推小竹,因为他觉得嫌脏。 陆弘一一直认为他们母子三人遭受的这种劫难跟小妾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特别讨厌那些为人小妾的,那就是为什么陆弘一在薛雪和袁晗之间挣扎那么久。 陆弘一一直以为他只爱袁晗,可是当薛雪不再围绕着他的时候,他忽然对薛雪也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感情,他看着薛雪和齐犀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妒火中烧,他甚至想要把薛雪抢过来,远离齐犀的身边。 当那天陆弘一他酒后说了他的心思以后,他不知道袁晗和薛雪怎么想的,大概以为他这么人三心二意吧。 陆弘一烦躁地唔了一声,上了马车,他抱着臂膀,袁灿有可能是他的弟弟,这个消息陆弘一并不诧异,只是现在竟然有了一些说头,如果说袁灿真的是他的弟弟,不知道袁晗会是什么反应。 不管怎么说,如果确定了,那么袁灿是一定得回陆府的,陆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而且是他的弟弟,自是这样一来袁晗可能会恨他吧。 本来陆弘一想要找到袁晗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但是想了想又算了,她带袁灿真的好,必须多亲生的兄弟姐妹都好,而且老何头夫妇对袁灿也是疼爱有佳,如果告诉他们,也许他们会从中作梗吧。 陆丞相还在书房里叹气,因为陆弘一临走时说的那些话,他陷入了沉思,他想了半天对管家道:“你说弘一似乎很讨厌张姨娘啊。” “好像少爷和张姨娘也没有什么过节,少爷不是讨厌张姨娘本人,或许只是讨厌那个身份吧。”管家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就他理解的便是那样。 陆丞相似乎把管家的话听进去了,因为他好像看到了父子关系和好的希望,“管家啊,你说如果没有了张姨娘,你说弘一会不会......”(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讲故事 袁晗这几天是心不在焉,做好人都没有积极性了,老是垮着个脸,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洪涛知道原因。 洪涛想要圈一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袁灿竟然有可能是陆家的孩子,仔细一想,其实这也是一桩好事啊,袁灿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以后的话袁晗就有靠山了,再者,袁晗和袁灿是姐弟,算起来陆弘一和袁晗也就是兄妹了,那么陆弘一也就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缠着袁晗了啊。 洪涛想到这里非常的兴奋,把袁晗拉到一边,道:“袁晗,你别愁眉苦脸的了,经过我一整晚的苦思冥想,我觉得灿儿的那件事不一定是坏事。” “怎么说?”袁晗看着洪涛,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高谈阔论。 洪涛便把刚才所想的给袁晗说了,很高兴地看着袁晗的反应。 “嘁。”袁晗不屑地摇了摇头,他的思想也太简单了吧,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们都不舍得袁灿啊。 洪涛有些不高兴,道:“你别那样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啊,按我所说的你会更加的有优势的。” “算了吧。”袁晗白了洪涛一眼,如果袁灿真的被认回去,陆丞相这么讨厌自己,恐怕再也不会让袁灿和自己有任何来往了。 “你总是这么悲观。”洪涛不高兴地看了袁晗一眼,处处为她着想,她还不领情。要知道他憋着这个秘密多难受啊。 袁灿也敏感的发现袁晗虽然跟他和好如初了,可是却总是愁容满面,袁灿在想,是不是还在因为那块玉佩不高兴啊,别说袁晗了,连老何头夫妇都是愁眉不展的。 袁灿找了一圈袁晗才发现袁晗和洪涛蹲在一边说着什么悄悄话,他上前拍了拍袁晗的肩膀叫了一声姐姐。 袁晗下了一跳,转身惊魂未定地看着袁灿,“灿儿啊。”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什么。 袁灿有些委屈地瘪着嘴。道:“姐姐。我听说弘一哥哥今天要来城外,到时候我把玉佩还给他。” “你不是喜欢吗?”袁晗不忍心把袁灿逼得太紧。 “我不喜欢,反正我要还给他。”袁灿满不在乎地看着手里的玉佩,说要还就得还。 袁晗听了便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袁灿点了点头。“真的。我发现拿着这块儿玉我反而不开心。” “既然如此。那行吧,不过要还给他你就按姐姐说的办法去做,好不好?”袁晗心一横。心里有了决定。 “好吧。”袁灿有些纳闷,还个玉佩还这么麻烦。 袁晗这才给袁灿教了起来,“你就对陆弘一说这块儿玉佩其实不是你的,只是因为好看,心里想要得到,所以才这么说的,知道吗?你觉得骗人是不好的,内心十分不安,所以你决定把玉佩还给他。” 袁灿就着嘴,“哦,知道了。” 袁晗说完满怀愧疚地摸着袁灿的头,“灿儿一定要听姐姐的话。” 袁灿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反正都是要还的,袁晗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吧。 没过一会儿,陆弘一真的来了,不过袁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袁晗叹了一口气,上前跟陆弘一打了一声招呼,“你干什么来了?” “找你们啊,我们又不是仇人。”陆弘一笑嘻嘻地看着袁晗,虽然他干的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到底也有些亏心啊。 袁晗点了点头,道:“那就做一会儿吧,咱们好久都没有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好。”陆弘一难得的好心情,便坐下和袁晗们说起话来。 “你最近忙什么呢?”袁晗先拉开了话题。 陆弘一笑了笑,道:“也没干什么,闲着没事,对了骆钧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啊。” 袁晗哼了一声,道:“这里必须要有他吗?不见得吧。” “随口一说。”陆弘一又笑了,说实话,没有骆钧在这里他的心情也要好一点。 袁晗觉得一直刻意跟陆弘一聊天也不是办法,便转身做其他的事情去了,往锅底添些柴火啊什么的。 素霖在袁晗的跟前,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我看这天色会不会还要下一茬。” “不见得,我可不想它再继续下了。”袁晗摇了摇头,再下她的身家都要捐进去了。 素霖两只手想着没事,抱怨道:“好闷啊,整天就蹲在这里施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袁晗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笑了,大声道:“你真的觉得无聊啊。” “嗯。”素霖不知道袁晗是啥意思,还以为她有什么乐子呢。 “我给你讲故事吧,”袁晗笑了笑,“这从前啊,有一个大户人家,家里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从小走失了,留下一个。” “你这是什么故事啊,最后是欢喜大团圆吗?”素霖对这样的故事不太感兴趣,因为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袁晗埋怨道:“你听我说嘛,这一家人就坚持不懈地找那个丢失的女孩儿,可是人海茫茫哪里那么容易啊。” “那后来找到了吗?”小碗被袁晗这个幼稚的故事吸引了,很好奇地问。 袁晗呵呵一笑道:“找啊,找啊,后来等两个女孩都长大了,机缘巧合之下,那个丢失的小女孩和那家人重逢了,可是一直都不能确定,最后还是一次小女孩再次踏足那个生养她的地方,勾起了早已经封存的少许记忆,大家才相认了。” “那样也能找回来?”洪涛哼了一声,这个故事有些太强了吧。 袁晗瞪了洪涛一眼,“你懂什么,你以为小孩子的记忆不好吗?小孩子的记忆力是很好的,尤其是对一些东西,他也许不会记得,但是潜意识里却对某些东西莫名的熟悉的。” “别闲扯了,这就结束了?”素霖对这个故事嗤之以鼻,太没有深度了。 袁晗摇了摇头,道:“这才正式拉开了序幕呢,走失女孩被认回来之后这家人可宠爱她,渐渐的另一个女孩不高兴了,因为之前全都属于她的东西忽然被抢走了,她实在接受不了。” 小碗不高兴地道:“那个女孩也真是无理取闹啊,丢失了这么多年,总要弥补回来啊,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话虽如此啊,人非圣人,道理大家都懂,但是真正到了那一步就不一定了,两个女孩子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后来两个老人要去了,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一人一半,这个时候女孩非常的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想要把丢失的姐妹找回来。”袁晗讲到这里便停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家。 素霖扬了扬下巴,“就这样,我还以为姐妹两个就此拉开了家产争夺战呢。”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啊,自己想去吧,我在想,如果我有个走失的兄弟姐妹回来,我肯定不会去认的,我傻啊,我的钱还要给别人分一半。”袁晗嘴角勾了勾,不知道在座的人有没有听进去啊。 大碗笑道:“袁晗,你这话说的可不好啊,当心灿儿听到了生气。” “你呢,如果是你你认不认?”袁晗反问大碗。 大碗道:“认啊。” 洪涛还算是机灵,大概是听出袁晗的用意来了,积极地表态,道:“换了是我我就不认,说实话啊,女孩子家的都还不说,像我们男人,突然多出一个兄弟来,我肯定接受不了啊,功名利禄金钱地位什么都得分一半,我想最希望兄弟失散的肯定是那些皇子吧,那样就没人和他抢天下了。” 袁晗本来还挺满意洪涛的表现的谁知道他说着说着就偏离了轨道,袁晗赶忙把洪涛制止了,“胡说什么,当心被人听去了。” 洪涛也觉得说错了话,便悻悻地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了。 袁晗用余光瞟着陆弘一,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听了这么多,总会有些触动吧,一个人分财产总比两个人要好吧。 陆弘一心中一动,袁晗说这个故事干什么,难道袁晗知道些什么了,他想了想,不管袁晗知不知道,他都要表明他的态度,道:“你们这么说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你们没有失去过至亲的人,我不一样,如果我丢失的弟弟能找回来,我愿意倾尽所有,别说是权利和钱财了,就是我的命我也愿意给。” 袁晗一听,心里就一寒,看来陆弘一是铁了心的要想办法了,不过幸好他已经给袁灿教了对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陆弘一见聊的差不多了,便站起来道:“来的有一会儿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有空再说吧。” 袁晗还想用些借口把陆弘一留下,便道:“陆弘一,你要是没事就再待会儿吧,我们去吃饭?” “不了,你不是讨厌我么,就不去了吧。”陆弘一摇了摇头,心里更加肯定袁晗知道一些事情了,不过也好,迟早都要面对的,如果她这么舍不得袁灿,那可以嫁给他啊,这样一来她就变成袁灿的嫂子,他们就不用分开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游说 陆弘一才出了门,袁灿就回来了,陆弘一现在几乎已经把袁灿当成他的亲弟弟了,所以见到袁灿很高兴,向他招了招手,道:“跑哪儿去了,来看你,你都不在。” 袁灿舔了一下嘴唇,笑道:“我出去玩儿了一会儿,弘一哥哥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没事啊,出来转转。”陆弘一本来是要走的,但是这个时候碰到袁灿了,便不着急了。 袁灿点了点头,就要进去,陆弘一一把将袁灿拉住,道:“你不陪我说说话?” 陆弘一这么一拉,袁灿才想起答应袁晗的事情来,“我差点儿忘了,弘一哥哥我找你还真的有事。” “什么事。”陆弘一看了袁灿一眼,指着外边不远处,意思是到那儿去说。 袁灿便跟着去了,然后从怀里摸出玉佩递给陆弘一,道:“弘一哥哥,这个换给你吧。” “为什么要还给我,这不是你的随身之物吗?”陆弘一脑子有点儿懵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要了呢。 袁灿差点就嘴快说是袁晗让他还的了,“弘一哥哥,其实我是骗你的,真的,你那次喝醉的时候玉佩掉了出来,我看着好看,心里想要,于是我就跟元衷开了个玩笑,说这玉佩本来是我随身之物,其实根本不是的,我只是想要。” “你说的都是真的?”陆弘一带着怀疑,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了,明明他亲口说的玉佩是他的。 陆弘一尽量控制着情绪。仔细地想了想,袁晗跟他讲姐妹争夺的故事,这会儿袁灿又突然改口说玉佩不是他的,这么看来一定是袁晗不想让袁灿和他们相认。 可是他们找了袁灿十几年了,现在终于找到了,有什么理由不要回去呢。 “灿儿啊,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陆弘一再也没有定力了,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退让袁晗一步,但是袁灿却不可以。 袁灿不知道陆弘一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对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印象了。“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一点都想不起来吗?”陆弘一问袁灿。 袁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能把什么都忘了,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坐马车出远门之类的啊。”陆弘一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也许能问出一点什么。 袁灿笑了笑。不明所以地看着陆弘一。“弘一哥哥你好有趣啊。小时候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哦。”陆弘一这才失望地点了点头,垂头丧气起来。 袁灿不知道陆弘一为什么不高兴,只是把握在手里的玉佩递了出去。“弘一哥哥,这个还给你吧。” 陆弘一看着袁灿手里的玉佩,再看看和他长的很像的脸,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但是没有收回来。 “弘一哥哥。”袁灿又往前伸了一点,等着陆弘一拿玉佩。 陆弘一的手僵在那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好在这个时候刚巧他的人来找他,他便有了借口,道:“我现在忙,就先不说这些了,等以后你亲自还到我的手上吧。” 袁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弘一走掉,又把手里的玉佩揣回怀里,然后到窝棚去了。 “干什么去了啊,这会儿才回来。”袁晗瞪了袁灿一眼,玉佩也没还成。 袁灿有些害怕袁晗的眼神,解释道:‘我在外面碰着弘一哥哥了,我说了话然后要还他玉佩,可是他不肯要,因为他忙,让我下次还给他。” “哦。”袁晗这才放心,其实东西都是其次,主要是那些话得说才行。 下午大家回城以后,袁晗便到火锅店去坐了坐,里面一些食材也该换了,卖出去怕砸了招牌,不吃又浪费,于是便决定开两桌火锅大家一块儿吃。 曹老来洪都有一阵子了,本来是要住在骆钧的府上的,袁先生却不肯放人,今天便抽空出来走走,刚巧也碰上了。 “大爷和元先生来了啊,快坐,刚巧我们要吃饭呢。”袁晗很热情地把两位老人招呼上座。 曹老笑呵呵地道:“好久不见你们了,挺想的。” 袁晗一笑,道:“这一阵子忙,也没时间去看你们,可巧你们来了。” “是啊,对了,那阵子灿儿说你想开个什么图书馆,是什么意思啊?”曹老原来是对这个感到好奇啊。 袁晗来了兴趣,把曹老和元先生拉到里面的厢房去,添了一些茶水,道:“想法是有,不过行动起来可能有些麻烦啊。” “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曹老还是不太明白图书馆的概念。 袁晗便把图书馆给袁晗解释了一下,然后道:“不知道两位老大人如何看待。” 曹老听了脸色有些不好,道:“袁晗啊,你这不是贩卖书籍吗?这在洪都是禁止的,你不知道吗?这是一直传承下来的规矩。” “你们觉得这个规矩好吗?我反正不觉得这有多好,我觉得这十分局限,许多知识都不能流传,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收藏起来独享呢。”袁晗这个新思维的人怎么接受得了那么封建的思想。 元先生怒道:“不得胡说。” “元先生你别生气,听我说,国强则民安,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这么说民强则国强啊,广大群众的素质起来了,国家的整体素质就起来了,就像你们两个,整个洪都只有你们两个贤者有什么用,能够扭转乾坤吗?但是如果洪都有许多博学之士,那结果又是不一样的。”袁晗举了一个最贴切的例子,虽说这一波里面有陆弘一骆钧等人,但是他们的问话造诣跟曹老和元先生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啊。 “那是规矩啊,从来都是那样的。”元先生说的很用力,生怕袁晗听不懂一样。 袁晗道:“规矩是人定的,如果定下的规矩有碍国家的发展,就把他废除掉不就行了吗?” “这些规矩岂是你我所能废除的。”元先生脸色十分难看,虽说他和曹老之前也揣摩过袁灿转述的话,但是这要行动起来还真的太困难了。 袁晗点着头道:“我知道这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但是如果皇上答应那就不成问题了啊。” “皇上怎么可能答应啊。”元先生哼了一声,说的也太轻巧了吧。 “所以这就要靠元先生你了,有些东西就要广为流传才是啊,大家都藏着掖着,最后许多好东西都消失了。”袁晗对于这一点是太清楚了,中国失传的手艺失传的技术学识还少吗? 曹老心里还是有些赞同袁晗的想法的,现在的朝廷其实还并不十分强大,像郁家那样的人还是分之多,因为那官都是捐来的,并没有真才实学,这些人当了官也只知道大量席卷钱财和权利,不能真正的为民办事。 曹老见元先生和袁晗的情绪都比较激动,便劝道:“大家稍安勿躁嘛,有些事情要慢慢来的啊。” “我也知道,只是元先生说的太绝对了让我实在接受不了,因为我希望能够改变现状。”袁晗太度也软乎下来,因为争吵时不会有好结果的。 曹老这才道:“袁晗啊,我不知道你的思想是在哪里学的,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啊,有可能元先生也说得没错,虽然我也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明白,但是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啊。”袁晗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大爷,你对我是了解的,我所说出来的东西是你们这个世界上没有的,比如说数字,你随便考我我都没有问题的,我能很快就算出来。” 元先生觉得袁晗有些吹牛的,哪里有这么自信的人啊,有些东西别说是别说是一口说出来了,光是算都要算半天的,只是元先生不知道,袁晗用的不是算盘。 “不行只管考我。”袁晗见元先生貌似不太相信的样子,便让袁先生出题。 元先生见袁晗这么不客气,便道:“一个人上集市买竹筐,一个竹筐七文钱,他买了二十个,然后他用买来的竹筐去装菜,再连筐带菜全部卖出去,每筐卖二十六文钱,你算一算这个人赚了多少钱。” “这太简单了,那个人赚了三百八十文钱。”袁晗只在心里莫算了一下就出来了。 元先生觉得袁晗这么快算出来也不足为奇,不服道:“这本来就简单,这样吧,我再给你出一道题,一个人有十三万七千六百二十四两,先花了八百九十五两,后来又花了五万八千一百零二两,别人又送了他三百两,你算算他现在还有多少两。” 袁晗听了元先生所谓的难题之后差点笑了出来,她只是拿了一支笔出来,一算,“七万九千零二十七两,这太简单了,我还能算出把这七万多两分给咱铺子的十二个人,每人分得六千五百八十五两五钱八里还剩下一点可以忽略不计。” “袁晗啊,可以吃了。”何婶儿准备好吃的,在外边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袁灿登陆府 因为吃饭的缘故,元先生也没能确认答案,袁晗为了让袁先生信服,专门在外面找了一个算盘来,袁先生亲自拨了算盘一算,果然是那么多,而且要把钱分给十二个人还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算清楚的。 “你这是用的什么办法啊,竟然比我的快了那么多。”元先生这才感到惊讶,是什么方法能够那么快的算出来啊。 袁晗得意非常,笑道:“这是我的独门算法,保证又快又不会出错的。”袁晗挺汗颜的,用加减乘除法来对付这些老先生。 “这么神奇。”元先生非常的好奇,如果大家都知道这种算法的话,那不是要方便很多吗? “这都是小意思,我还有很多东西呢,大爷应该最知道我,我的文章那可是一流的。”袁晗把曹老拉了出来,如果这件事情曹老愿意帮忙的话,一定会效果非常的,袁晗也不介意把学到的知识跟大家分享。 这一点曹老也是承认的,不住地对袁先生点头,而且他们也早都交流过了。 袁晗决定拿一些东西来交换,便道:“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决定用一部三字经来跟你们交换,那可是博大精深的东西啊。” “三字经?”曹老和元先生两人不约而同地好奇起来,这部经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啊。 “是啊,反正如果皇上愿意答应开图书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分享。”袁晗又跑出了些个诱饵,反正诱饵多了鱼儿总会上钩的。 元先生和曹老都是爱书如命的。如今听到袁晗说有什么三字经什么的,真的很想一睹为快,无奈人家是有条件的,“这件事情我们会想办法告诉皇上的,成与不成全在于皇上,我们尽力吧。” “好,只要想先生尽了力,哪怕不能成我也一样将三字经双手奉上。”袁晗也是个爽快人,只要出了力,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了。 大家吃了饭就各回各家了。老何头夫妇这才有空和袁晗说话。“袁晗啊,你有没有探一下陆弘一的口风啊。” “探什么口风啊,那时候我讲故事不是试探过了吗?”袁晗看了老何头夫妇一眼,人家都明确表示了绝对不会放弃的。 老何头面色有些冷清。“哦。” 陆弘一晚上失眠了。他很确定袁晗知道了。但是现在问题出来了,袁灿突然说玉佩不是他的,到底要什么办法才能证明袁灿是陆家的孩子呢。 陆弘一苦思冥想了一晚上。最后才想到袁晗所讲的那个故事,如果说袁晗讲的是真的话,那袁灿也应该有一些遗忘的记忆。 如果想办法让袁灿到丞相府一趟,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吧,说不定还能勾起他的一些儿时回忆呢。 袁晗也是非常惦记那块儿玉佩的,总是时刻不忘提醒袁灿把玉佩还了。 袁灿得到袁晗的命令当然也不敢懈怠啊,时时都想着要把玉佩还给陆弘一,可是好巧不巧啊,每次陆弘一都不在府里,袁灿十分郁闷。 去过数次之后,陆弘一才吩咐管家,下次袁灿再去,就让袁灿直接把东西拿到丞相府去,他在丞相府。 当袁灿得知陆弘一在丞相府的时候,袁灿有些犹豫,丞相府他还没有去过,而且丞相是很大的官,他实在有些害怕。 陆弘一为了袁灿能够到丞相府去,当真是每天办完公事都在丞相府待着,可是瞪了好几天都不见袁灿的身影。 “该不会他不来了吧,”陆弘一和管家还比较有话说,他一连待了几天都不见袁灿,焦虑道,“该不会我白白牺牲了吧。” 官家见陆弘一这么说,心里也着实地看不下去,道:“少爷,其实老爷也难,你就理解一下吧,你就不要老是跟老爷作对了吧。” “我有吗?他难那是他的事。”陆弘一是完全不会理解陆丞相的,因为在他的骨子里他就觉得陆丞相活该。 管家叹了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保叔,你说着袁灿还来不来啊。”陆弘一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管家又怎么知道呢,所以也开不了口。 就这么又耗了几天,有一天,袁灿总算是敲响了丞相府的大门,“我找陆弘一。” 门上的人早就被交代过了,所以见到这么个半大的小伙子一点都没有怀疑,笑眯眯地把袁灿让了进去。 袁灿进了丞相府,就觉得进了大观园一样,他们的宅子算是好的了,可是和丞相府一比,立马就大巫见小巫了。 袁灿进了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丫环或者小厮领路,袁灿就这么瞎闯,其实这也是陆弘一的意思,让他进来自己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感觉。 不一会儿袁灿就迷路了,饶了几圈都绕不出去,天已经渐渐热了起来,袁灿的额头上都急出了一声汗就在他山穷水尽的时候,前边的一个华丽女子出现在了袁灿的眼前。 袁灿简直看到大救星了,这个女子在丞相府里,反正一定是有地位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袁灿总归觉得有些不妥的,可是这么乱闯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壮着胆子上前,问:“打扰一下,我迷路了,请问......” “袁灿?”女子一转身来,正是小竹。 袁灿也等着眼睛看了半天,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小竹姐姐,你竟然在这里?” 小竹也很诧异,心想难道袁晗没有告诉袁灿她在这里吗?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袁灿一个孩子不知道也是有情可原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袁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我是来还玉佩的,可是一进来就迷路了。” “没有人给你领路吗?”小竹很奇怪,一般来说都有丫环领路的。 袁灿没好意思,大概是这些人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看不上眼,所以人家不想理睬他吧。 “玉佩?”小竹听了心里一惊,又一次她无意中听到陆弘一和陆丞相说话,好像是关于玉佩的,反正大致意思就是那个受了玉佩的孩子可能是陆家的孩子。 小竹仔细打量了袁灿一会儿,这才觉得他的长相和陆弘一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弟的话? 小竹知道的也不多,只问:“你姐姐知道你来了吗?” “不知道,姐姐让我来还玉佩,我没敢告诉姐姐。”袁灿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告诉袁晗啊。 “这样吧,你把玉佩交给我,我给你送过去,怎么样?我送你出去吧,你姐姐知道会非常生气的。”小竹觉得这件事必须先让袁晗知道,他们这明显的算是一种算计了。 袁灿有些犹豫,因为陆弘一说过要亲自把玉佩交到他的手里,“这,我想亲自还给他,为了不让姐姐生气,小竹姐姐你还是送我出去吧,以后我再还给弘一哥哥也行。” 小竹点了点头,拉着袁灿就往出走,这也好,袁晗替她报了郁三爷的那桩仇,她正愁无以为报呢,今天就算是对她的一点回报吧。 两个人一路往出走,可是还没等走多远,陆弘一就出来了,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小竹,不屑道:“张姨娘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的客人送出去?” “少爷,我不是,他迷路了,我只是想把他带回原路罢了。”小竹害怕陆弘一只得找些借口。 陆弘一笑了,道:“我的客人我连面都还没有见到你就敢给我送走,我看你真的是欠打。”陆弘一嘴里再说欠打,可是却没有动手。 袁灿见陆弘一那么强势,小竹只一味地害怕,便道:“弘一哥哥,你别怪她了,小竹姐姐是好心帮我。” “好,我不怪她,这样,你跟着我的小厮去,我跟她说几句话就来。”陆弘一换了一个笑脸对袁灿说了,然后便让小时带着袁灿先走了。 小竹哭丧着脸,但是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大不了就被臭骂一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陆弘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道:“你自己去跟丞相说去,你对灿儿说的话我可是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 “少爷,下次不会了。”小竹本来就够害怕陆弘一了,而且这次还是蓄意放走袁灿,要是陆丞相知道了,那恐怕就糟了。 陆弘一哼笑一声,也直言不讳了,“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次次偷听我们说话我们不知道吗?丞相就是想要试探你一下,你却自己跳进来了。” 小竹听了,顿时心如死灰了,看来陆丞相是免不了要对她发落了,没有了陆丞相的庇护,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境地。 “你是自己去,还是我扭送你去啊。”陆弘一又瞪了小竹一眼,见小竹一副不再挣扎的样子,不屑地看了小竹一眼,转身走了。 袁灿其实一直走的不安心,他和陆弘一相处过,知道陆弘一的脾气不好,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陆弘一发起脾气可就不是小事了,袁灿有些不放心地对小厮道:“要不我们回头去看看吧?” “不要啊,少爷知道要打死我的。”小厮摇了摇头,他害怕陆弘一比丞相还多。(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失而复得 不一会儿陆弘一就在后面赶了上来,他见袁灿半天才走到这里,便笑道:“怎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陆弘一眼中透着惊喜,他还以为袁灿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袁灿咬唇犹豫了一下,其实他也有点怵陆弘一,可是小竹也是为了帮他,现在陆弘一很明显是要惩罚小竹的了,他不能袖手旁观,“弘一哥哥,你就不要跟小竹姐姐一般见识了吧。” “嗯?”陆弘一本来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结果是为了张姨娘求情,他脸上有些不悦,道:“走吧,不管她。” “袁灿站在那里不肯走,“弘一哥哥。” 陆弘一拿袁灿没有办法,只得敷衍道:“好好好,不罚她就是了,走吧。” 陆弘一带着袁灿往他的睡房里去了,说不定他能想起一些什么,不过他的睡房早就换了多少遍样子了,恐怕袁灿也不会想起什么来。 房间里早就白了茶水点心,“吃点心,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陆弘一让袁灿坐下,指着桌上的点心让袁灿自己吃。 袁灿随意吃了些点心,“弘一哥哥,这个给你,”袁灿把玉佩放在桌上推到陆弘一面前,“我感谢弘一哥哥对我这么好,我不该骗你。” “你来丞相府,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啊?”陆弘一眼睛紧紧地看着袁灿,不放过一丝表情。 袁灿想了想,感觉还真是不一样啊。便点了点头,道:“说起来还真的有,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府邸,要不是因为这是弘一哥哥的家里,我都不敢进来。” “就这些?”陆弘一努力的诱导着袁灿,希望他能说点儿别的出来。 袁灿在盘子里挑了一块儿颜色好看的点心,掰了一小块儿放进嘴里,见陆弘一问他,他唔了一声,就这么多。 陆弘一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对袁晗的法子渐渐有些失去信心了。 “弘一哥哥。我可以在这附近走走吗?”袁灿吃完点心,觉得该消消食,不然肚子太撑,晚饭的时候吃不下。袁晗和何婶儿又得盘问半天了。怕他生病啊什么的。 “好。”陆弘一让袁灿去。最后想了想他陪着袁灿一块儿去了,说不定他在一旁提点些什么说不定还有希望。 两个人一路走着,陆弘一下意识地把袁灿带到丞相府的旧院子里。那里自从出了事之后就一直锁着,想来也锁了十来年了。 没出事之前他和弘羽一直跟着陆夫人住在这个院子里,铜锁经年的风吹日晒已经长满了铜锈,一转钥匙孔,发出一种钝沉的摩擦声。 里面的景致物品都是按原样的摆设,只是因为常年无人居住,院中了无生机,花圃里长满了杂草,里面有星星点点的花开着,再往前便是一拍松树,松树后面架着一架秋千,陆弘一还记得小时候他和弘羽抢秋千,每次都是他赢,但是陆夫人总是会出来帮弘羽,因为弘羽是弟弟。 袁灿看到千秋很自然的就想上去荡一荡,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荡过,但是总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陆弘一见了,先袁灿两步抢过千秋,挑衅地笑道:“我先玩。” 袁灿心里不服气,那么大个人还跟他抢秋千玩,太不像话了,本来想去抢一抢的,可是想到这是陆府,是陆弘一的家,他便作罢了,站在一边悻悻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玩,完了我再玩吧。” 陆弘一见袁灿并没有来抢,挺委屈地蹲在一边,顿时觉得无趣,把秋千推出去,对袁灿道:“罢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跟你一个小孩抢什么,大的应该让小的,你玩吧。” 袁灿欢喜地上了秋千,一个人荡了一会儿,便也过了瘾,然后不等陆弘一带路,就一个人先走了。 袁灿一会儿看看假山一会儿看看亭子,过了一座湖心桥,然后到了住宅,袁灿轻车熟路地推开以前陆夫人所居住的房间,看了看,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转过头对陆弘一道:“我曾经好像来过这里呀。” 陆弘一听了十分激动,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便问:“你当真来过?” “大概是在梦里吧。”袁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笑了,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过呢,也许曾经日子过的太苦了,所以常常梦到美好的环境吧。 陆弘一点了点头,貌似不信地指着里面道:“那你进去看看到底来过没来过,我还不信你做梦来过,骗人的吧。” 袁灿抬着脚始终不敢跨进去,他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心慌的意思,终于,他还是不想进去了。 不过来不及了,陆弘一见袁灿犹豫着不想前进,陆弘一轻轻推了一把,袁灿一个重心不稳,往前踉跄了几步,进了屋子,不过一进屋子,倒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逸,那种感觉是那么的从容踏实,就像是避风港一样。 袁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并不是他想哭,而是泪腺不受控制地分泌眼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袁灿隐隐约约猜出一些事情来。 “你记不记得这里啊?”陆弘一不在开玩笑,很认真的地。 袁灿茫然弟转头看了陆弘一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一匹小木马放在床旁,上面挂了两个小铃铛,这两个小铃铛特别的精致,是用上好的银子制成的。 陆弘一走过去拨了一拨,木马动了起来,小铃铛叮铃叮铃地随着摇摆响了起来,陆弘一愣愣地看着小铃铛唱着顺口溜,“小木马摇啊摇,上面坐个小宝宝,宝宝、宝宝你别闹,乖乖吃饭睡觉觉......小铃铛,叮铃铃,保佑......” 陆弘一见袁灿也是呆呆的,心里想大概是没有可能勾起他的什么记忆了,就在陆弘一失望的时候,袁灿接着唱了起来,“小铃铛,叮铃铃,保佑弘羽不生病,喝药乖乖不哭闹......” 袁灿不知不觉地唱出这些顺口溜来,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弘一,一些儿时的记忆又隐约出现,袁灿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依靠着想起来的一些残存记忆,绕过小木马,走到绣床的一边,然后蹲下,下面有个小瓦片,一摸,真的,他又轻车熟路的把瓦片抵在木马的下面,木马便不动了。 记忆就是这样,只要开一个小口子,便像泄洪似的,许许多多的记忆便一下子涌上了心头,袁灿一一地证实了它们,怎么会这样,有些东西并不是梦里的,却是那么的熟悉。 袁灿看着木马,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面目温柔美丽的少妇,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手里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蹲在那里哄一个小孩子吃药,小孩子就坐在木马上摇着,而少妇唱的顺口溜便是刚才的。 “弘一哥哥,这是为什么?”袁灿心里好乱,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陆弘一欣喜若狂的双手搭在袁灿的肩膀上,看着木马道:“你从前总爱生病,每次都是坐在木马上,母亲拿着汤匙喂药,你不肯吃,她自己编的童谣给你唱,你不是也会唱么?你就是弘羽啊。” 是的,这首童谣就是陆夫人自己编的,词句中无不体现出一个母亲对孩子满满的疼爱。 袁灿哭了,摇着头道:“不是的,我不是弘羽,我是袁灿,我是个小叫花子。” “你不是说这块玉佩是你的吗?没错,他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弘羽,整个洪都就这么一块儿,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十多年啊。”陆弘一把袁灿抱了个满怀,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弟弟,这个让他愧疚了很久的弟弟。 袁灿不知所措的推开陆弘一,“可是我不一定就是啊,我不一定是你的弟弟,也许。”袁灿不停地找着理由,可是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证据虽然不多,却很有用。 陆弘一也知道这么突然的事实让他接受的确很难,便举着手里的玉佩道:“我老是爱抢你的玉佩,因为你有而我没有,我还总是爱唱鱼儿鱼儿,猫猫吃了,你想想。” 袁灿对有些事情没有太多的印象了,但是经陆弘一这么一说又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 陆弘一道:“快去通知陆丞相来,”陆弘一吩咐了,小厮才跑出门,他又觉得不如过去,便道:“回来。” 陆弘一拉着袁灿快步往陆丞相的书房里去了,因为陆丞相平日无事总在书房待着。 陆弘一笑眯眯地看着袁灿,道:“弘羽,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的还接受不了,但是你放心,你是陆家的孩子,我们都很爱你的。” “弘一哥哥,我可以先回去一趟吗?姐姐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我怕她担心,她要生气的。”袁灿一时半会儿真的拿不定主意,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回去告诉袁晗吧。 “这就是你的家啊,还回什么啊,听话啊,跟我走吧。”陆弘一不由分说的就把袁灿拉上了,没有要让他回去的意思。(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小竹被赶 再说小竹吧,本来是有心帮袁晗一把的,没想到却反而坏事了,不但没有帮上忙,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陆弘一不依不饶,还坚持要她去陆丞相那里自首。 小竹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了,过了今天,她可能就不是什么丞相府的姨娘了吧。 陆丞相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就害怕陆弘一带来坏消息说是袁灿不是他的儿子。 陆丞相正愁思满腹时,小竹惨白着脸对管家道:“我找老爷。” “老爷在书房,恐怕。”管家看张姨娘的脸色不正常,像是有什么事,想了想,“要不我进去通报一下吧。” 管家进去之后对陆丞相说了,正好陆丞相也有些事情要找她,便让管家把张姨娘带进来。 陆丞相对张姨娘还算客气,指了指椅子对小竹道:“坐吧,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小竹见陆丞相找她有事,便道:“那就请老爷先说吧。”她真的希望陆丞相就这么一直说下去,永远都不要停。 陆丞相貌似咳嗽的啃了两声,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跟着我也有两三年了,我觉得你挺好的,平时伺候的也周到,为人也很乖巧,总之是深得我心啊。”不管怎么说,客气话还是要说一些的,陆丞相也不是那种刻薄人,没有情也总有谊吧。 小竹见陆丞相口口声声夸她,倒不好意思了。心想不管陆丞相把她夸成什么样,要是说了这件事,陆丞相就不这么想了,“老爷,您别夸我,有愧啊。” 陆丞相还以为这是小竹的客套话,便道:“我夸你便是真的,什么有愧。” 小竹也不辩解,只是一颗心这么七上八下,最后索性招了。道:“老爷。奴婢真的有愧啊,求老爷责罚。” 陆丞相听了小竹的话还挺不好意的,以为小竹有所察觉了,便来了这么一出呢。却又听小竹哭泣着把袁灿的事一说。陆丞相当即黑了脸来。“当真你这么做了?” 小竹也不想承认啊,可是没办法,陆弘一亲耳听见的。她想赖也赖不掉,只得承认,“是的,是我做的。” “哎,本来我对你还有满腹的愧疚,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做,张姨娘,我对你太失望了,”陆丞相忽然觉得很生气,要不是陆弘一碰到,恐怕袁灿就放出去了,虽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是一定就麻烦了,她这是要阻止他找到儿子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小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有心的。” “张姨娘,我自认为平时待你不薄啊,我还在想要对你多多补偿呢,你却这么又是分寸,太让我失望了。”陆丞相摇了摇头,其实经过那天陆弘一发脾气之后,陆丞相想了很多,他发现只要有姨娘在的情况下,陆弘一的脾气总是会更加的坏。 后来陆丞相左右取舍,觉得小妾没有儿子重要,只要找回小儿子把姨娘打发掉,他们父子的感情一定会修复的,后来又听管家说张姨娘偷听他们的谈话,他心里更是坚定了决心。 张姨娘对陆丞相其实挺好的,温顺听话,他一直觉得这么无缘无故的要赶她走挺对不住的,在这里当过姨娘,被赶出去了又怎么容易找到归宿,得知她偷听之后便想试探一下她的为人,如果还好的话便给她在远处买所宅子,让她可以安心度日,没想到她却做了这样让他心寒的事情。 陆丞相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是坏就坏在她和袁晗是朋友,而这个关键的人又是袁灿,陆丞相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张姨娘是他的人,他总是希望她的心是向着他的,这么一试才知道有一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人,不向着自己的人,留着有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我让管家给你一百两银子,你走吧。”陆丞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本来想让她为奴为婢的,想想又算了,到底他是丞相,把她留下反倒要受些罪了。 管家得了令才要去取银子,陆弘一便进来了,让管家别去,这才看着小竹道:“还给她银子,我看应该把她关进我的那间牢房里,那里很久都没有关过人了。” 小竹听了不禁有些害怕,哭着求饶道:“老爷,不要将我关进那里啊,关进那里合适了有什么分别的。” “你敢坏我的大事,没有一棍子打死你已算是开恩了。”陆弘一视人命如草芥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只是跟袁晗在一起久了,脾气被磨得所剩无几了,但是一回到这里,他便又是如此了。 陆丞相犹豫了,把张姨娘关进牢房也太绝了,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一心向外的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算了,给她一百两银子让她走吧。” “不行,怎么,他是你的人,心疼啦。”陆弘一脸一横,他早就看这个姨娘不顺眼了,犯在他手上就别想这么轻松。 陆丞相有心护小竹一些,被陆弘一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只得不说,他之所以要送走小竹就是为了缓和他们父子的关系,如今总不能为了小竹把他们的关系又弄僵吧。 小竹见没有什么希望了,正觉得不如一头碰死,回头一看却见袁灿站在门里边,她一下子看到了救星,不管袁灿是不是陆弘一的弟弟,他总是袁晗的弟弟,陆弘一心里喜欢袁晗,要是让袁灿求情的话,总有一线生机,“灿儿,灿儿,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袁灿自己都还没有消化过来,这时听见有人叫他,这才回过神来,“小竹姐姐。” “救救我。”小竹抱着袁灿的手哭个不停。 袁灿这才想起小竹是因为自己才成这样的,他不能坐视不理,便道:“弘一哥哥,放了她好不好啊。” “弘羽,她不想让我们相认,你还帮她?”陆弘一很是以外地看着袁灿,他一点都不生气吗? 袁灿着急道:“小竹姐姐并没有不让我们相认啊,她只是和姐姐是好朋友,她......” 陆丞相听到陆弘一叫袁灿弘羽,眼前一亮,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笑的脸上满是皱纹,“弘一,你把他叫弘羽?”陆丞相也没有真的要听陆弘一回答,只是快不敌走到袁灿的跟前,捧着袁灿的小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像啊,真的很像啊,他弟一眼看到袁灿的时候就觉得跟着孩子很亲,就觉得这孩子像他的儿子,“弘羽。” 这一声的弘羽并没有勾起袁灿的热泪,因为他虽然想起一些事情来,但是那都是关于那个院子的,对陆丞相是没有什么印象的。 陆丞相也不介意袁灿的反应,只是一遍一遍的爱抚着,然后不顾一切地把袁灿搂在怀里痛哭起来,“我的儿子啊,父亲对不起你,父亲还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了,再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亏欠了。” 袁灿在陆丞相的怀里,听的出陆丞相哭的悲切,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爹,“别哭了。”袁灿本来想叫一声爹的,可是又叫不出来,只说了一句别哭。 陆丞相连声说好,然后用袖子擦着眼泪,转身对哭的不能自已的管家道:“找回来了,找回来了。”儿子找到了,总算是不负夫人的在天之灵啊,陆丞相在心里这么说,他不敢说出来,他怕陆弘一说他。 管家擦着眼泪哽咽道:“这是大喜事啊,老爷,老奴去挑两挂大爆竹去放去。” “这个不急,”陆弘一叫住管家,指着小竹道:“先把她处理了,污我的眼。” “弘一哥哥放了她吧,你不要伤害小竹姐姐。”袁灿怎么忍心看着小竹受苦啊,不停地劝着陆弘一。 陆弘一却是不肯听的,坚持要把小竹关进去,袁灿见救不了小竹,哭喊道:“我要回去,我要找姐姐。”袁灿心里很难受,如果是袁晗的话一定会听他的,越是这么想袁灿就越是想要离开这里,虽说他们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但是在心里,袁灿还是和袁晗们亲。 陆弘一赶忙拉住袁灿不让他走,才找回来,怎么还会让他回去呢,“弘羽,你别激动,好,既然你说要放了她,那我们就放了她,行了吧。” “你不许打她,不许骂她,让她走就好了。”袁灿哭着道,现在可怎么是好,进来了就不让出去了,怎么办啊? 陆丞相吃找回儿子,也不想动干戈,对管家道:“给她银子让她走吧。” 小竹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一条命活着,那比什么都好,“谢谢老爷少爷。” “我送送你吧。”袁灿上前扶起小竹两个人往出走,陆弘一想要追出去,陆丞相拦住了,让管家跟着。 袁灿扶着小竹,防备地看了看身后的管家,小声道:“小竹姐姐,你出去以后就去找我姐姐,就说我在丞相府出不来了,让她来接我。” 小竹点了点头,对袁灿小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去通知的。”小竹放眼洪都,只有佳味轩她可以去投奔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不让出门 小竹草草地收拾了一些随身的衣物,管家又许她了一些银子,便被赶了出去。 灿本想顺势出去,但是被管家拦下了,袁灿只得又哭闹了一回。 “小少爷,好端端的哭什么啊,好不容易才回来。”管家看着袁灿哭的挺伤心的,心里有些难受,虽说袁晗对袁灿不错,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里才是她的家啊。 袁灿哭道:“放我出去吧。” 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是说,“少爷,我们回去吧。” 袁灿被管家半推着回去了,袁灿没办法,只得跟着,只是他的心里却不快活了,之前还一直纠结着有了亲人之后到底是选择袁晗还是选择回家,现在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向着袁晗的。 陆弘一还在书房里,见管家带着袁灿回来了,笑眯眯地问:“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回到家了还委屈?” “我想姐姐。”袁灿瘪着嘴,上首的陆丞相又走到袁灿的跟前,细细地端详着,默默地垂下了眼泪。 “弘羽乖,不是父亲不让你出去,只是你才回来,在家里先休息几天,等你熟悉这里了,到时候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陆丞相心如刀绞,儿子是找回来了,只是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袁灿摇着头,“我现在就要出去,我要找姐姐,我要回家。”他现在非常确定他不想到在这里,这里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 陆弘一又是疼爱又是生气。瞪了袁灿一眼,“够了,你才回来,乖乖的才是,你看你的父亲,你这么说他心里多难受啊。”不是他想凶他,只是陆丞相那满眶的泪水实在是有些不忍。 袁灿被陆弘一这么一吼,果然不敢再出声了,只是把所有的哽咽全都憋在喉间。 陆丞相责怪陆弘一,柔声地哄着袁灿。“弘羽别哭。你哥哥不是真的要说你,他盼了你十来年,你知不知道。” “老爷,小少爷失而复得。我去放爆竹去。”管家见才认了亲人大家不但没有欢喜。却总是哭哭啼啼的。便想缓解一下气氛,不但要放爆竹,还得给府里的下人们发放一点赏钱。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陆丞相见袁灿始终都想离开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悲凉,但是也不怪他,最后他拍了一些人给袁灿打扫房子,为了不让他无聊,就和陆弘一同住,又在房间里安排了许多的美食,上好的衣物。 这些还都是其次,陆丞相心里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件事告知祠堂,要他认祖归宗,还要告慰陆夫人的在天之灵。 本来这一切对袁灿是极具吸引力的,不过他们不让他回家,他也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了,他一个人闷头倒在床上,默默流泪。 袁灿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袁晗这么介意那一块儿玉佩,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难怪最近她和老何头夫妇总是怪怪的,原来是害怕失去他啊,可恨的是他竟然还那么难以抉择,当时的由于一定伤透了他们的心吧。 事到如今,袁灿倒希望没有发生这件事,那么他就仍旧袁晗的弟弟,那样的话他该有多开心啊。 小竹被赶出去之后便挎着个包袱往佳味轩去,对于她现在的处境她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 不要以为小竹心里没苦,其实她心里很苦,她的命苦,一生都是丫环,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角色,又成为了人家妾室,做妾也就罢了,出身就不高,可是她的倚靠之人却如此大的年纪,比他的爹还年长两岁,她这么年轻,后半生却要守着那样的一个人过日子,哪怕他是位高权重呢? 其实她也认命了,安安分分地做起了她的姨娘,她以为这一辈子就可爱平平淡淡地度过了,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袁晗看到小竹的时候袁晗很惊讶,因为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袁晗快步迎了出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要夹带私逃啊。”袁晗不知道小竹的事情,还半开玩笑地说着。 小竹一见到袁晗就手软脚软,险些瘫倒在袁晗的怀里,“袁晗姐姐,我被赶出来了。” 袁晗还不相信,笑着把她引进去,道:“你就别开玩笑了,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小竹哭丧着脸,“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连随身的衣物都带出来了。” 袁晗这才相信,满脸的担心,问:“为什么,你没事吧,是不是陆弘一欺负你把你赶出来了。” 小竹点了点头,袁晗见了就生气起来,道:”陆弘一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吧,你别怕,我抽个时间去说说他,我就怪了,陆丞相不管吗?到底为什么啊?” “别去了,”小竹啦着袁晗,喝了一些水,然后道:“袁晗姐姐,还有一件事儿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袁晗一愣,“还有关于我的事吗?” “嗯,灿儿进了丞相府,老爷和少爷已经确定灿儿是陆家的骨肉了,如今把灿儿留在府里不让出来了。”小竹实在有些不敢告诉了,可是袁灿眼泪汪汪的,她也觉得可怜。 袁晗一下子不说话了,小竹见袁晗的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担心,便摇了摇袁晗的手,“袁晗姐姐,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袁晗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我就不操那个闲心了,说不定人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呢,一下子就成了丞相的儿子,那里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可以比的。” 小竹见袁晗嘴巴上强硬,但是心里一定很舍不得,便道:“袁晗姐姐,我觉得灿儿不是那样的人,他又不知道真相,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要我一定告诉你,快点去接他。 好巧不巧的,老何头夫妇平时也不怎么地到大堂里来,今天可巧就来了,“袁晗啊,我刚才听她说灿儿哭,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半天他去哪儿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啊。” “没事,干爹干娘,你们去忙吧。”袁晗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便敷衍了他们一下。 老何头夫妇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小竹来了,小竹可是丞相府的人啊,“袁晗,你就别骗我们了行不行啊。” “袁灿果真是陆家的孩子,现在袁灿在陆府,出不来了。”袁晗见他们非得知道也就不打算再隐瞒了。 老何头夫妇一听两眼一黑,半天才定住,哭着道:“袁灿就这么被认回去了,袁晗啊,怎么办啊!” “别哭行吗?”袁晗现在心里也烦的不行了,再别说了陆家真的认回去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 小竹拉着袁晗的手道:“袁晗姐姐,袁灿想回来啊,让你们去接他。” “不管,他自找的,我再三地叮嘱他不听。”袁晗叹了一口气,准备抽点时间去会会陆弘一,这种事情一定都是陆弘一的主意。 老何头夫妇见袁晗挺生气的,也不敢一直在她耳边唠叨,只得很难过地回厨房去了,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嚷了起来,说是何婶儿晕倒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袁晗担心何婶儿的身体,心想要是不尽快把袁灿接回来,恐怕老何头也会倒下的。 很快,袁灿是陆家公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佳味轩,大家都十分惊讶,真是没看出来啊,袁灿这么摇身一变就成了高官家的少爷了,大家都纷纷来给袁晗贺喜。 袁晗勉强地笑着,也没有说什么话,恭喜喜从何来啊,他们都不肯放袁灿出门了,看来是不想让他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骆钧很快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的,他丢下手头的公务,立马赶到袁晗身边。 袁晗本来就不是太过坚强的人,现在看到骆钧,也支持不下去了,留下了眼泪,“你知道了?” “别担心,陆丞相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他不会阻止灿儿回来的,大概是因为他们才相认,舍不得。”骆钧见袁晗这么憔悴,心里很是心疼。 袁灿问:“真的吗?” 骆钧点着头道:“真的,你别哭好吗?” “干娘都病倒了,干爹也愁容满面,怎么办啊?”袁晗真的是累啊,日子好不容易过安稳了,又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骆钧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你也别着急,我想就算你不去找他们,他们也回来找你的。” “为什么啊?”袁晗睁着大眼睛,他们凭什么来找她。 “你是了解灿儿的,他的心里最爱谁你不知道,他怎么会离开你呢。”骆钧还算是了解袁灿的,从袁晗救下袁灿的那一刻起,袁晗就是袁灿心里最重要的人。 袁晗点了点头,可是还是不放心,”你说......” “好了,干娘都病倒了,难道你也要病倒吗?听话别担心。”骆钧实在不希望她一蹶不振。 小竹现在没处可去,也就留了下来,现在正帮忙照顾着何婶儿,何婶儿总是忍不住地问一些关于袁灿的事,听小竹一说,心疼的直掉眼泪,“我可怜的儿哦。”(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绝食 袁晗心里虽然担心袁灿,但是也没有去看他,估计去了也见不到,她让小竹照顾好何婶儿,她便在铺子里顶起了何婶儿的活。 袁晗心里是恨陆弘一的,他想认回袁灿她都觉得没关系,因为血缘亲情是无法阻隔的,可是他不该把袁灿扣着不放,就算有多少理由也不能侵犯袁灿的人权啊。 虽说袁晗铁着心不去看袁灿,但是心里却也很挂念他。 陆弘一这几天都在丞相府中,每天都陪着袁灿,可是袁灿也怪,之前还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伙子,现在就变得郁郁寡欢了,吃也不怎么吃,喝也不怎么喝,陆弘一怎么劝都没有用。 “弘羽,听话不要闹了好不好,哥哥不像你这个样子。”陆弘一抚着袁灿的头,柔声地哄着。 袁灿有些反感地一甩脑袋躲开了陆弘一的手,本来他是不反感和亲人相认的,因为他也想见一见那些毫无印象的亲人,可是现在他却非常的后悔,因为他见不到他相见的人也没有了自由。 袁灿看着陆弘一道:“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当什么少爷。” “为什么,你不想认我们?”陆弘一吃惊地看着袁灿,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袁灿把脸转到一边,不满地问:“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们囚禁我。” “你听话,再等两天在祠堂里认祖归宗以后你就可以到处去了。”陆弘一哄着袁灿,他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 袁灿不领情地哼了一声。“不稀罕。”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了你花费了多少心血,你现在却说这样的话,我们找你找的多辛苦,经历了多少的失望。”陆弘一说着说着鼻子有些发酸,袁灿可是他一生的心结啊。 袁灿沉默了一下,这才道:“你们总觉得你们很辛苦,我不辛苦吗?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们谁管过我,帮过我,我几天没有一口饭吃的时候谁管我,如果没有姐姐。你们还找的到我吗?在我心里我最爱的就是姐姐。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见她,难道认了你们我就没有姐姐干爹干娘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不认你们。” 陆弘一听了袁灿的这些话心里可难受了,袁灿竟然说出不想认他们的话来。不过他说的有道理。袁晗对他的恩情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但是陆弘一心里却有他的打算,他疼爱袁灿不假,袁晗也爱袁灿。如果她为了袁灿答应和他在一起的话,那不是很好吗? 陆丞相其实非常想和袁灿相处,但是每次来的时候袁灿都是那种哭兮兮的表情,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害怕见到那种表情。 陆丞相心里也急啊,只是也实在没办法,本来他也不想限制袁灿的自由的,可是陆弘一坚持如此,他也只好依从,他们两个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听说袁灿这几天都不肯吃东西,他吩咐厨房变着花样做各种点心和可口的饭菜,可是袁灿都基本上不动筷子。 陆丞相把陆弘一叫到一边,道:“要不你就别把弘羽关着了,他想回去你就让他回去一下,你这样会适得其反的。” “不行,不能让他回去,我自有道理。”陆弘一不听陆丞相的话,袁灿待在府里慢慢就是习惯的,这种优越的生活,还有这么大的家业以后都是他的。 陆丞相愁肠不解,只得叹气,“哎,你这是干什么啊?”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不就是为了补偿他吗?这样子反而让他很不开心,陆丞相忽然在想,这样的饿相认对于弘羽来说有意义吗? 这几天袁灿明显的瘦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饿的,陆弘一和陆丞相一众人都着急的不行了,因为袁灿干脆绝食了。 陆丞相带着管家去看袁灿,袁灿静静地躺在床上,听见有人来了也不动弹,陆丞相轻轻地叫了一声弘羽。 袁灿转头看了一眼陆丞相,悲伤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这么久了也不来接我,姐姐不要我了?” “弘羽别哭啊。”陆丞相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好地恶一个孩子竟然就成了这样了。 袁灿动了动干燥的起壳的嘴唇,道:“我要死了,没有姐姐我会死的。”袁灿想哭,可是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陆丞相心疼不已,管家见陆丞相噙了一眶子的泪,便在一边笑道:“小少爷,可不许胡说人老也生气啊,什么死啊死的,就是肠子饿了,远着呢,听话啊,吃点东西就好了。” 袁灿见他们虽然百般安慰自己却也并没有说放他自由的话,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其实陆丞相和袁灿说话的时候陆弘一在外面听着呢,他没想到袁灿会那么伤心,没有袁晗他会死吗?还有一点陆弘一也想不通,明明袁晗就很疼爱袁灿,但是这一次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弘一看了看袁灿的背影,最后还是决定去找袁晗一趟,这是他失算的地方,他以为袁晗一定会来找他的。 当陆弘一出现在袁晗的家里的时候袁晗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干什么来了。” “找你。”陆弘一看了袁晗一眼,袁晗对他更加的冷淡了一些。 袁晗冷笑了一声,道:“有事就请说,我没有闲工夫跟你说话。” “你不担心灿儿吗?竟然这么事不关己,亏灿儿那么惦记你。”陆弘一有些为袁灿不值,他在哪里绝食绝水的,人家却好端端的。 袁晗听了又是一阵冷笑,“他是你的弟弟,我担什么心,要担心也是你担心吧。” “袁晗,你没必要这么说吧。”陆弘一不想跟袁晗把关系弄的这么僵。 袁晗把手的东西重重地一放,怒道:“我怎么没必要了,是你做是做的这么决的,你完全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地把灿儿认回去。” 陆弘一哼了一声,也上了脾气,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因为你,我知道你疼爱他,我怕你不让我们相认。” “我心里的确是舍不得灿儿,但是如果你光明正大的跟我说,我最后还是会答应你的,你以为我们都无所谓吗?你去看看,干娘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天了,就是因为你们一声不吭就把灿儿留下了。”袁晗也气的不行了,他们把袁灿当做宝贝一样心疼,他们却把宝贝一声不吭的拿走了。 陆弘一还是低头认错了,“对,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我以为你知道以后一定会来找我的。” “找你?你以为呢?”袁晗气疯了,陆弘一还真的是头脑简单,他以为永远仓就可以逼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吗? 陆弘一一下子又偃旗息鼓了,道:“可惜的是我太自信了,但是我今天也不得不跟你摊开了说,袁晗,我知道你们一家人都很疼爱灿儿,只要你答应跟我成亲,我保证你们和灿儿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陆弘一,你太幼稚了,你以为就这种事情能被讨价还价吗?”袁晗不想多跟陆弘一浪费口舌。 “事情总有商量的余地,袁晗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也喜欢灿儿,我们成亲了对灿儿不是也有好处吗?”陆弘一越说越离谱了,袁晗气到不能说话,亏他想的出这么正的主意。 袁晗忍不住的笑了,指着陆弘一道:“你觉得你很爱他,可是你一点都不爱,你爱的是你自己,你是个极度自私的人,陆弘一告诉你,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解决的方法都不止一种,可是你硬是要把它弄到那样的地步。” “我们不要争吵了好不好,袁晗灿儿这几天都不肯吃饭,你想想办法吧。”陆弘一有些惭愧,说他不爱弟弟有些过了,但是他这次的确夹杂了一些私心。 袁晗听了心里由不得一阵担心,几天不吃饭了,那不是很伤身体吗?本来迫不及待地想去,最后又硬下了心肠,“我没有办法,我唯一能给你出的主意就是向他所想,如果你一心打着你自己的算盘,那你就等着他饿死好了。” 老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眼眶红红地递给陆弘一,道:“陆少爷,这是灿儿平时爱吃的东西,这是他干娘给他做的,你带回去,你们可别虐待他。” “是的。”陆弘一接过那只食盒,揭开看了看,还冒着热气,他鼻子一酸,忽然明白袁灿为什么那么想要回来了。 袁晗有些心疼,埋怨老何头道:“干爹,你也真是的,干娘还能下床做吃的,你也不拦着一点。” “没办法啊,你干娘想他啊,她一听到陆少爷的声音就挣扎着起来了,我劝不住。”老何头说完就进去了,他怕再多说两句他会哭出来。 袁晗看了老何头一眼,面色冷冷地对陆弘一道:“这东西麻烦你送回去一下,这是我干娘的一份心意,那孩子脾气犟,你好好劝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回家 陆弘一提着何婶儿的食盒回去了,一路上他都捧着这个热乎乎的盒子,他很羡慕袁灿,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 虽然他锦衣玉食,可是他内心的遗憾是无法用这些来弥补的,他渐渐地从项目变成了嫉妒,大家都认为丢失的袁灿是可怜的,难道侥幸的他就不可怜吗? 陆弘一想了想轻轻打开了食盒,里面是一盅汤,里面煮着板栗之类的,他闻了闻,真香? 回到府里,陆弘一就把食盒给袁灿送过去了,本来袁灿是躺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的,直到陆弘一说带回了何婶儿亲手为他做的汤,他才转过身来。 袁灿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很虚弱了,看着桌上熟悉的食盒,他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可是他直到哭是没有用的。 “来,你闻闻,好香啊。”陆弘一十分担心袁灿的身体,他已经几天不吃饭,这样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的下去。 袁灿闻了闻,的确好香啊,而且味道十分的熟悉,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他真的好想吃啊,因为饿了几天的他已经抵挡不住任何诱惑了。 不过袁灿很理智,他告诉自己,如果他今天吃了东西,那么将还会度过很多个这样的日子,他强迫自己把汤推了出去,“我不吃。”干娘的一份心意就被他这么糟蹋了。 陆弘一见袁灿不肯吃,便揭过盖盅。闻了闻,“你不吃我就吃了,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有人情味儿的饭。” “你吃吧。”袁灿固执地把脑袋转了过去。 陆弘一吃了两口,袁灿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不想留下吗?” 袁灿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啊,不过陆弘一这么问了,袁灿便有些虚弱地道:“之前姐姐问我如果我的亲人来认我我会不会走,当时我很犹豫,因为大家都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干爹干娘还为此伤心。可是从你们把我留下不让我走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最爱的还是我的那个家。” “可是我们也很爱你啊。”陆弘一想不明白的是他可以接受的别人的爱,为什么要排斥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血亲啊。 “你们的爱让我觉得好累啊,我像个犯人。我不是姐姐的亲弟弟。但是她对我很好。她对我无微不至,我从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因为姐姐,可是你们现在却不让我见她了。”袁晗对于袁灿来说就是一种依赖和信仰。不管袁晗够不够强大,能不能给他更多,他只要依靠着她,他就能活的自在。 陆弘一摸了摸袁灿的头,笑道:“她对你好,但是并不是你的亲人,弘羽,她没有义务照顾你的,她只是善良。” “我累了,不想说话你出去吧。”袁灿紧咬着下唇,只是善良吗?不,他不这么认为,不过陆弘一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陆弘一叹了一口气,出去了,他有些自责,原来并不是袁灿排斥他们,而是他把袁灿逼成了这样。 陆弘一才出来管家就来了说是陆丞相找他,陆弘一去了陆丞相的房间,问:“找我有事吗?” “弘羽肯不肯吃饭了。”陆丞相如今操的心更多了,他决定劝陆弘一把袁灿送回去,如果强留着反而让他不高兴的话。 陆弘一看得出来陆丞相心软,便说了一句谎话,道:“开始吃了。” 陆丞相听了便松了一口气,急切地道:“那我现在就去厨房吩咐一下做些好吃的。” “不用,他干娘让我带了一些东西来,先这样吧。”陆弘一赶忙拦住陆丞相,他倒好,一高兴起来都忘了身份了,竟然还要亲自下厨房去。 陆丞相点了点头,“那好,他想吃什么尽管让厨房做,我这两天忙着筹备祠堂的事情,可能没多少时间去看他。”陆丞相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敢面对袁灿,因为他让袁灿很不快乐,他这个当父亲的心里难受。 陆弘一从袁晗的家里出去,袁晗就去看何婶儿了,她轻轻埋怨了两句,让何婶儿仍旧上床去躺着。 何婶儿也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淌眼抹泪,袁晗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干娘,你别哭了,年纪大了,眼睛本来就不好使了,再这么哭着,那万一......” “哭瞎了好,看不到心里就不难受了。”何婶儿也没说什么的,按时心里还是有些责怪袁晗的,刚刚陆弘一让她去劝劝袁灿,她竟然不去。 袁灿忍不住尴尬地笑了,哄道:“干娘,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不心疼灿儿,可是你想啊,我去了他们还能让我把灿儿接出来吗?” “那你就忍心让他受罪吗?”何婶儿心疼啊,袁灿年纪小,她一直都是心肝宝贝的疼,这个孩子也疼人,也招人疼。 袁灿我这何婶儿的手给何婶儿解释道:“干娘啊,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如果灿儿怄个几天气就好了,那自然是好的,从此他就安心的成为陆家大少爷了,如果他怄不过,陆家人迟早要把他送回来的。”袁晗也知道这么做狠心了一点儿,可是想要和袁灿一如往日,就必须让他们知道他们对于袁灿的意义。 何婶儿听了心情平静了一些,过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非得用这种苦肉计啊,真是的,就是灿儿太受罪了。” “那是他活该,不听话。”袁灿也是满腹的牢骚,最烦心的就要属她了。 何婶儿心里清明了一些,这才操心起铺子来,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去开铺?” 袁晗道:“这几天啊他们都体谅我们家里的事,都表现的很好,再说了现在有恪昭洪涛素霖给我看着,我也该照顾照顾你啊,我不能眼里只有钱。” “看来我又......”何婶儿鼻子一酸,她觉得自己拖了袁晗的后腿。 袁晗轻轻瞪了何婶儿一眼,道:“我这么努力挣钱就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你们都不开心了,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何婶儿才想说什么,袁晗就接着说了起来,“干娘,干爹,我就没让你们过几天舒服的日子,我这个女儿真的是不孝啊。” 这是几句肺腑之言老何头一直在一边看袁晗宽慰何婶儿,这会儿袁晗自责,老何头才说话,“好孩子,别这么说自己,我们都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干娘做的最好的决定就是认了你这么个干女儿。跟着你我们享了多少福,你别怪自己。”老何头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是袁晗,他们老两口说不定还在村子里期期艾艾艰难度日呢。 袁晗听了很是动容,对何婶儿保证道:“你放心,灿儿一定会回来的。” 大家谈了谈心,各自的心事都说了出来,心情便也开朗了一些,何婶儿非常相信袁晗,因为只要是她说出来的话她就一定会做到的。 翌日,袁晗才吩咐了家里的两个丫环让她们好好照顾何婶儿她到铺子去看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使劲儿的敲门。 一个小厮听见了赶忙去开门,一开门却见陆弘一抱着袁灿闯了进来,“袁晗,弘羽晕倒了。” “什么。”袁晗顾不得让陆弘一小声一点,赶忙让小竹去把袁灿的房间打开。 陆弘一把袁灿放在炕上,眼眶红红的看着袁灿,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袁晗你快救救他吧。” “你走开一些,”袁晗看着几天不见受了一大圈而且皮肤干燥嘴唇起壳,眼泪就涌了出来,“他们都还在想灿儿是你们陆家人的孩子,还以为他从此就一步登天,过着如你一般受人宠爱的日子呢。” 袁晗嘴巴上在抱怨,手里却没有闲着,她到了一碗白开水晾了,然后用小汤匙沾了给袁灿润嘴唇,然后又往水里边加了一点糖,一滴一滴的给袁灿润着。 袁灿虽然晕了,但是迷迷糊糊还是听得见袁晗的声音,他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能感觉到熟悉的环境,他努力地像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太累了。 袁晗见袁灿有些动静,赶忙又给袁灿喂了少许的糖水,然后趴在袁灿的床头轻轻道:“灿儿乖啊,不要害怕,你回家了,姐姐守在你的旁边,你要是累了你就睡一下,你要是饿了就动动手指头,姐姐给你弄美味可口的粥。” 袁灿听到袁晗跟他说话,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便听到他沉稳的呼吸,袁晗趴了一会儿,道:“睡着了。” “袁晗谢谢你。”陆弘一见袁灿一回来果然好了许多,心里也终于放下了。 袁晗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谢我,我和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亲姐弟,我就我自己的弟弟不需要你道谢,”然后又见他不肯走,便赶道:“你走吧,这几天灿儿就不跟你走了,等他好了我们两家人再一起商量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袁灿可怜 陆弘一此刻怎么放心的下,他小声哀求袁晗,只要等袁灿醒了他马上就走。 “你要等你就等吧,我告诉你,你别出声。”袁晗叹了一口气,才准备起身,却被袁灿一把抓住,还听见他口中念念道:“姐姐陪我。” 袁晗非常心疼,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姐姐不走,姐姐给你弄点吃的来。” 可是袁灿的手就是不松开,没办法,袁晗只得让小竹去厨房里弄些吃的。 何婶儿一早就听到他们的动静了,这会儿才挣扎着换了一身儿干净的衣服让老何头搀着赶了过来,一看却见袁灿躺在床上,“我的灿儿这是怎么了。” 袁晗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老何头夫妇坐下,才道:“灿儿大概是饿的,干娘,我们小声点儿,让他睡一会儿。” “好,”何婶儿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到陆弘一在这里,也不客气的指责起来,“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好好的人到了你们府上才几天,你看看,陆弘一啊,灿儿可是你的亲弟弟,可是陆丞相的亲生儿子啊,你们吓得什么狠手啊。” 何婶儿对于陆弘一一直都是很客气的,因为他是袁晗的救命恩人,而且对他们也很不错,帮了他们不少的大忙,这些何婶儿都是记在心里的,以前总是陆少爷,弘一的叫,这还是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呢,看来何婶儿也是心疼袁灿到一种地步了。 陆弘一被何婶儿的几句话说的脸色酱紫,可是他也无从辩解。不管他的内心是怎么样的,但是一定没有把袁灿给照顾好。 “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陆丞相看不起,灿儿是你们陆家的人,你们自然不希望他再和我们来往,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们不该这么逼他,我们就算再怎么低贱,也不会带累了灿儿。”何婶儿一半是对陆弘一说的,一半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劝自己适时的放开。袁灿又了更好的选择。她不应该抓着不放。 陆弘一只是一味的摇头,道:“婶儿,你误会了。” 何婶儿才不听陆弘一解释,只是道:“你别说。我们都懂。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婶儿,”陆弘一还打算等袁灿醒了再走。却不想这已经是第二个逐客令了,他就是想再留下也不好意思了,“罢了,那我就走了,他就麻烦你们多加照顾了。” 何婶儿听陆弘一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不免有些语气不善,“以前没有人多些我们我们也把他照顾的很好。” 袁晗没办法,只得轻手轻脚的站起来,送陆弘一出去,一路上道:“你别介意,他也是心疼灿儿。” “我都知道。”陆弘一当然不会生气了,又这么多人疼爱他的弟弟,他心里挺欣慰的。 “你回去给陆丞相告诉一声,就说我们不会强行的把灿儿留在这里,反正一切都等灿儿恢复了再说吧。”袁晗送到门口便停下了。 等袁晗回到袁灿的房间,却看见老何头夫妇有说有笑的,袁晗非常惊讶地问:“干爹干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怕你们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呢。 老何头喜笑颜开地指着何婶儿道:“她啊,你就别担心了,现在不知道有多高兴啊,明天就能健步如飞了。” “袁晗啊,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儿了,看着灿儿回来我的心病就好了,只是可惜了,”何婶儿笑眯眯地让袁晗放心,说着说着脸色又暗淡了一些,“只可惜啊,灿儿在这里待不了几天,到时候又该回到那丞相府去了。” 袁晗给何婶儿揉了揉肩膀,道:“总好过一天都回不来的强吧,能待几日且待几日吧。” 何婶儿听了袁晗的话觉得有理,便笑着挣扎起来,道:“那我现在就去厨房去,给他做些好吃的。” “干娘,你就别忙了,等你好好休息两天了再做不迟,反正灿儿这几日都会在这里的。”袁晗摇了摇头,简直是个孩子脾气了,不管要做什么也该先把身体养好了。 何婶儿听了笑道:“那行,那你给我抱一床被子来,我就在这边的一张小床上躺一躺。” 袁灿这一觉睡得有些时候,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的眼睛一睁,眼前全都是最熟悉的,袁晗、老何头夫妇、骆钧、李恪昭、洪涛等等,他一下子眼泪直流。 众人都不解了,紧张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也只是摇头,一直哭了好半天,他才说了那么一句话,“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 袁晗坐在床头刮着袁灿的鼻子嘲笑道:“有什么用,这么大个人了还哭。” 袁灿无比委屈地看着袁晗,一头扎在袁晗的劲窝处,“姐姐,都怪我不听话。” “你都不怪姐姐吗?姐姐瞒着你那么大的事情。”袁晗安抚着袁灿,心里很好奇他到底生不生气。 “我一点都不怪姐姐,”袁灿摇了摇头,对老何头夫妇道:“我好想干爹干娘啊。” “乖孩子,回来了就好了。”何婶儿一脸慈爱地看着袁灿,心里尽是满足。 洪涛见大家都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在里面开着玩笑,“灿儿啊,你说你有什么出息,这么好的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啊,你竟然还弄成这样。” “我还是喜欢这里。”袁灿一脸的委屈,心里才不稀罕什么丞相府呢。 洪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哎,你说你有什么意思,放着丞相府公子哥不当,硬是要回来当算账的。” “洪涛啊,你够了。”袁晗见洪涛说着话就没完没了了,便瞪了他一眼,又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对灿儿,道:“肚子一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大家都知道袁灿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这会儿便很积极地去端了许多好吃的,鸡鸭鱼肉准备了一大桌子。 袁灿看着这么美食直流口水,拉过骆钧洪涛这样一架就到了饭桌旁,手都来不及洗就想去捞一块儿肉来吃,却被袁晗用筷子打了手。 “不洗手也敢抓东西吃,这么几天了也不知道刷牙快去刷一刷。”袁晗才不管他是多么迫切地想要吃东西呢,卫生室一定要讲究的。 大家都觉得有些心疼,人都饿成那样了,还穷讲究那些干什么啊,可是袁晗坚持要让袁灿去洗漱,也只好依从了。 等袁灿洗漱好了,才准备大快朵颐那些肉类的时候,袁晗却将一碗粥推到了袁灿的面前,“不许动别的,把这碗粥吃了。” 这下子连骆钧都看不下去了,“袁晗,你这是干什么,灿儿几天都没吃饭了,他想吃什么就让他吃什么吧。” “我这是为了他好啊。”袁晗懒得跟他们解释,说了也不会懂的。 老何头夫妇更加维护袁灿,帮着求情道:“袁晗啊,你就让灿儿吃些爱吃的吧,饿了这么几天了。” 可是任凭大家好说歹说,袁晗就是不同意,“我说吃粥就吃粥,没得商量。” 大家都没法子,袁灿也哭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粥不动嘴巴。 “袁晗,你别不是因为灿儿是陆弘一的弟弟你就虐待人家啊。”洪涛一句话出来,在场的人都没了声音。 袁晗无奈举手投降,道:“好,随便你们吧,爱吃什么吃什么。”不吃亏就不知道是为他好。 袁灿的到特设令,大吃特吃起来,几天不吃东西,的确是饿坏了,袁灿吃了没有几口,肚子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我肚子好痛啊。” “肚子痛,该不会是吃少了吧。”袁晗在一边冷嘲热讽着,看他们怎么办。 李恪昭赶忙又拿了一些吃的地给袁灿,“再吃些可能就不痛了。” 袁晗见他们越帮越忙,这才站起来推开他们,道:“你们都让开吧,再让你们胡整下去灿儿会更遭殃的。” “那该怎办啊?”何婶儿看着袁灿疼的厉害,心里后悔没有听袁晗的话。 “把粥吃两口吧,几天不吃饭,怎么敢一上来就吃这些大鱼大肉啊,你嘴巴受得了,肚子受得了吗?”袁晗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让袁灿吃了一些粥,吃上以后果然好了一些。 何婶儿见袁灿的疼痛减轻了一些,心里也就放心了,只是见他才好些,何婶儿心里的悲凉之感又起来了,“哎,灿儿一好又的给送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姐姐,别把我送走。”袁灿听何婶儿这么一叨叨,心里就害怕起来,真的要把送回去,那可比死还难受啊。 袁晗拍着袁灿的头道:“别哭,哪有那么快啊,再多待几天也使得啊,不是马上就把你送回去。”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不要分开。”袁灿哭成了泪人儿,他宁愿不当丞相府的公子。 “可是你是他们家的孩子啊,姐姐也没有办法。”袁晗又何尝愿意强迫他呢,可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她揪着不放也说不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拜访丞相 袁灿一回来,不出两天就能下床又蹦又跳了,不过担心陆家的人随时会来接他回去,总是玩的不尽兴。 袁晗看着也觉得很不是滋味,总是抽空逗他玩,无奈怎么都没有用,她便语重心长道:“灿儿啊,你要听话,回来了就放心大胆的玩啊,不用这么拘束。”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去陆府啊,我不想去。”袁灿抱着袁晗的手,不停地哀求着。 袁晗便哄道:“灿儿啊,你要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阻隔的,如果说你不是他们的孩子,那我把你留着没有问题,可是你是,他们要接你回去天经地义啊。” “可是我更愿意和姐姐在一起啊。”袁灿苦恼不已,如果能够留下就好了。 袁晗道:“你要乖,就算你回去了,你也是我的弟弟,你以后也可以回来啊。” “我想一直待在这里。”袁灿撅着嘴,如果袁晗肯答应他就好了。 袁晗也么有说话,眼睛看着别处,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袁晗觉得袁灿能找回亲人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好事却变成了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了。 袁晗挑了一个日子,专门拜访了一下丞相府,看门的见是袁晗,飞快地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带她进去了。 等袁晗跟着进去,陆丞相和陆弘一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袁晗行了个礼。陆丞相赶忙让她别客气。 袁晗才坐下陆丞相便面带微笑地开口了,“袁老板啊,不知道弘羽怎么样了?” 袁晗知道陆丞相口中的弘羽就是袁灿,微微颔了颔首,道:“大人不必担心,灿儿一切都好,能跳能跑,一切都正常了。” “真是多谢了啊,”陆丞相听了非常的高兴,“那什么时候可以把他接回来呢。” “大人。我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袁晗见陆丞相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袁灿接回去,“大人可否听我说两句。” “袁老板请说。”陆丞相点了点头,他知道大家迟早都会说到这一点上的,所以也并不感到意外。 袁晗这才道:“大人也知道袁灿是我几年前在灵水镇见到的。我们一家的感情都很好。其实我们也并非不想他认回亲人。只是不想和他分开而已。” 陆丞相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讥笑,道:“袁老板有话就请直说吧。我也是懂事故的人,你们抚养了弘羽一场,当然也不会让你们白辛苦的。” 袁晗一听陆丞相的话,心里顿时就有气了,感情他把她看成那种市侩的小人了,“我想大人你是误会了,我说的这些不是想问你们要钱,我虽然不富裕,却也不缺,难怪灿儿不想回来,你们总是用一种市侩的眼光来衡量别人。” “并没有,”陆丞相想要解释,他并不是带着市侩的眼光看待别人,只是看待她而已,但是听了袁晗的那番话之后,又觉得挺惭愧的,“不管怎么说,我总是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的话,恐怕这辈子要找到弘羽也是无望的了。” “大人,如果说你真的疼爱灿儿的话,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对灿儿有好处的了。”袁晗做了个深呼吸,决定把她的想法告诉他们,这样也许对袁灿才是最好的。 “你说吧,我们都听着。”陆丞相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袁灿那么不想回到这个家里。 袁晗这才道:“其实灿儿并不是不想认回你们,而是你们的那些行为让他害怕,让他以为只要到了你们的府里他就再也出不去了,你们也知道灿儿是特别依赖我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愿意尊重他的意思的话,我可以劝说他认回你们,并且不再反感这里。” “那该怎么办呢?”陆丞相也十分的想要跟袁灿见里父子感情。 袁晗道:“最基本的就是你们不要逼他,他喜欢在我们那边住便在那边住,喜欢回来住就回来住,你只用你的方式爱他,一定是适得其反的。” 陆丞相听了,觉得有些为难,“可是......” “没有可是了,感情不是一相认就建立的,需要过程,慢慢的他熟悉你了,不用你要求,他也会惦记着你的,灿儿是个最有情义的孩子了。”袁灿知道陆丞相的顾虑,堂堂丞相的儿子还要住在别人家里,说出去不好听,可是她也并不是别人。 陆丞相觉得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便只得点头,道:“那就依你吧,只是我在准备祠堂的事,选定了日子要让他认祖归宗。” “我看这个先缓一缓吧,毕竟你们是父子,来日方长。”袁晗也明白陆丞相的心情,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袁晗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脸上特别的烫,她有些责怪自己,明明伶牙俐齿的,为什么一到正经的时候就笨嘴拙舌的了。 陆弘一从后面追了出来叫住了袁晗,看样子还挺不好意思的,“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吧。”袁晗也挺自然的,虽然知道陆弘一的一些想法实在是让她觉得奇葩。 “谢谢你照顾他,你一定要好好帮忙劝劝。”陆弘一其实是想跟袁晗道歉的,因为他也意识到之前的那些想法不仅不现实而且也伤害了袁灿,可是一张嘴却又说不出来。 袁晗笑了笑,道:“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人都有糊涂的时候。”袁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不好意思,既然他知道不对,也就没有必要非逼他说出来了。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你最近对我似乎很糟糕。”陆弘一也笑了,原来把事情说出来会舒服很多。 “不说了,我走了。”袁晗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袁晗回到家里,袁灿不在,说是去铺子了,袁晗听了笑道:“这小子,感情也是个做生意的料啊。” 袁晗又转身去了铺子,可是超市和火锅店里也都不见人,袁晗又找了一圈,小碗才撅着嘴道:“谁知道,你看你弟弟,一回来就生龙活虎的,在这里把我气的半死,然后又和骆钧们一伙儿跑的不见踪影了。” “跟他们跑了啊,我还说找他有点事儿呢。”袁晗心里轻松多了,不管怎么说袁灿又回复以前的样子了。 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袁灿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袁晗揪住袁灿,“干什么去了?” 袁灿神神秘秘地一笑,道:“保密。” “嘿,臭小子,跟你姐还保密,看我不揍你。”袁晗作势举着拳头要打他,袁灿只是躲,就是不肯开口。 袁晗趁着现在还有点空,一脸正色地招了招手,道:“过来,姐姐有话要跟你说。” 袁灿一听袁晗要说什么脸就垮下来了,因为他知道肯定跟陆家有关系,“姐姐,我不走。” “我还没说呢,”袁晗瞪了袁灿一眼,怎么又和之前一样了啊,“你听我说完再说行吗?” 袁灿这才乖乖地坐下,袁晗拉着袁灿的手道:“灿儿啊,姐姐知道你不想回去,今天姐姐去了一趟丞相府,和丞相大人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你看看姐姐说的有没有道理,他是你的父亲,这是一个事实,你总不能不认吧。” “姐姐,如果认了他们就要失去你们我情愿不认。”袁灿生怕袁晗赶他走,赶忙表了态度。 袁晗笑道:“我知道,那要是认了他们也不会失去我们你认不认啊?” 袁灿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我也记得老师经常叫我要孝敬父母,之前姐姐问我的时候我还在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才知道这样才最好。” “当然,姐姐也不会逼你现在接受他们,但是你要慢慢的感受,其实他们的是爱你的,不然的话没有必要这么想认回你啊,对不对?”袁晗苦口婆心地给袁灿解释着,他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只要慢慢的说,他会明白的。 袁晗说的这些其实袁灿都懂,只是陆弘一之前的行为太可怕了,“万一弘一哥哥又把我关着不让我走怎么办?” “怎么会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你父亲很伤心啊。”袁晗问。 袁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很伤心,我希望大家都开心。” 袁晗这才拉着袁灿的手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带点儿礼物去看看他行吗?” “不行,我不去。”袁灿心有余悸,才出来两天,可不能又自己送上门去了。 “你怕什么,姐姐陪你去,你好歹也该看看他,没有他就没有你知道吗?咱们和他说说话就回来。”袁晗瞪了袁灿一眼,有些事情可不能由着他胡来。 袁灿这才勉强答应了,“好吧,但是姐姐要跟我一起去。” 第二天,袁晗便挑了一些东西带袁灿去了丞相府,陆丞相简直欣喜异常啊,正在和管家说要怎么挽回袁灿的心呢,袁晗就带着他来了,不管怎么样,中算是个好的开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骆钧遇难事 陆丞相煞有介事的把他们带到了大厅里,又让下人上了茶和好吃的点心来,不过袁灿却并不动心,只眼睛不离地看着袁晗。 袁晗让袁灿喝茶吃东西,袁灿直摇头,袁晗挺不好意思的,笑道:“大人别见怪啊。” 陆丞相哪里介意这些啊,他还愿意再来已经不错了,“怎么会呢,多亏了袁老板啊,要不然弘羽说不定都不肯来了。” “弘羽,哦,哪里啊,他心里其实也很惦记你们的。”袁晗说完自己都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再想说好话也用不着说的这么离谱吧,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袁晗笑道:“原来他的名字叫弘羽啊。” 陆丞相听了一脸的遐迩,“是啊,当初生他的时候是冬天,出生的那天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叫一个好看,我思前想后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啊,本来想叫弘雪的,可是薛将军的女儿就单名一个雪字,最后才取弘羽。” “大人果然是爱子情深啊。”袁晗对于这方面是绝对不会怀疑的,父母对孩子的那种爱非一般的人所能比的。 管家见陆丞相眼巴巴地望了袁灿几次了,可是袁灿都没有要跟陆丞相说话的意思,便笑着道:“哟,还带了东西来啊。” 袁晗这又捅了捅袁灿,袁灿见袁晗脸色不善,这才支支吾吾道:“前几日不该让大人操心,姐姐便替我准备了些东西,希望大人笑纳。” “袁灿。你什么意思。”袁晗有些火了,这小子太不听话,已经在路上给他教过要怎么说了,结果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陆丞相苦笑了一声,赶忙制止了袁晗,道:“罢了,慢慢来,不逼他啊,他有这个心我就很高兴了。”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他这么不听话。弄得好像是我故意教的一样。”袁晗比较尴尬。哪有这样的啊,管亲生父亲叫大人。 好在陆丞相也比较习惯的,除了他们小时候叫过他父亲,那年之后便再没有人称呼了。“我没有这么想。他这样才和弘一像兄弟不是?” 袁晗没想到平时一丝不苟的陆丞相也会说冷笑话。“丞相真是幽默,灿儿啊,你不是在家里还担心大人吗?怎么来了一句话都不说啊。” “不是好好的吗?”袁灿只上一次见了陆丞相。也有好几天没见了,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当真是憔悴了,但是他的面嫩,也说不出什么窝心的话。 管家在一边看着,也一筹莫展,便笑道:“小少爷啊,你吃些点心啊,这些都是打听你爱吃的照着做的,坐一会儿你想和袁老板回去便一同回去。” “真的?”袁灿睁着明晃晃的眼睛看这陆丞相,仿佛一定要陆丞相点头才上算。 陆丞相点了点头,袁灿这才舒了一口气,专心地趴在小几上选起点心来。 又坐了一会儿,袁晗便带着袁灿告辞了,出了丞相府的大门,袁晗问袁灿,“则么样,姐姐没有骗你吧,不过你看看陆丞相那么可怜巴巴的,你也忍心啊。” 袁灿是个心软的孩子,见陆家果然没有强留他,心里的戒备也放下不少,道:“最多以后你常带我来看他,不是还有弘一哥哥吗?” “好。”袁晗笑着摇了摇头。 姐弟两个一同到店里去,现在大家都知道袁灿的新身份了,不过因为大家都很熟,也都不忌讳什么,只是打趣他,“你说你一个丞相府公子,天天往这里跑干什么?身上拿银子了吗?” “哼。”袁灿只是笑也不说话,转身跑到楼上去找洪涛了,二人不知道在楼上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下来了,跟袁晗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 袁晗嘀咕了两句,埋头工作起来。 洪涛和袁灿两个人不消说,肯定是跑到骆钧那里去了,他们几个密谋了一些惊喜,准备抽个时间展示给袁晗。 等他们两个到了才发现气氛有些异样,李恪昭也在一旁跟着犯愁,洪涛问了半天,李恪昭才说出来原因,原来是一个大官家的亲戚打死了个人,被人告到官府去了,本来骆钧是要依法判处的,不过那个大官却亲自跑来找骆钧,希望通融一下。 骆钧把他的决定跟大官说了一下,大致意思是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但是大人却百般的说好话,希望骆钧网开一面。 “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啊,骆钧你得好好考虑一下啊。”洪涛点了点头,是该愁一愁,要是关系弄不好,以后使绊子,够你呛的。” 李恪昭无奈地一笑,道:“你以为他是在想办法为人家开脱吗?他是在想办法让那大官公平公正啊,你说说,我都在跟前愁白了头了。” “什么,他还想把人家说服啊?”洪涛摇了摇头,多简单的事情,卖个人情就算了,这年头,那么死板干什么,人活泛一些日子才好过啊。 骆钧本来还在苦思冥想,听到洪涛这么一说,寒着一张脸瞪洪涛,“你的意思让我网开一面,我当初就是想当一个清明的官为那些不平事主持公道,你现在却要我跟他们同流合污?”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当我说得话是放屁行了吧。”洪涛还是决定闭嘴,这种事情说多了还要招骆钧的恨的。 骆钧这才平息怒气,把他的主意跟他们商量道:“你们看,要不我这么跟他说行不,我就跟他说一说百姓的苦,生命的脆弱,以及我们的责任,好不好啊。” “骆钧哥哥,这些东西人人都明白,谁不知道百姓苦啊,如果百姓不苦,苦的就是那些当官的了,你以为他们大把的银子哪里来的,都是民脂民膏,谁不知道生命的脆弱啊,就是因为知道生命的脆弱,所以人家才来找你求情啊,你们的责任,这个他也明白,但是如果他真的把你们的责任放在你们的心上,他就不会来找你了。”袁灿一下子就把骆钧的所有可行知道给堵住了。 骆钧听了不禁有些失望,连袁灿都能反驳他,还能说服的了别人,“让我再想想吧。” “那个大官是什么官啊?”袁灿眼珠子一转,好像有了主意。 李恪昭帮着骆钧回答道:“右参政啊,不管怎么说骆钧都有压力啊。” “哎,看来今天骆钧哥哥没有心情商量我们的惊喜了,那我趁着天色还早先回去了。”袁灿惋惜地叹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洪涛说要送袁灿,袁灿也不让,说让洪涛留下陪骆钧,才走没两步,李恪昭就从后面赶了出来,笑着对袁灿的道:“你帮我个忙嘛。” “你说啊。”袁灿点头让李恪昭说。 李恪昭左右看了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来,地给袁灿,面色有些红,“你帮我把这么给素霖。” “这是什么?”袁灿好奇地就想要拆开看一看。 李恪昭赶忙制止了,道:“不许看,帮我带到啊。”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素霖就好像在刻意躲避他一样,几乎见不到她,好不容易碰到了,也是两眼漠视,弄得他心里怪不好受的。 上一次大家一块儿吃火锅的时候,李恪昭不住地找机会和素霖说话,好几次,他才想说话素霖就故意转身和别人说话去了。 “恪昭哥哥,你放心吧,素霖姐姐一定会看到的。”袁灿拍着胸脯走了,出了榜眼府,他没有着急着回去,而是到处去转了一转。 袁灿转了好几处话捞子堆儿,然后才回铺子去,超市已经关门了,袁灿到火锅店找到素霖,把纸条递给她,道:“恪昭哥哥让我给你的,说是不好意思跟你说话,他说好像要跟你借什么书来着?” 素霖听到李恪昭的名字脸上一红,一把刁过纸条转身走了,留下一脸不解的袁灿。 “干什么呢,把你素霖姐姐气的脸都红了。”袁灿凑了过来,在他的脑袋上给了两下。 袁灿呵呵一笑道:“我说了一句素霖姐姐真漂亮,她就那样了。”然后袁灿便把骆钧的事情给袁晗说了。 “有这事儿?”袁晗听了挺吃惊的,不过吃惊过后又觉得这是必然的,向骆钧拿么一根筋认死理的人肯定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不顺,“哎,他还真想的出来啊。” “就是啊,骆钧哥哥有些地方聪明,有些地方太傻了。”袁灿也不住地点头,然后又得意洋洋地小声道:“姐姐,我帮那个右参政宣传了一下,本来大家都不知道,我散播了一下明天肯定要成为洪都的话题。” “哟,你小子聪明啊,想来你已经有折了啊,既然如此到时候你就等着骆钧来答谢你吧。”袁晗似乎有些小瞧了他,还自作主张地干上了。 袁灿听了赶忙摆手摇头,道:“不行,这个只靠我不行,我只能宣传一下,剩下的还是得姐姐你来才行啊。” “那行吧,那我们姐弟就联手起来给他帮一次大忙吧,你说怎么样啊。”袁晗见袁灿吓的小脸苍白,忍不住笑了,真是人小鬼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袁晗和袁灿相视而笑,这件事情他们姐弟两个就扛下了。 风言风语的一个好处就是能把小事儿闹大,其实皇上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给手下的人一点甜头谁愿意干活儿啊,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如果事情被放大了,引起民愤了,他也就不能听之任之了。 就比如说这个右参政的亲戚打死了人,本来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些人,而且谁也不愿意去乱说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经过袁灿这么一宣传吧,广大群众都知道了。 这一个两个的还能堵住口,这悠悠众口可怎么能堵的上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件事情闹大之后,骆钧更加坚定了要秉公办理的信念,因为这些百姓都睁大眼睛看着呢,如果胆敢公然地包庇罪犯,以后百姓便再也不会相信官府了。 右参政知道之后直报怨,不知道是那个把事情说了出去,让他难做人,他只好再吃登骆钧的府门了,可是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袁晗瞅准了时候把右参政请到了雅间里,又请了几个门客作陪。 “袁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右参政心里一肚子火不好发,只得不情愿地问。 袁晗也不不介意,只是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小店事儿就会有些新菜品,到时候一定会让你们这么黄金会员最先品尝的。” “你现在给我吃什么我都没胃口啊。”右参政一甩袍袖,站起来就想走。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袁晗和骆钧的关系呢,一定是来当说客的。 袁晗在一边嘿嘿笑着,道:“大人你别急啊,不管什么时候吃饭可都是大事儿。”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袁晗便在一边招待着,“各位请不要客气啊,动起来吧。” 袁晗招呼了那些门客,然后才劝右参政道:“大人啊,你好歹赏个脸啊。这以后我有个什么的也好找你求情办事啊。” 右参政冷笑一声。办事,眼前就有一大桩事没办好,右参政气归气,脑子一转。忽然又清明过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骆钧是个硬石头说不动,而且现在舆论那么大。他就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但是依袁晗和骆钧的关系,如果袁晗去求情的话,就不信骆钧不卖面子。 右参政一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也就松泛了,笑道:“袁老板说的也是,那我就先用点东西再说。” 大家推杯换盏了一段时间,右参政才开口道:“忘了恭喜袁老板了,我听说你的弟弟是当今丞相的亲生儿子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啊。”袁晗皮笑肉不笑,只有他才觉得应该恭喜,自己的弟弟突然变成别人家的了,有什么可恭喜的。 “袁老板无须谦虚了,如今可好了,你即有榜眼做靠山,有何状元是好友,如今更有兄弟是丞相的儿子,真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啊,这洪都只怕无人敢动你了。”右参政像是说了一通好话,这句话本来也不假,虽说状元榜眼官职不大,可是毕竟都是青年才俊,有的是机会升发,且有丞相,他也必须向她示好啊。 袁晗摇了摇头,“大人真的过誉了,我哪里有那么能耐啊。” “当真啊,可不是开玩笑,”右参政才都兴高采烈的,忽然就叹了一口气,“哎。” 袁晗当然知道他所叹为何事啊,只是不能马上点破,假装不懂道:“大人究竟有何事愁眉不展呢?” 右参政又叹了一声,这才道:“说来可不是烦心吗?最近的确有些事情啊。” “大人有事为何不说呢,我虽不懂,但是在座的有的是懂的人,何不大家一起出出主意,也比大人一个人伤神的好啊。”袁晗正愁无法打开话题呢,要是能够鼓励他自己说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座的门客右参政也都熟悉,只不过这些人都是趋炎附势之人,如今见袁晗得意,哪里有不奉承之理啊,听袁晗这么说,都两声附和说是。 “说来还是我家不争气的亲戚啊,和人发生口角不小心将人打死了,”右参政便把事情说了,接着道:“碰巧这件事情由骆大人处理,我还想着,大家同僚一场,我找他求求情,说不定就能化险为夷了,可是没想到,骆大人刚直不阿,不为所动啊。” 袁晗听的出右参政说刚直不阿的时候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假装没听出来,笑道:“我早就说过骆钧那小子不适合当官,太一本正经了。” “袁老板也如此认为?”右参政还以为袁晗要帮骆钧说话,没想到她竟然站在骆钧的对立面。 袁晗点了点头,道:“是啊,你说他,一个小小的官,那么认真干什么啊,何必得罪同僚呢,大家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多好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骆大人听不进去啊。”右参政提到此事都要气炸了,任凭你好话说尽,人家只一个字,不。 袁晗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件事情我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帮您说说了。” 右参政见袁晗挺上道的,心里觉得大有希望,便道:“可有什么办法吗?” 袁晗笑道:“之前的话我还有办法,可是现在我恐怕爱莫能助了。” “这是为何啊?”右参政赶忙着急的问。 “之前知道的人少,只要大人肯花点银子安息死者的家人,他们不告,那也就平安无事了,可是坏就坏在官府插手了。”袁晗慢条斯理地给他分析起来。 说到这里右参政就咬牙切齿啊,谁会想不到呢,本来死者的家属都动心了,说要考虑一下,结果第二天一去,人家不干了,一问才知道是骆钧去过。 不用说也知道,死者家属要求撤案,骆钧不肯,游说人家了,袁晗道:“大人,我斗胆问一下,大人的亲戚可是误伤人致死的,还是说大人的亲戚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这......”右参政不好说话,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几个把人命放在眼里的。 袁晗不等右参政给个答案,接着道:“如果说大人的亲戚是无意为之,那倒也罢,如果是惯犯的话,那我倒是觉得大人不该趟这趟浑水。” “你这是什么意思。”右参政脸上一变。 “大人别急,请听我说,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民愤,如果大人还要坚持保这个人也没问题,我可以帮您劝说骆钧,他也一定会听我的,不过大人可得仔细了,如果您的亲戚这样都能全身而退的话,你觉得百姓会说什么?不会说骆钧徇私枉法,却会说大人你目无法纪。”袁晗先把一切责任推到右参政的身上,让他害怕。 右参政一愣,不禁有些寒意,袁晗接着道:“可能大人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很明显啊,大人的官职比骆钧的大许多,百姓肯定会认为骆钧是在你的压力下才轻判的,大人啊,你牺牲你的声誉救下的人值得你救吗?他以后不会再犯吗?有一句话叫做事不过三,如果你无法保证,你就要做好下一次的准备。” “有这么严重?”右参政觉得袁晗有些危言耸听了,他干过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两件。 “当然了,我们就说皇上吧,那肯定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的,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有些事情激起了民怨,那颗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外边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大人以为皇上不知道?皇上这是在考验你们,这不就是看你们下一步怎么做吗?做到他的心坎里了就好,做不到了,大人为官多年,这些不用我多说吧。”重头戏就在这里,之前说的那么多都是没用的,只有搬出最让他有压力的一个人,他才觉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先不说那些门客在哪里连声不迭地称是,右参政心里也一惊,皇上的耳目是最多的了,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哪怕是无意提一句,会不会真的是在看他的行动啊,“那该如何啊?” 袁晗来了一个狠些的表情,往右参政跟前拢了拢,道:“那就要看大人把什么看的重要了,亲情,仕途?这种话不好明说的。” 右参政权衡了一下袁晗的话,觉得非常的有理,其实说这个人是他的亲戚也有些过了,不过是一个比较宠爱的小妾的兄弟,妾都是婢,更何况还是她的兄弟啊,而且这几年她的兄弟也实在热了一些麻烦,如今事情闹的大了,他也不能帮着兜了,失去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来换取自己的名声,挺划算的啊。 “让我再想想。”右参政心里已经活动了,只是不好马上答应。 袁晗也不催,笑道:“大人慢慢想,要是这件案子公平审理了,百姓们也不会说骆钧秉公办理,只会称颂大人你大公无私,来,尽顾上说话了,大家吃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惊喜 没过几日,骆钧处理的这件案子便完结了,一如骆钧所期望的那样,将人犯判了问斩。 骆钧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说这件案子,袁灿在一边却嗤之以鼻。 “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骆钧哥哥可是顶了很大的压力才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啊。”洪涛拍了袁灿的脑袋一下,小小年纪就学会看不起人了,那表情太到位了。 袁灿瘪着嘴道:“我早就知道案子的结果了。” “你这小子,学会吹牛了啊,说,是不是跟你洪涛哥哥学的。”李恪昭打趣袁灿,同时连带着损了洪涛。 袁灿不服气地道:“什么啊,我可不是吹牛啊,前四天我就知道结果了。” “当真?你是怎么知道结果?”骆钧听了倒是挺好奇的,这么说袁灿是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了。 袁灿没精打采的道:“骆钧哥哥,你别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了,我知道你公平的处理了这件案子你高兴,可这不是你的功劳?” “你说明白,到底什么意思啊?”骆钧听了丈二的和尚,不是他说服了右参政吗?怎么袁灿却说...... 袁灿得意地道:“你要谢就谢姐姐去吧。” “袁晗?这跟袁晗有什么关系啊?”这下他们三个人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这跟袁晗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 袁灿点了点头,道:“对啊。不然骆钧哥哥你真的以为你能说动右参政吗?” “你快细细说一下吧。”洪涛听了可感兴趣了。 “我知道骆钧哥哥的办法不行,就把这件事情到处宣传了一下,然后让姐姐想办法。”袁晗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骆钧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啊,我就说本来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案情怎么一下子就在大街小巷里被人议论起来了。” 袁灿听了骆钧的话接着道:“然后姐姐就看准了个时候把右参政请到店里吃饭,然后提到此事,姐姐给他列举了利害关系,最后右参政大人便决定不参与此事了。” “你姐姐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骆钧怕就怕袁晗为了帮他而给右参政好处,“你姐姐是不是给他许了什么好处?” 袁灿点了点头,“可不是。姐姐给他的好处可大着呢?” 骆钧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你快点说啊?” “皇上,姐姐把皇上搬出来,右参政便知难而退了。”袁灿觉得要是这样骆钧还想不明白他就不要当官了。 骆钧想了想,哧哧地笑了起来。“你姐姐可真的聪明啊。这招数都想的到。” “姐姐为了你还有什么不肯想的。”袁灿开始替袁晗说话了,不过事实本来也是如此,“骆钧哥哥。姐姐一心为你,这一次你可要为姐姐做好这件事情,按她喜欢的那样来。” “我这不是都在依你嘛,”骆钧呵呵一笑,然后问:“灿儿,你可想清楚了,你也知道你哥哥喜欢袁晗,你还一心帮我。” 袁灿不高兴地瞥了骆钧一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是我哥哥又怎么样,我心里是向着姐姐的,姐姐喜欢谁我就帮谁。”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骆钧拍了拍胸口,说实话之前要他做这些他心里还真的有一些没底,万一袁晗反感怎么办啊,现在想来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你怕什么,我知道姐姐的心里一直都有你的。”袁灿瞪了骆钧一眼,对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骆钧被袁灿一顿臭骂,简直无地自容,道:“嘿,你还以下犯上了啊,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才不怕呢,我只怕姐姐收拾我。”袁灿白了骆钧一眼,开玩笑都不会开,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不能忘的,“对了,那些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了,骆钧哥哥,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没有机会了。” “知道啦。”骆钧也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就明天吧。 袁灿这才放心,道:“那行吧,就这么样了,我先走了。” “路上当心一些啊。”骆钧招呼了袁灿一下就埋头苦思冥想起来了。 第二天,袁晗一整天都觉得无聊,小竹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也到铺子里去帮忙了,一来二去的,和店里的员工也熟稔了,阿来最甚了,失落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来了个小竹,他有活泛起来了。 袁晗也喜闻乐见,阿来其实人挺不错的,就是人滑了一些,看的出他对小竹也是真心的,袁晗也不从中阻挠。 而且小竹现在对洪涛也没有敌意了,其实说到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洪涛也会是别人,因为白银会在,就会欺压百姓。 袁晗好久都没有见过薛雪了,自从那次之后,也不知道她怎么样,齐犀也好久都没有来了。 “灿儿啊,你待会儿就先去铺子里看着,我出去一下啊。”袁晗想了想决定去找薛雪。 袁灿一听赶忙撵了出来,道:“姐姐,你干什么啊,找薛雪姐姐干嘛,明天行吗?” “你管我的啊,一边去。”袁晗挥了挥手,就要出去了。 袁灿拉着袁晗的手不放,“姐姐,要不我帮你去请吧,我今天有些头疼,我怕算账的时候出错。” “事儿多,”袁晗见袁灿这么说也就罢了,“那你就去请把,要是她有空就让她来铺子找我啊。” 其实薛雪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也是为了躲避齐犀和陆弘一,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做了,语气左右为难还不如不见的好,所以一直躲在家里绣花什么的。 当薛雪看到袁灿的时候挺惊讶的,因为她也是刚知道袁灿就是陆弘一失散多年的弟弟,“你怎么来了?” “姐姐让我来请你去玩啊,好久都没见你的,很想你啊。”袁灿跟薛雪也算熟人,没有那么拘束。 薛雪听了心里便有些想去,只是又害怕见陆弘一,便道:“算了,还是不去了,免得......” “薛雪姐姐,你去吧,我们有好重要的事情呢,希望你也在场。”袁灿想到待会儿的场面就很兴奋,忍不住追求薛雪。 薛雪为难,“可是......” 袁灿猜出薛雪的心思了,便道:“气息哥哥和弘一哥哥好久都不去铺子了,你去了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坐的马车,这样就更没有人知道是你了。” 薛雪大概也是在憋坏了,见袁灿说的这么好,忍不住点头了,“那行吧,你在这里宽坐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袁晗把超市的账目算了清楚,才回到火锅店,袁灿和薛雪就来了。 “可算是把你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呢?”袁晗见到雪雪上前握着薛雪的手笑道。 薛雪也没多说,只道:“你该明白我才是。” 袁晗点了点头,道:“明白倒是明白,不过你也太狠心了吧,连我都不见。” “这不是来了吗?最近怎样啊,”薛雪问了袁晗一下近况,本来她想问一问袁灿的事情,但是看袁晗笑吟吟的,大概也没有什么问题,“灿儿现在还住你们家吗?” 袁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袁灿那种坐立不安的样子,道:“是啊,尊重他的意见嘛,回去住了几天差点儿命都丢了。” “所以说我看到他的时候挺惊讶的,我听爹说的时候挺吓人的,这会让却像个小老虎一样。”薛雪也看了袁灿一眼,陆弘一现在总算是了了心愿了。 薛雪和袁晗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袁灿跑进来把她们请到了厢房里,“你们好久没见了,坐在里面痛快地聊吧,外边可吵了。” 袁灿把她们两个请进去之后便把店门掩上,外面就开始忙了起来,骆钧李恪昭洪涛几个手忙脚乱地搬着花,还搬了两个很大的架子,上面全部都是花。 不过整体看上去有些怪异,因为那些花不是什么花瓣,也不是一束一束的,而是在花瓮里,因为骆钧觉得把这么多花摘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花架一摆好,靠近佳味轩的这一块儿便被花架子挡住了,他们又在花架上搭了一些彩绸。 骆钧手里还抱着一盆花,红艳艳的,是蔷薇花,袁灿说红的像血的花代表爱情,这么一弄,好多人都来围观了,骆钧脸上也红了。 “骆钧哥哥你挺住啊,”袁灿给骆钧加了油打了气便进去了,对袁晗道:“姐姐,外边好像有人占我们的地盘啊,把我们的门口都给挡住了。” 袁晗听了哦了一声,根本不相信,就算是那也是一暂时的,谁不知道她的佳味轩的来历啊。 袁灿见袁晗不管,心里着急,“姐姐,你不去看一下吗?挡着门怎么做生意啊?” “没事儿,人家一会儿就拿走了啊。”袁晗也不知道袁灿说的是什么,反正就是不愿意动屁股。 袁灿急得不行,直给薛雪使眼色,薛雪愣了一下,便道:“要不我们去看一下吧,看他那么着急又说不清楚。” “不用吧。”袁晗是真的不想出去啊,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吗?袁灿整天神神秘秘的,她早就跟踪过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惊喜不惊喜 袁晗知道他们准备了惊喜,但是这对她来说一点都不惊喜,说真话,有点丢人,不过她又不想拆穿他们,“我就不出去了啊,没什么可看的。” “袁晗,你就出去吧,闷在这里也无事啊。”薛雪见袁晗死活不肯出去,也加入到袁灿的游说行列。 “哎呀,你们好笑吗?不就是有人占道了吗?”袁晗一屁股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袁灿见怎么说袁晗都不动,便用手推袁晗,“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嘛。” 终于,袁晗在薛雪和袁灿的推搡之下出去了,外面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袁晗露面。 “真是的。”袁晗出了铺子的大门,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 骆钧也是面红耳赤地站在花架中间,看到袁晗,很羞怯地道:“你来了。” “嗯。”袁晗笑了笑,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袁晗到处扫了一眼,人还挺多的,站在显眼处的全部都是熟人,乖乖,连陆弘一和齐犀都纷纷到齐了。 薛雪一下子不自在起来,有些无地自容,怎么一出门就遇上了他们啊,“袁晗,我还是进去了。” “不行,你非要把我推出来,现在却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想得美啊。”袁晗拉住薛雪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齐犀和陆弘一看到袁晗和薛雪,纷纷挤到了这边来,袁晗觉得事情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薛小姐,多日不见了。你可还好啊。”齐犀鼓足了勇气跟薛雪打了声招呼,自从那日之后,齐犀便再也没有跟薛雪见过面了。 齐犀因为熬不住思念,也曾经去薛府拜访过,只是薛雪总是推脱,一次也没见着,他便心灰意冷了,大概是她的心里只有陆弘一吧。 薛雪这么久以来也是头一次和齐犀正面碰着,其实有好多次他来府上她都偷偷地看过他,看着他一天憔悴过一天。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但是又不能做出选择。 “好久不见啊。”薛雪也笑了笑,不管能不能做决定,她都不能决绝到即便对面不相识。 齐犀点了点头,眼睛扫了一下陆弘一。陆弘一隔着薛雪就两个人。而且刚巧的是薛雪也正好看向陆弘一。那眼神在齐犀看来就是满满的爱,齐犀狠下心转过头。 本来齐犀之前来过多次,就是想找一找薛雪的踪影。后来才知道薛雪也不来这里了,今天他正好无事经过这里,看到佳味轩的门前挺热闹的,所以才凑上来瞧一瞧。 其实薛雪看陆弘一不是什么含情脉脉,只是为了测量一个安全距离,好避免两个人有所交集。 这一看不要紧,陆弘一感觉到薛雪的视线,便毫无避忌地对视过去,“雪儿,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薛雪点了点头,拉开了她和陆弘一之间的距离,他现在说话总是那么亲密,她接受不了。 在一边的齐犀听到陆弘一的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最起码,这一段时间里薛雪和陆弘一也没有见过面,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 陆弘一也不介意薛雪的疏离,袁晗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他,他心里虽然难受,不过因为薛雪的缘故,他也就不甚在意了。 袁灿到处转了一圈回来,看到陆弘一也在脸上一下子变了表情,果然不出所料,陆弘一招手让袁灿到他跟前去。 “这是在干啥呢?”陆弘一心里当然多少明白一些,可是又想知道个确切。 袁灿想了想道:“大哥,实话告诉你吧,骆钧哥哥在给姐姐制造惊喜呢。” 陆弘一听了寒着脸问:“你就决定胳膊肘往外拐吗?帮着别人也不帮自己的哥哥?” “不是我不帮你,姐姐喜欢谁我就帮谁,大哥,你不要去搞破坏好不好。”袁灿一边说一边把陆弘一往人堆外面拉。 骆钧已经抱着花盆好半天了,这会儿袁晗也站出来了,便笑着走到袁晗的跟前,笑道:“袁晗,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灿儿跟我说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浪漫,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浪漫,但是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去做,袁晗,原谅我吧。” “不行,你弄的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浪漫,我怎么原谅你啊。”袁晗羞得面红耳赤,这弄得实在是太土了。 骆钧着急了,道:“灿儿说过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哪里做的不好啊。” “没有,咱们进去再说好不。”袁晗现在是怕了骆钧了,不过心里还是挺受用的,脸皮这么薄的人为了她做这些事情。 骆钧却不肯动,把怀里捧的花递给袁晗,大声道:“我错了,袁晗,请你原谅我。” 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恪昭洪涛等人在一边起哄道:“原谅,原谅,原谅......” “好好,我原谅。”袁晗实在无力招架,只得点头答应。 洪涛见他们和好了,兴奋地道:“别说灿儿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啊,要不你也用这一招去哄哄你的素霖吧。” “一边儿去。”李恪昭瞪了洪涛一眼,真想把他活掐了,那天袁灿帮他给素霖传了纸条,他在哪里等了一个晚上,素霖都没有出现。 骆钧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对袁晗的承诺,说好考试以后不管成绩如何都尽快跟袁晗完婚,因为中间出了一点差错,如今也拖了太久了,趁着今天人多,趁着今天大家都高兴,他索性鼓起勇气求她嫁给他,“袁晗,嫁给我吧。”这一句说的羞涩,大概袁晗要是不专心一点都听不见吧。 袁晗哼了一声,道:“这么容易就想娶我啊,不行,那样太便宜你了,你要是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喊你爱我,求我嫁给你,我就考虑。” “什么?”骆钧下巴都要掉了,在大厅观众之下说爱她,求她嫁给自己。 袁晗脸上一黑,转身就要进去,“不说算啦,你把东西撤走吧,我不生你的气了。” 洪涛在一边怂恿骆钧,“让你说你就说啊,有什么害怕的,”说完又很神秘地把骆钧拉近一些,警告道:“劝你还是说,我刚才看到陆弘一了,估计是要搞破坏的,幸亏灿儿的心里有你,把陆弘一拉走了,要不然哪里还有你的机会啊。” 骆钧果然是害怕袁晗被人抢的,听到洪涛这么一下唬,也就豁出去了,他清了清嗓子,站到人群中间,壮了壮胆,闭着眼睛大喊起来,“袁晗,我爱你,嫁给我吧。”喊完一嗓子出了一身的汗,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袁晗。 袁晗摇了摇头,上前指着骆钧,不满道:“我让你喊你干嘛闭着眼睛啊,让你说这些话很难为你吗?” “我。”骆钧实在无言以对,这就是袁晗所想要的浪漫吗? “算了算了。”袁晗气恼不已,转身又要走掉。 骆钧一把拉住袁晗,看着袁晗因为生气儿瘪着的小嘴,他就想,让他喊几句话有那么丢人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有那么,爱到深处有什么不敢说的,想到这里他释怀一笑,大声道:”袁晗,我爱你,求你嫁给我吧,我爱你,我一辈子都会爱你的。” 袁晗笑了,甜蜜而幸福,整个空中都是骆钧的深情呼喊,袁晗掩饰不住的喜悦,一下子扑到骆钧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大声道:“好,我愿意嫁给你。” “袁晗,能够再次拥有你,我一定会加倍珍惜你的,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别的女人好,你原谅我。”骆钧简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他们两个终于和好如初了。 袁晗笑着道:“其实我很早之前就不生你的气了,只是你太笨,我觉得这么好玩儿,我当时也太自私了,只顾我自己的感受。”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袁晗终于重新将骆钧拥入怀抱了,这是她幻想了多少次的场景了啊。 骆钧笑着点了点头,问:“今天的惊喜你满意吗?” 袁晗听了扑哧一笑,道:“说实话啊,不满意,太难看了,不过因为是你准备的,我欣然接受。” “我就知道灿儿的主意靠不住。”骆钧点了点袁晗的鼻子,两个人相视而笑。 陆弘一那边被袁灿拉出去,兄弟两个拉拉扯扯的,袁灿说骆钧直是想求得袁晗的原谅,结果到最后,竟然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就谈婚论嫁了。 “大哥,你就成全他们吧,他们真心相爱,姐姐她不爱你的。”袁灿见陆弘一要去阻止,便把他适时地拉住。 陆弘一心里生气,一面想要冲进去阻止,一面又怕用力过猛伤着袁灿,“我和袁晗才最配,弘羽,你放手。” “哥哥,我求你了好不好。”袁灿怎么会放手呢,袁晗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他一定不会让陆弘一去阻挠他们的。 陆弘一气愤道:“你求我,你应该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喜欢袁晗吗?弘羽,你为什么要帮骆钧。” “哥哥,我是在帮你啊,我是在帮你,”袁灿觉得陆弘一会失去,所以他都叫陆弘一哥哥了,没有了袁晗,最起码还有个弟弟啊,“你真的爱她就尊重她自己的选择。”(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救心 陆弘一对袁灿是失望的,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袁灿的心里更向着骆钧,可是陆弘一不怪他,因为在他最需要帮助和照顾的时候,是骆钧他们在他身边。 可是陆弘一也不想因为袁灿而是去一次机会,因为他肯定他是喜欢袁晗的,“弘羽你放手,你都没有给我机会,你让她做什么选择啊。” 陆弘一终于还是挣脱了袁灿的手,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我反对你们两个成亲。” 在一旁的李恪昭们都上前来劝陆弘一了,“陆公子,你就不要再多生事端了,他们相爱,你在一旁瞎搀和什么啊?” “我和袁晗才是上天注定的,”陆弘一一把推开李恪昭,看着袁晗说出了他内心藏了许久的秘密,“袁晗,其实你不叫袁晗,你叫小宁,你知不知道,你叫小宁。” 袁晗见此时的陆弘一情绪挺激动的,便好言道:“陆弘一,我真不知道我叫小宁,我叫袁晗,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袁晗。” “不,你叫小宁,十多年前,就是那件事的时候,你的爹为了救我而没有顾得上你,后来你爹临终前告诉我说让我找到你,你的名字叫小宁,耳朵后面有一道疤。”陆弘一决定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样才好,有了这个上天注定袁晗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晗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了,怎么她还扯上十几年前那件事儿了。 陆弘一也不介意。因为当时她的年纪还小,不记得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的爹告诉我这些之后他便断气了,后来我们一直不停的找,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知道那一次,袁晗,我在河里救了你,我才发现你是就是小宁,然后我们一起去吟海。就有了弘羽的消息。就是那块儿玉佩,你说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天意呢?” “这哪里是天意啊,这根本就是巧合啊,陆弘一。我不是什么小宁。”袁晗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这一切是缘分不假。可是并不是陆弘一说的什么天意,就算是天意,那也是袁灿的天意。老天爷要他找回失散的亲人。 “你就是小宁,你那次洗头以后我看到了你的耳朵后面有一道疤。”陆弘一坚持己见,事实就是如此。 袁晗听了不禁失笑,难道说这么久以来陆弘一对袁晗的好都是因为他一直误以为自己是小宁吗? 虽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有些不是滋味,可是袁晗海事决定澄清事实,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陆弘一我真的不是小宁,也许真的是天意吧,我耳朵后面的那道疤是我掉进河里的时候被东西划破的,后来长好了就一道疤。”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啊。”陆弘一摇了摇头,有些不相信袁晗所说的话,她一定是为了逃避所以才找了这样的借口。 袁晗解释着,忙着搜罗证据,道:“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那一次随侍的老妈子啊,她最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陆弘一听了之后一下子偃旗息鼓了,原来弄了半天袁晗不是小宁,这只是一个巧合。 “陆弘一,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了。”袁晗生怕陆弘一以是想不开而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举动,因为陆弘一的脾气最暴了。 陆弘一用了一点时间接受这个消息,然后道:“就算你不是小宁,可那也是一种缘分啊,我们就是有成为一家人的那种缘分,弘羽是我弟弟,那么多人,你偏偏收留了他,这不是缘分吗?” “这是缘分,但是陆弘一,缘分有很多种,这或许是有一种我们能做兄妹的缘分,我是灿儿的姐姐,你说他的哥哥,我们自然而然的是兄妹了。”袁晗把备份这件事拿了出来,还能说什么,袁晗没敢看薛雪,不知道她听到陆弘一说了这么多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袁灿好不容易才插上嘴,“哥哥,你能不能别闹了,强扭的瓜不甜。” “陆弘一,真的,我们只能做朋友,我已经决定要嫁给骆钧了。”袁晗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她就什么也不说了,就算是没有骆钧,袁晗也不可能跟陆弘一的,因为薛雪,不管薛雪现在还爱不爱陆弘一。 陆弘一有些失望了摇了摇头,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是谁,他可是丞相府的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欢袁晗,他就不信他得不到袁晗的欢心。 袁晗看着陆弘一的背影,觉得他有些恼羞成怒了,让袁灿跟上去看看,一边让洪涛疏散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 陆弘一一边走一边推人,走到花架旁的时候,看到上面摆满了各种种类开的正艳的鲜花,心中更是生气,便一伸手,用力的一推,然后走了。 陆弘一的这个动作机具破坏性,他倒是解了气了,不过跟在陆弘一身后的袁灿可就惨了,眼见着花架倒过去就要把袁灿压在底下了。 袁晗一干人等都吓出一身冷汗,赶着上前想要搭救一把,可是哪里有那么快的速度啊。 就在大家以为袁灿要受伤的时候,齐犀是练过武的,身手比较敏捷,把袁灿从花架下抛了出去,可是齐犀却被压在了下面。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浪漫的求爱会变成现在这样,大家都吓傻了,包括陆弘一,之前虽然他也经常整人,但是要么就只是破外伤,要嘛就是他手底下的人帮他,这样直接可以害死一个人的事儿他还是头一次。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薛雪,她没有哭,只是蹲下没命的想把花架子抬起来,“你们大家帮帮忙啊!” 经过薛雪这么叫了一声,大家才回过神来,齐心合力把花架子抬过,然后又把那些花盆一个一个的移开,薛雪连大气都不敢出。 袁晗蹲下叫了一声齐犀,好半天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回答。 大家把齐犀才这堆废墟里抬了出来,齐犀喊背疼,袁晗估计可能是花盆一股脑地砸下来,伤着脊背了。 “还有哪里伤着了,哪里疼啊。”袁晗到处检查了一下,可是肉眼也检查不出个什么。 齐犀疼的说不出话,额头上尽都是汗,好不容易,他睁开眼睛了,实现却不在他们任何人面前停留,他在找。 架子倒下来的一刻,齐犀听的很清楚,他听到薛雪大呼小心,她一定也是关心自己的吧,可是现在她怎么不在跟前呢。 袁晗最清楚他在找薛雪了,赶忙穿出去叫薛雪,薛雪正在默默垂泪,袁晗叫她,她赶紧擦着眼泪,“齐犀找你呢,你去看看。” 陆弘一站在一边,觉得面前的两个女人他都把握不住了,他想叫袁晗,袁晗就像看不到他这个人似的,他叫薛雪,薛雪也只是停下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其实不是薛雪不关心齐犀,她是没有勇气去看,她害怕看到什么不好的,如果,万一,那她一定会很害怕很害怕的。 薛雪进去了,齐犀看着薛雪,终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薛雪本来想问一问上的怎么样,可是一开口却是声声哽咽。 “齐犀,你要不要紧啊,能动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马上把你送回府去吧,现在急需一个大夫给你治疗。”袁晗差点就觉得这落入了电视剧儿的套路了,人家明明都受伤了,不急着把人送去让大夫医治,反而在一边没完没了的说话,然后受伤的人就那么挂了,袁晗可不希望齐犀就这么英年早逝。 袁晗问了这么一嗓子,半天都等不到齐犀的回答,薛雪可着急了,一把抓住齐犀的手,“齐犀,齐犀,你说话啊,你有没有事啊。” “我没事,幸好我护着头,要不然我肯定被咂傻了。”齐犀本来是很虚弱的,他听到薛雪焦急的声音感受到那双柔软和略带紧张的手,他才有了力气,这一次,他也握住了薛雪的手,不愿意再松开,最好就这么牵一辈子。 袁晗见齐犀终于有了力气说话,这才抱怨道:“谢谢你救了我弟弟,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傻啊,救人都不知道救自己吗?” 齐犀睁开眼睛看了看薛雪,“因为袁灿也是陆弘一的弟弟,我知道如果我不救的话,陆弘一一定会去救的。”他这么做一是真心的想救人,二也是不想让陆弘一再有机会得到薛雪的关注,因为他太清楚了,如果要让袁灿安然无事,救他的那个人一定会受伤的,与其让陆弘一受伤,还不如自己,就算薛雪不爱自己,最起码她也没有理由不顾一切地心疼陆弘一。 薛雪听了一个劲儿的流泪,抱怨道:“你傻啊,你救了人不会跑啊,你不是会武功吗?” “你那么讨厌我,怎么都不肯见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齐犀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伤口疼还是心疼,眼角也湿润了。 “好了好了,马车准备好了,咱们快把他送回去吧。”袁灿觉得现在还不是打情骂俏时候,救人要紧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心心相印了 大家协力把齐犀抬上马车,袁晗当仁不让地上去了,她多少懂一些急救常识,其实像齐犀这样的伤者都不应该搬动的,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也只能如此了。 齐犀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薛雪,袁晗知道齐犀想要薛雪陪在他的身边,薛雪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犀求救地看着袁晗,她曾经多次帮助过他,所以这次她希望袁晗仍旧能帮帮他,可是袁晗却没有理会。 不是袁晗不肯帮忙,有的能帮,有的不能帮,像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取决于内心的,袁晗也希望薛雪自己做出选择,不然的后悔就没有办法了。 薛雪没有做决定,她看了看愣在一边的陆弘一,又看了看马车,她该怎么办,如果这一次她做出选择,她就不会再变了。 袁晗认为大家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等她选择,她可能拿不定主意,便让驾车的人走,马车便动了起来。 “等一下。”薛雪眼见马车要驶走了,她终于开口了,齐犀有一句话让她心里很是触动,那句还不如去死真的让她难以接受,他可以为了她去死,她为什么不能给他一点温暖呢。 取暖是两个人的事,像薛雪和陆弘一,哪怕薛雪用尽全部的热情也温暖不了陆弘一,但是齐犀不一样,他一直是温暖的,只要你愿意靠近,你就不会觉得有寒意。 陆弘一抬头有些难以接受,他再次眼睁睁地看着薛雪上了齐犀的马车。离他而去。 陆弘一突然开始反省起来,他是这么的招人讨厌吗?心爱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他还剩下什么? 到了齐府,里面便来人了,袁晗还在纠结着如何劝说薛雪让她看在齐犀受伤的份上进去看看,结果薛雪毫不犹豫地就跟了进去,袁晗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也跟着进去了。 齐家的人可着急了,因为齐犀最近老是受伤。不过看到薛雪终于肯登门了。心里也高兴,这些女人家便又担心,又好奇地围着雪雪。 薛雪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只拉着袁晗的手焦急地道:“袁晗。你说齐犀不会有事吧。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我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他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你就照顾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你。”袁晗觉得薛雪对齐犀的关心有些过头了,她自己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薛雪听了。赶忙呸呸呸,道:“你可别咒他,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他当然不会有事啊,薛雪,你这么紧张他啊。”袁晗笑了笑,眼神炯炯地看着薛雪。 薛雪脸上一红,“你怎么这么说啊?” “你看你,哭得那么伤心的,怕他有事嘛。”袁晗打趣着薛雪,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内心。 薛雪见这里人多,便拉着袁晗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这才道:“袁晗,我觉得我真的彻底对弘一死心了,真的,当花架倒下来的那一刻,我有些恨他,恨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恨他?”袁晗听了倒是感到很意外,她听到薛雪说对陆弘一死心就意外,听到她说恨陆弘一就更加意外了。 薛雪点了点头,道:“对,我恨他,我恨他自私,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恨不得去代替齐犀,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我才那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喜欢齐犀了?”袁晗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最起码薛雪很聪明,选择了一个不错的人。 薛雪咬着唇犹豫了一下,道:“也喜欢,不瞒你说,但是始终都没有那种对弘一的感觉,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辜负齐犀,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也会很快乐的。” “你对齐犀的感觉不是爱啊,那你勉强和他在一起会幸福?”袁晗听了有些失望,至少她心里对齐犀有些许爱意啊。 薛雪一笑,道:“哪里啊,只是感觉不同而已,真的,当时我真的害怕齐犀有事,如果他有事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快乐,那一刻,我脑海中构思了许多和他以后的画面,真的。” 袁晗听了和薛雪相视而笑,她这才明白其实薛雪对齐犀的这种感觉就是爱,之所以不同于齐犀,那是因为陆弘一是她倾尽所有去爱的,而且没有得到,心里永远有那种渴求的感觉,觉得陆弘一遥不可及,而齐犀总是觉得在身边默默地付出,让她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因为她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守护在她身边的齐犀。 “那就好,这些话你不要告诉我,你去告诉齐犀,他肯定会非常高兴的。”袁晗释怀地一笑,薛雪真是个有福气的人,有齐犀这么好个男人爱她。 薛雪脸上一红,扭捏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才不会告诉他去呢,你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骆钧当着那么多人说爱你,要你嫁给他,你心里一定偷着乐吧。” 袁晗见薛雪说到她身上,得意地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心里可高兴了,骆钧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些实在太浪漫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成亲啊。”薛雪见袁晗一脸的幸福,估计他们的好事要近了。 袁晗捏了薛雪一把,笑道:“哪里有这么快啊,总得挑个日子啊,挑个好日子把自己美美地嫁出去。” “恭喜你啦。”薛雪由衷地嘱咐道,她心里还是有些惆怅的,陆弘一失去袁晗,他当时的心情一定跟当初的她一样吧。 袁晗握着薛雪的手道:“你到时候可要来看我嫁人啊。” “当然少不了我。”薛雪点着头。 “薛小姐,少爷醒了,想要见你呢。”这时候一个齐府的小丫头来请薛雪。 薛雪听了脸上一红,拉着袁晗的手道:“你陪我一同去吧。” 袁晗不肯,道:“我去干什么啊,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的。”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薛雪见袁晗不肯去,便也不肯动步子。 袁晗无奈地看了薛雪一眼,满脸的难色对齐府的小丫头道:“要是以后你们的少爷抱怨我碍眼的话,你可要替我作证啊,是这位薛小姐硬拉着我去的。” 齐犀大概也是特别受到齐府的重视的,袁晗两人一进去,齐犀的床前全都是黑压压的人,袁晗不由地大声道:“各位啊,你们这么围着病人,你们让人家怎么养病啊。” 众人听了,这才纷纷后退了一些,薛雪站在距床头一定的位置上便不动了,大家互相对视一眼,这才识相的出去。 在众人退去的时候,还有人很懂事的拉着袁晗的手要她也出去,薛雪死死地拉住,这才罢了。 人潮退去,屋子里安静了,薛雪坐在齐犀的床头,用手绢给齐犀掖了掖额头,“好些了吗?” “好多啦。”齐犀心里特别的高兴,薛雪终于跟他和好如初了,而且还这么关心他。 袁晗见两个人在一起老师说那么没用的,便道:“我说你们除了这种话就没有什么可说了吗?薛雪,你当时跟我说了什么,这会儿怎么就?”为了保存一些薛雪的颜面,袁晗没敢把内容说出来。 袁晗见齐犀想说些什么甜言蜜语,却又羞于开口,便道:“好啦好啦,我坐到一边,你们当我不存在。” “雪儿,我想叫你雪儿,我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叫你了,可是我一直都不敢。”齐犀抿着唇笑,这个名字多好啊,雪儿啊。 薛雪脸上一红,“别说话了,你休息,我在一边看着你。” 齐犀摇了摇头,道:“有你在我睡不着,我怕我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怎么会呢?”薛雪不禁哑然失笑,这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上一次我受伤,那一次之后你就不肯再见我了,这一次又是这样,我真怕。”齐犀有些后怕地摇了摇头,如果只是靠受伤博取她的同情,那他还怎么敢睡啊。 薛雪伸手摸了摸齐犀的脸颊,“你别怕,你醒来的时候我肯定在,你这么傻,我再也遇不到比你傻的傻瓜了。” 齐犀听了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又弄不明白薛雪的意思,挣扎着想要直起身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薛雪红着脸不肯再说,袁晗觉得齐犀笨的可以,便在一边道:“着你都听不明白,傻人有傻福呗,薛雪是你的了。” “真的,”齐犀听了不觉大为精神,手舞足蹈地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可是他却不觉得疼,他笑着,看着粉扑扑的小脸的薛雪,“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你不怕我的心里还有别人?”薛雪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齐犀。 齐犀心里顿了一下,最后笑了,道:“不管你心里有谁,只要你的心里也有我就够了,雪儿,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就知足了。” 袁晗支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人谈情说爱,终于又成了一件好事,可惜的是,薛雪的另一半不是陆弘一,某天以后,陆弘一一定会后悔的,他失去了最爱他的人,而这样的人一辈子只会出现一次。(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袁家人重现 袁晗最后还是悄悄地退了出来,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候就不要一个大瓦数的电灯泡了吧。 齐府的人对袁晗也是相当的客气,不管怎么说,袁晗也是齐犀的好朋友,而且许多人也是打过照面的,袁晗和他们寒暄了一会儿就先行告辞了,齐府觉得现在天色已暗,让她一个人走也不合适,还专程派了马车把袁晗送回了佳味轩。 好熟悉的场景啊,袁晗才掀了帘子下马车,就看到店里边吵吵嚷嚷的,袁晗心里一沉,该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吧,最近眼皮子老是跳。 “怎么了怎么了?”袁晗跑进去来不及喘气就问店里的员工。 阿来指着一桌的人,道:“那一桌的人吃东西不给钱?” “吃了多少啊?”袁晗也明白人有不方便的时候。 阿来小声道:“我不知道,铺子里的好多菜他们都点了。”一副穷酸相还敢那么大手大脚,阿来还以为人虽寒酸但是身上有货呢。 袁晗听了皱了皱眉,上前仔细瞧了一瞧,下了一大跳,妈呀,倒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袁家一家人啊,老袁头袁婶儿,外带着两个女子,那不是梅香和杏香吗?“怎么是你们?”袁晗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些人,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袁婶儿见到袁晗,上下打量了一通,这才啧啧有声地对着老袁头夸道:“老头子,你看看。我们的女儿不仅漂亮了,人也出息了,看看,如今这穿戴,这气派。” “让开一点,”袁晗很冷淡的把袁婶儿伸过来儿的手一拨,说实话,袁晗此刻没有什么心情,见到他们除了惊讶之外,没有那种大悲或是大喜的感觉。甚至都懒得追问他们当时为什么要抛弃她。“其他的人呢,灿儿呢,爹娘呢?” “灿儿和洪涛们搬那些东西去了,何婶儿和何叔去冰窖了。说去取些东西来。估计也快来了吧。”阿来便把个人的行踪给袁晗说了一遍。 袁晗听了点了点头。这才又问袁婶儿道:“你们吃饱了吗?” 老袁头和袁婶儿见袁晗问他们,还以为袁晗关心他们,笑的嘴都合不拢。道:“我们两个吃饱了,不知道你姐姐妹妹吃饱了没有。” 如今的梅香和杏香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傲慢了,因为她们离开了玉泉村才知道她们自持的那点美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算,而且又看袁晗现在这么有本事,一副威不可犯的样子,便站起来缩手缩脚的道:“我们也吃饱了,呵呵。” 袁晗见他们都吃饱了,便对阿来道:“看一下菜单,他们点过的菜都有哪些,让素霖把钱算出来,让他们付账。” 袁婶儿的眼珠子差点儿都蹦出来了,他们可是袁晗的家人,吃东西还要给钱,“袁晗啊,你要问我们收钱?” 袁晗淡淡地看了袁婶儿一眼,冷笑道:“怎么,不行吗?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付钱。” “我可是你老娘,他可是你老子。”袁婶儿一下子就生气了,看来这袁晗就是个下贱的人,你不能给她好脸色,不然就上脸了。 袁晗听了一阵冷笑,指着袁婶儿和老袁头道:“什么,你说你们是我的娘老子,伙计们,你们认识他们吗?你们看看他们像吗?” “不想,一点都不像,我看就是来吃霸王餐的。”阿来最机灵了,先不说像不像,就算是真是袁晗的爹娘,袁晗说不是也不是。 袁婶儿似乎还是没有改掉她的泼辣脾气,听阿来这么一说,拍着桌子,指着阿来的鼻子道:“你个兔崽子,你敢说我,信不信我揍你。” 阿来见袁晗不说话,心里更是得意了,不屑地笑道:“没钱还学别人点餐,真是羞人啊,早知道你们这么穷,我就送你们几分填肚子的菜式得了,哪里用的着在这里撒泼啊。”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袁晗啊,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让别人这么指着你的爹娘吗啊?你遭雷劈的。”袁婶儿劈头盖脸的就是把袁晗一顿骂,这个白眼狼,养了她那么久,到头来翻脸不认人。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的一些官员们用完了餐下来了,一见楼下这么吵哄哄的,便问袁晗,“袁老板,出了什么事啊,”说完看了一看,道:“是不是有刁民闹事啊,你说一声,保管处理的干干净净的。” 袁晗笑了笑,道:“这点小事儿哪里敢劳动大人您啊,实在抱歉啊,来,我送送你们。”这些人吃饭自然是不用现付银子的,都是月付,到时候拿着清单到府上去,自然有人拿钱。 这些人对袁晗更加殷勤了,因为袁晗的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丞相将军啊什么,袁晗将他们送走了,这才又回到袁婶儿们跟前。 经过刚才那个当官的一句话,袁婶儿们一家人明显的不敢再开口了,现在的袁晗惹不起了啊,只要袁晗一句话人家就可以把他们处理的干干净净,袁晗用手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怎么,想装傻不付钱,阿来把菜单拿过去。” 素霖在那边算了一阵子,便把数额算了出来,还好这些人穷惯了,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点的都是中低档的,但是算下来也有十来两,其实素霖也看出这其中的一些端倪了,袁晗曾经和她们闲聊的时候也讲过她的以前,素霖估计这些没错的话就是袁晗的爹娘,于是她便把普通大厅里的菜价稍微加了一些,“一共二十六两七。” 袁晗听了差点就笑了,果然是好姐妹啊,“拿来吧,二十六两七。”袁晗将手生出来,在袁婶儿的面前晃了晃。 袁婶儿才想发飙,老袁头暗中拉了拉袁婶儿的袖子,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可不是结仇来的,是投奔来的啊,要是跟袁晗把关系弄僵了,那不是适得其反吗? “拿去吧,就这么多了。”袁婶儿无奈之下只得打开包袱,把包银子的一层一层地打开,然后细细地数了数银子,不够,还差一两三。 袁晗见袁婶儿把银子递了过来,反而她又把手缩回去了,看了阿来一眼,阿来便从袁婶儿的手里拿过银子,交到素霖那里进账去了。 袁晗见他们把银子付了,也就不再多说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既然吃完了付了帐,那就请出去吧,别耽搁我做生意啊。” 袁婶儿才想说什么,又是一群官员从楼上下来了,她见了害怕,便闭嘴了,心里想不知道楼上还有多少当官的,袁晗便上前去周旋一下,有说有笑地把人送走。 “走。”袁婶儿决定从长计议,现在人多,全都是给袁晗撑腰的人,现在和她闹太不划算了,等他们打烊了再说不迟,于是一家四口便灰溜溜地出去了,蹲在离佳味轩不远的地方。 素霖用胳膊碰了碰袁晗的后背,道:“这就是你的爹娘啊。” 袁晗点了点头,道:“算是吧,不是亲生的,而且养我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吧,看到他们真是坏了我的心情啊。” “这家子人真是奇葩啊,当时一声不想的把你丢掉,现在他们好意思回来找你啊,是我都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了。”素霖对这一类人那是嗤之以鼻的,一点人性亲情都没有,袁晗这么对他们都算是客气的了。 袁晗耸了耸肩膀,笑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在乎的人大家都对我很好就行了,他们我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素霖猜的准没错,一看就知道是来投奔的。 袁晗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他们无非是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到时候给他们一些,打发走也就是了。” “怕就怕他们不知足啊,你现在可不一样啊。”素霖觉得那个袁婶儿一看就不是好打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之前那么对我,如果他们不闹的话,我许他们一些银子也使得,如果他们心太大了,估计也得自己撑坏自己吧。”袁晗是一点都不操心的,有这么多人同情她,不用她出面,谁都会替她讨回一些公道的。 素霖听了点了点头,道:“待会儿何叔何婶儿他们回来了,你可得好好解释啊,他们一心为你,你可不要让他们心寒啊。”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却的东西全都是他们给予我的,只是外边的到底也养育过我一场,我这个人啊,最有良心了,自然让他们满意。”袁晗一见到袁婶儿他们心里就有了计较,谁都不能替代老何头夫妇的位置。 袁晗话才说完老何头夫妇就回来了,袁晗赶忙迎上去,道:“都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啊?” “有些东西没了,我们去拿一些来,你不是忙嘛。”何婶儿笑吟吟的,他们也拿的不多,今晚够用而已。 袁晗一笑道:“我是怕你们累着,这些事情你让灿儿他们去做就好了。”袁晗也知道老何头夫妇是担心那些年轻人去冰窖的时候夹带私藏。(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赖上了 老何头夫妇笑了笑,袁晗不再多说,帮着他们把东西拿进了厨房。 不多时,袁灿和骆钧们也来了,袁晗看到骆钧,笑道:“来了!” “来了。”骆钧也笑了笑,仿佛两个人直说这么一句就足够了。 袁灿瞧瞧地把袁晗拉到一边,道:“姐姐,我们回去之后婶婶就问我了,我把骆钧哥哥的事给她说,她说你可糟践她儿子了。” 袁晗笑了笑,问袁灿,“那你是怎么说的啊?” 袁灿哼了一声,道:“我,我说姐姐让骆钧哥哥做什么他都愿意。” “真是我的好弟弟啊,累不累。”袁晗捧着袁灿的脸蛋就是一顿揉搓,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 素霖把一些账目算好便进厢房了,袁晗就好奇的问:“嘿,怪事了,素霖怎么一见到骆钧们过来她总是要躲啊。” “姐姐,她是在躲恪昭哥哥。”袁灿八卦精神开始,一下子就忘了答应过别人什么了。 袁晗听了这才了然,难怪啊,以前总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这个李恪昭也真是的,亏他憋着不说啊。 “齐犀怎么样啊,要不要紧。”骆钧景区和老何头夫妇打了招呼,仍旧到袁晗这边来了。 袁晗瞪了骆钧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都怨你,弄的这些东西,不过还好,齐犀没有大问题,还抓住了薛雪的心呢。” “你是说薛雪姐姐跟齐犀哥哥好了?”袁灿听到这个消息又高兴又震惊。还有一些惆怅,袁晗和骆钧好了,薛雪和齐犀好了,陆弘一怎么办啊? 袁晗忍着笑问袁灿,“怎么,心疼你哥哥了啊。” 袁灿死不认账,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心疼他,我只是觉得他瞒可怜的。” “你放心吧,你哥哥一定会重新遇到一个喜欢他的人。”袁晗拍了拍袁灿的脑袋。到底是一家人啊。心里再怎么不待见,也还是会替他们着想的。 洪涛没一会儿也凑了上来,道:“说实话,你的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啊。改天我借用现成的。给我的两个碗也去来一次。求她们嫁给我。” “你等着,我有空了我给你布置,他们的那真丢人。”袁晗决定有空了帮洪涛出出点子。 大家其乐融融的。老何头夫妇本来上班一直都待在厨房的,现在因为特殊情况,便也赶了出来。 何婶儿对骆钧道:“你今天的作为我也看见了,我知道袁晗心里一直都有你,既然你们都谈婚论嫁了,抽个时间让你的爹娘来商讨一下,该怎么我们弄,把你们的婚事定了算了。” “干娘,我也是这么想的。”骆钧非常高兴,有老何头夫妇一句话他觉得比什么都重要。 老何头拍了拍骆钧的肩膀,“我其实挺看好你的,不过,你对我闺女好我才觉得你好,你要对她一点不好,我可是不领情的。” “干爹放心吧,我一定用尽全力爱袁晗。”骆钧对袁晗的双亲做了保证,他再也不会做那样的傻事了。 铺子打烊之后,大家都忙活着要回去歇息了,可是袁晗却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一会儿,坐在外面的袁婶儿一家人就畏畏缩缩地进来了,一看,妈呀,打了烊铺子里少说也有十来口人。 “袁晗啊。”袁婶儿进来二话不说就坐下了,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一旁的李恪昭和骆钧都觉得惊讶,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洪都啊,他们才想跟袁婶儿们打招呼,袁晗就打断了,“说吧,你们干嘛来了。” “别这样啊,大家一家人。”袁婶儿笑眯眯的跟袁晗套近乎,一看袁晗如今的生活就知道袁晗今非昔比了,但是他们本来就是投奔袁晗来的,不说说情由那也不行的。 原来他们自从背着袁晗跑了以后就住在袁婶儿得到的大瓦房里,可是好景不长,自从泉水的媳妇儿春儿生下儿子以后,春儿就百般的嫌弃,说是房子小啊,不够住啊,家里穷啊。 泉水又是个爱媳妇儿的人,听了春儿的撮撺就百般地刁难袁婶儿们,后来被逼无奈他们就花了几两银子在别处建了两间小房子,将就度日。 再后来,小孩子长大了一些,会跑路了,一日玩火,把他们的房子一把火给烧成灰烬了,泉水却又不愿意接纳他们,他们便处可去了。 最后他们到处流浪,四处漂泊,总是这里住一阵子,那里住一阵子,本来还想靠着两个闺女得口饭吃,接过一个也没嫁出去。 “不是有个土娃吗?杏香不是爱的很吗?”袁晗想想就觉得可笑。 袁婶儿叹了一口气,道:“搬家走的匆忙,哪里还顾得上啊,说不定人家早就孩子都会跑路了。” “那你们来找我干什么?”袁晗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了,这么多人等着回去睡觉呢。 老何头打起了亲情牌,道:“袁晗啊,当时我们丢下你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想想,我们一切都是未知数,怎么还能带上你啊,况且你当时已经嫁人了,也是有个归宿的。” “这么说你们还是为了我好啊,真是感谢你们啊。”袁晗的确要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丢下她,说不定她也遇不到骆钧了。 袁晗说完话转身在何婶儿的荷包里拿了一些银子,递给袁婶儿,道:“我知道,你们现在走投无路了,找我无非是想让我接济你们一下,这是三十两银子,你们拿去,该往哪儿走哪儿走吧。” 袁婶儿们来之前的确就是大的这个主意,想在袁晗这里得一些银子,可是现在他们改变主意了,以为他们觉得那这么点儿银子就走的话太不划算了,他们想要得到的更多。 “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啊,袁晗,就这么想把我们打发了。”袁婶儿推开袁晗的手不屑地哼了一声。 何婶儿目前还不知道袁婶儿是谁,袁晗好心给她银子她还不要,“你是谁啊?干嘛啊,找茬来的是吧。” 袁婶儿脖子一横,也不知道何婶儿是谁,反正她是袁晗她娘,便理直气壮的推了何婶儿一把,“你一边儿去,哪里来的老婆子,我和我闺女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你算老几啊?” 何婶儿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袁晗的娘,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说她的心里也讨厌袁晗的饿爹娘,可是他们到底是亲人,便也不再开腔了。 袁晗扶住险些就要摔倒的何婶儿,瞪了袁婶儿一眼,还没来得及爆发,袁灿就站了出来,还了袁婶儿一下,怒道:“你敢推我干娘,哼。” “哪里来的小屁孩,滚一边去,老娘没时间跟你耗。”袁婶儿瞅都不瞅袁灿,直接一把拨开。 袁晗实在忍无可忍了,指着袁婶儿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在我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我哪里是在你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啊,我只是让那些不相干的人少说话。”袁婶儿一脸的不服气,不管怎么说,关上门来还是一家亲嘛。 袁晗冷笑了一声,厉声道:“你口中不相干的热一个是我的干娘,一个是我的弟弟,你凭什么让他们靠边啊,你算老几啊。” “干娘?”袁婶儿指着何婶儿看了看,笑道,“干娘哪有亲娘亲啊,你别被人给骗了,弟弟,你那里有什么弟弟啊,不是我说你,”袁婶儿一边说一边把梅香和杏香往袁晗的面前推,“这个是你姐姐,这个是你妹妹,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袁灿听袁婶儿那么一说,脸上一下子就变了颜色,有些委屈地哭了起来,袁晗不解其意,“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啊?” “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干爹干娘了啊,”袁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的亲人全都回来了。” 袁晗半蹲着给袁灿擦了擦眼泪,哄道:“别担心了,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在我心里只认你们。” “袁晗,你这就不对了啊,”袁婶儿没想到袁晗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让她情何以堪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带大的,这种野孩子你也乱认。” 袁晗冷哼一声,笑道:“袁婶儿,不是我说你,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野孩子是当今丞相的儿子啊,你再胡说一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骗人。”袁婶儿有些心虚但还是有些不相信。 袁晗没有心情跟他们在这里耗着,便道:“快说想干嘛,不说就自己走。” 老袁头笑呵呵地上前来,对袁晗道:“孩子啊,你娘她脾气不好,在外边可想你了,我们能有什么啊,无非就是想要一家团聚,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啊。” 袁晗听了呵呵一笑道:“那这么说你们是想跟着我住了?对不对啊?” “就是这个意思,还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比较高兴。”老袁头陪着笑脸,只要留下怎么着都成。 袁晗听了心里也就明白了,看了看眼巴巴等她点头的几个人,“那行吧,等会儿你们就跟我回去吧,好歹也是一家人对吧。”(未完待续……) 正文 袁婶儿的阴谋 袁灿心里极度的不满意,因为平白无故地多出来了几个陌生人,而且还是袁晗的亲人,那他们算什么呢? 不过再不高兴也都只能这样了,他那里有什么权利让他们走呢。 “灿儿啊,你别不高兴啊,待会儿姐姐给你一个任务,你给他们安排住处。”袁晗见袁灿脸上黑压压的,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袁晗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让他凭白地接受陌生人,还真是有些困难,就连骆钧和李恪昭他们那种好相处的都不是一两天的功夫,更何况来的都是刺头儿,于是她把袁灿拉到一边跟他说话。 袁灿瘪了瘪嘴,心里更加确定在袁晗的心里还是那些人重要了,“我才不干呢,抢了我的姐姐还要我给他们安排房间啊,不干。” “你这是为什么啊,这可是个好差事啊,你让他们住哪儿他们就住哪儿?”袁晗笑了笑,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是总是一根筋。 袁灿还是没有听懂,不停地摇着头,“不干,我不安排,我才不稀罕他们呢。” “哎,这么好的差事你都不接受,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他们今天晚上要住下人的房间呢,这样的话我就只能给他们安排厢房了。”袁晗为了博袁灿一笑也真是煞费苦心啊,要是这么说他还是不懂那也只能这样了。 袁灿听了脑子转了转,忽然笑了,“姐姐的意思是随我怎么安排?你不会不高兴?” “你是我弟弟,你安排的我就高兴。”袁晗点了点头。他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反正她也没有把他们当做亲人。 “那好吧,我已经有好的地方安排他们了,”袁灿这才哈哈笑了起来,落到他的手上,可没有好果子吃啊,“姐姐不喜欢他们吗?” 袁晗拍着袁灿的脑袋道:“姐姐只喜欢你和干爹干娘。” “那好吧,我们回去吧,他们的一切事务都交给我安排吧。”袁灿欢喜非常地拉着袁晗到大堂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袁晗给袁灿说了什么,反正是黑着脸出去。笑着脸回来。 “我们走吧。”袁晗笑了笑。招呼大家一块儿走。 袁灿听了便拉着大小碗素霖,骆钧李恪昭洪涛等人一块儿走,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都不回去吗?快点儿走啊。”袁灿使劲儿地给他们使眼色,大家不明其意。但是也都照着做了。 外面有两辆马车。一辆是袁晗这边的。一辆是骆钧那边的,大家出去了,袁晗便笑着安排了。骆钧三人加上老何头夫妇一车,大小碗素霖袁晗姐弟一车,大家上了车袁晗就吩咐走。 “诶诶诶,袁晗啊,还有我们呢,我们还没上马车呢。”袁婶儿拉着车轮子不好意思的腆着脸笑,心里却怒火冲天,这明显的排挤他们嘛。 袁灿呵呵一笑,伸出一个脑袋瓜子对他们道:“挤不下了,平时我们就是这样,你们就在后边跟着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杏香终于忍不住了,尖叫道:“什么,让我们跟着,凭什么啊?” 袁灿听了无所谓地道:“不跟算了,车夫,走吧。” 老袁头把杏香拉了一把,瞪了杏香一眼,道:“你们钱边走,我们在后边跟着。” 骆钧那一车人见了觉得心里很不好意思,觉得袁灿这么做有些太过了,毕竟这也是袁晗的家人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人家跟着马车跑啊。”何婶儿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虽说她看到他们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可是也没想让袁灿着么折磨人家啊。 骆钧现在算是对袁晗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他也不赞成,但是也不去反对了,因为根本无效,“干娘,您就别抱怨了,这些事儿都是袁晗默许的,不然袁灿不会这么过火的。” “这孩子,总归是抚养她一场啊。”何婶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洪涛呵呵一声,道:“婶儿,袁晗只把您和叔当了爹娘,他们恐怕不够格啊。” “这可不,袁晗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人。”李恪昭无不赞同,就像骆钧一样,伤了她的心她都要报仇的,再别说其他人了。 袁灿时不时地就把探出头往后看,看到后面的四个人狼狈不堪地抱着包袱追赶马车就想笑。 大碗掀了帘子看了看,道:“又觉得他们活该,又觉得他们可怜,哎,真是矛盾啊。” 袁晗往外看了看,她倒不是心疼谁,只是老袁头总得来说也没有太过分地伤害她,而且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万一跑的时候给挂了,她也脱不了干系啊,“把车开慢点儿,等等他们。” 马车慢了,老袁头夫妇欣喜地一笑,还以为袁晗良心发现,让他们上车,结果马车仅仅是慢了而已。 “娘,我跑不动了。”梅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实在是没力气了。 袁婶儿回头瞪了梅香一眼,道:“你是想露宿街头呢,还是你想有舒服的房间舒服的床。” 梅香想了想黑漆漆的大街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缩在一角就是一个冷战,累点儿就累点儿吧,还是有个片瓦遮头比较好。 总算是到了,袁婶儿一家人跟在他们的后面进去了,果然是好大的院子啊,大家一同进了大厅,也不忙着睡觉,袁灿很是积极的跑出去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回来。 袁婶儿们大概是位置没有放端正,一进大厅就直朝着上首的两个主座去了,还没等走进,袁晗就把老何头夫妇按在了上面,本来平时那两个座位也就是他们两个的。 袁婶儿悻悻地退了回来,骆钧本来都坐下了,见出了这么个尴尬事,便不好坐视不理,才打算起身让座,袁晗满含警告的眼神就射了过来,骆钧一声不吭地又坐下了。 杏香心里可不平衡了,在这里应该老袁头夫妇坐上首,哪里轮得到那些外人啊,“你们起来,把位置让给我爹娘。” 何婶儿听了脸上一红,也觉得他们坐在这里不合适,可是袁晗没发话,她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老何头倒是稳如泰山,一点也不为之所动。 杏香见他们不搭理她,越发来劲儿了,指着他们道:“你们是聋子。” 袁灿本来是想忍着的,但时间他们这么放肆,而且还是个又丑又讨厌的女子在那里大呼小叫,便道:“你放肆,这里不是你的家,轮不到你撒野。” “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儿,这个家的主人姓袁,你算什么。”杏香大概有得意忘形了。 袁灿听了一笑,指着袁晗道:“这还用你说吗?此袁非彼猿,你能说句人话吗?” 杏香等人都没有听懂袁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袁晗们这些人都明白了,袁灿这句话太毒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袁晗是差点就脱口而出叫好拍手了,这句话真的很贴切啊,一个字把杏香的形象描述了个透彻。 “袁晗,你就这么对待爹娘吗?”杏香不跟袁灿说了,直接把矛头转向袁晗。 袁晗对杏香完全不放在心上,指着袁灿道:“你也知道啊,丞相府的小公子,有什么你跟他说吧,他完全可以做主。” 梅香见形象被人家那么戏耍,忍不住站出来道:“你在糊弄人吧,你这么精明的人会让一个半大的小伙子管事儿。” 洪涛听没想这么说,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别说这里的事情灿儿可以做主,就是铺子里的事情他同样可以做主。” “那我问这位小公子,干娘亲还是亲娘亲。”梅香完全没有把原厂放在心里,因为她觉得袁晗这么纵容袁灿都是因为他是丞相府的公子的原因。 袁灿哼了一声,指着老何头夫妇道:“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姐姐不管那么多,管他干娘还是亲娘,我们只认他们两个人。” “你这是什么歪理。”梅香瞪了袁灿一眼,她不敢太过分,因为袁灿是丞相府的人。 “姐姐是个念旧情的人,所以你们愿意到府上来,我们也是欢迎的,不管来这里一切都得听从我的安排,你们可别妄想反客为主啊。”袁灿直接把话撂下了,他们可别以为仗着是袁晗的家人就可以欺负老何头夫妇了。 袁婶儿心里气的蹭蹭的,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在这里指手画脚,对他们颐指气使的,什么意思,但是袁婶儿转念一想袁灿还是只是个孩子,如果对他稍加拉拢,以后也就好相处了,而且人家的身份那么高,认识了以后肯定有好处。 “孩子啊,你是袁晗的弟弟,那她们也就算是你的姐姐,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年以后就好好相处啊,她们都很好相处的。”袁婶儿笑眯眯地往袁灿跟前蹭了蹭,也不管袁灿喜不喜欢。 袁灿听了袁婶儿的话,促狭一笑,道:“那好啊,我年轻不懂,如果以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包涵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不受待见的袁家人 袁灿适当的示好让袁婶儿决定先忍下一些她觉得不公平的待遇,等以后羽翼丰满的时候再一并索取回来就好了。 话说完时候也不早了,袁晗打着呵欠让袁晗给他们安排住处休息,袁灿也很积极地带着老袁头以及人挑选房屋。 老袁头夫妇是冲着主屋去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支持是袁晗的爹娘,不管怎么样老何头夫妇都只是干的而已,估计那主屋也是空下的。 老袁头好久都没有住过那么漂亮的屋子了,里面的摆设也非常的精美,很是满意第点了点头,“那我们老两口就住这一间屋子吧。”袁婶儿自是不必说的,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她也很喜欢这间屋子。 袁灿却很遗憾地耸了耸肩,对老袁头夫妇道:“大叔大婶儿不好意思啊,这间房子是我和姐姐的干爹干娘在住,你们另选一间吧。” 袁婶儿听了真想声音扯的八丈高喊一声,但是最后又忍住了,不断地叹息道:“哎,既然这样,那就另选一间吧。” 走了没两步,袁婶儿有看上一间房子,里面摆设也很好看,而且还很有小女儿的心思,“这间好啊,适合我住,也适合你的两个姐姐住。” “这间是姐姐的房间。”袁灿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人倒也会选不过没有那个机会住。 又走了没多远,他们才想驻足参观,袁灿赶忙把门关上。道:‘这一间是我的睡房,不好意思啊。” 于是他们又只得选下一间,可是无论他们选哪一间,房子里都有人住,杏香便问:“直接带我们去空房间得了,这么折腾,还不是都有住了。” 袁灿听了就有些为难,道:“不是我不答应啊,而是没有空厢房了,全都有人住。这里少说也有十间八间的。可是家里住的人也多,骆钧哥哥一间,恪昭哥哥一间,洪涛哥哥一间......” 没想没有耐心听袁灿在那里说还有谁谁谁一间。直接问:“哪里有空的。带我们去啊。” “那跟我走吧。”袁晗哦了一声,就走在前边带路了,七绕八弯的。终于站在两间柴房面前,“哎,终于到了,就是这里啦。” “什么,你让我们住柴房?”杏香简直要抓狂了,有没有搞错啊,他们可是这里的主人啊,竟然叫他们住柴房。 袁灿有些害怕杏香的张牙舞爪,往后退了一步,嘴巴乖巧道:“杏香姐姐,我可不是整你们,真的就这么两间空房子了,姐姐虽说有钱了,可是也并不是多有钱,买不起那种许多房间的豪宅。” “可是......”形象还想再说什么的,但是袁婶儿把杏香拦住了,笑道:“你还挑挑拣拣的干什么,这里再不好也比我们露宿街头好对不对,况且灿儿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别给他添麻烦啊。” 袁灿听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点着头对袁婶儿道:“大婶儿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你真是个好人啊。” “乖孩子啊,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我们收拾了也该休息了,累了一天了。”袁婶儿笑眯眯地把袁灿送了一程,这才回来打开柴房,妈呀,这里面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老袁头被里面的灰呛的直咳嗽,扇了扇鼻子,“哎,凑合着住吧,袁晗也真是的,让一个孩子安排我们。” 杏香见私下没人了,这才尖锐起来,骂道:’袁晗这个东西就是故意的,虐待我们。” “袁晗,她始终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你们暂且先忍着,等到时候,她所有的东西都要归我们所有。”袁婶儿眼瞎了这口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袁婶儿极其眼热袁晗的所有,她觉得这么些东西应该是属于她的两个女儿的。 梅香俯身搬了两下那些杂乱的东西,“怎么弄啊,真是累死我了。” 袁婶儿看了她们一眼,指着隔壁的柴房道:“你们自己去整理你们的房间去,我和你爹累了,随便收拾一下凑合着睡了。” 梅香和杏香不情不愿地到隔壁去收拾了,“真是的饿,就算没有房间让我们住这里,好歹也派两个人来帮我们打扫一下啊。” “袁晗这就是故意的,别指望她会让人帮我们了。”梅香冷静地说了这么一句,收拾了一块儿空地铺上她们随身携带的被褥,躺下休息了。 老袁头夫妇也睡下了,到了半夜,蟑螂老鼠全都来拜会他们了,尤其是杏香和梅香,两个人一会儿一声尖叫,以前虽然也过了些苦日子,可是也没有这么吓人啊,今天终于知道老鼠的触感是冰凉的了。 “鬼嚎什么,咬不死你们。”袁婶儿在隔壁一顿呼喝,姐妹两个虽然害怕也乖乖地闭嘴了。 别看袁婶儿骂人这么神气,其实她也怕的要命,一个劲儿地往老袁头这边拱,老袁头也不吭声,也不去安慰袁婶儿,心里却在一个劲儿地抱怨,这就是自己种饿恶果自己吃,谁让她们当初那么对待袁晗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有三十年呢,也就三四年,这风水就轮流着转了。 大厅里的人都还在等袁灿,袁灿欢喜的回来了,袁晗便问:“把他们安排到哪里了?” 袁灿笑了半天,才道:“我把他们安排到柴房里了,那里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只是里面摆放了一些东西而已。” “你真坏啊,那哪里是摆放啊,明明就是堆的东西。”袁晗指了指袁灿,不愧是她的弟弟啊,做事的风格都是这么的像啊,实在太合她的心意了。 骆钧摇头叹气地道:“这样做不好吧,他们毕竟也是你的......”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怎么对他们,如果他们稍微有点良知的话,那我也会给他们一笔银子善待他们的,可是看他们是那么好相与的吗?”袁晗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善待他们呢,哪里有那么厚脸皮的人,一声不吭的跑了,现在见人好了就想从中得到好处。 骆钧现在十分的害怕袁晗生气,见鸳鸯情绪那么激动,也不想和她争辩,便道:“你也不该纵容灿儿啊,他还小。” “哼,我这是教他恩怨分明,善恶有报,我可不想我的弟弟当傻白甜,被人欺负了,别人给你一笑,你就傻乎乎的又贴上去,那算什么意思啊。”袁晗最不喜欢那种被欺负的很惨了,却还要当好人的人,尤其是电视剧里,自己被欺负,朋友被欺负,有的连爹妈都被害死了,还一个劲儿地骗自己觉得那个人还能悔改,拜托,是耶稣吗? 袁晗的态度很明确,坏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对于知道悔改的人,原谅是一定得有的,但是对于那种死不悔改的,就是一个下场,惨,不让他惨他不知道自己错了。 骆钧见袁晗气的不行,温柔一笑,道:“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们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啊,我们心里也没个准儿。” “你们放心吧,你们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不多不少刚好一人一个房间,你们累了就去睡吧。”袁灿已经把房间准备好了,随便他们怎么挑都可以。 大家听了互相告别一番要去休息了,袁灿一把拉住骆钧,道:“骆钧哥哥,明天回去记得准备提亲哦。” “知道了。”骆钧害羞地看了袁晗一眼,转身出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老何头才道:“孩子,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啊,要不我和你干娘到铺子里去住吧。” “你们在说什么,他们只是客,还是不受欢迎的客,你们才是主人,这里当家做主的只有你们,别乱想了,我一点儿都不为难。”袁晗可不想听这些,在她心里真的只认老何头夫妇是爹娘。 何婶儿见袁晗脸色严肃倒是想笑了,“你看你,一着急就这个样子,我们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说我们听你的就是了。” “这就对了,以后他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要管他们,他们喜欢当跳梁小丑的话让他们当好了。”袁晗本来想把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最后又觉得不妥,这些话只能给灿儿说。 “干爹干娘快去睡吧,时候不早了。”袁灿好像还有什么事要跟袁晗,迫不及待地推着老何头夫妇出去。 老何头夫妇招架不住,只得有着他们姐弟两个去了,“好好,我们去睡,你们自己爱怎么地随便吧。” 等老何头夫妇走了,袁灿这才兴奋了对袁晗,道:“姐姐姐姐,你不知道,那个柴房里有好多老鼠啊,今天晚上他们别想睡好。” “你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我真怕明天他们就被你吓跑了。”袁晗捂着嘴一阵窃喜,这就是她想要的,怎么说呢,一个字听着就是痛快。 袁灿腆着脸,摇头晃脑地求打赏,“姐姐,你该怎么奖励我呢我办事这么合你心意。” “折磨他们的权利全权交给你了。”袁晗撇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累了一天,该睡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非人的待遇 袁晗留下袁灿一个人凌乱,袁灿也不含糊,反正袁晗的爹娘也不好,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自己,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姐姐,那你可别心疼啊。” “好啊,你尽管放招吧,姐姐我无所谓。”袁晗摆了摆手,回房去了。 第二天,袁家一家人早早地醒了,也不是说他们不想好好睡觉,但是坏就坏在两间柴房里老鼠蟑螂太多,哎,没办法,寄人篱下就是这个样子的。 袁灿也算是起得早的,不过他不是睡不着,而是兴奋地睡不着,因为他着急着要看袁家人的样子。 “早啊,叔叔婶婶起来的这么早啊,两个姐姐也起来的早啊。”袁灿嘴上寒暄着,但是心里却在腹诽,真是的,本来还打算让下人去催他们呢。 老袁头是想息事宁人的,加上他本来也就没有袁婶儿那么蛮横,便笑道:“是啊起来的早,在乡下我们也是这样的,你也是啊。” 袁灿捂着嘴笑了笑,这才正色道:“是这样的,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也都很旧了,所以今天给你们送衣服来了。” 袁婶儿听了心里这才好些,觉得袁灿开始被她拉拢了,“客气什么啊,我们自己也带的有。”虽然这么说,但是其实他们那里还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啊,别说,就是这里的下人身上穿的也比他们的好,有新衣服穿谁不喜欢啊。 袁灿见他们都是一种很迫切的样子,心里十分好笑。让身边随侍的下人把拿来的洗脸用具给他们,然后这才带着下人去给他们拿衣服。 “娘,听到了吗?我们总算是有新衣服穿了,我太高兴了,我这身衣服都还是前年做的呢。”杏香听到有新衣服,别提有多高兴了。 袁婶儿一脸的得意,吹了起来,“我就说袁晗她玩不起什么风浪,不管他心里对我有什么,她始终都不敢苛待我。你们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让你们过好日子。” 杏香所有的注意力都还放在新衣服上面,“也不知道新衣服合不合身啊,有没有按照我们的尺寸来做。” 袁婶儿拍了拍杏香的手。笑道:“孩子啊。放心吧。不管合适不合适,先将就着穿上,等有空了咱们再去做两身回来。” “太好了。娘啊,到时候我要做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杏香不断地幻想着,有了好看的衣服,她就能变得漂亮,到时候就可以找到一个英俊多金的郎君了。 老袁头最大的心愿就是两个女儿的终身大事了,如果以后能够安定下来,就找个好人家把两个闺女嫁了,这样他们也就了无牵挂了。 “到时候还愁你们找不到好婆家吗?”袁婶儿的这些话好像觉得他们已经主宰了袁晗的所有一样。 老袁头又想到了无情赶走他们的儿子,“到时候你大哥他们也一定会接纳我们的。” 梅香听到老袁头提起泉水,心里一下子不舒服起来,那种人,以后日子过好了,就算他愿意接纳他还不一定愿意原谅呢,“好了,我们就不要提他,就当没有这个人。” 袁婶儿听到梅香这么说脸上一下子黑了,道:“你们在胡说什么,不提他,他的孩子以后也姓袁,你们呢,都是要泼出去的水啊,我们还是要靠泉水养老送终的呢。” “娘,你就别生气了嘛。”杏香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抱怨呢,结果梅香先出了头,遭了批评,她便聪明些,不说泉水不好了,“姐,不管怎么说泉水也是我们的大哥啊,你不能这么说。” 袁婶儿听了杏香的话这才点了点头。 其实袁灿早都把衣服拿过来了,只是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便在一边听了一下,这些人说的话好生放肆啊,也不知道避讳一下,躲在屋里悄悄说一说也可以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着,也真是不怕被人听见啊,也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啊。”袁灿笑嘻嘻的出现了,身后的人捧着几套衣服。 袁婶儿看到袁灿来了,笑眯眯地道:“和你姐姐闲聊呢,这么快就来了啊。” 袁灿点了点头,道:“是啊,衣服也是现成的,拿上也方便,对了,你们先换衣服吧。”说完就让下人把衣服给了他们。 老袁头们喜滋滋地接了衣服抖展了一看,这不是跟捧衣服的两个丫头的衣服样式一模一样吗? “什么,让我们穿下人的衣服?”杏香简直有些受伤害,他们可是这里的主人啊,不绫罗绸缎的伺候着,反而拿些粗布衣服来,太不像话了。 袁婶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说她已经极力在掩饰了,可还是笑的很难看,“灿儿啊,你是不是拿错了啊,这些衣服。”袁婶儿也不好直说是下人穿的,便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袁灿身后的两个丫头。 袁灿这才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婶婶,我们这府上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前一阵子不是天灾嘛,朝廷让所有的商家都捐献,我们店子一直捐米,所以闹亏空,我见你们身上的衣服破旧,再说了,这些衣服虽然是下人穿的,但是质地也是不错的,便先拿来然后你们凑合着穿,等过了这一段紧张期,再给你们好好的缝制几身衣裳。” 袁灿都这么说了,袁婶儿就算是想要爆发也都没有理由了,只得苦着一张脸勉强道:“我们都不挑的,将就着穿就是了,生意要紧。” 杏香是说什么都不想穿的可是身上的这身更加磕碜,也只得不情不愿地穿上了。 “我觉得袁晗就是故意的,我就不信穷的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谁信啊。”杏香一边穿一边抱怨,看着吧,以后等夺了袁晗的一切之后,她一定会报仇血恨的。 梅香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衣服不衣服的都是小事,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比这个重要,那就是她觉得骆钧现在更加英俊的,李恪昭也不错,还有那个姓洪的,如果能嫁得其中的一个那就不枉此行了。 其实梅香本来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所以现在她把一些注意力都放在了看人身上,也不在乎衣服不衣服的,恨嫁啊。 大家换好衣服之后才准备结伴去大厅,时候不早了,也该是吃早餐的时候了,结果他们才走到半路,一个小厮就迎面来了,笑道:“等你们半天了,就等着你们了,走吧,开饭了。” 袁婶儿见半路上还有个人专门候着,顿时又觉得气派上来了,笑道:“你前边带路啊,有劳了。” “没关系。”带路的小厮不屑的撇了撇嘴,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 袁婶儿一见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便道:“我说,你是不是带错路了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吃饭的地儿啊,”小厮看了他们一眼,坐下了,喝了一口碗里的粥,道:“还不坐下吃,我们几个等你们半天了。” “让我们在这儿吃饭?”袁婶儿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这简直就是不对的,“袁晗你,你让她来见我。” 小厮撇了撇嘴道:“我们晗姐可忙了,没有功夫理会你们的额,吃吗?”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不是他们势力,一看那副样子就知道不安好心,亏他们有脸皮留下啊。 “她敢这么对待她的老娘,看我怎么收拾她。”袁婶儿说着就挽起袖子想要去找袁晗算账,看来她是太容忍了。 一个吃饭的丫环吃了一半,听到他们叽叽喳喳的,放下手里的碗道:“大婶儿,我听晗姐们聊天的时候说过,她的爹娘好像对她很不好,还一声不吭的跑路了呢,你们不会就是晗姐口中的人吧。” “不是,我们怎么会呢。”袁婶儿听了直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否认了。 小厮听了这才冷笑道:“不是就好,我们虽然跟着晗姐的时候不长,但是晗姐对我们真的是没话说的,如果你们就是抛弃晗姐的人,我保证打死你们,这个府上啊,不管多么重要的人,不管是晗姐的什么,统统都靠边站,晗姐只把何叔何婶儿放在尊位,还有就是灿儿。” “呵呵,吃饭。”袁婶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可不想才来就被这些下人给打死啊。 袁婶儿们只顾着说话,等他们真的开始吃饭的时候,粥也稀了,馒头也没了,咸菜也所剩无几了,“还有没有别的吃的啊。” “不好意思啊,真没有了,就这些,限量的。”小厮笑了笑,指着粥盆,要吃就舀,不吃拉倒。 老袁头拿着勺子在粥盆了捞了捞,把一碗稠一些的粥给了袁婶儿,“吃吧吃吧,别那么多话,那一阵子几天不吃都熬过来了,现在总算还有一口啊。”老袁头现在越来越相信一句话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当初,袁晗不也同样受得是这种待遇吗?老袁头真是悔不当初啊,要是他能够有主见一些,袁晗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对她好些,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种局面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订亲来了 老袁头后回归后悔,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说真的,要怪就只能怪老袁头太软弱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成这样。 杏香喝着都能漱口的稀粥,抱怨着,“娘,你得给袁晗一点教训啊,看看我们这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好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袁婶儿吸溜了一口稀饭呵斥了杏香一顿,有些话要说也得分场合,袁晗的人都在这儿,抱怨啥,袁婶儿平静了一下心情,做着深呼吸,然后换了一个笑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袁晗对我们挺好的啊,做人要知足啊。” 忍吧,不管怎么样,有苦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人前还就要一个劲儿地说袁晗的好话才是,“不要动不动就说你姐姐,你们是亲姐妹。”这一句话,一是个杏香说的,二是给旁边的下人说的,一个个趾高气昂的,不把他们当人,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胳膊折了也在袖子里,还轮不到他们这些人来说三道四。 这些人也不答袁婶儿当回事,嗤之以鼻地笑了笑各干各的去了。 袁婶儿一行人勉强填饱了肚子,便去找袁晗了,好歹他们也是长辈,也该去露个面,让那些晚辈给他们见个礼。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心酸啊,他们屁颠屁颠的赶去的时候,袁晗们一伙人正在用餐,不用说了,伙食丰盛,要什么有什么,大家你推我让的吃得不亦乐乎。 袁晗眼尖,看到他们来了便笑着站了起来。道:“你们来了,你们应该吃了吧,我看你们可能会累,所以就让底下人给你们把饭开在屋里,也省得你们走路。” “我们......”杏香才准备抱怨,袁婶儿一把就拦下了,道:“我们吃了,吃的挺饱的,你不用特意照顾我们,大家一视同仁。以后不用特意给我们单独开饭了。就一块儿吃吧,方便些。” 袁灿笑着站了起来,道:“婶婶你就别客气了,你们以前对姐姐那么好。姐姐现在对你们好也是应该的。” 袁灿的这一句话让袁婶儿一家人脸上五花八门的。要是以前他们真的对袁晗好。估计现在受到的待遇就不会是这个样了吧。 “你们要不要再吃点儿啊?”袁晗说完又坐下了,吃了两口又客套了一番。 老袁头笑着摆了摆手道:“不了,我们就不吃了。吃的太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啊。” 素霖听了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袁晗,你得给叔叔婶婶们找点事儿做啊,让他们消消食啊。” 袁婶儿一听这话高兴啊,给点事儿做,好啊,最好是跟生意有关的事,这样的话她就能从中得到好处了,而且还能熟悉铺子的运作,以后他们接管起来也得心应手。 袁婶儿想到这里就开心了,“找点儿活干没问题啊,最好给你姐姐妹妹也找一点儿,我们都想给你帮帮忙。” “可以啊,不过现在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我吃完了再看有什么活儿给你们安排。”袁晗想了想觉得给他们安排点活儿也可以,毕竟她也不喜欢养那么多的闲人。 袁婶儿们回去休息了,老何头就问袁晗要给他们安排什么活儿,也不是说不高兴,只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到合适的。 “嗨,随便安排一下就得了,不用费心思,他们不是闲不住吗?那我就让他们忙起来。”袁晗摆了摆手,让他们多吃点儿。 袁晗们吃完饭,老何头就把骆钧叫住了,让他把该办的办了?办什么?就是袁晗和他的婚事,两个人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了,婚事得赶紧办。 骆钧也是这个意思,他比老何头还上心,吃了饭也就匆匆走了,说是回去张罗聘礼去了。 “干爹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弄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袁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直问老何头那么着急做什么。 老何头看了袁晗一眼,笑道:“你别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 “哦。”袁晗听了只得点头,以她的这个年龄,在现代的话那颗正值青春年华,一点都不老啊,怎么在这里就成了快没有人要的角色了。 袁灿在一旁呵呵笑了半天,知道袁晗作势要打他,他才收住,问:“姐姐,给他们安排什么活儿啊?” “你还真把这件事儿当事儿了啊,随便什么安排了就是了啊。”袁晗都把这茬给忘了,袁灿也真是可爱,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袁灿不确定,工作可不是胡乱安排的,“姐姐,那我安排他们在铺子去干活儿,你说安排他们到超市里可不可以啊。”袁灿想了想觉得这个还不错,到了那里可以让他们感谢重体力活,搬运货物之类的。 袁晗听了赶忙直摇头,“你可别啊,铺子里不能安排他们,你要是把他们安排进去的话我整天都要出冷汗的。” “我知道了,姐姐,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啊。”袁灿其实有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他们也是袁晗的亲人。 袁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关系的,你就把他们当成一般的人就行了,多心疼一下干爹干娘,还有你的爹,人家可是每天都派人送点心来,还问你的好。” “知道了。”袁灿听到袁晗提起陆丞相一下子就不说话,闷头转身走了。 没多一会儿,袁灿便派了人去通知袁婶儿他们,让他们干活。 老袁头们一听,顿时就傻眼了,说是吃的太饱了想找点儿活干,没想到竟然给他们安排的修葺花坛的活儿。 “娘,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样啊。”梅香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干活儿了,刚才去找袁晗的时候,骆钧们坐在那里看都没看她一眼,好伤心啊。 袁婶儿比没想还郁闷呢,“我也不知道啊,这可怎么办啊?亏他们想的出来,明摆着就是报仇嘛,好啊,今天这么整我,以后看我怎么十倍奉还。” “哎,要是我能够嫁个好郎君的话,爹娘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梅香无不怨叹地说了这么一句。 袁婶儿看了梅香一眼,知女莫若母,她的那点心思袁婶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见到骆钧们眼睛骨碌碌的转,“你莫心急,慢慢来啊。” “不急不急,我都多大了,到时候可就真的。”梅香说着掩面而泣,再这么耗下去,真的就没有人要了。 “走吧,干活儿去,她让咱们干,但是也没规定时间啊是不是,做做样子就行了。”袁婶儿心一横,带着老伴女儿开始了他们的一天劳动生活。 这几天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反正每天都是一个样子,修葺花坛的事情虽然是做做样子,可是袁晗说了好歹也得有点儿进度,所以他们也并不轻松。 骆钧回去之后便把要跟袁晗提亲的事情说了,骆婶儿也没有反对,只是一个劲儿地叹气,“儿子啊,娶袁晗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你压不压得住她啊,别成亲以后你总是让她管着。” “娘,我和袁晗之间不存在管不管的。”骆钧不喜欢骆婶儿这么说袁晗,因为袁晗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 骆老头倒是也挺高兴的,终于盼到骆钧成亲了,而且还是他自己喜欢的对象,“夫人,你就别担心这些了,孩子们只要好好的,随便他们谁管着谁又有什么关系,我这一辈子你不就是这么管着我的。” “说不过你们父子,你们两个一条心,我只能还能说个不字?”骆婶儿抱怨了两句也笑了,反正好也罢坏也罢都是骆钧自己选的。 骆钧见骆婶儿不说什么了,心里也高兴,便道:“娘,那我们就尽快的准备东西吧。” 骆婶儿努了努嘴巴,道:“还用得着准备吗?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就不用麻烦了。” 骆钧听了赶忙摇头,道:“娘,该准备的我们还是重新准备吧,又不麻烦。”骆钧是心疼袁晗的,哪里能把本来要给别人的东西再给袁晗呢,虽说都是一个用处,那也得换。 “那按照什么标准的来准备啊。”骆婶儿觉得这是个问题,之前也没有和何家人商量好,要是贸贸然的去了,人家不满意怎么办? 骆钧觉得骆婶儿有些太揪细了,道:“还去问什么,就按照之前的再准备一份儿吧。” “那可是迎娶千金小姐的规格啊,人家的爹可是朝廷的大官,娶袁晗用得着这么重的礼?”骆婶儿心里有些不舒服,娶谁她就不发言了,这聘礼她总能说话吧。 骆钧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骆婶儿的这句话很明显的是看不起袁晗,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看重身份啊,袁晗做生意又怎么了,一样是他所钟爱的人啊,“娘,你觉得袁晗身份低下,但是在我的心里,她是我的无价之宝。” “哎,你这么说弄的就像我这个当娘的有多不喜欢未来儿媳妇儿似的,依你,聘礼按照之前的来,彩礼还是要和人家商量的,不管我们给的高或低,人家总该有个发言权,不然还说我们不尊重人家。”(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诉苦啊 骆老头夫妇忙里忙外的重新张罗聘礼,当天上门的礼准备的饿毋庸置疑了,何家人肯定是满意的。 骆钧这两天也十足的紧张加甜蜜啊,出了跟着骆婶儿们准备聘礼之外,其他的许多事情都是亲历亲为。 管家不是在一旁劝他让他放心,保证会办好让他满意,但是骆钧任然坚持亲力亲为。 管家便借机交代底下的人,道:“你们也看见了,咱们的少爷是多么的用心啊,这一位少夫人可和前一位不同,这一位是我们少爷的心上人,以后过了门儿你们可得小心伺候着,不然的话你们自己受着。” 大家也觉得管家所说的言之有理,都表示以后一定好好的,不让管家丢脸。 当骆婶儿们一家人到袁晗的家里去的时候,家里一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底下人着急到不行。 骆钧问:“袁晗呢?” “晗姐听说你们要来,便出去准备东西去了。”一个丫环正在打扫卫生,见骆钧问起便回答了他。 骆钧听了点了点头,问:“那你们的老爷夫人呢?” “老爷夫人去铺子了,要交代一些事情,说万一你们来了他们随时都可以走。”老何头夫妇也想的够详细的,如果骆钧们来提亲,他们当爹娘的肯定要留在家里,袁晗也没有空。 “骆钧少爷,要不你们先进去坐会儿,说不定就快回来了。”丫环忙着去切了茶来。让他们稍坐片刻。 袁婶儿们一家人正在花园里干活呢,偷懒的时候看到骆钧带着人来了,而且好像是骆家夫妇一样。 “老婆子,你看看,那是不是骆钧的爹娘啊?”老袁头丢下手里的锄头往大厅里望了望。 袁婶儿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才要看,人已经进了大厅了,“哪里啊?” “进去了。”老袁头摇了摇头又准备坐下,休息休息还是要劳动的,不然晚上袁晗回来不好解释。 袁婶儿见了倒是想去看一看,便拉着老袁头道:“你别坐了。起来。走我们去瞧瞧去?” “瞧什么啊?万一我眼花看错了呢?”老袁头不想去,他们这么磕碜,去了好让人家看笑话吗?如果是看错了,去了万一坏了什么事儿袁晗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袁婶儿却不听。坚持要去。“就去看一看。能坏什么事儿啊?你说你一辈子都这么畏畏缩缩有什么意思啊。” “我是这个意思?”老袁头脸上有些囧,不自觉地给自己提了一口气。 袁婶儿瞪了老袁头一眼,道:“既然不是。那就走吧,看一看去。” 梅香和杏香听了便也要跟着,袁婶儿喝道:“你们就在这儿给我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老袁头夫妇假装路过往大厅里望了望,比说还真的骆家夫妇啊,老袁头赶紧把袁婶儿拉到一边,小声道:“真没看出来啊,几年不见越发富贵了,你看人家的那身打扮。” “就是啊,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背时啊,走我们去会会他们。”袁婶儿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一去完全就被骆婶儿给比下去了。 老袁头站在那里不肯动,犹豫不决地道:“要不就算了吧,我们这一声多羞人啊,往那一站咱们就被比下去了。”去什么,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袁婶儿推了老袁头一把,道:“你怕什么,我们这么出去了丢人也是丢袁晗的人,别人不相信我们是她的爹娘,骆家人中知道吧,到时候我看她好意思面对人。” 老袁头觉得袁婶儿那么做不好,如果她存心是给袁晗找难堪的,那就太没有必要了,“要不我们......” “走,进去。”袁婶儿不由分说就把老袁头拉着进去了。 “真的是你们啊。”袁婶儿很惊喜的走进大厅,满脸含笑地上前握住骆婶儿的手。 骆婶儿有些受惊地缩回双手,有些尴尬地道:“你是......” 袁婶儿心里被狠狠地打击了,有那么夸张吗?她真的就沧桑到十几二十年的领居都不认识了吗?袁婶儿强打着精神笑了笑,“是我啊,袁家的。” “袁家的?”骆婶儿听到袁婶儿说她是袁家的,这才仔细一看,还真是,“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袁婶儿呵呵一笑,自己招呼自己坐下了,“我们怎么不能在这里啊,袁晗是我们的女子,我们当然要来这里了。” 骆婶儿忽然觉得想要逃离,她几次都有想要走人的冲动,“钧儿,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袁晗和老何一家都不在。” 骆老头也是害怕袁家的人,听了骆婶儿的话,骆老头很配合地就站了起来,“那就走吧,可不凑巧了。” 骆钧不知道骆婶儿们的心思,只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便拦着他们道:“爹娘,既然都来了,我们就再等等吧。” “你们干什么来了?”袁婶儿眨巴着眼睛问骆婶儿,其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这么多的礼往那一放,一看就知道了嘛。 骆婶儿勉强笑了笑,道:“没干什么呵呵?” 袁婶儿心里有些不屑,但是脸上却也是笑着的,“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你们是来提亲来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还瞒着我?” “也不是瞒着你,只是家里没人,所以。”洛舍尔真的很不愿意和袁婶儿说话,只想快些走掉,以后谈事情他们都得选个地方,绝对不能在这里。 老袁头听了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当时出嫁袁晗的时候他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不过是把袁晗送进火坑,这一次,他心中感慨万千,终于轮不到他们做主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袁晗的亲爹亲娘,她的终身大事我们也该管,袁晗不在没关系,就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一起商量也是一样的。”袁婶儿一下子就把主动权握在了手里,她说的没错啊,她是袁晗的娘,哪有当娘的不能做儿女的主的。 骆钧听了心道不妙,按理说老袁头夫妇做主也是无可非议的,可是袁晗却把老何头夫妇奉为至亲,老袁头夫妇倒是要靠边站了,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叔婶儿,我看这些事情还是等袁晗回来再说吧。”骆钧总算明白骆婶儿为什么要着急走了。 袁婶儿摇着头道:“你们就别客气了,我是袁晗的娘,我能害她不成吗?来来,咱们商量着就定下了啊。” “这......”骆钧一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最后骆钧也只得装聋作哑,他们要谈就像将就着谈呗,估计老何头夫妇回来还得重新谈一次。 “这就是你们送来的聘礼啊,”袁婶儿说着自发地上前去查看聘礼去了,看完之后心里不禁暗暗咋舌,到底是当官的,身份不一样,聘礼都这么贵重,“你们真是客气了,这么重的聘礼,我们袁晗真的是高攀了,其实哪里需要这么多的聘礼啊,不用你们多说,我们也知道我们袁晗的身份地位。” 骆钧听袁婶儿说话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哪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之前的就不提了,现在为什么还不想着和袁晗重修旧好呢,但是碍于她是长辈,他又不好说什么。 骆婶儿听了袁婶儿的这几句话心里非常想笑,哪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虽说这些话撞到她的心口上,但是她也不会拍手叫好,“你别这么说,我们钧儿喜欢袁晗,哪里用门第来衡量啊。” “不是我说啊,我们家的梅香杏香那真是叫个好啊,又孝顺又听话,袁晗可是个不服管的,看你们骆钧这么一表人才的,得找个贤惠的。”袁婶儿说着说着又开始推销起她的女儿来了。 骆婶儿在心里忍不住地冷笑,她的女儿,如果真的有那么好,为什么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呢,说白了也就是没人要,自己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不要脸的事儿也就只有他们袁家人做得出来。 “我现在也看开了,儿子喜欢谁我就喜欢谁,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骆婶儿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直接结束了话题。 然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下彩礼啊,嫁妆啊,最后把日子选在了二个月零十天的那一天。 “哎,看着看着儿女们都长大了,我们不服老也不行了。”远射呢说着又是一阵感叹。 骆婶儿笑了笑,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心事了,只等钧儿成了亲,我也就再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袁婶儿一下子就变成了羡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们就好了,骆钧现在出人头地了,你们也跟着享福了,哪像我们啊,苦了一辈子,老了还是这么苦。”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骆婶儿这才注意到他们穿的和府上的下人一个样式的衣服,不仅觉得有些奇怪。 袁婶儿似乎就在等骆婶儿问这一句,赶忙道:“还能说什么,只能说袁晗是养不亲的白眼狼呗,现在日子好了,哪里还把我们这些爹娘放在眼里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袁晗不孝顺 袁婶儿敢情把骆婶儿的这句话当成了重点,一边说一遍痛心疾首的数落袁晗的种种不是。 骆婶儿是不喜欢袁晗的,但是不久之后她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而且袁婶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也没有道理不向着袁晗啊,“你也别怪她,袁晗年纪轻,哪里懂那么多的道理啊。” “她不懂,哼,”袁婶儿似乎得理不饶人,对袁晗嗤之以鼻之后又开始控诉起来,“我有他这个岁数的时候,梅香都生出来了,我都开始活人了。” “你别当真啊,当父母的哪里能跟孩子计较啊。”骆婶儿是在心里是相当瞧不起袁婶儿的。 袁婶儿是完全没有看出骆婶儿的不耐烦,还一个劲儿的抱怨着,“你不知道啊,袁晗这小蹄子吃里扒外,她对我们这些亲人不咸不淡的,把什么干爹干娘的捧在手里,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弟弟,什么都纵着他,这个家哪里还有我们的立锥之地啊。” 骆婶儿再不喜欢袁晗,也不喜欢别人这么污蔑她,这会儿袁婶儿一个劲儿的抹黑袁晗,骆婶儿也不能坐视不理,“袁家的啊,这其中的缘由怕是你不懂啊。” “你说来我听听。”袁婶儿的确还不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也想趁着这会儿听听来龙去脉。 骆婶儿见骆钧和骆老头在一块儿喝茶,这才道:“袁晗的干爹干娘可不是一般的干亲啊,说句不该说的。她们享有袁晗的尊敬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一声不吭走了以后,袁晗发生了好多事儿,后来老何头才认了袁晗当干女儿,何家本来也疼爱女儿,所以待袁晗亲的不得了,袁晗能有今天,他们两口子功不可没,这就是为什么袁晗那么尊敬他们的原因了。” “那个小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一定是袁晗知道人家的地位不凡,所以巴结人家是不是。”袁婶儿不愿意把袁晗想的那么高尚。她觉得袁晗就是那种阿谀奉承的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平衡一些。 骆婶儿呵呵一笑,对袁婶儿有些鄙夷,但还是耐心地道:“你也错了,你说的是袁灿啊。那孩子之前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啊。就是一个小叫花子。袁晗和这个孩子投缘,便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那个疼爱啊。不是一般的亲姐弟能相比的,后来到了洪都,渐渐地才查出袁灿是陆家的孩子,可是这孩子还是跟袁晗亲。” “这袁晗,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她那个时候日子应该还不好过吧,怎么还爱多管闲事啊,不过算她运气好。”袁婶儿总是想方设法的要把袁晗一顿挖苦,反正袁晗什么都比她的闺女好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骆婶儿冷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啊,你就别抱怨袁晗不懂事儿了,那孩子记事,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心里清楚的很啊。” 骆婶儿的这句话让袁家的两个人满脸通红,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们对袁晗不好吗?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洪都的?”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骆婶儿还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 袁婶儿脸上有些尴尬,指了指骆钧道:“骆钧这孩子没有跟你们提起吗?” “没有,想是最近比较忙,没顾得上吧。”骆婶儿如今虽说不怕袁家人胡搅蛮缠了,可是到底也不想落下什么口舌让他们去说嘴,他们这样的人,谁有事没事的会提起他们啊,都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了才好。 骆婶儿之前还觉得何家老两口不好说话,现在看来其实老何头夫妇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人都是那样,别人越是好说话你越是觉得人不行,但是和袁家的人一相比,骆婶儿有觉得其实老何头夫妇人不错,他们宁愿和何家人结亲家也不愿意和袁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也是,现在骆钧当官了,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操心,也不会记得这些小事。”袁婶儿的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这些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平时为人最和善的骆钧也是如此,这实在是令她伤心啊。 骆婶儿见袁婶儿脸上似有不悦,眼珠子转了转,道:“说实话啊,你们从一开始就跟袁晗不对付,怎么又想着来投奔她啊?还是跟着儿子好啊。” 袁婶儿恍如被骆婶儿对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还没等她说话,老袁头就嘴巴奇快地抱怨起来,“别提那混小子了,那小子真的不是个东西,把我们的东西骗光了,房子霸占了,就把我们扫地出门了,我们走投无路,所以才来找袁晗。” “哦,原来是这样啊,”骆婶儿心里对他们的评价又低了一等,看吧,这就是坏人的下场,“这就难怪啊,你们可是把泉水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啊,他怎么会这么对你们啊。” 袁婶儿拉不下面子,甩手就是把老袁头几巴掌,“你不说话你能憋死吗?看你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真是白活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啊,”骆婶儿在心里嘲笑着袁婶儿,真是活该啊,这就叫恶有恶报,“对了,以后你们得空了可以去我们府上逛一逛。” 袁婶儿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想了想又忍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因为她的梅香看上了几个小伙子,都住在他们府上,这要是有机会了,说不定她的梅香还能嫁出去呢,“那好啊,等我们有空我们一定会来的。” “就是啊,你看我们也来了这半天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骆婶儿实在是恨不得拔腿就能走的,但是不得已还是得周旋着,其实骆婶儿的心里还在想也不知道今天的这算不算数呢。 “也好,那你们就慢走啊。”袁婶儿笑的嘴巴都合不拢,这么多的聘礼,只等他们一走,她就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了。 等骆钧们走了,袁婶儿才想打这聘礼的主意,两个丫环就到大厅里来了,不由分说的就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要抬走。 “嘿,你们干什么呢?袁婶儿一把拦住,这些人当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啊。 一个丫环黑着脸道:“这么些东西你二话不说就收下了,我们得把它们收好了,等晗姐回来了过目才是,要不然,万一丢了或者是缺斤短两了我们可说不清。” 袁婶儿伸手就要去推丫环,“你把话说清楚。” “还不清楚吗?”丫环也不害怕袁婶儿,只是懒得跟那种泼妇废话和另一个丫环抬着东西要走。 袁婶儿自然是不想让抬走的,拉扯间,袁晗几个人和骆家的人又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袁晗看到这一幕倒是觉得不奇怪,却又忍不住地想问。 “小姐,你回来了,”两个丫环给老何头夫妇和袁晗行了礼,这才道“这些东西都是骆老爷和骆夫人送来的,我们怕东西少了,便要收拾好了等您回来过目,他们却拦着不让。” “哦?”袁晗听了不由地侧目看着袁婶儿和老袁头,想听听他们想说些什么。 老袁头脑子反应的还算是快,便道:“是这样的,我们见东西放这儿也没人管,便想清点了收着,这两个丫头却暗示我们要偷这东西。” 袁晗听了恍然大悟,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太没意思了,他们怎么会偷东西呢?”袁晗说完又问老袁头,道:“那你们点了没有,少什么吗?” “都点了,什么都不少。”老袁头二话不说就点了点头,反正他们还没来得及拿,肯定不会缺斤短两的。 袁晗听了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二老帮忙抬下去,送到库房门口,然后两个丫环再去登记入库吧。” 袁婶儿简直要吐血了,这根本就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啊,现在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还要浪费劳力,但是袁晗都说了,他们也只得照做。 老袁头夫妇一走,袁晗便对骆老头夫妇道:“叔婶儿,你们跟他们说的一切都不上算,你们得跟我的干爹干娘说才行,他们两个才是能个我做主的。” “我就知道跟他们说不成,但是他们硬要我们说,我们也没办法啊。”骆婶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袁晗啊,既然他们都谈好了,那就那么办吧,再重新说一次那多不好啊。”老何头虽说从心里讨厌袁家的几个人,但是又觉得这么做太伤人。 袁晗哪里管什么好不好啊,她在乎的人的好就行了,不在乎的人好不好她完全无所谓,“我不管。” 骆婶儿见事情这样肯定最后还是袁晗要胜出的,便也不再犹豫,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又问老何头夫妇有什么意见。 老何头夫妇听了觉得做的还不错,老何头便笑道:“还不错,要不,老伴儿啊,咱们就按他们的定了吧。” “好,既然你们这么爽快,那也好,那日子就定在两个月的那个日子了。”骆婶儿觉得既然没啥意见就按照先前的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同一天结婚 袁晗和骆钧订了婚期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开了,袁晗还没来得及跟陆弘一倾心相谈呢。 不过好在陆弘一最近都不知道在哪里,也没有找上门来对质,袁晗觉得这样也好。 既然已经传开了,袁晗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她接受着所有人的道贺,一遍忙着写请柬。 “薛雪的请柬我亲自去送。”袁晗把陆弘一和薛雪的请柬挑了出来,两个都是她的朋友,大家都是有知情权的。 袁晗带着一种雀跃的心情到薛府去了,一问才知道薛雪不在府上,说是到齐府去了,袁晗听了转身往齐府去,看薛家上上下下的,倒是都挺默认他们的。 袁晗一路到了齐府,薛雪果然在那里,这会儿他们正坐在花园的亭子中纳凉呢。 “薛雪,让我一顿好找啊。”袁晗笑眯眯地过去,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面,天气热了,走了一阵子便出汗了。 薛雪站起来迎了一迎,笑道:“看你们头大汗的,找我有什么事啊。” “齐犀,你的伤怎么样了。”袁晗问了一句忽然想笑,似乎有几次她的开场白都是问齐犀的伤势。 齐犀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大动,笑道:“好多了,快坐下啊,这里刚好有才冰镇的酸梅汤,你喝一碗吧。” “好啊,”袁含笑的露出满口银牙,不客气地端起碗就喝了几口,“好喝啊。” 薛雪见袁晗喝了酸梅汤以后就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一红,拉着袁晗的手没话找话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啊?” 袁晗假装不接地四处看了看,笑道:“我是好奇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薛大小姐搬家了,不住在薛府,倒扎根在齐府了。” “你一来怎么就这样啊,”薛雪像是被袁晗说出了什么,有些无地自容,“我还不是为了照顾他的伤啊。” “齐府这么多人还照顾不了他的伤吗?”袁晗说话的时候酸溜溜的,那语气情配上薛雪的表情真是绝了。 齐犀见薛雪脸红。赶忙支起身子道:“袁晗。你就别再打趣她了,把人家弄的不好意思了,雪儿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袁晗见齐犀这么护短,便忍不住道:“齐犀。你可不能这儿过河拆桥啊。没有我。你还跟在人家屁股后边红着脸叫一声薛小姐呢。” 齐犀被袁晗这么一说,脸上也挂不住了,道:“你这个人则一来就把大家都弄的无地自容呢。是,我可不敢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啊。” “这就对了嘛,要对我好一些,这么久了,齐犀你也该表示表示了。”袁晗端起酸梅汤又喝了两口,这才指着齐犀道。 齐犀点了点头,端起一杯茶,道:“袁晗说的太对了,袁晗,我齐犀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多谢你的帮忙。” 袁晗笑了笑,听这口气两个人好事将近了啊,“你这说话说清楚啊,感谢我什么?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准备要共度一生了吧。” “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定好日子了,聘礼也下了,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们啊。”齐犀再次由衷地感谢袁晗,他对袁晗的谢意真的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 袁晗听了惊讶起来,“呀,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受伤十来天的时候吧,雪儿那么用心地照顾我。”齐犀眼中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 袁晗觉得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真的是太好了,“祝福你们啊,你们这样的金童玉女就该在一起,恭喜恭喜。” “袁晗。”薛雪撇开袁晗的手,转过身子去。 齐犀笑道:“本来不该瞒你这么久的,不过雪儿脸皮薄,说你知道了一定会笑话她的,所以一直都不让人说。” “这有什么啊,薛雪,你太不够意思了。”袁晗在薛雪的腰间抓了两把,还打算隐瞒多久。 “那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薛雪笑着站了起来,带着丫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等薛雪走了,袁晗这才伸着脖子小声地问:“你们的饿事陆弘一知道吗?” “还不知道吧?”齐犀也不确定,反正他的伤还没有,也没有大张旗鼓到处去说。 袁晗点了点头,没想到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你就不怕薛雪的心里还有陆弘一?” 齐犀被袁晗问了这个问题,一下子沉默了,他不明白袁晗是什么意思,之前一个劲儿地撮合他们,现在他们好了,她又问这样的问题,“我没想过。” “你必须想想啊,齐犀,”袁晗看得出来齐犀在逃避,因为他大概也觉得不是特别的自信吧,“齐犀,这些是不能逃避的,你也知道薛家和陆家是至交,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总有一天薛雪会碰到陆弘一的,也许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也或许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天,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没想过,”齐犀的心里开始慌了,这是他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他也知道袁晗问的正是他所考虑的,“我没有想。” 袁晗拍了拍齐犀的肩膀,道:“你如果真的爱她,你就想想吧,如果你对她心存芥蒂,你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幸福的,我是撮合你们的人,最想看到你们好。” “我只知道我爱她,不想失去她,袁晗其实你是对的,如果我一直逃避,也许某一天,我逃避的东西会成为我们吵架的根源,”齐犀觉得袁晗是对的,她实在太清楚他了,“我会害怕,但是我也能感受到雪儿对我的好,我不敢说完全了解一个人,我只能用心的爱护她,疼爱她,让她没有心思理会别的一切,就算她和陆弘一碰面,我也应该相信的,因为信任是很重要的。” 袁晗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齐犀啊,其实薛雪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我们都清楚,我这么说不是想离间你们,你明白就好,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心里对她还存有那样的怀疑的话,我会觉得你不值得托付的。” “我绝对是值得的。”齐犀可不想成为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他要用尽全力爱护薛雪。 其实薛雪是去拿请柬的,当她返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袁晗在问齐犀那个问题,于是她便没有出面,想听听齐犀是什么意思,当时她好怕齐犀会说出什么让她不安的话,好在没有。 薛雪的内心是感动的,齐犀是一个好人,不仅爱她,还无条件的相信她,她心满意足,整了整仪容,笑着出来了,道:“说什么呢,给这是老早就写好的,只是不好意思给你。” “我先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啊。”袁晗结果请柬来看了看,哟了一声。 薛雪赶忙问:“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这个日子这不是八月初九吗?”袁晗算了算,三个月之后的初九,还真是有缘分啦。 薛雪刚才听到齐犀的那一番表白,也想在这里给齐犀一点安慰和信心,便道:“是啊,那个日子好得很,从此以后我们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齐犀,这一辈子能够遇到你这么好的人,我心满意足了。”齐犀也是满脸幸福的回握了一下薛雪的手。 “好巧啊,”袁晗呵呵地笑了两声,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于是也从怀里摸出一张请柬,递给薛雪道:“你看看吧。” 薛雪接过来一看,惊喜道:“齐犀,袁晗和骆钧要成亲了,日子也是订在八月初九的,真是太巧了,难怪她惊讶呢。” “真的,”齐犀也笑了,接过请柬看了看,“那可怎么好啊,到时候你也参加不了我们的宴席,我们也无法参加你们的宴席了。” 袁晗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日子真是抢手啊,哎,到时候咱们可是碰不到面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还在想到时候你陪着我呢。”薛雪也无不遗憾地叹气。 袁晗摆了摆手,道:“喂,你成亲还不让别人也成亲了啊,咱们办完了再一块儿聚聚,怎么样啊。” “好啊。”薛雪这才转悲为喜。 “你通知不通知陆弘一啊?”袁晗问薛雪。 薛雪为难道:“肯定了,可是我不知道该什么时候通知啊。” “这样吧,我们两个一块儿把请柬递到他的府上,看他去哪儿。”袁晗想的这个主意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齐犀听了有些紧张。 薛雪现在似乎真的能够放下陆弘一了,竟然还说,“我们就看看他会参加说的宴席,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还真是想要知道答案呢。” “你不怕齐犀生气吗?”袁晗吐了吐舌头,貌似很惊讶地看着薛雪。 薛雪握着齐犀的手道:“如果我回避这个话题他才应该生气,我这么大大方方的,他生什么气啊。” “齐犀,是不是这个话啊,我怎么瞧着你的雪儿胆子越来越大了。”袁晗呵呵一笑,其实陆弘一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薛雪一进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弄清楚感情 袁晗回去以后把薛雪们的成亲日期一说,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竟然是同一天。 袁晗笑了笑,心里是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别的穿越女出嫁都是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礼服步入婚姻殿堂的,袁晗在想要不要她也赶这么一趟啊。 袁晗觉得可行,便一声不吭的忙活了一个多月,这其中的艰辛就不用多说了,首先还得学习针法啊,是个手指头轮番着炸了一边,总算也像模像样了。 当袁晗把她的完美设计亮相于众人面前的时候,得到的并不是好评,而是遭到了一致的反对。 因为现代的人的结婚礼服都是白色的婚纱,袁晗也选用了白色的轻纱,亲自设计了一款礼服,结果还没有上身就被何婶儿给没收了,理由就是穿白色太不吉利,而且也十分的暴露。 “袁晗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做的你的新娘子吧,这些琐事用不着你操心。”何婶儿生怕袁晗再去折腾什么,一个劲儿的告诉她。 袁晗挺舍不得这件婚纱的,便哀求道:“干娘,我不穿,但是你别给我扔了行吗?给我留个纪念。” “这颜色多难看啊,不行。”何婶儿可不愿意把这么晦气的东西放在袁晗的新房里。 袁晗哭丧着脸,道:“干娘,这是我忙了一个多月的成果啊,你扔了多可惜,求您了。” 何婶儿这么心疼袁晗,又怎么忍心把她的东西扔掉了。便道:“好,但是你可不许胡来啊,要不然干娘可就不认你了。” “知道了。”袁晗把婚纱包好,塞到一个包袱里,婚礼的时候不让穿,洞房的时候总没有人管她了吧。 这么久的时间,袁婶儿四口人修葺的花坛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袁晗便让人把骆钧那次表白的那些花全都移植进了这个花坛里,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袁婶儿这一阵子安分许多了,也不抱怨也不指桑骂槐。渐渐地他们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改善。平时吃的也不是稀粥了,也不用干重活了,也不用穿下人的衣服了。 不过他们所享受的这一切都是何婶儿的功劳,何婶儿总觉得是她抢了袁婶儿的位置。心里挺不好意思的。就让袁晗对他们好一些。 眼看着要成亲了。袁晗便也答应了善待他们,但是也要他们识趣,如果再干什么让人愤怒的事情。袁晗不介意把他们打回原形。 还有一件事情让袁晗想不同,她和薛雪的请柬都送到陆弘一的府上许多天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啊。 袁晗忙完手里的事,终于按耐不住了,陆弘一不来,她去总可以了吧。 到了陆府,底下的人看袁晗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袁晗也不介意,进去了一问陆弘一的贴身小厮才知道最近陆弘一都是酩酊大醉,喝醉酒了老是叫她们的名字。 “我去看看他吧。”袁晗听了叹了一口气。 小厮有些为难地道:“袁小姐,你可别去火上浇油啊。” “我知道。”袁晗看了小厮一眼进去了。 陆弘一的屋子里到处都是酒味,也不知道在这里关了多久了,袁晗用手扇了扇鼻子,“陆弘一,陆弘一。” 袁晗叫了两声没人,便到处找了找,最后才在一堆乱的被子里找到,看样子已经呼呼大睡了。 袁晗叹了一口气,看着陆弘一睡的满头是汗,便绞了个帕子给他轻轻擦了擦,然后便要走。 “既然你都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就走?”陆弘一抬起头来,迷蒙地看着袁晗。 袁晗又转过身来,坐在离陆弘一不远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你不是睡着了吗?我不想吵醒你。” “我哪里睡的着啊,这么久以来,我没有睡好过一个夜晚。”陆弘一抬起脸来,袁晗这才看清楚,陆弘一的一双眼睛都泛青了,俗话就叫熊猫眼。 “陆弘一,有些话我不得不说的,”袁晗看了看陆弘一实在不忍心说那些,可是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消沉下去,“那天我说话的态度可能不好,对不起啊。” 陆弘一苍白地笑了笑,摇着头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弄错了而已。” “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陆弘一,真的。”袁晗实在不想为这样的事情就弄的两个人缘分已尽。 陆弘一摇了摇头,道:“我们还可能是朋友吗?” 袁晗赶忙点了点头,道:“当然了,我们肯定是朋友啊,不然的话我们就不会这么一起聊天了。”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告诉我你爱着别人。”陆弘一这个时候还不忘自嘲一番,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无情地拒绝啊。 袁晗听了笑了笑,道:“陆弘一,其实你不爱我,我曾经多少次给你说过,你是爱我吗?不是,只是我的一些行为让你注意,因为我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们都是倾慕你的,如果你勾一勾手指,就绝对不会落空,因为我是个例外,所以你才会这么的关注我,在乎我。” “我喜欢你就是因为这个?”陆弘一想笑,他的感情在袁晗的口中竟然是这么不值一提的。 袁晗摇了摇头,也不管陆弘一听不听得进去,继续道:“正是因为我的特别才让你刮目相看,陆弘一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薛雪的呢?” 陆弘一想了想,喜欢薛雪?好像,好像是从薛雪离开他以后吧。 袁晗也不等陆弘一开口,“你一定以为是薛雪离开你以后你才喜欢她的,其实不是,你的心里一直都是喜欢薛雪的,只是薛雪一直都默默无闻的在你身边,为你做任何事,所以她在你的眼里毫不起眼,但是她一离开你,你就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陆弘一想了想袁晗的话,是啊,当他知道他所穿的衣服都是薛雪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时候的确是无以言表的,就在那个时候他才确定他也爱上了薛雪。 “弘一,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可是你却不信,以你的为人,若是真的不喜欢一个人,大可以发狠赶走她,可是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刹住脚,那是为什么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想要薛雪留下。”袁晗总算能够把她的感觉告诉陆弘一了,他也能够心平气和地听了。 陆弘一听了,将头埋在双手间,半晌才道:“我还是不确定。”其实他已经渐渐意识到袁晗说的是对的了。 “其实这里面也有我的错,有一句话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之所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我这里,是因为我虽是都可能走掉,可是你觉得薛雪不会,她在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回头的时候她就在那里等着你,可是你忘了,一个人的等待是有限的,她害怕了,不等了。”袁晗非常遗憾地让陆弘一一时到他爱着薛雪,也很遗憾地让他知道薛雪一进不再爱他了,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了。 陆弘一忽然哽咽起来,是啊,多少次他都笃定地以为薛雪会回头,就连那一次,薛雪终于说要走了,他也觉得薛雪是欲擒故纵,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是他亲手扼杀了他的爱情,他的爱情还没有成熟,就被他给掐死了,“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好空虚啊,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弘一,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接受事实,薛雪要和齐犀成亲了,你别无选择,你只有祝福她。”袁晗觉得她很残忍,对一个如此受伤的人说这么狠的话。 陆弘一失措地点着头,“是啊,我该接受,我要接受,接受,我永远地失去她了。” 袁晗蹲下,握着陆弘一的手,道:“你别难过,对于你来说失去就是拥有,总比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感受要好吧。” “那我对你的感觉是什么呢?”陆弘一已经不能思考了,他一直以为的爱情原来并不是爱情,他一直以为不是爱情的竟然是爱情。 袁晗笑了笑,“你对我的是喜欢,但是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陆弘一哀伤地看了袁晗一眼,道:“我之前是不是做了太多的傻事,伤害了你们,最主要的是伤害了薛雪。” “我觉得薛雪不会怪你的,你要好好的,不要再喝那么多的酒了,知道吗?”袁晗趁机劝说着陆弘一,又想到她和陆丞相的父子关系那么紧张,便道:“之前的感情你不听我的,让你抱憾,现在我要让你明白自己的内心,你对你父亲的感受,陆弘一,世间的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你不要抹杀掉。” “我......”陆弘一本能地反感袁晗提到陆丞相,可是一想到袁晗之前的话,便也就忍了回去,“你说。” “如果陆丞相现在死了,你开心吗?”袁晗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是说了一个最让人解气的方法。 陆弘一还在犹豫,门外的小厮就跑了进来大叫,“少爷,不好了,老爷从床上摔了下来,现在,现在......”(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父子重归于好 说实话,小厮的传话没有把陆弘一给吓着,倒是把袁晗给吓着了,还真是乌鸦嘴啊,说什么什么就灵,袁晗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焦急地问:“你把话说清楚啊,现在怎么样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啊。” 小厮不知道袁晗随便说了些什么,只是她现在让她的少爷那么伤心,这会儿又看陆弘一挺狼狈的,心里便不想告诉袁晗,“没什么,没什么。” “你这小子,还瞒着我,陆弘一,一定是你的爹出了什么事了,走,咱们去看看吧。”袁晗不由分说地就拉着陆弘一要走,不管怎么说陆丞相也是袁灿的亲爹,她不能坐视不理啊,总该替袁灿照顾一下吧。 陆弘一也不理袁晗的神经质,只问小厮:“你把话说清楚了,陆丞相怎么了。”其实当陆弘一听说陆丞相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心里也是一惊,但是见袁晗那么一惊一乍的,他又不愿意表露出任何关心的意思。 “老爷从床上摔了下来,半夜的时候说是想喝口水,所以。”小厮说着说着觉得陆丞相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就因为他少爷的不懂事,弄的陆丞相身边无儿无女,到老了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照顾,就算做了这许多,少爷也还是不肯解气。 陆弘一皱了皱眉,大概是酒后头痛,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道:“这就怪了,他的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吗?” 袁晗和小厮都怪兮兮地看着陆弘一,心道。他倒是挺怪的啊,陆丞相身边没有人伺候这是为很么他难道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他看不惯小妾,陆丞相为了他把人家赶走了,袁晗拍了拍陆弘一的肩膀,“陆弘一,你是装傻还是充愣啊,你爹身边的人你看人家不顺眼,人家已经卷铺盖走人了,哪里还有人晚上给你爹起来倒水啊。” 陆弘一被袁晗这么一说才记起好像有一个张姨娘被赶走了,可是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啊。“这种事情别赖我啊。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赶人家走的。” “陆弘一,你爹今年多少岁了啊。”袁晗觉得陆丞相看不出年纪,当然陆丞相归属于老年人的行列还是看的出来的。 “嗯?”陆弘一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陆丞相多少岁。多少岁了。他使劲儿想了想,完全没有印象,“大概有六十多岁了吧。” “哦。”袁晗也没有追究陆弘一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的注意力被别的吸引了,袁晗问的时候是说‘你爹’,而陆弘一却完全没有反感,竟然还大致地回答了一下没这也算是好现象啊,“人的年纪大了做许多事就是不方便,需要个人陪啊,陆弘一,你爹有两个儿子,尼克别让他做空巢老人啊。” “空巢老人?”陆弘一虽说不完全明白,但是又好像懂那么一些。 袁晗就花了一点儿功夫把空巢老人的概念给他细细地说了说,然后又把一些现代社会的空巢老人的事迹说了一些,“陆弘一,你听过一句话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薛雪的事是这样,你爹的事情你又想这样吗?” 陆弘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思考着了一会儿,然后才笑道:“你今天是干什么来了,管了我的感情,又想管我的家事。” 袁晗觉得挺冤枉的,她这一片好心还不是为了他啊,怎么还倒打一耙,“陆弘一,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小厮在一边挺犯愁的,这老爷也挺可怜的,其他的子女早都不相认了,剩下的两个儿子都不跟老爷亲,现在受了伤,希望儿子问候一下都是奢侈,“少爷,咋办啊?” “你小子问的可怪啊,咋办,我能咋办啊,总不是我晚上去守夜吧,”陆弘一冲小厮吼了一声,忽然又想起被赶走的张姨娘来,便问袁晗,“那个赶走的张姨娘应该还在你的铺子里吧,要不......”没错,陆弘一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要是现在派人去把张姨娘接回去,那不是就皆大欢喜了吗? 袁晗见陆弘一打着这样的主意,赶忙摆手拒绝道:“你可别来啊,不行不行,且不说别的,你黑红不说赶走人家,现在又想叫人家回去,再说了,人家现在有了新的感情,铁定的也不答应。”小竹正和阿来有了感觉,她可不想去棒打鸳鸯。 陆弘一听说小竹这么快有了新的感情,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的女子也变得太快了吧,又觉得赶走她没有错,便问:“她还有人要啊?” 袁晗觉得陆弘一的这句话她不爱听,什么意思嘛,难道嫁过人的就没有权利再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吗?“那个,我先回去了,灿儿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闪吧。 袁晗走了,陆弘一让小厮也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这才能够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了,是啊,薛雪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剩下的只有无限的遗憾,如果真的如袁晗所说的陆丞相忽然去世了,那他还有什么? 陆弘一抬头看了看,闭上了眼睛,他之所以跟陆丞相怄了这么多年的气,不就是因为亲情受到了损伤吗?为什么陆丞相屡次地想要示好,他却总是拒绝?往事一幕幕地浮现,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失散的弟弟,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的享受这美好的一刻呢? “来人,”陆弘一把小厮叫了进来,“你不是陆丞相摔了吗?走去看看吧。”小厮惊讶地看了陆弘一几眼,然后屁颠屁颠地准备去了。 陆丞相似乎没有对他的两个儿子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一个恨他。一个不跟他亲,他觉得没有人会来看他的。 “老爷,你这么一个人忍着也难受,要不老奴去请两位少爷会来吧。”管家觉得陆丞相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人受到这样的冷遇实在是辛酸,虽然摔的不严重,可是也要好几天不下床的,这样的时候,不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吗? 陆丞相摇了摇头,有些虚弱道:“好了,我没事。不要惊动他们。弘一最近心情可能会不好。” “老奴知道,袁小姐要成亲了,连薛小姐也要跟齐公子成亲了,哎。”管家听了无不为这两父子担心。 陆丞相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去烦他了。”陆丞相说完自己都笑了。烦他?其实他是在自己骗自己吧。如果他不让人去通知,他还可以想象是陆弘一不知道,所以没有关心他。如果说了,只会让他的心里更冷一截。 管家倒了一些水给陆丞相,现在就只有他陪在陆丞相的身边了,可是亲人的那种陪伴也不是他能代替的了的,“那老奴去把小少爷接回来吧。” “算啦,弘羽还小,不要强迫他,你也知道情况的,我怕他再有个什么。”陆丞相想到小儿子又是喜又是悲啊。 管家听了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地一个劲儿地叹气。 袁晗从陆弘一那里回来以后便去找袁灿了,结果袁灿到骆钧那里去了,袁晗便要去。 何婶儿一把拦住袁晗,道:“你有什么事儿啊,下午再说行吗?非得这会儿去,急赤白咧的,你们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成亲了,哪里还能见面啊。” “干娘,我不信这个的。”袁晗可不愿意把什么不能见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孩子。”何婶儿知道袁晗有时候就很固执,看她这个样子也懒得跟她争了。 袁晗才走了没几步,不知道梅香和杏香便从一边蹿了出来,脸上挂着谦卑的笑,“袁晗啊,你要出去啊,我们陪你好不好?” “不用了。”袁晗爱搭不理的说了一句就要走,可是梅香两姐妹死皮赖脸的就要跟上。 袁晗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那点花花肠子呢,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们去吃点儿亏,也后也能安分些,“行吧,你们跟我走吧。” 袁晗三人到了骆钧的府邸,大家都很惊讶,觉得袁晗这个时候怎么能出现呢,不过还惊讶的就是身后跟着两个女子,竟然说是袁晗的亲姐妹。 袁晗问那里的丫环骆钧在哪儿,丫环说骆钧好像在后花园。 梅香姐妹两个一进骆钧的府邸就开始七嘴八舌,说什么袁晗的家没有这里漂亮之类的。 袁晗忍不住直翻白眼,也不看看,一个是官邸,一个是民宅,能在一个档次上吗?到了后花园,结果一大帮人都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 “怎么啦?”袁晗问了一声就挤在袁灿的旁边坐下了。 李恪昭无不奈何地苦笑道:“还能怎么啊,这位百姓的父母官又把人给得罪了。” “这回得罪的可是国舅爷啊。”洪涛坐在一边声情并茂地说出被得罪的人。 袁晗一听顿时傻了眼,啊字拉的老长了,“国舅爷,就是那个有些胖胖的国舅爷啊?” 骆钧也没有正面回答袁晗的问题,只是一本正经地对袁晗道:“你别担心我,这一次你不要出手帮我,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解决,放心好了。” “行,我相信你,但是能说说是为什么吗?”袁晗也不想跟骆钧去争,骆钧这个人办事是不错,可是就是为人太过正直了,不过会为人处事。 原来国舅爷因为一些关系,在洪都开了一家古玩店,要知道那里可是有许多的古玩都是价值连城的,但是因为国舅爷看上了一个百姓的东西,要人家卖,人家怎么都不肯,国舅爷就想强要,结果人家就报了官。 后面的就不用说了,袁晗也不想听,反正就是骆钧又是如何的不畏强权,跟国舅爷起了冲突。 “慢慢想吧,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想明白的。”袁晗谈了一口气,照骆钧的这个法子下去,恐怕官还没当到多久,人就已经得罪完了。 梅香姐妹一来就垂涎三尺地看着在场的男子,一个个在人家脸上扫来扫去,今天还不同以往,多了几个骆钧的同僚。 不管怎么说像梅香她们那样的女子都是不太受欢迎的,尽管姐妹两个不断地搔首弄姿,也没有吸引到任何一个人的眼球,倒是中途有一个男子捂着嘴巴看了梅香姐妹两眼然后匆匆离开了。 梅香姐妹两个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估计刚刚那个男子或许对她们姐妹两个有意思。 袁灿最会使坏了,见梅香姐妹两个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了,男子去了片刻回来了,袁灿便故意问:“你干什么去了啊,那么匆忙。” “我去吐了,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那男子轻蔑地看了梅香姐妹两眼。 袁晗觉得这个男子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便转移话题道:“灿儿,我是来找你的,你的爹从床上摔下来了,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袁灿听了心里一下子就紧了,问:“严重吗?” 袁晗拍了袁灿的脑袋一下,道:“严不严重那也是你的爹,该回去看看啊,”袁晗说了袁灿,又对羞的面红耳赤的梅香姐妹道:“我们走吧。” 他们一块儿走了出去,梅香想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还是骆钧好。” 袁晗看了梅香一眼,很么也没说,只是快快地和袁灿回去,准备了一些礼物,然后往丞相府去了。 陆弘一到了陆丞相的房间,刚好管家去给陆丞相端药去了,陆丞相不知道想要干个什么,便挣扎着要起来,看着他那个吃力的样子,陆弘一在门外站不住了,赶忙进去扶着陆丞相的胳膊道:“都摔成这样了,还折腾什么,真是的,就不能让人省心啊。” “年纪一大躺的时间长了就腰酸背疼,想坐起来活动活动。”陆丞相心里一动,脸上露出了些笑容,他的手心都汗湿了。 陆弘一脸色不善地哼了一声,“你以后再这样可就别怪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敬你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迎刃而解 陆丞相听了,眼中流露出一些惊喜,但是为了不破坏这种气氛,陆丞相一如往常,就像他们父子本来就很好似的,轻笑道:“知道了,你扶我一下呗。” 陆弘一见陆丞相伸着胳膊等他扶,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然后便上前扶着陆丞相,“慢些啊,不然别人还以为你这伤是我弄的呢。” “怎么这么啰嗦啊,”陆丞相总是忍不住地想笑,过了半晌,问:“你吃了吗?要不陪我吃点儿?” 陆弘一看了陆丞相一眼,道:“你能喝酒我就和你一块儿吃。” “那我不管怎么样都得喝点儿。”陆丞相的心情渐渐的晴朗起来,他们父子终于能够像普通父子一样心平气和地坐下说话谈天了。 管家端着药匆匆赶来,却看到陆弘一和陆丞相两个在说话,虽说不如别人家的父子那么其乐融融,但是父子之间的那种默契还是有的。 “管家啊,准备一点儿酒菜,我要和弘一喝两杯。”陆丞相忍不住笑,这种欢乐似乎要感染每一个人。 管家欢天喜地的出去准备酒菜去了,可算盼到今天了,让他们父子好好聊聊,增进一下感情。 酒菜准备好了,父子两个对酌着,管家在一边帮着布菜,陆丞相倒了一杯酒对管家道:“来,你也喝一杯。” 管家受宠若惊地拒绝道:“使不得,老奴可不敢啊。” “保叔。让你喝你就喝吧。”陆弘一由不得管家推辞,硬是将他拉了坐下,把酒杯塞到他的手中。 管家热泪盈眶地举着酒杯,对陆丞相和陆弘一道:“老奴能看到老爷和少爷这么和气地坐在一起说话,老奴甚感欣慰啊。” “保叔,别这么说啊,”陆弘一这会儿听着这些话觉得非常的惭愧,这么久以来他都非常的不懂事,不知道给陆丞相带来了多少麻烦,“这么多年。还多亏了保叔你在父亲身边。照顾他陪伴他。” 陆丞相听到这一句父亲,两眼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害怕陆弘一看到了不高兴,悄悄地转过身去擦眼泪。 陆弘一见了。眼眶也红红的。不但没有责怪陆丞相。还道:“别这样,委屈坏了吧,样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儿子。” “没有没有。我这辈子能有你和弘羽两个儿子,已经足够了,以前是我做的不好,如果我能做好一个父亲,你就不会对我充满敌意了,弘羽也不会颠沛流离了。”陆丞相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陆弘一在他面前忏悔,以前他总希望陆弘一能够理解一些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处,现在陆弘一说出来了,他反而不是滋味了。 陆弘一摇了摇头,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忘了父亲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要照顾很多人,加上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我更加恨你,我总觉得自己很可怜,很难过,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站到你的角度上考虑过,我丧失了亲人,你也一样,我为何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你呢?”那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也有错,”陆丞相听到儿子这么感性的话,终于嚎啕大哭了,“那时你还小,我为什么要用大人的标准来要求你。” 管家见两个人都不停的抢着认错,便笑道:“两位主子都别争了,以后大家珍惜在一起的日子才是正经的,夫人的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息了。” “哎,如果弘羽也能来看我,那我这辈子也够了。”陆丞相心里还是惦记那个从小就吃尽了苦头的袁灿。 当陆丞相说这些话的时候,袁晗就带着袁灿站在屋子的窗外,袁晗叹了一口气,半蹲着问袁灿,“听到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感觉?还那么排斥他们吗?” “他们一定也是爱我的吧。”袁灿咬着嘴唇想了想。 袁晗笑了笑,牵着袁灿的手道:“走吧,我们进去吧,知道该怎么做吗?” 袁灿点了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他要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 开场白还是要由袁晗来,她说话的时候也好给袁灿争取一点时间,“听说大人摔了,我特地带着灿儿过来。” 管家见袁晗带着袁灿来了赶忙站起来欢迎道:“哎呀,袁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老爷心里正在惦记小少爷呢。” 管家这话一说,大家都把视线放到袁灿的身上,袁灿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有些别扭地行了个礼,道:“听说父亲摔倒了,儿子特地来看望,不知道父亲好些了吗?” 陆丞相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幸好没有心脏病,不然的话他都要倒过去了,“我好着呢,你有心了,来,你们快过来坐下啊。” “这是姐姐替我给父亲准备的礼物。”袁灿把袁晗提前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陆丞相,然后挨着袁晗坐下了。 陆丞相才擦了眼泪,这会儿又泪眼汪汪的了,他心里无限感慨,“袁晗啊,说真的,我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啊,我真的觉得无地自容啊。” “大人严重了,我也没做什么。”袁晗心里挺难受的,巴巴地把自己的弟弟拎来,也真的算是伟大了。 陆丞相却不听,坚持要感谢袁晗,“袁晗啊,现在想想我真的不如你一个姑娘家啊。” 袁晗赶忙摆手道:“大人这是什么话啊,我可不敢和丞相你相提并论。” “你不要谦虚了,说真的,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有你这个人了,但是当时对你一直未放在心上,后来你又和弘一认识了,心里对你的看法更加的不好,”陆丞相说着说着渐觉得一种惭愧感油然而生,“甚至后来。当我知道他就是我儿子的时候,我还萌生了一种要分开你们的想法。” 袁晗听了也不觉得意外,只是笑道:“大人何必如此,将心比心,说不定我站在丞相的位置上也会和你一样的想法呢,不管怎么说都是为了灿儿好。” “来我敬你一杯,大恩不言谢。”陆丞相真的对袁晗刮目相看了,他也想不通之前为什么会萌生那样的念头,他应该好好感谢袁晗才是啊,是她的好心得以让弘羽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受到了保护和关爱。而且袁晗对弘羽完全没有私心,就跟亲弟弟一样,可以这么说,没有袁晗就没有弘羽。就没有他们陆家人重逢的一天。 袁晗摇了摇头。道:“我敬大人一杯。大人才是值得敬佩的,为了咱们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儿啊,再说了我和陆弘一是好朋友。至于灿儿,不用说了,乖巧可爱,又那么懂事,由不得我不疼爱他啊。” “姐姐,你真好。”袁灿听袁晗着么夸他,小脸一红。 陆丞相现在是有子万事足,更何况两个儿子都已经改口了,他也没有什么心愿了,他这么久以来终于可以舒服地吐一口气了,“我想过了,弘羽一直跟在你们身边,跟你们亲,我也放弃了那个让他回来的念头,只要他认祖归宗,以后在你们那边生活也是可以的。” 陆弘一一直在一边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袁晗。 “我觉得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的,”袁晗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得寸进尺了,“灿儿是我们共同的亲人,我从来没打算把他强占着,我和他商量过了,我们舍不得他,但是也舍不得你们,以后就这样,他在我们这里住两天,在我们那边住两天,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陆丞相眼睛睁的老大了,问:“这样也行吗?” 袁晗问:“有什么不可以吗?多一些人爱他不好吗?” “你说的对,”陆丞相点了点头,但是又怕这是袁晗的意思,袁灿并不愿意,便问:“弘羽啊,你同意吗?” 袁灿点了点头,道:“我同意,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只要别关着我就行了。” 陆丞相这才哈哈大笑,高兴之后又见陆弘一一直定定地看着袁晗,便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两个现在?” “大人莫担心,我和陆弘一好着呢,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袁晗伸出拳头在陆弘一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这也是一种兄弟式的问候吧,“你说是不是啊?” 陆弘一这才回过神来,木讷地点了点头,“是啊,说开了就没什么了,对吧。” “哎,大人这么一伤,不知道又有几天上不了朝啊。”袁晗忽然想到骆钧的事情,国舅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皇亲国戚啊,什么贵妃贵人的在皇上耳边吹吹耳旁风,都够骆钧喝一壶的。 陆丞相还以为袁晗是在关心他的伤,便笑道:“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大人了,你和弘羽是姐弟,有何弘一是好朋友,你就叫我陆叔叔吧,我这恐怕有好几天都不能上朝吧。” 袁晗才准备叹气,袁灿就哎了一声,然后有些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糟糕了。” “这是怎么说啊。”陆丞相不知道他们姐弟又在干什么,这一唱一和的。 “实不相瞒啊,陆叔叔,”袁晗倒是适应能力强,人家才说让她以后叫陆叔叔,她现在就已然朗朗上口了,“我知道女子不能聊朝廷上的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说啊。” 陆丞相一听袁晗的话就知道她有事想说,“你说。” 袁晗忽然又嘿嘿一笑,道:“只是觉得现在许多官员都一心为己,根本就不为老百姓着想啊。” “这个历朝历代都有,只要大是大非面前不有失准则也就罢了。”陆丞相今天高兴,也不想谈那些朝堂上的事情。 袁晗看的出来,便也不再继续,和他们又说笑了一回,看看时候也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辞,“我也该走了,铺子还的开张呢。” “姐姐,我也跟你去,”袁灿见袁晗要走,也忙着要站起来,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怪,他就知道大家误会了,“哎呀,我虽然这几天在这边住,但是生意也还是要做的啊,打烊了以后我再来。” 陆丞相知道袁灿喜欢那些事情,心里也就没有打算说是不让他做了,只是派了几个人跟着,让晚上护送袁灿。 陆弘一也跟着出来了,袁晗一路上都愁眉不展,不住地用脚踢石子儿。 “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啊。”陆弘一揉了揉眉心,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袁晗。 袁晗撇了撇嘴,“说出来有什么用啊。” 陆弘一笑了笑,道:“其实那会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种小事儿你最好别说,说了也没用。” “我知道,这么小的事儿麻烦大人太大材小用了,我还打算留着以后救命呢,”袁晗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我得想个法子。” 陆弘一很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操心什么,你也该劝劝他了,什么人都敢得罪。” “我还以为你喝醉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袁晗大感意外,这么说来他也没有多伤心欲绝啊。 陆弘一瞪了袁晗一眼,“你还真的打算让我痛不欲生吗?” “你有什么法子吗?”袁晗眼巴巴地看着陆弘一,希望他能不计前嫌地帮帮忙,可是陆弘一直摇脑袋。 袁晗回去想破了脑袋,最后觉得好像事情没有那么麻烦,于是她就找到骆钧,让骆钧去陪她找那个有国舅爷看上的古董的人。 后来国舅爷轻轻松松地买到了那个古董,而且还少花了几百两,袁晗对国舅爷说这些都是一种计谋。 如果没有骆钧的从中作梗,国舅爷肯定也能买到那个古董,但是名声就不好听了,经骆钧这么一闹,袁晗便借口要给陆丞相买古董,见了货以后却直摇头,说可惜,拥有古董的人心里着急,便问原因,袁晗便说这古董不值钱,是赝品。 骆钧和持有古董的人都不懂,袁晗只是把一沓银票拿出来,在那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叹了口气,说愿意花二十两把这件古董买下,还是友情价。 那人一听顿时不干了,没想到这东西才值二十两,与其买给袁晗,还不如卖给国舅爷,人家可愿意出六百两呢。 国舅爷也是个人精了,一下子就明白意思了,当即狠狠地砍了价,最后以二百八十两成交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图书馆有望 这国舅爷虽说是宝贝在手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哪出儿,早知道这样骆钧又何必那么大的阵仗啊,直接把主意出了不就得了呗。 袁晗是个会哄人的,把国舅爷往饭桌上一拉,吧啦吧啦解释了一通,说骆钧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于工秉公办理是应该的,但是于私心里自然向着国舅爷了。 国舅爷傻啦吧唧地看着袁晗,不懂她的这是什么言论。 袁晗又好菜好酒的一顿招呼,又说了一大堆活人的难处,这人啊,如果爬不到高处,那就只得处处小心谨慎,更何况......袁晗说着说着忽然发现这是在古代,没有言论自由的,这国舅爷还是皇上的小舅子呢,随口说上两句,那就够她喝一壶了。 国舅爷虽然精,但是也看得出来袁晗巴结他的意思,他也不往细了揪,和气生财嘛,几杯酒下肚,晕陶陶的,袁晗亲自把他送上马车,走人了。 袁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出了一口长气,“总算是搞定这坨肥肉了,热坏了我了。” 素霖伸着脖子笑道:“看你一天积极的,骆钧惹下什么麻烦你就默默地善后,骆钧真是命好啊,找了一个贤妻啊,打着灯笼也没有两个啊。” 袁晗看了素霖一眼,撇了撇嘴挪揄道:“你别说我,你就不能成为贤妻么?素霖啊,”袁晗左右看了看,见她们跟前没人。便试探着问:“你打算把我们家恪昭晾多久啊,我看那小子整天委屈地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素霖脸上一红,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跟她说感情方面的事,而且说得还是李恪昭,看袁晗那贼兮兮的模样,估计也知道点什么了,“你说什么呢,什么我晾着他啊,你别胡说。” “我胡说。之前我还没注意。后来我发现恪昭总是偷偷摸摸地看你,而你一对上恪昭的目光就避开了,你不喜欢恪昭吗?”袁晗剜了素霖一眼,小妮子这方面的事情想要骗她可没那么容易。 素霖避无可避。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袁晗又催的紧。只得不住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你不要再说了。” 袁晗见素霖满脸通红。说话结结巴巴,一副害羞不已的模样,还以为她肯定会很不好意思地承认喜欢李恪昭呢,可谁知道话已出口太让人意外了,素霖竟然说不喜欢李恪昭,袁晗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小心翼翼地再问了一次,“你可别张口胡说,你再想想了给我说话。” 素霖实在囧到不行,拿了一块抹布在那里做无用功,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把抹布一丢,“再想想我还是这个意思,以后再不许问我了。” 袁晗又抹了一把汗,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看李恪昭那小模样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肯定是一场灭顶之灾吧,不过素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那种纠结的神情让袁晗觉得她口是心非。 素霖走了没一会儿,大小碗就在厨房里收拾干净了,唉声叹气地走出来,小碗叹道:“袁晗,今天你可下了血本儿了,那么多碗碟洗的我手都酸了。” “辛苦了啊,”袁晗赶紧倒了两杯茶,还没到营业时间呢,招呼国舅爷也是特地开了一桌,“来,喝口水。” 大碗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问:“素霖呢?” 袁晗摆了摆手,道:“不说了,我问了两句她不好意思走了。” “哎,我真不知道素霖在想啥,大家都知道李恪昭喜欢她了,她不喜欢李恪昭。”小碗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袁晗接过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我得想点儿什么法子了,这素霖既然不喜欢李恪昭,那就让他转移目标吧,李恪昭的年纪也不小了,许多人到他那岁数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成亲之前不能新娘新郎不能见面的习俗在袁晗和骆钧这里就被打破了,骆钧忙完手头的事就于心不安地赶来了,二话不说就追问袁晗关于那个古董的事,他一直想不通国舅爷会看上一个假古董。 这里面的阴谋袁晗当然不会告诉骆钧了,只是含糊了解释说国舅爷看走了眼,后来被她拆穿了,但是这件事儿挺多人知道了,所以不得不买下来,袁晗说完往骆钧跟前凑了凑,“国舅爷还交代我让我别告诉别人那是个假东西呢。” 骆钧听了便信以为真,想了想又不死心地加了一句,“国舅爷那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袁晗啐了骆钧一口,让他早些回去。 骆钧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道:“灿儿这两天住在丞相府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一提到袁灿,袁晗的手滞了滞,“他都在丞相府住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住的习不习惯。”袁晗说完之后就自嘲地一笑,丞相府里多舒服啊,哪里还用得着她操心。 骆钧点了点头,又道:“听说这两天陆家在准备着给灿儿认祖归宗,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袁晗呵呵一笑,“知道啊,到时候我们一家人还得去呢。” “你舍得灿儿吗?”骆钧觉得袁晗提到袁灿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袁晗转过头来把骆钧看了又看,“我说你闲的慌啊,尽八卦,你还不回去,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的要求你可得做到啊。” “我已经尽量在办了,袁晗,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委屈你的。”骆钧见袁晗问婚礼上的东西,嘴巴咧开就笑了,还笑得那么甜。 袁晗看了骆钧一眼,笑道:“好了,肉麻兮兮的,只要你爱我我就不委屈。” “那我走了啊。”骆钧满含爱意跟袁晗打了声招呼,走了没两步又回头交代道:“不要累着啊,晚上早些休息。” 袁灿要认祖归宗了,那天袁晗和老何头夫妇特地收拾打扮了一番,欢欢喜喜地去了丞相府,其实说欢欢喜喜有点夸张了,老何头夫妇还有点儿忧心呢,害怕从此就失去了袁灿那么个干儿子。 袁晗们去了以后才发现场面好大啊,该来的人都来了,像他们这种不该来的也来了。丞相府的人还算是识相。没有狗眼看人低,殷勤地招待了袁晗和老何头夫妇。 袁灿不知道在哪里,好久了袁灿才跑出来,今天穿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像个丞相府公子。袁灿在人群里找了找。看到袁晗在这边,笑嘻嘻地跑过来,“干爹干娘姐姐你们来了。好想你们,下午我要和你们回去。” 老何头夫妇见到袁灿那叫一个高兴啊,何婶儿捧着袁灿的小脸左看右看,然后心疼地道:“都瘦了,哎。” 袁晗听了又好笑又无奈,赶忙轻轻碰了碰何婶儿,“干娘,说什么呢,当心陆叔叔听到了生气,”然后又对袁灿道:“你今天跟我们回去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我都跟父亲说好了。”袁灿现在也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同样的喜欢那边,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去。 “那好吧。”袁晗点了点头,让袁灿赶快去,别耽误了什么。 一场盛大的认祖归宗会就这么开始了,袁晗在席间还遇到了元先生和曹老,袁晗便和他们细聊了一会儿。 “元先生啊,那次我拜托您的事儿有消息了吗?”袁晗笑了笑,虽说袁灿还是仍旧去那里上课,但是元先生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说这些事情。 曹老见袁晗问起这事儿,呵呵笑了一大通,然后才眉飞色舞地指着袁晗道:“你啊你,一天惦记这么多事,急什么啊。” “怎么不着急啊,办图书馆可是我的心愿啊,我还打算赶在我成亲之前完成呢。”袁晗也不害羞,笑呵呵的。 元先生这才道:“你急什么啊,这件事情也不是你说行就行的。” 袁晗一听这话就着急了,不安地问:“元先生啊,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跟皇上啊,我的天呐。” 坐在元先生和曹老中间的还有一个人,年纪看上去比他们两个都要年轻一些的五十多岁的男子,显然是多次想要插嘴的,可是一直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可是一件造福于民的好事儿啊,元先生,”袁晗是在有些上火了,难道是因为他觉得那样做以后就没有他的什么位置了,“您要是帮忙促成这件事儿,所有的莘莘学子都会感谢你的。” 坐在元先生和曹老中间的那个人再次的半张了嘴想要开口,袁晗看了他一眼,觉得衣着普通不说,而且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只知道胡吃海喝的人,袁晗便抬手制止了那个人张嘴的可能,然后还算客气地对那个人道:“这位大人,呵呵不好意思,跟您商量个事儿,您能不能别挤在这两位先生的中间啊,我们是熟人,你在中间我们不好说话。” 曹老和元先生听了吓了一跳,才赶忙就要张口,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姿势然后点了点头,坐在旁边去了,结果元先生和曹老也没有坐那个位置,大家费了一番周折,“袁晗啊,你说你这个人。”曹老也不想声张什么,便随便自责了袁晗一句也就算了。 “元先生啊,不是我说你啊,你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啊,我这个图书馆一开啊,我只适当的收点成本费,印刷书籍给求知若渴的人,那朝廷不是也能广纳贤才嘛,到时候才华横溢的人多的是。”袁晗无不惋惜,为什么她这么看重的事情别人就那么无动于衷呢。 元先生被袁晗这么一同抢白,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嘴巴还真是利索啊。” “老先生呀,您就行行好吧,你就帮帮我呗。”袁晗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不住地求元先生了。 “看来......”被要求调换位置的人一直听的津津有味,一直想要插话。 袁晗不耐烦地制止道:“大人,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可以听但是别插嘴行吗?” “袁晗啊,你这说话像炮仗一样,我说过没有帮你说吗?”元先生简直都无法跟袁晗沟通了,元先生看这情况,便道:“我跟皇上说了,而且也把你的三字经给皇上念了,皇上的反应很一般。” “不会吧,我觉得皇上应该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应该能够明白我说的这些能够给学子带来多少的好处,就像我们用的银子一样,假如天下的银子都只归你一个人所有,那你觉得它还有它的价值吗?它就是一堆死物了,只有它流通,它才有它本身的价值不是吗?”袁晗搜肠刮肚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就是为了促成这件事,往大了说造福于别人,往小了说造福于自己,做生意啊,不仅要赚钱,还是要树立高大上的形象的。 袁晗的这一番话还是很透彻的,这只要有点儿觉悟的人都能够听明白,“我说的口都干了,哎,不说了,那边要开始了,我去看看啊,你们吃好喝好啊。” “不知道薛雪会不会来。”袁晗大摇大摆的走了两步,远远地看见薛将军也到曹老的那一桌儿去了。 完毕以后,袁晗便有些歉意地带着袁灿回去了,说实话老何头夫妇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嘴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 “哎,终于回来了。”袁灿张开双手做接纳状,在铺子里转了两圈。 “灿儿,你再坐一会儿就去超市里结算去啊,”袁晗招呼了一声就去厨房里捣鼓去了,“我找根黄瓜敷敷脸。” 不出几天,元先生和曹老就亲自带来消息了,说是允许袁晗的图书馆成立,并且答应给阅览宫里的部分藏书。 袁晗心满意足,笑了笑,心想这做什么事儿都必须得催,亘古不变啊,“怎么突然就同意了啊?” “皇上亲自考察的你啊,本来不愿意的,听了你的长篇大论之后也就想明白了。”元先生心有余悸地道。 “皇上?”袁晗想不通皇上什么时候考察过他。 曹老白了袁晗一眼,嘲笑道:“就是那个几次要说话都被你拦住的那个。” “我的天。”袁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大喜 袁晗这次真的是差点儿昏死过去了,乖乖,她可是亵渎了这个世界上最威严的权利啊,她把皇上当成昏官,还多次不耐烦地阻止人家说话。 袁晗还有点儿清醒,赶忙掐了掐自己的人中,想让自己更加的精神一些,缓了一缓才支撑着身子问:“元先生啊,这皇上没有动怒吧,没有说要治我的罪吧。”这才是袁晗担心的所在啊,她是无知之下才冒犯的。 元先生见袁晗吓得不轻,赶忙道:“你也别担心,皇上没往心里去,你也真是傻人有傻福啊,冒冒失失的,那些都是官场你的人,你也不当心点儿,好在皇上之前就知道你,你的一些善举和义举皇上也看在眼里,不然这事儿不一定能成。” 袁晗听到皇上不怪罪,这才活泛起来,站起身来不住地抱怨元先生和曹老,“你们也真是的,为什么一点都不透露给我呢,眼巴巴地看着我冒犯皇上。” “你没看到我们那么紧张的神情吗?皇上不让说,我们敢开口吗?”曹老瞪了袁晗一眼,平时看着挺机灵聪明的孩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那么没有眼色啊。 袁晗听了觉得也是,都怪她当时太过激动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袁晗呵呵笑了两声,“没想到我还和皇上坐过一桌啊,真是荣幸啊,不过,皇上长啥样我都没记得啊。” “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皇上答应下来。你高兴去吧。”曹老呵呵一笑,觉得袁晗这会儿肯定是乐透乐。 袁晗自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便道:“元先生啊,我还有个请求,能不能请皇上下旨,这个图书馆建立只有我一个人啊。” “你以为还有多少人呢。”元先生没好气地看了袁晗一眼。 袁晗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她太贪心了,而是盗版和复制太多了,她就怕到时候有许多的商家都会纷纷效仿。 袁晗得到这个特权。便立马开始着手了。不过这是一件精细活,袁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成立的,本来之前还觉得能够在结婚之前完成,后来真的要着手去做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袁晗请了洪都最好的雕刻工匠。因为皇上的仁慈。特地拍了宫里的人把一部分书重新抄录了副本,并且送给了袁晗的图书馆。 袁晗看着满屋子的藏书手抄本,高兴的不用多说了。说实话,之前袁晗的思路是那么的清晰,现在真是不知道从何下手了。 大家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其实袁晗最想的还是印刷,可是雕刻字样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只能慢慢着手了。 袁婶儿一家人最近可安静了,也没有什么猫腻,袁晗看着还算满意,也不多说,只是当做闲人养在府里。 眼看着袁晗就要和骆钧成亲了,何婶儿除了高兴也很难舍,特意把袁晗叫到卧房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拿出一只很是精致的银镯子,给袁晗套在手上,“袁晗啊,眼看着你就要出嫁了,我和你干爹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这银镯子也算是家传的,一副有两个,这个你戴着,算是我和你干爹的心意,另一只以后灿儿娶媳妇儿的时候给他。” “干娘你这是干什么啊。”袁晗听了心里挺不好受的,她只是结个婚而已,又不是嫁多远。 何婶儿却流下眼泪来,“我就是高兴,你干爹也高兴,你也不小了,早该成亲了。” 袁晗抱着何婶儿道:“干娘,你这么说我就要难过了。” “有什么可难过的啊,“何婶儿见袁晗鼻子红红的,便也不说话了,免得大家都哭起来,“以后你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和你干爹......” 袁晗这才明白何婶儿为什么这么难受,笑道:“干娘,你想多了,我成了亲也不会说就待在那里不回来了啊。” “就是舍不得你,”何婶儿泪眼汪汪地说完就笑了起来,“不惹你伤心了,干娘去做饭了啊。” 袁晗总觉得何婶儿怪怪的,等何婶儿出去了就私下问了丫环小厮,这才知道原来是袁婶儿又在背后说了些话。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袁晗是女儿,嫁到骆家以后就是骆家的人了,并且袁灿也不是袁晗的亲弟弟,人家是丞相府的公子,早晚也是要回去的,到最后就留下老何头夫妇当孤家寡人,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房子就归袁家人所有,老何头夫妇变一无所有,无家可归了,就算是袁晗愿意收留他们,他们也是寄人篱下。 袁晗听了不禁有些生气,咬着唇确认,“他们真的这么说了?” “是的,我在旁边擦桌子听的可清楚了,夫人和老爷人好,不愿意给你增添负担,什么都不说,那几个人在你面前倒是安分,背过你了不知道多得意。” “你们知道不早告诉我。”袁晗听到这些简直七窍生烟了,枉费她以为他们悔过了,没想到是变本加厉啊。 一个丫环低着头道:“怕你操心啊。” “好了,你们忙去吧。”袁晗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气的慌。 袁晗这才明白何婶儿为什么会一脸的哀愁,不过袁晗现在也不计较,只是让人去请了裁缝,给所有的人量尺寸,预备新衣服,而且也一直都没有实质性的怪罪过袁婶儿一家人。 袁婶儿以为袁晗不知道,依旧不知道收敛,当着袁晗便是温顺的,背过袁晗便张牙舞爪的。 梅香姐妹两个最近好像也有些不合,好像是因为争夺男人而翻了脸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忽然都对李恪昭感兴趣起来。 这也没办法啊,本来还有个洪涛的。时间一长才发现洪涛有主,而且还是两个,她们姐妹只要多看洪涛一眼,大小碗姐妹就会教训她们,她们又不是大小碗的对手,最后只得放弃。 至于骆钧她们是不敢想的,因为袁晗直接警告过她们,如果敢打骆钧的主意,袁晗就让陆丞相把她们都关进天牢。 为什么袁晗知道梅香姐妹对骆钧又意思呢,还不是因为袁婶儿的话。袁婶儿曾经有意无意地跟袁晗闲话。说到现在的官家小姐嫁人都喜欢带一两个陪嫁,说好听是陪嫁,说不好听其实就是给男人多准备几个女人,到时候也好收住男人的心。 袁婶儿说完这些又对袁晗说梅香的年纪如何如何的大了。又说袁晗和梅香是亲姐妹什么的。需要互相的帮衬。一大通之后,袁婶儿就眨巴着眼睛问袁晗懂她话里的意思没。 袁晗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懂了。谁知道隔天就看到梅香不断地搔首弄姿了,袁晗哪里容忍别人打骆钧的主意呢,所以毫不犹豫地就警告了她们,断了她们的念想。 不要说袁晗不仗义,由着梅香姐妹两个打李恪昭的主意,这也是没办法了,谁让素霖对李恪昭没意思呢,就算有意思,藏在心里不说又能怎么样,所以袁晗在梅香姐妹不过分的情况下便这么纵容着。 这下可苦了李恪昭了,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都在一处,这不来吧,也见不到素霖来了又得敷衍梅香姐妹两个。 这不,李恪昭东躲西藏的,还没溜进大厅,梅香姐妹两个就发现了他的踪影,“恪昭,恪昭你来啦。”这姐妹两个话语中的欢愉就不用多说了。 李恪昭面部僵硬地点了点头,想要走,却被梅香拉住,“既然来看我了,就别走啊,咱们说说话。” 杏香两手一插腰把李恪昭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些,道:“明明是来看我的。” 别看梅香姐妹是女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大概也是这几年来日子过得不好磨练出来的吧,李恪昭想躲,却怎么也躲不了,只得任由她们拉扯。 袁晗趁着上午的时间跟素霖大小碗几个商量着事情,有图书馆的也有婚礼的,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大厅,就看到这一幕了。 袁晗偷偷看了素霖一眼,这妮子没啥表情,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这对于袁晗来说却是个大破绽,表现的太过不在乎反而有问题,连大小碗都愤愤不平,她还忍得住。 “哎呀,你们三个也太有伤风化了啊,”袁晗故意添油加醋地笑着,又打趣李恪昭道:“恪昭,两个大美人儿为你争吵,你也不表个态啊,喜欢哪一个啊。” 李恪昭看了素霖一眼,责怪袁晗道:“你尽胡说,还不帮我。” “我们怎么帮你啊,我们都是有主的人,总不能说我们喜欢你吧,你就选一个吧。”袁晗不但不帮忙,反而在里边起哄,这下梅香姐妹两个更加不肯相让了。 李恪昭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啊,其实他最生气的不是袁晗袖手旁观,而是素霖的面无表情,他心里气愤,用尽全力甩开梅香姐妹拉扯他的手,“够了,你们这么争争抢抢地有意思吗?我的心早有所属,只是别人不稀罕罢了,但是我也不是个随便的人,哼。” 李恪昭生气地走了,剩下的人不欢而散,素霖脸上煞白,也没说话就回房去了。 袁晗出嫁的日子到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骆家那边也是喜气洋洋,袁晗在众人的打扮之下美美的出来了,迎亲的队伍就要来了,这时候要做的就是拜别双亲。 老袁头夫妇穿上袁晗给他们新做的衣裳,笑眯眯地站在一边,不一会儿,老何头夫妇也来了,然而他们穿的衣服却比老袁头夫妇的好一百倍。 袁婶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以为是老何头夫妇自做主张弄的,便在袁晗跟前抱怨着,“袁晗啊,你看看你的干爹干娘,他们以为你的银子花不完啊,你看看,穿那么好的衣裳,造孽哦,这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啊。” “这衣服是我给他们缝制的,一尺料子二三十两呢,嗯,果然穿上就是不一样啊。”袁晗笑了笑,很是满意裁缝的手艺。 袁婶儿一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里的窝火就不消说了,不过想到袁晗一出嫁这个屋子的主人就要易主了便也忍下了,“是你吩咐的,那就没什么。” 在场的人都看了个清楚,袁晗把谁放在心里一目了然,只是也不点破。 迎亲的队伍来了,骆钧也穿的大红的喜袍来了,底下的丫环已经很懂事的准备了茶,袁晗笑了笑,骆钧牵着袁晗的手,一边的人说敬茶。 之前上首的两个座位一直都没有人坐,这会儿听到敬茶,袁婶儿迫不及待地拉着老袁头做了上去。 老何头夫妇自然是不会去抢那个位置的,如果袁晗的爹娘不在那就不用说了,但是既然人家在,他们也是识趣的。 袁晗膝盖一打弯儿,才准备跪下去,却发现坐在上首的人不对,袁晗又直起身子,问老何头夫妇,“干爹干娘,要敬茶了,你们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坐上去啊。” 上首早都坐了人了,老何头夫妇怎么好把人家赶下来,便道:“别闹了,快快敬茶。” “袁晗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人家说敬茶,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你还不乐意,什么意思啊。”袁婶儿见袁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也不好不说什么了,不然大家都以为她软弱可欺呢。 袁晗笑了笑,“没什么,我这个人心里清楚,谁该跪谁不整该跪,你们起来,让我干爹干娘坐上去,我告诉你们,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我说过这么无知的主人轮不上你们,你们安分了就是客人,不然就请你们走。” “我,”袁婶儿被袁晗的几句话呛的面红耳赤,果然是养不家的狗啊。 袁晗也不管袁婶儿乐意不乐意,直接让人把袁婶儿夫妇请了下去,送老何头夫妇坐好了,这才和骆钧敬茶。 老何头说了一些嘱咐他们夫妻和谐的话,又流了一些眼泪,这才道:“好了,起来吧,骆钧你要好好待她。” 骆钧神情严肃地肃身向老何头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让岳父岳母失望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老何头把袁晗交给骆钧也是放心的,只是怕袁晗嫁过去以后受到公婆的刁难,让袁晗受委屈,不过骆钧那么爱袁晗,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袁晗看着上首的两位老人眼眶都是红红的,心里非常难受,笑道:“干爹干娘,你们哭什么啊,我这只是结个婚,赶明儿我就回来了,和以前一样啊,别哭。” “不哭,我们这是高兴的。”老何头用袖子掖了掖眼睛,强颜欢笑道。 袁婶儿一直都密切地注视着现场的一切动向,她的心里生气啊,这虽说袁晗跟他们不亲,可到底也是姓袁啊,凭什么给外姓人敬茶都没有他们的份儿,就算袁晗一定要抬举这两个外姓人,那现在也该轮着他们了吧,可是袁晗却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袁晗见袁婶儿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婶儿虽然害怕当众出丑,但是又觉得有些话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一来众人既可以当个说理人,也可以当见证人,现在袁晗既然问了,她有话那也就直说了,“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说了,我们好歹也是你的父母,你现在要出嫁了,这杯茶我们也喝得着吧。” 袁晗听了觉得十分好笑,站起身来冷笑道:“是吗?你觉得你有资格喝这杯茶吗?我问你,如果我现在一贫如洗,你会认我这个女儿吗?你说说你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们纵是有千般万般不是。你也不该如此啊。”袁婶儿就想看看她袁晗有多么的伶牙俐齿,她不怕别人说她大逆不道那就行。 袁晗听了呵呵冷笑两声,骆钧们在一旁看她们针锋相对的样子,觉得今天是好日子不宜吵架,便想劝袁晗少说两句,袁晗却不觉得,能不吵架最好,但是如果袁婶儿不让步,她也不会退缩的,“有人把你往火坑里推。你会对那个人感恩戴德吗?不要逼我说好听的。你们做过什么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我也不是不能说,只怕在座的各位听得太过气愤,把你们抓去坐牢。” 袁晗这句话是吓人的。大喜的日子真的吵起来也的确不好看。本来袁晗心里鼓着一口气。想了想又算了,但是这一招对袁婶儿还是挺管用的,她听袁晗说抓他们去坐牢。一下子就安分了,“好,这些我就不说了,那就说些别的吧。” “你还有什么要说啊。”司仪已经喊了几遍吉时到了,可是袁晗却不着急着走,要等袁婶儿把话说完。 老袁头觉得袁婶儿实在有些过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袁晗的,她一天尽想着怎抢过来,想要劝她算了,却被骂了一顿,袁婶儿问:“你今天一出嫁,这个家里连个像样的主子都没有了,以后你嫁过去就是官太太了,这么一摊子家业总得有人扛着吧。” 袁晗一听就知道袁婶儿在打什么主意了,还真是好笑啊,“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啊,我还打算就这么着呢,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那怎么行,咱们袁家的产业怎么能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那可不行啊。”袁婶儿一听就否定了,说什么也不能留给老何头夫妇和袁灿啊。 袁婶儿的这些话对老何头夫妇造成了挺大的伤害,他们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啊,并没有打算说是袁晗出嫁了就想得到这些东西,本来何婶儿是想跟袁婶儿争辩一番的,可是想到今天是袁晗的大喜之日,便和老何头忍了过去。 袁晗听了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这才商量着道:“听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些东西,那这么着你看行不行,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当成陪嫁,这样就不存在你说的问题了。” “啊?”袁婶儿傻眼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袁晗也太不上路了吧,怎么想得出这么狠的招数啊,“我看不行吧。” 袁晗没了耐心,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才行啊,我觉得没问题啊。” “你别激动啊,”袁婶儿见袁晗在跟她商量,心里觉得还是有希望留下这些产业,“你看啊,你现在要嫁给骆钧了,骆钧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成亲以后就成了官家太太,怎么还能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呢。” 骆钧是不太懂人的阴暗面的,听袁婶儿这么说,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关心袁晗,害怕自己以后对袁晗不好,便道:“婶婶,您大可放心,我以前就对袁晗说过,不管我当不当官,她都可以做她喜欢做的事,我并不觉得做生意就降低了身份,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听见了,”袁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才正色道:“好了,我不和你们废话了,总之我还是那句话,别那么多心眼,这个家的主人永远都不是你们。” “可这是我们袁家的产业啊。”袁婶儿的声音提的八丈高,生怕在场的人听不见,梅香和杏香两个缩在袁婶儿的背后,不服气的表情倒是到位,只是不敢放肆。 袁晗呵呵一笑,纠正道:“这是我们的产业,不是袁家的产业,这些和你们袁家没有一点关系。” 袁灿跑出去了一回又进来了,不断地催着袁晗和骆钧,“姐姐姐夫,吉时都要到了,快点起程吧。” “灿儿啊,我今天不在,你可要把家看好啊,照顾好干爹干娘。”袁晗听了也就不再多说了,从丫环手里拿过盖头往头上一盖,笑呵呵地对老何头夫妇们道:“干爹干娘,我先走了。” 袁灿说起来也就袁灿这么一个兄弟,现在要出嫁了,只得由灿儿把她背出去。袁晗又怎么舍得袁灿背她呢,直摇头说算了。 老何头夫妇却不依,什么都算了,这个怎么都不能算了,好歹也要做给外人看啊,袁灿倒是来劲儿,一个劲儿地对袁晗道:“姐姐,别担心,我背的动你,也该我背你上花轿。”没有她的悉心爱护。哪里有他的今天啊。 “我这么重。”袁晗笑呵呵的拍了拍袁灿的肩膀。虽说长了不少,可到底还是孱弱的。 “姐姐来吧。”袁灿半蹲着身子拍了拍肩膀,他要让袁晗知道他现在有能力照顾所有人。 袁晗没有再推辞,趴在袁灿的背上。本来她一直是笑嘻嘻的。可是当袁灿背着她往花轿走的时候。她突然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她本来以为她会一直笑着嫁出去。原来她真的会哭,这一次她总算感觉到家人的温暖了,她是那么的不舍,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可是,她还是难舍。 伴随着喜乐声和爆竹声,袁晗的花轿走起来了,她擦了擦眼泪,内心又是另一种感慨,这一次她真的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她爱的也爱她的人,他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袁晗的花轿走了以后,留下一些宾客吃喜酒,袁婶儿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大闹了一场,老何头夫妇碍着她是袁晗的娘,也没有说什么尽量忍着,袁灿却看不下去,直接让丞相府的人吓唬他们,再嚷嚷就把他们关起来,最后他们才消停的。 袁灿收拾了袁婶儿,留下丞相府的人在家里守着,这又和陆弘一一起去骆钧的府上了,他有多个身份,反正热闹是凑不完的。 陆弘一却一直有心事,总是闷闷不乐的,袁晗现在是新娘,他肯定是见不到的,袁灿一直担心陆弘一会闹起来,一直在一边问:“哥哥,你没事儿吧,少喝一杯。” 骆钧自然是不能不招呼陆弘一和袁灿的,端着酒杯前来敬酒,“多谢陆公子赏脸前来,我敬你一杯。” 陆弘一握着手里的酒杯出了一会儿神,知道袁灿拉他,他才回到现实,“恭喜你啊,终于抱得美人归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陆弘一虽说和袁晗已经说清楚了,但是他以为他还是很难这么大度的祝福,至少他是爱过袁晗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却也不那么别扭。 “多谢您的成全。”骆钧心里还是非常感谢陆弘一的,因为在袁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一直在袁晗身边无私地奉献着,本来骆钧还想感谢一下陆丞相的,却没又看到陆丞相的身影,便问:“为何丞相大人你没来。” 袁灿见骆钧问陆丞相,嘴快道:“父亲去参加薛雪姐姐的婚礼去了。” “哦,我差点都忘了,今天也是......”骆钧今天的情商总算也高了一回,他看到陆弘一听到薛雪的名字就垮了脸,便没有说后面的话,“灿儿,帮我好好招呼你哥哥啊。” 陆弘一听到薛雪的名字鼻子就很酸,他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闷闷不乐,现在他才明白他后悔,后悔错过了那么美好的女孩儿,可是一切都晚了,都晚了。 袁灿在一边看着陆弘一难过纠结,也很是心疼,摇了摇陆弘一的胳膊,小心翼翼道:“哥哥,想去的话我陪你去吧。” “现在去有什么用?”陆弘一仰头一杯酒下肚,那种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觉得眼睛火辣辣的。 “有用。”袁灿也不知道去了有什么用,但是看陆弘一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去呢,遗憾已经铸成了,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吧。 袁灿见陆弘一神情松动,便找到骆钧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兄弟两个又马不停蹄地去薛府了,估计薛雪这会儿还没有上花轿,因为他们为了和袁晗的稍微错开点,把时辰往后推了一些。 当陆弘一赶到的时候,齐犀的花轿已经到了,陆弘一看着那大红的花轿,心里一阵绞痛,他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大家对于他的到来都感到很意外,齐犀一直都大厅内等着,他看到陆弘一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一场劫。 齐犀看着陆弘一,这就是他害怕的一幕,他完全可以有理由不让陆弘一进去,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袁晗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永远都逃避不了的问题,“你是来找薛雪的吧,她在里面。” 大家都很惊讶齐犀的大度,只有陆弘一很无所谓地看了齐犀一眼,进去了,薛府的下人看到,赶忙去禀报薛将军了,可是薛将军又能如何呢。 薛雪今天真漂亮,她一直都是清新淡雅的,从来都没有这么明艳动人过,陆弘一看着薛雪这一袭红装,一动不动。 薛雪知道身后有人来了,可是不知道是陆弘一,她一边打理着服帖的头发,一边问:“发簪找到了吗?”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回答,薛雪觉得气氛有些怪,她没敢回头,从铜镜里往后一看,是陆弘一。 “你今天真漂亮。”陆弘一牵动了嘴角,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赞美着薛雪。 “你来了。”薛雪嘴巴张了张,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弘一苦笑了一声,地下了头,半晌又抬头道:“我该来看看你,再过几个时辰,你就是别人的妻子了,我连这样看你的权利都没有了。” 薛雪心里有些乱,她没敢转身,只是在铜镜中看着他的脸,“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吗?” “不,我有很多话要说,我有很多话要说,”陆弘一手足无措,他靠近了两步,薛雪便很防备地站起来远离他了两步,“你怕我?” 薛雪笑了笑,低着头,一滴泪从她的眼中直接掉落出来,“是啊,我怕你,你不要靠近我,不要破坏我的幸福。” 陆弘一往后退了一步,道:“我不会的,如果你觉得是幸福的,以前是我不好,雪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雪儿,以后就只有齐犀能这么叫你了,前面我让你痛不欲生,现在由我来还你,我的报应到了,你之前受过的痛,我全部偿还,用我的余生。” “为什么它来的这么迟呢,”薛雪听了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早一点,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世事就是这么难料,“别为难你自己,忘了过去吧。”(未完待续……) 正文 别样花烛 有些事情就是不如人意,当你用尽心思想要成真的时候总是成不了,现在,薛雪都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一刻却又来了。 薛雪的内心无限的酸楚,这一刻是她盼了许多年的,可是当它真的来了的时候,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不知道,陆弘一为什么在这一刻才对她说出这些她不知道的情感。 “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我今生的宝贵回忆,我一刻也不会忘记的。”陆弘一摇了摇头,忘记,如果他不明白内心的真实感受,也许到最后他会忘记所有,可是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选择忘记。 薛雪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但是她不允许它落下,“记住它干什么,它除了能让人痛苦之外,别无他用了。” “不,我不能,我是个混(蛋),我没有珍惜你对我的一切,我现在只能珍惜你和我之间的回忆了,因为这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陆弘一酸楚地一笑,“我的心你不懂的。” “我的确不懂,我更加不懂的是明明你爱死了袁晗,如今却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薛雪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今天选择来这里就是最好的说明,还是袁晗看的透彻明白啊。 陆弘一忍住想要上前握住薛雪的手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曾经他有多少的机会啊,可是一次次机会就被他这么消耗光了,什么也不剩,他不想让薛雪误会下去,他极力地解释着。“你错了,我也错了,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喜欢袁晗的,可是直到那一天袁晗告诉我我才醒悟,可能我对她的感觉只是特别,我正真爱的是你。” “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马上就要成为齐犀的新娘了,你说这些给我干什么?”薛雪突然有一股无名火想要发泄,“难道你现在醒悟了,想要我脱掉嫁衣跟你逃婚吗?” 陆弘一有些怯懦地看着薛雪。他有这么想过吗?对。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如果她可以跟他走,他可以不顾一切,他的心跳的极快。紧张却坚定地伸出双手。“你愿意吗?愿意跟我走吗?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走。” 薛雪突然笑了,不可抑制地笑了,她笑着指着陆弘一。道:“你真是可笑,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屑一顾,现在我都放弃了,你却要我跟你走,我凭什么跟你走啊,你有什么理由让我跟你走啊。” 陆弘一见薛雪这么问,他觉得薛雪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便鼓足勇气道:“因为我爱你啊,这个理由够不够呢,跟我走吧。”本来陆弘一只是想要跟薛雪做个最后的告别,谁知道到这一步他却想要带她走。 薛雪听了一阵冷笑,指着陆弘一道:“陆弘一,你也真是太天真了,你就是用这个理由让我跟你走吗?我凭什么跟你走啊,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觉得你说的这个理由有用吗?如果真的有用,当初你就不会赶走我了,所以你也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会走的,齐犀非常的爱我,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 “你不跟我走那就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不会跟我走,我只是想把这份迟来的爱告诉你。”陆弘一一瞬间跌入了低谷,他这么说算是保全了自己的一点颜面吧。 薛雪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们也不用多说了。” “我在这里祝你幸福,我走了。”陆弘一拖着孤单的身子转身走了。 薛雪用袖子拭了拭落下的眼泪,陆弘一就要走了,她忍不住唤住了陆弘一,每一次都是他留给她背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所以,她决定把背影留给他,“我先出去吧。” 陆弘一在薛雪唤住他的那一刻他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就破灭了,他驻足侧身看着薛雪,看着她缓步如莲地向外去,他们的距离近了,然后渐渐的遥不可及了。 薛雪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她此时的内心实在是混乱,她其实是自私的,她之所以选择齐犀是为了避免受伤,因为不爱就不会受伤。 薛雪此时是愧疚的,因为她对所有人撒了谎,她给袁晗和齐犀错觉,她让大家都以为她爱上了齐犀,其实她的心从来都未变过,她一直都爱着那个不可爱的陆弘一,那个永远都不会顾及到她的陆弘一,可是她的心也会累,她也害怕受伤,所以最后她选择了逃避。 “袁晗对不起,我骗了你,齐犀对不起,其实我一点都不爱你,”薛雪每走一步,心中就会默想那些歉疚的话语,“陆弘一,这一次,我可以成为你的永远了,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还爱着你。”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包括陆丞相在内,因为他实在不知道陆弘一会突然出现,这让他有一种负罪感,如果这期间出点什么差错,他可怎么面对大家啊。 好在他们正担心的时候薛雪出来了,还没顶上盖头的薛雪笑容如花,齐犀就在薛雪的眼前,她看到齐犀那种紧绷的神情,心中不忍,上前有些羞涩道:“我让你担心了吧,看你满头大汗的。” “我没事,你出来就好,我再没有别什么更满足的。”齐犀说不怕是骗人的的,他真的害怕是陆弘一牵着薛雪的手从里面走出来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画面,他都想好了,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成全他们。 薛雪第一次主动的握住齐犀的手,对上他的视线,道:“齐犀,不要怕,没什么能够把我从你身边带走,相信我。”薛雪在看了看齐犀,她下定决心,就算是没有爱情,他们这么相敬如宾日子也会过的很美满的。 陆丞相惊出的一身汗总算是没白出,见没有出什么乱子。又生怕陆弘一进薛雪闺房的消息让齐家人知道了对薛雪不利,便上前道:“雪儿啊,陆叔叔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弘一和你也是一块儿长大,你们就像是亲兄妹一样,今天你出嫁了,陆叔叔也给你准备了一份薄礼,算是给你的嫁妆。” “陆叔叔客气了,弘一哥哥是我的兄长,我在这里恭敬不如从命了。”薛雪此时也明白陆丞相的意思。便也就领了陆丞相的心意。 陆丞相再多说几句就要老泪纵横了。薛雪是他特别满意的孩子,乖巧懂事,可是到底和陆弘一无缘啊。 “齐犀,还不谢谢陆叔叔。”薛雪为了不让齐犀感到不安。挽着他的胳膊笑道:“还不和我一起谢谢陆叔叔啊。” 齐犀听了薛雪的话。舒心地一笑。恭敬地对陆丞相道:“多谢陆叔叔。”他这么一开口,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薛将军当然还是害怕齐犀会多心的,便想要开口解释。但是还没有开口,齐犀就抢先道:“岳父大人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我齐犀今身今世能够有幸娶到雪儿,一定不会辜负他的。” 薛将军会心地点了点头,别无其他话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薛雪上了花轿,陆弘一在人群中看着齐犀欢喜的脸颊,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消失在人群中,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吧,他今天告诉薛雪,也许,她这辈子也会记得他吧,那迟来的已不被需要的爱。 袁晗们那边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她一个人坐在新房里,又想到之前的那一次出嫁,她掀开了盖头,新房里没有让她害怕的牌位之类的。 骆钧这一天是忙坏了,先是迎亲,然后又忙着应酬,虽说骆钧知道袁晗没死之后振作起来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有袁晗的出处帮忙化解,倒也没有树立什么敌人,大家都是你一唱我一喝地闹着,骆钧也都一一奉陪。 洪涛和李恪昭两个早就商量好了,因为这些前来恭贺的人比较多,可定少不了喝酒,但是骆钧今天是洞房之夜,又怎么能喝醉呢,于是这两个便打算着帮骆钧替酒,但是他们两个人酒量也不是怎么好,没帮到几杯,他们也喝醉了。 等到人静夜深的时候,骆钧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袁晗美滋滋地等了骆钧一晚上,谁知道一进来就倒头睡了过去。 袁晗那叫一个幽怨啊,她听到外边的丫环说酒席要散了,她迫不及待地穿上她自己做的婚纱,却是白忙了一场啊。 “骆钧,你给我醒醒啊,”袁晗拍了拍骆钧的脸,下手够狠,一点儿也不温柔,“你怎么能喝醉啊,我不是招呼李恪昭和洪涛要帮你喝酒的吗?你怎么还是醉醺醺的啊,起来啊。” 骆钧已经烂醉,哪里还听得到袁晗的话,只是呼呼大睡。 袁晗气到不行,叫也叫不醒,推也推不动,只得伸手掐了骆钧两把,“你给我起来啊气死我了。” 袁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坐在一边生闷气。 有些地方有习俗,那就是新房的床底下一定躲着一两个小子,袁晗抱怨着抱怨着,忽然听到床底下传来了笑声,吓了一跳,“谁?” 袁晗这么一叫,床底下便也没声音了,可是袁晗却浑身冒汗,心里一阵寒战,妈呀,刚才她还大摇大摆地换了衣服啊,这下走光了吧,她蹲下那灯在床底下一照,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躲在床底下,袁晗大叫了一声,“出来。” 床底下的两个男孩出来了。袁晗大汗了一把,”你们是谁,为什么躲在我的床底下。” 那两个男孩也不说话,只是笑嘻嘻地站在那里,袁晗没有办法,知道叫人进来把两个孩子带下去。 可是底下的丫环不敢带,说是夫人的意思,这是一种好意,说是以后怀孕一定生男孩,袁晗听了只得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然丫环不要声张,把两个孩子带出去,顺便又要丫环带一碗醒酒汤来。 袁晗端起醒酒汤捏住骆钧的鼻子就往他的口里灌,差点没把骆钧给呛死。 经过袁晗这么一强灌,骆钧总算是醒了,他呛咳了半天,这才捂着胸口道:“袁晗,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骆钧这么一醒,袁晗这才感到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扑到骆钧的怀里,难过道:“你和我结婚却喝得烂醉,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 “对不住了,”骆钧揉了揉眉心,轻轻地拥着袁晗,吻了吻她的额头,满是歉意,“今日应酬的人多,我心里一高兴,就喝多了,袁晗我真高兴,能够和你成亲我真高兴。” “我也是,你知道吗?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袁晗擦了脸上的泪水,依偎在骆钧的怀里,“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公,我就是你的老婆了。” 骆钧笑了笑,道:”什么是老公和老婆呢。” 袁晗抿嘴一笑,“夫妻之间的爱称了。” 骆钧听了一笑,站起来到桌上斟了两杯酒,递给袁晗一杯,“来,我喝了我今天喝了无数杯酒,但是怎么也少不了我们的这一杯交杯酒。” 袁晗见骆钧依旧醉醺醺的,把酒杯推开,道:“不喝,我不想你喝的大醉,你陪我说说话也好啊。”袁晗见骆钧这样也不闹了,毕竟身体重要,酒喝多了伤身。 骆钧听了便也就放下了酒杯,拦着袁晗的肩膀道:“对不住啊,新婚之夜让你受委屈了。”看着袁晗温顺如小猫一般,骆钧的心里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委屈啊,不委屈,”袁晗噗嗤一笑,其实她只是想要他陪而已。 “对了,差点儿忘记一件事儿了,”骆钧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我明天得去祖坟地一趟,我在那里给你建了一处衣冠冢,如今你回来了,我也该把它给拆了,不然多不吉利。” 袁晗听了心中一动,趴在骆钧的胸膛,问:“真的?你还给我建了衣冠冢啊,你以什么名义给我建的?” “自然是以你丈夫的名义了。”骆钧宠溺地一笑,在他的心里,袁晗早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袁晗听了歪了歪身子,道:“那我不要你拆,明天你让匠人再刻上你的名字,我们生同寝死同穴,好不好?” “好。”骆钧动容,郑重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逃之夭夭 骆钧和袁晗双双相拥,他们侧着身眼睛相互对望着,笑着,骆钧道:“袁晗,这一辈子我能娶到你无憾了。” “我也是,骆钧你说我们今天晚上不睡觉了行吗?”袁晗当新娘子太过高兴了,一点睡意都没有。 骆钧捧着袁晗的笑脸诧异道:“什么,说一晚上的话?不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我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之前叫你那么久你都不理我,我现在没有心情了。”袁晗扭捏着退了骆钧一下,烦了身背对着骆钧。 骆钧听了不禁有些懊悔,抱怨道:“说来说去都怪李恪昭和洪涛,我说了让他们帮着我一点儿的。” “你就别怨别人了。”袁晗脸上的禁开始泛起了红晕。 骆钧却不死心,摇着袁晗的肩膀害羞道:“袁晗,你可先别睡着啊,明天早上咱们怎么交差啊,而且爹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谁说的成亲了就一定要生孩子,”袁晗听了皱了皱眉眉,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委屈,“骆钧,生孩子好疼啊,我怕疼。” 骆钧听了犯难了,他是男人,不用生孩子,但是女人生孩子的痛他也明白,只是人生就是这样啊,成了亲自然就会怀孕自然会生孩子,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啊,“我陪你疼,我......” “你怎么陪我疼啊,”袁晗撅了撅嘴。“好了,夜已深,我们就不要废话了,陪我聊天。” 骆钧揪了揪鼻子,强打着精神陪袁晗说话。 骆老头和骆婶儿今天可兴奋了,两个人躺在床上窃窃私语,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抱孙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骆婶儿夫妇就早早地收拾好了,不管怎么说,这新妇进门头一天。请安敬茶。他们总该受着。 可是都要日上三竿了,新房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骆婶儿等的不耐烦了,拍了个丫环去敲门。好半天里面才传出声音。“谁啊?” “少爷少夫人。该起床了,老爷夫人在等着呢。”丫环偷偷地捂着嘴笑了,看来少爷和少夫人昨天晚上够拼的。都这会儿了还没起床。 骆老头夫妇听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丫环们准备了洗漱用品,在门外候着。 袁晗和骆钧听到丫环的叫声的时候一跟头就起来了,昨晚他们真的说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终于熬不住了,所以才睡了过去,袁晗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真是的,都怪你,害得你爹娘好等,到时候一定会责备我这个儿媳妇儿的。” “没事儿,等一下去了我就说是我的关系,”骆钧揉了揉眼睛,捏了袁晗的小脸一把,“你说昨晚咱们什么也没干却累得这样了。” “好了,快穿好衣服咱们出去吧。”袁晗不跟骆钧贫嘴,催促骆钧快点洗漱。 就在骆婶儿准备拂袖走人的时候,骆钧带着袁晗匆匆地来了,“儿子携儿媳前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袁晗虽然不喜欢这一套,但是也知道这是规矩,便安安心心地给骆老头夫妇请了安。 骆婶儿虽说心里有些不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喝了媳妇儿茶之后,便有丫环拖着一方托盘上来,上面的白绢上什么也没有,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都没做呢还是袁晗早已经失贞了啊,“钧儿。” 袁晗当然知道骆婶儿忧心的是什么,见骆婶儿这么一脸的沉重,她赶忙解释着,“母亲,你别着急,我们昨晚聊天来着,没有干别的,所以千万别误会啊。” 骆婶儿不太相信,又看了骆钧一眼,见骆钧也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想说他们两句但是又无从说起,你说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只说话,浪费大好时光啊。 “算啦,起来吧,我知道袁晗不是受管制的,我也就免了那些晨昏定省了,但是有一点我得在这里告诉袁晗,那就是以后的相夫教子,我知道你有生意,恐怕要你停下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在外一定得恪守妇道,不得作出有辱家风的事情。” 袁晗没想到结个婚会这么麻烦,自己又没有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用得着这么一大堆吗?就连袁婶儿那么刻薄的人泉水娶春儿也没有说这么多的话啊。 骆钧看到袁晗气鼓鼓的表情了,生怕新婚的头一天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就发生冲突,赶忙调解道:“娘,你扯得那么远干什么,袁晗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骆婶儿这才意识到她把话说重了,可不是因为那块儿白绢嘛,便笑了笑,“你看我,袁晗你别多心啊。” 袁晗知道见好就收,毕竟这也是骆钧的娘,她笑了笑,“我一定会做个好媳妇儿的。” “这就好,”骆钧见袁晗对骆婶儿很客气,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便让管家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你们来见过少夫人。” 底下的丫环小厮给袁晗见了礼,袁晗是比较随和的,笑着让他们起来,“谢谢你们啊,我啊平时比较忙,家里边还要靠你们多多帮衬着啊,你们不用战战兢兢的,私下里大家可以叫我晗姐啊。” 大家都窃窃私语,觉得袁晗人漂亮又随和,官家道:“我们可是天天盼着少夫人来啊,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对了,少夫人想吃什么。” 袁晗和官家说了几句客气话,道:“早饭我就不吃了,不用准备我的,我得回去一趟。” 骆婶儿听了赶忙道:“袁晗,你这新婚的头一天就回去啊,这多不吉利啊。等回门儿的时候再回去吧。”她要是这么就回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这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袁晗玉手一挥,笑道:“不讲究这个,父亲母亲,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啊。” 袁晗说着就拉着骆钧出去了,骆钧不安道:“我也去啊,到时候不得把娘给气死。” “说真的,我倒不怕把你娘给气死,你爹倒是的。这一早上也没有插上什么话。咱们那天好好感谢你的爹娘一下好吗?”袁晗呵呵一笑,觉得骆老头人还不错,对他没有太多的挑剔。 袁婶儿一家人自从被袁灿的底下人喝住以后就乖乖地回房间去了,但是袁婶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她觉得袁晗的心硬如铁石。恐怕想要夺过袁晗手里的一切是没有希望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只要能大捞上一笔她们一家四口就远走高飞。 袁婶儿的着点儿心思没有能瞒住袁晗,自从拆穿袁婶儿的真面目以后袁晗就开始想对策了。反正现在婚也结了,要是还把他们留在府上,她一个照顾不着,到时候受委屈的就是老何头夫妇了。 “骆钧,你说怎么才能让袁婶儿一家人走呢。”袁晗其实想要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骆钧听了觉得很为难,以为内他们毕竟是袁晗的父母,“这个,你想干他们走啊,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你觉得我赶他们走太残忍了?”袁晗倒是不以为然,话早就说了,安分了就可以常住,不安分了就早早地滚蛋。 “他们现在无处可去,你赶走它们不是要了他们的命吗?”骆钧觉得能忍就忍一下,毕竟多他们几口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袁晗跟骆钧商量道:“我是这么想的,我打算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走,这样我们也轻松,他们也能够过下去。” “就依你吧,反正别让他们走上绝路就是了。”骆钧在这件事情上不想发表过多的言论,因为不管怎么说都觉得有些欠妥,既然袁晗不喜欢和他们住在一起,至少也的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这样才能无愧于心。 袁晗听了点了点头,“跟我想的一样啊,你以为你老婆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啊,我虽然讨厌他们,但是也不至于做到那么绝情的地步,放心吧,我打算给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去生活的。” “这就放心了。”骆钧看着袁晗笑了笑,两个人加快了脚步。 等袁晗和骆钧两人回去之后倒是把老何头夫妇给吓了一跳,直问袁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又问骆钧是不是袁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袁晗见老何头夫妇一惊一乍的,赶忙劝道:“哎呀,你们担心什么呀,我这不是像你们嘛,离的也不是多远,我就回来了,看你们紧张什么啊,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何婶儿听了将信将疑地赶紧给袁晗们准备吃的去了,出门的时候又头头推了老何头一把,暗示老何头逮着空问问骆钧。 老何头招呼骆钧坐下,这才问:“我们袁晗还听话吧,有没有惹什么麻烦啊。” “岳父,瞧您说的,袁晗现在可是我的妻子,她哪里有什么麻烦啊。” 老何头见骆钧话里话外都是对袁晗的维护,又见他们两个挺和谐的,便也放下心来。 早餐上来了,袁晗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昨天走后的情况,何婶儿也不愿意把袁婶儿的那些事儿说给袁晗听,就说了一些零碎的琐事,袁晗便把她的想法说了。 老何头听了脸色凝重,道:“这么做似乎不妥当啊,他们到底是你的父母啊。” “有什么不妥的,刚才骆钧就跟我说了一大通,现在你们又说,反正我心意已决了,我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走的。”袁晗觉得这件事情由不得他们不同意,留在家里谁受得了啊。 老何头叹了一口气,道:“哎,你都这么说了就依你吧,到时候多给他们一些银子,他们好歹抚养了你一场。” “嗯,我知道。”袁晗一边吃着何婶儿亲手做的早餐一边耐心地点头笑了。 袁晗说话又不知道把门儿的,那么大声,本来袁婶儿们还打算来耀武扬威的,谁知道听到袁晗回来了就长了个心眼,站在外边一听才知道袁晗要赶他们走。 袁婶儿一听可了不得了,她知道袁晗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想让他们走,她一听到要被赶走就心神不宁地拉着一大家子人回屋子去了,后边的袁晗说要给钱的话一句也没听到。 袁婶儿在屋子里骂骂咧咧一边收拾包袱一边道:“我就看她袁晗能,这也太无情无义了,既然她这么不讲情面,休怪我不客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 梅香杏香还不想走,在这里住的好好的,说走就走未免太过可惜了,只是袁婶儿发了话也不得不从,杏香道:”娘,我们就这么走了?也太不划算了。” “你娘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袁婶儿一阵阴笑,她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一家四口收拾了东西就悄没声息地从后门走了,快到佳味轩的时候袁婶儿便把包袱交给杏香姐妹两个看管,然后带着老袁头去超市了。 超市里每天除了有袁灿等下午去查收之外,上午一般都没什么人的,就一些店员看着,袁婶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问收银员要钱,说是出门走的急,忘带了。 收银员可不敢把钱给袁婶儿,可是袁婶儿在一边连哄带骗,威逼利诱,又说了好些话,才半抢似的得手,又在铺子里拿了一些吃食,走了。 袁婶儿目前心里还算是高兴,因为收银盒里有许多钱,她拿的一个小布袋都过半了,应该有不少吧,袁婶儿走远了才对着佳味轩呸了一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下午的时候,袁晗才知道超市里的事情,她愣了愣,难怪这一天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啊,原来是先下手为强了啊。 大家都知道袁婶儿拿走了超市里的钱,纷纷前来慰问,让袁晗看开一点,别难过,袁晗愣了半天才哈哈大笑道:“他们真是搞笑啊,要走了为什么不说一声呢,我本来给他们准备了两百两银子,谁知道他们却不稀罕,偏偏要这里的六七十两啊,人心难测啊。”(未完待续……) 正文 地四百八十章 不欢而散 袁晗是个看得开的人,人既然走了就走了吧,他们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估计以后也不好意思找上门来了吧,这样也好,两下里干净了。 袁晗解决完超市的事情,又跟老何头夫妇谈了一会儿天,反正大意就是她要两头住,“总之我不会让你们孤独终老的,现在你们还算硬朗,我也还放心。” “既然嫁过去了就好好的过日子,骆钧的爹娘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公婆,该孝顺的你还是要孝顺,知道吗?” “放心吧,我肯定知道,不会乱来的。”袁晗点了点头,她虽然有她做事的尺度,但是不管怎么样袁晗对老何头夫妇的吩咐还是满口答应了,免得他们操心。 老何头夫妇这才放心,又握着袁晗的手问什么时候他们能抱上孙子,袁晗羞得满面通红,道:“干爹干娘,你们真是的,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谈到抱孙子了啊。” 何婶儿努了一下嘴,点着袁晗的额头道:“怎么不说,成了亲就该生孩子啊,再过两年我们就动不了了,怎么还能帮你带孩子啊。” “我的孩子不用你们带,你们只管和他玩儿就是了,你们为我操劳了一辈子,以后就不要再干活了。”袁晗笑了笑。 老何头高兴地直点头,然后神色有暗淡了下去,默默地转身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 袁晗看在眼里,估计是老何头又想到了何长流兄妹吧。他们辛苦了一辈子,老人都是最传统的,他们一定是难过没有一个继承何家香火的人吧,袁晗是个开放的人,两个老人为她辛苦了一辈子,她口头上的感谢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便道:“干爹,你别闷闷不乐了,以后且有乐的,我都想好了。这以后我有了孩子。就给哥哥过继一个,也让何家的香火得以延续。” “真的,”这个消息对老何头来说一定是最震撼的,“袁晗啊。干爹。干爹真的是......” 袁晗摇了摇头。笑道:“什么都别说,一切都在心里。”孩子姓什么对袁晗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这对于老人却是莫大的安慰。 李恪昭最近似乎不再那么往佳味轩来了,每天都在骆府苦读书,大概那一次素霖对他的冷漠态度让他十分的心寒吧,就是来了佳味轩,看到素霖也会远远地避开。 素霖也不知道李恪昭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一些难受,总觉得习惯了李恪昭的那种缠磨,一下子没有了心里空落落的。 袁晗当然知道素霖为何会这么魂不守舍了,素霖还不是弄不懂感情,她是事到临头不好意思承认,别看她平时老是把什么选丈夫之类的话挂在嘴边,其实她是一个挺害羞的人的。 “别看了,你一天发什么呆啊,”袁晗伸着脖子看了素霖好半天了,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门外,“早干嘛去了,人家现在不来了,后悔了吧。” 素霖听袁晗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委屈上来了,伏在胳膊里哭了起来,“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男人,我是个女孩子,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说喜欢他,我怎么好意思,现在倒好,我说了个不喜欢,干脆就不见人了。” “我估计他也不是不想见你,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拒绝了他,你让他的脸往哪搁啊。”换做袁晗的估计也无颜再出现了吧。 素霖听了袁晗的话这才回想当时的情景,她的确说的太过决绝果断了,一个男人,受了如此之大的打击以后肯定会觉得非常的丢脸的,就算他现在还喜欢她,也不可能表现出来了,“是啊,我是不该那么伤他的自尊,哎。” “好了,别叹气了,”袁晗见不得身边的朋友唉声叹气,赶忙安慰她道:“他那个人我最清楚了,不轻易动心的,动了心也不会随便改变,要不,你主动一点啊,你们肯定能成。” “我主动,”素霖听了觉得事情好像无法进展下去一样,“那也太......” 袁晗知道素霖想说什么,一定是想说太丢人了,可是丢人吗?一点儿也不啊,“喂,我和骆钧之间可是我主动的啊,你看我们现在多幸福啊,他被我训的服服帖帖的。” “再说吧。”素霖不好意思直接点头,说了个模棱两个的答案。 既然这样,那袁晗也就放心了,感情这种事,既然两厢情愿,只要有人肯稍微放下身段,最后一定都是美满的。 晚上的时候,袁晗和骆钧两个洞房完毕之后,袁晗便把素霖的意思给骆钧说了,又问骆钧李恪昭现在是什么态度。 骆钧揽着袁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恪昭的为人,他还能怎么样,他对素霖那肯定是没话说的了,只是人家说了,想出了新法子,先晾上素霖两天。” “真是的,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别说李恪昭的这招还真是管用,素霖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袁晗想到素霖那种渴望看到李恪昭的眼神就想笑。 袁晗笑了一会儿就和骆钧商量正事儿了,“骆钧,我干爹干娘年纪大了,我不在他们身边也不放心,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儿吗?” 骆钧知道袁晗想说什么,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都不敢说,他怕说出来袁晗又觉得反感,说看不起她,所以现在袁晗要提出来了,正合他的意思,“你我都成夫妻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其实,其实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干爹干娘接过来住,他们那么大年纪了,再说了,人多了也热闹不是。”袁晗其实心里挺打鼓的。这说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合情理,哪有才结婚就要把娘家人全都搬过来的道理啊。 骆钧听了笑道:“好啊,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块儿这才开心嘛。” “这么说你答应了?”袁晗捧着骆钧的脸感到惊喜,骆钧就是这么好,善解人意,“我爱死你了,老公,不过,你是答应了。你爹娘答不答应啊?” 骆钧想了想。觉得他的爹娘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便道:“你放心吧,爹娘都是讲道理的,不会不同意的。再说了。我都同意了。他们又怎么会反对呢?” “说的也是,可是他们是你的爹娘,给他们打声招呼也是应该的嘛。你说是不是,”袁晗呵呵一笑,“要尊重老人。” 骆钧点着袁晗的鼻子道:“你说是就是咯,当然要听老婆的话。” “真乖。”袁晗一个饿虎扑食,两个人又闹腾起来。 某天在早餐时,袁晗便很委婉地把昨晚的话给骆老头夫妇说了,又问问他们的意思。 骆老头听了顿了顿,享了一下指着骆钧道:“钧儿怎么个意思我就是怎么个意思,我是没意见的。” “那母亲呢。”袁晗知道真正拿主意的还是骆婶儿。 骆婶儿像是没有听见袁晗的话似的,继续吃着她的早饭,时不时地还劝骆钧多吃点儿。 袁晗有些尴尬地坐在一边,心里也明白骆婶儿心里可能不大愿意,便就不打算再提了,以后再想办法。 “娘,袁晗说的话你听见了吗?您是什么意思啊。”骆钧见骆婶儿故意充耳不闻,生怕她们两个生出嫌隙,只得再次出面。 骆婶儿其实早就听见了,只是不愿意作答,说这些干什么,她心里对袁晗就不是太满意,都说三朝回门,她倒好,新婚第二天就回去了,哪有这么对长辈的,其它零碎的事情她都不计较了,这才成亲没几天,这倒好,还想着把娘家人都搬过来,是什么意思。 骆钧见骆婶儿就是不开口,也明白骆婶儿的意思了,不禁有些垂头丧气,夹了一些菜在袁晗的碗中,有些歉疚地对袁晗道:“好了,别想其它的了,先吃饭啊。” “好。”袁晗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味同嚼蜡地吃起饭来。 骆钧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啊,胡乱地吃了两口就放下碗筷了,他想不通的是,之前他也说过要把老何头夫妇和袁灿接到骆府来住,她也没有不同意,可是现在怎么就不肯点头了呢。 袁晗见骆钧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反倒害怕骆钧生气,她轻轻地碰了碰骆钧,道:“吃了两口,再吃点儿,身体要紧。” “我......”骆钧有些歉疚,他本来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 “好了,快点儿吃吧。”袁晗笑了笑,低头开始吃饭了,一餐不算愉快的用餐就那么结束了。 等袁晗和骆钧都上班儿去了,骆老头这才埋怨骆婶儿道:“你说你,要搬过来就搬过来,你干什么又不点头呢。” “什么点头不点头啊,让他们搬过来,哼,你傻啊,到时候你的儿子媳妇儿全都去孝顺老何头夫妇了,哪里还有你我的位置啊。”原来这才是骆婶儿的担心之处啊,儿子成了亲心里都向着媳妇儿,所以她是害怕啊。 “这个......”骆老头听骆婶儿这么一说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可是如果为了这些事情而让骆钧夫妻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话,那也是不划算啊。 袁晗心里是很不高兴的,但是她也没有立场生气,只是出了门就对骆钧道:“我们在你家住了也快有十天了,该回我家去住几天了吧。” “为什么啊,”骆钧不解,这把岳父岳母接过去尤可,可是让他们到娘家去住,不好吧,“你别急啊,慢慢说说娘一定会答应的。” 袁晗却是个倔强的脾气,道:“不行,我要回去住几天,以后咱们就两头住吧,不能每天都陪你的爹娘,我的爹娘就没人管啊。” “袁晗,好了你不要和我赌气啊,”骆钧见袁晗生气了,便放软了声音劝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袁晗和骆钧拉开了一点距离,道:“你知道什么,我这么做也不是说跟你娘生气,我只是要她体会一下孤独寂寞的感觉,谁不希望儿女绕膝啊,虽然干爹干娘不是我的亲爹娘,可是我一直拿他们当我的至亲,我不忍心以后让他们两个老人孤零零的。” “我知道,你别激动,我本来不明白,你一说我就明白了,”骆钧呵呵一笑,对于喜欢的女子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哄了,“为夫错了,听你的就是了。” “你别以为我这是个你爹娘作对,其实我没有,我只是想大家热热闹闹的互相有个照应,”袁晗瞪了骆钧一眼,“当初我们在陆弘一的府上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府里选了一个院子,给房钱,生活起居都是各开各的,这样也不存在谁吃亏谁占便宜了,你说是不是。” 骆钧听了摇了摇头道:“这个不就不对了,岳父岳母上门我怎么还收房钱啊,不行,着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还必须得按我说的做,这样一家子才能长长久久。”袁晗把家宅安宁看做第一重要的,所以这方面绝对不能疏忽,“听我的错不了。” 骆钧无法只得点头答应,然后各自去各自的岗位了,袁晗便对老何头说了今天要回去住的话。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可别生什么事儿啊?”老何头当然希望袁晗好了,可是她的这一举一动真是让人揪心啊。 袁晗笑了笑,道:“干爹放心,我和骆钧没事儿,就是想你们了,回来住两天。” “真没事儿就好,”老何头把心放回肚子,“干爹盼着你们把日子过好呢。” “我知道,”袁晗笑着点了点头,“光是我过好了不管用,你们都得好我才过得好。” 老何头欣慰地一笑,叹了一口气,“有你这么个好孩子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袁晗跟老何头说了几句话便问何婶儿:“干娘,灿儿去哪儿了?” “你忘啦,灿儿这两天回丞相府去了。”何婶儿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说袁灿回去的时候也不那么难受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是一章 飞来的横祸 袁晗回到家中自然是热闹的,何婶儿亲自下厨为袁晗和骆钧做了许多好吃的。 骆钧先去办了正经事,完了天也快黑了,他没有直接去娘家,而是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家,他想跟骆婶儿具体地谈谈早上的事儿。 “钧儿啊,饭正准备好了,袁晗还没回来吗?”骆婶儿见骆钧回来了很高兴,见只有骆钧一个人,往外望了望,“看我的记性,袁晗大概也还在铺子里吧,咱们先吃吧,给她留一些就是了。” 骆钧叫住骆婶儿道:“我不吃了,娘,我和你说说话。” “好,你说。”骆婶儿见骆钧一脸的严肃,就知道他想说今天早上的事情。 “娘,为什么你不同意把岳父母接过来住啊?”骆钧实在想不通,一大家子不是应该互相照应才对吗? 骆婶儿听了便问:“你听说过新婚没几天新妇的娘家人就全都鸠占鹊巢吗?”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娘,他们也不是那么过分的人啊。”骆钧尽量心平气和地劝说骆婶儿,老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骆婶儿心一横,不满道:“反正我就是不能同意,你别说了,如果你硬是要这样,那你就把我和你爹撵出去吧。” “娘,”骆钧没想到骆婶儿会这么固执,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只是希望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在外边已经够累了。为什么家里还要这么累啊。” 骆婶儿有些委屈地对骆钧道:“这也不是娘的错,你怎么不说袁晗啊,”这才成亲没几天,骆钧的一颗心就全都扑在袁晗的身上了,“钧儿啊,你怎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我的身上啊。” “好了,娘,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吵了,今天我就不在家里吃饭了。你们慢慢吃吧。”骆钧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他心里有些郁闷,他始终想不通,他那个善解人意的娘到哪儿去了。 骆婶儿小跑着撵出去,骆钧已经不见踪影了。“这孩子。怎么就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啊。” 骆钧坐在马车上。心里真的是五味陈杂啊,今天又是不顺利的一天,他似乎又得罪了某些人。骆钧不断地反思,其实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啊,只不过是想要把事情做好而已,大家商量对策的时候,他投了反对票而已啊。 就因为这个,骆钧被他的顶头上司摆了一道,也不让他参与讨论了,直接派他去监牢里审问犯人,让犯人签字画押。 “哎。”骆钧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是外边驾车的马夫对骆钧说到了,骆钧便也暂时抛下烦心事,开开心心地进去了。 袁晗今天回来的也算是早的,见骆钧回来了,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你回来了,干娘正在厨房里给你准备你爱吃的菜呢,你去洗洗手吧。” “好啊,那我今天有口福了。”骆钧强颜欢笑地说了两句,这才转身回房去洗手。 骆钧洗完手出来,袁晗还站在外边等他,“你怎么站在这儿啊?” “想和你一块儿过去嘛,”袁晗笑着搀上了骆钧的胳膊,她感觉到骆钧似乎有什么心事,“你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我没事儿啊,很好。”骆钧笑了笑,他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袁晗,如果她知道了一定又会担心的。 袁晗又怎么会相信骆钧的话呢,拉着骆钧站在灯笼底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摇头道:“别骗我了,我不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骆钧见骗不了袁晗,便有些歉意道:“对不起啊,早上的事情弄的不欢而散,这之前我回去了一趟,我跟娘谈了谈,她还是不同意。” 袁晗还以为他是为什么不高兴了,这件事情她过了也就忘了,本来婆媳关系就不好相处,她也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没想到骆钧倒是记住的,便劝解道:“好了,你就别闷闷不乐了,你看我都不生气了,那可是你的爹娘啊,你什么都向着我,他们会吃醋的,要说你不孝顺的。” “好,我听你的,以后咱们再慢慢地劝他们你说怎么样。”骆钧见袁晗今天这么高兴,也实在不愿意把气氛弄僵了。 袁晗见骆钧这才展颜一笑,她也就高兴了,点着头道:“是的,慢慢来。” 骆钧轻轻揽着袁晗的肩膀信步走着,沉默了良久问,“袁晗,你说我不做官了能做什么?” “怎么,你又出什么事情了吗?”袁晗见骆钧这么问,一下子紧张起来,没办法,活在这个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年代,她不得不这么一惊一乍。 骆钧没想到这么一句话袁晗就有这么大的反应,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偶尔闲来无事这么想了一下,所以也问问你。” “哦,”袁晗松了一口气,用手抚了抚胸口,道:“你吓死我了,你啊,不是要做清官吗?你就适合当官,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力范围能控制的,所以有时候不得不退让一步不是吗?” 骆钧听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以后我得听你的。”为了家,能忍的地方就忍一忍吧。 在欢乐的气氛中,骆钧也逐渐忘却了烦恼,有说有笑地度过了晚餐时间,他一直生活在严肃的家庭,现在又在严肃的地方任职,他真的很喜欢这边,怪不得袁晗说要回来自己也就点头了。 吃完饭袁晗便帮着骆婶儿洗碗去了,以前袁晗不干这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回娘家的人,要体贴父母一下。 老何头吃完饭就溜达去了,袁晗府里的一个下人年纪也大。跟老何头差不多,两个人没事总爱一块侃侃鬼神之说。 剩下的就只有骆钧和袁灿了,兄弟两个便一起饭后散步,袁灿走了一走,对骆钧道:“姐夫,我父亲让我给你带个话。” 骆钧正在迷茫的时候,这会儿袁灿说陆丞相给他带话,那真是雪中送炭啊,说不定能够解惑,便道:“大人让你跟我说什么?” “父亲说做好官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学会审时度势。以大利益为前提,一些旁根末节能过就过,太过较真了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袁灿原封不动地把陆丞相的话带给了骆钧,希望他能够明白。 骆钧听了袁灿带来的话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舒服啊。陆丞相的意思怎么听着都不像是一个好官的所为啊。正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一味地忍让。以至于让奸佞之人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啊,但是这不管怎么说也是陆丞相对他的一份关照。“灿儿啊,下次你替我说,就说多谢大人的良言警句。” 袁晗铺子里的生意还是那么的兴隆,她一天忙的热火朝天的,李恪昭不来铺子,袁晗便让洪涛硬拽着他来。 李恪昭很是别扭地站在袁晗面前,抱怨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拉我来啊,我来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啊。” “你别这么火大啊,我这里还真的有你能帮上的忙,”袁晗笑呵呵地把李恪昭招待了坐下,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我这里菜单没有了,需要你帮我写菜单。” 李恪昭有意无意不露痕迹地四处扫了一圈,眼神有些暗淡,埋怨道:“你这里还缺写字的人吗?” “灿儿要忙别的,骆钧更不用说了,只剩下你最合适啊,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我吧。”袁晗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给李恪昭解析了。 李恪昭无话可说,只得喝着茶,“文房四宝准备好,我要开动了。” “那你去厢房写吧。”袁晗赶忙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把李恪昭亲自送到厢房,“那就劳驾了,不过你动作稍微快一点儿啊,急着要呢。”袁晗说完就轻轻地把门掩上了。 袁晗关上了门,不一会儿素霖便从楼上下来了,问:“他来了?” “来了,在厢房里写菜单呢。”袁晗得意地一笑,指了指厢房的方向跟素霖汇报情况。 素霖扁着嘴嘟囔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嘛,让他去抄菜单。” 袁晗一听两眼瞪的老大,两手叉腰道:“你这是在埋怨我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给你么制造机会啊。” “谁要你给我制造机会了。”素霖脸上泛起疑似的红晕,悄悄地转过身去。 袁晗听了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你确定不要吗?那好,我现在就让李恪昭回去吧。”袁晗说完作势就要去说。 素霖以为袁晗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的要去,想都没想就把袁晗拉住,“你干什么?既然,既然,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袁晗听了点头道:“多谢你的勉为其难啊,你真是我的恩人。” 素霖脸上更红了,哎,本来是难为情的,可是如果没有袁晗的帮忙,让她自己去追那不是更加难为情吗? 不一会儿,袁晗就进去了,见李恪昭抄了快十张的样子,她眉头紧锁着在屋内转了一圈,为难道:“恪昭,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啊,稍微快一点,我这着急着马上要用了。” 李恪昭听了加快手中的速度,然后道:“我这已经很快了,再快也就这么速度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件事情很突然,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啊,你快点儿啊。”袁晗说着把已经写好的菜单拿了出去。 袁晗采用车轮战术,隔会儿进去一趟隔会儿进去一趟,李恪昭一下子就崩溃了,“你这么催我,我越来越慢了,你这是要把我累死啊。” “哎,那要不我找个人来帮你吧。”袁晗嘴角微微上翘,一副阴谋将要得逞的样子。 李恪昭求之不得,赶忙点头道:“好快去叫个人来。” “素霖,该你上场了,”袁晗出来了就拉着素霖的手看着厢房别有深意地一笑,“别愣着了。” 素霖扭捏了一下去厨房的小炉子上端了一个盖盅进去了。 李恪昭正在奋笔疾书,也没抬头,还以为是袁晗进来了,“人找来了没有啊。” 素霖看了眼专注的李恪昭,脸上火辣辣的,道:“找来了。” “是你啊。”李恪昭看到素霖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减了两分,继续低下头去。 素霖心里顿了一下,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先停一下吧,我给你熬了汤,你喝点儿。” “多谢。”李恪昭有些意外,素霖不是说了不喜欢他吗?怎么突然又对他这么好啊,李恪昭心里跳的扑通扑通的,但是面上也还表现的比较镇定。 两个人就那么不咸不淡地坐在那里写菜单,虽说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也相安无事,只是两个人的心事谁也不知道。 也是往常的一天,袁晗还没有到铺子去,忽然骆府的管家火急火燎的跑来了,一见袁晗也不说话,先是一阵哭叫。 袁晗知道管家平时也是比较沉稳的人,见他如此估计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便扶着管家到了厢房,问:“管家有什么事情慢慢地说,别着急啊。” “少夫人啊,”管家喘着气,嘴唇哆嗦了半天,“少夫人啊,少爷出事了。” 袁晗见管家来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鼓了,没想到却是骆钧出了事,“骆钧,他怎么了。”袁晗问这话的时候腿已经开始哆嗦了。 “今天本来老爷还打算找亲家老爷聚一聚的,谁知道话才说完,就有一个大官带着一队官兵把骆府给围住了,不由分说地就把我们赶了出来。”管家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反正他们被赶出来以后他去衙门找骆钧才知道骆钧出事了,他这又急急忙忙地赶来找袁晗了。 袁晗脚下一虚,差点儿晕了过去,还好有大小碗扶住她,“骆钧现在怎么样,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吧。” “估计不会的,就算是有什么,经过种种程序下来也得有一阵子的,先别慌。”李恪昭还好在铺子里,见袁晗乱了阵脚,赶忙安慰她。 袁晗点了点头,现在骆钧有事了,她现在先要照顾好骆钧的父母,“现在老爷夫人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过来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一筹莫展 管家听了袁晗的话,老脸上一红,嗫喏道:“这个老奴也不知啊,只是让老奴前来找少夫人给个主意。” 袁晗听了料着骆婶儿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不过现在也没工夫计较了,对洪涛李恪昭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吧,素霖大碗小碗,你们绑着我把两边的铺子看好。” 大碗点了点头,道:“你就别操心这里了,快回去看看吧。” 老何头夫妇见袁晗走了,这才忧心忡忡地拍手跺脚道:“我们的袁晗真是命苦啊,没想过两天福,却受了这些罪啊,真是心疼我啊。” 底下的阿来听何婶儿的话,小声道:“老夫人先别想这些了,也不知道骆大人所犯何罪,也不知道有没有事也么牵连,如果翻了重罪,只怕要株连九族的。” “什么,株连九族?”何婶儿一听眼前一黑,差点儿就倒了下去,这不是要斩草除根吗? 老何头赶忙扶着何婶儿,骂着阿来道:“你个狗崽子,尽在这儿危言耸听,真要是诛九族,那亲家一家怎么会被赶出来,也应该被抓才是啊。” 阿来脖子缩了缩,悻悻地搓着脖子道:“我这也只是估计,哪里就知道啊,何叔啊,你好端端的骂我干什么。” “我就骂你这个胡言乱语的。”老何头哼了一声,伸出拇指在何婶儿的人中上掐着。 何婶儿让老何头掐了掐,也就缓过来了。“这个阿来啊,吓死我了。” 袁晗和李恪昭洪涛一路赶去,只见骆老头夫妇和一堆下人站在离骆府不远的地方,骆婶儿还在那里哭泣,骆老头也吓得脸色苍白的。 眼尖的人见到袁晗,都像是看到了希望,声音带着欣喜,“少夫人来了。” 骆婶儿这才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子来哭着跑到袁晗面前,拉着袁晗的手泣不成声。“袁晗啊。快想想办法救救钧儿吧。” “母亲父亲,你们别着急啊,”袁晗安抚着骆婶儿,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知道骆钧所为何事。也不可轻举妄动。“咱们的府邸被查封了吗?” 骆老头点了点头。道:“袁晗啊,这好好的怎么就被查封了,也不知道钧儿有没有事啊?” “别担心。目前为止应该还不会有什么事。”袁晗也说不准,虽说在古代人命如草芥,袁晗见骆老头也吓得不轻,“父亲,你不要担心了,我已经问过了。” 骆老头夫妇听袁晗这么说了,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哎,好好地饿怎么就碰上这样的事情了啊。” 袁晗勉强安慰了他们,心里叹道:“难怪那日骆钧问他不做官能做什么,原来是这样。”袁晗一边担心骆钧的安危,一边心疼他,也是骆钧是那种直就是直,弯就是弯的人,怎么肯因为一些功名利禄就和别人狼狈为奸呢,也不会为了一些小恩小惠而放弃原则,这样的人是可敬的,却也比较吃亏,因为他与别人格格不入。 “我们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要钧儿能够平平安安也就无憾了。”骆老头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还是儿子重要。 骆婶儿也跟着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钧儿辛苦考来的功名也全无,哎。” 袁晗看了骆婶儿一眼,什么都没说,骆钧这样脾气的人不适合在官场,若是只是除了功名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如今这府邸怕是住不得了,父亲母亲咱们还是搬到那边去吧。” 骆老头夫妇听说骆钧无事,便也放心了,说真话除了这骆府,他们夫妇也无处安身,只是要他们搬过去,似乎也不合适啊,骆婶儿想到前不久骆钧跟她商量的时候那么果断绝决,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好意思,便推诿道:“算了,你们那边也不宽敞,去了也没处安排。” “这是什么话啊,母亲,不说别人,您去那是天经地义的,”袁晗也不想跟骆婶儿计较这些小事,“就别推脱了啊,咱们先去安顿了再说。” 骆婶儿却迟迟不肯走的,好说歹说哪里都不肯去,袁晗实在拿骆婶儿没有办法,知道她面子拉不下去,便也就不劝她了,只是让洪涛等待着骆老头先走,然后袁晗又安排了两个丫头照顾着骆婶儿都走了。 骆老头虽说跟着袁晗走了,但是心里也放不下骆婶儿,他知道袁晗主意比较多,便听从袁晗的安排,这个时候,袁晗心里应该比他们着急,他们帮不上忙,不能再给袁晗添麻烦,“袁晗啊......” “父亲,你别担心啊,这个事儿我知道。”袁晗安慰骆老头让他别担心。 等袁晗带着一票无家可归的人到了佳味轩的时候,可把何婶儿下了一个囫囵啊,“这......”半晌又想起骆府被封了。 老何头眼尖,扫了一圈,发现骆婶儿不在其列,便问:“袁晗啊,亲家母怎么没一块儿过来啊。” 袁晗听了,有些烦躁地道:”哎,她是不好意思过来。” “这是为什么啊?”老何头夫妇倒是不明白了,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嗨,你怎么不劝劝啊,亲家之间往来多正常,她要是怕人家说的不好听,就当做是走亲戚吧。” 袁晗摆了摆手,道:“有这么一出,之前我和骆钧因为担心你们,你们年纪大了,我们商量着让你们搬过去,可是母亲就是不肯点头,不乐意,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所以她以为你们知道了,所以没脸过来了。” 老何头夫妇倒是挺意外的,才听到觉得骆婶儿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人之常情,眼下正是紧急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袁晗的心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人不待见他们,他们还是要以礼相待别人的,“袁晗啊,咱们都是亲里亲家的,那么见外干什么,你去跟她说。就说我们欢迎她住进来。” 袁晗挺为难的。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得不说了,“干娘,我看这事儿啊。还得您跟我去一趟啊。要不然她一定以为我哄她。” 何婶儿倒是挺爽快的。去厨房洗了洗手出来摘了围裙,对袁晗道:“袁晗,那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母女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骆府旁边,这个时候天色都已经不早了,骆婶儿和两个丫环没处安置,心里也挺打鼓的,这会儿没想到袁晗和何婶儿一块儿来了。 “亲家啊,”何婶儿知道骆婶儿此时不及担心自己,也担心骆钧,“你怎么不随袁晗们一块儿过去啊,害得我这么担心你。” 骆婶儿看到何婶儿那就一个激动啊,一个劲儿地别着脸,“亲家啊,我没脸见你啊。” “瞧你,”何婶儿上前攀着骆婶儿的肩,道:“你别多心,我知道你的心眼不坏,要是换了是我,我心里也会不愿意的,将心比心嘛,对不对啊,不过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别说我不计较,就是计较了,也得凑合不是,咱们一心都想让儿女好,我们是亲家,本来就该互相帮助才对。” 骆婶儿现在更加惭愧了,红着脸问何婶儿,“你真的都不跟我记仇嘛,心里一点儿都不恨我吗?” “我恨你不恨,我恨你跟我们这么见外,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就乖乖地听袁晗的安排好吗?我们就不要再给孩子们添乱了。”别看何婶儿是一介村妇,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考量的。 骆婶儿见何婶儿说的这么诚恳,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想想何婶儿说的也很有道理,便带着两个丫环和袁晗们一同回去了。 到了佳味轩,里面的包袱大大小小的有十来个,袁晗看了一下这么多人,便细细地安排了一下,如今骆府的一大家子人都没地方住,袁晗就把洪涛和李克昭安排在佳味轩的厢房里,让后又把平时照顾骆老头夫妇的丫环家丁和官家带了回去安顿好。 又特意布置了一间光线好些的房间给骆老头夫妇当卧室,袁晗收拾好一切之后对骆老头夫妇道:“父亲母亲将就着住一下。” 经过这么一件事,骆婶儿哪里还在乎那些啊,只是激动地握着袁晗的手说:“袁晗啊,你的干爹干娘都是好人,以前是娘不好,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以后只要我们家平安无事,有一寸三尺的地方,你想把他们接来一块儿住,娘一句怨言都没有。” 袁晗见骆婶儿如此深明大义,心里也算是安慰了,“父亲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我目前能做的就是把你们两对老人照顾好,你们好了,我才对得起骆钧,你们好了,我才能全心全力地专注骆钧的事。” “孩子。”骆老头十分动容,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袁晗是个好孩子,现在证明果然没有错啊。 “别担心,啊,骆钧是个孝子,你们要养的好好的,到时候骆钧回来了才能高兴。“袁晗勉强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其实这些话她也是对自己说的。 晚饭时间到了,何婶儿为了迎接骆老头夫妇的到来,特意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酒菜,骆婶儿夫妇不忍心觉得好意,也都用起餐来。 唯独袁晗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虽说看不出什么担心的模样,但是也没什么胃口,谁说不是呢,袁晗不担心是假的,她有没有什么权利,也没有什么本事,她也在犯愁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关键的是现在为了安顿老人,她连骆钧被抓的细节都还不是太清楚。 就在何婶儿想要劝袁晗吃两口的时候,薛雪和齐犀来了。 袁晗看到他们,这若是换了平常,袁晗一定高兴的忘乎所以,但是现在她也高兴不起来,只是点了点头。 薛雪坐下,面带焦色地道:“齐犀下午回来才带来的消息,说是骆钧被抓了,我听了着急,把手头的事情出了一下就来看你了,你还好吧。” “多谢你们关心啊,我还行吧,就是有些担心骆钧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袁晗离了家人,面对朋友,她这才展现出她脆弱的一面,她担心的几乎都要哭了,但是她一直克制着,因为眼泪没有什么用。 薛雪估计袁晗还不知道骆钧入狱的原因,便忙着让齐犀给袁晗说一说,齐犀便把抓骆钧的缘由说了。 袁晗听了怒不可遏,气愤地拍着桌子叫道:“这典型的就是诬陷,骆钧怎么会将犯人屈打成招呢,又怎么会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呢,这个我最清楚了,骆钧对陆弘一的状元是心服口服。” “这个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可是骆钧审问的那个犯人也在这个时候指证骆钧了,并且又说了一通胡话。”齐犀皱了皱眉头,虽说是诬陷,可是却也证据确凿啊,另外有许多的犯人都能证明骆钧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袁晗上前抓着齐犀的胳膊,问:“那皇上呢,皇上也信吗?” “皇上?皇上听了以后龙颜大怒,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当即要灭满门的,”齐犀现在想想都后怕啊,就是屈打成招都不是什么重罪,关键的就在于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的决定就算是不好也容不得别人置喙啊,“后来还是陆丞相跟皇上求情,皇上才勉强答应只查办骆钧一人,抄家,你们都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袁晗几乎要瘫倒,好半天才问:“那么说骆钧是没有命了,这次弹劾的人是谁啊?” “刑部的几位官员,一个是李冒,一个是高进安,还有一个是覃章。”齐犀将这几个人说了,心里更是替骆钧惋惜。 袁晗听了反而倒是平静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神气怪异地冷笑了几声,“你说的这几个人我记住了,如果骆钧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们也别想活的成。” “袁晗,你可不要做傻事啊,”齐犀生怕袁晗一时冲动做出不当的事情,“现在事情还未定性,皇上虽然有心杀人,但是陆丞相等人极力求情,就连太子爷出面帮忙求情了,你可要沉住气。”(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寻求帮助 袁晗听说有人为骆钧求情,心里放松了不少,陆丞相替骆钧求情还有说头,这太子为什么替骆钧求情呢,“太子会管这样的小事儿。”袁晗问的也是实话,骆钧这么一个小官,对于太子而言的确是小事儿一桩,可是对于袁晗来说却是天大的事。 “这个我也说不清,按理说太子跟骆钧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齐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不过,太子背后的却是元先生。” 袁晗听了,心里了然了几分,这大概也元先生的意思吧,“哎,也不知道骆钧现在怎样,那些人有没有趁机动用私刑啊。” “这个你放心,在刑部我也有一两个至交好友,我已托付他们善待骆钧了,”齐犀叹了一口气,这是艺人受难全家遭殃啊,“想来他不会受那些皮肉之苦,只是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是什么个情况啊。” 袁晗听说齐犀关照骆钧,实在感激不尽,握着薛雪的手,道:“薛雪,你们夫妇两个对我的好我真是无言以报啊,大恩不言谢。” “咱们都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若是我们能够帮的上忙的,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再说了,骆钧的为人我们也是清楚的。”薛雪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以宽慰袁晗的心,只能尽可能的说些好话。 袁晗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勉强笑道:“都这么晚了还害得你们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他日若是需要你们帮助的,还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 “这个自然。”薛雪和齐犀一块儿出去了,袁晗看着人走了,身体也觉得疲乏了。 洪涛和李恪昭这个时候肯定是守在袁晗的身边的,洪涛在这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哎,我真是没用啊,什么也不懂,不过说起来这陆弘一怎么也不来问候一声呢,他和我们都算得上朋友啊。真是人情冷暖啊。” “好了。你就别说他了,”袁晗瞪了洪涛一眼,道:“他来了有什么用处,你们看他平时的那个样子。能出什么主意。别给我添乱就是了。” 李恪昭也愁眉不展。“不管怎么说,还是想想办法先见上骆钧一面吧。” 袁晗听了觉得不错,不管怎么说也要先见上一面才是。袁晗动用脑细胞想了想,开铺子这么久,也认识一些官员,找谁帮忙比较合适呢。 袁晗是个会巴结人的,这些大官里边,倒是巴结国舅爷的比较多一些,虽说国舅爷没有一些官员有权势,但是人家地位尊贵,而且有身在皇上跟前的人,“明天我去找国舅爷看看,说不定他能帮帮忙。” “找国舅爷,那还不如去找丞相大人啊,“洪涛一听袁晗的话就蔫儿了半截,国舅爷,不就是一个脑满肠肥的人吗,“找他我看悬。” 袁晗也不介意洪涛的意见,他是个直爽人,不懂其中的门道:“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你们帮我照看铺子就行了,还有把老人照顾好。” “行。”他们两个见袁晗好像有了主意,便也就不再多言了。 第二天,袁晗便准备了隆重的厚礼,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袁晗也很谨慎,待她被请进国舅爷府的时候,国舅爷已经坐在那里了。 “真是稀客啊,袁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啊?”国舅爷笑着让袁晗坐下。 袁晗礼数周到,行了礼之后袁晗才笑道:“国舅爷啊,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点儿小事要求您呢。” “哦?”国舅爷心知肚明,但是却也不点破,“袁老板有何事求我,若是我能做到的饿,那自然愿意出手相助,但是若做不到,那......” 袁晗赶忙谦卑地说:“国舅爷言重了,我求国舅爷的事不大,您就能够帮上,”袁晗说了就赶忙把带来的东西敬献给国舅爷,“这是一点薄礼,希望您笑纳。” 国舅爷看了一眼袁晗的礼物,笑了笑,也不伸手去接,问:“袁老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国舅爷啊,我请您帮一点儿小忙,你也知道骆钧是我丈夫,他如今蒙冤入狱,我不求别的,只求国舅爷能够帮一帮忙,让我见上一面。”袁晗笑着把事情给国舅爷说了,又把手上的礼物往前推了一推。 国舅爷笑容更加有深意了,问:“袁老板啊,恕我愚昧,这样的事情,袁老板为何不去找刑部的人啊。” “别人可能觉得找刑部的人比找国舅爷还管用,但是我却觉得找国舅爷才是正道,这其中的道理我也就不细说了,只求国舅爷点头。”袁晗再次表示了诚意,又对国舅爷拍了一通的马屁。 “嗯,”国舅爷点了点头,看了袁晗带来的礼物,还算是厚重,“既然袁老板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对我的厚望啊。” 袁晗听了脸上一喜,赶忙把礼物双手奉上,“那就多谢国舅爷行方便了,这些东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客气。”国舅爷收了袁晗的礼,自然把事情办妥了,翌日,袁晗就得到令,说是可以去看骆钧了。 袁晗听了便准备了一些吃喝用度,骆婶儿听说袁晗可以去探监,也想跟着去。 “母亲,你就不要去了,那是监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一个去就够了。”袁晗不想让骆婶儿去,去了哭哭啼啼的,反而让大家不得安心。 骆婶儿百般地不愿意,吵闹着要去,袁晗最后也没有依着她,谁都没带,独自去了。 古代的牢房袁晗也只在古代电视剧里看过,真正的身临其境才觉得电视剧里边的牢房条件太好了,她在心里替骆钧心疼,这是什么地方啊。又脏又臭,光线又不好。 等到士卒把袁晗带到骆钧的牢房外的时候,袁晗简直不敢相信蹲在里边的是骆钧,她看到骆钧目光呆滞地看着一处,心中一酸,“骆钧。” 袁晗的这一声满含心疼的呼唤落在了骆钧的耳朵里,可是他不敢相信,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监牢,袁晗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进得了监牢呢。 “骆钧。老公。”袁晗往前挪了挪。握着牢房的木栅又叫了一声。 骆钧又听道一声呼唤,这才动了动身子,转过头往外一看,真的是袁晗。“袁晗。是你啊。你怎么进来的。”骆钧真的是大感意外啊,皇上下了令不得让任何人探监,袁晗是怎么进来的。 袁晗蹲在牢房外边。伸出手想要握住骆钧的手,骆钧见状赶忙挪出来,抓住了袁晗的手,“真的是你来了啊。” “你没事吧,”袁晗心疼不已,腾出一只手来抚摸了骆钧的脸,又四下里检查,“他们没有对你动刑吧,没有打你吧。” 骆钧生怕袁晗担心,使劲儿地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打我,放心吧,啊。” “那就好,我好担心你啊。”袁晗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真怕你有事啊,我要怎么帮你啊。” 骆钧伸出手想替袁晗擦眼泪,可是一看手很脏,又缩了回来,“不要哭,我没事,我堂堂正正,皇上一定不会受人蒙蔽的。” “嗯,”袁晗没办法,只得点头,也不忍心说那些伤他的话来,“你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要是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要他们双倍奉还。” 骆钧生怕袁晗做什么傻事,不管他会不会有事他都希望袁晗和家里的人平平安安啊,“你不要做傻事,你嫁给我,我也没有让你过上一天舒坦日子,倒是让你跟着我操心,担惊受怕,我真是对不起你啊。” 袁晗伸手捂住骆钧的嘴,摇着头道:“不要说这些话,夫妻本是一体的,我能跟你受难,才能一块儿享福啊。” “我骆钧能娶到你,真的是三生有幸,”骆钧动容地握着袁晗的手,“家里怎么样,爹娘还好吧。” 袁晗道:“你放心吧,家里被封了,我已经把父亲母亲接到那边安顿,你不要担心他们。” “谢谢你,”骆钧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声感谢,“你真好。” “你放心,齐犀也打点过,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动刑,我会去想办法救你的。”袁晗下定了决心,她不能只等着其他的人求情,她要自己争取。 骆钧听了,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袁晗道:“你记不记得你在灵水镇的时候来的一个钦差啊?” “我记得,怎么了?”袁晗心想着这会有什么联系呢。 骆钧听了点了点头,小声道:“他的父亲和曹老是师徒,而且他为人耿直,若是你去找他,他定会帮忙的。” “那行,我也跟他有过几面之缘。”袁晗听了回想一下,倒是觉得这个人刚直不阿。 骆钧心疼袁晗,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能在家中享福,倒是要为了他四处奔波,真是心中有愧啊,“袁晗,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袁晗摇了摇头,把带来的吃穿物件一样样从栅栏缝隙里递了进去,“这些东西都是两下里的老人和我带给你的,也巴望你在这里少受点苦。” 骆钧看着远处的士卒往这边来了,估计差不多离别的时候也该到了,便忍痛转过身去,这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 袁晗也知道该分别了,只是不知道骆钧竟然如此悲观,她出了牢房,趁着人少之际,摸出一些银子来给几个士卒道:“我知道大人们辛苦,我没别的意思,只求各位嫩够善待他,少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便是了。” 几个士卒本来不敢接银子,一听袁晗只是为了让骆钧少受点磨难,那倒也不难,便也收下了。 袁晗出了监牢,便马不停蹄地赶到钦差大人那里去了,袁晗本来心里还很忐忑,也不知道人家见不见啊,谁平白无故地会为了一个不干自己事的棘手事去淌这趟浑水啊。 出乎意料,看门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就出来人了,袁晗便屁颠屁颠跟进去了。 “你来了。”钦差大人(这里就用这个称谓方便)看了袁晗一眼。 袁晗点了点头,道:“是啊,别来无恙啊,看来大人知道我早已来了洪都,还开了铺子,大人怎么从来也不去啊。” 钦差大人笑了笑,道:“若是我去了,现在你找我有用么?” 袁晗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大人说的是啊。” “你来找我的意思我也明白,其中的曲直我也清楚,我虽有心相帮,但也说不上话。”钦差大人说着皱起了眉头。 袁晗听了,也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便给他细细说道:“这其中的原由我也十分清楚了,我知道骆钧审问的那几个犯人都是重犯,大事犯人突然反咬骆钧严刑逼供,出言不逊,我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这个我也想过,但是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他们视骆钧为眼中钉,但是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啊。”钦差大人金袁晗这么一说,顿时如茅塞顿开。 袁晗问:“有什么比性命重要的,再说了,骆钧虽然是个小官,但是他身边的饿人却不一样,陆丞相元先生薛将军这些都是非一般的,但是那些奸佞之臣,以为骆钧是他们一起的,这么刚直不阿的人如果发育壮大了对他们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所以在骆钧还没有什么建树之前扼杀了他,那他们的威胁也就少了。” “这么说也说得通,我看你主意挺多的,你说说看。”钦差大人点了点头,对袁晗多了几分欣赏。 袁晗便把她的主意给说了,“我已经打听了一下,这几个犯人都是不出这两天就要处斩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想拜托你,暗中派人去盯着,我估计他们行刑的时候肯定会用掉包计,等他们逃出生天之后你便将他们捉住,那样的话就有希望了。” “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吧,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多心眼。”钦差大人听了实在佩服,以前他总是看不起女子,直到这一次,他才真正了解女人的智慧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利弊分析 袁晗跟钦差大人商量了对策,便匆匆离开了,这样一来袁晗在骆钧的事情上又多了一份保障。 不管怎么说,袁晗安心多了,总算是有个使得上力的人了。 等袁晗回去天已经黑了,家里除了骆老头夫妇外其他的人都在铺子里还没有回来,袁晗问他们吃过没有,不过随即又觉得白问了,这个时候谁吃得下呢。 “钧儿怎么样啊?”骆老头答非所问,他现在一颗心都扑到骆钧的身上。 袁晗点了点头,“他很好,你们不要担心。” 骆婶儿哪里相信袁晗的话,扭着身子坐在一边埋怨道:“都怨你,说让你带我去你也不去,好歹让我亲眼看看他啊,你还说他好,身在牢狱里,怎么好得起来啊。” 袁晗对骆婶儿的无理取闹感到心烦,不耐烦道:“母亲,你就别添乱了行吗?你以为我是走亲戚去了,带着你去,你去了能干什么,还不是只会拉着骆钧的手哭哭啼啼,让他担心,探监是有时间的,那么点儿时间,我该好好跟他商量对策还是听你哭啼啊。” 骆老头也不怪袁晗发火,她说的也很有道理,骆婶儿实在是无力取闹,“夫人啊,你就别添乱了,你以为袁晗不担心钧儿啊,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只会让她心绪大乱。” 骆婶儿见大家都说她,料着是她过分了,也就乖乖地闭上了嘴了。 “好了,我让她们给你们准备点饭菜。你们吃了早点睡吧,骆钧我会救他出来的,你们别有个什么好歹就是了。”袁晗瞄了他们一眼就起身回屋去了。 袁晗走了以后,骆老头便忍不住埋怨了骆婶儿几句,“夫人啊,这个时候你能不能收起你的脾气啊,我发现你当了老夫人以后脾气见长啊,你在我跟前怎么着都行,你在袁晗跟前能不能安稳些啊。” “我有时候看不惯她,一副不把我这个婆婆看在眼里的样子。”骆婶儿一说起袁晗心里就有些许不痛快。“她也该知足了,嫁给我们钧儿,当了官家夫人,也不看看她的身份啊。” 骆老头早就知道袁晗暗地里帮助骆钧的那些事情了。洪涛知道李恪昭知道。他还有不知道的?女人家啊。就是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皮子下的一亩三分地,“你不要这么说她。你的儿子什么个性你不知道吗?要不是袁晗经常背后相助,只怕骆钧早就得罪了群臣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你唬谁啊?咱们钧儿之前不是也当官当的好好的嘛,没听说过他得罪人,怎么现在就说这些?”骆婶儿始终有些不相信骆老头的话啊。 骆老头认真严厉道:“之前,钧儿因为袁晗之死意志消沉,无意于官场的事,得过且过,借酒浇愁,自从见到袁晗以后脱胎换骨,重整旗鼓,你也知道的,儿子做事认真,一直痛恨那些以权谋私,玩忽职守的官员,他自然与他们格格不入了,没有袁晗的交情,他们断不会忍的。” “那我错怪他了,”骆婶儿被骆老头这么一通说,这才惭愧起来,“你看我,这些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呢,害得我误会袁晗,总是对她不满意。” “这些事情早给你说了你不又得一惊一乍吗?”骆老头见骆婶儿气消了,心里也安稳了,这个时候大家才要团结一致,“夫人啊,这个时候,咱们还全得指望袁晗,你说说,咱们在这里举目无情,袁晗又何尝不是呢?我们求助无门,袁晗又何尝不是呢?”骆老头还是挺心疼的袁晗的,将心比心,要是骆钧和袁晗换个位置,他们当父母的肯定会心疼骆钧的,既然是这样,他们又凭什么不心疼袁晗呢。 “老爷啊,你这么一说,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心理还真是过意不去,”骆婶儿心里愧疚,埋头苦想着做点什么事儿好,猛地想到袁晗这一天顾着奔波,一定还没有吃饭,“老爷啊,我去厨房给袁晗做点吃的,我知道她爱吃手擀面,我现在就去做。” 骆老头点了点头,“那好,我帮你去烧火,给我们也煮一点儿。” 袁晗奔波了一天十分劳累,可是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她的心都操碎了,只希望能够有所帮助,让骆钧早日出牢狱,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开门,袁晗警觉地睁开眼睛,一跟头做起来,“谁?” “是我,你娘,”骆婶儿见屋里黑乎乎的,摸黑点了灯,让丫头把她擀好的面放在桌上,“我知道你忙了一天也没有时间吃饭,可是身子要紧啊,来,我给你做了面,快吃点儿吧。” 袁晗懒得动弹,可是肚子的确也饿了,便也起来了,看着那碗现擀出来的面,真香啊,“你们也吃点儿吧。” “我们的还在锅里呢,你快吃吧,”骆婶儿笑眯眯的看着袁晗,“娘是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别介意啊。” 袁晗笑了笑,知道骆婶儿这是示好了,也就不计较了,指了指碗里的面,“母亲,咱们不说这些,都在这碗面里了。” 骆婶儿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见袁晗笑了,也知道她不生气了,“那你吃啊,我去看看你爹。” 吃完饭就更晚了,洪涛们老何头夫妇也都回来了。 “恪昭,洪涛,你们怎么来了。”袁晗闲着没事,吃了饭精神了,便溜达着想事情,倒是碰到他们了。 李恪昭道:“我们就是过来看一头,就走。” “今天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洪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袁晗到底有没有找到人。 袁晗点了点头,把今天的事情给他们说了。李恪昭倒是觉得可行,但是洪涛却觉得不太妥当,就算那个钦差真的顶用,可是也不得不防小人之心啊,“袁晗啊,我觉得你们得多长个心眼啊。” “什么意思啊?”袁晗一头雾水。 洪涛道:“我怕的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给骆钧机会,让他得个什么病,还没提审就一命呜呼了。” “胡说。”洪涛这么一说袁晗实在吓得不轻,别说那些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这虽然有可能。但是也不能自己吓自己。“你说的有理,好了,我们明天再说吧,时间不早了。” 袁晗送走了李恪昭洪涛。还没有睡下。又有看门人来报说陆弘一来了。袁晗本来是不想见的,但是想想又有什么理由不见呢。 这么晚了,袁晗也不宜把陆弘一叫进房间来。便出去了,两人信步走着,袁晗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你这是在责怪我吧?”陆弘一听袁晗的话中带着怨气,知道她心里责怪他不够朋友,“你冤枉我了,袁晗,我外出办差,今天上午才赶回来。” 袁晗听了这才消气,“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 “对了,骆钧的事情我听说了,”其实陆弘一就是专门为这事儿来的,“你怎么都不去找我父亲啊。” 袁晗听了冷笑道:“这么棘手麻烦的事情怎么能去找丞相大人呢,我这不是给他添乱吗?再说了,我不想给你父亲添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你与弘羽是亲人,父亲也没拿你当外人,你怎么这么说。”陆弘一不懂袁晗的意思,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巴不得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啊。 袁晗想了想,道:“我记得上一次我跟你父亲提过一件事,你父亲说了一句话,小事就不要找他了,我虽觉得这件事不小,但是我却有把握,我觉得到时候一定有事会求到你父亲的。” “哎,骆钧是个好官,但是就是太过死板了,如果他能够圆滑一点就好了,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如鱼得水的。”陆弘一撇开袁晗,单独看骆钧,其实他也不错,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啊。 袁晗听了陆弘一的话,觉得说的真的太对了,可是如果骆钧圆滑了,那他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骆钧了,“可能吧。” “袁晗,在这里,我想跟你道个歉,”陆弘一似乎想把憋在心里已久的事情说出来,“也许你听了会恨我的。” “有那么严重?”袁晗有些狐疑地看着陆弘一,“难道说是你害骆钧入狱的?” 陆弘一瞪了袁晗一眼,不屑地一笑,道:“胡说,我陆弘一虽说玩世不恭,可是也不会做那种事情,不过我要说的那件事情也没有多么光明磊落。” “说吧。”袁晗听陆弘一这话,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啊。 “其实你和骆钧之所以产生这么多的误会,其实跟我有关系,你还记得在吟海吗,那时你给骆钧写了信,但是我却把它给烧了,后来我又故意把,骆钧的喜帖给你看,我是不是很卑鄙啊。”陆弘一一口气把那些全部说了出来,心里反而都踏实了。 袁晗听了也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道:“这些事情我和骆钧都猜出来了,等你告诉我猴年马月去了。” 陆弘一特别震惊,袁晗早就知道了,“难怪啊,难怪那一阵子你那么讨厌我呢。” “哪有,不是那时,我那时候讨厌你是因为你冥顽不灵,你的这些事我成亲之后才知道的,一点都不怪你的。”袁晗笑了笑,谁说做了错事就一定要遭人讨厌呢。 “那就好,”陆弘一听了放心,“这一阵子我出去,也想通了许多,既然如此,我已经失去了爱人,实在么必要再失去朋友了,之前我一直不承认骆钧等人是我的朋友,其实那是我嫉妒,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团结啊,而我却是孤家一人。” 袁晗拍了拍陆弘一,“你还有我嘛,我们都是好朋友。”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薛雪和齐犀能够这么想就好了。”陆弘一唯有将他对薛雪满腔的爱隐藏起来,能成为朋友也好啊。 袁晗见陆弘一说的诚挚,安慰道:“别这样,总会的啊。” “好了,我来了半天了,也该走了。”陆弘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袁晗心里感激,动容道:“陆弘一,谢谢你这个时候还能来。” “朋友嘛。”陆弘一头也没回走了。 陆弘一病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李恪昭和洪涛,他问了袁晗的对策,觉得有些不妥,害怕出现什么变故。 洪涛特别稀奇地打量着陆弘一,道:“你会有这么好心吗?陆弘一,我还不知道你的心眼儿,这会儿打心里高兴呢,是吧。” 陆弘一听了洪涛的话怒火中烧,不悦道:“洪涛,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卑(鄙)龌龊嘛?” “正是。”洪涛也算是实在,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没有隐瞒。 陆弘一哼了一声,道:“我虽然之前和骆钧有些嫌隙,但我也不至于落井下石,你们也知道,这些当官的什么手段没有,骆钧就是错在太直肠子了,那些当官的出尔反尔亦是常事,如果到时候他们不但要杀骆钧,还要把那些罪犯也处置了,那骆钧还怎么脱身呐。” “不会吧?”洪涛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我也觉得不妥,但是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在牢里害死骆钧呢。” 陆弘一看了洪涛一眼,真是鼠目寸光啊,“骆钧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手处置骆钧的。” “这个案子不会再审了吗?”李恪昭眉头紧锁,只要审就还有一定的希望。 陆弘一冷笑不已,道:“审,怎么不审啊,只不过主审此案的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二人都表示不知道,陆弘一这才冷笑道:“此人可是差一点儿就成了骆钧的老丈人了,你说说,骆钧还有什么希望,别说那些人已经充分捏造证据了,就算是证据不足,人家也会往重了判啊。” “那该怎么办啊?”李恪昭觉得陆弘一了解的还多,赶忙打听主意。 陆弘一拍着胸脯道:”这一点,就看我的吧。”(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骆钧获救 李恪昭和洪涛两个见陆弘一老神在在地,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袁晗又打听了一下,那几个犯人后天就要斩首了,袁晗便告诉钦差大人要做好准备,盯紧他们一些。 袁晗这才放心,只要钦差那里盯紧了他们偷梁换柱以后要经过的地方,把人给拦截下来就好了。 但是钦差派的人盯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最后不得而归了。 钦差大骇,连夜派人通知了袁晗,袁晗一听顿时没了主意,这下骆钧不是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吗? “完啦,完啦,这下完啦,”袁晗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钦差十分惭愧,劝袁晗不要着急,说不定还有转机。 袁晗悲极生怒,道:“你还好意思说,关在那里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能说轻巧话了,哼,现在说不定那些犯人都已经被处斩了,骆钧还有什么希望啊。” “不到最后一刻你总不该放弃啊。”钦差大人见袁晗这么火爆,也只能招架着。 “好了,你走吧,真是靠不住啊,”袁晗甩了甩袖子送客,转身一想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出了力的,而且这个方案也是他们两个一起制定出来的,怎么也不该把这些不快强加在人家身上,“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你的伸手相助啊,刚才是我脾气太过火爆了。” “能够理解。你不要担心,那我派人送你回去吧。”钦差摆了摆手,哪里还跟她一般计较。 袁晗还能说什么,只得打道回府。 袁晗回去以后心里着急,最后又打算去给国舅爷送点儿礼,看到时候国舅爷的姐姐能不能说的上话,也好奸情一些罪孽。 “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啊?”袁晗这几天看到袁晗奔波劳累,很是心疼,他在丞相府也不断地催促陆丞相想办法。但是陆丞相却也不表态。 袁晗看袁灿来了。笑道:“你怎么还不睡啊?” “姐夫有事,我帮不上忙,心里难受,”袁灿很惭愧地低下了头。“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袁晗摸了摸袁灿的脑袋。道:“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你觉得你父亲嫩给帮忙,但是他却不帮。所以你惭愧是不是?” “嗯。”袁灿点了点头,这句话可真的是大实话啊。 “傻孩子,你父亲当了几十年的官,他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既然他不便出面,你又何必责怪他呢。”袁晗摇了摇头,陆丞相绝非见死不救,而且他之前也竭尽所能了,他不言语一定有不言语的道理吧,而且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被别人说成是拉拢才俊就不好了。 袁灿虽然不懂,但是袁晗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大家从袁晗的神情里看出一些端倪,估计骆钧的事情没有多大希望了,骆老头让知道的人瞒着骆婶儿,悄悄地置办起了一应东西,如果骆钧真的逃不过,也就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袁晗到刑部外边转悠了两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打探出来,她心灰意冷了,她甚至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一定要让那些陷害骆钧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不了,大不了她想办法混进宫里,对皇上使用美人计,得到皇上的宠爱之后,再利用权力报仇。 袁晗的手指甲都掐进肉里边了,这几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家里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骆婶儿到底也是瞒不住的,哭哭啼啼的对着袁晗的屋子里抱怨了半天,说什么丈夫有难,当妻子的不忙着想办法,却大半夜的跟男人你侬我侬,又整天不着家的乱跑,一点也不守妇道。 老何头夫妇是听不下去的,尤其是何婶儿,硬是要跟骆婶儿去理论,被老何头拦住了,“老伴儿啊,你就别去添乱了,现在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她说说就随她吧。” “你胡说什么呢,袁晗为了骆钧的事花了多少心思,她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啊,”何婶儿简直心疼袁晗啊,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往袁晗的身上泼脏水,真是糊涂啊,“你说这件事情我怎么能忍啊。” 老何头又何尝不心疼呢,“袁晗都没吱声,她是骆钧的娘,你知道袁晗的心里难受,就不要再多事了。” “哎,”何婶儿叹了一口气,“我躲的远远的。” 这边骆老头听到骆婶儿大叱袁晗,赶忙赶来劝阻,骆婶儿也不听,骆老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強啊,都说了让你别骂了。” “我们的钧儿都要没命了,我这个当娘的心疼啊。”骆婶儿痛断肝肠,攒足了劲儿又要往袁晗的屋子里奔。 骆老头见好说歹说劝不动,便道:“你硬是要闹,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袁晗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出力你最清楚,你这么冤枉袁晗为什么,再说了,钧儿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靠谁?” “我这辈子就靠她了,怎么着,我既要靠她也要骂她。”骆婶儿心里即将来临的丧子之痛全都要记在袁晗的身上。 骆老头不住地摇头埋怨骆婶儿糊涂,“袁晗对骆钧的情义你是清楚的,如果钧儿真的不幸,最起码袁晗也会供奉你我安享晚年,但是你这么一闹,你说会怎么样呢。”虽然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实在有些不合适,但是悲哀之后就是生活,不拿这个怎么劝得动骆婶儿呢。 “哎。”骆婶儿一跺脚,说不出话来,她虽心疼骆钧。可是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袁晗一直不吃不喝好几天,人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她不是寻死,只是想把自己整的混混沌沌这样便听不到外边的任何消息了。 隔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听外边有人敲门,看门的一开门,却是陆弘一等人和骆钧回来了。 看门的人一看骆钧,顿时来了精神头,匆匆跑去报信儿了。大家伙儿的一块儿迎了出来。袁晗也由着小竹扶着。 骆钧人还好,就是沧桑了一些,骆钧看到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了,等视线落到袁晗身上的时候。心里一惊。数日不见。袁晗竟然已成这等模样,”袁晗,你怎么了。” “袁晗因为没能救得了你所以成了这样。你娘还整日骂些难听的话来气袁晗。”何婶儿见骆钧回来了,免不了要告骆婶儿的状。 骆婶儿这下也无可狡辩,只得任由骆钧责备了,骆钧此时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快快去煮些东西来。 骆钧走到袁晗面前,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一把将袁晗拥在怀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袁晗,都是我不好。” “骆钧,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死了,我还想着要给你报仇呢。”袁晗窝在骆钧的怀里,虽说他的身上全都是牢狱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却让他安心。 陆弘一在一边看心里还是有些泛酸啊,他何时才能拥有一个爱他的女子呢。 骆钧心疼不已,“胡说什么,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对不起。” 骆钧平安无事,袁晗自然就看开了,饿了这么多天,她又怎么可能不想吃饭呢,所以等饭菜准备好的时候,也不喝什么粥,只挑爱吃的吃了个饱。 “骆钧,你是怎么回来的,”袁晗吃饱了,这才拉着骆钧的手不放开,然后上下看了一通,“我真的好害怕啊。” 骆钧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这要说起来啊,还得多谢陆公子啊。” “陆弘一?这是怎么回事啊?快告诉我。”袁晗真的是如坐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死了几次活了几次啊。 原来,陆弘一虽然对袁晗的计策赞赏,但是却又不太放心,因为那些人可能会有别样的想法,谁也不愿意把一根刺留下,如果他们干脆来个一不足二不休的话,那骆钧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袁晗听了这才觉得差点误了大事,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所以呢,你既然有了想法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这个,”陆弘一挺歉意的,如果告诉袁晗的话,万一失算了,那不就成了一个大笑话了,“是我不好。” 袁晗也没想到要怪陆弘一,袁晗感激他都来不及呢,“快说说具体是怎么救的他吧。” 陆弘一点了点头道:“我找了你以后便暗中找了刑部的几个亲信侍卫,让他们时刻紧盯着,你不知道,在那些地方,你没有一两个靠得住的人是办不成事的,你找的那人倒是一个不错的人,只不过他和骆钧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明征还行,暗斗却不可。” 陆弘一见大家听的出神便继续道:“后来得报,说那些人竟然想要一绝后患,决定把那些人给杀了,死无对证,于是当天晚上就把那几个作伪证的犯人的舌头隔掉了。”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啊,真的是丧尽天良。”袁晗怒而拍桌,实在是可恶啊。 “是啊,如果割了他们的舌头,就算是我们逮着他们了也没有办法啊,”袁晗听了觉得这些人倒是聪明,只可惜功夫不用再正道上,“哎,我!” 陆弘一听了哼笑了一声,觉得袁晗也实在是太天真了,“错了,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那几个囚.徒活着,他们被割了舌头,是为了不让他们反抗,到时候往断头台上一推,谁知道啊,后来,我们就偷梁换柱,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换了一个,换了个会写字的。” “你们的这个办法也不行啊,换个人,人家看不出来吗?”袁晗嗤之以鼻。 陆弘一也不介意,继续道:“只要能换出一个人来,他们能怎样啊,还敢声张不成,反正他们也把舌头割了,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知道,后来你们就是利用这个囚.徒翻案的对不对,这么说骆钧无罪了。”袁晗听了欣喜不已,这样的话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处的。 骆钧点了点头道“是啊,也只有骆公子有这样的本事了,我总算是得救了。” “只是免罪,还是官复原职了啊?”这才是袁晗现在所关心的问题。 骆钧皱着眉没有说话,陆弘一接着道:“你猜呢,不但无罪,而且可能还会加官进爵呢。” 袁晗当着人面也不表露心迹,只是笑道:“看来还是因祸得福了啊。” “哎呀,这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骆钧这次脱险完全都是弘一的功劳啊,”何婶儿本来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可是骆婶儿骂袁晗的话太过难听了,她气不过所以想要搓搓骆婶儿的锐气,“我好像听人家骂人的时候说袁晗和别人你侬我侬啊。” 骆婶儿本来就后悔,被何婶儿这么一挖苦,心里就更加挂不住了,不安地站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好了,没人怪你。”袁晗也是在不想多说什么,只让骆婶儿别多言了。 大家看骆钧和袁晗都这么疲惫,而且两人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便都告辞的告辞,休息的休息了。 等人散尽了,袁晗和骆钧洗漱了,这才双双半坐在床上,轻轻相拥着,他们现在可是一刻也分不开了,“骆钧,我真的好害怕啊,皇上不但给你开罪,而且还要再给你加官进爵。” “你是怕我权利再大,做的事情再大,得罪的人更多是不是?”骆钧和袁晗夫妻一体,袁晗一皱眉,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袁晗搂着骆钧的脖子使劲儿点了点头,“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骆钧,你不要当官了好不好啊?” 骆钧望着纱帐,看了看袁晗,这几天她为了他也真的是受够了惊吓,他虽然有鸿鹄之志,但是碍于施展有误,且也不愿意让家眷跟着担心,虽然断断一年多两年的官海生涯也早已让他怕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家庭矛盾升级 readx;?热门推荐:、、、、、、、 骆钧的下巴来回地蹭着袁晗的头发,他这么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牢中的这几天他真的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仔细回想,除了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道,唯一愧对的就是袁晗了。笔×趣×阁www。biquge。info 他曾经失去过袁晗一次,而这一次他们又将天人永隔,骆钧曾想,如果他还有那么一丝活下来的希望,他可以抛下一切和袁晗相守在一起。 他虽有远大的抱负,可是他爱人的心却只有一个,且只能爱一次,“我不当官了,我这样的人太过愤世嫉俗,当不了官的。” 袁晗听了,生怕骆钧心里没落,赶忙道:“你别难受,不是只有当了官才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我们做老百姓也一样可以啊!” “是吗?”骆钧摇了摇头,他知道袁晗是为了安慰他才说那样的话,“我们有那样的能力吗?” 袁晗来了兴趣,往骆钧怀里靠了靠,抱着骆钧的手看他手上的纹理,”当然啦,我们有多大的能力就施展多大的能力,你说呢。” “我似乎没有什么能力啊?”骆钧愁眉不堪,他有能力吗?如果真的有能力家里的人就不会这么担心了,他知道袁晗是不忍心说实话。 袁晗摇了摇头,道:“你别这么丧气啊,你看,我们的铺子生意红火,找来一些人替我们干活,我们的条件优厚,他们是不是生活得到了改善啊,人啊,不一定你要从官场上才能帮助他,人生除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柴米油盐啊。”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回来了能干什么呢?我总不能游手好闲啊?”这才是骆钧所担心的,他想到袁晗以前说的话,他们这样的人,除了读书之外什么都不会。 袁晗笑了笑,“你现在觉得你没什么可干。等你真的回来你就知道你能干什么了,之前你为了求得我的原谅,洗碗碟不是也洗的挺干净的吗?” “好,听你的。时候不早了,我看你身子也挺虚弱的,快点,我看着你睡。”骆钧宠溺地看着那个看似娇小玲珑的袁晗一笑,而她却是他的全部。 袁晗搂着骆钧的脖子。“你也休息吧。” “你先睡,我要看着你睡。”骆钧伸手合上袁晗的眼睛,像哄小孩子似的轻拍着袁晗的后背。 骆钧听着袁晗越渐均匀的呼吸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告诉她,辞官和考取功名一样,没有那么容易的,不过为了不让袁晗再提心吊胆,骆钧决定一试。 他虽在牢里,但是一出来就打听了家里的状况。袁晗这是向他报喜不报忧呢,因为他的缘故,除了超市的生意尚可,火锅店基本上是没有营业的,本来在这里消费的都是朝廷官员,骆钧一下锒铛入狱,这些人都怕被牵连。 他还知道,袁晗向朝廷提出的建图书馆的事情也已经被搁置了,而且她还受了他娘的那么多闲话,骆钧的愧疚写在脸上。刻在心上,他摇了摇头,轻轻吻在袁晗的额头上,轻言道:“对不起。” 休息了两天。骆钧便整装面圣了,袁晗在家里等得如坐针毡,其实她又怎么不知道骆钧的难处啊。 袁晗隔一会儿便要出去看一头,没有身处其竟谁也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一直到下午火锅店开始营业,骆钧都没有回来。 这些人啊。就是势力,之前因为骆钧的事情,大家害怕受到牵连,都不肯来了,现在骆钧平安无事,为了掩饰一概的和平,佳味轩门前又是车水马龙了,可是袁晗现在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华灯初上,街上的灯笼都亮了,一辆马车才缓缓停在佳味轩的大门外,里面出来的是骆钧,看他一身轻松的样子,袁晗知道,他们以后又归于平淡了。 “你回来了。”袁晗飞奔出去,紧紧抱住骆钧,这几天他们所受的煎熬真是一言难尽啊。 骆钧抚着袁晗的秀发,笑容足以迷倒一切,“以后我可要跟着你做生意了。” “以后我们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袁晗点了点头,摇头欢心一笑,“我们进去吧。” 骆钧和袁晗一同进去,所有的人员工都围了上来,贺喜骆钧平安归来,袁晗笑着让他们先干活,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等打了烊,袁晗们便亲自准备了一桌接风酒,大家团团做主,共同举杯庆祝着,袁晗笑道:“虽然我们遇到了苦难,但是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总算是过去了。”骆钧点了点头。 袁晗看了看在座的人,少了陆弘一齐犀和薛雪,“哎,可惜啊,如果他们都能来就好了。” “姐姐,你真的希望他们都来的话,那我去请他们吧。”袁灿听了可高兴了,虽然他觉得有些遗憾薛雪没有能够成为陆弘一的妻子,但是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的。 袁晗有点为难,他们的那种情况能够和平共处一室吗?“算了吧,还是不要了。” 袁晗和大家交杯换盏了一会儿,又愁眉不展地道:“哎。” 骆钧见袁晗叹气,知道他在愁什么,便道:“袁晗啊,你别叹气了,等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袁晗看着骆钧问。 骆钧道:“当然是好消息了,因为我的事情皇上不是不让你办图书馆了,现在我无罪了,皇上又恩准你开图书馆了,不日便会颁旨,你又可以开展你的事情了。” “真的啊?”袁晗听了特别开心,这个消息真的是大好的消息啊,“皇上允许了?” 骆钧点了点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吗?” “太好了,李恪昭啊,到时候你们可有的忙了,”袁晗眉飞色舞地说着,又看了看素霖,“哎,只是年纪也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叔叔婶婶着不着急啊。” 袁晗这么一说,在座的李恪昭和素霖脸上都红了。“我说啊,你们都擦了胭脂了,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骆婶儿高兴,虽说心里觉得可惜。毕竟骆钧的官位没有了,可是骆钧太有主见了,她也没有办法,既然闲了下来,那生养问题也就该提上日程了。“袁晗啊,你就别打趣恪昭和素霖了,我说啊,你们也成亲有三个多月了,你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现在钧儿也一身轻松了,我们可是等着抱孙子呢。” 袁晗最不喜欢的饿两件事就是催婚和催生,她当事人都不着急,他们急什么啊?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个。不着急。” “急,怎么不着急啊,我们都一把岁数了,就等着抱孙子。”骆婶儿才不管袁晗乐不乐意呢,发证她是这么想的。 袁晗无比头痛,“我说,现在我手头上有一件大事,不管怎么样我得把这件事情干完了以后再考虑啊。” “袁晗啊,反正我不管,明年我抱不着孙子。我指定给我们钧儿再找一个。”骆婶儿一心只想抱孙子,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袁晗本来还能耐着性子敷衍她,可是她说了这样的话,袁晗又不是个怕婆婆的。又接受不了这种一夫多妻制,所以当时就生气了,筷子一扔,“骆钧,当你纳小妾的时候就是我们离婚的时候,哼!”不能对着老的发火。那就只能冲着小的发火了。 骆钧虽然不太明白袁晗的那个离婚,但是也知道一定是要跟他恩断义绝的,他又怎么能够同意,心里埋怨骆婶儿不看场合,说话不经思考,好好的一场聚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大家本来是高兴的,经过这么一出,大家也都沉默了,纷纷心里暗腹诽骆婶儿忘恩负义。 “袁晗,”骆钧离座追上去,“你听我说啊。” “大家吃菜啊,”何婶儿脸上不太好看,但是也不想大家跟着不好受,便强颜欢笑让大家吃菜,老何头也不住地招呼着,“大家趁热了,哟,这蛋都凉了别吃了,当心噎得慌啊!” 骆婶儿心里一愣,怎么听都觉得老何头这话是暗地里在说她呢,可是她又不好明说,骆老头也不住地点头,觉得骆婶儿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么一个词―更年期呢。 大家看了骆婶儿一眼,都纷纷离席了,追到厢房里安慰袁晗去了,只留下骆婶儿两夫妇。 袁晗还在一边赌气,也不搭理骆钧,任凭骆钧说尽了好话,袁晗总是不能转寰。 “走开,我看我们还是一拍两散算了,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也会被你娘给搅散的。”袁晗心里也着实厌恶骆婶儿了,这么细想想,还是何婶儿好,虽然也是大妈,但是心地善良,为人和蔼。 “呸呸,说的什么胡话啊,”何婶儿呸了两声,“不许胡说,你们既然已经成亲了,就要长长久久,知道吗?” 袁晗何尝不想长长久久,可是她的爱情她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而且那个人还有能力也有可能成为她爱情里的绊脚石,”干娘,你没听见吗?她要给骆钧赵小妾,我怎么能狗接受啊,这是不可能的,我宁愿不要了,也不能容忍别人的介入。” “傻孩子,你婆婆也就是那么一说,骆钧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啊,好了,看在骆钧的份上你不要这样了,让骆钧心里多难受啊。”老何头也觉得袁晗激动的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动不动就喊着要分开啊。 袁晗听了老何头的话这才有些委屈地看着骆钧,“要是你娘真的要你再娶一个,你愿意吗?” “我不会的,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就够了。”骆钧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再爱上别人呢。 袁晗听了,皱着眉头道:“那样的话你就是不孝顺了,你愿意为了这些事情当忤逆你娘吗?” “有些事情可以顺着她,有些事情不可以,对于忠诚于你的部分,我不会听任何人的。”骆钧怎么忍心伤害袁晗呢,他可是要一辈子让她幸福的,她在那么多的追求者中一直忠贞于他,他凭什么辜负她。 袁晗听了笑了,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走,搓麻将去,姐要大杀四方。” 日子别样的安稳,大家都按部就班,除了骆钧有些小小的不适应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生意十分兴隆。 “老公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干什么啊?”袁晗好笑地看着手足无措的骆钧,把骆钧拉到一边问。 骆钧不好意思地道:“感觉走哪儿都是多余的,别人都不咋待见我啊。”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到楼上去应酬那些官老爷,一个是到图书馆去帮忙,现在离开张还有一段日子,你可以去抄书啊,你挑你喜欢的书抄基本以作收藏可好。”袁晗其实知道她会选择什么,只是故意说了这许多种。 骆钧听了一下子觉得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那我就去图书馆帮忙吧,那些书可都是皇宫里收藏的典籍啊,我愿意去干这个。” “以后你也可以做文章,你觉得喜欢的你就收着,我要把你的大作出版了,让许多人都能拜读你的文章。”袁晗考虑的比较长远,她的这个发展下去,肯定也会有出版社的,自家老公的大作岂有不出之理,到时候老公也算得上作家一枚了。 就在袁晗夫妻两个有说有笑的时候,素霖不知不觉地出现了,面带哀戚地道:“袁晗,可不可以让我也过去啊,我也擅长读书写字啊。” “不行啊,那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子去了多不合适啊。”袁晗故意不肯答应素霖的要求。 素霖泫然欲泣地看着骆钧,道:“你帮帮我吧,我听说,我听说往那里送饭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对李恪昭挺好的。” “你别担心恪昭不是那样的人,啊!”袁晗实在是害怕素霖放弃,一个姑娘家,眼巴巴的要去追男人,也实在是够了。 素霖倒是没有害羞,只是很坚定地要袁晗答应,“那你就同意吧,我就不信他跟我怄一辈子的气呢。”看来素霖是志在必得了,一定要把骆钧拿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好事已成 readx;?热门推荐:、、、、、、、 袁晗心情无比轻松,最近更是完全不管两家铺子的事情了,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图书馆上,骆钧也过去帮忙了,这是他最擅长的工作,简直如鱼得水。笔|趣|阁www。biquge。info 素霖也跟他们过去了,不过李恪昭也没有和素霖打过照面,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 袁晗有心撮合他们,可是又找不出什么办法,最后想到素霖曾说一个往这里送饭的女孩子和李恪昭有所交集,袁晗便又出了这样的主意。 “恪昭啊,你怎么都不搭理素霖啊,你这样显得有些小气哦。”袁晗推了李恪昭一把,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记仇。 李恪昭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烦恼地对袁晗道:“袁晗,你不懂,我经过那次我真的是害怕了,谁知道她又是个什么意思?” 袁晗瞪了李恪昭一眼,抱怨起来,“你傻啊,这都看不出来,素霖喜欢你,之前是不好意思承认,现在人家想通了,要主动追求你,你可别不给面子啊。” “素霖喜欢我?”李恪昭实在无法相信袁晗所说的。 袁晗却不以为然道:“女孩子的心事自然只有我们女人知道了,相信我。” 快中午的时候,袁晗特地去了一下做饭的地方,厨房外面果然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相清秀,比较内向,看到袁晗时微微点头抿嘴笑了笑。 “做饭呢啊?”袁晗也笑咪咪地往前凑了凑,跟那个姑娘说起了话。 姑娘点了点头,道:“我负责送饭,我娘煮饭。” “哦,你是本地人吧?”袁晗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有事无事地聊着。 那姑娘摇了摇头,“我不是本地人,我们都是从外地来的,现在在这里扎根。” “你们做的饭真香啊,我觉得很好。”袁晗觉得总不能满篇大话地跟人家闲扯。总得拉往正题才是。 那姑娘抿了抿嘴,问:“你是老板娘吗?” “对,我是。”袁晗挺高兴的,如果别人都叫她老板的话骆钧反而不好处了。 那姑娘又道:“我觉得你好厉害啊。真厉害。” “是吗?对了,你应该认识李恪昭吧。”袁晗总算把话题拉扯到正轨了。 那姑娘听了心里可敬佩了,道:“我知道,就是那个很有学问的李先生,我听这里的伙计们说。李先生写的字可好了。” “是啊,最近李先生有些疲劳,我来嘱咐一下你让厨房待会儿单独给他熬一点儿汤送去。”袁晗笑了笑,她就是要制造一点小矛盾。 姑娘点了点头,指着厨房道:“那我进去说一声。” “去吧。”袁晗摆了摆手让她进去,她转身就走了。 素霖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李恪昭说说话,可是真的如袁晗所说的,到处都是人,没有什么机会,弄得素霖挺着急的。 到中午饭的时间。送饭的那个姑娘来了,不光是素霖,袁晗也是特别在意的,因为也就吃饭的半个时辰里大家是分开的,那些伙计们统一坐在外边设置的桌椅上,李恪昭则在他抄写的书房里。 袁晗和骆钧就在隔壁,素霖也在,从开的窗格中还能看到李恪昭那边的情况。 那姑娘先给骆钧这边摆了饭,这才往李恪昭的书房里去,一进去就道:“李先生。吃饭了。” “哦好,你先放着我马上就吃,有劳了。”李恪昭因为饭来的比较晚,所以手里的活儿一刻也没有停下。 那姑娘摆好了饭。站在一边看了看,啧啧有声地赞叹道:“李先生,你写的字可真漂亮啊。” 李恪昭因为袁晗之前说素霖还喜欢他,所以现在看姑娘往他跟前靠了两步,心里还挺警觉的,生怕过从亲密了。“过誉了。” 那姑娘甜甜一笑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李恪昭,“李先生,这是老板娘吩咐让给你熬的汤,说你辛苦了,专门给你的。” 李恪昭赶忙站起来接过那碗汤,很是诚惶诚恐地道谢道:“多谢姑娘了,姑娘也请回去吧。” 在隔壁的素霖听到姑娘说的话,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袁晗,小声问:“是你去交代的吗?” 袁晗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啊,我怎么敢去干这种事呢,不是我。” “不是你就好,如果真的是你,我可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素霖听了这才放心,但是心里却有一点怀疑,袁晗做事最古怪了。 隔壁的李恪昭在哪里开始用饭了,可是那个姑娘却退道门上,倚在门框上傻乎乎地瞅着李恪昭笑,李恪昭被砍的极不自在,道:“姑娘也请回去用饭吧。” “没事儿,我在这儿等你吃完了把碗收了回去。”姑娘憨憨地笑了,“李先生有孩子了吧。” 李恪昭正在吃饭,哪里经得住这么一问,饭喷了一桌子,“咳咳咳。” 素霖在隔壁听得可心疼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跑了过来,上前拍着李恪昭的背,道:“你没事儿吧,看你给呛的。” “我还,咳咳咳。”李恪昭还是第一次享受素霖对他的关心,心里除了有些受宠若惊之外还有点不大适应。 素霖另去到了一盏茶来,递给李恪昭道:“来,喝一口吧。” 姑娘在一边看着素霖那么漂亮高傲的女子对李恪昭那么好,她默默地退了出去,本来她也只是懂了那么一点点不该有的心思,现在跟人家一比相形见绌,走吧。 素霖在一边照顾着李恪昭,等李恪昭稍微好些了,两个人便又默默无语了,李恪昭,因为袁晗给他透过口风,加上刚才素霖又那么紧张他,他心中有了底气,便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啊?”素霖没有回答李恪昭那么无聊的问题,她决定把心中的感受一吐气为快。 李恪昭不太好意思说,但是又想到素霖一个女子都这么勇敢,他也不要扭捏了,便道:“我以为你讨厌我,为了不让你更加讨厌我,我只好理你远远的不去打扰你。” “你可真的够傻啊,女孩说话就是那样,也许说讨厌你的时候其实是喜欢你。”素霖哄着脸埋怨李恪昭古板,不会猜女孩子的心思。 李恪昭听素霖说这话,心里更加飘飘然了,那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喜欢了,“那你喜欢我的什么啊?我考试落榜,还和你斗嘴。” “我一直以为一定要文采出众的才能成为我的夫婿,可是我心里就是喜欢你啊,不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要问我喜欢你的什么,喜欢就是喜欢。”素霖还真是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说喜欢他的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种说不尽的挂念,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唯有他能够赶走那些感觉。 骆钧在另一边听素霖的话,觉得很奇怪,就问袁晗:“素霖的意思是说你们女人说的话都是反话,不喜欢就是喜欢,讨厌也不是真的讨厌吗?” “是啊,女人就是这样!”袁晗这下可骄傲了,这就是她们女人的特别之处,心思难猜。 骆钧听了一下子疑惑起来,仔细地推敲了半天,问:“照你的意思来,那喜欢就是不喜欢了?那你之前说的怎么怎么爱我那些都是假的啦。” 袁晗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这个骆钧真的是够了,字面上的意思还那么较真,但是看他挺着急的,便温言解释道:“一个女人就是一所大学,你知道吗?女人说不喜欢其实是喜欢,女人说不喜欢也是真的不喜欢,这个没法说清的,你知道知道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就好了,好不好。” 骆钧是一句也没听懂,但是袁晗说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他就放心了,因为她对他绝对是真心的。 那边的李恪昭听了素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要是素霖问他喜欢她的什么,他也真的说不出来,“我以为你会是别人的呢。” “喜欢你就不会改变了,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素霖娇羞不已,要知道他们说什么隔壁可是我完全听得见的。 袁晗在隔壁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声道:“你们说的话我们可是全都听见了,李恪昭,我们可是你们的媒人,成亲的那天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夫妻俩的一杯谢媒酒啊。” 素霖羞红了脸,李恪昭却拍着胸脯道:“这一杯酒我一定得请。” 晚上,袁晗特地去了铺子一趟,把素霖和李恪昭的好消息告诉了大伙儿,大家都恭喜他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在一边干看着的洪涛不乐意了,抱怨起来,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的,我和我的大小碗好的时候你们怎么什么都没说啊,李恪昭和素霖一好你们就这么恭喜他们啊。” 袁晗没好气地看了洪涛一眼,道:“你的脸皮这么厚,没人恭喜你也能抱得美人归,人家都是文人,那脸皮薄,我们的起起哄,他们才能凑一块。” 洪涛听了,这才笑呵呵,半晌这才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对了,既然你们都情投意合了,那好事儿也要将近了,怎么,恪照你该写信回去告诉一声儿吧。” “是啊,你不说我差点儿都忘了。”李恪昭听了倒觉得洪涛提醒的是。(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把十八章 喜事到 一秒记住【文学楼】,為您提供精彩阅读。(最快更新)袁晗听他们提到李婶儿,心里一阵寒颤啊,李婶儿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到时候也不知道素霖能不能够应付的过来啊。 “洪涛,现在大家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你也该好好表现了啊,到时候也该娶人家姐妹两个啊。”袁晗基本上是完成了对他们的诺言,要是再看到他们把婚都结了,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小碗听了倒是很赞成,“是啊,我们姐妹就这么跟着他也不合适啊,也是时候该给我们名分了,洪涛你说是不是啊?” 洪涛听了却沉默了,最后被大家逼问的不行了,这才道:“是啊,你们说是就是把。” “要我说啊,到时候你们就一块儿成亲,挑个好日子怎么样,热热闹闹的。”袁晗是喜欢热闹的,如果有这样的机会那也不错。 大家听了都说好,反正他们在一块儿这么久也是不愿意分开的了,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儿有何不可呢? 等大家起哄了散了以后,袁晗和骆钧才手挽着手往回走,袁晗想了想道:“骆钧,我觉得洪涛有心事,你有没有看出来啊?” “有心事?”骆钧想了想倒是没有怎么主意,“不会吧,我看他挺好的。” 袁晗摇了摇头,道::我看你平时听细心的,怎么也有注意不到的时候啊。” “那你说他有什么心事啊?”骆钧见袁晗这么认真,倒是也很关心洪涛的状况。 “洪涛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心事,可是刚才我见他不说话,脸上也有一种笑的很牵强的感觉,我便知道他有心事了,至于他的心事嘛,肯定是思念双亲了。”袁晗绝对明白洪涛的内心,他一直深藏的那个秘密。 骆钧听了点了点头,“你说的倒是,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未听到过他提起过他的爹娘啊。” “这是洪涛心里的一个大秘密,骆钧,你说我们能找到他的爹娘吗?”袁晗觉得洪涛内心其实很脆弱,她一定从未停止过自责吧。(最快更新)所以他才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骆钧问:“你知道关于他父母的事吗?”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袁晗叹了一口气,把洪涛之前告诉她的事情全部说给了骆钧,“我想帮帮他,你说行吗?” 骆钧想了一想。“如果我们能找人帮忙的话,那肯定不成问题啊。”找人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广,只要把重要的信息一告诉,总会有结果的。 袁晗听了安心了一些,问:“那你说我们找谁帮忙呢?要不我们找陆弘一吧,你说好不好啊?” “都行啊,你说找谁就找谁吧。”骆钧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比较了解,当然是他做主了。 眼看着图书管的一切准备工作就要就绪了,袁晗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哪里出了一点纰漏,骆钧现在也上手了,处处都能够帮得上忙。 骆钧每一次忙完之后,总会觉得其实干的这些也不是那么难了,所谓的干哪行像哪行。 袁晗最近似乎累得很,出了拜托陆弘一帮洪涛找父母,她也只是在铺子里算算账之类的。 李恪昭亲自书写一封家书,把他和素霖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不久也收到了回信,想来经过这么久的分别以后。李老头夫妇也想通了,觉得名利富贵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虽然他们也知道素霖不是洪都的名门之秀,也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只说李恪昭同意就好,还说等决定了日子再提早告诉他们。 本来李老头夫妇觉得李恪昭成亲是大事,应该在家里举办婚礼才是,可是想想现在李恪昭也在洪都这么久了,到时候他们夫妻也到洪都去,这样也显得李恪昭有出息。 不久之后。陆弘一就给袁晗到来了消息,说是洪涛的父母其实离灵水镇并不远,并且一直都生活在那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袁晗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他们放不下洪涛,所以在李洪涛不远的地方安置下来,以便能够经常得到洪涛的消息。 陆弘一点了点头,把地址丢给袁晗,道:“这是他们的地址,要怎么办就随你们了。” “谢谢你啦。”袁晗由衷地说了一声感谢出来。 陆弘一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道:“那些客气话你少说,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你不在坐坐了。”袁晗本来想站起身子挽留一下,可是却懒得动弹。 陆弘一已经往出走了,“一点留我的诚意都没有,不坐了。” 袁晗看着陆弘一走远的背影,摇头一笑:“真是好笑啊。” 袁晗看着手里的纸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么直接地去告诉洪涛他父母的消息可能他还有些接受不过来,毕竟他们离他而去,最后袁晗决定把他们先接回来再说。 儿子看着双亲苍老无力,双亲看儿子越渐成熟,之间的那点心结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再说了,他们内心其实也是会相关心的啊,亲情是没有什么能够割舍地断的。 几个姑娘都开始忙着绣喜服了,哥哥怀揣着恨嫁的心思,说起来他们的初级工还都差不多啊,大小碗是有家不能回,里面有个太过凶狠的父亲了,素霖却是家乡遥远,且根据习俗可以不必回去。 还有一件事够袁晗操心的了,就两处房子,骆钧因为皇上格外开恩,虽然已经辞了官,但是那座府邸也让骆钧继续住着,袁晗觉得这三个姑娘必须从这里出嫁才行,时候打扮一通,花轿这么一接,就把她们给嫁出去了。 “你们几个也太着急了吧,婚期都还没定呢,你们就忙着干这些,看样子是等不及地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了。”袁晗在一边想了半天,开口挖苦她们。 小碗也不害羞,只是对袁晗道:“你一天还有心思管我们呐,你这个大忙人这几天表现的有些不像话啊。” “你别说我,我可是要给你们一个大惊喜啊,到时候你们一家人都得感谢我呢。”袁晗得意一笑。 大碗停下手中的针线道:“那你说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暂时保密,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袁晗准备卖一个关子,说的太早了不合适。 不出几日,袁晗果真神神秘秘地消失了一天,第二天便拉着洪涛出去了。 原来袁晗已经把洪涛的父母接到洪都了,但是却先让他们安顿在客栈,“前边的那一间房,你先进去。” 洪涛不知道袁晗在搞什么鬼,只得先进去,一推门,却看到两个苍老的老人,洪涛的眼睛和鼻子都感到酸涩,他看人变得模糊了,他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心里惦记的,是在跟印象里的不太像啊。 “儿子。”还是洪老太叫了一声儿子,他们老两口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洪涛的面了。 洪涛答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他们面前磕头道:“爹娘,儿子不孝顺啊,还得爹娘这么苦,儿子真是不应该啊。” “起来吧,”老两口老泪纵横,今日还能看到他们的儿子改邪归正那颗比什么都强啊,“起来吧。” 袁晗在外面听到里面一声声欢喜夹带着愧疚的哭泣声,心中松了一口气,就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断亲情的。 “爹娘,你们这十几年还好吧。”洪涛用粗糙的手抹了一把眼泪,他总算再见到他们了。 “我们还好,”老洪头夫妇点了点头,欢喜起来,“那个来看我们的姑娘是不是你媳妇儿啊?” 洪涛料着他们说的是袁晗,便道:“不是,她不是我媳妇儿,不过我最近正要成亲呢,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这个朋友真好啊。”老洪头夫妇无比感慨。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大小碗肯定对着未来的公婆殷勤备至了,他们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老李头夫妇也从玉泉村赶来,反正该到齐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喜事自然就要开始了。 这个婚礼办的真是热闹,好事成双,陆弘一和薛雪也算是和解了,他们在一块竟然也能够说笑两句了。 齐犀和别人寒暄了碰到袁晗,袁晗故意指着陆弘一和薛雪,道:“看到了吗?你还不快过去。” “我和她之间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齐犀看着那边笑了笑,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既然他相信她,她就不会让他失望的。 婚礼过后,便是袁晗的图书馆了,一大早的,袁晗还特地把两个铺子的人统统叫上去观礼,伙计们能够有一天的休息时间那可是高兴的不行啊,都早早地去了。 袁晗在家里等骆钧,因为他今天作为主角之一出现,袁晗要求他一定要艳压群芳。 收拾打扮最好时间,袁晗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等骆钧收拾好了,大家都以为她在马车上,等到了一看没人,大家伙儿急得到处去找,最后才发现她窝在一个平常休息的藤椅上呼呼大睡。 大家都特别奇怪,袁晗可不是这么没有时间概念的人,骆钧却是担心袁晗是不是生病了。 还是何婶儿有经验,又最照顾袁晗的饮食起居,仔细回忆一下,高兴的一拍手,“该不是怀孕了吧。” “什么?”大家听了都觉得有可能。 骆钧更是高兴地不得了,蹲在袁晗身边握着袁晗的手看着睡得太熟嘴角有些许口水的袁晗,“谢谢你,我们终将生儿育女了。”(未完待续。)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重磅推荐【我吃西红柿(番茄)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