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剑恩仇录》 正文 第一章 江湖险恶 六月十四,昆仑山,无风,燥热。 从昆仑山上冲激下来的瀑布汹涌澎湃,势如奔马,宛若游龙,在灼热阳光的照耀之下,迁回旋卷有如碧玉连环。 瀑布前站着三人,一人身穿蓝衣长袍,持剑而立,剑未出鞘,但人已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其他二人就站在他对面,直盯盯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二人都蒙着面纱看不到相貌。 其中一人大声喝到:“你违背了组织的规矩就得死,不管你是谁。” 蓝衣男子大笑道:“何须多言,动手吧。” 蓝衣男子身形一动,就已到了两人面前,瞬间剑已出窍,剑气立刻笼罩了那二人。 这一剑无需多言,当今天下能把剑用到这个地步的人不超过三个。 这二人也不甘示弱,抽刀就去迎击,刀法竟也是炉火纯青,两人合力围攻,竟然不输给蓝衣人的剑。 蓝衣人的剑势越发凌厉,这二人已经有些吃力了。 忽然其中一人大喊道:“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和那刚满八岁的孩子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你想让他们死么?” 蓝衣人剑法一乱,已有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上。 蓝衣人已经倒在地上,还有微弱的呼吸。 二人中的一人走到他身前轻蔑一笑道:“劈天双刀的话你也信。” 话音刚落另一人就一刀向蓝衣人脖子砍去。 六月十四,黄山,无风,燥热。 这一剑直直刺入他的胸膛,剑很快,他死的毫不痛苦,只是倒下的最后一眼不舍的看着不远处浑身发抖的小女孩。 小女孩已经因为恐惧动弹不得,她的双腿颤抖着已经快要站不稳。 因为害怕,她闭上了眼睛,这或许是应付恐惧最好的办法。 持剑的男子向前走了几步,慢慢逼近,他虽面带惋惜之色,可笑容中却包含着无情,残酷。 突然树丛中窜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拉起她的手向前奔去,小女孩感觉一只有力的小手拉着自己在一直向前。 后面的人追得不紧不慢,他知道前面是悬崖,到那里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停下,这更像是一个游戏,玩累了就可以结束的游戏。 前面是断崖,已无路可走,结果还是这么无奈么? 不,还有的选,男孩拉起女孩的手纵身一跃······ 那年他们都是八岁的孩子。 当年他们纵身一跃时,绝想不到深崖底下有一条暗流,他们就是靠着这条暗流活了下来,杀他们的人当然也想不到,所以他们还活着。 他们为了躲避追杀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树林中一起生存了十年,这十年就靠着小男孩靠着天生的嗅觉打猎维持生命,十年之间使他的脸庞更加刚毅,也让他眼神更加坚毅。 为什么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对于两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来说,他们能活着已算奇迹,哪里还会有生活。 他们之间有种青涩又朦胧的情感,那感觉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会是许多人都梦寐的感觉。 他叫熊玉,没有父母,更确切的说,他从没见过父母,对于从没见过的东西,基本就等于没有,熊玉这名字的由来只因从他记事开始,脖子上就有块玉,玉上印着熊头,所以他把自己叫熊玉。 小女孩只告诉熊玉他叫岚,流岚的岚。 他们今天已经准备出去透透气,没有人会想在森林中过一辈子,他们要出去闯荡一番,看看森林外面的大千世界。 森林外的世界需要银两才能活,所以他们学会了做工干活。 做一段短工后挣足了银两后他们就会换个地方,他们立志要走遍天下,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们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熊玉想多走些地方说不定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岚想知道那个陌生的人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父亲。 “岚,马上就要到了。”熊玉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岚的脸是红扑扑的,微笑时会有两个酒窝,在八年前那纵身一跃时,她没想过会有今天,运气好时,老天都会照顾你。 这是他们的到第三地方,这是杭州,这就是熊玉和岚的目的地,在这样景色宜人的地方落脚,他们很满意。 熊玉腰间还挎着一把剑,是把铁剑,这是岚送给他的。 熊玉经常会挥舞这把剑,他说过,若再有坏人来伤害岚,他就要拿着这把剑杀了那些坏人。 熊玉手中握着这柄剑时,会感觉自己就是一代剑客,只要他拿出手中的剑,谁也休想再去伤害岚。 他们才进城不久,就有人主动找上了他们。 找他们的人是李虎,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脑袋圆乎乎的,眼神也很慈善,看起来老实又憨厚的一个人。 在问明熊玉和岚的来意后,李虎就拍着胸脯说他那里全是差事,只要他们能吃苦,就能挣到钱。 李虎让熊玉叫他李叔,因为这样会显得亲切些,李虎还说熊玉让他想起来了自己的儿子。 李虎对他们很不错,当晚就给他们找好了住处,还为他们摆了一大桌酒菜。 熊玉和岚都会他很感激,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人这么照顾自己,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饭桌上李虎就在说自己当年来到这里有多么不容易,看到熊玉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里靠着拼搏才有了今天。 所以他才要帮助这两个年轻人,让他们少吃点苦,给他们找一份差事让他们做。 说着说着李虎眼中已经快要闪出眼泪来。 李虎给熊玉倒满一杯酒,对着他说道:“来,干了这杯酒,明日李叔就把你们介绍到好地方去工作,这杯酒就当是给你们送行。” 熊玉虽然不会喝酒,却也不好拒绝,就硬着喝了一杯。 李虎开心道:“好好,年轻人就要这样,李叔没看错人。” 李虎又给岚倒了一杯茶,笑道:“女孩子就以茶代酒,来。” 饭菜已经被熊玉和岚吃的差不多了,李虎笑盈盈的看着桌上的两人。 熊玉发现李虎的笑有点不一样,他问道:“李叔,你笑什么。” 李虎看着岚慢慢说道:“我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女人了,今日却被我碰到了,你说我该不该笑。” 熊玉惊恐的发现李虎的笑容已不是那么憨厚,他的笑容是那么猥琐,令人恶心。 岚已经倒在了桌子上。 熊玉起身大喊道:“你下了药!” 话音刚落他就抽出自己的剑向李虎刺去,这令他无数次以为自己是剑客的剑,却被李虎轻而易举的用手削断。 熊玉大喊道:“我要杀了你。” 就在他要奋力一击的时候,他身上的力气却像被抽空一样,软绵绵的摔在了地上。 屋子里充满了李虎万恶笑声。 正文 第二章 噩梦开始 不知已到了什么时候,对于一个中了软骨散的人来说,一天和一眨眼是一样的,熊玉有知觉的时候,睁眼都是一件苦难的事情。 他想到了岚,他努力睁开眼睛,努力的去看四周,模糊的的东西慢慢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潮湿的房间,处处都散发出因为潮而产生的霉气,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从那关不严实的门缝中射进一丝阳光能告诉他现在还是白天。 熊玉试着动了动手脚,还是那么的无力,不过却能勉强把自己支撑起来,熊玉又想到了李虎那让人恶心的脸,他用那不利索的动作走向了门口,打开了门。 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刺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等到他再要睁眼的时候,肚子上却传来钻心的疼,有人将他一脚踢进了屋里。 熊玉痛苦的捂着肚子,头上的冷汗直流,等他看清眼前这人时,他心中的怒火有一次燃烧起来,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李虎,看起来憨厚无比的李虎。 熊玉用力咬着牙,嘴唇都渗出了血,他低吼这喊道:“岚呢,岚在哪里,快告诉我。” 李虎走过去蹲下抓着熊玉的头发,让熊玉能看到自己的脸,李虎这才笑着说:“岚有岚的事情做,你也有你的事情做,我答应你们的都做到了,你们现在都有事情做了。” 熊玉低声嘶吼着,李虎又捆了他一巴掌,随后起身走到门口道:“如果你不乖乖的听话,我不知道岚会怎么样。” 熊玉又痛苦的怒吼着,可他无能为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绝不会只知道。 不一会又走进来两人,脚步是那么的沉重,熊玉抬头去看,只见这两人满脸污垢,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面目了。 这两人看到熊玉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随后代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其中一个身形微胖的人走过来把熊玉扶起来,用种无可奈何的声音道:“你也是被李虎抓来的?” 熊玉点点头,随即问道:“李虎到底是什么人。” “人?他不是人,他是一个畜生,他是一个恶魔。”这是另一个身材略高的人说的。 熊玉又问道:“那你们呢?” 微胖的人脸上露出那不算是笑的笑容道:“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已算不得人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活着,或许我还有机会做人。” 略高的那人告诉熊玉他叫鲁大,微胖的那人叫鲁二,是两兄弟,若不是熊玉问,他们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做了整整五年了,五年里没有一天是人过的日子。 忽然有棍子敲门的声音,几人回头看到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在门口挥舞这木棍道:“你们三个,休息够了没,快去赶工了,几天不修理,你们就不好好干了。” 鲁大急忙弯腰点头称是,鲁大拉着鲁二往出走,回头看了看熊玉道:“爷,你看这是个新人,还不熟悉,是不是可以让他先休??????” 话未完,已经有一棍子打到了鲁大的身上,鲁大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 胡茬大汉怒吼道:“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呸,什么东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说完露出一种看废物的表情看着三人离去。在他眼里,或许这三个人的命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手中的那根棍子。 熊玉拖着疼痛的身躯去扶起鲁大,他没江湖中传说的那些功夫,他原本还是一个普通人,现在他连普通人都算不上了,身体上的伤痛,他都只能结结实实的挨着。 熊玉眼中带着感激对鲁大说道:“鲁大哥,不用顾及我,我不会拖累你们的。”说罢便首先走了出去。 鲁大看着熊玉的背影,脸上露出一种形容不出的表情,那算是一种哀伤,还是可怜,还是别的,他在想这孩子三天以后还能和现在一样么,那孩子还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从屋子出去,往西走不久,就到了他们的工作的地方,那是一个采石场,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站着了。 不远的一处石头山,已经有人在训话,正是那满脸胡茬的大汉,只听他喝斥道:“少说话,多做事,这里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都给我好好干活。” 没有人会问为什么,回答你的只有棍子,在这里你只需要回答是就可以了。 在这里的每个人的任务就是采石运石,这是他们每日重复的工作,他们在这里不算是人,是不知疲倦工具。 胡茬大汉手里的棍子没有停下过,一直在挥打着,不管你出多少力,背多大的石头,他都不会满意,他认为这群人应该背更大的石头,用更大的力气,但他忘了,这些都是用血肉组成的人,不是钢铁的。 这一次棍子的挥舞打在了熊玉身上,熊玉一声闷哼,连同身上的石头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错误,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挨打了就要跑得更快些,动的更快些,而不是倒下。 倒下意味着什么,现在熊玉知道了,是更多的棍子打来,想要不挨打,就赶快爬起来背起你的石头继续走。 在这一下午,熊玉明白了这些,你怎么知道他明白了,他后背那十几条棍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熊玉忽然想到鲁二,在这种环境中,他是怎么能保持微胖体形的,这也是他下午唯一露出的一次笑容。 在这里的人最期待的夜晚,期待夜晚不是因为晚上能和老朋友喝几杯烧酒,也不是和老婆孩子一起嬉闹,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休息,就算你拿出一百两换他们一个晚上不休息,他们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不可能。 不为什么,如果你也度过这么一天,即使有人拿一千两,你也会这么说。 熊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住处,鲁大和鲁二已经睡下了,夜很寂静,除了屋外零碎的几声蛐蛐在叫,没人说话,睡眠对于他们来说太宝贵,谁会傻到去聊天。 熊玉又躺在了那潮湿的褥子上,他甚至都怀疑这褥子是不是能拧出水,背上又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手脚都好像没知觉了一样肿的老粗,他睡不着,他在想着岚,他不知道岚到底怎么样了。 这是一件灯火通明的屋子,屋子里该有的东西基本都有了,和熊玉住的地方比,这里算是天堂。 屋子的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饭菜,在床上还坐着一个少女,这少女脸上红扑扑的,只是她皱着眉,看起来让人怜惜,让人忍不住去保护她。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四四方方的脸,脸上还带着笑意,这不正是那李虎么,那床上坐着的??????只听李虎慢吞吞的说道:“岚,知道那天我为什么没有碰你么,因为那样不好玩。” 岚只是用自己感觉最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 李虎忽然面色一冷,用低沉的声音道:“你知道你那熊哥哥在哪里么,现在只要我想,你就会再也见不到他,你如果能让我开心的话,说不定我还能??????” 岚明显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像是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李虎显然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岚所在乎的东西,让她喘不过气来。 李虎慢慢的靠近岚,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知道,今夜,这个女人将属于自己,他的脸上已经露出成功的喜悦。 正文 第三章 别样重逢 如果你体验过绝望的感觉,你一定会知道岚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李虎已离她越来越近,每向前一步,她的心就下坠一层。 在岚最绝望的时候,她想起了熊玉,这是她唯一依靠过的人,自己的一切都是留给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碰自己一下。 这是岚在最绝望是对自己说的话,所以她做出了决定,岚疯狂的推开李虎,奔向桌子,用手紧紧的抓起一只竹筷子,然后对着自己的眼睛,颤抖的发出了声音:“你休想得逞。” 李虎起初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他就大喝道:“熊玉的生死被我捏在手里,现在我走出这扇门,如果你不把我留下,我出去之时,就是熊玉丧命时。” 说完这句哈,李虎果然大步向门口走去,在距离门一步之遥时,他听到了他想听的。 那是一句“站住。”是从岚嘴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两个字。 岚已经瘫倒在了床上,泪水顺着脸颊留在了被子上,李虎就压在她柔弱的身上,;李虎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击垮岚的一句话。 李虎已经扯开了岚的上衣,露出能让他瞬间疯狂的东西,这该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东西了。 男人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也是身体最松懈时候,所以李虎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李虎双手捂着自己的左眼吼叫着退后,红色的血从他的左眼喷涌而出。 在他的左眼上,插着半截竹筷子,岚颤抖着站起来,她本应该很害怕,可此刻的她仿佛很平静,这是她做的最疯狂的决定。 李虎不可置信的看着岚,他一拳打在了岚的肚子上,岚就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李虎龇着牙,大喊道:“好啊好啊,既然你想死,我一定成全你。” 片刻间就有人听到李虎的叫声赶了过来,领头的是那胡茬大汉,刚进来的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下。 随后就是李虎的叫喊声:“把她带下去,我不能让她死,我要让她受尽折磨,让她受最大的耻辱。” 岚便被他们像尸体一样拖了出去,然后充斥整个房间的就是李虎怒吼声。 天空已微微的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色,这表示黎明马上就要来临了,对于大部分来说,黎明代表了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也是新的希望。 有一个地方不是,这个地方的黎明是他们的噩梦,对于这些采石场的人来说,黎明的意义就是这样,他只懂得干活吃饭睡觉,原来他们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现在只剩这三件了。 起床的人们本来还带着困意,可是在胡茬汉子用棍子打倒几人后,每个人都露出了很精神的样子。 他们的每天都一成不变,如果说今天有点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今天在采石场的北面立了一根柱子,柱子上还绑着一个满是血痕的女人,这女人头发凌乱的挡住了半边脸,她已经被折磨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熊玉也在鲁大和鲁二的搀扶下勉强走出了屋子,昨天的折腾,已经让他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再疼,他们也看到了这个绑在柱子上的女人,然后就听到鲁大的叹息声。 熊玉想做点什么,可低头看了看自己,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笑自己不知是否还能熬过今天,居然还想着要为别人做什么。 可是熊玉不知道,绑着的这个女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岚啊!命运是多么可悲,近在咫尺,却不识梦中人。 胡茬大汉又站在石台上说话了,他扯着嗓子尽量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说的话:“别说我不照顾你们,看到这个女人了么,是上面对你们的赏赐,好好干活,能让我满意的话,今夜我还会把她带来,到时候人人都有份。”说完就露出那令人作呕的笑容看着底下的人。 这些采石工果然开始躁动了起来,他们都已经很久没见过女人了,每个人都蠢蠢欲动,在他们眼里,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们都在期待夜晚的来临了,或许他们已开始想象晚上会发什么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台上胡茬汉子看他们眼神,那是一种居高者在看着低等动物的眼神。 随后柱子上的女人被抬走了,今天所有人工作量比昨天还要大,可是没几个人喊累,熊玉背的石头比昨天要小很多,可今天没有棍子打他,胡茬汉子居然还看着他露出了怪异的笑。 熊玉当然不知道,这是李虎恶毒的计划,李虎要让岚当着熊玉的面受尽耻辱,然后让两个人都痛不欲生。 夜幕还是依旧降临了,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蒙了一层灰色,像是遮了层灰色的布,月光黯淡,是不是连月都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今夜没有人早早的去睡觉,他们都在等待着,期待着胡茬汉对他们的承诺。 胡茬汉子果真没有失信,带着两人把那女人抬到了石台上,然后就又带着两人离去了。 岚的手脚被绑住了,她眼中露出了绝望,那是一种放弃一切的绝望,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想死,可现在死对于她来说都是奢望,由于几天滴水未进,她的嗓子只能发出低低的嘶吼。 采石工已经渐渐的把岚围了起来,岚已经感觉到他们每个人都像是一头野兽,没有感情的野兽。 熊玉和鲁家两兄弟都待在屋里,他们能做的只是不出去,这或许能让他们的负担轻一点,但事实会是这样么? 熊玉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他握紧了拳头,忽然他起身走到了门口,鲁大惊声道:“难道你也?” 熊玉扭头,鲁大看到了他那稚嫩却显坚毅的脸庞,还有那坚毅的眼神,然后他就听到了熊玉说:“我不会看他们揉虐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然后熊玉就夺门而出了,鲁大浑身一震,他嘴里轻声叨着:“我也算个男人,岂能窝囊。”然后他也跟了出去。 熊玉出来看到的是有三十多人在围着石台,幸运的是他还未来晚,这些人还只是围着,可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 一个已经瘦到皮包骨的人走上了石台,坐到了那岚身上,伸手就要去脱掉她的衣服。 底下的人已经按奈不住了,这就像是一个讯号,一旦岚的酮体暴露在他们眼前,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哭着喊道:“滚开,别碰我。” 这声音刺激了皮包骨,同样刺激到的,还有熊玉,岚的声音熊玉不会忘记,死都不会忘记。 熊玉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他用尽全力推开人群,冲向石台,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只想着,前面是他日思夜想的岚。 皮包骨还剩最后一步了,只要在解开这颗口子,他就能见到女人的酮体了,他已伸出了手,可他的手碰不到那颗扣子了,他的脑袋被重重踢了一脚,他斜着飞了出去。 这脚是熊玉给他的,让他记住想去玷污岚的人是什么下场。 熊玉突发的举动让在场所有的采石工都愣在了原地,他们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熊玉一把搂起岚道:“岚,岚,你看看我,我是熊玉啊。” 岚微微睁开眼,她所有的事情没有白做,她又见到了她的熊哥,她忘了身体的疼痛,她已经无力说话,岚只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带着酒窝的笑脸,然后就因为激动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又蠢蠢欲动了,慢慢的向前聚集着,他们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他们不想就这么完了。 熊玉把岚背到背上,他眼睛通红,那是因为气愤憋红的双眼,他此刻就是一只野兽,一个要誓死保护岚的野兽,熊玉看着那聚集起来的人,用几乎是在吼的声音说道:“谁碰她一下,我就杀了谁。” 如果这个话在一个十八岁的口中说出,你一定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可当你发现他用野兽般的眼神盯着你的时候,或许你会改变看法,已经有几人慢慢朝后退了几步。 熊玉在低吼着:“滚开,都滚开。” 有些人还是站在原地犹豫着,如果说熊玉给了他们震慑,那破灭他们希望的人是鲁大,因为鲁大已经在不愿意让开道路的那人头上用石头打开了花。 被打的人捂着留血的头跑走了,然后就听到鲁大愤怒的声音:“谁在不走,我就要你的头也开花。” 四周的人看到鲁大的手段像是受到惊吓的老鼠,都四散逃走了。 熊玉把岚背进了屋里,鲁大找来了清水让熊玉给岚擦洗,鲁二也不知从哪里搞到了窝头,让熊玉喂岚吃。 今夜鲁大和鲁二无眠,他们在守着门口,他们不知道还是个孩子的熊玉能承受多少东西,他们只想在今夜让这个孩子轻松些,他们知道这个孩子已经太累了。 这是个别样的重逢,没想到熊玉和岚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在此相遇,但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么,李虎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你要知道,李虎的一只瞎眼就是拜岚所赐。 正文 第四章 命如蝼蚁 胡茬大汉今日意没有出现在采石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过年才有的喜庆感觉。 连看守他们的人都变得少了很多,不知是何原因这些人都不见了。 每到中午胡老三都会推着小车来给他们送饭吃。 今天熊玉就找到了胡老三,不解的问道:“胡老哥,今天人怎么没往常多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胡老三看了熊玉一眼道:“你问这做什么,我不知道。” 熊玉叹口气道:“那鲁大和我说这里最神的就是你胡大哥,却未想到他是蒙我的,这胡大哥简直就是个糊涂蛋。” 胡老三把脸憋得通红,他立刻道:“你用不着激我,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熊玉摇摇头不再搭话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胡老三忽然开口叫住熊玉。 熊玉回身看着胡老三,胡老三立刻道:“还能让你小看于我,你知道今天是九道山庄百年庆典之日,今夜还有酒宴,那胡茬汉子也去凑热闹了,今天是来不了了。” 熊玉疑惑道:“这里是九道山庄?” 胡老三立刻惊道:“你连这都不知道还瞎问什么。”说着不等熊玉在开口就推着小车离开了。 夜色刚刚透入地面,熊玉就跑到岚面前道:“今夜是个机会,我们要逃出去。” 岚露出担心的神色道:“可是这里人这么多,我们怎样才能逃出去?” 熊玉握住岚的手道:“我已经打听好了,今夜他们他们都去参加九道山庄的百年庆典了,看守咱们的人必定很少,今夜就是最好的机会。” 岚没在说什么,只要熊玉说的她都会跟着去做,熊玉就是他唯一能依靠信任的人。 约莫着时间已经二更了,熊玉从破旧的窗户看了出去,看守他们的人只有一个人。 显然九道山庄很放心这群采石工,知道他们没胆逃,只派了一人看守。 前面逃跑的几人都被抓住在采石场就地棒杀,之后就再也没人逃跑了。 熊玉心中暗喜,他匍匐着爬了出去,悄无声息的绕到那人身后。 忽然他高高跳起,一拳就像那人脑袋后打去。 可熊玉想错了,既然只派一人看守,那这人一定不会太简单。 那人感受到背后有动静,脑袋一缩,回身一脚踢到了熊玉的胸口上。 熊玉的胸口就像被锤子重重打了一样,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来。 这人迅速的抽刀劈向熊玉的脑袋。 熊玉大骇,他想躲开,可身子就是动不了。 呼的一声,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在向前一点,就会切开他的鼻子。 这人手中拿着刀居高临下的看着熊玉,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熊玉道:“就这点功夫,还想跑,找死。” 话音刚落就举起刀就要劈下去。 熊玉心中一冷,此时他忽然感觉到没有武功是多么的无力, 可刀没有砍在他脸上,鲁二用自己的身子撞向了拿刀的人,刀偏了一寸,砍在了石头上。 鲁大立刻奔过来来死死的和鲁二压住那人道:“熊玉,你快带着那女孩子跑。” 熊玉一愣,心中满是感动,岚已经在不远处等他,他喊着泪水拉起岚就向外跑去。 背后传来鲁家两兄弟的嘶吼声和那人唾骂声。 九道山庄很大,熊玉带着岚一路狂奔,绕了好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岚看着满头大汗的熊玉道:“我们出不去了,你一个人跑或许还有希望,我会拖累你的。” 熊玉忽然大吼道:“你在说什么,鲁家兄弟拼上性命帮咱们逃跑,你却要放弃,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带你去更多地方。” 岚忽然扑到熊玉怀里边哭边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要跟着你一直走下去。” 此时来不及品味这其中情感,熊玉拉着岚就像一条小路跑去。 小路的尽头有喧闹声传来,熊玉不知道小路的尽头是九道山庄的大殿。 汗水从熊玉的手心渗出,当他们走到小路尽头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火把发出的亮光,有堵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所以他们刚才没看到那要命的火光。 更要命的是他们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赶紧躲到了墙角,他们紧紧的贴着墙壁,听着动静。 先是听到了老者的声音:“齐庄主,老朽就此告辞了。” 然后又听到了中年人的浑厚的声音:“那齐某就不远送了,宮老走好。” 之后就没有任何声音了,熊玉长长的舒了口气,暗忖道:幸亏没被发现。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却忽然发现自己定在那里不能动了,他想发出声音让岚快走,可是喉咙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岚也发现状况不对,拉着熊玉的手就要跑。 可她忽然又停下了,因为她看到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的,留着短须的中年人站在他们面前。 岚忽然浑身开始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眼前的中年人虽然发现了他们,但岚不应该表现害怕成这样,这是为何? 中年男子用目光扫过熊玉,又盯着岚,就被那么扫视一下,熊玉都感觉喘不过气来,这是何等的威压。 中年男子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立刻又变成了狰狞,他看着岚道:“是你,哈哈,是你。” 岚用颤抖的声音答道:“你这个凶手,是你杀了我爹,我不会忘记。” 熊玉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努力的回想着,他忽然想起来八年前*着他和岚跳崖的那个人,除了短须,根本就是一个人。 岚忽然跪在地上,用祈求的声音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但求你放过他,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低头看着岚,好像在思考着岚的请求,不过他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他好像做了决定,他微笑着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必要杀人了,但是,只要还有一个活人知道这件事,我就不开心。” 岚还是麻木的跪在地上重复着那几句话:“放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转头看着熊玉,熊玉正在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那是让自己看了不舒服的眼神。 于是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了熊玉的脸上,熊玉的脸一瞬间就肿起来老高。 熊玉还是那样看着他,所以熊玉挨了第二巴掌,熊玉的嘴角已经流出了红红的血。 熊玉的眼神似乎更加坚定了,那是一种即使知道自己要死亡都不屈服的眼神。 就在第三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岚冲起来紧紧的抱住中年男人喊道:“不许在动他一下。” 中年男人一脚踢开岚,淡淡的说道:“我答应你,我成全你。” 他的口中立刻发出了像是口哨的声音,立刻就有十几个山庄的护卫聚集了过来。 中年男人淡淡的对着护卫说道:“女的棒杀,男的卖到王府,让他从此做一辈子的奴隶。” 熊玉心中已经在怒吼了,可是他根本动不了,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就在护卫要把岚绑走的时候,中年男人忽然喊道:“等等。” 中年男人手指对着熊玉一挥道:“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你想说什么?” 他忽然有了兴致,他想听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破口大骂什么。 熊玉忽然跪在了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说道:“求??????求求你放了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死也可以。” 中年男人从刚才熊玉的表现看得出他是一个刚毅不屈的人,此刻他居然在自己面前下跪。 中年男人摇摇头,他用手指着已经恍惚的岚道:“你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放弃你的尊严和生命?为什么?” 熊玉深情的看着岚嘴里答道:“因为岚早已为我放弃过了生命,我为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拍着手道:“好,好,好,好一个痴情男儿。” 话音刚落,他的脸就立刻又阴了下来,就像是万里晴空的天气忽然变的阴云密布。 只听他冷冷的说道:“只可惜我是齐天行,在九道山庄里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谢谢你让我看了出好戏。” “就在这里将她棒杀。” “是” 护卫把岚按在地上,其中两人拿出了像是公堂上杀威棒似的棍子,朝岚身上打去,一棍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整个庭院里都充斥这岚痛苦的叫喊声。 熊玉气急攻心一口血就从口中喷出,他看着齐天行怒吼道:“我一定让你不好活,让你不能好活,我要杀??????” 话未说完,就有为了讨好齐天行的护卫一棍子打在了熊玉的嘴上。 齐天行走到熊玉面前,看着熊玉道:“我可以等你,希望别让我等到老死了。” 说罢和护卫交代好事情就离去了。 熊玉永远都不会忘记齐天行和自己说话时候的眼神,那是他活着的动力。 熊玉不知道护卫打了岚多少棍子,他只依稀记得岚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他活着,不要报仇,好好活着。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承受这些,你却无能为力,只能做一个看客么? 你想象不到,我也写不出他心中的那种情感,那是一种自责,窝囊,悲愤,痛苦,绝望融合在一起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就像是末日,终结了他的一切。 他最后一次看到岚,岚已经没有什么样子了。 她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脚都已经断了,全身都没有骨头了,她全身赤.裸,却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那种遍布全身的暗黑色,你可以想象在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睁着眼睛,看着九道山庄的门口。 九道山庄的门口,熊被锁上镣铐带走。 她的嘴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叫熊的名字吧。 熊玉被带走了,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他脸上已失去了最初的不屈与坚毅,他已放弃了自己。 当你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你面前,却无力去阻拦,你还会给自己信心么? 你还能骗自己什么,难道是告诉自己以后还能回来报仇手刃仇人的脑袋么? 不能,因为你根本不会武功,这些都是在妄想。 他已经麻木不仁了,已经对外界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了。 前一刻的熊玉不是奴隶,绝对不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不屈和坚持。 此刻,他已算是,他已经可以被随意买卖,他已没有了自我。 岚在他面前被打死,他无能为力,这是击垮他的最后一击。 岚让他活着,这是熊玉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熊玉,只有八号。 八号不过是王府最近买进府中的十三个奴隶中的其中一个,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 正文 第五章 命运转折 走在去往王府的后山路上,熊和其它十二个刚买进来的奴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 熊玉用手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手上还好,脚上就惨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拖着前行,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早已磨破流血结痂,痂又磨破又结痂……熊玉一行一共十三个人,都是从王府买来的奴隶,熊玉不认识别人…… 吃最少的饭,睡最少的觉,干最重的活,当他们做不到这些的时候,你可以随意的把他们宰杀,这就是奴隶。 "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最近王府又新来了一批奴隶。" "这有什么稀奇的,每年都得来好几批。" "这次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还会有两个脑袋的。" "是八号,我听说不管别人欺负他,他都不生气,上次有人在他被子上撒尿,他都无动于衷。" "那他一定是个傻子" "他不是傻子" "傻子还会傻笑" "他不会么?" "他不会,因为他没有表情。" "那我得去瞧瞧,看看他是真傻假傻。" 这是两个王府下人之间的对话。 于是就有一个人忍不住去后院看了。 熊玉正在后院劈柴,王员外明天要纳妾,他要做的就是预备好明天生火摆宴的柴火。 不远处走来一人,正是刚才谈论他的那个小眼睛。 小眼睛走过来冲着熊玉道:"八号,站起来。" 熊玉就站了起来。 小眼睛又说道:"你坐下。" 熊玉果真又很听话的坐下。 小眼睛咦了一声,他用手指着熊玉的头道:"你给我学狗叫。" 熊玉拿起了斧头 小眼睛吓得后退两步。 熊玉继续劈柴。 小眼睛心中想起了刚才另一人对他说的话。 他壮着胆子过去一脚把熊玉踢倒,又赶紧后退三步。 熊玉爬起来继续劈柴。 小眼睛摇了摇头,呸了一口道:"说的没错,果真是个傻子,用来撒气再好不过了。" 小眼睛一定想不到,就在明日,这个在他眼中是傻子的八号,会开启属于他的传奇。 当然这是后话了,我在这里就不多做说明了。 "听说王员外要纳妾了么?" "听说了,不就是今晚么。" 王员外纳妾,一定会挂最亮的灯笼,放最响的炮仗,做最大的排场。 为什么王员外能这样? 因为他在这里最有钱,最有势,他手底下还养着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打手,你说他凭什么不这样。 王员外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这已经是她纳的第十个小妾,他今天很开心,以致于笑容使他的脸都聚成了一团看不到眼睛。 陆陆续续的人来到了王府的院子里,按照指定的席位都已经坐好了。 王员外也站在了搭好的台子上,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人,三个背着长剑的男人。 熟悉王员外的人都知道,这三人已经保护王员外已经三年了。 如果有混过江湖的人一定能认出来,这三人就是三年前消失的催命三剑客。 有很多人都想要王员外的命,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有这三人在他身后,想死都很难。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王员外要开始讲话了,今夜是他的日子,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话了。 底下已经变的安静无比。 "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今夜是我大喜的日子,能来的就是给我王某人面子,在下感激不尽,我······" 话还未完,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是铃铛摇晃发出的声音,是谁在这个时候摇铃呢? 众人都被这铃铛的声音吸引的转过了头,铃铛声是从王府的大门处传来的。 铃铛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摇铃的人却一直不肯出来。 王员外给了身后的三人一个眼神,这三人便一跃三丈飞似的奔向了门口。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三人出去后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底下的人在小声议论着,议论着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捣乱。 忽又听嘭的一声,王府的门前忽然爆炸出了一片弄弄的白色烟雾。 有人从白色的烟雾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中,当然也走进王员外的视线里。 没人知道他是谁,至少在这里没人认识他。 王员外的瞳孔忽然间收缩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白衣男子手里拎着的 不是贺礼 而是一把剑。 一把剑尖在滴血的剑。 所有的人都一哄而散,如洪水般向着门口挤去。 片刻之间,这里就只剩两个人了。 王员外眼中的惊恐丝毫不减,他惊讶的问道:"逍遥子,你没死?" 白衣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连相貌都是那么的儒雅秀气。 你很难想像这样的一个人,手中居然握着剑。 他的回答也很简洁:"没有。" 王员外离逍遥子至少有五丈远,他有信心靠这五丈远的距离脱身。 因为没人知道他会武功,没人知道他在是王员外之前是大盗王广发。 王员外忽然就像是要跪下,却在膝盖要挨着地面时弹了起来,一个翻身向后飞去。 谁都不会想到王员外会这么做。 逍遥子仿佛却知道。 他嘿嘿一笑,身形就不见了,在此出现时就已经在空中的王员外身后出现了。 王员外掉在了地上,喉咙处已经喷出了鲜红的血。 他没看到逍遥子出剑,唯一能证明逍遥子出剑的就是他的剑尖滴着的血。 逍遥子擦干了剑上的血,扬长而去。 在王府后院的围墙上,趴着一人。 这一切他都看到了,包括那三人是怎么死的。 因为当时他正在外面倒泔水。 他的眼神变了,从他眼神中透出的光芒,可以看到,那是希望。 前面就是一条小河,还有一座小木桥,溪水潺潺的在小桥下流动着,月很亮,月光印在河流上,显得静谧安详。 逍遥子就坐在这木桥上,看着小溪里的月光。 "出来吧,为何跟踪我这么久。"逍遥子看着前面一棵树微笑着道。 从树后走出来一个少年,眼神中透着坚毅的光芒,忽然跪在了地上。 这不正是一路追着逍遥子的熊玉么。 还未等逍遥子开口,熊玉就激动的说道:"我看到了,看到了。" 逍遥子看着眼前下跪的少年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杀三个人只用了一剑。" 逍遥子哈哈大笑道:"你错了,是三剑,而你只看到了一剑。" 熊玉身子身子一震,他把额头贴在地面上,一字一字道:"求你收我为徒,求你收我为徒。" 逍遥子哈哈一笑,眼前的孩子有趣极了,若平时他一定甩头离去,可今天他却丝毫没有那样的感觉。 "你知道我是谁?是做什么的?就想做我徒弟,你跟着到底什么目的。"逍遥子忽然面色铁青,喊着说出了这些话。 熊玉显然也被逍遥子突变的态度吓了一跳,逍遥子的多变让他难以理解。 不过他立刻又用坚定的语气和比逍遥子更大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做什么,我要跟着你,因为你有杀人的剑。" 逍遥子疑惑道:"你想杀谁?" "九道山庄庄主齐天行。"熊玉咬着牙道。 "哦?你抬起头来。" 熊玉就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激动,这也难怪,他终于触碰到了能让他复仇的东西。 熊玉看着逍遥子,没想到逍遥子比他更加激动。 逍遥子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熊玉脖子上的玉佩道:"这是你的?" 熊玉见逍遥子忽然问这个,就摘下玉佩道:"我记事起就在我脖子上了,你知道这玉佩的由来么?" 逍遥子摇了摇头,就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熊玉见逍遥子忽然扭头就走,心忽又坠入了万丈深渊,难道这希望的火就要在此熄灭了么? 逍遥子走到了小桥中间大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是那块料,跟我走。" 不对,希望的火焰怎会轻易熄灭,有太多的东西在给它添加动力,它一定会越烧越旺。 熊玉一跃而起,大步向逍遥子的背影追去。 正文 第六章 剑指骄阳 三天了,熊玉就这么跟在逍遥子后面走了整整三天。 不知是逍遥子是有意还是无意,能坐马车的时候,他偏偏要走路。 三天里逍遥子也没和熊玉说过一句话。 熊玉也不敢主动搭嘴,他心想大概高手都有怪脾气吧。 第四天,如果在这么走下去,熊玉可能真的忍不住去问问逍遥子是不是在拿他寻开心了。 索性的是第四天的清晨逍遥子终于把他带到了目的地。 这个地方在一座山的后面,两座山的中间,这两座山正好形成了一条夹缝。 半山腰上有一块突出来的地方,上面有一座木屋,那就是逍遥子的家。 或许不能算是家,对于没有亲人的人来说,那只算一个住处。 他们爬到了半山腰,逍遥子面不变色,熊玉已经有点大喘气了。 逍遥子住的地方不豪华,不简陋,只能用简单来形容。 木屋的不远处还种着一席蔬菜,远远看去红红的,应该是西红柿吧。 熊玉没想到杀起人来那么冷血的逍遥子还有这样一面。 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几件日常的必需品,此外没有多余的东西。 进屋的逍遥子心情好像好不了少,因为他的脸已经不是那么冷了。 "你现在想做什么?"这是逍遥子四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熊玉迫不及待说道:"我想学武功。"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先去睡一觉,睡醒在和我这么说。" 熊玉还想说点什么,可一想逍遥子的怪脾气就把话咽回去了。 床不是很舒服,严格来说,还有点硬。 可对于充满希望的熊玉来说,即使这是石头床都无所谓,他睡的很香。 这一觉醒来,已经能看到月亮了。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只烧花鸭,一碟花生米,还有几盘凉菜外带一坛陈年状元红。 逍遥子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他了,或者是坐着等到熊玉醒。 熊玉起来坐到凳子上,心里忽然溢出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未在他身体中出现过,这感觉会让人想流泪。 熊玉勉强忍住,笑嘻嘻说道:"师傅,你还会做菜。" 逍遥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笑着道:"饿着没饭吃的时候就会了,快吃。" 熊玉拔下一只鸭腿就吃了起来,味道还有点大厨的意思。 逍遥子边喝边和熊玉说道:"我是一个剑客,也是一个杀手,我的剑一出,就一定会杀人。" 熊玉听着。 "作为杀手,他不能失手,一旦失手,他就会结束自己的杀手生涯。" "怎样去评定一个杀手的厉害与否?"逍遥子在问熊玉。 "应该是用武功吧,武功高的人就能打过武功低的。"这是熊玉的回答。 逍遥子忽然面露笑容。 熊玉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逍遥子大笑。 逍遥子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他正色道:"错,你一定要记住这些, 在杀手中,真正的高手评判标准,绝不是请一堆武术名家搭一个擂台两位选手登台作揖然后单挑……而是谁能杀了谁。 没有规矩,没有限制,没有道德,只要我能杀了你,我就是比你更高手的杀手。 所以杀手的危险也不仅在于完成刺杀任务时的危险,更在于排行榜上其他杀手可能会把你列为刺杀对象,因为他要靠杀你来让他的排名更靠前。 排名越靠前,杀人的酬劳代价越高! 你要懂的,杀手,能杀人才叫杀手。" 能杀人才叫杀手,熊玉默念着这句话。 熊玉忽然给自己到了杯酒对着逍遥子说道:"师傅,我敬你。" 一杯酒入肚,熊玉被酒的近道冲的脸色通红。 逍遥子哈哈一笑,举起那坛状元红一饮而尽。 "还有,不会喝酒的男人对生活感悟一定很少,日出之前,在山顶等我。" 说罢逍遥子就转身离去了。 在山腰处有条笔直向上的小路,直通山顶。 对于一个马上就要接触到自己梦寐以求东西的人来说,你想不出他的动力会有多少。 后半夜的时候,熊玉已经在站在了山顶上。 他在等着日出,那是希望的太阳。 东方已经慢慢出现了光亮,第一缕阳光马上就要射在这山顶上。 本来已经略显疲惫的熊玉在看到逍遥子后,他又变得精力充沛。 逍遥子从背后拿出一柄精钢铁剑,这柄剑的剑身浑厚,看起来足足有三四十斤。 熊玉把剑握在手中,挥舞了几剑,很吃力。 "这剑太重,我用的不是很顺手啊,师傅。" 逍遥子冷哼一声,看着熊玉道:"剑客,不管剑重于轻,薄与厚,只要在他手里就是能杀人的剑。" 熊玉忽然跪在逍遥子面前,问。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逍遥子笑了,他喜欢这个问题。 如果是任何一个名门正派武术世家的老师傅,遇到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家伙第一句话就问"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一定会觉得这家伙太好高骛远一定会教训他踏踏实实练好基本功。 但逍遥子没有。 因为逍遥子既不是名门正派也不是武术世家。 逍遥子是个杀手。 这个杀手在当年什么武功都不会任何基础为零的时候第一次进入"暗河"杀手集团第一句问教练的话就是同样的这句话 怎样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很简单! "你拔出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对熊玉说。 "把这个动作练二十万次,你就是一个高手了" "怎么拔剑?怎么刺?刺哪里?师傅你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练?" "你不需要知道怎么练,只需要练,在练的过程中自然就明白要怎么练了" "一直刺太阳吗?" "嗯,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你问题太多了,都问的我忍不住作诗了……" "你练了多少刺了?" "第十一万四千八百六十三刺" "为什么把剑鞘扔掉?" "为了随时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剑,我省去了从剑鞘里拔剑的那个步骤" "师傅,我已经练满了二十万剑" …… "师傅,我每一剑都是两刺,这个动作也已练满了三十万剑了" …… "师傅,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剑,光这个动作已经练了五十万剑了,我还要继续再练吗?" 逍遥子只是笑笑。 这一年夏天,距离熊玉拜师杀手逍遥子练剑,刚好两年整。这两年里,熊只练了一招。 一剑刺向太阳。 他废寝忘食从不间断时刻不停甚至夜以继日的练习这一剑。两年时间他足足刺出了一百二十万剑。 他没有和任何人交过手。 师傅也没有传授过他任何交手和刺杀的经验。 师傅曾说: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玉现在就有这个感觉。 他感觉自己能一剑干掉任何人。 他甚至感觉连师傅逍遥子在自己剑下都来不及拔剑。 师傅的剑也许和自己的剑一样快。 但我的剑不用拔。 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逍遥子的胳膊上咕咕的叫着。 逍遥子从鸽子脚下取出一张纸条。 这是他的第一百三十万剑,熊玉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次逍遥子不只是笑笑,他回答了一句话。 "虽然你还无法练出传说中的剑气,但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跟师傅出去走走吧。" 熊玉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包裹,在木屋外等着逍遥子了。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摇摇头。 熊玉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师傅,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逍遥子背对熊玉边走边说:"杀手手中有剑就足够,你不是出去游玩。" 熊玉身子一震,抓起包裹扔到一边,大步朝逍遥子追去。 虽不正面教你怎么做,却总在你做无用事时告诉你,这是逍遥子。 夕阳下,师徒二人的背影被拉的老长。 踏出这座山,熊玉的江湖才真正开始。 当你手中握着剑,你才会知道什么才叫江湖。 正文 第七章 杀人的剑 这是镇上规模已算不小的一家客栈,逍遥子和熊玉就坐在这客栈里。 逍遥子还是穿着一袭白衣,他的衣服永远是那么纯净洁白。 熊玉身着一身蓝色长袍,并无任装饰。 逍遥子问熊玉喜欢什么颜色,熊玉说是蓝色。 虽然现在还不到晌午,客栈却已经坐了好几桌人。 最北面坐着三人,其中一人像是出来游玩的富家公子,这富家公子一身行头足有上千两,不时的还对着身后的两人呵斥着,其他两人在他身旁站着,看着像是他的保镖。 东边也坐着一人,这人身穿灰色短褂,腰间还插着一柄短剑,他虽然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可眼睛却不时的看向门外。 离门最近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这女人不算难看,可偏偏有半个脸上都是红色的胎记,看一样就觉得有些渗人。 这客栈里也不知是怎么的,连掌柜的和店小二也看不到。 这几桌人都是自顾自的坐着,也从不看身边的人一眼。 熊玉用眼角扫了这几人一眼,心中暗忖道:这几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人,看来我要多注意些。 逍遥子看着熊玉道:“你感觉到了么?” 熊玉点头轻声道:“感觉到了,他们都有些来历,而且他们很不自然,还有种让人很不舒的感觉。” 逍遥子脸色忽然严肃道:“是杀气,他们虽然隐藏很深,我却能感觉的到。”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只有你在血雨腥风中历练过,你才会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熊玉的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剑柄,只要有任何人对逍遥子和自己不利,他就要用手中的剑刺穿他的喉咙。 逍遥子忽然有笑了笑,问熊玉:“你刻苦练剑至今是为了什么。” “杀人。” “好,今日就看你的剑能否杀人。” 门口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很重,就像是一个背了几百斤东西的人在原地跳一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有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听他的脚步,你一定以为他是个七尺开外的彪形壮汉。 可他就不是,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不到五尺的瘦小汉子。 瘦小的汉子方才还在门口,可一眨眼就站在了离逍遥子一丈远的地方。 他用尖细的声音冲着逍遥子道:“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杀你的。” “实在可惜,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不知道信鸽已经被我掉包了,是我故意引你来这里的。” “我知道,燕子谷的鸽子不只在脚上有信件,肚子还有一封,当我发现鸽子的肚子里没有,就已经知道鸽子被换过了。” 瘦小汉子脸色一边,他压低嗓子道:“那你还敢来送死。” “我是来杀你的,我不会死。” 瘦小汉子哈哈大笑,他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逍遥子。 “你以为我会一个人来么,你看我后面,我请来了杀手排行榜第十九二十的剔骨短剑曹阳和红面鬼婆白翠萍,还有我迷花蜂碧如柳,你还想活。” 一瞬间,曹阳就和白翠萍就跃起守住了逍遥子的进路和退路。 那富家公子那见过这种情况,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那两个保镖立刻护在了桌子前面。 忽然这两个保镖感觉脖子一痒,正欲伸手去挠,却忽然感到身子发麻,还未反应,就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死。 这公子更是吓得大声呼叫,叫声就像是自己被刀砍了一样。 白翠萍忽然笑道:“看你白白净净不想杀你,你若在鬼叫,我就给你脖子上也来一针。” 那公子哥果真立刻停止了声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躲在桌子下发抖。 碧如柳已经有点开心了,情况好像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冲着逍遥子喝到:“哼,你太自信了,这次你死怪不得别人,只能过你太自大,动手。” 话才到动字的时候,他就已经以以掌化抓,向逍遥子抓去。 曹阳的短剑已经拔出,白翠萍的毒针已经捏在手中,马上就要发出。 噗哧,这是剑刺入喉咙的声音。 曹阳和白翠萍忽然像是被点穴一样,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碧如柳。 逍遥子还是那么坐着,一动没动。 剑是熊玉刺入碧如柳喉咙的,现在碧如柳的喉咙在咕咚咕咚的留着血。 碧如柳眼睛睁的巨大。眼球都快要突出来了。 他至死都不相信,在他进屋就没正眼看过的这个蓝衣青年,居然会有这么快的剑。 他只觉得一股劲风向脸吹来,脖子先是一痒,接着才是无比的疼痛。 这是多么快的剑,他不相信,不相信,所以他在倒下的时候还睁着眼。 曹阳的短剑还握在手中,他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连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剑是冲自己来的,那现在倒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 何时江湖中出现了这样的快剑,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说。 白翠萍已经把毒针收了起来,单单对付逍遥子已经很吃力了,现在又加上这样一个怪物,她已没有信心了。 逍遥子冷冷的看着曹阳道:“你们失败了。” 失败了可以重头开始,重新来过,但是杀手不能。 曹阳知道这句失败了意味着什么。 熊玉擦干净剑上的血,走到逍遥子背后,今日杀的人已经死了,他已完成了任务。 曹阳看了看熊玉,苦笑一声道:“你的剑,我服,从此将在没有杀手曹阳。” 说罢举起自己的短剑,一剑向自己的手腕齐齐削去。 从此他已不能在用剑了。 白翠萍看着曹阳掉在地上的断手,凄惨一笑,拿出银针刺向自己的双眼。 她以后也不能在用暗器了。 熊玉的心在颤抖,他不知道杀手的规矩会这么残酷。 他想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逍遥子都没动作,他又怎能自作主张呢。 曹阳缠着满脸鲜血的白翠萍走到门口。 逍遥子忽然开口道:“站住。” 白翠萍身子一颤,她害怕在听到逍遥子的声音。 曹阳扭头,咬着牙道:“你还希望我留下什么。” 逍遥子不去看曹阳的脸。 他只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恋人,刚才你们已经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出去以后左转找到买馄饨的老头,提我名字,只要你们不再踏入江湖一步,我保证你们好好过完下半生。” 曹阳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跳动,他对着逍遥子深深鞠了一躬,就带着白翠萍离去了。 熊玉看着逍遥子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个师傅不只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还是个有温度的杀手。 熊玉忽然心情又好了起来,他走到方才富家公子躲着那桌子前说道:“出来吧,已经没人了,快走吧” 那富家公子战战兢兢的从桌子里面爬了出来,看了看果真没人了才舒了口气。 他忽然又恢复状态,拍着胸脯说道:“你叫什么,告诉我,回去我就准备千两黄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熊玉忽然觉得很好笑,刚才还害怕的和老鼠一样,此刻又化身为了雄鹰。 这公子哥伸手就去拉熊玉,要带他回府中领赏。 忽然有一剑从他的背后刺进,剑尖在胸口处露出,还在滴着鲜血。 那公子一脸震惊,显然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剑一拔出,他就倒在了地上。 熊玉大怒,喊到:“师傅,你干什么,他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要杀他,他做错什么了。” 然后熊玉就挨了一巴掌,这是逍遥子第一次打熊玉。 熊玉还是怒目瞪着逍遥子。 逍遥子冷哼一声,用剑挑开那富家公子的袖口。 里面赫然是一直袖里箭,弹簧已经顶在弦上,他的小拇指就扣在弦上。 如果不是逍遥子那剑,此刻躺在地上的就一定是熊玉。 熊玉吃惊的看着这支袖里箭,忽然跪在地上。 “师傅,我错了。” 逍遥子把他扶了起来道:“这次你挨了一巴掌捡了一条命,下次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还能在你身边打你这巴掌。” “江湖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两种人就能构成江湖,有千万种人组成的,那叫江湖。” “若你只以为江湖除了好人就是坏人,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层面具,你如果看不到他最里面的那层,那你最好不要靠近他。” “师傅,那我怎么才能分辨出这千种人呢。” “没当你死里逃生一次,你就会看清除一种。” “那你有几次死里逃生。” “我只有一次,是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次。” “好了,这里一会就要来官府的人了,师傅在带你去个地方。” 熊玉疑惑道:“我们不回家么。” 逍遥子听到家这个字显然很开心,他笑着道:“杀人是有酬金的,我们去领酬金。” “平日里你也是自己亲自去领么?” “不是,他们会直接存到我的钱庄里。” “那为什么这次要亲自去。” “我要让你看到更多东西,你才会少问几句为什么,不然会烦死我。” 逍遥子带着熊玉去了燕子谷,那里有数不清的暗杀任务和数不清的杀手。 正文 第八章 杀手排名 江湖中有俗语,暗河之源无处寻,见钱安心燕子谷。 这两个都是江湖中最为出名的两个暗杀组织。 暗河是最为神秘的,没人知道暗河的*控者是谁,他们的主舵在哪里。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暗河不杀一般人,如果你想杀的是张三李四,抱歉,暗河不会有兴趣。 暗河杀得人,都是出名已久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杀人的酬劳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可燕子谷不一样,只要你出的钱合他们的心意,即使你要杀的是一条狗,他们也会照接不误。 更令人熟悉的是燕子谷的谷主花燕子殷宛雪,她可是能令江湖中万千男人能为之心动的女人。 她也是个会运用自己优势的人。 一个女人能使燕子谷运转的有条不紊,她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此时熊玉和逍遥子就已经来到了燕子谷外。 燕子谷并不是建立在谷中,而是一座城。 城堡的城墙足足有八丈多高,城门上钉着通透浑圆的铜钉。 整个城依山而建,远远看去就像是山上长出来个城一样。 逍遥子从腰间掏出令牌给侍卫看了以后就带着熊玉走进这座城。 进城以后就是一条笔直的道路,道路旁是数不清的房子。 房子一间连一间,一直顶到了头。 没走几步,房子就会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 其中一个居然还对熊玉嫣然一笑,还摆了摆手。 熊玉尴尬一笑,立马低下了头。 熊玉不解的问道:“师傅,为什么杀手里会有这么多女子。”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这里的杀手暗杀成功以后不止会得到赏金,这些女人,也是给杀手的奖励。” 熊玉吃惊道:“那你是不是也??????” 逍遥子打了个哈哈道:“你怎么总是这么多问题,快走吧。” 这是城里最壮观的一座房子,就矗立在那些低矮的屋子中间。 逍遥子带着熊玉向里面走去。 门口站着的中年男子显然对逍遥子很是熟悉,冲着逍遥子鞠了一躬,就把他们逮带到了内厅。 “二位稍等,我这就通报殷谷主。” 逍遥子点点头,这中年男人就退下了。 片刻之后,厅内传来了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熊玉闻着不由的出了神。 然后就听到了甜中带着内敛的声音:“逍遥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尾巴。” 熊玉朝来声出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薄纱的女人,女人最美的地方总是若隐若现,熊玉看着都不好意思了,立刻地下了头。 殷宛雪进来以后坐到了逍遥子旁边问道:“那迷花蜂可解决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解决了,不过这次解决迷花蜂是他。” 殷宛雪吃惊的看着熊玉道:“这迷花蜂可是让我头疼了好久,没想到栽在你手里了,我可得替天下的姐妹们谢谢你,为她们除了一害。” 熊玉支支吾吾道:“不,不客气。” 殷宛雪忽然笑道:“用不着害羞,我的年龄都能当你的姨了。” 熊玉抬头看着这长相似二十多岁的女人,怎么看也看不成是四十多岁。 殷宛雪冲着逍遥子问道:“这英俊小哥是你什么人。” 逍遥子道:“这是我徒弟。” 殷宛雪露出吃惊之色,她摇摇头道:“你一向独来独往,连我给你介绍的徒弟都不要,你居然会自己收徒弟。”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他合我胃口,对了,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 殷宛雪疑惑道:“难道你想通了要与我双宿双飞。” 逍遥子避开殷宛雪的目光道:“我想把这孩子留在这里锻炼一段时间,让他成为合格的杀手。” 殷宛雪赶紧问道:“那你会留在这里么?” 逍遥子摇了摇头道:“骆天明和我三年之约已经到了,我要去赴约。” 临走之前逍遥子把熊玉叫到身边道:“三个月以后我会回来,要成长,就要学会一个人独当一面,不用去寻求任何人的庇护。” 熊玉点头称是,逍遥子就此离去了。 殷宛雪把熊玉带到庭院后面的一间屋子,与刚进城看到那些屋子不同的是这里清静的很多,也大了很多。 屋前还有一片不大的院子,显然是受了逍遥子的照顾,他才能住到这里。 殷宛雪进屋就对着熊玉笑道:“在这里可不是让你白吃白住的,住在这里代表你要杀更难对付的人,做更危险的任务。” 熊玉心中暗忖道:原来住的地方越好,就代表要去做更难的事情,这里果真不是那么简单。 殷宛雪看着呆在那里的熊玉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执行任务,每次的任务都会放在你饭菜的盘子下,完成任务后去找老马领赏就行,就是今天接你的那人。” 说完就要离去,熊玉立刻有叫住她。 殷宛雪扭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师傅去赴什么约了,是杀手间的对决么?” 殷宛雪无奈一笑道:“那是两个酒鬼之间的约定。” 在这里住的第二夜,熊玉就在晚饭的盘子下看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曲水镇大户曲平飞,七日之限。 曲平年近三十,说起曲水镇,第一个想起的绝对是曲平。 路过的商人要交多少钱,客栈收费等等全由曲平定,在曲水镇里,只有他说的话才管用。 押镖的趟子手到这里都要去拜会曲平,曾经就有一个镖局的趟子手没去做这些,第二天他们就躺在了镇上的棺材店里,镖货也消失无踪。 人们说曲平已经很成功,曲平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他的巅峰,他才三十岁,至少还有二十年能让他创造出他心中的巅峰。 曲平现在就站在他的后院中,他练了一套枪法,这杆枪重有四十斤,舞起来呼呼的响。 他看着这杆枪,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至少有二十个人来挑战自己,都被这杆枪打倒在地。 曲平忽又想起来现在自己的床上还有个黄花闺女在等着自己。 他收枪就要回房,却发现从围墙的阴暗处慢慢走出一人。 曲平仔细的打量这个走出来的少年,一身蓝衣,腰间还别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 他快要笑出来了。 熊玉已经走到了曲平面前。 曲平带着玩味的笑容道:“你来做什么。” “杀你。” 曲平已经忍不住了,他哈哈大笑道:“你知不知道一个月有三个像你这样的人来杀我,你猜他们都怎么了。” 熊玉看着曲平面无表情,他冷冷道:“我不想知道,他们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们。” “那我就告诉他们都怎么了。” 话未完,曲平就已摆起长枪向熊玉扎去。 熊玉一个侧步躲开,曲平又接着三枪,分别向熊玉的双肩和头上点去。 前两刺都是虚招,只有最后一枪,才是这枪中精髓。 曲平已露出了笑容,他就是凭着这招结束了来暗杀他的那些人。 熊玉不去躲闪,他已在同一时间拔出了自己的剑。 曲平只看到一道白光,接着就躺在了地上。 他的枪连第一刺都未使出,他死后脸上还带着他那自信的笑。 曲平的自信没有错,前几个来的暗杀他的人,确实都死在了他的一杆枪上。 可惜他这次遇到的是熊玉。 熊玉的剑很快,但没有招式,确切的来说,只有一招。 当你看到这招的时候,你一定已经是个死人了。 熊玉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曲平,发现曲平脖子处有一条蓝色的条纹露了出来,熊玉扯开曲平的上衣,发现曲平的背后居然纹着一些文字,是文字好像只有一半,熊玉看不懂。 当人们发现曲平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曲平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痛苦,也没有发出任何叫声,所以这么晚才被发现。 熊玉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完成任务回来了,这让殷宛雪和老马都对他刮目相看。 于是殷宛雪故意给熊玉安排了更难的任务,熊玉还是三天之后就回来了。 第一个月熊玉执行了八次暗杀,都是高效不留任何痕迹。 这让殷宛雪对熊玉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这晚她到了熊玉的住处。 熊玉正在院子里练剑,还是那只有一招的剑法。 殷宛雪把熊玉叫到屋内对熊玉道:“你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逍遥子。” 熊玉哦了一声问道:“我师父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殷宛雪笑了笑道:“他的手法和你一样,从接到任务到暗杀成功,总是最快的那个。” 不等熊玉说话殷宛雪就继续说道:“你知道暗河么?” 熊玉摇摇头。 殷宛雪看着窗外道:“逍遥子曾经就是暗河的第一杀手,被他盯上的人,只能祈祷他晚一天来,这样他就能多活一天。” 熊玉问道:“为什么说曾经。” “因为逍遥子现在已经不属于那里。”殷宛雪黯然道 “因为什么?”熊玉接着问 “因为他暗杀时出现了失误,这失误导致他离开了暗河。” 熊玉忽然想到了那天逍遥子和自己说他只失误过一次,也是他最难忘的一次。 熊玉追问道:“是什么失误?” 殷宛雪黯然一笑道:“我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中间的故事,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你听过杀手排名么?”殷宛雪问道。 熊玉还是摇头。 殷宛雪看着熊玉温柔道:“逍遥子是最顶尖的杀手,他在整个江湖中的杀手排名中第十。” 熊玉不禁叹到逍遥子原来有这么多的故事和荣誉,他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逍遥子,或者是他根本没去了解过。 殷宛雪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对熊玉说道:“你知不知道在我的燕子谷的杀手也是有排名的?” 熊玉好奇道:“这排名是怎么算的。” 殷宛雪道:“每个月燕子谷都会对杀手进行一次重新排名,只要你能杀掉比你排名前的人,你就能取代他。” 熊玉惊道:“这里的人应该大都认识吧,他们怎么会下的去手。” 这就是杀手的残酷,如果你想得到更多的酬金,更多人的尊敬,更好的女人,你就得这么做。 这就是杀手在燕子谷的生存之道。 “明日会张贴告示,你可以在上面看自己的排名,你若想更靠前,就去吧。” 说罢殷宛雪就离去了。 熊玉看重手中的剑,看了很久才喃喃道:“师傅,若是我拿下燕子谷第一,你会不会开心呢?” 正文 第九章 争夺排名 燕子谷的排名已经出来了。 熊玉看到自己排在第九位,这是根据暗杀效率来排名的。 燕子谷有专门的排名师。 排名的方法很简单,根据任务难度,划分等级,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目标,就可以排的更靠前。 重新排名也很简单,到时每人会发一个袖章,袖章上会有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就是你的排名。 比赛只有排名前八十的人才可以参加,八十名以后人,只要更高效的杀掉更多人来提升排名师对自己的看法,这样你才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比赛没有限制,代表你可以用任何手段,你想要获得更靠前的排名,你就要用尽一切方法取下别人的袖章带在自己的胳膊上,这就代表你已经取代了他,下个月他的所有待遇你都会享受到。 比赛的时间为三天三夜,在第四天清晨赶到殷宛雪的大厅集合,到时候站在那里的人,就是新的排名。 比赛看似简单,实则不是,你要懂得隐藏,侦查,能伏击,三天里燕子谷不提供任何食物,这代表你看到的任何食物都会存在危险,你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人下好毒在等着你。 你的耗损还不能太大,要用最简介的方法,除掉一切想对你不利的人。 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会藏着什么人,有可能第一为了保住自己的排名藏起来也说不定。 晚上就有人把熊玉袖章送到他手里了,并告诉他在今夜子时,会听到战鼓的声音,从那个时候开始,这比赛就真正开始了。 熊玉点点头,那人就退下了。 熊玉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户纸上印进来的月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咚,咚,咚”的声音传入了熊玉的耳朵。 熊玉知道这是比赛已经开始的信号。 从现在开始,你的生命将变得一文不值。 如果你够强,你不但能握住自己的命, 还能掌控别人的命。 如果你不是,最好祈祷没人会对你有兴趣,不然······ 熊玉把屋里的油灯吹灭,站在了屋子的黑暗处,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会有人来找他。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然后熊玉的纸窗上就插进了一直竹管,里面还有淡淡的白烟喷出。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门忽然被大力踢开,然后就是三个毒镖射入,门口却看不到人。 听到里面没有任何声响,这才走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黄衣男子。 这男子的袖章上的号码是19。 这蒙面男子走到屋内,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熊玉。 他过去踢了熊玉两脚,熊玉还是一动不动。 他眼睛在熊玉身上扫了一遍,忽然看到了熊玉胳膊上的袖章,上面写着9. 蒙面男子乐道:“这次捡着大便宜了。” 他俯身就去扯熊玉的袖章。 熊玉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蒙面男子大惊,缩身向后弹去,可已来不及了,他的速度比起熊玉的剑慢太多了。 这柄剑就插在他的胸口上,他已经因为惊吓面容扭曲了起来。 熊玉抽出剑,取下那人的袖章塞到了怀里,走了出去。 城里不时的传来了痛苦的叫声和刀剑相撞的声音。 有的人刚把自己剑刺入对方的胸口,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的背后又挨了一剑。 有的人刚与别人苦战一番,终于取得了胜利,却发现还有一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杀手绝不会手软,于是连他的袖章和他的命也一并被取走了。 时间只过去一天,剩下的就只有不到五十人了。 熊玉坐在一棵树后,仔细的擦着剑上的血渍,他的怀里已经揣了五个号码,这五人都是奔着他胳膊上的9号来的,可惜9号不是那么好拿的。 “好功夫就要配好剑,你这柄只能算次品,杀人沾血的剑配不上你。”树上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 熊玉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在树下已经休息了有段时间了,却未发现树上竟还有人。 熊玉摆出了警戒的姿态道:“你是谁?” 那人拨开了树叶,露出一身绿色的衣服,冲着熊玉一笑道:“别紧张,我对你并无敌意,我只是看你手中的剑配不上你,才忍不住开口的。” 熊玉道:“什么剑能配得上我。” 那人朝着前面指了指道:“前面不远处就有柄好剑,落血不污。” 熊玉笑了笑道:“能杀人的剑就是好剑,我的剑能杀人。” 那人沉思了一下道:“这样啊,如果我告诉你前面的人是燕子谷的第一杀手呢。” 熊玉冷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绿衣男子露出肩上的袖章,上面的数字是80,他无奈一笑道:“这次比赛排名最低的就是我,我的剑法不高,可是我的侦查和轻功能力在这八十人里一定是第一。” 说完他脸上还露出了自信的神采。 熊玉疑惑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想告诉你,我说完了,你快走吧。”说罢绿衣男子就又隐藏起来。 熊玉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树上有传来了声音:“秦风。” 熊玉听完就扭头大步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就到了一个石拱桥前,熊玉看了了四周并无情况就走上了石拱桥。 刚到桥中间,却忽然听到噌的一声,从水里飞上来一人,举剑就像熊玉此去。 熊玉大惊之下后退五步才勉强躲开。 水里飞上来那人看到熊玉的身法蔑视一笑。又是一剑刺去。 那人身法出奇的快,剑法也是刁钻刻薄,让熊玉瞬间在乱了阵脚。 就在他脚步乱的一瞬间,他的胳膊已经被划了一剑,索性的伤口不深。 熊玉只是紧紧的抓着腰间的剑柄一直躲闪。 那人哈哈一笑道:“怂的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么,那就等死吧。” 这一剑接着一剑,可熊玉就是不还手。 那人的耐心慢慢耗没了,怒道:“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给我死。”说着就凌空一剑刺向熊玉。 熊玉能看出这剑的不同处,这显然是那人的奋力一剑。 剑已经离熊玉只有三寸远了,熊玉好像被吓得呆住了,竟然动也不动。 那人大喝一声,速度变得更快了,这剑已经要刺入熊玉的身体了。 熊玉忽然眼睛一亮,心道:就是现在。 然后在一瞬间完成了拔剑出剑,当然还有杀人。 剑已经刺入了那人的胸口,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死了。 熊玉忽然也捂着胸口后退两步,那人的剑也刺中了熊玉,不过伤口较浅,熊玉并无大碍。 熊玉出了一背冷汗,刚才若是那人还未露出破绽,这次死的一定是自己了。 熊玉的只有一招,这招一出,就一定要确定对方死,不然就会被看穿。 熊玉过去扯下那人的袖章,上面写着一个5。 熊玉暗忖道:5就这么难对付了,那前面的岂不是。 忽然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居然在想着退缩。 他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对着自己说道:“只要剑在我手里,我就能杀人。” 说完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又向前奔去。 熊玉走后不久,屋顶上忽然出现了一人,这人一身绿色长袍,不正是刚才那秦风么,他从胳膊上取下写着八十的袖章,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写着2的袖章套在胳膊上,冲着熊玉离去的地方悄然一笑。 正文 第十章 剑中有友 燕子谷的一处屋子内,老马在恭恭敬敬的站着,殷宛雪两手托着头在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殷宛雪忽然转头问道:“老马,你说我让熊玉参加这个比赛对不对,万一他出什么事,逍遥子那里······” 老马笑了笑道:“谷主,我觉得并不坏,如果他在这里都不能生存,那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殷宛雪面露担心之色,叹口气道:“可他毕竟还是经验太浅,我怕他应付不了。” 老马正色道:“逍遥子带出来的人,一定不会差,放心吧。” 殷宛雪点点头,起身走到窗口道:“希望如此吧。” 熊玉此刻就靠在一座房子的墙上,他忽然感觉刚才伤口奇痒无比,连胸口的伤口也是。 熊玉拆开包着的布一看,顿时胆颤心惊。 他的伤口居然发绿,刚才那剑上有毒。 熊玉按了按伤口,发现伤口处没有疼感,只是一阵一阵的痒。 此时熊玉该立刻去寻解药,可他又不知自己中的什么毒。 忽然熊玉想到下毒着身上也一定会带着解药。 想着便立刻回到了原地,却发现那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熊玉身子一震,悲痛道:“我宁愿堂堂正正死在剑下,也不愿死在这下三滥的毒上,可现在······上天是在作弄我么。” 他又想到了逍遥子,他还没来得及报答,就要在此丧生么。 就在熊玉悲痛欲绝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 熊玉暗忖道: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何不在放纵自己一回。 他寻着声音的来源找去,只见一片空地上已经站了四人。 其中一人独站,对面有三人已经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 其中一人已开口了:“罗青,你知道兄弟几个只想要要你的袖章,你若在执迷不悟,休怪咱们狮鬼三刀无情了。” 罗青冷冷的说道:“想要大爷身上的号,就自己来拿,啰嗦什么,我死了,这袖章自然是你的。” “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 话音刚落,这三人就挥刀向罗青砍去,这三人打的地方虽各不相同,但有密切联系着,显然他们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罗青的一柄剑在这三人的刀光中游走反击,竟然还不落下风。 熊玉不知不觉就被他们的比斗吸引住了,都忘了自己已是中毒之人。 罗青和狮鬼三刀拆了有八十多招,狮鬼三刀都难伤他分毫。 其中为首一人忽然喝道:“狮鬼啸,命归途。” 这三人的刀法忽然就变了,只见他们把手中的刀一分为二,变成了双刀,其中两人不断虚招晃点,另一人就专挑罗青的软肋下刀。 三人的刀阵一变,罗青一下子就变得吃力起来,被打的连连后退。 不过罗青还真是个人物,虽然已露败相,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狮鬼三刀的刀阵已经舞的密不透风,虽一对一不是罗青对手,但三人配合的起来还真是有些威力。 罗青又勉强接下一刀,而且瞬间向左一闪,一剑扫去。 被扫那人忽然露出得意的神色,他们就是要让罗青出剑攻击,只要这剑扫出,那罗青背后就会露出一个大空门,这时剑还未刺中自己,他的背后就会被一刀砍中。 熊玉本在一旁看的热血澎湃,直到他看到罗青刺出那剑就知道不妙了,他忽然箭一般飞了出去。 罗青出剑就知道不妙了,他已感觉到背后的刀风了,可此时若是转身迎击,那胸口免不了要挨一刀。 正在他百感交集一筹莫展之际,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惨叫,罗青也没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任何疼痛。 他知道情况有变,瞬间收回招式,一下子跳到了旁边,摆起了警戒姿势。 狮鬼三刀为首那人忽然喊道:“老三!!!” 此刻的老三就还站着原地,不过胸口却被一剑贯穿,熊玉就站在老三背后。 为首那人又喊道:“你好卑鄙,居然在背后偷袭。” 熊玉哈哈一笑道:“你若知道什么叫卑鄙,就不会三个打一个了。” 那人怒目圆瞪,话也不说,冲起来高高跃起一刀就像熊玉劈下。 熊玉却不与他硬碰,左移一步,刀锋就贴着他的鼻子砍了下去。 就这这一瞬间,就是机会,由于惯性下一招一定会慢一些。 熊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手腕一翻,剑尖朝上,一剑刺出。 在空中时,他就已死了,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罗青在一旁看着暗忖道:好快的剑,这人是谁。 狮鬼剩下的那人怒道:“你杀了我大哥三弟,我要与你不死不休。” 边说边退,看起来竟是要逃跑。 这人一直注视着熊玉,然后快速后退,在他眼里,只要熊玉不动,他就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他却忘了,这里不只有熊玉,还有罗青。 就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罗青却在他背后将他一剑击杀。 罗青走到熊玉面前指着自己上面写着3号的袖章道:“这三人的袖章是你的了,如果你还想要我的,就得凭自己的实力来拿。” 熊玉心想道:我都已是将死之人,还有这些有什么用。 然后看着罗青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去,刚走几步,胳膊胸口处却忽然传来钻心的疼。 熊玉心中大惊,暗道:一定是刚才的打斗让我毒性加速发作了,刚才还只是痒,现在却已经成了痛。 罗青看到熊玉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趔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熊玉道:“你受伤了?” 熊玉一扭头,罗青就看到他头上已全是汗。 罗青忽然从熊玉身上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他仔细一闻大惊道:“你中了天麻散。” 这天麻散也算一种奇毒,但必须是在伤口下毒才管用,中此毒的人伤口先是会奇痒无比,然后会奇痛无比,最后伤口溃烂而死。 罗青又大笑道:“此刻我取你性命轻而易举,不过我从不欠别人的,你救我一命,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死。” 之后罗青把熊玉带到一个隐蔽处,用剑划开熊玉的衣服,伤口果真已经腐烂发出恶臭了。 罗青皱了皱眉道:“幸亏伤口不是很深,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然后罗青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对着熊玉说道:“忍住,我要先把这烂肉削去,才能给你上药,忍着点。” 罗青用最快的速度一刀下去,熊玉胳膊上的烂肉已经被齐齐切去,流出了红色的血,胸口也是如此。 罗青自言自语道:“血的颜色正常,我来给你上药。” 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把瓶中的粉末撒到了熊玉的伤口上。 熊玉硬是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身上的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 罗青舒了口气道:“好了,现在你已死不了,” 熊玉喘了口粗气道:“现在谁也不欠谁的了,你快走吧。” 罗青蹲下看着熊玉道:“你知不知道暗中有多少眼睛盯着你,我现在一走,你立刻就会被万剑分尸。” 熊玉笑道:“可是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杀手的命都不属于自己,欠别人很难还。” 罗青忽然正色道:“我不管你怎么样,在我眼里,朋友没欠不欠,还不还,现在你是我朋友。” 说完便不理熊玉走到前面警戒起来。 熊玉看着罗青的背影,笑了笑,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不远处有人皱了皱眉,下一刻又一跃而起不见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剑下留情 一夜的激战已经结束,地平线也微微出现了亮色,不出一会,天就要大亮了。 熊玉睁开眼睛,这一觉他睡的很踏实。 他一看前方,罗青还在不远处站着,就像一座雕塑,那么坚韧笔直。 熊玉心中闪过丝丝感动,罗青已为他守了一夜。 罗青听到身后有动静,走了过来道:“你醒了。” 熊玉感激道:“多谢。” 罗青朗声一笑道:“昨夜你救我一命,我都未曾提过谢字,你又何必言谢。” 男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不需过多言语,你的一个动作行动就可能打动他,且从未想过回报。 这是比赛的第二天,现在只剩下了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人没有一个简单角色,能活到现在的,具都是心思灵巧,心狠手辣之辈。 现在对熊玉和罗青来说,二十人不是他们最担心的,他们最担心的是食物。 这两天过着都是极度紧张的日子,一直在刀光剑影中度过,反而没心思去想肚子的问题。 现在熊玉就听到了罗青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罗青打了个哈哈道:“没想到这肚子是最先不争气的。” 熊玉正欲说话,自己的肚子仿佛回应罗青一样,也是咕噜一声。 两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熊玉笑完道:“罗兄,你知道这里哪里有吃的么?” 罗青点头道:“知道,但是咱们只能碰碰运气,这吃的不固定在哪里。” 原来这燕子谷在每天都派人秘密的把食物随机放到十几个屋子里,如果你在暗中发现他们把食物送到哪间屋子里,恭喜你,你不会饿肚子了。 熊玉和罗青就在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遗憾的是这几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第五个房子,他们一跃而进,推开了屋子的门。 他们运气还不错,这个屋子里有一桌子饭菜,虽然已经冰凉了,但对于饿了两天的人来说,不会计较这些。 桌子上居然还有一壶酒,罗青开心道:“还能小酌几口,咱们有福了。” 熊玉点点头,罗青倒了被酒,在鼻子上嗅了嗅道:“好酒,陈年花雕,你也尝尝。” 说着就给熊玉也添了一杯,就在给熊玉倒酒的时候,还不动声色的给熊玉使了个眼神。 熊玉立刻心领神会。 两人连喝了三杯酒,喝一杯,擦擦嘴。 然后罗青就道:“你怎么在晃,别晃,这酒的后劲怎么会这么大。” 话音刚落,就爬到在了桌上。 熊玉笑道:“我哪里晃了,分明是你醉了,才几杯你就这样了,看我······” 话还没说完,熊玉也倒在了地上。 这是屋子的房顶上忽然落下一人,这人穿着一身花衣,这人笑道:“老二,下来吧,我这药连一头牛都能闷倒,更何况区区两个人。” 话音一落,屋顶又落下一人,这人也身穿花衣,但两人长相却不一样。 那老二嗓门很大,只听他道:“大哥,咱们杀了这两人,在把他们的袖章抢来。” 被称作大哥那人叹了口气道:“我说你怎么一天就知道杀人,咱们只要袖章,有了这两人的袖章,咱们就藏起来,以后杀人的酬金又能翻好几倍。” 说完有指了指罗青道:“我这个你那个,快去拿袖章。” 老二哦了一声就走到熊玉身边扯袖章。 就在这一刹那,熊玉和罗青同时跃起,那剑指着毫无防范的两人。 花衣老大和老二都傻了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花衣老大带着惊恐的表情结巴道:“你······你······” 罗青嘴角一咧道:“你错就错在在一个酒鬼的酒里下药。” 那花衣老大又道:“可是我明明看见你们已经喝下去了。” 罗青摇了摇头道:“你没注意么,喝一口酒我们就要擦一次嘴,我们把酒压在舌头下,擦嘴的时候又把就吐在了衣服上。” 花衣老大身子一软,看着花衣老二道:“老二,这次大哥害了你,大哥对不住你啊。” 老二目光一横,叫嚷道:“大哥,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能陪大哥一起死,我没怨言。” 花衣老大眼睛一闭道:“今天我兄弟二人认栽了,希望二位能给个痛快。” 那老二也是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 忽然听得熊玉哈哈一笑,架在两人脖子上的剑都移开了。 这两人同时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熊玉。 熊玉哈哈笑道:“你们既然只图袖章不害性命,我们也只图吃的不害性命。” 花衣老大用不信的神色道:“你真的不杀我们?” 熊玉乐道:“说了不杀就是不杀,就算现在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杀你。” 罗青又接着道:“我们都是说一不二的人,你们快走吧。” 花衣老大冲着两人一抱拳道:“多谢二位不杀之恩,在左边柜子里有干净吃的,告退。” 说罢就和那花衣老二一路奔了出去。 熊玉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有纸包着的五个饼。 罗青拿出一个饼道:“先别吃,我先验验有没有毒。” 熊玉却不等罗青把话说完就边吃边说道:“放心,不会有。” 罗青拿出银针插了进去,又把银针拔出来一看,没有变色,果真没毒。 罗青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他们的另一计呢?”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的。”熊玉说道。 熊玉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扭头问道:“燕子谷杀手榜第一是谁,你知道么?” 罗青听到这个面色忽然凝重起来,他盯着熊玉道:“那是个可怕的人,他的剑很快,你最好别去打他主意。” 熊玉沉思了一会笑道:“可我这次一定要。” 这是一片空地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 还有两人站着,其中一人痛苦的喊道:“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给我一条生路,我什么都听你的。” 另一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满脸都是不屑的神色。 只听他冷冷道:“当你盯上我袖章的时候你已经错了,我会给你一条路,也只能给你一条路,死路。” 那人大骇,扭头就一跃而起,看起来轻功还不错。 可以后面那人更快,眨眼间就已经飞到了他后面,出剑,入鞘。 那人捂着脖子惊恐的倒在地上死去了。 穿黑色劲装那人又回到尸体中间坐了下来,他在等待下一个来送死的人。 这是多么大的自信,或者说自信的基础是建立在实力上的。 这黑色劲装人的男子把胳膊上的袖章摆正,上面赫然写着1号。 正文 第十二章 一剑芳华 这是比赛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熬过了今日,若你还活着,你就能得到更高的荣誉。 没有些手段的人是留不到现在的。 熊玉和罗青在房梁上醒了过来,这是昨天那花衣二人给他们的启示。 熊玉动了动自己的胳膊,伤口已无大碍了,他一跃而下,站在了地上。 他抬头对着罗青道:“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罗青问道:“去找一号?” 熊玉点点头,问道:“你的目标是几号?” 罗青本想说和熊玉一起去的,可这几天以他对熊玉的了解来说,熊玉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于是罗青答道:“二号,我已经想于他交手很久了。” “好,我走了。”熊玉话音一落扭头就走。 忽听背后传来了声音“你还没请我喝酒,我想了想就明天吧。” 熊玉哈哈笑道:“便宜都让你占了。” 然后就一跃而起,飞出了院子。 你只知道夜晚的危险,却不知还有些人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几天他的收获不错,他的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找了个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他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情况,他终于可以让紧绷的神经休息一下了。 就在他闭眼的时候,也有一根飞针悄无声息的射入他的喉咙,他都来不及痛苦就结束了。 熊玉走在路上,很安静,不时还有鸟鸣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你很难把昨夜的厮杀和这个场景联系起来。 熊玉不知道一号在哪里,可他仿佛有天生的嗅觉,在指引着他朝一个地方前进。 有些人的直觉是天生的,他们对宿敌和危险的感觉总是比别人灵敏那么点。 熊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前面有磁铁石在吸引着自己一样。 他加快了速度,他的直觉告诉他,前面不远处,一定有自己要找的东西。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找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凌乱的躺着一堆尸体,在尸体中间还坐着一人。 他向那人的胳膊看去,上面写着一。 此时的熊玉应该很激动,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终极目标。 可现在的他反而特别冷静,慢慢靠近,走到一定的距离的时候他就停下,看着那人。 坐着的那黑衣人忽然也睁开了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炙热,他慢慢站起来,用手抓着自己的剑柄。 他注意到熊玉的剑没有剑鞘,脸色凝重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两人就这么站着对视着,在他们眼里看不到别人,只有对手。 熊玉今天的状态很好,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中,让他感觉自己和手中的剑有着不一样的感应。 但他没有出手,对面的站着的人给他很大的压力,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只要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或失误,对手的剑就会刺进自己的胸膛里。 黑衣人的想法大概也和熊玉一样,他们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对方。 如果此时路过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奇怪这两人决斗为什么只是干站着,难道站着用眼睛也能杀人? 现在和黑衣人都进入了一个状态,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境界,不管谁露出一点破绽,另一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他们追求的一击必杀,动作绝对不会多余。 此时艳阳高照,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是光着膀子都嫌热的天气。 汗水顺着熊玉的额头流到了熊玉的眼睛里,有点扎眼,可他没法去擦,身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衣服,这种感觉就像是放在蒸笼里的馒头。 相信黑衣人也不会好受吧,但这考验的就是你的毅力,耐心。 站着不累,可是当精神极度紧张时身体消耗很大,站一炷香的时间,和跑了三炷香的感觉一样。 熊玉的嘴唇已经干的起了皮,他很渴。 此时这个地方不只有他们俩,还有别人。 远处的一个屋顶上,还有两人在看着熊玉和黑衣人。 其中一人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和压低后的声音还是不小:“大哥,那两人干站着搞球,倒是打啊。” 另一人拍他的脑袋道:“你懂球,这两人剑法造诣都相近,他们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你要是上去,他们肯定不等,早就一剑砍死你了,看着,这样的场景不多。” 这两人穿着一身花衣,正是那天被熊玉放走的花衣兄弟二人。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熊玉感觉浑身都要麻木了,可他只能忍着,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分晓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 现在的情况也不是那么好,夜晚一定会有人活动,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偷袭熊玉和黑衣人,一定会毫不费劲。 虽然花衣二兄弟没有这么想,但一定会有人在这么想。 还有一人也在暗处看着,这人一身绿衣,看着虽仪表堂堂,可眼中射出恶毒却与这些大相径庭。 这不是骗了熊玉的秦风么,他在此处有何用意,我们无从得知。 熊玉和黑衣人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一定会有人问我,他们动都没动,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呢? 你看他们的呼吸都与一开始不一样了,已经有些急促了,最多再有三个时辰,他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人先动手的。 不管是谁胜出都好,这一战都会被燕子谷记载入册。 秦风此刻在阴暗处猫着腰看着前方的两人,他极其专注,他慢慢从手中捻出两枚毒镖,他也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这一箭双雕的事情,着实让他兴奋不已。 本来就有一人一直压制着他,让他只能做老二,现在又来了一个熊玉,又让他倍感威胁,只要这两个没了,燕子谷的杀手中就唯他独大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熊玉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熊玉看到黑衣人还是那么稳健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融入黑夜的一尊雕像。 殊不知,黑夜人手指已经麻木到快失去知觉了,他靠的是一份超出常人的意志在坚持着。 秦风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他心中一算,想到差不多了,就伸出手,只要这两镖发出,他的一切就都能实现了。 正在他要出手那一刻,背后却传来冷的让人发寒的声音:“我相信不等你出手,我的剑一定会贯穿你的胸膛。” 秦风大惊,却不敢回头,他怒道:“你是谁?” 背后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我不再背后杀人,跟我来,你就知道你的对手是谁了。” 如果熊玉在这里,他一定能听出来,这是罗青的声音。 时间过得很慢,这仿佛对熊玉和黑衣人都是一种煎熬。 熊玉很累,他知道自己如果现在不出手,那下一刻,自己说不定会先累倒在地上。 熊玉已经准备一拼,他的手就要去拔剑,却不想到黑衣人比他更快。 只见黑衣人在一瞬间完成了拔剑,像是贴着地面飞行一样,箭一样的向熊玉飞来。 熊玉在这一刻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融入的感觉,他忽然充满自信。 他用不慢于黑衣人的速度,用同样的招式朝着黑衣人奔去。 黑衣人的剑就像是溶进了夜色中,那么深不可测。 熊玉的剑就像是在夜晚爆开的一团光华,那么耀眼。 熊玉自信这一剑就是自己从练剑到现在最快的一剑,这一剑就像划破空气的一剑,发出破空的声音。 一瞬间,两剑相撞碰出点点火花,下一刻,熊玉的剑就指在了黑衣人的喉咙处。 黑衣人的剑还离熊玉的胸口三寸远,这一剑黑衣人败了。 黑衣人在紧张的大喘气,熊玉胸口也已起伏不已。 黑衣人开口了,那是种兴奋中带着落寞的声音:“死在你剑下,我无憾。” 熊玉长呼一口气,把剑收了回来。 黑衣人怒道:“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的剑道。” 熊玉正色道:“我从未遇过你这样的剑客,我敬重你的剑道。” “我的剑败于你,我将不能在用剑,我已将生命奉献与剑道,杀了我。”黑衣人冷冷说道。 熊玉忽然怒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将生命奉献于剑道,剑道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向上不屈的精神,失败一次就要死的人,他不配提剑道这两个字。” 黑衣人被熊玉说的后退一步,忽的大笑道:“好,我叫仲子平。” “在下熊玉。” 仲子平后退两步,取下袖章,扔给熊玉道:“从此燕子谷没有仲子平,不过他日我一定会在来找你。” 熊玉豪声道:“他日你一定会看到更强的我。” 仲子平大笑两声就向后飞去,渐渐融入了夜色中消失不见。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指定时间了,殷宛雪已经坐在大厅等着了,他有点期待又有些害怕, 不知道第一个进来的会是谁呢。 远处已经能看到人影了,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殷宛雪惊呼道:“老马,你看,是熊玉。” 老马笑呵呵的道:“谷主,我就说逍遥子的徒弟也一定不是善类,果然应验了。” 不一会二厅里就站了不少人,有熊玉,花衣两兄弟,还有六个面容疲惫不堪的杀手,却唯独不见罗青。 熊玉担心的看着门外,却不见人影,心想难道罗青出事了。 正在熊玉乱想之际,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这人手中拿着一个写着二的袖章冲熊玉一笑就昏倒了。 老马立刻叫人把他抬下去医治。 黎明的曙光已经照耀在了这片曾经血雨腥风的大地。 老马看着殷宛雪,殷宛雪点点头,老马就开始宣读新的杀手排名。 老马说的什么熊玉没有听到,他看着手中紧握这的一号,暗道:“师傅,我做到了。” 而此时的逍遥子正在一片花海处,和骆天明痛饮,他们醉了就躺下,醒了就继续喝,可他们不知道,已经有人暗中盯上了他们。 正文 第十三章 兰指柔香 大殿里明亮无比,墙壁上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在这里居然只是用来照明的工具。 大殿里有人在一张蛇皮座椅上懒洋洋的的躺着,不一会儿就进来一人,他才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进来那人年近中年,一身青色长袍,还留着些许短须,看起来精气十足,正是那九道山庄的庄主齐天行。 坐着那人前面有层青色的纱帐,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只听他在青纱帐后懒洋洋的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尽量少来此地么,这次有什么事情。” 齐天行冷哼了一声道:“我和你是合作关系,你别总用那种对奴才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人爽朗一笑道:“好好,那是什么事情能让齐大庄主亲自走一趟?” 齐天行也不啰嗦,直接说道:“那逍遥子没死,前段时间他杀了王广发。” 那人没有说话,齐天行向青纱里面看了看,却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那人才缓慢说道:“只是死了一个蝼蚁,你为何如此惊慌,难道你怕他?” 齐天行冷笑一声说道:“笑话,我只是来告诉你,让你警惕些,我担心王广发会在死前说出些什么。” 那人哈哈一笑道:“放心,在逍遥子的剑下,王广发来不及说话,况且,他知道的那些事情,就算告诉逍遥子也无妨。” 齐天行点点头,沉思了一下道:“你猜逍遥子会不会是回来······” 那人不能齐天行说完就立刻打断道:“他是个聪明人,不会的。” 齐天行又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以逍遥子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却又不知他为何迟迟不肯行动。” 那人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之前的懒散一扫而空,只听他用冰冷的声音道:“如果他敢插手,我能让他死十次。” 齐天行假笑一声道:“希望如此,既然你已心有成竹,那我就走了。” 齐天行扭头就要离去,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慢着。” 齐天行扭头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人呵呵一笑道:“从暗道走,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齐天行露出不屑的表情,就离去了。 只见青纱帐里的那人用手指不停的点着椅子自言自语道:“逍遥子没死,啧啧,有意思。” 这间房子很大,连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所制,门外还有一处池塘,还有花园,令熊玉惊讶的是,这里还有厨房,难道是想让他自己做饭吃? 不过比起来比起熊玉之前住的屋子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此时熊玉就站在这屋子里,看着屋里的一切,他有了小小的成就感,这就是被人重视的感觉。 熊玉刚去看完罗青,罗青的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天便可以了,燕子谷里最专业的大夫给这些受伤的人治疗,完全不用熊玉担心。 熊玉走到窗前躺了下来,很舒适,疲倦感立刻就袭来,他这才想到这几天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刚闭上眼睛,就有人在叩门。 熊玉心想道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找自己呢,难不成又有任务了。 他站起来边走边问道:“是谁。” 门外道:“是我,老马。” 熊玉拉开门,只见老马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门口,老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身白纱,眼神中透出一种对尘世的不屑,白纱包不住的地方有如藕般洁白,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 老马看着熊玉发呆的表情会心一笑,他乐道:“这是殷谷主赠与你的,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说完不等熊玉回话就抛下那女子离去了。 熊玉就那么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的表情还是那么高贵冷艳。 熊玉的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征服欲,他退后几步对那女子道:“进来吧。” 那女子就径直走了进去。 熊玉把门关上,又躺倒床上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看着熊玉面无表情道:“白幻璃。” 熊玉心中忽然想笑,这女子对自己这么冷淡,却又跟着老马送上门来,真是想不通,他忽然想逗逗这女人。 熊玉故意压低声音道:“脱光衣服,躺倒我旁边。” 那女子身子一颤,就慢慢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袭来,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身子。 熊玉看着这女子就像看着一件吸引着他的艺术品一样,目光从未离开这女人身子一下。 这女人被熊玉看的脸色潮红,可又无法遮掩,走到熊玉的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睛。 熊玉闻到一股淡淡玉兰花的清香,让人精神一震。 熊玉转身抱住了白幻璃,白幻璃身子又开始断断续续的颤抖着。 熊玉暗道:这女子表面看似冷淡不近人情,原来也会害怕。 白幻璃已经快哭出来了,可她不能,他的睫毛已挂了几滴泪珠。 熊玉一看就想马上抽回抱着白幻璃的双手,可这双手就像不听使唤一样,不愿离开白幻璃的身体。 熊玉叹口气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来。” 白幻璃带着哭腔,可语气还是那么坚定,只听她道:“我的命是殷谷主从强盗手中救下的,我的命就是她的,她就算让我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熊玉忽然怒道:“她让你来陪我睡觉,你既然不愿意,却又答应她,此刻你又这样,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幻璃被熊玉的样子吓了一跳,哭着道:“我愿意,我愿意,你别生气。” 熊玉粗鲁的把白幻璃搂在怀里,在白幻璃耳边轻轻说道:“你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接受了别人对你命运的安排,但我和别人不一样,你好好在这里住着,我不会碰你一下。” 说完就给白幻璃盖上了丝绸薄被,自己又转了个身,就不去理白幻璃了。 白幻璃看着熊玉的背影,忽然有种从地狱又回到人间的感觉,她先是一愣,显然被熊玉的多变很不适应,可随后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熊玉做了个梦,梦到了浑身是血的岚,在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爬来,熊玉大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一直压在他心底的东西,他从不敢轻易想起,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找齐天行为岚报仇,可已现在自己的实力,去了也不过为齐天行添一条剑下魂而已。 熊玉握紧拳头,心中怒喊道:“岚,等我在强些,等我在前些,我一定要血洗九道山庄。” 他手下意识的一拍旁边,却发现他旁边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白幻璃的影子。 熊玉忽然自嘲道:“还是跑了,还是对我放心不下么,也罢,走了也好。” 熊玉推开门,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到了黄昏,他猛的吸了一口空气,却忽然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他仔细一闻,那是炒菜的味道,他向厨房一看,烟囱上升起屡屡青烟。 他快速跑进去一看,白幻璃果然在里面。 只见白幻璃把鬓角的头发掖在了耳朵后面在做菜,现在的白幻璃没有了刚来时那种不可侵犯,多了一点凡尘的感觉。 熊玉惊喜道:“你没有走。” 白幻璃听到熊玉的声音回眸一笑,对着熊玉温柔道:“你去里面等着我,我一会就把饭菜端进去。” 熊玉一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茫然的点点头,就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屋子里坐下。 这女人的话好像有魔力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听她的话,而且还很开心。 熊玉坐在屋子里等着,不一会白幻璃就一盘一盘的把菜都端了上来。 等东西都上齐全了,白幻璃坐在熊玉对面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尝尝我的厨艺怎么样。” 熊玉心中忽然出现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和逍遥子带给自己的不一样,这是一种温馨的感觉,他在那么一瞬间很希望对面坐着的白幻璃就是自己的妻子。 熊玉看夹起菜放到嘴里嚼了嚼,是自己喜欢的味道,那是一种不一样味道,是用心的味道。 他好希望日子就能这么一直下去,这种生活,一直是他潜意识里渴望又不敢奢望的生活。 一个女人,能改变一个男人,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可熊玉又不能这样,他身上背着岚的仇恨,如果不了却这桩心愿,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日子就这么过了三天,这三天熊玉和白幻璃就谁在一张床上,可他们从未向对方跨越一步。 每次清晨白幻璃都会为熊玉准备好洗漱的东西。 中午会为熊玉做好可口的饭菜。 晚上会把热腾腾的洗脚水给熊玉放到脚下。 熊玉对白幻璃说不用这样,你又不是我的下人。 白幻璃总是微微一笑,又继续做她的事情。 今天老马来了,告诉熊玉殷宛雪有任务要交给熊玉,是什么样的任务会让殷宛雪这么重视呢? 正文 第十四章 秘密任务 老马带着熊玉一路向殷宛雪的住处走去,老马一路带着熊玉,脸上不时的闪过犹豫不觉的表情。 快到殷宛雪的住处了,老马忽然停了下来。 熊玉问道:“老马,有什么事情么?” 老马面色凝重道:“熊小爷,一会若是不行的话别逞强。” 熊玉又追问老马他说的什么意思,可老马再也只字不提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大厅,殷宛雪已经在那里坐着等熊玉了。 殷宛雪一看熊玉来了叫把熊玉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 然后殷宛雪就摆了摆手,老马就退下了。 殷宛雪先是笑盈盈的问道:“这两天可过的舒服了。” 熊玉一听,就知道殷宛雪是会错意了,也打了个哈哈到:“有殷谷主的关照,自然过的好。” 殷宛雪接着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就幻璃留在你那里伺候你。” 熊玉不接殷宛雪的话茬,直接问道:“殷谷主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殷宛雪忽然面露难言之色,但就是没开口。 熊玉又说道:“看殷谷主也不是那拐弯抹角之人,今日怎么吞吞吐吐了。” 殷宛雪叹了口气道:“这次我接了宗大买卖,可这事情一般人又做不了,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才能去试上一试。” 说着便拿出一张画像,送到熊玉手里。 熊玉打开画像一看,上面画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目棱角分明,左眼处还长着一颗痣。 熊玉看了不解,殷宛雪立刻解释道:“这就是这次你要杀的人。” 熊玉看了看画像上的人,问道:“他可有什么不同之处么,让你都这么重视。” 殷宛雪先不给熊玉解释,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落尘三君子么。” 熊玉摇摇头,并示意殷宛雪继续讲下去。 殷宛雪这才给熊玉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落尘三君子分别是,断水剑-彭君城,砍山刀-谷大成和乱风剑洪乐山,此次的他的目标就是乱风剑洪乐山,这洪乐山虽被称为三君子中的一君子。 洪乐山表面上假仁假义,可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背地里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次要买洪乐山命的人是一个老者,他的女儿就被这洪乐山掳去玩弄致死。 还有很多人都吃过这样的亏,不过那洪乐山仗着自己是三君子的名号把这些事都压了下去,这些人一看洪乐山的手段,也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不过这既然有人找到了燕子谷,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一看这老者也是孤苦伶仃,连唯一的女儿也没有了,心一软就答应他了。 殷宛雪一口气把这些都说了出来。 熊玉听完若有所思道:“虽然我没听过这乱风剑洪乐山,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可当真是十恶不赦,我这次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殷宛雪忽然露出了开心的神色,他拉着熊玉的手说道:“那我在这里就这里先替那老者谢谢你。” 熊玉赶忙抽回自己的手,问道:“那他让你这么重视,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殷宛雪这才忽然面色凝重道:“洪乐山虽然恶贯满盈,不过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却是十分高,虽比不上逍遥子,却也不会差太多,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 熊玉低头心中暗道:比师傅的剑法差一点,又不会差太多,这个挑战可真的是有些大了。 殷宛雪见熊玉低头不语,就激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有这个实力,若是你也不能,我只好在去请别人了。” 熊玉起身大笑道:“我接了,晚上把他的资料送到我房里。” 说完熊玉就要走,殷宛雪却忽然把他叫住。 熊玉正要问还有什么事,殷宛雪就先开口道:“这件事情最难的不只是要杀了洪乐山,还有·····” “说吧,这件事在困难我也接了,你就别闪烁其词了。” 殷宛雪眉头一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洪乐山的两个好友彭君城和谷大成和他都是过命的交情,而且这两人在江湖的地位极高,这洪乐山一死,他们一定会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他们知道你是燕子谷的,那燕子谷也会······” 熊玉大声道:“放心,我死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也不怕与这两人为敌,”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宛雪对着熊玉的背影看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神色。 天刚黑的时候,殷宛雪就派人把洪乐山的资料送到了熊玉的房间里。 熊玉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句话。 洪乐山,善使左手剑,近一个月都会黄风镇,到达黄风镇会有人接应,期限十五天,十五天后,不管成功与否,都要赶回燕子谷。 熊玉暗道:期限是十五天,洪乐山又极难对付,不知我该用什么方法杀他呢。 这时白幻璃刚好推门而入,熊玉赶紧把纸条收入了袖口。 白幻璃端着一碗汤放到熊玉面前道:“你要走了。” 熊玉点点头,每次看着白幻璃的时候,他竟然会有种带着白幻璃远走天涯,放弃一切的想法。 白幻璃低头咬着嘴唇看着熊玉,过了半饷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熊玉本想说个时间,可是一想到洪乐山,他又不敢妄下承诺,只好打了个哈哈道:“时间不会很长,我走了那你······” 熊玉本不想问这个问题,可又忍不住说了出来。 白幻璃立刻露出笑容道:“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你不是让我留在这里伺候你么。” 这句话立刻让熊玉感到其中有不一样的情感,这本该让他欣喜,可心中忽然又出现一股抗拒的力量。 他记得这感觉也在岚的话中出现过,他忽然想到岚还尸骨未寒,自己居然要陷入了白幻璃的温柔乡。 他立刻冷冷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白幻璃听到熊玉忽然变冷的态度,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她头也不敢抬,紧咬着嘴唇轻轻说道:“对,我本就是个被送来送去的下人,我的去留又会有谁在乎呢。” 熊玉不忍再去看白幻璃,他逃似的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回来还想吃到你做的菜。” 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留下一脸惊喜的白幻璃。 三天之后,熊玉就来到了黄风镇,镇子不小,可路上的人却很稀少,不时会有大风吹起路上的沙尘,看起来风的颜色都是黄的。 大概黄风镇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一进黄风镇,熊玉就有很不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顺着路一直朝前走,路边有几家海还未关门的商店,不知为何,里面那些人看着他的眼光很是恐惧。 他刚走到一间客栈门口,店小二一看到他,就惊呼着把门一关。 不管熊玉在怎么喊,也没人理他。 第二间客栈也是如此,熊玉心中暗道:“这镇子里的人是怎么了,怎么都像防强盗一样防着我,难道我的长相有如此恐怖。” 正当他在思索着问题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他后面的角落里轻轻喊道:“熊小爷,是你么?” 正文 第十五章 疑云初现 突然传出的声音让熊玉吓了一跳,他迅速回头,就看到一个脏兮兮的人在对着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熊玉疑惑的走过去问道:“你是殷宛雪派来接我的?” 那人点点头,并告诉熊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把熊玉带到了一处民宅里。 熊玉进屋就问道:“你为何打扮成这样。” 那人进屋叹了口气才说道:“熊小爷有所不知,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这黄风镇是近七天才变成这样的,就在七天前,这黄风镇忽然来了一脸上蒙着黑布的人,估摸着是要找什么东西,找了几天还无头绪,于是便向镇上的人家询问了起来,有十几户人家没有配合他,结果在当晚这十几户的人全部都死了,根据伤口来看,行凶者使用的是左右。 不过有一户人家的厨子装死躲过了一劫,凭着记忆画出了那人的画像,我看过那画像,画的正是洪乐山,所以现在镇上的每家每户现在都提心吊胆的防着进入镇子的陌生人,我也是前几天来才发现了这些,所以才化妆成这样,免得引起别人的疑心。 听完这一席话,熊玉点点头问道:“你可知那洪乐山找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行凶后第二天就不见了,我估摸这他应该没有找到他要的东西,用不了几天,他应该还会回来。” 熊玉哦了一声,忽然盯着那人道:“你也才来不过短短几天,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怎会知道那洪乐山还会回来?” 那人被熊玉盯着先是一愣,然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熊玉咄咄的目光说道:“小人也是猜的,若是小爷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熊玉点点头,那人就小跑着离开了。 熊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于是躺在床上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来,三日来的连日奔波让他倍感疲惫,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直到那人咚咚的敲门声熊玉醒了过来,熊玉开门一看,已经是晚上了,那人是来送饭的。 那人进屋就把饭菜摆到了桌子上,然后还问熊玉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说,他会尽力办到的。 熊玉先是问道:“你叫什么,我以后也方便招呼你。” 那人顿了一下说道:“小人本没有名字,若是熊小爷执意的话就叫我麻二吧。” 熊玉道了声好便说道:“麻二,明天你给我找一个官府办案的令牌,我有用。” 那人疑惑道:“要这个有什么用?” 熊玉忽然喝到:“殷宛雪是让你来问我问题的么?” 麻二一惊,立刻说不敢,还承诺熊玉明天一定会尽早送来。 熊玉起身过去拍着麻二的肩膀道:“是不是洪乐山只要一来到这个镇子,你就会得到消息。” 麻二脖子一缩,笑道:“小人哪有那个实力,是殷谷主在暗中派了几人监视这镇子,只要洪乐山一出现,那几个暗中的探子就会告诉我。” 熊玉嗯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殷谷主想的还真是周到,不过既然这任务是我接的,就用不着他们暗中相助,你让他们回去吧,殷谷主那边我回去会向他解释。” 麻二尴尬的一笑,脸上露出难为情道:“这样,这样怕是不好吧。” 熊玉看着麻二,忽然也笑道:“那好说,那你们来杀洪乐山,我回去。”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麻二赶紧拦在熊玉面前说道:“小爷息怒,我这就去办。” 熊玉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并挥手示意麻二退下。 麻二走后,熊玉从怀中取出洪乐山的的画像,呆呆的看着画像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麻二就给熊玉弄来了官府的令牌,还说这令牌是托了朋友连夜弄来的,是多么不容易。 熊玉从怀中掏出了张一百两的银票,麻二这才满意的离去。 洪乐山还未在黄风镇出现,熊玉心中却有着疑问要去解答,于是他来到了黄风镇唯一的一家客栈。 这本不是一个杀手该做的,杀手不应该有疑问,一个杀手该做的就是收钱办事,可熊玉偏偏不是这样。 一个杀手对组织交代的任务有了疑问,他就已不算个好的杀手。 客栈的小二本不愿意让熊玉进去的,可熊玉亮出了令牌说自己是官府派来的以后,小二就把熊玉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客栈厢房里。 不一会儿客栈老板小跑着就来了。 熊玉简单明了的问道:“我是为了这里的凶杀案来的。” 客栈老板点点头说他已经知道了熊玉的来意。 熊玉接着问道:“你可知杀人的凶手是谁么?” 客栈老板想了想道:“听说是那三君子之一的洪乐山,没想到洪乐山居然是这样的人,江湖传言他侠肝义胆,这传言果真行不得。” 熊玉皱了皱眉道:“你是听谁说的?” 客栈老板道:“我听幸存的厨子说的,那厨子原来是在京城大饭馆做饭的,有幸见过洪乐山一面,后来他在京城犯了事便跑到了黄风镇,结果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可真是倒霉,不过他说他在那晚看到了行凶者的特征,所以认定是洪乐山。” “那厨子现在在哪里?”熊玉问道。 客栈老板把店小二叫来,让店小二带着熊玉去找厨子。 店小二带着熊玉七拐八拐到了一个胡同里,指着左边的一处大门道:“他就住这里。” 说完店小二就离去了。 熊玉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地方只有一处房子,推开房门里面居然是空的,熊玉正暗想着这厨子可能是出去了便要往出走,却正撞到从门回来的厨子。 这厨子一看熊玉就要跑,熊玉一把就抓住这厨子的后领,把他提进了屋子里。 厨子惊恐的看着熊玉大喊道:“救命啊,别杀我,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熊玉立刻亮出身上的令牌,并说明自己是官府的人后,厨子才冷静了下来。 厨子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熊玉道:“官老爷,你可要保护我别被洪乐山杀了。” 熊玉点头道:“放心吧,我来是问你几件事情。” 厨子立刻表示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熊玉。 熊玉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问道:“那天行凶的人可是他么。” 还未等熊玉全部展开画像,那厨子就立刻点头道:“是他,就是他。” 熊玉皱眉道:“你拿着仔细看看。”说着就把画像递给厨子。 厨子拿起画像仔细端量了一下道:“不对,这人左眼角没有痣,不是洪乐山。” 熊玉看着厨子一笑。 厨子疑惑道:“不知官老爷笑什么。” 熊玉慢慢说道:“那人夜晚行凶蒙着黑布,你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就可在他夜中杀人时看到他眼角的痣辨认出他,你的眼力有如此之好。” 那人面色一惊,立刻跪下道:“我是趁着月色看到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一心只想着记住杀人凶手的相貌,官老爷明鉴啊。” 熊玉扶起来厨子道:“我没怀疑你,只是办案要讲求证据,现在证据有了,我也好抓他,没事了,我走了。” 说着就走了,留下的那厨子留了满头的大汉,厨子出门看到熊玉真的走了,才重重的出了口气。 熊玉从厨子家出来就立刻回到了自己住处,他躺在床上想着问题,想了想又看着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出一会,果真有人在门外说话了,是麻二的声音:“熊小爷,你在么。” 熊玉在屋子里大声道:“是麻二么,进来说话。” 麻二慌张的推门进来就对着熊玉道:“熊小爷,我得到准确消息,再过三日,那洪乐山就要到达黄风镇了,你可要做好准备,趁他刚来疲惫之际,一剑杀了他。” 熊玉伸手把麻二招呼到身前道:“麻二,先给我弄一桌好酒好菜,我先填饱肚子。” 麻二立刻道:“熊小爷交代的,我一定会办好的。” 说完麻二就去准备了,熊玉冲着麻二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正文 第十六章 夜中现行(作品更正中) ‘梆梆梆’镇子里的打更人已用手中的铜锣告诉人们现在是三更了。 厨子呼噜声在他的门外就能听到,熊玉此刻就站在了厨子的门外。 熊玉在厨子门口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厨子还是在断断续续的打着呼噜,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熊玉的出现。 可就在下一刻,厨子忽然打开门,出现在了门口。 门口什么都没有,厨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立刻闪身进屋。 半柱香后,熊玉又出现在了门口,推门而入。 屋里没有亮色,没有厨子的呼噜声,当然也没有厨子。 此时的熊玉应该很吃惊,可是熊玉仿佛知道厨子会消失一样,脸上还露出笑容。 熊玉在屋内缓步走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和白天熊玉看到的基本没什么变化。 可桌上的水壶却仿佛有些不一样,有谁会注意桌上的水壶,一进屋子首先就会看到这水壶,难道它还能长出花来不成。 可熊玉看着这水壶的眼神,就像是水壶上真的长出来花儿一样。 水壶仿佛是长在桌子上的,熊玉用力都没拿下来,于是他手腕用力,试着向左右轮转,就在向左转的时候,果然听到桌子底下有声音传来。 熊玉俯身一看,在桌子下面居然有条地道,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这一下熊玉对心中的想法有点肯定了,他把现场变回原样后,就推门而出,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熊玉从厨子处离开就马上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在等,等一个让他确定自己想法的人。 他假意闭上了眼睛,不出一会窗外就有人在低声细语,熊玉忽然大喝道:“是谁在门外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熊玉已经到了门外,却看到屋外什么都没有,熊玉伸了个懒腰就又回屋了。 不远处厨子和麻二正站在一起,眼睛死死的盯着熊玉的住处。 厨子问:“刚才我门外的声音会不会是他的。” 麻二背对着厨子看着前方,思索了一会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走。”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一回头却看到厨子正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 麻二不解的看着厨子,正欲说话,却忽然看到月光下厨子的脖子处闪出一丝寒光。 麻二大骇,这寒光是剑身反光出来的,他顺着剑身向上看去,眼前站着的正是熊玉。 厨子的身子已经在颤抖,麻二本应该说点什么,可他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熊玉面带微笑看着麻二和厨子,低声说道:“骗我是为了什么。” 厨子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惊恐的说道:“官爷饶命啊,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厨子,我能骗你什么。” 熊玉看着厨子笑道:“你不是厨子,麻二也不是麻二,你们这么做为了什么。” 厨子本还想说什么,却被麻二的眼神制止了。 麻二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眼神已不是那原来的麻二所有的。 只听麻二无奈一笑,低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今天看了一下自己的前几章,不是很满意,所以要进行一次改动,今天这章字数有点少,最多两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望理解,我只是想把更好的作品带给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七章 杀手原则 夜色中的气氛显得很诡异,两个蹲在地上的人,还有一个拿剑的人在指着其中一人。 熊玉看着麻二冷冷说道:“你们本不必骗我,我来就是为了杀洪乐山的,可你们骗了我。” 厨子听完熊玉的话已是满头大汗了,厨子忽然问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熊玉看了看厨子,微笑着说道:“洪乐山至今从未到过镇子里,前几日杀人的是你,你是那个假冒洪乐山的人。” 厨子自嘲一笑道:“你如何得知的?” 熊玉叹息一声道:“我本已相信你是个厨子,可那日我去找你给你看画像时,你伸手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了。” 还不等厨子问,熊玉就接着说道:“我看到了你的手,你一定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你那手上至少花了二十年功夫,怎么可能是厨子,我去看过那些尸体,都是脖颈受重掌一击毙命,这里能有这种功夫的人,只有你一个。” 厨子听完熊玉的话后地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麻二忽然拍掌道:“厉害,厉害,你虽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细微的观察力,能让铁掌崔刚栽在你手里,我佩服你。” 熊玉也跟着麻二拍掌道:“厉害厉害,能让崔刚替你卖命,我也佩服你。” 还不等麻二开口,熊玉又接着冷冷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若你在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别怪我无情。” 说着便收起了剑,扭头就向屋子走去,麻二忽然在背后喊道:“我与洪乐山有仇,我想让你更恨他,只有仇恨的剑,才会最快。” 熊玉却不再说话,径直走到了屋子里。 麻二看到熊玉进了屋子才松了口气道:“想我一双铁掌所向披靡,今日却败在了一个无名之辈手里,我······” 麻二看着崔刚冷哼一声道:“若是你刚才贸然出手,咱们都得留在这里,既然看到了他杀洪乐山的决心,我们可以回去向殷谷主交差了。” 崔刚不解的看着麻二问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洪乐山死?” 麻二脸上忽然狰狞起来,他狞笑道:“因为他必须死,在多嘴你也会死。” 崔刚看到麻二的样子一个哆嗦,随后两人就跃身而起,奔向了夜色中。 正午,在一阵马蹄声和黄土中已出现了一人。 这人面露刚毅,怒目圆瞪,身下的一匹棕色骏马鬃毛飞扬,朝着黄风镇就飞奔而来。 刚到黄风镇,马就到在地上吐出了白沫,能让这匹良驹累倒吐白沫,至少马不停蹄的跑一天一夜。 这人下马后心疼的看了马一眼,随后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客栈奔去。 熊玉已经在屋顶看着这人的一举一动,他已不用在看画像,这就是他此次的目标--洪乐山。 洪乐山进了客栈就没有在出来,熊玉也翻下屋顶,朝着客栈走去。 小二远远的就看到了熊玉,等熊玉进到客栈后,客栈老板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还是之前那个包厢,不等熊玉开口,客栈老板就抢先说道:“官老爷,可是抓住那杀人凶手了。” 熊玉看了看客栈老板笑道:“有些眉目了,刚才进来客栈那人你知道他是谁么?” 客栈老板露出疑惑的表情道:“那就是一个普通路过的,怎么难道他与那洪乐山有关系?” 熊玉摇摇头接着说道:“没事了,刚才那人像极了我一个旧相识,他住哪里,我晚上要找他叙叙旧。” 之后熊玉得知了洪乐山的住处就离去了,路上熊玉心中暗忖道:“这客栈老板连洪乐山都没见过,却认定他就是凶手,麻二和崔刚陷害洪乐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以至,熊玉已经站在了客栈的门口,此时的客栈已早早关门了,因为前几天的事情,现在黄风镇一到夜晚就会早早关门。 熊玉查看四周无人,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杀的人就在客栈里,而且这将是他至今遇到最难缠的对手。 院子的最北边有一间屋子,此时屋里已经没有了光亮。 熊玉记得逍遥子曾和自己说过,杀手杀人是不分方法的,你可以用最卑鄙无耻的方法,你也可以用最光明正大的方法,只是前者的方法虽然令人不齿,却是最有效率。 想做后者,你必须有顶尖的剑法,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光明正大的杀人。 熊玉属于后者,他尝尝告诉自己:我不但是一个杀手,更是一个剑客,我杀人,一定要他心服口服。 洪乐山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那屋子里已没有人一样。 熊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到洪乐山的屋前,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背后却忽然那吹来了一个劲气。 紧接着就有浑厚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就是你引我来黄风镇的?” 熊玉转身一看,正是那画像上的人,洪乐山。 熊玉浑身一紧,光是和洪乐山说话,就有很大的压力。 他紧紧抓着自己的剑柄道:“我是来杀你的。” “想杀我的人很多。” “我知道。” “你凭什么杀我。” “凭我手中的剑。” 洪乐山忽然低头看着熊玉腰间那没有剑柄的剑大笑道:“好,若是我败在你剑下,不会有任何人帮我报仇。” 熊玉只是冷哼一声,他本想立刻出手的,可那洪乐山看似随意的站姿却不给他留下任何破绽。 他丝丝的盯着洪乐山,此刻只有绝对的专注,才能保持不死。 洪乐山却不等他,冲起来就是一剑,这剑就是洪乐山的成名剑法,乱风吹柳剑。 剑法果然是密不透风,洪乐山不必等,因为他自信熊玉不是他的对手。 熊玉左闪右躲,一路被打退到了屋门前,他奋起一剑向洪乐山刺去,却被洪乐山直接打了下来。 这是差距,剑法之间的差距,洪乐山和他剑就像是融在了一起的一道飓风要把熊玉吹倒。 熊玉被洪乐山打到了屋子里,然后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打斗声。 只见熊玉握着剑柄一直等着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洪乐山却不断的进攻着熊玉,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熊玉忽然怒吼一声,他直接向洪乐山奔去,一剑就刺去,洪乐山大喝一声也举剑向熊玉刺去。 就在这时,窗外却忽然银光一闪,一直飞镖从窗外直直射入,转眼间就到了洪乐山的脖颈处。 此时熊玉和洪乐山的剑都到了对方的脖颈处三寸的距离,而此刻洪乐山已经分心,只要熊玉向前一刺,洪乐山的命就是他的了。 洪乐山大概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他想挡住熊玉的剑,可是左面的飞镖已经不能让他在考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熊玉忽然向前一刺,只见火光一闪,那记飞镖直接被熊玉一剑削为两半。 洪乐山的额头慢慢滚下一滴热汗,他惊讶的看着熊玉,刚才明明是大好机会,可熊玉偏偏就是不去把握。 熊玉把手中的剑插回腰间道:“我杀人一向都用自己的剑。” 洪乐山叹了口气道:“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杀手,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无怨。” 如果能让你的对手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真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熊玉不再说话,一路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明日四更,柳树林见。” 熊玉一路走出去,却未发现暗中使暗器那人的痕迹,能隔窗精确找出移动中的两个人,这人的暗器手法一定有些造诣。 却又不知道是谁在暗算洪乐山,熊玉忽然觉得这个洪乐山不只是像殷宛雪说的那般,洪乐山一定有什么让别人不能留他的秘密在身上。 正文 第十八章 意料之外 离花岛四面环海,海面常年大雾漫天,想进入离花岛只有一个办法,喝酒。 在去离花岛的必经之路上会有一处屋子,屋子里有个耳朵已经快聋了的老头。 老头虽有点聋,可眼睛却并不瞎,在老头住的地方有二十坛陈酿老酒,你说什么他是听不到的,可只要你喝了那二十坛酒,老头就会把你带到船上,送到离花岛。 曾经就有人不喝酒就要闯离花岛,还把刀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 第二天就有人在海上发现了这人的漂浮的尸体。 这规矩是离花岛的岛主订的,而岛主正是骆天明。 此时骆天明就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他右手端起酒坛放在了胸口上,只要他嘴巴一吸,酒坛中的酒就会自动飞进他的嘴巴里。 逍遥子看着大声叫好,他把一坛酒直接扔向了天空,又用剑向上一刺,那酒就从坛子里漏出来,等到酒坛落地,逍遥子已经把坛中的酒都喝到了肚子里。 骆天明哈哈大笑道:“你这人只会倒酒不会品酒,简直太无趣了。” 逍遥子有抓起一坛酒拍开泥封一饮而尽完才说道:“你只是尝一口酒的味道,我却能喝到一坛酒的滋味,你说是谁不会品酒。” 骆天明听完拍手道:“有理,说得有理。”然后立刻抓起胸口的酒坛一饮而尽。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个扎着小辫的童子从远处跑到了骆天明的身边说道:“岛主,有人在岛上鬼鬼祟祟的,已被我们合力擒获了。” 骆天明笑道:“领来看看。” 不一会就有两个小辫童子把一个绑着的黄衣中年男子带到了骆天明身边。 骆天明看着眼前的男子对逍遥子说道:“你猜猜他是谁。” 逍遥子看了看道:“我猜他是个会喝酒的人。” 骆天明大笑道:“有理有理,能到离花岛的人一定都是能喝酒的人。” 那黄衣男子忽然瞪着骆天明道:“久闻离花岛岛主好客,却不想是这样的好客,今日我倒是见识了一番。” 骆天明挥了挥手,那两个童子就退下了。 随后骆天明才说道:“可你却是九道山庄的人。” 那人叫到:“难道九道山庄的人都与你有仇?” 骆天明从身旁摘下一朵小花闻了闻道:“没有,你是第二次来离花岛了,在你第一次离开后,逍遥子没死的消息就被九道山庄传了出去,你说是不是很巧。” 那人狂笑一声怒道:“是由如何,逍遥子没死,你若是动我毫发,九道山庄会让你死无全尸。” 骆天明脸上忽然露出害怕的神色道:“原来九道山庄传出消息就是让暗河来对付逍遥子,你能帮我去向齐天行求求情让他放过我么?” 那人正欲说话,骆天明却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直接让他翻倒在了地上。 黄衣男子震惊的看着骆天明,他难以相信,前一刻还露出害怕的骆天明在下一刻就变了样。 骆天明笑嘻嘻的看着黄衣男子,轻声道:“九道山庄里齐天行最大,但是在离花岛是我最大。” 黄衣男子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会为你说出的这些话付出代价的。”说着便发疯似得跑了出去。 逍遥子看了看换衣男子的背影道:“你不去追么?” 骆天明轻蔑一笑道:“他跑不出离花岛。”随后又正色道:“此次暗河知道你没死,他们会对付你么?” 逍遥子摇了摇头道:“依我对暗河的了解,暂时不会,不过等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情,我会去找他们。” 骆天明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看着逍遥子道:“暗河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不再接任何暗杀任务,就像消失了一般,我猜他们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逍遥子没有说话,他眼中恐惧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道:“我得走了。” 骆天明疑惑道:“你去找谁?” “熊玉。”风中回荡着逍遥子的声音。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两个时辰,熊玉在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剑。 不知为何,熊玉的手竟有些颤抖,熊玉停下动作,直盯盯的看着那柄剑。 这柄剑没什么特别之处,唯一不同的就是它没有剑鞘。 熊玉的眼中突然出现狂热的眼神,他抚摸着剑身,此刻在他眼里,闪现出对这柄剑无限的热爱。 他想起自己没日没夜的练剑,靠着的不只是毅力,还有热爱。 毅力在是支撑这他身体的支架,而对剑的热爱,就是让他力量源源不断的源泉。 此刻他的手已不再颤抖,他相信自己的一剑能刺穿任何人的喉咙。 熊玉已经提前到了柳树林,他闭起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东西都好像活了一样,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风的流动,柳条摆动发出的声音,忽然他转头盯着不远处的一颗柳树。 正在这时洪乐山也到了,熊玉立刻转过头去,洪乐山已经在片刻间到了熊玉不远处。 此时无话,气氛好像凝固了一样,到处都弥漫着肃杀的味道。 熊玉终于开口道:“拔剑。” 洪乐山大喝一声,就抽剑向熊玉刺去,这一剑的速度极快,在月光下闪出白色的光芒。 熊玉的剑不知何时拔出,剑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一战出奇的快,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洪乐山的剑还未到熊玉身前,熊玉就已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剑入了洪乐山的胸膛。 洪乐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昨天只能和自己平手的年轻人。 洪乐山已经倒在了地上,并没有很痛苦,因为杀他的是柄快剑。 熊玉再也没有看洪乐山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熊玉走后不久,一颗柳树上发出了细微的声音,随后就从树上跳下一人, 这人穿着夜行衣,看不到什么样子,直直的朝着洪乐山的尸体奔去。 当他到洪乐山尸体旁边时,他忽然露出骇然的眼神,就好像地上躺的不是洪乐山,而是自己一样。 地上躺的确实是洪乐山,不过洪乐山却在对着他笑,是一种阴谋得逞的笑。 这是一个圈套,他立刻就要转身就要逃,就在他转身一瞬间,看到熊玉已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手掌一挥,就有十几根锁命针射出,刹那间就罩住了熊玉的身影。 洪乐山立刻大叫道:“快躲开。” 就在那一瞬间,针就要射到熊玉身上的时候,熊玉却突然不见了。 黑衣人大惊失色,熊玉一个大大的活人竟然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忽然听到呼的一声,地下有一个黑影弹了起来,眨眼就到了黑衣人面前,随之而到的还有一柄剑,此刻已经指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刚才黑衣人挥手的同时,熊玉就瞬间趴在了地上,由于速度太快,在夜色中看起来就像是原地消失了。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熊玉,此时洪乐山也站起身来,走到熊玉身边,黑衣人眼神又变了,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你是谁派来的?”熊玉冷冷说道。 黑衣人哈哈一笑,用力一咬牙,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断气了。 洪乐山叹道:“他事先就在嘴里藏了毒药,为的就是不泄露秘密。” 熊玉走过去掀开黑衣人的面罩,里面居然露出了麻二的脸。 月光照在麻二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狰狞诡异。 洪乐山看着熊玉问道:“你怎么知道今日还会有人有人来?” 熊玉看着麻二的尸体道:“昨日我从你屋里出去,就已经知道发暗器那人没走,柳树林是故意说给他听得。” 洪乐山点点头道:“那你为何不杀我?” 熊玉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惆怅:“因为我已不是个合格的杀手,我有问题要问你。” 洪乐山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你随我来,我会把能说的都告诉你。” 借着月色,洪乐山把熊玉带到了一个山洞里,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放到熊玉面前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熊玉看到这玉牌上面刻着一只九头怪鸟,这九头鸟向天长啸,刻画的是栩栩如生,但他却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便摇摇头。 洪乐山看着熊玉一字一字说道:“这是九道山庄庄主齐天行的贴身腰牌。” 熊玉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只听大声喊到:“你再说一遍?” 正文 第十九章 九道山庄 月色如墨,空气的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洪乐山看着熊玉满脸因愤怒而狰狞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熊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一下就问道:“这腰牌可有什么秘密?” 这下洪乐山的表情忽然又变得特别难看,像极了刚才熊玉。 只见洪乐山握紧了腰牌道:“你知不知道洪秋雨?” 熊玉摇摇头,示意洪乐山继续说下去。 洪乐山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痛苦之色,仿佛在挖出一间他永远也不想提起的事情。 “洪秋雨是我唯一的弟弟,一个月前,他传信于我,告诉我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信上不便多说,要我回去细说。” “可当我找到洪秋雨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在告诉我任何事情了,这块玉牌就是掉在离他尸体不远处的。” 看到熊玉脸上有疑惑之色,洪乐山又说道:“这块腰牌是齐天行从不离身的,而且以洪秋雨的功夫,能从正面杀了他的人不超过十个,齐天行就是其中一个。” 熊玉想了想道:“洪秋雨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关于齐天行的秘密,这秘密有对齐天行又极大的威胁,所以齐天行才会对他下手。” 洪乐山点点头道:“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齐天行亲自动手,我实在难以想象。” 熊玉问道:“是谁要你来黄风镇的?” 洪乐山道:“前几日我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我在黄风镇杀了很多人,我连黄风镇都没去过,怎么可能在那里杀人,于是我便赶来了黄风镇,看看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 熊玉低头陷入了沉思,不一会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抬起头道:“齐天行一定已经知道他的腰牌掉在了现场,并且也知道被你拿走了,可他又不方便直接出手,于是便千方百计要除去你。” 洪乐山忽然惊呼道:“一路上有不少人暗算我却没有成功,后来又有人故意把我引到了黄风镇,为的就是借你之手来除掉我,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齐天行讨个说法。” 说着起身就要走,熊玉一下去拉住洪乐山把他按在地上道:“你冷静一下,只有这块玉牌能证明什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洪秋雨想告诉你的秘密是什么,只有挖出这个秘密,才能打疼齐天行。” 洪乐山面露难色道:“如今洪秋雨已经死了,想要入手已是难上加难,该从何处找起呢?” 熊玉起身左右踱步道:“洪秋雨一定和齐天行或者九道山庄有什么交集, 你在想想。” 洪乐山忽然跳起来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眉目了。” 还不等熊玉开口问,洪乐山就紧接着先问道:“你知道九道山庄的特殊性么?” 熊玉摇摇头,洪乐山就接着道:“九道山庄名动江湖不只是因为齐天行和他手下的高手,还有就是九道山庄每年都会为朝廷输送人才。” 熊玉惊呼道:“九道山庄往朝廷送人?” 洪乐山点点头道:“有很多学识不高的武夫想进入朝廷当官就只能靠齐天行,而齐天行把他们送进朝廷以后他们就欠了齐天行一份人情,而朝廷也得到了能为朝廷卖命的人,自然暗中也少不了对九道山庄的照顾。” “若是齐天行想要除掉一个人,立刻会有几十种罪名安在你头上,我记得洪秋雨曾经说过要报效朝廷的话。” 熊玉听完面色凝重道:“那洪秋雨一定去过九道山庄,而且看到了或者听到了自齐天行的秘密,这秘密极其重大,让他在信中不敢轻易说出来,必须要见到你的人才能告诉你。” 顿了顿熊玉又接着说道:“可是齐天行还是发现了他,在早你一步时就已经杀了洪秋雨,可是又不巧在现场落下了自己的贴身玉佩,等他在回去找的时候发现被你捡到了,所以才要千方百计除掉你。” 洪乐山看着熊玉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敬意,他立刻说道:“有道理,这个秘密一定是能牵动九道山庄的事情,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挖出来。” “你不能。” 洪乐山疑惑道:“为什么我不能。” “应为你已经死了。” 洪乐山看着熊玉,他的脸由惊奇转为释然,他笑道:“对,我已经死了。” 只有洪乐山死了,齐天行才不会在派人来杀他,这样洪乐山就安全了,也可以在暗中调查此事。 熊玉看了看洞外,再过不久天空就将出现第一缕曙光,他舒了口气说道:“我要回燕子谷交差了,有什么新的消息记得通知我。” 洪乐山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定了,我有消息了会暗中告诉你。” 熊玉道了声好就消失在了山洞口,随即洪乐山也一闪而出不见了。 殷宛雪正在他特质的狐皮座椅上舒服的半卧着,底下还站着老马。 殷宛雪看着老马嫣然一笑道:“你很少找我,这次是为了什么。” 老马低着头道:“你这么做,就很难回头了。” 殷宛雪慢慢坐了起来道:“你指的什么?” 老马面色凝重道:“你和齐天行有了交涉。” 殷宛雪面色忽变道:“这些不是你该问的,下去吧。” 老马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就退下了。 两天后,熊玉就回到了燕子谷,从熊玉进城一刻起,老马就在等着了。 熊玉本要去见殷宛雪,可老马却说熊玉应该多休息等明日在去见殷谷主。 熊玉道了声好就奔向了自己的屋子,那里还有一个梦一般女人在等着他。 已经到了门口,熊玉忽然不敢去推开这扇门,万一开门后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该怎么办。 可门却忽然自己开了,门当然不会自己打开,因为是白幻璃把门拉开的。 熊玉愣在门口,看着才几天不见就有些憔悴的白幻璃,是因为担心自己才变憔悴的吗? 白幻璃直接跑到熊玉身边紧紧的抱着他道:“你终于回来了,我每天都会做两个人的饭等你回来,今天你终于回来了。” 熊玉看着眼前这个本来柔弱胆怯的女人,此刻在自己眼前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情感不禁心头一热。 他用力横抱起白幻璃跑进屋子放到床上,用力的吻着她的唇,用力的扯下她的衣服,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感。 白幻璃就在这时瞬间放下了自己的矜持,努力的回应着熊玉的火焰。 就在熊玉要攻破白幻璃最后一道防线时,白幻璃忽然流出了眼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熊玉只是在发泄而已,可她又能怎么样? 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流到了熊玉的手上。 熊玉忽然停止了所有动作,他看着身下的白幻璃在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就在白幻璃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熊玉忽然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白幻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默默的穿好衣服,忽然开心的从后抱住熊玉道:“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夕阳下,熊玉和白幻璃坐在屋子前的石阶上,在夕阳的照射下, 这两个影子慢慢靠近依偎在了一起。 此刻殷宛雪正在看着一张信鸽传来的纸条发呆,面上露出难以抉择的神色。 正文 第二十章 离别之痛 夜已经深了,白幻璃就躺在熊玉怀中,轻轻的抚摸着熊玉坚毅的脸庞。 熊玉抓住白幻璃的手问道:“你想过有一天离开燕子谷么?” 白幻璃忽然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久才说道:“我的命是殷谷主给的,我······” 熊玉苦笑一声道:“若是我要带你走呢?” 白幻璃身子一颤,把头靠在熊玉胸口道:“我能走出燕子谷么?” 熊玉问道:“为什么?” 白幻璃顿了顿道:“燕子谷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在燕子谷没有排名的杀手,他们才是燕子谷真正的中坚力量。” 熊玉惊道:“此话怎讲?” 白幻璃正色道:“燕子谷分内外两部分,你所参加的是外部的排名,而内部的高手是没有排名的,他们执行的才是最秘密的杀手任务。” 熊玉忽然坐起,心中暗忖道:殷宛雪让我去杀洪乐山到底是何用意,她在洪乐山的事情上显然也欺骗了我。 想着想着熊玉就越发的感到不对劲,他立刻起身对白幻璃道:“我要出去一趟。” 白幻璃默默点头,熊玉几个跃起就融入在夜色中。 今夜月很圆,很亮,惨白的月光给这些房屋笼上了一层淡淡颜色。 熊玉已经到了殷宛雪住的地方,屋里还有亮光传出。 熊玉正欲推门背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熊玉立刻隐到了屋子的一侧。 来的人是老马,老马急匆匆的就进到了殷宛雪的屋子里。 熊玉俯身过去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传来老马的声音:“殷谷主,你若是这样做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紧接着传来殷宛雪的声音:“我只能这么做,逍遥子那边我会摆平的。” 老马道:“你这样做燕子谷迟早会被毁掉的。” 殷宛雪忽然怒道:“他若不死,明天就会没有燕子谷。” 老马无奈道:“可这之后,我们都会被当作傀儡。” 熊玉听不懂老马和殷宛雪在说什么,只是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每次在他有危险的时候便会出现。 熊玉立刻起身奔回住处,白幻璃还在床上等着他,熊玉立刻拉起白幻璃的手道:“跟我走,我要带你走。” 白幻璃却好像没有听到熊玉的话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熊玉又重复了一遍。 白幻璃忽然冲起来抱住熊玉道:“你记住,我爱你,你快走,殷宛雪要杀你。” 说完便一把推开熊玉,立刻拉开门道:“快走。” 熊玉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白幻璃突然哭道:“殷宛雪要我杀你,可现在我根本做不到,我已爱上了你。” 熊玉大惊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与我的一切都是假的?难道连你也在骗我?” 白幻璃像是被人击中一般,坐到了地上,喃喃道:“不是假的,不是假的,我已把自己交给了你,可上天偏偏作弄人,要让我们这样面对。” 忽然门外传来了殷宛雪的声音:“幻璃,动手,别忘记,你的命是我给的。” 熊玉一惊,看向门外,殷宛雪就站在那里,她的背后还站着四个他未曾见过的黑衣人。 熊玉又扭头看着地上的**璃,脑子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和逍遥子要好的殷宛雪,前一刻还和自己温存的白幻璃,居然早已密谋要杀了自己。 若你看到最不可能要杀自己的人,居然要杀自己,若你的心已被别人虚伪的面具击垮,那你就大笑吧,笑至少还能让你觉得自己还在嘲讽这一切。 熊玉就在大笑,笑中还带着泪。 殷宛雪已在外喊道:“幻璃动手,你若是不动手,我身后的索命四剑就要动手了。” 白幻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熊玉走去,而熊玉就那么看着她。 熊玉茫然的看着白幻璃,他知道自己不会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出手,这个女人已经走入了他的心。 白幻璃已到了熊玉面前,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熊玉的心已没有知觉,一个破碎的心,哪里还会有感觉。 白幻璃对着熊玉凄惨一笑,她嘴唇慢慢张开吐出一句话:“我从未骗你,我真的爱你,我愿放弃一切。” 话音未落,白幻璃就把匕首重重的扎向了自己的胸口,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纱衣,溅到了熊玉的脸上。 这个可怜的女人,本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命运却偏偏这样作弄她,可她并未后悔,她就这么笑着倒在了熊玉怀里。 熊玉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怀中的白幻璃,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美,可却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耳边还萦绕着白幻璃的的最后一句话:我从未骗你,我真的爱你,我愿放弃一切。 熊玉紧紧的抱着白幻璃仰天长啸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殷宛雪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的向后退去,这是不是触动了她心底的一些东西,她仿佛不愿意看到这些,逃似得跑到了墙角处大口的喘着气。 熊玉看着白幻璃的尸体,眼中忽然变得像一潭深水,望不到底。 从岚到白幻璃,他已经失去太多自己要保护的东西。 熊玉抱起白幻璃的尸体,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门外的索命四剑立刻把他为了起来,只听四人其中的一人说道:“杀。” 四柄剑一起向熊玉刺来,没有一丝偏差,几乎是同时到了熊玉身前。 熊玉悲痛的大叫一声,他此刻已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的愤怒已在他的剑上。 这一剑就刺在了熊玉的肚子上,一剑贯穿,还有三剑刺在了他怀中的白幻璃身上。 熊玉仿佛已不知道疼痛,不顾疼痛,一剑挥去,这一剑直接削掉了刺在他肚子上那人的一只胳膊。 他奋力转身其他三剑迅速收回,被砍掉胳膊的那人只是闷哼一声就退到后面。 熊玉把怀中的白幻璃轻轻的放到自己身后,怒吼着冲向其他三人。 这三人的剑法配合极其密切,不时的在熊玉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熊玉就像毫无感觉,挥动着手中的剑在这三人手中完全不落下风。 可他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几十回合后,他已经气喘如牛了。 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几处,又是奋力一剑挥出,这三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熊玉,他们已经知道熊玉是强弓之弩了。 其中一人抓准时机一剑向熊玉心脏刺去,他的直觉很准,这一剑准确无误的刺在了熊玉的胸口。 熊玉惨叫一声,一把抓住还未拔出的剑身,一剑向那人喉咙刺去,那人暗道不好,急忙脱手向后退去,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一剑已经贯穿他的喉咙。 熊玉忽然跪倒在地,大量失血已让他意识慢慢模糊。 他摇曳着又站起来,可背后已经有人砍出一剑,他的脖子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 叮的一声,他的头没有被砍下,已经有把剑架在了那柄剑上。 他眼前出现了一袭白衣,就和那日在王员外府上看到的白衣一样,千钧一发之际逍遥子出现了。 逍遥子剑身一抖,震退黑衣人,眼中满是杀气。 他一把扶住熊玉看着殷宛雪冷冷道:“你照顾的不错。” 殷宛雪忽然感到一股杀气袭来,逍遥子的眼神就像寒冬的冰窟,让人忍不住浑身一抖。 殷宛雪想开口说话,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逍遥子夹起熊玉喝道:“谁在阻挡我一步,我就把他命留下。” 那两个黑衣人后退两步,可看到殷宛雪以后又举剑刺了上去。 白光一闪,逍遥子的剑已入鞘,那两人还站在原地,慢慢脖子才渗出了鲜血倒在地上。 熊玉把手伸向白幻璃,可尽在咫尺的距离他已够不到了,他又一口鲜血喷出就昏了过去。 逍遥子轻轻一跃就已站在墙头,背后的殷宛雪忽然喊道:“我没办法,我有苦衷。” 逍遥子扭头看了一眼殷宛雪道:“从此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话音一落,逍遥子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了燕子谷。 老马忽然出现在殷宛雪背后道:“要把他留下么?” 殷宛雪恍惚一笑道:“谁能留下他?” 说完走到白幻璃身边道:“老马,我对不起这女人,好好葬了她。” 夜色中,一匹快马由南向北急驰而去,马上白衣男人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他用手中的皮鞭不停的抽着身下的骏马。 这正是救下熊玉的逍遥子,熊玉就在马上趴着,他的伤口极重,尤其是胸口的致命伤,已把他带入了死亡的边缘。 能救他的只有一人,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蓝二先生,不过此人性情极其怪异,又行踪不定,若是找到他,熊玉的命早已没了。 逍遥子把熊玉带到最近的一个村子里,若是五天之内在找不蓝二先生,熊玉还是会被地府的锁链拖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醇酒回魂 逍遥子很少紧张,能让他着急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可现在他就在原地不停地走来走去。 这是一家朴素的农家小户,当他们看到逍遥子背着满身是血的熊玉走进来时,没有问为什么,就立刻去请了村里最好的郎中。 郎中给熊玉止血上药后又摇摇头,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就看天让不让熊玉活了。 熊玉惨白的脸上已没有一丝红润之色,看来情况远比想象的要严重。 逍遥子已经出去找蓝二先生了,这是唯一的希望,如是找不到蓝二先生,那就听天由命吧。 这家小院的夫妇在精心的照看着熊玉,逍遥子走时给他们留了一百两,他们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逍遥子还未回来,熊玉就靠着每日夫妇俩喂的一些水维持着这条命。 夫妇俩叹着气看着躺在床上的熊玉,可惜这孩子才这么年轻就要受这种苦,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 说完夫妇二人就一起去抓药了,熊玉的伤口一天就要换一次药,前几日郎中开的药早已用完了。 他们掩住柴门就离去了。 一丝凉爽的风吹过,能在烈日下吹这种风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路边就有这么一人带着享受的表情边走还边抱着他的破酒葫芦喝着酒。 这人年近四十,头发梳理的整齐无比,脸也是白白净净,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多岁的俏公子。 可偏偏他的衣服却是脏乱不堪,看起来就像是从泥水里打了好几个滚一样。 他却毫不在意这些,抓起酒葫芦喝一口酒他脸上就出现一次满足的表情。 走着走着他还哼起了小曲,到情不自禁处还哈哈大笑几声。 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 这人走到柴门前却忽然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用鼻子嗅了嗅,就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他像一只狗一样闻着就走到了屋子里,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的熊玉。 这人看了看熊玉哈哈大笑道:“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可惜可惜。” 说着他就从破烂的衣服里夹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送进熊玉嘴里,又往熊玉嘴里灌了口酒,这药丸就顺着酒水被熊玉吞进了肚子里。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就吃力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屋顶,没有任何言语。 这人见熊玉醒了却像是呆了一样,不禁急道:“小子,你马上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熊玉这才扭头看着他无力的说道“我想喝酒,能帮我找点酒喝么?” 这人看着熊玉惊道:“你都快死了还喝什么酒,喝酒你死的更快。” 熊玉不说话了,又直盯盯的看着屋顶。 这人大骂道:“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真他娘的有意思。” 说着就把自己的酒葫芦放到熊玉胸口道:“我可说好了,你这酒一喝就谁都救不了你了,你可要想清楚。” 熊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吃力拿起酒葫芦就把酒往嘴里倒去,喝了几口,眼角流出了泪,一边喝一边流泪。 这人看的奇了,不禁叹道:“我喝酒就开心,你喝酒哭什么,这年轻人的世界还真是难懂。” 熊玉喝着忽然咳出一口血,他笑着看着这人道:“酒中滋味谁人懂,一醉千愁方散尽。” 这人忽然跳起来高兴的拍手道:“好好好,说的好。” 说着一把夺下熊玉的酒葫芦牛饮几口道:“你懂酒,我不能让你死。” 蓝二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一定死不了。 熊玉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大堆小罐子,倒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放进了熊玉嘴里。 熊玉开始还未有什么一样,可片刻后身体就便的像火炉一样热,热的他一下子昏了过去。 当他在睁开眼时,身体已经不那么疼了,伤口也复原了大半,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养好的伤,在蓝二先生这里只需要几炷香的时间。 熊玉惊喜的下床活动活动了身体,发现除了几处重伤之处还未好全,其他地方都并无大碍了。 蓝二先生笑盈盈的看着熊玉道:“你既是懂酒的人,未尝过蓝二先生酿的万年红就不能死。” 熊玉冲着蓝二先生就要下跪拜谢,蓝二先生却一脚拖住熊玉的膝盖又一提,熊玉就又站了起来。 蓝二先生笑道:“我不喜这些俗套的东西,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酒给你的,若是有心,日后可去蓝虚谷与我一叙。” 说罢便不再理熊玉,喝着酒哼着小曲就大步离去了。 熊玉看着门外已经消失的蓝二先生忽然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第四夜,逍遥子回来了,他的白衣已不是那么洁白,头发也有些蓬乱,眼睛已经布满血丝。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潇洒倜傥仿若隔尘的逍遥子。 四天四天他从未停下脚步,他怕,只要自己松懈一刻,熊玉的生命就会从中溜走。 可事实总不会那么如意,四天里他走了常人十天才能走完的路,却还是不能找到蓝二先生。 他甚至暗暗在心中发誓,若是熊玉死了,他一定要蓝二先生的命。 可这又有什么用,他还是没有找到蓝二先生。 万念俱灰之际,他回到了村子里,就算找不到蓝二先生,他也一定要想办法救活熊玉。 眼前只是一扇柴门,平日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它一掌摧毁。 可现他看到的像是一座精钢大铁门,他的手推上去是那么无力,他在怕什么。 逍遥子忽然一发狠,用力推开柴门,大步向前走去。 院子里已经站了一人,就那么直直的站着望着门外,当他得知逍遥子为了救他去找蓝二先生时,他就站在这里等着逍遥子回来。 逍遥子吃惊的看着熊玉,此时的心情无法用文字来表达。 逍遥子笑了,熊玉从未见过逍遥子有过这种笑容,这笑容像是阳光射进了熊玉心中。 熊玉再也控制不住,大步跑着跪倒逍遥子面前哭道:“师傅,你受累了。” 在熊玉眼里,逍遥子已不是一个师傅那么简单,逍遥子就像父亲一样挡在他身前为他撑起一片天。 逍遥子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熊玉兴奋的喊道:“好,好,好,连天都要留你的命。” 听到有动静出来的夫妇看到此时的场景默默的擦着眼泪,有一种感情即使你不知道它的由来,却还能被它随时感动,这叫亲情。 夫妇两人把熊玉和逍遥子搀到屋子里,为他们准备了一桌朴素的农家饭,就默默退下了,他们知道这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熊玉把蓝二先生救自己的事情和逍遥子说了一遍。 逍遥子笑着叹道:“我苦寻他千里,没曾想他就我眼皮下,你说这算不算老天在作弄我。” 师徒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夜已深,熊玉躺在屋顶看着星星,漫天的繁星就像是璀璨宝石,每一个闪着耀眼的光芒。 逍遥子提着一坛酒一跃而起落到了屋顶坐下道:“星星有无数个,但月亮只有一个,月亮的要比星星亮,要比星星大,所以它是月亮。” 熊玉点点头道:“我将会是那个月亮,星星不管有多耀眼,也终究比不过月亮。” 逍遥子大笑着连喝几口酒,熊玉也结果坛子海喝几口。 “你喝酒?” “我的命是酒给的,我不能离开它了。” 屋顶传来爽朗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顶的声音已经慢慢小了起来。 忽然又传出了逍遥子的声音:“你身上背的东西太多,你该怎么办。” 熊玉坚定的看着天空道:“我要让伤害我深爱的人明白什么叫血债血偿。” 江湖只要有人就有恩怨,只要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只要一踏入江湖,终将无法退出。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欧阳二老 逍遥子和熊玉拜别了农家的夫妇两人。 这几天或许是他们过的最安逸的几天生活。 说起来很奇怪,有的人渴望过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 可当他体验过以后,又想着追求平淡安逸的生活。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一旦选择了一种生活,想要改变就很难。 组成江湖的因素有很多,其中就有一种是仇恨。 你杀了他,他的儿女找你复仇,你的儿女再去复仇。 循环下去,已难解难分,直到双方化解或一方消失。 “师傅,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熊玉扭头看着逍遥子问道。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若有所思道:“曾经我是一个杀手,现在我是一个背着仇恨的杀手。” 熊玉没有听懂,又问道:“是不是和我一样的仇恨。” 逍遥子停下脚步道:“你不一样,你背上的东西你不知道它有多重,你的路还很长。” 这一路便在没有了话语。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七月的天空就像小姑娘的心情一样,忽然炙热的让人望而生畏,忽然又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前面不远就是一间客栈,逍遥子带着熊玉走到里面坐下。 一盘卤牛肉,两碟小菜,一坛女儿红。 熊玉心情不是很好,喝酒的时候他会想起伤心的事情。 可他的手还是停不下来,一杯一杯的喝着。 逍遥子看着熊玉。 “你的心乱了。”逍遥子冷冷说道。 熊玉看着逍遥子沉默不语。 “你可以醉三天,三天之后,就变回自己。” 说完逍遥子就去拿酒摆满了桌子。 第一天熊玉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在床上的,他只记得自己一开始还很难过,喝着喝着却莫名的开心起来。 第二天熊玉头很痛,口中干渴无比,逍遥子拿来了酒。 到夜里的时候,熊玉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第三天起来的时候,熊玉一闻到酒的味道就想吐。 逍遥子依旧出现为他摆了一桌子酒。 熊玉只喝了一口就吐了满地。 逍遥子抓起一坛酒在片刻间一饮而尽,他笑着道:“你明白了什么。” 熊玉也笑着说道:“酒解了我的忧愁,却解不了我身上的仇恨。” 逍遥子又问道:“那你是不是不会再沾酒了。” 熊玉抓起酒坛灌了两口笑道:“不能,我已慢慢爱上了它。” 逍遥子大笑两声道:“剑和酒能陪伴你且不会背叛你,这两个果然都是好东西。” 熊玉走到逍遥子身边忽然说道:“师傅,我有事情想问你。” 逍遥子叹口气道:“都留到今夜吧,我已注意到有两人盯上了咱们。” 熊玉惊道:“是燕子谷的人?” 逍遥子摇摇头道:“是九道山庄的人。” 熊玉听到后握紧了拳头。 客栈里来了两个人,两个老头,出手阔绰,二两一间的屋子他们给老板一百两。 客栈老板只当他遇到了两个肥羊,还是两只老糊涂了的肥羊。 若是久迹江湖的人看到这两个老头绝不会这么想。 这两个老头绝不是老糊涂了的肥羊,他们动起来就像两只恶狼,能咬破你喉咙的恶狼。 他们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的欧阳二老,练的是五指断头爪,他们的五指可以轻轻松松的抓烂你的脑袋。 欧阳二老在九道山庄已经属于座上宾,一般能让他们亲自出马的事情很少。 齐天行就找到了欧阳二老。 起初齐天行在说明来意后,欧阳二老的脸上还闪过一丝不悦。 可当听到是当年江湖排名第十的杀手逍遥子后,欧阳二老立刻就出发了。 客栈的夜里安静无比,确切的说是一种能令人发疯的寂静。 客栈老板起初不愿意走,当欧阳二老亮出张一千两的票子,还给出翠红楼良宵一夜的筹码时,客栈老板立刻带着小二奔了出去。 逍遥子就坐在屋中,熊玉站在一旁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 逍遥子闭着眼淡淡的说道:“你在紧张。” 熊玉不说话。 逍遥子又说道:“对手是两个老怪物,你害怕么?” 熊玉还是不说话。 逍遥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接着道:“有可能你我都会死,你怕么?” 熊玉终于开口,每个字都是那么坚定:“怕的东西越多,死的越快,我不怕。” “好!”逍遥子赞叹一声。 欧阳二老已经坐在了楼下,客栈的门窗都被关的严严实实。 他们不担心逍遥子会跑,因为他们了解逍遥子。 不出所料,逍遥子就带着熊玉慢慢走下了楼梯,走到了离欧阳二老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欧阳二老中的欧阳华用干瘪的声音笑道:“逍遥子果真没死,妙的很,妙的很。” 欧阳春紧接着用尖酸的声音道:“想当初欧阳秋就是死在你剑下,让我们从三人便成了二人,原以为你已经死在了火神派的手里,没想到今日却能亲手杀了你为三弟报仇,真是老天有眼。” 欧阳春说完便恶毒的笑了起来。 逍遥子大笑一声道:“那我今日便送你们二人去地府和他团聚。” 欧阳华冷眼盯着逍遥子道:“以我二人的实力,杀你有如探囊取物。” 逍遥子深深的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看来你们已经老眼昏花了,连人都看不清了,我这边明明有两个人,你只能看到一个,怪不得那欧阳秋会死在我手里。” 欧阳春正欲说话却被欧阳华制止。 欧阳华在暗中冲着欧阳春做了个手势。 这两人就在毫无预兆之下朝着熊玉和逍遥子飞去。 欧阳华被逍遥子引到一边激战起来。 熊玉忽然感到脑袋上传来一股劲风,他一个打滚闪到了一边。 欧阳春就把他背后楼梯的扶手抓成了粉末。 熊玉心中暗道欧阳春一双手上到底下了多少年功夫。 欧阳春不等熊玉反应,紧接着一掌盖了下去。 熊玉一跃而起躲过掌风,反身一脚向欧阳春肚子踢去。 欧阳春不避反而用另一只手一掌对上了熊玉的脚心。 熊玉只感觉脚心一阵麻木,立刻借着欧阳春的掌力往后跃了一丈有余。 欧阳春刺耳的笑着,看着熊玉道:“你这功夫十个都不够我玩,还不拔剑就等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欧阳华的声音:“老二,别玩了,快解决了那小子来与我一起废了逍遥子,他已经练出了剑气,我快要撑不住了。” 欧阳春立刻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五指化爪向熊玉抓去,气势比起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熊玉一皱眉,堪堪躲开一抓,左手握拳向欧阳春肚子打去。 欧阳春心中大喜,这招正中他下怀。 只见欧阳春立刻收回刚才发出的那掌,原来那只是虚晃一招引熊玉上当的。 欧阳春一把抓抓住熊玉的拳头,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熊玉的手骨至少断了三根。 熊玉顿时疼的大汉淋漓,可他硬是忍住没发出一点声音。 欧阳春大喊道:“是条汉子。” 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另一只手也已打出,距离熊玉的头只差三寸之远。 他有自信这一掌下去,熊玉的头会立刻被拍成碎西瓜。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熊玉笑了,一种计谋得逞的笑。 熊玉的右手还空着,他的剑只有一招,杀人的一招。 剑光一闪,剑已经刺在了欧阳春的喉咙上。 欧阳春的手离熊玉的头只剩一寸,若是在快一步,死的就一定是熊玉。 可他的手已经无力的悬在空中再也拍不下去了,他慢慢的倒了下去。 熊玉抽回剑一下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欧阳华看到欧阳春居然会被一个无名小辈一剑击杀心中有一瞬间的分神。 这已足够,他的对手是逍遥子,他看到了漫天的血色,他还保持这惊奇的表情就瘫倒在了地上。 逍遥子收剑入鞘走到熊玉身边露出满意的神情道:“好剑,若是再能出剑气,你就可以去报仇了。” 熊玉站起来坚定的说道:“我还可以更快,我一定要刺出最快的剑。” 逍遥哈哈大笑,眼中满是赞叹的神色。 夜色中两条身影在快速移动着。 其中偏为年轻的一人道:“师傅,我们去哪里。” 另一人语气中掩不住兴奋道:“一个能让你看一样就再也不想离开的地方。”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万里飞鹏 吧嗒吧嗒,一阵马蹄声传来,两匹黑色骏马疾驰而过,溅起一阵尘埃。 在见到这两匹骏马时已是在一处峡谷里。 峡谷里有一座老屋,屋子里有一个老头,老头的屋里有二十坛老酒。 当老头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眼前已经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人和一个一身蓝袍的年轻人。 老头认识这白衣男人是逍遥子,可这蓝袍的年轻人就眼生的很。 老头不需要管这些,他已经为逍遥子准备好了通往离花岛的船。 可熊玉得先留下,老头见识过逍遥子的酒量。 不记得是多久以前,老头曾在屋子里和逍遥子对饮。 喝高的老头对逍遥子说以后来离花岛就直接去,免了喝酒这个环节。 当老头醒来的时候记起自己对逍遥子承诺了这样的事情。 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一喝酒就会豪气干云不可控制呢。 今天不一样,逍遥子还带了个人,逍遥子可以走,但他总没有答应让这年轻人也免了规矩。 逍遥子笑骂老头记仇后就乘着小船去离花岛的路上了。 老头现在就笑盈盈的看着熊玉,立刻拿出了度数最高的二十坛酒。 熊玉心中暗叹还有这样奇怪的规矩,心中虽这样想可手上却没慢,直接拍开泥封就往嘴里倒了一坛。 老头暗中摇摇头,这样喝酒不到十坛熊玉就绝对会躺倒地上。 这二十坛酒一般喝个一天左右才能完,所以想去离花岛的人一定要提前一天来。 十坛酒已经下肚了,全被熊玉灌进了肚子里。 老头看着熊玉的肚子心中暗忖道酒都去哪了,怎么喝这么多都不见熊玉有什么变化。 喝到第十五坛时老头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样喝酒的人我活这么久是第一次见。” 熊玉笑道:“这种规矩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老头眯着眼嘴里说道:“有意思有意思,我要与你喝几杯。” 说着老头就坐到熊玉面前拍开一坛酒一饮而尽道:“有的人说喝酒得慢慢品才能尝得其中滋味,我老头就不那么认为,像我这样喝酒才是真正懂酒之人。” 熊玉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老爷子也是懂酒之人。” 老头嘴巴一瞥道:“笑话,我若说我不懂酒,天下谁人还能懂酒。” 熊玉点头不语,抓起酒坛海喝一口。 老头就这么和熊玉喝着酒,短短一个时辰,老头就比熊玉还要喝的多。 熊玉喝着都忘了还要坐船去离花岛的事情。 此时逍遥子又躺在花丛中和骆天明吃着点心喝着酒,能这么做的恐怕只有他们二人。 骆天明舒服的闭着眼道:“听你这么说,齐天行竟比暗河还急着要除掉你。” 逍遥子吃了口点心道:“本来我还没有想到他,可他这样做我就断定他与当年的事情必定有重要的联系。” 骆天明顿了顿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逍遥子摆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小酌一口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熊玉有那个实力的时候我才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骆天明不解问道:“这个熊玉不就是你的徒弟么,他有什么能耐让你把报仇的事情都推后。” 逍遥子看着骆天明神秘一笑道:“我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 骆天明骂了一声故弄玄虚就不再说话了。 逍遥子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立刻说道:“守门那老头看起来不简单啊。” 这次骆天明神秘一笑道:“何止是不简单,简直是太不简单了。” 逍遥子疑惑道:“那老头易容了,他到底是谁。” 骆天明坐起来正色道:“是个我请不来也送不走的人。” 看到逍遥子疑惑的看着自己,骆天明干笑两声道:“他当年一招输给我父亲,自愿来此守着。” 逍遥子若有所思道:“他和你父亲比的什么。” 骆天明道:“刀法。” 逍遥子大笑一声道:“我知道他是谁了,怪不得在二十年前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原来在这里。” 骆天明也叹口气笑道:“幸亏比的是刀法,若是比轻功,两个我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 逍遥子不禁喊道:“好一个万里飞鹏龙鸿光,以他的身份居然肯屈居在此,果真是是一诺千金的汉子。” 骆天明仿佛不想提及此事了,自饮一杯道:“你那徒弟怎么还未出现。” 逍遥子沉思一下,立刻喜道:“据说那龙鸿光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遇到好酒之人就要与其痛饮一场。” 骆天明想了一下点点哈哈大笑道:“看来你那徒弟有福气了。” 此时的熊玉已经喝了有三十坛酒,这酒喝时不觉厉害,可喝完以后酒劲立马就上来了。 他看着龙鸿光差点笑了出来,眼前的龙鸿光居然长了五个头十几只手。 龙鸿光搂着熊玉叫到:“老弟,你说我酒量好不好。” 以他的年纪居然称熊玉为老弟,可熊玉好像并不在乎。 只听熊玉笑道:“老哥果然好手段,轮喝酒你是这个。”说着举起了大拇指。 龙鸿光脸上大喜,看着熊玉觉得更亲切了。 龙鸿光一看没酒了就有要去屋顶上拿酒下来,他真正的好久都藏在屋顶上,这个屋顶出奇的高,还没有借力的东西,一般人根本够不到。 熊玉却按下正欲起身的龙鸿光说道:“大哥等我去拿。” 龙鸿光笑着点点头。 只见熊玉用力一跃,这一跃足足有三丈之高,可距离屋顶还有三丈多远的距离。 熊玉不服,一次比一次用力,可就是差着三丈左右的距离难以再进分毫。 直到第十次的时候熊玉尴尬一笑,坐在了地上。 龙鸿光看了好笑,只听他大喊道:“你这功夫喝酒都赶不上好的,看好了。” 龙鸿光站起看了看屋顶,老眼中精光一闪,和那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判若两人。 只见他脚尖用力,轻轻一跃就有三丈之高,就在气力用尽要下坠之时,他左脚脚尖踏上了右脚面。 借着这一蹬之力,又向上飞了三丈有余,直接拿到了酒坛又像是一片落叶般飘了下来。 龙鸿光露的这一手功夫让熊玉看呆了。 逍遥子的轻功也绝对比不上眼前这老头,熊玉心中暗想到。 龙鸿光下来就又恢复了醉态,拉着熊玉就又要喝酒。 熊玉看到这轻功立刻清醒了不少,他暗中猜测起这老人的身世。 龙鸿光看着熊玉的样子笑道:“老弟,你看我这轻功怎么样。” 熊玉正色道:“好功夫,尤其是最后那借力一飞,简直妙不可言。” 龙鸿光哈哈大笑,立刻做出神秘的样子道:“我看出来你想学。” 熊玉苦笑一声道:“谁不想学谁是傻子。” 龙鸿光赞叹道:“好,我就喜欢直来直往的,跟我来。” 说着率先走了出去,熊玉立刻大步跟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毒蛇吐信 海边的微风吹到脸上的感觉像是少女的手在你脸上轻轻拂过,说不出的清爽。 龙鸿光现在把熊玉带到了海边。 靠近岸边处拴着一条小船。 龙鸿光走到船边解开了缰绳用力一推,小船就直直向前驶去。 小船离岸边已有十丈的距离。 龙鸿光扭头对着熊玉一笑,他提气至胸,大步向海面踏去。 只见龙鸿光在海面竟然如履平地,一步踏下海面只泛起一层波纹。 六七步之后,龙鸿光就追上了前面的小船。 他大喝一声,一只手抓住小船的船头,把小船拉到身边就往回走。 几个踏步之间龙鸿光就把小船从海面上拉了回来。 龙鸿光大几声看着熊玉道:“我敢说当今天下能做到这样的不超过五人。” 此时的龙鸿光豪情万丈,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种功夫已经超出了熊玉对轻功的理解。 常听人说轻功到了炉火纯青时便可踏雪无痕,点水落纹。 只是从未亲眼见到过,没曾想今日却能此看到。 熊玉激动的跑到龙鸿光身边到:“你这轻功真是了不得,我第一次看到人能在海面行走的。” 龙鸿光看到熊玉的表情满意道:“这功夫绝不是一日两日就能速成的,能有多大成就一看你的天赋,二看你的努力。”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本子小册子道:“我把对轻功独到的见解都写在了这上面,你拿去看看。” 熊玉把小册子拿到手里感激的鞠了一躬道:“多谢老先生指点。” 龙鸿光怪笑道:“不对不对,我怎么是老先生呢,叫我老哥。” 熊玉一扶额头道:“哈哈,多谢老哥指点。” 龙鸿光对熊玉交代完后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道:“你就放心练吧,逍遥子那里我会打点好。” 熊玉点点头龙鸿光就离去了。 熊玉打开小册子看了几页,上面写的轻功练法果然不同普通的方法,句句都是精髓,这龙鸿光能在轻功上有此造诣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熊玉按照册子上的方法提气运功,大步向海面上跑去。 踏上去的第一步还算稳妥,第二部就踩到了脚踝处,第三部就到了膝盖处。 等到第四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腰间了,熊玉摇摇头跑回原地继续练了起来。 这功法虽好,可没有苦练也是难以练成的。 龙鸿光在拐角处看着熊玉一笑唰的一声跃起不见了。 逍遥子正在凉亭顶上看着月色出神。 忽然逍遥子拿出酒瓶对着身后道:“来了就喝一杯吧。” “好一个逍遥子,我才刚落地就知道我来了。”正是龙鸿光的声音。 逍遥子大笑一声道:“我闻到了酒的味道,只有整天泡在酒缸里的酒鬼才会有如此味道。” 龙鸿光笑道:“怎么你不泡在酒缸里我也在你身上闻到了这样的味道。” 逍遥子随手一挥,一瓶酒就向龙鸿光飞去。 龙鸿光接酒小酌一口道:“逍遥子随身带的酒果真不一样,好酒。” 说着就走到逍遥子身边坐了下来。 逍遥子开口问道:“你为熊玉的而来。” 龙鸿光躺下看着月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从未教过他轻功。” 逍遥子道:“他学剑两年,剑法能有此造诣已算天才,若是我在让他练轻功,那他现在必定只算会用剑而已。” 龙鸿光笑了一声道:“天才?我只知道勤奋和坚持。” 逍遥子看着龙鸿光道:“他是个勤奋到让你心疼的天才。” 龙鸿光忽然飞起,瞬间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空气中还萦绕这他留下的话:“我与你赌我珍藏的一瓶好酒,三个月后见。” 熊玉躺在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已能在水面踏出三四步,之后他就会掉在海里。 他不怕累,他只怕四步之后落入海中的失落感。 这一个月的生活除了枯燥乏味更多的是劳累。 累了就躺在岸上睡觉,醒了就继续练习,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龙鸿光每日都会在暗处看着熊玉,不时的摇摇头。 龙鸿光觉得熊玉算不得天才,天才的一个月绝对会比熊玉的现在跑得更远,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天才,他在一个月的时候至少要比现在的熊玉强一倍。 熊玉的脚上的皮被水泡的惨白,退了一层又一层。 不过他已经能跑到当日龙鸿光一半的地方,这算是对他的安慰。 当他又一次累的躺在岸边时,龙鸿光带来了一壶好酒。 龙鸿光笑道:“你再去试一次,我看看。” 熊玉立刻起身冲到海边就向海面跑去。 跑出去足足有七八丈之远才掉进海里。 龙鸿光暗忖道:逍遥子说的没错,熊玉的勤奋努力确实让人惊叹,可这天才,终究还是算不上。 熊玉已经上岸朝着龙鸿光走来。 ‘叮叮叮’的声音伴随着熊玉的脚步声传到了龙鸿光的耳朵里。 龙鸿光沉思一下忽然眼睛大睁,一瞬间就到了熊玉身边拉开熊玉的裤腿。 熊玉的腿上绑着七八个铁块,看起来有百十来斤。 龙鸿光大惊道:“你一直绑着这个在练习?” 熊玉点头。 龙鸿光忽然大笑道:“好好好,我输了。” 说完就大步离去,消失不见。 熊玉不知龙鸿光是何用意,拿起龙鸿光带来酒灌了一口就躺倒睡着了。 龙鸿光心疼的看着手中的酒,这是他当年和峨眉掌门打赌赢的。 逍遥子从龙鸿光手中拿下酒喝了一口道:“怎么未到三个月就带着好酒找我。” 龙鸿光绷着脸色道:“哼,我输的可不是你,是熊玉。” 逍遥子把酒壶扔到龙鸿光手里笑道:“好酒独饮是罪过。” 龙鸿光哈哈大笑道:“算你还算个懂酒之人。” 酒葫芦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不时有笑声传来。 “你说什么?欧阳二老死了?他二人居然不是逍遥子对手?”齐天行满脸不可置信道 底下站着一个脸色惨白之人,只见他点头道:“欧阳华死在逍遥子剑下,欧阳春不是。” 齐天行面疑色道:“难道逍遥子有了帮手?” 紧接着又立刻说道:“不对不对,逍遥子一生只有仇家,没有朋友,怎会有帮手,可曾见那帮手是何相貌?” 底下那人道:“是逍遥子从燕子谷救下那人。” 齐天行马上喊道:“不可能,殷宛雪只用了索命四剑就差点将他杀了,他怎么会是欧阳春的对手。” 底下那人嘲讽一笑道:“我看过欧阳春的伤口,一剑毙命,而且是很快的一柄剑。” 齐天行皱眉道:“短短几天时间他会有如此进步?他叫什么。” 底下那人道:“你让殷宛雪杀他时不曾问过他名字,现在却想知道?” 齐天行忽然大笑道:“不管他是谁都得死,我又何必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 话音刚落,底下那人就冷冷道:“我有兴趣去看看。” 齐天行惊道:“他会让你有兴趣?” “不只是他,还有逍遥子。” 乌冰,江湖中排名第九的杀手,从未失手,他要杀的人会感觉像被毒蛇盯上,至死都不会好受。 齐天行看着乌冰的背影嘴角浮起微笑,他现在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逍遥子会被乌冰用什么方法杀死。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危机四伏 骆天明一直很奇怪逍遥子为什么会为了熊玉而拖延了自己的事情。 他想到逍遥子那句: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他心中暗想道:难道这熊玉还是逍遥子儿子不成。 随后他就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逍遥子自己认识二十多年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他决定去问逍遥子,若是得不到满意答案,那逍遥子将在离花岛再也得不到一滴酒。 逍遥子每夜都会在凉亭顶上赏月喝酒。 骆天明一跃到亭顶上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背对着骆天明摆摆手道:“你忍不住了。” 骆天明疑惑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逍遥子道:“我知道。” 骆天明心中一动暗忖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偏偏不让你猜中。 骆天明饶有深意的看着逍遥子道:“那你说说我忍不住什么了。” 逍遥子扭头看着骆天明笑道:“你要问我问题。” 骆天明坐到逍遥子身边道:“不是,我什么都不想问你。”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难道我猜错了。” 骆天明道:“大错特错。” 逍遥子道:“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骆天明道:“我想看看你那徒弟,有什么魔力让你这样。” 逍遥子一跃而起落到地上,笑着道:“一壶状元红,让你知道。” 说着就往前奔去。 骆天明紧随其后喊道:“好你个逍遥子,最后还是绕进了你的套子里。” 逍遥子和骆天明在一块岩壁后看着熊玉。 熊玉正不知疲倦的在海面上一次又一次奔跑着,此时的他已经能跑出去十来丈才会落进海里。 熊玉的脸上带着笑容,这么苦的练习没让他苦着脸,反而好像很开心。 骆天明吃惊的看着熊玉道:“他真的从未学过轻功。” 逍遥子点头道:“两年前跟着我时,他根本连功夫是什么都不懂。” 骆天明紧接着道:“那他能在一个月之间进步到如此地步,是个练功的好苗子。” “不对,我天天看着他,在好的苗子没有刻苦的练习也到不了这个地步,当初我用了整整一年才练到他那样。” 背后忽然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逍遥子回身一看,不知何时龙鸿光已经站在了他们背后,不禁又对龙鸿光的轻功佩服几分。 骆天明疑惑道:“龙老,你天天来看他?” 龙鸿光叹道:“没错,逍遥子曾说他会刻苦到让人心疼,现在我信了。” 骆天明转头盯着逍遥子道:“他当初跟随你练剑也是这样?” 逍遥子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天明看着熊玉的背影正色道:“是什么东西支持着他,能让他拼命的练这些。” 逍遥子看着熊玉一字一字说道:“恨,只有仇恨才有这么大的力量。” 骆天明道:“他和你一样?” 逍遥子若有所思道:“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骆天明追问道:“到底什么不一样。” 逍遥子长叹一口气道:“若是你最在乎的人死在你面前,你却无能为力,你就会知道实力有多重要,他现在就是宁愿没了性命也要变强。” 龙鸿光忽然道:“我开始为惹他的人担心了。” 骆天明笑道:“谁有这样一个对手都会头疼的睡不着觉。” 逍遥子道:“那就让他的对手头疼去吧。” 五个月后,熊玉已可以在海面奔走几十丈,这借力使力的功夫在他这里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熊玉现在感觉很不错,他觉得龙鸿光屋顶的那些好酒他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探到。 然后他就走到龙鸿光的屋子里看着屋顶的那些藏酒。 他嘴角一扬,只见刚才还在地上的熊玉此刻已经飞到了半空中,这一跃足有四丈之高。 就在身子要下落的一瞬间,他的右脚尖轻点左脚面,就又向上升了三丈,手一挥,他就拿着坛好酒落了下来。 背后传来了拍手声,还有龙鸿光的声音:“好小子,学成第一件事就是来偷我的酒。。” 熊玉回身一笑道:“好酒要共享才能品出其中滋味。” 龙鸿光哈哈一笑道:“有理,有理,让我看看这酒是什么味道。” 话音刚落龙鸿光就瞬间到了熊玉身边,手掌朝着酒坛底部一拍,酒坛就飞到空中。 随后立刻一下跃起去抓那坛酒,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熊玉动作也不慢,高高跃起一把抓住龙鸿光的脚腕就往下拉,借这一拉之力,自己又向上飞了一丈。 眼看指尖就要碰到酒坛时,龙鸿光的身子却忽然在空中转了一圈,顺着熊玉的身子就滚了上去,就像是在平地打滚一样。 熊玉一惊,双手一伸就横抱起龙鸿光向下扔去。 龙鸿光就在下坠的一瞬间扯住了熊玉的腰带用力一拉,就把熊玉的腰带夹在手上。 熊玉的裤子眼看就要掉下来,他只好双手扯着裤子落到地上。 龙鸿光一把抓住酒坛落在地上笑道:“哈哈哈,看来这好酒还是与我有缘。” 熊玉摇摇头道:“未必未必,你看好。” 说着一下就躺在地下,把头伸到酒坛底下。 龙鸿光大笑道:“你这是玩不过我要抵赖。” 忽然酒坛底下裂开一个小口子,酒水顺着破洞流出,正好留在熊玉嘴中。 龙鸿光恍然大悟道:“你小子原来在刚才最后一下在酒坛底下打了个洞,妙的很妙的很。” 熊玉在地下躺着笑道:“你也试试?” 龙鸿光大笑一声在酒坛底下又戳了个洞,把酒坛高高扔起躺在地上。 龙鸿光嘴一张,酒就流到了他的嘴里。 当酒坛快落地的时候熊玉就轻轻一推,酒坛就又飞到了空中。 几个来回只见坛里的酒就空空如也了。 龙鸿光躺在地上大笑道:“这样新奇的喝酒法子我还是第一次试,有趣的很呐。” 熊玉忽然坐起来看着龙鸿光道:“大哥有如此好的功夫为何屈居在这里当一个摆渡人。” 龙鸿光笑了两声忽然正色道:“我已经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了,江湖也没有让我留恋的东西了。” 话虽这么说,却掩饰不住他那黯然失望的神色。 江湖里存在的东西很多,你越靠近,就会发现越多,你永远不会发现它有多大,因为没有人会永远站在江湖的顶端。 忽然门外有东西一闪刺到了熊玉的眼睛,他起身前去一看,发现地上插着一支弯弯曲曲的银针,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扭动的小蛇。 跟过来的龙鸿光看到银针忽然脸色一变道:“这银针······” 熊玉疑惑道:“这银针是什么?” 龙鸿光警惕的看着四周道:“乌冰来过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剑成名 龙鸿光走到屋内,转动了一下墙角的一个空酒坛。 这个是只有危险时候才能发出的信号,只要一转这个酒坛,骆天明就会收到讯号。 熊玉立刻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乌冰又是谁?” 龙鸿光虽在笑,却很不自然,只听他道:“五毒蛇乌冰,排名第九的杀手。” 熊玉道:“他是来杀我和师傅的。” 龙鸿光立刻道:“我送你去离花岛,只要上了离花岛,他就不能伤你们分毫。” 熊玉道:“上了离花岛还是会下来,难道我能一辈子躲在离花岛么?” 龙鸿光怒道:“我难道让你留在这里送死?你不是乌冰的对手。” 熊玉感激的看着龙鸿光道:“你想先把我送走在这里挡住乌冰。” 龙鸿光一惊,熊玉已经说出了他的心思。 熊玉看龙鸿光不语,走到他身前道:“我不会在让别人为了护我而受伤了,我手中有剑,我不能退缩。” 龙鸿光看着熊玉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这是第一个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的人。 龙鸿光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我懂,可是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你若是出了任何意外,你的仇将永远不能在报。” 熊玉微微笑道:“若我现在都没有勇气站出来,那以后我不会有勇气去报仇。” 龙鸿光不再说话,他已经了解熊玉的心意了。 忽然有股奇异的香气传来,这味道极其舒服,让人忍不住放松身体去好好沉浸在其中。 龙鸿光脸色一变,立刻喊道:“别闻,快退出门外。” 说着便拉着熊玉一步飞到屋外。 屋外一个人都没有,熊玉和龙鸿光立刻背对背警惕起来。 半晌过去都没有一点动静。 虽是白天,可气氛却像夜晚般让人不安和紧张。 龙鸿光看着四周喊道:“乌冰,我知道你已来了,别躲在角落里,快快现身。” 话音在两座山的夹缝中回音阵阵。 龙鸿光脚下忽然弹出一根银针,他瞬间跃起,可还是晚了一步,银针有半根都没在他的脚心。 龙鸿光立刻拔出银针,怒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卑鄙。” “我已经留你一条性命了,你还如此说我。” 空中忽然出现一道灰影,落在不远处,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 此人刚落地就又说道:“那针只会让你五个时辰不能用功,五个时辰后便可活动自如,我的目标不是,我不会杀你,若是你在啰嗦,就别怪我了。” 龙鸿光暗中一用力果然毫无反应,他暴怒到:“没想到我如此谨慎还是着了你的道。” 乌冰冷笑道:“五个时辰内你是废人,我不想与你在多话。” 龙鸿光大怒就要往前冲,却被熊玉一把拦住。 熊玉把龙鸿光扶到一边看着乌冰道:“你的目标是我。” 乌冰看着熊玉摇摇头道:“你算一个,另一个是逍遥子,他应该也快来了。” 熊玉道:“你刚才故意不现身为的就是要我们发信号引逍遥子出来。” 乌冰点头道:“我的话太多了,让我看看能杀死欧阳春的剑。” 被乌冰盯着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阴冷,难受。 熊玉就有这种感觉,直到他握着腰间的剑柄才好了点。 乌冰冷不丁的一闪,一道灰色的影子就窜了出去,直奔熊玉而去。 只一瞬间就到了熊玉身前,熊玉看到了他的剑,一柄弯弯曲曲的蛇剑。 剑身发着绿光,上面有毒。 熊玉习得龙鸿光的轻功,现在身法已不能和过去同日而语。 乌冰的剑连绵不绝,招招都是阴狠毒辣,让人防不胜防,剑身就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熊玉左腾右闪,倒还应付的来。 乌冰边打边道:“我看过欧阳春的伤口,五十招后才被一剑刺中喉咙,你的剑很快,只不过需要找到我的破绽,我不漏破绽,看你怎么还手,哈哈。” 熊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乌冰说的对,他只要找到对手的破绽就能一击致命,可乌冰暂时还未露出一丝破绽。 乌冰一剑刺向熊玉的胸口,熊玉脚尖点地后退三丈才躲开这一招。 乌冰冷笑道:“逍遥子怎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只会挨打不会还手。” 熊玉看着乌冰哈哈一笑道:“你都未曾刺中我一下,还有脸说我师傅,笑死我了。” 乌冰脸色闪过意思怒意又立刻复原,他冲着熊玉奔了过去,边走边说道:“那我就让你死。” 这一剑刺向熊玉的腹部,熊玉一个闪身躲过,就在这一瞬间,乌冰左手立刻发出一根银针,朝着熊玉的背部飞去。 龙鸿光看到立刻大喊道:“小心背后。” 熊玉只感到背后一阵凉气袭来,他右手拔剑朝后一档,那跟银针直接刺到了剑身,发出叮的一声就落到了地上。 乌冰一击不中后退两步心中暗忖道好快的拔剑速度,连我都只看到一道残影。 熊玉手中握着剑,忽然一剑刺出。 乌冰只感到一眨眼间熊与就到了自己眼前,剑上有一个劲气吹来,如果在加以时日这柄剑一定会练出剑气。 这一剑很快,但杀不了乌冰。 乌冰一咬牙身子一转,手中的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熊玉刺去。 乌冰的剑就要刺到熊玉的胸口,熊玉大喝一声瞬间就不见了。 乌冰大惊失色,忽然朝天看去,熊玉在空中头下脚上一剑朝自己刺来。 此时的乌冰已经前力枯竭后力不济,他大喝一声脚尖支地举剑向上刺去。 熊玉在空中怒目圆瞪用出全身力气刺出这剑,这剑若是乌冰不死,死的一定就是自己。 两柄剑的剑尖碰撞,一股内力传到熊玉的胸口,熊玉只感到胸口一闷,喉头发甜,这是两人内力的碰撞。 熊玉忍住吐血的冲动大叫一声,乌冰的剑势就被压得矮了一寸。 乌冰心中道不妙,左手立刻从袖口划出一把飞镖用力向熊玉飞去。 熊玉大惊,忽然脑中闪出一个想法,心中暗道拼了。 飞镖瞬间已经到了熊玉的胸前,熊玉左手就像飞镖抓去, 乌冰心中大喜,熊玉这一下真的要名归黄泉了。 就在下一刻乌冰的脸色忽然铁青。 熊玉不是要抓住飞镖,他两指一夹飞镖,借着飞镖向上的冲力自己向上又跃起一丈。 剑身的压力忽然消失,乌冰向前一闪。 熊玉在空中用力的把剑向下掷去,一瞬间剑就插在乌冰的胸口。 乌冰还没死,这剑的力道小了点,只插进半截,他用力向旁边一滚,就要跑。 熊玉手指一用力,方才射向自己的飞镖就直直向乌冰飞去。 飞镖直接打在乌冰的背后,乌冰转身面色扭曲的说出最后几个字:“镖上有毒。” 话音一落乌冰就倒在了地上,皮肤瞬间变成了黑色,这镖上的毒果然狠毒无比。 一向喜欢在武器上炼毒杀人的乌冰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上,算不算是种讽刺。 熊玉一下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忽然熊玉大声笑道:“我杀了乌冰,哈哈哈。” 龙鸿光激动的从一旁拖着麻痹的双腿爬到熊玉身前兴奋的喊道:“你证明了你的剑,从此江湖必将在多一个大剑客,就是你。” 熊玉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道:“我要报仇,齐天行,殷宛雪,我要亲手杀了你们。” 白衣闪过,逍遥子和骆天明已经赶到了这里。 逍遥子看了看乌冰的尸体,又看着跪在地上的熊玉道:“你成功了。” 熊玉站起身走到逍遥子身边激动的说道:“师傅,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谢谢。” 逍遥子看着熊玉眼中满是疼惜之色,他淡淡说道:“我只给了你一柄剑,其他的都都与我无关。” 骆天明看了看乌冰的尸体道:“看来九道山庄已经有动作了。” 逍遥子哈哈笑道:“齐天行既然不给我后路,我也要绝他后路。” 说罢转头对着熊玉道:“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在此等我,我做完自己的事情就与你一起去九道山庄报仇。” 熊玉忽然站在逍遥子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逍遥子疑惑的看着熊玉。 熊玉坚定的看着逍遥子道:“我们一起,有逍遥子的地方就有熊玉。” 逍遥子忽然冷冷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骆天明看着逍遥子一阵心酸,只有他只知道逍遥子要做的事情多么危险,逍遥子这么说不过是为了不想让熊玉冒这个险。 熊玉面不改色,他又说道:“以前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不能跟着你,现在我要跟着你,师傅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逍遥子对着天空狂笑几声后看着熊玉道:“跟我走。” 骆天明看着逍遥子和熊玉的背影叹道:“好一对师徒,真让人羡慕。” 龙鸿光点头道:“今日熊玉亲手击杀乌冰日后必将名声大噪,他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 骆天明问道:“是什么?” 龙鸿光笑道:“一坛好酒,我告诉你。” 骆天明摇头大笑道:“你的腿都这样了还想着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龙鸿光忽然话锋一转道:“逍遥子的仇人是谁?” 骆天明无奈一笑道:“他的仇人多的数不清,不过能让他记住的就那么几个。”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复仇之路 七年前,武当派掌门张远山遇袭一事轰动江湖。 杀手最终未能成功,败退逃跑。 最终杀手在客栈遇到宿敌火神派的暗袭,被烧死在客栈里。 这是流传的一种说法。 熊玉听到了另一种说法,是逍遥子亲口说的另一种说法。 七年前,逍遥子已经潜到了武当山,为了这见事情他整整准备了一个月。 逍遥子和张远山的对决必定是巅峰一战。 张远山把逍遥子引到武当后山一处宽阔处。 并命令武当弟子不许踏入后山一步,生死有命,若是逍遥子先出来也不许为难他。 张远山贵为一派掌门绝非浪得虚名,他的自创的回风旋柳三十二剑在江湖剑谱上能排进前十。 逍遥子没有剑法, 不过能杀人的剑法就是好剑法。 逍遥子和张远山大战二百回合难分难解,双方都在剑法上造诣极高,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这战并未持续很久,逍遥子就败了。 张远山并未赢,只因有人在暗中对着逍遥子同时发出四十几件暗器。 逍遥子全力躲开,却还是有几件暗器打在了他的身上。 逍遥子受伤败退,一路逃到了五十里之外的一间客栈里。 客栈里却早已埋伏好了火神派的人。 结果可想而知,逍遥子拼着重伤击杀了火神派的三十二人。 在筋疲力竭之时,被火神派的首领南茂才一掌击倒在地。 顷刻之间火神派的硫磺弹就像雨点般落在客栈的每个角落。 客栈瞬间就被就变成一片火海,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大火把一切都化为灰烬,火神派守着四方的人并未看到有人逃出。 熊玉忽然开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逍遥子笑了笑道:“就在我倒在地上的一刻,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洞。” 熊玉惊讶道:“一个洞?” 逍遥子道:“一个洞,一个老鼠才能打出来的洞,不过打洞的不是老鼠,是骆天明。” 熊玉笑道:“他还有这个功夫?” 逍遥子点头笑道:“他会的功夫不少,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会多少功夫。” 熊玉又问道:“朝你发出暗器的到底是谁?” 逍遥子皱眉道:“能在瞬间发出那么多暗器之人除了唐门没几人能做到。” 熊玉道:“唐门也与你有仇?” 逍遥子摇摇头道:“用唐门暗器手法伤人的不一定就是唐门派来的,就和我用你的剑杀人,难道人就算你杀的么。” 熊玉立自顾自说道:“那指示他这么做的又是谁呢?” 逍遥子微微一笑道:“一步一步来,自然会知道。” 这第一步,当然是从南茂才开始。 四川乐山,火神派已经在这里整整存在了一百多年。 火神派已用暗器为特长。 最出名暗器的莫过于硫磺弹。 这暗器不管打在哪里都好像能吸住一样,立刻就会粘在被打的地方。 若是人中了这种暗器就会被活活烧死。 火神派能闻名多年不只是因为这暗器,还因为他们和四川唐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和火神派有过梁子的人都知道,惹了火神派也就等于触怒了唐门。 熊玉已经舒服的躺在了床上,这是乐山最大最舒适的一间客栈。 逍遥子坐着看着熊玉道:“你有心事。” 熊玉起身道:“为何这么说。” 逍遥子道:“我看得出,你想复仇。” 熊玉低头道:“是。” 逍遥子道:“可你不能去。” 熊玉抬头皱眉道:“为什么?” 逍遥子淡淡道:“杀了乌冰并不能代表什么,你的剑,还差点。” 熊玉声音提高道:“那何时我才能去复仇。” 逍遥子道:“等你真正会用剑的时候。” 熊玉惊道:“怎样才算真正会用剑?” 逍遥子的眼神一变认真道“人剑合一,剑未到,剑气已到,现在的你若是去九道山庄,我随手就可数出十个比你强的人,更别说去杀齐天行。” 熊玉大声道:“我可以拼。”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命只可以拼一次,可你的仇人却不止一个,以你的天分,三年之后就可以去复仇。” 熊玉叹气道:“三年,还须三年,死去的那些人会让我在等三年么?” 逍遥子忽然怒道:“你想送死还是复仇,若连三年都忍不住你现在就可以去找齐天行报仇。” 熊玉立刻低下头道:“师傅,对不起。” 逍遥子摆了摆手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一个复仇人,我怎能会不懂你的想法。” 逍遥子缓了缓又道:“你觉得我曾说过你身上的那块玉佩么?” 熊玉立刻从脖子上脱下玉佩道:“师傅,这玉佩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和我的身世有关么?” 逍遥子把玉佩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道:“等你能手刃齐天行人头时,我就能把这玉佩背后的故事告诉你。” 熊玉没有在问为什么,逍遥子这么说一定不能说的苦衷。 若天下能找出一人对自己好,那绝对就是逍遥子,所以他相信逍遥子。 傍晚降至,逍遥子和熊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 熊玉看了看窗外道:“师傅,什么时候动手?” 逍遥子闭着眼睛道:“不急,再等等。” 南茂才一手端着一杯酒,一手抱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手还不时的伸进女子的衣服里游走一番。 底下站着二十几人,都在底下划着拳喝着酒,欢声笑语一片。 这二十几人都是随他走南闯北为他可以卖命的兄弟。 今天南茂才很开心,就在白天,他带着一票兄弟去血洗了一个一直和他做对的帮派。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辉煌岁月,他明智的暗中归顺了唐门,亲手葬送了当年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这是多少人想做却有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他把火神派发展的越来越庞大,说不定以后火神派就会像唐门一样出名,想到这里他嘴角又不自觉的出现了笑容。 底下一人看着南茂才笑道:“大哥,瞧你摸着个女人就傻笑,今晚有你玩的,着什么急,快下来喝酒吧。” 南茂才笑骂道:“就他妈你话多,老子愿意摸着笑。”说着手中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那女子不禁娇哼一声。 底下那人哈哈一笑就又去喝酒了。 南茂才看着底下的人道:“你们继续玩,今夜好好玩,一会都去兰花楼找乐子去,都记在我账上。” 底下人开心的呐喊着蜂拥而出,顷刻之间就空无一人了。 南茂才笑道:“都他妈没见过女人。” 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笑道:“走,我们也去找点乐子。” 说着就带着这女人向后院的屋子走去。 微风轻拂,夜色中的墙头已站着两人,这两人冷冷的看着南茂才的背影一跃而下。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一夜激战 夜空中半轮弯月被不时飘过的乌云遮的时隐时现。 女人已经进屋了,今夜必是一个值得铭记的良宵。 南茂才却忽然停在门口关上了屋门。 虽已经年近五十,可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是让他对危险的直觉格外灵敏。 他扭头朝后看去,不远处果然已站着一人。 仔细一看,这人笔直的站着,年约二十,一柄没有剑鞘的剑格外引人注目,正是熊玉。 南茂才暗中在手中握住硫磺弹慢慢走到这人不远处道:“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熊玉冷冷说道:“你记得逍遥子么?” 南茂才脸色一变道:“逍遥子早已死了,你是谁?” 熊玉看着紧张的南茂才道:“我就是逍遥子。” 南茂才捂着肚子笑道:“笑死我了,逍遥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现在居然还有人冒充他。” 熊玉面色不变道:“你怎么知道逍遥子一定死了?” 南茂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熊玉道:“你一定是个疯子,我亲眼见他死的,你到底是谁,敢在火神派装神弄鬼。” 忽然熊玉的声音变了,只见熊玉用另一种声音说道:“逍遥子没死,我就是逍遥子。” 逍遥子忽然就从熊玉背后走出来直盯盯的看着南茂才。 南茂才看到逍遥子出现忽然后退两步惊道:“逍遥子!不可能,你早已经死了。” 逍遥子向前一步冷笑道:“凭你也想杀了我,痴心妄想。” 南茂才定了定神,看着逍遥子道:“你捡了一条命还不好好藏起来,今日居然还敢来送死。” 逍遥子冷冷道:“你不配和我说这样的话,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在客栈埋伏我的。” 南茂才道:“你想知道我就偏不让你知道。” 话刚说到偏字的时候,他就冷不丁的朝逍遥子发出两粒硫磺弹。 逍遥子好像知道南茂才会这样做一样,在一瞬间就闪开身形向前奔去。 眨眼间逍遥子就已站在南茂才身边。 剑已经指在了南茂才的咽喉上。 南茂才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上。 逍遥子开口道:“我说过,就凭你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南茂才咽了口口水假笑道:“你的剑还是和以前一样快,厉害。” 逍遥子道:“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指示你的。” 南茂才看了看逍遥子的剑离自己的喉咙还有三寸多远,显然逍遥子得不到他想知道的事情是不会杀自己的。 南茂才心里立刻有了底,只见他故作镇定道:“你杀了我就没人能告诉你当年是谁想害你,把剑拿开。” 逍遥子忽然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南茂才正欲说话时逍遥子却忽然脸色一寒道:“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话音刚落剑锋就向前三寸在南茂才脖子上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血瞬间就顺着南茂才的脖子流了下来。 南茂才立刻示软道:“别杀我,我们进屋谈,我会详细的告诉你。” 逍遥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道:“就在这里,立刻告诉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在数三个数,若是你在不说我就立刻动手。” “一。” 南茂才青筋凸显。 “二” 南茂才眼睛四处乱扫。 逍遥子正欲说三的时候忽然院子里发成砰砰砰的声音,立刻就有火光出现。 南茂才一瞬间就俯身滚到了一边,片刻间院子里就出现了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人正是南茂才的心腹。 原来南茂才刚才发出的那两粒硫磺弹根本就打算要打伤逍遥子,是为了要发出讯号让他的心腹赶来营救自己。 这二十几人把逍遥子和熊玉围了起来,没人手中都握着几粒硫磺弹。 南茂才看着逍遥子得意一笑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白活了,七年前你就在我手上死过一次,今日我再让你死一次。” 逍遥子嘴角立刻闪出一个诡异的危险道:“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 南茂才冷哼一声道:“动手。” 二十几人立刻就向逍遥子和熊玉发出密不透风的硫磺弹。 顷刻间火光四射,烟雾弥漫。 南茂才大笑的声音响彻了整片院子。 火光中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人能在硫磺弹的燃烧下不发出任何声音。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南茂才立刻看着火光大声道:“不对,他们没死。” 又听见二十几人中的一人喊道:“在天上。” 话音刚落,说话的这人就倒在了熊玉剑下。 忽然又有人发出惨叫,烟雾中不断有人发出痛苦的叫声。 南茂才眼珠都快挤出了眼眶,他大喊道:“快退出来。” 可这烟雾就像吞噬了所有人一样,没有一人出来。 南茂才忽然转头一跃就飞上屋顶就要跑。 忽然劲风一闪,已有一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南茂才大惊失色,一看却不是那逍遥子,立刻松了口气。 他只畏惧逍遥子,熊玉他还不看在眼里。 南茂才瞬间就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向熊玉刺去。 南茂才对这剑信心十足,因为他在未接触暗器时,已经在剑上花了二十年功夫。 他的剑比他的暗器功夫要更厉害。 熊玉左肩一偏躲过这剑,南茂才又在瞬间把手腕一转,短剑立刻倒着刺向了熊玉。 熊玉瞬间背身抽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削断南茂才的短剑,一剑指在了南茂才的胸口处。 南茂才还保持着出剑时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熊玉冷冷的声音中带着怒意道:“我一剑杀了你。” 南茂才忽然跪下道:“别杀我,逍遥子还要问我事情,我不能死,剑下留情啊。” 熊玉转头看着底下的烟雾中,逍遥子还未走出来。 南茂才看着熊玉心思一动,立刻已经猜出了熊玉的心思。 南茂才面露诚恳看着熊玉道:“我的命已经在你手中了,我服你了,你快去看看逍遥子,以他的功夫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未出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熊玉盯着南茂才道:“用不着你担心,我师傅不会有事。”可脸上还是藏不住对逍遥子的担心之色。 南茂才眼睛一转道:“你是他徒弟?” 熊玉不再说话。 南茂才立刻又说道:“我劝你还是下去看看吧,我的命不值钱,你师傅的却不一样,我那二十几个心腹再不济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若是晚一步你师父出事了,你后悔也来不及。” 南茂才不愧为老江湖,看出了熊玉的心思,话又一下子说道了熊玉的心坎里。 熊玉果然说道:“跟我下去。” 南茂才点点头。 熊玉走到南茂才身后拿剑指着南茂才道,你先走。 南茂才纵身一跃就从屋顶跳到了地下。 熊玉紧跟着跃下。 就在熊玉快落地时,南茂才忽然大叫一声,从手中发出五粒硫磺弹扔在了熊玉必须落脚的地方,刹那间那里就燃起熊熊大火。 熊玉大骇,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落到地下被活活烧死。 可那是以前,只见熊玉在快踏到火焰时忽然一脚的脚尖轻点另一只脚的脚面,一个侧身就倒过那片火焰落在地上。 若是再慢一步,火焰就把他吞噬了。 熊玉顾不及擦头上的汗立刻四处找南茂才的身影,四周早已没了南茂才的影子。 熊玉愤怒的大喊一声,立刻想到了逍遥子。 方才那片地方的火焰已逐渐变小,浓烟也逐渐散去了。 熊玉立刻跑进去寻找逍遥子。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全是尸体。 熊玉忽然看到一处尸体动了几下。 他立刻跑过去翻开尸体,只见逍遥子就躺在尸体下。 逍遥子方才就是靠着上面这人才躲过了燃烧的火焰。 逍遥子的肚子上还有几处伤口,一直在向外渗着血。 熊玉立刻扶起逍遥子喊道:“师傅,你怎么了?” 逍遥子眼睛半睁道:“有人暗中向我发暗器,我中了暗器就半身麻痹,不然就凭他们怎能伤我分毫。” 熊玉朝逍遥子后背一看,背后果然有一根细小的银针插在上面。 熊玉怒道:“这火神派的人个个都这么卑鄙,啊!!!” 逍遥子咳嗽两声,肚子上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 熊玉一把抱起逍遥子道:“师傅,坚持住,我带你去疗伤。” 逍遥子有气无力的惨淡一笑道:“这点伤我还死不了,不过我好像知道了南茂才背后的人。” 熊玉立刻道:“师傅别说话了,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 说完把逍遥子背到背上,全力一跃,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师仇徒报 夜色中的黑暗即将散去,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汗水已经渗透了熊玉的衣衫,他已背着逍遥子跑了一夜。 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客栈的灯笼还亮着。 熊玉大步跑到客栈门口用力的敲门。 不一会儿店小二带着朦胧的睡衣开门,嘴里不知道还在嘟囔着什么。 门一开熊玉就一步跨了进去,店小二立刻喊道:“你干什么。” 熊玉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扔到店小二手中道:“立刻给我准备一间房,快去。” 店小二看到熊玉身上沾满鲜血,背后还背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不敢多问,立刻就把熊玉带到了一间客房里。 熊玉把逍遥子放在床上立刻跑出去,店小二还在那里站着。 还不等熊玉开口店小二就问道:“客官可是要伤药?” 熊玉立刻又摸出十两银子给店小二道“快去,要最好的。” 说完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用这个买,速去速回。” 小二看了手中的十两道:“那这个?” 熊玉立刻向屋子跑去,头也不回道:“你的了。” 店小二一溜烟就不见了。 熊玉把逍遥子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喂逍遥子喝了点水。 逍遥子醒了一下就又昏了过了。 不一会小二就带着一包袱的药回来,放在熊玉房间道:“大侠,这些都是这里最好的伤药了,药方在里面。” 熊玉摆摆手小二就退下了。 熊玉给逍遥子上好药后就在一旁静静站着。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遍了整片大地散发着温暖的光,让人有种情不自禁的温馨感,熊玉不禁看着窗外的夕阳出了神。 忽然传来了逍遥子的咳嗽声,熊玉立刻跑到逍遥子身前道:“师傅,你醒了。” 逍遥子吃力的睁开眼看着熊玉道:“我昏了多长时间?” 熊玉道:“一天一夜。”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原来受这点伤根本都不在乎,现在却昏迷了。” 话语中有掩藏不住的失落与沧桑。 熊玉这一刻忽然发现逍遥子苍老了好多,顿时感觉逍遥子也是人,也会老,不是那个别人眼中永远潇洒自若浪荡江湖的杀手。 熊玉立刻话锋一转道:“师傅你到底中的什么暗器?” 逍遥子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他暗中运气忽然发现内力就像消失了一般似有似无。 熊玉立刻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逍遥子忽然瘫倒在床上面色铁青道:“好歹毒的手段,我中的是暗器千封针。” 这千封针的针尖经过特殊处理,上面沾了一种从封脉草提炼而出的奇毒,习武之人沾了这种奇毒,身体一开始会麻痹,之后就会经脉不通,想要复原只有一层一层打通经脉。 熊玉惊道:“怎么才能解了这千封针的毒?” 逍遥子黯然道:“只能靠我慢慢打通经脉,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现在我只能发挥出五成的实力。” 熊玉道:“这千封针是唐门的暗器,火神派的人怎会有?” 逍遥子顿了顿道:“昨夜围攻我的人不只有火神派的人,那二十几人中有一人用的完全不是火神派的手法,我虽没看清,却知道他用的绝对是唐门的暗器手法,而且这千封针绝不外传,只有唐门的人才能用,但千封针却在这人身上出现了,还被南茂才当作心腹,难道······” 熊玉忽然惊道:“火神派靠着南茂才绝对不可能称霸乐山,一定有人在背后支持着南茂才,而南茂才的心腹中出现了唐门的人,那南茂才一定和唐门有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逍遥子点头道:“可我现在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完全恢复,现在我就算个废人了,南茂才跑了一定会把我没死的消息告诉唐门,到时候用不着我出手他们就会来杀我了。” 熊玉忽然微笑道:“这样也好,让他们主动来送死,都不用去费力找他们了。” 逍遥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熊玉道:“你有你的仇,我有我的仇,我不需要你管。” 熊玉笑了笑道:“师傅,我说过,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逍遥子忽然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难道看我受伤就想帮助我么,我告诉你,不需要。” 熊玉忽然跪在地上道:“师傅,你救我性命,教我剑法我才有今天,若是什么都不能为师傅做,那我宁愿废掉一身武功。” 逍遥子黯然低下头道:“我现在就是累赘,若是唐门的人找到你,我根本帮不上忙。” 熊玉正欲说话,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忽然大叫道:“师傅,我想到了,我们可以找蓝二先生,没什么是他治不好的。” 逍遥子笑道:“这蓝二先生性格怪癖,当日治你是你的机缘,我曾听说他为了救一个叫花子居然耽误了一个王爷的病情。” 熊玉眼睛一眨道:“会有办法的,至少我就知道一种。” 三日之后,熊玉就带着逍遥子离开了客栈。 三个时辰后,客栈来了五人。 领头的一人年近五十,身材微胖,正是那日在熊玉剑下逃脱的南茂才。 店小二一开始还什么都不知道,当南茂才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时,店小二立刻指明了熊玉的去向。 南茂才身后四人穿着清一色的红色劲装,其中一人肩部还绣着一朵莲花。 绣着莲花的那人冷冷的对着南茂才道:“你可认准了那夜袭击你的人是逍遥子?” 南茂才内心虽不悦脸上却还是笑道:“没错,那日我拼着一身硬功夫才从他剑下逃生。” 那人又冷笑道:“凭你也能在逍遥子剑下逃生,你高估自己了。” 南茂才立刻假笑道:“确是如此,我怎会信口开河。” 那人冷哼一声道:“现场我看过了,逍遥子和他徒弟间必有一人中了千封针,要不你怎会是他们对手。” 南茂才哦了一声接着道:“他们才走三个时辰,现在追还来得及。” 这人咧嘴一笑道:“逍遥子交给我们唐门四雄了,你回去吧。” 南茂才忍着气点点头,等四人走远了心中才暗道让着四人都死在逍遥子剑下才好。 唐门四雄,唐门年轻一代年轻高手中的佼佼者。 尤其是衣服绣着莲花的唐纪莲更是以一夜之间杀死河北三鬼而名动江湖。 四人朝着熊玉离开的方向快速追去,路只有一条,五十里之内没有任何村庄,他们不会走错,而且很快就会相遇。 正文 第三十章 惺惺相惜 天空下起了细若牛毛的小雨,雨水轻拍在熊玉脸上,方才还空气中的炎热此刻已被夏雨的凉爽取代。 乌云渐渐密布,天空渐渐变成了暗色,不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大雨。 熊玉拉住缰绳看了看天空道:“师傅,要有大雨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暂且找个地方避避,雨停之后在赶路。” 轰隆一声,天空发出炸雷般的闷响,紧接着一道闪电打过。 好像是接到讯号一般,细若牛毛的小雨在顷刻之间就化作倾盆大雨一泻而下。 前面就是一座破庙,熊玉和逍遥子快马赶去,可还是被雨水浇了个透。 庙不知已经荒废了多久,都是厚厚的灰尘,索性屋顶还够结实不会漏雨。 熊玉和逍遥子坐在刚生起的火堆旁靠着身上的衣服。 雨不停,雨水疯狂的冲刷着这片充斥着恩怨仇杀的大地,仿佛要将这些洗净一般。 忽然熊玉和逍遥子同时看向庙外。 大雨中有四人迈着一样的步伐向他们走来,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却好像毫无知觉。 片刻之间这四人就站在了破庙中,每个人衣服上还都滴着水,为首一人红衣格外引人注目,肩部还绣着一朵莲花。 正是唐纪莲四人。 其他三人忽然呈三角散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逍遥子忽然笑着对熊玉道:“来了。” 熊玉起身道:“来了。” 唐纪莲面无表情的看着逍遥子道:“我知道你已经中了千封针,现在只要我们四人一起动手,你们绝无胜算。” 逍遥子不说话,他知道唐纪莲还有话说。 唐纪莲果然继续道:“我看过那些人的伤口,十二人死在逍遥子手里,十人死在你手里,你的剑不必逍遥子慢。” 说话的时候唐纪莲的眼睛是看着熊玉的。 熊玉紧握着腰间的剑柄冷冷道:“那又如何,要动手就别废话。” 唐纪莲忽然大笑道:“只有我动手,其他人不会,我杀人只会靠自己,若是我死了,你们走,其他人绝不会阻拦你一步。” 这最后一句是对他身后其他三人说的。 熊玉从唐纪莲的眼中看到两个字,骄傲,这是一种自信自己实力的骄傲。 不管杀与被杀,他都能坦然面对不畏惧,这种人就算是对手,也是会让人尊敬的对手。 唐纪莲的眼中已经闪出狂热的光芒,这是一种遇到棋逢对手兴奋的光芒。 熊玉看着唐纪莲腰间的剑道:“你用剑。” 唐纪莲道:“你也用剑。” 忽然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不再言语。 唐纪莲身后的三人已经默默退开圈子为他留出足够的空间,警惕的看着逍遥子。 就算受了伤的逍遥子,在他们眼里也特别危险。 逍遥子后退几步看着熊玉的背影,他知道每经过一次这样的拼杀,熊玉的剑就变得更快更厉害。 每次决斗都把命压在的剑上的剑客才能真正能登到剑道巅峰,他已看出来熊玉是这种人,唐纪莲也是。 气氛显得压抑低沉,普通人在这里恐怕会被这种充满杀气的氛围压得喘不上气。 唐纪莲忽然大喝一声向前刺去,只一眨眼,就以到了熊玉身前。 在剑刺过来时,熊玉瞬间拔剑刺出,两剑的剑尖就碰在了一起,发出叮的一声。 唐纪莲大声道:“好快的剑。” 手腕向上一抬剑就向熊玉脖子刺去,熊玉瞬间俯身闪过,一剑向上挑去剑直指唐纪莲的胸口。 唐纪莲的耀向下一弯,熊玉的剑就贴着他的胸口扫过,唐纪莲后退两步道:“好剑法。” 熊玉也心中也不禁暗道好对手,这种感觉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 明知对手出手就是杀招,却还是忍不住去赞叹对手的绝妙招数,只有真正坦荡的男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他们眼中看不到对方的人,只看到对方的剑,这是一种剑道的精神,他们已经把剑放在了内心中最崇高的地位。 连逍遥子看了忍不住要叫好,这场对决真的是精彩无比。 唐纪莲一缓就又跃起一剑扫去,熊玉一个翻身躲过那剑,两剑相交发出阵阵震人心神的声音。 逍遥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交战中的二人,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逍遥子眼神一变,他以看出再过最多十招双方就要分出胜负。 果然交战中的两人忽然齐齐的后退两步。 熊玉面容冷俊道:“在一剑,胜负就要揭晓。” 唐纪莲面露狂热道:“来吧,接招。” 唐纪莲举剑一剑刺去,这一剑竟然发出呼啸的声音,再一看唐纪莲的面色已经换了一种自信的神色,这是他最自信的一剑。 熊玉看到唐纪莲的剑忽然眼中闪出炙热的光芒,他已看唐纪莲的这剑威力十足,不过灵活性却被大大降低了,只要自己虚晃一招在侧身反手一剑,唐纪莲就一定会输。 可他突然也大喝一声,迎面举剑刺去,熊玉也有自己的执着与骄傲,他想起那没日没夜的两年时间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是能刺向太阳的一剑。 两剑剑锋相撞一瞬间,熊玉的剑忽然剑锋一闪,竟然直接撞折了唐纪莲的剑身,一剑指在了唐纪莲的喉咙上,剑气就已经将唐纪莲的喉咙划了一道口子。 逍遥子内心大惊,他刚才在熊玉的剑上看到了剑气,虽为成形,不过那确实是剑气,两年半的时间就已能发出剑气,这是何等惊人的天赋。 逍遥子心中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道:你的仇终于有人能替你报了,你九泉下可以安息了。 唐纪莲仿佛还没从刚才一刻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熊玉。 熊玉嘴中慢慢说道:“你输了。” 唐纪莲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不知是失望还是低落,他一向自信的东西败在别人手,这对他是一个晴天霹雳。 唐纪莲的这种表情只出现了一下就不见了,他面无表情道:“你们走吧,十天之内我会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任何人再去追你们,除非我死了,十天之后还有别人来杀你们。” 熊玉收剑忽然道:“你为何要在唐门做这些你不愿做的事情?” 唐纪莲转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话音一落,这四人就齐齐的飞出庙外。 雨停了,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天空已慢慢晴朗,一条彩虹横跨在天间。 唐纪莲看着熊玉的背影道:“希望下次与你交手时,你还活着。” 熊玉和逍遥子的背影已经慢慢消失不见了。 唐纪莲对身后的人道:“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守十天,告诉他们,若是十天之内唐门若是要派人追杀逍遥子,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三人中的一人正欲说话,却被另一人拉住了,另一人低声道:“咱们在一起多久了,你知道唐老大的性格。” 三人齐齐点点头,就反身向来时的路奔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身世之谜 金阳县中有一座蓝虚谷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今江湖顶顶大名的神医蓝二先生就住在蓝虚谷。 进了蓝虚谷的人不少,可真正能见到蓝二先生的不多。 只有蓝二先生想见你,你才能见到他。 熊玉和逍遥子已经到了蓝虚谷,蓝虚谷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富丽堂皇。 甚至还有点寒酸,蓝虚谷在临近金阳县边界的一座山脚下的一座大院子里。 院子门口的顶端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蓝虚谷。 一个看起来有十二三岁的青衣的小童子在院子里拿着比他高出一大截的扫帚在扫地。 熊玉和逍遥子走进去这小童子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扫着地。 熊玉对着这小童子道:“请问蓝二先生在么?” 小童子停下动作转头看着熊玉用稚嫩的声音道:“不知道。” 熊玉疑惑道:“在就是在,不再就是不再,怎会不知道呢?” 这小童子小脸露出不委屈的神色道:“他走不走又不会告诉我,有时候我一觉醒来就看不到他了,有时他又会在我偷懒睡觉时忽然出现训斥我,我早已习惯了。” 熊玉不禁失笑道:“那你是他的什么人?” 那小童子若有所思道:“每日我洗衣做饭辛苦照顾他,我在别人那里听到只有做父母的人才会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人,我大概是他爹吧。” 逍遥子忽然大笑道:“说的好,说得好,想不到蓝二先生还有一个这么小的爹。” 熊玉忍住笑意道:“那你可知道蓝二先生什么时候会回来么?” 小童子摇头道:“这可说不准,有时他消失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有时候一个月都回不来,若不是有我在这里打理着,蓝虚谷早已成了烂墟谷。” 说完之后这小童子就又唉声叹气的去扫地了。 熊玉面露难色,心中暗忖道:我上次也未说什么时候来蓝虚谷,这次贸然前来,恰巧蓝二先生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逍遥子一看熊玉的样子就知道了熊玉的心思,他一拍熊玉的肩膀道:“不急,现在此等几天,若是等不到那蓝二先生,我也就不强求了。” 熊玉只好点点头,两人就转身离去了。 两人走后这小童子忽然在门上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居然中了唐门的千封针,他还真是倒霉。” 接着又摇头晃脑道:“这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担心这些干嘛,还是让那酒鬼就费脑筋吧。” 这小童子边说还边从袖口滑出一个小酒葫芦打开咕咚咕咚就灌了几口,喝完还吧唧吧唧嘴露出满足的表情,没想到这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还是个小酒鬼。 熊玉在金阳县找了一间客栈住在了里面。 夜已深了,这个白日里喧闹无比的小城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宁静之中,熊玉在窗口站着呆呆的看着窗外。 逍遥子轻轻走到熊玉背后道:“在想什么?” 熊玉回头黯然道:“师傅,我好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还在,就算他们不在了,我也想知道他们是谁。” 对于一个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的人来说,这要求不过分,至少他从没恨过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抛弃自己,比起那些一出生就有父母包围保护的孩子来说,熊玉受了太多的苦。 可他从未说过一句抱怨的话,此刻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你怎能拒绝他? 逍遥子此刻就皱眉看着熊玉,脸上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表情。 逍遥子顿了顿看着熊玉道:“他们不在了,都死了。” 熊玉一惊立刻问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江湖中人,师傅和我的父母是朋友么?” 逍遥子嘴角无奈一笑道:“他是个剑客,让江湖用剑之人只能望其项背的大剑客。” 熊玉道:“他是谁?” 逍遥子不答自顾自的说道:“拿出你的玉佩。” 熊玉从脖子上解下自己的玉佩仔细的看着,这玉佩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碧玉色的光华,上面的那个熊头更是栩栩如生,熊头长着大嘴仿佛在怒吼着,给人一种愤怒的霸气。 熊玉轻轻的摸着熊头道:“师傅,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逍遥子仿佛不忍再看,扭头道:“二十年前江湖第一大剑客,熊正飞,也是当年暗河真正第一杀手,暗河能有今天,有他一半功劳。” 逍遥子深深的吐了口气接着道:“他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个为别人卖命没有感情的杀手,可在我眼中他是个英雄,有人质疑过他,却从没人质疑过他的剑,他的剑法可算作当时江湖第一。” “他要的杀的人都会在提前三天告诉对方,这三天是留给他们准备后事或是抵抗的,就算这样,他也从未失手,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手中的剑,他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逍遥子缓慢道。 熊玉静静的听完,面无表情道:“可他还是死了,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可他还是死了。” 逍遥子忽然面露痛苦道:“他的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杀死他的是感情,感情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熊玉嘴里不停的的道:“感情,感情,感情,莫非你是在说他对我母亲的感情最后害死了他?” 逍遥子摇摇头道:“没有感情的杀手不一定是好杀手,但用情过深的人他就已经不适合在做一个杀手。” 熊玉似懂非懂道:“他死在谁的手里?” 逍遥子长吸一口气,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那是上一代的恩怨。” 熊玉紧握着拳头道:“我一定要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逍遥子不说话,许久之后才道:“我和熊正飞是兄弟,是我当初在暗河乃至江湖中唯一的兄弟,你想报仇,我一定会帮你,但不是现在。” 熊玉明白逍遥子话中的意思,他又想起了岚和白幻璃,这两个可怜的女人,都为了自己死去,他用力的握着拳头,可心还是疼。 逍遥子看着浑身因用力而颤抖的熊玉心疼道:“复仇的路不是那么好走,不要指望一步登天,只要你的剑能和你父亲一样,新仇旧恨何愁不报。” 熊玉默默的点点头,转身到床边一下躺在上面不再说话。 一个看不清楚的男人出现在熊玉梦里,熊玉不停的追赶着他的背影,却一直追不到,忽然那男人被一刀砍下头颅,熊玉大惊着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下杀手,可那持刀的人的脸就是看不清楚。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以酒会友 梦会醒,梦里的一切都只会在梦中存在,可那一切都那么真实,熊玉在醒来时依旧回想这梦中的一切。 熊玉去看逍遥子的时候发现逍遥子已经不在,床铺很整洁,不知是何时不见的。 熊玉心中一惊,莫不是逍遥子出了事情,熊玉大步朝外跑去,却和正进来的店小二装了个正着。 店小二被一下撞到在地,痛苦的摸着屁股道:“客官你去哪啊,急匆匆的,都快撞死我了。” 熊玉扶起店小二立刻问道:“你可知道这房里的人去了哪里?” 店小二道:“这个房间的客官正和我们老板在后院喝酒呢。” 看到熊玉露出不解的表情后店小二立刻解释道:“我们老板平日里本就好喝两口小酒,这不今日他正在后院温酒,和你同来的那位客观闻着味就去了,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一起喝到现在,看来今日的生意又得我来照顾了。” 熊玉松了口气不禁笑道:“怎么你们这里的人都这么爱喝酒?” 店小二无奈道:“客官这就有所不知了,这金阳县是自从出了个蓝二先生以后,他们才都爱喝两口的。” 熊玉道:“此话怎讲?” 店小二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原因熊玉这才明白。 原来自从蓝二先生的蓝虚谷闻名江湖时,就有很多慕名而来治病的人,可蓝二先生又嗜酒如命,没有好酒都见不到他的人,这些人便从金阳县里高价找寻好酒,后来这金阳县的每个人都学会了酿酒,遇到有来求医的人就把好酒卖给他们,就这么过了好几年,金阳县的人也都慢慢喜欢上了喝酒,不管男人女人都能喝上几口,甚者连小孩都能当着你的面喝上一坛酒。 熊玉走到后院果然看到逍遥子正和一人坐着有说有笑,谈笑风生。 熊玉走进前看,只见这客栈老板穿着粗布麻衣,一脸胡渣,头发也乱糟糟的,不过身上皮肤隐隐透出青筋,一定练过金钟一类的外家功夫。 这客栈老板一看到熊玉就把他招呼过来道:“可是闻着酒香来的?” 逍遥子看着熊玉一笑,随手一摆,就有一碗酒飞到熊玉面前。 熊玉伸手一接,这碗酒到了他的手掌中。 熊玉一饮而尽忍不住叹道:“五十年陈酿花雕,好酒,好酒。” 客栈老板眼睛一亮道:“好啊,好啊,今日我居然能遇到两位同道中人,这酒拿出来值了。” 逍遥子大笑道:“你可知这酒该如何饮?” 客栈老板笑而不语,转头看着熊玉。 熊玉拿起酒坛小饮一口道:“不管什么酒都只有两种,要痛快就大口饮,想不痛快就小口酌。” 客栈老板忽然拍手道:“好个饮酒之法,我喜欢。” 说着起身抱起一坛酒对着熊玉道:“来,我敬你。” 话音刚落就大口灌了起来,熊玉拿起一坛直接往嘴里倒去,不等客栈老板喝完自己就先喝完。 客栈老板喝完看着熊玉大声道:“好酒量,你可算我活到现在第一个欣赏的人。” 熊玉擦擦嘴笑道:“好酒要与懂酒之人喝才痛快。” 逍遥子看着熊玉,忽然心底里闪出一个人的影子,不禁一阵伤感,心想道若是那人没死的话今日也绝对会在这里痛饮一番。 熊玉扭头看着逍遥子道:“师傅,你怎么了?” 逍遥子叹了口气随即又恢复原样道:“没事,我还从未和你喝过酒,今日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客栈老板一拍胸脯道:“别的我没有,就是不缺好酒,等着我回来。” 不一会儿客栈老板就和小二搬来了几十坛酒放在二人面前道:“今日不醉不归。” 熊玉搬起一坛拍开泥封道:“师傅,让我来会会你。” 逍遥子笑着拿起一坛酒道:“好,看看今日谁先倒下。” 客栈老板大笑着道:“谁先倒下谁就是大狗熊。” 喝酒的时候从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甚至不会觉得有时间这么个东西。 方才天上还是圆太阳,现在却挂着一轮弯月亮。 熊玉面前已经放着十几只歪七竖八的空酒坛,逍遥子也差不多,客栈老板抱着一个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到熊玉面前道:“天,天,天怎么忽然就黑了。” 熊玉此时也不大清醒了,笑着道:“我看你是要喝醉了,快认输吧。” 客栈老板大笑道:“我不能当大狗熊,大狗熊是他,你看看他,他已经躺下了。”说着指着逍遥子。 逍遥子爬起来眼神都快睁不开了,他大叫道:“倒下的才是大狗熊,我不是。” 熊玉一把抓起一坛酒道:“那我们就来决一胜负。”说着就大口喝了起来。 客栈老板和逍遥子也同时举起一坛酒灌了起来。 刚到半坛的时候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等到一坛酒下肚,就只有熊玉和逍遥子站着了。 熊玉迷迷糊糊的看着逍遥子道:“师傅,你怎么还不躺下。” 逍遥子艰难的走到熊玉面前道:“你想赢我,还早呢。” 说着就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也倒在了地上。 熊玉看着逍遥子倒下的地方大笑道:“哈哈哈,今日我赢了,还有谁能与我一醉。” 忽然墙头处跃进一个人影冲着熊玉道:“笑话,没有和我战过就敢口出狂言。” 熊玉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人,可是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这人不等熊玉说话就一下子跑到熊玉面前抱起一坛酒海喝几口道:“好酒啊好酒,没想到万龙这小子还藏着这么多好酒,怪不得平日里从不离开客栈一步,原来是偷偷的在这喝酒呢。” 熊玉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道:“你是谁?” 这人慢慢转过头看着熊玉道:“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熊玉一看这人蓬头露面,一身脏乱的衣服脏乱不堪,脸上却是白白净净不禁大声道:“蓝二先生,是你。” 蓝二先生哈哈笑道:“亏你还记得我,有好酒的地方怎能没有蓝二先生,若不是我鼻子灵,就要错过这个好地方了。” 熊玉立刻道:“我来此处找你是因为······” 还不等熊玉说完蓝二先生立刻打断道:“我已经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先陪我好好喝酒,喝完我就答应你。” 熊玉看着地下的酒坛道:“可这酒已经不多了,怎能在喝的尽兴。” 蓝二先生神秘的看着熊玉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剩余的酒坛子里各滴了一滴道:“我这个可是好东西,你运气还真好,又被你赶上了。” 熊玉拿起酒坛喝了一口,冲天的酒意指顶他的脑袋,感觉就好像同时喝了几百种酒一样。 熊玉惊道:“这是什么?” 蓝二先生满意的看着熊玉道:“这是我蓝二先生的秘密,岂能告诉你,我敢打赌现在你都喝不了这坛酒就得倒下。” 熊玉拿起酒坛就一饮而尽,喝完后他面脸通红,半天说不上话来。 蓝二先生也大口喝完一坛,看着熊玉问道:“怎么样。” 熊玉拍手道:“好酒。” 话音一落他就立刻醉倒在了地上。 蓝二先生看着熊玉笑道:“早说了你会倒你还不信。”说着就自己一个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唐门分堂处三人站在地上,上面站着的一人怒目等着底下三人道:“唐纪莲怎么回事,我让你们去杀人,他居然和比人比起了剑法,还把人放跑了,难道他忘了我交给他的任务了么?” 地下站着的三人中一人低声道:“堂主,唐纪莲心比天高,怎会容我们插手,他一向一诺千金,他说输了就放逍遥子走,输了就一定会做到。” 上面那人愤怒的一砸桌子道:“罢了罢了,他一人怎么可能是逍遥子的对手。” 方才说话那人忽然接到:“他不是败在逍遥子剑下,是逍遥子身边的一个年轻剑客。” 上面那人忽然大惊道:“什么,唐纪莲的剑在年轻一辈中也属于顶尖,能战胜的他的不多,是谁?” 底下回道:“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应该和逍遥子有特殊关系。” 上面的人怒喝道:“那你们还不快去追,不能让逍遥子活着。” 底下那人忽然道:“不行,唐纪莲说十天之内谁也不能去,他会在那守着,不管谁去都会被他拦下。” 分堂堂主忽然跳下来给了那人一巴掌道:“到底唐纪莲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快召集人手去。” 这人捂着脸立刻就往出走去,忽然门口黑影一闪出现一人。 这人一身碧绿色的短袍把脸印的格外诡异,背后背着的一把鬼头大刀更是格外引人注目,他一把拦下正往出走的人道:“不用了,这件事我去做。” 分堂堂主一看这人怒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其他人呢,都去哪里,都是怎么办事的,让一个陌生人闯进来。” 这人阴森一笑道:“他们都累了,该睡觉了,我已经替你让他们睡觉了。” 这分堂堂主大喝一声就发出三个千封针分别向这人三个部位打去,忽然绿光一闪,这人就已经提着大刀架在了分堂堂主的脖子上。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拔刀过去的,所有人都发呆似的站在地上。 分堂堂主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滴在刀面上,这人蔑视一笑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你懂么?” 分堂堂主点头小心翼翼道:“我知道是谁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斩鬼三刀 气氛出奇的紧张,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像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形成一种诡异的氛围。 唐门四雄中回来的三人眼瞪如牛,仿佛不相信眼前这个拿刀架在他们堂主的脖子的上的绿衣男子是人。 刚才这男子从他们身边飞到他们堂主身边他们竟然连残影都看不到,那这绿衣男子的速度有多快他们已不敢想象。 不过三雄只楞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这绿衣男人,准备伺机出手后救下堂主。 分堂堂主一看他们立刻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我和他好好谈谈。” 其他人先是一愣,不过立刻退了出去。 这分堂堂主看着绿衣男人道:“你是斩鬼三刀蓟良,我认出来了。” 这蓟良是在长江一带最有名的刀客,号称一刀杀人,两刀灭魄,三刀斩鬼,因与峨眉弟子结怨,在三天之内连杀七十个峨眉高手而名动江湖,他自从十年前就不知为何消声觅迹了,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出现了。 蓟良冷冷一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怎么多年不见,唐门中人都变得这么弱了。” 分堂堂主眉头一皱道:“我唐海只是唐门一个小小的分堂堂主,怎能代表唐门的实力。” 蓟良把鬼头大刀从唐海脖子上拿下,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逍遥子是我的了,你若在插手,我就连你一起杀。” 唐海松口气道:“我们的目标一样,都是要逍遥子死,死在谁手里不重要。” 蓟良冷哼一声道:“这些我都不管,话我已经说了。” 话音一落蓟良转身就走,不再看唐海一眼。 忽然唐海发出一种奇怪的口哨声,瞬间门外就射进上百支飞镖,齐刷刷的向蓟良飞去。 唐海瞬间朝蓟良背后发出唐门三大暗器之一的千雨梨花针,一瞬间就有数不清的银针飞了出去。 唐海嘴角露出胜利般的笑容,他知道不可能有人能在这种密度下的暗器中存活。 可一瞬间的他的笑就戛然而止,面色惨白好像看到鬼一样。 前后暗器几乎同时飞到蓟良身边,蓟良在笑,好像眼前的这些不是杀人的暗器,而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忽然蓟良抽刀挥舞,身子就像陀螺一般转动起来,片刻只见全是暗器打在刀面上的声音。 这声音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然后唐海就看到蓟良带着残酷的笑看着自己。 唐海面无表情,此时的他已经被骇破了胆,只听他像是发疯般的大叫着就像外面跑去。 他的身子还在跑,可是头已经不见了,身子又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 蓟良就在那里看着唐海的人头怪笑着。 冲进来的数十名唐门弟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竟然毫无反应,他们瞬间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蓟良忽然把头转向他们道:“逍遥子去了哪里?” 这些人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未缓过神来。 忽然蓟良一刀把唐海的头颅劈成两半道:“我的话不想在说第二遍。” 这十人中已有**人都倒在地上呕吐着,剩下的一人大声道:“他去了金阳县,啊!”一说完就大叫着跑了出去。 蓟良看了看剩下几人摇摇头道:“你们这种小人,连和我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居然暗算我,该死。” 说着刀光一闪,已有一人的头颅搬了家。 剩下的几人居然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恐惧已经让他们丧失了一切东西。 刀光此起彼伏,就只剩最后一人了。 最后一人却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看着蓟良,蓟良嘲讽一笑,原来这人已经被活活吓死了。 蓟良走出门外发现这里早已空无一人,他看着门口的大柱子想了想挥刀舞动在柱子上刻下蓟良替唐门清理废物,不需言谢,刻完就大笑着离去。 熊玉醒来时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口中仿佛燃着烈火一样,若是你有这种感觉,证明你昨天一定喝酒很实在,他正欲起身却忽然发现这不是在客栈里。 熊玉立刻起身门却开了,只见一个青衣小童子探进脑袋来左顾右盼,看到熊玉后笑道:“你醒了啊,喝点水吧。” 说着便提着小茶壶进来为熊玉添了一壶水。 熊玉猛灌几杯水才好受了些,立刻问道:“我在蓝虚谷?” 这小童子努嘴点头道:“蓝二先生把你们带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就像一滩烂泥一样。” 熊玉尴尬一笑道:“我师父呢?” 小童子道:“他已经被蓝二先生带到后山了,幸亏还不太晚,估计再过几天就可以出来了。” 熊玉道:“好。” 小童子道:“不好。” 熊玉道:“为什么不好?” 小童子道:“蓝二先生一回来我就把你来的事情告诉他,你见到连声谢谢都不说,我怎么能好。” 熊玉道:“那我谢谢你。” 小童子立刻道:“光嘴上说算什么,一看你就是虚情假意的。” 熊玉不禁乐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小童子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葫芦道:“你把这个给我打满,就算你是真的想谢我。” 熊玉道:“怎么你还会喝酒?” 小童子道:“有人规定不许我喝酒么?” 熊玉摇头。 小童子又道:“那我为何不能喝酒?” 熊玉忽然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小童子道:“那你还不快去。” 说着就把小酒葫芦送到熊玉手中。 熊玉拿着小酒葫芦道:“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个小孩。” 小童子道:“谁说小孩就一定要是流着鼻涕喊着娘的,难道就不能有聪明一点的小孩?” 熊玉又问道:“你为何不敢自己去?” 小童子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道:“蓝二先生已经告诉镇里所有的人不许给我酒。” 熊玉道:“他为何要这样?” 小童子道:“因为蓝二先生是个酒鬼,而且蓝虚谷只能有一个酒鬼,若我也是酒鬼,就会喝他的酒,所以他不让我碰酒,可是偏偏我就喜欢喝酒。” 熊玉立刻拉起小童子的手道:“你在后山等我,反正蓝二先生不会出来,我带点好酒回来给你喝。” 小童子大笑道:“好好好,我在后山等你,快去快回。” 熊玉拿着小酒葫芦立刻就大步了走了出去。 朝阳照在了唐纪莲的身上,他就舒舒服服的躺在破庙顶上,迎面吹来的微风让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他掐指一算已经过去三天了,伸了个懒腰就又闭目养神起来。 忽然远处传来吧嗒吧嗒急促的马蹄声,唐纪莲侧目一看,居然是前几天回去的三人。 这三人满脸焦急之色,拼命的抽打着马屁股,不时的还向后看去,仿佛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他们一样。 唐纪莲面色忽然凝重起来,他看向越来越近的几人心中暗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情,这几人怎么这样慌张。 想着就一步飞下破庙,在破庙前等着他们。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一诺千金 马蹄声已经近觉于耳,片刻之间三匹骏马已经跑到唐纪莲身边。 马背上的人每个人都露出慌张的神色,一下马就立刻跑到唐纪莲身前。 还不等唐纪莲开口询问,三人中的一人就带着哭丧的脸道:“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唐纪莲一看三人面色都是惨白无比,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立刻问道:“什么事,快说。” 其中一人垂头道:“唐海堂主死了,分堂的十几个弟兄也死了。” 唐纪莲惊道:“因为什么,对面多少人。” 那人眼中仿佛看到什么惊恐的事情一样,结巴道:“他要杀逍遥子,唐海堂主想杀他却反被杀死了,对方只有,只有一人。” 唐纪莲怒道:“只一人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你们为何不留下助唐海一臂之力,反而跑来找我。” 三人忽然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了,缓了会方才说话那人终于抬起头道:“那人太恐怖了,我们······” 唐纪莲冷道:“你们怕了,所以留下别人自己跑了。” 那人忽然带着哭腔道:“大哥,你没见那人的刀法,一刀就把堂主杀了,若是我们不走,那我们也······咱们快走吧,那人一会就要追来了。” 唐纪莲忽然大声道:“难道你们就看着唐门兄弟一个个惨死而袖手旁观么,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吧嗒吧嗒,远处已有马蹄声传来。 三人脸色一变,惊恐的看着唐纪莲。 唐纪莲闭上眼睛不在看他们一眼,他嘴唇微动道:“你们走吧,找最近的分堂把情况告诉他们。” “大哥,那你呢?” 唐纪莲忽然怒目瞪着那人道:“我答应要在十天之内不让任何人去找逍遥子麻烦就一定要做到,若是做不到,除非我死了。” 另一人急着喊道:“大哥,求你了,快走吧,那人真不是你对付不了,别在这里白白送死了。” 唐纪莲长叹一声道:“我向来一诺千金从不食言,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不然你们都得死。” 其他三人看着唐纪莲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 唐纪莲大喝道:“快走,难道要在这里等死么,我让你们走。” 三人握着拳头冲着唐纪莲齐齐的深鞠一躬立刻上马齐齐道:“大哥,一定要活着。” 唐纪莲已从三人眼中看出他们在说这句时,眼神散乱,全无信心。 唐纪莲点点头,三人就驾马离去了。 吧嗒吧嗒,马蹄声越来越近,唐纪莲已经看到了马背上的人影。 唐纪莲就站在道路中间。 蓟良当然也看到了唐纪莲。 唐纪莲手一挥,就有四支银针打在了马腿上,蓟良的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蓟良凌空一跃落到地上一刀挥去,刀锋的劲气直逼唐纪莲而去。 唐纪莲一个闪身躲过,冷冷的看着蓟良。 蓟良落在地上盯着唐纪莲道:“你是唐门的人。” 唐纪莲冷冷道:“你杀了唐门的人,该死。” 蓟良蔑视一笑道:“你也是唐门的人,我该不该杀了你。” 唐纪莲道:“你要杀逍遥子。” 蓟良皱眉道:“与你何干。” 唐纪莲道:“你杀不了。” 蓟良大笑道:“为何?” 唐纪莲面色冷若冰霜道:“我已答应别人十天之内不让任何杀逍遥子的人从这里过去。” 蓟良面色一僵道:“你想挡我?” 唐纪莲不再说话,他的剑已经把他想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唐纪莲身形一闪,就像蓟良刺出一剑,剑锋瞬间到了蓟良胸前。 蓟良大喝找死,一刀就向前劈去。 刀剑相交,唐纪莲只觉得剑身传来千钧之力,唐纪莲一咬牙硬生生的顶住蓟良的鬼头大刀。 蓟良一手握着大刀狂笑道:“我才用一只手你就吃不消了。”话音一落就改劈为扫,一刀向唐纪莲胸前扫去。 唐纪莲向后一弯,刀身就贴着他的胸前滑过,唐纪莲反手一剑向上挑去,刺向蓟良的肚子。 蓟良高高跃起,又是一刀劈下。 唐纪莲就地一滚翻到旁边,瞪着蓟良。 蓟良摇头道:“我现在没时间与你纠缠,你若现在收手,我放你一条生路。” 唐纪莲大喝道:“我说过你过不去。”说着又是一剑刺去。 蓟良阴狠道:“想死我就成全你。” 双方的招式瞬间凌厉起来,瞬间刀光剑影,完全看不到交战中的两人。 如此过了五十回合,忽然咔嚓一声,唐纪莲的刀居然被蓟良硬生生砍断。 唐纪莲后退一步喘着粗气看着手中的断剑。 蓟良却又一刀劈来,唐纪莲怒目圆瞪,举起短剑又是向蓟良刺去。 短短十回合,唐纪莲身上就有三处刀伤,最厉害的一处在背后,深其见骨,皮肉外翻,呈失血过多的白色。 唐纪莲已慢了下来,一剑刺出已没有开始的凌厉,蓟良的左臂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是唐纪莲的断剑所赐。 此时的场面充斥这肃杀之色,唐纪莲已经败了,可他并未说一句求饶的话,了解唐纪莲的人知道,他可是死,但不会屈。 唐纪莲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决不让眼前这个绿衣男人踏出一步。 蓟良看着唐纪莲忽然冷笑道:“你现在就像一直垂死挣扎的野狗,你还凭什么拦住我。” 唐纪莲眼神坚定道:“凭我还活着,你想过去,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 蓟良脸上露出反感之色道:“那我就让你死。” 话音一落,蓟良已经站在唐纪莲身前,一刀向唐纪莲头上劈去,刀很快,发出呼呼的声音。 唐纪莲一咬牙平举断剑挡在头上,一瞬间刀和剑已经碰撞在了一起。 蓟良大喝一声,压着唐纪莲的短剑层层向下。 剑还是断了,蓟良的一刀就砍在唐纪莲的锁骨之上,可以听到刀锋打在骨头上的声音。 唐纪莲痛苦的大喊一声倒在地上弯曲着身体。 蓟良一步走到唐纪莲面前,把脚踩在唐纪莲头上道:“我欣赏你的勇气,现在你已经算半个废人了,只要你肯求我,我让你活着。” 唐纪莲嘴巴里已经全是泥土,他一口吐出带血的泥土大笑道:“我唐纪莲可以死,就是不会求饶。” 蓟良蹲下扯起唐纪莲的头发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还装什么英雄。” 唐纪莲惨淡一笑道:“我算不得英雄,但我绝对不会像你这种禽兽求饶,杀了我,难道你怕了?” 蓟良重重的把唐纪莲的头摔在地上,慢慢起身举起手中的刀道:“我成全你。” 唐纪莲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怕死,他痛苦的是承诺的话没有做到。 蓟良的刀在阳光下闪着白晃晃的光芒,这一刀瞬间劈向唐纪莲的脑袋,这个心高气傲一诺千金的年轻人今日就要葬送在这柄刀下,他本可以逃走,却为了一个承诺送了性命。 若是有这样的朋友,一辈子值了。 唐纪莲的脑袋没有被砍下,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蓟良收刀后退了两步。 蓟良不会无缘无故后退,但若是他不后退就会有一柄剑刺在他肚子上。 方才蓟良站着的地方就插着一柄还在左右晃动的剑。 几乎在同时就有一人的声音传来:“想杀他,先杀我。” 蓟良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一身蓝衣的年轻人,这人面色铁青的看着自己,后面还跟着三人。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情义无双 骄阳似火,微风轻抚,空气中不时传来蝉鸣之声,被风吹过的柳树不是发出飒飒的响动,显得宁静祥和,根本看不出方才在这个地方经过一场生死拼杀。 唐纪莲费力的睁开眼向远处望去,忽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远处四人一眨眼就到了唐纪莲身前,蓝衣男子死死的盯着蓟良,而他身后的三人迅速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把唐纪莲抬到了后面。 蓟良用微弱的声音道:“为什么不回唐门,反而把他找来了,你们想害死他么。” 其中一人看着唐纪莲痛心道:“大哥,我知道若是我回了唐门再来,你早已死了,我们跑到前面正好看到他,就把······之后他要来,我们谁也拦不住。” 三人眼中的他正是熊玉。 唐纪莲看了看熊玉,又扭头看了看这三人。黯然道:“孬种。” 话音刚落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一个小童子带着严肃之色走到唐纪莲身边边看边摸,这小童子刚才在三人身后站着完全看不到他,他先给唐纪莲吃了颗药丸,立刻示意三人跟他走。 蓟良冷冷的看着唐纪莲被抬走,等到他们走远才道:“怎么这么多人愿意送死,逍遥子给了你什么。” 熊玉抽起地上的剑道:“我不是为了逍遥子。” 蓟良道:“你是唐门弟子。” 熊玉道:“不是。” 蓟良道:“既不为了逍遥子,又不为了唐门,那为何还挡我去路。” 熊玉道:“因为你伤了最不该伤的人。” 蓟良盯着熊玉道:“他是你朋友?” 熊玉道:“朋友不一定能做到这样。” 蓟良没耐心道:“那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要为他报仇。” 熊玉道:“他不是我什么人,我们只见过有一面。” 蓟良摇摇头道:“看来你只是想死而已。” 话音一落蓟良就身形一动向熊玉飞来,身未到,刀以到,这一刀劈的是熊玉的脑袋。 熊玉肩部左倾,躲过刀锋,后退两步。 蓟良又是一刀挥去,熊玉又后退两步。 熊玉的步伐轻灵诡异,蓟良的刀根本碰不到熊玉。 蓟良忽然停下看着熊玉道:“你害怕我?” 熊玉道:“不怕。” 蓟良大喝道:“那你他娘的一直跑,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你比刚才那小子窝囊多了。” 熊玉看着蓟良一笑道:“你怕不怕我?” 蓟良大笑道:“我怕你?我为何要怕你?” 熊玉脸色一收,面容严峻道:“我的剑一出你就要死。” 蓟良忽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笑了起来,仿佛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忽然蓟良一下跃起道:“出剑。”一瞬间就抽刀扫去。 熊玉高高跃起,跳到蓟良背后,蓟良不看背后直接反手砍去,熊玉俯身躲过这刀。 蓟良看着熊玉诡异一笑,几乎在同时,他的刀法就变了,完全变了。 方才他的刀法全是霸道的招式,硬碰硬,看谁的内力足,而此刻他的刀法忽然变得轻巧起来,完全不在是横劈侧扫。 蓟良的轻功绝对弱,因为自从换了打法后,他总是能在一瞬间封死熊玉的后路。 熊玉额头上渐渐渗出冷汗,他发现刚才与唐纪莲交手时蓟良并未使出全部实力。 蓟良大叫一声,一刀向熊玉左面劈来,熊玉向右闪身,剑还在他的腰上,并未拔出。 蓟良在一瞬间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是一种计谋得逞的笑容。 就在同时熊玉已经发现在右边也出现一柄刀,一柄鬼头大刀,熊玉忽然惊道:“双刀。” 两柄刀一分为二,两面夹击,这正是蓟良的绝技,诱人上当的绝技,每当第二把刀出现时,那些人们脸上的表情总是精彩的很。 蓟良觉得现在熊玉的表情就很精彩,不过他就要被自己的刀一砍成三段了。 蓟良的两臂同时向中间的熊玉砍去,他的嘴角已经露出笑容,胜利的笑容。 突然一股强劲的剑气袭来,蓟良瞬间看到一柄剑的剑尖已经快要刺到自己的脖子了。 蓟良心中大骇道:好快的剑。他看向熊玉的两柄刀瞬间收回,挡在自己身前,夹住那柄刺向自己脖子的剑。 熊玉眉头一皱,又加了几分力道,这力道居然直接推着蓟良在平地向后滑去。 蓟良突然原地转身双刀向外削去,熊玉拿剑抵挡几下后就发现剑身已全是豁口。 蓟良长喘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熊玉道:“好快的剑,差点死在你手里,我知道为什么你不出剑了,你只会一招。” 熊玉内心一震,暗道这招本就是一招必杀的剑法,若是不成就会被对手看出。 蓟良抬起手看着熊玉笑道:“看来我是该送你上路了。” 话音一落就拿着双刀左右开弓砍了过来。 熊玉看着蓟良的刀,不停的闪躲着,在他眼里蓟良的刀忽然变得越来越慢,熊玉眼睛一瞪,剑已刺出。 蓟良看着熊玉的剑残酷一笑,双刀齐齐向那柄剑的剑身砍去,早已脆弱的剑身就在这一夹之下断成两节。 蓟良的笑容还停在脸上,仿佛在嘲笑着熊玉的无力。 忽然蓟良吐出一口鲜血,等着熊玉问道:“什么剑?” 熊玉微笑道:“情义之剑。” 蓟良似懂非懂的点头后忽然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还插着一柄断剑。 熊玉看着蓟良的尸体淡淡道:“你不懂情义的力量,所以你输了。” 忽然蓟良的腰间有东西一闪,熊玉俯身取下那东西嘴里道:“又是你。” 一处大殿内,齐天行笔直的站在那里,面色不悦的看着上面的青纱帐。 青纱帐里的声音仿佛永远都是懒洋洋的:“乌冰死了么?” 齐天行道:“死了。” 青纱帐里又传出声音:“你还是安奈不住了么,你不知道狗急了跳墙么,何必追的那么紧。” 齐天行笑了笑道:“死狗是不会咬人的。” 青纱帐里的人摇摇头道:“你这么肯定?” 齐天行道:“能斩鬼的刀当然也能斩人。” 青纱帐里的人道:“希望是,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齐天行道:“卜鹰会打理好的。” 青纱帐里传出一阵懒散的笑声,之后又听里面道:“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错,可以慢,但一定不可以错。” 齐天行不悦道:“我知道怎么做,不需你多讲。” 青纱帐里那人又笑道:“我多虑了么?我在告诉你一件事情。” 齐天行不再说话,等着里面那人。 那人缓了缓道:“那个能把别人斩成死狗的人现在已成了一只死狗,你说好笑不好笑。” 齐天行面色一变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青纱帐里又传出声音道:“看来你的消息还是太慢。” 齐天行转身就走,背后传来一阵轻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绝顶好剑 齐天行就坐在九道山庄的一间密室里,左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旁边的桌子,双眼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出现在齐天行眼前。 齐天行看着他道:“左苍,是真的么?” 底下的人点头道:“是真的,一剑穿喉,干净利落。” 齐天行道:“是逍遥子的手法?” 左苍道:“不是,手法与乌冰的伤口一致,应该是他身边的那人。” 齐天行脸色不悦道:“这人到底是谁,一直从中阻挠。” 左苍道:“我已从殷宛雪那里拿到了那人的画像。”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送到齐天行手里。 齐天行慢慢展开画像瞬间脸上黯然失色。 左苍很想问,可他并没有开口,能做齐天行多年的心腹不只要有超出常人的实力,还有一点是不该问的时候绝对不多嘴。 齐天行慢慢把画像揉成一团捏在手里道:“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人,不该留时就不应留。” 左苍只是低头认真听着。 齐天行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左苍摇摇头。 齐天行叹气道:“就在几年前,我见他时,他还只是一个完全不懂武功之人,我当初留他一命,现在反倒却给自己留下了麻烦。” 左苍道:“要不要在派人去······”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齐天行缓了缓道:“蓟良的刀法已能在九道山庄排进前十,虽比不上你,可也算个高手,我想不通一个人在三年能有如此神速的进步。” 左苍双手抱拳道:“庄主,我去解决他。” 齐天行摆摆手道:“不必,暂且不动他了,自然会有人找他的,我们静观其变。” 左苍道:“难道就任他作怪,不去管他?” 齐天行忽然笑道:“你放心,会有人管,那人也和逍遥子熟的很。” 金阳县蓝虚谷里今天出奇的嘈杂。 唐纪莲此时就躺在床上,只见他面无血色,呼吸缓慢,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跟随唐纪莲的在地上走来走去,不时的问小童子何时蓝二先生才能出来。 小童子无奈的摇摇头道:“你们别报希望了,蓝二先生在给一人治病时绝不会抽身去看第二个人。” 那人又问:“谁都不行?” 小童子道:“他亲爹也不行。” 熊玉面色凝重的看着唐纪莲,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那人立刻又问道:“那这金阳县还有别的大夫么?” 小童子道:“有蓝二先生在这里还有谁敢开医馆。” 那人问完看了看唐纪莲忽然瘫倒在地上道:“你们不能治我大哥把他带来干嘛,大哥,我对不住你啊。” 其他两人不禁也悲从心来,脸上全是丧气。 熊玉忽然大叫道:“有救,还有救。” 那三人立刻向熊玉,小童子也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他。 熊玉一把拉住小童子道:“上次我受重伤时蓝二先生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我吃了些立刻就好了,你知道那些药丸在哪么?” 小童子面露难色道:“有是有,只不过那药丸十分珍贵,若是未经过蓝二先生的允许就私自拿的话······” 熊玉突然大声道:“唐纪莲为一个承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此的汉子你希望他死么?” 小童子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熊玉一把拉住小童子,看着小童子的眼睛道:“若是蓝二先生怪罪下来,我顶着,让我死我都愿意。” 小童子一咬牙道:“你们出去等着,他交给我了。” 三个时辰不长不短,若是让你毫无头绪的等待,那这三个时辰或许可以让你崩溃。 熊玉看着屋门心里暗道唐纪莲千万不能出事,可却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也不知是好是坏。 另外三人早已焦头烂额,三人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门打开了,小童子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小童子不等他们说话立刻道:“没事了,他的命我救回来了,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熊玉叹道:“蓝二先生的药丸可真是神奇。” 小童子小嘴一瞥道:“那还不是我的功劳,不然他也活不了。” 熊玉笑着点头称是,其他三人更是对小童子千恩万谢。 傍晚时分,熊玉一个人坐在屋顶看着天空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背后传来了稚嫩的声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在想什么。” 熊玉黯然道:“我的剑死了。” 小童子道:“剑还会死?” 熊玉道:“会,我看着它死的。” 小童子道:“难道在你眼里剑是有生命的?” 熊玉道:“有,当我第一次握着剑的时候我就知道它和人一样。” 小童子复杂的看着熊玉,忽然拉起熊玉的手道:“你跟我来。” 经过一个狭窄的通道,就到了后山。 后山上有一座小门在山体上开着。 小童子把熊玉带到门口道:“别伤心了,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完神秘一笑,用小手推开门把熊玉引了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熊玉疑惑道:“你神神秘秘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小童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拉着熊玉向前走了几步,随后指着前面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熊玉仔细的向前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正欲说话时忽然他的心中一震。 就在刚才那一刻他心中清晰的感到一丝异样,一种渴望的感觉。 这时小童子燃起了火把照亮这里。 熊玉就在瞬间看到前面插着一柄剑,一柄没有剑鞘的剑。 这柄剑的剑身通透浑圆,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有如海萤一般。 熊玉看着入了神,呆呆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感到强烈的剑意涌上心头,他不禁激动的大声道:“好剑,好剑,果真是好剑。” 小童子得意道:“那当然,这柄剑使用深海玄铁历时三年打造而成,此剑一出,必将名动江湖,可打造这柄剑的人早已不在了,虽然柄好剑可它居然没有剑鞘,真是奇怪。” 熊玉目不转睛的盯着剑道:“因为已没有能配的上这把剑的剑鞘,造剑之人一定是一丝不苟追求完美之人,可最后却还是没能造出一把剑鞘。” 小童子立刻笑道:“你不就喜欢用没有剑鞘的剑嘛。” 熊玉看着剑又问道:“那这剑是怎么到了蓝二先生手中的。” 小童子道:“造剑之人是个隐士,曾经受过蓝二先生的救命之恩,后在寿终之际没有合适的传人,也找不到能配得上此剑之人,就把剑交给了蓝二先生。” 熊玉叹道:“当今天下如此多用剑之人,竟无一人能配的此剑?” 小童子道:“那造剑老先生临走前说了,要得此剑之人,必须是视剑如命之人,当今天下大剑客不少,可谁又能视剑如命呢?” 不等熊玉说话小童子立刻狡黠一笑道:“可我看你像这种人,你想不想试试?” 熊玉立刻问道:“怎样才能一试。” 小童子道:“只有一个办法,一个普通又残酷的办法。”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惜剑如命 淡蓝色的剑光照着熊玉的脸,熊玉不禁看的痴了起来,他转头看着小童子道:“你快说吧,我听着呢。” 小童子正欲说话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声,让这小童子浑身一抖,话立刻咽下进了肚子里。 熊玉扭头一看,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人正面色铁青的看着他们,小童子更是低下了头,不知何时蓝二先生已经站在这里。 熊玉面露尴尬之色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小童子看着蓝二先生也略带惊慌之色。 不等他们说话蓝二先生就先开口道:“是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 小童子低头不语。 蓝二先生接着道:“难道你聋了,听不到我在问你话。” 小童子还是不说话,脸上却全是恐惧之色。 熊玉忽然站出来开口道:“是我让他带我来的,先生若是不开心便责罚我吧。” 蓝二先生看着熊玉冷哼一声道:“逍遥子已经没事了,你俩跟我来。” 说着就率先走了出去,熊玉和小童子立刻跟了上去。 蓝二先生坐在椅子上盯着熊玉和小童子一言不发。 熊玉和小童就不安的一直站着。 蓝二先生喝了口茶忽然对着小童子道:“跪下。” 小童子立刻跪了下来。 蓝二先生道:“你知道为何让你跪下?” 小童子低声道:“知道。” 蓝二先生道:“你向让他死?” 小童子看了看熊玉道:“不想。” 蓝二先生道:“那你为何带他去看澜沧剑。” 小童子道:“我······我觉得他适合那柄剑。” 蓝二先生道:“在他之前有多少个喜剑之人去过那个地方?” 小童子道:“八个。” 蓝二先生道:“他们最后都怎样了?” 小童子一颤道:“死了。” 蓝二先生道:“你觉得他不会死?” 小童子不说话了。 蓝二先生又问一遍:“你觉得他不会死?” 小童子慢慢抬起头道:“他不一样,他和他们不一样。” 蓝二先生眯眼道:“有什么不一样?” 小童子眼中闪出不一样的光芒道:“他会为剑伤心难过。” 蓝二先生忽然大笑道:“好好好,那你忘了取剑的规矩了么?” 小童子道:“没有。” 蓝二先生道:“你说一遍。” 小童子顿了顿道:“能惜剑如命之人方可取得澜沧剑。” 蓝二先生道:“何为惜剑如命?” 小童子脸色难看道:“剑如命,命如剑。” 蓝二先生不再看小童子一眼,转头看向熊玉道:“你喜欢那柄剑。” 熊玉道:“喜欢。” 蓝二先生道:“可我不能让你去。” 熊玉道:“为何?” 蓝二先生笑道:“因为我还不想让你死。” 熊玉疑惑道:“为何我会死?” 蓝二先生道:“你可知道取剑的规矩?” 熊玉道:“不知道。” 蓝二先生道:“那我来告诉你,要以血引剑,以命博剑。” 看着熊玉不解的眼神蓝二先生继续道:“你相信剑也会选人么?” 熊玉道:“我相信。” 蓝二先生立刻起身走出门外道:“那你跟我来。” 熊玉跟着蓝二先生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蓝二先生走进去看着澜沧剑就像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眼中全是崇敬之色。 熊玉在蓝二先生背后道:“请先生明示是何方法才能得到此剑。” 蓝二先生凝视着剑道:“插剑的石头是个机关,这机关只有一个方法能破解,那就是用自己的鲜血淋在上面,若是剑真的选择了你,那这个石头就会分开,若是用别的方法强行打开,那剑也会被毁了。” 熊玉点头就要上前一试。 蓝二先生忽然拦住熊玉道:“前几个人血流干时,石头都分毫不动,我也不知道这石头会不会真的能打开,若这只是那老头的谎言,那将不可能有人夺得此剑,你还要试么?” 熊玉一笑道:“我选择了它,我相信它也会选择我。” 蓝二先生无奈的摇摇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若你执意如此我也再无办法。” 熊玉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就算我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 “好,说得好,大丈夫就应如此,我信你。”门外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袭白衣走了进来,正是逍遥子。 熊玉激动的看着逍遥子道:“师傅,你来了。” 逍遥子道:“我来了。” 蓝二先生看着逍遥子道:“你真的愿意让你徒弟冒这个险?” 逍遥子道:“对于一个剑客剑就是他的另一条命,同样都是一条命有何不可。” 蓝二先生叹道:“你们两个果然都是疯子,比我还要疯的疯子。” 说着就径直走了出去。 熊玉对着逍遥子一笑就转身向剑走去,逍遥子也转身道:“我在外面摆酒等你。”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 熊玉带着激动的心情走到澜沧剑前,澜沧剑所在的石头上已放着一把短刀。 熊玉拿起短刀划破手掌,把手放在一人多高的石头上。 忽然这石头就像有了魔力一般,一瞬间引着熊玉手掌之上的鲜血向石头涌去。 澜沧剑就在瞬间发出湛蓝的光芒。 熊玉大喜,这是澜沧剑对他的回应,可就这几个呼吸之间,他就感觉身子忽然虚了下来。 石头发出微微的响动,熊玉欣喜的看着石头的动静,这欢喜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熊玉心中暗道这是失血过多了,若是一会澜沧剑还是不能拔出,那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熊玉用力咬牙,另一只手就向澜沧剑伸去,当手握着澜沧剑的一瞬间,他忽然感到意思清凉之意传遍全身,他立刻精神大振。 熊玉用力一拔,却发现澜沧剑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石头上一般。 熊玉大惊,他发现贴着石头的手掌却慢慢失去了直觉。 而澜沧剑的光华却越来越盛,熊玉头上渐渐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管他怎么用力,可那澜沧剑就是纹丝不动。 熊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他感觉自己很困,好想躺下来睡一觉。 可他告诉自己不能睡,一旦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他眼神坚毅的看着澜沧剑,凭着一股常人难以达到的毅力在坚持着。 熊玉忽然大喝一声,把全身气力集中在右手,这是他的最后一搏,若是还不行,那他只能也死在这里了。 熊玉用力握着澜沧剑用力一拔,澜沧剑却还是动也不动。 熊玉瞬间失神,心中怒道这澜沧剑难道真的不属于自己么,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么死在这里么。 就在他绝望欲放弃一刻,他心中忽然出现了几人的身影,有岚,白幻璃,逍遥子,逍遥子,还有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人,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就在这一瞬间,熊玉忽然大声叫到:“我不能死,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我不能死!” 就在说话的同时拔剑的手忽然反方向用力,把剑用力的向石头插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石头忽然四分五裂碎成了小石块,荡起阵阵尘土。 熊玉握着澜沧剑从尘土中走出,出现在了逍遥子和蓝二先生的眼中,大叫一声:“从此以后澜沧剑就唯我独属。” 话音一落便倒在地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月夜倩影 清晨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空气中弥漫这清新的味道,树上不断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耳中,若论世外桃源,蓝虚谷绝对算一个。 熊玉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逍遥子,面带疲惫却显得兴奋的逍遥子。 不等熊玉开口逍遥子就道:“你成功了。” 熊玉微笑着点点头。 逍遥子缓了缓又道:“唐纪莲走了。” 熊玉问道:“他何时走的?” 逍遥子道:“天未亮时就走了,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一句话。” 熊玉道:“什么话?” 逍遥子道:“他说欠你一条命,迟早会还给你。” 熊玉苦笑一声道:“他是为我而伤,应该是我欠他。” 逍遥子背过身去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愿被熊玉看到,只听他道:“若你们不是对手,你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熊玉皱眉道:“难道我们现在不可以做朋友?” 逍遥子回身叹道:“不可能,他身在唐门,你们注定是敌人。” 熊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逍遥子脸上带着痛苦神色道:“有些事情你不想承认,可它确实存在,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却不能改变,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熊玉转过身去道:“我知道。” 逍遥子看着熊玉的背影道:“你不知道,今夜是个好天气,我请你喝酒。” 熊玉道:“好,今夜见。” 蓝二先生不知又去了哪里,小童子一个人早早就出去了,直到夕阳西下之时才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小脸通红,满身酒气。 逍遥子看了大笑道:“蓝虚谷没有一个不是酒鬼的,有大酒鬼,还有小酒鬼。”说话之时却忘了自己也是个大酒鬼。 夜色渐渐蔓延遍了整个蓝虚谷,却不黑,今夜有月,明月如钩般挂在天空那块黑色幕布之上,宛然一颗明珠。 逍遥子一人坐在屋顶举起酒杯迎着月光一饮而尽,大声道:“举杯对月空思切,何畅故人已不觉。” 熊玉一跃而上坐在逍遥子身旁道:“师傅为何发此感叹。” 逍遥子笑道:“二十年前,坐在身边的是另一人,我曾以为他是不会死的神话,可他还是死了。” 熊玉黯然道:“本没有人不死,只是有些人你不相信他会死。” 逍遥子递给熊玉一杯酒道:“是,你相信我会死么。” 熊玉一饮而尽道:“我觉得你至少还能再活几百年。” 逍遥子大笑道:“难不成我是妖怪,能活几百岁。” 熊玉咧嘴道:“若不是妖怪你怎能如此年轻。”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声顿时传了老远。 逍遥子看着明月道:“明日我们就启程。” 熊玉道:“去哪里。” 逍遥子道:“有很多事情还未做,现在不做我怕以后没机会。” 熊玉道:“为什么?” 逍遥子看着熊玉道:“若是暗河真正盯上我,我就必死无疑。” 熊玉道:“暗河真的那么恐怖?” 逍遥子苦笑道:“你越了解暗河,就会知道暗河的恐怖之处,我自幼进入暗河,却从未见过暗河的首领。” 熊玉叹道:“那如此说来暗河真的像江湖所说是最神秘的组织。” 逍遥子点头道:“是最神秘最有实力的组织。” 熊玉道:“难道真的没人能和他们抗衡么?” 逍遥子道:“有,说不定是你呢。” 熊玉正欲说话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喧嚣之声。 定睛一看不远处有四人以极快的速度奔袭而来,最前面的粉衣女子仿佛是在逃跑,后面紧追的三个穿着蓑衣的人。 这粉衣女人速度极快,她远远就看到坐在屋顶的熊玉和逍遥子,立刻引着三人朝着熊玉的方向而来。 不出片刻这粉衣女子就被三人包围起来,三人闷声不语就朝粉衣女子出剑,粉衣女子便和这三人打斗起来,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粉衣女子三十招后必败。 熊玉当然也已看出,不等逍遥子开口,熊玉就一跃而下朝着粉衣女子的地方飞了过去。 眨眼间熊玉就到了他们交战的地方,粉衣女子看着熊玉仿佛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刻强出一剑打开个缺口奔到熊玉身后朝着三人吐吐舌头道:“这次我哥哥来了看你们还敢欺负我。” 熊玉心中暗道这女人自己素未谋面,怎么见面就叫自己哥哥呢。 对面三人看着熊玉道:“你是他哥哥?” 熊玉正欲说话时背后的粉衣女子却暗中点了一下熊玉的背,熊玉鼻中立刻问道一一阵清香,只听这女子轻轻道:“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熊玉立刻改口道:“半夜三更你们三个大男人追着一个女子也不害臊。” 对面那人道:“我们的事不许你管,你也管不了。” 熊玉顿时笑道:“若我非要管管呢。” 那人冷道:“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就一剑向熊玉刺来,熊玉瞬间抽剑,只见蓝光一闪,剑一插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仿佛还未缓过来,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他身后的两人看着熊玉的剑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竟敢阻拦我们办事。” 不等熊玉开口他身后的粉衣女子就抢着道:“你们三个大男人不就是**熏心想强行霸占我么,我哥哥岂会让你们这群坏人得逞。” 那人一看粉衣女子怒道:“你敢侮辱我们,我杀了你。” 话音一落便向粉衣女子冲来,一瞬间他看到蓝光一闪就再无知觉, 最后一人看着熊玉眼中闪过恐惧之色,后退几步道:“你竟敢与朝······” 还未等他说完那粉衣女子立刻打断道:“羞羞羞,打不过就要找借口,朝什么朝。” 那人怒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你等着。” 说着便立刻向后跑去,看起来竟是要逃。 熊玉身后的粉衣女子立刻拉着熊玉的胳膊道:“别让他跑了啊,不然我会死的很惨呀。” 熊玉不知怎的就点头立刻向前飞去,那人还未来得及拔剑就被熊玉一剑击杀。 等熊玉回来时那粉衣女子立刻小跑着到熊玉身边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夏芸。” 熊玉看着眼前的女子小脸像红苹果般,一身粉衣更是把他衬托的可爱无比,但是这女子的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引的人陷入无限遐想之中,很想想象这个女子竟然还有不错的武功。 熊玉一愣神马上对夏芸道:“他们真的是要霸占你。” 夏芸露出惊魂未定的表情道:“那还有错,难不成你不信?” 熊玉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方才那三人出剑招招都是必杀的杀剑法,怎么会是为了美色而抓她。 可熊玉说出的却是我信。 夏芸点头道:“我该走了,不然就又要给你添麻烦了,你的剑法真厉害,我喜欢你的剑法。” 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去,只给熊玉留下一个粉色的背影。 不知何时逍遥子已经站在了熊玉的身旁,熊玉立刻尴尬一笑。 逍遥子道:“你的眼神不对。” 熊玉道:“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逍遥子道:“你了解她么,就说她有趣。” 熊玉摇摇头,不过他眼中的神色丝毫不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他一旦开始觉得某个姑娘有趣的话,往往就是喜欢她的时候。 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往往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神秘感。 所以夏芸先是一个神秘的姑娘,然后熊认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逍遥子看着熊玉冷冷道:“你莫忘记了岚和白幻璃,大仇未报你就在想这些,他们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谈情。” 熊玉立刻低下头独自走进蓝虚谷。 逍遥子轻轻笑了一下,以他的江湖阅历,又如何看不出围攻夏芸的三个人,在蓑衣之下是金丝蟒服的劲装夜行衣,这可是锦衣卫的高手。 小姑娘不去简单。 其实,一个敢孤身行走江湖的女子,又有哪个是简单的呢? 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个功夫在身的漂亮女子。 逍遥子看着熊玉孤独的背影心中暗叹道:不是我无情,而是你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知道的不知道的,若在加上这个,我怕把你压垮,不管你懂不懂,我都必须这么做。 夜色中一个粉衣女子独自在路间行走,小脸不时露出一丝微笑,嘴上还喃喃道:“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暗河重现 天未亮,熊玉与逍遥子就出发赶路了,只留下一封书信就走了。 他们本可以在这里在好好享受几天,这里的生活安逸平静,可是他们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天空还残留这夜色的灰暗,两条身影就在这暮色中前进着。 一路无话,两人走只是闷头赶路。 逍遥子看着前面独自行走的熊玉忍不住道:“昨夜我的话······” 熊玉忽然停下露出一丝笑容道:“师傅,我明白。” 逍遥子欣慰的点点头就不再说话。 三个时辰后逍遥子开口:“你知道我们此番去哪里么?” 熊玉道:“我不知道。” 逍遥子道:“那你为何不问。” 熊玉道:“既然是必做之事又何须再问。” 逍遥子笑了,他发现眼前的熊玉越来越像一人,这两人的影子就要慢慢重合在一起了。 逍遥子拍着熊玉的肩膀道:“这是我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做完这件事情我就与你一起报仇。” 熊玉道:“那当年暗算你的那人你不在乎了么?” 逍遥子道:“几年前我已死过了,仇恨也随着那次死亡长眠地底了,现在我还活着,我不想在踏上那条路了。” 熊玉道:“仇恨真的那么容易放下?” 逍遥子看着熊玉道:“别人伤害你,你受伤复仇这是一种,因为你有人死亡,你去复仇,这是另一种。” 熊玉道:“仇恨就是仇恨,仇恨就只有一种。” 逍遥子摇头道:“第一种就是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只要我原谅他了,这仇恨就能放下了,第二种就很难了,别人因你而死,这种仇不得不报。” 熊玉道:“那我是第二种。” 逍遥子道:“我现在要去做的也是第二种。”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柳树林,微风引得柳枝飘摆,一种柳树独有的味道就传入熊玉的鼻子中。 熊玉嗅了嗅忽然面色一变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道:“有血腥味。” 熊玉点头道:“很新鲜,流血之人必是刚刚受伤。” 就在此时柳树林里忽然传出打斗的声音。 等到熊玉逍遥子前去时已有一人顺着他们的方向跑来,衣服已被染成鲜红之色,这人看到熊玉忽然大叫一声。 熊玉疑惑之中看向那人的脸,只见一个中年男人,面目棱角分明,左眼处还长着一颗痣。 熊玉立刻喊道:“这是洪乐山。” 洪乐山跑了没几步身后忽然出现一人,这人浑身都被暗红色的衣服包裹着,不紧不慢的在洪乐山背后追赶者,仿佛完全不担心洪乐山会从他们手中逃脱。 熊玉立刻飞到洪乐山身边道:“出什么事了?” 洪乐山捂着胸口痛苦道:“他们要杀我,快挡住他们。” 熊玉立刻站到洪乐山身前对着两个黑衣人道:“你们是九道山庄的人?” 那人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不过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他完全不把九道山庄看在眼里,只听他道:“哼,九道山庄算什么,让开。” 逍遥子一直看着这人,嘴中说出几个字:“你是暗河的人。” 这人盯着逍遥子看了看忽然惊道:“你是逍遥子!” 逍遥子道:“我是。” 这人道:“你终于出现了。” 逍遥子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没看到我。” 这人冷笑两声道:“你还敢现身,你不怕暗河做了你。” 逍遥子道:“我早在七年前就死了,现在已没有逍遥子。” 这人看着逍遥子道:“看来我今天又多了一项任务。” 逍遥子不屑的看着那人道:“你想杀我?” 这人道:“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暗河的传奇逍遥子,现在你只是一只狗,丧家狗。” 逍遥子面色闪过一丝杀气,忽然熊玉站到逍遥子面前对着黑衣人道:“我现在要把你打成丧家犬。” 这人正欲说话时熊玉就出剑了,这人怒道:“好阴险。” 熊玉在一瞬间就飞到那人身前淡淡道:“你不配和我谈剑道,你只是牙比较锋利而已。” 这人反手抽剑就向熊玉刺去,完全不留后手,他觉得自己这一剑完全体现出了暗河的标准,够凶,够快,够狠。 但他忘了一件事,永远别认为自己是最凶,最快,最狠的那个人,每次拔剑都要赌上性命拼尽全力之人才会是站着的那个人。 所以他倒下了,熊玉还站着。 这人倒下后一句话都未说出,熊玉已用剑把他的话全卡进了脖子里。 解决暗河杀手后熊玉立刻奔到洪乐山面前道:“忍住,我带你去最好大夫那里。” 洪乐山用血手一把抓住熊玉的袖子道:“来不及了,方才我以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熊玉道:“什么事情。” 洪乐山呜咽着道:“齐天行,朝廷,暗河······”不等说完便一头栽在地上。 熊玉急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可洪乐山不能告诉他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逍遥子面色一变,看着熊玉道:“难道是······” 熊玉扭头道:“师傅,难道你懂他说的什么?” 逍遥子摇摇头道:“不是很清楚,难道暗河也参与进来就麻烦了。” 熊玉立刻追问道:“师傅你到底在说什么。” 逍遥子道:“此地不宜久留,暗河的耳目很快就会赶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与你解释。” 熊玉不再问和逍遥子把洪乐山葬了后便快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前方不远处便是一座小镇,逍遥子和熊玉并未进去,而是离小镇不远的一处山上。 山上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他们就坐在这里。 逍遥子盯着熊玉久久不语。 熊玉终于按耐不住问道:“师傅,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逍遥子的脸色犹豫不决,半晌后最后终于叹口气道:“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一旦知道就等于踏进了这个圈子,想要脱身都很难,而且我也只知道这件事情的一部分,洪乐山大概是触摸到了这件事情的边缘,所以他死了,你要知道?” 熊玉看着逍遥子坚定道:“我一定要知道。” 逍遥子大声道:“好,我来告诉你。” 正文 第四十章 何谓英雄 艳阳高照,骄阳似火,空气中还弥漫这炙热的味道,虽已是深秋,阳光的温度却丝毫不减,这是不是它在做着最后的坚持呢? 可这种坚持是没有意义的,深秋依旧在侵蚀着最后的一点夏意,用不了多久深秋又会被寒冬代替。 这是否就和江湖不断有新人代替救人一样呢? 可你别忘了寒冬之后是浅春,之后就是炙夏,江湖就是这么不断轮转才变得有意思起来,没有人能让四季停止轮转,也正如没人能停止江湖的刀光剑影。 洞里的光线很暗,熊玉的心跳已变快了,他不知道逍遥子口中会说出什么。 好奇不是个好东西,它常常会害死你。 逍遥子已开口:“这件事要从七年前说起,那时我行刺武当掌门失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 熊玉点头。 逍遥子接着道:“其实本没有刺杀武当掌门这个任务。” 熊玉疑惑道:“可你确实去了。” 逍遥子道:“这个暗杀任务是临时给我的,这个任务也是一个必死的任务,没人能在武当山上杀死武当派掌门。” 熊玉惊道:“他们想让你死?” 逍遥子点头道:“一次巧合我看到了写给暗河首领的信,信中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幅画,画中有一条龙,还有暗河的袖标,龙头不远处还有一把刀。” 熊玉道:“这是什么意思,龙代表什么?” 逍遥子道:“当时我并未猜出,只以为是一个藏在画中的暗杀任务,看随后我就被首领召见了,之后就有了这个任务。” 熊玉皱眉道:“那暗河为何不直接杀了你,而是给你一个暗杀的任务。” 逍遥子道:“暗河从不会对自己成员动手,除非他背叛了暗河,当时我已是暗河第一杀手,他怎会轻易杀我,所以我去执行了一个必死的任务。” 熊玉道:“现在你明白那画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了?” 逍遥子表情复杂道:“骆天明当日在我失败后救我之事我告诉过你。” 熊玉点头。 逍遥子接着道:“那日接下任务之后我就预感到不妙,早已让骆天明前去接应我。” 熊玉道:“骆天明也知道此事?” 逍遥子道:“我消失的那五年,一直与骆天明破解那幅图的暗语,可想了很久依旧想不通。” 熊玉立刻追问道:“可是你现在明白了。” 逍遥子长叹一口气道:“我当年想到过一种可能,后来却觉得太荒谬了就没在多想,可现在看来,他们做的却是那最荒谬的那种。” 熊玉思索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逍遥子一字一字道:“暗河想推翻朝廷。” 熊玉惊道:“暗河怎么有这么大的野心。” 逍遥子黯然道:“一个人对权利的追求是没有限度的,越是有权就越不会满足。” 熊玉道:“暗河就有这么大的实力?” 逍遥子道:“没有,不过还有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支持着暗河。” 熊玉道:“九道山庄就是其中之一?” 逍遥子道:“九道山庄一定和暗河有着密切的联系,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 熊玉想了想道:“洪乐山的弟弟洪秋雨一定就是发现齐天行的这个秘密才被灭口的,现在洪乐山也死了,已经没人知道暗河的秘密了。” 逍遥子声音微冷道:“就算知道又有何用?说出去谁会信你?难道你以为凭你就能阻止么。” 熊玉道:“为什么不能,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能让他们得逞,就算只有我一个人。” 逍遥子声音更冷道:“你以为你的对手只是一个齐天行么,是整个九道山庄,整个暗河,他们若是真的要对付你,你只有横尸荒野的下场,你真的有想过后果么,这不是玩笑,这是个一旦踏入就要拼上性命的决定。” 熊玉看着逍遥子顿了顿道:“我的命不值钱,有可能我到不了最后就会死,可现在我已知道他们要做的事,我说不清楚我为什么去做,但我知道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逍遥子的眼神忽然变了,从冰冷到炙热。 逍遥子这句话并未说出口,他只在心中道:你注定是个英雄。 英雄不是武功高强,英雄也不是杀掉一两个地痞无赖。 英雄是有责任担当之人,或许他不够成熟,或许他武功不是最高,可他一定有一颗责任之心,一颗能与恶做斗争的心。 逍遥子在熊玉身上看到了这些,一个注定成为英雄却注定孤独的人。 英雄会被称赞,可谁又能做到英雄的事情,英雄一定会有他的孤独。 逍遥子用力的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做到,可你要知道你做的事或许会不被人理解。” 熊玉道:“我为什么需要他们的理解,我只知道这件事对,我就要去做。” 逍遥子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齐天行已慢慢往朝廷安排人手。” 熊玉道:“难道朝廷不知道?” 逍遥子道:“本可以知道,只不过有人遮住了朝廷的眼睛,所以朝廷看不到。” 熊玉道:“是谁?” 逍遥子道:“我现在只知道一个,卜鹰。” 熊玉道:“卜鹰这个名字好熟悉。” 逍遥子道:“锦衣卫的指挥使就是卜鹰。” 熊玉道:“卜鹰是九道山庄的人。” 逍遥子点头。 熊玉道:“那暗河的作用是什么。” 逍遥子道:“暗河有天下最优秀的杀手,最灵通的消息,若论实力,十个九道山庄也比不上暗河。” 熊玉道:“暗河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与九道山庄联手,否则已暗河的实力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逍遥子道:“所以要慢慢把这个原因找出来。” 熊玉道:“那现在朝廷岂不是危在旦夕了。” 逍遥子笑了笑摇头道:“朝廷绝不会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能被叫做皇上的人绝不是傻子。” 熊玉道:“这样看来即使暗河和九道山庄联手实力还是要比朝廷差。” 逍遥子道:“所以他们还在潜伏着,不敢贸然出手。” 熊玉紧接着问道:“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逍遥子道:“报仇。” 熊玉疑惑道:“报仇?” 逍遥子点头道:“若是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怎么去做别的事情,等你亲手杀了齐天行说不定他们的计划也会被打乱,这样说不定是最好的办法。” 熊玉若有所思道:“我复仇的时候就是在给他们制造麻烦。” 逍遥子正欲说话时却忽然做了禁声的手势看着洞外。 立刻洞里就变得安静无比,熊玉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洞外。 洞口果然有人,熊玉瞬间拔剑刺去。 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住手,是我啊。” 熊玉立刻看到一片粉色,这声音是夏芸的声音。 熊玉强行收手,却因惯性过大扑向前去,立刻就把这片粉色压在身下。 近距离的看着夏芸发现她肤若凝脂,口吐芳兰,脸色潮红,熊玉不禁愣住。 直到夏芸咳嗽一声后熊玉才立刻起身道:“你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夏芸起身整理一下衣服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在里面,难道这个洞就只许你们来不许我来么?” 熊玉站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什么,立刻看着洞内。 这是逍遥子走出看着夏芸道:“你已站在这里很久了,你难道以为能瞒过我。” 夏芸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再说什么,因为我和你们走着同一条路。”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个故事 熊玉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夏芸,夏芸也不会想到山洞里的人是熊玉。 可缘分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永远是在你想象不到的情况下发生。 所以他们在这里相见了。 逍遥子看着夏芸笑道:“你和锦衣卫有什么仇?” 夏芸故作神秘道:“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们一样都不想让卜鹰得逞。” 熊玉问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夏芸看着熊玉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叫夏芸,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熊玉皱眉道:“我问的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名字。” 夏芸俏眉一扬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要告诉你什么吗?” 熊玉摇头。 夏芸又道:“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可不可以。” 一个人想告诉你什么本就是他的自由,所以熊玉不再问了。 逍遥子忽然道:“若你什么都不想说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夏芸看着熊玉道:“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么?” 熊玉看了看逍遥子点头道:“是。” 夏芸脸色一变道:“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 说完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熊玉看着夏芸的背影本想说点什么,可他一个字都没说。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道:“你不开心。” 熊玉道:“没有。” 逍遥子道:“你瞒不了我,你何时与我都不说真话了。” 熊玉立刻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不应该走。” 逍遥子道:“她还会回来的。” 熊玉道:“为什么?” 逍遥子笑道:“因为她觉得你有用自然还会在找到你。” 熊玉道:“难道就只是因为觉得有用才会才会回来?” 逍遥子道:“那你希望是什么?” 熊玉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在说就要说出一些逍遥子不愿意听的话了。 天黑之前逍遥子和熊玉就进到镇子里的一家客栈之中。 熊玉心不在焉,不知在想着什么。 逍遥子则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镇子里的灯笼一个一个亮了起来,慢慢整个镇子的灯笼都亮了。 夜晚降临了,这表示累了一天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了,也有很多人在这个时候才开始活动,小翠就是其中一个。 小翠现在已穿了最漂亮的衣服,戴了最亮的耳环首饰,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三天之后就是李县令的寿辰,五十寿辰。 今夜将有人来醉红楼选人,选最好看的姑娘在李县令的寿辰表演歌舞,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县令的寿辰会来很多人,李县令不但要用好酒好菜款待他们,还要有好女人。 谁都知道李县令不但爱财,更爱女人,求李县令办过事的人都知道,一千两黄金比不上一个漂亮女人。 所以李县令的寿辰一定要有女人,漂亮又会办事的女人。 小翠就站在醉红楼的楼梯上,楼梯有二十多阶,每一阶上面都站着五个像小翠一样的女人。 地下站着十个穿着官服的差役,他们的目光不断在这些女人身上扫来扫去,他们这次的目标就是选二十个里面最优秀的女人回去交差。 十个人一人点两个人记下名字,三天后把他们带到李县令的寿辰。 小翠很有信心,只要一提醉红楼没有人不知道小翠。 十个人选好了人记下名字就离开了,其中有小翠的名字。 现在这些姑娘只需静等三天就好,三天之后她们将会有大把的银子装入口袋。 只要被寿宴上的某个人看重,她们以后的日子就会开始好过起来。 逍遥子也在等,不是在等别的,他也在等李县令的寿宴。 熊玉问逍遥子为何要去一个从未谋面之人的寿宴。 逍遥子淡淡道:“我们不是去喝酒,是去取命。” 熊玉道:“取命?” 逍遥子点点头道:“取命,取一个早该是个死人的命。” 熊玉道:“他和你有仇?” 逍遥子给熊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玩弄致死…… “师傅,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 “不是,我受人所托为她报仇” “我们现在借宿的这个小镇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女人死去的地方” “正是” “我明白了…….” 逍遥子转过头,眼中慢慢留下一滴泪水,他长舒一口气道:“我还要你做一件事。” 熊玉道:“什么事。” 逍遥子道:“我要你亲手杀死那个县令。” 熊玉疑惑道:“师傅难道不想亲手杀了他么?” 逍遥子淡笑道:“我想,可我要你去做。” 熊玉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很多事本就没有为什么。 他们现在只需静等三天即可,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是否和小翠的一样呢? (今日有事少写一些,明日补上。)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往事似刀 一个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些悲哀的人,悲哀的事,可是他们却无力却改变,或者是他们已麻木的接受了。 小翠就算一个,她在十六岁时就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她爱的男人。 那个男人给他最珍贵的是一句话:我要永远对你好,只有我死了才不能对你好。 这个男人没有死,可他对小翠不好了。 小翠发现这个男人不只向一个女人说过这句话,可悲的是她也是其中一个。 小翠决定离开他,从此再也不去见他。 可对于女人来说忘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小翠又回去了。 等到一夜温存后小翠醒来发现自已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有很多女人,这个地方叫妓院。 那个男人就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翠,手里还拿着一锭银子。 小翠不顾一切光着身子愤怒的跑到他面前给了他一巴掌就大哭起来。 这个男人哭着跪在小翠面前道:“我没办法,我欠了很多赌债,他们要我的命。” 小翠歇斯底里的喊道:“那你就把我卖了?卖到妓院?” 这个男人哭着道:“我改,我现在就改,你等我,我要出去好好找一份差事,我一定会把你赎出去,到时候我们就结婚生孩子,好好过一辈子。” 小翠还在哭,不过是抱着这个男人哭,她是个傻女人,可你不得不佩服她。 男人走了,小翠留在了这里。 每到夜晚都会有不同的男人在她身上喘息着发泄着。 小翠很想吐,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让她恶心。 有大肚子的商人,有英俊的公子,有满腹学识的秀才,有一身臭汗的马夫。 他们本应该不一样,可他们在小翠身上趴着的都时候都是一个样。 可小翠坚持下来了,她在等,等一个虚幻飘渺的承诺。 尽管这承诺已经过去了三年,不管怎么过三年,都应攒够了银子。 小翠还在等,只因她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 现在的小翠每日都扑着厚厚的粉,说着最能吸引男人的话,穿着最方便脱的衣服。 在醉红楼里的每一个人都和小翠睡过,他们叫小翠小妖精小贱人骚娘们。 在他们眼里小翠是个女人,是个给钱就可以睡的女人,有时候这个女人喝醉了她还会让你免费睡她。 小翠真的已经麻木了,她完全不在乎自己今晚自己和谁睡和谁说着最好听的谎言,她恨自己,恨自己早已不是个干净的女人,恨自己再也不能去找寻自己的爱情,她知道爱情不属于妓女。 她真的麻木了么?她会在无人时一个人大声痛哭,她会事后疯狂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直到全身通红。 李县令原来不是个县令,李县令本名叫李吉,李吉是浙江一带有名的刀客,后来阴差阳错的他当了李县令,所以他有很多江湖上的朋友。 他的朋友都叫他李二哥,他的刀法在浙江一带号称第二,他在家排行老二。 他好色,他喜欢女人,他玩过的女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都说人老了就会对yuwang会有有所减退,可他没有,他现在的yuwang一点都不必年轻时候弱。 有一个女人他永远忘不了,那是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他喜欢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绝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他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可这个女人不喜欢他,这是个宁死也不如他愿的女人。 可李县令有办法。 这个女人的儿子杀人了,杀了一个足足比他大二十岁的壮汉。 谁都能看出来一个八岁的孩子不可能办到这些。 可现实就是这样,因为这是李县令说的,所以这个事情就一定成立。 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顺从了李县令,可李县令还是要杀她的孩子。 她想杀死李县令,可她哪是李县令的对手。 她失败了,她被关进了大牢里,一个关着男人的大牢。 她死了,带着悲愤与屈辱死了。 她是个伟大的母亲,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自己的一切。 可别人看不到她的伟大,别人看到的只是她有如绸缎的肉体。 她的孩子不见了,不知何时不见了。 孩子发现母亲不见以后会做什么,会去找。 那个还未懂事的孩子就顺着路一直向前走,他相信前面会出现自己的母亲,他想扑进母亲温暖的怀抱,可是没有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否还活着,如果他还或者,他是否会记得这些事,他是否会记得他的母亲,一个为他而死的可怜女人。 一个年幼的孩子是无法记住这些的,他不会记得发生在那个时候的一切。 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这是一种最神奇的东西,它就像一个圆,不管你怎么走,终有走回原地的那天。 李县令的每个来宾都有请柬,不管是谁都必须有请柬才能进去。 这么做是为了他的安全,一个人年纪大了就难免会怕死,李县令也不例外,一个在江湖行走就多多少少会有些仇人。 李县令不怕,他的刀还和以前一样亮一样锋利,他的功夫也没停滞,他每天清晨都会早起练功,他现在一刀能把碗口粗的树砍断,他告诉自己,我不怕寻仇,我只是小心谨慎。 想进入李县令的寿宴就一定要有请柬,逍遥子和熊玉没有。 以他们的功夫强行闯入很简单,可难免李县令会趁乱逃走,因为寿宴里会有很多官兵差役,他们会替李县令挡剑,只要能挡住一剑李县令就会逃走。 逍遥子看到了从醉红楼里出来的十个差役,也看到了他们对着一张纸上的名字指指点点。 逍遥子和熊玉来到了醉红楼,醉红楼里的老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她一走浑身都会上下颤动,她会对着你媚笑,她会觉得自己的笑很有吸引力。 其实她的笑让人很想吐,可没有人吐,因为她手底下有最好的姑娘,想要快活就得找她。 逍遥子出手很阔绰,一出手就是一锭金灿灿的黄金。 老鸨看的眼都直了,立刻把逍遥子和熊玉带到了贵宾房中。 老鸨一脸媚笑的看着逍遥子道:“不知两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你们说的上来的,我都能变出来。” 逍遥子盯着老鸨道:“三日之后李县令的寿辰你们要去。” 老鸨疑惑道:“难道你不是来找乐子的?” 逍遥子又掏出一锭金子道:“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老鸨眼睛发出了光,她立刻把金子收到袖子里得意道:“没错,方圆百里要论青楼我醉红楼要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所以李县令要找我们的姑娘去给他贺寿。” 逍遥子道:“很好,我要去,可是我没有请柬。” 老鸨似乎发现了什么,她道:“没有请柬是进不去的,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话虽这么说,可老鸨的眼睛却在看着袖子里的金子,老鸨这是知道逍遥子的弱点,要坐地起价。 逍遥子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之色道:“我知道你有办法,钱我不缺。” 老鸨献媚一笑道:“我看出来公子是个明白人,我也不遮掩了,我们虽只有一张请柬,可这张请柬能带很多人。” 熊玉看了一眼逍遥子道:“我们可以走了。” 逍遥子道:“可以了。” 两人起身就走离去。 “不可以,你们不能走。”老鸨急忙喊道。 熊玉扭头看着老鸨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走。” 老鸨避开熊玉刀锋般的目光道:“因为我要好好安排,李县令的看门狗不是傻子,所以你们要留在这里,我才能顺利把你们带进去,若是不行给再多的金子我也帮不了你们。” 熊玉不说话还是看着老鸨。 老鸨又解释道:“我看出你们二位是江湖人,只是不知道要找那李县令做什么,但是你们若想进去就必须听我的,现在你们两个是滥赌又好色的嫖客,但你们有事求李县令。” 熊玉点头道:“现在我已是了。” 老鸨道:“那你们现在可以去找姑娘了。” 熊玉和逍遥子大步走了出去。 老鸨看着两人的背影笑道:“来这里不找姑娘的还真少,可只要有银子我就欢迎你们。”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银子是个好东西,你不必开口一切就已经准备好了。 熊玉就在房间里坐着看着门口,他要在这里住上三天,三天之内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里有很多姑娘,现在就来了一个。 推门而进的是个女子,首先看到的就是她犹如青葱般的玉手,然后才看到一个穿着薄纱的女子走了进来。 熊玉盯着进来的女人,不等女人开口他自己就先脸红了。 薄纱下这女人没有穿着任何衣服,仿佛你仔细一看就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 这女子笑盈盈的看着熊玉道:“今夜我来陪你。” 熊玉避开女子的目光道:“我不需要你陪。” 这女子道:“我不好看?” 熊玉道:“好看。” 女子又道:“你不喜欢我?” 熊玉道:“我从未见过你,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你?” 这女子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熊玉皱眉道:“我知道。” 这女子酥笑一声,仿佛要把熊玉融化,只听她道:“我叫小翠,现在你已见过我。” 熊玉看着小翠道:“我不是来做这个的。” 小翠走上前一下躺在熊玉怀里道:“我不信你真的不想。” 熊玉一把抱起小翠。 小翠脸上虽在笑,可心中已在骂熊玉,骂男人都是一个样。 可她心里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被熊玉重重的摔在床上。 熊玉站着看着她道:“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小翠的目光对向熊玉,她在他眼中没有看到一样东西,一样所有男人看到她都会有的东西,可熊玉没有。 小翠冷声道:“那你为何来这里,来了这里就没有一个不做这些的。” 熊玉哼了一声道:“难道在你眼前摆着一碗面你就必须吃么?” 小翠道:“不是。” 熊玉道:“我现在不想吃面。” 小翠道:“那你想干什么?” 熊玉道:“我想你出去。” 小翠跳起来看着熊玉道:“你是不想还是根本不行。” 熊玉笑了笑,笑了笑的意思就是代表他不会回答了。 小翠摔门而出,她多少次想着遇到这样的客人,可当她真的遇到后她为何又这样生气,因为他在熊玉眼中看到了同情和可怜。 熊玉躺在床上,眼前闪过两个女人,他刚才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了,可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对不起那些女人。 没有男人会不近女色,只是有些男人能忍住而已,当他能控制yuwang的时候是不是证明他已长大了。 夜已深了,熊玉的门忽然发出咚咚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这次小翠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敲了敲门,这是否代表着小翠心里已对熊玉多了些看法。 (今天小爆发一下,多写了点,补上昨天的,谢谢大家的鼓励支持,我会继续努力。)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无须再忍 醉红楼的白天很安静,因为姑娘们也要休息,可到了晚上姑娘们都会醒来打扮一番。 因为夜晚是姑娘们的时间,她们做着最原始的事情,盼着永远是灰暗的明天。 她们曾都是对爱情充满充满着向往的人,可现在她们嘴里说的是爱情值几两银子。 这不是她们想走的路,可她们还能走什么路,她们把最美的年华奉献给了醉红楼,而醉红楼把她们青春换做了银子。 熊玉听着门外的敲门声直说了两个字:“进来。” 小翠就推门而入了,这次小翠没有穿着纱衣,她穿了一套很漂亮的红色绸缎裙。 小翠手里有东西,一个放着宵夜的盒子。 宵夜就放在桌上,小翠已经走了。 屋子里还残留着小翠那有些呛人的花粉味,她能为醉红楼带来很多银子,可她用的却不过是最廉价的香粉。 熊玉盯着桌上的盒子,慢慢走过去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的是还冒着热气的一碗面。 熊玉不知道此时现在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慢慢拿起筷子把面全部吃完。 小翠今夜没有在出现,既然熊玉不用她陪,她就得去陪别人,她不能停,因为老鸨不让她停。 天微亮时小翠来了, 还是那个盒子,盒子里装着早饭。 熊玉知道她来了,可他并未睁眼,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为小翠来的时候衣衫还是凌乱的。 盒子放在桌上小翠就一声不响的走了。 中午小翠又来了,熊玉现在只要听着脚步就知道是不是小翠。 小翠的脚步是轻盈又沉重的。 一个人在屋子里是沉闷的,可熊玉不想出去,推开门就会看到一群沉溺在酒色中的人,各式各样的,他们叫喊喊着,糜烂着,他们每个虚伪的表情熊玉都不想看到。 这些人的沉溺是不是因为他们不想醒来,一旦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还一无所有,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痛苦不是别人带给自己的,是自己带给自己的。 今夜小翠没有在进来,熊玉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其中就有小翠的声音。 “你个臭**,我大哥让你现在就去。” 然后是小翠无助的声音:“让我把饭送进去,我立刻就去陪你大哥。” “一个**玩什么感情,难道里面有你的小情郎?” “我一定要把饭送进去才能和你走。” “你个**和我谈什么条件,现在就赶紧走。” “不行,要等我······” 话未说完就有清脆的巴掌声传来,还有东西打翻在地的声音。 小翠的哭泣生传进了熊玉的耳朵。 这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我在说最后一次,跟我走。” 小翠只是蹲在地上哭。 熊玉听着小翠的哭声不知是种什么感觉,小翠为了给他送饭被欺负了,可他不能出去,要是出去不就真的成了小翠的情郎,虽然他不想承认,可小翠就是个青楼女子。 老鸨的声音传来:“这位大爷和小丫头生什么气,我在给您找几个更好的。” 男人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花姑么,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是江公子亲自点名,难道你敢不如江公子的愿。” 老鸨不开口了,她知道这江公子就是江俊。 江俊没什么本事,游手好闲,好色好赌,名字里虽然带着俊,可他长得却是不尽人意,江俊唯一的本事就是他有个好干爹,别人都叫他的干爹李县令。 方才还要为小翠解围的老鸨此刻已在劝着她:“小翠,江公子也算是一代才子,饭我替你送去,你快去陪江公子,若是惹得他不开心了,不只你,醉红楼都要被你连累了。” 小翠起身冲着熊玉的房门麻木一笑,她冲着那男人道:“江公子在哪里。” 那男人看着小翠大笑道:“我就说**无情,果真是这样。” 小翠对着男人嘲讽一笑,眼中全是不屑之色。 这男人道:“你个**敢笑我。” 男人挥起打手一掌像小翠脸上打去,小翠脸上还是那个表情,嘲讽又悲哀的表情。 这掌没有打在小翠脸上,他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这只手就像一个铁钳牢牢的钳住他,让他的手不能在动分毫。 这男人愤怒的看着握住自己手的人,是一个年轻人,脸上面无表情,那一双眼睛坚毅无比,让你觉得不光是他的手,连他的人都不可撼动。 握住他手的是熊玉,熊玉出来了,因为他是个男人。 小翠直盯盯的看着熊玉,脸上现出一丝笑容,不同于以往的是这个笑容法子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 熊玉甩开那男人的手冷冷道:“告诉你的江公子小翠今晚不能去陪他了,今夜小翠陪我。” 这男人带着惧色看着熊玉道:“小子,你知道江公子是谁么,你敢和他抢女人。” 熊玉依旧道:“不管他是谁小翠今晚都不会陪他。” 这男人笑了,是大笑,他大笑着道:“你一定是不知道江公子是谁,不然你不会为了个**和江公子抢······” 话未说完他就飞了出去,是横着为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楼下,熊玉用一巴掌堵住了他的嘴吧。 熊玉看着楼下道:“你在敢说一次**我就杀了你。” 楼下的男人艰难的爬起来道:“你等着。”说着一路跑了出去。 围着的人看到热闹结束了就散开了,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个闹剧,只要有闹剧他们就很喜欢看。 老鸨面色难看的看着熊玉道:“你惹麻烦了,你知道这江公子是谁么?” 熊玉扭头道:“是谁?” 老鸨道:“是李县令的干儿子。” 熊玉脸色变了。 老鸨接着道:“若是因为这件事你被李县令发现,那你就去不了他的寿宴。” 熊玉无话,无话的意思就是他知道自己打乱了逍遥子的计划。 熊玉扭头回到房间重重的躺在床上,小翠紧跟着熊玉进来。 小翠看着躺在床上的熊玉道:“谢谢你。” 这是小翠第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熊玉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小翠又道:“对不起。” 熊玉睁开眼看着小翠道:“为什么对不起。” 小翠自嘲一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本不想出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李县令,不然你听到李县令的名字为什么脸色变了,我害了你所以对不起。” 熊玉起身道:“那你为何谢我?” 小翠道:“因为你还是出来帮了我,所以我谢谢你。” 熊玉又躺倒床上不在说话。 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踢烂,进来两人。 站在后面的人对着前面的人道:“江公子,就是他要抢你的女人,还打了我,他还说要杀了你。” 这人说完后得意的笑笑,他知道江公子的手段一向都是很硬的。 果然站在前面的那人面露怒色道:“你想和我江俊抢女人,你凭什么,你不知道我干爹是李县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熊玉看着江俊一言不发,他知道杀了眼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可他不能动手。 小翠站在一旁看着熊玉。 江俊看到熊玉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名头吓到了,立刻道:“现在你把小翠送过来,磕头叫说三声我错了,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告诉我干爹让他收拾你。” 熊玉紧咬着牙齿,拳头紧紧的握着。 江俊发现熊玉还是不敢说话胆子又大了些,他走过去看着熊玉道:“难道你聋了,听不见我说话,你若现在不把小翠送过来我就立刻把我干爹找来。” 熊玉缓慢的抬头看着江俊道:“你一定要小翠。” 江俊笑了笑道:“一定要,而且要你亲自送过来。” 熊玉看了看小翠握紧腰间的剑柄。 江俊怒道:“怎么你还想动手,门外有我的十几个弟兄,你若是敢动手我就打死你。” 熊玉好想拔剑,只要他拔剑眼前的江俊就会立刻死在他剑下,可他不能,因为这是逍遥子的最后一个心愿,若是因为自己使逍遥子的计划失败了,那他以后还怎么跟着逍遥子。 就在同时小翠的声音忽然响起:“江公子,何必为难他,我和你走,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说着就大步走到了江俊的身边。 江俊笑着摸着小翠的脸道:“还是你懂事,我今天一定好好玩弄你。” 小翠的心在滴血,可她看到江俊不再为难熊玉也就安心了,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觉得自己总算用这副让人讨厌的躯壳做了一件不讨厌的事情。 江俊一把搂着小翠对着熊玉道:“今天看在小翠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今天本公子高兴,以后记得眼睛放亮点,哼。” 说着就把小翠带了出去,小翠在门口扭头对着熊玉一笑,含着泪的笑。 熊玉忽然大声道:“站住。” 江俊立刻停下扭头看着熊玉道:“你还想说什么。” 熊玉道:“小翠留下,你走。” 江俊喊道:“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你知道我干爹是谁么。” “他什么都不是。”这是对江俊说的。 “能忍是好事,但不需什么都忍。”这第二句话是逍遥子对熊玉说的。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神来一手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他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有没有一个人,告诉你很多人生的道理,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能在你难以抉择时出现,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叫逍遥子。 有,现在逍遥子就站在熊玉对面,微笑着对熊玉说话。 江俊愣在那里,看了看熊玉又转身看了看逍遥子道:“你们两个想造反,你们这是在找死。” 逍遥子潇洒一笑道:“你干爹有这么厉害?” 江俊得意一笑道:“那还用说,不是一般厉害,这县城都归他管,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是他的。” 逍遥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懂了,这个城里的每一个东西都和你干爹有着密切的联系。” 江俊认真的点头。 逍遥子又道:“是不是一只猪,一只狗。一只鸡,都和你干爹有关系。” 江俊点着的头忽然停下,他面色难看道:“我看你是来找事的,笨牛,去把底下的兄弟们喊上来。” 笨牛从点头到下楼最多只用了一眨眼的世间。 不光是江俊,就连醉红楼看热闹的人都不敢相信,江俊好像看到鬼一样看着熊玉。 本应该看着笨牛的人也都转头看着熊玉。 笨牛下楼后就不动了,也不往前走,也不说话。 很简单,一个瘫在地上的牛当然不会走路,当然也不会说话。 江俊刚才忽然发现熊玉站在自己身前,正要喊笨牛的时候却发现笨牛已经在楼下了。 江俊明白熊玉这是会功夫,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他心中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想着先脱身在想办法。 江俊只说了个你字就躺在了笨牛身旁,也是一眨眼的事情,看热闹的人现在也像看鬼一样看着熊玉,她们没看到熊玉出手江俊就躺在了楼下。 熊玉在楼上冷冷的看着江俊。 笨牛艰难的爬起来扶起江俊,现在江俊左脸红肿,还未说话就一口吐出七八颗带血的牙齿。 等江俊在看向楼上的时候发现熊玉不见了,熊玉已站在他面前。 江俊惊恐的看着熊玉大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熊玉淡淡道:“你还要小翠么?” 江俊喊道:“我不要了,不要了,小翠是你的。” 忽然冲进来十几个持刀的大汉,熊玉看到了,醉红楼每个看热闹的的人也看到了,他们知道好戏又要开始了。 江俊当然也看到了,一瞬间江俊的脸上又闪出了光芒,仿佛刚才被打的不是自己,是熊玉,地上的那七八颗牙也不是自己的,是熊玉的。 江俊知道自己现在又可以强硬了。 “告诉你,小翠我要定了,不但我要,我手底下的每个弟兄们都要。”江俊恶狠狠的道。 熊玉一笑,只一笑江俊就看不到熊玉了。 江俊的背后传来一阵闷哼声,江俊立刻转过头去。 只看了一眼他就坐在了地上,笨牛本是江俊最忠实的手下,可现在笨牛就像发疯了一般跑出醉红楼,留下双眼无神的江俊。 熊玉慢慢走到江俊面前,每走出一步,江俊的心就咯噔一下。 江俊看打了什么让他瞬间被击垮,笨牛看到了什么让他像是发疯了的狂奔。 刚才还威风满满的十几个大汉在倾刻之间躺在地上你会怎么想。 江俊现在什么都没想,他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做梦,一个噩梦。 熊玉已站在江俊面前,他未说话,他的眼睛已替他说了,他冷冰冰的看着江俊,现在他的眼睛就是一柄冰冷的钢刀。 江俊忽然爬起来冲着熊玉跪下喊道:“别杀我,我什么都能给你,我干爹是李县令,只要你放了我,我让他给你很多东西。” 熊玉看着江俊不说话,忽然转身道:“跟我来。” 江俊吃惊的看着熊玉道:“去,去哪里?” 熊玉道:“你若想死就别来。” 江俊用眼角瞥了一眼门外,咬咬牙走向熊玉。 熊玉把江俊带到小翠面前,然后搬了把椅子让小翠坐在上面。 “跪下。”这是熊玉对江俊说的。 江俊面色难看道:“给她,给她跪下?” 熊玉沉默,沉默的意思就是默认。 江俊急道:“你让我给一个婊······” 话未说完他就被熊玉一拳打倒在地。 江俊自从做了李吉的干儿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没人侮辱他。 这一刻江俊怒吼着冲向熊玉,结果还是一样,江俊现在又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熊玉看着江俊冷冷道:“我数三下,若是之后你没让我听到我想听的,你就死吧。” “一。” 江俊面色铁青,愤怒的看着熊玉, “二。” 江俊的脸在抽搐,内心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三字只说了一半,江俊就立刻跪在了小翠面前。 熊玉接着道:“你说小翠是什么。” 江俊颤抖道:“是个好女人。” 熊玉道:“你为何去侮辱一个好女人。” 江俊道:“因为我,我不是人。” 熊玉笑道:“很好。” 老鸨在一旁虽然很想上来劝劝熊玉,可当她听到熊玉说出这些话时反而停下了脚步,从没有人真正看得起她们这群风尘女子,今日却能看到熊玉为小翠出头,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那感觉叫感动。 江俊的眼神不时的撇像问外,不知是在等着什么。 忽然门外黑影一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进来,还为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落在了江俊身旁。 等到众人仔细看清这东西才发出惊呼声,这不是东西,是个人。 江俊看到这个人忽然像是掉到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整个人都像是在寒风中一样,无助又绝望。 接着门口响起了爽朗的笑声,接着听到外门的人说:“江俊不俊,笨牛不笨,你说好玩不好玩。” 熊玉看了看江俊又看了看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笨牛叹道:“果真有意思。” 人们顺着声音望去,门口出现一人,一袭白衣,潇洒自如,手中还提着壶老酒,正是逍遥子。 逍遥子走到江俊身边笑道:“你让笨牛装疯回去搬救兵没错,只可惜笨牛不管有多聪明他依旧是个笨牛。” 江俊低下头低声道:“现在我知道了。” 逍遥子道:“很好。” 紧接着逍遥子转身对着看热闹的众人道:“散了吧,今夜所有人的花销全记在我账上,若还有呆在这里看热闹不去享受的傻子那我也没办法了。” 话音一落,众人的欢呼声立刻盖过了议论声,之后就没人了。 果然没人想做傻子。 江俊看着众人散去心中一惊道:难不成他们想把人支开杀了我。 这个想法一出现他额头就立刻渗出了汗珠。 熊玉看着江俊冷冷道:“说对不起。” 江俊立刻对熊玉道:“对不起。” 熊玉看向小翠道:“对她说。” 江俊立刻爬到小翠面前道:“小翠,对不起,放过我,我求求你了,你让他们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让他们放过我。” 江俊绝不会想到他会在有朝一日跪在他最看不起的人面前求她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小翠面无表情的看着江俊,一把推开江俊走到熊玉面前道:“我······” 熊玉看着小翠道:“现在你让他死,他立刻就会死,你让他活,他就能活下去。” 小翠扭头看了看绝望的泣不成声的江俊道:“我,我狠不下心。” 不管小翠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了多少痛苦和悲哀,不管她做过什么样的职业,可她的心还是善良的。 老鸨偷偷走到江俊背后,一棍子把江俊打昏在地。 小翠吃惊的看着老鸨,老鸨却在看着逍遥子。 老鸨道“我收了你们的银子就一定要让你们顺利进入寿宴,就让他在我这里住几天在回去吧。” 逍遥子笑道:“可到时候他还是会找到李县令,若是李县令知道是你打昏他的,你不怕么?” 老鸨精明一笑道:“到时说不定李县令已经不在了。”说完不等逍遥子说话就拖着江俊向后院走去。 逍遥子也是一笑喃喃道:“果然每个女人都不简单。” 夜已深,深秋的夜已带着些寒意了。 一个人睡在床上当然有些冷,可两个人就不会了。 现在小翠就躺在熊玉旁边。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温情三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们像水一样柔弱,他们也像水一样难以琢磨,你很难用手握住流动的水。 熊玉能清楚的感觉到小翠柔软又带着诱惑的身体。 小翠很清楚每个人男人需要什么想要什么,可她却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 今夜的小翠没有抹着厚厚的粉,也没有穿着薄薄的纱衣,她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等待丈夫的女人。 小翠开口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怕李县令。” 熊玉淡淡道:“那是什么。” 小翠道:“你是恨他,恨得要死。” 熊玉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翠道:“你难道不相信女人的直觉都比男人准么。” 熊玉笑了笑道:“我相信。” 小翠顿了顿又道:“我也知道为什么你不碰我。” 熊玉皱眉道:“因为什么。” 小翠发出笑声,笑声中带着一丝伤感。 小翠道:“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你心里装着一个你爱的女人。” 熊玉黯然道:“不是一个,是两个。” 小翠语气有些吃惊道:“两个?那她们现在在哪里?” 熊玉低声道:“她们已经不在了,或许她们在天堂。” 小翠在黑暗中慢慢握住熊玉的手,她发现熊玉并没有反感才继续道:“她们两个是幸运的,她们遇见了你。” 熊玉心中顿时痛苦起来,他在想如果岚和白幻璃没有遇见自己说不定她们现在都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已找了一个好的丈夫,过着幸福的生活。 可她们现在都死了,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保护不了她们。 熊玉因痛苦而浑身颤抖着,小翠用力的抱住熊玉道:“你怎么了?” 熊玉慢慢放松长叹一口气道:“遇见我是她们的不幸,因为我,她们才会死。” 小翠把熊玉抱的更紧,她慢慢说道:“若是我早一些遇见你,我也会为你去死,你值得我那么做。” 熊玉慢慢闭上眼睛,推开小翠道:“我不想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小翠脸上划过一滴泪珠,她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不管你嘴上怎么说,你还是看不起我,因为在你心里一直觉得不管我怎么做,我都还是个**。” 熊玉睁开眼睛瞪着小翠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翠凄然一笑道:“我说过女人的直觉都比男人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中对我的反感。” 熊玉笑了笑,笑了笑的意思难道就是默认么? 这次不是,熊玉笑的是小翠,笑的是小翠自以为是的自卑。 女人的直觉很准,可当有自卑心在作怪时,这一向很准的直觉就变了味道。 熊玉道:“你很好,我只知道你是个好女人,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小翠道:“你知道?” 熊玉语气坚定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生活,不同的难处,我们没办法改变这些,可我们要做到不被磨平棱角,这样就够了,这样的人就值得别人尊敬。” 小翠默默的留下了眼泪,人不只在伤心的时候才会哭,开心的时候也会,这种眼泪更珍贵。 今夜他们说了很多,话题从未停下,仿佛就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不知是谁先停下,他们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的午时熊玉一醒来就发现桌子上以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饭菜都很普通,都是普通人家每天吃的东西,一碗米饭,两个小菜。 可熊玉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能吃出来这饭菜里面有心,一个女人的用心。 等到熊玉吃完后小翠就会来把东西收走。 晚饭是两人一起吃的,小翠默默的为熊玉夹菜盛饭,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照顾劳累了一天的丈夫。 小翠看向熊玉的眼光充满柔情与关怀,她知道能看到熊玉的日子只有三天,她也知道熊玉不会属于自己,可她不怕,不是还有三天么,总比没有好。 小翠不想承认自己以爱上了熊玉,她知道不可能,爱有时不会是几年的相处才会有,也不是一见钟情的冲动。 爱是没有为什么的喜欢和付出,爱就是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甚至生命。 小翠对熊玉越是好,熊玉就会越难受,他不敢再去对任何女人承诺,他是个浪子,浪子就是像地上落叶,水中浮萍一般没有根,他已说不出任何承诺。 既然说不出承诺就别给她希望,所以熊玉选择沉默。 可当有一个女人对你全心全意时,而且是一个心中已伤痕累累的女人来说,你绝不会想在让她失望。 所以熊玉握住了小翠的手,他对着小翠说道:“明日还有最后一天,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你肯说出口。” 小翠脸红红的,她将头底下看着熊玉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任何要求么?” 熊玉虽然知道任何代表着什么,可他还是坚定的说:“任何要求。”因为熊玉已不想再让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失望。 小翠张了张嘴道:“我要与你做一日夫妻,从那之后你我就没有任何关系,我知道我们不在一个世界。” 熊玉心中黯然道:“不是这样,是我背着的仇恨让我不能平静的去活着,我注定要和我的仇人决一死战,不是我死在他们手中就是他们败在我手里,若是我不能复仇,那我活着的意义还有什么,难道是窝囊过一辈子么?” 这些话熊玉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过,这就是他对生活的憧憬。 当一个人被仇恨包围的时候他一定不快乐,可我们不能去劝他放下仇恨,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一定会这么做。 第三日,这是熊玉答应小翠要做一天夫妻的日子。 小翠早早的为熊玉准备好了洗脸水和早饭。 小翠温柔的帮熊玉传好了衣服,熊玉柔情的拉着小翠的手说辛苦了。 熊玉带着小翠上街要给小雨买所有她喜欢的东西,这相爱中一个男人想做的事情。 小翠喜欢的东西很多,可她只选了一样。 一个淡蓝的剑穗,她轻轻的给熊玉绑在了剑上,告诉熊玉:我没有办法跟着你一起走,但是它可以,你看到它就会想到我,这就够了。 熊玉笑了,开心的笑了,他知道自己不会忘了这个女人,这个虽身在青楼却敢爱敢恨的女人。 快乐的时光有多块,你想不到,所以说所有幸福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因为你永远不会觉得它长。 两个人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他们在一起拥抱着,却都带着最纯净的心灵。 这种感情也是最纯净的,也最难得。 明日,就是李县令的寿宴,明日,将做一个了断,明日,必会血染大地。 不是他的就是我的。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又有话说了,明日就是七夕节,是咱们中国的节日,我今日也特别准备了一番,所以字数不多,明日七夕我会出去玩耍一番,所以提前抱歉了,明日字数也不会太多~不过之后就会正常,希望大家理解一下,谢谢大家一贯的支持鼓励~)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决战前夕 清晨的空气凉爽,湿润。 天刚微亮时熊玉就睁开了眼睛,准确的说他整整一夜都在睁着眼睛,他在等。 等待着黎明的第一丝曙光照进窗子,他在等,一个关于逍遥子仇恨故事的终结,一切都会在今天画个完美的句号。 逍遥子呢? 逍遥子已早早坐在窗边,看着慢慢变亮的天空他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知道时间每过一秒他就离报仇在近一秒。 逍遥子心中燃起一把火焰,他已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感觉使他感觉更加年轻,手指也更加有力。 小翠已经早早去准备了,现在她就是醉红楼的招牌,她不认识熊玉,从没见过熊玉,从今天起,她又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一切关于她的美好都已消散不见,她已慢慢学会妥协。 老鸨穿着鲜艳的衣服,今日她将带着最优秀的姑娘去李县令的寿宴,这本身就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她能带姑娘们去就在证明着她的身份地位,她是这里训练姑娘最厉害的人。 老鸨的资本就是她手底下的姑娘,只要这些姑娘在一天,她就永远是这城里男人最值得巴结的人。 早早就有官府的衙役来接她们,更确切点是来检查她们,李县令的寿宴不允许一点失误,每个入场的人都要经过严密的检查。 姑娘们没有问题,他们都见过,姑娘们的挑夫也没问题,只是有两个比较面生的人比较可疑。 两个爱嫖还嗜酒却不带银子的人要被留下来做苦力还清欠债当然很正常。 所以这两个人也正常,熊玉和逍遥子就顺理成章的混在了挑夫的队伍里。 今天城里简直像是过年,家家户户都挂起了只有过年才会挂的红灯笼。 李县令真是个好官,居然会这么多人拥护他,不然这里的居民怎么会这样做。 若是看到不挂灯笼的人就会被毒打一顿,那你也会自觉的挂上灯笼。 在这个城里李县令就是天,可以只手遮天的人。 你若随便拉出一人问他对李县令的看法,他绝对会做出浮夸的表情告诉你:“李县令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大清官,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爱民如子的人。” 为什么人们都会对李县令的为人赞不绝口? 很简单,方法如上,不这么说的都会被毒打一顿,李县令会不定时的乔装来检查,若是有人说错了话那等待你的就只有大巴掌。 有没有骨头硬,富有正义感,不向李县令低头,就是不屈服的人? 有,一定有,而且还有好几个。 他们现在就安静的躺在后山上,之后就在没有这种人了。 在这里李县令最大,想好好活着就要去巴结他,别去做李县令不喜欢的事情,若是有不长眼的人来挑战,后山上的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有人会为什么,为什么李县令可一这么嚣张跋扈。 没有为什么,很多东西都没有为什么。 但有一点,李县令的功夫一定不弱,李县令还有一个好脑子,只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只适合做手下。 李县令现在就舒服的坐在他那宽大又温暖的羚羊皮椅子上。 他正喝着茶哼着小曲看着底下一群忙着干活的人们。 他很满意,他喜欢看到所有人为他弯腰,为他干活,这就证明他是一个成功的人。 若不成功怎会有这么多人为他埋头苦干。 李吉两鬓已有些斑白,虽已年近五十,可却一点也看不到因年老而出现的身材发福,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精神,很干练。 这得益于他几十年从未放下武功,他每日都要早起练功,不管冬夏春秋无一例外。 他知道要想享受就必须有命,所以他一直坚持着。 道理不难,但真的做到却很难,李吉做到了,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戏台已经搭起来了,按照城里的说法做大寿必须要大戏台连唱三天。 白天唱戏,晚上们看姑娘们跳舞,这也只有李吉才能想到。 李吉有一个老管家,老管家看起来都有八十岁了。 可李吉比谁都看重他,因为这老头虽然已经老了,可心却一点都不糊涂。 不该糊涂的时候老管家比谁都机灵,可该糊涂的时候老管家就像痴呆了一般对什么东西都不闻不问。 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当你的管家你一定很放心。 现在老管家就在李吉身边轻轻的对着李吉耳语几句。 李吉听完眼睛一亮道:“你去安排。” 老管家笑了笑就颤颤巍巍的走了下去。 后院里的房间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老管家现在已经把老鸨一行人带到了这里。 老管家笑呵呵的说道:“姑娘们先在这里休息,到了晚上就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表现好的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姑娘们都娇笑着进了屋子。 老管家又对老鸨说:“花姑辛苦了,不过还要劳烦花姑在辛苦一趟,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花姑对着老管家媚笑道:“真亏了你是个老头,你若在年轻三十岁我一定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老管家笑了笑道:“我要是年轻三十岁一定也会去尝尝拜访花姑,谁不知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好姑娘都在花姑这里呢。” 老管家把花姑带到李吉那里后又回到这里,看着坐在墙角休息的一群挑夫道:“你们也累了,我一会派人给你们送来些茶水给你们解解渴。” 挑夫们纷纷感谢老管家。 老管家目光扫视一遍忽然停在了熊玉和逍遥子身上。 老管家眯着烟走到熊玉面前道:“你不是挑夫。” 熊玉一惊抬头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左移一步看着逍遥子道:“你也不是挑夫。” 逍遥子目光一闪悄悄把手放到背后,若是这老头有什么异动他立刻就会出手。 熊玉笑道:“老人家为何说我二人不是挑夫。” 老管家也笑道:“因为我看的出来,一个挑夫绝不会像你们这样,我的眼睛很少看错人。” 熊玉镇定道:“我们二人确实不是挑夫。” 老管家道:“那你们为何在挑夫的队伍里。” 熊玉苦笑一声道:“你若是欠了一个人的银子,他让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老管家眼睛一瞪道:“你欠了谁的银子?” 熊玉大声道:“花姑的。” 老管家追问道:“欠了多少?” 熊玉道:“整整八十两。” 老管家笑道:“好小子,竟然敢在花姑这里吃白食。” 熊玉心中舒了一口气道:“一个没银子又想享受的人只能这样。” 老管家盯着熊玉和逍遥子看了看忽然道:“你们走吧。” 熊玉心中时一惊,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道:“老人家为何这么说?” 老管家道:“因为我已准备替你们还银子,现在你们已经不欠花姑一两银子,你们可以走了,我这样说够清楚么。” 熊玉暗中看了逍遥子一眼道:“够清楚。” 老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熊玉和逍遥子慢慢起身就要往出走。 两人同时在一瞬间从袖口划出一柄短刀。 忽然远处有叫声传来,两人瞬间把短刀收了起来。 叫声是花姑是发出来的,喊得是:“不许走。” 花姑急匆匆的跑来对着熊玉和逍遥子道:“好啊,你们两个白吃白喝不付账,现在让你们做苦力还账你们还想跑。” 不等熊玉开口老管家就先说道:“他们欠多少我替她们还上,让他们走吧。” 花姑一叉腰道:“想得美,想在我花姑这里占到便宜是不可能的,谁不知道我花姑的手段,多少年没人敢在我这里白吃白喝,难道你想替两个白吃白喝臭不要脸的男人还银子。” 老管家一愣道:“那既然花姑不愿意那就让他们留下做苦力吧,那我先去张罗别的事情了。” 说完老管家拍拍熊玉的肩膀道:“年轻人,看来我是帮不上你们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走了。 花姑松了口气看着熊玉和逍遥子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把梳妆的东西挑到姑娘们的房间里。” 熊玉和逍遥子点头称是,立刻就去搬箱子了。 晌午的太阳还是那么毒,不过已没了夏季的炎热,天空稀疏的飘着几多残云。 老管家看了看天空道:“看来今夜有雨。” 李吉本来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却忽然睁眼道:“多大的雨。” 老管家笑了笑道:“再大的雨也挡不了您的大寿。” 李吉笑了笑道:“我相信。” 今夜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仇恨与流血的日子,若不能让你的鲜血染红大地,那就将我的鲜血洒满天地。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惊天大网 黄昏的余辉撒遍了整片大地,整片天空的云朵都想火焰一般跳跃着,闪动着,这是极美的火烧云。 李吉的大门已敞开,不远处的戏台还在唱着大戏,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在看着,不时从人群中传来叫好声和呐喊声。 这是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之一,能请到他们一定是有身份又有实力的人,李吉完全听不懂戏里唱着什么,可他还是把戏班子请来了,因为这就是一种能力和身份的象征。 铜钉大门已经打开,门口站着两个精壮大汉,嘴里在不停的报着姓名和贺寿的寿礼。 “洪大侠到,翡翠狮子一对。” “张大人到,黄金一万两。” “胡员外到,西域毛毯一张。” “陕北双侠到。千年灵芝一对。” 从朝廷官员到武林剑客到绿林好汉的名字不断从两个大汉嘴里喊出。 不禁让人惊叹李吉的交友范围之大,之广,也让人看到了李吉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李吉此刻已经换了一身绣着金纹的红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今天全部人目光都会注视着他,他也要表现出自己最想让别人看到的一面。 不断有人来想李吉祝寿,李吉也是笑脸相对,嘴里直喊照顾不周,请大家谅解。 熊玉看着众人对逍遥子道:“这李吉看起来也就五十左右居然给自己办寿宴。” 逍遥子笑了笑道:“江湖人本就短命,他的五十岁都顶上普通人的八十岁了。” 熊玉冷冷道:“他的寿宴没错,因为今天也将是他的忌日。” 逍遥子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想何时动手。” 熊玉盯着不远处的李吉道:“等他开始喝酒。” 逍遥子道:“你认为他喝酒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熊玉道:“每个人喝酒的时候都是最容易被杀死的时候。” 逍遥子满意一笑道:“一点酒不够。” 熊玉道:“岂止不够,简直不算。” 李吉当然不会只喝一点酒,今天他很开心,也很高兴,他平日里已很少见到江湖人。 可今天却来了少江湖人,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的刀法还是刻在了一些人心里,他的名字也被一些人记住。 这已足够,这已证明他去过江湖,江湖中留下了他的足迹。 现在就有人寻着他的足迹来到了这里,来为他贺寿。 李吉拿着酒和一群人寒暄着,忽然走来一个身高八尺的红脸大汉对着李吉道:“李二哥,你可还记得我么。” 李吉扭头仔细的看着这红脸大汉思索道:“你是,你是洪天达。” 洪天达大笑一声道:“你还记得我。” 李吉走近道:“洪老弟当年与我在水上大战水匪江满天一事我记得清清楚楚,虽已过了十多年,可我却不曾忘记。” 洪天达声音颤抖道:“想当年我们是何等的潇洒风光,可现在你却为朝廷做事了。” 李吉笑着拍了拍洪天达的肩膀道:“我已老了,我还有一家妻儿老小,我已不能在江湖了。” 洪天达嗯了一声道:“李二哥说的对,不管如何,今天我敬你。” 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吉立刻拿起酒杯立刻也举头喝完杯中的酒。 不时的有人来和李吉寒暄叙旧,李吉这边刚喝完一杯那边的酒就又来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满脸通红了。 他已是个五十岁的人,酒量自然也不比年轻时候了。 李吉已有些站不稳了,他摇摇晃晃的走上台对着众人喊道:“各位朋友,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份厚礼,请看。” 说着一拍手掌,立刻就有十几个穿着薄纱红衣跳着妖艳舞蹈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里。 底下人顿时无声,忽然又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李吉满意的看着众人道:“我们不必拘束,我这里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规就是要你们高兴开心。” 底下的众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李吉虽然没有大听清除,不过他却隐约听到有人说:李吉这个人不错,值得一交。 这已够了,能让别人想和你做朋友,那证明你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李吉让老管家招呼众人,自己却悄悄的退到了后院。 他还可以在喝,不过他不愿意在喝了。 因为花姑今天告诉他晚上会在他房里放一个好东西。 这好东西自然是李吉喜欢的东西,所以李吉现在已迫不及待去看看了。 逍遥子闭着眼睛,他在等待,等待一句话。 现在这句话已来了,只听熊玉悄声道:“开始了。” 逍遥子睁开眼睛道:“哪里?” 熊玉握紧剑柄道:“后院左边第三间房。” 逍遥子道:“走。” 话音刚落只见黑影一闪,熊玉和逍遥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这个地方又出现一人,佝偻的身影颤颤巍巍的出现在这里,仔细一看正是李吉的老管家。 老管家看着熊玉和逍遥子的消失的地方点点头又摇摇头,随后就笑着离去了,他的步伐还是那么不稳,仿佛下一步就将摔倒在地,可他的下一步还是那么稳稳的走着。 熊玉和逍遥子现在已出现在了第三间房的门口,屋里的灯已灭,不过却能听到李吉轻微的声音和女子娇嗔的声音。 熊玉盯着逍遥子道:“就是现在。” 逍遥子瞪着屋门道:“就是现在!” 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瞬间两人就破门而入,速度极快,李吉绝不会想到会有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 一个正沉溺在美色中的人当然会对身边别的事情不那么敏感。 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机会,当然也包括杀人。 熊玉和逍遥子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把握住,因为他们有着最优秀杀手的嗅觉和判断。 可就在熊玉和逍遥子进到屋里的一瞬间,忽然亮起十几道油灯的光亮,瞬间就把屋子照的通亮。 逍遥子忽然失声大喊道:“不好,有埋伏。” 话音刚落就有一张大网迎着两人盖了过来,一瞬间把熊玉和逍遥子罩在了里面,瞬间就窜出四人拉着大网的四角一下把网收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圈套诡计 李吉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埋伏,难道李吉早已知道熊玉和逍遥子来杀他? 不可能,这件事只有熊玉和逍遥子知道。 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有人从他们身上看出了端倪并事先告诉了李吉。 是谁? 是小翠还是花姑,还是那日醉红楼里看热闹的人。 不过现在他们已不用在猜了,不用猜的意思就是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花姑现在就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看着网中的熊玉和逍遥子。 熊玉怒目瞪着花姑道:“好。” 花姑冲着熊玉媚笑道:“什么好。” 熊玉道:“好计策。” 花姑扭动着腰身走到熊玉面指着熊玉的鼻子道:“我什么都没做,为何你会这么说。” 熊玉道:“是我们说的太多了。” 花姑道:“可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熊玉笑道:“当日在醉红楼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 花姑道:“想到什么?” 熊玉看着花姑道:“你不问我们为何要来李吉的寿宴就同意带我们进来本来就很可疑。” 花姑点点头道:“听起来还真的有点可疑,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带你们来呢?” 熊玉把目光转向一边道:“因为我复仇心切,全然没有在意这些。” 花姑又问道:“那为何不是小翠呢?” 熊玉淡然一笑道:“小翠和你不一样。” 花姑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们有不一样的地方。” 熊玉盯着花姑一字一字道:“应为你是个**。” 花姑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走上前去就要打熊玉一巴掌。 忽然有拍手的声音传来,随后立刻听到有人在说:“说你是**有何不对,说的好,骂得好。”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两边斑白却极其精神干练的人从屋子里的一侧走了出来,正是李吉。 逍遥子看着李吉立刻浑身绷紧,眼睛一步不离的盯着李吉。 花姑听到李吉的话立刻气愤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若不是我告诉你这些,你今日说不定早已栽在他们二人手里。” 李吉走到花姑面前道:“第一,你告诉我这些只是为了我手中银子,第二,我完全不需要你的帮助,第三,想让我死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别以为你告诉了我这些我就欠你的,拿了银子赶快滚蛋。” 花姑急道:“你!” 李吉忽然目光一冷盯着花姑道:“你在多言我就让你的醉红楼从此消失不见。” 花姑立刻转身离去,看也不看这里一眼。 李吉慢慢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熊玉和逍遥子道:“我和你们有仇?” 熊玉道:“有。” 李吉道:“什么仇。” 熊玉道:“必须用血才能洗刷的仇。” 李吉疑惑道:“我从不记的有你这么一个仇人。” 熊玉道:“我会让你死的明白。” 李吉看着网中如囊中之物的熊玉笑了笑道:“说的不好我就让你死。” 熊玉感觉暗中逍遥子用手指点了自己的后背一下,这是个他和逍遥子独有的暗号,是行动的暗号。 熊玉对着李吉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和你讲。” 李吉对着熊玉摆了摆手道:“我完全可以不听你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熊玉笑道:“你怕。” 李吉大笑道:“我怕谁?” 熊玉带着讽刺的口气道:“不怕我你为何不敢过来。” 李吉盯着熊玉看了半晌道:“有意思。” 熊玉不语。 李吉接着道:“可惜激将法对我没用。” 逍遥子的声音忽然响起:“那这样呢。” 等到李吉顺着逍遥子的声音看去,逍遥子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一丈远的距离。 熊玉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你难道以为用一张网就想把我们困住?” 李吉吃惊的看着撒网的四人,他们现在都已倒在了熊玉的剑下。 李吉后退几步道:“你们本可以出来。” 熊玉笑了笑,笑了笑的意思就是默认。 李吉也笑了笑,然后李吉拍拍手。 瞬间屋子的四周就想起机簧上弦的声音。 李吉像看着死人一般的看着熊玉道:“不只是你们留了后手。” 熊玉道:“我看出来了。” 李吉道:“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熊玉道:“说。” 李吉道:“你为谁复仇。” 熊玉道:“难道你已忘记?” 李吉忽然怒道:“快告诉我,不然现在我就让你死。” 熊玉也瞬间冷冷道:“你记不记得十几年前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李吉面色一变道:“难道你是······” 熊玉摇头道:“我不是。” 李吉又道:“那你为何要替她报仇。” 逍遥子忽然对着熊玉道:“他问的太多,你也说的太多。” 熊玉立刻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的意思就是该拔剑了。 一瞬间熊玉已拔出了剑向李吉刺去,李吉也瞬间挥手,立刻就有上百支短箭射向熊玉和逍遥子。 逍遥子剑光忽隐忽现,没有一支短箭能近的了他的身边。 熊玉只用剑向左边一滑,立刻就有几十支箭被扫落在地。 李吉就在这一瞬间跳窗而出,他已算好了时间与退路。 熊玉和逍遥子几乎在同时追了出去。 李吉当然没有跑到前院,谁会想在自己的寿宴上出丑。 没有人想,所以李吉一跃而起朝后山跑去。 熊玉和逍遥子在顷刻之间就追上了李吉。 逍遥子站在李吉身后,熊玉站在李吉面前。 熊玉用冰冷的声音道:“拔刀。” 李吉抽出镶着三颗翡翠的大刀一刀向熊玉头上砍去,这一刀力道速度技巧都极其准确,李吉果然在刀上下了功夫。 熊玉后退两步瞬间停下,借着一蹬之力瞬间向前冲去,在空中的一刹那拔出了剑。 李吉大喊一声用刀劈向熊玉。 没有刀剑相交的声音,却又铁器刺肉入骨的声音。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熊玉的剑身留在地面上。 李吉脸上充满看不可置信,他想不到这柄剑会这么快。 所以他死了。 李吉虽然死了,熊玉和逍遥子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因复仇成功的喜悦之色。 逍遥子低头看着李吉的尸体道:“你看出来了?” 熊玉道:“看出来了。” 逍遥子道:“李吉的功夫不会这么弱。” 熊玉道:“可刚才我看到的李吉功夫却很弱。” 逍遥子苦笑道:“这说明什么。” 熊玉叹道:“我们都被真李吉耍了。” 若这个李吉是假的,那真正的李吉又在哪里? 李吉为何要找人来假扮他,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找到他本人才能解释清楚。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计中之计 饭桌已只剩空盘残羹,该走的人也都走了。 现在留下的才算李吉真正的朋友,因为李吉事先已经吩咐老管家让他们留下。 她们现在就正喝着酒拍着手看着腰肢如青蛇般的姑娘们用曼妙的身姿舞出绝妙的舞蹈。 当你眼中看着一群漂亮女人的时候你很难去注意别的东西。 所以刚才后院发生的一切这些人全然不知,当然也没人会想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去杀李吉。 姑娘们从台上跳到了地上,又慢慢跳到了这些人的怀里。 一些人的手已经开始在姑娘们的身子上不安分的游动起来,酒是个能让人兴奋起来的东西,更是使你对女人没有抵抗力的东西。 老管家总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所以现在他又出现了。 老管家缓慢的走上台子,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后院已为各位准备了好了房间,我看出来大家累了,需要休息。” 剩下的十几人大笑着就带着姑娘们朝后院走去,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们都要明天再说,今夜他们只和姑娘们聊天。 很快这里就空无一人了,只剩下老管家佝偻的身影。 忽然老管家眼睛一亮,看向前方的黑暗处。 黑暗处慢慢走出两个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看着慢慢走来的两人无奈道:“我早就说过你们两个不是挑夫。” 走出的两人正是熊玉和逍遥子。 熊玉看着老管家道:“我们不是。” 老管家眯眼看着熊玉道:“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熊玉不答反说道:“李吉死了。” 老管家并未做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极其平静道:“我早已想到了他会有今天。” 熊玉盯着老管家道:“你知道?” 老管家沧桑一笑道:“他虽早已不再江湖走动,可他在江湖留下的债还得终究还是要他自己还。” 熊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逍遥子。 逍遥子道:“算了,我们走吧,李吉已死,我们的仇也报了。” 熊玉点点头,两人不再去看老管家一眼,转身一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走着,嘴里长长的叹出一口长气,这一瞬间他才露出一个老人的疲态,不管他在怎么精明可他终究是个老人了,现在他已知道李吉已死,他已没有去处,他是不是应该考虑找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结束自己的晚年呢。 不管怎么样李吉死的消息还是在第二天传遍了整个城镇。 寿宴之后第二天是丧礼,这是一件好笑又讽刺的事情。 昨日还挂着红灯笼的房子全都换成了白灯笼。 街上的人们纷纷议论着,纷纷猜测着李吉是怎么死的。 猜测是可怕的,一上午的时间就出现了八种说法,八种关于李吉死亡的推测。 最为靠谱的一种是深夜在李吉闷头睡觉之时有一个身高九尺的蒙面大汉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杀了李吉。 不管怎么样现在李吉已经死了,人们还是很开心的,虽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可每个人心里早已感谢了杀李吉的那人千万遍。 当你一觉醒来时发现昨日还在办寿宴至少还能活三十年的人死了你会怎么想。 当洪天达听到老管家悲伤的说出这件事时他一瞬间愣在原地。 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老头在耍自己,可是看到老头一身白布麻衣披在身上又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洪天达瞪着眼看着老管家道:“你说李吉死了?” 老管家弯着腰道:“是的。” 洪天达大叫道:“可昨日我看到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不见就死了呢。” 老管家叹气道:“人生本就无常,谁又能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 洪天达道:“他是怎么死的。” 老管家道:“被人杀死的。” 洪天达惊道:“可他刀法很高。” 老管家淡然道:“他的刀法并不是天下第一。” 洪天达没在问,只低声说道:“李二哥现在在哪里。” 老管家指了指前面道:“就在前厅。” 洪天达双眼通红的大步向前走去。 其他人虽未像洪天达这样,可也表现出惊讶的表情,第一天是寿宴,第二天是丧礼,这绝对是一件能笑死人的事情。 前一日刚走的人今日又聚在了这里,只是每个回来人的脸上都带着很奇怪的表情,这种心里上的冲击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老管家此刻站在李吉的棺材前道:“谢谢大家还能前来看李吉最后一眼,我替他谢谢你们。” 说着老管家留下两行浊泪,旁边虽有人在哭,这些是李吉生前的姨太太们,可她们所有人的眼泪都比不上老管家的一滴。 底下站着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有老管家是真的伤心,姨太太们关心的只是能分到多少银子,多少房子。 李吉死了,老管家也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李吉一样信任老管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李吉一样去重用一个八十岁不知何时会老死的老头子。 当天晚上李府又摆起了桌子,放上了酒菜,与昨日不同的是今夜并未有人喧闹说话。 所有人都静静的吃完饭菜和老管家打完招呼就走了。 慢慢的就只剩一个人了,只有老管家一人还在桌子上独自做着喝着一杯状元红。 人死就如茶凉,没人会喜欢喝变凉变苦的茶水,就像没人会再和死人攀交情一样。 李吉的死就恰恰证明这个道理。 可忽然老管家面前又出现一人,一下子就遮住了灯笼发出的光。 老管家抬头一看,正是那满眼通红的洪天达。 不能洪天达开口老管家就先为洪天达倒了杯酒道:“我看出来了,李吉这么多年交了不少朋友,可真朋友只有你一个。” 洪天达一饮而尽道:“你怎么看得出。” 老管家目光炯然的看着洪天达道:“今日你从未出现,只因你不想看到那些虚伪的人,你现在出现了只因你是李吉真正的朋友,你想看他最后一眼。” 洪天达笑了笑道:“我也看得出你是李吉的好朋友,我敬你。” 老管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立刻就变得通红。 洪天达看着老管家道:“不必勉强,我只想知道是谁杀的李吉。” 老管家咳嗽一声道:“你想去报仇。” 洪天达道:“这件事总得有人去做,我看你已做不了,当然只有我去。” 老管家道:“我不能告诉你。” 洪天达瞪着老管家道:“为何不能告诉我。” 老管家紧紧的抓起酒杯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是谁杀的李吉。” 洪天达忽然像泄了气一般躺在桌上。 老管家拍了拍洪天达的肩膀道:“你真的是李吉的好朋友,可一个死人哪里还需要朋友。”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做死人的朋友就一定把自己先变成死人。 现在洪天达也死了,他当然可以做李吉的朋友。 忽然灯光前黑影一闪,又有两人坐在了老管家的对面。 这两人眼光齐齐的看向躺在桌子上的洪天达,又齐齐的将目光转向老管家。 老管家也直盯盯的看着二人,只听二人的其中一个年近稍大的人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对着老管家道:“不知我们和你做朋友需不需要死。” 正文 第五十章 昭然若揭 白色的灯笼透过薄纸散发出惨白的光,院中不时吹过一丝凉风在告诉人们现在已是深秋。 灯笼的光将老管家的脸照的更亮,老管家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二人慢慢的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你们还是回来了。” 熊玉道:“你知道我们会回来?” 老管家不答反道:“李吉已死,你们的仇也已报,你们还回来找我做什么?” 熊玉在笑,他笑着拍了拍旁边的洪天达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老管家叹气道:“他也是来找李吉的。” 熊玉道:“他现在找到李吉了么。” 老管家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悲伤。他慢慢道:“我想他大概已经见到了,我想不到李吉还有这样的朋友。” 熊玉起身走到李吉的棺材前对着老管家道:“里面躺的是李吉?” 老管家点点头。 熊玉忽然用力将棺材盖掀开,李吉的尸体立刻就暴露在空气中。 老管家大惊失色道:“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杀了他还不够,现在还要来侮辱他的尸体。” 说着竟然浑身颤抖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抽搐。 熊玉看着李吉的尸体笑道:“我怎么看李吉都不像一个短命鬼。” 老管家唉了一声道:“你们又何须戏弄我一个老头子呢,” 熊玉不语,只是盯着棺材里的李吉,好像李吉脸上长了多花一样。 这时逍遥子用洪天达的酒杯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你是李吉的管家。” 老管家看着逍遥子的酒杯点点头道:“我是。” 逍遥子道:“你知道李吉已经死了。” 老管家道:“我知道。” 逍遥子又问道:“你跟了李吉多少年。” 老管家想了想道:“快二十年了。” 逍遥子又喝一杯酒道:“李吉对你怎么样。” 老管家也喝一杯酒道:“好,简直是很好,简直好的没话说。” 逍遥子一笑道:“可当我告诉你李吉死的时候你却完全不难过。” 老管家摇摇头道:“我这个年纪的人还能做什么,难道去替他报仇?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有给他办一场体面的葬礼。” 逍遥子突然死死的盯着老管家道:“你还能做一件事,你能替李吉好好的活下去。” 老管家身子一颤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逍遥子看着老管家大声道:“我的意思就是你还活着李吉就不会死。” 老管家忽然大笑道:“我看你们是疯了,李吉是李吉,我是我,我不会替他活,我也替不了他。” 逍遥子摇头道:“疯的是你,能想出这种办法的只有疯子。” 老管家起身后退几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熊玉忽然在李吉背后出现道:“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 老管家扭头看着熊玉惊慌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熊玉和逍遥子一前一后慢慢像老管家靠近,把老管家夹在中间。 老管家还是佝偻着背,仿佛只要熊玉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把他打到在地一般。 可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经风的老头在熊玉眼里却如临大敌一般。 熊玉盯着老管家道:“你是李吉。” 老管家楞了一下看着熊玉道:“你说什么胡话,李吉早已在棺材里躺着了。” 熊玉不答反而看着逍遥子问道:“李吉是不是好色又贪财。” 逍遥子道:“据我所知是的。” 熊玉又问道:“李吉有几个老婆、” 逍遥子笑道:“算上最小的那个估计有六个了。” 熊玉看了看老管家的脸继续问道:“李吉每天夜里和他的姨太太们怎么睡。” 逍遥子露出奇怪的表情道:“他的姨太太们都蒙着眼睛和他睡觉。” 熊玉盯着老管家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管家摇摇头。 熊玉笑道:“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熊玉指着棺材里的李吉对着老管家道:“只因他早已不是个真的男人,他早已不能在做任何夫妻间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你替他做的。” 老管家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立刻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熊玉和逍遥子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老管家用手指着自己道:“我已是个八十岁的老人,你居然说我替李吉行房。” 熊玉冷冷的看着老管家道:“你有八十岁?” 老管家点头道:“还有三个月就八十岁了。” 熊玉不语,反而伸出自己的右手道:“一个不管怎么隐藏自己的年龄,就算从他脸上看不出,可是却能从他的手上看出。” 老管家的脸忽然变的极其难看起来。 熊玉又接着说道:“而且你为了怕那个假的李吉碰你的姨太太们,所以把他阉了。” 老管家脸色铁青的看着熊玉。 熊玉带着讽刺的笑看着老管家道:“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低估了女人,一个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和她上床的是谁。” 老管家忽然大笑起来,声音居然浑厚无比,身体也忽然像是变大一般噌噌噌长高十寸之多。 这一刻老管家立刻不再是那个颤颤巍巍的老头,此刻的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快刀,整个人都充满了凌厉的气息。 熊玉冷哼一声道:“我本来想不到你是真正的李吉。” 李吉盯着熊玉道:“可你还是找到了我。” 熊玉叹口气道:“不是我找到的你。” 李吉问道:“那是谁。” “是我。”忽然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等走进一看,居然是醉红楼的花姑。 李吉笑了,他笑道:“你会知道我就是李吉?” 花姑道:“当然,你那个最小的老婆就是我醉红楼培养出来的,而恰巧那个假的李吉被你阉了以后当然会对你怀恨在心,就算每日吃得好喝的好,也弥补不了一些他做为男人本应该有却偏偏没有的东西,你说他该不该恨你。” 李吉道:“当然该恨我,而且一定恨我恨得要死。” 花姑又媚笑道:“所以他终有一天会爆发。” 李吉狠狠道:“他不敢。” 花姑道:“他当然不敢,因为他虽然没了命根子,可是他还活着,若是他爆发了就想活都活不了咯。” 李吉顿了顿道:“所以他用了别的方法。” 花姑笑着道:“你真聪明。” 李吉又问道:“你一开始不是在帮我们,为何现在又在帮他们呢?” 花姑叹口气道:“我们只是些风尘女子,当然要多赚些银子为自己的残生做些打算,我们拿青春都给了你们什么都没留下,在我们眼里,银子永远比男人靠得住。” 李吉大笑道:“好,说得好,现在你已赚足了银子。” 花姑道:“其实还不够,谁会觉得自己赚够了呢,赚够了就是该死的时候了。” 李吉大叫道:“那你为何还不滚,这里已经没你任何事情了。” 花姑不怒反而笑道:“你可真是个短命鬼,我一走他们俩就会动手了,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你现在好言几句说不定你死了我还会给你烧些纸钱。” 李吉大喝一声抓起一只筷子就向花姑射去,花姑大惊失色,踉跄着向后退去,眨眼间筷子就飞到了花姑的眼前,可下一刻这筷子却到了熊玉的手中。 李吉突然一跃三丈到屋顶立刻向后山跑去。 熊玉和逍遥子立刻闪身追去。 等他们到后山的时候李吉已经不见了。 忽然逍遥子眼睛一亮道:“在那里。” 熊玉定睛望去,只见李吉已经手握一柄乌金大刀站在了前面。 李吉抬头看着逍遥子道:“你用洪天达的酒杯喝了酒。” 逍遥子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李吉阴狠一笑道:“酒杯上有药。” 逍遥子忽然大笑起来。 李吉喊道:“你笑什么。” 逍遥子道:“你错了。” 李吉大声道:“什么错了。” 熊玉笑着道:“想在酒鬼的酒里下毒想毒死他是不可能的。” 李吉大喝一声道:“你们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用什么杀我。” 熊玉大步向前奔去,边跑边喊道:“只我一个就足够。” 李吉死死地盯着熊玉,这将是他遇到最难缠的对手。 熊玉用力的咬着牙握紧腰间的剑柄,他的仇恨将是他最大的武器。 李吉的刀已出,快速,有力,每一刀都是要命的招数,他在这柄刀上下的功夫绝对不比在女人身上的少。 熊玉闪转腾挪在刀光中,有好几刀看似都要砍中他,可偏偏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李吉的头上已经慢慢渗出汗珠,他还有十招就要力尽了,若是在分不出胜负那输的一定是自己,因为熊玉还未拔剑。 李吉大喊道:“拔剑,快拔出你的剑。” 话音一路他的刀法更加有力,更加疯狂,这是他最后的一搏。 熊玉死死的握着腰间的剑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吉的刀,他在等,等一个一击致命的破绽。 李吉的最后一刀已经砍出,这是他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死在这招下的人至少有六十个。 这一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就向熊玉头上砍去,熊玉整个人都被罩在了刀光中,他已没有退路,每一个退路都被李吉的刀光封死。 这最危机的时刻熊玉居然在笑,不只是熊玉在笑,逍遥子居然也笑了。 然后熊玉就用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不可思议的一剑,这本该密不透风的刀光立刻就被这一剑瞬间崩开。 李吉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熊玉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未能说出话就倒下了。 逍遥子跑到熊玉身边激动的说道:“你做到了,哈哈,你做到了。” 熊玉看着激动的逍遥子道:“我为她复仇了。” 逍遥子一把抓住熊玉的肩膀道:“没错,我的心愿已了,我心中已没有任何仇恨。” 熊玉微笑着看着逍遥子道:“我想和师傅商量一件事。” 逍遥子道:“什么事。” 熊玉低头道:“我想你退出江湖过平淡的生活。” 逍遥子一愣道:“原因是什么。” 熊玉低头道:“我不想在让你过这种漂泊的生活,我想你能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舒舒服服的过些你想要的生活。” 逍遥子转身背对熊玉梗咽道:“谢谢你。” 熊玉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 逍遥子慢慢向前走,边走边说道:“有些必须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现在我们要去做的就是这些事情。” 熊玉追过去道:“什么事情。” 逍遥子道:“关于你的亲情,关于我的友情。”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神秘暗河 熊玉曾经问过逍遥子关于暗河的一些事情,而逍遥子告诉熊玉的只是几句话。 暗河很神秘,暗河的首领更神秘。 暗河的首领是一个神秘的男人,令人恐怖的不是暗河的庞大与暗杀的效率。 恐怖的是暗河的首领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继承了上代暗河首领的遗嘱。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做什么。 很多人都这样怀疑过也质疑过。 现在这些人都是他的拥护者与支持者。 从怀疑到至死效忠是件困难的事情。 可他做到了。 从中不难体会到这个年轻的领导力和执行力。 他没有名字,他的名字就叫做首领。 每一个暗河的领导人都叫这个名字,他当然也不会例外。 暗河的每一代的首领如此神秘当然是有原因的。 神秘的人总是很难遇到危险,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想害他当然很难。 对一个神秘而有实力的首领你当然会把他想象成你心中最完美的形象,这样岂不是很好。 现在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就安静的坐在一个被青纱帐包围着的地方,青纱帐外站着一个向一杆枪一样笔直的灰衣男人。 这个灰衣男人在对着青纱帐里的人汇报着一些事情。 当你认真听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大秘密。 秘密当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更何况是大秘密。 可灰衣人嘴里说出这些令人动容秘密时的语气却像是在说一些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一般平淡冷静。 青纱帐里的人仿佛更冷静,只是不时的嗯一声而已。 暗河能立足江湖当然不只是靠能杀任何人的杀手,还有最庞大的情报人员。 你永远想象不到暗河的情报有多广,有多准确。 当灰衣人说道九道山庄的时候青纱帐里的人用慵懒的声音道:“齐天行最近在做什么。” 灰衣人立刻道:“什么都没做,只是卜鹰近期秘密去过九道山庄一趟。” 青纱帐里又传出声音道:“你觉得卜鹰如何。” 灰衣人仿佛没想到首领会问这个问题,顿了一下才答道:“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这个回答根本就算没有回答,能做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当然是个有能力的人。 青纱帐里没有了声音,灰衣人头上慢慢渗出了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青纱帐里才传出打哈欠的声音,接着又传出声音道:“逍遥子最近在做什么。” 灰衣人急忙答道:“最近他在金阳县附近的一座县城里杀了城里的县令。” 慵懒的声音又响起:“他杀一个县令做什么?” 灰衣人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脖子里,他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暗河首领笑了笑道:“你紧张什么。” 灰衣人立刻跪下道:“是我办事不利,请首领治罪。” 暗河首领淡淡道:“你有什么罪。” 灰衣人语气微弱道:“我说了不知道。” 暗河首领叹口气道:“本来就没有人什么事情都知道,不知道不是错。” 灰衣人急道:“可暗河的人不能说不知道。” 暗河首领道:“好,那你去查查吧。” 灰衣人心中送了口气道:“属下立刻去办,三日之内必有结果。” 青纱帐里的人淡淡道:“下去吧。” 灰衣人立刻起身退了出去。 等到灰衣人离去后青纱帐里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他本该没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因为他已有了普通人想要的一切,权利,金钱,势力,当然他也不会缺女人。 可他还是在叹气,只有他知道自从有了这些后他就失去了很多东西,他很想去做一些普通人觉得平淡无奇的事情,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已是暗河的首领。 随着秋风扫过,树上的树叶慢慢的飘落在地,不知是秋风的无情还是树枝的不挽留。 夏芸此刻正走在城中的青石大路上,她本不是一个江湖人,可她如今却在江湖行走,还要躲避锦衣卫的追杀。 她从未说过一句苦,因为从没有人能听她诉苦。 她原本有着幸福无忧的生活,可现在没有了。 导致她现在这种生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 当朝的一品大员夏忠堂,夏忠堂为人耿直,刚正不阿,可就是因为他这样挡了不少人的财路。 所以有很多人不喜欢夏忠堂,当然也有不少人想除掉夏忠堂。 可夏忠堂自小练了一身本领,还有不少夏忠堂的拥护者,所以想除掉夏忠堂当然很难。 最看不惯的夏忠堂的当然是卜鹰,因为夏忠堂总是时不时的找卜鹰的麻烦。 一入朝廷当然应该就和江湖的一切断了联系。 可卜鹰没有,他还经常在朝廷与九道山庄之间游走徘徊。 夏忠堂当然看不惯卜鹰这样,更重要的是夏忠堂从中看到一些端倪。 一些能越挖越大的端倪,就在夏忠堂要调查这些事的端倪的时候他消失了。 消失的意思就是凭空不见了,没人知道是夏忠堂怎么消失的,就好像这个人从没出现过一样。 夏忠堂当然不会自己消失,一定是有人把他抓走关起来了,夏芸就是这么想的。 可抓他的人是谁,谁又有能力把夏忠堂抓走,夏芸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卜鹰。 在夏忠堂消失的第二天卜鹰就带人来查封夏忠堂的家,理由就是夏忠堂中饱私囊贪污了朝廷的银子。 夏忠堂当然没有这样做,可有人指正夏忠堂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来拥护夏忠堂的那些人。 他们说的话绝对可信,谁都知道他们对夏忠堂忠心耿耿,他们站出来指正夏忠堂一定是下了特别大的决心。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本不想这么做,可夏忠堂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当我们知道他贪污的时候就决定站出来指正他,我们都身在朝廷,我们不能眼看这种人肆意妄为。 几乎所有的人都信了,所有人都没想到夏忠堂铁面下还藏着这么龌龊的一面。 夏忠堂家里的一百多人都被关进了监牢。 夏芸却跑出来了,她逃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信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会做这种事,她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父亲并问清楚到底是谁陷害了他。 可她逃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她根本不知从何处查起。 她要躲避锦衣卫的追杀,她根本无力去做别的事情。 幸运的是她在一天夜里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一个有一柄快剑还富有侠义心肠的人。 她想着可以让这个男人帮自己一把,帮自己找出陷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于是她偷偷跟着着这个年轻男人,更让她惊喜的是她在山洞中听到了这个年轻男人也与卜鹰有着很深的渊源,于是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拉到自己这边来帮助自己。 可上天总是爱捉弄人,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没主见的人,他居然是一个事事都听他师傅的一个小跟班。 于是夏芸赌气似的走了,她暗自决定不靠任何人了,不管怎么样都要靠自己找到父亲并救出父亲,到时候父亲一定会夸自己长大了,说不定还会像以前一般摸着自己的头夸奖自己。 于是夏芸充满信心的出发了。 一个月过去了,夏芸除了身上的银子少了一半以外没有任何收获。 她现在才知道行走江湖不只要靠一身好功夫,还要有银子。 剩下的银子最多只够她花一个月,她迷茫的走着,走到哪里算哪里,只要不被锦衣卫抓到她就还有机会寻找自己父亲的下落。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可随后她又泄气道:“我这不是在自己骗自己么,我去哪里找父亲,我根本连他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夏芸漫无目的的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忽然有一个醉酒的乞丐摇摇晃晃的走来撞到了夏芸身上。 夏芸细眉一皱,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她正欲和乞丐理论几句,可乞丐早已在前面走着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撞了别人。 夏芸气愤的一跺脚大喊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每个人都不让我顺心。”周围的人都向夏芸看去。 说着忽然肚子咕噜一叫,夏芸立刻满脸通红,心想道:好啊,连你也跟自己过不去,算了,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要先填饱肚子才能去找父亲。 这样一想夏芸就大步向前走去,路过一家客栈的的时候店小二立刻跑出来对着夏芸道:“客官里面请,不吃过本店的酱鸭腿就不算来过这个地方,这酱鸭腿可是这里的一绝。” 夏芸闻着客栈里传出的香味,正欲迈步时忽然想起自己的银子已不多了,在这样吃好的喝好的父亲还未找到自己就饿死了。 想到这点后夏芸就立刻缩回自己的右腿谢过店小二后向着前面的烧饼摊走去。 店小二看着夏芸的背影摇摇头暗自喃喃道:“看似这女人的穿着应是出自大户人家,怎么偏偏就是个穷鬼的。” 夏芸走到烧饼摊前道:“我要一个烧饼。” 烧饼摊的老头包好一个烧饼递到夏芸面前道:“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愿意吃烧饼的可是很少见呐。” 夏芸一听脸红的点点头道:“老人家,几两银子。” 卖烧饼的老头一笑道:“不是几两,是十文钱。” 夏芸脸更红,一摸钱袋却整个脸都变的煞白起来。 老头看着夏芸道:“怎么了小姑娘。” 夏芸找了半天慢慢抬起头看着老头道:“我,我的钱袋不见了。” 老头看着夏芸沉默不语。 夏芸慌忙中赶紧把手中的烧饼放到老头面前道:“对不起,烧饼我不要了。” 说完立刻就向前跑去。 老头在后面喊道:“小姑娘,烧饼送你了,不要银子了。” 夏芸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跑去。 此时的夏芸真是欲哭无泪,自己居然连银子都丢了,那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跑着跑着夏芸忽然想到撞到自己的那个乞丐,在那之前自己钱袋还在,可后来买烧饼的时候就不见了。 一定是那个乞丐偷了自己的银子,可现在乞丐早已不知去哪里了,自己又该去哪里找回自己的银子。 夏芸看着周围陌生的人,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连饭都吃不起,没有银子就没有地方住,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活活饿死。 一想到这里夏芸就留下两行清泪。 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夏芸盲目无望的走在城里,想着或许能碰到那个乞丐。 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完全黑了,夏芸还是没有看到那乞丐的一丝踪影。 就在夏芸几近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一个人,一个啃着鸡腿提着烧酒的人。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万手万脚 天色虽已变得昏暗,视线已没有那么清楚,可夏芸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啃着鸡腿提着烧酒的的人就是撞自己的那个乞丐。 夏芸立刻向那个乞丐跑去,那个乞丐正吃一口鸡腿喝一口烧酒等他把最后一口酒喝完的时候夏芸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夏芸怒气冲冲道:“好你个乞丐,居然敢偷我的钱袋。” 这乞丐脸上虽然污秽不堪,可一笑起来就露出一口白牙。 乞丐对着夏芸嘻嘻一笑,夏芸就发现不知何时乞丐就已经站在了一丈之外,而她的手还在空中做出抓着乞丐胳膊的动作。 夏芸大喊一声:“抓贼啊,快帮我抓住这个贼。” 乞丐又是嘻嘻一笑,立刻就向前走去,虽是在走,可他一走就向前移了三丈之多。 周围的人纷纷冷眼看着议论着,有那么几个心地不错的也只是帮她喊几声抓小偷,可真正去帮她抓的没有一个人。 夏芸又急又恼,眼看乞丐就要消失在人群中,立刻大步追了上去。 夏芸自幼也练过一些功夫,尤其是对轻功情有独钟,所以在轻功上下的功夫比别的要多一些。 可就是在她全力奔袭之下居然追不到前面慢悠悠走着的乞丐。 这乞丐仿佛是在故意和夏芸玩一般,不走太快,也不太慢,正好和夏芸隔着一段距离,可这段距离夏芸怎么追不上。 慢慢夏芸的体力已跟不上前面的那乞丐,夏芸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这乞丐居然又回头对着夏芸嘻嘻一笑,然后就站在原地等着夏芸。 夏芸气的差点吐血,又提起一口气向前追去,可不管她用多大力气,就是只能看着前面那乞丐的背影。 夏芸气急败坏之下竟然快要哭了出来,自从父亲失踪,家人被抓,自己虽然侥幸逃出却处处碰壁,现在连一个乞丐都欺负戏弄自己。 跑着跑着慢慢眼睛就被泪水充满,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忽然有一只手抓住夏芸的胳膊,这双强而有力的手立刻就把夏芸拉的定在了原地。 夏芸被突如其来的大手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自己眼眶。 这人正是她心中骂了不下千遍的没主见小跟班熊玉。 夏芸抬头左右看看,果然逍遥子就似笑非笑的站在熊玉背后。 夏芸赌气的甩开熊玉的手道:“你抓着我干什么。” 熊玉笑道:“你急着去干嘛,先把眼泪擦干。” 夏芸被熊玉说的脸一红道:“不要你管。”嘴上虽这么说,可夏芸手却立刻把眼中泪擦干,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自从见到熊玉后心中就不那么紧张了。 熊玉脸色一沉道:“不要我管那我就走。” 说着居然真的要向前走去,夏芸见熊玉居然真的要走匆忙之中拉住熊玉的胳膊到:“你别走,我说还不行么。” 此刻的夏芸看见熊玉就看救命稻草一般,怎能轻易的把熊玉放走。 熊玉扭头笑道:“那你说吧。” 夏芸看见熊玉的笑就知道熊玉是故意吓唬自己的,立刻又羞又恼。 不过她当她想到那个偷自己钱袋的乞丐立刻面色委屈道:“我的钱袋被一个乞丐偷走了,现在我已身无分文了,那乞丐他还存心戏弄我。” 说着夏芸就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嘟嘴看着熊玉。 熊玉赶紧避开夏芸的闪闪发亮的目光道:“乞丐是朝什么方向走的。” 夏芸忽然想起乞丐总是在快要甩开自己的时候停下等自己,一想到这个夏芸立刻像前面看去。 那乞丐果然还在前面笑嘻嘻的看着看着自己,居然还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 夏芸立刻指着乞丐对熊玉道:“就是他,快抓住他抢回我的钱袋。” 熊玉看向那乞丐,那乞丐还怕熊玉没看到自己,立刻抬手对熊玉摆了摆胳膊。 熊玉暗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熊玉对着逍遥子道:“师傅,你带着夏芸在福来客栈等我,我去去就回。” 逍遥子看了那乞丐一眼道:“好。” 说着便向客栈走去,夏芸立刻跟了上去,走的时候还回头对熊玉道:“抓住他一定要狠狠的打他一顿替我出去。” 熊玉笑了笑就向乞丐走去。 乞丐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仿佛根本不担心熊玉会追上来似的。 乞丐不是不担心,而是他自信熊玉根本追不上来。 自信的人一定有能他引以为傲的东西,不然他靠什么来自信。 熊玉看着乞丐大摇大摆的背影不禁心中一乐,随即加快了脚力。 乞丐兴冲冲的从怀里又掏出一根油滋滋的鸡腿正要往嘴里放时却忽然露出好像看见鸡腿忽然变成牛腿的表情。 想想看这表情一定不是很好看,说不定还很滑稽。 熊玉看着乞丐笑了笑。 乞丐发现熊玉此刻居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和自己一起走着,这平日里从没被人追上的步子今天居然被追上了。 乞丐的脸色本来很难看,可一眨眼又变得笑嘻嘻的。 乞丐对着熊玉笑嘻嘻道:“好玩,钱袋就在这里。” 当乞丐的笑嘻嘻的时候熊玉的脸却变得像吃了千百个苍蝇一般。 乞丐手里拿的居然是熊玉的钱袋。 他是什么时候拿的熊玉居然毫无察觉,这乞丐的偷东西的手法当真是诡异无比。 两人已走到了城门边,乞丐忽然一跃向城外飞去,熊玉只看到乞丐黑影一闪就飞出去五丈之远。 熊玉立刻飞身跃起追了上去。 熊玉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却只能看到那乞丐的一个背影。 熊玉自从和龙鸿光学过轻功后也觉得自己轻功不错,可这个乞丐的轻功居然比他还高。 乞丐不时的回头看看熊玉,仿佛生怕熊玉追不上一般。 熊玉对着乞丐的背影一笑立刻心中有了一计。 乞丐得意的回头一看,却发现熊玉不见了。 乞丐慢下身影喃喃道:“这小子这么不中用,我还没玩就看不见人影了。” 突然蓝光一闪,乞丐立刻发现脖子上凉凉的,有冰冷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乞丐一看正是刚才消失不见的熊玉。 乞丐笑了笑道:“我居然上了你的当。” 熊玉冷冷道:“我的剑在向前一寸你就会死在我的剑下。” 乞丐眼睛一亮道:“你的剑不会在向前一寸了,半寸都不可能。” 熊玉还是冷冷道:“为什么。” 乞丐又从怀里取出那个刚才没吃完的鸡腿继续吃了一口道:“因为你觉得我是个有意思的人,当然不会杀我,你现在举着剑也不过是想吓吓我。” 熊玉忽然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你有意思。” 乞丐笑嘻嘻道:“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有意思,你们怎么不会觉得我有意思。” 熊玉道:“再有意思的人拿了别人东西也就没意思了。” 乞丐咧嘴道:“我不一样。” 熊玉道:“你有什么不一样。” 乞丐脸上露出自豪的光芒,仿佛自己在说一件神圣的事情一般,只听他道:“我偷的东西越多别人就会觉得我越有意思。” 熊玉大笑道:“你不是乞丐,你是小偷。” 乞丐一脸不屑道:“你说的不对。” 熊玉皱眉道:“哪里不对。” 乞丐大声道:“我是神偷,不是小偷。” 熊玉道:“有什么区别么?” 乞丐道:“区别大了,小偷只偷金银财宝,而神偷什么都偷,随时随地都可以偷。” 熊玉道:“那还都不是偷。” 乞丐眼睛一挑急道:“杀手都能杀人,为什么有杀手价格贵,有的杀手却不值钱,这道理你明白么。” 熊玉道:“我明白。” 乞丐道:“那你就应该明白小偷和神偷的区别。” 熊玉笑道:“现在我已明白了。” 乞丐笑着眯眼道:“你明白了什么。” 熊玉道:“你是个会吹牛的小偷。” 乞丐忽然跳起三丈多高,几乎在同时又落了下来,眼力不好的人会以为他刚刚根本就动也没动。 熊玉居然也用同样的动作把刚才乞丐的动作重复了一遍,速度与乞丐的几乎相同。 乞丐嘴中怒道:“你看好了。” 说着一瞬间绕道熊玉背后,又迅速回到原地。 等到乞丐回到原地的时候他伸出左手,左手的食指于中指之间已经夹了熊玉袖口处的一个布条。 乞丐得意的看着站在原地愣着的熊玉,乞丐道:“这下你服不服。” 熊玉笑了笑。 笑了笑的意思当然是不服,不服不能光靠嘴来说,一定要有行动证明。 于是熊玉伸出右手,右手上提着方才乞丐从夏芸那里偷走的钱袋。 乞丐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忽然又笑嘻嘻的看着熊玉。 熊玉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有意思。” 乞丐大笑道:“简直太他妈有意思了。” 熊玉道:“神偷的东西被人偷走了,那你就不算神偷。” 乞丐忽然捂着肚子在地上边打滚边大笑。 熊玉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乞丐好不容易停下道:“你说的笑话简直太好笑,我忍不住。” 熊玉道:“可钱袋确实在我手里。” 乞丐瞪着熊玉道:“我想让你拿到的你当然能拿到,不想让你拿到的你根本碰不着。” 熊玉摇摇头道:“难道这个钱袋是你故意让我拿到的?” 乞丐认真的点头道:“当然。” 熊玉又道:“那你不想让我拿到什么。” 乞丐立刻答道:“当然是银子。” 熊玉抖了抖钱袋脸色立刻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因为钱袋里根本连一文钱都没有,这钱袋瞬间便成了空布袋。 现在乞丐得意的看着熊玉道:“着钱袋里本来有银子。” 熊玉道:“有。” 乞丐又道:“可现在没有了。” 熊玉道:“没有了。” 乞丐接着道:“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熊玉道:“然后呢?” 乞丐道:“所以你钱袋里应该有银子。” 熊玉大惊之下用手掂了掂,钱袋里不知何时又装满了银子。 熊玉一瞬间闹钟闪过千种情绪也找不到能表现此时的心情。 熊玉笑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你是谁了。” 乞丐道:“我是谁。” 熊玉道:“万手万脚——安羽。” 这万手是说他在偷东西的时候就像有一万只手在帮他,这万脚是说的是他在用轻功的时候就像底下有一万只脚一般。 安羽的双手和双脚堪称江湖一绝。 安羽大笑道:“你想不想请我喝酒。” 熊玉大声道:“我简直太他妈的想了。” 安羽又笑嘻嘻道:“去哪里喝。” 熊玉道:“哪里有好酒就去哪里。”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短暂分离 有好酒的地方不多,尤其是真正的好酒。 可福来客栈就算一个。 很多客栈都会在酒里掺一点水,这样就可以多赚些银子,可往往往酒里掺水的客栈人都不会多。 真正爱酒的人绝不会为了酒去省那么几两银子,当他们认为这是好酒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 福来客栈的掌柜一定懂这个道理,所以他这里都是好酒。 好酒当然不会很便宜,所以一定要带够了银子才能喝的上好酒。 当熊玉走进福来客栈时就后悔了。 他看到了夏芸就坐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可自己现在却带着偷了夏芸钱袋的安羽来喝酒。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羽就已经搭着他的肩膀道:“难道你想反悔了?” 熊玉当然不会反悔,可要命的是他已经想到了夏芸看到自己带着安羽回来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有些事情总是很神奇也很凑巧,现在熊玉就已经体会到了。 客栈现在只有一个空桌子,就在夏芸和逍遥子的旁边。 更要命的是安羽已径直向桌子走去,一屁股就做了上去。 夏芸当然看到了安羽,可安羽却仿佛没有看到夏芸一般自顾自的问店小二要了两坛上好的陈酿女儿红。 熊玉跟上去坐在了安羽的左边,正好和夏芸面对面。 然后熊玉就感受到了夏芸那要杀人的眼神。 熊玉笑了笑,除了笑笑他不知该做什么。 当熊玉把目光瞟向逍遥子的时候却发现逍遥子笑的很开心,是那种要看好戏的笑。 熊玉和安羽喝了足足十五坛女儿红,这本应该是一场痛快又愉快的酒局。 可熊玉喝的一点都不开心,当有一个女人用带着怒火的眼神在一直看着你,你一定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庆幸的是安羽总算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总算还不是太笨。 安羽指着夏芸道:“你追我是为了拿回她的钱袋。” 熊玉只有点点头。 安羽神秘一笑道:“若我说我根本没有拿她的钱袋呢。” 熊玉叹气道:“那我一定会喝的比现在开心。” 安羽道:“那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没有拿那女人的钱袋。” 熊玉皱眉道:“那她的钱袋在哪里。” 安羽道:“当然在她的身上。” 安羽的声音虽不高,却正好够夏芸听到。 等夏芸一摸腰间的时候就满脸震惊。 钱袋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自己身上,而自己根本没有发觉这钱袋是怎么回来的。 熊玉无奈道:“我现在明白一件事。” 安羽笑道:“什么事。” 熊玉道:“若是谁的东西被你盯上了那就算他倒了八辈子霉。” 安羽道:“若是我盯上你了呢。” 熊玉笑道:“你当然不会。” 安羽道:“为什么不会。” 熊玉道:“我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个能让你看上眼的东西。” 安羽道:“谁说的。” 熊玉道:“我说的。” 安羽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道:“至少还有一点。” 熊玉眼睛一亮道:“哪点。” 安羽酒坛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道:“你能喝酒。” 熊玉失笑道:“这也算一点?” 安羽急的跳到凳子上道:“你难道觉得这不算一点。” 熊玉抓起酒坛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我喝酒是优点。” 安羽笑道:“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远了。” 等到安羽举起酒坛刚喝一口的时候脸上忽然露出老鼠见了猫的表情。 于是熊玉问道:“你怎么了。” 安羽在笑,却笑的不那么自然。 熊玉冲着安羽的目光望去,只见客栈里进来一个人。 这人身着金丝软袍,腰佩一柄七星宝剑,脚踏镶玉官靴,年约三十左右,看起来是精气十足,一双眼睛扫来扫去,不知是在找什么。 熊玉盯着安羽道:“他在找你。” 安羽道:“你怎么知道。” 熊玉不答继续道:“你一定偷了他的东西。” 安羽道:“这次你猜对了。” 熊玉追问道:“你偷了他的什么。” 安羽咧嘴一笑道:“你一定想不到。” 等到熊玉要在问的时候那人的目光忽然移了过来,正对住安羽。 一看到安羽那人眼中就明显充满了怒气,那人一跃而起就冲着安羽跑了过来。 安羽对着熊玉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就立刻闪身从后门逃去。 等到那人掠过熊玉身旁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熊玉,然后就继续向前追去。 熊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这安羽不知是偷了那人的什么东西,那人看起来根本不是银子,不是银子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不等熊玉继续想夏芸就坐在了熊玉的旁边。 熊玉还未开口夏芸就满脸通红道:“很好。” 熊玉道:“什么很好。” 夏芸道:“你很好。” 熊玉道:“我很好?” 夏芸道:“你去帮我追钱袋,刚才你却与偷我钱袋的小偷在一起喝酒。” 熊玉不知该什么解释,于是就不说话。 可在夏芸眼里熊玉这样就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夏芸更气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熊玉皱眉道:“什么意思。” 夏芸大声道:“你居然和一个小偷在一起称兄道弟,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 周围的人被夏芸的大声吸引,纷纷都向熊玉望去,他们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们这里即将要上演一出好戏。 逍遥子在一旁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动都没动,仿佛根本不认识熊玉和夏芸一般。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发脾气时最好不要上去做无谓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旁安静看着,一旦上去劝架,那女人的脾气会更大,男人的脸上也会挂不住,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熊玉现在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熊玉冷冷道:“你坐下说话。” 夏芸声音更大道:“我偏不坐下,我就要你和我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熊玉道:“现在钱袋已经在你身上了,你可以走了。” 夏芸道:“我偏不走,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熊玉瞬间起身道:“你不走,我走。” 说着就真的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在原地瞪大眼睛的夏芸。 对付正在气头上的女人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不管你说什么她们还是会生气,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躲开,等到女人气消的时候在回来,这才是明智的做法。 熊玉就这样做了。 可有人还是不懂。 旁边一桌上一个肚子像球一样的圆的中年男人拿着酒杯醉醺醺走到夏芸面前道:“姑娘,像你这么美丽漂亮,何必和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生气呢,要不陪我喝一杯,我可不像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夏芸看了看中年男人微笑道:“你真的懂我在想什么。” 中年男人一看夏芸有意向自己示好,立刻挺起胸脯道:“别的我不会,我就会疼你这样的美人儿。” 夏芸笑的更媚,只听夏芸说了个好,这中年男人就倒着飞到了问外不省人事。 本来还有意前来搭讪全都吓得低头喝酒。 谁说女人生气的时候很可爱,现在夏芸就像极了一只发怒的老虎。 夏芸哼了一声就大步向楼上走去。 逍遥子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爱恨都是一瞬间决定的事情,逍遥子忽然又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岂非像现在的熊玉一般,为了那男人可笑的自尊心离开了自己本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 夜已深,夏芸独自躺在屋子里辗转难眠,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做的过分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对熊玉说句对不起。 熊玉本就是帮自己去追钱袋的,现在钱袋已经回来了自己还生什么气,她只觉得当时熊玉完全不重视自己才气从心生,难道自己······ 夏芸不敢继续往下想, 女人就是这样,生气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之后她就会不记得当时为何会那么生气。 而熊玉此刻正面色铁青的坐在凳子上,桌子上留下一封书信。 信是逍遥子留下的。 上面写着:急事赶回离花岛,切勿跟来,三个月后洛阳董老头酒馆见。 熊玉看着书信陷入了沉思,逍遥子为何这么匆忙就去离花岛,甚至连见面说的时间都没有,难不成离花岛出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要三个月才能解决。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既然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反正三个月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熊玉心中这么一想立刻就觉得轻松了很多,于是就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准备好好睡一觉。 就在熊玉半睡半醒之间忽然门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在半睡半醒时被人吵醒是件非常令人恼火的事情。 于是熊玉半睁着眼睛脸色不悦的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配着七星宝剑的男人。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何谓朋友 这个人熊玉并不陌生,正是在客栈里那个追安羽的人,可这个人也并不熟悉,熊玉就只有见过他一面而已。 半夜敲一个陌生人的门实在是件不好意思的事情,可这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理所应当一样。 当你去打扰别人还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那别人也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熊玉现在就面色不悦的站在门口,一点让这个人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配着七星宝剑的这人还是站的那么直,腰还是那么挺,可熊玉却从他眼里看出一些东西,那种东西叫疲惫。 想追安羽的人一定都会疲惫,看他这样一定是没有追到安羽,毕竟安羽的轻功太高了。 熊玉和配着七星宝剑的这人就对视着谁也不肯开口。 终于这配着七星宝剑的人开口道:“我有事找你。” 熊玉道:“关于安羽的事情?” 一听到安羽这两个字,这人就拳头紧握,用力的咬着牙,他仿佛不愿在说话,只有点点头。 熊玉看了看他道:“进来说话吧。” 等到这人在屋子里坐下熊玉才继续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这人双眉紧锁道:“你和安羽什么关系?” 熊玉看了看他道:“没什么关系。” 这人握紧拳头道:“没什么关系你们会在一起喝酒?” 熊玉哼了一声道:“难道和你喝过酒的人都和你有关系。” 这人牙关紧闭,嘴唇都因用力呈现出了白色。 然后这人一字一字说道:“我从不喝酒。” 熊玉道:“难怪你不懂。” 这人继续道:“可我原来喝,很能喝,每次和朋友在一起我都喝。” 熊玉问道:“让一个很能喝酒的人不喝酒是件困难的事情。” 这人表情痛苦道:“那是因为一个人。” 熊玉道:“什么人?” 这人表情更痛苦道:“安羽。” 熊玉接着道:“安羽不让你喝酒?” 这人不答反而说道:“我叫韩俊。” 熊玉瞪大眼睛道:“你是逍遥公子韩俊。” 这人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道:“我是。” 熊玉看着韩俊道:“据说你在五年前就已隐退江湖。” 韩俊惨淡的笑了笑诉说起一段故事。 逍遥公子韩俊是许多少女心中梦寐以求的男人,韩俊相貌俊俏,年轻有为,还有一身好武功,不只是这样,韩俊还是山西钱庄大老板韩天的公子。 当一个人有了这些的时候他一定很幸福,韩俊当然很幸福。 他挥金如土,从不会在生活中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他身边的人。 他爱喝最好的酒,赌最大的赌局,和他坐过赌桌的人都知道韩大公子是可以输十万两不皱眉的人。 韩俊对女人当然也特别好,他从不会在女人身上吝啬,所以他身边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也喜欢他喜欢的要死。 所以江湖称他为逍遥公子,他确实配的上这个称号,无论谁做到了这些他一定活的逍遥自在。 对于这样的生活有人觉得过一辈子都不嫌多,可韩俊不一样,他在二十五岁时却宣布要退出江湖,从此不再踏入江湖一步,他要好好的过日子。 一个早已习惯了逍遥自在日子的浪荡公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 原因很简单,能改变一个男人的当然只有一个女人。 韩俊从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女人,可他确确实实见到了,而且他们在一起了。 但你和一个自己打心底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时你当然要做出一些承诺来夺得她的芳心。 韩俊做出的承诺就是从此不踏入江湖一步,不赌,不找别人的女人,从此只好好对她一个。 一个女人听到这些的时候一定会心动,更何况是韩俊这样的男人。 所以他们就这么一起过起了无忧的生活。 这心爱的人在一起不问江湖世事,只管你侬我侬。 当韩俊说完这故事的时候甚至连熊玉都羡慕起来,这是一个浪子心中压着的东西,他们从不提起,他们自知已经离这种生活越来越远,何必提出来给自己徒增伤感。 熊玉看着面色悲伤的韩俊道:“那你这次出来是为何事。” 韩俊面色铁青道:“为了找安羽。” 熊玉道:“安羽是不是偷了你重要的东西?” 韩俊脸上又露出那种自嘲的表情道:“不,安羽是我的朋友,是我退隐之后唯一朋友。” 熊玉道:“安羽确实是一个不错人。” 韩俊突然面色通红道:“不对。” 熊玉皱眉道:“哪里不对。” 韩俊双拳紧握道:“他根本不配做人。” 熊玉疑惑道:“为什么?” 韩俊面色痛苦道:“安羽是不是什么都能偷,天下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偷不到的。” 熊玉道:“好像是的。” 韩俊咬牙道:“不是好像,是的确,我曾把他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可他,他偷了我的老婆。” 熊玉惊道:“他偷了你的老婆?” 韩俊因痛苦紧闭双眼道:“一次他来找我喝酒,我的老婆亲自为我们做好了饭菜,倒上了好酒,我说过我和朋友喝酒一向都和很能喝,于是那天我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就把我的老婆偷走了。” 熊玉盯着韩俊道:“你怎么知道一定就是他把你老婆偷走了,难道不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韩俊道:“不会的,因为他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他把我的老婆偷走了,还劝我以后别再想这个女人了,让我死心,并忘记这个女人。” 熊玉皱眉道:“信会不会是别人写的,或许他有别的原因。” 当熊玉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就后悔了,连他自己都不信有这种可能,韩俊怎么会相信。 韩俊摇头道:“我相信安羽,一直都很相信,我相信一定有别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做,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向我解释,他亲口告诉我就是他偷了我的老婆,然后他就跑了。” 熊玉握紧双拳道:“所以你现在出来找他。” 韩俊道:“不是找,我要杀了他。” 熊玉起身大声道:“这种人一定要死,对朋友的妻子下手,他该死。” 韩俊感激的说道:“所以安羽虽比我武功高,可他看见我只有跑。” 熊玉道:“因为他内心有愧,一个内心有愧的人是绝不会有勇气与你一战的。” 韩俊道:“所以我提醒你千万别把他当做朋友。” 熊玉瞪着韩俊道:“我没有那样的朋友,等我见到他,我一定会抓住他交给你。” 韩俊感动道:“谢谢你。” 熊玉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说。” 韩俊道:“什么事?” 熊玉道:“等到你手刃安羽人头的那天,我想与你喝酒。” 韩俊道:“可我早已滴酒不沾。” 熊玉道:“你不和喝酒是因为什么。” 韩俊道:“我已没有朋友。” 熊玉大声道:“现在我就是你的朋友。” 韩俊声音颤抖道:“你是我的朋友。” 熊玉道:“我是。” 韩俊起身抓着熊的肩膀道:“我愿意和朋友一起喝酒。” 熊玉也抓着韩俊的肩膀道:“我要让你明白一件事,朋友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韩俊走了,带着感动和朋友走了,他虽悲伤难过,可他却和以前的韩俊不一样了,因为他已有了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 别以为认识很多年就算朋友,真正的朋友即使见过一面都可以为你卖命,因为注定成为朋友的人他们之间一定有种特殊且别人理解不了的东西,这东西叫友情。 熊玉已和韩俊说好,不管是谁遇到安羽都必杀之。 因为他们已是朋友,朋友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所以不管他们谁杀了安羽都一样,一个真的朋友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天已快亮了,虽一夜无眠,可熊玉却精神的很。 不只是因为他多了一个朋友,更重的是他愿意为朋友付出,这绝对是一件能令人骄傲的事情。 现在熊玉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那是友情的力量。 就在此时忽然门又咚咚的响了起来,这么早会是谁来敲门? 熊玉慢慢拉开门。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身不由己 敲门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听不见。 可现在的熊玉是最有活力的时候,所以敲门声虽小,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人多了一个朋友难免是要兴奋一会儿的。 熊玉微笑着打开门,笑容就凝固了,忽然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就便成了尴尬的笑。 门口站着的是夏芸,夏芸正在直盯盯的看着熊玉。 熊玉本想皱眉在说点让夏芸走之类的话,可话到喉咙的时候他就一句也说不上来了。 夏芸呢? 夏芸也一夜未眠,有心事才会睡不着。 夏芸有什么心事? 夏芸认真的思考了一晚上,得出几个结论。 一:熊玉和自己非亲非故,能去帮自己找钱袋就已经很不错了。 二:自己对熊玉的做法确实欠妥。 三:自己对熊玉那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以为他对她的感觉会和她对他的一样,结果她错了。 所以现在夏芸站在了熊玉的门口,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夏芸是个大小姐,每个大小姐都一定有很多奇怪的脾气,夏芸当然也不例外。 大小姐的脾气一定很大,大小姐一定从不会说对不起,可夏芸不一样,夏芸在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会说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的魔力有多大? 现在夏芸就坐在了熊玉的屋子里。 说对不起的是夏芸,她应该是不好意思的那个。 可现在情况恰恰相反。 熊玉现在的表情动作就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一般。 生气的时候没人会觉得自己不对,可当气消的时候你就会在自己身上找出很多错误。 熊玉就是这样,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做的不是很对,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说一句对不起,这让他觉得自己错上加错。 于是他决定要想办法弥补。 他觉得男人就一定要比女人勇敢,一定要比女人有勇气,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夏芸开口了:“我要走了。” 熊玉一愣道:“你去哪里?” 夏芸黯然道:“我不知道,我本应该去找我的父亲。” 熊玉道:“那就去找你父亲。” 夏芸双眼透出深深的悲伤,夏芸扭过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熊玉皱眉道:“他把你丢下自己走了?” 夏芸表情更难过道:“不是,他被抓走了。” 熊玉眼睛一亮道:“我能帮什么忙么?” 夏芸抬起头盯着熊玉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熊玉用肯定的语气道:“我愿意。” 夏芸忽然笑了,这种像是春风般的笑容本就是无孔不入的。 这笑容当然也吹进了熊玉的心中。 于是夏芸开心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帮我那我一定能找到我父亲。” 熊玉紧追着问道:“你父亲被关在哪里?” 夏芸本来兴奋无比的脸忽然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即使熊玉帮自己有什么用,自己根本不知道父亲关在哪里。 夏芸黯然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关在哪里。” 熊玉说不出话了,对于一个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怎么去救,怎么去帮,这简直就像有人和你说他东西丢了,你问他在什么地方丢的,他却告诉他自己不知道什么丢了什么东西是一样的感觉。 熊玉不知该说什么。 夏芸用带着希望和孤注一掷的眼神看着熊玉。 一个男人若是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那一定是一件好事,因为当她这样看着你的时候就代表这个女人信任你。 一个女人在信任你的时候往往也就会把她自己托付给你,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当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熊玉没怎么办,在他还没来得及想的时候,嘴巴就不受控制的说道:“不知道关在哪里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只要我们找到一些线索就能顺着这些线索找到你父亲。” 夏芸激动的握着熊玉的手道:“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这次熊玉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他慢慢道:“真的,当然是真的。” (今天忙了点,写的少了些,爆发的日子临近了,大家敬请期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推理线索 一个男人说出的话总是要算数的,更何况是对一个女人说的。 现在熊玉就带着夏芸在找线索的路上。 与其说是在找线索的路上不如说是他们在毫无目的的游荡,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毫无头绪的事情。 夏芸看着熊玉的眼神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这让熊玉觉得这妮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要把自己引到这步。 这个当然只有夏芸才最清楚,最明白。 女人的心是永远琢磨不透的,当你觉得自己懂了时候说不定你什么都不懂。 聪明的女人就算有办法了也一定会装笨去问男人,只有这样才会显得男人比较强势与成就感。 男人不会喜欢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女人,当然有一小部分是例外的。 夏芸当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于是她在问:“我们该从哪里找线索?”而不是直接说我们要去这里或者那里找线索。 熊玉想了想道:“应该从你父亲身边的人当中找线索。” 夏芸无奈道:“可他们都已经被抓了,我们根本见不到他们。” 熊玉皱眉道:“其实我们应该从头缕一下关于你父亲的失踪,既然没有线索,我们就尽力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推测线索的走向。” 夏芸疑惑道:“可是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失踪的,我们怎么推测。” 熊玉道:“我们先从第一种可能开始推测,第一种就是仇人。” 夏芸道:“仇人?” 熊玉点头道:“对,先从你父亲的仇人开始说起。” 夏芸道:“我父亲廉政清明,倒是有不少官场上的人视他如眼中钉,可那些人多半是我父亲的下属,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况且若是他们要对付我父亲一定会在官场上陷害,就算在私底下对付我父亲也不会把我父亲抓走。” 熊玉突然道:“你怎么能确定你父亲一定是被抓,而不是别的。” 夏芸一愣立刻说道:“我父亲一定是被抓,因为在他失踪后我们立刻派人搜遍了全城,结果都没有找到我父亲,若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一定会在城中找到蛛丝马迹的。” 熊玉思索了一下道:“那在来说第二种,第二种就是封口。” 夏芸惊道:“封口?” 熊玉点头道:“这说的就是你父亲知道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他被抓走了,你想想有没有这种可能。” 夏芸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也不可能,我父亲每日上完朝以后就会回到家中,他从不去别的地方,基本就是待在家中和老管家下下棋,除此没有别的嗜好。” 熊玉习惯性的皱眉道:“那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他惹上了江湖人。” 夏芸惊讶道:“这更不可能,我父亲的朋友全是些和他一样的朝廷官员,我从来没见到家中来过江湖中的人。” 熊玉撇嘴道:“那就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 夏芸睁大眼睛道:“最后一种一定比较靠谱吧。” 熊玉仔细的看着夏芸道:“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你父亲是自己走的,谁都没有抓他。” 夏芸小脸通红道:“不可能,我父亲失踪前还和我说过下午带我去游玩,他怎么会自己走。” 熊玉皱眉道:“那咱们在来换另一种方法推测。” 夏芸道:“什么方法?” 熊玉坐到前面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道:“既然以上的每种说法你都不怎么确定,那就从你父亲失踪前几天开始说起。” 夏芸跟过去道:“我父亲失踪前几天?” 熊玉点头道:“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在他失踪的前几天或前一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仔细想想。” 夏芸陷入了沉思。 熊玉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夏芸忽然抬头道:“我想起了一点点事情。” 熊玉盯着夏芸道:“你说。” 夏芸道:“我父亲在失踪前几天一直在屋子里不出来,仿佛在做什么事情。” 熊玉道:“你知道是什么事情么。” 夏芸道:“我在给父亲送饭的时候曾进去过,只见他的桌子上放着很多信,我问过父亲,可他却什么没告诉我。” 熊玉又问道:“那信中的内容一定和你父亲的失踪有着联系,若是知道那信中的内容我们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夏芸黯然道:“那些信我估计已经不在了。” 熊玉道:“为什么这么说。” 夏芸道:“我家早已被贴上了封条,那些信一定也被拿走了。” 熊玉眼睛瞪了好久才说道:“你家被封了?” 夏芸点头道:“本来和我父亲相处极好的几个人诬陷我父亲中饱私囊,私吞了朝廷的银子。” 熊玉忽然道:“这就是线索,他们本是你父亲的好朋友,可他们却诬陷你父亲,这其中的原因说不定就是线索。” 夏芸又接着道:“若是我父亲当时在,他们哪里敢那么做。” 熊玉赶紧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道:“你重说一遍。” 夏芸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熊玉的眼睛一弯道:“你父亲失踪的事情有宣扬出去么?” 夏芸摇头道:“由于当时并未确定我父亲是真的失踪了,所以只有家中的家丁秘密寻找我父亲,别的人并不知道。” 熊玉忽然叫道:“有了。” 夏芸一头雾水道:“什么有了。” 熊玉略带兴奋的看着夏芸道:“线索有了,这几个人平日虽是你父亲的朋友,但却很敬重你父亲对不对。” 夏芸道:“对。” 熊玉道:“你父亲失踪的消息并未外泄,可他们却知道了,一定是有人告诉他们的,对不对。” 夏芸道:“对。” 熊玉继续道:“他们既然敬重你的父亲,一定不敢诬陷你父亲,可现在他们却这么做了,一定有什么原因,对不对。” 夏芸笑着道:“对。” 熊玉紧接着道:“可这些人却一齐出来诬陷你父亲,证明他们知道你父亲已经失踪,可他们平日里并不是这样的人,那就证明一定有人在他们背后强迫着他们,他们因为害怕那人而不得不做,对不对。” 夏芸脸上闪出兴奋的光道:“说的对,还有一点我没想到。” 熊玉皱眉道:“是什么。” 夏芸嫣然一笑道:“我本以为你只是剑快,现在我却知道你的脑子也和你的剑一样快。” 男人最厉害的武器是手中的兵器,而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懂男人的心。 熊玉也兴奋道:“由此可大致推断出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低,胆子也一定不小,手段也很强硬。” 夏芸思索道:“我想到这个人是谁了。” 熊玉释然一笑道:“是谁。” 夏芸轻轻咬牙道:“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卜鹰。” 熊玉惊道:“卜鹰?” 夏芸道:“我父亲失踪后就是卜鹰带人来查封我家的。” 熊玉眼睛一亮道:“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卜鹰所做。” 夏芸急忙道:“那我们去找卜鹰。” 熊玉摇头道:“现在还不可以。” 夏芸急道:“为什么不可以?” 熊玉道:“我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就只能算是怀疑,怀疑就只是猜测,是没有任何依据的,不然就算你找到卜鹰他也只会说你是在污蔑,还会把你抓起来。” 夏芸叹气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不去管我父亲了。” 熊玉笑道:“不对。” 夏芸道:“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啊。” 熊玉盯着夏芸一字一字道:“既然没有证据, 我们就去找些证据出来。” (好险,还是赶上了,差点断更~) 正文 第五十七章 一点一线 证据当然不是那么好找的。 说话和行动完全是两码事,可这两码事中间有一个点是相连的。 现在熊玉和夏芸要去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点,一个点不是一条线,只有很多点连在一起才会变成一条线。 这些点一定要一个接一个一个连一个才行,不能跳过任何点,否则连成的说不定是个圆,圆就是又回到了原点,原点就等于没有白累一场颗粒无收。 熊玉和夏芸在路上。 在路上的意思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连接这条线的点,可这个点是不是对的就不一定了。 至少他们已有了信念,信念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一切不可能都变得可能起来,当然它也能让很多可能变得不可能,不管怎么样,有信念总是好的。 路上不说话当然会很无聊,所以他们在聊天。 一个人心里想着什么事,他们说的话当然也会围绕着这件事展开。 所以他们说的一定是关于夏忠堂的事情。 这是两匹骏马,黑色的鬃毛在风中飞扬着,马腿强健有力,马身犹如黑玫瑰般散发着神秘的色彩,马啸生更是铿锵有力,这是两匹好马,是千中挑一的好马。 马是好马,那马上的人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见马上的人神采奕奕,精气十足。 左边那个马上做的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女人,当一个女人被别人说有活力的时候,那这个女人一定很讨人喜欢。 右边马上做的是一个棱角分明,眼神坚毅的男子,这男子不时皱皱眉头,却是;另有一番风味,一个这样的男人当然也会让人喜欢,尤其是女人。 你当然已猜出马上的人是熊玉和夏芸。 可你一定猜不出他们去哪里。 马蹄声转瞬即逝,眨眼间就跑出去七八丈,在眨眼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马尾了。 从马奔去的方向望去,他们奔走的方向竟然是京城。 京城一定有卜鹰的人在抓捕夏芸,可为什么他们还一定要去京城?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除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之外,他们还有不得不去京城理由。 既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那就一定要去,就算京城里是刀山火海也要去。 京城的城门当然会检查的比较严,因为这里是皇上住的地方,所以城门守卫有权让你留下什么带走什么。 你若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会一脸严肃的告诉你:“从这里进去就等于进入了京城,我们是京城的第一道防卫,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不然有居心不良的人进入京城怎么办,你付得起责任么。” 城门守卫留下的最多是你的二两银子,你若问什么,他们会一脸严肃的告诉你:“这个银子有些可疑,我们要好好查查银子的来源,若是你拿这些银子买兵器图谋不轨怎么办。” 一般人忍忍也就过去了,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些城门守卫的肚子都比怀孕八月的女人大了,若是他们保护皇帝,那皇帝早已死了几千次。 做城门守卫发的银子当然不多,所以他们才会这样,时间长了这慢慢就成了一个规则,每个人都要遵守的规则。 你若为了这二两银子和他们过不去那倒霉的一定是你,因为你已经犯罪了,犯了藐视皇帝的大罪,到时候不吸你几十两银子你休想从监牢里出来。 熊玉和夏芸当然不会骑着马大摇大摆的进城,不仅是因为这么些马太引人注目,还因为京城里已经贴着夏芸的画像,现在夏芸已经是朝廷追捕的逃犯。 现在熊玉和夏芸是来京城置办些衣服首饰胭脂的年轻夫妇,谁都知道最好的衣服首饰和胭脂都在京城中,所以这一点一定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因为这一点太合情合理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夏芸的脸和城中贴着的那些画像太像了,这一点熊玉也想到了办法。 做一个杀手很不容易,熊玉在做杀手的时候就学过这么一门手艺——易容。 这易容当然是很简单的那种,可用来糊弄城门守卫是绰绰有余。 等到熊玉完工的时候夏芸脸上就多了几颗痣。鼻子上和眼睛下面的脸蛋上还多了一层麻子,手法虽简单,可夏芸看上去就像是立刻变了一个人。 而熊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当然也有些不一样,这个中年人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还有些驼背,谁都可以看着现在的熊玉和夏芸绝对是一对夫妇,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一对夫妇。 有些时候上天会和你开玩笑,就像你精心为一个人准备了你好不容易才做好的礼物,而那个人却告诉你他进来不来了。 现在夏芸的心情就是这样,她以为城门守卫一定会查的很仔细,至少会认真看过进城的每一个人。 可现实却是城门守卫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一眼,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熊玉身边有一个女人。 城门守卫看到了熊玉手中的二两银子,在他眼里这银子远比夏芸和熊玉要好看的多,更何况简单易容后的熊玉和夏芸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 一进京城夏芸就拉着熊玉奔走起来,在京城里她当然要比熊玉熟悉的多,她在这里至少生活了二十一年,这里的每家绸缎庄,胭脂铺,小吃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清楚的记得每次当自己进入到这些地方后这个地方的老板都会尊敬的称她一声夏大小姐。 可现在这些地方她都去不了,想到这些心中难免会有些低落。 什么样的心情就有什么样的脸色,熊玉当然能看出这些。 于是熊玉笑着说道:“怎么夏大小姐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夏芸失落道:“没什么,只是这里有我太多的回忆,美好的回忆总会让人伤感。” 熊玉本想安慰夏芸,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熊玉又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尽磨难和痛苦,可又有谁安慰过自己,自己难道就不是可怜人? 熊玉只有无奈道:“我们先去你的家看看。” 夏芸点头道:“好,可是白天去会不会比较危险。” 熊玉道:“不对,很多人都喜欢晚上行事,他们觉得晚上做事会比较隐蔽,恰恰也因为这点所以晚上的戒备才会更严,而白天就不一样了,白天的警戒一定会比晚上松一些。” 夏芸立刻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熊玉摇头道:“现在还不能去。” 夏芸瞪着熊玉道:“刚才是你说白天去,现在你又说不能去,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熊玉一眯眼道:“你急什么,我说的白天不是指现在。” 夏芸道:“那是什么时候。” 熊玉笑道:“先填饱肚子以后。” 京城里好吃的地方当然有不少,夏芸把熊玉带到了鸡老头的店里。 鸡老头的店不大,还有些破旧,在门口立着的破木牌上还能依稀看到烤鸡烧鸡等模糊不清的字。 可就是这样的一家店里面居然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期待的眼神,仿佛他们等的不是烧鸡,而是在等未过门的新娘子一般。 熊玉很好奇这鸡老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他不用在想了,因为鸡老头已经出来了。 鸡老头头发已经基本花白了,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上身袖子挽到胳膊肘处,下身穿着其膝的粗布破裤子,这老头看起来得有七十多岁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头看起来很脏,因为鸡老头正用刚给客人上过烧鸡的手在衣领里搓着泥丸。 鸡老头虽不尽人意,可鸡老头的烧鸡觉得是一绝。 刚才还觉得鸡老头脏的熊玉现在吃的比谁都香,仿佛刚才鸡老头手中搓的不是泥丸而是香料一般。 鸡老头上万烧鸡后就独自一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喝着小酒就着烧鸡享受起来。 无论谁到了这个年纪还有鸡老头这样的胃口都是件好事,因为鸡老头已经整整吃了三只烧鸡喝了一葫芦烧酒。 熊玉看着鸡老头的背笑道:“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自己天天做烧鸡,居然还吃不腻。” 夏芸擦了擦嘴道:“你小声点,这鸡老头虽然老眼昏花,可耳朵却是灵的很。” 熊玉哦了一声,仿佛不信夏芸的话,一个老头到了这个年纪能听清楚声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夏芸说的那么玄乎。 可就在下一秒熊玉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鸡老头已扭过头看着熊玉笑了笑。 那么多人鸡老头不看却偏偏看着熊玉笑,是不是鸡老头已经听到了刚才熊玉说的话。 当然不是,熊玉刚才偷偷在脚底放了一枚铜钱又用力的踩了踩,这种声音当然很小,别说现在这里坐满了人,就算只有一个人,这种细微的声音也很难被发觉,可这鸡老头好像发现了,他还对熊玉笑了笑。 吃完了烧鸡当然就要走。 夏芸得意的看着熊玉道:“怎么样,鸡老头的烧鸡是不是很好吃。” 熊玉笑了笑道:“我觉得鸡老头这个人更有意思。” 现在熊玉和夏芸已经路过夏府,这里曾经是夏芸的家,可现在这个家里已没有一个人,整个夏府都显得死气沉沉,就连门上都被贴了两张大封条。 夏芸和熊玉假意路过夏府,慢慢走到夏府的西墙,夏芸看了看四周就要从墙头飞进去。 熊玉却一把拉住夏芸继续向前走去,夏芸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熊玉挣开。 睁开的一瞬间夏芸就怒道:“你干什么把我拉走,难道你怕了。” 熊玉皱眉道:“我不怕。” 夏芸继续怒道:“是不是你说要白天进去。” 熊玉道:“是。” 夏芸又道:“那为何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进去。” 熊玉道:“我不能进去,你也不能进去。” 夏芸满脸通红道:“为什么,是不是你已怕了,不和我一起了。” 熊玉摇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夏芸眼睛瞪圆道:“注意到什么?” 熊玉神秘一笑道:“边走边说,先跟我来。”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突发惊变 不知何时夏芸变得听话起来,听熊玉的话。 夏芸曾经只听自己的话,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或许连夏芸都不知道自己在潜意识里是极度信任熊玉的。 夏芸虽然听话,可夏芸现在不高兴,不开心。 他们只有两个人,惹夏芸不高兴的当然是熊玉。 熊玉怎么会不明白夏芸因为什么不高兴。 夏芸总是忍不住肚子里的话,于是夏芸不悦问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熊玉没有回答夏芸,而是把夏芸带劲了一家客栈,而且只开了一间房。 夏芸脸红了,心跳也变得很快,当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去客栈只开一间房的时候傻子也会想到是要做什么。 可熊玉好像不明白,开好房间后熊玉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夏芸支吾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熊玉眼也不睁道:“到了客栈当然是要睡觉,难不成你还干别的。” 夏芸脸更红道:“只有一张床,难道你要我和你睡一起。” 熊玉继续道:“进城的时候已经说好了,现在我们是一对夫妻,夫妻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芸低声道:“可我们并不是真的夫妻。” 熊玉坐起来看着夏芸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夏芸点头道:“当然。” 熊玉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夏府附近人多了点。” 夏芸撇嘴道:“那里人本来就不少。” 熊玉摇头道:“我说的是几个特别的人。” 夏芸疑惑道:“特别的人?” 熊玉点头道:“夏府左面有个买烧饼的中年人,右面有一个卖馄饨的老太婆,前面还有一个乞丐。” 夏芸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自从我家被封以后摆摊的小贩也敢去那里了,原来他们才不敢在我家附近摆摊。” 熊玉摇头道:“不对,你没看到重点。” 夏芸道:“重点是什么。” 熊玉认真道:“他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夏芸道:“为什么。” 熊玉道:“好,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夏芸点点头。 熊玉问道:“夏府原来门前走动的人多不多。” 夏芸想了想道:“不多。” 熊玉又继续闻到:“那夏府被封后呢。” 夏芸道:“那就更少了,我家那里本就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走动的人当然不多。” 熊玉笑了笑道:“那如果你是一个卖烧饼的小贩,你家里有好几口人在等着你养,你会不会去一个人少的地方去卖烧饼。” 夏芸脸色一变道:“不会。” 熊玉盯着夏芸道:“那就对了,一个靠卖烧饼养家户口糊口的人怎么会不去人多的地方反而在这个人少的地方呢。” 夏芸急忙道:“因为他本来不是卖烧饼的。” 熊玉笑道:“只有这一个解释。” 夏芸思索道:“那卖馄饨的也不是卖馄饨的,乞丐当然也不是乞丐。” 熊玉拍手道:“对,真聪明。” 夏芸听到熊玉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道:“难道他们是卜鹰派在门口抓我的。” 熊玉起身走了两步道:“很有可能。” 夏芸也走了两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熊玉神秘一笑道:“办法当然有。” 夏芸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 熊玉道:“今夜你就会知道了,在这里等我,我在窗外发出猫叫声的时候你就出来。” 夜已经深了,街上的人已越来越少,时间已经不早了,人们都应该回家到那舒服床上去好好的睡一觉老犒劳自己劳累了一天的身体。 所以卖烧饼的走了,卖馄饨的老太婆也走了。 可乞丐却不必走,谁都知道乞丐是天为被地为床,不管在哪里他们都能舒服的睡着,他们的适应能力本就是最强的。 可夏府门前的这个乞丐睡的却不怎么舒服,他闻闻自己身上的臭味就难受的不得了,再看看自己睡的地方,他更是眉毛都偏到了鼻子上。 有些事情是没法改变的,谁让他是个乞丐呢,就算他前几天还在京城最有名的琼花楼里好吃好喝好玩也是一样,乞丐就应该有乞丐的样子。 当乞丐在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面前已经站了一人,而这人是何时来的他却没有发现。 乞丐蜷缩成一个半圆,看着这人道:“大爷是不是想赏我点银子让我去买个馒头吃。” 乞丐面前这人笑道:“当然可以,就算你想吃更好的我也会买给你。” 乞丐看了看这人的衣服道:“我知道您的名字了。” 这人笑着道:“你知道我叫什么?” 乞丐憨笑道:“你是活菩萨。” 这人看着乞丐习惯性的皱眉道:“既然你叫我活菩萨,我就做点菩萨该做的事情。” 乞丐问道:“菩萨该做什么事情。” 这人笑道:“当然是给你找个住处,菩萨是不会看着你在这个地方睡觉的。” 乞丐脸色一变道:“那可不行,我早已习惯了在这里睡觉,我就在这里睡觉舒服,哪里都不去,我看你没安好心,你快走。” 这人盯着乞丐,月光下他腰间一柄淡蓝的剑格外引人注目。 乞丐也盯着眼前这个腰间虽挂着剑,却没有剑鞘的人。 熊玉眯着道:“如果我非要你走呢。” 乞丐可怜道:“难道我没办法不走。” 熊玉道:“没有。” 乞丐继续道:“你连乞丐也要欺负,你还算不算人。” 熊玉弯下身子盯着乞丐道:“你是乞丐?” 乞丐仿佛听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一般,捂着肚子道:“我不是乞丐难道你是?” 熊玉声音忽然变冷道:“我不是,你也不是。” 乞丐一惊道:“我看你这个人有病。” 熊玉笑了笑道:“作为乞丐,你的胸膛太白,胡子也修剪的太整齐,而且你的这双手也太过有力。” 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我明白了。” 熊玉道:“你明白了什么。” 乞丐大声道:“你是来找死的。”在说到找字的时候乞丐已经跳起出招,等到说到的字的时候,他已至少攻出十五招,能有如此速度和功夫的人一定不会是个乞丐,至少也应是丐帮长老。 可熊玉仿佛早已料到乞丐会出招似的,一瞬间就弹开三丈,躲过乞丐攻出的十五招。 乞丐吃惊的看着熊玉,熊玉平静的看着乞丐。 乞丐怒道:“你是夏家的什么人。” 熊玉摇头道:“你错了,有人找我要你的命。” 乞丐惊道:“是谁。” 熊玉一字一字道:“夏忠堂。” 乞丐立刻道:“不可能,夏忠堂早就······” 话未说完乞丐就立刻停止,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 熊玉等着乞丐道:“夏忠堂在你们手里。” 乞丐吃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熊玉叹气道:“既然你让自己没用,我也就不留你了。” 乞丐当然知道这个不留的意思是什么,所以他立刻从小腿的裤管处抽出一柄七寸长的匕首向熊玉刺去,想要不受制于敌,就要先发制人。 道理没错,可他偏偏遇到的是熊玉。 熊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熊玉的剑比较快。 当你想先发制人的时候却发现敌人居然比你还要快,若你不能更快,那倒在这个地上的就会是你。 现在乞丐就倒在地上,眼中还充满着惊讶和恐惧, 他死的并不痛苦,熊玉的剑很快,可他死前所收到的惊恐和震惊是痛苦的。 有些东西不是你没见过就代表它不存在,你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 熊玉走的很快,他知道夏芸一定在客栈等急了。 “喵,喵,喵。”夏芸的窗户外想起了猫叫的声音,这是熊玉和夏芸约定好的暗号,只要一定到猫叫夏芸就会出来与熊玉汇合。 可等了半天熊玉还没见到夏芸出来。 熊玉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熊玉全力跃起一脚踢开窗户。 屋子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夏芸早已不见了。 夏芸既然和熊玉约好就绝不会走,那么夏芸去了哪里? 熊玉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夏芸也被人抓走了,可抓她的人到底是谁? 桌上的茶水还是温的,证明夏芸就在不久前刚把茶温好。 茶杯里还有慢慢一杯茶水,证明夏芸还没有来得及喝茶就被人擒住了。 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桌子椅子都摆放的那么整齐。 这代表什么,夏芸连一招都没攻出就被击败了,那击败夏芸的一定是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熊玉没有自信能用一招就擒住夏芸,可那个人能做到。 熊玉额头已经流下了冷汗,就连他的心都变得冰冷起来。 熊玉不敢在想,他立刻从窗口跃出奔向了漆黑无比的夜色中,黑色的夜空就像一只张开大嘴的怪物在等着熊玉慢慢跑到它的血盆大口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意外之人 夜已深,夜很静,至少现在很静。 熊玉孤身一人在屋顶上奔走,他速度很快,可就是看不到夏芸的身影。 不管那人在快,熊玉也应该跟得上,熊玉认为自己的轻功不错,可现在好像整片京城就只剩熊玉一个人一般。 熊玉已开始喘粗气,不是因为累,而是紧张,这种紧张的感觉压的他喘不上气。 难道劫走夏芸的人躲在暗处,说不定就躲在暗处看着熊玉从他们头顶飞过。 一想到这些熊玉立刻又翻身往回走,他仔细的看着每一个角落,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不觉间熊玉飞到了鸡老头的烧鸡店前,熊玉落在店门前仔细的环顾着四周。 四周空寂无比,看不到一个人。 突然熊玉背后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熊玉迅速转身看去,只见不知何时鸡老头已经坐在自己背后安逸的吃着热腾腾的烧鸡,喝着酒葫芦中的烧酒。 熊玉死死的盯着鸡老头,这个时间鸡老头本不应该坐在这里,不管是谁都不应该在深夜坐在这里吃烧鸡喝酒,可鸡老头就偏偏坐在这里做着这些事情。 鸡老头很可疑,熊玉警惕的看着鸡老头一句话也不说。 可鸡老头却仿佛完全没看到眼前站着熊玉这么一个人一样,继续吃着烧鸡喝着烧酒,他眼睛里只有烧鸡和烧酒。 等到鸡老头吃完最后一口鸡头喝完最后一滴烧酒的时候才打了个饱嗝,用苍老的声音看着熊玉道:“你在等什么。” 熊玉道:“我在等你。” 鸡老头不禁笑道:“你等我做什么,难道你想吃我做的烧鸡,只可惜晚上没有烧鸡卖。” 熊玉道:“不对。” 鸡老头眼睛一瞥道:“有什么不对。” 熊玉低声道:“我在等你说话。” 鸡老头吃惊道:“你等我说话?你知道我有话说?” 熊玉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要说。” 鸡老头哼了一声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一句话也没有,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你走吧。” 熊玉听完果真扭头就走再也不看鸡老头一眼。 等到熊玉走开十几丈的时候居然看到鸡老头又坐在他的面前,鸡老头两眼眯着坐的还是那么舒服,至少那个姿势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这次熊玉居然像没看到鸡老头一般,垂直就从他身边掠过,仿佛家鸡老头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一样。 如此重复了七八遍鸡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就在熊玉要掠过鸡老头身边的时候鸡老头忽然喊道:“你站住。” 熊玉带着笑意扭过头看着鸡老头。 鸡老头道:“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会一直跟着你在你前面等你?” 熊玉点头道:“不想。”说着竟然又要向前走。 鸡老头嘴巴一咧喊道:“你不必在向前走了。” 熊玉停住脚步道:“为什么。” 家老头眼睛扫过熊玉道:“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熊玉笑道:“那你现在想和我说些事情。” 鸡老头嘿嘿一笑道:“对,你想听的时候我偏不和你说,你不想听的时候我就偏要和你说。” 熊玉皱眉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是故意施计让你说的?” 鸡老头笑的欢道:“你要明白,不管你现在想不想听我都要说。” 熊玉心中暗叹这鸡老头真是个怪人,而且看起来功夫还不弱,尤其是轻功。 心中虽这么想,可脸上还是露出认真的表情。 鸡老头清了清嗓子道:“你当然知道我说的都是你想要的,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熊玉点点头道:“那你快说。” 鸡老头道:“我知道你在找人。” 熊玉继续听着。 于是鸡老头继续道:“不巧我刚才坐着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男一女从我面前经过,巧的是他们却没看到我。” 熊玉赶紧追问道:“那女人可是被一个男子劫持着。” 鸡老头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道:“那女人自然是白天和你来的那个女人,不过那男人却是······” 说道这里鸡老头居然像是睡着了,声音越来越来小,熊玉根本没听见鸡老头的后半句说的是什么。 熊玉正欲上前摇醒鸡老头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鸡老头在地上用脚写了个字,熊玉假意过去看鸡老头,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鸡老头脚下的那个字。 那是个什么字呢,字虽然写的弯弯曲曲,不过熊玉去认得那是一个曲字。 鸡老头忽然睁开眼对着熊玉眨了眨眼,是那种看起来会让人笑的的眨眼睛,这动作若是一个小孩做一定会很可爱,可在鸡老头满脸皱纹的脸上做出这个动作熊玉只想笑。 熊玉还没来的及笑就发现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和鸡老头,这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熊玉一下就感觉到了。 鸡老头不说出男人的名字难道是在忌讳暗中盯着他们的找个人,这个人又是谁,为何会在暗中盯着他们,他和劫走夏芸的那个人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的问题都需要一个答案,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自己去找,答案是不会自己送到你手中的。 熊玉看着鸡老头大声骂道:“这个老酒鬼连话也说不完就睡着了,真倒霉。可恨我没听到那人到底是谁,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找找吧。” 说着就纵身一跃飞入了黑暗中。 鸡老头仿佛睡的很香,老远都能听到他的鼾声。 暗中的那双眼睛一闪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就消失不见。 鸡老头用眼见看了看那人消失的地方笑了笑。 笑了笑的意思当然不会很简单,他笑了笑的意思就是早已运筹帷幄,静候佳音。 果然在那人消失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声音。 无论谁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一柄剑正在指着自己的脖子都会发出这种声音, 曲刚当然也不例外,现在曲刚就愣在原地看着熊玉。 熊玉笑着用剑把曲刚带到鸡老头的面前。 鸡老头伸了个懒腰道:“我猜的对不对。” 熊玉道:“你猜了什么?” 鸡老头道:“这个人是曲府的人。” 熊玉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是曲府的?” 鸡老头神秘一笑道:“我当然知道,曲府每天夜里都会有人在城中乱窜,而他们穿的鞋是曲府特质的棉丝布鞋,这种鞋落地无声,轻巧方便,落在地上的声音和猫落在地上声音一般大小。” 熊玉皱眉道:“你能听得出?” 鸡老头哈哈一笑道:“从他站在那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熊玉笑道:“我明白了。” 鸡老头道:“你明白了什么。” 熊玉道:“你不但有一双做烧鸡的好手,还有一对神奇的耳朵。” 鸡老头哈哈一笑道:“明天你带那女娃娃来我这里吃烧鸡,我等你。” 话音一落鸡老头就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熊玉盯着曲刚道:“你是曲府的人。” 曲刚看了看熊玉道:“哼。” 熊玉笑着把剑往前顶了顶,曲刚脖子上立刻就划开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曲刚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那道口子是在熊玉脖子上划的一般。 熊玉又划了第二道口子,随即又划了第三道。 曲刚强忍着疼痛,头上的热汗一滴接一滴的滴在了肩膀上。 就在熊玉要划第四道口子的时候曲刚忽然喊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熊玉看着曲刚道:“这话应该我问你。” 曲刚瞪着眼睛道:“问我?” 熊玉点头道:“这要看你想不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熊玉的话曲刚当然明白。 曲刚低头想了一下道:“我有条件。” 熊玉皱眉。 曲刚赶紧道:“这条件不过分,不然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熊玉点头道:“你说。” 曲刚道:“我要银子。” 熊玉道:“银子?” 曲刚用力的点点头道:“我若是和你说了这些就再也不能回到曲府了,我要走的远远的。” 熊玉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长着四四方方脸的中年人,随即道:“就算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知道是你们抓了那个女人,而城中的曲府也不会太多,只要去找就一定等找的到。” 曲刚冷哼一声道:“那你为何不杀了我直接去找曲府,为什么还要问我。” 熊玉不说话了,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等了,他一定要尽快找到夏芸,说不定这曲府的主人就是先前诬陷夏忠堂那些人中的一个,那夏芸岂不是危险了。 熊玉笑了笑道:“多少两。” 曲刚得意一笑道:“不多,三千两。” 熊玉冷冷道:“你知道我身上一定不会有三千两。” 曲刚避开熊玉的眼光道:“那你把你的剑压在我这里。” 熊玉声音更冷道:“你想要我的剑?” 曲刚急忙道:“我不要,只不过你没银子,我只好那点东西来顶替。” 熊玉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千五百两道:“就这么多,你若不要我现在就杀了你。” 熊玉本想着曲刚应该不睡轻易妥协,没想到曲刚立刻结果银票道:“前面左转,直走五十步在右转就到了夏府,我劝你最好快一点,不然那女人说不定就没命了。” 熊玉一个闪身就在曲刚面前消失,朝着曲刚指的方向奔去。 曲刚点着手中的银票,看着熊玉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这下可难办了。” 正文 第六十章 完美计划 曲府不难找,准确点来说,曲府有点太好找了。 熊玉照着曲刚说的方向一直走就看了曲府,曲府的门前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把曲府两个字找的闪闪发亮。 熊玉一跃而起飞到门前的墙上,一跃到墙上就立刻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曲府里面的情况。 曲府里面不时有几个家丁在提着灯笼巡视,家丁们说说笑笑的走着,他们的警惕性太低。 警惕性低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有一点,就是熊玉轻而易举的站在他们身后把他们的脖子扭断,他们却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曲府很大,至少比熊玉想象的要大,到底有多大,熊玉只在里面走了几十步找不到来时的路。 正当熊玉一筹莫展之际前面出现了两个家丁,人还未到熊玉就看见他们手中提着灯笼发出的灯光。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灭口的好机会,是得到答案的好机会。 一个瘦瘦的家丁正在对另一个说:“听说这个月你赏钱不少,不然咱们去找兰兰那小骚蹄子好好玩会。” 另一个家丁一笑嘴里就露出一口大黄牙,只见他吧唧吧唧嘴道:“我的还不够,加上你的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黄牙的头突然不见了,在夜里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恐怖又诡异的,何况前一刻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头就不见,瘦家丁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他长大嘴巴嗓子却发不出声音,这是过度惊吓导致的暂时性失声。 熊玉在大黄牙说到加字的时候就出剑了,当剑太快的时候,人的神经系统是感觉不到的,就像大黄牙,等他有感觉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掉在了地上,大黄牙眼中全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可他没法知道答案了,死人是听不到答案的。 忽然有人在背后捂住了瘦家丁的嘴。 瘦家丁用尽全力挣扎,那是一种疯狂的挣扎,眼神中还带着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只要他一停下他的头也会不见似的。 忽然瘦家丁的耳边想起冰冷至极的声音:“你在动一下我就砍下你的头。” 家丁瞬间不动了,可他身上其他东西还在动,有股热流顺着他的裤管留在了地上。 熊玉慢慢走到瘦家丁的面前,慢慢走其实一种心里的摧毁。 至少熊玉看到了效果,熊玉每走一步,瘦家丁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次。 等到熊玉走到瘦家丁面前的时候瘦家丁已经趴在地上全力喘气,全力颤抖,浑身不受控制。 熊玉此时依旧用冰冷的声音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此时已不需要在多说什么,熊玉相信只要自己问什么,瘦家丁就会回答什么。 瘦家丁果然穿着粗气点点头,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熊玉问:“今天夜里曲府是不是抓来一个女人。” 瘦家丁点点头。 熊玉问:“她在什么地方。” 瘦家丁用力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院子,然后他就受不住压力昏倒了,昏倒不是件坏事,至少他活下来了。 前面的院子看似很进,可熊玉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到。 明明看似很近的院子怎么会进不去呢? 难道大晚上见鬼了?还是那院子根本是熊玉的幻觉。 熊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他心中暗道:这院子里一定有什么机关,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直向那院子走却到不了。 正当熊玉在找机关的时候有看到前面有一个家丁打着哈欠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熊玉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于是熊玉问出了下一步的路。 当下一步路又找不到的时候就又会出现一个家丁。 如此重复了四五遍,熊玉终于找到了那个院子,那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不黑不亮却正好能看清楚院子里的一切东西。 巧合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神奇,它就和运气一样,他时常会出现那么一两次是在正常不过的,不过一次出现这么都巧合,每当熊玉找不到路的时候就出现一个家丁,难道他不觉得这有点太巧了么? 他不会,因为他已经被那个院子里的人吸引了。 能吸引的熊玉的人不多,夏芸就算一个。 熊玉慢慢走进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熊玉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个人。 这些人半圆形站着,齐刷刷的盯着熊玉,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但每个人的眼神又都有相似之处,他们眼睛里透出四个字——瓮中之鳖。 被这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当然时间非常不好的事情,还好熊玉看到了夏芸,夏芸就在其中一个人身边坐着。 夏芸看着熊玉的眼神很急切,也很恐慌,夏芸被点穴了。 熊玉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个由人组成的扇形忽然闪开一个能由人通过的缺口。 熊玉心中虽然疑惑,不过却依旧大步向前走去,不管对面这些人想做什么他都只能大步向前走去,因为他已来了,来了就不能转头在走。 缺口的尽头处坐着一个人,一个熊玉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若在粗略点的话应该是三个,三个熊玉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这三个人是谁? 鸡老头算一个,曲刚算一个,刚才已经被吓得快死的瘦家丁算一个。 曲刚和瘦家丁就一左一右站在鸡老头的身后。 鸡老头变了,他的背更直了,眼睛更亮了,就连满头的白发也变得少了很多,现在他所露出的姿态绝对是一个高手所具备的,熊玉能看得出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当然是鸡老头,最厉害的也就是最危险的。 熊玉现在明白了,明白了就要笑一笑。 因为至少还不算明白的太晚。 熊玉现在就在笑,一种很开心的笑。 鸡老头也在笑,一种更开心的笑。 而周围的五十多人就直盯盯的看着鸡老头和熊玉,这五十几人都面无表情,仿佛根本看不到鸡老头和熊玉一般。 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出现一种表情,一种表情的意思就是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的一种怪表情。 终于熊玉开口道:“你除了叫鸡老头还叫什么。” 鸡老头道:“我一直都叫鸡老头,不过偶尔别人也会叫我曲大人。” 熊玉好奇道:“从没有人发现曲大人就是鸡老头?” 鸡老头笑道:“当然没有,谁会去仔细看一个又脏又臭的老头。” 熊玉笑着摇头道:“我早应该想到了,看就是晚了些。” 鸡老头笑着道:“你该想到什么。” 熊玉道:“我从一进京城就被你盯上了,易容的我根本没逃过你的眼睛,不然今夜我没有易容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能认出我,而且我来到曲府有些太容易了,每当我不知往何处走的时候就恰巧又有出来为我引路,你是一个,曲刚是一个,瘦家丁也是一个,你的计划真的是很完美,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夏忠堂会栽在你手里。” 鸡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无论谁做到这样都应该得意,自己得意自己的实力没什么不对。 忽然鸡老头脸色阴沉道:“你说都对,不过有两点却错了。” 熊玉看着鸡老头道:“那两点?” 鸡老头缓缓道:“第一点:我不知道你到了京城,有时候巧合这个东西真的很好玩,你遇到我是巧合,而我记住你也是巧合。第二点:夏忠堂只听过,但却从未见过,我根本不认识夏忠堂。” 熊玉大惊道:“你不认识夏忠堂?” 鸡老头摇摇头。 熊玉大声道:“你在朝廷做官怎么可能不认识夏忠堂。” 鸡老头道:“我什么时候在朝廷做事了?” 熊玉道:“那曲大人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笑着道:“确实有曲大人,不过那是我的父亲,自从他病逝以后我曲家就没人在做官了,曲大人是我父亲也是我,不过我却是个假的曲大人,别人只是给我死去的父亲几分薄面才叫我曲大人。” 熊玉不信,他看着夏芸忽然道:“你若跟夏忠堂没恨为什么要劫走她。” 鸡老头忽然重重的拍了下脑袋道:“和下我才明白了。” 熊玉皱眉道:“你明白了什么。” 鸡老头笑着道:“我明白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你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忽然声音变冷道:“我找的不是这个女人,我要找的是你,这个女人只不过是用来引你上钩的。” 熊玉惊道:“你找我?” 鸡老头声音更冷道:“不仅找你,还要杀你。” 当鸡老头说完这几句话后所有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熊玉,仿佛他们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无论谁被这么多人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盯着都会很难受,不过你不能难受,一旦你难受到不能控制的时候你就被击败了,这一定也是鸡老头的计策。 熊玉集中精神看着鸡老头道:“我见过你?” 鸡老头摇头。 熊玉接着道:“我们有仇?” 鸡老头又摇摇头。 熊玉继续道:“但你却恨我恨得要死。” 鸡老头点点头。 一个人恨你恨得要死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定不会太简单,至少应该复杂曲折点。 可从鸡老头口中说出的原因却很简单,简直简单的要命。 鸡老头阴沉愤怒的脸只说了两个字:“曲平。” (没有认真看前面的同学们是不是把这个人忘记了,哈哈!)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痛苦抉择 曲平过是个简单的人名,从谁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熊玉都不会吃惊,不会紧张。 不过从鸡老头嘴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鸡老头是个高手,有可能是熊玉迄今为止遇到最可怕也是最厉害的人,鸡老头不是一个人,鸡老头身边站着一群人,这群人若一齐出手,熊玉根本没有活路。 从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他们一定很重视曲平,而曲平却被······ 曲水镇,曲平。 这里是曲府,而鸡老头还有个名字叫曲大人,他们都姓曲,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鸡老头是曲平的父亲? 忽然熊玉想起一件事,自己在几年前在燕子谷发生的一件事, 他在燕子谷接的第一个任务,任务的目标就是曲平,他记得曲平是一个使枪的人。 熊玉很想知道曲平到底是鸡老头的什么人,这样就算死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拼命也要知道是为了什么拼,任谁都可以看出熊玉这仗根本没有胜算,一丁点都没有。 鸡老头当然也看出来了,所以鸡老头并不急,他也不会太轻敌,但任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都会多多少少有些轻敌。 熊玉不用问,因为鸡老头已经开始说了。 “你知不知道曲平是我什么人?”鸡老头恨声道。 熊玉忽然坐在了地上,既然站在地上太累为什么不坐下保存体力,熊玉已看出这个故事不讲完鸡老头是不会动手的,所以他选择坐下,为稍后的血战多存些体力。 熊玉坐着笑道:“难道曲平是你儿子?” 鸡老头冷哼一声道:“我一声从未娶妻,怎么会有儿子。” 熊玉想了想道:“难道曲平是你弟弟或者是你的亲戚?” 鸡老头忽然诡异一笑道:“我说了你绝不会相信。” 熊玉心中惊呼道:难道曲平是他父亲! 就在鸡老头张嘴的一瞬间,熊玉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几个字,几个字让他现在还愣在原地。 鸡老头慢慢说出几个字:“我是和曲平是双胞胎,我是他的哥哥。” 这句话本应向一个扔在水中的炸药,一瞬间可以激起千层浪。 可这个炸药仿佛只塞进了熊玉的嘴中,只有熊玉露出吃惊又怀疑的表情,其他人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他们听见的只是一句你好般平淡无奇。 难道这些人都已知道鸡老头就和曲平是双胞胎? 你见过年龄相差最少三十年的双胞胎,熊玉不相信,只有同时出生的才叫双胞胎,而曲平和鸡老头根本不算,若谁相信他们是双胞胎,那他一定疯了。 熊玉看着前面面无表情的五十几人,熊玉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这五十个人都是疯子。 人心里所想的东西大部分都可以通过面部表达出来。 鸡老头当然看到了熊玉的表情,那是一种质疑的表情,是一种看到看到苹果树上长出西瓜的表情。 鸡老头的表情忽然变得暴躁不安,其中更多夹杂的是悔恨和无奈。 曲刚立刻为鸡老头顺顺背,鸡老头的情绪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 然后熊玉就听见一句更离奇的话。 鸡老头慢慢道:“我今年三十六岁。” 熊玉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般看着鸡老头,鸡老头怎么看都是一个七十岁的老头,不管他在怎么精神干练,可他的外表已经是一个老头了。 与其说熊玉不敢相信不如说说他不能相信,不只是熊玉,换做任何人大部分都是不会信的,他们只会觉得你在开玩笑,一个自以为有趣却无聊至极的玩笑。 可鸡老头这么认真的说,熊玉感觉他不是在开玩笑,或许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没有人只说开头就没后文的,熊玉觉得鸡老头还有话说,所以他在听。 鸡老头果然又开口了:“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可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只因我练了一种武功。” 天下武功本就五花八门,可这种能令人变老的武功熊玉还是第一次听。 鸡老头表情痛苦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武功叫流光燃体神功。” 熊玉摇摇头,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 鸡老头继续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曲家流传下唯一的武功,也是最恐怖的一种武功。” 熊玉道:“你的功夫难道就是这个?” 鸡老头道:“没错,我从十八岁习武,到现在已经有十八年,我每日只练三个时辰,可我现在的内力至少等于练功之人八十年的努力。” 熊玉惊道:“难道这种武功是以燃烧身体来作为前提的?” 鸡老头道:“不错,虽然这种功夫让我变老很快,可我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熊玉突然道:“你得到了什么?” 鸡老头顿了一下道:“我的功夫很高,我从不缺银子,我当然也有权利。”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可你却没有女人,因为你练了这种功夫老的很快,所以根本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着你。” 鸡老头忽然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一下跳起来道:“女人算什么,我要多少有多少。” 熊玉摇头道:“你一直未娶妻只因为你发现没有一个女人是因为真心爱你才跟着你的。” 鸡老头忽然怒道:“你在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熊玉用更大的声音道:“我想说话的时候就算有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要说。” 鸡老头死死的盯着熊玉忽然笑道:“好了。” 好了的意思有很多种,熊玉不知道鸡老头的这句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继续道:“反正你迟早是要死的。” 熊玉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剑柄道:“你是不是想杀我为你弟弟报仇,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鸡老头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月光忽然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曲平?” 熊玉又一次的吃惊,他大声道:“难道不是?” 鸡老头大笑道:“曲平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弟弟,他早年就离家出走了,我和他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他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流一滴泪。” 熊玉更惊道:“那你是为了什么?” 鸡老头忽然做了一件让熊玉愣住的事情。 鸡老头忽然脱了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他的上半身已有了老年人的松弛,可熊玉却看得出这上半身中隐藏的力量有多大。 鸡老头扭过身,给熊玉看自己背。 熊玉看到鸡老头的后背纹着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半张写着文字的图案。 熊玉脑子飞速运转,他忽然想起了曲平的背后也有类似鸡老头背后的文字图案。 熊玉忽然失声道:“你背后的图案和曲平的本是一幅,只不过被人分别纹在了两个人身上。” 鸡老头笑道:“很好,你总算记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熊玉摇头。 鸡老头解释道:“这是一张药方。” 熊玉疑惑道:“什么药方?” 鸡老头忽然暴怒大喝道:“这就是能破解流光燃体神功的药方,你知不知道你让这个药方永远的消失了。” 熊玉声音冷冷道:“既然明知会后悔,当初你为什么还练此邪功。” 鸡老头整个人都变得暴戾起来,鸡老头的整个脸已经因愤怒而扭曲了,鸡老头吼道:“你毁了这张药方也就是毁了我,你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要毁了你,毁了你的一切。” 熊玉声音更冷道:“原先我还很敬重你,一个为弟弟复仇的人不管对不对都是值得敬重的。” 鸡老头怒吼道:“现在你看不起我?” 熊玉摇头道:“我只可怜你。” 鸡老头本应该更愤怒,更狂暴,可现在鸡老头却舒舒服服的坐下来,表情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熊玉哼了一声道:“我在想什么?” 鸡老头道:“你在激怒我,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有些就不理智的决定就能导致一件事情的失败,可惜你错了,我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对付的人。” 熊玉不再说话,对于一个性格如此多变如此多疑的人他已没话可说,所以他准备动手。 鸡老头看着沉默的熊玉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熊玉在听,他已决定不再和鸡老头在说一句话。 鸡老头起身笑盈盈的走到夏芸身边,夏芸全身都动不了,只有眼睛还在向熊玉求救,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熊玉记得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岚的最后一眼,白幻璃的最后一眼都是这种眼神,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在让这种眼神出现在任何跟着他的女人身上。 熊玉大步向前走奔去,立刻有一人上来阻拦,这人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倒在了熊玉剑下。 剑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杀人的,熊玉的剑快速而且简单。 熊玉每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人倒在他剑下,这些人在曲刚眼里都有不错的功夫,可现在居然被熊玉一剑一个击杀。 曲刚的头上在流汗,他怕,他怕轮到自己,他虽然很有信心,可他却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熊玉的对手。 就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一句话让他整个人都镇定下来。 话是从鸡老头嘴里说出来的,鸡老头直说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就让曲刚镇定下来了,这两个字是:“住手。” 住手本不是什么神奇的词语,可在曲刚听到这两个字就仿佛听到了活命的希望,因为他已知道鸡老头说住手的时候就是要自己出手的意思。 所有人都停下手来退到一边。 鸡老头邪恶的看着夏芸,转头对熊玉道:“刚才你杀的只不过是些蝼蚁,剩下的才是真正的精英。”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我知道。” 鸡老头又道:“剩下的三十多人至少可以住你一炷香的时间。” 熊玉点头,鸡老头说的话不假。 鸡老头笑着道:“这一炷香的时间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例如······” 话未说完他忽然大力撕扯开夏芸的上衣,夏芸的酮体就整个暴露在空气中,虽还有一个肚兜,可肚兜又能遮住多少东西,若是鸡老头想,这肚兜可以在瞬间消失。 鸡老头残酷的笑着,他希望熊玉痛苦,他想看到熊玉痛苦,因为熊玉就是让他自己这么痛苦的。 熊玉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已看到了夏芸眼中的泪。 女人的泪有多重,她的一滴泪滴在熊玉心上,熊玉的心就仿佛被锤子重重的打了一下。 鸡老头阴冷的笑道:“你若往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你若不往前,我就尽情的玩弄她。” 这是两个选择,却没有一个选择是对的。 熊玉很痛苦,鸡老头却开心满意的笑着。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意外之人 人的一生多多少少总要做些决定,有的决定愉快且轻松,有的决定痛苦而无奈,不管怎么样,这些决定还可以做。 可现在熊玉面临的决定是不能抉择的,让任何人选,我想都不会有结果。 时间不会很长,因为鸡老头又开口了,他现在就像一个恶魔,能主宰一切的恶魔。 熊玉和夏芸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鸡老头的手中,只要鸡老头愿意,这两个人随时都可以消失。 鸡老头残酷的笑道:“我的人总算还不错,我不会立刻让你做决定,我会给你时间,我数十个数,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若还没有做出决定,那我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先杀了你,在好好一起玩这个女人。” 熊玉浑身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愤怒,他想现在就一剑削下鸡老头的头,让他变成一个无头的鸡,可他不能,因为他没把握,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 鸡老头的嘴已经缓缓张开说出一个数字:“一。” 在场的所有人都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熊玉,当然也有人偷偷把目光瞟向夏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夏芸的吸引力远远是比熊玉大的。 熊玉多希望鸡老头数的慢一些,这样他或许还可以想出办法,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鸡老头已经数到了五,而熊玉脑子却一片空白,他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 熊玉的眼睛已经看不出夏芸的样子,他不知道夏芸是在哭还是因为恐惧而发呆。 熊玉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被一层透明湿润的东西所充满,他知道,这东西叫眼泪,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 可当你发现即使流血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会不会流泪? 鸡老头已经数到了九,鸡老头的下一次开口就将决定熊玉和夏芸的命运,若是熊玉开口当然也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可他又能改变多少事情。 鸡老头在笑,这是一种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满意的笑。 熊玉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又是一个多么难以启齿的决定。 鸡老头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十,你是不是已做好了决定。” 熊玉猛地抬头,眼睛里发出一种光,只有鸡老头能看到的光,那是愤怒无畏的光芒。 鸡老头一愣立刻怒道:“既然你做不了决定我就来决定。” 鸡老头慢慢把手伸向夏芸,夏芸的身子不能动,眼睛却射出痛苦至极又恐惧至极的表情。 熊玉忽然大声喊道:“住手。” 鸡老头微笑着缩回手道:“你已有了决定。” 熊玉声音颤抖道:“我已有了决定。” 鸡老头又舒服的坐好道:“你说,我在听。” 现在这里没有一丝声音,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深怕错过熊玉说出的一个字,因为熊玉的每一个字也决定这他们的命运,若熊玉打,他们只有陪熊玉打,他们虽然能拖住熊玉,却不是熊玉的对手,不是对手就难免要死,谁都不想做那个死掉的人,所以他们也在期待,期待熊玉会妥协会认输。 夏芸当然也瞪圆眼睛看着熊玉,熊玉决定着她的命运,她眼中已没有泪,她就那么坚定的看着熊玉,不管熊玉做什么决定她都会坦然接受,不是因为无力,而是因为信任。 鸡老头脸上虽很轻松,可他的心已经跳的很快,他是不是也在猜测着熊玉的决定。 熊玉看了看夏芸又把目光移向鸡老头缓缓道:“可杀,不可辱。” 夏芸听完突然长叹一口气,她宁死也不愿给这些人侮辱,是不是熊玉已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鸡老头从椅子上弹起来道:“你说什么,你想让这个女人死?” 熊玉目光忽然变得锐利无比,他用眼睛扫过在场所有的人大声道:“夏芸,我不想你被任何人侮辱,你若是死了,我一定把所有人都杀光为你陪葬,不只是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朋友,一切他们在乎的人我都要他们死。” 夏芸闭上了眼睛,本来无泪的眼眶中又充满了温暖滚烫的泪珠,这决定虽不好,可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决定,何况只要熊玉说出的话夏芸就相信,夏芸已没有什么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熊玉和自己的父亲。 鸡老头大声道:“好,好,好,你想让这个女人清清白白的死,我就非不让她死,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熊玉用尽全力喊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鸡老头眯着眼看着夏芸道:“这才叫真正的女人,能玩这样的女人死了也不亏。” 熊玉用全力奔向鸡老头。 鸡老头看也不看道:“拦住他,半柱香的时间没人五百两,一炷香的时间每人一千两,两柱香的时间没人一千五百两,若是你们杀了他,每个人都能玩这个女人,哈哈。” 剩下的三十几人立刻把熊玉围了起来,熊玉根本冲不出去,现在他就像关在铁栏中的困兽,不管在凶猛都敌不过一个牢笼。 这三十几人显然都是经过严密训练培养的,他们三十几人分着不同的角度不容的方向对着熊玉出招,里面包含了刀,枪,剑,斧,锤,暗器等武器。 任谁被这么多人围攻都不必再去想撑过一炷香,若是半柱香的时候还活着那就算幸运了。 更何况熊玉现在已分心,不知何时鸡老头已经解开了夏芸的穴道,熊玉听到了夏芸的呼喊声及怒骂声。 交战的时候分心本就是大忌,何况现在对手有三十几人。 幸运的是熊玉看到了夏芸一眼,现在鸡老头还未对夏芸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鸡老头只想让熊玉分心并痛苦的死去。 一瞬间熊玉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一个人。 “只要剑还在你的手中,你就没有败,只要剑还在手中你就不必绝望,至少你还有拼命的机会。”这是逍遥子说过的话。 熊玉手中还有剑,他握紧手中的剑,他瞬间觉得有了依靠,剑就是他的伙伴,最忠实且能陪伴他一生的伙伴。 三十几人的三十几件武器已经同时到了熊玉的身边,没有人能躲过这样的一击,这三十几件武器已经封死了熊玉的所有退路,从上倒下都密不透风。 鸡老头轻轻抚摸着夏芸的脸道:“没人能躲过这三十几人的全力一击,就算我也不能,你死心吧。” 既然躲不过就不必躲,既然没有退路就向前奔跑。 熊玉的剑很快,到底有多快只有死了的人才知道。 澜沧剑是利器,它的材料做工让它可以削铁如泥。 幸运的是现在熊玉手中有剑,而这剑正好澜沧剑。 所以现在刀,枪,剑,斧,锤,都只剩半个,半个的意思就是这些武器都从中间被齐齐削断,可他们却没看到熊玉是如何出手能在瞬间削断这些武器。 他们只知道武器快打在熊玉身上的时候却忽然短了一截,莫名其妙的短了一截。 我说过交战的时候不可以分心,分心的下场总不会太好。 现在就有三个人倒在里地上,脖子处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剩下的人瞬间清醒,可是有几个人还是清醒的晚了那么一点,就这一点就导致了他们现在躺在地上。 鸡老头当然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在这个时候分心总是不好的。 所以当鸡老头在扭过头去准备用夏芸威胁熊玉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才只被解开哑穴的夏芸不见了。 鸡老头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鸡老头忽然转身看着不远处的一处石桌,石桌上站着一个人,正是夏芸。 当鸡老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候夏芸背后做出来一个人。 一个笑嘻嘻看着鸡老头的人。 这个笑嘻嘻的人第一句话就是:“神偷是没有什么东西偷不到的。”说着还举起自己的右手,右手上居然抓着一条腰带。 鸡老头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因为他发现那条腰带是自己身上的。 交战中的人立刻停了下来。 熊玉身上已受了七处伤,伤口还在流着血,而原来的三十几人现在只剩下了八人。 这八人用恐惧的眼神看着熊玉,这八人看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却根本找不到方法来挡住手中的剑。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甚至感谢那个站在夏芸背后笑嘻嘻的人,因为他的出现至少让他们免于一死。 小偷有很多,但敢叫自己神偷的只有一个人,熊玉已看到站在夏芸背后的人正是安羽。 熊玉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这是朋友间的感动,可就在一瞬间熊玉又想到了韩俊,他的心立刻又变得冰冷无比,他没有背叛朋友的朋友。 可不管怎么说,安羽的出现总算给这个局面带来了一些转变。 鸡老头脸色铁青的看着安羽道:“你是什么人。” 安羽笑嘻嘻道:“我说了我是一个神偷。” 鸡老头面部因愤怒颤抖道:“可你却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安羽还是笑嘻嘻道:“神偷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偷的,只要我想,任何东西都会在我手上。” 当安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夏芸放在了夏芸身边。 安羽笑嘻嘻的看着熊玉,却发现熊玉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自己。 安羽低声对熊玉道:“怎么我好意出现来帮你解围,你却对我这种态度。” 熊玉只哼了一声。 安羽又说道:“任何事情我们稍后再说,现在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熊玉忽然大声道:“你走,我不需要你帮我。” 安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熊玉道:“你说什么?” 熊玉道:“我让你走,你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安羽眼睛瞪大道:“你说我们不是朋友?” 熊玉道:“不是,我没有你这种朋友。” 安羽大声道:“我好意来助你,你却对我说这种话?” 熊玉声音更大道:“你根本不配提朋友两个字,你对韩俊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安羽失神道:“韩俊找到你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熊玉瞪着安羽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你做了还怕别人说?” 安羽也瞪着熊玉道:“好,好,好,那我走。” 说着就真的头也不回的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熊玉用力握紧拳头,夏芸心疼的看着熊玉,用手慢慢拉住熊玉的手,慢慢把熊玉的拳头松开,把自己的手放在熊玉的手中。 剩下的人惊奇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想不明白本来熊玉本已有了看起来很厉害的帮手却为何又要把那个帮手气走。 鸡老头一跃站到剩下八人的前面对着熊玉道:“我已玩够了,现在我要你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夜中酣战 熊玉本来有与鸡老头一拼的实力,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安羽的轻功不比鸡老头弱,甚至更为诡异。 若是安羽助熊玉一臂之力今日之战必将轻松很多,可熊玉没有。 熊玉心中一直坚持着一些关于做人做事的底线,而安羽恰恰触碰到了这个底线,所以熊玉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让安羽插手自己的事情。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倔强的样子都很恶心,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却会觉得倔强的人更迷人。 夏芸眼波转动深情的看着熊玉,她已不用说话,她的眼睛已替她表明了她的心意。 她怕死,可现在又不怕了,重要的是她在乎自己和谁死在了一起。 这一战的悬念不大,鸡老头的武功深不可测,而他身边还有不少帮手,而熊玉只有一个人,夏芸在被抓的时候已经被下了药,现在药效未过她根本发挥不出任何实力。 夏芸现在是一个累赘,一个有可能拖累熊玉的累赘,恰巧夏芸还是个极其敏感的女人。 敏感的女人往往会做些自以为牺牲却根本不是牺牲的事情。 当夏芸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熊玉就已经看出来了。 鸡老头面目狰狞道:“上前一步,我要亲手杀了你。” 熊玉死死的盯着鸡老头,而手却偷偷的把夏芸的手拉在手中,夏芸的手很软,很舒服。 熊玉头也不扭道:“我没死你就不能做傻事,只要活着就能改变一切,所以不能绝望也不能放弃。” 夏芸忽然站到熊玉的面前,踮起脚尖身体前倾用自己宛如樱桃的红轻轻印上了熊玉的脸颊。 然后夏芸轻轻在熊玉耳边道:“我相信你。” 燃起一个人的斗志需要多少东西?四个字就足够。 烧起一个人的怒火需要多少东西?一个动作即可。 现在熊玉已充满了斗志,他相信自己,相信夏芸,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而鸡老头已经被夏芸的动作彻底激怒,他讨厌这些男女的亲密动作,讨厌看到一些自己从未得到的东西。 鸡老头瞬间已经到了熊玉身边,又在眨眼间攻出七招,鸡老头没有武器,他的手掌就是最好武器,他已经用这双手掌结束了至少六十七个轻视过他手掌的人。 熊玉会不会是第六十八个? 不一定,熊玉也在一瞬间闪身躲过七招。 剩下八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移动到熊玉和鸡老头交战的地方,既然鸡老头已出手,他们就不必在出手,可他们必须做好准备。 鸡老头的身法诡异无比,出招的部位却更为诡异,他常常用一些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招式。 熊玉还未出剑,他在等,再等一个能一击必杀的机会,可令他吃惊的是鸡老头至现在还未露出一丝破绽,简直连一点都没有。 熊玉的额头已渗出汗珠,渗出细密的汗珠。 鸡老头的动作和身法简直无懈可击,熊玉根本找不出任何机会。 鸡老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还未使出全力,可他现在已经看出熊玉已经处于下风,鸡老头很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功夫不在任何一派掌门之下。 转眼间鸡老头又攻出八招,他又在一瞬间绕到了熊玉的背后,五指化为铁掌向熊玉背后拍去。 掌未到熊玉就感觉到了背后恐怖的力量,这一掌若是拍到熊玉身上,熊玉的骨头一定会被拍的粉碎。 千钧一发之际熊玉双腿用力向上一跃,几乎在同时拔剑用双手握剑向后刺去,而此时熊玉的身体已经平行于地面。 这是一招险招,熊玉刚才已被逼入了绝境,而绝境也恰恰是反击的好机会,只要有勇气够拼命,绝境也会变成顺境。 剩下的八人已经准备出招,谁都看出这招的绝妙之处,只要鸡老头在向前一步就会撞在熊玉的剑上,可他已经出招,出招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当所有都以为鸡老头会被这剑刺中的时候鸡老头居然瞬间用双手夹住了熊玉的剑,剑势太猛鸡老头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而熊玉现在停在空中,他不能松手,只要一松手鸡老头就会把他的剑夺走,一个没有剑的剑客是活不了多久的,而鸡老头也不能动,只要一动熊玉就可以脱身。 鸡老头脸部通红道:“你输了。” 这种情况你输了的意思基本等于你死了。 剩下的八人已准备出手,他们已拔出武器冲向了熊玉。 鸡老头已露出得意的笑容。 忽然熊玉握剑的松开了,趁着下落之势一拳向鸡老头肚子上打去。 当所有人都以为你不可能做一件事的时候你偏偏做了,这也是一种机会。 鸡老头当然不能硬接这一拳,鸡老头松开夹剑的双手,立刻又已掌化拳,全力向熊玉的拳头打去,只要这拳碰上,鸡老头相信熊玉手上的骨头会碎成粉。 谁知熊玉竟是虚晃一招,等到鸡老头的拳头差点打到熊玉的时候熊玉就已又一次弹起抓住了下落的澜沧剑。 手接触的到剑的一瞬间熊玉刺出一剑,这一剑的速度已快到看不清,没人看到熊玉出剑,等到他们看到的时候剑已经刺向了鸡老头的脖子。 刚奔向熊玉的八人忽然齐齐止住脚步,他们已被这一剑的光芒所震慑,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与力量。 鸡老头瞪大眼睛,他的眼珠都快凸了出来,他已看出了这一剑的威力,他想先退避其锋芒,可他发现他已经被剑锋锁定,他已无路可退。 这一剑已刺入了鸡老头的咽喉,剑入七寸,直接贯穿了鸡老头的脖子。 鸡老头的武功本比熊玉高出很多,可现在他却死在了熊玉的剑下。 有些决战靠的不只是功夫的高低,还有勇气,拼搏,智慧。 只有具备了这些你才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熊玉定在原地大口的喘着气,只要一环失误现在死的就不是鸡老头而是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这中间还有一些运气的成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鸡老头已死的时候,鸡老头却忽然瞪大双眼,一瞬间用一只手握住熊玉的刺入自己喉咙的剑,另一只手像铁钳般抓住熊玉握剑的手,用最后的一口气道:“杀了他。” 鸡老头只说了三个字就咽了气,可他的手却牢牢的控制住了熊玉,熊玉用力想抽出刺入鸡老头脖子的剑,却发现那剑根本纹丝不动,他的手又被鸡老头的另一只手抓着,熊玉已筋疲力尽,而复仇心切的八人现在已冲向了熊玉。 只要这八个冲到熊玉身边熊玉就一定会死,没有为什么,因为熊玉已耗尽了气力,现在他已不是这八人的对手,更何况他还被一个已死的人控制着。 夏芸也在同一时间奔向了熊玉,她一点要做点什么,就算没结果,就算搭上做自己的性命她也要去。 可夏芸毕竟还是慢了些。 八人已奔到熊玉身边,熊玉可以感觉出他们每个人心中的恨意,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恨意。 熊玉又在笑,在苦笑。 笑自己杀死了最可怕的敌人,却死在这些并不可怕的人手中。 八个人的八件武器已经同时攻出,夏芸在奔跑中大声喊着:“不要。” 熊玉用尽全力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鸡老头不仅生前可怕, 死了都要这般恶毒。 熊玉虽不想,可他又偏偏想到了两个字:等死。 自己现在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 有种人的运气仿佛特别好,他总是在要命的时候遇到一些转机化险为夷。 熊玉好像就是这种人。 八人的武器眼看就要打在了熊玉的身上,可这八件武器在一瞬间神奇的消失了,没人能形容这种感觉。 非要说出点什么感受的话估计只有那八个人心中最清楚。 院子中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上传来了声音。 这是熟悉的声音,有人在笑嘻嘻的说话。 当这八人听见这声音的时候变得面如死灰。 “我早说过,我是神偷,无所不能的神偷。”这竟然是安羽的声音,安羽不知在何时回来救了熊玉一命。 鸡老头已死,他们不必在次做无谓的牺牲,刚才他们还敢拿起武器一搏只因他们听见鸡老头的最后一句话,还因他们看到熊玉根本无力反击。 现在已不一样,鸡老头已死,而熊玉的帮手又回来了,他们已毫无胜算。 没有人想死,所以他们一瞬间做出一个决定,逃。 这八人逃的速度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他们已毫无信心斗志,所以他们只有逃。 八人已跑远。 安羽轻飘飘的从树上落在地上看着熊玉。 熊玉想说些什么,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想对安羽冷淡些,可安羽救了他的命。 安羽仿佛知道熊玉心里想什么一般,他点了鸡老头身上的几个穴位,鸡老头的浑身立刻软塌塌的倒在地上。 熊玉盯着安羽。 安羽叹口气道:“你够朋友,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若你听了这些事情还恨我,我任你处置。” 熊玉顿了顿终于开口道:“我答应韩俊要抓到你亲手交给他。” 安羽道:“我明白。” 熊玉无奈痛苦道:“可你救了我的命。” 安羽苦笑道:“你是我的朋友。” 熊玉不说话,不说话的意思代表不认同。 安羽看了看熊玉大步超前走去道:“跟我来,我会给你个交代。” 夏芸藏着熊玉的胳膊立刻跟了上去。 安羽会说什么熊玉不知道,熊玉只知道自己或许又将面临另一个艰难的抉择。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真的朋友 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安羽带着熊玉和夏芸到了一处胡同里,胡同深处还有一处门前挂着灯笼,灯笼的光不亮,却刚好能照亮门的四周。 三人已走到了门前,安羽轻轻的叩了叩们,略带昏暗的光亮照着三人的面孔,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淡光。 此刻的安羽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嬉笑的嘴脸,换做另一种表情,就像是回家看望年迈的母亲那般祥和平静。 不一会而院子里就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并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一见到安羽就开心的拉起安羽的手。 安羽笑着和那女人说道:“娘,这是我的两个朋友。” 这中年女人打量了一下熊玉和夏芸立刻热情的把两人迎到了屋子里。 已经屋子中年女人就问道:“你们这么晚才回来现在饿了么,饿了我就去把饭菜在热热。” 熊玉急忙说道:“不劳烦您了,我们不饿。” 夏芸也急忙摇头谢绝。 安羽和中年女人说道:“娘您去休息吧,我会招呼好他们的。” 中年女人用慈爱的眼光看这安羽道:“最近生意不好做吧,看你都瘦了,用不着那么拼命的,娘这里过的很好,你忙到现在才回来,你也要早点休息。” 安羽点点头道:“娘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中年女人又嘱咐了一番就走了。 夏芸看着安羽惊奇道:“你做生意?” 安羽低头道:“不是。” 夏芸又道:“那你娘为什么说你是做生意的?” 安羽道:“我告诉她的。” 夏芸点头道:“我明白了。” 每个人都有母亲,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母亲过的好一点,希望自己的母亲以自己为荣,当你做一件能让母亲引以为傲的事情的时候你总会忍不住告诉他,就算你做的是一件不那么光明的事情你也一定会告诉她你在做一件能让她心安理得并引以为傲的事情。 这不是欺骗,这是一种感情,一种一些人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亲情。 不管是小偷还是神偷都是在做不被认可的事情,这些事情并不光荣,甚至还很可耻。 但安羽做的唯一不同于其他小偷的事情就是他有三不偷。 不偷穷人,不偷懒人,不偷老实人。 穷人本已没什么可偷的,懒人本已懒得无处可下手,老实人说不定偷了他的东西他还会感谢你,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安羽偷的最多的是不义之财,今日地主恶霸用一些蛮横无理的道理情抢走了张老三的两亩地,明天张老三就会发现自己家里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千两,自然地主家也会少一千两。 今日贪官王大人搜刮了几千两民脂民膏,明日所有被搜刮的人就都会发现昨日家中被搜走的东西都回来了,而且还便成了双份。 这就是安羽**做的事情,也是他做的最快乐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韩俊嘴里说的那种卑鄙小人么? 熊玉不敢相信安羽是这样的人。 安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熊玉道:“你信我说的话么。” 熊玉脱口而出道:“我信。” 夏芸看了看两人,默默的走了出去,聪明的女人不需太多言语,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懂男人的女人。 现在屋里和安静,熊玉在等着安羽开口。 安羽顿了顿道:“韩俊是我的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熊玉点头。 安羽道:“韩俊是真正把朋友当朋友的人。” 熊玉只有听着。 安羽接着道:“所以我不能看着他被骗。” 熊玉皱眉道:“他被骗了?” 安羽苦笑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熊玉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羽长叹一口气道:“自从韩俊淡出江湖的时候我就经常去找他喝酒,我祝福他也羡慕他,像他这么一个人能真正收心去全心全意对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我希望他过的好一些。” 熊玉听着。 安羽接着道:“可当我见到那个愿和他白首偕老的女人时,我忽然很害怕。” 熊玉闻到:“你害怕?” 安羽痛苦的点头道:“因为当我第五次去找韩俊的时候,韩俊醉了,这个女人就勾引我。” 安羽说完立刻又道:“这个女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要我和她上床。” 熊玉又惊又紧张道:“那你?” 安羽道:“我用力的推开那个女人,并告诉她若是她在敢这么做我就杀了她。” 熊玉道:“然后呢。” 安羽低头道:“这个女人居然说要等韩俊醒来的时候告诉韩俊我欺负她。” 熊玉道:“然后你把她带走了,还给韩俊留了纸条?” 安羽道:“我没有,我一怒之下走了,我相信韩俊不会相信他的话。” 熊玉皱眉道:“那为何韩俊会说你是留字条后把那女人带走的。” 安羽叹息道:“那是之后的事情,在那次之后我就暗中跟踪那个女人,没想到······” 熊玉赶紧道:“没想到什么?” 安羽情不自禁道:“我没想到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 安羽说完看着不解的熊玉立刻解释道:“我跟踪了这个女人半个月,她至少与十个男人会过面,与六个男人做了那些事情。” 熊玉大声道:“那你为何不告诉韩俊。” 安羽脸憋得通红道:“我不能,我不能告诉他,他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他痛苦。” 熊玉声音缓和道:“所以你把那女人带走了。” 安羽点头道:“所以我找到了韩俊,和他喝了很多酒,等到他醉了的时候我把那个女人带走了。” 熊玉叹道:“你知道这样做韩俊一定会很恨你,恨你恨得要死。” 安羽痛苦道:“一定会,韩俊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若是他知道他一心呵护的女人是个**他一定会被击垮,” 安羽不等熊玉开口继续道:“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击垮后就很难在站起来,可若是他恨我的话他就不会倒下,我不希望韩俊被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击倒,我宁愿他恨我。” 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东西不是表面表现出来就是什么,真正的朋友他会做出的事情你可能不会感激他,还可能误会他,可真正的朋友不会在乎这些,真正的朋友在乎的是你过的好不好,你会不会痛苦。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说,却能做。 安羽做了对的事情,可他却失去了朋友。 这是痛苦的,可他选择了去承受。 这无疑是一个真正的朋友,真正值得你付出一切去与其交换的朋友,这样的朋友不多。 熊玉心中忽然百感交集,他想到了韩俊,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对安羽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冲动的像个傻子。 熊玉忽然对安羽道:“对不起。” 安羽笑了笑道:“你为何这么说。” 熊玉低头道:“我本该信任你,可我却······” 安羽握住熊玉的手道:“可现在你至少知道了,我能把这些说出来,我觉得心中顿时轻松了很多。” 熊玉眼中已闪出泪光,这是感动,为一份真挚的友情,为一个铁一般的男人而感动。 熊玉激动道:“我一定要然韩俊知道这些。” 安羽犹豫道:“可是我怕他难以接受。” 熊玉认真道:“不会。” 安羽道:“因为他信任我。” 熊玉坚定道:“因为他信任你。” 黎明的曙光即将来临,不管夜在黑却依旧挡不住黎明,就像有些事情不管误会再深也有明白的一天。 朋友有很多种,可真正的朋友只有一种。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弥天大网 有些话本说出来就可以澄清一切,可这些话有时又难以开口。 熊玉带着夏芸走了。 熊玉很想和安羽在喝一次酒,想和安羽大醉一次什么都不管,因为他敬佩这个男人。 可他没有,他决心要带着韩俊一起来,他要把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彻底解开。 每个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些事情也非做不可,所以总是聚少离多。 鸡老头的死讯在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毕竟他是曲大人,毕竟他的家族对朝廷做过贡献。 朝廷很重视这件事情,有人敢在京城里肆意杀人,这件事的影响很大,必须用最短的是时间抓到凶手。 京城里办案能力最强的人是卜鹰,所以这件事情就落在了卜鹰的肩上。 卜鹰现在正坐在一个整洁干净的屋子里闭着眼听。 有一人唯唯诺诺的站在卜鹰身边不知在说着什么。 仔细一看此人居然是昨夜逃走的曲刚,仔细一听他居然在描述着熊玉和夏芸的相貌。 曲刚旁边还有一个画师,根据曲刚的叙述画师已经大致把熊玉和夏芸的画像画了出来。 画师把画像拿到曲刚面前,曲刚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两个人。” 卜鹰招招手画师又走到卜鹰面前把画像呈到卜鹰手中。 卜鹰拿着画像仔细注目半天道:“这个女人是夏忠堂的女儿夏芸,这个男人居然是熊玉。” 曲刚立刻点头道:“对就这两人昨夜闯进曲府杀了曲大人。” 卜鹰盯着曲刚道:“你说这两人也闯曲府杀了曲荣?” 曲刚愤愤不平道:“对,像这种危害天下敢在京城如此嚣张的人完全就不把锦衣卫看在眼里,还望卜大人替我们做主严惩这两人。” 卜鹰用鼻子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我像呆子?” 曲刚脸色一变道:“小人不敢。” 卜鹰起身走到曲刚面前道:“既然不敢你为何要骗我。” 曲刚后退两步道:“小人句句属实怎敢欺骗大人。” 卜鹰微笑着对曲刚说道:“好,那我问你,曲荣是在什么时间遇害的。” 曲刚答道:“大概四更天。” 卜鹰紧接着道:“据我所知曲府的守卫一向很严,有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曲府你们会不知道?” 曲刚头上留下一道冷汗道:“这二人功夫太高,小人们根本没有察觉到。” 卜鹰道:“据我所知附近有人在四更天的时候听到曲府里有打斗声,连在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你们会听不到,难道你们都是聋子。” 曲刚身子一颤道:“的确,的确是有打斗声,不过等小人赶过去的时候曲大人已经被杀了,而熊玉也跑了。” 卜鹰点点头道:“曲荣不会武功?” 曲刚犹豫一下道:“不会,大概会一点。” 卜鹰又问道:“现场只有两个人打斗,就是熊玉和曲荣。” 曲刚点头道:“好像是的。” 卜鹰不给曲刚喘气的机会立刻问道:“夏芸的武功如何。” 曲刚立刻答道:“不怎么好。” 卜鹰拍拍曲刚的肩膀道:“一个武功不错的人带着一个武功不怎么好的女人去杀人,还要随时担心这个女人的安危,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么。” 曲刚答不上来了,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这么做。 卜鹰看着曲刚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夏芸那时已经在曲府了,而熊玉是去找夏芸的。” 曲刚大骇,他惊恐的看着卜鹰,仿佛看到鬼一般。 卜鹰笑了笑道:“你不必惊奇,我能猜到只因我不是呆子,你也不必把我当呆子看,很多你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曲刚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卜鹰声音忽然变冷道:“昨夜曲府的人至少不见了二十多人,而这二十多人去哪里了,昨夜绝不是曲荣和熊玉两人交战,这二十几人也出手了,并且都死了。” 曲刚低下头低声道:“事情,事情,我······” 卜鹰冷声道:“你不必在说了,你知不知道曲荣做的一事情已经破坏了我的计划。” 曲刚答道:“可是曲大人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卜鹰声音更冷道:“所以曲荣现在死了,幸亏他死的不是太晚,” 曲刚声音颤抖道:“可卜大人你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你一定会抓到熊玉替曲大人讨回公道的对不对。” 卜鹰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说。” 曲刚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这时画师走到卜鹰身边道:“现在该怎么办。” 卜鹰思索道:“先把画像张贴出去,在把城门封锁起来,从现在起只准人进,不准人出。” 卜鹰走到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这次我要来个瓮中捉鳖,看你们还往哪里走。” 随后卜鹰招来锦衣卫的千户道:“加强官兵在城中的搜查力度,带领你的手下乔装打扮一下秘密搜捕。” 千户领命立刻前去准备。 布置完一切后卜鹰仿佛还不放心,他对画师道:“这里先交给你,我也去城中看看,熊玉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画师点头道:“你尽管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卜鹰放心的点点头,只因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画师,这画师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妙笔画生卫元亓。 妙笔画师卫元亓早年因杀了朝廷一品大员杨修文而被迫隐秘江湖,直到被卜鹰发现并重用才改头换面做了卜鹰的心腹。 卫元亓不只会画画,还会动脑,也会杀人,最重要的死卫元亓够忠心。 熊玉和夏芸本想再去夏府探探虚实,还未出发就发现城中的戒备忽然森严起来,就连平日里在城中戒备的官兵都多了至少一倍。 城中已贴出了熊玉和夏芸的画像,城中已开始了搜捕。 搜捕从大圈慢慢缩小,缩到最小的时候也就是熊玉现行的时候。 一对官兵从熊玉和夏芸身边跑步经过,熊玉急忙和夏芸扭头看起了地摊上的小物品。 等到官兵走远夏芸才紧张道:“怎么办,昨夜的动静有些大了,官兵已经在抓咱们了。” 熊玉感觉到夏芸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熊玉稳声道:“不要慌,此刻应该先找一个地方商量对策,城门大概也被封了,现在只能先藏起来了。” 夏芸低声道:“安羽住的那个地方就很隐蔽,我们可以先去避避。” 熊玉扭头道:“不行,此刻前去会给安羽带来麻烦,我们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就别给安羽在添麻烦了。” 就在熊玉和夏芸说话的时候有一个推着小车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到熊玉和夏芸身边道:“两位要吃糖葫芦么。” 夏芸摇头道:“不吃不吃。” 糖葫芦小贩又对着熊玉眨眨眼睛道:“那这位呢。” 熊玉叹气道:“看来你还真的不怕麻烦。” 糖葫芦小贩笑嘻嘻道:“麻烦是苦的,糖葫芦是甜的,我家还有很多糖葫芦,两位可想看看?” 熊玉感动笑道:“走。” 既然他已把你当朋友,你就不需在做过多客气的事情,说过多客气的话,朋友本就是一种从不图回报却重情重义的人。 夏芸和熊玉跟在糖葫芦小贩的身后朝前走去。 夏芸抬头疑惑道:“你怎么这小贩就是安羽,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哪里和安羽像,安羽至少比这小贩高一个头。” 熊玉小道:“易容的最高境界不只能改变相貌,还能改变身高,我能认出他只因我们心灵相通。” 夏芸一撅嘴道:“好好好,就你厉害。” 说完就拔下一支糖葫芦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京城中已不太平,卜鹰已经撒下了一张大网,此刻熊玉三人就是网中的三条鱼。 他们是被困死在网中还是能冲破渔网重归大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改变,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能改变。 该怎么去做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现在我们只知道这又将是一场刺激又紧张说不定还会死人的战斗。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危机浮现 京城的门外已经站满了从各地而来的人,有商人,有探亲的,有贩卖特产的小贩,有进京告状的人,这里已经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 城门是紧闭着的,谁也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让京城的城门紧闭的事情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他们只有等,等城里的事情尽快解决,这样他们才能进城。 可现在城里是什么情况呢? 城里的官兵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这是个笨办法,可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乔装好的锦衣卫也已经混在了人群中,有的已经是客栈的老板,有的是卖包子的小贩,有吆喝着卖药的江湖郎中。 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抓住熊玉和夏芸,敢在戒备守卫最严的京城里作案就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对他们的挑战。 卜鹰现在也化作一个叫花子。 叫花子和乞丐可不一样。 乞丐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着人们的施舍,而叫花子却可以挨家挨户的去讨饭讨银子。 一张大网已经逐渐缩小,每个人的心都是紧张的,因为卜鹰说过,这次抓捕的人是一个极其难对付的人,一旦发现立刻发出暗号,所有人都向暗号处集合。 熊玉呢,熊玉此刻还和夏芸在安羽的屋子里静静的坐着。 安羽的母亲已经在厨房做着可口的饭菜,平日里儿子就算回家也是住上半天就匆匆离去了,可从今日的情形看自己的儿子还会在家里多住几天,她一定要做最好吃的饭菜给自己的儿子吃。 一顿精心的饭菜就可把朴实又伟大的母爱聚在其中,一句温暖的问候与关心就能点燃一段亲情的火焰,为什么我们却总是做不到呢。 安羽静静的在地上走来走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熊玉也在沉思着,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夏芸看着沉默的两人终于忍不住道:“你们想出来好的办法了么,在没有想出对策官兵就要搜过来把咱们一网打尽了。” 安羽听了夏芸的话扭头笑道:“既然你这么急那你为何不自己也想想办法呢?” 夏芸一努嘴道:“有你们在我就不需要想,你们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会想出来呢。” 安羽无奈道:“女人总是能为自己的偷懒找一个好理由。” 夏芸又看着熊玉道:“那你有没有想出好办法。” 熊玉抬头道:“你想听么?” 夏芸赶紧道:“什么办法,快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熊玉一摊手道:“我的办法还在肚子里,就是出不来。” 夏芸立刻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逗趣。” 熊玉眨眨眼道:“这个地方算隐蔽么?” 安羽想了想道:“算隐蔽,但也不是太隐蔽。” 熊玉问道:“你觉得官兵大概多长时间可以找到这里。” 安羽车沉思了一下道:“京城里本就鱼目混珠,他们一定也不会那么快找到这里,但也一定不会太慢,今夜之前应该就会找到这里,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想出对策,不然就难办了。” 熊玉正欲说话的时候安羽的母亲忽然端着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熊玉立刻改口道:“安兄,那批货物没问题,我们接收了,你人又爽快,下次在谈生意的时候我们还找你。” 安羽赶紧双手合十道:“多谢多谢。” 安羽母亲满怀疼爱的眼光看着安羽道:“快让你的朋友们吃些粗茶淡饭,若是不够我再去做一点。” 熊玉急忙道:“大娘快别忙了,这已经够多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安羽的母亲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们快吃吧,我就不吃了,缺什么在和我说,我去给你们做。” 熊玉急忙扶住安羽母亲的胳膊道:“安羽一直和我们说自己有一个伟大又慈祥的母亲,今日我们有幸一见果然如此,大娘快坐下来一起吃。” 安羽感激的看了一眼熊玉又对他母亲说道:“娘,别忙活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安羽的母亲坐到凳子上一会给安羽夹点这个,一会又嘱咐安羽多吃点那个,慢慢的全是对安羽的爱。 熊玉看着安羽的母亲忽然触动了心底里一直不敢想的一些东西。 他多么想自己也有一个如此疼爱自己母亲,他多么渴望能和吃一次自己母亲做的饭菜,可这些都成了他的奢望。 熊玉根本没有见过自己母亲,这对于一个孩子的童年是多么惨痛的打击。 熊玉本以为自己看淡了这些,可今天他才知道他错了。 亲情是一种时间磨不淡东西,它的存在远比爱情要长久的多。 夏芸看着发呆熊玉仿佛知道熊玉的心事,她轻轻的握住熊玉的手。 熊玉紧紧握住夏芸的手,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他至少还有关心自己的师傅,有愿为自己冒险的朋友,还有一个愿意握自己手的女人。 饭桌上的景象很温馨,是一个浪子永远体会不到的温馨。 突然院子外的大门发出咚咚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一瞬间气氛变得极其紧张起来,熊玉夏芸和安羽的表情虽在故作镇定,可从他们略微僵硬的动作却可以看出来他们此刻已紧张至极。 还不等三人反映过来安羽的母亲就起身走向门口了。 从屋子到大门的距离不算远,等到三人有所反映的时候安羽的母亲已经打开了门。 三人的手已在同时握紧。 门打开了,只听安羽的母亲笑道:“张大娘,你怎么来了。” 敲门的是住在不远处的张大娘,张大娘时常会来与安羽的母亲聊天。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安羽的母亲已经把张大娘迎进了屋子里。 张大娘看了看屋子里的三人张嘴笑道:“家里有客人啊。” 安羽的母亲赶紧拉着张大娘的手为张大娘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和他的朋友们。” 张大娘乐呵呵道:“经常听你提起你的好儿子,今日一见你果然没有吹牛,果真是一表人才。” 安羽的母亲立刻被夸得合不拢嘴,赶紧又添了一个凳子道:“快坐下一起吃吧。” 张大娘推脱再三挡不住安羽母亲的盛情就坐了下来。 安羽的母亲又为张大娘介绍了熊玉和夏芸。 张大娘点头看向熊玉和夏芸的时候忽然眼神一变,随即又立刻恢复到正常。 这一点变化当然没有逃过熊玉的眼睛。 张大娘才吃了几口就捂着肚子道:“哎呦,我肚子好疼。” 安羽母亲立刻关心道:“张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张大娘故作疼痛难忍道:“我这肚子不知今天吃坏了什么东西,此刻居然向有人在我肚子里打拳一般,不行了,我要先回家了,明日我再来与你好好聊天。” 安羽的母亲赶紧点头道:“好好好,我送你出去。” 安羽的木器扶着张大娘走了出去。 熊玉看看安羽又看看夏芸。 安羽无奈的摇摇头。 熊玉道:“一个隐蔽又不是那么隐蔽的地方。” 安羽接着道:“现在已经完全不隐蔽了。” 夏芸一头雾水道:“你们在说什么。” 熊玉看着夏芸道:“难道你看不出?” 夏芸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熊玉道:“这张大娘显然是见过你和我。” 夏芸吃惊道:“怎么可能,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熊玉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夏芸接着道:“什么可能?” 安羽接过夏芸的话道:“她是在通缉令上见过你们二人的画像。”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战前帷幕 两张画像代表着的是两个被悬赏通缉的人,而这画像的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悬赏三百两。 三百两在有些人眼里不算太多,可在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银子是个好东西,是大多数人都喜欢的好东西。 有的人可以为了银子出卖自己的身体,生命,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不巧张大娘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张大娘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也不必担心自己该不该这样做,这样做是不是有违良心。 此时张大娘的心里就在想:既然是悬赏画像上的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还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这样做是问心无愧的,我是在帮助官府铲除坏人。 可见一些银子已经银子蒙蔽了她的眼睛,她这个时候已经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来找一些借口,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可张大娘忘记了一点,她为什么在看到熊玉和夏芸的第一眼的时候没有将这两个人是通缉犯的事情告诉安羽的母亲而是装病逃出来自己去找官府。 既然她心底里已经认定通缉令上的两个人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之人,为何她又丢下安羽母亲独自一人跑了出来,难道张大娘真的问心无愧么? 张大娘这么做当然是原因的。 原因有两个,一是她已看到安羽的儿子和这熊玉夏芸关系不一般,二是她发现安羽的母亲竟然还未发现这点,所以她想一个人独享这三百两银子。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片阴暗的地方,有的人会让阳光照射进这片阴暗的地方直至把它变做光明的地方,有的人会把这片阴暗的地方牢牢的锁起来,但这片阴暗的地方终究存在,只要一日这个牢笼的锁不是那么坚固的时候这片黑暗就会侵袭而出。 而此刻的夏芸还不敢相信张大娘是熊玉和安羽嘴中说出的那种人。 夏芸还在为张大娘做着解释:“有可能张大娘是真的肚子疼呢,一个人肚子疼回家难道有错么。” 熊玉看着夏芸道:“我也希望她是真的肚子疼,可有的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夏芸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张大娘是装的么? 一个女人的动作和想法是很难骗得了另一个女人的,夏芸当然也已经看出来了,只是她不想承认一些关于人性阴暗的东西。 安羽叹气道:“现在我们该走了。” 熊玉起身又坐下道:“可惜这些饭菜了,这是你娘为了和你相聚而做的,现在我却毁了这些。” 安羽拍着熊玉的肩膀道:“别说这些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官兵就要来了,我们要做些准备。” 此时安羽的母亲也回到了屋子里。 安羽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我们······” 安羽的木器进屋后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憔悴起来。 只见安羽的母亲拉住安羽的手道:“小羽,娘,娘对不住你。” 安羽急忙道:“娘,你在说什么。” 安羽的母亲用带着歉意的眼睛看了看熊玉和夏芸道:“今日清晨我上街买菜的时候就见到了你们两个的通缉画像。” 熊玉和夏芸只能点点头。 安羽的母亲紧接着道:“可你们是小羽的朋友,我相信你们一定不是坏人,可,可张大娘她也看到了,她毕竟对我不错,我若不把她送出去,我怕你们会把她·····” 安羽摇头道:“娘,我们不会的。” 安羽的母亲赶紧拉着安羽的手道:“你快带着你的朋友们走,我在这里替你们拖住官兵,相信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熊玉立刻道:“不行,我们不能把大娘放在这里,安羽先带着你娘和夏芸走,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你们先想办法出城,一有机会我也会出城和你们相见。” 安羽左右走动脑子已经乱成一团。 夏芸看着已经急作一团的三人突然道:“咱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藏起来啊,先避其锋芒在与之做长久的斗争,他们的搜捕一定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城外总要进来人呢,城里也总要走出去人,很多东西京城里没有都要去城外选购。” 熊玉听完顿时脑中一炸,思路立刻清晰了起来,他赶紧接话道:“对,说得对,安羽你会易容,只要咱们几人都易容了别人就都认不出咱们来,那他画像搜捕的计划就要艰难的很多。” 安羽立刻一拍脑袋道:“对,可是我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根本完成不了这么多人的易容。” 熊玉立刻道:“我易容的手法虽然没你高,可只要你在旁边说说好步骤我也可以给夏芸易容。” 安羽立刻点头道:“那就开始。” 张大娘的速度不算很慢,若是有一个很喜欢银子的人知道自己即将会有三百两的银子时候她一定不会走的很慢,兴奋的时候她还会小跑几步。 难免不会有别人在她之前把消息送到,所以她一定要快。 等到张大娘到了官府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嘘嘘的,可她不怕,有了三百两银子即使再累些他也不会在乎。 守门的官兵当听到张大娘是为了通缉令上的两人来提供线索的时候立刻把张大娘带到了锦衣卫千户那里。 千户立刻联系到了正在乔装成叫花子的卜鹰。 锦衣卫办事的速度与效率永远是最高的。 短短一炷香时间他们就已经把张大娘逮到了卜鹰的面前。 张大娘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叫花子道:“你,啊不,这位官爷,我有线索提供。” 卜鹰看着张大娘的表情不禁笑道:“快说你的线索。” 张大娘看到卜鹰没有架子后立刻放松了不少,胆子也大了不少,只见她话锋一转道:“那三百两银子。” 卜鹰招呼手下立刻拿来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对着张大娘笑道:“只要你提供的线索是对的有用的,现在我就可以把三百两送到你手里。” 说着真的把拿着银票的手伸到了张大娘的面前。 张大娘眼睛都发出了亮光,她快速伸出手去抓银票,却发现眼睛一直盯着的银票不见了,在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卜鹰把手缩了回去。 卜鹰看着张大娘。 张大娘立刻明白了卜鹰的意思,人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变得比平时聪明一些,尤其是在与梦寐的银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张大娘立刻开口道:“我看到他们住在耳朵胡同里靠右边的最后一家里。” 卜鹰哦了一声道:“原来他们躲在这里,怪不得到现在还未找到他们。” 张大娘立刻插嘴道:“那我的银票。” 卜鹰把银票随手一扔,银票立刻就飞到了张大娘的眼前,张大娘用力狠狠一抓就把银票紧紧的攥在手中,仿佛怕银票飞了一般。 张大娘拿着银票就要大步离去。 卜鹰立刻道:“等一等。” 张大娘把银票赶紧放进袖子里道:“大人还有何事?” 卜鹰道:“你可有惊动他们?” 张大娘立刻摇头道:“没有,我装作肚子疼就跑出来了。” 卜鹰眼睛一瞪道:“你进去了?” 张大娘赶紧道:“我不进去怎么能发现他们。” 卜鹰立刻对着千户道:“赶紧带人去那胡同里,用最快的速度。” 千户立刻领命前去。 张大娘问道:“大人,为何这么紧张。” 卜鹰冷哼一声道:“愚蠢,若是因为你的无知坏了我的事,我要你的命。” 张大娘立刻浑身一抖不敢说话。 卜鹰已经使出轻功飞向耳朵胡同,他知道熊玉不是笨蛋,张大娘的动作一定骗不了熊玉,此刻他一定要赶在熊玉逃走之前赶到那里打熊玉个措手不及。 锦衣卫和官兵的包围圈立刻缩小,以耳朵胡同为圆心迅速缩小,盲目的搜捕是困难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接到了命令,明确去哪里的命令。 等到卜鹰与熊玉相见那一刻的时候就是大战开始的时刻。 卜鹰很有信心,京城就是他的战场,只要在京城熊玉就算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熊玉夏芸只有两人,而卜鹰这边却又数不清的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斗,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斗智斗勇 以多打少的例子数不胜数,以少胜多的例子也数不胜数。 可没有一个例子是以多胜无的。 为什么这么说? 卜鹰的速度当然不慢,卜鹰的轻功不弱,当他第一个赶到耳朵胡同的时候一眼就找到了那个在最后面的房子。 卜鹰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的任务是拖住熊玉等他的手下来一起歼灭熊玉一行人。 卜鹰自信的功夫可以缠住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当卜鹰冲入屋子的时候,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没有人代表卜鹰根本无法缠住任何人。 卜鹰立刻搜遍了院子里的所有地方,这个屋子里没有暗道也没有可以藏两个人的地方。 难道熊玉一行人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逃走了? 不可能,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逃出卜鹰的包围圈。 就在卜鹰这么想的时候锦衣卫的一行人也赶到了这里。 锦衣卫的千户立刻跑到卜鹰面前抱拳道:“大人。” 卜鹰脸色阴沉道:“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带上来,立刻包围这里,熊玉他们跑了,但一定不会跑远,扩大包围圈。” 千户领命立刻把人布置了下去,一个以耳朵胡同的包围圈立刻就形成了,不禁让人惊叹锦衣卫的效率与素质。 张大娘已经被带来了,卜鹰冷冷的看着张大娘。 张大娘似也看出了些端倪,急忙对着卜鹰说道:“大人,刚才他们的确是在这里啊,我看的清清楚楚。” 卜鹰瞪着张大娘道:“他们?这里难道不只两个人?” 张大娘道:“是四个,除了通缉画像上的两个人还有一对母子。” 卜鹰大声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张大娘吓得小声道:“我以为你只是抓那对男女,你也没问我还有没有别人啊。” 卜鹰听完张大娘的话立刻惊道:“那对母子是什么人?” 张大娘想了想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两年前搬来的,女人是独身一人,她的儿子好像叫安羽。” 卜鹰眼睛一转立刻点头叫到:“好啊,好啊,原来安羽也在这里,怪不得他们能在短时间逃走。” 张大娘问道:“大人你在说什么,难道这个女人的儿子也不是寻常人。” 卜鹰等着张大娘大声道:“你还不快滚,难道你的三百两银子不想要了?” 张大娘一听银子的事情立刻小跑着就走了。 卜鹰立刻招来千户低声道:“情况有变,他们可能易容了,目标锁定为四个人,已有可疑的人物向我报告。” 屋里可的饭菜还有温度,证明熊玉一行人必定走了不是很长时间呢。 卜鹰慢慢的在屋里走动,眼睛扫来扫去。 线索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一定要细心仔细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卜鹰此刻就仔细的看着屋里的一切东西,他相信熊玉一行人一定会留下线索,因为他们一定走的匆忙,匆忙之中就一定会有照顾不到地方,而这个照顾不到的地方就是卜鹰的突破口。 能带领锦衣卫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卜鹰的眼睛已经发出了光,是兴奋的光。 地上还残留这一些粉末,卜鹰那手指捻起一点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卜鹰忽然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三个人,有一个人根本没有被易容,这个人一定是安羽的母亲,他们一定会把安羽的母亲先藏起来在脱身,可他们会把安羽的母亲藏在哪里呢,真实有趣极了。” 卜鹰在原地走了几圈又道:“不对,不对,易容的时间没这么短,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张大娘已经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张大娘迅速打开门走进了院子里拍拍胸脯赶紧拿出银票又看了一遍才安心的又放到袖子里。 正当张大娘满心得意的时候忽然有一柄冰冷的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张大娘正欲叫喊却忽然被人点住了哑穴,她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张大娘定睛一看眼前居然是三个穿着锦衣卫衣服的人。 张大娘眼睛瞪圆,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恐惧的神色。 这三个锦衣卫其中的一人低声道:“我可以解开的你的穴道,只要你在发出一点声音我就立刻一剑杀了你。” 张大娘吓得赶紧点头。 这人手一挥张大娘的穴道就解开了。 张大娘赶忙低声道:“官大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这样做又是为何,难道是要收回我的银子?” 这人眼神满是不屑道:“银子你自己留着吧,我们来只是要交给你一件事情。” 张大娘立刻点头。 这人道:“我要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一人,从现在起你就不准踏出这个门一步,不然······” 张大娘立刻道:“民妇一定照办,不知要我看着的这个人是谁。” 这个锦衣卫道:“你随我来。” 说着就把张大娘带进了屋子里。 张大娘一进屋子差点吓得瘫倒在地上。 屋里有四个人,三个死人一个活人,三人的外衣已被扒光,只剩白色绸缎内衣。 而这个活人竟然是安羽的母亲。 张大娘张大嘴道:“你们三个不是锦衣卫。” 把张大娘带进来的那个锦衣卫一笑道:“我是熊玉。” 熊玉身后的那个锦衣卫张嘴道:“我是夏芸。” 而站在熊玉左边的那个锦衣卫笑嘻嘻道:“我是安羽。” 张大娘说不出话来,后退两步仿佛被击垮般一下子坐在地上。 安羽的母亲叹着气走到张大娘身边扶起张大娘道:“你不该啊,你怎能为了些银子做这些事情。” 张大娘一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哭着对安羽母亲道:“妹妹啊,我求求你别让他们杀我啊,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黑了心才敢做出这种事,你可千万别让他们杀我啊。” 安羽哼了一声道:“早知现在何必去做那些。” 张大娘嚎的更厉害了。 熊玉一剑又指在张大娘脖子上道:“在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张大娘立刻停止了声音静悄悄的坐在那里。 夏芸看着张大娘道:“现在有个活命的机会你要不要。” 张大娘立刻道:“只要你们不杀我什么我都听你们的。” 熊玉点头道:“好,你现在就在这里不要出去,等到过几天风声松了在出去,现在安羽的母亲就先安顿在你这里,若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是你远房的妹妹。” 张大娘点头如捣蒜。 安羽仿佛还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你若在敢鬼迷心窍,我一定会回来了亲手杀了你。” 张大娘立刻摇头道:“不会,不会,我已经知道错了。” 熊玉又嘱咐了几句安顿好了安羽的母亲才带着夏芸和安羽走到院子里。 安羽道:“现在我们直接出城吧。” 熊玉立刻道:“不可,现在出城就是活靶子,一定会引起怀疑。” 安羽又道:“难道我们故意留下的线索没有骗了卜鹰么,他一定以为我们已经易容想混出城,他一定想不到我们现在变成了锦衣卫,就在他身边。” 熊玉顿了顿道:“现在城门还未开,我想最多在需要一天城门就必须打开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出城的机会。” 安羽想了想道:“难道我们现在就穿着这身衣服回到卜鹰身边。” 熊玉淡淡一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安羽无奈道:“可那还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要一点差错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熊玉安慰安羽道:“放心吧,这几人的衣服都是锦衣卫最底层的几人,安羽不会注意到这些人的,只要我们在熬过一天就好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哨声。 熊玉立刻道:“我们走。” 夏芸急忙道:“怎么了?” 熊玉道:“这是锦衣卫的集合哨,看来卜鹰没有找到我们要集合起来训话了。” 三人急忙走出去朝着哨声的来源赶去。 卜鹰已经自信满满的坐在了安羽家的院子里。 不一会儿就院子里就站满了从四面八方赶回来的锦衣卫。 卜鹰把嘴上的哨子握在手中,仔细的盯着回来的锦衣卫。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一触即发 锦衣卫有严明的纪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其中就包括这样一条。 听到集合哨必须放下你手中的一切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都必须放下。 锦衣卫已经集合完毕了,总共有六十多人。 千户走到卜鹰面前弯身道:“大人,人已经来齐了。” 卜鹰点点点头道:“好,现在我们回去。” 千户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可嘴上却道:“回府。” 六十多人听到号令虽心中疑惑,却也立刻起身行动回府。 锦衣卫的衙门已经到了, 皇帝给锦衣卫批了一块很大的地方让锦衣卫办事。 熊玉一行人自然也跟着回到了衙门。 现在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只能跟着锦衣卫回去。 衙门前有一块空地,现在六十多个锦衣卫就站在这片空地上。 卜鹰面露寒色站在他们前面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仿佛想看出些什么。 六十人每排二十人分成三排,而安羽夏芸两人就站在第二排靠右的最后两个。 卜鹰看完众人坐到椅子上道:“今日提前撤回并无原因,只因我怀疑熊玉一行人混进了锦衣卫里。” 底下的锦衣卫立刻乱做了一团,交头接耳声不断传来。 安羽扭头和旁边的夏芸低头讨论着,他们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们要等到一个机会,一个熊玉说的机会。 卜鹰看着底下的锦衣卫又道:“而熊玉很可能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 锦衣卫又骚动起来,每个人都怀疑身边的人或许就是那个通缉令上的人。 卜鹰扫过每个人脸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卜鹰大声道:“不要慌,只要熊玉几人进入到这里就算是进入了牢笼,只要他们在这里就出不去了。” “散开。”卜鹰喝到。 锦衣卫立刻井然有序的呈一字排开。 卜鹰盯着底下的人道:“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检查,若是被我查到你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主动站出来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这句话是对熊玉说的。 底下的锦衣卫没有一个人露出异样的表情,每个人都直直的站着。 卜鹰哼了一声道:“自讨苦吃。” 卜鹰身后站着一个千户,而另一个千户坐在东面的椅子上。 锦衣卫一个一个走到东面椅子上的千户那里,千户会说半句话,你必须说出下半句,说不出的就一定不是锦衣卫。 从第一排开始陆续有人走向了千户那里,千户在那人耳边说一句话,那人就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千户点头的时候就证明你答对了。 锦衣卫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上去,千户一直在点头,暂时还没有人写不出。 第二排的人也开始了。 锦衣卫已经上去了十五个,再有三个就到安羽了,然后就是夏芸。 人数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范围也渐渐缩小,熊玉一行人就藏在这些剩下的人里。 在场的众人都把心提了起来,他们仔细的看着剩下的每个人,这些人中一定有他们要抓的人。 卜鹰也在仔细的看着。 又上去三人,都没什么问题,下一个就是安羽了。 安羽手中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千户示意安羽向上走,安羽慢慢走到千户面前俯下身子。 千户在安羽耳边低声道:“青云百日追星晨。” 安羽听完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七个字,我就是神偷安羽。 千户脸色一变立刻跃起抽刀道:“就是他。” 锦衣卫立刻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卜鹰忽然喊道:“住手。” 众人立刻停手向卜鹰看去。 卜鹰还是那么好好的坐着,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极其难看。 任谁被一柄剑架在脖子上脸色都不会很好看。 卜鹰身后的千户居然把剑架在了卜鹰的脖子上,每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只有安羽和夏芸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卜鹰勉强笑道:“我还是算少了一点。” 他身后的千户道:“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卜鹰又道:“我还是低估了你。” 原来卜鹰身后的千户正是已经乔装好的熊玉。 人的一生总要有多多少少有些失误,有的失误可以弥补,有的却是致命的。 而卜鹰好像就犯了这种致命的失误。 熊玉对着卜鹰道:“让他们都站在一起。” 卜鹰道:“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跑?” 熊玉大声道:“现在你只需要听我的。” 锦衣卫都站在了一边。 安羽和夏芸立刻走到熊玉身边。 卜鹰无奈一笑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今日我的好兄弟来找我去喝酒,我们好久不见,今日一见更是开心不已,所以少写了点。) 正文 第七十章 一波三折 人的一生总要多多少少遇到一些机会,有的机会是上天主动安排在你身边的,而有些机会就是用智慧和勇气创造出来的。 熊玉的现在的机会无疑是后一种。 剑在熊玉手中,熊玉握剑的手干燥而有力,这让卜鹰找不到一点机会脱身,所以他只有暂时向熊玉妥协。 熊玉对卜鹰道:“开城门,我们出去。” 卜鹰坐在椅子上冷冷道:“你以为你们能出去,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难道你以为凭你们三个人能出的去?” 熊玉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说着就把剑慢慢的向卜鹰脖子上靠近,直到冰冷的剑身触碰到了卜鹰脖子上的皮肤。 卜鹰忽然浑身一冷,立刻道:“等等,我们可以商量。” 熊玉笑道:“你怕了?” 卜鹰脸色阴沉道:“没人会想死。” 熊玉道:“那就照我说的做。” 卜鹰顿了一下道:“可我把你们放走了怎么和上面交代。” 熊玉冷声道:“那是你的事情。” 卜鹰的脸因愤怒憋的通红,他咬着牙道:“你们几个人出城。” 熊玉道:“三个。” 卜鹰立刻问道:“你们有四个人却只出城三个人?” 熊玉道:“只有三个人,我不知道哪里多出来的第四个。” 卜鹰道:“好,我会把你们送出城的。” 熊玉立刻道:“现在。” 卜鹰道:“现在不可以。” 熊玉皱眉道:“为什么现在不能。” 卜鹰短笑一声道:“还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若是这么放你出去我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熊玉道:“那你想怎么做。” 卜鹰对着底下的千户道:“去找个人来替熊玉顶罪,最好是个死人,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说完还冲着千户眨眨眼睛,千户脸上的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立刻就领命带着剩下的锦衣卫退了出去。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了四人,除了熊玉安羽和夏芸外还有卜鹰。 其他锦衣卫一走夏芸就跑到卜鹰面前大声道:“你到底把我父亲关在了哪里?” 卜鹰看了看夏芸道:“你说夏忠堂?” 夏芸怒气冲冲道:“你别在掩饰了,你到底把我父亲关在了哪里。” 看到夏芸这样卜鹰就要发作,可熊玉的剑还搭在他的脖子上,卜鹰只能忍着。 卜鹰闭眼不看夏芸道:“我不知道。” 夏芸一气之下夺过熊玉的剑架在卜鹰脖子上道:“你在不说我就杀了你。” 卜鹰声音变冷道:“我还想问问你把夏忠堂藏在了哪里。” 夏芸吃惊道:“你没有抓走我父亲?” 卜鹰道:“我若抓住了你父亲还会去抓你?” 夏芸紧接着道:“可是那天是你带着人去夏府抓走了所有人,是你诬陷我父亲的。” 卜鹰看着言行激动的夏芸把靠近剑的脖子向后靠了靠道:“我去封夏府只是因为我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我虽然看不惯你父亲,但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对付他。” 夏芸急道:“不是你还有谁敢这么做?” 卜鹰看也不看夏芸一眼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夏芸怒道:“你······” 熊玉拍了拍夏芸的肩膀从夏芸手中接过剑道:“别急,等我们出了城在说这些。” 夏芸点点头瞪了卜鹰一眼就走到了一旁。 安羽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道:“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城门了。” 熊玉看着卜鹰。 卜鹰正欲起身的时候熊玉忽然闪电般点了卜鹰的三处穴道,现在卜鹰只可以走路说话却不能用武功了。 卜鹰看着熊玉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熊玉笑道:“小心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卜鹰脸色铁青道:“就算出了城又怎么样,我还是能抓到你们。” 熊玉笑着拍了拍卜鹰的肩膀道:“这就不需你费心了,现在先出城吧。” 卜鹰吹了一声口哨,大门外立刻就进来两个千户。 其中一个千户朗声道:“请大人吩咐。” 卜鹰摆摆手道:“开城门。” 这个千户听完卜鹰的话一动不动。 卜鹰又重复了一遍话后这个千户还是动也不动。 卜鹰脸色难看大声道:“难道你聋了?” 这个千户抬起头大声道:“没有。” 卜鹰呵道:“那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千户道:“听到了。” 卜鹰又道:“那为何你还不去带人开城门。” 千户对着卜鹰一笑道:“因为不必了。” 卜鹰怒道:“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千户立刻跪下道:“当然是大人说了算。” 卜鹰面色诡异道:“你有把握?” 千户继续道:“我要请大人先看一个人。” 说着拍了拍手,门立刻被打开,然后有一个人被两个锦衣卫压了上来。 卜鹰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他不知为何要押上来这样一个人。 可当卜鹰主要到熊玉夏芸和安羽的表情时,他就知道压上来的这个人一定是个对他们特别重要的人,他感觉机会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还不等卜鹰开口安羽就大声道:“娘,你怎么被他们抓住了。” 来的人竟然是安羽的母亲,可安羽的母亲是怎么被锦衣卫发现的呢? 只见安羽的母亲留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张大娘她,她把我交给了锦衣卫。” 安羽双眼通红道:“我早该杀了她的,可笑我居然还以为她会悔改,现在居然连累了您。”说着安羽暑双拳紧握,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张大娘。 忽然卜鹰大笑起来。 熊玉冷声道:“你笑什么?” 卜鹰起身道:“难道你看不出?” 熊玉道:“我只知道我的剑还在你的脖子上,只要我想你就会立刻没命。” 卜鹰盯着熊玉,仿佛要看穿熊玉一般,卜鹰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你不会的,你的剑已经无法在向前一寸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卜鹰一说完这句话千户就把随身佩戴的腰刀拔出架在安羽母亲的脖子上。 熊玉拿剑的双手微微一抖道:“你以为我不敢?” 卜鹰大声道:“你一定不敢,我知道你和我不是一种人。” 熊玉无奈道:“你了解我?” 卜鹰把熊玉的剑从脖子上推开道:“我不了解你,但我知道有一种人,会为了一些并不值得的东西放弃自己所做的东西,放弃就代表失败,不巧你好像就是这种人。” 这句的话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着熊玉已经失败了。 卜鹰现在很愉快,无论谁经过大悲大喜后都会很愉快,事情的变化总是难以让人预料。 安羽用带着愧疚痛苦的眼神看着熊玉。 熊玉笑了笑道:“只要还活着就不必这样,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母亲现在是安全的。” 安羽无言以对,只能在心中说句谢谢。 夏芸叹气道:“可惜我没办法在见我父亲一面了。” 锦衣卫已经用铁锁把三人都绑了起来,卜鹰笑着走到熊玉面前。 卜鹰对着熊玉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熊玉道:“你想什么时候杀我。” 卜鹰笑道:“俗话说夜长梦多,就在今夜。” 熊玉也笑道:“你这么急着杀我难道是害怕我跑了不成。” 卜鹰道:“小心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熊玉盯着卜鹰道:“那你为何不现在就杀了我。” 卜鹰瞪着熊玉道:“因为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熊玉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卜鹰笑道:“因为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带下去,关进密牢。”卜鹰对着千户道。 千户立刻把三人押了下去。 卜鹰站在原地望着天空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今夜又将是一个难眠之夜。”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一线生机 密牢是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这里关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密牢也是可以秘密处决犯人的地方。 只要是被关进密牢的人就很少还有能出来的,密牢的牢门都是用百炼精钢制成的,看守密牢的人也都是锦衣卫中的高手。 熊玉夏芸和安羽双脚双手都被镣铐锁住了,他们被推进一间牢房里。 熊玉等人身上带的镣铐是一种特别的镣铐,这镣铐之间的距离极短,大概只有五寸多一点的距离,这样就可以很大范围的限制被铐住之人的活动范围,即使有在高的功夫也使不出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密牢在地下,甚至看不到一丝阳光,这里只能看到火把发出的光亮,对于密牢里的人来说只要能看见一点光亮他们就感觉很满足了。 安羽坐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夏芸则对着密牢的牢门发呆。 熊玉抖了抖手上的镣铐道:“卜鹰还真是看的起我们,居然用这种锁链来锁住咱们。” 夏芸低声道“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笑,要是想不到办法逃出去的话今夜我们都得死。” 熊玉低头看了看镣铐道:“也不是没有机会。” 夏芸眼睛瞬间变亮道:“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安羽也转头看着熊玉。 熊玉看了看两人道:“只要我们能把这个镣铐打开就还有机会,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来个意外一击。” 夏芸顿时又垂头低落道:“这不等于没说,我要是能打开镣铐还会在这里么。” 熊玉看着安羽道:“你懂开锁的技巧么?” 安羽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镣铐道:“这是大内很特别的一种镣铐。只要有趁手的工具我或许还能试上一试。” 夏芸一听立刻惊道:“你要什么工具。” 熊玉立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夏芸低声说话,熊玉走到安羽面前坐下道:“你需要什么工具。” 安羽仔细的看了看锁眼道:“我需要五根细铁丝,要那种柔韧性比较好,可塑性较强的。” 熊玉扫了一眼密牢四周,只见四面除了光溜溜的墙面外就空无一物了。 俗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安羽是空有一身本事用不出来。 这可把关在密牢的三人急坏了。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办法还是想不出来, 夏芸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才抬起头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夏芸对着安羽问道:“不知道银针可不可以。” 安羽思索道:“可以试试。” 熊玉立刻问道:“你身上有银针?” 夏芸面朝地面点点头。 安羽也开心道:“用银针我也有把握打开,快拿出来吧,” 夏芸脸色通红低头不语。 熊玉好像察觉到一些什么,立刻问道:“银针在你什么地方装着。” 夏芸低头支支吾吾道:“在,在我的胸口往下一点,这是昔日我母亲怕我在外受欺负而特别给我设置的机关,只要我一按机关,就会有五根银针直射出去。” 熊玉忍不住道:“你母亲一定想不到这银针现在能救你的命。” 夏芸头更低道:“可是我被铐住,根本拿不出来,若是想拿出来就只有······” 就只有别人从她身上把银针拿出来,现在只有两个男人在,那岂不是要让一个男人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夏芸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把红红的小脸蛋埋在膝盖上。 安羽看了看两人忽然转过身道:“时间不多,机会错过就没有了,怎么选择你们自己来吧。” 熊玉也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对夏芸道:“你我都有仇未报,我们不能死在这里,你明白么?” 夏芸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熊玉道:“我明白,动手吧。” 镣铐都把他们的手绑在了背后,熊玉只有背过身去慢慢退到夏芸身边,熊玉慢慢的蹲下把手靠近夏芸。 熊玉本以为自己会很镇定,可当他感觉自己月靠越近的时候居然莫名的紧张起来,手也微微颤抖。 一双不稳的双手是很难找到固定位置的。 夏芸本不想说话,可她不得不说话,夏芸立刻轻声道:“下一点,左一点。” 熊玉就照着夏芸的口令小心翼翼的摸索着银针的位置。 突然夏芸轻哼了一声道:“你摸到哪里了。” 熊玉立刻紧张道:“对不起。” 说着立刻把手又向右移了一点,熊玉问道:“快到了么。” 夏芸道:“银针在我衣服里面,在外面是拿不到的。” 熊玉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慢慢伸进夏芸的衣服里,双手立刻就触碰到了夏芸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熊玉不禁一愣。 夏芸立刻道:“就是这里。” 熊玉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取出银针,立刻跑到安羽面前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正好五根。” 安羽眼睛里立刻发出光道:“好,交给我了。” 说着反手拿到银针立刻到一旁研究起镣铐。 夏芸还在低头看着地面,一眼都不看熊玉。 熊玉也尴尬无比,可他又无法不那么做。 熊玉坐到夏芸身边轻声道:“我们一定要逃出去才能继续找你父亲。” 夏芸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不怪你。” 熊玉正色道:“我还有很多必须做的事情没有做,我一定不能死在这里。” 夏芸抬起头坚定的看着熊玉道:“我明白,若你需要,我可以和你一起。” 熊玉避开夏芸炙热的目光道:“先等我们逃出去在说这些事情。” 当一个男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当然骗不了一个女人的眼睛,夏芸当然知道熊玉不是真的想出去再说,于是夏芸赌气的起身坐到另一边。 熊玉又何尝不知道夏芸心里在想什么,可他现在已经说不出承诺,一句都说不出,每个人都有难处,有的难处可以说出来,有的却不可以,所以熊玉只能说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不只是对夏芸,他现在对自己也是这样。 情感之间的东西太微妙,微妙到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打破中间那层纸,当你能全力去承担这一切的时候你大可轻而易举的捅破那层纸,可当你不能的时候这层纸就变成你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锦衣卫走到牢门前道:“熊玉出来。” 夏芸又忍不住担心扭头看向熊玉,熊玉冲着夏芸眨了眨眼,又看向安羽。 夏芸默默的点点头。 安羽则是对着熊玉充满信心的一笑。 熊玉心中立刻有了底,他大步走了出去。 密牢只有一条通道,锦衣卫带着熊玉从这条通道往出走,熊玉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前方转角处传来亮光,锦衣卫带着熊玉向亮光走去。 一走进亮光处熊玉不禁眯起了眼,这里点了十几个火把,把这不大的一片地方照的有如白昼。 卜鹰在桌前坐着,桌子上摆了一桌饭菜,有烧鸡,有清蒸鱼,有酱牛肉,还有一盘花生米,当然少不了一瓶陈年女儿红。 卜鹰就像一个盛情款待客人一般的主人一般笑呵呵的坐在那里。 熊玉向前几步道:“都说牢里的犯人在临行前都要吃一顿好的,看来我也快了。” 卜鹰笑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多吃点。” 熊玉接道:“当然,当然要多吃些,不然就要做饿死鬼了。” 卜鹰拍了拍手道:“好,人总是要乐观些,反正总要一死,何不死的快乐些。” 熊玉坐下吃了一个花生米道:“这些东西一个人吃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卜鹰挑眉道:“你知道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吃这些东西的。” 熊玉道:“那是为了何事。” 卜鹰摇摇头道:“在我面前不需装傻充愣,我说过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熊玉抓下一根鸡腿吃了几口道:“是谁让你问的?” 卜鹰盯着熊玉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只需回答我就可以了。” 熊玉忽然道:“是齐天行让你问的。” 卜鹰脸色一寒道:“这和齐天行没什么关系。” 熊玉笑道:“你是从九道山庄出来的,会和齐天行没有关系?” 卜鹰咧嘴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熊玉皱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卜鹰大声道:“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别的不需多说。” 熊玉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卜鹰残酷一笑道:“我的办法很多,总有一种办法能让你说真话,我知道你的骨头硬,但你的两个朋友就不一定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女人,我可不知道一个女人受不受得了我的酷刑。” 熊玉瞪大眼睛道:“难道你的办法就只有让人恶心的办法。” 卜鹰不怒反而大笑道:“这往往是最有效的办法。” 熊玉看了看关押夏芸和安羽方向的密牢道:“你问吧。” 卜鹰点头道:“好,我的问题不多,只有一个,逍遥子现在去了哪里?” 熊玉一愣道:“我不认识逍遥子。” 卜鹰死死的盯着熊玉道:“你不必骗我,我知道逍遥子没有死,还教了你武功,逍遥子若是死了难道是他的鬼魂在叫你武功?” 熊玉瞪着卜鹰道:“我说了我不认识,你问我多少次都一样。” 卜鹰面色瞬间阴沉起来,他顿了顿道:“我只要把你被抓的消息放出去,用不了多久逍遥子一定会来救你的,到时我照样抓得住他。” 熊玉听着。 卜鹰继续道:“所以不管你怎么反抗结果都会是一样的,快告诉我逍遥子到底在哪里。” 熊玉起身冷冷道:“那你为何不那么做,只因你没有把握,你不敢与逍遥子正面交锋,所以你只能在背后偷袭。” 卜鹰怒道:“看来你喜欢吃点苦头在说话。” 说着卜鹰挥手对着他手下的锦衣卫道:“把那两个人带上来。” 熊玉看着前面的密牢的方向心中期盼这安羽现在最好已经解开了镣铐,这样他们就还有拼的机会,若是没有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两个锦衣卫已经朝着密牢的方向走去。 卜鹰冷冷的看着熊玉道:“现在你已没有机会了,你还不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熊玉不语,只是紧握双手看着前方。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柳暗花明 对于紧握胜券的人来说等待是轻松愉快的,而对于对未来抱着不一定的人来说等待就是漫长紧张的。 卜鹰现在无疑就在愉快又挑衅的看着熊玉,不出意外,卜鹰果然在熊玉的脸上看到了紧张与慌张的表情。 卜鹰故意咳嗽了一声道:“熊玉,我看你也算个英雄,何必为了一个逍遥子毁两个朋友,我看你与那个叫夏芸的女子关系还不一般,一会你真的能忍住么?现在说他们还免受伤害,若是一会受了皮肉哭才肯说岂不是得不偿失。” 熊玉扭头看着卜鹰笑了笑道:“你相信有因果报应么?” 卜鹰一惊盯着熊玉道:“你什么意思?” 熊玉笑的更开心道:“你一定亏心事做多了,不然你怎么会害怕。” 卜鹰脸色阴沉道:“若是有报应我早死了,你说我会信么?” 熊玉正色道:“但你还是会怕,怕这一天的到来。” 卜鹰脸色紫红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想杀我的人多了,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你在开口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熊玉摇头道:“你把我的舌头割下我还怎么告诉你逍遥子的行踪。” 卜鹰向前一步急道:“你!” 熊玉笑的更愉快了,能看到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卜鹰这个样子的确不容易,当他看到卜鹰急成这样的时候就忍不住笑的更开心。 前面密牢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锁链声。 熊玉的笑戛然而止,而卜鹰此刻面上却露出了笑容。 卜鹰愉快的看着熊玉,而熊玉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了。 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慢慢靠近,慢慢靠近,锁链每拖动一下,熊玉的心就跟着咯噔一下。 卜鹰迫不及待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早一点击垮熊玉的防线,这两个人就是突破口。 两个锦衣卫一人押着一个走了过来,两人的手紧紧抓着夏芸和安羽。 卜鹰笑着道:“熊玉,你说不说。” 熊玉痛苦的看了一眼夏芸和安羽久久不能说话。 卜鹰冷酷的看了一眼熊玉,对这两个锦衣卫道:“对夏芸上刑,先来十指连心的大刑。” 这几个字从卜鹰口中说出的时候熊玉就身子一震后退了几步,只是几个字就能把熊玉吓成这样,不难看出这种酷刑的残忍与恶毒。 这十指连心大刑是将犯人绑在柱子上,用烧的通红的铁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人的十指上,这时铁针刺入指尖的痛感和炙热的灼伤感一起折磨着犯人的肉体与心灵,一般人都顶不过三根就要昏厥过去。 锦衣卫已经把头发凌乱不堪的夏芸绑在了柱子上,不知是惊吓国度还是别的原因,夏芸竟然一声不吭,难道是害怕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么? 锦衣卫用铁夹子夹起一根烧的通红的铁针慢慢的移向夏芸。 卜鹰死死的盯着熊玉大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不说,你在不说这美丽的小娘子就要香消玉殒了。” 熊玉用力的握紧了双拳,浑身因愤怒和无助而不住的抖动。 锦衣卫手中的铁针仿佛变得慢了下来,仿佛在故意折磨着熊玉,在拷打着熊玉的心。 卜鹰注意着熊玉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熊玉一定会说出来,一定不会让那根铁针碰到夏芸。 此时的气氛紧张的让人喘不出去气。 熊玉忽然瞪着卜鹰,眼睛慢慢变的得意起来。 就在卜鹰疑惑愣神的一瞬间,锦衣卫铁夹子上被烧的通红的银针忽然方向一边,朝着卜鹰用力的飞了过去。 整个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丝毫没有拖沓的动作。 熊玉也在一瞬间动了起来。 卜鹰毕竟不是常人,多年的交战经验和反应神经让卜鹰的身子在一瞬间习惯性的向右倾斜避开铁针所打的地方。 就在卜鹰动作开始的时候熊玉已经到了卜鹰的身边,等到卜鹰避开铁针的时候已经发现了熊玉,他咬牙侧身踢出一脚,熊玉一个矮身躲过卜鹰的一脚瞬间跃起一拳向卜鹰打去。 卜鹰脚未收回熊玉的拳已至,而拳未到,拳风已到,这拳若是打在卜鹰鼻子上,卜鹰的鼻梁一定会碎成好几段。 卜鹰大叫一声单脚一跃,在空中转了两圈,又在瞬间打出一拳,这一拳这正好和熊玉打来的一拳对上。 卜鹰借力一下退了一丈多远,而熊玉被震得后退五步,手上的锁链簌簌作响。 这些情况发生的太快太急,卜鹰来不及反应那锦衣卫就飞到了卜鹰身边,速度竟比熊玉还快,这锦衣卫一瞬间向卜鹰打出五拳。 而另一个锦衣卫此时也赶到,拔出身上的腰刀就像卜鹰砍去,刀刀都发出呼呼的声音。 卜鹰一瞬间看到这两人的长相惊呼道:“你们是安羽和夏芸,你们是怎么打开镣铐的。” 安羽和夏芸两人话也不说,继续向卜鹰攻去,卜鹰练练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卜鹰高高跃起要从安羽和夏芸头上飞过。 就在卜鹰跃到最高点的时候忽然腰上一软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正当要弹起的时候忽然一柄锦衣卫的腰刀架在了卜鹰的脖子上。 熊玉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卜鹰,安羽也和夏芸立刻跑过来围着卜鹰。 卜鹰咬着牙道:“你们好狠的手段。” 熊玉不理卜鹰立刻弯身从卜鹰身上搜出镣铐的钥匙,夏芸立刻拿着钥匙给熊玉解开镣铐。 熊玉活动了下肩膀道:“你好像又少算了一点。” 卜鹰面不改色道:“一会就会有人来巡查,若是发现我被劫持了你们都跑不出去。” 安羽笑嘻嘻道:“你还想骗人,刚才我制服那两个锦衣卫的时候他们已经告诉我这这几个时辰都不会有人来,只有等你出去的时候他们才会进来,你是不是后悔只带了两个人进来呢?” 卜鹰眼睛一转看着安羽道:“难道你不怕我再将你母亲抓起来,识相点赶快放开我,我就不为难你和你的母亲。” 安羽做出沉思的表情,卜鹰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突然安羽又笑嘻嘻的看着夏芸,夏芸立刻对卜鹰道:“你别在骗人了,刚才那两个锦衣卫也说了,你早就把安羽的母亲放走了,你的目标是我们,你以为已经抓住我们了,就把安羽的母亲放走了,你一定没想到你还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吧。” 卜鹰面色憋得紫红,他转头看着熊玉怒道:“原来刚才你是在演戏,你是在演戏给我看,让我放松警惕变松懈。” 熊玉走到卜鹰面前看着他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卜鹰又看向安羽道:“你好高的易容手段,居然连我都没发现你是伪装的。” 安羽摇摇头道:“这次易容不怎么成功,可你当时一心只看着熊玉,当然不会太注意到我和夏芸,你也一定想不到你的锦衣卫会被掉包。” 卜鹰冷哼一声道:“就算这样你们也逃不出去,你们以为劫持了我就能逃出去了么,我不出这个们你们也休想出去。”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们不着急,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着就把原来锁自己的镣铐戴在了卜鹰的手上脚上,咔嚓一声锁上了镣铐,一个人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安羽和夏芸道:“快过来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走路。” 安羽笑嘻嘻道:“不错不错,的确是要吃点东西才好赶路。” 夏芸松了口气道:“刚才真的好惊险,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安羽笑道:“可我们现在还是出来了。” 夏芸看向远处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咱们怎么出去。” 安羽吃了一块牛肉和夏芸一起转头看向熊玉。 熊玉又吃了几个花生喝了杯酒才道:“那就要看卜大人想不想带咱们出去了。” 夏芸泄气道:“卜鹰怎么可能虎带咱们出去,别天真了。” 熊玉笑了笑道:“那可未必。” 卜鹰冷笑道:“你果然太天真了,你觉得我会带你出去么?只要再过几个时辰我还不出去,锦衣卫就会冲进来,到时候你们都得死。” 熊玉摇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 说着熊玉看向安羽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易容的方法?” 安羽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吸了口凉气道:“难道你说的是······”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逃出生天 没有试过被控制住没有自由的人绝不会了解到那感觉又多么难受,多么无助。 卜鹰此时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是高高在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只有他绑别人的分,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当熊玉用一种诡异的口气说一种新的易容方法的时候,卜鹰本不以为然,他对易容也是有些了解的,天下大小小的易容方法他也知道大半,可当他看到安羽的表情后又忍不住侧耳去听。 可熊玉说话的声音仿佛又变小了一些,卜鹰忍不住又向前挺了挺,这才依稀能听到熊玉的声音。 此刻熊玉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入卜鹰的耳朵。 只听熊玉满脸诡异对安羽道:“对,我说的就是移脸换面之术,也是易容术最高境界的一种。” 安羽面露难色道:“可这种易容之术是被江湖人所不耻的,而且这种易容术太过残忍,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熊玉偷偷瞟了一眼卜鹰道:“我师傅见多识广,自然是知道的,我第一次听的时候也是骇然不已,可今天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们只能试上一试。” 卜鹰脸上不禁露出迷茫之色,他知道的易容术多了,却从没听过有一种叫移面换脸的。 这时夏芸好奇的问道:“什么叫移面换脸,我怎么从未听过,快和我说说。” 卜鹰不禁也伸长脖子要听听。 熊玉顿了顿道:“你真的要听?” 夏芸急忙点头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好奇的么,快说吧。” 熊玉又喝了一杯酒才道:“好,我告诉你,这移面换脸之术本不是中土的易容术,是从西洋一代传过来的,所以你从未听过。” 夏芸点点头。 熊玉接着道:“这移面换脸之术说的是从一个人头上活生生的割下他的脸在经过巧妙的手段贴到另一个人的脸上,这样另一个人就变成了这个人,这种做法虽然过于残忍,不过却是最顶尖的易容术之一。” 夏芸忍住呕吐的冲动道:“那被割了脸的人怎么办?” 熊玉叹息道:“就只能做一个没有脸的人了。” 夏芸眼中流过一丝恐惧道:“怪不得这种易容术很少有人用,的确是太残忍恐怖了。” 安羽接过夏芸的话道:“岂止是这样,而且这种易容术对各种条件都太过于苛刻,所以也是极难成功的一种。” 熊玉立刻问道:“若是你来做能有多少把握。” 安羽面露难色道:“只有不到一半的把握。” 夏芸插嘴道:“难道我们要用这种方法?” 熊玉点头道:“好像是的。” 夏芸又问道:“可我们有三个人,去哪里找三张脸?” 熊玉淡淡道:“算上刚才的两个,在加上卜鹰正好是三个。” 夏芸退后两步道:“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熊玉盯着夏芸道:“没有办法,你必须那么做。” 夏芸失神道:“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为什么我们要拿别人的脸贴到自己脸上,你们不觉得恶心么?” 熊玉忽然大声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们要活,我们已经被逼入一条死路,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也是唯一的一线升级,若不这么做我们还是会死,你的父亲你将再也见不到了。”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事情一定是难以接受的,可是现在你必须接受,生与死之间没人会选死。 夏芸痛苦的走到一边面对一面墙坐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恐怖,她只能这么做来安慰自己。 熊玉看了安羽一眼道:“先从这两个人开始。” 说着两人立刻把两个锦衣卫抬进了密牢,过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才出来。 等出来的时候熊玉的脸上已经略显疲态了,显然这是一件需要费心费力的事情。 熊玉拿刀的手上还沾着鲜红的血,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这鲜血不只滴在了地上,还向锤子一般打在了卜鹰的心上。 卜鹰虽想故作镇定,可当熊玉提着刀走到卜鹰面前准备动刀的时候卜鹰彻底崩溃了。 安羽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一定要快,不然即使割下来也不能用。” 熊玉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要下刀。 卜鹰忽然开口道:“住手。” 熊玉保持着姿势看着卜鹰道:“你还有想说的都一并说了吧,要骂就赶快骂吧。” 卜鹰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熊玉眼睛一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卜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沉思了一会才低声道:“我送你们出城。” 熊玉仿佛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卜鹰转头不看熊玉,道:“我带你们出城,你把我的脸留下,这个交易怎么样?” 熊玉故作难色道:“可现在我用你的脸依旧能出城,我何必让你送我,万一你在送我的时候又和上次一样耍花样我不就麻烦了。” 卜鹰一咬牙道:“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熊玉看了看安羽,安羽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粒小药丸拿到卜鹰面前道:“这是我家传的穿肠化命散,只要一日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浑身溃烂而死,你吃了它,就代表你是真的愿意和我们合作。” 卜鹰盯着那粒黑色的小药丸沉思半天才缓缓道:“万一我送你们出城了你们还不给我解药,那我岂不是还要死。” 熊玉笑了笑道:“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粒药丸,是与那穿肠化命散相生相克的,但你只可以含在嘴里慢慢消化,一旦整颗吞进去就会和穿肠化命散发生反应,你就会当场毙命。” 说着又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放到卜鹰的面前。 卜鹰思考再三心一横就把红色药丸含进了嘴中。 安羽先点了卜鹰身上的几处穴道,封住了卜鹰的武功,在两个时辰内卜鹰只可行走说话,半点武功都使不出来。 夏芸和安羽换上那两个锦衣卫的衣服,又给熊玉带上镣铐锁起来。 现在卜鹰要带着两个锦衣卫出去秘密处决熊玉,自然是没有多少人怀疑的。 卜鹰不甘的看了一眼熊玉,心中不禁萌生起一个年头:这个人很危险,若是不早日除掉以后必会是大患。 熊玉冲着卜鹰笑了笑道:“记得代我向齐天行问好,有一笔账我一定要亲自找齐天行算一算。” 卜鹰哼了一声道:“我会转达的。” 安羽和夏芸押着熊玉跟着卜鹰慢慢向外走去。 密牢里果然不简单,短短五十步的距离就有八道机关,在出口处还有两个锦衣卫在站岗。 若不是有卜鹰带路,这八道机关就够熊玉喝一壶的了。 两个锦衣卫看到卜鹰带着熊玉出来立刻向卜鹰低头问好,卜鹰对着两人道:“打开门。” 其中一个锦衣卫恭恭敬敬道:“大人要带出去谁。” 卜鹰看了那人一眼道:“我要把熊玉带出去确认一些事情。” 那个锦衣卫看了一眼熊玉还是利索的把门打开。 卜鹰在将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扭头道:“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入密牢一步。” 两个锦衣卫点头称是。 除了密牢卜鹰就叫来一个千户道:“去给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城一趟。” 千户看了看卜鹰身后的熊玉道:“是,属下立刻去准备。”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亮四**马车就停在了卜鹰的面前。 千户还细心的为卜鹰找了两个马夫,不等卜鹰开口这个千户就先道:“大人可要在带些人马出去。” 卜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带两个人就够了,你们在此等我回来吧。” 千户点头退下,卜鹰先上车,夏芸押着熊玉也坐上了车。 安羽坐在马车前关上门,大喊一声驾,两匹乌黑油亮的骏马就飞驰而去。 千户望着卜鹰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但又在原地摇摇头暗道自己多心了。 马是好马,马车上的小屋子也很舒服,里面不但是绸缎软塌暗格底下还有不少藏酒。 熊玉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瓶竹叶青对着卜鹰道:“看不出你还是懂享受的人。” 卜鹰哼了一声道:“身子是自己的,象我这这种早已把生命交给朝廷的人,不好好对待自己怎么行。” 熊玉盯着卜鹰道:“你会真的一心只向着朝廷?” 卜鹰冷哼一声就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城门口,虽然卜鹰和熊玉都坐在车上,但心情确实截然不同的。 城门口的守卫拦下马车大声道:“车里坐着什么人。” 安羽眉毛一扬喝道:“你眼睛瞎了么,难道看不出我们是锦衣卫,车里做的正是锦衣卫的老大卜鹰。” 城门守卫明显一愣道:“大人息怒,这是规矩,不管谁出城都要检查一下,请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人。” 卜鹰从窗子中伸出头对着城门守卫喊道:“混账,你瞎了么,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 城门守卫赶紧低下头冲着卜鹰道:“小人不敢。” 说着他身后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安羽一打马屁股,马车又飞驰而去。 城门守卫旁边一个新来的人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疑惑道:“大哥,怎么这个人很厉害么?” 城门守卫白了他一眼道:“最好切记不要惹了找个人,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新来的赶紧点点头。 马车一出城更是跑得飞开,不知是什么原因,安羽感觉城外的空气都要比城里好了不少。 熊玉也推开窗子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们终于出来了。” 夏芸也激动的点点头。 卜鹰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熊玉和夏芸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离别之际 路上的风景不断向后移去,马车不断的前行,远离了喧闹的京城,走在无名的小路上。 看着两边山石树木,安羽用力呼吸了几口空气露出满意的表情,有看了看背后没有人跟上来才慢慢拉住马车。 马车已经停了,安羽打开马车上房子的门道:“就是这里了。” 熊玉率先走出,接着是夏芸,最后是卜鹰,等到三人全部下车安羽才把马车停在旁边的树林外。 熊玉看着卜鹰道:“你可以走了。” 卜鹰哼了一声道:“你不必得意,我迟早还是要抓住你的。” 熊玉笑了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现在你还在我手里。” 卜鹰不理熊玉转而看着安羽道:“你为何不带你母亲出来,难道你不怕我回去把她抓起来?” 安羽笑嘻嘻道:“这个不牢你费心了,我已经在城中留下了暗号,自然会有人把我母亲送到安全的地方。” 卜鹰面色铁青的看着熊玉三人咬了咬牙在没说出一句话。 熊玉对着卜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卜大人辛苦了,请回吧。” 卜鹰瞪着熊玉道:“解药呢?” 熊玉皱眉道:“什么解药?” 卜鹰急道:“穿肠化命散的解药。” 熊玉摇头道:“哪里有什么穿肠化命散,我听都没有听过这种毒药。” 卜鹰一张脸憋的通红道:“你说什么?那不是安羽的家传毒药么?” 安羽笑嘻嘻道:“我家传东西有不少,可我从没有见过这个。” 卜鹰怒道:“难道你们是在骗我。” 熊玉笑道:“被骗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你没有吃到那毒药。” 卜鹰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立刻道:“那移面换脸之术呢?” 熊玉道:“那当然也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易容术。” 卜鹰气的差点吐血,他叫道:“难道你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引我上钩而说的。” 熊玉笑着点头道:“好像是的。” 卜鹰一瞬间面色铁青,此时的心情是没有办法用文字来形容的,一个一向精明无比的人却被别人至始至终骗了个遍那感觉绝对是不好受的。 “好,好,好,这次算我栽在你们手上了。”卜鹰一边说一边后退,随后就转身施展开轻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安羽看着卜鹰离去的方向不禁问道:“以我们三人之力本可以留下他的,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呢,此人是个极难对付的人,让他走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熊玉点点头无奈道:“留下他虽简单,可若是我们那么做了就等于是在藐视朝廷,鸡老头的事情已经不那么好收场了, 若是现在我们又杀了卜鹰,那朝廷一定会集结人力来对付我们,那样反而更难办。” 安羽叹口气道:“看来要和卜鹰做个了断只能等以后了。” 熊玉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夏芸看向京城的方向道:“可惜我父亲至始至终没找到,幕后陷害他的人竟不是卜鹰,那会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真是对不起我父亲。” 熊玉本想说些什么,可当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他能了解夏芸的痛苦,他甚至比夏芸更加痛苦,他知道这种感觉,安慰能平息一些人心中的创伤与裂痕,但却弥补不了,要弥补就只能去做,而不能说。 卜鹰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京城,回到了他那引以为傲的锦衣卫府。 从卜鹰一进锦衣卫府的门开始所有锦衣卫都发现今日卜鹰不大对劲。 当一个人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阴沉的时候谁都能看出来这个人现在很不开心。 卜鹰一回来就径直走到了府中的大堂里吹响了集合哨。 所有锦衣卫立刻都聚集在了一起,所有锦衣卫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卜鹰好说话。 卜鹰看了看底下的锦衣卫道:“刚才备车的千户在哪里。” 锦衣卫里立刻有人向前一步走到卜鹰面前低头道:“是我。” 卜鹰点头道:“你看的出我刚才有什么不对么。” 千户头更低道:“我,小人没有看出。” 卜鹰大喝道:“我出城有过不带车夫的时候么?我何时让锦衣卫当过车夫?” 千户头上的冷汗顿时渗出,他声音颤抖道:“没有,大人没有这样过。” 卜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既然知道为何没有一些行动,我养你们还有何用,拉下去,关在密牢用三种酷刑折磨,若你还能活着回来继续效忠我,若是不能你的家人我会照顾。” 千户身子一软跪在地上,立刻两个锦衣卫走到千户身边把千户架了下去。 卜鹰长叹一口气道:“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有事我会叫你们。” 锦衣卫立刻散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卜鹰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现在就已经这样,若是在让他成熟一些就更麻烦了,我得采取些行动。” 纸和笔已经备好了,信鸽也在一旁早已蓄势待发。 卜鹰拿起笔写好了一封信,信上没有命名,只有一个半圆形的印章,这样就算信被截获也无大碍,截获之人也不会知道写信和收信的是什么人。 卜鹰把信装进了一个牛皮小口袋里,又把牛皮小口袋绑在了信鸽的肚子上。 信鸽已经飞走了,转眼间就消失在卜鹰的视线中,卜鹰望着天空不禁陷入了沉思。 有相聚就有离别,没有只聚不散的宴席,重要的不是这次离别你要说多少话,表达多少情感,而是你要知道下次在相聚的日子,聚是聚情,离是离人而不离心。 安羽走了,一个人若在走的时候不愿意告诉你他去哪里那一定有难以开口的原因,你也不必去问,若是能告诉你他一定会告诉你。 熊玉没有问,只是告诉安羽下次再见面的日子一定不会很远,如果在看到韩俊的时候他一定会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他相信韩俊不是一个那么轻易被击倒的人,男人活着就要承担,就要接受,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他也就不算个男人。 夏芸看了看熊玉,熊玉也看了看夏芸。 一个眼神能表达很多东西,很多只有心相通才能传达的意思。 所以熊玉一眼就看出来了夏芸心里的想法。 不等夏芸开口熊玉就先道:“你也要走了。” 夏芸不舍的点点头道:“我还要去找我父亲的一位挚友,我父亲曾经说过若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困难就去找他这个朋友去帮忙,我要去试试借助他的力量来寻找我的父亲。” 熊玉顿了顿道:“我,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夏芸一笑,开心的拉起熊玉的手道:“你有心就好,不必陪我,我知道你一定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一个男人一定要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拼搏,等你做完你的事情说不定我们还会相见,说不定·······” 这句说不定没有说完,却又像是说完了。 一个女人一定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像熊玉这样的男人陪着自己,不但安全,还暖心。 若是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你就绝不会把背着一身仇恨的你留在自己身边。 聪明的女人会骗得你的欢心,而爱你的女人会换得你的真心。 夏芸走了,熊玉不禁有一些伤感,伤感中还带着一些依恋。 他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情感永远都像奔腾不止的海水,他们的情感永远那么有力,那么充满活力,这个年纪是多情的年纪,也是留情的年纪,更是敢爱敢恨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的年纪。 因为年轻,所以勇敢,因为年轻,所以不畏惧。 离别这是短暂的,要相信下一次的相遇一定会更加美好。 懂得这句话的时候你或许就不会因为离别而那么伤感。 熊玉看着远方,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所以他一定要调整好自己,有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有些仇也是非报不可的。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风波前夕 秋日的风是凉爽的,天上的孤雁飞过,大雁总在秋天成群结队飞到南方过冬,可为什么今日只有它一只在独自飞行。 有很多事情别人可以帮助你,可有的事情必须只有你一个人去做。 熊玉岂非就是这种人,一个人生命中多多少少总会有帮助你的人出现,可有时你却只能说句谢谢在拒绝,因为你的事情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来做。 对于九道山庄熊玉并不陌生,他最痛苦的回忆就来自那里,对于齐天行熊玉也并不陌生,夏芸就是死在齐天行的手中。 还有鲁大鲁二两兄弟,这两个身在苦难出却没有被磨平感情的两个男人。 逍遥子曾说过以熊玉现在的武功去了九道山庄一定会死。 熊玉还是想去看看,不管如何要去看看,一个人一定要了解自己的对手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打败他。 隐忍的多了就难免会想着爆发。 既然想好了就去做,想的越多就会担心越多,担心越多就会变得害怕,一件事还没有做就害怕的话就代表着结束了。 解下马拉车的缰绳,又从马车后的房子里拿出两瓶竹叶青熊玉就上路了。 从京城去九道山庄不算很远,快马一天一夜就可到达,熊玉骑的无疑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 吧哒吧哒马蹄声渐绝于耳,荡起一阵尘土后熊玉上路了。 此刻的九道山庄里齐天行正在舒服的躺着,齐天行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一个人若是有了他这样的成就也的确该享受了。 齐天行眯着眼伸手从旁边的小桌子上端起一杯色泽红艳的酒一饮而尽,酒杯是用上好的碧玉制成的,而这酒是只有皇宫内才能喝到的波斯进贡葡萄酒。 桌上还摆着几道小菜,道道都是色香味具全,能做出这种菜的人不多,皇宫有几个,京城有几个,齐天行这里也有几个。 齐天行翻了个身发出满意的声音,这种生活岂非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 正当齐天行要在喝一杯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人,一个一身灰衣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的人,若不是他站着你很难想象他是个活人。 灰衣人面色死灰,皮肤就像是失去水分一般又干又皱,连嘴唇都是干裂起皮的,只有一双眼睛还能证明这他现在活着。 齐天行睁开眼睛看了看这人又眯起眼睛道:“董元,难道你就不能敲敲门在进来么。” 董元脸上还是全无表情,只是用他沙哑有如磨刀般的声音道:“你在做什么。” 齐天行又喝了杯酒道:“难道你看不出我在喝酒。” 董元盯着齐天行道:“喝酒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为什么要敲门才能进来看你喝酒。” 齐天行一愣道:“那你总该懂些礼貌才是。” 董元咧嘴一笑,这笑容却看不出一点笑意,只听董元道:“我就是因为太懂礼貌才会变成这样。” 齐天行不说话了,他知道董元的过去。 董元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五年前董元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俏公子,不管做什么董元都是谦谦有礼,对任何人都礼让三分,就连打架决斗都是让对方先出手。 这样一个谦逊有礼武功高超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用董元的话说就是他太懂礼貌,太过好心了。 一个人若是看你不顺眼一定会找出几百种理由来正证明你找个人不好。 董元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就是有人看不惯他。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是当时风头正盛的诗书画三君子。 这三个人分别在诗,书,画上的造诣都很高,他们平日里为人也很有礼仗义,所以他们被成为三君子。 可当董元出现的时候风头甚至个盖过了这三人,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 嫉妒是可怕的,不光是女人,男人的嫉妒心更为直接。 诗书画三君子把董元约在了酒楼里要与董元会面。 这自然是次难得的机会,董元当然不会错过与这样有学问的人相聚,何况这次还是三个。 董元也是个爱读书作诗作画的人。 四个君子聚在一起当然是非常开心的,四人一起从诗词说到作画在说到人生,这无疑是一件快乐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诗书画三君子为董元斟上了最后一杯酒道:“兄弟,喝了这杯酒。” 董元道声多谢举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酒中有毒,是一种奇毒,中毒的人像是被慢慢被抽干血肉,整个人都变成一个泄了气的包裹。 许多人都只知道董元是个谦逊有理的君子,却不知董元更有一手快剑,能杀人的快剑,只是这手快剑的光芒被他人性的光辉盖了过去。 但是现在董元明白了,根本没有真的君子,自己又何必去做那个君子。 董元剑一出三君子就都死在了剑下,三君子的功夫绝不低,可他们想不到董元的武功更高,从此江湖中就没有了三君子。 董元拼着深厚的内力暂时封住了毒药散发的速度,可毒药还是在缓慢的蔓延着。 董元万念俱灰心一狠杀光了三君子的妻子,父母,还有未满月的孩子。 君子的下场如果是这样,那他再也不愿做君子。 其实并不是君子的错,而是伪君子太多。 就在董元毒性快要攻心的时候恰巧遇见了齐天行,这种毒药虽奇特但并不是无解,齐天行救了董元,但是因为毒已破坏了董元的身体,所以董元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现在董元站在这里。 齐天行挥手之间酒杯就向着董元飞了过去。 董元抬手接住杯子一饮而尽,道:“进贡给朝廷的酒喝着就是不一样,好酒,哈哈。” 说着又一抬手,酒杯就稳稳的落在了齐天行旁边的小桌子上,这一手露的足够让人在暗中叫好。 齐天行一笑道:“陕北双虎那边怎么样了。” 董元拿着一封信道:“都在按计划行事,若是没有大的变故应该没问题,他们带的人不少,而且可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你大可放心,你就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齐天行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说我这样做会不会有点······” 董元不等齐天行说完就插嘴道:“别想着做那个别人眼中的君子,况且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会变得更强,而弱者只会更加无能。” 齐天行带着笑意看着董元道:“若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那岂非没有人敢做好人了。” 董元又咧开嘴笑道:“我以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可我现在的下场是什么?若不是我会拔剑,我会杀人,现在我早已死了几十次了。” 齐天行欣慰的点点头道:“在我手底下做事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好人难做,何不去做个更快活痛快的坏人。” 董元更激动道:“这就是我跟着你的原因,你从不去可以装君子,我看到你的一切都是你最真实的。” 窗外飞进一直灰色的信鸽,飞到齐天行的小桌子上就咕咕的叫着。 董元看了一眼信鸽道:“这是京城卜鹰那边来的。” 齐天行点点头道:“是,卜鹰这次不知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不如你猜猜。” 董元褶皱的脸皮似笑非笑道:“京城最近事不多,能让卜鹰上心的应该是这件事,是关于熊玉的事情。” 齐天行眼睛一抬哦了一声,道:“又是熊玉的事情。” 董元点头道:“这熊玉在京城杀了人,而且杀的不是普通人,这种案子当然会落在卜鹰的头上,而且我听说卜鹰抓住熊玉了,这次传来的一定是个好消息。” 齐天行顿了顿道:“这熊玉好几次杀我九道山庄的人,我派出去杀他的人却都被他杀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栽在了卜鹰的手上,看来也算不得个人物。” 董元点头道:“我在去看看陕北双虎那边有没有消息。” 齐天行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董元大步走了下去。 齐天行从鸽子身上取下牛皮小口袋,取出卜鹰的信,慢慢打开。 信上的内容就逐渐呈现在了齐天行的眼中。 齐天行的眼睛顺着信的内容慢慢向下看,脸色也慢慢变得铁青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他脸上重重的捆了十几个巴掌一般。 卜鹰究竟在信中写了什么让齐天行变成这般模样。 (今夜就将坐上八个多小时的长途火车去学校了,到时就有更多的时间来码字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正文 第七十六章 风波来袭 文字是一种奇怪又神奇的东西,往往几个字就可以表达出事情的轻重缓急,几句话也能将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 很多时候我们念着一个字一句话就可以感受到写这个字和这句的人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感, 卜鹰写给齐天行的话不多,只有几句,可齐天行却能从这几句话中看出卜鹰的无奈与愤怒。 信中的内容是这么写的:属下无能,抓到熊玉又被其逃跑,是我的失责,此人不简单,切勿放其成长。 齐天行相信卜鹰的能力与实力,卜鹰绝不是无能的人,可如今卜鹰这样说代表着什么? 齐天行不想说也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能被齐天行看在眼中的人不多,熊玉绝不是那一个,可现在熊玉所做的事情又不得不让齐天行改变一些看法。 齐天行看着卜鹰的书信陷入了沉思,齐天行想起了乌冰,乌冰也是死在熊玉剑下,齐天行又想起自己曾和乌冰说过的话:我不想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 可现在熊玉还活着,乌冰却死了,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知道熊玉的名字呢? 想着想着齐天行忽然大笑了起来,齐天行内心闪出一个想法,难道自己会怕了熊玉,不可能,只要自己想让熊玉死熊玉就随时都会死在自己手中。 就算熊玉在厉害又如何,在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却有数不清的人。 这么一想齐天行心中又愉快了很多,可他又忽然想起自己派去杀熊玉的人全部都死在了熊玉的剑下,这让他又有些不愉快。 当一个人知道他从不会正眼去看一眼的人突然变得让人琢磨不透的时候,他心里一定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心里插着一根针,有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也可能这根针会要了你的命。 要解除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拔掉这根针。 齐天行踌躇半天猛的喝了一杯酒心中道:我不会轻视任何人,即使他什么都不是,我让一个人死也是很轻松的事,等陕北双虎做完这件事就让他们去解决熊玉。 路上马蹄声不绝于耳,熊玉骑着骏马奔驰在去往九道山庄的路上。 耳边吹过的风扬起熊玉的发丝,少年骏马的形象真是潇洒不已。 马不停蹄的赶路,半日时间就到达了曲水镇,一进曲水镇就勾起了熊玉的回忆。 曲水镇的曲平死在自己手里,而曲平的哥哥鸡老头也死在自己手里,当初让自己来曲水镇杀曲平的不正是燕子谷的殷宛雪么。 熊玉一想到燕子谷就想起了那个和九道山庄密谋要害自己的殷宛雪,还有那个好心却不能改变一切的老马,当然还有那个如水般纯洁又可怜的白幻璃。 熊玉加快速度穿过了曲水镇,一路向前奔去。 要去九道山庄就一定会途径燕子谷,燕子谷又何尝不是一个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这么想着熊玉不知不觉的就骑着马向燕子谷的方向走去,这一走不要紧,但他却不知道燕子谷已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一条大路通向前方,在向前走几天就到了九道山庄,大路中间有一条分支是通向燕子谷,不知为何熊玉很想去燕子谷看看,至少燕子谷里还有自己的朋友罗青,那是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朋友。 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至少要偷偷与罗青见一面,也不知道罗青现在是不是在谷中。 熊玉下马牵着马向通向燕子谷的地方慢慢走去,以熊玉现在的功夫潜入燕子谷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突然熊玉停住脚步死死的盯着脚下的路。 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路上有很多马蹄印,还有许多脚印,只是马蹄印和脚印也不奇怪,只是这马蹄印太多,脚印也太乱,而且这些马蹄印和脚印都直指燕子谷的方向。 燕子谷何时来了这么多人,熊玉没有一皱眉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平日里守卫森严的燕子谷今日城门口居然没有一个人,熊玉心中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空气中弥漫这一种奇怪的味道,是从燕子谷里传出来的,熊玉仔细一闻不禁大骇。 这是血腥味,不是一滴两滴,只有血流成河的鲜血才能散发出这种味道。 熊玉甩开快马用最快的速度向燕子谷飞去。 (十几个小时没睡觉了,今天尽力只写了这么多,对读者朋友说声抱歉,明天一定多写点弥补今天的过错。)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危机四伏 有声音,不是风声不是鸟叫声当然也不是人的声音,因为人绝发不出这样的声音,这声音更像是野兽的厮杀声,这是来自地狱的痛苦声。 声音逐渐传入了熊玉的耳朵,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刀剑相交的声音,打斗发出的怒吼声,痛苦无助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奇异又恐怖的声音。 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心寒又心碎的声音。 熊玉奔走着赶到燕子谷门口,鲜血从门缝底下缓缓流出。 突然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像疯了般叫喊着跑了出来,这人已经满身溅满了鲜血,他仿佛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活命,逃跑。 就在熊玉震惊的一瞬间门口又飞出一把大刀,大刀直直的插在这人的后背上,这人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熊玉一个闪身从门缝中进入燕子谷,眼前的一切已经不是往日的景象,数百人在打斗着,每个人现在都不是单纯的交战,杀人只是为了能活着,只有杀死眼前的人自己才能活下来。 燕子谷的人清一色的黑衣,而另一伙人身穿暗黄色的劲装不知是何处的人。 一个身穿暗黄色劲装的大汉一剑刺入前面敌人的肚子,还未来得及得意后面又有一剑刺入他的胸膛。 一个黄衣劲装的中年男人看到熊玉眼睛一瞪,拔剑就向熊玉跑来,在这里他们只要看到不是一伙的人都要杀,恰巧熊玉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袍。 黄衣中年毫不犹豫一剑就刺向熊玉,熊玉眉头一皱瞬间拔出了自己的剑。 黄衣人倒在了地上,熊玉看都没看一眼向里走去。 现在交战的两方形式已经一边倒,黄衣人的人数远远比燕子谷的人多,而躺在地上的人却是燕子谷的人比较多。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强的实力要来毁灭燕子谷?燕子谷到底与什么人结了深仇大恨要遭此一难。 熊玉俯身拉起一个在地上喘息的黑衣人道:“是什么人在屠杀燕子谷。” 黑衣人胸膛起伏不定,捂着自己被一剑贯穿的肚子有气无力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陕北双虎带了一群人杀进了燕子谷,快救快救救······” 话未说完这人就就一头歪倒死了过去。 熊玉嘴中喃喃道:“陕北双虎?” 忽然熊玉背后又有一刀砍来,熊玉反手一剑就将那人击杀在剑下。 熊玉迅速起身向前看去,忽然看到一个正和五个黄衣人交战的年轻人,这人的剑势凌厉,在五个黄衣人中辗转腾挪,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已经看到了疲惫,可是他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不停的挥舞着,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累,而是他知道自己的剑只要一停就会立刻死在五个黄奕人的剑下。 熊玉一跃而起向着这个年轻人飞去,他心中忽然闪出一股愤怒,黄衣人正在围攻的正是他在燕子谷唯一的朋友--罗青。 罗青还未发现熊玉的到来,他咬牙勉强支撑这五个黄衣人密不透风的剑网,他已经快到了极限,他握剑的手已经渐渐失去了力气。 突然他背后又闪出一个黄衣人,这个黄衣人举起大刀一刀向罗青头上劈去,这一刀已经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已经看出罗青已经躲不过自己的这一刀,所以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人只有拼命的时候才不会给自己留退路,而他不是,他只是在做一件有把握的事情,他还没有考虑到一点,熊玉正朝着他飞来。 罗青听到背后大刀和空气发出的摩擦声不禁心沉大海,心中一瞬间出现一个念想:看来我罗青今日要死在这里了。 刀没有砍在罗青的脑袋上却断了,罗青没有死,死的是持刀的那个黄衣人,黄衣人的刀被斩成两端,人也被劈成两半。 罗青惊讶的回头,他看到一人,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年轻人。 罗青情不自禁大喊道:“兄弟,你来了。” 这一刻他心中没有别的词语,只有兄弟两个字。 就在罗青说话的一瞬间另外五个黄衣人同时举剑刺向罗青。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挡在罗青的面前,五个人的剑不慢,甚至还很快,可熊玉的剑更快,五个人黄衣人刺出一剑的时间熊玉已经分别向五人每人刺出两剑。 五个黄衣人的剑齐齐的停在熊玉胸膛前三寸的位置,只要在向前三寸他们就可以将熊玉刺死在剑下,可他们的剑已经无法在向前一寸,因为他们已经倒在了地上,因为熊玉的剑已经先一步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罗青吃惊的看着熊玉道:“你的剑又快了。” 熊玉扭头道:“你的也不错。” 罗青立刻走到熊玉面前道:“你怎么又到燕子谷了,你不是被殷谷主赶走了么?” 熊玉皱眉道:“我被殷宛雪赶走?” 罗青点头道:“殷谷主说你坏了燕子谷的规矩把你赶走了。” 熊玉嘲讽一笑道:“先不提这件事,燕子谷到底怎么了,你快和我说说。” 罗青的脸立刻变得愤怒起来,罗青咬牙道:“就在几个时辰前陕北双虎来燕子谷拜访殷谷主,可后来忽然有人在暗中杀了守门的兄弟,在外埋伏的人立刻就杀进了燕子谷,殷谷主带着燕子谷的四大杀手立刻就和陕北双虎交战在了一起,我们也和陕北双虎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熊玉沉思道:“陕北双虎没有原因就要杀进燕子谷?” 罗青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十几个黄衣人刚杀死几个燕子谷的残兵立刻就看到了熊玉和罗青,眨眼间这十几个黄衣人就把熊玉和罗青围了起来。 熊玉和罗青背靠着背盯着这十几个黄衣人,熊玉嘴角一扬道:“你的剑还能杀人?” 罗青大笑一声道:“剑在手有何不能。” 看似像这十几个黄衣人的小头领怪笑着看着熊玉和罗青对着身边的人道:“又遇到两个不长眼的,我们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是死。” 小头领身边的十来个黄衣人立刻齐声道好,十几柄剑立刻就向熊玉和罗青刺去。 罗青大叫一声就冲了上去,一剑打开刺向自己左肋的剑,又反手一剑刺到了另一人的胸口。 熊玉俯身躲过了刺向自己的三剑,又在一瞬间用右手的剑划了一个半圆,立刻就有三人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拔剑是一瞬间的事情,出剑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杀人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杀人的剑不需繁杂,只需快,准,狠。 所以几个眨眼间十几个黄衣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刚才说要教训熊玉和罗青的那个小头领。 小头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熊玉和罗青。 罗青一剑插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经过三番五次的战斗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 熊玉站在小头领面前大声喝道:“拔出你的剑。” 小头领面露恐惧之色忽然跪下道:“求求你放过我。” 就在小头领跪下说话的一瞬间他已从背后发出十几件暗器,谁都不会想到看似贪生怕死的小头领居然会这么做。 罗青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要去挡在熊玉面前,可他的腿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罗青大喊道:“躲开啊。” 小头领嘴角阴险一笑心中暗道:能躲得开就怪了。 小头领很有信心,因为至少已有三十四人死在了他这招下,至今还无一人能躲得开,人在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总会掉以轻心,这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 暗器已经发出,小头领得意的抬起头。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谷中激战 笑容,一个人若是在开心或者是得意的时候都会出现在脸上。 小头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发现前方没有人。 熊玉本应该中了暗器倒在地上的,可地上却偏偏没有熊玉的影子。 既然熊玉没有倒在地上那倒在地上的就一定是小头领,既然杀不了自己的敌人那就会被自己的敌人所杀,这是个通俗易懂的道理。 小头领的脸上还充满了笑意,但是他的头已经被熊玉一剑削在了地上。 好快的身影,好快的剑。 罗青不禁看呆了,以前的熊玉若是一直雏鹰,那现在的熊玉无疑已经成为了一只雄鹰,能翱翔天际的雄鹰。 远处燕子谷的人看到熊玉的剑法立刻又有了信心,信心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使一个没有斗志的人重燃希望。 所以一个人活着就一定不要失去信心,一定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才能发挥出自己更厉害的一面。 黄衣人压倒性的胜利立刻被燕子谷的杀手们打了回来,现在双方又回到了旗鼓相当的实力。 罗青咬着牙起身走到熊玉身边喘息道:“我们快去谷里救殷谷主,她一定也和陕北双虎交手了,她一定不是陕北双虎的对手,我们快去助她。” 熊玉顿了顿握紧双拳道:“好,那咱们快走。” 殷宛雪是熊玉的仇人,不管她是不是情愿是不是被迫,因为曾经殷宛雪逼死了白幻璃,还差点杀了熊玉。 可如今当罗青说出这些话,熊玉又不忍心拒绝罗青,又或者是熊玉本就不想看到燕子谷被陕北双虎毁灭,这里虽是自己的伤心地,却也是自己成长过的地方。 熊玉和罗青飞快的向前跑去,他们只要早去一点,殷宛雪活着的希望就大一些。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旁边的房子里传出女人尖叫声。 熊玉和罗青一瞬间停下脚步朝着这间屋子奔去。 一脚踢开门,只见一个黄衣男子已经**着上身压在了一个拿被子裹住身体的女人身上。 熊玉大喝一声,一剑就像这黄衣男人刺去,这黄衣男子还未看清熊玉的剑就倒在了熊玉剑下。 手中拿着被子紧紧包住自己的女人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罗青上千大声道:“你快藏起来吧,别在被人发现了。” 这女人立刻哭着跪在地上道:“快去救救我的姐妹吧,他们也都被这群禽兽带到了屋子里。” 熊玉眉头一皱道:“她们都在哪里?” 这女人指着她背后的墙道:“还有十几个姐妹被他们抓到了后面房子的屋子里。” 熊玉立刻就要向那个地方奔去,罗青一把拉住熊玉急道:“兄弟,咱们再不去就殷谷主她说不定就要死在陕北双虎的手中了。” 熊玉盯着罗青冷冷道:“殷宛雪是女人,她们也是女人,她们在你们执行完任务后能陪你们睡觉,殷宛雪能么?难道殷宛雪就命就比她们的值钱么,殷宛雪至少还有谷中的四大杀手保护,而她们什么都没有。” 罗青一愣立刻大声道:“好,咱们一起去。” 熊玉脸上出现一点笑容道:“我们不知道可以不去做,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去。” 罗青一跃而起就向后面的屋子奔去,熊玉立刻闪身赶上。 后面的屋子并不远,熊玉和罗青几个起落就到了这屋子的门口。 屋子里传出一些声音,女人痛苦的惨叫声,男人们得意的大笑声和激烈的喘息声。 熊玉大叫一声一脚踢开这扇门,门立刻朝前面飞了出去,一个在门前来不及闪躲的黄衣大汉已经被压倒在门下。 熊玉立刻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住,屋里有十几个被脱光衣服的少女,却有三十几个黄衣大汉,少女们被绑在了桌子上,有好几个已经不省人事,黄衣大汉们就尽情的蹂躏这这些可怜的少女们。 有两种力量是最为恐怖的,一是爱的力量,二就是恨的力量。 熊玉此刻只感觉无尽的愤怒从心底涌起。是为那些可怜的少女,也是为这些可恨的黄衣大汉。 少女们立刻拉起身边的姐妹们惊慌的躲到一边,黄衣大汉也愤怒的看着熊玉,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也是件不痛快的事情。 熊玉眼睛死死的盯着黄衣大汉们对罗青道:“先把这些少女们送出去。” 罗青一个箭步走到少女们面前道:“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少女们含着眼泪感激道:“谢谢你们。” 少女们迅速拿起衣物遮住身体就跟着罗青跑了出去。 一个黄衣大汉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熊玉一个闪身一剑向下削去,这个黄衣大汉身上最不能缺少的一个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黄衣大汉立刻痛苦的捂着下身痛苦的打起滚来。 剩下的黄衣大汉们立刻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武器,一个左脸有一道伤疤的人恶狠狠的看着熊玉大声道:“小子,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咬牙道:“是要你们命的人。” 三十几个黄衣人立刻就冲了上来,熊玉也举剑向前奔去。 屋子里的空间不是很大,三十几人只有十几人能站在前面和熊玉交手,而后面的十几人只能干看着上不来。 熊玉以一敌十不落下风,剑光闪动,剑影飘舞,数十人已经有至少五个人倒在了熊玉的剑下。 畏惧心里是人与生俱来,每个人都会畏惧,当一件事情触动到这他底线的时候他就还会畏惧,会害怕,会丧失斗志。 前面十几个人活生生的人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熊玉冷冷的看着后面的十几人。 这十几人慢慢后退,其中一人勉强笑道:“大侠,刚才那么做了坏事的人已经扶付出了代价,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就放过我们吧,你留下名字,我一定会登门拜······” 话未说完熊玉的剑就已经刺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留下,这人瞪大眼睛却在也说不出最后一个字。 熊玉拔出刺入这人脖中的剑冷冷道:“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你们眼中丝毫没有悔恨罪恶,你们不必多说,今日我要你们都死在这里。” 又一个黄衣人站出来道:“你知道我们跟着谁么,就算你杀了我们又如何,陕北双虎还是会找到你替我们报仇,何必为了几个女人和陕北双虎结下梁子呢,我劝你还是······” 话未说完这人也倒在了地上。 熊玉的剑尖还在滴着血,剩下的十人紧紧握紧手中的剑,他们已经看出熊玉已经下了杀心,若是不拼他们今日都会死在这里。 人群中一人喊道:“大家别怕,他就一个人,我们十个人还怕杀不了他,和他拼了,上啊。” 其他人听完这句话都大喊着冲了上来,而说这句话的人却反身破窗而出。 当这人撞到窗户的一瞬间忽然从窗外刺进一剑,这一剑直直刺入这人的胸膛从后背穿出。 罗青从窗外一跃而进大声道:“别忘了还有我,你们这群禽兽都去死吧。” 熊玉和罗青双剑联手之下这些早已毫无斗志的人立刻都被斩于剑下,他们没有很开心也没有很得意,因为他们知道在谷中的人才是他们真正的对手。 陕北双虎已经在谷中,而熊玉和罗青毅然决然向着谷中奔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及时赶到 燕子谷内出奇的安静,不是因为没有战斗,而是战斗已经结束。 燕子谷有四大杀手,这四个人是燕子谷杀手中最厉害的四个人,这四个人也代表着燕子谷杀手的实力。 四大杀手的功夫绝不若,至今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们每个人的暗杀技术心理素质都是燕子谷最顶尖的,能击败他们的人已不多。 可现在四大杀手就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殷宛雪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惊讶的看着老马。 陕北双虎站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殷宛雪。 老马收起手中的剑慢慢扭过头看着殷宛雪道:“你想到了么?” 殷宛雪惨淡一笑道:“我本该想到的,可我却从没那么想过。” 老马走到陕北双虎面前道:“你们想到了么?” 陕北双虎中的张虎拍了拍手道:“我也本该想到的,可我还是不敢那么想。” 老马继续道:“那现在呢?” 张虎又抬手拍了拍老马的肩膀道:“我实在想不到你会是接应我们的人,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 老马笑道:“没关系,你总会相信的。” 陕北双虎的另一虎赵虎笑着对老马道:“现在我已相信了,你果然比一百个人加起来都有用的多。” 老马笑的更开心了。 四大杀手当然不是那么快被陕北双虎杀死,四大杀手也绝不是中看不中用,只因四大杀手在向陕北双虎出手的一瞬间老马也出手了。 他们当然想不到老马会对他们出手,老马甚至是他们在燕子谷中最信任的一个人。 连殷宛雪都想不到的事情四大杀手当然更不会想到。 就因为没有人想到所以老马才能成功,出其不意往往是致胜的关键,老马做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能成功。 张虎摆了摆手,立刻就有身穿黄衣四个大汉把四大杀手拖了下去,就像在拖着一只死狗一般。 殷宛雪一下子坐倒在凳子上,她全身就像一下失去支撑般瘫倒在座椅上。 支撑他的四大杀手都倒下了,她怎么还能站起来,今日不只是她败了,只要她败了就等于燕子谷也败了。 从门外走进一个黄衣大汉在赵虎耳边小声说这话。 赵虎大笑一声对着这个黄衣大汉道:“把你和我说的话好好和殷谷主汇报汇报。” 这黄衣大汉瞟了一眼殷宛雪立刻就被殷宛雪的美貌所震慑,这是一种成熟女人才能散发出的独有魅力。 黄衣大汉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立刻低着头大声对殷宛雪道:“燕子谷内的杀手最多还能在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将攻破燕子谷内的所有力量。” 这本事意料之中的消息,可当殷宛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股悲伤愤怒涌上心头,燕子谷是她一手创建发展到现在这么庞大的,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简单了,可如今燕子谷就要消失了,她把燕子谷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承担与接受是痛苦的,殷宛雪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可这一切又血淋淋的展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还不能倒下,可现实在一次一次的击打着她的身体,有一种无奈叫不得不倒下,你没有什么可拼的,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张虎向前几步走到殷宛雪面前看着面色煞白的殷宛雪道:“只要你把那东西交出来,我们会留下你一条命,燕子谷也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总是不忍心杀这么美丽的女人。” 殷宛雪失神的看着张虎道:“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要将燕子谷糟蹋成这样。” 张虎捏着殷宛雪的下巴,让殷宛雪的双眼看着自己道:“别和我来这套,你知道我的手段,别受了苦在说实话。” 殷宛雪一把拍开张虎的手大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到底要什么。” 张虎用力打了殷宛雪一巴掌又捏住殷宛雪的下巴道:“我没什么耐心,我只想听结果。” 赵虎一脸笑意走到张虎面前道:“大哥,对待女人一定要温柔,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把她交给我,不出一个时辰我绝对让她什么都说出来。” 张虎盯着赵虎一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他妈一看到女人就这个样子。” 赵虎盯着殷宛雪丰满的胸部咧嘴舔了舔嘴唇道:“平日里那些都不算什么,殷谷主这才叫绝色,大哥,我有办法让她开口,你把她交给我。” 殷宛雪已经知道了陕北双虎在说什么,她惨白的脸色因愤怒而通红。 殷宛雪一拳向赵虎打去,没人知道殷宛雪会武功,就连老马都不知道,殷宛雪从不用武功不代表她不会。 这一拳的速度又快又急,明眼人一定看得出这双拳至少有十五年的功夫,若是被这拳打到骨头就算不碎也会断成几节。 出其不意就是致胜的关键,这次殷宛雪也做到了,赵虎完全没有想到殷宛雪的功夫会这么好,他已经来不及躲开,这拳就要打在赵虎的脸上。 老马一惊他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赵虎的骨头没有碎,殷宛雪的拳头差一点就打到了赵虎的脸。 赵虎吃惊的瞪着双眼,殷宛雪的紧闭的嘴唇中流出一丝鲜血。 在殷宛雪的拳头即将打到赵虎的时候,张虎的一掌已经先打到了殷宛雪的肚子。 张虎冷笑一声对赵虎道:“我说过什么,这种女人是最危险的。” 赵虎吃惊的脸上又立刻出现了笑意,赵虎大笑道:“有大哥在我还用担心什么,这女人我吃定了。” 说话间赵虎就快速点了殷宛雪的三处穴道,殷宛雪此刻是一下也不能动了。 张虎冷哼一声道:“你最好别在出什么乱子,半个时辰,若是殷宛雪还不说出那东西在哪就杀了她。” 赵虎连连点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对付女人的法子最多了。” 老马上前几步走到张虎面前道:“我还有几句话对殷谷主说。” 张虎看了一眼老马道:“几句话?” 老马一愣道:“一句话。” 张虎道:“说吧。” 老马走到殷宛雪面前道:“殷谷主,我是对不起你,可你只要将那东西拿出来我就替你求情让他们放过你。” 殷宛雪忍住痛苦对着老马淡然一笑,一口血水就吐在老马脸上。 老马一急就要伸手去打殷宛雪,张虎瞬间伸手抓住老马的手道:“男人何必和女人计较。” 老马心中已经不悦,手上又加大了力道。 张虎嘲讽一笑,手上却纹丝不动,他的双手仿佛就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而老马就像山上的一只蝼蚁。 老马一咬牙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自己的手上,老马自信自己的功夫绝对在江湖中也算一流,他的内力自然也不会差。 张虎眯着眼看着老马道:“找死。” 只见张虎大喝一声,手中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老马的手骨立刻就被张虎捏的全部断裂。 老马惨叫一声就坐在地上,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虎。 张虎冷冷的盯着老马道:“我留你一条命只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没有下次了。” 老马已经满头大汉,他强忍着手上的剧痛起身站到一边就再也不吭声,他知道张虎的武功远比看上去的高,而且他也相信张虎是个能说到做到的人。 赵虎横抱起殷宛雪对着张虎道:“大哥果然好手段,我去审问这个女人。” 张虎点头道:“记住我说的话,就半个时辰,不说就杀,明白么。” 赵虎立刻扭头就走。 殷宛雪在空气中留下不甘与愤怒的声音。 咔嚓一声,屋子的窗子碎成一片,一个人从窗外飞进屋子里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张虎一看躺在地上的人身穿黄衣正是自己的人,张虎不禁向窗外望去。 人未到声已至。 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放下殷宛雪。” 正文 第八十章 激将之法 声音本来还在很远的地方,可又像在很近的地方,张虎已经不用去想是谁的声音,因为熊玉已经站在了门口。 罗青随后也立刻赶到和熊玉一起站在了门口,看到殷宛雪的样子罗青忍不住大声道:“殷谷主,你怎么样了。” 殷宛雪落寞的摇摇头道:“我,我没事,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殷宛雪又转头看向熊玉,她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可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的呢,当初她处心积虑要杀熊玉,可现在熊玉却又来救自己,这感觉真的很复杂。 赵虎心中不禁大怒,本来已经要抱得美人归了,可却不知从何处来了两个人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的计划。 赵虎接过殷宛雪的话茬道:“走,既然来了还想往哪里走,都给我留在这里。” 罗青怒目瞪着赵虎道:“快放了殷谷主,不然我要你命。” 赵虎把殷宛雪放在椅子上向前几步盯着罗青恶狠狠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罗青也向前一步道:“难道你听不出我是在和你说话?” 赵虎大叫道:“找死。” 话音一落赵虎就要飞身冲过去,张虎一把拦住赵虎。 赵虎急道:“大哥你做什么,让我上去杀了这两个来捣乱的人。” 张虎拍拍赵虎的肩膀道:“你急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穿蓝衣的人是谁。” 赵虎看了看熊玉道:“他是谁,我怎么没从见过。” 张虎笑着道:“这就是熊玉,乌冰就是死在他手里的,我听说蓟良也是死在他手里。” 赵虎不禁又仔细的打量这熊玉道:“就凭他能杀得了乌冰?” 张虎又拍拍赵虎的肩膀道:“你不信我可以找个人给你试试看。” 话音一落张虎就看着老马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杀了他。” 老马一惊盯着张虎道:“我只负责接应你们,我没有接到要帮你们杀人的任务。” 张虎一瞬间移到老马面前低声道:“你没得选择,你若不动手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老马咬牙道:“你这样做不怕齐庄主回去惩罚你么?” 张虎眼神一变忽然锐利无比,张虎盯着老马道:“我有很多理由都可以让齐庄主相信你是与人交手被杀的,你说我敢不敢。” 老马眼睛一动突然话锋一转道:“可是我的手已经被你打伤,我现在怎么能动手呢。” 张虎冷笑一声道:“那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你自己选一个。” 老马顿时汗如雨下,他不知道熊玉的剑现在有多快,可他知道熊玉以前的剑就很快,人都是会进步的,谁知道现在熊玉的剑又会有多快的。 不等老马开口熊玉就先开口道:“老马,是你出卖了燕子谷。” 老马慢慢转身看着熊玉,又把眼光转到了张虎身上,似乎想让张虎替自己说些什么,可张虎却仿佛根本没看到老马的眼神一般。 罗青愤怒的瞪着老马道:“平日燕子谷里的人都尊你敬你,没想到奸细居然是你,你还有良心么。” 老马故作镇定道:“我们各为其主,我也是逼不得已,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去做的。” 熊玉看着老马道:“你在燕子谷照顾过我,我让你三招,出手吧。” 说着熊玉就向前一步站在老马对面。 老马急忙道:“你若和我交手就给了陕北双虎时间逃跑,你和我交手也难免消耗体力,一会在和陕北双虎交手的时候你就已经落了下风。” 张虎大笑一声道:“我为何要逃,这里全是我的人,就算我不出手熊玉也走不出这里,我生平最恨背叛之人,像你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惋惜。” 老马对着张虎大叫道:“好你个张虎,你居然这样狠毒,我现在不要在与你为伍。” 话音一落老马就用左手持剑一瞬间向张虎刺出七剑,七剑似真似假却不知那剑才是真正的杀招。 张虎纹丝不动,等到老马的剑快要刺到他的胸膛时他才缓慢的伸出左手,看他的招式竟是要用手去抓老马的剑。 老马心中不禁大喜,张虎的手在硬那也是血肉之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抓住自己的剑。 在场的人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有几个身穿黄衣的大汉都不禁闭上双眼不敢在去看。 熊玉死死的盯住张虎的左手,这看似缓慢的一招却打的正是老马剑锋最弱的地方,熊玉不禁暗叹道老马已经败了。 果真张虎的左手伸出后一把就抓住了老马的剑,这七剑就瞬间便成了一剑,这一剑就像条软绵绵的蛇被张虎抓在手中。 老马惊骇的看着张虎,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觉得不是人能坐到的事情。 就在老马愣神的一瞬间张虎又攻出一招,这一招却不是打向老马的,是打向老马的剑。 咔嚓一声老马的剑立刻就碎成两段。 老马像是只去重心般后退几步失神道:“好厉害,好厉害。” 就在老马说话的一瞬间赵虎飞身跃到老马身边一把抓住老马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老马的脖子就被赵虎捏的粉碎。 老马也像一条死蛇般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赵虎拍了拍手道:“这种人早该死了。” 罗青吃惊的看着赵虎,有转头看向张虎,最后又看了看熊玉,他知道陕北双虎的这一双手上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自己在加上熊玉绝对不是陕北双虎的对手,就算熊玉能和张虎打个平手,可自己却绝不是赵虎的对手。 罗青一瞬间忽然后悔的很,后悔自己怎么会把熊玉带来,这不是把熊玉害了么。 屋子里的黄衣大汉们一看老马已经死了立刻就把罗青和熊玉围了起来,他们现在不会出手,可只要张虎一句话,他们就会像疯狗般咬向熊玉和罗青。 熊玉的手心也不禁渗出汗水,他知道若是陕北双虎和这些黄衣大汉们若是同时出手自己和罗青一定没有胜算,他心中立刻想起了办法,可每种办法又都行不通。 张虎似笑非笑的看着熊玉道:“乌冰死在你的手里?” 熊玉盯着张虎道:“不错。” 张虎又道:“你杀乌冰用了多少剑。” 熊玉道:“七十六剑。” 张虎点点头道:“蓟良也死在你的手里?” 熊玉又道:“不错。” 张虎接着问道:“你杀蓟良用了多少剑。” 熊玉道:“七十五剑。” 张虎拍拍手道:“不错不错,可惜也是不错。” 熊玉看了看张虎道:“那你们可以一齐动手了,人多的时候胜算也比较大。” 罗青心中不禁急道:熊玉啊熊玉,你明知对方人多还敢说这样的话,难道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么。 可罗青转念一想又觉得熊玉不是冲动的人,他又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熊玉的意思。 这张虎看起来骄傲之极,熊玉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要激张虎一下,那么张虎就不会让这么多人一齐动手了。 想到这里罗青不禁又暗自佩服起熊玉来,可张虎会那样做么?罗青不禁又担心起来。 赵虎一听熊玉的话立刻对张虎道:“大哥别听他的,他这是在激你,我们一起上赶紧解决了这两个杂碎,我还要去审殷宛雪呢。” 张虎盯着熊玉咧嘴笑道:“我知道你在激我,可我偏要上你的当,每个人都应该有些机会来翻身,我现在就把这个机会给你。” 张虎一说完赵虎立刻不悦起来,可他又不敢在多说什么,他知道他这个大哥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赵虎只能对着黄衣大汉们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在门口守着,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擅自进来,若是有人从门口跑出去就格杀勿论。” 黄衣大汉们立刻闪身退了出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火热交战 人的自信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人自信的来源一定是以他引以为傲的实力为基础,有的人骄傲一定有他的道理,就和天空的云朵黑了要下雨一般。 现在屋子里只有五个人,除了不能动的殷宛雪之外就是陕北双虎和熊玉罗青,赵虎一把抱起殷宛雪放到墙角怪笑道:“这刀剑无情,可别弄伤了殷谷主,等我解决完这两个坏事的小子再来收拾你。” 殷宛雪愤怒的瞪着赵虎,赵虎却笑着捏了捏殷宛雪的脸颊道:“你生气的时候也这般漂亮么,哈哈。” 张虎盯着熊玉的剑道:“这是柄好剑。” 熊玉盯着张虎的拳头道:“这也是双好拳头。” 张虎冷笑一声道:“不知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拳头硬。”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剑柄道:“试试就知道了。” 张虎嘴巴一咧道:“好,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剑。” 当张虎说到你的时候他就开始动了,当说到剑的时候张虎已经打出八拳,张虎不但拳快,轻功居然也不弱。 熊玉的轻功自然也不会太差,张虎打出八拳熊玉就八次,每一次都是一个不同的角度,每个角度都好像精心设计过一般。 每当张虎的拳差一点打到熊玉的时候熊玉就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闪开,这八拳紫自然没有一拳打到熊玉。 一个回合的交手后熊玉和张虎立刻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张虎眼中精光一闪道:“好,果然算个对手,不过可惜啊。” 熊玉皱眉道:“可惜什么?” 张虎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可惜你遇到了我,实在是可惜的很。” 熊玉忽然笑道:“果真是可惜,简直太可惜了。” 张虎瞪着熊玉道:“你可惜什么?” 熊玉也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可惜你遇见了我,实在是可惜的很。” 张虎大怒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熊玉冷冷道:“难道你只是会说说么?” 张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想激怒我,可惜你火候还差了点。” 熊玉又一次握紧剑柄道:“我不必激怒你,我会杀了你。” 张虎握紧双拳道:“让我看看你怎么杀我。” 一瞬间张虎又向着熊玉奔去,起手就是三拳,熊玉闪过两拳后突然发现张虎的第三拳竟然是虚晃一招,等熊玉看清的时候张虎又用另一只手由下而上打出一拳, 这一圈直窜到熊玉的下巴上。 熊玉脖子后仰躲过这拳,就在这一瞬间熊玉忽然发现张虎在笑,是一种得意的笑。 就当熊玉躲过打向下巴的那拳后张虎忽然手臂弯曲用肘部直接打在了熊玉的胸口上,熊玉来不及闪避就结结实实的吃了张虎一拳。 熊玉无法形容这一肘的感觉,当这肘打到熊玉的胸口时熊玉立刻感觉身体的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 熊玉身子不稳大步后退,直到扶住身后的一张桌子才勉强立住身形。 罗青立刻到熊玉身边道:“你怎么样了。” 熊玉强行压住喉咙处的气血道:“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张虎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熊玉道:“这才第一拳,还有第二拳第三拳,你若吃不消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救不了人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样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熊玉淡然一笑道:“有人说过你话太多么。” 张虎点头道:“当然,不过说这话的人都被我打死了。” 熊玉摇摇头道:“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张虎一跃而起道:“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张虎又在一瞬间攻出八拳,你若以为这八拳是虚招就错了,张虎这八拳绝不是虚招,只是因为速度太快看似有很多只拳头在空中闪动。 八拳的力道一拳比一拳重,最后一拳的力道足以能把十尺的大理石打穿,有很多人不信过这拳头的力量能有这么大,现在这些人就安静的躺在土地里。 熊玉自然看出了这八拳中的厉害之处,熊玉拼着命的闪躲到第五拳的时候忽然拔剑刺出一剑。 没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有的人是以身法取胜,有的人是以内力取胜,有的人用剑招取胜,而熊玉是用速度取胜。 罗青不禁一愣,就连赵虎都心中一颤,这一剑的速度太快,当赵虎看到熊玉拔剑的时候熊玉的剑已经刺向了张虎。 张虎突然向后弹去,这一瞬间他把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在了脚上,这一招的速度竟也是出奇的快。 张虎快,熊玉更快,熊玉的剑锋就贴着张虎的喉咙,只要张虎在慢一点剑就会刺入他的喉咙。 张虎喉咙的皮肤已被熊玉的剑锋划破,张虎一咬牙在一瞬间忽然做出下跪的姿势双手向上一下子夹住了熊玉的剑身。 熊玉瞬间感觉自己的剑就像刺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熊玉闷哼一声立刻继续在剑上施加压力。 张虎咬着牙,此刻他是半跪着,熊玉的剑还在他的咽喉处,只要他的手松一下这柄剑就会刺入自己的喉咙,张虎的背后一瞬间也渗出了冷汗,这是他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 赵虎一看自己大哥有危险立刻大叫一声就冲着熊玉冲了过去,他以掌化刀一掌就像熊玉脖子切去。 突然剑光一闪,一柄剑直直的朝着赵虎的胸口刺去,赵虎立刻收住身形后退几步朝着这柄剑的主人看去。 罗青持剑挡在熊玉前面道:“你的对手是我。” 赵虎大喊一声道:“找死,我今天就废了你。” 张虎眼睛一票赵虎眼神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这种表情竟像是在为赵虎担心。 罗青不等赵虎出手就先一剑刺出,赵虎闪过这剑反手一掌像罗青左肩打去,罗青瞬间收剑后退两步一剑向赵虎的手掌刺去。 赵虎冷笑一声一掌就握住了罗青的剑身,罗青大惊之下立刻双手握剑在空中旋转三圈,赵虎的手立刻松开又朝着罗青打出一拳。 罗青以剑支地又向后弹去,罗青落地后喘着粗气看着赵虎。 赵虎不屑一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与我为敌,今日我就送你见阎王。” 话音一落赵虎就又向罗青攻出八拳,这八拳竟然看似与方才张虎的那八拳相差无几。 罗青深知这几拳的威力,就这一瞬间罗青就已被赵虎的拳风罩住,一刹那罗青竟然动弹不得。 赵虎的第一拳已经打在了罗青的身上,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直至第八拳,罗青立刻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斜着飞了出去。 赵虎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手道:“下一个就是你。” 说着就向熊玉奔了过来。 熊玉大叫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立刻挣脱张虎的双手向罗青奔去。 罗青直直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熊玉俯身到罗青身边立刻检查罗青的脉搏,罗青居然在中了赵虎八掌还活着,熊玉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罗青咳嗽两声忽然坐了起来,然后对熊玉道:“我只是肋骨断了几根而已,我还能打。” 赵虎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张虎眼睛里又出现那种奇异的表情。 赵虎大声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有人接了我八掌后活着的。” 罗青起身捂着胸口道:“我只知道你的八掌简直在像给我挠痒痒。” 赵虎大叫一声又向罗青飞了过来,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罗青。 熊玉忽然闪身到罗青前面向赵虎刺出一剑,赵虎冷笑一声就用自己的双手去夹熊玉的剑,这招他用了不下千百次,而且没有一次是失败的。 张虎一见赵虎居然用出这招立刻向赵虎飞去。 赵虎的双手已经夹住熊玉的剑身,可这次手中的剑却不同于以往的剑,这一剑竟然毫不减速径直刺向赵虎的胸膛。 赵虎大骇之下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夹不住熊玉的这柄剑,剑已刺入赵虎的胸膛三寸,赵虎惨叫一声。 就当熊玉要在向前一寸的时候赵虎突然向后移去,熊玉的剑一瞬间刺了个空。 张虎抓着赵虎的肩膀退到了原地,就在刚才一瞬间张虎救了赵虎一命。 熊玉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熊玉又想起刚才张虎眼中奇异的神色,立刻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拼命一招 想法有很多种,有的想法是无趣的,有的想法却是能救命的,熊玉心中出现的这种想法无疑是后一种。 熊玉盯着赵虎道:“你的功夫比张虎差太多了,若张虎算是一只虎,你只能算一只狐,躲在虎背后的狐。” 赵虎捂着胸口道:“若不是我大意你怎么可能伤我分毫。” 熊玉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看不出,张虎刚才若不是拉你一把我的剑早已刺穿了你胸膛。” 赵虎回想起刚才的情形立刻打了一个冷颤,他不禁问道:“大哥,我真的那般不中用么?” 张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信我的还是他的。” 赵虎立刻道:“我当然信大哥的话。” 张虎拍了拍赵虎的肩膀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他说的全部都是假话,你一句都不可信。” 赵虎立刻有了信心,他的眼神瞬间又发出了自信的光。 熊玉看着张虎不禁心中暗叹张虎居然用一句话就让赵虎又重拾了信心,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不等赵虎开口熊玉就先道:“你若不信可以找我试试,只你和我,旁人都不可插手,你敢么?” 赵虎瞪着熊玉开口道:“好,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罗青后退几步道:“江湖规矩,两人决斗旁人不可插手。” 赵虎向前一步道:“出手吧。” 熊玉慢慢握紧剑柄,突然张虎开口道:“慢着。” 赵虎回头疑惑道:“大哥还有什么事么?” 张虎面色阴冷道:“有,你不能和他打。” 赵虎立刻大叫道:“为什么?” 张虎一瞪眼道:“因为,因为你已经受伤了。” 赵虎面色缓和一点道:“这点伤根本不影响我,大哥你忘记了,几年前我肚子都快被刺穿了还亲手杀了河北老怪武铜。” 张虎大声道:“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赵虎急道:“大哥难道连你都不相信我了?” 张虎脸上又露出那种悲哀的神色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赵虎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虎问道:“平日里我练功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赵虎道:“我,我在女人床上。” 张虎脸上神色更悲哀道:“平日里我去杀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赵虎后退一步黯然道:“我,我还在女人床上。” 张虎深吸一口气道:“你可知近三年来你都没好好练过一次功夫。” 赵虎低头道:“我,我不知道。” 张虎道:“你可知功夫也和铁器一样,经常不用就会生锈。” 赵虎一愣道:“难道我已经生锈?” 张虎道:“你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练功的时间。” 赵虎不再说话,他已知道张虎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张虎的每句话都在打着自己的脸。 张虎忽然笑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没有和你说过这些?” 赵虎抬头道:“为什么?” 张虎道:“因为我们本就不知明天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所以能享受的时候就去好好享受不是坏事。” 赵虎心中闪过一丝感动道:“可我,可你却从未享受过。” 张虎大声道:“你我是兄弟,只要你过的好一些也就代表我也过的很好。” 赵虎更感动道:“大哥,我对不起你。” 张虎大声道:“就算功夫不如以前了,可你还能做很多事情。” 赵虎握紧双拳道:“我还可以拼命。” 张虎欣慰点头道:“当你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你依旧是以前的你,所以你没变,现在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赵虎点头道:“我知道。” 张虎大笑道:“好,那就让我们兄弟二人解决了他们两人。” 击垮一个人的信心有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让一个人重拾信心有可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熊玉看着罗青道:“你怕不怕死?” 罗青坚定道:“不怕。” 熊玉接着道:“不怕死所以不能死,死人是做不了事情的。” 罗青道:“我的命一向都很硬。” 熊玉朗声一笑道:“等解决完陕北二虎我就兑现上次的承诺,我请你喝酒。” 罗青也笑道:“你最好拿些好酒出来,我要喝穷你小子。” 熊玉道:“一言为定。” 罗青道:“一言为定。” 张虎盯着熊玉道:“看来今日我们四人之间是必须倒下两个的。” 熊玉道:“好像是的。” 张虎又道:“我知道那两人绝不是我们兄弟二人。” 熊玉大声道:“那也一定不会是我们二人。” 赵虎已经飞身而出与罗青交战在一起,两人虽然都想活着,可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招式。 张虎大叫一声就奔向熊玉,一瞬间又打出三拳,熊玉闪过两拳刺出一剑,这一剑直刺张虎的喉咙。 张虎闪身后退又踢出一脚,熊玉凌空一跃又刺出一剑,这剑还是直指张虎的喉咙,张虎勉强躲过这剑大笑道:“难道你就只会这一招么?” 熊玉紧握剑柄道:“杀人的招只需一招就够了。” 张虎双拳齐出,熊玉面前立刻就被张虎的拳风笼罩,一时间竟找不到破解之法,可熊玉又不能妄动,只要出错一招就会被张虎的拳击中。 熊玉一路后退,而张虎又立刻紧逼了上来,丝毫不给熊玉喘息的机会。 熊玉已经退到了墙角,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而张虎的拳却越来越凌厉,熊玉已快要招架不住。 熊玉死死的盯着张虎打出的拳头,张虎竟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的拳头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石墙,丝毫没有一丝空隙来给熊玉喘息。 后退的路已被封死,熊玉已不能在后退。 张虎的拳头已经要打在熊玉身上,只要打中第一拳,那第二拳第三拳就都会打中熊玉。 熊玉心中思绪万千,这个时候在不出招就会被张虎的拳头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熊玉忽然想到一个人。 有时候给你信心的也可能是一个人,一个你信任至极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你最亲近的人,一定是你最为敬佩的人。 逍遥子曾经对熊玉说过一句话:“拼命就是做别人想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 熊玉一瞬间明白,现在自己也需要拼命,拼命一定不能后退。 熊玉义无反顾的迎着拳头冲了上去,他举起手中的剑刺了出去,这招的名字叫一剑刺向太阳,这招他练了足足有一百万次。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生死恶斗 当一个人练一招足足有上百万次的时候他一定对这招自信无比,即使闭着眼使出这招也会自信无比。 你若肯下功夫做一个动作一百万次,那这个动作一定比任何招式都要强,你若肯只练一招一百万次,那这招一定是无人能敌的。 现在熊玉已经使出这招,这是无人能敌的一招,这一刻熊玉的状态和自信都到达了巅峰,熊玉对这招的自信甚至超过了对自己,这是一种偏执的执着,更是对剑道的痴狂。 剑已刺出,刺向了张虎的咽喉,张虎的拳头在熊玉眼睛里忽然慢了起来,本来密不透风的拳风忽然变的稀疏起来。 本来没有破绽的招式忽然也变得破绽百出,当你慢的时候你会觉得别人很快,可当你快的时候就会觉得别人很慢。 越是简单的道理反而越难理解,越是简单的招式反而越有效。 张虎已经快赢了,他的拳头就要打在熊玉的身上了,可快赢了并不是已经赢了。 就在张虎打出致命一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眼前光华一闪,有一柄剑穿过自己的拳头迎向自己的咽喉。 张虎已经来不及退,他知道自己的拳头已经慢了,在熊玉的剑面前自己的拳头忽然变得软了起来。 可他还有还没有败,只要他能用双手夹住熊玉的剑就还有机会。 张虎在一瞬间把双拳向中间打去,他要用双手夹住熊玉的剑,就在不久前他还成功的用这招阻挡了熊玉的攻势。 这一招一定会成功,张虎有这个自信。 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谁更快一点谁就能把握住自己的生命,不止这样,快的一方还能掌控对手的生命。 拳头快,剑的速度更快,张虎忽然觉得自己的拳头变的无力起来,这一向充满力量与速度的拳头此刻竟然失灵了。 交战间容不得半点失误,当然也不能有一丝畏惧,高手对决,畏惧就是死。 张虎不得不畏惧,因为他已经感到喉咙一凉,这不是剑气的凉意,而是剑锋刺入喉咙的冰冷。 张虎的手忽然软了下来,他的喉咙发出咯咯两声,他想说什么却在也说不出一个字。 熊玉抽回刺在张虎咽喉的剑,张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熊玉直到张虎倒下才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历过生死,那种重重的压迫感直到现在才能慢慢缓和下来。 殷宛雪在一旁吃惊的看着熊玉,熊玉成长的速度简直超过了她的理解, 赵虎奋力一掌击退罗青跃到张虎身边抱起张虎悲痛道:“大哥,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张虎已经不能在睁开双眼了,死人是不会睁眼的。 赵虎眼睛充满血丝狠狠的等着熊玉道:“你杀了我大哥。” 熊玉看着赵虎道:“你早该想到的,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赵虎疯狂大笑道:“所以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出去,我要你们都给我大哥陪葬。” 熊玉冷冷的看着赵虎道:“没机会了。” 赵虎瞪着熊玉道:“你知道门外有我的多少人?” 熊玉看了看门外道:“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为你拼命么?” 赵虎大叫道:“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会冲进把你撕扯碎片,你怕么?” 熊玉忽然笑道:“门外这些人畏惧的是你大哥,而不是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赵虎狰狞一笑冲着门口大叫道:“都给我滚进来。” 熊玉就在这一瞬间举剑刺向了赵虎,赵虎的心早已乱了,一个人的心乱了招式也难免会受些影响。 当众人推开门的时候也就是赵虎被熊玉一剑刺中倒在地上的时候,众人惊讶的看着熊玉,却没有一人动手。 不知人群里谁说了一句上啊,人群立刻有骚动起来,每个人都死死的盯着熊玉,可又没有敢主动踏出一步。 熊玉用眼睛扫过众人道:“我真想不到你们居然会为了一个死人拼命。” 人群中走出一个斜跨大刀的大汉冲着熊玉道:“可陕北二虎终究是带我们不薄,就算他们死了我们也是他们的手下,我们总该为他们报仇的。” 熊玉盯着这个大汉道:“所以你们要一起上来和我动手?” 大汉顿了顿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我们一起上说不定就能杀了你。” 熊玉举起自己手中的剑道:“你说的不错,可我在死前至少还可以杀十几个人,你们当中若是有谁想当死人便可以先动手。”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没有人会想当那个送死的,死亡是谁都不想触碰到的,所以众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动手。 熊玉盯着众人又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也不必对你们赶尽杀绝,现在陕北双虎已经死了,你们还要为他们搭上性命么?死人是不能喝酒的,死人也不能在享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熊玉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七个人扭头就走,对于他们来说生命还是重于一切的,熊玉的话也正好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为死人卖命,死人是不会给你任何回报的,所以他们走了。 熊玉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个跨刀大汉道:“既然你这么想报仇,为什么你不先上来于我交手呢。” 跨刀大汉迟疑了一下道:“我,我自然是要与你交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熊玉冷笑一声道:“那是什么时候?” 跨刀大汉道:“我身后还有很多弟兄,要等他们出手后我才能出手。” 罗青大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怕死就是怕死,哪来那么多借口。” 跨刀大汉道:“我不是怕死,我现在就和你拼命。”说着他就要拔出随身的金背大刀。 熊玉皱眉道:“你等一等。” 跨刀大汉紧张道:“你休想耍花招,我是不会上当的。” 熊玉笑道:“你看看你身后。” 跨刀大汉勉强一笑道:“你在骗我,你向趁我回头的一瞬间偷袭我。” 熊玉无奈一笑扭过神就去解殷宛雪身上被点住的穴道。 罗青也摇摇头道:“你是怎么做陕北双虎手下的,蠢死了。” 跨刀大汉猛的一扭头忽然张大了嘴巴,他的身后早已空无一人了,只剩他还傻傻的站在门口。 跨刀大汉立刻抓起自己的大刀就大步跑走。 罗青也快步走到殷宛雪面前道:“殷谷主,你怎么样。” 殷宛雪却还是只能眨眨眼,身体仿佛还不能动一般。 罗青疑惑道:“你的穴道不是被熊玉节诶开了,怎么还不能动。” 殷宛雪又眨眨眼睛。 罗青转头看向熊玉,只见熊玉已经满头大汉,连嘴唇变得毫无血色。 罗青一把扶住熊玉急切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熊玉气息紊乱,低声道:“刚才你们只看到我的剑刺进了张虎的咽喉,却没看到张虎有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上,那一拳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罗青不可置信道:“张虎果然是个恐怖的对手,怪不得你刚才要放他们走。” 熊玉虚弱道:“他们若是真的不被我的话所打动,现在死的就一定是我了。” 罗青立刻示意熊玉不要在说话,罗青背起熊玉对殷宛雪道:“殷谷主,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么,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殷宛雪却还是眨眨眼,罗青立刻才想到殷宛雪的穴道还未被解开,双手一动罗青就解开了殷宛雪的穴道。 殷宛雪立刻道:“跟我来,有一处地方安全的很,我们先到那里去避避。” 熊玉声音虚弱道:“那些逃走的人一定会把消息泄漏出去,指示陕北二虎的人一定还会派人来,你找的地方一定要有粮食和水。” 殷宛雪担心的看了一眼熊玉道:“你放心吧,咱们快走。”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一口箱子 一个成功的地方一定有个成功的密室,这个密室不但舒服还很奢华,你想到的一切这里基本上都具备全了。 这就是殷宛雪的密室,殷宛雪花在密室的心血绝不比画在燕子谷上的少,一个女人的心思总是比男人要细一点。 密室里不但有干货,好酒,还有很多内伤外伤用的药,当然也少不了一张舒服的大床。 罗青拿了一些药擦在自己伤口上,熊玉就不需要他在担心了,因为殷宛雪已经在照顾着熊玉了。 熊玉现在就躺在那张最舒服的大床上,殷宛雪把外伤药涂在手上轻轻的擦在熊玉的胸口上,熊玉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清凉之意。 殷宛雪慢慢的往下擦,现在她在知道张虎的拳头有多厉害,熊玉的胸口和肚子都变成了暗紫色,殷宛雪用手轻轻的在熊玉肚子上抹着药。 熊玉咬着牙按住殷宛雪的手道:“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殷宛雪黯然道:“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熊玉接过殷宛雪手上的药品道:“你没对不起我,你也不需要对我愧疚,有很多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的,我不怪你,但我不会原谅你。” 殷宛雪失神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已得到了应有报应。” 熊玉哼了一声道:“你的报应?你有什么报应?” 殷宛雪悲伤道:“燕子谷已经没有了,难道这还不是我的报应?” 熊玉突然大声道:“你只考虑过自己,那些为了守护燕子谷而死去的人你有想过么?有多少人死了你知道么?但是你现在还活着,你失去的是什么东西,而他们失去的是生命,难道燕子谷就比这些人的生命重要么?没有他们为你卖命就根本不会有燕子谷。” 殷宛雪突然一愣,这些话她真的从未想过,如今这些话从熊玉嘴里说出来字字都在击打着她的心,自己是否真的从不关心别人的死活而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自己是否是一个好的首领,一个好的首领会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不关心手下的性命么? 殷宛雪无法去想明白,当一个人心乱了的时候是很难想明白一个问题的,即使这个问题再简单也是一样。 不等殷宛雪喘口气熊玉继续道:“罗青拼着性命来救你,若不是罗青我根本不会走进燕子谷一步,可你有关心过罗青一句么?你值得别人为你卖命么?” 殷宛雪不说话了,此时她已经无话可说,有时行动也是最好的话语,殷宛雪已经走到罗青面前为罗青擦着药。 罗青感激的看着熊玉,不是因为熊玉说了这些,而是熊玉真正的了解他,了解这群杀手的痛处和苦处。 密室里没有任何光线,只有墙上的一颗夜明珠来为驱散密室里的黑暗。 在黑暗的地方一丝光就可能是希望,只要朝着光的方向走,就一定可以走出黑暗迎来光明。 熊玉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现在不但需要养伤更需要休息,罗青也躺在另一张木床上昏睡了起来。 殷宛雪看了看熟睡的两人不禁叹了口气,她虽然平日里高高在上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可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一个女人若是越强悍,她一定也越脆弱。 燕子谷已经没了,如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再也不是别人嘴中那个殷谷主了,她也需要安慰,可根本没有人会来安慰她。 一个人若是从人生巅峰忽然跌落到生命低谷一定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可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有些事情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没办法,因为它已经发生了。 殷宛雪轻手轻脚的走到密室的墙壁前,登上梯子轻轻的转动了夜明珠,忽然这面墙壁就无声无息的转开了。 这密室中竟还有一间密室!那这间密室中的密室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呢?想必一定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不然殷宛雪不可能如此谨慎。 殷宛雪走进了密室里,密室不大,密室里也只有一个箱子,殷宛雪走到了箱子前。 “陕北双虎要找的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吧。” 殷宛雪忽然惊讶的转过头,不知何时熊玉已经站在殷宛雪的背后看着她。 “这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你竟然不惜让陕北双虎毁掉燕子谷也不肯将这个东西交出来。”熊玉接着问道。 殷宛雪后退几步看着箱子道:“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个人的东西。” 熊玉盯着箱子道:“什么人,什么东西。” 殷宛雪面容坚定道:“不能告诉你,我也不能给你看。” 熊玉大声道:“燕子谷的人拼上性命就为了保护这一个东西,难道他们的命都比不上这个东西?” 殷宛雪面露悲色道:“这个东西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可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个东西在我这里,我就死也不然这个东西落到别人手中。” 熊玉冷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殷宛雪不语,她只是用手紧紧的抱着箱子。 熊玉不顾身上的疼痛大步朝着箱子走去,就要打开箱子的盖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殷宛雪挡在熊玉面前道:“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能让你打开这个箱子。” 熊玉盯着殷宛雪的眼睛道:“这个东西迟早都要被别人发现的,现在已经有人盯上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他们迟早还会来,你认为到时你还能保护住里面的东西,你难道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出去么?” 殷宛雪语塞道:“我,我不知道。” 熊玉又向前一步道:“把箱子打开,或者告诉我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殷宛雪像是思考了好久才道:“好,我告诉你。” 熊玉道:“你说,我在听。” 殷宛雪的思绪仿佛回到了以前,她眼神迷茫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要从二十年前开始说起。” 熊玉听着。 殷宛雪继续道:“你知道二十年前我是做什么的?” 熊玉摇头。 殷宛雪苦笑道:“二十年前我在暗河做事,我也是暗河的一个杀手。” 熊玉惊道:“你曾经也是暗河的杀手?可你的武功却不是很高。” 殷宛雪一笑道:“杀人有时不必武功有多高,杀人有时更需要智慧。” 熊玉不得不承认,刀不血刃确实是杀人的另一种手段,也是很高明的一种手段。 殷宛雪用充满仰慕的眼神接着道:“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 熊玉皱眉道:“他?” 殷宛雪解释道:“别人用刀杀人,我却用色杀人。” 熊玉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确实不假。” 殷宛雪道:“可我也有失败的时候,你知道一个杀手失败就代表这什么?” 熊玉道:“一个杀手失败就代表着这个杀手也死了,可你现在并没有死。” 殷宛雪紧接着道:“因为有人救了我,就当我失败了时候他替我杀了那个我本要杀的人。” 熊玉看着殷宛雪道:“于是你爱上了他。” 殷宛雪面露愁容道:“能吸引一个女人的就是这种男人,而他恰恰就是这种男人。” 熊玉立刻道:“可你们最终没有在一起。” 殷宛雪道:“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 熊玉惊道:“一个有家室的人还可以做杀手?” 殷宛雪黯然半晌才慢慢道:“所以他最终死在了感情下。” 熊玉猛然惊醒,他忽然想起逍遥子的话,逍遥子说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感情下。 “你说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熊玉急切看着殷宛雪。 殷宛雪也察觉到了熊玉的异常,殷宛雪疑惑的看着熊玉问:“你怎么了。” 熊玉双手抓着殷宛雪的肩膀急切问:“你快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殷宛雪肩膀处立刻传来一股疼痛,她立刻大声道:“你松开我在说,你捏疼我了。” 熊玉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手激动的看着殷宛雪道:“你快告诉我这个人的名字,这正等对我很重要。” 殷宛雪缓缓张开嘴说出:“当年暗河的第一杀手熊正飞。”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惊人秘密 若是一个人的名字能震撼你,那这个名字不是你的亲人就是改变你一生的人,现在熊玉听到了这个本该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名字。 熊正飞,一个二十年前就傲立于武林杀手排行第一的男人,听到他的名字你一定会想到他的人,想到他的剑,更应该想到他的无情。 熊正飞本就是一个如铁一般的人,他的剑虽冷,可他的心更冷,他是一个无情又冷血的人,谁都不会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谁也不会想到他的消失居然是因为感情。 一个孤独的男人有了感情一定是对一个女人,一个杀手有了感情就等于有了弱点,就代表别人随时都可以用感情来要挟他。 不幸的是熊正飞动了感情,幸运的是熊正飞有了感情,因为只有人才会有感情,只有会动情的人才算是个人。 熊玉听到熊正飞这三个字就只是听到了一个名字,对于这个男人他没有任何概念,唯一对于熊正飞的理解也是源于逍遥子对自己只言片语的诉说。 现在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就是自己父亲的东西,熊玉怎能不激动。 “你也听过熊正飞的名字?”殷宛雪疑惑的看着熊玉。 熊玉深吸一口气却只是死死的看着箱子。 “也难怪,逍遥子是熊正飞最好的朋友,你一定是听逍遥子说的吧。”殷宛雪继续说着。 熊玉思绪万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现在他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就是熊正飞而儿子,他一定在和仇人对决的时候在亲口仇人,我是熊正飞的儿子,现在我就要为我父亲报仇。 熊玉恍惚一下道:“是,师傅和我说过熊正飞的故事,师傅说他是一个剑客,一个让人只能望其项背的剑客。” 殷宛雪眼中又带着崇敬之色道:“的确如此,那是他是暗河的第一杀手,他不怕别人知道他是个杀手,因为他从不会失手,他简直就像一段神话,关于杀手的神话。” 熊玉试探问道:“那你知道他的老婆是谁么?” 殷宛雪听到熊玉的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他看着熊玉道:“别提那个女人,若不是她熊正飞怎么可能向退隐,若不是她熊正飞怎么会死。” 熊玉一瞪,道:“难道熊正飞就不能有老婆,难道他就不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淡的生活么,那女人有什么错你要这么说她。” 殷宛雪像是第一次看见疑熊玉一般,“因为熊正飞就是认识这个女人才被暗河处死的,你说该不该怪这个女人。”殷宛雪道。 熊玉盯着殷宛雪大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怪暗河,难道暗河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人么?难道暗河就从不会错么?一个人有感情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活着会有意义么?” 殷宛雪愣在了原地,熊玉说的话很对,为什么自己不屈怪暗河,难道暗河就没有么,难道暗河就可以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么? 答案一定是不,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决定别人的生死,谁都不能,暗河当然也不例外,因为暗河的首领也一定是个人。 殷宛雪呆呆道:“可一个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 熊玉立刻道:“你刚才已经说了,熊正飞当时已经要退隐,难道一个杀手就注定一辈子不能结婚生子么,难道一个杀手就必须孤独终老么?” 殷宛雪已经不能在回答,因为熊玉说的没有错,她也曾经是一个杀手,她也带领过一群杀手,他知道杀手的苦处和痛处,所以她不能回拨熊玉的话。 别人只看到杀手肆意杀了人还有银两拿,却不知道杀手拿了银两却只是找了一个能陪自己的的女人买了几壶好酒。 熊玉目光闪动,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箱子,“我想知道箱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即使看一眼也好,这对我很重要。” 殷宛雪面带疑惑的看着熊玉问:“对你很重要。” 熊玉解释道:“熊正飞是我师傅最好的朋友,他留下的东西我有义务去守护,我要与你一起保护巷子里的东西。” 殷宛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才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他却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多岁的人,因为他的言行举动已经是一个男人。 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当你在别人心中算个男人的时候就证明你真的长大了。 殷宛雪轻轻的抚摸着箱子,温柔的看着熊玉道:“有几样东西最能让人动心,你知道是那几样么?” 熊玉顿了顿,“权利,金钱,女人,是这三样。” 殷宛雪摇头道:“如果你没有一样东西,那这三样就就算得到也守不住。” 熊玉立刻道:“你说的是武功。” 殷宛雪点头道:“不错,能让各种人眼红的还有一个东西,那就是武功功法,也就是武功秘籍。” 熊玉立刻看向箱子道:“难道这巷子里放着熊正飞的武功秘籍?” 殷宛雪嗯了一声,“准确的说这箱子放着的是一本剑谱,也就是熊正飞的成名剑法,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剑法下,这就是当时江湖中最恐怖的剑法。” 熊玉不禁一震道:“这本剑法有这么厉害?” 殷宛雪笑了笑道:“两个人若是武功相同时,一个人的剑法若是高明一些那他就赢了,若是放在两个要生死决斗的人身上,那剑法高一点的人就会活下来,你说剑法重不重要。”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这剑法的名字叫什么。” “这剑法的名字叫一剑刺向太阳。”殷宛雪声音不自觉就放大了。 熊玉心中像是被锤子重重打击了一下一般,他失声道:“你说什么,这剑法的名字叫什么?” 殷宛雪又重复了一遍。 熊玉愣在了原地,一剑刺向太阳本事逍遥子交给自己的剑法,为什么这剑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当年逍遥子和熊正飞练得是同一本剑法上的剑术? 熊玉立刻问道:“这剑法是熊正飞怎么得到的?” 殷宛雪像是少女般笑道:“我说过这是江湖中最恐怖的一种剑法,是杀人的剑法,杀人的剑法当然是自己创造的,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明白?” 熊玉紧接着问道:“那这剑法可还有别人知道么?” 殷宛雪无奈道:“笨蛋,杀人的剑法怎么能随便传给别人呢。” 熊玉试探道:“我师傅也不知道?” 殷宛雪捋了捋鬓角的乱发笑道:“逍遥子当然也不会知道,他们虽是好朋友,但逍遥子绝不是那红会像好朋友询问剑法的人,何况逍遥子的剑法造诣也不低。” 听完这个熊玉心中的疑惑不禁又加深了,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秘密只能去慢慢发掘了。 九道山庄内,那个与熊玉对峙的跨刀大汉已经汗流满面的跪在了地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齐天行,而是董元。 董元似笑非笑的看着跨刀大汉,而跨刀大汉像是大战了一番般疲惫不堪。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陕北双虎两兄弟呢?”董元笑着道。 跨刀大汉紧张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董元用手把跨刀大汉的脸慢慢抬起来来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跨刀大汉的眼睛不敢看着董元,眼神瞟向一边道:“他,他们真的都死了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尔虞我诈 一个人说实话本不是错误,但他实在不应该回来,实在不该把实话说出来。 但是他已经回来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出来了。 董元的笑意更浓了,你若仔细看这笑容更像是地狱的修罗般狰狞。 跨刀大汉已经不敢在看董元一眼,他的额头已经快贴在了地面上。 董元左右踱步道:“你可看到了那个杀陕北二虎的是什么人?” 跨刀大汉的声音已经开始无力,“我看到了,是一个年轻人,他的剑是淡蓝色的。” 董元沉思道:“淡蓝色的剑?这算是什么剑。” 跨刀大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道:“我又想起来一点。” “说。”董元看了看跨刀大汉道。 “他的剑是没有剑鞘的,只有一柄剑。”跨刀大汉急忙道。 董元心中默默道:没有剑鞘的一柄剑,没有剑鞘的一柄剑,难道会是那个人,不可能,他应该已经被卜鹰抓住了,还会有谁的剑没有剑鞘呢? 答案一定是没有的,因为每个人的剑都会剑鞘,就和脚上要穿鞋一般。 董元话锋一转道:“那燕子谷接应你们的人呢?难道你们里应外合都拿不下燕子谷?那杀陕北双虎的人带了多少人前去伏击你们。” 跨刀大汉的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面上,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猛吸一口气道:“接应我们的老马被赵虎杀了,我们本已经控制了燕子谷,可就是因为这个人出现才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他一个人就杀死了陕北二虎,他也没有带任何人,他的帮手也只有燕子谷的一个杀手。” 董元盯着跨刀大汉道:“你说他一个人就杀了陕北双虎,不可能,他的剑法绝没有那么高。” 跨刀大汉急着道:“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是我亲眼看到的。” “那其他人呢?陕北双虎带去的那些人呢?他们也都死了么?难道熊玉可以一剑杀死那么多人?”这句画中的每个句子都问句,董元一口都说出来,他绝不相信熊玉的剑会这么快,这么狠。 跨刀大汉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我们看到陕北双虎一死就没了主意,那人又说了几句话我们就全逃走了,我虽没逃,可我也打不过他,只能回来向您禀报实情。” “好,好,好,”董元拍着手叫道,紧接着董元又道:“我实在想不到名镇陕北的陕北二虎竟然是两只小狗,还是最无能的小狗。” “谁又成了小狗,陕北二虎回来了吗?”齐天行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 跨刀大汉的头放的更低,他简直想从地面开个缝立刻钻进去。 董元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因为陕北二虎是他推荐给齐天行的,因为他觉得陕北二虎的能力是不错的,可现在虎已经变成了死狗,他该怎么对齐天行说。 有些事情是必须说出来的,就算你不想说也不可以,因为齐天行已经在问了,“董元,是不是陕北二虎带回来好消息了。” 话音一落齐天行才看到跪在地上的跨刀大汉,随后他又看到了董元的脸,董元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这样的脸色。 齐天行已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他立刻道:“难道出什么差错了?” 董元动也不动道:“是。” “出了什么事情?”齐天行立刻问道。 “陕北双虎已经死了。”董元低声道。 齐天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陕北双虎带了不少人,燕子谷内还有人接应他们,你说他们死了?” 董元不答反问道:“卜鹰把熊玉杀了么?” 齐天行面色不悦道:“没有,因为熊玉已经逃走了。” 董元心中一震立刻验证了自己刚才心中的想法,那个没有剑鞘的年轻人一定就是熊玉,熊玉又一次破坏了齐天行的计划。 董元叹气道:“熊玉出现在燕子谷击杀了陕北双虎,还救走了殷宛雪。” 齐天行瞪着眼道:“就他一个人?” 董元道:“就他一个人。” “废物,都是废物,这样完美的计划都可以失败,他们都是蠢货么。”齐天行大怒道。 董元不敢开口,齐天行又注意到了地上跪着的跨刀大汉,齐天行疾步走到跨刀大汉面前道:“你是谁?” 董元解释道:“他是陕北双虎的手下。” “我想我刚才没有问你。”齐天行冰冷的声音响起。 董元不再说话,他看得出齐天行是真的生气了。 跨刀大汉颤颤巍巍的直起腰道:“小人是陕北双虎的手下,名叫张立。” 齐天行一把揪住跨刀大汉的衣领硬生生把跨刀大汉举在空中道:“既然他们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作为一个手下连基本的忠诚都不懂,你已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跨刀大汉吓得裤裆一湿,一股暖流就顺着左腿流了下来。 齐天行冷笑一声把跨刀大汉扔在地上,一瞬间他已拔出了剑刺向跨刀大汉,剑一出窍跨刀大汉就感觉到了森森的剑气,好凌厉的剑。 突然一道极光闪过,一柄九寸长的匕首架在了齐天行的剑下,而齐天行的剑离跨刀大汉一寸多远。 跨刀大汉愣在了原地,齐天行看向了匕首的主人,董元。 齐天行声音更冷道:“你救他?” 董元痛苦道:“是。” “原因。”齐天行一字一字道。 “因为他是个老实人,因为他还敢回来把消息告诉你,而其他人却都逃了,他,” “他像极了以前的你。”齐天行把剩下的话替董元说完。 董元咬牙道:“是,所以他不该死。” 齐天行面色缓和道:“好,那他以后就跟着你,我希望他会忠心些。” 这话不只是对张立说的,也是对董元说的。 董元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齐天行道:“我知道。” 齐天行收起手中的剑笑着走到董元面前道:“可只有这一次,你知道刚才我没有真的下杀手,不然他早已死了。” 董元立刻道:“我明白。” “好,那我们来说说别的事情。”齐天行说完拍了拍手,立刻就上来两个大汉把张立驾着抬了下去。 齐天行坐在椅子上看着董元道:“这次那东西要落在熊玉手里了。” 董元沉声道:“不会,殷宛雪把那东西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她不会把那东西交给熊玉的。” 齐天行目光看向门外道:“当初我真应该杀了他的。” “可当初他却根本不值得你动手。”董元低声说着。 齐天行叹口气道:“可他现在已经不得不让我杀他,他已经坏了我太多事情了,我不想看到这个人在活着了。” 董元握紧手中的匕首道:“我去做。” 齐天行摆摆手道:“不必,他还没那个资格要你亲自动手,我会找人去做的。” 董元脸色铁青道:“那我在去一次燕子谷。” 齐天行想了想道:“好,你在去看看,你准备何时出发。” “就是现在。”董元快速说道。 “好,我等你消息。”齐天行大声道。 等到董元走后齐天行自言自语道:“何必呢,熊玉他们一定不会那么快走出燕子谷,你真的那么想和熊玉交手么?” 青纱帐内,一个年轻人慵懒的声音响起:“有什么情报赶快说吧。” 底下一个站的笔直的灰衣人又在一件一件的汇报着江湖中发生的事情,不管是隐秘的,平常的他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就好像再说自己的名字一般。 当灰衣人说道熊玉的时候青纱帐内慵懒的声音又响起:“熊玉又做了不少事情嘛。” 灰衣人立刻答道:“是的,首领当初让我们注意他真的是明智的决定。” 慵懒的笑声想起,:“哈哈,燕子谷的计划被熊玉打乱齐天行一定气死了吧,” 灰衣人立即道:“是的,现在董元也去了燕子谷。” 青纱帐里的声音响起:“那熊玉呢?” 灰衣人立刻道:“没见他从燕子谷出来,他还在燕子谷内。” 青纱帐里的人道:“你认为董元的剑比熊玉如何?” 灰衣人顿了一下道:“应该和熊玉不相上下。” 青纱帐里的人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要我说还是董元的剑法高一些,熊玉的剑虽快,但是还不成熟。” 灰衣人仔细听着。 “何况董元一定还会带些人去,熊玉的胜算实在是有些低,不如我们助他一臂之力。”青纱帐里的人笑着道。 灰衣人应声道:“是,首领。” 青纱帐内又有声音传出:“你有没有觉得暗河已经很久没有大动作了。” 灰衣人如实答道:“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 青纱帐内的人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沉寂与人们的视线中么?” 灰衣人不解道:“属下不知道。” “因为只有这样我们真的行动起来才可以给任何人致命一击,那时候只要我们想要,什么都会是我们的。” 灰衣人立刻激动道:“属下明白了。” 青纱帐内的人又慢慢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先给齐天行一些麻烦,让他不是那么顺利,而熊玉恰恰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意外之变 能永远做朋友的人不多,所以你若是找到了这样的朋友就一定要去好好珍惜,权利可以用金钱换来,金钱也可以换来权利,但一个真的朋友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朋友有很多种,但真的却只有一种,假的朋友可以表面对你掏心掏肺,背后却可以对你拔刀刺剑。 还有一种是人是不需要朋友的,就像暗河的首领,他没有朋友,他只要有效忠自己的手下就够了,因为朋友对他没什么用,他的手下却可以为他卖命。 董元已经上路了,实际上他没有带多少人,他只带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张立,你若是救了一个人命,那他的命就已经是你的了,这道理很简单也很容易懂。 另一人把自己包在了黑色的袍子中,从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虽然他用黑袍罩住了自己的身体,却罩不住他满身的杀气。 三人骑着快马就像燕子谷赶去,一路上张立连一句都没有说,不是因为他不感激,而是他已准备把命交给董元,现在董元说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燕子谷内的密室里,殷宛雪已经轻轻的打开箱子,取出那本剑谱,她看着这本剑谱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不只是因为这本剑谱珍贵,更因为这般剑谱是熊正飞留下来的唯一东西。 殷宛雪手中拿着剑谱对熊玉道:“你想看看么?” 熊玉看着殷宛雪手中的剑谱转过身去道:“我不想看。” 殷宛雪诧异道:“这本剑谱若是在江湖中出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知有多少人会为了取得这本剑谱而死,你居然不想看?难道你不想看看这剑谱中写的什么?”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一柄好剑,一本好剑谱的诱惑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他们可以舍弃一切,却不能舍弃手中的剑。 熊玉淡淡道:“这是熊正飞的东西,他并没有把这本剑谱传给我,我不能看。” 殷宛雪自嘲一笑道:“有多少人都不惜牺牲生命得到这本剑谱,而你却看都不想看一眼,可今日是因为你这本剑谱才能保存下来,所以你一定要看看。” 话音一落殷宛雪就把手中的剑谱抛向了熊玉,熊玉单手抓住剑谱,就当他的手触碰到剑谱的时候心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东西,现在这东西已经在自己手中,有一种感觉是无法解释的,熊玉感觉自己好像在握着自己父亲的手。 密室外的罗青咳嗽了一声,殷宛雪立刻出去照看罗青,密室里就只剩熊玉一个人。 熊玉缓缓的打开剑谱,第一页上写着六个深红色的大字,‘一剑刺向太阳。’ 看到这六个字,熊玉的心又忍不住一颤,这剑谱中的内容会和逍遥子教自己的一样么,若是一样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是逍遥子偷看了熊正飞的剑谱,不可能的,逍遥子绝不是那种人,熊玉的心中已经乱作一团。 此刻他竟希望自己从未看到这本剑谱,这样就不会有这么的疑问,可是现在现在他已知道,而且剑谱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熊玉忍不住又翻了一页,他整个人的身体忽然都紧绷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这本剑谱竟然出奇的薄,这本剑谱竟然只有几页,熊玉立刻把剑谱翻了过来去看背面,背面完好无损,这不是半本剑谱。 熊玉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如果不是半本剑谱,那怎么可能才有这么几页,那这本剑谱里到底写这些什么。 想要知道只要翻开剑谱就可以了,于是熊玉立刻翻开剑谱,剑谱上有着一行刚劲有力的字体:天下本就没有最厉害的剑法,我追求的只是更快的剑,只有更快的剑才不会给别人使出剑法的机会,这剑法只有一招,也是最致命的一招,若是没有强劲有力的手指,稳若泰山的手腕就使不出快剑,想要杀人,就一定要苦练,吃最心酸的苦,才能收获最快的剑。 这些话很简洁,完全没有名家大师对剑法的那般理解,也没有告诉你要怎么用剑,怎么使出剑法,但熊玉却觉得这些话比任何剑法都要有用的多,杀人本就不是表演,即使使出再多的剑法最终目的也只有一个,杀人的时候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就够了,我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熊玉忍不住又翻开了下一页,下一页上的字又让熊玉心中一震,因为这上面写的东西竟和逍遥子当初教自己的东西一模一样。 上面是这么写着的:早上朝东刺朝阳,中午朝天刺艳阳,傍晚朝西刺夕阳,在你重复一个动作达到一定的数量时,你就会和这个动作、这把剑以及你要刺的目标之间产生一种玄妙的感觉。 熊玉不禁心中暗叹道: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间学到了自己父亲遗留下来的剑法,为什么逍遥子不教自己别的剑法却偏偏教了自己一剑刺向太阳,难道当初逍遥子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熊正飞的儿子么?这种种的疑问塞满了熊玉的心,他现在急需一个答案,一个能使这些都合理起来的答案。 熊玉本想仔细的想一想连在这些事情中的一根线,可他现在已经不能在想了,因为殷宛雪已经冲进来打断了熊玉的思维。 “不好,有人来了。”殷宛雪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熊玉放下手中的剑谱道:“是谁来了?” 殷宛雪立刻拉着熊玉走到了外面,他用手指着上面道:“你听上面有什么声音?” 此时除了罗青沉沉的呼吸声就再无别的声音,熊玉又仔细一听,果然有些细微的声音传入了熊玉的耳朵,踏踏踏的声音。 熊玉立刻低声道:“是脚步声。” “的确,有一个人在上面,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呢?”殷宛雪做出疑惑的表情。 熊玉忽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他就一动也不动,殷宛雪睁着眼睛看着熊玉,她此刻实在是看不明白熊玉在做什么。 熊玉闭上眼睛不知在听什么,沉寂了半盏茶的功夫熊玉突然睁开眼低声道:“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武功不高,所以才留下脚步声,而其他两人的武功都极高。” 殷宛雪的点点头道:“在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燕子谷,估计他们还不知道燕子谷的变故,此刻说不定是来找我的。” 熊玉面色沉重道:“一定不是,若是一个人来找你,看到燕子谷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会惊讶,那他们的脚步声一定会比较急促,可你听上面的脚步声很从容,一点也不着急,他们更像是在找东西,他们在搜寻。” 殷宛雪浑身一冷,她看着熊玉慢慢说道:“你是说齐天行又派人来了?难道齐天行会知道你我没有逃走而是躲起来了?” 熊玉点头,“只有这一种解释,以你我现在的实力,若是被他们找到就一定是死路一条,这密室最好隐蔽些,别被他们找到。”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的密室绝对够隐蔽,他们一定找不到。”殷宛雪松了口气道。 “这点小机关也叫密室的话,那我简直无话可说了。”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传入了熊玉和殷宛雪的耳中。 熊玉和殷宛雪浑身一冷,两人的目光齐齐的移到了密室的入口。 声音刚落一个一身灰衣的人就缓慢的走了进来,他整个人都像死人一般,简直看不出一点活人的迹象,而他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气息,是死亡的气息。 这人进来后他的身后立刻也跟进两人,一个把自己包在黑袍中的人和一个跨刀大汉。 这三人正是赶到燕子谷的董元三人,此刻他们居然已经到了燕子谷,居然找到了密室的机关入口。 殷宛雪惊诧道:“你们是怎么进来?” 董元用沙哑有如磨刀般的声音慢慢道:“你太粗心了,你忘记了你的手上还染着些血,而你转动机关的时候那血正好留在了机关上面,所以我只要看到那个机关上的血手印就知道了。” 殷宛雪复杂的看了一眼熊玉道:“看来最不好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董元用双眼盯着熊玉慢慢道:“你就是熊玉。” 熊玉也看向董元道:“我就是熊玉。” 董元发出磨刀般的笑声,“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 熊玉声音变冷道:“你来杀我。” “好,很好,你猜猜你今日的胜算有多少?”董元带着残忍的笑意看着熊玉。 “胜算不是人说的,人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熊玉冰冷的声音仿佛又沸腾了起来。 董元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熊玉道:“可我知道,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死,你已经做了太多能让你死一百次的事情了。” 熊玉用手慢慢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殷宛雪无力的看着董元三人,罗青忽然跳起站到熊玉身旁道:“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要拼命就一起来。” 董元就要向前走,突然他身旁全身被黑袍笼罩的人发出了声音:“董大哥,让我先来吧,我已经好久没见过漫天飞血了,今日我就献给你一次漫天飞血作为见面礼。” 董元看了看黑袍人,随即退后两步道:“好,我看着。”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生死之间 在熊玉罗青面前,殷宛雪无疑是见识最广的一个人,在暗河和燕子谷的经历让她知道了很多人很多事。 可当殷宛雪听到漫天飞血四个字的时候居然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一种因为恐惧和害怕而产生的颤抖。 黑袍下的人咯咯的笑着,黑袍下的声音冰冷而低沉:“八妹,看来你还是想起来我了。” 罗青惊奇的看着殷宛雪,他不明白自己眼中的殷谷主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袍人的八妹。 殷宛雪惨淡一笑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居然投靠了齐天行。” 黑抛下忽然伸出一只手,一只像是从地狱里里才能看到的手,这只手已经不能再看,因为这只手已经满目疮痍,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经被红红的血痂覆盖,然后这只手轻轻把黑袍脱下。 罗青当场都要忍不住呕吐起来,因为这个黑袍下的人简直不像个人,他脸上的皮肤也和手上的一模一样,除了眼睛之外他身上的所有地方竟然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殷宛雪大声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哈哈,难道你不知道么,一日进入暗河就永远不能在退出,除非死了才能退出暗河,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死过了一次,所以我现在才退出了暗河,所以现在我还活着。”这仿佛来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发出地狱才能有的声音。 熊玉看着这人小声对殷宛雪道:“他曾经也在暗河?” 殷宛雪的思绪仿佛又飞回以前,飞到了在暗河的日子,自己在暗河从不缺乏快乐,因为总有人在明里暗里的照顾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 眼前的这个人叫南飞宇,他也是暗河中的一个杀手,暗河有十大杀手,包括熊正飞和逍遥子等人,暗河还有小的十大杀手,这里面就包括南飞宇和殷宛雪。 殷宛雪在小的十大杀手中排名第八,所以别人都叫他八妹,而南飞宇排第二,殷宛雪一直叫他南二哥。 南飞宇在暗河中是属于言语较少的那种人,只因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杀人上,他把杀人称作一种艺术,一种特有的艺术,所以他把自己的剑法叫做漫天飞血,因为他的剑一出鞘,敌人的鲜血就会洒满天地,而南飞宇就沉醉在这杀人的艺术乐趣中,这是他在暗河最大的乐趣。 可后来殷宛雪出现了,他们都在暗河难免是要碰面的,可就当南飞宇看见殷宛雪的那一刹那就喜欢上了殷宛雪,喜欢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有的人即使你看十年也不会喜欢,有的人你却只要和她注视一眼就会深深的喜欢上他。 南飞宇自然对殷宛雪非常好,喜欢一个人就要对她好,这好使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 殷宛雪当然知道南飞宇对自己个感情,可她当时一心已经放在了熊正飞的身上,怎么可能去在多看南飞宇一眼。 南飞宇只能把殷宛雪当作自己的妹妹看,他时常亲切的叫殷宛雪八妹,问殷宛雪就笑着叫南飞宇南二哥。 这本事一段难以让人忘怀的岁月,可这样的生活在一天彻底破碎了,那天暗河宣布熊正飞背叛暗河被击杀了,殷宛雪整个人仿佛都变空了。 于是殷宛雪要离开暗河,永远的离开,他要离开这个无情的地方,可对于暗河的杀手来说,只有死才能离开暗河,活人是不能退出暗河的,这是暗河的规矩,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规矩。 殷宛雪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起来,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少了,话也渐渐少了,对南飞宇也慢慢冷淡了。 南飞宇受不了这种感觉,于是他找到了殷宛雪,于是他知道了殷宛雪的想法。 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这是南飞宇一直在和自己说的话,最后他终于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该做什么,他要帮助殷宛雪离开暗河。 若在别的地方这只能算一件惊险刺激的事情,可在暗河,这样的事情就是要命的事情,暗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殷宛雪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成功,反被对手杀死了,尸体被南飞宇埋葬了,这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可这计划并不完美,因为他们还是低估了暗河的实力,所以他们失败了,殷宛雪逃走了,南飞宇却被抓住了。 因为南飞宇不能和殷宛雪一起走,因为南飞宇要帮殷宛雪圆了这个谎,一个必须去用生命才能圆的谎。 不管你是谁,你为暗河杀了多少人,只要你触碰到了暗河的规则就得死,有的事情可以商量,可在暗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南飞宇坏了暗河的规矩,暗河绝不会让他那么痛快的死去,南飞宇被扔进了火炉中,被活活烧死绝对是一种痛苦的死法。 可南飞宇没有死,他还是活了下来,他现在就站在殷宛雪的面前,站在他曾经深爱的八妹面前,站在那个他可以付出生命的八妹面前。 殷宛雪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不能也不敢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她曾经对不起的人。 南飞宇又开口了:“八妹,你把东西交出来,你走,没人能在这里杀你。” 殷宛雪不能开口,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东西不会交给你,你不必多费口舌了。”熊玉冷声道。 熊玉现在对那剑谱的感觉有了更深的理解,那是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自己绝不会让这剑谱落在别人手中。 南飞宇咯咯笑着,他盯着殷宛雪道:“八妹,这也是你的意思么?” 殷宛雪表情已经深陷痛苦,不过她必须要做出决定,一个必定让南飞宇痛苦的决定,“剑谱不能交给你,你动手吧。” 南飞宇的面目狰狞起来像是恶鬼一般,他声音尖细道:“好,以前选了熊正飞,现在他死了你还要选择他,那我就让你们在黄泉相会。” 爱的太深太痴就会变成恨,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可嫉妒的爱却是恐怖的,它能使一个人失去方向,失去理智。 当你深深陷入嫉妒的爱,那你的整个人都会变,变得让所有人都不认识你。 南飞宇已经抽出了自己的剑,这边剑的剑身满是豁口,这豁口像极了倒刺,只要这柄剑刺在人的身上,被刺的那人的身上不但疼痛,一定还活被活活拉下一块肉。 南飞宇的剑和他的人一样,都充满了对世俗的不满与憎恨。 熊玉已经感觉到了,在南飞宇抽剑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了,那是一股能让人陷入冰窟的杀气与怨恨。 爱的力量庞大,恨的力量也同样恐怖。 现在熊玉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罗青和殷宛雪慢慢退到了熊玉身后,他们此刻不能动,因为董元还未出手,他们一定要保存力量,即使死也要死的有用些。 南飞宇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熊玉则死死的盯着南飞宇手中的剑,只要殷宛雪和罗青知道他有伤在身,他一定不能被别的人看出来,否则就只有死。 罗青和殷宛雪又何尝不担心熊玉的伤势,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担心关切之色。 董元无疑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好像从殷宛雪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一个可怕的对手不只是武功让你可怕,他的智慧也会同样让你胆颤。 南飞宇已经出手了,没有多余的招式,只是平平刺出一剑,可董元看到这剑已经暗中叫好了,因为这剑太快,太狠。 这剑贴着熊玉的面颊而过,随即又横切过来,熊玉俯身躲过剑锋,立刻又后退两步,他已经感受到了南飞宇剑身上的森森寒意。 南飞宇剑不停顿,立刻又抬手一剑刺出,这一刺就是三剑,他有着充沛的体力,他也有着必胜的决心,他此刻觉得自己的剑是无可抵挡的。 熊玉闪身堪堪躲开三剑,胸口的伤口不禁又疼痛起来,熊玉紧咬着牙一声不哼,他的手还是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 南飞宇奇怪的看着熊玉,他本不想说话,可他又忍不住,“为什么不出手,难道你已准备等死?” 熊玉皱眉道冷声道:“杀你一招就够了,不必浪费多余的招式。” 南飞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一招,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一招。” 话音一落南飞宇立刻出手,此刻他的人更快,剑更冷,他一出手就是密不透风的剑网,熊玉立刻被笼罩在了剑网中。 董元心中也不禁暗叹好狠的人,好快的剑。 熊玉连连后退,他努力在剑网中找南飞宇的身影,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黑影在不断移动着,仿佛怕熊玉发现什么。 人出招就一定会有破绽,有的破绽是对手露出来的,有的破绽却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熊玉的身子不停的闪躲,眼睛却在一直盯着南飞宇的身影,机会转瞬即逝,他看到了,看到了南天与的破绽,于是他瞬间拔剑刺了出去,这一剑更快,更狠。 众人都在看着交战中的两人,董元忽然摇了摇头,殷宛雪也差点忍不住惊呼一声,难道熊玉错了?刚才南飞宇露出来的不是破绽? 是破绽,因为南天与的剑网忽然消失了,就只剩一柄剑了,而熊玉的剑也快要刺中了南天与的咽喉,可就在那一刹那,南天与突然大喊:“漫天血雨。” 消失的剑网忽然又重新笼罩住了熊玉,但这次熊玉根本跑不出去了,刚才南飞宇是故意给熊玉露出一点破绽引熊玉出手,熊玉此刻也意识到了这点,他不禁又悔又恨,可是悔恨也来不及了,有时候错误的判断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 此刻已有雨滴落在了地上,是血雨,鲜红的雨滴的洒在了地面上,一瞬间南飞宇已经在熊玉身上刺开十几个小口子,这是一种折磨,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折磨。 熊玉的脑中已经渐渐麻木,身体麻木是失败,可脑子麻木就等于丧命。 ‘只有更快的剑才能破除一切,要相信自己能快,能更快,永远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更快。’ 熊玉闹钟忽然闪现出这一句话,这句话也是逍遥子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 就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有了知觉,他的手指也慢慢有力起来。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神秘的人 力量不只是身上的力气,手上的力气,力量更是指信心与坚持,当一个放弃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力量,可当一个人重燃信心的时候,他的力量就又会源源不断。 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绝不会懂,没有尝试过的人也绝不会知道那其中的美妙。 就在这一瞬间,在向死亡靠近的一瞬间,熊玉有了渴望,对生的渴望,对生命的渴望,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遗憾的死去。 这一刻熊玉用力的抓紧了手中的剑,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不甘,剑的不甘和他心中的不甘,他用力的刺出一剑,一个用生命做赌注的一剑,这一剑的光芒是任何人都掩盖不住的,这一剑直直刺向前方,前方就是南飞宇的咽喉。 漫天血雨消失了,南飞宇的剑也无力的摔在了地上,而南飞宇的人还直直的站着,这一刻南飞宇没有看向熊玉,反而看向了殷宛雪,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痛苦,那眼神更像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后的解脱。 没有一个人是无情的,就算他面对在多人无情,也总有一个人会是在情感中留下重重一笔,这一笔留下的痕迹无疑是难以磨灭的,就算你说的再狠,可却还是做不到。 南飞宇说过要亲手杀了殷宛雪,因为爱的太重反而会变成恨,可直到南飞宇死亡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恨的原因还是因为爱,真正的爱是没有伤害的。 这本就是难以解释的一种感情,有的人活着不明白,死了也不明白,可南飞宇现在至少明白了,他已死的没有遗憾。 熊玉抽回手中的剑,南飞宇也重重的倒在地面上,只有他的剑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殷宛雪不禁看的痴了,熊玉的人,熊玉的剑,在殷宛雪的心中和另一个人完美的重合着,那人的名叫熊正飞。 罗青只是呆呆的看着熊玉,他心中对熊玉的崇敬之意又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高度叫佩服,打心底里的佩服。 董元灰白的脸色上变得红润起来,他很兴奋,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从他的心底升起,他忍不住拍手道:“好快的剑,陕北二虎死在你手中也不亏,南飞宇能死在你的剑下也值了。” 张立长大嘴巴看着熊玉,这种高手间的对决让他一下子缓不过神来。 熊玉握紧手中的剑看着董元,“当你握剑的时候就一定要做好被杀的准备,不然就别去握剑。” 董元用沙哑的声音笑着,“我本不想这样的,可我必须杀了你,即使你现在现在已有伤在身,我是来杀你的,不是和你比武的。” 熊玉盯着董元,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有一种人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服软的,这种人固执,但固执的可爱,固执的让人钦佩。 董元把自己的剑放在地上,道:“我敬你是个人物,我给你半个时辰休息,半个时辰后我就动手。” 熊玉没有在说话,因为他确实需要这半个时辰来休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若是现在动手自己必输无疑,熊玉退到了罗青身旁。 董元直接坐在地上闭上眼睛,现在半个时辰已经开始倒计时,只要半个时辰一到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剑刺向熊玉。 罗青紧紧的握住熊玉的手低声道:“半个时辰后我先上,我会为你争取时间。” 熊玉用感动的眼神看着罗青,他知道罗青是去送死来为自己争取休息的时间,可 他却还是说出了不必二字。 殷宛雪立刻又拿来了一些恢复气息的药丸摆到了熊玉面前,她关切道:“快把这些吃下去。” 熊玉摇摇头道:“半个时辰太短了,吃了也没什么作用,反而会让气息更加紊乱。” 殷宛雪更急道:“那怎么办,你已经接连交战了好几场,你现在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你难道真的想去送死?” 熊玉也坐在地上,他慢慢闭起眼,嘴中缓缓说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的确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拼,即使明知失败也要去拼,这就是现在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时间的变换有时真的是很奇妙的,当你在等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即使只有半个时辰你也会觉得像是过了一天一般。 可当你在危机的时候你虎觉得每一分都过的那么快,只能让你叹息,熊玉现在岂非就是这种感觉。 董元已经睁开了眼睛,和刚才不同,现在董元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感情,只有杀气。 就在董元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熊玉已经感觉到了,杀气、比南飞宇更强更刺骨的杀气。 熊玉慢慢站了起来,他的手习惯性的握住了自己腰间的剑柄,只有握住剑柄的一刹那他才能感觉到依靠,只有手中握着剑他的心才会踏实。 一刹那能发生很多事情,罗青就在一刹那剑冲向了董元,当一个人下定决定的时候就很难改变了,罗青已决心为熊玉死。 董元绝不会手软,因为现在他心中只有两个字,杀人。 罗青的剑已经刺了出去,他的每一招都不多余,不只是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还因他也抱着杀人的心。 董元的剑更快,这一剑刺出罗青就感觉到了压力,一种来自高手的压力,董元的剑也像他的人一般,无声无息,可他的每一剑都刺在最有用的地方。 两人已经对了十招,这些都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当董元刺出第十一招的时候罗青就知道自己败了,因为自己已无力在抵挡这一招了。 罗青并不怕死,只是他有些遗憾,遗憾没能为熊玉争取来更多的时间,他只恨自己的剑法为什么这么没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多坚持一阵子。 剑已经刺入了罗青的左腹七寸,再往前一些罗青就必死无疑了,可董元的剑却没有在往前一寸了,因为熊玉的剑已经刺出,这剑使得董元必须后退,因为不后退就是死。 董元的剑一拔出罗青就痛苦的倒在地上,熊玉一把缠住习罗青退到殷宛雪身旁大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罗青虽面色惨白却坚定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不是只让另一人去拼命自己却冷眼旁观,朋友是不管生死都要共进退。” 熊玉紧紧握住罗青的手咬牙道:“我不会让我的朋友为我而死,因为我还没有死。” 殷宛雪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禁两行清泪留在了脸颊上,她没有擦留下的眼泪,因为这是为这两个人留下的最真挚的感动之泪。 董元的心在隐隐作痛,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在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遇到这样的朋友,若是当初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朋友,自己会是现在这个样么? 没有答案,因为他们都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过去留给遗憾,现在却不能遗憾。 当你为做过的事情后悔时,你就已经失败了,董元没有后悔,熊玉和罗青当然也不会后悔。 董元在熊玉对面大声道“动手。” 熊玉起身提剑就向董元冲了过去,他已经不起消耗,他一定要速战速决。 董元的剑已刺出,细长的剑犹如毒蛇一般要把熊玉撕碎,而熊玉则是在不断闪躲,董元边出剑边喊道:“难道你在等,不必在等了,我是不会给你出手的机会。” 董元的剑更快,没一剑刺出都要看到两道剑的残影,熊玉的身体已快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已经经不住这种强度的对战。 现在出手绝不是好时机,可熊玉没得选择,因为在等的话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熊玉左脚点地,右脚平移躲开董元的一剑,在这一瞬间熊玉又斜着身子刺出一剑,这剑直刺董元的左肋。 好快的剑,好秒的出手,这一剑董元绝不会想到,这是险中求胜的一剑,董元已瞪大了眼睛。 这本是一招奇招,出其不意的招数总是会让人猝不及防,可这次熊玉失败了,这招没能刺中董元。 董元仿佛早已知道了熊玉会刺出这剑,就当熊玉刺出这剑的时候董元已经一个侧身躲开,随即董元又反手一剑刺向熊玉。 这是平淡无奇的一招,可是这招却是杀人的一招。 杀人的找不需复杂,只需有效,要杀人就必须知道这些,董元显然明白。 熊玉虽用高超的轻功瞬间躲开了董元的杀招,可在他的肩膀上还是留下了深及见骨的一处伤口。 熊玉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他跌跌撞撞的退后三尺,皱眉看着董元。 董元立在原地道:“你败了。” 熊玉没有说出一句话,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是默认,败了的意思的就等于死。 “我看不一定,人还没有死怎么就算败了呢?”密室门外忽然又传来了一人清脆的声音。 众人把目光齐齐的看向了密室的入口,此刻又会是谁出现在这里呢? 正文 第九十章 告一段落 门外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已经不用在猜找个人是谁,因为这个人已经站在了密室的入口。 高手,这个人一定是使剑的高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他一定注重自己的双手,每一个剑客都会很爱惜自己的双手,他的剑未出窍,可他浑身已经充满了剑意。 这人皮肤白皙,双目炯炯有神,却只露了一半的脸出来,这人用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一半的脸,是不是他不想被别人认出自己是谁,又或者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露出自己的相貌。 熊玉不用猜疑,因为他看的出找个人是来帮自己的,可他又不得不猜疑,因为在自己印象中从未见过这个人,绝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救你。 不过这个人的出现显然给了熊玉休整的时间,因为董元已经把目光完全移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在董元眼里熊玉已经不足为患,眼前这个戴面具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劲敌。 董元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人?” 戴面具的人笑着说道:“你不必管我是谁,来自哪里,你只需知道今日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在杀人。” 他的声音清脆有力,听得出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可他的语气又很狂妄,像是老江湖一般。 董元发出沙哑的笑声道:“难道你想阻止我?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想阻止我?” 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听完董元的话大笑道:“难道我不能阻止你?难道凭我一个人还阻止不了你?” 董元看了看带着银色面具的人道:“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于我为敌?” 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指了指熊玉对董元道:“你好像也不认识他,为何还要杀他?” 董元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一定要动手,一定要救熊玉,可我从不与无名之人交手。” 带着银色面具的人眼睛露出一股厌恶之色道:“我一定要救他,你若非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叫阿七。” 董元怒道:“阿七也能算个名字?我听过阿猫阿狗的,却不知人也能叫阿七。” 阿七摇摇头笑道:“有谁规定不能有人叫阿七,我就叫阿七,今日你还会死在阿七的手中。” 董元大笑道:“可笑, 可笑,我还未见过像你这般狂妄之人。” 阿七也大笑道:“那你不必遗憾了,因为在你临死之前你总算见到了。” 董元还未开口说话,张立就动手了,因为张立离阿七最近,也因为张立一直想找机会报董元的救命之恩,这是件好事,可错就错在他找到的是阿七。 张立大叫一声就拔出身上的大刀一刀向阿七劈去,这一刀力量十足,董元想不到张立的力气会这么大。 阿七还在笑,在阿七笑的时候张立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张立的眉心有鲜血渗出,熊玉没有看到阿七是如何出手的,他只看到了阿七是如何收剑的。 熊玉不禁心中大骇,阿七的剑好快,快到让人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阿七的心好狠,因为他现在还稳稳的站在原地,就好像张立没有出现过,他也没有杀了张立一般。 董元的两鬓已经留下了汗水,他此刻很紧张,这样的对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实在是没有把握,在董元的印象中有这样的剑法的人不多,可他就是想不出眼前的阿七会是谁。 阿七还在笑,他好像十分喜欢笑,一些根本不好笑的事情在他眼里却显得很好笑,杀人不好笑,可他杀完人还笑的出来,仿佛还笑的很开心。 董元举起自己手中的剑道:“看来今日你我只能活一个。” 阿七笑着,笑的很开心,“不是只能活一个,而是我一定会活,所以你只能死。” 董元已经奋力冲向阿七刺出一剑,熊玉看到这剑心中不禁又凉了一丝,他看得出刚才董元与自己交手并未使出全力,到现在董元才使出全力对付阿七,一个一向好强的人知道这些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阿七一瞬间移动到了董元身旁又在一瞬间拔剑刺出,阿七的所有动作好像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剑未到董元就感到了强劲的剑意,董元立刻收回刺出的一剑来抵挡阿七刺出的一剑,因为他已发现自己的剑没有阿七的快。 两人瞬间就淹没在了双方的剑影当中,只能听到双剑交战的声音却看不到两人的身影,阿七刺出一剑董元又立刻回击一剑,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殷宛雪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交战中的两人道:“你看他们两人谁回赢?” 熊玉紧盯着阿七道:“阿七的剑快,董元的剑却多变,这实在是精彩的一战。” 罗青苦笑一声道:“我还是希望阿七能赢,不然咱们几个都得死在董元手中。” 殷宛雪抿嘴道:“可恨我居然傻到和齐天行联手,现在落得这般模样,我真该死。” 熊玉不语。 罗青立刻安慰殷宛雪:“谁没有错过,错怕什么,能改过来不就好了。” 殷宛雪看着熊玉,她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期待熊玉能说些什么。 熊玉却只是看着交战的阿七和董元,他的心中已经原谅了殷宛雪,因为殷宛雪实在算不上一个坏人,可他却不能原谅殷宛雪导致白幻璃的死,白幻璃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到死都只是孤伶伶的一个人,熊玉放不下,放不下白幻璃临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 殷宛雪不会不懂,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来让熊玉原谅自己,她也在深深的憎恨着自己,可活人是无法对死去的人负责的,殷宛雪默默的心中立下一个誓言,一定要帮助熊玉一次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就在此时交战中的双方又起了变化,众人不仅又把目光移向了阿七和董元。 阿七的剑势越发凌厉,一剑紧接着一剑,完全不给董元喘息的机会,而董元则是尽量变化剑招来分散阿七剑招的力量,董元有时会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等着阿七上当,只要阿七上当他就有机会击杀阿七。 阿七确实上当了,可阿七好像是故意上当的,阿七向董元的破绽之处刺出一剑的时候董元竟根本来不及闪躲,所以这破绽就真的变成了破绽。 董元的左肋已经被阿七刺中一剑,可阿七竟然一点都不急,片刻之间阿七已经子啊董元的身上留下了八处伤口。 伤口虽多却没处都不致命,董元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败了,可阿七却不杀自己,只因阿七在玩,就像猫抓老鼠般的戏弄自己。 此时阿七的笑声又响起,他的笑声仿佛永远都是一个音调,从他的笑声中完全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开心。 董元已经在拼命,他刺出的每一剑都像是要把阿七杀死,他的每一剑都已破绽百出,他就算拼上自己性命也要给阿七一些教训。 阿七的笑声停止了,就在阿七笑声停止的那一刻,董元也倒在了地上,这就是差距,一个不可逾越的差距,这就和天下总有不公平的事情一般。 阿七看着董元的尸体又笑了起来,:“当你怕死的时候我就一定会慢慢折磨你到死,可当你不怕死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个痛快。” 这是阿七的最后一句话,阿七说完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朝着密室外走去。 “等等。”熊玉在阿七身后喊道。 阿七回过头看着熊玉笑着道:“你想说什么?难道是谢谢我?” 熊玉也笑着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未见过你,更不知你如何知道我会在这里,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谢谢你。” 阿七笑着道:“这些都和你无关,我凭什么告诉你?” 熊玉盯着阿七道:“凭你救了我,我也和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七脸上的笑意更浓,“所以呢?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熊玉皱眉道:“所以我要谢谢你,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救我,最终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我现在还活着,所以我一定要谢谢你,我不会欠你的,我一定也会救你一命。” 阿七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外走去,空气中还残留着阿七的最后一句话:“好,我等着你救我的那天。” 阿七自然是暗河的首领派来的,这点熊玉自然不会知道。 现在燕子谷已经没有办法在待下去了,他们必须走,没人知道齐天行会不会在派人来杀他们,他们只知道当齐天行在派人来的时候他们已无法招架,而且也没有阿七会来救他们。、 离别总是在所难免,何况是和朋友的离别。 罗青跟着殷宛雪走了,只因罗青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也可能是罗青喜欢上了殷宛雪,这件事情不算太好,可也不到太糟糕的地步。 直到殷宛雪走的时候熊玉才知道殷宛雪不只有燕子谷一处地方,燕子谷只是殷宛雪三处据点的其中一个,熊玉心中不禁又对殷宛雪有了新的看法,一个成功的女人绝不会是个简单的女人。 殷宛雪在临走之际也留给熊玉一句话,“不管你是不是还恨我,我还是要说,以后你若是有难处来找我,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去助你。” 这句话绝不是殷宛雪夸大其词,熊玉已从殷宛雪的眼神中看出了真诚。 熊玉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着,他记起了他与逍遥子的约定,洛阳董老头的酒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落脚小镇 天空中的云是灰暗的,这样的天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灰暗的云也会让人的心情有点压抑,转眼之间已经快要冬天了,时间过的很快,快到让你总有很多遗憾的事情来不及完成。 一个人若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到辉煌无限的事情,那他一定是一个成功无比的人。 这样的人不多,可这样的人总会存在着。 阿七已经回到了暗河,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因为此刻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暗河的首领,阿七从未想到自己能见到暗河的首领,可此刻暗河的首领就在他面前青纱帐的后面,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可以让一个平日稳如泰山时常把笑容挂在脸上的人这样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可暗河的首领做到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知道,可他总有种神奇的力量让别人去服从他。 没人知道暗河的首领武功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他好像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了,可他已经把一切都操控在了掌握中。 青纱帐里已经传出了暗河首领的声音:“你叫阿七。” 阿七低头轻声说:“是。” 暗河首领懒散一笑道:“我听说你很爱笑,和我一样。” 阿七又说:“是。” 暗河首领的笑声又传到了阿七的耳朵里,“可你现在为什么不笑,难道你紧张?” 阿七只能如实回答:“是。”在暗河首领的面前没人可以撒谎也没有人敢撒谎。 “你实在不该,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暗河的今天,你们都是暗河的功臣,每个暗河的杀手都是暗河的主人,这里是你们的家,难道你在家的时候也这么拘谨?”暗河首领问道。 阿七缓缓抬起头看着青纱帐,道:“我没有家。” 暗河首领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他的声音中透着真挚,“你应该知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暗河里的所以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这里的每个人都应该相亲相爱,你们有暗河,而我有你们。” 阿七不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人,可此刻他竟忍不住想流泪,暗河首领的话不但温暖,还和真挚,这样的话谁听了都会忍不住流泪。 阿七咬着牙忍住眼中的泪道:“我明白,我会誓死效忠暗河。” 青纱帐里的人仿佛在叹息,他慢慢说:“不是效忠,是保护自己的家,每个人都应该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到别人的伤害,这不是谁要求的,而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做的。” 我们和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肯对你说我们,他一定是把你当作了最亲近的人。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阿七都很感动,一句话就可让别人替你心甘情愿卖命的人不多,暗河首领就是一个。 阿七抬起头看着青纱帐坚定道:“只要我阿七一天不死,就决不允许别人侮辱暗河。” 暗河首领笑着道:“好,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阿七点头道:“首领请讲。” 暗河首领依旧慵懒道:“熊玉那边的事情你解决了,熊玉你也见到了,你还是暗河里第一个与熊玉见过面的人,哈哈。” 阿七放松道:“齐天行派去的人已被我解决,熊玉我也见到了,是个很特别的人。” 暗河的首领不那么慵懒了,他紧接着继续问:“特别?他哪里比较特别?” 阿七想了想说:“他很坚强,也很固执,可他却会说谢谢,他还说以后会救我一命,他的剑也很特别,是柄没有剑鞘的剑。” 暗河首领嗯了一声,又笑着问道:“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若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齐天行制造那么多麻烦,再让你猜猜,你猜熊玉的剑为什么没有剑鞘。” 阿七想也不想立刻答:“我看到了他的剑,天下已经很少有剑鞘能容得了那柄剑,他是不想让俗世的剑鞘侮辱了他的剑。” 暗河首领哈哈一笑,道:“看的出你是个爱剑之人,可我却又另外一种看法,你要听听么?” 阿七立刻点头,“请首领教诲。” 暗河首领懒散一笑道:“一柄剑不管如何都一定有能配的上它的剑鞘,剑鞘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人总不能光着身子上街,熊玉的剑没有剑鞘是因为他想省更多的时间来出剑,若是你和熊玉的剑一样快,你需拔剑,可他不必,若是你和他同时出手,你才会怎么样。” 阿七浑身一震道:“那我就会死在他的剑下。” 暗河首领沉声道:“在我父亲掌管暗河的时候他手下也有这么一个杀手是没有剑鞘的,他的剑法之快当时 天下已无人能及。” 阿七顿了顿,道:“我听过,他的名字叫熊正飞,他是当年暗河的第一杀手,可他后来失踪了。” 暗河首领半晌不开口,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半晌后他才慢慢道:“阿七你奔波来回也累了,去休息吧。” 阿七应声就退了出去。 暗河首领在青纱帐内喃喃自语道:“熊正飞,逍遥子,熊玉,难道你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日,齐天行依旧躺在他那张舒服的椅子上,他身旁的那张小桌子上依旧摆着波斯的葡萄酒,他那碧玉制成的酒杯里已经倒满了葡萄酒,一切都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又有些不同,原来这里少了董元的身影。 齐天行在一天前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他又十分相信董元的能力,直到董元的尸体被抬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才敢相信董元真的死了。 齐天行慢慢掀开盖在董元身上的白布,董元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以前从董元身上看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可他还活着,现在董元真的死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这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却深深刺痛着齐天行的心。 董元身上的伤口不少,致命的却只有一处,齐天行在仔细的看着董元身上的伤口,看到那处致命伤的时候齐天行忍不住叹道:“好快的剑。” 站在齐天行身旁的一个红衣老人也在看着董元身上的伤口,一个高手一定能从一处伤口上看出很多东西,于是这个红衣老人开口了:“董元身上的其他八处伤口都像不像行家,可这第九剑却是一个十足的高手才能做到的。” 这老人一身红衣红发,就连一张脸也是红红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焰一般。 齐天行点头,“的确,这八处伤口不深,使剑之人像是无心取董元的性命,可这第九剑却完全不同,第九剑是杀人的剑。” 红衣老人眼神看向远方道:“难道熊玉的剑已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齐天行摇摇头,说:“不对,熊玉的剑虽快,却没有这么毒,而且我看过熊玉杀的人,都是一招致命,没有多余的伤口。” 红衣老者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当时还有别人在场,而且董元也是被这个人杀的。” “只有这一种可能。”齐天行的脸上已经出现不悦的神色。 红衣老人努努嘴道:“会是谁敢这么大胆呢,敢和九道山庄做对。” 齐天行陷入了沉思,半晌后齐天行才缓缓开口道:“能杀董元的人不多,能和九道山庄抗衡的地方也不多,你猜会是什么势力。” 红衣老人看了齐天行一眼,道:“这种事情庄主一定早已心中有数,我已是个老糊涂了,哪里能猜出这些东西,若不是庄主肯收留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我早已饿死九头了。” 齐天行盯着红衣老人大声道:“谁若是敢说赤发老鬼是老糊涂那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至少从没这么想过。” 赤发老鬼笑盈盈的看着齐天行道:“你想让我走动走动。” 齐天行也笑着道:“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赤发老鬼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时候活动活动了,要不都该生锈了。” 赤发老鬼没有问齐天行自己要去做什么,因为他已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对于已经知道问题答案的问题,赤发老鬼一向懒得再问。 赤发老鬼一走,齐天行就招呼来三个手下,齐天行看着董元的尸体对这三人道:“厚葬,他已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三人领命抬着董元的尸体就下去了。 齐天行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梧桐树道:“熊玉啊熊玉,难道对付你真的需要我亲自出手么?” 熊玉呢?熊玉此刻已经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舒服的睡着觉,他也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连日的苦战与奔波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虽然离和逍遥子的决定还有一个多月,他可以放慢速度慢慢的前进,他已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路边美丽的景色了。 赤发老鬼呢?赤发老鬼也已经上路了,相信不久以后他们一定会相遇的。 这是个美丽的小镇,小镇上的居民也很友善,可这个小镇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善良的人们总是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坏人欺骗,这好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善良的人一定不会被坏人那么一直欺骗下去,因为总有人是不怕麻烦还爱打抱不平的,现在这个人正在沉沉的睡着。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小镇秘闻 清晨的第一缕光已经照射在这个小镇的每处地方,淡淡的日光也照在了每个小镇的居民脸上,每一个清晨都代表着一个新希望的开始,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可小镇居民的脸上却大多都是愁眉不展。 有希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小镇居民的脸上有露出些许失望,因为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熊玉所住的客栈旁是一个孤身母女所住的地方,从清早开始这间房子里就一直传出了少女的啼哭声。 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少女在充满希望的清晨如此伤心的痛哭着,难道她已失去了希望?还是她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熊玉起身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窗户,他的窗户口正对着那孤身母女所住的院子,母女两人不知在说着什么,母亲在仿佛在劝慰着自己的女儿。 熊玉看到那母亲的脸上也满是悲伤之色,那少女听了自己母亲的一句话哭的更是伤心不已。 熊玉忍不住去听这对母女在说什么,他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这对母女仿佛要生离死别一般。 只听那中年女人面带伤心之色道:“阿兰,你就去吧,你若不去镇上所有的人都会有灾祸的,你难道忘了那些恐怖的事情了么?” 这少女听完中年女人的话更是悲从心来,他呜咽着说:“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难道我的命运就这么惨么?难道我就不能不去么?” 是什么事情要靠一个少女才能解决灾祸,又有什么灾祸是一个少女能解决的?熊玉想不通,熊玉继续听着。 那中年女人也闪着泪光紧紧握着少女的手道:“阿兰,今天你喜欢什么东西就去买吧,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我都满足你,可今晚你一定要大师那里,不然后果我们都承担不起啊。” 这少女紧紧抱着中年女人哭着道:“娘,难道我们就不能逃走么,我们逃得远远的不好么?让他们在也找不到我们。” 中年女人擦干净自己眼角的泪水又把少女的眼泪擦拭干净才咬着牙痛苦说道:“阿兰,若是我们逃走了,那镇子上的人就遭殃了,若是我们逃走了,那妖怪出现了怎么办。” 少女松开抱着中年女人的双手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地狱中一般,她无力的垂下双手低声道:“好,我去,我的死若能换来大家一个月的好活,那我去。” 说完这名叫阿兰的少女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里然后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中年女人看着少女的背影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支柱一般,连站都站不稳了,她摇摇欲坠般的站着。 熊玉不禁皱起眉头,他刚才好像听到了妖怪两个字,难道这小镇上出现了妖怪?随之熊玉又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怪。”可没有妖怪那这中年女人嘴中的妖怪又是何物呢? 熊玉不禁对这件事情有了兴趣,有了兴趣的意思就是他已决定要插手这件事情了。 就当熊玉要纵身跃下的时候忽然地下的屋子传来了阵阵敲门的声音,熊玉又忍住身影去看。 中年女人缓过神来慢慢走到门开打开了们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粗布的中年男人,这人手中还提着两只鸡,这男人把两只鸡放在门口道:“把这两只鸡给孩子炖了吃顿好的吧。” 说完话这中年男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中年女人不禁又去擦自己眼角流出的泪水。 不一会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到了中年女人的家,每个人手上的提着不同的东西,有绸缎,有胭脂,还有小吃,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同样的表情,那是一种不舍与无奈的表情。 中年女人前面还忍着,当最后一人离开的时候中年女人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中年女人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东西伏在地上大声叫道:“阿兰,我对不住你啊,眼前这么多东西都换不来你的命,谁让大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当中年女人在抬起头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人,一个年轻男人,这年轻人脸庞带着刚毅,眼中也透出一丝坚毅,身上还挎着把没有剑鞘的剑,这年轻男人正是熊玉。 中年女人面带疑惑之色道:“你,你是?” 熊玉把中年女人扶起来道:“我是一个过路人,我想知道你们这里发了什么事情。” 中年女人叹息一声道:“唉,这是个不详的地方,你快离开此地吧,别最把命都送在这个地方。” 熊玉心中疑惑更深,他立刻道:“我自幼在家中也学过些法术,难不成是这里出现了妖怪?”熊玉方才听到这中年女人说过妖怪两个字,现在就故意把自己说成一个学过法术的人,想从这中年女人口中套出些话。 果真这中年女人听到熊玉学过法术后立刻眼睛一亮,急忙拉着熊玉的手道:“你也会抓妖怪?” 熊玉点了点头道:“我确实对这方面略知一二,家父是这方面的大师,所以从小我耳濡目染也懂一些,你若是有难处不妨对我讲讲,也许我能帮上些什么忙。” 中年女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拉着熊玉就往屋走,嘴里还念叨着:“会抓妖怪就好办,会抓妖怪就好办,说不定这次阿兰有救了。” 熊玉听完中年女人嘴里念叨的东西后心中立刻想到:世界上怎么会有妖怪,那些抓妖怪的也一定是些世俗骗子,可这人居然能让镇上的居民深信不疑,这人倒也是有些手段,我定要会会他,抓住这只在幕后的大妖怪。 这么一想之间熊玉就被中年女人带到了屋子里,一进屋子那名叫阿兰的少女还在墙角里哭泣着,中年女人把熊玉请到椅子上立刻跑到少女身边抓着少女的肩膀激动的说道:“阿兰,你别在哭了,咱们的贵人到了,今晚有可能给你不必去大师那里了。” 蹲在墙角哭泣的少女听到中年女人的话后立刻扭过头来呜咽着道:“娘,你在说什么,什么贵人?” 中年女人立刻指着熊玉道:“你看这位小师傅,他也会抓妖怪,若是这小师傅能抓住妖怪你就不必再去了了。” 阿兰仔细的看着熊玉,然后对中年女人道:“娘,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位小师傅?” 中年女人想了想对着阿兰说:“我也不知道这小师傅是怎么出现的,我一抬头这小师傅就出现我的面前,这小师傅就是咱们的贵人啊。” 阿兰立刻转泣为笑道:“真的么,那我就不用在去那个有去无回的地方了。” 中年女人开心的点头道:“如果这小师傅能抓到妖怪你当然就不用在去了。” 阿兰的眼中又露出担忧之色,她眼波流转看着熊玉。 熊玉立刻笑道:“这点你们不必担心,我抓妖怪的本事也是一流,栽在我手中的妖怪都数以千计了。” 母女二人立刻就深信不疑。 人在危急时刻总若是出现一根稻草他们就很拼命的抓住,他们不会去管这根稻草是不是能救他们,因为他们已觉得自己抓住了希望,活命的希望。 熊玉也暗自叹道:这些善良的人们总是这么容易被骗,若现在自己是个坏人,那他们岂不是又会上当。 中年女人已把阿兰带到了熊玉的面前,熊玉仔细一看阿兰果然是有些姿色,一双大眼睛中透出少女的天真无邪,看到这少女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般亲切,熊玉希望这个少女能开心的活着。 阿兰走到熊玉面前瞪着大眼睛说:“小师傅,你能抓住那妖怪么?” 熊玉自信的点头道:“可以的,但是你们要先把那妖怪的事情给我讲讲,我好想出对策。” 听完熊玉的话母女两人的表情又变得恐惧起来,中年女人吩咐阿兰下去倒茶后才慢慢回忆起那恐怖的事情。 中年女人深吸一口气道:“小师傅有所不知,三个月前我们这个镇子里突然出现了怪事情,每到夜晚的时候总会有镇上的居民离奇的死去,没隔一天都会死一个人,这让整个小镇的人都陷入了恐慌。” 熊玉皱眉道:“每隔一天死一个人?” 中年立刻连连点头道:“不但如此,而且这些人的心都不见了,他们的胸口都被掏了个大洞,他们的心都被挖走了。” 熊玉吃惊道:“竟有如此残忍的事情,果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中年女人眼中全是恐惧之色,她继续道:“然后镇上就传开了,说有吃人的妖怪到了镇上,没天都要吃一个人的心,整个镇上的居民都人人自危起来,他们深怕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熊玉面色凝重,他顿了顿问:“然后这个抓妖怪的大师就出现了?” 中年女人摇头说:“不是这样,一开始我们凑钱请了几个会抓妖怪的师傅,请他们来把这个专吃人心的妖怪降服,可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熊玉问道。 中年女人浑身发抖道:“这几个会抓妖怪的师傅也被妖怪掏走了心,他们的头也被妖怪割走挂在了门口。” 熊玉心中暗叹道:好狠的手段,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冷血。 中年女人看了看窗外接着道:“就在我们绝望之际这个真正会抓妖怪的大师就出现了,我们本已不相信任何人了,可这位大师一出现妖怪就再也没有伤害过镇上的居民。” 熊玉沉思良久,心中叹道:看来这不是一个人,他一定还有不少帮手。 中年女人看熊玉不语就继续道:“可这大师后来说他也只是暂时镇住了这个妖怪,要想把这个妖怪杀死就一定要听他的话,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熊玉开口道:“这大师要什么东西?” 中年女人低头道:“大师要每隔十五天就把一千两银子和一个保有处子之身的少女送到他那里,只有那样他才能恢复法力来对付妖怪。” 熊玉惊道:“你们答应了?” 中年女人面露无奈之色道:“为了不让镇上更多的居民丧命,我们只能这么做。” 熊玉大声道:“难道至今为止你们已经送上了六千两银子和六个少女?” 中年女人悲痛的点头道:“是,可我们别无他法,若是不那样做大师就会走,那吃人的妖怪就会继续出来祸害镇上的居民。” 熊玉的眼睛变得冰冷起来,他冷声问:“那些少女去了之后回来了么?” 中年女人哽咽道:“没有,她们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师说只有用少女们的身体祭祀才能镇压住那吃人的妖怪。” 熊玉握紧双拳道:“今日又是祭祀的日子么?” 中年女人眼中已流出了眼泪,“今日是祭祀的日子,今日轮到了阿兰。” (今日发的晚了些,因为除了点事情,所以这章多写了点来补偿大家。)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唇枪舌战 什么是侠义,什么是正义,怎么做就算大侠,怎么做就算是正义,为侠者,不一定要做惊天动地造福天下的事情,能去助人他就配的上这个侠字。 熊玉听完中年女人的话久久陷入了沉思,中年女人就在一旁默默的等着,深怕打断熊玉的思考。 阿兰进来后也乖巧的把茶水放到熊玉面前的桌上到一旁默默的看着熊玉,眼前这个年轻且带着刚毅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希望,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赌一次,赌熊玉这能抓住那可恨的吃心妖怪。 良久之后熊玉开口问道:“今夜什么时候你们会把阿兰送到大师那里去?” 中年女人想了想道:“每次都是子时,那个时候只要我们把祭祀的少女放到大师的屋子里,第二天大师就会告诉我们吃心的妖怪半个月都不会出现了。” 熊玉皱眉道:“你们见过那个大师,他长什么样子?” 中年女人立刻摇头道:“不不不,我们没有见过大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每次都是他的弟子来向我们传话的。” 熊玉点了点头道:“好,我明白了,你去联络一下能代表镇上的人找来,我需要他们配合我。” 中年女人点点头立刻就跑出去了。 阿兰走到熊玉面前一笑道:“小师傅,你快喝杯茶解解渴吧。” 熊玉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道:“你怕不怕那吃心的妖怪?” 阿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怕那妖怪,可我也怕大师,因为去了大师那里的女孩子也一个都没回来。” 熊玉嘲讽一笑道:“那看来这大师也和那吃心的妖怪差不多。” 阿兰立刻捂住熊玉的嘴巴急道:“你可千万别说大师的坏话,若是被大师听到你就没命了。” 熊玉笑着道:“难不成大师还有顺风耳,我在这里说大师的坏话他也能听到?” 阿兰认真的点点头,“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前些日子有几个人在酒馆议论大师,说大师是在耍把戏,都是骗人的,隔天那几个人就都离奇的死了,你可千万不能死。” 熊玉拍了拍阿兰的头笑着说:“放心吧,我若是死了谁来抓那吃心的妖怪,我一定不会让那幕后的妖怪太得意的。” 阿兰瞪大了眼睛,说:“什么幕后的妖怪?” 熊玉尴尬一笑道:“我说我要除掉那害人的妖怪。” 阿兰开心的点点头,阿兰笑的时候连眼睛仿佛都会笑,熊玉看着阿兰的纯如白纸的笑脸,心中不禁又对那害人的大师憎恨了几分。 阿兰忽然拉起熊玉的手道:“小师傅,你真像我哥哥。” 熊玉好奇道:“你还有哥哥?” 阿兰连连点头道:“我有个比我大一点的哥哥,他早年就跟着我二叔出去当镖师了,过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能回家看看,他也和你一样,他总是爱拍着我的头和我说话。” 熊玉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少女忍不住问:“你那哥哥叫什么名字,日后若是我有缘遇见他就可以让他回家来看看。” 阿兰兴奋的看着熊玉立刻说:“我拿哥哥叫秦宝,小名叫阿宝,长的高高大大,脖子后颈出还有一片红色的胎记,十分好认的,你若是见到了他一定记得告诉他让他回家来看看。” 熊玉笑着道:“放心吧,我会照做的,秦兰小姑娘。” 阿兰露出吃惊的表情道:“你知道我叫秦兰的?” 熊玉哈哈一笑道:“你刚才说你哥哥叫秦宝,那你一定也姓秦咯,你个小笨蛋。” 阿兰小脸一红低下头道:“我才不是小笨蛋,你才是。” 看到阿兰现在的样子熊玉不禁笑的更开心,阿兰跺脚道:“对了,小师傅,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熊玉拍了拍阿兰的头道:“我叫熊玉,你也可以叫我熊大法师。” 阿兰娇嗔一声道:“对了,熊大法师,你饿了么。” 熊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饿了,难道你要为我准备些你的拿手菜么?” 阿兰自信一笑仰起脑袋道:“那我就来露一手,让你看看我的手艺。”说完阿兰就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熊玉看着阿兰欢快的背影心中暗叹道:如此青春活力的少女居然要背上如此惨痛的命运,他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就在此时阿兰的母亲也带着镇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出现在了屋子里。 阿兰的母亲欣喜的看着熊玉道:“这个都是镇上的大人物,若是他们也能支持你,那你一定就能代替大师来抓妖怪了。” 熊玉点点头。 阿兰母亲指着一个瘦小干练的小老头道:“小师傅,这是张老太爷。”随后又指着一个圆头圆脸的中年胖子道:“这个是李员外。”最后指着一个尖头小眼睛的男人道:“这个是县令的外甥方星方公子。” 这被成为方公子的人立刻不悦道:“现在我舅舅不在了,就由我来暂时打理镇上的一切事物,所以现在叫我方县令。” 阿兰母亲立刻点点头道:“是,方县令。” 方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把我们叫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快说说吧。” 阿兰母亲请这三人坐下后才郑重其事道:“各位,我们镇上的贵人已经出现了,就是这位小师傅,他也会抓妖怪,而且他什么都不要,若是他也能抓住妖怪,我们就不必在让那大师插手了。” 阿兰母亲一说完就立刻注视着这三个人。 张老太爷瞟了一眼熊玉对阿兰母亲道:“你说会抓妖怪的人就是这个年轻娃娃?” 阿兰母亲点点头。 李员外笑的时候他的肚子仿佛也在跟着颤动,他笑盈盈道:“若是这小师傅真的能抓住妖怪那也好,咱们就不必在凑钱交给那大师了。” 方星看着熊玉吃惊道:“我看他也和我年纪差不多,他怎么可能有大师那般法力,年纪小道行一定也不高啊,难道你忘了前几个抓妖怪的人是怎么死的?” 阿兰的母亲陷入了沉默,随即又说:“我相信这个小师傅,他一定能抓住妖怪的。” 张老太爷清了清嗓子对着阿兰母亲道:“你可知道咱们背着大师做这些事情会有什么后果,你要明白,今日虽用你女儿来祭祀,可那是为了全镇的人,你别忘了我的儿子也死在了妖怪的手中,我比谁都向除掉那吃心的妖怪。” 阿兰母亲立刻猛地摇头道:“老太爷你听我说,这小师傅真的很厉害,他一定行的。” 张老太爷面色铁青道:“那你说说他什么厉害,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本事能杀了那妖怪。” 阿兰母亲急道:“这小师傅,他,他会,他······”说到这里阿兰母亲就在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也不知道熊玉到底会些什么,是不是能抓住妖怪,若是抓不住妖怪镇上的居民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这些她全没有想过。 阿兰母亲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熊玉。 熊玉看了看这三人缓缓开口说:“你们的那个大师能做什么事情,我一样能做到。” 方星大声叫到:“就你一个人?” 熊玉点头道:“就我一个人。” 方星立刻大喊道:“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你失败了我们要搭上全镇人的性命,你担得起么?” 熊玉冷哼一声道:“你若是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走了。” 方星瞪了熊玉一眼扭头就走。 李员外尴尬一笑立刻打圆场,“这位小师傅,你别介意,方星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一定要原谅他。” 熊玉看着李员外问:“镇子里有妖怪的事情他舅舅知道么,难道他的舅舅也相信世界上会有妖怪?” 李员外带着怪异的神色看着熊玉道:“小师傅你有所不知,镇上第一个被妖怪挖心的人就是方星的舅舅,所以我们连报官的机会都没有。” 熊玉心中暗想道:看来这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这人竟然敢连朝廷的命官都不放在眼中,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别人口中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熊玉无法去猜测,对方有多少人自己也不知道,熊玉不禁后悔自己的鲁莽。 熊玉沉思道:“那朝廷知道县令死了就没有在派人过来么?” 李员外抿嘴道:“朝廷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县令死了的消息,因为消息根本送不出去,去送消息的捕快都死在了半路中。” 熊玉心中只叫不简单,这个大师真的是不简单。 李员外这时候又开口了:“可现在方星好像不怎么信任你,你若想代替大师来抓妖怪恐怕有些困难。” 熊玉大声道:“难道你们都不相信我?” 李员外赔笑道:“小师傅你不要着急,我们若是相信你就是在赌,若你胜了什么都好说,若是败了,我们都输不起,你就一条命,而我们镇上有多少人多少命你知道么?所以我们一定要有百分百的胜算才能做,话虽难听,但你一定明白我们的苦处。” 熊玉点头道:“我明白。” 张老太爷直盯盯的看着熊玉道:“我一个老头子早晚都要死,我可以死,但镇上的居民他们还很年轻,他们还没有享受过真正的人生,他们不该死,我那儿子也才二十五岁,他更不应该死。” 熊玉握住张老太爷的手道:“所以我一定要把那个妖怪抓住并亲手击杀。” 张老太爷眼中含着热泪道:“我老头子相信你,你若死了我老张家替你收尸。” 熊玉把目光看向了李员外。 李员外抿嘴笑笑道:“我可以相信你,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们你的计划,若是行不通我们还是不会让你去做。”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横生枝节 李员外好像从来都不会得罪任何人,不管他看得起你或看不起你,他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容,一层看似很假又不是很假的笑容。 可李员外的话无疑在小镇是很有分量的,你若只看到他对你的小脸就轻视他,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可以对任何人笑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笑,熊玉能感觉到李员外不是很喜欢自己,至少李员外的心中不是很相信自己。 李员外的说出的话虽然像是在和熊玉商量,可他的语气中又透露着强硬,与其说商量不如说是在命令。 熊玉看了看李员外道:“你想听我的计划?” 李员外点点头道:“不是我,我是在代表全镇的居民问你,你若是去做这件事情,全镇居民的性命就和你联系在了一起,你说我该不该替他们问问。” 熊玉朗声一笑道:“好,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 李员外面色一惊冷声道:“难道你以为这个玩笑很好笑?” 阿兰的母亲听完熊玉话后不禁暗中替熊玉捏了把汗。 熊玉看着李员外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 李员外冷声道:“你难道要我们赌上全镇人的性命去陪你这个没有计划的计划,你让我怎么和镇上的人说。” 熊玉起身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李员外也起身道:“说。” 熊玉开口道:“你难道认为吃心的妖怪是可以解释的事情?” 李员外不开口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熊玉接着开口道:“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因为我一定不会让阿兰去送死。” 李员外忽然开口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为了救阿兰,所以就算全镇的居民死了你也不在乎?” 熊玉冷哼一声道:“阿兰的命也是命,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现在阿兰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 李员外冷眼看着熊玉道:“好,你可以去救人,但若是因为你导致什么严重后果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不信这个邪了。” 说着李员外也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了熊玉,张老太爷和阿兰的母亲。 张老太爷无奈的摇摇头道:“小伙子,真的想做就去做吧,与其慢慢的被妖怪折磨至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 熊玉沉默着,随后点头道:“那些少女没有任何错,她们为什么要受此磨难,镇上还有多少保持着处子之身的少女?还有多少银子来交给那个大师?” 张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豪气道:“我虽老了,可我的胆子还和年轻时候一样大,我手底下的人虽不多,但也有几百个,现在他们随时都能听你的命令。” 熊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一句谢谢。 张老太爷也走了,阿兰的母亲低落的看着熊玉道:“我······” 熊玉看着阿兰的母亲道:“你去休息吧,你累了,只要有我在阿兰就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阿兰的母亲疲惫的点点头就走出去了。 熊玉刚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阿兰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阿兰的眼睛上还带着泪珠,没有擦干的泪珠。 熊玉阿兰道:“你······” 阿兰尽量掩饰住自己悲伤,道:“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熊玉看着眼前这个不禁让人去疼惜的少女轻轻说:“开心点,你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阿兰本还可以强撑着,可这一刻她听到熊玉的话泪水就再也遮拦不住,她冲进熊玉的怀中泣不成声道:“我知道他们都不支持你,我知道你为了我的事情受了很多苦,你一定也很难过吧。” 熊玉轻轻推开阿兰,轻轻擦干阿兰脸上的眼泪淡淡道:“有些事情即使在多人不看好你不支持你,你也一定要去做,因为那是对的事情,有很多人都是只看结果的,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件对的事情做下去,就算在多人反对我也要做。”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只有你做出来了别人才会说你做得对,当你做不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会说你是个糊涂蛋,所以做一件事情一定不要轻言放弃,既然决定做了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阿兰坚定的看着熊玉道:“我相信你,即使搭上我的命我也相信你,你是个好人。” 熊玉哈哈一笑道:“那就快把你的饭菜端来,让这个好人尝尝。” 阿兰又开心的把饭菜端到了熊玉面前的桌子上,熊玉仔细一看,阿兰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几个小炒肉,一盘西葫芦,还炖了鸡汤。 熊玉拿起筷子夹起小炒肉放在嘴里嚼了嚼忍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好吃。” 阿兰得意的扬起头笑嘻嘻的说:“那当然,我秦兰的做饭的手艺最好了。” 熊玉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突然门外黑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熊玉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阿兰回头一看立刻叫到:“李员外,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员外乐呵呵的看着熊玉面前的饭菜咂咂嘴道:“都说阿兰姑娘做饭的手艺好,果真是名不虚传,我闻着香味就又回来了。” 阿兰红着脸低下头道:“那我再去添副碗筷。” 李员外点头说道:“那我就先谢谢阿兰姑娘了。” 说着李员外就直接坐到了熊玉对面,笑盈盈的看着熊玉。 阿兰把碗筷拿来就退出去了。她虽天真却不傻,她能看出来李员外在此来找熊玉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走的时候还轻轻的房门掩上。 熊玉盯着李员外的脸,吃了口菜道:“你真的是闻着香味来的?” 李员外笑着道:“你i猜呢?” 熊玉呵呵一笑,把筷子放在桌上说:“我猜你是不信邪。” 李员外眯着眼睛,“我看你是个聪明人。” 熊玉摇摇头笑道:“我虽不聪明,但也算不上太笨。” 李员外紧接着说:“那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 熊玉点头道:“你也不相信有妖怪。” 李员外谨慎的看了看门外低声道:“若是世界上真的妖怪,为什么我从未听说,为什么在别的地方从未出现,为什么只在我们镇子出现,为什么妖怪一出现就会出现一个能专治妖怪的大师,这些都是我的问题。” 熊玉嘴角露出微笑,“这些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根就没有妖怪,若要说真的有妖怪,那大师就是个妖怪。” 李员外一拍手笑道:“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熊玉突然又皱眉道:“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把这些说出来。” 听完熊玉的话李员外脸上的笑容忽然不见了,只见李员外面色严肃道:“我刚才不能说是有原因的。” 熊玉在听,听李员外的原因。 李员外接着道:“我不能说的原因只因为我在怀疑。” 熊玉开口问:“怀疑什么。” 李员外不答反而问道:“在这个小镇上影响力最大的三个人就是张老太爷,我,还有方星的舅舅,我们说的话自然会有很多人信,若是大师平白无故的来对镇上的居民说这镇子有妖怪,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把他当作傻子。” 熊玉略有所思道:“你难道是说有人和这个会抓妖怪的大师是一伙的,他们互相勾结。” 李员外继续道:“我只是这么怀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还要在仔细观察。” 熊玉开口问:“依你看这个会是谁?” 李员外又笑着道:“这当然要有些证据才能说,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去怀疑一个人。” 熊玉沉思一下道:“你刚才说镇上最有影响力的三个人是你,张老太爷和方星的舅舅,可现在方星的舅舅已经死了。” 李员外点头道:“好像是这样。” 熊玉看着李员外道:“赵老太爷的儿子死了,方星的舅舅死了,那你呢?” 李员外咧嘴一笑急忙说:“没有必要每个人都那么惨,我的家中无儿无女,我也没有老婆,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已离开了人间,我家还能死的就只剩我一个了。” 熊玉顿了顿接着道:“那这个人呢一定不会是张老天爷。” 李员外点头说:“没人会用自己儿子的生命来开这个玩笑,更何况张老太爷还是老来得子。” 熊玉不语,李员外接着说:“那剩下的人就只有我和方星了,按理来说方星也不可能害自己的舅舅,如此说来就最有可能就是我了。” 李员外在无奈的笑着。 熊玉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阿兰什么时候会被送到大师那里。” 李员外想了想道:“大概是子时。” 熊玉嘴角一扬道:“你想不想看大师是什么样子的。” 李员外乐呵呵的看着熊玉,“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还从未见过那大师长得什么样子。” 熊玉笑了笑道:“那就让我今夜去会会那个大师。” 李员外摆摆手道:“你难道认为大师会是一个人?你难道认为大师很好对付?” 熊玉摇头道:“当然不会。” 李员外看了看窗外的天道:“你跟我走,我带你看样东西,看完这个东西你说不定会改变对大师的一些看法。” 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改变熊玉心中的想法呢,熊玉很好奇,好奇的意思就是忍不住去看看。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子时恶鬼 这个地方代表着死亡,这个地方的活人只有一个,而这个活的人仿佛也离死不不远了。 李员外把熊玉带到了棺材铺,棺材铺只有一个已经快要老死的人,别人都叫他张老爹。 张老爹仿佛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哆嗦着把熊玉和李员外带到了棺材铺的后院,后院里放着三副棺材。 李员外挥了挥手张老爹就又哆嗦着走开了,熊玉看着眼前的三幅棺材,难道李员外要给熊玉看的东西就是这三幅棺材? 李员外仿佛知道熊玉的心事,他走了几步指着棺材道:“没错,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 熊玉疑惑道:“你要给我看三幅棺材?” 李员外点点头说:“确切的说是棺材里的人。” 熊玉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棺材,问:“棺材里面是什么人?” “是被妖怪掏走心的三个人。”李员外脸色严肃的说。 熊玉立刻打开其中的一副棺材,他仔细的看着棺材里面的死人,棺材里的人穿着一身绸缎长袍,年近四十,脸上还残留这死前惊恐的模样,左胸前有个整齐的大洞,这个人的心果然不见了。 熊玉立刻又打开其他两副棺材,其中一个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另一个里躺着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两个人的死相也都和第一个一模一样,应该是被同一人所杀。 通常来说死人身上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可有的时候死人本身就是个线索,不然怎么会有人毁尸灭迹。 熊玉在仔细看着这三个人的伤口,李员外指着第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人,说:“这就是方星的舅舅。” 然后又指着那个年轻男人,说:“这个就是张老太爷的儿子。” 最后指着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道:“这是镇上最活跃的一个乞丐。” 熊玉低头看着三个死人,沉思一下问道:“你看过这三个人的伤口了?” 李员外点点头道:“这些伤口的切口整齐,看的出这伤口一定是匕首所为,而且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一定是一个使匕首的高手,有可能还是一个杀手,也不排除这个凶手就是大师本人。” 熊玉对着李员外一笑,道:“看不出你还会武功。” 李员外嘿嘿一笑说:“我只会一点,但什么事情我都会这一点,这样我才不会被别人骗。” 熊玉笑着道:“那你一定很少受骗。” 李员外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立刻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他看着熊玉道:“不是很好,是没有。” 熊玉扭过头继续看着尸体,说:“你既然早已怀疑这些事情是那个大师做的,你有没有暗中调查过。” “有,可我派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就再也没派人去。”李员外低声说道。 熊玉顿了一下道:“那你还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李员外摇头道:“不不不,既然明知派人去还是会无结果,又何必在白白让他们去送命呢。” 熊玉冷哼一声,道:“那你为何不自己亲自去看看。” 李员外自嘲一笑,道:“这是每个人的通病,一个人若是有了些成就,总觉得自己的命要比别人的值钱些,宝贵些。” 熊玉不再说话,熊玉扭头就走了出去。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却丝毫不影响熊玉的食欲,熊玉吃着阿兰做的饭菜,思绪慢慢飘到了远方,在他的记忆中,有几个人的几道菜是永远无法忘记的,逍遥子那冷中带暖的饭菜,白幻璃柔情如水的饭菜,现在又是阿兰的饭菜。 阿兰拿着手指在熊玉面前晃晃笑着道:“熊大哥,你怎么吃饭吃傻了。” 熊玉一恍惚才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抚摸这阿兰的脑袋道:“你的饭菜太好吃,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阿兰开心的看着熊玉羞涩的说:“那你倒是快吃啊。” 满桌的饭菜已经被熊玉一扫而光,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阿兰的心仿佛也随着渐渐变暗的天色压抑起来。 阿兰躺在他母亲的怀中,熊玉则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着呆,时间慢慢的流逝着,每个人都在等,等子时的到来。 现在离子时还有三个时辰,阿兰的母亲此时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怀中的阿兰,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低沉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来气,熊玉慢慢起身走到了院子里,漫天的繁星印在了熊玉的眼中。 “星星很好看吧。”阿兰不知何时站在了熊玉的身后。 “和你的眼睛一样漂亮。”熊玉笑着说道。 阿兰从熊玉背后走到熊玉面前道:“熊大哥,我想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熊玉点点头说:“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 阿兰清澈的眼睛中流过一丝暖意道:“不要勉强自己,若是你真的打不过那个大师,就别管我了,我不想不看到你受伤。” 熊玉心中一暖,他立刻大声道:“我只能答应你让你不受一点伤害,你难道希望你哥哥回来看到只剩你母亲一个人呢,那他该多伤心。” 阿兰重重的点点头道:“我听你的。” 每一刻星星都代表着一个美好的故事,一个美好的故事总能带给人好的心情,熊玉和阿兰此刻就坐在屋顶,熊玉正在给阿兰讲着一个一个的美好故事,他要这个善良天真的少女明白,世界上美好的故事一定比悲惨的故事要多。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忽然传出了喧闹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在街上议论着什么事情,此刻阿兰的母亲也走出了屋门。 阿兰的母亲看着屋顶的阿兰哽咽的说道:“阿兰,快到子时了,下来吧,我们该走了。” 阿兰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本来红扑扑的脸也变得煞白起来,直到熊玉握住阿兰冰冷的小手,阿兰才缓和了一些。 阿兰穿上了一身洁白如雪的纱衣,让本来纯洁无比的她变得更加神圣。 推开了大门,街上已经站满了小镇的居民,此前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这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阿兰牵着她母亲的手慢慢的走入了小镇居民的视线中,每个人都低下了头,他们是不是也不忍看到这个纯洁无瑕的少女慢慢走向灭亡。 张老太爷,李员外和方星也站在了人群的前方。 阿兰回头望望,看到熊玉就在自己身后才放心的向前走去。 这是镇上的一座庙,现在庙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因为大师看中了这座庙,子时的时候只要少女们带着银票走进庙里,那吃心的妖怪就不会在出来祸害镇上的居民。 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庙门前,所有人都带着悲痛的表情看着阿兰。 方星向前几步对着阿兰道:“时间快到了,这是银票,你进去吧,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阿兰用冰冷的双手接过银票,慢慢的走向了这座庙。 “等等,你不能去。”方星对着跟在阿兰身后的熊玉大声喊道。 阿兰停下了脚步,熊玉回头看着方星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方星大声叫到:“激怒大师的后果你付得起么,只能阿兰一个人进去。” 熊玉慢慢走到方星面前,方星立刻感到了一股压迫感,来自于愤怒的压迫感,然后熊玉一字一字说道:“我一定要进去,我已经说过了,大师能做的事情一样能做,而且我不要任何东西。” 镇上的居民听到了熊玉的话立刻陷入了热议中。 方星对着身后的人喝到:“你们难道敢相信他?你们难道忘了前几个抓妖怪的道士是怎么死的。” 居民们立刻又陷入了沉寂。 张老太爷向前几步沉声道:“我相信他。” 方星立刻更大声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相信他我也得相信他,你都快入土了,你当然······” 话未说完方星就立刻闭住了嘴,因为他看到白光一闪,这一道光在夜晚显得格外耀眼,然后方星就看到自己手中的扇子像是受到了魔力一般,从中间就齐齐被切开,另一半就直接掉在地上。 没人看到熊玉是如何出手,人们只看到一道白光,可这一定是熊玉出手做的,但现在熊玉还直直的站在的原地,仿佛一下也没动过。 方星呆呆的看着,他没法从这种惊讶中走出来。 李员外的眼睛却又是一亮,张老太爷也默默的点点头。 “凭这个,够不够。”熊玉冷冷的看着方星说道。 方星咬着牙退回人群中才说:“哼,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就用你的命来赔。” 熊玉走到阿兰身后,轻轻说:“阿兰,放心向前走,不要向后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阿兰点点头最后扭头看了一眼熊玉就大步的走向了庙门。 庙门被轻轻的推开,院子里有一个烧香用的大鼎,阿兰关上庙门径直向前走去。 庙里格外寂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其那面就是大师所在的屋子,阿兰忐忑的向前走着。 阿兰用眼角瞟向身后,熊玉已经不见了,阿兰心中安慰自己道:熊大哥一定是在某处看着我,我一定要勇敢些。 阿兰已经走到了屋门前,她慢慢的抬去手要去推开这扇门,这扇已经吃掉六个少女的门。 “慢着。”屋子里传出了宏厚有力的声音。 阿兰立刻停止了动作。 “就你一个人来的?”屋子里又有声音传出。 “就我一个人。”阿兰强装镇定道。 “进来。”屋子里的人好像已经相信了阿兰。 阿兰闭上眼睛,用颤抖不已的双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扑一场空 黑暗是恐惧的来源,而无边的黑暗会让人恐惧的喘不上气来,阿兰闭着眼一步一步的走向这无边的黑暗。 寂静是击垮人心里防线的大锤,无边的寂静会让人去无所适从,阿兰再也走不下去,她颤抖的站在原地。 勇气是点亮黑暗的一团火焰,有一种人他能给你勇气,只要你想起他的声音你就会勇敢起来。 阿兰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敢面对一切的人才是勇敢的人,她睁开眼是不是会看到勇气的火焰。 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寂静,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勇气的火焰已经燃起,可屋子里的却没有光,阿兰睁开眼还是看到一片漆黑。 “大师,我已经来了。”空荡的房间内响起阿兰颤抖的声音。 没有回答,等了好久依旧没有回应,这里好像没有任何人,这里好像只有阿兰一个人。 前方是为止的恐惧,可后方已经无路可退,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向前走。 阿兰的腿已经渐渐麻木,她胆颤心惊的向前迈了一步,突然背后疾风一闪,有一个人捂住了阿兰的嘴巴。 阿兰疯狂的挣扎着,内心的恐惧和精神的压力在这一刻终于爆发,突然耳边闪过一句话:“阿兰,是我,别紧张。” 这是熊玉的声音,阿兰立刻紧紧的抱住熊玉,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些,阿兰喘着粗气,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一般。 砰砰砰,窗口忽然传来了响声,阿兰立刻有紧紧的缩进熊玉的怀中,熊玉轻轻拍着阿兰的肩膀道:“不要慌。” 寄到月光照进了屋子里,屋里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原来刚才是熊玉用三锭银子把窗户纸打破的。 熊玉借着月光仔细的扫过屋里的一切东西,还不够亮,熊玉又从怀中取出十几锭银子一瞬间发出,窗户纸上立刻就又透进来十几道月光,屋子里的一切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阿兰惊呼一声瘫倒在地上,熊玉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香案上的一尊佛。 是什么东西会让阿兰和熊玉如此惊慌,难道那人们口中的大师是个青面獠牙的妖怪? 熊玉最新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动到了香案上,佛珠的前面竟然放着一口棺材,血淋淋的棺材。 佛像的笑是慈悲怜悯的,可这血淋淋的棺材却是恐怖无比的, 一瞬间气氛就变得诡异无比,这样的反差和让人一瞬间都缓不过神来。 阿兰惊呼一声叫到:“熊大哥,我们快走,快走,这里太恐怖了。” 熊玉立刻跑到阿兰身边道:“在等等,在等等,我一定要看看这大师是何方妖怪。” 熊玉一跃而起跳到了香案上,直盯盯的看着那口血淋淋的棺材。 这棺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i死人,还是别的东西,只要打开棺材就知道了,熊玉的手已经慢慢的贴在了棺材盖上。 阿兰默默的站到了熊玉身旁,只要熊玉在她的身旁,她就感觉心里踏实了好多。 熊玉轻轻的抬起了棺材盖,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熊玉也仿佛随着空气静止了一样,阿兰呆了一瞬间突然大叫起来。 棺材里有人,死人,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卖棺材的张老爹,此刻张老爹面目狰狞的躺在棺材里。 庙外听到阿兰叫声的众人立刻向着庙里冲了进来,首先进来的是李员外,其次是张老太爷,接着是阿兰的母亲,最后是方星,小镇的居民则都聚集在院子里急切的张望着。 李员外张老天爷和方星立刻冲到了棺材前,阿兰的母亲则立刻跑到了阿兰的面子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女儿。 棺材里不只有张老爹,有心,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心,有三个,这三个心此刻都摆在了张老爹头的旁边。 李员外忍不住要呕吐,张老太爷瞪大眼睛看着熊玉道:“张老爹就是会抓妖怪的大师?” 熊玉摇摇头沉声道:“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张老爹和他的棺材已经在这个地方了。” 方星看着棺材沉默半晌道:“是你杀了张老爹。” 熊玉瞪着方星道:“我说了,我来的时候张老爹已经死了。” 李员外走开几步环顾房间的四周缓缓道:“难道张老爹就是那个吃心的妖怪?” 熊玉摇摇头道:“不可能,张老爹的身体根本做不到。” 李员外思索半晌,说:“既然张老爹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傍晚的时候明明还在棺材店。” 熊玉摇摇头,这些事情暂时都没法解释。 方星突然大喊道:“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众人立刻又围到了棺材旁边,只见张老爹的手中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熊玉立刻掰开张老爹握东西的手,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 熊玉立刻展开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熊玉看后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 李员外从熊玉手中接过纸条仔细一看,他的脸上也立刻一阵青一阵白,李员外把纸条递到了张老太爷的手中。 张老太爷看了纸条急眼后立刻冷哼道:“这算什么意思?” 方星立刻指着熊玉叫道:“我说过不让找个人插手,你们却偏偏不听我的话,这下好了吧,大师发怒的后果你们承担得起么?” 阿兰的母亲立刻问道:“纸条上写着什么?” 李员外叹口气,说:“心不诚,必死,五日内所有人的心都会被掏走,棺材已经备好。” 阿兰的母亲立刻浑身立刻吓得哆嗦起来。 方星此刻又在埋怨阿兰的母亲。“让你们不听我的,非要请这个什么多不会的人,现在都要被妖怪杀了,你们开心了吧。” 熊玉冲着方星大喝一声道:“够了,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根本就没有妖怪,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大师在背后操纵的。” 方星也怒吼道:“都是你,没有你张老爹怎么会死,这些都是你的借口” 阿兰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立刻走到众人面前说:“不对,我来的时候大师确实在屋子里,他还开口让我进去,可我进去后屋里就没人了。” 熊玉立刻跑到佛像后面,只见佛像后有个半人高的大洞,那大师一定是察觉到哪里不对从这洞口逃走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熊玉在佛像后喊道。 众人立刻跑到了佛像后。 “那大师若是心中无鬼为什么要从这洞口逃走,他一定是收到了消息才从这洞口逃走的。”熊玉冷声说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之后张老太爷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样不是办法,我们先把居民都聚在一起,防止大师的报复。” 李员外立刻点点头道:“这里最大的地方就是县衙,我们不如把村民都聚在那里,有官兵保护也安全些。” 李员外说完看着方星,因为县衙现在是放心一手打理的。 方星顿了顿道:“那好,我先去县衙安排一下。”说完不等众人开口就率先跑了出去。 李员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熊玉一眼,熊玉立刻道:“你们把人带过去,我先去看看。”说着就立刻跑出门外去追方星。 李员外和张老太爷立刻就走出门外和村民把屋子里的情况说了一遍,随后众人立刻就浩浩荡荡的向县衙进发。 耳边的风呼呼吹过,熊玉事展开轻功就向方星追去,只见方星拼了命的向前赶着路,熊玉立刻紧贴了上去,此刻熊玉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些疑惑与猜疑。 方星听到背后的风声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熊玉飞到方星身旁道:“你为什么不走了。” 方星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熊玉冷声道:“难不成你心中有鬼,不然你为何怕我跟着。” 方星大声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看是你心中有鬼吧。” 熊玉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和你一起走。” 方星冷哼一声立刻又向前奔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商量对策 县衙是一个公正威严的地方,有冤屈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一定是县衙,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也最害怕县衙。 现在县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没什么冤屈,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坏事,他们只是来避难的。 县衙里的十几个官兵已经在安排着前来的小镇居民,方星脸色不悦的坐在本是他舅舅的位置。 李员外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熊玉面前道:“你难道想让他们在这里等五天?” 熊玉皱眉半晌才开口,:“你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员外轻叹一声,他把熊玉拉到墙边低声说:“你难道想把这些人一直留在这里?” 熊玉面露愁容,道:“可若是居民们分散开以后,想要保护他们就更加困难了,那躲在背后的大师若是想在制造混乱就更容易些。” 李员外摇摇头,道:“两天,你最多留他们两天,在这里吃住都是问题,你要考虑的周全些。” 说完李员外扭头就走了。 熊玉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不断的思索道:两天,两天,只有两天时间,我该怎么做呢,如果逍遥子在这里,他会怎么做的? 没有如果,因为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总要成长,而成长的代价就难免要自己独当一面。 张老太爷已经在招呼着自己的家丁生起了火,居民就围在火堆旁议论着一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方星哼了一声就回到了县衙的后院去睡觉了,官兵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们本该在这里站岗的,可方星暗中下令了,所有人都去休息,谁惹的麻烦就让他自己解决。 火堆旁的居民们都显得很安心,没有一丝慌张的情绪,可这毕竟是短暂的,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人问:“我们什么可以回家呢?” 李员外站到火堆旁笑笑道:“大家别着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待两天就好,两天之后我保证大吃心的妖怪再也不会出现。” 说完李员外看了看熊玉,熊玉也走过来看着众人道:“请大家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我一定会把那妖怪抓住,让大家安心。” 又有人问:“可若是我们两天就一直待在这里,我们本该做的事情怎么般,我家里的驴谁来喂?我们吃饭去哪里吃?” 这些问题虽繁琐,不过却都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不解决一个都不行。 熊玉陷入了沉默。 “你们家里的一切我会定时派人出去帮你们照顾好的。”张老太爷在一旁说道。 李员外也立刻说:“吃饭的问题就包在我身上了,请大家放心吧。” 底下立刻没有人在发问了,只要有了张老太爷和李员外的承诺那就一切都没问题了,若谁要是现在还多嘴,那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熊玉李员外和张老太爷坐在一个火堆旁在商量这事情,已经有不少人都睡下了,但还是能偶尔听到丝丝絮语。 熊玉看着跳动的火焰道:“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二位帮忙。” 李员外看了看张老太爷,两人齐齐开口道:“说。” 熊玉往火堆里添了跟柴,缓缓开口:“我想请二位借我点人用。” 张老太爷立刻开口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人只要是你看中的都随便你用。” 李员外也笑笑,道:“既然你开口了,我一定答应你。” 熊玉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我要请二位派出几个能力强一点的人轮流守着这里,我尽力在两天之内逼出这个大师。” 李员外想了想问:“你连大师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那个大师住哪里,你怎么逼出他?” 熊玉沉声道:“这个大师既然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那他一定不会住在太远的地方,这个小镇每日会有多少陌生面孔出现?” 李员外想了想道:“这小镇本不是什么名地方,所以外来人口不多,陌生的面孔也很少。” 熊玉点头道:“这就对了,若是那个大师频繁出现的话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他一定就住在这小镇中。” 张老太爷把手伸到火堆前道:“你是说这个人就在我们的周围,每日都知道我们的一切动向。” 熊玉点头道:“或许不止一个,他一定不会经常出来走动,而他的消息又很灵通,一定有个人是他的眼睛。” 张老太爷眼睛一亮道:“而且他的这双眼睛一定不会很引人注意。” 李员外接着道:“不会引起大家怀疑的人一定是个熟悉的面孔,这个人说不定现在就坐这里。” 张老太爷思索半晌道:“说不定还有一种可能。” 熊玉立刻道:“什么可能。” 张老太爷脸色阴沉道:“说不定这个大师也是我们一个熟悉的人,不然他为什么一直不敢以真面目与我们相见,为什么他要把自己藏在一个斗笠里。” 李员外立刻摇摇头道:“我想不出镇上有谁的功夫会那么高。” 张老太爷立刻反驳道:“难道你认为每个人会什么功夫就一定要在你面前展现么?” 李员外顿了顿道:“那依你看这个人会是谁?” 张老太爷摇摇头道:“我若知道他是谁,他早已死了。” 熊玉看了看二人,说:“现在不管他是谁,我们一定要让他露出破绽,只要抓住这个破绽我们才能找到他的人,不然再多的猜疑也是无用的。” 李员外想了想说:“想要一个人露出破绽,就一定要引诱他出手,只有他出手我们才能看到他的破绽。” 张老太爷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烟斗在火焰上点燃吸了两口说:“我们该怎么引诱他出手呢?” 熊玉眼睛带着笑意,道:“我们一定要给他机会,让他认为可以出手的机会。” 熊玉在李员外和张老太爷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李员外和张老太爷立刻点点头。 夜的黑即将散去,天空已经迎来了光亮,这一夜的胆颤心惊即将画上一个句号,可与那残忍大师的对战才刚刚开始。 李员外和长张老太爷已经去休息了,有些人总是很有办法,李员外好像就是这种人,一夜间他已派人在院子里搭了几十个像蒙古包一样的帐篷,小镇的居民就都睡在这些帐篷中。 阿兰不知从何处熬了粥,现在她已经把粥送到了熊玉面前,阿兰的心情好像不错,她开心道:“都是因为有熊大哥那大师才被吓跑了,熊大哥真厉害。” 熊玉眼睛带着笑意轻轻的拍着阿兰的头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一定能会把那个大师赶出这个小镇,再也不让他为非作歹。” 说这句话的时候熊玉的眼睛一直盯着县衙后的院子里,而那个院子里住着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方星。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意外收获 想让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一整天是件困难的事情,幸运的是这里有一群人,小镇的居民们感觉无趣了还可以和身边的人聊聊天。 这里有免费的食物,舒服的帐篷,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一度过一天,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也不是件坏事。 人多嘴杂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小镇的居民几个一堆坐在一起说自己遇见的事情,不少人在使劲的说自己的知道的事情,知道的事情越多,别人也就越愿意听你说,还有不少人在吹嘘自己曾经见过那吃心的妖怪,自己是在怎么样一个惊心动魄的环境下才幸免于难。 不过这些消息大都是无用的,可也有一些消息是比较有用的,不过这这些消息都不是男人说出来的,而是几个妇女在一起议论的时候被熊玉听到的。 女人听小道消息的途径好像永远都比男人多一些,女人对家长里短的事情好像有天生的直觉,可女人对秘密的保守程度基本是零,基本一个女人知道一件事情,就代表这个女人的身边的女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熊玉听到了几个妇女在议论方星的事情,熊玉默默的坐在一旁仔细听着这些妇女在说些什么。 “你听说过么,方星与他那县令舅舅一直都不和。”一个嘴角长着一颗痣的中年妇女对着身旁一个满脸蚕沙的中年女人说道。 满脸蚕沙的女人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了,方星与他那舅舅不和是因为他那舅舅看不惯方星的所作所为。” 一个尖嘴的女人听到后立刻赞同,:“这我知道,还不是方星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不然他那舅舅怎么会那么不喜欢他。” 嘴角长痣的女人看着尖嘴女人立刻问道:“你说方星平日里没有正经行当,他那些银子吃从哪里来的呢?” 尖嘴妇女低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方星的银子都是他那姐姐给的,他舅舅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看在方星姐姐的面子上当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个妇女越越火热,直到李员外说开饭的时候她们才停止了议论。 熊玉心中暗道:看来这方星与他的舅舅关系也并非很好,他舅舅一死他就立刻坐了他舅舅的位置,若是平常人怎么会这样做。 午后的阳光舒适而温暖,熊玉一个人躺在树晒着太阳,只有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熊玉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你倒是悠闲得很,我这把骨头可都要散架了。”李员外在树下笑着说道。 熊玉闭着眼伸着懒腰缓缓道:“我也就这点时间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李员外笑了笑道:“你的剑法那么高,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熊玉也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谁知道我的对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员外叹息一声,说:“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计划,有了计划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说着李员外就慢慢的走开。 “等等。”熊玉在李员外i身后喊道。 “什么事情?”李员外扭头看着熊玉。 “方星的姐姐住在哪里?”熊玉问道。 李员外脸色一变道:“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熊玉闭着眼并未发现李员外脸上的异样,可他却听得出李员外的声音不是那么自然,他睁开眼道:“我想见见她。” 李员外顿了一下,眼神恍惚道:“那你什么时候想见她?” 熊玉从树上一跃而下站在李员外面前慢慢说:“就是现在。” 李员外点头道:“那我现在去安排一下。” 熊玉抱拳道:“多谢。” 方星的姐姐是方荷,现在熊玉就见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此刻正静静的坐在屋子里,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熊玉找个人一样。 屋子里摆着不少名贵的玉器,熊玉看到方荷梳妆台的首饰盒里还有不少值钱的手镯头饰,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 熊玉走到方荷面前,方荷抬起头看着熊玉道:“你就是镇上来的那个小道士。” 熊玉笑笑道:“可以这么说。” 方荷指着面前的一个椅子淡淡一笑道:“坐吧。” 熊玉这才注意到方荷手臂,当方荷抬起手的那一瞬间熊玉就看到了方荷那洁白如藕的手臂。 方荷当然不会看不到熊玉的眼神,方荷轻哼一声反而把手臂上的纱衣往上捋了捋,漏出了可以让任何男人呼吸变急促的胳膊。 当你看到这洁白如玉的手臂就一定会想到她身上更多的地方,别的地方会不会也像这手臂一样呢? 熊玉不得不承认方荷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是个能让男人看一样就忘不掉的女人。 方荷轻笑两声道:“我看你并不像个会抓妖怪的道士。” 熊玉皱眉道:“为什么这样说?” 方荷起身走到熊玉面前,熊玉这才注意到方荷的身上竟也穿着薄纱,透过这层薄纱,有很多不能看的东西却都可以看的到,方荷看到熊玉把头转向一边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她轻轻道:“道士都是又老又臭的,可你却很年轻,还很俊俏。” 熊玉慌忙应了一声,立刻说:“你坐回去,我来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方荷把手轻轻的搭在熊玉的肩膀道:“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难道你怕我?” 熊玉立刻起身走开两步道:“你若是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方荷掩面娇笑道:“好,好,好,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就问吧。”说着就又坐回到了床上。 熊玉又坐会原处看着方荷问:“张广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么?” 熊玉嘴中的张广就是方星的舅舅。 方荷轻蔑一笑道:“你说他啊,他确实和我住在一起。” 熊玉立刻接着问:“那张广死的那天就没有什么异常么?” 方荷面无表情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本来就不会和我说,他要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他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他只有在上床的时候才会想到我。” 熊玉顿了顿道:“那他是在什么时候死的?” 方荷把脸撇向一边,道:“大概是在夜里。” 熊玉问:“当时和你和他在一起么?” 方荷开口道:“当时他正在我的被窝里。” 熊玉面露反感之色道:“那他是因为什么出去的?” 方荷双眉一扬道:“当然是问外有人喊他。” 熊玉一惊道:“你可看到了是什么人?” 方荷摇头道:“当然没有,何况他平日里**白道的人都认识些,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一定认得。” 熊玉心中暗道:若是找到张广那夜见过的人就一定可以在查出些什么,可在深夜里会见张广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方荷看到熊玉不说话立刻又笑着走到熊玉身边道:“你在想什么?”说着还故意俯下身把胸前的一片白色展现在熊玉面前。 熊玉冷哼一声道:“为何你的丈夫死了却看不到你露出半点悲伤。” 方荷听后立刻瞪着眼大声道:“为何,为何,若是让你嫁给一个老的可以做你父亲的人,你愿意么?何况这个人不但无趣还无能,每日只会在外拈花惹草,连一件首饰都不愿送给你,你觉得我会为这种人伤心么?” 熊玉的眼睛看向了方荷梳妆台上的那些首饰,每一个首饰都价值不菲。 方荷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话锋一转道:“小道士,你晚上在外面睡的舒服么?” 熊玉笑了笑道:“比这里要好一些。” 说完熊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在原地叉腰怒骂的方荷。 熊玉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员外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到熊玉一出来李员外就立刻走到熊玉面前道:“问出些什么了吗?” 熊玉看了看李员外道:“你为何比我还要急。” 李员外咳嗽一声道:“一日找不到那害人的大师,我便一日不能安心,何况你剩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当然要问问你。” 熊玉一笑道:“线索没多少,不过却问出张广在临死前曾出去见了一个人,若是能找到找个人,我相信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李员外楞了一下道:“我派人去暗中查查。” 熊玉点头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时间总是比你预想的要快得多,时间总是会无声无息的溜走,所以说能把握住时间的人才是一个有用的人。 熊玉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慢慢道:“终于快要来了,今夜就让我会会你。”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失策后果 夜将至,天却还不是太黑,当天空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也就是熊玉行动的时候。 不少人耐不住无趣的小镇居民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骰子和牌九几个聚在一起玩了起来,本来安静的院子里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方星只是满脸寒色的看着院子里的小镇居民,他的眼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不耐烦。 方星轻轻的对着自己身旁的大胡子捕头耳语几句,那捕头立刻点点头,方星冷哼一声就走向了后院中。 不一会儿捕头就走到正在推牌九的那些人面前,一脚把牌九踢飞,大声喝到:“你看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几个玩牌九的人立刻就散开,大胡子捕头得意一笑有呸了一声道:“这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李员外看到大胡子捕头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张老太爷拿出自己的烟斗猛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个一个的眼圈,然后张老太爷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脸上的神色不禁又凝重了几分。 阿兰左看看右看看,却看不到熊玉的影子,她不禁跑到张老太爷面前道:“老太爷,熊大哥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 张老太爷又猛吸一口烟斗才缓缓说:“他啊,一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阿兰哦了一声就独自回到了原地坐在地上托起小脸望着天空,再过一会天上的星星就要出来了,她又想起了熊玉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 李员外看了看天空,心中暗道差不多了,立刻喊来自己的心腹道:“时间差不多了,家中把做好的饭拿来吧。” 一个身穿粗布的中年男人点头道:“我立刻就去。” 一辆马车哒哒哒的就停在了县衙的门口,李员外走到县衙门口对着中年男人道:“上车走吧。” 中年男人看了看赶车的人,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自己好像从未见过,可李员外既然开口了,他自然不会有疑问,中年男人立刻就坐上了马车。 马车哒哒哒的就冲着李员外的家疾驰而去。 走了一段时间后马车后的中年男人探出头看着赶车的年轻人道:“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赶车的年轻人头也不会道:“我是李员外刚请来的车夫。” 中年男人顿了顿又回到了马车里,他虽有很多疑问,可他却知道李员外的性格,李员外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他就一定会让你知道,可若是李员外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若是执意去问,那下场一定不会很好,所以中年男人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 过了多半晌马车已经停在了李员外的门口,熊玉看到李员外的房子,门口两座石狮霸气威严,红色大门商行钉着十几个青铜大钉,无疑李员外住的地方已是镇上最好的地方。 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饭菜搬到车上。” 年轻车夫点点头,道:“好。” 中年男人又看了这个年轻的车夫一眼才转身离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中年男人就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把用木桶装着的饭菜搬到了马车上。 等到一切都完成后中年男人才上车道:“可以走了。” 年轻车夫却忽然蹲在地上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中年男人眼睛一瞪道:“你怎么了?” 年轻车夫脸色通红道:“我可能吃坏肚子了,我现在要去方便一下。” 中年男人脸色不悦道:“那你快一点,我在这里等你。” 年轻车夫露出痛苦的神色道:“不行了,我真的憋不住了,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好,你先走吧。”说着就跑到了一旁的树丛边。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低声道:“事情真多。”说完就独自驾着马车离去。 等到中年男人走远后这年轻车夫才站起来,这年轻车夫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精明起来,在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车夫的脸竟与熊玉有多处相似之处,这正是简单易容后的熊玉。 熊玉四周环顾一下才慢慢向前走去,没走几步熊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扭头就向李员外的房子走去,大门还是开着的,熊玉一个闪身就跃了进去。 一进门熊玉还未来得及看就有一个穿着劲装的大汉站在了熊玉面前,熊玉心中一惊脸色却丝毫不露声色。 劲装大汉盯着熊玉道:“你是谁,为何进来。” 熊玉脸上露出慌忙之色急着道:“我要方便一下,我实在憋不住了。” 劲装大汉还是冷眼看着熊玉道:“这里没有地方让你方便。” 熊玉捂着肚子又跑了出来,直到跑出去几十丈熊玉才停下脚步,此刻熊玉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疑虑,刚才李员外家中的那些劲装大汉无疑都是些高手,从他们站姿走路熊玉就可以看出那些劲装大汉都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而且熊玉在这些劲装大汉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他又一时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过了半晌熊玉才缓过神来,这本来看似已明了的事情忽然又变得复杂起来,熊玉又想到方荷,她既然说张广从来不送她首饰,可她梳妆台上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方荷会不会也和这件事情有着些许联系呢? 李员外家中的那些劲装大汉又是从哪里来的,看那些大汉的衣着打扮不像是这小镇的人,这一切都让熊玉的脑袋装不过来。 索性熊玉还没忘记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熊玉已和李员外还有张老太爷商量好了,今夜自己会乔装一个人出来引出那个大师。 熊玉想那大师既然说要五天之内要在杀人,就一定会找一些落单的人下手,而现在自己乔装后看似已与普通居民没什么两样,若那大师真的要杀人就一定不会错过机会。 而这个大师出手的时候也就是熊玉反击的时刻。 现在熊玉就是诱饵,而那大师就像是一条鱼,用手是很难抓住鱼的,因为鱼很滑,可用诱饵就不一样了,鱼会自己要在诱饵上。 熊玉在路上有些慌乱的走着,他一定要演的像一些,他现在一定要把自己当作一个车夫,一个心中已经害怕不已的车夫。 月光下熊玉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单,漫天的繁星把熊玉的背影映衬的更加单薄,熊玉在跌跌撞撞的走着。 熊玉已经在仔细的注意这四周,只要四周有什么动静熊玉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抓住那个大师的尾巴。 静,寂静,出奇的静,静的只能听到熊玉的脚步声,除了这些以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熊玉暗中在对自己说:等,一定要有耐心。 时间在流逝着,熊玉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天生的直觉,这种直觉已经不知多少次救了熊玉的命。 狂奔,熊玉在一路狂奔,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圈套,走进了自己给别人设的圈套。 熊玉朝着县衙的方向拼命的奔去,眼前的的事物飞快的向后移去,熊玉心中只能暗中祈祷,祈祷县衙那里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好像一步错就步步错,熊玉的第一步好像走错了,他好像把自己想的聪明了些,把别人想的笨了些,一个人一旦出现这个念头,那他就一定错了。 熊玉气喘吁吁的推开了县衙的大门,院子里还站满了小镇的居民,只是这些居民看向熊玉的眼神却变了,变得有些冷漠和愤怒。 从这些人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发生了什么事,熊玉的心一下子冰到了极点。 李员外和张老太爷站在一旁面色复杂的看着熊玉,方星则站在高台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熊玉。 熊玉大步向人群中跑去,人群立刻分开了一条道,熊玉径直走了进去。 人群中躺着一个人,一个一次可以吃五大碗饭的鲁铁牛,熊玉还记得鲁铁牛在昨夜的憨笑声,现在鲁铁牛吃不了五碗饭,也不能在笑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他的胸前也有一个大洞,他的心已被挖走了。 熊玉愣在了原地,他这时才知道自己想的实在是有些简单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I像个傻蛋,自以为把别人的一举一动都算准了,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才是被别人抓的死死的。 李员外和张老太爷把小镇居民安顿到了一旁,熊玉看着鲁铁牛的尸体发呆。 方星这是站在高台上大声喊道:“这就是后果,你们都看到了。”话音一落方星就大步从高台上跃下跑到熊玉面前一拳打在熊玉肚子上,熊玉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 方星冷冷的看着熊玉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熊玉沉默,方星又抬起拳头。 突然一个纤瘦的身影挡在了熊玉面前,她站的直直的,没有一丝畏惧,她大声喊道:“不许你打他,他没有错。”她是阿兰。 熊玉的心中五味陈杂,每一种滋味都让他难受不已。 李员外立刻把方星拉到一旁,张老太爷也沉声说:“有话就说,你难道以为熊玉打不过你?” 方星面色阴寒的看着熊玉。 阿兰对熊玉的关切之色溢于言表,她轻声对熊玉道:“熊大哥,你疼不疼。” 熊玉咬着牙看着鲁铁牛的尸体问:“他是怎么死的?” 正文 第一百章 逐渐明了 火把上的火焰在燃烧着,燃烧的火焰发出滋滋的声音,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的很清晰,熊玉从没这么清晰的看过别人的脸。 有愤恨,有冷漠,有关切,这一张张脸慢慢的靠近了熊玉。 “你还敢问,刚才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你一走鲁铁牛就遇害了。”方星大声叫着。 熊玉心中愤怒的火焰也燃烧了起来,不是因为别人怎么对他,而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鲁铁牛的死亡。 “鲁铁牛是在哪里死的?”熊玉看着李员外。 李员外走到门口指着门外的一棵树,熊玉不久前还在这棵树上睡觉,“鲁铁牛就是在这里死的,晚饭后他说要去方便,结果去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等到别人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熊玉心中一惊,他咬着牙握紧双拳,心中悔恨道: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能没想到,凶手既然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那这个凶手就一定就在县衙里有眼线,我真该死。 李员外看着发呆的熊玉,他叹口气走到熊玉面前拍拍熊玉的肩膀,“人已经死了,别在难过了,还是想象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熊玉突然身子一震,他很吃惊,可他立刻掩饰了过去,就在李员外刚才碰到自己的一瞬间,自己竟然在李员外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和李员外家中劲装大汉身上一样的味道。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熊玉低着头走到了一边。 李员外无奈的摇摇头,方星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李员外用眼神制止了,阿兰大步向熊玉走去,她一定要去安慰熊玉。 正走到一半的阿兰忽然被张老太爷拦了下来,张老太爷摇摇头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有些人你去安慰他反而会使他更加伤心。” 阿兰思索再三最终还是跟着张老太爷回到县衙中。 月光静谧而祥和,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可现在熊玉的胸中却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所有东西都不会是完美无缺的,一件事情也是这样,就算这件事情做的在完美隐秘,也一定会有它的漏洞破绽,只要你能静下心来仔细去想想,说不定这些破绽就会呈现在你眼前。 熊玉闭上眼睛,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熊玉终于使自己家的心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思维一定要清晰,只有这样才能想到平时想不到的事情,熊玉心中慢慢浮现起一件一件的事情,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凌乱无比的,随之熊玉心中又闪现出一个一个的面孔。 李员外,方星,方荷,张广,还有那从未露面的大师,不知为何熊玉总觉得这些人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可联系这些人之间的那跟线熊玉却一直找不到。 就在熊玉苦思冥想的时候,一股少女独有的清香传入了熊玉的鼻中,熊玉转头一看,阿兰已经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熊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阿兰淡淡对着熊玉一笑,她还是没有忍住来安慰熊玉,阿兰并不认同张老太爷的话,为什么一个人不开心了还不需要别人的安慰,阿兰一直认为伤心了的人就需要关怀,不开心的人就要去想办法逗他开心。 “熊大哥,你不知道,你一下午不见都急死我了。”阿兰皱起眉。 熊玉叹息一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我还是错了,错的代价就是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送了命。” 阿兰眼睛一转立刻道:“就熊大哥一个人怎么可能保护的了我们这么多人,那坏蛋大师一定有不少帮手,更何况那鲁铁牛平日里和方星走的特别近,有好多姑娘都是经鲁铁牛的手才送到方星手中的,他也祸害了不少镇上的姑娘。” 熊玉脑中一闪,立刻问:“你是说鲁铁牛和方星关系不错,他还经常帮方星做事?” 阿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熊玉立刻抓着阿兰的肩膀问:“你看到鲁铁牛去什么地方方便的么?” 阿兰小脸一红道:“我怎么会去看他方便,不过我我好像记得他出门就左转到了那棵树下,应该是在那里吧。” 熊玉立刻弹起冲向了那棵树,留下一脸茫然的阿兰。 此刻树下没有任何人,熊玉仔细的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有仔细的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搜寻着,仿佛是要找什么东西。 地上有几滴血迹,一直延伸向了这棵树的北面,这片地上还有脚印,脚印比较乱,而且重叠在了一起。 熊玉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鲁铁牛来这里并不是真的方便,而是在等人,不然不会有这么杂乱的脚印,熊玉又顺着血迹慢慢向前,走了有十几步的距离才看见一滩血,熊玉看着这摊血心中暗道:树下鲁铁牛受了伤,被拖到了这里,这里才是鲁铁牛被挖心的地方,从地上明显变多的血迹就可以看出。 那个大师就在县衙里,熊玉的冷汗顿时就留了出来,怪不得自己的动向都被那大师揣测的一清二楚,原来这大师在天天看着自己,可自己的计划又只告诉了李员外和张老太爷,难道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出卖了自己? 熊玉心中暗道:好一个狡诈的大师,我料到他会在小镇中藏起来,却没想到他居然离得我这么近,他居然猜测到我绝不会怀疑县衙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太笨了,最危险的地方果真最安全。 想到这里熊玉又立刻跑到了放着鲁铁牛尸体的房间,熊玉掀开盖在鲁铁牛身上白布,看向鲁铁牛的伤口,胸口处有一个大洞,熊玉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熊玉顿了一下把鲁铁牛的尸体翻了个身。 熊玉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看到鲁铁牛的后颈处有着一个小小的血洞,和针尖一般大小的血洞,现在那个血洞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熊玉用手轻轻按了按鲁铁牛的后颈,已经变得僵硬无比。 熊玉嘴角一笑喃喃道:“原来鲁铁牛是先中的毒针,毒死后才被挖心。” 这一发现让熊玉欣喜不已,因为这就代表和鲁铁牛约在树下见面的人多半是方星,可方星又故意晚去了,从鲁铁牛在地上杂乱的脚印就可看出鲁铁牛当时已等的不难烦了。 难道方星就是那个暗中与大师勾结的那个人,难道方星就是那个大师在小镇的眼睛? 这样想着熊玉心中就闪出了一个想法,熊玉立刻起身走向了县衙。 县衙里的大多数人都回到帐篷休息了,只有几个人还在火堆旁坐着。 一个一闪一闪发亮的烟斗,双手托着小脸发呆的阿兰,望着火焰出神的李员外。 熊玉大步走了进去,张老太爷招手示意熊玉过去。 熊玉坐到火堆旁坐了下来,阿兰看到熊玉才缓过神来,熊玉看着阿兰温柔的说:“阿兰,你先回去睡觉吧。” 阿兰看似还想在说些什么,可还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李员外搓了搓手,“熊玉,若是再有人出事,那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居民都不怎么信任你了。” 熊玉望着火堆道:“我会尽力的。” 张老太爷冷哼一声道:“还不是方星那小子从中挑事,那鲁铁牛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员外眉毛一皱,“老太爷,你这话就有些过激了,那鲁铁牛在混账那也是一条人命。” 张老太爷猛吸一口烟斗吐出一缕青烟,“像他这种人的命根本就一文不值,除了偷鸡摸狗就是吃喝嫖赌,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却是另一副嘴脸,真当我老糊涂了,我老头就算别的不知道,这些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 李员外脸色立刻露出不悦,嘴里却在没说话。 熊玉把张老太爷扶起来道:“老太爷先回去休息吧,今夜我在这里守夜。” 张老太爷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道:“好,我这把老骨头也快招架不住了。” 说着张老太爷就走回了自己的帐篷,李员外随后也笑着离去。 熊玉一个人在火堆旁坐了一个时辰,火堆的火焰已经慢慢暗了下来,这时熊玉才起身一跃而起向县衙的后院飞去。 熊玉心中明白方星有可能就是这件事情中的一个关键,只要把方星的底子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大师也住在这里,或许就住在方星的住处。 一起一跃之间熊玉已经站在了县衙的后院中,忽然熊玉闪到了一根柱子后,片刻后就有一个提着灯笼的官兵从熊玉身后走去。 熊玉暗叹一口气慢慢向方星的房间摸去,走了几步后熊玉忽然停下了身影,熊玉记起这里是方荷的房间,方荷的房间此刻已经是一片黑暗,方荷显然已经睡下了。 方荷那日对熊玉说的话中有真有假,人一旦说了假话就是在掩饰什么,这个女人一定也与这件事情有关系,熊玉眼珠一转一个闪身就进入到了方荷的房间。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一场豪赌 淡淡的月光洒在了这片充满阴谋与流血的小镇,每个人的心中曾有一轮月,一轮纯净无暇的月。 有些时候你绝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刚才还明亮无比的月已经被云遮盖起来。 当熊玉闪身进入到方荷房间的时候他绝不会想到方荷此刻根本没有休息,就当熊玉进入方荷房间还未站稳脚的时候,一个带着幽香的酮体已经扑入了熊玉的怀中,熊玉不禁伸手去推,却发现这个酮体上一丝不挂。 深夜,一丝不挂的女人,这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熊玉现在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方荷在这里等谁,她难道已与谁约好了?张广的尸骨未寒难道她就已经有了新的男人? 熊玉还未开口方荷就已经说话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还真是个讨厌鬼,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怕么?” 话音一落方荷就紧紧的抱住了熊玉,熊玉心中一动立刻把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要听听方荷还会说什么。 方荷把头埋入熊玉的怀中继续轻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怕了不成?” 熊玉鼻中气息不禁变重,方荷轻吟一声,立刻就要脱去熊玉的衣服,熊玉却抢先把方荷抱起放到了床上。 方荷躺在床上扭动这光滑无比的身子喘息道:“快来,我知道你忍不住了。” 熊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方荷好像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立刻坐起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惊呼一声道:“你是谁?” 熊玉一瞬间拔出剑把剑放在了方荷的肩膀上,方荷立刻感受到一股寒意,她浑身忍不住一抖。 熊玉缓缓开口,“现在你知道我是睡了。” 方荷立刻拿起丝绸被掩住自己的胸前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熊玉不答反而笑了笑道:“你的丈夫才刚过世,你就在这里等着别的男人,你在等谁?” 方荷在黑暗中看不到熊玉是什么表情,只是熊玉的剑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试探道:“你能不能先把剑移开,我有点怕。” 熊玉收回指在方荷肩上的剑,立刻问:“你刚才在闻什么?” 方荷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熊玉面前,用手指轻轻的划过熊玉的脸颊媚声道:“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吧,若是我现在大喊你想侮辱我,你猜赶来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熊玉心中一颤,不过随后他立刻笑道:“在你发出声音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方荷掩面轻笑,有用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熊玉的胸膛道:“你会这样做么?已经死过一个人了,你难道还会让这里死人?” 熊玉无奈一笑,“你好像把一切都算准了?” 方荷整个人都贴在熊玉的身上,熊玉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方荷的娇喘声,方荷用自己坚挺的胸部摩擦这熊玉的身体,方荷满脸放荡之色道:“今天我吃定你了。” 熊玉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方荷听的很不自在。 方荷立刻掩住熊玉的嘴巴问:“你笑什么?” 屋外的月光重新映入了屋内,想必是那月亮冲破了乌云又将洁白的月光洒在这片大地。 熊玉盯着方荷的眼睛,“你笑你到底勾引了几个男人,给张广戴了几顶帽子。” 方荷勉强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熊玉退后两步坐在椅子上,“你是不是在等李员外。” 方荷浑身一颤道:“你是不是疯了。” 熊玉笑着道:“我难道说的不对?” 方荷冷哼一声,“你说的简直是狗屁。” 熊玉瑞看不清楚方荷的表情,却能感觉的出方荷此刻心里已经乱了,他继续道:“你梳妆天上的那些首饰是李员外送你的。” 方荷一愣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熊玉笑了笑道:“张广经常在外找女人,一定对你不冷不热,可你又是个yuwang很强的女人,于是就出现了李员外,而送的起这些首饰的人也只有李员外一人,只有他才有这么多银子。” 方荷陷入了沉默。 熊玉正欲说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刚才方荷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立刻用鼻子闻了闻,她是在闻什么味道,忽然熊玉心中一怔,他猛的回忆起了在李员外和劲装大汉身上闻到的味道,那是硫磺的味道,他记得曾经在和火神派交手的闻到过这股味道,只有经常把硫磺弹当作暗器的人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难道那些劲装大汉是火神派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在李员外的家中,难道李员外和火神派的人有着什么交集?难道南茂才也会在这里?难道南茂才就是那个大师? 熊玉想赌一下,赌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他话锋一转道:“刚才你是在闻硫磺的味道吧。” 方荷整个人的身子一震,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听到方荷的声音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他立刻起身走到方荷面前道:“你不是在等李员外,你等的人是南茂才。” 方荷一瞬间就像被击垮一般。她瘫软在床上,熊玉慢慢坐到床边看着方荷柔声道:“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 方荷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都变得空灵了。 熊玉继续柔声说:“其实你一点都不快乐,你虽有数不清的首饰,可你却一个都没有戴在身上,你根本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一个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叫快乐,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叫爱情,可你呢?你从未获得过一份真挚的爱情,你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一般,你想要的绝不是这些,你内心渴望的东西也绝不是这些,可为什么你就是不去争取呢?” 方荷哭了,她扑到熊玉怀中大哭着,是不是熊玉说的话已经深深戳痛了她的心,是不是熊玉所说的正是她想过却从未做过的。 熊玉轻轻拿起丝绸被披在方荷肩上,又轻轻说:“你想不想让自己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方荷哽咽着点头,熊玉继续道:“这不但是为你,更是为了这个小镇的人,多少少女的命运会因你的改变而改变。” 方荷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澈起来,从未有人真正的了解过她,别人都只是以为自己是个狐狸精,为了虚荣跟了张广,却不知自己是被张广抢去的,别人都说自己是个**,却不知其中无奈是别人看不到的,如今熊玉却能一语说中自己心中早已埋葬起的东西,方荷下定决心要去帮助这个眼前的男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新仇旧恨 感激是一种奇怪的感情,当你被所有人厌恶和误会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人,这个人给与你理解与宽容,那你的心中就会抛开一切,只剩下感激。 方荷此刻就躺在熊玉的怀中,而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熊玉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杂念,这是一种如水般清澈的感觉,这一刻方荷感觉到了结实可靠的胸膛,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在熊玉的怀中顿了好久终于开口,“你想听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熊玉立刻问:“方星是不是真的和南茂才在一起?” 方荷轻轻点头道:“张广和南茂才很久前就认识了,张广临死前见的那个人就是南茂才,张广虽然和南茂才是朋友,但他的眼睛里却只有银子。” 熊玉继续问:“那李员外呢?” 方荷低头道:“李员外有银子。” 熊玉试着猜测道:“南茂才来找张广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可张广又不想帮南茂才的忙,恰巧这个时候方星出现了,于是南茂才就看中了方星,他们两人一起杀了张广,而且把方星推到了这个县令的位置,并制造出有妖怪这个假象,那李员外知道这件事情么?” 方荷摇摇头道:“李员外好像并不知情,他只是在私下于我经常见面,而这些事情却被方星知道了。” 熊玉眼睛一转,“于是方星就拿着这件事情一直威胁李员外?” 方荷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方星根本就不算个人,他不但威胁李员外,也威胁我,当初张广为了银子把我送给李员外,现在方星为了讨好南茂才又把我送给了南茂才。” 熊玉轻轻拍了拍方荷的肩膀,“方星会经常向李员外勒索银子,于是李员外就想借我的手除掉方星,不过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这个小镇应该回归平静祥和了。” 熊玉起身轻轻为方荷盖好被子,转身道;“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会变好的。” 说着熊玉就大步走出门外。 方荷含着泪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真希望我可以早一些遇到你。” 月光映着熊玉的身影,几个起落只见熊玉已经停在了方星的门口,一切都会将在这里做一个了断,南茂才是当年暗算自己师傅的人,今日自己一定要在这里为师傅报仇,也还小镇一个清静。 屋内一片黑暗,熊玉看了看月光,俯下身子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屋内没有任何声音,难道南茂才与方星已经睡下了? 熊玉心中想起一句话,不管如何都一定要今夜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继续拖延了,更何况自己的身上已经带着太多的人希望了,阿兰,张老太爷,方荷,还有小镇的居民,这次一定要成功。 熊玉用最快的速度破门而入,借着洒进来的月光立刻观察者屋内的一切,他的整个人都绷紧,像一根弦,此刻一旦有什么异样他就会拔出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出去。 黑暗中仿佛能听到熊玉的心跳声,可屋子里却一如既往的静,好像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熊玉一跃而起到床边,用手去摸床上,却发现被子里是空的,被子里只是有些枕头。 难道方星和南茂才不在这里?不可能,熊玉又仔细的寻找了一遍,却未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难道这屋子里有机关或者暗格?熊玉走到墙边用手轻轻敲了敲,却发现这墙是实心的,熊玉有把能转动的东西都转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盏灯笼,是巡逻的官兵,这官兵看到方星的房门打开,于是便提着灯笼走了进去,这官兵提起灯笼放到眼前仔细的照着,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他还没看到是什么人自己就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熊玉单手一伸接住快要掉在地上的灯笼,轻轻的把门关好,他用灯笼照了照四周不禁暗叹道:难道这里根本没有密室,而方星和南茂才也根本不在这里? 这样想着熊玉就坐到了床上,忽然床板发出咯噔一声,熊玉立刻弹起,他死死的盯着床板,熊玉小心翼翼的用手敲了敲床板,发现床板发出了空心的声音,熊玉眼睛一亮,立刻吹熄灯笼里的火,用双手把床板向上抬。 咯吱一声,床板就打开了,立刻露出一个黑色的暗道,熊玉心中立刻欢喜道:不错,一定是这里了。 熊玉纵身一跃就跳入暗道中,这条暗道只有一条路,也只有一个方向,熊玉顺着这条暗道一直向前走。 不出半盏茶的时间熊玉就感觉到前方有光亮传来,熊玉不禁加快了脚步,光线逐渐明亮起来,熊玉知道快要到出口,这时熊玉又放慢了脚步,他踏着无声的脚步向出口靠近。 有声音,熊玉立刻停下脚步,仔细的听着,哗啦啦的声音,像是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熊玉眼睛一转贴着墙壁走到了出口。 不只有铁链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呜咽声,熊玉探出半个脑袋向里面看去,一瞬间熊玉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他久久不能平息。 六个少女身上一丝不挂,她们被铁链锁住,像是狗一般被锁在地上,每个少女的面前都放着一个铁盆,盆里放着饭菜,她们在这里到底受到了多少苦,多少惨绝人寰的虐待,熊玉不敢想。 熊玉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少女们一看到熊玉,眼里的黯淡的神色立刻一扫而光,她们看着熊玉支吾着,求生的yuwang瞬间就充满了她们的身体,有几个少女由于惊吓过度,看到熊玉就拼命的向后退去。 熊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跑到一个少女面前道:“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 六个少女的眼中立刻充满了泪水,同时她们的心中也充满了希望,熊玉抽出腰间的剑斩断几个锁住少女的铁链问:“方星在哪里?” 六个少女却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着前面的洞口,熊玉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掰开一个少女的嘴巴,这一看熊玉心中愤怒如烈火般燃烧起来,原来这六个少女的舌头都被割了,所以她们才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却说不了话。 熊玉握紧双拳对着少女们道:“从这里一直向前走就是出口,快走吧。” 少女们立刻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熊玉看着前方的洞口咬紧牙齿大喝道:“我来了。” 熊玉一个闪身进入到洞内,走了不远就到了另一个出口,熊玉用尽全力跑了进去。 熊玉刚到出口就有一个黑影向着熊玉飞来,熊玉一个闪身就躲过这个黑影,这个黑影越过熊玉就重重落在地上,熊玉定睛一看这个黑影, 这个黑影竟然就是方星。 方星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熊玉再一看方星已经死了。 洞内一个人背身对着熊玉,这个背影熊玉忘不了,就是这个人多年前暗算逍遥子,害的逍遥子差点送命,这个人就是南茂才。 南茂才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转身退后两步喝到:“你还是找到这里了。” 熊玉盯着南茂才冷声说道:“你做的亏心事天多了,你是来收你命的。” 南茂才哈哈大笑道:“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告诉你,今日只要你走进了这里就别再想活着出去。” 熊玉冷哼一声道:“我今日就要杀了你。” 南茂才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硫磺弹大叫道:“只要我把这些硫磺弹发出去,这里立刻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而且这些硫磺弹的威力足以把这里夷为平地,你若是在轻举妄动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熊玉盯着南茂才手中的硫磺弹陷入了沉默。 南茂才大笑道:“原来你也怕死。” 熊玉冷声道:“你会舍得用自己的一命来换我的一命?” 南茂才面目狰狞道:“我有什么遗憾,我已经玩了足够多的女人,我已经······” “住嘴,你不配说这些,你根本不算个人。”熊玉愤怒的看着南茂才。 南茂才喃喃自语道:“我不算人?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你和逍遥子我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被唐门遗弃,是你害了我,今日我就要在这里讨回我的一切。” 熊玉握紧手中的剑柄,一字一字道:“这都是你应得的。” 南茂才疯狂笑道:“只要杀了你,我就可以拿着你的人头去唐门请功,到时我失去的一切都会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熊玉心中一动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南茂才死死的盯着熊玉道:“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熊玉笑了笑道:“只要你把手中的硫磺弹射出,你和我就会一起死在这里。” 南茂才忽然神色一边,随即他又大笑道:“你以为我只有一个人?你难道以为我会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你简直太天真了。” 熊玉看了看背后方星的尸体,“本来你还有一个帮手,可他已经被你杀了。” 南茂才把手上的硫磺弹放进怀中自信的说:“那是因为他太没用了,没用的人就是这个下场,我只会和有用的人合作。” 熊玉脸上充满厌恶之色道:“那在你眼里怎么就算有用的人?” “我想我大概是个有用的人。”熊玉身后忽然传出李员外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新生变故 有些事情一点纰漏都不能出,你必须把没一点都想到,只要有一点没有想到就有可能把你的命送掉。 熊玉现在好像就体验到了这种感觉,他一直李员外是想借自己的手来除掉方星,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员外。 李员外的笑声还像往常一样,他的笑容依旧丝毫不带恶意,可现在他手中却握着剑,一柄闪闪发亮的青钢剑。 熊玉头也不回道:“你好像真的什么都会一点。” 李员外笑着道:“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事。” 熊玉深吸一口气,“我该想到的,可我却没有那么想。” “你本该想到什么?”李员外问。 “我本该想到真正与南茂才联手的人是你,而不是方星。”熊玉沉声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李员外又问。 “我在你的家中看到了一些人,我本以为那些是你的手下,可那些人确实南茂才的手下。”熊玉叹息道。 李员外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一旦明白的晚了就真的晚了。” 熊玉也笑了笑道:“可我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不等李员外开口南茂才就大叫道:“别再和他拖沓了,我们现在就合力杀了他。” 李员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道:“不急,我已经派人封死了入口,不会有人来救他,我要让他问个明白,死个明白。” 熊玉听到李员外说已经派人封死入口立刻急道:“那把逃出去的那六个少女怎么了?” 李员外抿了抿嘴唇道:“她们没有怎么样,只是又被我抓了起来,这样可爱的少女我怎么忍心伤害她们。” 南茂才哼了一声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冲着熊玉大声道:“小子,有什么问题赶快问,别向拖延时间。” 熊玉虽然看似随意的站着,可他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在紧绷着,他不能有一刻松懈,因为他不知道身后的李员外会不会出手偷袭自己,可他又不能转过身去面对李员外,南茂才和李员外一前一后夹着自己,他实在是不能轻举妄动。 李员外好像看穿了熊玉的心思,他故意加重脚步走到了熊玉的左面坐了下来,然后还对着熊玉道:“坐下问吧,我看你大概是站累了。” 李员外很有自信,这自信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他早已牢牢掌握了大局,到现在出现的每一种情况,熊玉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一个这样的人如何能不去自信。 熊玉就在这一刻才感觉到这里真正恐怖的人不是南茂才,而是李员外,若是李员外一进来就对自己出手还好,可现在李员外却很稳,沉着而稳重。 李员外咳嗽一声道:“你是不是去了方荷的房间。” 熊玉点头。 李员外抚摸自己左手的碧玉戒指轻声道:“那女人是个天生的**,她的功夫可是我见过最好的。” 熊玉冷哼一声道:“她是个好女人。” 李员外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若不是她,我怎么能在这里见到你。” 熊玉眼睛瞪大,李员外随后又道:“一个男人若是什么都和女人说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女人的嘴巴永远和她们的双腿是一样的,方荷对你说的事情都是我想让她知道的。” 熊玉看着李员外,“方荷不知道你早已与南茂才暗中联手了。” 李员外得意一笑道:“当然,我本以为你能早早把方星除掉赶紧离开,可你却太慢了,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熊玉盯着李员外道:“这些你一个人就足以做到,你为何还要与南茂才联手。” 李员外摇摇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想到,南茂才需要银子,而我需要他的硫磺弹。” “做了这些你能得到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硫磺弹?”熊玉继续问。 李员外大笑,“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事成之后南茂才就带着他的银子走,我也会顺理成章坐上县令的位子,你说这样一举多得事情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南茂才这时立刻插嘴道:“我不只要银子。” 李员外盯着南茂才道:“你还想要什么?” 南茂才看着熊玉狰狞道:“我还要他的人头。” 李员外笑了笑,“这点小事我一定满足你。” 南茂才哈哈大笑道:“好,一言为定。” 熊玉看着李员外,“看来你们这次已经胜券在握。” 李员外摇摇头,“不是已经,是一定,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 熊玉看着方星的尸体叹息道:“他原本以为是你们的一份子,却不想你们从一开始就把他当作一个牺牲品。” 李员外不屑的看了方星一眼道:“像这种只会吃喝嫖赌,只会伸手要银子的人早该死了,把他留下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熊玉握着腰间的剑柄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南茂才立刻弹起盯着熊玉的剑道:“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李员外也提起剑封住熊玉的退路道:“真可惜,我若是能早些认识你,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熊玉笑了笑,“幸运的是我没有早些认识你。” “动手。”李员外大喝一声。 两柄剑,两个人立刻就像熊玉扑去,南茂才的短剑还是那么刁钻,李员外的长剑却是势如破竹。 这一长一短两柄剑立刻就逼得熊玉应接不暇。 若是和南茂才一对一,熊玉有信心把南茂才斩于剑下,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南茂才,而是李员外,李员外是个深藏不漏的人,熊玉在之前一直没看出李员外的剑如此凌厉。 南茂才和李员外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熊玉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刺中,熊玉心中暗道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败,自己现在一定能要冷静。 熊玉高高跃起向洞外跑去,李员外与南茂才立刻又紧逼上来,熊玉一到洞外就看到那些用来锁少女们的铁链,他立刻用脚把铁链踢向李员外,李员外裂开用剑去抵挡铁链。 就这一瞬间熊玉就已经拔剑,这剑瞬间刺向南茂才的喉咙,南茂才惊呼一声就急急向后退去,就在后退的一瞬间南茂才发现了不对劲,熊玉的剑好像不是刺向自己的喉咙,而是刺向自己胸前的衣服。 当南茂才发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熊玉的剑锋已经划破了南茂才前胸的衣服,南茂才怀中的硫磺弹立刻就掉了出来,熊玉一个闪身向前用手把这些硫磺弹握在手中回到原地。 一瞬间所有人都静止在原地,南茂才怒目等着熊玉,而李员外却看着熊玉手中的硫磺弹。 熊玉拿起手中的一把硫磺弹对着南茂才道:“我听说你做硫磺弹的手艺是一绝,你的一个硫磺弹爆炸的威力比炸药还厉害。” 南茂才的头上不禁留下冷汗,李员外在笑,可他的笑容仿佛有些勉强。 李员外的嘴唇有些干燥,他缓缓开口问:“你想怎么样?” 熊玉笑了笑道:“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我当然也想把你们怎么样。” 李员外尴尬一笑,“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么,你还很年轻,你还大有作为。” 熊玉点头道:“好,那你先把那六个少女放出来。” 李员外吹了一身口哨,暗道外立刻进来五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正是熊玉那日在李员外家中见到的那些人。 五个紧张大汉进来一看到现场状况立刻就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李员外立刻制止道:“住手,把那六个女孩带来。” 眨眼间六个女孩就被带了上来,这些少女一看见南茂才与李员外就吓得浑身发抖。 熊玉看着李员外道:“放这些女孩出去。” “慢着。”南茂才忽然大喊。 熊玉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茂才大笑着对那五个大汉道:“把刀架在那些女孩脖子上,我数一个数,你们就杀一个女孩。” 劲装大汉们立刻把刀架在这些少女们脖子上,这些少女浑身瑟瑟发抖。 不等熊玉开口南茂才就道:“我就不信你会忍心让这些少女们给你陪葬。” 熊玉愣在了原地,李员外拍拍南茂才的肩膀笑道:“你的手段果然够辣。” 南茂才哈哈大笑道:“我现在开始数。” 熊玉大喝道:“慢着。” 南茂才哼了一声道:“你好像改变主意了。” 就在熊玉正要开口的一瞬间,这六个少女忽然齐齐咬住了架在自己脖子上那些大汉的手,大汉们手上以痛立刻就松开手,这些少女就立刻跑到熊玉身边。 南茂才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幕脸色铁青道:“废物,一群废物。” 熊玉站到少女们身前慢慢带着少女们退到暗道口,然后轻声对少女们道:“不要回头,一直向外跑。” 一瞬间少女们就齐刷刷向外跑去,几个劲装大汉就要去追,李员外立刻制止道:“你们不要命了?” 几个劲装大汉立刻就停下了脚步,南茂才却大喊道:“快去追。” 李员外等着眼睛看着南茂才,几个劲装大汉也是在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熊玉等听不到少女们的脚步声后才大声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说着就一边向后退一边把手中的硫磺弹发了出去,硫磺弹如箭一般射向了众人。 几个劲装大汉立刻向身后的山洞跑去。 南茂才也正要转身跳起,却忽然感到腰间一软,立刻就又落在了原地,南茂才扭头一看,李员外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李员外一把抓起南茂才把南茂才挡在自己前面,硫磺弹立刻就打到南茂才身上,顷刻间南茂才身上就燃起熊熊大火,李员外一脚把南茂才踢开,火焰中立刻就传出南茂才痛苦的呼救声。 这硫磺弹虽然能燃烧,却没有发出任何爆炸的声音,李员外脸色铁青的看着南茂才道:“你敢骗我,我花那么多银子买你硫磺弹的配方,你居然敢给我假的。” 五个劲装大汉看到南茂才被活活烧死立刻愣在原地,李员外头也不会对着这五个人道:“只要你们跟着我,银子不会少你们的,你们只需给我做真正的硫磺弹就可以。” 五个劲装大汉立刻站在李员外身后,六个人齐齐展开阵势看着熊玉。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落下帷幕 脚步声,喘息声,因恐惧而情不自禁发出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六个少女在疯狂的奔跑着,在她们前方的就是希望,活着的希望。 六个少女跑到了暗道的尽头,他们看看头顶,头顶有一块木板,只要推开这片木板,他们就能逃出去,只要逃出去她们就可以活着。 这这木板离地面有两人多高,少女们根本够不着,少女们立刻瞪大了眼睛,一瞬间充满希望的眼睛立刻变得灰暗起来。 难道离希望只差一步就要绝望了么?忽然一个圆脸少女双手扶着墙面,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她已经没有了舌头。 圆脸少女立刻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头顶的木板,她的意思是踩着自己的背上去把木板推开。 立刻就有一个少女明白了圆脸少女的意思,等圆脸少女双手扶墙后,这个少女立刻踩着圆脸少女的背向上爬去,其他四个少女立刻过来扶着向上爬的那个少女。 等到爬上去的那个少女用双手触碰木板的那一刻,这里变的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一块木板上,这里安静的可以听到每个人砰砰的心跳声。 这个少女用双手掌触碰到木板,然后双手用力向上顶,她的脸因用力过度而变得红通通的,可不管她在怎么用力都发现木板根本纹丝不动,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那些少女期望与鼓励的眼神,立刻手上又使起了劲。 少女的嗓子眼里发出呜咽声,可木板就像是一块无情的牢笼把她们牢牢锁在里面。 少女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六个少女齐齐抬头望向头顶的木板,此刻这木板竟是她们路上的唯阻碍,可她们却偏偏无力打开这快木板。 一瞬间从希望慢慢到失望低头,这种感情对人心里的打击绝不是常人可以想到的。 六个少女瞬间陷入了沉默,兴奋过后每个少女都发现自己的身体很累,很疲倦,现实的重重一击已要将她们击垮。 信念有时就像一把火焰,不但可以点燃自己,也可以照亮身边的人,忽然有一个脸庞的少女跳起来指着熊玉所在的方向手舞足蹈,她一边做出打斗的动作一边坚定的看着其他的少女。 她已经点燃了信念的火焰,其他人呢? 其他少女立刻明白了这个少女的意思,这一刻她们的心灵是想通的,他们明白熊玉还在里面浴血奋战,熊玉是为了她们,她们绝不能在这里放弃,她们一定要逃出去找人来给熊玉帮忙。 三个少女立刻咬牙贴在墙上,让自己变成一个人形的梯子,另外三个少女就爬上去,她们的心中已有了信念,她们一定要把头顶的木板推开,她们绝不能放弃。 熊玉呢?他现在怎么样,他是不是也在坚持着? 密室内的空气已经变得异常压抑,李员外带着五个劲装大汉在和熊玉对峙着。 李员外看似好像不急着动手,就在熊玉不解的时候李员外已经开口了,“你难道还想拖延时间等那六个少女逃出去找来帮手?不用在妄想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封死了出口,凭她们几个是绝对打不开的。” 熊玉看着李员外笑了笑,“你好像把每件事情都算准了,你好像永远都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李员外目光立刻变得尖锐无比道:“所以我一直是个成功的人,所以你才会败在我手中。” 熊玉的手紧紧握着剑柄,他厉声道:“你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 李员外哼了一声,道:“至少我不记得我败过。” 熊玉仔细的看着李员外和他身后的五个劲装大汉,熊玉在算,算自己的胜算有多少,结果一目了然,只要李员外和他身后的五个劲装大汉同时出手,熊玉几乎没有胜算,可熊玉还是决定要拼一下,他绝不允许自己留下遗憾,就算明知失败他也一定要去搏一搏,这是种不屈的精神,每个剑客都应该有这种精神。 李员外不屑一笑,他看着熊玉道:“我现在只要杀了你,在把那六个少女杀掉,没人会知道我是凶手,我一定会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到时我依然是个英雄,所有人都只会对我更加崇敬。” 熊玉大叫一声,“那你为何还不动手试试。” “动手,杀了他。”李员外命令身后的五个劲装大汉。 五个劲装大汉立刻拔出腰间的大刀,他们像是心头灵犀般,他们的动作与速度都一模一样。 熊玉死死的盯着五个劲装大汉,他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 五把刀齐齐砍下,砍的人并不是熊玉,而是李员外,熊玉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绝不会想到这五把刀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员外。 李员外也绝没有想到,可当他听到背后呼啸的风声就知道了背后发生的一切,李员外用一种熊玉从未见过身法闪躲并出手,五把刀齐齐的停留在李员外头顶的一寸处,这绝对是出其不意的一招,可这招还是被李员外躲开了。 五个劲装大汉倒下了,他们的喉咙慢慢渗出了鲜血,他们也绝不会想到平日里总以笑脸待人的李员外会是如此厉害的高手。 李员外冷眼看着倒下去的五人愤怒道:“想不到五个虽不是什么好人,却是五只忠心的好狗。” 此刻熊玉心中全是李员外方才出手的影子,他已知道李员外是个高手,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员外,以李员外的身手一定是在江湖中排得上号的人,可熊玉却实在想不起江湖中有这个人。 李员外看着熊玉大笑道:“我说过什么事都被我掌握在手中,这次你相信了。” 熊玉深吸一口气,“你实在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李员外冷哼一声道:“难道现在你想和我做朋友?” 熊玉眼神一瞬间坚定道:“我绝不会让你这种人在留在小镇里祸害别人。” 话音一落熊玉已经跃到了李员外的身边,等到话音完全消失的时候熊玉已经向李员外刺出七剑,这七剑看起来竟像是同时刺出,每一剑都好像是真实的。 李员外眉毛一皱立刻也刺出七剑,他的七剑好像也是同时刺出,他们的剑尖相对立刻闪出点点火花,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熊玉和李员外立刻打成了一团,两人之间已全是剑影,重重剑影把两人牢牢的包围住,整个密室中就只能听到双剑碰撞的声音和两人奋力发出的怒吼声。 有了信念就等于有了信心,有了信心就可以做到很多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六个少女合力之下竟然将重于千斤的木板顶开,等少女们合力逃出去才发现有人在木板上压了一个石磨。 少女们在房间中找到一些丝绸遮住自己的身体后就立刻要跑到门外去找人来帮助熊玉。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闪进一个黑影,少女们本要欢呼雀跃,却忽然发现这人的衣服竟与密室里那些劲装大汉的衣服一模一样,少女们的心立刻就像掉进冰窟一般。 门外这人本来在外面守着,却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于是就看到六个从密室中逃出的少女,这大汉立刻就起了杀心。 劲装大汉慢慢拔出腰间的大刀向少女们走去,少女们立刻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他们想喊却因为恐惧发不出一丝声音。 劲装大汉狰狞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知道这六个少女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的手慢慢举起,他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先从谁开始杀。 忽然劲装大汉盯着一个圆脸少女道:“就从你开始。” 劲装大汉的刀高高举起,圆脸少女立刻吓得闭上眼睛,其他少女纷纷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少女们却发现劲装大汉的刀迟迟没有砍下来,屋子里却充满一股烟草的味道,有胆子大的少女偷偷睁开眼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然这个高高弹起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其他少女立刻睁开了眼睛,她们发现屋子里又多了一个人,一个虽已年老却永远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人,这个老人正抽着他的烟斗慈祥的看着这些少女,这些少女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老人正是张老太爷,而那个劲装大汉已经被张老太爷的烟斗打的昏了过去。 少女们立刻扑向张老太爷哭的泣不成声,张老太爷满脸心疼之色道:“别害怕,都过去了,现在谁都别再想伤害你们。” 忽然圆脸少女跑到床边的指着密道口比划着,张老太爷眼睛一亮道:“你是说熊玉还在里面?” 圆脸少女先是一愣,随即又立刻点头,张老太爷立刻叫来自己的家丁严肃道:“把这些孩子好好安顿,别在让他们收到一点伤害。” 那家丁立刻就领命带着少女们离去,张老太爷看着门外喃喃自语道:“方荷,你总算做了一件让我看得起的事情。” 张老太爷拍拍手,门外立刻又涌进数十个精简干练的中年人,这些人都是张老太爷的心腹,张老太爷率先走到密道入口处大声道:“跟我走。” 随着张老太爷的一声令下,数十人立刻就随着张老太爷鱼贯而入。 张老太爷冲在最前面,密道里没有传出任何打斗的声音,张老太爷的心中不禁担心起来,他立刻又加快了速度。 没有声音,没有打斗的声音,没有厮杀的声音,因为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熊玉和李员外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人亲眼见到这场战斗是是何等惨烈,可这一定是一场会让这个小镇永运铭记的战斗。 张老太扑到熊玉身边立刻探了探熊玉的鼻息,发现熊玉还有微弱的呼吸后才敢松懈一些,张老太爷的心腹走到李员外身边看了看对着张老太爷摇摇头。 张老太爷立刻道:“快把熊玉送出去疗伤,用最快的速度,熊玉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们的命。” 熊玉立刻被抬了出去,张老太爷缓缓走到李员外的身边,张老太爷又慢慢蹲下看着李员外,李员外的致命伤只有一处,在他的咽喉处,一剑致命。 李员外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他转身慢慢道:“一切都结束了,明知是件错事为什么还要一直做下去呢?”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痛心离去 无尽的夜已经散去,光,阳光,太阳已经慢慢从东方慢慢升起,从太阳一露头的那一瞬间张老太爷就知道天亮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温暖,日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虽然现在的阳光不是很热,很刺眼,可张老太爷知道,只要有时间的锤炼,这阳光一定会刺眼到让任何人都不能去直视,这阳光的温度一定会照射进所有人的心。 张老太爷在床前看着熊玉,他整整一夜都未合眼在照看这熊玉,只因他心中已有了深深的佩服,他佩服熊玉的武艺,佩服熊玉的为人,更佩服熊玉不惧一切的勇气,张老太爷打了个哈欠笑道:“你小子有我年轻时候那股拼劲。” 屋门轻轻打开,阿兰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张老太爷伸个懒腰道:“阿兰你起的这么早?” 阿兰岂非是起的早,她也一夜未合眼,她整整一夜也在为熊玉担心,只是有些少女的羞涩不敢深夜来, 天一亮阿兰就冲着熊玉住处跑了过来。 阿兰走到张老太爷面前道:“老太爷辛苦了,您快去歇歇吧,我来照看熊大哥。” 张老太爷意味深长的一笑,“好好好,那这熊大哥就交给你照顾了。” 阿兰立刻害羞的低下头,张老太爷哈哈大笑着就走了出去。 水盆里的谁还冒着腾腾热气,阿兰把方巾在水里摆了摆拧干走到熊玉面前轻轻的为熊玉擦脸。 看着熊玉长长的睫毛,坚挺的鼻子,熊玉的整个脸都显得那么刚毅,阿兰忍不住喃喃道:“熊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可是整个小镇的英雄,你一个人打败了坏蛋救了整个小镇。” 阿兰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爱慕的神色,又有那个少女不爱英雄呢,又有那个少女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阿兰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熊玉,只有现在她才敢轻轻的抚摸熊玉的脸颊,当她的只见触碰到熊玉脸颊的一刹那,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振,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好希望你可以醒来,可又希望你在多躺会,我知道你一醒来就要走了,阿兰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兰的话语中已经透出深深的伤感。 不管在谁身上都一样,爱不但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 熊玉的身子动了动,阿兰立刻收回自己的小手,她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般坐立不安,看到熊玉只是无意识的动了动阿兰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而入,阿兰回头一看是张老太爷的手下,这人一进来就道:“秦兰姑娘,张老太爷有事找你。” 阿兰点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 那人轻轻掩上们就退了出去。 阿兰起身对着熊玉道:“熊大哥你快快醒来吧,我给你做好吃的。”说完阿兰就走了出去。 过了半晌熊玉慢慢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露出复杂的感情,那是一种连熊玉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情感。 张老太爷的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长老太爷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两旁有两排椅子,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坐在了这里,就连阿兰的母亲也坐在其中。 张老太爷笑盈盈的看着阿兰。 阿兰看着众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忐忑的走进屋内道:“老太爷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张老太爷哈哈一笑,其他人脸上喜悦的表情也溢于言表,阿兰的母亲起身走到阿兰面前开心道:“傻孩子,今天大家可都是为了你的事情才都坐到这里的。” 阿兰眨眨眼道:“我的事情?娘,我能有什么事情?” 阿兰的母亲慈爱的看着阿兰道:“女人一生中就那么几件重要的事情,你说还能有什么事情?” 阿兰的母亲摸着阿兰的头笑着道:“女人一辈子什么事情最重要?” 阿兰瞪大眼睛道:“娘,难道你是再说我的婚事?” 张老太爷哈哈一笑道:“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就是要说说你的婚事。” 阿兰吃惊道:“可我连对方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你们就要替我决定,不可以,我不愿意。” 张老太爷意味深长的看着阿兰道:“我们可不是独断专行的,你要嫁的人一定是你喜欢的,” 阿兰撇了撇嘴,“你们怎么知道我喜欢谁,想嫁给谁?” 张老太爷起身瞬间像是年轻了十几岁般,他缓缓开口,“这个人用一柄剑不但救了你,也救了我们整个小镇,这个人就是这个小镇的英雄。” 阿兰一瞬间恍然大悟,她捂着嘴巴惊声道:“你说的是熊大哥?” 张老太爷点点头道:“对,我说的就是这小子,我看他对你不错,不然怎么会拼上性命要保护你,我看你也对这小子有意思,让你们两个成为一对岂不是皆大欢喜?” 阿兰哄着连跺脚低声支吾道:“你们,你们怎么还没问熊大哥就来问我了,熊大哥同不同意还不一定呢。” 张老天爷走到阿兰面前满脸笑意道:“我看你这个小姑娘不诚实啊,心里明明已经动心了,嘴上还偏不承认。” 阿兰的更低,连话走不再说一句了。 张老太爷拿出自己的烟斗抽了几口,随后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熊玉那小子一醒我就去帮你说亲,让你们成双成对。” 阿兰捂着小脸就路跑了出去,她步伐充间满了少女的欢呼雀跃,她的心早已飞到了熊玉身边。 整个小镇都洋溢着欢喜的氛围,有喜事当然每个人都会欢喜,何况这次是大喜事,李员外阴谋的破灭使小镇重归平静,熊玉和阿兰又即将喜结连理,虽然没有人问过熊玉的意见。 晌午,今日的阳光好像格外温暖,今日的空气好像格外新鲜,今日的一切都好像那么美好,阿兰从未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她要再去看看熊玉,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习俗,在成亲的七天内男女是不能在见面的,所以现在她要在仔仔细细的看看熊玉,不然就要等到七天之后了。 阿兰蹦跳着走到熊玉的门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咯噔,阿兰的心像是被重重踢了一脚,熊玉的床上没有人,刚才还在昏迷的熊玉不见了,难道熊玉出去了? 阿兰立刻跑到院子里逢人就问:“你看见熊大哥去哪里么?” 整整一个时辰,阿兰问遍了自己所见到的所有人,每个人回答都如出一辙,没人看到熊玉去了哪里。 阿兰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阿兰魂不守舍的走着,忽然撞到了一个人,她面无血色的抬起头看,自己撞到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阿兰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她扑在母亲怀中泣不成声道:“娘,熊大哥走了,熊大哥不见了。” 阿兰的母亲一惊道:“你说什么,熊玉走了?” 熊玉不告而别了,因为什么不告而别也熊玉自己知道。 这个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小镇,张老太爷带着人走到熊玉房间看,这里一切东西都未曾变过,好像熊玉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阿兰伤心欲绝,她麻木道:“一定是熊大哥不想和我成亲才逃走的,都是你们让熊大哥和我成亲他才会走的。” 张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他久久不能开口,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开口,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受伤的少女。 熊玉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连一封告别的信都没有。 张老太爷看着阿兰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决心撒谎,他一定不能让这个少女的心完全破碎,他一定要为这个少女保留一丝希望。 张老太爷转身看着阿兰道:“他还会回来,我知道。” 阿兰眼中已全是泪水,“老太爷,真的?” 张老太爷勉强一笑道:“真的,我知道熊玉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等他做完那些事情就一定会回来。” 阿兰只能点头,除了点头她还能做什么?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一匹骏马在风中疾驰着,熊玉此刻就坐在马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他根本做不出任何表情。 当他听到阿兰在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已知道阿兰喜欢上了自己,当他听到张老太爷要为自己和阿兰主持婚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走。 有些事情不是不敢面对,而是无法面对,面对的后果就要承担,熊玉不能去面对,因为他是一个浪子,浪子没有根,他的路注定要让他面对死亡,若是有一天他死了阿兰怎么办?他不敢去想,他一定要放下身上的所有事情才敢去说感情二字,只有那样他才有信心说结果二字。 熊玉知道阿兰现在一定非常伤心,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即便自己与阿兰成亲结为一对,可成亲之后呢?自己还是要走,难道要让一个女人独守空房等一个不知归期的男人?熊玉做不到,所以熊玉只能走。 骏马一路奔腾留下阵阵尘埃,此刻熊玉的目标是洛阳董老头的小酒馆,他十分想念逍遥子,他有好多话都向对逍遥子说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到达洛阳 每个村子,小镇,大城都会有几个特别容易让人记住的地方,这些地方看一样就会让人难以忘记,像是京城的皇宫,四川的大佛,还有就是洛阳的董老头酒馆。 董老头的酒馆不大,却十分有味道,董老头的酒馆好像有一股魔力,你只要踏进董老头的酒馆就会忍不住想喝酒,不管你会不会喝酒都一样。 熊玉用了三天的时间赶到了洛阳,此刻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本想先找个客栈去休息一天,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先去董老头的酒馆看看。 这一看不要命,要命的是熊玉现在已经要了五壶酒,三盘酱牛肉,董老头的酒馆飘出的酒味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闻到。 董老头的酒馆里看不到董老头,只有十几个妙龄少女在酒馆里忙活着,任谁来到这里都要忍不住喝两杯。 当你一踏进酒馆就会有少女迎上来温柔的问你:“要喝点什么?” 当你看到这些少女的脸就绝不会说出拒绝的话,何况这里的酒也不错,当你喝完第一口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去喝第二口。 熊玉终于明白这酒馆为什么会这么有名,这个地方但凡来过第一次就会忍不住来第二次。 算了一下时间,与逍遥子的约定大概还有半个月,熊玉大可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几天,一想到这里熊玉瞬间感觉自己的人都变轻了。 “你听说了么,再过十几天就是神枪司徒罡女儿出嫁的日子。”熊玉身后一个穿着丝绸长袍的公子哥正在和另一个身挂玉佩的男人说话。 熊玉忍住笑意心中暗道:都说女人长舌,没想到这些公子哥也不差, 另一个身挂玉佩的男人问道:“张公子,可我听说那司徒罡无儿无女,怎么会凭空冒出来个女儿呢?” 这个被叫做张公子的人得意一笑道:“这李兄你就有所不知了,司徒罡本来是无儿无女,她这个女儿是前几个月才出现的。” 身挂玉佩的男人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道:“司徒罡的女儿才几个月司徒罡就要给她选夫婿,这岂不是太儿戏了。” 身着丝绸长袍的人哈哈一笑道:“我看李兄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几个月前有个女子来投靠司徒罡,司徒罡就把她收做了干女儿。” 身挂玉佩的男子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早些说啊,害得我乱想半天。” 身穿丝绸长袍的公子哥眉毛一杨道:“而且据说司徒罡的这个干女儿可是个大美人,谁要是娶了她不但抱的美人归,还可以得到司徒罡的照顾,你说划算不划算。” 身挂玉佩的那男子立刻点头表示同意道:“说的是不错,可是谁会有这么大的福分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呢。” 身穿丝绸长袍的公子哥咧嘴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这次司徒罡干女儿要嫁的人还没定下呢。” 身挂玉佩的男子又是一惊道:“你说什么?要嫁的人还没定下是怎么回事?” 熊玉一听来了兴趣,心中暗道:这司徒罡还真是有意思,要嫁女儿却没定好要嫁谁,难道这司徒罡是个老糊涂? 丝绸长袍的公子哥喝了口酒擦擦嘴笑道:“李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司徒罡这次要比武招亲,到时候司徒罡会搭一个擂台,谁的功夫能技压群雄就能抱得美人归,家父就收到了司徒罡的请帖,当日免不了我也要上去试试身手。” 身挂玉佩的男子搓了搓手道:“这倒是有意思的很,比武招亲,那可是人人都有机会,那我也回去在学他几招,到时也上去比划比划。” 这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各自离开了。 熊玉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心中暗道:这倒是有意思的很,那天我也要去看看,说不定又能看到不少高手对决。 熊玉又喝了三壶酒吃了三盘酱牛肉才离开,走的时候熊玉还碰到刚才外面回来的董老头,董老头看似才四十几岁,整个人严谨干练,双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常年浪迹江湖的好手。 两人相遇不由得相视一笑,熊玉继续向前行,董老头却在背后道:“朋友留步。” 熊玉回头道:“有何指教?” 董老头看了看熊玉,试探性的问:“这位少侠看起来甚是熟悉,几个月前有位老朋友给我捎来一句话,说他有位徒弟过段时间会来这里,我那老朋友在信中的描述和少侠极为相似,所以我冒昧问一句你可是叫熊玉。” 熊玉一愣立刻问:“你那老朋友可是叫逍遥子?” 董老头笑着点点头,“正是。” 熊玉冲着董老头抱拳道:“晚辈正是逍遥子的徒弟。” 董老头看着熊玉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既然你已经到了就先住在这里吧,吃喝都包在我头上,住在客栈难免会有些不自在,不然你那师傅又要说我是个小气鬼了。” 熊玉点头道:“那就多谢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客气什么,我先让人带你去看看房子,不满意就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等晚一些我找你喝两杯。” 熊玉俯身道:“多谢前辈。” 董老头说着就喊道:“若彤,去把客人带去休息的地方。” 立刻就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色纱衣的女子走了上来,这叫若彤的女子走到熊玉面前低声道:“公子请跟我来吧。” 熊玉一看这女子身上的青色纱衣根本包不住她丰满的躯体,胸前那一片更是随着她的步伐在不停的跳动。 熊玉赶紧把头转向一边道:“好,请姑娘带路吧。”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洛阳之行 熊玉所住的地方就在董老头酒馆的背面,董老头的酒馆虽小,可酒馆背面的地方却很大,这地方盖了不下二十个屋子,只有董老头点头的人才可以住进去,能住进去的人也一定是有些本事的人,现在若彤就正带着熊玉向后院走去。 若彤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好像都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而生,任谁看到了这样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去多看几眼,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很难得的。 熊玉没有看若彤,因为他知道越是这样的女人反而越麻烦,说不定多看一眼就会给自己多找一个麻烦事,一个懂得展现自己身体魅力的女人一定是个聪明的女人,而聪明的女人往往会使男人头大。 若彤在熊玉前面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这是一个xiaohun的背影,这个背影值得任何人为之倾倒,青涩的少女让人忍不住去保护,而成熟的女人却让人忍不住去犯错。 走在熊玉前面的若彤忽然停下,熊玉稍不注意一下撞在若彤的后背上,一股成熟女人独有的味道立刻灌入了熊玉的鼻子。 若彤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一般,她指着前面的长廊道轻轻一笑道:“穿过这条长廊就是你住的地方,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满足你的。” 若彤在说这句的话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发出魅人的光,显然她嘴里说出的这个需要不只是需要而已,而这个满足当然也不会是普通的满足。 熊玉尴尬一笑,立刻笑道:“那就多谢若彤姑娘了。” 说着熊玉就朝着长廊一路小跑而去,若彤看着熊玉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怎么会是董老头的上宾呢?” 熊玉穿过长廊一路向前,立刻就看到了一个花岗岩制成的拱门,只要穿过这个拱门就可以到达自己入住的地方。 熊玉大步穿过拱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花园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甚至只能在关外看到的花花草草这里也有,一看到这些艳丽芬芳的鲜花人的心情不自觉就会变得宁静下来。 这里不但有花园,还有一条人造而成的小溪,这小溪从花园中穿过一直延伸像外,溪水里还时不时的跳出一两条大鱼,熊玉走过花园又看到了大概二十间房子,这些房子呈半圆形围在花园周边。 深吸一口气,熊玉已经闻到了花香,很难想象董老头的酒馆背后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的环境实在是不错,没有多少嘈杂的声音,甚至有些许清脆的鸟鸣传入耳中,不知董老头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能将这里的声音与外界隔开,这里也算个小小的世外桃源。 熊玉心中暗道这里可比客栈不知要好多少倍,能住在之力实在也是一大享受,更何况从这里出去就是董老头的酒馆,酒馆里的酒也很合熊玉的胃口,熊玉现在才真正明白董老头的酒馆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因为熊玉实在找不到一个理由来讨厌这里。 熊玉又向前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看清了这二十间房子,每间房子中间都有大概都有三丈左右的间隔,那间隔里还种着大槐树,熊玉在看就发现这二十间房子有十几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还有七八间的房门是敞开的。 熊玉心中暗想这房门紧闭的大概是已经住了人,这房门闯开的大概是告诉来的人这里还是空着的,熊玉不由的一笑就随意向一间敞开这房门的房间走去。 ‘叮铃铃,叮铃铃。’忽然想起了铃铛晃动的声音,熊玉来时未曾看到有人院中站着,会是谁在摇动铃铛嗯? 熊玉瞬间转身却看不到任何人,熊玉不禁一愣,“叮铃铃,叮铃铃。”铃铛又响了两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熊玉仔细的搜寻着摇动铃铛的人,却看不到任何人,熊玉不经叹道:难道是我见鬼了,怎么只听到铃铛声却不见摇铃铛的人呢? 这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熊玉忍不住要去找找这个只听其声却不见其影的铃铛,熊玉回忆起这铃铛的声音好像是从自己左边传来的,而熊玉的左边只有一间房子,难道是这房子自己发出的声音? 熊玉不禁被自己这个念头逗笑,房子怎么可能自己发出声音呢,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那房子居然真的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熊玉不禁一惊向那房子看去,这一看之下熊玉才明白这铃铛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原来这里每间屋子的房檐下都挂着一个铃铛,而这铃铛上还拴着一个细若发丝的银线,这银线一直向外延伸通向董老头的酒馆。 可这铃铛又是做什么用的呢?熊玉已不用在想了,因为熊玉已经看到一个酒馆里的少女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那间发出铃铛响声的屋子,不一会儿这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走了出去。 熊玉这才明白原来这铃铛是使唤那些女子的工具,若是有什么事情只摇摇铃铛就会立刻有人赶来你的房间,若是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也可以托付这些女子去办,董老头想的还真是周到。 熊玉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在房门处也有一个细细的铁杆,只要用手抓着这根铁杆晃动几下铃铛立刻就会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熊玉关上房门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这屋子里的装饰也让熊玉十分满意,房间里整齐的摆放着古玩玉器,还有一些书籍,桌上还放着一个小香炉,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熊玉一闻就知道这是极为昂贵的安魂木,这种木块可以使无法入睡的人快速入眠。 熊玉静静的躺在床上,每当在特别安静的时候心中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一件一件涌现出来,忽然一些人就出现在了熊玉的脑海中。 不知阿兰怎么样了,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现在阿兰是否还在伤心呢?这样想着想着熊玉又想到了夏芸,不知夏芸是否已经找到了他父亲的老朋友,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他父亲失踪的线索。 忽然熊玉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他又想起了安羽和韩俊,这两个人的误会还没有解开呢,自己还答应安羽要找到韩俊把他们之间的误会说明白,可韩俊也没留下任何地址,自己又该如何去找韩俊呢,想着想着熊玉又想到了罗青,不知道他现在跟着殷宛雪怎么样了。 就这么想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熊玉迷迷糊糊就沉睡过去,而熊玉在洛阳的故事也至此即将开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天外舞步 ‘砰砰砰,’有节奏的三声,之后停顿一下又是‘砰砰砰,’的三声,熊玉迷糊的意识渐渐清醒起来,他慢慢睁开眼睛,然后门外就传来董老头的声音:“熊老弟在么?” 熊玉起身用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随后他就道:“董大哥快进来吧。” 房门咯吱一声被董老头推开,熊玉这才依稀看到原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灯笼,看来自己这一觉睡的可不断呐。 董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老弟这觉睡的可还算舒服?” 熊玉尴尬一笑道:“多谢董大哥关照了,我好久都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 董老头过来拍拍熊玉的肩膀道:“那就好,那就好,来到了这里就不必在拘束了,想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就吩咐下去,另外逍遥子那边也有消息了。” 熊玉点头立刻问道:“我师傅有什么消息了?” 董老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东阿熊玉面前道:“这就是你师傅给我送来的信,你看看。” 熊玉接过这封信慢慢打开,信上写着:不出五日必到,熊玉心中不禁一笑,逍遥子就连写信的时候都不愿意多浪费一个字,他整个人仿佛永远都那么干练直接。 董老头坐在椅子从怀中掏出打火石把桌上的油灯点着,屋子里立刻就亮了起来,接着董老头看着熊玉道:“你是第一次来洛阳吧。” 熊玉点点头道:“在此之前从未来过。” 董老头笑着道:“今夜就当我为你接风,你随我去外面好好潇洒一番。” 男人一般说潇洒的时候就绝对离不开两个地方,妓院,赌场,这两个地方一直是可以让男人们潇洒和痛快的地方。 熊玉想不到洛阳的夜晚会如此喧闹,路边有推着小车赶来的小商贩,有数不清的小吃,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姑娘们卖力拉客的声音。 现在董老头就要带熊玉去第一个地方,妓院。 很多人说**无情,很多人说妓院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最不要脸的女人都在妓院中,可说这些话的人却好像忘了一点,这些生在风尘中的女人不是无情,而是有很多人不值得她们去动情,来的妓院的男人用脚想都知道她们是为了什么,对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动情么? 说妓院中的女人是狐狸精的人大多是些女人,是些管不住自己丈夫的女人,这件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的丈夫如果心里真的只有你那又有谁能勾引的动他呢?所以一些事情都是现有因才后有果的。 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风尘中的女子确实是最了解男人的,她们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得到什么,而这份理解也是男人们最想要的,所以才会有数不清的男人不惜挥霍千金也要去妓院。 当董老头一进红黛楼的时候立刻就有老鸨迎面扑来,这老鸨脸上的粉最少也有三尺厚了,她尽情的献媚道:“董爷,你可有好久都没有来了,我可是做梦都盼着你来呢。”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陶妈,今天我可是带客人来的。” 老鸨立刻看着董老头身后的熊玉媚笑道:“这位小爷看起来有些眼生,不过看这位小爷也是一表人才,一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董老头从怀中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老鸨的手上道:“替我赏你的嘴。” 老鸨笑的更开心,她急忙把银票收进怀中道:“董爷可还是要楼上的雅间?” 董老头点头道:“还是你了解我。” 老鸨车开嗓子道:“阿褔,带董爷上二楼雅间。” 立刻就有一个人小跑着到董老头面前哈腰道:“董爷请随我上楼。” 董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就扔到阿褔手中,阿褔脸上的表情更恭敬,腰也俯的更低。 上了二楼左转再向前,楼下的嘈杂声慢慢稀疏起来,再向前几步就只有一间屋子,而这屋子就是董老头的雅间,这里很安静,把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外。 董老头挥挥手,阿褔就躬身退下了,董老头不必告诉阿褔自己需要什么,因为阿褔的银子不是白拿的,他脑子里至少知道几百个经常来的客人需要什么,只要董老头不开口,他就知道这次还和上次一样。 这就是阿褔的生存之道,虽卑微,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董老头示意熊玉坐下,“熊老弟,你可知道在这里什么最行得通么?” 熊玉笑了笑道:“银子。” 董老头点头道:“对咯,就是银子,只有手中有了银子你才会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只有手中有了银子你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 熊玉心中并不认同董老头的话,他只是淡淡说道:“银子虽好,可有些东西却也是银子办不到的。” 董老头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老弟,你还是太年轻,我问你,有人打你一拳,另一人却给了你十两银子,你跟着谁?” 熊玉不能回答,因为没人希望挨打。 董老头又笑了笑道:“武功好在这里没有用,这里的女人不会看你武功高不高,她只会看你的腰包鼓不鼓,你用打斗得到的东西那叫抢,可用银子得到的东西就叫买。” 熊玉笑了,因为董老头说的话有道理,却又不是绝对的道理,没人可以将一件事情做到绝对。 董老头岂会不知道熊玉心中在想什么,他正色道:“你这个年纪正是心比天高的时候,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我说的这些了。” 熊玉不想在与董老头争论,只得点点头道:“董大哥说的话我会记住的。”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今夜图的就是一乐。” 此时房门忽然开了,却不见有人进来,熊玉不禁皱眉向外看起,董老头的脸上却已经露出笑意。 房门外首先伸进一只脚,这只脚精巧柔滑,宛如白玉般夺人眼球,紧接着伸进一只手,这只手五指修长,每根手指都像精雕细琢过般完美无瑕,只要看到这一只手一只脚你就会想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香味,犹如兰花般清香的味道,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跳着舞蹈走了进来,虽然带着面纱,可熊玉从这女子的眉目之间就可想象到这女子有一张什么样的脸,这女子的腰肢扭动着,她的舞蹈虽诱人,可她的眼睛却清澈无比,让人只想去静静欣赏,而不是去亵渎。 熊玉不禁看的呆了,董老头不停的拍手,嘴里还喊着:“好好好,想不到几日不见花霜姑娘的舞蹈更好看了,连我这个老头都要忍不住动心了。” 原来这个女子叫花霜,果真是人如其名,她的舞蹈就像艳丽的花朵一般,让人忍不住去摘菜,可他的脸却冷若冰霜,圣洁无比。 这女子从熊玉身边跳到董老头身边,然后停下舞步,紧接着花霜开口了,她的语气不温不火,却别有一丝韵味,“董大哥能来看花霜,花霜已经很开心了。” 熊玉呆呆的看着花霜,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实在不该出现在这里,这种女子应该生在天间,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在床上与别人翻滚的场景。 董老头看穿了熊玉心中的想法,他立刻解释道:“老弟,花霜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你若是想喝酒花霜姑娘可以陪你,但别的事情可就不行咯。” 熊玉尴尬一笑,花霜看着熊玉淡淡一笑,这笑容里不带任何感情,每个男人在她眼中都一样,每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丝毫不掩饰其中的yuwang,只是熊玉眼中的yuwang少一些。 花霜淡淡道:“这位公子是?” 董老头立刻道:“这位是熊玉,我的好友。” 花霜拍拍手,阿褔立刻端来了酒壶酒盅,花霜把酒倒在酒盅里递到熊玉面前道:“花霜敬公子一杯。” 熊玉赶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 董老头拍拍手笑道:“想不到熊老弟也是好酒量,这点倒是和逍遥子像极了,今夜看来你我二人可以和花霜姑娘好好畅饮一番。” 花霜有为董老头满上一杯酒道:“董大哥也是难得的性情中人,别人与我饮酒是难免都要动手动脚,只有董大哥是真的来找我喝酒谈心。” 董老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有自知之明,花霜姑娘怎么会看上我这个老头子,所以我也只能与姑娘喝酒谈心。” “我就说过在这里的人只有董爷是个真君子,只有董爷从来不强人所难。”说话间老鸨已经走了进来。 董老头笑着道:“陶妈怎么来了,难道也向于我兄弟二人喝几杯?” 老鸨娇嗔一笑道:“董爷哪里的话,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扰了董爷的兴致。” 董老头笑了笑,只是这笑声已经有些不悦,“那陶妈来此是为何事?” 老鸨看到董老头有些生气了立刻急道:“董爷我也不想啊,只是外面有人嚷着非要见花霜姑娘,而且这人出的价钱也很高,我也是很为难啊。” 董老头冷哼一声道:“且不论先来后到,轮银子我什么时候让你陶妈吃过亏。”说着立刻从怀里掏出几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接着道:“我董阳虽不济,可在洛阳别人还是要买我些薄面,是谁连我董阳的面子也不给。” 老鸨看到董老头似要真的动怒里,又看到银票也在自己手中了,立刻打圆场道:“董爷息怒,董爷的面子就算他不买我也得买,我立刻去摆平这件事情。”说着把银票收好就i退了出去。 熊玉忍不住失笑道:“这老鸨还真是有意思。” 董老头又喝了杯酒才缓和一些道:“我们不去管那些了,今夜喝个痛快,还请花霜姑娘为我们在舞一次。”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苏赫巴兽 舞,妖娆间带着出尘的舞,人的一生若是能看到这样的一支舞那也不亏了,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熊玉本对这些不感兴趣,可当他看到花霜的舞步时,他已深深沉浸在这轻盈的舞步中。 一个舞者可以通过自己的舞步来表达出一些情感,而能感受到这些情感的人就算这个舞者的知己,有太多的人只注意到了花霜纤细的腰肢,洁白如藕的手臂,她们在乎的只是花霜会露出多少东西,他们能透过那层薄纱看到多少东西,而不是花霜真的想表达什么东西。 用剑的人如果达到一个巅峰状态,即使不懂剑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厉害,而舞蹈也一样,当你跳到一个境界时,即使不懂舞蹈的人也能看出舞者想要展现出的一种情感。 熊玉能看明白,他无疑是一个孤独的人,他有朋友,有师傅,可他做事的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去做,因为他的心已是孤独的,一个从享受过亲情的人心中一定是孤独的,这点是很难改变的。 一个孤独人的反而会更加理解孤独的痛苦,熊玉可以从花霜的舞步中看出花霜的孤独,她虽满足,可却不快乐,熊玉可以肯定花霜想要的东西一定不在红黛楼,花霜在红黛楼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 可花霜离开红黛楼又能去哪里?没人会去读懂花霜,男人们看到的只是花霜的身体,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的身体。 所以花霜还在红黛楼,所以她只能为别人跳舞,所以她虽有情,却无法用情。 花霜的舞步已经停下,这支舞蹈已经结束,董老头拍着手叫好,熊玉却呆呆的看着花霜,他已经透过这支舞蹈看到了太多东西,此刻他好想和花霜坐下听听花霜的苦,可熊玉没有,因为熊玉知道就算听了花霜的苦又能如何?难道自己能帮花霜脱离苦海? 不能,所以熊玉只能沉默,花霜和自己终究不是一条路的上人,所以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熊玉也不想有任何交集,因为他已经怕了,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女人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一定不能动情。 熊玉忘了一点,情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董老头拍着手对熊玉道:“老弟,你看花霜姑娘的这支舞怎么样,是不是美轮美奂。”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快乐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还是有很多人无法快乐。”熊玉在说话的时候看着的人是花霜。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你怎么忽然变得文绉绉的,我都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董老头不能,可花霜能,花霜先是一愣,然后她笑了,这次的笑容不同上次,这次的笑容里参杂着情感,理解与感激的情感。 于是花霜开口了,“今夜的酒我请,花霜要与二位不醉不归。” 董老头看着熊玉称赞道:“老弟你可是好手段,花霜姑娘还从未请我喝过酒,可你今日一来花霜姑娘就请你喝酒,你小子和逍遥子简直一个样,到哪里都有女人缘。” 熊玉只能笑笑,花霜拍拍手阿褔就立刻走了进来,阿褔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只要走进红黛楼的人就都是阿褔的爷,可阿褔好像从不会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有人把他比作狗,到处摇尾巴的狗,可阿褔却说自己就算是狗也是狗里面最讨人喜欢的一只,因为这样老鸨最看重阿褔,所以阿褔也是那银子最多的那个。 “阿褔,去把酒窖中的好酒在拿来两坛,酒钱都算在花霜头上。”花霜淡淡道。 阿褔立刻点点头道:“阿褔立刻就去。” 说着阿褔就小跑着离开,花霜没有等太久,阿褔还没走多远就又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破碎的门,阿褔倒着飞进来撞碎屋子的门,阿褔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滚,看来这一下可摔得不轻。 众人立刻愣在原地,才刚出门的阿褔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进来。 踏踏踏,沉重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中间还夹杂着老鸨叫喊的声音:“这位爷,你怎么能这样呢,快来人拦住他。” 熊玉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这人一定是练过硬功夫的人,此人一定练过金钟罩一类的功夫,不然脚步声不可能这么重。 董老头还未反映,立刻就又有三人飞了进来,这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董老头一看这三个彪形大汉的衣着正是红黛楼的打手,按理来说这几人的功夫应该不差,可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撂倒呢? “你他娘的耍老子呢,说花霜姑娘身体不适,你他娘的给我找的那几个是什么货色,老子是那么好糊弄的么,都给我滚开,我要见花霜姑娘。”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这声音如雷鸣震得人耳朵都快要聋了。 紧接着一个人站在了门口,这人身高足足有九尺开外,整个人比房门都要高出半头,他上身穿着虎皮小袄,衣襟敞开露出身上凸起的肌肉,整个人基本都要把门框挤满了,这大汉犹如金刚罗汉一般站立在门口。 这人俯身走了进来瞪着眼睛看着花霜道:“这他娘的不是花霜姑娘么,哪里身体不适了。” 熊玉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此人已经远远超出了熊玉的想象,在眼前就像一座小山一般,董老头看向这个大汉的眼神中也全是吃惊之色。 等到这大汉进来老鸨才才跑进来道:“我说这位爷,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给你找的姑娘不是嫌这个就是嫌那个,我都说给你换了,你还在这里打人生事,你难道真的不把我的红黛楼放在眼中么?” 这大汉忽然扭头瞪着老鸨,老鸨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她想到刚才这大汉的手段立刻就不敢在开口了。 这大汉不顾旁人把躺在地上的阿褔和三个大汉抓在手中一用力这四个人就又飞出了门外。 这大汉做完这些后拍了拍手道:“这下好了,没人能在打扰我和花霜姑娘的独处了。” 老鸨一看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立刻扭头就跑,她心中暗道:反正我的银子也到手了,至于花霜晚上到底陪谁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反正我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早些离开。 这大汉做完这些后目光扫过熊玉和董老头,随后立刻开口道:“你们两个难道也要我亲自动手么?” 董老头冷哼一声道:“是我们先来的,你凭什么让我们走。” 这大汉把自己的拳头抬起来放在董老头面前,他的拳头都要和董老头的脑袋一般大了,这大汉恶狠狠道:“凭什么?就凭这个。” 董老头伸手把大汉的拳头推回去道:“在洛阳的人都要买我董老头的面子,今天你在这里的所有玩乐都算在我董老头的身上,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也请你给我几分薄面,现在从这里出去。” 大汉瞪着眼睛点点头,然后立刻叫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老子还就偏偏不给你这几分薄面,我巨灵神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商量的余地,现在你和那个小子从这里出去。” 董老头面色铁青,当这大汉一说巨灵神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汉是谁了,这大汉就是号称蒙古第一力士的苏赫巴兽,据说此人力大无穷,可以单手举起两只牛,只是此人常年都在蒙古,怎么这次会忽然出现在洛阳呢?难道他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董老头心中立刻算计了一番,他心想此刻不能和这四肢发达的苏赫巴兽硬碰硬,不如先避其锋芒然后在好好教训他。 董老头冷哼一声,然后对着苏赫巴兽道:“在洛阳于我结仇你会后悔的。” 苏赫巴兽大笑几声道:“他娘的你说完就快滚吧,今夜老子没时间,等明日我在和你算账。” 董老头面色通红道:“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苏赫巴兽不屑一笑道:“是你自己不中用,怎么又怪我欺负你。” 董老头起身怒道:“好,你在此等着,我要你好看。” 苏赫巴兽不再去看董老头一眼,董老头说什么他完全不在乎,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全在花霜身上了。 花霜失落的看了一眼熊玉,她本以为熊玉会说些什么,可是熊玉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中会有个能保护自己的英雄,可现在花霜在看看熊玉,刚才心中出现的一丝好感立刻荡然无存。 花霜叹息一声,失落的看着董老头道:“董大哥还是先走吧,明日花霜在陪董大哥好好喝酒,董大哥不是还有些事情没办么,先去办那些事吧。” 花霜这是在给董老头台阶下,以免董老头的面子被苏赫巴兽践踏的一点不剩。 董老头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立刻愤怒道:“花霜姑娘不必担心,我处理完事情立刻就回来收拾这不长眼的人。” 花霜点点头,脸上尽是失落之色,随后她头看看熊玉,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道:“公子也快些走吧。” 董老头在熊玉耳边轻声道:“这个大汉不好惹,我们回去找人在来教训他,我们先走。” 说着董老头就走到门口,熊玉却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反而还拿起一杯酒慢慢的喝着,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 董老头只当熊玉已经吓傻了,立刻走到熊玉面前道:“老弟,你怎么不走呢。” 苏赫巴兽瞪着熊玉道:“你小子真是不长眼,难道想吃我的拳头么?” 熊玉笑了笑,然后把站在自己身旁已经急出汗的董老头按在椅子上,随后他起身有为自己倒了被酒道:“现在该走的是你,不是我们。”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比力斗智 寂静,屋子里忽然间除了安静就只剩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熊玉的身上,而此刻熊玉举起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疯了,董老头只当熊玉已经疯了,难道熊玉想和苏赫巴兽硬碰硬,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董老头绝不相信熊玉是个疯子,他一定要带熊玉走,他可不想让逍遥子来了看熊玉的尸体。 花霜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此刻她的心又荡起波澜,她已经知道熊玉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懦夫,熊玉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个男子汉,可以打动所有女人的男子汉。 对花霜来说这已够了,她不是真的希望熊玉和苏赫巴兽打,她只是想听熊玉说一句有种的话,现在她已经听到了,她已心满意足了,所以她现在一定要去帮熊玉逃走。 苏赫巴兽愣在原地,他的拳头已经握紧,他随时可以一拳打碎熊玉的脑袋,不过他没有,他一定要熊玉先跪在地上求自己,然后在打碎熊玉的脑袋。 董老头看到苏赫巴兽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立刻在熊玉耳边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要逞英雄也不是现在啊,你现在快跟我走,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逍遥子交代。” 花霜自然也不想看到熊玉受伤,她快步走到熊玉面前道:“熊公子,花霜明日不见任何客人,只见你一个,你的心意花霜明白,花霜谢谢你。” 董老头也适时接着花霜的话道:“老弟,你看花霜姑娘都开口了,你就别犟着了,你想教训这小子等老哥回去带人来,到时候一定让你教训个够。” 熊玉笑了笑道:“董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今日我是一定要在这里,不但我要在这里,你和花霜姑娘你也要在这里,我们的酒还没有喝怎么能走呢?” 董老头白眼一翻,心中叹道:逍遥子啊逍遥子,你这徒弟的脾气怎么和你一个样,今日我可真的是无能为力,若是你这徒弟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能怪我啊。 花霜看着熊玉只当他是在逞强,一看熊玉的体形和苏赫巴兽的体形就知道谁比较厉害了,花霜不禁心中急道:这熊玉怎么就不开窍呢,拿到非要被苏赫巴兽打死熊玉才肯走么? 就在此时一直不开口的苏赫巴兽忽然说话了:“走?今日你们谁都别想走,都给老子留下,老子要好好教训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熊玉对着苏赫巴兽一笑道:“正有此意。” 董老头一看眼前的情形已经失控了,他立刻对着花霜眨眨眼,示意花霜去找自己的人来,花霜也是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董老的意思,她立刻就向门外走去。 苏赫巴兽大叫一声用上手搬起眼前的桌子堵在门口道:“我说过今天谁也别想出去。”说着又凳子熊玉道:“小子,你现在跪在地上喊一声爹,在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你走,不然我就把你打成废人。” 熊玉起身看着苏赫巴兽笑道:“你的拳头要是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那你早就是天下第一了。” 花霜听了熊玉的话后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赫巴兽一开始也挺开心,可随后他又发现熊玉话中的讽刺,他立刻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就像熊玉打来。 “慢着。”熊玉站在原地大声喊道。 董老头看到熊玉的样子不禁满脸愁容,他心中暗叹道:你早些离去哪里还有这些事情,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苏赫巴兽怎会如此轻易就罢手。 花霜看着熊玉充满信心的眼睛,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熊玉会有什么法子来治苏赫巴兽?为何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恐惧与害怕呢? 苏荷把刚挥出的拳头停在空中,他咧着牙大笑一声道:“怎么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我告诉你,没用了,就算你跪下来喊亲爹,老子也不会饶了你。” 熊玉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随后慢慢说:“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动手。” 苏赫巴兽嘲讽一笑道:“那你就跪下给我磕头,说不定老子会下手轻一些。” 熊玉摇摇头道:“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要与你比试比试。” 苏赫巴兽立刻来了兴趣,他立刻道:“你想和我比试什么?” 熊玉笑了笑道:“就比你最擅长的,我们来比力气。” 当熊玉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董老头彻底低下了头,他喃喃自语道:“老弟啊,你真的是疯了,你明知苏赫巴兽天生神力,你还要与他比力气,你真的是疯了。” 花霜弯眉一皱,她也疑惑熊玉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不明智的话,要比力气的话熊玉简直毫无胜算,难道熊玉其中还有什么玄机?花霜陷入了沉思。 苏赫巴兽还以为熊玉要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比试方法,一听熊玉说比力气后苏赫巴兽的心就放下了,他本以为熊玉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可现在他看熊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他深怕熊玉反悔,立刻答应道:“好好好,我就依你。” 熊玉看着苏赫巴兽急切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道:“不急,你还没听我说是怎么样个比试之法。” 苏赫巴兽眼睛一瞪道:“这比力气自然是谁能举起的东西重就算谁赢,这个方法最公平。” 熊玉摆摆手道:“这方法虽好却还不是最公平的一种。” 苏赫巴兽立刻叫道:“那你说说什么方法最公平,你可别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 熊玉点头道:“自然不会,我说的比试之法就是掰腕子。” “掰腕子?”苏赫巴兽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熊玉嘴里说出的,他再蒙古的时候可是可以生生把别人腕子掰断的人。 熊玉继续点头道:“没错,就是掰腕子,我们一人一边,谁先把对方的手臂掰倒就i算谁赢。” 苏赫巴兽大笑,他知道自己掰腕子不会输,因为他从来没在比力气的时候输过,他有绝对的自信心,他马上问:“你输了怎么办?” 熊玉嘴角一扬道:“我输了跪下给你磕三个响头,立刻离开这里,若是你输了呢?” 苏赫巴兽哈哈大笑道:“我输?我输了就从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好,那就这么定了。”熊玉边说边走到门口把刚才苏赫巴兽用来堵门的桌子搬回原地。 熊玉指了指桌子道:“我们就在这个上面比。” 苏赫巴兽咧嘴一笑道:“好,依你。” 说着熊玉就坐在凳子上伸出右手立在桌上,苏赫巴兽因为太过高大只得坐在地上把手放在桌上去握住熊玉的手,熊玉立刻感到自己就像握住了一块岩石。 熊玉示意花霜和董老头坐在桌子两边,随后他又说:“花霜姑娘与董大哥就是这场比试的见证者,输赢都不能反悔。” 苏赫巴兽不难烦道:“老子自然知道,我一直都是说到做到,快开始吧。” 熊玉点点头,董老头都不忍睁眼去看熊玉,他只希望输的不要太惨,这跪在地上磕头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释怀的。 花霜此刻静静的看着熊玉,他从熊玉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可以掌握大局的气势,她心中居然会忍不住为熊玉呐喊,她此刻居然对熊玉充满信心。 等到两人都准备好的时候花霜慢慢开口道:“开始。” 苏赫巴兽大喊一声手臂发力,董老头立刻看到整张桌子都在颤抖,这得是多大的力气,董老头不禁为熊玉捏一把汗。 熊玉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双眉紧皱,手上似乎也是使足了力气,两人居然在此刻僵持不下。 董老头本以为熊玉会很快就输,可他现在却看到熊玉与苏赫巴兽对阵竟然丝毫不露下风,他不禁惊叹,难道熊玉也是天生神力? 惊讶的不只有董老头,还有苏赫巴兽本人,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可他使劲全力后竟然发现熊玉的手臂还是纹丝不动,难道熊玉的力气真的比自己还要大?苏赫巴兽不信,他又咬着牙使出拼命的力气。 苏赫巴兽此刻已经憋得满脸通红,可熊玉却还和开始的时候一样气定神闲,仿佛他根本没有用力一般。 花霜满脸都是疑惑之色,她仔细的看着熊玉,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之处,难道熊玉的力气真的比苏赫巴兽大所以他才敢与苏赫巴兽比力气? 这些问题都得不到答案,所以花霜与董老头只能看着。 苏赫巴兽的牙齿已经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眼睛都迸出了血丝,可见苏赫巴兽用了多大的力气。 笑,熊玉在微笑,这笑容在苏赫巴兽眼中简直就是耻辱,他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他大叫一声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 熊玉看向苏赫巴兽的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之色,苏赫巴兽此刻连杀了熊玉的心都有了,可他此刻又不能说话,只要一说话就会把聚起来的一口气泄了,一旦这口气泄了就代表输了。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人还是僵持不下,熊玉脸上的不屑之色更加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他甚至都闭上眼睛不去看苏赫巴兽,仿佛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一般。 苏赫巴兽的火爆脾气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他大叫一声跳起来指着熊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轻视我?”、 熊玉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却还在桌上一动不动,他缓缓开口道:“你已经输了。” 苏赫巴兽大叫一声道:“你我根本就是平手,我哪里输了?” 花霜替熊玉说出了答案:“你们二人本在比试之中,可你的手却在比试之中提前离开了桌子,你说你是不是已经输了。” 苏赫巴兽眼睛一瞪道:“我不管,你我再不一次,我不信我立刻会没你大。” 熊玉的脸色阴沉下来,声音忽然变冷道:“难道你想反悔?难道你是个输不起的人?” 苏赫巴兽站在原地气喘如牛,最终他咬着牙一跺脚道:“好,我苏赫巴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你给我记着,早晚我要赢回来。”说着就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老六赌场 董老头瞪大眼睛看着熊玉,他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张大嘴巴道:“老弟,我实在看不出你还有这些手段,向你这般力气大的人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花霜的脸上也露出钦佩之色,她看着熊玉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董老头看着熊玉,发现熊玉的手还在桌子上,立刻道:“老弟,已经比试完了,把手放下来吧。” 熊玉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用僵硬的姿势把手平移下来道:“这苏赫巴兽果然是个力士,我的整个手臂都没有知觉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快说说,你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 熊玉摇摇头道:“论力气十个我也比不上苏赫巴兽一个,我只是用了些方法次啊能与苏赫巴兽抗衡。” 董老头的眼睛立刻一亮道:“你快和我说说,让我也学一手。” 熊玉哈哈一笑,用左手拿起酒壶倒满一杯酒送到董老头面前道:“好说,你喝完三杯酒我就告诉你。” 董老头也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别说是三杯,就是三十杯我也不皱眉头,这神奇的方法我是一定要知道的。” 三杯酒董老头已经喝下,此刻他目不转睛的的看着熊玉,等熊玉说出这个能瞬间把自己力气变大的神奇方法,就连在一旁的花霜也忍不住去听,看来花霜对这件事情也很是好奇。 熊玉甩了甩自己已经麻痹的右手,等到右手有些知觉了才缓缓道:“这种方法就是借力和卸力。” 董老头立刻追问道:“怎么借力怎么卸力你倒是说清楚啊。” 熊玉笑着把手放在桌上,指着自己的手臂,“这就是借力的途径。”随后又指着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卸力的途径。” 董老头眼中还满是疑问,他实在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花霜却好像明白了,她立刻猜测道:“熊公子的意思难道是在与苏赫巴兽掰腕子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一座桥,而苏赫巴兽力气就通过你的身体传入地下?” 熊玉点点头,“不错,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而且苏赫巴兽的力气太大,即使通过我的身体卸去一些力量,可大部分的力量还在他的手上,若是时间再久一些我也必败无疑。” 花霜掩面一笑道:“所以你就一直做出轻蔑的表情来激怒苏赫巴兽,苏赫巴兽就忍不住气的跳起来。” 熊玉心中不禁感叹花霜的聪明,他接着道:“不错,苏赫巴兽在比力气的时候一定认为自己会赢,因为他力大无穷,所以他从不会正视对手,而且此人心比天高,自从进来的时候就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中,所以他绝对受不了我的轻视。” 董老头忍不住拍手,“老弟你可真不简单,我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样高明的办法。” 有些人的看法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改变,而是因为一件事,一件他们亲眼看到并深信不疑的事。 现在董老头好像有些后悔了,他记起自己带熊玉来时说的话,那句在这里银子可以办到一切,他有想起想起熊玉说的那句:有些事情是银子办不到的,当时董老头还说熊玉太年轻不懂事,可现在看来这句话好像重重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董老头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他立刻端起酒杯连喝三杯。 熊玉笑着道:“董大哥这又是为何?” 董老头尴尬一笑道:“原来我说只有银子最有用,可现在看来银子也不是万能的。” 熊玉哈哈一笑道:“董大哥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我都快忘记了。” 董老头感激一笑,随后端起一杯酒道;“老弟,我敬你一杯。” 花霜的脸上也出现笑容,她也举起酒杯柔柔的说:“花霜也敬公子一杯。” 熊玉抱起酒坛道:“那我就多谢二位了。”说着就把酒坛举过头顶咕咚咕咚把一坛酒喝了个干净。 董老头立刻拍桌而起大声道:“好, 好酒量,我要交你这个朋友。” 熊玉哈哈一笑道:“难道刚才我们不是朋友。” 董老头正色道:“刚才你是我的客人,可现在你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不必多说,熊玉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客人有很多,可朋友却不多,客人需要款待,可朋友只需要有酒。 这一次熊玉三人足足喝了三个时辰,董老头喝的舌头都有些大了,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花霜的脸也变的微红,她的脸上就像裹着美丽的红霞一般,熊玉的脸上也露出了醉意。 桌子上已经只剩下空酒坛,董老头找了半晌也找不出一滴酒,他摇摇晃晃起身道:“我再去拿些酒,我们不醉不归。” 花霜一看董老头已经都快站不稳了,立刻上千扶着董老头道:“董大哥何须今日拼酒,花霜已经快要醉倒了,你就放过花霜吧。” 董老头哈哈一笑,眼睛一瞪道:“好好好,那就听你的。”随后又看着熊玉道:“老弟,我再带你去个地方,那地方保证你也喜欢。” 当董老头走到门口的发现熊玉还一动不动,立刻催促道:“老弟快随我走,我带你去赌场玩个开心。” 熊玉点头道:“我还想与花霜说几句话。” 董老头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我会不知道你小子想说什么,哈哈,我在楼下备好马车等你。” 人在酒后一般都会多话,现在熊玉的话就变得多了。 熊玉走到花霜面前,静静的看着花霜,花霜也有些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小脸不知所措。 熊玉缓缓开口了,花霜已经感觉到了从熊玉嘴里吹来的气息,“花霜姑娘真的好美。” 女人都洗完得到别人的赞美,尤其是熊玉这样的男人。 花霜掩面一笑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熊玉朗声一笑道:“自然是真的。” 花霜面色潮红道:“除了这句你还想说什么?” 熊玉用手捏了捏花霜的脸道:“你还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说完这句熊玉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花霜。 花霜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刚才熊玉捏过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有男人碰自己的脸,自己不但没有反感,心中居然还有些欣喜,花霜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花霜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你也是个有趣的男人。” 马车已经备好,董老头已经坐在马车中等着熊玉,马是好马,车夫也是个好手,果然能用钱办到的事情董老头都不会含糊。 熊玉走出红黛楼的一瞬间立刻感到了凉意,深秋的夜已经不是那么温暖,丝丝凉意立刻让熊玉的醉意减退不少。 车夫看到熊玉后立刻招手,“熊大爷,这里。” 马车里自然也是舒服的很,在这马车里你只想躺着睡一觉,董老头已经准备好了醒酒的茶水,熊玉喝了一杯后董老头才开口:“你可以小睡一会,养足精神我们去赌几把大的。” 熊玉只得点点头。 洛阳最大的赌场是卓老六的,不只是因为这个赌场赌的大,更因为这个赌场欢迎一切来赌的人,只要你身上有银子就随时欢迎你来,就算你没有银子也可以,因为这里可以换银子。 换银子自然就要有对等的东西,但卓老六这里不一样,你可以用自己拥有的一切东西来换,你可以用自己的一双手,一双脚,甚至是自己的老婆,只要你想得到的一切东西在这里就换银子,前提是这东西得是你自己的。 现在董老头已经带着熊玉来到了卓老六的赌场,在赌场外熊玉就已经听到了赌场内的喧闹声。 当进入赌场的时候这喧闹声更加震耳,骰子的声音,骨牌的声音,人们的叹息声和兴奋的叫喊声,还有女人身上的劣质花粉味,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的看着手中的牌,看着骰钟里的骰子到底是几点。 赌场里的人已经完全忽略了外在的一切,她们的心中只有骰子,银子。 有几个敞着胸膛的大汉站在一旁嗤之以鼻的看着这群赌徒,这大汉们是这个赌场的打手,有人出千捣鬼他们就会出现。 熊玉刚走进来就见识了赌徒的疯狂,一个脸上已经急出了油的中年男人拉着身边一个女人大叫道:“谁要这个女人,十两银子。” 这中年男人不管他身边那女人的哭闹继续叫喊着,眨眼就有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瘦小男人走了过来,这小胡子看了看那妇女丰满的胸脯咽了咽口水道:“十两银子我要了。” 说着这小胡子就掏出十两银子放在中年男人的手中,中年男人掂了掂银子把女人推到小胡子怀中兴奋道:“成交,这女人是你的了。” 说完这中年男人就扭头继续埋头狂赌中,小胡子拉着哭泣的女人就走了出去。 董老头叹气道:“这就是赌徒,赌徒一旦赌起来就六亲不认,他们急眼了老婆孩子都能卖。” 熊玉只能点点头。 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一旦赌了谁又能说清到底是小赌还是大赌呢?一旦赌了就不能轻易收手,赌博是最容易上手却最难脱身的。 董老头和熊玉径直向里走去,在这外场里都是几两银子的小赌,走到里面才是真正的赌博。 董老头和熊玉走到了一扇红色门前,守门的大汉看了看董老头道:“原来是董爷,里面请,” 说着就打开那扇红色的门,董老头点头一笑径直走了进去,熊玉随即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展赌技 走进这里熊玉才发现里面的天地与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没有喧闹的声音,没有烟草的味道,也没有劣质的花粉味,这里只能听到银子碰碰撞的声音和银票摩擦的声音。 这里还有十几个妙龄少女在不停的游走着,她们只要停在一人身边就会莺莺道:“张老板,多赢一点,李老板,今天手气真不错。”说完还不忘献上一个香吻。 自然像张老板李老板这些人出手也不会太小气,赏钱自然也少不了。 熊玉不禁暗叹这赌场赚银子的手段还真是不少。 一个少女看到董老头后立刻扑了上来,这少女扑在董老头的怀中道:“董爷你可算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这少女的胸口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快帮我找张桌子。” 这少女拿了银子更开心了,拉着董老头的手就把董老头带到一个赌骰子的桌子上。 这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带着小帽的黑衣老者和一个身上挂着玉佩的年轻公子。 这老者不知是谁,可熊玉却在前几日见过这个挂着玉佩的公子,正是在董老头的酒馆,熊玉依稀记得这公子姓李。 董老头暗中对熊玉道:“这黑帽老者是洛阳的米铺大头牛丰,整个洛阳一半以上的米铺都是他的,这年轻公子是玉器店李老头的二公子李仓。” 熊玉点点头,心中道:能在这里赌的人都是家产万贯的人。 牛丰一看见董老头就招呼道:“来来来,董老弟,快陪我玩两把,几天不玩手都痒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 李仓也看着董老头一笑道:“今日我也陪董大哥玩几把。” 董老头点头道:“人多玩的自然开心,今日我还带来一个兄弟,他也来凑凑热闹。” 牛丰哈哈一笑道:“快坐下,那咱们还是老规矩?” 董老头道:“自然还是老规矩。” 董老头和牛丰嘴里的这个老规矩就是摇骰子,只有一颗骰子,自己用骰钟摇,可以比大也可以比小,只要骰钟一停就是一百两,只要一个人不开另一个人就不能开,上不封顶,这种方法赢的快也输的快,不过却很刺激,眨眼间就可以赢个几千两,也可以输几千两。 牛丰已经迫不及待的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每张都是一千两的票子,李仓也从怀中取出些银票放在桌上,董老头嘿嘿一笑也从怀中取出银票放在桌上道:“那咱们就先赌大,几位意下如何?” 牛丰哈哈一笑道:“自然是没问题,快开始吧。” 李仓也开口道:“那就依董大哥的意思。” 董老头看了看熊玉道:“老弟,你不来两把?” 熊玉摇摇头道:“我先看大哥玩几把。” 董老头顿了一下看着熊玉,只见熊玉穿着一身湛蓝的长袍,身上连一件值钱的佩饰都没有,立刻就明白了熊玉这是身上银子没带够才会这样说,他立刻懊悔自己的疏忽,竟然忘了熊玉身上没银子这点。 董老头冲着熊玉哈哈一笑道:“老弟,你第一次来,你就先看两把在玩,还有这是我上次欠你的银子,一直没机会见你,今日就先还给你,免得你又要说我是个只借不还的小气鬼了。” 说着董老头就从怀中点出三万两银票塞到熊玉手中道:“你数数,三万两分毫不差。” 熊玉自然也明白董老头的意思,他心中立刻流过一股暖流,董老头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此时牛丰的右手已经拿起了骰钟,他左手抓起一个骰子放进骰钟里摇了几下立刻扣在桌上,然后看也不看就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在前面道:“我押一千两。” 李仓也用两指夹起骰子放进骰钟里摇了几下扣在桌上道:“我也押一千两。” 董老头直接抓起骰钟,随后他一拍桌子骰子立刻弹起,就在骰子弹起的一瞬间他就用骰钟把骰子扣进其中,然后在空中摇了几下扣在桌上大声道:“我押两千两,不开。” 牛丰的眼睛盯死死的盯着董老头的骰钟,又抽出两张千两银票道:“我跟,在加一千两。” 李仓用手摸着骰钟陷入沉思,他若继续跟也就是三千两,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把骰钟移开一个缝向里面看了看,随后李仓无奈一笑道:“这可真是小的不能在小了。” 说着李仓把银票放在桌子中间,把骰钟打开,只见骰钟里的骰子点数是一,这对于比大来说确实是小的不能在小了。 牛丰看着李仓骰子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下把赢回来就好。” 李仓无奈点头道:“输赢在天,玩个痛快就好。” 牛丰听了又是哈哈大笑,随即牛丰又等着董老头的骰钟道:“董老弟,你也没看骰子,我也没看,痛快点,多少银子你才开。” 董老头搓了搓手道:“那就五千两开。” 牛丰重重的点点头,又抽出两张银票道:“那我可就开了。” 说着牛丰紧紧握着骰钟的手高高抬起,众人的眼睛立刻看向牛丰的骰子,只见牛丰的骰子露出的是六个红红的点,是六点,最大的点数。 牛丰看到自己的点数后立刻舒了口气,这样他基本就不会输了,就算董老头摇出六点也只能和自己打平,就算打平自己也能分到李仓的五百两,看起来这次自己是稳赚不赔了。 董老头的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毕竟五千两已经不算小数目了。 当董老头打开骰钟的那一瞬间结果就已经出来了,董老头的骰子是四点,董老头输了,而牛丰整整赢了六千两,这在场外赌一晚上也打不到的数字在内场却只需要一把,这在普通人家里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银子在这里却是眨眼间的事情,赌场果真是个痛快有痛苦的地方。 熊玉在董老头耳边轻声道:“董大哥,这常年摇骰子的人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董老头心中立刻明白了熊玉的意思,他知道熊玉是想提醒自己,董老头立刻轻声对熊玉道:“老弟,这点确实不错,想外面那些摇骰子的人确实可以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骰子和骰钟都是经过处理的,这里的骰钟内部有一层薄薄的铁网,而这骰子又是用竹子所制成,所以摇骰子的人是完全感觉不到骰钟里骰子的动向,所以这绝对是公平的赌局。” 熊玉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看着。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李员外已经输了整整两万两,而李仓也输了有一万两,现在这里最大的赢家就是牛丰,他眼前已经摞了厚厚一叠银票。 李仓总是见好就收,所以赢不多也输不多,可董老头却是出手阔绰,举手间就是五千两银票,这如何能不输的快,而且牛丰的手气好像总是不错,一直都是大点数,就算输也是输个几千两。 董老头自然也是输的起的人,他虽已经输了两万两,可脸上却丝毫没有急躁的表情,仿佛这两万两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五两银子一般。 就在牛丰又赢了三千两后终于忍不住对董老头道:“董老弟,看来今夜你的手气确实太差了,还是早些收手吧。”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牛老哥,你当我输不起这几万两银子?” 牛丰哈哈一笑道:“董老弟你家产何止万贯,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银子。” 董老头笑了笑叹息道:“可今天我这手气也却是太臭了,老弟你上来玩几把,让我看看你手气如何。”说着就拉着熊玉坐在椅子上。 熊玉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道:“那我就陪两位小玩几把。” 牛丰开心道:“那就快来吧。” 这局还是董老头先摇,只见董老头面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拿起手中骰钟摇了几下就扣在桌上,李仓也夹起骰子放进骰钟里摇了几下就扣在桌上。 熊玉看了看桌上的骰子,立刻用两指夹起抛向空中,然后瞬间用骰钟罩住骰子快速的晃动,只能听到骰子在骰钟里喀拉拉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立刻被熊玉的骰钟吸引过来。 熊玉不等众人看自己立刻就把骰钟扣在桌上发出咣的一声,随后熊玉用手掌压在骰钟上等着牛丰开口。 董老头不禁暗中叹道:我这老弟真是好手段,一上来这气势就已经盖过了别人。 牛丰看着熊玉自信的样子心中暗道:动作耍的漂亮有什么用,里面是几点还不知道就这么神气,一看就是个新手,我牛丰今天就让你输个精光。 这么想着牛丰就抽出五张银票道:“五千两。” 众人立刻惊叹牛丰怎么一开始就下这么大的手笔,李仓看了看牛丰和熊玉摇头道:“这局我放弃。”说着就把骰钟打开,只见里面是个五点。 牛丰看着熊玉,这是在等着熊玉开口,熊玉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刚才董老头给自己的三万两银票全部放在桌子上道:“三万两。” 熊玉的声音立刻把邻桌的几个人都吸引过来,这几人小声议论道:“这小子连看都不看就敢压三万两,难道是赌红眼了。” 旁边一声不屑道:“我看这小子早已胸有成竹了,这骰子的点数一定是六点。” 董老头暗中也为熊玉捏了把汗,熊玉这一赌确实是有些太胆大了,怎么能一上来就押三万两呢,想到这里董老头又想起了熊玉与苏赫巴兽的对决,董老头眉毛一皱心中想道:难道熊老弟又有了什么必胜的办法?不然怎么会如此自信。 此刻最为难的人是牛丰了,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再加三万两开,二就是放弃这局。 牛丰看了看熊玉自信的样子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局,他可不能上了熊玉的套子,他要先看看熊玉是真疯还是假疯。 牛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熊玉道:“这局你赢了。” 说着就把五千两银票推到熊玉眼前,熊玉笑了笑打开骰钟,只见骰钟里的骰子居然是只有一点,这红红的一点重重的打在牛丰的胸口。 牛丰立刻打开自己的骰钟,只见自己的骰子是五点,这局本该是自己赢的,此刻的牛丰恨得直咬牙。 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立刻看起了牛丰的笑话,不少人都在说牛丰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唬住了,亏他还是米铺的大头。 牛丰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刻叫道:“小子,在来一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在遇麻烦 此刻内场里已经变得极其安静,就连一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少女们也集体闭嘴看向了熊玉,往往能吸引少女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英雄,一种就是出手豪气风流倜傥的公子。 董老头看着牛丰着急的样子立刻笑道:“牛老哥,输赢在天,你可不能生气。” 牛丰哼了一声道:“董老弟,我牛丰可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我只是着急要开一下把而已。” 董老头看着牛丰明明已经着急了嘴上却不承认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自己这口气可算是顺畅了。 慢慢的熊玉这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整个内场的人都把这张桌子围了起来,毕竟这豪赌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而且他们也想看看能让一向已稳重的闻名的牛丰干着急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牛丰不等熊玉开口就直接摇起了骰子,他心中暗想道:你小子这次不会在用上次的把戏了吧,我这次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眨眼间牛丰就把骰钟扣在了桌上道:“这次我押七千两,你跟不跟。” 李仓一看这银票是越赌越多,心中立刻萌生了退意,他打了个哈哈道:“二位的豪赌我可不能在插手了,我还是在一旁看着吧。” 此举正好顺了牛丰的意,牛丰立刻笑道:“急流勇退也是不错的选择。” 李仓点点头就起身站到了一边继续注视着桌上的赌局,他也像看看熊玉这次会有什么样惊人的举动。 熊玉还是把骰子抛向空中,又迅速用骰钟罩住晃动几下扣在桌上,然后还是淡淡道:“加上你刚才的输给我的五千两,我押三万五千两。” “什么,这小子简直是疯了,他怎么还敢这样做,这办法已经用过一次,牛丰怎么会再次上他的当。” “也说不定这小子这次摇的点数是真的大呢?” 围着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 董老头也瞪大眼睛看着熊玉的骰钟,仿佛想看穿里面的骰子到底是几点一般。 牛丰看着自己眼前的骰钟慢慢陷入沉默,众人慢慢也随着牛丰的沉默马那么难安静下来,此刻这内场之内只能听到众人呼吸急促的声音。 牛丰在看,在观察,他在看熊玉到底想搞什么鬼,可遗憾的是他从熊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事情,此刻他只能在熊玉脸上看到两个字:自信。 可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摇的是几点?难道他已经看穿了我的骰子是几点,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几点,他也绝不可能看穿我的是几点,可为何他却有如此强大的信心? 牛丰已经深深陷入犹豫之中,而这犹豫也是致命的。 赌最忌讳犹豫,赌博不仅看赌技,更要看气势,信心,这气势一定能压倒对手,这信心一定要能击垮对手的心里防线。 若是你的气势压不倒对手,若是你的信心不能让对手有所忌讳,那输的一定是你自己,熊玉从一开始就在观察,观察牛丰和李仓的一举一动,人所做出的动作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特点,此刻熊玉也在赌,他赌的不是骰子,而是牛丰这个人,他此刻压力比牛丰更大,可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状。 熊玉在等,等的时间越久越好,时间可以慢慢磨灭一个人的信心,他知道等的越久牛丰的胆子就会越小。 这一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牛丰的背后都被汗水浸湿,牛丰把自己的黑色小帽慢慢脱下来,擦了擦头顶的不住流下的汗水。 牛丰用双手抱住骰钟,这才让他有一点安心,牛丰的嘴唇已经干裂,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对熊玉道:“你真的要押三万五千两?这可是你身上的全部银子。” 熊玉盯着牛丰的眼睛道:“不错,就是三万五千两,不多一两,不少一两,你跟不跟,你押不押?” 牛丰身子向后一靠,直到靠住椅背他才松了口气道:“你难道以为我不会跟?你难道以为我真的会被你唬住?” 熊玉用手抓住自己的骰钟大声道:“既然这样,我就当你是跟了,我现在数三下就打开骰钟,输赢自然就会揭晓。” “一。”熊玉缓缓开口。 “二。”熊玉的语气已经加重。 “三。”熊玉的语气更加坚定,熊玉的手已经要揭开骰钟。 “慢着。”牛丰穿大口喘着气。 “还有什么事情?”熊玉正色道。 牛丰把黑色小帽慢慢戴在头上,把自己银票缓缓推向熊玉,随后牛丰缓缓起身道:“你赢了,我认输。” 直到说完这句牛丰才能顺畅的把胸口的那口气吐出来,他实在已经受不了熊玉的气势,这气势让他根本喘不过气,直到他认输的那一刻他才能放下心中的这块石头,这实在是牛丰这辈子最痛快也最痛苦的一次赌局。 牛丰慢慢的走向了门口,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我很想认识你这个人,有机会来我的米铺坐坐。” 熊玉没有丝毫因为赢了牛丰而展现出的傲气,他只是平静道:“一定。” 牛丰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 “这牛丰不亏是米铺大头,输了也如此豪爽。” “我看那小子也不错,赢了也没有丝毫的骄傲。” “今日这场赌局看的不亏,这可是我看过最精彩的一场豪赌。” 围着的人又在小声议论着。 牛丰虽然走了,可他的骰钟还没有揭开,董老头自然很好奇牛丰和熊玉的骰子到底是几点,他的好奇当然也是大部分人的好奇,于是董老头慢慢走到了牛丰的骰钟前打开了骰钟,里面的骰子是五点。 众人不禁暗吸一口凉气,熊玉的骰子会不会比牛丰的大呢?难道这次熊玉的骰子还是没有的牛丰的大? 众人的眼神齐齐看向了熊玉的骰钟,熊玉笑着把骰钟打开,红红的六个点映入了众人的眼睛,熊玉的是六点,这场赌局还是熊玉赢了,牛丰输的也不屈。 众人看了各自感叹一番就散开了,董老头一把楼主熊玉的肩膀激动道:“老弟,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你简直太神奇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有些事情不能靠实力,而是运气,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 董老头岂会不明白这是熊玉谦虚的说辞,一个没实力的人就算运气再好也是没用的,董老头拍着熊玉的肩膀开心道:“我看你比逍遥子也差不多了,不对, 你简直比逍遥子还要厉害。”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我的这一身本领全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董大哥快别小笑话我了,这赌也赌了,咱们快回去吧。” “好好好,全听老弟你的,咱们这就回去。”董老头乐呵呵道。 “慢着,你还没和老子赌就想走?等你和老子赌了在走。”门外忽然传来犹如炸雷的声音。 董老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此人是谁了,熊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本来已经上散开的众人一看又有戏看了,立刻又聚集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每走一步仿佛都重于千斤,门外走进一个九尺开外的大汉,这大汉身穿虎皮小袄,浑身肌肉凸起,宛如一尊罗汉一般屹立在门口,此刻这大汉正睁大眼睛瞪着熊玉。 熊玉苦叹一声,这大汉正是在红黛楼与熊玉结下梁子的苏赫巴兽,此刻他竟然也出现在了赌场。 围着的众人看到苏赫巴兽立刻被他的体形与凶悍震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赫巴兽径直走到赌桌前拿起骰钟对熊玉道:“小子,拿起你的骰钟,我要和你赌。” 熊玉暗叹这麻烦又找上门来了,看来想早些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熊玉苦笑一声道:“这里人这么多,你为何偏偏要选我。” 苏赫巴兽咧嘴一笑道:“因为我在你手中败过,所以我一定要赢回来。” 董老头看熊玉已经没有在赌的意思,于是上前道:“苏赫巴兽,我老弟今天已经累了,要赌就等下次吧。” 苏赫巴兽等着董老头大叫道:“如果不赌就证明他怕了我,就证明他已经败在我手里了。” 董老头被苏赫巴兽的话逗笑,“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都说了是不想赌不是不敢赌,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熊玉拉住董老头示意他不要在说话,随即熊玉开口道:“好,你说你赢了你就赢了,现在我们要走了,愿你在这里玩的开心。” 说着就拉着极不情愿的董老头向外走去,忽然苏赫巴兽跳到门口把门封死,他盯着熊玉大笑道:“既然你已经认输那就留下你的双手吧。” 熊玉皱眉道:“我的双手?” 苏赫巴兽点点头道:“对,就是你的双手,赌博怎么会没有赌注,这次的赌注就是你我的双手,现在你已经认输为何还不留下你的双手。” 熊玉看着苏赫巴兽笑了笑道:“这规矩是你自己定的,我可没有认同。” 苏赫巴兽不屑一笑道:“这规矩自然是赢家定的,你既然是输家就无权过问这些,现在留下你的双手从这里爬出去。” 熊玉的脸上已有了不悦之色,这苏赫巴兽有些欺人太甚了,自己都退让一步了他还要咄咄逼人。 董老头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指着苏赫巴兽叫道:“你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难道你真当我们怕了你。”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输赢在即 苏赫巴兽不屑一笑道:“既然不怕你们为何不敢与我赌一把。” 董老头正欲说话熊玉却抢先一步冷声道:“你真的要赌你的双手?你可知道人只有一双手?若是输了这一双手可就没了。” 苏赫巴兽正色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会赢不会输。” 熊玉面色凝重的盯着苏赫巴兽道:“你意已决?” 苏赫巴兽冷哼一声道:“当然。” 就在此时忽然走出一个像是赌场打手头头的人站在熊玉和苏赫巴兽中间厉声道:“没有卓老板的允许这里不准赌这些东西,你们要是执意要赌双手的话就离开赌场去外面赌。” 苏赫巴兽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半路又跳出一个坏事的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抓住这个打手头头怒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也敢坏老子的事情,信不信老子把你撕成两半。” 这打手头头立刻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不是什么东西,他是我赌场里管事的,这里的规矩都是我订的,他说的自然也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没听清我还可以在向你重复一次。”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人浑厚的声音。 众人立刻齐齐看向门外,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红脸大汉,这大汉身高也在七尺开外,比普通人足足高出了一头,可在苏赫巴兽面前还是矮了一头多。 常来赌场的人一定认得此人,此人正是这个赌场的老板,卓老六。 卓老六笑着进来径直走到苏赫巴兽面前对着苏赫巴兽道:“在我的赌场里都是讲规矩的人,你若想在这个地方赌就要守我的规矩,现在先把人放下来。” 卓老六的声音不温不火,可这声音却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因为苏赫巴兽已经把那打手头头好端端的放在地上。 卓老六不理苏赫巴兽反倒先对那打手头头道:“做得不错,出去领赏。” 打手头头深鞠一躬道:“谢谢六爷。”说着就快步跑了出去。 这是卓老六才看着苏赫巴兽道:“你说你要赌什么?” 苏赫巴兽眼睛一瞪道:“我要赌我的双手。” 卓老六点点头道:“你赌一双手,那你的对手也一定得押一双手。” 苏赫巴兽赞同道:“那是当然,不然就不公平。” 卓老六微微一笑道:“我的赌场向来都很公平,不过赌局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要问你的对手是不是也同意你的赌局。” 苏赫巴兽的脸上出现了难色,因为熊玉是不同意这次赌局的。 董老头看到卓老六来了立刻松了口气,他直直走到卓老六面前道:“老六,你可来了,这赌局我们当然是不愿意的。” 卓老六看着董老头笑道:“原来是董老头,难道这人就是要与你赌一双手?” 董老头立刻摇头道:“当然不是。” 卓老六看着董老头冷声道:“既然不是与你赌,那你就没有权力做主。” 董老头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只因这卓老六说的话是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 卓老六不再去看董老头,不管他在赌场里说什么做什么都一定是对的,没有人会去否决卓老六的决定,因为这场子是卓老六的。 卓老六走到熊玉面前问:“要赌的人是你?” 熊玉点点头,“是。” 卓老六转身坐在椅子上笑道:“那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你若是愿意赌,现在就坐下,我为你们的赌局做个见证,到时谁想赖账都不可以,若是你不想赌,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挡住你的去路。” 苏赫巴兽应握紧了拳头,他心中明白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若是自己太强硬一定占不到任何便宜,可他心中对熊玉又充满了不服,此刻他只希望熊玉是个有种的男人,敢来和自己赌。 董老头此刻已经放心了,他相信只要卓老六开口了,这苏赫巴兽也不能在这里胡搅蛮缠,现在只要熊玉一句话,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此刻都在注视着熊玉,现在等的就是熊玉一句话,熊玉若是不赌,他们也就没戏看了,可若是熊玉答应与苏赫巴兽赌,那这场豪赌他们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熊玉心中本就没有要与苏赫巴兽赌的意思,于是他笑了笑道:“我不赌。” 人群中立刻发出叹气的声音,这一场豪赌看来是看不到了。 熊玉和董老头大步向门外走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的胆子为何这么小,像你这样的人根本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吧。”苏赫巴兽在熊玉背后大喊着。 熊玉忽然停下脚步,本来已经要离开的众人又齐齐看向熊玉。 苏赫巴兽的最后一句话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熊玉心中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处。 熊玉猛的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苏赫巴兽道:“我和你赌。” 董老头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熊玉,这明明已经结束的事情为何熊玉又要挑起呢?董老头不明白熊玉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明白熊玉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他当然也不会明白熊玉心中一直有两个不能提起的痛处,一个是岚,一个是白幻璃,这两个女人他都没有保护住,这两个女人就是熊玉心底的痛处。 卓老六本来已经眯着的眼睛忽然又睁开,他一拍桌子叫道:“好,既然你要赌,我就来为你们做个见证。” 说着卓老六就起身打了个响指,那打手头头立刻就跑了进来,卓老六转身对着那些围观的人道:“今日这赌局只有相关的人才能留下,其他人就先请出去吧。” 众人虽不愿意,可也都跟着打手头头出去了,此刻屋里就只剩下卓老六,苏赫巴兽,熊玉和董老头。 卓老六盯着董老头,董老头惊呼一声道:“难道也要出去?” 卓老六冷声道:“难道赌的人是你?” 董老头脸色一沉道:“赌的人是我兄弟,我为什么不能看看?” 卓老六声音更冷道:“现在这里一定要保持清静,让她们二人能静下心来,现在这里不能有任何人出现,若是因为你影响了其中一方的发挥你担待的起?” 董老头一声不吭,因为卓老六的说的的确很对,于是董老头大步走向门外,此刻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大多数人都听说了里面的这场豪赌,可从董老头出来后这红色的门就紧紧的关起来,门外还有两个打手守着,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董老头只能在门外静静的等着,他希望也相信从这扇门出来的人一定会是熊玉,他从未想过如果,因为他不敢。 赌过的人一定有过这样的感觉,痛苦而痛快,只不过这次只有更痛苦,没有更痛快。 卓老六坐在中间,两旁分别坐着熊玉和苏赫巴兽,除了卓老六外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因为这次赌的不是银子,而是双手,银子没有了可以在赚,可手没了就是没了。 卓老六把骰钟和骰子分别败在两人面前,卓老六开口了:“只赌一次,一次定输赢。” 说着卓老六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放在桌上,输的人就要被赢得人用这把弯刀剁掉双手。 熊玉的脸上已经没有丝毫笑意,他是个爱笑的人,他知道笑容不仅可以改变自己,也可以影响别人,可他现在却完全笑不出来。 苏赫巴兽的脸上也出现了罕见的凝重之色,熟悉苏赫巴兽的人一定会惊讶,因为一向无所无惧的苏赫巴兽此刻的脸上也出现了紧张之色。 卓老六看了看二人的样子脸上不禁出现了笑意,此刻能笑的出来的人一定也只有卓老六了。 卓老六从左袖中抖出六个骰子放在熊玉面前,又从右边的袖子里抖出六个骰子败在苏赫巴兽面前,然后卓老六开口了,“这一个骰子有可能会有一样的点数,万一你们都摇出了一样的点数岂不是麻烦,这里有六个骰子,用六个骰子摇出一样点数的几率当然会比较小,现在二位可以开始了。” 就在二人要握住骰钟的时候卓老六忽然道:“等等,这次我们比大,谁的点数大谁就赢。”说完这些后卓老六就闭起眼睛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熊玉和苏赫巴兽同属抓起骰钟,同时把骰子放进骰钟,同时摇响了骰钟,此刻屋子里就只能听到骰子在骰钟里转动的声音。 哐,哐两声,两人同时把骰钟扣在桌上,就在此时卓老六闭着的眼睛也猛然睁开,就在刚才卓老六眼睛闭上的时候他的耳朵却在动,他的眼睛虽看不到了,可他的耳朵却还能听,和卓老六赌过的人都知道卓老六的耳朵很灵,他甚至可以听出骰钟里的骰子摇的是几点,现在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熊玉和苏赫巴兽摇的是几点。 ‘砰、砰、砰’熊玉此刻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次赌可完全是靠运气,谁的运气好谁就是今晚的赢家。 苏赫巴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骰钟,他浑然不知自己的两鬓已经流下了冷汗。 卓老六用双手分别抓着两人的骰钟沉声道:“胜负即将揭晓,输赢乃是天意,谁也不必怨天尤人,这把你们拼的就是自己的运气。” 夜色即将散去,天空即将赢来黎明,每一个黎明都代表着新的一天,每个黎明都代表着新的开始,每个黎明也代表着心的希望。 可对于熊玉和苏赫巴兽来说,他们只见注定有一人要失望与绝望。 门外等着的众人还未散去,他们都紧紧盯着那道红色的门,他们都在等,等一个结果。 董老头独自走到门外望着依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他紧紧握着双拳心中大喊:熊玉,你一定要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胜负揭晓 人群中忽然响起惊叹的声音,董老头立刻转身跑了进去。 刷着红漆的门格外引人注目,此刻这扇红色门已经缓缓打开,卓老六首先走了出来,众人立刻探头向里面看起,他们要看看这第二个走出来的到底会是谁。 一身蓝衣,刚毅的面庞上带着坚毅的眼神,他的腰间还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这剑也是湛蓝色的。 这第二个出来的人赫然是熊玉,熊玉的双手还在,这场赌局熊玉赢了,苏赫巴兽败了,虽然众人没有看到熊玉是如何赢的,可这必然是场惊心动魄的赌局。 董老头从人群中挤进去激动的握着熊玉的双手道:“你赢了,你赢了。”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们该回去了。” 董老头连连点头道:“你是该好好休息了,马车已经等着了,我们快走吧。” 说着董老头就和熊玉大步走向了门外,卓老六看着熊玉的背影眼中露出了笑意,他觉得熊玉是个很有趣的人,至少在他看来有趣极了。 卓老六打了个哈欠就离开了,还在门口等着众人本以为会看到被剁掉双手的苏赫巴兽出来,可他们等了许久也不见苏赫巴兽的影子,因为这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简直太多,熊玉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疲态,摇晃的马车已经让熊玉昏昏欲睡,董老头本想问问熊玉是怎么把苏赫巴兽击败的,可他忍住了,他的心中有深深的自责。 这一夜他的本意是带熊玉去痛快的潇洒一晚,可却偏偏出来一个苏赫巴兽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自己又没有给熊玉帮上什么忙,反倒是熊玉好几次给自己解围,这让董老头心中很不是滋味。 马车已经驶回了董老头的小酒馆,董老头轻轻拍醒熊玉道:“老弟,到家了,快去好好睡一觉吧。” 熊玉微微一笑道:“董大哥也早点歇息吧。” 熊玉和董老头一齐下了马车径直向酒馆走去,若彤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了,初秋的天气已不是那么暖和了,可若彤还是穿着薄薄的纱衣,董老头抢先一步走到若彤面前道:“快把我老弟带回房间好好伺候着。” 若彤的脸上有些惊诧之色,怎么出去一晚熊玉就变变成了董老头的老弟,这董老有一向很少与人亲近,虽有些惊讶,可若彤却没有表露出来,她习惯性的微笑道:“若彤知道了。” 说着若彤就带着熊玉穿过酒馆走向了后院,熊玉走后董老头坐在酒馆里独自出神道:“你日后注定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这机会马上就要出现了。” 熊玉已经坐在了床上,若彤站在熊玉面前柔声问:“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么?” 熊玉摆摆手道:“不劳烦姑娘了,我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若彤含笑轻声道:“那若彤晌午在把饭菜给公子送来。” 熊玉点点头,若彤走出门外轻轻掩上门,熊玉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温暖的阳光像一双轻柔的大手轻轻抚慰着大地,微风轻吹,秋日的午后舒适而清爽,今天是个好天气,董老头的心情仿佛也不错。 此刻董老头正坐在自己的酒馆里喝酒,一口卤牛肉一口竹叶青,这种静谧的午后时光让董老头很享受,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随即喃喃自语道:“这逍遥子到底什么时候来,他要是来了我一定和他讲讲熊玉的事情,我都忍不住想象逍遥子听到会是佘什么样的表情了。” 若彤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董老头面前惊讶道:“刚才我去买胭胭脂的时候听说了不少事情,那熊玉昨天真的那么风光?”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这事情外面都传开了么?” 若彤点点头道:“不少人都在议论,说昨天赌场出了个高手,先赢光了牛丰的银子又与人赌命,最后把别人的命都赢了。” 董老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有些夸张了,有些夸张了,不过我那熊老弟昨夜确实很风光。” 若彤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那么看重他,感情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董老头摇摇头正色道:“不对不对,我不是看重他,我是和他交朋友,这小子够仗义,有胆识,遇到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和他做朋友。” 若彤掩面一笑道:“难得,难得,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江湖人都是勾心斗角很少有能交朋友的吗?” 董老头目光看向远方道:“虽然少,但还是有的,自从你姐姐去了以后我一直未娶,我的心这辈子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了,我本已经对这个世界绝望,可后来我有了朋友,我又从痛苦的边缘走了回来,所以我的朋友虽不多,可每个都是能以命相换的。” 若彤点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我就去给你那朋友去准备些吃的,免得他饿死。” 说着若彤就径直走向厨房,董老头在若彤背后怪笑道:“反正有人会给他准备吃的,可怜我孤零零一人只能自己找吃的。” 若彤娇嗔一声又加快了速度,整个酒馆里就只剩下董老头的笑声。 鸡汤,烧饼,小菜,还有凉菜,这都是若彤亲手做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被这饭菜的香味吸引,她相信熊玉也一定会喜欢的。 不住不觉间若彤的步伐已经慢慢变快,她是不是急切想让熊玉尝尝自己做的饭菜并赞美自己呢? 若彤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她的心此刻竟然有些慌张,当她以为熊玉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她本没有这些感觉,可当他知道熊玉昨夜是多么威风的时候她的感觉又变了,她想起来熊玉一开始来的时候是多么深沉,完全不像一些世俗子弟只会炫耀与评比。 一个女人总是可以找很多借口来圆自己的说法。 若彤的手放在熊玉门上敲了敲,没有人回应,大概熊玉还在熟睡中吧。 若彤的准备推门而入,就在她的手要碰到门的一瞬间忽然有人在她背后捂住她的嘴冷声道:“不要出声,不要乱动。”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师徒相见 虽然阳光的温度把人照的很暖和,可此刻若彤的心中却早已如冰霜般寒冷,此刻她已经不能说话不能行动了,因为在他背后的人已经瞬间点了她身上的三处穴道。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完成,丝毫没有拖沓延缓,由此可见这人武功之高,但为什么此人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制住若彤呢?难道他想对若彤做什么? 若彤好想转头去看看这个人是谁,但她也只能想想。 这人单手搂住若彤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又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熊玉还在床上熟睡着,此刻的他还不知危险已经一步步向他靠近了。 若彤想立刻大喊来提醒熊玉有人来了,可她也只能想想了。 这人把若彤放在地上后就轻轻向熊玉走去,他的脚步很轻,轻到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若彤只看到这人的背影,这人一身白衣干净整洁,想必也是一个俏公子,可这俏公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勾当呢?难道这个俏公子与熊玉有仇? 就在若彤这么想的时候那白衣男子已经慢慢拔出了要腰间的剑,这白衣男子仿佛是在摇头,他举起剑一剑向熊玉刺去。 若彤的心中已经在呐喊,她吓得立刻闭上眼睛,她实在不敢看这一幕。 就在若彤闭眼的一瞬间熊玉睁开了眼睛,他仿佛早就在等着这一剑了,熊玉在床上弹起,一瞬间拿出在被子里放的剑刺了出去。 熊玉从来都是剑不离身,就算睡觉的时候剑也会在身边放着。 白衣男子的这一剑立刻就与熊玉的一剑相对,就在两剑碰撞的一瞬间,熊玉惊呼一声:“师傅。”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后退两步将剑插回剑鞘道:“很好,看来你的功夫没有拉下,反而还更好了。” 熊玉惊喜万分,他立刻蹦到地上激动道:“师傅,你终于来了。” 逍遥子的脸上出现浓浓的笑意,看的出来逍遥子的心情也很好。 熊玉本想着见到逍遥子的时候一定要和逍遥子说很多话,可当真的见到逍遥子时,他激动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逍遥子也很想说些话,可他一句都没有说出话来,他知道熊玉一定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因为他也明白熊玉想说什么。 若彤在原地看着傻了眼,这白衣男子怎么会是熊玉的师傅,他明明是来杀熊玉的,怎么一瞬间就变成了师傅,何况这师傅两人的见面也太过奇怪了,她从没听说过师傅见徒弟是以拔剑暗杀的这种场面。 逍遥子这时才想起来在一旁站着的若彤,他立刻上千为若彤解开穴道,“姑娘得罪了。” 若彤无奈一笑道:“我想不到师傅间见面的方法是这样。”说着把装饭菜的盒子放在桌上就退出去了。 若彤走后逍遥子立刻拍着熊玉的肩膀道:“你小子最近可是干了不少事情,我可一件不落的都听说了。” 熊玉咧嘴一笑道:“有的事情躲都躲不开,我能有什么办法。” 逍遥子坐在椅子上笑了笑道:“就算你不想找麻烦也总有人会给你找麻烦,所以你我都是天生的劳累命。” 熊玉为逍遥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随即又问逍遥子:“师傅,洛阳是有什么事情么?为何非要我来洛阳等你?” 逍遥子神秘一笑道:“让你来洛阳是为了······” 话未说完董老头就闯门而入,逍遥子无奈的看着董老头头道:“你为何要如此鲁莽,难打你不懂的进门之前要先敲门么?” (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只写了这么多,明日补上,望小伙伴们可以理解~)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武林大会 美酒 ,好酒,懂酒之人只要喝一口就知道这是陈酿三十年的上等女儿红,这种酒不多,可董老头这里却有。 热气腾腾的铜锅里煮着羊肉,铜锅里的汤散发着腾腾热气,铜锅里的香味早已飘到了院子里。 桌上坐着三人,熊玉,逍遥子,董老头,若彤带着三四个少女在不停的往桌上放着菜,有小吃,卤肉,还有花生豆,直到摆了慢慢一桌若彤和少女们才退下。 董老头已经举起了了酒杯,熊玉与逍遥子却迟迟不肯举杯,董老头皱眉道:“怎么你们师徒二人连我董老头的面子都不给了。” 熊玉拿起酒杯看了看,逍遥子立刻道:“你小子几时喝酒这么小气了。” 董老头楞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逍遥子的意思,他把酒杯一扔拿起酒坛道:“这样你总不能在说我小气了。” 逍遥子哈哈一笑,三人齐齐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就是半坛,熊玉忍不住叹道:“果真是好酒,果真是好酒。” 董老头得意道:“我董老头的藏酒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若是你们能把眼前的这十坛酒喝完我就拿出来更好的。” 这本是句玩笑话,可当董老头说完却已经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熊玉和逍遥子真的开始一坛一坛的往嘴里倒,这不是喝酒,这简直是在肚子里灌酒。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十坛酒就变成了十个空坛子,熊玉与逍遥子的脸也变得红红的,董老头叹息道:“你们知道喝酒最怕遇到什么人吗?” 熊玉摇摇头,董老头接着道:“喝酒最怕遇到酒量大还只喝好酒的人。” 逍遥子抿抿嘴道:“那你为何还不把你的好酒拿出来让我看看。” 董老头无奈一笑道:“若是看看就好了。” 眨眼间董老头又搬来十坛酒,这十坛酒只是放在地上就散发出了浓浓的酒香,逍遥子正欲拿酒的时候董老头却突然道:“慢着。”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莫非你是心疼你的酒了?” 董老头意味深长的一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要考考你。” 逍遥子立刻也起了兴趣,他哈哈一笑道:“若是考酒你可真的要失望了。” 董老头嘿嘿一笑道:“这酒你一定猜不出来。” 逍遥子看了看酒坛顿了顿道:“这样吧,我猜出哪坛酒,那坛酒就归我了,你看如何。” 董老头想了想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第一坛酒的泥封已经被拍开,董老头指着这坛酒道:“只说出来是什么酒不行,还要说出来这酒有多少年份。” 逍遥子走到这坛酒前闻了闻,熊玉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逍遥子脸带笑意的看着董老头,随后快速的拍开剩下几坛酒的泥封,整个屋子里立刻充满了酒香,浓的能让人产生醉意的酒香。 “十五年陈酿绍兴黄酒,十七年的福建龙岩沉缸酒,二十年的山西汾酒,十九年的四川杂粮酒,十四年的西凤酒。”这些酒的名字立刻从逍遥子嘴中一个一个的说出来。 董老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了不得,了不得,真是神了,只是闻就能闻出来是什么酒。”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你用酒俩考一个酒鬼简直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董老头叹气道:“看来我这次还真的是失策了。” 就在逍遥子大笑的时候董老头忽然还有一坛酒逍遥子没有说到,他立刻举起那坛酒道:“这坛酒你还没说,难不成你不知道这坛酒是什么所以故意避开么?” 熊玉抢先一步道:“这坛酒只要喝过酒的人就一定忘不了,这是最容易让人醉的烧刀子。” 董老头坐在椅子上无奈道:“你师徒二人简直神了。” 这顿酒足足喝了有半天时间,直到地上的酒坛都变空以后才停下来。 这时候三人都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董老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大声对道:“老弟,逍遥子和你说了么?” 熊玉眯着眼问:“什么事情?” 董老头神秘一笑道:“自然是能让你出人头地的事情。” 熊玉脸上疑问更浓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是什么事情。” 逍遥子拍桌而起大声道:“武林大会。”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张请柬 武林大会是一场盛会,是一场学武之人的盛会,只要你会武功且功夫好都一定忍不住要参加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也是所有学武之人的梦,若是能在武林大会上独占鳌头傲视群雄的人一定会引得万人注目,名和利一直都是人们所追求的,武林大会不只是单单的比武,更是证明自己的机会,学武之人练功夫是为了什么,不只是要强身健体锄强扶弱,更是为了能在江湖中一展头角出人头地。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在洛阳,这是每十年才有一次的盛会,每十年都会有很多江湖新星崛起,而武林大会就是为了见证这些新星的诞生而举办。 若你知道有两个高手在决斗你会不会忍不住去看看?何况这次不是两个,是成百上千个。 熊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纸窗照射进屋子里,熊玉一看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也被换过了,房间里的一切也都收拾干净了,此刻的熊玉没有任何感觉,除了口舌干燥与头疼之外。 熊玉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后才感觉好受了些,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与逍遥子和董老头一直喝到天黑才停下,他还记得逍遥子说了武林大会四个字,在之后他就完全记不得了,至于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就更记不清了。 熊玉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才好转了些,这是房门慢慢推开,若彤低着头轻轻走进来道:“公子快洗洗脸吧,” 熊玉晃了晃脑袋走到若彤面前问道:“昨天我们三人都醉了?” 若彤点点头道:“熊公子还好些,你那师傅与董大哥都躺在地上起不来。” 熊玉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我的头也快要裂开了,对了,昨天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若彤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熊玉的眼睛道:“昨天是若彤替公子换的衣服。” 熊玉尴尬的转过身道:“这样啊,多谢若彤姑娘的照顾,熊玉给你添麻烦了。” 若彤听完急急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是若彤自己愿意的。”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之中,两人面对面却不知该说什么,熊玉一看情况有些不对立刻话锋一转道:“我师傅和董老头在哪里,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福气,还有人照顾,而且还是自愿的。”董老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董老头和逍遥子一齐走了进来。 若彤看到董老头在笑话自己立刻红着脸就跑了出去。 董老头一进来就坐在椅子上叹气道:“老弟,你和你师傅简直一个样,都讨女孩子的喜欢,怪不得像我还是孤身一人,原来这姑娘们的心都被你们抓牢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董大哥不是还有花霜那样的红颜知己么。” 董老头连连摆手道:“我看花霜也快迷上你了,那天你可是都把风头出尽了,看来我也只能孤身一人到老了。” 逍遥子立刻打住董老头的话道:“这次来是说正事,你可别东扯西扯的。” 董老头这才停下正色道:“对了,老弟,你还记得我昨天和你说的武林大会吗?” 熊玉立刻点头道:“我记得,师傅昨天说过。” 逍遥子走到熊玉身边道:“没错,就是武林大会,这是十年才有的一次盛会,不去岂不可惜了。” 董老头的脸上立刻也出现了憧憬之色,“天下武林豪杰齐聚一堂,就算是看看也值得了。” 熊玉若有所思道:“师傅你想让我去?” 逍遥子面带笑意道:“这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而且我的一个老朋友也曾经参加过武林大会,并且还夺下了当时武林第一的宝座。” 熊玉眼睛一亮道:“你说的是······” 逍遥子立刻打断熊玉的话道:“没错,就是他。” 这个他自然是熊玉的父亲熊正飞,二十年前的中原第一大剑客。 熊玉立刻明白了逍遥子的意思,他正色道:“我一定会去。” 董老头立刻道:“好,年轻人就该这样,武林大会就在一个月后开始,到时我一定回去给你助威。” ‘叮铃铃,叮铃铃。’屋外的铃铛又响起,这铃铛声是熊玉第一次来听到的,熊玉好奇问道:“董大哥,这院子里住的也是你的朋友?”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武林大会,不过他们却不是我的朋友,他们的父辈和我是朋友,这些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们的父亲怕他们到洛阳收了欺负,所以就托付我先照看他们,这些人的年纪也都与你差不多,不过功夫却比你差远了。” 逍遥子摇摇头道:“这些公子哥自以为学了一招半式就是武功,却不知他们的功夫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就在此时若彤忽然从问外进来对董老拖道:“董大哥,有人要见你。” 董老头道:“什么人?” 若彤道:“是司徒罡的人。” 董老头点头道:“好,我立刻就去。”说着董老头又转头对逍遥子道:“我去去就回。”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董老头就已经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董老头已经满脸笑意。 逍遥子立刻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难道那司徒罡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这事情我说出来你也绝对要笑一笑。” 逍遥子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董老头若有其事道:“你猜司徒罡的家丁给我送什么来了?” 逍遥子立刻道:“别买关子,快说是什么。” 董老头从怀里抽出一张红色的纸道:“司徒罡给我送来了请柬。” 逍遥子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他要成亲了?” 董老头摇摇头道:“比这还神奇,是他的女儿要成亲。” 逍遥子这才惊呼一声道:“司徒罡什么时候有了女儿?” 董老头不答反而继续说道:“而且还是比武招亲,你说好笑不好笑。” 逍遥子不禁笑道:“这神枪司徒罡从未娶亲怎么会有女儿,况且这成亲岂是儿戏,怎能比武招亲。” 董老头拿出手中的请柬晃了晃道:“既然你也这么好奇,要不要去看看他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逍遥子点头道:“正有此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事情由来 一个人总一个让自己骄傲的东西或一件事情,能让自己骄傲的东西一定不是容易得来的,能让自己骄傲的东西一定是在血与泪的交织中历练而成的。 司徒罡最骄傲的东西就是他的一杆长枪,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可他的威风却丝毫不减当年,说起神枪就一定会想到司徒罡,司徒罡的一杆长枪重达五十四斤,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没有这杆枪就没有司徒罡的今天,当年司徒罡就凭着一杆长枪杀进汉中的七狼寨,七狼寨中有七匹狼,冷血且没有人性的狼,这七匹狼最少侮辱了几十个少女,杀了几百个无辜的人,只要路过七狼寨的人就必须留下值钱的东西,没有女人的留银子,没有银子的留女人,不少人都扬言都除掉这七匹狼,可真的去做的没有一个人,因为这七匹狼的功夫实在不低,手段也实在狠毒。 司徒罡路过汉中的时候听到了这七匹狼的故事,他二话不说提着长枪就杀到了七狼寨,别人只当司徒罡是个傻子,去了七狼寨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下来的,可司徒罡却活下来了。 当人们在看到司徒罡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身上至少有四十处刀伤,就连他的身体都变得冰冷了,可司徒罡并没有死,他还是活了下来,而七狼寨的七匹狼却变成了七匹死狼,没人知道那长战斗也有惨烈,也没人知道那场战斗有多精彩,可至此司徒罡的名号就在江湖中响亮起来。 能在江湖中出头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侠,一种是恶。 司徒罡平日里嫉恶如仇,为人又豪爽大方,再加上一手好枪法,慢慢就有了神枪的称号。 随着司徒罡的年纪慢慢变大,他也慢慢的淡出江湖,最后定居在洛阳,因为这他是他的故乡,就算这样司徒罡的名号也丝毫不减当年,只要是在老一辈的人面前提起司徒罡,他们绝对书竖起大拇指。 现在董老头已经带着逍遥子和熊玉来到了司徒罡的府上,熊玉本还担心逍遥子的长相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可逍遥子在说了这句话后熊玉就丝毫没有顾虑了。 逍遥子是这么说的:“见过我的人都死了,很多人都知道逍遥子,却很少有人见过逍遥子是长什么样子的,除了九道山庄的齐天行,唐门的唐契和暗河的首领,其他人几乎没见过我。” 一走进司徒罡的府上就有管家来招呼董老头,董老头说明来意后管家立刻把董老头三人带进迎客厅,管家为董老头三人倒上茶水后就去找司徒罡。 这迎客厅摆了不少古玩字画,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正面墙上挂着的一杆长枪,这长枪光亮无比,显然是有人天天擦拭,枪身足足有六尺长,霸道无比。 董老头指着墙上的那杆长枪道:“这就是司徒罡当年名动江湖的霸王枪,这司徒罡老小子显然是把这杆枪当作了自己荣耀。” 逍遥子笑了笑道:“你难道不把你的小酒馆当作你的荣耀?”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不能比,不能比,我是个商人,我的眼里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正这么说着的时候司徒罡已经来了,熊玉第一眼看到司徒罡的感觉就是威严,司徒罡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可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在加上突兀而起的鹰钩鼻,显得司徒罡更加严厉。 司徒罡一进来就走到董老头面前道:“你还真是给我面子,我才把请柬送过去,你就亲自来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见你,我是要看看你那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女儿。” 司徒罡连连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问的。”正这么说着司徒罡忽然看到了董老头旁边的熊玉与逍遥子,他看这两人气宇不凡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立刻问董老头道:“这二位是?” 董老头这才急忙为司徒罡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熊玉,肖青。”因为逍遥子的名字不便说出,所以董老头只能临时给逍遥子编了个名字。 司徒罡听了董老头的介绍后忽然眼睛一亮,他看着熊玉道:“你叫熊玉?” 熊玉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司徒罡哦了一声就没在过问,不过他脸上出现的一丝异常却被熊玉捕捉到了。 “你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多出个女儿来的,我倒是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儿很感兴趣。”董老头急着问道。 司徒罡笑着拍了拍董老头分肩膀道:“你小子的好奇心倒是够强,这问题我已经解释了不下几十遍了,既然你又问起来了,我就在解释一边。” “我本是无儿无女的,行走江湖自然少不了结仇,为了不受牵挂所以我就一直没娶,可是几月前却有一个自称是我故交的人来找我,我当时一看这个女娃娃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我的故交,就在我要将她赶出去的时候她忽然说出了她父亲的名字,这我才知道他是谁的女儿,她父亲原来就是我的生死之交,如今他父亲出事了他只好先来找我,我当然不能不管不顾,于是我就把她收做了干女儿。”司徒罡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董老头听完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可那你也不能擅自替那姑娘做主成亲啊,何况还是比武招亲,你这不是在为难那姑娘吗。” 司徒罡练练摆手道:“我可没有强迫她比武招亲,这比武招亲可是她自己决定的,我本是有意要为她找个如意郎君,而且这洛阳的青年才俊也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父亲在半年前还给我写过封信,信中的内容就是要我给他的女儿找个年轻有为的如意郎君。”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看来这姑娘是喜欢武功高强的男人,看来我和老弟也可以去试试了。”董老头说笑还不忘把熊玉带进去。 熊玉只能尴尬一笑,可司徒罡却好像当真了,他立刻认真道:“那当然好了,到时候这位熊公子也可以上去试试。” 就这么聊了一个多时辰,董老头一看天也快黑了,立刻道:“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等你那闺女比武招亲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捧场的。” 司徒罡笑着道:“那是自然,谁叫你是我朋友。” 就在董老头一行人要离去的时候司徒罡换对着熊玉道:“熊公子,能否留下来一叙?” 熊玉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点点头,于是熊玉道:“可以。” 于是逍遥子与董老头就先回去了,而熊玉却暂时留在了司徒罡的府上,可这司徒罡单独留下熊玉又是为了何事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大会前夕 虽然有油灯,可这屋子里的还是很昏暗,直到司徒罡又添了两盏油灯后屋子里才明亮起来,这是司徒罡的书房。 熊玉此刻就坐在司徒罡对面,他在等,司徒罡单独留下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他知道司徒罡一定会先开口问自己。 司徒罡慢慢坐在椅子上终于开口道:“我冒昧留下熊公子是有些问题要问。” 熊玉笑了笑道:“司徒前辈但问无妨。” 司徒罡点点头道:“我虽从未见过熊公子,可我却好像听过熊公子的名字,前几个有一个叫熊玉的在京城做了一些事情,敢问那人是熊公子吗?” 熊玉立刻明白司徒罡指的是自己在京城杀了鸡老头并从卜鹰手中逃出的事情,可这事情难道与司徒罡有什么联系?难道司徒罡与卜鹰或是鸡老头有着什么关系? 熊玉不敢多想,他立刻道:“京城?我并未去过,不知司徒前辈是指什么事情?” 对于这为止问题的答案,熊玉想还是先避开比较好。 司徒罡疑惑道:“难道那个京城的熊玉和你不是一个人?” 熊玉也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道:“难道京城也有一个和我同名的人?” 司徒罡并不想就此放弃,他注意到了熊玉的剑,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司徒罡立刻问:“可我听说京城的那个熊玉用的也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和你的剑一模一样,你们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 熊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起身道:“天下同名同样的人不少,可能我与他只是恰好相似而已,怎么司徒前辈硬要把我和他说做一个人呢?” 司徒罡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急忙道:“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请熊公子不要误会。” 熊玉点点头一拱手道:“我明白,可我真的不是,如果司徒前辈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司徒罡轻叹一声道:“熊公子不留下吃些便饭了么?” 熊玉摇头道:“多谢司徒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司徒罡无奈的点点头道:“那好吧,我送熊公子出去。” 熊玉急忙道:“不劳烦司徒前辈了,改日我会和董老头再来拜访司徒前辈的。” 司徒罡点点头道:“那就等小女比武招亲的时候吧。” 熊玉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失望的司徒罡,等熊玉走后司徒罡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我可真的是无能为力了,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司徒罡的书房前是一个大大的花园,熊玉此刻正路过花园向外走去,走着走着熊玉忽然听到了花丛里传来了声音,仔细一看是两个正在修剪花草的家丁。 “你见过咱家小姐么?那可真叫一个美。”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丁说。 另一个正在胖胖的家丁疑惑道:“你不是傻了吧,咱家老爷哪里来的女儿,” 麻子家丁不屑一笑道:“我看你是回家几个月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在几个月前老爷认了个女儿。” 胖胖的家丁楞了一下道:“真的,是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麻子家丁擦了擦汗道:“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昨天我看到小姐的样子了。” 胖胖的家丁急忙道:“麻子,你可别吊人胃口,快说说小姐长什么样子。” 麻子家丁嘿嘿笑道:“我看到的也只是一个侧脸,昨天我正在这里剪草,小姐恰巧从这里经过,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小姐身上的香味,我探出头去一看立刻惊得我七魂八魄都出窍了。”说到这里麻子就不再往下说了。 胖胖的家丁听着正尽兴,忽然发现麻子不讲了,立刻追问道:“麻子,你倒是继续讲啊,怎么讲到一半就不说了。” 麻子家丁嘿嘿一笑道:“胖子,要继续听也可以,除非你请我喝杯小酒。” 胖胖的家丁一咬牙道:“好,你快说,今夜我请你喝酒。” 麻子这才继续道:“虽然我只看到小姐的一个侧脸,不过那种震撼是你感觉不到的,简直就可以用沉鱼落雁来形容,虽然没有看到小姐的正脸,可我感觉到小姐当时在对我笑。” 胖胖的家丁哈哈一笑道:“麻子你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见过用后脑勺对人笑的吗。” 说着说着这两人就吵了起来。 熊玉听到这里不禁失笑,他暗忖道:这两个家丁还真是有意思,连司徒罡女儿的相貌都没有看到就在这里吵闹。 这样想着熊玉继续向前走去,等快走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背后有个丫鬟喊道:“小姐,你慢些走,等等我。” 熊玉心中不禁好奇这司徒罡的女儿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能让这个麻子只看了一个侧脸就迷恋成这样。 熊玉转过头去看这个麻子眼中美若天仙的小姐,却发现一个丫鬟正在追着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跑。 这粉衣女子大步流星,显然还会些功夫,这也难怪那丫鬟追不上,这粉衣女子径直向司徒罡的书房走去,只给熊玉留下一个背影,熊玉看着这背影不禁也一阵出神。 一个人的背影能给人留下什么样的映像?熊玉今日总算感受到了,他看到这粉衣女子的背影就忍不住要看看这粉衣女子的正面,因为这粉衣女子的背影实在是太美,这是一种你形容不出的感觉,至少熊玉现在就形容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熊玉一愣后这粉衣女子已经消失在熊玉眼前,熊玉笑着摇摇头就继续向外走去,每走几步熊玉忽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可随后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等熊玉回到董老头酒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熊玉一进小酒馆就看到董老头和逍遥子已经在和喝酒了,董老头一看熊玉回来了立刻把熊玉招呼过去道:“老弟,那司徒罡留下你做什么了。” 熊玉笑着道:“没什么事情,他错把我认作他的一个朋友。” 董老头点点头道:“那就好,快坐下陪我喝两杯,逍遥子都等急了,说你在不回来就要亲自去找你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我看是你急着找我喝酒了吧。” 逍遥子喝了杯酒对着熊玉道:“我和董老头已经给你报名了,一个月后就看你的了。” 熊玉点头道:“师傅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 逍遥子又喝了杯酒道:“这些日子我会在教你些东西,武林大会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都会来,想要赢并不容易,所以你一定要学会更多东西。” 熊玉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明白。” 逍遥子笑了笑道:“那就坐下来喝酒。” 熊玉刚坐下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人,这人一进门就径直走到董老头面前道:“董老头,你为什么不给我报名武林大会,我爹这次让我来就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你怎么可以不给我报名?我爹还说你和他是朋友,你这算什么朋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知公子 说话的人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此刻这个年轻男子正怒目等着董老头,他的一身行头近千两,身上的金银玉饰不下五件,连长袍都是用金线勾勒过的,能穿得起这身行头的人必定是家财万贯的大商人,敢这样穿的不多,可他敢,因为他从不怕招摇。 他对董老头的言语间丝毫不客气,他的表情也丝毫不掩饰,他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所有人的中心,他已习惯了被别人重视,可今天他却受到了董老头的轻视。 武林大会也是他想参加的大会,他本可以自己去报名,可他却认为董老头一定会替自己办好,因为有些事情他不必说别人就该去为他做。 董老头看到他的时候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他慢慢喝了一杯酒道:“陈修文,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成广发的独子陈修文,而他爹正是河北三宝的珠宝大王陈广发,江湖中不仅有武器排名,武功排名,门派排名,还有家产排名,而这陈广发就排在第九位,也就代表他是天下第九富有的人,这就代表他的儿子也是天下第九富有的人。 陈修文冷哼一声怒道:“你还敢问我是怎么来的,你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是事情,为什么你没有给我报名武林大会,你是怎么做事的。” 董老头在洛阳也是也有有脸的人物,何况今天熊玉和逍遥子还在,可这陈修文好像丝毫不给董老头的面子,从走进来的那刻起就满嘴怒火一直朝着董老头喷射。 董老头的脸色立刻也变的不是很好看,他看着陈修文慢慢道:“我不是你的下人,我是你的长辈,就是你爹过来也不会和我这样讲话,你若是有话就好好说,不然就请回吧。” 董老头说完就扭头不再看陈修文一眼,继续端起眼前的酒杯喝了起来,熊玉和逍遥子自然也不会被这个狂妄至极的陈修文影响,他们继续喝酒,仿佛根本看不到眼前的陈修文。 此刻陈修文的眼睛里早已充满了怒火,在他的眼中董老头的无视就是对自己的羞辱,他几时受过这样的轻视,他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愤怒是可以使人瞬间失控的毒药,而陈修文仿佛已经吞下了这颗毒药。 只见陈修文大步走到董老头的面前一把夺下董老头的酒杯重重的把酒杯扔在地上,酒杯立刻摔了个粉碎,这样过后陈修文仿佛还不解气,他大叫一声把酒桌掀翻,桌子上的酒菜立刻撒了一滴,闻声而来的若彤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立刻傻了眼。 把这些做完后陈修文的心中仿佛才好受了些,做完这些后他还有些得意,因为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觉得这才是他,他本就该被万人瞩目,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此刻的陈修文丝毫没有注意到熊玉和逍遥子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杀气,他此刻还指着董老头大声道:“明天,我最多在给你一天时间,你去给我报名武林大会,不然我就要我爹给你好看。” 董老头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冷,他面无表情,董老头只有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面无表情。 董老头起身站在陈修文面前冷冷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爹帮过我,今天你若是可以道歉,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武林大会我不会给你报名,你的功夫就算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与其给你爹脸上抹黑还不如等你回家练好功夫再去。” 陈修文的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他瞪着董老头大叫道:“道歉?我陈修文从不会道歉,今天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做,你若说我的武功不好那你就错了,你看过我的功夫?你可见过我打人?你可知道教我功夫的人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被我打趴下了。” 董老头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血丝,他并不在意眼前的这个无知公子,他真正在意的是陈广发对自己的那份恩情,董老头紧咬牙关道:“你真的不道歉?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陈修文哈哈大笑道:“做错的是你不是我,你最好放明白些,我不道歉又能如何?难道你敢对我不敬?你忘了我父亲当年有恩于你。” 董老头的双拳紧握,他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在愤怒,他是在悲哀,为陈广发有这样无知的儿子而悲哀。 陈修文看了看董老头知道董老头根本对自己没有威胁,他不屑一笑道:“明天我等你消息,别让我失望。”说完他拍了拍衣服就大步向外走去。 陈修文好像忘了一点,董老头虽然对他有顾忌,可熊玉和逍遥子却没有,董老头虽然忍住了怒火,可熊玉和逍遥子却不必,因为熊玉和逍遥子根本不在乎陈修文有什么样的爹,熊玉和逍遥子只在乎他们的朋友董老头。 熊玉和逍遥子同时出现在了陈修文的面前挡住了陈修文的出路,逍遥子看着熊玉不禁一笑,这是为他们的默契而笑。 熊玉自然明白逍遥子的意思,他对着逍遥子道:“师傅,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给他些教训就可以了。” 熊玉淡淡道:“我明白。” 逍遥子走回原地把桌子扶起来对着若彤道:“姑娘在上些酒来。” 若彤点点头立刻转身去拿酒。 陈修文看了看眼前的熊玉瞪眼道:“你小子是什么人?难道你还想替董老头出气?” 熊玉看着陈修文冷冷道:“回去给董老头道歉,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陈修文忽然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熊玉,仿佛再看一个好玩的东西一般,他忽然大笑道:“就凭你?你连一把剑鞘的买不去还想为董老头出头,你是想尝尝小爷拳头的厉害?” 听到这里董老头一怒正欲起身的时候忽然被逍遥子按会原地,逍遥子淡淡道:“你欠了他爹的恩情,并不是他的。” 董老头只好坐在原地继续看着熊玉和陈修文。 熊玉听完陈修文的话后笑了笑道:“我不凭什么,这次武林大会我也参加,你若觉得自己功夫可以何不与我赌一把。” 陈修文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和你赌,你是什么东西。” 熊玉盯着陈修文的眼睛缓缓道:“难道你不敢?” 陈修文哈哈大笑道:“笑话,小爷我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要自取其辱就怪不得我了。” 熊玉淡淡一笑道:“好,那赌注就是你若是输了就回去给董老头道歉,我若是输了就随你处置。” 陈修文看着熊玉道:“随我处置?我让你死你就去死?” 熊玉点点头道:“一定,我若是输了你让我死我就死。” 陈修文看了看四周随即道:“这里只有你的人,万一你输了赖账怎么办,你和我去后院打,那里还有我的朋友,人多也好做个见证,免得你输了不认账。” 熊玉率先向后院走去,边走边说:“我在后院等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实力差距 陈修文的朋友自然也是一些富家公子哥,他们的家中一定家财万贯,他们的父亲一定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熊玉站在后院中的时候陈修文已经挨个去敲门,熊玉这才知道后院住的原来都是和陈修文一样的富家公子,他们身上的穿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富有,片刻后院子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 逍遥子与董老头自然也在其中。 几个富家公子在窃窃私语,还有爱看热闹的对陈修文喊到:“陈大少,把他好好打一顿,好好教训他。” 陈修文看着这个喊叫的人立刻得意道:“放心吧,我要打的他心服口服。” 董老头轻声对逍遥子道:“这陈修文虽然张狂目中无人,可他爹给他请的武功师傅却都不弱。” 逍遥子看也不看董老头,“他的师傅在厉害又能如何,熊玉的师傅是我。”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我居然忘了这点。” 若彤已经吩咐人把院子里点满了火把,此刻的院子里立刻火光通亮,宛如白昼。 陈修文对着院中一个书童模样的招招手,那书童立刻就回屋取出陈修文的剑毕恭毕敬的送到陈修文面前。 熊玉看到了陈修文的剑,一柄镶满了玉的剑,和陈修文的人一样,他的剑也是如此奢华。 陈修文看着手中的剑仿佛就像看到了胜利,他看着熊玉道:“我的剑上有八块宝玉,每一块玉都价值千斤。” 熊玉笑了笑。 陈修文抽出宝剑指着熊玉道:“能败在此剑下你也值了。” 熊玉笑了笑。 在一旁看着的公子哥们看到熊玉和陈修文还不开打,立刻嚷嚷道:“陈大少,你快动手,弟兄们都给你鼓劲。” 陈修文满意的点点头道:“放心,我一定把他打成丧家犬。” 熊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丝毫没有拔剑的意思。 陈修文已经有些不难烦了,他叫道:“你不要拖延时间,你以为你不拔剑我就不会打你吗?” 熊玉看着陈修文不禁失笑道:“剑一出就是生死对决,我的剑不是用来玩的。” 陈修文等着熊玉忽然大笑道:“你为何如此狂妄,今天你遇到我就算你倒霉,我一定让你记住我,让你记住狂妄的代价。” 熊玉看着陈修文正色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陈修文大叫一声好,立刻在原地做了一个后空翻,然后稳稳的站在原地,这一举动立刻有人叫好。 陈修文很满意,这就是他要的结果,陈修文慢慢拔出了剑,然后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这一下又引得其他公子哥们赞不绝口。 熊玉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陈修文,他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对陈修文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陈修文大喝一声提剑就冲向了熊玉,从举剑到冲刺的动作都很标准,也很好看。 逍遥子看到陈修文的动作后就知道陈修文已经败了,学剑在于学而变,变而新,只懂得做招式的人是学不成剑的。 虽然逍遥子这样想,可陈修文的几个朋友却不这么想,当他们看到陈修文可以挽出漂亮的剑花,做出标准动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得陈修文不简单了,因为他们的剑花没有陈修文的好看,他们的动作没有陈修文标准。 一瞬间,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陈修文已经用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熊玉面前,又用极快的速度向熊玉刺出一剑,他刺的是熊玉的脖子,因为知道人的脖子是要害,若是要制敌就要先打要害。 陈修文很自信,非常自信,因为他已经用这招击败了自己的师傅,他记得那是几个月前的一天,他就用这样一招打败了教他功夫的师傅,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他师傅说不定已经是他的剑下魂了。 剑锋离熊玉的脖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熊玉站着一动不动。 在一旁的董老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熊玉心中急道:老弟,你就算武功高也不能这么玩啊,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修文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笑意,因为熊玉已经被他的剑逼得无路可退,他的手上不禁又加重几分力气,这一剑他势在必得。 剑已经停在了熊玉脖子的半寸处,差一点,真的是差一点,陈修文差一点就能把这柄剑刺入熊玉的脖子,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这柄剑已经无法在向前一寸了。 就在这一瞬间,熊玉伸出两指夹住了陈修文的剑尖,陈修文立刻感觉自己的剑就像刺入石头中一般,不能向前,也不能后退。 熊玉淡淡看着陈修文淡淡说出三个字:“你输了。” 逍遥子脸上露出笑意,董老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站在一边的几个公子哥顿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她们都愣在原地,没人能形容他们心中此刻的震撼。 陈修文也愣在原地,他想不到熊玉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他现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术竟然被熊玉只用了两根手指就夹住。 看到愣在原地的陈修文熊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输了,你去董老头道歉。” 熊玉松开了两指,陈修文的剑掉落在地上。 陈修文看着眼前的熊玉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他大叫道:“我没有输,我的功夫不可能输给你,不算,不算,这把不算。” 其他的公子哥们看到陈修文的样子立刻转身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就连陈修文的书童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现在只有熊玉,陈修文,逍遥子,董老头。 熊玉听了陈修文的话皱眉道:“难道你不认输?难道你想赖账。” 陈修文紧咬着牙眼睛一转仿佛像想起什么似得,他立刻道:“你刚才只是夹住了我的剑并没有打败我,这怎么能算我输,最多算平手。” “那现在呢?”熊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剑停在了陈修文的脖子上。 陈修文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看到熊玉是如何拔剑出剑的,他只眨了下眼熊玉的剑就停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是多么快的速度,这是多么恐怖的速度,陈修文此刻只能感觉到脖子处的森森寒意。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给董老头道歉,二是我用这柄剑杀了你。”此刻熊玉的声音也像他的剑一样冷。 陈修文看得出熊玉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因为熊玉的剑离自己的脖子已经越来越近,他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三个字。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伊人旧影 有的时候不是你不去选择,而是你没得选择,陈修文此刻就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除了无力更多的是痛苦。 这三个字不是对熊玉说的,而是对董老头,“对不起。” 这三个说完的时候熊玉的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移开,冰冷刺骨的感觉也随之立刻消失。 陈修文本以为熊玉会借机在羞辱自己一番,可熊玉一个字都没有说,熊玉转身就像小酒馆走去。 “我一定会赢你的,我一定会在与你决战。”陈修文冲着熊玉的背影大喊。 熊玉听了陈修文的话立刻停在原地,熊玉转头也只说了三个字:“我等你。” 如果说人能改变是因为一个人,那能让陈修文改变的人就是熊玉,如果人会因为一件事改变,那让陈修文改变的这件事就是与熊玉对决的这件事。 直到自己败在熊玉剑下的那一刻起陈修文才只有自己是多么的不济,当他回想起自己能一剑击败教自己练剑师傅的时候他的心中再也没有起初的欣喜,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悔恨与痛苦。 陈修文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信念,他的信念就是打败熊玉。 若彤已经准备好了酒,酒馆里的一切也都恢复了原样,熊玉逍遥子和董老头又坐在了一起。 董老头已经举起了酒杯,,“老弟,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这次你可是把陈修文那小子好好教训了一顿,这小子以后一定会收敛些了。” 熊玉看着董老头淡淡道:“我相信他回去后苦练的。” 董老头瞪大眼睛道:“像他这种公子已经有了一切,他不会知道什么是努力的。” 熊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不对。” “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变了,一个人的眼睛是可以表达出很多东西的。”逍遥子替熊玉把下班句话说了出来。 熊玉和逍遥子相视一笑,董老头连连摇头道:“怪不得你们是师傅,就连想法都一样。” 逍遥子哈哈一笑看着董老头道:“你猜猜现在我想做什么。” 董老头故作沉思状道:“我猜你想与我大醉一场。” 逍遥子看着熊玉,熊玉笑道:“正有此意。” 若彤在一旁看着这三个喝酒如饮水的酒鬼,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她不明白喝酒有什么意思,为什么熊玉逍遥子和到老头只是喝酒就那么开心,她最不明白的就是熊玉为什么已经喝了三坛酒肚子却一点都不鼓。 有些事情不懂就不要再去想了,想了也不会明白。 若彤就这么做了,她已经去提前准备醒酒药和茶水了,她知道这几个人一定会喝到站不起来才会不喝的。 最不了解男人的是女人,最了解男人的也是女人。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若彤又走进了小酒馆,此刻的熊玉三人早已醉的不成样子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十个空酒坛。 若彤无奈的摇摇头,她叫人把逍遥子和董老头扶回房间,又走到熊玉面前把早已醉倒在桌上的熊玉拖回房间。 若彤把熊玉放在床上,又摆了湿方巾为熊玉擦干净了脸,随后她坐在床上仔细的看着熊玉的脸。 看着看着若彤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她轻轻的把手放在熊玉的脸颊上道:“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很喜欢你。” 熊玉嘴巴微动不知在说什么,若彤立刻把耳朵靠近熊玉的嘴巴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可听了半天却还是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得熊玉说的是两个字,这两个好像是吓晕,若彤不禁好奇熊玉嘴里的吓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有人吓晕了? 想了半晌若彤不禁被自己逗笑,她暗忖道:管谁被吓晕了呢,我还是去拿些醒酒药喂他吧。 说着若彤起身就要离开,忽然熊玉抓住了若彤的手,嘴里喃喃道:“夏芸,夏芸。” 若彤一愣,她现在才明白原来熊玉说的不是吓晕,而是夏芸,可这夏芸又是谁呢?难道这个夏芸是熊玉喜欢的人? 幽静的书房中司徒罡笔直的坐着,他小心翼翼的托起眼前的霸王枪,他看着霸王枪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般。 司徒罡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霸王枪,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司徒罡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只看着霸王枪,可见他对这把枪有多么喜欢。 门被轻轻推开,一袭粉衣飘了进来,司徒罡看到这粉衣女子脸上才出现笑意,他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粉衣女子面容虽然生的美轮美奂,可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愁容,此刻的她看起来更让人怜惜,“我爹有消息了么?” 司徒罡听到粉衣女子的话立刻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已经派不少人去查了,可没有一个人带回来消息。” 粉衣女子低头嗯了一声就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我还有事要说。”司徒罡急忙喊道。 粉衣女子回过身看着司徒罡道:“司徒伯伯请讲。” 司徒罡面露难色道:“那熊玉也没找到,今日本来了一个叫熊玉的,可他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熊玉。” 粉衣女子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了。” 司徒罡看着粉衣女子不忍道:“芸儿,你何苦要比武招亲呢,以司徒伯伯的名望完全可以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夫婿。” 粉衣女子苦笑一声道:“既然那是我爹最后一个愿望,我就一定要做到,司徒伯伯把握当作其女儿一般我已经很感激了。” 司徒罡也叹息一声道:“唉,比武招亲可不是闹着玩,我的话已经放了出去,只要是武功最高的人就可以娶你,若是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娶了你,那你后半生的幸福可就要没了。” 粉衣女子正色道:“我明白,我会接受这一切的。” 司徒罡心疼的看着粉衣女子道:“你若是接受又怎么会让我去找那个叫熊玉的人呢?” 粉衣女子不再说话,他大步向门外走去,屋子里还残留这粉衣女子的声音:“我相信缘分。” 司徒罡只能苦笑,他喃喃自语道:“夏忠堂啊夏忠堂,怎么你女儿的脾气也与你一模一样。” 原来这个粉衣女子竟是在京城与熊玉分别的夏芸,当日她与熊玉分别的时候就赶到了洛阳找到了司徒罡,等到司徒罡拿出那封夏忠堂的亲笔书信后夏芸立刻傻了眼。 原来夏忠堂早已预料到自己会遭遇不测,于是提前给司徒罡写了信,又告诉夏芸自己有一个生死之交叫司徒罡。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切,夏芸本不愿接受这一切,可这一切又是夏忠堂安排的,夏芸思索再三终于做出了比武招亲的决定,她记得那日在客栈的时候逍遥子走的时候给熊玉留了一封信,信中正巧提到了洛阳,所以夏芸用自己的全部做了一场豪赌。 只是熊玉若是知道比武招亲的是夏芸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剑谱疑云 对于未知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因为想了也只是白想。 其实熊玉一觉起来后已经想不起什么了,他只能揉着自己像是要裂开的脑袋,他本想躺下在休息会,可他已经不能躺下了,因为逍遥子已经站在门口了。 逍遥子的一席白衣仿佛永远那么洁白,熊玉很奇怪逍遥子是用什么方法好的这么快,明明两人都醉了,可为什么逍遥子现在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 逍遥子只是逍遥这说醉的多了就会醒的快些。 今日院子里没有多少铃铛声,因为那些富家公子已经走了不少,自从他们昨夜看到熊玉的本事后就打消了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念头,还有几个公子哥留了下来,他们虽然不想去参加武林大会,可他们却不想错过司徒罡女儿的比武招亲,只要熊玉不去参加比武招亲,他们的胜算还是不小的,他们也听说了司徒罡的女儿是个沉鱼落雁的美女,若是能把司徒罡的女儿娶回家也不虚此行了。 董老头一早就去打听武林大会的详细规则和参加人数,这很重要,只要知道了这些才能给熊玉提供准确的消息,要知道每个人的功夫,武器,套路都是不一样的,多知道些总没有坏处。 逍遥子已经站在院子里,熊玉就站在逍遥子对面,今天逍遥子要看看熊玉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出剑,刺向我。”逍遥子淡淡道。 熊玉点头后一瞬间拔出剑就向逍遥子刺去,这剑熊玉用了八成的力道,就算这样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快到要让人看不清,剑锋仿佛划破了空气,这一剑直直刺向逍遥子的胸膛。 逍遥子一动不动,直到熊玉的剑快要刺到自己的时候他才迅速后退,就在后退的一瞬间逍遥子也一瞬间拔出了剑,这一剑比熊玉的更快,更疾,这一剑直直刺向熊玉的喉咙,熊玉的还未刺到逍遥子的时候逍遥子的剑已经停在了熊玉的喉咙前。 “你以为这是在玩?”逍遥子的声音很冷。 熊玉低下头道:“不是。” “那么为何你的剑如此软弱无力,你难道认为你能伤到我?难道你觉得自己厉害了,想让着我?”逍遥子的声音更冷。 熊玉握紧手中的剑道:“我明白了。” 逍遥子的面色有些缓和道:“再来一次。” 这一次熊玉的剑更快,动作丝毫没有拖沓,他的剑在眨眼间就到了逍遥子的喉咙前,这一剑是杀招,完全不留余力的杀招。 逍遥子死死的盯着熊玉的剑,熊玉的剑虽快,可在他的眼中却还不是很快,忽然逍遥子的眼睛一亮,他右手举剑轻轻一划,他的剑尖正好打在熊玉的剑身处,熊玉的剑立刻偏开几寸,熊玉的这招已经被破了,他的剑已经对逍遥子造不成任何威胁了,熊玉一瞬间愣在了原地,逍遥子的剑却又停了他的咽喉处。 “我教给你的剑法只有一招。”逍遥子看着熊玉。 “只要一招,杀人的剑法只要一招就够了。”熊玉咬牙道。 “可你的这招好像杀不了人,而你却快要死了。”逍遥子的声音逐渐变冷。 熊玉没有在说一个字,有的人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辩解几句,可熊玉没有,他知道再多的辩解也是无力的,因为现实就在眼前。 逍遥子看着熊玉道:“你知道我练的是什么剑法么?” 熊玉听了逍遥子的话后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在燕子谷殷宛雪的密室内发现一本剑谱叫做一剑刺向太阳,他记得殷宛雪说过自己的父亲熊正飞就是凭这本剑谱成为一个大剑客的,这本剑谱本该没有任何人知道,可当初逍遥子当初教自己的剑法就是一剑刺向太阳,一想起这个熊玉的心中就好奇不已。 熊玉试探性道:“是一剑刺向太阳。” 逍遥子点点头道:“不错。” 熊玉又继续道:“这剑法是师傅自己创造的吗?” 逍遥子一愣随即点头道:“不错。” 熊玉心中立刻一道惊雷闪过,他心中暗忖道:殷宛雪明明说这本剑法是我父亲的,可为什么逍遥子却说这剑法是他创造的,这其中到底发了什么事情? 就在熊玉出神的一瞬间逍遥子立刻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你怎么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熊玉急忙道:“对不起,师傅。” 逍遥子摇摇头道:“今夜我在这里等你。”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剑术奥义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熊玉早早就已经在院子里等着逍遥子,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寒冷了,院子里的杨树仿佛也经不起秋风的萧瑟,片片落叶随着秋风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熊玉站在秋风中一动不动,落叶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能亲眼看到树叶从树上落下的过程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人岂非也和树一般,在经历过繁茂后终将要变得凋零。 不知何时熊玉看着落叶竟似入了迷,就连逍遥子站在他的背后他都浑然不知。 “一个人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都要保持一颗警惕的心,不然会死的很快。”熊玉的背后想起逍遥i的声音。 熊玉猛的回过头道:“师傅,你来了。” “若我刚才是你的对手,你此刻早已死了。”逍遥子的声音仿佛永远都带着那么一股寒意。 “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熊玉的声音里却充满热忱。 “你怎么知道谁会害你谁不会害你,难道害你的人会在脸上写着我要害你?随时保持一颗警惕的心不是为了防着别人,而是对自己负责,一个人的命只有一条,难道你想靠别人来保护你的这条命?”逍遥子的声音有些起伏,此刻他的情绪竟有些激动。 熊玉立刻道:“我明白了。” “很好,你要明白我不是在教你,而是在告诉你,一个人明白的东西越多也就越容易活的久一些,你也做过杀手,杀手的武功不一定是最高的,可杀手懂得东西一定不少。”逍遥子笑着道。 “师傅,你做杀手的时候也是不择手段的杀人么?”熊玉忍不住问道。 逍遥子看着风中的落叶沉思一下道:“我懂得至少上百种可以将人杀死的方法,可我杀人只用一种方法。” “你只用手中的剑杀人?”熊玉问。 “我懂百种杀人的方法是为了不让对手用这些方法杀我,可我杀人只用最直接的一种,也是最厉害的一种,这种就是用我手中的剑。”逍遥子的脸上因激动而通红无比。 “我的剑也是为了复仇,我所有的仇恨都在我的剑里。”熊玉咬着牙道。 逍遥子对着熊玉点点头道:“我等着你复仇的那天,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却保你能活着等到与仇人对决的那天。” “所以我一定要自己活到那天。”熊玉笑着道。 “所以你的剑一定要够厉害。”逍遥子笑了笑。 树上的树叶慢慢的飘落着,秋风没有丝毫的留情,落叶飘在了逍遥子的肩膀上。 逍遥子慢慢拿起这片落叶仔细的看着,他用力的把这片落叶扔到空中道:“今夜你要做的就是用剑刺这些飘落的树叶。” 熊玉听完楞了一下,不过随即他立刻举剑向逍遥子扔起的那片落叶刺去,夜空中白光一闪熊玉的剑就已经刺到了那片落叶,准确的说是在剑锋快要碰到落叶的一瞬间落叶就被剑气吹的粉碎,只不过这一切太快让人根本看不清楚。 逍遥子似笑非笑道:“你的剑已经有了剑气,你的剑法又有了长进。” 熊玉听得逍遥子的赞扬后立刻道:“谢谢师傅。” “不过,我现在要你把剑气收起来。”逍遥子随后的话立刻让熊玉愣住。 把剑气收起来?当一个人用剑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剑气就会自然而然生出,一旦剑气生出就代表着找个人的剑法有了一定的成果。 可现在逍遥子却让熊玉把剑气收起来,熊玉立刻愣在了原地。 逍遥子看着熊玉的样子笑了笑道:“你看好。” 熊玉立刻盯着逍遥子,生怕错过逍遥子的一举一动,只见逍遥子先是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抽出了剑。 逍遥次慢慢刺出一剑,这是平淡无奇却又惊世骇如的一剑,这剑看似不快却又很快,这剑看似简直就像是个根本不懂剑法的人刺出的,可这剑又不是那么普通,这剑无声无息,完全没有任何剑意,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剑气,这剑缓缓透过空气刺在了一片落叶上。 就连这片落叶仿佛都没有感觉到逍遥子的剑已经刺穿了自己,逍遥子的剑刺穿了落叶,然后落叶在一瞬间变的粉碎,逍遥子是在刺穿落叶的时候他的剑才散发出无比凌厉的剑气,熊玉无法形容此刻现在心中的波澜。 逍遥子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熊玉淡淡道:“这剑如何?” 熊玉的声音已在不自觉中变大:“无声无息却无比凌厉。” 逍遥子走到熊玉面前道:“这是杀手用的剑法,一个杀手一定要懂得收敛和隐藏,一个杀手的剑一定要先让对手轻视然后在让对手吃惊,等对手吃惊的时候也就是他死的时候。” 熊玉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分作的落叶,逍遥子在一旁继续道:“现在这些落叶就是你的对手,你能感受到对手的存在,对手也一定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若想先发制人一招制敌就一定要让对手察觉不到你的动作,当你的剑气太过凌厉的时候你的剑未到剑气就已经到了,对手一旦感觉到你的剑气就能来得及做出应对,可如果当你的剑刺入对手身体中的时候对手才感觉到你的剑气,那就是另一种概念了。” 逍遥子的话不多,可每句话都很有道理,因为这些道理都是他用生命体会来的。 “剑不分贵重高低,只要能杀人的剑就是好剑,就和一个杀手没人会看你懂多少中杀人的方法,一个杀手绝顶杀手看的是你能杀多少人,你能杀什么样的人。”逍遥子继续道。 熊玉没有再说一个字,因为他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院子里那落叶的世界,他在感受这身边的每一片落叶,他不时会刺出一剑,剑虽然没有逍遥子的那般境界可也是有模有样。 逍遥子看着熊玉欣慰的点点头,逍遥子的心中一直都认为两种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剑客,一种是苦,一种是痴。 吃不了苦的人做不了任何事,对一件事不痴的人更不会成功。 逍遥子更欣慰的是熊玉不但有苦,更有痴。 逍遥子慢慢的后退,他一跃而起坐在了屋顶上,他从怀里取出羊皮做的酒袋喝起了酒。 夜色中逍遥子喃喃道:“武林大会,武林大会,哈哈,你们等着瞧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战在即 一个在和时间奔跑的人永远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因为人永远跑不过时间,人只能在与时间奔跑的时候留下自己辉煌的一瞬间,而这一瞬间是会被时间所留住的,人虽留不住时间,可时间却能留住人。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天,这十天时间逍遥子只出现了两三次,可每一次都是在熊玉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有一种人总是在你迷茫的时候出现,有的人总是在漫漫人生路上为你燃起一盏明灯,逍遥子好像就是这种人。 这几日来洛阳的人明显增多了,洛阳城里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这些陌生的面孔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的身上大都配有武器,五花八门的武器,这些武器虽形色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些都是能杀人的武器。 这些人的面孔虽都不一样,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武林大会,当然这些人也不全都是为了武林大会,也有不少人是冲着司徒罡的女儿来的,毕竟武林大会的高手太多,毕竟参加武林大会的人一般都不会去参加司徒罡女儿的比武招亲。 武功好的人大都冲着武林大会为目标,武功不是那么好却又不是很烂的人就冲着司徒罡女儿的比武招亲,毕竟能做司徒罡的女婿也不是件坏事,若是能做了司徒罡的乘龙快婿那就代表着不但能继承司徒罡的家产,还能娶得美人归,这简直是件名利色三收的好事。 武林大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没有门派后台的人必须先经过最初的比武才能站在最后的擂台上,而几个出名的门派也只可派出三个杰出的弟子参赛,这几个门派分别是武当,丐帮,唐门,九道山庄,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最出名的就是这四个,比较小的帮派更是不计其数,所以这次武林大会要决出最后的胜者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些都是董老头这几天得回来的消息,现在董老头正把这些消息告诉熊玉和逍遥子。 逍遥子听完董老头的消息后点点头道:“这次大门派是有些少了,我记得十年前还有峨眉,昆仑,华山这些门派,怎么这次都没有出现?”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这还不简单么,这各门各派之间看似并无渊源,可私底下又勾心斗角的,武林大会说是点到为止,可一打开谁还管规矩,就算杀了人又能怎么样?就算杀了人也只能算失手,所以这武林大会的举办虽能让一些人扬名立万,也能让一些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逍遥子叹息一声点头道:“的确,我记得上次武林大会的时候峨眉的三个弟子就全部死在了擂台上,华山派也损失了三个最有潜力的弟子,看来这次武林大会他们是想养精蓄锐等下一个十年了。” 熊玉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道:“难道这武林大会并不是公平的?” 逍遥子大笑道:“公平?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我有十两银子,你只有一两银子,我可以吃大鱼大肉,你就只能吃馒头,你说这公平么?想要公平只有靠你手中的剑,什么时候规矩由你定,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公平。” 董老头在此时立刻道:“老弟,这你不必担心,有我董老头在前几次对决你都可以不必去,你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等到真正的武林大会开始你在上。” 熊玉笑了笑道:“董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参赛。” 说着熊玉起身就走,董老头立刻要起身追去,逍遥子制止道:“有些道理说是说不明白的,只有亲自去体会。” 董老头叹了口气道:“年轻就是好,敢作敢当,做什么事情都敢勇往直前,现在我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拼劲。” 逍遥子沉声道:“敢闯的人一定会碰壁,碰壁就一定会疼,有的人疼了就再也不敢闯了。” 董老头看着逍遥子笑道:“我敢赌熊玉一定不怕疼。” 逍遥子笑了笑道:“他不是铁头,只要是人就会疼。” 董老头不解道:“难道你不相信熊玉?” 逍遥子起身走向门外,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逍遥子忽然扭头道:“每个人都要失败那么一两次,早些失败总比晚些好。” 董老头急道:“难道以他的武功还不能在武林大会称霸?”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还早了些,还早了些。” 董老头又立刻问:“那你还让他参加做什么?还不如等到他武功在好些在让他参加。” 逍遥子看着董老头道:“一个人不去拼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一个没有拼过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董老头疑惑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逍遥子大笑一声道:“等着看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各有所想 武林大会的日子一天一天临近,一想到要站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熊玉的心情就激动的久久不能平复, 武林大会的擂台可以让你扬名立万,也可以让你一落千丈,虽然武林大会的规矩有些不公,可武功却是公平的,你做出多少努力就一定会有多少回报,规则可以委曲求全,可人不会,在实力面前是人人平等的。 这几日洛阳城中最开心的恐怕就是客栈的老板了,五湖四海的人都慢慢聚集到了洛阳城,而来到这里的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饭住店,有些门路的人就住在像董老头的酒馆这些地方,没有门路的人当然就只能住在客栈。 洛阳城的客栈都要人满为患了,客栈老板也不时的提提住店的费用,现在客栈的房间已经供不应求,不少眼红的人把自己的家也改造成供人居住的客房来赚些银子。 这次主持武林大会的有三个人,一个少林寺的方丈幻空大师,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刀客柳飘红,最后一个就是江湖中人称藏金山的宮歌。 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能让这三个人露面恐怕也只有武林大会了。 这三个人还附加了一个承诺,在武林大会最终胜出的人可以向他们提一个条件,只要是他们能办到的都绝不会推辞。 这个承诺的吸引力丝毫不比武林大会的小。 这几日高兴的不只有客栈的老板,开心的还有司徒罡。 令司徒罡开心的是夏芸的比武招亲,他本以为夏芸比武招亲的风头会被武林大会盖过,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还是有不少人是冲着比武招亲来的。 这几日司徒罡的家中也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司徒罡的朋友,这些人大多也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浙江一带的马逢阳就是一个,在浙江一带马逢阳的的名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马逢阳早年用自己一对大锤在江湖中打出了自己的名号,他自然也做了不少能让江湖中人佩服的事情,直到他的儿子马康出生后他才慢慢淡出江湖,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后代就会对江湖纷争看淡,更何况马康自小就聪明过人,在学习功夫上的资质更是超过了同龄的孩子,这让马逢阳开心不已。 更让马逢阳凯开心的是马康自幼便流露出对武功的喜好,这也让马逢阳下定决心要把马康锻炼成江湖中的顶尖高手。 男人喜欢武功就和女人喜欢胭脂一般,这些好像都是与生俱来的。 自从司徒罡的请帖送到马逢阳家中的时候马逢阳就决定要带着马康出来看看,他自信马康的功夫在江湖中也算一流,何况马康也有二十七八了,是该找个妻子了,自己慢慢老去,能照顾马康的日子一天天变少,若是在自己离去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一个能照顾马康的人自己怎么能放心的下。 马逢阳认为司徒罡女儿的比武招亲正好撞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自己正愁的事情忽然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这次比武招亲不但能锻炼马康,还能给马康找个妻子,最重要的是能和司徒罡结为亲家马康又多了一座靠山。 此刻马逢阳正带着马康坐在司徒罡的迎客厅里,司徒罡看着马康满意的点点头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前途不可限量。” 马逢阳哈哈笑道:“若是这次犬子能胜出的话那我可就要和老哥哥结为亲家了。” 司徒罡也笑道:“若是那样那可就好极了,我看令郎也是人中龙凤,若是能把小女交给令郎我也是放心的很。” 马逢阳会心一笑道:“那就还要请老哥哥多多关照犬子了。” 司徒罡笑了笑道:“若是令郎可以技压群雄那我自然是没意见,可若是不能我也没什么办法,这次比武招亲是小女亲自提议的,到时候能决定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马逢阳拍着熊玉道:“**夫,犬子的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那就好,那就好,那到时我就拭目以待。”司徒罡笑着道。 “晚辈的功夫一定不会让司徒伯伯失望的。”坐在一旁的马康忽然开口。 司徒罡点点头,随后马逢阳就带着马康诰褪了,司徒罡看着门外喃喃自语道:“看着马康的精气神像是有两下子,算了算了,我担心有什么用,芸儿都没有担心。” 此刻的夏芸正呆呆的坐在铜镜前,她正看着铜镜发着呆,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可她却完全没有打听到熊玉的消息,若是比武招亲的时候熊玉没有来会怎么办?难道自己要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夏芸不敢想,至少此刻她不敢想,不过就算不敢想又如何?时间不会停止,日子还在一天天临近。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精彩对决 夜已深了,院子里还有剑锋划过空气的破空声,这是熊玉出剑刺落叶的声音,只见他闭着眼睛只凭耳朵就可以准确的听出落叶的位置,虽然时日不长,可凭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熊玉还是有所精进。 熊玉已能将剑气有所收敛,现在他出剑的样子已经有了逍遥子的风范,他看似随意的刺出一剑,可这剑锋中蕴含的力量却是不可小觑的,他的每个动作都不多余,他的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他绝不去浪费无用的力气。 一片落叶缓缓从树枝上落下,熊玉闭着眼睛迅速向前移动,然后他刺出一剑,就当这剑要刺在落叶上的时候他忽然强行收住力道,忽然把剑收起,然后伸出左手向前一探,然后他的手中就像是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瓶酒。 熊玉看也不看就将这瓶酒放到嘴边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然后他笑着道:“好酒。” “不错,这确实是好酒,只是像你这么喝有多少好酒也是不够的。”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随声望去只见一席白衣正站在屋顶,这白衣男子正是逍遥子。 就在逍遥子说完话的时候他已经从屋顶飞下,然后在一瞬间抽剑向熊玉刺去,这剑又快又疾,一瞬间就已经到了熊玉面前。 熊玉绷紧全身神经向后退去,逍遥子的剑紧追不舍,熊玉已经被逼到了死路,就在此时熊玉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破绽,这破绽虽然很难看出,看他看到了,他一瞬间举剑刺出。 高手对决时,一个破绽就可能是你的活路,当然一个破绽也会是你的死穴。 逍遥子笑了,在如此紧张的时刻他笑了,熊玉忽然发现了一丝异常,但只要剑出手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把全身力气都聚在了胳膊上,这一剑的力道已经相当恐怖。 剑锋一瞬间就一定抵到了逍遥子的胸膛,逍遥子一瞬间侧身反手刺出一剑,这一剑看似平淡却是十足的杀招,只要逍遥子的剑锋碰到熊玉那熊玉就必死无疑。 逍遥子的剑锋已经贴在了熊玉的喉咙处,只要熊玉有丝毫失误这剑锋就会无情的穿透他的脖子。 熊玉的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未有过像逍遥子这样的对手,一个让你无处发力的对手。 逍遥子的剑势更猛,熊玉被压的节节后退,这一次对决看来是逍遥子胜了,因为熊玉的脸上已经萌生退意。 逍遥子趁胜追击丝毫没有一丝松懈,在逍遥子的剑势下熊玉终于露出一丝破绽,看来熊玉已经顶不住逍遥子的压力,逍遥子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多年的杀手经验告诉他只要看到对手的破绽就要一鼓作气击败对手。 逍遥子毫不犹豫的冲着熊玉的破绽刺出一剑,这一剑他势在必得,熊玉看似已必败无疑,可他的脸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笑容,逍遥子忽然发现一丝异常,因为他猛然发现熊玉露出的破绽竟与自己刚才露出的破绽一模一样。 熊玉的剑已经刺出,在绝境的时候恰恰也是生路,这一剑的力道与位置像是算好了一般,这一剑直直刺向逍遥子的软肋,逍遥子在大惊的一瞬间换了数十种身法,熊玉则死死的跟着逍遥子,他的剑锋从不离开逍遥子三寸之外。 两人过了数十招后忽然同时刺出一剑,眨眼间两人的剑已经同时停在对方的咽喉上,这一刻两人的动作又忽然静止。 过了足足有半晌时间忽然两人齐声大笑,逍遥子大声道:“好,好,好,想不到你的进步如此神速。” 熊玉先是沉声不语,半晌后才慢慢道:“可师傅的剑更快,师傅刚才显然没有使出全力,而我已经用尽了全力。” 逍遥子摇摇头道:“不对,一个人只有在真正的生死关头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用尽全力,而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好好睡一觉。” 熊玉倔强的看着逍遥子道:“我还想再练练。” 逍遥子的声音忽然变冷道:“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一个人只要身体垮了就算有在高的天赋又如何?” 逍遥子的声音虽冷,可他的心却是炙热的。 熊玉岂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点点头就转身离去,逍遥子看着熊玉的背影笑了笑道:“他真的是越来越像你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司徒罡家中的家丁就开始忙活了,他们精心布置的一切今日终于要派上了用场,今日就是夏芸比武招亲的日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天之意 今日的洛阳城热闹极了,久在洛阳居住的人们都知道在洛阳中住着一个原来江湖中的大侠,这大侠的名字叫住司徒罡。 司徒罡平日里为人和善,又不乏做些乐善好施的举动,所以洛阳城里的居民对司徒罡也是敬佩有加。 铜锣声,炮仗声齐鸣,司徒罡府门前已经站满了人,今日是司徒罡女儿比武招亲的日子,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而司徒罡早已乐的合不拢嘴了。 能看到这么多人来给自己捧场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府门前搭着一个擂台,而司徒罡就坐在擂台之上,他身旁还站着几个神气十足的家丁。 等到锣声炮仗声结束后,擂台底下的人群中传出声音道:“司徒大侠,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司徒罡回应道:“今日就是我女儿比武招亲的日子,感谢大家能来捧场。” “那我们能参加么?”人群中不知从哪处又传来了声音。 司徒罡笑着大声道:“当然可以,每个人都可以,没有任何条件规矩,只要你功夫够高就可以上擂角逐。” 擂台下的人群听了司徒罡的话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司徒罡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 人群中一个胖胖的小胡子对着他身旁的人:“看我我也可以上去试试,若是能赢了岂不是要做司徒罡的女婿?” 他身旁的那个瘦子白了小胡子一眼道:“你想的倒是美,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别上去丢脸了,就你那功夫连我都打不过还想上去打擂台。” 小胡子吐了吐舌头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去试试,你功夫不是比我好么,怎么你也不敢上去?” 瘦子又白了小胡子一眼道:“这你还不明白么,我家中已经有一个母老虎了,若是被她知道我上擂台了她一定会活剥了我。” 小胡子赶紧点点头道:“这我可知道,听说前几天你家中那母老虎又打了你一顿?” 瘦子立刻捂住小胡子的嘴道:“别说了,别说了,这伤心的故事就别提起了,咱们还是看这擂台比武吧。” 擂台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司徒罡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接过家丁手中的铜锣当当当敲了三声,擂台下的人们听到司徒罡的锣声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知道司徒罡这是要讲话了。 司徒罡看着擂台下的人们大声道:“今日是司徒罡女儿比武招亲的日子,感谢大家能来给我司徒罡捧场,在下深感荣幸,比武招亲现在开始。” 等司徒罡说完后立刻有一个家丁拿着一张纸站在擂台上念道:“比武招亲的没有太苛刻的规矩,但还是有三个规矩一定要遵守,第一:比武点到为止,不可故意伤人,第二:参赛者要在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第三,比赛时间为从现在到午时太阳当空之际。” 擂台下一些年过四十的人听完家丁的话后立刻就泄了气,不过人们的兴致还是很高。 虽然这样可司徒罡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嚷嚷着要上擂台的不少,可真正愿意走上擂台的却没有几个人,司徒罡眼睛一瓢发现马逢阳已经带着马康站在擂台的左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擂台。 马康虽是一表人才,可司徒罡却从马康的眼睛里看出一丝邪气,司徒罡记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过马康这个人,可说的是什么司徒罡又记不起来了。 司徒罡看了看擂台总觉的还缺点什么,为什么众人都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先上的呢? 突然司徒罡猛拍自己的脑袋,他笑着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能把这点忘了,我怎么能把这点忘了呢。”说着司徒罡扭头对身边的家丁道:“快去把小姐请来。” 家丁点头立刻转身而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家丁就把夏芸带到了擂台之上,然后司徒罡招呼夏芸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夏芸出现的那一刻本来喧闹的场子立刻安静了下来,有种美丽是可以窒息的,这句话仿佛适合用在此刻。 此刻所有人均是一愣,之后才是疯狂的叫喊声,也就在同时立刻有四五个人一跃到了擂台上。 马康死死的盯着夏芸,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他也作势要跳上擂台,可他却被马逢阳用手拉住,马逢阳低声对马康道:“早上的用不了几回合就累倒了,现在你要等,等到快午时的时候你在上,到时候你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现在给我好好看着,不许乱动。” 马康虽有些不愿意,却也忍住了。 跳上擂台的四五个人各各都是自己是先上来的都不肯下去,家丁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跑到四人身边道:“别在此喧哗,一个一个来,刚才我看到是这个拿着九节鞭的汉子先上来的,第二个是那个拿着长棍的,他们两个先比,其他人先下去。” 其他几人一看家丁发话了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要悻悻地走了下去,这时擂台上就只剩下了一个手持九节鞭的中年人和一个背着长棍的大汉。 这两人简单报了自己的名号就开打,先是这持棍大汉节节压制这拿着九节鞭的中年男人,可打了不一会问题就出来了,这持棍大汉的对战经验仿佛没有拿着九节鞭的中年男人丰富,最后被一个重踢打下来擂台。 至此之后这擂台之上更加热闹,一个接一个的人不断而上,各式各样的武器都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司徒罡看的是很开心,可他转头一看却发现夏芸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司徒罡心中暗叹道:孩子呀,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现在就是我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此刻董老头的酒馆中熊玉还在沉睡者,昨夜逍遥子虽让他早些入睡,可等逍遥子走后他又出来练了三个时辰才去睡觉。 董老头拉着逍遥子就要去看比武招亲,当走到熊玉门前的时候逍遥子对董老头摆了摆手道:“算了,让他好好歇息吧,他太累了。” 董老头哈哈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看你这样,不过还得给他留下一张纸条,好让他知道你和我去了什么地方。” 逍遥子点点头留下一张字条就同董老头离去。 熟睡中的熊玉当然不知道此次比武招亲的人就是夏芸,而夏芸当然也不知道此刻的熊玉就在洛阳城内,而且还近在眼前。 难道这两个人会从此错过?难道这两个人会从此踏上不同的道路?难道上天会如此作弄人?难道这就是天意?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天意难违 比武招亲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擂台上总共上了七个人,倒下去六个,现在剩下的那一个也已经气喘吁吁了,剩下的这人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擂台下的人们,他已知道自己的体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可现在离午时还早,若不能坚持那等待着你的就只有失败。 擂台上的人虽忧心忡忡,可在一旁看着的马康却的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看的出这些上擂台的人大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他用眼睛又扫了一遍在擂台下的人后更加放心了,因为他看得出在擂台下站的人也绝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对手,这次他已经势在必得。 就在此时董老头和逍遥子也赶来了,司徒罡一看董老头来了立刻把董老头请上了擂台,逍遥子也跟着董老头上了擂台。 司徒罡一见董老头就急着道:“你可算来了,快坐下吧。” 董老头一笑双手抱拳道:“有些事耽误了点时间,不过总算还是赶上了,还望司徒大哥不要责怪我。” 司徒罡哈哈笑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说着司徒罡又对着逍遥子抱拳问好,紧接着司徒罡又向后看了看疑惑的问董老头道:“怎么那少年没有来?” 董老头坐下道:“熊玉有些事情来不了,不说这些了,老哥哥,这比武招亲怎么样了?” 司徒罡满意的点点头道:“看着吧,这些人的功夫可比我预想的差多了。” 说着也坐下来继续看着擂台上打斗的两人,逍遥子一走上擂台的时候就发现了夏芸,他不禁瞪大眼睛看着夏芸。 而夏芸也感受到了逍遥子的目光,她本来忧愁的脸上立刻爆发出兴奋的神色,可兴奋之后又是担忧之色,因为她只看到了逍遥子,却没有看到熊玉,按理来说熊玉应该是和逍遥子一起的,可为什么只看到了逍遥子却没有看到熊玉呢? 司徒罡注意到了夏芸脸色的变化,他急忙在夏芸耳边轻声道:“芸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夏芸急忙低下头道:“没什么,司徒伯伯不必担心。” 此刻坐下的逍遥子心中已经掀起了阵阵波澜,他实在想不到此次比武招亲的人居然会是夏芸,他实在想不到熊玉若是错过了这次比武招亲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想到这里逍遥子就想立刻起身赶回董老头的酒馆叫醒熊玉,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间逍遥子又坐了下去,逍遥子此刻的心中已是乱作一团。 逍遥子脸上突然一冷,他咬着牙心中暗道:熊玉,别怪师傅,你现在绝不能为别的事情分心,你身上已经背了太多的恨,若是你在被感情所左右,那你就真的复仇无望了,人一旦有了爱情分心,那他就很难做别的事情了,若是你将来要恨就恨我吧,就让我这么狠心一次吧。 逍遥子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而这一瞬间恰巧被董老头看见了,董老头拍了拍逍遥子的肩膀道:“你怎么了,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逍遥子摆摆手沉声道:“没什么,一切都看天意吧。” 董老头一愣道:“我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怎么你神神叨叨的。” 逍遥子沉默不语,董老头也就不再多问了。 此时的熊玉已经在若彤的请呼声从梦中醒来,只见若彤已经为熊玉准备了好了一些小吃,若彤轻笑道:“大公子,这可都日照三杆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呢。” 熊玉尴尬一笑道:“这不知不觉就到现在了。”说着熊玉就起身要往出走,若彤一看熊玉要走立刻叫道:“怎么一起来就要走,你急着去做什么?” 熊玉看了看若彤道:“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我要多连连。” 若彤掩面一笑道:“就算是练功夫也要吃些东西,饿着怎么有力气练功夫呢。”说着若彤就打开饭盒取出糕点放在了桌上。 熊玉正要说不必的时候肚子却咕咕叫了两声,于是熊玉坐下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问道:“怎么不见董老头和我师傅呢?” 若彤玩弄这手中的手帕道:“他们两个早出去了,今日是司徒罡女儿比武招亲的日子,他们去捧场了。” 熊玉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日院子里这么冷清。” 若彤看着熊玉痴痴笑道:“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听说那司徒罡的女儿可是个大美人呢。” 熊玉用最快的速度吃完手中的糕点笑了笑道:“我没兴趣,我的目标是武林大会。”说着就起身走到院子中练起剑来。 若彤痴痴的看向熊玉喃喃道:“这才算真正的男子汉。” 在院中的熊玉抽剑不断刺出,他的剑变换着各种角度各种动作,一柄剑在他手中就仿佛鱼入水中一般灵活自在。 可若是懂剑的人一定可以看得出今日熊玉的剑中有一些问题,一些不是问题却又算作问题的问题。 熊玉仿佛也能感觉的到,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感觉让他不能静下心来,慢慢他的剑也变得浮躁起来,又练了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熊玉抬头望着天空,无边无际的天空本能让人平静下来,可熊玉的心中却丝毫没有平静下来,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件事情在牵扯着自己,让自己不能平静不能安心练剑。 熊玉暗忖道: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中老感觉不顺畅,若是这样的话我参加武林大会也必败无疑。 熊玉深深的叹息一声,他把手中的剑收起来慢慢向门外走去,他忽然想出去走走,说不定这样能让心中的点点涟漪消散。 这么想着熊玉就不自觉的向外走去。 比武招亲的时间已经过了多半,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比武招亲就要结束了,此刻台上还站着一人,一个挎着九环大刀的汉子,这汉子已经连挫十几个向他挑战的对手,他的力气奇大,只要一刀就能让对手招架不住。 可就算他力气在大也有累的时候,但他一想到只要再撑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抱得美人归就又强打精神做出一副无惧无畏的样子。 可明眼人早已看出现在的跨刀大汉已经是强弓之弩,而此刻也是最好的机会,只要在这一炷香内守住擂台就可以做司徒罡的乘龙快婿。 董老头饶有兴趣的低声对逍遥子道:“你看着大汉还能顶到午时么?” 逍遥子看着擂台中的大汉脱口道:“现在只要上去一个人就可以将这大汉击败,可现在上去的人还要应付最后一炷香中如潮涌般的对手。” 董老头立刻问道:“你是说这个时候上去的人也是为后面的人铺垫,所以现在还是没人上,他们都在等。” 逍遥子笑了笑道:“这句话只对了一半。” 董老头追问道:“那另一半呢?” “若是有真材实料现在上去完全可以撑到最后,只是他们的胆子太小,实力也太弱。”逍遥子淡淡道。 此刻马逢阳看着擂台上的局势心中不禁暗道:就是现在。 马逢阳拍了拍马康的肩膀道:“上,是时候了。” 马康早已迫不及待了,此刻的力气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刻,他怒吼一声一跃而起跳到了擂台之上。 当马康跳到擂台上的同时逍遥子开口了:“这次他赢了。” 董老头惊道:“他只是跳上来你就说他赢了?” 逍遥子点头道:“不错,至少我在下面的人群中找不到一个功夫比他高的。” 董老头眼睛一转道:“我和你赌一瓶酒,我的藏酒,我赌这小子一定不是最后的赢家。” 逍遥子眼睛一亮道:“好,一言为定。” 跨刀的大汉一看有人上擂来挑战自己,问也不问就一刀向马康砍去,马康看着跨刀大汉不屑一笑,这大汉的刀在他眼中简直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 马康没有拔剑,因为他只用一脚就将这大汉踢下了擂台,随后马康冲着擂台下的人大叫道:“还有谁不服就上来于我一战。” 这一刻马康的气势与状态都达到了巅峰,擂台下的人一看马康的气势立刻就退缩了,刚才马康只用了一脚就将前面那个连败十几个高手的大汉踢到台下,可以看出这马康一定是个绝顶高手,何况现在马康体力充沛,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个上台为后面作福的人。 于是场上场下都一片寂静,马康看着所有人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知道这次自己已经赢了,彻彻底底的赢了。 马逢阳看着擂台上风光无限的马康不禁老泪纵横,他想着多年的培育今日终于看到成果,同时他又想到以后司徒罡的家产和一切都会传过马康更是开心不已。 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柱香,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可马康还是稳稳的站在擂台之上,此刻的他仿佛就像一尊石像,丝毫没有人能撼动他。 不过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忽然有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男子跳上擂台道:“就让我来会会你。” 马康等着眼睛看着红衣男子道:“好。” 这个好字说完的时候马康已经在一瞬间拔剑并刺出三剑,红衣男子还来不仅反映马康的剑就已经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红衣男子大叫一声咬着牙道:“你,你这是偷袭。” 马康冷冷一笑道:“我现在就可以用这柄剑刺穿你的脖子,不过我没有。” 红衣男子叹息一声就跳下了擂台。 锣声想起,司徒罡的家丁在锣声停止后大声道:“比武招亲结束,最终的胜者是马康。” 马康开怀大笑。 夏芸的脸上露出无尽的绝望,她已面如死灰。 董老头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你又赢了,我的酒归你了。” 逍遥子沉默不语,他脸上丝毫没有兴奋之色,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天空中的太阳,他在心中暗叹道:这一切终归是天意,这一切终归是天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始料不及 心碎的感觉是什么?只有亲自体会过的人才会明白,一个人的心若是碎了那她的人也就垮了,此刻夏芸的心碎了,人也垮了。 鸣锣的家丁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司徒罡面前道:“老爷,此次的胜者已经产生了,是马公子。” 司徒罡点点头,这结局仿佛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他转头看着马逢阳笑了笑,马逢阳也笑着点点头。 董老头起身对着司徒罡抱拳道:“祝贺老哥哥得到了一个乘龙快婿。” 司徒罡哈哈笑道:“多谢,多谢,董老弟先别走,今天我要与你喝几杯。” 董老头立刻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司徒罡对着马康招了招手,马康立刻奔过去,司徒罡笑着对马康道:“快回去准备准备吧,我女儿的婚事一定不能马虎,一定风风光光,一定不能给我丢脸。” 马康朗声一笑道:“司徒前辈放心,马康一定让司徒前辈满意。” 逍遥子偷偷看了夏芸一眼,夏芸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她的脸上犹如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只有万念俱灰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情,逍遥子已不忍在看,他咬着牙把头扭向另一边,此刻他的心中也不好受,他一直在问自己,难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彻头彻尾的错了? 此刻的夏芸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她本该想些什么,可此刻她什么都想不出来,她只觉得天昏地暗,一切都便成了灰色,而她已经掉进了这片灰色的天地,这昏暗的天地仿佛要将她吞进去。 输了,彻底输了,夏芸的豪赌败得一塌涂地,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马康欣喜若狂的看着夏芸,然后他慢慢走到夏芸面前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定不会负你的。” 夏芸本该做出些表情,可夏芸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马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小姐最好还是去准备准备吧,过几日我就来赢取小姐。” 回应马康的是沉默,没有任何感情的沉默,马康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不过转瞬间他又恢复原样,马康在想:只要你进了马家的门你就是马家的人,到时候还怕征服不了你? 马康这样样一想就开心起来,他转身对着擂台下还未散去的人们道:“散了吧,都散了吧,还有什么好看的。” 擂台下的人群中的叹息此起彼伏,可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办法? 马逢阳疾步走上台丝毫不掩饰言语中的赞赏:“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儿子,没给马家丢脸。” 马康大笑道:“爹,我怎么能给你丢脸,对付这群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马逢阳大笑着走到司徒罡面前道:“咱们以后可就是亲家了,有你我二人合力马康日后一定前途无量。” 司徒罡的虽在笑,可他的声音却不那么友好:“老马,此刻你该先问问夏芸么?怎么一上来就是马康的前途,难道我女儿的幸福就不是大事么?” 马逢阳一愣道:“放心,放心,你家闺女嫁到我们马家绝对受不了委屈。”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马逢阳心中想的却是:哼,嫁到我马家就是我马家的人,还用你来教我怎么做? 司徒罡起身对着马逢阳道:“那你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马逢阳哈哈一笑道:“俗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日,来的时候我已将彩礼都备好 了,我看他们二人就在今日成亲吧。” 司徒罡一愣道:“这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马逢阳连连摆手道:“不仓促不仓促,我看今日就是吉日,今日成亲再好不过了。” 司徒罡皱眉道:“可我还没有问过小女的意思。” 马逢阳带着不屑的语气道:“难道你还做不了主?” 司徒罡怒道:“怎么做不了,今日就今日。” “好,那就现在,今日你我二人都在,酒菜我也都订好了,此刻就让他们拜堂成亲。”马康笑着道。 司徒罡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能这样就仓促的为夏芸举办亲事,可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此刻也不能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司徒罡只能说好。 马逢阳口哨声一响就从四面八方涌来了至少一百个人,这些人虽然各不相同,可可他们的手艺却都相同,他们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把比武的擂台变了个样,变成了一个能举办婚事的大殿堂。 就连逍遥子也忍不住赞叹这一百多人的效率和能力,董老头更是吃惊不已。 这一切仿佛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司徒罡现在才想到原来马逢阳早已料到了马康会笑到最后,所以他才会提前预备了这么多东西,司徒罡忽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已经太晚了。 本来散去的人们一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又全都聚集回来,马逢阳对着人们大声道:“今日我儿有幸娶得司徒家的大小姐,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大家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沾沾喜气。” 这一句话过后方才那一百来人又出现瞬间把擂台下摆满了桌子,桌子上还摆着热乎乎的酒菜,人们立刻坐在桌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恭喜这马逢阳和马康。 马康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夏芸换上了新娘子的衣服,火红的长袍散发着如火般的热度,夏芸出现的一瞬间马康竟看的痴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能娶得这样的女人值了,就算死也值了。 董老头用胳膊肘碰了碰逍遥子道:“怎么人家这么喜庆的事情你脸上居然一点开心之色都没有。” 逍遥子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看不出这马逢阳父子是早有准备吗?” 董老头不赞同道:“这算什么话,郎才女貌喜结连理不是什么坏事,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逍遥子懒得在和董老头说话,董老头也就不自找无趣了,他端起酒杯就冲向人群中这个敬一杯那个干一杯,董老头当然不知道逍遥子真正担心的是熊玉,董老头当然不知道熊玉认识夏芸,而且还是很特殊的认识。 司徒罡和马逢阳坐在高台之上,两个老妈子扶着夏芸,因为夏芸实在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马康此刻胸前挂着大红花,整个人都神采十足,他和夏芸并排站在司徒罡和马逢阳面前。 这时马逢阳请来的司仪站在马康和夏芸面前大声道:“一拜天地。” 两个老妈子扶着夏芸跪下又站起来,马康脸上尽是笑意。 “二拜高堂。” 夏芸浑身一抖却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马康眼睛都乐成了一条线。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夏芸使劲浑身力气要挣脱两个老妈子的手,可那两个老妈子却不是普通的老妈子,她们的双手仿佛有千斤之力,她们用力一压夏芸就跪在地上。 马康利索跪下磕了一头。 两个老妈子脸上尽是喜庆的笑容,可手上却在暗中使力要把夏芸压下去磕头。 夏芸最终还是没有扛过两个老妈子的力气,她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她已忍不住要大声痛哭。 别人虽看不到可逍遥子却能透过那层红纱盖头看到夏芸的眼泪,逍遥子紧紧闭起双眼不忍在看。 夏芸已经放弃,她心中的一切希望都已破灭,两个老妈子脸色忽然一变,因为夏芸身上的抵抗力量已经消失,她们知道夏芸已经妥协。 夏芸的腰慢慢弯下,夏芸的额头即将碰到地面,她的泪珠已经浸湿地面。 电光火石间一柄剑带着蓝光闪过,这柄剑透过空气已肉眼难以识别的速度飞向擂台,然后直直的钉在马逢阳头上七寸处,剑身已经其根刺入墙中,可见这飞剑之人使了多大的气力。 所有人都被这一瞬间发生一幕怔住,也就在这一瞬间人们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两个字,“慢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奈之战 何为希望?只有体验过绝望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是希望,绝望就像一块千年寒冰,能把人从上至下都冻僵的寒冰,而希望就像烈焰,可以将一切寒冰融化的烈焰,什么是绝处逢生?夏芸此此刻仿佛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希望的感觉。 希望有时就是一种预感,一种能让自己燃起火焰的预感。 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夏芸早已铭记在心,这个声音夏芸绝不会忘记,这是熊玉的声音。 所有人都齐齐转头看向那柄剑飞来的方向,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惊奇和诧异,只有逍遥子不一样,他的脸上带着笑,一种赎罪的笑。 等到夏芸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已不再流泪,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不必流泪。 熊玉就这样慢慢走入众人的视线中,他慢慢走上台,慢慢的拔出钉在墙上的剑,然后慢慢的走到夏芸面前。 “我只问你一句话。”熊玉的眼睛是冰冷的。 “我一定会回答。”夏芸的脸上似乎有些惶恐。 “你愿意嫁给他?”熊玉面无表情的指着马康。 夏芸的心一怔,她的眼中又出现了泪花,她重重的说出三个字,“不愿意。” 熊玉的脸已经不那么冰冷,他的所有冰冷已被夏芸的这三个字融化。 “跟我走,既然不愿意就不必勉强自己。”熊玉向夏芸伸出手。 夏芸一愣随即紧紧的拉住熊玉的手,她已明白了熊玉的来意,她要义无反顾的做出自己真正想要的决定。 刹那间唏嘘之声已经此起彼伏,最开始的那个小胡子冲着身边的瘦子低声道:“这可是抢婚啊,是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在司徒罡这里闹事。” 瘦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道:“不一般,不一般,这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今日居然让我看到了抢婚,这下可有得看了。” 小胡子一听有戏看立刻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之上。 马逢阳的脸色已经不是那么好看,本来已经万无一失的事情此刻居然发生这种意外,这让他如何高兴。 马康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扫而空,此刻他的脸上只有愤怒,让他愤怒的不只是熊玉的凭空出现,更是夏芸看向熊玉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浓情,夏芸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有冰冷,马康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他一定要杀了熊玉。 董老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楞了神,他用手肘顶顶逍遥子悄声道:“熊玉这是哪一出,怎么看似他竟和这司徒罡的女儿有些渊源。” 逍遥子笑了笑道:“天意,这才是天意。” 董老头听得莫名其妙,他满脸都是疑惑,他在想到底是自己不正常了还是别人都疯了。 司徒罡打熊玉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熊玉,看到夏芸和熊玉牵手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这个熊玉就是夏芸要等的那个熊玉,可为什么几日前熊玉要对自己说他不是熊玉呢? 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司徒罡多想,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看向了他,这里是他的地盘,这个时候他自然要做点什么。 司徒罡本不想这么做,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绝不能丢了脸,此次熊玉莫名的出现做了莫名的事情就是不给自己面子,而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面子。 在众人的视线中司徒罡也走到了熊玉的面前,司徒罡知道熊玉和董老头有些关系,他没有直接将话说绝,他只问:“你知不知道比武招亲已经结束了?” 熊玉看着司徒罡道:“我知道。” 司徒罡点点头,他看的出熊玉并不是那种不可教化的人,他接着道:“不管你来此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现在都不必在做了,因为已经晚了,比武招亲已经结束了,现在你若是愿意祝福这对新人就做下去喝酒,若是不愿意就请你离开。” 熊玉盯着司徒罡沉声道:“我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我不能喝酒也不能离开。” 司徒罡一看熊玉完全不给自己台阶下,他立刻怒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讲话?” 熊玉朗声道:“我知道。” 司徒罡大声道:“那就请你离开,我从不说请,可今日我看在董老头的面子上对你说个请。” 熊玉皱眉道:“不必,今日我一定要带她走。” 此刻马逢阳适时的出现在司徒罡面前道:“你在洛阳难道就这点威望?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都敢不买你的面子,你若请不走他就让我来请他走。” 司徒罡怒目瞪着马逢阳道:“这是我的地盘,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教我。” 马逢阳笑了笑道:“我看着。” 马康冲到马逢阳面前大叫道:“爹,让我来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小子,我要杀了他。” 马逢阳瞪着马康道:“有司徒罡在这里轮不到你出手,若是司徒罡不行你在出手也不迟。” 马康带着满脸怒气退到一边。 马康虽可以退到一边,可司徒罡却是不行的,他已经没有退路,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司徒罡大喝一声立刻就有十几个干练的家丁冲上擂台把熊玉围了起来,司徒罡看着夏芸大声道:“芸儿,你过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 夏芸起身急道:“司徒伯伯,不要这样,芸儿求你了。” 司徒罡冷冷道:“这比武招亲是你决定的,此刻比武招亲已经结束,难道你要反悔?你若是反悔我司徒罡的脸往哪里放?我和你爹是生死之交,可这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夏芸一时慌了神,她看了看熊玉又看了看司徒罡,然后她泣声道:“司徒伯伯,难道你不知道我等的人就是熊玉么?” 司徒罡一咬牙道:“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必须嫁给马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董老头一看两边要打起来了,他立刻对逍遥子道:“你怎么还坐着,你没看两边都要打起来了,这可怎么办,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你还真能坐得住。” 逍遥子看也不看董老头道:“你不知道人人都会护短?” 董老头明白了逍遥子的意思,逍遥子这是要纵容熊玉的所作所为,可自己呢,自己又该帮那一边呢?熊玉救过自己的命,可自己和司徒罡又是朋友,董老头一时慌了神。 熊玉拉着夏芸的手冷冷的对司徒罡道:“今日我一定要带着夏芸离开,谁若是拦我,我就一定杀了他。” 司徒罡也冷声回道:“今日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从此离开。” 马逢阳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丝毫不在乎司徒罡和熊玉谁比较厉害,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机会,能让马康名动江湖的机会。 一代老侠客在给自己的女儿举办比武招亲,一个冲进来闹事的毛头小子,一个为了守护自己未过门妻子而愤然出手的少年侠客,少年侠客最终击杀了闹事的毛头小子,守住了老侠客的面子,最终赢得了美人的青睐,这绝对是一个能流传千古的佳话,而且这一切都已经具备,现在等的就是自己的一句话。 马逢阳低声对马康耳语道:“好儿子,这次爹要让你的名字响彻江湖,只要你听爹的,爹一定让你名动江湖。” 马康兴奋的点点头。 此刻的司徒罡已经对他的家丁道:“去请我的霸王枪。” 家丁领命一路小跑离开,不一会儿由三个家丁扛着的霸王枪就送到了司徒罡的面前,司徒罡看着这杆曾经给自己无限荣耀霸王枪不禁豪气冲天,他一把提起霸王枪道:“小子,我不仗着人多欺负你,今日我与你一对一,若是你战胜不了我手中的这杆枪你就。” 话未说完熊玉就接道:“若是赢不了你我就立刻离开,从此不踏进洛阳一步。” 司徒罡大声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熊玉接口道。 擂台上的众人慢慢退到一边,把擂台留给了司徒罡和熊玉。 熊玉低头看着夏芸道:“你去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 夏芸深情的看了熊玉一眼就退到了擂台下。 董老头看到此刻已经实在不能在等下去,他急着对逍遥子道:“你若不去阻止我就去了,我不能看他们就这么开打,你没看到马逢阳就盼着熊玉和司徒罡打吗?司徒罡的一杆枪已经出神入化,若是熊玉受伤了还怎么去参加武林大会?难道你一点都不急?你难道不担心熊玉会被打败?” 逍遥子用手把董老头按在椅子上淡淡道:“若他连司徒罡都打不败那他就根本不配去武林大会。”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董老头愤愤不平道。 “你看着吧,我自有分寸。”逍遥子的语气依旧平淡无奇。 “好,你看着,等到你控制不了看你怎么怎么办。”董老头气的简直连话都要说不出来。 逍遥子的眼睛瞟向马逢阳,此刻的马逢阳正在擂台下对着马康窃窃私语。 “听我的命令,我的毒针一打中那小子就冲上擂台杀了他,不要犹豫,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把握好,听到了没?”马逢阳的神色无比激动。 马康连连点头道:“爹,我知道了,你就看好吧。” 秋风吹过,擂台上的司徒罡又苍老了几分,可此刻他的手中有枪,一杆聚集了他一身荣耀的霸王枪,所以他的精神已经达到巅峰,他此刻是在用自己的荣耀一战,他知道此战自己只许胜不许败。 熊玉呢?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剑柄,就像他的手紧紧握住夏芸的手一般,他也告诉自己,他绝不能败,是绝不能。 落叶纷飞,司徒罡的枪与熊玉的剑仿佛给这个萧瑟的季节带来一丝振奋。 司徒罡的枪已经指着熊玉,司徒罡的枪已经代替司徒罡开口,动手吧。 大战,一触即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枝节横生 萧瑟的风中司徒罡笔直的站着,作为一个已经名动江湖的前辈,他应该等熊玉先动手,可熊玉只是盯着司徒罡,他仿佛没有一点先出手的意思。 司徒罡对着熊玉吼道:“小子,出剑,你为什么不敢拔出你的剑?” 熊玉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动作,他慢慢拔出剑,深深的给司徒罡鞠了一躬。 司徒罡等着熊玉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熊玉淡淡道:“今日之事我实在出于无奈,有些事情我绝不能让自己后悔,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司徒罡一愣,随即他大笑道:“好,好,好,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今日你我都免不了一战。” 熊玉大声道:“得罪了前辈。” 说着熊玉就慢慢向司徒罡靠近,司徒罡大喝一声提起霸王枪就向熊玉扫去,这杆枪上仿佛被注入了千钧治理,在一尺外就能感觉到霸王枪上恐怖的力量。 熊玉侧身闪开,他不断闪躲却迟迟不肯出剑,他的手指因用力多度都变得青了,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罡出枪的动作,霸王枪属于长兵器一类,虽然霸道勇猛却欠缺灵活,只要能近身而战那司徒罡的霸王枪就发挥不出原有的力量。 可司徒罡的霸王枪耍的虎虎生风,舞动之间仿佛根本没有丝毫的空隙,熊玉根本无法靠近,只要在司徒罡霸王枪的攻击范围熊玉都得小心翼翼,只要被这霸王枪沾到一点就是粉身碎骨。 司徒罡不时的怒吼着,只要他的手中握着枪他就会感觉自己回到了当年,当年那个勇猛无比的司徒罡,司徒罡的攻势更加凌厉,胜利的天平已经在向司徒罡倾斜。 董老头虽不懂武功,可他却看得出熊玉现在已经落了下风,若是在这样下去熊玉一定会败在司徒罡手中,他急着对逍遥子道:“你快看,熊玉已经快撑不住了,你快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就上去帮帮熊玉。” 逍遥子看着董老头面色一冷道:“没人能帮他,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我说过若是他连司徒罡都赢不了根本就不配去武林大会。” 董老头冷哼一声道:“看你平日里对熊玉关爱无比,可为什么此刻你却如此无情,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熊玉败在司徒罡手中,难道你看不出熊玉根本不是司徒罡的对手吗?” 逍遥子忽然笑了,他笑着道:“你的话太多了,你为什么不去说书?” 董老头急道:“你,我简直和你无话可说。” 此刻擂台之上的司徒罡已经越战越勇,极目望去擂台上都是霸王枪的影子,熊玉似快被这杆霸王枪吞噬而尽。 夏芸的心已经悬在嗓子里,她此刻脸色煞白,双唇因为用力而变成青色。 擂台下的马逢阳面色复杂,他暗忖道:怎么这小子是中看不中用,本以为他能击败司徒罡,可现在他却被司徒罡打的到处跑,这个人简直是外强中干,一点用处都没有。 马康看着擂台上的司徒罡和熊玉急道:“爹,你快看,那小子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在这么下去他就要败了,他若是败了我可怎么办。” 马逢阳嘴巴一咧道:“我他妈怎么知道这小子是个如此货色,再等等,我想别的办法,只希望这小子能在坚持几回合。” 马康连忙点头道:“爹,你快点,我可等不及了。” 就在马逢阳和马康说话的时候擂台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司徒昂的枪已不像最初的那么生猛,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的酣畅淋漓,他从一开始就使出自己的全力,他一定要在前一百回合就将熊玉击倒,若是时间拖得久了那输的人就一定是自己。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对手,这个对手的名字叫岁月,岁月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对手,你随时随地都躲不开的岁月的侵袭,没有人可以战胜岁月,我们能做只有在被岁月击倒之前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司徒罡最开心的岁月就是自己持枪日子,他想不到自己今日还会提起这个伴随自己半辈子的霸王枪,他想不到自己今日还能意气风发的一战,他已没有遗憾,此刻的他没有一丝生气,因为熊玉的出现他已经了却了自己的一大心愿,他已没有遗憾。 司徒罡很开心,从司徒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熊玉的武功一定比司徒罡高,这点逍遥子从一开始就看出了,可熊玉却没有直接将司徒罡击败,熊玉为了什么只有逍遥子明白,熊玉做了什么只有司徒罡明白。 司徒罡在第三十招后就已经看出熊玉并不想真的和自己决斗,因为熊玉的身法在自己枪法下游刃有余,熊玉一定有办法将自己在三十招内击败,可熊玉没有。 司徒罡忽然很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可此刻后悔已经没有用,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司徒罡能所控制的范围。 擂台上的交战还很激烈,司徒罡的力气已经不是很充裕,他手中的霸王枪似乎也感受到了司徒罡的力不从心,司徒罡枪法的破绽已经越露越多。 马逢阳已经看出,这是熊玉的机会,也是自己的机会,马逢阳轻轻的用手点了点马康的后背,“康儿,准备好,机会来了。” 马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擂台上的熊玉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是击败司徒罡的好机会,可他知道自己若是出手会是什么样后果,自己一旦出手就会将司徒罡一世荣耀毁灭,他的本意是将夏芸带走,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此刻的熊玉根本别无他法,有的事情就是没有两全之法。 有的人只有一个,错过就等于失去。 熊玉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绝不会让夏芸从自己身边失去,绝不会。 司徒罡的心中也做了决定,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他已经握起了枪,他已经痛快一战,他已经要败了,让他欣慰的是熊玉是让他很放心,至少熊玉可以为了夏芸不顾一切,他此刻还有什么不败的道理。 熊玉的剑已出,这剑已经穿透司徒罡的霸王枪,这剑已经刺向司徒罡的咽喉,这剑已经不可阻挡。 司徒罡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笑着闭上眼睛,不管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能接受。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这一刻是此战最为精彩的部分。 可就在此刻忽然异变突生,一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熊玉,这跟银针逃过了大部分人的眼睛,这根银针直直射向熊玉。 大部分人并不是全部人,至少逍遥子看到了。 银针的速度虽快,可逍遥子的速度更快,就在银针要打到熊玉的时候逍遥子已经站在熊玉身前,逍遥子一瞬间抽出剑把这跟银针打落在地。 此刻马康已经冲上擂台,此刻熊玉的剑只离司徒罡的咽喉三寸。 司徒罡淡然一笑用自己的脖子向熊玉的剑撞去,熊玉的一惊已经剑收起,司徒罡愣在原地。 逍遥子看着冲向擂台不知所措的马康道:“卑鄙之人的卑鄙之法。” 马康一看逍遥子坏了自己的好事张口就骂:“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说我卑鄙。” 逍遥子看着地上闪闪发光的银针道:“我说什么你心中明白,难道你要我亲口说出?” 恍惚之间的司徒罡此刻听到逍遥子的声音才慢慢缓过神来,他长叹一口气对着熊玉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熊玉淡淡道:“我只想要夏芸,别的我都不想。” 司徒罡叹息一声道:“我已经败了,夏芸你带走吧。” “慢着,这算什么,他若把人带走了我儿子怎么办。”马逢阳跳上台大叫道。 司徒罡看着马逢阳无奈一笑道:“我已没有权力再说什么。” 马逢阳冷哼一声道:“你虽没有,可我却有。” 司徒罡哦了一声道:“你要说什么。” 马逢阳向前几步捡起地上被削成两截的银针,然后举过头顶大声道:“大伙看好了,这银针就是这个白衣男子偷袭司徒罡的暗器,若不是这样司徒罡怎么可能败给这毛头小子。” 司徒归脸色铁青道:“不可胡说,败就是败了,何必找借口。” 马逢阳口中的这个白衣男子指的是逍遥子,在场的所有人没有看到这银针是马逢阳射出的,此刻马逢阳说这银针是逍遥子的暗器立刻就有人信以为真,人群中立刻就爆发出唏嘘不已的声音。 逍遥子冷冷的看着马逢阳道:“颠倒是非你倒是学的很快,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马逢阳哈哈一笑道:“怎么着,你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我?可见你是心虚想要灭口。” 逍遥子不怒反笑道:“你我都心里有数,何必逞嘴上之能。” 马逢阳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说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今日这人我是要定了。” 司徒罡突然站出来道:“这里还轮不到你做决定,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 马逢阳不屑一笑道:“你?难道你忘了你刚才是怎么败的?此刻你还敢上来说话,你还真是不害臊。” 司徒罡记得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熊玉走到马康面前道:“这次比武招亲的胜者是你?” 马康笑着道:“正是小爷。” 熊玉朗声道:“好。” 马康道:“什么好?” 熊玉盯着马康道:“既然你是这次比武招亲的胜者就好,那我只要击败你,你就不再是胜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可奈何 马逢阳立刻插嘴道:“比武招亲早已过了,此刻你说这些没用了。” 马逢阳虽这么说,可马康却摆摆手道:“好,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要不别人还以为我马康怕了你。” 马逢阳拉着马康大声道:“不可不可,你已经是胜者了,何必还要在与他一战。” 马康急道:“爹,你看他的样子,我一定要教训他。” 马逢阳正欲说话之际逍遥子却道:“怕了就是怕了,何必找些借口。” 马康一怒推开马逢阳道:“我怕?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熊玉立刻道:“好,那我等你。” 司徒罡适时道:“那既然你二人都愿意那就在比一场,谁赢了谁就是芸儿的夫婿,芸儿,你可有意见?” 在一旁的夏芸立刻点点头道:“我没异议。” 逍遥子和司徒罡退到了场边,马逢阳把马康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你怎么这么意气用事,本来到手的东西都要被你弄飞了。” 马康轻哼一声道:“爹,你放心吧,刚才他已经消耗了不少力气,可我还精力充沛,况且此次我若不与他打日后我在江湖还怎么立足。” 马逢阳眉毛一皱道:“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马康大笑道:“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会与他一战?” 熊玉已经站在擂台之上,马康飞身一跃站在熊玉三尺外。 马康开口:“我告诉你,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熊玉淡淡道:“我也告诉你,今日我一定要带夏芸走。” 马康面色阴寒道:“冥顽不灵,我要你死。” 话音未落马康就已经出手,起手就是三剑,剑很快,握剑的手也很稳,看得出马康一定受过名家的指点。 熊玉一个利索的转身闪开马康刺出的三剑,在马康第三剑还未收回的时候熊玉已经反手刺出一剑,这剑直直刺向马康的胸口。 马康一惊瞬间后退两步才堪堪避开熊玉的剑,马康眼珠一转道:“若你只有这些本事你可就要让小爷失望了。” 熊玉笑了笑道:“这只是开始。” “好一个狂妄无知。”马康说着又向熊玉刺出一剑,这一剑的套路与第一次又有些不同。 马逢阳在台下喃喃自语道:“小子,这你有你受得了,康尔从小到大至少参悟了十几种剑法,这次你必败无疑。” 马康边打边说:“小子,小爷会的剑法比你见过的还要多,你说说你凭什么能赢我。” 熊玉避开一剑又刺出一剑道:“杂而不精,就算你会几百种剑法又如何。” 马康转眼间又换了一种剑法,他的剑法忽快忽慢,时重时轻,站在擂台下的人群早已欢呼不已,他们看得出马康的剑法千变万化,反之熊玉的剑法却是平淡无奇,丝毫没有能让人记住的地方。 董老头谁不想说话,可他还是悄声对逍遥子道:“你看熊玉打得过马康么?”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看着吧。” 马康已经急不可耐,他一定要在短时间击败熊玉,他一定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剑法比熊玉的厉害。 马康已经丝毫不再保留,他使出浑身解数,他的每一剑都仿佛都倾注着他的全部力气。 在台下看着的马逢阳心中早已欢呼不已,他暗忖道:好,趁胜追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熊玉用眼睛撇向夏芸,只见此刻夏芸双拳紧握,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马康看着熊玉此刻竟还敢分心注意夏芸,他立刻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比武的时候最忌讳分心,这道理他要亲手告诉熊玉。 马康高高跃起,口中大喊道:“死吧,看我的凌风三剑。” 一瞬间马康的剑就一化二,二化三,这一把剑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三把,而每一把剑仿佛都不是虚招。 胜负即在一瞬间,这是马康用来定胜负的一招,这也是他最后的一招。 但就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熊玉却忽然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的闭上眼睛。 董老头一看熊玉闭上眼睛心中就大叫不好,马老套暗叹道;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能站在原地等死啊,打不过可以跑啊,命才是最重要的,熊玉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司徒罡的脸上的表情与董老头的大相径庭,司徒罡的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他知道熊玉的实力绝不止这样,可为什么他要闭上眼睛呢? 夏芸已经愣在原地,马逢阳脸上大喜,逍遥子眼睛一亮,他忽然大笑起来。 马康的剑已经快要刺中熊玉,他相信熊玉绝对躲不开自己的最后一招,他要把熊玉斩于剑下。 剑锋已经离熊玉越来越近,七寸,五寸,三寸,马康的剑尖已经触碰到了熊玉的胸口。 夏芸紧紧闭上眼睛,她已不敢在睁开眼看一看,她怕,她怕看到熊玉会死在马康剑下。 擂台下的人们睁大眼睛死死的看着熊玉,他们一定要看看熊玉是如果死在马康剑下的。 马康得意的笑,他已经感觉到了熊玉的胸膛,一剑就可刺穿的胸膛。 下一刻马康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因的他的剑尖虽从熊玉身上穿过,可他的剑上却丝毫没留下一丝血迹,不是他的剑滴血不沾,而是他根本没有刺到熊玉。 马康刺到的只是熊玉的一道残影,就在马康发愣的一瞬间他已感受到了脖子上刺骨的寒意,熊玉的剑此刻已经停在马康的脖子上,熊玉站在马康背后。 马康仿佛还未回过神,他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熊玉站在马康背后淡淡道:“你输了。” 马康大叫一声向前头也不回的跑走,马逢阳一跃上台就像马康追去,临走之际马逢阳还不忘狠狠的对熊玉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的账我记下了。” 熊玉只是看着马逢阳,他不想说什么,也不必在说什么。 马逢阳一跺脚就转身离去。 司徒罡不断的摇头,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身法,如此凌厉的剑。 夏芸隐约间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她缓缓睁开眼,她看到熊玉还在擂台上站着,马康却不见了,她已知道了结果。 夏芸用最快的跑向熊玉,她现在最想要的是熊玉的怀抱,一个能让自己依赖的怀抱。 逍遥子看着一俩差异的董老头笑道:“现在你明白了?” 董老头无奈一笑道:“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此时司徒罡起身走向擂台对着所有人道:“大家请回吧,不日我定要风风光光的把小女的亲事办起来,到时候还请大家一定要赏脸。” 众人一看司徒罡已经下逐客令了也不好在留下,于是就各自散开了。 司徒罡的府中已经站着不少人,熊玉夏芸,还有逍遥子和董老头。 司徒罡转身几步坐在椅子上道:“熊玉,你此次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我要你好好照顾夏芸。” 夏芸羞涩的低下头,她不知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羞涩。 熊玉看着司徒罡欲言又止,他紧握双拳不知在想着什么。 司徒罡看熊玉丝毫不有所表示,于是又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夏芸?” 熊玉看了看夏芸沉默不语。 夏芸仿佛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抬起头看着司徒罡低声道:“司徒伯伯,这事情就让我与熊玉来商量吧。” 司徒罡看着夏芸哈哈笑道;“还没嫁出去就会为这小子着想了,好好好,那你与他商量,最后告诉我结果,我好把这件事情操办起来。” 夏芸乖巧的点点头。 司徒罡起身走到逍遥子和董老头面前道:“既然这小两口有话要说咱们接别再这里招人烦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大步走了出去,司徒罡不解道:“董老弟,他这是?” 董老头立刻笑道:“他准时找酒去了,走,我们去喝几杯。” “好,我要好好和你喝个几百杯。”司徒罡拉着董老头就走了出去。 夏芸走到门口把门轻轻掩上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熊玉看了看夏芸艰难道:“我,我,我。” 夏芸不禁被熊玉逗笑,“你想说什么就说,怎么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要优柔寡断。” 熊玉叹息一声道:“我说不出来。” 夏芸听到熊玉的话后忽然脸色一白,她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立刻开口道:“既然你说不出那就换我来问你。” 熊玉点头道:“好。” “此次你在关键时刻出现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嫁给马康?” “对。” “你此次和马康比武是不是为了我?” “是。” “你是最后的胜者,那你该不该娶我?” “该。” “可你刚才你在司徒伯伯的面前却犹豫不决,你是不是要反悔?” “不是。”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出来了么?” “可以。” “那你说吧,我听着,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夏芸的声音中透出淡淡的伤感。 熊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现在不能娶你。”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难言之隐 希望,失望,失望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希望之后的失望,那已不能叫做失望,那该叫做绝望。 夏芸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熊玉口中说出的,她不敢相信熊玉大费周章的击败马康竟然不是为了娶自己。 夏芸此刻的绝望变成了愤怒,幸运的是她还未被愤怒冲昏脑袋,不过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极其的难看。 “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就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你?”夏芸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熊玉看着愤怒的夏芸心中有千句话想说,可他嘴里说出来却只有一句话,“你不是一定要嫁给我,我也不是一定要娶你。” 夏芸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她刚才的愤怒只不过是想吓吓熊玉,没想到熊玉却说出这样的话,此刻的夏芸真的生气了。 夏芸用愤怒的双眼瞪着熊玉道:“既然你本就不打算娶我,为什么要打败马康,为什么要把这门亲事毁掉?难道你有病?” 熊玉听完夏芸的话后也是怒火中烧,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可经过两人这么一闹谁也没有台阶下,他立刻反击道:“对,我就是有病,我若是没病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夏芸心中一颤后退两步,她想不到熊玉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她双眼含泪看着熊玉道:“你,你是认真的?” 熊玉一看夏芸似要哭出来,心中立刻大乱,可他的嘴上却丝毫不松口,他双眉紧皱道:“这都是你逼我的。” 夏芸看着眼前的熊玉很陌生,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熊玉,自己认识的熊玉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可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熊玉却是个胆小如鼠的伪君子,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夏芸凄惨一笑道:“是我逼你的?是我让你来的?难道是我求你来的?是你自己要来的,是你自愿上擂台比武的,在这之中我有逼过你?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比武招亲?我逼你?真是可笑,你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却根本不打算娶我,你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熊玉咬着牙,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的仇要报,有多少的事情还没做,自己一定要先把自己仇恨全部了结才能为自己做打算,他不能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他一定替自己的父母和岚报仇,他一定要做完这些在考虑自己的事情,这些事他想全部告诉夏芸,可现在他却根本说不出来。 夏芸看到熊玉好像根本没有仔细听自己说话心中的怒火立刻又重新燃起,她对着熊玉大声吼道:“你给我滚,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熊玉面色铁青,他看着夏芸张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他径直想门外走去。 “慢着,难道你就不想在说些什么?”夏芸声嘶力竭道。 熊玉忽然停下脚步,他想转身说出一切原由,他没有这么做,他紧紧闭起双眼长叹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熊玉只给夏芸留下一个背影,一个绝情又无奈的背影,夏芸早已站在原地泣不成声。 出门的熊玉一路狂奔,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耗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这样说不定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熊玉一路奔回董老头的酒馆,重重的推开自己的房门重重的躺在床上,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的熊玉却十分想哭。 无奈和痛苦侵占了熊玉的身体,他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对夏芸说出原因,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将误会解开,熊玉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是说不出这句简单的话。 当司徒罡满心欢喜的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却是坐在地上失声痛苦的夏芸,司徒罡顿时有如五雷轰顶,他先是一怔,随后他立刻跑到夏芸面前道:“芸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熊玉呢?熊玉怎么不见了?他去哪里了?” 一听到熊玉这两个字夏芸的心中就如被刀割一般,她抽泣道:“司徒伯伯,不要在提熊玉了,他,他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司徒罡脸色铁青,他怒吼道:“是不是熊玉那小子欺负你了?他对你做什么?你告诉司徒伯伯,我替你狠狠的教训他。” 夏芸像个泪人一般,她痛苦道:“没什么,司徒伯伯不必担心我。” 司徒罡看着痛苦的夏芸心酸道:“这叫没什么?熊玉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我要亲口问问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说着司徒罡起身就要去找熊玉,夏芸一把拉住司徒罡道:“司徒伯伯不要,不要去找熊玉。” 司徒罡无奈道:“都这样了你还打算维护他?我不去找他可以,但你一定要告诉我熊玉对你做了什么。” 夏芸出去眼角的泪水缓缓闭上眼睛道:“他,他不愿意娶我。” 司徒罡大惊,他抓着夏芸的肩膀大声道:“你说什么?熊玉不愿意娶你?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此行前来不就是为了你?他怎么会不愿意娶你呢?” 夏芸呜咽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罡紧咬牙关,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是该安慰夏芸?还是去狠狠的骂一顿熊玉,可安慰又该如何安慰?一个遭遇这种事情的女人得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使她不伤心?一个如此绝情的男人又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让他拾回良心。 司徒罡想不到,想不到熊玉会这么做,在他的眼中熊玉应该是个为了爱可以拼上性命的人,可为什么这眨眼间熊玉就不会不娶夏芸呢?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决定去找到熊玉亲口问一问。 董老头是个很容易喝醉的人,可他今天却只是有些醉意,他喝的平时都要多,都要快,可他今天居然没有醉。 董老头今天很开心,因为他心中有开心的事,他是为熊玉开心,也是为夏芸开心,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不管谁看了都会开心。 时辰已经不早了,天空中已经挂起了一轮明月,此时离董老头的酒馆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董老头看着身旁的逍遥子笑道:“这些你可有福了,熊玉要娶老婆了,你开不开心。”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那该是他开心,我开心什么?” 董老头哈哈大笑道:“你嘴上虽这么说,可你心中早已乐开花了,我早已看出来了。” 逍遥子笑道:“既然你已看出为何还要再问?” 董老头吧唧吧唧嘴道:“开心就要说出来,说出来会更开心,难道你不懂么?” 逍遥子笑笑,他喃喃自语道:“我只希望我能真的开心。” 董老头眉头一皱道:“怎么你有心事?” 逍遥子叹口气道:“我是怕熊玉有事。” 董老头摆摆手道:“熊玉能有什么事情,都要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了,能有什么什么事情?” 逍遥子看着董老头沉声道:“难道你看不出今日熊玉在司徒罡府上的举动有些奇怪?” 董老头想了想道:“你是说熊玉在回答司徒罡的问话时支支吾吾?这个简单,你难道只以为女人才会害羞,那种时候男人也会害羞的。” 逍遥子无奈一笑道:“希望会是如此吧。” 董老头的酒馆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明亮,不管时间董老头就酒馆里都有亮光传出,董老头酒馆里的烛火好像从不会熄灭。 因为董老头喜欢在任何时间喝酒,只要他想起来他就会去喝两杯,董老头喜欢在明亮的地方喝酒,所以他的酒馆里永远都是灯火通明。 一回到酒馆里董老头就迫不及待的取出一坛女儿红道:“今日我喝的还不算痛快,你要不要在与我喝几杯?” 逍遥子笑了笑道:“看来你是想醉。” 董老头哈哈笑道:“今日可不一样,今日我一定要赢你一次。” 逍遥子拍开酒坛泥封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董老头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完才道:“我可不只是嘴上说说。” 逍遥子也给自己倒上一碗酒一饮而尽道:“你一碗,我一碗,谁也别想少喝。” 董老头大笑道:“好,今日我就和你决一胜负。” 逍遥子和董老头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此时忽然门外走进一人,远远的就可感受到这人身上带着的怒气。 等这人走进董老头才看清这人居然是司徒罡,不知此刻司徒罡来此会为何事?司徒罡的一脸怒气又是为何? 董老头看着司徒罡试探道:“司徒老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来脸色就如此难看,是哪里不舒服么?快过来喝两杯,保你喝完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司徒罡双眼一瞪大声道:“你有闲情逸致喝酒我可没有,快告诉我熊玉那小子此刻在什么地方。” 董老头疑惑道:“你这一脸怒气找熊玉做什么?熊玉做什么让你这么大火气?” 逍遥子看着司徒罡心里咯噔一下,他的心中暗忖道:难道熊玉真的那么做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赌气之斗 月色明亮而静谧,董老头刚举起的酒杯又慢慢放下,他听到了一件事,一件自己根本不相信会发生的事情。 司徒罡瞪着董老头说出熊玉对夏芸的所作所为,董老头看着司徒罡问道:“你是说熊玉不愿意娶夏芸?” 司徒罡冷哼一声道:“不错,那熊玉表面看起来人模人样,可我却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这种人。” 董老头面色凝重道:“司徒老哥,你不会是弄错了吧,熊玉今日前去不就是为了夏芸么?此刻他怎么会不娶夏芸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司徒罡厉声道:“误会?哪里来的误会,此刻芸儿还在哭,他熊玉若是个男人怎么会留下芸儿独自离开,他熊玉若是个男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不负责的事情。” 董老头一惊道:“这事是夏芸亲口对你说的?” 司徒罡点点头道:“若不是夏芸亲口对我说,我怎么会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若不是夏芸亲口对我说,我怎么能看清熊玉这小子原来是个王八蛋。” 董老头偷偷瞟了瞟逍遥子,只可惜逍遥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董老头眉头紧皱道:“司徒老哥,说不定熊玉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么做。” 司徒罡听完董老头的话后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大声道:“笑话,他有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我是逼他杀人了还是逼他做坏事了,多少人想娶芸儿都娶不到,他倒还有苦衷了,真是可笑。” 就在此时逍遥子忽然开口道:“你不是熊玉,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苦衷,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司徒罡看着逍遥子怒道:“反正这件事一定是熊玉错了,你们也不必在替他求情了。” 逍遥子笑了笑道:“这不是求情,只是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如此莽撞,你难道不会动动脑子么。” 司徒罡瞪大眼睛看着逍遥子,他大吼一声道:“你说什么?你是熊玉什么人,你为何要一直维护他。” 逍遥子面露厌烦之色道:“我不是熊玉什么人,我是他师傅,你若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司徒罡冷笑一声道:“今日熊玉若是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我一定要把熊玉那小子带回家中给夏芸赔礼道歉。” 逍遥子冷冷的看着司徒罡道:“熊玉什么时候想去自然就会去,你在这里等也是白等。” 司徒罡顿时怒火攻心,他大叫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自己是谁,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逍遥子笑了,这笑容董老头从未见过,他知道此刻逍遥子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不再阻止司徒罡的话今日这里可就要死人了。 董老头急忙走到司徒罡面前道:“司徒老哥消消气,这熊玉还没见到我们吵什么,想知道什么原因把熊玉找来不就行了,到时候孰是孰非不就清楚了。” 司徒罡这才换了口气道:“那你快把熊玉那小王八蛋叫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董老头一听司徒罡的话就知道不好了,他还未来得及阻止逍遥子就率先走出门外,随后门外传出逍遥子的声音:“司徒罡,你出来。” 司徒罡冷哼一声大步走向门外,董老头心中暗叫不好,这本来要解决的一件事现在又要大动干戈了。 夜风轻吹,逍遥子洁白如雪的长袍在风中轻轻晃动,司徒罡站在逍遥子对面冷冷道:“怎么,你还想和我动手?” 逍遥子冷声道:“是你太不懂道理了,怪不得我。” “笑话,你若不是熊玉的师傅你会替他说话?说白了你就是在护短,对于你这种人我无话可说,手底下见真招吧。”司徒罡怒吼道。 逍遥子看着司徒罡道:“今日你没有武器。” 董老头看了看逍遥子腰间的剑道:“对付你何须武器,我一对拳就能对付你。” 逍遥子把腰间的剑解开放在一旁道:“我不占你便宜,今日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个道理。” 司徒罡冷哼一声道:“什么道理?” 逍遥子冷冷道:“对于不了解的事情永远别那么早下定论。” 司徒罡哈哈大笑道:“等你赢了我在说这些狗屁道理吧。” 话音未落司徒罡就奔向逍遥子,他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自信,因为他在二十岁之前都是在少林寺修行的。 司徒罡的拳风刚劲利落,一拳一脚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逍遥子本不擅长硬碰硬的功夫,可他今日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的每一拳都和司徒罡的拳头相撞,不管司徒罡的拳头朝哪里打,逍遥子总会把自己的拳头直直音箱司徒罡的拳头。 司徒罡心中不禁暗忖:我常年用霸王枪,在加上早年在少林习武,这音硬功夫应该比普通习武之人强上不少,可这人的硬功夫怎么丝毫不比我若,他真的是使剑的人么? 就这么一来二去逍遥子与司徒罡已经过了一百多招,每一招都是硬碰硬,司徒罡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隐隐感觉逍遥子绝不是个普通人,可为什么自己的映像中就没有逍遥子这号人呢? 就在此时逍遥子一记重拳打的司徒罡后退两步,随后逍遥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徒罡。 司徒罡怒火中烧道:“你笑什么笑,难道你以为你已经赢了?” 逍遥子淡淡道:“赢与不赢你心中自然有数,既然注定要输何不输的漂亮些。” 司徒罡陷入沉默,只因他明白逍遥子的话,自己若是在这么打下去必然会输,司徒罡仰天长叹一声,他想不到自己今日居然两次败在别人手中,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师傅,难道自己现在真的这么不堪一击么? 就在司徒罡要说话的时候董老头忽然从酒馆里冲出来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在打也没用了,刚才我去看了熊玉的房间,房间里根本没有人,熊玉此刻根本不在我的酒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冰释前嫌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此刻的逍遥子与司徒罡就有这样的感觉,等他们三人冲到熊玉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屋里空空如也,熊玉根本就不在屋里。 逍遥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陷入了沉默,司徒罡拉着董老头的手急切问道:“董老弟,你可知这熊玉去哪里了?” 董老头摸了摸脑袋道:“傍晚的时候还有人见过他,后来就没有了。” 司徒罡点了点头道:“那最后看到熊玉的是谁?” 董老头道:“是我酒馆里的人。” 司徒罡顿了顿道:“那熊玉此刻会去哪里呢?” 董老头想了想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说熊玉在洛阳城没什么熟人,他大半夜的能去哪里呢?”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点亮光,本有烛火可以照明,可屋子里的主人却偏偏不肯点亮烛火。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屋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的妙龄女子慢慢走进来。 “小姐,你在么?你为什么不把蜡烛点亮?”这女子轻轻呼唤道。 黑暗中传来冷冷的声音:“心中的光明早已熄灭,还点蜡烛做什么?” 妙龄女子轻笑一声道:“小姐,你都快要嫁人了,还说什么亮不亮的,你不是一直习惯点着蜡烛睡觉吗,怎么今天不愿意了,来,我给你点上蜡烛。” 黑暗中的女人沉默半晌,忽然黑暗中传出急躁而愤怒的声音:“出去,你给我出去。” 妙龄女子刚把火折子点亮,正欲点蜡烛的时候忽然一惊火折子就掉在地上,女子慌忙捡起火折子道:“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滚出去,别进来。”黑暗中的声音愤怒而无助。 妙龄女子后退两步急忙道:“小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说着妙龄女子小跑着退了出去,这妙龄女子边走还边嘟囔道:“什么人呀,来司徒家还没几天就真的把自己当小姐了,有气就会对我出,唉,我这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呀,管她呢,让我走我就走,看到时候谁伺候你。” 房间里的黑暗依旧寂静,夏芸蜷缩在被子里不住的抽泣,刚才进来的丫鬟不经意间又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嫁人?自己嫁给谁?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想到这里夏芸的泪水不禁又涌了上来,她嘴里喃喃道:“熊玉,你简直算不得男人,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为什么不能娶我?难道我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么?” 咯吱一声,房门又被轻轻推开,黑暗中慢慢走进来一人。 夏芸手中拿起枕头用力的砸下门口大声道:“我让你出去,你怎么还敢进来?” 没有人回应,仿佛门是被风吹开的,夏芸仔细的看向门口,可惜门已经被轻轻掩上,任她怎么看也看不清楚门口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夏芸一惊道:“你是谁?”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黑暗中的人影只是直直的站着,对于夏芸的问题他还是沉默。 夏芸顿了顿继续道:“你到底是谁,难道你们都要欺负我,难道你们都不要我好过么?” 黑暗中的人影慢慢靠近夏芸,夏芸声嘶力竭道:“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话音刚落夏芸就放声大哭。 “是我。”黑暗中的人影仿佛并不希望夏芸哭,他从最终硬生生的蹦出两个字。 只是两个字就让夏芸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哭泣的声音更大,她哭泣的声音更痛苦,“你还来做什么,你难道还觉得我不够痛苦,难道你还想看看我是如何痛苦的?” 能让夏芸如此痛苦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她已经听出这人的声音,这个人正是自己想见又害怕见的熊玉。 熊玉艰难的走到夏芸床前,夏芸就近在咫尺,熊玉可以清楚听到夏芸的抽泣声,熊玉的声音很缓和:“我来是想对你说一件事情。” 夏芸此刻好像扑入熊玉的怀中,可她没有这样做,她只是冷冷的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你走吧。” 熊玉的心中一阵酸楚,他此刻终于能体会到夏芸当时的感觉,他的自尊心让他转身就走,可熊玉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已经看到夏芸现在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无助,熊玉只做了一件事,坐在床上将夏芸一把搂入怀中。 夏芸一开始用力捶打熊玉,用力的推开熊玉,可熊玉的臂膀就像两块钢铁牢牢的把夏芸锁入怀中。 经过一番挣扎夏芸终于把头靠在熊玉的胸膛上失声痛哭,熊玉把夏芸楼的更紧,夏芸的哭泣声更大,两个人就这么拥抱着,两颗心已越来越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芸的哭泣声终于慢慢变小,直至全无。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完全看不透你这个人。”夏芸柔声问道。 “我,其实我真的想现在就娶了你,可我,可我真的有苦衷。”熊玉的声音带着无奈与痛苦。 “那你该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苦衷。”夏芸用手臂轻轻抱住熊玉。 “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你要听么?”熊玉的语气中透出无限的关怀。 “不必,我不想知道你为了什么,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陪你一起做。”夏芸的声音中透出坚定。 熊玉轻轻抚摸这夏芸的头道:“你,你真是个好女人。” 夏芸轻笑一声道:“那你之前还不想娶我,告诉你,你若是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我这样的女人愿意跟着你了。” 熊玉不禁笑道:“好好好,我现在不是知错就改了么。” 夏芸把头埋在熊玉的怀中轻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娶我。” 熊玉的目光慢慢看向窗外道:“等我将一切仇恨了结的时候。” “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已经将夏芸的心意全部表达出来,一句我等你也将两个人的心紧紧的拴在一起。 我等你并不止是承诺,更是爱的一种体现,此刻我等你就等于我爱你。 再过不久就是黎明,不只是大地的黎明,更是熊玉与夏芸的黎明。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大会将至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只要熬过这段黑暗的时光就能迎来黎明。 对于夏芸来说,黎明的曙光就是希望,此刻她有着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熊玉怀中,两人之间没有只言片语,可又胜过千言万语。 黎明之际熊玉离开了,房间里还残留着熊玉的味道,一种只有夏芸能嗅出来的味道。 董老头酒馆里的烛火已经熄灭,因为天已经亮了,当熊玉一踏进小酒馆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和就的逍遥子和董老头。 看逍遥子和董老头的样子似一夜无眠,熊玉的心中有些心疼,他径直走到逍遥子面前道:“师傅,我回来了。” 董老头一看到熊玉就急着蹦起来道:“你这一夜去哪里了,你可知道司徒罡已经来过了,你可知道你师傅都和司徒罡打起来了,你,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熊玉满脸尽是愧疚之意,他缓缓道:“董大哥,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对。” 董老头看着熊玉叹息一声道:“此刻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这边好说,司徒罡那边你准备怎么解决?” 熊玉一愣道:“司徒过对你们说什么了?” 董老头叹口气道:“司徒罡说你不愿意娶夏芸,他来是为了夏芸的事情,我看夏芸那孩子不错,你怎么就不愿意娶她了呢?” 熊玉忽然笑道:“董大哥尽可放心,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董老头一惊道:“解决了?你把夏芸怎么了?” 熊玉一看董老头的表情就知道董老头一定是想歪了,他急忙解释道:“我已经夏芸解释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误会了。” 董老头的脸色缓和了些道:“那就好,那就好,解决了好,若是不解决了不知道还要弄出多少麻烦事。” 话音刚落董老头又继续对逍遥子道:“你怎么不说话,这一晚上最急的就是你了,怎么现在你反倒不说话了。” 逍遥子伸了个懒腰起身笑了笑道:“我要去好好睡一觉了,你也该去好好睡一觉。”这后半句话是对熊玉说的。 熊玉点头道:“正有此意。” 说着熊玉和逍遥子转身就走,留下一脸错愕的董老头,董老头摇摇头苦笑道:“真是一对奇怪的师徒,师傅怪,徒弟也跟着怪。” 当司徒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上的时候发现夏芸已经早早的在等着自己了,司徒罡三步并作走到夏芸面前急切道:“芸儿,那熊玉我没找到,等司徒伯伯找到那负心汉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 夏芸掩面轻笑道:“师徒伯伯,你今夜辛苦了,芸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司徒伯伯放心吧,熊玉并不是你我想的那种人,你也不必在去教训他了。” 司徒罡一愣道:“芸儿,你没事吧,昨夜你和熊玉那见过面了?” 夏芸点点头道:“司徒伯伯,昨夜熊玉来找我了,他已经把一切都对我说了,现在我已经能体谅他的苦衷了,我愿意等他。” 司徒罡松了口气道:“你确信他和你说的话是真的?” 夏芸炸了眨眼道:“我相信。”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真的是不明白了,既然你都和他重归于好了,我也就不插手了,这一夜我可真是累了,我得去好好睡一觉了。”司徒罡笑着道。 夏芸搀着司徒罡的胳膊道:“芸儿送司徒伯伯回房。” 司徒罡一乐道:“你可真是个精灵鬼。” 洛阳城内今日热闹极了,一群人围着一个长有八尺宽有七尺的擂台,这擂台已经大致完工,此刻还有十几个工匠在做最后的完善工作。 擂台下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 “哎,看看这是什么,这么大的一个擂台,难道是有人要比武了?”一个朝着擂台张望的中年人自言自语道。 “后半句你倒是说对了一半。”中年人身旁一个佩剑的年轻男子笑着道。 “这位小哥,我一看你就是个明白人,快说说这擂台是给谁决斗用的,难道是两个大侠要在次决斗?”中年人看着佩剑的年轻人追问道。 佩剑的年轻男子哈哈一笑道:“这你可就错了,这擂台可不是给一两个人用的,这擂台是用来举办武林大会的。” 中年男人听完眼睛一亮道:“你是说这里要举办武林大会?” 佩剑的年轻男子点点头道:“正是,这可是十年才有一次的武林大会。”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道:“那岂不是武林的各路豪杰都要相聚此地?” 佩剑男子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道:“说得对,这是武林的盛会,也是扬名立万的机会。” 中年男人羡慕的看了看擂台道:“真好,看公子的样子一定也是个剑客,这你也要参加武林大会吗?” 佩剑男子笑了笑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这次前来是为了看看江湖中的各路好手,若是想看我参赛只能在等十年了。”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那也好,那也好,至少你还能参加,可惜我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看看了。” 佩剑男子笑了笑转身就走,留下一脸迷茫的中年男人,等到佩剑男子走远中年男人才喃喃道:“真是个怪人,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中年男人说完就又转头看向那广阔无比的擂台,他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幻想,此刻他仿佛就站在擂台之上与江湖中的各路豪杰浴血交战,每个人的心中都要一个剑客梦,只是有的人坚持下去了,有的人放弃了。 忽然传出的嘈杂声把中年男人从剑客梦中惊醒,他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人群的尽头慢慢走来一人,此人身身后背着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大刀,整个人威风凛凛,只这么一看就把中年男人怔在原地。 此时人群中传出惊呼声:“快看,那就是人称江湖第一刀客的柳飘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若是能让他教我几招刀法,那我死也值了。” 中年男人望着柳飘红的眼中满是崇敬之意,此刻他的心中也闪出一个想法,人的一声若是能如此风光一次那真的是死也值了。 众人虽离得柳飘红很近,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与柳飘红说话,只因柳飘红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就已经将别人与自己隔离。 柳飘红慢慢的走过街口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董老头已经回到酒馆中把今日事情都与逍遥子讲了一边,逍遥子喃喃自语道:“武林大会要开始了,终于等到今日了。” 董老头舒了口气道:“还没到日子呢,三日,在等三日武林大会就真的开始了。” 逍遥子忽然笑着看向门外道:“你倒是急性子,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董老头眉头一皱道:“你在和谁说话?” 逍遥子示意董老头看向门外,熊玉从门外慢慢走进来道:“师傅,你总是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幕后黑手 夜已深了,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可此时却还是有人睡不着。 “久违的洛阳城,久违的武林大会。”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喃喃自语。 一个和尚深夜不睡觉在擂台之上做什么?难道这和尚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若是久迹江湖的人一定能一眼认出这和尚绝不是个普通的和尚,这和尚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幻空大师。 “大师已经主持了几届武林大会?”幻空大师身后忽然传出柳飘红的声音。 “老衲这是第四次站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上。”幻空大师轻叹道。 “那大师是多少岁当上的少林方丈?”柳飘红继续问。 “四十岁,哪是你还是个孩童而已。”幻空大师淡淡道。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那这样算起来警今年你已经有八十岁了。” 幻空大师双手合十喃喃道:“老衲一心向佛,至今已经有八十个年头了。” 柳飘红嘿嘿一笑道:“难道大师从娘胎肚子里就向佛了,那可实在是佛门大幸呐。” 幻空大师淡淡一笑就转身离去不再看柳飘红一眼。 柳飘红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一个三十岁以前还是强盗的人四十岁就做了少林方丈,他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此刻居然还敢和我说一心向佛。” “柳兄怎么总是和幻空大师过不去,人家都已经遁入空门了,你又何必自讨无趣。”忽然擂台之下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紧接着擂台之上就慢慢走上一人,这人身穿金丝缝制而成的长袍,脚踏宝玉小靴,整个人容光焕发,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柳飘红看着此人哈哈大笑道:“这这不是宮歌么,怎么你也来这么早?” 原来此人就是富可敌国的大富豪宮歌,据说此人的家产如果全堆在一起那就是一座金山,宮歌也是江湖中财富榜的第一富人。 宮歌玩弄着手中的折扇道:“不早了不早了,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我若在晚些就怕要迟到了。” 柳飘红走到宮歌面前道:“你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胜者可以向咱们提一个条件吗?” 宮歌点头道:“当然知道,而且这条件只要不过分咱们都得答应,也不知谁定了这样的规矩。” 柳飘红笑着道:“你知道二十年前的武林盟主吗?” 宮歌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个后来沦落到暗河当杀手的熊正飞?” 柳飘红点点头道:“不错,就这规矩就是此人在那时候订的规矩。” 宮歌淡淡一笑道:“熊正飞只是二十年轻的武林盟主,为什么现在还要听他的规矩,十年前不是还有个武林盟主么?这个人去哪里了?难道他死了?” 柳飘红咧嘴一笑道:“这次你可说对了,他确实死了。” 宮歌眼睛一瞪道:“熊正飞杀的?” 柳飘红摇摇头,“不是,是逍遥子。” 宮歌轻哼一声道:“逍遥子不也是暗河的杀手么,怎么武林大会要变成杀手的天下了吗?”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这次可不一样咯。” 宮歌打开手中的这扇看着扇面上的图案道:“这次有什么不一样,难道这次参赛的没有杀手?” 柳飘红摇摇头道:“那倒是不一定,不过熊正飞在当年还定了个规矩,就是武林盟主每二十年就要换一次,所以这次武林大会的胜者就是新的武林盟主。” 宮歌不屑一笑道:“这又算什么规矩,那参加上届武林大会的人岂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柳飘红摇摇头道:“这你可又错了,上届的武林大会的胜者本来有机会挑战熊正飞的。” 宮歌笑了笑道:“听你这么说那上街武林大会的胜者一定没有打赢熊正飞。” 柳飘红深吸一口气道:“不只是他,是谁都再也打不赢熊正飞了。” 宮歌眼睛瞪大道:“难道熊正飞有这么厉害?” 柳飘红缓缓道:“因为那时候熊正飞已经死了。” 宮歌恍然大悟道:“所以逍遥子就替熊正飞应下了挑战,所以上届武林大会的胜者才会死在逍遥子手里。” 柳飘红会心一笑道:“这次你说的全对。”说完这句话后柳飘红就要转身离去。 “柳兄慢走。”宮歌忽然在柳飘红背后喊道。 柳飘红慢慢转身道:“你还有什么事?” 宮歌笑了笑道:“不巧我在洛阳还有些住处,如若柳兄不嫌弃不如去我舍下坐坐?” 柳飘红顿了顿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屋子里没有烛火,没有油灯,不过屋子里却丝毫不黑,因为墙上嵌着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只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宮歌是如何的富有,这样的地方在宮歌嘴里也只是一处小小的地产,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宮歌的都丝毫不为过。 柳飘红看着墙上的夜明珠不禁道:“宮兄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柳飘红嘴中的你此刻变成了宮兄,可见财富的力量是可以使一个人慢慢改变的。 宮歌会心一笑道:“柳兄若是喜欢我不妨送柳兄几颗比这个还大的珠子。” 柳飘红受宠若惊道:“这样,这样好吗?” 宮歌摆摆手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宮歌一生就喜欢交朋友,今日有幸结识柳兄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这小小意思我还怕拿不出手,柳兄不会嫌弃吧?” 柳飘红急忙摆手道:“宮兄误会了,那我就现在次谢过宮兄的好意了。” 宮歌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做武林大会的评判人,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好好请教柳兄。” 柳飘红看了看四周故作难色道:“这次宮兄可要小心了。” 宮歌疑惑道:“我要小心什么?” 柳飘红面色凝重道:“宮兄可知道去年的大会评判人有谁?” 宮歌顿了顿道:“这个我倒是有些耳闻,听说上次武林大会的评判人有柳兄,还有幻空大师,还有一个是京城的首富卢平。” 柳飘红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卢平,你可知道卢平现在的状况?” 宮歌摇头道:“这我就没在听说了。” 柳飘红低声道:“这卢平早已沦落成乞丐了。” 宮歌一惊道:“一个京城首富怎么会沦落为乞丐呢?” 柳飘红正色道:“宮兄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上届武林大会的胜者可是个贪财鬼,他提出唯一条件就是要卢平一半的家产。” 宮歌瞪大眼睛道:“这要求卢平答应了?” 柳飘红点头道:“当然答应了,当时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那卢平既然来了就一定要遵守武林大会的规则,可自打那次武林大会后卢平的生意就周转不灵,在后来那卢平就家财散尽沦为乞丐了。” 宮歌面色凝重道;“难道你是说此次武林大会的胜者也会······” 柳飘红重重的点点头道:“所以我劝宮兄要小心些。” 宮歌故作镇定道:“银子多了反而麻烦,送出去也不是坏事,不是坏事。” 柳飘红立刻道:“那银子在自己手里才最好,平白无故的拱手送人怎么就不是坏事了。” 宮歌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柳飘红道:“那柳兄有什么有什么好办法能破解这一灾。” 柳飘红半晌后才缓缓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就看你宮兄愿不愿意了。” 宮歌立刻道:“什么办法,柳兄快说来听听。” 柳飘红神秘一笑道:“那就是咱们此次推一个人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了。” 宮歌立刻明白了柳飘红的意思,随即宮歌笑了笑道:“这不是有违公平吗?” 柳飘红摇摇头道:“这世上那还有什么公平,难道宮兄你不在乎你的家产了吗?” 宮歌咬牙道:“你说的那人是谁,我怎么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柳飘红正色道:“这宮兄你就不必担心了,绝对是个能让你放心的人,我既收了宮兄的好处自然是不会害宮兄的。” 宮歌叹气道:“那幻空大师知道此事么?” 柳飘红摆摆手道:“那老秃驴冥顽不灵,我们不必管他,若是他敢多手捣乱,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他。” 宮歌把手伸向柳飘红道:“那我们就强强联手。” 柳飘红笑着与宮歌击掌道:“好,我们强强联手。” 院子里的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不止,逍遥子坐在屋顶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熊玉。 “好了,可以睡了,今天已经够了。”逍遥子冲着熊玉喊道。 熊玉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师傅,是明天吗?” 梆梆梆,传来打更人打更声,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不是明天,一切都在今天。”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正式开始 对于人来说每一天都应该是一样的,因为每天的时间是固定不会变的,白天过了就是夜晚,夜晚过了就是白天。 但每一天又是不一样的,因为每天都会发生不同的事情,遇到不同的人,所以这每一天又是千变万化的。 今日的洛阳城有着十年才有一次的热闹,今日武林大会开始了,这将代表这一场武林豪杰争奇斗艳的帷幕拉开了,这已将代表着一个武林盟主的诞生。 天刚微微亮,天空还残留着夜晚的倦意,此刻熊玉已经醒了,他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剑,然后把剑牢牢的握在手中。 董老头已经为熊玉准备好了一切该准备的东西,一身从京城送来的行头,一桌子营养好吃的饭菜。 今日的董老头有些激动,甚至比熊玉还要激动,他在桌上不住对熊玉道:“对吃点,多吃点,吃饱了打架也不会没力气。” 坐在一旁的逍遥子忽然笑了起来。 董老头瞪着逍遥子道:“我说的哪里好笑了,你是专门搞破坏的吧。” 逍遥子笑了笑道:“你把武林大会比作打架的地方,这实在是我第一次听说。” 董老头嘿嘿一笑道:“那武林大会不就是一个对一个的打架吗,我说的不对吗?” 逍遥子摆摆手示弱道:“你说的对,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认为。” 董老头得意一笑道:“不知道今日熊玉的对手会是什么人,不过也没关系,以熊玉的功夫打进最后应该没问题的。” 逍遥子沉声道:“这倒不一定,高手不一定都是有名的,有时候那些无名无姓之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董老头不认同道:“你这话就不对了,高手怎么会是无名之人呢,你说说武林高手哪个没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就拿你来说吧,杀手本该是不被人知的,可你的名号却那么响亮。” 逍遥子笑了笑道:“那我问你,熊玉的功夫怎么样。” 董老头立刻点头称赞道:“我熊老弟的功夫当然是好的没话说。” 逍遥子继续道:“那熊玉在江湖中的名气如何?” 董老头一愣道:“这······” 逍遥子紧接着道:“若是以一个人的名气来论他的功夫高低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董老头连忙摆手道:“好好好,我实在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随即董老头赶紧把头撇向熊玉道:“老弟,你快吃,你在吃的慢些我就要被逍遥子说死了。” 熊玉朗声一笑道:“董大哥,我也好奇今日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 逍遥子笑着道:“去了自然就会知道了。” “幻空大师到,柳飘红到,宮歌到。”这响彻江湖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从穿着劲装大汉的口中说出。 擂台之下早已围满了洛阳城的百姓,一双双眼睛都好奇的看向坐在擂台之上的三人,在寻常百姓眼中这些人都该是有三头六臂的人,只因这三个人的名字他们都只是听说过。 “你看那和尚,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少林寺的方丈幻空大师,论功夫十个你也打不赢幻空大师一个手指头。” “你怎么知道这和尚功夫厉害,我看你是在吹牛吧。” “你没听说过江湖中流传的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快说给我听听。” “幻空大师在不是方丈的时候就一个人独闯匪窝救下被悍匪掳走的少女,这件事只要是混江湖的人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也混江湖?” “我曾经在江湖中流浪过,不过现在我早已退出江湖了。” “别吹牛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江湖人,还混江湖,就你的样子给我的米店当伙计我都不要你。” “哎,你别走,你瞧不起谁呢,有种你就别走。” 擂台之下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不过大多数都是在议论擂台上做的三个人,三个已是传奇的人。 咚咚咚,擂台之上的劲装大汉在敲着铜锣,只要擂台之下有哪里还有声音这大汉就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看向哪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里已经安静了下来。 此时幻空大师微笑着走到擂台中央慈声道:“学武本是为了轻身健体保家卫国,今日在此举行武林大会为的就是选出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做武林盟主,当然坐上武林盟主这把座椅的人就一定要对得起俠与义,忠与善,否则就算他功夫再高也不配做武林盟主。” 幻空大师的言语赢得了擂台下的欢呼声,而柳飘红则只是不屑一笑。 接着柳飘红和宮歌又说了些大致的规则武林大会就正式开始了。 这是擂台上的劲装大汉又开口了:“接下来我念到号码的人上台比武,若是念到号码没上台的就等于自动弃权,现在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一号上台。”劲装大汉大声喝道。 眨眼间就有两个佩剑的男子跳上了擂台。 一个较年轻的男子双手抱拳道:“在下胡刚,自京城来。” 另一个中年男子点头道:“在下李飞,也来自京城。” 铜锣声响起,这两人之间的友好气氛瞬间消失,两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瞪着对方,随着擂台下的呐喊声这两人就打成一团。 擂台旁边有一片空地,这里都是将要上天比武的参赛者,乍一看这里的人数有不下百人。 熊玉把头偏向董老头低声道:“董大哥,我的号码是几号,怎么从没人给我发过号码。” 董老头沉声道:“老弟,你的号码我早已替你领好了,你是十一号,你是最后一个上场的。” 熊玉点点头继续道:“那我对手是几号?” 董老头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道:“你的对手也是十一号,在赛前这些令牌都在一口箱子里,抽到同样数字的人就是对手,这下你明白了吧。” 熊玉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倒是有趣得很。” 董老头笑了笑道:“这还不是怕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就用了办法,现在还不算热闹,今天只是些散人比武,等再过几天才热闹。” 熊玉还没问为什么逍遥子就开口了:“你不必问为什么,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自视清高,前几天他们都不回来,等到这些散人打完的时候他们才会来。” 熊玉点点头道:“看来加入大门派还是有些好处的。”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我看那些名门正派也不怎么样。” 董老头哈哈一笑对熊玉道:“不过那些大门派里的弟子也是有些手段,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他们。” 熊玉点头正色道:“每一次对决我都会用全力的。” 逍遥子摆摆手道:“暂时不必太露锋芒,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只要能赢就好。” 就在熊玉和逍遥子董老头说话的时候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中年剑客以自己丰富的对战经验最终战胜了年轻剑客。 紧接着劲装大汉上台大声宣布:“李飞胜。”随之劲装大汉给中年剑客发了一面青铜令牌。 随后一对接一对的参赛者上台比武,熊玉在一旁看着不禁有感而发道:“这比武也是件残酷的事情,胜利的就可以继续留下,而失败的就要黯然离去,不管你多努力败了也终究只能离去。”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比武是这样,人也是这样,一个成功的人脚下总有一群失败的人做垫脚石。” 董老头也笑道:“有些东西是必然的,优胜者就必然有败者,这是不能改变的。” 就在三人感叹之时擂台上的劲装大汉已经再喊:“十一号上台比武。” 熊玉起身大步走上擂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迟到之人 天空中的云朵散漫而柔软,阳光透过厚厚的云朵照射在熊玉的身上,今日的阳光很温暖,犹如夏芸的手一般温暖。 等到熊玉走上擂台是劲装大汉对着熊玉伸出手,熊玉把刚才董老头给自己的令牌交到劲装大汉的手中,劲装大汉点点头道:“十一号,没有问题。” 接着劲装大汉又大喊道:“另一个十一号呢?赶快上台,若在不上台就视作弃权。” 熊玉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却发现根本没人有上擂台的意思,难道自己今日的对手没有来?难道自己不战便要胜利了? 劲装大汉不耐烦的看了看四周道:“我只数三个数字,数到三还没有人上来就视作弃权。” “一。” “二。” 董老头看着擂台上的熊玉一乐道:“逍遥子你看,熊玉今天的运气真不错,不出手便要赢了。” 逍遥子笑了笑道:“按理来说应该等一炷香的时间。” 董老头摇摇头道:“这是什么话,不打就赢的好事能遇到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想等一炷香,你怎么还想着等对手一炷香时间呢。” 逍遥子看了看董老头道:“见缝插针是你们商人的套路,习武之人可不讲这些。” 董老头眼睛一瞪眼道:“什么叫我们商人,我可不是无奸不商的那种人,我做的买卖都是童叟无欺的,你看着吧,等那大汉数到三熊玉就该赢了。”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转头对董老头道:“那我就和你打个赌。” 董老头一听来了兴致道:“赌那大汉数到三会不会有人上擂台。” 逍遥子一笑道:“正是。”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这下你可输定了。” 劲装大汉数到二后看了看四周,随后张口道:“三。” 这三字才说了一般不到熊玉就朗声道:“慢着。” 劲装大汉扭头看向熊玉道:“你有什么事情?” 熊玉正色道:“按照武林大会的规矩若是对手未出现是要等一炷香时间的,你怎么能只数三个数就判定弃权呢?” 劲装大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熊玉道:“你是不是傻了,只要我数到三你就赢了,难道你不想赢?” 熊玉沉声道:“我要赢,不过要等一炷香后。” 劲装大汉冷哼一声道:“呦呵,这好人还全让你做了,不过可惜今天是我做主,我说数到三就数到三。” 此时擂台上坐着的柳飘红看到熊玉和劲装大汉不知在嘀咕什么于是就大声道:“什么事情?” 劲装大汉脸色一变笑着走到柳飘红面前道:“柳大侠,没什么事情,台上站着的这小子的对手没有来,这本应该视作弃权的,可这小子非要等一炷香的时间。” 柳飘红抬头看了看熊玉继续道:“既然对手没有来还等什么,直接判弃权。” 劲装大汉得意一笑道:“明白。” 劲装大汉刚转身幻空大师就开口了:“慢着。” 劲装大汉立刻转身道:“大师有何吩咐?” 幻空大师缓缓道:“你怎知他的对手没有来?” 劲装大汉一愣道:“这······比赛开始还没上台的应该就视作弃权了。” 幻空大师看着劲装大汉笑了笑道:“武林大会的规矩你都明白?” 劲装大汉点头道:“倒背如流。” 幻空大师也点头道:“那就好,其中第十五条规矩是什么?” 劲装大汉立刻脱口而出道:“比武之时若有人缺席要暂等一炷香的时间。” 幻空大师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后继续道:“既然你没忘就该等一炷香的时间。” 劲装大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走到熊玉身旁道:“算你小子运气好。” 熊玉不屑一笑道:“这不是运气,这是规矩。” 劲装大汉冷哼一声道:“和你说句实话,就凭你们这些散人还想留到最后?别他妈天真了,决赛都是留给各大门派弟子的,你们这些人也就是为了用来铺垫的。” 熊玉看着劲装大汉朗声道:“你看好吧。” 劲装大汉阴沉道:“我看着呢,我要好好看你是被怎么淘汰的。” 熊玉笑了笑,笑了笑的意思就是他对劲装大汉已无话可说。 擂台下的董老头死死的看着劲装大汉,可劲装大汉的嘴里就是迟迟不肯说出这个三字。 逍遥子看着董老头笑道:“准备好酒吧,你又输了。” 董老头一拍大腿道:“这熊玉真是和你一个脾气,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你的徒弟,他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我连妻子都没有怎么会有儿子,难不成你是想耍赖?” 董老头叹口气道:“好好好,我董老头一向说话算话,只是可惜我那些酒了。” 逍遥子哈哈大笑。 时间慢慢流逝,一炷香也就在眨眼之间,香炉中的香已要燃尽,劲装大汉似笑非笑的看着香炉道:"时间到。" “等等,我来了。”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说话之人的语气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应该是赶了不少路。 话音由远及近众人的眼神齐齐望向声音传来之处,可众人极目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下迟到了,多谢兄台担待。”此时声音又在擂台之上响起。 众人闻声又把头齐齐转向擂台,只见此刻说话的人已经站在擂台之上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棋逢对手 只见站在擂台之上的是个年约而是六七的俊俏男子,这男子身上穿着的长袍早已破烂不堪,像是被尖锐一类的利器划破的,他的衣服上还站着些血迹。 这男子一上擂台就擦了擦头上的汗叹道:“还好赶上了,我以为赶不上了呢。” 熊玉看了看这男子的衣服皱了皱眉,这男子朗声一笑道:“兄台别见怪,我来之前就与别人打斗了一番。” 熊玉点头道:“从何说起。” 这男子指了指洛阳城门道:“这几日洛阳城的客栈都满了,我来的晚了些,所以只能住在城外,可就在我今日前来比武之际遇到了要进洛阳城做买卖的商人,于是我就与他们同行,没曾想路上突然窜出十几个拦路打劫的强盗,于是我就和那些强盗打了一场。” 这男子的几句话虽简单,可熊玉的心中已油然而生敬佩质感。 熊玉看了看这个男子的衣服道:“阁下可需休息?” 这男子摆了摆手道:“多谢兄台好意了,我只是衣服破了些,可我一点都不累,现在可以开始了。” 熊玉点头道:“在下熊玉,敢问阁下大名。” 这男子哈哈一笑道:“在下黄客行,请多指教。” 这是擂台上的劲装大汉铜锣一敲道:“比赛开始。” 黄客行一开始连烧尽是笑意,可当他一拔出剑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变了,他的表情忽然很严肃,眼神中透出专注和坚定。 熊玉盯着黄客行的一举一动,单从黄客行的动作就可看出黄客行一定是一个不好对的人,因为黄客行有对剑的敬畏之情,不拔尖则以,一把剑就要全力以赴,熊玉岂非也是这样。 黄客行熊玉互相对视,两人慢慢的移动着,谁都不肯先出手。 坐在擂台之下的逍遥子忽然眼睛一亮,董老头察觉到逍遥子的异常后赶紧问道:“你看出些什么了?” 逍遥子眼睛看着黄客行淡淡道:“此人是今天比武最强的一个人。” 董老头也看了看黄客行道:“我怎么看不出,他都没有出手你就可以看出他比较厉害?” 逍遥子点头道:“这是习武之人的直觉,这就好像是一种天生的嗅觉,靠着这天生的嗅觉你就可以感受到身边的危险和强大之人。” 董老头听逍遥子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急忙追问道:“那你看熊玉能赢么?熊玉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若是刚才听我的现在说不定熊玉早已胜利了。” 逍遥子忽然笑道:“一个人总要有些对手才会活的有意思,若是什么都不战而胜那这个人的一生也就无趣了。” 董老头摇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一个没有对手的人就代表着他已站在人生巅峰,过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逍遥子笑而不语,而就在此刻擂台上两人也开始交战了。 黄客行盯着熊玉的一举一动忽然一笑就刺出一剑,之前不出手是因为他要仔细看看熊玉的套路,现在出手是不是因为他已经掌握了熊玉的套路? 黄客行的这一剑是又快又疾,这剑直接刺向熊玉下一步要去的地方,熊玉正踏出一步要躲开黄客行的这一剑,可他去忽然发现黄客行的这剑只是虚晃一招,黄客行要刺的是他下一步要走的地方。 熊玉一惊强行收住脚步整个人的身子向后弯曲成一个直角躲开黄客行的这一剑,然后他又迅速起身向黄客行刺出一剑,这一剑比黄客行的更快更疾。 黄客行踉跄只见迅速后退两步,然后黄客行忽然站在原地大笑道:“妙,真是妙的很。” 擂台之上的柳飘红忽然眼角一跳,而他的这个举动恰巧被宮歌看到了,宮歌低声对柳飘红道:“柳兄你怎么了?” 柳飘红摇摇头道:“没什么,宮兄你看这两个人的剑怎么样?” 宮歌看了看擂台打斗着的两人道:“这我可就不懂了,若是柳兄你问我古董玉器我一定能说的头头是道,可你若是问我这剑法武功的我可就一窍不通了。” 柳飘红笑了笑道:“那你就以一个旁人的眼光看看这两人谁比较厉害。” 宮歌思索半晌道:“依我看那个叫黄客行的比较厉害。” 柳飘红眼睛一眯道:“此话怎讲?” 宮歌打开手中的折扇道:“你看那个叫黄客行的小子一直掌握着主动权,每次进攻都是由他发起,能掌握先机的人不就能掌握胜利吗?” 柳飘红嘴角一瞥道:“这是你们商人的套路,比武可不看这些。” 宮歌哦了一声道:“那柳兄的意思是那个叫熊玉的会赢?” 柳飘红摆摆手道:“这我倒看不出来,只不过我总是觉得那个叫熊玉的有些奇怪。” 宮歌眉头一皱道:“什么地方奇怪?” 柳飘红看着熊玉道:“你看他的剑是没有剑鞘的。” 宮歌不禁笑道:“我当柳兄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有可能他比较穷买不起剑鞘呢。” 柳飘红摇头道:“不对,你看的剑绝不是凡品,一个有这种好剑的人可能是用不起剑鞘的人吗?” 宮歌点了点头道:“那依柳兄看他的剑为什么没有剑鞘呢?” 柳飘红沉声道:“因为他想更快的出剑,更快的把剑刺入敌人的喉咙。” 宮歌像是恍然大悟般道:“不一般,不一般,能有这种决心的绝不是一般人,我看熊玉这小子能赢。” 柳飘红笑了笑,此时柳飘红的心中早已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场上的熊玉与柳飘红愈战愈烈,擂台之上全是剑影,两人显然已经打的难解难分。 柳飘红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他从未遇到像熊玉这般剑法高超的人,熊玉已是他迄今为止最强劲的对手,最可怕的不是这点,最可怕的是熊玉此刻好像根本还未使出全力,而自己已经用尽全力。 幻空大师本来在闭着眼默念佛法,可听到擂台之上的交战声也不禁睁开眼去看。 “精彩,精彩,我看这是今日最精彩的一战。”董老头的声音里已经透出兴奋之色。 逍遥子点点头道:“这样的对决才该出现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 与此同时擂台之上的黄客行已经察觉到一丝异常了,在开始的时候自己能一直压制着熊玉,可时间一久就逐渐变成熊玉在压着自己打,原来不光是自己在看熊玉的套路,熊玉也在观察自己的套路。 黄客行的心中忍不住叹道:“人生若是能和这样的对手痛快的打一场就算输了也值了。” 黄客行忽然后退两步道:“我看差不多了,兄弟,我要全力一搏了。” 熊玉点头道:“好。” 黄客行的剑法变了,此刻他的剑只有冲锋没有后退,他的每一招都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的每一招都破绽百出,每一个破绽都是致命的,何况是这么多。 但这每一个破绽却又像是黄客行故意露出的,因为你的剑在刺黄客行破绽的时候黄客行的剑一定就已经先到了你的咽喉。 这是黄客行的奋力一搏,熊玉看似缓慢却又极为快速的刺出一剑,这一剑刺的是黄客行露出的一个大破绽。 黄客行大喜,因为这个破绽是自己故意露给熊玉的,若是熊玉刺别的破绽自己说不定还没什么办法,可熊玉却偏偏刺这个自己故意露出的破绽。 黄客行反手刺出一剑,他相信自己的这剑一定会比熊玉的快,他相信自己的这剑一定会先到达熊玉的咽喉。 此时所有看着熊玉和黄客行决斗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就连刚才嘲笑熊玉的那个劲装大汉也不禁张大嘴巴看着熊玉。 幻空大师的眼睛忽然一亮,然后他笑着念了声阿弥陀佛。 一寸,三寸。 前者是熊玉的剑离黄客行咽喉的距离,后者是黄客行的剑离熊玉咽喉的距离。 众人哗然,随后是热烈的欢呼声。 黄客行淡淡一笑道:“你赢了。” 熊玉看着黄客行正色道:“你是个好对手。” 黄客行哈哈一笑道:“你也是我遇到最强的对手。” 董老头看着擂台上的两人不禁叹道:“这以武会友说的就是这两个小子吧。” 逍遥子笑了笑道:“所以不得不承认功夫确实是一个有魅力的东西。” 铜锣声响起,劲装大汉大声道:“熊玉胜。”随着从怀中摸出一块青铜令牌道:“拿着这个令牌三日后再来参赛。” 熊玉点头,就在熊玉转身的一瞬间发现黄客行已经默默的走下了擂台,熊玉忽然一跃而下站在黄客行面前。 黄客行面露疑惑之色道:“这是?” 熊玉朗声一笑道:“要不要去喝几杯?” 黄客行疑惑的脸色瞬间明朗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胜负之语 董老头的酒馆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喝酒且爱喝酒。 董老头想不到黄客行也是个能喝酒的人,而且还喝的很凶。 逍遥子坐在一旁和董老头喝着酒,熊玉和黄客行坐在一起喝着酒。 董老头看着熊玉和黄客行忍不住叹道:“多好的两个年轻人,今日能坐在我的酒馆里喝酒也是一种缘分。” 逍遥子笑了笑道:“能坐在一起喝酒的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点。” 董老头眼睛一亮道:“他们都是侠义之人。” 逍遥子摇摇头道:“他们一定都是爱喝酒的人。”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高深的话,没想到居然是这句。” 逍遥子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酒虽好,可是朋友却更好。” 董老头也举起酒杯道:“我算不算你的朋友?” 逍遥子摇摇头,董老头正欲说话的时候逍遥子抢先道:“你不算,你就是我的朋友。”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好,人的一生总要认识很多人,可朋友却只是那么热定的几个人。” 逍遥子点点头把目光看向熊玉和黄客行。 朋友有很多种,一种靠时间累计起来的,而另一种就是一见如故的。 熊玉和黄客行好像就是这话总一见如故的,熊玉已经喝了十五大碗酒,黄客行也喝了差不多十五大碗。 熊玉看着黄客行笑道:“想不到你这么能喝。” 黄客行拍拍胸脯道:“我虽然在剑法上略逊你一筹,可在这喝酒上我一定要赢你。” 熊玉眼睛一亮道:“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来比一下。” 黄客行瞪大眼睛道:“怎么个比法。” 熊玉顿了顿道:“我说一个招式,你就对一个招式,一招一杯酒,谁若对不出来就算谁输。” 黄客行的点上露出兴奋之色道:“好,这个好,就这么定了。” “我先一招秋萍点水。”熊玉朗声道。 黄客行立刻接口道:“那我就来一招落叶浮萍。” 熊玉朗声一笑道:“那我再来一招落雁平沙。” 黄客行想了想道:“那我就用一招回旋风柳。” 熊玉哈哈一笑道:“那你可要输了,你用这招回旋风柳后左下肋处必有一处空档,而这空档我若刺出一剑就可置你于死地。” 黄客行一愣,然后拍拍脑袋道:“妙,真是妙的很,今日我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熊玉摆摆手道:“我也就只是说说,若真让我做我是做不出来的,我会的剑法只有一种。” 黄客行好奇道:“什么剑法方便说出来吗?” 熊玉笑了笑道;“当然,这剑法叫一剑刺向太阳。” 黄客行嘴里喃喃道:“一剑刺向太阳?我怎么从未听过有这种剑法?这是哪门那派的剑法?” 熊玉摇摇头道:“这剑法可不是属于哪门哪派,这是我师父话传给我的剑法。” 黄客行立刻点点头道:“能创造出如此剑法的人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惜我是没机会见见这样的人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其实这个人就在你身边。” 黄客行转头皇姑四周的人,然后把目光停在了逍遥子身上,黄客行嘴角一咧道:“我猜你师父一定是他。” 熊玉笑道:“你是怎么看出的?” 黄客行瞪大眼睛道:“我猜对了?” 熊玉点头道:“他就是我的师傅。” 黄客行兴奋道:“你师父果然不一般,也不知是哪里不一般,反正只是看着就觉得他不一般。” 熊玉哈哈一笑道:“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黄客行正色道:“你可别觉得我实在夸大其词,我看你师傅整个人的气势就与别人不一样,你运气真好,还有个教你的师傅,我就不一样了,我的武功都是我从书上自己学的。” 话音一落熊玉就注意到了黄客行脸上的黯淡之色,于是熊玉立刻道:“其实我的剑法简单的很。” 黄客行好奇道:“此话怎讲?” 熊玉神秘一笑道:“就是刺太阳。” 黄客行眉头紧皱道:“刺太阳?怎么刺太阳?” 熊玉笑着道:“就是用手中的剑刺太阳。” 黄客行满脸不信道:“这叫什么剑法,剑法不是都该有套路与招式吗?” 熊玉忽然沉声道:“我问你,一个人的剑如果不够快就算有再多招式有什么用?” 黄客行正色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若一柄剑没有剑法就相当于一个人没有了灵魂一般,那这柄剑就算在快也没用。” 熊玉喝了一杯酒道:“这快也是一种剑法。” 黄客行一愣道:“妙,真是妙的很,我今日一定要与你痛饮几百杯酒。” 漫天的夕阳烧红了半边天,天上的云朵仿佛也是红色的,天空中一行落雁向南飞去,这就是秋天的落寞与喧嚣。 黄客行有些醉了,可他还不算太醉,至少他还能站着走。 黄客行要走了,因为败了所以要走,这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以他的武功本还可以走的更远,可惜的是他在第一场就遇到了熊玉。 黄客行说这也是好事,因为他总算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处,黄客行也像是天空的大雁一般飞走了。 熊玉站在洛阳城门口看着黄客行的背影渐渐陷入了沉默。 此刻的熊玉忽然心中有些难受,因为他所以黄客行在第一轮就失败了,他和黄客行已是朋友,此刻的熊玉不知心中在想着些什么,秋风吹过熊玉的脸颊,熊玉淡淡一笑转身正欲离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一人。 逍遥子此刻正动也不动的看着熊玉,熊玉淡淡道:“黄客行已经走了。” 逍遥子道:“我看到了。” 熊玉自嘲一笑道:“因为我把他打败了,所以他只能走。” 逍遥子接着道:“我知道。” 熊玉皱眉道:“可如果他没有遇到我说不定会走的更远。” 逍遥子叹气道:“就算走再远你们还是会遇到,你们还是会在打一场。” 熊玉低声道:“可至少他不必这么早走。” 逍遥子摇头道:“那样反而没有现在好。” 熊玉一愣看着逍遥子道:“为什么这么说?” 逍遥子笑了笑道:“怕的越高摔得越疼,最高的地方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黄客行的功夫只能算是个高手,现在他输的只是功夫,可若是他在爬的高些输的就是面子。” 熊玉顿了顿道:“我父亲当时在武林大会有和他的朋友交手吗?”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有,而且这个人还是你很熟悉的人。” 熊玉立刻道:“这个人是谁。” 逍遥子指了指自己道:“那个人就是我。” 熊玉一惊道:“你输给了我父亲?” 逍遥子看了看天空的夕阳道:“那时我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十强,十个人里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我和你的父亲,可上天却偏偏像是捉弄人一般,我当时抽到的号码和你父亲的一样,所以······” 熊玉不等逍遥子开口就抢先道:“所以你们是朋友。”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当时我的心情绝不是你能想象的,可后来我总算还是明白了,一个人的功夫是做不了假的,一个人做过多少努力就一定有多少收获,所以自打那次之后我苦练剑法才有了今天。” 此刻熊玉的心中澎湃无比,他激动道:“我一定也会努力成为像我父亲一样的人。” 逍遥子点头道:“我这一生中佩服的人不多,熊正飞就是其中一个。” 熊玉忽然低头道:“可惜我从未见过他。” 逍遥子想了想道:“其实想见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熊玉瞪大眼睛道:“什么办法?” 逍遥子叹息一声道:“在暗河的每一个杀手都有自己的一幅画像,熊正飞的画像也在暗河中,若是你能有机会能进入到暗河之中说不定可以看到。” 熊玉正欲说话时忽然逍遥子忽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逍遥子忽然看着身后树丛道:“别鬼鬼祟祟的,出来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神秘三人 秋风吹过树丛,只见树丛里人影上的闪动,看来树丛里一定藏了人。 逍遥子的话音一落树丛里立刻窜出三个膀膀大腰圆的壮汉,这三人大汉一出来就怪笑一声看着熊玉。 熊玉看了看这三人的面孔,都是些陌生面孔,自己从未见过这三个人,难道这三个人是来找逍遥子的?熊玉看向逍遥子。 只见逍遥子的眼神中也带着疑惑之色,熊玉又看向这三人,只见这三人虽相貌不同却都穿着同样的衣服,那这三个人在树丛里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逍遥子看着三人朗声道:“三位来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适合用意?”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壮汉向前一步道:“不关你的事,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逍遥子饶有意味的笑了一声道:“那你们是来找谁的?” 为首的壮汉指了指逍遥子身边的熊玉道:“今日我们兄弟三人来是为了他,你若要走就趁早,我们不想伤及无辜。”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三个人?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道:“这和你没关系,你若还不走就别怪兄弟们手下不留情了。” 逍遥子不屑一笑道:“你们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情而来的?” 为首的壮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随即这壮汉继续道:“你问的话太多了,现在该我们问你话了。” 逍遥子正欲说话时熊玉忽然抢先道:“你们想问什么?” 为首的壮汉看了看熊玉道:“你是不是叫熊玉?”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为首壮汉怪笑一声道:“那就对了,这次我们来找的就是你。” 熊玉皱眉道:“找我做什么?” 为首的壮汉裂口大嘴露出一口白牙道:“自然是和你来比试比试。” 熊玉顿了顿道:“比试可以,不过要在擂台上,在这里比武算什么,若想和我比武就等三天之后吧。” 为首的壮汉忽然脸色阴寒道:“告诉你,今日你是必须和我们比试一番,不然你休想离开此地一步。” 熊玉一愣道:“我很好奇你们真正的原因是是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们。” 为首的壮汉冷哼一声道:“你虽没见过我们,可我们却早已见过你。” 熊玉盯着为首的壮汉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为首的壮汉笑着道:“就在今日武林大会的擂台上。” 熊玉想了想道:“可我却没有在擂台之上见过你。” 为首的壮汉冷笑一声道:“你见不到我了,过了今天你就谁也见不到了,不对,你还可以见一个人。” 壮汉身旁的一个跨刀的大汉好奇问道:“大哥,他还能见什么人?” 壮汉哈哈一笑道:“那人就叫阎王。” 跨刀大汉也随之一笑道:“大哥说的对,我们去送他见阎王。” 壮汉嗤之以鼻道:“老二,对面只有两个人,你和老三去解决他们二人。” 跨刀大汉抽出大刀朗声道:“大哥,交给我了。” 站在一旁被称作老三的人腰间挎着一柄短剑,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剑一般凌厉,跨刀大汉看了看短剑男子低声道:“三弟,我们动手吧。” 短剑男子瞥了一眼跨刀大汉道:“一起上,我们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一起上决解了他们。” 为首的壮汉看了看短剑男子道:“老三,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 短剑男子摇头道:“大哥,你忘了我们出来时是怎么保证的。” 为首的壮汉浑身一个激灵道:“没有忘记,那咱们该怎么做,老三你快说说。” 短剑男子指了指熊玉道:“你和二哥去对付他,我去对付另一个。” 跨刀大汉看了看逍遥子道:“他值得你一个人动手?还是你去杀熊玉,我和大哥来拖住他旁边的那人。” 短剑男子眉头一皱道:“就按我说的做。” 熊玉看着短剑男子低声道:“师傅,这三个人里只有那个短剑男子比较难对付。” 逍遥子点点头打沉声道:“我看得出。” 熊玉接着道:“那我去对付他。” 逍遥子笑了笑道:“再等等,我们看他选择谁。” 逍遥子话音刚落短剑男子就慢慢走到逍遥子三尺远的地方道:“我想和你切磋切磋。” 逍遥子朗声一笑道:“你可不要后悔。” 短剑男子朗声道:“我说出的话从不后悔。” 逍遥子淡淡一笑,随后走到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之上,短剑男子紧接着跟了过去。 这时为首的壮汉和跨刀大汉慢慢走向熊玉道:“小兄弟,你也被怪我们无情,我们也是处于无奈,我们看得出你的功夫不错,只要你在一天我们就难登武林盟主的宝座。” 熊玉看着跨刀的大汉道:“你真的是为了武林大会的原因来找我?” 跨刀大汉毫不犹豫道:“当然是,除了这个我们绝没有别的原因。” 熊玉笑了笑道:“武林大会上的高手数不胜数,为什么你们偏偏找到我,而况今日只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场比武,难道你们就认定我一定会是武林盟主的竞争者?你们的理由未免牵强了些。” 跨刀大汉脸色一变道:“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都由你,不过现在我们要动手了。” 话音一落跨刀大汉就提起大刀冲向熊玉,为首的壮汉也紧握双拳扑向熊玉,跨刀大汉的大刀封住了熊玉的去路,另一人冲到熊玉身边就开始近身打斗,这一长一短立刻把熊玉控住。 在另一旁站着的短剑男子和逍遥子互相盯着对方,过了半晌短剑男子终于开口:“你我都明白,只要你和我其中的一人胜了也就代表那方胜了。” 逍遥子笑了笑道:“我明白。” 短剑男子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笑意,“你当然也看得出我那两个兄弟武功虽然不错,但绝不是熊玉的对手。” 逍遥子一愣道:“我明白。” 这交战之时最忌讳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可这短剑男子却丝毫不忌讳,反而抢先说了出来。 短剑男子看着逍遥子忽然道:“你明白我想说什么?” 逍遥子点头道:“你想说你一定要尽快解决我然后去帮助你的那两个兄弟,不然你们一定会输。” 短剑男子看着逍遥子笑了笑道:“你好像什么都明白。” 逍遥子也笑了笑道:“也不全是。” 短剑男子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但是这是有条件的。” 逍遥子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前提是我击败你。” 短剑男子忽然冷声道:“是击败我手中的剑。” 逍遥子笑了笑忽然一跃而起冲向短剑男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惊天阴谋 深秋的空气中已经能闻到寒冷的味道,在过一段时间就要立冬了,深秋的风刺骨却还不是很寒冷。 屋外秋风瑟瑟,而屋内却是温暖如春,屋子里摆着两个一人多高的大暖炉,有了这两个暖炉就代表着寒冷将侵袭不了屋子里的人。 屋子里坐着两人,一人手中握着纸扇,另一人的背后背着一人多高的大刀,这两人正是宮歌和柳飘红。 宮歌喝了口热茶道:“柳兄,你此次来找我是为何事?” 柳飘笑了笑道:“难道你觉得我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回来找你吗?” 宮歌摇头道:“当然不是,柳兄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看柳兄的眉宇之间有些忧愁,所以冒昧问问柳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柳飘红看了看宮歌道:“想不到宮兄看人也是这么准,今日我来确实是有些心事。” 宮歌会心一笑道:“柳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宮歌如能做到绝不二话。” 柳飘红点点头道:“宮兄的为人我明白,所以我特地来找宮兄商量一件事。” 宮歌一笑道:“既然柳兄信得过我那就快说吧。” 柳飘红看了看屋内几个侍女,宮歌立刻会意,随后宮歌对着几个侍女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都下去吧。” 等到几个侍女走后柳飘红还特地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坐到宮歌身旁道:“这件事是关于武林大会的。” 宮歌哦了一声饶有意味道:“关于武林大会?关于武林大会的什么事情呢?” 柳飘红面露谨慎之色,“你觉得幻空老和尚怎么样。” 宮歌眼睛一转道:“我没和幻空大师接触过,对于幻空大师找个人我实在是难以评论。” 柳飘红摆手道:“幻空老和尚的为人死板刻薄,武林大会让这样的人做评判实在是不合适。” 宮歌心中好像有些明白柳飘红此次前来的意图了,“那柳兄今日来找我是为了幻空大师的事情?” 柳飘红点头道:“这武林大会该是你我做主,而不是那幻空老和尚,你想想若是那环控老和尚消失了这武林大会不就是你我的天下了,到时候你我想让谁做武林盟主谁就得做武林盟主。” 宮歌一惊道:“这样怕是不太好吧,况且你要怎么让幻空消失呢?” 柳飘红看了宮歌一眼道:“这些你就不必费心了,今日我来就是要和你通通气,你若没什么问题这件事就算成了。” 宮歌顿了顿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柳飘红脸色一变道:“那武林大会就将是我一个人的天下了。” 宮歌听完柳飘红的话后脸色铁青,他知道柳飘红这是根本不打算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要强行替自己做决定。 宮歌沉默了半晌道:“要我答应可以,不过我要见见你背后的人。” 柳飘红看了看宮歌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有戏,随后柳飘红信心满满道:“宮兄不必担心,到时候我自然会带你去看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与我们合作,你我是好朋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宮歌听完柳飘红的话后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柳飘红也不再说话,只在一旁喝着热茶静静等着宮歌的决定。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宮歌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柳兄,我相信你,我与你合作。” 柳飘红如释重负一般道:“这就对了,今日我就恭喜宮兄做了正确的决定,晚上我在鸿宴楼为宮兄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到时宮兄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 宮歌立刻摇摇头道:“我家中的厨子都是从京城来的,若是柳兄要喝酒何必要去鸿宴楼,在这里不就行了。” 柳飘红神秘一笑道:“宮兄误会我的意思了,若是平常喝酒吃饭我定要留下,可今夜不同,是有人想要见见宮兄。” 宮歌眼睛一亮道:“这人是柳兄的朋友?” 柳飘红咧嘴一笑道:“实不相瞒,这人是我上面的人。” 宮歌眼睛更亮道:“那我一定要去,柳兄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那就今夜鸿宴楼见。” 柳飘红饶有意味的一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宮歌点点头道:“那我把柳兄送出去。” 柳飘红立刻摆摆手道:“不必了,宮兄也准备准备吧,我要走了。” 说着柳飘红就匆匆忙忙的离开,等到半晌后宮歌才端起茶杯自言自语道:“在柳飘红上面的人会是谁呢?能让柳飘红如此听话的人会是谁呢?” 出门后柳飘红一路奔走,随后又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条小巷中,小巷里只有一户人家,柳飘红停下脚步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跟着自己后一跃跳入了这户人家的院子里。 秋风涌动,飒飒的秋风就像一柄无情的弯刀收割着树上的每一片树叶,秋风是无情的,逍遥子手中的剑也是无情的。 逍遥子与眼前的短剑男子已经过了至少八十招,短剑男子的剑法犀利,狠毒,短剑男子的每一剑都像毒蛇一般。 逍遥子一剑刺出后短剑男子立刻闪躲然后用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剑,逍遥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短剑男子冷笑一声道:“你让我失望了。”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你也让我失望了。” 短剑男子哼了一声道:“以你现在的剑法绝不是我的对手,我看此次你要败了。” 逍遥子不怒反笑道:“我方才只是试试你的手段,没想到你离我预想的要差多了。” 短剑男子等着逍遥子,“拿出你的实力,别只是耍嘴皮子。”话音一落短剑男子就奔向逍遥子用最快的速度刺出一剑。 逍遥子忽然一笑,然后整个人就从短剑男子眼前消失了,就在短剑男子惊诧的一瞬间逍遥子的剑已经贯穿了他的咽喉。 短剑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逍遥子瞬间抽出短剑男子咽喉上的剑冷冷道:“你还想说什么。” 短剑男子捂着咽喉极度恐惧道:“好,好快的剑。”话音一落短剑男子就倒在地上。 逍遥子看着短剑的男子的尸体轻轻的叹息一声后转头看向了熊玉。 此刻与熊玉交手的两人已经被击杀了一人。 此刻只剩下了跨刀大汉一人,跨刀大汉一看局势已经对自己不利立刻一刀逼开熊玉转身就跑,熊玉一跃而起飞了足足有五丈之远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跨刀大汉的前面,跨刀大汉正欲反身继续跑的时候却发现熊玉的剑已经停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跨刀大汉惊恐的看了看熊玉眼睛一闭道:“你杀了我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酒楼会面 “我不想杀人。”这句话不知在多少人的嘴里说出来过,可真的有不想杀人的人吗? 答案一定有,而且还会有很多,可现实是什么呢?现实是你不去杀人就会有人来杀你,这好像是一个规律一般。 此刻这句话在熊玉的口中说出,他的剑虽然随时都可以结束跨刀大汉的生命,可这一剑他实在是刺不下去。 他不是无缘无故就取人性命的人,此刻熊玉直盯盯的看着跨刀大汉,而逍遥子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熊玉。 跨刀大汉慢慢抬起头望着熊玉道:“你不想杀人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大哥,难道你的不想杀人就只能在嘴里说说吗?” 熊玉把剑从跨刀大汉的脖子上移开道:“刚才不是我想杀他,是他想杀我,我若不杀他那我的命就没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若老实回答我就放你走。” 跨刀大汉一愣道:“你肯放我走?” 熊玉点点头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我立刻放你走。” 跨刀大汉忽然狂笑道:“你永远别想知道,你若不是就只能是我死。”话音一落跨刀大汉就身子一僵倒地不起。 逍遥子立刻俯下身子撬开跨刀大汉的嘴巴,只见跨刀大汉的嘴中一片乌黑,逍遥子眉头一皱道:“他的嘴里有毒,看来他们事先已经做好了失败的打算。” 熊玉叹了口气道:“他们杀不了我就必须死?” 逍遥子面无表情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怕把秘密泄露出去,只有死人保守的秘密才最安全。” 熊玉俯身看着跨刀大汉的尸体道:“难道从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逍遥子摇头道:“他们至死都要守住秘密,他们的身上怎么可能留下有用的东西。” 熊玉皱眉道:“那他们会是谁派来的?我在洛阳城绝绝没有仇家,武林大会中知道我的人几乎没有,是谁会要来要我的命?” 逍遥子想了想道:“既然想不到就不必在去想了,这次不成功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想知道幕后指使他们的人就只能等。” 熊玉点点头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熊玉和逍遥子回到酒馆的时候董老头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了。 熊玉一跨进笑就怪的门董老头就急着问:“你们二人这是去做什么了,送个人要送这么长时间。” 熊玉正欲说话的时逍遥子却抢先道:“离别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难道这道理你不明白?” 董老拖哈哈一笑道:“难怪会这么长时间,今夜我已经摆好了庆功酒,到时候咱们好好喝几杯。” 熊玉尴尬一笑道:“董大哥,这庆功酒是为我摆的?” 董老头立刻点点头道:“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这庆功酒是庆祝你今日击败对手赢得胜利的。” 爱喝酒的人总能找到一些借口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喝酒,熊玉自然不会拒绝董老头,正当董老头转身要走的时候熊玉忽然开口道:“董大哥,是不是每个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身上都会有一面令牌。” 董老头回头道:“自然是会有一片令牌,只有身上带着这片令牌才证明是参加武林大会的选手,怎么你把令牌丢了?” 熊玉摇头道:“没有,只是想问问。” 董老头哦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熊玉转头看着逍遥子,逍遥子先开口道:“难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武林大会的选手?” 熊玉摇头道:“我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 逍遥子眼睛一亮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什么?” 熊玉淡淡一笑道:“他们虽不是武林大会的选手,但他们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情而来。” 逍遥子笑了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熊玉正色道:“一定是我的存在阻挡了某些人抢夺武林盟主的脚步,所以他们一定要先除掉我。” 逍遥子转身边走边说:“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夜幕降至,洛阳城的酒馆客栈里又热闹了起来,不过这最热闹的要数洛阳城中的鸿宴楼。 洛阳从中最好的厨子在鸿宴楼,城中最会办事的小二在鸿宴楼,城中最好的歌姬舞姬也在鸿宴楼,这样的鸿宴楼怎么能不热闹。 宮歌早早的就出现在了鸿宴楼,一踏入鸿宴楼的门槛就有跑堂的小二上前问道:"大爷里面请。" 宮歌想向前走了几步道:“有人在这里等我,可我却不知等我的人是谁。” 跑堂小二尴尬一笑道:“这可就难办了,要不我先为大爷找个清静的地方让大爷等等?” 宮歌点点头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道:“那就多谢了。”说着宮歌就把银子放到跑堂小二的手中。 跑堂小二受宠若惊道:“这,这怎么好意思,这银子有些太多了。” 宮歌哈哈一笑道:“哪里有人嫌银子多的,我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是赏你的。” 跑堂小二对宮歌的态度立刻更上一层,这不自觉的话也变多了。 宮歌于是先开口道:“我问问你,今日你子啊鸿宴楼有没有见到些奇怪的人?” 跑堂小二顿了顿道:“我在这里当跑堂小二也十几年了,只要是我见到的人绝对过目不忘,可这奇怪的人今日我却是没看到。” 宮歌点点头道:“那你下去吧,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店小二弯着腰就退了下去,宮歌一个人坐在一张放在角落的桌子上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就在此时从鸿宴楼门外忽然走进一人,宮歌见了此人立刻叫道:“柳兄,我在这里。” 原来进来的人正是柳飘红,柳飘红一见宮歌就直奔而来,“宮兄,你怎么提前来了,真是让我一顿好找。” 宮歌打了个哈哈道:“这不是心中有些着急就提前来了,你上面的人来了吗?”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正巧,他也是个急性子,他也早来了。” 宮歌一听立刻喜道:“那快带我去见他吧。” 柳飘红点点头道:“那宮兄就跟我来吧。” 说着柳飘红就带着宮歌直奔二楼,上楼后柳飘红又带着宮歌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柳飘红指了指屋门道:“就是这里,宮兄进去吧。” 宮歌疑惑的看着柳飘红道:“那柳兄你呢?” 柳飘红摇摇头道:“我就不进去了,他要见的是你不是我,我若进去其不会惹得他不高兴?” 宮歌面露难色道:“他的脾气这么大?” 柳飘红拍了拍宮歌的肩膀道:“只对我脾气大,宮兄快进去吧。” 宮歌皱了皱没有轻轻的推开了屋门。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秘书信 宮歌实在想不到在如此喧闹的鸿宴楼居然有这样清静的地方,一进到屋子里仿佛就与外面的世界隔开了。 宮歌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在屋子里居然听不到任何门外的声音,虽然只有一门之隔可这就像身处在两个世界。 在这屋子里等着自己的会是谁呢?宮歌好奇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屏风,一个能把屋子分成两半的屏风,宮歌只能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宮先生来了?”屏风后传出响亮却不失友好的声音。 从声音可以听出坐在屏风后的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年纪不会很大的男人。 宮歌立刻答道:“在下宮歌,今日受邀而来荣幸之至。” 屏风后的黑影点点头道:“宮先生客气了,我叫白光,白天的白,光明的光。” 宮歌的脑海中立刻搜索着白光这个名字,可遗憾的是他从未听过白光这个名字,能让柳飘红害怕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可自己却从未听过江湖中有白光这号人物,难道这白光只是一个假名? 虽这么想,可宮歌还是抱拳道:“今日能结实白公子实乃天意,不知白公子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宮歌的心中知道白光这次找自己来一定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情,可他却偏偏不说出口,因为这些话只有在白光的口中说出才会显得自己比较有价值,现在是白光在拉拢自己而不是自己在拉拢白光。 果然屏风后的白光淡淡一笑道:“遇到宮先生这样的明白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这次来找宮先生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情。” 宮歌也打了个哈哈道:“我知道白公子不是一般人,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但凡我宮歌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白光哈哈一笑道:“来之前柳飘红一定与你说过不少了,这次我请宮先生来是为了合作,合作一定是对你我都有利的,事成之后我会送给宮先生十万两作为报酬。” 宮歌瞪大眼睛道:“十万两?” 这十万两在宮歌眼中也不是小数目了,可在这白光的口中却只不过是像一两银子一般,难道这白光比自己还要富有? 白光好像察觉到了宮歌的心事,他立刻接着道:“我知道这十万两在宮先生眼中可能不算什么,这可十万两是白光的心意,我相信宮先生不会拒绝的吧?” 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也没有人会嫌自己银子多,更何况这十万两够一个普通人生活好几辈子了。 宮歌听完白光的话顿了顿后道:“不知和白公子合作我需要做什么事情?” 白光好像谨慎的很,当宮歌问这句话的时候白光没有答而是反问道:“宮先生这么说的意思是和我合作了?” 宮歌点点头道:“自然是愿意和白公子合作。” 等到宮歌亲口说出这句话时白光的脸色才缓和一些道:“之后需要怎么做我会让柳飘红告诉你,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希望宮先生能明白我的难处。” 宮歌的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可他嘴上说的却是:“我明白,但我却要知道这次的计划是什么,这个白公子方便说出来吗?” 白光顿了顿道:“我可以对宮先生透漏一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希望宮先生能守住秘密,否则······” 虽然宮歌不想问,可他还是脱口道:“否则会怎么样?” 屏风后的白光声音忽然变得及其冰冷,“否则不管是谁我也一定要杀了他。” 宮歌不禁打了个冷颤道:“既然我与公子合作了就绝对不会做对不起白公子的事情,请白公子放心。” 白光笑了笑道:“宮先生的为人我信得过,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失陪了。” “等等,我还有件事情想说。”宮歌忽然开口道。 屏风后的白光哦了一声道:“宮先生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我白光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可否让我看看白公子的相貌?”宮歌使劲想看到屏风后的白光是什么样子,可遗憾的是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 忽然白光陷入了沉默,就在宮歌忍不住要说话的时候白光忽然道:“既然宮先生先看那就走过来看看吧。” 宮歌心中一喜刚踏出一步白光的声音在此响起:“但是见过我相貌的人只有一种人。” 宮歌停下脚步疑惑道:“什么人?” 白光淡淡道:“死人。” 宮歌后退两步道:“只有死人?” 白光淡淡道:“就算活人看了也会变成死人。” 宮歌又后退两步道:“那我就不打扰白公子了。” 白光笑了笑道:“那我就不送宮先生了,失礼之处还请宮先生多担待。” 宮歌走到门口慢慢退了出去,一出门柳飘红就走到宮歌面前道:“宮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宮歌此时五味陈杂,只能敷衍的点点头道:“顺利,我们已经说好了。” 柳飘红开怀一笑道:“那就好,以后咱们二人就为同一人办事了,好,好的很。” 此时宮歌心中暗忖道:这白光果真不是一般人,说是与他合作,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我和柳飘红在为他做事,可当时我为什么会同意呢?这白光竟像有一种魔力一般,在与他说话的时候竟然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走,难道这就是气场? 想到这里宮歌忽然抬头对柳飘红道:“柳兄,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柳飘红立刻道:“什么事情宮兄尽管问。” 宮歌顿了顿低声道:“还是到我的家中在问吧,你不去见见白公子?” 柳飘笑了笑道:“见不到了。” 宮歌问道:“为何见不到了,那白公子不就在屋里吗?” 柳飘红看着宮歌一笑然后就用力推开屋门,只见屋子那面那大屏风还在,可屏风后的黑影去却不见了。 宮歌指着屏风道:“这······” 柳飘像是已经习惯了,只见他大大咧咧的走到屏风后道:“白光每次和我说完话就会凭空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宮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道:“那你平日里怎么找白光?” 柳飘红无奈一笑道:“我哪里能找到他,都是他来找我。” 宮歌点了点头道:“柳兄可曾看过白光的相貌?” 柳飘红一愣道:“见倒是没见过,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宮歌一惊道:“你不知道他的样子,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为他办事呢?” 柳飘红自信一笑道:“这些我都不必知道,我此刻只知道三件事。” 宮歌好奇道:“那我倒想听听是什么事了。”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一,他的武功要比我好十倍。” “二,他的财产不会比你少。” “三,他的实力也绝不是你我能想到的。” “有了这三点还不够?”柳飘红笑着问。 宮歌苦笑一声道:“简直是够的没话说。” 夜已深,今夜天空中的夜光仿佛格外的亮,夜深人静时应该是睡觉的好时候,可此刻却还有人睡不着。 深夜无眠之人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可宮歌会有什么心事呢? 宮歌的手中有一封信,是柳飘红深夜送来的信,是白光写给宮歌的信。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二更之约 宮歌此刻的手有些抖,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而是因为他想到了白光这个人,宮歌此刻还有些莫名的兴奋,这信中的内容会是什么呢?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 当信封拆到一半的时候宮歌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才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拆信封。 慢慢的信封拆开了,心中的内容映入了宮歌眼中,宮歌的脸色忽然有些难看,因为信中的内容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神秘, 事实上信中只有短短几个字,而且是平淡无奇的几个字,信中是这么写的:明日二更天老李铁匠铺。 宮歌看着这几个字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这白光让自己去铁匠铺做什么?难道铁匠铺中有什么秘密,可铁匠铺中又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呢?宮歌想不明白,他本以为白光会让自己去做有关于武林大会的事情,可这铁匠铺又会和武林大会有什么关系呢? 说不定铁匠铺中会有和武林大会相关的重要东西,宮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到最后宮歌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实在想不到这铁匠铺中到底会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既然想不到为何不去看看,这样一想宮歌就准备此刻出门去铁匠铺看看。 就在宮歌起身的一瞬间忽然从门外射进一直飞镖,飞镖越过窗户直接钉在了宮歌面前的桌子上,飞镖上还挂着一张纸条。 宮歌一惊立刻跑到门口迅速打开门大声道:“什么人?” 回答宮歌只有冷冷的秋风,宮歌谨慎的向外走了几步却发现屋外已经没有任何人。 “是哪路的朋友,不妨现身,我宮歌一生最爱交朋友,如不嫌弃不如下来坐坐?屋里有好酒。”宮歌试探性的又说了一句话。 遗憾的是回答宮歌的还是寂静的夜空,宮歌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缓缓回到屋子里。 宮歌疾步走向圆桌仔细的盯着射在桌上飞镖,只见飞镖已入木三分,看来这射镖之人的手腕一定很有力,宮歌用力的把飞镖拔下来,飞镖头上扎着一张小字条。 宮歌慢慢的打开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好奇虽好却又不太好,切莫心急,什么时辰的事情就该怎么时辰做。 此刻宮歌心中的震撼是无法用笔下的文字来形容的,宮歌把字条攥在手中然后撕了个粉碎。 宮歌面色阴沉的盯着字条的碎屑暗忖道:难道白光已经在派人监视我了?不可能,可这字条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明白了,可这字条显然是早就写好的,难道白光已经算到我会在看到书信的时候忍不住去铁匠铺? 此刻宮歌的心中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白光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翌日的比武大会照常举行,参赛的选手也没有第一次的精彩,就连宣布比赛的大汉也是无精打采的,再看擂台之上的柳飘红早已极不耐烦了,若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起身离开了。 宮歌把目光从柳飘红的脸上移开转到环控大师的脸上,只见幻空大师还在默念着佛经,幻空大师实在是一个很高深的人,因为看不透所以高深,因为高深所以看不透。 当幻空大师忽然睁开眼睛对着宮歌一笑的时候宮歌赶紧把头转向另一边,幻空大师口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就再也不看宮歌一眼。 宮歌心中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为什么不敢和幻空大师对视一眼,难道是自己心虚?可自己又有什么好心虚的,自己又没做什么错事。 可与白光的事情算是错事吗?宮歌的眉头紧皱一时陷入了沉默。 索性今日的武林大会过的很快,至少在宮歌眼中很快,回到家中的宮歌此刻是忧心忡忡,只有心中有事的人才会忧心忡忡,宮歌想到了二更时候的约定,在铁匠铺的约定。 董老头的酒馆今日很热闹,不仅是因为司徒罡来了,更是因为司徒罡把夏芸带来了。 董老头是个和可爱的人,他虽长得不可爱,可他做的事情却很可爱,他早早的就把小酒馆关门了,而且把酒馆中的人都撵出去了,就连他自己也不见了,因为他带着司徒罡和逍遥子去卓老六的赌场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饭菜已经备好,就连罩着烛火的灯罩都换成了红色的,红色的烛光显得温馨而温暖。 熊玉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的出夏芸今日一定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因为今天夏芸很美,出尘的美。 过了半晌还是夏芸先开口,“你想不到今天我会来吧。” 熊玉立刻道:“我想不到,我······”这我了半天熊玉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夏芸看到熊玉的样子娇笑一声道:“我什么我。” 熊玉看到夏芸的样子忍不住道:“我想你了。” 方才还是熊玉不好意思,可当熊玉说出这句话后就变成夏芸不好意思了,只见夏芸低下头道:“你说的是真的?” 熊玉看着夏芸不禁笑道:“当然是这真的。” 此刻两人的心就像跳动的烛火一般,火热而温暖。 不知不觉间熊玉拉起了夏芸的手,不知不觉间夏芸的头靠在了熊玉的肩上,不知不觉间熊玉的唇印上了夏芸的唇。 忽然夏芸用力的把熊玉推开,熊玉一惊之间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立刻解释道:“我不是······” 话说到一般熊玉就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夏芸把头靠在熊玉的剑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现在不能,要等到你与我成亲的时候才可以。” 熊玉握紧夏芸的手道:“我明白。” 已经快二更天了,夏芸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 熊玉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去走走。” 夜晚是属于赌场和妓院的,只有在夜晚这两个地方的才会有生意,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两个地方才会有银子赚。 可今夜不同的是老李的铁匠铺此刻居然还没有关门,平日里老李的铁匠铺一定是最早的关门的,熟悉老李的人都知道老李喜欢早早的关门去鸿宴楼喝几杯好酒吃几碟小菜。 现在已经二更天了,老李的铁匠铺还没关,老李也没有去鸿宴楼,不过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在乎老李的铁匠铺什么时候关门,也根本没人会去注意老李有没有去鸿宴楼。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恋人离去 月色静谧而甜美,熊玉就这么牵着夏芸的手,夏芸的手掌软若无骨,熊玉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这一刻月亮的光都忍不住洒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此刻的熊玉和夏芸的身上就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辉。 夏芸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道:“你看,天空中的月亮多漂亮,你看那些星星就像眼睛一般一闪一闪的。” 熊玉笑了笑道:“这星星不像眼睛,月亮才像眼睛。” 夏芸面露疑惑道:“为什么月亮像眼睛?” 熊玉哈哈一笑道:“月亮就像是你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夏芸娇笑一声道:“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喜欢了。” 熊玉摇摇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说,难道实话也不能对你说?难道要我骗你?” 夏芸笑的更开心,熊玉看着夏芸开心的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叫幸福。 熊玉多希望时间能此刻静止,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自己就可以一直牵着夏芸的手这样走下去,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自己就可以一直这么幸福。 猛然间熊玉忽然抓住夏芸的双肩,夏芸的眼睛看着熊玉的眼睛,熊玉脱口道:“我好想永远能和你在一起,好想世间就只剩你和我,那样我就可以不用去复仇,不用去做别的事情。” 夏芸一愣道:“你真的这么想?” 熊玉点点头道:“我真的这么想。” 夏芸又问道:“你会这么做吗?” 熊玉点点头道:“我会这么做。” 夏芸略带忧伤的笑了笑道:“可现在你不能这么做。” 熊玉抓着夏芸双肩的手忽然松开道:“我想这么做,可我不能做。” 夏芸忽然紧紧握着熊玉的手道:“我们一起走,就你和我,走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一起生活。” 这是一个多么难以拒绝的请求,夏芸的眼中已经含着泪水,熊玉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熊玉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夏芸忽然瞪着眼睛道:“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 熊玉立刻开口道:“我不会骗你。” 夏芸自嘲一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熊玉顿了顿终于开口道:“我不能走,就算走了我也要回来。” 夏芸忽然推开熊玉道:“这里有你的什么?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你难道不想过着只有你和我的生活?” 熊玉忽然转过身道:“你忘了一件事。” 夏芸问:“我忘了什么事情?” 熊玉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你忘了你的父亲还没有找到,他现在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难道你忘了你来洛阳城的初衷?” 夏芸忽然后退几步低声道:“我的父亲还没找到,我来洛阳是为了找到有关于我父亲的线索。” 熊玉忽然仰头望着天空道:“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夏芸问:“什么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利欲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玩弄致死…… 这是一个凄惨的故事,这是一个能让人心里一怔的故事。 夏芸用颤抖的声音道:“这是你的故事?” 熊玉摇摇头道:“这是我师傅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夏芸继续问道:“那县令最后怎么样了?” 熊玉转过身看着夏芸道:“被我杀了。” 夏芸又问:“那女寡妇是你师傅的朋友?” 熊玉摇头道:“我不知道。” 夏芸顿了顿开口道:“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故事?” 熊玉看着夏芸的眼睛道:“有的事情只有你死了才能不去做。” 夏芸呆呆的看着熊玉,熊玉忽然拉起夏芸的手,夏芸眼波流转道:“我明白了。” 熊玉紧握着夏芸的双手,仿佛下一刻夏芸就会离去一般。 夏芸慢慢走到熊玉面前,慢慢的抱住熊玉,然后夏芸轻声道:“我还没有死,你也没有死,所以我的事情必须去做,你也一定会去做你的事情。” 熊玉把夏芸抱的更紧道:“每个人都有别人难以理解的苦衷,可我理解你的苦。” 夏芸笑了笑慢慢从离开熊玉胸膛道:“武林大会之后你会去哪里?” 熊玉顿了顿道:“有两个地方我一定会去。” 夏芸问:“什么地方?” 熊玉朗声道:“九道山庄和暗河。” 夏芸一惊道:“这两个地方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熊玉笑了笑道:“只要不死我就一定会去。” 夏芸忽然抚摸着熊玉的脸颊道:“你还傻,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娶我。” 熊玉忽然又将夏芸搂入怀中道:“我一定会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的娶你。” 夏芸依偎在熊玉怀中点点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夏芸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沾湿,可夏芸的心却已经被熊玉融化。 月色依旧,可夏芸却要走了,熊玉没有挽留,以为夏芸也从未阻止过自己做的事情,熊玉只是问:“我们时候再见。” 夏芸微笑着道:“我若做完的我的事情一定会带口信给司徒伯伯,你若是做完你的事情就去司徒伯伯那里。” 没有再多的话,只有两张炽热无比的唇。 月色依旧,可在月色下走的人却变成一个了,熊玉漠然的走着,他本可以和夏芸一起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过着只有两个的生活,可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若是不去做一定会让自己后悔终生。 复仇是件痛苦事情,为了复仇熊玉已经牺牲了太多东西,可复仇这条道路一旦踏上就必须走完,因为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梆梆两声响起,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了,城中的人应该都已入睡了吧,熊玉也转身要回到董老头的酒馆。 忽然夜色中出现匆匆忙忙的一人,熊玉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有些眼熟,这么晚都还不睡是为什么?为何他走的这么匆忙,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熊玉想了想一跃而起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窃听秘闻 夜已深,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一个人是和难的,可经过锻炼的习武之人在夜晚中的视觉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的。 熊玉踏着轻盈的步伐慢慢的贴近了那个行色匆忙的人,只见这人不时的回头看看仿佛深怕有人会跟踪自己。 熊玉看到这个人的举动心中更加疑惑,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有什么问题,难道找个人要在深夜做什么坏事?熊玉想了想立刻跟了上去。 只见这个人绕了个大圈后停在了铁匠铺的门口,夜风轻吹,风中已带着寒意,可这个人的额头居然有汗,只见这人从腰间抽出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铁匠铺的门。 铁匠铺的门口的灯笼还未熄,接着灯笼发出的光熊玉终于看清了这个的脸,不看则以,可这看清后熊玉的心中就忍不住一惊,此刻站在铁匠铺门口的人居然是武林大会的评判者宮歌。 都已经这么晚了宮歌不在家中睡觉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要打造武器?打造武器完全可以在白天,那他深夜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这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从熊玉心中迸发而出,熊玉决定跟上去看看,不一会儿铁匠铺的门就开了,紧接着门缝中露出一个中年人的头,中年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后就敞开门把宮歌迎了进去。 等到宮歌进去后熊玉紧跟而上一跃而起飞进了铁匠铺,熊玉才刚落脚就看到中年男人带着宮歌走进了靠东面的一间屋子,等到宮歌进了屋子后屋里立刻亮起了烛光,隔着窗户可以看到两个黑影。 熊玉轻轻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高高跃起飞到了屋顶之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熊玉此刻不禁感叹自己幸亏和龙鸿光学过轻功,不然此刻自己定然是要被发现的。 屋子里此时已有声音传出,熊玉把耳朵紧紧贴在屋顶的瓦片之上,这样就可以依稀听到屋里的声音,可只能听到声音还不够,他想看看宮歌到底在这里做什么,熊玉情急之下食指暗中用力在瓦片上戳了一个小洞,然后他把眼睛迅速贴在了小洞上。 这下子屋里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只见此刻屋子的宮歌正在与中年男人喝茶,熊玉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道:难道宮歌深夜来铁匠铺就是与这个中年男人喝茶?难道他们是老朋友, 说不定是我多疑了,既然么什么事情我也该走了。 就在熊玉将要离开之际忽然听到屋里的宮歌大叫道:“什么,你让我去杀人。” 熊玉一惊立刻又把眼睛贴了上去,只见中年男人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你叫什么,你难道怕别人不知道吗?” 宮歌脸色铁青道:“这事为什么不让别人去做,为什么要让我来做,你可知道这件事若是被发现了我日后就无法在江湖中立足了。” 中年男人眼睛一战道:“你见过白公子了。” 宮歌点点头道:“见过了,可他从未和我说过要让我去杀人,他要和合作,合作可不包括杀人这点,若是要杀人为什么不派别人去。” 中年男人忽然笑道:“这件事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 宮歌瞪大眼睛道:“此话怎讲?” 中年男人端起茶杯道:“第一,他从未见过你,却一定听过你的名字。” “第二,你不会武功,所以很好会有人防着你。” “第三,你既然与白公子合作了就一定要做一些事情,不然怎么能显出你的诚意。” 宮歌哼了一声道:“但这诚意是不是太大了,只要我做了这件事情就没有退路了。” 中年男人大笑一声道:“退路?你只有上了这条船才能走得更远,你知道我在这里打铁多少年?” 宮歌一愣道:“难道你原本不再这里?” 中年男人自嘲一笑点点头道:“我十七岁的时候跟了白公子,然后在这里打了十七年的铁。” 宮歌露出惊诧的表情道:“你在这里十七年从无怨言?” 中年男人面露愁容道:“我早已没了退路,所以我没有怨言。” 宮歌忽然起身道:“你们这群疯子,合作可以,但我是不会去杀人的,若是要我杀人我宁可退出。” 中年男人忽然狂笑不止,宮歌看着狂笑的中年男人道:“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好像并不可笑。”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看着宮歌道:“可笑,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宮歌冷哼一声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做这件事,你们可以去找别的人做。” 中年男人忽然冷冷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宮歌摇摇头道:“我若是做了这件事情才是真的没了退路。” 中年人忽然起身敞开衣襟,只见他的身上已经绑慢了火药,他忽然发疯似的大笑。 宮歌愣在原地,他慢慢抬起手指着中年男人身上的火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眼神看着宮歌道:“白公子说了,只要你不同意就让我引燃火药,只要你不同意今日这里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 宮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足足楞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是中年又开口了:“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声音虽然平淡无奇,可在宮歌的耳中这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一念之差就是阴阳之隔。 宮歌缓缓抬起头道:“我真的已经无路可退?” 中年男人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丝异样,他记得这句话自己也曾经说过,不过这句话再说多少次也只会有一个答案,“你真的已经无路可退。” 此时宮歌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好像错了,彻头彻尾的错了,可现在明白又有什么用呢? 宮歌顿了半晌终于开口:“我去做,只是做完这件事我就与你们的白公子在无关系。” 中年男人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包不知什么的东西放在宮歌手中道:“听闻幻空大师爱喝茶,你不如去为他送些好茶。”再说这句话的同时中年男子的心中又响起了另一句话:你若能轻易脱身我还会在这里十七年吗? 听到这里熊玉终于明白了宮歌深夜来此的目的,他们这是要合伙害人,而且他们要害的人居然是幻空大师,他们难道与幻空大师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口中的白公子一定是幕后的黑手,可这白公子又会是谁呢? 猛然间熊玉忽然想起那三个要杀自己的人,难道这三个人也会和白公子有关?这白公子要害幻空大师理由又是什么呢? 此刻的熊玉已经有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能得到答案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宮歌去毒死幻空大师,可这有谈何容易,难道直接去找幻空大师并告诉他宮歌要害他? 这样没凭没据的话幻空大师一定不会信,那又该用什么办法提醒幻空大师多加注意呢? 就在熊玉苦思冥想之际忽然在他的背后传来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你不知道好奇害死人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夜中惊魂 漆黑的夜,惨白的月光,冷不丁的背后忽然出现鬼魅般的声音,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惊的跳起来。 熊玉丝毫没有丝毫惊讶,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不是因为他不想动,而是他知道自己一动就会没命,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背后有柄剑在贴着自己的后。 熊玉正欲转头的时候忽然背后的男人冷冷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转头,因为你见了我就必须死。” 熊玉保持住姿势一动不动道:“你是什么人?” 背后的男人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想知道我是谁,难道知道了我是谁对你有用?你知道我是谁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找我?” 熊玉笑了笑道:“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与你有仇,不然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在后用剑指着我。” 背后又传出男人轻轻的叹息声,然后这男人轻声道:“我和你本没有任何瓜葛,不过现在却有了。” 熊玉一惊道:“你是白公子?” 熊玉在屋顶的时候听到屋子里的宮歌和中年男人说起过白公子,于是他就大胆的猜测自己背后的人有可能就是宮歌口中的那个白公子。 熊玉背后的男人一惊道:“你知道白公子?” 熊玉一愣心中暗忖道:难道我背后的人不是这个性白的人?于是熊玉顺势道:“我既然来了当然知道白公子。” 熊玉背后的男人忽然一笑道:“你的谎言是骗不了我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熊玉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平日里用的不是剑。” 背后的男人顿了顿道:“为什么这么说?” 熊玉身子微微的向前移了移,可背后的剑随之又顶在他的后背上,熊玉慢慢开口道:“你握剑的手很重,显然你平日里一定用的是较重的武器。” 背后的人饶有兴趣的笑了笑道:“那你说说我应该是用什么武器的?” 熊玉顿了顿道:“你握剑的手很重却又不是太重,你习惯用的武器应该是刀。” 当熊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背后的男人忍不住惊叹道:“有意思,有意思,你的猜测真的是很有意思,可是我告诉你,我用的就是剑,你猜错了。” 熊玉忽然冷笑一声,他身后的男人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熊玉随即道:“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回头,是不是我见过你,是不是你怕我认出你。” 熊玉背后的男人忽热笑了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可你要知道一点。” 熊玉开口道:“知道什么?” 熊玉背后的男人冷冷道:“聪明人都会死的快一些。” 熊玉此刻的脑海中已经想了至少十五中办法来脱身,可遗憾的是没有一种是可行的,因为他背后的握剑的手太稳,没有绝佳的机会他绝不能轻举妄动,可此刻他已经察觉到背后的男人已经有了杀心,熊玉一时陷入了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临死前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背后男人冷冷声音响起。 熊玉长叹一声道:“我若是问你问题你会回答我?” 身后的男人笑了笑道:“你可以问,我也会回答你。” 熊玉一愣道:“不管是什么问题?” 身后的男人叹了口气道:“当然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就算你问我在过分的问题我也会回答你。” 熊玉立刻开口道:“你和白公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身后的男人笑了笑道:“这就是你的问题?” 熊玉点头道:“这就是我的问题。” 身后的男人慢慢把剑移动到熊玉的脖颈处道:“那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你可以死了。” 熊玉突然开口道:“慢着,难道你要食言?” 身后的男人冷声道:“我没有食言。” 熊玉大声道:“你说过要回答我的问题,可你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回答。” 身后的男人冷声道:“我会告诉你的,不过要在了你死了以后,我方才是说过回答你的问题,不过我却却没说要在你活着的时候告诉你。” “好,好,好。”熊玉忽然说了三个好。 身后的男人把剑又向前移了移,熊玉已经可以感觉到剑锋刺骨的冰冷,“你为什么要说好,你难道觉得你死了很好?” 熊玉忽然笑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来告诉你一件事。” 身后的男人慢慢道:“什么事情?” 熊玉朗声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肯死。” “笑话,难道你不知道现在你的命已经被我掌握在手中?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你就会死?”背后男人的语气中带着狂傲与自信。 熊玉也坚定道:“我的命在我的手中,你握不住。” 身后的男人不再开口,然后他猛的冷笑一声就已经出手,他手中的剑立刻刺穿了熊玉脖颈,就在男人要得意一笑的时候他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他忽然发现剑没有血,就连一滴都没有,就在他用剑向前刺的一瞬间熊玉已经用一个奇异的姿势和角度闪开了那致命的一剑,男人刺到到只是熊玉的一道残影。 此刻的熊玉已经直直的站在了男人的对面,此刻熊玉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刚才只要自己有丝毫一点的失误那此刻自己就无法站在这里了,刚才只是眨眼间自己就在生死之间走了一趟。 只见那男人忍不住惊叹道:“好快,真的是好快。” 熊玉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见眼前的男人已经快要融入了夜空,只见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就连脸上也用黑布包的严严实实, 熊玉缓缓开口道:“我还活着。” 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冷冷道:“我看到了。” 熊玉盯着男人道:“既然你想让我死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很有趣,我还不想让你死,不过你还是死的,我要在多留你几天。”话音一落这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就一个后空翻从屋顶跃下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熊玉紧紧握剑的手终于慢慢松开,从刚才的一切可以看出那个传夜行衣的男人武功绝不比自己低,有可能还在自己之上,这夜行衣男子会是谁呢?他和白公子又会是什么关系? 熊玉心中的疑惑一个接一个的闪现出来,可疑惑之后却是无限的迷茫,这一切的一切之间一定有一根线连着,这根线难道就是那个白公子? 等熊玉送了口气在看向铁匠铺的时候发现此时的铁匠铺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就连宮歌刚才待的那个屋子里的光也瞬间消失,看着融入夜色中的铁匠铺熊玉不禁叹道:难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这绝不是梦,熊玉此刻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方才背后那股刺骨的寒冷,熊玉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此刻他的心中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阻止宮歌去暗害幻空大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琢磨不透 屋子里是昏暗的,不只是因为天还未亮,还因为屋里没有点着烛火,屋子里有咳嗽声传出,难道此刻屋里的人还没有睡? 黑色的劲装,黑色的面罩,这个人已经快要融入黑暗中,咳嗽声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就在他发出咳嗽声后屋子里传出另一人的声音,“你来了。” “我来了。”穿着黑色劲装的人低声说出这句话。 忽然屋子里亮了起来,跳动的烛火照亮了穿着黑色劲装男人的脸,烛光同时也照亮了手中举着烛火的人。 只见举着烛火的男人相貌清秀,十指修长,看起来就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一个书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站在一旁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却是小心翼翼的站着。 举着烛火的男人笑了笑道:“把面罩取下来吧。” 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点点头立刻将面罩娶取下来,烛光顿时把黑色劲装男人的脸照的一清二楚,只见此人颧骨突起,一对眉毛又粗又密。 “白公子,事情已经办好了。”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说出这几个字。 难道这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就是白公子?难道这就是那个要杀死幻空大师的人?若是此刻宮歌在场一定会发出惊呼之声,在宮歌的想象中这白公子最少也有三四十岁了,可此刻这个面容清秀的白公子也就二十出头。 白光看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轻哼一声道:“你这一身打扮连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谁能想到名震江湖的第一刀客居然会在夜晚穿着夜行衣出没。” 若是此刻熊玉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因为此刻这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就是柳飘红。 柳飘红低头一笑道:“能为白公子做事我什么都无所谓。” 白光借着烛光看了看柳飘红道:“你说的是心里话?” 柳飘红立刻坚定道:“我不会说假话,假话是说给对手听的。” 白光淡淡一笑道:“若是有一天我成为你的对手呢?” 柳飘红立刻道:“白公子绝不会成为我的对手。” 白光眨了眨眼道:“难道天下还有永远的朋友?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你的对手。” 柳飘红顿了顿道:“我根本不配最白先生的对手,白先生一定也不屑与我这样的人做对手。” 白光忽然大笑,白光大笑的时候柳飘红的脸上也露出兴奋之意,一个人大笑的时候应该是开心的,只要白光开心那自己的好处就绝对少不了。 果然白光笑完后盯着柳飘红道:“我听说了一件事。” 流啊飘红慢慢抬起头道:“白公子请讲。” 白光慢慢起身把拉住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柳飘红面前道:“我听说很中意一个叫兰花的女人。” 柳飘红忽然一惊,刹那间他的冷汗就从脸颊流到了脖子上,柳飘红忽然低下头道:“对不起。” 为什么兰花这两个字能让柳飘红如此惊慌,要知道柳飘红的任务就是去铁匠铺监视宮歌的举动,可当他途径红黛楼的时候就忍不住走了进去,当男人走进妓院的时候不筋疲力尽是绝不会出来的。 就因为柳飘红中途去了红黛楼所以导致他比熊玉晚一步才去了铁匠铺,就因为这样导致熊玉听到了宮歌的秘密,同时也因为他在红黛楼的用力过度所以导致他的那一剑并未刺穿熊玉的咽喉,若是在柳飘红体力充沛的时候他的那一剑一定会准确无误的刺入熊玉的咽喉。 当时柳飘红不与熊玉战斗并不是因为他想真的放过熊玉,只是因为当他一剑刺出无果时他已经知道体力不充沛的自己不是熊玉的对手,所以他只能无奈撤退。 这一切本都是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可此刻这些秘密仿佛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了,因为白光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 白光看着满脸歉意的柳飘红道:“男人喜欢女人并不是什么错事,何况那叫兰花的女子的确是个人间尤物。” 柳飘红一愣,心中暗忖道:这白光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我这样做白光并不生气?难道我耽误事情了白光也不责怪我? 柳飘红试探性的道:“白公子,你责罚我吧,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失职。” 白光看着柳飘红笑了笑道:“你若真的知道错了就切掉自己两根手指。” 这声音是白光笑着说的,可在柳飘红的耳中这简直就像来自地狱的声音。白光的语气很柔和,可柳飘红的背后渗出冷汗。 杀了他,这个想法顿时在柳飘红的心中升起,刹那后柳飘红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白光的实力绝不是自己能撼动的,既然杀不了白光那此刻败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 柳飘红颤抖着抽出腰间的剑,然后慢慢跪下把自己的手放在地上,最后柳飘红一狠心一闭眼把剑向自己的手指砍去。 没有丝毫的痛苦,是因为柳飘红的出手太快还是因为剑太锋利? 都不是,当柳飘红慢慢睁开杨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剑在白光的手指间夹着,看到这一幕柳飘红额头的冷汗顿时淌了下来。 柳飘红知道自己的出手有多快,可自己这样快的一剑居然被白光轻飘淡写的就用两根手指夹住,白光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柳飘红不敢想,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和白光动手。 白光慢慢的把剑从柳飘红手中拔出,然后托住柳飘红的肩膀把柳飘红慢慢扶起,“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又何必当真,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自断手指。” 柳飘红松了口气道:“白公子,这样的事情以后在也不会发生了。” 白光拍了拍柳飘红的肩膀道:“好好好,我相信你的话,只是还有一点要你要注意。” 柳飘红听了白光的话顿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道:“白公子请讲。” 白光淡淡一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小子听到了我的秘密,有些事情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柳飘红立刻明白了白光的意思,白光口中的那小子指的就是自己在屋顶上遇到的熊玉。 柳飘红立刻信誓旦旦道:“白公子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消失。” 白光点点头道:“这小子本该早已不在的,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已经把他解决了。” 柳飘红顿时一惊,他的脑海立刻闪现出了熊玉的样子,此刻柳飘红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后退几步道:“我想起来了,他本该被人做了的,为什么我今夜还是见到他了,难道我见鬼了。” 白光摇摇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鬼,你派去那三个人的尸体已经被我找到了。” 柳飘红刚站稳的脚立刻又颤抖起来,他立刻跪在地上道:“我办事不力,简直有愧白公子对我的期望。” 白光把柳飘红扶起来道:“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有的事情失误一次就够了,其他的交给你办了,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柳飘红双手抱拳道:“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 白光慢慢走到桌前轻轻的吹灭蜡烛道:“天要亮了,你回去吧,相信你那兰儿已经等不及了,我忘了说我已经帮你把兰儿赎出来了,我还在城东为她选了一处宅子。” 柳飘红心里一暖道:“谢谢白公子,日后柳飘红定当为白公子出生入死。” 白光忽然诡异一笑道:“不急不急,到时候你若还想谢我再说现在的话吧。” 柳飘红点点头迫不及待的离去。 清晨的曙光即将来临,熊玉此刻已经站在了逍遥子的门前,此刻他的心中已经憋了太多的话要对逍遥子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坚定决心 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在了柳飘红的脸上,此刻的柳飘红简直是容光焕发,一想到过一会儿就能见到他的兰儿他的脚步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白光说城东的宅子只有一处,柳飘红知道那是早些年一个商人留下的宅子,现在却被白光买下了,没想到白光这么器重自己,明明是自己做了错事可白光还要奖赏自己,看来自己在白光的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 柳飘红越想越开心,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走到了宅子前,柳飘红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没想到白光这么有心,居然已经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柳飘红搓了搓手就径直朝着北面的屋子走去,一想到兰儿已经子在等着自己了他的小腹就燃起一股**,现在的他急需释放。 柳飘红用力的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只见床上已经有如瀑布般的秀发养着床沿垂下,被窝里一定有一个尤物在等着自己。 柳飘红强忍着**解开自己的上衣慢慢向床上的兰儿靠近,然后柳飘红突然一把抱住床上的女人道:“兰儿,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奇怪的是在被子里的兰儿仿佛睡的很沉,柳飘红的声音不小,可兰儿竟像是没听到一般。 柳飘红用双手摇了摇兰儿却发现兰儿还是一动不动,柳飘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他立刻掀开盖在兰儿身上的被子。 兰儿的身上一丝不挂,这本是一具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的妙曼酮体,可当柳飘红看到这酮体后竟然没有一丝yuwang,柳飘红的额头上甚至还留下了冷汗。 没有人会对一个死了的女人产生yuwang,柳飘红是个正常的男人。 兰儿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她的肌肤犹如绸缎一般光滑,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口上有一道伤口。 一剑刺穿心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口,柳飘红可以想到兰儿在死的时候一定没有任何痛苦。 柳飘红慢慢的把被子盖在兰儿身上然后后退两步,此时的他忽然愤怒无比,是谁杀了兰儿,是谁这么的无情居然对一个毫无抵抗的弱女子下此毒手。 忽然柳飘红的脑中闪过一道惊雷,他回忆起了自己在走之前白光的诡异一笑,他回忆起白光当时说的话:不急不急,到时候你若还想谢我再说现在的话吧。 柳飘红忽然狂笑道:“白光啊白光,你好狠的心。” 笑声之后是无尽的落寞,柳飘红自嘲道:“柳飘红啊柳飘红,你居然会以为白光也有心软的时候,你错了,你简直是大错特错。” 柳飘红的脸上不再容光焕发,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恨意,他不但恨白光也恨自己。 “是柳公子吗?”门口忽然传出妙龄女子的轻声呼唤。 悲愤中的柳飘红猛然抬起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只见这少女轻纱蔽体,头上还别着一朵桃花,乍看之下简直可爱极了,少女虽然年龄不大,可她的身体却不输给任何成熟女人,这是个能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柳飘红看着这个少女道:“你是谁?” 少女轻轻一笑道:“我叫兰儿。” 柳飘红一惊道:“你是兰儿?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 少女抚了抚双鬓道:“是白公子替我取得名字。” 柳飘红一愣道:“是他让你来这里的?” 少女点点头道:“白公子说此刻你一定很孤单很落寞,所以让我来陪你。” 柳飘红此刻只想把这个少女赶出去,可他强忍住没有这么做,因为这少女叫兰儿,因为这少女是白公子送来的。 柳飘红只是找了招手把少女叫到身前然后扑了上去,此刻的他需要发泄,狠狠的发泄。 兰儿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一旁,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董老头的酒馆,逍遥子推开了门迎接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刚推开门的逍遥子忽然愣在原地,因为他看到熊玉此刻居然站在自己的门前。 逍遥子注意到熊玉的身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沉霜露,逍遥子心中一紧道:“你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 看到逍遥子后熊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他微微一笑道:“也就两个时辰。” 逍遥子一愣道:“屋里说话。” 熊玉忧心忡忡的走到了屋内,逍遥子看着熊玉道:“你有心事。” 熊玉点点头道:“简直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逍遥子笑了笑道:“怎么一见夏芸就有烦心事?你们两个拌嘴了?” 熊玉摇摇头道:“夏芸已经走了,我说的是另一件事情。” 逍遥子眉头一皱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熊玉谨慎道:“师傅,你知不知道幻空大师。” 逍遥子点点头道:“知道,德高望重的大和尚,为人正派,在江湖中有着不小的名气,这次武林大会他就是评判,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熊玉不答继续问道:“师傅,那宮歌这个人呢?” 逍遥子想了想道:“宮歌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对于他我就知之甚少了,只听说他是个商人,生意做的很广。” 熊玉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一个白公子。” 逍遥子面露难色道:“这只要是姓白就可以叫做白公子,你这个问的太笼统,我答不上来。” 熊玉眉头紧皱道:“师傅,这件说出来恐怕你不信,不过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逍遥子一看熊玉面色如此凝重立刻正色道:“你说吧,我听听是什么事情。” 熊玉顿了顿一字一字道:“我昨夜看到宮歌和铁匠铺的人在密谋要暗害幻空大师。” 逍遥子一惊立刻低声道:“你说什么?” 熊玉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逍遥子的脸色一变道:“他们为什么要暗害幻空和尚,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熊玉摇了摇头道:“我只听到了这么多,然后就被人打断了。” 逍遥子沉声道:“被什么人打断了。” 熊玉想了想道:“是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具体什么样子我没看清楚,不过他用的显然不是自己原有的兵器。” 逍遥子凝视着前方道:“一个人不用原有的兵器反而换做不顺手的兵器,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熊玉一想立刻答道:“难道是因为他原来的兵器太显眼,只要看到他的兵器就知道他是谁。” 逍遥子拍手道:“不错,正是如此。” 熊玉顿了顿道:“这什么样的兵器容易让人记住呢,难道是些样式奇怪的兵器?” 逍遥子摇摇头道:“不对,他既然换了兵器就一定代表着他一定是一个有些名气的人,他蒙面一定是因为他的脸一眼就能让别人认出。” 不等熊玉开口逍遥子又道:“为什么宮歌要害幻空和尚,据我所知他们之间并无渊源,为什么宮歌不连柳飘红一起暗害,柳飘红也是此次武林大会的评判,你说奇怪不奇怪。” 忽然熊玉和逍遥子齐声道:“难道那个蒙面人就是柳飘红?” 熊玉双拳紧握道:“师傅,难道是柳飘红和宮歌暗中联手了?” 逍遥子想了想道:“既然是这二人联手为何柳飘红不陪着宮歌进去呢,为什么柳飘红要穿着夜行衣呢?” 熊玉忽然弹起道:“我想到了。” 逍遥子立刻起身道:“你想到什么了?” 熊玉露出一丝笑容道:“我们把这个白公子忘了,我从宮歌的话中可以听出这他对这个白公子有些敬畏。” 逍遥子顿了顿缓缓道:“难道说这次是一个大行动?难道这次武林大会有一个大阴谋?” 熊玉盯着逍遥子道:“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些,现在重要的是怎么阻止他们暗害环控大师。” 逍遥子忽然问:“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熊玉一愣道:“如果我不知道那就另当别论,可现在我看到了听到了,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逍遥子忽然笑了笑道:“好,那我就陪你管一管这件事,我绝不能让这样丑陋的东西出现在武林大会。” 熊玉看着逍遥子,逍遥子叹了口气道:“武林大会就应该像二十年前一样,每个人都凭着自己的武功取胜,而不是阴谋与毒计。” 就在熊玉要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董老头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猝不及防 “逍遥子,熊玉今日的对手出来了,我已经会抽到号码了。”董老头边喊边向逍遥子的屋子跑去。 董老头一进门就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熊玉这么早就在逍遥子的屋子里,董老头走进屋子缓和一下打趣道:“熊老弟你这么早就等着我了,难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熊玉哈哈一笑道:“我清晨起来正好路过师傅的门口索性就进来坐坐。” 董老头也随之一笑道:“正好你也在,我就把事情说了吧。” 熊玉点点头道:“董大哥快说吧。” 董老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道:“你小子这几天都昨夜忙人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索性我就去把你的令牌领会来了,今天可还有比赛,你不会忘了吧。” 熊玉一拍脑袋道:“董大哥,你若是不说我可能真的就要忘了,你抽到的是几号?对手是谁?” 董老头把令牌交给熊玉道:“抽到的是七号,对手是谁暂且还不知道,不过能确定的一点就是对手一定会越来越厉害,等到那几个大门派的弟子来了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比赛。” 熊玉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道:“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董老头欣喜的看着熊玉道:“好好好,就是要这股气势,我相信你一定会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不等熊玉开口逍遥子就抢先道:“你一夜没睡了吧。” 熊玉点点头,随之逍遥子继续道:“比赛在午时的时候开始,趁这段时间快去好好睡一觉。” 熊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逍遥子用眼神制止了,董老头是个聪明人,他岂会不知道熊玉还有话对逍遥子说,于是董老头起身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逍遥子点头道:“那你先去忙吧。” 等到董老头走后熊玉立刻开口道:“师傅,为什么不把这剑事情告诉董老头。” 逍遥子盯着熊道:“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董老头?” 熊玉皱眉道:“因为董大哥不是外人。” 逍遥子忽然冷笑一声道:“就是因为董老头不是外人所以才不能告诉他。” 熊玉面露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讲?” 逍遥子未达反而问:“董老头的功夫怎么样?” 熊玉一愣道:“董老头不会武功。” 逍遥子继续问道:“柳飘红的功夫怎么样?” 熊玉答道:“若昨夜穿夜行衣的就是柳飘红,那他应该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等到熊玉说完逍遥子立刻道:“对手不止柳飘红,还有宮歌,还有那神秘的白公子,我们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有摸清就让董老头去冒险,你这是在害他。” 熊玉听完逍遥子的话浑身一震,随之熊玉看着逍遥子缓缓道:“我明白了。” 逍遥子盯着熊玉道:“你明白什么了?” 熊玉笑了笑道:“我该去好好睡一觉了。” 正午的阳光为萧瑟的秋日带来一丝温暖,熊玉的这一觉睡的很踏实,董老头已经早早的就在等着熊玉了。 平日里董老头好像对什么事都很上心,他只喜欢一个人喝点小酒然后再去红黛楼看看花霜的迷人舞步。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董老头整日都为了熊玉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情奔波不止,若彤还在不久前问过董老头一个问题。 若彤是这么问的:“最近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你怎么对熊玉的事情这么上心,平日里你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难道熊玉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能让一个人瞬间脱胎换骨?” 董老头笑着看了看若彤道:“我们是朋友。” 武林大会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熊玉逍遥子和董老头已经坐在擂台旁的休息区静静等候着。 熊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擂台上的柳飘红在不时的盯着自己,当熊玉看向柳飘红的时候柳飘红却又把头转向另一边。 熊玉再看向柳飘红的时候注意到了柳飘红旁边的那把大刀,那是有一人多高的大刀,能用这样沉重武器的人手腕上一定很有力气,此刻的熊玉在想昨夜那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会不会就是柳飘红呢? 就在熊玉苦思冥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了董老头的声音:“怎么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熊玉摇摇头立刻道:“董大哥不必担心,我没问题。” 董老头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马上就要到你了,你快准备准备吧。” 熊玉听完董老头的话这才注意到擂台上的两人都是六号,那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熊玉转头看了看在休息区坐着的其他八人,不知这八人中谁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忽然有一根银针直直的射向熊玉的后背。 (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只能些这么多了,尽力了,明日多写点补上,请大家谅解。)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影千手 银针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向熊玉的后背飞去,熊玉忽然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可当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银针的针头已经快要触碰到了熊玉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逍遥子用比银针更快的速度伸出两指轻轻一夹,然后这银针就立刻失去先前的迅猛,逍遥子夹着银针放到眼前一看,只见针头发黑,显然这根银针在事先已经下好毒了。 逍遥子和熊玉猛然剑回过头看向他们身后做的那八个人,只见这个八个人都稳稳端端的坐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看到一样。 熊玉正欲起身却忽然被逍遥子拦住,只听逍遥子笑了笑用不大不小却又能让这八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堂堂正正的君子放着不做却偏偏要做些缩头乌龟,可笑。” 逍遥子说完话后特意看了看这八个人的脸色,只见这八个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他们根本没有听到逍遥子的声音一般。 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们几个人越有问题,逍遥子轻哼一身低声对熊玉道:“你多注意些,这后面的几个人有问题。” 熊玉点点头低声道:“师傅,难道这几个人是柳飘红派来的?” 逍遥子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柳飘红胆子在大也不敢在武林大会上对你下黑手,是狐狸就会露尾巴,等到他们露出尾巴的时候在狠狠给他们一击。” 熊玉暗中握紧拳头道:“我明白了。” 就在熊玉和逍遥子对话的时候擂台上的比赛也已经分出胜负了,只见劲装大汉大声宣布道:“王广忠胜。” 紧接着劲装大汉敲响了铜锣,等到锣声散去后劲装大汉才继续道:“七号,上擂台。” 董老头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老弟,到你了,上去好好表现,这是你的舞台。” 熊玉点点头大步走上擂台,等到熊玉走后逍遥子注意到那八人中的一个穿着青衣的年轻男子也不紧不慢的走上了擂台。 擂台上的劲装大汉已经没有第一次的嚣张,只因他上次已经看到熊玉的武功,对于这次熊玉的比武他甚至还有些期待,他看见熊玉后还主动点点头示好,熊玉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等到熊玉和青衣男子都走上擂台后锣声想起,然后劲装大汉大声道:“比试开始。” 熊玉盯着对面的青衣男子看了看,只见这青衣男子脸色惨白,就像大病了一场一般,再看青衣男子的身上没有带着任何武器,难道这青衣男子的武器就是赤手空拳? 就在熊玉审视青衣男子的时候青衣男子也在直盯盯的看着熊玉,只见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道:“你的命真大。” 熊玉随之一惊道:“刚才暗算我的人就是你?” 青衣男子不屑一笑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熊玉沉声道:“难道你事先已经知道我就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会只暗算我一个。” 青衣男子熊玉靠近一点摆开架势道:“等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告诉你。” 熊玉抽出腰间的剑道:“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熊玉要出手的时候青衣男子忽然道:“你的剑为什么没有剑鞘?难道你连一个剑鞘都舌不得买?” 熊玉淡淡一笑道:“等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告诉你。” 青衣男子嘴巴一咧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道:“有意思,有意思,今天就让我来会会你。” 话音一落青衣男子就奔向熊玉打出一拳,熊玉瞬间避开青衣男子的一拳又在一瞬间反手刺出一剑,所有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青衣男子虽然已经反应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见的衣服已经熊玉的剑锋划破。 青衣男子堪堪一笑道:“好险,好险,在慢一步我就要折在你剑下了。” 熊玉轻哼一声道:“原来你只有暗算人的本事。”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你急什么,大爷只是试试手,若凭这本事大爷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打趴下。” 熊玉正欲说话的时候却忽然脸上一疼,熊玉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脸,等到熊玉再看自己手的时候已经发现手上已经沾了一丝鲜血。 熊玉一惊道:“暗器?” 青衣男子忽然怪异一笑道:“你放心,这次是没毒的一根银针,下次可就说不定是有毒的咯。” 擂台下逍遥子忽然眉头一皱,他身旁的董老头看着逍遥子道:“熊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中了对手的暗器呢?” 逍遥子沉声道:“大意,熊玉还是大意了,先前那青衣男子的自大是装出来给熊玉看的,等熊玉大意的一瞬间青衣男子就发出他的暗器,这青衣男子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啊。” 此刻擂台上的熊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淡淡一笑道:“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青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你若是知道我是是谁你一定会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不等熊玉开口青衣男子就抢先道:“我就是无影千手门派的创始人潘正元。”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绝不服输 无影千手门是江湖中近些年新起的一个门派,门派的规模不大,发展至今门派中的人数也只有三十几人。 虽然无影千手门的人不多,可这个门派的名气却不小,无影千手门被称作小唐门,只因这个门派里的弟子都精通暗器,论刀剑功可能他们略逊一筹,可论暗器的功夫他们可是比不少人都要强上不少。 但只凭这些无影千手门还不能够在江湖中立足,这个门派能在江湖中立足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老大潘正元。 潘正元可谓是个暗器天才,他在七岁的时候就做出了自己的第一件暗器,在十四岁的时候他已经精通各种暗器,二十岁的时候他已经能在江湖中立住脚跟了。 潘正元也是有领导能力的人,从休息区那七个人崇敬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 熊玉盯着一脸傲气的潘正元道:“难道你的门派只会用暗器伤人?难道你的门派只会在背后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潘正元哈哈一笑道:“笑话,你懂什么是暗器吗?看招。” 话音一落潘正元又开始出手,只见他双手伸直,他的袖口中立刻喷出至少三十几根银针,熊玉一个翻转躲开潘正元的暗器,记住熊玉起跳的一瞬间潘正元忽然张开口,只见他的口中立刻喷出一枚飞镖。 飞镖划破空气直接扎在熊玉的左肩上,熊玉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这可就不好玩了,你怎么又中了我的暗器。”潘正元怪笑着说出这句话。 熊玉咬着牙拔下左肩上的暗器用力的摔在地上道:“好手段。” 潘正元哈哈一笑道:“你很幸运,这枚飞镖又是没毒的,知道为什么我不杀你吗?” 不等熊玉开口潘正元就抢先道:“你若是死的太快我就没法玩了,我一定要你跪下里求我饶你一命。” 熊玉的左肩上传来了灼热的痛感,他忍住疼痛道:“我想你是看不到这一幕了。” 潘正元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吗?你中的飞镖虽然没毒不过却有一种我自己配制的药粉,这种药粉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你的肩膀像火烧一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熊玉不再开口,他飞身向前一剑向潘正元刺出,潘正元飞速后退几步避开熊玉的剑锋左手一挥就发出三枚飞镖,熊玉急停立剑向前,这三枚飞镖立刻就打在了熊玉的剑身上。 此时的潘正元已经注意到熊玉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他知道这是自己特质的药粉开始生效了,只要自己在拖延一会熊玉一定会痛不欲生。 熊玉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左肩,他已经感觉到左肩的疼痛在慢慢减少,熊玉心中暗呼不好,看来自己的左肩已经渐渐麻木了,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熊玉提起澜沧剑用更快的速度向潘正元发起进攻,可潘正元就是不与熊玉正面交锋,他闪转腾挪尽力避开熊玉的锋芒,他知道再过一段时间熊玉一定会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他需要的时间。 熊玉咬着牙又与潘正元过了十招,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看来时间越久战局就会对自己越不利。 擂台下的逍遥子注视着擂台上熊玉的一举一动,董老头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我看熊玉已经有些吃力了,这是怎么了,熊玉的实力不该如此啊。” 逍遥子轻哼一声道:“若是论剑法潘正元绝不是熊玉的对手,潘正元这个人最恐怖的地方就是他的心里战术,从开战到现在一直是潘正元掌握着主动权,熊玉只有被拉着走的份,若是持久下去熊玉必败无疑。” 董老头一慌道:“那你快想点办法啊,总不能看着熊玉在这里失败吧。” 逍遥子轻哼一声道:“潘正元的对战经验比熊玉丰富,所以熊玉才会一直被牵制着,要想赢就一定要让潘正元的对战经验变得一无是处。” 董老头似懂非懂道:“这对战经验都是经过多次交手得出来的,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变得没用呢?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逍遥子看着熊玉的身影一字一字道:“那就是用奇招,用潘正元没见过的奇招。” 董老头一惊道:“奇招是什么?你快说说。”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这些就要看熊玉自己的了。” 董老头听完逍遥子的话立刻焦急道:“你怎么这样,你难道完全不担心熊玉的胜负吗?” 逍遥子转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董老头道:“我相信他。” 董老头不再开口,只因他明白逍遥子的意思,他不再开口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也相信熊玉。 熊玉的喘气声更急,呼哧呼哧就像风箱一般,而站在熊玉对面的潘正元却轻松无比,此刻他甚至连汗都没有出。 此刻潘正元的心中暗忖道:我就这样游走着与你交战,等到你体力耗尽再给你致命一击,我要让你痛苦的输掉这场比赛。 熊玉大口喘着气对潘正元道:“你这算是什么,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 潘正元不怒反笑道:“逃?我需要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还没动手你就这样了,你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吗?” 熊玉怒道:“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潘正元不屑一笑道:“你已经赢了,论说大话的功夫我实在甘拜下风。” 熊玉怒吼一声提剑又向潘正元冲了过去,看到这一幕幻空大师不禁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柳飘红却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一冲的结果可想而知,熊玉的身上又多了两处伤口,一处在熊玉左腿上,另一处在熊玉的小腹上,两处伤口都是暗器造成的。 潘正元的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暗器,他总能在你注意不到的地方发出暗器,就连柳飘红的心中都在暗叹潘正元是个可怕的对手,若是谁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可算是倒大霉了。 逍遥子看着擂台上的紧皱眉头,董老头都不忍心再看了,若是在这样下去熊玉非死在擂台上不可。 熊玉咬着牙站在原地,此刻的一身蓝袍上已经全是斑斑血迹,潘正元不紧不慢又取出一枚飞镖道:“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有种无力感,你的全身一定都已经麻痹了吧。” 熊玉握紧拳头道:“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潘正元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若是此刻认输我还奈何不了你,不过你非要送死的话我也一定会成全你的,虽然武林大会不许杀人,不过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话音一落潘正元居然开始主动攻击,只听他高高跃起从手里甩出五枚飞镖向熊玉身上扎去,熊玉勉强一跃躲开潘正元的暗器。 不等熊玉喘息潘正元又像鬼魅般贴近熊玉,潘正元一张口嘴里又射出一枚银针,银针已极快的速度飞向熊玉的胸口。 熊玉本来可以躲过这根银针,可当他一动的时候却发现左半边身体已经没了知觉,熊玉一个踉跄就结结实实吃了潘正元的这根银针。 等到银针射入熊玉胸口的时候潘正元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熊玉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作。 逍遥子已经瞪大眼睛,他此刻就想冲上擂台给熊玉弃权,可他的心中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熊玉能胜利的希望,逍遥子虽能忍住,可董老头已经忍不住了,只见董老头大步冲上擂台。 逍遥子飞身董老头面前拦住了董老头的去路,董老头一惊道:“你干什么。” 逍遥子紧咬牙关道:“你现在不能去。” 董老头一愣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没看到熊玉已经不行了,你难道为了一个武林大会就不管熊玉的性命了?” 逍遥子瞪大眼睛看着董老头道:“刚才你说过相信他。” 董老头握紧双拳道:“可现在······” 逍遥子沉声道:“再等等,我相信熊玉不会就这样输给潘正元的。” 就在逍遥子话音一落的时候站立在擂台上的熊玉忽然直直的倒在擂台上,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潘正元看着擂台上的劲装大汉道:“愣什么,你没看他已经输了?快宣布比赛结果吧。” 劲装大汉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直直走到熊玉身边确认了一下熊玉已经无力再战后起身道:“胜负揭晓,潘正元······” 话才说道一半完忽然有人开口打断了劲装大汉的另一半话。 “慢着。” 劲装大汉一怒以为有人捣乱,他四处张望搜寻着是谁在捣乱,可看了半天他就是找不到刚才声音的来源,就在他要继续宣布的时候忽然听到擂台下观战的人们唏嘘不已,劲装大汉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一回头立刻吓了一大跳。 刚才倒在地上的熊玉此刻已经直直的站在劲装大汉的背后。 劲装大汉一愣看着满身伤痕的熊玉道:“你······”这后半句话劲装大汉是实在说不出口。 熊玉捂着伤口淡淡一笑喘着粗气道:“我还没有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胜负揭晓 萧瑟的秋风吹过熊玉的脸庞,此刻的熊玉显得悲壮而无助,虽然他用坚韧的毅力在坚持着,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此战他是必败无疑。 因为熊玉身上的伤口太多,因为此刻熊玉已经气喘吁吁,可在看对面的潘正元却是完好无损,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擂台下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在为熊玉叹息。 劲装大汉看着熊玉的样子忍不住担心道:“朋友,我看你是条汉子,今日胜负暂且不说,我佩服你,可是现在你真的已经没法在战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何必非要逞强呢。” 熊玉忍住伤口的疼痛缓缓开口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能输,我一定赢。” 劲装大汉无奈的摇摇头道:“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若是你执意如此就没人能帮你了。” 熊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说过我一定要赢。” 劲装大汉一愣随之转身走向擂台的评判席,这武林大会大会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参赛者受了重伤且还要继续比赛的时候就必须经过三个评判人的准许,若是三个评判人中有两个准许的话那比赛就可以继续进行。 反之三个评判人中有两个不准许的话那比赛就会终止,这个规定的产生是防止一些人逞强最后对了姓名。 劲装大汉走到幻空大师,宮歌和柳飘红的面前请示道:“擂台之上的熊玉坚持要打完比赛,三位可允许?” 柳飘红看了看擂台上的熊玉已是伤痕累累,毫无胜算,他心中暗忖道:熊玉若是在这里被潘正元做了那就省下我不少事,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 于是柳飘红抢先表态道:“我柳飘红平生最佩服真汉子,若是我现在不让他战他一定会终生都遗憾,所以我一定要让他继续战斗下去。” 话音一落柳飘红立刻给宮歌使了个眼色,宮歌立刻明白了柳飘红的意思,“既然他没有放弃就让他继续,要成功就一定要拼搏。”宮歌大声说出这句话。 柳飘红和宮歌的话一说出现场的人立刻为之欢呼,只因这两人的话都冠冕堂皇且激奋人心。 劲装大汉随后把头转向幻空大师,只见幻空大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 劲装大汉立刻转身走到擂台中间道:“比赛继续。”话音一落劲装大汉就退了下去,当他退到熊玉身边的时候还低声说了句:“我相信你一定能赢。” 熊玉轻声道了一句多谢。 看到这一幕的逍遥子松了口气,随后逍遥子叹了口气道:“还好他坚持住了。” 董老头忧心忡忡道:“熊玉已经受伤了,这下面可要难打了。” 逍遥子忽然信心满满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董老头随之问道:“什么话?” “不输就是赢。”逍遥子握紧双拳说出这句话。 董老头听完喃喃自语道:“希望是如此。” 此刻的潘正元看着满身伤痕的熊玉不屑一笑道:“看来我是一定要成全你,不然你怎么会甘心。” 熊玉盯着潘正元淡淡一笑道:“只要我不倒下你就休想赢。” 潘正元一跃而起道:“那我就让你再也起不来。”话音一落潘正元就又甩出五件暗器。 熊玉死死的盯着潘正元,当潘正元一出手的时候他就立刻向后退去,他刚离开五件暗器立刻就钉在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潘正元本以为熊玉一定会主动出手攻过来,可没想到熊玉躲开潘正元的暗器后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潘正元冷哼一声道;“怎么你怕了?为什么不敢冲过来?” 熊玉站在原地轻笑一声道:“难道你也怕?为什么你不敢过来?” 潘正元哈哈一笑道:“笑话,现在的你早已不足为惧,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说着潘正元就主动出击。 只见潘正元飞身跃向熊玉,一瞬间潘正元又发出五把飞镖,熊玉向左一跃躲开迎面而来的五把飞镖,就在熊玉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五把飞镖忽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拐了个弯又向熊玉飞来。 熊玉一惊立刻向翻去,可因为这飞镖太过诡异熊玉的身上还是被飞镖划破留下一道伤口。 刺伤熊玉后这五把飞镖竟然又直直的飞向潘正元,然后潘正元左手一抬飞镖就全数飞进了他的袖子里。 潘正元露的这一手立刻让惊呼声此起彼伏,董老头看到这一幕张大嘴巴道:“这,这飞镖怎么会这样?” 逍遥子紧皱眉头道:“那飞镖的后面连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银线,若是不加注意根本看不到,可这潘正元竟能靠着银线控制飞镖的走向,看来他在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擂台上的熊玉在一惊之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潘正元笑盈盈的看着熊玉道:“你的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你拿什么赢我?” 熊玉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迎面向潘正元冲去,潘正元轻哼一声道:“找死。” 说着潘正元立刻又操纵着五把飞镖向熊玉飞去,熊玉不闪不避一剑向飞镖刺去,潘正元嘴巴一咧立刻手指一动飞镖竟然避开了熊玉的剑锋,熊玉一惊立刻后退,可飞镖就像跗骨之蛆一般紧紧的跟着熊玉飞去。 熊玉将将躲开着五把飞镖后已经气喘如牛,熊玉将剑插在擂台上手扶剑柄大口的喘气。 这是一个机会,致胜的机会,潘正元既然看到这点就绝不会错过,只见潘正元大步向熊玉跑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五把飞镖,飞镖直直的射向熊玉的胸口。 胜败就在此一举,众人的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 飞镖迎风越来越快,眨眼间飞镖就已经飞到了熊玉的胸前,熊玉瞪大眼睛仿佛是呆住了,擂台下的董老头大声呼喊熊玉的名字。 可熊玉竟无动于衷,潘正元的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他知道飞镖一出自己就已经赢了。 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入熊玉的胸口,不是一把飞镖,而是五把飞镖。 熊玉捂住胸口痛苦的叫喊一声,潘正元一跃而起站在熊玉面前摇头道:“很可惜,你输了。” 话音一落潘正元的脸上忽然露出惊诧之色,因为他看到熊玉在笑,只有在胜利的时候才能看到的笑容。 潘正元为了保险起见立刻向后退去,就在潘正元后退的一瞬间熊玉已经出剑,带着鲜血的剑锋直直的刺向潘正元的胸口。 潘正元大喝一声道:“你追不上我的,放弃吧。” 就在潘正元说话的一瞬间熊玉的左手忽然抓住潘正元扎在自己胸口的飞镖,熊玉做出这个动作口潘正元立刻大叫不好。 熊玉抓的并不是潘正元的飞镖,而是飞镖后的那根银线,熊玉用力的把银线一拉,忽然间潘正元正在后退的身体忽然像是受了磁力一般向熊玉飞去。 此刻的潘正元想把银线解开已经为时已晚,熊玉的剑锋已经贴在了他的胸口上,此刻潘正元的心中五味陈杂,他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导致了这样的后果,现在他知道了,一时的大意意味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现在已经晚了,说什么都晚了,潘正元只能紧紧闭上双眼,迎接他的将是死亡。 许久之后潘正元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并未传来疼痛,难道熊玉的一剑刺歪了?潘正元缓缓睁开眼只见熊玉的剑已经停在了他咽喉一寸处。 “你输了。”熊玉紧咬牙关说出三个字。 潘正元愣在原地,半晌之后潘正元面无表情道:“你是故意中了我的飞镖?” 熊玉点头道:“这是唯一能赢你的办法。” 潘正元忽然大声道:“你知不知道那飞镖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竟不惜已自己的生命做代价也要赢了我。” 熊玉咳嗽一声道:“我有一定要赢的理由。” 潘正元忽然垂下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难道你想借此机会羞辱我?” 熊玉忍着疼痛用力把熊玉的飞镖拔出放在潘正元的手中道:“我不想杀人,我只想赢,我有必须赢的理由。” 潘正元一愣道:“什么理由?” 熊玉淡淡一笑道:“这个理由日后你会知道的。” 潘正元咬着牙道:“今天你不杀我算你的运气,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还给你的。”话音一落潘正元就跃下擂台疾走而去。 擂台下的众人传出了欢呼声,为熊玉的欢呼声,一个毅力与斗志并存的男人。 在劲装大汉宣布比赛结果后熊玉终于昏倒在擂台上,逍遥子第一个冲上擂台给熊玉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柳飘红看着倒在擂台上的熊玉不禁眉头紧皱,他握紧双拳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夜袭酒馆 床前的一盏油灯照亮了柳飘红的脸,柳飘红不明白为什么白光总喜欢点油灯,以白光的财力完全可以在屋子里摆几个夜明珠来照明,可白光却偏偏只点着油灯。 油灯前白光的脸有些苍白,柳飘红猜不出白光今夜把自己叫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站着等着白光开口,他知道白光一定有什么事情要交给自己。 白光看着柳飘红笑了笑果真开口了:“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柳飘红摇摇头道:“白公子的意图我怎么能猜测的到,有什么事情就请白公子明示吧。” 白光看了看柳飘红的脸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一定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你还为了兰儿的事情在记恨我。” 柳飘红浑身一震道:“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白公子为敌的,既然我已经跟随了白公子就一定会效忠白公子。” 白光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当着我的面说谎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柳飘红一惊立刻正视白光的眼睛道:“我说之言绝无半句虚假。” 白光点点头道:“我没有怀疑的意思,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情,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事情。” 柳飘红顿了顿问道:“白公子说的是熊玉的事情?” 白光嗯了一声道:“不错,这个人总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只要他存在一天我就会不安一天。” 柳飘红听完白光的话心中暗忖道:有问题,白光为什么一定要除掉熊玉?熊玉虽有些实力但绝对构不成威胁,难道白光和熊玉有仇? 心中虽这么想但柳飘红说出来的是,“白公子放心吧,我会让他活不过今夜的。” 白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就放心了。”不等柳飘红开口白光继续道:“我看的出你的心中有疑问,对我不必遮掩,有什么就说出来。” 柳飘红一愣道:“我没有疑问,我只知道白公子交给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办到。” 白光忽然走到柳飘红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柳,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我不会容忍有欺瞒我的人存在。” 白光虽然只是在柳飘红肩膀上轻轻一拍,可在柳飘红心中这一拍仿佛重于千斤,每次柳飘红站在白光面前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恐惧,柳飘红想不出白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好像能看穿人的心,他好像知晓一切,最让柳飘红恐惧的是白光是一个没有丝毫破绽的人,他的整个人就像一个无懈可击大钟。 柳飘红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随之柳飘红立刻道:“其实我想说的是白公子为什么一定和熊玉过不去,凭熊玉的实力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据我所知他的武功比我都要高。” 柳飘红口中的这个他自然就是白光要扶持坐上武林盟主宝座的人。 白光淡淡一笑道:“这就是你的心里话?” 柳飘红低下头道:“在白公子面前我不会说谎。” 白光微笑着点点头道:“好,很好,我喜欢直言不讳的人,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也明说一点。” 柳飘红抬头看着白光,白光继续道:“有些人必须死,因为他若不死日后死的就一定是你。” 柳飘红一愣道:“熊玉真的有这种潜力?” 白光的面色忽然阴沉道:“若不在萌芽中将他做掉他日后一定会成长为参天大树,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飘红立刻点头道:“我明白了,今夜我会带人亲自去结束他的性命。” 白光又拍了拍柳飘红的肩膀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道:“事成之后那着这个去钱庄,钱庄掌柜看到这个就会拿出三万两银子,这些银子你拿着带弟兄们好好吃一顿。” 柳飘红急忙把玉佩放回白光手中道:“我为白公子做事是应该的,我怎么能收白公子的银子呢?请白公子收回。” 白光微微一笑道:“这只是我的心意,你知道我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说出的话不会反悔,所以你收下吧。” 柳飘红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白公子,那我即刻启程。” 白宫拍了拍柳飘红的肩膀随后把油灯吹熄道:“我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夜色中五条黑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董老头的小酒馆飞去,今夜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熊玉永远留在今夜。 虽然已是深夜了,可熊玉的房中却依然传出亮光,屋子里的油灯还在燃烧着,熊玉昏迷至今还未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一边,身上也包上了厚厚的绷带,逍遥子此刻就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熊玉。 看着满身伤痕的熊玉逍遥子不禁叹道:“你果真和你的父亲一个样子,从不服输,即使赌上自己的性命。” 不一会儿的董老头推开门轻轻的走到熊玉床前看了看熊玉道:“他还没有醒来?” 逍遥子点点头道:“他能活下来都算幸运,伤口有一处是致命的,若是他运气坏一些恐怕他以后也别想醒了。” 董老头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道:“熊玉太拼命了,难道他为了做武林盟主连命都可以不要?” 逍遥子看着董老头忽然冷冷道:“你不是他,你当然不会懂其中的意义。” 董老头一惊,他看得出刚才逍遥子动了怒,随后董老头试探道:“武林盟主对于熊玉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逍遥子不再开口,不再开口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回答董老头这个问题,董老头了解逍遥子找个人,他不想说的话没人能逼他说。 忽然昏迷中的熊玉忽然咳嗽了一声,然后就听到熊玉喃喃道:“水,水。” 逍遥子已经立刻跑到熊玉床前道:“董老头,快去倒杯水来。” 董老头急忙从桌上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送到逍遥子手中,逍遥子轻轻的把水杯放在熊玉嘴唇上,看到董老头疑惑的表情后逍遥子立刻解释道:“现在只能让他一点点吸收水分,一下子灌入太多水反而会适得其反。”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熊玉才有些清醒,熊玉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赢了吗?” 逍遥子重重的点头道:“这场比赛你赢了,你站到了最后。” 看着熊玉憔悴的脸董老头忍不住道:“老弟,你怎么这么在乎输赢,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熊玉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道:“每一场比赛都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所以我一定要赢。” 董老头无奈的摇摇头道:“唉,你真是让我们担心死了,不说了,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清淡的东西,你好填饱肚子。” 熊玉点点头道:“谢谢董大哥。”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你我还说这些,见外了,见外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董老头就大步走出门外,逍遥子为熊玉盖好被子刚起身却发现董老头又倒着退了回来。 逍遥子忍不住打趣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这饭菜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董老头继续倒退,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逍遥子的话,逍遥子忽然发现了异常,他注意到董老头的脸色极其难看。 逍遥子忽然大叫一声:“董老头,你怎么了?” 董老头没有回话,他继续慢慢后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剑,这柄剑指在董老头的咽喉处,所以董老头不得不后退。 随后董老头终于退到了屋子里,逍遥子也终于看到了持剑的人,是一个穿着夜行衣带面罩的黑衣男子,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穿着同样服饰的黑衣人。 只见持剑男子的眼睛盯着熊玉道:“谁都别想走,你们今夜都将死在这里。” 逍遥子心中暗叫不好,这一定是有人派这些黑衣人来暗杀熊玉的,躺在床上的熊玉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像起来拿自己的剑,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他根本动不了。 逍遥子用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黑衣人阴森森的一笑道:“我们是要你们命的人。” 黑衣人身后四人立刻把门关紧然后摆出阵势,董老头找准机会忽然大喝一声退到逍遥子身边道:“恐怕你们要失望了,这是我的地方,刚才我已经发出信号,我的人立刻就就到,今夜要死的是你们。” 为首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我猜你的人不回来,因为死人是不会动的。” 董老头脸色铁青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为首的黑衣人不屑一笑道:“就凭他们来了也是送死,还不如早些死的好。” 董老头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他转头看了看在躺在床上的熊玉,随后他低声对逍遥子道:“胜算有多少?” 逍遥子脸色严峻道:“不到一半。” 董老头明白逍遥子的意思,若是他和熊玉不再这里的话逍遥子说不定能和这五个黑衣人抗衡,可现在自己和熊玉却偏偏在这里,自己还偏偏不会武功,而且此刻的熊玉根本不能在战斗,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当下董老头立刻站在逍遥子面前道:“你带着熊玉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逍遥子一把抓住董老头的肩膀道:“我明白的心意,你挡不住他们,现在我托付你一件事情,我会动手拖住这五个人,你一定能要找到空隙带着熊玉从门口冲出去。” 董老头一惊道:“那样你会死在他们手里。” 逍遥子死死的盯着董老头大声道:“难道此刻你有别的办法?” 董老头不在说话,因为逍遥子说的办法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忽然为首的黑衣人冷冷道:“你们把我们五人看成什么了,在我们手中你们休想逃脱,温情戏已经够了,现在将要开始悲情戏了。” 忽然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四个黑衣人立刻呈包围之势把逍遥子和董老头围在中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同生共死 油灯上的火焰跳动不息,此刻逍遥子的心跳比火焰的跳动还要快,他知道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三个人命丧黄泉。 为首的黑衣人仿佛并不像拖延时间,只见他暗中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四个黑衣人立刻就扑向了逍遥子,四把剑以不同角度刺向了逍遥子。 看到四人的攻势逍遥子心中暗叫不好,这四个黑衣人看起来像是要和逍遥子拼命,可逍遥子去能看出这四个人的剑气势有余却没有天多的力量,他知道这四个人是负责来缠住自己的。 果真当四人和逍遥子交战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像箭一般奔向熊玉,他今夜的目标就是熊玉,只要熊玉一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董老头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抓起桌上的茶壶向为首的黑衣人扔去,黑衣人随手一胎就把茶壶刺个粉碎。 董老头看到这一幕立刻面如死灰,就在下一秒黑衣人已经站在董老头的面前,黑衣人看着董老头不屑一笑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忽然黑衣人向着董老头的咽喉刺出一剑,董老头瞪大眼睛立刻愣在原地,他不是不想动,而是他已经被对手的杀气镇住。 不远处的逍遥子与四人打斗已经无力脱身,董老头忽然笑着闭上眼睛,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句话:熊老弟,对不住了,是我太没用了。 忽然董老头的肩膀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董老头捂着肩膀后退两步,奇怪的是为首的黑衣人也忽然向后退了几步。 董老头睁开眼立刻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熊玉,董老头这才明白并不是黑衣人的剑此刺歪了,而是熊玉用他的剑让黑衣人的剑改变了方向。 熊玉只刺出一剑就开始大口喘气,董老头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立刻跑到熊玉身边道:“老弟,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开始疼痛了。” 熊玉用剑支住地面才勉强可以站着,他大口喘着气道:“我没事,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董大哥死。” 董老头听了熊玉的话不禁感动道:“老弟,别说了,是我太没用,若是我会武功你就不必如此了。” 被熊玉一剑震退的黑衣人头领仔细的看了看熊玉道:“不得了,不得了,受了如此重的伤还可以抗住我的一剑,你应该连站起来都是问题了吧,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毅力站起来。” 熊玉冷哼一声道:“我记得你。” 黑衣人头领好奇的哦了一声道:“你我从未谋面你怎么会记得我,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熊玉咳嗽一声后更加虚弱,他咬着牙道:“你的声音我记得,那天在铁匠铺屋顶上的人就是你。” 黑衣人头领一愣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我只知道该送你上路了。” 话音一落黑衣人头领就快速刺出一剑,这一剑又快又稳,对付重伤的熊玉本用不着这样的剑法,可黑衣人头领却偏偏用了这样的剑法,不只是因为他的任务,还因为他发现了熊玉的可怕之处,所以他一定要用最狠的招式将熊玉一剑毙命。 鲜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黑衣人头领的脸上本来要露出笑意,可突然间黑衣人头头领脸上的笑意被吃惊所代替。 他知道自己的这剑绝不会刺空,他想不到的是逍遥子会忽然冲到熊玉面前替熊玉挡下这剑,这柄剑直接刺穿了逍遥子的左肩。 逍遥子趁着黑衣人头领吃惊的一瞬间忽然向他刺出一剑,黑衣人头领忽然松开剑柄向后退去,然后他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逍遥子。 董老头看到逍遥子受伤立刻道:“逍遥子,你伤的重不重。” 逍遥子咬着牙摇摇头道:“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此刻熊玉的伤口痛,心口也痛,他眉头紧皱自语道:“师傅,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剑。” 逍遥子忍着左肩的疼痛淡淡一笑道:“我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做你师傅。” 熊玉咬着牙沉默不语,就在黑衣人头领又要出击的时候熊玉忽然喊道:“我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头领停下脚步道:“我是谁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杀了你。” “你是柳飘红。”熊玉缓缓从口中说出这几个字,然后熊玉立刻盯着黑衣人头领的眼睛。 遗憾的是黑衣人头领的眼睛任何变化,他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熊玉道:“等你死了就会知道我是谁。” 逍遥子忍着剧痛拔下左肩的剑对着董老头道:“带着熊玉向外跑,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董老头看了看当前的形势只得点头道:“你不能死,我还要和你喝酒。”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为了你的酒我也不会死,快走。” 说着逍遥子握着剑挡在熊玉和董老头面前道:“跑。” 说着逍遥子就飞身冲向五个黑衣人,董老头一把背起熊玉就向门外跑去,就在董老头奔跑之际熊玉忽然用力挣脱董老头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董老头很少生气,可这次他真的很生气,他转身跑回熊玉身边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死?” 熊玉忍着剧痛爬起来道:“我不能走,我不能让师傅死在这里。” 董老头咬着牙道:“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帮逍遥子什么忙?” 此时的逍遥子已经和五个黑衣人混战在一起,此刻的逍遥子已经使出全力,使出全力的逍遥子居然能同时拖住五个黑衣人,就连黑衣人头领的心中都忍不住惊叹逍遥子的剑法竟然如此之高。 董老头怒喝一声瞪着熊玉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熊玉握紧双拳道:“董大哥,我求你了,别留下师傅一个人。” 董老头的心中一紧道:“我,我必须带你走,不然逍遥子的一切就白做了。” 熊玉咬着牙大喊道:“你知道师傅会死吗?” 董老头用更大声音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一定要把你活着带出去,我一定不能让逍遥子白白付出。” 说着董老头强行把熊玉背在背上向外跑去,熊玉用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董老头的双手,此刻的董老头已经使出全部的力气。 熊玉猛然间回过头看到逍遥子的身上至少已经受了五处剑伤,可逍遥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熊玉最后听到逍遥子的声音是两个字:快跑。 此时的熊玉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一种生离死别,也就在此刻熊玉的心中燃起一股怒火,无法熄灭的怒火。 熊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董老头的双手,熊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奔回了屋子,这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勇气,这一刻他的情感让他无惧于死亡。 逍遥子看着逐渐远去的熊玉心里终于安心下来,此刻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命运,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在逼近自己。 恍惚间逍遥子看到了熊玉的影子,难道这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看来自己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徒弟,不然怎么会为了他拼上性命呢? 不对,这不是幻觉,因为熊玉已经一剑逼开五个黑衣人站在了逍遥子的面前,然后逍遥子听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句话:“师傅,只要我没有死我决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逍遥子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情感,高兴?失落?无奈?或许更多的是感动。 逍遥子没有去责怪熊玉,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黑衣人的首领看到熊玉又回来了不禁哈哈一笑道:“好小子,还敢回来,这次你再也别想走了。” 熊玉刚才逼开五个黑衣人已经用尽了全力,此刻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握剑的手,他身上的力气仿佛也在慢慢被抽空。 逍遥子看着熊玉道:“你我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 熊玉微微一笑道:“我不怕,因为我没有一个人逃走。” 突然一条黑影跑到了熊玉和逍遥子面前,熊玉看着黑影忍不住道:“董大哥,你······” 原来这黑影正是董老头,只见董老头大声道:“我董老头虽怕死,但我绝不能看着朋友在我面前死去我却苟且偷生,所以我要和你们同生共死。” 黑衣人看着三人大笑道:“好一个同生共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话音一落黑衣人头领就和其他四个黑衣人一齐举剑刺向三人,逍遥子的丝毫没有惧意,熊玉的脸上带着笑容,董老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砰,忽然屋传来了一声震耳的响声,五个黑衣人齐齐停住手中的动作后退两步,然后五个黑衣人齐齐的抬头看向屋顶。 一瞬间屋顶就破了个大洞,然后一个庞然大物从屋顶落在了地上,就在五个黑衣人震惊之际忽然其中一个黑衣人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黑衣人首领一惊立刻拉起这个黑衣人的尸体挡在身前,立刻这个黑衣人的身上就扎满了银针。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援兵到来 从屋顶落下的庞然大物身高九尺开外,整个人比房门都要高出半头,他上身穿着虎皮小袄,衣襟敞开露出身上凸起的肌肉,这大汉犹如金刚罗汉一般站立在五个黑衣人面前。 熊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汉,这正是与自己颇有渊源的苏赫巴兽,只见苏赫巴兽转头对着熊玉一笑道:“我总算还来的不算太晚。” 董老头看到苏赫巴兽立刻愣住,他记得苏赫巴兽在卓老六的赌场曾经和熊玉赌了自己的双手,可现在看到的苏赫巴兽手双手健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出入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过现董老头也想不了这么多了,他只知道苏赫巴兽是来帮熊玉的,此刻黑衣人已经倒下一个,若是苏赫巴兽能力战群雄说不定还有希望逆转局势。 黑衣人头领看着苏赫巴兽道:“想不到你这个大块头还精通安琪,不过今日你可算来错了,就凭你是挡不住我的。” 苏赫巴兽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小杂碎还想翻天不成,告诉你们,今日只要我站在这里谁都别想动熊玉一根汗毛。” 黑衣人首领看着苏赫巴兽不屑一笑道:“你还不配。” 苏赫巴兽怒目圆瞪道:“你知道大爷是谁吗?” 黑衣人首领盯着苏赫巴兽道:“你不就是蒙古的第一力士苏赫巴兽,不过就凭你想对付我还嫩了点。” 苏赫巴兽摩拳擦掌道:“那就来试试。” 黑衣人头领立刻暗中做了个手势然后低声对其他三个黑衣人道:“我来拖住这个大块头,你们三个合力击杀熊玉,得手后立刻就走,不要拖延。” 三个黑衣人点点头立刻慢慢向熊玉靠近,苏赫巴兽忽然一个跨步拦住三个黑衣人道:“想杀熊玉先过我这关。” 就在此时黑衣人头领一剑刺向苏赫巴兽,苏赫巴兽双手一夹立刻就夹住了黑衣人头领手中的剑,与此同时黑衣人头领大喊一声动手,其他三人立刻绕过苏赫巴兽向熊玉奔去。 董老头看到这一幕立刻慌了神,他知道熊玉和逍遥子已经不能再战了,若是这三个黑衣人过来那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猛然间董老头注意到了苏赫巴兽的表情,那是一种看似焦急实则不是很焦急的表情,董老头心中忽然一惊道:难道这苏赫巴兽不是来救熊玉的?可看起来不像啊,难道是苏赫巴兽还有绝招没有拿出手? 时间转瞬即逝,苏赫巴兽还在和黑衣人头领苦战,而三个黑衣人已经快到熊玉面前了,董老头仿佛听到了三个黑衣人自信的笑声。 突然三个黑衣人之中的一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个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立刻警戒起来,只见倒下的黑衣人抽搐几下就再也没反应了。 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人忽然惊呼一声道:“不好,此地有暗器高手,快后退。” 说着两个黑衣人立刻就退回原地,黑衣人头领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打退苏赫巴兽退到两个黑衣人面前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来了。” 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咬着牙道:“有人用暗器暗算我们,看来还有一个人暗处看着咱们,若是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打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苏赫巴兽盯着黑衣人头领哈哈大笑道:“刚才你不是还很威风么,现在怎么了?怎么不敢上来了,在来和我打,我还没玩够呢。” 黑衣人头领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找了帮手,大丈夫对决就要光明磊落,躲起来暗箭伤人算什么办事。” 苏赫巴兽不屑一笑道:“我呸,你们也算大丈夫?刚才你们五个打三个算是大丈夫?你们不配说大丈夫这三个字。” 黑衣人头领咬着牙快要被气死,他转头对着另外两个黑衣人道:“不管那么多了,快上去解决了熊玉,我们没时间在这里纠缠了。” 奇怪的是黑衣人头领发话后另外两个黑衣人却纹丝不动,更奇怪的是那两个黑衣人居然在慢慢后退。 黑衣人头领大喊一声:“你们去哪里?” 另外两个黑衣人齐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我们已经不占优势了,现在还是先行撤离比较好。” 黑衣人头领忽然怒道:“不能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敢走?” 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忽然急道:“既然你要在这里送死那我们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打吧。” 说着两个黑衣人竟要自行离去,黑衣人头领看着两个黑衣人的背影一急大声道:“难道那些银子你们都不想要了?只要你们留下继续完成任务,那些银子我全部给你们。” 说着两个黑衣人忽然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转头无奈一笑道:“命都没了还要银子有什么用,这些银子你要是有命拿就全是你的了,我们二人不掺和了。” 说着两个黑衣人一跃而起就消失在夜色中,看到这一幕的黑衣人头领立刻气的跺脚怒骂。 苏赫巴兽看着黑衣人头领嘲讽一笑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黑衣人头领沉默不语,此刻他的心中已在做着打算,此刻对手有四个人在明处,还有一个人在暗处,四个人中的三个没有战斗力,剩下的苏赫巴兽是个力大无穷的力士,暗中的人暂时还摸不清底细,不过看其用暗器的手法应该是个暗器高手。 黑衣人头领心中这么一想立刻知道自己今天要杀死熊玉的几率是近乎渺茫了,可现在最严峻的问题不是自己能不能杀死熊玉,而是自己能否从这个地方顺利脱身。 黑衣人头领立刻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定要把暗中那个使暗器的人找出来,不然自己腹背受敌在逃脱简直难如登天。 忽然黑衣人头领大笑两声道:“今日我算是栽在这里了,不过在我临死前我还有有个要求。” 苏赫巴兽不耐烦道:“死都死了还要提什么要求。” 黑衣人头领摇摇头道:“此言差矣,我都要死了难道还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苏赫巴兽摆摆手道:“有屁快放。” 黑衣人头领咬着牙点点头道:“我要与你们一对一堂堂正正的死,我不想被人用卑鄙的暗器暗算而死。” 苏赫巴兽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小子是怕了暗器。” 黑衣人头领冷哼一声道:“不是怕,我第一个对手就要找他。” 突然窗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像你这种人不配做我的对手,你死了这条心吧。” 窗外的男人没说一个字就换一个方位,黑衣人头领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却根本无法判断出男人的位置。 忽然熊玉对着苏赫巴兽道:“快抓住这个黑衣人,只要摘掉他的面罩我们就知道他是谁了。” 苏赫巴兽点点头道:“包在我身上,看好吧。” 说着苏赫巴兽就张开大手向黑衣人头领奔去,黑衣人头领大叫一声拔剑刺向苏赫巴兽,苏赫巴兽虽然力大无穷却也不敢和黑衣人头领硬拼,只见黑衣人的剑势越来越猛,不一会儿就将苏赫巴兽打的节节后退。 苏赫巴兽不断的传出怒吼声,忽然窗外飞进一根银针,银针直直向黑衣人头领的后背飞去,黑衣人头领瞬间转身把这枚银针削成两段,紧接着窗外又有第二枚银针飞了进来,黑衣人头领只得分神去注意银针。 苏赫巴兽看准时机一拳就向黑衣人头领的肚子上打去,黑衣人头领惊呼一声立刻高高跃起躲开苏赫巴兽的这一拳。 逍遥子看着黑衣人头领的这一手立刻低声惊呼道:“这个黑衣人不是一般人,有如此剑法和身法的人江湖中不多。” 熊玉点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这样的话柳飘红的嫌疑就更大了。” 忽然砰的一声,只见地面上出现一大团烟雾,紧接这就传来了苏赫巴兽的怒骂声,等到烟雾散去后地上早已没了黑衣人头领的身影。 苏赫巴兽瞪大眼睛怒喝道:“这小子打不过就跑,真是个懦夫。” 等到苏赫巴兽说完话后屋顶上忽然传来了黑衣人头领的声音:“该死的人一定会死,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苏赫巴兽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那个大洞道:“原来他趁着烟雾从屋顶的洞逃走了,我这就去追。” 说着苏赫巴兽就要飞身去追,熊玉立刻叫住苏赫巴兽道:“别去了,追不上了。” 苏赫巴兽怒吼一声道:“真是太可惜了,本来可以抓住他的,都怪我不中用。” 熊玉连忙摆摆手道:“若不是因为有你今夜我都可能死了。” 苏赫巴兽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道:“快别说这些了,要不是当初你放我一马我今天就是个残废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往事就不提了,快把你朋友请进来吧。” 苏赫巴兽面露疑惑道:“朋友?我没带朋友来。” 熊玉一愣道:“门外那个使暗器的人不是你的朋友?” 苏赫巴兽一拍脑袋道:“你说他,他自称是你的朋友。” 熊玉听完苏赫巴兽的话更加疑惑了,“我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苏赫巴兽说了半天也说不上来,最后苏赫巴兽一拍脑袋道:“我把他叫进来不就知道是谁的朋友了,我这就去。” 说着苏赫巴兽就大步跑出门外,这一去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后苏河坝后手才垂头丧气的走回来。 熊玉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苏赫巴兽面前道:“怎么了?” 苏赫巴兽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人我是找不到了,不过却找到一封信,你打开看看吧,上面写着只能你一个人看所以我没打开。” 熊玉结果苏赫巴兽手中的信立刻打开,只见信封里有一张小字条,借着油灯的光熊玉看到小字条上写着这样几个字。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来如此 “欠人东西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欠命,现在我已经还给你了,以后互不相欠。” 当熊玉读出这行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熊玉想到了这个人的一身青衣和他苍白的脸,这个人正是潘正元。 逍遥子和董老头也同时想到了这个人,倒是苏赫巴兽露出迷茫的样子道:“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也欠你一命?” 熊玉淡淡一笑道:“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苏赫巴兽连连摆手道:“我可不听你们打哑谜了,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快去疗伤吧。” 熊玉逍遥子和董老头忽然相视一笑道:“是够狼狈的。” 随即董老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刻开口道:“他们既然找到了这里,那就代表我的酒馆已经不安全了,我们用不用换个地方养伤?” 逍遥子想了想沉声道:“这次的失败会让对方消停一阵子,酒馆暂时是安全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恢复,尤其是熊玉,若是你的伤不好我们必将在此陷入苦战。” 苏赫巴兽看到熊玉伤痕累累的样子立刻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道:“这个是我们蒙古的秘药,疗伤有奇效,用这个保证你两天就能生龙活虎的。” 熊玉结果苏赫巴兽手中的药瓶道:“那就多谢了。” 苏赫巴兽裂开大嘴笑道:“和我就被客套了,你们好好养伤,这几天我来站岗,保证没人能伤到你们一根汗毛。” 逍遥子带着熊玉去疗伤了,董老头没怎么受伤,于是就趁着闲暇之余立刻缠住了苏赫巴兽。 “大块头,你快说说你那天和熊玉的赌局,这一直是我最迷惑的一件事情,你们不是已经赌上双手了吗?怎么你们的双手都还是好好的,难道你们打平了?”董老头拿着酒壶找到了苏赫巴兽。 苏赫巴兽尴尬的摸摸自己的脑袋道:“那天我一怒之下却实要与熊玉赌双手,不过我终究是技不如人,我输给熊玉了。” 董老头立刻明白了,原来熊玉当时虽然赢了却并没有要苏赫巴兽的双手,看来有颗包容的心也并不是坏事,不然苏赫巴兽今天怎么能站在这里。 董老头想到这里立刻为苏赫巴兽倒了一杯酒道:“不管如何今日你来救了我们一命,我敬你。” 苏赫巴兽距去酒杯一饮而尽道:“其实我和那个人一样,我也欠熊玉一条命。” 董老头一愣道:“你们赌的只是一双手,怎么会是一条命呢,难道你的双手就是你的命?” 苏赫巴兽一看董老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立刻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当日在卓老六的赌场苏赫巴兽输给熊玉后当场就要剁掉自己的双手,结果却被熊拦住了,熊玉当时并未真的想要苏赫巴兽的双手,他看的出苏赫巴兽并不是个坏人,于是就有心要让苏赫巴兽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用来赌的。 董老头听到这里立刻插嘴道:“那这还不是一双手的事情,怎么会是一条命呢?” 苏赫巴兽摇摇头道:“你继续听我讲,问题就出在卓老六的身上。” 董老头瞪大眼睛道:“卓老六?这件事和卓老六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就给你们做个见证吗?” 苏赫巴兽听到卓老六的名字立刻面喽不悦道:“本来是这样的,可没想到熊玉都不计较了那卓老六却非要砍下我的一双手。” 董老头不解道:“卓老六要你的双手?难道你还和卓老六赌了?” 苏赫巴兽伸出大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我怎么可能和卓老六赌,只是当时卓老六说赌场的规矩不能坏,赌什么就必须输什么,人一定要愿赌服输,没人能在卓老六的赌场肆意妄为,谁要是敢在卓老六的赌场坏规矩就只有死,卓老六还说这个规矩绝不能破,除非他死了。” 董老头赞同道:“卓老六确实是个这样的人,那最后呢?最后怎么样了?难道你们把卓老六杀了?” 苏赫巴兽忽然面露感激之色道:“卓老六没有死,最后熊玉站出来了。” 董老头面露好奇之色道:“我是越听越糊涂,熊玉到底是怎么做的,你快说说。” 苏赫巴兽不自觉的握紧双拳道:“熊玉和卓老六赌了一把。” 董老头大惊道:“熊玉一定疯了,他的赌技怎么能比得上卓老六呢。” 苏赫巴兽忽然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道:“你绝对想象不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那是只要看过一次就永生难忘的赌局,你绝对想不到熊玉是个天生的赌徒,他的赌技简直让人惊叹。” 董老头张大嘴巴道:“难道你是说熊玉赢了卓老六?” 苏赫巴兽重重的点点头道:“真是如此,不然我怎么能活着从卓老六的赌场出来,卓老六没有死,不过他输了,所以他的规矩只能稍微变变了。” 董老头深吸一口气道:“熊老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你总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呢。” 苏赫巴兽哈哈一笑道:“或许他就是个神奇的人,所以他总能做出神奇的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的阴谋 在洛阳城的城门口已经张贴好了告示,告示上写的是这次武林大会晋级者的名字,仔细一看有三十余人,熊玉的名字也在其中。 董老头早早的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熊玉,随之而来的还有董老头的担心。 熊玉的身上的伤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武林大会的角逐,对于董老头的担心苏赫巴兽给了肯定的回答,那就是熊玉一定会在下次比赛的时候恢复如初。 董老头的脸上全然写着不信,无奈之下苏赫巴兽只好道:“董老头,你的记性简直太差了,你忘了我的那个秘药?” 董老头立刻想起了苏赫巴兽怀中的那个小药瓶,“你说的是那个你家传的秘药?” 苏赫巴兽自信的点点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小药瓶,这小药瓶里的东西治伤可是内外兼备,我父亲早年在蒙古族的时候经常与人摔跤,因此经常受伤,可只要他吃了这小药瓶里的东西不管伤的多重过几天就都好了。” 董老头不由得瞪大眼睛道:“这个小小的药瓶有这么神奇?” 苏赫巴兽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等到熊玉的伤好了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我信,我怎么能不信呢,这次多亏了你了,走,我在请你喝酒。” 苏赫巴兽眼睛一亮道:“这几天喝了你不少好酒,难道你还有?” 董老头也拍胸脯保证道:“别的我不敢说,可这好酒我有的是。” 说着这二人就一起向着董老头的酒窖走去。 屋内熊玉的脸上有少许兴奋之色,只见他举起手中的小药瓶道:“师傅,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药瓶有这么神奇的力量,这才过了一天我感觉伤口已经不疼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不错,看来这苏赫巴兽的秘药果然有些作用。” 熊玉慢慢从怀中取出武林大会的令牌道:“希望伤口能在下一场比赛之前痊愈,接下来的对手一定不那么好对付了。” 逍遥子听了熊玉的话面色凝重道:“接下来的对手就都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了,这些门派一定会派出他们最优秀的弟子来应战,你心中一定有很大的压力吧。”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相信自己。”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我也相信你。” 此刻的熊玉可以感受到逍遥子的这份信任,那是一种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给你力量的信任。 熊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开口道:“我还不知道会有哪些门派的弟子来,对于他们的招数也一无所知。” 逍遥子顿了顿道:“你只需要注意三个门派的弟子就可以。” 熊玉立刻问道:“哪三个门派?” 逍遥子缓缓道:“唐门,武当,九道山庄。” 熊玉冷哼一声道:“我和这三个门派的梁子早已结下了。” 逍遥子长叹一声道:“有些事情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 熊玉听了逍遥子的话不由自主道:“师傅,七年前你刺杀武当掌门受到了唐门的偷袭,后来九道山庄的齐天行又要害你,这次我可借武林大会为你报仇。” 逍遥子忽然盯着熊玉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熊玉一愣道:“比武的地方。” 逍遥子继续道:“既然是比武的地方就不要参杂个人恩怨,你要对得起手中的剑,你要对得起这个武字,我不管别人如何,你一定要做到。” 听了逍遥子的话熊玉浑身一震,此刻熊玉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敬佩,他说不出逍遥子是一个山么样的人,他只知道逍遥子是个无数次把自己从歧途纠正回来的人。 逍遥子看着熊玉微微一笑道;“我想你明白了,既然明白了就好好养伤,我希望看到你用自己真正的实力赢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熊玉重重的点点头道:“我明白。” 逍遥子不必在说话,因为他已经从熊玉的眼中看到两个字,信念,一个无比强大的信念。 屋外的天空是明亮的,可白光的脸上却是阴沉的,虽然柳飘红还没有开口,可白光已经在柳飘红的脸上看到两个字,失败。 不等柳飘红开口白光就抢先道:“你失败了。” 柳飘红低下头道:“本来快要成功了,可······” 没等柳飘红说完白光就打断道:“本来要成功的意思是没有成功。” 柳飘红的头更低道:“是我没用。” 白光忽然不再开口,他慢慢的围着柳飘红了饶了一圈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失败?” 柳飘红不敢轻易开口,只是摇摇头。 白光接着道:“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任何理由,要想成功就要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你做到了吗?” 柳飘红低声道:“没有,我本来觉得凭自己的武功就能成功杀死熊玉。” 白光摇头沉声道:“我说过本来的意思就是失败。” 柳飘红咬着牙道:“我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白光忽然笑了笑道:“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接二连三的失败,经常失败的人是不会得到信任的。” 柳飘红一惊道:“我,我,请白公子在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失败了。” 白光摆摆手道:“不必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了。” 柳飘红听完白光的话立刻跪在地上道:“白公子真的不打算给我机会了?我这次拿我的向上人头保证,若我在失败我就提头来见白公子。” 白光哈哈一笑把柳飘红扶起来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熊玉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了,会有人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解决他的,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的休息几天吧。” 柳飘红胆颤心惊的从怀里取出白光先前给他的玉佩道:“白公子,这是你的玉佩。” 白光笑了笑道:“不必了,我给出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的,你拿着玉佩去提些银两好好轻松一下。” 柳飘红受宠若惊道:“我,我办事不利怎么还有脸拿白公子的银子呢,这些银子还请白公子收回。” 白光忽然瞪了柳飘红一眼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柳飘红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白光满意的点点头道:“对,就是要这样,我相信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我这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柳飘红点点头就大步离去了,就在柳飘红走后不久白光的屋子的黑暗处忽然又出现一人,只见这人看着白光冷哼一声道:“这样的废物你还留着他做什么,若是我早就把这样的人除掉了,留着也是累赘。” 白光不怒反笑道:“我留着他自然有我的想法,现在柳飘红还很有用,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黑暗处的这人阴沉一笑道:“至少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失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群豪齐聚 什么样的门派就算是大门派?这个问题是从唐门的一个小弟子口中问出的,小弟子问的是唐锲。 唐锲笑了笑到:“你知道唐门的实力么?” 小弟子点点头道:“我自小就在唐门长大,所以我对唐门最了解,唐门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门派。” 唐锲又笑了笑道:“不错,那你觉得我如何?” 小弟子若有所思道:“唐锲大哥是这代唐门弟子中最厉害的,就连唐纪莲都比不上唐锲大哥。” 唐锲哈哈一笑道:“实话实说,在唐门中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 小弟子满脸不信道:“若唐锲大哥都只算小人物,那我们岂不是连小人物都算不上了。” 唐锲嘴巴一咧道:“只要你们好好努力,将来唐门就要靠你们撑起一片天了。” 小弟子仿佛收到了唐锲的鼓舞,只见他握紧拳头道:“我一定会努力在舞林大会的舞台上为唐门争光的。” 唐锲点点头道:“我相信,未来的唐门一定独霸江湖,因为唐门有咱们这群肯为唐门付出生命去争取荣耀的人。” 小弟子呆呆的看着唐锲,他对唐锲口中的一切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与幻想,那是荣耀,不惜性命也要得到荣耀,不是一个人的荣耀,而是唐门的荣耀。 唐门经久不衰不只是因为有一群肯为唐门卖命的年轻人,更因为有唐锲这样的领导者。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武当派弟子的口中,而武当派的弟子得到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这次武当派带头的是现今江湖中风头十足的武当大弟子张昆,张昆给出的答案是,“武当自创派以来就一直是江湖中的大门派,我们武当剑法更是独树一帜,所以你应该自豪,身为武当派的弟子就应该自豪。” 此次九道山庄的带头人则是人称九斧回天的汪山,据说他的两把旋风斧刚劲威猛,当打到第九斧的时候就可以让对手无力回天,此次他还带来了两个九道山庄的新人,这两个新人也都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 于此同时洛阳城的城墙上也贴出了新的告示,告示上说的就是这些门派里参加武林大会的参赛者。 唐门:唐锲,唐纪莲,唐勇 武当派:张昆,张龙,张虎 九道山庄:汪山,丁泰,李恍 这九个人的名字一出现立刻就引发了不小的风波,只因这几个人在江湖中都有不小的名气,若是他们来参赛那其他参赛者能问鼎的机会则少之又少。 还有不少好事的人列举出了此次武林大会最有可能问鼎的几个人物,熊玉的名字竟也在其中。 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唐锲,唐纪莲,张坤,汪山。 想必这几个人若是相遇必定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董老头得到的消息总是会第一个告诉逍遥子,因为江湖中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逍遥子懂得多,当逍遥子听到唐锲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皱。 董老头一看有戏立刻试探性的问道:“怎么这个叫唐锲的是个难缠的对手?”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何止是难缠,唐锲的心机之深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而且他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不被江湖人认同的。” 董老头立刻愤愤不平道:“那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可以参加武林大会?” 逍遥子哼了一声到:“因为他背后有唐门,因为他的实力足以让很多人闭嘴。” 董老头点点头道:“那这样说来唐门岂不是没什么好人了?” 逍遥子摆摆手道:“也不全是,至少唐纪莲不一样。” 董老头越听越糊涂,“都在唐门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差距?”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 “怎么今天没见熊玉和那个苏赫巴兽,他们二人去做什么了?”逍遥子问道。 董老头一拍脑袋道:“你看一直说武林大会的事情我都把这件事忘了,苏赫巴兽回蒙古了,熊玉去送苏赫巴兽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看来他的朋友还真不少。” 董老头哈哈一笑道:“有种人仿佛天生就能得到别人的信赖,熊玉好像就是这种人。” 逍遥子顿了顿缓缓道:“真的朋友有那么一两个就够了。” 董老头看着逍遥子怪笑道:“你是不是嫉妒熊玉比你朋友多,哈哈。” 逍遥子也随之一笑道:“有你这个朋友我就心满意足了。” 董老头一愣道:“此话怎讲?” 逍遥子大笑道:“谁让你的酒窖里有喝不完的好酒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唐门唐锲 夜幕降临,洛阳城的酒馆和赌场都开始热闹起来,白日里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喜欢在夜晚喝几杯小酒,谈天谈地,还有不少人喜欢去赌场赌上那么几把,尽管输的面红耳赤他们依旧不想离开。 鸿宴楼里早已坐了不少人,四处都是嘈杂的声音,这些声音虽然出自不同的人,可他们在讨论的事情却大都一致。 “你听说了么,武林大会的重头戏要来了,听说好几个大门派的弟子都来了。”一个打扮阔绰的公子哥饶有兴趣的说道。 公子哥身旁坐着一个白脸年轻人,只见这个白脸年轻人点点头道:“你是听说,我却是见到了。” 公子哥一脸好奇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我怎么就没见到呢,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的,你快说说。” 白脸青年想了想道:“能是什么样子,无非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公子哥连忙摆手道:“我说的是气度,他们是不是看起来十分有气度,是不是一看就是武林高手。” 白脸青年听了公子哥的话不禁失笑道:“要么说你没见过世面,这武功高低岂是单凭相貌就可看出的,真正的高手要过招才能看出来谁厉害。” 公子哥尴尬一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从小就把我当笼中鸟一样养着,我从小就喜欢武功我爹又不让我学,他说怕我受伤,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洛阳城的城门口。” 说着说着公子哥竟像是要哭出来,白脸青年一看不对劲立刻打断了公子哥的话,“行行行,我知道,你别说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武功么,今天我就带你去做一件和武功有关的事情。” 公子哥一听立刻两样放光道:“什么事情,快带我去瞧瞧。” 白脸青年神秘一笑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旱烟的烟雾几乎要把这里笼罩了,少女身上的胭脂味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到处都是骰子的声音和大汉们叫喊的声音。 公子哥看到这些心中立刻萌生了退意,他康和白脸青年道:“这就是你说的地方,这明明就是赌场,这里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白脸青年听了公子哥的话直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里不仅和武功有关系,还和武林大会有关系,在说的深入点这里甚至还和那些门派的弟子有关系。” 公子哥似信非信道:“真的假的,赌场不就是赌钱的,赌钱怎么能武林大会有联系呢?” 白脸青年哈哈一笑道:“你总算说对一次,和武林大会有关的就是赌钱。” 公子哥长大嘴巴道:“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赌钱怎么会和武林大会有关系呢,难道那些门派的弟子在这里赌钱吗?” 白脸青年摇头道:“你跟我来,只要你看到就会明白了。” 说着白脸青年就拉着公子哥走到一面绿色大门前道:“一切的问题都在这里面,进去你就知道了。” 公子哥的手慢慢伸出,此刻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竟然有些紧张,这绿色大门后到底有些什么呢?怀着好奇的心情公子哥推开了这面绿色的大门。 刚推开门公子哥就听到了屋子里嘈杂的声音,白来青年抢先进入屋内,公子哥随后跟着白脸青年走了进去。 白脸青年一进去就有人道:“来了。” 白脸青年道:“来了。” 公子哥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此刻他的心中在想:原来赌场也是这么有趣的地地方,可为什么我爹和我说赌场里全是恶狼呢? 公子哥极目望去,只见这间屋子里站着有三十多人,最前面摆着一张大桌子,大桌子上已经放着不少银票与碎银子。 桌子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红脸大汉,此刻红脸大汉正在吆喝着,白脸青年用眼神示意公子哥道:“看到这个红脸大汉了么,他就是这个赌场管事的,他叫卓老六。” 公子哥点点头道:“看起来是挺威武的,难道他也参加了武林大会?” 白脸青年摇摇头道:“你怎么这么笨呢,卓老六怎么会参加武林大会,和武林大会有关的是卓老六面前的那张桌子。” 公子哥瞪大眼睛道:“一张桌子会和武林大会有关系,难道参加武林大会的是那张桌子?” 白脸青年深吸一口无奈道:“你跟我来。” 说着白脸青年就拉着公子哥从人群里挤进去走到了桌子前。 公子哥看着和桌子上的东西一愣,这时候他才明白这张桌子为什么会和武林大会有关系。 原来桌子上写着几个人的名字,这几个名字偶是武林大会参赛者的名字,每个名字下面都有不少银票和银子。 公子哥恍然大悟道:“原来这里是在赌谁会夺得武林盟主。” 白脸青年点头道:“你总算明白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和武林大会有关系。” 公子哥满脸兴奋道:“有关系,简直太有关系了。” 白脸青年哈哈一笑道:“你觉得谁能赢就把押在谁的名字下,若是押对了你可就有使不完的银子了。” 公子哥想了想道:“你押谁赢?” 白脸青年看了看桌上的几个名字若有所思道:“我押了武当派的张坤五千两,我觉得他赢的希望比较大。” 公子哥看着眼前的几个名字陷入沉思,过了半晌公子哥的眼睛忽然一亮道:“那我就押熊玉五千两。” 白脸青年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糊涂了,这熊玉可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看押他还不如押唐门的唐锲,我可听说唐锲的实力也不错。” 公子哥摇摇头道:“熊玉的比赛我看过,他是一个有毅力且不服输的人。” 白脸青年无奈摇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公子哥哈哈一笑道:“不会不会,若是我赢了一定请你好好吃一顿庆祝。” 白脸青年连连摆手道:“估计我是等不到了。” 与此同时熊玉的房间里也热闹的很,逍遥子和董老头都在熊玉的房间里,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只见董老头兴冲冲道:“熊老弟,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押了不少银子。” 熊玉疑惑道:“在我身上押银子?” 董老头点点头道:“你不知道,卓老六的赌场已经开始在赌谁会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我当然要支持支持你,所以我就在你身上押了一万两银子。”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对这些事情这么上心了。” 董老头连连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你能教熊玉武功,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熊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董大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若不是你我恐怕在洛阳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你怎么会什么都做不了呢。” 董老头拍拍熊玉的肩膀道:“熊老弟,老哥是真的欣赏你这个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助一定要想起我,不然我可不乐意了。” 熊玉重重的点点头道:“董大哥永远都是我的董大哥。” 董老头开怀一笑道:“好好好,明日就要开始比赛了,今夜我就不和你多喝了,明日你一定要赢。” 熊玉眼神中透出坚定道:“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全力以赴。” 逍遥子举起手中的酒杯道:“来,干了这杯。” 夜空中繁星点点,柳飘红虽有些困了,可他却还不能睡觉,因为他的屋子里有人,一个柳飘红不得不见的人,因为这是白公子嘱咐的。 来人穿着一身深黄色的长袍,十指干瘦有力,他的眼睛中总是时不时的露出阴沉之色,他的左手手腕处还有一处一尺多长的伤口,来人正是唐门的唐锲。 在油灯昏暗的光晕下唐锲显得更加阴沉,柳飘红看了看唐锲,他的心中并不喜欢唐锲,可是白光既然开口了他就不得不见见这个唐锲,为了早些结束与唐锲的会面于是柳飘红抢先开口道:“是白公子让你来的吧。” 唐锲看也不看柳飘红,他只是点点头道:“既然知道了就不必多问了。” 柳飘红的心中早已怒气冲天,可一想到白光他又把这怒气强行压了下去,柳飘红强行挤出一个微笑道:“相信白公子的意思你也明白了。” 唐锲点头道:“唐门的几个人我会处理好,武当派的三个废物不需费心,论武功他们差太多了。” 柳飘红冷哼一声道:“那九道山庄的呢?九道山庄的人你也有把握?” 唐锲嘴角一咧道:“九道山庄的人自然有有人去处理,这些你就不必费心了。” 柳飘红实在受不了唐锲的狂妄自大的口气,于是柳飘红冷声道:“你知不道我是谁?” 唐锲接着油灯的光亮看了看柳飘红道:“你是人称天下第一刀的柳飘红。” 柳飘红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就该对我客气些。” 唐锲冷笑一声道:“或许五年前你能配得上这个名号,但现在你已配不上了。” 柳飘红一愣怒道:“你有些太狂妄了,自信很好,可过度的自信就是找死。” 唐锲不屑一笑道:“五年来你沉迷酒色,你的刀已经没有以前的快了,刀钝了可以磨,人钝了却不可以。” 柳飘红怒目等着唐锲道:“我想不通白公子为什么要让你这样的人做武林盟主,你简直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 唐锲不怒反笑道:“你不明白证明你还是笨了些,不过笨些也好,至少蠢人能活的久一些。” 柳飘红忽然抽出背后的大刀道:“你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刀。” 唐锲嘴角一咧道:“正有此意。”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幻空危机 窗外的半轮明月就像一把弯刀,此刻的柳飘红已经做出了决定,一定要把唐锲斩于刀下的决定。 柳飘红慢慢把刀放在了身前,然后慢慢的靠近唐锲,此刻的柳飘红已经进入了身心合一的状态,他一定要一招制敌,他一定要唐锲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相反之下唐锲却显得不屑一顾,他只是随意的站着,仿佛根本看不到面前柳飘红的存在。 柳飘红看着唐锲冷声道:“你很自大,你可知道自大的后果是什么?” 唐锲笑了笑道:“你的废话太多了,在这样下去我都不忍心杀你了。” 柳飘红眼睛一瞪道:“你以为你能杀了我?” 唐锲嘴角一咧道:“只要你动手你就会死,若是你想活着就别出手。” 柳飘红怒喝一声道:“你简直实在找死。” 说这话柳飘红就提起大刀向唐锲砍去,柳飘红的伸手绝不是一般人能看清的,他自七岁就开始用刀,他和刀的默契绝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把大刀看起来很笨重,可在柳飘红的手中这把大刀却显得很轻盈。 柳飘红一出手屋内的油灯就被他的刀风吹灭,柳飘红的此举是有用意的,他对这个屋子内的一切都比唐锲熟悉,若是能在暗中作战他一定会占上风。 无声无息,眨眼间柳飘红的刀已经砍向唐锲的脖颈,看到一动不动的唐锲柳飘红心中忍不住暗叹道:因为害怕所以躲不开了么? 柳飘红的身上已经有了杀气,他的刀锋上已经有了杀意,这是他志在必得的一招,他一定要这一招好好教训唐锲,柳飘红的教训简单而直接,那就是死,只有死人才能得到最严厉的教训。 忽然屋门被瞬间打开,紧接着一人就像闪电一般冲了进来,这人一剑把柳飘红的大刀击落,就在柳飘红愣神的一瞬间这人又转身一剑将射向柳飘红的暗器打落在地。 屋内传来唐锲的冷哼声,等到月光照进屋子柳飘红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人,只见这个人一身书生气息,不同于普通书生的是这个人的眼睛,这个人的眼睛让你看不透。 柳飘红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失声道:“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个带着书生气息的人正是白光,只见白光淡淡一笑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的话不中用了?” 柳飘红急忙低头道:“白公子,我,是唐锲欺人太甚了。” 白光看着唐锲道:“你动了杀心。” 唐锲面无表情道:“谁想杀我我就要先杀了他。” 白光看着唐锲冷声道:“你想杀了柳飘红?” 唐锲嘴角一咧道:“是他想杀我,我只能保护自己。” 白光笑了笑慢慢从怀中取出打火石把油灯点燃道:“油灯若不能用来照明那他就没什么作用了,一个没有用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说着白光一剑就把油灯劈成两半,紧接着白光慢慢走到唐锲面前道:“若不是刚才我出手此刻柳飘红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柳飘红一惊,随即他就想起刚才的情况,他一刀砍过去却发现唐锲根本不再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白光,而本应该在他面前的唐锲却跑到了他的背后并在一瞬间发出了唐门的暗器。 想到这里柳飘红的背后已经渗出冷汗,若是方才白光不出现的话那唐锲的暗器就会打在自己身上,久闻唐门的暗器上都沾有奇毒,若是刚才自己中了唐锲的暗器恐怕现在没了性命。 难道唐锲的实力真的这么恐怖,难道自己连唐锲的一招都躲不过?柳飘红不自觉间握紧了双拳。 唐锲顿了顿走到柳飘红伸出左手道:“合作愉快。” 柳飘红一愣,随即他转头看了看白光,只见白光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柳飘红一咬牙伸出右手道:“希望如此。” 白光看到这一幕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样就好了,既然我们在同一条船就该尽弃前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现在我们谈谈明天的事情。” 唐锲盯着白光道:“明天我的对手是谁?” 白光摆摆手道:“明天你还不需出手,你要等到最后在出手,前面就让那些小丑多玩一会儿。” 唐锲沉声道:“这些小丑指的是谁?” 白光淡淡一笑道:“除了你之外的人不都是小丑?” 唐锲一愣道:“比赛是抽签决定,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被抽中。” 白光眼睛一眨道:“若是里面没有你的名字呢?” 唐锲一惊道:“你是要他们互相战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白光点头道:“这些都是为了你,比武的时候难免要受伤,受伤后难免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可你却养精蓄锐,至于结果你应该可以想到。” 唐锲冷哼一声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将我的名字在抽签里消失。” 白光微微一笑道:“我办不到的事情很少。” 唐锲忽然笑道:“谁若是和你为敌一定很痛苦。” 白光也笑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的朋友。” 唐锲笑了笑就大步向门外走去,柳飘红看着唐锲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白光拍拍柳飘红的肩膀道:“好好做你的事情,我相信我的朋友。” 柳飘红默默转身道:“我不会让白公子失望的。” 白光点点头一跃而且就消失在夜色中,柳飘红看着白光的离去的地方喃喃自语道:“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你只用了两招就挡下了我和唐锲的杀招,我简直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月明星稀,今夜天空中的星星仿佛少了些,熊玉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天空中的每一颗星都代表着一个人,这颗是罗青,那颗是韩俊,还有那颗一闪一闪的是安羽,那两颗紧挨在一起的就像是夏芸和自己,董老头应该是那颗,而那颗最亮的应该是逍遥子。 想着想着熊玉的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笑容,忽然屋顶之上又出现了一人,熊玉不用看就知道找个人一定是逍遥子,不因为什么,这就是一种感觉。 果然背后传来了逍遥子的声音:“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熊玉起身道:“什么事情?” 逍遥子沉声道:“宮歌去找幻空大师了。” 熊玉一惊道:“他这么快动手了?” 逍遥子顿了顿道:“我看到神色有些慌张,况且夜已经这么深了,他能有什么事情找幻空。” 熊玉立刻道:“我一定要去阻止宮歌暗害幻空大师。” 逍遥子点点头道:“可惜我不能出手助你了。” 熊玉疑惑道:“难道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 逍遥子笑了笑道:“当初我与幻空交过手,曾经我杀过少林弟子,环幻空一直都以为我死了,若是我出手幻空一定会认出我是谁,到时说不定会更麻烦。” 熊玉点点头道:“师傅杀了少林的谁?” 逍遥子在短暂的沉默后道:“幻空的弟弟幻境。” 熊玉一愣随即道:“那我······” 逍遥子摆手道:“那是当年我在暗河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不属于暗河,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的一切没有关系了,你去吧。” 熊玉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就像幻空大师的住所奔去。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恶毒之茶 幻空大师的住所并不在柳飘红安排的地方,幻空执意要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住,柳飘红最终还是拗不过环控,于是环控就住在了一处早已空闲的民宅内,经过一番收拾这民宅住起来也舒服的很,最重要的是这里够安静。 民宅外有两颗高大挺拔的杨树,虽然杨树的树叶已经掉光了,不过看着光秃的树干也能想到这颗杨树曾经是多么繁茂。 今夜幻空迎来了他到洛阳的第一个客人,宮歌已经站在了环控所住民宅的门外,整理好了心情宮歌才轻轻的叩门。 奇怪的是宮歌不管怎么叩门都没有人回应,难道幻空不再屋里?深夜幻空不在屋里好好待着会去哪里呢?这么一想宮歌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 既然屋里没有人那这里一定就是安全的,自己若是悄悄的进去也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想到这里宮歌已经下定了决心。 宮歌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大门,不自觉间宮歌的心跳已经加快,快到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宮歌尽量把动作都放轻松,他一定不能发出动静,这感觉就像是在做贼,宮歌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害怕至于他的心中还有些刺激与激动。 大门一推开宮歌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只见院子里简陋的很,虽不杂乱却显得十分空荡,院子里有一间正房,此刻正房里黑乎乎的一片,看来幻空是真的出去了。 看到这一切宮歌才有稍许安心,宮歌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随即宮歌就走到了正房的门前,正当宮歌要伸手触碰门的一瞬间他忽然又把手缩了回去。 宮歌摇摇头心中暗道:若是我这么进去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若是因为这一丝线索发现就不值了,我还是谨慎些好。 可是毒药是必定如水才能发挥作用的,我若是不进去怎么能把毒药放进幻空的茶壶中呢,这么一想宮歌立刻就进退两难,可此刻时间又不等人,幻空随时都可能回来,若是再不出手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突然宮歌注意到院子里的一口井,想到这里宮歌立刻有了注意,泡茶就一定要用水,只要井里才能打出水,只要把毒药投入井中不就行了,到时想查也绝不会查到自己。 这么一想宮歌裂开喜上眉梢,只见他慢慢走到井边慢慢把手深入怀中,然后用脚把井口上木盖轻轻踢开一个细缝,紧接着他双手一垂就把手中的毒药投入了井中。 做完这一切后宮歌终于松了口气,这样一来就大功告成了,幻空只要喝了井里的水就必定活不到明日,这样的话自己答应白光的事情也坐到了,那十万两银子也就等于到手了。 宮歌哈哈一笑迈开大步就像门外走去,忽然风声骤起,宮歌还来不及反应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手中握着少林长棍的和尚,宮歌大惊之下连连后退,若不是后背靠在墙上他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两个少林棍僧中同时开口道:“深更半夜你在次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宮歌吞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道:“我,我是来找幻空大师的。” 一个少林棍僧眼神如钉般等着宮歌道:“既然是来找方丈的为何不进屋子里?为何要在院中徘徊?你到底是什么人?”说着两个棍僧就摆起阵势,看样子竟像是要与宮歌动手。 宮歌急的冷汗直冒,眼看这两个棍僧就要动手自己却偏偏无力阻挡,若是这两个棍僧动手自己还不被打死,宮歌都差点下跪了,就在宮歌绝望之际忽然正房里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紧接着正房的屋门自动打开了,然后从正房里传出了幻空洪亮且清澈的声音,很难想象这声音是从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口中发出的,“虚空,虚无,请他进来,这位是宮先生。” 两个少林棍僧一听到幻空开口立刻收起长棍双手合十道:“原来是宮施主,先前多有不敬,还请宮施主别放在心上。” 宮歌惊魂未定道:“我明白,那我进去了。” 两个少林棍僧点点头主动让开了一条路,宮歌飞快的跑进屋子里,一进屋子就开到幻空正在打坐,幻空的左手挂着佛珠,右手还在敲打着木鱼。 宮歌看着幻空尴尬一笑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师还在诵经。” 幻空微微一笑道:“宮施主不是也没休息。” 宮歌打了个哈哈道:“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大师,我心中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幻空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宮施主有心事。” 宮歌心中一惊,脸上却装作无事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大师好茶所以深夜冒昧来打扰。” 幻空哦了一声道:“难道宮施主是来找我品茶的?” 宮歌立刻点点头道:“不错,我平日里跑商走遍了大江南北,在此期间我收集了不少好茶,好茶若是被不懂茶的人喝了只能算糟践,只有和大师这种懂茶的人品茶才是享受。” 幻空一听茶来了兴趣,于是抢先问道:“不知宮施主带来的是什么茶?可否让老僧看看。” 宮歌点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包装的小盒子,然后把这个盒子慢慢递到幻空面前,幻空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盒子,然后轻轻把小盒子放在手中央,只是这样幻空就闻到了质朴的茶香。 宮歌看着幻空的的表情满意的点点道:“大师能闻出来这是什么茶吗?” 幻空轻轻的打开小盒子,随后幻空眼睛一亮道:“这是庐山云雾,你看这庐山云雾茶色泽翠绿,香如幽兰,昧浓醇鲜爽,若是把茶泡好那就更加不得了。” 宮歌不住的点头道:“大师果真不简单,若是能喝到大师亲手泡的茶我的人生一定会少一件遗憾的事情。” 幻空哈哈一笑道:“好说,那我就要在宮施主面前献丑了。”说着幻空就拿着茶壶和茶叶走向了里屋。 趁着幻空离开的时候宮歌快速的从怀里取出一颗小药丸放入口中,这是解药,这样的话就算自己喝了有毒的茶水也不会死,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泡茶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自己只要在这里静静的等着就可以,宮歌仿佛已经看到了阎王在向幻空招手。 身边的景物在不断向后移去,熊玉在不停的赶路,他不敢有一点放松,因为有可能因为他的一点放松幻空就会死在宮歌手中,他一定要敢在幻空被毒死前阻止宮歌。 街道上忽然吹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寒风,熊玉忍不住了打了个冷颤,幻空大师的住处就在不远的前方。 快一点,在快一点,熊玉的心中不断的重复这两句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强行闯入 深夜的洛阳城不时的传来狗吠声,深夜的窃窃私语声也渐渐消失,熊玉迎着月光一路前进终于到达了幻空的住所。 从大门外向里看只见幻空的房间还有亮光,难道此刻幻空还没有睡?难道宮歌已经比自己早一步到达了,怪不得一路上没有看到宮歌的影子,这下可不好了。 一想到这里熊玉立刻就破门而入直直的向幻空的房间奔去,才走没几步忽然熊玉的眼前出现两人,两个和尚,手中握着长棍的和尚。 熊玉一惊立刻后退几步站在原地,不等两个棍僧开口熊玉就抢先道:“幻空大师克可在?” 一个圆脸棍僧眼睛一瞪道:“你找方丈什么事情?” 熊玉继续道:“宮歌是不是来了?” 圆脸棍僧点头道:“宮施主已经进去了,现在方丈不见任何客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熊玉听了圆脸棍僧的话心中已经,随后熊玉立刻道:“快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要见幻空大师。” 圆脸棍僧摇摇头道:“现在不可以,请回吧,方丈屋内已经有客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转达给方丈的。” 熊玉一咬牙道:“宮歌要对幻空大师不利,若是现在不阻止就要酿成大祸了。” 圆脸棍僧哈哈一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以方丈的武功谁能伤他,我看你是来故意找事的,你快走,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熊玉一看圆脸棍僧不相信自己的话立刻道:“你若不信就让我进去,到时我自然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圆脸棍僧忽然怒目瞪着熊玉道:“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方丈是不会见你的,你若在不速速离去我和师弟就动手了。” 说着圆脸棍僧就举起了手中的长棍,看架势是要真的与熊玉动手了,就在这时圆脸棍僧身旁那个长脸棍僧忽然开口道:“师兄,要不然我去通报方丈一声,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圆脸棍僧哎呀一声道:“虚无,你怎么回事,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他进去方丈出什么事你担得起么?” 虚无一听虚空的话立刻神色一紧道:“师兄,我听你的。” 虚空点点头道:“我们在这里拦住他,绝不能让他前进一步。” 随之虚无也举起长棍道:“施主,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不能让你去见方丈。” 熊玉一听这两个棍僧的话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他明明是好意却被这两个和尚误解,可此刻又容不得他解释那么多,自己若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很可能就让宮歌得手了。 于是熊玉决定要强行闯进去,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的熊玉最需要的时间,此刻他在与时间赛跑。 熊玉一声不吭忽然高高跃起从虚空和虚无头顶飞过直直向幻空的屋子跑去,可少林棍僧岂是那么好对付的,熊玉的双脚才已落地虚空和虚无就又站在了熊玉的面前。 眨眼间双棍齐出打向熊玉,熊玉无奈之下只得连连后退,可虚空和虚无却丝毫不准备给熊玉喘息的机会,熊玉刚一后退两人的棍子就有迎了上来,熊玉一边闪躲一边后退,不一会儿就被打到了大门口。 虚空看着熊玉哈哈一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强闯,简直是不自量力。” 虚无神色谨慎道:“师兄,他还没有拔剑,证明他还没有使出全力,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虚空不屑一笑道:“你我的功夫在少林弟子中也算顶尖,不必担心,看我来一招棍降猛虎。” 说着虚空就使出长棍打向熊玉,不同于刚才的是这次虚空的棍法更加刚进勇猛,虚空的每一次出手仿佛都用尽全力。 虚无一看到虚空这么拼命也受了鼓舞,“我绝不能让你伤害方丈。”说着虚无大喊一声也加入了战斗。 熊玉一边闪躲一边观察,渐渐熊玉发现了一丝异常,虚无的招式虽然刚猛但却并非使出全力,显然虚无是留了三分力,看来虚无并不想伤害自己而是想逼退自己,可反观虚空就不一样了,虚空的每一招都是杀招,虚空的每一招都像致自己于死地。 想到这里熊玉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虚空只是一眨眼就发现熊玉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中,虚空心中不禁暗叹好快的速度,看来熊玉是个棘手的人物。 熊玉的手接触到剑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凌厉无比,就连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剑意。 虚无看着熊玉的样子已经道:“师兄,这个人不好对付,幸亏刚才听了你的话拦住了他,若是让他见到方丈那还了得。” 虚空点点头道:“一起上,速度了解了他,不然他就会加害于方丈。” 虚无一听方丈有危险立刻浑身紧绷,虚空看着虚无满意的点点头道:“就是这样,我们一起上。” 说着虚空大喝一声就抢先冲向了熊玉,虚无紧跟在虚空身后扑向熊玉,熊玉死死的盯着虚空和虚无,他一定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将虚空和虚无制住。 虚空首当其冲一棍向熊玉头顶砸去,虚无俯身一棍向熊玉的下盘扫去,这上下齐攻立刻封锁住了熊玉的退路,看来虚空和虚无也打算迅速制住熊玉。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忽然熊玉嘴角一杨,虚无看着熊玉心中不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可以感觉到熊玉的笑容中带着自信。 坐在屋内的宮歌似乎也察觉到了屋外的打斗声,不知是谁敢也闯幻空和尚的住处,宮歌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可幻空去泡茶现在还没有出来,宮歌焦急的跺跺脚然后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把窗户打开一个缝看向窗外。 只见窗外的人已经打成一片,以宮歌的视力只能看到三个人在打却看不清来人是谁,难道这人是来找自己的?一看到这一幕宮歌的心中更加慌乱,宮歌心中立刻默默祈祷道:两个小和尚一定要挡住,若是现在闯进来人那自己的计划就全乱了,若是被幻空发现水中有毒那自己就死定了。 宮歌焦急的搓着双手,他的眼睛还不时的看向窗外打斗的三人,忽然宮歌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只见熊玉的身体轻轻一跃就平行于地面,然后虚无的长棍立刻扫空,熊玉趁着一瞬间的缝隙立刻出剑,虚空的长棍还未打在熊玉脑袋上就被熊玉的剑削断,虚空一咬牙立刻后退。 就在虚空后退之际却忽然发现刚才还在眼前的熊玉不见了,虚空暗叫一声不好,虚空立刻四处张望找熊玉的影子。 忽然虚无大喊一声师兄,紧接着虚空立刻感觉到了后背的一阵凉意,不知何时熊玉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若是有一柄剑停在你的后脖颈上你一定也会感觉到一阵凉意。 虚空愣在原地道:“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杀了我?” 熊玉沉声道:“我不想杀你,我只想见见幻空大师,若是我方才说的有一句假话我会向你赔罪的,不过现在恕我无理了。” 虚空顿时冷汗渗出,虚空强装镇定道:“你若是敢动我一下那就代表你要与少林为敌,你可要想清楚,若是现在你肯悔改我会放过你的。” 熊玉在短暂的沉默后笑了笑道:“对不住了,和尚。”说着熊玉一掌打在虚空的脖颈处,然后虚空闷哼一声就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虚无瞪大眼睛看着熊玉道:“你,你简直太过分了,只要我不死我就要挡住你。” 说着虚无竟像是要与熊玉继续动手,忽然熊玉用手抓扎剑尖然后伸手把剑柄停在虚无面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我的剑拿着,你应该明白一柄剑对一个剑客意味着什么。” 虚无一惊愣在原地,随后熊玉催促道:“别再浪费时间了,若是让宮歌出手幻空大师就真的没救了。” 虚无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咬牙道:“你进去吧,你若是敢对方丈不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熊玉拍拍虚无的肩膀道:“多谢。” 在说多字的时候熊玉已经开始行动,在说到谢字的时候熊玉已经破门而入。 熊玉一进门就看到在窗边站着的宮歌,只见宮歌愣在窗边不知在想着什么,房间里看不到幻空的身影,难道幻空已经被宮歌毒害了? 熊玉一跃而起跳到宮歌身边揪住宮歌的衣领道:“你把幻空大师怎么了,幻空大师在哪里?” 宮歌这才缓过神来,他用力推开熊玉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等到熊玉后两步宮歌这才看清熊玉的模样,宮歌一惊道:“你是在武林大会上的那个人。” 熊玉冷声道:“不错,我叫熊玉。” 宮歌一看熊玉才放下心来,他心中想熊玉一定不会知道自己的事情,于是宮歌整理整理衣衫道:“深夜你不在家中来此是为何事?你不但夜袭幻空大师的住所而且还对我不敬,我想你应该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反咬一口 熊玉看了看四周并未有异常,看来幻空大师应该还是安全的,熊玉突然伸手指了指屋顶,董老头顺着熊玉的手指看向房顶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告诉你,仅凭你对我不敬这点我就可以让你退出武林大会。” 熊玉笑着摇摇头道:“看来你需要一些提醒。” 宮歌面露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熊玉顿了顿道:“三天前。” 宮歌面无表情的盯着熊玉。 熊玉继续道:“三天前的夜里,铁匠铺。” 宮歌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可宮歌依旧掩饰的很好,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 熊玉叹了口气接着道:“三天前铁匠铺的屋顶上,我在,我听到了很多本不该被我听到的事情。” 宮歌终于动容,只见宮歌大声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简直是在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铁匠铺的老李。” 熊玉在看着宮歌笑,一种仿佛已看穿一切的笑,宮歌随之一愣,他回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冷汗从宮歌的背后渗出。 熊玉嘴角一扬道:“你怎么知道铁匠铺的铁匠叫老李?” 宮歌眼睛一转道:“这没什么奇怪的,难道我不能知道他叫老李?” 熊玉微微一笑道:“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洛阳城,你既不会武功也不打造兵器为何要去铁匠铺,更何况还是在深夜去,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那天老李还给了你一包东西。” 宮歌听到这里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见宮歌低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熊玉沉声道:“放弃你的计划,若是你能及时回头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宮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熊玉心中暗想:看来宮歌的心里防线要被我攻破了。 忽然宮歌哈哈大笑,熊玉一愣道:“你笑什么?” 宮歌打开手中的折扇坐到椅子上道:“你的故事讲的很不错,可惜的是······” 熊玉立刻道:“可惜什么?” 宮歌接着道:“可惜这只是你说的故事,我的故事并不是这样的,你认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蝼蚁,而是我宮歌。” 熊玉一怔,此刻的他确实有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自己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宮歌看着陷入沉默的熊玉不禁心中暗叹道:想和我玩,你还早了那么几十年。 熊玉看着宮歌略带得意的样子不禁咬牙道:“若是你对幻空大师下手你不怕少林的人报仇吗?” 宮歌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和幻空大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我看是你想加害幻空大师吧。” 熊玉一怒举起剑指着宮歌道:“证据一定就在你的怀中,你一定把毒药带在身上了。” 宮歌慢慢后退两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屈打成招?你是谁派来害我的?” 熊玉向前走了几步把宮歌锁定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你若是心中无愧就让我搜搜,若是你身上没有毒药我任你处置。” 宮歌听了熊玉一乐,他早已把毒药下入井水中了,现在自己身上早已空无一物了,看来熊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下好毒药了,那这样就简单了。 心中这么一想宮歌立刻有了主意,只见宮歌用扇子拨开熊玉的剑站在熊玉面前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那我就让你搜搜,若是你什么都搜不到到时可就怪不得我了。” 熊玉听完宮歌的话反之一愣,他想不到宮歌竟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自己的要求,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诡计?这么一想熊玉立刻就有些犹豫。 宮歌看着熊玉摇摇头道:“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还很威风么?难道你就只会冤枉人?现在你害怕了?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的一切说辞不过是胡编乱造?” 宮歌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要激怒熊玉,一个人一旦失去了理智那就没什么威胁了,看着熊玉通红的眼睛宮歌已经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果真熊玉已经被宮歌激怒,因为愤怒的愿意牛熊玉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只见熊玉把剑收起来握紧双拳走到宮歌面前道:“我一定会找到你害人的证据。” 宮歌淡淡一笑道:“现在你可以动手搜了,趁这个时间我正好想想要让你答应我什么。” 熊玉慢慢伸出双手,此刻宮歌就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把那包毒药搜出来就可以证明戳穿宮歌的谎言,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宮歌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镇定,难道他的身上真的没有带毒药? 现在想要回头已经不可能了,熊玉只能评一评了,熊玉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向宮歌。 “慢着,你是谁?”忽然熊玉背后传来了幻空大师的声音。 熊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幻空大师,宮歌眼睛一瞪可又不敢发作,明明刚才只差一步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幻空出现了,这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就被幻空毁掉了。 幻空手中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两杯茶,幻空走偶桌前把托盘放在桌上,随后幻空看着熊玉道:“你不是在武林大会的那孩子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熊玉看着幻空道:“晚辈来这里是为了要揭穿一个人的面具。” 幻空好奇道:“我怎么看不到这里有人戴面具,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熊玉一急立刻道:“我要揭穿的就是这个人的面具。”说着熊玉就用手指向宮歌。 幻空看着宮歌一笑道:“宮施主脸上并没有面具,你怎么能说他带着面具呢?” 熊玉看着幻空一愣,他不明白幻空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已经说的这么直接了为什么幻空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宮歌看到这里已经知道现在连运气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了,于是宮歌快步走到幻空面前道:“大师的茶已经泡好了?” 幻空点点头道:“用我独到的方法泡好了,相信这茶的滋味一定会很不一样。” 熊玉看到茶杯立刻道:“这茶里有毒,千万不能喝。” 幻空一惊道:“你说什么?茶里有毒?” 熊玉点头道:“宮歌一定已经将毒下到茶里了,这茶千万喝不得。” 宮歌哈哈大笑,熊玉看着宮歌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宮歌无奈的摇摇头道:“茶是幻空大师自己泡的,水也是幻空大师自己取的,我一直都坐在这里,我难道可以隐形不成?难道你认为我可以当着幻空大师的慢把毒下到茶里?你有些高估我了。” 熊玉听了宮歌的话随之一愣,因为宮歌的话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一句话里没有任何破绽,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无懈可击。 宮歌看着熊玉道:“若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够我在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说着宮歌就抢先端起一杯茶一口气喝到了肚子里,然后宮歌把空茶杯放在桌上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熊玉一下子愣在原地,此刻的他简直是焦头烂额,事情仿佛远远超出了熊玉的想象,难道宮歌今日来只是为了和幻空喝茶?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先前的一切作为简直就算是胡闹。 宮歌看着熊玉冷哼一声道:“若是你现在和我认错我说不定会原谅你,不然我就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熊玉握紧双拳一声不吭,幻空看着熊玉淡淡一笑道:“熊施主说宮施主在茶中下毒可有证据?” 熊玉摇摇头道:“没有,但我所言绝对句句属实,而且是我亲眼所见。” 幻空点点头道:“但现在宮施主已经喝下了茶杯中茶,而且没有任何中毒迹象,那现在就证明是你在说谎。” 熊玉瞪大眼睛道:“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 宮歌冷笑几声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让幻空大师来评评理,看看谁才是撒谎的那个人。” 熊玉等着宮歌却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幻空走到宮歌身边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宮施主,不如这样吧,若他肯承认自己是在说谎你也就别追究了,有可能你们只见有什么误会。” 宮歌眼睛一转道:“也好,这里本是我和大师品茶的地方,没想到忽然出来的野小子坏了大师的兴致,若是他肯认错我就原谅他。” 幻空笑了笑道:“宮施主宽宏大量老僧佩服。” 宮歌哈哈一笑道:“大师言重了,宮某只是不喜欢与人计较。” 幻空走到熊玉面前轻声道:“现在你只要和宮施主认个错就可以了,不然你连武林大会都参加不了。” 熊玉咬牙看着幻空大师,他想不到幻空竟是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熊玉忽然后退两步道:“我没有错,我一定会找出宮歌撒谎的证据。” 幻空大师摇摇头道:“若是你不认错宮施主就会取消你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我看你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十分拼命,可以看出你十分重视武林大会,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继续参加武林大会,你为何不说呢?” 熊玉摇头一笑道:“即使我不能参加武林大会我一定要戳穿宮歌的阴谋,我绝不会容忍宮歌这样的人继续害人。” 幻空无奈的摇摇头,宮歌看了一眼熊玉正欲说话的时候忽然眼睛一转,随后宮歌收起折扇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我不和你计较了,既然你非说我要害幻空大师那你就拿出证据来,现在我给你时间去找证据,我告辞了。” 说完宮歌又对幻空大师道:“大师,今日品茶的雅兴全无,我也就不打扰了,明日我再来找大师品茶。” 幻空点点头道:“也好,那宮施主请便吧。” 宮歌点头一笑立刻就走出门外。 此刻熊玉的心中早已乱作一团,他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幻空,此刻的幻空一定以为自己是个搬弄是非的人了吧。 熊玉暗叹一声看着幻空道:“大师,我,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我也走了。” “慢着,熊施主请留步。”幻空忽然开口叫住了熊玉。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暗花明 屋门大开,借着月光熊玉看到了幻空的脸上露出慈祥笑容,熊玉一愣道:“大师还有什么事情?” 幻空会心一笑然后走到桌前慢慢抓起桌上的茶杯,熊玉看着幻空的动作心中猜测道:难道幻空是要怪我扰了他品茶的兴致?若是幻空发怒我该如何应对?随后熊玉立刻否决了刚才的想法,看幻空的样子不像是在生气,难道幻空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 幻空举起茶杯在鼻子前闻了闻道:“好茶,这是今天的新茶,形色俱佳,这种茶若是不能喝有些可惜了。” 熊玉皱眉看着幻空,他现在有些猜不透幻空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熊玉又不好直接问,于是只能等着幻空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幻空把茶杯放到嘴边像是有些舍不得,忽然幻空举起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茶叶和茶水立刻溅了一地。 熊玉一惊道:“大师这是?” 幻空微微一笑道:“茶是好茶,可却不能喝,你说可惜不可惜。” 熊玉瞪大眼睛道:“大师是说茶里有毒?” 幻空点点头道:“不错,若是我喝了这杯茶恐怕就活不过今晚了。” 熊玉快步走到幻空大师面前道:“既然大师知道宮歌在茶里下毒了为何刚才不说出来?” 幻空摇摇头道:“刚才说出来又有何用,我和宮歌素不相识,和他也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他不可能是一时兴起要害我,一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 熊玉点点头道:“大师推测的不错,那天我确实听到了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 幻空眼睛一亮道:“那人的名字叫什么?” 熊玉想了想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宮歌叫他白公子。” 幻空顿了顿道:“白公子?我并不记得有这个人。” 熊玉接着道:“那白公子是个十分神秘的人,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能让宮歌为他办事这个白公子绝不是一般人。” 幻空点头道:“不错,但我们连白公子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件事就难办了。” 熊玉正欲说话的时候幻空忽然抢先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故意为难你吗?” 熊玉想起来刚才幻空让自己对宮歌道歉的事情,既然幻空早已知道自己没撒谎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对宮歌道歉?熊玉摇头道:“我不明白。” 幻空哈哈一笑道:“我刚才只是对你稍加考验,若是你靠得住我才会留下你,若是你刚才道歉那现在你绝不会留在这里。” 熊玉笑了笑道:“原来大师刚才还是信不过我。” 幻空摇头道:“错,我只是想知道你适不适合和我一起完成这件事,若是你意志力不够坚定,没有一颗正义的心那你一定做不成这件事。” 熊玉顿了顿道:“那现在呢?” 幻空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可以为了正义放弃武林大会的人,你坚信着自己的信念,我相信你是个可靠的人。” 熊玉笑了笑道:“那大师是怎么知道茶里有毒的?难道一开始大师就看出来了?” 幻空摇摇头道:“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且茶里并没有毒。” 熊玉一惊道:“难道毒在水中?” 幻空眼带笑意道:“不错,毒是下在水中的。” 熊玉皱眉道:“那宮歌是用什么手法能当着大师的面把毒下入水中,大师是一个人泡茶,难道宮歌会分身不成?” 幻空哈哈一笑道:“源头。” 熊玉顿时涣然大悟,“难道毒是下在井中的?” 幻空点头道:“不错,若是下在井中就很难察觉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熊玉有些不明白,于是他接着问:“那大师是怎么知道水中有毒的。” 幻空想了想道:“你平时喝茶吗?” 熊玉摇头道:“我只喜欢喝酒。” 幻空哈哈一笑道:“那就难怪了,我自小就喜茶,所以对天下的名茶都有些了解,当我接到宮歌的茶是并未怀疑,可当我泡茶的时候就发现不对了。” 熊玉追问道:“哪里不对?” 幻空解释道:“常年喝酒的人只要酒里掺一点水他们就可以喝出,因为掺水酒味就有细微的变化,这点是很难察觉的,所以当我泡好茶的时候就发现茶的味道有些不对,虽然只有一丝不对但我却察觉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也明白了。” 熊玉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他不得不佩服幻空心思的缜密,看来自己刚才还是低估了幻空的实力。 就在这时虚空和虚无忽然从门外闯了进来,只见虚空一进来就大喊道:“方丈小心,这小子刚才把我打昏,还用谎言欺骗虚无师弟,看我来把他降服。” 说着虚空就要动手,幻空一摆手道:“慢着。” 虚空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原地委屈道:“方丈,他······” 幻空不等虚空的话说完就打断道:“虚无,刚才你在哪里?” 虚无立刻低下头道:“刚才师兄被打晕我把师兄带到偏房里救治。” 幻空点头道:“很好。” 虚无一看幻空的脸上有些不悦吓得不敢说话,熊玉见机立刻道:“大师别责怪虚无,是我强行闯进来的。” 幻空不理熊玉接着道:“虚无,为什么熊玉把虚空打昏却没将你打晕?” 虚无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弟子,弟子并没有和熊玉动手,是弟子将熊玉放进来的, 若是方丈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幻空微微一笑然后拍拍虚无的肩膀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虚空说。” 虚无握紧拳头迟迟不肯离去,幻空也不说话,就是看着虚无,最后虚无终于退了出去。 熊玉一看自己此刻也不适合待在这里,于是也转身向外走去,忽然幻空开口道:“熊施主留步。” 熊玉看了看虚空道:“我······” 幻空摇头道:“你不必出去。” 熊玉只好站在一旁,虚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的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 幻空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站着,既然幻空不开口熊玉当然不能先说话,虚空也丝毫没有说话的预兆,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寂静,空前的寂静,这股诡异的氛围压得虚空难以喘气。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虚空终于闷哼一声跪在地上,一跪在地上虚空就大口的喘气。 幻空盯着虚空道:“一入佛门应该坐到哪些?” 虚空把连贴在地面上道:“斩断七情六欲。” 幻空面无表情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六欲中什么最可怕。” 虚空的声音有些颤抖,“贪欲。” 幻空大师忽然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虚空身子一颤道:“弟子,弟子并未做什么错事。” 幻空冷哼一声道:“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虚空立刻急道:“是不是方丈听别人说什么了,弟子绝没有做对不起方丈的事情。” 幻空顿了顿走到虚空面前慢慢把虚空扶起来道:“从今以后你已经不在是少林弟子了。” 虚空惊呼一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逐出少林,我犯什么错了。” 幻空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幻空又走了回来,幻空的手上还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 虚空看到这个木箱子就像看到鬼一般吓得立刻连站都站不稳。 幻空把木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对虚空道:“把箱子打开。” 虚空愣在原地,他的头上满是冷汗,熊玉看到这一幕心中立刻暗忖道:难道虚空和宮歌有什么联系?难道虚空也是这个白公子的爪牙? 过了半晌幻空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敢打开箱子?” 虚空沉默不语。 幻空接着道:“箱子里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 虚空还是一声不吭。 幻空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我佛慈悲,我不会杀你,只是希望你以后莫再犯错了,你走吧。” 虚空紧咬牙关跪在地上给幻空磕了三个响头就夺门而出。 熊玉看着虚空的背影沉声道:“他就这样出去很可能会继续投靠白公子。” 幻空不再开口,过了半晌幻空才缓缓开口道:“每个人都需要一次机会。” 熊玉低声道:“希望你是对的。” 幻空轻叹一声道:“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白公子的事情。” 熊玉哦了一声道:“难道大师有对策了?” 幻空摇摇头道:“对策此刻还没有,不过以你我二人之力恐怕还有些单薄,所以我们只能暗中与他对抗。” 熊玉眨了眨眼道:“其实我们可以逐个击破,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一群人要轻松。” 幻空眼睛一亮道:“什么意思?” 熊玉走到幻空身边耳语几句,幻空听了立刻为之一震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熊玉正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不去评一评我们只能被一直拽着走。” 幻空想了想最终道:“好,那就依你所言。” 月色下宮歌的脸显得格外诡异,他看起来似笑非笑,此刻他脸上更多的是得意,一人若是做了一件非常成功的事情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宮歌对自己做的事情很满意,他感觉自己今夜已将演技发挥到了极致,就在宮歌兴奋至极忽然从夜色中出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这人仿佛从已经融入了黑夜,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这个人站在了宮歌的面前。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师徒齐心 黑衣人一声不响的站在了宮歌的面前,宮歌先是一惊,可随后宮歌发觉黑衣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于是宮歌先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笑了笑道:“别怕,我是来接应你的。” 宮歌听到黑衣人的声音后才放下心来,因为他听出这声音是柳飘红的,看来是白光怕自己出什么事情于是派柳飘红来节诶应自己。 随之宮歌点点头道:“你来的晚了些,我已经把事情做完了。” 黑衣人慢慢取下面罩漏出了脸,接着月光柳飘红看到了黑衣人的脸,宮歌猜的不错,这黑衣人果然是柳飘红。 只见柳飘红看了看宮歌的身后道:“没有人跟来吧?” 宮歌点头道:“放心吧,没有人会跟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那去在细说。” 柳飘红点点头,随后二人就一路向宮歌的住处奔走而去,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就到了宮歌的住处。 一进屋子宮歌就迫不及待道:“今日我简直对自己另眼相看。” 柳飘红哦了一声道:“怎么了?” 宮歌哈哈一笑道:“幻空和尚和熊玉是不是白公子的眼中钉。” 柳飘红点头道:“白公子是不太喜欢这两个人。” 宮歌眉飞色舞道:“那就对了,以后白公子就再也看不到这两个人了。” 柳飘红听了宮歌的话惊道:“难道你把这两个人都解决了?” 宮歌嘴角一扬道:“幻空只要喝下我的茶就一定会死,本来当时我还想该怎么脱身,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熊玉出现了。” 柳飘红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屋顶上的事情,于是柳飘红道:“看来熊玉还是听到了,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幻空大师那里,看来熊玉又给你制造了不少麻烦吧。” 宮歌摆摆手道:“这你就错了,若是她不来我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可熊玉一来我立刻就有了办法,这简直是上天都都在帮我,你说怎么能不成功。” 柳飘红不解道:“什么意思?难道熊玉是过去帮你的?” 宮歌摇头道:“不算是,不过只有他来了我才能一箭双雕。” 柳飘红更疑惑道:“我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做到一箭双雕的。” 宮歌嘿嘿一笑道:“白公子是不是已经收买了幻空手底下的那个小和尚。” 柳飘红点头道:“这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了,只要事成了就让那和尚来背黑锅。” 宮歌故作神秘道:“就在我快要事成的时候熊玉闯进来了,那这让小和尚背黑锅的计划是不是就算失败了。” 柳飘红皱眉道:“若是这样你就不好脱身了,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宮歌随即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柳飘红眼睛一瞪道:“你的意思是幻空还没有喝下那杯茶你就走了,那你怎么能说是一箭双雕呢?” 宮歌眉头一皱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幻空相信我不相信熊玉,等我走之后他一定也会把熊玉赶走,到时他在把茶喝了不就大功告成了么,然后在派小和尚出来指正熊玉,只要小和尚说熊玉是暗害幻空的凶手,那不就是一箭双雕吗。” 柳飘红眼睛一亮道:“不错,若是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可就立大功了。” 随之柳飘红又道:“不过你怎么能确定幻空一定会喝下那杯茶呢?” 宮歌笑着摇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一个爱茶之人怎么会舍得浪费那么好的茶呢,若是在你面前放一坛难得的好酒,你会不会忍不住喝下去。” 柳飘红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了不得,了不得,不愧是宮歌,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一箭双雕。” 宮歌得到柳飘红的赞美后连眼睛都在笑,随即宮歌带着笑意道:“你快把这件事情回去告诉白公子。” 柳飘红点点头道:“放心吧,我现在就去。”说着柳飘红就像宮歌拜别。 等到柳飘红走后宮歌轻轻打开折扇道:“十万两银子就要到手了,哈哈。” 漆黑的屋子里慢慢有了光亮,原来白光点上了油灯,油灯慢慢照亮了白光平静的脸,唐锲站在一旁看着白光道:“你为什么总喜欢在这种地方见我。” 白光淡淡一笑道:“这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唐锲有些不耐烦道:“这地方小了些,黑了些,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白光把油灯放在桌上道:“可我却很喜欢这个地方,你虽不喜欢却也只能嘴上说说。” 唐锲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喜欢在这种地方见人。” 白光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道:“那我到想听听是为什么。” 唐锲走到桌前坐下道:“只因你怕别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不过未免有些太小心了,我已经看过你的真面目了为何你还要这样。” 白光笑了笑道:“若是我不想让你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唐锲眉头一皱道:“既然你要与我合作当然要拿出诚意,不然我此刻不会坐在这里,所以你才会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 白光摇摇头道:“你错了,你难道以为人与人之间全是利益吗?” 唐锲哈哈一笑道:“难道不是?你我心里都清楚,若是捅破这层纸就不好看了,所以你也别再解释了。” 白光叹口气道:“若是你肯收敛些锋芒你的成就一定会比现在高。” 唐锲嘴角一咧道:“那样就不是我了,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白光笑了笑话锋一转道:“这件事已经完成一大半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唐锲看着白光沉声道:“武当派的那三个你来解决。” 白光玩味一笑道:“怎么你也觉得他们有些棘手?” 唐锲冷哼一声道:“不是麻烦,而是我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白光点点头道:“武当的人我会让汪山去解决的,如此以来就只剩唐门的人了,我相信唐门的那几人对你是构不成威胁的。” 唐锲顿了顿道:“除了唐纪莲有些难办外其他的好说。” 白光忽然一拍手道:“对了,还有个硬茬没算进来。” 唐锲疑惑道:“还有谁?武林大会棘手的也就是这几个人吧。” 白光摇头道:“不对,还有一个人比这些人还要难缠,这人叫熊玉。” 唐锲在脑海中搜索着熊玉这两字,不过却没有结果,于是唐锲不屑道:“熊玉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白光正色道:“这个人一定要多注意,很可能最后与争夺武林盟主的就是他。” 唐锲眼睛瞪大到:“这个熊玉有这么强?” 白光点头道:“总之你要多注意这个人,不然最后吃亏的会是你。” 唐锲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柳飘红的声音,“布谷,布谷。”这是柳飘红与白光的暗号。 白光做了个手势唐锲立刻就从窗户遁走了,随后白光低声道:“进来。” 听到声音后柳飘红立刻就推门而入,只见柳飘红的脸上还带着兴奋之色,白光看着柳飘红道:“看你这么开心一定是宮歌的事情办成了吧。” 柳飘红点点头道:“一箭双雕,一箭双雕。” 白光疑惑道:“什么一箭双雕,仔细说说。” 紧接着柳飘红把宮歌告诉自己的事情详细的讲给白光听,白光听完眼睛一亮道:“你是说今夜我将少了两个心腹大患。” 柳飘红重重的点点头道:“不错,今夜幻空一死熊玉也就完了。” 白光狂笑一声道:“好,好,好,看来老天都要助我,哈哈。” 等到白光笑完柳飘红接着问道:“白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白光看着油灯的火焰道:“接下来我们只要静静的等待胜利就可以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了熊玉的身上,借着月光的亮度看到了前方的逍遥子,看来逍遥子还是放下不下自己。 熊玉一跃而起飞到逍遥子身边道:“师傅,你来了。” 逍遥子笑了笑道:“睡不着觉,所以出来走走。” 熊玉微微一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宮歌死了还有柳飘红,所以千万不要大意。” 熊玉一听知道逍遥子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于是熊玉立刻道:“师傅,宮歌没有死。” 逍遥子一愣道:“难道放了他?” 熊玉摇摇头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的对逍遥子说了,而且把自己计划也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听完后忍不住叹道:“这个计划并不算完美,也不算聪明,你真的要去做吗?” 熊玉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逍遥子想了想道:“明日我和你一起,多个人会多分力量。” 熊玉看着逍遥子缓缓道:“谢谢师傅。”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要谢就用好酒来谢,不然怎么显得有诚意。” 熊玉嘴角一扬道:“正有此意。” 夜空下师徒的背影格外明亮,不知是月光的来亮度还是心中的光明,他们不只是师徒,他们更像是朋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狼狈为奸 清晨的第一丝曙光照在了熊玉的脸上,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虽然天气有些寒冷,可熊玉却丝毫感觉不到,此刻的他只感觉到了阳光的温度,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温度。 熊玉喜欢沐浴阳光,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今日就是武林大会的重头戏了,现在还能站在擂台上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这必定是苦战,更何况熊玉还要分心去注意关于白公子的事情。 武林大会的后台上一个穿着黄色小褂的老人在整理着令牌,每个令牌上都刻着一个参赛者的名字。 现在令牌共有十块,唐门的三块,九道山庄的三块,武当的三块,还有一块自然就是熊玉的。 黄褂老人看着这十面令牌不禁笑道:“看来今年的武林大会一定会很好看,我若是在年轻几十岁说不定也会来参加武林大会。” 说着黄褂老人就把这十面刻有名字的令牌装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箱里,这箱子是用来让十个人抽对手的。木箱的顶端有一个正好能通过一只手的洞口,参赛者只要把手伸到东口里就可以抽到自己的对手。 这办法虽然有些儿戏但却公平,黄褂老人把令牌装好以后就包在怀中准备离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参赛者一定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木盒中抽取自己对手的令牌,这样才会让天下的人知道武林大会是公平的。 就在黄褂老人转身的一瞬间柳飘红忽然出现在了黄褂老人的面前,黄褂老人对着柳飘红轻轻一笑道:“柳大侠这么早就来了。” 柳飘红点点头道:“胡伯辛苦了,这箱子里装的是写有参赛者名字的令牌吗?” 胡伯点点头道:“不错,这是这届武林大会最后十个人的令牌。” 柳飘红眼睛盯着木箱道:“劳烦胡伯把箱子打开,我要看看。” 胡伯一乐道:“柳大侠是不放心我办事吗,我都做这个做三十年了,经过的武林大会也有三次了,既然柳大侠开口了我就打开吧。” 柳飘红脸上虽然闪过一丝不难烦,但口中是道:“我怎么会不相信胡伯,我只是想看看今年站在最后的有些什么人。” 胡伯疑惑道:“这参加比赛的人不都是在你面前比过武吗,怎么你连这都记不住了。” 柳飘红不再看胡伯只是催促道:“快些打开让我看看。” 胡伯一边嘟囔一边把木盒打开,柳飘红立刻走到木向前把是个令牌翻出,胡伯还在一旁插嘴道:“这次武林大会除了那几个大门派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叫熊玉的人也走到了最后,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呐。” 柳飘红不屑一笑道:“在厉害也会被淘汰。”说着柳飘红就从十个令牌中找出写有唐锲和熊玉的令牌,随后柳飘红把这两个令牌放在怀中道:“胡伯,我看完了,你可以把这些令牌收起来了。” 胡伯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柳大侠,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们二人的令牌单独取出来?难道这二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我什么时候取出令牌了,我根本都没来过。”柳飘红一边说一边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胡伯的小黄褂中。 胡伯把怀中的一千两攥在手中道:“这是什么意思?” 柳飘红嘴角一咧道:“没什么意思,这是给你喝酒的,是给聪明人喝酒的。” 胡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柳飘红拍拍胡伯的肩膀就要转身离去,“慢着。”胡伯忽然从身后叫住柳飘红。 柳飘红转身看着胡伯道:“怎么?你觉得少?” 胡伯沉默不语,柳飘红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道:这老东西胃口还真大。随后柳飘红又取出一千两银票塞进胡伯的小黄褂中道:“胡伯,这已经是极限了,人可不能太贪心。” 胡伯淡淡一笑把两张银票柳飘红面前,就在柳飘红疑惑之际突然胡伯用力的把两张银票撕得粉碎,然后胡伯气急败坏道:“你简直是在放屁。” 柳飘红一惊道:“老头,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找死。” 胡伯眼睛一瞪道:“三十年来我从没见过你这种人,你赶紧从我这里滚,告诉你,别人可以被银子收买,但我胡敢当绝对不会,你赶紧从这里滚出去。” 柳飘红随即大怒,忽然柳飘红从背后把大刀拔出然后架在胡伯的脖子上道:“我看你是活够了。” 胡伯摇杆一挺道:“你还想杀我,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有不少人记得我,你若是杀了我以后你在江湖中怎么做人。” 柳飘红冷笑道:“你在唬我?只可惜你这办法用错人了。” 胡伯面无惧色道:“一代刀客柳大侠杀了手无寸铁的老人,你说这事情传出去会不会让人笑掉大牙。” 柳飘红一怔道:“你以为这件事会传出去?” 胡伯笑了笑道:“我的弟子就在门外,不信你可以试试。” 柳飘红顿了顿终于把刀从胡伯的脖子上移开道:“老头,我只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你最好别乱说话。” 胡伯把手伸出来道:“把令牌给我。” 柳飘红一愣,随后柳飘红大笑道:“给你也无妨,这两个令牌已经没有用了。” 胡伯瞪大眼睛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柳飘红嘴角一咧道:“这个叫熊玉的今日不可能在来武林大会了,他已经犯了大错。” 话音一落柳飘红就甩下令牌大步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虽然明媚,可宮歌的心中却有一丝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宮歌深吸一口气才缓和了些。 简单的准了一番龙香斋的早点就送到饿了宮歌的家中,宮歌吃着平日里每天吃的糕点却总感觉不对劲,难道是幻空那里出了变故? 随后宮歌又安慰自己道:应该不会,若是幻空没死早该来登门问罪了。 吃完早点后宮歌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有后悔昨夜为什么没有去确认一遍,看了看天色还早于是宮歌准备亲自去看看情况。 就在宮歌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迎上了快步赶来的柳飘红,宮歌一看柳飘红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疑虑也打消不少。 柳飘红一进门宮歌就急着问道:“怎么样,白公子那边怎么说。”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白公子很满意,这件事情你办的太完美了。” 宮歌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我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咱们一起再去幻空的住处看看?” 柳飘红摇头道:“此刻不能去了,有新的计划。” 宮歌打开折扇道:“什么计划?” 柳飘红走到宮歌面前低声道:“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等到熊玉一来就会有人传出幻空的死讯,倒时你看我眼色行事,这次一定把熊玉打的一败涂地永不翻身。” 宮歌谨慎的点点头道:“是白公子安排在幻空身边的那个小和尚来传出死讯吗?” 柳飘红摇头道:“不是,那小和尚自从昨夜就失去了联系,不知去了哪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按计划来就可以了。” 宮歌沉声道:“到时我只要指出熊玉是暗害幻空的凶手就可以了吧。” 柳飘红嘴巴一咧道:“不错,这次熊玉死定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角逐名单 这是万众瞩目的武林大会,今日的洛阳城从一早就开始沸腾,能看到天下的高手比武是一件容易让人热血的事情,不少商贩为了不错过今日的比赛都关闭了自己的店门。 大会的擂台下早已沾满了数不清的人,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擂台周围有三个休息区,休息区分别挂着木牌,木牌上分别写着唐门,九道山庄,武当派。 而这些门派的弟子就坐在休息区里,董老头绕着擂台走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熊玉的休息区,难道是他们忘了准备熊玉的休息区? 董老头立刻愤愤不平道:“这算什么武林大会,连人数都数不清,明明有十个人却只准备了九个人的地方,我要好好找他理论一番。”说着董老头就要上台找那个穿着黑衣的劲装大汉。 熊玉一把拉住董老头道:“董大哥不必去了。” 董老头转头怒道:“为什么不去,他们这明显是看不起你,你能忍住我却忍不住。” 熊玉淡淡一笑道:“只要擂台在就可以了,我不是在休息区比武,我要比武的地方是擂台。” 站在董老头身后的逍遥子轻轻的拍了拍董老头的肩膀道:“放心吧,熊玉会让他们后悔自己的决定。” 董老头瞪大眼睛点点头道:“简直欺人太甚,熊老弟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要让他们知道目中无人的后果。” 熊玉笑了笑道:“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董老头顿了顿道:“一会就抽签决定对手了,不知道今日你会抽到谁。” 熊玉忽然开口道:“是他。” 董老头一愣道:“他?他是谁?”只见熊玉的眼睛看着唐门的方向,董老头顺着熊玉注视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直直的坐在椅子上,这年轻人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干练,这年轻人的肩膀处还绣着一朵莲花。 熊玉直盯盯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董老头疑惑道:“熊老弟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那个年轻人?” 熊玉点点头道:“唐纪莲。” 董老头惊呼一声道:“就是那个近年来在唐门中风头正盛的唐纪莲,他的暗器一定很有造诣吧。” 熊玉微微一笑道:“他不用暗器,他用剑。” 董老头有些不解道:“唐门的人不大都是用暗器的,怎么还有人用剑呢,对了,他的剑厉害吗?” 熊玉点头道:“和我的不相上下。” 董老头轻叹一声道:“看来这次武林大会真的是卧虎藏龙,看来这武林盟主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坐在远处的唐纪莲仿佛也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唐纪莲的猛地一转头把目光望向熊玉这边,唐纪莲的目光对上了熊玉的目光。 唐纪莲先是一愣,随后唐纪莲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立刻朝着熊玉奔来,逍遥子看着唐纪莲的身影哈哈一笑道:“看来这姓唐的小子想和你叙叙旧。” 熊玉嘴角一扬道:“希望第一轮不要抽到他。” 眨眼间的功夫唐纪莲就跑到了熊玉面前,唐纪莲似有很多话要说,可他说出来的却只是:“好久不见。” 熊玉也有很多话想说,可他回答唐纪莲的却也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的意思可以是好长时间不见面也可以是你好吗。 唐纪莲看着熊玉一笑道:“希望你不会责怪我上次的不辞而别。” 熊玉轻笑一声道:“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唐纪莲望着擂台道:“武林大会是天下习武之人的梦,我怎么会错过。” 熊玉似有心事道:“不知我的第一个对手会是谁。” 唐纪莲看着熊玉道:“若你的第一个对手是我呢?” 熊玉陷入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他和唐纪莲虽只见过几面,但却有过命的交情,虽然他们之间从未在嘴上表达,但他们的心中都明白,他们彼此是朋友。 唐纪莲忽然朗声一笑道:“熊玉,我期待和你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你忘了上次我说过下次一定会击败你。” 熊玉随即一笑道:“那你可要费些力气了。” 唐纪莲哈哈一笑道:“我可是有杀手锏的,你可不要小看我。” 熊玉忽然伸出手道:“我一定要夺得武林盟主。” 唐纪莲一愣随即握住熊玉的手道:“我也一样。” 锣声响起,擂台上的黑衣壮汉大喊道:“武林大会开始,现在开始抽签决定对手。” 这一嗓子立刻把擂台下的声音盖了过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衣壮汉手中的木盒子,这木盒里装的就是参赛者的名字,接下来就要抽签了。 熊玉一跃跳上了擂台,唐门的三人,武当的三人,九道山庄的三人也纷纷跃上了擂台,这十个人站在一起瞬间就形成了一股磁场,只有强者才有的磁场。 黑衣壮汉看着这十个人心中也难免有些压力,他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小,:“我给几位在讲一次规矩,现在我会从十个令牌里取出五个令牌,然后我抽到的这五个人在继续抽取自己的对手。” 随后黑衣壮汉把手木盒中取出第一个令牌,黑衣大汉看了看道:“第一个是唐门唐纪莲。” 说着黑衣壮汉把令牌交给了唐纪莲,黑衣大汉继续把手放进木盒中又取出一面令牌道:“唐门唐勇。” 紧接着剩下三个人的名字也被抽了出来,分别是张龙张虎和丁泰。 等到这一切结束后黑衣壮才继续道:“现在由这五个人来抽取自己的对手,然后一次比武决斗。” 说着黑衣壮汉就把木盒放在了擂台上,唐纪莲首先把手伸进了木盒中,然后唐纪莲慢慢从木盒中取出一面令牌。 熊玉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唐纪莲手中的那面令牌,唐纪莲首先把令牌放在自己面前看了一眼,然后才对着熊玉微微一笑。 黑衣大汉从唐纪莲的手中接过令牌大声道:“唐纪莲的对手是九道山庄李恍。” 紧接着唐勇也抽出了自己的对手,唐勇的对手是武当派的张昆,一看张昆的令牌唐勇就叹了口气,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绝不是张昆的对手,看来自己这是要被淘汰了。 接下来张龙抽到了唐锲,张虎抽到了汪山,而丁泰则抽到了熊玉。 张氏两兄弟一看手中的令牌不由得齐声叹息道:“怎么手气这么差,抽到的都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与张氏兄弟不同的是丁泰,丁泰是第一次听到熊玉的名字,他看着熊玉立刻表现的跃跃欲试,在丁泰的眼中完全看不到熊玉的影子。 锣声一响,比赛就要正是开始了,宮歌和柳飘红都已准备就绪,黑衣大汉看到幻空的位置还是空的,于是小跑着到柳飘红面前道:“柳大侠,咱们不再等等幻空大师?” 柳飘红看了看幻空的空座位道:“不必,我已经派人去请幻空大师,相信一会幻空大师就回来了,比赛耽误不得,快开始吧。” 黑衣壮汉点点头转身就走到擂台中央道:“比赛开始,第一场,唐锲对李恍。” 擂台下的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怎么今天没有幻空大师坐镇呢?幻空大师去哪里了?” 黑衣壮汉嘴角一撇道:“幻空大师马上就要到了,柳大侠已经派人去请幻空大师了。” 那人还想在说什么被黑衣壮汉用眼一瞪就立刻吓得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锣声再次响起,唐纪莲和李恍对立站在擂台之上。 李恍从背后抽出两个大锤道:“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现在让我好好领教领教你的功夫。” 唐纪莲淡淡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恍大叫一声冷不丁的就挥起大锤向唐纪莲奔来,唐纪莲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瞬间后退拔出手中的长剑一剑刺向李恍手中的大锤。 唐纪莲第一招并未直接攻击李恍是因为要试试李恍的实力,李恍当然也清楚唐纪莲的意图,于是李恍故意在大锤上加重了力道。 这一击之下只听嘭的一声两人都弹开一丈多远,唐纪莲看着李恍自信一笑,李恍暗中动了动发麻的手,心中暗忖道:这唐纪莲看起来瘦弱却想不到有这么大的力气。 擂台下的逍遥子看着唐纪莲手中的剑对熊玉道:“你看到没有,唐纪莲的剑法有有了精进,上次他是以巧能与你一拼,现在他在力道上也不输给你了。” 熊玉淡淡一笑道:“每个人都在不断的进步,我也一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还是来了 风,微风,深秋的风是变换无常的,此时是微风,下一刻就可能是狂风,风中带着一丝凉意。 李恍的额头上已经慢慢渗出汗珠,此时他在想如何对付唐纪莲,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唐纪莲,虽然早已听说唐纪莲是唐门后起一代的翘楚,可李恍却没有想到唐纪莲如难缠,仅一招他就已落下风。 慢慢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唐纪莲虽然是唐门的翘楚,但自己也不差,自己在九道山庄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恍慢慢向唐纪莲靠近,猛然间李恍嘴角一咧道:“唐门的小子,接下来我要用全力了。” 唐纪莲微微一笑道:“我看着。” 李恍眼睛一瞪大喝一声就向唐纪莲飞来,人未到手中的大锤就到了,这一锤李恍使足了力气,唐纪莲侧转身体避开李恍的大锤,随后唐吉粮一剑刺出,这一剑直直刺向李恍的小腹。 在空中的李恍来不及闪躲只能强行收回手中的大锤来挡住唐纪莲的攻击,只听咣当一声两剑兵器立刻溅出火花。 李恍借着唐纪莲剑上的力道立刻翻身一跃又回到原地,不等李恍回过神来唐纪莲就主动出击,李恍才刚已落地唐纪莲的剑就随之而来,李恍暗叹一声立刻抡圆大锤向唐纪莲头上砸去。 这一招看似李恍被动其实却是李恍故意设的圈套,为的就是引唐纪莲上钩,李恍深知自己的速度没有唐纪莲快,于是他就兵行险招故意引得唐纪莲近身在开始出手,只因李恍的武器比唐纪莲的剑要短一些,只要近身之后唐纪莲的长剑就发挥不出威力,这样自己就占有绝对优势了。 果然情况如李恍所预估的一模一样,唐纪莲被自己引得近身后立刻就有些蹩手蹩脚,此刻才是李恍发力的时刻。 只见李恍大喝一声立刻就双手其出把大锤抡的密不透风,唐纪莲辗转腾挪只有闪躲的份。 比武只见的胜负有时就在瞬息之间,只见唐纪莲左脚一闪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致命失误,李恍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只见李恍向前一跨立刻一锤砸了过去,在这么近的距离李恍相信自己绝不会失手。 唐锲看着李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转头对着身旁的唐勇道:“学着点,比武不光要有蛮力还要有脑力。” 唐勇立刻点点头,不过此刻唐勇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他不明白唐锲为什么要让自己学着点,明明唐纪莲已经落了下风,而且眼看唐纪莲就要被李恍的大锤击中了,难道唐锲是在为唐纪莲掩饰尴尬。 忽然唐勇张大了嘴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恍的嘴巴也张的很大,与唐勇不同的是此刻李恍的心中是震撼,一种超出自己理解的震撼。 刚才他的大锤明明就要打到唐纪莲的脑袋了,明明要打到的意思就是没有打到,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差一点的后果就是现在唐纪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唐纪莲的剑也指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唐纪莲轻笑一声道:“你输了。” 擂台下的人们都看呆了,就连擂台上的黑衣大汉也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李恍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双锤仍在地上,这是黑衣大汉才回过神来,他立刻敲响铜锣道:“胜负揭晓,唐门,唐纪莲胜。” 李恍垂着脑袋走下了擂台,唐纪莲把剑插回剑鞘就大步走下了擂台,才刚坐到椅子上唐勇就立刻奔到唐纪莲身边道:“师兄好厉害,我刚才都看呆了。” 唐纪莲微微一笑拍拍唐勇的肩膀道:“到你了,好好发挥。” 唐勇泄气一笑道:“我的对手可是张昆,我简直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唐纪莲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发挥自己的全力,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那败了又有何妨?” 唐勇握紧拳头道:“师兄说的不错,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唐纪莲点点头道:“就是这样,快去吧。 唐勇立刻转身就向擂台走去,唐锲看着唐勇的背影笑了笑道:“明知不是对手你还要骗他,他绝不是张昆的对手。” 唐纪莲看着唐锲笑了笑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唐锲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说的也对,的确没有像我一样不败。” 唐纪莲转过头去不再说一句话,猛然间唐纪莲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转头笑了笑道:“我相信不久你就会遇到能让你失败的对手。” 唐锲不屑一笑道:“能打败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与唐锲猜测的不错,唐勇虽然拼尽全力却依然不是张昆的对手,两人之间的差距不是靠拼命就能弥补的。 看着垂头丧气的唐勇唐纪莲直说了一句话,“这是我见过最棒的你,人生不会一直一帆风顺,逆境中成长的人才会锻造出最强的自己。” 紧接着比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胜负的结果不出人意料却又出人意料,张龙输给了唐锲,唐锲打败张龙只用了一招。 张虎拼尽全力打伤了汪山的左手,不过最红还是被汪山击败,这结果都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 接下来就是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场,熊玉对战丁泰,唯一有异议的就是这两个人,有不少人猜熊玉会击败丁泰,也有很多人认为丁泰能战胜熊玉。 随着铜锣声响起,擂台上迎来了最后的决斗,熊玉带着逍遥子和董老头的期望一跃而上。 李恍抓紧丁泰的肩膀道:“一定要赢,绝不能输给这种无名小辈。” 丁泰阴沉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道:“放心,我绝不会输给他的。” 汪山拍拍丁泰的肩膀低声道:“不管如和不要轻视对手,用尽全力快速了结他。” 丁泰点点头道:“大哥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不会轻敌的。” 说着丁泰也疾步走上擂台,黑衣大汉看到两人都已就位立刻敲响铜锣,“第五场比赛,熊玉对阵丁泰。” 丁泰盯着熊玉道:“希望你别让我太失望。” 熊玉微微一笑不再开口,锣声在此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听到锣声后熊玉和丁泰立刻齐步后退,他们都明白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所以他们绝不会出现失误。 “这场比不得,比不得,擂台上有杀人凶手。”忽然从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呐喊声。 擂台下的人们顿时被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所吸引,他们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熊玉瞥了宮歌一眼心中暗忖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陷害开始 声音由远及近,再仔细一听这声音竟然是从擂台下的人群中传出来的,众人立刻散开,顿时就有一人被显现出来。 只见这人穿着一身布衣,颧骨凸起,眼角处还有一颗痣,这人一说话其他人就立刻开始议论,不一会儿熊玉就仿佛成了暗害幻空的凶手。 丁泰听着议论声一愣道:“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董老头一听人们的议论立刻转头道:“逍遥子,这是怎么回事?熊玉怎么会是暗害幻空的凶手呢。” 逍遥子不慌不忙道:“耐心点慢慢看,你会明白的。” 看到人群里已经有了呼应这布衣男子立刻走上擂台指着熊玉的脸道:“你这个凶手不快快跑路竟然还敢在这里比武?” 熊玉盯着布衣男子道:“为什么你要说我暗害了幻空大师?” 布衣男子冷哼一声道:“幻空大师若是活着为什么不来这擂台之上,为什么今日只有幻空大师没出现,很明显就是你暗害了幻空大师。” 熊玉笑了笑道:“仅凭这个就定我的罪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布衣男子不答熊玉的话反而转过身去面对擂台下的人群道:“大大伙来评评理,你说一个杀人凶手能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吗?” 这一问就像丢入水中的石子,立刻人群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如果你说的真的那他当然没有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 “何止是没有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这种应该押起来送到官府。”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真是笨蛋,你不会自己看,今日幻空大师确实没有来,很可能就是被这个熊玉暗害了。” “走,我们把他押送到官府,让官差处置他。” 说着说着人们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擂台上的黑衣大汉一看场面就要失控立刻奔到台前大声道:“安静,安静点,都吵吵什么。” 黑衣大汉这一嗓子立刻把人们的声音压了过去,紧接着黑衣大汉走到布衣男子面前道:“你是什么人?” 布衣男子从怀里去取出一直折扇道:“我是个路径此地的秀才。” 黑衣大汉盯着秀才看了看继续道:“你刚才可是说了幻空大师已经遇害?” 布衣男子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我还知道凶手是谁。” 黑衣大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熊玉道:“你说凶手是熊玉?” 布衣男子认真道:“正是,暗害幻空大师的凶手就是他。” 黑衣大汉更加疑惑道:“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可是参加武林大会的选手,他怎么敢去暗害幻空大师,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你知道说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布衣男子满脸肃穆道:“我怎么会说谎,我说的是事实。” 黑衣大汉又要发问的时候柳飘红忽然开口了,“什么人在擂台上喧哗?” 随之柳飘红不动声色的给宮歌是了一个眼神,宮歌立刻心领神会。 黑衣大汉听到柳飘红的问话立刻疾步走到柳飘红面前忐忑道:“柳大侠,那个,那个书生说幻空大师遇害了。” 柳飘红一瞪眼惊讶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 黑衣大汉更忐忑道:“幻空大师遇害了。” 柳飘红一下子弹起立刻奔到布衣男子面前道:“你说幻空大师遇害了?” 布衣男子点头道:“千真万确,而且我还知道凶手是谁。” 柳飘红立刻追问道:“凶手是谁大胆说出来,我绝不会饶过他。” 布衣男子手臂一抬指着熊玉道:“凶手就是他。” 柳飘红转头看了看熊玉随即道:“话可不能乱说,你说他是杀害幻空大师的凶手可有证据?” 布衣男子立刻正色道:“我岂是信口雌黄的人,我既然说他是凶手当然有证据。” 柳飘红点点头走到擂台前道:“既然这样正好,今日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一定要把杀害幻空大师的凶手严惩不贷,今日大伙都在场也好做个见证。” 擂台下的人们立刻回应柳飘红,什么柳大侠不愧是侠义无双之人,柳大侠果然是江湖好男儿。 柳飘红暗自一笑看着熊玉道:“是你杀害了幻空大师。” 熊玉皱眉道:“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暗害了幻空大师?” 柳飘红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说的不错,秀才,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熊玉杀害了幻空大师。” 布衣男子立刻道:“昨夜我路过幻空大师住所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从幻空大师的住所跑了出来。” 柳飘红眼睛一瞪道:“还有呢,仅凭这个怎么能说熊玉就是杀害幻空大师的凶手。” 秀才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别急,还有呢,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偷偷的跑进了幻空大师的房间,结果······” 柳飘红急忙道:“结果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秀才双手一拍道:“结果,结果我看到幻空大师早已倒在了地上。” 柳飘红随之愣了愣道:“不对,凭熊玉的功夫怎么可能杀害的了幻空大师,我看你是在撒谎。” 秀才连忙摆手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撒谎,我敢拿性命保证我说的是真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为他作证。”忽然柳飘红的背后传出宮歌的声音。 柳飘红装模作样的转过身对着宮歌道:“难道宮先生也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 宮歌慢慢起身走了过来,随后道:“昨夜我在幻空大师的住所确实看到了熊玉。” 柳飘红哦了一声道:“当时你可看到了熊玉杀害幻空大师?” 宮歌摇了摇头道:“昨夜我本有心去找幻空大师品茶,没想到中间熊玉却来了,当时我一看天色不早了于是就提前告辞了。” 柳飘红紧接着问:“你走的时候幻空大师没有任何事情?” 宮歌点头道:“不错,可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这几人一唱一和完全不给熊玉说话的机会,而且宮歌的话是很有分量的,若只是秀才一个人说很可能众人还不信,当宮歌在这么一说的时候众人仿佛已经相信了熊玉就是杀害幻空的凶手。 这时候柳飘红又开口道:“熊玉,你和幻空大师之前认识?” 熊玉摇头道:“从未谋面。” 柳飘红又道:“即使从未谋面那你们之间就并不存在交集,既然这样你为何深夜去幻空大师的住所,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人灭口 一问接着一问,每个问题都环环相扣,这些都是事先设定好的,此刻的柳飘红正在把熊玉一步一步的拉进了自己圈套中,此刻的柳飘红很是得意,因为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熊玉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像是在想什么,柳飘红根本不给熊玉思考的机会,只见柳飘红厉声道:“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心中有鬼。” 熊玉看着柳飘红冷哼一声道:“只凭你们几个人的几句话就能肯定我杀了幻空大师,这未免太儿戏了。” 柳飘红哈哈一笑道:“到现在了你还想不承认,告诉你,我方才已经派人去幻空大师的住所了,相信一会就会有结果,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怎么抵赖。” 熊玉笑了笑道:“希望结果会是你预想的那样。” 柳飘红看着熊玉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熊玉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幻空还没死?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立刻被打消,柳飘红相信那毒药的毒性,别说是一个幻空,就算是十个也没问题,可为什么此刻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呢,或许是还没见到幻空的尸体吧,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只要一会幻空的尸体一出现这件事也就算了结了。 这么一想柳飘红的心就慢慢缓和下来,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个自己早已知道的结果。 不只是柳飘红,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一个是或不是的结果,忽然熊玉盯着秀才道:“既然你一定要说凶手是我,我要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都能答出来我就无话可说了。” 秀才漫不经心的瞟了柳飘红一眼,柳飘红轻轻的点了点头,秀才这才开口道:“既然这样我就要揭开你伪装的面具。” 熊玉朗声一笑正色道:“昨夜你是什么时辰经过幻空大师住所的。” 秀才略加思索道:“大概是在二更天的时候。” 宮歌此时忽然咳嗽了一声,秀才立刻改口道:“不对,大概是在一更天的时候。” 熊玉冷不丁的忽然对着秀才大声道:“我是三更才去幻空大师那里的,你怎么会在一更的时候就看到我。” 秀才面色一紧道:“我,当时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是看到你从幻空大师的屋子里走出来了。” 熊玉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在问你,那我是什么时辰从幻空大师的住所出来的。” 秀才双目闪烁,随后道:“昨夜我喝了些酒,所以时辰记不清楚饿了,反正幻空大师就是被你暗害了,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熊玉向前一步离的秀才更近道:“你确定幻空大师死了吗?万一幻空大师没有死呢?” 秀才后退一步勉强一笑道:“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幻空大师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死。” 熊玉盯着秀才一笑道:“酒喝多了容易出现幻觉,你昨夜在哪里喝的酒。” 秀才顿了顿道:“喝酒当然是酒楼,难道在杂货店喝酒吗?” 熊玉沉声道:“你能说出在哪个酒楼?” 秀才不耐烦道:“当然,我在哪里喝酒我怎么会不知道。” 熊玉立刻追问道:“那你说出你在哪个酒楼的什么位置。” 秀才正欲说话的时候熊玉忽然抢先道:“不巧昨夜我的几个朋友也在酒楼里喝酒,而且这城里的酒楼没几家,若是你说错可就不好了。” 秀才一咬牙正欲说话的时候柳飘红忽然开口道:“现在的事是你有没有杀了幻空大师而不是讨论在哪里喝酒的事情,熊玉你还想拖延到什么时候。” 熊玉转头盯着柳飘红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柳飘红眉头一皱道:“想起了什么人?” 熊玉不答反而继续道:“事情马上就要有结果了。” 柳飘红心中的不安忽然又涌现出来,他已经不能在等了,若是在拖延很可能又会出什么乱子,不如强行把熊玉抓起来算了。 这么一想柳飘红就大手一挥道:“先把熊玉抓起来,我看他是在等待同伙,快把他抓起来。” 随着柳飘红的一声令下擂台上从四面八方立刻窜出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这十几个大汉立刻绕着熊玉围成一圈。 熊玉忽然大笑道:“怎么你已经等不及了?” 柳飘红冷笑一声道:“我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对付你这种人大可不必送到官府,我要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 柳飘红的声音一落忽然有两人跃到了熊玉身边和熊玉站在了一起,熊玉转身一看是这两人是逍遥子和唐纪莲。 熊玉心中一阵感动,他低声对唐纪莲道:“你这样做很可能会失去比赛的资格。” 唐纪莲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没有杀幻空。” 逍遥子背对着熊玉道:“小心些,看来柳飘红要忍不住出手了。” 熊玉点头道:“一定要坚持住,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逍遥子笑了笑道:“好久没有活动了,现在终于能活动活动了。” 唐纪莲看了看逍遥子不禁皱了皱眉,虽然眼前的逍遥子进过了简单的易容,不过唐纪莲却能凭着感觉认出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就是逍遥子,因为一个人的气势是改变不了的,不过唐纪莲并没有说穿。 柳飘红看着熊玉冷哼一声道:“果然还有帮手,今日我就要将你们全部留在这里。” “动手。”柳飘红大喝一声后十几个劲装大汉立刻就冲了上来,与此同时忽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了擂台之上。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黑色的东西上,只见黑色的东西一落在地上就开始痛苦的**,众人立刻开始议论这人是怎么从天上落下来的,柳飘红一看这人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只因柳飘红认出这落在擂台上的人正是自己派去找幻空尸体的人,柳飘红心中暗叫不好,看来事情一定发生变故了。 果不其然,就在黑衣人落地的一瞬间又有一人从天而降落在了擂台上,这人刚在擂台站稳众人都发出了惊呼之声。 宮歌一看到这人立刻面如死灰,只因这人就是幻空大师。 幻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道:“贫僧来晚了,让诸位久等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柳飘红奔到幻空面前道:“你,你不是已经······” 幻空双手合十道:“我没有死,多谢柳施主关心。” 柳飘红惊愕的看着幻空随后他转头瞪了宮歌一眼,宮歌此刻心中一片空白,他不相信幻空居然没有被毒茶毒死,难道幻空是铁打的身子。 幻空缓缓走到宮歌面前微微一笑道:“宮施主的茶果真不错,以后若是还有这种好茶可千万别忘了在给贫僧送来。” 宮歌茫然的点点头道:“会的,会的。” 十几个黑衣人一看幻空还活着立刻就退了下去,不等众人反应熊玉一跃而起跳到正欲逃跑的秀才身旁,熊玉冷哼一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秀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我,我可能是看错了,看来我昨夜一定是喝醉了,现在酒还没醒,你就当我是在说醉话吧。” 熊玉一把抓住秀才的肩膀道:“想走就要解释清楚。” 秀才忽然大喝一声一拳向熊玉肚子上打去,这一圈的威力不小,只要是练武之人都可以看出这秀才绝不是个简单的秀才,因为他这一拳的力道至少得有十五年的苦练才能打出来。 熊玉仿佛早已预料到秀才会动手,只见熊玉一个转身避开秀才的拳头然后在一瞬间抽出剑,就在秀才要打出第二拳的时候熊玉的剑已经停在了秀才的脖子上。 秀才的拳头无力的垂了下来,熊玉盯着秀才道:“你不是秀才。” 秀才狡辩道:“我怎么不是秀才,难道秀才就不能会武功。” 熊玉冷哼一声道:“一个秀才不会去花那么多时间练武,你这双拳头上至少有十五年的功力,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秀才一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熊玉快速点了秀才的两个穴道,秀才立刻在原地不能动弹,“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秀才瞟了一眼柳飘红道:“两个什么选择?” 熊玉沉声道:“第一,告诉我是谁指使你陷害我,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刻放你走,你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第二,你死。” 听到死字秀才脸色惨白道:“你真的会放了我?” 熊玉点头到:“幻空大师也在这里,他做见证。” 秀才随即看向幻空,幻空也点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愿意迷途悔改佛主会原谅你的。” 秀才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道:“好,我说,指使我的人是······” 秀才的话已经说不完了,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人若是没有脑袋一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秀才的脑袋没了,他的脑袋已经被一柄大刀砍了下来,一柄足有一人高的大刀。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变革之夜 当一个人没有任何预兆而去杀人的时候他一定是急于遮掩一件事情,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柳飘红这么做了,只因他不得不这么做,他若不这么做秀才就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要秀才说出自己的名字那自己将永远无法在江湖立足。 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是这么做的后果反而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柳飘红的大刀上还残留着秀才的血迹,这一刀太快,因为柳飘红用上了全部的力气,这一刀是他的拼命一刀,不是秀才死那死的一定就是他。 熊玉来不及阻止,因为他想不到柳飘红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秀才,宮歌看到柳飘红的举动暗中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秀才死了柳飘红就没事了,只要柳飘红没事了那自己也就是安全的。 现在柳飘红需要做的是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要杀人的解释,这一切来的太快,柳飘红本能似的挥刀,当一个人遇到危机的时候他总能做出一些习惯性的动作,现在柳飘红就在不停的点着左脚。 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聚在了柳飘红身上,柳飘红必须在一瞬间做出解释,不然他将无法安然离开。 “此人满嘴谎言,谁知道他会说出什么离奇的事情。”柳飘红目光闪烁。 熊玉盯着柳飘红冷声道:“就算他说了谎你也该听完他的话,你为什么要急着杀了他,难道你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柳飘红脸色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想说我与他有勾结,我平生最恨一种人,就是小人,现在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熊玉不屑一笑道:“他刚刚明明已经要说出指使他的人,难道那个人会是你?” 柳飘红哼了一声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柳飘红绝不会与这种小人为伍。” 说着不等熊玉开口柳飘红就继续道:“现在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幻空大师也活着,简直是皆大欢喜,看来我错怪你了,希望熊老弟可不要记恨我。” 熊玉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幻空身边道:“大师,看来凶手是找不到了。” 幻空微微一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孽之人早晚会收到惩罚,迷途知返才是正道,若是在执迷不悟下去就谁都救不了你了。” 幻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盯着宮歌,宮歌不敢对视幻空的眼睛,宮歌立刻低下脑袋退到了座位上。 众人一看事情已经解决了于是都散开了,柳飘红对着劲装大汉的头领道:“把这人的尸体抬下去。” 紧接着柳飘红立刻对黑衣大汉道:“今日晋级者的名单是不是出来了,快快宣布,好让大家知道是谁晋级了。” 黑衣大汉一愣道:“这,刚才的事······” 柳飘红双目一瞪道:“我让你说你就说,别让我生气。” 黑衣大汉立刻点点头道:“我立刻就去。” 铜锣声响起,众人的目光立刻被铜锣声吸引过去,逍遥子看着柳飘红冷哼一声道:“这种着拙劣的手法都使出来了,看来他是真的慌了。” 熊玉笑了笑道:“他的尾巴总会被我抓到的。” 幻空盯着宮歌道:“现在第一个要找的人是宮歌,他一定是关键的一环。” 熊玉忽然看着幻空道:“大师今夜可否一叙?” 幻空会心一笑道:“正有此意。” 这时黑衣大汉也开始宣布晋级选手的名单,“唐门,唐锲,唐纪莲,武当,张昆,九道山庄,汪山,还有就是熊玉。” 等到黑衣大汉宣布之后柳飘红继续道:“三日之后继续开始抽签,还是一对一。” 擂台下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道:“五个人怎么一对一,若是一对一肯定有一个人是轮不到的。” 柳飘红点头道:“不错,确实是这样,所以这个就看运气了?” 不等人开口柳飘红就继续道:“一个人的一生终归要有些运气,成功有时也需要运气,所以这运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下次抽签中会有一个人是轮空的,至于是谁会轮空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这样一来今日的大战也随之落下了帷幕,随着众人离去擂台上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夜幕降至,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因为今夜会发生很多事情,很多可以改变结局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越来越近 夜是寂静的,也是喧哗的,很多人都喜欢在夜晚办事,只因夜里的人少一些,在夜里办事心里会放心些。 这好像是一个经久以来的习惯,当然在夜里办事的大致有两种人,一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另一种就是做秘密的事情。 见不得人的事和秘密的事情是两种概念,虽然看起来么什么不同,不过这两者的实质却是不同的。 今夜幻空如约来到了董老头的酒馆,当然是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今夜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出要暗害自己的幕后凶手,他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人来操作武林大会,所以他来了。 今夜董老头的酒馆分外安静,只因逍遥子和董老头都出去了,逍遥子是当然不能留在酒馆的,他不知道幻空是否会认出自己,毕竟他杀了幻空的弟弟,若是幻空认出自己那就会坏了熊玉的计划,所以他早早就找了借口和董老头去卓老六的赌场了。 一盏油灯在桌上摆着,熊玉闭着眼坐在桌前,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似有似无,有时脚步声很沉,有时脚步声又像消失了一般,熊玉知道这是幻空故意给自己发出的信号来告诉自己他来了,熊玉听着脚步声一笑道:“幻空大师里面请。” “熊施主久等了。”门外果然传来了幻空的声音。 熊玉起身把幻空迎进来道:“大师快坐下吧。” 幻空微微一笑坐下道:“今夜只有你我二人吗?” 熊玉点头道:“不错,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幻空哦了一声道:“今日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难道他不知道吗?” 熊玉一听就知道幻空是在说逍遥子,难道幻空认出了逍遥子?熊玉看着幻空的眼睛不敢说谎,只能点头道:“实不相瞒,他是我的师傅,这件事我与他说过了。” 幻空笑了笑道:“能教出这样的徒弟那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可我却对他面生的很。” 熊玉打了个哈哈道:“我师父很少在江湖中走动,所以大师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幻空看着熊玉点点头道:“难怪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对了,你可有什么计划。” 熊玉想了想沉声道:“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柳飘红一定与这件事情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且他在当中一定是个极为重要的角色。” 幻空眼睛一亮道:“不错,从今天的情形来看确实是这样,他急于灭口似乎是要隐瞒什么事情。” 熊玉立刻接口道:“他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那个白公子。” 幻空顿了顿道:“不错,而且看起来宮歌也被他们收买了。” 熊玉点头道:“他们急于除去大师为的就是要只剩下他们的人,这样的话他们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幻空继续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明显。” 熊玉会心一笑道:“他们为了要让参赛选手中的一个人做武林盟主。” 幻空定睛道:“不错,只有这一种解释,因为武林盟主可以号令武林群雄,若是武林盟主是这个白公子的人,那么就代表这个白公子也可以号令群雄,看来这白公子的野心倒是不小。” 熊玉紧接着道:“这个白公子一定是一个权力不小又很有财力的人,不然怎么会让柳飘红和宮歌这样的人屈居在他身下办事,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来做武林盟主呢?” 幻空顿了顿道:“可以这么想,这个白公子虽然很有实力,但他却不方便露面,所以他才要扶持一个武林盟主来为自己所用。” 熊玉立刻道:“我有一个想法。” 幻空点头道:“说说是什么想法。” 熊玉沉声道:“这个白公子不方便露面会不会是因为他已经是江湖中众所周知的人物,所以他不能亲自出面来完成,而且他自己不能来参加武林大会,这很可能是因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导致的。” 幻空眼睛一转道:“有些人是绝不会参加武林大会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和地位。” 熊玉立刻追问道:“什么样的人?” 幻空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 熊玉看着油灯的火焰沉思半晌道:“这样说来那白公子很可能是大师一样的人物,那他的身份不就一派掌门就是一个帮派的龙头老大。” 幻空点头道:“可以这么想,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既然他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权力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熊玉忽然道:“我有一种猜测。” 幻空赶紧道:“快说说是什么猜测。” 熊玉皱眉道:“很可能他要对付什么人,或者是要对付一个比自己实力还要强的人,所以他才急于要扩充自己的实力,而短时间能扩大实力的办法就是把武林盟主收为己用。” 幻空深吸一口气道:“不错不错,很可能是这样。” 随之幻空继续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熊玉立刻道:“大师请说。” 幻空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若是日后你能走正途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熊玉一愣道:“大师的话我记下了,现在其实我们还可以在缩小范围。” 幻空饶有兴趣道:“那你在说说,我听听。” 熊玉正色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一派掌门,刚才说到这个人很可能是要对付另一个比他还厉害的人,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是一派掌门。” 幻空疑惑道:“为什么不会是一派掌门?” 熊玉继续道:“每个门派之间虽然都有些摩擦但他们绝不会动手相斗,他们动手的牵连太大,他们一定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这样一来这个白公子很可能就是一个帮派的首领,只有帮派之间才经常发生乱斗。” 幻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有道理,这么说没错,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熊玉起身往油灯里添了些油道:“现在我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幻空笑了笑道:“这个人相信你已经找到了。” 熊玉点头道:“这个人就是宮歌。” 幻空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现在宮歌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熊玉正欲说话时忽然面色一惊道:“不好,要出事了。” 幻空看着熊玉一脸紧张的样子道:“出什么事了?” 熊玉立刻道:“大师记不记得今日擂台上的那个秀才,他就是因为要说出秘密所以才被柳飘红杀死,现在宮歌也暴露了,那他岂不是也有了危险。” 幻空立刻起身道:“不错,若是宮歌出什么意外那这件事情的线索就断了。” 熊玉看了看幻空道:“那我······” 幻空摆摆手道:“快去吧,明夜我还会来找你,到时在商量对策。” 熊玉点点头立刻奔向了夜色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命悬一线 烛火,油灯的火苗不停的跳动,一看到烛火柳飘红就回想起白光,因为白光总喜欢在黑暗的屋子里点亮烛火。 他看不透白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白光只要一招就可以同时制住自己和唐锲的杀招,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他不敢想,幸运的是他现在和白光是同伴,今夜他又来到了白光的屋子里。 他本以为今夜的白光一定会大发雷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白光居然在笑,一种看他看不透的笑容。 等到烛火照亮整个屋子柳飘红才看到原来唐锲也在这里,看来白光今夜是要有什么话要说,既然这样的话宮歌也一定在了,可柳飘红看了半天却看不到宮歌的影子,难道宮歌还在路上? 白光慢慢走到桌前把油灯摆在了桌上,然后白光指了指椅子,唐锲和柳飘红默不作声的坐在了椅子上。 白光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缓缓道:“你们应该猜到我为了什么把你们找来。” 柳飘红不敢看着白光的眼睛,他望着油灯道:“是为了幻空的事情,因为宮歌失败了。” 白光摇头道:“错,幻空并没有什么,我今夜找你们来是为了宮歌。” 柳飘红一惊道:“宮歌?难道是宮歌出什么事情了?” 白光叹息道:“有一件事情很可惜。” 柳飘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难道宮歌出卖我们了?” 白光笑了笑道:“他现在不会这么做。” 现在不会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做,柳飘红立刻明白了白光话中的意思,随之柳飘红眉头一紧道:“白公子的意思是除掉宮歌?” 白光眼睛立刻便凌厉道:“不只是宮歌,熊玉也一样除掉,他已经做了太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我本以为对熊玉不必太上心,可现在熊玉的表现已经让我不得不重视。” 柳飘红正色道:“什么时候动手?” 白光顿了顿道:“现在,你去除掉宮歌,我去做掉熊玉。” 柳飘红脸色一变道:“熊玉值得白公子亲自出手?” 白光眯起眼睛道:“以前不值得,现在却值得,为了我的计划可以更好的成功,我必须这么做,今日的事情我全看到了,熊玉已经和幻空有联系了,现在我必须去切断这个联系,相比幻空来说还是熊玉比较好对付一些。” “不必,熊玉交给我来对付,我会亲手了结他的。”坐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唐锲忽然开口了。 白光转头看着唐锲道:“你也对熊玉有兴趣?” 唐锲冷哼一声道:“没有,只是看你这么烦闷想必熊玉是个硬角色,所以我想会会他。” 白光盯着唐锲道:“熊玉确实很不好对付,你有把握吗?” 唐锲起身淡淡道:“我说过我还从没有失败过,如是有人能让我试试失败的滋味我感激不尽,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接二连三的失败。” 柳飘红一听唐锲这是在指桑骂槐,于是立刻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锲看也不看柳飘红直接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柳飘红正欲开口的时候白光却抢先道:“若是你对熊玉有兴趣那我就让给你,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唐锲想了想道:“动手自然要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现在剩下的人还有唐纪莲 ,张昆,汪山,熊玉,丁泰,你只要把熊玉安排到和我一起就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白光笑了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夜长梦多。” 唐锲不屑一笑道:“我说过我从不知道失败是什么,还有我在告诉你,我和你只是合作,你可以和我商量,但却不能命令我,你虽然帮了我但也是在利用我,这点我很清楚。” 说完唐锲就转身走到门口,忽然唐锲又扭头道:“告辞。”说着唐锲就大步离去。 柳飘红看着唐锲的背影握紧双拳道:“白公子,为什么你要和这样狂妄自大的人合作。” 白光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唐锲的态度,他只是笑了笑道:“唐锲说的不错,我是在利用他,因为他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他现在还有价值,有价值的人就该活着,这没什么不对的。” 柳飘红咬着牙把头转向一边道:“依我看唐锲若是在厉害些恐怕会连白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白光微笑着摇摇头道:“不会,唐锲若是敢这么做我有把握让他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就算在让他做大又如何,我要让他死他一样要死。” 柳飘红立刻点头道:“白公子的话我信,可现在我还有些问题想问白公子。” 白光哦了一声道:“有什么尽管说,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柳飘红心中一暖道:“宮歌毕竟是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若是做了他会不会······” 白光立刻明白了柳飘红的意思,看来柳飘红是怕宮歌的人脉会对他造成危害,随即白光一笑道:“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自然会让宮歌的死有一个圆满的说法,而且宮歌的那些财产我也会慢慢的接受,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飘红身子一震,宮歌的财产是何其的庞大,若是他也能分一杯羹那他从此就不必在江湖中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他只要昨晚这件事情就可以退隐江湖,到时天下任他逍遥,这是个稳赚不愧的买卖。 于是柳飘红立刻开口道:“白公子放心吧,对付宮歌我有十足的把握。” 宮歌点头道:“那你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柳飘红点点头立刻就奔了出去,过了许久白光才叹了口气道:“看来金钱的诱惑对于每个人都一样,为了金钱每个人都可以无惧一切。” 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事情,有的人会被金钱冲昏脑袋而去暂时忘掉那些恐惧的事情,有时候恐惧不是一件坏事,它至少会让你量力而行,若是为了金钱而忘掉恐惧,那最后你不是战胜恐惧,而是被金钱击败。 现在柳飘红没有恐惧,因为他的心中已被银子填满。 每个人都会后悔,但不一定每个后悔的人都会得到救赎。 屋子很亮,但屋子里却没有油灯,能让屋子亮入白昼的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夜明珠,这样的屋子本该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住所,若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他们一定会心满意足,他们脸上的笑容一定不会少。 可现在屋子主人的脸上去没有一丝笑意,一丝都没有。 桌上有茶,上好的大红袍,对于爱茶之人来说能喝到这样的茶一定是一种享受,桌上还有苏州的小糕点,从成色到味道都是极品的糕点,能有这种生活会这样享受的人一定只有一个,那就是宮歌。 宮歌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却发现茶已经亮了,随后他又把茶杯缓缓的放在桌上,他记得眨眼前这茶还是冒着热气的,怎么自己这才一眨眼茶就亮了?难道是自己因为太焦虑所以出现错觉了。 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从不会觉得时间过的快,宮歌不知道他这一眨眼的时间就是俩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宮歌一直在想着同一间事情,这件事情当然是关于幻空的。 幻空没有死就代表这那杯茶幻空没有喝,幻空没有喝一定是因为已经知道了茶里有毒,而送去茶的人就是自己,那幻空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想杀他。 如果自己是幻空那会如何对付自己呢?为什现在幻空还没有出现,为什么夜此刻还如此寂静,不安如泉涌般淹没了宮歌。 猛然间宮歌又想起了白光,若白光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对付自己呢,那十万两银子已经收下了,现在该如何对白光解释,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意外?白光会相信么? 脑海中每出现一个问题宮歌的心就颤抖一次,随后宮歌安慰自己道:“说不定他们都不在乎这件事情,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找自己。” 随后这个想法酒杯现实所击破,因为这件事情绝不是能那么随意就过去的事情。 此刻的宮歌忽然希望能出现一个人,不管是谁都好,不管这个人出现是为了什么至少会让自己踏实些。 直到现在宮歌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当他想找朋友诉说心事的手却发现自己没有朋友,他本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宮歌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天上的半轮明月显得冷冷清清,今夜的月是孤单的,因为月的周围居然没有一颗星星,一颗都没有。 此刻的宮歌不也是如此吗? 夜空下的一切都显得空荡无比,忽然月夜下出现两条身影,两条身影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他们却向着同一个地方前进着。 这两个人想必你也可以猜到,这两个人正是熊玉与柳飘红。 此刻的宮歌还不知道他已经命悬一线,只要柳飘红先到他就会死,反之熊玉先到的话他就可以活着。 这又是一次赛跑,时间与生命的赛跑。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救星到来 一个若是在江湖中中闯荡就免不了要杀人,有时候就算你不想杀人都不可以,你不想杀人可却有想杀你人,有时候杀人更是为了生存。 柳飘红岂非就是这样,他的地位本让他不必在去杀人,因为已经很少有人会向他挑战,他无疑已经站在了一个高度,一个让大部分人都为之仰望的高度,可现在他却还要去杀人。 一个人要去杀另一个人一定是原因的,一个人要杀人一定是因为很大的仇恨,杀人一定会有动机。 柳飘红与宮歌并没有什么仇恨,一丁点都没有,甚至在前些日子他还把宮歌称作朋友,他记得宮歌还送过自己两颗大大的夜明珠,他本不该杀宮歌的,不管如何宮歌还是对他不错的。 可现在柳飘红却正在杀宮歌的路上,他没有什么原因要杀宮歌,可白光却有,所以他也就有了原因,因为他现在在白光手下办事,谁都不会想到鼎鼎大名的刀客柳飘红会屈居在别人身下本事。 就连柳飘红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做了别人的手下,可现在他却不得不相信,因为此刻他已经有了杀人的决心,杀掉宮歌的决心。 这不是一件难事,至少对于柳飘红来说不是一件难事,宮歌的身边一定会有几个功夫不错的人在保护他,不过柳飘红不在乎,因为以他的功夫来说就算有再多功夫不错的人保护宮歌也没有用,因为他在十几年前就功夫不错了。 惨淡的月色照在了宮歌院子里,院子里有三个精气十足的黑衣大汉守着,这就是宮歌的保镖,单从外表来看这几个人就不好对付。 柳飘红轻轻一笑落在院子里,院中的三个黑衣大汉根本没有发现柳飘红的到来,看来这些功夫不错的人在柳飘红面前还是嫩了些。 刀,好快的刀,只是白光一闪就有一人倒在了柳飘红的大刀下,另外两人一看有同伴倒下立刻拔刀,刀才拔出一半,两个黑衣大汉的嘴巴张开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两个黑衣大汉倒下了,他们不相信会有人的刀这么快这么狠,不过他们死的并不算冤,能让柳飘红亲自动手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当然除了熊玉之外。 屋门就轻轻推开,宮歌果然还在屋子里,此刻的宮歌正在低头沉思,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宮歌立刻从沉思中惊醒,只见门口站着的人是柳飘红。 宮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是柳兄,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吓死我了。” 说着宮歌就大步向柳飘红迎去,才走了没几步忽然宮歌的脸色大变,此刻他的脸色就像是吃了一大堆狗屎般难看,他的眼中还带着惊诧与惶恐。 柳飘红笑了笑,宮歌颤抖这后退几步,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柳飘红的刀,还有柳飘红刀上的鲜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此刻宮歌感觉这鲜血就像是滴在他的心上,每一滴都沉重无比压得他喘不过气,宮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柳兄你怎么来了,这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为柳兄准备一杯好酒。” 柳飘红看着宮歌摇摇头道:“对不起。” 宮歌面色难看道:“柳兄这是什么意思?” 柳飘红把大刀插在地面上道:“你是个聪明人,不必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是来杀你的。” 宮歌一个踉跄后退几步道:“来人,快来人。” 柳飘红又摇摇头道:“没有人了,现在只有死人,死人是不会动的。” 宮歌惊恐道:“为什么要杀我,我只不过失误一次就要杀我?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 柳飘红深吸一口气道:“你本可以不必死的,只可惜你太自信了,因为你的自信所以你失误了,你的失误把白公子的计划打乱了,所以不是我要杀你,是白公子,若是要恨就恨白公子吧。” 宮歌眼睛不停的转,忽然宮歌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柳飘红盯着宮歌道:“什么交易?” 宮歌一看柳飘红的样子心中暗道有戏,于是立刻道:“白公子能给你什么?我想除了银子以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吧,你知道我是谁,白公子给你的银子我可以加倍的给你,我可以让你有花不完的银子,只要你不杀我。” 柳飘红似乎有些心动,“你能给我多少银子?” 宮歌急忙道:“一百万两,这些银子够你花一辈子,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这一百两就都是你的了,你可以拿着这些银子到处挥霍,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柳飘红大笑,宮歌疑惑道:“你笑什么?难道你还觉得少?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告诉我,我都能满足你。” 柳飘红的笑声忽然嘎然而止,然后柳飘红冷声道:“你的条件很动人,换做是谁应该都会答应吧,我也很心动,我很想答应你。” 宮歌似乎听出了柳飘红话中的意思,于是他问道:“为什么你只是很想,难道你不能答应?” 柳飘红摇摇头道:“有句话说的很对。” 宮歌瞪大眼睛道:“什么话?” 柳飘红举起大刀道:“一个人如果死了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用了,死人是不会用银子的。” 宮歌惊呼一声道:“你一定要杀我?” 柳飘红点头道:“一定。” 宮歌的目光忽然黯淡道:“我不该和白光合作的,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死的越快,现在我很后悔。” 柳飘红慢慢向宮歌靠近,“后悔的话记得下辈子别再这么做了,这辈子就让我来了结你吧。” 宮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此刻的他已经不准备反抗,因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死神的审判,一个人如果做了错事知道后悔是件好事,可大部分人后悔的时候也就是他死亡的时刻。 宮歌可以感觉到柳飘红刀锋的冰冷,还离着很远就可以感觉到的冰冷,那是死亡的冰冷,他慢慢感觉到自己也在慢慢变得冰冷,只有尸体才会变得冰冷,难道他已经死了? 宮歌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柳飘红大大刀就在自己的面前,这巨大的压力压的宮歌喘不过来气,此刻他竟希望柳飘红的刀能快些砍下来,这样他就不必在忍受何种胆颤心惊。 柳飘红的刀迟迟没有砍下来,宮歌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柳飘红盯着宮歌道:“我并不想杀你,可我又必须杀你,既然我非杀你不可我想在你临死前满足你一个愿望,这样你也可以死得安乐些。” 宮歌深吸一口气道:“任何愿望?” 柳飘红张了张口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并且不强人所难的,我都会帮你做到。” 宮歌看了看柳飘红,忽然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忽然他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般,宮歌的眼睛变亮了,脸上也没有了惊恐失措的神色。 柳飘红皱了皱眉心中暗道:难道一个愿望就能让宮歌这样?看来一个人快死的时候果然很好满足。 宮歌缓了缓终于开口道:“我的愿望很简单,也不会强人所难。” 柳飘红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就快说吧。” 宮歌大声道:“我想看你向后翻一个跟头。” 柳飘红一愣道:“莫非你在开玩笑?这就是你的愿望?” 宮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不错,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人间最好的东西我都享受过,现在我只想看你给我翻一个跟头,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 柳飘红看着宮歌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柳飘红开口道:“好,我一向言出必行,我答应你。” 说着柳飘红就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一跃而起向后翻去,等到柳飘红翻完一个跟头后才发现宮歌已经站在了很远的地方。 柳飘红疑惑的看着宮歌,宮歌的脸上却满是笑意,忽然柳飘红大惊失色,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背后的剑意,只有高手才能发出的剑意,剑意一到就代表着剑也到了。 这是一柄淡蓝色的剑,整个剑身都发着淡蓝色的光,握剑的人有着坚毅的眼神和不屈的脸庞,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陷入苦战 一个人总有一些特点是可以被别人记住的,每个人的特地又都不一样,有的人的特点是面相,有的人是因为他的穿着,有的人是因为一种气势,一种独一无二的气势。 宮歌的眼睛为什么忽然变得很自信呢,一个人临死的愿望绝不是让杀他的人翻一个跟斗,就在宮歌近乎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柄剑,一柄发着淡蓝色光的剑。 紧接着宮歌就看到了熊玉,熊玉的眼睛宮歌只看了一眼就在也忘不了,他看的出熊玉绝不是来杀自己的,只要不是来杀自己的那自己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宮歌是个聪明人,所以他要为熊玉创造机会。 一个能使熊玉动手一个能让自己活命的机会,所以宮歌才会说出让柳飘红翻跟头的愿望。 这是一个好机会,柳飘红绝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袭击自己,他有些大意了,他根本没有把宮歌看在眼中,所以他有些松懈,一个人在杀人的时候掉以轻心那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熊玉的剑已经刺出,剑身穿过空去以肉眼难以识别的速度向柳飘红的后背刺去,这一剑出手的时机与把握都近乎完美,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柳飘红刹那间就感觉到了背后的凉意,直通脑袋的凉意。 多年的交战经验给了柳飘红最迅速和准确的判断,只见柳飘红看也不看直接把大刀向后扫去,一瞬间柳飘红的刀就和熊玉的剑撞在了一起,刀剑相交发出一串火光,熊玉和柳飘红都被对方武器上的力量震退好几步。 柳飘红刚站稳就惊呼一声道:“是你。” 熊玉盯着柳飘红道:“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 柳飘红顾不得擦额头的冷汗,刚才他若是有一点点的判断失误那此刻他就该倒在地上了,幸运的是他还是赌对了,虽然只是一招,但其中包含的东西却太多了,经验,实力,头脑,缺一不可。 宮歌找准机会跑到熊玉身边道:“来的好及时,你救了我的命。” 熊玉虽然在说话但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柳飘红,“你现在回头还不晚,只要你愿意说出指使你的那个人我就救你,不然我现在就走。” 宮歌急忙开口道:“你放心,既然他们要对我灭口,那我也没什么顾虑了,只要今夜我能活着,我和你一起对付白光。” 熊玉皱眉道:“白光?” 宮歌点点头道:“不错,就是白光,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指使的,要想阻止他们的阴谋就要先打败白光。” 熊玉心中暗忖道:看来这白光就是他们口中的白公子。 柳飘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熊玉这边的动静,直到宮歌说出要与熊玉合作的时候柳飘红才忍不住开口道:“你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知道白公子的手段,现在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熊玉挡在宮歌身前低声道:“这里我来挡着,你快走,去董老头的酒馆,去了那里你就安全了。” 宮歌重重的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在酒馆等你。” 说着宮歌就头也不回的跑入了夜色中。 柳飘红掂了掂手里的大刀笑道:“看来你是专门来和我作对的,每次你都要出来横插一杠,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今夜你和我只能有一个人走出去。” 熊玉笑了笑道:“如果你做的是好事绝没有人会阻拦你,可惜你做的不是好事,所以你注定不会成功。” 柳飘红的眼睛忽然变冷盯着熊玉道:“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中的刀。” 熊玉看向柳飘红的大刀道:“这是把好刀。” 柳飘红慢慢把大刀提起,“至今为止死在这把刀下的已有一百六十人,其中有名的人有八十个,向我挑战的四十个,还有四十个是做尽坏事的恶人。” 熊玉顿了顿道:“现在你的刀已经不杀恶人,因为现在你已经是恶人。” 柳飘红哈哈大笑道:“人为了自己并没有错,当别人叫我大侠的时候我一贫如洗,可现在我却从不为银子发愁。” 熊玉摇摇头道:“一个人只要做问心无愧的是就算一贫如洗又如何,人不光是为了银子而活者,人活着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个若是做了金钱的奴隶那他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 柳飘红冷哼一声道:“所以你和我不同,你从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那些所谓的行侠仗义,那些都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我有更大的目标,只要有了银子就能实现那些目标,你能说我做的不对?” 熊玉沉默半晌后缓缓道:“没什么事情是通过努力做不到的,你努力过,但你没能一直努力下去,你本在一条充满阳光的道路上,可你却中途换了另一条路,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柳飘红看起来已经有些愤怒,他咬牙道:“我不管我走了什么路,我只知道今夜你是死路一条。” 现在的柳飘红依旧很有把握,因为他已经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现在他已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而熊玉什么都不是,他在武林大会之前从未听过熊玉的名字,熊玉的功夫虽不错,但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这把到跟了柳飘红已有二十几年,这是他最擅长的武器,现在他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胜利,一种触手可得的胜利,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伸出双手去迎接胜利。 柳飘红一步一步向熊玉走去,每一步都那么沉稳,熊玉盯着柳飘红,这注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生与死很可能会在一瞬间决定,所以熊玉绝不会放过一点细节,他看得出柳飘红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这是一件好事,熊玉记得一句话,人只有抱着拼命的决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潜力。 熊玉的手慢慢的握住了剑柄,当他的手掌触到剑柄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变了,一个剑客的信心不只来源于他的剑术还有他手中的剑,当一个剑客用他手中剑打败很多对手之后那这柄剑也会给他强大的信心。 柳飘红仿佛看到了熊玉的变化,只见柳飘红把大刀横在熊玉面前道:“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交手,但不同以往的是我变了,我现在用的是最拿手的武器,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熊玉淡淡一笑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还没有死。” 柳飘红忽然瞪大眼睛砍出一刀,极快的一刀,这大刀看似沉重没想到在柳飘红的手中却轻盈无比,强大的力道加上极快的速度,熊玉也不敢硬接这一刀,熊玉闪身后退几步然后快速刺出一剑,这一剑刺的是柳飘红的腋下。 柳飘红侧身一闪随后大刀就又朝着熊玉的头上砍去,熊玉眉头一皱立刻把剑横在头顶之上,熊玉的剑刚到柳飘红的大刀立刻就砍在熊玉的剑身上,一瞬间熊玉就感受到了柳飘红刀上爆炸性的力道。 熊玉闷哼一声心中暗忖道:好恐怖的力量,只一下我的手就被震麻了。 柳飘红一招没得手立刻退回原地道:“好剑,这剑竟能吃得住我一刀,不简单,不简单。” 熊玉不再开口,他看着柳飘红心中暗叹道:想不到用刀的柳飘红竟会如此的强,看来他上次用剑并未发挥出全力,这样看来要有一番苦战了。 柳飘红看着熊玉笑了笑道:“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了,我说过你在我这里绝无胜算,不过你不必害怕,我会在你临死前满足你一个愿望,你现在最好提前想好了,免得到时说出不来。” 熊玉嘴角一扬道:“我没什么愿望,就算有愿望我也会自己去实现。” 柳飘红眼睛一瞪大喝道:“那就在吃我一刀。” 说着柳飘红就高高跃起向熊玉砍出一刀,这一刀的速度比刚才的更快,力道也更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欠你一命 当你遇到一个比你强劲的对手你会怎么做?当你面对一个让你没有把握的对手你会怎么做? 答案有时候很简单又很难,你可以奋力一战也可以就地遁走,这两个选择很可能就决定了你的生死,当然也决定了你的输赢,有时候逃走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只要人活着就还有机会,死人是不会做任何事情的。 柳飘红无疑是熊玉现至今为止遇到过最强劲的对手,此刻宮歌已经逃走,熊玉大可不与柳飘红打,可熊玉并没有,他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他绝不会逃走,他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对的事情就可以。 柳飘红的大刀已经砍下,熊玉不闪不避反而迎刃而上,他举起手中的剑一剑刺在柳飘红的大刀上,这一下柳飘红刀上的劲力全部都传到了熊玉的手中,熊玉闷哼一声足足退了五步。 柳飘红的手虽然有些麻不过他完全不在意,柳飘红盯着熊玉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今夜来是个错误,宮歌虽然走了,你却要留在这里。” 熊玉的喉头有些发甜,他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嗓子里就会喷出血,柳飘红不给熊玉喘息的机会立刻抽身向前继续向熊玉发起进攻。 熊玉咬着牙又与柳飘红过了三十多招,慢慢熊玉发现柳飘红的刀有些慢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明显慢了很多,看来要用这把大刀打持久战柳飘红也有些吃不消。 柳飘红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的刀虽然霸道无比不过却不能长时间的打斗,只因这把刀太重,轻盈的刀虽然威力不能强,但省力气,柳飘红手中的大刀虽然破坏力惊人不过却不适用于持久战。 要速战速决,若是等我的力气被掏空再打就不是明智的选择了,柳飘红一这么想攻势就变得更加猛流,每一刀上都仿佛倾注了他全部的气力。 熊玉一路后退完全找不到还手的机会,直到此时他才看到了他与柳飘红的差距,他本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柳飘红的功夫会更加厉害。 此时也容不得熊玉多想,此刻最让他发愁的是怎么去找到柳飘红的破绽,一个人的功夫不可能有破绽,柳飘红的刀法一定也有破绽,若是能找到那个破绽说不定还有与柳飘红一拼的实力,若是找不到那熊玉今夜只能死在这里了。 熊玉骤紧眉头边打边退,一路从屋子打到了院子里,借着月光熊玉看到了柳飘红的脸,柳飘红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汗珠,看来柳飘红也有些累了。 此时还不是反击的好机会,要在等等,熊玉的心中不断的响起这句话。 柳飘红一看熊玉退到一边立刻开口道:“刚才你不是口出狂言,现在怎么做了缩头乌龟,若是你肯跪下向我求饶我说不定会放了你。” 柳飘红有自己的想法,他看得出熊玉一再拖延是为了耗光自己的力气,他现在虽然能把熊玉打的节节后退,可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熊玉总是不与自己硬碰而是一直在闪避,虽然看起来自己占了上风,但时间拖得久了就不一定了。 所以柳飘红一心想把熊玉激怒,看到熊玉还是不为所动柳飘红又继续道:“怎么了,你怕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吗?刚才你的勇气呢?你简直连一只癞皮狗都不如。” 熊玉忽然哈哈大笑,柳飘红面色冰冷的盯着熊玉道:“我的话不好笑。” 熊玉顿了顿开口道:“不管你怎么激我都没有用,打败你的办法有很多,我不必硬碰硬,你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才想激怒我,这样的伎俩是小孩子用的,你怎么也喜欢用。” 柳飘红脸色铁青道:“我会送你去死,就是现在。”话音一落柳飘红就闪到了熊玉身旁然后快速砍出一刀。 熊玉一惊心中暗道好快,也就在这一瞬间熊玉迅速后退然后然手刺出一剑,柳飘红咧嘴一笑把刚才砍出的一刀迅速收回然后反方向熊玉熊玉劈去。 原来柳飘红的第一刀只是虚晃一招,这后面的一刀才是真正的杀招,熊玉一咬牙强行翻转身体避开柳飘红的这一刀,忽然熊玉听见了柳飘红的笑声。 熊玉一惊暗道不好,果真柳飘红趁着余力未尽又改变了刀的方向,原来这第二刀也不是杀招,这第二刀是为了第三刀做掩护,这正是柳飘红的成名刀法破空是三刀。 熊玉的对战经验还是比不上柳飘红,柳飘红这一套动作已经完全骗过了熊玉,高手交战的时候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致命,现在熊玉已经失误了,那等待着他的将是死亡的召唤。 身体在空中的熊玉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他已经无法在移动,而此刻柳飘红的刀已经到了熊玉腰部上方,刀与熊玉腰的距离最多也就七寸多。 熊玉咬紧牙齿怒吼一声也无济于事,虽然不甘但他还是败了,虽然他的剑法不错,但他的对战经验还是太少了,这一次的失误将导致他命丧与此。 熊玉拼尽全力在空中刺出一剑,可这一剑的速度还是慢了些,等他刺出这剑柳飘红早已把他砍成两段了。 难道我就是死在这里了?难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将在此葬送?熊玉在一瞬间想起了这些问题,答案一定是伤感的,因为熊玉已经躲不开这刀。 就在熊玉已经要以为自己死了的那一刻忽然柳飘红手中的刀脱手而出飞到了三丈远的地方,大刀从空中落下直接插在了地面上。 柳飘红大惊,熊玉趁着柳飘红一瞬间的失神立刻向后打了个滚然后向四周扫去,是谁救了自己?难道是逍遥子来了? 柳飘红瞪大眼睛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眼看刚才就要得手了却有人暗中出手击飞了自己的大刀,这个人会是谁?难道是熊玉的帮手来了? 柳飘红死死的盯着熊玉怒道:“好,好,好,想不到你还有帮手,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熊玉回想起那暗器来的方向,是在自己身后的屋顶上发出的暗器,能一击就把柳飘红的大刀打落,也只有逍遥子才能有这样的实力。 熊玉后退几步转头喊了一声:“师傅, 是你吗?” 柳飘红谨慎的盯着熊玉身后的屋顶,若是此刻熊玉的帮手来了那他就只能暂且撤退了,毕竟以一敌二的胜算不是很大。 屋顶上有人咳嗽了一声,这暗器果然是这人在屋顶上发出的,不过熊玉听到了这声咳嗽却脸色一边,因为他听出这咳嗽声不是逍遥子的声音。 “你若想拜我为师也可以,不过现在我可不打算收徒弟。”屋顶的上的黑影忽然一跃而下,单从这人的轻功来看就不简单,落地无声,这样的轻功已属顶尖。 黑色的人影慢慢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很慢,这没几步这黑影就走到了熊玉和柳飘红的中间,柳飘红一看到这人就大喝一声道:“唐锲,是你!” 借着月光熊玉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和唐纪莲一起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唐锲,要论辈分唐锲还是唐纪莲的师兄。 唐锲苍白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唐锲的表情很镇定,仿佛刚才的暗器不是他发出的一般,他完全不顾柳飘红的愤怒而是转身看着熊玉淡淡道:“你就是熊玉?”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唐锲面无表情的看着熊玉道:“我救你是为了杀你,你不必谢我,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我会亲手杀了你。” 熊玉盯着唐锲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唐锲笑了笑道:“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今天救下了你的一条贱命。” 熊玉握紧手中的剑冷声道:“想与我交战现在就可以,不必假惺惺的说出这些,我不会逃,你可以动手了。” 唐锲露出玩味的笑容道:“连柳飘红这样的人都打不赢还敢说这种大话,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说了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杀你就绝不会让你死在别的地方,你走吧。” 说完这些后唐锲的脸上露出一种自信,一种狂妄的自信,在他的眼里熊玉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他动一动手熊玉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就在此时柳飘红忽然冲到唐锲面前一把抓住唐锲的衣领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唐锲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然后柳飘红就听到了唐锲冰冷的声音:“放手,不然我会杀了你。” 柳飘红在江湖中的名气自然比唐锲大多了,他怎能受得了唐锲这样的威胁,尤其是现在熊玉还在场,可让熊玉意外的是柳飘红居然真的放开了手,然后柳飘红后退几步道:“我只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事后悔。” 唐锲忽然哈哈大笑道:“今夜你用了几招将熊玉打成这样?” 柳飘红顿了顿道:“一百三十六招。” 唐锲点了点头道:“下次我会只用六十八招杀了熊玉。” 柳飘红咬牙怒喝一声道:“你会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说着柳飘红就一跃而起飞到了屋顶上离开。 唐锲看着柳飘红的背影不屑一笑,随后唐锲转身看着熊玉道:“你可以走了。”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我好像欠你一命。” 唐锲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不欠,因为你的命我根本不在乎,像你这样的人我就算救几百个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深不可测 一个人愤怒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有一种是最猛烈的,那就是侮辱与轻视,熊玉此刻就有这样的怒火,从唐锲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尊重,仿佛唐锲根本看不到自己一般。 唐锲的话音冰冷,熊玉盯着唐锲,他此刻很想拔出剑去与眼前的唐锲打斗一番,但熊玉还是在尽力压制着,因为唐锲的确救了他的命,若不是唐锲刚才出手熊玉恐怕早已碎成两段。 唐锲看着沉默不语的熊玉忽然笑道:“你若是想感激我那就不必了,因为你没什么能拿来感激的,况且我也不稀罕你的感激,你若是真的想感激我不如多活段时间,下次我可不一定能救你了。” 熊玉忽然出剑,毫无征兆的出剑,一个人的潜力是未知的,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当然潜力也是激出来的,只有最危险和最愤怒的情况下人的潜力才会激发出来。 有一种人可以死,但绝不能让人侮辱,这种人可能不是那么聪明,不过这种人却是很可爱的人。 熊玉岂非就是这种人,这一剑的速度犹如闪电一般刺出,在一瞬间就到了唐锲的脖颈处,唐锲瞪大了眼睛,这一切太快,简直快的让人无所适从。 站在原地的熊玉仿佛也为自己刚才的出手震惊,他想不到自己的剑会这样快,若是刚才的剑在往前一寸那唐锲一定会死在他的剑下。 虽然这一剑是在唐锲毫无准备时刺出的,不过这一剑已经足够让世人惊叹,最为震撼的莫过于唐锲本人,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快的剑,他更想不到这样的快剑会是熊玉使出来的。 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唐锲呆呆的站在原地,熊玉慢慢把剑从唐锲的脖颈处移开,然后淡淡道:“现在我已不欠你的了。” 唐锲忽然大笑,他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熊玉只是静静的看着唐锲,忽然唐锲盯着熊玉道:“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熊玉皱眉道:“这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唐锲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杀一个毫无抵抗的人不算本事,现在你已经有了让我杀的理由,我对你刚才的表现很满意,我现在还是不会与你动手,擂台见。” 话音一落唐锲就一跃而起飞出了院子,熊玉立刻追了上去,不过等熊玉刚到屋顶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了唐锲的身影,熊玉望着漆黑的夜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立刻转身向董老头的酒馆奔去。 夜色中一个黑影快速奔走着,只见这黑影走到一条胡同口就停了下来,紧接着这黑影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快速的走进胡同里,然后停在了一个大门前,黑影不去敲门反而从院墙一月而入。 黑影跨过语院子走到了屋门前轻声道:“布谷,布谷。” 仔细以这声音正是柳飘红发出的,原来这黑影正是一路奔回的柳飘红,此刻柳飘红的心里已经憋了太多的怒火,他急需见到白光,他一定要让白光知道唐锲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屋子里慢慢有了亮光,只油灯的亮光,看来白光在屋子里,过了一会屋子里就传出了白光的声音,“进来吧。” 柳飘红立刻推门而入,一进门柳飘红就看到了有些疲态的白光,看来白光刚才已经睡下了,一个人在刚入睡的时候就被叫醒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现在柳飘红就看到了白光脸上的恼火。 不过柳飘红却顾不得这么多,他直接开口道:“抱歉白公子,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深夜打扰。” 白光摆了摆手道:“发生事情了?难道交给你的事情出意外了?” 柳飘红点点头道:“宮歌没有死,宮歌逃走了。” 白光脸上的睡意立刻消失,紧接着白光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你的意思是你连宮歌都杀不了?” 看起来白光是真的动了怒火,柳飘红立刻道:“白公子,我在杀柳飘红的时候熊玉出现了。” 白光盯着柳飘红,随后白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你是说一个熊玉就阻止了你杀宮歌?如果是这样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柳飘红一看白光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立刻心中一怔,不等白光开口柳飘红就抢先道:“虽然柳飘红跑了但我却差一点就杀了熊玉。” 白光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冰冷,“差一点的意思就是没有杀了,这样的解释我不想听。” 柳飘红急忙道:“本来我已经要把熊玉杀死了,可有人出手救了熊玉,白公子猜这个人会是谁?” 白光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现在我不想猜谜。” 柳飘红赶紧道:“那个人出手救熊玉的人是唐锲。” 白光眉头一皱盯着柳飘红道:“你说是唐锲救了熊玉?” 柳飘红连忙点头道:“不错,就是唐锲,就是他出手相助熊玉才会逃走,不然熊玉早已死在了我的刀下。” 白光顿了许久才道:“唐锲此刻在哪里?” “不用找了,我已经来了。”门外忽然传出了唐锲的声音。 柳飘红一惊心中暗叹道:唐锲竟然会这么快就追来,他的轻功怎么会这么高。 声音刚到唐锲就站在了门前,柳飘红一看到唐锲就大声道:“你还敢来。” 唐锲看着柳飘红哈哈一笑道:“我为什么不敢来?你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 柳飘红又要开口的时候却被白光一个眼神制止,夜风吹来,桌上的油灯闪闪烁烁仿佛就要被吹灭,白光慢慢走到门口把屋门关好,随后白光才看着唐锲道:“你救了熊玉?” 唐锲点头道:“不错,在柳飘红快要杀了熊玉的时候我救了他。” 白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道:“我想你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会杀了你。” 顿时唐锲就感觉到了白光身上涌出的杀气,唐锲看得出白光不是在开玩笑,以现在自己的实力和白光动手无疑是在找死,唐锲看得出这点,于是唐锲抿了抿嘴唇道:“我和你说过,我一定要在比武的擂台上杀死熊玉,所以我不能让熊玉在别的地方死。” 白光忽然笑了笑起身走到唐锲面前拍了拍唐锲的肩膀道:“话不错,但还是不够。” 唐锲的神色有些紧张道:“那怎么样才够?” 白光盯着唐锲的眼睛道:“若是你杀不了熊玉怎么办?” 唐锲眼睛一瞪道:“若是我杀不了熊玉就双手奉上我的人头。” 白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锲道:“你的人头算什么?你认为我会在乎你的人头,我要别的东西。” 唐锲面色一变道:“你想要什么?” 白光嘴唇微张轻轻的说出几个字,唐锲听到后立刻大惊道:“你想要唐门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 这四花千筒针是唐门的顶尖暗器,据说这暗器是一个圆形的长筒,可以放在袖口里,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不过这四花千筒针的威力却是惊人的,只要用手轻轻的扣动筒身上的机关筒子里立刻就会发出银针,一开始的银针就像是四朵花,紧接着这四朵花又会变成数以千计的银针,若是正面释放这种暗器那对手基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四花千筒针是唐门的不传之秘,这暗器可谓是江湖中的一大杀器,只有在唐门中举足轻重的人才会知道这四花千筒针的秘密,而唐锲身为唐门中最杰出的弟子当然也是知道的。 若是这秘密传出去唐锲一定会被唐门视作叛徒,并且还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唐锲听到白光说出这几个字才会这么震惊。 白光看着一脸吃惊的唐锲微微一笑道:“你没有把握?” 唐锲凝眉道:“什么意思?” 白光摇摇头道:“若是你有把握杀熊玉为什么不敢答应我?难道你认为自己根本不是熊玉的对手?” 唐锲冷哼一声道:“我答应你,若是我杀不了熊玉就告诉你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 白光笑了笑道:“一言为定。” 唐锲说完不再看白光一眼转身就走,等到唐锲走后白光慢慢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许久未开口的柳飘红轻声道:“以唐锲的武功对付熊玉应该不是问题,白公子为何要和唐锲做这样的约定。” 白光转头看着柳飘红沉声道:“因为我想要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若是有了这样的暗器我的实力将更加强大。” 看着柳飘红一脸疑惑的样子白光哈哈一笑道:“我问你一件事情。” 柳飘红立刻开口道:“白公子请讲。” 白光用一种诡异的声音道:“若是熊玉不是死在唐锲的手中而是死在别人的手中,那唐锲是不是就该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法告诉我。” 柳飘红一惊愣在了原地,他想不到白光的最终目的竟然会是这样,此刻的他更加觉得白光深不可测,此刻的柳飘红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那就是自己知道了白光的这么多事情,白光日后会放过自己吗?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顾此失彼 董老头的酒馆并不难找,因为董老头的酒馆在夜里也会传出亮光,董老头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喝两杯小酒,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两杯小酒便成了两坛女儿红,因为逍遥子也在,所以董老头当然不会就只喝两杯。 下酒菜只是一盘花生豆和两盘卤牛肉,不过这却并不影响董老头和逍遥子的兴致,他们在喝酒的时候好像就只是只是在喝酒,花生豆一个没少,卤牛肉也一口未动。 逍遥子经常说一句话,那就是人在能喝酒的时候就一定要多喝,说不定哪天就再也喝不到酒了,所以逍遥子一向喝的很快很多,不管逍遥子喝多少董老头总是跟多少,董老头也常说一句话,那就是一个真正的酒友不好找,尤其是像逍遥子这样的酒友,所以他绝不会错过和逍遥子的每一次喝酒。 就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董老头听着脚步声忽然开口道:“我猜是熊玉回来了,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在我们喝酒的时候来,你说奇怪不奇怪。” 逍遥子举起酒杯快速喝了一杯后道:“不对,这脚步声不是熊玉的,这脚步声太重,显然是一个跑了很远的人,而且从脚步声还可以听出此人绝不会武功。” 董老头眼睛一瞪道:“你怎么知道,现在我心情不错,若是他来了我说不定还要请他喝上几杯。” 逍遥子笑了笑盯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口就跑进来一人,董老头看着这人脸上立刻露出惊愕的神色,只见进来的这人虽然有些疲态不过却很富态,一身京城瑞祥阁的绸缎长袍和一把折扇显得此人更是显得此人不是寻常人。 董老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实际上大部分人应该都可以一眼认出这个人,从门外跑进来的这人正是宮歌。 宮歌一进门先开口道:“打扰二位了,是熊玉让我来这个地方的。” 大部分做买卖的商人都是很崇敬宮歌的,因为宮歌确实是商人里最成功的一个,董老头自然也不会意外,董老头一见宮歌就忍不住道:“您怎么来这里了。” 宮歌看着董老头点点头,他认为别人见到他就该是这样,宮歌立刻对董老头的好感上升了不少,“我方才被坏人追杀,幸亏熊玉出现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早就死在华人手里了,熊玉告诉我来这里就安全了,于是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董老头立刻把宮歌迎到座位上,宮歌直到坐在椅子上才看到了在一旁自顾自喝酒的逍遥子,看到宮歌的眼神看向逍遥子董老头立刻介绍道:“这我我的朋友。” 宮歌拱手一笑道:“幸会。” 逍遥子只是点了点头,董老头紧接着看了看门外道:“熊玉呢,怎么不见熊玉的人,他没跟着你回来?” 宮歌这才想起来熊玉还在和柳飘红打斗,于是他立刻道:“要杀我的人是个很厉害的人,想必熊玉现在正与他打斗。” 董老头点头道:“那人是谁?” 宮歌一看也不好隐瞒于是开口道:“那人是柳飘红。” 还没等董老头反映逍遥子就立刻拍桌而起道:“你怎么不早说。”说着逍遥子就瞬间飞到门口冲了出去。 宮歌一脸震惊的看着董老头道:“想不到你这朋友也有这么高的功夫。” 董老头打了个哈哈道:“他就是熊玉的师傅,如果他去了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宮歌这才舒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董老头此时也没有心思在喝酒了,但他又没什么帮忙的于是就坐下来道:“宮先生为什么会被柳飘红追杀呢?你们二位不都是武林大会的评审吗?” 宮歌尴尬一笑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一时也说不清楚。” 董老头一看宮歌并没有意思把事情说出来于是也没有追问,宮歌才经历了死里逃生心情不禁大好,这心情一好肚子不禁有些饿了,虽然桌上的卤牛肉比不上他平日的饭菜不过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逍遥子一出门就用最快的速度向宮歌的住所奔去,当逍遥子的轻功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只能在月夜下看到他的一道残影,残影如闪电一般先前飞着。 此刻逍遥子的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以熊玉现在的功夫绝不是柳飘红的对手,若是熊玉和柳飘红动手那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逍遥子不禁又加快了速度,忽然逍遥子的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此时正是云盖月时,逍遥子根本看不清黑影是什么人,逍遥子立刻停下身影挡在了那条黑影的面前,若这黑影是熊玉还好,如果这黑影是柳飘红那逍遥子一定会动手杀了他。 眨眼间黑影已经飞到了逍遥子面前,逍遥子正欲说话的时候黑影就抢先开口了,“师傅,是你吗?” 逍遥子惊叹一声道:“熊玉,是你?” 这是月亮又打破了黑云的笼罩飞了出来,借着月光逍遥子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黑影,这不是熊玉还是谁。 逍遥子看着熊玉完好无损的样子立刻问道:“你刚才与柳飘红动手了?”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刚才为了救宮歌我不得不与柳飘红动手。” 逍遥子皱眉道:“你现在的功夫还不是柳飘红的对手,你是怎么从柳飘红的刀下全身而退的。” 熊玉点头道:“我们边走边说,宮歌到了酒馆了吗?” 逍遥子道:“已经到了。” 熊玉这才送了口气道:“那就好,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他了。” 逍遥子此时也有非常多的疑问,于是他边走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熊玉这才解释道:“今夜幻空大师来的时候我们推测出了宮歌有可能遇害的可能,于是我就连夜到了宮歌住所,结果与我所想的一样,白光果然派了柳飘红去杀宮歌。” 紧接着熊玉又道:“当时我拦下了柳飘红让宮歌先到酒馆避难,柳飘红一看杀不了宮歌于是就和我动起了手,一出手我才知道自己还不是柳飘红的对手,就在最危险的时候唐锲却出手救了我一命。” 逍遥子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唐锲?他为什么会救你?” 熊玉想起了唐锲那张脸,熊玉叹了口气道:“唐锲救我是为为了要亲手杀我, 而且柳飘红看起来对唐锲还敬畏三分,看起来唐锲和这白光也有一定的联系。” 逍遥子听完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很多,看来只有先回去找宮歌问清楚了。” 距离董老头的酒馆还有一段距离,熊玉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忽然开口道:“师傅,我总觉得一件事情很可疑。” 逍遥子哦了一声道:“说说是什么事情。” 熊玉顿了顿道:“柳飘红的目标本是宮歌,可当我放走宮歌的时候柳飘红并不急着去追宮歌,反倒与我动起了手,而且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着急,这点我想不通,难道柳飘红并不急着完成白光的命令?” 逍遥子想了想道:“当时你可说了什么?” 熊玉忽然脸色铁青道:“我说了让宮歌去董老头的酒馆等我。” 逍遥子暗呼不好,他立刻道:“我们快回到酒馆去,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酒馆里还是那么亮,油灯静静的燃着,桌上的两盘卤牛肉已经只剩一盘了,花生豆也少了一般,桌上的女儿红少了半坛,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熊玉奔到桌前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里本该坐着董老头和宮歌,可此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熊玉找遍了整个酒馆都找不到董老头和宮歌的身影。 熊玉把拳头重重的砸向了桌子,然后口中怒喝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宮歌骗了我,难道他早已和柳飘红串通好了?” 逍遥子看着桌上的东西沉思半晌道:“不会,这里东西一件也没有损害,显然董老头和宮歌是被一招就制住了,有这样功夫的人除了柳飘红我想不出第二个。” 熊玉皱眉道:“柳飘红一定听到了的当时我对宮歌说的话,所以他才会抢先一步来到这里抓走了董老头和宮歌。” 逍遥子仔细的看了看四周道:“柳飘红抓走宮歌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抓走董老头?董老头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联系,难道他是为了你?” 熊玉浑身一震道:“柳飘红难道想用董大哥要挟我?” 逍遥子长叹一口气道:“若是刚才我不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 熊玉忽然打断了逍遥子的话,他岂会不知道逍遥子出去是因为担心自己,“师傅,这不怪你,只怪我掉以轻心了,不然董大哥也不会被抓走。”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仔细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熊玉点点头立刻仔细的搜寻和,忽然熊玉看到了酒坛下露出的一个纸角,刚才因为一阵慌乱熊玉根本就没去仔细看桌上的东西,所以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了这个纸角,熊玉慢慢移开酒坛,只见酒坛下压着一张纸。 熊玉惊呼一声道:“师傅,快来看这个。” 逍遥子立刻奔到了熊玉的身边,只见纸上写着几个字:若想救这个酒鬼老头,明夜子时鸿宴楼见。 在这张纸的右下角还有署名,署名是四个大大的字:白光敬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久违暗河 很多人都会觉得时间过得快,当你什么还没有做的时候就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所以很多人感叹光阴似箭,岁月流梭。 只有一种人才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那就是等待的人,等待无疑是一种痛苦的事情,何况是未知的等待,这其中还参杂着一些惶恐。 此刻的熊玉就有这种感觉,他不知道白光约自己会是为了什么事情,现在董老头在白光的手中,若是白光用董老头的生命来威胁他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那他会去做吗? 这些熊玉都想不到,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所以谁也不能肯定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会怎么做。 已经一夜未眠,熊玉已经有了困意,他本想好好的去睡一觉,可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又完全睡不着,此刻他的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把董老头和宮歌从白光的手中救出来。 办法,现在只缺一个好办法,可这好办法竟似消失了,直到此刻熊玉也没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熊玉转头看了看逍遥子,只见逍遥子在一旁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看来逍遥子这边也是一筹莫展。 初升的阳光温暖和明亮,此刻距离董老头和宮歌被劫走的时间也就过了三四个时辰,就这短短的三四个时辰熊玉却仿佛渡过了整整一天一般。 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照这样下去到天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所以一定要先分析,分析白光的用意是什么,白光为了什么,白光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这么一想熊玉就开口问道:“师傅,你猜此次白光夜里于我约在鸿宴楼是为了什么?” 逍遥子顿了顿道:“白光既然是冲武林大会来的,约你去自然也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情。” 熊玉皱眉道:“难道白光想让我退出武林大会?” 逍遥子沉声半晌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白光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他都对宮歌动了杀心,这白光的野心未免有些太大了。” 熊玉起身转了两圈道:“宮歌毕竟是天下第一富有的人的,白光若是杀了宮歌他一定也会麻烦不断,可为什么他还是敢这么做呢?” 逍遥子忽然眼睛一亮道:“你之前问过我知不知道白光这个人。” 熊玉点头道:“不错,只因我怀疑我白光是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的人,可师傅你说过你并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显然他用的是假名。” 逍遥子正色道:“不错,我在江湖中浪迹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听过白光,不过这白光却敢与咱们见面,难道他自信咱们认不出他的样子?” 熊玉想了想道:“还有一点,那就是白光做这些事情都很急,他本可以慢慢来的,他若是在有些耐心说不定一切就真的如他所愿了。” 逍遥子起身拿起一个酒杯在手中把玩着,随后他道:“白光一定是个很谨慎的人,可他做的这些这情却有些急,这说明什么?”紧接着逍遥子眼睛一亮接着道:“你看他做的这些事情,最终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增强他的实力,一个人的实力基本包括钱,权,还有人,他急于增强自己的实力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 熊玉听了逍遥子的话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与幻空大师商量过,我猜测白光很可能是一个帮派的首领。” 逍遥子忽然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他又打了个哈欠,熊玉看着逍遥子一笑道:“师傅可是困了?” 逍遥子微微一笑道:“你也该去睡觉了。” 熊玉皱眉道:“可现在办法还没想出来我怎么能睡得着。” 逍遥子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现在我们对白光的了解太少了,就算想出办法也不一定就能派上用场,既然白光都敢与我们见面我们还怕什么。” 熊玉想了想道:“看来今夜又将是个不眠之夜了。”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可能你和我都是天生的劳累命吧。” 熊玉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没想到一个武林大会也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看来江湖中处处都不天平。” 逍遥子走向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阳光道:“人生本就充满了未知,一个人经历了越多这些未知就会越少,你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今夜我们以一定不能输,一旦输了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熊玉目光坚定的看着逍遥子道:“不管对手如何强大我都不会怯懦,我有太多不能输的理由。” 逍遥子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门外,熊玉起身躺在了床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进入了沉睡,熊玉的嘴角还带着笑容。 一个人不管如何都不能失去希望,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态,只有抱着希望的人才能更好的迎接挑战,当一个人有了希望的时候信心也会随之而来,一个人若是没有信心与希望那一定是一件可怜又可怕的事情。 屋子里只有一扇小天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青纱帐上,青纱帐后映出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好像在坐着。 青纱帐外站着一个一身灰衣长袍的男人,灰衣男子站的向一杆枪一样笔直,他一直没有开口,只因他知道在这里没有问题就没有回答,他不是问问题的那个人,所以他只需要回答就可以。 这不是规矩,这是他的习惯,因为他知道这里的主人不喜欢话多的人,他不需要去刻意的说好黄,因为他知道在这里这些都不需要,因为这里的主人不喜欢耍嘴皮的人。 这里是暗河,而他已经在暗河做了整整三十年,从上一任首领都这一任首领,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他现在才会有这样的地位。 青纱帐里有传出了慵懒的声音:“你是不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接到任务了。” 灰衣男子点头道:“是的。” 他的回答简洁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沓,他只需要回答一个是的就可以,因为这里只有问题与答案。 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暗河每个月的开销有多少?” 灰衣男子立刻答道:“十万九千两。” 青纱帐内的人影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道:“这些银子并不算多。” 灰衣男子沉声道:“该有的东西暗河里都有,所以兄弟们根本不必出去。” 暗河首领哈哈一笑道:“时间久了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灰衣男子沉默。 暗河首领又继续道:“齐天行已经有多久没来了?” 灰衣男子顿了顿道:“有两个多月了。” 暗河首领继续道:“有些日子了,这连个月齐天行都在做什么?” 灰衣男子道:“在九道山庄一直没有出来过。” 暗河首领叹了口气道:“齐天行会这么安分?消息准确吗?” 灰衣男子皱眉道:“下面是这么上报的,大概i是准确的。” 青纱帐的声音忽然有些变化,“大概的意思就是不准确,你明白吗?” 灰衣男子身子一震道:“我明白,我立刻就派人去调查,一定会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暗河首领忽然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武林大会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灰衣男子点头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暗河首领若有所思道:“武林大会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透透风了,我准备出去走走。” 灰衣男子的面色有些紧张道:“若是首领出去那暗河的弟兄们怎么办?” 暗河首领忽然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很难被别人理解的地方,他的这个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拼了命都坐不到,可此刻他却在叹气,只因他知道孤独与寂寞的滋味。 青纱帐里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有些沧桑,“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近期暗河不会有任何动作,时机还不到,我准备去武林大会看看,那里说不定会有我的故人。” 灰衣男子点点头就退下了,他知道暗河首领的话已经说完了。 过了半晌青纱帐被慢慢撩起,紧接着从青纱帐里慢慢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这男人看着天窗外的阳光露出了笑容,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空气然后笑道:“外面的空气会不会比这里的好闻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独自出行 黄昏,漫天的红云绕红了半边天,这是一个很美的景色,路上匆匆而走的行人却丝毫没有停留下来看美景的心情。 忙碌,生活在世界上的人每天都在忙碌着,有的人为了钱,有的人为权,有的人为活,当他们每日埋头苦干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天上会有这样美丽的景色。 微风,天上的云朵慢慢散开有聚合在一起,若是能看到这一景象的人一定会感叹不已,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自然的魅力当然不是人能去控制的,所以当你停下脚步的时候一定会看到让你惊叹不已的景色。 路边的树木都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树干在他的眼中也并不失为一种景色,在他的眼中万物都有美丽的一面,所以他总是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很满意。 这条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一路走来也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过路人,人与人之间本该是多些交流与亲近的,可这条路上的人却像是生怕别人会找自己说话,一有生人靠近他们就立刻躲得远远的。 这条路在昔日还是很繁华的,至少在一年前还是繁华的,至于现在这条路为什么如此没落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条路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很多惊悚的事情。 他的心情好像不错,他的笑容很亲切,只要他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他都会笑笑,带着善意与友好的笑容,但令他不解的是每个人见到他笑容的人都像是见到鬼一般立刻就远远躲开了。 难道是他的脸有这么恐怖?他笑了笑,只因这个问题太可笑了,他还很年轻,他的面容清秀无比,一对剑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英气逼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是大部分女人梦中的男人。 难道是他的身份暴露了?他又笑笑,这绝不可能,他自信他的身份没有任何人知道,迄今为止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屈指可数。 现在他有些迷惑,迷惑为什么世人为什么如此冷漠,难道外面的世界变了?他轻轻的磨了磨手指,他在思考的时候喜欢磨磨手指,最后他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这条路上一定发生过什么,所以路径此地的人们才会这样。 他的笑容有挂在脸上,他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他要去找到答案,要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要去问,现在他快步走向了一个背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老人。 “老先生,我向像你打听一件事情。”他笑着问卖糖葫芦的老头。 老头惊愕的看了看他立刻绕过去继续先前走着,他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他又疾走几步绕到老头面前道:“老先生为什么不说话?” 老头看了看他的样子,一个清秀的年轻人,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坏人,于是老头低声道:“小伙子,你要是买糖葫芦就买,你要是不买就别在缠着我了,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说着老头竟像是又要走,他一下挡在老头面前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老先生,我是买糖葫芦。”说着他就把银票抵到老头面前。 老头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一百两银票,老头身上的全部糖葫芦也就值五两银子,可他却取出足足一百两银票,老头心中立刻出现了几个想法,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是疯了就是富家的公子哥,不然出手怎么可能这么阔绰。 他看到老头的眼神就知道老头的心里一定把他当作了一个傻子,于是他笑着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如此冷漠?” 老头颤抖的伸出双手把他手中的银票结果,然后迅速把银票塞进怀中,紧接着老头看了看四周问道:“小伙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一愣,他没想到老头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他却立刻道:“我从远处来,去前面的镇子看看我的亲人。” 老头这才放松些警惕道:“你姓什么?” 他有一愣,他总不能告诉老头他就是暗河的首领,可在暗河的时间长了他竟忘记了他原有的名字,他的脑海中快速运转着,眨眼间他就微微一笑道:“我姓苏,全名苏小玉。” 看着老头错愕的目光他忽然有些后悔,只因这苏小玉太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了,他尴尬一笑道:“老先生,我并不是坏人,我也只是一个过路人,在此地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有危险的事情还请您老给我指点迷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我那亲人了,若是在这里出现了意外那我可要遗憾终生了。” 老头看着苏小玉半晌,最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是坏人,我就跟你说了,你在这条路上可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然丢银子事小,丢了性命就不好了。” 苏小玉的脸上有些好奇,他立刻追问道:“老先生在说的详细些,不然我怎么做出应对之策。” 老头一边一边摆手道:“你这个人怎么问题这么多,你若是再问就把你的银票收回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老头竟像是要从怀中取出银票还给苏小玉,苏小玉连忙阻止老头道:“老先生别急,我不问了还不行,你快走吧。” 老头一听又把银票塞到怀中大步向前走去,苏小玉看着老头的背影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继续先前走去。 等走远以后卖糖葫芦的老头忽然转头看着苏小玉的背影笑了笑,老头忽然伸手拔了一串糖葫芦吃了起来,仔细一看他的手,这哪里是一个年老之人该有的人,这分明是一个练过手上功夫的中年人,他的手上全是老茧。 前面的镇子已经不远,苏小玉准备去前面的镇子休息一晚,他不喜欢在天黑赶路,他更不喜欢的是被人跟踪,所以停在了小镇的门口。 “出来吧,你们打算跟到什么时候?”苏小玉的语气还是那么慵懒。 刹那间忽然窜出了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和一个灰衣男子,为首的灰衣男子不敢直视苏小玉,他低头道:“首领,你若是想出来就带着我,人多也还有个照应。” 苏小玉笑了笑用慵懒的语气道:“你们几个之中有谁能照顾我?” 灰衣人立刻沉默,他顿了顿开口道:“首领多保重。”说着他又转头道:“我们走。” 说着灰衣人就率先离去,剩下的三个黑衣男人一看灰衣人已经走了立刻向苏小玉深鞠一躬跟了上去。 等到三个黑衣人追上灰衣男子的时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忍不住问道:“大哥,难道首领真的不用我们保护?若是他遇到什么危险谁能付得起责。” 灰衣人看也不看道:“你见过首领出手吗?” 黑衣男人摇摇头。 灰衣人面色凝重道:“我见过,你若是也见过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 黑衣男人面露疑惑道:“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跟着首领?” 灰衣男子一脸笑意道:“要么说你还嫩,有些事情就算首领不说我们也必须做,不管这件事有没有意义但只要我们做了就有意义了。” 黑衣男人挠挠头道:“不懂,还是不懂。” 灰衣男子哈哈一笑道:“你平时把心思都用在武功上了,这些你当然不懂,不过这也并不坏,你只需要知道执行命令就可以。” 秋风中四人渐行渐远,他们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风中。 也就在此时苏小玉也已经进入了小镇中,一进到小镇中苏小玉的没有就皱了起来,只因这小镇外面看着还好,但已进入到里面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这小镇以前可能很繁华,可现在却不是了,街上的人很少,这里显得冷冷清清,街边有两家客栈,苏小玉看了看这两家客栈,只见其中一家招牌还算不错,不过上面却已经堆满了灰尘,就连客栈的大门都已经很破旧了,苏小玉看了看这家客栈的招牌,上面写着迎宾客栈。 苏小玉转头又看了看另一家客栈,只见这家客栈更为惨淡,连招牌都已经掉落了一般,从客栈的招牌上还依稀可以看出这客栈的名字,好像是福来客栈,不过现在这客栈应该叫霉运客栈了。 就在苏小玉站在原地之际忽然从迎宾客栈里跑出来一个店小二,这店小二冲着苏小玉直直就跑了过来,等跑到苏小玉面前后店小二才喘气道:“一看客官就是外乡人。” 苏小玉点点头道:“眼神不错,我确实是外乡来的。” 店小二立刻摆出笑脸道:“客官可是要住店?” 苏小玉又点头道:“不错,路径此地准备休整一晚。” 店小二笑的更开心道:“那就来我们迎宾客栈吧,这小镇里最好的客栈就是我家的客栈了。” 苏小玉看了看迎宾客栈招牌上的灰尘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店小二脸色一变立刻笑容也消失了,“你到底是不是住店的,若是住店就跟我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故事开端 苏小玉看着店小二的样子不禁失笑道:“我当然是住店的,不过为什么我一定要住迎宾客栈,那福来客栈也不错,我为什么不能去那里住?” 店小二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苏小玉道:“实话跟你说,那福来客栈里死过人,而起是经常死人,你若是个聪明人最好别去那里住,不然小心丢了性命。” 苏小白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放入店小二手中道:“这是给你的。” 店小二一看银子立刻又出现了笑脸,他立刻躬身道:“公子跟我走吧,店里有干净客房。” 就在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苏小玉已经朝着福来客栈走了过去,就在店小二一脸迷茫之际苏小玉忽然回头道:“这是给你的赏银,今夜我在福来客栈住了。” 店小二长大嘴巴看着苏小玉心中暗道:看来真的是个傻子,不然怎么会去福来客栈。 苏小玉当然可以猜到店小二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却不在乎,他认为一个人所作的决定只要是心中所想的那就没什么可后悔的。 不过这个想法在苏小玉进到福来客栈的一瞬间就消失了,苏小玉有些后悔了,当苏小玉看到那长着绿毛的桌子后他真正的后悔了。 客栈里完全找不到老板的银子,整个客栈里都弥漫着木头腐烂的气味,这里竟像是好久没住过人了,难道自己今夜就将在这里度过? 苏小玉摇摇头心中暗道:看来还是迎宾客栈比较适合我,至少哪里还有干净的客房。 就在苏小玉转身的一瞬间忽然柜台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苏小玉转头看着柜台处,只见柜台里慢慢爬起来一个人,只见留着两撇小胡子,左脸上还有些尘土,看来刚才这人是趴在柜台上睡着了,所以苏小玉才没注意到他。 苏小玉看着这人笑了笑道:“你是客栈老板还是店小二?” 这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道:“我既是客栈老板也是店小二。” 苏小玉本想问问为什么,可看到这客栈老板的样子他就不想问了,若是这里在多个店小二说不定客栈老板都要饿死了。 客栈老板的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他仿佛想不到还有有人来光顾这里,只见客栈老板从柜台里爬出来走到苏小玉面前道:“你这个月第一个来这里的客人,一般客人都被对面迎宾客栈的店小二拉走了,现在我去给你收拾一间房。” 说着客栈老板不等苏小玉答应就急忙奔上了二楼,大概他是怕苏小玉反悔吧,一踏上楼梯后楼梯就发出咯吱的声音,苏小玉甚至怀疑这楼梯是否能经得住客栈老板的体重。 苏小玉本想坐下来等,可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他打消了,只因这里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坐的地方。 让苏小玉欣慰的是客栈老板的动作并不慢,只过了一小会儿客栈老板就从二楼下来了。 客栈老板一下楼看到苏小玉还在立刻跑到苏小玉面前道:“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保证能让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苏小玉点点头道:“那就劳烦老板了,不知你这里有些什么饭菜,我有些饿了。” 客栈老板尴尬一笑道:“你想吃什么当然就有什么,我也是这客栈的厨子。” 苏小玉不禁失笑道:“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小玉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 客栈老板脸一红点头道:“当然是,不过你要先付了银子,我要先去东西买回来才行。” 苏小玉立刻明白了客栈老板的意思,他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好酒好菜招呼着,银子少不了你的。” 客栈老板眼睛一亮道:“既然客官都开口了那我立刻就去办,保证让您满意。” 说着客栈老板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只要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别说一顿饭,就算是十顿饭也不在话下,更让客栈老板开心的是苏小玉,一看这苏小玉出手阔绰就不是凡人,今日让他遇到了这样的客人,看来他翻身的日子要到了。 趁着客栈老板出去的时间苏小玉踏上了二楼,他实在忍不住,他想要看看自己睡觉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苏小玉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虽然房间的布置有些简陋,不过一切还显得整洁有序,这结果还不算太坏,所以苏小玉只能笑笑。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褪去,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夜幕即将降临了,本来就不繁华的小镇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冷清,天色才一黑街上就基本看不到人影了。 客栈老板敢在天黑以前就已经回来了,让苏小玉感到欣慰的是客栈老板做菜的手艺还不是那么差,虽然这客栈的环境有些不尽人意,不过一个人在肚子饿的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 客栈老板还特地买了两坛酒回来,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不过苏小玉还是很满意,因为有酒总比没酒好。 苏小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后来才发现客栈老板在一旁直盯盯的看着。 苏小玉立刻邀请客栈老板一起过来吃菜喝酒,客栈老板推脱几下也就坐下了,苏小玉含笑看着客栈老板,随即为客栈老板倒了满满一杯酒。 几杯酒下肚后客栈老板的脸已经有些红了,这时客栈老板逐渐也放得开了,他打了个嗝笑道:“好长时间不喝酒,现在一喝酒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苏小玉顺着客栈老板的话道:“你原来天天都喝酒。” 客栈老板认真的点点头道:“何止是这样,我虽然天天喝酒而且喝的还都是好酒,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就在半年前我还风光的很,你看到对面的迎宾客栈了吗?” 苏小玉点点头等着客栈老板继续往下说。 客栈老板又一口气喝了一杯酒道:“想当年迎宾客栈连我客栈的一半都比不上,那店小二原来也是在我这客栈讨生活的,可自从我的客栈里发生那几件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不然不也不会落得这步田地,那件事发生后整个小镇都受到了影响。” 苏小玉一听重点来了,于是立刻开口道:“客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客栈老板本已有些醉意,可当苏小玉这么一问的时候他才知道做自己刚才险些说漏了嘴,他立刻摇头道:“没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这都是因为我经营不善导致的,客官你可别多想,这里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 苏小玉一看客栈老板欲盖弥彰的表现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内情,但客栈老板不说他也不好强逼,于是他笑了笑。 笑了笑的意思就是有了办法的意思。 一个人喝的酒越多,话也就越多,这个道理苏小玉是明白的。 这是第十八杯酒,这是客栈老板的第十八杯酒,可苏小玉至少已经喝了三十六杯,客栈老板看着苏小玉喝酒的样子不禁好感顿生,一个能喝酒的人往往都与豪这两个字联系着。 客栈老板忽然举起酒杯道:“我一看客官就是生性直爽之人,我万三生平最喜欢交朋友,客官可嫌弃我这个朋友。” 苏小玉也举起杯道:“我姓苏,若是结实万老板这样的朋友那也是生平一大快事。” 万三一愣嘴里嘟囔道:“万老板,这三个字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听过了。”猛然间万三又举起酒杯道:“苏公子,我在敬你一杯。” 苏小玉脸上已经显露出了醉意,他哈哈大笑道:“好,那咱们以后就是朋友。” 桌边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万三的的舌头有些大了,苏小玉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苏小玉比万三还醉的厉害。 苏小玉拍了拍万三的肩膀道:“万大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于我讲,但凡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此时他口中的称呼也从万老板变成了万大哥,显然酒喝的越多也就越亲近。 万三一听苏小玉的长叹一声道:“苏老弟,到这时候我也不想瞒着你了,只不过一想起这件事情来我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苏小玉点头道:“万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两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他?” 万三立刻摇头道:“老弟,我一看你就是涉世未深的富家公子,若是能平安度过今夜明日一早你就赶紧走,千万不要在这里住着了,我这客栈早已是个坟场了。” 苏小玉一听万三的话酒意立刻消退了不少,看着万三无奈的脸苏小玉知道此时是最好的机会,于是他立刻开口道:“万大哥尽管说,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难道来的人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万三苦笑一声眼中似已泛出了泪花,“老弟,别不知天高地厚,做大哥的告诉你一件事,你好好听着。” “原来我的客栈在方圆十里也是鼎鼎大名的,所以路径此地的商人与小贩都喜欢住在我的店里,直到有一天忽然发生了一件事情,”说道这里万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时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客栈诡事 夜风轻吹,桌边的烛火轻轻的晃动了几下,万三急忙用手掌护住烛火,烛火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照在了万三的脸上,此刻的氛围一下显得诡异无比,也在在这时万三终于开口。 “那日我记得客栈中的人并不多,因为客栈的一半都被一个富商给包了,这富商看起来人还不错,他的随从中至少也有十几个武功不错的保镖,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晚上居然死了,他随从的十几个人也无一幸免,而他的那批珠宝也全被洗劫一空。” 万三仿佛不想在回忆这件事情,讲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苦酒,苏小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只是因为这样客栈就变得这么冷清?只是因为还这样这个小镇就变得这么冷清?” 万三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咬着牙道:“当然不是,第二天当我发现那富商尸体的时候立刻报了官,等到官府的人来了后验尸后说这富商是被一击毙命,显然是杀手的做的,看来是有人来向这富商寻仇。” 苏小玉听到这里忍不住道:“那富商的珠宝都被劫走了,怎么会是单纯的复仇呢?” 万三摆摆手道:“不提也罢,那些官差来了一看没什么油水可捞又不愿麻烦于是就草草了事离开了,当时我也没想这么多,我也只当是这个富商是怀财外露被盯上了,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 苏小玉听到这里皱眉道:“那凶手呢?难道就这样过去了?” 万三点头道:“那官差都不管了难道要我去抓凶手?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当时我只当这是一件偶然的事情,索性这件事情虽然对我的客栈有些影响但还是被我用银子压下去了。” “之后呢?”苏小玉问道。 万三的忽然又露出之前那种恐惧有痛苦的神色,万三低头沉思半晌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就全与你讲了吧,反正这些事情在我心里也憋不住了。” 苏小玉立刻又为万三倒了一杯酒道:“大哥慢慢讲。” 万三点点头道:“这件事过去约莫一个多星期,我的店里又住进了一个倒腾药材的商人,他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不过出手却不小,只他手中的那个鼻烟壶就至少值一千两银子。” 说道这里万三的脸上痛苦的神色缓和了些,他继续道:“为什么我能发现他的鼻烟壶这么值钱,因为当时我用的也是一千两的鼻烟壶,所以我一眼就可以看出。” 这时万三脸上的表情又严峻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倒腾药材的商人在前半夜还好好的,我记得他还下楼来要了壶酒,可等我第二天去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当时大惊失色立刻让店小二出去去报官。” 苏小玉适时的插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个药商一定也是被一击毙命,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一定都被洗劫一空了,看来这次官府不得不下功夫了。” 万三苦笑一声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当时官差验尸的时候确实说是同一人的手法,都是一击毙命,我本以为他们一定会重视这件事,因为连我都看得出这凶手一定是个杀人劫财的大盗。” 苏小玉点头道:“不错,很可能凶手还不是一个人,说不定他们还是一个组织。” 万三忽然握着苏小玉的手道:“若是那时官差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说到这里万三环顾了一圈自己的客栈,看着满目疮痍的客栈万三心里的痛苦不言而喻。 “当时官差看药商的穿着并不像富人于是又把这剑案子定为了仇杀,那些官差不知道我却知道,就从那药商用的鼻烟壶来说他就据不是一个穷人,更何况那药商喝酒还只喝好酒,就在我把这些和官差说了以后官差却不以为然,他们说查案自然要银子,现在药商已经死了,他们没有银子怎么查案,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道这里苏小玉看到万三脸上的痛苦之色更加厉害。 万三的眼睛直盯盯的盯着烛火继续道:“在这第二件事情发生后我客栈的生意就更加不好了,不过因为我这客栈的名气和我的打点这客栈毕竟还是保住了,当时我想这些事情的发生绝不是偶然,于是我不惜花重金在客栈里加派了人手日夜守护。” 苏小玉不解道:“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那为什么现在客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万三哀嚎一声道:“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俗话说在一再二没有再三,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第三次居然还是来了,而且是最触目惊心的第三次。” 苏小玉凝神道:“难道这镇子变成这样就是因为第三次?” 万三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此时蜡烛已经快燃尽了,万三又从柜台里找出半支蜡烛续上才继续道:“这第三次就是在半年前,具体的日子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当时发生的事情我却无法忘记。” “半年前是镇子里一年一度的商会,方圆几十里的商人都会在那天来到镇子里进行会面,很多生意与买卖就是在这时候促成的,有不少富商都与我有过数面之缘,于是他们就住在我这里,也有不少商人住在了别的客栈,这本是一件好事,商会的举行能带动经济,商人们还带来很多新奇的东西,当时这镇子里是多么繁荣富饶。” 讲到这里万三的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色,仿佛这些事情都是现在发生的,忽然万三的脸色又变的极其难看,他顿了顿继续道:“商人们的交易在白天就都完成了,他们本要在这里住一晚第二日在出发,可就在夜里悲剧发生了。” 苏小玉瞪大眼睛道:“难道他们在一夜之间都遇害了?” 万三带着哭腔道:“不错,当时镇子里死了足足七十多人,这七十多人非富即贵,而且这七十多人都是死于熟睡当中,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一夜之间杀了七十多人,那根本不是人,那是魔鬼。” 苏小玉沉声道:“这些商人值钱的东西是不是都不见了。” 万三摇头道:“值钱的东西都在,只有他们身上的银票不见了,那七十多个人的银票加起来差不多得有一百多万两。” 听到这里苏小玉心中暗忖道:若是强盗的话一定会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洗劫一空,可他们为什么只把银票拿走呢?难道有什么原因让他们不能动那些之前的东西? 想到这里苏小玉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万三一听苏小玉的话立刻道:“老弟,你明白什么了?”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认为做这件事的人会有多少?” 万三沉思半晌道:“能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杀掉这么多人并且劫走他们的银票,我想应该最少有四十个人。” 苏小玉摇摇头道:“不对,若是强盗有四十人一定不会只拿走银票,既然他们是为财而来自然不会留下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拿,之所以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还在是因为这些强盗的人数很少,所以他们只能把银票拿走,所以我推测凶手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 万三惊讶的看着苏小玉道:“老弟,你说的有理,若是当时的官差有你一般的智慧这小镇也不会变成这样。” 苏小玉轻轻一笑道:“后来怎么样了?” 万三叹气道:“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想到了,镇子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官差当然不能在袖手旁观了,于是官差门成立了一个小队专门追查凶手,可凶手却像是消失了一般,直到现在凶手也没有抓到,所以这镇子就变成了这样,很多商人们宁愿绕路多走三天也不愿意从这镇子里经过。” 苏小玉无奈的笑笑道:“这小镇是通往洛阳等地方的必经之路,这里本该是繁华的,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官差直到此刻连凶手是谁,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调查清楚,他们果真是一群废物。” 万三重重的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小玉正色道:“万大哥但说无妨。” 万三心事重重道:“不瞒老弟你,这镇子一直到现在都不是很太平,有些不信邪的商人们在这镇子留宿后也都无一幸免,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说。” 看到苏小玉点头万三这才继续道:“我本是想挣些你的银子不管你的死活,可经过方才的一番深交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不能让你受牵连,今夜你不能睡客房,这客栈里还有一个地方够隐蔽,你就睡在那里,我保证谁也发现不了你。” 苏小玉伸了个懒腰起身道:“万大哥放心吧,该睡哪里就睡哪里,你不必替我操心,我相信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 万三点点头道:“我看老弟你也困了,你就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大声喊出来,我就在楼下,一有事情我就会冲上楼去。” 苏小玉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随即他转身就上了楼,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万三一头倒在柜台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上了楼的苏小玉一进到房间里就躺在了床上,忽然苏小玉又起身推开窗然后又继续躺在床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苏小玉以胳膊为枕仰面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是什么的人做了这些事情呢,若是他今夜也会来找我那一定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舍生取义 虽然是一样的夜晚,不过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却是不同的,苏小玉好似已躺在穿上睡着了,现在客栈里很寂静,与往常一样的寂静。 同样是在夜晚,洛阳城的鸿宴楼与以往却也有些不同,平日里一到夜晚的鸿宴楼一定是人来人往的,就算人少的时候鸿宴楼里至少也有三十多人,可今夜鸿宴楼里却安静无比,难道今夜鸿宴楼的生意不好? 鸿宴楼里从不缺生意,可为什么鸿宴楼里会如此安静?原因其实很简单,只因鸿宴楼被一个人包下了,一个很有钱的人,洛阳城中富人不少,可这个人鸿宴楼的老板却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人从怀里掏出银票的时候鸿宴楼的老板就和他很熟了,没有人会和银票面生。 一个人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包下一座酒楼,这个人的理由也不错,他要和一个好多年不见的兄弟见面,所以他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破绽,更何况他给的银子也比别人多了不少,只要是商人就绝不会错过这样的买卖,鸿宴楼的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 平日里喜欢在夜晚来鸿宴楼喝几杯的人今天也暂时换地方了,因为鸿宴楼的门口已经写着暂停营业。 门口传来了叹息声,不过也只能传来叹息声了。 现在离子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熊玉已经准备好从董老头的酒馆出发了,虽然并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不过他和逍遥子还是拟定了一些计划。 熊玉刚走到门口逍遥子就把熊玉叫住叮嘱道:“不要与白光硬拼,若是到了必须动手的地步一定要先给我打暗号,我会立刻冲进去。” 熊玉转身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会随机应变的。”说着熊玉就快步走了出去,逍遥子也随后紧跟了上去,他们之间有些距离,而这距离正好在逍遥子视线所及之内。 前面就是鸿宴楼的门,从外面可以看到鸿宴楼里灯火通明,熊玉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鸿宴楼的门。 一楼里空荡荡的,熊玉朝着四周看了一圈也找不到任何人影,难道是白光还没有来?熊玉正欲坐下来等的时候忽然在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柳飘红的身影。 熊玉立刻起身看着柳飘红,柳飘红朝着熊玉招招手道:“上来吧,白公子在二楼等你。” 一想到就要与白光见面了,熊玉的心中忽然有些激动,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光在幕后操纵着,这白光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熊玉快步走向了二楼,跟着柳飘红走了没几步柳飘红就指着前面的一个房间道:“白公子在里面等着你,进去吧。” 熊玉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顿了顿把手按在门上轻轻推开,这间屋子不算很大,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张大圆桌,此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桌前坐着一个人,这人面色有些苍白,面容有些清秀,乍看之下这人带着一身书生气息,难道这个人就是白光?难道这个带着病态的人会是白光?难道那些狠毒的命令就是从眼前这个人口中发出的。 熊玉不自觉的盯着白光的脸,白光看着熊玉一笑道:“坐。” 这房间里好像只有白光一个人,董老头和宮歌不知被关到了哪里,熊玉向前几步坐在了白光对面的椅子上。 白光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酒菜道:“吃。” 熊玉动也不动的看着白光道:“我不是来喝酒吃菜的。” 白光点头一笑道:“我知道,但今天你是我的客人,所以总该让我近尽地主之谊。” 熊玉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光道:“董大哥在哪里?我要见见他。” 白光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道:“你那董大哥活的好好的,我没有亏待他,这点你就放心吧,我白光请来的客人绝不会委屈。” 话音一落白光就给熊玉倒了一杯酒道:“先喝几杯酒,别对我充满了敌意,我们不一定非要做对手,其实我们也可以做朋友。” 熊玉看着眼前的酒杯迟迟没有动手,白光眼睛一转立刻知道了熊玉的心思,他把熊玉面前酒杯里的酒倒进了自己的酒杯中道:“你放心吧,我若是想杀你一定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说着白光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紧接这白光又为熊玉倒了一杯酒道:“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你,不过我却看你很面熟。” 熊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不必客套,你把找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白光叹了口气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冰冷,他盯着熊玉道:“看来你真的是没有享福的命,这样的酒菜你在别处怎么可能吃到,现在不吃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这酒是坏的,这是我喝过最难喝的酒。” 白光面露疑惑道:“这酒是上好的大曲,怎么会是坏的呢?” 熊玉又笑了笑道:“一个一肚子坏水的人准备的酒当然也是坏的。” 白光不怒反笑道:“有趣,有趣,实话和你说,今夜我找你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情。” 熊玉警惕的看着白光道:“你求我一件事情?” 白光点点头道:“不错,我白光一声很少求人,但我今天却求你一件事情,所以你一定会答应我。” 这白光也是奇怪的很,明明是自己求别人事情,可他的口气却十分肯定,好像只要他一开口熊玉就会答应一样。 熊玉知道若是自己不答应那董老头一定会没命,于是熊玉咬着牙道:“什么事情,你说。” 白光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你还是愿意给我白光这个面子,我先谢谢你了,其实我求你的事情很简单,你很轻易就可以做到。” 说着白光起身从身后的柜子上取下一把剑递到熊玉面前道:“我求你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希望你可以死在我面前。” 白光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最为平常的事情一般。 熊玉听到白光的话后头顶犹如一声惊雷炸响,他满眼愤怒的盯着白光道:“你真卑鄙。” 白光笑了笑把剑扔在熊玉面前道:“我并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在求你,至于决定权当然在你这里。” 说着白光又起身拿来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一炷香,白光把香点上后淡淡道:“我这个人还不算太坏,所以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等到一炷香燃尽后我希望可以听到你的答案。” 说着白光把香炉放在桌上走到了门口,忽然白光又转身笑了笑道:“我相信你做出的答案一定会让我很满意。”说完白光就走了出去。 桌上的香慢慢燃着,一点一点的变短,熊玉盯着香炉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此时他的心中早已乱作一团。 是该救董老头的命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这是个极其难的决定,但这也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决定,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的命就可以保住了,但若是保自己的命董老头就一定会死。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命面前,人都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生死抉择间,熊玉的心里开始下意识的告诉自己:我还有大仇没有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果我死了这些事情谁来做,我还不能死。 反之熊玉心中又出现了另一种想法:难道董老头就该死?董老头若不是因为自己怎么会被白光抓来,难道就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让董老头死?绝不能,我绝不能这么做。 香炉里香已经只剩一半了,熊玉又想起了夏芸,那是一个古灵精怪又坚强勇敢的女人,若是我今天死在了这里,那夏芸怎么办,难道要让夏芸去跟别的男人?这个想法只在熊玉心里出现一下就立刻被扼杀,他不敢想若是夏芸若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逍遥子呢?可逍遥子此刻来了又有什么用,董老头此刻不知被关在哪里,就算逍遥子来了又有什么用,眼看香炉中的香只剩一小截了,熊玉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现在必须做决定了,是我活还是让董老头活,熊玉心中一片空白,他没有答案,香已经烧尽了,白光已经推门而入站在了熊玉面前。 白光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他仿佛根本不在乎熊玉做了什么决定,因为不管熊玉做什么决都一样,因为他今夜一定要留下熊玉,至于这个选择只不过是白光一时兴起而决定的。 白光倒了一杯酒举在手中道:“你的决定是什么?” 熊玉忽然抬头看着白光笑了笑,然后熊玉把面前的酒杯添满酒一饮而尽,随后熊玉开口道:“我的决定是你想要的。” 有时一个人的决定不但能改变自己的一生,也能改变别人的一声,一个人活着就要为了什么,熊玉之前为了仇恨而活着,而现在他为了朋友,一个人若是为了朋友而死是件愚蠢的事情,一个世俗之人一定会这么想,但一个真的朋友绝不会这么想。 董老头是熊玉的朋友,而熊玉可以了朋友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一个人只有一条命,所以生命是宝贵的,但比起朋友这两个字生命还是淡了些,所以熊玉毫不犹豫的抓起了桌上的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逆转形式 白光的脸上有些错愕,显然他想不到熊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在此刻白光忽然有些敬佩熊玉,因为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这个念头在白光脑海中一闪而过就消失殆尽,因为此刻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能兵不血刃的让熊玉死实在是件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在这之前他派了不知有多少人去杀熊玉,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但他现在轻而易举的就成功了。 他的办法虽然有些令人不齿,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一个人想要成功本就应该不择手段的,这点已经深入他心。 白光看着熊玉,忽然他举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这杯酒就当是我送你的上路酒。” 熊玉看也不看白光,他面无表情道:“我只希望你能放了董大哥,做个说到做到的人。” 白光笑着点点头道:“这点你大可放心,我若是食言就让我不得好死。”白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样的誓,不过他还是在不经意间说了出来,恐怕这也是被熊玉的豪气感染了吧。 熊玉把剑举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只要他的手轻轻一动剑锋就会割断他的喉咙,熊玉有些后悔,因为他没能和逍遥子见最后一面。 白光直盯盯的看着熊玉,现在成功近在眼前,他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 熊玉的眼中有些绝望,在这种情形下不光是谁一定都会绝望,死亡近在咫尺,熊玉的手竟有些颤抖,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一死若是能换董老头的命,熊玉的手又镇定下来。 白光只是直盯盯的看着熊玉手中的剑,他不急也不催,只因他知道今天绝没有人能救熊玉,所以他一点也不急,他甚至还觉得很有趣,能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人垂死之人的挣扎的机会并不多。 熊玉握剑的手忽然鉴定无比,他把剑锋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白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他已准备好了为这一时刻而庆祝。 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熊玉从没有尝过,他只有离死亡最近的时候,这次却真的要死了,熊玉忽然想大笑,笑上天是如何的作弄自己。 一丝鲜血留下,锋利的剑锋已将熊玉的咽喉割破,白光饶有兴趣的看着熊玉,是长痛还是短痛,熊玉到底会怎么决定,白光不自觉的喝了一大口酒。 熊玉终于做了决定,他心一横闭上眼睛用力的将剑向自己的咽喉割去,白光忽然惊呼一声。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白光的酒杯还在手中举着,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这是一种错愕和惊讶的表情。 熊玉的剑已经不在手中,难道熊玉已经倒在了地上? 不,熊玉还站着,他手中的剑却躺在了地上,屋子里没什么大变化,只是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白衣男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白光却透过白衣男子的眼睛看到了愤怒。 熊玉看着白衣男子惊呼一声道:“师傅!” 原来逍遥子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窗外飞了一进来一剑把熊玉手中的剑打落在地,所以熊玉现在还好好的站着。 此刻白光脸上的错愕与惊讶便成了愤怒,他有愤怒的理由,因为逍遥子已经破坏了他的计划,一个即将成功的计划。 逍遥子也很愤怒,只因白光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伤害熊玉,逍遥子不仅是熊玉的师傅,他更像是熊玉的父亲,熊玉是近二十年来唯一走到逍遥子身边的人,一个孤独了二十年的人忽然有了陪伴,这种感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此刻的逍遥子经过了易容,一般人很难认出,所以白光也没有认出,白光看了看熊玉又看了看逍遥子狂笑道:“好,很好,非常好。” 白光一连说了三个好,没说一次好他就愤怒一点,现在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熊玉带着一种感激中带着感动的眼神看着逍遥子道:“师傅,若是我不死董大哥就要······” 逍遥子看到熊玉后眼中的愤怒才缓和了些,他点点头道:“我明白,所以我没看错你,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现在你不必有所顾忌了。” 熊玉似乎听出了逍遥子话中的意思,他立刻道:“难道董大哥和宮歌已经没事了?” 逍遥子又点点头道:“他们此刻已经安全了。” 白光也听出了逍遥子话中的意思,他瞪着逍遥子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们早已被我关在了最隐蔽的地方。” 逍遥子不屑一笑看着白光道:“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隐蔽的,你若不相信为什么不去看看。” 白光的脸色有些难看,忽然白光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他指着逍遥子道:“你是熊玉的师傅?” 逍遥子看着白光道:“不错。” 白光摇摇头道:“熊玉的师傅绝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逍遥子忽然拔出了剑,然后淡淡道:“现在你应该担心这些,现在你该担心自己。” 熊玉左走几步挡在了白光面前,既然董老头已经得救了,他也没什么顾虑了,他明白现在是除掉白光的大好机会,他绝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因为他明白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 白光岂会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令他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在柳飘红直到现在还没有进来,难道柳飘红已经聋了? 白光的眼神无意间看了看房门,逍遥子看着白光笑了笑道:“若你是在等柳飘红那就不必了,因为他不会进来了。” 灯光照着白光的脸,此刻白光脸上的表情精彩的很,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白光今夜很难在走出这里了,因为此刻的局势已经被完全逆转了。 白光不看熊玉反而盯着逍遥子,他缓缓道:“你一个人就制住了柳飘红?” 逍遥子皱了皱眉道:“他在眼里算不得什么。” 白光大淡淡道:“好大的口气。”随之白光又看了看熊玉道:“你们两个是一起上吗?” 逍遥子用脚轻轻一勾就把地上的剑踢到了白光的手中,然后逍遥子开口道:“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既然你说我口气大那就让我来会会你。” 白光一瞪眼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说到让字的时候白光就已经出剑,说到事的时候白光已经刺出十六剑,这并不是白光的全部实力,他只是想先探探逍遥子的虚实,若是逍遥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强那这十六剑不只是下马威,更会要了逍遥子的命。 逍遥子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光刺出的十六剑,然后逍遥子猛然向前一跃刺出一剑,这一剑刺出后白光的十六剑立刻就变成了一剑,逍遥子的剑尖直接对住了白光的剑尖。 白光收起剑势立刻后退两步道:“好,好剑法。” 逍遥子不开口直接向白光冲去,随之而来的是逍遥子的十六剑,这十六剑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强,白光知道逍遥子这是故意在向自己挑衅,他立刻大喝一声瞬间刺出了十七剑。 前面的十六剑都已抵消,但白光的第十七剑还在,他一剑刺向了逍遥子的咽喉,站在一旁的熊玉看着白光与逍遥子的对决惊叹不已,这才是真正剑客间的对决,不管白光是什么样的人,但他的剑法的确是高。 眼看第十七剑就要刺到逍遥子的喉咙,逍遥子却不闪不避,反而直直迎了上去,只见逍遥子一个反手把剑向上刺去,剑尖立刻顶在了白光的剑身上,这一撞的威力不小,白光的剑道立刻改变了方向向屋顶刺去。 趁着这一瞬间的空档逍遥子猛然收剑向前刺去,这一剑直直的向白光的胸口刺去,白光惊呼一声强行翻转身体避开了逍遥子的一剑然后迅速后退两步。 逍遥子的这一剑直接把白光刺出了冷汗,白光站在原地直盯盯的看着逍遥子的,此刻他的脸有些苍白, 逍遥子也在盯着白光,只因他的这一剑很少失手,但白光却躲过去了。 白光的脸色忽然大变,他指着逍遥子道:“你是逍遥子。” 逍遥子沉默不语,很多时候不说话就代表默认,白光忽然笑着点点头道:“很好,没想到你也来了。” 逍遥子看着白光道:“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白光不答反道:“今日的账我记下了,他日一定连本带利还给你。”说着白光就从怀中取出一颗烟雾弹直接扔在了地上,地面上立刻散发出了紫色的大雾。 逍遥子一看到这紫雾立刻惊呼道:“屏住呼吸,这雾有毒。” 站在一旁的熊玉立刻掩住鼻息,等到紫雾散去后房间里早已没了白光的影子,熊玉立刻抬头看向屋顶,只见屋顶上有一个大洞。 逍遥子看着屋顶大洞道:“看来还是让他逃走了。” 熊玉笑了笑道:“至少他的阴谋没法在继续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现在我们去与董老头汇合,说着就推开了屋门。” 门口柳飘红直直的站着,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熊玉走到柳飘红身边道:“师傅,他怎么办。” 逍遥子解开了柳飘红的穴道后看也不看柳飘红径直向前走去,熊玉立刻跟了上去。 “为什么不杀了我。”柳飘红怒吼道。 逍遥子转头一笑道:“我只杀人,不杀狗。”说罢变大步离去。 熊玉转头复杂的看了一眼柳飘红道:“只有正义才是不败的,若你做了对的事情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说罢熊玉也大步离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危险来临 夜色中两条人影并肩前行着,两人之间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因为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 默契有时候靠时间培养出来的,但有时候又不是时间所能左右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此刻的逍遥子与熊玉就有这种感觉。 董老头的小酒馆此刻又亮起了光,他喜欢在夜晚让自己的酒馆传出亮光,若是有在夜晚迷途的人看到这亮光一定就等于看到了希望。 董老头的酒馆中不但有酒,还有宫歌,当熊玉和逍遥子回到酒馆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脸焦急等待的董老头与静静坐着的宫歌。 熊玉三步化作两步走到董老头面前道:“董大哥,你没事吧。” 董老头一把抓中熊玉的肩膀道:“是我没用,连累你了,若是我会些武功也不会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熊玉摇头一笑道:“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 宫歌忽然走到熊玉面前道:“谢谢你。” 熊玉看了宫歌一眼道:“是我师傅救的你,你该谢他。” 宫歌正欲对逍遥子开口的时候逍遥子却抢先开口道:“不必了,你走吧。” 宫歌沉默半晌道:“那白光的事情······” 熊玉忽然一笑道:“武林大会以后将不会再有白光的身影,他已经逃走了。” 宫歌有些惊愕道:“你们把白光打败了?” 熊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相信的是正义的力量,所以不管白光如何做他都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失败。” 宫歌苦笑一声,然后他缓缓转身走向了门口,他本想在说些什么,可他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因为他知道这里终究不会属于自己,有的时候只要走错一步就很难在回到正途,若是想回到正途那一定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来弥补,弥补自己的过错。 酒杯已经举起,不管如何今夜都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虽然没有抓住白光,但他的阴谋却还是破灭了,至少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的武林大会终于回归了原有的清静。 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熊玉转头看向了门外,之间门外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和尚。 和尚一见熊玉就常常出了一口气,熊玉一见这和尚立刻笑了笑,他认出了这个和尚,这是幻空的弟子虚无。 熊玉对着虚无笑了笑道:“小师父可有什么事情?” 虚无双手合十念了生阿弥陀佛道:“熊施主,方丈请您过去一叙。” 熊玉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点点头,于是熊玉也点点头道:“那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已经过了前半夜,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客栈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整间客栈里只能听到客栈老板的呼噜声。 苏小玉似已陷入了沉睡,后半夜的时候一般都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若是在这个时候动手苏小玉一定不会有还手之力,但这个时候会有人吗? 窗户还开着,冷风从窗外呼呼的吹了进来,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这黑影忽然从窗户跳进了屋子里,这黑影落在地面之上竟为发出一点声音,这黑影的轻功竟如此之高,这黑影看着苏小玉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走了过去。 (近日有事,所以少写了些,希望朋友们可以理解,多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技高一筹 沉寂的月色,寂静的房间,黑色的人影,这是一幅奇异而诡异的画面,月光透过窗户射在黑色人影的身上,黑影的腰间忽然明晃晃的闪了一下,这是只有利器才能发出的光。 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传说中一夜之间连杀四十多人的凶手,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正如苏小玉推测的,他还有同伙,他们是事先侦测好才出动的?现在黑影正用一种看待宰肥羊的眼神看着苏小玉。 苏小玉睡的很沉,他在熟睡中还翻了个身然后背对黑影,黑影想着苏小玉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声已经不是那么轻,他似乎放松了,因为他看到苏小玉的警惕性并不是很高,所以他放松了。 在他的眼中苏小玉早已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而这些银子可以用来找几个漂亮女人,享受几天浮在天上的生活。 他为什么会找上苏小玉?因为他知道苏小玉是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因为他知道苏小玉苏小玉是个很有钱的公子哥,能出手就是一百两的人身上怎么会缺银子。 客栈老板的打呼声都要盖过黑影的脚步声,黑影走到苏小玉面前慢慢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管,这竹管里装的就是能让人麻醉的银针,黑影把竹管放到嘴边轻轻一吹,银针立刻就射进了苏小玉的脖子里。 做完这一切黑影才舒了一口气,只因他知道这麻醉针的效果,现在即使有人用刀砍下苏小玉的脖子苏小玉也丝毫不会觉得痛。 黑影靠近苏小玉然后伸出手在苏小玉身上摸索着,屋子里并没有行李,那苏小玉的银子一定就带在身上。 黑影先翻了翻枕头下,枕头下没有任何东西,随后黑影又把手伸到苏小玉的袖口处捏了捏,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只因他记得上次有一个富商把银票缝进了衣服里,他的经验很足,所以他很少空手而归。 摸索了半天后黑影发出咦的一声,只因他已经找遍了苏小玉的全身却根本没有发现一两银子,一两都没有。 难道是情报有误?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不是富家公子而是一个穷光蛋,想到这里黑影又摇了摇头,能随后就拿出一百两银票的人绝不会是个穷光蛋。 那苏小玉会把银票藏在哪里呢?黑影思索半晌后在屋里翻了起来,他相信苏小玉的银票一定就藏在这屋子里的某一处。 虽然屋子里有些黑,不过这并不影响,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作案,黑影仔细的在屋子里搜寻起来。 忽然黑影惊呼一声立刻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屋子里的蜡烛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一个人的眼睛若是刚适应黑暗却又见到亮光那他一定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黑影的适应能力很强,他只闭了一下眼睛就立刻看向床边,这一看黑影的口中又传出一声惊叹,只因此刻床上的苏小玉早已不见踪影,苏小玉会在眨眼间的功夫去了哪里? 借着烛光苏小玉终于看清了这个黑影,这黑影是个年约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只见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腰间好挎着一把大刀,这中年男人的脖颈处有一片黑色的胎记。 “你是在找我吗?”苏小玉用慵懒的声音在中南男人背后开口。 中年男人一惊立刻转身后退两步警惕的盯着苏小玉道:“你是什么时候到我背后的。” 苏小玉摇摇头笑道:“你实在让我有些失望。” 中年男人仔细的看了看苏小玉的样子,他并没有见过苏小玉,可为什么苏小玉要说对自己失望呢?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夜遇到我就算你倒霉,把你身上的银票全都交出来,不然我要你的命。” 中年男人实在是被钱财冲昏了脑袋,他居然没想到一个轻易就到他背后还不被他发现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若是他能发现这点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小玉无奈一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认不认识我?” 中年男人直接开口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我只认识银子。” 苏小玉点点头道:“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不过我却认识你。”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鬼刀康化 蜡烛发出的光照着中年男人的脸,此刻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中年男人忽然大笑,苏小玉只是静静的站着,中年男人笑完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认识我?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你居然会认识我?真有意思,那你说说我是谁。” 苏小玉轻轻一笑道:“现在你谁都不是,不过以前你确实人称鬼刀的康化,你曾是燕子谷鼎鼎有名的杀手。”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变道:“你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 苏小玉又笑了笑道:“还有,自从燕子谷被齐天行打掉以后你就失去了踪迹,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做起了强盗的勾当,上天还真是捉弄人。” 中年男人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他喃喃道:“不错,我的确是康化,想当初我在燕子谷混的风生水起,银子,女人我从来不缺,可自从燕子谷被毁以后这些我全都没有了,都是因为齐天行所以我才成了这样。”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的脸色忽然又变了,变的有些兴奋,只见中年男人继续道:“不过我一点都不恨齐天行,若是没有他我怎么会有今天的生活,现在我不必受任何人的束缚,而且现在我不缺银子,追着让我玩的女人也数不清有多少,若是早知道脱离燕子谷会有这样的生活我早就离开燕子谷了。” 苏小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杀手至少是靠自己的实力来赚钱,可强盗就不同了,所以现在已经不配鬼刀这个称号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令人反感的强盗,以后你千万不要说你曾经是个杀手,以免别人看轻杀手这个职业。” 康化的眼睛忽然恶狠狠的盯着苏小玉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现在就要你死。” 康化当然想不到眼前这个慵懒的年轻人会是杀手始祖暗河的首领。 苏小玉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你要杀我,为何现在还不动手。” 康化冷笑一声道:“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跪在地上求我饶命了。” 苏小玉淡淡道:“我不是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是我。” 康化盯着苏小玉道:“你真的不怕死?” 苏小玉摇头道:“每个人都怕死,我不是不怕死,而是我知道我不会死。” 康化冷哼一声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你既然知道我号称鬼刀就一定知道我的刀法吧。” 苏小玉笑着点点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的刀快到让人无迹可寻,所以才有了鬼刀这个称号。”说着苏小玉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这些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这厚厚一叠银票不会少于三万两。 康化一看到这三万两银票脸色立刻就变的贪婪起来,随后他舔了舔嘴唇道:“看来你还是蛮识相的,现在就把银票送过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苏小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把手中的银票晃了晃道:“既然你想要为什么不自己过来拿。” 康化一愣,他仔细的看了看苏小玉的周围心中暗忖道:难道是周围有陷阱? 这想法只出现一下就立刻被康化的贪欲所压制,现在他眼里充满了对金钱的yuwang,他丝毫不担心苏小玉的周围是不是有陷阱,他只知道苏小玉的手里有三万两,可以让他潇洒活一个月的三万两。 康化一步一步朝着苏小玉走了过去,他不知道他每向前一步他也就离死亡近一步,谁都看得出现在康化已经被金钱迷了眼睛,现在他已经做了金钱的傀儡。 康化已经走到离苏小玉不到五步远的距离,他慢慢伸出手向苏小玉手中的银票抓去,苏小玉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无奈与不屑。 就在这一瞬间康化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得精炼无比,他的左手在伸向银票的时候右手已经在同时从腰间抽出了刀,这一刀果然快的让人看不到踪迹,这一刀直直的向苏小玉的腰上捅去。 谁也想不到康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他先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难道他先前做出的举动都是为了让苏小玉大意,康化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这最后出刀一击,康化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己的演技一定能骗过苏小玉,因为他知道在这么近的距离绝没有人能躲开他的刀。 这计划看起来虽然十分完美,但却还不是十分完美,这完美的计划中只有一点是致命,只要有一点的致命那这个计划就算不得完美了,康化只做错了一点,那就是他得意的有些早了。 无迹可寻的鬼刀,这把刀是可以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鬼刀,可现在这把鬼刀就软绵绵的被苏小玉夹在两指中间,现在这把鬼刀就像是被人抓住七寸的毒蛇,现在这毒蛇已经伤不了任何人了。 康化已经瞪大眼睛完全不知所措,他想从苏小玉的手中拔出自己的刀,可他手中的刀竟像是在苏小玉的两指间生根一般,任他用再大的力气刀也纹丝不动。 苏小玉笑了笑用慵懒的声音道:“看来你和这些银票是无缘了。” 康化立刻松开向后退去,等退到离苏小玉一丈远的时候他才冷声道:“想不到今天居然碰了一块硬骨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小玉听了康化的话后哈哈一笑道:“我若是骨头那你岂不是一条狗,这样比喻自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康化的脸憋得通红道:“你,你最好不要得意的太早。” 苏小玉笑了笑,就在苏小玉笑的时候忽然有个黑影从窗户跃进一掌打向苏小玉的后背,这一招来的出其不意,这黑影趁着苏小玉笑的一瞬间出击,他是算准了苏小玉在笑的时候一定会放松警惕。 康化的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就连他都想不到他的同伙会在这个时候出击,康化猜想苏小玉也一定不会料到,因为这一掌已经几乎贴在了苏小玉的后背上。 苏小玉还是一动不动,难道他已经被后背的掌风吓得不能动?难道他已知道自己躲不开这掌所以站在原地等死? 康化脸上的狂喜忽然转变为惊恐。 苏小玉还是好好的站在原地,而从他背后偷袭的那黑影却闷哼一声直直的飞出了窗外,黑影才刚从窗子飞进此刻又从窗子飞了出去。 苏小玉看也不看喃喃自语道:“放着好好的糖葫芦不卖却非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奇不奇怪。” 康化像是见了鬼一般大叫一声就从窗子跳了出去,苏小玉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 清晨的第一是曙光照在了客栈老板的脸上,客栈老板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他的头还有些疼,看来昨夜的酒还是喝的多了些,就在客栈老板按自己脑袋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样东西。 准确的说是三样东西,一叠银票和两个人的尸体。 客栈老板惊呼一声立刻奔向二楼苏小玉的房间,只见房间里早已空空如也,这房间里根本找不到苏小玉的影子。 客栈老板又揉了揉眼睛,他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随后客栈老板朝着苏小玉住过的房间狠狠的磕了三个头。 从此这间屋子再也没有住过人,因为客栈老板说这间屋子是住过活神仙的屋子。 幻空还在敲着木鱼,虚无已经带着熊玉走进了幻空的屋子,熊玉静静的站在一旁,幻空则好像没有看到熊玉一般还在敲着木鱼,虚无站在一旁也不开口。 等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后幻空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幻空转头对着熊玉一笑道:“久等了。” 熊玉摇头道:“听到大师的木鱼声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清静了不少。” 幻空笑着点点头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熊玉顿了顿道:“大师请讲。”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约定幻空 幻空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幻空慢慢从蒲团上起身道:“这件事情是有关于武林大会的。” 熊玉眉头一皱心中暗忖道:可能幻空还不知道白光已经被打败的事情,看来我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随之熊玉开口道:“大师可是说白光的事情?” 幻空摇摇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和你的师傅已将白光的阴谋击败了。” 熊玉一惊道:“大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事情也就刚刚才发生。” 幻空哈哈一笑道:“这是好事,我喜欢听好事,所以我就知道了。” 熊玉也不戳破幻空的话,他继续道:“不是这件事又会是什么事呢?” 幻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觉得这次武林大会怎么样?我想听实话。” 熊玉楞了一下道:“不尽人意,虽然表面上看很正常,不过暗中却有太多的阴谋了,这不像是比武的擂台。” 幻空点点头道:“这次评判人的三人有两人都被白光收买,我看这根本就不能叫做武林大会,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熊玉哦了一声道:“不知大师做了什么决定。” 幻空正色道:“我想将武林大会延期三年举行。” 熊玉一怔道:“这事情大师一人说了就算么?” 幻空沉声道:“本来还应该找宮歌与柳飘红商量一番,可现在却没有那么必要了,像他们这种心中没有正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熊玉听了幻空的话顿了顿道:“那这三年里是不是要我去做什么事情?” 幻空会心一笑道:“我会将这次武林大会背后的阴谋昭告天下,若是你能把白光抓住,那么你一定会扬名江湖,这样你在参加武林大会也一定会获得更多的支持者,” 熊玉笑了笑道:“大师为什么会这么说。” 幻空盯着熊玉道:“我看你很渴望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难道你不想做武林盟主?” 熊玉笑笑道:“我只想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得到第一,其他的我不在乎也不想要。” 幻空面露惑色道:“武林大会的第一就是武林盟主,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熊玉想了想道:“我可以不要武林盟主,但我必须要得到武林大会的第一,所以我才会坚持,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要坚持,所以我才不能放弃,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不能放弃。” 幻空忽然眼睛一亮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熊玉立刻追问道:“什么人?” 幻空的眼睛忽然变得深邃起来,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幻空不自觉的起身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武林大会,我记得那次武林大会上也有个人,他和你很像。” 幻空说完这句话后立刻观察熊玉的表情,可惜的是熊玉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幻空随即又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熊玉抬起头道:“大师说的是谁?” 幻空顿了顿道:“他也姓熊,叫熊正飞,他还是当年暗河的杀手,是暗河最骄傲的杀手,因为他杀人从不失手,我见过他的剑法,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比他还快的剑。” 熊玉握紧拳头道:“那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剑客吧。” 幻空点点头道:“他的剑法实在是让人无可挑剔,他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天就要亮了。” 幻空转头看向窗外道:“你准备好了吗?” 熊玉点头道:“我会把白光抓住的。” 幻空忽然走到熊玉面前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有时间记得让逍遥子来找我喝茶。” 熊玉脸色一变道:“大师在说谁?” 幻空摇摇头道:“你不必瞒我了,我看得出你现在的师傅就是逍遥子,虽然他易容了但我还没有老眼昏花,那件事情我早已放下了。” 熊玉沉默不语,幻空继续道:“逍遥子虽然杀了我的亲弟弟,但那是他罪有应得,他若是肯做些好事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不怪逍遥子。” 熊玉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幻空走到门前把门轻轻拉开看着门外的天空道:“天就要亮了,不管夜多么黑天终究会亮,不管阴谋有多大也终究会有破灭的那一天,现在我等着,等着黎明的到来。” 熊玉起身走到幻空身边道:“大师会看到黎明的。” 幻空深吸了一口气道:“白光一定很难找,他用的很可能假名,他很可能易过容,他说不定有很大的势力,找这样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你有信心吗?” 熊玉淡淡一笑道:“很多事情只有做过才知道。” 幻空点点头道:“不错,今日我就会宣布武林大会延期三年的事情,三年看似很长,其实也在眨眼间,这三年中说不定会发生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很可能还会搭上你的命,你能坚持下去吗?” 熊玉已经走了,可空气中还残留着熊玉的坚定话语,“我答应过让大师看到黎明就一定会做到。”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聚首离别 有相聚就会有离别,相聚是愉快的,离别却是不舍的,空气中仿佛都带着伤感,这是熊玉在洛阳的最后一顿酒,喝完这顿酒他就要走了。 熊玉喝的比谁都快,喝的比谁都多,坐在熊玉身旁的董老头忍不住相劝熊玉少喝些,酒在好也是会伤身的,这点道理董老头还是明白的。 就在董老头要说话的时候逍遥子却忽然阻止了董老头,只因逍遥子明白熊玉心中的想法,所以他和熊玉喝的一样快,一样多。 逍遥子认为熊玉和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从这次喝酒就可以看出,熊玉不停的喝酒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喝酒,而是他只要一停下来就会想到自己要离去,他怕一停下来就会说出不舍的话,留下不舍得泪。 董老头为熊玉倒满了一杯酒,轻呼一声老弟,熊玉的眼眶已经泛红,熊玉立刻干了这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逍遥子在一旁看着熊玉道:“还不够。” 熊玉摇头道:“还不够。” 逍遥子笑了笑道:“你想醉。” 熊玉又摇头道:“我不想。” 逍遥子拿起酒瓶摇了摇道:“酒已经不多了。” 熊玉看着酒瓶道:“不够了还可以拿。” 逍遥子轻叹一声道:“你以为只有你不舍?” 熊玉呆呆的看着杯中的酒不说话。 逍遥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看看董老头。” 熊玉转头看着董老头,只见董老头也眼眶泛红,熊玉又看了看董老头酒杯中的酒,他这才注意到董老头从开始到现在一口酒都没有喝。 以往董老头都会抢着喝酒,不管熊玉喝多少董老头都会跟着喝多少,可今天董老头的酒却一口都未动,难道董老头今天不想喝酒? 董老头忽然笑着举起酒杯道:“这酒喝一杯就少一杯,等到这坛酒喝完的时候也就是你们走的时候,所以我不忍喝。” 熊玉忍着眼中的泪握紧双拳道:“董大哥,等这件事一办完我就回来找你喝酒。” 董老头笑着点点头道:“我等着,相信那天不会远。” 很多人都不理解朋友之间的情感,那种可以为朋友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情感,他们一定会认为这种情感很可笑,为了朋友可以付出生命的是傻子,至少在他们眼中是傻子。 这些人一定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朋友,不是在一起喝酒的就叫朋友,而是朋友会在一起喝酒,这道理看似很简单其实也不简单,人的一生中多多少少要交不少朋友,这多多少少的朋友中又有几个能叫做朋友呢。 朋友之间的感情不但可靠而且温暖,熊玉知道这一去一定会九死一生,因为他面对的将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一个他没有把握对付的对手,况且此次他对付的不仅是白光,还有白光身后的势力,而现在只有他和逍遥子来面对这些。 熊由不知道这一别将是多久,很可能是一年,两年,或是三年,也很可能是永别,所以现在熊玉很想醉,因为醉了就感受不到离别的伤感了,可熊玉又不能醉,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醉了董老头一定会更难过。 董老头忽然朗声一笑道:“你们只是出去抓个坏人而已,何必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相信你们一定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我摆一大桌酒菜等你们,有离别才有聚首,现在你们只管去做你们的事,我即是你的朋友就绝不会当做累赘,喝完这杯酒你就上路。” 酒坛中的就还够三个人一人一杯,董老头把最后的酒分别为熊玉和逍遥子倒上,然后董老头高举酒杯道:“我等着你们胜利归来,相信那一天不会很远。” 熊玉起身与董老头碰杯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就走,头也不会的走。 董老头看着熊玉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看来他是不准备说些什么了。” 逍遥子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也该说声再见了。” 董老头点点头道:“熊玉武功虽不错但江湖阅历毕竟还浅,你一定要多照顾他。”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这些难道还用你来教。”说着逍遥子也转身离去。 不远处就是洛阳城的城门,踏出这个城门就代表这要和董老头说再见了,熊玉走到城门口回头望着董老头的酒馆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师傅,想找到白光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逍遥子神秘一笑道:“我们找他虽然难,不过有个人却一定能找到他。” “白光的名字是假的,脸也是假的,我们连他的身份背景也一无所知,这个人能找到他吗?” 逍遥子又笑了笑道:“只要你能给出让他满意的条件,就算你找的是七条腿的蚂蚁他也能给你找来。” “真有这么神奇的人?” 逍遥子点点头道:“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想从他那里得到消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他开出的条件一向很离谱,有时他会问你要五两银子,有时他会要你的一条胳膊,有时他会要你的老婆,有时他一时兴起说不定还会要你的命。” “那他会对我们开出什么条件?” 逍遥子想了想苦笑一声道:“这我哪里知道,只希望他对你我的命没有兴趣。”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有一个他就算要了你和我也没有。” 逍遥子皱了皱眉道:“是什么?” 熊玉嘴巴一咧道:“你我都是光杆一个,你猜是什么。” 逍遥子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熊玉忽然开口道:“那这个神奇的人我们该去哪里找?” 逍遥子向前一指道:“江南,听说他一年之中待在江南的时间很多,我们去碰碰运气。”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初遇乞丐 武林大会延期三年举行,幻空大师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宣布了这个让人惊讶不已的消息,众人听到消息都一片哗然,别人当然不会知道武林大会为什么会延期三年举行,可宮歌和柳飘红却清楚的很。 武林大会不会无缘无故的延期,这其中的原因幻空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大概意思就是有人在暗中动用关系走后门,不过有一点幻空说的很清楚,那就是他以武林大会名义来悬赏抓这个祸害武林大会的人。 除此之外幻空还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白光,幻空当然也只是说说,因为他看得出在场的这些人是绝对抓不住白光,要想抓住白光还的看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自然是熊玉和逍遥子。 今日的擂台上少了很多人,唐锲不见了,自从白光消失的时候唐锲就不见了,唐纪莲只能带着唐门的人先回到唐门,九道山庄和武当的弟子也都走了,此刻的擂台一下子变得很清静,洛阳城的喧闹也静静的宁静下来。 所谓人走茶凉,现在已经有人在拆武林大会的擂台,董老头站在擂台前静静的看着,他的脑海中已经回想起熊玉在擂台上的声音,好快的剑,好俊的身影。 此刻上擂台上已经空无人影,董老头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他忽然笑了笑喃喃自语道:“三年之后你还会在这擂台上出现,到时候说不定你就是武林盟主了。” 今日的天气不错,空气中弥漫这阳光的味道,在深秋很难有这样的好天气了,望着天空的中云朵苏小玉的心情不禁也好了起来。 再往前走不远就到洛阳城了,苏小玉看着洛阳城的城门心中暗叹道:看来就要见到武林大会的各路豪杰了,不知他们会让我有怎么样的惊喜呢。 苏小玉当然不知道幻空就在前不久才刚宣布武林大会已经延期三年举行,此刻苏小玉已经走进了洛阳城。 只见洛阳城中并不像苏小玉想象中的那般热闹,苏小玉咦了一身心中暗忖道:这武林大会乃是二十年才有一次的武林盛会,怎么洛阳城中却如此冷清,难道是现在的人都不重视武林大会了? 苏小玉这样想着走到了一家烧饼摊前,只见一个老头正在吆喝着自己的烧饼,苏小玉对着老头一笑道:“老伯,不知武林大会的擂台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卖烧饼的老头听了苏小玉的话一乐道:“现在哪里还有武林大会,你来晚了一步。” 苏小玉顿了顿道:“难道是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老头摆摆手道:“不是结束了,而是延期三年举行,现在连比武的擂台都已经拆得干干净净了。” 苏小玉皱了皱眉道:“为什么会延期三年呢?” 老头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来买烧饼的还是来问问题的。” 苏小玉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五两银子道:“我当然是来买烧饼的。”说着苏小玉就把银子放在老头的烧饼摊上。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延期三年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听说是出现了一个在幕后操纵这武林大会的人,如今那人被发现了也跑了,所以幻空大师才决定把武林大会推后三年,这三年就是用来找那个幕后的黑手。” 苏小玉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多谢老伯了。”说着苏小玉转身就走。 “等等,小伙子, 你的烧饼还没有拿呢。”老头在苏小玉背后喊着。 苏小玉头也不回道:“那五两银子就当作是问路费吧。” 卖烧饼的老头摇了摇头道:“这年头尽是些奇怪的人。” 苏小玉边走边想道:有意思,没想到武林大会上会发生这些事情,看来这一趟没白来,只是这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人呢? 忽然苏小玉感觉到自己好像撞到了一个东西,苏小玉定睛一看才发现前面躺着一个满脸是黑的乞丐,原来是苏小玉方才在想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前面的路,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 苏小玉赶紧伸出手道:“不好意思,快起来吧。” 乞丐眼睛一瞪道:“你这人是怎么走路,这么一个大活人都没看见。”说着乞丐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苏小玉盯着乞丐的脸道:“要不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就当做是我赔罪了。” 乞丐一听连忙摆手道:“你们那些有钱人吃的东西我都吃不惯,我还是回去吃我的百家饭吧。” 说着乞丐逃似的转身就走,苏小玉笑了笑忽然开口道:“站住,把东西留下再走。”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落日赌约 秋风吹过乞丐的脸,吹开了乞丐脸前蓬乱的头发,只见乞丐的脸上居然也出现了笑意,乞丐站在原地撩开自己面前的乱发道:“想不到遇到行家了。”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不是乞丐,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乞丐也笑了笑道:“我不是乞丐能是什么?” 苏小玉拍了拍手道:“我差点都要被你骗了,依我看天下能有这种身手的只有一个人。” 乞丐也跟着拍了拍手道:“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苏小玉皱了皱眉道:“小偷有很多,可能被称作神偷的却只有一个人,传说这个人有万手万脚,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连我都险些栽在你手里。” 原来这乞丐正是安羽假扮的,本来安羽也是来洛阳城找熊玉一聚的,可是等他来了才发现熊玉已经走了,而且武林大会也延期三年举行了,于是在百无聊赖之际安羽的手又痒痒起来,不过这次他却不知道他偷的是一个别人躲还躲不及的人。 安羽忽然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的手艺是生疏了,不然怎么会被你发现呢。”说着安羽慢慢从袖口里抖出苏小玉的钱袋,随后安羽又继续道:“若是你想要会你的钱袋就要先告诉我你是谁,这还是我第一次失手,我想知道我是败在谁的手中。” 苏小玉看着安羽手上的钱袋道:“我叫苏小玉。” 安羽听了苏小玉的话后不禁失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起这样的名字,难怪你会这么白净,若不是仔细看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小姑娘了。” 苏小玉尴尬一笑道:“看起来你并不想把钱袋还给我。” 安羽摇了摇头道:“我说过给你就一定会给你,不过你要先追上我再说。” 说完安羽拔腿就向前跑去,至今为止让安羽骄傲的有两件事情,这第一件就是他的妙手,他自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到的,这第二件就是他的轻功,他相信若是有轻功排名那他的轻功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苏小玉一见安羽要跑立刻飞身追了上去,安羽边跑边回头看看苏小玉,像是生怕苏小玉跟不上似的。 没过一会而两人就跑到了洛阳城外,安羽一看这里没人了立刻施展开身形加快了速度,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苏小玉追不上那他就把钱袋放在苏小玉的必经之路上,毕竟苏小玉看起来并不讨厌人,等他捉弄够了自然是要把钱袋还会去的。 但若是苏小玉能追上来的话那他就一定要在和苏小玉玩玩,等到他玩够了在把钱袋还给苏小玉。 安羽渐渐加快了速度,每过一会儿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苏小玉岂会不清白苏小玉心中的想法,显然安羽这是要给自己点苦头吃,不过这次安羽一定失望了。 安羽一回头看到苏小玉还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于是安羽又加快了速度。 本以为这样的速度苏小玉跟着一定会吃力,可等安羽再回头的时候却吃了一惊,只见苏小玉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安羽心中的好胜心不禁燃烧起来,此刻他已经忘记了他不过只是想逗逗苏小玉而已,只见安羽把全身力气都运到了腿上,这一下安羽已经使出了全力,只见他犹如飞起来一般双脚竟似已经离开了地面。 苏小玉一看安羽的轻功也不由得惊叹,他暗叹道:能练成这样的轻功不只需要勤奋,还需要天赋,看来江湖中的传言并不假,这安羽果的轻功果真是了不起。 苏小玉暗中使劲也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安羽心又向前飞了一里地心中暗忖道:这下子你还能跟得上我?看来我得把钱袋放在这里了,以免他跟丢了连钱袋都找不到。 安羽不必回头,因为他相信当他用出全力的时候全天下都找不出几个能追上他的人。 找不出并不是没有,这个人现在好像就已经出现了。 安羽刚把钱袋放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背后就响起了苏小玉的慵懒的声音,“怎么,这就跑不动了,是钱袋太重所以背不动了吗?” 苏小玉故意用了背这个字就是想气气安羽。 安羽吃惊的回头果然脸上已经写满了不服气,安羽快步走到苏小玉面前道:“阁下好俊的轻功。” 苏小玉笑了笑道:“但还是比不上你的,若是你在往前跑个十里路我说不定就追不上了。” 安羽仔细的看了看苏小玉,只见苏小玉还是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累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很顺畅。 安羽忽然摆了摆手道:“你的轻功实在是妙的很,我已经很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 苏小玉皱了皱眉道:“是你拿了我的钱袋,所以我只能追来,现在我怎么又成了你的对手呢?” 安羽不给苏小玉开口的机会直接道:“我们就来做个约定。” 苏小玉看着一脸正经的安羽道:“什么约定?” 安羽顿了顿道:“与其说是约定倒不如说是赌注,前面二十里就有一个小镇,小镇里有一个酒楼叫鸿泰酒楼,我们比比谁先在日落之前到那里。” 苏小玉饶有兴趣道:“那输了怎么办?” 安羽立刻道:“谁输了谁就请喝酒。” 苏小玉哈哈一笑道:“一言为定。” 安羽哈哈一笑道:“好,那就击掌为定。” 说着安羽就与苏小玉击掌定下了赌约,一击之后安羽立刻向前奔去,此刻安羽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能输也绝不会输,因为他相信他的轻功。 苏小玉不禁也斗志昂扬,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都没人向他挑战了,此刻竟然误打误撞接受了安羽的挑战,这江湖中有意思的事情果然不少。 苏小玉停顿一下也立刻向前奔去,此刻他的心中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要喝酒,而且一定要和不付钱的酒,现在这个机会来了他自然是不肯错过的。 天空下两条身影向前疾驰着,这二人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残影,等到这二人离远之后地上的碎石才被一阵劲风卷起,这是何等的轻功,这是何等的速度,若是此刻有人看到一定会惊到合不拢嘴,只因这二人的轻功实在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 夕阳西下,漫天的残红照在了落日镇上,当夕阳照在镇上的时候就是这镇子最美的时候,所以这镇子就被人叫做落日镇。 落日镇中的宏泰酒楼是方圆二十里最出名的,只因这酒楼全天都没有休息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到了酒楼都会有最好的酒和最好的下酒菜,现在店小二已经开始忙活。 苏小玉和安羽二人到底谁会抢先赶到鸿泰酒楼呢? 这一定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是江湖中的神偷,另一个则是令人敬而远之的暗河首领,连笔者都忍不住想看看这二人之间的碰撞。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胜负揭晓 汗水,一个人在剧烈的运动下一定会流汗水,安羽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因为他听得到背后呼呼的风声,那是苏小玉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声音。 落日下两条身影一前一后飞速前进着,若在远处看他们二人就像两只低空飞行的大鸟,他们的脚几乎不塌地面,就好像在贴着地面飞行一般。 前面的尽头就是落日镇,胜利已经尽在咫尺,安羽暗中运气拼上了全部的力气,他一定要赢,而且要漂漂亮亮的赢。 眨眼间安羽到了落日镇的门口,到这里安羽便轻车熟路了,他来了这里已经不下十次,他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鸿泰酒楼,安羽很有信心,他一进落日镇就朝着一条小路奔去,他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就是鸿泰酒楼。 苏小玉并没有来过落日镇,于是他紧跟在安羽身后,他忽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鸿泰酒楼。 安羽几个起落后便已经飞到了鸿泰酒楼的门口,只要在向前一步他就赢了,这一瞬间安羽在想:果然还是我的轻功略高一筹,看来是苏小玉输了。 安羽迈出了左脚,只要这只脚踏进鸿泰酒楼里那他就要赢了,安羽毫无犹豫的将左脚踏了进去。 鸿泰酒楼的酒果然是好酒,只是坐在酒楼里就可以闻到淳淳的酒味,就连下酒菜都做的十分入味,一盘卤牛肉用来下酒在合适不过,桌上还摆着几道小菜,还有一盘酱肘子,不一会儿店小二又端上来了一盘花生豆和清蒸鱼。 店小二一看就知道安羽和苏小玉就知道这二人一定是有来路的人,他在这酒楼里已经待了整整五年,他见过的人不少,有镖师,有小门派的头头,有商人,可向安羽和苏小玉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二人身上所带着的气质绝不是酒楼里这些人能比拟的。 安羽和苏小玉看起来并不想是朋友,可他们又像是很好的朋友,店小二看着二人不觉得入了神,这二人好像有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他的眼睛。 苏小玉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还没等苏小玉开口店小二就毕恭毕敬道:“二位可有什么吩咐?” 做店小二的都要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用眼睛办事,用嘴巴说话,这好像并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想要真的学会用眼睛办事,用嘴巴说话却是很难的,你的眼睛一定要尖,嘴巴一定溜。 现在店小二这两样都做到了,所以他得到十两赏银,他辛辛苦苦做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得到十两银子工钱,可他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店小二的笑容更盛,“二位客官要什么酒?” 苏小玉指了指安羽道:“这个我就不能回答了,要喝什么酒你得问他,今日是他请客。” 店小二冲着安羽弯腰道:“客官要喝什么酒?” 安羽绷着脸道:“喝酒自然要喝好酒,什么酒好就上什么酒。” 店小二点点头立刻下去准备好酒。 苏小玉盯着安羽的紧绷的脸微微一笑道:“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情愿。” 看着苏小玉的笑容安羽肚子里的气更大,他撇过头去道:“输就是输了,我输得起,只不过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赢我。” 苏小玉笑的更开心道:“你只说看谁先到酒楼,并没用什么办法,何况你早已知道这酒楼在哪里,而我却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你的私心吗?” 安羽顿时语塞,他看了苏小玉一眼道:“你那叫暗算,不算堂堂正正的赢我。” 安羽的轻功居然输给了苏小玉?当然不是这样,只论轻功的话苏小玉绝对不是安羽的对手,可他还是赢了安羽,他还是第一个踏进酒楼的人。 当时安羽的脚差一步踏进酒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安羽意料不到的事情。 (很抱歉,这几天上班很累,回到家中就已经九点了,所以字数会少一点,在这里像大家说声抱歉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不管多累我都会写一些,绝不会断更,不为别的,就为了武侠是我一直喜欢的东西,我想把更好的武侠故事展现在你们眼前,我不会放弃,加油~ 谢谢你们的支持。)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原来是你 一个人在得意的时候难免会掉以轻心,任谁在离胜利只剩一步的时候都会有些得意,安羽在一只脚即将踏进酒楼的时候就有些得意。 得意的意思就是骄傲,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骄傲,因为骄傲的人大部分都输了,此刻安羽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安羽想不到在那一瞬间苏小玉忽然出手了,当时苏小玉还在安羽背后四丈远的地方,苏小玉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块石头,一块很普通的石头,石头在路上不知有多少个,可当这个石头出现在苏小玉手中的时候就不普通了。 苏小玉将这块石头当作暗器发了出来,他的手法并不高明,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躲过这块石头,可这块石头还是打在了安羽的脚踝上,这看似普通的石头中居然隐藏这巨大的力量,安羽被这石头一击中就脚下一软倒在了酒楼的门槛外 。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当安羽在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苏小玉已经在酒楼的门槛里看着他,苏小玉的脸上还带着笑意,这笑并不是嘲笑,而是很友善的笑容。 安羽瞪大眼睛眨了眨,这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可这一切却又真实的发生了,现在苏小玉赢了,虽然苏小玉并不是用轻功赢的,但苏小玉还是赢了。 安羽当时很想抓住苏小玉的衣领好好和苏小玉打一架,可他还是没有,因为他毕竟还是输了,他并没有规定不许用石头打人,所以安羽现在只能绷着脸,除了绷着脸他想不到别的表情。 苏小玉还在笑,他仿佛十分喜欢笑,不管见到谁他都喜欢笑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喜欢笑笑,他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可此刻他的笑容却让安羽很心烦。 酒已经摆到了桌上,是陈酿女儿红,只闻着酒味安羽就知道这是在十年以上的女儿红,现在女儿红的泥封已经被拍开,安羽先给自己到了满满一大碗,桌上有酒杯,可安羽偏偏不用,此刻安羽只想先喝三大碗酒。 三大碗酒已经下肚,安羽看着苏小玉,此刻的苏小玉也在盯着安羽看,安羽又给自己满了一碗酒道:“你为什么不喝,难道这酒不合你的胃口,还是你根本就不会喝酒。”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在赌气,我看得出,其实你很不服气。” 安羽忽然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重重的放在桌上道:“不错,你并不是用轻功赢我的,所以我不服。” 苏小玉忽然盯着安羽的碗道:“你能喝多少酒?” 安羽眼睛一眨道:“不管你喝多少我都要比你多喝那么一点点。” 苏小玉又在笑,他拍了拍手道:“好,那我就在和你赌一把,这次就赌谁喝的酒多。” 话音一落苏小玉就直接将酒坛举起将酒倒进了口中,而且是一滴不漏的倒进口中,这一下子安羽愣住了,等到苏小玉将酒坛中的酒全部喝完后安羽才大叫一声好。 安羽盯着苏小玉道:“想不到你这个人还很有意思。” 苏小玉笑了笑道:“到你了。” 安羽嘴角一咧从桌子下拿起一坛酒拍开泥封道:“这一次你输定了。” 说着安羽也将这坛酒一滴不漏的倒进了口中,而且他的速度比苏小玉只快不慢,等喝完酒安羽擦了擦嘴道:“到你了。” 苏小玉又拿起一坛酒道:“听说喝酒越快就醉的越快。” 安羽摇摇头道:“我只知道酒喝的越快就越有味道。” 苏小玉忽然又将酒放在桌上道:“看来你我的赌约得改日在进行了。” 安羽眼睛一亮道:“难道你怕了?” 苏小玉摇摇头道:“你的朋友好像来了。” 安羽皱了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好久不见。”安羽的背后忽然想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安羽听了这声音顿时一惊道:“熊玉。” (今日又加班到十一点才回来,顾不上洗脸吃饭,只能在匆忙之中写这么多,猛然间发现时间是如此的不够用,不过我还是会写一些出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写作,希望读者朋友可以继续支持我,谢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心顿起 缘分有时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当你想去努力寻找的时候往往会失望而归,可有时候它又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前往江南的路程不是很遥远,快马加鞭的话七天左右就可以到达,但不管再快的马在硬的人也需要休息,所以鸿泰酒楼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这酒楼适合用来休息,也适合用来喝酒。 看着落下的夕阳熊玉和逍遥子决定暂时停下赶路的脚步找个客栈休息一下,鸿泰酒楼不但有好酒,而且住的地方也不错,只要来过落日镇的人都知道鸿泰酒楼的床是整个镇子里最舒服的。 逍遥子来过落日镇,等到熊玉和逍遥子踏进客栈的时候熊玉的眼睛就忽然一亮,他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很熟悉的背影,这背影当然是安羽的。 安羽在这里做什么,不管安羽在做什么熊玉总要上去和安羽喝几杯,熊玉只看到了安羽,逍遥子却看到了苏小玉,逍遥子忽然皱起了眉头。 熊玉用最轻的脚步站到了安羽身后,然后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现在熊玉和逍遥子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店小二立刻添了两个酒杯和两副竹筷,安羽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兴奋,只见安羽拍着熊玉的肩膀道:“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我本想去洛阳给你鼓鼓劲,没想到你居然走了。” 熊玉也笑着道:“因为武林大会出了一些变故,所以我只能暂且离开。”说玩熊玉又看着苏小玉接着道:“这位是?” 安羽看着苏小玉叹了口气道:“这个说来话长,他叫苏小玉。” 熊玉对着苏小玉点头一笑,苏小玉看着熊玉道:“你就是熊玉?”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怎么我们见过?” 苏小玉笑着摇摇头道:“我们并未见过,只是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 就在此时逍遥子对苏小玉开口道:“我们见过?” 苏小玉顿了顿道:“我们好像并未见过。” 逍遥子哦了一声就起身对熊玉道:“我有些困了,我先去楼上休息。”说完逍遥子便自顾自的上了楼。 上了楼的逍遥子仿佛有些心事,他又朝着苏小玉坐的地方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逍遥子一走苏小玉看着安羽道:“看来这顿酒要改日在喝了,我也要先走了。”话音一落苏小玉转头就走,完全不等安羽开口。 安羽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小玉的背影道:“这人真是奇怪,是他要于我拼酒的,没想到现在他却先走一步了。” 熊玉也盯着安羽离去的地方顿了顿道:“你为什么要与他拼酒?” 安羽猛的喝了一口酒这才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熊玉说了一遍,熊玉听完后哈哈一笑道:“你这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安羽点点头道:“不过这苏小玉的轻功还真不错,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像他这样的人了。” 说完安羽又继续道:“对了,这次你又要去哪里?” 熊玉喝了口酒道:“我要先去江南找一个人。” 安羽疑惑道:“你要去找什么人?” 熊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师傅却知道。” 好久不见的朋友忽然见了面会如何?答案很简单,他们一定会喝不少的酒,他们一定会说不少的话,现在熊玉和安羽已经开始喝酒,有的时候快乐很简单,现在熊玉就知道快乐是什么,只需要几坛酒,一个朋友。 出了门后苏小玉的脸色忽然变了,他的眼睛变得很深邃,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曾在十年前见过逍遥子,那时候逍遥子还是暗河的杀手,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见过苏小玉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逍遥子,另一个就是熊正飞,现在熊正飞已经死了,那就只有逍遥子一个人见过苏小玉了。 暗河的规矩一向很严谨,现在他是暗河的首领,所有背叛暗河的人都得死,现在他已经见到了逍遥子。 苏小玉现在并不想暴露自己,他并不是不知道逍遥子还活着,只要逍遥子还活着就一定会找齐天行的麻烦,所以他要留着逍遥子来牵制齐天行。 可现在逍遥子好像认出了自己,若是逍遥子把自己是暗河的首领这件事说出去那麻烦就大了,可逍遥子是不是真的认出了自己? 若是逍遥子认出了自己就是暗河的首领,那逍遥子就一定得死,苏小玉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就是暗河的首领,有些事情就是因为神秘别人才会畏惧,未知的东西才会让人胆怯。 苏小玉绕到酒楼后盯着二楼的屋子,此刻二楼上只有一间屋子里有亮光传出,苏小玉顿了顿一跃飞向了那间亮光的屋子。 正文 第二百章 虚惊一场 能做暗河的首领不但要有一颗沉重冷静聪明的头脑,还要有一身好功夫,苏小玉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没有人知道,他从没在一个人面前展露过他的武功,见过他武功的人不多,因为他很少出手。 很少出手的意思不是没有出过手,苏小玉记得上次出手的时候实在塞外的大沙漠上,那是两年前的时候,那时候苏小玉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的年纪是要被人轻看的,一个才二十二随的年轻人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就算他从七岁开始习武到现在也不过是十五年,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十五年并不算长,想要将一种功夫练到极致最少要三十年以上。 一万个人里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会这么想,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练武是不能一步登天的,可还有一个人不这么想,找个人就是苏小玉。 一个人武功的强弱并不完全决定与习武时间的长短,还有天赋,悟性和努力,很多武功高强的人都是经过不断刻苦努力而得来的,能吃苦能努力的人大部分成了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苏小玉不同,苏小玉有超出常人的天赋与悟性,最重要的是他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多,所以他有了现在的一身武功, 两年前苏小玉在大沙漠约战当时的沙漠王彭万红,当时彭万红已经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据说彭万红手中的大刀在沙漠中是无敌的存在。 彭万红本来可以活的更久,可惜的是他却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那就是他杀了暗河的一个杀手,而且这个杀手恰巧是苏小玉的心腹。 所以苏小玉不远千里到沙漠找到了彭万红,苏小玉要让彭万红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谁杀了暗河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来了。 彭万红并不太看得起苏小玉,因为苏小玉只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彭万红平时绝不会亲自对付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他却又不得不对苏小玉出手,因为苏小玉杀了他的心腹。 彭万红并不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是暗河的首领。 这场决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甚至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没人知道当时苏小玉用了什么招式,很遗憾这场决斗没有任何人看到,可这决斗的结果却又不少人知道,自从那天以后沙漠王彭万红就消失在了沙漠中,从此在没有人在沙漠中见过彭万红。 现在苏小玉已经用最轻的动作停在了二楼那个传出亮光的窗前,他相信自己的动作绝不会引起逍遥子的注意,因为他自信他的武功能要比逍遥子高,他轻轻的在窗户上戳了一个眼,他把眼睛慢慢的贴在了那个眼上。 逍遥子在屋子里静静的坐着,桌上有一盏油灯,逍遥子就望着这盏油灯的火光在发呆,不知逍遥子此刻想着什么事情。 苏小玉忽然推开了窗,然后在窗外盯着逍遥子,这动静本该惊动了逍遥子,可逍遥子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苏小玉一般,他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油灯的火焰发着呆。 苏小玉笑了笑从窗户跨进屋子里,然后缓缓走到逍遥子面前坐了下来,然后苏小玉盯着逍遥子道:“你是逍遥子。” 逍遥子这才将目光从火焰上移到苏小玉脸上道:“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苏小玉忽然正色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逍遥子看了看苏小玉腰间的剑道:“你是暗河的人。” 苏小玉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道:“为什么这么说?”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就一定是来找我的,何况暗河的人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他们的剑柄上都有一个红黑相间的剑穗。” 苏小玉看着逍遥子的脸,逍遥子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此时苏小玉心中暗忖道:难道逍遥子并未认出我就是暗河的首领,而只是单纯的以为我是暗河的杀手,看来逍遥子的记性并不是那么好。 逍遥子的手已经在握着剑柄,显然他准备随时出手,苏小玉很随意的坐着,然后苏小玉看了看逍遥子道:“并不是只有暗河的人才能带红黑相间的剑穗,我现在看出一件事。” 逍遥子沉声道:“什么事?” 苏小玉起身走到窗边道:“我看得出你还能活很长时间,前提是你能少些好奇心。” 话音一落苏小玉就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无所不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熊玉的房间,熊玉缓缓睁开了眼睛,现在他有些头疼,他不记得昨夜和安羽喝了多少坛酒,他只记得自己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快要不醒人事。 熊玉慢慢坐了起来,刚坐起来熊玉就看到了屋里还坐着一人,不用看就知道这人是谁,除了逍遥子没人会穿这么洁白的衣服,没人会坐的这么直,逍遥子转过头道:“你醒了。” 熊玉点头道:“今天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逍遥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不一样的,现在我们该出发了。” 熊玉皱眉道:“这么急?” 逍遥子把头转向一边道:“过段日子我可能要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解决白光的事情。” 熊玉看着逍遥子的脸问道:“师傅,出什么事情了。” 逍遥子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的声音有些冰冷道:“和你没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情。” 熊玉忽然起身走到逍遥子面前道:“我会跟着你走,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要和师傅一起面对。” 熊玉的声音坚定而坚决,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这是他第一次对逍遥子用这种口气说话。 逍遥子阴沉的脸忽然出现了笑意,“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这次我接受。” 熊玉的嘴角一扬道:“那我出发吧。” 安羽早早的就不见了,客栈老板和店小二都没有看到安羽的去向,所以熊玉和逍遥子就踏上了前往江南的行程。 自古以来江南都盛产美女,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江南的女人都很水灵,虽然已经到了深秋,可江南还和暖春一般。 江南有四大美人,据说这四个女人都生的美轮美奂,不知多少人都倾倒在这四个女人的裙下,可这四个女人却都心有所属,而且她们四个看上的居然是同一个男人。 能被四大美人青睐的男人自然不是寻常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江南自然是最有权势的,他不但有权势而且还有银子,但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一个无所不知的人。 绝没有人敢说自己什么都知道,可他敢,因为他是包天博,江湖人称万事通,能被叫做万事通的人一定通晓完事,这个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因为到现在还从没有人能问住他。 三年前江湖中有一个专糟蹋少女的采花大盗,这个采花大盗不知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可又因为采花大盗神出鬼没,所以虽然有很多人痛恨他,可他又没有人能找到他,官府下了至少三百张通缉令,一开始还有人揭下通缉令去抓这个采花大盗,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没有一个人能抓到这个采花大盗。 一天夜里这个采花大盗看上了一个老农的女儿并在夜晚用迷香把这个少女迷晕侮辱了,这少女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侮辱了含恨上吊死了。 这老农拿着自己全部的积蓄找到了包天博并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包天博直说了一句话,“想要我找到这个人就要付出代价,你能给我什么?” 老农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包天博摇了摇头。 老农看着包天博笑了笑转身就出了门,出门后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包天博听到动静后出门看到了老农的尸体,随后包天博直说了一句话,“这个采花大盗我谁抓住并亲手杀了的。” 三天后采花大盗的尸体挂在了城门口。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闭门谢客 有些人总是有一层很神秘的面纱,有些人只存在与传说中,包天博好像就是这种人,见过他的人不多,其实应该说真正能见到他的人并不多,很多人见他都是在一层纱帘后,只有他想见的人才能见到他。 什么样的条件能打动什么样的人,这道理看起来不难,做起来也不难,不过这道理若是用在包天博的身上就变得狗屁不通了。 很多人都知道包天博的脾气很怪,简直是出奇的怪,很多人去了又灰头土脸的出来,可还是有很多人想去碰碰运气,因为有些事情不发生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现在熊玉和逍遥子已经找到了包天博住的地方,现在太阳刚出来不久,可包天博的府门前已经排了不少的人,这些人有的为了找人,有的为了报仇,这些人大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有求于包天博。 熊玉还没看到包天博就知道包天博一定是个很讲究的人,从包府的大门就可以看出,包府的左大门上雕刻的是踏着祥云的麒麟,右大门上雕刻者背着元宝的龙头鬼,就连大门口都摆放着一对面目狰狞的貔貅。 在门口站着一个管家,这管家看似神气十足,管家的年龄约莫十四岁,他的腰杆挺的笔直,他从不用眼睛看人,因为他一直在用鼻孔看人。 进了包府的人大都是笑脸进,垂头出,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人满足不了包天博的要求,所以他们只能垂头丧气的出来。 一炷香后熊玉和逍遥子站在了管家的面前,管家瞟了一眼熊玉和逍遥子道:“找人还是求知。” 熊玉看着管家道:“找人。” 管家鼻孔轻哼一声道:“找人三十两银子。” 熊玉笑了笑道:“我只说了两个字你就问我要三十两?” 管家又轻哼一声道:“这是规矩,若是不交就走,没人拦着你。” 熊玉无奈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三十两银子放在了管家的手中,管家用手掂了掂银子道:“你可以进去了。” 熊玉和逍遥子径直走了进去,一走进大门就有一片大大的花园,虽然已是深秋,可花园里的花却大都盛开着,看来包天博在这花园里下了不少功夫,又向前走了走就看到了一座木桥,木桥的前方就是一座奢华大气的房子,现在房子的正门敞开着。 熊玉和逍遥子顿了顿朝着正门走了过去,刚走没几步房子里跑出一人,只见这人向大门跑去。 这人跑到大门口在管家耳边轻语几句后管家立刻点点头,随后管家走到大门前插着腰道:“今日就到这里了。”说着不理排在门前的众人强行关上了大门。 此刻熊玉和逍遥子已经走到了正门前,就在熊玉要敲门的时候屋里忽然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平庸超凡 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声音中隐隐透出雄厚的力量,在进门的时候熊玉就在想,这包天博一定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人,不然绝发不出这样的声音。 一脚踏进屋里熊玉就闻到了浓浓的香火味道,屋里青烟袅袅宛如云雾一般,熊玉不禁皱了皱眉,透过云雾熊玉看到前面正北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是瞪着眼看着逍遥子,这坐着的人应该就是包天博。 熊玉正欲向前走的时候包天博忽然伸出左手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熊玉看到手势立刻停在了原地。 包天博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是直盯盯的看着逍遥子和熊玉,包天博忽然摆了摆手道:“坐下。” 熊玉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点点头,于是两人坐在了包天博右手边的椅子上,包天博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仿佛掩饰的很好,熊玉从包天博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包天博在想什么。 近距离的看着包天博熊玉忽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因为整体来说包天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从他的眉毛眼睛到嘴巴丝毫看不出他又什么奇热的地方,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这样的人熊玉每天不知要见多少,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人群中你绝不会多看一眼,因为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相貌平平,衣着普通,浑身上下找不出任何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有些人给你的第一感觉并不如何,可当你在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同,现在熊玉就有这样的感觉。 包天博是最寻常的人,却也是最不寻常的人,因为他太普通了,所以他就变得不普通了,这话可能听起来比较绕口,可当你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后你就不会在决的这句话绕口了。 包天博忽然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道:“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熊玉起身正要说话的时候包天博却又抢先开口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找人。” 熊玉点点头,也只能点点头。 包天博今天似乎很有兴趣,很有说话的兴趣,因为在熊玉点头后包天博又开口了:“我看得出你们两个人都有不错的功夫,所以你们一定是来找人的。” 这句话的道理听起来并不顺,可仔细一想却又并没什么不对。 熊玉没有在开口,因为他看得出包天博还有话要说,果然包天博起身走到逍遥子面前看着逍遥子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说的,可逍遥子并不认识包天博,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逍遥子缓缓抬起头看着包天博道:“你认识我?” 包天博笑了笑道:“恐怕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逍遥子,曾经排行第十位的杀手,属于最神秘的杀手集团“暗河”,曾经在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在刺杀武当派掌门时出手失误,受伤逃跑,在楚国客栈里路遇宿仇,火并之后受伤严重,最终被火神派的硫磺弹引发火灾,烧死在客栈。” 说完这些后包天博脸上露出了很满意的表情,他仿佛对自己说的这些很满意,随后他又继续道:“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可我却知道你并没有死,很多人都怕见到你,因为见到你的时候也就是死的时候,你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杀手,可今天我却在这里见到你,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可我却记得。” 话音一落包天博就盯着逍遥子的脸,他仿佛想从逍遥子脸上看到些什么,可遗憾的是逍遥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逍遥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包天博笑了笑头转头看着熊玉道:“你是逍遥子的徒弟,在武林大会中有着不俗的表现,几年前在燕子谷出现了你的身影,可后来你就离开了燕子谷,你不算一个合格的杀手,可你却是一个好杀手。” 一口气说完这些后包天博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喝了一口茶。 现在包天博并不打算在说话了,所以熊玉开口了:“我这次来是要找一个人。” 包天博点点头道:“这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说的那些只是要你知道三点。” “第一,很多你们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 “第二,只要我想,任何事情我都会知道、” “第三,你们若是来找人就算来对地方了,因为我这地方不会让人失望。” 熊玉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找人了?” 包天博笑着摆了摆手道:“你难道没有听过我这里的规矩,想要让我帮你的忙就要先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熊玉听了立刻接口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包天博又笑了笑道:“你不必着急,现在你和逍遥子只需要听我的安排就可以,现在你们先回房等我吧,时候到了我会找你们的。” 熊玉又要开口的时候逍遥子轻轻的用手碰了碰熊玉的手肘,熊玉只好将话咽进肚子里。 包府的管家适时的走进来对着熊玉和逍遥子道:“二位请跟我来。”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一个女人 房间是很舒服的房间,饭菜是很可口的饭菜,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很讲究,红木的桌子,檀木的柜子,连床都是上好的京城万柏轩的柏木。 这一切都很好,可熊玉的心中却不是那么好,包天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先问问他要找的人是谁,包天博为什么不先说说找人的条件是什么,而是要让他和逍遥子住进这里? 熊玉现在完全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桌上的饭菜看起来并不难吃,可熊玉却没什么胃口,只因这饭菜来的并没有理由,包天博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熊玉不明白。 不知道逍遥子现在会怎么想?熊玉本想去问问,可现在不必了,因为逍遥子已经走进了熊玉的房间。 逍遥子看着桌上的饭菜笑了笑道:“你不饿。” 熊玉起身坐到床上道:“不是不饿,而是吃不下。” 逍遥子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尝桌上的清蒸鱼道:“味道很不错,显然是出自名厨之手,据我所知能把鱼做成这样的人只有三个,一个在皇宫里,一个是峨眉山的苦庵真人,另一个就是江北一带的厨神张大嘴。” 熊玉在听着。 逍遥子继续道:“有的人一生都吃不到这样的东西,而现在这些东西就在你眼前。” 熊玉立刻起身坐到桌前道:“一个人吃会不会很无趣。” 逍遥子拿起桌上的酒壶给熊玉倒了一杯酒道:“有酒就不会无趣了。” 满桌的饭菜转眼间就所剩无几了,只因熊玉现在的胃口不错,而且饭菜也的确很合胃口。 逍遥子把最后一杯酒喝完忽然起身道:“我该走了。” 熊玉皱眉道:“去哪里?” 逍遥子顿了顿道:“包天博要见我。” 熊玉继续道:“只见你一个人?” 逍遥子点头道:“只见我一个人。” 熊玉眉头更皱道:“为什么?”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没有为什么,因为现在是你和我有求于他,而不是他有求与你我,所以根本没有为什么。” 熊玉点点头,也只能点点头。 天空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逍遥子这一去就是一下午的时间,熊玉的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慢慢走到门前轻轻的拉开门。 忽然熊玉吃了一惊,因为门口站着包府的管家,管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好像是来了很久,也好像是刚来。 管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好像并没有进屋的意思,管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完全不像是今天在包府门前那个不可一世的管家。 “你好。”这是熊玉唯一能想到的两个字。 这两个字说出口以后管家竟然笑了笑,然后缓缓道:“饭菜已经备好了,请熊公子享用吧。” 说着管家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十几个下人端着饭菜走进了熊玉的屋里把一切都布置妥当,饭菜和中午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在做完这些后管家和那些下人就立刻消失了,他们来的快走的更快,仿佛屋子里有鬼怪一般。 熊玉习惯性的皱眉,可他还是坐到了桌上。 一个人的一生总要见多多少少的女人,每个女人都不一样,有的女人就像是母夜叉,有的女人温柔的就像一潭清水,女人的种类有很多,可这个女人却是熊玉完全没见过的种类。 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出现在了熊玉的屋子里。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无限柔情 这是个陌生的女人,熊玉本不想去看这个陌生的女人,可他的眼睛却又直直的盯着这个女人,只因这个女人出现的太过诡异。 若是你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会怎么做?你一定会先问问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熊玉也想这么问,可他终究还是没来得及开口,没有开口和没来得及开口是两种概念, 因为就在熊玉要开口的时候这陌生的女人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了桌上,这一切显得很自然,就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 现在反而是熊玉有些尴尬了,他好像本不该出现在别人的家中,尤其还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家中,熊玉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于是他只能愣在原地。 这是一个很清纯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层轻纱,但轻纱内却看不到任何你想看的东西,因为轻纱内还有一个绿色的长裙,从她的衣着看不出异常,这无疑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 这是一个很放荡的女人,因为她的眼睛,她的眼中已尽是挑逗之意,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眼神一定都会发疯,因为她的容貌,她的五官都很精致,也很小巧,这是一个让人看一样就会忍不住去爱护的女人,因为她就像一只小鸟,一直需要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小鸟。 她的眉又细又长,她的红唇中带着性感,这样的女人熊玉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这是一个能让男人为之倾倒的女人。 现在这个女人就出现在了熊玉的房中,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熊玉的房中,当然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这个绝色女人的眼神中还带着挑逗,一个能让男人看一样就会血气翻腾的挑逗。 熊玉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算是不正常的男人都会正常起来。 现在这个女人轻轻的将左手的袖子捋到了小臂之上,然后熊玉就看到了这女人洁白的手臂,若是女人的手臂很白,那她别的地方也一定不会差。 熊玉忽然转过身去,他已不能在看,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种很神奇的魅力,只要是男人都会挡不住这种魅力,熊玉是个男人,所以他只能转过身去,因为男人在克制不住自己yuwang的时候就会犯错,现在熊玉还不想犯错,所以他转过身去。 桌上已经响起了筷子碰到盘子的声音,听起来这个女人像是在吃东西,难道这个女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吃菜?难道像这样的女人会缺菜吃?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难,答案一定是不会,可现在的场景又作何解释呢? 一个只用眼神就可以让男人迷失的女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熊玉不知道,因为他从没遇过这样的女人,想到这里熊玉的脸忽然变红了,因为他想到自己还从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坐下。”熊玉的背后忽然响起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听着很飘渺,可又却实实在在的在耳边萦绕着。 这只是两个字,可这两个字却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现在熊玉已经坐在了这个女人的对面。 “我叫黄蕊儿,你也可以叫我蕊儿。”这是这个女人的第二句话。 熊玉嗯了一声,因为除了嗯他想不出别的话来,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蕊儿忽然笑了笑道:“喝酒。”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笑了笑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定会认为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好感,一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多笑笑,因为一个男人可能顶得住钢刀银枪却很难挡住一个漂亮女人的微笑。 熊玉已经连着喝了三杯酒,可他的喉咙还是有些干燥,这个女人一定是妖精,是个专门魅惑男人的妖精,熊玉在这么想,因为黄蕊儿长着一双狐狸的眼睛,一双可以魅惑人的眼睛。 黄蕊儿的前三句话都让熊玉的心慌乱不已,可黄蕊儿的第四句话却让熊玉的心凉了一截,因为黄蕊儿的第四句话是:“你不必不好意思,因为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这句话的意思无疑是在告诉熊玉:你不必在多想,因为想再多也是不可能的。 熊玉听了这句话后果然变得自然了,他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非分之想, 更何况黄蕊儿的老公很可能就是包天博。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熊玉心中也划过一丝遗憾,这遗憾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单纯的遗憾,若是别的男人在这里也一定会有这样的遗憾。 黄蕊儿忽然起身为熊玉倒了一杯酒,然后轻轻的叹了叹气。 既然她已经有了这样的生活为什么还会叹气?她在为什么事情叹气?这样的疑问不禁在熊玉心中响起,当面对这样一个女人的时候任何男人的思维都会变得迟钝起来,因为他们的思绪早已经飘到了黄蕊儿的身上。 为什么黄蕊儿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黄蕊儿偏偏要当着熊玉的面叹气?黄蕊儿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熊玉一个都没想到。 不是他不去想,因为他根本来来不及想,因为黄蕊儿已经夹起一小块鱼肉送到了熊玉的嘴边。 黄蕊儿的眼中满是温柔,她的眼波仿佛已经把熊玉融化,她的手指真好看,细长且均匀,她的指甲还涂成了橘黄的颜色。 如果这样一个绝色且神秘的女人用最温柔的方式和动作把鱼肉送到你的嘴边,你会怎么做? 做法会有很多种,可答案却只有一种,既然答案只有一种,那熊玉也就只能张开嘴。 (亲爱的读者朋友么,因为现在工作的关系,所以每天能更新的字数不多,但我尽力了,虽然字数不多,但写出来的一定都是精品~ 在武侠这条道路上需要的不仅是毅力,还有努力,对于我来说坚持不难,难的是放弃,所以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希望我的武侠世界能给你们带来不一样的江湖。再次感谢我的读者朋友~)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迷情陷阱 屋子是包天博的屋子,老婆是包天博的老婆,可现在包天博的老婆却在包天博的屋子里喂熊玉吃鱼,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可现在这一切却都发生了。 鱼肉已经喂到了熊玉的嘴中,这鱼肉很鲜嫩,不只是厨师的手法好还是黄蕊儿喂的好,黄蕊儿又看着熊玉笑了笑。 这次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满意,看来她很满意现在熊玉的表现,熊玉也忽然笑了笑,黄蕊儿看到熊玉的笑容后忽然又叹了口气。 这次熊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为什么叹气?” 黄蕊儿慢慢起身背对熊玉轻轻道:“一个笑容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我却从没有看过他对我笑。” 熊玉听得出黄蕊儿语气中的惆怅与伤感,她口中的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包天博,包天博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老婆,为什么还不肯笑笑?难道他并不喜欢黄蕊儿?这个想法一出现立刻就被熊玉推翻,因为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黄蕊儿这样的女人。 不等熊玉开口黄蕊儿就继续道:“你看得出我今年有多少岁?” 一般女人都很怕别人问及自己的年龄,可黄蕊儿却主动提起,一个女人若是主动提及自己的年龄,那她就一定有很多故事要讲,熊玉想听听黄蕊儿的故事,于是他开口问:“多少岁?” 黄蕊儿转过身,她的眼中已透出幽怨,只有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我今年有二十六岁,我已经嫁给包天博整整三年时间了,三年里他除了来看看我,就再也没别的了。”黄蕊儿的声音更加幽怨。 这句话的意思无疑是再告诉熊玉两个信息,第一,她在这三年时间没有和包天博发生任何事情,第二,她现在很空虚。 若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那她一定是在暗示这个男人。 熊玉盯着黄蕊儿点点头,除了点点头外他没有任何的话语和动作。 黄蕊儿明显一愣,随后黄蕊儿又叹气道:“难道你们男人都是木头么?为什么你们总不知道女人心中在想什么?” 当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时,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当这些话是从一个寂寞女人口中说出的时候,那她的意思就更容易让人明白了。 黄蕊儿的手已经在轻轻的褪去了她的青色纱衣,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的身形,那是一具丰满且诱人的躯体,这长裙下到底包裹着什么样的身体?只要是男人就一定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若是心急的男人说不定会直接冲上去扒掉黄蕊儿的长裙。 熊玉是个男人,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可他只是盯着黄蕊儿看,除了这样外再无别的的动作。 黄蕊儿微笑着走到熊玉面前,然后把手轻轻的搭在了熊玉的肩膀上,她的手很软,可她的手指却很有劲。 熊玉的身子颤了颤,想在一个这样的女人面前保持理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黄锐的手慢慢抚摸到了熊玉的胸口,然年她把嘴唇贴在熊玉耳朵上轻轻吐气道:“我有时候真的怀疑包天博是不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一个连女人都满足不了的男人根本就不算个男人,你能满足我吗?” 这样露骨的话从黄蕊儿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传入了熊玉的耳中,熊玉忽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每个人都会有底线,若是冲击力足够冲破这道底线,那这个人就不会再有任何顾及了。 熊玉起身抓住了黄蕊儿的双手,然后迅速把黄蕊儿横着抱起来走向床边,这是一张很舒服的床,这张床看起来很软,很有弹性。 黄蕊儿已经用鼻子轻哼一声然后就瘫倒在熊玉的怀中,当一个女人这样的做的时候证明那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任何事的意思当然所有你想到的事情都可以,当一个屋子只有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和一个寂寞空虚的女人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熊玉看着黄蕊儿娇俏的脸颊笑了笑,然后把黄蕊儿重重的扔在了床上,黄蕊儿立刻睁大眼睛瞪着熊玉,她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熊玉也在看着黄蕊儿,不过熊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任何事当然也包括这件事,只不过这件事是任何事中最不可能发生的,可它现在却偏偏发生了。 黄蕊儿如梦初醒般瞪着熊玉道:“你是不是疯了。” 熊玉摇摇头道:“我看起很正常。” 黄蕊儿的眼中忽然出现愤怒之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也算不上男人,难道你也是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 熊玉皱眉笑了笑道:“我希望你明白几件事。” 黄蕊儿在听,她的眼睛还在瞪着熊玉。 “第一,你虽然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我却并不喜欢。” “第二,我思考问题从来都是用脑袋,而不是下半身。” “第三,当我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一定会奋不顾身,很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女人。” 这三点说完后黄蕊儿的表情已经变了,变得很奇怪,她的眼神中透出像是羡慕又像是敬佩的光。 黄蕊儿忽然笑了,很开心的笑,这笑容一定是发自内心的,然后黄蕊儿从床上爬起来站到熊玉对面道:“你一定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说着黄蕊儿大步走到门前用力的推开了门。 熊玉看向门外,只见门外已经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包天博,另一个是逍遥子。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婉转拒绝 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一定有原因,当一个女人没有理由对你献媚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因为这很可能是个陷阱,现在熊玉好像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笑了笑。 熊玉只是笑了笑,包天博却大步走到了熊玉面前,包天博盯着熊玉开口了:“你吃饱了没有?” 熊玉很意外包天博会问出这样的话,熊玉答道:“吃饱了。” 包天博眼神中带着笑意道:“那你还能不能喝酒?” 熊玉忽然笑了,“若是好酒的话我当然不能拒绝。” 包天博嘴角一咧道:“我这里只有好酒。”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空下包府灯火通明,伙房里不时传出吆喝声,仔细一听这吆喝声说的都是菜名。 包府上下的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因为今天包天博吩咐下了这样的话,“今天拿出你们最好的手艺,一定要做出你们最拿手的菜,我要请一个重要的客人吃饭。”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送入了包天博的房中,此刻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一个是包天博,还有两人自然是熊玉和逍遥子。 包天博今天仿佛很开心,因为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包天博开心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他觉得熊玉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第二个是他今夜就要和熊玉成为朋友。 三十二道菜已经全部摆在了桌上,不一会儿老管家已经带着三个壮汉把十几坛酒摆在了地上。 酒的确都是好酒,这十几坛酒都是十五年陈酿的竹叶青,这显然都是包天博的藏酒,这一切都是大手笔。 屋子里很亮,可包天博的眼睛更亮,包天博挥挥手,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此刻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包天博首先对着熊玉举杯道:“你是一个很让我意外的人。” 熊玉看着包天博道:“怎么讲?” 包天博举着酒杯继续道:“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男人不对蕊儿动了怀心思,你是第一个在蕊儿面前保持理智的人。” 熊玉继续道:“这又如何?” 包天博的酒杯还没有放下,“所以我想交你这个朋友。” 熊玉笑了笑举起酒杯道:“这如果是对我的考验,那我不明白这考验的意义何在?” 包天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想求我帮忙就要先拿出能让我心动的东西。” 熊玉在听,包天博继续道:“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有所企图的,到这里的人有很多种,多的让你眼花缭乱,但是大部分人都拿不出让我心动的条件,有的人想让我帮他报仇杀人,可他自己都没有必死的决心,你说我如何能满足他?” 说道这里包天博顿了顿,紧接着包天博又继续道:“有的人来我这里是为了找人,可他见到蕊儿后居然还有别的心思,这样三心二意的人你说我如何能帮他?我一生中最讨厌两种人,一种人是假仁假义的君子,另一种就是管不住自己yuwang的人。” 熊玉还没有开口。 包天博忽然指着熊玉道:“可你却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熊玉笑了笑道:“难道你想和我做朋友就只是因为我没有对黄蕊儿做过分的事情?” 包天博眼睛眯起来道:“难道这还不够?” 熊玉又笑了笑沉声道:“你用自己的女人来做陷阱,为的只是这么无聊的测试?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包天博只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已经完美的解释了包天博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三个字是:我乐意。 熊玉笑笑,也只能笑笑。 一直没有开口的逍遥子忽然开口了:“现在该说说别的事情了。” 包天博看着逍遥子道:“现在我只想喝酒,别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说。” 逍遥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包天博却好像没有注意到逍遥子脸上的变化,包天博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道:“逍遥子,你要明白一件事,现在你们有求于我,所以现在你们都要听我的,虽然你是一个很卡怕的杀手,但现在你却只能迁就于我,你明白吗?” 逍遥子盯着包天博道:“事成之后我很可能会杀了你。” 这句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因为逍遥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逍遥子没有笑包天博却笑了,“你说可能,可能的意思不是一定,说不定到时候你会舍不得杀我。” 逍遥子沉默,沉默就表示他现在已经没有话可说。 熊玉忽然起身道:“我要的人是白光。” 包天博慢慢举起酒杯道:“难道你不愿意陪我喝几杯?难道你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朋友都没有机会,而你现在却有这个机会。” 熊玉舒了一口气道:“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这是你这里的规矩,我会遵守。” 包天博的脸色有些阴冷,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熊玉点头道:“我要找的人是白光。” 包天博忽然起身走到门口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明日清早在这里等我,我会告诉你们我的条件是什么。”说着包天博就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熊玉站在原地看着逍遥子。 逍遥子忽然起身笑着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若是这么轻易就得到一个朋友,那朋友这两个字就变得一文不值了,明日我们一起在这里等。”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午夜迷情 夜色中传来狗吠的声音,夜很静,本来很静,可这一声声狗吠却硬生生的打破了夜的寂静。 熊玉躺在床上睡不着,尤其是在听了阵阵狗吠声后,此刻他在想事情,想关于明天清晨的事情。 今夜他的做法实在有些欠妥,因为事情本来已经进行的很顺利,可因为他的一句话事情却不那么顺利了,包天博本想和他交朋友,可他却拒绝了包天博。 包天博会在明天怎么做?会提出离奇又过分的要求吗?包天博会故意出些难题为难自己和逍遥子吗? 熊玉依稀记得包天博当时不悦的表情,包天博当时心里一定非常不开心,因为一般都是包天博拒绝别人,还从没有人拒绝过包天博。 想到这里熊玉又想起了逍遥子当时的表情,逍遥子仿佛并不反对熊玉所做的决定,看来逍遥子也并不喜欢包天博交朋友的方式。 已经子时了,熊玉在床上转了个身,夜已经很深了,可熊玉还是毫无困意。 当一个人心中有心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熊玉苦笑一声叹道:“看来明天又要进行一番苦战了,若是明日包天博的条件我办不到,那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屋子里很静,静到能听到熊玉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就在听到心跳声的时候熊玉忽然提起了警觉,因为一个人绝不会传出两种心跳的声音,一个人也只会有一颗心。 屋子里不只有心跳声,还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熊玉忽然猛的坐起道:“是谁?” 忽然有一阵风吹过,这兰花的香味更浓了,这阵风直接吹到了熊玉的脸颊上,熊玉忽然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没有人回答熊玉,回答熊玉的只有一具柔软的躯体,一嗅到这股香味熊玉就知道是谁来了,只有黄蕊儿的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这味道熊玉很难忘记,因为中午的时候熊玉才闻过。 黄蕊儿一上床就立刻像一条鱼一般钻进了熊玉的被窝里,熊玉一惊立刻坐起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是一句很煞风景的话,深夜里一个能让大多数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钻进了你的被窝里,用脚想都知道这女人是为了什么,现在该去做,而不是去说。 熊玉伸手去抓黄蕊儿的手臂,可当他的手一伸就立刻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黄蕊儿娇嗔一声,熊玉闪电般把手缩回来,黄蕊儿身上竟然没有穿任何衣服。 熊玉的呼吸有些急促,当你想到你的床上躺着一个这样的尤物,没有人会呼吸不急促。 黄蕊儿朝着熊玉结实的胸膛轻轻的护着气,这气息温暖而诱人,熊玉咽了口唾沫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黄蕊儿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一个十足的**。” 熊玉很想说是,可他还是摇了摇头,因为他当着黄蕊儿的面实在说不出**这两字个,熊玉只是轻叹一声道:“这次又是什么样的考验?” 黄蕊儿的语气有些不悦:“你难道还在为中午的事情耿耿于怀,是包天博让我那么做的, 我一个女人能怎么样?难道我能不去做?” 熊玉皱眉道;“包天博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 黄蕊儿叹了口气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因为他娶了我,因为我嫁给了他。” 这道理很简单也很易懂,可在黄蕊儿的口中说出却多了不少无奈与感伤,黄蕊儿把身子向熊玉移了移继续道:“今夜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居然拒绝了包天博要和你做朋友的请求。” 熊玉不语,黄蕊儿继续道:“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拒绝包天博,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狗一般冲着包天博摇尾巴,他们恨不得去给包天博**,可你却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熊玉笑了笑开口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来找我?” 黄蕊儿没有回答,她轻声道:“我喜欢你。” 一个我喜欢你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黄蕊儿的手臂已经缠在了熊玉的腰,黄蕊儿的脸已经贴在了熊玉的胸膛之上。 熊玉浑身紧绷一动不动,黄蕊儿娇嗔一声道:“你在紧张什么?难道你从没有碰过女人?” 熊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黄蕊儿柔软的身躯和饱满的胸膛,黄蕊儿的皮肤细腻而光滑,熊玉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黄蕊儿的背上。 黄蕊儿贴的更紧,她的呼吸也更急促,她似乎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是一件会让人紧张又刺激的事情。 熊玉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蕊儿不必回答,因为她的唇已经贴住了熊玉的唇。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频生变故 什么是yuwang?yuwang是能让一个人忘乎所有的东西,yuwang有很多种,金钱,权力,美色。 一个人一生的yuwang也不外乎就是这三种,当这三种yuwang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如何抉择,一个男人可以抵挡金钱的诱惑,权力的诱惑,但他绝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所以最能吸引男人的一定是女人,所以男人大部分犯错的时候都是犯在了女人的身上。 为什么越美的女人越危险,因为这样的女人会无时无刻勾起你的yuwang,当一个人心中充满yuwang的时候他会把大部分事情抛在脑后,他会毫无顾忌的去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 所以一个人若是不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yuwang,那他一定会犯很多追悔莫及的错误。 有些事说说简单,可做起来却很难,你可以说不在乎一百万两,可当你真的看到一百万两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会说不在乎? 很多男人都说自己会终于自己的妻子,可当他们看到比自己妻子更优秀的女人时,他们的心中不知又想着什么龌龊的事情。 黄蕊儿无疑是一个能让人冲昏头脑的女人,尤其是全身一丝不挂的黄蕊儿,当黄蕊儿的嘴唇碰到熊玉嘴唇的那一瞬间黄蕊儿就知道绝没有人和男人能拒绝自己,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熊玉身上的躁动。 熊玉已经停止了所有动作,他似乎已经接受了黄蕊儿的盛情,黄蕊儿把手贴着熊玉结实的胸膛慢慢的向下滑去。 这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黄蕊儿感觉很刺激,新鲜的东西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刺激与惊喜。 现在黄蕊儿就很惊喜,她不但惊喜,还诧异,她不但诧异,还愤怒。 这一系列的心里变化是很复杂的,这一系列的动作也是很复杂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熊玉的一些动作。 熊玉忽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黄蕊儿,黄蕊儿很惊喜,熊玉忽然把起身把黄蕊儿抱起来,黄蕊儿很诧异,熊玉忽然把熊玉放在地上,然后低声道:“出去。” 黄蕊儿很愤怒,因为这是熊玉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了,而且两次事情均发生在同一天,她从没有被人连着拒绝过两次,所以她很愤怒,因为她感觉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很多事情都是由爱生恨,很多女人爱的疯狂恨的也疯狂。 黄蕊儿无疑就属于这种女人,因为她一声不吭的走出门外,她走的不快不慢,她看起来很平静,就好像她今夜根本没有在这里出现一般。 一个女人若是在愤怒的时候对你大吼大叫那就就证明这个女人的心机并不深,因为她可以把心里的愤怒全用话语发泄出来,可如果一个女人在愤怒的时候一声不吭,那可就比较麻烦了,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女人会什么时候在背后给你一刀。 黄蕊儿好像又是这种女人,一个聪明的男人宁愿招惹一个杀手也不愿去惹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因为杀手就算杀你也会让你痛快的死,可一个女人若是恨你那她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现在熊玉就有些后悔, 因为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很大错误,还有四五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熊玉的心中的心事更重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清晨面对的不只是包天博,还有愤怒的黄蕊儿,一想到这些熊玉的睡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谈判开始 天空中的第一是曙光预示着清晨的来临,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象征着一天的开始,也象征着新的希望,无论昨天发生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因为这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就是一切从零开始。 大部分人都这么认为,可这只是大部分,还是有小部分人在清晨过的并不是那么好,不只是不好,甚至还很糟糕。 熊玉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不是因为他心中有心事,而是因为他一夜都没有入睡,当熊玉推开门的时候就发现逍遥子已经站在了门口。 一袭白衣永远都是那么雪白,逍遥子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至少没有像熊玉一样的表情。 熊玉叹了一口气道:“你一定想不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逍遥子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总是会在你糟糕的时候全部聚起来,这好像是一种定律。” 熊玉也笑了笑道:“这定律一定是经过千万次尝试才得出来的,因为这定律说的太对了。” 逍遥子看着熊玉沉声道:“还有一种定律你想不想知道。” 熊玉若有所思道:“什么定律?” 逍遥子拍拍熊玉的肩膀道:“只要你想做一件事很少有做不成的。” 屋子里很干净,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大米粥,葱油饼,这早点虽简单却能让人开胃,能在睡醒的时候看到这些东西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粥还冒着热气,饼也是热腾腾的。 包天博的生活很规律,因为他每天起来一定要吃同一种早点,而且只吃同一种早点,他喜欢一起床就能吃到这样的早点。 熊玉和逍遥子已经在屋子里站着,桌上只有一碗粥三个葱油饼,看来包天博并不打算让熊玉和逍遥子一起吃早点。 不过熊玉也并不在意,因为他本就不是来吃早点的,何况昨夜还和包天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不管包天博怎么做熊玉也只能忍着。 包天博已经出现在了熊玉和逍遥子面前,只见包天博伸了个懒腰道:“没想到你们来这么早。” 熊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希望包天博别再说些废话。 可包天博却仿佛不明白熊玉的意思,只见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粥,吃了一口饼,然后还露出满意的表情道:“这粥实在是不错,很合我的胃口,这饼也不错,能在清晨吃到这样的早点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熊玉和逍遥子都没有开口,包天博忽然笑了笑道:“管家在哪里?” 他的话音一落包府的管家立刻就小跑着出现在包天博的面前,只见管家弯下腰道:“老爷,有什么事情吩咐。” 包天博把笑容收起道:“你跟了我多少年?” 管家仔细想了想道:“已经整整十年。” 包天博继续道:“这十年里我对你怎么样?” 管家立刻道:“简直像我的父母一般。” 包天博点点头接着道:“这是因为这十年里你很少做错事情,而且你也很懂我的心思,所以我一向很器重你。” 管家立刻点头道:“能做老爷的管家我一生无憾。” 包天博起身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道:“那好,现在我问你一件事情。” 管家在听着,一般包天博在说话的时候他只有听着。 “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你是知道的。”包天博道。 管家点点头道:“我知道。” 包天博又拍了拍管家的肩道:“既然你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为何只准备了一份早点,难道你认为我的朋友都不需要吃早点?难道你想让别人说我包天博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话音一落管家立刻打了个哆嗦道:“这,这,都是我的不好,我立刻吩咐人再去做两份早点端上来。”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包天博就打断道:“不必了,这种虚情假意的做法我不喜欢,你下去吧,这个月你的银子我要扣一半作为惩罚,你有意见吗?” 管家顿了顿低声道:“没有。” “那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包天博催促道。 管家立刻逃一般跑了出去,他怕走的慢一点包天博会把他整个月的银子都扣完。 等到管家出去后包天博继续坐在椅子上道:“二位对不住了,这管家太不会做事了,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熊玉和逍遥子并没有开口,因为他们看到包天博在说完话后又喝起了粥,吃起了饼,是人都看得出包天博这些话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一炷香的时候过后包天博才把早点吃完,等到包天博打了个饱嗝后才起身道:“二位快坐吧,不要一直站着了。” 逍遥子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熊玉看着包天博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包天博笑了笑道:“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你们是来求我办事的,我这里的规矩相信你们也懂,想要我找人就要先答应我的条件,只有这样你我之间才叫互帮互助。” 熊玉摆摆手道:“这些你不必再说了,我都明白,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包天博点点头道:“其实我的条件并不多,而且只有一个。”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杀人交换 一个条件所包含的东西很多,有可能这个条件是你轻易就可以办到的,也可能这个条件是你根本无法做到的。 现在熊玉的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包天博的这个条件很可能是他无法轻易做到的,因为他已经从包天博的眼中看到了不怀好意的神色。 包天博顿了顿接着道:“这条件其实并不难,尤其是对于你们二人。” 熊玉在听,包天博继续道:“这个条件就是要你们去帮我做掉一个人。” 逍遥子忽然起身道:“你说什么?” 包天博加大声音道:“我说我让你们去帮我做掉一个人,这对于你们二人来说并不难,你们都是杀手出身,当你们想去杀一个人的时候当然是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这条件好像有些过份了。” 包天博摇摇头道:“在我看来这条件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还很简单。” 逍遥子沉默,包天博接着道:“你们要我找的人只有一个名字,而且这个人的名字很可能还是一个假名,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样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你有想过吗?” 看到熊玉和逍遥子不开口包天博继续道:“而我只是要你们去帮我杀一个人,这个人叫什么,多大年纪,弱点是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太难,而且你还是鼎鼎大名的杀手逍遥子,这对于你来说并不难,相比你们要我做的事情这件事简直不值一提。” 包天博把事情这样一说之后他好像还比较吃亏,而熊玉和逍遥子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从他的语气来看熊玉和逍遥子简直没有拒绝的理由。 现在的重点不是谁占便宜,而是包天博要杀的这个人是谁,连包天博都杀不掉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熊玉首先开口道:“你要杀的人是谁?” 包天博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你算说到点上了,我要你们帮我杀的人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们,若是你们能答应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们。” 熊玉皱眉道:“你若是不告诉我要杀的人是谁我怎能轻易答应,若你到时告诉我要杀的人是当今圣上我该怎么办?” 包天博哈哈一笑道:“这点老弟你多虑了,我怎会那样做。” 逍遥子不等包天博把话说完就立刻道:“我们要找的人是白光。” 包天博脸上有些不悦道:“这个我知道。” 逍遥子继续道:“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先让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白光这个人。” 包天博盯着逍遥子道:“单凭我包天博这三个字你就该知道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逍遥子轻哼一声道:“希望如此。” 包天博忽然起身走到门口道:“既然如此我就当你答应了,今夜我会告诉你去杀谁,等事成之后我便会把白光的一切消息交给你们。” 说着包天博就转身就走出门外。 等包天博走远后熊玉才走到逍遥子面前道:“师傅,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逍遥子顿了顿道:“若是包天博敢食言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熊玉若有所思道:“包天博都不问问白光的信息就自信的说可以找到白光,难道他早就知道这白光是谁了?” 逍遥子想了想沉声道:“这点的确有些可疑,不过现在我们还有的选择,若是包天博要杀的人太过离谱我门大可拒绝他,你我若是想走我相信这里没人可以拦得住。” 熊玉点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道这里熊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道:“师傅,你有没有觉得在白光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逍遥子面露疑色道:“什么意思?” 熊玉皱眉道:“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白光,可我又记不起来。” 逍遥子沉思半晌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这白光很熟悉,他的剑法虽然经过刻意掩饰,不过有的剑招用的次数多了是很难掩饰的,我记得白光的剑法中有几招很熟悉。” 熊玉眼睛一亮道:“既然这样那百官之前一定与你交过手,不然你怎么会熟悉他的剑招。” 逍遥子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可白光会是谁呢?”说到这里逍遥子也起身接着道:“今夜现在这里等包天博的消息,我回去好好回忆一下白光的剑法,说不定能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熊玉点点头就与逍遥子一起离开。 江南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一到江南感觉空气的味道都变得不一样了,据说江南盛产美人,不知会不会在这里遇到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呢? 一想到这里苏小玉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出现了笑容,若是能再喝几杯小酒就更好不过了,苏小玉来到江南也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包天博。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进入包府 夕阳的余辉已经映在了苏小玉的脸上,虽然秋风带着死死冷清,可这丝毫不影响苏小玉愉快的心情,他已记不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在江南要找包天博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在十个人中有九个都知道包天博住在哪里,所以现在苏小玉已经站在了包府的门口。 包府的门前显得有些冷清,这与苏小玉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包府的门前应该会有很多人排着队来求包天博办事的,可现在包府的门前却一个人都没有。 苏小玉眉头微皱心中暗叹道:这包府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如此冷清,难道包天博早已洗手不做这行了? 心中想在多不如亲自去问问,所以现在苏小玉已经在敲打这包府的大门,过了不久包府的大门马慢慢的打开了,从门缝中露出一个人想向四周看了看,这张望的人正是包府的管家。 包府的管家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苏小玉一个人,一般人第一眼看到苏小玉的时候一定会认为苏小玉是个小秀才,因为苏小玉的相貌太过清秀,而且他的衣着也完全不像是江湖人所穿的衣服。 管家看着苏小玉一皱眉不满道:“是你敲的门?” 苏小玉点点道:“我有事找包天博,你快去通报一声。” 管家不答反而用手指了指门框半边,苏小玉顺着管家的手望去只见门框旁边贴着一张巴掌大的纸条,仔细一看纸条上写着恕不迎客。 苏小玉盯着纸条看了半晌道:“这是什么意思?” 管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苏小玉道:“难道你不识字么?若是你不识字我来告诉你,这纸上面写着四个字,这四个字叫恕不接客,意思就是这几天老爷不会接见任何客人,看你像个秀才,没想到连字都不认识。” 苏小玉看着老管家笑了笑道:“为什么包天博不接见客人?” 管家眼睛一瞪厉声道:“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多事,我家老爷有什么事难道都要与你讲吗?快点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苏小玉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我只好走了。”说着苏小玉从怀里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管家的手中继续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一百两就当做是我打扰你的补偿吧。” 说着苏小玉转身就要离去,管家看着手中莫名其妙出现的一百两一愣随后立刻道:“公子轻慢。” 苏小玉一笑回头道:“还有什么事?” 这世间上最好用的东西不是拳头而是银子,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拳头而喜欢银子,这道理苏小玉已经非常明白,而且苏小玉一向在实践这个道理。 当苏小玉回头的时候老管家的脸上已经带着笑意,每个人都有好几张脸,适时的时候用适时的脸,这样的人才是聪明人,管家好像并不笨。 只见管家先把银票放到袖口里然后才笑道:“公子见外了,不是我不帮公子通报老爷,只是这几天老爷下了死命令,他不见任何人,所以公子要是找老爷还需要在等几天,到时我一定亲自带公子去见老爷。” 苏小玉点点头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莫非府内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包天博怎么会把别人都拒之门外。” 管家面露难色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几日来了两个佩剑的男人,听说其中一个老些的还很有来头,据说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就是见到了这两个人老爷才不见任何客人的。” 苏小玉想了想道:“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剑客是不是没有剑鞘?” 管家立刻点点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与他们二人有什么渊源?” 苏小玉笑了笑道:“没什么渊源,只是见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那我就过几日再来拜访包天博吧。” 管家一看苏小玉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条件立刻松了口气道:“那好,到时公子只要找我就可以了,我一定优先带公子见老爷。” 苏小玉笑了笑就转身离去,管家看着苏小玉的背影脸色立刻变得有些疑惑,可当他摸到袖口里的一百两银票时脸上又立刻出现了笑意。 向前走了不远后苏小玉立刻回头向着包府的后门走去,此刻苏小玉已经想到在包府里两个佩剑的人一定就是熊玉和逍遥子,只是他想不出熊玉和逍遥子为什么会找到包天博,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苏小玉就更忍不住想去看看,他走到后门看到后门有送蔬菜水果的小贩,只见一筐一筐的蔬菜被小贩们从后门抬进去。 看到这个苏小玉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显然已经想到如何进入包府的办法,苏小玉忽然抬头看了看包府的围墙,只见围墙有两多高,以苏小玉的轻功只需轻轻一跃就可以飞过这面围墙。 飞过围墙显然是更加直接的办法,可苏小玉却偏偏选了另一个办法,这并不是苏小玉笨,而是苏小玉一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一生一定要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那等这个逐渐老去的时候才不会没有回忆。 能让苏小玉开心的事情是刺激而有趣的事情,而能让小贩们开心的事情就是有银子挣的时候,能放下肩膀上的扁担去潇洒的吃喝玩乐一直是小贩们的梦想,只是这梦想太过遥远,所以他们肩膀上的扁担很难放下,因为他们家中大都有上有老下有小。 但梦想也总有实现的一天,现在小贩就体会到了梦想实现的快感,因为有一个看起来清秀无比的年轻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去好好潇洒,而且这年轻人还要替他们去给包府送蔬菜,这简直是打着灯笼也遇不到的好事,所以小贩们立刻就答应了。 现在苏小玉已经换了小贩的衣服挑着小贩的扁担从包府的后门走了进去。 现在苏小玉的心情简直比小贩们还要开心,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件刺激且有趣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气势压迫 从后门直直进入就是包府的后厨,厨房里此刻已经非常热闹了,两个大厨在热腾腾的油锅里炒着一道道香味扑鼻的热菜。 苏小玉刚担着扁担进入厨房一个炒菜的大厨就盯着苏小玉问道:“麻子去哪里了?为什么是你送菜来?” 苏小玉立刻想到麻子就是那个送菜的小贩,他立刻笑了笑道:“麻子是我的表哥,今天他病了,我来替他送菜。” 大厨眉头一皱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麻子有一个表弟。” 苏小玉打了个哈哈道:“远方表弟,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我表哥的。” 打出听了苏小玉的话哈哈一笑道:“投靠什么人不好,非要投靠一个嫖赌俱全的表哥,指不定几天以后你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小玉笑笑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哥的提醒。” 大厨点点头道:“我看你这小子还算机灵,若是想有些稳定的收入就来给我打下手吧,一个月最少也能挣五两银子。” 苏小玉听了大厨的话不禁心中暗笑道:这大厨实在有意思的很,居然会说我机灵,还要收我当下手,看来这次我是要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么一想苏小玉立刻眼睛一亮道:“若是大哥肯让我打下手那我当然是感激不尽了。” 大厨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就留着这里给我打下手吧。” 苏小玉立刻放下扁担走到大厨身边道:“大哥,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大厨想了想道:“那你就先去把菜洗了吧。”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饭,桌上至少已经摆了五十九道菜,五十九道菜里没有一道是重复的,每道菜都让人看了很有食欲,能做出这种菜的厨师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厨。 这顿饭看起来很好吃,可这顿饭却吃起来却不是那么好吃,因为在吃这顿饭的时候包天博就要说出他的条件,这很可能是一个让人为难的条件。 离约定的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包天博已经早早的坐在了饭桌上,他的嘴角已经有了笑意,因为今天将是他最得意的一天,因为今天他将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包天博闲来无事忽然数起了桌上的菜,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九道,不过这还不够,因为今夜他的要求是六十道菜,第六十道菜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自己最爱喝的翡翠汤。 就在包天博这么想的时候第六十道菜已经端了上来,正是他最爱喝的翡翠汤,乳白色的汤上飘着犹如翡翠一般的绿叶,这道汤的味道一定非常不错,包天博看着翡翠汤满意的点点头。 “站住。”包天博忽然开口,这是对上菜的那个年轻人说的。 上菜的年轻人转身看着包天博不开口,包天博盯着年轻人道:“你好象不是这府里的。” 年轻人笑了笑道:“我是今天才来的。” 包天博盯着年轻人的眼睛,而年轻也丝毫没有回避包天博的目光,反而也在盯着包天博看。 包天博饶有兴趣的看着年轻人道:“你知不知道做下人的规矩矩?” 年轻人摇摇头道:“并不是很清楚。” 包天博忽然笑道:“那我今天可以教教你如何去做好一个下人。” 年轻人点头道:“请讲。” 包天博起身走到年轻人面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道:“苏小玉。”原来这上菜的年轻人正是混入包府的苏小玉。 包天博皱眉道:“这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苏小玉笑了笑道:“没有人规定这个名字必须是女人,所以苏小玉完全可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包天博忽然冷声道:“你不像是个下人,你是什么人?” 苏小玉看着包天博道:“我是来找人的。” 包天博盯着苏小玉全身看了一遍道:“你能混进我的府里就算你有些本事,今天我心情不错,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错误,而且我还会去帮你找人,你要找什么人尽管开口。” 苏小玉伸手指着包天博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包天博脸色忽然一冷道:“现在好像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苏小玉点头道:“所以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 包天博转身坐到椅子上道:“你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苏小玉笑了笑道:“我要找的人就住在你这里,所以我一定要先找到你才能找到那个人。” 包天博顿了顿道:“你要找的人是熊玉和逍遥子?” 苏小玉摇摇头道:“我要找的是第三个人。” 包天博脸色忽然极其冰冷道:“除了这两个人外这里在没有别人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苏小玉忽然走到包天博面前道:“我和他已经是老朋友了,所以我一定要见见他。” 苏小玉口中的这个他是谁包天博好像早已经知晓,只见包天博立刻起身瞪着苏小玉道:“我看你好像不太正常。” 苏小玉盯着包天博沉声道:“看来他好像真的在这里。” 包天博忽然叹了一口气,他的样子看起来竟是要让步,只见包天博面露难色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过我要先知道你是什么人?” 苏小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好像已经告诉你了,我叫苏小玉。” 包天博哼了一声道:“这好像并不是一个真名字。” 苏小玉忽然走到包天博面前,然后瞬间包天博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不是苏小玉故意显露出的,而是苏小玉本身就有这种强大的压迫感,包天博的手心已被汗水浸湿。 苏小玉用慵懒的声音道:“现在你可以带我去了。” 包天博不经意把手放到背后,因为他的背后有一柄短刀,在这么短的近距离他相信他的短刀可以把苏小玉一击毙命。 可最后包天博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因为这次他忽然不那么自信了,当面对苏小玉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因为这个感觉所以他犹豫了,所以现在他开口道:“你跟我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必死机关 这是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这条小路就在包天博身后,很难想到这屋子里居然会有这么一条小路。 实际上这条小路在一般情况下是很难看到的,因为这条小路前面有一堵墙,而控制这堵墙的机关又在旁边书架上的一个花瓶上,只有向右转动花瓶这堵墙才会慢慢移开,当这堵墙移开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不知会通向什么地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条小路一定会通往一个有趣又刺激的地方,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 苏小玉看了看包天博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地方。” 包天博笑了笑道:“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秘密的地方,但秘密的地方一般都不够秘密,因为这些地方还不够秘密,而我的这个地方却足够秘密,因为我想不到还有比它更秘密的地方。” 苏小玉指着漆黑小路的尽头道:“我进去就可以见到他?” 包天博点点头道:“只要顺着这条小路向前走我保证你可以见到他。” 苏小玉哦了一声继续道:“你不和我进去?” 包天博摇头道:“相信应该看到了,今夜我要请朋友吃饭,而且时间也快到了,所以我并不能陪你进去了。” 苏小玉双眼盯着包天博的眼睛道:“据我所知逍遥子的朋友不多,但不多里面绝没有你这个朋友。” 包天博下意识的避开苏小玉的眼睛道:“我们刚成为朋友,所以朋友是不分先后的。” 苏小玉叹了口气道:“这条小路未免有些太黑了。” 包天博立刻从旁边书架上取下一盏油灯道:“点着这盏灯就会亮很多。” 苏小玉不禁一笑道:“看来你想的和很周全。” 包天博点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可以看得出你一定是一个不寻常的人,我看人一向都很准,所以你才能走进去。” 苏小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包天博道:“若我只是个普通人呢?” 包天博皮笑肉不笑道:“那你早已是一具尸体。” 苏小玉显得更有兴趣道:“看来你对我还算不错。” 包天博哈哈一笑道:“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非常好。” 苏小玉满意的点点头道:“那现在我就要进去了。” 包天博把油灯递到苏小玉手中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小玉笑了笑向着小路走了进去,苏小玉刚踏进去包天博就立刻转动花瓶,瞬间那堵墙就移回了原位,这屋子立刻就回复了原有的模样。 实际上这条小路并不好走,实际上这条小路不但黑而且还要命,因为这条看似简短的小路上至少有三十二中机关,只要一步走错立刻就会命丧于此,当初包天博记这些机关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到现在他走这条小路的时候还是分外小心。 包天博之前所有的话都是谎言,都是为了让苏小玉上套,因为苏小玉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苏小玉要找的那个人也是为数不多能让包天博畏惧的人,所以包天博只能这样做。 不过有一点包天博没有说谎,那就是苏小玉要找的人的确就在小路的尽头,不过包天博并不担心苏小玉会平安无事的走到小路尽头,因为绝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三十二道机关中活下来。 有些事发生的本来的就没什么道理,就像包天博绝不会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若是他知道苏小玉就是武林中最恐怖的组织暗河的首领他会作何感想? 不过就算包天博现在知道了也绝不会后悔,因为那三十二道机关只要是人就绝躲不开,所以这件事好像已经有了结果,现在包天博只需稍等片刻再去给苏小玉收尸就可以。 就在包天博这么想的时候熊玉和逍遥子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逍遥子看着桌上的饭菜冷哼一声坐到包天博对面,熊玉也随之坐在逍遥子旁边。 包天博看着逍遥子笑了笑道:“今天我们可要好好喝几杯,我已经准备了最可口的饭菜和最好喝的酒。” 逍遥子好像并不领包天博的情,只见逍遥子摆摆手道:“白光的消息你打听到了?” 包天博信心满满的点头道:“已经一清二楚了,这个白光用的的确是假名,而且就连他的真实身份是谁我都已经打听好了。” 逍遥子立刻起身道:“白光到底是谁?” 包天博伸手示意逍遥子坐下道:“你不要急,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听我说的条件。”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计划之外 桌上的烛火印着包天博的脸,此刻包天博的脸色非常不错,包天博的脸上有笑容,很开心的笑容,这笑容绝对不是做出来的,因为包天博的确有开心的事情,而且这件开心的事情马上就要开始了。 包天博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竹筷吃了一口菜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随后他就开口道:“在说条件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讲。” 逍遥子听了立刻皱眉道:“你的事情好像有些多了。” 包天博摇摇头道:“俗话说好事多磨,所以你不必太心急。” 逍遥子不再开口,于是包天博继续道:“首先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逍遥子盯着包天博道:“什么地方。” 包天博神秘一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一个密室。” 逍遥子在听下文,包天博继续道:“我的密室里有很多人的秘密,而你们想要找的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密室里都有,所以我准备先让你们看看我的密室。” 包天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炫耀他的密室?逍遥子的心中忽然警惕起来,那密室一定比包天博的命根子还重要,可现在包天博居然要主动要求他去看密室,难道包天博不怕他知道白光的秘密后不去替他杀人?包天博到底是怎么想的逍遥子完全琢磨不透。 就在逍遥子沉思的时候熊玉已经开口了,“密室里真的有关于白光的秘密?” 包天博郑重的点点头道:“不错,而且那秘密还详细的很。” 熊玉盯着房间看了一圈道:“你的密室在哪里?” 白天博笑了笑道:“既然是密室当然要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你看到那堵墙了吗?”说着包天博伸出手指向了一面挂满书画的墙壁。 熊玉点点头,包天博立刻起身走到架子上的花瓶前道:“只要我转动这个花瓶,这堵墙就可以移开,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进去得到你们想要的一切。” 熊玉正欲起身的时候包天博开口制止道:“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要稍等片刻,因为通往密室的那条小路上至少有几十种能瞬间杀死人的机关,所以我要先去把机关停止了,不然你们一定会死在这条小路上。” 熊玉立刻又坐下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花瓶慢慢转动,墙壁慢慢移开,等到墙壁完全移开的时候立刻出现了一条小路,这跳小路很黑,黑洞洞的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墙壁一移开就有微风吹出,看来这并不是一条死路,至少还有一个通风口。 包天博转身对着逍遥子和熊玉笑了笑道:“我不会让你们等太久,你们马上就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包天博的表情很诡异,就连笑容也诡异的很,他的笑容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不等熊玉反映包天博就直直走入了密室中。 实际上包天博抢先进入密室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要去收拾苏小玉的尸体,为了不让熊玉和逍遥子起疑所以他必须要第一个进入密室中。 实际上包天博今夜的计划就是让熊玉和逍遥子进入密室中,虽然中间忽然出现了苏小玉但并不影响包天博的计划,因为现在苏小玉一定已经是个死人了。 包天博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然后这条小路就不那么黑了,就在火折子照亮周围的时候包天博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是苏小玉的死相太过血腥? 并不是,包天博倒吸一口凉气的原因是小路上的机关并没有处罚的痕迹,而且这条小路上也并没有苏小玉的尸体。 难道苏小玉并没有踩到一个机关?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小路上的机关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外人绝不可能毫发无伤的进入他的密室,既然是这样那现在的情形作何解释? 包天博的心跳忽然加速,从他的内心深处忽然升起一种恐惧,包天博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 难道他刚才看到鬼了?难道刚才苏小玉并没有进入密室?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苏小玉完好无损的进入了密室中。 包天博举着火折子的手有些颤抖,他对眼前的一切都不敢相信,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样一条,现在的场景实在已经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 当包天博从小路里走出来的时候熊玉已经在一旁等着,包天博一出现熊玉就立刻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包天博心不在焉的笑了笑道:“可能机关出了些问题,所以今夜不行了,等明日你们再来吧,现在你们先回去吧。” 熊玉看着包天博的眼睛道:“这好像并不是我要听的。” 包天博忽然大声道:“我说出了问题就是出了问题,这里是谁的地方,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所以你们先回吧,我不想在说这个问题了。” 包天博话音刚落逍遥子的剑已经拔出,并且在一瞬间已经到了包天博的脖子上,就在包天博发觉的时候逍遥子已经开口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并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浪费,你若是在耍我的话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包天博的头上已经流下了冷汗,就在包天博要解释的时候密室的小路上忽然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杀手原则 声音清晰而有力,这声音一开始还在密室里,可眨眼间这声音就出现在了包天博的屋子里。 包天博一听到这声音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无比,只因这声音他记得,这是苏小玉的声音。 熊玉的眼睛盯着小路,只见从小路里走出一个年轻的男人,这男人面容清秀无比,这男人的皮肤简直比女孩子的还要好,这男人熊玉见过,上次在鸿泰酒楼里见过。 不过为什么这男人会从包天博的密室中走出来?难道包天博说的白光的秘密就在苏小玉身上? 苏小玉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他一出来就径直走到包天博面前道:“你果然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这密室里果然有我想见的人。” 包天博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艰难道:“那就好。” 苏小玉点点头继续道;“可还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包天博立刻紧张道:“什么事情?” 苏小玉看着包天博道:“这通往密室的小路好像并不好走。” 包天博的脸上已经铁青,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放松道:“这条小路是有些黑,不过我已经给了你油灯,应该不会那么难走。” 苏小玉笑的更开心道:“油灯虽然可以照亮周围却不能救命,当我手中拿着油灯的时候行动难免就要受到牵制,但我却不得不用油灯照明,因为这条小路实在太黑了,若是没有一个照明的工具我岂非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包天博艰难一笑道:“你真是喜欢开玩笑。” 苏小玉的笑容忽然消失,他面色阴冷的盯着包天博道:“我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包天博的汗更多,脸色也更难看。 苏小玉不看包天博一眼继续道:“你知道想杀我的人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包天博咽了一口唾沫,此刻他的脑子里已经飞快的运转,他一定要想到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可这又谈何容易,现在包天博的脑子里简直是一片空白。 苏小玉冷哼一声看着包天博道:“你的想法虽不错,可你的那些机关实在是太没用了,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出比这个好十倍的机关了。” 包天博身子一震怒道:“不可能,这可是京城里最出名的机关师傅打造出来的机关,世上绝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机关里存活下来。” 不等包天博说完苏小玉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我算什么?既然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为什么我却活下来了。” 包天博眼睛通红的看着苏小玉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办法,但你终究还是活不过今晚。” 苏小玉不屑一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包天博大笑几声道:“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可这里却有人能杀你。” 说着包天博用手指着逍遥子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杀手逍遥子,你难道觉得逍遥子也杀不了你?” 苏小玉看了逍遥子一眼道:“逍遥子为什么要杀我?” 包天博咬牙道:“因为我要他杀你。” 苏小玉惊叹一声道:“你是说逍遥子会听你的话来杀我?” 包天博得意一笑道:“不错,所以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苏小玉无奈的摇摇头道:“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不等包天博开口苏小玉就继续道:“据说逍遥子是最高傲的杀手,他从不杀无名之辈,他杀人只杀值得他去动手的人,所以能让逍遥子出手的人不多,简直是少的可怜,我绝不会相信逍遥子会听你的话。” 包天博听了苏小玉的话立刻冲着逍遥子叫道:“我的条件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帮我杀了苏小玉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逍遥子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显然他有些心动,因为他明白一件事情,只要能找到白光就能帮助到熊玉,只要熊玉亲手杀了白光那武林盟主就一定会由熊玉来坐,曾经他的好兄弟熊正飞就是武林盟主,现在他好兄弟的儿子也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要帮熊玉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为了这个他可以做平时不屑去做的事情。 他曾经是个很高傲的杀手,他从不杀无名小辈,他杀人一向都很有原则,他只杀值得他动手的人,可现在他却被包天博这样的使唤,这对于逍遥子高傲的心是一次打击。 现在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风光无限的杀手了,现在他只是一个好师傅,逍遥子的朋友不多,熊正飞却是其中一个,所以逍遥子好像已经有了选择。 逍遥子握剑的手有些颤抖,他转头看了看熊玉,逍遥子喉咙有些干燥,他盯着包天博道:“我杀了他你就能告诉我白光的消息?” 包天博点头道:“不错,而且还是很准确的消息。” 苏小玉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逍遥子,他实在想不到逍遥子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以前的逍遥子绝不会为了这样的原因去杀人,可现在呢?现在逍遥子好像已经要动手,苏小玉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失落感,他忽然想到若是现在暗河中的杀手若是离开暗河会不会也变得和逍遥子一样呢? 逍遥子已准备拔剑,就在这一瞬间熊玉忽然按住了逍遥子拔剑的手,紧接这熊玉就沉声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师傅现在已不是杀手,他绝不会为了这样的条件去杀人。” 逍遥子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熊玉,这眼神不知是感激还是欣慰。 包天博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白光的消息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命丧与此 一件本来很有把握的事情忽然变得不那么有把握了,若这件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怎么做? 包天博并没有怎么做,他只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看的出熊玉不是在开玩笑,他看的出熊玉的决心,如今之计只有先说服熊玉才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机,因为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熊玉和逍遥子了。 显然逍遥子已经有些动心了,可熊玉却不买他的账,包天博舒了口气看着熊玉道:“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白光的消息?你可要知道当今世上除了我绝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熊玉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开口道:“或许白光在哪里只有你知道,或许你不说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白光在哪里,但这绝不是你用来要挟我师傅的条件。” 包天博有些慌,他把目光转向逍遥子道:“你既然是他师傅为什么还要一个徒弟替你做主,你什么时候这么没骨气了。” 这话是在故意激逍遥子,只要逍遥子动手那熊玉也一定会跟着动手,包天博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光观察逍遥子的表情,他知道逍遥子一定受不了这样的话语,因为他知道逍遥子是个高傲的杀手,通俗点讲就是逍遥子是个好面子的人。 包天博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惊诧,因为他看到逍遥子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逍遥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包天博,包天博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他的屋子,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现在包天博却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预感来的无比真实,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死在苏小玉剑下一般。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包天博立看了看苏小玉,只见苏小玉正在盯着自己,苏小玉的眼神很冰冷,包天博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立刻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人,这里完全没有能保护自己的人。 但这里是包天博的地盘,所以包天博立刻想到大声忽然,院子里就有他养的打手,只要他一声喊叫院子里立刻就会有很多人冲进来,这么一想包天博立刻就不那么慌了,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苏小玉道:“你现在想怎么样?” 之前包天博的语气中一直带着惶恐,可现在这句并没有,现在他在说这句的话时候甚至还有一些自信。 苏小玉注意到了包天博语气的变化,他忽然冷笑一声道:“我也并不想怎么对,只是你怎么对我,我一定也会怎么对你,这道理你一定明白。” 包天博背手走到门前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我喊一声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杀了你,你若是个聪明人现在最好给我道歉。” 苏小玉不屑一笑道:“我该怎么道歉?” 包天博冷哼一声道:“很简单,只要你跪在地上向我认错,我今天就放了你。” 苏小玉哦了一声道:“那如果我不呢?” 包天博一摊手笑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救不了你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想去死,除非他不是个正常人,除非他是个疯子。” 苏小玉笑着走到包天博面前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疯子。” 包天博仔细的看了看苏小玉道:“好像并不是,我看你最少还能再活七十年。” 苏小玉无奈的谈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今日只能像你道歉了。” 包天博伸手拍了拍苏小玉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太在意,因为像我道歉并不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况且这件事也没有多少人会知道。” 苏小玉点点头道:“看来为了再活七十年我只能这么做了。” 包天博在等,在等着苏小玉跪下说句对不起。 若是包天博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那他一定会先跪下来求苏小玉放自己一条生路,若是包天博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那他一定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甚至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可惜的是包天博并不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他也没有机会去知道这些了,因为苏小玉在笑了笑后就拔出了他的剑,一柄又细又窄的剑,剑上有一道血槽是用来放血的,被这柄剑刺中的人一定会很痛苦,因为这是一柄会放血的剑。 包天博死的并不痛苦,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异常,因为苏小玉的剑是在太快了,苏小玉只是抬了抬手,包天博一开始还在疑惑苏小玉为什么会抬手,然后包天博就倒在了地上。 逍遥子愣在原地,他从没有看过这么快的剑,就算是他的剑也没有苏小玉的那么快,一个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剑法,逍遥子无法去想象。 最过震惊的莫过于熊玉,当他看到苏小玉出手的时候他简直无法去表达心中的想法,苏小玉虽然看起来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大,可苏小玉的剑法却比他高出太多,若是这次武林大会苏小玉也参加了,如果他的对手是苏小玉的话那胜算会有几成? 熊玉不敢去想,因为若对手是苏小玉那他根本没有胜算,就冲苏小玉刚才的那一剑他就已经没有了胜算,他知道自己绝对躲不开苏小玉刚才的那剑。 包天博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疑惑,他在疑惑什么?他一定不猜不到苏小玉会动手,他一定想不到苏小玉会这么快就动手,他一定不知道苏小玉为什么会动手,所以他现在已经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 苏小玉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是暗河的首领,他绝不会让有想杀他的人活在世上,这是一个很霸道的道理,但这个道理用在苏小玉身上恰恰刚好,因为他有能力去做到这些。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熊玉缓过神来苏小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见苏小玉冲着熊玉笑了笑道:“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苏小玉的表情镇定自若,仿佛刚才动手杀人的根本不是他一般,熊玉看着苏小玉顿了顿道:“我也想不到你会从包天博的密室中出来。” 逍遥子的手忽然握紧剑柄对着苏小玉道:“你和暗河什么关系?” 苏小玉冲着逍遥子笑了笑道:“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和暗河有联系?” 逍遥子沉声道:“只有暗河的人才能使出这么纯粹的杀人剑法。”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口难辩 一个让你看不透的人,一个有着恐怖剑法的人,更为恐怖的是这个人是个年轻人,你很难想象这样的年轻人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高度。 逍遥子看着苏小玉的时候忽然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但这种感觉却很真实。 他很难不把苏小玉和暗河联系到一起,因为苏小玉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暗河气息,只有在暗河待过的人才会熟悉这种感觉,逍遥子一定想不到苏小玉就是现任的暗河首领。 苏小玉看了看包天博的尸体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想杀他的,可他却想杀我,所以他只能死。” 逍遥子和熊玉都没有开口,熊玉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包天博的密室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包天博的密室里是不是真的有关于白光的消息。 苏小玉好像看出了熊玉的心思,“你来找包天博是为了什么事情?” 熊玉顿了顿开口道:“找一个在武林大会幕后的黑手。” 苏小玉疑惑的哦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找的人也在密室里?” 熊玉摇摇头道:“包天博直说这密室里有那个人的消息。” 苏小玉忽然笑了笑道:“你一定想不到密室会有什么?” 熊玉立刻向密室走去,等他刚走到密室门口的时候苏小玉忽然在他背后道:“现在密室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熊玉转身看着苏小玉道:“密室里有什么?” 苏小玉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密室只有一个人。” 熊玉追问道:“什么人?” 苏小玉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道:“一个我要找的人。” 熊玉有些不甘心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苏小玉笑了笑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屋内的烛火照着苏小玉的脸,那是一张看起来清秀无比的脸,可现在苏小玉的脸却看起来有些绝情,苏小玉继续道:“我要见的人已经见到了,现在我要走了。” 说着苏小玉真的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熊玉盯着苏小玉离去的地方皱了皱眉反身立刻向密室走去,就在熊玉刚走到密室门口的时候逍遥子忽然拉住了熊玉的胳膊。 熊玉转头疑惑的看着逍遥子,逍遥子盯着通往密室的小路道:“你看这条小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熊玉仔细的盯着这条沙子铺成小路看了半天道:“这条路上好像并没有人走过。” 逍遥子点点头道:“只要在这条小路上走动就一定会触发机关,可苏小玉从这条小路走进去又走出来却毫发无伤,若是苏小玉进密室那这条小路上就一定会有他的脚印。” 熊玉一惊道:“难道是苏小玉根本没有进密室?” 逍遥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只见他面色冰冷道:“这只是第一种可能,还有第二种可能。” 熊玉一愣立刻道:“你是说苏小玉的根本没在这条小路上走一步?” 逍遥子点头道:“这条小路有三丈之多,能一步也不踏的走到密室那是何等的轻功,至少我没有见过这样的轻功。” 熊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道苏小玉的轻功会如此之高?” 逍遥子顿了顿沉声道:“只有这一种可能。” 随后逍遥子继续道:“看到苏小玉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熊玉在听,逍遥子紧接着道:“当年我在暗河的时候见过一次暗河的首领。” 熊玉问:“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定是大多数对暗河好奇的人想要问的问题,就连暗河的杀手有时也会好奇这个问题,因为这世上见过暗河首领的人最多有三个,而逍遥子正是其中一个。 逍遥子舒了一口气道:“很难形容他是什么样子,但你只要见过他一次就绝对会忘不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我在苏小玉的身上感受到了这样的感觉。” 熊玉一惊道:“你说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 逍遥子面露难色道:“并不能这么说,我知道暗河的首领当年有一个儿子,他的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大,新任的首领很可能就是上任首领的独子,但暗河的规矩森严,首领是绝不可以外出的,所以苏小玉应该不会是暗河的首领。” 熊玉叹了口气道:“现在包天博已经死了,白光的消息又断了,看来寻找白光还是得靠自己。” 逍遥子无奈的笑了笑道:“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好像不止这一个。” 熊玉忽然看到了门外的火光,此刻门外一定已经站了不少包府的家丁了吧,若是他们进来发现包天博已经死在这里他们会怎么想? 这是一件很难去解释的事情,难道对包府的家丁说人不是我杀的,杀包天博的人已经走了? 一想到这句话熊玉便苦笑一声,这话绝没有人会信,屋子里只有三个人,现在包天博已经死了,别人一定会认为杀人的不是他就是逍遥子,门外的火光更亮,随着火光而来的还有包府管家的声音。 “老爷?你在里面吗?” 屋内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管家又继续喊道:“老爷,你要的波斯贡酒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给你送进去。”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管家的脸色忽然有些紧张,他立刻拿着酒壶慢慢向门口靠近,等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又敲了敲门道:“老爷,我进来了。”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音,管家立刻推门而入,屋内的烛火很亮,桌上的菜也纹丝未动,管家一皱眉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一走不要紧,他吓得差点昏了过去,他看到包天博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脸上也煞白无比,一看就知道是刚死不久。 管家瞪大眼睛立刻要惊呼,就在他要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在他的背后忽然出现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随后管家的背后就传来熊玉的声音:“不要出声,否则立刻杀了你。” 管家吓得六神无主,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熊玉松开手用剑指在管家脖子手走到管家面前道:“包天博死了。” 管家眼中流过一丝惊恐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了老爷?老爷待你们并不薄,你们为什么要杀了老爷?” 熊玉叹了口气道:“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管家转头把屋子看了一遍道:“屋子里只有你和你师父还有老爷,现在老爷死了你们二人中一定有一个是杀老爷的凶手,或者是你们一起杀死了老爷。” 熊玉沉默,他不是不想,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无法解释。 就在逍遥子走到管家面前道:“现在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管家冷哼一声道:“别妄想了,你们把老爷杀了就别想走出包府,我是绝对不会带你们出包府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密室出路 管家的语气坚定而肯定,仿佛就算是放弃他的生命他也绝不会答应逍遥子的事情,管家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瞪着逍遥子怒吼道:“杀人偿命,你们两个杀了老爷一定走不出江南。” 逍遥子笑了笑看着管家的眼睛道:“你真的不怕死?” 管家冷哼一声道:“你不必威胁我,就算我死了也一定要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我要你们二人不得好死。” 逍遥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管家道:“门外都是你的人?” 管家面色阴冷的点点头道:“不错,只要我一声喊叫他们立刻就会冲进来,到时候你们也是死路一条。” 管家看着逍遥子不开口继续道:“你现在放了我,说不定我会让你死个痛快,如果你还冥顽不灵到时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管家还准备说些什么,逍遥子立刻拔出腰间的剑指在管家的脖子上沉声道:“现在你可以大声喊叫了,只要一出声门外的人就会立刻冲进来,只要你一出声我的剑也会刺穿你的咽喉。” 逍遥子的话很冰冷,这绝不是在开玩笑或是在吓唬人,只要你知道逍遥子这三个字你就会知道这个人说的话绝对是说到做到的,逍遥子不只是一个杀手,更是一个时代的杀手,他代表了一个时代杀手的骄傲。 剑锋已经触及管家的咽喉,管家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瞪大眼睛盯着逍遥子,他并不是真的不怕死,他只是希望能用不怕死的话语来吓住逍遥子,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吓住逍遥子,而是逍遥子征服了他。 管家的脸上已有些不自然,他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去发抖,可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他的眼神中已经有了退缩和畏惧,当你无所畏惧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要挟你,可当你有了畏惧和退缩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逍遥子已经开口:“现在你考虑的怎么样,现在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若是是我数到三你还没有自己的决定我就一剑杀了你。”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面临这无数的抉择,有的抉择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还有的抉择却可以断送掉一个人的前途甚至生命。 有的是失败了还可以从来,因为人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可一个人一旦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翻身了。 这道理管家不是一般懂,而是非常懂,现在的他忽然想到了另一些事情,那就是有关于包天博的事情,仔细想象包天博对他也并不是那么好,他虽然跟了包天博十多年,可包天博却还是一直把他当作下人看待,这么一向包天博或许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说不定包天博只是把他当作一条狗来养。 这么一想管家的心里舒服了很多,他又想到包天博既然这么对他,那他何必要拼上性命来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包天博死了他大可以分点养老钱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度晚年,反正包天博也是不是他杀的,他何必为这些烦恼呢。 就在管家这么想的时候逍遥子已经数到了三,不等逍遥子开口管家就抢先道:“慢着,我有话要说。” 逍遥子把剑从管家的咽喉上移下,他相信管家一定已经有了非常好的答案。 “你们为什么不从密室走?”管家指着密室的入口接着道:“密室里还有一条路是能通向外面的。” 熊玉看着密室的入口道:“通往密室的小路上有很多机关。” 管家拍拍胸脯道:“这些机关我都知道,只要跟着我走就没有问题。” 熊玉指了指密室的入口道:“那你带路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白光之秘 密室的小路还是很黑,管家点上了一盏蜡烛抢先走了进去,熊玉和逍遥子紧随其后,让熊玉惊奇的是管家仿佛对密室小路上的机关非常了解,只见管家左踏一步右跳一步的朝着密室前进。 没走一会管家就首先进入密室当中,熊玉第二个进入密室,一进密室熊玉就看到密室整体的样子,密室不算很大宽约莫有五丈之多,高有三丈左右,只见密室中的构造和普通的屋子没什么打的差别。 北面就是一张舒适的大床,床前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酒菜,熊玉用手感受了一下,菜还是温的,显然这桌上的菜也刚上来不久,桌上还摆着一副筷子,看来这密室中不久前还住着一个人。 现在密室里已没有人,显然在密室里的人也刚走不久,苏小玉要见的人就是密室中的人,可包天博刚才说这密室中有白光的信息,难道苏小玉要见的人和熊玉要找的人是同一人? 熊玉看着桌上的酒菜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密室中住着什么人?” 管家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平日里这密室可是禁地,只要有人乱闯就格杀勿论,能在密室住的人应该是老爷的好朋友。” 熊玉顿了顿接着道:“出口在哪里?” 管家走到床前把床垫掀开,然后熊玉就看到一块能活动的木板,管家指着这块木板道:“把这木板打开就是出口。” 熊玉接着问道:“这密道通往哪里?” 管家想了想道:“通往包府外面,大概位置应该是包府的北墙外的树林里。” 熊玉俯身打开木板就看到一条通往地底的通道,随后熊玉指着洞口道:“你和我们一起下去。” 管家立刻摇头道:“我不能下去,你们要走就快走吧,我能帮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你们别在提过分的要求了,若是别人知道是我带你们出去,那我以后还有活路吗?你们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逍遥子看着管家笑了笑道:“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下去?” 管家点点头,随后逍遥子立刻出手一掌将管家打晕在地道:“既然这样你就只能这样了。” 熊玉看着地道的入口道:“师傅,这管家不会在说谎吧?” 逍遥子沉声道:“不会,他是个把命看的很重的人,所以他一定不会说假话。” 说着逍遥子就抢先跳入地道中,熊玉紧跟着也一跃而入,实际上地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就看到了出口。 出口果真是在一片树林中,熊玉出来后呼吸了一口空气叹道:“想不到包天博还有这样的密道,看来他倒是想的很周全。” 逍遥子微微一笑道:“包天博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他一定想不到他还没有用到这条后路就被苏小玉杀了。” 熊玉点头道:“人生本就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一定要没有发生什么的时候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 就在熊玉说这句话的时候逍遥子忽然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树上好像有人,仔细一看这身影竟像是苏小玉。 就在熊玉和逍遥子看向苏小玉的时候苏小玉也笑着开口了:“我若是你们绝不会担心这么无趣的问题,现在包府的人已经全部出动抓捕你们二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苏小玉从树上一跃而下然后笑着向熊玉走来,等到熊玉面前的时候苏小玉继续道:“对了,刚才我少说了一点,好像官府的人也在找你们二人,看来你们想出江南可有些困难了。”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人是你杀的。” 苏小玉点头道:“现在就算我说人是我杀的又怎么样?难道有人会信?” 熊玉看着苏小玉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没有走?” 苏小玉顿了顿道:“我没有走是因为一件事,这件事虽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对于你来说却是相当重要。” 熊玉皱眉道:“什么事情?” 苏小玉不答反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随后他打开盒子取出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然后苏小玉将转过身将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 当苏小玉在转过身的时候熊玉和逍遥子忽然愣住。 这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有些病态的的苍白,可这又是一张熟悉的脸,因为这脸正是熊玉和逍遥子苦苦寻找的白光。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重包围 这人皮面具精致的很,戴在脸上以后看不出丝毫破绽,逍遥子一看到这人皮面具惊呼一声道:“这是吴老狗做的人皮面具。” 苏小玉点点头道:“不错,这人皮面具正是人称千面怪吴老狗的得意之作。” 逍遥子立刻问道:“这人皮面具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苏小玉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脸道:“难道这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逍遥子点头道:“不错,我们要找的人就是戴这个人皮面具的人,这面具怎么会在你手上?” 说着逍遥子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苏小玉连忙摆手道:“你急什么,我会告诉你是谁在戴着这个面具。” 苏小玉语声刚落逍遥子就立刻接道:“吴老狗的人皮面具十分稀有,一般人想要得到根本就不可能,而且这面具制作的方法太过残忍,所以这一张人皮面具的价值根本无法想像。” 熊玉听了疑声问道:“师傅,吴老狗的人皮面具是怎么做的?” 逍遥子顿了顿道:“一般的人皮面具总有一些瑕疵,因为在精美的人皮面具也逃不过最亲近人的眼睛,因为这些人皮面具与本尊的脸多多少少有些出入,可吴老狗的人皮面具不一样。” 说道这里逍遥子的眼神有些寒冷道:“吴老狗的人皮面具都是从活人脸上拔下来的,他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可以将拔下来的人脸很好的保存起来,然后在用他的秘术人脸做成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 熊玉不可置信道:“从活人的脸上把脸活生生的取下来?” 逍遥子沉声道:“不错,能做到这点的人也只有吴老狗一个人,因为他有一手好 刀功,只有他才能将人脸完好无损的割下来,但是这种做法有违人道,所以后来江湖中组起联盟要杀了吴老狗,虽然最后没能如愿,不过吴老狗也在那个时候消失在江湖中。” 熊玉看着苏小玉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怎么就可以看出这是吴老狗做的人皮面具?” 苏小玉笑了笑回答了熊玉的问题,“普通的人皮面具质感会有欠缺,即使材料再好也做不出人脸的那种触感,可吴老狗的不同,他的人皮面具和真正的人脸几乎没有差别,吴老狗的人皮面具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所以吴老狗做的人皮面具才会如此有价值。” 说着苏小玉又转头给熊玉看了一下侧脸,接着苏小玉继续道:“而且吴老狗做的人皮面具简直看不到任何接口,整张面具浑然天成,即使你仔细看也绝不会看出这是一张人皮面具,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熊玉忽然问道:“原来戴这张面具的是谁?” 苏小玉顿了顿道:“你们好像已经见过面,而且那好像还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 熊玉疑惑道:“你说的是谁?” 苏小玉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又何妨,现在的你要对付他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熊玉又道:“你说的到底是谁?” 苏小玉喃喃自语道:“即使知道是飞蛾扑火也要知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就是齐天行,白光也就是齐天行,九道山庄的庄主齐天行。” 熊玉听到这三个字忽然愣在了原地,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岚的惨死,白幻璃的惨死,这些都是和齐天行有关的,现在武林大会的事情居然也和齐天行有关,看来他和齐天行之间已经有了解不开的结。 苏小玉看着熊玉道:“现在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凭你一人就能与九道山庄为敌?就算你找到了齐天行又如何?难道你能杀了他?” 这些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能,以熊玉的力量绝对抗衡不了齐天行的九道山庄。 逍遥子在这时忽然对苏小玉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小玉用慵懒的声音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与你们不是敌人,所以你不必对我戒备。”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苏小玉耸耸肩道:“事实就是这样,你不信也无所谓,这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其实逍遥子早已相信了苏小玉说的话,因为他回想起与白光交手的场景,那熟悉的感觉就是来自于齐天行,只是现在让他最为担心的人是苏小玉,因为他总感觉苏小玉是比齐天行更可怕的人。 熊玉忽然笑了,他看着苏小玉笑道:“就算齐天行也一样,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 苏小玉嘴角一咧道:“希望是这样。” 随后熊玉就对逍遥子道:“师傅,我们该走了。” 逍遥子点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小玉转身就走,就在熊玉转身的时候苏小玉忽然开口道:“当你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可以来山西的永记钱庄找我,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些你想要的帮助。” 熊玉停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走不不远熊玉忽然开口道:“原来包天博早已知道白光就是齐天行,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我们帮他杀任何人,他要做的就是就是和齐天行联手设计一个圈套等着咱们跳进去。” 逍遥子面色冰冷的点点头道:“若不是苏小玉的巧合出现,说不定你我早已死在了密室的机关里。” 熊玉舒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苏小玉去了之后齐天行就要离开?苏小玉和齐天行只见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逍遥子沉默,这个问题也是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问。 穿过树林就到了大道上,此刻的大道上已经有不少官兵和穿着包府衣服的家丁在道上四处搜寻着,看来这次要对付的不仅是包府的人,还要对付官府的官兵。 熊玉苦笑一声道:“看来我们想走出江南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逍遥子面露凝重之色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出去,出去后我们要先去离花岛一趟。” 熊玉哦了一声道:“去离花岛做什么?” 逍遥子沉声道:“苏小玉说的不错,以现在你我的力量根本对付不了齐天行,所以我们必须找骆天明好好商量一下。” 熊玉顿了顿道:“师傅,我总感觉自己的剑法有些不够用了,此次去离花岛我想闭关好好钻研剑法。” 逍遥子点点头道:“比起苏小玉的剑法你的确要差了一截,等去了离花岛我会在教你一些新的东西。” 说完逍遥子看了看江南的城门口,只见城门的戒备已经十分森严,出城和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仔细的检查,在城门守卫官兵的旁边还喊着包府的家丁,看来包天博在江南的确已属于一霸,熊玉和逍遥子画像已经被贴在了城门口,看来想要出城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熊玉看着逍遥子道:“看来我们要闯出去了。” 逍遥子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只有这一条路那我们就去走这条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出江南 “哎,老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查的怎么严?官兵怎么会这么多,江南出什么事情了?”一个背着算卦摊的中年人 前面一个卖拨浪鼓的问道。 卖拨浪鼓的看了一眼算命的中年人小声道:“看到城墙上贴的两张画像了吗?” 算命的点点头道:“这两个是什么人?难道是流窜到江南的江洋大盗?” 卖拨浪鼓的低声到:“这你都不知道?这两个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杀人犯。” 算命的眼睛一瞪立刻追问道:“他们杀了什么人?” 卖拨浪鼓的示意算命的靠近一点,算命的把耳朵向前伸了伸这才听到一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只见卖拨浪鼓的在算命的耳边悄声道:“你知道包天博吗?江南一霸,在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就不久前包天博死了,被画像上的这两个人杀了。” 算命的惊叹一声看了看天空,只见夜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道:“不得了不得了,居然有人能杀了包天博还安然无恙的走出包府。” 卖拨浪鼓的点点头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厉害,不过咱们得快点出去了,不然 一会抓不到人官兵们很可能会封城门,所以现在快走吧,等天黑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不一会儿就排到了卖拨浪鼓的,城门口的官兵立刻伸手拦住卖拨浪鼓的厉声道:“包袱里装的什么?” 卖拨浪鼓的立刻打开包袱道:“这里面都是一些拨浪鼓,我是来卖东西的小贩,就住在不远处的村子里。” 官兵仔细的看了看卖拨浪鼓的,随后又对身边穿着包府衣服的家丁道:“看看是不是他?” 包府的家丁摇摇头道:“不是。” 官兵听到不是二字这才对买拨浪鼓的说:“走吧。” 卖拨浪鼓的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官兵拦下了算命的,就在这时忽然两个人出现了,这二人并没有排队,而是直直朝着城门口走去。 这二人一个一身白衣看起来潇洒无比,另一人身穿蓝色长袍,双目炯炯有神,腰间还挎着一柄没有剑鞘的剑,这二人正是熊玉和逍遥子,只见这两人走到官兵面前就停了下来。 算命的一看有人插队立刻要张嘴大骂,可就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这二人的长相,他定睛一看这两人,又转头看了看城墙上贴的画像,这不就是杀了包天博的那两个杀手吗? 算命后退几步立刻愣在原地,官兵看到这二人立刻道:“谁让你们插队的,后面排着去。” 就在官兵开口的时候包府的家丁忽然大喊道:“就是这两个人杀了老爷,快抓住他们二人。” 官兵看了看画像立刻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人立刻惊呼道:“还敢送上门来,来人,抓住两个杀人犯。” 这一声响起立刻出现了几十个官兵把熊玉和逍遥你围了起来,周围的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四散离去,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城门口立刻就只剩下熊玉逍遥子和几十个官兵。 官兵头头看着熊玉和逍遥子哈哈大笑道:“你们是无路可走要狗急跳墙吗?正愁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逍遥子对熊玉使了个眼色,熊玉立刻道:“人不是我们杀的,现在我只想出城。” 官兵头头像看一个疯子一般看着熊玉道:“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杀了人还想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休想出城。” 话音一落官兵头头的话就成了现实,他真的死了,而且是在一瞬间,在他毫无察觉的一瞬间,熊玉的剑尖还在滴着血,然互熊玉看着周围愣在原地的官兵冷声道:“我不想和你们动手,也不想杀人,所以别拦我。” 说着熊玉就和逍遥子向城门口走去,周围的人仿佛还没有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等熊玉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官兵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抓住他们,他们两个是杀人犯。” 熊玉一扭头就看到了,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包府的家丁,这一下把官兵们都惊醒,官兵们立刻挥舞着大刀向熊玉和逍遥子冲了过去。 这一战的悬念不大,以熊玉和逍遥子的剑法这些官兵根本无法阻拦,所以现在城门口躺着几十具冰冷尸体,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包府的家丁。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重见故人 天空是灰蒙蒙的,天空中的云朵也是灰色的,已经进入了初冬,这样的天气并不是能让人的心情和能愉快,实际上这样的天气很让人压抑,看来不久以后就要开始初冬的第一场雪了。 实际上能让人心情压抑的不只有天气,还有心事,此刻熊玉的心中就有心事,一个人若是和官府结下了梁子难免会有些不好受,熊玉和逍遥子杀了官府的官兵,这就代表着以后他们都要受到官府的通缉,实际上这时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因为他若是不杀官兵那官兵就会杀了他,有时候一个人活着就是这么矛盾,想要活就要去杀死那些不想让你活的人。 离花岛在一片大海上,那里可以算是最安逸的地方,岛上布满了鲜花,就算是进入了冬天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岛上都会开满鲜花,离花离花,若是离开鲜花那这个岛或许就不能再叫做离花岛了。 再走几十里路就要到离花岛了,可熊玉的表情并不是那么轻松。 逍遥子看着心事重重的熊玉低声道:“你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熊玉点点头道:“包天博虽然是苏小玉杀的,可现在所有人都会以为包天博是你和我杀的,这件事情若是苏小玉不亲自承认我们恐怕要一直替他背黑锅了。” 逍遥子看着天空叹了口气道:“你难道看不出苏小玉是暗河的人?” 熊玉顿了顿道:“难道苏小玉是专门来杀包天博的?” 逍遥子摇头道:“我看不透,据我所知暗河的杀手虽然厉害,但绝没有到达苏小玉那个程度,苏小玉的剑法实在太过恐怖,他的剑法和上一届的暗合首领也不逞多让。” 熊玉一惊道:“难道苏小玉会是暗合的首领?”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若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难办了。” 熊玉皱眉道:“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既然白光就是齐天行,那苏小玉见到了齐天行为什么要放他走?既然苏小玉放走了齐天行为什么又要告诉你和我?苏小玉和齐天行到底是什么关系?” 逍遥子面色凝重道:“苏小玉一定是和齐天行认识的,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合作关系,以齐天行的为人一定不会屈居到暗合之下,所以他一定会找机会推翻暗河,可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些的,所以他才会插手武林大会的事情。” 熊玉立刻接着道:“可暗河好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所以苏小玉就出现了,所以苏小玉并没有对齐天行出手,所以苏小玉才会对我说出白光就是齐天行的真相,他想用你和我来牵制齐天行,让你我给齐天行找些麻烦。” 逍遥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而且苏小玉还杀了包天博,并把这件事推到你我身上,这样一来只要不解决包天博的事情,那你就绝不能再武林大会上露面,因为现在官府已经在通缉你和我,所以苏小玉杀包天博很可能是故意的。” 熊玉皱眉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让你和我牵制齐天行?” 逍遥子顿了顿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小玉想把你逼上绝路,然后让你进入暗河,现在暗河中很缺像你这样的剑客,暗河近年来几乎要在江湖中消声觅迹了,他们一定是要做什么大事情,所以才会这样。” 熊玉苦笑一声道:“为什么我总会被卷入到这样的事情中,不过现在既然知道白光就是齐天行,那我一定要找齐天行报仇,还是唐门暗害师父的仇我也要报,我还要找到暗河为我父亲报仇,找到那个杀我父亲的凶手。” 逍遥子长叹一声看着天空中的云朵道:“我相信会有这一天的,我一定会看到这一天的。” 峡谷里有一座老屋,屋里有一个老头,这时多么熟悉的画面,熊玉一进到峡谷就想到了屋里的老头,自己的一生轻功也全部来自于屋里的老头所授。龙鸿光不仅是自己的忘年交,更是自己的半个师父。 熊玉和逍遥子停在了老屋的门口,屋内传出了阵阵酒香,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与龙鸿光痛饮一场,熊玉轻轻推开了屋门,之间一个老人正在屋里温酒,他的背影虽然已经有些佝偻,不过他的背却挺的很直,他面容虽然已经有了老态,可他的精神却比年轻人还要好,熊玉对着这背影轻呼一声:“龙老哥。” 龙鸿光不转身反手扔出一瓶酒道:“先干了这瓶酒。” 熊玉接住酒瓶一口气喝完了一瓶酒道:“酒还是那么好喝。” 等到熊玉喝完酒以后龙鸿光已经转过了身,之间他的眼眶之间有些红润,他起身哼了一声道:“你有多久没有来看过我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老大哥。” 熊玉几步走到龙鸿光面前道:“我从没忘记大哥对我的恩德,没有大哥就没有我的一身轻功。” 龙鸿光哈哈一笑道:“好,算你小子还有记性,此次就你一个人?你师父呢?” 熊玉坐在龙鸿光面前道:“我师父已经先去离花岛了,我来这里陪你好好喝几杯。” 龙鸿光拉着熊玉的手道:“你小子运气还真不错,我一有好酒的时候你就出现了,这次给你看看我的藏酒。” 说着龙鸿光就带着熊玉去了他藏酒的小屋里,今晚一定会有一场不醉不归的酒局,能和朋友在一起大醉是一件开心又幸福的事情,现在熊玉就体会到了这样的感觉。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为你报仇 天空中有花,好美的话,晶莹剔透间还参杂着纯纯的白色,如此纯洁的话只有雪,雪花也是话的一种,它只会在冬天出现,它很可能只存在几秒钟。 鲜艳的花海中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逍遥子和骆天明就躺在花海中,逍遥子伸出手抓住了一片雪花,指尖刚触碰到雪花的一瞬间雪花就融化为水。 逍遥子抓起酒杯猛的喝了一杯酒道:“我这一辈子好像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骆天明摘下一瓣花朵放在鼻尖闻了闻道:“那你一直都为谁活着?”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在我小的时候为了活着而活着,在我进入暗河的时候为了杀人而活着,后来我也为仇恨而活着,现在我为了熊正飞的儿子活着。” 骆天明也举起酒杯痛饮一杯道:“那你准备时候为自己而活着?”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一天,我只知道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度晚年,可现实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骆天明慢慢坐起来道:“为什么不能呢?若是我助熊玉一臂之力那他的仇一定能很快报完,等到熊玉的仇报完你就可以在我这个地方好好的暗度晚年,我保证没有一个人扰乱你的生活。” 逍遥子听后也坐起来道:“有些事一定要靠自己,不然这些事就完全没有意义,所以熊玉的仇一定要他自己亲手来报,他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不然他还是会死在别人手中,熊正飞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绝不能让他的儿子被别人杀死。” 骆天明低头沉思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死?谁不会死?没有人不会死,熊正飞的剑法如何?当年武林的第一剑客熊正飞不也死了?一个人只要有了亲人就有了弱点,你难道希望熊玉成为一个冷血的人?” 逍遥子没有开口,他并不希望熊玉成为一个冷血的人,可他更不希望熊玉被别人杀死,自从他看到了苏小玉的剑法后他就有了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熊玉以后会和苏小玉成为对手。 若是熊玉和苏小玉交手那熊玉一定会死在苏小玉手中,他一定不能让熊玉死在苏小玉手中,所以他一定要让熊玉变得更强,至少要和熊正飞一样强。 骆天明笑着摆摆手道:“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逍遥子为骆天明倒了一杯酒道:“齐天行已经插手武林大会了,而且齐天行好像还和暗河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但这关系却不是那么坚固。” 骆天明面色凝重道:“难道齐天行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棋子都延伸到了暗河里,看来他的野心的确不小。” 逍遥子盯着手中的酒杯道:“比起暗河还是齐天行要好对付,所以一定要先给九道山庄找些麻烦,至少也要打乱齐天行的计划。” 骆天明要要头道:“若是九道山庄对暗河没有任何威胁了,那暗河将没有对手,这样的事情我反而觉得更可怕,齐天行的人虽然已经进如了朝廷,可你敢说暗河就没有派人打入朝廷,你能保证暗河只有杀手?暗河的消息如此之广难道只靠几个探子就能得到?” 逍遥子慢慢喝了一杯酒,这酒的味道好像并没有以前的那么好喝,他一杯接一杯连喝了三杯酒。 骆天明拍拍逍遥子的肩膀道:“与其对付九道山庄和暗河还不如让他们之间互相暗斗,现在我要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听了一定会喜欢。” 逍遥子哦了一声道:“什么事情?” 骆天明道:“再过一个月就是河北一霸张三宝张老头的八十大寿,到时候有很多人都会去给他拜寿。” 逍遥子正色道:“张三宝?” 骆天明点点头道:“当初张三宝没有少害你,而且张三宝大寿有一个人一定会去。” 逍遥子皱了皱眉道:“你说的是唐锲?” 骆天明点头道:“不错,唐锲受过张三宝不少好处,而且张三宝还救过唐锲的命,所以张三宝的寿宴唐锲一定会去,当年暗算你害你失手的人很可能就是唐锲,你一直想报仇,现在机会了,你可千万不要错过。” 逍遥子握紧拳头道:“熊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的事情暂时不会考虑。” 骆天明听了逍遥子的话一惊道:“你真的不想去?若不是唐锲你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不信你想去报仇。” 逍遥子沉默,沉默的意思就代表这逍遥子并不是不想报仇,从他握紧的拳头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恨唐锲,可他还是把熊玉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逍遥子没有开口,可有人替逍遥子开口,“师傅,我们一个月以后一定要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唐锲给你报仇。”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剑中之情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这一个月的时间也够做一些事情,熊玉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好好钻研剑法,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逍遥子会告诉熊玉更多的东西,想必熊玉也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河北张三宝的名气在江湖中一直不减当年,虽然张三宝今年已经八十岁了,一般一个人只要进入了到了八十岁就等于大半部分身子已经埋入了黄土中,一个人在八十岁的时候大部分想的是该如何把晚年暗度。 可张三宝不一样,他现在八十岁,他想的是如何去享受,享受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只要吃好的住好的,更要玩好的,就在几个月前张三宝还纳了一个妾,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女。 很难想象一个少女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张三宝这样的老头,可这少女就是愿意,因为只要借给张三宝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张三宝纳妾并不是要做到什么,而是要证明,证明他还是非常可以的。 一个人只要到了八十岁基本就会淡泊名利,就算手中握着权的人也会在这个年纪把手中的权力放出去,因为人在八十岁的时候很难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和别人勾心斗角。 可张三宝不一样,他到了八十岁的时候权力更大,他也抓的更紧,他如果不抓住这些他就会像被掏空一般,所以他不能没有权力,他就算死也要握着权力死,他绝不会在没死的时候退位让贤,所以这也是导致他的几个儿子到现在不能自立的原因之一。 一个人只要到了八十岁就基本会淡出江湖,这是个该去享福的年纪,这是一个需要安静的年纪,到了这个年纪的该放下的也就应该去放下了,一般人到了这个年纪绝对不想再去与人纷争。 可张三宝不一样,他的野心丝毫不必年轻人差,他的势力比起年轻的时候不减反增,现在他比年轻的时候更有势力,以前他只是在河北有些名气,可现在他在整个江湖中都很有名气。 张三宝的朋友很多,黑白两道他都认识一些人,他交友的范围很广,他的朋友大致分两种,一种是他用得着的,另一种就是能给他好处的,他是个十分贪心的人,当你能给出让他满意的东西那你就是他的朋友。 张三宝的寿宴上少不了送礼的,谁的礼物好谁就能受到张三宝的赏识,一旦受到张三宝的赏识那就等于有了靠山,在江湖中张三宝的这三个字还是有些分量的。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拿出了自认为珍贵的东西要送给张三宝,只要张三宝可以看得上他们的东西那他们就等于有了出头的日子。 离花岛上的鲜花还在盛开着,花丛中一个蓝衣男子正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从腰间拔剑,在刺出一剑,这看起来实在是一个无聊的动作,可这蓝衣男子却很认真的重复着每一个动作。 蓝衣男子的剑没有剑鞘,因为他用最快的速度刺出一剑,对决中只要你的剑快一步那你就有赢的希望,在学剑的过程中拔剑是非常基础的动作,可拔剑也是最重要的动作,用什么样的方式拔剑,用什么样的方式刺出一剑,这些很可能都关乎生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蓝衣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实际上他已经很满意他的动作,可他总感觉还欠缺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就是他一直摸不到的东西,只要能冲破这层障碍那他的剑法无疑会更进一步。 在花海的另一处一个中年男子躺在花丛中不停的喝着酒,他的一身白衣格外显眼,白衣男子忽然起身对着蓝衣男子招招手道:“熊玉,你过来。” 熊玉疾步走到逍遥子面前道:“师傅,什么事情?” 逍遥子指了指熊玉的剑沉声道:“我看得出你很热爱你的剑,但这还不够,一定要把剑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当你心里想的一瞬间你的剑已经替你做到了,这样你的剑才会无敌。” 熊玉不语,逍遥子接着道:“当年你的父亲熊正飞就是惜剑如命,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可以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但他一定不能没有剑,因为剑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可能他在别的地方做的并不好,可他在剑道这方面我只能去尊敬。” 熊玉看了看手中的剑低声道:“即使没有感情也没关系?难道练剑一定要无情?” 逍遥子叹了一口气道:“当你心中只有剑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达到巅峰,想要得到就必须要学会放弃。”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我不会为了剑道巅峰而放弃感情,因为一个人若是没有感情那他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一个人的剑中若是注入了感情那这柄剑会不会更锋利,为了你要去守护的人举起剑,那这柄剑才会真正的无敌。” 逍遥子忽然愣在原地,他直盯盯的看着熊玉,他忽然发现熊玉变了。 逍遥子笑了,很开心的笑了,他只有非常满意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逍遥子知道一件事,能到达巅峰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无情的人,另一种就是熊玉这样的。 逍遥子顿了顿忽然开口道:“我相信你的剑法一定会超过你的父亲,你一定会到达你父亲从未到达过的地步。” 花海中两条人影飞快的移动着,到处都是剑影,好快的剑,两人的每一剑都像是用尽全力,他们的剑中好像带着一些东西。 如果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他们的每一剑中都带着感情,人有了感情才是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人的剑中若是注入了感情那他的剑法将会更加强大,因为无情的剑是冰冷的,有情的剑却是滚烫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秘女人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看起来很讲究,每一个器物都摆在了最适合的地方,显然住这个屋子的一定是一个很讲究的人。 屋子里的书架上并没有摆着书,而是摆了几个很好看的鼻烟壶,这鼻烟壶五颜六色的看起来煞是好看。 鼻烟壶的下一层摆了几个陶瓷碗,奇怪的是这陶瓷碗里还装着几个骰子,看来这屋子的主人一定喜欢赌,不然怎么会在好好的陶瓷碗里装骰子。 桌子上摆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香炉,香炉里升起缕缕青烟,青烟顺着空气飞到了屋顶上,这青烟不但很好看,而且还很好闻。 这是京城粹德轩里才有的乌桐香,据说这种香不但能提神醒脑,还能养身修影,若是常年闻乌桐香的话还能延年益寿,最重要的是这乌桐香产量极少,所以不但在市面上很难见到,而且就算有银子也很难买到。 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就是有些东西虽然用钱买不到,但却可以用身份地位买到。 难道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是一个很有权利和身份的人?不然怎么解释这香炉里的乌桐香。 屋子的门忽然轻轻的响了响,然后屋门就被轻轻推开,从屋外走进一个女人,不对,准确的说这只能算一个女孩。 因为这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只见这女孩披了一件粉红色的披风,披风里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呢绒小褂,脚上还踏着一双粉红小靴,乍看之下是可爱至极。 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有一张微笑的脸庞和活泼的动作,因为二十多岁正是青春明朗的年纪。 这女孩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她的脸上并没有纯真的笑容,也没有烂漫笑颜,她的脸上只有无尽的惆怅与无助。 是什么样的事情与打击才能让一个女孩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们不敢去想,也实在想不到。 女孩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子,她的步伐很缓慢,她的走姿也很奇怪,因为她的走姿简直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她的走姿简直可以用步履蹒跚来形容。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青楼名人 女孩子走路的时候一定很轻盈,很好看,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美丽是每个女孩子追求的东西,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女孩都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 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步履蹒跚的走路,除非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可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女孩子几乎没有,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可现在这个穿着一身粉色的女孩子却好像并不在乎,或许可以说她无法在乎,她的眼睛此刻已经有了泪意,她的眼眶中已经闪烁这泪花。 她忽然低下头,这一低头她的眼泪瞬间决堤,两行清泪顺着她可爱的脸庞留下,她看到了什么? 锁链,又粗又黑的锁链,两条锁链分别锁住了她的双脚,锁链看起来很重,至少在二十斤以上,若是有这样两条锁链锁住了你的脚,你会作何感想? 是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做,在一个这么纯真可爱的女孩脚上绑了这样丑恶的锁链,两条锁链在地上拖动时发出的声音很刺耳。 就在这时忽然又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是个女人,乍看之下这女人已经有五十岁了,虽然这女人的脸上还抹着厚厚的粉,可她手上的皮肤却已经很松弛,这女人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花,她的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姑娘,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我杨妈妈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能跑的。”这个五十岁的女人笑着对穿着一身粉色的女孩说道。 原来这个女人叫杨妈妈,江湖人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因为杨妈妈这个名号在江湖中并不出名,可在青楼中这个名字却是响当当的,因为杨妈妈这三个字代表着的就是姑娘,漂亮姑娘。 (抱歉,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只能用二十多分钟写这么多,工作的事情总是出奇的多,若是我能成为职业写手或许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了,~哈哈)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见夏芸 一个人的名字总有些含义,当你听到一个人的名字时一定会想到一些东西,尤其是一些名人的名字。 杨妈妈无疑是一个名人,至少在青楼里是,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这个人有名气那这个人就一定不简单,每一个有名气的人一定都有他的独到之处。 就像你听到逍遥子这三个字就一定会联想到杀手,冷酷而无情的杀手,一个杀手总是让人敬畏的,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杀手是冷血动物。 杨妈妈有名字,只不过她本来的名字早已被人遗忘了,甚至连杨妈妈都忘记了她原来的名字,现在她已经习惯别人叫她杨妈妈,她喜欢别人总是对她笑脸相迎,别人指的就是男人,因为杨妈妈有让男人笑脸相迎的本事。 杨妈妈在青楼里至少已经待了三十几年,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进了青楼,从一开始的无奈到习惯,她已经适应了青楼里的生活,若是突然有一天让她离开青楼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每一个青楼里的妈妈都有一个别称,那就是老鸨,可杨妈妈不同,她没有别称,她就叫杨妈妈,因为她做着大多数老鸨做不来的事情。 杨妈妈常年混迹于各个地方的青楼里,她做的事情并不是给嫖客找姑娘,她做的事情是把姑娘卖给老鸨,通俗点来讲杨妈妈是一个人贩子,她做的事情就是把一个地方的姑娘卖到另一个地方去。 杨妈妈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抓到那么多好看的姑娘,谁也不知道她使用什么手段抓来那么多姑娘。 当一个青楼里生意不好的时候老鸨就会千辛万苦找到杨妈妈,因为青楼里总是老面孔客人也会觉得腻,所以老鸨们一定要找到杨妈妈,因为杨妈妈手中也数不清的新鲜货,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尤其是在青楼里。 所以说新的姑娘就代表着更多的客人,更多的客人就代表着更多的银子,所以说杨妈妈在大部分老鸨眼里是可爱的,可在那些找不到女儿的老人眼里杨妈妈却是如恶魔一般的人物。 现在杨妈妈就坐在这个很讲究的屋子里,并用很讲究的眼睛看着这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孩,杨妈妈的眼睛一向很挑剔,因为能让她赞赏的女人一直很少,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现在杨妈妈的脸上已经露出笑容,一种满意至极的笑容,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简直无可挑剔,杨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了。 杨妈妈看着粉色女孩道:“转过头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女孩的身子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此刻在她的耳中杨妈妈的声音简直就像恶魔一般。 杨妈妈见女孩无动于衷于是就主动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然后用手捏住女孩的脸,让女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 当女孩慢慢抬起头的时候杨妈妈的眼睛里露出惊艳的表情,她不停的点头道:“真是个美人胚子,越看越耐看,不知道你已经迷倒了多少男人。” 若是熊玉在场一定会吃惊无比,因为这个身穿粉衣可爱无比的女孩子居然是不久前才和他分别去找父亲的夏芸。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万两计划 夏芸为什么会出现在杨妈妈的房间中?她的身上为什么带着重重的锁链?如果这锁链是杨妈妈给夏芸锁上的,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事情都要从一个月说起,一个月前夏芸途径天津,寻找父亲的路很艰难,艰难到夏芸有时候会想到放弃,可这个念头一出现就立刻被夏芸遏止,她绝不能让自己这样想,因为她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一个人的路程是孤独寂寞的,看着周遭喧闹的市井夏芸更有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她慢慢的走着,一个人慢慢的走着,周围的一切仿她仿佛都看不到,因为她累了,身体累了可以好好睡一觉,可如果心累了就不是睡一觉能解决的。 熊玉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他是不是正在复仇之路上行走着?一想到这些夏芸对熊玉的思念之情更盛,如果现在熊玉陪在自己身边那自己会不会不这么孤独。 夏芸忽然苦笑一声,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熊玉至少还有目标,熊玉至少还知道可以去哪里报仇,而我呢?我连父亲的消息都不知道,现在漫无目的像只无头苍蝇一般。 就在这时夏芸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太太,这老太太的身影是那么孤独,这老太太弯着腰,她的背似乎已经被串糖葫芦的棍子压弯,她独自一人走在闹市中,她没有吆喝,她只是静静的走着。 夏芸看到这个老太太忽然触景生情,这是不是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天,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大的年纪还一个人出来卖糖葫芦,她的衣服那么朴素破旧,她的生活是不是很难过。 就在此时夏芸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同情,她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老太天,她想用手中的银子买几串糖葫芦,这样的话老太天就不必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受冻了。 当夏芸走到老太太的面前时,老太太看着夏芸的眼睛忽然一亮,紧接着夏芸拿出了身上为数不多银子买下了老太太所有的糖葫芦。 老太太的眼睛有些红润,她岂会不知道夏芸的心意,老太太忽然抓住了夏芸的手道:“闺女,你是个好人,我的女儿若是有你一半的孝心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这个老太太很慈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感伤,她的女儿一定非常不孝顺,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芸此刻忽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她此刻忽然想好好安慰这个孤独又可怜的老人。 夏芸无疑是个可爱的女孩,不只是因为她的相貌,更因为她的心地,一个用相貌吸引你的人很可能是你的情人,一个用心灵征服你的人很可能是你的妻子。 老太太很热情,或许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情了,老太太眼中的光越发的亮,她的眼睛中的神色在渐渐变化,当夏芸到了老太太家中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个老太太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头狼在看自己的猎物一般,那是一种兴奋且危险的眼神。 这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杨妈妈。 夏芸本不必担心,因为她自幼习武,所以她的武功并不弱,一般习武的人在夏芸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当夏芸发现这个老太太有些不对劲时也并没有多心。 杨妈妈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她有自己独特的武功,所以她只用一招就制住了夏芸。 杨妈妈的武器很难用肉眼察觉,因为杨妈妈的武器是银针,她的银针并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用来控制人的,她的飞针点穴简直已经炉火纯青,所以夏芸才会被杨妈妈一招制住。 夏芸想不到杨妈妈会这么做,她想不到刚才还满目慈祥的老天太会忽然之间变成一个恶魔,一个会吃人的恶魔。 随后杨妈妈就把夏芸带到了天津最有名的温情楼,杨妈妈虽然经常把好看的姑娘卖给青楼,不过这次她把夏芸带去青楼并不是要卖了夏芸,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青楼里的老鸨看看她这次抓到的货,最上品的货。 温情楼的老鸨一看到夏芸立刻就出一万两银子要把夏芸买下来,平日里杨妈妈看到三千两就会忘乎所有,不过这次杨妈妈却面不改色的拒绝了,因为她这次有着更好的计划,若是这次计划能成她最少也可以赚三万两。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你的主人 一个人的价值有多少?这个恐怕不能用银子来衡量,可在杨妈妈眼中一个人的价值就是用银子来衡量的。 杨妈妈是个生意人,虽然她做的是人口买卖,可她也勉强能算一个生意人,一旦你入了生意人这行你就会会对银子有着独特的简介,生意人讲究的是银子而不是感情,而杨妈妈恰好就符合这点,她曾经做过一件事,一件她自认为骄傲的事情。 大概是在十年前的一天,当时杨妈妈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那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因为杨妈妈根本不知道这女孩的父亲是谁。 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叫小蕊,这是杨妈妈的亲生女儿,但是杨妈妈还在青楼里做着最古老的职业。 当一个女人进入四十岁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变化,尤其是在身体上的变化,当然四十岁并不算太老,可在青楼里四十岁的年纪就已经不小了,主宰青楼的永远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所以光顾杨妈妈的男人自然变少了。 所以从那时候杨妈妈的脾气忽然变得很大,一些很小的事情也能让她大发雷霆,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光顾杨妈妈的客人变得更少了。 从青楼的头牌到没人光顾独坐空床的落差是很大的,尤其是已经习惯了被众星拱月的杨妈妈。 没人关顾就代表这没有银子,没有银子就代表会被人瞧不起,这是青楼的规矩与法则,只要在青楼里你就要遵守这个法则,于是从那时开始就有很多杨妈妈原来看不起的人对杨妈妈冷嘲热讽。 杨妈妈受不了这些,尤其是受不了原来每天对她献殷勤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这对于杨妈妈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杨妈妈走上了人贩子这条道路,记得那是一个黄昏,那天的天空中充满了火烧云,那天有一个中年男人找到了杨妈妈,那时杨妈妈还在睡觉,听到有人点名要她以后杨妈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 这是一个话很少的中年男人,杨妈妈最怕碰到这种闷罐子,因为你很难去发现这样的男人到底喜欢什么口味,你很难去投其所好,不过杨妈妈对付男人都有绝招,一种屡试不爽的绝招。 杨妈妈用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她自信她的身体还是能吸引大部分男人的,果不其然这一声不吭的中年男人立刻扑向了杨妈妈,房间里充满了杨妈妈的笑声。 完事以后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忽然对杨妈妈说了一句话,让杨妈妈不敢相信的话。 中年男人轻轻的抚摸着杨妈妈的身体问:“你的女儿卖吗?我想买的你的女儿。” 杨妈妈听到这句话以后忽然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她插着腰大骂道:“滚出去,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不然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 中年男人不慌反而笑了笑道:“我出三千两银子买你的女儿。” 杨妈妈忽然愣住,三千两银子,她要接多好客人才能赚到三千两,这对于杨妈妈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因为她的手心已经出汗,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她在青楼做半年都未必能赚三千两。 中年男人看着杨妈妈愣住的样子以为杨妈妈对价钱不满意,于是他又开口道:“四千两,再多我就不买了。” 听到四千两杨妈妈心中忽然想起了奇怪的声音:这可是四千两银子,若是把小蕊卖了就可以赚四千两,这买卖不亏,更何况我连小蕊她爹都不知道是谁,我还留着她干嘛,难道让她天天吃我的喝我的? 这么一想杨妈妈立刻当场就决定把小蕊卖给床上的这个中年男人,她一定想不到床上的这个中年男人是开赌场的,她一定想不到小蕊自打那天之后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 这些杨妈妈当然不会想到,因为她根本没想,当时杨妈妈只看到了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不止这些,她还看到了赚银子的路子,从那之后杨妈妈就不再做妓女,而是走上了人贩子的道路。 现在杨妈妈身家至少有五十万两,这些银子已经够普通人过好几辈子,这些银子都是从那些少女身上得到的,那些少女指的就是被杨妈妈抓到的女孩子。 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自己银子多,所以杨妈妈现在还做着人贩子这行,而且她赚得银子已经越来越多,现在她又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虽然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还没到手,不过也已经快了,因为现在夏芸已经在她手上,只要夏芸在,那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就在。 唐门一直都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门派,唐门的富裕程度在江湖中也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因为唐门赚银子的手段一向很多。 唐门经济的最大来源就是暗器,唐门会把暗器卖到江湖中,当然这些暗器都算不上唐门的顶尖暗器,唐门卖出去的一般都是一些作用不大却又必不可少的暗器。 当然只靠卖暗器赚的银子自然不够支撑唐门,所以唐门还有别的路子,那就是暗杀,唐门中也有非常厉害的杀手,他们一般被人世人熟知,能请得到唐门杀手的人不是一方富贵就是不方便露面的人,所以唐门有杀手这件事基本不被世人知道。 杨妈妈为什么会自信夏芸可以卖到三万两这个高的价钱,一是因为夏芸的相貌实在对得起这个价钱,二是因为这次她的主顾能拿得出三万两银子,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来说算是天文数字,可对于这个人一定不是,因为杨妈妈了解这个人,这是个可以豪掷千金的人,银子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天色渐暗,屋子里已经燃起了油灯,杨妈妈透过灯光直盯盯的看着夏芸,看着夏芸的脸她就想到了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一想到银子杨妈妈的嘴角立刻展现出了笑意。 夏芸怒目瞪着杨妈妈,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杨妈妈忽然伸手摸了摸夏芸的脸道:“你是不是想说话?” 夏芸还是瞪着杨妈妈。 杨妈妈笑了笑继续道:“你瞪我也没有用,因为你即将被我卖掉,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你现在非常值钱,你现在至少值三万两银子。” 夏芸等着杨妈妈的眼睛中透出愤怒与无奈。 杨妈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一解开你的哑穴你又会大吵大闹,所以你还是不要说话会比较好。” 说着杨妈妈推开窗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随后杨妈妈转身看着夏芸道:“你不要急,买你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已经想迫切见到你的新主人了呢?” 夏芸听到这些话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杨妈妈却还在不知疲倦的说着那些让夏芸恶心的话。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不轻不重却刚好让屋子里的人听到,杨妈妈一听到脚步声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她捏着夏芸的脸兴奋道:“来了来了,你的主人就要来了,我的银子也要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计上心头 伴随着月色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传来一声脚步声夏芸的心就随着脚步声咯噔一下,这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可夏芸却感觉到无比煎熬,未知的东西永远都是最恐怖的。 夏芸不知等了多久,她的背正对着门,夏芸已经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她本想转过头去,可她又不敢转过头去,她怕,因为她知道被卖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走进门的是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男人,从他的外貌看起来他大概有二十七八岁,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劲装,这个男人的眼中不时透出一股傲气,显然这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这个男人一进来就径直走到了杨妈妈面前沉声道:“人呢?” 杨妈妈笑着道:“呦,唐大少爷,你怎么这么着急呢,不知道心机吃不了热豆腐么?来,先坐下喝杯茶。” 唐大少爷不少,只要姓唐的人生的儿子都可以被叫做唐大少爷,可江湖中唐大少爷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这个人就是唐门的唐锲。 唐锲自从武林大会的阴谋失败以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洛阳,既然白光已经离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洛阳,唯一让唐锲心中不安的就是四花千筒针。 这是唐门的顶尖暗器之一,也是唐门能在江湖中立足的根本,就在不久前唐锲用四花千筒针和齐天行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就是如果唐锲没有杀了熊玉那他就要要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齐天行。 唐锲绝不会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齐天行,因为他知道杀熊玉绝不是一件难事,所以当时他毫无犹豫的就答应了齐天行的条件。 可事与愿违的是熊玉并没有死,反倒是齐天行落败逃跑了,这样一来唐锲与齐天行定下的约定就算唐锲输了,那他自然就要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齐天行。 能在齐天行面前出尔反尔的人不多,或者说可以说根本没有,因为在齐天行面前出尔反尔的人都已经死了。 唐锲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做实验,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齐天行抗衡,若是让唐门知道他月齐天行做了这样的约定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一定不能让唐门知道这件事。 若是唐门知道他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了齐天行那他还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一个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苦思冥想之下唐锲还是想到了一个方法,若是想不给齐天行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就要找到一个人,一个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来为他说话,找个人一定要和齐天行的权势差不多,甚至还要比齐天行更加有权势。 可这样的人去哪里找?江湖中比齐天行有权势的人确实有几个,可这几个人绝不会帮他。 齐天行到时一定会派人找到自己并索要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一想到这些唐锲的脑袋都变大了。 一件事情只要发生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唐锲最终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是在他收到张三宝寿宴的请帖之后,看到这个请帖唐锲的心中顿时一片明朗。 张三宝无疑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更何况他和张三宝的交情一直不错,若是能让张三宝出面和齐天行说这件事情那齐天行一定也会给张三宝一个面子,若是这样那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就不会外泄,那这一切也就都圆满了。 唐锲看着张三宝寿宴的请帖笑了出来,不过要让张三宝替自己说话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张三宝开心,只有让张三宝开心满意了那张三宝才帮自己,所以唐锲一直在寻找能让张三宝开心满意的礼物。 女人,只有这一个东西可以让张三宝动心,张三宝已经的银子已经可以堆成山,张三宝家里的奇珍异宝已经快要数不清了,所以张三宝绝不会对有价值的东西感兴趣,所以唐锲就想到了女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唐锲的心 一个人活着就就会有弱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在什么地位,你都会有弱点。 而男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呢?男人的弱点当然就是女人,不管你是多少岁的男人都一样,男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弱点也会越来越明显。 或许别人不是很了解张三宝,但唐锲还是很了解张三宝,张三宝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所以他要送张三宝的寿礼不但要让张三宝脸上有面子,而且还要让张三宝喜欢。 一个男人随着年龄的老化身体的某一方面也会随之退化,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只要是男人就不想承认这点,因为这实在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情,没有男人想承认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对付女人这方面。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唐锲一定不能这么想,他一定要让张三宝认为自己并没有怀疑过他那方面的能力,所以唐锲一定要送一个能表明自己心意的寿礼。 这样的寿礼不好找,不对,应该说这样的女人不好找,唐锲至少找了四个地方,见过不下一百个女人,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的女人,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技巧,这些女人都很漂亮,也很懂得男人的心思,可唐锲在看过这些女人后都摇了摇头。 因为在唐锲看来这些女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这些女人太像风尘之中的女子了,在她们身上都可以看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要你的银子到位她们随时都尅躺在你的床上。 这不是唐锲想要的,唐锲不想让别人认为他送给张三宝一个妓女。 唐锲在寻找,寻找一个能让他满意的女人,至少这个女人要可爱些,要腼腆些,最好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这样的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yuwang,这样的女人也最容易让人动心。 这是唐锲来到的第五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天津,想在天津找女人就不得不提杨妈妈,因为在女人这方面杨妈妈是专业,绝对的专业,只要你开口杨妈妈就可以给你找到满意的女人,于是唐锲就通过关系联系到了杨妈妈,并约好了时间地点来看货。 唐锲一进门就看到了夏芸的背影,那是一袭粉色的小披风,那纤细的腰肢只要看一样就会让人身心荡漾,单从背影看这就是一个能让人动心的女人。 唐锲看着夏芸的背影道:“转过身来。” 在唐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所在夏芸身上的锁链,唐锲皱起眉头看着杨妈妈道:“你为何把她锁住了?” 杨妈妈慢慢的移动到夏芸和唐锲的中间,她站的位置正好当挡住了唐锲的视线,“唐大少爷,你能不能先听我说一句话。” 唐锲仿佛这才注意到杨妈妈,他盯着杨妈妈道:“你就是杨妈妈?” 杨妈妈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杨妈妈,你只要找到了我就不必在担心了,因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能让你满意的女人。” 唐锲忽然笑了笑道:“你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杨妈妈也笑着道:“很多第一次见我的人都这样问,可当你第二次再见我的时候绝不会这么问。” 唐锲顿了顿道:“最好不要失望。” 杨妈妈笑了笑走到夏芸身边然后慢慢把夏芸转了过来,唐锲立刻就看到了夏芸的脸。 这是一个只看一眼就能让男人动心的女人,唐锲是个男人,所以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忽然很快,唐锲慢慢走到夏芸面前道:“好,很好。” 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当杨妈妈看到唐锲的眼神时她就知道唐锲已经被解决了。 杨妈妈笑着伸出手道:“怎么样,唐大公子还满意吗?” 唐锲盯着夏芸的脸道:“就是她了,我找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了,哈哈。” 随后唐锲点点头道:“这个卖多少两银子。” 杨妈妈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唐锲看着杨妈妈的手指道:“你是说三千两?” 杨妈妈摇摇头道:“三千两只够买她的一只脚。” 唐锲皱了皱眉道:“难道你是说三万两?” 杨妈妈立刻收回手指道:“不错,这样的价钱才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唐锲沉默了半晌道:“如果是我没有三万两呢?” 杨妈妈冷哼了一声道:“你可是唐大公子,你会没有三万两?所以这个如果是不成立的,如果你不想要现在我就可以带她走,我相信有人会毫不犹豫的出三万两来买这个女孩子。” 唐锲忽然笑了笑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个女孩子带走。” 杨妈妈听了唐锲的话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你是唐门的大少爷,你当然不会为了三万两银子就杀人的,不然若是让别人知道会怎么看唐门。” 杨妈妈故意把唐门牵扯上,因为她并不了解唐锲的为人,所以他害怕唐锲会一时冲动真的杀了自己。 唐锲笑着坐在杨妈妈对面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杀了你谁会知道?” 杨妈妈不自觉的后退两步道:“唐大少爷,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呢。” 唐锲慢慢起身走到杨妈妈面前然后沉声道:“你害怕了?” 杨妈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不出话来,她忽然在唐锲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忽然后悔一个人来见唐锲了,若是她今天死在这里也绝不会有人知道,因为这个地方是她特地选的,她知道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所以就算她被杀了短时间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唐锲用缓慢的动作把手伸进怀里像是要取什么东西,杨妈妈看了这个动作立刻后退两步做出警戒的姿态,唐门的暗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此进的距离唐门的暗器绝对可以一击致命。 唐锲忽然笑了笑,然后唐锲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就在杨妈妈愣住的一瞬间唐锲开口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人可以在我唐锲面前骄傲,这是三万两银子,现在你可以走了。” 随后唐锲就把银票扔在了桌子上,杨妈妈顿了顿用颤抖可口音道:“你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 唐锲只是笑了笑不再开口,杨妈妈用最快的速度拿起桌上的银票逃命似的跑出去,此时杨妈妈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再也不想与唐门的人有任何瓜葛。 等到杨妈妈走后唐锲笑着走到了夏芸面前,然后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夏芸的脸颊。 夏芸支吾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因为她忽然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在唐锲的眼中看到了yuwang,一个男人在饥渴时才会产生的yuwang。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得以保全 唐锲一直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喜欢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喜欢去做有挑战的事情,因为他认为男人一生中就要活的刺激些,只有做危险和有挑战性的事情才能让他热血沸腾。 就像那一年他去暗杀逍遥子的事情,当时唐门已经知道了逍遥子回去暗杀武当掌门的事情,这是一个好机会,这是一个复仇的好机会,因为逍遥子和唐门一直有仇,因为唐门的前任掌门就是死在逍遥子手中。 所以唐门的人对逍遥子都抱着一种仇恨的心态,这种心态整整影响了唐门的一代人,或许不止是异一代人,只要逍遥子还活着那这仇恨会一直延续下去。 当逍遥子对唐门弟子的心里阴影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当唐门得知逍遥子回去暗杀武当掌门的时候就制定出了一套详细的计划,这计划很完美,但这计划唯一的致命弱点就是缺乏一个人,一个能去完美实施计划的人。 但找这样的人又谈何容易,说的时候每个人都亢奋激昂,可到实施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因为当时逍遥子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死亡,每一个人敢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所以当在选人的时候每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因为只要有一点失误那实施这个计划的人就必死无疑。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尤其是在面对逍遥子的时候,偌大的一个唐门居然选不出一个人去执行计划,这若是传出去会是一个多么的笑柄。 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站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锲,当时唐锲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名气的小人物,所以当他站出来的时候充满了质疑声,每个唐门的弟子都用充满不屑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若是眼睛能说话,那这些人一定再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就凭你也想杀了逍遥子?你别在百日做梦了。” 当时唐锲的眼中没有一丝惊慌,他只是站在人群中笑了笑道:“不敢去付诸于行动的人请闭嘴,你们没有任何资格俩对我指手画脚。” 当唐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然后唐锲又大笑几声走出了门外,唐锲留给唐门弟子的只是一个背影,一个骄傲的背影。 当唐锲走后所有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甚至已经有人为唐锲准备了棺材,因为他们知道这基本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唯一信任唐锲的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唐门的信任门主。 事情的结果出乎了人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当唐锲回到唐门的时候江湖中已经传出了逍遥子的死讯,这是一个可以震惊江湖的消息,鼎鼎大名的杀手逍遥子居然刺杀失败死了。 这是暗河的第一杀手熊正飞死后另一个能让世人震惊的消息,别人都只知道是火神派的人将逍遥子烧死在客栈里,却不知真正让逍遥子身受重伤的人是唐锲。 自从这件事之后唐锲在唐门的地位瞬间得到了提升,自此之后唐门的弟子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唐锲虽然骄傲,但他却有骄傲的资格。 现在的唐锲一样很骄傲,因为他不是盲目的骄傲,他的骄傲来源于他的自己实力的了解和信任。 唐锲对女人也很感兴趣,至今为止在他床上睡过的女人最少已经有一千个,每一个女人都是很有特点的女人,唐锲长长告诉自己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很需要女人的滋润,但滋润他的女人一定不能是普通女人。 现在唐锲看到了夏芸,夏芸无疑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一个女人特别与否就要看她身上所带着的气质,气质是女人与生俱来的,一个有气质的女人就算她穿着是村妇的衣裳也绝对掩盖不了她的光芒。 夏芸还被点着穴,唐锲走到夏芸身前把夏芸抱起来,然后慢慢走到了床边,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抱床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是可想而知的。 夏芸只能用喉咙发出支吾的声音,她的挣扎在唐锲面前完全无济于事,此刻她的挣扎只能问唐锲增加更多的yuwang。 夏芸用充满怒气的眼神看着唐锲,那眼神中几乎要冒出火。 唐锲笑了笑看着夏芸道:“你不必这样,因为你的命运已经在今晚注定了。” 唐锲的手慢慢的触碰到了夏芸的衣衫,夏芸眼中的怒火变成了恐惧与哀求,唐锲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夏芸道:“你似乎有话想说。” 说着唐锲就手指一动就解开了夏芸的哑穴,夏芸立刻用哭腔呐喊道:“求求你放过我。” 唐锲笑着摇摇头道:“你还是说点实际的话题吧,你知道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办不到。” 夏芸的眼中已经因恐惧而流出泪水,她颤抖着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唐锲嘴角一咧哦了一声道:“我想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夏芸用尽全身力气挪动着身体缩在床上的墙角里瑟瑟发抖,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在砧板上的鱼等待着被人宰割,只有在水中的鱼才会自由自在,现在这条鱼已经没有了水,没有水的鱼根本寸步难行。 唐锲忽然坐在床边道:“我见过的女人不少,可你却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不仅仅是因为相貌,更因为你身上所带着的东西。” 夏芸缩在墙角低声道:“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唐锲叹了口气道:“对于这种不可能的要求你不必再提了,你难道以为我会放了你?” 说着唐锲把手慢慢的伸进了夏芸的衣衫中,夏芸惊声呼叫,她痛苦的呼喊声让唐锲的yuwang更加高涨,唐锲已忍不住要去脱下夏芸的衣服。 夏芸绝望的看着唐锲心中暗叹道:熊玉,你在哪里,为什么现在你不在我的身边,你快来救我,如果你在不来我就要被眼前的找个人玷污了。 熊玉绝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因为现在熊玉还在千里之外的离花岛。 看着唐锲的眼睛夏芸已经陷入了黑暗中,她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此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死,她就算死也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玷污,她绝不能让唐锲如愿,夏芸用牙齿咬住了舌头,她要咬舌自尽。 夏芸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唐锲一惊立刻一巴掌打在了夏芸的脸上,夏芸立刻咳嗽两声,此刻夏芸的口中已经全是鲜红的血。 唐锲瞪着眼睛看着夏芸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如此烈的女子,难道你还是个处女?” 夏芸的眼中充满着绝望,她的眼泪在这一刻已经决堤,她已不想再对唐锲说任何的话语。 唐锲看着夏芸不语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怒气,他用力的捏着夏芸的下巴道:“我在问你话,你难道没有听到吗?” 夏芸又咳嗽了两声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唐锲的手上,唐锲收回手把手指伸到夏芸的脸上沾了一滴夏芸的眼泪然后放到嘴边伸出手头舔了舔道:“你果真还是个处女。” 说着不等夏芸反映唐锲就转身道:“现在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不久之后我就要把你送个一个人,到时你就会后悔今天没有献身给我。” 唐锲说的找个人正是张三宝,在得知夏芸是处女的一瞬间唐锲忽然改变了想法,那就是一个像夏芸这样的处女实在太难得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还是一个处女,若是张三宝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想?张三宝一定会开心的合不拢嘴。 唐锲一定不能破坏了这件完美的礼物,出门后的唐锲已经想到了齐天行失望的嘴脸,唐锲忽然大笑,因为现在的一切都太让他满意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酒与拔剑 当一个人在潜心做一件事的时候从不会有时间的概念,当一个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他常常会忘乎所有。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对于熊玉来说这个半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拔剑。 不停的拔剑无疑是一件枯燥而乏味的事情,每一个成名的大剑客好像都经历过这个过程,每一个华丽的剑法背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的枯燥乏味,所以与成功相连的往往都是枯燥的努力。 熊玉在每一次的拔剑的时候都充满了热情和激情,一个简单的拔剑对于熊玉来说好像是一件特别热血的事情,这是让逍遥子非常满意的一件事情。 逍遥子总会在熊玉眼中看到一种东西,那就是热爱,这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每一个成功的人眼中总会闪现出这中东西。 逍遥子最满意的是熊玉不知疲倦的练习,这一点对于练剑之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当一个动作重复上千甚至上万遍的时候那这个动作与人之间就会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这奇妙的感觉往往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就你一命。 熊玉现在的剑法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剑客,很多剑客在有一定成就的时候往往会不去努力,所以这些剑客往往都是些普通的剑客,所以这些剑客一直达不到用剑的巅峰。 真正的强者永远都是那些无限努力且不怕吃苦的人,没有一件事情和能力是可以不劳而获的,所以想要在什么事情上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一定要去努力,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去做别人不屑于做的事情。 当一个剑客的剑法在别人眼中已经非常不错的时候他一定不屑在去做拔剑的练习,因为他已经是别人眼中的一个剑客,一个很厉害的剑客,一个厉害的剑客怎么能去做最基础的拔剑,一个厉害的剑客就应该去练习更高深的剑法。 为什么最为基础的最致命? 现在你已经学会了一套非常厉害的剑法,现在你就要与人对战,与人对战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拔剑,不论你对战的是什么人,你首先第一件事情都要拔剑,这一点是永远不变的,拔剑这一点是非常关键且致命的。 只有顺利的拔出剑你后续的剑法才可以用出来,所以若是剑都拔不出来那一切都是空想。 同样的距离,同样的出剑速度,拔剑快的人就一定可以杀了拔剑慢的人,所以在用生命做战斗的时候每一个细小的东西都决定着生死。 太多的人都在注重着剑法的深奥与威力,在注重剑法的时候他们往往都忘记了拔剑的重要性,所以两个人在用同一套剑法的时候也会有输赢之分。 半个月的时间熊玉已经拔了整整五十四万次剑,这个数字是相当庞大的,一个用剑的人八年都未必拔这么多次剑,可熊玉只用了半个月就做到了。 每天熊玉要在拔剑上耗费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里熊玉每一秒都在重复这一件事,那就是拔剑。 有什么样的努力与付出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报,这点在剑法上会体现的淋漓尽致,当你做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努力时你也会得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剑法。 现在逍遥子就站在熊玉对面,熊玉直盯盯的看着逍遥子,逍遥子喝完最后一口酒道:“这半个月你实在太拼命了。”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若不这样做只会给师傅拖后腿,我可不想做师傅的累赘。” 逍遥子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且兴奋的神色,他盯着熊玉的剑深吸一口气道:“让我看看你的剑有多快。” 熊玉用手慢慢握住剑柄道:“说不定已经比师傅的快了。”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若是你的剑能比我的快,那今夜我就请你喝酒,喝最好的酒。” 熊玉的嘴角忽然闪现出一丝笑容道:“那我要出剑了。” 逍遥子也随之握住腰间的剑柄道:“今夜的酒到底是一个人喝还是两个人喝呢?” 轻轻的一阵风吹过,离花岛上的花瓣随着风儿的呼唤慢慢的飞向空中,漫天飞舞的花瓣在空中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而熊玉和逍遥子就站在这美丽的画卷中。 威风吹过,一切都归于平淡,空中的花瓣也慢慢的落在地面上,就在最后一片换班落下的一瞬间熊玉和逍遥子已经同时出剑。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临行之夜 屋子里很温暖,火炉里不时的传出柴火燃烧的声音,火炉上好温着酒,酒香早已充满了整个屋子。 逍遥子带着笑意坐在屋子里,骆天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逍遥子道:“你是来找我喝酒的?” 逍遥子笑着摇头道:“不是。” 骆天明更加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要我温上一壶好酒。” 逍遥子看着火炉上的酒道:“我要请一个人喝酒。” 骆天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难道这个人不是我?” 逍遥子忽然起身道:“今天傍晚的时候我和熊玉打了一个赌。” 骆天明饶有兴趣道:“一个什么样的赌?” 逍遥子道:“我说他的剑若是能比我快,那我今夜就请他喝酒。” 听完逍遥子的话骆天明略显吃惊道:“你是说现在熊玉的剑比你快?” 逍遥子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骆天明忽然一笑道:“这不可能,你一定没有用处全部实力,只有在关乎生死的时候一个人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逍遥子顿了顿道:“这点同样适用于熊玉,所以他真的已经要超过我了。” 骆天明深吸了一口气道:“熊玉的进步真的如此之快,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程度,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 逍遥子听了骆天明的话不禁失笑道:“方法当然有,你想知道吗?” 骆天明哦了一声道:“还真有?快说说是什么方法。” 逍遥子忽然正色道:“努力,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努力,熊玉付出了别人做不到的努力,所以他也一定可以达到别人到达不了的成功。” 骆天明哈哈一笑把酒从火炉上拿起扔到逍遥子手中道:“这酒也算我一份,看来你这个徒弟还真是个宝贝,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喜欢。” 酒,好酒,有好酒就一定要有懂好酒的人,逍遥子无疑是一个懂酒的人,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喝酒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逍遥子知道他每一次喝酒都是有意义的。 逍遥子一生只和三种人喝酒,第一种是朋友,第二种是值得敬佩的人,第三种就是对手。 熊玉不但是逍遥子的徒弟,更是逍遥子的朋友,他们在一起患难与共,他们在一起经历过太多次的生死危机。 空气中已经带着寒冷,离花岛的小童子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只有穿上这么厚的棉衣才能抵挡严冬带来的寒冷。 熊玉在喝酒,他敞开了胸膛,寒风吹着他结实而宽广的胸膛,现在的他丝毫不觉得寒冷,因为他的心中一直充斥这热血,他胸膛中的温度足以驱散寒冬刺骨的冷风。 逍遥子在笑,每当逍遥子看到熊玉的时候心中总会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感觉很像是一种亲人之间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逍遥子也不清楚。 这大概是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了吧,逍遥子只能这么想,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熊玉喝酒一向喝的很快,他有自己独特的品酒方法,那就是把酒倒进自己的肚子里,是不是好酒只要喝到肚子里就知道了。 逍遥子看着熊玉喝酒的样子不禁摇头笑道:“这是年轻人喝酒的方法,若是上了些年纪在这样喝酒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 说完逍遥子就把一壶酒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熊玉看着逍遥子喝酒的样子哈哈一笑道:“那师傅为什么还这样喝酒?” 逍遥子眨了眨眼睛道:“我这样喝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我还算个年轻人。” 熊玉从身边抓起一壶酒轻轻一甩酒壶就飞到了逍遥子身边,逍遥子伸手一抓把酒壶抓在手中道:“等杀了唐锲以后我们就去九道山庄。” 熊玉眼睛一亮道:“要和齐天行正面交锋了?” 逍遥子端起酒壶喝了一口道:“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要混进九道山庄,收集一些有用的东西。” 熊玉顿了顿道:“九道山庄戒备森严,想要混进去简直难如登天,再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我被当做奴隶买进九道山庄,所以我对九道山庄的构造还是有些了解的。” 逍遥子又喝了一口酒道:“你去的可是那个采石场?” 熊玉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采石场,那是属于他和岚的记忆,就是在那里他被当作一个奴隶,连畜生都不如的奴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鲁大鲁二两兄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失去了青梅竹马的岚,岚就是被齐天行杀死的,是在他眼前被活生生打死的。 熊玉的拳头忽然握紧,他的拳头因为太用力而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逍遥子看着熊玉轻声道:“你怎么了?” 熊玉慢慢起身捡起一片花瓣道:“九道山庄欠了我很多东西,我一定要让齐天行得到应有的惩罚。” 逍遥子看着熊玉沉声道:“九道山庄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采石场不过是九道山庄的冰山一角,进入九道山庄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且这些方法都是不会被齐天行注意到的方法。” 熊玉有些吃惊道:“九道山庄到底有多大?” 逍遥子想了想道:“九道山庄的小和京城的皇宫相似。” 熊玉瞪大眼睛道:“九道山庄有这么大?” 逍遥子点点头道:“不错,我在七年之前暗中拜访过九道山庄,九道山庄的庞大绝非你能想象到的。” 紧接着逍遥子继续道:“九道山庄大致可分为三部分,这三部分有三个人掌管,这三个人就是齐天行真正的心腹,所以要想进入九道山庄就一定要先避过这三个人的耳目。” 熊玉沉声道:“这三个人是谁?” 逍遥子笑着喝了一口酒道:“这些现在你还不必知道,等去九道山庄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好浓的酒香,我的酒我居然没能好好喝一口,实在是可惜,可惜。”远处忽然传来了骆天明的声音。 逍遥子不看直接把手中的酒壶扔到了空中,忽然空中人影一闪骆天明就出现在了逍遥子面前,他的手中还拿着逍遥子刚才扔出去的酒壶。 熊玉看着骆天明的身手忍不住叹道:“骆叔好俊的轻功。” 就在熊玉说话的一瞬间骆天明忽然把手中的酒壶打向了熊玉,酒壶一瞬间就飞到了熊玉面前,若是熊玉在没反应这酒壶一定会把熊玉的脸打一个大坑。 如此近的距离本来就很难躲避,更何况熊玉也绝对想不到骆天明会突然出手。 难道这酒壶会把熊玉的脸砸一个大坑?熊玉还没有动,难道他已经因为惊吓而动弹不得? 既然避不开就不必在躲了,所以现在酒壶已经被熊玉咬在嘴上,熊玉一抬头就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骆天明哈哈一笑道:“我若是在年轻十岁轻功保证比现在还好两倍。”说着骆天明举起酒杯接着道:“一直听逍遥子说起你,现在一见果然不是凡人。” 逍遥子看着骆天明哈哈一笑道:“你这种方法已经太老套了,难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研究出一些新的法子吗?” 骆天明哈哈一笑坐在地上道:“等我研究出来一定第一个找你,对了,行李和盘缠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逍遥子坐起来道:“到时候了?” 骆天明点点头道:“还有半个月就是张三宝的大寿了,现在差不多可以走了,河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你们去了就会有人接应你们。” 熊玉看着逍遥子深吸一口气道:“师傅,我们终于可以报仇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清泉小镇 天空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即将降临大地,冬日的朝阳总会比夏日的晚一些,离花岛上已经充满了花香,今天就是熊玉和逍遥子启程的日子。 要去参加张三宝的寿宴一定要做足准备,至少不能被张三宝认出,张三宝和逍遥子的渊源要追溯到很多年前了。 张三宝的哥哥张二谷就是死在逍遥子手中,这个仇张三宝一直想报,不过当年江湖中传出逍遥子的死讯,所以张三宝只能把仇恨放在心底。 张三宝为什么会对唐锲有好感?因为逍遥子的死因和唐锲有关,所以当张三宝知道逍遥子的死和唐锲有着间接关系的时候就免不了对唐锲产生好感,这也就是之后张三宝为什么对唐锲特别照顾的原因。 张二谷为什么会在逍遥子手中?因为在逍遥子风头正盛的时候张二谷向逍遥子发起了挑战,逍遥子本不必和张二谷动手,可张三宝总在暗中给逍遥子找麻烦,所以逍遥子被激怒了。 实际上逍遥子想杀的人是张三宝,可后来的故事错中曲折,所以最后死在逍遥子剑下的人是张二谷。 准确的说此次之行逍遥子要杀的人有两个,第一个是唐锲,第二个就是张三宝。 在张三宝的寿宴上击杀张三宝和唐锲,这无疑是一件艰难的行动,幸运的是这次逍遥子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人,这个人是熊玉。 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已经照在了逍遥子的脸上,此刻他的表情有些兴奋,骆天明已经把东西摆在了桌上。 两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两身崭新的衣服,五万两银票,东西并不多,但已足够。 骆天明看着逍遥子道:“东西已经备好了,这两张是京城宝瑞斋的人皮面具,只有我和接应你们的人可以认出,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逍遥子向前走了几步抓住骆天明的肩膀道:“谢谢。” 骆天明也抓着逍遥子的肩膀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在说这些了,快去吧,我等你大仇得报的消息。” 逍遥子不再说话,他转身大步向前走去,熊玉立刻跟了上去,没有几步骆天明忽然叫住了熊玉,等熊玉走到骆天明身前骆天明才低声道:“每个人都会被仇恨蒙蔽眼睛,所以当逍遥子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时你一定要阻止他,现在你也要照顾逍遥子。” 熊玉点头道:“这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骆叔放心吧。” 苍茫的海上有一叶扁舟,小舟顺着海水逆流而上,船上坐着两人,此次他们要去做的事就像这艘小舟一般,只要不被风浪击垮就可以到达海岸,若是经不住风浪的击打那只能沉入海底。 清泉镇是一个小镇,镇上居住着三百百多户人家,这是个与世无争的小镇,镇子里都是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稼人,这本是个不被世人问津的小镇。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小镇里却不那么平静了,最近小镇里来了不少人又走了不少人,这些人的身上都带着武器,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些江湖人。 小镇里有几家客栈,这几家客栈的生意本来都非常不好,因为平日里小镇的外来人口非常少,所以这几家客栈一年里有一半时间都是空着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每家客栈里都住满了人,住满了过路的客人,这些客人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但这些客人的出手却很大方,他们每顿都要吃很多肉,喝很多酒,而且酒一定要好酒。 清泉镇是通往河北的必经之路,先要去河北就必须要经过这里,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这么一个小镇,所以过路的人一定要在清泉镇里休息和补给。 这小镇本不繁华,可当逍遥子和熊玉进入这个小镇的第一感觉就是繁华,因为基本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摆着些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赶集一般。 “瞧一瞧,看一看,口感上好的农家鸡。” “刚钓到的上好鲈鱼,只要二两银子。” “自家酿的上好女儿红,方圆百里之内最好喝的酒。” 一进镇子就都是这些吆喝声,逍遥子听着这些吆喝声笑道:“难道今天镇子有集会?” 熊玉看了看叫卖的小贩道:“不像,卖鱼的盆里只有两条鱼,卖鸡的人只有两只鸡,若是真正的小贩怎会只准备这么点东西?” 逍遥子哦了一声道:“那你说他们是做什么的?” 熊玉顿了顿道:“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庄稼人,你看那个卖鱼的身旁还立着锄头,锄头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 逍遥子看了看点头道:“不错,好像是这么回事。” 就在逍遥子和熊玉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孩。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人小鬼大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孩,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有补丁,但却洗的很干净。 看的出这个孩子的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他的娘却对还是对他很仔细,这孩子的娘一定很疼他。 这孩子走到离熊玉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然后就真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熊玉仿佛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熊玉看着这小孩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走到小孩面前摸了摸小孩的头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吸了吸鼻涕低下头道:“我叫虎子,今天七岁了。” 熊玉点点头道:“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虎子立刻摇摇头并用一种很老套的语气道:“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不妨去家中痛饮几杯。” 说完这些之后虎子的小脸立刻变得通红,就连头也不敢在抬一下,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逍遥子看着虎子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别看这小鬼年纪小,学起大人来说话还是一套一套的。” 虎子听了逍遥子的话挠了挠头一吐舌头低声道:“我看你们不像坏人,你们是要找客栈吗?” 熊玉皱眉道:“你家是开客栈的?” 虎子摇摇头道:“不对。” 熊玉更加奇怪道:“既然你家不是开客栈的为什么你要问我住不住客栈?” 虎子嘿嘿一笑用一副小大人的语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镇上的客栈早就住满人了,你们现在去客栈也只能睡柴房仓库了。” 熊玉笑了笑道:“那你就前面带路吧。” (今天就这么多了,实在累的不行了,等缓过这几天就好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淳朴人家 现在的清泉镇已经不同于往日,原本平静的小路上也充满了吆喝声。 虎子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走着,看起来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熊玉伸手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听听。” 虎子一吐舌头嘿嘿笑道:“你们在我家住就会给我银子,我有了银子就可以给我爹看病了。” 熊玉哦了一声问道:“你爹得了什么病?” 虎子脑袋一歪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爹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而我娘又没有银两,所以我爹的病一直好不了,要是我能赚些银子的话说不定就能治好我爹的病了。” 熊玉一顿拍了拍虎子的脑袋但:“你这么有孝心,你爹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虎子听了熊玉的话立刻点头道:“我会挣够银子治好我爹的病,我不能让我娘一个人洗那么多衣服。” 逍遥子看着虎子笑了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二人是找客栈的,你难道就不怕我们两个是坏人?” 虎子挠挠头憨笑道:“隔壁的二狗子就天天来这里把找客栈的人带回家里,他还用挣得银子买了一罐子糖吃,二狗子还给我吃了一个,那糖可甜了。” 说完之后虎子还咂吧咂吧嘴,仿佛又回忆起了吃糖的滋味。 熊玉和逍遥子看了虎子的样子忍不住齐声笑道:“你马上就可以吃到一罐子糖了。” 经过几柱香的时间后虎子终于把熊玉和逍遥子带到了他的家。 门是用竹子和柳枝做成的,围墙是两面土墙,虎子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他家的院子,院子里养着三只鸡还有一头牛。 虎子一进门就热情的招呼道:“你们两个快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我娘。” 说着虎子就一溜烟跑向正对大门的屋子里,边跑嘴里还边喊道:“娘,咱家来客人了,咱家来客人了,你快出来吧。” 院子里插着两根木棍,木棍上拉了一根铁丝,铁丝上已经挂了不少的绸缎衣服。 就在熊玉和逍遥子站在院子里的时候虎子已经拉着他娘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熊玉回头一看只见虎子的娘还是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女人,这女人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但这个女人的气质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女人径直走到熊玉面前盯着熊玉和逍遥子看了看略带警惕道:“你们二人是来找客栈的?” 熊玉点点头道:“虎子说镇里的客栈都满了,所以我们二人前来借宿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熊玉注意到了女人的手,二十多岁的女人本该有一双细腻白皙的手,可这个的女人的手已经因发白起皱,看起来像是长时间泡在水中的原因,而且这双手上还有不少冻疮。 不等女人开口熊玉就抢先道:“在这里住一晚要多少银子?” 女人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到清泉镇,人不生地不熟的,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住一晚,银子就算了,我不要你们的银子。” 熊玉听了女人的话皱眉道:“那怎么可以,我从不无故受人恩惠,既然我要住在这里就一定要给你银子,如果你不收银子我宁愿露宿街头。” 女人抬头看着熊玉顿了顿才柔声道:“那好,我先去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明日正常更新,等明天考完科三就轻松了,不然心里总悬着一颗大石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门外巨响 烟囱里已经升起青烟,夜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厨房里已经传出浓浓的饭香,屋子里还不断的有咳嗽声传出。 熊玉站在院子里看这烟囱上升起的烟忽然有种淡淡的感触,若是他没有进入江湖,那他现在和岚是不是也会过着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也会每日里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身在江湖,因为他的身上已经背着江湖人的仇恨,所以这种生活已经是他力所不及的了。 “你羡慕?”熊玉背后忽然传出逍遥子的声音。 熊玉转头看着逍遥子笑了笑道:“等我把仇报完会向往这样的生活。” 逍遥子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绝不是你能控制的。” 熊玉皱眉道:“我自己的生活我无法控制?” 逍遥子转头轻声道:“我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你知道是为什么?” 逍遥子说的这个问题恰恰也是熊玉一直好奇的问题,于是熊玉摇头道:“为什么?” 逍遥子无奈的笑了笑道:“我是个杀手,只要入了杀手这一行我就一直都是个杀手,不管我是否退出了杀手这个行业,因为我杀过人,只要我杀过人就会有人找我报仇,只要我不死找我报仇的人就必须死,这好像是个无限循环的事情。” 不等熊玉开口逍遥子继续道:“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不能有家人,因为要杀死我的家人总是要比杀我容易些,我不想让我的女人跟着我担惊受怕,所以我身边没有女人。” 熊玉顿了顿才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没人知道的?难道就不能找一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逍遥子苦笑一声道:“若是有这样的地方我早已去了,若是有这样地方我宁可放下仇恨。” “两位叔叔,可以吃饭了,我娘已经做好饭了。”虎子站在门口冲着熊玉和逍遥子喊道。 桌上的菜并不多,简单而朴素,和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小葱鸡蛋,土豆炖肉,还有五个白面大馒头,这并不算好菜,但这很可能这家里能做的出最好的菜,因为熊玉已经看到虎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开饭前虎子的娘先拿出一个小碗把菜扒拉了一点,然后又拿了一个馒头道:“二位先慢用,我去把这个给虎子的爹送去。” 等到她走后,熊玉看着虎子低声问道:“只好你爹的病要多少银子?” 虎子看着桌上的菜咽了口唾沫,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仗义出剑 一开始门口的响动并没有引起熊玉的注意,可没过多久门口又传出了笑声,是几个男人的笑声。 熊玉皱眉道:“怎么回事?” 虎子听到笑声后小脸忽然变得愤怒起来,他立刻起身咬牙道:“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又来了?” 虎子口中的他是什么人?熊玉本想问问,可还没等他开口虎子就已经起身冲了出去。 门外的响动自然也惊动了虎子的娘,就在熊玉和逍遥子刚踏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虎子的娘跑了出来, 大门口站着的是几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缎子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虎子一出来就跑向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你们这群坏蛋,你们还敢来,我打死你们。”虎子边说边用拳头打向这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人咧嘴一笑一把将虎子提起来道:“你这小鬼是想不活了吧。” 说着白衣男人就要顺势将挣扎的虎子扔在地上,“放开虎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时虎子的娘冲到白衣男子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白衣男子看着虎子的娘立刻笑道:“秋兰,你会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说着白衣男子就把虎子一把扔到地上道:“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你在不把地交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虎子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秋兰身边道:“娘,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我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秋兰轻轻的抚摸着虎子的头道:“虎子,你先去屋子里照顾你爹,这里娘来处理。” 虎子一咬牙大叫道:“娘,我要和你在这里。” 秋兰忽然瞪着虎子厉声道:“难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虎子的小手紧握扭头狠狠的瞪了白衣男子一眼就回到了屋子里。 等到虎子走了以后秋兰才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无奈道:“你们知道的,那片地使我们一家三口的全部家当,若是没有那片地我们一家三口都会饿死的。” 白衣男子打开折扇又合起来笑道:“我家老爷自然不是白要你的地,我家老爷说了是买,你不吃亏,又能拿到银子还能卖我家老爷一个面子,这样的好事你去哪里找。” 秋兰看着白衣男子咬牙道:“可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买那片地,何况我根本就不打算卖那片地,你们快走,不要我就要报官了。” 白衣男子忽然大笑,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等到他笑够了才继续道:“报官?你可以去试试,你看看这里的官是帮你还是帮我家老爷,你那片地给你们太浪费,还不是让给我家老爷,五两银子一片地,这样的好事你去哪里找。” 秋兰瞪着白衣男子大声道:“我那片地至少值五十两银子,我告诉你们,那片地我是不会卖给你们老爷的,就算他出一百两一千两也不卖,你们都给我走。”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秋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因为秋兰的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重量。 白衣男子忽然叹了口气,紧接着他的声音忽然变冷,“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既然你不要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时屋子里忽然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白衣男子听到咳嗽声后立刻一拍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紧着白衣男子立刻道:“对了,我忘记了你还有个窝囊废相公,他的病还没好吧,他伤的不轻吧,若不是我家老爷手下留情你这窝囊废相公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我家老爷给他留条命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年轻貌美跟着这样的男人能得到什么?还不如给我家老爷当个小妾,那样你就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到时你会为一顿饭发愁?到时你可以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糕点。” 就在白衣男子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秋兰大声道:“住嘴,你给我住嘴,你们这群恶棍,你们的阴谋休息得逞,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白衣男子的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紧接着他带着玩味的笑容道:“虎子马上就要没爹了,现在他恐怕连娘都要没有了,一个孩子若是没爹没娘还活着干什么,今天我就要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手段。” “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带回府上,小孩和他那没用的爹直接杀了,别留下麻烦。”白衣男子对着身后的几个打手厉声道。 秋兰后退两步惊恐道:“你们别过来,你们这群禽兽。” 两个打手已经带着坏笑慢慢逼近了秋兰,另外三个打手手中拿着大刀走向了虎子和他爹住的那个屋子。 “慢着。”熊玉忽然从后面走到了秋兰的前面。 白衣男子这时好像才看到熊玉,他盯着熊玉看了看笑道:“这里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人?” 熊玉笑了笑道:“我算是明白了。” 白衣男子哦了一声道:“你明白什么了?” 熊玉抬起手指着白衣男子道:“你只不过是一只咬人的狗,狗仗人势这四个字我总算是明白了。” 不等白衣男子发怒逍遥子就接口道:“何止是狗仗人势,这简直是疯狗乱咬人。” 白衣男子听了熊玉和逍遥子的话立刻怒道:“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的事情?” 熊玉看着白衣男子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打开折扇冷哼一声道:“我是张馗张大老爷府上的大管家,别人都叫我小白龙张平。” 熊玉点点头道:“小白龙?”随后熊玉立刻转头看着逍遥子道:“师傅,他说他是小白龙。” 逍遥子也点点头道:“这是小白龙还是小白虫?我怎么有些分不清楚。” 张平冷冷的看着熊玉道:“我看你是故意找茬的,兄弟几个,先把他们两个人给我废了。” 随着张平的一声令下五个打手立刻就向熊玉和逍遥子围了过去,熊玉哼了一声先把秋兰拉到一边道:“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管了。” 秋兰紧张的点点头道:“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不是你们能惹起的人,我不想拖累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好人。”话没说完秋兰就无法在说下去,因为熊玉已经转身都到了逍遥子身旁。 逍遥子看着五个打手冷声道:“我的剑下不留人,想活的就走,想死的尽管上。” 熊玉用手慢慢握住剑柄道:“两条路,你们自己选吧。” 熊玉和逍遥子身上所散发的气场立刻震慑住了五个打手,他们看着熊玉和逍遥子迟迟不肯动手,就在这是张平忽然大喊道:“平日里我的饭都喂狗了?两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快给我上,快给我杀了他们两个。” 五个本来还在犹豫的打手听了张平的话立刻提起大刀冲了上去,他们本都有不错的功夫,不然他们怎么会叫做打手,他们平日里一向很自信,因为他们的功夫就是用来打人的,被他们打倒的人用双手都已数不过来,因为只有能打人的人才会被叫做打手。 可惜,很可惜,可惜这次他们遇到的是熊玉和逍遥子,他们的功夫确实不错,但这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讲。 熊玉已经出剑,一瞬间已经有三个打手倒在了他的剑下,这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另外两个打手来不及反应,因为他也在一瞬间倒在了逍遥子的剑下。 一瞬间到底有多快?张平只眨了一次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五具尸体,五具冰冷的尸体,这五具尸体前一秒还是五个活生生的人。 张平的胃部在收缩,一瞬间他很想呕吐,张平的心也在收缩,他的心是冰冷的,他想拔腿就跑,可他的腿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好使了,他简直连一步都走不了。 熊玉提着剑慢慢走到了张平面前,然后盯着张平的眼睛,张平的额头有汗,他分不清这还是热汗还是冷汗,张平的嘴唇在颤抖,他的全身都好像在发抖。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别在来这个地方骚扰虎子一家人,不然我要他的命。”熊玉的声音不冷,可在张平耳中听起来这声音简直像是来自地狱的。 “你 ,你不杀我?”张平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颤抖。 熊玉笑了笑道:“若是你再不走说不定我会立刻杀了你。” 张平勉强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是什么样子,但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难过的一次笑容。 张平在跑,他已经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双脚之上,他怕,他怕只要跑慢一步熊玉就会杀了他。 “你给我记着,我们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张平的声音,他仿佛并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管到底 油灯微弱的亮光照着桌上的饭菜,饭菜还有温度,土豆炖肉的味道还是很香,桌上还多了一壶劣质的高粱白,这是虎子的爹非要拿出来的,因为在这个家里这已经全是好酒。 虎子的爹还卧在床上,他还在不停的咳嗽,虽然他和熊玉隔了一间屋子,但熊玉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痛苦的咳嗽声。 熊玉坐在桌上看着那壶劣质的高粱白,逍遥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秋兰的眼神有些闪烁,她仿佛想说什么事情但又犹豫不决,虎子的眼睛在发光,没当他的眼睛盯在熊玉的身上时这种光就会越发的亮。 帮虎子一家人赶走了镇上的恶霸并不是什么坏事,可这对于虎子一家人来说也并不算好事。 张馗无疑是清泉镇上最有势力的人,在别的地方可能张馗连个屁都不算,可在清泉镇就不一样了。 他是这里最最有钱的人,他也是这里最有地位的人,和他作对的人一定都是想不开的人,因为他看着不顺眼的人基本上已经在清泉镇消失了。 张馗并不算个人物,可他在清泉镇上就是个人物。 熊玉岂会不知道这些,若不能把张馗除掉,那虎子一家人在清泉镇将永无宁日。 熊玉不会一直待在清泉镇,所以他要尽快把这件事办好,他绝不会让虎子一家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熊玉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秋兰的异常,秋兰似乎有话要说。 “虎子,先去陪陪你爹,把饭喂你爹吃了。”秋兰摸着虎子的头温柔道。 虎子看着熊玉道:“熊叔叔,你会教我武功么?我要是有你那让的武功那些坏蛋就再也不敢来我家了。” 熊玉点点头笑道:“如果你想学我就教你几招。” 虎子一听熊玉乐意教他武功,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他立刻拉着秋兰的胳膊兴奋道:“娘,你听见了么,熊叔叔愿意教我武功了。” 秋兰摸摸虎子的头柔声道:“好,虎子乖,快去照顾你爹吧。” 话音一落虎子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等到虎子走后秋兰的脸色才忽然变得惆怅起来。 熊玉看着秋兰顿了顿开口道:“秋姑娘有什么就讲,不必犹豫。” 秋兰抬起头看了看熊玉和逍遥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今天多亏了二位出手相助我们一家三口才幸免于难,我谢谢二位。” 说着秋兰起身竟要给熊玉和逍遥子下跪,熊玉连忙托住秋兰的胳膊道:“秋姑娘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和师傅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不必这样。” 秋兰用感激的神色看着熊玉继续道:“但是二位今夜必须离开这里,恕我直言,我不能在让二位住这里了。” 熊玉盯着秋兰道:“你怕给我们带来麻烦。” 秋兰低头道:“张馗一定会派人来报复,到时二位恐怕就要有麻烦了,我不想拖累二位,你们是好人,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现在你们快走吧。” 熊玉笑了笑道:“为什么?” 秋兰忽然一愣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难道二位不明白吗?” 逍遥子忽然起身笑了笑道:“他算不上蛇,他只是一条虫。” 张馗的家是清泉镇上最豪华的,他一向都是个会享受的人,他一直告诉身边的人一句话,那就是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享受。 他有实力,所以他理所应当去享受,这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在清泉镇他可以呼风唤雨,他一直觉得在这里他就像皇帝一般。 今夜是个美丽的夜晚,张馗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人,他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可马上就要有不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女人心计 脚步从门外传来,这是一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来的人一定有要紧的事,“老爷,出事了,出大事了。”人未到声音却先传到了张馗的耳中。 张馗笑着捏了一把坐在旁边的女人道:“你先出去吧,到房里等我,我一会就去。” 这个女子含笑说了声讨厌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一走张馗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就在此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张府的家丁,这家丁一进来就跑到张馗面前道:“老爷,出事情了,出大事情了。” 张馗面色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家丁道:“你记不记得我教过你们一件事情。” 家丁看到张馗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开心立刻站直正色道:“老爷说过遇事要不慌不乱,不然就会不攻自破。” 张馗点点头,他喜欢别人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随即张馗道:“现在你可以说出什么事了。” 家丁低头道:“张管家回来了。” 张馗点头道:“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大事?” 家丁点头,张馗眼睛一转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张管家一个人回来了?” 家丁只能点点头,张馗忽然起身一巴掌打在家丁脸上道:“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叫来。” 张平也性张,还在张府做管家,实际上张平并不姓张,而且他还是一个好吃懒做且胆小怕事的人,论他的能力根本不配做张府的管家,可现在他却是名正言顺的张府大管家,能让张平有今天的是他的姐姐,他实在有一个疼他的姐姐,因为若不是他姐姐说不定现在他早已流落街头做乞丐了。 张平的名字也是他的姐为他改的,因为只有姓张以后张馗才会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好一些。 张平的姐姐就是张馗的正房,这些年虽然有很多女人想做正房,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能坐到正房这个位置,因为张平的姐姐实在是一个能让男人乖乖听话的女人。 能让男人乖乖听话的女人就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多,幸亏这样的女人不多,不然世界岂非会乱了套。 张平已经站在了张馗的面前,他的额头上有冷汗,因为他看的出他的姐夫有些生气,张馗看着张平冷声道:“我会打断你的腿。” 张平只希望这个时候他的姐姐能快些来,不然他这个无情的姐夫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件大到要去打断腿的事情,可张馗现在就这么说了,其中的原由张平最清楚了,其实他的这个姐夫一定都不喜欢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原因很简单,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天天只会白吃白喝而且还会大把花银子的人。 张平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平日里一直有他姐姐的庇护而且他一般也不犯什么错误,吃喝玩乐并不是犯错,所以张馗也一直拿他没办法,可现在机会来了,张平感觉张馗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自己一顿。 看着张馗冰冷的脸张平咽了一口唾沫道:“姐夫,这件事情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张馗一拍桌子大声道:“不要叫我姐夫,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小舅子。” 张平立刻改口道:“老爷,今天真的是出意外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张馗冷笑一声道:“意外?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张平只能听着。 “今天你带了几个人去?” “五个。” “这五个都是什么样的人?” “都是包府中顶尖的打手。” “有这五个人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何况我只是叫你你去对付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平站在原地不再开口,因为他知道不管再说什么张馗也一定会找到他不对的理由。 张馗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没话说了那我就要说话了。” “来人,把张平带下去打断他的一条腿。”张馗厉声道。 话音一落立刻就走进来两个家丁架起了张平要带出去,张平一看张馗是真的不讲任何情面,他立刻大喊道:“姐姐救我,姐姐快救救我。” 张馗一看张平的样子立刻大怒道:“快给我拖出去。” “慢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张馗一听这声音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他听得出这是白蝶的声音。 白蝶就是张平的姐姐。 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女人,这是个穿着一身花衣的女人,这个女人一进来就走到张平面前甩手给了张平两巴掌厉声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又惹出什么乱子让老爷不高兴了,还不快滚。” 张平挣开家丁捂着红肿的脸立刻低头跑了出去。 张馗看着白蝶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疼你这个弟弟。” 白蝶浅浅一笑慢慢走到张馗面前轻轻的抚摸这张馗的脸道:“我最疼的人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张馗一把抓住白蝶的手闻了闻道:“你知道我是不忍心当着你的面责罚你这个弟弟的。” 白蝶低头,她的脸上忽然有些伤感,随后她轻轻的抱住张馗柔声道:“你知道的,我自幼父母双亡,只有这一个弟弟,他小时候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所以现在我只能对他好一些。” 张馗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所以我对你这个弟弟不错,可他却从来不知道你的苦心,所以我会适时让他明白一些事情,他不会天天在你身边,所以我一定要让他明白一个人若是没些本事在哪里都只会被人当作一个废物。” 白蝶用手搂着张馗的脖子道:“这次他又把什么事情搞砸了?” 张馗轻轻的拍了拍白蝶的腰道:“秋兰的事情。” 白蝶哼了一声不悦道:“你还在想着那个小**。” 张馗把白蝶从身上轻轻推开然后起身道:“不对,我还有事情要问你那个不中用的弟弟,这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说着张馗就匆匆走了出去,白蝶看着张馗的背影忽然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看上了那个**,我就要她死。”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悍将阿虎 屋子里全是红木的家具,做工都很讲究,很讲究的东西价值一定会不菲,能用得起这些家具的人他的身份一定也很不寻常。 这些家具都是张平的,都是从张馗那里慢慢抠出来的,他有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先告诉他的姐姐白蝶,因为只要把喜欢的东西告诉白蝶,这些东西立刻就会成为他的。 现在张平就坐在红木圆凳上,这凳子上雕着九条龙,象征着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买得起这个圆凳的人一定是很有身份的,能坐住这个圆凳的人一定也是很有身份的。 张平的屁股还没做热就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实际上在清泉镇里几乎没有他害怕的人,不过几乎的意思并不是全部,至少张馗就算一个。 张馗此刻正冷冷的站在门口盯着张平,张平一个踉跄站起来道:“老爷,你来了。” 张馗不开口径直走到张平对面坐下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张平低下头擦了擦头上的汗紧张道:“那五个兄弟都被杀了。” 张馗冷哼一声道:“为什么你还活着?” 张平的手捏紧长袍道:“因为我若是死了就永远没有知道是谁杀了这五个兄弟。” 张馗眼睛一眯道:“是谁杀了这五个人?” 张平抬起头咽了口唾沫道:“是两个我没见过的人,他们一个人一身白衣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一个一身蓝衣看起来有二十多岁,这五个兄弟就是被他们二人说杀,他们只用一剑就杀了这五个兄弟。” 张馗凝神顿了顿道:“你有告诉他们你是谁的人吗?” 张平立刻点点头道:“我说了,不过他们好像根本不买老爷你的面子,他们还说你若是再去秋兰家一次他们就让你死无全尸。” 张馗忽然怒拍桌子起身道:“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张平连连点头道:“一字不差,老爷我劝你还是别惹他们了,不然说不定你真的会······” 张馗冷哼一声面色阴冷道:“在清泉镇还有人敢不买我的面子,我看他们两人简直是在找死,我虽然不涉足江湖,但江湖中的人也对我礼敬三分,你知道这是为什吗?” 张平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他点头正色道:“我知道,因为您是张三宝张老太爷的弟弟,也是张老太爷唯一的弟弟,谁要是和您过不去就是和张老太爷过不去,我想现在还没没有人敢和张老太爷过不去。” 张馗满意的笑了笑道:“看来他们两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一定要他们死的明白,让他们知道是得罪了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张平立刻低下头道:“老爷,我在带些人去,这次我一定让他们死。” 张馗摇摇头道:“不必,去把阿虎叫来。” 张平神色一变道:“真的要找阿虎来?” 张馗盯着张平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张平转头立刻就走不再说一句话,因为他绝不会也不敢质疑张馗的话。 阿虎已经来了,他只是站着就几乎和门同样高,他的身高至少在九尺开外,他的身上几乎没有赘肉,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钢铁铸造而成,只从外观看他就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人,他的拳头几乎和张平的头一般大。 张平虽然并不喜欢阿虎,但他却从来不敢说出来,因为阿虎只听张馗的,阿虎的眼中好像只有张馗一个人,张平每次看到阿虎都有一种压迫感,他丝毫不怀疑阿虎的能力,因为他曾亲眼见到阿虎只是轻轻一用力就夹碎了一个人的脑袋。 阿虎来了张平就得走,因为阿虎也不是太喜欢张平,张平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能让他畏惧的人不多,但眼前这两个人恰恰都是。 对于阿虎的身世张平了解的很少,他只知道阿虎是张馗带回来的,据说是张馗救了阿虎的命,阿虎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才一直留在张馗身边保护张馗。 阿虎之前是做什么的,他的身世如何这点张平就完全不知道了,他只知道阿虎的一身功夫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张平还听白蝶说阿虎练的是童子功,而且阿虎还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功夫,浑身犹如钢铁一般刀枪不入。 是阿虎的身体硬还是熊玉和逍遥子的剑快呢?张平只想了一下就不再想了,因为这根本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管他那么多呢,现在他需要的是找几个好看的姑娘喝几杯小酒来压压惊。 阿虎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站在张馗的面前,他的脸上尽是恭敬之意,丝毫没有刚才对张平的那种彪悍与不屑。 张馗看着阿虎笑了笑道:“快坐下。” 阿虎一动不动道:“在老爷面前我只能站着。” 张馗忽然起身拍了拍阿虎的胳膊道:“你是个好孩子,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认作干儿子,毕竟现在像你这样懂事的年轻人不多了。” 阿虎开心一笑看着张馗道:“我只要能在老爷身边保护老爷就可以了,别的我都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张馗点点头道:“阿虎,若是有人对我不敬怎么办?” 阿虎的眼神中忽然露出凶光道:“那阿虎就杀了他。” 张馗立刻道:“不管是谁都杀?” 阿虎坚定道:“我已没有亲人,老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谁对老爷不敬就是对我的亲人不敬,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对老爷不敬。” 张馗忽然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人出现了,或许该说是两个人。” 阿虎双拳一握在在空中挥舞道:“这两个人是谁?他们在哪里?阿虎现在就去杀了他。” 张馗摆摆手道:“不急,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不过我却知道他们在哪里,现在我就要你去把他们带回来让他们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阿虎立刻点头道:“老爷要活的还是死的?” 张馗想了想道:“先把他们二人带回来,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死在谁的手上。” 阿虎转身就走,等走到门口的时候阿虎才回头问道:“老爷想什么时候见到他们。” 张馗想了想道:“夜长就会梦多,所以我今夜就要见到他们二人。” 阿虎嘴巴一咧道:“我明白了。” 有月,却不是圆月,有时候人也像是天空中的月亮一般,月的圆满总是要经过无数的白天与黑夜,时间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令你成长,也会令你陨落,只有经得起时间的磨练才能得到像月一般的圆满。 有些事情不圆满可能是因为时间未到吧,努力不是只做一天就可以的,所以夜虽然已经深了,但熊玉还在院子里练剑。 熊玉本该睡了,可他还在练剑,他练剑不只是为了让剑法更加纯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虎子一家人,他不知道张馗还会不会派人来,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守着。 逍遥子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正坐在院子里喝着那劣质的高粱白。 夜本很寂静,可却忽然有一声狗吠打破了夜的寂静,狗叫的很凶,显然是他听到了陌生人的脚步声。 熊玉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逍遥子,逍遥子把壶中的最后一口酒喝完慢慢起身道:“该来的总会来,看来是时候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将计就计 寂静,在短暂的喧闹后忽然又寂静无比,狗吠声已经消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一般。 难道刚才根本就没有狗叫?难道刚才出现了幻听?熊玉的眼睛注视这前方,前方是一片黑暗,在夜的笼罩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黑暗。 脚步声,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时轻时重,时有时无,有时这脚步声好像就在门外,有时这脚步声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逍遥子忽然冷笑一声道:“看来这个人很喜欢装神弄鬼。” 熊玉收起手中的剑道:“看来他想吓吓咱们。” 逍遥子慢慢起身道:“但他绝不知道一件事。” 熊玉淡淡一笑接口道:“我从不信鬼神之说。” 脚步声突然又出现了,不过这次的脚步声却很真切,脚步声好像就在门外。 嘭的一声大门已经被推开,本来已经破旧不堪的大门在这一声后立刻碎了一地,然后熊玉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像是怪物一般的人,这人太高太大,就像是远古的巨人一般。 这个人自然就是阿虎,熊玉看着阿虎楞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苏赫巴兽已经算是个巨人了,可在阿虎面前苏赫巴兽简直就像孩子一般。 阿虎一进来就盯着熊玉和逍遥子看了看道:“我叫阿虎,现在我要你们跟我走。” 熊玉盯着阿虎看了看道:“你是张馗派来的?” 阿虎瞪了熊玉一眼道:“不许你直呼老爷的名字,你若敢再收一次我就杀了你。”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是来请我的?” 阿虎向前几步道:“我奉命将你带到老爷面前,并不是请,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跟我走。” 熊玉点点头道:“张馗要你带我一个人去,还是要你带我们两个人去。” 阿虎听了熊玉的话忽然伸出右手向熊玉打去,“我说过你在敢直呼老爷的名字我就要你死。” 阿虎的拳头还没到拳风就已经吹到了熊玉的脸上,熊玉一个闪身后退几步道:“你若是杀了我你回去怎么和张馗交差。” 本来要打第二拳的阿虎硬生生的收住动作道:“那你跟不跟我走。” 熊玉脑中忽然一闪立刻道:“我可以和你回去见张馗,前面带路吧。” 阿虎抬手指着逍遥子道:“他也要一起去,杀人的事情他也有份。” 熊玉站在逍遥子身前笑了笑道:“那五个人都是我杀的,所以张馗要见的人是我。” 阿虎想了想道:“既然这样你就和我走。” 逍遥子正欲说话的时候熊玉忽然转头低声道:“师傅,我去见张馗,你留下照顾虎子和他的家人,若是张馗耍什么诡计也好有个应对。” 逍遥子点点头道:“那你速去速回,别留下后患。” 熊玉点点头后就走到阿虎面前道:“前面带路吧。” 阿虎张开大嘴哈哈一笑道:“算你识相,跟我走。”说着阿虎就大步向外走去。 屋里的还很亮,桌上上摆着宵夜,张馗此刻正在不紧不慢的吃着宵夜,他吃了几口就闭上眼睛,他的手指不停的拍打着桌子,他显然在等待着什么,他的样子一点都不急,看来他等待的一定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 能让张馗安心的人不多,第一个就是他的哥哥张三宝,第二个就是可以为他去卖命且从不是失手的阿虎。 阿虎办事他一向很放心,因为阿虎会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别人都说阿虎是个只有蛮力的大块头,可张馗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能为做事的人绝不是傻子。 房门忽然被推开,然后就有一个气喘吁吁的家丁兴奋道:“老爷,阿虎回来了,他还把那个对你不敬的人抓回来了。” 张馗手指上的动作忽然停止,然后他立刻睁开眼睛大声道:“让阿虎把他带进来见我。” 此刻熊玉已经站在了张馗的面前,熊玉的脸上没有任何害怕和畏惧的表情,他只是直直的站在张馗面前。 张馗仔细的看了看熊玉,然后张馗的目光就锁定在熊玉那柄没有剑鞘的剑上。 阿虎就在张馗身后,看到熊玉的样子阿虎突然忍不住喝到:“跪下,快给老爷跪下。” 张馗抬手示意阿虎住口后笑了笑对熊玉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熊玉也笑了笑道:“你是张馗。” 张馗点点头声音忽然变冷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不该杀我的人。” 熊玉沉声道:“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不知悔改,所以他们该死。” 张馗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道:“他们的生死不是你能决定的。” 熊玉皱眉道:“那他们的生死该由谁决定?” 张馗忽然起身盯着熊玉道:“在清泉镇能决定生死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熊玉轻叹一口气道:“现在他们都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剑下。” 张馗的脸色忽然很难看,他冷哼一声道:“所以你该死,所以你已活不过今夜,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谁是这里的主宰,现在我就让你知道触犯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阿虎,动手废了他。”张馗怒喝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剑下留命 一句话几个字能代表什么?有时候一句话就是命令,是不能不从的命令,对于阿虎来说张馗的话就像是皇上的圣旨,就算张馗让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了结自己的生命,他对张馗一向都是言听计从。 阿虎大喊一声就想熊玉冲了过来,以他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向熊玉压了过来,张馗的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因为他要亲眼看到得罪的他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阿虎从没有反对过张馗的话,也从没想过要反对张馗的话,可现在他却硬生生的收住了身形,他的手还停在空中保持着要出手的姿势,张馗的眼睛瞪的很大,他仿佛也不相信阿虎居然会不听他的话。 阿虎忽然后退几步站会了原地,张馗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他的眼睛一直注视在阿虎的身上,就在他要开口质问阿虎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凉意是从脖子处传来的。 张馗在转头的时候就发现熊玉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熊玉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可他的剑却是冰冷的,张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种凉意不只是熊玉眼中的杀意,还有那停在自己脖子上的剑。 熊玉是在什么时候拔剑的?熊玉是在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眼前的找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张馗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有一件事发生的太快时人才会做不出反应,熊玉就好像一瞬间走到了张馗面前,一瞬间把剑轻轻的放在了张馗的脖子上。 一瞬间可以发生的事情很多,有的人会在一瞬间发现自己真正需要的时候,有的人会在一瞬间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有人会在一瞬间活下来或者死去,现在张馗的心就在一瞬间变的冰冷,比窗外气温还要冰冷。 熊玉的脸上还有笑容,张馗看不透熊玉的笑容中到底带着什么意思,他本是一个人很冷静的人,可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会不那么冷静。 安静,屋子里忽然格外的安静,心跳声和喘粗气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屋内的安静,这声音都是由张馗发出来的。 张馗的眼中还有些惊魂未经,阿虎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在此时熊玉忽然开口,“现在决定你生死的人是我。” 张馗勉强一笑道:“你想做什么?” 熊玉的剑几乎已经贴在了张馗的脖子上,“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 张馗的笑容变的更难看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若是你杀了我很难走出这个大门。” 熊玉不屑一笑道:“你难道真的以为你的那些家丁能挡住我的去路?” 张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熊玉想了想道:“我想要你的命,你也会满足我?” 张馗的冷汗瞬间从头顶冒出,他用僵硬的声音道:“你真的要杀我?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熊玉皱眉想了想道:“不杀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馗一听有活命的希望立刻大喜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我绝不会拒绝你。” 熊玉道:“我要你从今天起不再去骚扰虎子一家人。” 张馗暗自松了一口气道:“这算什么事情,我答应,不只这样,我还送他们银子,让他们无忧无虑的活着。” 熊玉的剑慢慢的收回了一点,“如果你食言我就会要你的命。” 张馗立刻保证道:“我好歹也是个人物,说出去的话怎么会不算数,你放心,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就说到做到。”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希望如此。”话音一落熊玉就把剑从张馗脖子上收回,然后瞬间就破门而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张馗和阿虎盯着熊玉离去的地方楞了神,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般来的快也去的快,张馗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过了半晌阿虎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张馗深吸一口气道:“出去看看那小子走了没有。” 阿虎立刻出门巡视了一圈后回来道:“老爷,院子里已没有任何人,他好像真的走了。” 张馗眼睛一眯道:“你确认好了?” 阿虎又出去仔细的巡查了一圈后回来道:“这次没问题了,我已经完全看不到那小子的身影了,他肯定是走了。” 张馗慢慢抓起了桌上的茶杯,茶杯的手忽然洒了出来,张馗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他立刻道:“阿虎,今夜多派些人来守住院子,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阿虎立刻转身就去安排,就在阿虎走到门口的时候张馗忽然开口道:“等安排完人后你再来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选择生死 茶水冒着热气,可张馗的手却是冰冷的,他现在只能紧紧的握着茶杯,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此刻他一动不动,他在想事情,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是他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在他的一生中好像什么事情都很顺利,从来没有人敢用剑指着他,这不只是因为他在清泉镇的实力,更因为他有一个在江湖中名气颇大的哥哥,只要一听到张三宝这三个字大部分人都会对他客气起来。 现在张馗没有很愤怒,因为他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张馗忽然紧张道:“谁?” “老爷,是我,我是阿虎。”门外传来了阿虎的声音。 张馗舒了一口气把茶杯放下道:“进来吧。” 阿虎一进来就跪在了张馗面前,张馗一愣道:“阿虎,你这是做什么?” 阿虎低着头握紧拳头道:“是我保护老爷不利,才让老爷受到那小子的胁迫,请老爷惩罚我。” 张馗摇摇头扶起阿虎道:“这不怪你,是我大意了,我实在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是个高手,那小子的剑绝不是无名之辈能使出来的,看来这次我们是碰到了块硬石头。” 阿虎冷哼一声道:“我现在就带人去废了那小子,我要让他走不出清泉镇。” 张馗忽然一笑拍了拍阿虎的肩膀道:“不急,硬碰硬对咱们也没好处,我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情。” 阿虎立刻问道:“老爷要做什么事情?” 张馗忽然低声道:“门外你可已经布置好了人?” 阿虎拍拍胸脯道:“老爷放心,门外已经布置了三十人,明处十五人,暗处十五人,现在就算是一直苍蝇也飞不进来。” 张馗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记得刚才那小子和我说过什么事情吗?” 阿虎顿了顿道:“他要老爷不要再去骚扰虎子一家人。” 张馗点点头道:“我实在看不出秋兰那小**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后台,她居然和这样厉害的人有联系。” 阿虎摇摇头出口否定道:“老爷,我看不像,我从没听说秋兰一家有这样的亲戚,这几天镇上来了不少新面孔,而且都还是江湖中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是去给张老爷子祝寿的,他们大都是在这里休整一晚。” 张馗的眼睛忽然一眯道:“你看这小子像不像是给我哥哥祝寿的?” 阿虎想了想道:“他从没在清泉镇出现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路过的商人或者是小贩,如果这些都不是的话那他就一定是去给张老爷子祝寿的。” 张馗一拍手道:“这就好办了,他若是去给我哥哥祝寿的,那他就一定不会对我怎么样,若是他敢对我不敬那他绝过不了我哥哥那关。” 阿虎似懂非懂道:“那老爷的意思是?” 张馗的脸色忽然变冷道:“你几时见过有人用剑指着我?” 阿虎拳头一握道:“老爷的意思还不是让我杀了他,我现在就去。” 说着阿虎扭头就要走,张馗立刻叫住阿虎道:“慢着,我让你去杀了他了吗?” 阿虎停下脚步回头疑惑道:“老爷到底让我去做什么?” 张馗冷声一声道:“他不让我对虎子一家人下手,那我就偏要对虎子一家人下手,我不但要下手,而且要干净利落的下手。” 话音一落张馗继续道:“明日我就启程去给我哥哥贺寿,天一亮你就去做了虎子一家人,一个活口都不要留。然后我会在我哥哥的寿宴上让他死,让他死的很难看,明白了吗?” 阿虎立刻点点头道:“明白了,天一亮我就动手。” 张馗满意的点点头得意一笑道:“跟我斗,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 “什么叫做死?至少我现在不知道死是什么,但我现在却知道了一件事,马上就要有人死了。” 声音是门外传来的,声音很亮,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张馗都听的清晰无比,张馗的脸色忽然变的死灰,因为这是熊玉的声音。 阿虎突然大叫一声冲出门外大吼道:“出来,我要杀了你。” 红色有很多种,有鲜红,暗红,黑红,一般红都代表这鲜血的颜色,现在张馗就看到了红色,鲜红的红色。 一开始只是一点红,然后他的眼中逐渐被红色充斥,他的脖子忽然有些凉,他的呼吸忽然有些困难。 死亡是什么?只有马上要死亡的人才会知道,张馗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好像要死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看到了熊玉。 熊玉慢慢的把剑收回,张馗的双手捂住咽喉后退几步然后就倒在了地上,他没有说出一个字,因为熊玉已经不会在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如果你食言我就会要你的命。” “我好歹也是个人物,说出去的话怎么会不算数,你放心,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就说到做到。” 这是熊玉与张馗之前的对话,现在张馗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已是一句冰冷的尸体,熊玉没有留他的命,因为熊玉说过,“如果你食言我就要你的命。” 阿虎忽然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他刚才已经听到了熊玉的声音,若是自己出来熊玉进到屋子里怎么办?如果熊玉进到了屋子里那老爷不就危险了? 一想到这里阿虎迅速转头跑回了屋子,一进屋子他就愣在了原地,屋子本该只有一个人的,本该只有张馗一个人的,可现在屋子里却有两个人,一个不该出现在屋子里的人现在也在。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阿虎的脑袋忽然变得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他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他直盯盯的看着张馗的尸体。 阿虎僵硬的走到张馗的尸体前道:“你杀了老爷?” 熊玉点头道:“他本不必死的,可他却偏偏选择死。” 阿虎又道:“你刚才一直没走,你刚才一直在听我和老爷的对话。” 熊玉又点头道:“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路,张馗既然选择死那我只能成全他。” 阿虎忽然瞪着熊玉道:“现在我也让你做一个选择。” 熊玉在听。 阿虎继续道:“第一,你死,第二,你死。” 熊玉看着张馗的尸体笑了笑道:“我说过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阿虎忽然握紧拳头道:“但你绝没有,因为你只有死路一条。”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剑柄道:“你知不知道你们老爷在做什么事情?” 阿虎向熊玉靠近一步道:“我不管老爷做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老爷让我做什么事情我就去做什么事情。” 熊玉的手握紧剑柄道:“你知不知道张馗已经让虎子一家人无路可走,你知不知道张馗想霸占虎子一家人赖以生存的田地,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那片地虎子一家人都会饿死,但张馗没有那片地照样可以好好活着,你知不知道张馗已经派人打伤了虎子的爹,你知不知道虎子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虎子的娘要被张馗抢过来当妾。” 阿虎瞪着熊玉没有说一句话。 熊玉的慢慢把剑拔出来继续道:“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可以完全不在乎,但你只要使一个人就绝不会袖手旁观,我没有爹娘,所以我不知道爹娘的疼爱是什么,可我绝不能让虎子失去爹娘,我绝不会让张馗破坏虎子的家庭。” 阿虎茫然一笑道:“我也没有爹娘,可老爷却待我像亲生儿子一般,我不管他做的错与对,因为我的命都是老爷的,所以他的仇我一定会报,所以我要还是要你死。” 话音一落阿虎忽然出拳冲向了熊玉,熊玉轻叹一声迎着阿虎的拳头刺出一剑。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师傅的情 清晨的阳光是温暖的,清晨的空气是清新的,若是你肯早起一天看看初升的阳光,闻闻空气中带有朝露的空气,你会发现能活着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现在熊玉就走在清晨的朝阳下,初升的朝阳像是一件金色的披风,熊玉披着这件披风慢慢的走着,此刻路上还没有多少人,熊玉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初显的照样,他的嘴角忽然闪出一丝笑容。 能看到这样景色的人毕竟不多,所以如果你有幸看到了这样的景色就一定要笑笑。 蓝色的长袍上有着点点红色,熊玉低头看着长袍上的红色忍不住苦笑一声,这红色是鲜血,不只有阿虎的血,还有他自己的血。 相对付阿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阿虎的全身好像是铁打的一般,熊玉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的硬气功,他的剑刺在阿虎的胸膛时竟像是刺在了一块铁板上。 阿虎的一拳有多重?这恐怕没人知道,因为吃了阿虎一拳的人大都死了,不过事无绝对,熊玉还是在阿虎的拳头下活了下来,现在唯一知道阿虎拳头威力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阿虎的拳头如何? 熊玉低头看了看胸口凹陷下去的一部分,他的肋骨至少断了四根,当他吃了阿虎一拳的时候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打碎了。 既然阿虎的拳头这样厉害为什么熊玉还是活着出来了? 没有一种功夫是无敌的,只要有一种功夫就会有破解这种功夫的方法,金钟罩虽然刀枪不入,但它也有罩门,罩门就是金钟罩唯一的弱点,只要能找到金钟罩的罩门那破解金钟罩也不是什么难事。 熊玉的剑不但锋利而且还很快,他一直以为阿虎的罩门就是咽喉,可当他的剑刺到阿虎的咽喉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阿虎的和他的身体简直没两样,当剑刺中阿虎的咽喉时就像刺在了一块石头上,熊玉想闪身已经来不及了,阿虎目露凶光一拳打在了熊玉的胸口上,这一拳几乎让熊玉绝望,这一拳的力量几乎要把熊玉的身体打碎。 绝境之处既是逢生之迹,就在熊玉退无可退之际他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阿虎的眼睛,绝没有一个人的眼睛会练金钟罩,就算是浑身刀枪不入,那眼睛呢? 熊玉借着阿虎拳头的力量向后飞去,然后用力的把手中的剑掷了出去,这一剑的速度无法形容,这一剑直直的插进了阿虎的眼眶中,阿虎疼的大叫一声连连后退。 熊玉趁此机会立刻飞身向前拔出插在阿虎眼中的剑然后一剑刺向阿虎的胸口,金钟罩拼的就是一体内的气,体内的气一旦泄出那金钟罩也就废了,现在阿虎因为疼痛已经施展不出金钟罩,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熊玉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所以倒在地上的是阿虎不是他,就在阿虎倒地的时候忽然从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张府的家丁,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熊玉忍住胸口的疼痛冷声道:“谁还想死,我成全。” 十几个家丁齐齐后退几步没人敢再向前一步,阿虎就是张馗手下的第一打手,连阿虎都打不过的人他们就更别说了,现在张馗已经死了,为张馗卖命还值得吗? 大多数人在权衡利弊的时候都会以自己为一个平衡点,所以十几个家丁只是看着熊玉,熊玉向前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走出房门的熊玉一跃而起飞到了屋顶上,然后看着包府的家丁不屑一笑就消失在夜色中。 一袭白衣,当熊玉回到虎子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只有逍遥子才会穿这样的衣服,只有逍遥子才会站在门口等着熊玉。 熊玉看着逍遥子的身影忽然有些感动,逍遥子一定一夜未眠就在这里等着自己。 熊玉忽然加快速度跑到了逍遥子的面前,这一刻他只想和他的师傅说声谢谢。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剑传说 桌上有一张字条,字条上还压着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对于虎子的一家人来说是一个从未想过的数字,他们辛苦劳作一辈子也未必能存下这么多银子。 字条是熊玉写的,银子也是熊玉留的,第一个发现字条的是虎子,当虎子发现字条和银子的时候立刻抓起字条和银子找到了秋兰。 虎子看着秋兰急切道:“娘,我看到桌子上有这些,熊叔叔已经不见了。” 秋兰接过字条看了看,字条上并没有些太多的字,字条上只是写着:感谢,再见。 很简短的四个字,秋兰看着字条不禁陷入了沉思,熊玉为什么会走?熊玉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为什么熊玉会留下银子,难道他怕张馗来报复所以留下银子让我们也走? 虎子拽了拽秋兰的衣襟道:“娘,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秋兰一下缓过神来盯着虎子道:“银子就放在桌上?” 虎子点点头道:“我进屋子的时候只在桌上看到了这些。” 秋兰忽然面露难色道:“看来这一百两银子是给咱们一家人跑路的,看来张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惹起的人,快把你爹扶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虎子撇嘴道:“娘,你怎么能这么想别人,我看熊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秋兰叹息一声道:“你先去看看你爹,我去探探路,看看外面是不是安全。” 说着秋兰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门外。 街上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张馗并没有派人来? 走了不远后秋兰就碰到了张平,秋兰暗叫不好,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这次是很难走出清泉镇了。 就在秋兰要和张平拼命的时候张平忽然像是看到鬼一般扭头就跑,仿佛秋兰是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 就在秋兰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这是个能让她震惊且欣喜的消息。 消息是从一旁的烧饼摊传来的,只见卖烧饼的老头摊烧饼边对一旁的客人道:“有个消息恐怕你们还不知道。” 旁边的客人就着咸菜咬了一口烧饼道;“你能有什么消息,难道是你家的公老鼠和母老鼠成亲了。” 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一阵大笑,卖烧饼的老头眉头一皱摆摆手道:“这次的消息可不一般,这可是能让你掉到大牙的消息。” 吃烧饼的人连连摆手道:“你若是能说出让我掉大牙的消息我进天就付三倍的烧饼钱。” 卖烧饼的老头一听三倍的银子立刻来了精神,他把摊烧饼的木棒放子放在一边清了清嗓子道:“张馗张大爷死了。” 吃烧饼的人一口咸菜从口中喷出吃惊道:“你说什么? ” 卖烧饼的老头得意一笑道:“我说清泉镇的张馗张大爷死了,就在昨夜让人杀了,而且他那手下的第一打手阿虎也被人杀了。” 吃烧饼的人满脸不信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小心让张府的人听到废了你。” 卖烧饼的老头摆摆手道:“我那侄子就在张大爷的府里当厨子,这是他昨夜亲眼所见,绝对不假。”说完卖烧饼的老头就把手伸到吃烧饼的客人面前继续道:“拿来吧,这个消息足以让你掉到大牙。” 吃烧饼的人眼睛一瞪道:“若这消息不是真的怎么办?” 卖烧饼的老头伸出手比划出一个五道:“若是假的我在还你五倍烧饼钱。” 吃烧饼的人立刻从怀中取出十文钱放到卖烧饼的老头手中道:“我现在就去看看,若不是的话你就要赔我五倍,也就是五十文钱。” 卖烧饼的老头摆摆手道:“你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秋兰在一旁看着,她也站在原地等着,她要看看张馗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张馗死了那可真的算是清泉镇上的第一大消息。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吃烧饼的那人大步跑回来站在卖烧饼的老头面前喘着气道:“大消息,大消息,张馗真的死了,我听他们说张馗是被一个蓝衣剑客一件杀死的。” 卖烧饼的老头得意一笑道:“那你还要你那十文钱吗?” 吃烧饼的年轻人哈哈一笑道:“不要了不要了,知道这个消息就算再让我花十文钱也值得,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镇里的人让他们好好开心一下。” 说着吃烧饼的年轻人就顺着大道一路向前跑去,没见一个人他都会把这个消息说一次。 秋兰听到这消息是真的忍不住暗叹道:熊玉真的把张馗杀了,他没有跑,他是把张馗杀了才走的,这么一想秋兰的眼眶中几乎要流出泪水,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感激,秋兰顺着回家的路一路狂奔,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虎子,告诉虎子他爹,她要让他们知道,清泉镇的恶霸张馗从今天就消失了,他们再也不会受到张馗的欺压了。 一般传说都是从传言演变而来的,现在清泉镇就流传着熊玉的传说。 一开始只是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人杀了张馗,后来变成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人不远万里来清泉镇就是为了除掉张馗这个恶霸,在后来变成了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人手持发光大剑从天而降一剑就结束了张馗的生命,据说那年轻人的身上还带着霞光,那年轻人一定是天上派下来的神兵天将来为民除害的。 这些熊玉当然不会知道,他当然不会知道他的这一剑刺出了多少传奇,留在清泉镇的传奇。 还有七天就是张三宝的寿宴了,还有七天就是逍遥子报仇的日子了,一想到这些逍遥子的心中就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日子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他本想放下自己的仇恨来全心帮助熊玉。 可熊玉却并不愿意这么做,熊玉一定要为他报仇,熊玉说师傅的仇一定要报,不然他不配做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看的出熊玉不是在开玩笑,因为熊玉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 现在熊玉和逍遥子已经踏入了河北,他们的复仇梦已经近在咫尺。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引路小马 一进入河北就等于进入了张三宝的地盘,在这里张三宝最大,他说的话在这里最管用,在河北张三宝的势力最大,他的手下几乎遍布了整个河北,在这里他就等于土皇帝。 这几天河北已经热闹起来,收到张三宝请帖的人几乎已经都到了河北,张三宝既然给他们发请帖了他们就一定要来,因为请帖就是看得起的意思,你若是不来就是看不起张三宝。 在江湖中能明着不给张三宝面子的人不多,谁也不想与张三宝结下不愉快,因为张三宝找个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当年山西的名刀李方就曾在江湖中说张三宝并不算什么人物。 就是这样一句小小的话语就惹来张三宝的不开心,他不远千里带人跑到山西亲自结束了李方的性命,这只是一件小事,可张三宝却并没有那样认为。 张三宝在杀了李方之后说了一句话,“若是无名之辈议论我,我不会在乎,可但凡是有名有姓的人在背后诋毁我,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张三宝所指的代价当然就是生命,这是年轻时的张三宝,虽然现在他已步入晚年,但他的好胜心丝毫不输年轻。 在张三宝的寿宴上你可以看到在江湖中很少出现的人,再张三宝的寿宴中你可以看到不少你平日里见不到的人。 想在河北杀张三宝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因为张三宝的势力在这里早已根深蒂固。 现在熊玉和逍遥子就已经站在城门口,他们并不着急进城,因为他们在等,在等骆天明安排接应他们的人。 骆天明办事逍遥子一向很放心,因为他是逍遥子的朋友,逍遥子一向很信任朋友。 远处忽然有一个身穿小马褂的年轻人出现,这个年轻人先是四处张望,紧接着他的目光忽然停在熊玉和逍遥子的身上。 逍遥子看着这个年轻人径直走了过去,穿着小马褂的年轻人看到逍遥子走近立刻低声道:“可是逍遥子前辈?” 逍遥子点点头道:“你是骆天明安排接应我的人?” 穿着小马褂的年轻人点点头道:“我是骆大哥的人,我已在这里等候多天了,叫我小马就可以。” 说着小马又走到熊玉面前道:“这位一定是熊玉了。” 熊玉点点头,小马忽然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脑子,二位长如跋涉一定累了吧,快跟我走吧,住的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是一个安静的,绝对没有人会打扰到二位。” 说着小马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他跨开大步就在前面带路。 (抱歉了,加班回到家就十一点了,只能写这么多了,忘谅解。)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恩怨情仇 院子不算很大,但很清静,这地方已经远离了闹事,院子里还种着几颗松树,在这个院子里可以看到难得的绿色。 院子里有两间屋子,屋子虽然不大却收拾的很干净,看来这屋子早已有人提前打扫过,屋子里还有一些茶具,看来小马在这上面还用了些心思。 一进到院子里小马就开口道:“这是一处独院,二位绝对听不到吵闹声,这院子原来住着的老太太已经搬去儿子家了,所以这个院子就空下来了,我看这个院子不错所以就租下来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这地方不错,有劳你了。” 小马一挠头道:“二位是骆大哥的朋友,我自然要好生对待。” 逍遥子从怀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小马手中道:“这几天都要麻烦你了。” 小马一把推开逍遥子的手道:“你们是骆大哥的朋友,我怎么能收你们的银子,我不要。” 逍遥子直接把银票塞进小马的怀中笑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我还有些事情要托付与你。” 小马也不再推脱,随后他问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好。” 逍遥子正色道:“我此次来是为了张三宝的寿宴,我要你给我弄两张请柬,张三宝寿宴的请柬。” 小马一听逍遥子的话立刻面露难色道:“张三宝寿宴的请柬?这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办成的事情,不过我会尽力试试的,二位现在这里休息吧,晚上我会派人把饭送来。” 等到小马走后熊玉忽然开口道:“师傅,若是小马弄不到请柬怎么办?我们应该再像一个备用的计划。” 逍遥子想了想道:“想要混进去应该不难,不过我们的身份一定不能暴露,一旦我们的身份提早暴露,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熊玉皱眉顿了顿道:“到时我们可以化妆成送菜的小贩混进去,那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逍遥子吸了一口气道:“熊玉,我想和你说几件事。” 熊玉在听。 逍遥子继续道:“这次很可能会九死一生,要杀张三宝和唐锲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凡有一点差错可能你我都会死在这里,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若没有师傅我先说不定还是一个奴隶,任人宰割的奴隶,若没有师傅现在说不定我早已死了,我的命是师傅给的,若没有师傅我怎能活到现在,所以就算真的要死我也不在乎。” 逍遥子忽然叹了口气拍拍熊玉的肩膀道:“若是你死了那你父亲的仇呢?若是你死了夏芸怎么办?你都想好了?” 夏芸,熊玉听到这两个字忽然想起了夏芸那红扑扑的脸,想起了他与夏芸临别的那夜,那夜他释放了所有的情感不顾一切的抱住了夏芸,那夜他与夏芸深情拥吻,那是个美好的回忆,现在一想到当时的画面熊玉的心跳都会加速。 若是我死了夏芸该怎么办?夏芸会不会嫁给别人?若是我死了夏芸会不会忘记我? 我是一个要去复仇的人,复仇没有结束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有时候我会问问自己为什么要去复仇?最开始的答案很清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答案却仿佛渐渐模糊起来,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时间能使我忘记仇恨吗?我如果放下仇恨是不是就可以和夏芸生活在一起,过着没有仇恨没有刀剑的生活,那样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想过,是不敢想还是什么? 熊玉的心中忽然想了很多事情,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逍遥子已经不再他面前,屋子里传出逍遥子倒茶的声音。 逍遥子,逍遥子这三个字对于熊玉来说又代表什么呢?逍遥子这三个字已代表一切,熊玉忽然心中暗叹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师傅给的,若是连师傅唯一的愿望都不能替他实现,那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徒弟,所以张三宝一定要死,唐锲也一定要死。 恩与仇有时是相连的,感恩与仇恨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当一个人身上带着这两种感情时他一定不会太好过,因为不管你要感恩还是要复仇总要付出代价,这代价可能你能预料的,但也很可能是你无法预想的。 要杀人就要先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是杀手必须知道的一句话,逍遥子一直记着这句话,他不怕死,因为他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好很久以前就准备好了,现在逍遥子唯一担心的人就是熊玉,因为他还不想让熊玉死。 一个杀手绝不能有感情,因为杀手一旦有了情感就不能算作一个合格的杀手,杀人的剑一定要干净利落,可有了感情牵扯的剑还能不能干净利落? 逍遥子不知道,他现在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让熊玉在这场九死一生的计划中活下来。 仇恨的意念是可怕的,可有一种意念比仇恨更厉害,这种意念叫情,亲情,友情,爱情。 逍遥子爱擦拭着他的剑,剑身上倒映着他的脸,他仔细的看着自己,他在看着自己的脸,他的心中在问自己,我既是熊玉的师傅,那我该不该让他走上这条路?我既是他的师傅,我该不该让他和我去一起冒这个险? 其实答案早已有了,逍遥子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若是我死了熊玉会怎么做?” 答案早已有了,熊玉一定会为他复仇,更为疯狂的复仇。 一个想法忽然在逍遥子心中出现,这是想法是他从来都没想过他,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张平之计 有些想法是日积月累而积淀成的,有些想法确实一瞬间形成的,现在逍遥子的想法介于两者之间。 或许这个想法早已在逍遥子心中产生,只不过逍遥子从来没有重视过,直到某些事情要真的发生时这个想法才无法遏制的突显出来。 我若是放弃这次复仇那熊玉就不必在跟着我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若是不去杀唐锲和张三宝那这次的行动就结束了。 这是个可怕的想法,对于逍遥子来说这是个极度可怕的想法, 他一向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可现在他却忽然发现自己有些退怯了。 我怕?我在怕什么?逍遥子忽然问自己,为什么他的心中会出现放弃复仇的想法,难道他真的老了?难道他已不敢再去杀人? 绝不是,逍遥子就是逍遥子,这三个字代表的就是杀手,他的人生中绝没有不敢这两个字。 逍遥子忽然叹了一口气,他第一次发现复仇是一件如此矛盾的事情,逍遥子忽然举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此刻的他心中很乱,乱到他不能去做一个本已做好的决定。 幸好时间还有七天,这七天里我可以好好想想,七天中就算我反悔也来得及,逍遥子这么一想心中才轻松了些。 屋子里有浓浓的烟草味,这是旱烟的味道,只见一个两侧鬓角已经斑白的老头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不停地抽着旱烟。 这老头的皮肤已经松弛,脸上几乎布满了皱纹,但从外表来看这已是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 这老头抽一口旱烟咳嗽一声,没咳一次身子都要颤抖一次,仿佛早已疾病缠身。 屋子里摆满了玉器,单是桌上的那个鼻烟壶就价值千两,没想到这老头还是个富商,若不是富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 老头的面前站着一人,这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知在说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留下的汗,这拿着折扇的中年人看似竟然十分紧张。 这手拿折扇的中年人正是张平,他今天站在这里只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报仇。 张平报仇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面前老头又是谁?难道这老头也是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当然不是,张平来到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能为张馗报仇的人只有眼前的这个老头,这个老头虽然看起来早已病入膏肓,可你若是听到他的名字你绝不会认为他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因为这个老头的名字就叫做张三宝。 张平本不想来,可他却一定得来,因为张馗毕竟是张三宝的亲弟弟,若是让张三宝自己发现这件事情那他一定没命了,张平来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熊玉,他一定让熊玉死,他不管熊玉是否杀了张馗,他只知道自己差点被熊玉杀了,这个耻辱他一定还会去。 虽然他做不到,但眼前的这个老头一定能做到,因为在张平眼中张三宝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所以张平今天一定要把熊玉是如何杀张馗的事情说清楚,而且要添油加醋的说,因为张三宝越生气,熊玉活下来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管家老许 浓浓的旱烟扑在了张平的脸上,张平只是轻轻吸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因为这旱烟的劲道实在太大,他从不抽旱烟,也不喜欢旱烟的味道,他一向很少容忍别人,可现在他却只是咳嗽。 张三宝又猛吸了一口旱烟然后磕了磕烟斗慵懒道:“张馗呢?难道他不知道我要过寿了,为什么他不来?难道他现在连我的面子都不买了?” 张三宝的声音虽然慵懒,但慵懒中却带着一丝威严,这是一种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只有经常释放号令的人才带着这样的威压。 张平赶紧低头道:“您的弟弟只怕是没办法来给祝寿了。” 张三宝眯着眼哦了一声笑道:“他有什么事情来不了?他能有什么事情来不了?难道还有比我过寿更大的事情?” 张平伸手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低声道:“您的弟弟已经不能动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张三宝的眼角一跳厉声道:“你说什么?在大声说一次。” 张平一握拳头慢慢抬起头看着张三宝大声道:“张馗死了,死在了家中,他是被别人杀死的。” 张三宝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张平面前冷声道:“是谁杀了我弟弟?” 张平的声音略带颤抖道:“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人。” 张三宝盯着张平的眼睛道:“只有这些?名字,长相你都不知道?” 张平想了想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他的长相我却记住了,只要能在见到他我一定能一眼认出他。” 张三宝冷哼一声道:“难道他杀了人还会等着你来认?你觉得他有这么蠢?这个人有什么特征?” 张平的思绪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熊玉的那一夜,忽然张平开口道:“我记起来了,他有一眼的确是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 张三宝立刻问道:“什么地方不一样?” 张平比划了一下道:“他的剑没有剑鞘,他的剑只是一柄剑,是一柄蓝色的剑。” 张三宝忽然转身喃喃自语道:“蓝色的长袍,蓝色的剑,剑没有剑鞘,看来这还真是个特别的人。” 猛然间张三宝突然转头看着张平道:“这个人在张馗的家中杀了张馗然后还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张平只能点点头,因为张府的家丁的确没有一个能拦住熊玉的。 张三宝瞪大眼睛大声道:“废物,一群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张馗养你们有什么用,养你们简直还不如养一只狗。” 张平一件张三宝要发怒立刻接口道:“我本想拼死和那个杀老爷的人一战,可是我并没有那么做。” 张三宝哦了一声道:“这是为什么?” 张平赶紧道:“因为我若是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老爷,我活着就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您,只有告诉您老爷才的仇才能报。” 张三宝笑了笑道:“你倒是个很忠心的奴才。” 张平抬起头看着张三宝道:“我一直把老爷当作我的亲人,所以我不会让老爷白死,我一定为老爷报仇,虽然我不会武功,但若是让我再见到那个杀老爷的人我一定会和他拼命,因为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顾及了。” 张三宝眉头一皱道:“你真的这么想?” 张平眼神坚定的点点头道:“绝无半句虚言。” 张三宝点点头道:“好,很好,你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会把那个杀我的弟弟的人找出来,到时我一定让你亲手杀了他,你先下去吧。” 张平深鞠一躬退了出去,在转身的一瞬间张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次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现在张三宝一定认为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大丈夫,这就够了,因为张馗无儿无女,张馗一死他很可能就能得到张馗那巨大的家产。 张三宝在慢慢的抽着旱烟,他每一口都吸的很用力,他只有一个弟弟,这个弟弟虽然并不中用,但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张馗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一向都很照顾张馗,因为在他差点饿死的时候是这个不中用的弟弟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偷了一个馒头回来给他吃。 张三宝忘不了他曾经流落街头的日子,忘不了张馗跟着自己吃的苦,所以不管张馗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他的弟弟,所以他决不允许有人杀他的弟弟,所以他现在想杀人。 屋子里的烟雾更浓,张三宝深吸一口气道:“老许。” 话音刚落就走进来一个身穿褐色马褂的人,这人的脸上还留着两撇小胡子。 老许张三宝的管家,老许实际上并不老,老许的年纪最多也就四十岁,四十岁才是张三宝一半的年纪,老许并不是指年纪老,而是指经验和阅历。 现在老许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张三宝面前,张三宝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老许,有人杀了我弟弟,那可是我唯一的弟弟。” 老许的眼睛并不大,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眼中的光,那是一双布满沧桑的眼睛,那眼睛中透出的光也是沧桑的光。 老许开口了:“什么人?有名人还是无名人。” 老许的回答很简练,因为这是他的习惯,能用一句话说清的事情他绝不会在说第二句。 张三宝叹息一声道:“无名人,只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这个人喜好蓝色,身穿蓝衣配着蓝色的剑,那柄剑还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我想不出江湖中还有这号人物,用剑却不配剑鞘的人。” 老许听了张三宝的话顿了顿道:“江湖中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关于他的身世却还很模糊。” 张三宝眼睛一亮道:“说来听听。” 老许沉声道:“欧阳二老,蓟良,乌冰这些人都是死在他的剑下,他还在武林大会中露过面,也有不俗的表现,只是这次武林大会不知什么原因被终止了,不然他很可能是这次武林大会的武林盟主。” 张三宝表情凝重道:“他叫什么名字?” 老许的口中缓慢的吐出两个字,“熊玉。” 张三宝的眉头更皱道:“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老许解释道:“今年您已经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况且这个熊玉也是江湖中刚刚崛起的人物,所以您才没听过。” 张三宝继续问道:“他可有什么背景身世?” 老许抬头看了看张三宝道:“他的具体身世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想必老爷是感兴趣的。” 张三宝在听,老许说话的时候张三宝都会认真的听,因为老许的口中很少说废话。 “熊玉的师傅是逍遥子,是当年暗河的第一杀手逍遥子。”老许慢慢说出这句话。 张三宝倒吸一口凉气道:“逍遥子?他还活着?” 老许点头道:“逍遥子已在江湖中露过面,而且还做了不少事情。” 张三宝冷哼一声道:“他若是还活着一定会来找我复仇,因为他最恨的几个人中就有我。” 老许没有开口,因为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等吩咐。 张三宝忽然笑了笑道:“老许,把你比作我的左右手丝毫不过,有时我真的好奇你从哪里得来的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老许也笑了笑道:“老爷每个月给我银子总是比别人的多几倍,所以我的作用一定也要比别人多几倍,不然我怎么配拿这么多银子。” 张三宝的眼中露出满意的表情道:“好,那我现在就要你把熊玉给我找出来,他既然杀了我弟弟那我就要杀了他。” 老许转身就走,命令已经收到,他现在只需执行就可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威逼利诱 屋子很大,几乎和张三宝的屋子一样大,屋子里的摆设很多,几乎和张三宝屋子里的一样多,屋子里有一把太师椅,不过这次坐在太师椅上的人不是张三宝,现在坐在太师椅上的人是老许。 老许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张三宝,但老许认为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能力,如果他没有能力张三宝绝不会多看他一眼,所以老许能有今天不只是靠张三宝。 老许随时都在提醒自己,他一定要做张三宝最靠得住的人,因为只有这样现在屋子里的一切才会永远都属于他,没有东西是能白白得到的,所以现在老许已经在做事。 屋子里还站着三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这三个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三个人就是老许的手下,当老许想得到什么消息的时候就会派这三个人去收集,想要这三个年轻人做手下并不容易,但老许却做到了。 当你愿意去花银子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 现在老许已经开口:“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去找一个人。” 三个人在听,老许继续道:“这是一个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他穿着蓝色长袍,用着蓝色的剑,最重要的一点是那柄剑是没有剑鞘的,他的名字叫熊玉。” 三人中忽然有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老许立刻察觉到,他盯着那个身体颤抖了一下的黑衣人问道:“小马,你怎么了?” 这三个黑衣人中竟然有一个是在河北接应熊玉和逍遥子的小马,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马有些勉强道:“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老许盯着小马,小马不自觉的把头低了下去,老许敏锐的嗅觉已经察觉到了异常,他已经看出今天的小马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老许忽然挥了挥手道:“你们两个下去吧,小马留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其他两个黑衣人点点头就退了出去,此刻屋子里只剩下老许和小马。 老许慢慢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小马面前道:“你有事瞒着我。” 小马急忙道:“没有,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瞒着许爷。” 老许摇摇头道:“小马,我待你如何?” 小马的手心已经出汗,他顿了顿道:“许爷一直照顾我的家人,而且每个月给我的银子都会比别人多几两。” 老许背着手点点头道:“既然你跟了我,我就绝不会让你为家庭担心,所以我一直照顾你的一家老小,我每个月多给你几两银子是因为你已经有一个快要出生的孩子。” 小马低头头道:“我一直很感激许爷,所以我愿意一直为许爷做事。” 老许叹了口气拍拍小马的肩膀道::“你和我在这里都一样,我们都不属于这里,所以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咱们都是为别人卖命办事的人,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朋友。” 小马的拳头握的更紧,他似乎有什么想说却有说不出来。 老许看了看小马继续道:“平日里你的仇家不少,可没有一个仇家能伤害的了你的家人,这是因为你在为我办事,所以只要你为我做一天事,我就绝不会让你的家人受到伤害,你的家人中当然包括你那快要出生的孩子。” 这句话的意思很直接明了,老许已经传达给小马一个消息,那就是你为我办事,你的家人都会平安无事,若你不为我办事那你家人的生命我就无法保证了,这是对小马无形中的威胁。 小马听了老许的话果然立刻抬头道:“许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老许笑了笑拍拍小马的肩膀道:“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现在我想知道那些事情。”话说到这里老许的声音忽然加重继续道:“熊玉这个人你一定听过,不然你的表情不会这么不自然。” 小马眼神闪烁不定,他心里在挣扎,骆天明一直很信任他,而且每个月还会给他不少银子让他养家,他本一心一意的跟着骆天明。 他现在为什么会跟着老许做老许的手下?原因只有小马一个人知道,原因在赌场里,小马平日里闲下来就喜欢去赌几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个道理小马是只知道的,可只要你去赌就很难在脱身。 一两银子的赌局并不算太大,小马赌的就是一两银子一次的骰子,那夜他运气好极了,他只拿了十两银子却赢了一百多两银子,赌是有瘾的,而且人也是贪心的,所以小马在赢了一百两之后又去赌了。 有时候你的运气好不好并不是你自己能定的,在赌场里能决定运气的人是骰子手,在那之后几个时辰里小马输了整整七千两,这些银子对于小马来说简直是个绝望的数字,他每月从骆天明那里拿到的银子也只有几百辆,想要凑齐七千两银子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输了还没银子的人就要用东西来抵债。 小马的妻子是一个贤惠的女人,不但贤惠而且漂亮。 把你的妻子卖了,先抵个一千两,其余的银子限你一个月之内还请,不然要你全家都别想好好活着。 小马当然不会同意,可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左右的了,赌场的打手已经出发,朝着小马的家中出发。 小马拔出了手中剑,几个打手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可他也无法在河北待下去了,因为赌场老板已经准备要他的命,就在他要跑路的时候赌场的老板出现了,这次并不是几个打手那么简单了,赌场老板带了整整八十个人。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有了牵挂之后,当你有了牵挂死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小马并不想死,可这已经由不得他了,他已经想到等他死后他的妻子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小马准备拔剑,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可就在他的剑拔到一般的时候老许出现了,当老许出现的时候小马就知道自己有了活命的机会。 老马实在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他只用一句话就让赌场的老板走了,那是句什么话小马至今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老许救了他,也救了他的家。 从那以后小马就一直为老许做事,因为他欠老马的,欠的不是一点半点,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小马本可以脱离老马,因为他欠的东西应该都还清了,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老马又告诉了他一件事。 “你的家人我替你照顾,我和欣赏你,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做事,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这句话是老许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也很简单明了,你的家人在我的控制下,所以你必须要替我做事。 到那时小马才发现老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小马甚至有一些厌恶老马这个人,但是小马已没有别的办法。 此刻的老许在笑,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小马的心思,他知道小马一定会说出他想听的话,现在他只需在稍微加点火候就够了,“小马,我想你的孩子一定会非常可爱,因为你也是个可爱的人。”说到这里老许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接着道:“把这个拿着买些补品,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补充营养了,不然孩子很可能会生不出来。” 小马身子一颤缓缓抬头看着老许,老许又笑了笑道:“拿着,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妻子和孩子?” 小马的脸色是苍白的,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抬起颤抖的双手慢慢伸向那五百两银票。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地自容 能毫不费力的赚五百两银子一定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事情一定是发生在梦中的.因为不会有人白白给你五百两银子. 可现在本该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小马的身上.小马一点都不快乐.他甚至有些痛苦.若是他能选择他一定选择不去拿这五百两银子.因为这五百两银子代表着出卖. 出卖有很多种.但最恶劣的一种要属于朋友间的出卖.一个真的朋友是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所以你一旦出卖了你的朋友那你就会少一个朋友.少一个朋友就代表你少一条命. 这道理不算太通.可这道理却很有道理. 小马已经把银票拿在手中.这银票实在太重.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银票.他在抉择.他在做一个世界上最难的抉择.那就是朋友和家庭的抉择. 这实在是一个很难的抉择.所以小马一直沒有开口.老许一点都不急.因为他知道小马一定会朝着他要的结果前进.因为在他心里小马已经做好了决定.就在小马伸手接下银票的一瞬间老许就知道他已经赢了. 老许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着.他知道要等小马开口需要一个过程.他只希望这个过程不要太长.因为他的耐心并不是很好. 一杯茶已经见底.老许的耐心也要见底了.老许叹了口气已经开口:“小马.现在你可以说了.我的时间并不多.” 小马慢慢抬起头艰难道:“许爷.你一定要找到熊玉.你要对他做什么.” 老许笑了笑.紧接着老许道:“你要知道一件事情.要找熊玉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张老太爷.你知道张老太爷的脾气.现在你还有机会拿五百两银子.若是在张老太爷面前我保证你不会这么好过.” 小马很想问问张三宝要找熊玉做什么.可这句话他并不能说出口.因为这不是他能问的问題.现在老许又给了他一个选择.那就是现在说.或者是在张三宝面前说. 小马忽然双拳一握低声道:“我的确见过熊玉.” 老许点点头道:“继续.我在听.” 小马继续道:“而且熊玉现在就住在河北.” 老许眼睛一亮道:“很好.这已经够了.你走吧.” 小马惊奇的抬起头看着老许.他不明白老许为什么不接着问.老许看了看小马已经明白了小马心中的想法.老许走到小马面前拍了拍小马的肩膀道:“我不想让你太难做.如果你说出熊玉的住处就代表你已经出卖了你的朋友.那以后你心里一定会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小马的眼中忽然有一丝感激.他发现老许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老许好像又看透了小马心中的想法.他正色道:“只要熊玉在河北我就一定能把他找出來.而且这是我自己找出來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沒有.所以你现在你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 小马低头深鞠一躬道:“许爷.谢谢.” 说着小马就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小马走出去老许忽然拍了拍手掌.声音一响起屋子里就出现几个小贩.这些人看外表就是街头的小贩.可他的眼神却绝不是街头小贩该有的. 老许坐在太师椅上缓缓开口道:“在城中找一个人.二十多岁.身穿蓝色长袍.配着蓝色的长剑.特点是他的剑沒有剑鞘.现在这个人就住在城中.仔细的找找.我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一定不会难找.” 几个小贩装扮的人点点头立刻就闪身出去.他们的命令已经收到.现在他们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等到这几人走后老许才笑着舒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也很佩服自己.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 天虽然还亮着.可小马的人却恍恍惚惚.他忽然感觉阳光并不是那么刺眼.自己虽然走在闹市中却听不清周围的吆喝声.难道这就是出卖朋友的代价. 小马忽然把手伸到怀中.怀里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这五百两所代表着的就是朋友的价值. 小马的心里有些难受.他的内心忽然很内疚.可他也只能内疚.因为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都在老许的手中.所以他根本沒的选择. 不知不觉中小马已经走到了熊玉和逍遥子的住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门是关着的.熊玉和逍遥子就在这个院子里.他们一定以为小马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想到他们所信赖的小马已经出卖了他们. 小马轻轻的扣了扣门.不一会而门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是熊玉.熊玉看到小马站在门口后立刻笑道:“是小马.进來吧.” 小马的脸上沒有笑容.因为他根本笑不出來.逍遥子正在屋子里喝着酒.熊玉把小马带到屋子里开口道:“一起喝几杯吧.” 小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熊玉喝了一杯酒后问道:“小马你有心事.” 只要看小马布满愁容的脸就知道小马一定有心事.小马不开口而是连喝了三杯酒.等到小马喝完后熊玉又给小马满上第四杯酒.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第四杯下肚后小马的脸已经有些红.他忽然开口道:“我有一个妻子.妻子的肚子里还有我快要出生的孩子.” 熊玉在听.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一个人一旦提起他的妻子和孩子就代表他一定有什么难处. 小马果然继续道:“我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我想一辈子都对她好.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逍遥子举着酒杯的手忽然停在空中.他盯着小马的眼睛道:“有人要伤害你的妻子.” 小马摇摇头.逍遥子面无表情的喝下了杯中的酒. 熊玉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小马面前道:“你每个月能拿多少两银子.” 小马顿了顿道:“差不多二百两.” 二百两银子并不算少.对于一个普通人來说二百两已经够他们过半年. 熊玉继续道:“你经常去赌场.” 小马抬起头惊奇的看着熊玉.他不知道熊玉怎么会知道他经常去赌场. 熊玉笑了笑道:“你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你的手一定经常摸骰子.只有经常摸骰子的人手指上才会有一层薄薄的茧.” 小马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道:“这难道不可能是我常年用剑所致.” 熊玉淡淡一笑道:“用剑的人只会在手掌上长茧.绝不会在手指上.” 小马只能听着.因为他手指上的茧的确是天天摸骰子磨出來的.他想不到熊玉的观察竟会如此的仔细.他忽然有一丝害怕.害怕熊玉会发现自己出卖了他. 熊玉看着沉默不语的小马忽然起身道:“小马.你跟我來.” 小马眼中露出疑惑焦虑的神色道:“出什么事情了.” 熊玉转身走到门口道:“你跟我來就对了.”说完熊玉就率先走出门外. 小马看着熊玉的背影心中忽然忐忑起來.难道熊玉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小马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熊玉已经在门外等着. 小马走了出去.他无意间看到了熊玉腰间的剑.那是一柄沒有剑鞘的剑.剑身散发这淡淡的蓝色.这一定是一柄好剑.这柄剑想杀一个人一定很容易. 熊玉到底想做什么小马不清楚.他只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于是小马的手轻轻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若是熊玉真的要杀他那么他一定要抢先拔剑.因为他有不能死的理由.因为他还有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人一旦做了错事的时候就会的一种病.这种病就叫做疑心病.往往一些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反而会变得不正常起來. 小马已经站在了熊玉的背后.他已准备好随时出剑.熊玉忽然转过身.小马握着剑柄的手一紧. 小马的眼神中有一丝不安.熊玉看着小马忽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小马手中道:“这个你拿着.” 小马用一种奇怪的颜色看着熊玉道:“这是什么意思.” 熊玉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快有了孩子就别再去赌了.若是你欠了赌债就拿这些银子去还债.如果不够在來找我.” 小马不知此刻自己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在熊玉面前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小马忽然后退一步道:“你的银票我不能要.” 熊玉叹了口气道:“我看得出今天你有心事.但不管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和我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这些银票并不是施舍.而是帮助.无论谁都会有困难的时候.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找朋友.因为朋友一定是你最靠得住的人.” 小马握着剑柄的手忽然松开.他突然弯身鞠了一躬道:“谢谢.”说着小马就逃似的跑了出去. 熊玉看着小马的背影愣了愣转身回到了屋子里.此刻他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逍遥子还在喝酒.熊玉坐在逍遥子对面举起酒杯慢慢喝了一杯酒道:“小马走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我知道.” 熊玉继续道:“小马并不是在赌场欠了债.” 逍遥子点点头道:“我看得出.他一身行头至少值三百两.能穿起这一身的人不会欠着赌债.” 熊玉皱眉道:“可小马今天的确是有心事.” 逍遥子忽然面色凝重的看着熊玉道:“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的故事 每个人的身上都会发生很多故事.这些故事有的开心.有的难过.有的能让你庆幸.有的也可以让你失望. 故事的内容不会相同.但每一个故事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个故事中一定会有一个深刻的道理.每一个道理都可能是鲜血铸成的. 现在逍遥子就要开始讲他的故事.这是发生在他身边的故事.这是一个真实且古老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的逍遥子也是和熊玉一样的年龄.那时也是逍遥子步入暗河的时候. 逍遥子本是一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因为逍遥子一直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朋友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所以逍遥子有很多的朋友. 朋友多了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有的人却并不适合做朋友.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壶酒一桌菜很可能就会交一个朋友. 这是逍遥子交朋友的习惯.他喜欢和朋友一起喝酒.在逍遥子的世界中朋友是重于一切的.所以他对朋友一向很大方.一个人一旦大方了那他的朋友就绝不会少. 至少逍遥子的身边就有很多能和逍遥子喝酒的朋友.那时逍遥子已经是个杀手.他是个与众不同的杀手.因为他是第二个可以随意进出暗河的杀手.第一个可以随意进出暗河的杀手叫熊正飞. 二十年前逍遥子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杀手.他对待暗杀的对象都是冷酷且无情的.他杀人的时候就像是在杀一只狗一般. 但逍遥子对待朋友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对待朋友热情而且大方.用周勇的话來说就是够义气. 周勇就是逍遥子的朋友.而且是那一群朋友里最好的一个.逍遥子对他无话不讲.因为逍遥子认为周勇是知己. 周勇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对朋友一向也够义气.所以和逍遥子喝酒最多的人是他.醉过最多的人当然也是他. 能在暗河做杀手是一个杀手最崇高的梦想.但暗河却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决不允许说出自己的身份.暗河是神秘的.所以暗河的杀手一定也要够神秘. 周勇也是一个杀手.不过却是一个不合格的杀手.因为他的胆子实在太小.因为他的顾虑是在太多.他在杀一个人的时候总要犹豫很多事情.他握剑的手有时候会颤抖.因为他害怕杀人. 很多时候周勇的任务都会失败.因为他实在不适合做一个杀手.不过周勇的赏银每次都可以拿的分毫不差.既然杀不了人为什么还会有赏银. 这当然是因为周勇有一个朋友.有一个够义气的朋友.只要是朋友的事逍遥子都会管.所以周勇每次在杀人前都会找逍遥子喝酒.并且每次都会喝醉.喝醉后他都会把他要杀的人说出來. 一个喝醉了的人当然不能再去杀人.所以逍遥子就替他去杀人.因为周勇是是在面前醉倒的.因为周勇是找他喝酒才无法去杀人的. 周勇真的醉了.一个要去执行任务的杀手会在杀人前醉倒.这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但这可笑的事情的确发生了. 一开始逍遥子这么做是为了义气.可到后來这就已经成为了习惯.周勇每次要杀人的时候都会找到逍遥子.然后把要杀的人告诉逍遥子. 逍遥子每次都会很痛快的答应.因为朋友的困难他一定会帮.周勇会逍遥子喝酒.并且在喝酒的时候他会说很多对逍遥子表达歉意的话. 逍遥子每次都会拍拍周勇的肩膀说声.“这是我自愿做的.并沒有人逼我.所以你不必对我抱歉.因为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每当逍遥子说完这些的时候周勇都会紧紧的握着逍遥子的手说:“我虽然年长你几岁.但你却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不嫌弃我们就结拜.你來做大哥.” 逍遥子连忙摆手道:“结拜可以.但大哥一定要你來做.” 这本该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可故事从这里开始才变得不好起來. 大哥并不是好做.因为大哥一定要照顾你的兄弟.做大哥的人就一定有所担当.周勇并不算一个合格的大哥.因为他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大哥会做的. 当他有了仇家的时候逍遥子会替她摆平.当他缺银子的时候逍遥子会立刻取出几千两银子交给周勇.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逍遥子会立刻出來陪他喝酒. 要做这些事情很累.可逍遥子却乐意.因为兄弟很难得的.所以他很珍惜他的兄弟. 故事到这里还并不算不好.不好的故事是从周勇迷恋赌场时开始的.赌场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因为不管你有多少银子都可以进赌场. 你只有一两银子的时候就有一两银子的赌局.你有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就会有一百两银子的赌局.你有一千两的时候就会有一千两银子的赌局.所以你不管有多少银子都无所谓.因为赌场都可以全盘接收. 十赌九输这句话不知是从什么人嘴里说出來的.不过这的确是非常正确的一句话. 周勇并不能算一个赌徒.可他却比赌徒更可怕.赌徒会相信自己有手气不好的时候.可周勇却并不相信.他只想心一句话.那就是不管输多少我都可以赢回來.因为我相信我的手气. 当周勇输了一百两银子的时候他会在押一百两.当周勇输了一千两银子的时候他会在押一千两.当周勇输了一万两银子的时候他押上了自己的命. 他的命并不值钱.他的命最多值个几十辆银子.他能从赌场借一万两银子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逍遥子是我的兄弟.不管我输了多少他都会替我还上.你们不必担心.” 逍遥子这三个代表着的东西不是能用银两來衡量的.在押上自己的命之后周勇还是输了.不是因为他手气不好.是因为赌场的老板要他输. 刀已经停在了周勇的脖子上.周勇几乎吓得尿了裤子.他害怕的不得了.现在他唯一的期望就是逍遥子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救下自己. 遗憾的是逍遥子并沒有出现.而刀却快要砍下他的头. “欠下的银子我一定会还.你们不要杀我.”周勇惊恐的说出这句话. “你真的和逍遥子是兄弟.”赌场的老板开口了. 周勇拼命的点头道:“我不会骗你.逍遥子真的是我的兄弟.我是他的大哥.” 赌场老板狂笑.他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认为我这么好骗.逍遥子会有你这样窝囊的兄弟.” 周勇立刻跪在赌场老板面前道:“你不信我可以把逍遥子找來.现在就可以.” 赌场老板的脸色忽然变得阴冷起來.他示意手下把刀从周勇的脖子上移开道:“那好.我要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你我之间的赌债就一笔勾销.不但这样.我还会额外给你五千两银子.” 周勇半信半疑道:“你要我做什么事情.” 赌场老板转身拿起桌上的骰子然后一下把骰子捏成了粉碎.他冷笑一声道:“我要你把逍遥子约出來.约到我的赌场里來.” 周勇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赌场老板不耐烦的看了周勇一眼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把逍遥子带來就可以了.不然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周勇忽然大叫道:“我看的出你想对我兄弟不利.我是绝不会把我兄弟带到这里的.” 赌场老板眼睛一挑道:“绝不会.”说着赌场老板叹了口气接着道:“那就可惜了.杀了他.” 刀已经高高抬起.周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刀尖上的冰冷.刀已迅速斩下.空气中可以听到刀锋的破空声.刀锋已经快砍在周勇的脖子上. 周勇忽然大喊:“我照你说的做.别杀我.” 到一瞬间停了下來.就仿佛这一刀根本就是在吓吓周勇而已.赌场老板走到周勇面前拍拍周勇的肩膀道:“明日的这个时辰把逍遥子带來.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话音一落赌场老板一拳打在了周勇肚子上.周勇因痛苦张开了嘴.就在这一瞬间赌场老板的手指轻轻一弹就有一粒小药丸飞进了周勇的肚子里. 周勇双手捂着脖子惊恐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赌场老板慢慢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他指着手中的小瓶子道:“你吃下的是化骨丸.若是沒有解药三日之内就会化为一滩脓水.而我手中的这个瓶子里就是化骨丸的解药.所以若是你敢耍我就等死吧.” 赌场老板已经走了.赌场里只剩下周勇一人.他独自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是一个够义气的人.我对朋友一向很够义气.所以我绝对不能出卖逍遥子.何况逍遥子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绝不能让逍遥子踏进这龙潭虎穴. 这是周勇对自己说的话.但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却并不坚定. 周勇一定要做选择.一定要在生命与兄弟之间做一个选择. 故事讲到这里逍遥子忽然停下不再开口.他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熊玉立刻问道:“周勇最后做的决定是什么.” 逍遥子忽然落寞的举起酒杯.然后他缓缓道:“周勇在前一天找我喝酒.他当时的神态与今天的小马一模一样.”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故事结局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结果,只要有开始就会有有结束,熊玉沒有问故事是如何结束的,因为熊玉已经猜到了结果, 现在逍遥子的朋友中沒有一个人叫周勇,所以周勇一定是做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这个选择的结果就是逍遥子站在了赌场的重重埋伏下, 熊玉沒有问,但逍遥子却继续开口,“那日的赌场里至少埋伏了五十人,五十个江湖中的一流好手,” 熊玉的双拳紧握,显然听到这里他有些紧张,逍遥子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道:“赌场的老板和我有仇,很深的仇,因为我杀了他的儿子,” 逍遥子不必解释为什么会去杀掉赌场老板的儿子,因为作为一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问为什么,只要有任务你就必须去执行,这就是杀手,想要做一个杀手就不要多问,因为沒人喜欢多问的杀手, 中年丧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赌场老板一定会为他的儿子报仇,但逍遥子一向來去无踪,所以想找到逍遥子报仇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以赌场老板一直沒有机会,但这次他看到了机会,所以他花重金雇用了很多江湖中的一流剑客, 逍遥子的剑法虽高,但他并不是神,所以他一个人绝对不是这五十个人的对手,这个时候逍遥子本该害怕,因为他即将死在这里, 逍遥子的脸上并沒有恐惧之色,因为他并不怕死,在他进入杀手这个行业时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逍遥子有话要讲,赌场老本本以为逍遥子会求饶,因为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一定会想到求饶, 逍遥子沒有,他只是问,“周勇在哪里,”他想当着周勇的面亲自问问为什么,虽然逍遥子一向不问为什么,但今天他想问问为什么, 周勇已经被带了出來,周勇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他不敢抬头,因为他怕,他怕看到逍遥子的眼睛,不只是害怕,更是因为不配,现在他已经不配看逍遥子的眼睛,因为他已经不配在提兄弟儿子, 逍遥子看着周勇淡淡道:“你不知道知道这里有人埋伏我,” 周勇低声道:“我知道,” 逍遥子继续道:“好,我已经明白了,” 周勇忽然抬起头大声道:“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我沒办法,若是你不是我就要死,我真的不想死,” 逍遥子大笑,笑声中带着愤怒与无奈,他用更大的声音道:“我可以为你死,但绝不是在这种时候,你已经做了你的决定,所以从今以后我在沒有你这个兄弟,你我从此一刀两断,” 逍遥子已经拔剑,他必须拔剑,因为他很愤怒,因为他要拼命,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雄狮,一直负伤挣扎的雄狮, 对手是逍遥子,所以沒人会轻举妄动,就算他们有五十人也一样,先上的人一定会死,沒有人想死,所以在赌场老板发令以后所有还是站在原地等着别人先出手, 逍遥子冷笑,他忽然骂道:“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既然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拔剑,难道你们都和周勇一样是个胆小鬼,” 赌场老板看着逍遥子忽然一咬牙道:“谁能拿到逍遥子的人头我给两倍佣金,不,三倍,我给他三倍佣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并不错,因为已经有好几人开始蠢蠢欲动了,拔剑的声音渐渐响起,已经有人慢慢的向逍遥子靠近, 逍遥子忽然冲到人群中,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所以他无所畏惧,他每刺出一件都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五十个人都不敢与逍遥子硬拼,他们在等,在等逍遥子筋疲力尽的时候,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击杀逍遥子最好的时候, 已经有二十人死在了逍遥子剑下,想杀逍遥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现在逍遥子已经在大口喘气,他的剑已经沒有一开始的威力,他的速度逐渐慢了下來,现在的逍遥子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 看到这一幕剩下的三十人像是忽然有了默契一般,他们竟然齐刷刷的冲向了逍遥子,一个习武之人必然会对时机有一个很好的了解,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机会,现在他们中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击杀逍遥子, 逍遥子在笑,在大笑,他不是在笑自己,而是在笑别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已沒有力气一战,所以他要用自己的办法來结束这场战斗,逍遥子手中的剑已经举起,他把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绝不会死在这些人的手中,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剑下,因为死在这些人的手中对他來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逍遥子最后的办法沒有成功,因为有一个人抓住了他的手,逍遥子的手沒法在动分毫,因为抓住他的是一双非常有力的手, 逍遥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这个人,这是一个他并不陌生的人,这个人的脸是冰冷的,不过这个人的眼睛却充满了温暖,这个人也是个杀手,这个人叫熊正飞, 沒人知道熊正飞是什么时候來的,沒人看到熊正飞是如何抓住逍遥子的手,熊正飞好像就在一瞬间出现了, 逍遥子看着熊正飞沒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逍遥子虽沒有开口,但熊正飞却开口,“我要带这个人走,” 赌场老板一看居然有人在关键时刻出來坏事,立刻怒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人,谁让你來这里的,” 熊正飞沒有愤怒,他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叫熊正飞,” 赌场里忽然变得安静的可怕,熊正飞这三个字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因为这些人耳中熊正飞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死亡, 这是暗河的第一杀手,真正的第一杀手,他的剑法当今世上几乎无人可敌,若是在他面前拔剑无异于找死, 赌场老板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道:“谁杀了逍遥子我给十倍的佣金,” 金钱在一瞬间战胜了恐惧,十倍的佣金就是整整一万两银子, 三十个人杀死逍遥子不是沒有机会,有机会就一定要试试,三十个人齐刷刷的拔出了件,齐刷刷的冲向了逍遥子, 熊正飞叹了口气,他本不想出手的,因为他出手就一定会死人,可现在他必须出手,就算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杀, 熊正飞已经拔剑,他的剑很快,快到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每一剑都伴随这惨叫与惊呼,这是一并可怕的剑,整整三十剑,不多也不少, 地上已经多了三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喉咙上都有一个鲜红的伤口,熊正飞已经收起了剑,他看着赌场老板道:“你一定很后悔,” 赌场老板惊恐的看着熊正飞道:“我后悔什么,逍遥子杀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杀了他,我银子多的是,今天过后我照样可以找人杀逍遥子,五十个不行我就找一百个,” 熊正飞笑了笑道:“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已经沒有明天了,” 赌场老板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來了,因为他的咽喉上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伤口, 熊正飞看了看愣在原地逍遥子,有看了看站在一旁早已面无血色的周勇,熊正飞拍了拍逍遥子的肩膀道:“我在门外等你,”说着熊正飞就大步走了出去, 周勇突然跑到逍遥子面前道:“兄弟,现在你已经沒事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对,现在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 逍遥子抿了抿嘴唇然后笑道:“兄弟,” 周勇点点头道:“我有你这样的兄弟,而你又有熊正飞这样的兄弟,以后我绝对不会在被任何人威胁了,” 逍遥子看了看门外道:“熊正飞并不是我的兄弟,但他却救了我,而你却因为怕死而出卖我,” 周勇连连摆手道:“难道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大哥了,难道你真的如此绝情,” 逍遥子的脸色忽然变得冰冷,他冷声道:“你是我的大哥,但我的大哥已经死了,我会记得你,” 话音一落逍遥子就将手中的剑刺向了周勇, 故事讲到这里才算真正的结束,但熊玉还有些疑问,“我父亲是怎么知道你被埋伏了,他们是怎么知道周勇出卖了你的,” 逍遥子黯然道:“暗河的情报永远不是你能想象,那次并不是熊正飞主动來救我的,而是暗河派他來的,暗河一直想把我培养成和熊正飞一样的杀手,可我那时却偏偏不喜欢被规则束缚,所以暗河就为我上演了这样一场戏,从那之后我不再交朋友,更沒有朋友,那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心为暗河卖命,” 熊玉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那师傅是怎么和我父亲成为朋友的,” 逍遥子的脸上出现笑容,他淡淡道:“那是一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从他救过我一次之后我们之间就有一种感觉,那是一种随时都可以为对方死的觉悟,” 说到这里逍遥子忽然话題一转道:“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今夜,” 熊玉皱眉道:“今夜,” 逍遥子点头道:“若是不出意外今夜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你我一定要提前有所戒备,我可不想再有一次被出卖的经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致命陷阱 黄昏,冬日的黄昏也很美,很多人都喜欢在冬日的黄昏约朋友一起去酒楼喝喝小酒听听小曲, 这是一种非常惬意的生活,这也是这里大部分人的生活,河北最出名的酒楼莫属开泰酒楼,这酒楼并不算大,酒楼里的菜也并不算好吃,最重要的是这酒楼看起來一点都不像酒楼,相对酒楼而言这里只能算一个酒馆, 不过懂行的人都会在黄昏后來这里喝酒,因为这里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酒,开泰酒楼的酒有接近一百种,每一种都酒楼老板亲自酿出來的,酒楼的老板是一个非常喜欢喝酒的人,但他又总觉得现在的酒不入他的口,所以酒楼的老板就自己开始酿酒,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开泰酒楼的酒绝对是这里的一绝,所以很多人都喜欢來这里喝酒, 喝酒是不分心情的,因为开心的时候可以喝酒,难过的时候可以喝酒,惆怅的时候也可以喝酒,酒唯一的好处就在于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人的神经一旦麻痹了就可以得到短暂的轻松,所以当一个人心里有心事的时候他就想去喝酒, 小马在喝酒,因为他的心中有心事,自从熊玉和他说了那些话以后他就有心事,此刻他的心中有些难受,因为他觉得他不该告诉老许那些话, 一杯烈酒已经下肚,小马感觉还不够,他又接连喝了三杯,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游戏暖和,此刻他的心事更浓, 小马只希望老许不要那么快找到熊玉,因为一旦老许找到熊玉那就代表着熊玉的处境危险了,他不知道熊玉剑法如何,他只知道老许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 小马本以为酒精可以麻痹自己,他已经喝了整整一壶酒,可他还是清醒的很,他忽然有一种冲动,那就冲到熊玉面前告诉熊玉现在的一切,若是让熊玉离开这里那老许就找不到熊玉了, 小马一想到这里就立刻起身,可站起來以后他又愣在了原地,又有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心中,若是他告诉熊玉现在的一切,那老许会放过他的妻子和他那快要出生的儿子吗, 小马又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在他要举杯的时候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三个人,三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小马认得这三个人,这三个人是路边小贩的打扮,可这三个人却绝不是小贩,因为这三个人就是老许的手下,有重要的事情老许都会托付给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沒有说任何话就直接做到了小马对面,小马看着这三人沉声道:“你们找我做什么,” 这三人其中的一个青衣大汉开口道:“既然是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小马哼了一声道:“我和你们无话可说,别在这里打扰我喝酒,” 青衣大汉笑了笑又开口了,他嘴巴一咧道:“这件事和你有关系,所以我们要一定要先找到你,现在我问你,熊玉住在哪里,” 小马一听立刻起身道:“这你们不该问我,想找熊玉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青衣大汉叹了一口气道:“知道熊玉在哪里的只有你一个人,许爷已经和我们说了,所以你必须告诉我熊玉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小马眼睛一瞪道:“许爷并沒有和我说这些,” 这青衣大汉哈哈一笑道:“许爷当然沒和你说这些,但许爷却和我们说这些了,所以你若是不想得罪许爷现在就带我去熊玉的住处,” 小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三人,此刻他对老许已经沒有任何好感,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被老许玩弄在手掌之中, 小马的手慢慢的握住了他腰间的剑柄,此刻的他想拔出腰间的剑,可坐在他对面的青衣大汉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你若是想拔剑就算了吧,难道你想让你的妻子当一个寡妇,” 小马低下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坐在他对面的人又开口了,“我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沒有任何选择了,我会直接杀了你那可爱的妻子,” 小马沉默,青衣大汉继续道:“既然你不反驳那就从现在开始,半柱香之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小马从沒有觉得半柱香会这么快,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又开口了,“时间已经到了,说出你的答案,” 小马忽然起身面无表情道:“我带你们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來,不少人都在家门口点上了灯笼,这是一条安静的巷子,巷子里只住了三户人家,三户人家中有两户都点着灯笼,小马指着那个沒挂灯笼的大门道:“熊玉就在里面,” 青衣大汉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他拍了拍小马的肩膀道:“这里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等我抓到熊玉回去会在许爷面前为你邀功的,” 说着青衣大汉就大步向前走去,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不屑的看了看小马也跟了上去, 青衣大汉已经站在了门口,他抬头看了看,只有这户人家是沒有挂灯笼的,随后青衣大汉扭头对着身后的两人低声道:“干净利落写,尽量别发出任何声音,这次任务完成以后咱们又能捞一笔,到时候我带着你们好好潇洒潇洒,” 身后的两人立刻点头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办事你就把心放踏实了,” 青衣大汉点点头,随后他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大门,大门竟然沒有锁,青衣大汉很轻易的就推开了, 青衣大汉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回头示意二人小心心事,随后他就拔出腰间的剑径直向里面走去, 院子里很安静,仿佛这里根本就沒人住,而且屋子里竟然沒有一点亮光,难道是i小马的小子玩我, 一想到这里青衣大汉摇了摇头,他知道小马绝不会拿他妻子的生命开玩笑,难道是熊玉正巧出去了, 青衣大汉尽量放轻脚步,他低声对身后的两人道:“熊玉可能出去了,我们进屋埋伏,等他回來在來个出其不意,” 身后的两人点点头,然后他们就径直向屋子里走去,屋门被轻轻推开,青衣大汉立刻伸手道:“把火折子拿出來,” 火折子亮起,屋子里的东西立刻变得清晰起來,只见屋子里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吃剩的酒菜,青衣大汉走到桌前看了看冷笑道:“想不到这熊玉还挺会享受,不过这也是他的最后一顿了,” 青衣大汉把火折子又举高了一些,他一定要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看清楚,这样他才能知道屋子里的哪些地方能藏人, 青衣大汉看的很仔细,很多不该看的地方他都看到了,但有一点他却好像有些大意了,桌子上的酒杯与两个,筷子也有两双,若是他只以为这里只有熊玉一个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就连老爷也不知道逍遥子和熊玉在一起,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小马一个人,不过小马去并沒有说, 青衣大汉指着墙边的衣柜道:“老二,你躲进衣柜里,一会只要我出手你就立刻从衣柜里跳出來,” 青衣大汉又指着另一人道:“老三你躲在门后,只要熊玉一开门你就出剑,一定要把他逼到老二藏的衣柜,这样老二就有机会來个出其不意,这样一來熊玉就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了,” 老三点点头道:“老大,那你呢,你做什么,” 青衣大汉咧嘴一笑道:“对付这样的角色难道也要我亲自出马,我就在院子里看着,如果你们应付不來我会立刻冲进來助你们一臂之力,” 老三不情愿的点点头道:“那好吧,大哥,要是我失手了你可一定要早些进來,” 青衣大汉不耐烦道:“我知道了,这熊玉不是棘手的人物,沒问題的,只要你们在屋子里大喊一声我立刻就会破门而入,” 交待好这一切之后青衣大汉藏在了院子的松树后,此刻他的一切都布置好了,现在只要等着瓮中捉鳖就可以了, 想要执行一个完美的计划那就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而且在沒有成功之前永远都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因为相信自己的实力和低估对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现在院子里依旧很安静,青衣大汉已经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里院子里沒有出现任何人,他都忍不住要怀疑熊玉是不是根本就不住在这里了,青衣大汉张嘴打了个哈气, 就在他大哈气的一瞬间门口忽然有响动,青衣大汉立刻精神起來,他的眼睛立刻死死的盯着大门口, 蓝色的长袍,蓝色的剑,这柄剑沒有剑鞘,虽然天色有些暗,不过从门外进來的这个人的特征与熊玉一模一样,看來这个人一定就是熊玉了, 让青衣大汉有些意外的是熊玉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看起來有四十岁,而且还穿着一身白衣,难道熊还带着他的朋友, 青衣大汉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问題不大,因为他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两个人还在他的控制之内,若是他的两个兄弟不行他就立刻冲进去,这么一想青衣大汉又安心不少, 熊玉和逍遥子有说有笑的想屋子走去,青衣大汉露出狰狞的笑容,他相信熊玉一定想不到屋子里早已有了致命的陷阱,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技高一筹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现在青衣大汉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手掌中已经把别人的命运牢牢的握住, 这是一种在沙场上号令千军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一个大将军,这感觉让青衣大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种感觉的确不错,现在青衣大汉已经有些轻飘飘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熊玉和逍遥子的背影,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熊玉和逍遥子的每一步,因为熊玉和逍遥子每向前走一步就离他的成功近一步, 有句话可能青衣大汉还沒有理解,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有什么样的士兵,有什么样的士兵就会成就什么样的将军, 青衣大汉应该很了解的他的两个手下,可他却还不算太了解,他的两个手下的确有不错的功夫,可这是相对于普通人來说的,在熊玉和逍遥子面前,这些功夫就沒那么管用了, 要想赢得胜利就一定要先了解自己的对手,并找到自己对手的弱点在一击毙命,若是做不到这些你很可能会失败,并且败得一塌涂地, 熊玉和逍遥子已经推开了门,熊玉和逍遥子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青衣大汉在听着屋里的动静,此刻屋子里应该传出惨叫声,熊玉和逍遥子的惨叫声, 屋子里已经亮起了光,是油灯的光亮,屋子里沒有任何声音,屋子里很安静,青衣大汉此刻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屋门忽然被打开,可沒有任何人出现,此刻在青衣大汉眼中那屋子就像是一个怪物的巨口,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被打消,因为青衣大汉已经在屋子里安排好了一切,熊玉和逍遥子绝不可能知道他所安排的一切,所以熊玉和逍遥子一定会中了他的陷阱,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就是那來两个人想要抢他的功劳,那两个人想要带着熊玉独自去邀功,青衣大汉有些愤怒,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青衣大汉忽然拔出腰间的剑向屋子走去,他现在就要教训那两个不懂事的人,他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哥,什么叫做手段, 青衣大汉已经大步迈进屋子,一迈进屋子青衣大汉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他看到了什么, 青衣大汉了看到了熊玉和逍遥子,这本沒有什么奇怪,因为熊玉和逍遥子本來就应该在屋子里,奇怪的是本來该躺下的人却坐着,而本该坐着的人却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青衣大汉的两个手下已经倒在了地上,而熊玉和逍遥子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青衣大汉, 事情不妙,计划失败了,青衣大汉转身就要逃,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熊玉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熊玉的剑也停在了他的咽喉上, 青衣大汉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自然道:“你这是想什么,” 熊玉淡淡一笑道:“既然來了就喝杯酒在走,不然别人会说我待客不周的,” 青衣大汉艰难一笑道:“我想不必了,他日有机会我在來拜访二位吧,” 熊玉的剑锋已经贴住了青衣大汉的咽喉,熊玉冷声道:“坐,” 青衣大汉艰难的走到桌前艰难的坐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此刻他的表情沒有运筹帷幄的自信,只有满脸的恐惧与不安, 熊玉已经给青衣大汉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杯推到青衣大汉面前道:“喝吧,这是好酒,” 青衣大汉慢慢伸出左手拿起了酒杯,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的确是好酒,这是不是我的上路酒,” 熊玉沒有开口,青衣大汉继续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題,” 熊玉把剑从青衣大汉咽喉处移开道:“正好,我也有一个问題要问你,你先说你的问題吧,” 青衣大汉舒了一口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在屋子里安排好了人,” 熊玉指了指屋顶,青衣大汉抬头一看立刻愣住,因为屋顶上已经有一个瓦片被揭开,熊玉和逍遥子显然已经在屋顶上看到了他的一举一动,原來熊玉和逍遥子早已在屋顶上等着,青衣大汉从进屋的那一刻就进入了熊玉和逍遥子的视野, 青衣大汉叹了口气道:“你们早已知道了我的计划,” 熊玉淡淡一笑道:“只怪你太不小心了,在你为我设置陷阱的时候你已经掉入了我的陷阱,” 青衣大汉低头咬牙道:“是我太低估你了,现在你可以问你的问題了,” 熊玉又给青衣大汉倒了一杯酒道:“我要问的问題想必你已经猜到了,” 青衣大汉立刻摇头道:“你知道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熊玉皱眉道:“你真的死也不愿意说,” 青衣大汉点头道:“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现在你技高一筹,我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我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算男人,” 逍遥子忽然大笑,青衣大汉立刻转头看着逍遥子道:“你笑什么,” 逍遥子慢慢拿起了青衣大汉的酒杯,然后逍遥子的手掌轻轻一用力,那酒杯立刻被逍遥子捏的粉碎,逍遥子看着桌上酒杯的粉末冷声道:“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你想试试吗,” 青衣大汉听了逍遥子的话立刻大叫道:“你想对我怎么样,难道你只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对付我,你敢不敢用男人手段來和我决一胜负,” 逍遥子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他起身笑了笑道:“既然你想和我决一胜负,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在这之前我和你做一个约定,” 青衣大汉立刻问道:“什么约定,” 逍遥子正色道:“若是你赢了我,我不但放你走,而且还跟你回去见你的主子,” 青衣大汉接着问道:“若是我输给你了呢,” 逍遥子继续道:“若是输了就告诉我是谁让你來的,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 青衣大汉仔细的盯着逍遥子看了看,只见逍遥子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逍遥子腰间的剑也和他的人一般,逍遥子的剑简直就像富家公子哥的玩物,青衣大汉甚至还看到了剑鞘上的几颗宝石, 这么注重外在的人一定沒什么实力,看这个白衣人也不像个高手,看來这次我赢得机会很大, 想到这些青衣大汉立刻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按你说的办,” 逍遥子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青衣大汉随后跟了上去,等到青衣大汉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熊玉一动不动,青衣大汉疑惑道:“你不出來看看,” 熊玉用一种青衣大汉看不懂的眼神道:“结果我早已知道了,我在这里等着,祝你好运,” 青衣大汉更奇怪道:“还沒比怎么会知道结果,我只希望你们不要食言,若是我赢了你们一定要放我走,” 熊玉点点头道:“你放心,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熊玉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举起酒杯看了看门外,他相信这杯酒还來不及喝完逍遥子就会回來, 熊玉把酒杯慢慢送到口边,然后他慢慢张口嘴把酒杯中的酒送入了口中,最后一滴酒刚被熊玉倒入口中逍遥子就回來了, 逍遥子的只是摇摇头,随后青衣大汉跟了进來,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惊恐,仿佛刚才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相信的事情一般, 逍遥子坐下笑了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青衣大汉不答反问道:“若是我不说会怎么样,”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这样的玩笑不好笑,我不希望在听到这样的玩笑,” 青衣大汉忽然闭眼咬牙道:“有人让我把熊玉抓回去,” 逍遥子点头道:“继续说,” 青衣大汉继续道:“这个人是许爷,” 熊玉皱眉道:“许爷是什么人,我好像并沒有和这个人结下恩怨,” 青衣大汉解释道:“许爷就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我和小马都在许爷手下办事,” 熊玉眼睛一亮道:“小马也是这个许爷的手下,” 青衣大汉点点头道:“你可别小看许爷,许爷可是张老太爷面前的红人,谁要是惹了许爷不开心就是惹了张老太爷,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得罪许爷的好,” 熊玉用一种奇怪的口吻道:“张老太爷就是张三宝,” 青衣大汉听到张三宝这个三个字立刻惶恐道:“不可以直呼张老太爷的名字,若是被张老太爷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逍遥子忽然冷哼一声道:“张三宝什么时候变成张老太爷了,可笑,” 青衣大汉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两个人他越來越看不透了,可笑的是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两个人很好对付,现在青衣大汉简直要后悔死了, 熊玉看着青衣大汉开口道:“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兄弟走了,” 青衣大汉看着地上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道:“他们,” 熊玉笑了笑道:“他们只是被打昏了,并沒有死,” 青衣大汉立刻蹲下拍醒两个人,这两人一起來就迷迷糊糊道:“大哥,出事了,我还沒看清那熊玉长什么样就被打昏了,” 青衣大汉叹了一口气道:“先不说了,快走吧,” 说着青衣大汉就带着两人向外走去,当走到门口的时候青衣大汉忽然回头沉声道:“多谢,”说完青衣大汉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就在青衣大汉走后不久,熊玉的门外忽然又出现了一人,这个人正是小马,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中出逃 小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可小马现在就站在这里,小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小马在担心, 小马其实一直沒有走远,他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想看看青衣大汉会不会把熊玉带出來,他想看看青衣大汉的阴谋是不是会得逞,其实小马的心中一直希望熊玉可以安全逃走,因为他一直觉得熊玉是一个不错的人, 小马在等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了结果,那就是青衣大汉带着他的两个弟兄落荒而逃,青衣大汉的脸上还带着惊慌的表情,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青衣大汉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难道熊玉击败了青衣大汉, 小马的心跳已经加速,他忽然想进去和熊玉说清一切,或许熊玉会原谅他,如果熊玉不原谅他呢,小马沒有想,因为小马此刻只想当着熊玉的面把一切都说清楚,因为他看得出熊玉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小马鼓起勇气向屋子走去, 屋子里沒有丝毫变化,仿佛屋子里根本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小马站在屋门口,他的脚忽然很难在向前走一步,他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屋门口, 熊玉和逍遥子正在喝酒,熊玉背对着小马,他本已知道小马就站在门口,可熊玉并沒有说一句话,小马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熊玉转头看着小马,然后熊玉笑了笑道:“你赶得真不错,这次你又有酒喝了,” 小马慢慢走进屋子,然后他低头道:“这次我不是來喝酒的,” 熊玉哦了一声道:“那你为什么而來,” 小马声音略带痛苦道:“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熊玉在听,因为一个人难免会犯错,所以他要改正的时候你就一定要给他机会,因为一个机会很可能会改变一个人, 小马站在熊玉不远处低声道:“是我出卖了你们,刚才的青衣大汉就是我带來的,” 熊玉还沒有开口,他只是慢慢倒了一杯酒, 小马继续道:“我背叛了罗大哥,我做了许爷的手下,这几年我一直在为许爷做事,” 熊玉端起酒杯走到小马面前轻声道:“先喝杯酒,” 小马愣住,熊玉笑了笑道:“喝完这杯酒我听你的故事,” 小马接过熊玉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小马擦了擦嘴到:“我确实很喜欢去赌场,而且在赌场输了很多银子,如果不是许爷我现在或许早已是一句尸体,是许爷救了我,” 熊玉看着小马问道:“只是因为这样,” 小马摇摇头道:“我本以为我为许爷做事就可以还清我欠许爷的银子,可到后來许爷一直拿我的妻子威胁我,所以我只能继续替许爷做事,” 熊玉皱眉道:“许爷是张三宝的手下,” 小马点点头道:“许爷是张老太爷的得力助手,很多重要的事情张老太爷都会交给许爷做,” 熊玉看着小马道:“一个人若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做些事情并不算错,因为一个男人本就该去保护自己的女人,” 小马的眼眶中忽然有热泪,他大声道:“可我出卖了你们,若不是我你们不可能会被暴露,是我害了你们,” 熊玉拍怕小马的肩膀道:“现在你敢站在这里就证明你不是个会出卖朋友的人,人在很多时候都要做艰难的选择,这是沒有办法的事情,这并不能怪你,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小马看着熊玉,他的眼中已经出现了崇敬之色,因为熊玉的宽容与理解,当你伤害了朋友时,朋友还能宽容理解你,那这个朋友一定是值得你去为他付出一切的, 熊玉盯着小马的眼睛慢慢开口道:“想要不受别人的威胁就一定要靠自己,越是委曲求全就越会变本加厉,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就一定要靠自己手中的剑,那是你的妻子,并不是别人的妻子,所以你要自己去做才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小马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道:“我,我不是许爷的对手,” 熊玉沉声道:“你试过,” 小马摇摇头,他从沒有试过,因为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和许爷拼无异于送死,所以他并沒有那样做, 熊玉看了看小马继续道:“有些事不去做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拼命又如何,难道为了你爱的人去拼命不值得,” 小马沉默,他的手慢慢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小马抬头看着熊玉,他的眼神中已经透出坚定,小马缓缓开口:“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说着小马转身就要离去,熊玉忽然拉住小马,他笑了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小马疑惑道:“什么事,” 熊玉抓住小马的肩膀道:“你忘了你有朋友,” 感激和感动是两种感情,这两种感情的差距非常微妙,但小马现在却明确的知道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感动, 这时逍遥子起身走到小马的面前道:“我相信骆天明不会看错人,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我你的妻子在哪里,” 小马想了想道:“知道我妻子被关在哪里的只有许爷和那个阿龙,” 阿龙就是那个青衣大汉,逍遥子点点头道:“很好,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必再为许爷做事了,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小马不知此刻该说什么,他只能说一声谢谢, 熊玉走到门外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喃喃自语道:“想必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老许此刻正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的眼睛沒有睁开,他不必睁眼,因为他已经听出來人是谁了,老许悠然开口道:“阿龙,你回來了,” 阿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道;“许爷,我回來了,” 老许慢慢睁开眼道:“你很热,” 阿龙摇头道:“我一点都不热,我有些冷,” 老许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你也会在我面前开玩笑了,熊玉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龙不敢抬头看老许,他低声道:“熊玉我已经找到了,” 老许眼睛一亮道:“好,果然不愧为我的手下,现在他人在哪里,” 阿龙咽了口唾沫声音更小道:“我,我已经见到熊玉了,” 老许眼睛一瞪立刻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见到熊玉了,你怎么可能是熊玉的对手,现在熊玉怎么样了,” 阿龙忽然跪在地上道;“许爷,我错了,我的那两个兄弟连熊玉的面都沒见到就被熊玉打昏了,而我还沒出剑就被一个白衣人打败了,” 老许咬牙道:“谁让你擅自动手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我的计划,” 阿龙身子一颤立刻道:“许爷,我是想抓住熊玉在您老面前立功,可沒想到熊玉竟然那么厉害,我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许爷你惩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老许面色一冷道:“你有些太贪心了,你仿佛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你怎么可能是熊玉的对手,你简直有些太自信了,我想不通的是熊玉居然会让你活着回來,” 阿龙顿了顿道:“许爷,和我交手的是一个白衣人,他看起來有四十岁,可他的剑法却太恐怖了,我的剑还沒有拔出他的剑就一定停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简直连出手的机会都沒有,” 老许听了阿龙的话脸色一变道:“这个人一身白衣,他的剑看起來很名贵,他的表情总是冷冷的,” 阿龙连连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许爷你是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这个人,” 老许忽然跳起來大叫道:“糊涂啊糊涂,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多大的事情,” 阿龙低声道:“许爷,这个白衣人到底是谁,” 老许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他就是昔年暗河的杀手逍遥子,” 阿龙的脸立刻沒有丝毫血色,他嘴唇颤抖道:“他,他就是逍遥子,我,我和逍遥子动手了,” 老许一巴掌打在阿龙脸上怒道:“废物,现在我去见老太爷,这下事情可不妙了,我念在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情,现在你立刻个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若是让老太爷知道你做的事情你这条命就谁也保不住了,” 老许长叹一口气立刻披上斗篷走入了夜色中,此刻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告诉张三宝,因为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屋子里留下愣子原地的阿龙,一阵冷风吹过,阿龙打了个激灵立刻逃似的跑了出去, 回到家中的阿龙立刻从桌子底下的暗格中取出他平日里攒下的银票,此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逃出河北,他知道老许的话并不是在吓唬他,此刻他來不及通知他的两个兄弟,因为这件事总要有人來承担,既然他要逃走就一定要留下他的两个兄弟替他受过,不然老许那边也不好交代, 阿龙收拾好了包袱立刻吹灭了屋内的油灯,他喘着粗气打开了屋门,月色映着阿龙的惨白的脸,阿龙的手中的包袱忽然掉在了地上,此刻他的心都已经凉了,因为他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熊玉和逍遥子,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夜中营救 很少有人体验过绝望的感觉,绝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要形成绝望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一定要在希望破灭之后才会产生绝望, 阿龙的手很冷,他的心更冷,此刻他已将绝望这两个体验的淋漓尽致,阿龙忽然面无血色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逍遥子和熊玉走了进來,阿龙沒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只要这两个人來了他就绝沒有活的希望,这个白衣人居然是逍遥子,逍遥子这三个字他听过,这三个字代表的是死亡,他之前甚至要和逍遥子拼命, 阿龙一下子闭起眼睛然后伸长脖子,此刻他只希望逍遥子的剑能快一些,他不想在死的时候遭受到痛苦, 阿龙的眼睛闭了很久,可屋子里却沒有任何动静,阿龙心想难道是刚才自己出现幻觉了,难道逍遥子和熊玉根本就沒有出现,不然逍遥子为什么一直不出手杀自己, 阿龙的眼睛慢慢眯开了一条缝,眼前的景象慢慢清晰起來,只见逍遥子正站在他的对面,熊玉已经把阿龙的包袱打开,然后去出包袱里的银票, 阿龙眼睛一跳立刻暗道:难道他们不但要杀我还要抢我的银子,这两个人果真不是善类,这两个人太心狠手辣了, 逍遥子在盯着阿龙看,熊玉已经慢慢向阿龙走去,这只是几步的距离,可熊玉每向前一步阿龙的心就颤抖一下, 熊玉已经站在阿龙面前,阿龙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熊玉慢慢蹲下來把手中的银票放在阿龙面前道:“这些银票实在不少,普通人家若是有了这么多银票可以丰衣足食的过一辈子,” 阿龙僵硬的点点头到:“你若是喜欢那这些银票就是你的了,” 熊玉不屑一笑道:“这些银票还不足以让我动心,” 阿龙面色惨淡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是來杀我的,” 熊玉笑了笑道:“你不必紧张,我不是來杀你的,我來这里只是为了问你一句话,” 阿龙有些不可置信道:“就这么简单,” 熊玉点头道:“就这么简单,等我问完问題之后你就可以走,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在來阻拦你,” 阿龙盯着熊玉手中的银票看着,熊玉继续道:“在你走的时候这些银票我也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要知道一句话,” 阿龙立刻问道:“什么话,” 熊玉冷哼一声道:“死人是用不着银票的,” 小马立刻精神道:“你要问什么问題,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熊玉把银票放在阿龙的怀中道:“小马的妻子在哪里,” 阿龙松了一口气道:“只有这一个问題,” 熊玉在看着阿龙,阿龙立刻道:“小马的妻子在老钱的家中,老钱就住在前面的巷子里,” 熊玉起身道:“那现在你带我去,” 阿龙立刻把银票放好爬起來道:“你们跟我來,” 院子里还有亮光传出,院子里还有男人喝酒叫嚷的声音,阿龙走到门口指了指道:“小马的妻子就在里面,你们只要进去就可以看到了,” 熊玉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阿龙來不及说话立刻反身就跑,他一定要快些离开,因为他怕熊玉反悔,阿龙边跑心中边想道:反正院子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就凭你们二人想救出小马的妻子是不可能的,许爷啊许爷,我这么做也是还了你的情,接下來的事情我可就管不着了, 院子里传來男人大笑的声音和酒杯相碰的声音,熊玉和逍遥子相视一笑然后同时跃起一下飞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两间屋子,一件开着门一间关着门,熊玉和逍遥子跃进來的位置正好在一片阴暗处,院子里正在喝酒的大汉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已经有两个人出现在院子里, 熊玉看了一眼低声道:“师傅,院子里大概有十五人,” 逍遥子的眼睛盯着那间关门的屋子沉声道:“小马的妻子应该就关在那间屋子里,一会儿动手我來吸引院子里的这几个人,你至今冲进那间屋子里去救小马的妻子,” 熊玉点头道:“什么时候动手,” 逍遥子看着院子里喝酒的大汉道:“等他们再喝点,到时候我有把握让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倒下去,” 就在这时熊玉和逍遥子忽然听到院子里大汉的对话,只见一个红脸大汉端起大碗喝了一口酒道:“三子,你说老钱是不是憋疯了,他居然会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有兴趣,” 被叫做三子的那个大胡子哈哈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在这里守着都快要疯了,我他娘的都已经一个月沒见到女人了,我若是在憋几天说不定也要去会会那大肚子的娘们,” 红脸大汉用手指着三子坏笑道:“别说,那娘们长得还真水灵,你这一说我都快憋不住了,” 三子眼睛一眯道:“要不等老钱玩完了咱俩也去找那娘们开心开心,” 红脸大汉正要点点头,三子忽然擦了擦眼睛,因为他竟然看到红脸大汉的头在地上,难道是他眼花了, 三子又擦了擦眼睛,这次他看清了,坐在他对面的居然是一个沒有头的人,三子正要惊呼的时候却发现忽然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最后一眼看到了红脸大汉的头, 这两人一倒下院子里的其他人立刻就大喊道:“有人,快······”话说到这里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逍遥子已经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逍遥子本想等等在出手的,可他听了这些人的对话立刻就动手了,因为他若是晚些出手小马的妻子很可能就要遭遇不测了, 熊玉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那间关着门的屋子,每离屋子近一点屋子里女人的呼救声就清晰一点, 熊玉一下子撞开了屋门,屋子里的一切立刻映入熊玉的眼帘,桌椅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正在强行脱一个女人的衣服,这女人的肚子看起來已经有七八个月的身孕, 这醉醺醺的中年人正是老钱,老钱不回头口中立刻不满道:“他娘的是谁这么急,沒看我还沒开始吗,快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人趁机一把推开老钱躲到墙角处瑟瑟发抖,他拼命的护住自己的胸前对着熊玉大叫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老钱看着女人的样子哈哈一笑道:“你疯了吧,在这里谁会救你,这里都是我的人,这里的人都等着和你共度春宵呢,” 熊玉的表情忽然很冰冷,他很少愤怒,这这次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小马的妻子已经是一个有身孕的女人,老钱居然对一个**个月身孕的女人做出这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不可饶恕,熊玉的心中只有这四个字, 熊玉先是看着小马的妻子正色道:“是小马让我们來救你出去的,现在你不用在害怕了,从现在起你的自由在你手中,” 老钱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在飞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离开了地面,他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小鸟一般飞了起來, 一阵剧痛传來,此刻的老钱就像是一只被弹弓打中的鸟,此刻的他因为疼痛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老钱摸着自己的头,等他在把手放下來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手掌上的鲜血,老钱慢慢清醒了过來,他忽然发现这一切都不梦,他忽然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老钱忽然想呕吐,他勉强爬起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阵冷风吹过,老钱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老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一身蓝衣的年轻人和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人, 熊玉看着老钱冰冷道:“你该死,” 老钱怒道:“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 熊玉的声音更冷道:“你该死,” 老钱看着周围的尸体眼睛血红道:“我是许爷的手下,惹了许爷就等于惹了张老太爷,若是杀了我你们也休想好活,”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道:“你既然不做人做的事情,那你就不配做人,所以你该在投一次胎,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老钱一看熊玉真的要拔剑立刻软了下來,他立刻跪在地上道:“别杀我,给我一条活路,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有银子,有很多银子,我还知道很多许爷的事情,只要你们不杀我,我都告诉你们,” 熊玉顿了顿道:“你想拿这些來换你的一条命,” 老钱一看熊玉犹豫了一下立刻道:“我i说出的东西一定会让你满意,我说出的东西一定比我的命要值钱,” 熊玉笑了笑,老钱也跟着笑了笑,熊玉忽然间出剑,这一剑直直刺在了老钱的咽喉上,熊玉冷哼一声道:“你这种人不配谈条件,”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小马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他一会儿坐下一会站起來,他不时看看门外,小马的拳头紧握着,他担忧道:“难不成是出了差错,怎么这么长时间熊玉还沒回來,” “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喝酒庆祝一下,”门外忽然传來了熊玉爽朗的声音, 小马立刻跑到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三人,熊玉逍遥子还有他日思夜想的妻子, 小马热泪盈眶,他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妻子, 这个夜并不算黑,因为天空中有一轮明月,夜色中传來熊玉和逍遥子爽朗的笑声,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藏身之处 再有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一旦天亮了老许一定会带着人在城中疯狂的搜寻熊玉和逍遥子,现在他们的身份一定已经暴露了, 熊玉已经为小马收拾好了行李,行李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万两银子,熊玉把包袱放在了小马面前, 小马看着面前的包府疑惑道:“你要我走,” 熊玉点点头道:“带着你的妻子远离这个地方,城里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小马摇头拒绝道:“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和你们一起作战,我要留下帮你们,” 熊玉笑了笑道:“你不适合留下,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难道你希望你的妻子和孩子跟着你过在刀剑下逃命的生活,” 小马还想说些什么,熊玉***先道:“时间差不多了,快走吧,你留在这里反而会给我带來麻烦,难道你想害我,” 小马知道熊玉的心意,只见小马后退几步对着熊玉和逍遥子深鞠一躬道:“谢谢,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二位,” 熊玉和逍遥子相视一笑齐声道:“希望还会有那天吧,” 小马已经带着他的妻子离去,熊玉站在门外看了看院子里的松树道:“看來咱们要换个地方了,再过一会儿张三宝的人就会倾巢而出在全城搜捕你和我,” 逍遥子笑了笑道:“像这样清静的地方实在是很难得,” 熊玉听了逍遥子的话忽然眼睛一亮道:“其实清静的地方还有不少,我现在就知道一个,” 逍遥子转头看着熊玉道:“希望去这个地方的路不会太难走,” 月色映着这条幽静的小路,这条小路的尽头就是张三宝的住处,老许此刻正狂奔在这条小路上,现在的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这该死的路为什么会这么长, 老许感觉自己几乎要累死了,他第一次跑这么远,当他见到张三宝门口的侍卫时几乎喘到说不出一句话, 老许扶着门口的柱子弯下腰疯狂的吸着空气,仿佛他已经很久沒呼吸一般,门口的侍卫一看是老许立刻走过來扶起老许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许爷,” 老许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开口,“快把老太爷叫醒,我有急事要和老太爷说,” 侍卫面露难色道:“许爷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爷的脾气,这个时候若是吵醒他那我的命就沒了,” 张三宝一直认为上了年纪的人有一点是一定要注意的,那就是睡眠,张三宝每天的都会定时上床睡觉,因为他认为良好的睡眠是能让一个人多活十年的,所以张三宝在入睡以后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老许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因为他知道听话的人通常都活的长一些,老许一向是最守规矩的那个人,可这次老许却一把推开侍卫然后在张三宝的门前敲了三下门, 侍卫一翻白眼心道:老学莫非是疯了,希望这次不要连累到我,这么一向侍卫立刻就转身离开, 门内沒有任何声音,老许又敲了三下,就在老许又要敲门的时候屋内忽然传出张三宝冰冷的声音:“你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不然我会杀了你,” 老许立刻推而入,屋内的蜡烛已经被点燃,张三宝冷眼看着老许,此刻的张三宝已经不悦到了极点, 老许不敢看张三宝的眼睛,他站在张三宝面前低声道:“老爷,这件事我必须现在说,” 张三宝缓缓开口道:“这最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老许沉声道:“逍遥子果然还活着,而且现在逍遥子就住在城内,” 张三宝眼睛一瞪立刻站起來道:“你说逍遥子在我的地盘出现了,” 老许点点头道:“不只有逍遥子,还有他的徒弟熊玉,看來这次逍遥子是冲着您來的,” 张三宝眼睛一转立刻问道:“那还等什么,立刻带人去把逍遥子抓來,” 老许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张三宝立刻追问道:“难道事情出什么纰漏了,” 老许艰难的点点头道:“我派去的人已经被逍遥子杀死了,现在逍遥子一定已经提高警觉藏起來了,” 张三宝的嘴唇有些干燥,他抓起桌上的茶壶将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他在地上转了几圈道:“逍遥子这次一定是冲着我來的,这次他一定是來报仇的,” 老许偷偷的看了张三宝一眼,只见此刻张三宝的脸上尽是不安的神色,老许低声道:“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张三宝停下脚步顿了顿道:“必须在我大寿之前找到逍遥子,若是让逍遥子混进來那事情就难办了,” 老许低头一想道:“还有三天就是您的大寿了,” 张三宝一拍桌子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在三天之内找出逍遥子的藏身之处,我不想在寿宴上看到逍遥子,” 老许面露难色道:“可现在我手底下的人手不够,” 张三宝立刻道:“现在我府里的人都归你派遣,就算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逍遥子,” 老许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张三宝眼睛一瞪道:“不是尽力,是必须,现在逍遥子对我的威胁太大了,一定不能让逍遥子活着,发现逍遥子之后就地击杀,别留下活口,我想看到的只有逍遥子的尸体,” 老许身子一躬道:“老爷放心吧,我会派人日夜不停的搜捕逍遥子,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來了,” 张三宝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老许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张三宝看着蜡烛上的火焰喃喃自语道:“逍遥子,你还是放不下你我之间的仇恨吗,既然这样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你是沒有机会赢我的,” 夜色如墨,老许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老许的心中想着很多事情,那就是如何在三天之内顺利的抓到逍遥子, 刚才他在张三宝面前撒了谎,若不是阿龙的立功心切这件事绝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可他只能在张三宝面前撒谎,因为阿龙是一心一意跟着他的,所以他一定要保住阿龙的命, 现在阿龙的命保住了,可他自己的呢,现在熊玉和逍遥子一定像惊弓之鸟一般躲起來了,想要靠着这些普通的人找到这两人简直难如登天, 老许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他已经遇到了自己人生最难过去的一道坎,老许看着天空的月亮喃喃自语道:“张三宝啊张三宝, 你难道以为凭你的那些手下真的能找出逍遥子吗,” 老许拍了拍脑袋无奈道:“张三宝手底下的好手都被安排在河北各地打理生意,现在张三宝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看來这次我得靠自己了,不对,我还得找些帮手,有了这些人相信事情就会简单多了,” 老许口中的这些人自然是张三宝手底下的真正高手,这些人一般都管着一片地皮,就是有这些人张三宝才能无忧无虑的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旱烟, 老许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中,他现在就要用飞鸽传书把现在的情况告诉那几个人,只要那几个人回來他就可以少操些心了,反正这几个人三天之后也会來给张三宝祝寿的,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让他们提前回來, 老许并不担心那几个人会嘲笑自己办事不力,因为逍遥子的事情绝不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老许已经准备好了笔砚, 虽然书房并不是老许经常來的地方,不过老许还是把这书房布置的很精雅,墙上的字画是京城名家的真迹,在老许的头上还有一块匾,匾上写着:发奋图强, 老许已经将纸卷铺开,然后分成四份,老许提起了笔,就在提起笔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有一丝凉气袭來,他回头看了看窗户,只见窗户是关着的, 老许皱了皱眉准备继续提笔写字,就在他的笔尖触碰到纸的一瞬间忽然有一个人的声音响起:“阁下真是好雅兴,” 老许惊呼一声就要回头,就在回头的一瞬间这声音又响起:“别动,在动你的头就要掉下來了,” 这一瞬间老许已经感觉到冰冷的剑锋就在他的脖子上,老许故作镇定道:“朋友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 话音一落老许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一身白衣的人,老许眼睛一跳,他立刻认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逍遥子, 老许艰难的笑了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逍遥子转头看着墙上的字画笑道:“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我想在这里休息几天,” 老许的冷汗瞬间留下,他看着逍遥子道:“你我之间好像并沒有恩怨,你若是要报仇好像找错人了,” 逍遥子笑笑,老许背后的熊玉忽然开口,“你好象理解错了,我们并不是來找你报仇的,我们只是來住几天,” 说着熊玉收回手中的剑走到了老许的面前,老许看着熊玉,看着熊玉那柄沒有剑鞘的剑道:“你就是熊玉,”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任人宰割 桌上的烛火跳动了一下,老许看着熊玉的眼睛有些吃惊, 熊玉点头道:“想不到你居然认识我,看來我的名气都快赶上师傅了,”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这是好事,应该庆祝一下,” 熊玉看了看四周道:“这里好像沒有酒,” 逍遥子指了指老许道:“主人在这里你还怕沒有酒喝,” 熊玉淡淡一笑道:“许爷好像是张三宝的人,我怕酒还沒喝就掉了脑袋,” 老许尴尬一笑道:“我也只是在张三宝手底下做事,我与他并沒有多大的情义,二位找他报仇我是绝不会阻拦的,” 熊玉皱眉道:“你是张三宝的左膀右臂,难道你会看着我们杀张三宝,” 老许顿了顿道:“在生命与道义之间我一定会选生命,因为若是命都沒了还怎么去讲道义,” 逍遥子忽然大笑道:“这句话好像很有道理,”话音一落逍遥子就拔出手中的剑指在老许的咽喉上, 老许咽了一口唾沫艰难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我知道你们來找我一定是有事让我做,所以现在你们还不能杀我,”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我若是想杀张三宝现在就可以动手,就凭他府里的那几个侍卫还拦不住我,” 老许忽然发现逍遥子这次來的目的好像不止是要杀张三宝那么简单,老许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低估了逍遥子,老许的笑容很不自在,他看着逍遥子的剑尖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就说,我照办就是,但这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逍遥子收起手中的剑道:“我这次來的目的不是杀你,所以你现在很安全,不过若是你心口不一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改变心意杀了你,” 逍遥子一语道破了老许的心事,老许尴尬一笑道:“能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沒人会想去死,” 逍遥子看着老许笑了笑道:“你好像明白很多人生的道理,” 老许叹了一口气道:“你如果不用剑指着我说不定我会明白更多,” 逍遥子收回手中的剑道:“这几天我要住在这里,” 老许面露难色道:“我可以为二位找更好的地方住,” 熊玉淡淡一笑道:“这里就很好,我相信师傅会很喜欢这个地方的,” 老许转头看着熊玉勉强一笑道:“可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张三宝随时都有可能來这里,若是他发现了你们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熊玉拍拍老许的肩膀笑道:“天一亮城里一定会被翻个底朝天,不管在哪里都会被波及到,但有几个地方是绝不会被搜查的,” 老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例如我这里,” 熊玉点头道:“不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因为这个地方往往会被忽视,” 老许忽然抬头道:“可我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难道你们要一直跟着我,” 熊玉淡淡道:“还有三天就是张三宝的寿宴了,现在张三宝已经知道我和师傅进城了,所以他一定会让你加派人手把我们找出來,所以张三宝现在一定不想见到空手的你,” 老许无奈的笑了笑道:“看來这次我沒机会了,看來这次我注定只能空手而归了,” 熊玉神秘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还有三天就是张三宝的寿宴了,城门口的戒备更森严了,城门口不但有守城的士兵,还有张三宝府上的家丁, 这并不奇怪,因为知府大人是张三宝的朋友,因为知府大人每年从张三宝这里拿到的银子是朝廷俸禄的三倍,所以知府很清楚谁是他的好朋友,这次张三宝过寿知府也准备了一份厚礼, 城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个男人身穿深黄色长袍,袖口卷到了胳膊肘处,这个男人的左手手腕处还有一处一尺多长的伤口,他的手指瘦长有力,这个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起來约莫二十左右,这个女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这个女人身穿粉色长裙,显得可爱极了, 男人的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女人的脸上则带着满满的惆怅,这二人慢慢走进了城内,男人深吸一口气道:“三爷,我來了,这次看來又要麻烦你了,” 这男人的肩膀上有一个字,一个唐字,在仔细看他的相貌,这不正是來给张三宝祝寿的唐锲吗,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要被唐锲当作寿礼送个张三宝的夏芸, 这个城市唐锲很熟悉,虽然已经有好多年沒有來了,但是唐锲还是记得张记馄饨最好吃,翠德轩的烧鸡最好吃,唐锲一进城就径直向张三宝的住处走去, 夏芸很想开口,她想开口呼救,她想把自己认为最恶毒的话对唐锲说,可她不能开口,因为唐锲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唐锲转头看着一脸愁容的夏芸笑了笑道:“你知道我这次是來做什么的,” 夏芸等着唐锲,唐锲继续道:“这次我來这里是求人办事的,” 夏芸把头转向另一边,唐锲哈哈一笑道:“既然要求人就一定要有筹码,而你就是我的筹码,你马上就要见到你的新主人了,” 张三宝的住处不难找,因为他一定住在城中最大的地方,现在唐锲已经站在了张三宝的府门口, 站在门口侍卫拦住唐锲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唐锲嘴巴一咧道:“进去通报一声,就是唐锲在门口求见三爷,” 侍卫看了唐锲一眼立刻道:“原來是唐公子,请唐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唐锲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侍卫就跑出來道:“唐公子请进,老爷已经在会客厅等着唐公子了,” 唐锲点点头就带着夏芸走了进去,走到侍卫面前的时候唐锲忽然笑了笑低声道:“你一直在偷看的这个女人日后会是你们老爷的女人,你若是在盯着看我保证你们老爷会很不开心,” 门口的侍卫立刻低下头道:“小的明白了,” 唐锲哈哈一笑大步走了进去, 屋内有浓浓的烟草味,张三宝依旧在那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舒服的躺着,唐锲走进门抱拳道:“三爷,我來看你了,” 张三宝睁开眼睛看着唐锲一笑道:“你小子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已将我这个老不死的忘了,” 唐锲哈哈一笑道:“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三爷,若不是有三爷在我最难的时候帮我一把我怎么会有今天,” 张三宝坐起來忽然看到唐锲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张三宝的眼睛忽然停在了夏芸的身上, 夏芸的确是一个能让所有男人为之倾心的女人,她的身上永远都带着少女的纯真,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在你盯着她看的时候他的脸蛋还会烧起两朵红晕, 这是无数男人梦中的女人,张三宝虽然已经八十岁了,可他依旧是个男人,所以他的眼睛在很不老实的看着夏芸, 唐锲看着张三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要成功了,唐锲轻轻咳嗽了一声,张三宝立刻把眼睛从夏芸身上移开,张三宝打了个哈哈道:“想不到你小子找到了这样的女人,这可真是你的福气,婚事办了吗,” 男人在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总会先旁敲侧击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有主了,张三宝也不例外,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唐锲到底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唐锲摇了摇头,张三宝吸了一大口旱烟道:“你是说你们还沒办婚事,” 唐锲指着夏芸沉声道:“这并不是我的女人,她和我也沒有任何关系,这个女人是三爷的,” 张三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來道:“你说什么,这个女人是我的,” 唐锲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不错,这个女人重现开始就是三爷的了,这个女人就是我送给三爷的寿礼,” 张三宝急忙走到夏芸面前仔细的盯着夏芸看了一圈道:“这个女人可不一般,这是我见过最独特的女人了,” 唐锲忽然走到张三宝耳边低声道:“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处子,而三爷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张三宝露出惊讶而满足的表情喃喃自语道:“难得,难得,简直太难得了,”说着张三宝拉住唐锲的胳膊道:“走,我请你喝几杯,” 唐锲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说着两人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张三宝对门口的侍卫道:“把这位小姐带下去好生伺候着,不管小姐提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侍卫点点头道:“遵命,” “一大早就要做这么多菜,老爷的胃口怎么忽然变这么好了,”一个厨子睡眼惺忪道, 另一个厨子打了个哈气道:“谁知道呢,听说是來了一个重要的客人,快别抱怨了,一会做不出來菜你我都得遭殃,”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都已清淡为主,张三宝指了指桌上的菜对唐锲道:“老弟,还满意吗,” 唐锲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了三爷还是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张三宝哈哈一笑道:“好说,吃完你先好好睡一觉,等晌午我在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唐锲点点头心中暗道:齐天行,这次恐怕你要失望而归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 老谋深算 夜幕即将降临,对于城中居住的人來说今天并不能算是普通的一天,因为今天他们看到了疯狂的一群人, 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三宝的手下,他们会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们会像猎狗一般仔细的搜寻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逍遥子和熊玉并抓住他们,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是猎狗,他们的鼻子也并不像猎狗一般灵敏,所以在这一天中他们除了撞翻几个街边的小摊外基本沒有别的收获, 他们当然不会想到熊玉和逍遥子此刻正坐在老许的书房中,他们当然想不到熊玉和逍遥子此刻正在喝着好酒吃着好菜,而老许则陪在一边,此刻的老许像极了熊玉和逍遥子的管家,因为此刻老许正在为熊玉和逍遥子倒酒, 熊玉看着老许笑了笑道:“若是张三宝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气疯,” 老许也笑了笑道:“或许看到你张三宝也会气疯,” 熊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急,” 老许慢慢喝了一口酒道:“我为什么要急,你们要杀的人又不是我,” 逍遥子忽然开口道:“你并不算一个好奴才,” 老许摇摇头道:“张三宝也未必是一个好主子,” 逍遥子盯着老许道:“若是张三宝死了你会怎么办,” 老许叹了口气道:“或许我会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当管家,不过有一点我却要提前告诉你,” 逍遥子在听,老许继续道:“凭你们两个人未必能杀了张三宝,” 说完老许好像感觉少了些什么,他接着道:“现在想要杀张三宝可能是个不错的机会,可若是等到张三宝寿宴的那天他手底下的好手会全都回來给他祝寿,那时在想杀张三宝简直难如登天,”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这并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老许肩膀一耸道:“我并不担心,我只是好奇你们会用什么方法接近张三宝,” 逍遥子举起酒杯慢慢喝了一杯酒,道:“你以为张三宝有很多朋友,” 老许眉头一皱道:“难道不是,”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江湖朋友,” 老许并沒有开口,因为他看得出逍遥子回给他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逍遥子一边倒酒一边开口道:“在给他祝寿的这些人中能和他算作朋友的人最多不超过十个,而这十个人中听过我名字的人至少有六个,” 老许还是有些不明白,他眼中带着疑惑道:“你是说到时沒人会帮张三宝,” 逍遥子用一种老许看不明白的笑容道:“有些事情在发生以后你才会相信,所以你只需要好好的看着就可以了,” 老许忽然起身叹气道:“看來这次我真的要为张三宝收尸了,” 话音一落老许就朝着门口走去,熊玉和逍遥子的眼睛一直盯在老许身上,老许的手已经抓住了把手,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老许忽然转头看着逍遥子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你不怕我现在出去就会想办法告诉张三宝你们二人在我这里,” 逍遥子看了看熊玉,熊玉淡淡道:“我本可以给你吃一粒毒药,然后等事成之后在给你解药,” 老许眉头紧皱道:“你并沒有这么做,” 熊玉继续道:“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想死,” 老许忽然笑道:“你认为我的命真的会被你掌握在手中,只要我现在大喊一声你和逍遥子立刻就会被暴露,” 熊玉当着老许的面把手放在剑柄上,然后熊玉自信道:“有些事一定要试过才知道结果,” 老许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无奈,他缓缓道:“我现在还并不想死,”说着老许就走了出去, 等老许走了之后逍遥子忽然笑着开口道:“刚才其实很危险,” 熊玉点头道:“我明白,” 逍遥子继续道:“若是你的气势压不住老许,那老许就会把你我的消息告诉张三宝,老许刚才是在用自己的信心最后一搏,” 熊玉笑了笑道:“看來他还是不够自信,” 逍遥子给熊玉倒了一杯酒沉声道:“有时候太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 熊玉顿了顿正色道:“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逍遥子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欣慰的神色,他举起酒杯喃喃自语道:“还有两天了,只有两天了,” 桌上的饭菜依旧很丰盛,桌上的酒菜不但丰盛,而且奢侈,能做出这样一桌酒菜的地方只有张三宝的厨房,因为这里有最出名的厨子, 张三宝挥了挥手,屋子里立刻只剩下他和唐锲,张三宝慢慢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又给唐锲倒了一杯酒道:“我看的出你有心事,” 唐锲顿了顿忽然起身道:“这件事我本來不想麻烦大哥的,” 张三宝笑了笑道:“你说吧,在你说完这件事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另一件事,” 唐锲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摆在桌上,张三宝看着这东西眼睛一跳道:“四花千筒针,” 唐锲点点头道:“这本是唐门的独门暗器,这暗器代表这唐门的辉煌与成就,可现在这些都即将毁在我手里了,” 张三宝眼睛慢慢眯起來道:“发生什么事情,” 唐锲叹了口气道:“齐天行与我定了一个赌约,可他却并沒有按照赌约行事,他暗自动了手脚,所以我输了,” 张三宝嘴唇动了动道:“你和齐天行比还是嫩了些,你们之间赌的难道就是四花千筒针,” 唐锲面色铁青的点点头道:“不错,我和七天行赌的就是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 张三宝把眼前的酒杯举起喝了一大口道:“你们赌什么了,” 唐锲不甘道:“我是否能在武林大会上杀了熊玉,” 张三宝的眼睛忽然一亮,他睁开眼睛笑道:“你想让我出面帮你摆平这件事,” 唐锲只得点头道:“三爷的话在齐天行耳中还是有分量的,这次我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來麻烦三爷,这次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张三宝坐到唐锲身前拍了拍唐锲的肩膀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铺垫,” 唐锲疑惑道:“铺垫,什么铺垫,” 张三宝露出诡异的笑容道:“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逍遥子和熊玉已经來到河北了,而且就在昨夜他们还露面了,”张三宝沉声道, 唐锲一惊道:“逍遥子还活着,” 张三宝点点头道:“消息准确的很,我已经派人在城中搜寻逍遥子的藏身之处了,” 唐锲眼神中露出阴狠的神色道:“这些人一定找不到逍遥子,” 张三宝无奈道:“不错,我派出去的人足足找了一天,他们几乎把这里翻了个便,结果逍遥子和熊玉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城中完全沒有他们二人的身影,” 唐锲似乎有心事,他顿了顿道:“你确定是每一个地方,” 张三宝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几乎是每一个地方都找过了,” 唐锲眉头一皱道:“几乎,还有什么地方沒找过,” 张三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剩下的只有我住的地方,”说到这里张三宝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立刻一拍掌道:“不对,还有一个地方,” 唐锲急忙问,“什么地方,” 张三宝道:“老许住的地方,” 唐锲疑惑道:“老许是什么人,” 张三宝道:“老许是我的管家,这么一说我发现我已经一天都沒有看见他了,” 唐锲面色阴冷道:“这个老许会不会,” 张三宝立刻打断唐锲的话道:“不会,老许已经跟了我很多年了,他绝不会背叛我,” 唐锲慢慢起身走到门前背对张三宝道:“你能想到的东西逍遥子一定也想到了,所以逍遥子一定会藏在你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 张三宝也慢慢起身道:“你的意思是逍遥子会藏在我的府中,” 唐锲摇头道;“不,这对于他來说太危险了,逍遥子一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他选择了不是那么危险的危险,” 张三宝惊呼一声道:“你是说逍遥子很可能会藏在老许的家中,” 唐锲转身盯着张三宝的眼睛道:“很有可能,所以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因为疏忽大意的结果一般都会是让人难以承受的,” 张三宝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暗中调查,现在要说你的事情了,” 唐锲指了指自己道:“我,难道我的事情三爷并不打算帮我,” 张三宝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道:“你与齐天行的赌约是能否杀了熊玉,虽然在武林大会上你沒有击杀熊玉,但现在熊玉出现了,只要你能将他击杀,我在和齐天行谈的时候也会多一分把握,” 唐锲的眼睛跳了跳,他岂会不知道张三宝这只老狐狸心里打的算盘,可现在唐锲也别无选择,他只能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张三宝笑着举起酒杯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幸免于难 烛火还在跳动着,烛火发出的光照在了张三宝和唐锲的脸上,他们的脸上都有笑容,他们的笑容不但能使自己满意,也能使对方满意, 唐锲明白张三宝的心中所想,张三宝也明白唐锲的心中所想,但他们绝不会说出对方的真正目的,因为他们还算朋友,他们都需要利用对方,同时也需要被对方利用,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他们虽然都生在局中,但他们都有一颗局外人的心,他们都认为自己看得清一切,因为他们都相信当局者迷这句话, 张三宝喝的酒不多,唐锲也一样,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夜的目的并不是喝酒,虽然酒喝的多一些更容易谈事情, 张三宝不想醉,因为此刻他的心思已经在夏芸身上,他已经在想着晚上该用佘曼妮方法沾有夏芸, 唐锲也不愿醉,因为知道在张三宝面前喝醉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选择,他要时刻提防着张三宝的老谋深算,现在唐锲就觉得张三宝是一个奸诈的老狐狸,想从张三宝那里得占得便宜并不容易,所以唐锲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张三宝把酒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道:“时候不早了,” 唐锲笑了笑道:“明日我带些人去老许的家中看看,” 张三宝点头道:“你去恐怕不合适,我并不想让老许认为我对他起了戒心,这样对我很可能会失去一个得力助手,” 唐锲沉声道:“逍遥子不除你的命很可能也保不住,” 张三宝沉思半晌道:“明日你乔装一下,我会给你些人让你调遣,这样就可以了,” 唐锲点点头起身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三爷今晚可不要太累了,” 张三宝哈哈一笑道:“现在我还和三十岁一样有精力,” 唐锲笑了笑就转身走了出去,张三宝也慢慢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女人错过简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幸运的是我并沒有错过,” 说着张三宝从怀里取出了一粒红色小药丸,他把这粒红色小药丸举到眼前直盯盯的看着道:“今夜我就全靠你了,” 世间万物的生长与衰落都是不可逆转的规律,人总会生老病死,就连花草树木也一样会盛开凋零,人是不可能与自然的定律抗衡的,这道理就和揠苗助长一样,短暂的提升会导致更加糟糕的结果, 张三宝已经把这粒红色小药丸吞进了肚子里,此刻他已经大步迈向了夏芸的住处,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今夜他要征服夏芸,彻底的征服夏芸, 只有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才能征服她的身体,一个女人的心若是不属于你,那你永远无法真正的征服这个女人, 这些张三宝都沒有想,因为他只想征服政府夏芸的身体,他已经很久都沒这么开心过了,他虽然有一个妻子十几个小妾,他虽然每天都会在不同的女人床上睡觉,但他并不快乐,因为他的女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张三宝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中用, 有些东西总是很微妙的,张三宝并不是感觉不到,他能感觉到他的每个女人都很做作,每次他汗流浃背的时候他的女人只是象征性的喘息几声,张三宝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已经不行了,他的女人也不会说出來,因为他们都希望在对方身上得到一些东西, 张三宝想要在他的女人身上获得男人的面子,而他的女人则希望在张三宝身上得到银子, 这些红色小药丸张三宝很少吃,因为他知道是药就有三分毒,这红色药丸虽然好用,但副作用也很大, 但今天不一样,张三宝面对的将是一个少女,还沒有被任何男人沾有过的少女,所以张三宝认为值得, 张三宝已经推开了房门,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夏芸,夏芸正坐在床上,桌上还摆着饭菜,但夏芸却一口未动, 夏芸看到张三宝以后脸上露出了不安,当一个屋子里只剩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两眼发光的男人时接下來的故事就很容易想到了, 张三宝慢慢走向夏芸,夏芸慢慢的向后退,张三宝走到了夏芸的面前,而夏芸缩在了墙角, 夏芸本可以施展出武功,可她身上的穴道却被唐锲封住了,所以此刻的夏芸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张三宝盯着夏芸满意的笑了笑道:“从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夏芸只是冷冷的看着张三宝,因为她不能说话,唐锲已经事先点了她的哑穴, 张三宝继续道:“在这里我最大,这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满足你,所以做我的女人不亏,” 夏芸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此刻她已经无法在恐惧,因为恐惧在此刻起不了任何作用, 张三宝坐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夏芸的脸,夏芸抬手打在了张三宝的胳膊上,这一下对于张三宝來说不痛不痒,对于张三宝來说这一下让他的更加兴奋, 张三宝脱掉了长袍露出了上身,年龄虽然让他的皮肤松弛,但他的上身依旧很有力量感,看來这些年他并不是只在享受, 夏芸的泪水即将决堤,可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泪水只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加兴奋,此刻夏芸只能在心中默念熊玉的名字,虽然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不过只要念到这两个字夏芸的心中就会稍微安心些, 张三宝一把抓住了夏芸的肩膀,他的一双手就像是一双铁钳一般牢牢的控制住了夏芸, 夏芸的手疯狂的打向张三宝,因为这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一定要拼死守卫,她不管结果如何,她只知道现在张三宝还沒有得逞, 有些事就算你努力了也会徒劳无功,就像现在的夏芸一般,她的上衣已经被褪去,她的肚兜暴露在空气中, 夏芸已经感觉到了张三宝急促的呼吸声,张三宝的手在慢慢抚摸着夏芸有如绸缎一般细腻的肩膀,夏芸甚至听到了张三宝吞口水的声音, 张三宝看着夏芸洁白如玉的身子忍不住道:“好,好,我要定你了,” 张三宝慢慢靠近夏芸,夏芸感受着张三宝手上的老茧,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张三宝那张松弛的脸,夏芸想吐,她已经感觉到了胃中的翻滚,可她什么都吐不出,因为她已经一天滴水未进了, 张三宝把夏芸压在身下,他的脸慢慢向夏芸的脸靠近,夏芸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张三宝鼻子里喷出的热气, 此刻的夏芸只希望自己能死,可她现在却连死的机会都沒有,她此刻能做的只有用快要崩溃的眼神看着张三宝, 张三宝已经快要成功,眼前的这个女人即将要属于他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可有些事情就是只差那么一步, 张三宝忽然跳了起來,他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抽了一鞭子一般跳了起來,他忽然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夏芸, 其实这眼神更像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沒有任何感觉,他的心跳的很快,可他的身体却丝毫沒有反映, 对于一个男人來说这是最大的耻辱和悲哀,张三宝愤怒的一拳打在床上,然后他迅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离开的速度比來的时候更快, 夏芸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此刻的夏芸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的夏芸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张三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此刻的他只想杀人,杀掉那个为他配药的江湖郎中, 房门已经被一脚踢碎,张三宝一把拉起了正在熟睡中的江湖郎中,江湖郎中睁开惺忪的双眼还未开口就被张三宝一把扔到了院子里, 寒冷让江湖郎中迅速清醒,他正想说话的时候张三宝已经一拳打在了江湖郎中的脸上,这一圈直接打掉了江湖郎中的两颗门牙, 江湖郎中愤怒起身大叫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招惹到你了,” 张三宝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江湖郎中狠狠道:“你的药丸简直一点用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害的多惨,” 江湖郎中立刻明白了张三宝发狂的原因,他立刻陪着笑脸道:“老爷别生气了,我最近有研制出了一种新的药丸,比之前的更好用,而且效果还更好,最多两天就可以拿给老爷了,” 张三宝忍住心中的愤怒半信半疑道:“新的药丸,” 江湖郎中自信的点点头道:“不错,这药丸融合了数百种中药提炼而成,这个药丸不但对身体无害,而且还会让您瞬间回到二十岁,” 张三宝冷声道:“若是沒有你说的功效怎么办,” 江湖郎中立刻跪在地上道:“若是沒有我说的功效我把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张三宝咬牙冷声道:“好,我就再给你两天时间,”说着张三宝就转身离去, 等到张三宝走远江湖郎中吐了一口血痰心中暗道:看來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这老不死的自己不行竟然怪到我头上了,看來我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了, 夜幕即将散去,万物即将迎來黎明,每一天的开始都代表着生机与希望,曙光即将降临,很多人多会把事情放在清晨做,因为人在一天的开始总会充满了斗志, 唐锲已经睁开了双眼,他此刻就充满了斗志,今日他就有很多事情要做,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毒辣手段 曾经有位智者把一个人的一生比作生活中的一天,黎明就像是一个人的开始,每个人都要经过最美好的黎明,迎來晌午的辉煌,度过最美丽的夕阳,走入最后的夜晚, 仇恨在江湖中并不少见,有的人一辈子都在复仇,有的人一辈子都被别人当作仇人,这两种人都不会好过,因为仇恨所代表的是鲜血与生命, 若是这个世界沒有仇恨会怎么样,想过这个问題的人不会多,因为这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人想要做成一件事就一定要跨过一些阻碍,就拿江湖中的少年剑客來说吧,想要成名的最快方法就是去挑战江湖中的前辈,只要你杀掉比你更出名的人物你就能替代他的位置, 每一个成名的人物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他们成名的道路上一定沾染了前辈的鲜血和挑战者的鲜血, 当你去挑战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用出全力,若是你不用出全力你很可能会失败,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剑下魂,当你用处全力的时候你就很难在控制,所以在比剑的时候都会有人死, 仇恨不只是发生在江湖中,沒有武功的人会不会有仇恨,一定有,而且很多时候仇恨是无法避免的,当一个男人调戏你的妻子时你会不会愤怒,心中会不会有恨, 宣泄心中仇恨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杀掉你恨的人,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也是大部分人所用的一种方法, 当逍遥子问熊玉你为什么要学习剑法的时候熊玉给了逍遥子一个很坚定的答案,那就是复仇, 复仇有时不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仇恨,更是要惩罚那些做错了事的人,一个人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事情的错与对有时很难区分,就拿逍遥子來说,他是一个杀手,他的职业就是杀人,他所做的事情算不算错的, 有的人为了感情犯错,有的人为了生活犯错,有的人为了权力犯错,有的人为了金钱犯错,每个人都会犯错,所以在判断一个人的对错时要用到一种东西,那就是人性, 沒有人可以随便结束别人的生命,对于每一个生命我们都应该保持尊重, 江湖中不能沒有爱,江湖中也不能沒有恨,就是因为有了爱与恨江湖才会变的这么绚丽多彩和独一无二, 每一个江湖人的身上都有很多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蕴含着无穷的道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人向往江湖, 熊玉并不向往的江湖,可他却踏上上了江湖这条道路,让他踏上江湖的是仇恨,让他成长的也是仇恨,江湖中充满了爱与恨,一个人要成长就必须经过爱与恨的炼就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男人,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在江湖中生存下來, 当你心存正义与爱的时候就是你真正成为男人的时候,所以能在江湖中永垂不朽的人一定都是带着正义与侠义的人, 在熊玉第一次握剑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坚定的信念,他要用手中的剑來保护他爱的人,熊玉的第一把剑是岚亲手做的,那虽然只是一柄木剑,但那柄剑让熊玉有了人生的信念, 当你无法去保护你爱的人你该怎么做,熊玉找到了最直接办法,他接过了逍遥子手中的剑,他要用最锋利的剑锋刺穿那些人的咽喉,他要用最锋利的剑保护他该保护的人, 黎明的第一丝曙光照在了熊玉的脸上,熊玉站在院子里,他的手中有剑,他用最快的拔剑并刺出一剑,熊玉的这一剑很坚决,他想象着这一剑刺向了齐天行,刺向了张三宝,刺向了唐锲,刺向了暗河的首领, 老许站在不远处,他只看到了白光一闪,老许径直走到熊玉面前忍不住叹道:“好快的剑,我从沒见过这么快的剑,” 熊玉转头看着老许道:“这一剑是我为仇人留的,” 老许笑的有些不自然,“现在我有些庆幸我不是你的仇人,” 熊玉注意到了老许的手中有一张小字条,他看着老许笑道:“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许点点头道:“我收到消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熊玉在听,老许继续道:“有人用飞鸽传书通知我,今天张三宝会派人搜查我这里,” 熊玉皱眉道:“张三宝的身边有你的人,” 老许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张三宝的人几乎搜遍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但却沒有找到你和逍遥子的身影,现在只有我住的地方还沒被搜过,所以张三宝有理由怀疑你和逍遥子藏在我这里,” 熊玉顿了顿道:“若是张三宝在你这里搜到我和逍遥子,那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许无奈道:“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和逍遥子在我这里,本该是你们害怕的事情反倒我却先害怕了,” 熊玉盯着老许笑了笑道:“你准备把我和逍遥子藏到哪里,” 老许眼睛一转道:“自然是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唐锲并沒有按照张三宝的意思乔装打扮,现在他已经带着二十人奔向了老许的住处,他一定要出其不意,他现在已经站在了老许住处的门口, 唐锲并沒有敲门,因为这样会引起老许的警觉,唐锲轻轻一跃就飞进了老许的院子里,剩下的二十人也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他们立刻跟着唐锲飞进了老许的院中, 老许院子里的仆人看到院子突然出现的二十多人立刻大叫道:“有贼,快來人,” 刹那间院子里立刻出现了不少人,有睡眼惺忪的厨子,有还沒穿戴整齐的家丁,还有在大哈气的丫鬟, 唐锲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道:“老许在哪里,” 仆人一看唐锲口气不小立刻叫到:“你是什么人,” 唐锲一把将仆人抓起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继续道:“老许在哪里,” 众人看到这一幕立刻清醒了不少,然后就有一个厨子道:“我,我这就去把老爷找來,” 一盏茶的时间后老许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唐锲的视线中,唐锲走到老许面前道:“你就是老许,” 老许点点头道:“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唐锲咧嘴一笑道:“很好,把你家中的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 老许眉头一皱道:“你是什么人,” 唐锲沒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用他的剑回答,唐锲直接拔剑然后把剑尖停在了老许咽喉一寸处, 紧接着唐锲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來,” 老许道:“我还不是很明白,” 唐锲冷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來是为了熊玉和逍遥子,” 老许忽然大笑,他立刻道:“可笑,要找熊玉和逍遥子并不该來这里,” 唐锲摇摇头道:“你好像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说完唐锲转头对身后的人道:“去把这里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的找一遍,不要漏过任何一个地方,” 话音一落唐锲身后的二十人就立刻行动起來,老许站在原地冷声道:“是张老太爷让你來的,” 唐锲笑了笑道:“你应该明白的,城中的每一个地方都沒有熊玉和逍遥子的身影,所以他们一定在你这里藏着,” 老许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唐锲道:“我是张老太爷的管家,我会藏张老太爷要抓的人,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唐锲不屑一笑道:“这不是我想听的,”就在唐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二十人已经回來了, “我们已经搜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并沒有发现熊玉和逍遥子的踪迹,” 唐锲面色阴冷的看着老许,然后冲着身后道:“给我看着他,我沒回來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动,” 说着唐锲就大步走向了老许的书房,唐锲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老许看着唐锲的背影忽然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大意了, 书房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吃剩的酒菜,桌上有两副筷子和两只酒杯,唐锲把桌上的酒杯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忽然大笑,桌上的菜并沒有少多少,可桌上的一坛酒却早已空了, 唐锲拿着酒杯大步走了出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老许开口,让老许说出他想听的话, 唐锲已经站在了老许面前,他把手中的杯酒放在老许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老许道:“这只是一个酒杯,并不能代表什么,” 唐锲的声音忽然变冷,“并不是一个,桌上有两个酒杯,两幅筷子,难道你一个人要用两个酒杯和两幅筷子吃饭,” 老许立刻大声道:“昨夜我见了一个朋友,所以会有两个酒杯两幅筷子,” 唐锲摇摇头道:“你的朋友是不是天还沒亮就走了,” 老许的脸色铁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锲冷哼一声道:“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告诉我,” 老许的额头已经出现冷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我不知道,我并沒有见过他们,” 唐锲无奈的谈了一口道:“我会给你机会,你可以慢慢考虑,” 老许正要开口,就在他嘴巴张开的一瞬间唐锲就已经出剑,老许的第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唐锲的剑已经回到了剑鞘中,沒有人看到唐锲出剑,众人只听到了老许的惨叫声,众人只看到了地上有一根手指,那是老许的大拇指, 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唐锲,唐锲用更加冰冷的声音道:“你有十次机会,现在还剩九次,现在我在问你,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 (感谢淡然人生001,这是第一个订阅我作品的读者~谢谢你的支持与肯定,非常开心,谢谢,)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进退两难 一个人能在江湖中立足总会有些手段,什么样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不管是心狠手辣还是心地善良的人都一样,有些手段很毒辣,有些手段却能让人暖心, 现在唐锲就在用他的手段对付老许,唐锲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何不妥,因为他的手段一向是最有效的那种,他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与想法,他很骄傲,他一向只认同自己的想法, 唐锲面无表情,他的眼睛仿佛是寒冷的冰窟,只要看着他的眼睛你就会感觉到一股寒气,那眼睛中已经沒有丝毫的情感, 老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左手,他想不到唐锲居然这么大胆,他想不到唐锲居然会对自己动手, 唐锲慢慢的举起了剑,唐锲的脸上带着笑容,唐锲冷冷道:“老许,现在你的第二次机会也沒有了,”话音一落唐锲就已经出手, 老许想后退,他向后退了一步,就在这一步刚站稳的时候老许忽然发现自己左手上的食指不见了,老许已经不敢在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猛然看向地面,他的食指就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十指连心,老许的左手处传來了撕心裂肺的痛,老许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唐锲盯着老许冷声道:“沒关系,你还可以好好把握剩下的八次机会,” 老许的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此刻的唐锲就像一个恶魔,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众人仿佛都静止在原地,就连站在唐锲身后的人都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前的一幕, 老许身后的厨子忽然缓过神來,他不知哪里來的勇气大叫道:“你简直就不是人,你简直就是魔鬼,” 厨子倒在了地上,他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咽喉上还有血痕,唐锲的剑尖还在滴着血, 唐锲看着厨子的尸体冷声道:“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我只想知道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 厨子一倒下老许身后站着的人立刻疯狂的逃窜,他们不顾一切的逃跑,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他们已沒有勇气在这里多待一刻, 老许痛苦的喘着粗气,唐锲慢慢走到老许面前道:“现在我继续问,你可以选择答或不答,” “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唐锲继续问道, 老许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唐锲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次唐锲故意把拔剑的速度放慢,这个过程对于老许來说又是另一种折磨, 唐锲的剑已拔出,他眼睛一条又要出剑,就在这时站在唐锲身后的二十人中突然跑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这人跑到唐锲面前低声道:“老太爷并沒有让你这么做,现在许总管还是老爷的人,” 唐锲转头看着这个对自己说话的这个年轻人笑了笑道:“现在你要教我怎么做吗,” 黑衣男人吓得后悔两步道:“我,我并沒有这个意思,只是许总管死了你也不好向老太爷交待,” 唐锲点点头笑道:“你还是再教我怎么做,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唐锲就把手中的剑递到黑衣男人的面前, 黑衣男人一惊立刻道:“小的不敢,” 唐锲眉头一皱道:“既然不敢就给我滚下去,” 黑衣男人带着一身冷汗退到了一旁,唐锲看着身后的二十人顿了顿道:“你们可以回去了,给三爷带句话,就说我会带给三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二十人立刻转身就走,他们來时很威风,可现在他们却都显得很狼狈,他们忽然发现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折磨,二十人中沒有一个人回头,因为他们害怕看到老许痛苦的样子, 唐锲在老许面前蹲下,老许不知所措的看着唐锲,唐锲淡淡一笑道:“我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老许只能听着,唐锲继续道:“熊玉和逍遥子并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完全沒有必要为了他们牺牲,如果你现在肯说出熊玉和逍遥子的藏身之处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沒有发生,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管家,继续过你现在的生活,” 老许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根手指,就在刚才唐锲用剑砍下了他的两根手指,老许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愤怒,老许的心中出现了恨意,他不只恨唐锲,他还恨张三宝, 老许本该恨熊玉和逍遥子,因为是熊玉和逍遥子导致了现在发生的一切,可在当老许看着唐锲时老许心中对熊玉和逍遥i子的恨却立刻荡然无存,因为熊玉和逍遥子并沒有用这样残忍的方法对待自己, 老许咬紧牙关笑了笑道:“你可以砍下我的第三根手指了,” 唐锲叹了一口气道:“看來你还是不明白,”话音一落老许的中指就被砍下, 老许在剧烈的疼痛中晕了过去,唐锲转身到书房里取出一壶酒泼到老许的脸上, 冰冷的酒水立刻让老许清醒过來,老许咬着牙道:“杀了我,快杀了我,” 唐锲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的话好像并沒有那么难理解,我说了,我只想知道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 老许的脸色变的很苍白,他忍着剧痛勉强一笑道:“我知道,” 唐锲眼睛一亮立刻道:“很好,你总算明白我说的话了,” 老许痛苦道:“我知道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 唐锲在听,老许继续道:“他们在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 唐锲有些不难烦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了,” 老许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唐锲道:“我不会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也一样,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熊玉和逍遥子在哪里,” 唐锲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愤怒,唐锲一把抓住老许的衣领将老许提起來道:“我会杀了你了,” 老许不屑道:“动手,快动手,” 唐锲脸上的愤怒忽然又变成笑容,“我明白了,你想激怒我,然后让我杀了你,我差点就要忍不住了杀了你,幸好我沒有这么做,因为还有七次机会沒有用,所以你不能死,” 老许用尽浑身力气爬起一拳向唐锲打去,唐锲左手轻轻一挥老许就被打翻在地,唐锲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许道:“很遗憾,你的第三次用完了,” 老许的身体在颤抖,他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能像一只死狗一般任人宰割, 唐锲冷哼一声拔剑刺向老许,这一剑唐锲刺向了老许的中指,老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闭眼的一瞬间老许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叮的一声, 唐锲的剑并沒有把老许的中指砍下,唐锲的剑居然刺歪了,唐锲的剑居然刺在老许身旁的地面上,唐锲已经立刻转头看向身后, 蓝色的长袍,蓝色的剑,这柄剑沒有剑鞘,唐锲眼睛一跳大声道:“好,你终于出现了,” 熊玉的手中还握着一块小石子,刚才他就是用手中的小石子救下了老许的第三根手指,熊玉盯着唐锲愤怒道:“你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唐锲大笑道:“现在你出现了,我做的一切看來非常值得,” 熊玉的的手慢慢握住了剑柄,唐锲看着熊玉的样子笑道:“你想在我面前拔剑,你好像有些太天真了,” “天真的人好像是你,”唐锲的身后忽然传出逍遥子的声音, 唐锲一转头就看到逍遥子站在不远处,逍遥子还是穿着一袭白衣,逍遥子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在唐锲的记忆中逍遥子好像并沒有太大的变化, 逍遥子的手也慢慢握住了剑柄,唐锲的脸色有些变化,因为唐锲发现如果现在动手他并沒有太大的胜算,若只有熊玉或逍遥子一人他或许还有一拼的实力,可现在让他一下对付两个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唐锲盯着逍遥子道:“你还沒有死,”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唐锲看了看熊玉又看了看逍遥子道:“你们想一起动手,” 逍遥子拔出腰间的剑道:“好像是这样,” 唐锲面色阴冷的看了看熊玉道:“原來你们想以多欺少,你们不配当一个剑客,” 熊玉不屑一笑道:“剑客这两个字不该从你口中说出,” 熊玉和逍遥子慢慢靠近唐锲,唐锲的额头慢慢出现了冷汗,若是逍遥子和熊玉一起出剑那他一定会死, 唐锲的脑中在迅速的运转,他在想着如何脱身,唐锲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老许,唐锲做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他用自己的命做了一个赌注,一个熊玉和逍遥子是否会重情义的赌注, 唐锲一件指在老许的咽喉上,逍遥子和熊玉看到这一幕立刻停住了脚步,唐锲一看熊玉和逍遥子的举动立刻大喜道:“老许为了你们牺牲了三根手指,不知你们会不会为了老许放下手中的剑,” 熊玉的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剑柄道:“你好卑鄙,” 唐锲大笑道:“现在我给你们机会选择,第一,放我走,第二,你们杀了我,我杀了老许,”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重燃希望 仇人和一个不算朋友的人,你会如何选择,逍遥子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在杀唐锲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熊玉并沒有开口,他看向了逍遥子,因为他并不能替逍遥子选择,这本该是个非常简单的选择,换做任何人都会不顾一切的杀掉唐锲,因为老许并不能算逍遥子的朋友, 但这又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因为熊玉已经看到逍遥子在犹豫,唐锲也看到了逍遥子犹豫的表情,唐锲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做自己赢的把握会很大, 逍遥子看了看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许,又看看满面阴狠的唐锲,是老许死还是唐锲死, 逍遥子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心变软了,他竟然会犹豫不定,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唐锲出剑,可现在他却做不到, 逍遥子的手握紧剑柄,他盯着唐锲开口道:“你放了老许,我和你一对一,你若能杀了我,你走,你若杀不了我你就得把命留在这里,” 唐锲不屑一笑道:“我对这个提议沒有太大的兴趣,现在我只关心你是要我的命还是要老许的命,” 逍遥子眼睛一跳道:“你也配做唐门的弟子,唐门中怎么会出了你这样无耻的人,” 唐锲眉头一皱道:“这话你并不该说,因为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逍遥子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道:“你以为我会在乎老许的命,我要杀的人是你,只要能杀了你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唐锲的眼神有些不安,他用剑顶在老许的咽喉上道:“老许为了你失去三根手指,你会不在乎他的性命,”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你说过,我并不能算什么好人,” 唐锲眼睛一瞪立刻道:“你会这么做,” 逍遥子继续靠近,只要在向前三步他就有把握在唐锲出手的一瞬间让唐锲的剑刺歪,现在逍遥子已经走了两步,他还差最后一步, 唐锲忽然大笑,他的剑尖已经刺破了老许的咽喉,这一剑刺的位置刚刚好,因为再深一些老许就会死,在浅一些又威胁不到逍遥子, 逍遥子停下了脚步,唐锲笑道:“你保证你不会在向前一步,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若是你能在向前一步我立刻把我的项上人头交给你,” 逍遥子的脸色铁青,不只是因为唐锲的话,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步是不会迈出的,因为他已经狠不下心再向前一步, 唐锲无奈的摇摇头道:“看來你沒有机会杀我了,看來今天我要赢了,” 说着唐锲就一把将老许抓起,然后慢慢的向大门口走去,他的剑还停在老许的咽喉上,所以熊玉和逍遥子并不会轻举妄动, 唐锲一边向后退一边露出不屑的眼神,唐锲已经退到了门口,他眼神中不屑的眼神更甚,唐锲慢慢把老许放下,然后用一种惋惜的口吻道:“逍遥子,若我是你绝不不会这么做,因为今天的机会一旦错过你日后再也沒有机会杀我,你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话音一落唐锲就把老许抛向熊玉,然后自己迅速向后退去, 熊玉飞身而起一把接住老许,然后把手指放在老许的鼻子上探了探,老许的呼吸有些微弱,但并沒有死, 逍遥子的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他慢慢走到熊玉面前道:“他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事的,” 说着逍遥子迅速点了老许的几个穴道,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瓶专治外伤的药粉洒在了老许的伤口上, 老许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了,熊玉看着逍遥子道:“师傅,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老许安顿好,” 逍遥子的神色有些失落,他漠然点点头道:“你去找地方,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熊玉看得出逍遥子的失落,他什么话都沒说,背起老许就立刻向外走去, 屋子有些破旧,屋顶上随处可见蜘蛛网,屋子里的家具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这屋子看起來至少有十年沒有住过人了, 这并不能算一个好地方,可这已经是熊玉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这里连一只老鼠都沒有,所以人更不会來这里, 屋子四面的窗户都已经破掉,冷风从窗外不停的吹进來,熊玉把屋子里的木制家具拆开生了火,直到火苗出现这屋子里的温度才缓和了一些, 老许还在昏迷中,熊玉和逍遥子在火焰两旁对坐着,火焰照亮了逍遥子的脸,逍遥子的脸色看起來有些低迷,现在的逍遥子完全沒有之前的精神,现在的逍遥子就像是一个输光家产赌鬼, 熊玉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材道:“师傅,你还在想今天的事情,” 逍遥子勉强一笑道:“若我说沒有一定是假的,” 熊玉沉声道:“其实你今天做的并沒有错,” 逍遥子抬起头看着熊玉道:“你认为我并沒有做错,” 熊玉点点头道:“老许若不是为了我们怎么可能被唐锲所伤,在我们出现之前老许都沒有说出你我的藏身之处,唐锲已经砍断了他的三根手指,但他却沒有说出你和我的藏身之处,所以我们该救老许,” 逍遥子陷入了沉默,熊玉继续道:“我不知道老许有沒有把你和我当作他的朋友,不过他的做法却已经把你和我当作了他的朋友,他本沒有必要承受那些痛苦,可他却选择承受了,” 逍遥子在盯着自己的手看,他好像听到了熊玉的话,又好像沒有听到, 熊玉看着跳动的火焰接着道:“想要唐锲可能很难,但能在唐锲的剑下救下老许更不易,我觉得师傅做了一件不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逍遥子脸上的黯然已经渐渐消失,他盯着熊玉道:“你真的觉得我做的对,你可知道唐锲和张三宝一定已经知道了你和我的存在,所以不管是杀唐锲也好,杀张三宝以后,我们很可能都沒有机会了,” 熊玉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逍遥子看不明白的眼神,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不会被复仇冲昏头脑,我可以与我的仇人同归于尽,但我绝不允许无辜的人受到牵连,这是我的仇恨,我不能用自己的仇恨去伤害任何无关的人,” 逍遥子的眼睛忽然一亮道:“你说的不错,”说着逍遥子看了看昏迷的老许节诶这道:“既然这次沒有机会我们就在等下次,” 熊玉摇摇头,逍遥子楞了一下道:“你想说什么,” 熊玉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逍遥子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去,我不知道下次的机会还有多久,但这次我还不想放弃,” 逍遥子有些震惊道:“这次张三宝一定做好了警戒,你我若是这样去简直就是在送死,” 熊玉的拳头慢慢握紧道:“一定还有机会,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会有破绽,不管张三宝再怎么布置也一定会有破绽,只要我们可以找到那个破绽就一定还有机会杀死张三宝与唐锲,” 逍遥子面露难色道:“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张三宝会怎么不住,他的寿宴会怎么布置我们也完全不知道,现在的我们简直就像是一个瞎子一般,只要我们进入张三宝的寿宴就会被玩的团团转,” “你们忘了还有我,”躺在地上的老许忽然开口, 熊玉低头一看,本來还在昏迷中的老许竟然醒了过來,熊玉开心道:“老许,你醒了,” 老许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勉强露出笑容道:“在唐锲与你们谈条件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熊玉一愣道:“原來你一直在装昏迷,” 老许低下头举起自己的左手道:“你看我已经被砍掉了三根手指,”不等别人开口老许就继续道:“我一向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但我这次觉得我并沒有吃亏,因为这三根手指跟你们比起來简直一文不值,” 熊玉有些惊诧道:“是我们害了你,如果沒有我们你不会沦落至此,” 老许摇摇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现在我已经不是张三宝的管家,现在我是你们的朋友,”说完老许还加了一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熊玉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老许的右手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 老许的眼眶中已经用处热泪,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我的一生从沒有这么痛快过,你们用唐锲的命换了我的命,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做,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熊玉问道:“什么事情,” 老许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他低声道:“张三宝的寿宴还有几天,” 熊玉想了想道:“还有一天时间,张三宝的寿宴在后天,” 老许点点头道:“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杀张三宝和唐锲,但你们又不知道张三宝寿宴上的布置,” 熊玉的眼睛一脸,他立刻开口道:“你是说······” 老许立刻打断熊玉的话道:“不错,我是张三宝的管家,他寿宴上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而且离寿宴只有一天时间了,张三宝根本來不及做出变动,所以你们这次还有机会,”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有所思 机会一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机会却不一定代表成功,机会代表着的是一丝希望,有些事情即使沒有把握你还是要去做,因为如果不去做就会留下遗憾, 老许已经把张三宝住的的地方画在了纸上,纸上还特别标明了暗哨的所在位置,这些都很关键,因为只有知道暗哨的位置才能制定出一套比较完整的计划, 一天的时间可能有些仓促,但对于逍遥子和熊玉來说來说已经够了,他们都曾是杀手,他们在每一次暗杀前都会制定出最有利于自己行动的计划, 行动的的计划不外乎两部分,从何而入,如何全身而退,这是很关键的两步,要在众多守卫的保护下杀掉张三宝和唐锲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对手很可能是五十人,一百人, 熊玉看着盯着纸上暗哨的位置道:“师傅,我们一定要避开这些暗哨,不然就算见到张三宝我们也无力一战了,” 逍遥子看着图纸顿了顿道:“我们要先找到守卫的薄弱点,在从那里进入,”说着逍遥子用手指着张三宝住处的后门道;“你看这里,后门一般都是留给送菜送肉的小贩,这里的守卫一定会比较送,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入张府,” 熊玉点点头道:“或许我们还可以扮成两个守着后门的侍卫,” 逍遥子笑了笑道:“事情或许沒有我们想的那么美好,说不定张三宝已经增加了暗哨的数量,说不定现在的张府早已布满了陷阱等着我们往进闯,” 熊玉正色道:“只要我的手中还有剑我就不惧怕任何事情,” 逍遥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熊玉道:“包括死亡,” 熊玉点点头道:“我和师傅都不会死,因为该死的人并不是我们,” 逍遥子大笑,随后逍遥子看着老许道:“或许你也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老许一愣立刻摇摇头道:“我虽然沒有了三根手指,但我还不是个废人,张府的机构我最了解,我可以帮你们的忙,” 逍遥子摇摇头道:“现在张三宝一定也在找你,现在这里你已经待不下去了,跟着我们你会更加危险,所以你一定要走,” 老许把头转向熊玉道:“我们是朋友,我不能一个人走,” 熊玉淡淡一笑道:“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才一定要走,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可以去好好休息了,” 老许的眼中忽然露出黯然之色道:“我知道我对于你们來说可能就是个累赘,不带着我也好,不带着我也好,” 熊玉忽然抓住老许的右手道:“你绝不是,若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张府的暗哨和地形,对于我们來说这很重要,你应该做的已经做到了,现在应该看我们的了,” 说完不等老许开口熊玉继续道:“你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们不想让你冒险,这次我们的把握不大,所以你一定不能去,” 老许叹了一口气道:“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今夜我就走,我在城外的十里亭等你们,等你们的好消息,你们如果成功了就到那里找我,” 熊玉点点头道:“你把这些拿着,”说着熊玉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这些银票都是五百两一张的,这一沓看起來约莫有七八千两银子, 熊玉把银票放在老许面前道:“现在你已不是张府的管家,在这里的家你已经无法在回去,所以你把这些拿着,你可以买一个房子做些小本生意,以后别再过问江湖了,” 老许瞪着熊玉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会拿这些银票,我的左手废了,可我还有右手,” 熊玉听出了老许话中的意思,熊玉忽然淡淡一笑道:“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会想起你,若你有银子一定要给我,可能别人会觉得你是在可怜我,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想,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已经包含了太多东西,老许已经明白熊玉的意思,他沒有在说一句话,他把银票收起來笑了笑道:“我会等着你们,” 院子里的家丁已经开始忙碌,他们已经开始布置,再过一天就是张三宝的寿宴了,院子里到处都是忙碌走动的的身影, 张三宝透过窗子看到了院子里的人影,他本该很开心,可他的脸上却沒有一点开心之色, 唐锲就在张三宝身后站着,张三宝转身走到唐锲面前道:“你说老许居然肯为了熊玉和逍遥子牺牲三根手指,” 唐锲面无表情道:“你不信,” 张三宝顿了顿沉声道:“老许已经跟了我很多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熊玉和逍遥子能给他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唐锲笑了笑道:“看來你还是沒有让老许死心塌地,” 张三宝面色不悦的的看着唐锲道:“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在说出來,” 唐锲面色有些阴冷,他看着张三宝道:“三爷,现在你该担心的是逍遥子和熊玉,” 张三宝不屑道:“你是说逍遥子和熊玉还会在來找我复仇,” 唐锲的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道:“逍遥子绝不是那么容易就死心的人,他既然活着就一定会找你和我复仇,” 张三宝哈哈一笑道:“逍遥子敢在我的寿宴上杀我,笑话,他若是敢來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唐锲想了想道:“寿宴原來是谁安排的,” 张三宝道:“老许,很多事我都会交给他做,因为做事一向很让我满意,” 唐锲吸了一口气道:“那老许一定很清楚寿宴上的暗哨,那逍遥子和熊玉也一定知道了寿宴上的暗哨,” 张三宝冷哼一声道:“知道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硬闯进來,只要他们敢來我的人立刻就会将他们二人围杀,” 唐锲的心中有些不悦,因为他看得出张三宝根本沒有把逍遥子和熊玉当一回事,轻敌的后果唐锲很清楚,尤其是像逍遥子这样的敌人, 唐锲叹了口气道:“三爷,不如这样,我把暗哨的人在增加一倍,而且原來老许的人要全部换掉,” 张三宝回头看了看唐锲道:“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难道就凭他们二人还能把这里闹翻天,” 唐锲叹了口气正色道:“三爷,你要知道我们的对手是逍遥子,逍遥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若是让他混进來这些暗哨根本对付不了他,我沒有把握能胜过逍遥子,” 张三宝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剑,他已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摸过剑了,现在他的这双手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现在他的剑法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这双手现在已不那么稳健,如果握剑的手不再稳健,那么这柄剑将无法再去杀人, 张三宝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好,那暗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三宝转身走了出去,他已是个老人,不管他现在有多大的势力,多大的名气,他都已是个老人,现在他的精力与不如以前,他的体力也不如以前,甚至现在行房都要靠江湖郎中的药丸, 等到张三宝走远后唐锲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暗想道:看來这次对付逍遥子还要看我自己,若是我能将逍遥子击杀那下任唐门门主的宝座就一定是我的了, 天色渐暗,唐锲已经把暗哨重新布置了一遍,这次暗哨的位置更加隐蔽,而且唐锲已经在张府的四周都安排了眼线,每一个眼线都记住了熊玉和逍遥子的相貌,只要逍遥子和熊玉出现这些人立刻就会认出, 夏芸的屋中亮起了光,张三宝慢慢推开了夏芸的屋门,夏芸立刻警惕的瞪着张三宝, 张三宝走到桌前坐下道:“明天就是我的寿宴,在我的寿宴上我将宣布你成为我的第十一个女人,” 夏芸还沒有开口,张三宝忽然道:“我差点忘了,你还不能说话,” 说着张三宝手指一点解开了夏芸的哑穴,夏芸立刻开口道:“我不会做你的小妾,” 张三宝摇摇头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只要你跟了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珠宝首饰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夏芸立刻不屑道:“我不稀罕你的珠宝首饰,” 张三宝疑惑道:“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能满足你,” 夏芸起身道:“你放我走,” 张三宝忽然大笑,大笑后张三宝慢慢起身道:“你想走可以,陪我府上的每个男人一晚,我就放你走,你觉得如何,” 夏芸的脸已经被气的通红,她用尽浑身力气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张三宝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回头冷声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和我做对不会有好下场,你好好想想,若我真的对你沒耐心说不定我真的会把你送到妓院,到时你就可以天天陪不同的男人睡觉了,” 张三宝已经离去,屋子里留下错愕不安的夏芸,沒有人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无力去顾及一切的感觉,此刻的夏芸只想好好睡一觉,她希望这是一个噩梦,她希望在梦醒之后这个噩梦也会随之消失, 黑夜与黎明的交替即将來临,夏芸还在熟睡中,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她在熟睡中会发抖,她的睫毛很长,她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若她醒來发现一切都沒改变会作何感想,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笔交易 今日的城中格外热闹.从太阳初升起就不断有人进入了城中.其中不乏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远千里來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张三宝张老太爷的寿宴. 张老太爷寿宴的宾客阵容丝毫不比武林大会逊色.城中随处可见客套的问候. “张大侠.你也來给老爷子祝寿了.” “黄舵主.你不是也來了.” “张大侠这次來还带着儿子.” “我也是想让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來见见世面.以后若是犬子在江湖中走动还望黄舵主能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既然有缘在此相见不如去喝几杯.” “正有此意.” 张三宝的府上來了不少人.这些人又和在城中住客栈的人不同.这些大都是已经在江湖中成名的人物.他们不必担心住处.因为张三宝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处. 张三宝看着这些人早已乐开了怀.看到这些人张三宝就看到了自己的威望与地位.这些人之中不乏一派的掌门与帮派的帮主. 來人见到张三宝都会抱拳叫声:“三爷.”张三宝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所以他的脸上总是露出和善且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留着短须的中年人含笑向张三宝走來.这人走到张三宝面前一拱手道:“三爷.别來无恙.” 张三宝本想寒暄几句就草草了事.可当张三宝看到这个人的脸时立刻來了精神.张三宝哈哈一笑道:“齐庄主.沒想到你能亲自來给老朽祝寿.” 原來站在张三宝面前的这人正是九道山庄的庄主齐天行. 齐天行也笑道:“别人的寿宴我可以不去.但三爷的寿宴我是一定会來的.” 沒有人不爱听好话.所以现在张三宝很受用.张三宝拍拍齐天行的肩膀道:“好.那咱们去喝几杯.我已有好多年沒有和你喝过酒了.记得上次喝酒还是在武当新立掌门的时候.” 齐天行点点头道:“不知三爷的酒量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 张三宝哈哈一笑道:“等你趴在地上的时候你绝不会在问这句话.” 桌上的酒是三十年的泸州大曲.整整五坛.齐天行看了看桌上的酒笑道:“看來三爷今天是不准备放过我了.” 张三宝先给齐天行满上一杯酒道:“今天就让我试试你的酒量.” 齐天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三宝喝的很快.齐天行也不慢.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已经喝了整整两坛酒.张三宝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醉意.齐天行擦了擦胡子上的酒笑道:“三爷.你的酒量果真不减当年.” 张三宝的眼睛一亮道:“齐老弟.我比你年长几岁.所以我得叫你一声老弟.” 齐天行点点头道:“只要三爷开心就好.” 张三宝举起了酒杯又慢慢放下.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看着张三宝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天行只能先开口问:“三爷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会推辞.” 张三宝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有些为难道:“老弟.你知道我和唐锲是忘年交.我很欣赏他.毕竟现在江湖中像他这样年轻有为的后辈不多了.” 齐天行的笑容立刻僵住.他顿了顿道:“三爷要说的是唐锲的事情.” 张三宝把酒杯中的酒喝掉后道:“我知道你和唐锲打了一个赌.赌注是唐门的独门暗器四花千筒针.” 齐天行仿佛猜到张三宝要说什么了.他眉头一皱道:“有句话叫愿赌服输.” 张三宝故作醉态道:“这我知道.但四花千筒针是唐门的不传之秘.若是唐门的门主知道唐锲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你.那唐锲不但会被驱逐出唐门.很可能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齐天行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忽然发现张三宝给自己设了个套.而且这次张三宝并不是单纯的找自己喝酒.张三宝是为了唐锲的事情來找自己喝酒的. 唐锲一定把与自己打赌的事情告诉了张三宝.然后求张三宝來摆平这件事情.齐天行一想到这些脸色立刻阴沉下來. 齐天行看着张三宝面无表情道:“三爷.这件事应该让唐锲亲自來找我说.” 张三宝打了哈哈道:“这件事是唐锲不对在先.他怎么敢來见你.” 齐天行眼睛一瞪道:“难道唐锲想食言.” 张三宝给齐天行倒了杯酒道:“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弟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唐锲一马吧.” 齐天行笑了笑道:“若我不给三爷这个面子呢.” 张三宝脸色一变道:“那就表示老弟看不起我这个老哥.我知道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即使老弟不给我面子也沒关系.那这件事就当我沒说过.” 齐天行脸色阴晴不定.过了半晌后齐天行勉强一笑道:“三爷的面子我怎么会不给.毕竟三爷在江湖中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一个小小的庄主怎么会不买三爷的面子.” 说着唐锲就立刻起身道:“今天的酒我喝够了.等到三爷寿宴时我在陪三爷好好喝.”话音一落齐天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到齐天行走远后张三宝微醉的脸立刻变得清醒无比.张三百缓缓的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慢慢道:“江湖中不给我张三宝面子的人现在还沒有出生呢.”话音一落屋子里立刻传出张三宝的大笑声. 齐天行走出屋子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愤怒.他心中暗道:好一个唐锲.竟然找张三宝这个老不死的來压我.你若是想和我玩那我就和你玩到底.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齐天行忽然遇到迎面走來的唐锲.齐天行冷哼一声堵在唐锲面前. 唐锲自知理亏立刻假笑道:“齐庄主这么巧.” 齐天行冷哼一声道:“果真是巧得很.我心中刚想到你.你就出现了.” 唐锲笑了笑立刻就要从齐天行身边绕过.齐天行左跨一步又挡在了唐锲的必经之路上.唐锲又向右走去.唐锲又向右一步堵住了唐锲的去路. 唐锲眉头一皱道:“齐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齐天行冷声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唐锲故做糊涂道:“难道我哪里招惹到了齐庄主.” 齐天行的手慢慢握住剑柄道:“四花千筒针我志在必得.你若是让我不高兴我一定会杀了你.” 一瞬间唐锲就感觉到了齐天行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唐锲本是个很骄傲的人.若在平时他一定会先拔剑.可今天他并沒有.因为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齐天行.他沒有把握战胜齐天行.所以他不能轻易拔剑. 齐天行看着愣在原地的唐锲继续道:“张三宝在我眼中并不算什么.你若是想找他当靠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论辈分张三宝算是我的前辈.我不杀他是因为不想落下一个对前辈不敬的骂名.” 唐锲脸色一变道:“你想怎么样.” 齐天行笑了笑道:“很简单.明日把四花千筒针的制作方法告诉我.不然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你不能接受的事情.” 唐锲一咬牙道:“我可是唐门的人.你若是伤我唐门不会放过你的.” 齐天行不屑一笑道:“你可以试试.我保证结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唐门不会为了你与九道山庄为敌.” 唐锲眼睛一转忽然道:“我想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 齐天行疑惑道:“什么事情.” 唐锲嘴角一咧道:“逍遥子和熊玉已经到了这里.” 齐天行惊声道:“逍遥子怎么会在这里.” 唐锲心中一动道:“你心里清楚逍遥子为什么回來这里.武林大会的事情并沒有结束.你难道认为逍遥子和熊玉会轻易放过你.” 齐天行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逍遥子绝不是为我而來.我此次出行并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逍遥子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到了这里.” 唐锲冷哼一声道:“明日逍遥子和熊玉一定会出现.你最好做好准备.若你被逍遥子杀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齐天行摇摇头道:“逍遥子最想杀的人一定是你.若不是你逍遥子怎么会沦落至此.所以你还是好好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唐锲顿了顿眼睛一亮道:“不如我们再來做个交易.” 齐天行饶有兴趣道:“这交易最好对我有利.不然我一定不会答应.” 唐锲自信一笑道:“这交易你一定会感兴趣.”说着唐锲继续道:“逍遥子不只对我有威胁.对你來说逍遥子也是一个隐患.若是能在明日除掉逍遥子.那对于你和我來说都将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齐天行的眼睛盯着唐锲道:“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熊玉.若不是他我武林大会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你也有对付他的招数.” 唐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我与熊玉交过手.他的剑法比逍遥子还差一截.所以只要把逍遥子除掉熊玉也就沒有多大作为了.” 齐天行沉思道:“轻敌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从來不轻视我的敌人.” 唐锲自信一笑道:“我从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齐天行有些动摇.他盯着唐锲道:“这个交易对你好像并沒有多大好处.” 唐锲淡淡一笑道:“我若是能将逍遥子和熊玉杀了.那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唐锲与齐天行之间的恩怨当然就是指四花千筒针. 齐天行思索半晌后猛然开口道:“好.成交.”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寿宴开始 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例如白天黑夜.但有些事情却是无法预料的.有些事总是瞬息万变让你措手不及. 就像齐天行和唐锲的关系一般.现在他们已经合作.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同一条船. 夜幕即将笼罩大地.天空中还残留着夕阳的红晕.一阵风吹过.天气已经变得寒冷.风中已经带着寒气. 酒是能御寒的好东西.能在冬日的夜晚围着暖炉喝几杯烧酒实在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这里沒有暖炉.沒有烧酒.这里只有破旧的窗户和呼呼的冷风.这是个破旧的屋子.这个屋子不知已经有多久沒有住过人.这屋子或许不适合住人.因为沒有人会想在这样的屋子里居住. 生活总是伴随着无可奈何.熊玉和逍遥子现在坐在屋子中.屋子的门只剩下一般.冷风从门口吹入吹在了熊玉的脸上. 熊玉的脸已经被冻的发白.逍遥子的嘴唇也有些发紫.这并不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候.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在子时. 逍遥子的手指已经有些僵硬.他活动活动手指无奈一笑道:“现在若是有酒就好了.” 熊玉摸了摸冻得发白的鼻子道:“最好是烧酒.我要一口气喝一大碗.” 逍遥子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渐暗的天色道:“这是最后一夜了.熬过今夜就好了.” 熊玉也起身道:“明日我们就要动手了.” 逍遥子面色严峻的点点头道:“明日必是一场苦战.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熊玉搓了搓手道:“若是我明日死了.有一件事我一定会非常遗憾.” 逍遥子笑了笑道:“遗憾什么.沒能见到夏芸.” 熊玉摇摇头道:“我遗憾的是在死之前沒有痛快的喝一次酒.” 逍遥子大笑道:“你现在越來越像一个酒鬼了.” 熊玉眼睛一瞪道:“师傅你可别忘了.教我喝酒的人就是你.”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不错.身为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一个男人若是不喝酒就和一个剑客不用剑一般.” 屋子里有干木头.但这些干木头却并不能用來生火.因为火光很可能引來麻烦.熊玉的身上有银子.但他却不能去城中酒馆喝酒.因为城中早已布满了张三宝的眼线. 逍遥子走到熊玉身边笑了笑道:“有一次我接到暗河的暗杀任务.我要杀的人是一个帮派的帮主.我记得当时已是腊月.我记得当时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为了等待一个机会我足足在雪地里爬了一天一夜.” 熊玉在听着.逍遥子继续道:“当时我的人几乎被冻僵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沒有了任何感觉.可我必须继续等着.因为我知道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忍耐.最后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沒人会想到雪地里还爬着人.沒有人会想到有人能在雪地里爬一天一夜.所以我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熊玉迎着冷风走到屋门口道:“我相信我们现在的忍耐会有结果.明日我们一定会成功复仇.” 逍遥子的心情有些激动.他的声音略带颤抖道:“明日我将会用我手中的剑亲手杀了唐锲与张三宝.我会让他们永远记得逍遥子这三个字.” 熊玉淡淡一笑走到院子里道:“今夜的城中一定格外的热闹.” 逍遥子盯着天空缓缓道:“明日城中一定会更热闹.” 夜已深.城中的喧闹声已渐渐消失.夜已逐渐变得寂静.就连忙碌的张府也陷入了平静. 现在城中的平静有些异样.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 明日城中即将发生轰动江湖的事情.想要杀人就一定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是逍遥子常说的一句话. 把握这两个字不是说说就可以的.逍遥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此刻的他难以入眠.他发现自己的心跳要比平时快几倍.他发现自己一闭眼就会闪现出张三宝与唐锲的样子. 熊玉在盯着屋顶看.他的手慢慢握住剑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心跳不那么快. 明日他们的对手将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对手很可能是几十甚至上百人.这是一场胜算并不大的战斗.熊玉和逍遥子都清楚.但他们都沒有开口. 这次复仇的机会已经有些渺茫.他们本可以寻找更好的机会.但他们沒有选择.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逍遥子忽然开口道:“熊玉.你还年轻.” 熊玉沉默.逍遥子继续道:“若是计划失败了我会掩护你.你一定要活着.” 熊玉仿佛已经睡着.逍遥子苦笑一声道:“若你还当我是你的师傅.你就一定要听我的.” 熊玉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他在忍着眼角的泪水. 他并沒有睡着.他不能回答逍遥子的话.因为他一定不会听逍遥子的话.因为他一定不会抛下逍遥子. 有人说夜晚是漫长的.可现在熊玉却并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看到了天空中露出的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熊玉一夜未眠.他相信逍遥子也一夜未眠.因为他听到逍遥子整夜都在辗转反侧. 熊玉的肚子忽然发出咕咕的声音.熊玉无奈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和逍遥子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再忍忍.” 熊玉淡淡一笑道:“事成之后我要喝好酒然后吃一整只烤全羊.”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正好我知道最好的烤全羊在哪里.” 张府的家丁都已早早起床.对于他们來说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今天是张老太爷的八十岁大寿.不管是家丁侍卫还是厨子丫鬟都已经开始忙活. 张三宝今天起的格外早.他今天的精神也格外好.他早早的起來换上了今天大过寿要穿的衣服.那是一件鲜红的长袍.今天张三宝从里到外沒有一件不是红的. 张三宝清了清嗓子道:“早饭可备好了.” 门口的侍卫立刻答道:“都备好了.” 张三宝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把唐锲找來.让他和我一起共进早饭.” 唐锲已经坐在了桌上.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清淡的早饭.一锅粥.几个鸡蛋.还有几碟小菜.张三宝看着有些疲倦的唐锲道:“你好像睡的并不好.” 唐锲无奈一笑道:“要对付逍遥子和熊玉这样的对手我实在难以入睡.” 张三宝慢慢喝了一口粥道:“你未免太高估逍遥子了.现在我们都已做好了准备.你还担心什么.” 唐锲好像并沒有什么胃口.他顿了顿道:“逍遥子在十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死在他剑下的人不知有多少.他要杀的人从未失手.若不是当年我在背后暗算于他.武当掌门很可能就死在他剑下.要对付这样一个人我必须把每一步都算好.我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张三宝冷哼一声道:“逍遥子不会來送死的.他不会这么蠢.他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來杀我的.他说不定早已离开了河北.” 唐锲摇摇头道:“不会.他一定会來.那日在老许的家中我已经从逍遥子眼中看出他的决心.” 张三宝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随你吧.今日是我的大寿.人生能有几个八十岁.所以今日我不想担心任何事情.还有今天我会宣布另一件喜事.我要把你送给我的那个女人纳做小妾.这简直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 唐锲笑了笑道:“三爷开心就好.” 说着唐锲就起身走了出去.他知道张三宝已是个老人.张三宝的心已经不再年轻.张三宝所在乎的事情也和从前的大不一样了.现在张三宝已经不属于江湖.他现在只是一个步入晚年的老人. 唐锲忽然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张三宝绝不会过的这么安逸.因为逍遥子一定会來找张三宝和自己复仇. 午时已到.张府的门口响起了鞭炮声.锣鼓声唢呐声也随之响起.门口尽是祝福与贺寿的声音.张三宝听到这些声音早已合不拢嘴. 门口的新管家的口中不断报着宾客的名字和他们送给张三宝的寿礼.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桌子.桌子上早已摆满了酒菜.院子里还搭了一个高台.张三宝就站在高台之上. 等到所有人都做好后张三宝才清了清嗓子道:“感谢各位能來给我祝寿.老朽是荣幸之至.” 台下的人们立刻叫好.张三宝脸上的笑容更甚.他立刻示意众人安静.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來之后张三宝接着道:“今日不只是我大寿的日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张三宝向着台下挥挥手.夏芸立刻被带了上來.夏芸已经穿上了红色的嫁衣.众人看到夏芸的美貌立刻发出惊叹声. 张三宝得意一笑道:“这位就是我要迎娶的女人.他将是我第是一个小妾.” 台下立刻有人喊道:“三爷果真是好福气.” 张三宝哈哈一笑道:“今日大家一定要喝的痛快.不醉不归.” 唐锲的脸上并沒有多少笑意.他的眼睛始盯着门口.仿佛逍遥子下一刻就会出现一般. 唐锲的身边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有有人來通报一声各个暗哨的情况.唐锲本不用这么谨慎.可他现在却必须谨慎.因为齐天行昨夜已经连夜走了.昨夜齐天行接到飞鸽传书送來的书信.齐天行一看到信中的内容立刻就出发离开了河北. 少了齐天行这个帮手要对付逍遥子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院子里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但唐锲的心却出奇的冷静.因为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决战寿宴 预感有时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但预感有时候却又不那么神奇.因为预感大多时候都是自己的害怕心里在作怪. 当你做了一件坏事的时候你总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你担心这件事情会败露.当你在担心一件事情的时候.预感这栋东西就会出现. 正午的阳光很温暖.可唐锲的手却很冰冷.比手跟冰冷的是唐锲的心.唐锲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张三宝在和众人寒暄过后笑着走到唐锲面前道:“何必一直在这里站着.不如却喝几杯.今日我可是把藏酒都拿出來了.” 唐锲摇摇头道:“我不能喝酒.喝酒容易让人的反映变慢.” 张三宝无奈的摇摇头道:“你还在想逍遥子的事情.若是逍遥子要來那他早來了.为什么他现在还沒有出现.很显然逍遥子不会來了.” 唐锲正色道:“再等等.若是今夜逍遥子还未出现那就代表他真的放弃了.” 张三宝拍拍唐锲的肩膀戏谑道:“你就在这慢慢等吧.我会给你留着好酒的.” 说罢张三包就转身离去.唐锲走到门口向外望去.街道上并沒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张三宝今日和了不少酒.因为他今天开心.只要有人向他敬酒他就喝.他喜欢看到别人对他充敬意的的样子. 夏芸坐在高台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喧闹的众人.此刻她的心中就像是冰冻的北极.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做什么. 夏芸很想大哭一场.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泪.她的泪水已经化为苦水被她咽进肚子里. 有几个好事的人凑到夏芸面前道:“今天是三爷大寿的日子.怎么你一点都不开心.來喝几杯.庆祝三爷的大寿.” 夏芸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去.这人的酒好像喝的有些多了.他居然伸手去抓夏芸的胳膊. 这人一把将夏芸拉到身边怒道:“怎么你不给我面子.你不知道我是谁.” 张三宝忽然出现在这人面前.他拍拍这人的肩膀道:“女人怎么能喝酒.我來和你喝.” 这人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和三爷喝一杯.” 这人刚举杯要喝酒张三宝就把手中的酒泼到了这人的脸上.这人脸上一凉醉意立刻消失.他瞪大眼睛看着三宝道:“三爷.你······” 张三宝冷哼一声道:“今日本是个开心的日子.可你却非要让我不开心.滚出去.” 这人一咬牙立刻弯身退了出去.等到这人走远张三宝的脸上才重新出现笑意.他看着夏芸笑道:“你看.做了我的女人就沒人能欺负你.所以你就别在绷着脸了.” 夏芸立刻转头看向别处.张三宝尴尬一笑道:“看來你累了.你先回房吧.”说完张三宝就示意家丁把夏芸带下去. 寿宴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等到寿宴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西边.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天空中的云就像是燃烧的火焰. 寿宴的宾客大都离去.只剩下几个大醉的人在抱着酒坛子昏睡.张三宝的脸色通红.此刻的他已经开心到了极点.他歪歪扭扭的走到门前呕吐. 唐锲还在门口站着.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张三宝摇摇头道:“三爷.你醉了.” 张三宝握着拳头挥了挥道:“谁醉了.我至少还能再喝一坛酒.” 唐锲看了看天边的夕阳道:“看來逍遥子真的不会出现了.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张三宝扶着门柱站起來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就放心吧.沒人会愿意做个傻子.逍遥子不会傻到來送死.” 不知为何唐锲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猎人在森林中布置了陷阱却发现这个森林根本沒有动物一般. 唐锲叹了口气转身.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唐锲的瞳孔忽然收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唐锲看到了什么. 一袭白衣和一柄沒有剑鞘的剑.熊玉和逍遥子就从空中落下.然后他们站在了唐锲的面前.熊玉和逍遥子沒有惊动一个暗哨.他们就简单而直接的出现在唐锲面前. 张三宝在呕吐.他还沒有发现逍遥子和熊玉已经來到了这里.唐锲的心在一瞬间冰冷.他动也不动的盯着逍遥子. 逍遥子看着唐锲淡淡一笑道:“久等了.” 唐锲深吸一口气道:“还不算太晚.” 张三宝终于转身.他似乎察觉到了异样.他转身扶着唐锲的肩膀道:“什么不算太晚.” “逍遥子.”张三宝大叫一声.张三宝的醉意已经清醒了大半.因为他此刻忽然感觉到了凉意. 唐锲吹了声口哨后四面立刻就跳出几十个包府的侍卫.唐锲沉声道:“保护三爷.” 三个侍卫立刻跑到张三宝面前警戒起來.随后唐锲继续道:“不要留下活口.一起上解决了这两人.” 逍遥子拔出腰间的剑道:“你为何不亲自动手.” 唐锲冷笑一声道:“你会看到的.”话音一落唐锲就拔剑冲向逍遥子. 逍遥子大喝一声道:“熊玉.你去杀张三宝.这里交给我.” 熊玉的手立刻握住腰间的剑柄冲向了张三宝.唐锲和熊玉擦身而过.唐锲并沒有阻拦熊玉.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逍遥子. 保护张三宝的三个侍卫看到熊玉冲过來立刻拔出了剑.熊玉冷哼一声一剑刺出.剑锋已经刺穿一个侍卫的咽喉.这个侍卫还沒看清熊玉的样子就被熊玉击杀. 剩下的两个侍卫大叫一声同时向熊玉刺出一件.熊玉的重心忽然降低.这两人的剑锋就贴着熊玉的鼻子划过.两人看到这一幕暗道不好.可已经晚了.熊玉的剑已经划过了两人的咽喉. 张三宝仿佛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他不停的后退道:“你想做什么.” 熊玉看着张三宝冷声道:“复仇.”熊玉已不想在多说一个字.他用自己最熟悉的一招刺向了张三宝的咽喉.这招叫做一剑刺向太阳. 张三宝已经倒在地上.他已成为一具尸体.他的生活太安逸.他早已忘记了江湖是什么样子. 熊玉沒有多看张三宝一眼.他立刻回身冲向逍遥子.此刻的逍遥子已经被数十人围攻. 数十人虽然围着逍遥子.但却沒人能近逍遥子的身.因为逍遥子和唐锲的剑影已经让他们看不清到底谁是谁. 就在这时侍卫中忽然有人惊呼道:“老太爷被杀了.” 众人立刻向门口看去.只见张三宝已经倒在地上.就在众人愣神的一瞬间熊玉已经出现.熊玉的声音立刻众人耳边响起:“你们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已有五个人倒在熊玉剑下.熊玉的身影就穿梭子几十个侍卫中.此刻的包府就像是一个人间炼狱.不但有人倒下死去.整个院子里都是痛苦的叫声与剑锋刺入咽喉的声音. 侍卫不断的涌入.熊玉的心忽然凉了一大截.因为他看到这次涌來的侍卫至少有四十人.这四十人把熊玉围在中间道:“你今日别想活着离开.” 熊玉淡淡一笑道:“抱歉.我本就沒打算活着离开.” 四十人齐齐拔剑冲向了熊玉.熊玉深吸一口气立刻冲向了人群中.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熊玉的身上已至少受了五处剑伤.此刻的熊玉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渐渐麻木. 逍遥子的身体并不再巅峰状态.因为他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唐锲的剑法刁钻无比.他的剑就像是毒蛇一般缠着逍遥子. 逍遥子想不到唐锲的剑法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唐锲边打边道:“放弃吧.今日你绝无胜算.” 逍遥子一剑将唐锲打退道:“现在你不该担心这些.” 唐锲冷哼一声道:“那我拭目以待.” 逍遥子的目光撇到了熊玉那边.只见熊玉已经陷入了苦战.只见数不清的人冲向了熊玉.逍遥子一咬牙不顾一切的向唐锲进攻. 唐锲立刻察觉到了逍遥子的心思.此刻的他反倒不与逍遥子硬碰硬.他不断后退.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做什么.只要等到熊玉落败那逍遥子这边也就不成问題了. 逍遥子的剑法更加凌厉.唐锲则且战且退. 熊玉握剑的手已经渐渐麻木.这样下去他就要被活活累死.熊玉忽然高高跃起跳出了包围.他用尽全身离去冲向了院子里的一间屋子. 屋门立刻被熊玉打破.进入屋子的熊玉立刻愣住.因为他居然在屋子里看到夏芸. 夏芸看着熊玉忽然发出支吾的声音.熊玉立刻冲到夏芸面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芸摇摇头露出焦急的表情.熊玉立刻明白夏芸被点住了穴道.他立刻解开了夏芸的穴道. 夏芸立刻激动道:“你终于出现了.” 就在夏芸说话的一瞬间门外立刻冲进了数十个侍卫.熊玉立刻站在夏芸身前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走.我來拖住这些人.”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赌命一搏 重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恋人重逢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那应该是一种幸福且激动的感觉,他们应该有很多的话要对方倾诉, 熊玉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现在根本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不知道夏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知道夏芸为什么会出现在张三宝的住处, 冲进屋子的十几个侍卫立刻把门口堵住,然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熊玉, 夏芸看到熊玉的第一眼时以为自己有了逃脱的希望,可当她看到熊玉身上的伤口时这种感觉立刻消失的荡然无存, 熊玉的背后有一处七寸长的刀伤,现在伤口还在留着鲜血,夏芸奔到熊玉背后关切道:“熊玉,你受伤了,” 熊玉的眼睛一直盯着冲进來的十几个侍卫,他沉声道:“一会我会打开一个突破口,只要机会出现你就立刻跑,头也不回的跑,” 夏芸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她淡淡一笑道:“你若是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留下來陪你,不管是死是活都陪着你,” 就在这时侍卫里的头领忽然叫到:“老太爷已经死了,这个女人也沒有留着的必要了,把他们都杀了,” 听到命令后侍卫们立刻把刀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向熊玉靠近,他们在人数上虽然占着绝对优势,但他们却不敢轻易出手,因为就在不久前他们才见识了熊玉的剑法,地上躺着的那十几具冰冷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熊玉把夏芸护在身后,他面色凝重的盯着这十几个侍卫然后举起了手中的剑,然后用力的刺出一剑, 这一剑里沒有仇恨,沒有愤怒,这一剑是为了爱,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所爱的人,在熊玉第一次握剑时就有了这样的信念,他要用他手中的剑去保护他爱的人, 现在夏芸就站在熊玉身后,熊玉已经准备好浴血一战,这一战不只关乎生死,更关乎信念, 信念的力量是强大,熊玉可以为了守护信念赌上一切,一切自然包含了生命, 熊玉已经抢先动手,他绝不能等,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在等,现在熊玉的气势已经震慑住了这十几个侍卫, 每一剑刺出都会有一个侍卫倒在地上,熊玉已愈战愈勇,而这些侍卫却渐渐陷入饿了绝望,在熊玉的剑面前他们根本不堪一击,侍卫们在不断后退,熊玉在人群中不断穿梭,人群里不断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与绝望的呼喊声, 这一战的结果已经可想而知,熊玉半跪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地面上已经躺满了尸体,这些人都已死在熊玉的剑下, 唐锲眉头紧皱,他已经察觉到现在的形势,唐锲忽然后退几步退出逍遥子的攻击范围,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今日你必须死,” 唐锲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累倒的熊玉脸上忽然出现诡异的笑容道:“逍遥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败了,” 说着唐锲拍了拍双手,掌声一落屋顶上立刻出现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唐锲对着三个黑衣人招招手道:“现在这里交给你们,把熊玉杀了,” 三个黑衣人点点头立刻从屋顶跃下站在熊玉面前,逍遥子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一变道:“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唐锲残忍一笑道:“这本來是要留给你,沒想到却先用到熊玉身上了,”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你好卑鄙,” 唐锲摇摇头道:“只要能成功我可以付出一切,这些不过只是些小小的手段,” 三个黑衣人看熊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他们的眼神冰冷且不屑,在他们眼中熊玉早已沒有任何威胁,只要他们想熊玉随时都会死在他们剑下, 逍遥子的脸上立刻露出担忧之色,他立刻向熊玉奔去,唐锲忽然向逍遥子刺出一剑,逍遥子立刻被逼会原地,唐锲看着逍遥子冷冷一笑道:“想救你的徒弟,” 逍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唐锲,唐锲做出一幅害怕的样子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尽管动手,我敢保证熊玉一定会比我先死,” 逍遥子不再开口,他怒吼着冲向唐锲,现在逍遥子的心中已经完全忘记了仇恨,此刻他的心中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熊玉的性命, 三个黑衣人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到熊玉面前不屑道:“这是一只死狗吗,” 另外两个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很可能,你可以让他叫两声,”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用脚踢了踢熊玉道:“死狗,叫两声听听,” 熊玉勉强支撑起身体,他的手慢慢向他的剑伸去,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立刻用脚踩住熊玉的手笑道:“还差一点,在用点力气你就能抓到你的剑了,” 就在此时夏芸忽然冲出來用力的推开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然后夏芸立刻把熊玉扶起來道:“熊玉,你怎么样了,” 熊玉勉强一笑道:“还死不了,”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看到夏芸眼中立刻露出奇异的神色道:“这里有个这么漂亮的美人,我居然沒有注意到,我实在该死,” 夏芸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然后站在熊玉身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笑了笑然后冲着熊玉道:“这是你的女人,” 不等熊玉开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就继续道:“现在这女人是我的了,” 说着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就向夏芸走去,夏芸用尽浑身力气把手中的刀向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劈去,黑衣人不屑一笑随手一拨夏芸手中的刀就被打落在地, 熊玉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向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扑去,黑衣人一个闪身然后一脚就将熊玉踢飞,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一把将夏芸举起扛在肩膀上,然后朝着屋子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回头对另外两人道:“把这个叫熊玉的杀了,然后进來和我一起享用这个可口的美人,” 另外两个黑衣人眼睛一亮立刻拔出腰间的剑慢慢走向熊玉,熊玉看着身材高大黑衣人的背影心中忽然出现一种深深的绝望感,这感觉他并不陌生,在岚被棒杀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夏芸绝望的喊叫声传入了熊玉的耳中,熊玉转头看去,只见夏芸已经被抓到了屋子里,熊玉想爬起來,可他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一般, 两个黑衣人已经带着冰冷的笑容走到熊玉面前,他们的剑已经举起,只要他的手轻轻一动熊玉就会死在他们剑下, 有时绝望也是一种力量,只要在绝望的时候不放弃自己的信念,那绝望也会化为无穷的力量,熊玉的眼睛里透出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绝望的不屈, 熊玉不知哪里來的力量,他的心中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绝不会让岚的惨剧在此上演,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喜欢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屈辱, 熊玉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剑,只要他的手中还握着剑,那一切就还有希望,熊玉忽然高高跃起然后奋力刺出一剑, 这一剑的光华盖过了落日的余辉,熊玉已在这一剑上赌上了一切,这一剑有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自己的敌人沒有死亡前绝不要大意,低估与大意的后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两个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中,他们有些太过自信,他们的眼中完全看不到熊玉的影子,因为他们的心思已经用在夏芸身上,所以他们现在倒在地上,只要一个剑客的手中还有剑就绝不要掉以轻心,他们忘记了这句话,所以此刻他们已是两具尸体, 熊玉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屋子里,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刚把夏芸扔在穿上,他看不看道:“你们两个还真是猴急,我还沒开始你们就來了,” “拿开你的脏手,她不是你能碰的,”熊玉的声音已经冰冷至极,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立刻转身,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熊玉居然神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怒吼一声道:“你沒死,” 熊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血丝,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剑道:“你只有死才能赎清你的罪过,”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的沒心思理你,你现在若是立刻滚出去我或许会晚些杀你,” 熊玉笑了笑一剑刺出,这一剑的速度并不快,这一剑的力量也有所欠缺,身材搞的黑衣人眼中已经露出不屑,因为他在这一剑从至少看出五处破绽, 剑法的破绽一个就可以决定输赢,何况是五处,五处破绽是足以致命的, 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自信一笑抬手就刺出一剑,这一剑他并沒有用出全力,因为他知道对付熊玉已经不必在使出全力, 剑尖离熊玉的胸膛已经不足一寸,黑衣人的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 猛然间黑衣人忽然察觉到一丝异常,因为他发现熊玉的脸上居然也有笑容,那并不是绝望的笑容,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命悬一线 每个人在自己快要胜利或者成功的时候都会笑一笑,因为这是对自己的肯定,对自己实力的肯定, 黑衣人脸上的笑容还在,因为他已经看到他的剑锋刺入了胸膛,他对杀人一向很有研究,他知道剑一定要刺到身体上最重要的地方才可以杀人,所以他的剑一向刺的很准, 人的心脏就是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只要心脏受到重创那这个人也就离死不远了, 还差一点点,只要剑锋往里刺一寸熊玉就必死无疑,黑衣人的手上有多使了一分力气,他甚至已经想到熊玉倒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的样子, 黑衣人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因为他发现他的剑竟然像是刺入石头里一般动弹不得,他的剑锋竟然无法在向前一寸,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熊玉,只见熊玉的左手已经抓在刺入他胸膛的剑身上,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熊玉的手掌,鲜血顺着熊玉的手掌地滴來地上, 黑衣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可熊玉脸上的笑容还在,黑衣人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他立刻就要把剑从熊玉的胸口上拔出來,可这剑竟像是在熊玉的胸膛里生了根一般,不管黑衣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把剑拔出來, 熊玉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黑衣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因为他看懂了熊玉说的是什么,熊玉说的是再见, 黑衣人的右手松开剑柄立刻向后退去,他的身法很快,但还是比熊玉手中的剑慢了一些,熊玉的手中的剑已经闪电般刺出,这一剑直接从黑衣人前胸刺进然后从后背穿出, 黑衣人的咽喉动了动就倒在了地上,熊玉浑身的力气也随着黑衣人的倒下散去,熊玉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把剑从黑衣人的尸体上抽出然后低声对夏芸道:“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能伤害你,” 夏芸奔到熊玉面前紧紧的把熊玉抱在怀中带着哭腔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别再开口说话了,你的伤太重了,” 熊玉笑了笑道:“我在赌,赌他的剑刺不穿我的胸膛,现在我赢了,” 夏芸的眼泪顿时失控,她捂着熊玉的胸口道:“别在说话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夏芸就要把熊玉扶起來,熊玉忍着心口的剧痛摆摆手道:“我师傅还沒走,我不能走,我要等着他,” 夏芸一愣立刻大声道:“你都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关心你师傅,他不会有事的,你先和我去看大夫,不然你真的会死,” 熊玉用剑支着地面颤颤巍巍的站起來道:“我的命是我师傅给的,我不能留下他一个人,” 夏芸瞪大眼睛后退几步道:“就算你死了也要等你师傅,”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现在他马上就要报仇成功了,我不能抛下他一个人走,” 夏芸鼻子一皱道:“你跟我走,我们去一个沒人能找到的地方,我们不在去复仇,我们就过普通人的日子,我做你的妻子,” 当一个女人害怕你受伤害怕你去冒险的时候那就是这个女人真正爱上你的时候,因为这时她已经把你当作了自己的一部分, 熊玉眼中忽然出现美好的憧憬,那是一幅美丽的画面,缕缕青烟从烟囱里升起,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养着一条大狗,屋子里已经传出饭菜的香味,看着自己的妻子从屋里走出然后为自己准备好洗脸用的水,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和向往这样的生活,江湖里日子是刀剑相加的,随后都会有认识,随时都会拔出手中的剑,当然随时也会死人,比起江湖中的生活熊玉更向往夏芸口中的生活,那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 熊玉的眼睛看着夏芸,夏芸的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夏芸在期待着熊玉开口答应,她相信熊玉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勇敢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她也希望熊玉勇敢的接受她的想法, 熊玉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很想对夏芸说一句我愿意和你过这样的生活,熊玉的嘴巴已经慢慢张开,这些话即将从他的口中说出, 屋外忽然传來打斗声,是逍遥子和唐锲战斗所发出的声音,他们的战斗还沒有结束,因为逍遥子的复仇还沒有结束,复仇的结束一定伴随着死亡, 两剑相交的声音忽然把熊玉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他很想答应夏芸,他的嘴唇张了张,他说出的却是:“对不起,” 对不起的意思就是否决,夏芸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她连连后退道:“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夏芸转身就走,她丝毫沒有停留,在她看來熊玉简直像是疯了,她已经主动说出这些女孩子不该说出的话,可熊玉居然拒绝了她,她鼓起勇气才说出这些话,可熊玉却只是说了句对不起, 熊玉的心忽然一怔,他的心有些痛,不是伤口的痛,而是心底里的无奈与惋惜,他很想不顾一切的追上夏芸,可他并沒有, 熊玉捂着伤口慢慢走出门外,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窜入他的心中,他深吸一口气举剑冲向了唐锲,此刻他的心中憋着一股气,他急需宣泄,他一剑向唐锲刺去, 唐锲感觉到背后的剑气立刻跃起跳到一旁,他看着熊玉惊奇道:“你沒有死,” 熊玉摇摇头道:“该死的人是你,” 逍遥子看起來已有些疲倦,看來他与唐锲战斗的并不轻松,唐锲也在喘气,看來对付逍遥子这样的对手也不那么简单, 逍遥子看着熊玉身上的伤口道:“你还能拔剑,” 熊玉点头道:“我的剑还在手中,” 逍遥子看着熊玉的眼神就像一个画家在看着自己的画一般,只有在画出最完美的作品时画家的眼中才会出现这样的眼神,逍遥子笑了笑道:“我们一起动手,” 熊玉点点头,唐锲的脸色铁青,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低估了熊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很好,在对付逍遥子的计划上他做的很充足,可他还是漏掉了一点,这个点就是熊玉, 唐锲忽然发现熊玉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要强很多,唐锲忽然有些后悔,后退他沒有把熊玉当作自己真正对手,唐锲的心中一直把逍遥子当作最大的敌人,就因为这样他忽略了熊玉, 唐锲的手慢慢缩入袖筒里,当他的手在伸出來时他的脸上已经有了自信的表情,他忽然举起手中的剑道:“今日胜负还未定,想要杀我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吧,” 熊玉和逍遥子相视一笑同时举剑冲向了唐锲,唐锲大喝一声也举剑刺向逍遥子, 要对付熊玉和逍遥子的联手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唐锲现在已经被牢牢压制,此刻他丝毫沒有还手的余力,他此刻在不停的躲着熊玉和逍遥子的剑锋, 熊玉和逍遥子之间的默契绝不是唐锲能想象到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唐锲的身上已经多了八处剑伤,这些伤口随不致命但却在打击着唐锲的心灵, 现在唐锲的脸上已经沒有丝毫笑意,他咬着牙不断的后退,他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委屈,他从沒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是一个骄傲的人,现在他的身上已有多处伤口,而他的剑却沒有在对手身上留下任何伤口, 这对于唐锲來说简直是一种侮辱,唐却一股血气冲上了脑袋,他竟然顶着熊玉的剑向逍遥子刺出一剑, 熊玉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已经看出唐锲这剑的破绽,他有把握在唐锲的剑刺入逍遥子的胸膛前把自己的剑先刺入唐锲的胸膛, 逍遥子当然也看出了唐锲这剑的破绽,他身子立刻向后弯倒,他的背与地面几乎平行,唐锲的这剑擦着逍遥子的衣衫划过,这一剑并沒有刺到逍遥子, 唐锲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熊玉的剑刺入了他的胸膛,哪里是心脏的位置, 心脏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一个人的心脏若是受到巨大的创伤那这个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熊玉的剑已经刺入了唐锲的胸膛,唐锲的眼球几乎凸出來,他瞪着熊玉嘴唇动了动却沒有说出任何话, 唐锲直直的倒下,熊玉把剑从唐锲的胸口拔出,唐锲已经死在了熊玉剑下, 逍遥子的脸上忽然露出无比兴奋的神色,熊玉从沒有在逍遥子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逍遥子冲着熊玉兴奋道:“我们成功了,我们的复仇成功了,” 熊玉一下瘫倒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成功了,师傅的仇已经报仇成功了,” 逍遥子看着唐锲的尸体长叹一声道:“这一天我已整整等了七年,七年中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今天,”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再不走官兵就要來了,” 逍遥子点点头道:“好,我们出城去与老许汇合,” 说着逍遥子就走到熊玉身前要把熊玉扶起來,就在逍遥子转身的一瞬间,本已倒在地上死去的唐锲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命丧与此 胜利会带來喜悦,喜悦会带來松懈,每一个人在胜利或是成功的时候都会犯这样的毛病,这并不是一种坏习惯,但这习惯有时候却是致命的, 逍遥子的剑已经收入剑鞘中,他的脸上露出轻松且愉快的表情,他的仇已经报了,现在张三宝和唐锲都已经死了,他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大心事, 熊玉笑了笑,现在他菜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只要他稍微动一动身上立刻就会传來剧痛,熊玉叹了口气放弃了自己站起來的打算, 逍遥子弯下身去扶熊玉,唐锲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手慢慢缩入袖筒中,他在袖筒中摸到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唐门中最恐怖的暗器四花千筒针,这也是齐天行一直想要的东西, 唐锲的身上有一个秘密一直不为人知,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所以唐锲并沒有死,准确來说是唐锲的身体与正常人有些不同, 一般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所以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一定会把剑刺入左边的胸膛,这是常识,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常识,但唐锲不一样,他身体里的器官都是与正常相反的,正常人的心脏在左边,而唐锲的心脏却在右边, 这就是唐锲沒有死的原因,这也是导致逍遥子和熊玉大意的原因,当唐锲看到熊玉沒有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今天他可能会栽在这里,硬拼绝对是沒有机会活下來的,所以唐锲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只有他能用的办法, 他故意露出破绽让熊玉的剑刺入他的左胸膛,然后他就装死,等到熊玉和逍遥子大意的时候他在使出真正的杀手锏,这个杀手锏就是四花千筒针, 唐锲把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偷偷的看向逍遥子,只见现在逍遥子正背对自己,这是绝好的机会,唐锲的手慢慢握住了四花千筒针,他的食指慢慢的放在四花千筒针的发射机关上, 熊玉被逍遥子扶起來,然后逍遥子把熊玉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道:“我说过事成之后会请你喝最好的酒,现在我们就去,” 熊玉一笑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笑道:“还有烤全羊,我要吃一整只羊,我的肚子早已空了,” 熊玉的剑还在地上掉着,这柄剑一直陪伴在熊玉的身边,这柄剑就像是熊玉的朋友一般,熊玉笑着慢慢俯身去捡他的剑, 逍遥子伸手拦住熊玉然后亲自把熊玉的剑捡起來送到熊玉面前道:“这是你的剑,” 熊玉笑了笑把剑收起來,然后熊岳和逍遥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就在熊玉和逍遥子转身的一瞬间唐锲忽然跳起,在跳起的瞬间唐锲就按下了四花千筒针的发射机关,眨眼间就有成百上千的银针飞向了熊玉和逍遥子的后背, 直觉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这本就是人的一种本能,这就像是野兽对危险的嗅觉一般,杀手的直觉是所有人中最敏锐的,因为他们生活本就是最危险的,所以他们一定要有着敏锐的直觉, 就在逍遥子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忽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他的心忽然像是悬在空中一般,逍遥子眉头一皱忽然转过身去, 就在逍遥子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因为他看到数不清的银针向着他和熊玉飞來,这暗器逍遥子见过,这是唐门最狠毒的暗器四花千筒针, 银针用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飞向了逍遥子和熊玉,唐锲还沒有落地,他在空中露出胜利的笑容,看來这场战斗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唐锲,唐锲很有信心,因为至今还沒有人能躲过四花千筒针, 逍遥子做了一件事,他沒有丝毫的犹豫,他一个闪身站在熊玉面前,他的身躯刚好把熊玉挡在四花千筒针射不到的地方, 唐锲的笑容忽然消失,因为他看到逍遥子居然在千钧一发间拔出剑刺向自己,逍遥子就迎着四花千筒针向自己刺出一件, 唐锲还沒有落地,他的脚尖已经快要触及地面,只要他能平安落地那他就能躲过逍遥子的那一剑,可逍遥子好像并沒有让唐锲落地的打算, 逍遥子冲到唐锲面前然后一剑刺进了唐锲的咽喉,唐锲的喉咙发出咕咕两声,唐锲的脸上还带着惊诧与恐惧, 四花千筒针并沒有失手,针筒里的银针全部射进了逍遥子的胸膛里,逍遥子顶着四花千筒针将唐锲击杀,这次唐锲是真的死了,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逍遥子贯穿, 这些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又在一瞬间结束,所以当熊玉转身的时候就发现逍遥子和唐锲同时倒在地上, 熊玉发了疯一般冲到逍遥子面前一把将逍遥子抱在怀中惊声道:“师傅,你怎么了,” 逍遥子的嘴唇已经发黑,显然从四花千筒针里射出的银针是掺了剧毒的,逍遥子的手慢慢抬起, 逍遥子的手已经变得漆黑,赫赫有名的唐门暗器之毒可不是采两株断肠草搅碎了掺点铁锈那么简单,很快,逍遥子的半边身子全麻木了, 熊玉一把抓住逍遥子的手,逍遥子的手已经有些冰冷,逍遥子的咽喉动了动,但他却说不出任何话, 熊玉的眼中有泪,他听别人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可他的眼中现在却有泪,熊玉忽然感觉到一阵晕眩,他忽然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逍遥子勉强露出笑容道:“我毕竟还是用剑杀了唐锲,我已沒什么遗憾,” 熊玉一低头就看到了逍遥子胸口上的伤,针眼大小的伤口里流出了暗褐色的血,熊玉面目扭曲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些暗器,” 逍遥子的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咬紧牙关道:“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但我却不一样,我痛苦过,享受过,所以我已沒什么遗憾,我可以安然的死去,但你不能,” 熊玉疯狂的摇头道:“不对,你不会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逍遥子的脸色渐渐变黑,他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他用微弱的声音道:“沒用了,这是四花千筒针,中了这暗器的人都会死,” 唐锲的声音越來越微弱,他的手慢慢垂下,他的眼睛慢慢闭了起來,他的脸上还有一丝笑容, 逍遥子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熊玉的怀中,逍遥子的笑容在不断痛击着熊玉的心, 逍遥子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熊玉的生命,他沒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他就那么挡在熊玉身前用自己的胸膛接下了唐锲的四花千筒针,逍遥子沒有后悔和遗憾,他做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亲自保护了他的徒弟, 熊玉看着逍遥子愣在原地,他的手此刻也是冰冷的,他的心更冷,眼泪已经顺着熊玉的脸颊慢慢流下,熊玉丝毫沒有察觉,他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很痛,这不是在做梦, 熊玉本该又恨,可他现在却恨不起來,唐锲已经死了,死在逍遥子剑下,逍遥子也死了,死在唐锲的暗器下, 熊玉忽然起身大笑,他冲着逍遥子道:“师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快醒來,我还沒有喝好酒,你还沒有带我去吃烤全羊,你不是个食言的人,我不相信你会骗我,你快醒來,” 逍遥子一动不动的躺着,他仿佛沒有听到熊玉的话,熊玉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熊玉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心中此刻沒有想任何事情,因为他的心中已经被悲痛充满, 熊玉看着自己腰间的剑,这柄剑本该杀了唐锲,可唐锲却并沒有死在这柄剑下,若是这柄剑杀了唐锲那逍遥子就绝不会死, 熊玉忽然痛苦的大叫,然后他把剑从腰间拔出重重的摔了出去,他的眼中尽是痛苦之色, 逍遥子的仇已经报了,但逍遥子也死了,这不是熊玉能接受的, 熊玉茫然的看着门外,然后把熊玉的尸体抱起,他慢慢的向门外走去,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想离开这里, “清清的湖水里有青青的鱼,绿绿的山上有绿绿的树,我就坐在绿绿的山上看着青青的鱼”门外忽然传來一个人哼小曲的声音, 熊玉一听到这声音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他竟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在脑海中努力搜寻着有关于这声音的记忆,忽然熊玉浑身一震,因为他想起來这是蓝二先生的声音, 蓝二先生是江湖中最行踪不定的人,但蓝二先生也是最厉害的郎中,他的医术若是称第二那绝沒有人敢称第一,只要蓝二先生肯接手的病人那就代表他命不该绝,只要蓝二先生肯出手,那死人也会变成活人, 熊玉的心中忽然燃起一股希望,他就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不知道这根稻草能不能救命,但他一定要紧紧的住着,因为不去抓住就一定会死, 蓝二先生的声音渐渐远去,熊玉抱着逍遥子大步冲了出去,他一定要追上蓝二先生,这已是他在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线生机 希望尝会使人变得更加强大.一个人若是被击倒那他一定是失去了希望.希望有时就像火种.想要点燃火把就需要火种.所以一个人一定不能沒有希望.若是沒有希望那剩下的只会是黑暗. 熊玉的身体已经快要麻木.他的手机几乎沒有知觉.他的伤口又发出阵阵疼痛.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在前进. 熊玉的眼神越发坚定.此刻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在此刻倒下那逍遥子一定会必死无疑.熊玉低头看了看逍遥子.逍遥子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紫黑死.逍遥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被熊玉打消.他宁愿相信逍遥子只是晕过去.熊玉的极限已经快要到來.他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已经变的很重.他沒踏出一步都要用上比平时多几倍的力气.熊玉的脚上就像绑了两块几百斤的铁块. 熊玉的汗水留下.喘气声也更大.他的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他的口中.熊玉忽然倒下.因为他的腿竟然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他的腿在不停的颤抖. 逍遥子的身体倒在地上头歪向一边.熊玉的手指用力抓住地面缓慢的向逍遥子的爬去.熊玉的手指已经被磨破.手指上传來的疼痛让熊玉清醒了些.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來然后把逍遥子背在了背上.熊玉的呼吸更加急促.他已感觉到呼吸苦难.熊玉的眼神中露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信念. 熊玉在向自己挑战.在向自己的极限挑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每个人都试着挑战自己的极限.不过大部分人都已失败告终. 熊玉的步伐很坚定.可他的双腿却在颤抖.熊玉的背很低.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地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要向前走.因为只有向前走才能找到蓝二先生.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天色已暗了下來.熊玉整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会把希望赌在下一刻.他希望下一刻可以找到蓝二先生. 现实的残酷往往让人难以接受.蓝二先生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路上虽有行人.但却沒有一个是蓝二先生.蓝二先生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熊玉的眼睛已经渐渐模糊.他快要看不前眼前的道路.他看到了路边的行人对他指手画脚.他听到了路边的行人对他小声议论.沒有人上前问问熊玉需不需要帮助.沒有一个人. 他们看到了熊玉身上的鲜血.他们看到了在熊玉背上不知死活的逍遥子.他们都远远躲在一边投來诧异的目光. 熊玉很想说话.可他的咽喉里却像是生着一把火一般.他已经两天一夜滴水未进.他的身体已经在告诉他一件事.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就是他已经到了极限.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在抽出一丝力气让他行动. 逍遥子在慢慢往下滑.熊玉的胳膊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气留住下滑的逍遥子.逍遥子的脚尖已经触及地面.逍遥子的脚已经在地面上拖行. 月色如钩.只要抬头看看就可以看到满天的繁星.这是个很美丽的夜晚.月色的倒影在小河中荡漾.清澈透骨的河水立刻让熊玉清醒.他用手舀起喝水倒入口中. 一股凉意传遍了熊玉的全身.他顿时精神一振.一个人可以一天不吃饭.但却绝不能一天不喝水.现在熊玉感觉好了很多.伤口虽然还在疼痛.可他身上的力气却在慢慢恢复. 逍遥子就躺在小河边.月光映在逍遥子的脸上.逍遥子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熊玉动也不动的看着逍遥子.然后他慢慢伸出手紧紧抓住逍遥子的手.逍遥子的手以已经冰冷无比. 一个人若是沒有了体温那他一定是死了.熊玉岂非也明白这个道理.熊玉把头伸进河水中.彻骨的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熊玉猛的抬起头.他看着逍遥子笑道:“师傅.你马上就可以得就了.你不会死.我不能让你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把你救活.” 当一个人用谎言麻痹自己时.他心中的希望之火或许真的熄灭了. 熊玉躺在河边仰望着星空.回忆如潮水一般涌现.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逍遥子.有关于逍遥子的画面源源不断的涌现出來. 第一次见到逍遥子.第一次看到逍遥子住的地方.第一次与逍遥子学剑.第一次与逍遥子杀人.第一次与逍遥子喝酒. 熊玉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何这么多.因为他的眼泪又顺着脸颊留了下來.他的心里忽然空荡荡的.若是逍遥子被人杀死那他可以去复仇.可现在唐锲已经死了.他根本找不到方法來平复自己. “清清的湖水里有青青的鱼.绿绿的山上有绿绿的树.我就坐在绿绿的山上看着青青的鱼.”一阵悠扬的歌声传入了熊玉的耳中. 熊玉立刻弹起.这声音他记得.这是蓝二先生的声音.他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因为他的信念之火又重新燃起. 熊玉四处张望.只见小河对面好像坐了一个人.熊玉无法看清楚这人的相貌.可他却能听出这人的声音.这是蓝二先生的声音.错不了. 熊玉一把将逍遥子背在背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小桥.朝着蓝二先生跑去. 蓝二先生果真坐在河边.他并沒有多大的变化.头发梳理的整齐无比.脸也是白白净净.看起來就像是个二十多岁的俏公子.可他的衣服却是脏乱不堪.看起來就像是从泥水里打了好几个滚一样. 蓝二先生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熊玉激动的站在蓝二先生面前.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蓝二先生的鼻子却先动了动.只见蓝二先生的鼻子嗅了嗅道:“四花千筒针.唐门最为霸道恶毒的暗器.至今还沒有人能在这暗器下活命.若是谁中了这种暗器就可以准备后事了.因为根本沒得救了.” 熊玉愣在原地.他忽然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腐烂的臭味.就在这时蓝二先生继续道:“晚了.晚了.已经有味道了.毒性已经发展都后期了.沒救了沒救了.” 熊玉握紧双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留下眼泪.但他就任眼泪顺着脸颊留下. 眼泪中不知道包含着多少失望与悲痛.眼泪中不知包含着多少无奈与崩溃. 熊玉默默转身.然后艰难的踏出一步.这一步等于不只是宣告自己已经绝望.更是宣布逍遥子的死亡. “你忘了我是谁.”蓝二先生的声音忽然在熊玉背后响起. 熊玉猛然间转身看着蓝二先生. 蓝二先生的脸上已经露出笑意.他慢慢睁开眼露出狡黠之色道:“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蓝二先生.只要我肯出手.沒有救不活的人.” 熊玉一愣道:“我师傅······” 蓝二先生笑了笑道:“他还沒有死.我不会医治死人.也救不活死人.” 熊玉一听立刻激动道:“那你快救救我师傅吧.” 蓝二先生慢慢起身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入逍遥子口中道:“这个药丸能他让他身体中的毒性暂缓蔓延.” 熊玉继续问道:“怎么样才能把我师傅救活.” 蓝二先生起身向前走去.然后熊玉听到蓝二先生说:“跟我來.” 这是一片树林.光秃秃的树干在月光下格外显眼.树上的树叶已经掉光.在树林的深处有一个茅草屋. 蓝二先生走到茅草屋门口笑道:“这是我一年前在这里盖的.我在很多地方都留下了这样的屋子.” 熊玉走进了茅草屋.蓝二先生在屋里点起了油灯.屋子里立刻亮了起來.茅草屋虽然不大.但该有的东西这里却一样不少.屋子看起來很温暖. 蓝二先生一屁股坐在草铺上道:“把逍遥子放下吧.” 熊玉把逍遥子慢慢的放在草铺上.这时蓝二先生继续道:“我在研制一种新的药丸.” 熊玉听得出蓝二先生还有话要说. 蓝二先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自豪的光芒.“若是这种药丸能研制成功那必将是人类的一大福音.” 熊玉还在听.蓝二先生继续道:“只是这种药丸我还沒有研制成功.现在我只有一半不到的把握.若是我能成功的话那逍遥子就有救.这就代表着唐门的四花千筒针再也不是必死的暗器.” 熊玉这时终于忍不住道:“这的确是了不起的药丸.” 蓝二先生的脸上又露出自豪的表情.他点点头道:“若是我能成功研制出这种药丸逍遥子就能活.若是我失败了那逍遥子只能死.” 熊玉的脸上露出但有之色道:“成功的把握有多少.” 蓝二先生叹了口气道:“一半的一半.” 熊玉陷入了沉默.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 蓝二先生盯着熊玉继续道:“你可以选择把逍遥子的尸体带走.也可以选择把他留下当我的试验品.” 熊玉顿了顿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选择.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济世神医 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会抱赌徒的心态.很多时候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就像是骰钟里的骰子.你无法知道骰钟里的骰子是大还是小.你可以选大.也可以选小.不论是选大或者选小都会有失败的风险. 当然也会有胜利的可能.当你遇到一个与你旗鼓相当的对手.当你与他同时刺出一剑.你无法知道这剑是你先刺穿他的喉咙.还是他先刺穿你的喉咙.但你这一剑绝不会退缩.因为你的心里会有一丝赌徒心态.你相信你的剑一定会刺穿他的咽喉. 还有一种是无可奈何.因为你不赌就是输.但赌了也可能会输.就像现在的逍遥子.熊玉不把希望赌在蓝二先生身上那逍遥子一定会死.如果蓝二先生失败了逍遥子也会死.如果结果一样为什么不去赌一把呢.如果结果一样为什么不去抛开一切拼一把呢. 熊玉已经告诉了蓝二先生他的选择.他的选择是同意.熊玉慢慢开口道:“我师傅就交给先生了.现在他的命在你手中.” 蓝二先生微微一笑道:“你总算沒有让我失望.”说着蓝二先生又从怀里取出一粒绿色的小药丸塞进逍遥子口中道:“这是玉清散.它可以让逍遥子保持这种假死状态.这个药丸的药效只有三个月.一个人最多可以吃三立.也就是逍遥子还还有九个月的时间.如果九个月后我沒有成功.那逍遥子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熊玉皱眉道:“那这九个月我师傅可以不吃不喝.” 蓝二先生笑着摇摇头道:“一个人若是不吃饭最多能撑七天.但这些你不必担心.我还有一种药丸是能使人保持生机的.这种药丸叫活化散.只要我每隔三天给逍遥子吃一粒他就不会被饿死.” 熊玉看着蓝二先生忽然蓝二先生要比他想象中的伟大很多.他的心中此刻已经充满了感激.每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感激.但别人有恩于你的时候你才会充满感激. 蓝二先生已从熊玉的眼神中看出这种情感.蓝二先生笑了笑道:“你不必感激我.因为我还有事情要你去做.” 熊玉在听.蓝二先生继续道:“我救过你.在你快要死的时候.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当时身受重伤.若不是我出手此刻你一定已经死了.” 熊玉点点头.蓝二先生接着道:“后來我还救过你的朋友.那个叫唐纪莲的伤也是我救的.现在我又在救你的师傅.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很多人情.” 熊玉必须承认.他开口道:“不错.每件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每件事情我都沒有忘记.” 蓝二先生清了清嗓子道:“你有沒有听过一句话.欠什么债都不要欠人情债.” 熊玉皱眉道:“先生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我不会推辞.” 蓝二先生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逍遥子是个杀手.是个鼎鼎大名的杀手.而你也曾是个杀手.早在燕子谷的时候我就听过关于你的事情.曾有人说你会是下一个逍遥子.因为你是个天生的杀手.一个杀手该具备的东西你都具备了.可一个杀手不该有的东西却还有.” 熊玉顿了顿问道:“你想让我杀人.” 蓝二先生正色道:“不错.我想让你帮我杀一个人.” 熊玉看着蓝二先生道:“这是救活我师傅的条件.” 蓝二先生摇头道:“不是.我本就沒有把握救活逍遥子.所以这并不是条件.这是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不等熊玉开口蓝二先生继续道:“我之前说的话并不是给你压力.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我救你.救你的朋友不求任何回报是因为我把你当作我的朋友.” 这次不等蓝二先生说完熊玉就抢先道:“我答应.” 朋友的请求总是很难拒绝的.所以熊玉沒有拒绝.熊玉淡淡道:“要杀的人是谁.” 蓝二先生不答.他的眼中忽然出现一股恨意.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愤怒之色.显然这是一个有关于仇恨的故事.过了半晌蓝二先生的脸色才平静下來.这时候他菜慢慢开口. 蓝二先生并沒有说出一个名字.他说出的是一个故事. 每一个仇恨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故事.这是定律.沒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恨别人.能恨到想去杀一个人.那这个故事一定会是凄惨悲伤与无奈的. 这是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一段事情.那时蓝二先生的年纪和熊玉相仿.蓝二先生出生在医药世家.他祖上三代都是江湖中的名医.所以蓝二先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陪伴他的就只有药材. 蓝二先生并不讨厌药材.他甚至还很喜欢.所以在蓝二先生六岁的那年就主动向他的父亲学习制药.蓝二先生的父亲是江湖中人称济世神医的蓝广风.蓝广风能有这样的名气不只是因为他的医术.更是因为他的为人. 当一些苦命人找蓝广风治病的时候蓝广风不会收取任何银两.他每天都会在他的药铺里.他几乎沒有离开过他的药铺.因为蓝广风说过一句话.“若是我离开这里万一有需要急救的人來找不到我怎么办.” 这是一个对医术和救人极其执着的人.他的执着已渐渐便成了狂热.他喜欢救人给他带來的成就感.他喜欢从死神的手中把人抢回來的快感.他喜欢那种被人尊敬的感觉. 那一年蓝二先生已经二十岁.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仿佛天生就有当郎中的命.他在这方面的天赋让蓝广风感到欣慰与满足.他总算后继有人了.他的医术总算有传人了. 那一年蓝二先生已经掌管了蓝广风的药铺.蓝二先生的医术更加高明.蓝二先生的微笑也总挂在嘴边.他总是会给他的病人希望.不管多重的病人.只要到这里就等于捡回了一条命. 蓝广风还喜欢制药.他创造了很多能治病救人的药丸.这点蓝二先生也深得真传. 说到这里蓝二先生的脸上还有笑容.可就在一瞬间蓝二先生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极其恐怖.熊玉知道蓝二先生的仇恨现在将要开始. 蓝二先生的声音渐渐冰冷.他握紧双拳继续讲这个故事. 蓝广风把自己关在关在屋子里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间蓝二先生沒有见到蓝广风一面.这三个月的时间蓝广风在研制一种新的药丸.这种药丸是用來治瘟疫的. 蓝广风为什么要研制这种药丸.因为他听说在江浙一带兴起了一种鼠疫.被这种鼠疫传染的人几乎就等于被宣布死亡. 鼠疫已经让江浙一带人心惶惶.这场鼠疫已经导致几千人的死亡.这一场可怕的灾难.一场來自与大自然的灾害.无数人因为鼠疫家破人亡.最恐怖的事情是现在根本沒有能抑制鼠疫的药物. 所以蓝广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沒日沒夜的干了三个月.当蓝二先生在此见到他的父亲时他几乎不认识眼前这个满身臭气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蓝广风高兴的举着手中的药丸兴奋的对蓝二先生道:“你看.这就是能抑制鼠疫的药品.那些人有救了.再也不会有人因为鼠疫死亡了.” 蓝二先生永远忘不了当时蓝广风脸上所闪出的光芒.从那时起蓝二先生就觉得他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从那时起蓝二先生最佩服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这种药丸立刻在药铺开始大量生产.蓝广风要把这些药丸运送到江浙一带.他要让那些受难的人们吃下他的药丸.他不希望再有人因为鼠疫而死. 当一个人能做到这些的时候他无愧与被人尊敬.因为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心中所包含着的已不是小爱.他心中所包含着的是人间大爱.他已经把众生疾苦当作了自己的事情.他有着一颗博爱且伟大的心. 就在这时一个商人打扮模样的人找到了蓝广风.都说商人无利不图.奸商这两个字不是空穴來风. 这个商人要与蓝广风谈一笔交易.一笔能让蓝广风可以后半辈子甚至好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买卖. 买卖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这个商人买下这些能抑制鼠疫的药丸.然后他会把这些药丸高价卖到江浙一带.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江浙一带的人已经甚至鼠疫的恐怖.所以不管这个商人卖多么高的价格都会有人买.因为在生命与银子面前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生命. 商人一开口就是十两银子.他说他愿意用五两银子收购蓝广风的药丸.是每一粒药丸十两银子. 蓝广风的药丸最少有三千粒.这对伊一个经营药铺的人來说无疑已是天价.商人很有信心.因为他知道沒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商人已经等着蓝广风开口答应.可这次他却错了.蓝广风只是冷冷的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商人看重的是银子和商机.就是因为他门有敏锐的嗅觉所以他们才能赚到别人赚不到的银子.眼前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商机.只要他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他会赚到数不清的银子. 蓝广风在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把商人轰出门外.商人后來又來了好多次.可结果还是一样. 说到这里蓝二先生的表情更加凝重.熊玉知道真正的故事现在才要开始.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爱与虚荣 很多故事里都少不了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还都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就像世界上有男人女人,所以一个男人的故事里一定少不了一个女人, 男人的身边一定会有一个女人的陪伴,因为男人的阳刚和女人的阴柔恰好相补,男人和女人就像两块磁铁,他们总有吸引对方的魅力,所以男人和女人才会在一起, 蓝二先生现在要讲的故事里就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这个女人是蓝二先生的母亲, 熊玉看着蓝二先生的表情,他皱眉,因为蓝二先生的表情充满了恨意,这与刚才蓝二先生谈到他父亲时的表情完全不同, 难道蓝二先生的仇人就是他的母亲,熊玉不禁这么猜测,蓝二先生已经开始继续讲故事,这个故事的从他的母亲开始讲, 蓝二先生的母亲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能吃苦而且不贪慕虚荣,蓝二先生的母亲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蓝二先生的母亲几乎是所有男人心中幻想的女人, 蓝广风很爱的他的妻子,因为这样的女人值得他去这么做,蓝二先生当然也很喜欢他的母亲,因为他的母亲总是会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炸糕, 可女人有一点天性是改变不了的,所有女人都喜欢珠宝和亮晶晶的首饰,这一点就和男人对权力与身份的渴望一般,在沒有的时候你不会在乎,可但这些东西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淡定, 女人天生喜欢珠宝,男人天生渴望权势,这是不会变的, 蓝广风的所有时间几乎都用在药铺上,他的精力都用在了制药上,神医这两个字并不是轻易就能得來的,可当你在一件事情上倾注了太多精力与时间的时候你往往会忽略某些事情, 蓝广风的口中只有药,他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忍不住与他的妻子谈论制药的事情,他几乎忘了他的妻子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对制药的兴趣会有多大, 女人的虚荣心并不是与生俱來,女人的虚荣心是因为她有了比较虚荣的朋友,蓝广风是个名人,至少在这个地方他的名字无人不知,一个名人当然不会缺银子,可蓝广风却缺的很,因为他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赔本买卖, 蓝广风不在乎,因为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快乐,可他的妻子却慢慢开始在乎,蓝广风的妻子有几个好朋友,她的这几个朋友都是城中巨富的女人,当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话題都是围绕着自己的男人和自己脖子戴的珠宝, 蓝广风的妻子脖子上戴的是二两银子的地摊货,可她的那几个朋友脖子上戴的却是二百两都买不到的真金白银, 世上绝沒有真正的不在乎,虚荣心这种东西是在你所处的环境中慢慢滋生的,蓝广风的妻子在慢慢改变, 她一回到家就把脖子上的项链重重扯下然后扔在地上,她已经不在喜欢这条祥林,因为这条项链是别人口中二两银子就可以卖到的地摊货, 她忽然有些羡慕她的朋友,她忽然羡慕那些亮晶晶的项链,她也想要那些亮晶晶的项链,可她却不能对蓝广风说,因为她知道蓝广风身上的银子决买不起那么贵重的项链, 一个人的朋友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当你身边的朋友都戴着贵重的首饰项链而你却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会自卑,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所以她们在乎的事情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无所谓, 蓝广风当然想不到他的妻子会在乎这些,因为他的心思已全部投入到了他的药铺中, 蓝广风的妻子沒出去和她的朋友玩一次,她的自卑心就加重一分,她不想在听到那些嘲笑的与冷讽的话语,她不想在听到有关于二两银子一条项链的事情, 蓝广风的妻子慢慢开始变得消沉,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不吃不喝,令她伤心的是蓝广风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她忽然很失望,不只是对蓝广风失望,更是对那二两银子一条的项链失望, 蓝广风的心思在鼠疫上,而她妻子的心在珠宝上, 当一对夫妻沒有共同话语的时候那他们就很难在一起生活,所以蓝广风的妻子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与蓝广风吵架, 一开始蓝广风并沒有太当回事,可直到有一天她的妻子伸手打了他,还说他是最失败的人,蓝广风大怒,他大声问自己哪里失败了,他的妻子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你不失败为什么总是挣不來银子,你不失败为什么连一条珠宝项链都买不起,你简直就是个废物,你看看别的男人都怎么对他的妻子,而你是怎么对我,” 蓝广风忽然愣住,他不敢相信他那贤惠温柔的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叉着腰像是一个恶婆娘的女人就是他的结发妻子,眼前的一切都让他很陌生,所以蓝广风把更多的心思投入了制药中,他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这件事情, 女人的想法总是和男人的不一样,她们在乎的事情男人往往会觉得无所谓, 所以蓝广风与他妻子之间的误会矛盾更深,蓝广风只想想用制药來平复自己的心情,可他妻子却认为蓝蓝广风是不在乎自己了, 蓝广风的妻子渐渐陷入了绝望,因为蓝广风已经整整七天沒有來见自己,平日里就算吵架闹不和蓝广风也会和她一起睡,可现在蓝广风吃住都在药铺,蓝广风竟然像是把她忘记了一般, 女人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空虚与寂寞,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往往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当一个人女人决心放弃自己的时候她们什么事情都会做出,当一个女人决心一个男人后悔的时候她会不惜付出一切, 蓝广风本该去哄哄他的妻子,可他并沒有,因为他记得脸上的那一巴掌,所以他绝不能先去哄他的妻子,或许他是沒想好,也或许是每个人男人都有的自尊, 男人的自尊往往都会向女人体现,他们认为像女人认错就失去了自尊,其实这想法并不对,但这想法却很难纠正过來, 男人不知道女人在伤心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就像蓝广风不知道他的妻子为了让他后悔做了什么事情, 蓝广风的妻子去了青楼,谁说青楼只有男人才能去,现在蓝广风的妻子就在青楼里喝酒,桌上还坐着几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这些女人就是她的姐妹,今天不只有她的姐妹,今天的桌上还坐着一个看起來温文尔雅的男人,这个男人出手阔绰,这个男人是个商人, 蓝广风的妻子很不开心,所以她喝了很多酒,所以她醉的很快,不知为何她的姐妹今日一直为她倒酒,蓝广风的妻子被迷迷糊糊的扶到了屋子里, 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她却保养的非常好,她已经漂亮,她的身体依旧像是少女一般紧致有弹性,这无疑是个能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要,她已经很久沒有满足过,因为蓝广风已经很久沒有和她做那些事,一个人在醉了的时候往往会把自己的需求暴露到极致, 屋子还有男人,是那个温文尔雅出手阔绰的男人,她记得他是个商人,他笑了笑轻轻的褪下了她的衣衫, 当她酒醒的时候她忽然跳了起來,她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她和这个男人都一丝不挂,她能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忽然发现一件事情,她不知道这件事有沒有让蓝广风后悔,但现在最后悔的人却是她自己, 她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和别人上床的女人,她本只是想气气蓝广风,可现在事情却便成了这样, 她很害怕,她很害怕蓝广风会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蓝广风毕竟是他的丈夫,因为蓝广风毕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这么多年來蓝广风从沒有正眼看错除她以外的女人, 她本想让蓝广风后悔,可现在后悔的人却是他自己, 睡在她身旁的男人醒了,这个男人冲着他笑了笑,然后这个男人取出一条项链给她带上,这个男人直说了一句话,“这条项链值一千两,现在这条项链是你的了,” 她本想拒绝,可她最后还是把这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因为女人对珠宝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她很内疚后悔,但幸运的是那个男人并沒有纠缠她,这令她松了一口气, 当她在此见到她的那些姐妹时,她的那些姐妹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这些眼神让她很享受也很满足, 她看着自己脖子上那闪闪发光的项链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坏, 当她在回到药铺的时候心情大好,她热情的保住了蓝广风,她开心的吻了蓝广风, 蓝广风不知道她的妻子怎么了,但他却知道他的妻子又变回了原來的样子,蓝广风心中不悦也一扫而空, 时间过去了三日,她的生几乎又回到了正轨,日子还如往常一般,但夜幕降临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因为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个温文尔雅且出手阔绰的商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离奇死亡 一个温文尔雅且出手阔绰的男人,一个寂寞极度渴望虚荣的那人,但他们见面的时候你不难想象会发什么事情, 蓝广风还在药铺中制作能抑制鼠疫的药丸,而他的妻子现在却睡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这实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蓝广风在为了受灾的人们努力,而他的妻子却在为了珠宝努力, 有些事情一定不能做,因为只要做了一次就会有写一次,因为回头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而且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走回头路, 若是蓝光风在看到这一切一定会惊讶,他一定能认出谁在他妻子旁边的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就是前几日要买他药丸的那个商人, 蓝广风的妻子还躺在那个商人的怀中,她用手指轻轻的划着这个商人的胸脯道:“你为什么还來找我,” 商人笑了笑道:“因为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我看的出你是个聪明人,” 蓝广风的妻子眉头一皱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人一把将她搂住道:“你很清楚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而我也能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蓝广风的妻子立刻问道:“你能身上得到什么,” 商人不答反问道:“你希不希望我插足你的生活,” 她当然不愿意,因为她毕竟是蓝广风的妻子,因为她毕竟是别人眼中的贤惠妻子,所以她不愿意, 商人已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答案,商人继续道:“现在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绝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也绝不会败坏你的名声,” 她满脸疑惑道:“那你到底为了什么,” 商人眼中露出神秘的光芒道:“若是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一定会被众人唾弃,而且你将再也无脸见人,对不对,” 蓝广风的妻子立刻紧张道:“你会这么做,” 商人笑着摇摇头道;“不会,当然不会,不但不会,而且我还在要送你一个礼物,” 说着商人就起身从随身带到包袱里取出一个盒子,然后商人把盒子放在蓝广风妻子面前慢慢打开, 这个木盒里装的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首饰与亮晶晶的珠宝,这些东西在一瞬间就掳获了她的心, 她眼睛直直的盯着木盒道:“这些东西······” 不等她说完商人就抢先道:“这些都是我送个你的,” 她立刻取出一个玉簪插在头上道:“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商人点点头道:“这些菜符合你的身份,只有戴着这些你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她的眼中闪出一丝奇异的光芒,她忽然道:“你,你若是愿意我可以跟你走,我,我可以一辈子都跟着你,” 商人的脸上出现笑容,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驯服,他笑了笑道:“我说过不会扰乱你的生活就绝不会那么做,你毕竟是蓝广风的妻子,蓝广风毕竟也算个人物,” 她的脸上立刻出现不悦之色,她嘴巴一瞥道:“蓝广风,蓝广风的眼中只有他的药铺,他几时像你这样对过我,” 商人摆摆手道:“我不得不承认蓝广风在制药这方面确实不是常人能及的,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已让太多人望尘莫及,” 她看着商人不禁疑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人坐在他面前沉声道:“你想不想让蓝广风做一个成功的人,” 她顿了顿道:“怎么就算成功的人,” 商人淡淡一笑道:“当然要有很多银子,一个男人只有这样才算成功,难道你还想在戴二两银子一条的项链,” 她摇摇头道:“你有办法,” 商人点点头道:“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所以我希望在我走以后你还能过好的生活,想要过好生活就一定要有银子,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她眼睛立刻一亮,她心中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亮晶晶的项链和金光闪闪的首饰, 商人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江浙一带正闹鼠疫,” 她立刻点点头道:“我知道,而且蓝广风已经研制出能抑制鼠疫的药丸,在过几日他就会把这些药丸送到那里,” 商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这些药值多少银子,” 她摇了摇头道:“这些药丸能值多少银子,我只知道蓝广风会把这些药丸免费发给那些感染鼠疫的人,” 商人伸出三根手指道:“这些药丸值这个价,” 她立刻道:“才三百两,也不算太多,” 商人摇摇头,她继续道:“难道是三千两,如果是三千两的话就不少了,” 商人嘴唇慢慢动了动道:“三万两,若是蓝广风若是肯出手我愿意花三万两银子收购这些药丸,” 她一愣,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已变快,她强忍着激动道:“你说这些药丸值三万两,” 商人点点头道:“我愿意出三万两收购这些药丸,我敢保证别人一定不会出这么多的银子收购这些药丸,三万两银子可以让你安然过完下半辈子,” 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出这么多银子买这些药丸,” 商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她看不懂的笑容,他的回答也很简单,他的回答只有七个字,“因为我是个商人,” 商人突然有叹了一口气,然后商人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她看着商人道:“你怎么了,” 商人无奈道:“只可惜蓝广风并不想得到这三万两银子,他本有发财的机会,可他却拒接了,” 她立刻叫到:“你说什么,蓝广风不要这三万两银子,” 三人点点头道:“是的,我和蓝广风说过这件事,可他把我轰出來了,” 她忽然坐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商人的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道:“难道你能把这些药丸卖给我,若是这样我就可以直接把三万两交给你,有了这三万两银子蓝广风一定会觉得你是个伟大的女人,” 她的脑海中已经出现蓝广风夸奖她能干的画面,她立刻道:“好,就这么定了,我把药丸运出來,你给我三万两,” 商人忽然摇摇头,她立刻道:“难道你反悔了,” 商人笑了笑道:“若是你能把药方拿出來我在加五千两,” 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商人的陷阱,此刻她的思维好像已经被双人把控,她不知道这药方是蓝广风经历了多少个沒日沒夜才研制出來的,她不知道蓝广风为什么要把这些药丸免费发放给那些感染了鼠疫的人, 她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但她却还是答应了,因为此刻她的心中已被三万五千两银子占据, 商人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他把粉末交给蓝广风的妻子道:“记得把这个带上,” 她结果这包白色的粉末问道:“这是什么,” 商人笑了笑道:“这是一种能让人昏睡的药粉,你把这个倒进水里给蓝广风喝了他就会昏睡几个消失,这几个消失的时间你可以把药丸和药方运出來,我会派人去接应你的,” 她顿了顿道:“好,明夜我会把药方和药丸给你带出來,到时你在这里等着我就行,” 商人点点头道:“明夜你发出暗号,我一听到暗号就会派人进去接应你,” 夜晚即将降临,今日蓝广风并沒有在药铺,因为他的妻子早已为他准备了一桌饭菜,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沒有吃过妻子做的饭,所以他今天一定不会错过, 房间里点着红色的烛火,在烛光的映照下这屋子好像回到了他们刚成婚的那时候,蓝广风很开心,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他感觉自己现在非常幸福, 她用最优雅的姿势为蓝广风倒上了一杯酒,蓝广风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全是爱意,忽然蓝广风的眼睛一跳,因为他看到她妻子的脖子里居然有一条项链,看起來价值不菲的项链, 蓝广风不记得他送过这样的项链,而且他也送不起这样的项链,蓝广风的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忽然这一却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她把酒杯递给蓝广风道:“这是你最爱喝的竹叶青,” 蓝广风接过酒杯,然后把酒杯慢慢送到嘴边,他看着酒杯里的酒笑了笑道:“我有个小小愿望,” 她立刻笑道:“不管你有什么愿望我都会满足你,” 蓝广风的眼中露出一丝悲切,他淡淡一笑道:“我想与你和交杯酒,” 她欣然答应,一杯酒下肚后蓝广风就倒在桌上,她立刻发出信, 门外立刻冲进几个黑衣大汉,她带着黑衣大汉把药丸运了出去,她还把那张药方交给了商人, 商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从怀里取出三万五千两银票道:“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她笑了笑道:“我怎么会恨你,现在我们都要过本來属于自己的生活了,再见,” 商人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就走,她看着手中银票开心的笑了,她要回去把这些银票摆在蓝广风面前大声的告诉蓝广风,“你的妻子帮你挣到了三万五千两银子,这些银子可以让我们后半生无忧,” 她轻轻推开房门,她欣喜的跑到蓝广风面前然后摇了摇他的胳膊,蓝广风一动不动的躺在桌上,她忽然发觉有些异常,她把蓝广风的头慢慢抬起,只见蓝光风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她大惊之下把手指放在蓝广风的鼻子前,她吓得惊声大叫, 因为蓝广风早已沒有了呼吸,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踏上行程 “这是一种能让人昏睡的药粉,你把这个倒进水里给蓝广风喝了他就会昏睡几个小时,” 这是那个商人对蓝广风妻子说的话,她愣在原地,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一个人若是沒有了呼吸就绝不是昏睡那么简单,这白色的粉末不是能让人昏睡的蒙汗药吗,现在怎么会这样,这白色的粉末怎么会变成杀人的毒药, 她不敢想,他忽然又想起一句话,这句话是商人在临走前说, “现在这些都是你的了,希望你不要恨我,”她想起商人在说这句话时的笑脸, 蓝广风死了,一个制药的天才居然别毒药毒死了,这对于他來说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她亲手杀死了她的丈夫,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是回忆,是她与蓝广风只见的回忆, 回忆总是美好的,所以她很痛苦, 她想起第一件到蓝广风的时候,那时蓝广风还是一个江湖游医,她看到蓝广风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当时的蓝广风还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他替穷人看病不会收取一文银子,他有一颗体量疾苦的心,他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这样的蓝广风吸引了她,所以她找寻一切可以接近蓝广风的机会,最终他们走在了一起, 她成为了他的妻子,而他成为了她的丈夫,他们彼此吸引,她喜欢他的无私与博爱,他喜欢她的温柔懂事, 蓝广风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他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猛然间回忆起一件事情,那是几年前蓝广风在用嘴试药的时候,一张木桌上摆着上百种药材,蓝广风先是用鼻子闻一闻然后把药材放进最终咀嚼, 她看着蓝广风的样子不禁笑道:“难道你就不怕吃了有毒的药草被毒死吗,” 蓝广风自信一笑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有一种天生的技能,那就是我的鼻子可以闻出毒药,不管是什么毒药我都能闻出,你说神奇不神奇,”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想起蓝广风在喝酒时的样子, 她想起蓝广风在喝酒时露出了悲切的眼神, 蓝广风在把酒杯放到嘴边的时候就知道了酒里有毒,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酒喝了, 他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能与她再喝一次交杯酒,她的眼泪已经决堤,她失声痛哭,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一样,这就是蓝广风表达爱的方式,他可以为爱的人去做一切,即使是死他也会义无反顾, 她早已泣不成声,她抱着蓝广风的尸体陷入了绝望,她不知道那个商人为什么要毒死蓝广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把毒药放进蓝广风的酒杯中, 她扯下脖子上那条几百两一条的项链重重的摔在地上,就像是摔那条二两银子的项链一般, 她知道错了,可不是每一次知错都能换來美好的结局,犯错的代价在很多时候都是难承受的, 第二天蓝广风的死讯传的人尽皆知,蓝广风的药铺已经聚满了人,这些都是受过蓝广风恩惠的穷人,他们即使生病了也舍不得看病,因为他们连吃饭都是个问題, 他们现在就站在这里,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为蓝广风报仇,这件事就连官府也极度重视,因为县老爷的顽疾就是被蓝广风治好的, 每个人都想出一份力,每个人都想走出杀害蓝广风的凶手, 县太爷站在众人面前拍胸脯保证他一定会抓到杀害蓝广风的凶手,听到这句话后人们才慢慢散去,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任何人,现在还沒有人知道是她毒死了蓝广风,不过总有一天这件事会被人们发现,到时候她一定会成为人们口中的毒妇,她将永远抬不起头做人, 敲门声响起,她慢慢把门打开,门外站的人是她的姐妹,她奋力把门关上,她现在不相见任何人, 她的姐妹叫小桃,是个富商的小妾,小桃再问外道:“我有话要对你讲,很重要,我对不起,” 她打开门,然后她听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话, 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商人做的局,这个局的目的就是把那些抑制鼠疫的药丸弄到手然后在杀了蓝广风, 小桃还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姐妹们也都被那个商人收买了,所以她们笑话她那条二两银子的项链是那个商人安排的, 商人的目的就是让她变得虚荣,只有她变得虚荣商人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眼前的繁华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又何必去苦苦在乎放不下呢, 她顺着商人为她安排好的路一直走到现在,而商人的最后一步就是拿走蓝广风拿走那些能一直鼠疫的药丸和药丸的药方, 小桃的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那个商人会要蓝广风的命,我若是知道他想要蓝广风的命我绝不会替做事,” 她大笑,疯狂的大笑,因为她的贪欲导致了自己丈夫的死亡,她不知道自己此刻除了大笑还能做什么, 悔恨的眼泪从她眼角留下,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她中了别人的计,可这这是她自愿的,沒有人强迫她,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把蓝广风送入了地狱,她已沒脸在见任何人, 她应该去赎罪,可她又该如何赎罪,他找不到那个商人,她也救不活她的丈夫,一瞬间她万念俱灰, 最后她选择了一种极端且无奈的办法,死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可她只想到了这一种方法, 她悬梁自尽,她留下无限的悔恨,她只留下了一封遗书,这封遗书上把正事情的经过写的清清楚楚,她说自己这一辈子只对不起两个人,第一个是蓝广风,第二个就是他的儿子蓝飞,蓝飞就是蓝二先生的真名,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大致结束,熊玉可以清晰看到蓝二先生眼中的眼泪,他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二先生脸上表情忽然变的很奇怪,他慢慢道:“我并不很我母亲,因为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随我父亲而去,她不是个坏女人,她只是中了别人的毒计,” 熊玉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商人到底是谁,沒等他开口蓝二先生就先开口告诉了他答案, 蓝二先生握紧拳头沉声道:“你一定也很想知道那个恶毒的商人是谁,现在我就告诉你,” “这个商人名叫范修文,”蓝二先生冷冷道、 在闯荡江湖这几年中熊玉长了不少见识,也听过很多大人物的名字,可当他听到范修文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眉, 熊玉听逍遥子说起过范修文,他记得当时逍遥子的面色正沉重,他说江湖中的真正的人物不多,而这范修文却可以排上号, 范修文是个商人,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做生意,他做江湖人的生意,他很聪明,为他卖命的自然不少,不管是官府还是绿林好汉他都认识一些,而且还有非常不错的关系, 范修文做的生意很大,而且很广,不管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的生意招牌,他什么生意都喜欢插一手,而且还做的非常不错, 真正成功的商人不多,但他却是其中一个, 钱能通神这句话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要你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你绝不会拒绝,因为他可以拿出让你无法拒绝的银票, 蓝二先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是不是有些棘手,” 熊玉笑了笑道:“要杀这样的人一定会很棘手,” 蓝二先生顿了顿道:“我本不知道范修文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就在几个月前我却知道了,” 熊玉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蓝二先生笑了笑道:“我是不是救过你的命,” 熊玉点头,蓝二先生继续道:“我救过你的命就是对你有恩,你若想不欠我的人情就要报恩,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例如你去帮我杀人,例如有人会告诉当年的那个商人是谁,” 熊玉笑了笑道:“有道理, 蓝二先生也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启程,” 熊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逍遥子道:“现在,” 蓝二先生点点头道:“很好,范修文最近几个月都会在京城,因为他有一笔大买卖在京城,所以这几个月他都不会离开,你有很充足的机会制定暗杀计划,” 熊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道:“我明白,” 熊玉转身就要走,蓝二先生在熊玉背后忽然道:“你要小心些,范修文身边的保镖都是顶尖的高手,而且他的保镖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你只要有一丝差错很可能就会命丧与此,” 熊玉转身道:“我明白,” 蓝二先生语气一变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熊玉笑了笑道:“救活我师傅,那样我死了也不会遗憾,” 蓝二先生愣住,他的眼中出现一种异样之色,他顿了顿道:“你,你并不一定非要去,即使你不去我也会尽力救你师傅,” 熊玉笑了笑道:“你说过欠了人情就一定要还,再见,”话音一落熊玉转身离去,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午夜呼声 夜并不黑,因为夜中有月,夜并不黑,因为月旁有星,可夜却很孤独,孤独就像黑暗一般已经把熊玉牢牢的罩住, 熊玉无处可逃也无法避开,他能做的只有忍受,孤独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孤独并不是找一个女人陪陪你那么简单,当一个孤独的时候他面对的将不是人与事,他面对的是黑暗,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熊玉走在夜色中,他心底的孤独猛然升起,他很不自在,因为他的身边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他最信任的人, 有些感情有些事你很难理解,因为这些事情并沒有发生在身上,现在熊玉只能独自体会这样的滋味, 熊玉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繁星,星星很亮,可这亮光却无法驱逐掉他的孤独,一些人只有在你快要失去的时候你才知道这个人对你有多重要, 有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懂并不代表什么,你知道剑刺入咽喉会死,我也知道知道剑刺入咽喉会死,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可谁又被剑刺入过咽喉呢, 熊玉慢慢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他长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自己这次的对手,范修文, 要杀范修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道理熊玉懂,因为他听逍遥子说过一件事,这件事并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逍遥子说要杀范修文的人很多,多的你双手都数不过來,可范修文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当燕子谷还存在的时候燕子谷的杀手就接到了暗杀范修文的任务,当时燕子谷派出了五个谷内最顶尖的杀手, 这些杀手都是从未失败过的杀手,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的暗杀手段即使在暗河也可以排进前二十, 一个杀手只接一个暗杀任务,因为每个杀手在杀人后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可这次五个杀手却接到了同一个暗杀任务, 这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的待遇,若是这五个人都杀不了范修文,那世上恐怕也沒人能杀得了范修文了, 当时燕子谷的把握很大,因为五个顶尖杀手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暗杀的结果让人意外,让人很意外,不只是意外,甚至还有些还有些震惊, 要杀的人沒有死,而杀人的人反倒全死了, 范修文派人把五个杀手的尸体送回了燕子谷,每一个杀手的死因都不一样, 第一个杀手的咽喉上有一个小红点,第二哥杀手全身发黑,第三个杀手的咽喉有一道剑伤,第四个杀手像是一滩烂泥,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的粉碎,第五个杀手的上手都被砍下, 这是燕子谷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杀手即使一击不中也能全身而退,可这五个顶尖的杀却连走的机会都沒有, 五个杀手显然是不同的五个人杀死的,显然范修文身边有五个不同领域的高手在保护着他,范修文把这五个杀手的尸体送回燕子谷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殷宛雪一件事情,我知道是你们派來的杀手,现在他们沒杀了我,反倒是我把他们杀了, 殷宛雪从那以后再也不接有关于范修文的暗杀任务,有的亏吃一次就够了,要培育一个顶尖的杀手是非常耗时耗力的,殷宛雪不想白白损失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來的杀手, 熊玉在问自己,我算不算一个顶尖的杀手, 熊玉忽然笑了笑,无奈的笑了笑,问題早有了答案,他用剑,可他并不能算一个真正的杀手,他曾经是杀手,可他现在不是了, 想要杀范修文就绝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范修文面前,因为那样你可能连拔剑的机会都沒有,想要杀范修文就一定要懂些杀人的技巧, 一个杀手杀人并不是用是用剑刺穿敌人的喉咙那么简单,杀手要暗杀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进过精密的计划,在哪里杀人,用什么样的方式,用不用布置陷阱,要怎么接近被暗杀的人, 这些都是一个杀手必须掌握的东西,但这些东西习熊玉却都不是很明白,他在做杀手的时候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他会出现在那些要那些人面前,然后拔出自己腰间的剑,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一种方法,沒有人会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在杀手这个行业中结果往往比过程重要的多, 熊玉又笑了笑,因为他发现自己杀人的方法在范修文面前简直狗屁不通, 他不能明着出现在范修文面前,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很可能就会遭到五个领域的高手同时攻击,他还沒有自信到可以凭一把剑同时杀死五个高手, 但在暗处又该如何出手,要同时避开五个领域高手单独到范修文的面前几乎不可能,据说这五个人不管白天黑夜都会轮流贴身保护范修文,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把这五个人引开呢, 熊玉摇了摇头,他尽量使自己不在想这件事情,因为这好像是一件沒有结果的事情,但熊玉又不得不想,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蓝二先生, 一个人在舒畅的时候灵感往往会比平日里多几倍,一个人在开心的时候手脚都会比平时更加灵活,杀了范修文无疑是能让蓝二先生舒畅开心的必要条件,只要蓝二先生舒畅开心了说不定会尽早研制出救活逍遥子的药丸,所以熊玉好像根本沒得选择, 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一个杀手來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够多,一个合格的杀手只需要七天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暗杀任务, 暗杀范修文的那个五个人杀手只用了四天的时间,他们无疑的顶尖的杀手,可最后死的人却是他们,而不是范修文, 这五个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太快了,四天时间若是对付普通人肯能已经足够,可对付范修文这四天时间却是远远不够的, 四天是无法了解一个人的生活习惯的,想要杀人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习惯,每天会去什么地方,在这个地方会做什么事, 这些都是细节,很小的细节,可这每一个细节你却都不可以忽略,因为多掌握一个细节你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 逍遥子和熊玉说过一件事,他在暗杀武当掌门的时候足足在武当潜伏了半年,这半年时间他就用在观察上,他会记住武当掌门的每一个细节,不仅是生活的细节,就连动作的细节逍遥子也清清楚楚, 所以逍遥才有机会站在我当掌门面前并拔出他的剑,虽然这次暗杀任务因为唐锲的暗算失败了,可若是如果唐锲沒有出现那武当的掌门会不会死在了逍遥子的剑下, 三个的时间并不多,要杀范修文三个月的时间决不多,可熊玉只能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他要在这三个月中观察并记住范修文的习惯,这样他才可能有机会在范修文拔出他的剑, 前面是林间小路,月关印着小路显得格外幽静,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熊玉看着这条小路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前景是不是也和这条小路呢, 熊玉笑笑,他抬起头大步走上小路,他不怕困难,因为所有的事情还沒有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他在想, 想象中的困难并不是实际的困难,你如果只敢想想那你永远沒有成功的那一天,想要胜利就要不断的找到困难并克服困难, 世上沒有绝对二字,这点熊玉很相信,唐锲本是个很可怕的人,现在唐锲已经死了, 未來的事情人不能预知,所以他要去做,义无反顾的做,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希望,因为希望就是照亮你前路的一盏明灯,只有知道路该怎么走了你才不会迷茫, 一切都很安静,熊玉现在也很安静,此刻的他很平静,他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此刻他只有一个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逍遥子不会在他身旁告诉他要怎么做,可他还是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因为此刻的他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范修文, 这条小路并不算太长,小路旁边的树林发出瑟瑟的风声,冷风吹在熊玉的脸上,熊玉笑笑,他完全不在乎,逍遥子已经为他做了太多的事情,现在是时候让他为逍遥子做些事情, 从河北京城大概需要十几日,熊玉清点了一下身上的银子,他准备买一匹快马,这样他可以更快的赶到进城,他可以在天亮的时候好好吃一顿早饭,因为此刻他的肚子早已饥饿难耐, 人影,小路的尽头忽然闪现出三条人影,两个黑影中间竟好像还夹着一个人,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看起來这三人的轻功都非常好,熊玉本沒有在意,可就在他走了几步后却忽然听到有女人喊出救命的声音, 这声音只出现一下就立刻消失, 熊玉忽然皱眉,夜已经这么深了,几个黑影带着一个女人会去哪里, 难道这几个人是强盗,难道那个女人是被他们挟持的, 熊玉想了想立刻飞身跟了上去,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赌命一搏 深夜,树林,黑影,女人的呼救声,这几个字眼所代表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美好,熊玉本在赶路,他的时间很紧迫,要对付范修文这样的人让他不能有意思松懈与怠慢, 可熊玉还是跟了上去,不为什么,因为那是他的第一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明明之中注定的东西一般, 熊玉施展开最快的速度,他的肚子虽然饥饿,但他的伸手却不慢,他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又看到了那些黑影, 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进,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两个黑影一起一落的幅度几乎相同,显然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强盗,一般的强盗做不到这样强的纪律与配合, 熊玉的心中不禁起疑,若是这些人不是强盗那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熊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想起眼前这两人的身法竟与卜鹰手下的锦衣卫有些相似,他与锦衣卫有过交涉,所以对锦衣卫这群特殊的群体还是有些了解的, 难道这两个人是锦衣卫,他们抓一个女人做什么, 难道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熊玉这么一想立刻加快了速度,他一定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人总是好奇的动物,但他们心中好奇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一探究竟,可好奇有时却并不是那么好玩的, 这是一片空旷的土地,熊玉追到这里之后忽然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本该在前面行进的两条黑影忽然不见了踪影,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一般,熊玉忽然停下脚步不禁皱眉, 寂静,可怕的寂静,四周空旷无人,这里好像根本沒有人來过,这里好像至始至终都只有熊玉一个人, 难道是我眼睛花了,难道是因为饥饿让我的眼睛产生了幻觉,难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幻想, 熊玉向四周望了望,四周空无人影,只能听到细微的风声,熊玉忽然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因为他忽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就像是野兽遇对危险的感知一般,你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但你的预感却能告诉你这里有危险, 等待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熊玉慢慢放松了警惕,他笑了笑心中暗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他的眼睛却突然瞪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黑影,准确的來说是两条黑影,一个从前面慢慢走來,一个从后面慢慢靠近, 这两条的黑影步伐虽然看似轻松,不过他们却在无形中把熊玉前进后退的道路封死,这了两条黑影慢慢靠近,他们走的并不急,因为他们知道熊玉现在已经在他们的包围之内,他们不担心熊玉逃走, 月光照在了这两个人的脸上,熊玉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的相貌,他们的脸就像是刀锋削过一般,他们的脸上虽然沒有笑意,但他们的眼睛里却已经露出胜利的笑意,他们有这个资格,因为他们的耐心与计策已经将熊玉击败, 熊玉看到了这两个人的衣服,金丝蟒服的劲装夜行衣,只有锦衣卫才会穿这样的服装,熊玉猜的沒错,这两个人果真是锦衣卫, 熊玉的右手握着剑柄,他已准备随时拔剑,他的脸上露出谨慎之色,因为此刻容不得他有半点失误, 站在熊玉前面的锦衣卫笑了笑道:“我知道你跟踪我们兄弟二人很久了,” 熊玉沉默,锦衣卫继续道:“你以为你可以无声无息的跟踪我们,实话和你说,早在进树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有人跟踪,所以我们故意把你引到了这里,” 熊玉还是沉默,这个锦衣卫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是谁,” 不等熊玉开口这个锦衣卫就道:“我们就是江湖中人称诛魔双刀的马平与张智,栽在我们手上的大盗已不知有多少,我们对付的就是像你这种图谋不轨的人,” 熊玉淡淡的笑了笑,他本是好心,可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说他是图谋不轨的人, 马平冷哼一声道:“你笑什么,” 熊玉皱眉道:“那个女人呢,” 马平一听熊玉的话立刻紧张道:“什么女人,” 熊玉一看马平的神情知道自己猜的不错,这两个锦衣卫一定是在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熊玉笑了笑道:“我都看到了,你们带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马平的眼神忽然一变,他对着张智道:“这个人的神志好像有些不对,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人去祸害百姓,我建议就这这里将他击杀,” 张智点点头道:“我同意,” 熊玉不屑一笑道:“沒想到堂堂锦衣卫也会做这种苟且之事,” 马平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说着马平就抽出了腰间的大刀,随后张智也拔出刀慢慢向熊玉靠近,熊玉的手握紧剑柄,此刻他知道自己的状态,饥饿已经让他筋疲力尽,此刻他已经沒有与这二人一战的实力, 可熊玉还是握的很紧,因为他沒有后退的理由,何况不击败这二人他也无法活着离开这里,可若是他动手又如何,他现在的状态若是只对付一人说不定还能勉强一战,若是两个人的一齐动手的话他将毫无胜算, 马平忽然停下脚步,他盯着熊玉握剑的手忽然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忽然大声道:“你是熊玉,” 熊玉皱眉道:“你认识我,” 马平道:“我不认识你的人,我却认识你的剑,应该说每一个人锦衣卫都认识你的剑,” 张智忽然大笑道:“不只是这样,而且我们老大卜鹰还新立了一条规矩,不管锦衣卫中谁能将你抓住官位都会连升两级,” 熊玉顿了顿道:“所以呢,” 马平咧嘴一笑道:“所以你现在保住了一条命,但你却失去了自由,现在你要跟我们兄弟二人走,” 熊玉慢慢拔出腰间的剑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马平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他戏谑道:“何苦呢,你以为凭你一人就能战胜我们,你若是反抗我们也不介意动手,大不了我们砍断你的一双手,一对脚,这样你大概就会乖乖跟我们走了吧,” 熊玉笑了笑道:“你不妨來试试,” 熊玉若是紧张就在马平的把握之内,可熊玉的脸上却沒有一丝紧张与畏惧,他好像很有把握一般, 熊玉一这样反倒让马平有些紧张起來,他看着熊玉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你何必苦苦挣扎,你应该知道自己沒有胜算的,” 熊玉的眼神很坚定,他盯着马平道:“我有把握击杀你们其中的一人,就算是你们一齐动手也一样,如果不信你们尽管试试,” 熊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沒有丝毫的把握,他只是在赌,赌马平沒有看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一战, 幸运的是熊玉这次好像又赌对了,因为马平居然迟迟不肯动手, 马平不肯动手的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马平听其他的锦衣卫说过熊玉的故事, 熊玉本以被卜鹰抓住,可他最后还是逃了出來,因为他劫持了卜鹰,卜鹰的手段马平是知道的,卜鹰都栽在熊玉手中一次,那熊玉是何等的可怕,所以马平不敢轻易动手, 他已相信了熊玉的话,就算是你门一齐动手也一样,我有把握击杀你们其中一人, 万一熊玉要杀的人是我,那功劳不就都被张智抢去了,这是马平最担心的一件事,官位连升两级对他的吸引力还是非常大的,他可不想在了死之后菜官升两级, 马平的喉咙有些干燥,他忽然发现熊玉并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刚才的把握忽然间都消失全无, 熊玉站着一动不动,因为他一动就会露出破绽,他相信只要他一露出破绽马平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马平的脸上本还有由于之色,可就在一瞬间他脸上的犹豫之色却变成欣喜,他看着熊玉忽然笑道:“我相信你绝不会出剑,” 熊玉皱眉道:“为什么,” 马平脸上的笑意更甚道:“因为我现在赌你不敢出剑,” 熊玉尽量装出自信的表情道:“你一动手我就会杀了你,” “你不会,我也赌你绝不会出剑,因为你沒有出剑的理由,你可以先看看你背后有谁,若是你看了还要出剑我绝不拦你,”熊玉的背后忽然传來了张智的声音, 熊玉猛然间转头,就在转头的一瞬间他脸上的自信荡然无存,他忽然把手中的剑插回腰间,此刻他已经放弃,张平赢了,因为他根本沒有出剑的理由, 张智的刀就架在夏芸的脖子上,熊玉万万沒想到他们架着的女人居然会是夏芸,现在熊玉已经输了,输的一塌涂地,他甚至來拿翻身的机会都沒有, 张智看着熊玉露出胜利的笑容道:“看來我赌赢了,” 夏芸的脸上还有泪痕,她冷声道:“我与他沒什么关系,你们不必拿我要挟他,因为他绝不会为了我放下手中的剑,” 张智先是一紧张,可随后他又忽然笑道:“可现实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看到熊玉已经放弃了抵抗,”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地下牢笼 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很多东西,她们不会在乎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状况,这或许和女人的天性有关, 在很多时候女人会认为自己是需要呵护和保护的,她们的天性就是脆弱任性的, 所以在很多时候男人会觉得女人有些不可理喻, 夏芸转过头对熊玉大声道:“你走,我不用你管我,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操心,我和你之间早已沒有任何关系,你沒必要为了束手就擒,” 夏芸心中的怒意还未褪去,她还在生熊玉的气,她很在乎熊玉选择了逍遥子却沒有选择她, 女人有时很难理解男人的感情,就像现在的夏芸一般,她无法理解熊玉,就像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的义气与无奈, 爱情与友情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但这两种情感却绝不能只存在一种,因为这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两种情感, 可女人也是多情如水的,有时她们嘴上在怪你,其实心里早已原谅了你,女人的恨往往敌不过爱,所以才会有被男人利用的傻女人,所以才会有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死, 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的,那就是在危险來临的时刻,任何人在这个时刻都会变的理智起來,所以夏芸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題, 夏芸很了解熊玉,在夏芸的眼中熊玉是一个永远不会服输的人,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在熊玉身负重伤的时候熊玉也不会放弃,她记得在张三宝那里的时候熊玉身负重伤还击杀了欺负她的黑衣人, 熊玉的勇气与不屈一直吸引这夏芸,只要熊玉的手中还有剑那熊玉就绝不会放弃, 可现在熊玉却把剑放在地上,熊玉慢慢的拔出剑然后慢慢的放在地上, 一柄剑对于一个剑客來说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夏芸在清楚不过,她记得她的父亲说过一句话 ,一个剑客的剑就是一个剑客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一个剑客绝不会放下他手中的剑, 现在熊玉已经放下了他的手中的剑,他是不是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 夏芸知道熊玉对剑的那中热爱与执着,而导致现在发生一切的人就是自己,若不是她赌气离开怎么会被这两个锦衣卫抓住,若不是她赌气离开熊玉怎么会这样无奈, 夏芸忽然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她的眼眶中有泪,她曾发誓不再轻易的流泪,因为已经沒有什么能让她流泪的事情,可现在她的眼眶中却有泪,不管她怎么强忍眼泪还是顺着脸颊留了下來, 在这一刻她心中的怨恨与赌气已消失无踪,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感动,深深的感动,一个惜剑如命的剑客为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剑,由此可见她在他的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夏芸忽然笑了笑道:“熊玉,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熊玉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盯着夏芸笑道:“我会记住,” 熊玉刚一开口他身后的马平就用剑柄一下子把熊玉打晕在地,马平露出厌恶的笑容道:“既然你们这么恩爱不如就在地狱见面吧,” 熊玉视线渐渐模糊,他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脸上还带着笑容,他看到了夏芸的眼泪,他听到了夏芸的承诺,这已足够,对于他來说这已足够, 张智摇了摇头道:“马平,这未免有些太残忍,人家小两口才刚见面你就要弄得人家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马平哈哈一笑道:“这次一箭双雕,你就等着回去好好风光吧,” 风中有笑声,得意的笑声,笑声渐远,风中有哭泣声,无力的哭泣声,哭泣声渐远,不知是被风吹散还是她停止了哭泣, 烂棉絮腐烂的恶臭,发黑的草席,生锈的铁窗,抬头不见天日的地牢,熊玉在睁开的一瞬间真的以为这里就是地狱,或许这里比地狱还要糟,因为地狱不会有这样的恶臭与那种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这里是锦衣卫在河北的一处地牢,实际上锦衣卫在很多地方都有么秘密的地牢,这些地牢一般都是用來关押中重型逃犯用的,一般这些逃犯都要秘密押送的京城,为了不被人注意所以锦衣卫们很少会住客栈, 当锦衣卫需要休整的时候他们就会把犯人在地牢里关押一夜,地牢里牢门都是用精钢所制,以防犯人逃走,铁窗外是明晃晃的火光,透过铁窗除了能看到火把以为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沒有阳光,沒有新鲜的空气,只有恶臭,棉絮腐烂的恶臭,草席发霉的恶臭,熊玉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呕吐, 夏芸的手轻轻的抚摸这熊玉的脸,当熊玉睁开眼的时候夏芸惊喜道:“熊玉,你醒了,” 熊玉起身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脚上已经带上了几十斤重的镣铐,这是为了限制熊玉的行动,只要带上这个就算是你再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 熊玉勉强坐起來摸了摸后脑,现在他的后脑勺上还鼓着一个打包,那马平下手果然够重, 熊玉看了看这间不大的地牢道:“我们已到了京城,” 夏芸摇头低声道:“这只是临时的地牢,天一亮他们就会把我们带到京城交给卜鹰,” 熊玉摸了摸腰间,剑已经不见了,夏芸忽然把头靠在熊玉怀中道:“你真傻,为什么你要放下剑,为什么你要为了我放下剑,” 熊玉的手轻轻的抚摸这夏芸的头道:“每个人都会有需要选择的那一天,我的原选择一定是最正确的,因为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夏芸沒有开口,因为她的心已经被融化,她已说不出任何话, 牢门外有火光闪动,熊玉立刻警惕起來,只见马平举着火把站在牢门外戏谑道:“这不是那被抓在笼中的两只小鸟吗,怎么现在还忘不了甜言蜜语,” 夏芸的眼中只有熊玉一个人,她盯着熊玉道:“门外好像有只会说话的老鼠,” 熊玉笑了笑道:“还是只会生活的大老鼠,” 马平脸色一变就要发怒,可就在他发怒的一瞬间他又忽然笑道:“你们的死期马上就到了,我又何必和将死之人过不去呢,” 就在这时牢门外忽然传出张智的声音,“老马,快过來喝几杯酒庆祝一下,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來了,” 马平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苦人儿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里待着吧,大爷我要去喝酒了,” 话音一落马平就举着火把离开,夏芸冲着牢门呸了一声道:“小人得志,” 熊玉慢慢起身走到牢门口用手抓住牢门的钢柱轻轻的晃动了几下,钢制的牢门纹丝不动,熊玉又用力想把钢柱掰弯,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熊玉本身就受了伤,而且还几日滴水未进,此刻的他使出的力气连平日里的一半都不到,照现在的情况來看他和夏芸想逃出这里基本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熊玉本想笑笑让夏芸感觉这里并不是那么糟糕,可他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反倒是夏芸先笑了,夏芸勉强一笑道:“我们好像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熊玉走到夏芸面前沉声道:“你怕死吗,” 夏芸点点头道:“当然怕,谁会不怕死,可我却不想死在那些锦衣卫手上,” 熊玉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芸露出熊玉的胳膊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手中,” 熊玉一愣道:“不会,你不会死,” 夏芸沉默,就连熊玉也沉默起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能逃出这里的方法,若是逃不出这里那他们最终的结果还是死, 沉默,可怕的沉默,沉默让这个阴暗的地牢变的更为可怕,这地牢就像一张巨口把熊玉和夏芸吞下,他们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他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有一种恐惧叫做预知死亡的恐惧,即使你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这不但无奈,而且悲哀, 熊玉闭上眼睛,他在想,想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可每一种方法却都卡在了牢门上,想要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破牢门,可现在他能打破牢笼么, 以他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撼动坚如磐石的牢门,难道她就真的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熊玉忽然跳起冲到老门口大喊:“我的剑呢,把我的剑还给我,” 沒有人回应,地牢里只有空荡荡的回声无情的嘲讽着熊玉, 熊玉不停大踢打着牢门,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马平终于出现在牢门口, 马平的脸上已有醉意,看來他喝了不少酒,看來他的确很开心, 马平拔出腰间的刀晃了晃道:“嚷嚷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 熊玉盯着马平道:“我的剑在哪里,” 马平晃了几下笑道:“你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剑,你的那柄剑就让我來替你保管吧,它跟着我可比跟着你强多了,” 熊玉的脸上忽然出现怒意,他瞪着马平道:“你不配,” 马平忽然怒目等着熊玉道:“你说什么,” 熊玉的声音渐冷道:“我说你不配,你不配拥有那柄剑,” 马平忽然大叫一声道:“你信不信我进去杀了你,” 熊玉冷笑,马平顺势从腰间取出钥匙就要打开牢门,可就在钥匙要插到钥匙孔的那一瞬间马平忽然停下了动作,马平忽然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会打开牢门,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告诉你,沒门,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患难真情 有些人不会轻易绝望,因为他们的性格中就有一种叫做不屈的东西,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希望这两个字是绝不会自己來的, 有时希望也需要靠自己去争取, 熊玉还沒有放弃,他还有太多事情放不下,所以他绝不能落到卜鹰手中, 熊玉看着马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剑给我,” 马平也笑了笑道:“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熊玉不屑一笑道:“因为你怕,” 马平哈哈一笑道:“沒用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上当,” 就在这时忽然传來了张智的声音,“老马,你在那墨迹什么,快过來喝酒,” 马平嘟囔一声转身就走,可沒过一会而马平又回來了,马平的手中还拿着熊玉的剑,那柄淡蓝色的剑, 马平把剑举起來道:“现在我就把你的剑给你,若你能用这柄剑逃走也算你有本事,” 马平哈哈一笑随手一抛就把澜沧剑甩入牢笼内,随后马平打了个酒嗝道:“现在剑就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不试试用剑把牢门砍断,” 熊玉慢慢捡起澜沧剑然后把剑插回腰间,马平摇摇头戏谑道:“剑已在你手中,可你又能做什么呢,” 说罢马平转身就走,这次马平沒有在回來,地牢里只传來马平和张智的欢笑声, 熊玉现在不但笑不出來,而且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吃了一大块黄莲一般,熊玉慢慢坐下看着夏芸道:“我······” 夏芸不等熊玉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你不必多说,现在我想让你听我说话,” 熊玉在听,夏芸对着熊玉灿烂一笑然后慢慢把衣衫解开,熊玉只看到洁白的肌肤与一个成熟女性该有的东西,这是一具完美的酮体,这是一具能让男人可以不顾一切为之疯狂的酮体, 夏芸轻声道:“我,我会把自己交给你,” 熊玉的眼神沒有丝毫的变化,因为他的心中沒有丝毫杂念,熊玉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夏芸慢慢搂住熊玉的脖子道:“我知道明日就是我们的死期,明日我们会被送到京城,很可能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 熊玉在听,夏芸继续道:“我临死前的愿望就是把自己交给你,完完全全的交给你,我要成为你的女人,永远都成为你的女人,” 熊玉的喉咙有些干燥,因为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夏芸的脸色微红,此刻的夏芸显得很可爱,她的笑容是那么纯真,她的动作虽然露骨,但她却绝不是一个浪荡的女人,一个女人能在自己将死之日把自己最想做的事,最想说的话都说出來,这无疑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勇敢的女人大都是敢爱敢恨的女人,夏芸的爱就像是一座巨浪,这座巨浪让熊玉无法躲避, 熊玉忽然伸手摸了摸夏芸的头道:“你一直都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 沒有下文,沒有回答,因为夏芸的唇已经印在了熊玉的唇上,他们之间不必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他们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已一般, 他们在最肮脏的中擦出了最美丽的火花,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此刻他的心中也只有对方,他们会把自己义无反顾的交给对方,不管在何时何地他们都会为对方创造快乐和幸福,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爱情的魅力,这种感情比任何东西都來的实际,这种感情带给人的冲击也是无法言喻的, 当你得到真正的爱情时你就会发现其中的美好,只有真正感受爱情的人才会能体会到那种只属于对方的美好, 夏芸的轻哼声,熊玉的喘息声,在此刻这两种声音混在一起,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原始的声音, 肮脏不堪的地牢,甜美的爱情故事,这好像并不搭对,可现在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你眼前, 若你亲眼看到这一幕你绝不会有任何杂念,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不含任何杂质的,它们只会让你感到美好与感动,一种不论何时何地都能为对方付出一切的坚定,一种能勾起你心底纯真的感动, 夜已深,地牢内只能听到马平与张智的呼噜声,夏芸就躺在熊玉的胳膊上,她的脸上有笑容,像是孩子一般纯真幸福的笑容,此刻她已经沒有任何的遗憾, 她忽然说出一句让熊玉惊诧的话,“杀了我,” 她的脸上的笑容与这句话实在让熊玉有些缓不过來,熊玉咽喉动了动道:“你还在想这件事情,” 夏芸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熊玉熊玉的怀中道:“我说过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你的手中,” 熊玉脸色一变道:“那我呢,” 夏芸忽然沉默,她在问自己,若是熊玉提出了这样的问題那我做的到吗, 答案一定是否,因为沒有一个人能对心爱的人下此狠手,所以这个问題忽然变得毫无意义, 鼾声如雷,看來马平和张智已经睡的很熟了,酒往往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你对很多事物都后知后觉,所以有的时候酒并不能算一种好东西, 醉酒误事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每个人都会认为这样的故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可他们绝想不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喝酒的人都会觉得自己酒量很大,当你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你往往会量力而行,可当有几个人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不甘落后这个词在这里被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喝一杯,我就喝两杯,你喝两杯我就喝一壶,你喝一壶我就喝一坛, 有人会问这是为什么,答案很简单,那就是不为什么, 马平和张智就陷入了这样的循环中,他们很多时刻都在较量,当然喝酒也不例外,所以当马平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的时候张智也立刻跟上,不但跟上,而且还在多喝一杯, 马平心里自然知道张智的想法,于是两人就开始了无声的较量,一杯接着一杯,他们二人就这样无休止的较量, 较量的结果也很简单直接,那就是他们都醉了,不论是谁酒喝多了都会醉,这个道理也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当熊玉用剑刺牢门时他们二人沒有一丝察觉,熊玉发出的响动很大,可他们二人的鼾声却必熊玉发出的响动还大, 熊玉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急, 剑锋刺在钢柱上只是发出叮的一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变化,钢柱还是钢柱,剑锋还是剑锋, 想用剑把牢门打破看起來并不实际,可熊玉还在尝试,因为除此之外他沒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在慢慢流逝,可熊玉这里却一筹莫展,他不停的尝试,不停的失败,牢门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而熊玉就像是一只想要蜉蝣撼树的浮游, 熊玉突然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有些想法很可怕,因为它一旦出现就会让你失去斗志,消极的想法常常会毁掉一个人, 熊玉转身想放下手中的剑,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看到了夏芸,夏芸的眼神中带着希望,那是一种对未來充满美好憧憬的眼神, 熊玉的手握紧剑柄,放弃的念头立刻消失,他明白一件事,夏芸就在自己身后,若是他放弃了夏芸怎么办, 熊玉不想看到夏芸失望无助的眼神,一个男人最怕的看到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失望与无助, 爱会使一个人改变,很多人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改变,这是爱的力量,爱本身就带着力量,爱会使一个人更加坚强,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爱就不再是一个人, 爱所代表的是责任,你要去保护自己爱的人,你要为所爱的人遮风挡雨,这不但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担当, 熊玉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他用这柄剑击杀了无数仇敌,这柄剑曾在无数次的为难中让他化险为夷,这不只是一柄剑,这更是他的希望, 只要一个剑客手中还有剑的时候就绝不要放弃,因为只要手中有剑就还有希望, 不知为何此刻熊玉忽然想起了逍遥子,想起了逍遥子的话,“剑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剑气,当一柄剑练出剑气的时候那这柄剑就可以无坚不摧,” 剑气,这是熊玉一直沒有触碰到的东西,他的剑很快,但他的剑却沒有剑气,所以他的剑不能摧毁眼前的牢门, 熊玉曾问过逍遥子什么是剑气,逍遥子笑了笑道:“这是一种感觉,当你与你的剑想通时你就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熊玉又问如何才能练出剑气,逍遥子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他看着熊玉笑了笑道:“绝境,当你退无可退堵上一切的时候,” 熊玉继续问道:“只要这样就会出现剑气,” 逍遥子摇摇头道:“一个人很可能练剑五十年都练不出剑气,但有的人只用了一年就练出了剑气,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潜力,一个人的潜力,每个人都有潜力,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能将他的潜力发掘到最大,” 熊玉似懂非懂,逍遥子笑着拍了拍熊玉的肩膀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东西有时候不但要靠努力,还要靠运气,”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惊天一剑 无坚不摧的力量.气势如虹的剑气.这是每一个剑客毕生的追求.当你的剑练出剑气的时候就是你到达剑术巅峰的时候. 这是很多剑客梦寐以求的东西.剑气.很多剑客用了无数种方法练习剑气.可能成功练出剑气的人却寥寥无几. 熊玉的手中有剑.他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他的面前就是坚如磐石的牢门.若是他能在一瞬间发出剑气那他和夏芸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机会并不只有一次.机会有很多次.熊玉可以尝试很多次.因为此刻沒有人会來打扰他.他可以用手中的剑随意刺.不管刺多少次都可以. 但熊玉只会刺出一剑.因为有的事情只可以做一次.若是一次失败了那不管你再试多少次也会失败. 因为信心并不是铁打的.所以信心也会被摧垮.一旦信心被摧垮以后人在短时间内就很难在振作起來.所以这次熊玉看起來有很多机会.但他真正的机会却只有一次. 一次不成功那等待他的将是失败.失败之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熊玉一动不动的等着牢门.他的心在感受.感受剑传给他的力量.他不会轻易出剑.因为他一定要有一击必胜的把握. 夏芸熊玉的背后露出焦急之色.但她并沒有开口.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女人该在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所以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人. 熊玉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在思考.他在领悟.剑气是一个他从來沒有触及到的领域.他对这个领域沒有任何的了解. 沒有经验.沒有借鉴.只有自己.不知为何熊玉在此刻忽然想到了熊正飞. 一剑刺向太阳.这是熊正飞创造出的剑法.是不是当时熊正飞也经历过像自己这样的苦恼. 创造总是耗时耗力的.当你有前辈的经验与教训时.你会去学习借鉴.因为那可以让你少走一些弯路.可创造却不同.你完全是一个人.你在做所有人都沒有做过的事情. 熊玉现在无疑就有这样的感觉.他感觉无从下手.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量.什么样的方式去刺出这剑. 这是他最艰难的一次出手.因为他沒有把握.连一丁点把握都沒有.他不敢出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夏芸.他的背后还有夏芸.若是他不能成功打破牢笼那夏芸该怎么办. 当你开心的时候烦恼会一扫而空.可当你惆怅的时候烦恼却会接踵而至. 熊玉的手在抖.连熊玉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他有压力.很大的压力.现在这些压力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 复仇.死亡.爱情.亲情这些词汇在熊玉脑海汇总交织出一幅奇异的画面.画面中有逍遥子.有夏芸.有齐天行.这些人好像都近在咫尺.可这些人却又都无法触及. 时间在慢慢流逝着.熊玉的心越发的紧张.他的手也越发的冰冷.此刻他手中的剑简直重逾千斤.他忽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眼前的牢门就像是隔在地狱与天堂之间的大门.你明明知道自己身在地狱.你明明知道跨过这道大门就可以进入天堂.可你却偏偏做不到. 人在无奈的时候往往会叹气.这好像是一种本能.有时人在叹气的时候自己都察觉不到. 熊玉咬了咬牙慢慢抬起手.他好像要将这剑刺出.他好像已忍不住要刺出这剑.因为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不过这一定是失败的一件.因为就连小孩子都可以看出这是软弱无力的一剑.这剑简直连纸糊的窗户都刺不穿.更别说那钢制的牢门了. 熊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抬起然后向前慢慢刺出一剑.他好像着了魔一般. 一个聪明的女人往往会在最正确的时候做最正确的事情.上天创造了男人与女人自然就会让他们有所不同.所以男人和女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与思想. 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女人在很多时候能做到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一双手.一双纤细的手.这双手的手掌并不大.但手指却很细很直.这是一双漂亮的手.这也是一双女人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看起來很纤弱.可这双手却很有力量.因为这双手将熊玉慢慢抬起的手硬生生的拽了下來.这是夏芸的手. 夏芸沒有开口.她只是默默的看着熊玉.夏芸的手还在抓着熊玉的手臂.她很担心熊玉会出什么事情. 熊玉额头的冷汗已经留下.因为他刚才好像进入了一个诡异的状态.他差点就要失控.可夏芸却硬生生的将熊玉从这种状态在拉了回來. 熊玉深吸了一口气道:“谢谢.” 夏芸淡淡一笑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 熊玉看着夏芸的眼睛.夏芸继续道:“现在我并不怕死.我现在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会和谁一起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此生沒有任何遗憾.” 当你对世间万物有所留恋的时候你就会厌恶死亡.当你得到一份承诺的时候你也会敬畏死亡.因为死亡会葬送这一切.所以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熊玉忽然也笑了笑道:“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 夏芸在听.熊玉的语气极其坚定道:“你和我都不会死.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为了的心愿.所以我们绝不会在这里凋零.” 熊玉转过身不再看夏芸一眼.此刻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剑上.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他的手背请进突起.他要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他的右手上.他要用最强的力量最快的速度刺出这剑. 这一剑的名字叫做一剑刺向太阳.会这剑法的只有三个人.熊正飞.逍遥子和熊玉. 熊玉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的信心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个人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因为信心的力量足以让你忘记一切不美好的事情. 熊玉忘记了饥饿.忘记了身上的伤口.忘记了匮乏的体力.此刻他只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用手中的剑刺穿眼前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牢门. 熊玉奋力刺出一剑.这一剑仿佛划破空气.这一剑就像是闪电一般.你无法形容这一剑.因为这是你从未见过的一剑.沒有招式.沒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一剑直直的刺向牢门. 沒有任何声音.熊玉的剑有回到了腰间.这一切都好像是幻觉.这一切好像根本沒有发生过.夏芸愣在原地.因为她根本沒有看清熊玉是否已经出剑. 熊玉的脸上有笑容.他已经转过身拉起了夏芸的手.夏芸的手有些冰凉.可熊玉的手却很温暖. 夏芸一脸茫然的看着熊玉.她根本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熊玉淡淡一笑.然后夏芸就看到了神奇的景象. 牢门忽然间崩塌的四分五裂.钢制的牢门已经全部碎了一地.一眼望去满地都是小钢块. 每一个女人的爱都是先由崇拜开始的.此刻夏芸的眼神中就有崇敬之意.她看着熊玉柔声道:“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 熊玉笑笑.夏芸继续道:“我从沒见过这样的剑法.我甚至都沒有看到你是如何出剑的.这一切好像就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 熊玉摸了摸夏芸的头道:“现在我们自由了.” 她们的手互相拉着对方的手.他们的心此刻紧紧依偎在对方身边.他们此刻已经沒有任何顾虑.他们知道走出这里迎接他们的将是光明. 他们还有未來.所以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一直向前走就看到了一间摆满刑具的屋子.屋子里有一张木质的大桌子.桌子上趴着两个人.正是马平和张智. 熊玉就站在桌前.马平忽然起身打了个哈气.然后他的表情就定住.他的醉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他大叫一声道:“熊玉.你跑出來了.” 这一声直接将张智惊醒.张智一抬头立刻吓得跳起.他后退两步发出腰间的大刀吃惊道:“你.你是怎么出來的.” 熊玉淡淡一笑道:“当一个剑客手中有剑的时候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马平此刻十分懊恼.是他把熊还给熊玉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马平拔出了腰间的大刀.他不能让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熊玉和夏芸就是他的筹码.升官的筹码.他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在幻想着自己能升官加爵.当着一切快要城镇的时候又忽然变为泡影.他无法接受. 马平咬牙对张智道:“死人也是人.对不对.” 张智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点点头道:“不错.” 马平继续道:“所以就算我们带回去的是尸体卜老大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张智点点头道:“不错.” 马平大喝一声道:“现在我们升官加爵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们绝不能在最后一步失败.” 张智无需多言.因为他已经用行动告诉马平他的决心.张智高高跃起向熊玉劈出一刀.马平大叫一声随后立刻向熊玉冲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难以取舍 每个人都会有拼命的时候,有时候这是一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因为你有必须去拼命的理由, 不去拼不但得不到任何东西,而且还会损失很多东西,这里当然包括生命,这就像是架在弦上的箭,你无法停止也无法后退, 不去拼命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去拼命如何得到别人的尊重,拼命也算一种赌博,只有去拼了才有更高的胜算, 这是一种赌上一切的决心与毅力,熊玉在这样做,马平和张智也在这样做,他们都有拼命的理由,他们都有拼命的决心, 沒有人想尝试失败的滋味,所以他们已在此刻赌上一切,他们的心中都沒有胜算,但他们却还是紧握手中的武器,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 胜利与成功都是拼出來的,所以他们已将一切抛在身外, 张智的刀凶猛,他的每一刀都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他一刀砍向熊玉,熊玉立刻举剑格挡,刀锋与剑锋相交的一瞬间擦出火花, 两人都后退两步,张智的攻势未完马平就叫喊着冲了上來,他一刀横切砍向熊玉的左肋,熊玉用剑尖轻点刀背将马平的刀击退,然后熊玉看也不看大声道:“夏芸,退到后面,” 夏芸立刻向后退去,她知道高手在交战的最时候最怕分心,所以她一定要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不让熊玉分心, 熊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智,他将剑立在身前做出防御的姿态,张智瞥了一眼马平道:“我看的出熊玉所剩的力气已不多,看來这几日他都沒有好好休息过,现在我们一鼓作气将他拿下,” 马平点点头道:“很好,我们已经配合战斗了无数次,只要你我联手沒有战不胜的对手,” 张智和马平气势高涨,可熊玉此刻却有些担心,因为他发现他的剑上发不出剑气,难道在打破牢门的一瞬间他剑上的剑气就已消失,难道当时的剑气只不过是巧合, 熊玉的心有些冷,不过他的眼神却还是很坚定,因为他知道一件事,自他踏入江湖直到现在他并不是靠剑气活的,就算沒有剑气他依旧可以拔剑杀人,因为他在这上面下的苦功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张智和马平慢慢靠近熊玉,他们很谨慎也很小心,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他们至今为止最强的对手, 熊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张智和马平就会抓住那个破绽将他逼入死路,所以熊玉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张智的额头有汗,因为他沒想到熊玉竟会如此的冷静,只要熊玉脑袋一热抢先出手那他和马平就有击杀熊玉的机会,可遗憾的是熊玉此刻却出奇的冷静,熊玉沒有露出破绽所以他和马平不能轻易出手, 僵持,这是一种最耗费精神的僵持,每个人精神都高度集中,每个人的神经都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不触则已,一触即发, 地牢里只能听到夏芸紧张的呼吸声,此次之外沒有任何的声音,熊玉,马平和张智都已屏住呼吸,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一种煎熬,一种來自己自我的压力的煎熬,此刻每个人的对手已经不是站在对面的人,现在每个人的对手是自己,只有先战胜了自己才能战胜对手,谁若是战胜不了自己那谁就会失败, 马平忽然长深吸一口气,张智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马平已经忍耐不住,他已经极限,他受够了这话无声的煎熬, 马平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处于劣势,所以他抢先出手,他要抢占先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扳回败局, 马平的想法是对的,可他遇到的对手却是错的,因为熊玉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熊玉已经出剑,这一剑熊玉并不陌生,这是熊玉苦练三年的一剑,这一剑他已用过无数次,即使沒有剑气又如何,他依旧可以将这一剑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一剑就像闪电一样快, 马平沒有來得及出手,因为熊玉的剑已经抢先一步刺穿了他的咽喉,马平在倒下的一瞬间眼神望向远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留恋与不舍, 马平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熊玉的剑还停在空中,熊玉盯着张智,张智的刀还握在手中,只是此刻他握刀的手已经不再那么稳健, 张智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握刀的手慢慢放下,他已经放弃,他已知道自己这次彻底的败了,这一败让他失去了所有翻身的机会, 熊玉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剑,张智看着熊玉不解道:“你不杀我,” 熊玉把头转向一边叹了口气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此刻的熊玉忽然感觉到一种倦意,此刻他忽然觉得很累,他不想在做任何事情,他不愿在想任何事情,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张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熊玉道:“你现在不杀我,我以后还会杀你,” 熊玉无奈一笑道:“我知道了,” 张智忽然大声道:“即使这样你也不杀我,” 熊玉正色道:“我说过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说着熊玉就拉起夏芸的手慢慢向外走去,他走的很慢,张智就站在熊玉身后,他盯着熊玉,他的手慢慢握紧刀柄, 夏芸的身上已经吓出了冷汗,她知道熊玉所做的事情犯了江湖中的大忌,那就是他把后背留给了对手,若是张智此刻出手偷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夏芸转头看向熊玉,熊玉的脸上很平静,他仿佛丝毫不担心张智会出手偷袭, 夏芸的手心已经渗出冷汗,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张智急促的呼吸声,张智忽然大叫一声,夏芸一惊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抓紧熊玉的手掌, 熊玉沒有回头,他直直的向前走去,身后传來大刀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夏芸松了一口气,熊玉淡淡一笑大步走出地牢, 天空中还残留着夜晚的黑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熊玉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迎着初升的朝阳大步走去,他的脸上有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路并不孤独,他知道他的身边会有夏芸陪着他, 夏芸脸上惆怅与不安一扫而空,她的脸上有着犹如朝阳一般的笑容,她看着熊玉道:“现在你要去哪里,” 熊玉沉声道:“京城,” 夏芸继续道:“去京城做什么,” 熊玉道:“杀人,” 夏芸的脸色有些变化,她小心翼翼道:“你去杀什么人,” 熊玉叹了一口气道:“范修文,” 夏芸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因她曾经听他的父亲夏忠堂说过范修文这个人,范修文是个商人,但他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黑白两道的生意范修文都做,夏芸听说好几个朝廷的大员和范修文有着密切的來往, 熊玉已看出夏芸想要说什么,他抢先道:“我必须去,” 夏芸很想问什么,但她却沒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熊玉也依旧会去京城杀范修文,夏芸忽然道:“你师傅逍遥子呢,” 熊玉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提到逍遥子这三个字他就想到逍遥子那中毒发黑的身体,熊玉顿了顿道:“我师傅为我挡住了唐锲的暗器,现在他已在垂死的边缘,” 夏芸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熊玉把那天夏芸走后发生的完整的给夏芸讲述了一遍,说完之后熊玉的眼眶以已经有些湿润, 夏芸低下头陷入了沉默,熊玉看了看夏芸终究也沒有说出任何话, 两人就这么一直向前走着,最终还是夏芸打破了沉默,夏芸忽然抬头看着熊玉道:“其实我想说的话早已说过了,” 熊玉在听,夏芸继续道:“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真的想和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熊玉一愣,他的手慢慢握紧,他的内心在挣扎,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痛苦,这是夏芸第二次对他说这样的话,若是他拒绝那夏芸会不会赌气离开,难道要让他再一次伤夏芸的心, 熊玉沉默,他知道一个女人两次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一个女人若是肯对你说这些话那她一定是深爱着你的,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甘愿和你过平庸的日子那这个女人一定牺牲了很多东西, 熊玉慢慢闭上眼睛,他本是一个浪子,他居无定所,他为了仇恨使自己活下去,他为了仇恨付出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努力,他为了仇恨踏入江湖,他为了仇恨失去了很多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东西, 家庭一直熊玉不敢想象的两个字,不敢想并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觉得那两个字根本就遥不可及,他一无所有,唯一陪伴他到现在的就是逍遥子和他手中澜沧剑,现在他有机会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组成一个家庭,可他又偏偏不能那么做, 熊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夏芸,或许他本该做个无情的人,因为他放不下逍遥子,因为他放不下自己所背负着的仇恨,沒有理由,沒有借口,这已经是一种执念, 熊玉的嘴唇动了动,但他却沒有说出一个字,因为夏芸的唇已将他的的唇紧紧封住,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客栈故人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这样的空气让人感觉很舒畅,你若是深吸一口气甚至可以感觉到一种沁人心脾, 树林中有浓雾,极目望去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突兀的树枝上偶尔传來几声鸟叫,整个树林在浓雾的笼罩下就像是仙境一般虚无缥缈, 只要走出这片树林就等于走出河北的地界,再往前走个十几日的路程大概就可以到达京城,若是能在前面的小镇买一匹马还会更快, 树林里只能看到熊玉的身影,除此在外在看不到任何人,夏芸已不再熊玉身边,夏芸去了哪里只有熊玉一个人知道, 夏芸还是离开了,但这次夏芸不是赌气离开,当你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改变自己, 熊玉一定要去复仇,虽然熊玉并沒有说出來,但夏芸已经从熊玉眼中看出了熊玉的想法,所以夏芸留给熊玉的是一个吻,一个离别和承诺的吻,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路的尽头就是结果,如果你想得到结果那就必须走下去,回头就是起点,起点就代表开始,开始就代表一无所有,所以要走回头路也需要勇气和决心, 夏芸去走她该走的路了,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夏芸还是理解了熊玉,她不知道仇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她却知道仇恨是熊玉一直放不下的东西,所以夏芸只能改变自己, 夏芸只和熊玉说了六个字,她说:“你去做,我等你,” 有时理解与释怀也是爱的一种,所以夏芸走了,因为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她难道就毫无牵挂吗, 绝不是,她还有她的父亲,那是她唯一的牵挂,她的一生中有两个重要的男人,一个是爱她的男人,一个是她爱的男人,这两个人一个叫做父亲,一个叫做丈夫, 微风与阳光将浓浓驱散,前方就有一个小镇,熊玉走进才看到这小镇的名字叫做玉泉镇, 玉泉镇的背后就是一座大山,大山上有一壶清泉,泉水顺着上路蜿蜒直下流到到了小镇上,所以这小镇的名字就叫做玉泉镇, 一走进小镇熊玉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是葱花饼和鸡肉汤的味道,熊玉的肚子在这是不合时宜的叫了起來,熊玉无奈一笑顺着香味向前走去, 热气腾腾的大锅,锅里炖着鸡汤,肌肉已经被煮烂,鸡肉的香味已经全部融入了汤中,大锅的旁边还有一个大灶台,灶台上夹了一个扁平的圆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这锅上面烙着烙饼, 这是路边的一个小摊,桌子上已经做了几个吃烙饼的客人,熊玉走到老头面前道:“來碗汤,在來五斤烙饼,” 老头看着熊玉吃惊道:“你一个人能吃五斤烙饼,” 熊玉笑了笑道:“不够我会在要的,” 热腾腾的一大碗鸡汤已经端了上來,老头又给熊玉切了五斤烙饼端了过來,堆得想小山一样的烙饼立刻引起了周围那些人的注意,他们都好奇熊玉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下五斤烙饼, 熊玉喝一口汤吃一口烙饼,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就已将五斤烙饼吃下,并且还喝了三碗鸡汤, 老头瞪大眼睛看着熊玉道:“我活了这么久都沒见过像你这么能吃的人,” 熊玉笑了笑留下二两银子转身就走,老头看着熊玉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吃得多,给的银子也多,真是个奇怪的人,” 老头话音一落熊玉就又出现在老头面前,老头面色一紧立刻把银子送到袖口里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熊玉又取出一两银子放在老头面前道:“我是來问你点事情,” “我是第一次來玉泉镇,所以对这里不熟悉,你能告诉我镇上最好的客栈在哪里吗,” 老头先把银子收起然后才带着笑意道:“这你问我老张头可就对了,镇上最好的客栈的当然是龙凤客栈,据说客栈的老板是从京城來的,那客栈里面的价格虽然很贵,不过我还是会抽空去喝几杯小酒,因为哪里的酒都是最醇的好酒,” 等老头闭着眼睛得意的说完这些话时发现熊玉早已不再他面前,老头一愣立刻将手缩进袖口里,等到他摸到刚才的那一两银子时才松了一口气, 龙凤客栈并不难找,因为从老头的早点摊那里向前走几步在一拐就到了,熊玉现在才明白了刚才老头脸上的笑意,看來他这是被宰了一刀, 熊玉一进客栈就遇上迎面走來的店小二,店小二的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熊玉一进门店小二就把白毛巾一甩道:“客官,现在本店还未开张,客官怕是來早了,” 熊玉笑了笑取出五两银子放在店小二手中道:“给我找个舒服的房间,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 店小二眼睛一亮道:“好嘞,您跟我到楼上來,” 上了楼梯一直向北走就看到了店小二说的那间屋子,屋子旁边摆着两盆有一人多高的竹子,店小二把熊玉带到屋门口道:“客官,这就是咱们客栈里最好的一间屋子,不过这价钱自然也是要高些的,” 熊玉点点头道:“不到晌午不要來打扰我,晌午派人送点饭菜來,” 店小二点点头道:“客官晌午要吃些什么,我还让后厨先准备好,” 熊玉想了想道:“两斤竹叶青,一斤酱牛肉,在來一盘花生米,” 店小二一愣道:“客栈里还有更好的才,客官不想尝尝吗,” 熊玉笑了笑道:“不必了,我喜欢吃这些,” 店小二点点头立刻退了出去,熊玉一走进屋子就立刻躺在床上,他现在继续休息來补充精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床很舒服,熊玉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外传來了敲门声,熊玉慢慢睁开双眼,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射了进來,熊玉慢慢起身打开门然后走到桌前坐下道:“把东西放到桌上就可以了,” 店小二慢慢的走到桌前,他的步伐有一些起伏,看起來腿脚不是很灵便,熊玉抬头看了看店小二,这不是他早晨看到的那个店小二, 这个店小二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袍,带着一个快要遮住脸的瓜皮小帽,他端盘子的手上有老茧,看起來他竟像是习武之人,不过熊玉从他身上却看不出一丝习武之人该有的东西, 他的步伐太重,而且走路的时候还有些跛,他的手指看起來很有力,可他在端盘子的时候手竟然还微微颤抖,这盘子在他手中竟像是有前进中,他看起來有些吃力, 他慢慢的走进來,慢慢的盘子放在桌上,然后慢慢的转身,他不愿走快,是不是怕别人发现他是一个跛子, 就在店小二转身的时候熊玉忽然开口道:“慢着,” 店小二停下脚步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的口中虽然在叫客官,不过他的语气却有些不温不火, 熊玉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随手一抛道:“这是给你的,” 店小二回身将银子接住道:“多谢客官打赏,”他的语气中丝毫沒有谢意,他的语气中也沒有丝毫的讨好之意, 熊玉不禁有些奇怪,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店小二,店小二该有的东西他完全沒有,他的身上甚至有一股江湖人的气息,难道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店小二, 熊玉忽然开口道:“你喝酒,” 店小二背对熊玉道:“以前喝,现在滴酒不沾,” 熊玉皱眉道:“为什么,” 店小二的声音忽然有些沧桑,他叹了口气道:“每个人都会有不堪的往事,你又何必问为什么,” 熊玉对眼前的这个店小二更感兴趣,他起身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坐下來喝几杯,” 店小二忽然转身然后把刚才熊玉给他的十两银子扔到熊玉面前道:“银子还你,要喝酒找别人,” 就在店小二转身的一瞬间熊玉看到了店小二的脸,瓜皮帽虽然遮住了店小二的眼睛,但熊玉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店小二脸上的那道伤疤,那是用剑划出來的伤口,疤痕从他的嘴角直直的延伸到左耳处, 熊玉一惊,他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店小二有些熟悉,可他却看不到店小二的脸,所以他试探性道:“你的脸怎么了,” 店小二慢慢抬起头看着熊玉,然后熊玉就看到店小二的身子一颤,店小二忽然道:“熊玉,” 熊玉忽然愣住,就在他愣住的一瞬间店小二忽然摘下了戴在头顶的瓜皮帽,熊玉的眼中露出惊诧之色,因为眼前的这个店小二竟然是他在燕子谷的好朋友罗青, 罗青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熊玉面前一把抓住熊玉的胳膊道:“沒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熊玉看着罗青的模样惊诧道:“罗青,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跟着殷宛雪去燕子谷的另一处据点了,怎么你会在这里,” 罗青的喉咙有些梗咽,他看着熊玉长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现在殷谷主受了重伤,而我现在也成了一个废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历经苦难 一个喜欢喝酒的人看到好酒免不了去喝几口,这其实也算一种爱好,就和爱剑之人看到好剑就忍不住想据为己有一般, 现在桌上就有酒,上好的竹叶青,酒香已经窜到了熊玉的鼻子里,熊玉无疑是一个还喝酒的人,他喜欢大口喝酒,因为他觉得这样够痛快,因为他愿意这样喝, 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见本该大口喝酒,喝个痛快的,可现在熊玉却沒有一点想喝酒的yuwang, 眼前坐的人就是他的好朋友,他们曾在燕子谷有过愉快的交集,罗青是熊玉在燕子谷唯一的朋友,可现在罗青却便成了这幅模样, 只看罗青的燕子就能猜想到罗青受到过怎样的折磨,他脸上的疤痕几乎贯穿了他的整张脸,他的腿也受到重创变成了瘸子, 熊玉实在不敢想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罗青的身上,熊玉就这么看着罗青,罗青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 罗青忽然起身给熊玉倒了一杯酒道:“咱们來喝酒吧,今天看到你我很开心,” 熊玉顿了顿慢慢举起酒杯,他想给罗青一个笑容,可他知道他笑出來一定会很难看,因为勉强的事情每个人做起來都会不那么自然, 熊玉喝下了这杯酒,慢慢的喝下了这杯酒,这是他这辈子喝的最慢的一次,因为他不痛快,他一点都不痛快,熊玉甚至还有些痛苦, 熊玉看到罗青的脸上有笑容,是他做不到的那种笑容,罗青是不是也在勉强给自己一个笑脸,罗青的笑脸下到底隐藏这多少痛苦的往事, 熊玉很想问,可他又怕提及罗青的痛处,所以他只能喝酒,可这酒的味道却忽然变得很奇怪,这杯酒让他难以下咽, 罗青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我看得出你想问我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熊玉沉默,沉默的意思就是默认, 罗青顿了顿慢慢开口道:“相信你也知道,上次分别的时候我跟着殷谷主去了燕子谷的另一处据点,” “我本已决心一辈子都追随殷谷主,因为,因为我喜欢她,” “可到了燕子谷的另一处据点时却发生了意外,” “那一处据点的管事已经被齐天行收买了,管事假意邀请我和殷谷主可他却在暗中通知了齐天行,结果当晚我和殷谷主就被齐天行的人包围了,” “幸亏殷谷主冰雪聪明所以我们在齐天行的人还沒动手前逃了出來,可我们却沒有逃出太远,他们还是追了上來,” “追來的人不多,可每个人都是顶尖的高手,我和殷谷主拼死一搏最后被打成重伤,” “我记得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就是殷谷主在这处据点的管事,他叫历虎,他本事殷谷主的心腹,可他却背叛了殷谷主,他背叛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齐天行答应历虎等抓到殷宛雪后把燕子谷移到历虎名下,” “我和殷谷主被抓了起來,我们被关了起來,” “我和殷谷主之间就隔着一堵墙,一堵厚厚的墙,我听到历虎那个禽兽侮辱殷谷主的声音,殷谷主屋里的呼喊声就像尖刀一般,每一刀都快要将我的心割碎,可我却无能为力,” “我拼命的叫喊,拼命的想冲出去,可换來的却是一顿毒打,历虎在完事以后找到了我,他用剑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一道印记,” “我把能想到的恶毒话语都用在了历虎身上,我恨他,他侮辱了殷谷主,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历虎恼羞成怒将我的腿打断将我的一身功夫废去让我再也不能握剑,他不想杀了我,他只想折磨我,他想看我痛苦,” “我本以为我和殷谷主都要死在这牢笼里,可却天无绝人之路,牢房里的一个小管事并沒与背叛殷谷主,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我和殷谷主偷偷放了出來,” “那是我已成为了一个废物,我已对殷谷主沒有任何作用,我在殷谷主身边甚至是个累赘,可殷谷主却并沒有抛弃我,” “殷谷主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将我背到了玉泉镇,我们就在玉泉镇苟且偷生,” “殷谷主受的伤太重,她的内伤沒有一年时间恢复不了,所以我留在这里照顾殷谷主,所以现在我成了店小二,” 罗青的眼眶中有泪,他看起來很痛苦,显然这些事他不想在提起,这件事就像是他的噩梦一般,沒想起这件事都会让他痛苦, 熊玉忽然忽然抓住了罗青的手,熊玉的手在颤抖,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意道:“殷宛雪在哪里,” 龙凤客栈的背后有一间宅子,这宅子看起來很破旧,显然是一个废弃的宅子,罗青站在宅子门口道:“这就是我和殷谷主住的地方,每个月只要一两银子,” 熊玉点点头,罗青慢慢将宅子的大门推开,宅子里总共有三间屋子,两间住人的屋子与一间做饭用的厨房, 现在已是晌午,厨房的烟囱里升起缕缕青烟,罗青看着厨房笑了笑道:“殷谷主现在一定在做饭,今天你有福了,你能尝到殷谷主做到的饭菜了,他的红烧鱼可是一绝,保证你吃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罗青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熊玉看着罗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点点头沒有说出任何话, 厨房的布帘忽然打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从厨房走了出來,这个女人的脸上本有笑意,可当她看到熊玉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忽然变成错愕, 熊玉认识眼前的这个女热,这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就是殷宛雪, 殷宛雪的头上沒有好看的发饰,她的脖子上也沒有耀眼的宝石项链,她的衣着不再光鲜亮丽,她的穿着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的村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在是那个执掌大权的燕子谷谷主,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殷宛雪,现在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村妇一般, 熊玉一愣,殷宛雪立刻将布帘放下躲进厨房中,罗青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几步对熊玉道:“一个人从高出坠落到谷底难免会这样,她已受过了太多的白眼与嘲讽,” 熊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明白,” 罗青笑了笑沒有开口,一个人的痛苦另一个人怎么会明白,罗青沒有说出这句话,但熊玉却从罗青的脸上看到了这句话, 木桌上还有深深的裂痕,桌角处残缺不全,桌子腿上还垫着一小块石头,这样木桌才不会摇晃, 桌上摆着一条红烧鱼,一盆米饭,还有两小盘腌萝卜片,桌上还有一壶劣质的米酒,熊玉看着这些饭菜有些难以下咽,不是因为简陋的饭菜,而是因为他此刻沒有任何胃口, 罗青给熊玉夹了一块鱼道:“兄弟,快尝尝,这可是殷谷主亲手做的,” 殷宛雪一直低着头,熊玉将鱼头慢慢放入口中,火候刚刚好,味道也很鲜美,一向发放号令从不进厨房的殷谷主此刻在亲手做菜,女人会做菜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熊玉却感觉口中有种说不出的苦, 熊玉尽量露出愉快的笑容道:“果然是好手艺,比那些名厨做的不知好多少倍,” 殷宛雪慢慢抬起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熊玉顿了顿道:“我本要去京城,恰巧路过这里,” 殷宛雪看了看罗青然后缓缓道:“逍遥子呢,逍遥子还好吗,” 熊玉本想告诉殷宛雪实情,可他说出來的却是:“很好,我师傅很好,” 殷宛雪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气氛忽然变得异常尴尬,在殷宛雪说完这句话后每个人都开始沉默,沒人知道该说什么,沒人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还是罗青打破了这可怕的沉默,罗青给熊玉倒了一杯酒道:“兄弟,你不必多想,因为现在我过的很好,我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我每日回家就有满桌的饭菜,这样的生活若是放在以前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可现在我却过着这样的生活,虽然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不过现在我很快乐,” 熊玉向四周看了看,这个家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家里沒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唯一完整的家具就是他眼前的这张桌子, 殷宛雪忽然握住罗青的手对熊玉道:“罗青实在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为了保护我变成这样,他还不嫌弃我这个不干净女人,他现在还愿意要我,我实在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说到这里殷宛雪的眼中已经有泪,她还想继续说,可罗青却抢先道:“不许你在说这些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本來就喜欢你,现在上天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我开心还來不及,” 困难会让一个人改变,当你真正落魄的你才会发现真正对你好的那个人,有些人总是來不及发现,可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因为现在你还活着, 现在殷宛雪还活着,虽然活的并不好,但她却发现了罗青,虽然生活苦不堪言,可她却很幸福,一个女人找到一个像罗青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幸福, 生活并不全是物质,生活中重要的东西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的那个人,有一个愿意对你不离不弃的人在苦又如何, 苦日子总会慢慢变好,可有些人却不会总在你身边,所以机会一來就要牢牢的把握住,苦难会带给你痛苦,但也会带给你意想不到收获,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夜中黑影 夕阳很美,一切都好像静止,连一丝风都沒有,天空中的流云慢慢飘动,奇形怪状的云朵引得路上的孩童阵阵惊叹, 熊玉和罗青就坐在屋顶上,罗青看着熊玉腰间的剑,他的眼中有丝丝不舍与留恋,他是否又想起当年在燕子谷的生活,那时的他是多么潇洒自如, 罗青慢慢把目光从熊玉的剑上移开道:“你什么时候走,” 熊玉望着天边的云朵道:“明日一早我就出发去京城,” 罗青点点头道:“明日我送你,” 熊玉笑了笑道:“你就打算在这里一直过下去,” 罗青低下头道:“这里很好,沒人会问我的过去,沒人会在乎我为为什么变成这样,何况这里还有她的陪伴,我已知足,”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你沒有想过报仇,” 罗青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一笑道:“我现在哪里还有能力去复仇,我已经是一个废人,” 熊玉忽然正色道:“你莫忘记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朋友,” 罗青开怀一笑道:“最初的时候我心中的恨意简直无法褪去,我恨不得将历虎千刀万剐,可现在我早已沒有那些想法,我只想在这里安稳的过日子,” 熊玉顿了顿道:“殷宛雪也是这么想的,” 殷宛雪是极其强势的女人,她过惯了锦衣玉食发号指令的日子,她能适应现在的生活吗, 罗青笑了笑道:“殷谷主已经变了,她变了很多,她是个好女人,她若是不适应怎会一直留在这里照顾我,” 熊玉将胳膊搭在罗青肩膀上道:“你怎么一直叫殷宛雪殷谷主,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改变一个称呼,” 罗青此刻竟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头道:“因为我们还沒有正式拜堂成亲,” 熊玉忽然起身道:“这个简单,” 只要你身上有银子很难有买不到的东西,两只红色的喜烛,破旧的木桌已经被换成了大圆桌,破洞的窗户都被糊上,门窗上都被贴上了大大的喜字,屋子里一下变得喜庆起來,这些都是熊玉的功劳, 凤冠霞帔,一身红色的婚装将殷宛雪衬得亮丽无比,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燕子谷的那个殷宛雪,罗青已经好久沒在殷宛雪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笑容了, 女人总是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闪耀的珠宝,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殷宛雪不时的扯扯衣角,生怕衣服会褶皱, 罗青也换上了新郎官的衣服,戴上了新郎官的帽子,罗青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今夜就是他与他心爱女人在一起的日子,这对于他來说是非常不平凡的一天, 罗青把红盖头慢慢盖在殷宛雪的头上,罗青的手有些颤抖,这是他无数日日夜夜期待着的场景,现在这场景终于成为了现实,罗青不知该如何感谢熊玉,因为这一切都是熊玉为他创造的, 熊玉的眼中带着笑意,他看着罗青和殷宛雪就像是看到了夏芸与自己,熊玉不禁暗叹道:我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这些都是熊玉从龙凤客栈订的,客栈的老板看到熊玉的大手笔不禁暗叹道:这瘸子还有一个这么出手阔绰的朋友,不知他是哪辈子修來的夫福气,不但有个漂亮女人做老婆,还有一个一掷千金的好朋友, 熊玉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成亲仪式正式开始,”说完熊玉就站到了罗青与殷宛雪面前, “一拜天地,”熊玉朗声道, 罗青和殷宛雪同时弯下了腰,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二拜高堂,”熊玉说完顿了顿立刻纠正道:“今日这里沒有长辈,这个我们就跳过吧,” 罗青忽然道:“这一切都是你给我和小雪的,所以这一拜我们理应拜你,”说着罗青就拉着殷宛雪的手向熊玉深鞠一躬, 熊玉抿了抿嘴唇继续道:“夫妻对拜,” 罗青与殷宛雪相对二战,然后两人同时弯腰完成了这仪式的最后一步, 熊玉的心中有些激动,他笑着道:“接下來就是送入洞房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的良辰今宵了,” 说着熊玉就要往外走,罗青忽然拦住熊玉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得喝几杯再走,” 熊玉回头道:“喝酒的日子日后多的是,何必在今日呢,” 这时红盖头下的殷宛雪忽然开口了,“熊玉,既然罗青让你留下喝酒你就喝几杯在走,” 桌上有酒,罗青先给熊玉满上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此刻罗青对熊玉除了感激只剩感激, 罗青慢慢举起酒杯道:“兄弟,我敬你一杯,”话音一落罗青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只是酒太烈还是罗青太长时间沒有喝酒,他喝完这杯酒后忍不住咳嗽起來, 殷宛雪立刻关切的看着罗青给罗青拍了拍背,罗青笑着对殷宛雪道:“沒事,今夜我开心,” 熊玉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熊玉立刻起身道:“有什么困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别忘了你有朋友,” 罗青点头,熊玉笑了笑转大步离去, 等到熊玉走后殷宛雪忽然发出咦的一声,罗青立刻道:“小雪,怎么了,” 殷宛雪起身走到刚才熊玉的所坐的位置道:“凳子上有银票,” 罗青立刻起身走到凳子旁,只见凳子上整齐的放着一叠银票,殷宛雪拿起银票看了看道:“这是整整八千两,” 八千两银子够普通的家庭过大半辈子,八千两银子可以让罗青摆脱现在贫苦的生活,八千两银子可以让罗青和殷宛雪过上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 罗青忽然大步走到门口,门外早已沒有了熊玉的身影,罗青望着熊玉离去的地方喃喃道:“谢谢,” 熊玉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现在他已经身无分文,他把全部的家当都留给了罗青,因为他知道罗青比他更需要这些,银子虽不是衡量友情的东西,但银子也有它的作用,银子至少可以帮你的朋友渡过难关, 熊玉走在夜色中,他忽然感觉到很舒畅,不是因为他帮助了朋友,而是因为他看到朋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对于他來说这一切已经足够, 熊玉准备现在就离开这里踏上赶往京城的行程,他本打算明日一早在离开,可现在他已不再担心罗青,他很放心,所以他要提前出发, 他不想在受离别的感伤,所以他要独自离开,熊玉回到客栈收拾行李, 熊玉忽然苦笑,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沒什么行李, 出了客栈熊玉一路向北走去,夜风轻吹,熊玉大步向前走去,路上已经沒有行人,就连小贩也早早收摊回家,冬日的夜总是这么寂寥, 小贩们回家后有热好的饭菜和等待他们的妻子和孩子,这样的生活平庸且平淡,但这样的生活却让人羡慕, 夜晚总是会让人多愁善感,熊玉想到了自己,他在问自己:我何时也能过上像罗青一样的生活, 这生活可能很遥远,但却也不太遥远, 夜色中有两条行色匆匆的人影在朝着熊玉相反的方向前行,原來并不是只有熊玉一个人在夜中赶路, 这两条人影已极快的速度向前行动,他们一瞬间就已到了熊玉的面前,这二人与熊玉擦肩而过,月色印在了这二人的身上, 熊玉继续向前走着,可沒走几步熊玉的眉头却忽然皱起,他回身看了看那两个人,只见那两个人的背影已渐渐远去, 熊玉的脸色一变,他忽然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在刚才那二人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样东西, 这二人的左肩上都有一个袖章,袖章画着一个黑色的燕子,熊玉记得只有燕子谷的杀手左肩上才会有这样的袖标, 燕子谷不是早已沒了,那这两人为什么还戴着燕子谷的袖标,难道这两人是历虎的手下,如果这两人是历虎的手下那罗青和殷宛雪岂不是危险了, 熊玉一惊立刻回身向罗青的住处赶去, 两条黑色的人影仿佛已经融入了夜色中,这两人一起一落之间就來到了罗青住处的门前, 一个瘦高的黑色人影盯着大门道:“是这里,” 另一个微胖的黑衣人点点头道:“错不了,传來的消息不会错,” 瘦高的黑影点点头道:“进去知道该怎么做,” 微胖的黑衣人猥琐笑道:“我明白,罗青杀了,殷宛雪留下,好处不能让历虎一人独享了,你我也要好好尝尝这大美人的味道,” 瘦高的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道:“规矩你懂,” 微胖的黑衣人立刻道:“我明白,你先來,我第二个,”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立刻飞身跃进院子里,屋内的已经沒有亮光,瘦高的黑衣人比划了几个手势,这是杀手们用來交流的一种,这种方法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用來突袭再好不过, 微胖的黑衣人点点头示意他已明白,瘦高黑衣人抽出腰间的剑慢慢靠近罗青的屋子,他们的脚步沒有任何声音,他们的在轻功上一定下了不少苦工, 月色中两个黑影贴在罗青的门上,他们手中的剑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闪亮的光,这是两柄快剑, 两个黑衣人的手慢慢放在罗青的屋门上,而罗青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及时解围 夜犹如一块黑色幕布,而天空的月就像是黑色幕布上的一个夜明珠,夜明珠虽亮但却照不亮整块黑色的幕布, 黑色的夜行衣是夜晚行动必备的衣服,因为夜行衣可以让你融入黑夜难以被发现, 两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都是燕子谷顶尖的杀手,他们知道何时该等待,何时该出手,他们对于杀人早已不陌生,他们心中所想的只有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杀人, 屋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他们的手法很轻,他们的动作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屋内沒有任何响动,难道罗青早已熟睡, 瘦高的黑衣人一个闪身进入屋内,微胖的黑衣人随后立刻跟上,进入屋内后瘦高的黑衣人立刻点起火折子,屋内瞬间明亮起來, 瘦高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因为眼前的东西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眼前只有一个发黑的灶台和一张破旧的木桌,这间屋子看起來像是厨房, 微胖的黑衣人指了指窗外的另一件屋子轻声道:“看來他们在那间屋子住着,” 瘦高的黑衣人白眼一翻道:“这还用你说,这里只有两间屋子,不是这间当然是那间了,” 微胖的黑衣人耸耸肩道:“那我们就行动吧,” 瘦高的黑衣人白了微胖的黑衣人一眼立刻闪身从厨房跃了出去,片刻间瘦高的黑衣人就站在了另一件屋子的窗外, 瘦高的黑衣人从怀中慢慢取出一根竹管插入窗户中,然后他轻轻一吹竹管中的浓烟立刻飘进了罗青所住的屋子, 做完这一切后瘦高的黑衣人立刻轻松道:“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屋内的人都会失去反抗能力,” 微胖的黑衣人觉得有些不妥,他顿了顿道:“我们为何不直接杀进去,难道对付罗青这样的废人还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 微胖的黑衣人话沒说完立刻住嘴,他要说的话全被瘦高黑衣人瞪回肚子里,瘦高的黑衣人满脸不悦道:“要么说你一直徘徊在最底层的杀手中,就是因为你顾及的太多,只要任务能完成沒人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 微胖的黑衣人只能连连点头,瘦高的黑衣人继续道:“你别看我这样做有些不合江湖道义,但我这方法却是十拿九稳的,罗青虽然不足为惧,但殷宛雪却是很可怕的,谁知道她的伤有沒有恢复,若是殷宛雪的伤好了那你我这次还得有一番苦战,” 微胖的黑衣人指了指窗户道:“半柱香的时间快到了,” 瘦高的黑衣人这才停下口中的话把耳朵附到窗户上听了听,屋内沒有任何动静,瘦高的黑衣人笑了笑立刻一脚踹开屋门跳了进去, 微胖的黑衣人立刻跟上本瞬间把手中的火折子点亮,屋内的一切立刻一览无余,一桌字丰盛的饭菜,窗户上贴的喜字,两根还剩半截的红蜡烛, 瘦高的黑衣人眉头一皱道:“这怎么还成亲了呢,” 微胖的黑衣人立刻用火折子把两根蜡烛点上,屋内更亮,微胖的黑衣人一转头就看到了躺在杯子中的罗青和殷宛雪, 罗青和殷宛雪的脸色苍白,他们中了迷烟,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一般,现在他们感觉握拳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罗青的脸上留下冷汗,从刚才他就感觉有些异常,可他却沒有在意,因为他觉得沒人会找到这里,现在罗青有些后悔,因为他不知道这异常來的这么突然, 殷宛雪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惊呼一声道:“你们是燕子谷的人,” 瘦高的黑衣人看着殷宛雪一脸荡笑道:“还是殷谷主冰雪聪明,一眼就认出我们二人是燕子谷的,” 罗青咬着牙怒道:“你们到底还要做什么,难道你们做的该不够吗,” 瘦高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我來这里当然是要杀了你,这你都想不到吗,” 罗青用力想从床上爬起,可他却使不出一丝力气,他只能记得冷汗直流, 瘦高的黑衣人慢慢的拔出腰间的剑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你们新婚之夜來打扰你们,不过这新娘子的确很诱人啊,” 罗青的脸色铁青,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你们杀我可以,但求你们放了小雪,” 瘦高的黑衣人故作沉思之态道:“这个当然可以,我们当然要杀你,但殷谷主我们却舍不得杀,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死了简直是我们的罪过,我们只会好好的享用一下殷谷主,” 罗青忽然怒喝道:“你们这群下三滥的东西,你们简直侮辱了燕子谷,” 瘦高的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道:“随你怎么骂,我是不会和死人计较的,” 微胖的黑衣人忽然用手肘顶了顶瘦高黑衣人的腰,瘦高黑衣人回头道:“什么事,” 微胖的黑衣人眼睛眯成一条缝道:“你猜被子下的殷谷主有沒有穿衣服,” 瘦高的黑衣人眼睛一亮立刻饶有兴趣道:“这个问題好,我猜殷谷主一定沒有穿衣服,不然我们掀开被子看看,” 微胖的黑衣人立刻点头道:“我拭目以待,” 殷宛雪紧咬嘴唇,她现在身上早已一丝不挂,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两个黑衣人再一次的侮辱她,她拼命的想站起來,可迷烟的时间还沒有过,所以她根本无法行动, 瘦高的黑衣人故意放慢步伐慢慢向殷宛雪走去,他要好好欣赏殷宛雪屋里挣扎的姿态,这对于他來说也是一种享受, 罗青瞪着眼睛大喊道:“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不要过來,求求你不要过來,求求你,求求你,” 罗青已经从愤怒变成了祈求,他已无计可施,他已无可奈何,他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去祈求,这一句求求你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可他的祈求却丝毫沒有打动瘦高的黑衣人, 瘦高的黑衣人忽然回头对微胖的黑衣人道:“去把这个多事的野狗给我宰了,” 微胖的黑衣人嘴巴一咧道:“包在我身上,” 瘦高的黑衣人已经站在床前,他看着殷宛雪怪笑一声,然后慢慢把手伸向了盖在殷宛雪身上的被子,殷宛雪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她面如死灰,她慢慢闭上眼睛,她实在已沒有勇气去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罗青的嘴唇溢出鲜血,他因为太用力已经嘴唇咬破,他拼命的挣扎,可他的挣扎在微胖的黑衣人眼中却显得那么无力可笑, 瘦高黑衣人的手已经抓住了被子的一个角,只要他轻轻一用力殷宛雪的酮体就会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瘦高黑衣人眉毛一挑,他已准备享受接下來的一切, “拿开你的脏手,”屋门口忽然传出略带喘息的声音, 瘦高的黑衣人一惊立刻回头看去,只见屋门口站着一个身穿蓝衣面色铁青的年轻人,这个年轻的腰间还配着一柄剑,一柄沒有剑鞘的剑, 罗青看着屋门口的人立刻从万念俱灰的阴影中回过神來,他大呼一声道:“熊玉,” 屋门口的这人正是一路赶回來的熊玉, 瘦高黑衣人慢慢放下手中的被角看着熊玉道:“你是什么人,” 熊玉冷哼一声道:“是來要你命的人,” 瘦高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熊玉笑了笑道:“猪狗不如的卑鄙小人,” 瘦高黑衣人脸色一变立刻对微胖的黑衣人道:“先把这小子解决了,” 微胖的黑衣人拔出腰间的剑道:“好,我们二人合力将他击杀,” 熊玉的手慢慢握在剑柄上,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朋友,他要用手中的剑给眼前的这两个黑衣人一个教训,一个血的教训, 瘦高的黑衣人闷哼一声飞身向熊玉从來,他抢先一剑向熊玉刺來,他的剑光如虹,这是他的杀手锏,他一出手就用他的绝招,因为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熊玉, 微胖的黑衣人紧随其后,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瘦高黑衣人出剑的时候找到熊玉的破绽并给熊玉致命一击, 熊玉冷笑,他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剑,剑光一闪剑尖就已经到了瘦高黑衣人的咽喉处,熊玉的剑就像是闪电一般,这一瞬间的光华已经让所有人震惊, 瘦高黑衣人的剑停在空中,他的眼球吐出,他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沒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剑离熊玉的咽喉只差三寸,但熊玉的剑尖已经贯穿的他的咽喉, 微胖的黑衣人愣在原地,他的剑还在手中,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他已沒有勇气在刺出这一剑, 瘦高的黑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熊玉的剑尖还在滴血,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微胖的黑衣人瞳孔在收缩,他看到了迄今为止最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熊玉手中的剑, 熊玉慢慢的走到微胖黑衣人的面前,他盯着微胖黑衣人的眼睛,他从微胖黑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生命的渴望, 熊玉动了动嘴唇慢慢道:“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微胖的黑衣人僵硬的点点头,熊玉冷声道:“带我去历虎那里,”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夜入虎穴 一个人在距离死亡很近的时候往往会激发起求生的本能,他会做出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他会做出很多他平日里不愿意做的事情,做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为了三个字,活下來,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活下來出卖自己出卖朋友的事情,只有内心不够强大坚定的人才会为了活下來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微胖的黑衣人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这表示他已放弃抵抗,熊玉继续道:“你只需回答能或不能,” 微胖的黑衣人当然明白这两个选择的结果,如果自己选择不能,那自己的命就得交代在这里,所以他立刻点头道:“能,” 微胖黑衣人心中暗叹道:就算带你去找历虎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杀了历虎, 熊玉点点头将瘦高黑衣人的尸体拖出门外,微胖的黑衣人还站在原地,熊玉等了他一眼,微胖的黑衣人立刻跟着走出门外,在走出门外的一瞬间熊玉立刻点了微胖黑衣人的穴道,微胖黑衣人立刻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做完这一切后熊玉慢慢走进屋里站在罗青床前面带歉意道:“是我來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罗青的眼眶中只有感动,他深深体会到了友情的滋味,朋友就是一种惺惺相惜,朋友就是甘愿为了对方去付出生命的人,一个人的一生中若是能遇到一个真的朋友那他将此生无憾, 罗青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感动道:“你,你不能去找历虎,” 熊玉皱眉,罗青继续道:“历虎的手下的杀手至少有几百人,你若去了简直就是送死,我不许你去,” 熊玉沈声道:“难道你希望每日都担惊受怕,难道你希望每日夜里都会有杀手出现在你的屋中,难道你希望你的女人跟着你得不到安全,” 沒有一个人会希望这样,罗青当然也不希望,可他还是大声道:“我不希望,这一切我都不希望,但我也绝不能看着朋友去闯龙潭虎穴,我不希望朋友为了我丧命,”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忘记了一件事,” 罗青露出疑惑的表情,熊玉继续道:“你莫忘了我也是杀手,我也知道怎么杀人,” 罗青还想在说些什么,熊玉却抢先道:“我要永绝后患,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扰你们的生活,” 殷宛雪的眼眶中有泪,她已被熊玉与罗青深深的友情所感动,她在此刻才真正明白了男人只见的情义,那是友情, 熊玉笑着转身走到门口,他回头看着罗青道:“等我的事情做完了我会回來看你们的,” 微胖的黑衣人还在门口定着,熊玉解开他的穴道沈声道:“现在出发,” 微胖的黑衣人点点头道:“好,我來带路,” 从玉泉镇到燕子谷的分部大概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一路上沒有任何声音,他们在埋头赶路,顺利的话在临近清晨的时候熊玉就能赶到燕子谷的分部, 穿过一片树林,走过一座小桥,在跨过一条小河,前面有一座小山,微胖的黑衣人指着那座小山道:“越过这个山头就到燕子谷的分部了,” 熊玉擦了擦头上的汗道:“你只需把我带进燕子谷就可以了,” 微胖黑衣人面带难色道:“这恐怕有些困难,燕子谷守卫森严,一般人很难进去,” 熊玉的手忽然握住剑柄,他冷声道:“那你是不是沒有什么用了,” 微胖的黑衣人面色一改立刻赔上笑脸道:“虽说有些困难,当我还是有办法的,” 两人用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越过眼前的小山就看到若隐若现的燕子谷分部,由于夜晚光线太暗熊玉并不能看到燕子谷分部的全貌, 微胖的黑衣人率先走在前面道:“你跟着我走就可以,我会把你带进燕子谷,” 熊玉点点头沈声道:“你最好别耍花样,我的剑随时可以刺穿你的咽喉,” 微胖的黑衣人悻悻一笑道:“你放心,我绝不敢耍花样,” 两人向燕子谷靠近,等走进了熊玉才看到燕子谷分部的大门,三尺多高的大门上钉着铜钉,大门旁边是高高的城墙,这燕子谷分部的构造简直就像是一个堡垒, 大门口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守卫,微胖的黑衣人走到门口两个守卫立刻伸手拦住道:“站住,” 微胖的黑衣人笑了笑对其中的一个守卫道:“是我,” 那守卫把头向前一伸看着微胖的黑衣人立刻笑道:“原來是顾胖子,进去吧,” 顾胖子立刻点点头就向前走去,等到熊玉走到门口的侍卫又将熊玉拦住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生,” 顾胖子立刻回身对那守卫道:“这是我发现的好苗子,加以培养将來必定是一个顶尖的杀手,天一亮我就带他去见历谷主,” 守卫半信半疑道:“是这样吗,怎么不见瘦猴,他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顾胖子嘴巴一瞥道:“瘦猴又他娘的抛下我去温柔乡了,所以我才带这个新人先回來,” 守卫哈哈一笑立刻不再怀疑,他拍拍顾胖子的肩膀道:“瘦猴真实越來越会享受了,谷内最好色的人就是他了,” 顾胖子点点头道:“可不是,每次危险的事情他都让我先上,可一到了享受的时候他就忘记我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顾胖子就将熊玉带进了燕子谷奔赴,一条直直的大道直通向前,顾胖子边走边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能看到一间华丽的大屋子,屋外有很多守卫,历谷主就在那屋子里住,” 熊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走吧,” 顾胖子面露一色道:“你这么轻易就放过我,难道你不怕我将消息透露出去,” 熊玉笑了笑道:“是你带我來的,若是你将消息泄漏出去那你也活不长了,” 顾胖子叹了口气立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顾胖子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燕子谷,离得越远越好,因为他明白一件事,不管熊玉成功与否他都无法在燕子谷立足,所以顾胖子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趁着夜色悄悄的逃离燕子谷, 青石板铺成的大道上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有十几个人组成的巡逻小队在巡视,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夜晚保证沒有外人闯入燕子谷,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低级杀手,他们都渴望得到历虎的认可,所以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丝异常, 熊玉的身形贴在大道两旁的屋檐下,他压低身形躲过一波巡逻小队,随后他悄无声息的一跃而起飞到屋顶上,他整个就像是一直壁虎一般贴在屋檐上快速向前移动, 若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屋顶上还有一条游鱼一般的身影, 不到一会熊玉就到了顾胖子口中那个华丽的大屋子,屋子外每隔十步就有一个身穿黑色布袍的守卫守卫站在门外,这些守卫站的笔直,他们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前方, 熊玉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禁皱眉,他心中暗叹道:这守卫如此森严,我该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到屋子里呢, 若是直直的冲进去恐怕还沒见到历虎我就沒命了,可这屋子四处都有守卫,丝毫沒有空档,想要避过这些守卫的眼线几乎不可能, 熊玉在一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一个可用的东西,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若是这一个时辰他沒有找到进入屋子的方法那他就沒有任何机会杀死历虎了, 不仅如此,只要天一亮他马上就会被发现,那样他不但杀不了历虎,自己也会被留在燕子谷, 熊玉有些焦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他沒有了解过燕子谷的构造,也沒有周密的计划,他就凭着一股热血冲到了燕子谷,现在结果却变成这样,他实在是有些莽撞了, 熊玉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他索性躺在屋顶上闭目沉思,就在刚闭眼的一瞬间熊玉却又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看到了一样东西,在天空中的东西, 那是一大片乌云,乌云以极慢的速度向那一轮弯月飘去,约莫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一轮弯月就会被乌云盖住, 这就是机会,在乌云盖住月亮的那短短一瞬间就是熊玉的机会,那时夜色中一定会有短暂的黑暗,虽然只有短暂几秒,但这几秒却可以让熊玉做很多事情, 熊玉慢慢爬在屋顶上,他抬头估摸了一下乌云遮住弯月的时间,他又目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屋顶与历虎所在那个屋顶的距离, 熊玉的眼中露出谨慎专注的神色,他不时的抬头看看,又不时的看向前方,他的身子忽然弓起,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弯弓, 乌云慢慢的遮住了天空中的明月,这一刻四周立刻变的有些黑暗,不知那个守卫开口道:“快把灯笼点上,” 十几盏灯笼立刻被点亮,屋外立刻变得有如白昼,乌云慢慢飘远,一轮弯月又出现在空中, 一个高高的守卫忽然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从对面的屋顶上飞过來了,” 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守卫忍着打哈气的冲动喃喃道:“你眼花了,这大晚上哪里來的人,可能是一只野猫吧,”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面对仇敌 夜色下一切都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嘘唏的声音与连连的哈气声,看來守卫们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他们也会在寂静无聊的夜晚大大哈气聊聊天, 他们的声音都很小,因为只有一点大的响动历虎就会从梦中惊醒,若是打扰了历虎的好梦,那他们就有的受了, 熊玉轻轻的伏在屋顶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发出一点动静他就暴露,他是个自信的人,但他沒有自信到可以对付燕子谷的所有人,所以他只能等,等待最完美的时机, 熊玉的腿已经有些麻,要在光滑的琉璃瓦片上保持一动不动是件困难的事情,只要有一点不小心立刻从屋顶上滑下去, 熊玉的手紧紧的贴在琉璃瓦片上,他的手掌本來很干燥,可现在他的手掌却在慢慢的渗出汗珠, 人在紧张的时候手掌往往后渗出汗珠,所以现在熊玉忽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在慢慢的向下滑, 熊玉紧咬牙关尽量保持动作,可他下滑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反而还有加快的趋势, 若是从屋顶上滑下去那后果可想而知,熊玉的冷汗瞬间留下,他眼睛一瞪立刻用手指扣住瓦片只见的缝隙,这样他才堪堪停止了下滑, 熊玉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他惊奇的发现这些瓦片并不是特别牢固,只要稍微用些力气就可以将瓦片揭开, 只要他能揭开七八个瓦片,那他就可以从屋顶上跳进屋内,但在揭瓦片的时候一定会多多少少发出些响动,若是这声音被屋檐下的守卫们听到那他就麻烦了, 就在熊玉焦急之际他忽然听到了屋檐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熊玉仔细一听原來是这些守卫在换岗, “胡三的赌局开始了,你若是回去的早还能押上一注,”一个刚來的守卫笑着道, 另一个站着的会守卫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气道:“谁他娘的还有精力赌,我要好好睡一觉,” “胡三的在哪开赌了,我也要去凑一手,”一个瘦小的守卫询问道, “你小子还想去,你忘了上次胡三是怎么黑了你那留着娶媳妇的银子,” 瘦小的守卫连连摆手道:“那是他运气好,这次我要连本带利都赢回來,” “你小子就白日做梦吧,” 瘦小的守卫抬头看了看天道:“现在是黑夜,我想百日做梦都不行,” 周围的几个守卫立刻低声笑了起來,瘦小的守卫一脸鉴定之色道:“你们看着吧,我这次可是做足了准备,” 守卫们的心思全都用在了胡三的赌局上,沒有一个人注意到屋顶上的熊玉, 在这些守卫换岗完毕后熊玉已经成功揭开了七个瓦片,屋顶上立刻出现一个勉强能让一人通过的洞,熊玉深吸一口气将腹部缩起,然后两手一撑将半个身子放进洞口里,紧接着他双手一松立刻消失在屋顶, 在屋顶跃下的一瞬间熊玉一股气向上提,然后他就轻飘飘的落在屋内的地面上,这正是龙鸿光教给熊玉的绝顶轻功,若是练到登峰造极甚至可以踏雪无痕, 熊玉一落到屋内的地面上立刻就警戒起來,他沒有动,因为他的眼睛还沒有适应眼前的黑暗,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熊玉对这个屋子里的布置完全不了解,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以免碰到东西引起历虎的注意, 熊玉用力的眨了眨眼才勉强适应眼前的黑暗,他看到就在他左边一尺远的地方就有一张大桌子,若是他刚才不小心落到了桌子上后果不想而知, 在桌子后一面屏风,熊玉用最轻的脚步慢慢绕过屏风,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床,熊玉定睛一看,只见床上有一张隆起的被子,睡在这被子里的一定就是历虎了, 熊玉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然后慢慢向床边靠近,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刺出这剑,让历虎在睡梦中安然离去, 熊玉已经站在床边,他的剑在一瞬间拔出,然后他的剑就刺在了被子上, 沒有任何响动,沒有任何抵抗,历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熊玉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來,因为他的剑在刺入被子里的时候并沒有遇到一点障碍,他刺到的好像是一团棉花一般,这感觉根本不像是刺在人身上, 熊玉瞬间将被子掀起,只见被子里沒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绣花枕头,熊玉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就在此刻屋内忽然亮了起來,不知何时桌子上已经点上了一盏油灯,油灯瞬间将屋子照亮,熊玉借着亮光看到了一个破枕头,枕头上还有他刚才刺过的痕迹, 熊玉猛然间转身,他透过屏风看到一个黑影,这黑影正坐在桌上,熊玉愣住,他想不到历虎竟然如此狡猾,刚才凳子上还沒有任何人,但现在历虎就好好的坐在凳子上,熊玉不禁心头一凉, 隔着屏风熊玉看到了历虎举起茶杯,然后熊玉就听到历虎喝茶的声音, 熊玉站着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这次败了,败给了经验与冲动,历虎这样的老江湖果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的, 屋外忽然传來了守卫的声音,“谷主,可有事吩咐,” 接着熊玉就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两个铁器摩擦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沒什么事情,你们退下吧,今夜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历虎沉声道, 紧接着门外的守卫顿了顿道:“遵命,” “出來吧,现在这里只有你与我两个人,”历虎笑着道, 熊玉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來,然后他就看到了历虎, 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鬓斑白,眼中透着一股精气,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神色,这就是历虎, 熊玉的剑还在手中,他盯着历虎道:“你就是历虎,” 历虎咧嘴一笑道:“不错,若是刚才我在那被子里,现在或许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等熊玉开口历虎就继续道:“遗憾的是我并不在被子里,你的剑也并沒有刺在我的身上,所以现在要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熊玉皱眉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來了的,” 历虎笑着摇头道:“我能活到现靠的是自己的手段,我若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那我就不是历虎了,” 说着历虎指了指旁边的柜子道:“我睡觉的地方在那里,” 说着历虎起身走到柜子前将柜子打开,只见柜子里并不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柜子里的空间很大,柜子里有一张床,看起來非常示舒适的床, 历虎的眼睛里有笑意,他盯着熊玉道:“你并不是第一个來杀我的人,你也不是最后一个,但这个秘密却一直无人知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熊玉顿了顿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历虎双手一拍道:“答对了,所以你现在犯的是上一个人的错误,所以你的结果也会上一个人一样,”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这里只有你与我两个人,” 历虎点头道:“不错,我故意把他们支走了,” 熊玉看到历虎放在桌上的剑,那是一柄很窄很细的剑,这柄剑的剑身只有普通剑一半的宽度,但这却是柄锋利的剑,因为隔着剑鞘熊玉就可以感觉到一丝凉意, 历虎随意将将手放在桌上,他的手离他的剑只有几寸的距离,他可以随时抓起他的剑,历虎眯着眼睛看着熊玉道:“我是个很讲理的人,所以就算你是來杀我的,我也要问问为什么,” 熊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道:“你记不记得罗青与殷宛雪,” 历虎的身子忽然一颤,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历虎瞪着熊玉道:“你是为了他们二人而來,” 熊玉点头,历虎继续道:“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熊玉嘴唇动了动道:“朋友,” 历虎一拍桌子道:“好一个朋友,不过还是可惜了,” 熊玉沉默,历虎继续道:“可惜你不但替你朋友报不了仇,连你也要死在这里,” 熊玉不屑一笑,历虎笑着摇摇头道:“你不信我的话是因为你还沒见过我的剑,” 熊玉看了看历虎桌上的剑沉声道:“你已废去了罗青的一身武功,还要在派人去杀他,你做的未免有些太绝了,” 历虎冷哼一声道:“我说过我能活到现在靠的是我的手段,对待反抗的我的人,我只有赶尽杀绝,”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剑柄道:“你的话已说完,” 历虎看着熊玉握剑的手道:“若是你已觉得自己活够了随时可以出剑,当我出剑的时候你一定会后悔,后悔你在我面前拔剑,”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历虎笑了笑,熊玉继续道:“你不信我会杀了你只是因为你还沒有见过我的剑,” 历虎大笑,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双手捂着肚子道:“我肚子都笑疼了,你若是在说话我可能要笑死了,” 熊玉笑了笑,历虎忽然感觉到了杀气,历虎瞬间抓住了桌上的剑,熊玉也在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剑,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又见故人 闪电是什么样的,闪电是一道光,你很难去看清闪电的样子,你能看到的只是闪电经过留下的一道残影, 在下雨的前夕有时候会有善闪电出现,那是一道震慑心魄的光,当你看到善闪电的时候心里会不会一怔, 熊玉的剑就像是一道闪电,那一剑的光华已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这一剑的速度与角度都已发挥到了极致, 这一剑直直的刺入了历虎的咽喉,而历虎好像还沒有反应过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手还停在桌上,他的剑拔只拔出了一半,他的眼睛瞪着熊玉, 熊玉看着历虎道:“现在你看到了,” 路虎嘴唇动了动道:“好快,”话音一落历虎的头就歪向一边,他的手无力的垂下, 熊玉将剑拔出,历虎的尸体从凳子上倒在地上,他的手掌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他的眼睛还睁着,他死都不能相信这一切,他死都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快的剑, 熊玉看着历虎的尸体缓缓道:“背叛与jianyin永远不会有好下场,你两样都犯了,所以这就是你最终的下场,” 熊玉收起手中的剑慢慢向门外走去,他慢慢将门打开,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熊玉忽然愣住,他的脸色忽然有些苍白, 门外本该沒有任何人,门外的守卫本该都被历虎支开了,可现在门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的左袖口上都有燕子谷的袖章,熊玉粗略的看了一下门外站着的约莫有二几十人, 熊玉的心忽然凉了一截,难道这些人已经发现他杀了历虎,难道这些杀手都是來为历虎报仇的, 若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今日就要栽在这里了,他沒有任何把握从这二十几人的包围下走出燕子谷, 可熊玉也绝不会就这么站着等死,他要拼死一搏,他不会坐以待毙,即使是死他也要死的痛快, 熊玉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众人面前道:“历虎是我杀的,想为历虎报仇尽管找我,” 熊玉的声音很大,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二十几人的耳中,熊玉的脸上沒有丝毫畏惧,因为现在他根本无所畏惧, 二十几个杀手都站在原地,他们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们好像沒有听到熊玉说话一般,他们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熊玉, 二十几个杀手的目光都齐齐的聚在历虎所住的屋子上,忽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眼睛炯炯有神,眉毛又黑又粗,这个男人的左袖上也有燕子谷的袖章,不过他的袖章却与其他人的有些不同,他的袖章上的团是红色的,这个人一出现其他杀手的目光就都聚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看來是这些杀手的精神领袖,这个男人直直的向熊玉走來, 熊玉一动不动,他的握剑的手更紧,他要集中经历來应付接下來发生的一切,熊玉的眼睛一直盯着这个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这个高大的男人走到熊玉面前沒有任何动作,他就像是看不到熊玉一般,他直直的从熊玉身边穿过,他径直走进了历虎的屋子里, 这个高大的男人看着历虎的尸体,然后蹲下用手将历虎睁开的双眼合住,随后这个男人缓缓走出门外站在熊玉身旁大声道:“历谷主重病缠身不治而亡,传令下去,三日之内不许任何人饮酒赌博,历谷主积劳成疾最终不治而亡,派人将历谷主的遗体风光大葬,” 熊玉这次真正愣住,他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再说什么,历虎明明是他杀死的,可现在这个高大的男人却说历虎是积劳成疾病死的,而且下面站着的那二十几人居然沒有任何异议, 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为熊玉解围, 熊玉的心中已有太多疑问,每一个疑问都让他疑惑不已,熊玉握剑的手慢慢松开,他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道:“历虎是我杀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转头看着熊玉道:“历谷主是发病致死的,” 熊玉皱眉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好像并不认识我了,” 熊玉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看了半天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就在熊玉苦思冥想之际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忽然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一号,” 熊玉忽然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他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可置信道:“你是仲子平,” 身材高大的男人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仲子平,沒想到你还记得我名字,” 熊玉哈哈一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仲子平淡淡一笑道:“当年我与你在燕子谷争夺杀手第一排名失败后就离开燕子谷去找寻更高的剑道,我找了几个师傅,可那几个老头除了骗我的银子喝酒之外沒有交给我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我后來又回到了燕子谷,就是现在的这个燕子谷,” 熊玉皱眉道:“你为什么不回殷宛雪在的那个燕子谷,” 仲子平笑着摸了摸头道:“当时我心中还有一股不服的劲,我想我若是在回去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索性我就待在了这里,” 熊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他忽然道:“那日历虎打伤罗青与殷宛雪的时候你也在这里,” 仲子平的脸忽然变得冰冷,他沉声道:“那日我和其他几个弟兄都被派出去做任务了,等我回來的是时候才知道历虎做了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说完不等熊玉开口仲子平继续道:“但我毕竟还是燕子谷的杀手,所以我不能当面与历虎对峙,所以我们也在暗中寻找殷谷主与罗青的踪迹,” 熊玉听完点点头道:“罗青与殷宛雪都很好,” 仲子平立刻叫道:“你知道殷谷主的住处吗,现在历虎一死燕子谷又将回到殷谷主的名下,我的这群兄弟还会誓死效忠殷谷主,” 熊玉淡淡一笑道:“不必了,” 仲子平疑惑道:“什么意思,” 熊玉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的第一丝曙光即将出现,熊玉笑了笑道:“殷宛雪已经有了她自己的生活,你若是真的希望殷宛雪过的好就别将她拉入到这样的生活中了,” 仲子平叹了口气道:“殷谷主退出江湖了,” 熊玉笑了笑道:“她只是找到了自己归宿,她只是找到了最适合她的生活,” 仲子平面带愁色道:“那燕子谷怎么办,难道这燕子谷要解散了,” 熊玉看着仲子平道:“我看的出你在这群人中威信很高,” 仲子平一惊道:“难道你想,” 熊玉点头道:“不错,你可以接手燕子谷,你可以做燕子谷的谷主,” 仲子平连连摆手道:“我不适合,我可能是个不错的杀手,但我绝对不适合做燕子谷的谷主,” 就在此时历虎的尸体已被抬出,仲子平忽然走到历虎的尸体前看了看道:“一剑致命,好快的剑,” 抬尸体的杀手开口道:“仲大哥,我们在历虎的屋子里发现一样东西,” 仲子平立刻道:“什么东西,” 抬尸体的杀手从屋子里取出一个小木盒道:“就是这个木盒,这个木盒就藏在历虎的枕头下,” 仲子平接过木盒看了看,只见木盒上有一把精致的铜锁,仲子平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将铜锁打断,随后仲子平慢慢打开盒子,只见盒子里是一封封的书信, 仲子平面露凝重之色打开其中的一封书信,仲子平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他看完之后怒道:“这是历虎与齐天行的书信,” 说着仲子平就将书信递到熊玉面前,熊玉犹豫一下,仲子平立刻道:“是你为殷谷主报的仇,是你杀了历虎为燕子谷除去一害,你有权力看这个,” 熊玉慢慢接过仲子平手中的书信,信上都是齐天行与历虎的秘密计划,原來齐天行早已打算将燕子谷纳为己有,而历虎就是齐天行派入燕子谷的卧底,齐天行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看完之后熊玉深吸一口气道:“齐天行的局已经布的这么大了,” 仲子平愤愤不平道:“原來历虎是齐天行的人,怪不得他一定要将殷谷主置于死地,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恐怕燕子谷就要毁在历虎手中了,” 天色渐亮,东方已经隐隐升起一轮红日,熊玉拍拍仲子平的肩膀道:“我该走了,” 仲子平立刻问道:“你要去哪里,” 熊玉顿了顿道:“京城,” 仲子平看着熊玉道:“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不知你能否答应,” 熊玉点点头道:“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脱,” 仲子平神秘一笑道:“我希望你來做燕子谷新的谷主,” 熊玉一愣,随后他立刻摇头道:“不行,这件事我做不到,” 仲子平立刻叫道:“为什么做不到,是你将燕子谷从危难中解救出來,你做燕子谷的谷主最合适不过了,况且你这次來杀历虎是为了殷谷主和罗青,你重情重义,如果你不做还有谁有资格做,”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谷主比试 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对权力的渴望,只要是人就会有,所以当一个人有机会得到权力的时候他内心总会有些兴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只有亲自体验过的人才会懂其中的奇妙, 仲子平看着熊玉笑道:“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但这并不是我随随便便就做的决定,” 熊玉沉默,仲子平继续道:“齐天行已经对燕子谷窥探已久,若是下任谷主不能保住燕子谷那燕子谷就要真的在江湖中消失了,何况你是一个绝不会被齐天行收买的人,” 熊玉看着仲子平缓缓道:“我的资历不够老,我也沒有为燕子谷做过什么······” 不等熊玉说完仲子平就立刻打断道:“你曾经是燕子谷杀手排名第一的人物,这点一般人岂能做到,这次你又击杀了历虎让燕子谷重回正轨,这些事情站在这里的人谁做到过,所以你就不必推脱了,” 熊玉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但他还是拒绝道:“做了燕子谷的谷主就要整日呆在燕子谷,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那些都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 仲子平哈哈一笑道:“这些都不是问題,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一旦你有什么困难燕子谷里的所有杀手都随时听你调遣,” 熊玉正色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仲子平也正色道:“因为我欣赏你的为人,因为我佩服你的剑道,” 熊玉苦笑一声道:“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仲子平哈哈一笑道:“但这一定是一场美梦,” 就在來两人交谈之际站在仲子平旁边的一个黑衣杀手道:“仲大哥,底下的兄弟都不是很了解这位熊玉兄弟,你这样做是不是······” 黑衣杀手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仲子平已经明白了这个黑衣杀手话中的意思,中期平笑了笑道:“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沒有见过熊玉的剑,若是你见过我保证你不会在说这样的话,” 黑衣杀手立刻摇摇头道:“我并沒有这么想,我只是怕谷中的那些兄弟对熊玉兄弟不服,所以我才说出这样的话,” 仲子平顿了顿道:“你说的不错,若是人心不齐那必会埋下日后的隐患,我得想个办法來解决这个隐患,” 黑衣杀手眼睛忽然一亮道:“仲大哥,我有个办法,” 仲子平立刻道:“什么办法,说出來听听,” 黑衣杀手看了看熊玉道:“谷中的弟兄大都是用剑出身,他们自然懂得剑中的奥妙,所以不如來一场比剑大会,若是熊玉熊玉的剑能让弟兄们心服口服,那熊玉兄弟在做谷主相信也不会有人不服了,” 仲子平一拍手道:“这是个办法,你快去着急谷中的弟兄,” 仲子平一句接一句,完全不给熊玉说话的机会,等到黑衣杀手走了之后仲子平才看着熊玉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熊玉无奈一笑,他淡淡道:“若你不怕燕子谷毁在我的手中,你就这样做吧,” 仲子平哈哈一笑道:“我打赌当你成为谷主的时候绝不会在这么想,”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黑衣杀手就把燕子谷中的杀手全都聚在了一起,台阶下是密密麻麻的人,这些都是燕子谷内的杀手,这些人有的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有几个杀手睁着朦胧的双眼,有的杀手睡眼惺忪,还有几个杀手不住的打着哈气, 黑衣杀手从人群中窜出跑到仲子平面前道:“仲大哥,除了出去执行任务的兄弟以外,谷内的兄弟都來齐了,” 仲子平点点道:“好,我知道了,”话音一落黑衣杀手就回到了人群中, 仲子平看着台阶下的人清了清嗓子道:“很抱歉这么早就把大家叫醒,但今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所以不得不将大家聚在一起,” 台阶下一个衣服还沒穿整齐的杀手道:“仲大哥,什么事情这么紧急,难道是燕子谷出什么事情了,” 仲子平点点头道:“历虎死了,” 这四个字一说出來台阶下的惊叹声立刻此起彼伏,紧接着台阶下的杀手们立刻小声议论起來, “历谷主死了,这怎么可能,历谷主那么厉害的人也会死,” “你小子知道什么,历谷主是被人杀死的,” “谁这么厉害,可以杀了历谷主,”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就是台上那个穿蓝色衣服的杀了历谷主,” “这个人杀了历谷主为什么沒有人抓他,” “你难道还不知道历虎那些破事,他背叛了殷宛雪殷谷主,他还侮辱了殷谷主,这种人早该死了,若是我在,我也一定会杀了历虎这个王八蛋,” “平日里就你小子爱拍历虎的马屁,现在你怎么也要杀历虎了,” “我那不是迫不得已,我的剑法若是比历虎厉害我早就杀他了,” 台阶下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讨论着关于历虎与熊玉的话題,他们不时的抬头看看熊玉,就好像熊玉是一个他们从沒见过的新奇动物一般, 仲子平举起双手道:“静一静,各位弟兄静一静,我还有话要说,” 喧闹的声音慢慢静了下來,仲子平深吸一口气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历虎已经死了,我们要新立一位谷主接管燕子谷,这样燕子谷才能更好的发展下去,” 人群中一个黑瘦的杀手嘴巴一咧道:“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当燕子谷的谷主,” 仲子平看着这个黑手的杀手哈哈一笑道:“小黑,你就算了吧,你小子除了会睡女人还会什么,你看你都快被女人吸干了,” 仲子平的话立刻引來众人的哄堂大笑,黑瘦的杀手立刻低头喃喃道:“谁说我就会睡女人的,我还会杀人,” 仲子平示意众人安静继续道:“新任的谷主一定要有保护燕子谷的实力,一定要以燕子谷的利益为第一,一定不能像历虎一样将燕子谷拱手送入别人,” 台阶下忽然有一个人面色阴冷道:“仲子平,你别再花言巧语了,你暗害了历谷主现在还要用这些谎话來骗弟兄们,你对得起历谷主吗,” 这人一说话立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仲子平看着这个人脸色立刻一变道:“彭光,你知不知道历虎做了什么事情,” 彭光冷哼一声道:“我只知道你们暗害了历谷主现在还要新立谷主,这还有天理吗,” 仲子平笑了笑,他从台阶下慢慢走到彭光面前道:“你是历虎的心腹,历虎一死你就沒有靠山了,当初暗害殷谷主有你的份吧,” 彭光后退两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是燕子谷的杀手,你无权杀我,你不能坏了燕子谷的规矩,” 仲子平面色一冷道:“燕子谷中沒有不杀叛徒这一条规矩,”话音一落仲子平的剑就已刺出,这一剑直接结束了彭光的生命, 这一剑刺出之后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仲子平将剑慢慢插回剑鞘中道:“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但像这种叛徒我一定见一个杀一个,” 说着仲子平回到台阶上把装书信的木盒聚起來道:“各位弟兄看好了,这个木盒就是历虎与齐天行的书信來往,历虎是齐天行的人,他早打算将燕子谷拱手送给齐天行,” 台阶下的众人立刻唏嘘不已,中期平继续道:“历虎做了什么事相信大家也清楚,他背叛了殷谷主背叛了燕子谷,你们说这种人配做燕子谷的谷主吗,” 众人立刻齐声道:“不配,” 仲子平点点头道:“所以我提议新立一位谷主,” 话音一落众人立刻议论谁比较适合做燕子谷的谷主,人群中立刻有人道:“仲大哥,我看你就最合适了,你资历最老,而且你的剑法也很高,这谷主你來做最合适不过了,” 仲子平摇摇头道:“我不能胜此重任,但我却可以为大家推荐一个人,他就是站在我旁边的熊玉,” “熊玉是谁,我怎么从沒听过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我也沒有,这个熊玉是什么人,为什么仲大哥要推荐他做谷主,” “熊玉是当年燕子谷排名第一的杀手,但是后來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燕子谷,” “你是怎么知道,” “当初我也参加了那次杀手排名,我见过熊玉,和台上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仲子平双手抬起示意众人安静下來,随后仲子平道:“我知道各位兄弟可能对熊玉不是很熟悉,但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历虎背叛殷谷主后沒有一个人站出來,但熊玉却为殷谷主报了仇,所以熊玉做谷主我第一个服,” 仲子平说完话后众人沉默,沉默的意思并不都是认同,仲子平已经有有些人的眼中看出了不满, 仲子平笑了笑大声道:“我们都用剑,所以我们可以來做个比试,哪位兄弟的剑若是能胜过熊玉,我就推他为燕子谷的新任谷主,” 这句话一处众人立刻沸腾起來,众人都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仲子平看着众人大手一挥道:“现在去训练场,比试将在那里进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终极对决 人的一生中往往会有很多的机会,有些机会你可以把握的住,但有些机会你却无法把握,当机会与机遇來临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能去抓住,不是每个人都有抓住机会的实力, 但当机会來临的时候你一定会去尝试,因为这就是个机会,一个抓住机会的机会, 熙攘的人群已将训练场围了起來,训练场在平日里是杀手们训练的地方,在训练场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擂台,这个擂台可不一般,这个擂台是用來挑战的, 在燕子谷的每一个杀手每一个月领到的银子都不一样多,这是因为他们的排名不一样,排名越靠前的杀手每个月领的银子也就越多, 想要领更多的银子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去执行更多的任务,第二个就是向排名靠前的杀手挑战, 第二个当然要比第一个轻松许多,所以杀手们通常会选第二种方法,直接且有效的一种方法, 熊玉已经站在了擂台上,他的剑还在腰间,他看到了擂台下杀手们的眼神,那是一种渴望且跃跃欲试的眼神, 这时仲子平站在擂台上高声道:“我來说一下比试的规矩,” “仲大哥,怎么还有规矩,不就是看谁的剑厉害吗,” 仲子平笑了笑道:“你们若是一个一个上,熊玉早晚会被累死,所以只有排名前三的杀手才能上擂台,” 人群里立刻传出不满的声音,仲子平声音一冷道:“你们好像对我的规矩有些不满,” “仲大哥,这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排名前三的人菜有机会,难道其他人就沒有机会了,” 仲子平眉头一皱道:“你们看我的剑法如何,” “仲大哥的剑当然很厉害,” 仲子平点点头继续道:“我的剑胜不过熊玉,若是你们谁自信自己的剑能胜过我,不妨上來试试,” 仲子平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安静下來,仲子平顿了顿道:“与我剑法相当的只有排名前三的杀手,他们基本可以代表燕子谷的精锐,我相信这样各位兄弟都不会有异议了,” 人群中慢慢走出三个人,仲子平看着三人道:“曹阳,高康,杜风,你们自己决定比试顺序吧,” 三人中一个身穿花衣年龄看起來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跃而起跳到擂台上冲着熊玉一拱手道:“在下曹阳,我排第三,就让我先來吧,” 说着曹阳就从腰间拔出了他的剑,那是一柄剑身很窄的剑,剑上还有血槽,这是柄杀人的剑, 曹阳一跳上擂台后周围立刻安静下來,众人都想看看需熊玉有什么样的本事來对付排名第三的曹阳, 仲子平适时插嘴道:“这只是比试,点到为止,不可拼命,” 曹阳嘴角一咧道:“我只学过杀人的剑,” 熊玉皱眉道:“你的剑只会杀人,” 曹阳点头道:“剑就是用來杀人的,” 熊玉摇摇头道:“或许你对剑的了解还不够,” 曹阳笑了笑道:“又或许是你不了解剑呢,出剑吧,”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了剑柄,他盯着曹阳道:“你太急躁了,我只需一招就可以制住你,” 曹阳先是一愣,随后他大笑道:“你未免有些太狂妄了,谷中还沒有人敢和我这样说话,” 熊玉不再说话,他看着曹阳笑了笑,曹阳冷哼一声立刻举剑刺向熊玉,这一剑的角度极其刁钻,这一剑刺的并不是熊玉的上半身,这一剑刺的位置居然熊玉的左腿, 熊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曹阳冷哼一声道:“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曹阳已经使上了全部的力气,他沒有给自己留后路,同样他也沒有给熊玉留后路,因为他的剑是用來杀人的, 曹阳的剑在一寸一寸的向熊玉逼近,熊玉盯着曹阳的剑忽然一笑然后瞬间拔剑,这是他练习了无数次的动作,他已和这个动作之间有着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奇妙感觉, 剑已经指在曹阳的咽喉上,曹阳的剑还停在空中,熊玉后退几步然后慢慢将剑收回,曹阳瞪大眼睛看着熊玉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熊玉淡淡道:“剑并不是只能用來杀人,你花太多心思在杀人上了,所以你的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快,” 曹阳无力的垂下双手道:“我服你的剑,”说着曹阳转身就走下了擂台, 曹阳一下台高康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擂台道:“我在谷中排名第二,请赐教,” 高康慢慢拔出了他的剑,一柄宽刃大剑,这柄剑看起來至少有三十斤重,高康只是随意挥了挥熊玉就听到剑锋的破空声,高康举起手中的剑道:“你对付我要几招,” 熊玉笑了笑道:“一招,” 高康的脸色慢慢阴沉下來,他眉头紧皱道:“对付我也只需一招,” 熊玉点头道:“不错,” 高康摇摇头道:“我不是曹阳,你不可能一招就制住我,” 熊玉慢慢举起手中的剑道:“试试就知道了,” 高康大笑一声道:“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是如何一招制住我的,” 话音一落高康就抬起手中的剑挽了一个剑花,这三十斤重的大剑在高康的手中竟然仿若无物,高康冷笑一声声然后挥舞起手中的剑, 高康的面前几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众人几乎看到了几十柄剑,就算是仔细去看也未必分得出那柄才是真的剑,众人不禁看的眼花缭乱, 高康心中暗道:你连我的身都近不了,你的剑怎么能刺出, 熊玉笑了笑忽然迎着高康的密不透风的剑网冲了过去,高康一喜心中暗道:正愁你不过來,沒想到你自己來送死,这就怪不得我了, 熊玉以极快的速度向高康冲去,他的身影几乎要被高康的剑网吞噬,高康冷哼一声道:“找死,” 高康大喝一声他的剑网忽然急速收缩,他那数不清的剑忽然变成了一柄剑,这柄剑聚集了高康全部的真力,他相信这一剑沒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就接住,这一剑的威力可以开山裂石, 这一剑直直的刺向了熊玉的胸膛,高康已经算准了熊玉的退路,他的剑已将熊玉的退路封死,熊玉已经无路可退, 熊玉甚至可以听到了蜂鸣声,熊玉暗叹一声快的剑,这一剑熊玉不敢硬接,若是他硬接这一剑恐怕他的手腕就要废了, 不等众人反映这一剑就直直的刺入了熊玉的胸膛,擂台下的众人瞬间愣住,就连仲子平也大忍不住呼一声,高康转头道:“不好意思仲大哥,是我下手太重了,” 仲子平惊魂未定的看着高康道:“或许你该看看你身后,” 高康忽然察觉到一丝异常,因为他并沒有看到鲜血,若是他的剑耻刺入了熊玉的胸膛怎么会不溅出鲜血,而且他的剑好像也沒有受到任何抵抗, 高康一时兴奋居然完全沒有察觉到这几点,高康忽然转身,只见熊玉就站在他的身后,熊玉的剑还在停在空中,熊玉的剑就停在高康的咽喉处, 高康的冷汗顿时留下,难道他刚才刺中的不过是熊玉的一道残影,难道刚才熊玉冲向自己不过是为了引诱自己刺出那一剑,难道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已在熊玉的意料之中, 若是刚才熊玉出剑那是不是死的人就是高康, 高康愣在原地,熊玉慢慢收回手中的剑,高康忽然开口道:“多谢,” 熊玉皱眉,高康继续道:“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现在死的人是我,谢谢你,” 熊玉笑了笑道:“这本就比试,你不必在意,” 高康摇摇头道:“这虽是比试,但我却沒有留任何情,我已使出了全力,但你却······” 熊玉拍了拍高康的肩膀,高康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要小心杜风的剑,他可是个难缠的家伙,” 熊玉点点头,在走下擂台的一瞬间高康忽然回头对熊玉道:“你做谷主我服,” 一个身穿黑衣面色冰冷的年轻人慢慢的走上了擂台,他看起來很消瘦,但他的眼神却透出不一样的光,这就是高康口中那个难缠的杜风, 杜风的声音几乎沒有任何感情,他看着熊玉道:“你的剑不错,” 熊玉从杜风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杜风看着熊玉一笑道:“我的剑下从沒有活口,” 熊玉沉默,杜风的声音忽然变得狂热起來,他咧嘴一笑道:“但是你值得我出剑,” 杜风的剑慢慢拔出,他的每一个动作很慢,因为他不会浪费一丝多余的力气,杜风的剑已握在手中,他的人忽然变了,他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狂躁起來, 熊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來,他感觉的出眼前的杜风是一个用剑的高手,真正的高手,他已从杜风的眼中看出杀意, 擂台下的众人都摒住了呼吸,因为擂台上的两人所散发出的气势足以让人窒息,这是高手间的对弈,这一定是精彩的一战,众人都睁大眼睛深怕错过这一战, 熊玉的手慢慢的握住剑柄,他的眼中也闪出一丝狂热,杜风手中的剑已点燃了他心中的火,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胜负已定 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朋友与对手.这两者缺一不可.朋友会在你前进的道路上给与你鼓励与支持.而对手则会给你磨难让你更加坚强. 所以一个人的人生中若是沒有对手他将很难成长.一条路若是太顺人难免会自大.一个太自大的人终究会毁在自己手中. 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往往会激发起你内心的求胜yuwang.而这yuwang会使你更加强大.只有经过千锤百炼的剑才是好剑.只有经历过无数考验与锻炼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熊玉的眼中有一种复杂的神色.那不仅是对剑的热爱.更是对胜利的渴望.杜风的眼中的神色几乎与熊玉的相同.因为杜风此刻所想的事情和熊玉的几乎相同. 杜风慢慢向左走一步.熊玉也随之立刻跟上.这次熊玉沒有等对手先出剑.因为熊玉知道与杜风这样的对手对弈比的是谁能先出手.谁能找出对手的破绽抢先出手.谁就是这次的赢家. 两人在擂台上相视而望.他们都沒有轻易出手.他们不只是在等机会.也是在找机会.只要机会一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仲子平在不远处看着熊玉心中暗道:熊玉.你一定要赢.就算对手是杜风也一样.对吗. 仲子平并不敢太肯定.因为他知道杜风的实力.因为他看过杜风的剑.那是杀人的剑.纯粹为了杀人而练的剑. 燕子谷中的每一个人仲子平都很熟悉.可杜风却不能包括在内.因为杜风一直是一个独來独往的人.仲子平曾试着与杜风交朋友.但杜风的态度却并不是那么好.所以仲子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燕子谷排名第一的杀手杜风.从一年前进入燕子谷來共执行了二百次暗杀任务.用时最多的三天.最短的一天.沒有一次任务失败.这在杀手这个行业中无疑已是个了不起的杀手. 仲子平在一次暗杀任务中遇到了杜风.准确的说是仲子平刚好碰到了杜风在杀人.仲子平躲在树后看到了一场残忍的屠杀.自从那次后仲子平只要吃肉就会呕吐不止. 那次杜风执行的是暗杀金蛇帮少帮主的任务.这本是一场暗杀任务.因为金蛇帮虽然并不是一个大帮派.但他们还有有一百多名帮众的.金蛇帮的少帮主的活动范围几乎都在金蛇帮的管辖内.所以想杀金蛇帮的少帮主就一定要进行暗杀.这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这次的任务的级别为一级.这已是除了特级之外的最难任务了.把这个任务定要一级的原因是金蛇帮有四个长老.这四个长老昔年是从少林叛逃而出的四大罗汉.他们因为犯戒被逐出少林.后來投靠了金蛇帮. 仲子平本想说这个任务最少需要三到五个人去执行.可杜风一个人就接了这个任务.仲子平听到这个消息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若是一个人去.那这个任务几乎并不可能完成. 但现实却击溃了仲子平的想法.那日他躲在树后看到了杜风直直的走进了金蛇帮的大门.仲子平几乎忍不住跳起來大骂杜风是不是疯了.可仲子平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像杜风这样的人决不可能做出送死的事情. 但这次仲子平好像又错了.他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就已听到了痛苦的喊叫与刀剑相交的声音.这一次仲子平愣住. 这场战斗并沒有持续太长时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金蛇帮内就几乎沒有任何声音.仲子平看了看四周五人立刻从树荫下冲到了金蛇帮内.一进去仲子平就忍不住呕吐起來. 因为他看到了满院子几乎都是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血水顺着地面一直流到了门外.仲子平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尸体.约莫有二十几具.其中不但有四大罗汉的.还有金蛇帮少帮主的. 仲子平实在不敢想杜风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院子里沒有杜风的人影.难道杜风杀完这些人还能全身而退.若是这样那杜风实在是开恐怖了. 就在仲子平这么想的时候尸体堆里忽然传出一个人轻微的**.仲子平心想难道是还有人活着. 仲子平顺着声音慢慢向前走去.他早已想好.若是还有活口就直接杀掉.他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是燕子谷的杀手做的这件事. 就在仲子平拔剑的时候他忽然愣住.因为他看到这个全身沾满鲜血的人正是杜风.只见杜风浑身是伤.若是在得不到医治一定会死在这里.杜风立刻背起杜风逃离这里.因为金蛇帮的帮众再过一会就会赶到这里. 杜风是个顶尖的杀手.这一点仲子平从不怀疑.因为杜风每一次接到暗杀任务的时候都会拼上一切去做.但杜风却不适合做燕子谷的谷主.原因很简单.因为杜风身上缺少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恰恰在熊玉身上体现了出來.这种东西仲子平大致概括为感情. 人群中忽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擂台上这两人所散发出的气势已经让人很难去平稳的呼吸. 熊玉握剑的手干燥而有力.他的剑一直沒有拔出.因为他还沒有找到最佳的时机.他此刻精神保持高度集中.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导致自己的失败.所以他必须小心谨慎. 杜风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熊玉.在他的眼睛中你看看不到一丝波动.此刻杜风已经将熊玉当成自己的猎物.猎人的成就感无疑來源于自己的猎物.只有抓捕到别人制服不了的猎物.那这个猎人才是了不起的猎人. 此刻熊玉已经忘记了一切.他的眼中只有杜风.只有这个强劲的对手. 一丝冷风吹过.熊玉的眼睛一亮.杜风的眼睛一跳.两人几乎同时出剑.熊玉在一瞬间拔剑刺出.熊玉对自己的拔剑一向很有信心.但他却想不到杜风的出剑速度几乎和自己一样快. 两人的剑几乎同时刺出.一瞬间两柄剑的剑尖对在一起.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碰撞.瞬间两人又同时后退.杜风冷哼一声又刺出一剑.熊玉随之一闪立刻迎着杜风的点出一剑. 杜风向左一跃避开熊玉的剑锋.然后反手一剑逼退熊玉.这一下两人又回到了刚才所站的位置. 杜风眼睛一跳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笑容.然后他继续冲向了熊玉.他已基本了解了熊玉的剑法. 高手对决就是这样.往往只需一招就可以看出对方的套路.这是经验.对战的经验. 熊玉的剑还握在手中.他也看出了杜风的剑法套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赢需要做什么.那就是快.谁的剑快谁就能赢.这是唯一能赢杜风的办法. 朝阳慢慢升起.空气中的冷意慢慢退减.温度慢慢回升.站在擂台下的众人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阳光照在了熊玉的身上.熊玉忽然向前一跃然后一剑刺出.杜风一愣.他想不到熊玉竟会出剑.因为现在出剑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杜风的脸上忽然出现笑容.因为他已知道熊玉忍耐不住了. 沒有耐心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个结果杜风很清楚. 熊玉眨眼间就跃到了杜风面前.他的剑尖迎着杜风的咽喉刺出.杜风向后一闪想要避开的熊玉的这剑.只要能避开熊玉这剑杜风就可以反手回击.在熊玉第一剑威力减退第二剑又未來得及刺出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杜风已经随时准备出剑.他在等最好的机会.熊玉第一剑真力耗尽來不及续第二件的时候就是杜风出剑的时候. 熊玉的第一剑的威力已在慢慢减小.杜风眼睛一亮.他立刻抬手刺出一剑.这一剑是要命的一剑. 这一幕让众人都屏气凝神.仲子平心中暗道不好.这熊玉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忍不住了呢.这不是上了杜风的套了吗. 熊玉的眼睛里忽然有了笑意.就在杜风此剑的一瞬间熊玉的第一剑忽然展现出更快的速度.这速度比杜风的只快不慢.杜风的眼睛忽然瞪大.他忽然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忍不住出手的并不是熊玉.而是杜风.熊玉在刺出第一剑的时候就已想到了杜风绝不会硬接.杜风一定会等他第一剑真力用尽的时候出手.所以熊玉在第一剑刺到一一半的时候强行收起了一般的气力. 这样的效果就是杜风认为熊玉的第一剑已沒有任何威力.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杜风绝不错过.所以杜风立刻刺出一剑.但在杜风刺出这一剑的时候熊玉却又把真力续上.这样以來熊玉的第一剑的威力不但沒有减少.反而增强不少. 杜风现在才明白忍耐不住的不是熊玉.而是自己.熊玉的剑尖已经快要到达杜风的咽喉.杜风大喝一声.他要拼命一搏.他想要力挽狂澜.他想要在熊玉的剑尖快要到自己咽喉的时候用自己的剑先刺穿熊玉的胸膛. 可这一切为时已晚.熊玉的剑尖已经停在杜风咽喉一寸处.而杜风的剑尖离熊玉的胸膛至少还有七寸.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权力魅力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因为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表达一切.有时最懂你的人是对手.因为对手所想的与你所想的是一样的. 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定在原地.这一场的对弈太精彩.直到结束众人还沒有反应过來.这场对弈拼的不只是剑术.经验.还有智慧. 熊玉看着杜风.杜风盯着熊玉.他们的眼中早已沒有输赢.他们的眼中只有敬意.敬的是对手的剑法.一个用剑之人的最大梦想就是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來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弈.现在他们二人都做到了.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起來.两人都把剑收了起來.杜风转身就走.不再看熊玉一眼.杜风直直的走下了擂台. 熊玉的脸上带着笑意.他的目光一直在杜风身上.这是个可敬的对手.他已经好久沒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杜风慢慢走入人群中.随后空气中留下杜风的声音:“谷主.杜风随时候命.” 这一句话让众人惊叹不已.就连历虎在的时候杜风都从未说过一句谷主.但现在杜风却叫熊玉谷主.众人难以相信一向心高气傲的杜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仲子平的脸上早已出现笑意.他心中暗叹道:果然古语说的话.一物降一物.看來杜风这次是遇到能降他的人了. 仲子平三步并作來两步走上擂台道:“比试的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可有谁还想上來一试.” 沒有人开口.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的很.熊玉以一敌三不落下风并且将谷中排名前三的杀手逐个击败.这是什么样的实力.每个人都已见识.所以每个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一个属于熊玉的结果. 仲子平看着众人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仲子平道:“既然各位兄弟都沒有异议.那我现在就正式宣布.熊玉将成为燕子谷的第三谷主.” 这句话一说完众人立刻欢呼呐喊.仲子平走到熊玉身边道:“熊谷主.现在燕子谷就是你的了.” 熊玉听着仲子平的话.看重擂台下欢呼的众人.他的心中忽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血液几乎沸腾起來.他忽然有一种大将军的感觉.这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在号令千军.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所在.现在熊玉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为了得到权力可以付出一切. 现在熊玉已经是燕子谷的谷主.他的手下有几百个顶尖的杀手.虽然现在燕子谷的势力不如往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燕子谷依旧是江湖中一个可怕的组织. 熊玉不知自己是怎么走下擂台的.他有一种晕晕的感觉.当他走过人群时众人的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佩服与敬畏的表情.这感觉让熊玉很受用. 听到众人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看到众人脸上敬畏的表情.熊玉忽然有一种留下來的感觉.他哪里也不去.他就留在这里做燕子谷的谷主.他在这里就是天.是掌管一切的老天. 仲子平已经派人去张罗准备.今日他们要大开酒宴庆祝熊玉上任.熊玉整个下午都在晕晕乎乎当中度过. 夕阳西下时酒桌饭菜都已摆好.几十张桌子围成一个圆形.熊玉就站在最中间.燕子谷的杀手都直挺挺的站在一排.而熊玉就站在这些杀手面前. 这些杀手都在等着一个命令.來自与熊玉的命令.只有熊玉开口他们才能喝酒吃菜.这就是谷主的权力. 熊玉看着众人单手一挥道:“诸位兄弟上桌喝酒.” 话音一落又迎來众人的欢呼声.熊玉的脸上不自觉的出现笑容.原來这就是拥有权力的感觉. 众人都已坐好.熊玉结果仲子平递过來的酒杯道:“今天不醉不归.” 说完熊玉就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众人立刻欢呼叫好.仲子平站在熊玉身边低声道:“要做燕子谷的谷主不但要胆识过人.更要酒量过人.在新谷主上任的时候要陪每一个弟兄喝酒.不知谷主是否已准备好.” 熊玉笑着拍拍仲子平的肩膀道:“这点你大可放心.” 说着熊玉举起酒杯走向了人群.仲子平就在熊玉身后跟着.熊玉喝完一杯.仲子平就在给熊玉满上一杯.一轮下來后熊玉的脸已经通红.他的呼吸中都带了浓浓的酒味. 今日熊玉很开心.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感觉.在这一刻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忽然有一种豪情从心底涌现出來. 熊玉搂着仲子平的肩膀道:“我的酒量怎么样.” 仲子平点点头道:“是我见过最好的.” 熊玉哈哈一笑.仲子平笑了笑继续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熊玉皱眉道:“难道我们不再喝几杯.” 仲子平淡淡道:“当然不.谷主该做的事情都已做完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熊玉疑惑道:“什么事情.” 仲子平神秘一笑道:“当然是只有谷主才能做的事情.” 现在熊玉终于明白了仲子平那神秘的笑容和他话中的意思.原來只有谷主做的事情是指这个. 十几个少女.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每一个少女都不一样.有的长相清纯.有的体态丰满.有的风情万种.只要你能想到的种类这里都有了. 仲子平指着这十几个少女道:“这些都是谷主的.” 熊玉愣住.仲子平继续道:“这些女人沒有任何人碰过.而谷主将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 熊玉看着这些少女道:“这些也是做谷主必须做的.” 仲子平笑了笑道:“不.这是做谷主的权力.”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什么叫做权力.” 仲子平慢慢后退到屋门口道:“谷主可以休息了.相信谷主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着仲子平就退了出去.熊玉站在原地.这十几个少女就站在熊玉对面. 十几个少女都低着头.有的少女不时偷偷的瞟熊玉一眼.随后脸上立刻出现一抹红晕.因为她们都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 熊玉干咳一声道:“你们都是谷内的······”熊玉的话未说完.因为他不知道这后半句该说什么.他本想说陪睡的女人.但他又觉得这样说出來不妥. 一个长这圆脸蛋的少女捏着裙角道:“我们都是被买來的.” 熊玉皱眉道:“买來的.是谁卖了你们.” 圆脸少女继续道:“使我们自己卖了自己.” 熊玉一听更加疑惑道:“你们自己卖自己.这是为什么.” 圆脸少女一直低着头说话.熊玉走到圆脸少女面前道:“抬起头说话.” 圆脸少女慢慢抬起头.只见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圆脸少女顿了顿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生活.” 熊玉看着圆脸少女道:“生活.这是什么意思.” 圆脸少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因为欠了赌债还不起被活活打死.我娘一手将我拉扯大.现在我娘病重卧床不起.我需要很多银子.但我却无法在短时间凑到那么多银子.所以我只能将自己卖了.” 熊玉愣住.他看了看别的少女道:“你们也都是这样.” 十几个少女抬头看了看熊玉随后又低下了头.她们选择了沉默.因为她们知道说出來也并沒有什么样.即使说出來又如何.难道说出來今夜她们就能躲过一难. 不能.她们都很清楚.所以她们只是看了看熊玉. 熊玉的心中忽然有些异样.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恶霸.至少在这十几个少女的眼中他就是个恶霸.因为他已经从一些少女的眼中看到了厌恶与恐惧. 但此刻酒精已经麻痹了熊玉的神经.即使他知道这么做不对.但他的身体却已不听他的使唤. 熊玉将圆脸少女一把搂入怀中.圆脸少女沒有丝毫反抗.她就任由熊玉将她搂入怀中. 熊玉的手慢慢搂住了圆脸少女纤细的腰肢.熊玉的头慢慢向圆脸少女的头靠近.熊玉的脸离圆脸少女的脸几乎只剩一寸.熊玉的呼吸有些急促.圆脸少女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熊玉的身体忽然有些燥热.他看着圆脸少女道:“你害怕.” 圆脸少女沒有开口.因为她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不知为何熊玉此刻忽然想起了夏芸.熊玉忽然闭上了眼睛.他轻轻推开圆脸少女道:“你们都走吧.” 十几个少女忽然抬起头吃惊的看着熊玉.熊玉叹了一口气笑道:“生活并沒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无奈.至少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你们不情愿的事情.” 圆脸少女看着熊玉有些害怕道:“谷主.我并沒有不愿意.我既然将自己卖到了燕子谷.那我就是谷主的人.” 熊玉笑了笑转身走到门口将屋门推开道:“我明白.但我现在醉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别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这句话已经帮少女们解围.不是她们不愿意.而是熊玉不愿意.这样就算仲子平问起她们也好有个交代. 十几个少女一个接一个的走出门外.圆脸少女最后一个走.当圆脸少女走到门口的忽然回头道:“谷主.你.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我随时愿意将自己交给你.”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一夜惊魂 夜风轻吹.天空中繁星点点.虽然空气中的风已经带着寒意.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熊玉的心情.夜晚是多愁的.每个人在夜晚心中的愁虑都会多一些. 熊玉坐在屋顶上.仰面躺着.熊玉闭着眼睛.心中回忆着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若说这是一场梦也丝毫不过.这一切就來的这么突然.这一切又让人无法轻易抗拒. 燕子谷的谷主.掌握着生杀大权.只要一开口立刻就会有人替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是多少人努力一生都换不來的事情.现在熊玉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熊玉在想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和殷宛雪一样.派人去执行任务.给每个人都分配好暗杀的任务.每个杀手的前途都好像握在他的手中. 熊玉慢慢抬起手.他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只要这只手一挥.立刻就会有上百个杀手替他去卖命.熊玉握拳.这就是力量的感觉.这就是掌握一切的感觉.这感觉果真让人很舒服. 当燕子谷的谷主需要做什么.燕子谷是如何接暗杀任务的.燕子谷的开销和银两都从哪里來.这些熊玉都不知道.此刻的熊玉也沒有想到这些.他还沉浸在权力带给他的快乐中. 望着天空中的点点星光.熊玉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范修文.他答应过蓝二先生要将范修文杀死.现在他已是燕子谷的谷主.他随时可以派杀手去替自己去做这件事.依他看杜风就不错.他可以将杀范修文的任务交给杜风去做. 熊玉自顾自的点点头.他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他现在已是燕子谷的谷主.很多事他不必亲手去做.他只要吩咐下去即可. 熊玉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他头枕双手心中暗想道:夏芸的父亲找不到了.我也可以让谷中的杀手去找夏芸的父亲.若是能找到那夏芸就不必到处奔波了. 有了燕子谷.我就有了与九道山庄和暗河对抗的实力.齐天行有九道山庄.而我有燕子谷.虽然燕子谷的势力比不上九道山庄.但只要我将燕子谷发展起來.那我替父亲报仇也就容易多了. 熊玉忽然发现燕子谷给他带來很多好处.有了燕子谷他可以省太多的力气.他不必在孤身一人去复仇.他可以带着好几百人去复仇.一想到这个场面熊玉的心中就有些激动. 熊玉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自己复仇时的情景.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昏暗的屋子里沒有一丝亮光.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屋里有什么东西.屋门忽然被打开.一束亮光从门外照了进來.熊玉立刻用手掌遮住眼睛.亮光一闪而过.因为屋门又关上了. 屋子里立刻又变得昏暗起來.熊玉立刻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沒人会回到.屋子里静的的可怕.熊玉摸索着走到门口用力的推门.屋门却纹丝不动.门好像朝外锁住了. 熊玉用力的晃了几下屋门.这是一道木门.熊玉忽然想腰间摸去.只要他拔出剑.那眼前的这道门根本就不堪一击.熊玉的手慢慢的摸到了腰间.忽然熊玉的脸色一边.因为他发现他腰间的剑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谁把他带到这里來的.将他带到这里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熊玉平静了一下心情试探性道:“有人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出现了熊玉的回音.燕子谷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又是谁将自己带到这里的.熊玉的心中疑惑不解. 熊玉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个火折子.他看着火折子笑了笑道:“幸亏我身上带着这个.” 说着熊玉就点亮火折子.昏暗的屋子慢慢亮了起來.屋子里有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熊玉走到桌前.只见油灯里还有油.熊玉用火折子将油灯点亮.屋子里立刻明亮了许多. 油灯一亮熊玉这才看清整个屋子的构造.屋子很简陋.而且这个屋子并不大.屋子里有张小床.小床上的被子里好像有个人在躺着. 难道就是这个躺着的人将自己带到了这里.熊玉慢慢走到小床前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你是燕子谷的人吗.” 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沒有听到熊玉说话一般.熊玉用手轻轻推了推杯子里的人.杯子里的人还是全无反应.熊玉皱眉.然后他慢慢抓住被角将被子掀了起來. 忽然熊玉的脸色大变.他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因为他看到杯子里的人居然是逍遥子.只见逍遥子的脸色呈现出黑色.逍遥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与那日逍遥子中了唐锲的四花千筒针时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蓝二先生的住处.那蓝二先生又去哪里了.熊玉为什么又会來到这里. 熊玉看着逍遥子愣在原地.他对着逍遥子轻声道:“师傅.” 逍遥子沒有任何反应.熊玉忽然看到熊玉的的身下压着一柄剑.这柄剑的剑柄熊玉非常熟悉.这正是他的澜沧剑. 熊玉抓住剑柄慢慢将剑从逍遥子的身下抽出.忽然熊玉的手腕一冷.熊玉一惊立刻想要将手收回來.可他的手却像是被钉住一般.熊玉忽然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见他的手腕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手.一只漆黑的手.熊玉大惊看向了逍遥子. 这是逍遥子的手.熊玉深吸一口气道:“师傅.我是熊玉.” 逍遥子的的眼睛忽然睁开.他忽然从床上坐起冷冷的看着熊玉道:“你还记得你有师傅.” 熊玉低头道:“我从未忘记.” 逍遥子冷笑一声道:“你早已被权力冲昏了头脑.你早已不是那个什么事情都靠自己的熊玉.” 熊玉的额头渗出冷汗.他颤声道:“我沒有.” 逍遥子沉声道:“你是不是想把什么事情都交给燕子谷的杀手去做.你是不是想让燕子谷的杀手去杀范修文.你是不是想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一切.” 熊玉脸色一变立刻道:“我.我不敢.” 逍遥子的声音更加愤怒.“权力早已将你的头脑冲昏.你早已忘了自己是谁.你早已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你早已成为了权势的奴隶.你早晚会变成与历虎一样的人.” 熊玉的心底忽然产生一丝冷意.他想起了今日在燕子谷发生的事情.他是不是真的像逍遥子口中所说的一样. 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逍遥子又开口了.“你的剑是用來做什么的.若是你想让燕子谷的杀手替你复仇那我劝你趁早放弃吧.你学剑是为了什么.你每日苦练剑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让别人去替你复仇.” 熊玉的冷汗顺着脸颊一直流到逍遥子的手上.熊玉此时无比清醒.他忽然回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是不是真的变了.是不是真的做了权势的奴隶. 熊玉心中已有了答案.这答案让他很痛苦.熊玉咬了咬牙慢慢抬起头道:“师傅.我错了.” 逍遥子的脸色有些缓和.逍遥子慢慢开口道:“有些事必须要自己亲手去做才有意义.” 熊玉看着逍遥子的眼睛正色道:“我明白.” 逍遥子继续道:“想要与九道山庄和暗河这样庞大的组织去抗衡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熊玉皱眉道:“师傅你的意思是.” 逍遥子顿了顿慢慢开口道:“一个人终究无法对付一个组织.所以想要对付九道山庄与暗河这样的组织就一定要有自己的组织.” 熊玉疑惑道:“师傅到底想说什么.” 逍遥子看着熊玉沉声道:“不要轻易的为了浮华改变自己.在你想自己的时候也要替别人想想.” 熊玉凝神道:“师傅说的别人就是燕子谷的杀手.” 逍遥子不答继续道:“若你想让别人替你去卖命.你就要知道你靠什么让别人替你卖命.银子可换來杀手.但别人用银子也可以换來杀手.” 熊玉点点头.逍遥子淡淡道:“权力就像是一股海上的巨浪.只有经得住巨浪打击的船才能征服大海.若你无法征服巨浪那你只有被打入海底.” 逍遥子的手忽然松开.熊玉的手腕上的凉意顿时消失.澜沧剑已经被熊玉握在手中.逍遥子的手垂下.然后逍遥子的身体慢慢消失.屋门外忽然传來一个人的冷笑生.熊玉手中的剑顿时握紧.他听得出这是齐天行的声音.他早已将这个声音牢记. 熊玉握紧手中的剑一剑刺向屋门.屋门瞬间坍塌.然后周围顿时变成了一团光束.亮光刺的熊玉睁不开眼.熊玉大叫一声用力的睁开眼. 漫天的繁星就像是宝石一般闪闪发光.熊玉忽然身心一口气.他额头的冷汗还在.原來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可这一切却如此真实.难道是逍遥子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所以才在自己的梦中出现并说出这些话. 熊玉忽然起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此刻他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很清楚自己要去做什么.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酒楼困窘 拥有与放弃同样困难.想要拥有一个东西往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可放弃却需要更大的勇气与魄力. 每个人都会被世间的种种虚幻所迷惑.每个人都有迷失自己的时候.但有一点你要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是谁.自己该去做什么. 一个人应该去靠自己的努力却得到一切.这并沒有什么错.但很多人在得到一切之后却会被虚荣蒙蔽双眼.这是很多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也是很多人在成功后又失败的原因. 熊玉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要离开燕子谷.并不是他不喜欢燕子谷.而是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不能为一些虚名就改变自己.让他明白这些的是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今夜燕子谷的守备并不森严.大部分人多喝了不少酒.今天是熊玉上任谷主的日子.杀手们也跟着沾了光.他们可以不再顾及大口喝酒尽情的放松自己. 熊玉已经走到了燕子谷的门口.守门的只有一个在打瞌睡的守卫.熊玉看着守卫笑了笑放轻脚步慢慢向前走去. 守卫似乎已经已经睡着.他丝毫沒有注意到熊玉从他面前走过.熊玉不费任何力气就走出了燕子谷. 走出燕子谷后熊玉深吸一口气.这一瞬间他感觉到燕子谷外的空气都好闻了不少.就在熊玉要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他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熊玉愣住.这个人在慢慢的向熊玉走近.等到这个人走到熊玉面前的时候熊玉才缓缓开口道:“仲子平.你怎么在这里.” 仲子平面带愁色看着熊玉道:“你要去哪里.” 熊玉尴尬一笑道:“我.我想出來透透气.” 仲子平看着熊玉不说话.熊玉忽然吸了一口气.他不想骗仲子平.于是熊玉慢慢开口道:“我要走了.” 仲子平顿了顿道:“你要去京城.” 熊玉点头道:“不错.我要去京城.那里有我要做的事.” 仲子平沉声道:“我和燕子谷的弟兄都随时听你调遣.” 熊玉淡淡道:“有些事一定要自己去做.” 仲子平皱起了眉头.熊玉继续道:“因为这是我的承诺.我既已答应别人.就一定要做到.” 仲子平忽然开口道:“燕子谷的谷主你也不做了.” 熊玉摇摇头道:“我现在沒有精力去做这些.我还有仇要报.我不知什么时候会死.很可能我杀了我的仇人.但我的仇人也可能杀了我.” 不等仲子平开口熊玉继续道:“只要我的身上还有仇恨.我就不能为自己活.若是我现在做了燕子谷的谷主.那我岂不是毁掉了燕子谷.” 仲子平的声音有些激动.“仇恨对与你來说真的那么重要.” 熊玉露出一种仲子平看不懂的眼神道:“你知道仇恨是什么吗.即使我杀他.他也会杀我.因为只要我活着对他就是一种威胁.所以他想好好的活着我就必须死.若我不死那死的必将是他.” 仲子平无奈的叹息道:“难道仇恨就无法化解吗.” 熊玉点头道:“有.” 不等仲子平开口熊玉就继续道:“死亡就是最好的化解.” 仲子平后退几步为熊玉让开一条路.仲子平看着熊玉正色道:“你要走我不拦着你.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熊玉点头.仲子平继续道:“燕子谷的谷主是你.这点不会变.在你离去的这段日子我会替你打理燕子谷.只要你有困难.随时回來.燕子谷的人随时听候你调遣.” 熊玉笑了笑道:“我明白.” 仲子平的脸上也出现笑意道:“有些事若是一个人做想要成功可能只有一半的机会.但由一群人來做这件事那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熊玉拍拍仲子平的肩膀道:“谢谢你.” 仲子平叹了口气笑道:“我在燕子谷等着你归來.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若是太久说不定我会忍不住篡位.” 熊玉笑了笑转身就走.他已沒有任何留恋.他的目标在前方而不再身后.他每一步都很坚定.他要去京城.去京城找到范修文. 京城的一切东西都好像很有名.京城的厨子.京城的糕点.京城的绸缎.京城里汇聚了各地的好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 很多小贩会把家乡的特产带到京城來.因为京城的人稀罕这些.因为京城里的人腰包都很鼓.很多年轻人都会來京城闯一闯.因为京城就像一个大舞台.只要你有能力.京城随时都可以让你发光发彩. 得艺轩是京城里有名的大酒楼.酒楼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早晨酒楼里会有可口早饭.中午酒楼里会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菜肴.晚上酒楼里会传出阵阵酒香.夜深了酒楼里还有宵夜. 得艺轩这个名字看起來有些文雅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酒楼的名字.但这酒楼却偏偏就叫得艺轩.酒楼的名字的由來也是有故事的.很多从外地來的厨子都会去得艺轩做几年帮厨.几年过后这些厨子就会回到家乡. 这些厨子会对家乡小酒楼的老板说:“我是从得艺轩回來的厨子.” 只要这句话一说出口这个厨子立刻会成为酒楼的大厨.因为京城的厨子总是不一样的.能在得艺轩做厨子的人更不简单.因为得艺轩对大厨的要求是极其严格的.所以能进得艺轩的厨子腰杆就会比别的厨子直一些.尽管这些人大都是得艺轩的帮厨. 现在熊玉就坐在得艺轩大酒楼中.熊玉只点了两样菜.一斤卤牛肉.一碟花生米.他还点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店小二把菜一端上來熊玉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他实在太饿了.赶路的这一天一夜他沒有好好的吃过一顿.他实在需要好好的补充补充体力. 桌上的卤牛肉很快被一扫而空.花生米也一颗不剩.熊玉举起酒壶将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喝尽这才露出满意的申请. 店小二就一直在熊玉不远处站着.他瞪大眼睛看着熊玉的吃相.他从未觉得卤牛肉有这么香.店小二一直盯着熊玉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要看看熊玉是否有银子结账. 这并不怪店小二.因为熊玉现在的样子很难让人不这么想.一天一夜不停的赶路让熊玉的衣衫不那么整齐.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熊玉脚上的鞋子还沾满了灰尘.他左脚的小拇指都快要探出头來. 在得艺轩这样的大酒楼中很难看到像熊玉这样的人.当然店小二也见过类似的人.这样的人一般在吃完喝完后会被打的半死.因为开酒楼的人最忌讳吃白食的人. 熊玉打了一个饱嗝.熊玉刚放下手中的筷子店小二就快步走到熊玉面前道:“客官.一共十五两银子.” 熊玉看着店小二有些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难道害怕我结不起账.” 店小二尴尬一笑道:“客官误会了.这是老板订的规矩.每个客人都一样.还请客官见谅.” 熊玉将手伸到怀中去摸银子.就在他的手伸到怀中的时候脸色忽然有些轻微的变化.他忽然想起他早已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罗青.他的身上早已连一个铜板都沒有了. 熊玉的笑容僵住.他的手还在怀中放着.他忽然有些后悔离开燕子谷的时候为什么沒有向仲子平要些银子.现在该如何应对眼前的状况是最大的难題. 店小二看着熊玉的样子和表情心中忽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店小二点着脚尖催促道:“客官.可是有什么问題.” 熊玉将手从怀中收回道:“沒有.” 店小二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熊玉道:“十五两银子客官不会掏不出來吧.” 熊玉的脸憋得通红.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店小二的样子好像在告诉他.我早已看穿你身上沒有银子了.你别再这里演戏了. 熊玉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能赊账吗.” 店小二哈哈一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等熊玉开口店小二又咄咄逼人道:“身上不带银子就敢來得艺轩吃白食.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店小二的声音很大.旁边桌上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熊玉.熊玉立刻低声道:“我的银子不只什么时候沒有了.可能是被偷走了.” 店小二的声音更大道:“每个在得艺轩吃白食的人都会用这个理由.你已经是第十七个了.你不看看你什么打扮.就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个带银子的人.” 熊玉起身道:“银子我不会欠你的.我将剑压在这里.” 店小二一拍桌子道:“你的剑值几两银子.告诉你.要么将银子交出來.要么就将你毒打一顿押到官府.” 熊玉一时语塞道:“你······” 店小二的一看熊玉的样子气焰更加嚣张.他指着熊玉道:“你小子别想跑.敢在得艺轩吃白食有你好受的.” “來人.将这吃白食的小子给我抓起來.”店小二大喊一声. 声音一落立刻就从后门冲出几个赤着上身的精壮大汉.这个几个大汉一出來就将熊玉团团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熊玉.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沦落酒楼 所谓一文钱难道英雄汉.这句话说的不无道理.不管你武功多高.剑法多好.只要沒有银子你照样活不了. 熊玉现在就遇到这样的窘境.他的身上沒有银子.他不能告诉店小二他的银子都给了他的朋友.这样的话说出來店小二不会听.也不会信.现在解释已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如果不解释那又能做什么呢.熊玉的手中有剑.他的剑可以轻易的将眼的几个解决.眼前的这几个大汉虽然看起來威猛.但熊玉只需一剑就能将这些大汉击倒. 但熊玉并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沒有理由这么做.他在酒楼吃喝完沒有银子结账.这本就是一件不那么愉快的事情.若是他在动手打伤酒楼的伙计.那他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熊玉的脑子在飞速运转.他在想办法.想能给自己解围的办法.可最后的结果却不尽人意.熊玉在京城并沒有什么亲戚朋友.这十五两银子他是万万掏不出來的.熊玉顿时长叹一口气.看來他今日要狠狠的丢一次脸了. 店小二叉着腰对几个大汉道:“把这个小子抓起來押到后院交给老板处置.” 几个大汉走到熊玉面前一把将熊玉架起抬到了后院里.熊玉沒有反抗.他就任由这几个大汉老鹰抓小鸡般将他提到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间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屋子.几个大汉走到屋门口.为首的一个精壮大汉轻轻的敲了敲门道:“老板.我是大壮.” “什么事情进來说.”屋内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大壮慢慢将门推开然后用力的将熊玉推进门去.一进门大壮就粗声道:“老板.我又抓住一个在酒楼吃白食的.” 熊玉皱眉.他向前看去.只见屋内有一把大大的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头戴狐皮小帽.身穿狐皮大衣.脚上还踏着一双虎皮靴.这男人手里抓住一大把杏仁正在嗑. 中年男人看了看熊玉对着大壮挥挥手道:“大壮.你下去吧.我來处理这个人.你做的不错.去柜台领二两赏银.” 大壮嘴巴一咧兴奋道:“那我先下去了.”说着大壮就转身离去. 中年男人坐起來将手中的杏仁放到一旁的盘子里.然后中年人仔细的打量了熊玉一番道:“你就是那吃白食的人.” 熊玉不知该如何接口.他顿了顿道:“我只是身上恰巧沒银子了.” 中年男人鼻子里轻哼的一声道:“身上沒银子还敢來得艺轩吃白食.你胆子到是不小.” 熊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咬牙将脖子上的玉慢慢取下來放到中年男人面前道:“你看这块玉值多少银子.” 中年男人慢慢将熊玉放在桌上的玉拿在手中举起來仔细的看了看道:“玉色润泽.沒有杂质.是块上好的玉.” 熊玉继续道:“依你看这块玉值多少银子.” 中年男人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想了想道:“这块玉若是在市面上值几百两.” 熊玉听出了中年男人语气中的异常.他立刻道:“那在这里呢.” 中年男人笑了笑随手一抛将玉抛到熊玉面前道:“在我这里这玉一文都不值.” 说完中年男人立刻解释道:“我沒有收藏玉的癖好.也对玉器不感兴趣.所以你很可能要失望了.” 熊玉皱眉道:“我现在身上的确沒有银子.” 中年男人看着熊玉腰间的剑道:“你用剑.” 熊玉沉默.中年人继续道:“一个剑客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是罕见.罕见.” 熊玉的脸色有些不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中年男人拿起杏仁在嘴里嚼了嚼道:“你既然在我这里吃白食.就要用一些东西來还清你欠的账.” 熊玉沉声道:“什么东西.” 中年人笑了笑道:“劳动.” 熊玉不能反驳.中年男人说的话让他无法反驳.熊玉只有沉声道:“可以.我会用在这里劳动.直到还清我欠的账.”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我看你是用剑习武之人所以对你并沒有太苛刻.放在别人身上我早已打断他的腿了.” 熊玉沉默.中年男人继续道:“你欠了几两银子.” 熊玉缓缓开口道:“十五两.” 中年人一拍桌子道:“很好.我这里的店小二每个月的能拿到三两银子.做得好的甚至可以拿到五两.若是你做得好只需在酒楼待三个月就可以了.” 熊玉一听中年人的话立刻惊道:“三个月.”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怎么.你还嫌长.若是嫌长为何要來吃白食.” 熊玉心中暗叹道:我若是在这里待三个月那杀范修文的事情谁來做.可我现在身上又沒有银子.看來只能找机会凑齐十五两银子在做打算了.酒楼里消息最灵通.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在酒楼打听打听范修文的消息. 这么一想熊玉立刻道:“好.就这么定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算你小子识相.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孟老板.” 不等熊玉开口孟老板就抢先道:“你先去后厨帮着洗洗碗上上菜吧.等熟悉了之后你再去前堂做事.” 说完孟老板立刻又补充道:“先将你的剑压在这里.以免你跑了.” 菜刀剁案板的声音.大厨叫嚷的声音.浓浓的油烟味.这就是后厨.这也是熊玉即将做事的地方.店小二将熊玉领到后厨指了指摞的小山一样高的碗筷道:“现在你先将这些洗干净了.” 熊玉沒说一句话立刻蹲下将碗筷放入木盆中洗刷起來.店小二看着熊玉的样子哈哈一笑道:“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装什么清高.甘老头.这次你可有伴咯.” 说着店小二就大步走了出去.油腻腻的碗筷和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实在让熊玉有些难以下手.不过此刻已经沒有选择的余地.熊玉一狠心拿起一个放过红烧鱼的盘子开始洗刷起來. “你是第一次做这个.”熊玉的背后忽然传出沙哑的声音. 熊玉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佝偻着背.满头白发挽着裤脚的老头.熊玉疑声道:“你是.” 这老头挽起袖子道:“我就是甘老头.我已在这里洗了十几年的碗.” 熊玉哦了一声.立刻又埋头洗碗.甘老头看着熊玉洗完的样子不住摇头道:“你这么洗是不行的.一会检查一定不过关.让我來教你怎么做.” 说着甘老头就俯下身子先将油腻的盘子在泡进清水中.然后又将苏打粉洒在盘子上.最后用刷子仔细的刷一遍. 盘子上几乎映出甘老头的样子.甘老头将盘子拿到熊玉面前道:“看.这样的盘子就算合格了.” 熊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熊玉就按照甘老头的顺序仔细的做了一遍.甘老头不住的点头道:“年轻人有些耐心总是好的.做什么事都要认真些总错不了.” 甘老头笑的时候身子就像是一直虾米一般.一旁的大厨看着甘老头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甘老头.你这老小子都开始收徒了.” 甘老头哈哈一笑不再说话.这一摞碗足足让熊玉洗了两个时辰.等到洗完的时候熊玉的背几乎沒有了知觉.熊玉抬起手一看.手指因为长时间的被谁浸泡已经发白起皮. 熊玉看着自己的手指苦笑一声说不出任何话.现在这双手看起來一点都不想是一个剑客的手. “我看你并不像是个做粗活的人.你怎么会來这里做这些粗活呢.”熊玉的身后又想起甘老头的声音. 熊玉苦笑一声道:“因为我吃了饭菜却沒有银子付账.” 甘老头一听立刻來兴趣了.他坐到熊玉面前一咧嘴道:“你小子竟然敢在这里吃白食还沒被打死.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熊玉皱眉道:“我并不是要吃白食.我只是身上的银子恰好沒有了.” 甘老头一眯眼道:“我明白.你的银子被贼偷了.” 熊玉白了一眼甘老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真的沒有打算吃白食.” 甘老头从腰间抽出一杆旱烟斗慢慢点上嘬了几口道:“你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受苦人.你原來是做什么的.” 熊玉看着甘老头淡淡一笑道:“我是个不为自己活的人.” 甘老头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话.人不为自己活为谁活.” 熊玉叹了口气不再开口.甘老头看着熊玉在地上敲了敲旱烟斗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活着了.” 熊玉笑了笑道:“甘老头.你在京城多少年了.” 甘老头的脸上立刻露出不一样的光道:“我自幼就在京城住着.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做木匠.三十多岁的时候我给别人抬轿子.四十多岁的时候我用攒了一辈子的钱娶了一个老婆.五十多岁我來到这里.我的一生虽然平庸.但却很丰富.这京城里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熊玉听了甘老头的话眼睛忽然一亮道:“真的.” 甘老头点头道:“当然.难不成我还骗你这个小娃子.” 熊玉忽然正色道:“那你知不知道范修文.” 正文 第三百章 无家可归 有些话总是说出來才会后悔.当你不说的时候你忍不住想说.可当你说出來之后你却发现这句话说的并不好. 这样的情况岂非时常出现.熊玉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他忽然后悔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一看到甘老头的样子就知道这个问題算是白问了. 甘老头只是一个酒楼打杂的.而范修文却是生意遍布大江南北的巨富.这两者别说八竿子都打不着了.就算在加两杆子也未必有联系. 熊玉一说出这句话就立刻起身.他根本沒打算听董老头的回答.因为他知道董老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題. 就在熊玉起身的一瞬间董老头却突然吸了一口凉气道:“你说的可是那个成功的大商人范修文.” 熊玉还沒站稳又立刻坐下道:“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甘老头点点头道:“不知道他的人恐怕还不多.” 熊玉紧接这问道:“你知道范修文的什么事.” 甘老头瞥了一眼熊玉道:“你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也想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熊玉假装不在意道:“我就是问问.我听说他这几日來京城了.” 甘老头点点头道:“范修文这个人可不简单.据说他家中的银子有一座小山那么高.我还听说他的生意遍布全国.不过你去哪里都能看到范修文的店铺.他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 熊玉很耐心的听完这些却发现甘老头所说的沒有一点是他想听的.熊玉有些不死心道:“你知道的就这些.” 甘老头一脸嫌弃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若是知道的比我多你为什么还來问我.告诉你.也就是我知道这么多.若是换做别人你这个问題就算白问了.” 熊玉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好好.我明白了.” 甘老头拿起旱烟猛吸了一口道:“不过有件事你说的不错.范修文的确已经到了京城.据说这次范修文带了整整五马车的黄金.看來这次范修文是要做大买卖.” 熊玉皱眉疑声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甘老头眼睛一挑道:“你小子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堂堂的甘老头.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还要一一和你讲.笑话.” 熊玉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熊玉话音一落甘老头就打了个哈欠道:“现在是午休时间.你最好找个地方好哈睡一觉.因为在过半个时辰就会有数不清的碗和盘子.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熊玉叹了一口气忽然问道:“甘老头.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甘老头想了想道:“若我记得记得不错.再过两个月我就六十四了.” 熊玉有些吃惊道:“你是如何在这地方坚持做十四年的.你从五十岁一直做到现在.难道你就不会厌倦吗.” 甘老头摇摇头.熊玉疑惑道:“你喜欢做这个.” 甘老头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色.甘老头淡淡道:“厌倦是那些身上有银子的人才能做的事.我是个穷人.我能做的事情少的可怜.有时候你别无选择.你因为你沒有选择的机会.” 说道这里董老头的情绪有些激动.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五十岁的时候來到这里.一个五十岁的人已经很难有容身之处.何况我还有家要养.做这个我每个月还能拿几两银子生活.若是不做这个我就得活活饿死.你说我的能不能厌倦.” 熊玉沉默.他忽然发现生活是如此的无奈.现在他好像又了解了一种人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这生活也是他从未体验了解过的. 熊玉的生活一直在刀剑中度过.杀人.复仇.躲避追杀.这些字眼好像都与他的生活紧密相联.他会经常喝酒.喝好酒.他从不会为了几两银子而发愁.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看到了甘老头.他慢慢对生活这两个字有了更深的感触. 此刻熊玉在想.若我是甘老头.我能否也像甘老头一样. 熊玉忽然间的沉默让甘老头有些不适应.甘老头从熊玉的脸上已经看出些什么.甘老头干咳一声看着熊玉道:“你不必担心.你还年轻.年轻人总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熊玉听了甘老头的话淡淡一笑道:“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酒.喝好酒.” 甘老头看着熊玉现在的样子.现在的熊玉衣服上沾着菜汤油腻.甘老头哈哈一笑道:“我会等着的.” 甘老头说的不错.半个时辰后果然有数不清的碗和盘子垒到熊玉面前.熊玉的视线之内只能看到碗和盘子.除此之外在看不到任何东西. 熊玉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只是暂时的.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伴随着不断的催促与呵斥.熊玉终于将眼前的碗和盘子洗刷干净.这一趟下來熊玉的背几乎快要和甘老头的一样.熊玉起身将背伸直.背后立刻传出骨头响动的声音. 甘老头看着熊玉的样子哈哈一笑道:“你现在看起來像极了五十岁的我.” 熊玉笑了笑道:“我可不想在这里干到六十岁.” 甘老头推开窗户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要开饭了.” 熊玉看了看渐暗的天色道:“要吃晚饭了.” 甘老头点点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现在可以去吃饭休息了.” 熊玉松了口气道:“不知晚饭会是什么.有沒有酒喝.” 董老头似笑非笑道:“我打赌你一定不会喜欢.” 两个热馒头.一盆炖白菜.掌勺的大厨会给每一个人发一个手掌大小的小碗.小碗里装的就是炖白菜.白菜里几乎看不到一点油水.炖白菜吃起沒有一点味道.熊玉实在难以下咽.他看着一旁吃的狼吞虎咽的甘老头道:“你还饿不饿了.” 甘老头将手中的馒头放进怀中一个道:“我就知道你吃不惯这饭菜.你若是吃不惯就给我.等你饿了自然就会抢着吃的.” 熊玉将小碗推到甘老头面前道:“你每天做这么多他们却给你吃这些.” 甘老头咬了一口馒头喃喃道:“当今的世道.卖苦与卖力的最不值钱.这两点我恰巧都沾了点.你说我还能吃什么.” 熊玉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他起身向外走去.甘老头看着熊玉的背影道:“你去哪儿.” 熊玉转头一笑道;“我出去走走.” 熊玉慢慢走出后厨走到了得艺轩的后院中.后院里还亮着火把.熊玉一抬头就看到了大壮.只见大壮和那几个大汉正坐在桌上吃饭.熊玉看了一眼大壮的伙食.红烧肉.卤猪蹄.还有一盘花生米.桌上还摆着一坛女儿红. 大壮似乎也注意到了熊玉.大壮一看到熊玉立刻吃的更香.吃的更快.他吃一口红烧肉喝一口女儿红.做完这些后还不忘对着熊玉大笑几声.这一切好像是大壮故意做给熊玉看的. 熊玉忽然有些饿.他转身就走.他大步走回后厨站在甘老头面前抓起刚才他放下的馒头大口吃了起來. 甘老头看着熊玉小道:“你又愿意吃这些了.” 熊玉不看甘老头一眼.他一边吃一边道:“我饿了.饿了就要吃东西.这岂非在正常不过.”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來.我这里还有炖白菜.干吃馒头不好受.” 熊玉结果甘老头手中的炖白菜立刻吃起來.他吃的很快.也很香.就仿佛他吃的不是炖白菜.而是红烧肉. 甘老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熊玉.他的眼中忽然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忽然觉得熊玉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他总感觉熊玉有些与众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甘老头一时也说不出來. 一轮弯月已经悬在天上.酒楼中的客人也逐渐散去.厨子们在后院里都有住处.店小二也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甘老头将后厨打扫干净后也要离去. 熊玉和甘老头一起从酒楼的后门走了出去.甘老头看了看天上的弯月打了个哈欠道:“小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熊玉淡淡一笑道:“叫我熊玉就可以.” 甘老头点点头道:“熊小子.我要回家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家睡觉吧.” 熊玉点点头转身就走.可沒走几步熊玉忽然又停住.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哪里有家.他这是第二次來京城.这京城怎么会有他的家. 既然如此我就去住客战吧.熊玉这么一想立刻又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沒几步熊玉又停下脚步.他又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身上根本连一文钱都沒有. 熊玉转身疾步追上甘老头道:“甘老头.我想问你一件事.” 甘老头转身看着熊玉道:“什么事还特地追回來问我.是什么重要的事.” 熊玉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摸摸头尴尬一笑道:“这酒楼里有我的住处吗.” 甘老头白了熊玉一眼道:“你小子不过是个打杂的.得艺轩怎么会给你准备住的地方.” 熊玉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说着熊玉就要转身离去.甘老头伸手拉住熊玉的胳膊道:“怎么.你小子沒有住处.” 熊玉摇摇头道:“我怎么会沒有住处.我就是问问.”说完熊玉立刻转身大步离去.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热心出手 身无分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身无分文且无家可归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算是丐帮的弟子晚上也会有个住处.可现在熊玉却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沒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熊玉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向前走.沒有目标.沒有目的地.就这么慢慢的向前走.这或许就是落魄的感觉吧.熊玉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偌大一个京城居然沒有我的容身之处.难道我真的要露宿街头.熊玉一抬头就迎面吹來一阵冷风.熊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心中无奈暗叹道:若是夏季还好.即使在街边睡一觉也沒什么.可这却偏偏是要命的冬天. 冷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仿佛在嘲笑着熊玉.熊玉将衣襟拉了拉坐在一颗光秃秃的柳树下.柳树旁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熊玉长叹一口气一闭眼就将头枕在石头山. 冰冷坚硬的石头让熊玉的脑袋有些难受.他索性将长袍脱下垫在石头山.这样他的脑袋才好受些.不过这并不能算一个好办法.熊玉已经感觉全身都在灌着冷风. 熊玉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已经沒有更好的选择.这就是唯一的选择.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说不定明日我就可以见到范修文. 熊玉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可过了一会熊玉又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实在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入睡. 路过的行人在路过这棵柳树时自然会看到熊玉.其中不少人都在看着熊玉窃窃私语.更有甚者对着熊玉指指点点. 熊玉皱眉.他翻身把被留给过路人.此刻的熊玉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索性夜色中别人很难清楚熊玉的长相.熊玉抬头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仅仅十五两银子就让我落到这步田地.我必须想个法子赚点银子.” 可做什么能很快的赚到十五两银子呢.熊玉忽然又有些无奈.想要弄到十五两银子并非难事.以他的武功可以轻松的抢到十五两.可这样的事熊玉并不愿意做. “原來这就是你的住处.这样的住处还是第一次见.”就在熊玉苦思冥想之际柳树后面忽然传出甘老头的声音. 熊玉一坐起來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甘老头.熊玉苦笑一声道:“这就是我的住处.你不妨进來喝杯茶.” 甘老头哈哈一笑走到熊玉面前坐下道:“我一路跟着你.沒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住.” 熊玉无奈道:“现在你已经看到了.” 甘老头点点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抬头就可以看到月亮.若是你半夜醒來还可以欣赏美丽的星空.” 熊玉有些不明白道:“你一路跟着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甘老头摇摇头道:“当然不是.” 熊玉看着甘老头道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甘老头忽然起身道:“如果你沒有住的地方可以去我的家中将就几晚.” 熊玉顿了顿道:“谢谢你.” 甘老头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很久沒有遇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穿过五条小巷.在路过三个胡同就可以看到甘老头的住处.甘老头住在一个小四合院中.甘老头将熊玉带到四合院门前道:“这就是我用一辈子积蓄换來的.” 熊玉看着眼前并不算太大的四合院道:“这个地方看起來不错.”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说着甘老头就用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才刚想起.院子里就传出一个妇女的声音.“老头子.你回來了.” 甘老头在门外回应道:“老婆子.是我.快开门.今天我还带了一个客人回來.” 不一会儿门就被从里拉开.门一开熊玉就看到了甘老头口中的那个老婆子.只见开门的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身材已有些发福.她的腰几乎比董老头大了一圈.她脸上有不少皱纹.但她的脸上却扑了不厚厚的粉. 甘老头一看到这女人就笑着道:“老婆子.你看.这小兄弟就是我带回來的客人.” 不管一个女人年龄多大.她依旧喜欢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就和一个男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一般. 只见甘老头的老婆子看着熊玉一愣道:“小兄弟.快进來坐吧.” 熊玉点点头就朝着院子里走去.甘老头一脸不满道:“老婆子.怎么你一眼都不看我.平日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甘老头的老婆子捏了甘老头一把道:“我一天到晚只看你一个男人都快要看你了.难道就只准你在外面看女人.就不准我看看男人.” 甘老头一个趔趄道:“不说了.你快去准备几壶酒.今晚我要喝两杯.” 甘老头的家中并沒有床.熊玉一进屋子就看到了热炕.这是一种北方独有的特色.只要有了这热炕头晚上睡觉就不会在受冻了. 炕头上有一张小木桌.甘老头一进屋子就脱了长袍道:“熊小子.快桌上來暖和暖和.” 熊玉刚坐下不久老婆子就把两壶酒端到了小木桌上.甘老头从桌子底下摸出两个酒杯道:“熊小子.你会喝酒吗.” 熊玉看着酒杯笑了笑道:“不只是会.而且很会.”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这酒可是烈酒.叫做烧刀子.一般人和这么一壶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说着甘老头就给熊玉倒了一杯.熊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杯下去熊玉立刻感到胸腔中就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一般. 熊玉皱眉道:“这酒果然够劲.” 甘老头眯着眼举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道:“像你这样喝不出十杯就得倒下.” 十杯酒已经下肚.熊玉的脸已经有些微红.他看着董老头小道:“现在我已喝了十杯.我还沒有倒下.” 甘老头点点头道:“像你这样喝酒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简直不是在喝酒.你在往肚子里倒酒.” 熊玉笑了笑道:“你知道这样喝酒有什么好处吗.” 甘老头摇摇头.熊玉继续道:“两个字.痛快.” 两壶酒已经喝完.甘老头的脸上已经红光满面.此刻又有一种豪气从心底涌出.甘老头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年轻时还做过什么吗.” 熊玉摇摇头.董老头挺起胸膛使自己的背不那么佝偻.甘老头清了清嗓子道:“我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剑客.我还学过几年剑术.” 熊玉一听來了兴趣.他笑了笑道:“你学的什么剑术.” 甘老头想了想道:“那是一种一出手就会见血的剑术.那是一种很可怕的剑法.在我的剑下已有十几条亡魂.” 熊玉吃了一惊道:“这剑法叫什么.” 就在甘老头要开口说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老婆忽然抢先道:“小兄弟.你别听我家老头子吹牛了.他年轻的时候哪里是什么剑客.他年轻的时候跟着被人学了几个月杀猪.他哪里会握剑.他也就会握着杀猪刀杀几头猪.” 甘老头老脸一红看着老婆子道:“为什么男人和男人说话女人总喜欢插嘴.” 老婆子白了甘老头一眼道:“因为我实在看不惯你一喝了酒就吹牛.” 熊玉忍住笑意看着甘老头.甘老头尴尬一笑道:“不说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住处.” 说着甘老头就带着熊玉走到院子里.院子的南边有一间屯放杂物的库房.甘老头推开门点上油灯道:“熊小子.你就在这里睡吧.一会我让老婆子过來收拾收拾.” 说着甘老头就车开嗓子喊到:“老婆子.快來.” 老婆子话音一落就赶了过來.甘老头看着老婆子笑了笑道:“这间屋子就交给你了.” 老婆子不情愿道:“你难道沒有手脚.你都快懒死了.我想不到当初我是怎么看上你这老头子的.”老婆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却立刻收拾起來. 甘老头的眼睛看着老婆子时已经充满了爱意.他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几十年.或许偶尔的拌拌嘴也能让她们彼此感觉幸福.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屋子已经变了个样.干净整洁.老婆子拍了拍身上的土道:“小兄弟.时候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油灯里的火苗在不住的跳动.熊玉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他起身将油灯吹灭.然后又躺会床上.屋子里立刻变成漆黑一片. 窗外传來了呼呼的风声.熊玉闭上眼睛却想起了逍遥子.他又回忆起不久前的那一幕.那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逍遥子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了唐锲的绝命暗器四花千筒针. 熊玉忘不了逍遥子中毒的样子.忘不了逍遥子那毫不犹豫的一个闪身.无数银针打在了逍遥子的身上.那些银针就像刺在熊玉的心口一样. 逍遥子至今生生死未卜.也不知蓝二先生有沒有研制出能救活逍遥子的解药.熊玉从未想过蓝二先生会失败.因为他相信上天绝不会这么不眷顾逍遥子. 熊玉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去院子里透透气.就在他开门的时候他却忽然发现院子里有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隐秘赌场 很多盗贼都会选择在夜中做事,因为黑夜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只要盗贼穿上夜行衣,带上面罩,就算在夜间你看到了他做坏事你也根本无法认出他的相貌。 盗贼选择在夜晚做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夜晚管闲事的人会比较少,一般人的生活白天是忙碌的,夜晚是用来睡觉的,而盗贼的生活却恰恰相反,他们夜晚是用来忙碌的,而白天是用来睡觉的。 在甘老头院子里这个鬼鬼祟祟的人会不会是盗贼?甘老头对熊玉有恩,所以熊玉一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盗贼在甘老头的院子里做偷鸡摸狗之事。 黑影先是警惕的向四周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又轻声轻步的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水缸上有一块木板,木板上压着一块石头,黑影轻轻的将石头搬下来,然后又将木板从水缸上移开。 黑影自认为自己做的无声无息,却不成想熊玉已经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 熊玉看到黑影将头探入水缸中,熊玉心中暗道:难道这水缸里有什么东西? 黑影将手伸进水缸中不知在找什么,摸索半天后黑影索性直接跳进水缸中,就在此时熊玉轻轻向前一跃就跳到了水缸旁,熊玉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水缸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熊玉已经站在了水缸旁。 熊玉笑了笑抓起水缸的木盖子直接盖在了水缸上,然后又将石头压在盖子上。 水缸里的人立刻用力的顶木盖子,熊玉用左手压住木盖子道:“今夜你只怕是来错地方了。” 水缸里的人忽然停止了反抗,然后熊玉就听到了甘老头的声音,“熊小子,是我,快放我出去。” 熊玉一惊立刻将盖子移开,他朝水缸里一看,只见水缸里蹲着的人正是甘老头,熊玉不解的看着甘老头道:“你鬼鬼祟祟的在水缸里做什么,若不是你开口我都将你当作贼了。” 甘老头站起来低声道:“你小声些说话,别惊动了我那老婆子。” 熊玉看着甘老头一脸警惕的样子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甘老头神秘一笑将手伸到熊玉面前展开,然后熊玉就看到了甘老头手中的二两银子,熊玉疑惑道:“难道你深夜鬼鬼祟祟的进水缸就是为了找这二两银子?” 甘老头点点头道:“这二两银子本就是我藏到水缸里的。”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偷偷藏二两银子想做什么坏事?” 甘老头从水缸里跳出来摆摆手道:“我是个男人,我当然也需要找些只有男人才能找的乐子。” 熊玉盯着甘老头看了看道:“难道你想去······” 甘老头立刻捂住熊玉的嘴巴道:“不错,我正是要去那个地方。” 熊玉拍拍甘老头的肩膀道:“你果真是老当益壮,不过要做这个二两银子够吗?” 甘老头仿佛从熊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急忙道:“你小子以为我要去做什么?” 熊玉笑了笑,甘老头立刻将熊玉拉到墙角道:“你小子别乱想了,我告诉你,我要去赌场。” 熊玉哦了一声道:“你要去赌场?” 甘老头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不错,赌场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我今夜就要去赌场豪赌。” 熊玉看着甘老头手中的二两银子道:“你那老婆子不让你赌吗?” 甘老头点点头道:“我那老婆子说了,说我十赌九输,她还说一般人很难在赌场里赢到银子。” 熊玉赞同道:“这话是说的不错。” 甘老头摆摆手道:“男人的乐子就这些,我若是连赌都不会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熊玉看着甘老头道:“你在赌场赢了多少银子?” 甘老头想了想道:“迄今为止我已经在赌场输了三十两银子。” 熊玉忍不住笑道:“那你岂不是根本就没赢过。” 甘老头嘿嘿一笑道:“要注重过程,不要在意结果,我就图开心,既然今夜被你发现了,我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熊玉一听喜乐道:“你也要带我去赌几把?” 甘老头点点头道:“这二两银子你我平分,一人一两,看谁输的慢。” 熊玉笑了笑道:“好,那我就去陪你赌几把。” 很难想象京城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赌场的位置在一个很难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而且你很难想象赌场居然会开在这里。 甘老头将熊玉带进了一个茶楼中,茶楼里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店小二,熊玉看着这个地方道:“这就是你说的赌场?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喝醉了。” 甘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甘老头走到打瞌睡的店小二面前,然后将头凑到店小二的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店小二立刻笑着起身将甘老头和熊玉带带到了一扇门前,店小二看着甘老头道:“进去吧。” 甘老头点点头推门而入,熊玉立刻跟上,一进门熊玉就看到一个向下的楼梯,熊玉和甘老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越往下走能听到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一开始是嘈杂声和人们叫喊的声音,等走完楼梯后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门,隔着门熊玉可以清晰的听到门那面的骰子声。 甘老头看着这扇门喃喃自语道:“穿过这扇门,你就会感受到只属于男人的刺激月快乐。” 甘老头将手贴在门上,然后轻轻推开,一推开门甘老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整个人都仿佛回到了二十岁,屋子里到处都有赌桌和输红眼的赌徒,屋子里还有不少女人,这些女人赌博的样子丝毫不输男人。 甘老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熊玉道:“这就是我经常来的赌场。” 熊玉看了看赌场的四周道:“这地方果然够隐蔽。”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只要你在这里赌一把你也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 熊玉笑了笑,甘老头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攥着一两银子走到玩骰子的赌桌旁,熊玉看着这个赌场忽然想起了以前他那次和苏赫巴兽的赌局,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赌局。 熊玉注意到这个赌场的赌注并不算太大,一般都是一两银子一局,赌的再大点也就是五两银子,熊玉在看赌场里的人,大都是些和甘老头一样的人,看来这个赌场是专门为甘老头这样的人开设的。 熊玉一转头就看到了在一旁犹豫不决的甘老头,熊玉走到甘老头身旁道:“你在想什么?” 甘老头看着桌上的骰钟道:“我这一两银子只能赌一次,若是输了我就得走了,所以我一定要想清楚在押。” 熊玉笑了笑道:“你是在靠运气赌。” 甘老头不满道:“不靠运气靠什么,这赌骰子不就是靠运气吗。” 熊玉笑了笑道;“若是靠运气你一定会十赌九输。” 甘老头问道:“那你说赌不靠运气靠什么?” 骰钟已经摇起,熊玉看着骰钟道:“若是都靠运气赌那赌场还怎么开下去。” 骰钟已经放在桌上,骰子手大声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熊玉看着骰钟心中暗道:这把是大。 甘老头直盯盯的看着骰钟,然后他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将手伸出将一两银子放在大上,大部分都将银子押在了搭上,熊玉看着骰子手笑了笑。 骰子手看着众人大声道:“开。” 骰钟已经被揭起,骰子手叫道:“一三五,九点小。” 甘老头一听骰子手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看着熊玉道:“看来我今夜的运气不是特别好。” 熊玉一直在看着骰子手的动作,刚才骰钟里的骰子明明是四五六十五点大,可就在一瞬间骰钟里的骰子却变成了一三五,难道是骰子手在暗中改变了骰子的点数? 熊玉有盯着骰子手看了几把,他的嘴上已出现笑意,他看到当众人压好大小的时候骰子手都会将一只手放到桌下,然后桌子会轻微的颤动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骰钟里的骰子已经改变了大小。 原来这就是赌场中的暗鬼,怪不得甘老头在这个赌场从来没有赢过,这并不是他的运气不好,而是骰子手改变了甘老头的运气。 甘老头在一旁催促熊玉道:“熊小子,你到底赌不赌。” 熊玉笑了笑走到赌桌前将一两银子压在大上,甘老头一把拉住熊玉道:“你疯了,还没摇骰子你就押大,就算你想输也不能这样啊。” 众人都被熊玉的动作镇住,旁边有人窃窃私语道:“我看着小子一定是疯了,他一定输红眼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做。”其他几人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骰子手看着熊玉道:“你知道下把是大还是小?” 熊玉摇头,骰子手哈哈一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押大?” 熊玉笑了笑道:“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运气。” 骰子手不住的摇头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运气有多好。” 说着骰子手就将骰钟摇了起来,随后骰子手将骰钟定在桌上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众人一看熊玉已经押大了,立刻都将银子压在小上,众人的想法都一样,那就是他们不想和一个疯子做一样的选择。 这样桌面就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押大的只有熊玉一人,而且大上面只有一两银子,压小的有一群人,小上面足足有三十两银子。 熊玉已经听出骰钟里骰子的数字,还是四五六大,就在要开骰钟的一瞬间骰子手又将左手伸到了桌下。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隐蔽赌场 很多盗贼都会选择在夜中做事.因为黑夜本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只要盗贼穿上夜行衣.带上面罩.就算在夜间你看到了他做坏事你也根本无法认出他的相貌. 盗贼选择在夜晚做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夜晚管闲事的人会比较少.一般人的生活白天是忙碌的.夜晚是用來睡觉的.而盗贼的生活却恰恰相反.他们夜晚是用來忙碌的.而白天是用來睡觉的. 在甘老头院子里这个鬼鬼祟祟的人会不会是盗贼.甘老头对熊玉有恩.所以熊玉一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盗贼在甘老头的院子里做偷鸡摸狗之事. 黑影先是警惕的向四周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又轻声轻步的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水缸上有一块木板.木板上压着一块石头.黑影轻轻的将石头搬下來.然后又将木板从水缸上移开. 黑影自认为自己做的无声无息.却不成想熊玉已经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 熊玉看到黑影将头探入水缸中.熊玉心中暗道:难道这水缸里有什么东西. 黑影将手伸进水缸中不知在找什么.摸索半天后黑影索性直接跳进水缸中.就在此时熊玉轻轻向前一跃就跳到了水缸旁.熊玉的动作沒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水缸里的人并沒有注意到熊玉已经站在了水缸旁. 熊玉笑了笑抓起水缸的木盖子直接盖在了水缸上.然后又将石头压在盖子上. 水缸里的人立刻用力的顶木盖子.熊玉用左手压住木盖子道:“今夜你只怕是來错地方了.” 水缸里的人忽然停止了反抗.然后熊玉就听到了甘老头的声音.“熊小子.是我.快放我出去.” 熊玉一惊立刻将盖子移开.他朝水缸里一看.只见水缸里蹲着的人正是甘老头.熊玉不解的看着甘老头道:“你鬼鬼祟祟的在水缸里做什么.若不是你开口我都将你当作贼了.” 甘老头站起來低声道:“你小声些说话.别惊动了我那老婆子.” 熊玉看着甘老头一脸警惕的样子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甘老头神秘一笑将手伸到熊玉面前展开.然后熊玉就看到了甘老头手中的二两银子.熊玉疑惑道:“难道你深夜鬼鬼祟祟的进水缸就是为了找这二两银子.” 甘老头点点头道:“这二两银子本就是我藏到水缸里的.”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偷偷藏二两银子想做什么坏事.” 甘老头从水缸里跳出來摆摆手道:“我是个男人.我当然也需要找些只有男人才能找的乐子.” 熊玉盯着甘老头看了看道:“难道你想去······” 甘老头立刻捂住熊玉的嘴巴道:“不错.我正是要去那个地方.” 熊玉拍拍甘老头的肩膀道:“你果真是老当益壮.不过要做这个二两银子够吗.” 甘老头仿佛从熊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他急忙道:“你小子以为我要去做什么.” 熊玉笑了笑.甘老头立刻将熊玉拉到墙角道:“你小子别乱想了.我告诉你.我要去赌场.” 熊玉哦了一声道:“你要去赌场.” 甘老头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不错.赌场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我今夜就要去赌场豪赌.” 熊玉看着甘老头手中的二两银子道:“你那老婆子不让你赌吗.” 甘老头点点头道:“我那老婆子说了.说我十赌九输.她还说一般人很难在赌场里赢到银子.” 熊玉赞同道:“这话是说的不错.” 甘老头摆摆手道:“男人的乐子就这些.我若是连赌都不会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熊玉看着甘老头道:“你在赌场赢了多少银子.” 甘老头想了想道:“迄今为止我已经在赌场输了三十两银子.” 熊玉忍不住笑道:“那你岂不是根本就沒赢过.” 甘老头嘿嘿一笑道:“要注重过程.不要在意结果.我就图开心.既然今夜被你发现了.我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熊玉一听喜乐道:“你也要带我去赌几把.” 甘老头点点头道:“这二两银子你我平分.一人一两.看谁输的慢.” 熊玉笑了笑道:“好.那我就去陪你赌几把.” 很难想象京城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赌场的位置在一个很难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而且你很难想象赌场居然会开在这里. 甘老头将熊玉带进了一个茶楼中.茶楼里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店小二.熊玉看着这个地方道:“这就是你说的赌场.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喝醉了.” 甘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我保证你会喜欢这个地方.” 甘老头走到打瞌睡的店小二面前.然后将头凑到店小二的面前轻声说了几句话.店小二立刻笑着起身将甘老头和熊玉带带到了一扇门前.店小二看着甘老头道:“进去吧.” 甘老头点点头推门而入.熊玉立刻跟上.一进门熊玉就看到一个向下的楼梯.熊玉和甘老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越往下走能听到的声音也就越來越大. 一开始是嘈杂声和人们叫喊的声音.等走完楼梯后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门.隔着门熊玉可以清晰的听到门那面的骰子声. 甘老头看着这扇门喃喃自语道:“穿过这扇门.你就会感受到只属于男人的刺激月快乐.” 甘老头将手贴在门上.然后轻轻推开.一推开门甘老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他整个人都仿佛回到了二十岁.屋子里到处都有赌桌和输红眼的赌徒.屋子里还有不少女人.这些女人赌博的样子丝毫不输男人. 甘老头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熊玉道:“这就是我经常來的赌场.” 熊玉看了看赌场的四周道:“这地方果然够隐蔽.”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只要你在这里赌一把你也会喜欢上这个地方的.” 熊玉笑了笑.甘老头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攥着一两银子走到玩骰子的赌桌旁.熊玉看着这个赌场忽然想起了以前他那次和苏赫巴兽的赌局.那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赌局. 熊玉注意到这个赌场的赌注并不算太大.一般都是一两银子一局.赌的再大点也就是五两银子.熊玉在看赌场里的人.大都是些和甘老头一样的人.看來这个赌场是专门为甘老头这样的人开设的. 熊玉一转头就看到了在一旁犹豫不决的甘老头.熊玉走到甘老头身旁道:“你在想什么.” 甘老头看着桌上的骰钟道:“我这一两银子只能赌一次.若是输了我就得走了.所以我一定要想清楚在押.” 熊玉笑了笑道:“你是在靠运气赌.” 甘老头不满道:“不靠运气靠什么.这赌骰子不就是靠运气吗.” 熊玉笑了笑道;“若是靠运气你一定会十赌九输.” 甘老头问道:“那你说赌不靠运气靠什么.” 骰钟已经摇起.熊玉看着骰钟道:“若是都靠运气赌那赌场还怎么开下去.” 骰钟已经放在桌上.骰子手大声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熊玉看着骰钟心中暗道:这把是大. 甘老头直盯盯的看着骰钟.然后他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将手伸出将一两银子放在大上.大部分都将银子押在了搭上.熊玉看着骰子手笑了笑. 骰子手看着众人大声道:“开.” 骰钟已经被揭起.骰子手叫道:“一三五.九点小.” 甘老头一听骰子手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顿了顿长叹一口气看着熊玉道:“看來我今夜的运气不是特别好.” 熊玉一直在看着骰子手的动作.刚才骰钟里的骰子明明是四五六十五点大.可就在一瞬间骰钟里的骰子却变成了一三五.难道是骰子手在暗中改变了骰子的点数. 熊玉有盯着骰子手看了几把.他的嘴上已出现笑意.他看到当众人压好大小的时候骰子手都会将一只手放到桌下.然后桌子会轻微的颤动一下.就在这个时候骰钟里的骰子已经改变了大小. 原來这就是赌场中的暗鬼.怪不得甘老头在这个赌场从來沒有赢过.这并不是他的运气不好.而是骰子手改变了甘老头的运气. 甘老头在一旁催促熊玉道:“熊小子.你到底赌不赌.” 熊玉笑了笑走到赌桌前将一两银子压在大上.甘老头一把拉住熊玉道:“你疯了.还沒摇骰子你就押大.就算你想输也不能这样啊.” 众人都被熊玉的动作镇住.旁边有人窃窃私语道:“我看着小子一定是疯了.他一定输红眼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做.”其他几人立刻赞同的点点头. 骰子手看着熊玉道:“你知道下把是大还是小.” 熊玉摇头.骰子手哈哈一笑道:“那你为什么要押大.” 熊玉笑了笑道:“因为我相信自己的运气.” 骰子手不住的摇头道:“那就让我來看看你的运气有多好.” 说着骰子手就将骰钟摇了起來.随后骰子手将骰钟定在桌上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众人一看熊玉已经押大了.立刻都将银子压在小上.众人的想法都一样.那就是他们不想和一个疯子做一样的选择. 这样桌面就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押大的只有熊玉一人.而且大上面只有一两银子.压小的有一群人.小上面足足有三十两银子. 熊玉已经听出骰钟里骰子的数字.还是四五六大.就在要开骰钟的一瞬间骰子手又将左手伸到了桌下.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一赌输赢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这些动作有时候人会不自觉的做出來,这是一种习惯,就像有的人在拔剑时手指会有一个预备动作,就像熊玉会不自觉的皱眉,有时连他都察觉不到自己在皱眉,这就是一种习惯, 然而习惯最多的人一定是赌场里的人,就拿牌九來说吧,有的赌徒就算知道自己是什么牌也会忍不住在偷偷看几眼,这就是习惯中的一种, 而赌场中的骰子手也有习惯,当某一件事做的过多时就会不知不觉的成为习惯, 熊玉已经注意到这个骰子手的习惯,那就是他在变骰子的时候会先挑一下眉,骰子手已将左手伸到桌下,骰子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独特的技巧将骰子换做他想要的点数, 这一切做完后骰子手看着熊玉道:“你确定押大,” 说完不等熊玉开口骰子手就将骰钟打开,一瞬间众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骰子手并沒有低头看骰子,因为他早已知道骰子是几点,骰子手看着熊玉自信一笑道:“看來你的运气并不是那么好,” 说着骰子手就要将熊玉的一两银子收起,就在骰子手伸手的一瞬间熊玉忽然道:“慢着,” 骰子手看着熊玉冷声道:“怎么,难道你想反悔,” 熊玉笑了笑道:“我为什么反悔,我既已赢了为何要反悔,” 骰子手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什么胡话,” 熊玉看着骰子手淡淡道:“你为什么不看看骰子是几点,” 骰子手立刻低头看向骰钟里的骰子,只见骰子的点数是四五六,十五点大,这把的确是熊玉赢了, 骰子手一愣,他明明将骰子便成了一二三六点小,怎么现在骰钟里却是四五六十五点大,这怎么可能, 骰子手瞪着熊玉道:“你做了什么,” 熊玉嘴角微微一扬道:“骰钟一直在你的手中,至始至终我都沒有碰过骰钟,你怎么会问我做了什么,” 骰子手冷笑一声点点头道:“好好好,看來你的运气的确不错,这些银子你拿走吧,” 甘老头在一旁看着熊玉吃惊道:“熊小子,可以啊,沒想到你运气这么好,一下子就赢了三十两,” 熊玉将三十两银子收起对甘老头道:“走吧,今夜的收成不错,” 甘老头连连点头道:“那一两银子可是我给你的赌本,算上利息你该还我五两,” 熊玉哈哈一笑道:“五两太少,我至少给你十五两,” “这位兄弟赢了就走这可不是好习惯,”骰子手忽然冷声道, 熊玉转头看着骰子手道:“你的意思是,” 骰子手将骰子放到骰钟里道:“既然你今夜运气好为何不多赌几把,” 甘老头偷偷用手肘磕了熊玉一下道:“熊小子,见好就收,若是再不走这三十两会全输光的,” 熊玉顿了顿对骰子手道:“我的运气刚才已经用了,所以我不赌了,” 说着熊玉转身就要走,就在熊玉转身的一瞬间骰子手忽然不屑道:“怎么,你怕了,” 熊玉皱眉,然后他转身将刚赢得的三十两银子压在大上道:“好,我就再和你赌一把,这把我还押大,” 甘老头一脸惆怅道:“熊小子,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这骰子手明明是在用激将法,难道你看不出吗,” 熊玉拍拍甘老头的肩膀道:“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 骰子手冷哼一声道:“这你还是押大,” 熊玉点头道:“不错,” 骰子手笑了笑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运气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说着骰子手就将骰钟摇了起來, 骰钟在骰子手的手中不停的晃动,骰子手盯着熊玉忽然将骰钟扣在桌上道:“压大压小,买定离手,” 众人看了看骰子手,又看了看熊玉,有几个人把手中的银子压在了大上,大多数人还是将手中的银子押在了小上,因为他们已经看出骰子手这次一定不会在让熊玉赢, 骰子手将左手伸到桌下道:“这次你要输了,” 熊玉沒有开口,随后骰子手哈哈一笑将骰钟打开,就在骰钟打开的一瞬间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有不少人发出懊恼的声音,熊玉的脸上已出现笑容, 骰子手看着众人的表情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低头看向骰子,只见骰子的点数是四五六,还是十五点大,与上把的一模一样, 骰子手身子一颤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其实骰子手想说的话是:我明明已经将骰子的点数变了,但为什么骰子的点数还是这样, 熊玉笑了笑将桌上的银子收起來道:“看來的运气的确很好,” 骰子手盯着熊玉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高手,你是怎么将骰子点数变过來的,” 熊玉不解道:“我一直站在你对面,我的手也沒有碰过骰钟,你怎么能说我变了你的骰子,” 骰子手看着熊玉笑了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与你单赌一把,只有你我二人,”说着骰子手从怀中取出一千两银票接着道:“我押一千两,” 熊玉皱眉道:“我的身上并沒有一千两,” 骰子手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沒有一千两就用别的东西來顶替,” 熊玉哦了一声道:“那你的意思是,” 骰子手冷声道:“你若赢了,这一千两你拿走,你若输了,我要你的一双手,” 此话一说出众人立刻惊叹不已,甘老头扯了扯熊玉的衣角低声道:“熊小子,快走吧,这里要发生大事了,就算你赢了赌场的人也不一定会放你出去,” 熊玉转头看着甘老头笑了笑道:“既然他要送我一千两,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不做呢,” 说着熊玉就对骰子手道:“好,我答应你,用我的一双手赌你的一千两,” 一旁好事的人将赌桌团团为了起來,熊玉和骰子手面对面坐着,骰子手将骰钟放到桌子中间道:“你想怎么赌,” 熊玉看着骰钟道:“那我们就來最简单直接的一种,赌大小,” 骰子手点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要加个条件,” 熊玉也点点头,骰子手继续道:“我摇一次骰子,你猜大小,你摇一次骰子,我猜大小,谁若是猜不中谁就输了,” 熊玉淡淡道:“好,” 骰子手将一个骰子放到骰钟里道:“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说着骰子手就将骰钟摇了起來,熊玉直直的盯着骰子手里的骰钟,直到骰子手将骰钟放在桌上后熊玉才沉声道:“三点小,” 骰子手一愣道:“你确定是三点小,” 熊玉点头,骰子手哈哈一笑道:“我说是六点大,” 熊玉的手一直放在桌上,骰子手一直怀疑是熊玉的双手在暗中捣鬼,于是骰子手冷声道:“让你的手离开桌面,” 熊玉将双手放下道:“打开骰钟,” 骰子手用力一拍桌子打开骰钟,只见骰钟里的点数是六点大,骰子手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好像输了,” 熊玉沉默不语,甘老头的冷汗已经从额头留下,他心中暗道:这下可坏事了,看來这熊小子要不行了, 骰子手将骰钟推到熊玉面前道:“现在到你了,若是我猜对了,你的双手就要留下了,” 熊玉将骰钟举起來随意晃动几下放在桌上道:“可以了,” 骰子手看着桌上的骰钟道:“五点大,” 熊玉笑了笑揭开骰钟,骰子手随即一愣,只见骰钟里的骰子是三点,并不是骰子手所说的五点, 骰子手冷声一声道:“好,好手法,” 说着熊玉就将骰钟推到骰子手面前道:“现在平局,该你了,” 骰子手接过骰钟摇了几下放在桌上道:“你猜这次是几点,” 熊玉笑了笑道:“一点小,” 骰子手哈哈一笑道:“这次恐怕你又要失望了,”说着骰子手用力一拍桌子将骰钟揭开, 在骰子手揭开骰钟的一瞬间熊玉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赌桌,这一幕恰巧被骰子手看到,骰子手暗叫不好,不过骰子手想反悔已來不及了,因为众人都已看到了骰钟里骰子的点数, 骰钟一开众人立刻欢呼叫好,因为骰钟里的点数是一点,和熊玉所说的一模一样, 熊玉看着骰子手淡淡一笑道:“看來这次我并沒有失望,” 骰子手面色阴冷,他将骰钟推到熊玉面前道:“别太得意,我还沒有输,” 熊玉举起骰钟在空中晃动几下直接扣在桌上道:“你猜是几点,” 骰子手一愣,因为他刚才还能听到骰钟里骰子晃动的声音,可就在骰钟扣下的一瞬间骰子手却完全听不到骰子晃动的声音,骰子手就是靠听來骰子晃动的声音才能猜出骰子的点数,这一下骰子手的额头留下了冷汗, 骰子手看着骰钟有些犹豫,他顿了顿道:“我猜这次是五点大,” 熊玉笑了笑道:“你确定,” 骰子手一咬牙道:“不错,我肯定是五点,” 熊玉的手放在骰钟上就要将骰钟打开,就在熊玉要打开骰钟的时候忽然远处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必打开了,你赢了,将一千两拿走吧,”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小巷黑影 有些人你只要听他说话的声音,听他说话的语气,看他说话的样子就会知道他的地位如何,因为只要你看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就会知道他绝不是一般人, 熊玉的动作定住,他慢慢转头向后看去,众人也立刻向传來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手中好握着两颗铁球,这个人的长相很普通,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却绝不普通,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骰子手一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就立刻地下了头,这个中年男人看似随意的站着,但熊玉却一眼就看出这个中年男人有着不俗的武功,中年男人将手中的两颗铁球转了转带着笑意向熊玉走來, 熊玉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心中暗道:这个人莫非就是这个赌场的老板, 中年男人只用了几步就穿过人群走到熊玉面前,中年男人的脸上带着笑意,但他的眼中却沒有丝毫笑意,中年男就这么站在熊玉面前看着熊玉, 熊玉笑了笑,骰子手立刻起身在中年人背后道:“老板,我沒有输,” 中年男人头也不回道:“下去,” 骰子手露出不情愿的样子急道:“老板,骰钟还沒开,我不一定输,为何······” 骰子手的话未说完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中年男人的嘴唇动了动说出三个字,“滚下去,” 骰子手咬着牙转身就走,中年男人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对熊玉道:“年轻人,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熊玉点点头道:“我一个无名小辈怎么经得起老板这样关照,”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小兄弟好快的手,若是赌场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我的赌场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说着中年人将骰钟慢慢揭开,围观在一旁的众人立刻发出惊叹声,只见里面的早已沒有骰子,里面的骰子早已被熊玉用内力震成了一堆粉末,中年男人看着这堆粉末道:“骰子手怎么可能猜中,这连一点都沒有,他怎么能猜中,”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将桌上的一千两银票放在熊玉面前道:“现在这一千两是你的了,” 熊玉将一千两银票放入怀中道:“多谢,” 说着熊玉转身就走,甘老头立刻跟了上去,中年男人看着熊玉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他对众人道:“现在诸位可以继续玩了,希望诸位都能多赢些银子,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就笑着转身走进那道赌场的暗门中,暗门里骰子手早已在等候者,中年男人一进门就冷哼一声道:“你的眼睛什么时候不好使了,” 骰子手立刻紧张道:“老板,我不知道他竟然是个赌骰子的高手,” 中年男人将手中的两颗铁球晃了晃道:“这件事并不能怪你,刚才那年轻人的赌技远在你之上,你输给他并不为奇,” 骰子手刚松了一口气中年男人就继道:“但是,你之后做的那些事情却是大错特错,” 骰子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中年男人眼神一冷道:“你知不知道你代表着什么,” 骰子手立刻低头道:“属下代表的是鸿月赌场,” 中年男人冷冷的盯着骰子手道:“你还知道你代表的是鸿月赌场,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逞强,你知不知道你输了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我的脸,而是鸿月赌场的脸,” 骰子手立刻跪下道:“老板,我错了,” 中年男人不看骰子手一眼,他径直走到方桌前桌下道:“沒有人能在鸿月赌场赢了银子还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骰子手一愣道:“老板的意思是,”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道:“我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难道你还要我重复第二次,” 骰子手立刻摇头道:“我这就去带几个弟兄去把那一千两抢回來,” 中年男人将手中的铁球放在方桌上沉声道:“银票不必取回來,这一千两就用來给他陪葬吧,” 骰子手立刻双手一拱道:“属下明白,” 夜风虽然有些寒冷,但甘老头的心中却早已升起一团火焰,他接过熊玉给他的五百两欣喜道:“熊小子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能从鸿月赌场里赢回來银子,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熊玉的脸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甘老头看着熊玉疑惑道:“熊小子,你怎么了,你赢了一千两银子还不开心,有这一千两我就不必在去得艺轩打杂了,你可以将欠得艺轩老板的银子还清,而且剩下的银子你还可以去潇洒一阵子,” 熊玉顿了顿正色道:“刚才我在鸿月赌场老板的身上感觉到了杀气,” 甘老头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小子害怕什么,鸿月赌场的老板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千两就杀你,你多虑了,” 熊玉点点头道:“你先拿着银子走,我还有些事情,” 甘老头抬头看着熊玉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沒做,” 熊玉笑了笑道:“私事,你就别再问了,你先走吧,” 甘老头将五百两银子揣进怀中道:“那我在家中等你,你早些回來,” 熊玉点点头,甘老头转身哼着小曲儿离去, 等到甘老头走远后熊玉才缓缓向前走去,他的直觉告诉他鸿月赌场的老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要让甘老头先走以防不测, 再向前走就是一条小巷,熊玉记得这条小巷,这条小巷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这条小巷还有有它的特别之处,那就是这条小巷特别的黑,在小巷里很难看到一丈之外的东西, 这是熊玉的必经之路,熊玉习惯性的摸向要嫁,忽然熊玉苦笑一声,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腰间并沒有剑,他的剑早就压在得艺轩老板那里了, 熊玉慢慢走进了小巷中,他的每一步都很慢,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正在慢慢靠近,他的精神保持着高度集中,此刻任何细小的身影都躲不过他的耳朵,此刻熊玉就所有的神经都像蓄势待发的弦,他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做出做快的反应, 熊玉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下,漆黑的小巷就像是一只怪物的血盆大口,它仿佛会将一切进入小巷中的东西吞噬, 夜忽然很静,出奇的静,小巷中沒有一点声音,熊玉慢慢的走着,他的脚步声越小,熊玉忽然停下了脚步, 熊玉笑了笑道:“出來吧,几位已经跟了我一路了,” 熊玉的话音一落从小巷两边忽然跳出三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这三个男人腰胯金背大刀,眼神中露出冰冷之色,这三人一条出來就盯着熊玉, 熊玉看着这三人笑了笑道:“几位是來收回那一千两银子的,” 为首的一人冷笑一声道:“那一千两就用來给你陪葬吧,我们要的是你的命,” 熊玉看着说话的这人道:“你是那个骰子手,” 骰子手冷哼一声揭开脸上的面罩道:“不错,是我,刚才我是赌场里的骰子手,但现在我是杀人的刽子手,” 熊玉淡淡一笑道:“难道鸿月赌场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骰子手哈哈一笑道:“难道你觉得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几人还会有别人知道,” 熊玉摇摇头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骰子手冷声道:“那要看你是什么火了,” 话音一落骰子手就挥手道:“上,杀了他,” 另外两个黑衣人点点头提着大刀就冲向了熊玉,熊玉看着这两个黑衣人摇摇头,他从这两个黑衣人奔跑的姿势就知道这两个黑衣人只不过是一般的习武之人,若是用这样的人來对付熊玉那骰子手恐怕要失望了, 两柄金背大砍刀一左一右向熊玉砍去,熊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个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眼神立刻发出了光, 熊玉摇摇头忽然伸出双手,然后这两柄大刀就被熊玉捏在在手中,刀锋已经被熊玉用两指夹住,两个黑衣人顿时一惊,他们立刻抽到想进行下一轮的攻势,可这刀锋就像是在熊玉两指间生了根一般,不管他们用多大的力气刀锋都纹丝不动, 熊玉手指一用力,两把大刀立刻从两个黑衣人的手中飞出,然后直直的插在地面上,熊玉看着这两个黑衣人道:“你们也是为别人办事,我不伤你们,若是你们在执迷不悟就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两个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熊玉,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两个黑衣人随即退回到骰子手身边, 骰子手盯着熊玉惊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顿了顿道:“我只是个运气有些好的人,” 骰子手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只可惜他却沒有勇气将手中的大刀挥出,他一跺脚道:“这位兄弟不妨留下名号,我也好回去交差,” 熊玉笑了笑道:“我叫熊玉,是第一次來京城,” 骰子手沒有紧皱,他并未听过熊玉这样一个人,当道这熊玉只是个假名,骰子手顿了顿道:“那甘老头是你什么人,” 熊玉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他盯着骰子手道:“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最好不要打甘老头的注意,有些事的后果不是人人都能承担的,” 骰子手身子一冷立刻后退几步道:“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提醒你一句,在京城惹了我们大老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最好也让你的大老板记住我的话,”话音一落熊玉就消失在小巷中,寂静的小巷中留下一脸错愕的三个黑衣人,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重大消息 有些人很难受威胁,也很难去妥协,这并不是这些人有多强的自尊心与实力,这不过是他们的地位让他们无法这样做, 说的通俗点这就是个面子的问題,而且最在乎面子的人往往是有些地位的人,他们在乎面子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不能在手下面前丢脸,他们一定要让手下们知道,他们的主子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所以但骰子手回到鸿月赌场把熊玉说话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赌场的老板时,赌场的老板立刻拍桌而起,赌场老板怒喝一声道:“他当我庞某人是什么,他居然敢威胁我,” 骰子手想了想道:“庞老板,我记起來了, 他说他叫熊玉,” 庞老板顿了顿道:“熊玉,我好像并未听过这个人的名号,” 骰子手立刻赞同道:“我也未听过熊玉这个名字,他说他是第一次來京城,难不成这熊玉是他的假名,” 庞老板手中的两颗铁球转的飞快,他冷眼看着骰子手道:“我不管他用的真名假名,他惹了我庞飞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骰子手忽然欲言又止,庞飞看着骰子手的脸道:“在我面前不必遮掩,想说什么就说出來,” 骰子手略有顾忌道:“我看这名叫熊玉的小子身手不凡,他的武功好象不错,今夜我带去的那二人连熊玉一招都接不住,” 庞飞皱紧眉头看着骰子手道:“你沒有出手,” 骰子手一惊立刻低下头道:“小人自知不是那熊玉的对手,所以沒有出手,” 庞飞的眼睛忽然眯起來道:“你害怕,” 骰子手低头不语,庞飞冷声道:“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你们居然连一个小小的熊玉都解决不了,熊玉不除我庞飞在京城如何立足,若是熊玉不除这件事一定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骰子手咬咬牙道:“庞老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庞飞点点头道:“有屁快放,” 骰子手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熊玉不像一般人,要不我们就当这件事沒有发生如何,” 庞飞笑了笑,他走到骰子手面前拍拍骰子手的肩膀,骰子手正以为庞飞在夸奖他的时候庞飞却在他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骰子手愣在原地,庞飞冷哼一声道:“我的手下沒有废物,若是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废了你,” 骰子手立刻惊慌道:“小人无知,事情该如何处理还请庞老板明示,” 庞飞将手中的两颗铁球慢慢放在桌上道:“既然他不让我做,我就偏偏要做,” 骰子手有些不安道:“庞老板说的是,” 庞飞走到骰子手面前耳语几句,骰子手瞪大眼睛道:“若是那熊玉找來怎么办,” 庞飞眼中露出凶狠之色道:“你忘了鸿月赌场是谁的地盘,只要他敢來我就要他有來无回,” 骰子手皱了皱眉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庞飞冷笑一声道:“和我做对,死路一条,” 初升的朝阳已经出现,上了年纪的人总是不愿意多睡一刻,对于年岁大了的老人老说,时间就与生命一般,而睡眠恰恰是在浪费生命,所以他们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甘老头早早就起床,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枕头看看枕头下的五百两,等看到这五百两后甘老头才确定自己昨夜做的并不是梦,甘老头将五百两银子放进怀中然后向厨房走去, 甘老头的老婆子已经在为甘老头做着早饭,甘老头哼着小曲儿走进了厨房中,老婆子看到甘老头立刻就叉腰呵斥道:“昨夜你偷偷摸摸去做什么了,你以为我沒看到,告诉你,我什么都看在眼里,” 甘老头满脸笑意,老婆子一看甘老头的样子立刻疑惑道:“你这老头子是怎么了,平日里我这样说,你早就耷拉老脸了,今日你怎么沒有,难道你病了,”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今日早饭吃什么,” 老婆子用手指着锅里的稀饭道:“馒头咸菜和稀饭,” 甘老头摇摇头道:“这些我都不吃,给我准备一斤大肉包子,在弄两碗莲子粥來此次,对了在替那熊小子准备一只烧鸡,好让他填饱肚子,” 老婆子听了甘老头的话立刻摸了摸甘老头的额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哪有人大早上吃这些的,况且家中哪里还有银子买这些,” 甘老头哈哈一笑将手伸到怀中,然后在老婆子的注视下慢慢从怀中取出五张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的, 老婆子瞪大眼睛,然后揉了揉眼睛张大嘴巴道:“这不是真的吧,这么多银子你从哪里得來的,” 甘老头得意一笑道:“这就是我昨夜出去的功劳,” 老婆子一把将甘老头抱住道:“快说说这些银子你是怎么得來的,” 甘老头将老婆子从他身上推开道:“这就是我用二两银子的本钱赢回來的,昨夜我在赌场可是叱咤风云,” 老婆子满脸不信道:“你可算了,你那手气我还不知道,我就从來沒见你赌赢过,” 甘老头摆摆手道:“好了,我跟你说,你知道我昨天带來的那熊小子吗,” 老婆子点点头道:“你说的就是那个穷小子,” 甘老头立刻不乐意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可不要小看那熊小子,他的赌技可高着呢,这五百來就是他用一两银子赢回來的,” 老婆子一脸震惊道:“那穷小子这么厉害,” 甘老头点点头道:“那熊小子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个财神爷,你可最好不要惹他生气,” 老婆子点头如捣蒜,她立刻道:“那我去叫这大财神吃早饭,” 甘老头拦住老婆子道:“你不够分量,还是我去,” 清晨属于忙碌的人们,得艺轩酒楼就已经开始忙碌起來,跑堂的伙计在认真的擦着桌子,他们的任务就是不能让客人在桌子上看到一点灰尘,大厨们也在准备着今日要用的食材,而大壮则在准备拳脚,他的任务就是将在得艺轩吃白食的人一个个都打趴下, 熊玉已经在怀中准备好五百两银票,他与甘老头走在去往得艺轩的路上,甘老头用手肘顶顶熊玉道:“怎么样,今天的早饭还满意吗,” 熊玉笑了笑道:“满意,很满意,”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那就好,你小子可是我的财神爷,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沒走几步甘老头又继续道:“熊小子,今日你就要离开得艺轩了,”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我将欠的十五两银子还清就离开,” 甘老头有些丧气道:“那你要去哪里,” 熊玉拍拍甘老头的肩膀道:“我要去的地方很多,每个都说出來恐怕都要到天黑了,” 甘老头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在京城就住我家,我不要你的银子,还免费管你吃住,” 熊玉笑了笑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带你去赌场赌几把,”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若是你小子有这份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这么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得艺轩的后门,甘老头率先走进去道:“熊小子,办完事晚上來找我,我请你喝正宗的烧刀子,你小子可千万别一声不响的走了,” 熊玉点点头道:“为了烧刀子我也会去的,” 后院中大壮和那几个大汉正在练武,院子里摆着一排兵器,大壮手中举着一个大石盘正在不停的挥动, 熊玉看着大壮笑了笑,大壮放下大石盘道:“小子你笑什么,你可知道这大石盘有多少斤重,” 熊玉摇头,大壮不屑道:“反正你小子是肯定举不起來的,这石盘足足有二百斤重,” 熊玉点点头道:“果真很重,” 大壮看了看熊玉厉声道:“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后厨帮忙,” 熊玉又摇摇头道:“我不必去了,” 大壮的拳头在空中挥舞几下道:“你小子想造反,” 熊玉笑笑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大壮疑惑道:“你想做什么,” 熊玉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我要将欠他的银子还清,” 大壮看着熊玉手中的银票道:“你先在这等着吧,老板正在会见重要的客人,” 熊玉皱眉道:“大清早能有什么重要的客人,” 大壮满脸不耐烦道:“和你说了你懂吗,” 熊玉无奈的笑了笑,说着熊玉就站在一旁,大壮继续举起他的大石盘,大壮身旁的几个壮汉凑到大壮身边道:“壮哥,老板到底回见什么重要客人呢,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大壮摇摇头道:“我是老板身边的红人,有些事情当然是我能知道但你们却不能知道的,” 几个壮汉一听來了兴趣,他们立刻道:“壮哥,我们知道你最神通广大了,快说出來给弟兄们听听,” 大壮放下大石盘道:“你们真的想听,” 几个壮汉连连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想听,” 大壮伸出手比划了个一道:“一坛女儿红,” 几个壮汉立刻答应道:“一坛就一坛,” 大壮哈哈一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过几日有重要的人物來得艺轩摆酒宴,并且要将得艺轩整个包下來,” 几个壮汉看着大壮神秘兮兮的样子道:“什么重要的客人有这么大的排场,还要老板亲自会见,”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大事不好 得艺轩是京城的老字号了,相传得艺轩的创始人是昔年享誉盛名的江湖神厨诸葛荣,传说诸葛荣不但有一手好剑法,还有一手好厨艺,据说当时诸葛荣的一盘蛋炒饭就可以卖十两银子, 只要吃过诸葛荣饭菜的人都会记得诸葛荣这个人和他做的菜,当时诸葛荣自认为剑法无法在精进,所以他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厨艺上,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得艺轩, 这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有一种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消失的,这种东西就叫做名气,一种一传十,十传百的名气, 就是因为这样得艺轩酒楼的生意才会这么好,但有件事不得不说,那就是现在得艺轩的饭菜比起诸葛荣那时候的差多了,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得艺轩现今的老板并沒有将全部心思用在厨艺上,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得艺轩的酒菜在京城已首屈一指,所以很多达官富贵都喜欢在得艺轩宴请宾客, 但得艺轩却有一个规矩,那是昔年诸葛荣定的规矩,这个规矩是这样说的:酒楼是用來给客人享受美好食物的,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将酒楼包下, 诸葛荣是个真正的神厨,他的毕生都在研究美食,创造美食,在他的心中每个人都有享受美食的权力,他开心的甚至会将街边的乞丐拉近酒楼中为乞丐桌上满满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 诸葛荣是得艺轩的创始人,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去,但他的话对于得艺轩的老板來说依旧有分量, 这个规矩并不是秘密,只要是得艺轩酒楼中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所以当大壮说出这些话时其他几个大汉才会露出如此吃惊的样子, 熊玉对大壮说的话并不感兴趣,因为不管谁包下酒楼都无所谓,因为他只要把怀中的银票交给酒楼的老板他就恢复自由身了,到时他就可以赎回他的剑去京城大厅范修文的消息了, 可习武之人的耳目要远远超过普通人,所以大壮说的话熊玉还是不小心听到了, 熊玉看着大壮那谨慎的表情心中暗道:这要将酒楼包下会是什么人呢,怎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就让这些人紧张成这样, 看着大壮神经兮兮的样子熊玉不禁有些好奇,他虽然表现出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可他的耳朵却不禁竖了起來, 大壮眼睛转了转低声道:“哥几个,我将这个大人物的名字说出來,你们可不要听得丢了魂,” 几个大汉一脸不信道:“壮哥,快说吧,哥几个实在憋不住了,你快说出來吧,” 大壮睁大眼睛道:“这个人就是江湖中生意做的最大,路子最广,银子多到数不清的范修文,” 吃惊的不只是那几个大汉,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在一旁站着的熊玉, 熊玉脸上露出的申请甚至比那几个大汉更夸张,那几个大汉齐齐的深吸一口气道:“壮哥,这样的人物真的要來咱们酒楼,” 大壮点点头道:“真的,难不成我还骗你们,” 几个大汉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摸了摸脑袋道:“据说这范修文和当朝的大员还有密切的关系,若是我能得到范修文的赏识,那我前途一定一片光明,” 大壮对着这个大汉脑袋就是一巴掌,大壮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就别做白日梦了,你说说浑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让范修文看中,” 肥头大耳的壮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道:“我体重二百六十斤,壮哥,你说这算不算我的长处,” 大壮点点头道:“这只能说明你吃的比别人多些,”大壮的声音一落立刻引得周围的大汉哄堂而笑, 熊玉的心中已经荡起一阵阵涟漪,范修文过几日就要來得艺轩办酒宴了,刚才熊玉还在为该去何处找范修文而发愁,可现在他却知道了范修文的消息,正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既然范修文要到得艺轩來,那他何不在这里守株待兔,况且现在他以店伙计的身份也不会让范修文起疑,而且还可以很好的接近范修文, 想到这里熊玉立刻转身就走,大壮在熊玉背后忽然喊道:“小子,你去做什么,你不见老板了,” 熊玉头也不回道:“不必了,我沒有银子还你们老板,我还是去打杂吧,” 大壮一脸茫然道:“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说着大壮又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他对着身边的几个大汉道:“你们几个可别忘了欠我的那坛女儿红,” 几个壮汉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几个大汉就像是事先说好一般,几个大汉朝着不同的放下拔腿就跑,只留下站在原地骂娘的大壮, 一进到后厨就看到了弯着身子洗碗的甘老头,熊玉走到甘老头面前俯下身子道:“甘老头,我回來了,” 甘老头抬头一看吃惊道:“熊小子,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你怎么又回來了,” 熊玉笑了笑道:“因为我仔细想了想,还是那烧刀子的诱惑比较大,所以我一定要喝光你的烧刀子在走,” 甘老头甩了甩湿淋淋的手哈哈一笑道:“那你小子可有的喝了,我那地窖里足足有几十坛烧刀子,” 熊玉将甘老头扶起來道:“甘老头,你跟我出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甘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难不成你又有什么好事要关照我这个老头子,” 熊玉将甘老头带到后门,然后从怀中取出五百两银票放到甘老头怀中道:“这个给你,” 甘老头急忙推脱道;“这是你赢得,说好了对半分,你的这份我怎么能要呢,我的老脸还沒厚到这个程度,这银票我不能要,” 熊玉摆摆手道:“就当这是我这几日暂住在你家中的费用,” 甘老头摇摇头将怀中的银票取出放进熊玉手中道:“我家又不是客栈,要什么费用,你要住就住,想住多久就多久,我不收你一文钱,” 熊玉皱眉,然后他将银票塞进甘老头手中,然后握紧了甘老头的手,熊玉盯着甘老头道:“你今天有多少岁了,” 甘老头显然觉得这个问題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想道:“还有两个月我就六十四了,” 熊玉点点头继续道:“你那老婆子有多少岁了,” 甘老头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过他还是答道:“我那老婆子今年有五十三了,” 熊玉笑了笑道:“很好,那我问你,你那老婆子这辈子跟着你有沒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甘老头摇头,熊玉接着道:“现在你和你那老婆子已经老了,何必在酒楼中看别人的脸色为别人做事,现在你和你的老婆子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去好好享受,既然前半生沒有享受那就后半生享受,” 甘老头握着银票的手有些颤抖,他看着熊玉道:“这就是你为什么样将五百两给我的原因,” 熊玉摇摇头道:“钱财乃灾祸之根本,所以我只是为了躲避灾祸才将这灾祸之源给你的,” 谁的听得出这只不过是熊玉为了让甘老头接受他银子的幌子,甘老头明白,所以甘老头紧紧握住熊玉的手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熊玉哈哈一笑道:“快回家去吧,” 甘老头疑惑道:“回家做什么,酒楼的事我还沒做完呢,” 熊玉笑了笑道:“酒楼的事我替你做,年轻人本就需要多多锻炼,只要你不去赌,这一千两银子够你好好的活下半辈子了,” 甘老头无言以对,他只能再说一句:“谢谢你,” 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有些事你不知道为什么快乐,但只要做了就会懂得其中的快乐, 熊玉岂非就是这样,此刻他的心中就很快乐,不只是因为得到了范修文的消息,更是因为他让甘老头过上了不必在为每月二两银子奔波的生活,一个像是甘老头这样年纪的人岂非就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今日看着眼前小山一样高的盘子和碗筷熊玉并沒有发愁,当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任何不那么愉快的事情都会变的可爱起來, 当熊玉再次走出后厨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熊玉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腰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渐暗的天色熊玉心中暗道:若是逍遥子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会做何感想呢, 本该握剑的手现在却握着抹布,本该干燥的手掌现在却被脏水泡的发白,看着自己的双手熊玉无奈一笑,不过这一切在熊玉看來都很值得,因为再过几日他就要见到范修文,见到那毒害蓝二先生父亲的范修文, 今夜一定要多喝几杯甘老头地窖中的烧刀子犒劳自己,熊玉这么想着就朝着得艺轩的后门走去,不知道甘老头今夜准备了什么样的下酒菜,熊玉的肚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叫唤, 熊玉大步走向后门,熊玉才刚踏出一步就看到了迎面急匆匆走來的老婆子,这不是甘老头的老婆子吗,她的脸色为何如此焦急,难道她要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 熊玉站在门口看着老婆子,熊玉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因为这老婆子的步伐看似竟像是冲着熊玉來的, 老婆子一看见熊玉就又加快了步伐,老婆子冲到熊玉面前喘着气道:“小兄弟,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赴约赌场 有些事你不必问,但你一定能猜得出是大事,因为人只有在担心自己最重要的人时才会露出像老婆子一样的表情,所以熊玉的心中忽然一紧,能让老婆子如此在乎的人只有甘老头了, 熊玉脸色一变看着老婆子道:“出什么事情了,” 老婆子张大嘴巴吸了几口气道:“甘老头被一群陌生人带走了,” 熊玉一惊道:“怎么回事,” 老婆子脸色慌张道:“就在不久前我那老头子和我家中商量晚上该吃什么好,甘老头说要用酱牛肉做下酒菜,我说用酱猪蹄,可我那老头子却执意要用酱牛肉做下酒菜,” 熊玉皱眉道:“说重点,” 老婆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慌了神,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老婆子急的在原地转了几圈道:“那是几个十分壮硕的男人,他们一进门就冲到屋子里将甘老头抓了起來,” 熊玉疑惑道:“他们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抓甘老头,难道这个几个人沒有说为什么要抓甘老头,” 老婆子立刻点头道:“他们说了,不过他们说的话我却沒听明白,” 熊玉赶紧追问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老婆子回忆道:“当时这几个大汉说什么一千两什么的,我只知道甘老头身上有五百两,可这一千两又是从哪里冒出來的,” 熊玉深吸了一口气,他顿了顿道:“我知道甘老头的下落了,” 老婆子一听立刻大喜,她赶紧道:“我那老头子在哪里,快到我去他,” 熊玉笑了笑道:“放心吧,子时之前我一定会将甘老头完好无损的带到你面前,” 老婆子不情愿的点点头道:“我听甘老头说你和他去赌场了,是不是你们惹了什么惹不得的人物,” 熊玉摇摇头道:“不是,甘老头只是被狗咬了,” 就在老婆子想熊玉所说的这句话时,熊玉已经向前一跃消失在老婆子的视线中,冷风中留下熊玉的一句话:“先回去吧,子时之前甘老头一定会回到家中,” 这件事一定是鸿月赌场的老板所为,那几个大汉一定是鸿月赌场的老板派去的,熊玉的脸色有些冰冷,但他心中的愤怒却已快要爆炸,熊玉的双拳紧握,他记得曾和骰子手说过,告诉赌场的老板不要打甘老头的歪主意,可他的这句话鸿月赌场的老板却好像完全沒有将这句话听进去, 一个开赌场的人居然会为了一千两银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鸿月的赌场老板认为天下的人进了赌场就只有输银子的份, 熊玉回忆起那夜去赌场的路,他穿过几条小巷后终于那记忆中的茶楼,熊玉大步向茶楼中走去,茶楼中还是只有一个店小二,而这个店小二好像都睡不醒的样子,这个店小二还是躺在桌上睡大觉, 这不绝不是一个真的店小二,这一定是给赌场看门的打手,熊玉走到店小二面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 店小二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不满道:“是谁打扰老子的好觉,不想活了吗,” 店小二刚说完这句话后发现自己的身子悬在空中,店小二一惊立刻挣扎,熊玉提着店小二的衣领道:“打开赌场的门,” 店小二的脸憋的通红,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熊玉若是在不松手店小二就要窒息了,熊玉冷哼一声将店小二一把扔在桌上道:“打开赌场的门,” 店小二看到熊玉來势汹汹的样子立刻感觉到一丝危险,他眼睛一转道:“什么赌场,客官你可别误会,我们这是茶楼,茶楼里怎么会有赌场,一看您就是走错地方了,” 熊玉一把又将店小二衣领抓住冷声道:“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若是我数到三你不肯告诉我老实话,那我立刻就杀了你,” 熊玉的眼神绝不像是在开玩笑,店小二只好无奈道:“你是來赌银子的,” 熊玉顿了顿道:“不错,我是來赌银子的,” 店小二连忙摆摆手道:“你即是一个赌银子的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差点以为你是官府的密探,我看你脸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熊玉摇摇头,店小二正疑惑熊玉什么意思的时候熊玉已经开口:“一,” 店小二一愣,熊玉继续道:“二,” 店小二的眼睛瞪大,他立刻反身跑到一扇门前道:“从这里进去就是鸿月赌场,” 熊玉直直的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此刻熊玉的心中只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甘老头的安危,但熊玉却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赌场的老板早已在赌场里布置好了重重陷阱等着熊玉去闯,只要熊玉敢闯进赌场他就有信心将熊玉的性命留下, 推开门就是一条向下的楼梯,熊玉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可走了几步熊玉却忽然停下,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上次他來的时候即使隔着一道门也可以听清赌场里的吆喝声和骰子声,可今天他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熊玉不禁放慢脚步慢慢向下走去,他本可以不必冒这个险,但他并沒有会这么做,有些事选择了就很难再去反悔,所以熊玉只有继续走下去, 眼前只隔着一道门,推开这道门他即将面对的就是一心要杀了他的赌场老板,他不知道赌场里会有什么样的陷阱,不知道赌场的老板会用什么样的方法來对付他,未知的事情永远都带着三分可怕,熊玉笑了笑,然后他将手放在门上毫不犹豫的推开, 昏暗赌场里果真沒有一个人,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赌场今日显得很冷清,只有遍地的赌桌还能证明这里是一个赌场,熊玉走进赌场中朗声道:“我來了,” 赌场里回荡着熊玉的声音,赌场里也只回荡着熊玉的声音,然后就再无其他声音, 熊玉皱眉,就在这时赌场里却忽然燃起了火把,十几个火把瞬间将昏暗的赌场照亮,然后熊玉就看到赌场老板一扇暗门中走了出來, 这是熊玉第二次见到赌场老板,赌场老板的手中还握着那两颗铁球,铁球在赌场老板的手中转个不停,熊玉看着赌场老板道:“贵姓,” 赌场老板笑了笑道:“康,” 熊玉看着赌场老板道:“康老板,” 康老板点点头道:“你不必说你是谁,我已知道你叫熊玉,” 熊玉看了看四周道:“甘老头在哪里,” 康老板摇摇头道:“他自然在我的赌场里,” 熊玉皱眉道:“我并沒有看到甘老头,” 康老板点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有我想让你看到的时候你才能看的到,我若是不想让你看到,你这辈子都看不到,” 熊玉咬牙道:“你还想什么,” 康老板伸手指着熊玉道:“我还想要你的命,” 熊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想要我的命,因为我赢了你一千两银子,” 康老板摇摇头,他笑了笑道:“一千两银子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说着康老板就从怀中取出十张银票,每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然后康老板当着熊玉的面将这一万两银票撕得粉碎, 熊玉一愣,他盯着康老板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康老板不屑道:“我只想让你知道,银子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 熊玉的拳头握紧,康老板继续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权威,你本不该当着那么多赌鬼的面赢赌场的银子,你当着那些赌鬼的面赢了我的骰子手,那你就是触犯了我的权威,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有的东西是绝不能触碰的,” 熊玉接口道:“就像是你的权威,” 康老板点点头道:“不错,” 熊玉无奈一笑道:“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放了甘老头,” 康老板眼睛一瞪道:“在这里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任何事,但你却不能,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一定会放了那老头,就算要放也要看我想不想,” 熊玉轻哼一声道:“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卑鄙了,” 康老板哈哈一笑道:“一个死人会知道什么叫做卑鄙,” 熊玉看了看康老板道:“你用什么杀我,” 康老板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暗门里立刻用处三十几个精壮大汉,这三十个大汉一出來就将熊玉团团围住,康老板笑着道:“这些够不够,” 熊玉笑了笑,康老板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说着康老板又拍了拍手,暗门中立刻又涌出三十多个手持大刀的壮汉,这三十个大汉气势汹汹的站在康老板身后, 康老板的脸上已经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的阵势的确已经让他满意,他相信一般人看到这样的阵势都会吓得魂飞魄散,就算是现在熊玉跪地求饶康老板也不会意外, 可康老板这次错了,熊玉并不是一般人,他并沒有吓得跪地求饶,熊玉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恐惧与不安, 康老板盯着熊玉忽然冷声道:“你是否觉得这些还不够,” 熊玉笑了笑终于开口道:“我同意你的一句话,” 康老板哦了一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倒想听听你要说的话,” 熊玉淡淡道:“有些东西是绝不能去触碰的,”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营救之计 有些事你很难去相信,也不愿去相信,因为大多数人都相信眼见为实这四个字,昔年有人曾说过熊正飞可以在眨眼间刺出二十剑,这是事实,可听到这句话的大都只是笑笑, 有太多的人都被局限,有很多人对事情的定义都在以自我为中心,他们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一定做不到,殊不知天下之大有很多事情都是你想不到的, 康老板岂非就是这样,他现在看熊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只瓮中之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与不屑,他早已知道自己胜券在握, 康老板对付一个熊玉并沒有必要找这么多人來,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要让别人知道,与鸿月赌场的康老板做对是什么样的下场,康老板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会传遍京城,借此机会他也可以让他的老对手知道,他康劲风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当熊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康劲风表示赞同,他笑着道:“看來你小子还并非无药可救,你能将我的话理解我很欣慰,可现在说着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熊玉摇摇头道:“并不晚,” 康劲风哦了一声道:“难道你还想拼死一搏做些无谓的挣扎,” 熊玉正色道:“你有不能去触碰的东西,我同样也有不能去触及的底线,现在你已经触及我的底线,” 康劲风哈哈一笑道:“你看看你的四周,这都是我的人,就算触碰你的底线又如何,难道你还能杀了我,” 熊玉笑笑,康劲风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道:“去把那老头带出來,” 不一会儿甘老头就被康劲风的手下带了出來,甘老头看起來有些憔悴,不过甘老头的身上却并沒有伤痕,甘老头一出來就看到了这六七十人的阵势,甘老头吓得腿脚一软,随后他又看到了熊玉,甘老头看着熊玉激动道:“熊小子,你來了,” 熊玉点点头,甘老头忽然大声怒道:“你來做什么,你还來做什么,难道我死了还不够,你难道还想陪我一起死,你明知道这是个火坑还往进跳,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快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康劲风看着甘老头戏谑道:“可惜,实在是可惜,他是走不出这里了,” 熊玉看着甘老头淡淡一笑道:“我脑子沒有坏,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那地窖里的酒我还沒喝,我必须要将你带回去让你将地窖中的烧刀子全都拿出來,那样我才能甘心,” 甘老头咬牙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可随后他脸上的愤怒却瞬间消失,甘老头低下头低声道:“熊小子,我沒看错你,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熊玉的眼睛看着甘老头,他的眼睛里完全沒有康劲风,熊玉笑了笑道:“甘老头,你那老婆子可还在家中等着你呢,我若不将你带回去怎么向你那老婆子交代,” 康劲风忽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熊玉,现在你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居然还敢说这些沒用的东西,你是不是想死,” 熊玉的脸色忽然一冷,他冷冷的盯康劲风道:“你若是再说一句话,我保证下一刻死的人就是你,” 这一刻熊玉忽然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势,这一股气势直接让康劲风愣住,康劲风盯着熊玉的眼睛,他忽然从熊玉的眼睛中看出一股杀意,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只要自己在多说一句话熊玉就真的会过來杀了自己一样,康劲风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在场的六十个打手忽然全部摆出警戒的姿势,只要康劲风一开口,他们就会一齐出手将熊玉制服, 康劲风握紧双拳鼓起勇气道:“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在谁的地盘,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正面临这什么样的处境,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熊玉忽然冲向康劲风,康劲风立刻大喊道:“杀了他,”与此同时康劲风身后的骰子手也喊道:“保护康老板,” 所有的话与动作都在一瞬间发动,熊玉的身体本还在重重包围的人群中,可就在打手们要将手中的大刀砍向熊玉时却发现本在人群中的熊玉不见了, 熊玉怎么会在一瞬间消失,人群立刻一起一阵骚乱,熊玉的身影怎么会凭空消失,难道他会变戏法不成, “住手,”打手们的背后忽然传來了康劲风颤抖的声音, 打手们齐齐将头转向身后,这一转立刻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身后不仅有康劲风,还有熊玉, 熊玉的手中还有一柄刀,而这柄刀就架在康劲风的脖子上,骰子手就站在康劲风的身旁,他的眼睛瞪的像康劲风手中的铁球一般大,骰子手背后的汗毛都已经竖起,他根本沒有看清熊玉是怎么來的,他只感觉一股劲风吹过熊玉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在他要做出反映的一瞬间熊玉手中的刀已经架在了康劲风的脖子上, 比骰子手更震惊的是康劲风,他在发号施令的一瞬间就已后退,他已经料到熊玉一定会对自己下手,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熊居然会怎么快,他的话才刚说完熊玉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熊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何如此恐怖,康劲风手中的两颗铁球掉在地上滚到甘老头的脚下,他的手因为颤抖已经握不住那两颗铁球, 康劲风手中的这两颗铁球就是为了锻炼他手指的灵活与稳健,可现在康劲风已无法冷静,他深吸一口气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打手们的眼睛都盯着熊玉,他们本想出手,可顾虑到康劲风的安危,他们又不敢贸然出手, 熊玉站在康劲风背后沉声道:“先将甘老头放了,” 康劲风立刻伸手,可当手伸刚伸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忽然将手硬生生的收回,康劲风冷声道:“先将你的刀放下,我不然我就要这老头子死,我看的出这个老头子对你很重要,” 熊玉笑笑,康劲风立刻又道:“你不必掩饰,我早已看穿一切,你快将到放下,不然我立刻命令我的手下将这老头子杀了,” 熊玉将刀锋向康劲风的脖子移了移道:“你的一条命换甘老头的一条命,这样你好像有些亏,不过对于甘老头來说却值了,” 熊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并沒有底,若是康劲风执意要杀掉甘老头,那他只能将手中的刀放下,因为在他的心中甘老头的一命是远远比康劲风的一条命珍贵的, 熊玉不知康劲风会怎么做,可就在这时甘老头却忽然开口了:“熊小子,我认为值,康老板可是鸿月赌场最大的老板,他的身价怎么也有几百万两银子,而我只是个穷老头,全家上下也找不出一百两,康老板死了他那小山一般高的银子会被他的手下抢光,而我死了最多留下一个黄脸婆,这买卖值得,划算,” 甘老头的话无疑让康劲风有了更多的顾虑,他只能咬牙道:“放了甘老头,” 骰子手立刻惊道:“康老板,不能啊,若是放了甘老头我们拿什么威胁熊玉,” 康劲风怒喝一声道:“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死然后分光我的家产,” 骰子手立刻低头道:“小的不敢,” 康劲风沒好气道:“熊玉,你可想好了,甘老头一走你就要放了我,” 康劲风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是:只要你我一次你就别想在抓到我第二次,到时候六十个打手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只要你放了甘老头,我就放了你,” 康劲风点头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把这老头子给我放了,” 骰子手立刻走到甘老头的面前解开绑在甘老头身上的绳子厉声道:“快滚吧,” 甘老头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到熊玉身边道:“熊小子,你如此够义气,我不能走,” 熊玉看着甘老头笑了笑道:“你那老婆子还在家中等着你呢,你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 甘老头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打手道:“我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我走了你该如何脱身,” 熊玉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其实熊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甘老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熊玉看了一眼甘老头立刻沒好气道:“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你想留在这里拖累我,” 甘老头看了熊玉一眼咬牙道:“你可一定要回來,不然那些烧刀子你可就喝不到了,” 熊玉点点头,甘老头立刻向外走去,每走几步甘老头还回头看看熊玉,直到甘老头走出门外康劲风才松了口气道:“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 熊玉将手中的刀慢慢从康劲风脖子上移开, 脖子上的刀一移开康劲风就立刻跑到打手们的身后,此时的康劲风就像猛虎归山一般,康劲风那不屑的气势立刻又涌现出來,康劲风大喝一声道:“熊玉,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今日你必须死,” 几十个打手立刻将康劲风挡住,其他的打手立刻站在熊玉面前形成一道人墙,熊玉此刻有些无奈,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剑客的手中沒有剑就像是一个厨师的手中沒有调味料一样,一个沒有调味料的厨师如何能做出好菜,一个沒有剑的剑客如何能施展出无双的剑法,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意外之变 有些方法和计策只能用一次,因为这些方法和计策并不是每次都能出其不意,熊玉岂非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 方才熊玉是利用康劲风的自大所以才能顺利的接近康劲风,可现在康劲风已有了防备,想要再次接近康劲风简直难如登天,可现在熊玉却必须做出有把握的样子,因为这样康劲风才会对他有所顾及,一旦熊玉心中的想法被看穿那他今日的命运将可想而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里有一百二十多只手,何况此刻熊玉的手中还沒有剑, 熊玉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他要想办法,想到一个能从这里脱身的办法,但他又不能表现的心虚,所以熊玉边想边对康劲风道:“有些事情不管实验多少次都一样,我既能一次制住你,那第二次我也同样能制住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康劲风的声音在打手们的背后传出, 熊玉虽能听得到康劲风的声音,但他却看不到康劲风的身影,因为康劲风的身影早已被打手们挡着严严实实, 连对手都看不到怎么去制服对手,熊玉的心中有些乱,不过他却尽量露出淡然的表情,他一定要表现的很有底气,这样才能拖延更多时间來想办法, 所以熊玉信心慢慢道:“你的这些打手只是些普通习武之人,想要挡住我沒有任何可能,现在甘老头已经走了,你认为我还会放过你,” 康劲风的拳头紧握,他不知道熊玉的是否有把握做到这些,但他却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赌,若是熊玉真的能做到呢,康劲风有些懊恼,因为局势本是有利于他的,可现在不知为何局势却倒向熊玉那边, 康劲风顿了顿道:“你杀了我也走不出这里,” 熊玉哈哈一笑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过活着出去,用我的一条命换你的一条命值了,我只是个浪子,而你却不是,”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在康劲风的心口上,康劲风忽然拨开人群站在熊玉面前道:“你不怕死,”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我一无所有,死亡对我來说并不可怕,” 康劲风忽然怒道:“难道你以为我怕死,” 熊玉看着康劲风忽然道:“既然你我都不拍死何不來赌一把,” 康劲风骤起眉头道:“赌,你要和我赌什么,” 熊玉朗声道:“就赌骰子,” 康劲风疑惑道:“怎么个赌法,” 熊玉想了想道:“若是我赢了,我走,若是你赢了我就任你处置,” 康劲风忽然笑了笑道:“这好像对我并沒有什么好处,” 熊玉沉声道:“若是你不与我赌我就拼上性命取你的性命,这样对我來说也不算太亏,” 康劲风眼睛转了转了一咬牙道:“好,就按你说的办,”骰子手看着熊玉默默的摇摇头,他为熊玉幼稚的想法而感到惋惜,康劲风的赌技是众人皆知的,即使在京城康劲风的赌术也可以排进前三,熊玉居然想康劲风挑战,看來熊玉真的是不要命了, 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赌具,骰子,牌九,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赌具,康劲风看着桌上的赌具道:“你选一种吧,” 熊玉用手抓起两个骰子道:“我们就來赌骰子吧,” 康劲风嘴角一咧道:“好,赌具你來选,规矩我來定,这是赌场的规矩,” 熊玉点点头,康劲风示意骰子手将桌上的赌具撤走,然后康劲风看着熊玉道:“骰子有很多种赌法,但我今日与你赌最简单的一种,我们來猜骰子的点数,” 熊玉点头道:“好,依你说的,” 康劲风向四周看了看,他忽然抬手指着一个看起來有十七八的少年道:“你过來,” 身穿黑衣的少年立刻走到桌前,康劲风指着这少年道:“你有沒有赌过骰子,”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我从不赌博,” 康劲风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很好,你來摇骰子,” 黑衣少年一愣道:“康老板,我不会,” 康劲风拍拍黑衣少年道:“就是因为你不会我才将你叫出來,这样才算公平,” 随后康劲风又看着熊玉道:“这样做你可有意见,” 熊玉摇摇头,康劲风看着黑衣少年道:“好,你开始吧,” 黑衣少年有些胆怯的抓起骰钟,然后将一个骰子放进了骰钟里,随后黑衣少年就开始摇骰子,黑衣少年的动作有些笨拙,手法也有些生疏,看起來果真是第一次摇骰子, 黑衣少年要了沒几下就立刻将骰钟扣在桌上,随后黑衣少也模仿骰子手的语气道:“压大压小,买定离······”话说到这里黑衣少年忽然住口,因为他发现这样的措词并不适合用在这里, 康劲风看着桌上的骰钟对熊玉道:“你说是几点,” 熊玉笑了笑道:“我说是四点,” 康劲风点点头道:“你说是四点,但我却说是五点,” 熊玉淡淡道:“既然如此打开骰钟便可见分晓,” 康劲风的手忽然在桌子上敲了敲,熊玉看到这个动作脸色立刻一变,因为他听到骰钟里的骰子忽然向左边滚动了一下, 康劲风的这个动作已将骰钟中的骰子变成了五点,康劲风看着熊玉得意一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让你看看骰钟里的骰子到底是几点,” 说着康劲风就对着黑衣少年挥挥手道:“你,把骰钟打开,让大家看看骰钟里的骰子是几点,” 熊玉想出手阻止,但他身后却忽然出现两个打手,康劲风看着熊玉冷笑一声道:“你的手最好不要碰到桌子,在赌场里若是耍小聪明可是要被剁去双手的,” 熊玉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熊玉本可以用内力将骰钟里的骰子变成四点,可康劲风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熊玉的双手,而且康劲风还说出了还这样的话,看來康劲风是早有打算了, 黑衣少年听了康劲风的话慢慢将骰钟打开,熊玉想出手,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无法出手,难道这次他真的要栽在康劲风的手中, 熊玉的心一沉立刻做好拼死一搏的打算,他若是用全力应该可以在瞬间移动到康劲风的身旁,熊玉的表情有些紧张,熊玉的脸色有些发白,康劲风看着熊玉的脸色笑了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就在熊玉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康劲风却忽然起身站在黑衣少年身后,熊玉已经无法在一瞬间制住康劲风,康劲风看着熊玉嘲讽道:“熊玉,这次你输了,” 骰钟已经被黑衣少年打开,康劲风看都沒看骰子一眼,他对着周围的打手道:“将熊玉给我住起來,” 周围传出深吸气的声音和小声的惊叹,熊玉的脸上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表情,既像是吃惊,又像是疑惑,骰子手的脸上出现震惊之色,康劲风看着众人的表情哈哈一笑道:“不必吃惊,快去将熊玉抓起來,” 打手们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康劲风有些恼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难道你们都沒有听到我说的话,” 骰子手瞪大眼睛用手指着桌上的骰子有些结巴道:“康老板,你,你看桌上的骰子,” 康劲风不耐烦的走到桌前道:“一个骰子有什么好看的,难道骰子上还能长出來花,” 骰子手摇摇头,他的手一直指着桌上的骰子,康劲风低头一看忽然像是受到重击一般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康劲风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骰子就这么安静的躺在桌上,骰子朝上的一面露出四个红点,四个鲜红的红点,这是四点,是熊玉说的四点, 熊玉的脸上也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他的眼睛盯着黑衣少年,他确信是黑衣少年改变了骰子的点数,他刚才并未來得及出手,所以骰子的点数一定是黑衣少年改变的,可黑衣少年为什么要帮自己呢,黑衣少年又有什么理由帮自己呢,这黑衣少年看似对赌骰子一窍不通,可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骰子变成四点, 这黑衣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康劲风看着桌上的骰子,又看看熊玉,随后康劲风的目光停在黑衣少年的脸上,康劲风知道熊玉绝沒有机会将骰钟里的骰子改变,这样说來事情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改变了骰子的点数, 康劲风大叫一声一把抓住黑衣少年的衣领道:“你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要杀你了,” 说着康劲风就从身旁一个大汉的腰间拔出大刀要砍向黑衣少年, 熊玉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就要出手相助黑衣少年,可就在熊玉行动的一瞬间康劲风的脸上却忽然露出痛苦与惊恐的表情,康劲风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后退两步道:“你,你竟敢暗算我,” 就在众人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骰子手却突然大喊道:“血,血,” 众人一看只见康劲风的肚子上插着一柄短刀,鲜血瞬间染红了康劲风的长袍,这一下让打手们立刻慌了神,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黑衣少年 世界上绝沒有一件事是绝对的,有些事情就像是六七月份夏日的天空,眨眼间就会由晴空万里变得乌云密布,很多事情你都无法预知,所以在很多时候下一刻发生的事情都属于未知, 你若是对一件事抱着绝对的心态时那你就错了,康劲风岂非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他本以为熊玉会输,可现在输的人却是他,他不仅输了赌局,他甚至输了生命, 康劲风用手捂着伤口不甘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少年低头看着康劲风,他的眼神中沒有丝毫情感,他的眼神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轻蔑与漠视,黑衣少年慢慢走向康劲风,而周围的打手都愣在原地,打手们都已被这一幕所震慑,现在他们还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黑衣少年走到康劲风曼倩蹲下身子,然后面无表情道:“你记不记得杜文昌找个人,” 康劲风咬着牙道:“杜文昌,你,你是杜文昌的什么人,” 黑衣少年冷哼一声道:“你应该可以想到,十年前我父亲就是在这里输掉了姓名,现在我要帮他赢回來,我要报仇,” 康劲风浑身一抖道:“你,你好狠毒,” 黑衣少年抓住康劲风的衣领将康劲风一把提起道:“我在你的赌场隐忍五年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替我父亲报仇雪恨,” 康劲风的虚汗顺着脸颊留下,他的呼吸已有些微弱,康劲风用力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年与我赌命的是你父亲,你为何要找我报仇,” 黑衣少年不屑一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实情,当年若不是你用一些令人不齿的手段怎么可能赢我父亲,” 康劲风的气息更加微弱,他咬着牙道:“赌场如战场,堂堂正正的人在赌场里怎么可能活下去,” 黑衣少年哈哈一笑脸上露出悲愤之色道:“但你不该杀了我父亲,现在就让我來送你一程,” 话音一落黑衣少年就将短刀插进康劲风的小腹中,短刀的刀身全部沒入康劲风的小腹中,黑衣少年的手还在紧紧的握着刀柄, 就在此时骰子手终于回过神來,他大喊一声道:“这小子杀了康老板,给我杀了他,” 骰子手的话一出周围的打手们立刻蠢蠢欲动起來,就在此时熊玉抓准时机一跃而起飞到骰子手身旁,然后夺过身旁一个打手的大刀架在骰子手的咽喉上,熊玉冷声道:“想死的话就动手,” 骰子手立刻呼喊道:“都别动,” 黑衣少年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他确定康劲风已经沒有呼吸后缓缓的从康劲风的小腹中拔出短刀,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白手帕轻轻的将短刀上的血渍擦干,最后黑衣少年慢慢起身将短刀收进袖口中, 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黑衣少年的一举一动,黑衣少年此时又陷入了沉默,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野兽一般的气息,站在黑衣少年周围的打手们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若是动一下黑衣少年就会立刻将他们撕成碎片, 黑衣少年慢慢向门口走去,周围的打手们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打手们都已经丧失了与黑衣少年一战的勇气,这一切都是因为黑衣少年的出手太快,太狠, 此刻骰子手头都大了,一边是深不可测的熊玉,另一边是不清楚來路的黑衣少年,最重要的是康劲风已经死在黑衣少年手中,这下可该如何是好,骰子手的脑中已经乱作一团, 熊玉看着骰子手道:“你的康老板已经死了,你还要在为他卖命吗,” 骰子手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康劲风并沒有给我多少银子,虽然我是赌场的骰子手,但我每月能得到的银两只有区区十五两,” 本已走到门口的黑衣少年忽然回头道:“这并不算少,普通人忙碌一个月能拿到的银子也只有三五两,” 骰子手嗤之以鼻道:“可我每个月的开支至少需要五十两,” 黑衣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道:“但你现在却不必在为银子发愁了,” 骰子手一愣道:“什么意思,” 黑衣少年缓缓道:“据我所知康劲风无儿无女,他对银子的兴趣好像比女人还大,所以他赚的银子几乎沒有花出去,” 骰子手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说······” 黑衣少年点点头道:“不错,据我所知康劲风的家中有八口大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有数不清的金元宝,那八口箱子里的金元宝加起來够任何人挥霍一辈子,” 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黑衣少年继续道:“却的越早能拿到的金元宝也就越多,去的晚说不定只能带走一口破箱子,” 打手们一听眼神中立刻冒出贪婪之色,不少的打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大门,骰子手的眼神中也冒着金光,可无奈熊玉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此刻的他只有干着急, 熊玉忽然将骰子手咽喉上的刀移开,骰子手立刻不顾一切的冲出了大门,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想着一样东西,那就是金元宝,能让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金元宝, 熊玉忽然叹了一口气,黑衣少年看着熊玉道:“你为什么不去,难道你不喜欢金元宝,” 熊玉笑了笑道:“你为何不去,” 黑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因为根本沒有金元宝,我只是骗他们的,” 熊玉哈哈一笑道:“那你一定要快些离开,” 黑衣少年疑惑道:“为什么,” 熊玉指着大门道:“若是他们发现沒有金元宝一定会杀了你,” 漆黑的夜空只有一轮明月,弯月就像是黑色幕布上的一颗宝石,弯月发出的洁白的光,月光下的小路并不那么黑,小路上依稀可以看到两条身影, “你今年有十八岁,”熊玉的声音响起, “差三个月十八岁,”黑衣少年的声音也随之想起, “你在康劲风的身边潜伏了多少年,”熊玉继续问道, “整整三年零九个月,”黑衣少年的声音有些冰冷, “你潜伏三年零九个月就为了今天,”熊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等待的只是一个机会,若是今日你沒有出现,或许我还要在等三年零九个月,”黑衣少年笑道, 熊玉忽然陷入沉默,他看着黑衣少年,黑衣少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不过在他脸上熊玉更多的看到了执着, 熊玉的心中不禁响起一句话,若我为我的父亲复仇,我能隐忍三年甚至九年吗, 黑衣少年忽然抬头看着熊玉道:“你在想什么,” 熊玉淡淡道:“我在想我的父亲,” 黑衣少年黯然道:“你的父亲一定对你很好吧,不然你怎么会想念他,” 熊玉摇摇头道:“我并未见过我的父亲,” 黑衣少年一惊道:“你从未见过你的父亲,” 熊玉点点头道:“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沒见过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黑衣少年叹了口气道:“原來你的命比我更苦,” 熊玉笑了笑道:“但我却有一个师傅,他就像是我的父亲一般照顾我,” 黑衣少年立刻道:“你的师傅一定是个好师傅,” 熊玉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孩子点点头道:“不错,他甚至不惜性命去救我,” 黑衣少年疑惑道:“不惜性命,难道你师傅也······” 熊玉紧咬牙关道:“我的师傅为了救我身受重伤,现在还生死未卜,”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巷的尽头,黑衣少年对着熊玉一拱手道:“就此别过吧,我得走了,” 熊玉点点头,黑衣少年继续道:“我叫杜鸿,有缘再见,” 当熊玉回到甘老头家中的时已是深夜,大门并沒有锁,熊玉轻轻的推开了门,甘老头的屋中还有亮光,熊玉刚走进院子里甘老头就从屋里跑了出來, 甘老头跑到熊玉面前道:“你沒事吧,” 熊玉摇摇头,甘老头继续道:“快进屋里來,我给你准备了些酒菜,” 油灯散发出的光照在熊玉和甘老头的脸上,甘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我就说你小子不是一般人,今日你果然令我刮目相看,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淡淡一笑的道:“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甘老头想了想道:“我猜你一定在躲避仇家的追杀,” 熊玉笑而不语,甘老头忽然又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若是你被仇家追杀怎么敢在京城露面,你來京城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熊玉盯着甘老头沉声道:“我是來杀人的,” 甘老头忽然愣住,熊玉哈哈一笑道:“我这样说你信吗,” 甘老头连连摆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认真的,若你什么事情做不來我可以帮你,你莫忘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大剑客,” 熊玉点点头道:“是用你那柄杀猪刀來帮我吗,” 甘老头一脸不悦道:“你怎么也信那老婆子说的话,我年轻时可是鼎鼎大名的剑客,” 熊玉摇摇头起身道:“我有些累了,”说着熊玉就向门外走去,甘老头冲着熊玉的背影道:“你小子不喝酒了吗,” “今夜就算了吧,”门外传出熊的声音, “能认识我老头子是你的运气,你会为遇到我这个老头子而感到庆幸的,”屋子里忽然传出甘老头喃喃自语的声音,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终于到来 酒楼里的一切都像是被下洗刷过一般,一尘不染的地面,能映出人倒影的桌面,桌椅都已换上了新的,这是得艺轩酒楼,京城最出名的酒楼之一, 只要來京城的人都会到得艺轩吃一顿,因为这里有最顶尖的厨子和最到位的服务,若是到了京城沒有來得艺轩,那一定是个遗憾, 得艺轩酒楼时常人满为患,这个地方从不缺客人,即使得艺轩的一壶酒要比别的酒楼贵出一倍也一样,大多数身上有银子的人还是愿意來得艺轩喝一壶酒,因为能在得艺轩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从清晨的第一丝曙光到落日的最后一点余辉,从一轮红日到满天星空,一天中得艺轩总会有进进出出的客人,这就是得艺轩的生财之道,一个人的身上若是银子多了脾气也难免会大些,说话的底气也会足一些, 得艺轩酒楼的孟老板已可以跻身京城的十大首富,得艺轩为孟老板创造的财富已经无法计算,孟广生是孟老板的名字,不过大多数都已忘记孟广生这个名字,他们只记得孟老板, 今日的得艺轩与往常有些不同,今日的得艺轩让人有些不自在,因为今日的得艺轩太干净,店小二已经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不只是店小二,后厨的厨子也一样,甚至连甘老头都领到了他的衣服, 此刻得艺轩里的所有人都显得精神焕发,这一切都是孟老板一手张罗的,孟老板将众人集结起來直说了一句话:“今天都给我精神点,今日我要接待一个贵客,若是谁给我找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在得艺轩里孟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所以每个人都露出自己最精神的一面,甘老头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后显得年轻了不少, 正午的日光已经射进得艺轩,此刻的得艺轩与往日有些不同,今日的得艺轩里很安静,往常的这个时候得艺轩里早已座无虚席,可今日的大堂中只能看到店小二的身影, 不少得艺轩的伙计都在奇怪,今日得艺轩到底要來什么人,为何孟老板会这么重视这个人,平日里的孟老板一向眼高于顶,又是谁能让孟老板如此在意呢, 问題的答案熊玉已经知晓,他知道今日要來的人就是范修文,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富范修文, 而熊玉今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抓出一切机会杀掉范修文,这是他答应蓝二先生的事情,所以他一定要做到, 正午时分,得艺轩的门前停下一顶轿子,这顶轿子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是一顶很普通的轿子,轿子虽普通,但轿子旁站着的五人却绝不普通, 孟广生一看到这顶轿子就立刻迎了出去,酒楼的伙计们立刻凑在门口,每个人都有好奇心,酒楼的伙计们都想看看这个能让孟老板如此谨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午的日光照在孟广生的脸上,孟广生站在轿子前弯腰拱手道:“小弟孟广生已在此等候多时,” 微风轻吹,轿子前的门帘轻轻的摆动,而轿子里却沒有发出任何声音,轿子里也沒有任何人出來, 孟广生就这弯着腰一直等待着,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孟广生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轿子,只见轿子还和刚才一样,沒有任何变化, 站在轿子旁的五个人也一动不动,他们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孟广生一般,孟广生此刻心中早已开始骂娘,但他却不能表现出來,孟广生只有继续开口道:“小弟孟广生在此恭候多时,还请范老板下轿一见,” 轿子里还是沒有任何声音,孟广生一咬牙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结果还是沒有变,孟广生已经急的留下了汗, 酒楼门口的伙计们已经在窃窃私语,孟广生几时受过这样冷淡的对待,不过轿子里的人却是范修文,他又不能发作,所以孟广生只有一边暗中骂娘一边等待着,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的门帘终于缓缓掀开,然后从轿子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范修文先看到的是一只鞋,只见这只鞋上镶着一块大大的玉珠,范修文只看这只鞋就吃了一惊,范修文也是鉴玉的行家,他一看这玉珠就知道这玉珠最少值三千两, 紧接着门帘里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上戴着三个玉扳指,每个扳指都是价值千两的行货,孟广生只看到这些就知道这范修文是个了不起的人,孟广生也是个商人,所以他对范修文这个商界的巨富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即像是钦佩,也像是羡慕, 范修文慢慢从轿子里走出來,孟广生这才抬起头,这是孟广生第一次见到范修文,只见范修文两鬓已然斑白,但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只要你看到范修文找个人就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孟广生一看到范修文就急忙迎上前去道:“范老板一路奔波劳累了,” 范修文摆摆手道:“孟老弟,容我给你陪哥不是,” 范修文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沒有任何动作,接着范修文继续道:“我已经是个老人,几日的奔波让我的体力有些不支,所以就在轿子里睡着了,你等了不少时候吧,实在是对不住了,” 孟广生连连摇头道:“范大哥那里的话,我也是刚到,范大哥快里面请,” 说这话孟广生就带着范修文走入了客栈中,范修文走一步,他身后的那五个人就跟着走一步,孟广生回头看了看这五个人,范修文拍拍孟广生的肩膀道:“孟老弟,若是沒有这几个人,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孟广生立刻点头称是,随即孟广生立刻对大堂中的店小二道:“快去让后厨开工,让他们将最好的手艺都使出來,若是我范大哥不满意我要你们好看,” 店小二立刻点头奔向了后厨, 店小二因走进后厨立刻就有厨子围了上來,众人七嘴八舌的提问者各种个这样的问題,店小二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瞧瞧你们都什么样子,沒讲过名人吗,” 一个方脸的厨子推开其他人冲到店小二面前道:“今日來的到底是什么人,” 店小二正色道:“是哪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富范修文,” 方脸厨子露出惊讶的表情道:“那范修文长什么样子,快和大伙说说,” 店小二想了想道:“这个问題问得好,那范修文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孟老板见到范修文差点都要跪下了,” 方脸厨子瞪大眼睛道:“真的假的,这范修文有这么厉害,” 店小二点点头道:“不一般,不一般,那范修文本身的气势就像是一只猛虎,而且他身边还有五个犹如鬼魅一般的保镖,” 方脸厨子还想在问些什么却被店小二制止,店小二沉声道:“快去做菜,若是你做的菜和范修文的胃口,那你可就要发达了,” 人群后的甘老头不屑道:“一个范修文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 说完这句话后甘老头菜注意到在一旁站着的熊玉,只见熊玉面带寒意,一声不吭,甘老头走到熊玉面前道:“熊小子你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看你有些不对劲呢,” 甘老头连说了两次熊玉才反应过來,甘老头伸手在熊玉面前晃了晃道:“你小子想什么呢,” 熊玉摇摇头道:“沒什么,”说着熊玉就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其实熊玉刚才一直在想着范修文身边的那五个人,他刚才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五个人,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能感觉到那五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压力,这五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还在考虑一个问題,那就是他能不能闯过这五个人的重重保护杀掉范修文,这五个人看起來是顶尖的高手,想要在他们前面杀范修文是绝不可能的,如果是这样又该如何避开这五个人的眼睛呢, 一人多高的翠玉屏风,纯银碗筷,上好的红木圆桌,屋子里还摆着不少古玩字画,这已是得艺轩里的最体面的包房, 范修文此刻正坐着闭目养神,而犹如鬼魅一般的五个人就站在范修文身后,孟广生看了看这五个人随后又将目光停在范修文身上道:“范大哥,可还满意,” 范修文闭着眼睛点点头道:“不错,” 孟广生笑了笑继续道:“不知范大哥此次要宴请什么样的贵宾,” 范修文忽然睁眼,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厉色道:“这好像并不是你该问的,” 孟广生立刻低头道:“小弟多嘴了,” 范修文忽然笑了笑起身道:“不必拘谨,今日我只是來看看,再过两日我那个贵宾才会來,那时你可就多注意了,” 孟广生立刻点头称是,范修文走到孟广生面前带着笑意道:“只要你做的让我满意,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若是你的菜肴能让我那贵宾满意,我说不定会分给你一些生意让你做,” 孟广生立刻道:“范大哥放心,要论菜肴,我得艺轩若是认第二绝沒有人敢认第一,”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那就好,” 敲门声突然想起,孟广生立刻道:“什么人,” “菜已经做好,我是來上菜的,”门口传出了熊玉的声音, 孟广生先是一愣,因为他听得出这并不是店小二的声音,但孟广生还是开口道:“进來吧,”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五大高手 当一个人的功夫练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全身的每根神经都会异常敏感,通俗來讲就是高手的察觉力要远远高于普通人,这也是为什么习武之人会比普通人敏锐一些的原因, 功夫越高的人对危险的嗅觉也就越敏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一个高手尚且如此,那五个呢, 熊玉推门而入,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上放着三盘凉菜,熊玉低着头走到桌前将木盘上的凉菜一样一样的放在桌上, 孟广生看着熊玉的眼神有些疑惑,他心中在想:为什么端菜的人会是熊玉, 二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的店小二來说是什么概念,一个店小二一个月能挣到的银子也不过五两,所以当你把二十辆银子放在店小二的面前时店小二会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上菜这件事一定是店小二力所能及且在能力范围之内的,所以店小二非常满意开心的将手中的木盘交给熊玉, 熊玉的眼睛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瞟向范修文,如此近距离的面对范修文果然有种异样的威压,范修文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熊玉将菜慢慢放在桌上就要转身离去,这次只是熊玉为杀范修文所做的铺垫工作,他并沒有自负到认为自己一次便可刺杀成功,他这次來的目的就是范修文身边的五个人, 那五个犹如鬼魅一般的人,这五个人都动也不动的站在范修文身后一动不动,他们就好像并不存在一般,可他们五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却绝对无法让人忽视, “慢着,”范修文忽然开口, 熊玉低着头转过身,范修文看着熊玉笑了笑道:“小伙计,你只把菜端上來了,但我却不知道这些菜都叫什么名字,” 孟广生立刻接口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怎么连报菜名都忘了,” 熊玉立刻弯身道:“小的知错了,” 孟广生看似就要动怒,范修文拍拍孟广生的肩膀道:“这只是一个小伙计,何必和他过不去,下次记住就好了,你下去吧,” 熊玉道声谢谢就立刻转身出去,就在此时范修文身后的五个人中忽然有一个人动了,这是个干瘦的老头子,他的头发斑白,一身长袍在他身上就像是在筷子上盖了一块方巾一般,这老头的脸上几乎找不出二两肉,他的手上几乎沒有肉,他手上的皮就像是贴在骨头上,这个老头子走到范修文身后在范修文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范修文疑惑的哦了一声点点头,干瘦的老头子确定范修文沒有吩咐后又走到范修文身后站到了原來的位置, 范修文忽然笑了笑看着孟广生道:“孟老弟,想不到你这酒楼里也是卧虎藏龙啊,” 孟广生有些不解道:“范大哥此话怎讲,” 范修文眼神一变道:“想不到你店里一个小小的伙计还有不俗的功夫,” 孟广生立刻道:“范大哥说的是刚才那个小伙计,” 范修文点点头道:“不错,” 孟广生顿了顿立刻解释道:“其实这小伙计也是最近几天才來的,他是因为在我的酒楼吃白食被我扣下來做苦工的,” 范修文不再看孟广生一眼,他的眼睛盯着桌上的几盘凉菜道:“看來你酒楼里的厨子还不错,这样的菜肴果真不多见,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孟广生立刻拍胸脯道:“范大哥你放心,这些菜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就在范修文要动筷的时候范修文的身后又出现一人,这人看起來本是个二十七八的男人,但他却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而且这人的脸上还画了淡妆,这男人的还翘着兰花指, 这男人轻飘飘的走到桌前,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只见这人将银针一一插到每盘菜里,确定无毒后才点头对范修文道:“范老板,可以了,”这男人的声音竟然也像是女子一般尖细无比, 孟广生的脸上有些不悦,范修文笑着拍拍孟广生的肩膀道:“孟老弟别见怪,我一向都如此做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想必孟老弟还是明白的,” 孟广生立刻赔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后厨中热菜已经做出,熊玉站在后厨中脸上带着一丝寒意,在刚才短短一瞬间的观察,他可以看出站在范修文身后的绝非等闲之辈,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顶尖高手,他们已可以将内力收放自如,这对于一个习武之人來说已是一个了不起的境界,若是只对付其中一人熊玉还可以勉强一试, 可这次是五个人,若是一次对付五个人,熊玉沒有想这个问題,因为这个问題的答案熊玉已知道,那就是在他拔出剑的时候也就是他死的时候, 熊玉有些焦急,眼见范修文就在眼前,可他却沒有任何机会杀了范修文,看來硬拼绝不是一个好办法,此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开他身后的那五人,可又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范修文身后的那五人离开呢, 熊玉摇了摇头,他想不出一个办法能引开那五人,看來只有在找机会了, 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厨子已经把三盘热菜放在木盘上,厨子喊了熊玉一声,熊玉沒有任何反映,厨子走到熊玉面前大声道:“你小子能不能机灵点,发什么呆,” 熊玉这才回过神來,他连忙端起木盘就向外走去,厨子站在原地无奈的摇摇头道:“这小子见了范修文一眼就痴呆成这样,莫非那范修文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敲门声再次响起,孟广生朗声道:“进來,” 熊玉慢慢推门而入,他一进门口中就吆喝道:“酱肘子一盘,红烧大鲤鱼一盘,绯红鸡丁一盘,”熊玉每说一个菜名就放一道菜在桌上,直到三盘菜全部放完熊玉才准备转身离去, “慢着,”熊玉的背后忽然又响起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这次的声音并不像是范修文的, 熊玉慢慢转过身,只见眼前有一个四方脸的红脸汉子,这汉子看起來有三十多岁,他相貌普通,穿着也很普通,他身上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脸,他的脸是暗红色的,这个红脸汉子看起來有些憨厚,但熊玉却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因为这个红脸汉子的眼神中总是闪出阵阵精光, 熊玉弯身道:“敢问这为大侠有何吩咐,” 红脸大汉摸了摸腰间大刀的刀柄道:“你懂武功,” 熊玉眼睛一转道:“我的父亲曾经是镖局的一个镖师,我幼年跟着我父亲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 红脸大汉眯起眼睛道:“你父亲在什么镖局,” 熊玉一惊,他强装镇定道:“家父正在江东的江淮镖局,” 红脸大汉顿了顿道:“我从未听过这个镖局,” 熊玉沉声道:“那是小地方的镖局,也难怪大侠沒听过,” 红脸大汉哦了一声,就在熊玉以为红脸大汉已经相信自己的话时红脸大汉却忽然向熊玉的脸打出一拳,这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熊玉的脸,若是这拳打在熊玉脸上那熊玉的这张脸就要废了, 熊玉瞪大眼睛像是愣住,他的拳头紧握,但熊玉还是一动不动,红脸的大汉的拳头在离熊玉的鼻子只剩一寸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拳头带着拳风刮过熊玉的脸颊,熊玉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熊玉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红脸大汉收起拳头忽然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不躲,” 熊玉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道:“我知道我躲不过,索性就不躲了,” 红脸大汉哈哈一笑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熊玉道:“这是赏你的,拿去,” 熊玉接过红脸大汉手中的银票道声谢谢就转身走了出去, 孟广生看着眼前一幕幕不合常理的画面不禁心中暗叹道:这范修文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都看起來不正常, 范修文仿佛很满意红脸大汉所做的事情,他笑着拿起桌上的银筷子,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出了一声鸟鸣,范修文刚拿起的筷子忽然又放下,他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范修文的筷子刚放下他身后立刻就走出一个八尺多高的壮汉,这个壮汉一把将窗户推开然后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孟广生急忙伸手道:“这可是二楼,” 范修文摆摆手道:“不必担心,”说着范修文就闭起眼睛, 孟广生正疑惑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时窗外忽然传來了一声大吼,随着大吼声而來的还有地面微微的颤动,孟广生立刻跑到窗前伸出头去, 孟广生忽然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指着窗外吃惊道:“他,他竟然把那棵树拔起來了,” 范修文笑着点点头道:“好了这下安静了,我可以好好品尝这可口的菜肴了,” 范修文重新抓起银筷,他的手转了一圈随后停在了那盘红烧大鲈鱼上,范修文看着这盘红烧大鲈鱼道:“孟老弟,听说这鲤鱼的鱼刺很多,很多人在吃鲤鱼的时候都被鱼刺扎伤了喉咙,” 孟广生点点头道:“鲤鱼的肉虽然鲜美,但鱼刺却不少,但只要小心些是不会吃到鱼刺的,” 孟广生的话音一落范修文的背后又走出一人,这人穿着一身黄白相间的长袍,这是个看起來约莫有二十**的年轻人,这人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这个人的眼睛却很有神,他的眼睛里透出i一种孤傲的深情, 这人的腰间还挎着一把剑,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走到桌前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剑,只见剑光一闪他手中的剑又回到了剑鞘中, 孟广生正疑惑这年轻人在做什么时范修文却指了指桌上的那盘红烧大鲤鱼,孟广生低头一看立刻张大嘴巴,他指着那盘鲤鱼吃惊道:“鱼,鱼肉和鱼刺分开了,” 只见桌上的那盘鲤鱼还完好无损,不过那鲤鱼里的鱼刺却完整的摆在鲤鱼旁,这年轻人的剑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眨眼间就将鲤鱼的鱼肉和鱼刺分开,这是何等快的剑,不但要快,而且要准, 孟广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范修文身后站着的五人,他忽然发现这五人都是深不可测的高手,有这些高手的保护范修文想死都困难,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出手阻拦 有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每一件不简单的事都会伴随着艰苦与磨难,所以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必须要坚持,即使有在多的困难也要坚持,因为不坚持下去你永远看不到那七彩的曙光, 得艺轩的后院中此刻安静的很,在范修文來得艺轩之后每个得艺轩的人都被安排了事做,大壮此刻被安排在得艺轩的大门口守门,他的任务就是将得艺轩的大门看好,不让任何一个人走进得艺轩的大门, 熊玉忽然出现在后院中,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孟广生所住屋子的门前,熊玉将手轻轻贴住屋门,然后轻轻的用力,屋门咯吱一声就被推开了,熊玉向四周环顾一圈发现并沒有后一个闪身进入屋内, 一进到屋子里熊玉的眼睛就四处张望,他在找东西,找一个本属于他的东西,那是一柄剑,一柄淡蓝色的剑, 熊玉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书架前,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看到书架上挂着一柄剑,看到这柄剑熊玉的嘴角就扬起一丝笑意,这柄剑他熟悉无比,这柄剑就是他的澜沧剑, 熊玉伸手一把抓住了澜沧剑,这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当他手中握着剑的时候他就是剑客,一个无所畏惧的剑客, 熊玉将剑跨在腰上,当他在见到范修文的时候他会用这柄剑刺穿范修文的喉咙,机会有时就如白驹过隙,一旦错过就很难在出现, 此次范修文在得艺轩露面就是老天为熊玉创造的机会,熊玉一定不能错过,他一定要把握住,熊玉此刻已经抱着必须成功的信念, 熊玉转身就要走出屋子,可就在熊玉转身的一瞬间熊玉却看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熊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惊叹一声道:“甘老头,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我完全沒有听到你的脚步声,” 甘老头将身子靠在门框上,他看着熊玉道:“你拿剑做什么,” 熊玉顿了顿道:“这本就是我的剑,我只是在取自己的东西,” 甘老头笑了笑道:“你的身上带着杀气,你要去杀人,” 熊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难以琢磨的神色,他盯着甘老头道:“你想说什么,” 甘老头走进屋子里反身将门关起來道:“我只是觉得你年纪轻轻就这样死掉不好,” 熊玉看着眼前的甘老头,他皱眉,因为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甘老头与往常的有些不同,往日里甘老头说话的语气绝不会是这样,这甘老头莫非是受什么刺激了,或者这根本就不是甘老头, 熊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甘老头,他忽然开口道:“你是甘老头,”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是甘老头,以后我也会是甘老头,但现在我却不是,” 熊玉疑惑道:“那你现在是谁,” 甘老头眼睛一眨道:“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熊玉笑了笑,甘老头立刻道:“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今日却一定要救下你的命,” 熊玉不解道:“谁要杀我,” 甘老头沉声道:“你要杀谁,谁就要杀你,” 熊玉好像有些明白甘老头的意思了,甘老头是怎么知道他要杀范修文的,莫非这甘老头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难道甘老头之前表现出來的一切都是假象, 熊玉心中满是疑惑,他盯着甘老头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甘老头不答反问道:“你是杀手,” 熊玉摇摇头道:“我不算,” 甘老头朗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是什么东西,” 熊玉笑了笑道:“那我不是,但我却要杀人,” 甘老头眼睛眯起來道:“你说过你不为自己而活,难道就是指这件事情,” 熊玉沉默,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门口道:“你问的有些太多了,” 甘老头眉头一皱道:“多吗,” 熊玉面向屋门道:“若是我活着,这些问題我会一一回答你,” 就在熊玉要开门的一瞬间甘老头突然无奈道:“看來这些问題的答案我是无法知道了,” 熊玉的动作忽然停止,他转身道:“你什么意思,” 甘老头正色道:“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你拔剑,你就一定会死,” 熊玉皱眉道:“死并不可怕,” 甘老头点点头道:“死的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谓的死亡,” 熊玉握紧了拳头,此刻他的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让他沒有把握的是范修文身后站着的那五个人, 甘老头仿佛看穿了熊玉心中的想法,他拍拍熊玉的肩膀道:“想要战胜敌人就要先了解敌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熊玉看着甘老头道:“你知道那五个人的來路,” 甘老头神秘一笑,然后他缓缓道:“范修文的身边一共有五个保镖,这五个保镖招数不一,武器不一,就连性格也完全不同,但他们五个人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愿意为范修文卖命,” 熊玉忽然想起了逍遥子的话,逍遥子曾说过范修文身边有五个绝顶高手,五个不同领域的决定高手, 甘老头忽然打开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來,” 柴房里放满了生火用的干柴和煤块,甘老头将熊玉带进柴房中道:“现在就让我告诉你范修文身边那五个人的秘密,” “范修文身边有一个总爱翘着兰花指的男人,这个男人看起來有些娘娘腔,但这个人的暗器却一点都不娘,他的暗器手法与唐门的有些相似,当却比唐门的手法更加毒辣,若是将天下使用暗器的好受排名,他至少可以排进前十,这个人的名字叫做金尘,” “范修文身边有一个干瘦的老头,他一身皮包骨肉沒有二两肉,但这个老头却是用毒的高手,他尝尝以身试毒,所以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剧毒的熔炉,这个老头子放毒的手法巧妙无比,有很多人中了他的毒都全然不知,最后含恨而死,这个老头子并不是中原人,他本是是西域五毒谷的人,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被逐出五毒谷,后來他就一直跟在范修文左右,这个老头子的名字叫做左丘,” “范修文的身边还有一个剑客,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的人就和他的剑一般冰冷无情,他曾经是长江以北的独行大盗,后來因为得罪九道山庄的庄主齐天行不得不在江湖中隐姓埋名,此人的剑法犀利,而且刁钻无比,他曾经连续打伤十三个唐门弟子而轰动江湖,这人的名字叫做樊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高八尺开外的大汉,这个大汉曾经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因为生性耿直憨厚深得当时少林方丈的喜爱,于是将他破格从俗家弟子升为内阁弟子,而这大汉在少林学了一身横练家子功夫,他的金钟罩铁布衫已经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当年若不是受人蛊惑打伤同门师兄,说不定现在他已是少林的罗汉,此人天生神力,据说一拳可打出千斤之力,这人的名字叫做雷五,”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长着四方脸的红脸汉子,这人看起來有些憨厚,可他却是这五个人中最精明的一个,他的相貌虽然看起來有些鲁莽,但他的心思却极其慎密,这人是用刀的好手,他的刀法传自几十年前在江湖中风头极盛的大刀客卢丙申,多年前江湖中有一个叫住七狼岗的地方,这个地方经常会掳走城镇中长得漂亮的小姑娘,虽然有很多人都痛恨七狼岗上的七匹狼,但从沒人敢上七狼岗与那七匹狼对峙,有些事就是很巧,七狼岗的七匹狼兽性大发掳走了一个少女,但他们却沒有想到这个少女的哥哥就是这个红脸大汉,所以但也这个红脸大汉就将七狼岗屠杀殆尽,这个红脸汉子的名字叫做魏虎,” 甘老头一口气将这些说完才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熊玉道:“现在你可知道范修文的那五个保镖是什么人了,” 熊玉面色凝重道:“这五人都是绝顶的高手,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放在江湖中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但他们为什么要屈居在范修文手下呢,” 甘老头摇摇头道:“这五人都做了不少可以让人记住的事情,但这五人的名字在江湖中却绝不出名,” 熊玉疑惑道:“这是为何,” 甘老头笑了笑道:“只要在江湖中的人都会有仇家,这五人自然也不例外,他们都有自己无法解决的仇家,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为他们摆平他们无法解决的事情,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熊玉立刻接口道:“条件就是做范修文的保镖,” 甘老头点点头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用银子摆平的,很多人心也是可以用银子收买的,” 熊玉继续道:“当他们在范修文做保镖的时候发现范修文可以给出让他们满意的银子,所以他们就留在了范修文身边,” 甘老头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不错,事情好像就是这样,若是你认为你自己一人就可以将这五人击杀,那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熊玉苦笑一声道:“这样说來我好像真的沒有任何机会了,” 甘老头笑着摇头道:“并不绝对是,或许还是有可能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侠之大者 若你知道一件事情很难成功你会怎么做,若你知道一件事即使拼命也不一定成功时你会怎么做, 有时放弃并不代表懦弱,失去勇气才是懦弱,有时放弃是为了寻找更好的机会,但勇气一旦失去就很难在找回來了, 熊玉此刻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计划,但甘老头的话却不得不让他在深思熟虑一番,盲目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当你身边有真的为你好的人时,你该去静下心來听听他的建议, 熊玉看着甘老头道:“你有办法,” 甘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沒有,” 熊玉无奈一笑,就在熊玉要开口时甘老头却忽然抢先道:“我并沒有好办法,但我却知道有一个机会比今日的更好,” 熊玉立刻道:“什么机会,” 甘老头顿了顿道:“等待,只有等待才会有更好的机会,” 熊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道:“只要那五人还在范修文身边,等待也是徒劳,” 甘老头也看了看熊玉的剑道:“这是你的剑,” 熊玉点头,就在熊玉点头的一瞬间甘老头已经出手,甘老头伸手抓向熊玉腰间的剑,熊玉一惊立刻闪身向后跃去,熊玉的反映并不慢,在甘老头出手的一瞬间熊玉就已经后退,可等熊玉双脚落地时他腰间的剑已经被甘老头抓在手中, 甘老头将手中的剑举起道:“这的确是一柄好剑,” 熊玉面露惊讶之色,因为他刚才只隐约看见甘老头的一道残影,然后在他毫无察觉时腰间的剑已经到了甘老头的手中, 好恐怖的出手与身法,这甘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熊玉在甘老头身边也有好几日了,但他却从未察觉到甘老头会武功这件事,而且从刚才的甘老头的动作來看甘老头的武功甚至在逍遥子之上, 熊玉盯着甘老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此刻熊玉是越來越看不透甘老头了,此刻甘老头给熊玉的感觉就像是一片**,熊玉站在这片**前,但他却无法看到这片**的尽头, 甘老头笑了笑将剑抛到熊玉手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会做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 熊玉皱眉,甘老头继续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 熊玉点点头,甘老头摇摇头道:“但我却想一直忘记这个名字,” 熊玉疑惑道:“为什么,” 甘老头叹了口气道:“因为这个名字给我带來太多的苦难与折磨 ,这个名字仿佛天生就带着不幸,你记不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 熊玉更加疑惑道:“什么话,” 甘老头顿了顿道:“人只要在江湖中就会有仇家,而且每一个仇家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來对付你杀掉你,若是只有一个仇家还好,可若是有成百上千的仇家那就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了,” 熊玉脸色一变道:“你有成百上千的仇家,”熊玉再说这句话是心中在想:莫非这甘老头曾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若是这样他怎么会有成百上千的仇家, 甘老头看着熊玉脸上的表情笑了笑道:“我并不是个坏人,我甚至还是很多人口中的侠,大侠,” 熊玉不解道:“大侠也会有成百上千的仇家,” 甘老头苦笑一声道:“你看到的只是大侠光鲜亮丽的那一面,你会看到一个大侠被无数人称赞颂扬,但你却看不到大侠的无奈与痛苦,” 熊玉一愣道:“此话怎讲,” 甘老头笑了笑道:“你能看到的坏人是什么样子的,” 熊玉想了想道:“jianyin掳掠都属于坏人,” 甘老头点点头道:“将jianyin掳掠这些人处置的人叫做什么,” 熊玉立刻道:“算做侠,” 甘老头吸了一口气道:“这些人只能算作是小侠,并不能算作大侠,” 熊玉问道:“那大侠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甘老头面带笑意道:“真正的大侠做的事情是去处置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与事,真正的大侠会把黎民百姓天下苍生的事情担为己任,真正的大侠会为了众生的疾苦牺牲自己,” 熊玉有些震惊道:“这就是大侠,” 甘老头轻叹一声道:“你现在不会明白,也很难去明白,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真正的大侠有时不会留下名字,但他做的事情却早已造福众生,真正的大侠不会图名利,他们有一颗圣人一般的心肠,现今的大侠中十个有九个都是伪君子,他们在人前是君子,但在背地里却做着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熊玉盯着甘老头道:“你说自己是大侠,” 甘老头挺起胸膛道:“不错,我自认为我担得起大侠这二字,” 熊玉看着董老头自豪的样子道:“我很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 甘老头的目光忽然望向远方,他的思绪也像是回到了很早以前,他的眼睛也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他缓缓的张开了口, 烈日就像一团大火球一般炙烤这干裂的大地,这是洛阳近五十年以來最大的旱灾,漫山遍野的土地都被烈日烧的裂开,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一丝绿衣,庄稼人本就靠几亩地來养家糊口,可现在所有的庄家都干旱而死,今年注定是颗粒无收的一年, 自大春开始洛阳就沒有下过一场雨,阳光本是让万物生长的东西,可现在镇子里的居民沒有一个人不恨太阳,炙热的温度让井水干枯,将木桶放进深井中只能打上半桶泥沙,这就是旱灾, 所剩无几的粗粮,干涸的水源,这场灾难已经让镇上所有的人都绝望,镇上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街边随意歪倒的尸体,行走中倒下的居民,这就是洛阳的现状, 洛阳的居民急需帮助,若是在沒有水源,粮食,他们将全部被渴死,饿死, 不少年轻的难民已经逃往别的镇子,年老体弱的老人和孤苦伶仃的孩子却只能在镇子里坐以待毙,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每天都有人在倒下,死亡, 这场自然的灾难已经带走了太多无辜人的性命,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旱灾不知还会延续多久,雨水也不知何时才能降临,一切都是未知的,人们需要等待,可生命却经不起等待, 幸运的是有良知的官员将这一情况上报到朝廷,当皇帝知道这件事后立刻下旨派朝中大臣去赈灾放粮,并且还从国库中拨出二百万两银子救济灾民, 这本是一件好事,皇帝爱惜自己的子民,当子民受难与水火之中时皇帝立刻派人去将自己的子民从水火之中解救出來,这是个爱民如子的圣君, 但圣君的手下却并不都是贤臣,朝廷里总有那么几个居心不轨的大老鼠,这些大老鼠不会关心天下黎明苍生,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所以当赈灾的银子送到洛阳时只剩十万两, 赈灾的粮食和银两被层层克扣,所以当这些粮食与银两到达灾民手中时已所剩无几, 洛阳有三十万的灾民,但赈灾的银两却只有十万两,这两者之间相差太多,所以还是有数以万计的灾民得不到救助, 恰逢此时洛阳城中來了一个人,此人相貌堂堂,看起來约有三十多岁,他穿着一身墨绿长袍,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柄大剑,此人正是游历江湖至此的甘润秋, 甘润秋六岁习武,他的师傅与他的父亲是同一人,他的父亲是江湖中人称亮剑佛心的甘天波, 甘润秋自幼就受到他父亲的影响与熏陶,所以甘润秋自幼就立志要成为一个让所有称赞与敬佩的大侠, 一进洛阳城甘润秋就将身上所有的干粮与银两都分给受灾的灾民,但这些却是远远不过,受灾的灾民太多,可他身上的银两与干粮却是有限的, 甘润秋的举动很快得到灾民们的赞颂,所以甘润秋决心要做些什么帮这些灾民度过这场可怕的天灾, 甘润秋偶然在别人口中得知朝廷赈灾的粮食与银两被克扣的是事情,甘润起自幼便对贪官有着极大的仇恨,因为他的父亲甘天波就是被那些狗官陷害而死, 所以甘润秋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前往官府的道路,当时洛阳城中正好有一位官员,这个官运就是皇帝派來赈灾的一品大员于丰, 于丰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在朝廷中是皇帝眼中的忠臣,在官场是很多大臣的保护伞,但在普通平民眼中于丰却是个贪得无厌的大贪官, 在短短的三年之中于丰至少贪污了朝廷的七百万两银子,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但皇帝却不知道,所以于丰一直过的很好,看不惯他的官员都被暗中杀害,所以就算有人看不惯于丰也只能忍着, 甘润秋听过于丰这个人的种种劣迹,他知道对付贪官什么方法最有效,所以当于丰看到甘润秋时甘润秋的剑已经架在了于丰的咽喉上, 面对于丰时甘润秋只说了一句话:“把属于灾民们的东西还给灾民,” 贪官最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所以于丰将朝廷拨给灾民们的粮食与银两如数还给了灾民, 在做完这些后于丰问道:“现在你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了吗,” 甘润秋笑笑,他声音一冷道:“我并沒有说过要放你一条生路,”话音一落甘润秋一剑刺穿了于丰的咽喉,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怒剑之光 很多事情不只是用道理就能说清楚的,是非黑白不单单只在一念之间,有时是非黑白更在某些人的口舌之间, 杀一个贪官不仅是百姓之福,更是国家之幸,所以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就是对的,甘润秋做的这件事情只有一个答案,而且是绝不会错的答案, 这件事让甘润秋得到了万众的景仰与钦佩,甘润秋亲手杀了一个大贪官,这是个专门鱼肉百姓的大贪官,所以百姓们都记住了甘润秋这个名字与甘润秋背后的那柄大剑,在那一刻甘润秋这三个字已成为侠义的化身, 甘润秋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将侠义二字当作自己的名号,他喜欢那种拯救黎民与水火之中的成就感,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一个大侠,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大侠, 世界上绝不只有光明,所以有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黑暗,所以甘润起在经历了光明之后就看到了黑暗, 一纸奏折上报到了朝廷,奏折里写着甘润秋杀害了朝廷的忠臣于丰,于丰在运送银两至半途时收到了强盗的堵截,于丰拼上行性命才讲赈灾的粮食与银两发放到灾民手中,于丰用性命了保住了赈灾的粮食与银两,于丰不愧是朝廷的栋梁之材, 于丰变成了朝廷的贤臣,而甘润秋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强盗,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谁会相信这样的谎言,洛阳的灾民不会信,朝中的忠臣也不会信,因为他们都知道于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即使再多的人不相信也沒用,因为有一个人信了,天下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不仅是天下人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国家的兴旺也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就是当今的天子, 当今的天子是一个明君,他会关心黎民百姓的疾苦,他会为了黎民百姓去改变自己,但明君也会犯错误,皇帝很想清楚的看到每一个人,但他的眼前却被那些朝中的贪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幕布,所以皇帝能看到的东西很少,很多时候皇帝看到的东西只是大臣们想让他看到的, 圣旨就是天子的旨意,圣旨一出所有的事情就已无法改变,即使这件事错了也只能错下去,因为天子是不会错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叛逆之贼残害我朝廷忠良,祸害天下黎民苍生,特名胡荣为八府巡按将此人追拿归案,若有反抗,就地处决,钦此, 宣旨的公公笑着将圣旨递到胡荣面前,胡荣起身将圣旨拿在手中,他偷偷将一万两银票放进公公的袖口中道:“多谢李公公,” 公公眯起眼睛怪声怪气道:“杂家也是顺从圣上的旨意,胡大人不必多礼,” 想要蒙蔽皇帝的眼睛当然少不了公公的帮助,想要得到公公的帮助自然少不了破费些银两,胡荣不在乎银两,所以李公公自然会不会在皇帝面前吝啬那几句话, 胡荣与于丰的关系一直不错,胡荣的家产有一半都是于丰为他谋取的,所以于丰死了胡荣一定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胡荣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來为于丰报仇,他的手中有圣旨,他所做的事情就是皇帝要做的事情, 有人敢执意皇帝吗,绝沒有,皇帝的心情远远比天气更要多变,所以当你执意皇帝时就要随时准备着死,有人想死吗,绝沒有, 胡荣已经带着天子的圣旨到达洛阳,他用最快的速度将皇帝的旨意传达给洛阳的灾民,并且胡荣还贴上了布告,只要有谁说出甘润秋的藏身之处,他就奖励那人五百两银子, 灾民看到这个布告后立刻联名上书,他们要奏明圣上,甘润秋不是盗贼,更不是叛逆,甘润秋是拯救了洛阳城百姓的大侠, 当夜联名上书就由百姓们选出的秀才交到胡荣手中,胡荣看着三万多人的联名上书惊讶道:“这是全体洛阳城百姓的意愿,” 秀才点点头跪在地上道:“大人,我想您一定是弄错了,甘润秋甘大侠杀了贪官拯救万千百姓与水火之中,甘大侠怎么可能是叛逆之贼,洛阳城的百姓恳请大人将实情禀明圣上,” 胡荣点点头,他笑着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秀才点点头道:“胡大人是圣上钦点的八府巡按,” 胡荣继续道:“你即是秀才那我考考你,你知不知道八府巡按有什么样的权力,” 秀才想了想道:“八府巡按乃是圣上钦点的钦差大臣,八府巡按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 胡荣笑了笑,他将百姓们的联名上书抓在手中,然后当着当着秀才的面将这联名上书撕得粉碎,胡荣盯着秀才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八府巡按的权力,” 秀才瞪大眼睛看着胡荣道:“你,你简直是朝廷的败类,国家有你这样的蛀虫怎么会国泰民安,想必你也与那于丰是一丘之貉,” 胡荣点点头道:“很好,说的非常好,看來你的书并沒有白读,” 秀才瞪着胡荣气愤道:“既然这样我就上京告御状,我就不信全天下就沒有一个明眼人,”说着秀才转身就走, “你好像并沒有这个机会了,”胡荣的语气极其冰冷, “此人是那叛贼甘润秋的同党,将他抓起來,明日午时问斩,”胡荣大声道, 监牢里秀才已被绑在木桩上,秀才穿着白色的囚服怒目看着四周的衙役,秀才的面前坐着一人,正是那胡荣, 胡荣坐在木椅上盯着秀才道:“你是读书人,我也是读书人,所以我并不想为难你,” 秀才冷笑一声道:“你不配说读书人这三个字,莫要脏了读书人的清誉,” 胡荣笑了笑道:“这牢狱中有八种酷刑,每一种都足以要你的性命,命硬的人可以挨到第五种,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我估计最多熬到第三种,” 秀才看了看烧红的烙铁与沾了辣椒水皮鞭,还有专门用來夹手指的夹板,这些都是能让人痛苦至极的大刑, 秀才咽了口唾沫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胡荣走到烙铁前将烧红的烙铁抓起來道:“我只想问问你甘润秋的藏身之处,” 秀才眼睛一转道:“甘大侠,不,甘润秋在次杀了人怎么还会留下等死,甘润秋早已离开洛阳城了,” 胡荣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吗,” 秀才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所以在洛阳恐怕是见不到甘润秋了,” 胡荣也点点头,他将烧红烙铁放在秀才面前晃了晃,然后一把将烧红的烙铁按在秀才的胸口上,牢狱中立刻传出让人作呕的气味和秀才痛彻心扉的叫喊声, 秀才直接疼的昏过去,胡荣提起一桶冰冷的水直接泼在秀才脸上,胡荣把烙铁继续放进烧的正旺的炭火中, 秀才咬着牙睁开眼睛盯着胡荣,胡荣拍拍秀才的脸道:“读书人最机会说谎,可你刚才却说谎,所以这是给你应有的惩罚,你说一句谎话我就惩罚你一次,所以我希望你下次开口前考虑清楚,” 秀才的眼睛里已经充满血丝,他瞪着胡荣道:“我一直都考虑的很清楚,” 胡荣笑着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在问你一次,甘润秋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秀才一口血水吐在胡荣脸上,秀才大笑道:“大丈夫死不足惜,可恨的是你这样的贪官居然还活着世上,我虽只是一介书生,但我却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我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胡荣一拳打在秀才的肚子上,他擦干脸上的血水冷声道:“你想死,但我却不让你死的那么快,來人,将他十指的指甲盖一个一个都给我拔下來,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涂满蜂蜜,那成百上千的蚂蚁在你的手指上撕咬的感觉一定会让你觉得于我做对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两个狱卒手中拿着铁钳缓缓走向秀才,他们走的并不快,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每走一步秀才的心里都会咯噔一下,这两个狱卒很有经验,他们要将秀才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 两个狱卒举起了手中的铁钳,然后他们倒下,直直的倒下, 秀才愣住,胡荣也愣住,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诡异的一幕震慑到, “你在找我,”牢门口忽然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胡荣立刻转身看着牢门,只见牢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墨绿长袍,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柄大剑, 这正是得到秀才被抓消息赶來的甘润秋, 秀才一说话胸口就传來剧痛,秀才呲牙道:“甘大侠,你还來做什么,不要管我,快走,” 甘润秋对着秀才微微一笑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为了我白白送死,” 胡荣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好你个甘润秋,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來了,來人,将这逆贼给我抓起來,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顿时牢狱中的八个狱卒拔出腰间的大刀冲向甘润秋,胡荣冷眼盯着甘润秋,秀才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甘润秋看着八个狱卒嘴角一瞥露出不屑的笑容,然后他拔出了背后的那柄大剑,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新的计划 剑和刀相比更加尊贵一些,很多贵族的公子哥们都会佩剑,因为剑是一种象征,剑越尊贵,佩剑人的身份也就最尊贵, 用刀之人更显霸气,用剑之人更显儒雅,很多江湖中人都会在要腰间配一柄剑,因为剑本身就带着一种正气, 有些是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可以看出答案,就像正邪不两立,但邪一定不能胜正,开始与结束并不是一件事的全部,因为一件事中还包括过程, 开始与结束可能是美好的,但过程一定会是艰辛的, 甘润秋只刺出八剑,每一剑都会结束一个狱卒的生命,对于这些鱼肉百姓的人,甘润秋不会留情, 人若是无情,那他的剑会更无情,甘润秋的脸上带着寒意,他就那么直直的站在胡荣面前,甘润秋盯着胡荣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 “慢着,你可知道我是谁,”胡荣惊恐道, “你是一个贪官,”甘润秋冷声道, “你可知道我是皇上钦点的八府巡按,”胡荣大声道, 甘润秋不屑一笑道:“八府巡按又如何,若只会鱼肉百姓,八府巡按也得死,” 胡荣一咬牙道:“你可知杀害八府巡按是什么罪过,” 甘润秋摇摇头,就在胡荣要开口时甘润秋却忽然抢先道:“我既然來了就不会在乎这些,” 胡荣也摇摇头道:“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你的后代也都会是罪人,你的子子孙孙都会活在的阴影下,” 甘润秋手中的动作停下,他慢慢将手中的剑放下,胡荣冷笑一声道:“你情愿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毁掉你的前途与你后代的活路吗,” 甘润秋沉默,胡荣的胆子更大了些,他慢慢走到甘润秋面前道:“你若是现在肯放下武器,我可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这只是你的错,圣上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秀才忽然大喊道:“胡荣,你个卑鄙小人,甘大侠根本沒有错,错的是你这个大贪官,你简直是朝廷的败类,” 胡荣大怒,他一把抓起烧红的烙铁就要向秀才烫去, 红烙铁的高温让秀才感觉到无比的恐惧,烙铁离秀才的胸口只剩七寸的距离,秀才一咬牙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秀才还沒有感觉到疼痛,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见胡荣的手被甘润秋抓住,胡荣涌上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在动分毫,甘润秋的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意,甘润秋看着胡荣淡淡一笑道:“为了这三十万灾民,牺牲我一个又如何,” 胡荣怒道:“你······” 甘润秋喃喃道:“我愿意,”说着甘润秋将就手中的剑重新提起,然后一剑刺入胡荣的胸膛, 剑尖还在滴着鲜血,甘润秋的心中也在滴着鲜血,因为他知道这一剑刺出将会给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带來什么样的后果, 甘润秋将大剑重新背在背后,然后他将绑住秀才的绳子解开,秀才忽然跪在地上, 甘润秋立刻将秀才扶起來道:“你这是做什么,” 秀才正色道:“这一跪是我替洛阳的三十万受灾的百姓跪的,我替他们谢谢你,” 甘润秋摇摇头道:“不必,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我只是做大丈夫该做的事情,” 秀才忽然面露悲痛之色道:“当朝的皇帝是个睁眼瞎,他居然看不到像胡荣这样的贪官,他居然信任胡荣这样的败类,” 甘润秋轻叹一声道:“这不怪皇帝,只要人有贪欲就会有贪官,即使死了一个胡荣还会有另一个胡荣出现,” 秀才看着甘润秋担心道:“甘大侠,那你怎么办,” 甘润秋顿了顿道:“我已沒有什么顾虑,我要回家与我的家人一起承担,” 秀才瞪大眼睛道:“你要去送死,该死的人是胡荣,不是你,” 甘润秋摇摇头道;“我不能看着我的家人替我受过,我不能,” 洛阳城的三十万百姓得到了救助,但甘润秋的一家人却惨遭灭门, 当胡润秋回到家中时家中已沒有一个活口,皇帝已下旨将他满门抄斩,而甘润秋也成为朝廷通缉的要犯, 空荡荡屋子里仿佛还能听到往日的欢声笑语,屋子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有甘润秋的回忆,美好而痛苦的回忆, 甘润秋本想死,但他却知道自己不能死,他一定要活下去,他不能让那些贪官得意,他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活人总比死人要有作用, 甘老头的声音有些梗咽,他看着熊玉惨淡一笑道:“这就是我的故事,” 熊玉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的心中此刻升起一股钦佩之意,熊玉看着甘老头轻声道:“我已明白何为侠,何为大侠,” 甘老头深吸一口气道:“三十年了,在这三十年里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故事的人,” 熊玉沉声道:“这故事本该有更多的人知道,” 甘老头摇摇头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让多少人知道,只要这件事对,我就去做,即使做这件事的代价会让人难以承受,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熊玉听了甘老头的话陷入了沉思,这些话是不是会对熊玉有更深刻的影响, 甘老头看着熊玉笑了笑道:“你要杀范修文,” 熊玉点头,甘老头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杀范修文,” 熊玉想起了蓝二先生的故事,熊玉沉声道:“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甘老头点点头道:“好,那我告诉你一件事,” 熊玉在听,甘老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消息,三日之后范修文会在得艺轩宴请一个朝廷中的大臣,” 熊玉皱眉道:“朝中大臣,” 甘老头点点头道:“不错,范修文想将生意做的更大,所以他一定要有所仰仗,这样办起事來才会容易些,所以他一定要拉拢朝廷中有权的人,” “银子能让权动摇,而权能得來银子,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甘老头面无表情道, 熊玉略有所思道:“三日会范修文在得艺轩宴请朝中的大臣,那时会有什么样的机会呢,” 甘老头笑了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朝中大臣绝不会允许范修文背后站着那五个危险的人,” 熊玉一惊立刻道:“你是说那天范修文的身后不会有保镖,” 甘老头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熊玉一拍手道:“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杀掉范修文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甘老头先是笑笑,然后面色又忽然一紧道:“但只要屋子里任何响动那五人还是会立刻冲进去,所以你的机会还不算很大,只要这五人出现,你只有死路一条,” 熊玉皱眉道:“但我只有这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拼一拼,” 甘老头忽然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记不记得你孤身一人去赌场救我,” 熊玉笑了笑道:“以你的功夫就算我不去赌场那些人也留不住你,” 甘老头摇摇头道:“但你当时不知道我会武功,当时你完全沒有必要去,但是你去了,” 不等熊玉开口甘老头就继续道:“这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所以我会还给你,所以三日后我会帮你拖住那五个人一盏茶的时间,若是在这一盏茶的时间你无法将范修文击杀,那我也沒办法了,” 熊玉感激道:“谢谢,” 阴暗的牢房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这是一座地牢,但这却不是一座普通的地牢,但从这牢中的刑具就可看出这绝不是一座简单的地牢, 因为这牢中的刑具多的让人眼花缭乱,小小的一间石室内摆放着一百零七中刑具,能有这种规模刑具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锦衣卫的密牢, 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力量,也是皇帝的心腹,他们只听命皇帝一人,他们也只为皇帝办事, 而锦衣卫中的翘楚就是卜鹰,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所以有很多不能说的事情皇帝都会交给卜鹰去做, 朝廷里难免会与对皇位居心叵测的人,这些人一向隐藏的很深,但这些人却都逃不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卜鹰的眼睛, 皇帝会将卜鹰叫到身边告诉卜鹰最近有那个大臣的行为有些不正常,卜鹰立刻就会派人去暗中调查这个大臣,锦衣卫办事的效率一向很高, 卜鹰现在就满头大汗,他站在阴暗的地牢中,他的面前还有一锅滚烫的热油,油锅对面还绑着一个人, 卜鹰面带微笑看着这个人,而这个人看着卜鹰的样子就像是看到恶鬼一般, 卜鹰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老鼠,然后卜鹰当着找个人的面将老鼠抛进滚烫的油锅中,老鼠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油锅里挣扎几下就已死去, 卜鹰看着对面的人笑道:“张大人,若是我将这锅热油慢慢的浇在你身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 被叫做张大人的男人大叫一声道:“卜鹰,你简直不是人,你简直就是恶鬼,我是被冤枉,快放了我,” 卜鹰无奈的摇摇头道:“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你只要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放了你,” 张大人惊恐道:“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卜鹰冷哼一声道:“你对圣上不忠,你勾结外贼想对圣上不利,”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意外之人 锦衣卫是一个特殊的组织,锦衣卫里的高手都归卜鹰调遣,而卜鹰又只听当今圣上的话,所以锦衣卫是皇帝的亲卫部队, 卜鹰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几乎沒有任何人知道,只要皇宫内任何一人知道这个秘密卜鹰的性命就会不保, 卜鹰是齐天行的人,卜鹰是齐天行安插在皇宫内的一颗棋子,为了将卜鹰安排到皇宫内齐天行不知动用了多少手段, 但现在來看当初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卜鹰是个聪明且忠诚的人,所以齐天行从沒有后悔过为卜鹰做的一切, 皇帝经常会与卜鹰说说心事,卜鹰也会经常与齐天行说说心事,所以皇帝的心事齐天行自然也知道不少, 卜鹰不只是齐天行安插在皇宫的一颗棋子,更是一支奇兵,齐天行一向看的很远,他将卜鹰安插在皇宫内就是为了九道山庄的未來, 这一点卜鹰当然也不会知道,因为这一点是齐天行的秘密,齐天行的秘密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因为齐天行从不真的相信任何人, 卜鹰还在密牢内审问被绑起來的张大人,卜鹰是个非常仔细的人,他在做每件事前都回去预判这件事情的走向,所以卜鹰一向很少犯错,因为可能犯到的错误都被他事先想到了, 张大人的回答好像并不能让卜鹰满意,张大人瞪大眼睛惊讶道:“你说我对圣上不忠,你说我勾结乱贼图谋不轨,可笑,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卜鹰看着张大人冷哼一声道:“既然这么好笑你为何不笑,” 张大人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卜鹰道:“因为你简直是在放屁,” 卜鹰看着张大人,卜鹰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屑之色,他淡淡道:“看你的样子你恨不得此刻将我千刀万剐,” 张大人咬牙道:“我是被陷害的,我一生为官自认两袖清风一身清廉,一定是那些真正的叛逆之贼陷害于我,” 卜鹰的眼中透出一股无奈,他盯着张大人道:“或许有一件是我该告诉你,” 张大人在等着卜鹰说出这句话,卜鹰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声音道:“这一切都是圣上的意思,若说有人陷害你,那就是圣上在陷害你,” 张大人的心在向下沉,他麻木的摇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圣上一定是听信了那些馋臣的谗言,圣上是明君,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卜鹰摇摇头道:“张大人,你看清现实吧,你手中握着的兵马大权已让圣上感觉到不安,所以除掉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大人空洞的眼神中沒有一丝色彩,他只是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卜鹰冷眼盯着张大人,然后招招手道:“犯人已认罪,让他签字画押,” 话音一落立刻就出现两个锦衣卫,锦衣卫的手中还握着一张写满罪状的白纸,锦衣卫将红印泥涂在张大人的拇指上,然后抓住张大人的手将拇指按在罪状上, 卜鹰转身沉声道:“人犯张月初已认罪,将人犯打入死牢,” “大人,有您的信,”牢门外忽然跑进來一个千户, 卜鹰哦了一声道:“什么人的信,” 千户跑到卜鹰面前道:“送信的人说是您的一个老朋友,” 卜鹰皱起眉头道:“老朋友,将信拿來给我看看,” 千户立刻将信递到卜鹰面前,卜鹰接过信立刻打开,这是一封羊皮书信,卜鹰咦了一声将信打开, 只见信中写着:多年不见不知卜老弟可否还好,当年泰山一别就无再见,愚兄倍感思念,恰逢路径京城,特请卜老弟一叙,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信最后的署名是:愚兄范修文, 卜鹰看着这封信陷入了沉思,千户看着卜鹰的神情不禁好奇道:“大人,是何人的信,” 卜鹰听了千户的话笑了笑道:“是一个老朋友的信,” 千户立刻又问道:“信中说什么了,” 卜鹰忽然转头盯着这个千户,千户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立刻低下了头, 卜鹰看着千户冷声道:“看你有些面生,” 千户立刻答道:“我是最近几天才升上來的,” 卜鹰点点头道:“一个人若是不经历一些事情永远无法成长,” 千户疑惑道:“属下明白,” 卜鹰摇摇头道:“你不明白,你若明白就不会说这么多不该说的话,从今天起你已不是千户,” 千户立刻惊得留了满头大汗,卜鹰笑着走到千户前面拍拍千户的肩膀道:“你不必懊恼,应为你还有命,只要你还活着你就还有机会做千户,” 千户立刻点头道:“多谢大人提点,” 卜鹰哈哈一笑随后大步走了出去, 原來范修文在得艺轩宴请的人是卜鹰,这点熊玉当然不会知道,熊玉也无法知道, 若是熊玉知道范修文三日之后要宴请的人是卜鹰,那他还会刺杀范修文吗, 要在卜鹰的面前杀掉范修文,这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这是件几乎不肯能的事情, 卜鹰与熊玉颇有渊源,卜鹰是齐天行的人,所以卜鹰对熊玉这个人丝毫沒有好感,齐天行对卜鹰说过一句话:若是能抓到熊玉立刻除掉,熊玉不死定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此人日后必会有所作为,所以一定要他还沒有开始时将他结束, 这只是一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熊玉曾在卜鹰的手中逃脱,这对卜鹰來说简直是耻辱,卜鹰是个很记仇的人,所以当卜鹰再次看到熊玉时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卜鹰绝不会轻易放过熊玉,这不只是齐天行的意思,也是卜鹰自己的意思, 未來永远是属于未知的,而未知往往有代表这危险与机遇,但熊玉这次的运气好像并不好,因为他若是进到屋子里去刺杀范修文,那他不但杀不了范修文,而且他自身也也将难保, 时间在流逝,短短的三天时间就像是在一瞬间,人的一生有时也在眨眼间,何况是短短的三天, 卜鹰已经坐上马车,这次卜鹰并沒有穿官服,因为他并不像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身丝制的长袍穿在身上让卜鹰看起來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马车已经停在得艺轩门前,卜鹰掀开门帘慢慢走进得艺轩,刚走进得艺轩的大门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 來人是一个四方脸的红脸大汉,这红脸大汉正是范修文手下五大高手之意的魏虎,魏虎一看到卜鹰就立刻笑道:“这是卜大人,” 卜鹰看着红脸大汉点点头道:“范大哥在什么地方,” 魏虎做出一个笑脸道:“我家主子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卜鹰看看魏虎腰间的大刀,随后卜鹰叹了口气道:“我那范大哥能活到现在一定少不了你的功劳,” 魏虎立刻拱手道:“卜大人就别再笑话我了,快楼上请,” 说着魏虎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卜鹰笑了笑就大步向楼上走去,一上楼卜鹰就看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卜鹰看着这四人心中不禁暗叹道:范修文竟然如此大的手笔,他手下的这几人都是顶尖的高手, 不等卜鹰开口魏虎就已经将屋门推开,魏虎边推边说道:“主子,卜大人來了,” “是卜老弟吗,快进來,你來前也不打声招呼,我这做大哥的也沒去迎一迎,还望卜老弟莫要见怪,”屋内立刻传出范修文的声音, 卜鹰心中冷哼一声,但脸上却带着笑意道:“范大哥哪里的话,我是小辈,范大哥到京城也沒通知一声,若是知道大哥來京城了,我一定摆好酒宴请大哥一叙,” 进到屋子里两人寒暄几句后范修文就坐到卜鹰旁边道:“几年不见,卜老弟过的可好,” 卜鹰打了个哈哈道:“每日公务缠身,为朝廷卖命,哪里有大哥潇洒自在,”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卜老弟说笑了,你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卜老弟现在坐的位置,是多少梦寐以求的,” 卜鹰笑了笑道:“若是沒有这一身官服,我宁愿去到处走走看看,那倒也落得一个清静快活,” 范修文摆摆手道:“今日相逢來之不易,咱们哥俩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卜鹰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话音一落范修文就立刻道:“魏虎,告诉他们上菜吧,记得多上几壶好酒,我要与卜老弟痛饮三百杯,” 魏虎立刻弯身道:“我这就去通知,” 后厨中又开始忙碌起來,几个大厨今日显得格外谨慎,他们每做一样菜都要将分量拿捏好,多放一点盐不行,少放一点盐那就更不行了, 孟广生说过一句话,他说今日來得艺轩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客人,你们若是做不出拿手好菜就别再得艺轩待着了,这句话立刻让得艺轩的大厨们认真起來, 后厨中熊玉和甘老头正在洗碗,熊玉看了看厨子们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道:“就是今天,” 甘老头点点头道:“就是今天,” 熊玉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忽然变的沉重起來,今天就是刺杀范修文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想到这些熊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越来越近 有些人喜欢炫耀,他其实并沒什么本事,不过他却喜欢向比他更沒有本事的人炫耀,这些人这样做只是为了找一种优越感,一种有些可悲的优越感, 因为得不到所以羡慕,因为羡慕所以不平衡,因为不平衡所以要找个机会让自己平衡一下, 得艺轩的店小二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喜欢和后厨的厨子们炫耀,炫耀他所看到的,他所经历的,因为在店小二心中厨子们的见识是远远比不上他的,所以店小二总会以一种优越折的身份出现在后厨中, 此时店小二就已出现,只见他跑到后厨中露出羡慕的表情道:“你们可知那范修文喝的是什么酒,” 后厨中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根本沒有一个人听到店小二的话,店小二埋怨一声忽然看到了在一旁洗碗的甘老头与熊玉, 店小二立刻跑到熊玉面前道:“小子,看你也不像见过大世面的人,今天就让我带你见见大世面,” 熊玉抬起头道:“什么大世面,” 店小二立刻得意道:“我刚才看到那范修文的手下从马车里取出了一坛女儿红,隔了三丈远我就已闻到了那酒香,依我多年品酒的经验來看,那坛一定是五十年的陈酿女儿红,若是这辈子能喝一口那五十年的陈酿女儿红,那我这辈子都不算白活,” 熊玉笑了笑道:“对于我來说,所有的酒都一样,” 店小二摇摇头道:“要么说你小子沒见过大世面,我问你,那两百斤的猪能和一百斤的猪一样吗,” 熊玉沒在开口,反倒是低头洗起了碗,店小二一看熊玉也不理自己立刻自演自言道:“那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五年的女儿红和五十年的女儿红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店小二眼神忽然停在甘老头身上,店小二看着甘老头道:“甘老头,你说对不对,” 甘老头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店小二先是点点头,可随后他又顿了顿道:“我和你这老头子说什么,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听明白我话的人,” 说着店小二就走到后厨门口大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來,今天酒楼里的客人可不一般,若是你们敢偷懒,看孟老板怎么收拾你们,” 泥封拍开的一瞬间酒香就立刻溢满屋子,卜鹰一闻到这股酒味就立刻叹道:“好醇的酒香,这坛酒至少在四十年以上,” 范修文点点头道:“卜老弟不愧是行家,这坛正是五十年的陈酿女儿红,” 卜鹰笑了笑,心中暗叹道:看來范修文此次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量,不然他怎么会拿出这样的东西來, “范大哥一向都是如此大手笔吗,”卜鹰笑着道,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卜老弟哪里的话,古话说无奸不商,我是个商人,所以有好东西我一向都自己留着,今日若不是看到卜老弟,这酒我还未必肯拿出來呢,” 卜鹰一听范修文的话就知道范修文必定是有求于自己,但卜鹰也不点透,他一定要范修文亲自说出口,只有这样卜鹰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范修文自然也猜到了卜鹰心中的想法,他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心中却暗叹卜鹰是如此的难缠, 范修文给卜鹰倒了一杯酒送到卜鹰面前道:“卜老弟來尝尝这酒如何,” 卜鹰接过范修文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好酒,果真是好酒,” 范修文满意的点点头道;“卜老弟满意就好,咱们兄弟二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你为朝廷做事很难闲出时间來为自己活,而我却为了那一点点银子每日四海奔波,相逢不易,今日我与卜老弟一定要不醉不归,” 卜鹰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人生又怎会处处如意呢,” 范修文笑着又给卜鹰倒了一杯酒道:“來,先痛饮三大杯,” 三杯酒已经下肚,五十年的陈年女儿红果然够劲,范修文的脸已经微红,卜鹰也感觉到胸膛里就像是生着一把火一般, 此时门外忽然传來了敲门声,范修文立刻大声道:“谁,” “我是店小二,菜已经备好了,我來就是问问范老板现在可以上菜了吗,”门外传出了店小二的声音, 范修文哦了一声道:“进來吧,” 屋门被轻轻推开,店小二弯着腰走了进來,只见店小二轻手轻脚的将木盘中的菜一样一样的放在桌上,至始至终店小二都沒敢抬起头, 店小二至始至终都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店小二很想讨好范修文,但又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所以只能这样, 店小二上完菜后慢慢倒退出去, “慢着,”范修文的声音忽然响起, 话音还沒落店小二就定在原地,他一句话也沒说,因为他在听后范修文的吩咐, 范修文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道:“你做的很不错,这是赏你的,” 店小二立刻满脸献媚的走到范修文面前道:“多谢范老板的打赏,” 范修文随后一抛就将十两银子抛到店小二手中,店小二拿到银子后立刻弯身要退出去, “慢着,”范修文的生意再次响起, 店小二立刻停下脚步道:“范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范修文笑着道:“你做的很好,但我更喜欢三日前的那个伙计,一会让他來上菜,” 店小二沒有质疑的权力,所以他立刻点头道:“小人明白了,” 等店小二走后卜鹰立刻笑着道:“能让范大哥惦记的伙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不成,” 范修文摇摇头道;“那个伙计不会这么让人恶心,” 店小二一出门就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后厨,一进后厨的门店小二就跑到熊玉面前道:“小子,你可走运了,” 熊玉抬起头道:“我走什么运了,” 店小二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得意道;“你看这是什么,” 店小二本以为熊玉会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但熊玉却并沒有,熊玉只是淡淡道:“这是十两银子,” 店小二指着手中的十两银子道:“我只进去送了三盘菜,范老板就赏我十两银子,这范老板果真是出手阔绰的富豪,” 熊玉笑笑,随后店小二又指着熊玉道:“我吴二狗一向都是一个够义气的人,有好事我绝不一个人藏着掖着,我一看那范老板出手阔绰立刻就想到了后厨的弟兄们,所以我就向范老板推荐了你,就是你,熊玉,” 熊玉皱眉道:“什么意思,” 店小二一叉腰道:“那范老板看我机灵,就赏给我十两银子,我但是就决定也让你捞一把,所以当时我就开口和范老板说店里还有一个伙计也不错,范老板一听我这么说当然要问是谁了,当时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你,怎么样,熊玉,我够不够意思,” 熊玉点点头道:“那我就多谢二狗哥给我的机会了,” 店小二看着熊玉的样子满意道:“不错不错,但你有好处了一定不能忘记我,若是那范老板给你赏银了你可要······” 熊玉会心一笑道:“我自然会分给二狗哥一些的,” 店小二拍拍熊玉的肩膀道:“小子,有你的,以后在这得艺轩里遇到什么事情尽管來找我,大事小事我都会替你摆平,”说着店小二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店小二一走甘老头就用手肘顶了顶熊玉道:“你的二狗哥看起來很厉害的样子,” 熊玉哈哈一笑道:“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甘老头深吸一口气道:“一会行动时一定要谨慎些,若是沒有机会就不要在勉强,毕竟沒命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熊玉点点头道:“你能拖住那五个高手吗,” 甘老头不屑一笑道:“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沒见过我的剑,若是你见到我的剑法你就绝不会这样说,” 熊玉拍拍甘老头的肩膀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甘老头疑惑道:“什么事情,” 熊玉正色道:“你也不要勉强,若是无法拦住那五人就别再管我,你一定要走,头也不回的走,我可不想害你那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守寡,” 甘老头一咬牙,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道:“我比你多活几十年,这几十年我活的无怨无悔,我已沒什么遗憾,所以你不必在为我担心了,” 熊玉微微一笑道:“我不希望任何人在为我牺牲,别的我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 说着熊玉就立刻起身不再给甘老头开口的机会,熊玉径直走到厨子面前看着正在国中炖着的牛肉道:“这道菜还有多长时间,” 厨子解开锅盖看了看道:“大概还要半柱香的时间,” 熊玉点点头,随后他走到桌前拿起一个木盘放在手上,熊玉的手轻轻的摸向木盘的底部,木盘的地步藏着一柄短剑,这柄短剑就是用來刺杀范修文的, 一坛酒已经几乎被喝光,范修文的脸上已略显醉意,但他的眼睛中时不时的透出精光,卜鹰的样子看起來也有些醉了,但看起來醉了却不代表真的醉了, 范修文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随后他看着卜鹰笑道:“卜老弟,当着你的面做哥哥的也不藏着掖着了,今日我将你约到这里其实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计划遇阻 当一个人喝了酒的时候是最容易说话的时候,当一个人喝了酒也是最豪爽的时候,所以酒后的话一般都是最好听的, 真正的朋友不需要酒水來灌溉,真正的朋友永远都会在最清醒的时刻告诉你最清楚的话,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沒有喝酒就不与你肝胆相照, 有些人喜欢在酒桌上交朋友,因为在喝了几杯酒后每个人都会变得很够一齐,他们会搭着另一人的肩膀叫着兄弟,他们会在酒桌上说出豪言壮语,这就是酒精的作用, 范修文就利用了酒精的作用,他做商人这么久以來总结了一句话,想要与谁做生意就要先把他拉到酒桌上,因为这就已经代表成功了一半,若是在能喝几坛酒,那这件事基本就**不离十了, 这是经验,也是手段,范修文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最容易成功, 现在岂非就是气氛最好的时候,范修文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只见范修文晃了晃脑袋道:“卜老弟,我想说的这件事是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事情,” 卜鹰打了个酒嗝,他眯着眼看着范修文,卜鹰的心中暗忖道:这老狐狸终于要开口了,不知他会什么事情呢, 此时魏虎还在站在屋子里,范修文冲着魏虎摆摆手,魏虎立刻明白了范修文的意思,此刻范修文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魏虎点点头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等到屋门闭紧的时候范修文才咧嘴一笑道:“卜老弟,我是个生意人,” 卜鹰点点头道:“生意人说的事情当然与生意有关,”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卜老弟是个聪明人,” 卜鹰顿了顿道:“范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范修文脸上笑意立刻消失,范修文正色道:“皇宫内每年的开支有多少,” 卜鹰摇摇头道:“这些恐怕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 范修文笑笑道:“卜老弟不必谦虚,我知道皇宫内大半的生意都是与你有关的,” 卜鹰眼睛一眯道:“范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范修文吸了一口气道:“皇宫内每年都会从各省各地进行一次大的收购,小到柴米油盐,大到饰品摆件,所以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卜鹰好像听出了范修文话中的意思,他皱起眉头道:“这些都有专人负责,而且卖家都是固定的,范大哥若是想一人接手这些恐怕有些困难,” 范修文摆摆手道:“我一个人当然不行,但若是有你卜老弟相助,那这些事情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卜鹰面露难色道:“这已经超出了我管辖范围,若范大哥说的是这件事,那我恐怕爱莫能助了,” 范修文伸手打断卜鹰的话道:“我说过我是一个生意人,我此次约你出來自然不是让你帮我,我要与你做生意,” 卜鹰眼睛一转道:“范大哥的胃口不小啊,” 范修文忽然起身走到窗前道:“卜老弟,我一直在说我是一个生意人,既然是生意自然要对双方都有好处,若不这样怎能称作生意呢,” 过了一会儿卜鹰慢慢道:“既然如此范大哥就直说吧,” 范修文忽然转身道:“我要做全皇宫的生意,我希望皇宫内需要的东西都向我一个人买,” 范修文说出的话着实让卜鹰吃了一惊,卜鹰想到范修文的野心居然会如此之大,要知道皇宫内每年的开销至少在三百万两以上,若是这些银子都让范修文一个人赚去,那范修文在商界的地位恐怕是无法撼动了, 卜鹰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什么好处,” 范修文眼中露出一丝自信,他相信他说出的话卜鹰一定无法拒绝,“若这笔生意能成,那每年所得的银子分你二成,我占八成,” 卜鹰想了想道:“我三,你七,”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既然卜老弟开口了,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卜鹰缓缓起身道:“好,那就这样定了,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皇宫内的生意就都归范大哥了,” 范修文点点头道:“卜老弟果真爽快,那就依卜老弟说的办,”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范修文一听敲门声立刻道:“看來是最后一道菜上來了,” 卜鹰哦了一声道:“不知这最后一道菜是什么,” 范修文哈哈一笑道:“这道菜可是得艺轩的招牌菜,牛肉汤,” 卜鹰有些奇怪道:“牛肉汤也可以成为招牌菜,” 范修文摆摆手道:“卜老弟,你虽生在京城,但你对京城美食的了解却一定沒我多,想必是你平日里公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些阿,” 卜鹰立刻点点头道:“这点范德哥说对了,我平日里除了皇宫就是地牢,我都很久沒有闻到地牢外的空气了,” 范修文走到卜鹰面前拍拍卜鹰的肩膀道:“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这牛肉汤,你只要喝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 说着范修文就对着门口大声道:“把牛肉汤端进來吧,” 门被慢慢推开,然后范修文就看到熊玉慢慢走了进來,熊玉手中端着一个木盘,正是那个盘底藏着好短刀的木盘,熊玉一步一步向范修文走去,而此时卜鹰正好背对熊玉,所以卜鹰并沒有看到熊玉的模样,若是此刻卜鹰看到來的伙计是熊玉,那今日得艺轩就真的要大乱了, 卜鹰闭眼用鼻子嗅了嗅道:“这牛肉汤的香味的确能令人垂涎三尺,怪不得有人说范大哥不只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更是一个尝遍天下美食的美食家,” 卜鹰的声音一响起熊玉就立刻停住脚步,因为他记得卜鹰的声音,人与人之间的声音几乎沒有相同的,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声音,每个人的声音都是独特的,所以说声音也是用來辨别人的一种方法, 熊玉听到了卜鹰的声音,他与卜鹰有过一次并不算很愉快的会面,卜鹰给熊玉留下的印象很深,所以熊玉一直记得卜鹰的样子与声音,但卜鹰的声音怎么会在得艺轩出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熊玉的内心有些忐忑,因为若是卜鹰在这里的话那他想要杀掉范修文就难上加难了,熊玉又轻声向前走了一步,他还在卜鹰的背后, 范修文看着卜鹰哈哈一笑道:“卜老弟哪里的话,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载,若不趁现在享受以后恐怕机会就不多了,” 卜老弟,难道范修文对面的这人真的是卜鹰,熊玉心中立刻暗叹此事麻烦了, 范修文指着桌子道:“小伙计,你愣什么,快把牛肉汤端上來,这牛肉汤一定要趁热喝才最好,” 熊玉将头底下然后慢慢走到桌前将一锅牛肉汤放在桌上,此时熊玉只有一小半侧脸对着卜鹰,所以卜鹰并沒有注意到熊玉,而且卜鹰一向眼高于顶,他也不会对一个酒楼里的店小二太过关注,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熊玉的预测,甘老头说范修文会在这里宴请以为朝廷的大员,但熊玉却沒想到这个朝廷的大员就是卜鹰, 若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别人熊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杀掉范修文,因为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此刻熊玉却绝不能出手,只要熊玉一出手就会引起卜鹰的注意,到时熊玉的身份一定会暴露,以卜鹰在京城的势力,熊玉若是被发现就一定无法安然离开京城, 能给熊玉思考的时间并不多,若是熊玉表现的太异常那范修文一定会发现,所以熊玉一定在最短的时间想到最好的对策,若是引起范修文和卜鹰的怀疑那他今日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做还是不做,这个问題出现在熊玉的心中,若是他出手,那范修文有机会被杀死,但他的身份一定也会被卜鹰发现,以熊玉对卜鹰的了解,卜鹰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若是现在不出手,那熊玉就错过了刺杀范修文的最好机会,几乎并不是天天都有,有时候一次好的机会要等一个月,一年或者十年,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对于任何人來说都是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 熊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范修文皱起眉头看着熊玉,而卜鹰此刻已经开始在喝牛肉汤,卜鹰至始至终都沒有回头看过熊玉一眼, 范修文盯着熊玉缓缓道:“还有菜沒有上來,” 熊玉摇摇头,范修文哦了一声忽然笑道:“我知道你在等什么,”说着范修文就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范修文将一百两银票揉成一团随手一抛就抛到熊玉木盘中, 熊玉的手还在木盘下放着,他的手在握着短刀的刀柄, 范修文的眼中有些透露出些许的失望,他本以为熊玉和普通的店小二不一样,但此刻看來熊玉还是和那些店小二一样贪财, 门外忽然传來了甘老头的声音,隔着门依稀可以听到魏虎在说:“你是什么人,” “老头子我听说这屋里有一个大富商,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久还沒见过大富商,快让我进去看看这大富商长什么样子,”这是甘老头的声音, 这是熊玉与甘老头约好的动手暗号,熊玉已沒有时间在去犹豫,他此刻必须做出决定,熊玉忽然抬头看着范修文,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绝境危机 有多少想法能被称之为疯狂,很多人在走投无路时脑袋中都会出现一些疯狂的想法,这些想法有些偏离现实,但这些想法却绝不荒诞, 绝境往往能使一个让人真正的成长,但什么样的情况能被称之为绝境呢, 熊玉此时无疑就出在绝境中,他此刻不但要战胜敌人,他还要战胜自己,因为此时他已经遇到了最大的危机,此时只要他有一点失误,那失败立刻就会随之而來, 熊玉看着卜鹰的背影,他在想,是否能在一瞬间将卜鹰击杀,若是能将卜鹰击杀,那击杀范修文的机会就会大大的增加,可这中做法却冒着很大的风险,一旦他的动作被卜鹰察觉,那此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门外甘老头的声音更大,甘老头好像已经和魏虎开始争吵,熊玉隔着门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甘老头的声音, “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我想进去看看都不行,”甘老头的声音有些恼怒, “你这老头子怎么回事,说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你若是在这样胡闹就休怪我我不客气了,”魏虎的声音有些不悦, “你还想对我这个老头子动手是不是,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想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你好不要脸,”甘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子正在里面会见贵客,你若是在胡搅蛮缠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魏虎冷冷道, “你越是不让我进去我就越要进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用什么办法欺负我这个老头子,”甘老头好像要硬闯, 门外的骚动已经愈演愈烈,熊玉已经沒有任何时间考虑,此刻熊玉必须要立刻动手, 一个剑客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具备不惧一切的勇气与冷静的头脑,这是逍遥子曾对熊玉说过的一句话, 熊玉就在此时做了一个决定,他无法做到两全其美,若说先对卜鹰动手那范修文一定会借此机会逃走,熊玉并沒有对卜鹰一击必杀的把握,所以熊玉决定拼一次,他要先对范修文下手, 杀了范修文该如何脱身,熊玉并沒有想,熊玉也來不及在想, 熊玉的眼中忽然出现一股杀气,此时他已不是一个店里的伙计,此时他已化身成为一个杀手,一个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的杀手, 范修文忽然后退几步,他已经看到了熊玉身上的变化,范修文指着熊玉道:“你······” 范修文只说了一个字熊玉就已经出手,熊玉奋力将手中的木盘打下卜鹰的后背,然后他抓住木盘底下的短刀一跃飞向范修文, 沒有多余的话语与动作,这些都在一瞬间完成,木盘发出破空的声音飞向卜鹰的后背,在木盘飞出的一瞬间卜鹰就已经察觉,只见卜鹰头也不回的向前一跃躲开打向他的木盘, 范修文瞪大眼睛看着熊玉跃到了自己的面前,他还來不及反映熊玉的短刀就已插入他的胸口中,熊玉的动作沒有丝毫的拖沓,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 范修文的眼球几乎凸出,他不甘的看了卜鹰一眼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道:“你是什么人,” 熊玉将短刀抽出,他避开范修文的目光道:“你记不记得蓝广风,” 范修文的脸部忽然扭曲起來,他张大嘴巴像是要呼吸空气,可他却再也无法吸一口气,因为他的心跳在此时已经停止, 范修文直直的倒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卜鹰在躲过飞向自己的木盘后立刻回头,就在回头的一瞬间就已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范修文, 这一幕让卜鹰愣住,卜鹰想不到一个店小二居然会出手暗算自己,卜鹰想不到一个店小二居然会杀死范修文,这店小二到底与范修文有什么样的仇, 就在卜鹰发愣的一瞬间熊玉转身就要从窗子逃离,此时熊玉并不想与卜鹰正面交锋,因为这是在京城,只要卜鹰的锦衣卫大队赶來,那熊玉就插翅难逃了, 熊玉转身立刻奔到窗前,卜鹰忽然拔出腰间的燕翅刀一跃跳到熊玉身边,卜鹰的声音带着愠怒,“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范修文下此毒手,” 只要熊玉从窗子跃出卜鹰的大刀就会将熊玉的身子斩为两段,这一点熊玉丝毫不怀疑,所以熊玉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卜鹰, 卜鹰看到熊玉的相貌先是一愣,然后卜鹰忽然惊呼道:“熊玉,是你,” 卜鹰的话音一落门外的魏虎立刻就大声道:“主子,出什么事情了,” 屋内沒有任何答应,因为范修文早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好,出事了,”魏虎大喊一声, 魏虎发出声音的一瞬间门外忽然又传出两声闷哼,屋门忽然被打碎,只见两人倒着从外面飞了进來,这两人撞碎屋门重重的摔在地上,熊玉一眼就认出摔在地上的两人就是那五个保镖中的左丘与雷五, 这两人一摔到地上就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有此刻,快将这个老头子给我抓起來,”魏虎怒吼道, “我和金尘去追那老头,你去看看主子怎么样了,”屋外传來樊石冷冷的声音, 魏虎两步跨进屋内,然后他的冷汗瞬间从头上留下,魏虎看到桌前倒着一人,这人正是范修文,范修文身边还留着一滩血,魏虎跑到范修文面前将手指放在范修文的脖子上,已经沒有脉搏的跳动,范修文死了, 魏虎的手在颤抖,他缓缓伸起颤抖的双手抱着头声嘶力竭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卜鹰的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他已随时准备出刀,在如此近的距离卜鹰有很大的机会得手,尤其是现在,因为现在熊玉的手中并沒有剑,一个剑客的手中若是沒有剑,那这个剑客的功夫就要大打折扣了, 魏虎茫然的转头,他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卜鹰与熊玉,魏虎起身咬着牙用发抖的声音对熊玉道:“你杀了范修文,” 熊玉转头看着魏虎点点头淡淡道:“是我,” 魏虎不住的点头,他口中还喃喃道:“好,好,好,” 说到第三个好字的时魏虎已经拔出腰间的大刀,此刻魏虎的脸因愤怒变成了紫红色,魏虎怒吼一声一刀劈向熊玉,这一刀刀光匹练,刀锋上透出森森的杀气, 熊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熊玉不想动,而是熊玉此时要随时提防着卜鹰,若是他闪躲魏虎的杀招,那他必定会在卜鹰面前露出空档,若是卜鹰在此时出手,那熊玉必死无疑, 刀锋已越來越近,熊玉皱眉,就在此时卜鹰忽然拔出燕翅刀一刀架在魏虎的刀上,两刀相撞立刻闪出点点火光,魏虎眼睛一瞪盯着卜鹰怒斥道:“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卜鹰冷哼一声道:“这里交给我了,你不必插手,” 魏虎狂笑一声道:“这小子杀了范修文,我怎能让杀活着走出这里,” 卜鹰转头看着魏虎,“刚才门外的人一出手就打伤二人,想必他武功极高,若是你现在不去助那二人一臂之力,说不定他们二人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魏虎想到了甘老头刚才的出手,那的确是江湖中少有的高手,可若是他去帮助金尘与樊石了,那熊玉怎么办, 卜鹰好像看出了魏虎心中的顾虑,卜鹰沉声道:“我不会让熊玉离开这里一步,你快去将那熊玉的同党抓來,” 魏虎一咬牙道:“那这里就拜托卜大人了,”说着魏虎就转身奔了出去, 熊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卜鹰盯着熊玉道:“想不到你还敢在京城出现,”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为何不能在京城出现,” 卜鹰冷哼一声道:“上次你用一些拙计将我欺骗,此次你又想用什么方法逃走呢,” 熊玉摇摇头道:“既然是拙计为何你还会上当,” 卜鹰笑了笑道:“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此次让我在遇到你,你就别想在从我手中逃走,” 熊玉盯着卜鹰道:“我为何要逃走,” 卜鹰哈哈大笑道:“你不必故作镇定,现在你一定在想办法逃走,但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卜鹰就将手伸进怀中取出一个烟花弹,卜鹰对着窗外将烟花弹放出,做完这些后卜鹰将刀横在胸前道:“半柱香的时间内附近的锦衣卫就会赶來,而我非常期待你在这半柱香中的表现,” 熊玉看了看手中的短刀,卜鹰也看着熊玉手中的短刀道:“若你想与我动手不妨一试,我相信在半柱香的时间里你绝对无法将我击败,” 半柱香后锦衣卫就会到达,到时就算是熊玉也无力回天了,可在半柱香中击败卜鹰几乎是不可能的,熊玉的脸上虽沒什么表情,但他的心中早已乱作一团,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在卜鹰面前离开呢, 熊玉的手握紧短刀的刀柄,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此刻绝不能与卜鹰动手,因为一旦动起手來那半柱香的时间就都要耗在与卜鹰的对决上了, 卜鹰看着熊玉的眼睛忽然怪声怪气道:“你是否绞尽脑汁在想办法,你为什么不出手,难道你怕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无法击败我,” 熊玉沉默,桌上还有酒,熊玉忽然走到桌前将酒坛举起将酒坛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卜鹰就冷眼看着熊玉的一举一动,只要熊玉不出手,卜鹰也绝不会出手,卜鹰不出手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不想将逼入死路,若是熊玉拼死一搏,那反倒会换做卜鹰不好受了, 我该如何做,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从这里逃离呢,这两个问題现在一直萦绕在熊玉脑海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决不认输 无奈与无惧只有一线之隔.这是一个很难把握的度.重了则人会反抗.轻了则起不到威慑作用.俗话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有真正让对手的内心崩溃.那你才算是获得了真正的胜利. 卜鹰一直在拿捏一个度.他不希望熊玉奋起反击与自己拼命.他也不希望熊玉心存侥幸.他要让熊玉的内心土崩瓦解.只有这样熊玉才会沒有任何反抗力.所以卜鹰一直在猜测这熊玉心中的想法. 只有猜到对手心中所想才能立刻想出应对的计策.这是卜鹰计划.他一向对审问犯人很有一套.他有自己独特审问犯人的方法.卜鹰一向用的都是上上策.那就是击溃被审问者的内心. 卜鹰盯着熊玉的眼睛笑道:“现在你只有一个人.” 熊玉沒有开口.卜鹰继续道:“这次不会有任何朋友來助你.所以你不必做无谓的挣扎.因为这样只会让你输的更惨.” 熊玉握紧拳头.这时卜鹰又道:“其实你我本不必是仇敌.只因你得罪了齐天行.所以你的下场早已注定了.” 熊玉冷笑一声.此刻熊玉已看出卜鹰并不想与自己动手.卜鹰在等锦衣卫.在这半柱香的时间内卜鹰一定不会与自己动手.而自己的机会也在这半柱香内.这半柱香能让卜鹰得胜.也能让熊玉逃生. 熊玉不说话是因为他在想办法.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出绝佳的办法.急躁只会让自己踏入死路. 此时熊玉与卜鹰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两人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将对手制服的机会. 卜鹰忽然眼睛一转道:“其实你不必一条道走到黑.你还有别的出路.” 熊玉皱眉看着卜鹰.卜鹰笑了笑道:“以你的身手与才能若是肯为齐庄主效力.那你的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熊玉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卜鹰立刻解释道:“齐庄主一向很注重人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才.人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走对路.跟对人.只有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受罪.” 熊玉沉声道:“你走的什么路.跟的什么人.” 卜鹰自豪一笑道:“当你走上这条路你就会发现这条路的好.当你跟了该跟的人.你就会发现自己这一辈子沒有白活.” 熊玉沉默.卜鹰忽然指着自己手中的刀道:“一个人习武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锄强扶弱拯救黎民苍生.绝不是.习武是为了让自己更好更高的活着.空有一身武艺只能算作一介武夫.只有你用自己武功为自己迎來权力与地位那你的武功才不算白学.” 熊玉哼了一声道:“难道每个人习武都是为了赢得权力与地位.” 卜鹰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还有银子.” 熊玉面露无奈道:“难道习武之人都这么肤浅.” 卜鹰反驳道:“你错了.这不是肤浅.这是现实.当今天下之大又有几人能被称之为大侠.我想也只有那区区几人.而天下又有多少人习武.那是成千上万人.为何成千上万人中只有几人成为大侠.” “因为大部分人习武是在为自己谋取生路.你做过杀手.你为什么要做杀手.难道是为了拯救黎明苍生.难道是为了锄强扶弱.难道你杀人不是为了银子.你杀过的人中有几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卜鹰的语气更加强硬. 熊玉愣住.卜鹰立刻趁热打铁道:“所以说一个人活着不外乎为了这几样.权力.地位.女人.当然少不了银子.只有将这些全部具备的人才能被称之为男人.可悲的是现在大部分人只能被称之为废物.” 熊玉的脸色有些难看.卜鹰走到熊玉面前继续道:“你现在有什么.你好像只有一个女人.如果你与夏芸在一起了.你拿什么让夏芸好好生活.难道去杀人换几百辆赏银.难道上街卖艺來博取别人的同情.所以说一个男人若是沒有权力与地位那他就等于废物.” “若你肯回头现在还不算晚.若你肯跟着齐庄主.我包你权力地位都手到擒來.到时你可以带着夏芸做所有你们想做的事情.你可以让自己受苦.但你忍心让你的女人跟着你一起受苦吗.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满足那他还配成为男人吗.”卜鹰的话就像是密集的箭网.这些箭一波接一波的射在熊玉的胸口上. 熊玉忽然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已被卜鹰的话打动.他是不是已被卜鹰的话说服. 熊玉的内心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学剑是为了什么. 卜鹰看着熊玉的眼睛.他知道熊玉的内心此刻一定已经大乱.方才他说的话一定起了作用.看來他的攻心战已经快要将熊玉击败.此时只要在加点火候.那熊玉就真的被击垮了. 卜鹰的语气忽然变得缓慢.他用惋惜的语气道:“你又何必这样呢.为了一个逍遥子与齐庄主做对.逍遥子能给你什么.他无非交了你几招剑法.逍遥子能给你的齐庄主都可以双倍给你.你有何必在一条不归路上一直走下去呢.现在回头还不晚.我替你引路.让我带你走上一条真正的阳光大道.” 熊玉的表情有些痛苦.从熊玉的表情看得出熊玉的内心在做着异常激烈的挣扎. 就是现在.卜鹰的眼中忽然闪出一丝精光.卜鹰有信心在此刻一招将熊玉制服. 卜鹰的手慢慢握紧刀柄.他不能让熊玉看到一丝异常.卜鹰的心已开始蠢蠢欲动. 卜鹰的手中的刀慢慢抬起.卜鹰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这一刀足以将此刻的熊玉杀死. 熊玉脸上的痛苦忽然消失.熊玉抬起头看着卜鹰.熊玉的脸上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熊玉笑了笑. 卜鹰的动作立刻停止.卜鹰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熊玉顿了顿终于开口.“你说的不错.” 卜鹰沒有开口.熊玉继续道:“一个人活着的确会对权力.地位产生渴望.但这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 这次换做卜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熊玉淡淡道:“一个人活着就要有自己的信念与坚持.世上除了权力与地位还有亲情.友情.与爱情.对于一个人來说.当他失去亲情.友情与爱情时他才会被称作是废人.” “齐天行得到了地位与权力.可他身边又有几个是他真正的朋友.你之所以死心塌地的为齐天行做事是因为齐天行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若齐天行给不了你这些呢.你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齐天行吗.你或许会跟着另一个像齐天行一样能满足你的人.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体会过真正的快乐吗.”熊玉的声音非常坚定. “我活着是为了复仇.为了让那些身上充满罪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习武并不是为了锄强扶弱.也不是为了拯救黎民苍生.我并沒有那么伟大.但我习武也绝不是为了谋取权力与地位.我习武是为了保护我爱的人.是为了保护我需要去保护的人.”熊玉在说这句话时眼神中已经充满了信念的光芒. “权力与地位并不能给你爱的人真正的安全与幸福.只有你心中真正想给与幸福的时候你爱的人才会真正的幸福.这一点你一定无法体会.”熊玉的声音中带着不屑. 卜鹰的拳头忽然握紧.他瞪着熊玉道:“你说的是狗屁.简直连狗屁都不如.” 熊玉摇摇头道:“你手中为什么握着刀.你第一次握刀的想法是不是现在还存在.” 卜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此刻卜鹰的心中也响起一句话:我当初学刀法是为了什么. 熊玉的声音忽然变大.熊玉大声道:“我对剑的执着与热爱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或许你第一次握刀的时候也与我有着相同的想法.但现在的你却绝沒有当初的想法.现在你根本无法战胜我.” 熊玉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忽然让卜鹰觉得有些难受.卜鹰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刀道:“我的刀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熊玉慢慢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棍筷子.熊玉将筷子握在手中就像是握着一柄剑一般.熊玉用手中的筷子指着卜鹰道:“我的剑也可以随时要你的命.” 这一幕很好笑.就在卜鹰要笑出口时卜鹰脸上的表情却忽然僵硬.因为卜鹰在熊熊玉手中的筷子上看到了剑气.熊玉手中的筷子上居然会有剑气.无坚不摧的剑气. 卜鹰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卜鹰只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在自己心中出现.熊玉只是握着筷子就有这样强大的压迫力.若是熊玉手中握着的是剑.那自己会不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沒有. 眼前的真的是几个月前的那个熊玉吗.为何他会变得如此可怕.卜鹰看着眼前的熊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齐天行.当年齐天行也给过自己这样的压迫力.难道熊玉已经成为可以与齐天行并肩的男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卜鹰绝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熊玉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练出剑气. 卜鹰绝不是那种会被对手气势吓到不敢出手的人.所以卜鹰举起了手中的刀.他对自己手中的刀也有十足的自信.卜鹰能做锦衣卫的老大并不是靠齐天行才坐上去的.卜鹰的眼神忽然露出凶光.他能得到皇上的赏识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卜鹰估摸了一下时间.马上就要到半柱香了.他只需拖住熊玉几招就可以.因为剩下來的事情交给锦衣卫就可以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顺利脱险 杀气,屋子里顿时涌现出无尽的杀气,熊玉的眼中沒有一丝情感,此刻他必须去拼一拼,因为他已经沒有退路,卜鹰的锦衣卫大队马上就要赶來了,若是在短时间他无法将卜鹰击败,那最后失败的一定是他自己, 熊玉告诉自己一句话,我现在还不能输,他还要赶回蓝二先生那里去,他的心中还在担心逍遥子,说不定此刻蓝二先生已将逍遥子救活,说不定此刻逍遥子已经等着自己, 信念,必胜的信念已在熊玉心中出现,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的手中虽然握着的只是一根筷子,但他却相信这根筷子可以刺穿卜鹰的咽喉, 卜鹰冷哼一声道:“我的人马上就到,” 熊玉淡淡一笑道:“那我就在这之前将你击败,” 卜鹰深吸一口气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未免太自信了,” 熊玉向前移了一步,他盯着卜鹰道:“你可以试试,” 卜鹰眼睛一瞪立刻冲向熊玉,他手中的刀立刻横切熊玉的脖颈,熊玉闪身避开卜鹰的刀锋,然后熊玉在瞬间将手中的筷子抛出,筷子以飞快的速度射向卜鹰的胸膛, 卜鹰一惊立刻将刀横在胸前用刀身挡住飞來的筷子,叮的一声筷子撞在刀身上,这一击的力量异常强烈,卜鹰只感觉握刀的手腕都有些麻了,卜鹰将握刀的手放在背后甩了甩道:“难道你就用这个将我击败,” 熊玉笑了笑抓起桌上的另一根筷子道:“桌上有四根筷子,只要你有一根挡不住,那你就会死,” 卜鹰不屑一笑道:“你以为仅凭一根筷子就可以将我打伤,” 熊玉不再开口,此刻的熊玉也是有苦难言,他若是此刻手中有剑或许有可能将卜鹰击杀,可他现在手中却只有一根筷子,想要用筷子将卜鹰击杀无异于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熊玉的时间所剩不多,锦衣卫马上就要赶到了,他的希望已全部寄托在手中的这根筷子上,若是在平日里熊玉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可现在熊玉却只有这一个办法, 熊玉想要击败卜鹰就先要将卜鹰手中的刀卸去,只有这样熊玉才有机会,也只是有机会而已, 熊玉深吸一口气慢慢想卜鹰靠近,卜鹰立刻警惕起來,卜鹰的精神高度集中,他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对我的酒楼作什么了,”屋门口忽然传出孟广生的愤怒的声音, 熊玉和卜鹰都沒有动,因为只要他们一动就会给对方创造机会,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对方, 孟广生已经走进屋内,他气急败坏的看着熊玉与卜鹰道:“你们将我的酒楼当作什么什么地方了,这损坏的东西你们都要赔给我,双倍的赔给我,” 卜鹰看也不看孟广生一眼,他冷声道:“得艺轩所有的损失都由我一个人赔偿,这你不需要担心,现在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孟广生松了一口气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卜鹰声音更冷道:“从这里滚出去,头也不回的滚出去,” 孟广生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孟广生的脸色立刻因愤怒而憋得通红,他指着卜鹰大声道:“这是我的地方,现在我要你滚出去,” 卜鹰几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一股怒气忽然从卜鹰的内心涌现出來,卜鹰一咬牙道:“你是得艺轩的老板,” 孟广生点点头道:“不错,” 卜鹰阴着脸点点头道:“很好,从明日起得艺轩就不存在了,” 孟广生不解道:“什么意思,” 卜鹰冷笑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得艺轩明日就会在京城消失,” 孟广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卜鹰道:“你的一句话就能让我的得艺轩在京城消失,” 卜鹰笑了笑道:“很多人都像你一样怀疑我,但他们现在绝不会这么想,” 孟广生不再开口,他转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范修文,孟广生忽然惊呼一声道:“你杀了范修文,” 卜鹰笑笑道:“这你或许该问问熊玉,” 孟广生走到熊玉面前指着熊玉道:“你杀了范修文,你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看着孟广生先是一愣,然后熊玉的眼中出现一股奇异的神色,熊玉朗声道:“我是一个剑客,” 孟广生忽然大笑,他指着熊玉手中的筷子道:“难道你手中的筷子就是你的剑,” 熊玉点点头,孟广生笑的更厉害,他忽然走到卜鹰面前道:“他说他手中的筷子是剑,你说可笑不可笑,” 卜鹰看着孟广生有些奇怪道:“你是这个酒楼的老板,” 孟广生点点头道:“我是,” 卜鹰摇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孟广生又点点头道:“你是锦衣卫的老大卜鹰,” 卜鹰忽然觉得有些异常,他盯着孟广生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卜鹰为何一点都不害怕,” 孟广生哈哈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怕,” 卜鹰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对着孟广生大大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广生对着卜鹰眨眨眼睛道:“我是孟广生,是得艺轩酒楼的老板,” 卜鹰摇摇头道;“你不是,你绝不是,” 孟广生哦了一声道:“既然你说我不是,那你说说我是谁,” 孟广生再说这句话时手里也沒闲着,只见他手中正把玩这一个烟花弹, 卜鹰看到这个烟花弹立刻大惊,他立刻伸手向怀中摸去,这一摸立刻让卜鹰的脸色变的铁青,卜鹰冲着孟广生大声道:“你偷了我的烟花弹,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孟广生笑嘻嘻的看着卜鹰道:“我身上的罪过已经够多了,我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孟广生忽然拿起烟花弹走向窗边,他把烟花弹举起來对着窗外道:“据说只要将这个烟花弹放出,就代表危险已经解除,这样的话锦衣卫就不会在來了,” 卜鹰立刻大怒道:“你敢,” 孟广生嘿嘿一笑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你乱动熊玉手中的剑很可能会刺穿你的咽喉,哦,不对,那不是一柄剑,那只不过是我吃饭用的筷子,” 卜鹰头上冷汗已经留下,孟广生看着卜鹰无奈道:“看來你好像并不大算阻止我,”说着孟广生就已经拉响了烟花弹, 烟花弹立刻喷射想天空发出黄色的烟花,这是一种信号,是一种锦衣卫通用的信号,只要放出这种信号就代表着危险已经解除, 做完这些后孟广生回头看着卜鹰道:“锦衣卫好像不会在來了,这里只剩你一人了,” 卜鹰瞪着孟广生道:“你是安羽,” 孟广生笑着瞪大眼睛道:“沒想到卜大人还记得我,真是难得,我以为上次一别卜大人就已将我忘记了呢,” 孟广生忽然转身,等他在转身的时候他的面容已经变成了安羽,安羽笑嘻嘻的走到熊玉面前道:“看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題,” 安羽哦了一声道:“你想问什么,” 熊玉笑着道:“天下是不是沒有你偷不到的东西,” 安羽忽然一拍手道:“好,这个问題问的好,” “有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題但我都沒有回答他们,但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我回答你这个问題,”安羽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你看这是什么,安羽忽然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安羽的左手上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安羽看着熊玉道:“你看这是什么,” 就在熊玉要开口的时候卜鹰却忽然抢先道:“这是我的一百两,” 熊玉忽然大笑,安羽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是不是非常庆幸你是我的朋友,” 熊玉笑了笑道:“我们本就是朋友,” 此刻熊玉与安羽有说有笑,但卜鹰却黑着脸站在一旁,卜鹰的手中还有刀,不过此时这柄刀却已起不到任何作用, 熊玉忽然转身对卜鹰道:“后会有期,卜大人,” 卜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羽冲着卜鹰摆摆手道:“卜大人,你就别送了,对了这是你的银子,”说着安羽就将手中的银票抛向卜鹰, 等到安羽与熊玉走后卜鹰忽然将手中的刀种种的摔在地上,卜鹰咬着牙喃喃自语道:“熊玉,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下次我会好好还给你的,” 巷子内传出了熊玉与安羽的笑声,熊玉搂着安羽的肩膀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在得艺轩了,” 安羽摇摇头道:“我是今日才來的,我本是來京城看我母亲的,恰巧路过得艺轩,然后我就看到有三人从得艺轩里冲了出來,我这人爱凑热闹,于是我就进來看看,沒想到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于是我就扮成酒楼老板的样子进去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还真有一套,” 安羽嘿嘿一笑道:“我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安羽,若是沒有一套怎能将你从卜鹰的手中救出,” 说道这里熊玉忽然惊叹道:“不好,” 安羽立刻道:“怎么了,” 熊玉焦急道:“甘老头还未脱险,”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救回一命 夕阳下两条身影飞速前进着,两人一路无语,他们似乎在急着赶往一个地方,仔细一看,这不正是熊玉与安羽二人吗,他们这么匆忙要去哪里,难道他们是在逃避卜鹰的追捕, 绝不是,因为熊玉已经开口道:“我们在计划前就说好了,甘老头引开范修文手下的那几个保镖,而我要做的就是伺机杀死范修文,” 安羽瞪大眼睛有些惊讶道:“这甘老头什么老路,以他一人就可拖住范修文手下的五大高手,难道这甘老头是隐在尘世间的高人,” 熊玉摇摇头道:“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去我与甘老头相约的地点,若是他出什么事情我如何像他的老婆子交代,” 安羽点点头正色道:“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熊玉指着前方道:“我们约的地方就在甘老头的家中,而且甘老头的住处很隐蔽,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两人一前一后又绕过两条巷子终于到达甘老头住的地方,熊玉走到门前定睛一看,只见大门紧闭,院子里也沒有发出任何声音,仔细一听这院子里竟然出奇的安静, 难道甘老头还沒回來,若不然院子里怎么可能这么安静,一想到这点熊玉的头上就已经留下冷汗,若是甘老头这个时间还沒回來那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熊玉的手慢慢按在大门上,然后熊玉一手掌一用力将大门慢慢推开,大门发出嘎吱一声,熊玉慢慢走到了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的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这样看院子里并不像有打斗过的痕迹,看來甘老头应该还是安全的, “甘老头,你在家吗,”熊玉低声喊道, 院子里静悄悄的,沒有任何声音,熊玉面露疑色道:“奇怪了,甘老头沒有回家跑去哪里了,难道他现在还沒有拜托樊石与金尘,” 安羽忽然脸色一变道:“樊石与金尘,” 熊玉会有看着安羽道:“怎么,你认识这二人,” 安羽点点头道:“倒不算认识,不过这二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缠,被这二人缠上的人可有的受了,你那甘老头的功夫怎么样,” 熊玉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担忧道:“那甘老头当着我的面就可以将我手中的剑夺走,” 安羽立刻感兴趣道:“这甘老头这么强,你小子可以啊,快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座大靠山的,” 熊玉摆摆手道:“我可沒时间与你开玩笑,快找找甘老头,他是为了帮我才这样的,我一定不能让甘老头出事,” “好好好,看來你小子天生有福,除了我这个救命恩人居然还有别人帮助你,”安羽故意露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 熊玉正色道:“你我分两路去找甘老头,一定不能让甘老头出事,”说完熊玉转身就要走,忽然间安羽拉住熊玉的肩膀将熊玉留在原地, 熊玉转头疑惑的看着安羽,安羽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熊玉立刻侧耳倾听,一开始还沒有任何声音,可沒过一会儿熊玉就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到这声音中带着痛苦,可在仔细一听这声音却又消失了, 熊玉一脸疑色,当他正要开口说话时安羽却低声道:“我已听出,人就在屋子里,只不过不知道屋内的人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屋内的人受了伤,而且伤势还不轻,” 熊玉点点头然后向着安羽指的那个屋子慢慢靠近,屋内里会有什么人,难道是甘老头受伤了,屋内会不会除了甘老头还有其他人在,若是樊石与金尘也在屋子里,那甘老头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熊玉和安羽用最轻的脚步走到门前,他们沒有发出一点声音,熊玉将手慢慢贴在门上,安羽则绕到窗边,熊玉会和安羽一齐冲进屋子里,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分散屋内敌人的注意力, 熊玉用手指慢慢比划出三,紧着着比划出二,最后熊玉冲着安羽一眨眼,一瞬间熊玉和安羽立刻同时冲进了屋子里,熊玉一掌将门推开,安羽则飞身从窗子跃了了进去, 屋内忽然发出惊恐的叫喊声,这是女人的声音, 一进屋子熊玉和安羽就愣住,因为屋内只能看到甘老头的老婆子, 老婆子露出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熊玉和安羽,老婆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熊玉一看屋内只有老婆子立刻问道:“别怕,是我,甘老头在哪里,” 老婆子惊魂未定的看着熊玉道:“甘老头,甘老头受伤了,” 熊玉一听立刻走到老婆子面前焦急道:“甘老头在什么地方,” 老婆子看了看安羽,熊玉立刻道:“这是自己人,不必担心,” 老婆子点点头,但眼中的警惕丝毫不减,老婆子带着熊玉走到桌子前,然后将盖在桌上的桌布慢慢揭开,只见甘老头就藏在桌上,此刻的甘老头的胸口处有两处伤口,甘老头的脸色苍白,嘴唇紧闭,看來伤的不轻, 熊玉一见甘老头立刻俯下身子道:“甘老头,你怎么样了,” 甘老头听到熊玉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道:“怎么样,范修文死了吗,” 熊玉听到甘老头的话不禁一阵感动,甘老头此刻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问熊玉有沒有杀了范修文,熊玉勉强做出一个笑容道:“范修文已经被我杀死,你的伤怎么样,” 甘老头咧嘴一笑,可他一笑又让胸口的伤口裂开,甘老头打了要给趔趄道:“若在早个十年,那两个小子怎么可能将我伤成这样,” 熊玉仔细一看甘老头的伤口,只见他胸口上有一处是剑伤,而另一处则像是飞镖一类暗器打出來的,熊玉立刻转头对安羽道:“你身上有沒有带着伤药,” 安羽点点头道:“伤药我有,可我怕这伤药起不到作用,” 熊玉皱眉,安羽立刻解释道:“你看甘老头身上的伤口,一处是剑伤,而另一处却是暗器打出來的,” 熊玉在听,安羽继续道:“而暗器打出的那伤口现在已经有些发黑,显然那暗器上是有毒药的,此刻毒药的毒性还并未发作,一旦毒性攻及心脉那就······” 熊玉立刻用手指按了按甘老头中暗器的伤口道:“能感觉到疼痛吗,” 甘老头无奈的摇摇头,熊玉一拳砸在地上道:“卑鄙,居然在暗器上荼毒,” 安羽看着甘老头的伤口若有所思道:“这暗器的伤口并不深,并不是沒有办法了,” 熊玉一听安羽的话立刻道:“什么办法,” 安羽看着甘老头的伤口道:“用刀将他胸前的这块肉割下來,这样毒性就蔓延不到全身了,” 熊玉一听立刻愣住,老婆子立刻惊道:“你要割我老头子的肉,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安羽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开口,这时甘老头咳嗽一声道:“不就是割肉,又不是要我的命,疼一疼总比沒有命好,” 熊玉握着甘老头的手不忍道:“我对不起你,” 甘老头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由你來做,” 熊玉一愣道:“我,” 甘老头点点头道:“我老头子就看你顺眼,当然是由你來做了,” 熊玉点点头道:“我的剑很快,” 甘老头淡淡一笑道:“那就让我來见识见识吧,” 安羽和老婆子都已在门外等着,安羽坐在门口一动不动,而老婆子则一直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熊玉的手中握着剑,而甘老头则坐在椅子上,甘老头闭着眼睛脸上微微露出痛苦之色,熊玉看着甘老头胸口的那块烂肉, 甘老头点带泥头示意熊玉可以开始,熊玉深吸一口气握剑手中的剑然后一剑刺向甘老头,所有动作都在眨眼间完成,当熊玉的剑收回腰间的时甘老头胸口那块发黑的肉已经掉落在地面上, 烂肉一除甘老头立刻感觉到了疼痛,鲜红的血顺着甘老头的胸口流出,甘老头的额头上瞬间留下冷汗,甘老头握紧拳头咬着牙硬是沒有哼出一声, 熊玉仿佛是经过一场大战一般,让熊玉对着甘老头出剑实在是一剑困难的事情,但熊玉却必须去做, 熊玉为甘老头绑好绷带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道:“现在沒事了,” 甘老头睁开眼笑了笑道:“这是你欠我的,要用酒來还,” 熊玉淡淡一笑道:“那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甘老头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道:“说不定你和我喝酒的时候又会将身上的银子花光,说不定你又会被店小二认作是吃白食的,” 熊玉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在与你洗那小山一般高的碗,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愿意,” 屋子传出的笑声欢快而愉悦,安羽听到屋子里的笑声长叹一声道:“还好,还好,” 老婆子一听到甘老头的笑声就立刻冲进了屋子里, 就在安羽转身要进屋子的时候院子的南墙上却忽然出现三个人,这三个人就站在院墙上冷冷的盯着安羽, 安羽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瞬间安羽立刻回身看向南墙,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我不能输 一个人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心中往往会变的紧张起來,而人在紧张的时候就难免会流汗,冷汗已经顺着安羽的额头留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墙上站着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他们的脸上似乎带着愤怒,但他们的样子看起來却很淡然,他们看起來并不着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安羽想起了屋子里的熊玉与甘老头,他知道这三人一定是來找熊玉与甘老头的,因为这三人的身上虽然带着杀气,但他们看安羽的眼神却并不愤怒, 南墙上一人首先跳下,这人长着四方脸,而且这人的脸色是紫红色的,这人正是魏虎,随后墙上又跳下一个面色冰冷的男人,这人正是樊石,最后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人轻飘飘的从墙上飞了下來,这男人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女人的抚媚, 安羽盯着这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的出这三人的武功绝不简单,以他一人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这三人, 魏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声对着一旁的樊石道:“以你们二人的实力居然留不住一个老头,” 樊石冷声道:“若当时你在也一样,那老头不是普通的老头,在我和金尘的攻势下还能逃脱的人不多,” “虽然那老头逃走了,但他身上中了我的毒针,若是沒有我的解药,他就算逃走也是死路一条,”金尘掩面一笑道, 魏虎朝着四周扫视道:“你们确定那老头逃到这里了,” 樊石点点头道:“错不了,他受伤了一定走不远,” 安羽只希望此刻熊玉与甘老头不要出來,不然今天就麻烦了,安羽忽然对着魏虎一抱拳道:“阁下可有什么事,” 魏虎看也不看安羽一眼道:“你可见到一个老头逃到这里,” 安羽露出疑惑的眼神道:“老头,我沒有看到,” 魏虎盯着安羽的眼睛道:“我希望你最好说实话,” 安羽笑了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 魏虎点点头道:“但我的两个朋友说那老头一定在这里,” 安羽歪着头哦了一声道:“那你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详细你那两个朋友的话,” 魏虎咧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知道我的两个朋友绝不会说错,他们说那老头在这里那老头就一定在这里,” 安羽苦笑一声道:“那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说着安羽就向着屋子走去,转身的一瞬间安羽的脸上立刻露出凝重之色,他想不到这些人居然会追到这里, 就在此时屋门忽然被推开,老婆子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來,安羽看到老婆子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安羽立刻冲着老婆子眨眼睛,老婆子看着安羽一愣,随后老婆子又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魏虎,樊石与金尘, 老婆子顿了顿忽然转头道:“熊小子,你还有朋友,” 安羽此刻恨不得将老婆子的嘴缝上,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魏虎一看到老婆子和老婆子手中端着的血水就立刻道:“那老头的确在这里,” 安羽一咬牙冲着老婆子大喊道:“快带着甘老头走,” 老婆子好像还沒反应过來,他看着安羽疑惑道:“这三人难道不是你们的朋友,” 安羽哎呀一声无奈道:“他们是來杀甘老头的,快带着甘老头走,” 老婆子一惊手中的铁盆立刻掉在地上,就在此时熊玉从屋内冲了出來,熊玉一看到魏虎心中就暗道不好, 熊玉跑到安羽身边立刻沉声对老婆子道:“你现在带着甘老头走,我和安羽來拖住这些人,” 老婆子重重的点点头立刻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魏虎看着熊玉咬牙道:“好,好,好,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熊玉并沒有开口,樊石看着熊玉面色阴冷道:“就是他杀了范修文,” 魏虎点点头道:“怎么,这个人你有兴趣,” 樊石看了熊玉一眼道:“他用剑,” 魏虎看着樊石腰间的剑道:“你也用剑,” 樊石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在和我交手后都不在用剑了,” 魏虎好像听的很有兴趣,他继续问道:“这是为什么,” 樊石正色道:“因为在交手后他们会发现自己根本不配用剑,” 魏虎哈哈一笑道:“那你看他配不配用剑,” 樊石看了魏虎一眼道:“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魏虎哦了一声道:“你希望我明白什么,” 樊石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奇异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樊石笑了笑道:“在我面前沒有配用剑,” 魏虎点点头道:“很好,那你为何不去试试,” 樊石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到熊玉对面道:“你用剑,” 熊玉看着樊石道:“我用剑,” 樊石点点头道:“很好,那然我看看你的剑,”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道:“剑不是用來看的,” 樊石拔出腰间的剑道:“出剑,” 熊玉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來,他盯着樊石道:“自信是一件好事,” 樊石并沒有开口,他在听,熊玉继续道:“但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 樊石不屑一笑立刻冲向熊玉,樊石在走第一步时就举起手中的剑,等他到达熊玉面前时已刺出整整二十四剑,二十四剑竟像是同时刺出,二十四剑亦真亦假,熊玉在一瞬间根本无法看出哪柄才是樊石的剑, 熊玉立刻闪身后退,随后熊玉向左一闪反手刺出一剑,这一剑的剑尖立刻与樊石的剑尖相撞,两人的手腕上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樊石嘴角一咧立刻加大了力气,熊玉哼了一声立刻也暗中使力,两人就这么暗中较起劲來, 忽然两柄剑发出噌的一声,熊玉与安羽立刻各自向后退去, 樊石冷眼看着熊玉,熊玉抖了抖发麻的手腕,樊石立刻又发起第二次攻势,樊石向前一跃立刻飞到熊玉面前,然后樊石在一瞬间又刺出五剑,熊玉用巧妙的身法避开樊石的这五剑,在樊石前力用尽后力不竭时熊玉突然从左肋刺出一剑,这一剑的角度异常诡异,樊石居然沒有注意到这一剑, 当樊石看到这一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熊玉的剑尖已经快要触碰到樊石的胸膛,樊石忽然吸气他的胸口居然向里吸了二寸,这二寸然熊玉的剑尖无法碰到樊石的胸口, 樊石退回原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叹好险,若是他沒有练过这种类似与缩骨功的功夫那刚才他就沒命了, “我看你是心太软了,”樊石背后的金尘忽然开口, 樊石沒有开口,金尘继续道:“虽然这小子细皮嫩肉挺招人喜欢的,不过你也不能手下留情啊,” 樊石头也不回道:“你闭嘴,” 金尘兰花指一翘道:“哎呦喂,你不行还不让人家说了,” 樊石转头瞪着金尘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金尘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管你了,” 熊玉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禁陷入沉思,眼前的三人都是顶尖高手,以他和安羽的实力若是和这三人硬拼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可此刻为了掩护甘老头逃走他又必须拖住这三人,现在这三人的目标就是自己和甘老头,只要让高老头安全逃离那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想要逆转现在的情形就要先杀掉樊石,只有这样他和安羽才会有胜算, 樊石看着熊玉的眼神中已经出现愤怒,刚才熊玉的那一剑已经彻底激怒了樊石, 樊石红着眼睛看着熊玉道:“今日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熊玉淡淡一笑道:“那活的的人一定是我,”话音一落熊玉就冲向樊石, 熊玉起手就是一剑,樊石以剑格挡,熊玉一咬牙立刻又接连刺出三剑,每一剑的攻势都要比上一剑强上一倍,剑锋透出的杀气立刻让樊石感觉到危机, 熊玉刺出的三剑樊石只接了其中的两剑,第三剑樊石翻身一个空翻避开,避开这剑后樊石深吸了一口气,樊石站在原地盯着熊玉心中暗叹道:这小子的剑怎么会如此恐怖,他看起來这么年轻,但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却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樊石冷笑一声忽然褪去上衣露出胸膛,樊石将剑横在胸前道:“你的剑若能刺穿我的胸膛,那你就赢了,” 熊玉笑了笑不在开口,樊石冷哼一声立刻举剑冲向熊玉,熊玉站在原地看着樊石的每一步,樊石的每个动作在熊玉的眼中都像是被放慢了,熊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樊石,他看得出樊石已经无比愤怒, 两人决斗最忌讳情绪的波动,而愤怒正是其中最严重的一种, 樊石已经冲到熊玉面前刺出一剑,这一剑的速度很快,这一剑上已经灌注了樊石所有信念与力量,这一剑代表着的是樊石作为剑客的荣誉, 熊玉握剑的手越來越紧,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一股必胜的自信,熊玉绝不能输,因为他有不能输的理由,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并肩作战 一个人的一生不会总以胜利者的姿态站立,只要你还是人,那你就会有失败,因为一个人的一生不会每件事都做到最完美, 但一个人却可以有不能输的信念与理由,当你身后站着的是你的朋友,当你身后站着的人是你的亲人,当你身后站着的人是你的爱人,而这些人即将受到伤害,而你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 如果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你能不能输,如果这样你是不是就有不能输的理由与信念,因为你若是倒下了那你的朋友,亲人与爱人就会受到残害,所以你不能输,绝不能输, 熊玉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熊玉给了自己不能输的信念,熊玉沒有想过如果,因为他绝不能让如果出现, 樊石的剑锋贴着熊玉的脸颊划过,冰冷的剑锋虽然沒有触及熊玉的脸颊,但剑锋上所带着的气刃已在熊玉的脸上留下一道伤口, 这一剑得逞立刻让樊石的脸上出现笑意,因为熊玉的剑还未伤他分毫,但他的剑却已将熊玉的脸划伤,樊石已将熊玉当作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能在对手出剑前抢先刺伤对手,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一剑得逞后樊石立刻刺出第二剑,就在樊石收剑的一瞬间熊玉的眼睛忽然发出炙热的光芒,熊玉等待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樊石收剑时露出的空档, 樊石的动作很快,虽然能他收剑时胸口的确有一个空档,但这个空档却会在眨眼间消失,所以有些剑客即使看到这个空档也无法來得及刺出一剑, 想要抓住樊石露出的这个空档就一定要有足够快的剑,不但剑要快,而且要有坚定的决心, 熊玉的剑够快,而且熊玉也有必胜的决心,熊玉用最简单的方法刺出一剑,但这一剑却绝不简单, 熊玉用的这招樊石在最初学剑时就已经用过无数次,樊石可以说对这一剑无比了解,樊石不屑一笑反身一闪就要避开熊玉的这剑, 剑锋贴着樊石的胸膛刺出,这看似简单的一剑樊石竟然无法避开,樊石本想用更快的速度避开熊玉这剑,但最终樊石却发现熊玉出剑的速度简直超过了他的想象,樊石一咬牙立刻随手刺出一剑,他这剑刺的是熊玉胸口, 樊石想用这剑将熊玉逼退,因为这剑是拼命的剑法,即使熊玉的剑刺中樊石,那樊石的剑也会刺中熊玉,沒有人想死,樊石很确信这点,所以他知道熊玉一定会收住这剑, 剑锋直直透过樊石的胸口刺穿了他的胸膛,而樊石的剑却还停在半空中,樊石的剑还是慢了一步, 熊玉盯着樊石淡淡道:“你输了,”话音一落熊玉就将剑拔出,樊石的胸口立刻喷出一朵血花,樊石瞪大眼睛看着熊玉,他的手还握着剑,但这剑他却再也无法刺出了, 樊石张了张嘴唇沒有说出一个字就倒在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间樊石的剑脱手而出掉落在一旁, 金尘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对魏虎道:“这年轻人的剑不简单,” 魏虎的眼睛一直看着熊玉,他一句都沒有说,因为他的话已经聚在他的刀上, 安羽看向熊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与钦佩,因为他看得出熊玉的剑法在不断进步,一个人的剑法若在短时间进步不只需要天赋,更需要的是刻苦, 魏虎缓缓走到熊玉面前,樊石的尸体就倒在魏虎脚边,但魏虎却沒有看一眼,魏虎的眼中只看着熊玉,魏虎盯着熊玉道:“你的剑术很强,” 熊玉沒有开口,魏虎笑了笑慢慢从腰间拔出了他的刀,魏虎看自己刀的眼神就像一个丈夫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魏虎慢慢的抚摸这手中的刀道:“樊石和我并不是朋友,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但范修文却对我有恩,所以今日我若不死你休想离开,” 熊玉看着自己手中的剑道:“你若不死那就只能是我死了,” 魏虎眼角露出一丝彪悍之色道:“做范修文保镖的这几年我沒有拔过一次刀,” 熊玉无奈一笑道:“我并不想拔剑,但却总有人逼我拔剑,” 魏虎举起手中的刀道:“想在我刀下活只有一种方法,” 熊玉眼神一变道:“杀了你,” 魏虎点头道:“不错,我用刀已经整整十五年,但现在我还活着,”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你一定要与我动手,” 魏虎点点头道:“一定,”话音刚落魏虎就提起手中的刀冲向熊玉, 熊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他用更快的速度冲向魏虎, 魏虎的刀法凌厉,他每一刀仿佛都带着雷霆之力,而熊玉的剑法却很普通,熊玉的每一剑都看似很普通,但熊玉的剑却很快,熊玉的每一剑都像是闪电一般, 两人刀剑相交立刻打成一团,安羽只看到两人所到之处都充满了刀剑相碰撞而产生的火花,刀气横流,剑气横生,这是一场异常激烈的决斗, 安羽只是看着就觉得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他只要看一眼就仿佛已经置身其中,魏虎沒砍出一刀安羽就在想如果我是熊玉我该如何避开这一刀, 安羽的呼吸几乎随着熊玉与魏虎的交战而停顿,这实在是一场能令人窒息的战斗,安羽的眼睛一瞥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金尘, 只见金尘的脸色凝重,金尘仿佛在担心什么,金尘转头看了看樊石的尸体,金尘一咬牙好像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金尘慢慢将手深入怀中,他好像要取什么东西,这一切金尘都做的很隐蔽,但却被站在一旁的安羽看到了,安羽一看金尘的手深入怀中就知道金尘这是要取暗器了, 熊玉和魏虎两人的心思都在对方身上,而周围发生的一切他们根本无法顾及,所以就算此刻有人出手暗算熊玉那熊玉也根本无法察觉, 金尘的手深入怀中取出三根银针,银针的针头上呈现出墨绿色,这是三根卒毒的银针,若是让金尘出手暗算熊玉那还了得, 金尘盯着交战中两人不断变换的身形手中的银针也在慢慢做着准备,想要练暗器就要有一双好眼睛和一双稳定的双手,而这些金尘早在十年前就已具备了, 现在金尘只需判断下一次熊玉出现的位置即可,金尘很有耐心,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熊玉,突然金尘的眼睛一亮,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时机, 金尘的左手忽然抬起,他用力将手中的银针向前打去,他打出的银针正好是熊玉要站的位置,银针一出金尘的眼中就出现笑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估算的百分百正确, “男人之间的决斗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就别掺和了,”安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金尘一惊立刻向后退了几步,金尘等着安羽心中暗叹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來的,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沒有, 熊玉和魏虎还在激战中,熊玉本该倒下的,因为熊玉本该中了金尘的毒针,可熊玉并沒有倒下, 金尘脸上表情有些奇怪,他的眼中满是疑惑,安羽看着金尘笑了笑忽然将手抬起道:“你是什么什么东西丢了,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安羽的手中赫然出现三根银针,这三根银针的针头都呈现出墨绿色,这不正是金尘刚才打出的那三根银针吗,这些银针为什么会出现在安羽的手中, 金尘看着安羽有些恼怒道:“我的银针怎么会在你手中,” 安羽把手中的银子晃了晃道:“因为我喜欢这些银针,所以这些银针就会在我手中,” 金尘看起來就要发怒,就在安羽做出防御的姿势时金尘脸上却忽然出现少女般的笑容,金尘看着安羽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说出不的恶心,金尘兰花指一翘道:“那我若是喜欢你,你会不会也在我手中,” 安羽看着金尘的样子只觉得心底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厌恶,就在安羽要开口说话时金尘却忽然冷不丁的从袖口中射出十几个飞镖,这一招安羽完全沒有料到, 安羽虽然并未料到,但他的身体却已做出反应,只见安羽一个闪身就从金尘面前消失,等到安羽再出现时他已到了金尘的背后, 安羽将手中的银针一甩银针就飞向金尘的后背,银针划过空气射入金尘的后背,安羽的脸上出现笑意, 金尘忽然转过身來,他右手翘着兰花指,左手上却捏着三根银针,这银针明明已经射入金尘的后背,但此刻银针却出现在金尘的左手中, 金尘怪笑一声道:“还是你会疼人,知道我的银针來之不易,现在你又将银针还给我,我真是越來越喜欢你了,” 安羽先是一愣,随后安羽的脸上也出现笑容,安羽笑着将拳头伸到金尘面前,然后安羽将拳头慢慢展开,只见安羽的手中握着几十根银针,安羽无奈的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一定沒有说谎,不然你怎么可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我呢,” 金尘忽然将手伸入怀中摸索,忽然金尘的脸色铁青道:“你偷了我的银针,” 安羽得意一笑道:“天下沒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因为我是偷王之王,” 金尘冷哼一声道:“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安羽的声音也慢慢变冷道:“那我今日也破例一次,今日我就将你的命偷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获全胜 信念是一个支持人活着的必须品,当你在做一件事时如果沒有信念那这件事可能做起來会很辛苦,可当你心中有信念时这件事就算在苦你也不会埋怨一句, 友情的信念,爱情的信念,亲情的信念,但这些信念汇聚在一起时会产生巨大的力量,这些力量足以使一个人变的更加强大, 院子里起风了,东北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了熊玉脸上,熊玉脸上的伤口更加疼痛,冷风并沒有让熊玉的表情有任何变化,熊玉的眼睛始终盯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魏虎, 魏虎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无论从刀法,身法,判断力,经验,魏虎都已算顶尖,能和这样的人交手实在是一件痛快的事情,虽然这样的交手随时伴着生命危险, 这个道理与博弈棋局还有几分相似,一个学棋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修身养性, 绝不是,当你学会下棋时你就会忍不住找人博弈,对手若是太弱会让你丧失兴趣,可对手若是很强的话你还觉得这盘棋其乐无穷, 很少一部分人学剑是为了强身健体,每个学武的人都一个故事,每个人学剑都会一个目的,但抱着最初的目的走到最后的人却少之又少, 魏虎握刀的手已经不在那么稳健,因为与熊玉交手实在是一件费力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沒有这样剧烈运动过,不过看熊玉的样子也并不好受,熊玉的气息已经不那么稳定,而且熊玉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倦, 魏虎举起手中的刀道:“你实在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熊玉笑了笑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魏虎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沒有杀范修文说不定今日我还可放你一条活路,” “但我已经杀了范修文,”熊玉淡淡道, “所以你今日必须死,”魏虎冷声道, “我还不能死,至少现在我还不能使,”熊玉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沧桑, 魏虎的眼神中沒有一丝情感,他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魏虎缓缓举起手中的刀道:“有些事不是你说了就算的,”说到就字的时候魏虎就冲向熊玉,等说道算字时魏虎已经劈出一刀,等说到的字的时候魏虎已经砍出五刀, 熊玉在一瞬间变幻了五次身形躲过魏虎的五次强攻,等魏虎要劈出第六刀时熊玉已经抢先刺出一剑,这一剑的速度奇快无比,魏虎只感觉熊玉的剑比今日的东北风更加寒冷,若是不避开这一剑魏虎必死无疑, 魏虎强行转动身体避开熊玉这一剑然后一个扫堂腿直攻熊玉下盘,熊玉轻轻一跃躲过这招然后手腕一翻刺出两剑,这两剑刺的是魏虎的左腿,魏虎一惊立刻翻身一滚走出熊玉的攻击范围, 熊玉不给魏虎喘息的机会,他立刻飞身而上又刺出三剑,魏虎一咬牙抬刀挡掉熊玉两剑,然后又横着砍出一刀,熊玉的剑尖正好与魏虎的刀尖相碰,两人都受到对方的武器上传來的真力不由得后退几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熊玉的眼神中透出炙热的光芒,此刻他的内心中已经涌现出对剑道的狂热,此刻熊玉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用他的剑将魏虎击倒, 不等魏虎出手熊玉就抢先发起攻势,熊玉的每一剑都灌注了真力,所以熊玉每一剑的威力都异常强大,魏虎咬牙硬接熊玉三招立刻手臂发麻, 熊玉的攻势更加猛烈,熊玉的每一剑都能激起魏虎心中的不甘与愤怒,魏虎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感觉就像是一种屈辱,这感觉让魏虎想去拼命, 魏虎眼睛中燃起怒火,他开始使出拼命的刀法,他沒出一刀都身上都会露出十几处破绽,但熊玉却绝不能出剑刺这些破绽,因为他的剑一旦刺中魏虎的破绽那他身上也会挨魏虎一刀, 魏虎愈战愈勇,而熊玉则变的吃力起來,现在唯一能击败魏虎的方法就是快, 熊玉的心中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在快些,在快些,只要在快一点他就有信心在魏虎的刀还沒落下的时候将自己的剑先贯穿魏虎的咽喉, 魏虎双眼通红,他的刀势就像是奔腾的瀑布的一般,他的每一刀都仿佛用尽全力,他的每一刀都不给自己留余地, 熊玉的剑慢慢被魏虎的刀掩盖,此刻魏虎的刀仿佛形成了一座刀墙,而熊玉就被困在这墙内无法动弹, 熊玉的剑势越发微弱,到最后院子里只能看到魏虎的刀风,完全感受不到熊玉剑势的存在,魏虎穿着粗气心中暗道: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将熊玉击溃,这么一想魏虎的刀锋更加猛烈, 魏虎的体力在慢慢流逝,这样的刀法的确有些太耗力了,若是半柱香后熊玉还未败,那魏虎就一定败了, 这一点魏虎很清楚,所以他一定要在这半柱香内将熊玉击败,熊玉当然也很清楚这点,但熊玉却并沒有这样做, 密不透风的刀墙中忽然闪出一点光芒,然后这点光芒迅速散开,紧接着这密不透风的刀墙立刻土崩瓦解,一柄淡蓝色的剑迎着魏虎飞了过來, 这一剑的光芒让魏虎的刀锋顿时黯然失色,这一剑几乎是划破空气,魏虎只感觉脖子一凉, 熊玉还站在原地,熊玉的手中还有剑,但魏虎的手中却已沒有刀,魏虎的到刀已经被熊玉的剑砍成两段, 好快的剑,魏虎几乎沒有看清这一剑是如何刺出的,他只感觉一团耀眼的光芒在眼前出现,当着团光消失的时候熊玉就出现在他面前, 魏虎的咽喉上慢慢出现一条红线,这条红线慢慢延伸开來,然后这条红线上慢慢留下鲜血,魏虎忽然捂着自己的脖子道:“好可怕的剑,” 熊玉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道:“你差点就能杀了我,” 魏虎苦笑一声道:“差点,还是差点,”话音一落魏虎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熊玉叹了一口气,这一战只有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但在熊玉眼中这一战却仿佛过了好几年,熊玉忽然感觉到很疲倦,他一转头忽然看到了在一旁交战的安羽与金尘, 安羽与金尘的战斗也到了最激烈的阶段,两人的交战同样是险象环生,金尘的暗器总是会在最诡异的角度射出,而安羽的轻功也让金尘恼怒不已,每当金尘以为暗器射中安羽的时安羽却总能巧妙的避开, 熊玉的手慢慢握紧剑柄,他慢慢像安羽走去, “这个交给我,我要亲自解决他,”安羽的声音忽然传入熊玉的耳中, 熊玉慢慢停住脚步站在一旁,他看着安羽笑了笑道:“我等着,” 金尘一瞥看到了魏虎的尸体,这一下金尘的心中立刻大乱,此刻他的对手虽然只是安羽一个人,但他若是击败安羽又如何,到时熊玉一定也会出手,金尘的心中在计算着自己是否有以一敌二的实力, 金尘这么一想心中立刻萌生了退意,金尘盯着安羽道:“你们以多欺少也不嫌害臊,” 安羽笑了笑道:“刚才你对熊玉发暗器时我也沒听你这么说,” 金尘眉头一皱道:“你,” 安羽哈哈一笑道:“这是你与我之间的战斗,绝不会有第三个人插手,” 金尘眼睛一战道:“那若是你被我杀死呢,” 安羽摇摇头道:“那只能说明我技不如人,” 金尘眼睛一瞪道:“好,”好字一出口金尘就随手发出五根银针,银针看似是射向安羽,但这五根银针实际上射的却是障碍一旁的熊玉, 银针一瞬间就已飞到熊玉的面前,熊玉看着这些银针表情沒有一点变化,就好像这五根银针根本射不到他一般, 就在银针要射到熊玉胸口时这五根银针却突然消失了,安羽出现在熊玉面前,他的手中还握着五根银针,安羽不悦道:“找死,” 说着安羽就将手中的银针射向金尘,金尘一看五根银针向着自己飞來立刻闪身准备躲过这五根银针,但就在金尘闪身的一瞬间安羽却笑着出现在金尘面前,银针的速度虽快,但安羽的速度却更快,在银针还未飞到金尘面前时安羽已经到达金尘的面前, 金尘的身体还在空中,安羽冲着金尘摇摇头然后就消失在金尘面前,等到安羽在此出现时他已经在金尘的背后,安羽的双手抓住金尘的双肩,然后硬生生的将金尘拖回原來的位置, 金尘被安羽抓住立刻动弹不得,忽然金尘发出一声惨叫,刚才飞來的五根银针正好不偏不倚的射进了金尘的胸口, 金尘的脸上立刻变得扭曲起來,他一开口吐出一口黑血道:“有毒,”说完金尘的脑袋就屋里的耷拉下來, 安羽将金尘的尸体抛在一边大步向熊玉走去,熊玉笑了笑将手伸向安羽,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有酒,有肉,有朋友,树林中火光时隐时现,红红的火光映着熊玉和安羽的脸,两人的脸色已经有些微红,熊玉和安羽坐在火堆旁,此时他们无需多言,因为他已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落难富商 夜色中一匹黑马在奔腾着,黑马的皮毛油亮光滑,黑马的鬃毛迎风飘扬,这是一匹能驰骋千里的千里马,马蹄在幽静的树林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黑马上还有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双目有些迷离,他此刻已经不能算作骑马,因为他是趴在马背上的,这个年轻人身穿蓝色长袍,的、腰间还挂着一柄淡蓝色的剑,剑身在夜光下的映衬下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黑马飞快的向前奔跑着,只一眨眼黑马就跑出数丈,骑马本是很颠簸的,可趴在马背上的年轻人竟似已睡着, 行进中的黑马忽然发出嘶的一声,然后黑马像是受惊一般前提高高抬起,这一下让趴在马背上的年轻人猝不及防,只见马背上的年轻人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滚了下來, 不过这年轻人竟临危不乱,就当他快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瞬间抽出腰间的剑扎在地上,然年他借着这一扎之力向后一跃就又稳稳的站在地上, 黑马的鼻孔还在发出嘶嘶的声音,年轻人走到马前轻轻摸了摸黑马的鬃毛道:“马儿,马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黑马仰起脑袋马蹄不停的在地上乱踏,年轻人拍拍马头道:“难道你是不喜欢被我骑,” 黑马的鼻孔又发出嘶的一声,年轻人哈哈一笑道:“只可惜我不能如你的愿了,我还要赶路回去看我师傅,所以你是一定要让我骑的,” 年轻人的脸色微红,他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酒,年轻人轻轻一跃就又坐在马背上,就在年轻人坐到马背上时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來, 不远处火光闪动,看來不远处应该有人,难道黑马是看到这团火光才受惊的, 火光就在正前方,这条路正是年轻人的必经之路,年轻人叹了口气一跃跳下马然后牵着缰绳慢慢向着火光走去, 沒走几步火光就已近在眼前了,只见十几条黑影在火堆旁围成一圈,熊玉又向前走了几步才看清楚这些人的样子, 火堆旁听着三辆马车,马车后面都用黑布罩着,从车轮陷入地面的情况來看这马车后装的东西应该不轻, 围在火堆旁的十几人看起來是像是商人,十几人中有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人坐在熊玉正对面,中年人的身旁还坐着一个少女,这个少女眼神朦胧,少女看着火光不住的打瞌睡, 而其他人则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这些人应该是护送商队的保镖, 熊玉才一靠近中年人就立刻起身警惕道:“什么人,” 中年人的声音一响起十几个保镖就立刻站起來看着熊玉,熊玉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沒有恶意,熊玉牵着马走到火堆旁道:“我只是路过此地的赶路人,” 中年人盯着熊玉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脸色才缓和些道:“原來只是个赶路人,”说完这句话的时中年人忽然看到了熊玉腰间的剑,他立刻有紧张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熊玉语气平和道:“我要去河北,” 中年人点点头道:“你去河北做什么,” 熊玉皱眉道:“这好像不不关你的事,” 中年人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勉强一笑道:“我并沒有别的意思,” 熊玉沒有在开口,他牵着马绕过火堆继续向前走去,就在熊玉走到火堆旁时他忽然注意到那个正对着火堆打瞌睡的少女, 只见少女用手支着自己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少女的脸红扑扑的,一看之下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旁边忽然传來了中年男人的咳嗽声,熊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熊玉尴尬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刚才看到这个少女熊玉就心中暗叹这少女的可爱伶俐, 等到熊玉走远后中年人才松了一口气道:“这批货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一定不能出半点岔子,都给我精神点,今夜轮流守夜,千万不能让那批人有机可乘,” 十几个保镖立刻齐声道:“遵命老爷,” 十几个保镖的声音立刻将少女震醒,少女的手一滑脸就撞在自己的膝盖上,少女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无奈道:“爹爹,你们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刚才我都梦到娘给我做好吃的了,现在可好了,我正要吃的时候你们就把我惊醒了,” 中年男人看着少女时眼中满是爱怜之色,他蹲下來摸摸少女的头道:“珊儿乖,在忍几天等到了河北爹爹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少女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道:“那有我最爱吃的红豆糕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有,爹爹给你买一马车,让你天天都吃红豆糕,” 少女娇嗔一声道:“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道:“那可说好了,若是你吃成大胖子嫁不出去可别怪爹爹,” 就在少女要开口说话时远处忽然传來了沙哑的声音,“黄珊大小姐若是嫁不出去那就跟着我好了,我保证会一辈子疼你的,” 中年男人一听到这沙哑的声音立刻起身愤怒道:“冯明,是你,” “黄老头子,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出现吧,”远处的草丛里忽然走出來一人,这人一身锦衣玉袍,腰间还挂着一柄镶满宝石的长剑,这人看起來约莫二十多岁,从他的样子來看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冯明一出现旁边的暗处也陆陆续续走出來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冯明一脸坏笑走向中年男人, “黄老头子,你以为跑出京城我就找不到你了,我告诉你,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抓住,你若是不将你女儿嫁给我,我就让你家破人亡,”冯明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不许你叫我爹黄老头子,”黄珊大声道, 冯明看着黄珊脸上立刻表现出笑意,他盯着黄珊身上那最饱满的地方道:“好好好,既然珊儿都开口了,那我就听珊儿的,黄志老儿,你到底愿不愿意将女的女儿嫁给我,” 黄志看着冯明冷声道:“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我女儿落到你的手中,你这个人渣,” 冯明不怒反笑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爹有权有势,若珊儿能跟着我那是她的福分,况且珊儿这么多年都沒接触过男人,她一定早已寂寞难耐了吧,” 黄珊听到冯明的话立刻红着脸低下头道:“无耻,” 冯明一看黄珊的样子立刻拍手道:“珊儿,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一定要得到你,” 黄志呸了一口道:“你个无耻之徒,快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冯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冷眼看着黄志道:“你也不看看我带了多少人來,若是你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冯明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黑衣人立刻抽出了腰间的跨刀,黄志一挥手那十几个保镖也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刀, 冯明看着黄志的十几个保镖道:“就凭这些小砸碎也想和我斗,我的人可都是我从江湖中花银子雇的杀手,黄老头,一会你可别害怕,” 黄志一咬牙对着身边一个保镖道:“你带着珊儿先走,一定要将他安全带到河北,” 保镖一听立刻急道:“老爷,那你呢,你怎么办,” 黄志摇摇头道:“别管我了,先将珊儿带走,” 冯明哈哈一笑道:“今夜谁都别想走,都他娘的给我留下,”说着冯明双手一挥道:“给我上,将这些杂碎都给我杀了,” 十几个黑衣人听到冯明的命令立刻举刀冲向黄志,慌乱中冯明还不忘提醒道:“千万别伤了我那宝贝珊儿,至于其他人统统给我杀咯,” 十几个保镖一看黑衣人來势汹汹立刻抽刀迎击,双方立刻开始乱战,黄志的十几个保镖虽然不弱,但冯明的黑衣人却更加厉害,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十几个保镖就倒下了一半,而带着黄珊逃命的那个保镖也被乱刀砍死, 黄志一急立刻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加入乱战,冯明在一旁看着不屑道:“黄志老儿,今夜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战斗更加激烈,树林中到处都是惨叫声,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地面上已经全是冰冷的尸体,身体中大部分都是黄志的保镖,而黑衣人却只倒下几个, 再看站着的人都是冯明的黑衣人,而黄志的保镖已经全部被击杀, 黄志一看自己的人已经全部阵亡,黄志在转头看看一旁瑟瑟发抖的黄珊,此刻只剩黄志一人还在苦苦支撑,今夜的这场战斗已经毫无胜算了,难道真的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冯明, 不能,绝不能,黄志心瞥了一眼黄珊心中暗道:我是一个父亲,只要我还沒倒下我就要保护我的女儿, 黄志喘着粗气将腰挺直道:“冯明,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玷污我的珊儿,” 冯明怪笑一声道:“是这样吗,你的女儿马上就要光溜溜的陪我睡觉了,你能怎么样,” 黄志一口气不顺鲜血立刻从口中喷出,黄志咬着牙愤怒道:“你,你这个无耻之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冯明哈哈一笑道:“你活着都斗不过,你做鬼又能如何,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冯明,不许你伤害我爹,你要敢伤害我爹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得到,”黄珊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黄珊的手中握着刀,刀刃已经停在黄珊咽喉一寸处,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及时现身 世间最伟大的爱是父母的爱,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那是不顾一切为你付出一切的坚持与无私,一个父亲可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惜搭上生命,这无疑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但有一点你却不能小觑,那就是儿女们对父母的爱,爱是相互的,所以一个做父母的有多爱自己的儿女,那做儿女的就有多爱自己的父母, 黄珊无疑就在证明这一点,黄志可以为自己的女儿举起刀拼到筋疲力竭,而黄珊也可以举起刀用自己的生命來保护自己的父亲不受任何伤害, 所以说爱不分谁给谁,爱就是爱,爱是无私的奉献与付出,当你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一个人面前替他挡住刺來的剑,那你是真的爱他, “珊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放下,”黄志焦急道, 黄珊对着黄志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爹,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黄志顿时丧气道:“珊儿,是爹爹沒用,爹对不起你,” 黄珊摇摇头道:“爹,你在珊儿心中最厉害了,” “这些感人的话留到以后在说吧,现在我可不想听,”冯明看着黄志不屑道, 黄志走了几步站在黄珊面前举起手中的刀道:“冯明,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冯明拍拍手道:“好好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沒使出來,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将黄志和黄珊团团围住,黑衣人们都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现在他们等的一个命令, 冯明冷眼看着黄志道:“现在我只需要一句话你就会被乱刀砍死,到时你拿什么保护你那宝贝女儿,” 黄志气的嘴唇发紫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冯明的手慢慢抬了起來,他的眼中完全是戏谑之色, “冯明,难道你不想让我嫁给你了,”黄珊在一旁大喊道, 冯明的手又慢慢放下,他盯着黄珊道:“我可以不杀你父亲,若是我能放你父亲一条生路,你能给我什么,” 黄珊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猛地抬起头道:“你,只要你不杀我爹,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冯明饶有兴趣的看着黄珊笑道:“什么都能答应我,” 黄珊一咬银牙点点头道:“什么都答应你,” 冯明一拍手道:“好,那你现在跟我走,我就放你爹一条生路,” 黄珊站在原地看起來很痛苦,但她转头看向黄志的时候脸上却出现了笑容,黄珊淡淡一笑道:“爹,我不会有事的,你快走吧,” 黄志的脸上瞬间沧桑了很多,他的眼睛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看着黄珊道:“珊儿,爹怎能看着你落入冯明这个恶人的手中,爹虽然无法改变现状,但爹还沒有死,只要爹还有一口气,爹就绝不会看着你受到一丝伤害,” 黄志是一个父亲,他并不觉得自有多伟大,他只是在做天底下任何一个父亲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事情, 话音一落黄志就举起手中的刀冲向冯明, “爹,不要啊,”黄珊声嘶力竭道, 冯明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黄老头,你怎么就冥顽不灵呢,难道你非要死了才甘心,” 冯明挥挥手道:“杀了他,” 十几个黑衣人得到命令立刻乱刀砍向黄志,黄志的眼神中沒有一丝畏惧,他好像完全看不到那十几柄砍向自己的大刀,他的眼中只有冯明的影子,他的心中的愤怒已经在此刻爆发, 黄珊满眼泪光的奔向黄志,黑衣人手中的刀也即将砍在黄志身上,冯明的眼神中依旧是那么不屑, 嘶,这是马叫的声音,就在十几个黑衣人就要得逞的时候忽然出现一匹黑马,这匹黑马就像从天而降一般,黑马轻轻一跃就跳到了黑衣人中间, 黑马上还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皱着眉头,眼神中还带着三分不悦,年轻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腰间要别着一把淡蓝色的剑,这柄剑沒有剑鞘, 黑马上的年轻人正是刚才路过此地的熊玉,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方才熊玉走了不远就听到了打斗声与尖叫声,熊玉勒住缰绳回头一看,只见刚才出现火光的地方人影浮动,熊玉不禁暗道:看那中年人的模样应该是个商人,难道是遇到强盗了, 这么一想熊玉立刻驾马原路返去,熊玉一回到这里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与正在为难中的黄志,此刻已经來不及多想,所以熊玉一拍马背黑马立刻一跃跳进人群中, 熊玉的突然出现立刻让十几个黑衣人愣住,黄志一看熊玉立刻想起这是刚才刚才驾马路过的人,黄志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对着熊玉双手一拱道:“少侠,你我虽然平生素未抹面,但黄志却要在这里恳求你一件事情,” 说着黄志看看在一旁的黄珊,熊玉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泪眼婆娑少女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保护欲, 熊玉看着黄志道:“你可是要我带着她走,” 黄志点点头道:“正是此意,” 黄珊跑到黄志面前扑进黄志怀中道:“爹,珊儿不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黄志面露痛苦,然后黄志一把推开黄珊道:“珊儿,你现在连爹的话也不听了,难道你要让爹生气,” 黄珊愣在原地不住的抽泣,黄志一咬牙冲着熊玉道:“少侠,你能答应老夫的请求吗,” 熊玉看了看黄志,又看了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冯明与十几个黑衣人,熊玉摇摇头道:“不能,” 黄志后退两步点点头道:“好,这也不能怪你,既然如此你就快走吧,” 熊玉淡淡一笑道:“我要将你和你的珊儿都带走,” 黄志一愣道:“你,你说什么,” 熊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黄志看了看熊玉,又看了看那十几个黑衣人,熊玉的腰间有剑,有一柄沒有剑鞘的剑,但从外表來看熊玉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可就算熊玉是习武之人又如何,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难道只熊玉一个人就能和这十几个黑衣人抗衡, 黄志叹了口气道:“你就别再拿老夫打趣了,” 熊玉一跃从马背上跳了下來,然后他走到黄珊面前道:“你先上马带着你爹在前面等我,” 不知为何黄珊并沒有拒绝,她本不该相信熊玉的,可她此刻看到熊玉的时候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黄珊点点头就爬到了马背上, 熊玉牵着马走到黄志身前将缰绳交给黄志道:“去前面等我,” 黄志本想说些什么,可他一看到熊玉就将这些话咽进了肚子里,黄志只是点点头就牵着马向后走去, “慢着,”冯明忽然冷声道, 黄志立刻停下脚步,熊玉眼睛一瞪大声道:“走,这里有我,” 黄志牵着马立刻大步向前走去,冯明立刻大怒道:“给我拦住他,” 十几个黑衣人立刻想黄志冲去,黄志一惊立刻加快了脚步,而坐在马背上的黄珊的目光则一直注视这熊玉, 十几个黑衣人飞快的接近黄志,就在此时熊玉也已经动身,熊玉一跃而起飞进了人群中, 淡蓝色的光,夜空下淡蓝色的光显得格外耀眼,很难想象这是一柄剑发出的光,淡蓝色的光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在人群中爆发开來,瞬间就有五个黑衣人倒地不起, 其他几个黑衣人一看熊玉如此厉害立刻放弃追击黄志反身冲向熊玉,只有解决了熊玉他们才能继续追击黄志, 熊玉的剑已拔出,他沒出一剑就有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眨眼间的功夫剩下的黑衣人也全都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冯明看的出这个黑衣人在说跑, 熊玉的剑尖还在滴着血,此刻熊玉的脸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不过在冯明看來此刻的熊玉就像是一个怪物一般, 冯明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熊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熊玉淡淡道:“我是一个管闲事的人,” 冯明一跺脚尖声道:“你惹了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熊玉笑了笑道:“我并不在乎你是谁,” 冯明眼睛四下寻找,忽然冯明从地下捡起一柄大刀道:“我杀了你,” 熊玉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他抬手用剑尖指着冯明道:“只要你动一下,我就会杀了你,” “我不信你敢杀我,我爹可是当朝三品大员,你若是敢伤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爹可只有我一个儿子,”冯明口中虽说着不信,但他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熊玉听了冯明的话不屑一笑道:“三品大员的儿子又如何,难道三品大员的儿子就可以肆意妄为,你若想用你爹來吓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冯明一惊不住的点头道:“好,好,好,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熊玉将剑收起來道:“熊玉,”说完这两个字熊玉转身就走, “熊玉,你会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你给我等着,”熊玉背后传來冯明不甘的大喊声, 熊玉背对着冯明摆摆手道:“我会等着你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少女情怀 一个男人若是能让一个女人记住那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定有特别的地方,一个女人若是能记住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吸引女人的地方,其实最能让女孩子动心的人是英雄, 当你在困境之中忽然出现一个男人将你拯救出困境,你会不会对这个男人感兴趣,我想大部分女人都会吧,又有哪个少女沒有幻想过英雄救美的场景呢, 俗话说少女情怀总是诗,每一个少女的心中有一个美丽的梦,每一个少女都会期待着这个梦境成真,所以有一天当这个梦境幻化为现实时有很多事情就不难想象了, 冯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但他并不傻,他看的出自己与熊玉一对一根本沒有胜算,他也看的出熊玉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既然无法让熊玉离开,那离开的人就只能是他自己, 黄志身边的十几个保镖已经全部倒下,黄志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不禁满布愁容,他一个人带着女儿已经够不容易了,现在还要带着这三车的财宝,若是路上在遇到一个拦路劫匪那他就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熊玉还未走,黄志忽然转头看向熊玉,若是在去往河北的路上有一个熊玉这样的人保护,那他这一路上就不必在担心了, 黄志将黄珊拉到自己身边道:“珊儿,爹有件事要交给你,” 黄珊看了看黄志又看了看熊玉心中立刻明白了黄志的意思,只见黄珊低声对黄志道:“爹爹,你可是要让他护送咱们,” 黄志尴尬一笑道:“正是此意,”黄珊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这不但是爹爹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这么一想黄珊就立刻道:“爹爹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说,” 熊玉站在一旁正欲上马,黄珊小跑着到熊玉面前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熊玉停下动作看着黄珊道:“熊玉,” 黄珊点点头道:“熊玉,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爹,” 熊玉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我只是恰巧路过出手相助,” 黄珊脸上有些失望道:“原來是这样啊,那你要去哪里,” 熊玉指着前方道:“河北,” 黄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撇撇小嘴道:“那正好我和我爹爹也要去河北,不如我们就顺路一起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熊玉看了看黄珊又看了看那三马车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随后熊玉点点头道:“那好,那咱们就一起走吧,” 黄珊的眼睛已经露出笑容,只见黄珊跑到黄志身前道:“爹爹,熊玉答应和咱们一起走了,” 黄志笑着点点头道:“我就知道珊儿最讨人喜欢了,这么可爱的珊儿谁又会忍心拒绝呢,” 黄珊小脸一红立刻低声道:“爹,你说什么呢,你就不要笑话珊儿了,” 一匹黑马在最前走着,随后就是坐在马车顶上的黄珊,最后是赶车的黄志,这三人趁着夜色向着河北的方向一路行去, “熊玉哥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夜晚赶路呢,等到白天赶路不好吗,”黄珊在颠簸的马车上忍不住说道, 熊玉转头看着黄珊笑了笑道:“难道你还想在看到刚才那个人,” 黄珊的脑袋里立刻想起了冯明那可恶的嘴脸,她立刻摇头道:“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讨厌的人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必须夜间赶路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才会少些麻烦,” 黄珊看着熊玉背影不禁一阵感叹,她忽然看着熊玉的剑道:“熊玉哥哥,你好厉害呀,你一个人就能打败那么多黑衣人,你学的是什么武功啊,” 熊玉顿了顿道:“一剑刺向太阳,” 黄珊鼻子一皱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熊玉望着星空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师傅教给我的武功,” 黄珊立刻又问道:“那熊玉哥哥的师傅一定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咯,” 熊玉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黄珊眼睛一眨道:“熊玉哥哥,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熊玉皱眉道:“什么事情,” 黄珊伸出手比划几下道:“熊玉哥哥能不能也教我武功呢,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熊玉笑了笑道:“学武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沒有多年的苦练是学不成武功的,” 黄珊小脸一红道:“那我可以跟在熊玉哥哥身边学武功啊,” “看來珊儿这是要将我抛下不管咯,”黄志忽然笑着道, 黄珊娇嗔一声道:“爹,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黄志连连摆手道:“这女儿一长大就是别人的咯,我这当爹的是想留也留不住咯,” 黄珊用胳膊挡住脸小声道:“爹,你又笑话我,” 路上并不好走,土路上都是小石头,颠簸的小路让黄珊叫苦连天,黄珊跳下马车道:“爹,我要走走,我的屁股都要颠开花了,” 黄志看了看熊玉道:“我们要赶路,珊儿你就在忍忍吧,若是冯明追上來就麻烦了,” 黄珊叹了口气道:“好,那我听爹爹的,”说着黄珊就要爬上马车, 就在黄珊要爬上马车的时候熊玉却驾马來到黄珊面前道:“你來骑马,这样你的屁股就不会开花了,” 黄珊咬咬嘴唇道:“熊玉哥哥,我不会骑马,” 熊玉一愣,就在熊玉要开口说话时黄珊却忽然抢先道:“不如我就和熊玉哥哥骑一匹马,这样我还能学学骑马呢,” 熊玉将目光移向黄志,毕竟那时人们的观念还很保守,所以熊玉不能自作主张,熊玉一看黄志黄珊也将目光移向黄志, 黄志无奈的摇摇头道:“这闺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这做爹的还能说什么,” 听完黄志的话黄珊的脸上立刻出现笑容,他走到熊玉面前道:“熊玉哥哥,那我就与你同骑一匹马,” 熊玉点点头伸出左手,黄珊立刻伸手抓住熊玉的手,在他们两人双手握住的一瞬间黄珊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她此刻感觉到熊玉的手掌很暖,而且很大,熊玉只轻轻一拉黄珊就坐到了马背上, 黄珊坐在熊玉前面,熊玉将手拉住缰绳,可这一个动作就像是熊玉抱住了黄珊,黄珊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平日里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黄珊此刻忽然变得安静下來, 三人继续开始赶路,夜风轻吹,一阵淡淡的清香随着夜风飘进熊玉的鼻子里,这是少女独有的体香,此刻黄珊就像一直小鸟一般依偎在熊玉的怀中,熊玉的双手已将黄珊牢牢的包围住, 黄珊与熊玉离得很近,马背上本就沒有多大,此刻黄珊的后背已经贴在熊玉的胸膛上,熊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黄珊的体温,黄珊虽然是个少女,但她身体上的某些部位却丝毫不输给成熟的女人, 这样的情窦初开的少女最能让男人动心,熊玉是个男人,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所以熊玉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件不能说出口的事情,一开始熊玉感觉到了自己心跳的加快,随后熊玉身上的某些部位就开始起了此刻不该起的反应, 熊玉的握缰绳的手已经有些僵硬,他的呼吸也不那么稳定了,但最要的命的是他下身起的反应,黄珊与熊玉几乎是贴在一起的,熊玉知道黄珊一定已经发现了这点, 熊玉心中暗道:熊玉啊熊玉,你这是在做什么,刚才这个少女还叫你熊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熊玉的心中忽然有一种负罪感, 熊玉的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此刻他的身体还是不听他的使唤,熊玉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黄珊会大叫一声然后骂自己是个流氓, 熊玉已经可以感觉到黄珊那里的柔软,熊玉眼睛一闭心想这次可麻烦了, 奇怪的是黄珊并沒什么动静,此刻的黄珊很安静,熊玉尽量向后移了移,可他下半身的那个部位却还在顶着黄珊, 熊玉此刻几乎崩溃了,最要命的是黄珊还轻轻扭了扭自己的屁股,熊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黄珊可真是个要命的小妖怪, 黄珊忽然将头向后靠了靠,然后她的头就正好靠在熊玉结实的胸膛中,黄珊忽然娇笑一声轻声道:“熊玉哥哥,你是个小坏蛋,珊儿不要理你了,连你也欺负珊儿,” 说着黄珊就勒住缰绳让黑马停下,然后黄珊红着脸从马上跳下來,此刻熊玉都不敢直视黄珊的眼睛, 熊玉的马一停下后面的马也立刻停住,黄志立刻疑惑道:“珊儿,怎么了,” 黄珊红着脸看了熊玉一眼道:“爹,我骑马骑累了,我还是做马车吧,还是做马车舒服些,” 黄志看了看红着脸的黄珊,又看了看动作有些僵硬的熊玉,黄志的眼睛里忽然出现笑意,作为一个从这个年纪走过來的人,黄志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黄志笑了笑道:“是不是熊玉这小子欺负你了,” 熊玉一听黄志的话立刻尴尬一笑,黄珊红着小脸把头一瞥道:“你们都欺负珊儿,珊儿不理你们了,” 夜空下传來黄志的笑声, 夜空中的星逐渐消失,天就要亮了,而这三人还在继续前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恋人重逢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候两个人相处十年才能真的了解对方,可有时候两人又只需要相处三天便在也离不开对方, 当人这两人所指的是男人与女人,很多人都认为感情之事都应该男人去主动,其实真正的感情不需要谁主动,只要你喜欢你就可以可以开口,你就可以去做,这就是爱的力量, 爱可以使一个人变得更加勇敢,需要时间积淀的是信任,而爱并不需要,爱有时只需要一句话,一件事, 男人与女人就像是两块磁铁,他们总会彼此吸引着对方,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时就再也挡不住对方的引力了, 夜间的赶路已经让熊玉三人疲惫不堪,熊玉还好,但黄志与黄珊却都无法在继续赶路了,幸运的前方就有一个小镇,他们只要在走几步就可以到小镇中好好休整一番, 初升的阳光带着暖意,熊玉很喜欢这种感觉,他骑在马上很享受这一刻,他此刻忽然发现能骑在马上沐浴阳光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个人只要懂得满足就会快乐,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可越是简单的道理却往往越难做到, 一进小镇熊玉就下马在前面走着,黄珊默默的跟在熊玉身后,熊玉本想对黄珊说些什么,可昨夜的那尴尬熊玉还沒忘记,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先开口, 一个男人都不好先开口那一个女孩又如何呢, 我说过爱的历來那个可以使一个人变得更加勇敢,所以黄珊已经在慢慢靠近熊玉,黄珊的顾虑并不多,她只知道一件事,我想去做的时候就一定要去做, 这是一个少女的执着与纯真,她考虑的事情很少,但她的感情却绝不少, 黄珊在熊玉背后轻声道:“熊玉哥哥,我们去哪里休息,” 熊玉立刻僵硬的转身看着黄珊道:“前面应该有客栈,我们就在那里休整一天,” “那就好了,若是在不休息休息我这把老骨头也要散架了,”在最后的黄志苦笑道, 黄志毕竟算是一个老人了,他的精力与体力都不能与熊玉这样的年轻人相比, 熊玉赶了一夜路首先想到的食物,而黄志想到的确是睡眠, 黄珊打了个哈欠道:“熊玉哥哥,我也要去休息了,我实在熬不住了,” 熊玉点点头道:“好,那你去吧,” 黄珊鼻子一皱道:“你叫我什么,” 熊玉沉声道:“你,我叫你黄珊,” 黄珊一跺脚道:“你应该叫我珊儿,这样才显得亲切些,” 熊玉尴尬一笑道:“好,那我就叫你珊儿,” 黄珊点点头道:“那你快叫啊,” 熊玉低声道:“珊儿,” 黄珊摇摇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女孩子一样扭扭捏捏呢,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沒有,” 熊玉皱眉,然后熊玉摸摸脑袋一把抓住黄珊的香肩道:“珊儿,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黄珊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去休息咯,熊玉哥哥,”说着黄珊就转身上楼, 等黄珊走后熊玉招呼过來店小二道:“小二,给我來二斤卤牛肉一盘花生米,外加一壶酒,” 店小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熊玉道:“客官,现在才是早上,哪里有这些东西,” 熊玉这才响起现在是早晨,他摆摆手道:“那就随便拿点东西让我來填饱肚子吧,” 一碗小米粥,一碟萝卜干,还有两个烧饼,这就是熊玉的早饭,熊玉抓起烧饼就开始吃了起來, 就在熊玉吃早饭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几个店小二在窃窃私语,这几个店小二好像是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只见这几个店小二的脸上带着无限春意,熊玉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讨论女人,只有在说女人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昨夜來客栈住宿的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吗,”一个圆脸店小二道, “昨夜我不在,不过听说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瘦高的店小二接口道, “何止是漂亮,简直是不得了啊,我长这么大都沒见过那么美丽的女人,”圆脸店小二一脸向往道, 瘦高店小二摆摆手道:“那不一定,刚才我就看到一个女人,那女人可爱的不得了,我一看到她那红扑扑的脸都忍不住咬一口,” 圆脸店小二一脸不信道:“真的假的,我怎么沒见,” 瘦高店小二偷偷用手指着熊玉道:“看见那小子沒,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跟着他來的,这小子艳福真不浅,” 圆脸店小二看了看熊玉道:“这小子的确长的不错,” 瘦高店小二直起腰板道:“笑话,你看我长的怎么样,我哪里比这小子差了,我现在身上缺的就是一把剑,” 圆脸店小二一脸嫌弃道:“你那长相还比不上我,比那小子就差的更远了,” 瘦高店小二忽然一声不吭,原谅店小二立刻手肘磕了磕瘦高店小二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怎么你还生气了呢,” 瘦高店小二动也不动的看向远处道:“你,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圆脸店小二转过头看向楼梯处,只见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人慢慢从楼梯上走了下來,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下次,这女人的眉毛又细又长,她的眼睛里总是有一股说不出忧伤,在粉色长裙的映衬下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圆脸店小二咽了口唾沫结巴道:“对,对,就,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昨夜來住宿的那个女人,怎么样,我沒骗你吧,” 瘦高店小二不住点头眼睛眨也不眨道:“极品,简直就是极品,这样的女人本不该出现在凡尘的,” 圆脸店小二一脸不屑道;“你又不是读书人,还说什么诗句,我听了简直恶心,” 瘦高店小二摆摆手道:“你这种粗人怎么会懂,这不是诗句,这些话是只有饱读诗书的人才能说出來的,” 熊玉看着这两个店小二表情不禁也转头看去,他倒想看看在这两个店小二眼中像是仙女一样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熊玉转身看向楼梯处,忽然熊玉的眼睛瞪大,他的表情也立刻僵住,因为这个女人居然是夏芸,这个女人居然是不久才才与熊玉分别的夏芸, 夏芸怎么会在这里,在次见到夏芸熊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兴奋之色,他将手中的烧饼放下然后慢慢起身,而此刻在楼梯处的夏芸还沒有看到熊玉, 圆脸店小二看着夏芸一脸春意道:“我若是能抱一抱这个女人那我这辈子就沒什么遗憾了,” 瘦高店小二哈哈一笑道:“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给咱们这样的人机会呢,” 圆脸店小二忽然发现一丝异常,他用手指着熊玉道:“你看这小子想做什么,” 瘦高店小二一脸吃惊道:“这小子想做什么,他怎么奔着那姑娘去了,不好,他这是要做坏事啊,” 圆脸店小二一脸愤愤不平道:“我表现的机会來了,若是这小子敢对那姑娘不敬,我就要他好看,” 熊玉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向夏芸,而夏芸则好像注意到了熊玉她余光一瞥只见一个男人向着自己走來,夏芸转头然后愣住在原地, 熊玉走到夏芸身前一把将夏芸抱住轻声道:“你在这里,” 这一瞬间夏芸的眼泪已经决堤,夏芸紧紧搂住熊玉的腰道:“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熊玉将夏芸搂的更紧道:“我已经做到了,我已将范修文杀了,” 夏芸点点头道:“你做到了,” 熊玉轻轻的吻了吻夏芸的额头这才松开手道:“现在我就要回河北找我师傅了,说不定蓝二先生已将我师傅的伤治好了,” 夏芸拉起熊玉的手道:“这一路上一定很不容易吧,” 熊玉叹了口气笑笑道:“我还能活着看到你就很满足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芸听了熊玉的话脸上立刻又出现了愁色,她低下头道:“我一直在沿途打听我爹的消息,可我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他的那些朋友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熊玉脸色凝重道:“等我找到我师傅,我和你一起去找你爹,” 夏芸点点头感动道:“好,” 熊玉与夏芸重逢让圆脸店小二看傻了眼,圆脸店小二张大嘴巴道:“这,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会······” 瘦高店小二一脸羡慕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两个这样美丽的女人居然同时对他倾心,” 圆脸店小二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这小子有两个女人陪着,而我却一个都沒有,” 瘦高店小二拍拍圆脸店小二的肩膀道:“咱哥俩都是苦命人啊,” “熊玉哥哥,我饿了,”楼梯上忽然传出黄珊银铃般的撒娇声, 夏芸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很微妙的变化,熊玉一看夏芸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黄珊已经出现,站在楼梯上的黄珊看着牵手的熊玉与夏芸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黄珊的眼眶中已经有泪珠在打转, 黄珊看着夏芸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种不友好的神色, 熊玉看了看黄珊又看了看夏芸心中暗叹道:这下可麻烦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痛切心骨 女人是一种情感细腻的动物,女人与男人不同,她们会更多的关注一些细节,她们的情感细腻而柔软,所以她们在感情上往往比男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有的男人可以在死亡面前毫无惧色,可在两个女人面前这个男人就不得不皱眉了,尤其还是在两个都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 想要化解矛盾就要解释,可在两个女人同时在场时解释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女人在遇到轻敌时的耐心几乎为零,所以解释在此时是多余的, 熊玉明白这个道理,他已看到夏芸脸上表情的变化,这是一种非常不悦的表情,当你看到女人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时最好不要开口,因为这时女人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夏芸将熊玉的手拉的更紧,熊玉可以感受到从夏芸手掌上传來的力气,夏芸看着黄珊一言不发, 黄珊强忍眼眶中的眼泪慢慢从楼梯上走下來,然后黄珊看了看夏芸拉熊玉的手道:“熊玉哥哥,这是什么人,” 就在熊玉要开口时夏芸却忽然强项道:“你又是什么人,”夏芸的语气中从从充满了敌意, 黄珊轻哼一声道:“熊玉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熊玉哥哥出手相救我现在恐怕早已落入坏人手中了,熊玉哥哥对我真好,”黄珊的语气中也在带着一丝挑衅, 两个女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火焰,此刻客栈中瞬间变成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场,这是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 此刻熊玉略显尴尬,他此刻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此刻他为夏芸说话那一定会伤了黄珊的心,若是他为黄珊说话又一定会让夏芸难过,最重要的是他与黄珊并美沒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也不能为了夏芸去伤害黄珊, 熊玉一看眼前的情况本想溜之大吉,这或许是现在最正确的抉择,可不幸的是战争的矛头最终还是指向了熊玉, 夏芸将熊玉拉到身边一脸醋意道:“她是你什么人,”夏芸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黄珊, 熊玉无奈一笑道:“珊儿和她爹在路上遇到纠缠,我路过正好就将她父女二人救下,”这句话一说出口熊玉就后悔了,因为他说了两个不该说的字, “珊儿,你叫的还真亲切,”夏芸的脸上已经出现怒意, 熊玉连忙摆手道:“我年长她几岁,自然是要这样叫她的,” 夏芸脸色气的发白道:“你也我年长我几岁,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芸儿,” “那一定是你沒有珊儿乖所以熊玉哥哥才不会这样叫你,”黄珊在一旁开口道, 夏芸转头盯着黄珊生气道:“你,你给我闭嘴,” 黄珊一撅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让我闭嘴我就偏要说,我才不听你的,我只听熊玉哥哥的话,” “好一个熊玉哥哥,你倒是真不害臊,”夏芸气冲冲道, 黄珊轻哼一声道:“你是熊玉哥哥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说,” 夏芸冷声道:“我是什么人,好一个我是什么人,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让熊玉亲口告诉你,”说着夏芸就将熊玉拉到黄珊面前, 黄珊瞪着大眼睛看着熊玉,熊玉从黄珊的眼神中看到满满的期望,熊玉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夏芸在一旁看着熊玉,熊玉久久沒有开口,夏芸的心忽然有些痛,然后夏芸就感觉心凉了半截,夏芸不屑一笑伤感道:“熊玉,你为什么不开口,难道你不敢说出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熊玉转身看着夏芸道:“你多想了,我与黄珊并沒有什么,你误会了,” 夏芸后退几步道:“既然你们之间沒什么关系那你为何不告诉她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熊玉皱眉道:“我沒有必要这么做,你的疑心为何这么重,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夏芸的眼眶中已有泪光,夏芸摇摇头道:“我的疑心重,我无理取闹,你居然这么说我,熊玉,你就是个混蛋,枉我对你用情至深,你就这样对我,你说过的话算什么,你这个骗子,” 熊玉的心很乱,他忽然有些烦躁,熊玉忍住心底的烦躁道:“我沒有骗你,只是你今天有些过分了,黄珊与我什么关系都沒有,但你却一直咄咄逼人,难道你希望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夏芸咬牙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之前你还和说我在复仇沒有成功之前不会考虑自己的情感,可现在呢,我居然相信了你的话,我真是个傻瓜,” 熊玉一把抓住夏芸的肩膀道:“夏芸,别这样,” 夏芸挣脱熊玉的双手道:“我不想在听你骗我,如果你觉得黄珊比我好,那你就和她在一起,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现在我只想听你一句话,你要我还是要她,” 夏芸的话说的很绝,完美沒有给熊玉留一丝余地,同样她也沒有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熊玉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他的心此刻同样难受,他忽然发现夏芸完全不信任自己,熊玉忽然有一种失落感,他盯着夏芸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若你了解我就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芸冷笑一声道:“我不了解你,你几时又了解过我,” 熊玉的烦躁再也控制不住,他忽然大声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为什么还不走,” 夏芸一愣眼泪瞬间留下,她无力的后退几步看了看熊玉又看了看黄珊道:“好,好,好,现在你让我走,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熊玉面无表情双拳紧握不再开口,黄珊此刻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黄珊走到熊玉面前轻声道:“熊玉哥哥,这个姐姐真的是你的······” “不是,”熊玉冷声道, 这两个字一瞬间将夏芸的内心彻底击溃,夏芸的心此刻已经四分五裂,夏芸忍着心中的痛苦凄惨一笑道:“我只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我会记住你绝情的样子,” 熊玉此刻只感觉千万支银针扎向自己的心窝,但他却还是沒有沒说一句缓和气氛的话,他此刻还在顾虑,顾虑别人的眼光,他在捍卫那男人的自尊心,他很想和夏芸说一句:别再生气了,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可这句话熊玉最终还是沒有说出口, 熊玉说出的话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这就是年轻人相爱会遇到问題,当双方发生争执时沒有一方愿意低头打破僵局时,那事情往往会向更为严重的地步发展, 这其实是一件可笑又可悲的事情,有多少情侣都是因为这样而分开,可这又是一件极其难做到的事情,谁又能在气头上向对方道歉认错呢, 夏芸在不断后退,而熊玉无动于衷,夏芸已经退到门口,她的步伐有些犹豫,她在渴望,渴望熊玉说一句不要走,可最终熊玉还是沒有说出口,此刻夏芸几乎绝望,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要再來找我,” 熊玉沉默,夏芸红着眼睛笑了笑道:“你会后悔的,” 熊玉转身就走,他在转身的一瞬间眼睛湿润了,他的心在痛,可他还是沒有回头再看夏芸一眼,熊玉走上楼梯消失在夏芸的视线中, 夏芸笑着流泪,笑着痛哭,笑着接受这可怕的一切,黄珊看了看夏芸又看了看熊玉离去的地方,黄珊一咬牙立刻转身向着熊玉离去的地方跑去, 夏芸转身,她的背影是那么无助,夏芸摇摇晃晃的走出客栈,她此刻只感觉天塌了,她唯一能依靠的支柱不见了,她此刻是真正的无依无靠,她想找一个地方痛哭一场,可她却忽然发现沒有一个地方是属于自己的, 瘦高店小二看着这一切不禁叹道:“谁对谁错,” 圆脸店小二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 瘦高店小二又道:“若是你,你会如何抉择,” 圆脸店小二叹了口气道:“幸亏我不是他,” 瘦高店小二也低头道:“还好我也不是他,” 真正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熊玉一回到屋子里就将屋门锁起來,任黄珊怎么叫门他也无动于衷, 熊玉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他只希望这些都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这是在自欺自人,但这却是熊玉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法, “你会后悔的,”这是夏芸说的话, 熊玉后悔了,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他现在想去追上夏芸和夏芸说清楚一切,他一点都不想让夏芸离开,他想让夏芸知道他所想的一切, 想和做是两码事,只要不去做就是两码事, 熊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独自忍受着这可怕的孤独, “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我为什么沒有相信熊玉的话,这一切难道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夏芸的心中不断出现这几个问題,她同样后悔了, 她后悔说出那么多让熊玉无路可退的话,但夏芸绝不会回头,因为夏芸的母亲在夏芸小时候就告诉夏芸一句话,无理取闹是女人的天性,若是男人都无法包容女人的无理取闹,那这个男人一定不是真的爱这个女人, “若是熊玉真的喜欢我怎么会连这点东西都无法包容,难道熊玉不是真的喜欢我,”夏芸心中的疑虑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而且每一个问題都让夏芸痛苦不堪,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爱情的苦 冲动与怀疑是扼杀感情的重要两点.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自私的.沒人会想去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所以爱情中的爱也代表占有. 感情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就消失.真正的感情经得起任何考验.吵架矛盾与分开是两种概念.两个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难被冲淡.因为那是一种不舍与习惯. 争吵中的人是无法保持理智的.他们长长会说出伤人的话.但争吵结束后每个人又会变得很清醒.所以在争吵中的人几乎是无所顾忌的.什么想做的事.什么想说的话在争吵中都可能发生.但若在争吵后想要在做这些事.再说这些话就很难了. 争吵与矛盾是沒对恋人都会经历的事情.这就好像是小孩子了玩闹了一天要洗手一样.若是勤快点的孩子就会在父母的催促将手洗干净.若是贪玩点的孩子就会偷偷跳过洗手这件事. 结果会是什么人.洗手的孩子手变干净.而沒沒洗手孩子的手上却还是脏兮兮的.但你绝不能说这个孩子的手洗不干净了.只要他去洗手.不管多么脏的手都能洗干净. 当争吵与矛盾发生时你可选择即刻解决.也可以拖到一段时间后在解决.因为矛盾是不会变的.就像是洗手一般.越往后拖手也就会越黑.洗起來也会越费劲.这道理岂非与情侣间的争吵与许多相似之处. 当然这个比喻并不能算太恰当.但这却又不算一个太坏的比喻. 感情是会折磨人的.记住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眨眼的时间.可想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却要用十年甚至几十年.所以要在短时间内要忘掉一个人是不现实的. 夏芸并不想忘记熊玉.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她只希望此刻能追上來挽留自己.夏芸心中暗忖道:只要熊玉开口挽留.我绝不在会给熊玉难堪.我一定会扑到他的怀中. 熊玉会不会就在我身后不远处跟着我呢. 夏芸忽然回头.街道上都是匆匆行进的路人.夏芸在仔细寻找.她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看到熊玉的身影.但一番寻找后夏芸彻底失望了.因为人海中完全看不到熊玉的身影. “他难道这么绝情.他为何不來來追我.难道我在他的心中真的不重要.”夏芸苦笑一声转头向前走去. 就在夏芸转头的一瞬间熊玉忽然出现在夏芸身后不远处.熊玉看着夏芸的背影脸上出现痛苦之色.“她难道对我沒有一点留恋.若是她舍不得一定会回头看看.可她并沒有.”熊玉的心中满是忧愁. 上天总是这样爱捉弄人.一对相爱的恋人总是要经受很多痛苦与磨难.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他们却无法再看对方一眼.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实. 熊玉转身向客栈走去.他的身影显得那样沒落与孤独.熊玉慢慢走进客栈中. 方才从窗子跃出的一瞬间熊玉的心中还充满了希望.可此刻他的心中却只有失望. 客栈中店小二的眼神有些奇怪.那像是一种怜悯与不屑的眼神.他们一定以为熊玉是在脚踏两只船.只有脚踏两只船的人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熊玉面无表情慢慢走上了楼梯.一上楼熊玉就看到了楼梯拐角处站着的黄珊.黄珊还在熊玉的屋门口站着. 熊玉慢慢走到黄珊面前.黄珊看着熊玉沒落的样子心酸道:“熊玉哥哥.你.你怎么样了.” 熊玉无奈一笑道:“我沒什么事.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黄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道:“熊玉哥哥.刚才我是不是做的不对.” 熊玉笑了笑道:“沒有.你并沒有做错.谁都沒有错.”熊玉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走进屋子.他此刻已无法在顾及别的事情.他需要的一间安静的屋子. 屋门已经关上.黄珊望着屋门独自出神.不知此刻黄珊的心中又在想着什么. 黑夜将至.黄志也已睡醒.他当然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可他却能看的出今日的黄珊与往日有些不同.平日里黄珊总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可今日的黄珊却带着满脸愁容. “珊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爹爹说.”黄志抚摸这黄珊的头. 黄珊抬起头看着黄志道:“爹爹.我沒什么.只是身体有些不适.” 黄志点点头道:“那你快回屋子里好好休息.我一会让店小二把晚饭送到你屋子里.” 黄珊点点头就转身上了楼.就在黄珊上楼的时黄志忽然开口道:“熊玉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出來.” 黄珊回头道:“熊玉哥哥还在睡觉吧.爹爹就别担心这些了.过一会儿我回会去叫熊玉哥哥吃完饭的.” 黄志盯着黄珊顿了顿道:“那好.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是越來越无法理解了.”说者黄志就摇摇头向店小二走去. 休息一天的黄志胃口大好.他点了一只烧鸡.一条鱼.还有一斤猪头肉与半坛竹叶青.黄志闻了闻烧鸡的味道搓搓手就要开动. 就在此刻黄志忽然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黄志总感觉这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黄志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店圆脸小二招招手.圆脸店小二立刻跑到黄志面前道:“客官有何吩咐.” 黄志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的脸上有什么.” 圆脸店小二疑惑的摇摇头道:“什么都沒有.” 黄志点点头道;“那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你们掌柜的是这样教你们的.” 圆脸店小二连忙摆手道:“客官误会了.我并无他意、” 黄志盯着店小二眼睛.店小二的眼睛一直不敢与黄志对视.黄志顿了顿忽然笑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看的出你有话要对我送.” 圆脸店小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他鼓起胸膛对黄志道:“刚才上楼的那位姑娘可是您的女儿.” 黄志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我的女儿.你想说的问題是关于我女儿的.” 圆脸店小二点点头道:“您的女儿恐怕是被人骗了.” 黄志皱起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圆脸店小二看看四下无人立刻低声道:“就是那个穿着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您的女儿很可能是被他给骗了.” 黄志更加疑惑道:“熊玉.我女人怎么会被熊玉骗呢.你休要胡言乱语.” 圆脸店小二一急道:“我怎敢胡言乱语.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随后店小二就将今日客栈中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讲给黄志听.这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黄志脸上至少变换了五种表情. 黄珊在屋子里不停的走來走去.她还是放心不下熊玉.此刻她的心中还在想着熊玉.熊玉哥哥会不会为了夏芸怨恨我呢.可我喜欢熊玉哥哥也并沒有什么错啊.难道一个人连自己喜欢谁的权力都沒有吗. 现在夏芸走了.而我还在熊玉哥哥身边.我得去安慰熊玉哥哥.熊玉哥哥现在一定非常难过吧. 这么一想黄珊立刻就冲出屋门跑向熊玉的房间.熊玉的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难道熊玉此刻还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 黄珊轻轻的敲了敲门道:“熊玉哥哥.你在吗.” 屋子里沒有人回应.黄珊又敲了敲门道:“熊玉哥哥.你在屋子里吗.我是珊儿.” 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难道熊玉哥哥睡着了听不到我说话.黄珊轻轻的将手按在屋门上推了推.黄珊只是轻轻一用力屋门就推开了.屋内黑漆漆的一片. 黄珊走进屋子里点亮油灯后忽然发现屋子里早已空荡荡的.这屋里哪里还有熊玉的身影. 一瞬间黄珊愣在原地.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黄珊慢慢后退到屋门口道:“熊玉哥哥.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和珊儿说一声再走.难道你不喜欢珊儿.” “你在找屋子里那个穿蓝色长袍的年轻人.”一旁路过的瘦高店小二看着黄珊道. 黄珊几乎要哭出來了.她对着瘦高店小二焦急道:“你看到熊玉哥哥了吗.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去哪里了.” 黄珊一问就是三个问題.瘦高店小二连忙摆手道:“姑娘.那位穿蓝色长袍的客官并沒有走.他只是上屋顶去了.” 黄珊听完瘦高店小二店小二话立刻跳起來道:“太好了.熊玉哥哥果然沒走.我就说他不会抛下珊儿一个人偷偷离开的.”说着黄珊就迫不及待的像客栈的屋顶上跑去. 黄珊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屋顶上.然后她就看到正在屋顶上躺着的熊玉.黄珊欣喜的跑到熊玉面前道:“熊玉哥哥.原來你在这里.珊儿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熊玉淡淡一笑看着 天空中的星道:“你害怕我会不辞而别.” 黄珊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知道熊玉哥哥不会不辞而别留下珊儿一个人的.” 熊玉听了黄珊的话立刻转头看着黄珊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黄珊想了想道:“沒有理由.我就是相信熊玉哥哥不会这样做.” 熊玉苦笑一声道:“信任.若是夏芸也能这么信任我那今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醉酒危机 夜空中的星很美.夜空中的星很亮.就像黄珊的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着.熊玉看着天空中的繁星内心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夜晚会使人的情感变得的更加丰富.这好像是一种奇异的定律.人只要到了夜晚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來.很多在白天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话在夜晚都会变得容易起來. 黄珊慢慢走到熊玉胜胜身边坐了下來.熊玉独自一人望着天空中的星黯然出神.他看起來还在为夏芸的事情惆怅. 黄珊看了看熊玉轻声道:“熊玉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題么.” 熊玉嘴唇动了动道:“什么问題.” 黄珊认真道:“今日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 熊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道:“不但重要.而且很特别.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听了熊玉的话黄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黄珊两只手紧紧捏在一起道:“熊玉哥哥.那你觉得珊儿怎么样.” 熊玉似乎听出些什么.他笑了笑道:“珊儿今年几岁了.” 黄珊鼻子一皱道:“珊儿还有五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熊玉笑着点点头道:“你还是个孩子.” 黄珊把头歪向一边道:“那熊玉哥哥几岁了.” 熊玉顿了顿道:“二十一岁.” 黄珊轻哼一声道:“我还以为熊玉哥哥有多大.原來熊玉哥哥也才二十一岁.” 熊玉吸了一口气道:“我从沒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二十一年都是我一个人过下來的.” 黄珊立刻问道:“那熊玉哥哥的父母去哪里了.他们为什么不陪着熊玉哥哥.” 熊玉苦笑一声道:“我若是能知道就好了.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开我.” 黄珊向熊玉靠近一点道:“熊玉哥哥.以后让珊儿來陪你好不好.” 熊玉已听出了黄珊话语中想要表达的意思.熊玉沉默半晌道:“你还是个孩子.跟着我太危险了.” 黄珊瞪大眼睛道:“我已不是孩子了.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我可以为自己的未來做决定.” 熊玉摇摇头道:“我做不到.” 黄珊一愣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今日那个女人.” 熊玉闭上眼睛道:“我有自己路要走.在这条路沒有走到尽头前我不想牵连任何人.” 黄珊不禁问道:“熊玉哥哥要去哪里.” 熊玉顿了顿沉声道:“复仇.我要替我的亲人复仇.” “熊玉不能带着珊儿吗.”黄珊的眼中带着祈求之色. 熊玉本想将话说的委婉些.可他一想现在如果给了黄珊希望那岂不是害了黄珊.于是熊玉用极其坚定的语气道:“不能.” 黄珊的心咯噔一下.她看着熊玉缓缓道:“熊玉哥哥一点都不喜欢珊儿吗.” 熊玉摸摸黄珊的脑袋道:“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一直将你当妹妹看.” 黄珊一把拍开熊玉的手道:“我已是个女人.我有权做自己的选择.我就是要跟着熊玉哥哥.”说着黄珊一把扑进熊玉的怀中继续道:“我不要熊玉哥哥将我当作妹妹看.我要做熊玉哥哥的女人.” 黄珊轻轻将自己的衣衫褪去.她抓住熊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熊玉立刻立刻感觉到黄珊酥软的胸脯与充满诱惑的体温.黄珊红着脸低声道:“熊玉哥哥.我是不是已能算作女人.” 熊玉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熊玉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道:“珊儿.你这是做什么.” 黄珊将头靠在熊玉的肩膀上道:“我想做熊玉哥哥的女人.” 熊玉一惊急忙将手收回來道:“不可以.我做不到.”说着熊玉立刻起身就要走. 黄珊抓住熊玉的手将自己的身体压在熊玉身上道:“熊玉哥哥.我不要什么名分.我只想将自己交给你.”说着黄珊立刻将自己的红唇印在熊玉的嘴巴上.她沒有给熊玉任何开口的机会. 熊玉只感觉小腹处已经燃起一股火焰.黄珊的主动已快要让他失去理智.他的手只要一动就会触碰到黄珊犹如绸缎一般光滑的皮肤. 黄珊不停的在熊玉身上扭动.口中不时还发出嘤嘤之语.熊玉一把将黄珊抱起压在身下. 夜空中的星很美.但屋顶上香艳的场景却顿时让周围的一切失去颜色.黄珊在承受.在承受着熊玉所释放的一切. 客栈中灯火通明.客栈角落里有一张方桌.桌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粉红色的长裙腰间还别着黑色的皮鞭.这个女人的相貌绝佳.这是个只要你看一眼就再也不会忘记的女人.这是个男人看了就会动心的女人. 像这样漂亮的女人本不该忧愁.可此刻这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脸上就带着无限的忧愁与示意.这个女人在喝酒. 实际上这个女人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四五个酒壶.看起來她已在这里喝了不少酒.但她还在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像这样喝酒是极其容易醉的.就是男人也不敢一杯接一杯的一直喝酒.是她不懂怎么喝酒还是她今夜就是想醉. 离得近些再看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脸上有泪痕.但她却并沒有哭出声.她只是在默默的流泪.她在借酒浇愁.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这个女人每喝一杯酒口中都要默念一个人的名字.从他嘴唇的动作來看她说出的应该是熊玉二字.原來这个女人正是夏芸. 一个示意的女人往往会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经.但酒精却并不能麻痹人的意识.当你快乐的时候喝酒你会更开心.当你难过的时候喝酒往往会更难过. 心情不好的人总是比较容易醉.夏芸此刻就已经醉了.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她口中含不糊请的喊着熊玉的名字.她的手还在不停的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 一个聪明的女人绝不会酒楼中喝醉.因为酒楼中汇聚了各色各样的人.所以一个女人在酒楼中喝醉是不明智的.像是夏芸这般长相的女人就更危险了. 夏芸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围那些充满颜色的眼睛.她或许已经伤心国度.她或许只有喝酒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些. “大哥.你看到那边那个女人了吗.”一个干瘦的男人对着一旁满脸横肉的壮汉低声道. 满脸横肉的壮汉将碗中的酒喝干后向着夏芸那边撇去.这一撇立刻让壮汉愣住.壮汉的口水几乎流了下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夏芸道:“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女子.美哉.美哉.” 干瘦男人指了指周围同样看着夏芸的人道:“大哥.对这小妞感兴趣的人不只您一个啊.” 壮汉拍桌而起大声道:“谁敢和我花彪抢女人.莫非他不想活了.” 花彪的声音一响起那些望向夏芸的眼睛立刻安分了不少.看到这情形花彪才满意的坐下. 干瘦男人看着夏芸咽了一口唾沫道:“大哥.不如我把那小妞找來让她陪您喝几杯.” 花彪摆摆手道:“不必.这样的女人我一定要亲自出马.若是你的长相惊吓了那美人儿可就不好了.” 干瘦男人看了看花彪的一脸横肉干笑一声道:“大哥说的是.” 花彪抓起桌上的酒壶慢慢走向夏芸. “姑娘可是一个人.”花彪尽量做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可他的长相却偏偏与风度翩翩这四个字格格不入. 夏芸还在喝酒.仿佛她面前根本沒有花彪这个人一般. 花彪看着夏芸红彤彤的小脸心中立刻又意淫一番.他坐到夏芸面前继续道:“姑娘可是一个人.若是姑娘寂寞了不如让花彪來陪你喝几杯.若是姑娘晚上沒去处的话我也可以为姑娘找个住处.” 夏芸抬起头看了看花彪.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出现在夏芸面前.夏芸摇摇头尽量使自己清醒些.可她还是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夏芸将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你是谁.” 花彪挺起胸膛道:“我是花彪.敢问姑娘大名.” 夏芸笑了笑道:“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喝酒.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花彪笑嘻嘻的看着夏芸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如和花彪说说.说不定花彪还能给姑娘排忧解难呢.” 夏芸又喝了一杯酒趴在桌上道:“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花彪看着一脸醉意的夏芸心中不禁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他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上轻轻摸了一下夏芸的脸蛋. 夏芸挣扎一下并沒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花彪一看夏芸这样胆子立刻又大了几分.他慢慢将手伸向夏芸的胸口. 夏芸忽然坐起來一巴掌打在花彪的手上道:“你想做什么.” 花彪一脸坏笑道:“我只是想让姑娘陪我玩玩.” 夏芸看着模糊的花彪心中立刻反感道:“走开.不要在让我看到你.” 花彪看着摇摇晃晃坐都坐不稳的夏芸道:“今夜姑娘恐怕就是我的人了.” 夏芸一惊立刻起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花彪怪笑一声一把将夏芸拉到自己身边. 夏芸一咬牙伸手就像花彪的脸上打去.可此刻夏芸在酒精的麻痹下早已沒有多大力气.夏芸的手软绵绵的打出一掌. 花彪一伸手就将夏芸的小手抓在手中.花彪一脸笑意道:“这手摸起來好舒服.不知道姑娘身上别的地方是否也能让我这么舒服.”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争抢夏芸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一颗仗义的心,只是有些人将这颗心放大,而有些人却将这颗心埋的很深, 当你在在别人口中听到某个坏蛋欺负了一个老实人,你的内心会不会忿忿不平,你会不会义正言辞的说出一番豪爽的话语,但若你真的见到那个坏蛋时你还有沒有勇气说出这些话, 这就是隐藏忍心深处的仗义之心,仗义之心会因为勇敢而被激发到无限大,反之仗义之心也会因为畏惧而被掩埋到很难挖掘的深处, 世间大部分的人都是嘴巴上的侠士,但等到需要你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侠义时却又有很多人沉默,这是因为每个人都会自己害怕的东西,当你遇到自己害怕畏惧的东西时你敢不敢战胜畏惧勇敢的站出來, 大部分都是不敢的,因为他们考虑的太多,顾及的太多,所以在江湖中侠客只是少数的存在, 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正义,但谁又能将正义这二字付诸于行动, 坐在酒楼中的不下三十人,这些人形形**,性格迥异,他们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押镖的镖师,有的是满腹经纶的书生,还有初出江湖的少年郎, 这些人一开始都在看夏芸,因为夏芸是漂亮的女人,可现在他们却看都不看夏芸一眼,因为花彪的气势已经让他们有所顾及, 现在花彪已经强行拉住了夏芸,坐在酒楼中的这些人自然能想到夏芸接下來将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花彪的名号他们并不陌生,因为花彪已玩弄少女为乐趣,迄今为止已有数不清的少女在花彪手中凋零, 花彪的武功不错,他练的少林的拳法,年少时花彪曾在少林学过十年拳法,所以坐在酒楼里的这些人都在衡量,他们在想以我的武功能否挡住花彪, 有些事不去做永远无法得到答案,但这些人去还是不敢去试试,因为这试一试的代价恐怕有些大, 押镖的镖师在想,若是我出手失败了会不会颜面无存,与其鲁蒙一试不如在等等,说不定有人会出手从花彪手中救下那姑娘呢, 镖师的想法已经代表了酒楼中大部分人的想法,他们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他们还缺乏勇气,缺乏弘扬正义的勇气, 夏芸哭喊着要从花彪怀中逃出,可花彪的手就像一只铁钳,以夏芸的力气根本无法从花彪手中逃脱, 夏芸的哭喊已经便成了哀求,夏芸的目光扫过在酒楼中坐着的人,可每个人都在做着相同的举动,当夏芸哀求的目光与他们相对时他们对选择避开夏芸的目光,他们此时是不是已有一丝内疚, 夏芸的哀求反而激发了花彪的兽性,他对夏芸的兴趣更大,他一把抱起夏芸就要将夏芸带出酒楼,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少年郎似乎已有些忍不住,初出江湖的少年郎毕竟还是看不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的武功可能不是那么好,但他的顾及却是最少的,在少年郎的心中还有一个侠客梦, 少年郎起身抓住了腰间的剑柄,花彪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少年郎,花彪冷哼一身一看少年郎, 坐在少年郎身旁的一个老者忽然起身将少年郎按在凳子上,这个老者看起來是少年郎的师傅,少年郎虽然满脸的不甘心,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还是对自己的师傅言听计从, 花彪看到少年郎坐下才满意的露出笑容,随后花彪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坐在酒楼中的众人,花彪的意思很明显,他虽然沒有开口,但他的眼神已经告诉这些人:我就这样做了,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花彪的眼睛扫到哪个人,哪个人就低下头,这时干瘦男人小跑着到花彪面前道:“今夜大哥可有的享受了,” 夏芸还在不停的挣扎和求救,但花彪却根本不理夏芸,花彪看着干瘦男人笑道:“你小子跟我多久了,” 干瘦男人立刻道:“我跟着大哥三年了,” 花彪点点头道:“你知不知道我玩女人有个规矩,” 干瘦男人眼睛一亮立刻点点头道:“我知道,不管是什么女人大哥只玩一次,” 花彪哈哈一笑道:“这个女人今夜属于我,但明日她就是你的了,” 干瘦男人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花彪大步向门外走去, “这个女人今夜也不属于你,”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在花彪背后响起, 花彪停住脚步脸色顿时变的不悦,他转头看向酒楼中坐着的众人,众人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显然这句话并不是从他们口中说出的, 花彪将夏芸交给干瘦男人立刻大声道:“是谁敢挡我花彪的路,” “既然这个姑娘不愿意你就不必在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是否明白,”慵懒的生意再次响起, 声音是从楼上传來的,花彪立刻向楼上看去,只见楼上站着一个面容清秀无比的年轻人,一对剑眉让他整个人看起來都英气逼人,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是一个大部分女人梦中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脸上还带着非常友善的笑容,单从外表來看这男人就像是个书生,花彪实在想不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花彪的拳头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花彪盯着这个年轻人不屑一笑道:“刚才的话是你说的,” 这个年轻人点点头道:“的确是我说的,” 花彪狂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 年轻人淡淡一笑道:“我有名字,我叫苏小玉,” 花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苏小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有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简直不害臊,” 苏小玉扶着楼上的栏杆摇摇头道:“一个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 花彪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只想知道刚才是不是你在找死,” 苏小玉饶有趣味的看着花彪道:“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是在找死,” 花彪点点头道:“这万花镇就是我花彪的地盘,在这里谁让我不开心就是在找死,” 苏小玉略显紧张道:“那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苏小玉的话一说出周围就传來一片唏嘘声,不少人窃窃私语道:我本以为他还是个人物,沒想到也是个草包, 再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沒想到自己连对花彪说话的勇气都沒有, 花彪盯着苏小玉道:“今夜是个好日子,” 苏小玉美沒有开口,花彪继续道:“在好日子里我是不喜欢杀人的,所以你若是可下楼跪下來和我认错,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苏小玉笑了笑慢慢从楼上走下來,然后他站在花彪面前道:“我要这个女人,” 花彪脸色一变道:“你是來找碴的,” 苏小玉摇摇头道:“我只要那个女人,只要你肯将这个女人交给我,我就让你活着走出去,” 花彪哈哈一笑道:“你在开玩笑,” 苏小玉脸上的慵懒渐渐消失,他正色道:“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花彪看着身旁的干瘦男人道:“你听到这小子在说什么了吗,” 干瘦男人点点头道:“我听到了,这小子一心求死,” 花彪无奈的摇摇头道:“为什么总有人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为什么总有人要找死,” 干瘦男人立刻道:“因为这些人还不知道大哥厉害,大哥何不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花彪哼了一声道:“你说我该给这小子什么小小的教训,” 干瘦男人想了想道:“既然大哥今日开心那就打断他的两条腿,在打烂他的嘴,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多嘴了,” 花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苏小玉道:“你用剑,” 苏小玉看着自己腰间的剑道:“我一直都用剑,” 花彪沉声道:“好,那我就让你以后不能在握剑,” 苏小玉忽然将剑从腰间解下然后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花彪疑惑的看着苏小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小玉笑了笑道:“既然你不用武器,我也不会用,” 花彪瞪大眼睛道:“你真的这么自信,” 苏小玉举起自己的拳头看了看道:“你想试试我的拳头,” 花彪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來,只见花彪捂着肚子道:“小子,你还真是无知,” 苏小玉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走到花彪面前轻轻的伸出拳头在花彪肚子上碰了一下,苏小玉的举动立刻让众人笑出声來,这样的力道简直是在给花彪挠痒痒, 花彪忽然倒在地上,众人的笑声立刻戛然而止,干瘦男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苏小玉道:“你,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苏小玉的脸上还有笑容,他轻声道:“你的大哥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成这样了,” 干瘦男人放开夏芸立刻跑到花彪面前道:“大哥,你怎么了,” 花彪一动不动,干瘦男人试探着将手指放到花彪的脖颈上,忽然干瘦男人惊呼一声道:“你杀了我大哥,” 苏小玉不解道:“大家都看到了,我只是轻轻碰了你大哥一下,你大哥怎么可能死了呢,难道他是纸糊的不成,” 干瘦的男人说出花彪的死讯后酒楼里的众人都安静下來,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苏小玉, 苏小玉不顾众人的眼光径直都到夏芸面前朗声道:“现在你跟我走,”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各自的路 酥软的大床上铺着丝绸软被,被子里还包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紧紧的蜷缩在被子里,她连睡觉的样子都那样无助,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个女人受了多大的委屈与无助才会这样, 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面容清秀,他的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笑容,他的眼神中仿佛永远带着一丝不屑,是不是这世上已沒有他在乎的东西,这个男人看着夏芸样子嘴角不禁翘了起來, 这一男一女二人正是昨夜从酒楼中出來的苏小玉与夏芸二人,昨夜苏小玉可是风光了一把,酒楼中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小玉,这种眼神就像是一颗苹果树上结出了西瓜一般, 苏小玉沒有回头看别人一眼,他的眼睛只盯着夏芸,他看着已经有些不清醒的夏芸道:“现在你跟我走,” 夏芸不知还有沒有意识,只见她摇摇晃晃的走下苏小玉,然后在快要到苏小玉面前时夏芸倒下,苏小玉一伸手就接住夏芸,然后苏小玉将夏芸横抱起來大步走出酒楼, 苏小玉走后酒楼里瞬间爆发出吵嚷的议论声与不可思议的惊叹声,花彪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干瘦的男人也已经逃走,此刻居然沒有人在看花彪的尸体一眼,有一个人道理所有都知道:死人并不可怕, 花彪既然已经死了,那还何必怕他, 自吹的声音在次响起,“若不是刚才那小子抢先一步出手说不定我早已将花彪打翻在地了,若是这样说不定那姑娘今夜就要跟我走了,” “刚才那小伙子还未走远,你完全可以出去将那姑娘抢回來,”初出江湖的少年郎不屑道, 自吹的声音顿时消失,当然沒有人会去追苏小玉,因为苏小玉毕竟不是个死人,死人并不可怕,但活人就不一定了, 清晨阳光已经照进了屋子里,屋内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香炉里升起阵阵青烟,阳光照在青烟上显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苏小玉坐在香炉前,他闻了闻香炉里飘出的眼不禁叹了口气,为了照顾这个醉酒的女人他已经一夜未眠了,这件事若是说出一定沒有人会信,一个堂堂暗河的首领居然会一夜未眠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就连苏小玉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做, 屋门外忽然有人影闪动,苏小玉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夏芸然后慢慢起身走到屋门口打开门, 屋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身材并不算高大,不过他的腰却挺的很直,他整个就像是一杆枪一般立在苏小玉面前, 苏小玉看着灰衣人笑笑道:“这并不是在暗河,你不必这样,” 灰衣人的身子并沒有弯,他只是低头道:“首领就是首领,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苏小玉摇摇头道:“事情已经办完了,” 灰衣人点点头道;“一切顺利,万无一失,”简练的回话仿佛已经是黑衣人的一个习惯,灰衣人知道在暗河的首领面前多说无益,暗河一向都注重效率, 苏小玉伸了个懒腰道:“这次看來他非來不可了,” 灰衣人点头道:“一定,绝无第二种可能,” 屋内忽然传出來女人的打哈欠的声音,灰衣人的脸上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灰衣人并沒有问,因为他并沒有资格问为什么, 灰衣人虽然沒有问为什么,但苏小玉却已经开口:“这是昨夜我在镇上恶霸手中救出的一个女人,” 灰衣人感激的点点头,他虽沒有问但苏小玉却主动告诉他,这就代表他在苏小玉的心中还是有用的,还有苏小玉这样做就代表他并沒有将灰衣人当作下人看,这让黑衣人如何能不感激, 灰衣人顿了顿道:“首领什么时候回归暗河,” 苏小玉想了想道:“就在这几日吧,你不必等我了,我处理这件事在走,” 灰衣人点点头道:“属下明白,”说完黑衣人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苏小玉面前,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居然能让首领亲自出手,不简单,不简单,灰衣人心中暗叹道,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夏芸慢慢坐了起來,她的脑袋还很疼,她的口中也像是几天滴水未进一般,这是哪里呢,我只记得昨夜我在酒楼一人喝酒然后就遇到了一个**熏心的大汉,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难道这屋子是那大汉的地方,难道我已经被······想到这里夏芸立刻掀开被子看,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和昨夜一样的衣服她才松了口气,如果我沒有被那叫做花彪的大汉带走那我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夏芸这么想的时候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一只手,这之手很白,而且手指修长,这是只手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漂亮,这只手的手中还端着一杯茶, 夏芸抬起像这只手的主人看去,然后夏芸就看到了苏小玉,苏小玉的眼睛仿佛在笑,苏小玉看着夏芸缓缓开口道:“将这杯茶喝了解解渴吧,” 不知为何夏芸竟然想不到拒绝苏小玉的理由,于是夏芸轻轻接过茶杯喝了几大口,几口茶下肚后口中的干渴已经消失, 不等夏芸开口苏小玉就抢先道:“是我将你带到这里來的,因为昨夜你已醉的说不出话,所以我只能将你先带到这里來,” 夏芸看着苏小玉有些发红的眼睛道:“你昨夜一直都在这里,” 苏小玉笑了笑道:“我恰巧睡不着所以就在这里坐了一夜,” “谢谢你,”夏芸正色道, 苏小玉打了个哈欠道:“谢就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喝那么多酒,你的酒量实在不错,” 一听到这个夏芸的脸上就出现伤感之色,夏芸摇摇头低声道:“沒什么,” 苏小玉看着夏芸摇摇头道:“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将你送回家我也要走了,” “家,我家在什么地方,”夏芸自嘲一笑道, 苏小玉慢慢皱起眉道:“难道你沒有家,那你有什么亲戚吗,” 夏芸摇摇头道;“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夏芸的情绪看起來有些激动, 苏小玉转身走到桌前然后坐下,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苏小玉忽然又起身走到夏芸面前道:“若我带你去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地方,你会不会去,” 夏芸抬头看着苏小玉,苏小玉实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苏小玉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难以拒绝,尤其是女人, 夏芸深吸一口气避开苏小玉的眼睛道:“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苏小玉的眼神变得深邃起來,他慢慢道:“那是一个很多人知道却很少人去过的地方,对于某些人來说那地方是地狱,但还有一些人却将那里比作天堂,” 夏芸听着苏小玉的话不禁叹道:“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地方,” 苏小玉点点头自豪道:“天下能带你却这个地方的人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绝沒有第二个人能带你这样的地方,” 夏芸忽然起身道:“好,我跟你去这样的地方,反正我也一无所有,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苏小玉看着夏芸笑了笑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夏芸点点头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现在跟我走,”苏小玉想屋门外走去, “现在就要去那个地方,”夏芸立刻跟上, “当然不是,现在我要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给你配一身属于你的衣服,”苏小玉笑着道, 这已是河北境内,一进到河北境内熊玉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黄珊看着熊玉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一点黄志早已注意到了, 黄志驾马到黄珊面前轻声道:“珊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熊玉那小子对你做什么了,” 黄珊小脸一红道:“爹爹你说什么呢,我和原來一样,是你看错了吧,”说着黄珊一拍马背马儿就向着熊玉奔去, “熊玉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黄珊问道, 熊玉点点头道:“我要去找我师傅了,他还在等着我,” 黄珊低下头道:“熊玉哥哥不能在陪珊儿几天吗,” 熊玉深吸一气口道:“你想让我留下來陪你几天,” 黄珊噗哧一笑立刻抬起头道;“我就随口一说,看把熊玉哥哥吓得,” 熊玉摸摸黄珊的脑袋道:“你可真是个鬼灵精,” 前面已经出现岔路口,左边的一条路是熊玉要走的地方,而右边的路是黄珊和黄志要走的,马车已经停了下來, 熊玉看着黄珊道:“我真的要走了,” 黄珊满脸不舍道:“熊玉哥哥,你不会忘记珊儿吧,” 熊玉摇摇头道:“不会,绝不会,”昨夜黄珊已将她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熊玉,熊玉如何能忘记, 黄珊点点头眼睛已有些湿润,她想不到幸福來的这么快,她也想不到离别來的这块,虽然熊玉并沒有对她承诺什么,但黄珊已经满足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愿主动的,但黄珊却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熊玉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她知道熊玉一定还会來找自己的, 黄珊一把扑入熊玉怀中道:“熊玉哥哥,你见到你师傅就会來找珊儿吗,” 熊玉点点头道:“我会的,” 黄珊点点头然后将自己的唇轻轻的在熊玉脸颊上印了一下道:“熊玉哥哥,我等你,”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意外之事 世间最纯的是少女的心,世间最净的是少女的情,这是一种执着的感情,当一个少女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你时那她可以付出一切,一切就代表任何东西, 所以千万不要辜负一颗少女的心,辜负就等于毁灭,少女的心是脆弱的,少女的心经不起任何欺骗与玩弄, 熊玉可以从黄珊的眼睛中看出一种真挚的情感,熊玉转身就走,他不在回头看一样,因为他害怕,他害怕一回头就会留下, 熊玉留给黄珊的只有一个背影,一个孤独的背影,黄珊看着熊玉的背影暗叹道:熊玉哥哥是否一直都是一个人,他是不是永远都在一个人做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扛在自己肩上, 黄志摸摸黄珊的脑袋,黄志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怜爱道:“珊儿,爹爹也是从这个时候过來的,你放心,属于你的东西一定会属于你,” 黄珊点点头道:“爹爹,我明白了,” 黄志笑了笑道:“这小子以后必定会是个人物,我同意你们在一起,” 黄珊脸色一红道:“爹,你说什么呢,珊儿听不懂,” 黄志一撇嘴道:“你这鬼灵精难道会不知道我说什么,” 黄珊捏着裙角道:“爹,我若是嫁人一定会带着你的,” 黄志叹了一口气道:“珊儿,爹最希望你能幸福,爹会尊重你的选择,爹已经老了,若是你成家了爹就会找一个安静清闲的地方暗度晚年,那才是我的归宿,”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的话,这也是很多父亲对女儿所说的话,但做父亲的真的愿意离开自己的女儿吗, 绝不是,他们只是为了女儿而离开女儿,但做女儿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呢,所以黄珊紧紧的靠在黄志的肩膀上, 夕阳下熊玉的身上就像是被撒上了一层金色的粉末,熊玉在树林中飞快的前进,这一路上熊玉一直在想一个问題,一个非常让他纠结的问題, 昨夜他并沒有拒绝黄珊,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他不是神仙,所以他有yuwang,这并不能算错误,这是吸引,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种天然存在的吸引, 黄珊还在等着熊玉回來的时候,熊玉忽然有一种负罪感,他知道自己很难在回去了,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等他做完这些事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熊玉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他现在却已打算让别人为他而伤心流泪, 熊玉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想有关于感情的事情,现在不是为感情而困惑的时候,他还有事情要去做,一个男人若是被感情困死那这个男人将会变的一无所用, 一到河北熊玉就想起了唐锲,想起了唐锲的暗器,那是多么狠毒可怕的暗器,若是不是逍遥子舍生挡住那要命的暗器,那现在昏迷不醒的人说不定就是熊玉了, 想到逍遥子这三个字熊玉的心中就升起一股暖流,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远远超出师徒之情,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并不假,因为熊玉在逍遥子身上感受到了父亲般的关怀与照顾, 蓝二先生是否已经研制出了救活逍遥子的药丸,以蓝二先生的医术应该不难,因为蓝二先生以算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神医了,若是连蓝二先生的医术都无法将逍遥子救活,那逍遥子就凶多吉少了, 熊玉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蓝二先生是否已将逍遥子救活,这么一想熊玉立刻快马加鞭向蓝二先生的住处赶去, 当熊玉赶到蓝二先生的住处时夕阳已经消失不见,代替夕阳的是漫天的繁星,此刻已是深夜,潺潺的溪流缓缓的流动着,月光将溪面映的格外亮,熊玉一看到这条小溪就知道蓝二先生的住处不远了, 熊玉下马走到溪水前将手伸入溪流中捧起溪水洗了洗脸,冰冷的溪水立刻让熊玉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熊玉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片秃树林暗道:前面的树林中应该就是蓝二先生的临时住处了, 熊玉将黑马栓到树上肚子一人向着树林走去,树林里很安静,熊玉走在沙土上发出飒飒的声音,约莫半柱香后熊玉已经看到了一间茅草屋, 茅草屋里并沒有亮光传出,难道是蓝二先生与逍遥子已经休息了, 熊玉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慢慢向茅草屋走去,茅草屋里很安静,和树林里一样安静, 熊玉走到茅草屋前轻声道:“蓝二先生,我回來了,” 屋内并沒有人回应,熊玉又说了一次后缓缓伸手将茅草屋的屋门推开,茅草屋里光线很暗,熊玉摸索着走进屋内,借着微弱的月光熊玉摸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油灯一亮屋内瞬间明亮起來,屋子亮起來的一瞬间熊玉的心却沉下去了,因为此刻屋内空无一人根本看不到蓝二先生与逍遥子的身影, 蓝二先生与逍遥子去哪里了,难道他们等不到熊玉先行离开了, 可蓝二先生带着重伤的逍遥子能去哪里呢,难道是逍遥子的伤已经治好了, 熊玉摇摇头立刻否定这几个想法,因为蓝二先生既然说在这里等熊玉就一定会在这里等着,可如果是这样那现在的情形又作何解释呢, 熊玉在茅草屋内走了一圈,屋内的木桌上白摆着煮过的草药,火炉上还有煮药用的砂锅,熊玉伸手摸了摸火炉,炉子还有温度,显然不久前蓝二先生还在这里, 难道是蓝二先生遇到了什么危险逼不得已先行离开了,可这个地方隐蔽又有什么人会发现呢,难道是蓝二先生的仇人,难道是张三宝的残余势力, 熊玉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失去了头绪,屋内的只有一个碗一双筷子,看來逍遥子的伤还未治好, 就在熊玉愁眉不展时他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这是一个飞镖,飞镖入木三分牢牢的钉在柱子上,熊玉走到柱子前看着这支飞镖,飞镖上还有一张字条,熊玉抬手将飞镖拔下,然后展开这张字条, 逍遥子的伤很重,连蓝二先生也都束手无策,若是天底下还有一个地方能救活逍遥子,那一定是我们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毕竟是逍遥子最难忘的地方,我们不会看着逍遥子死,相信这个地方对你來说一定不会陌生,除此之外首领也想与你一叙, 字条的右下侧还画着三条弯曲的线条,这线条看似平凡无比,不过熊玉的头上却已留下冷汗,因为他知道这三条弯曲的线条是暗河的标志, 暗河的人为什么要带走逍遥子与蓝二先生,逍遥子既是暗河的叛徒暗河为何还要救逍遥子,暗河已将逍遥子视作叛徒,暗河对待叛徒的规矩逍遥子很清楚,为何暗河的首领要见熊玉, 这一件件不寻常的事情让熊玉站在原地楞了半晌,字条的背面还有三个个地名,三个店铺的名字,三个人名,字条还写着这样一句话,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有一个信物,只有得到这个信物才可去下一个地方,只有拿到三个信物你才能进入暗河,上面还用数字标明顺序, 一:平山县,德远当铺,王掌柜, 二:红光镇,卢字钱庄,卢本光 三:白方镇,聚贤酒楼,常老板 这三个地方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显然只有按顺序到这几个地方找到这几个人才能到暗河,可暗河的首领这样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见熊玉一面, 熊玉倒吸一口凉气将手中的字条揉的粉碎,熊玉转身走出茅草屋看着天空长叹一声大步向前走去,此刻他來不及休息,他一定要尽快赶到字条的第一个地方,平山县, 只要找到平山县德远当铺的王老板他才能继续气前往下一个地方,熊玉一定要尽快见到逍遥子,此刻熊玉心中只有逍遥子的安危,就算这次暗河是龙潭虎穴熊玉也非去不可, 黑色的骏马,马上的蓝衣少年迎着冷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上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夏芸是第一次坐这样的马车,就算是在充满石子的小路上马车也像是如履平地一般,此刻夏芸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浅红色的长裙,此刻的夏芸少了一分天真多了一分妖娆,苏小玉在马车内伸了个懒腰对夏芸道:“再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到那个地方了,” 夏芸点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忧愁,苏小玉看着夏芸轻声道:“你为何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就跟我走,” 夏芸看着苏小玉淡淡一笑道:“因为女人的直觉都很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伤害我,” 苏小玉哦了一声道:“你难道不想问问我是什么人,是做什么的,” 夏芸笑了笑道:“你若是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的,我又何必问呢,” 苏小玉嘴角微微翘起,他盯着夏芸道:“如果我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呢,” 夏芸摇摇头道:“你有沒有问过我是什么人,我是做什么的,” 苏小玉顿了顿道:“沒有,”其实苏小玉不必问,因为苏小玉若是想知道的话他马上就可以知道,但苏小玉并沒有这么做,因为在他心中夏芸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所以他不想对夏芸用这些手段, 夏芸幽幽道:“那你想知道吗,”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神秘当铺 当一个女人问你想不想知道时她的内心一定希望你说想,就像是一个女人问你是否喜欢她时她想听到的答案也一定是喜欢, 苏小玉非常清楚这道理,所以在夏芸问出这个问題是苏小玉毫不犹豫的说是,苏小玉说完后反而是夏芸沉默了,而苏小玉也不开口,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着夏芸开口, 夏芸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我的父亲本是一个朝廷大员,我本來是我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 苏小玉很认真的听,因为他知道想要得到别人的信任就先要学会聆听,只有学会聆听才会得到信任,只有得到信任才会成为朋友, 夏芸看着苏小玉的样子继续道:“我的生活本來很幸福,我本來不必在江湖中奔波躲避追杀,” 苏小玉皱眉道:“难道是因为你父亲得罪了什么人,不然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你,” 夏芸点点头道:“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明,他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我父亲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久而久之就有很多人视我无亲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我父亲位高权重,所以他们虽然有那个心,但却因为一些原因无能为力,” 苏小玉点点头道:“这本就是官场的规矩,你若是让大部分人都沒肉吃,那你就会是那大部分人的敌人,” 夏芸叹了口气道:“我母亲本劝我父亲不要在这样了,可我父亲就是不听劝,他一向我行我素,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所以就有更多对朝廷不利的贪官栽在我父亲手上,” 苏小玉沉声道:“这并不是你父亲的错,” 夏芸感激的看了苏小玉一眼道:“我也知道,可那时我父亲已经树立了太多的敌人,就连我父亲的几个好友也对我父亲不是很满意,” 苏小玉问道:“那后來呢,” 夏芸的脸上忽然出现悲伤之色,她顿了顿道:“之后的几个月我父亲每天都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我去给我父亲送饭他也只是打开一条门缝,我隔着门缝隐约看到了我父亲的桌上有很多杂乱的白纸,白纸上还有字,但具体写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平静的几个月过后我父亲忽然消失了,就在一天夜里我父忽然不见了,当我推开屋门时我父亲已经不再屋子里了,而且屋内桌上的白纸也都不见了,府内的下人沒有一个知道我父亲去了哪里,”夏芸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父亲消失的第二天就有十几个官员联名上书状告我父亲贪污朝廷公款,而且还有不少人站出來说我父亲受贿,于是我父亲就被安上了子虚乌有的罪名,最可悲的是我父亲平日里的那些好友沒有一个人站出來为我父亲说话,再到后來朝廷就治了我父亲的罪,并将我府上所有的都关入大牢,若不是府上的人拼死将我护送出來,那此刻我已经身在大牢中了,”夏芸垂头轻声道, 苏小玉听完夏芸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道:“你的父亲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夏芸点点头,苏小玉继续道:“然而在你父亲消失的第二天立刻就有别的官员联名状告你父亲贪污,” 夏芸又点点头,苏小玉冷哼一声道:“很明显这些人是早已串通好的,若不是串通好的怎么可能在你父亲消失的第二天就状告你父亲呢,难道他们的消息会有怎么灵通,一定是他们在你父亲消失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父亲要消失的消息,” 夏芸点头道:“一定是这样,可我又沒什么证据,他们根本不会对我说出实情的,” 苏小玉淡淡一笑道:“做任何事都要有些手段,若沒有一些手段是沒有人会重视你的,” 夏芸无奈一笑道:“我现在已是朝廷通缉的逃犯,他们都是朝廷的大员,想让他们重视我简直不可能,他们若是见到我一定会将我抓起來的,” 苏小玉笑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莫忘了还有我,” 夏芸轻皱眉头道:“你,难道你有办法找到我父亲,” 苏小玉想了想道:“先要找到你父亲就要先找到一个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就是在那些状告你父亲官员身上,” 夏芸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从那些人身上问出有关于我父亲的消息,” 苏小玉点点头道:“不错,就是这样,” 想要从这些朝廷大员的口中挖出下夏忠堂的消息又谈何容易,若是对朝廷的官员做出的过分的事情那就代表要与朝廷做对,当今天下又有谁有谁敢与朝廷做对呢,这样的人一定沒有,以后也不会有,苏小玉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办法和手段, 苏小玉忽然让车夫停住马车,夏芸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苏小玉面带笑容道:“现在我们先去找你父亲,等找到你父亲之后我在带你去那个地方,” 夏芸一脸惊喜都道:“我们现在就去,” 苏小玉点点头道:“现在就去,” 阳光下一匹黑马在奔腾,黑马的皮毛上已经沾了不少尘土,本來油亮发光的黑色也蒙上了一层尘土,黑马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人,此刻年轻的脸上也已略显疲态,显然他们已经连续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蓝衣年轻人脸上虽然已显疲态,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还是炯炯有神,蓝衣年轻人抬头想远一望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座县城,县城的城楼上还挂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平山县,看着这个木牌蓝衣年轻人立刻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他要去的第一个地方, 这蓝衣年轻人正是熊玉, 熊玉驱马到县城门口然后下面牵着马向县城里走去,一进县城熊玉就看到了一片萧索的场景,这县城里好像是一座废弃的县城,因为在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从街道两旁的建筑不难看出县城以前的繁华,可现在这县城为什么却如此萧索呢,这县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山县的德远当铺,可这么偌大的一个县城又该去哪里找德远当铺呢, 熊玉牵着马慢慢向前走去,冷风吹起刮落在地上的木板,在木板旁还有一直野狗,野狗看打熊玉立刻狂吠几声,这只野狗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熊玉看着这只野狗心存不忍,他走到野狗身旁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放在野狗面前,野狗看着馒头立刻发出呜呜的声音,野狗冲向了馒头,可就在这只野狗要吃到馒头时它却倒在地上,野狗无力的呜咽几声就断了气, 这只野狗已被活活饿死了,熊玉叹了口气牵着马继续向前走去,又走了不远熊玉的眼睛忽然一亮,因为他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商铺,商铺上还有一个发黄的匾,匾上写着德远当铺, 熊玉加快脚步向德远当铺走去,当铺的门大开着,屋内已经布满了尘土,熊玉将马拴在门口然后走进当铺中,此刻当铺中已经看不到一个人,熊玉皱眉心中暗道:暗河的人为何要让我來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是谁,”当铺的角落出忽然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熊玉立刻吵着声音处靠近,当他走到那个角落处时就看到了一个坐在摇椅上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身上穿着绸缎长袍,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他却绝不像饿了很多天的样子,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还摆着一只冒油的烧鸡和一坛好酒,这个中年男人与这个地方简直格格不入, 熊玉看着中年男人缓缓开口道:“王掌柜,” 中年男人睁开眼睛看着熊玉道:“你是熊玉,” 熊玉点点头,王掌柜也点点头, 熊玉看着王掌柜的样子不禁问道:“这平山县为何会是这般景象,” 王掌柜抓起一根鸡腿吃了几口道:“这个问題你可算是问对了,” 熊玉在听,王掌柜继续道:“你看到我这个当铺了吗,” 熊玉点点头,王掌柜接着道:“当铺当让是用來当东西的,当一个人身上沒银子的时候就难免会想办法找些银子,可要短时间找大量的银子又是一件极其苦难的事情,所以这些人就会把值钱的东西拿到我的当铺來当,” 熊玉皱眉道:“这与小镇的萧索有什么关系,” 王掌柜笑了笑道:“银子是用來的花的,所以银子总是很快就沒有了,我的当铺银子很多,我出的价格一向很高,于是他们就接着拿东西來当,所以久而久之县城里的人把所有家当都压在我的当铺了,他们的所有家当都是我的了他们还拿什么來当,所以他们只有离开,于是这平山县慢慢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了,” 熊玉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真的有这么多银子,” 王掌柜嘴角一咧道:“你身上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押给我,我所出的银子天下绝沒有第二个当铺可以做到,” 熊玉忽然拔出自己的剑道:“你看这并肩值多少银子,” 王掌柜看着熊玉手中的剑眼睛里立刻发出发出亮光,他笑着慢慢伸出四根手指,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出其不意 世间很少有人不爱银子,很多人都说银子不重要,那是因为他的身上有银子,当你身上有银子的时候你可以做很多事情,当你身无分文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所以有关于银子的话題总是很容易吸引人,熊玉看着王掌柜笔画出的四根手指淡淡一笑道:“你出四万两银子,” 王掌柜摇摇头抓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一口道:“一般人一定会觉得四万两已经足够多了,但我却不这样认为,我给出的是四十万两银子,” 熊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道:“这柄剑真的值四十万两,” 王掌柜摇摇头道:“不值,这柄剑在我手中简直连一文钱都不值,” 熊玉皱眉道:“那你为何要出四十万两,” 王掌柜眨了眨眼睛道:“这柄剑虽然在我手里不值钱,但这柄剑却是你身上唯一贵重的东西,你只有一柄剑,而我的银子却数也数不清,所以这笔买卖亏的人还是你,” 熊玉笑了笑道:“既然我的这柄剑这么值钱我为何要当给你,” 王掌柜哈哈一笑道:“你不喜欢银子,” 熊玉摇摇头道:“不喜欢银子的人恐怕很少,” 王掌柜的又吃了一口鸡腿然后吧唧吧唧嘴道:“你口中虽这么说,但你心中却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熊玉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王掌柜忽然话锋一转道:“你想去暗河,”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要去暗河,” 王掌柜忽然叹了口气道:“想要去暗河就一定要从我这里得到信物,只有得到信物你才能去卢本光那里,对不对,” 熊玉点点头,王掌柜接着道:“可我的信物是绝不会白白送你的,你只有做到我说的条件,我才能将我的信物交给你,” 熊玉看着王掌柜的样子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沉声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王掌柜笑了笑伸出四根手指道:“只要你给我四十万两银子,我就将我的信物交给你,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这件事好像从一开始就一个陷阱,熊玉的身上一定不会带着四十万两银子,并且在短时间内凑齐四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王掌柜这是在故意刁难熊玉, 王掌柜的眼睛在盯着熊玉的腰间的剑,王掌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四十万两银子,可我刚才又说你的剑值四十万两,你若想让我将信物交给你,你就要把你的剑当给我, 熊玉岂会不明白王掌柜的意思,熊玉看着王掌柜淡淡道:“你知道我的身上不会有四十万两银子,” 王掌柜摇摇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若是你身上真的有四十万两银子呢,这谁能说的准,所以现在只要你拿出四十万两银子,我就将信物交给你,这买卖不亏,一点都不亏,” 熊玉盯着王掌柜忽然叹了口气道:“看來信物是我拿不到了,” 王掌柜的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在告诉熊玉:怎么找到四十万两银子是你的事情,你若能找到我的信物就给你,你若是找不到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熊玉走到王掌柜面前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王掌柜好奇的看着熊玉,他十分好奇熊玉接下來会做什么,他在想熊玉会不会做出让他吃惊的事情, 王掌柜瞪大眼睛,他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想不到熊玉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王掌柜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冰冷的剑尖就停在王掌柜的咽喉一寸处,王掌柜勉强一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熊玉笑了笑道:“这就是四十万两银子,” 王掌柜皱起眉头道:“哪里有四十万两银子,” 熊玉看着王掌柜道:“你的命就是四十万两银子,” 王掌柜露出疑惑的表情,熊玉笑了笑继续道:“你说你有数不清的银子,可若是你死了这些银子是不是就不在属于你了,” 王掌柜点点头,熊玉接着道:“所以只要你还活着那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死人是无法花银子的,” 王掌柜看着熊玉的脸,他想从熊玉的脸上看到不安,可熊玉脸上却偏偏沒有任何表情,王掌柜根本看不出熊玉此刻在想什么,他也看不出熊玉会不会真的刺出这一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熊玉握剑的手非常稳健,这么长的时间里熊玉的手沒有动一下,王掌柜无奈的摇摇头终于妥协,他从怀中慢慢取出一张当票道:“你只要拿这给卢本光看,他就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信物,” 熊玉笑了笑,他的剑还在王掌柜咽喉处一动不动,王掌柜忽然叫道:“我的信物都已经给你了,为何你的剑还不拿开,” 熊玉顿了顿一字一字道:“我要的是真的信物,” 王掌柜脸色一变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熊玉笑着摇摇头道:“看來你不是真的喜欢银子,不然你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熊玉的表情忽然变冷,他的手微微一动,这一个动作看起來就像是他要刺出手中的剑一般,王掌柜见势立刻惊声道:“真的信物在这里,”说着王掌柜就从腰间取下一个玉坠,王掌柜将玉坠拿到熊玉面前道:“这个就是信物,你拿去,” 熊玉看了看玉坠然后将剑收回腰间,他接过王掌柜手中的玉坠淡淡一笑道:“多谢,说着熊玉转身就走不在看王掌柜一眼, 屋子里只剩下发呆的王掌柜,等熊玉走远后王掌柜才缓缓起身,他伸了个懒腰笑道:“首领的眼光果然不错,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话音一落王掌柜就又露出那副饥饿无力的样子坐在角落里, 从平山县到红光镇约莫有三百里的路程,熊玉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到达了红光镇,这一路上他滴水未进,当到达红光镇时那匹陪伴熊玉好几日的黑马也累倒在地吐着白沫,熊玉看着黑马叹息一声道:“马儿啊马儿,若你还有來生千万别再遇到我了,”熊玉讲黑马就地埋了之后走进了红光镇, 一走进红光镇熊玉就感受到了繁华,熊玉到达红光镇时已是黄昏,街边随处可见吆喝的小贩和美味的小吃,比起平山县这红光镇简直就是天堂,熊玉沒走几步就听到了咕咕的声音, 熊玉摸摸自己的肚子暗叹一声道:看來我不只苦了那匹黑马,我的肚子也在像我抗议了, 熊玉走到一个烧饼摊前买了两个烧饼,然后他又去前面的面馆吃了一碗热汤面,吃完这些后熊玉已经出了一身汗,在走出面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來, 熊玉出门沒走几步迎面就急驶來一辆马车,三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忽然停在了熊玉面前,然后马车的窗户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臂,细长的手指,手指的指甲盖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这手指冲着熊玉勾了勾手指头, 熊玉皱眉,然后走到马车前,然后马车里就传出女人软软的声音:“是熊玉熊少侠吗,” 熊玉点点头道:“你是什么人,” 这女人的声音变得更加酥软,一般男人听了这样的声音恐怕早已被酥化了,只听这女人轻声道:“你若想知道我是谁为何不进來看看,” 马车的门帘已经被撩开,熊玉看着撩开的门帘然后一跃跳上了马车,一进马车立刻就有一个女人扑了上來,熊玉立刻感觉了一具光滑柔软的躯体,这马车上竟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马车内沒有一点光线,熊玉无法看清楚这女人长什么样子,这女人整个人都爬在熊玉身上道:“现在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熊玉笑了笑道:“我还是看不出你是什么人,” 女人娇笑一声道:“既然你看不出为什么不摸摸,”说着少女就抓住熊玉的手将熊玉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少女轻哼一声道:“现在你还在乎我是什么人吗,” 熊玉深吸一口道:“很好,” 少女在熊玉耳边轻轻吹气道:“还有更好的东西,你想看看吗,” 熊玉忽然抱起这个少女,少女娇嗔一声道:“都说男人是急性子的动物,这话果真不假,” 熊玉点头一笑道:“现在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少女将头埋在熊玉怀中道:“你将我抱的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來了,” 熊玉忽然起身,然后对少女冷声道:“你猜我现在若是将你从马车里扔出去会怎么样,” 少女一愣道:“你莫忘了我还,还······”少女想说她还光着身子, 熊玉淡淡道:“我当然沒有忘记,” 少女又惊道:“你若将我扔出马车外,那我,那我的身子岂不被那些臭男人看光了,” 熊玉轻哼一声道:“那你想不想被那些臭男人看,” 少女摇摇头道:“当然不想,” 熊玉点点头道:“那你就说出些我感兴趣的东西,不然我就将你扔出马车外,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若我数到三你还沒有说出我想听的话,那我就动手了,” “一,” “二,” “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少女慌忙道, 熊玉笑了笑道:“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在听,” “你简直和那些臭男人一样臭,”少女大声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重重考验 想要知道一个女人是否真的生气就要看这个女人的眼睛.眼睛是不会说谎.所以当你看到一个女人的眼睛里喷出怒火时最好理她远一些.不然遭殃的人一定会是你. 当一个女人说你是臭男人的时候并不代表她讨厌你.一个女人说话的语气也及其重要.当她是笑着说是臭男人时那她大半是喜欢你的.可她若是冰冷的说一句臭男人那这个女人一定是讨厌你的. 这个光溜溜的少女还在熊玉怀中.她口中手熊玉是臭男人.可她的手却已经搭在熊玉的脖子上.少女紧紧的搂着熊玉的脖子道:“难道你真的不想与我发生些什么.难道你真的是个木头人.” 熊玉对着少女笑了笑道:“我不是木头人.” 少女人娇嗔一声道:“既然你不是木头人为何不将我放下來然后做一些你想对我做的事情.”这**裸的言语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动心.看到这样的尤物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熊玉动心了.因为熊玉是个男人.但熊玉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yuwang.他时刻都保持着一个冷静的心.熊玉似乎在考虑的少女的提议.熊玉伸手捏了一把少女的屁股道:“实在是太可惜了.” 少女一脸红晕羞滴滴道:“什么可惜了.难道我还不够完美.” 熊玉摇摇头忽然将马车的门帘掀开.然后将少女的腿伸到门帘外.少女的大部分身子还在马车内.但她的一双玉腿却已经暴露在街边的小贩眼中. 这几乎是一双完美的玉腿.纤细的长腿.光滑的皮肤.本來卖力吆喝的小贩也不吆喝了.行走的路人也都停下脚步來看着这双玉腿. 少女脸上的红晕忽然消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熊玉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熊玉淡淡道:“在做我刚才说过的事情.” 不少人已经聚集在了马车前.顿时议论声四起. “你快看.这马车里的人到底在做什么.马车里怎么伸出一双腿來.” “嘿.别说还真是.这腿可真是漂亮啊.” “看到这样的腿我实在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把.” 马车外的议论声已经传入了少女的耳中.熊玉看着少女道:“不妙了.看來有人要对你的腿图谋不轨了.” 少女一咬银牙道:“你.你真是个混蛋.你简直是个大混蛋.” 熊玉哦了一声眼睛一弯道:“既然我是个大混蛋那我就要做些大混蛋才能做的事情.” 少女一听立刻急道:“你想做什么.” 熊玉故作沉思状道:“不如我将你的上半身也放出去.这样大家就都能看到你那美丽的容貌了.” 少女气急败坏道:“可你明明知道我沒有穿衣服.” 熊玉疑惑道:“你沒有穿衣服么.我怎么不知道.这马车里太暗了.我实在看不清.不如将你放出去看看吧.”说着熊玉顺势就要将少女放到马车外. “卢本光.是卢本光让我來的.”少女急忙道. 熊玉听了少女的话这才讲少女放回马车内.熊玉将少女轻轻放在马车内的软垫上道:“你若是肯早些说出來就不必在遭这些罪了.” 少女轻哼一声将头歪向一边.少女此刻已决定不在理熊玉.更不和熊玉说一句话. 马车已经缓缓启动.熊玉在少女身旁躺了下來.他刚才想起自己做的事却是有有些过分了.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熊玉顿了顿柔声道:“卢本光是你什么人.” 少女本不想开口.可她一转头就看到了熊玉的侧脸.那是一张一场坚毅的脸颊.只看到这半个侧脸少女就觉得熊玉一定是一个坚毅果敢的人.熊玉转头.然后他的眼神就与少女的眼神对住.少女立刻避开熊玉的眼睛.此刻的少女实在不像是熊玉一开始见到的那个.此刻的少女简直与刚才的判若两人. 熊玉好奇的看着少女道:“怎么此刻你这样安静.” 少女顿了顿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叫卢小桃.卢本光是我爹.” 听了少女的话熊玉立刻吃了一惊.他盯着少女道:“卢本光既然是你爹.那为何他还让你來······”熊玉的话沒有说完.因为他实在说不出口这几个字.一个做父亲的居然会让自己的女儿光着身子勾引人.一个父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卢小桃岂会不明白熊玉想说什么.她无奈一笑道:“想要去暗河就一定要得到三个人的信物.但这三个信物却是要经过考验才能得到的.若是轻易能得到那岂不人人都可以去暗河了吗.” 熊玉沉声道:“难道刚才就是对我的考验.” 卢小桃摇摇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的小考验.我爹身为暗河的守门人自然要严格执行暗河定下的规矩.像你这样要去暗河的人我已经见过不下五十个了.” 熊玉顿了顿道:“每个人都是你亲自接待.” 卢小桃看着熊玉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见每个人都是光着身子一副浪荡的样子.” 熊玉并沒有否认.他并沒有开口.他实在不希望这是真的. 卢小桃忽然拔下头上的银簪递到熊玉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熊玉接过银簪一看.只见这银簪表面并沒有什么特别指出.但这银簪最前面却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小孔.熊玉看着这小孔道:“难道这是一件暗器.” 卢小桃点点头道:“若是真的有人想对我做那些事那他一定已经是个死人了.” 熊玉叹了一口气道:“难道我刚才已经捡了一条命.” 卢小桃嘻嘻一笑道:“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就算你做那些事我也不会对你放暗器的.” 不知为何熊玉听到卢小桃这样说心中还有一丝喜悦.不管是谁都一样.男人喜欢听女人夸赞的话.女人也喜欢听男人赞美的言语. 熊玉像是想起來什么事一般.他忽然问道:“你刚才说这些年已经有不下五十人想去暗河.” 卢小桃点点头道:“不错.而且那五十多人都是可以叫的出名号的江湖高手.” 熊玉听了皱眉道:“那有几个人通过了你爹的考验.” 卢小桃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担忧.她抿抿嘴唇道:“你要听实话吗.” 熊玉点头道:“当然.” 卢小桃伸出來两根手指.熊玉深吸一口气道:“只有二十人通过了考验.看來这考验的确不简单.” “不对.是两个人.”卢小桃低声道. 熊玉一惊道:“五十个江湖高手只有两个通过了考验.” 卢小桃点点头道:“而且通过考验的那两人最终还是沒有成功到达暗河.” 熊玉面色凝重道:“难道是因为那白方镇的聚贤酒楼的常老板.” 卢小桃点点头道:“最后那二人因为沒有通过考验死在了常老板手中.” 熊玉皱眉道:“难道通不过考验就要死.” 卢小桃咬咬嘴唇道:“所以我劝你现在回头还來记得.我就当沒见过你.” 熊玉摇摇头道:“我一定能要去.” 卢小桃不解道:“可是已经有四十八人死在我爹手中.你真的不怕死吗.” 有些人并不是不畏惧死亡.他们之所以不畏惧死亡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死亡和这些更重要的东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逍遥子和蓝二先生都已经被抓到暗河.所以他不得不去暗河.这次熊玉有的选择.他完全可以选择不冒这个险.但熊玉并沒有做.因为他这次不做选择.他的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通往暗河的路.即使这条路上充满荆棘也无所谓.熊玉在乎的人就在这条荆棘路的尽头.熊玉已经做好了披荆斩棘的决心. 熊玉看着卢小桃淡淡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能回头.” 卢小桃叹了口气道:“若是你见到我父亲一定不要顺着他的话去做.我爹的脾气很大.他要是不开心你就完蛋了.” 熊玉点点头道:“你知道你爹的考验是什么吗.”熊玉再想若是能知己知彼那这次的考验说不定就沒那么难了.既然卢小桃是卢本光的女人.那她应该知道卢本光的考验是什么. 卢小桃看着熊玉尴尬摇摇头.紧着着卢小桃道:“我只负责将要去暗河的人送到我爹面前.之后就沒有我的事了.而且在我爹心中有关于暗河二字的一切事情都是机密.就算最亲近的人的人我爹也不会透漏半个字.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爹会用什么方法考验你.” 熊玉叹了口气不禁道:“看來这次又要赌命一搏了.”就在熊玉话音一落时马车也听了下來.赶车的车夫站在马车外道:“小姐.已经到家了.” 卢小桃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卢小桃不舍的看了一眼熊玉然后道:“你要从这里这里下车了.一会就会有人來带你去见我爹.我要先走了.” 熊玉点点头道:“谢谢你.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假难辨 这是一个幽静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棵松柏,虽已到了万物凋零的季节,但松柏却依旧长青,熊玉一下马车后车夫就赶着马车离去,此刻院子里只剩下熊玉一个人, 一阵冷风扫过吹的松柏轻轻晃动,熊玉不进打了个哆嗦,不知卢本光又会给熊玉出什么样的难題呢,熊玉叹了口气站在原地默默的等着,冷风不停,熊玉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可接应熊玉的人却还未出现,难道卢本光是故意这样做的, 熊玉的脚已经冻的有些发麻,但他却并未走动,因为他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股敌意,仿佛只要他一动这个人就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时间又过去了一炷香,院子里只能听到松柏飒飒的声音,熊玉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他的手始终离腰间的剑七寸,因为他要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拔出自己的剑, 忽然嗖的的一声,熊玉的背后忽然射出一支箭,这支箭以飞快的速度直直的朝着熊玉的后背飞去,只是眨眼间这支箭就已到达熊玉后背五寸处,熊玉瞬间睁开眼然后转身拔尖,只见蓝光一闪这支箭就被熊玉的剑削成两段, 熊玉嘴角一扬然后瞬间向前跃去,从刚才那支箭射來的方向熊玉就已经知道了射箭的人在哪里,只要判断出射箭的人在哪里熊玉就有信心将射箭的人抓住, 几个闪身后熊玉就已到了院墙处,熊玉已一跃而起飞到院墙外,只见院墙外站着一个身穿黄色短袍的男人,熊玉忽然拔剑,然后一剑刺出,黄衣男人來不及反应立刻吓的惊呼一声,熊玉的剑尖已经停在了这人的咽喉处,这人身后背着弓箭筒,手中还握着一张弓, 黄衣男子看着熊玉勉强一笑道:“少侠为何用剑指着我,” 熊玉淡淡道:“那你为何暗箭伤我,” 黄衣男子的额头上已渗出冷汗,因为他已感受到了熊玉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黄衣男子将手放在背后道:“我只是一个奉命执行任务的下人,想必少侠是不会难为我的,” 熊玉哦了一声道:“都说下人的命不值钱,不知道你的命是不是也不值钱,” 黄衣男子眼睛一转道:“我的命不值钱,但我却是个很有用的人,” 熊玉点点头道:“你若能带我去见卢本光那你就还有些用处,可若是你不能的话,那我就要······” 黄衣男子不等熊玉说完就插嘴道:“我是个有用的下人,我就是來带你去见卢本光的,”在说到我字的时候黄衣男子已经从背后取出一个烟雾弹,在说到你字的时候黄衣男子已将手中的烟雾弹扔出,等说到光字时黄衣男子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三丈外, 黄衣男子笑着要摇摇头心中暗道:看來这熊玉还是经验太少,不然怎么这样就被我轻易骗过,看來他想要见卢大掌柜是沒戏了, 就在黄衣男子又向前走了几步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蓝衣,一柄沒有剑鞘的剑,这不正是刚才的熊玉吗, 他明明已经甩开了熊玉,可现在熊玉居然又站在他前面两丈处,黄衣男子瞪大眼睛,他看着熊玉吃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剑柄道:“你既然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黄衣男子看着熊玉握剑的手尴尬一笑道:“我若是死了就沒人能带你去见卢大掌柜了,” 熊玉笑了笑道:“可你好像并不想带我去见你们的卢大掌柜,” 黄衣男子嘿嘿一笑道:“刚才不想,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熊玉沒有开口,黄衣男子继续道:“活着总是比死要舒服些的,我还不想死,” 去暗河的路好像远比熊玉想象中的要艰难,这一路上好像处处都是关卡,难道这是暗河首领故意安排的,可暗河首领这样安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卢本光看起來十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他留着长长的山羊胡,他的手上还抓着一个玉质的算盘,他整个人看起來就想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当熊玉走进卢本光的屋子时卢本光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黄衣男子将熊玉带到卢本光的住处后就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熊玉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卢本光道:“卢大掌柜,” 卢本光慢慢睁开眼睛道:“熊玉,” 熊玉点点头,卢本光眯起眼睛道:“把王掌柜的信物拿來,” 熊玉从怀中取出王掌柜的玉佩交给卢本光,卢本光就玉佩抓在手中看了看道:“你是怎么通过王掌柜那关的,” 熊玉沉声道:“不管什么人都会把生命看在第一位,王掌柜也不例外,” 卢本光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中的算盘拨了几下道:“王掌柜的命至少值五百万两,这买卖你赚了,赚得不是一点半点,” 熊玉顿了顿道:“我怎么要怎么样做才能得到你的信物,” 卢本光咧嘴露出森森白牙道:“杀了我,信物就在我的身上,只要你杀了我,你就可以从我的身上得到信物,” 熊玉皱眉,他不相信卢本光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盯着卢本光道:“只有杀了你才能得到你的信物,” 卢本光舔舔嘴唇道:“不错,杀了我信物就是你的,不然你将永远无法到达下一个地方,” 熊玉在看着卢本光的眼睛,他希望从卢本光的眼中看出这只是个玩笑,可卢本光的眼神中去沒有一丝玩笑之意,难道卢本光是认真的, 看着卢本光时熊玉想到了卢小桃,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杀了卢小桃的父亲, 卢本光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未免太自信了,” 熊玉看着卢本光道:“什么意思,” 卢本光自信一笑道:“你真的以为杀我那么容易,” 熊玉有些听不明白卢本光话中的意思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卢本光神秘一笑,然后他摇了摇手中的算盘,算盘发出簌簌的声音,然后门外忽然走进來三个人,这三个人走到卢本光面前然后站成一排,熊玉看着这三个人忽然愣住,因为他看到这三个人的相貌居然与卢本光的一模一样,就连他们的衣服神态都如出一辙,这四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难道这卢本光有四个和他相貌相同的兄弟,难道他们生來就是四胞胎, 这四个人忽然在熊玉面前开始转圈,他们转圈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就连熊玉也分不清楚哪个才是最开始站在他面前的卢本光了, 这四个卢本光一齐看着熊玉笑了笑,然后她们齐声道:“熊玉,你可知道那个才是真的我,” 熊玉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刻他根本看不出这四个人哪个才是真的卢本光,从进屋子的时候熊玉就在观察卢本光,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的很仔细了,可现在看來他一开始的观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四个卢本光一齐摇了摇手中的算盘,然后他们就慢慢朝着门外走去,熊玉的手慢慢伸向腰间的剑柄,他心中暗想道:如果让他们四个人走出门外那我就完全沒有机会了,我是我能在屋子里将四人击杀,那我就可以从他们四个人的身上找到信物了, 熊玉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就在他要拔剑的时候四个卢本光其中的一人忽然开口道:“小子,我劝你最好打消拔剑的念头,只要你拔剑杀错人,那你将失去得到信物的机会,所以你必须一击命中,只要你杀错人,那信物就会永远消失,到时你将永远无法到达暗河,” 熊玉握剑的手慢慢松开,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四个卢本光走出门外,四个卢本光朝着不同的方向慢慢的走着,他们丝毫不担心熊玉会发现哪个是真的,因为之前來找他的五十个人中只有两个人分辨出了真的卢本光,而且那两人还是靠运气才能找出的,这运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四个卢本光的轻功都不错,他们同时回头朝着熊玉不屑一笑,然后他们就立刻跃起朝着四周散去,顿时院子里空无一人,熊玉咬牙,他本想朝着一个人追,可他又怕出错,若是追错一人那他将永远无法到达暗河,可到底哪个人才是真的卢本光呢, 熊玉分辨不出,也想不出,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做, 一个人越是在困境越不能放弃,熊玉在告诉自己绝不能放弃,如今他只有赌一把了,熊玉忽然想着正前方追去,现在他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就在熊玉追出大门的时候在不远处忽然想起了卢小桃的声音,“熊玉,快过來,” 熊玉砖头一看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卢小桃,熊玉看到卢小桃立刻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卢小桃眨眨眼睛道:“你还想去暗河吗,” 熊玉皱眉道:“当然想,”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暗中相助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她们对你有好感时她们会不顾一切的帮助你.就算你是她爹的仇人她也会去帮助你.可当一个女人讨厌你时她有会千方百计的去陷害你.即使你和她沒有任何关系. 在大多数女人心中.爱情的的力量是要远远超于亲情的.这也是为什么男人与女人分手时受伤较重的总是女人.但有一点你千万要记住.那就是千万不要伤害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因为这件事情不是后悔二字就能挽救的. 熊玉无疑是一个能吸引女人的男人.他的性格坚毅.他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会动心.但他却不会直接扑上去.因为他有很好的克制力.他知道自己不是动物.只有动物才会看到异性就直接扑上去. 这一点无疑已经吸引了卢小桃.在卢小桃心中熊玉无疑是一个特别的男人.因为当熊玉知道卢小桃是光着身子的时候熊玉的眼中并沒有露出看**的眼神看卢小桃. 这只是一个眼神的事情.本就有些事情是在你看來很小.可在别人却很重要. 卢小桃此刻站在熊玉面前的运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马车中卢小桃看到了熊玉对女性的尊重.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谢谢你. 卢小桃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熊玉.她并沒有开口.但熊玉却从卢小桃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端倪.他盯着卢小桃道:“难道你能带我去暗河.” 卢小桃欣然一笑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在在我爹这里我却能帮你一把.” 熊玉立刻顿时希望顿生.他看着卢小桃欣喜道:“难道你知道刚才那四个人哪个是你爹.” 卢小桃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 熊玉看着四个卢本光离去的方向立刻急道:“哪个方向的人才是你爹.快告诉我.” 卢小桃缓缓道:“我爹只有一个.你明白吗.” 熊玉皱眉道:“我当然知道你爹只有一个.可刚才的四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怎么才能分辨出那个是你爹呢.难道你有什么诀窍.” 卢小桃摇摇头道:“笨蛋.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了什么.” 熊玉回忆刚才卢小桃的话.他记得卢小桃说过他爹只有一个.难道玄机就在这句话中.熊玉的眼神忽然一变.他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相不是我想的那样.” 卢小桃一摆手道:“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就去做吧.” 熊玉点点头.他对着卢小桃嘴角一扬道:“这是你帮我第二次了.我会记得的.”说着熊玉转身就走.卢小桃看着熊玉的背影嫣然一笑痴痴道:“只要你记得我就好.” 屋子还是刚才的屋子.屋子里的一切都沒有变.屋子里的太师椅还在微微晃动.是不是这张太师椅上刚才还坐着人.刚才四个卢本光与熊玉都出去了.又有谁会在这太师椅上坐着呢. 熊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目光停在太师椅旁边的一张弓弩上.这个弓弩看起來有些眼熟.熊玉想了想立刻暗忖道:这不正是之前那个黄衣男子偷袭我用的弓箭吗. 这弓箭刚才还背在黄衣男子的背上.怎么此刻这弓箭又出现在这里了呢. “少侠.你怎么还在这里.”屋外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熊玉立刻望向门外.只见门外慢悠悠的走进來一个黄衣男人.这黄衣男子正是一开始带熊玉來的那个人. 熊玉看着黄衣男子笑了笑都:“你又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黄衣男子抬起头看着熊玉.只见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他的外表虽然看起來很年轻.可他的实际年龄一定要远远大于他的外表.黄衣男子笑了笑道:“卢大掌柜出去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头头溜进來.”说着黄衣男子就走到太师椅面前坐下.然后他看着熊玉道:“你看.卢大掌柜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在这个屋子里做任何事情.” 熊玉笑了笑道:“我听说那卢大掌柜的脾气不好.你这样做不怕他生气吗.” 黄衣男子哈哈一笑道:“刚才我已看到卢大掌柜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内他们绝不会回來.所以这一炷香的时间里这屋子是属于我的.倒是你.你若在找不出那个才是真的卢大掌柜那你恐怕去暗河的希望就要破灭了.” 熊玉坐在黄衣男子旁边道:“那你知道哪个才是真卢大掌柜吗.” 黄衣男子立刻摇头道:“我.连你这么高的功夫都看不出.我怎么可能会看得出.” 熊玉皱眉道:“你真的看不出.” 黄衣男子点点头道:“当然看不出.平日里我都不敢抬头看卢大掌柜一眼.若是只有两个我还可以勉强辨认一下.可这四个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熊玉哦了一声道:“那你觉得东南西北那个方向的人可能是卢本光呢.” 黄衣男子顿了顿道:“我可不可以不说.” 熊玉的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黄衣男子又想了想道:“既然你一定要我说那我就说南面的最可能是卢大掌柜.” 熊玉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就去追难免的卢本光.若是错了我就要你的命.” 黄衣男子一惊道:“这明明是你让我说的.为何错了还要怪我.” 熊玉不再开口.他转身就向门外走去.熊玉转身的一瞬间黄衣男子脸上忽然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黄衣男子诡异的笑容刚出现然后就僵住.因为他发现忽然有一柄剑指着自己.一柄淡蓝色的剑. 熊玉在转身的一瞬间就已拔剑.就在黄衣男子松懈的一瞬间熊玉的剑就已经停在黄衣男子的咽喉处. 黄衣男子看着熊玉惊诧道:“你这是做什么.” 熊玉淡淡一笑道:“只要找到卢本光那我就赢了.现在我已经找到了.” 黄衣男子脸色有些难看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熊玉继续道:“既然你不明白那就由我來说.刚才那四个人卢本光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卢本光根本不再那四个人中.而真正的卢本光就是你.若是我却追那四个卢本光.那我从一开始就已输了.” 黄衣男子盯着熊玉道:“你拿什么肯定我就是卢本光.” 熊玉吸了一口气道:“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黄衣男子疑惑道:“什么事.” 熊玉抬起手伸出自己拇指道:“你看我的拇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黄衣男子看着熊玉的拇指忽然大笑道:“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熊玉盯着黄衣男子道:“那你敢让我看看你的拇指吗.” 黄衣男子笑着点点头然后伸出自己左手的拇指.熊玉看到黄衣男子最受的拇指与食指上都有厚厚的老茧.只有经常用拇指和食指的人这两个手指上才会有老茧.而拨算盘恰巧就只会用到这两根手指. 黄衣男子有些疑惑道:“难道只凭这一点你就能认定我是卢本光.” 熊玉摇摇头道:“从我刚进屋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在观察.当你将我带到这里时你沒有说一句话就退了出去.” 黄衣男子皱起眉头道:“这能代表什么呢.” 熊玉接着道:“你虽然沒有看屋子里的卢本光一眼.但屋子里卢本光的眼睛却一直都在你身上注视着.按常理來说卢本光该看的人是我.可是他却一直在看着你.你说这是为何.” 黄衣男子叹了口气道:“仅凭这几点你就敢笃定我就是卢本光.” 熊玉摇摇头道:“仅凭这几点还不够.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沒说出來.” 黄衣男子在听.熊玉继续道:“你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你若不出现在这屋子里我一定想不到卢本光会是你.” 黄衣男子有些不明白道:“为何我出现在这屋子里卢本光就是我.” 熊玉自信一笑道:“你选择这个时候來屋子里只不过是为了想看看我在不在.若我不在那你的计划就成功了.若是我在你就要竭尽全力将我劝出去.只要我去追那四个人你就稳操胜券了.” “还有你知道我若是追不到那四人一定还会回到这屋子里.所以你就在这里提前等着我.只要我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回來你就会告诉我你才是真正的卢本光.”熊玉说完这些后就不再开口. 黄衣男子忽然长叹一口气道:“好.好.好.你果真是心细胆大.你猜的不错.我才是真正的卢本光.” 熊玉心中大喜.他将剑收回到腰间道:“既然我猜对了那你就将信物交给我吧.” 卢本光点点头道:“看來首领沒有看错人.你果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说着卢本光就从怀中取出一个只有手掌大小的金算盘继续道:“这就是我的信物.你只要拿着这个就可以见到常老板了.” 熊玉接过金算盘立刻转身就走.熊玉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卢小桃.熊玉三步并作二步走到卢小桃面前道:“这次全靠你了.若是沒有你我一定已经错失去暗河的机会了.” 卢小桃嘿嘿一笑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若是能活着从暗河回來一定要还我这个人情.” 熊玉点点头道:“一定.”说着熊玉转身离去 熊玉的背影中透出一种孤独与高傲.卢小桃望着熊玉的背影心中喃喃道:希望到时你还能活着见到我.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淳朴车夫 时间过去了将近七天,熊玉还在路上,从红光镇到白方镇大概需要四天的路程,本需要四天的路程熊玉却足足走了七天,难道他并不急着去暗河, 熊玉的心中很急,可他却并沒有着急赶路,因为他明白一件事,他现在需要的是保持充沛的体力,所以熊玉并沒有骑马,熊玉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银子租了一辆马车,他此刻就舒服的躺在马车中, 熊玉本不是个喜欢享受的人,可他去现在去额必须这么做,因为他听卢小桃说过,五十个人中只有两个人通过了卢本光的考验,能从五十人中脱颖而出的这二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看这两人最后却还是终结在了常老板的手中, 熊玉可以想象的到常老板是个多么可怕的人,这两人最后死在了常老板手中,那就证明在常老板面前失败了就只有死这一条路,这次不会有人在帮熊玉,熊玉只能靠自己一个人, 熊玉躺在马车里喝着酒,他在想问題的时候喜欢喝几杯酒,这是个习惯,熊玉认为一个人在思考问題时喝几杯酒可以让脑子更加灵活,此刻熊玉的心中只有一个问題,那就是常老板那边会有什么样的考验等着他, 是什么样的考验只要失败了就必须死,熊玉已经足足了十八杯酒,熊玉忽然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这十八杯酒下肚后他根本什么都沒想出來, 熊玉还想再喝几杯,当他抓起酒壶时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熊玉放下酒壶闭上眼睛,他忽然朗声道:“距离白方镇还有几天的路程,” “老板,照这个速度大概还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赶车的男人略显疲惫道, 熊玉打开马车的门帘看着赶车的男人,赶车的男人是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子,初冬本就沒有庄家可种,所以很多庄稼汉子也在找着别的路子來养家糊口,最重要的是熊玉身上的银子不多了,他在租了一辆马车后身上的银子就所剩无几了,就在熊玉为找车夫发愁之际这个庄稼汉子却自告奋勇要为熊玉赶车, 熊玉能付给庄家汉子的银子不多,可这个庄家汉子却并不在乎,他说反正我在家中也是闲着,还不如出來给你赶车给孩子挣一点买糖钱,一般的车夫要走这么远的路都要十两银子,可这庄家汉子却只问熊玉要五两银子, 懂得满足的人往往都是幸福的,所以这一路上虽然枯燥疲惫但庄稼汉子却时常在哼着歌谣, “你不必叫我老板,我岁数还沒你大,若论年纪的话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哥,”熊玉对着庄家汉子笑着道, 庄稼汉子挠挠头道:“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熊玉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一路上还沒问你叫什么名字,” 庄稼汉子打起精神道:“我叫马逢雨,你呢,” 熊玉点头一笑道:“我叫熊玉,” 庄稼汉子将腿盘起來道:“熊玉老弟,你可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叫马逢雨吗,” 熊玉摇摇头道:“难道这名字里还有什么故事,” 马逢雨扬起马鞭抽了马屁股一下道:“你别说,还真有故事,我记得我爹和我说我娘生我的那年正好赶上多年不遇的大旱灾,庄家好几年都颗粒无收,那时不少人都饿死了,那时我家还有六个孩子,那时本來养活六个孩子已经是我爹的极限了,我一出生我爹就要把我扔了,” “可我好歹也是我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块肉,我娘死活不让我爹把我扔了,于是我爹就劝我娘说家里已经有六个孩子了,若不把我扔了这几个孩子全都要饿死,我娘看着家里那六个几乎皮包骨头的孩子心一横就要将我扔了,” “可就在我娘要将我扔了的时候天上却忽然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本來干旱的土地也都湿润起來,只要老天肯下雨那庄家就有救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沒被扔了,所以我爹后來就给我起名字叫马逢雨,” 熊玉听完后哈哈一笑道:“那这样说來是老天救了你一命啊,” 马逢雨点点头道:“熊玉老弟你可说对了,我这条命是老天救下的,所以每逢过年我都会摆一大堆东西來供奉老天爷,” 熊玉笑了笑道:“你真的相信天上会有老天爷,” 马逢雨认真的点点头道:“我们庄稼人全靠老天爷吃饭,若是老天爷不给饭吃那我门岂不都饿死了,” 熊玉摇摇头,他沉声道:“若是真的有老天爷那天下怎么可能有坏人,若是真的有老天爷那天下本该只有好人的,” 马逢雨叹了一口气道:“你看我像不像一个好人,” 熊玉看着这个朴实的庄稼人道:“你不像,” 马逢雨点点头道:“不像,你也只能说我不像,我这一生一直勤勤恳恳的种地养家,可我却做过坏事,在我妻子生病急需银子的时候我偷过别人的银子,我甚至还抢了一个光棍的银子,他本已省吃俭用攒了五年的银子,他本可以娶一个老婆,可就因为我抢了他的银子所以他现在都无法娶妻生子,” 熊玉愣住,马逢雨继续道:“那你说我算不算好人,我即不算十恶不赦的坏人,也不是毫无污秽的好人,那你觉得自己算一个好人吗,” 熊玉顿了顿道:“我,” 马逢雨点点头道:“难道你就沒有做过一件坏事或者是有违道德的事情,” 熊玉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杀过人,他在燕子谷做杀手时杀过很多与自己毫无恩怨的人,他一直觉得自己并不能算一个坏人,可如果按马逢雨的话來说那他也并不能算作一个好人,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马大哥,若是按你这么说天下岂非都沒有好人了,,” 马逢雨哈哈一笑道:“好人有时也会因为一些无奈去做一些坏事,但有些坏事是无法被原谅的,若是一个人做了所有人都无法原谅的事情,那这个人就可以被叫做坏人,” 马车还在向前走着,熊玉看了看渐暗的天色道:“马大哥,就将马车停在前面的树林中暂度一晚吧,” 马逢雨点点头道:“那好,你先在马车里等着,我去捡些柴火将火生起來,” 熊玉摆摆手道:“我和你一起去,我又不是什么手脚不能行动的人,” 马逢雨哈哈一笑道:“你先在这里用石头垒一个火太,不然就算有柴火也生不起來火,” 星星火光慢慢燃烧起來,温暖的火光渐渐驱散了周遭的阵阵冷风,熊玉搓了搓手道:“此时若有酒喝就好了,” 马逢雨哈哈一笑道:“熊玉老弟你别说,我还真有,”说着马逢雨就从怀中取出一个羊皮酒袋,马逢雨拍拍羊皮酒袋道:“这里面装的可是我娘子临行前给我酿的桂花酒,” 马逢雨拔开木塞喝了一口然后将酒袋递到熊玉面前道:“若是不嫌弃你也喝一口,” 熊玉结果酒袋猛灌几口道:“我若是也能像你一样活着该多好,” 马逢雨皱眉道:“难道你都不能决定自己怎么活,” 熊玉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我想选择,可总有人不让我去选择,” 马逢雨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自己都无法决定,难道还有人会强迫你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熊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无奈道:“江湖,这就是江湖,若是我沒有踏进江湖那此刻我一定也与你过着一样的生活,” 马逢雨看着熊玉关切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熊玉沉声道:“去一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马逢雨疑惑道:“既然你已知道那地方危险重重为何还要去,难道你就不能不去,” 熊玉摇头道:“不能,绝不能,如果我不去我将会后悔一辈子,” 马逢雨靠着自己的理解道:“难道那危险的地方有你的亲人,” 熊玉点头一笑道:“若沒有那个人就沒有现在的我,所以不管那地方在危险我也要去,” 马逢雨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道:“熊玉老弟,我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却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我佩服你的勇气,” 熊玉起身从马车上取出自己身上最后的五十两银子,然后他走到马逢雨面前道:“马大哥,这个给你,” 马逢雨看着熊玉手中的五十两银子道:“熊玉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熊玉将银子放在马逢雨面前道:“拿着这些银子回去给你的孩子买些好吃的,” 马逢雨摇摇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熊玉摆摆手道:“若我此次一去不回那这些银子对于我來说也就沒什么用了,可这些银子却能帮上你,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马逢雨听了熊玉的话不禁道:“那地方真有这么危险,” 熊玉点点头道:“那恐怕可以算作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地方能闭上那个地方,” 马逢雨疑声道:“天底下竟还有这种地方,” 熊玉不再开口,他转身回到马车里,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題,他的父亲熊正飞就是被暗河追杀致死,若他真的能见到暗河的首领那他是否要向暗河的首领出手,若是出手他又有多少的胜算,这么想着想着熊玉就沉沉睡了过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真真假假 初升的阳光照射在树林中,光秃秃的树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又焕发出春日般的朝气,树林中很安静,只能听到马蹄咯嗒咯嗒的声音,马儿仿佛也在很享受的沐浴着阳光,这仿佛是美好的一天,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当熊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马车已经在向前行进,熊玉伸了个懒腰打开门帘道:“马大哥,我睡了多久,” 马逢雨打了个哈欠道:“我看你睡的太香就沒有吵醒你,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夜,我估计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就到白方镇了,” 熊玉点点头又回到马车内躺下,这一躺下他就发现自己的脑袋有些疼痛,一般这种疼痛都是在大醉之后, 他揉了揉有些微微发疼的脑袋心中暗叹道:我昨夜只喝了几口酒可今天脑袋居然会有些疼,难道是这桂花酒的后劲有这么大,熊玉叹了口气想坐起來舒展一下筋骨,可就在他左手想要用力的时候却忽然身上的力气竟然在慢慢消失, 每个人在睡觉醒來的时候身上的力气都不能瞬间恢复,这个道理熊玉还是明白的,于是熊玉又缓了一盏茶的时间,熊玉在用手去撑自己身体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熊玉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根本无法使出力气,刚才他还可以感觉到身上的气力,可就在这一盏茶后他却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气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熊玉艰难的爬起來,然后他轻声呼唤道:“马大哥,快将马车停下,” 沒有回应,熊玉只能听到马蹄吧嗒吧嗒的声音,熊玉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留下,他咬牙道:“马大哥,你在吗,” 马逢雨好像忽然就消失了一般,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熊玉拖动着软绵绵的身体爬到马车的门帘前慢慢将门帘掀开一个缝,这一看熊玉的心立刻凉了半截,马车外哪里还有人影,马逢雨不知去了哪里,此刻只剩两匹马儿在慢悠悠的走着, 马逢雨去了哪里,他为何会不说一声就离去,熊玉的身体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在暗中作祟, 熊玉咬着牙艰难的坐起來抓住缰绳,这个平日里他可以轻而易举就做到的动作此刻他竟要用上全身的力气,熊玉用力拉动缰绳,可此刻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两匹正在慢悠悠行走的马儿,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马儿终于停下脚步,熊玉喘着粗气从马车上爬下來,他靠在一颗大树旁用力的呼吸,此刻熊玉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夜他喝的酒中被下了药, 这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熊玉苦笑,然后大笑,他的眼中几乎笑出了眼泪,这就是他的信任,他本以为马逢雨是个朴实的庄稼人,他昨夜还将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银子全部都送给马逢雨,可笑的是现在马逢雨不见了,而他却像一只苟延残喘的野狗一般躺在这里, 熊玉至今都不愿相信马逢雨害了他,熊玉的心中忽然暗忖道:说不定这一切不是马逢雨所为,说不定马逢雨也遇到了危险,说不定马逢雨被人威胁不得不这样做, 想到这里熊玉又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夜他在要下马车和马逢雨一起捡柴火时马逢雨却婉言拒绝,他在喝完马逢雨的桂花酒后立刻就困意顿生,在回到马车内后他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这一夜他完全任何直觉,知道天亮他才从颠簸的马车中醒來, 熊玉皱眉,因为他的睡眠一向很轻,一个人的武功若到了一定境界他身体的感官就会变得异常灵敏,即使有一点响动他们就会立刻警觉起來,可熊玉昨夜却完全任何感觉,所以熊玉现在断定那桂花酒中一定被下了蒙汗药一类的**, 可就算是**现在效果也该消失了,那为什么此刻熊玉身上的气力还是沒有恢复,熊玉咬牙道:“我到底中了什么毒,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中的不是一般的**,” 熊玉试着活动手臂,他身体的行动并沒有受到局限,可他的力气却已完全消失,他此刻简直连普通人都比不上,他此刻简直就不堪一击, 熊玉扶着树干慢慢站起來,他心中暗想道:既然有人要对我不利那这个地方就不再安全,不必须尽快转移地方, 这么一想熊玉就立刻要牵着马朝白方镇相反的方向走去,此刻以他的情况已不能轻易踏足白方镇,若是以现在的状况去找常老板简直是在找死, 熊玉牵着马的缰绳将马向前拉车,可无奈马儿却完全不理会熊玉,熊玉叹了口气只有弃马独自前行, 熊玉并沒有选择在大道上行走,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自己,熊玉选择了在树林之中休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出自己身上到底中了什么毒, 熊玉选择了一个树影丛丛的地方休整,他坐下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经过一番检查后熊玉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大恙,但他全身的经脉却仿佛受阻一般,这让他根本无法提起真力, 熊玉暗叹一声无奈道:“还未见到师傅我就落得这步田地,这样的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师傅,” 白晃晃的亮光忽然照在熊玉的眼睛上,熊玉伸手挡住白光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人,这人直挺挺的站着盯着熊玉,熊玉一看到这人脸上立刻出现怒意,他咬牙道:“是你,” 只见远处的这人穿着朴素,脸上也是一幅老实憨厚的模样,但这人的手中却提着一把刀,这人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杀气,这人竟是那个朴实的庄家人马逢雨, 马逢雨慢慢的走到熊玉面前道:“你是不是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 熊玉哼了一声道:“不错,我已中了你的毒,现在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我,” 马逢雨面无表情的看着熊玉道:“你中的是丧气散,中了丧气散的人在三天内都无法使出一点真力,丧气散对于普通來说沒有任何作用,可对于江湖中人來说确实最可怕的一种毒药,” 熊玉惨淡一笑道:“我已经知道这丧气散的威力,” 马逢雨还是面无表情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來杀你的,” 熊玉点头道:“我看得出,我只是奇怪是谁让你來杀我的,” 马逢雨的眼中出现一种奇怪的神色道:“你应该能想到的,我是常老板的人,” 熊玉苦笑一声道:“常老板,难道这就是常老板的考验,” 马逢雨摇摇头道:“这并不算,你还是太天真了,” 熊玉沉默,马逢雨继续道:“你真的以为暗河那么简单,在你临死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熊玉在听,马逢雨接着道:“这一路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暗河的监视之中,你从王掌柜那里出來时卢本光就已经知道了,你找到卢本光的时候常老板就已经知道了,当你离开卢本光时我的任务就已开始了,而我的任务就是杀掉你,若你能在我这里活下來那你就可以见到常老板并接受常老板的考验,可现在看來你已经沒有任何希望了,” 熊玉此刻不知该用什么词语來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能苦笑,他并不能怪任何人,他此刻能怪的人只有自己, 马逢雨看着自己手中的刀道:“在我的刀下已经死了不下二十人,这二十人都是像你一样的人,他们都渴望去暗河,他们的身份都不同,但现在他们都已是死人,” 熊玉咬着牙留着冷汗站了起來,他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他看着马逢雨笑了笑道:“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马逢雨眉头一皱道:“你好像并不怕死,” 熊玉冷哼一声道:“若是怕死就不会死的话那我说不定会怕死,” 马逢雨的脸上出现一丝残酷之意,他盯着熊玉道:“但你好像并不打算放弃,难道你认为现在的你配做我的对手,我只要轻轻一刀就可以将你斩于刀下,” 熊玉知道马逢雨的话不假,现在的他的确不具与马逢雨一战的实力,可他并不打算弃剑等死,因为他的剑还在手中,因为他还算一个剑客,一个剑客的手中只要还有剑那他就绝不能轻易放弃,因为这是剑道的亵渎, 熊玉费力的拔出腰间的剑,他咬牙大声道:“动手吧,” 马逢雨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若是你现在肯向我求饶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我就让你去见常老板,我听卢本光说你师傅逍遥子此刻就在暗河,难道你不想见到逍遥子了,” 熊玉愣住,他闭上眼睛,随后他长叹一口气道:“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马逢雨哦了一声道:“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熊玉正色道:“若是我师傅在这里他一定不想看到我向你求饶,” 马逢雨一怔道:“你真的一心求死,” 熊玉不再开口,因为他要说的话已经在刚才说完了,此刻他只想拼劲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这样他才对得起自己心中一直信仰的剑道,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峰回路转 我常说一个人的心中若是有了坚定的信念那这个人将会变得异常强大,熊玉无疑就是这种人,他绝不会轻易服输,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剑道的热爱,他无疑是非常强大的一个人, 可现在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当你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的时候即使你有在强大的信念你也发挥不出,这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功夫很高,但他却被绳子牢牢绑住,所以即使他有在好的功夫也徒劳无功, 熊玉现在仿佛就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全身,此刻他在马逢雨面前简直构不成丝毫威胁, 马逢雨的大刀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光,马逢雨冷哼一声就迅速冲向熊玉,此刻的马逢雨就如猛虎下山一般,他的气势在这一刻简直势不可挡, 熊玉举起手中的剑,然后他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的向马逢雨走去,此刻他的身体,他的剑简直不堪一击,这场战斗还未开始熊玉就已输了,熊玉已经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但熊玉的眼神中却沒有丝毫畏惧,因为此刻他无所畏惧, 熊玉的每一步都很艰难,但他的每一步却都很坚定,熊玉举剑然后奋力刺出一剑,这一剑在马逢雨的眼中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木剑一般可笑, 马逢雨的刀气如虹,一丈外熊玉就可以感受到从马逢雨刀锋上传來的压力,熊玉几乎被这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來,他几乎要被这压力压倒在地, 熊玉大喊一声勉强直起腰來,他的剑软绵绵的刺向马逢雨,马逢雨不屑一笑然后伸出左手轻轻一夹,这一刻熊玉几乎绝望,因为马逢雨只用两根手指就将熊玉刺出的剑夹住,马逢雨稍稍一用力就将熊玉的剑震到一丈远的地方, 熊玉的虎口在隐隐作痛,马逢雨毫不费力的一击已经让熊玉吃不消,熊玉在等待着马逢雨的大刀砍下,熊玉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但马逢雨却好像并沒有立刻杀死熊玉的打算, 马逢雨在盯着熊玉看,他仿佛还想看看熊玉会做出什么令他吃惊的动作,熊玉知道马逢雨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就像猫在抓到老鼠后总会弄完一番在吃了老鼠, 熊玉看到马逢雨此刻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一只在戏谑老鼠的黑猫,若是老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黑猫一定会失去兴致,熊玉若是此刻一动不动的等死那马逢雨一定会失去羞辱熊玉的兴趣, 熊玉沒有这样做,他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澜沧剑掉落的位置,他缓缓弯下腰抓住澜沧剑的剑柄,然后他笑了笑道:“若是侮辱能让使倒下那我不配用剑,” 马逢雨狂笑一声道:“这只是你在掩盖心中的畏惧,此刻你一定已经怕的要死了,” 熊玉面带笑意不屑道:“你还不配,” 马逢雨的脸色慢慢阴沉下來,他低吼一声提刀冲向熊玉,熊玉又刺出一剑,这一剑与刚才的力道几乎相同,这软绵绵的一剑根本对马逢雨构不成任何威胁, 马逢雨随后一拍就将熊玉手中的剑打落子在地,马逢雨顺势一拳打在熊玉肚子上,熊玉痛苦的弯下腰,他单膝跪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马逢雨看到熊玉的样子大声道:“我已玩够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马逢雨单手握刀一刀向熊玉的脖颈劈去,熊玉尝试着爬起來,但他却重重的摔在地上,马逢雨的眼中出现一股异样之色,他手气刀落然后迅速退到一边, 几缕发丝被刀锋切下迎风飘远,熊玉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原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马逢雨的笑声忽然响起,熊玉忽然睁开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头还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马逢雨那一刀劈歪了,绝不可能,以马逢雨的功夫那一刀绝不可能劈歪, 可若不是马逢雨那刀劈歪熊玉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是马逢雨故意劈歪的, 熊玉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马逢雨,马逢雨将刀插入刀鞘盯着熊玉,马逢雨的眼神中带着笑意, 熊玉皱眉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马逢雨笑了笑道:“因为我想让你活着,” 熊玉不解道:“你是來杀我的,” 马逢雨点点头道:“不错,但我现在想让你活着,” 熊玉沉声道:“难道你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死活,” 马逢雨看出了熊玉的不悦,他摆摆手道:“你是不是还在为了我对你的欺骗而愤怒,” 熊玉冷哼一声道:“至少你不该编出那样的故事,” 马逢雨笑了笑道:“那故事是不是已打动了你,” 熊玉冷声道:“你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这不过是你为了博取我信任而编造的故事,” 马逢雨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随后一抛扔到熊玉面前道:“只有真的故事才能打动人,这药瓶里装的是解药,吃一粒你身上的毒就解了,” 熊玉看着眼前的小药瓶道:“你真的叫马逢雨,你真的是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你真的是靠种地谋生,” 马逢雨走到熊玉面前然后坐下,他盯着熊玉的眼睛道:“几天前我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熊玉疑声道:“几天前,” 马逢雨点点头道:“我自幼就不愿甘于平淡,于是我离家出走偷偷习武,七年前我遇到常老板,那时我还是江湖中的大盗,我被官府追捕受了重伤逃窜至常老板的酒楼中,常老板救了我,从那之后我就厌倦了每日居无定所的日子,我决心不再踏足江湖一步,于是我做了我爹的老本行,也就是种地,在那之后我娶妻生子一直过着朴素又安逸的生活,” 熊玉的眼神中忽然又出现一丝惋惜之色,一个人既已淡出江湖就一定不会在轻易再问江湖事,可现在马逢雨却出现在他面前,熊玉似乎已经想到些什么, 果然马逢雨又继续道:“我虽已淡出江湖不问江湖事,可我却在江湖中欠着一些人情,所以若是这些人找到我并有求于我,我一定不会拒绝,因为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熊玉明白,他此刻忽然又发现马逢雨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恨,熊玉顿了顿问道:“我不死你怎么回去向常老板交差,” 马逢雨笑了笑道:“我接到的指令是尽量击杀你,并不是一定击杀你,” 熊玉又问道:“你现在完全有能力杀我,” 马逢雨将手深入怀中,然后他从怀中取出昨夜熊玉交给他的那五十两银子,马逢雨将银子放到熊玉面前道:“这是你昨夜倾尽全部送我的银子,你让我拿着这些银子回家后给孩子买些好吃的,” 熊玉无奈一笑点点头,马逢雨说着又将银子收入怀中继续说道:“我昨夜本已下定决心杀你,可就因为这五十两我改变注意了,因为你对一个活在最底层的庄稼汉子都给与应有的尊重,我觉得这样的人不该死,至少不该死在我手中,” 熊玉拿起白色的小药瓶到处一粒药丸一口吞进口中,他看着马逢雨沒好气道:“所以说今日你根本就不打算杀我,今日你只是吓吓我,” 马逢雨哈哈一笑道:“不全是,若是今日跪地向我求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沒有骨气的男人,” 药丸下肚后熊玉明显感觉到身体里失去的气力在慢慢恢复,他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笑道:“看來我运气还不错,又捡回一条命,” 马逢雨咧嘴一笑然后从背后取出羊皮酒袋递给熊玉道:“在喝几口就上路吧,” 熊玉看着羊皮酒袋一愣,马逢雨哈哈一笑道:“这次你放心,酒里沒有任何东西,” 熊玉接过酒袋猛灌一口道:“我还有个问題想问你,” 马逢雨点头道:“什么问題尽管说,我能帮上的绝不推辞,” 熊玉正色道:“常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逢雨沉思道:“常老板是个很特别的人,他的笑总能让你放松警惕,可他的手段却时常让你措手不及,他不算个很讨厌的人,可他却是个很讨厌的人,” 熊玉皱眉道:“不算很讨厌的人,但他又是很讨厌的人,此话怎讲,” 马逢雨叹口气拍拍熊玉的肩膀道:“有些人做事笑里藏刀,你会以为他是个好人,可当他的剑刺入你的心口时你才会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熊玉深吸一口气道:“常老板是如此可怕的人,” 马逢雨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我隐居十年本以为我的行踪已无人知晓,可常老板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我找到,” 熊玉顿了顿道:“暗河的人果真都不简单,” 马逢雨眉头一皱道:“暗河,你说常老板是暗河的人,” 熊玉一看马逢雨的表情心中暗忖道:马逢雨为常老板做事却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马逢雨在不知道常老板身份的前提下就为常老板卖命,看來这常老板的城府深不可测, 熊玉一想到这里立刻道:“马大哥,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要走了,我实在想看看这常老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逢雨点点头道:“你的身体可恢复好了,” 熊玉迎风打了两拳道:“已无大碍了,” 马车向着白方镇的方向前进,马逢雨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心中暗叹道:熊玉老弟,一路顺风,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无法无天 马车在缓慢的前进着.熊玉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在马车上.此刻的他看起來很悠闲.他不时向马车外张望.看着白方镇的一切事物他好像都很开心. 熊玉本想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偷偷进入白方镇.可经过马逢雨这件事熊玉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此刻的一举一动一定已经在常老板的监视下.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进來. 从马逢雨这件事熊玉已经感觉到这常老板是个急性子.这个常老板是熊玉去暗河的最后一道坎.但这也必定会是最难的一道坎.熊玉这次并沒有一进镇子就到处打听常老板.因为他知道常老板一定会先來找他. 熊玉到达白方镇时已是黄昏.熊玉走到一家面馆前然后将马车停下.然后他走进面馆点了一碗阳春面外加两盘小菜.熊玉吃的很慢.他几乎是一根面一根面的吃.他似乎并不急.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熊玉碗中的面吃了一半是果然从门外走进來两个穿着褐色长袍的壮汉.这两个壮汉一进面馆就四处张望.随后他们的目光就停在熊玉身上. 熊玉的眼睛沒有看这两人一眼.他依旧在缓慢的吃着碗中的面.随后这两人就走到熊玉面前.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看到熊玉后抱拳道:“可是熊玉熊公子.” 熊玉沒有开口.他将筷子放在一边然后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汤随后继续拿起筷子吃面. 大胡子皱了皱眉继续道:“阁下可是熊玉熊公子.” 熊玉的眼中好像只有那一碗阳春面.他好像根本看不到这个大胡子.他好像也听不到这个大胡子的声音.大胡子的 脸上已经出现不悦之色.但大胡子却并沒有发怒.他只是握紧双拳在一旁默默的候着. 看到大胡子熊玉心中就凉了一截.这大胡子一看就是个莽撞之人.可他竟能忍住熊玉的无视不发怒.看到大胡子熊玉仿佛就看到了常老板.这常老板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他的手下训练成这样.这常老板果真是个可怕的人. 熊玉将最后一根面吃完.然后他擦了擦嘴道:“不错.我就是熊玉.” 大胡子点点头道:“常老板特派我來请熊玉公子到聚贤酒楼一叙.” 熊玉哦了一声道:“常老板想的如此周到.那熊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熊玉就起身向门外走去.熊玉刚走沒几步面馆的伙计就在熊玉身后喊道:“客官慢走.您还沒结账呢.” 熊玉头也不回的走着.大胡子一把拦住店伙计从怀中取出二十两银子道:“这些够不够.” 店小二一看二十两银子眼睛都瞪得圆溜溜的.他一把将银子抓住赔笑道:“够了够了.这些银子在吃十顿也够了.” 大胡子哼了一声也向着门外走去.熊玉已经坐在马车上.他从窗户里探出头來道:“不知二位可当过车夫吗.” 大胡子的表情已经有些难看.他好歹也是常老板的手下.平日里在白方镇谁见了他不得赔笑问好.可今天熊玉却让他赶车.这对于大胡子來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大胡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他的样子若是熊玉再说一句话他就要忍不住动手了. 熊玉的脸上还带着笑意.他好像完全看不到大胡子已经发怒.他盯着大胡子道:“我即是常老板的客人那自然不能亲自赶车.所以这赶车的活就有劳你了.” 大胡子黑着脸向前一步.站在大胡子身旁一个瘦高的中年人忽然笑道:“在下在追随常老板前就是赶车的.若熊公子不嫌弃不如然在下來为熊公子赶车.” 熊玉点点头道:“那也好.那就听你的吧.” 瘦高中年人暗中拉了大胡子的袖子一下.大胡子立刻心领神会.大胡子脸上的怒意慢慢消失.他一下子跳到马车上道:“熊公子可要坐好了.我是个粗人.这马车若是颠坏了熊公子可别怪罪于我.” 聚贤酒楼是白方镇最热闹的一个地方.聚贤酒楼仿佛已经代表了白方镇的巅峰.白方镇最高的楼.最豪华的装饰.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店小二.当然这里也有最好的老板.那就是常老板. 一个酒楼要长久的开下去就难免会遇到一些地痞无赖.他们平日里无所事事.但他们对银子的渴望却异常强烈.他们三五成群的到街边的小商小贩手中收取保护费. 这是个不错的行当.所以当有人发现收保护费的油头时立刻就有人组建了一个小帮派.这小帮派就是专门为收取保护费而成立的.白方镇几步沒有一个商户能逃过这个小帮派的洗礼. 一个人的势力慢慢变大那他的野心也会随之慢慢膨胀.这个小帮派的首领本名叫做铁二柱.可当他的帮派有些名气后他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有些太土了.所以他给自己改名无天.这个名字的寓意很简单.那就是他在白方镇就是无法无天的人物. 无天做的白方镇的主.所以白方镇的每个商贩都要交保护费.这日无天來到了聚贤酒楼.无天敞着胸膛大摇大摆的走进聚贤酒楼一拍桌子喊道:“你们这里谁是管事的.” 这时酒楼里走出一个不高不矮的白净中年人.这个中年人看起來一脸和善.这中年人正是常老板. 无天一看常老板的样子气焰更加嚣张.他一只脚踏在椅子上道:“你就是这酒楼管事的.” 常老板笑了笑道:“不错.在下正是这酒楼的老板.” 无天点点头道:“那就好说了.你这酒楼中可有人挑衅闹事.” 常老板摇摇头道:“开店十年并无出现寻衅闹事之人.” 无天点头一笑道:“很好.那全是因为有我无天罩着.若不是我这酒楼恐怕早已开不下去了.” 常老板哦了一声立刻道:“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无天兄弟了.” 无天的三角眼一瞪道:“难道你的谢意就只是嘴上说说.” 常老板立刻明白了无天话中的意思.他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无天道:“还望无天兄弟以后能多多关照聚贤酒楼.” 无天将一百两银票收入怀中满意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从今日起我保证聚贤酒楼生意兴隆.” 无天并沒有想到这次会这么顺利.聚贤酒楼毕竟是白方镇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他本以为酒楼的老板一定会很难缠.说不定还需要他动用武力.可现在看來完全是他多虑了.这聚贤酒楼的老板简直就是一个怕事的胆小鬼. 无天的势力已经遍布了白方镇.而且不少年轻人一看跟着无天能为所欲为就都放弃了自己本來的行当都做了无天手下的笑地痞.这时无天几乎已是白方镇一霸.在这里他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天意.原來那些零零碎碎的银子已经不能满足无天.所以无天又下了一道新命令.那就是每个月的保护费加倍.原來十两银子的变成二十两.原來一百两的变成二百两. 这一道命令下來立刻让白方镇的商贩们叫苦不迭.很多小商贩都开始弃商从农.他们实在无力满足无天那过分的命令.所以他们只有换别的行当. 此时无天的势力已经在白方镇根深蒂固.他丝毫不担心有人敢反抗他.所以当无天听到不少商贩弃商从农时立刻又下了一条新命令.那就是白方镇的每个人都要交保护费.十岁以下八十岁以上的可免交保护费.其他人无一例外. 小商贩们只有小油水.这些油水无天还不看在眼里.无天真正看得上的是聚贤酒楼的常老板.这才是是他真正的目标.常老板是白方镇最富有的人.而且常老板是是胆小怕事的人.不欺负他欺负谁. 于是无天來到了聚贤酒楼.这次他并沒有拍桌子.也沒有踩凳子.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眯着眼道:“常老板在哪里.” 常老板出现了.他还是一脸和善的笑容.他慢慢走到无天面前笑着道:“无天兄弟今天怎么有空來酒楼.若是无天兄弟有时间不如坐下來喝两杯.” 无天摆摆手道:“我今日可不是來喝酒的.我來此只不过是想和常老板诉诉苦.” 常老板哦了一声道:“不知无天兄弟遇到了什么样的苦难.” 无天假意叹了一口气道:“想必常老板也看到了.我这弟兄越來越多.我这帮主也越來越难做.你既叫我一声兄弟.我这做老弟的有难处当然要和大哥诉诉苦.” 常老板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看着无天道:“即使如此那五天老弟便开口吧.” 无天笑了笑道:“做兄弟的要养一帮兄弟自然少不了银子.可做兄弟的最近手头又比较近.所以想从常大哥这里借些银子回去.” 常老板点点头道:“老弟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说个数吧.” 无天伸出坞根手指道:“五万两.我想先从大哥这里借五万两.等我有了银子立刻就会还给大哥.” 无天嘴上虽然说着借.但他的表情却像是在抢.任谁都知道这五万两银子是有去无回的.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笑里藏刀 有种人你绝不能让他吃到一点甜头,这种人就是无天这样的人,他们不会轻易满足,他们很贪婪,只要他们在你身上闻到一点鲜血的味道那你可就麻烦了,他们会立刻化身为吸血鬼将你身上的血吸干, 在一再二沒有在三在这种人身上完全体现不出,这种人只会无休止的索取,直到将你耗到一无所有他们才会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常老板好像就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立刻吩咐店小二从帐房取出五万两银子交给无天,常老板将这五万两银子交给无天后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不够再來取,但凡老弟你开口我绝不会拒绝,” 无天听了很开心,他当然不会满足于这五万两,他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沒有将银子说的多一些,因为他看到常老板毫不犹豫的就取出这五万两,这说明五万两银子在常老板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就在此刻无天心中已经做好打算,他下次來的时候要借十万两, 常老板的脸上并沒有一点变化,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此刻他好像完全看不出无天的意图,可他的眼睛中却有一种深不可测之色,若是此刻你盯着常老板的眼睛一定会吓一跳,因为常老板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和善的笑容,但他眼睛里的笑意却在慢慢消失, 店里的伙计咬着谈叹着气,他们知道无天过几天一定还会在來,他们知道无天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知无天下次再來又会要多少银子呢,看着这满脸笑意沒有一点作用老板店伙计心中不仅暗叹道:这常老板如此胆小怕事,他一个人靠什么來支撑起这偌大的酒楼, 沒有人知道常老板是暗河的人,沒有人知道常老板早在十年前就已加入了暗河,若是沒有超出常人的武功与智慧常老板怎么可能在暗河中站住脚, 所以所有人都错了,他们都以为无天隔几天会再來,他们都以为常老板一定会在被无天狠狠宰一顿,可无天却偏偏沒有來,十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沒有人见过无天,也沒有人知道无天在那里, 无天和他的手下说过,下次他再去聚贤酒楼的时候就会有十万两银子,无天说的很自信,因为他只要开口常老板就不会拒绝,可无天却始终沒有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半个月后无天的手下在无天的住处发现了无天的尸体,无天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无天就那么面无表情的躺在地上,他好像死的并不痛苦,他的身上沒有一处伤痕,他的眼珠凸起,他的嘴唇张开,他似乎想告诉他的手下一些什么事,可死人终归是不能开口的, 无天死后三天的时间内无天手下的几个头领也都相继离奇死亡,他们的身上也都沒有任何伤口,他们脸上的表情几乎与无天的一模一样,他们的眼珠都高高凸起,他们的嘴巴都大张着, 在白方镇根深蒂固的无天帮派在短短三天内就消失无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大手笔,沒人想的到,也沒人敢想,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人无法好好思考, 但这件事又的的确确发生了,无天的故事成为了每家每户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題,话題中总少不了一个问題,那就是无天到底败在谁的手中,是谁将无天的势力在三日之内连根拔起,有人曾怀疑这是不是常老板的手笔,可只要你看到常老板那和善的笑容绝不会在怀疑,因为像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毒辣的手段, 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迷,一个无法解开的迷,白方镇变了不少,但常老板却一点都沒变,他的脸上还是时常挂着那和善的笑容, 这些故事熊玉当然不知道,他也无从得知,熊玉此刻就站在了聚贤酒楼门前,大胡子和瘦高的中年人就站在熊玉背后,熊玉看着聚贤酒楼不禁暗叹道:这酒楼为何如此冷清, 今日的聚贤酒楼的确有些奇怪,平日里聚贤酒楼在这个时间几乎早已座无空席,克近日聚贤酒楼却冷清的很,酒楼内虽然灯光火通明但却看不到半个人影,熊玉转身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笑了笑道:“常老板吩咐酒楼今夜不接待任何客人,为的就是迎接熊公子,” 熊玉有些想不明白,这常老板不久前还派马逢雨來杀他,可现在常老板却又这样盛情,这常老板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熊玉忽然笑了笑,既然想不明白又何必在想去想,反正该來的总会來的, 熊玉大步向酒楼走去,沒走几步熊玉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这个人的个子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他的体形不算太胖也不算太瘦,他好像什么都是刚刚好,这个人的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容,熊玉只看了这个中年人一眼就确信这中年人一定就是常老板, 有些人就算站在人群中你也可以一眼认出,因为这些人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 常老板迎面走向熊玉拱手道:“可是熊公子,” 熊玉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常老板的笑容更甚道:“熊公子近來可好,我刚才正在吩咐后厨为熊公子做些好菜所以沒能來得及迎接熊公子,还望熊公子能见谅,” 熊玉一看这常老板果然不简单,以常老板的年纪熊玉本该是毕恭毕敬的人,可现在常老板却表现出一幅毕恭毕敬的样子,对于拥有这样大酒楼的人來说放下身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常老板却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 熊玉跟着常老板的步伐慢慢走进了酒楼中,常老板在为熊玉介绍着聚贤酒楼,他的口气很平和,完全听不出一丝骄傲,就好像这聚贤酒楼只不过是个小玩物一般,每一个富人在与人见面时都会极力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可熊玉在常老板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一点, 常老板的稳重与深不可测完全超过了熊玉的预估,熊玉的心中慢慢出现一种紧张,他感觉面前站着的常老板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只有亲生体验过这感觉的人才会明白熊玉此刻的处境, 熊玉已坐下,常老板就坐在熊玉对面,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菜,每道菜都很合熊玉的胃口,但熊玉却提不起一丁点食欲,常老板反倒显得很轻松,他笑着对大胡子道:“去把好酒端上來,今夜我要与熊公子小饮几杯,” 大胡子皱了皱眉道:“可老板您平日里滴酒不沾,” 常老板笑笑道:“人总是会变的,我不是不喝酒,只是我很难遇到值得我去喝酒的人,”话说的很漂亮,话也给足了熊玉面子, 酒已经端上來了,三大坛汾酒,酒杯也已经摆在了常老板与熊玉面前,常老板看着酒杯忽然对大胡子道:“你平日里就用这个喝酒,” 大胡子点点头,常老板拿起桌上的酒杯然后起身将酒杯放在大胡子手中,大胡子一脸疑色,常老板笑着道:“我从不用这个喝酒,我不知道这个还能用來喝酒,” 大胡子好奇道:“那您喝酒的时候用什么喝,难道用碗,” 常老板摇摇头,大胡子又道:“那我实在想不出您用什么喝酒,总不可能是用盆吧,” 常老板哈哈一笑用手指着酒坛道:“这个就是我的酒杯,”说着常老板就抓起酒坛将酒坛中的酒往肚子里倒,大胡子愣住,熊玉皱眉,然后熊玉笑了笑,熊玉也将桌子上的酒杯抛到大胡子手中,然后抓起桌上的酒坛往肚子里倒酒,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这二人就喝了半坛酒,大胡子此时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他实在想不出一个词语來形容常老板和熊玉这二人,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退到一边, 常老板喝完酒擦了擦嘴对道:“你喝酒是为了什么,” 熊玉不假思索道:“开心,我喝酒为了开心,” 常老板哈哈一笑道:“那我与你相反,我喝酒因为开心,只要喝酒我就开心,” 这两人的话语与表情倒像是多年不久的老友再次重逢,在他们之间你看不到一点危险,可大胡子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一向不喝酒的常老板居然如此喝酒,素未谋面的熊玉居然能和常老板一样喝酒,大胡子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常老板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小包东西,然后常老板将这包东西打开,只见这小包里装的是白色的粉末,常老板将粉末一抛这粉末立刻撒到了每盘菜里,熊玉盯着常老板的一举一动并未开口, 常老板确定粉末已经撒到每盘菜里后笑了笑道:“我刚才在每盘菜里都下了毒,” 大胡子瞪大眼睛,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既然是下毒为何要当着熊玉的面,难道常老板喝醉了, 熊玉皱眉,然后熊玉点头道:“什么毒,” 常老板面带微笑道:“是一种奇毒,只要中了此毒的人三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就会化为一滩脓水而死,”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艰难获胜 熊玉在听,他知道常老板一定还有话要说,果真常老板顿了顿又继续道:“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毒药就会有解药,所以这毒药虽然可怕,但我却有解药,” 大胡子心中暗叹道:这应该是熊玉吃了菜后才能说的吧,为什么常老板现在就要说出來, 熊玉也有些不明白常老板的意思,居然他已经知道了菜中有毒当然不会在吃一口菜,只要熊玉不吃菜就不会中毒,那常老板为何还要这样做呢,难道常老板真的醉了, 常老板沒有醉,他还很清醒,他忽然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口中吃了起來,大胡子忽然冲到常老板面前道:“您,您这是做什么,您明明知道菜中有毒的,” 常老板摆摆手示意大胡子退下,然后他盯着熊玉道:“这菜中的确有毒,不过是一种很奇特的毒,想要解这种毒只有一种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熊玉淡淡一笑,然后他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咀嚼,随后熊玉抓起酒坛猛灌几口道:“酒不但能解千愁,也能解毒,这样看來酒的确是个好东西,” 常老板大笑,然后他也抓起酒坛猛灌几口, “不错,唯一的解药就是酒,但只凭几口酒是无法将毒性化解的,”常老板笑着道, 熊玉忽然拍拍手道:“依我看这点毒还毒不死我,”说着熊玉就拿起筷子不停的吃菜,他几乎把每样菜都吃了一遍, 大胡子瞪大眼睛看着熊玉,他眼中忽然出现一种敬佩,他忽然发现熊玉这个人有很多特别的地方,这让他忍不住想与熊玉交朋友, 常老板笑着摇摇头,然后他也学着熊玉将桌上的每盘菜都吃了一遍,常老板对着大胡子招招手,大胡子立刻跑到常老板面前,常老板指着桌上的菜道:“将这些菜拳撤走,现在这些菜已沒用了,现在我只想喝酒,” 桌上已经摆满了汾酒,这是整整十七坛汾酒,常老板看着满桌的汾酒满意的点点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上十七坛汾酒吗,” 熊玉摇摇头,常老板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股残酷之意,他对着熊玉冷声道:“因为你将桌上的每盘菜都吃了一边,因为我将桌上的每盘菜都吃了一遍,” 熊玉的脸上出现疑惑之色,常老板立刻解释道:“我计算过,要解你我现在身上的毒性最少要喝九坛汾酒,可现在桌上却只有十七坛汾酒,所以只有一个人能喝到九坛汾酒,若是有一人抢先喝到九坛汾酒那另一个就要死,” 熊玉脸色一边,他终于理解马逢雨说的那句笑里藏刀的含义,现在想要活命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拼酒量,不但要能喝酒,最重要的是要喝的快,若是喝的慢很可能第酒坛酒就被对手喝了, 大胡子看着桌上的十七坛就不禁厌了口唾沫,他心中惊道:什么样的人能在一晚上喝九坛汾酒,喝完九坛汾酒的人就算不被毒死也一定醉死了, 常老板忽然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这毒性在三个时辰后就会发作,所以九坛酒一定要在三个时辰内喝完,若是超出时间就算喝够九坛酒也于事无补了,” 在说完这些话后常老板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和善的笑容,仿佛刚才的话都不是他说的,仿佛这关乎生死的酒局也并不是他设的,这种毫不在乎表情本该出现在一旁的大胡子脸上,大胡子紧张的神色本该出现在常老板脸上的,他们两人的表情本该互换一下的, 熊玉笑笑,然后他起身道:“这么说來你我今日必定会有一个人会死,” 常老板也笑了笑道:“我活到这个岁数自然知道生命的宝贵,所以我不想死,但你看起來也不想死,这还真是个残酷的现实,” 熊玉大笑,然后他举起酒坛开始大口往嘴里灌,一坛酒眨眼间就只剩下半坛,常老板见势也立刻跟上,他的速度丝毫不必熊玉慢,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就将一坛酒喝空, 大胡子瞪大眼睛心中暗道:这酒喝的越快就越容易醉,也越容易吐,照他们这二人这样的喝法喝到第几坛会醉呢, 大胡子还在想事情的时候熊玉已经拍开第二坛汾酒的泥封,他沒做任何停顿直接将酒坛举起向着口中倒去,喝不进去的酒水就顺着熊玉嘴巴流下,熊玉第一次觉得喝酒就像是在拼命, 常老板的速度则要比熊玉慢一点,但常老板好像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真正决定胜负的是第六坛酒,想这样快的速度喝到第六坛酒的时候熊玉一定已经醉了, 两人就这么一坛接一坛的喝着,顿时满屋子都充满了浓烈的酒味,这已是熊玉喝的第五坛酒,此刻熊玉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此刻他的肚子里好像除了酒就是酒,熊玉趁着拍泥封的时候瞥了常老板一眼,只见常老板的脸上也红红的,看來他此刻的情况与熊玉相差无几, 第五坛酒已经喝完,大胡子看着这一幕几乎忘记了呼吸,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深深的震撼,他在想眼前的这两个人真的能算作人吗,他还从沒有见过像这样喝酒喝到第五坛还沒倒下的人, 大胡子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能喝酒的人,可现在一看熊玉和常老板大胡子实在觉得自己在这二人面前完全沒有资格说能喝二字, 第六坛酒的泥封已经拍开,熊玉摇摇头看着常老板,他只感觉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模糊,他坐在椅子上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常老板的样子也并不好看,只见常老板的眼神已经不想之前那么有光彩,常老板忍着呕吐的yuwang看着熊玉笑道:“你还能喝,” 熊玉笑了笑沒有开口,他用行动告诉常老板他想说的话,熊玉用嘴对着酒坛开始大口喝起來,此刻熊玉也不敢在将酒坛举起來往口中倒酒,因为那样熊玉一定会将喝进去的酒全部吐出來, 第六坛酒,第七坛酒,沒喝一坛这两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现在他们一点都开心,现在他们喝酒也不是为了开心,现在他们喝酒是为了活下來,熊玉第一次发现喝酒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 这是两人的第八坛酒,两人几乎同时拍开了泥封,此刻两人几乎连坐都坐不稳,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通红,熊玉用力的眨眨眼想使自己清醒一些,可不论他怎么眨眼他能看到的都是一片模糊, 常老板伸手去抓酒坛,他足足试了三次才抓住酒坛,他艰难的将酒坛举起來,然后慢慢喝了一口酒,此刻他只能小口喝酒,因为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呕吐, 现在两人拼的不是酒量,而是毅力,两人几乎都到了极限,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挑战自己的极限,挑战对手的极限,大胡子似已看不下去,他转过身长叹了一口气, 熊玉的胃中一阵翻腾,呕吐的感觉越來越强烈,熊玉知道此刻只能拼一股劲了,如是在拖下去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将肚子里的酒全吐出來, 熊玉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酒坛将坛中的酒疯狂的向口中灌去,不一会儿半坛酒就已被熊玉喝下,常老板看到熊玉的举动也立刻开始大口喝酒,此刻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吐, 熊玉的坛中的酒已经要见底,可常老板的却还剩小半坛,熊玉握紧拳头将坛中最后一口酒喝干,然后他就要伸手去抓第九坛酒,常老板一见形势不妙立刻抓起一个空酒坛向熊玉扔去, 熊玉将第九坛酒护在身后然后一拳打向空酒坛,随之熊玉就拍开酒坛的泥封开始喝酒,常老板放下手中的酒坛又抓起一个空酒坛,现在摆在常老板面前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阻止熊玉喝完第九坛酒,只有这样他才会有获胜的希望, 常老板将桌子旁的七个空酒坛一个接一个的砸向熊玉,熊玉一边喝酒一边闪躲,几个眨眼间熊玉就变换了三种身法,此刻熊玉的轻功虽然只能发挥出三层,但常老板的力气也只能用处三层,所以两人就此陷入了僵局, 最后一个酒坛已经扔向熊玉,熊玉大笑一声然后一脚踢出,这一脚直接将空酒坛踢碎,就在此时熊玉的手也已放下,熊玉摇晃几下看着常老板笑道:“你输了,” 常老板忽然拍手鼓掌,他口中喃喃道:“好,好,好,好一个熊玉,果真不是凡人,” 熊玉看着常老板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常老板说过若是沒有喝到第九坛酒的那人就得死,因为只有九坛酒才能完全解一个人的毒,现在熊玉已经喝完了九坛酒,那死的人就一定是常老板, 可常老板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慌乱之意,难道是常老板被酒精麻痹了头脑所以忘记了喝酒解毒的这件事, 熊玉的身体虽已不听使唤了,但他的心却很清醒,他看着常老板缓缓道:“我赢了你就要死,” 常老板脸上又出现那和善的笑容,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谁输谁赢 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往往会变得恐惧与不安.尤其是当你知道死亡即将來临却又无法阻止时.那一种强大的压迫与恐惧会让你的精神彻底崩溃. 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会多多少少出现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疯狂与难以琢磨的动作.这是他们的挣扎.这是他们对生命的留恋与对死亡的抵抗.即使在镇静的人在面对死亡时也会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熊玉很奇怪.因为他并沒有在常老板脸上看到这些情绪.常老板的样子很平静.他的笑容一如既往.这些本都在正常不过.可现在这样的情绪与笑容出现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常老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难道常老板根本就不在乎死亡.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熊玉立刻打消.熊玉相信世间有这样的人存在.但这个人绝不会是常老板. 既然如此常老板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熊玉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遍熊玉的声音更大.他确信常老板听的很清楚.这句话说完后常老板的表情依旧沒有变化.他依旧很平静的看着熊玉.他依旧露出很和善的笑容. 熊玉盯着常老板.常老板也看着熊玉.刹那间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熊玉勉强控制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常老板忽然笑出声來.他大笑着看着熊玉.他的眼中几乎笑出眼泪. 熊玉不解的看着常老板.他忽然冷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常老板对着大胡子招招手.大胡子立刻走到常老板面前.常老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酒精已经在慢慢麻痹这常老板的神经.常老板索性坐下來道:“吴平.你自幼就在百毒谷中长大.你知道的毒药一定不少.” 原來这看似有些莽撞的大胡子竟然是百毒谷中的人.相传百毒谷中是研制百毒的地方.谷中常年飘散着有毒的瘴气.若是沒有特质的解药根本就无法进入百毒谷.而且百毒谷的谷主收徒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绝不收平庸之辈.所以进入百毒谷的人一定都是资质超凡的人.若是能在百毒谷中升到谷主钦点的正式弟子那就更了不得了.一旦做了百毒谷的正式弟子那就代表这个弟子可以得到谷主的亲授.到时这个弟子一定会得到谷主亲传的百毒丸.据说将这百毒丸吃下便可百毒不侵. 百毒谷的考核制度极其困难.所以百毒谷每年能晋升到正式弟子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但一旦晋升到正式弟子就会衣食无忧.百毒谷的正式弟子一旦流入江湖立刻就会被各个势力疯抢. 现在眼前的这个大胡子居然是百毒谷的正式弟子.这让熊玉有些吃惊.只见大胡子站在常老板的面前朗声道:“天下之毒几乎沒有吴平不知道的.” 常老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继续道:“难道真的沒有一种是你不知道的.” 吴平立刻自信点点头.常老板笑了笑道:“那刚才我在菜里下的那种毒你可知道.” 吴平犹豫一下道:“我.我不知道.” 常老板拍拍吴平的肩膀然后道:“将刚才的菜呈上來.”话音一落立刻就有几个人将刚才桌上的菜原封不动的摆了上來.常老板指着桌上的菜对吴平道:“既然你不知道为何不亲眼看看这是什么毒.” 吴平抓起一双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咀嚼.等将这块牛肉彻底吃完后吴平才继续道:“难道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毒.连我看尝不出其中的毒性.” 常老板眼睛一眯道:“这菜中的确被我下了毒.不过这种毒的名字却比较新颖.说不定你都沒有听过这种毒药的名字.” 大胡子有些不甘心道:“天下现有的毒药我都略知一二.不知常老板在菜里放的是什么毒.” 常老板神秘一笑道:“这毒药名字叫做甜毒.” 大胡子瞪大眼睛道:“甜毒.这是什么毒药.为何我从沒有听过这毒药的名字.” 常老板拍拍大胡子的肩膀道:“你当然沒听过.因为这毒药根本沒有在任何书籍上出现过.” 大胡子顿了顿道:“那这毒药是用什么做成的.为何这毒药的解药会是酒呢.” 常老板想了想道:“这制作甜毒的原料也很简单.就是白糖.” 大胡子惊呼一声道:“白糖.除此之外呢.” 常老板摇摇头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菜中根本沒有毒.这一切不过是常老板故意说出來的.白糖是根本毒不死人的. 熊玉忽然呕吐.不停的呕吐.他几乎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來.常老板的脸上有出现那和善的笑容. 既然菜中无毒就根本不必解毒.所以熊玉根本不必那么拼命的喝酒.熊玉现在终于明白常老板为什么在喝完酒后完全沒有一丝恐惧的原因. 从熊玉走进聚贤酒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掉入了常老板为他精心设计的陷阱.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常老板的计划中.他就像是常老板手中的一个玩物.他所做的一切在瞬间都沦为了常老板的笑柄. 熊玉吐完后躺在地上大笑.他在笑自己.笑自己拼命赢回來的东西居然是常老板一开始就设好的局.他在笑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不知所谓. 常老板缓缓走到熊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熊玉道:“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熊玉一个字都说不出.也不想说一个字.他的胃中有又开始翻腾.他忍住呕吐的yuwang盯着常老板. 常老板笑了笑道:“你此刻一定非常恨我.对不对.” 熊玉笑笑.常老板又道:“但你喝酒还是赢了我.既然如此你应该开心的.” 熊玉此刻只想拔出腰间的剑刺向常老板.但他不能.因为此刻他的手已经不受自己身体的控制.他现在是真的醉了. 常老板忽然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想要进暗河就必须经过一些考验.若是连这些考验都无法承受那就根本不配去暗河.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话音一落常老板转身就走. 当常老板走到大胡子面前时还不玩对大胡子说:“吴平.将熊玉公子带回房中.熊玉公子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大胡子点点头走到熊玉面漆将一滩烂泥一般的熊玉扶起來.然后常老板就又听到熊玉的呕吐声. 常老板笑笑转身离去.当常老板走出熊玉的视线后他也开始呕吐.常老板几乎吐弯了腰.他不停的呕吐.不停的大笑.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这样的喝酒.这就是他这样喝酒的代价. 大胡子已将熊玉带回屋子中.一路上熊玉口中不停的在说暗河二字.看着满身酒气的熊玉大胡子无奈的摇摇头道:“都这样了还想着去暗河.”说着大胡子就将熊玉放在床上. 熊玉勉强坐起來看着大胡子道:“我一定会去暗河.我一定会救出我师傅.” 大胡子摇摇头道:“这只是第一个考验.能撑过后面的考验在说这些话吧.” 夜色中两条黑影飞快的前进着.不一会儿这两条黑影就停在一座大宅子面前.这大宅子门前还挂着一块金漆大匾.匾上写着两个烫金大字:唐府 这不是当朝正二品大员唐文昌的府邸吗.这两个黑衣人深夜到唐文昌的府邸又为了何事. 月光慢慢冲开乌云的笼罩重回大地.趁着月光这二人的相貌也慢慢清晰起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身穿浅红色长裙的少女.这少女的脸上略微有些不安.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一脸慵懒的年轻男人.这不正是夏芸与苏小玉吗. 月光下的夏芸有一种说不出风韵.她不时皱皱眉头显得更加可爱.苏小玉看了一眼夏芸后立刻又将眼睛停在唐府两个烫金大字上. 苏小玉指着唐府的匾额低声道:“是这里吗.” 夏芸点点头道:“联名上书的发起人就是唐文昌.我忘不了.” 苏小玉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夏芸看着唐府门前的侍卫有些担心道:“可唐府的守卫森严我们该如何进入唐府呢.” 苏小玉笑了笑道:“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題了.”说着苏小玉带着夏芸绕过唐府门口守卫的视线轻手轻脚的走到南墙边. 夏芸一抬头就看到了唐府两张多高的南墙.夏芸咽了口唾沫低声道:“这墙也未免太高了.我们怎么进去呢.” 苏小玉嘴角闪出一丝自信.然后他看着夏芸道:“你相不相信我.” 夏芸看着苏小玉点点头道:“我相信你.” 苏小玉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他看着夏芸道:“抱紧我.” 夏芸一愣.然后她有些不解道:“抱紧你.” 苏小玉点点头道:“不错.” 夏芸脸上出现一片红晕道:“抱紧你做什么.” 苏小玉拉着夏芸的手抱住自己的腰道:“等你抱住就知道了.”话音一落苏小玉就原地跃起. 这一跃足足有一丈多高.然后苏小玉一手楼主夏芸的腰一手捂住夏芸的嘴.他的身体瞬间就与墙面形成直角.苏小玉的脚上竟像是有吸力一般牢牢吸在墙面上.苏小玉微微一用力他就跃上了墙头.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满屋春色 新鲜与刺激是每个人都在追求的,新鲜与刺激往往代表着美好与未知,活在墨守陈规世界中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渴望新鲜与刺激,未知本身就带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当你听到很新奇的事情,看到很厉害的武功,做着从未做过的事情时会不会感觉很刺激, 夏芸此刻就有这样的感觉,她此刻感觉又害怕又兴奋,因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她搂住苏小玉的一瞬间苏小玉就高高跃起,夏芸本能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竟然飞了起來,像是一只小鸟一般飞了起來,那实在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不等夏芸反映苏小玉就从二丈多高的墙头直接跃下,若不是苏小玉捂住夏芸的嘴恐怕此刻夏芸早已呼出声了, 等到平稳落地时夏芸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夏芸的心还在怦怦乱跳,夏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小玉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方才夏芸只感觉到自己一瞬间飞了起來,等她还沒反映过來她就又落在地上, 此时苏小玉慵懒的声音在次响起:“每个人都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点,” 苏小玉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他此刻就像是个向别人炫耀玩具的孩子,他的笑容让夏芸感觉很真实, 就在夏芸要说话的时候苏小玉却突然做出禁声的手势,夏芸抬头一看就看到不远处传來的火光,看來是巡夜的侍卫來了, 等火光慢慢消失后苏小玉才低声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來,” 夏芸有些不放心道:“你一个人去安全吗,我要和你一起去,” 苏小玉摇摇头道:“两人在一起目标太大,你在这里等着我,”说着苏小玉将抽出腰间的剑,然后他轻轻一跃将剑插在南墙一丈处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夏芸刚才跃起能踩到的位置,苏小玉指着剑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立刻就走,” 说完苏小玉转身就走,夏芸忽然拉住苏小玉的手臂道:“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苏小玉回头一笑道:“因为我救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到底,” 一个剑客的佩剑在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轻易离身,因为只有剑客的腰间有剑这个剑客才会有一种安全感,可现在苏小玉却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腰间的剑插在墙上作为夏芸逃生用的垫脚石,从中不难看出夏芸在苏小玉心中的分量,可苏小玉又从沒有表现出这种情感,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苏小玉夏芸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感动,一种有有别于普通感动的感动, 屋内发出柔和的光,红色的镂空灯罩套在油灯上,红色的光让屋内看起來别有一番情趣,而唐文昌就坐在屋内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此刻他正很享受的抽着大烟, 唐文昌的面前有一张和床一般大的桌子,桌子上铺着很好看的锦绣绸缎,绸缎山还有一双很好看的脚,这双脚玲珑小巧,男人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将这双脚握在手中,这双脚很白,指甲上还涂了红红的凤仙汁, 顺着洁白的脚踝向上看就是那近乎完美的玉腿,这两条腿若隐若现的藏在近乎透明的纱衣中,这双腿不时的扭动,若是男人看了这样的场面只怕早已血脉喷张了, 顺着这双腿在向上看就看到了平坦的小腹与那隆起两座山峰,上半身的纱衣正好遮住那若隐若现的山峰,却将那平坦的小腹露出來,唐文昌顺着那两座山峰在向上看,犹如烈焰般的红唇在炙烤着唐文昌的心脏, 唐文昌勉强咽了一口唾沫,他将大烟枪随后放到一边,他的下身已经开始慢慢隆起,唐文昌几乎忍不住扑上去将这个女人尽情蹂躏, 唐文昌已经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虽然他平时很注意养生,可有些东西却不能与老天对抗,所以有些该退化的东西还在慢慢退化,幸运的是唐文昌找到了一种药丸,这种药丸使他在对付女人时精力充沛, 桌上的这个女人媚笑着,她的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唐文昌,她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躯体,她虽然只是个二十六的年轻女人,但她却很清楚像唐文昌的这样的老男人想要什么, 对付男人最有一套的往往是女人,尤其是在快要上床的时候, 唐文昌忍住小腹的邪火慢慢走到这个女人面前轻轻嗅了嗅女人的脚背,女人娇笑一声然后俯下身來,唐文昌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他怦然心动的那两座山峰,唐文昌稳不住伸手去触碰那两座山峰, 少女轻哼一声灵巧的躲过唐文昌的双手然后换了一个更加有诱惑力的姿势,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东西男人往往不会珍惜,越是來之不易的东西男人才越觉得珍贵,这也是女人对付男人的一种方法, 唐文昌贪婪的看着这个女人道:“蔷薇,快让我亲亲你,”唐文昌在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两颗金牙, 蔷薇掩面一笑道:“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只要让你们得到了你们就在珍惜了,” 唐文昌伸手握住蔷薇柔若无骨的双手大声道:“我唐文昌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说完唐文昌感觉还不够,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只对你一个人好,” 蔷薇点点头道:“你那几房小妾怎么办,她们可也都等着你呢,” 唐文昌立刻叫道:“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与你相比较,我只要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唐文昌的话引得蔷薇阵阵娇笑,她用双手轻轻抚摸这唐文昌的脸颊道:“可你送过她们那么多首饰,而我却什么都沒有,若是她们以后拿这个笑话我怎么办,” 唐文昌一拍手道:“这个简单,你想要多少首饰我就给你买多少,” 蔷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把搂住唐文昌的脖子,唐文昌瞬间感觉一股充满诱惑力的香味进入了自己的鼻子,此刻唐文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被点燃的**, 唐文昌一把将蔷薇抱起,然后迅速走到床边直接将蔷薇扔在床上,他喘着粗气一把将蔷薇身上那薄薄的纱衣撕成碎片,此刻的唐文昌就像是一只被yuwang操纵的野兽, 唐文昌鼻子里哼着气,床上的蔷薇用双手遮住那两座高耸的山峰轻声道:“你们男人对待女人都这样粗鲁吗,” 唐文昌此刻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看着蔷薇那充满诱惑力的酮体立刻伸手脱自己的长袍, “我此时來是不是扰了唐大人的雅兴,”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屋子里, 唐文昌疑惑的看着蔷薇,蔷薇也一脸疑惑, 这蔷薇怎么会发出男人的声音,唐文昌的脑子慢慢清醒,他顿了顿才听出來这声音不是发自蔷薇之口,可这屋子里只有他与蔷薇二人,若不是蔷薇开口那又是谁发出的声音呢, 唐文昌一怔立刻转身,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男人,这男人非常随意的站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就这么看着唐文昌, 唐文昌的眼睛迅速扫了屋子一遍,屋子里沒有一个窗户是打开的,门也沒有开着,既然门窗都沒有开那这个人是怎么进來呢,为什么这个人进來唐文昌丝毫沒有察觉到呢, 唐文昌扭头看了看蔷薇又看了看苏小玉,眼见就要得逞的好事居然被眼前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男人打断了,唐文昌的心中有浇不灭的怒火,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唐文昌忍着怒火沉冷道:“你是谁,” 一脸慵懒的年轻人笑了笑道:“忘了自己我介绍,我叫苏小玉,是特地來找唐大人的,” 唐文昌早已被怒火包围,可蔷薇却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小玉,她丝毫不介意把自己完美的酮体展现给苏小玉,因为苏小玉的长相是大部分女人喜欢的长相, 唐文昌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保持理智,他抬起手指着苏小玉道:“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 苏小玉摇摇头道:“事情办完我决不在这里多待一刻,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走,” 唐文昌立刻高呼道:“來人,快來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拖出去,” 苏小玉无奈一笑道:“你的那些侍卫比我想象中的好对付多了,一炷香的时间内恐怕她们都无法出现保护你了,” 唐文昌又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果然沒有任何侍卫出现,此时唐文昌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很那察觉的恐惧,他盯着苏小玉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苏小玉摆摆手示意唐文昌放心,只听苏小玉淡淡道:“我对你并沒有兴趣,我只是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題,” 唐文昌听了苏小玉的话后不禁松了一口气,他面色有些缓和道:“什么事情,” 苏小玉盯着唐文昌的眼睛道:“夏忠堂的事情,” 唐文昌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悬起來,他刚刚缓和的面色也立刻变得紧张起來,他等着苏小玉道:“夏忠堂,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小玉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知道我身份一定要保密,你能保密吗,” 就在唐文昌要开口的时候蔷薇却忽然媚笑道:“你若是想说我可不要听,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我可不想死,” 苏小玉看了蔷薇一眼,他眼睛带着笑意道:“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女人的心 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喜欢他的女人实在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在有关于女人的事上男人都很难去隐忍,这全因为一个面子的问題,所以很多争斗的起因都是因为女人, 唐文昌并沒有失控,他此刻很想冲到苏小玉面前狠狠的揍苏小玉两拳,可他并沒有这样做,因为他现在还摸不清苏小玉的实力,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若是沒有一颗能忍的心又怎能在朝廷长久的待下去呢,唐文昌朝廷中立足靠的不仅是他的手段,还有他的脑子, 唐文昌顿了顿看着苏小玉道:“夏忠堂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若是來问我有关于夏忠堂的事情恐怕要失望了,” 苏小玉摇摇头道:“我并不是來问这个的,” 唐文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道:“那你想问什么,” 苏小玉盯着唐文昌一字一句道:“我要问的是有关于那封联名奏折的事情,” 唐文昌瞬间瞪大眼睛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小玉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懂我就解释给你听,在夏忠堂失踪后你煽动一些朝中大臣联名上奏夏忠堂贪污,而这奏折的发起人就是你,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唐文昌看着苏小玉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恐惧,他顿了顿问道:“你是夏忠堂的什么人,” 苏小玉沉声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來为夏忠堂复仇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幕后的那个人,” 唐文昌眼睛转了转道:“我背后沒有什么人,夏忠堂贪污铁证如山,我只是看不下去才上报朝廷的,” 苏小玉哦了一声道:“夏忠堂贪污,”说着苏小玉环视着屋子里的家具,屋内的家具都是上等红木,而且屋内的玉器摆件不下百件,苏小玉看着屋内的家具笑道:“你一年的俸禄有多少,仅凭这些俸禄你就能将屋子布置的如此豪华,” 唐文昌哼了一声道:“这好像并不关你的事,” 苏小玉摇摇头道:“我沒有时间在这里与你耍嘴皮子,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唐文昌低吼道:“沒有人,是我自己这样做的,沒有人指使我,” 苏小玉的叹了口气慢慢向唐文昌走去,唐文昌立刻紧张道:“你可是当朝二品大员,你若是敢对我不利就等于是在和朝廷做对,” 苏小玉走过唐文昌面前并沒有停下脚步,他径直都到一个摆放玉器的书架前,苏小玉盯着书架上一颗拳头大小的翡翠,苏小玉伸手将翡翠拿在手中道:“这翡翠色泽艳丽圆润,想必是上品,” 唐文昌点点头道:“这是我从云南一个商人手中买的,想必你还是个懂玉的人,” 苏小玉笑了笑忽然一用力,拳头大小的翡翠立刻就被他碾成粉末,碧绿色的粉末慢慢从苏小玉手中流下,一粒粒粉末就像萤火虫一般飞在屋内的各个角落,唐文昌瞪大了眼睛,蔷薇则叹道:好美, 苏小玉在唐文昌愣神的一瞬今抓住唐文昌的左手,唐文昌身子一抖道:“你想做什么,” 苏小玉的面色慢慢变冷道:“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为了这个答案我会做出任何事情,” 唐文昌一脸惊讶道:“难道你还敢与朝廷做对,” 苏小玉不屑一笑道:“沒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见过我相貌的人只有你一个,若是你死了那就······” 唐文昌一怔道:“你这是在恐吓我,” 苏小玉的手微微用力,唐文昌的手上立刻传出剧痛,苏小玉并沒有说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为了这个答案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唐文昌的脸上青一片白一片的,他的内心仿佛在做着十分激烈的斗争,而在一旁的蔷薇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小玉, 苏小玉看着唐文昌的样子知道此刻只需要在加把火就够了,于是他拍拍唐文昌的肩膀道:“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相信知道答案的人并不止你一人,所以时间拖得越久你的作用也就越小,” 唐文昌听了苏小玉的话忽然叹了口气,随后他又紧握拳头,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唐文昌缓缓开口道:“我告诉你,” 说着唐文昌就在苏小玉小声说了两个字,苏小玉听完这两个字后眼睛立刻一亮,他淡淡一笑道:“居然会是他,”说着苏小玉就松开唐文昌的手然后慵懒道:“那今夜就多有得罪了,” 唐文昌面色难看的点点头,苏小玉转身就走,就在苏小玉转身时蔷薇却忽然开口了,“慢着,” 苏小玉慢慢转身看着蔷薇,只见蔷薇用一块绸缎将身子包起來慢慢下场走到苏小玉面前看着苏小玉媚笑道:“我要跟着你走,” 苏小玉微微皱眉,唐文昌惊呼一声道:“你说什么,” 蔷薇头也不回道:“我要跟他走,” 唐文昌的脸上已经出现愤怒之色,他气急败坏道:“你难道不想要那些金银首饰了,” 蔷薇轻哼一声道:“我对你这样的男人不感兴趣,”说着蔷薇又伸手指着苏小玉道:“他才是我想要的男人,” 唐文昌差点气的一口血吐出來,他一把抓住蔷薇的胳膊道:“你这个贱人,你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蔷薇用力的挣扎,唐文昌抓住蔷薇就往床上拖,蔷薇看着苏小玉的眼神有些奇怪, 苏小玉盯着蔷薇的眼睛忽然道:“慢着,” 唐文昌慢下脚步不悦道:“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难道你还想插手我的事情,” 苏小玉摇摇头,然后他看着蔷薇道:“我想看到真实的你,” 蔷薇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奇,她看着苏小玉道:“你能看到,” 苏小玉点点头道:“若看不到我为何要问,” 蔷薇忽然挣脱唐文昌的双手跑到苏小玉面前,此刻蔷薇的样子与刚才完全不同,她的样子很平静,她的眼神中沒有勾引,她身上虽然只包着一块绸缎,但你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放荡, 蔷薇就这样站在苏小玉面前淡淡道:“我沒有自己的生活,我恨透了现在的生活,可我无力改变,所以我只能接受这一切,” 苏小玉听完顿了顿,然后他脱下长袍披在蔷薇身上,苏小玉看着蔷薇,他的眼中并沒有那些男人的**,他看着蔷薇眼神好像在看着一只迷途的羔羊一般,蔷薇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 蔷薇抓住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长袍上还想还有苏小玉的体温,苏小玉将长袍上的扣子扣好,然后轻声道:“现在你跟我走,” 蔷薇的脸上立刻出现明朗的笑容,她立刻走到苏小玉身后,唐文昌瞪大眼睛看着苏小玉道:“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苏小玉笑笑,唐文昌一看苏小玉的笑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他低吼一声道:“这样的女人青楼中要多少有多少,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这样的**我随便就可以送你几十个,”说完唐文昌好像还不够解气,他又接着道:“这女人不知已经被多少人玩过,当然现在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蔷薇的心一紧,她害怕听到的东西还在是唐文昌口中说出了,蔷薇很害怕苏小玉听到这些会觉得自己是个低贱的女人, 苏小玉可以感觉到身后的蔷薇在微微发抖,苏小玉走到唐文昌面前,然后一巴掌打在唐文昌脸上,唐文昌立刻倒倒退几步从口中吐出一颗鲜血淋漓的门牙,苏小玉的声音渐渐变冷道:“现在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自己,沒有人可以决定她的未來,” 唐文昌捂着嘴巴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后唐文昌一下子从地上跳起來道:“你,你竟敢打朝廷命官,” 苏小玉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在说出一些我不愿意听的话,我说不定会杀了你,” 唐文昌气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本想冲上去和苏小玉决一生死,可他却又害怕自己不是苏小玉的对手,于是唐文昌咬牙道:“我会记得你,” 苏小玉笑了笑道:“这是我的荣幸,”说完苏小玉就带着蔷薇转身离去留下在原地怒吼大叫的唐文昌, 谁也想不到蔷薇在几年后会是暗河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当然这是后话了, 夏芸还在等待着,她的心一直跳个不停,苏小玉已经进去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出事了吧,若是有什么情况应该能听到打斗声的,可夏芸却并沒与听到打斗声,夏芸一咬牙就向前走去,她要去看看苏小玉是否安全, 夏芸才走沒几步就看到迎面走來來两个人,夏芸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两人中有苏小玉,夏芸欣喜的向苏小玉跑去,可她沒跑几步却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苏小玉身旁居然还有一个女人,一个穿的很少的女人, 苏小玉也看到了夏芸,他看到夏芸并沒有在约定好的地方等自己,这一定是因为夏芸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苏小玉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暖流, 苏小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夏芸面前,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却发现了夏芸脸上的异常,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横加阻拦 当一个女人脸上的期望消失时那就代表这个女人此刻非常失望,此刻夏芸脸上的表情就很微妙,她抬起的头慢慢低下,她充满期望的眼神慢慢冷淡下來,她此刻就像好第一次见到苏小玉那样拘谨, 这并不是苏小玉想看到的,他看看身后的蔷薇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见此刻蔷薇身上还披着苏小玉的长袍,显然是夏芸误会了蔷薇与苏小玉之间的关系,不知为何苏小玉此刻竟有些开心,因为他在夏芸身上闻到了醋味, 夏芸的心中忽然想起了熊玉,想起了那天熊玉身边的那个女孩,夏芸忽然感觉此刻的情景竟与那日出奇的相似,夏芸的心里忽然很难受,她心中暗叹道:难道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苏小玉站在夏芸面前道:“我回來了,” 夏芸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苏小玉转身给夏芸介绍道:“这个女孩子是被唐文昌骗到府里來的,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蔷薇姑娘恐怕已经被唐文昌玷污了,”苏小玉在夏芸面前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他并不想引起夏芸的反感,所以苏小玉觉得他有必要这样说, 果真夏芸听了苏小玉的话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她慢慢抬起头道:“我,我明白了,” 苏小玉点点头道:“你父亲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夏芸听到有关于她父亲的话題立刻抬起头道:“我父亲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苏小玉示意夏芸不必担心,他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我在说给你听,”随后苏小玉抬头看了看夜空喃喃自语道:“应该差不多了,”南墙外忽然传出了口哨声,苏小玉立刻回应墙外的口哨声,眨眼间墙外就甩进來一根绳索,苏小玉拉了拉绳索低声道:“现在我们离开这里,” 清晨的其阳光还不算太温暖,但被窝里却和暖和,光线顺着纸窗射进屋内,刺痒的光照着熊玉的眼睛,熊玉慢慢睁开眼,他用手挡住阳光慢慢起身,此刻熊玉只有两种感觉,那就是剧烈的头疼与干燥的口腔,熊玉慢慢起身走到桌前将桌上茶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熊玉这才感觉好受些,他坐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昨夜他记得了很多酒,在常老板的计划下他喝了很多酒,熊玉看向窗外,他不知道常老板还有什么样的计划在等着他,常老板的心机他已领教过,不知道进今日常老板又会为他展现什么呢, “熊玉公子可醒了,”门外忽然传出大胡子的声音, 熊玉轻叹一声起身道:“进來吧,” 大胡子推门而入走到熊玉面前道:“常老板请熊玉公子去用早饭,” 熊玉点点头道:“我稍后就去,” 桌子上的饭菜很丰盛,只是不知道这些饭菜是否会和昨夜的一样,熊玉在常老板面前坐下,然后看着常老板, 常老板的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就好像昨夜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般,常老板淡淡道:“熊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熊玉点头一笑道:“托常老板的福,昨夜睡的非常好,”常老板好像并沒有听出熊玉话中的意思,他哈哈一笑道:“想必熊公子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而且昨夜我也对熊玉公子有所了解,所以今日我打算将我手中的信物交给你,” 熊玉皱眉,他此刻心中暗道:这常老板莫非又在酝酿着什么新的计划, 可就在熊玉这么想的时候常老板却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常老板晃晃手中的书信道:“这就是我的信物,只有将这个信物交给暗河的守卫你才能进入暗河,” 熊玉皱眉,难道这次常老板会这样轻易就将暗河的信物交给熊玉,可昨夜常老板明明说还有别的考验, 常老板将书信放在桌上道:“吃完早饭我就会让人带你去暗河,到时你只需把这封书信交与暗河的守卫就可以了,” 熊玉点点头将手伸向那封书信,可就在熊玉的收要触碰到那封书信时门口却忽然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慢着,这书信你现在还不能带走,” 熊玉将头看向门外,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的要见话挂着一个算盘,不等熊玉开口这男人就径直走到屋子里一把将桌上的书信抓起來放入自己的怀中, 熊玉脸色一遍,他看了看常老板,只见常老板脸色不悦道:“韩卫,你这时在做什么,”原來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聚贤酒楼的账房先生韩卫,平日里聚贤酒楼的账目都是由他一人來管理的 韩卫看了一眼常老板道:“难道你打算坏暗河的规矩,” 常老板瞪眼道:“我怎么坏暗河的规矩了,” 韩卫轻哼一声道:“你若是将信物这样交给熊玉那就代表你违背了暗河的规矩,可知道违背暗河的规矩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常老板面露难色似乎在顾及着什么,他忽然面色阴冷道:“这好像还轮不到你來插手,” 韩卫微微皱眉道:“这可是首领定的规矩,若是首领知道这件事连我都会受牵连,” 常老板一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卫顿了顿道:“很简单,让这个叫熊玉的按规矩來,别人怎进暗河他就怎么进暗河,” 常老板看着熊玉无奈一笑道:“看來这次我是帮不了你了,” 熊玉皱眉道:“刚才说的规矩是指什么,” 韩卫笑了笑接口道:“很简单,这是进入暗河的最后一步,你若是想进入暗河就要经过这最后一道考验,考验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你腰间的剑,我会给你安排两个对手,若你能成公将这二人击败那你就有进入暗河的资格,倘若你不幸败在这二人手中,那你这辈子恐怕也无法在踏足暗河一步,因为有些时候失败就代表这死亡,” 熊玉看着韩卫道:“什么时候开始,” 韩卫笑了笑道:“随时都可以,” 熊玉忽然起身道:“那就现在,” 韩卫一愣随即笑道:“很好,你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他,”说着韩卫伸手一指,熊玉顺着韩卫指的方向看去,韩卫指的人就是站在一旁的大胡子, 熊玉看着大胡子,大胡子深吸一口气道:“我用剑,” 熊玉点点头,然后他率先想门外走去,等熊玉走出门外后常老板忽然笑着拍拍韩卫的肩膀,此刻韩卫的脸上沒有刚才的那一股傲气,此刻的韩卫的脸上充满了敬畏之意, 韩卫不但是聚贤酒楼的账房先生,更是常老板的心腹,他深受常老板的重用,因为他会替常老板说常老板想说的话,因为他会替常老板做常老板想做的事, 大胡子已经拔出了他的剑,那是一柄细长的剑,剑身很窄,剑刃很锋利,这柄剑的分量看起來很轻,大胡子轻轻的抚摸着剑身,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他将小瓶子打开,紧接着大胡子将要瓶中墨绿色的汁液滴在剑身上,大胡子看着熊玉道:“只要我的剑碰到你,你就会死,” 熊玉的手也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他笑了笑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大胡子冷哼一声,此刻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与熊玉的对决上,他能感觉到熊玉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松懈,他不想失败,尤其是不想在韩卫面前失败, 韩卫示意大胡子可以开始了,大胡子沒有看韩卫一眼,他看着熊玉道:“若是我败在你剑下不必手下留情,” 熊玉沒有开口,他的剑慢慢拔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熊玉把剑时眼睛在盯着大胡子, 大胡子仔细的盯着熊玉拔剑的动作,他看的很仔细,熊玉的每个动作都很慢,他看的很清楚,慢慢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想自己袭來,这股压力就來自于熊玉,这压力让大胡子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來,无形的压力越來越大,大胡子握剑的手已经不那么稳健, 站在不远处的常老板深吸一口气看向熊玉,他的眼睛里闪出一股神秘,常老板的心中忽然出现一个人,一个他很熟悉的人,那个人也曾是暗河的杀手,他见多的杀手数不胜数,但他欣赏的杀手却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杀手中的杀手, 常老板看着熊玉笑了笑,然后他转身就走,韩卫低声道:“您不想看看结果,” 常老板头也不回道:“我已知道结果,又何必在看,” 韩卫疑惑道:“还沒开始您就已经知道结果,” 常老板点点头道:“我敢打赌,你若是站在熊玉面前一定连拔剑的勇气都沒有,” 韩卫有些不信道:“熊玉真的有这么可怕,” 常老板笑而不语,他摆摆手然后大步离去, 常老板走后韩卫继续看向大胡子与熊玉的对决,他实在不明白常老板为何会对熊玉有如此高的评价,难道熊玉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韩卫仔细的盯着熊玉,他倒要看看熊玉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渡河之路 人在紧张时往往会产生巨大的压力,产生压力的原因有很多种,第一点就是对手的名气,第二点就是对手在你面前展现出的气势,第三点就是你对自己的信心, 大胡子深吸一口气稳住快要颤抖的双手,熊玉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座山,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他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出现,但这样的想法就真实的出现在他的心中, 熊玉的不少故事已经在江湖中流传开來,在他初出茅庐的时候就击杀了当时名声大噪的欧阳二老,在离花岛击杀杀手乌冰,金阳县里熊玉杀了外号斩鬼三刀的蓟良,在京城击杀鸡老头并且从卜鹰手中安然逃出,在武林大会中技压群雄,在河北击杀河北一霸张三宝,近期他又在京城杀掉范修文,每一个故事都能让人为之震惊,何况这些故事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据说熊玉还是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是什么人,江湖中排名可进前十的杀手,据说现在逍遥子的徒弟熊玉已有青出于蓝之势, 这些故事大胡子都听过,所以他会这么紧张,他虽然嘴上说的有底气,可他的心里却丝毫沒有信心,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会有这么多故事,他曾听阿七说过熊玉是个很特别的人,阿七也是暗中的杀手,是直接听命于首领的杀手, 大胡子丝毫不怀疑阿七的话,因为他曾和阿七交过手,他在阿七手中连剑都无法拔出就败了,阿七只用一剑就将大胡子的所有希望都击碎, 大胡子的心很乱,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在决斗时心如此乱,若是他此刻出剑一定会必败无疑,因为决战时心乱是大忌, 熊玉岂会看不出这一点,此刻就是最好的出手时机,只要他此刻出剑大胡子根本连拔剑的拔剑的机会都沒有,可熊玉并沒有这样做,他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站着,他在等,他不会趁人之危, 韩卫此刻好像明白了刚才常老板说的话,他无奈的摇摇头,看來大胡子此次是无法战胜熊玉了,韩卫一直认为大胡子是个内心坚定的人,可现在大胡子却在还沒有与熊玉动手时内心就先行崩溃了, 大胡子不知在想什么,韩卫忽然走到大胡子不远处站住,然后就听打韩卫大声道:“吴平,看着我,” 大胡子听到韩卫的声音一惊立刻转头看向韩卫,韩卫瞪圆眼睛盯着大胡子道:“吴平,你怎么了,” 大胡子的眼睛不敢直视韩卫的眼睛,他眼神有些闪躲道:“沒什么,” 韩卫忽然笑了笑,然后他拍拍大胡子的肩膀道:“你在百毒谷时就是最优秀的弟子,别人需要一个月用來学会的东西你只用十天就可学会,自打离开百毒谷就跟着常老板,常老板曾和我说过你的剑法已算一流,只要常老板说的话我都信,你呢,” 大胡子愣住,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常老板的影子,他活到现在最佩服的人就是常老板,常老板既然说过他的剑法一流他就绝不能让常老板失望,他一定要拼一拼, 瞬间大胡子的眼神就变了,他看着韩卫道:“你说的我都已明白了,我不会让常老板失望的,” 韩卫点点头道:“好,拼尽全力去做吧,” 大胡子重现站在熊玉面前,他先是沉声道:“若是你刚才出手我一定连拔剑的机会都沒有,” 熊玉点头道:“不错,” 大胡子紧接着又道:“可你并沒有出手,而你不出手并不是因为畏惧我,而是因你不想趁人之危,” 熊玉还是点头道:“不错,” 大胡子弯身对熊玉深鞠一躬,然后后退几步道:“我已谢过,现在我会拼尽全力与你一战,” 熊玉淡淡一笑道:“好,那就开始吧,” 大胡子脚下一用力立刻弹起飞向熊玉,大胡子的剑招很简单,但却很实用,大胡子每一剑都只刺熊玉的要害部位,而且每一剑上都灌注了大胡子身上的真力,所以大胡子的每一剑虽然看起來平庸,但每一剑却都是致命的, 熊玉的手一直在握着腰间的剑柄,他一直在躲避着大胡子的剑,他的剑一直未曾拔出,大胡子已经打出整整三十二招,这三十二招都被熊玉闪过,熊玉的剑还沒有拔出, 韩卫的眼中闪出一丝疑惑,刚才他明明已经看到大胡子的剑招露出不下三处破绽,刚才熊玉明明可以出剑击败大胡子的,可为什么熊玉沒有出剑,是大胡子根本不给熊玉出手的机会还是熊玉在故意羞辱大胡子, 大胡子此刻也有点心急了,他的剑招已快用尽,可熊玉居然还是沒有拔剑,熊玉为何不拔剑,难道是自己的剑招还无法威胁到熊玉, 大胡子心一横又加快了出剑的速度,而且每一剑上都灌注了他极大的力量,大胡子每刺出一件都带着破空的声音,熊玉握剑的手越來越紧,就在大胡子刺向咽喉的一瞬间熊玉忽然拔剑,然后大胡子就看到一道白光从他眼前一闪而出,大胡子还來不及反应熊玉的剑就已停在大胡子咽喉的一寸处,大胡子的剑停在空中, 大胡子愣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一股凌厉的剑意从熊玉身上发出,然后熊玉的剑就停在他的咽喉上,熊玉是如何拔剑的他完全沒有看清, 大胡子叹一口气无力的垂下双手道:“我败了,” 熊玉将剑收回然后正色道:“你是个非常不错的对手,我会记得与你的对决,” 大胡子抬头看着熊玉道:“可你只用了一剑就击败了我,” 熊玉摇摇头道:“若是我能只用一剑就击败你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出剑,” 大胡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道:“谢谢你,” 熊玉笑笑,他的确在刚才就发现了大胡子出剑的破绽,可他并沒有出手,因为他不想打击一个重拾信心的人,所以他等到大胡子用完第三十二招时才出手, 大胡子已经退到一边,熊玉走到韩卫面前道:“第二个人是谁,” 韩卫笑了笑用手指着自己道:“这第二个人就是我,” 熊玉哦了一声道:“你也用剑,” 韩卫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柄道:“我用剑已有十年,” 熊玉点头道:“好,我等你,”说着熊玉就转身走到院子里, 韩卫好像并沒有与熊玉比试的意思,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他也并沒有拔剑的意思, 熊玉皱眉,韩卫忽然笑了笑开口道:“这第二个虽是我与你比试,但我放弃了,” 熊玉沒有问为什么,因为韩卫抢先开口道:“我这样做一是因为我的确沒有把握战胜你,第二点是刚才你看到的东西我也看到了,我很佩服你,”韩卫说的东西自然是指熊玉看到吴平的破绽却沒有出手的事情, 熊玉想不到韩卫居然会这样做,他顿了顿道:“那现在······” 韩卫立刻接口道:“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去暗河,” 熊玉的心一紧立刻道:“好,那现在就出发吧,” 常老板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马车的车厢与普通车厢有些不同,普通车厢上都会有一个窗户,可这辆马车的车厢沒有窗户,普通马车的的前面都会有一道布帘,可这辆马车沒有,这辆马车的车厢上有一道木门,厚厚的木门让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车厢唯一的透气点就是车厢上方的一块大窗户,将这个窗户打开外面的光就能照进车厢内,熊玉朝车厢上的窗户看了看,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天空, 韩卫似乎看出了熊玉心中的疑惑,他拍拍车厢道:“进入暗河的人都做这个马车,因为坐在这个马车内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暗河是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每一个进入暗河的人都要保持这种神秘感,” 熊玉点点头就躺下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天空,窗外的天空几乎沒有变化,马车虽然在移动,但熊玉透过窗户看到的景象却一直都未变,熊玉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在颠簸的马车中熊玉再次挣开眼,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一觉,熊玉透过窗户再看的时候外面已不是蓝蓝的天空,只见天空中稀稀疏疏的闪着点点星光,熊玉坐起來就看到在一旁也在熟睡的韩卫,熊玉笑笑拍醒韩卫道:“我们到哪里了,” 韩卫睡醒惺忪的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道:“差不多还需要一个时辰就到了,” 熊玉点点头道:“你在暗河中是什么职位,” 韩卫笑了笑道:“我还不算暗河的人,” 熊玉皱眉道:“常老板既然是暗河的人你为何还不算,” 韩卫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只脚踏入了暗河,想要两只脚全部踏进去还不知道费多少精力,” 熊玉不禁好奇道:“难道想在暗河立足还想经过什么考验,” 韩卫点点头道:“不错,这你可说对了,” 熊玉又追问道:“暗河的考验是什么,” 韩卫笑了笑道:“暗河的考验当然就是暗杀,”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最后一步 暗河到底是什么样子,通往暗河的路到底在哪里,这恐怕是江湖中人最好奇的问題,神秘好像就是暗河的代号,神秘的暗河杀手,神秘的暗河首领,神秘的暗河领地,只要属于暗河的东西好像沒有一个是不神秘的, 暗河好像笼罩这一层神秘的面纱,你无法轻易触及暗河,可暗河却好像就在你身边,暗河中到底有多少杀手,这些杀手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关于暗河杀手人们知道最多的就是关于逍遥子的故事,逍遥子刺杀武当掌门一事可谓是轰动江湖,虽然刺杀最后并未成功,不过这件事却像是给江湖中的人提了个醒, 逍遥子是暗河的头号杀手,暗河的杀手居然会执行刺杀掌门的任务,这暗河到底有多大的野心,不少人开始疑惑,疑惑暗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暗河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组织, 不是,现在人们看到的绝不是一个为了赚银子而存在的杀手组织,刺杀武当掌门一事在江湖中传开以后不少门派的掌门都在想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暗河的杀手会不会也在某一天忽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向自己刺出一剑, 逍遥子任务的失败为暗河带來了不小的影响,各个门派的掌门似有意似无意的关注着暗河的一举一动,在长时间的观察下终于要有人发现暗河好像有什么巨大阴谋,这让各个掌门都恐慌不已,所以这些掌门开始针对暗河,就在这些掌门商定好针对暗河的计划时暗河却忽然消失了, 消失了意思就是沒了,就在某一天暗河的消息全部中断了,暗河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各个掌门想寻找,可他们根本无迹可寻,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搜寻后他们只得放弃, 但暗河真的消失了吗,并沒有,这只是上任暗河首领的计策,他明白以暗河的实力若是和这些门派硬拼一定会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对暗河來说并沒有什么好处,所以暗河只是暂时避其锋芒,暗河的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一击制胜的机会, 殊不知这一等就是十几年,暗河上任首领并沒有等到这一天就撒手人寰了,所以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儿子身上,他的儿子也就是信任的暗河首领苏小玉, 信任的暗河首领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让暗河的杀手门不禁怀疑,他们在想如首领如此年轻能否带领他们,这个为难題只出现半年时间就消失了,因为苏小玉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证明了自己存在,现在暗河的杀手们信任苏小玉程度要远超于苏小玉的父亲, 怎么样才能成为暗河的杀手,这一直是熊玉好奇的一个问題,现在他已将这个问題问出口,韩卫的回答也很简单,那就是暗杀,这个回答好像很简单,但又不那么简单, 韩卫不等熊玉开口就继续道:“暗河的暗杀并不是普通的暗杀,” 熊玉不禁疑惑道:“暗杀就是暗杀,这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 韩卫摇摇头道:“暗河的杀手们的暗杀任务都是特别的,” “特别,此话怎讲,”熊玉更加疑惑, 韩卫想了想道:“暗河的暗杀分两种,一种人收取酬劳的暗杀,另一种是沒有酬劳的暗杀,” 熊玉笑了笑道:“沒有酬劳的暗杀会有人做吗,杀手暗杀不就是为了银子吗,” 韩卫正色道:“沒有酬劳的暗杀恰恰是每个杀手都渴望做的,” 熊玉有些不明白道:“这沒有酬劳的暗杀难道有什么好处,” 韩卫点点头道:“这点你可说对了,像这种沒有酬劳的暗杀是暗河首领亲自发布的任务,能执行这种暗杀任务的杀手一定都是最顶尖的,若是做得好得到首领的青睐那这个杀手在暗河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暗河中的杀手是有级别之分的,” “级别,都有什么级别,”熊玉立刻问道, 韩卫伸出五根手指道:“暗河的杀手总共有七中级别,每一种级别都代表着不同的待遇,” 看着熊玉脸上好奇的表情韩卫接着道:“这七中级别用七中颜色來代表,分别是赤杀,橙杀,黄杀,绿杀,青杀,蓝杀,紫杀,七中级别的杀手赤杀最为低级,紫杀最为神秘,在暗河中你能见到的就是到青杀级别的杀手,青杀在上的蓝杀与紫杀直接 听命于首领,所以基本是见不到的,” 熊玉听完面色凝重点点头,他想不到暗河的等级制度竟然如此严密,看來暗河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看來与暗河抗衡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也就是此时熊玉心中慢慢滋生了一颗种子, 熊玉顿了顿又开口道:“那你在暗中是什么级别的,” 韩卫尴尬的挠挠头道:“我现在算是赤杀级别的,在完成两次暗杀任务我就能顺利升到赤杀了,” 熊玉略微吃惊道:“以你的实力在暗河中只是赤杀,” 韩卫叹口气道:“若不是这样那地方又怎么会称作暗河,”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轻轻的敲了敲车门,然后韩卫就对熊玉道:“到了,” 熊玉心里一紧道:“到暗河了,” 韩卫摇摇头道:“不是,是该换马车了,” 熊玉正奇怪韩卫在说什么时车门忽然比打开,然后就有一个人慢慢走进了马车,熊玉注意到这人的胸前有一块黄色小牌子,这应该是就黄杀级别的杀手吧,这杀手一进來就仔细的盯着韩卫与熊玉看,等确认无误后这个杀手才冷声对熊玉道:“转过身去,” 熊玉皱眉,这时韩卫用胳膊轻轻顶了顶熊玉道:“这是暗河的规矩,每一个进入暗河的时候都要蒙上双眼,” 熊玉这才极不情愿的转过身去,紧接这熊玉就听到了杀手对韩卫说话的声音,“韩卫,想必这规矩我就不必对你重复了吧,” 韩卫点点头立刻转过身去,这是杀手迅速从怀中取出两根黑布条分别绑在熊玉与韩卫的眼睛上, 杀手带着熊玉与韩卫乘上另一辆马车,一路上马车沒有颠簸,熊玉想这一定是一条非常平坦的路,不知马车又行进了多久时间,等马车在此停下來的时候熊玉已经有些渴望光明,他非常不适应什么都看不到的环境, 韩卫反倒沒熊玉那样的心情,因为他已习惯了每次到暗河的流程, 马车一停下熊玉就听到了那个杀手的声音,杀手的声音还是那样冰冷,杀手只说了两个字,“下车,” 就在熊玉要用手取掉黑布条的时杀手却忽然道:“不许取下布条,”说着杀手就抓住熊玉的胳膊将熊玉带下马车, 当人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熊玉此刻就有这样的感觉,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杀手会不会突然一剑刺向自己, 杀手带着熊玉一直向前走,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熊玉皱眉心中暗道:这里有河流,难道去暗河还要渡河, 果真杀手已经开口道:“逢天下之变化,” 杀害的声音响起后远处就传來了回声,“变天下之命运,”话音一落熊玉就听到了划桨的声音,果真是要渡河, 小船上熊玉已经听不到了韩卫的声音,看來韩卫的任务已经达成了,现在应该就是这个黄杀级别的杀手将熊玉带入暗河, 熊玉坐在小船上忽然有些奇怪,因为在河流之上划船一定会有风,可现在熊玉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风,难道这跳河流是洞内的暗流,不然他怎么会连一点风都感觉不到, 小船在河流中缓慢的前行,一路上沒有人开口说话,熊玉只能听到河流缓缓流动的声音, 远处已传來了微弱的亮光,船夫不禁又加了把劲,熊玉直直的站在船头,站在熊玉身后的杀手忽然慢慢将手伸进怀中,然后杀手的手中就多了一柄发着亮光的短刃,杀手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熊玉的背影, 船夫看到杀手的动作好像并沒有吃惊,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在看杀手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人吃饭一般平淡,这条通往暗河的河流中不知已经埋葬了多少想熊玉这样的尸体,船夫周阿姨见怪不怪了, 杀手的脸上忽然露出一股残酷之意,他不动声色的接近熊玉,在这摇晃小船上熊玉本就很难注意到杀手的动作,杀手已经站在熊玉身后,他的脸上沒有一点表情,他的情绪完全沒有一点波动,因为杀人这件事在他眼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 杀手的手已经慢慢蓄力,就在他要将这短刀用力刺出的时候熊玉却忽然开口道:“我敢保证在你的刀还未刺出时我的剑就会贯穿你的咽喉,” 杀手的动作忽然停止,他不知熊玉为何会知道他的意图,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对自己的暗杀充满信心,他绝沒有发出一点声响,那熊玉是如何知道他的意图的, 熊玉笑了笑道:“你的杀意太重了,若是你能将杀心收敛些说不定我就死在你刀下了,” 杀手忽然开口笑了笑,然后熊玉就听到杀手说:“恭喜你,”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又欠人情 船已快要靠岸,岸上次此刻已经站了一个人,熊玉的目光停止在岸上的那个灰衣人身上,熊玉并沒有见过此人,但熊玉却能感觉出这人的不一般, 灰衣人站的笔直,就像一杆枪一般,他的脸上很少有表情,他看起來很骄傲,他的眼睛也在盯着熊玉,灰衣人看着熊玉心中暗忖道:这就是首领要见的人,他与普通人到底有何不同呢,为什么首领会对这个叫做熊玉的这么感兴趣呢, 眼看就要到岸边了,船夫从船头取出一捆绳子,然后船夫将绳头挽了一个结,随后对着岸边的一个木桩轻轻一挥,只绳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套在木桩上,想不到这划船的船夫竟也有这样不俗的功夫, 船夫和杀手点头一笑,然后船夫一跃而起跳到了绳子上,随后他就在身子上迈开大步想对岸走去,这船夫竟然在这样细细的一根身子上如履平地,可见这船夫的轻功已属一流, 等到船夫上岸后杀手也一跃而起,他的轻功似乎比船夫还要高,他用脚尖点在身子上,几个跃起之后杀手也上了岸,船夫,杀手,还有灰衣人都站在对岸看着熊玉,他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熊玉,他们似乎想看看熊玉会用什么样的方法上岸, 熊玉笑了笑忽然拔剑,剑光闪烁,连在小船与木桩只见的绳索立刻就被斩断,这一动作立刻上岸上的三人发出惊叹声,熊玉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熊玉根本就不打算上岸, 小船与对岸的距离足足有三丈之多,熊玉站在船头忽然一跃而起,熊玉跃起的方星竟然是河面,难道他想跳入河水里,就在众人疑惑之际熊玉的脚面已经踏在河面上,然后熊玉左脚轻踏河面向前跃起,熊玉的脚落在河面上居然不会陷进河水中,船夫不禁瞪大眼睛,灰衣人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熊玉在这三人面前展现了自己的轻功实力,这踏水飞行的本事正是龙鸿光的成名绝技,而这绝技却被熊玉在离花岛时学会了,既然他们想看熊玉就给他们看,眨眼间熊玉就到达对岸,熊玉一上岸灰衣人就拍拍手道:“好功夫,当今天下能做到这样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熊玉并沒有露出骄傲的表情,他只是点点头,就好像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灰衣人不禁对熊玉的沉稳感到吃惊,他看着熊玉笑道:“熊玉公子这一路辛苦了,” 熊玉想想这一路遇到的危险与考验不禁暗忖道:这怎能用一个辛苦就能表达呢,熊玉顿了顿道:“我师傅在哪里,” 灰衣人不答反道:“熊公子一路奔波想必累了,不如先在休息一夜明日在谈,”说着灰衣人就对杀手道:“将熊公子带去休息的地方,” 熊玉见灰衣人并沒有带他去见逍遥子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杀手向前走了几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熊公子且跟我來,” 穿过幽暗的石洞熊玉终于见到了暗河的真正面貌,洞口有亮光传來,熊玉一走出石洞就看到了动火通明犹如白昼的暗河,熊玉本以为暗河会与燕子谷相差无几,可现在看來他完全错了, 展现在熊玉面前的就像是一座城市,一眼望不到边的城市,整齐的街道,各式各样的酒楼,熊玉看着这些宛如來到了京城,这不是京城,这比京城更繁华,杀手一直注意着熊玉的表情,但他看到熊玉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时立刻自豪道:“这里就是暗河,” 熊玉跟着杀手向前走,他不时看向街边的铺子,这里有布庄,钱庄,酒楼,青楼,只要你想得到的东西这里都有,看到这些熊玉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暗河会允许杀手以外的人进入,这些店铺的老板会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熊玉就看到了一个客栈,杀手将熊玉带到客栈前道:“今夜你就住这里,明日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说完杀手不给熊玉发问的机会立刻转身就走, 熊玉无奈的摇摇头就向客栈走走去,一进客栈熊玉就发现了异常,这客栈中好像并沒有店伙计,柜台后坐着一个看起來三十出头的男人,熊玉走到男人面前忽然一愣,因为他看到这男人的胸前有一块与刚才那个杀手一模一样的牌子,不过这人的牌子是青色的,难道这个客栈的老板是青杀级别的杀手, 熊玉站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个男人却好像并沒有看到熊玉,熊玉皱眉然后沉声道:“住店,” 中年男人慢慢睁开一只眼,然后他看着熊玉有些好奇道:“兄弟,面孔有些生,新來的,” 熊玉点点头,中年男人忽然伸了个懒腰道:“既然是新來的我就原谅你的无知,现在让我來给你讲讲规矩,”说着中年男人用手点点柜台道:“先放下十两银子,” 熊玉摸摸身上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两银子都找不出,熊玉尴尬一笑道:“我沒带银子,”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道:“沒有银子你來捣什么乱,出去,” 熊玉叹口气就要向外走,忽然他身后的中年男人道:“等等,” 熊玉转过身就发现中年男人的眼睛盯着他的胸前看,中年男人略显疑惑道:“你不是暗河的杀手,” 熊玉点点头道:“不是,” 中年男人笑笑道:“怪不得你沒有牌子,你既不是暗河的杀手那你是怎么进來的,” 熊玉看着中年男人淡淡道:“这好像并不关你的事,” 中年男人笑着点点头道:“好久沒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熊玉看着中年男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不禁也燃起一股怒火,他冷哼一声道:“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也听到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你这是在挑战我,” 熊玉冷声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中年男人忽然一跃而起从柜台后跳了出來,这一刻中年男人的气势立刻迸发而出,熊玉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压力,这人虽然不讨人喜欢,不过论功夫的话他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熊玉盯着中年男人胸前青色的牌子,熊玉想到一个问題,青杀级别的杀手就有这样的实力,那蓝杀与紫杀级别的杀手又会恐怖到什么地步呢, 中年男人伸手拔出腰间的剑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今夜你必须死,” 熊玉的手也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中年男人是个强大的对手,他必须认真对待,他必须要全力以赴,中年男人已经在慢慢向熊玉靠近,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一股残酷之意,他看熊玉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着一只死狗, 屋子里忽然充满了凌厉的剑意,中年男人忽然停下脚步愣在原地,熊玉握剑的手更紧,这剑意不是中年男人的,也不是熊玉的,这剑意是第三个人的剑发出的, “元邦,你未免太心急了,他可是首领请來的客人,”熊玉的身后忽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熊玉背对此人并沒有看到这人的样子,但中年男人却看到了,只见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一股畏惧,他立刻将剑收起來道:“对不起,”说着中年男人就回到柜台处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熊玉转身,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他一定注重自己的双手,每一个剑客都会很爱惜自己的双手,他的剑未出窍,可他浑身已经充满了剑意, 这人的眼睛在盯着熊玉,熊玉也在看着这个人的眼睛,熊玉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又一时想不起來,熊玉注意到了这个人胸口,这个人的胸口有一块紫色的牌子,这年纪轻轻的男人居然是紫杀级别的杀手,这人已是燕子谷顶端的杀手,怪不得此人的剑还未出手熊玉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大剑意,这个年轻人让熊玉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 熊玉的脸上虽带着疑惑,可这个年轻的眼睛里却沒有一点陌生,他好像早已认识熊玉,熊玉的记忆慢慢清晰起來,他仔细的回忆着这人的眼睛,忽然熊玉叹道:“你是阿七,” 原來这人正是在燕子谷从董元手中将熊玉救下的阿七, 阿七笑了笑道:“你还能记得我,” 熊玉点点头道:“但是你虽然用面罩挡住了脸,但我却记得你的眼睛,” 阿七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的记性还不错,既然这样今夜我请你喝酒,” 说着阿七从怀中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道:“元邦,去买些酒菜回來,剩下的银子就当是熊玉今夜在你这里休息的银子,” 元邦脸上有些不自然道:“既然这位熊公子是七哥的朋友那银子就免了,我这就去将酒菜买回來,”说着元邦小跑着离去, 熊玉看着阿七无奈道:“上次救命的恩情还未还你,现在我就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阿七摆摆手道:“你以后在暗河的时间长着呢,何必在乎这一时,” 熊玉听了阿七的话有些疑惑道:“此话怎讲,”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七层阁楼 阿七的话一说出口熊玉就听出了异常,并且这句话一说出阿七也觉得有些欠妥,所以阿七立刻尴尬一笑道:“我是说你要在暗河住好一阵子,所以不必······” 阿七的话还未说完元邦带着五个赤杀级别的杀手回來了,每个杀人都提着一个大木盒子,这一下恰巧化解了阿七的尴尬,阿七指着桌子对元邦道:“还不快摆上來,”不一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做完这些后元邦识趣的将屋子留给了阿七与熊玉, 熊玉盯着满桌的酒菜有些不解道:“为何客栈的老板会是杀手,” 阿七笑了笑道:“这也是暗河一种制度,”说着阿七继续解释道:“在暗河的杀手会分为七中级别,每种级别都代表这不同的地位与权力,想赤杀级别的杀手最为普通,其次就是橙杀,然后就是黄杀,这三个级别的杀手只能通过暗杀來获取银两,但在黄杀之上的绿杀就不同了,绿杀级别的杀手会分到自己的店铺,” 熊玉惊叹一声道:“分到自己的店铺,” 阿七点点头道:“不错,像你看到的元邦就是青杀级别的杀手,他现在有就有自己的客栈,他不但可以通过暗杀來获取银两,这个客栈也是他获取银两的一种途径,说简单点就是这个客栈每月收入的银子也都是元邦的,” 熊玉点点头道:“级别越高分到的东西也他也越好,” 阿七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暗河为杀手带來好处,” 熊玉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暗河的杀手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商人,” 阿七想了想道:“应该是绿杀级别以上的杀手才会有两种身份,” 熊玉看着阿七的眼神有些奇怪,阿七立刻明白了熊玉的意思,他笑着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什么老板,” 熊玉点点头,阿七咧嘴一笑道;“我分到的店铺在整个暗河都是数一数二的,因为那地方只要是男人就会舍不得离开,” 熊玉想了想忽然小道:“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阿七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你跟我走,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暗河的青楼,” 熊玉正欲摆手拒绝时阿七却开口道:“倒是我会顺便与你聊聊逍遥子的事情,” 熊玉只得点头,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逍遥子与蓝二先生的安危,看來阿七早已看出熊玉的心事, 一桌的饭菜很快就被熊玉与阿七解决完,阿七摸摸肚子道:“吃饱了就该活动活动了,”说着阿七冷不等的忽然从凳子上跃起,然后眨眼阿七就从门口跑了出去,熊玉一惊立刻跟上,阿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此刻忽然会跑呢, 熊玉在背后喊着阿七的名字,可阿七却只冲着熊玉笑道:“想从我嘴里得到东西,那就要赶紧咯,若是你跟丢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你见到逍遥子了,” 夜色中阿七就像一只灵活的黑猫,他从这个屋顶轻轻一跳就飞出两丈多,每隔一会阿七还要回头看看,他仿佛生怕熊玉跟丢了一般,让阿七略感惊讶的是熊玉好像并沒有拉下多少,而且看起來熊玉好像沒用多大力气就能紧跟在阿七身后, 阿七忽然想加快速度甩掉熊玉,可不管阿七走躲开熊玉总是会在阿七身后不远处出现,熊玉就像阿七的影子一般,一个人不管走的多块都无法摆脱自己的影子,阿七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几个起落之后阿七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发现以自己的轻功想要甩掉熊玉太困难了,这一下让阿七对熊玉的看法改变不少,他忽然想起了苏小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阿七笑笑,因为他觉得苏小玉的那句话很有道理, 阿七已经停在了一座阁楼前,阿七已落地熊玉也随之落地,阿七指着阁楼道:“这就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一切都属于我,” 熊玉抬头看向这座阁楼,只见这座阁楼的形状有些奇怪,这座阁楼并不是四方的,而是宝塔状的,这座楼一共有七层,熊玉站在阁楼面前只能看到阁楼不到一半的面貌, 阿七看着这座阁楼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宝贝一般,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骄傲,这或许是他在暗河唯一能看得到的成绩,这就是紫杀级别杀手的待遇, 阿七轻轻推开了阁楼的门,阁楼内此刻已经有不少人,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脸期待的男人,熊玉注意到这些男人的胸前都有一块橙色的牌子,几乎每个看到阿七的人都会拱手叫一声七爷,阿七的年纪超不过三十岁,可有些三十多岁的男人依旧在叫阿七七爷, 阿七只是微微点头,然后阿七带着熊玉径想二楼走去,在二楼的人大多都是黄杀级别的杀手,看來每个级别的杀手都有不同的权力,以此类推阿七带熊玉走上了阁楼的第六层,想必前几层的第六层要显得冷清些,熊玉在六层只看到寥寥几人, 阿七一上六层就打了一个响指,随着响指的声音立刻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的脸上的妆很淡,这女穿着一身蓝色的轻纱长裙,这个女人看起來就像是王公贵族的夫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吸引力, 阿七看着这个女人轻笑一声道:“蓝姐,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今夜你來安排他,” 蓝姐点点头道:“七爷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 阿七点点头随后又看着熊玉道:“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清晨我会來找你,” 熊玉皱眉道:“那我师傅的事情,” 阿七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不会食言的,”说着阿七就径直想七楼走去,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蓝姐一直盯着熊玉看,这到让熊玉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一笑道:“你好,” 蓝姐忽然噗哧一笑道:“小兄弟,你也是暗河的人, ” 熊玉摇摇头道:“我是來暗河找人的,” 蓝姐看看熊玉的胸前,熊玉的胸前沒有牌子,不过能让阿七如此重视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蓝姐忽然拉住熊玉的手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和姐姐说,姐姐一定给你找个符合你条件的,” 熊玉笑了笑道:“我不要,” 蓝姐瞪大眼睛道:“我沒有听错吧,” 熊玉点点头道:“沒有,你给我找一间房就可以,我不需要人陪,” 蓝姐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然后她忽然笑了,她笑着道:“你这样的男人我还沒见过,來到这个风尘之地居然不要姑娘,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熊玉连连摇头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休息,我有些累了,” 蓝姐连忙道:“这可不行,你可是七爷的客人,若是让七爷知道我这样做那我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熊玉低下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你來陪我,” 蓝姐脸颊一红道:“这里年轻小姑娘多的是,我已是个黄脸婆了,你难道会看上一个黄脸婆,”话虽这么说,但蓝姐脸上却洋溢着少女般的绯红, 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油灯,黑漆漆的屋子瞬间就明亮起來,此刻蓝姐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看着熊玉的脸不禁陷入幻想,接下來会发生什么蓝姐很清楚,可她却完全沒有一点点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熊玉不一样, 熊玉已经躺在床上,蓝姐轻轻将油灯吹灭,然后熊玉就听到了蓝姐宽衣解带的声音,黑暗中熊玉感觉到蓝姐一丝不挂的躺进了被窝里, 蓝姐的胸膛很饱满,她的皮肤犹如少女一般光滑,熊玉可以清晰的听到蓝姐轻轻的喘气声,熊玉笑笑,然后他在暗中拉住了蓝姐的手, 蓝姐的身子一抖,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为熊玉解衣服,熊玉忽然伸手制止蓝姐的动作, 蓝姐轻叹一声道:“你嫌弃我,” 熊玉摇摇头道:“不,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蓝姐忽然沉默,沒有一个女人愿意坠落风尘,每一个坠落风尘的女人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一定充满了很多无奈,这是蓝姐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往日里油灯一灭这些男人就会想恶狗一样扑上來,可熊玉沒有,熊玉只是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熊玉的手掌很温暖,这让蓝姐很踏实,蓝姐忽然将头依偎熊玉的肩膀上,然后蓝姐轻声道:“我到暗河已经十年了,今年我三十岁,” 熊玉在听,蓝姐继续道:“十年的时间我从未踏出暗河一步,我已将我的青春献给了暗河,” 熊玉顿了顿道:“你是怎么來的,” 蓝姐苦笑一声道:“二十岁的女孩子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她们喜欢那些飞檐走壁闯荡江湖的少年,她们向往着那逍遥自在浪迹江湖的生活,而我在二十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熊玉问:“他也是暗河的杀手,” 蓝姐自嘲一笑道:“他不是,他只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他得到,所以他不在乎,”蓝姐顿了顿还要继续开口,熊玉忽然打断蓝姐的话,他淡淡道:“我明白,” 蓝姐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亮光,她看着熊玉道:“你真的明白,” 熊玉点点头道:“我真的明白,”随后熊玉又问:“那你为何不离开暗河,”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结果承诺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多多少少存在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是你无力改变的,可这些事情却又不会注定无法改变,这就和做官一样,官职越大权力也就越大,权力越大约束也会越小, 女人常常会受伤,因为相对于男人來说女人是弱势群体,她们沒有男人一样强壮的身躯与气力,所以有些男人常常会觉得女人沒什么用,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种发泄的工具,当他们得到之后就不会再去珍惜, 女人的力气虽不如男人,但女人的的心思却远比男人要细腻,她们一旦付出就决不后悔,她们的爱远比男人忠贞,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可以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这点男人不会知道,所以有很多男人在最后开始后悔,但那时后悔早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蓝姐的样子看起來很无奈,她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熊玉,这些话一定都是她藏在心中的话,这些话她一定沒有对任何人说过,熊玉可以看到蓝姐眼中的那一丝真诚,可蓝姐最后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蓝姐忽然开口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熊玉摇摇头道:“我沒有家,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那里就是我的家,” 蓝姐的眼中有些羡慕道:“那样的生活可真好,” 浪子本就在四处漂泊,每一个浪子都会想有一个稳定的家,一回到家就有贤惠的妻子与可爱的儿子在等着自己,这是每一个浪子的梦,可在蓝姐眼中她反而对四处飘泊的生活比较感兴趣,熊玉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会怎么说,难道你不喜欢稳定的生活,” 蓝姐笑了笑道:“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当夏天太热的时候人就会渴望寒冬降临,可当天气冻得人打哆嗦时人又会哭爹骂娘期盼着夏天,打一个人漂泊久了他会想着稳定,可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若是每日都在一个相同的地方做着相同的事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熊玉淡淡道:“我不着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却知道四处漂泊的感觉,” 蓝姐忽然抚摸着熊玉的胸膛道:“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熊玉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特别,” 蓝姐不假思索道:“因为你见到女人的第一件事不是脱她的衣服,而是听她的故事,” 熊玉此刻忽然觉得一阵胸闷,他自己的心中也有好多话,可这些话他却只能说过自己听,因为沒人会听他倾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迄今为止又有谁能懂他的孤独呢, 蓝姐的手指在熊玉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轻声道:“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熊玉的脑海中出现了夏芸,这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夏芸转身就走,夏芸根本沒有真正的信任他,不知为何一想到夏芸熊玉的心有些累,他忽然想到了白幻璃,想到了岚,那两个女人为了保护他付出了生命,他欠这两个女人的永远都还不清,他想起了白幻璃的执着,岚的勇敢,可等想到夏芸的时候他只想到任性二字,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说你在暗河十年了,” 蓝姐点点头道:“不错,我二十岁來到暗河,现在我三十岁,”一个女人本不喜欢在男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年龄,可蓝姐去沒有丝毫顾忌,因为她相信熊玉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瞧不起自己,更不会在乎自己的年龄, 熊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忽然道:“蓝姐,你知不知道逍遥子,” 蓝姐立刻点头道:“我知道,我还见过逍遥子呢,那时他可是暗河中的第一杀手,我见他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那时逍遥子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个杀手,后來我听说逍遥子因为执行暗杀任务失败死了,” 熊玉有些失望的叹口气道:“我明白了,那你见过暗河的首领吗,” 蓝姐立刻笑道:“暗河的首领怎么能是我们这些人能见到的呢,暗河中见过首领的沒几人,反正我知道七爷一定见过首领,” 熊玉吸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你知道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蓝姐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但我却知道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而且暗河中的杀手对首领死心塌地,他们随时都可以为首领付出生命,” 熊玉咬咬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将逍遥子从暗河救出,从现在看來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他不但救不出逍遥子,而且他想要离开暗河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暗河的出路在哪里, 蓝姐似乎感受到了熊玉情绪的波动,蓝姐轻轻的抚摸着熊玉结实的胸膛,熊玉忽然翻了一个身将蓝姐压在身下,年轻人充满了活力,他们体力充沛精力旺盛,蓝姐这一晚上非常满足, 事后熊玉已沉沉睡去,蓝姐在黑暗中轻轻将手伸到熊玉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熊玉脸颊,黑暗中只听蓝姐轻声道:“若是你能留在暗河就好了,” 熊玉醒來时蓝姐已经不再他身边,熊玉慢慢起身就看到桌子上的早饭,熊玉刚坐到椅子上时蓝姐就推门走了进來,熊玉看到蓝姐的手上还端着一碗粥,蓝姐将粥放在桌上然后捋了捋耳边的乱发道:“这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你尝尝看,” 熊玉看着桌上的一碗粥和几样早饭,随后熊玉又抬头看着蓝姐,今天的蓝姐的衣服不再那么鲜艳,今天蓝姐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长裙上还绣着几多荷花,熊玉在看蓝姐的头上已经沒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银钗,蓝姐的脸上只画了淡淡的妆,蓝姐的的样子和眼神就像是在照顾自己丈夫的贤惠的妻子一般, 熊玉忽然起身,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沒有吃蓝姐做的饭菜,一口都沒有,他走的时候沒有和蓝姐说话,一句都沒有,熊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蓝姐的视线中,蓝姐忽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蓝姐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她咬咬牙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熊玉的心有些乱,因为他从蓝姐的眼神中看到了有些不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现在不敢想的,一件沒有结果的事情又何必去许下承诺,熊玉不想骗蓝姐,所以他沒有给蓝姐希望,若是他给了蓝姐希望,那随之而來的会是更大的失望, 蓝姐真的渴望的是什么,这只有蓝姐自己知道,蓝姐渴望的不过是几天的温暖与怀抱,蓝姐从沒有奢望过什么,她也不奢望与熊玉发生些什么,她只是觉得熊玉特别,她在熊玉身上沒有感觉到厌恶,一点都沒有,所以她对熊玉有很特别的感觉,这些感觉促使她像一个妻子一样为熊玉做好了早饭,这感觉让蓝姐很幸福,可她却想不到熊玉一口沒沒吃转身就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最后她笑了笑道:“他果然还是觉得我不干净,他还是看不起我,” 眼泪已经顺着蓝姐的脸颊留下,无声的泪往往更加痛苦,蓝姐的手指紧握,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肉中, 熊玉匆匆下楼,一出门熊玉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元邦,元邦已经收起了昨日的戾气,他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昨夜休息的可好,” 熊玉点点头,元邦仿佛还想说什么,可他说出來的却是,“七爷,” 熊玉一转身就看阿七以及站在自己身后,阿七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你起怎么早,” 元邦向阿七点头问好就走上楼去,不等熊玉开口阿七就道:“你想看你的师傅吗,” 熊玉立刻正色道:“我师傅在哪里,” 阿七拍拍熊玉的肩膀道:“逍遥子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里有最好的郎中在为他治病,不过沒有首领的命令任何人都可以见逍遥子,” 熊玉皱眉道:“昨夜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阿七笑笑道:“暗河的规矩是首领定的,谁若是不守规矩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我还不想死,你呢,” 熊玉顿了顿道:“暗河的首领在哪里,他不是要见我吗,现在我已经來了,” 阿七一撇嘴道:“首领外出还沒回來,不过老狼说首领用不了几日就会回來了,”说完阿七又解释道:“老狼就是那个总穿灰色长袍的男人,” 熊玉的脑海中出现那个站的向枪一样笔直的中年人,熊玉忽然问道:“老狼也是杀手,” 阿七摇摇头道:“老狼比杀手更厉害,因为他掌握着每个杀手的命运,”熊玉看着阿七的样子,阿七再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一丝恨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熊玉却注意到了, 难道阿七与老狼之间有什么瓜葛怨恨,若不是这样阿七在说起老狼的时候脸上为何会闪过一丝恨意, 阿七打了个哈欠道:“你不必着急,首领回來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见你的,” 熊玉点点头转身就走,忽然阿七在背后道:“逍遥子虽然不能见,但蓝二先生还是可以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在见蓝二 人生总是充满着未知,你很难去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相聚与别离总是难以预料,生死之间隔着多少距离,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又有多远,当你以为你已经握住的时候展开手却发现手中空无一物,你无法去预知未來,你只是存活于现在,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感情,因为人有感情所以人会开心,会痛苦,会无奈,很多时候折磨人的东西是感情,若是你沒有感情就不会开心,不会痛苦,不会无奈,不会做很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感情丰富的人往往会被感情所左右,在他们痛苦时他们往往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已经对一些人彻底失望, 蓝晴,这是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这就是蓝姐原來的名字,蓝姐原來很爱笑,她笑起來的时候即使心情在阴郁的人也会感觉到晴朗,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很好看, 她的笑容慢慢变少了,因为她发现在暗河中她笑不出來,暗河就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她的光芒已完全被这块黑布掩盖,她的笑容开朗慢慢遗失在这块黑色幕布下, 小梅是蓝姐在暗河唯一的姐妹,她们有相同的命运,她们互相理解彼此,她们无话不说,蓝姐已经在暗河熬了十年,现在蓝姐已经不用在陪暗河的杀手,因为她现在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这也是暗河的规矩,当你为暗河奉献满八年的时候你就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做或不做的权力都在你手中, 蓝姐已经有了这样的权力,但小梅还沒有,这是小梅在暗河的第三个念头,每夜都会有暗河的杀手敲响小梅的房门,小梅一开始会反抗,会拼命保护自己,可随着一次次的徒劳她终于明白这一切,所以她不再反抗,她渐渐麻木,她唯一觉得自己还是人的时候就是她在和蓝姐谈心的时候, 小梅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她的脸上多出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惆怅与无奈,小梅一脸疲惫的从床上做起來,她慢慢穿好衣服,她慢慢下床,她的动作很慢,因为能让她提起兴致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蓝晴忽然推门而入,小梅一看到是蓝晴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她疾步走到蓝姐面前道:“晴姐姐,你來了,” 蓝晴点点头道:“我很闷,我想和你说说话,” 小梅看了看自己的床,她床上的被褥还很乱,不难想到昨夜发生了什么,小梅还开口蓝姐就上前将被褥叠起來整理干净,然后蓝姐躺在床上,小梅躺在蓝姐身旁, 蓝晴的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往日里蓝姐一來就有说不完的话,可这次蓝晴却是沉默,小梅当然不知道蓝姐昨夜遇到了熊玉,小梅当然不知道蓝晴为了熊玉破例,蓝晴本不必在接客了,可蓝晴却并沒有拒绝熊玉,蓝晴沒有拒绝熊玉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因为熊玉看他的眼睛,第二个就是熊玉对她说的话,这让蓝晴觉得熊玉很特别,至少來这里的人沒有一个像熊玉这样, 小梅看着蓝姐低声道:“晴姐姐,你今天怎么了,” 蓝姐忽然问道:“小梅,你说我们还算好女人吗,” 小梅一怔道:“算,我们为什么不算,我们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蓝晴叹气,随后蓝姐道:“那些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只把咱们当作发泄的玩物,可这些男人之外的男人呢,他们会怎么看咱们,” 小梅回答不出來,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回答,小梅沉声道:“晴姐姐,你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題,” 蓝晴苦笑一声道;“你喜欢暗河吗,” 小梅点点头道:“暗河有什么不好,这里吃的好住得好,而且我想买什么都有人买给我,这里什么都不缺,我为什么不喜欢暗河,” 蓝晴盯着小梅的眼睛,顿了顿蓝姐笑笑道:“你说的不是真话,我看得出也听得出,” 这次换做小梅沉默,短暂的沉默就像过了整年一般,小梅无奈一笑道:“不喜欢又能如何,难道不喜欢我就能离开,就算我是在骗自己又如何,至少我沒有伤害别人,” 蓝晴一时语塞,她竟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女孩子,蓝姐只能紧紧的抱着小梅,然后小梅的眼泪顿时决堤,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子终于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这一面才是真实的小梅, 又有哪个女人能坚强到独自扛起这些呢, 蓝晴忽然开口道:“从今晚开始我接客,” 小梅身子一震道:“晴姐姐,你疯了,你好不容易跳出这个火坑,现在你难道还想回去,” 蓝晴沉默,小梅继续道:“晴姐姐,你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你难道不清楚那些杀手真正面貌,他们就像公狗一般,他们根本不会估计你和我的感受,他们只是在发泄,” 蓝晴忽然起身,然后她摸摸小梅的脑袋道:“我不是在作践自己,因为我本就是个下贱之人,他根本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这样的人,”语声一落蓝晴夺门而出,空气中留下她的眼泪,小梅不知道蓝晴口中的他是谁,小梅只知道她的晴姐姐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与痛苦, 熊玉隔着很远就闻道宅子里传出的药香,这是一座大宅子,宅子门口还站着两个赤杀级别的杀手,这两个杀手看到阿七后立刻弯腰问好,阿七点点头道:“这位是熊玉熊公子,是首领请來的客人,他要见见蓝二先生,” 两个杀手一听阿七的介绍看向熊玉的眼神中立刻带了一丝尊敬,阿七说完这些后又对熊玉道:“这几天我有暗杀任务要去执行,恐怕你有几天看不到我了,等你与蓝二先生谈完直接回七香阁就可,蓝姐那边我已经吩咐好了, 她会为你安排住处,” 熊玉点头后阿七就离开了,两个杀手为熊玉打开宅子的大门,熊玉大步走进了宅子,走的越近药香也就越浓,熊玉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蓝二先生时也闻到过这种味道,蓝二先生真的已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医道, 屋门并沒有关,熊玉慢慢走进屋子里,一进屋子熊玉就看到了蓝二先生的背影,这是多么熟悉的背影,熊玉的声音有些激动道:“蓝二先生,” 对于蓝二先生來说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是属于熊玉的声音,蓝二先生瞬间转身,熊玉看到蓝二先生的眼角有些湿润,蓝二先生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他的胡须有些杂乱,就像乱草一般,他的袖子挽起,他的面前还有一个小铜炉, “熊玉,是你吗,”蓝二先生声音颤抖道, 熊玉几步走到蓝二先生面前道:“蓝二先生,是我,我來了,” 蓝二先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你不该來的,你不该來的,这里可是暗河,你这简直是在自投死路,” 熊玉摇摇头道:“范修文已经被我击杀,我亲手杀了他,你的仇报了,” 蓝二先生听完好像并沒有很开心,他脸色黯淡道:“我,我的仇虽然报了,但,但我现在还沒救活你师傅,我就快成功了,我就要成功了,可就在这时暗河的人却出现了,我就差最后一步,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就信心将解毒的药丸研制出來,可,可我就是沒有机会,” 熊玉拍拍蓝二先生的肩膀道:“这不怪你,这不能怪你,” 蓝二先生示意熊玉坐下说,随即蓝二先生将屋门闭起來走到熊玉面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知道暗河就是冲你來的你为什么还要來,” 熊玉皱眉道:“因为我发现了一张字条,通过字条我找到了暗河,蓝二先生,你知道我师傅关在哪里吗,” 蓝二先生摇摇头道:“当日我正在研究药材,我只听到一阵风声就感觉后颈一疼就沒了知觉,等我在醒來时我就发现我已到了暗河,暗河的人本想杀了我,可后來他们发现逍遥子中的毒只有我一人能解,所以他们留下我让我在此研制解药,他们美名其曰让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其实他们就是把我软禁在这里,我根本连门都不能出,” 熊玉听完深吸一口气道:“暗河的首领到底想做什么,我真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 蓝二先生面露愁容道:“你不必想这些了,现今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若是到时暗河的人用我与逍遥子的生命威胁你那你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熊玉笑了笑道:“我早已沒了退路,我一定会将你和我师傅安全带出暗河,” 蓝二先生沉默,这实在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熊玉顿了顿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先找到我师傅被关在哪里,” 蓝二先生点点头道:“在暗河做事一定要分外小心,” 熊玉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也不知我师傅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蓝二先生立刻道:“逍遥子的伤势在我的调养下已经恢复了大半,他身上的毒已经快被排尽了,只要加以时日逍遥子一定能恢复到和从前一样,” 忽然蓝二先生的双手一拍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你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件事情见到逍遥子,”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越级阁楼 在逍遥子受伤期间蓝二先生的药丸就沒有断过,所以每天正午时分多会有暗河的杀手來问蓝二先生取药,这个药自然是要送到逍遥子那里,所以只要跟着这些人就一定能见到逍遥子, 这是蓝二先生告诉熊玉的,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这也是熊玉唯一的希望,他希望自己能季尽快见到逍遥子,所以熊玉和蓝二先生商量好,只要取药的人一來就打出信号,这样熊玉就会立刻在暗中跟上那个取药的人, 熊玉和蓝二先生道别,然后假意出门,熊玉走出宅子走出那两个杀手的视线后立刻躲了起來,他藏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熊玉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蓝二先生的宅子,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里宅子里沒有进出过一个人, 熊玉的眼睛有些酸,他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此时熊玉忽然听到了远处传來轻快的脚步声,熊玉朝着脚步声的來源看去,只见一个绿杀级别的杀手出现在熊玉视线中, 这个杀手手中拿着一个大罐子,这罐子应该就是用來给逍遥子装药的,蓝二先生刚才说过逍遥子的医治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这最后一步就是要用蓝二先生用上百种药材提炼出來的药水为逍遥子擦洗身体,这样药效会更快的渗入逍遥子的身体,因为口服的丸药已经起不到作用,所以蓝二先生想到了这个办法, 手拿罐子的杀手进了宅子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又走了出來,从他抱罐子的样子來看这罐子里装的东西应该不轻,这杀手出门后沒有半点疑虑,他径直就原路返回, 等着人走后熊玉立刻跟了上去,熊玉尽量保持较远的距离,所以这个杀手根本无法察觉,只见这个杀手穿过小巷又拐了几个弯,原來逍遥子被关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若是让熊玉自己找估计一辈子也找不到, 就在熊玉心中暗喜时他却忽然发现了异常,他一开始觉得逍遥子一定被关在很隐蔽的地方,可这个杀手却好像在带着熊玉绕圈,这个杀手穿过小巷拐了几个弯,然后又拐几个弯绕回小巷,紧接着又重复上一次走的路, 熊玉皱眉心中暗忖道:难道是我暴露行踪了,若不是这样这个杀手为什么会一直带着我原地绕圈, 可从这个杀手的样子來看他不像是发现了熊玉,可为什么这个杀手要这样做呢, 熊玉又跟着杀手走了一次,就在杀手要进入小巷时熊玉忽然发现了,他看到杀手在进入小巷时总是看墙边一眼,这墙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等杀手走后熊玉一跃到杀手刚才站立的位置,熊玉这一看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墙上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难道这团代表这什么, 就在熊玉盯着团沉思时熊玉的背后却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有想法总是好的,可若是你的想法超过暗河的限度那这个想法就不好了,” 熊玉一惊立刻转身,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的长袍,他站的像一杆枪一样直,这是老狼,这是阿七口中的那个老狼, 老狼的脸上带着笑意,但他的眼中却完全沒有笑意,熊玉只感觉这个老狼随时都会吃人, 老狼笑了笑道:“你是首领请來的客人,所以这第一次我就当沒发生,可若是有第二次那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熊玉顿了顿道:“我想见见逍遥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老狼点点头道:“可以,如果我是暗河的首领我一定会让你去见见逍遥子,”可老狼并不是暗河的首领,所以他并不能让熊玉见见逍遥子, 熊玉盯着老狼道:“若是我一定要去你的,” 老狼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即老狼做出一件让熊玉吃惊的事情,只见老狼从腰间拔出了随身带着短刀,他将短刀递到熊玉手中道:“杀了我,” 熊玉一惊道:“你说什么,” 老狼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道:“将道插进这里,只要你杀了我,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熊玉握着短刀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老狼摇摇头道:“我沒有这样认为,我只知道我活着就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但我死了那就无所谓了,” 熊玉不解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狼笑了笑道:“因为这是首领的命令,” 熊玉大声道:“难道首领的命令比你的命还重要,” 老狼摇摇头道:“不仅是我的命,是比整个暗河杀手的命都重要,” 熊玉忽然握紧短刀道:“若我杀你,你不还手,” 老狼点点头道:“你是首领的客人,暗河的人从不会对客人出手,所以你若是要杀我就开始吧,” 老狼的脸上沒有一点惧意,他好像完全不把生死放在眼中,他面对失望时的情感就像他平日里吃饭喝酒一般普通,遇到这样的人熊玉还能做什么,熊玉什么都沒有做,他转身就走, 熊玉走了沒几步就听到了老狼的声音,“熊公子,” 熊玉转身看着老狼,他不知老狼还想说些什么,老狼将短刀插回腰间的刀鞘道:“我已经接到了首领的书信,首领在三日之内就会回到暗河,到时你就可以见到逍遥子了,” 熊玉点点头沒有什么任何话,随后老狼又道:“我还想对熊公子说一句话,” 熊玉看着老狼,老狼继续道:“每个在暗河的人都要遵守暗河的规矩,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熊玉笑笑然后转身离去,老狼站在原地看着熊玉的背影轻叹一声道:“首领,他真的会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你确定他不会变成第二个逍遥子吗,”说完老狼黯然离去, 午时的阳光很温暖,阳光就照在熊玉的脸上,熊玉慢慢的走着,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不知不觉熊玉走到了七香阁,熊玉抬头看看七香阁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熊玉沒走几步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元邦,元邦看到熊玉后立刻打赵虎,熊玉点点头就继续向前走,元邦忽然走到熊玉面前道:“怎么看你有些沉闷,” 熊玉笑笑,元邦哈哈一笑道:“既然你情绪不高那我就带你去个地方,等你去了那个地方保证你会心跳加速,” 说着元邦就拉着熊玉向前走去,走了一会熊玉就听到了喧闹声与叫喊声,元邦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阁楼道:“这就是我常來的地方,” 熊玉抬头一看只见阁楼上写着:越级楼, 熊玉看着阁楼上的牌匾道:“这是什么地方,” 元邦指着牌匾道:“这就是暗河最热闹的地方,你若是想有更大的权力更多的银子就要來这个地方,” 熊玉听着震耳欲聋的喧闹声,这个阁楼里竟好像有人在打斗,熊玉皱眉道:“难道这越级楼就是暗河杀手用來比武的地方,” 元邦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般,这越级楼确实是用來比武的,不过又不是一般的比武,” “相信你也知道了暗河的杀手总共分七级,从赤杀到紫杀这其中级别,一般杀手的级别是通过执行暗杀任务來判定的,不过这只是第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更为简便,那就是挑战比你级别高的杀手,若你能击败他那你就会取代他的位置,在暗河每个级别杀手的明日都是有限的,像青杀级别的杀手总共就有三十个,若是其他人想要得到青杀级别的待遇就要将这三十人中的一人挤出去,这样你才能得到青杀级别的待遇,”元邦说完这些后熊玉总算是明白了这越级楼是做什么的了, 元邦兴致勃勃的看着熊玉道:“不然进去看看,” 熊玉点点头,他也想看看暗河的杀手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元邦轻车熟路的推门至今向里走去,穿过两道门后元邦就被迎面走來的一人装了个踉跄,元邦正欲发怒时这人却忽然道:“元邦,” 元邦看着这人立刻道:“常坤,怎么是你,” 常坤指着自己胸前绿色的牌子道:“我被一个绿杀的小子打败了,我真他娘的背,” 元邦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在青杀也混的够久了,是时候感受一下绿杀级别的待遇了,” 常坤一脸苦涩道:“这到绿杀的不是你,你可开心了,行了,我要好好喝点酒去七香阁找几个姑娘好好发泄一下,不然我心中的怒火难消,” 元邦拍拍常坤的肩膀笑道:“你这脾气该改改了,你上次对那姑娘可有些太过分了,你若是这样小心阿七治你,” 常坤不屑一笑道;“阿七出去执行任务了,他哪有时间管我,”说着常坤就一脸不悦的离去, 元邦看着熊玉笑道:“这就是暗河杀手的残酷,你随时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打到什么级别,想要出人头地的杀手太多,这越级楼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熊玉明白这个道理,有多少人渴望着证明自己,当他们看到一个机会后就会拼命的去抓住这个机会,这就像在一群快被淹死的人忽然发现了一条救命绳索,绳子只要一条,但却有一群人,想要活命就要拼命的去抓住绳索,但想在一群人中抓住这条晃动的绳索又谈何容易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擂台之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说出了多少江湖人的无奈,说出了多少江湖人的苦楚,只要你一踏入江湖你已属于你,你已是大部分人口中的你, 元邦现在就在解释这个道理,熊玉问元邦为何会会常來越级楼,元邦说他不得不來,元邦來越级楼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就是大部分人口中的他,当元邦第一次來越级楼时还只是橙杀级别的杀手,他第一次出手就击败了绿杀级别的杀手,他因为这一战被大部分暗河的杀手熟知, 元邦已满足,能得到绿杀级别杀手的待遇他已满足,可就在元邦满足时他却听到了一些人议论他的话语,有人说元邦是运气好所以才能击败对手,这议论一出现立刻就有人赞同,紧接着又有人说元邦因为一次好运气击败了对手所以再也不敢來越级楼了,因为元邦害怕失败,因为元邦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实力不济, 这就是不得已的事情,元邦知道若是他不站出來议论的人会越來越多,最后他一定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缩头乌龟,所以元邦又出现在了越级楼,当他又一次击败比他级别高的杀手时别的人又投來赞许的目光,可这次之后议论声依旧会响起,所以元邦又一次來到了越级楼, 这并不是元邦想要的,但他却必须这么做,因为他还做不到不在乎,所以他只能只羊座, 熊玉看着元邦道:“原來你的级别就是这样提上來的,” 元邦点点头道:“这并不算一件坏事,但我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总感觉自己活在别人口中,” 熊玉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來越级楼,那你为何还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元邦一摊手道:“因为我放不下名利,因为我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所以当他们产生质疑时我就一定要证明,” 熊玉又问道:“那你还是在为自己活吗,” 元邦一愣,然后元邦笑笑道:“暗河的杀手沒有一个是为自己活的,当我踏入暗河时就知道我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熊玉沒有开口,他径直向前走去,他跨过了最后一道门,一进门就有人拦住熊玉,这是个很胖的中年人,熊玉很难在他脸上找到眼睛,这人晃晃身上肥肉道:“什么人,为何我沒有在暗河见过你,” 元邦立刻上前道:“这位是熊公子,他是首领请來的客人,” 胖中年人仔细的打量着熊玉,随后他又看看元邦,他仿佛再说:这个人这么年轻可能是首领请來的客人吗, 元邦一看胖中年人的表情立刻拍胸脯道:“我拿项上人头保证,难道你还不信,” 胖中年人立刻笑道:“何必这样,只要你说我就信,进去吧,” 元邦与熊玉一进越级楼就立刻引來一些低级别杀手的注目,一些人指着元邦低声道:“看,这可是青杀级别的杀手,” 另一人一幅习以为常的样子道:“这人叫元邦,他之所以能成为青杀级别的杀手全是拜越级楼所赐,他在越级楼可还沒有败过,” “真的假的,我看他并沒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他的剑可了不得,像你这种赤杀级别的杀手连他的十剑都接不住,” 问话的人虽有些不服气,不过也只能忍着,因为青杀级别的杀手在暗河中已非常了不起, 不一会儿立刻有人注意到了熊玉,有人指着熊玉道:“你看,那里还有一个沒有级别的杀手,他一定是初次來到暗河的新人,” 这人的话音一响起立刻就引來众多人的目光, “说的不错,这小子一定是第一次來到暗河,不然他怎么可能连级别都沒有,” “你看这小子的剑,” “奇怪了,这小子的剑居然沒有剑鞘,他为什么不给自己的剑配一个剑鞘呢,” “这我知道,一般新人都想表现的与众不同,这一定是他故意的,他想吸引别人的注意,” “我一看这小子就很嚣张,新人一般都会自认为自己很厉害,我一定要杀杀他的锐气,” “我看咱们之中随便一人都能收拾这小子,哪位今天手痒痒,大可拿这小子练练手,”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并沒有故意压低,他们都用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熊玉,元邦无奈的摇摇头对熊玉道:“看來你一出现就赢得了不少赞许,” 忽然杀手中有人问道:“元邦老大,站在你旁边的小子是什么人,是新來的杀手吗,” 元邦看着熊玉眼睛一转道:“不错,这就是暗河新來的杀手,我带他來熟悉熟悉暗河,好让他以后能尽早的融入暗河,” 熊玉瞪了元邦一眼,元邦立刻逃开,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男子,他看着熊玉道:“在下康志,敢问阁下大名,” 熊玉一看这个叫康志的是一个橙杀级别的杀手,熊玉点头一笑道:“我叫熊玉,” 康志点点头道:“既然你來越级楼就一定知道越级楼的规矩,现在我想让你更加了解越级楼的残酷,就算我作为前辈给你的经验,”康志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满意的点点头,他仿佛很满意自己说的话, 熊玉本想拒接,可元邦却立刻拍手道:“好,那二位就请上擂台,今日我來做裁判,” 元邦的话音一落康志就跳上了擂台,熊玉无奈一笑也慢慢走上了擂台,康志一上擂台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立刻拔出腰间的剑道:“熊玉,你不必担心,咱们只是切磋,我不会下狠手的,” 熊玉点头一笑道:“多谢,” 元邦走到擂台一旁的铜锣面前伸手一敲锣道:“对决开始,” 锣声一响康志就举剑刺向熊玉,康志并沒有想太多,因为他知道暗河每个级别之间的差距,现在他就要让眼前这个年轻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暗河的杀手, 康志一剑刺向熊玉,熊玉看着康志刺出的这剑一笑,然后熊玉左脚一挪右手瞬间拔剑,众人只看到白光一闪熊玉的剑就已停在了康志的咽喉上, 沉默,倒吸凉气的声音,元邦的眼睛一瞪心中立刻惊道:熊玉的剑法竟然如此之高,幸亏那日我沒有与熊玉动手,不然吃亏的人说不定会是我, 康志的眼珠几乎快要凸出,他盯着熊玉道:“你真的是一个沒有级别的杀手,” 熊玉点点头道:“我的确是第一次來暗河,” 康志收起手中的剑转身就走,他走下擂台后立刻大声道:“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就在康志走了沒几步后元邦忽然出现在康志面前,康志面色一紧道:“做什么,” 元邦微微一笑道:“你好像忘了点什么,” 康志的手一下子护住胸前橙色的牌子道:“这,这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沒必要这样认真吧,” 元邦摇摇头道:“我记得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好像说要让晚辈学点经验,” 康志面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他朝着四周一看只见众人都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康志一咬牙拔下胸前橙色牌子的交到元邦手中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元邦盯着康志道:“这是规矩,每个人输了都要付出代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沒有人强迫你,我只是让你不要忘记暗河的规矩,” 康志强忍着怒意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元邦拿着橙色牌子走到熊玉面前交到熊玉手中道:“现在这个是你的了,” 熊玉正在犹豫时忽然又有人道:“那就让我來见识一下这位暗河新人的实力吧,” 话音一落就有一个年约三是七八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熊玉一看这人的胸前竟然挂着和元邦一样的青色牌子,这是一个青杀级别的杀手, 元邦一看这人立刻道:“老卓,怎么你也先试试,” 这个被叫做老卓的人笑了笑道:“看到使剑的好手就忍不住,你了解我的,” 元邦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说不定你会输的,” 老卓眼睛一瞪道:“我可是凭真实力升到青杀的,”这言外之意自然是说元邦不是凭真实力升到青杀的, 元邦笑了笑不再开口,这时熊玉却忽然开口道:“我來越级楼只是为了看看,并不是來比武的,”说着熊玉就要走, “你若是害怕我绝不拦着你,”老卓的声音响起, 熊玉停下脚步看着老卓道:“你一定要比,” 老卓点点头道:“我只想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熊玉叹了口气走上擂台,他终于知道元邦口中所说无奈的滋味, 老卓拔出了自己的剑,那是一柄弯弯曲曲的剑,剑身就像一条正在爬行的蛇一般,老卓含笑看着自己的剑道:“我已用这柄剑击败了无数对手,” 熊玉并沒有开口,老卓眼睛一瞪忽然举剑冲向熊玉,老卓这一剑又快又毒,他虚晃一剑,众人本以为他刺的是熊玉的咽喉,可剑光一闪老卓的剑已经快要顶到熊玉的胸前, 熊玉好像早已看穿老卓的这一剑,只见老卓的剑快要刺到熊玉胸膛时熊玉却忽然不见了,老卓一惊暗道不好,随即老卓手腕一翻立刻向后刺去,他认为熊玉一定会在他的身后, 这一剑刺在了空气上,难道熊玉沒有闪到老卓的身后,老卓立刻回头看去,老卓的身后空无一人,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发出了惊叹声,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蓝晴的心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有时就在一寸之间,一寸在平日里看來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但在两个剑客的对决之间这一寸就是生与死, 老卓回头时看到了剑锋,冰冷的剑锋,他的身体马上感觉到一股寒意,一股仿佛來自于地狱的寒意,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血溅当场,他仿佛看到这柄剑贯穿了自己的咽喉, 老卓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剑尖,然后他慢慢顺着剑尖看到剑身,在顺着剑身看到一只手,一只修长的手,这只手的五指修长有力这是一只握剑的后,老卓又顺着这只手看到了这柄剑的主人,熊玉, 熊玉的脸上沒有表情,他的剑若是在向前一寸老卓必死无疑,但是熊玉并沒有,因为他并不想让老卓死, 这是一场精彩的对决,虽然对决的过程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但这其中精彩已被每个人铭记在心, 熊玉这个名字已经被很多人记住,熊玉的剑将会被更多人记住,因为这实在是一柄可怕的剑,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已经连续两人败在熊玉剑下,而且熊玉击败这二人都只用了一招, 老卓缓缓的将手伸到胸前,他的手碰到了那块青色的牌子,这是他荣誉的象征,只要这块牌子摘下那就代表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将属于熊玉,他将变得一无所有, 老卓此刻感觉这块牌子有千斤重,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根本取不下这块牌子,老卓闭上眼睛一用力青色的牌子已被摘下,他紧紧的握着牌子将手伸到熊玉面前,老卓用僵硬的语气道:“这是你的了,” 熊玉忽然觉得这越级楼有些残忍,他看到老卓好像忽然苍老了很多,他此刻是不是已经剥夺了属于老卓的一切,熊玉并沒有伸手取牌子,他转身走下了擂台,人群中立刻发出一声惊叹,他们实在不理解熊玉为何要这样做, 熊玉下擂台沒走几步就被人挡住去路,熊玉看了一双灰色的鞋,他皱眉,然后他抬头看到了一身灰色长袍的老狼,老狼不知何时到了越级楼, 老狼对着熊玉淡淡一笑然后冲着老卓招招手,老卓一看到老狼就面如死灰,他一步一步走到老狼面前然后伸出左手,老狼接过老卓手中的牌子放到熊玉面前道:“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熊玉看着老狼淡淡道:“因为我不需要,” 老狼摇摇头道:“你不能不要,这是你的你就必须拿着,” 熊玉皱眉道:“这也是暗河的规矩,” 老狼摇摇头道:“不是,你若是不拿着这块牌子就代表你看不起老卓,你赢了却不收取战利品,这是不屑,这是对老卓的侮辱,你如此侮辱一个人,我想这个人一定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 老卓听了老狼的话一惊立刻道:“我,我还不想死,” 老狼将头转到一边,他好像在说决定你生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熊玉, 老卓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熊玉,仿佛熊玉不拿这块牌子他就一定会死一样,熊玉慢慢伸手接过这块青色的牌子, 老卓的手一离开这块牌子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一般,他垂着头慢慢走出了越级楼,这或许是让他成功的地方,但现在这地方让他彻底一无所有, 老狼看着熊玉淡淡道:“你不开心,” 熊玉笑了笑转身就走,他此刻不想挑战别人,也不想被人挑战,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熊玉一出门元邦就跟了上來, “熊,熊公子,咱们不如去喝几杯,”元邦试探道, 熊玉点点头道:“哪里的酒好,” 元邦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酒楼道:“那里的酒不错,而且那是你的酒楼,” 熊玉疑惑道:“那是我的酒楼,” 元邦点点头道:“不错,那酒楼之前只老卓的,现在你击败了老卓,所以那酒楼已是你的了,” 熊玉坐在酒楼中喝酒,元邦就陪在一旁,元邦看着熊玉笑道:“我从赤杀到青杀足足摸爬滚打了快半年,而你只用了半天不到就做到了,我佩服你,” 熊玉笑笑,就在此时门口忽然走进來一人,这人看起來很失落,他一进來就坐到靠墙的桌子上,他好像很熟悉这酒楼,因为这是他经常坐在这里喝酒,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酒桌,他的眼睛瞬间黯淡了许多,原來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可现在这里沒有一样属于他, 熊玉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墙角的老卓,熊玉拿起酒壶向老卓走去,老卓一看到熊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熊,熊掌柜你好,” 熊玉仿佛看着老许道:“我不会在暗河停留太久,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情就会离开暗河,” 老卓一愣道:“熊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熊玉笑了笑道:“我并不喜欢这个酒楼,谁若是喜欢大可拿去,” 老卓一激动立刻站起來道:“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熊玉给老卓倒了一杯酒道:“因为我一点都不喜欢暗河,” 老卓一听立刻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老卓才低声道:“这话得亏是我听见了,若是让别人听到你就麻烦那了,”不知为何老卓对熊玉的好感忽然倍增,或许是因为熊玉透漏出要将酒楼还给老卓的关系吧, 熊玉看着老卓道:“你來暗河几年了,” 老卓想了想道:“我与你差不多年纪时就已经來到了暗河,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熊玉点点头道:“做一件事做十年的确不容易,” 老卓的眼神中出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神色,他笑了笑道:“一旦进入暗河我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是暗河每一个杀手的宿命,” 熊玉看了看元邦,元邦的脸上也出现像老卓一样的神色,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无奈吧, 熊玉喝了几杯酒后一个人独自走出了酒楼,他想起了逍遥子,他记得逍遥子的脸上曾经也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不知不觉中熊玉已走到了七香阁的门前, 天色已经临近傍晚,熊玉走进了七香阁,进门后熊玉径直想六楼走去,一上六楼就有一个年轻女人向熊玉跑了过來, 这女女人跑到熊玉面前立刻指着熊玉道:“晴姐姐做昨夜陪的人是不是,” 熊玉看着这个女人不解道:“晴姐姐是什么人,” 这女人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昨天七爷带回來的那人,” 熊玉点头道:“不错,” 这女人一叉腰道:“我叫小梅,你是不是欺负晴姐姐了,” 熊玉皱眉道:“什么意思,” 小梅脸憋的通红道:“晴姐姐开始接客了,她本不必这样做的,你一定做了让晴姐姐伤心绝望的事情,不然晴姐姐不会这样,” 熊玉一怔,然后他沉声道:“你说晴姐姐是蓝姐,” 小梅点头道:“晴姐姐原來的名字叫做蓝晴,” 熊玉一怔,然后他想起蓝晴为他准备早饭他却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难道蓝晴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熊玉忽然冲着小梅道:“蓝晴现在在哪里,” 小梅立刻道:“晴姐姐现在,现在已经接客了,” 熊玉一把抓住小梅道:“我问你蓝晴现在在哪里,” 小梅挣开熊玉的双手道:“晴姐姐就在那里,”说完小梅用手指着一间房, 熊玉立刻跑到屋门前,就在他要伸手敲门时忽然听到了屋内传出的声音,那是男喘粗气的声音与女人的叫喊声,熊玉的手停在空中,他的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熊玉一咬牙手却沒有敲下去,小梅就站在熊玉身后,她推推熊玉道:“里面,里面那人是个心里有问題的人,他经常会虐待陪他的女人,你快进去救救晴姐姐啊,” 熊玉猛地睁开眼睛敲了敲房门,屋内的声音顿时停止,紧接着屋内就传出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娘的是谁这么不长眼,找死吗,” 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一条缝,紧接着就有一个人探出头來,熊玉一眼就认出这人來,这不正是他与元邦在越级楼碰到的常坤吗,熊玉顿时响起常坤在越级楼说的话,他说他要在七香阁找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熊玉一看到常坤立刻冷声道:“蓝晴呢,” 常坤一看是熊玉立刻笑道:“怎么,你也找蓝晴,你是不是也听说她出來接客所以忍不住了,不过事情总有个先來后到吧,就算你是元邦的朋友也要懂规矩,” 熊玉的声音慢慢变大道:“我问你蓝晴呢,” 常坤光着上身一下子打开门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熊玉一把推开屋门向屋子里走去,紧接这熊玉愣住,他看到蓝晴被四条绳子绑住了双手双脚,蓝晴的口中还被塞了一块肚兜,蓝晴的胳膊上还有几条细红的伤痕,这显然是被鞭子抽出來的, 蓝晴一看到熊玉立刻留下了眼泪,不过她却立刻将头转到一边仿佛不想看到熊玉,小梅一看到蓝晴就立刻冲上去道:“晴姐姐,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熊玉的怒火一下子从胸中燃起,他盯着常坤道:“这都是你做的,” 常坤丝毫沒有察觉到熊玉的愤怒,他一脸得意道:“这样玩才刺激,怎么样,是不是又学到了一招,” 熊玉盯着常坤冷声道:“好,很好,”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匆匆过客 有人曾说过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往往是能成大事的人,凡事若是能忍忍那结果会是不一样, 熊玉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当他看到蓝晴的样子时他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知,熊玉盯着常坤道:“这是你的喜好,” 常坤点点头道:“这样做才是真正的男人,把女人踩在脚下去征服她,去蹂躏她,这才是真正的快乐,” 熊玉又点点头,又说一句,“好,很好,”熊玉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因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此刻他并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在常坤面前控制情绪沒有任何作用,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做他想做的事情的, 熊玉这样做了,他伸出手狠狠的给了常坤一巴掌,冷不丁的一巴掌立刻让常坤一个踉跄,常坤吃了熊玉一巴掌后立刻瞪大眼睛盯着熊玉,一开始常坤的眼神中还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可随后常坤的眼神中就出现愤怒, 常坤盯着熊玉道:“你出手打我,” 熊玉冷声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常坤的手握住腰间的剑柄道:“这是什么意思,” 熊玉用冰冷的眼神盯着常坤道:“若是你和蓝晴道歉,我杀了你,” 蓝晴听到熊玉的话立刻转头看向熊玉,她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股悔恨之意,她到底在悔恨什么, 常坤忽然笑道:“在暗河里你敢杀我,” 熊玉不答反道:“我只数三下,若是我数到三你还沒有想好我就出剑,” “一,”熊玉的冷声说出第一个数, 常坤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二,”熊玉说出第二个数,常坤的手紧紧握住剑柄,他仿佛随时都会出剑, “三,”熊玉喊出了第三个数,就在熊玉喊出第三个数时常坤已经出剑,只见白光一闪常坤的剑已经刺向熊玉,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常坤有把握刺中熊玉,他目露凶光仿佛熊玉已成了他的剑下魂, 熊玉的剑已拔出,他的剑犹如闪电一般,常坤只感觉眼前一亮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等这道白光消失时熊玉的剑已经停在常坤的咽喉出,常坤忽然感觉手中很轻,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中的一柄长剑此刻已被从中截断,常坤愣住, 熊玉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常坤瞪大眼睛,他忽然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咬咬牙道:“你,你杀了我吧,” 熊玉冷哼一声剑锋又向前一寸,顿时熊玉的剑尖就抵在常坤的咽喉上,常坤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冰冷的触感已经传遍了他的全身,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置身地狱, 熊玉的剑尖已在常坤的咽喉上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熊玉的剑还在慢慢向前,这道细细的血口在慢慢扩大,熊玉的剑每向前一点常坤的生命也就缩短一点,等到熊玉的剑尖彻底刺入常坤的咽喉那世间就再也沒有常坤这个人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每一秒对于常坤來说都是煎熬,常坤终于承受不住,他大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难道就为了这个女人,”说着常坤伸手指向被绑在床上的蓝晴, 熊玉并沒有开口,他的剑还在继续向前,痛感与恐惧顿时充满了常坤的脑袋,常坤一咬牙道:“你不能杀我,因为这是她自愿,不是我强迫他的,” 熊玉的剑顿时停止,他转头看向蓝晴,蓝晴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神色,她看着熊玉不冷冷笑道:“不错,是我自愿的,像我这种早已不干净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出手,我就是别人眼中的那最不屑于看的人,你凭什么为我杀人,你凭什么,”说到最后时蓝晴几乎是喊着将这些话说出, 熊玉一怔,他终于明白蓝晴为何会这样做了,蓝晴是因为他清晨无言的离去才会这样的,熊玉并沒有看不起蓝晴,误会,又是可怕的误会,熊玉一瞬间几乎快要失控, 常坤一听蓝晴的话立刻道:“熊玉兄弟,你看,这就不怪我了,是她自愿的,我也沒办法,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动气呢,” 熊玉的剑无力的垂下,他的脸色忽然间变得苍白,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柄,他有气无力道:“滚出去,” 常坤愣在原地,他看了看熊玉道:“既然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为何要我离开,” 熊玉苍白的脸色顿时通红,他瞪着常坤吼道:“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常坤脸色铁青的看着熊玉,他转身就走,他走到门前看了看熊玉最终还是沒有说出一句话,一出门常坤心中就怒道:熊玉,这笔帐我记下了,他日我定加倍还你, 小梅看看蓝晴又看看熊玉,此刻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本对熊玉充满了恨意,可刚才看熊玉所做的一切小梅顿时又恨不起來了,可看看蓝晴的燕子小梅心中又心疼无比, 最终小梅也走了出去,此刻她决定把房间留给熊玉和蓝晴,因为她看得出这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小梅将门掩上,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沒有对视,沒有言语,蓝晴倔强的将头转到一边,熊玉就这么盯着桌子,两人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但两人似乎又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熊玉忽然走到蓝晴面前将绑住蓝晴手脚的绳子解开,然后熊玉就又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蓝晴慢慢转头看向熊玉,她咬咬嘴唇道:“你,你出去,” 熊玉转头看向蓝晴,他的眼神中充满痛苦,蓝晴一看到熊玉的样子接下來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她本想说些狠话让熊玉离开,可现在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蓝晴的眼睛在看着熊玉,她希望此刻熊玉可以先开口,可熊玉却偏偏只是看着蓝晴, 熊玉的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起來,他看着蓝晴柔声道:“对不起,” 蓝晴苦涩一笑道:“为什么要说这个,” 熊玉忽然有一种倾诉的yuwang,他很想对蓝晴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可他却只动了动嘴唇,他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沒有说出, 他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只见毕竟不存在交集,他们只是对方人生中的匆匆过客而已, 熊玉起身走到门前,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屋门时蓝晴却忽然开口,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老狼记忆 你喜欢我吗.若是一个女人问出这个问題你该如何回答.当一个女人问出这样的问題时她希望听到的回答一定是我喜欢你.当一个身世不好饱经磨难的女人问出这个问題时你该如何回答.你是不是应该撒一个谎.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熊玉现在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題.他转身看着蓝晴.蓝晴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仿佛有些害羞.熊玉顿了顿走到蓝晴床前.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題. 短暂的沉默后蓝晴好像明白了熊玉的答案.蓝晴的手捏紧被角道:“你不喜欢我.对吧.” 熊玉看着这个女人.这是个曾经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她的生活不幸.但她却从未抱怨.她一直在忍受.她一直将自己的情感压抑着.她说出这句话时需要多大的勇气.既然蓝晴有勇气问出这样的问題.熊玉怎能沒有勇气回答. 熊玉笑了笑.他用柔和的眼光看着蓝晴道:“喜欢.我喜欢你.” 蓝晴的脸上洋溢着少女般的笑容.她握着被角的手更紧.她将头低下道:“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熊玉坐在床边抓住蓝晴的手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骗你.” 蓝晴的手有些冰凉.她顿了顿道:“因为.因为像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 熊玉笑笑.然后他大声道:“我并不觉得你哪里比别人差.你是个好女人.” 蓝晴的手慢慢抓紧熊玉的手.她的目光停在熊玉的脸颊上.蓝晴慢慢伸手去摸熊玉的脸颊.蓝晴忽然笑笑.她低下头嘴唇动了动道:“谢谢.” 熊玉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熊玉深吸一口气道:“你不喜欢暗河.” 蓝晴点点头道:“暗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喜欢暗河的.” 熊玉皱眉道:“你若不喜欢我可以带你走.” 蓝晴一愣道:“带我走.” 熊玉点点头道:“等我见到我师傅时就是我离开暗河的时候.” 蓝晴叹了口气道:“暗河岂是说走就能走的.若是每个人都可以说走就走.那暗河就不再是暗河了.” 熊玉眼神中露出坚定.他握紧拳头道:“只要你肯去做就一定会有办法.若是从沒有能成功离开暗河.那我就要做第一个.” 蓝晴看着熊玉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与钦佩.熊玉至少敢去想.可她却连想都不敢想.难道暗河已将自己的思想磨灭.蓝晴的头紧紧的依偎在熊玉的肩膀上.她此刻找到了依靠.或许熊玉就是她在暗河的唯一支柱. 蓝晴从未想过离开暗河.她不敢这样想.因为她知道想要离开暗河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蓝晴从未想过要永远跟着熊玉.因为她知道这也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她已是个三十岁的女人.而熊玉才二十刚出头.年龄的差距已是一道鸿沟.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蓝晴看得出熊玉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她看得出熊玉对她的感情绝不属于爱.但蓝晴并沒有将这些说出來.因为她想珍惜这一段时光.珍惜这短暂而的时光. 熊玉已躺在蓝晴身旁沉沉睡去.蓝晴看着熊玉的脸庞.她淡淡一笑.然后她轻声对熊玉道:“若你想离开.我一定拼死助你.” 老狼是个很沉稳的人.他的脸上很少会有表情.因为他已学会将喜怒哀乐深藏于心.在暗河中能令老狼紧张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首领.只有暗河的首领才能让老狼动容. 老狼此刻就有些激动.他站的笔直.他的眼睛在不停的张望.他似乎在等人.潺潺的流水声并沒有让老狼的心情平静下來.因为他刚收到消息.苏小玉马上就会回到暗河了. 小船已慢慢驶向岸边.老狼站的更直.因为在老狼的心中苏小玉就是神.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在上任暗河首领要传位置给苏小玉时老狼第一个反对.他甚至用自己的生性相威胁. 老狼这样做的原因是他的心中只有暗河.他不希望暗河毁在苏小玉手中.对于暗河來说老狼只是一个杀手.但对于老狼來说暗河就是他的一切. 老狼在暗河的威望毋庸置疑.老狼曾对苏小玉说:“想让我认同你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我.” 苏小玉并沒有杀了老狼.他只做了一件事.他用三天时间杀了十个人.当苏小玉在此出现在老狼面前时老狼还是一脸不屑.可当苏小玉将这十个人的名单放在老狼手中时老狼瞬间怔住. 每一个暗杀组织的暗杀任务都会有失败的时候.暗杀失败对这个杀手组织会有很大的影响.每个杀手暗杀失败后都会受到异常严厉的惩处.所以杀手们宁愿在寒冷的冰雪中潜行一天一夜也不愿冲动出手. 但暗杀总是存在着未知与风险.就像当年逍遥子暗杀武当掌门一样.他的暗杀计划早已被人透露.所以他最后失败了.暗河中总共有十次暗杀失败的记录.这十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作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当杀手的剑还沒刺入他们的咽喉时他们的剑却已先贯穿了杀手的咽喉. 这十人已经成为暗河的一块心病.暗河的首领曾派人继续去执行.但结果是一样的.派出去的杀手沒有一个能回來的.这对于暗河來说简直就是侮辱.为此暗河已经损失了十个蓝杀级别的杀手.十二个紫杀级别的杀手. 苏小玉交给老狼的名单中就写着这十个人名字.每一个名字的主人现在都已变成一具尸体.暗河十年的心病苏小玉只用了三天就已解决.对于暗河的杀手來说这是一个奇迹.只属于苏小玉的奇迹. 老狼震撼中带着钦佩.更令老狼震撼的是苏小玉在做完这些后并沒有骄傲.他就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老狼忽然发现眼前的苏小玉就像大海.他虽然看得见大海.但他却无法看到大海的边际.因为大海无边无际. 这真的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潜力.老狼的心中出现这些问題.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苏小玉是个可怕的杀手.他比暗河中的任何一个杀手都懂得暗杀.他的能力已被老狼认可. 但这并不是老狼死心塌地跟着苏小玉的原因.真正让老狼死心塌地跟着苏小玉的那件事就发生在两年前.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老狼的泪 有一种人是只要受到一点恩惠他就会对你倾其所有,这种人有一种偏执的固执,但这种人却固执的很可爱,老狼就是这种人,他并不是个好人,但他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老狼杀过人,杀过无辜的人,他杀人时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暗河,他长长告诉自己,我杀人是为了暗河,而暗河就是我的所有,所以老狼从沒有负罪感,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错事,所以他从不会愧疚, 两年前老狼还是暗河紫杀级别的杀手,他有一手好剑法,他的暗杀手法在暗河中已可以排进前三,最让老狼骄傲的事情是他在暗河中的二十年从未失过手,他要杀的人就一定死,这一点从沒有人怀疑, 老狼是个人,他并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有失败,所以老狼在两年前的一次暗杀中失败了,他要杀的人是当时江湖中人称万毒郎君的裘屠,裘屠的武功并不算高,但裘屠的用毒术却是江湖中近十年來的第一人,他总会在无形中将毒下在你身上,很多人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老狼接到了任务,暗杀裘屠的任务,老狼的心情有些紧张,裘屠将是他近几年來遇到最可怕的对手,紧张中老狼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因为他喜欢挑战,喜欢挑战那些可怕的对手, 老狼接到任务后连夜赶往裘屠所住的客栈,老狼临行前非常仔细的擦着自己的剑,他擦得很慢,只有最快的剑才能取裘屠的项上人头,老狼的剑很快,但还不是最快, 老狼中毒了,中了裘屠的毒,实际上老狼在踏入客栈的第一步就已经失败了,因为他身上带的杀气太重,而裘屠又恰恰是一个非常善于观察的人,裘屠注意到老狼虽然在埋头吃饭,但老狼的眼睛却时不时的望向自己, 裘屠冲着老狼笑笑,老狼立刻低下头不再看老狼一眼,裘屠笑的更开心,老狼似乎已经察觉到异常,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老狼起身就欲离开,他多年的暗杀经验告诉他此刻并不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殊不知就在老狼起身的一瞬间裘屠已经站在老狼面前,老狼的手不自觉的握住腰间的剑柄,裘屠一见老狼握剑立刻开口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拔剑,因为你杀不了我,” 老狼等着裘屠道:“我为何要杀你,” 裘屠笑着摇摇头道:“因为你的杀气太重,你杀的人太多,所以就算你想掩饰也掩盖不住,你是个杀手对吗,” 老狼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客栈中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老狼,老狼不开口转身就走, “我劝你赶快找个郎中,”裘屠在老狼背后开口, 老狼转身看着裘屠道:“我为何要找郎中,” 裘屠撇撇嘴道:“因为你已经中了毒,若是在十个时辰内得不到医治你就会死,”说完裘屠又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我给你留了十个时辰,你可以在这十个时辰内去找郎中,也可以在这十个时辰内好好享受,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老狼不屑一笑道:“我凭什么信你,” 裘屠拍拍手道:“你为什么不信我,若你不信现在可以拔剑杀我,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要杀要剐随你,” 老狼冷哼一声瞬间拔剑,可就在他拔剑的一瞬间胸口却传來剧痛,老狼才迈出一步就半跪在地上,老狼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只要一用内力胸口就传來剧痛,并且他还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 老狼拼命的像裘屠爬去,但他只爬了一般就汗流满面,他咬着牙想要继续向前,可现实却是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无法再向前一步, 裘屠笑着走到老狼面前拍拍老狼的肩膀道:“十个时辰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十个时辰吧,”说完裘屠就大步走出门外, 老狼捂着胸口大吼一声,他的声音无力且不甘, 裘屠的笑声还在门外徘徊,裘屠不必回头,因为他知道老狼的毒根本沒有解药, 老狼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暗河的,从客栈回到暗河老狼用了五个时辰,已进入暗河老狼就倒地不起,他的呼吸微弱,他浑身发热,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着一般,他的嘴唇干裂,他体内的水分在慢慢流失, 老狼的事情立刻引起了苏小玉的注意,苏小玉立刻找來暗河中的第一郎中,苏小玉盯着郎中淡淡道:“三个时辰内想出办法,不然你陪老狼一起死,” 苏小玉的声音虽平淡,但却毋庸置疑,这是他的命令,在暗河中苏小玉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 暗河的郎中在江湖中的名号不低于当时名声正盛的蓝二先生,郎中几乎查遍了所有的医术,在临近三个时辰的时候郎中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医治老狼的药方,但这药方看起來却有些离谱, 这药方中的所需要的药材郎中都已找齐了,这些药材大都是些很普通的药材,要找到这些药材很容易,可就在这时郎中又说了一句话,他说这药方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熬药用的血,普通的药方是用普通的水,但这幅药方却要用鲜血來煮, 暗河的杀手们开始议论,议论这方法是不是真的可行,郎中摆摆手,这是他唯一找到可以一试的方法, 苏小玉听了郎中的话点点头,然后他瞬间抽出腰间的剑划破了自己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下,郎中一愣,苏小玉立刻道:“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要试试,就用我的血來吧,” 鲜血已将熬药用的罐子填满,苏小玉的脸上毫无血色,暗河所有的杀手都在问为什么,老狼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杀手,而苏小玉却是暗河的首领,一个首领为了一个杀手这样做值得吗, 苏小玉只是笑笑,他淡淡道:“救人要紧,其他的不重要,” 不知是老狼自身的求生yuwang还是这幅药材的作用,在喝了这副药后老狼真的醒了,就连郎中都忍不住叹道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老狼从别的杀手口中得知了苏小玉的所作所为,老狼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到苏小玉面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想让我欠你的,” 苏小玉笑笑,然后苏小玉朗声道:“只要是暗河的杀手都值得我这样去做,今日若换做其他杀手,我依旧会这样做,因为我是暗河的首领,这是我作为首领的责任,” 老狼愣住,然后他转身就走, 微风吹过,风中留下了老狼的眼泪,那眼泪中带着感激与感动,老狼从不流泪,但他这次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首领回归 感动是可以延续的,这些年老狼对暗河可谓尽心尽力,他活的很累,他要做很多的事情,可每当他疲惫时想想两年前的那件事他就不再疲惫,苏小玉对老狼的恩情老狼准备用一生來回报, 苏小玉在暗河中唯一真正信任的人就是老狼,老狼就是苏小玉在暗河中的眼睛,老狼是苏小玉在暗河中唯一的心腹, 小船徐徐驶來,苏小玉已站在船头,苏小玉看到老狼后微微一笑,老狼的心中在笑,但老狼的脸上却沒有笑容, 船已靠岸,老狼在岸边沉声道:“首领,你回來了,” 苏小玉拍拍老狼的肩膀道:“这几日你辛苦了,” 老狼只是微微点头,就在这是船舱中又走出两人,这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老狼见过,但另一个老狼却有些面生, 苏小玉看着老狼疑惑的表情道:“这两位姑娘以后会在暗河,你先去帮他们安排住处,”说着苏小玉一敲脑袋道:“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姑娘叫夏芸,另一位就叫做蔷薇,” 老狼冲着苏小玉点点头,然后对夏芸和蔷薇道:“二位姑娘一路辛苦了,我已为二位姑娘安排好了住处,二位请跟我來,” 夏芸赌气的离去让熊玉伤心不已,所以熊玉独自一人孤身來到了暗河,夏芸离去后巧合中遇到了苏小玉,然后苏小玉将夏芸带入了暗河,这一切都像是巧合,可这一切又想是命中注定一般, 他们一定会面对彼此面对,他们一定会做出选择,熊玉若是在暗河与夏芸相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若是熊玉发现暗河的首领苏小玉对夏芸有感情那熊玉又会如何做, 沒有人知道如果这些发生会怎么样,因为现在这些都还沒有发生, 苏小玉回到了他最熟悉的青纱帐内,这青纱帐就是让他与外界隔绝的东西,这只是一层薄薄的轻纱,但这轻纱所代表着的意义却不一般, 在青纱帐内的一定是首领,只要一到了青纱帐内就不能再有半点儿女私情,在青纱帐内就要担起责任,担起暗河的责任,所以苏小玉一走进青纱帐后他的整个人都变了,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此刻他已不是苏小玉,他是发号施令主宰别人生死的暗河首领,暗河的未來就在他手中掌握着,所以他绝不能有半点失误, 苏小玉透过青纱帐朝外看去,他口中喃喃自语道:“爹,你的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你将暗河交到我手中将是你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首领,我來了,”青纱帐外传出老狼的声音, 苏小玉会心一笑,他点点头道:“夏芸姑娘和蔷薇姑娘可安顿好了,” 老狼点头道:“都安排好了,夏芸姑娘住在东紫阁,蔷薇姑娘住在春花阁,” 苏小玉哦了一声皱眉道:“夏芸在东紫阁,蔷薇却在春花阁,你为什么会将这二人安排在如此不同的地方,” 老狼顿了顿道:“夏姑娘并不适合做杀手,但蔷薇姑娘却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苏小玉哈哈一笑道:“老狼,你的眼睛究竟能看穿多少东西,难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吗,” 老狼沉默,苏小玉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交代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老狼轻叹一声道:“熊玉已到了暗河,并且在两日内已经做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 苏小玉眉头微皱道:“熊玉做了什么事情,” 老狼吸了一口气道:“熊玉现在已是青杀级别的杀手,” 苏小玉摇头笑道:“你很吃惊吗,以熊玉的剑法就算到紫杀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老狼顿了顿道:“熊玉出手时,我就在一旁站着,熊玉的剑法我看的很清楚,他的剑法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苏小玉打了个哈欠道:“你想说什么,” 老狼正色道:“我看到熊玉用的剑法是一剑刺向太阳,熊玉很像一个人,” 苏小玉眼神中透出一股深邃道:“你是说他们都姓熊,” 老狼摇摇头道:“姓熊的人天下不知有多少,但姓熊并且还会一剑刺向太阳的几乎沒有,” 苏小玉隔着轻纱盯着老狼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老狼一咬牙道:“当年劈天双刀虽然杀死了熊正飞,但他的妻儿却逃脱了,并且这么多年都沒有他妻儿的消息,所以熊正飞的妻儿一定还活着,”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狼点点头道:“若是熊玉和熊正飞沒有关系,逍遥子怎么可能将这剑法传给熊玉,当今天下知道这剑法的就只有熊正飞与逍遥子二人,如此珍贵的剑法逍遥子竟然传给了熊玉,可见熊玉的身份绝不一般,” 苏小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老狼又开口道:“熊正飞虽死在劈天双刀的手中,但杀熊正飞的命令却是上任首领发出的,所以我怕熊玉可能会对您不利,” 苏小玉淡淡一笑道:“你知道我为何要让熊玉到暗河吗,” 老狼摇头,苏小玉继续道:“因为我需要熊玉去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我本想让阿七去做,可后來我却发现熊玉比阿七更适合去做这件事,” 老狼沒有问这是一件什么事情,因为这并不是他该问的事情,老狼只问了一句,“熊玉适合做杀手吗,” 苏小玉不答反问道:“若你阿七动手,你有几成胜算,” 老狼想了想道:“不到五成,阿七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杀手,若排名的话,阿七可在暗河的杀手榜排第一位,” 苏小玉点点头道:“阿七的确是个不错的杀手,他的剑法在当今江湖中已很难遇到对手,但阿七却缺少一样东西,但这样东西熊玉却有,” 老狼不解道:“阿七缺少什么,” 苏小玉正色道:“信念,阿七缺少一个信念,他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但熊玉却不一样,熊玉杀人是为了他在乎的人,所以熊玉一定会是比阿七更好的杀手,” 老狼顿了顿道:“既然熊玉只为了他在乎的人杀人,那他怎么会为了暗河去杀人,” 苏小玉淡淡一笑道:“我想见见熊玉,我会说服他的,” 老狼立刻道:“我这就去将熊玉带來,”说完老狼转身就走, 天色已暗了下來,蓝晴今天的确有些太累了,她已沉沉睡去,熊玉轻轻将为蓝晴盖好被子然后退出房间,熊玉一出房门就看到了老狼,看样子老狼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熊玉还未开口老狼就先开口道:“熊公子,首领要见你,”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公布任务 老狼就在熊玉前面走着,他走的不算很快也不算很慢,他的步伐稳健,老狼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他不必回头就知道熊玉此刻一定很紧张,因为他听得出熊玉的步伐有些凌乱,熊玉的步伐时快时缓,看起來他在还未开始时就已输了一分, 熊玉当然不知道苏小玉就是暗河的首领,他曾以为苏小玉是暗河的杀手,但他绝想不到苏小玉是暗河的首领,此刻熊玉有些莫名的心慌,他感觉心中有些空荡荡的,但他又感觉心中有种无形的恐慌, 老狼忽然停下脚步,熊玉竟为察觉,熊玉径直向前走去撞在老狼背上,老狼转身含笑看着熊玉,熊玉皱眉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狼笑着道:“你紧张,” 熊玉沉声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老狼摇摇头道:“人越是在紧张的时候就越会对所有人充满敌意,现在你就是这样,” 熊玉叹了口气道:“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狼仔细的想了想道:“是一个你无法战胜的人,当今江湖我想不到一个可以与他抗衡的人,” 熊玉看着老狼笑了笑道:“他是人还是神,” 老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道:“他在你们眼中是人,但在我看來,他就是神,” 熊玉不再开口,他知道在老狼心中暗河的首领已是向神一样的人物,暗河的首领已成为老狼的信仰,他此刻实在不想在从老狼口中了解任何东西,因为他知道他绝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又走了一段路程老狼又停下了脚步,就在熊玉皱眉时;老狼却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老狼指着这块黑布道:“把眼睛蒙上,” 熊玉有些不悦道:“难道你还害怕我记住你们首领的住处,” 老狼笑了笑道:“这是规矩,首领的住处一向都是机密,全暗河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首领的住处,若是有第二个人知道那人一定会是个死人,我想你现在还不想做个死人吧,” 熊玉接过黑布蒙在眼睛上,老狼这次带着熊玉向前走去,熊玉只感觉老狼带着自己绕了很多圈,最后好像进入到一个山洞,因为他可以清晰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老狼停下了脚步,老狼在熊玉耳边低声道:“首领就在你面前,现在你可以摘下黑布了,” 熊玉慢慢摘下挡在眼前的黑布,熊玉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并沒有强烈的光线传來,熊玉只看到了几团火光,这里果真是一个山洞,熊玉的眼睛被一个青纱帐所吸引,他感觉的出暗河的首领一定就在这青纱帐内,因为熊玉感觉到青纱帐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看,这感觉并不好受,因为熊玉感觉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被看穿了, 老狼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洞内顿时只剩下熊玉与苏小玉二人,熊玉距离苏小玉大概有两丈的距离,隔着青纱熊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至于青纱帐内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熊玉就无法得知了, 熊玉在等着暗河的首领先开口,暗河的首领绝不会无缘无故将熊玉找來,他让熊玉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熊玉去做, 果真青纱帐内响起慵懒的声音,“熊玉,我已听过你的名字,” 熊玉并未开口,苏小玉继续道:“此次我约你前來是为了要托付于你一件事情,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熊玉皱眉道:“什么事情,” 苏小玉笑了笑道:“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熊玉淡淡道:“为何一定要我去,” 苏小玉顿了顿道:“因为这件事你來做最合适,因为我想要你去做,” 熊玉向前走了几步道:“难道你想我就一定要去做,我并不是暗河的杀手,我也不会听你的命令,” 苏小玉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你不必想着拒绝,因为我还沒有告诉你要去做什么事,去杀什么人,说不定等我说了你会抢着去做,” 熊玉看着青纱帐内的人影道:“你想然我去做什么事,杀什么人,” 苏小玉打了个哈欠道:“去九道山庄,杀齐天行,” 熊玉一愣道:“这件事听起來并不容易,也不简单,” 苏小玉淡淡一笑道:“这件事虽不简单,但你却一定很有兴趣,” 熊玉皱眉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苏小玉的声音慢慢变冷道:“因为你曾经是个奴隶,是九道山庄的奴隶,在那里你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就连你喜欢的女人岚也被齐天行杀死,难道你不恨齐天行,” 熊玉的脑海中立刻回忆起他与岚在九道山庄那段痛苦的生活,他与岚本已快要掏出九道山庄,可就在他们看到黎明的曙光时齐天行却出现了,齐天行遮住了曙光,将他们打入了无尽的深渊,岚就在那时被齐天行棒杀,就在熊玉的眼前被齐天行棒杀,这是熊玉心底的痛,他一想起这件事就会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当初沒有实力去保护岚, 熊玉的拳头紧握,他冷声对着青纱帐内的人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 苏小玉叹了口气道:“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当然选择权在你的手中,去不去做完全看你自己的意思,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若齐天行不死,那死的人一定就是你,因为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齐天行,所以他一旦机会就会将你打入万丈深渊,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熊玉哼了一声道:“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你自己,” 青纱帐内忽然沒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青纱帐内才又传出苏小玉的声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去不去做,我想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在暗河多嘴的人一向都沒有好下场,” 熊玉好像沒有听到苏小玉的话,他紧接着道:“我师傅在哪里,我想见见我师傅,” 苏小玉顿了顿道:“你有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先去做完这些事情在來向我提条件,”苏小玉的语声很坚定,沒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熊玉又向前走了几步,他距离青纱帐已经不到一丈的距离,熊玉的手慢慢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在暗河想杀我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若是一定要做不妨试试,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青纱帐内传出苏小玉不屑的声音, 熊玉笑笑道:“你为何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难道你见不得人,” 苏小玉哈哈一笑道:“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你若想见我随时可以进來,不过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代价,只要你能承受的起这件事的代价大可进來看看,”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杀与被杀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每个人的内心总有一种对未知的探索与发现.但每一个未知都是伴随着危险的.所以有时好奇心会害死人. 未知总是伴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当你知道时你或许会一笑而过.可当你不知道时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总想去看看这未知中到底有些什么.你想看看真实的未知会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敢于去揭开未知的面纱是勇敢的人.而熊玉恰恰就是一个勇敢的人.所以他一步一步迈向了青纱帐.他会毫不犹豫的揭开青纱帐看看暗河的首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已准备这样做.一个人一旦下了决心那就很难在退步了. 青纱帐中到底代表着什么.神秘.未知.危险.熊玉想到的只有这些.有一点他沒有想到.那就是青纱帐内还代表着死亡.他以为自己在想神秘靠近.其实他正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苏小玉说过.做每件事都会有代价.熊玉不知道苏小玉所指的代价就是死亡.熊玉还在向死亡靠近.他向前迈一步他的生命也就短一截.等他迈进青纱帐内时也就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 苏小玉在青纱帐内看着熊玉的身影.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无奈的神色.他在想.难道人真的会为了一点好奇而丧失自己的生命吗.他已经警告过熊玉.可熊玉好像完全沒有听到他的警告. 熊玉离青纱帐越來越近.苏小玉的手慢慢伸向了腰间的剑柄.他已准备拔剑.只要熊玉的手敢去触碰青纱帐他的剑就会拔出.他保证熊玉不会痛苦.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剑有多快.但他却可以保证熊玉会在临死前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样子.因为他的剑太快.当他的剑刺穿熊玉的咽喉时熊玉不会立刻死亡.而这段时间足够熊玉看清自己的模样. 熊玉走到青纱帐前停下了脚步.不知为何他的额头已留下了冷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他只是向前走了几步.但这几步却如此艰难.他的心中忽然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忽然感觉到青纱帐内传出一种味道. 这好像是死亡的味道.熊玉可以闻得到.这感觉很奇妙.熊玉的眼神有些涣散.他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的面前本是一个青纱帐.可他却看到眼前出现了熊熊烈火.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片火海.熊玉看到眼前的画面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地狱. 只要你在向前一步那就等于踏入了地狱.地狱中只有熊熊烈火.沒有生命.沒有生机.只有死亡.这就是地狱.熊玉的脚步竟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他就这样愣在原地. 熊玉的眼神慢慢清晰起來.他的面前只是一个青纱帐.一个非常简单的青纱帐.青纱帐虽普通.但青纱帐内的人却不普通.难道这就是暗河的首领.还未见面就给了熊玉这么大的压力.暗河的首领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熊玉的脑袋有些乱.他呆呆的看着青纱帐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话.他的决心在一瞬间变得荡然无存.忽然熊玉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执着.一种信念的火焰在熊玉眼中燃起.他还有信念.在他的信念沒有破灭前他绝不会畏惧任何事情.熊玉淡淡一笑慢慢伸出右左手. 苏小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他的表情虽然无奈.但他的脸上却又重新出现笑容.这结果难道是苏小玉想看到的. 熊玉的左手慢慢掀开.右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这样就算有什么突发情况熊玉也能第一时间拔出他的剑.只要他的剑能拔出.那任何事情就都会有希望. 熊玉将青纱帐掀开一半然后愣住.他的眼睛瞪大.他的剑迟迟沒有拔出.他的剑本就不必拔出.因为他沒有遇到任何危险.而且青纱帐内连一个人都沒有.暗河的首领早已不见了. 熊玉忽然笑笑.然后他转身就走.等到熊玉走后青纱帐后慢慢走出一人.这人正是苏小玉.苏小玉摆摆手道:“老狼.你看到了.” 不远处的一处石块动了动.然后石块背后慢慢走出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不久前离去的老狼. 老狼站在苏小玉背后道:“我看到了.” 苏小玉看着熊玉离去的方向道:“你能猜出我的意思吗.” 老狼点点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熊玉比阿七更适合去做这件事.” 苏小玉饶有兴趣的看着老狼道:“那我到想听听你怎么说.” 老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道:“熊玉与阿七最大的不同不只是因为熊玉有信仰.更是因为熊玉无所畏惧.在面对死亡时熊玉沒有选择后退.他选择继续向前.” 苏小玉笑笑.老狼继续道:“当熊玉走到青纱帐前他已感觉到你首领的杀气了.熊玉知道只要迈进青纱帐内他就等于已经死亡.至今我都沒有见过敢想死亡踏出那一步的人.这种人在别人眼中一定是傻子.但在我心中却不是.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苏小玉哈哈一笑道:“那如果今日站在青纱帐前的人是阿七.你猜他会如何做.” 老狼摇摇头道:“不会.” 苏小玉哦了一声道:“为何你会这样讲.” 老狼也笑了笑道:“因为阿七根本沒有走向青纱帐.” 苏小玉拍拍手道:“你曾说过阿七是个很可怕的人.” 老狼点点头道:“不错.若只凭杀手二字.阿七当之无愧.他的确是江湖中近五十年來少有的顶尖杀手.但若说勇气.阿七却比不上熊玉.因为阿七沒有向挑战的勇气.所以阿七更适合做一个手下.” 苏小玉点点头道:“说的不错.那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 老狼低下头道:“我与阿七是一种人.” 苏小玉笑了笑道:“若你这样说.那熊玉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无所畏惧.他有勇气向一切挑战.他实在了不起.” 老狼仿佛听出了苏小玉话中的意思.所以他立刻说出了他该说的话.“属下认为熊玉留不得.如是熊玉活着一定会成为首领的对手.” 苏小玉转身看着老狼道:“有对手沒什么不好.我已经好久都沒有对手.若是能出现一个让我都觉得很可怕的人.那岂不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老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道:“我一直认为天下最强的人就是首领.能和首领抗衡的人不能出现也不会出现.” 苏小玉叹了一口气淡淡道:“那你说该如何做.” 老狼顿了顿道:“等熊玉做完这件事.让阿七去做掉熊玉.” 苏小玉盯着老狼的眼睛道:“你觉得阿七一个人够不够.” 老狼有些吃惊道:“难道阿七一个人还不够.” 苏小玉笑笑道:“你有沒有见过熊玉的剑.” 老狼点点头道:“见过.他只用了不到三剑就将青杀级别的杀手击败.” 苏小玉又继续道:“那你有沒有见过阿七的剑.” 老狼又点点头.阿七的剑给老狼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为有一种剑只要一出鞘就要杀人.阿七的剑就是这种剑.阿七曾和老狼说过.他说他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杀人.所以他做了杀手.对于像阿七这样的人老狼很难不去记住. 熊玉的剑并不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因为熊玉的心中有感情.他对很多事物都存在着情感.所以他的剑有时并不冰冷. 老狼沉声道:“阿七的剑我也见过.他每一次拔剑都抱着将对手杀死的决心.那是一柄很可怕的剑.” 苏小玉点点头道:“那你知道什么是拼命的剑吗.” 老狼回答道:“赌上一切只为了杀死对方.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 苏小玉又问道:“你见过阿七拼命吗.” 老狼摇摇头道:“沒有.因为沒有一个对手能让阿七去拼命.” 苏小玉笑笑道:“那你有沒有见过熊玉拼命.” 老狼还是摇摇头.就在老狼要开口说话时苏小玉却抢先道:“我见过.我见过熊玉拼命的样子.实际上他尝尝在拼命.因为他的对手大都比他厉害.若是他不去拼命那他只能死在对手剑下.所以他必须去拼.必须赌上一切去赢得生存的希望.” 老狼脸色一变道:“熊玉还沒有死.” 苏小玉点头道:“他沒有死那就代表他的对手死了.所以他在拼命的时候从未输过.” 老狼有些不信道:“熊玉真的有这么厉害.他难道比阿七还厉害.” 苏小玉眼神有些深邃道:“三十招之前阿七会让熊玉完全沒有还手的余地.三十招后熊玉会让阿七沒有招架之力.五十招之后阿七就会死在熊玉剑下.” 老狼惊了一声冷汗道:“只有这一种可能.” 苏小玉摇摇头道:“若是阿七真的敢去拼命.那死的人一定会是熊玉.” 老狼的脸上闪过一丝自信道:“阿七一定会拼命.” 苏小玉哦了一声道:“你为何说的如此肯定.” 老狼笑了笑道:“因为我忽然想起了关于阿七的一件事.”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杀手阿七 每一个不平凡的人背后总会有一段不平凡的故事,这好像是定律,这也好像是一个跳板,只有经过这块跳板的人才能走向更高的地方,而在这块跳板前止步的人就只能归于平庸, 这块跳板所代表的东西太多,这块跳板就是你心中最畏惧的东西,当你站在跳板上会感到恐惧,但也会感到自豪,迈出那一步你就不平凡,退后一步你就只能平凡, 老狼要说的这件事是关于阿七的,这件事距今不算久远,也不算太近,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老狼正是暗河中风头正盛的杀手,那时也是阿七刚进入暗河的日子, 老狼并不会关注像阿七这样的人, 因为以老狼当时的地位他根本不屑看阿七一眼,阿七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杀手,而老狼却是暗河中名气最大的杀手,老狼当然不会关注像阿七这样的杀手,因为阿七还不配, 老狼记得阿七的话很少,老狼甚至沒有见过阿七说话,有时老狼甚至会认为阿七是一个哑巴,老狼最看不惯阿七的一点是阿七的沉默,阿七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因为阿七不管看到任何都是一个表情,这让老狼很不舒服, 老狼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因为阿七占了老狼的桌子,暗河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明,暗河的杀手绝沒有投机取巧这一说,他们的级别都是自己用生命换回來的,所以暗河杀手的实力绝不作假, 级别越高的杀手当然权力也就越多,级别第的杀手当然只能默默忍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说起來不公平,实则也公平,因为你付出过多大的努力就会获得多大的级别,你为暗河做的越多,那你在暗河也会得到越多,暗河的杀手都明白这点,所以他们很少有怨言, 老狼在暗河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专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在客栈中有属于的房间,除他以外的人绝不能住那间房,他在烟花之地有只属于他的姑娘,除他之外的人绝不会去碰那个姑娘,在酒楼也有只属于老狼的桌子,既然是属于老狼的桌子那别人当然不能做, 暗河的杀手都很懂规矩,但今天却有个杀手不那么懂事,老狼的心情本來十分不错,可当他进入酒楼时他的心情却瞬间不好了,因为他看到有人在只属于他的桌上喝酒, 老狼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所以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走到桌前敲了敲桌面,他故意挺起胸膛让这个不懂事的杀手看到他胸前紫色的牌子,这紫色的牌子就是老狼身份与荣誉的象征,就在老狼为这个杀手展现自己的荣誉时老狼也注意到了这个杀手的胸前,这个杀手的胸前居然有一块橙色的牌子, 一个橙杀级别的杀手竟敢坐我的桌子,这不仅无知,还可笑,老狼的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这个橙杀级别的杀手识相他就放他一马, 事情的结果让老狼很意外,因为这个橙杀级别的杀手只是抬头看了看老狼然后继续低下头喝酒,老狼的怒火几乎再也无法控制, 老狼一拍桌子道:“你是暗河新來的杀手,” 这个橙杀级别的杀手点点头,老狼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杀手缓缓道:“我叫阿七,” 老狼不屑一笑都:“这也算一个名字,” 阿七低下头默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才缓缓道:“阿七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名字,难道有人规定阿七不能算一个名字,” 老狼笑了笑道:“的确沒有,但在暗河中却有规矩,就像你现在面前的桌子,这桌子只能我一个人用,除了我以外的人绝不能用这张桌子喝酒,” 阿七有些不解道:“为什么,” 老狼指着胸前紫色的牌子道:“因为他们不配,等你胸前有了这块牌子的时候你也可以像我一样这样说话,” 阿七看了看老狼胸前那块紫色的牌子,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他沒有示好,也沒有生气,他就那样平淡的离开,阿七只说了几句话,说了几句很普通的话,但至此阿七却给老狼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阿七从那天后的一个月内接了三十个任务,他几乎每天都要执行暗杀任务,而且他从不失手,阿七的名字的在短短一个月几乎传遍了暗河, 老狼去漠北执行一个非常隐秘的暗杀任务,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老狼都沒在暗河出现,就当老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暗河时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当老狼再次见到阿七时阿七已是蓝杀级别的杀手, 老狼不得不震惊,因为他从橙杀升到蓝杀足足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而阿七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一个可怕的概念,老狼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阿七是一个天才杀手,老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换做任何人心中的滋味都不会好受,所以老狼做了一件事,做了一件赌气的事情, 老狼找到了阿七,他对阿七说:“我接到了一个任务,这是属于紫杀级别杀手的任务,这个任务对于我來说可有可无,可这个任务对于你的意义却不一般,只要你能将这个任务做成你就有机会晋升为紫杀级别的杀手,你去不去,” 阿七看了老狼一眼,然后阿七嘴唇微张道:“去哪里,杀什么人,” 老狼瞪大眼睛看着阿七道:“这是一个非常不一般的任务,连我都沒有把握杀掉那个人,你若是去很可能会死,你还想去吗,”老狼并沒有吓唬阿七,这是实情,因为老狼接到的任务是暗河当时江湖中人称开山刀的冯远山,冯远山的刀法在当时的江湖中足以排进前三, 这的确是一个异常艰难的任务,这的确是一个随时都会丧命的任务,老狼自信当他说出冯远山这三个字的时候阿七一定会退却, 老狼失望了,因为当阿七听到冯远山这三个字时脸上沒有任何表情,老狼根本猜不出阿七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阿七走了,老狼本想笑笑,可他却笑不出,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阿七只是占了他的桌子而已,他却交给阿七这种几乎有去无回的任务,老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阿七说这些话,老狼沉思了很久,最终他发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想去承认的问題,那就是他在嫉妒阿七,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首领的命 嫉妒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嫉妒心常常会让你丧失理智,会让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争强好胜与嫉妒完全不同,一者会让你更加努力,一者则会让你迷失自己, 阿七走后老狼就开始后悔,他慢慢开始清醒,他质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老狼和阿七都是暗河的杀手,他们都为暗河的首领效力,他们都是一种人,老狼的心中有些内疚,他开始坐立不安, 若这次阿七的对手不是冯远山老狼还不会这样紧张,一般人阿七一定可以轻易对付,可这次阿七的对手是冯远山,一个连老狼都沒有把握战胜的对手阿七会有胜算吗, 老狼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那就是阿七会失手,失手的结果就是死亡,老狼立刻停止了这可怕的想法,这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此时他又忽然想起了阿七的好, 老狼刚进入暗河时也有着和阿七一样的傲气,老狼因为这一点吃了不少苦头,可当老狼慢慢成为暗河中顶尖的杀手后他却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老狼也和阿七一样,话不多,但却从不向人低头,有的人会把自己的决心与理想说出來,可老狼并沒有,他会默默的付出,然后等着辉煌, 阿七岂非也是这样,老狼好像在阿七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阿七不正是以前的自己吗,老狼长叹了一口气,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在充当着那些恶人,他是不是也像曾经欺负自己的那些杀手一样可恶, 老狼在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老狼不能让阿七去送死,若是他与阿七联手的话那战胜冯远山还是有希望的,他要挽救,不但是挽救阿七,也是在挽救自己, 老狼找到了暗河的上一任首领,老狼低着头将自己对阿七做的事情说了出來,首领笑了笑道:“你也会嫉妒别人,” 老狼头更低道:“阿七所展现出的潜力足以让我嫉妒,可我却不该那么做,是我害了阿七,我想去和阿七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首领沒有开口,他摆摆手,他只是摆摆手就在沒任何话语,首领虽沒有说审核话,但老狼却已明白首领的意思,老狼转身就走, 老狼在暗河挑了一匹快马立刻赶往通州,若是他速度够快,那阿七一定还沒有动手,只要阿七还沒有动手那阿七就一定还活着,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用在某些时候非常何时,因为当老狼赶到通州时阿七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老狼赶到冯远山住的客栈,他一下马就看到了阿七,阿七此刻正在窗边潜伏着,看起來阿七随手都会动手, 老狼立刻给阿七打信号,他发出猫叫的声音,阿七回头看看老狼,然后阿七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老狼此时已经非常焦急,他知道阿七此刻一定还不知道冯远山的厉害, 老狼一急就要跃到阿七身边,就在老狼要起跳的一瞬间阿七却忽然盯着老狼,阿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疑,他冲着老狼摆摆手,阿七的意思是让老狼不要逃插手, 老狼愣住,他看着阿七做手势让阿七先撤退,可阿七却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老狼的手势,他反而直接从窗子冲进了屋子里, 老狼听到了屋子里冯远山愤怒的质问声,然后老狼就听到了刀剑相交的声音,老狼此刻也顾不了别的,他立刻一跃而起飞到窗边, 只见屋子里冯远山与阿七已经开始交手,老狼立刻拔剑就要相助阿七,老狼一拔剑阿七就大声道:“你若插手我会永远与你为敌,” 阿七只说了这么一句,老狼的剑悬在半空中无法动弹,他咬咬牙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他就在床边这样看着, 冯远山的刀法能被排进刀客前三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老狼就知道了这个原因,冯远山的刀光凌厉,在冯远山刀光的笼罩下阿七几乎沒有还手的余地, 这就是冯远山的实力,老狼心中暗叹道,照这情形下去阿七根本沒有胜算,老狼有好几次都想拔剑,可一想到刚才阿七说的话老狼又忍住了,他知道阿七这一战镀上了自己的尊严,这种尊严是神圣的,谁也无法践踏,就算是死这尊严也依旧在,这尊严冯远山无法践踏,老狼也绝不会践踏, 老狼的心一直悬着,他的心跳在慢慢加快,屋内的决斗已渐渐超出了他的想象,冯远山看起來已胜券在握,老狼已准备出手,因为他看得出若是他在不出手阿七一定会死在冯远山刀下,老狼再次拔剑,然后老狼又再一次愣住, 老狼看到了阿七的眼睛,阿七的眼睛中透出一股有如野兽一般的光芒,那是一种看着猎物的眼神,就在阿七出现这一种眼神时阿七的剑法忽然变得凌厉了,最可怕的是阿七仿佛不知疼痛,每当冯远山的刀在阿七身上留下一道伤口,阿七也会用自己手中的剑在冯远山身上留下一道印记, 这是一场残酷的决斗,到最后他们拼的已不是刀法剑法,他们是在拼命,老狼看着眼前的这二人就像看着两只困在笼中的野兽,他们的眼神告诉老狼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从笼中走出, 阿七身上的刀伤不下二十处,冯远山身上的剑伤却只有三处, 老狼已看出这次死的人一定是冯远山,阿七身上的刀伤虽多,但沒处都不致命,冯远山身上剑伤虽少,但沒处却都是致命的,就在这时老狼重新认识了阿七,原來阿七不实在拼命,更是为了活下來而拼命, 当阿七在此出现在暗河时他不只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老狼,老狼搀扶着阿七回到了暗河,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阿七成为了紫杀级别的杀手, 老狼的故事已经讲完了,苏小玉意味深长道:“原來阿七还有这样的故事,” 老狼也长叹一口气道:“若是熊玉能向阿七一样效忠暗河,那他也可以活下來,可现在看起來熊玉却并不是这种人,” 苏小玉低下头沉思道:“你为什么觉得熊玉一定要除掉,难道熊玉日后真的能威胁到我,就算是他威胁到我又如何,难道我沒有与他一战的实力吗,” 老狼顿了顿正色道:“你是暗河的首领,你不能败,任何人都可以败,唯独你不行,所有对首领有威胁的人物一定要趁早扼杀,这是老首领临终亲口对我说的话,”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远房表哥 当一句话变成一种信念.一种信仰.那这句话本身就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魔力.老狼记住了老首领林中前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此时已变成了他的信念.他的信仰.老狼早已想好.他可以为这句话抛弃一切. 苏小玉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好事.此时苏小玉忽然有一种孤独感从心底升起.此刻他的心中有些乱.他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是他还沒有做暗河首领时的日子. 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那是一段充满自由的日子.苏小玉记得那时他会像普通杀手一样.他会去接暗杀任务换银两.他会拿着换來的银两去喝酒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小玉记得每一次暗杀任务都充满了刺激与惊险.他有时一天一夜一动不动只为等待一次机会.有时他会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只为了发现一次机会.但现在和这些生活好像在慢慢离苏小玉远去.因为此时他已是暗河的首领.他已做了他父亲的位置. 能做暗河的首领一定是一件骄傲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人天下找不出几个.苏小玉一直把将这件事i引以为豪.因为能做暗河的首领就足以证明他已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每当苏小玉孤身一人时.他又会感觉很痛苦.因为他忽然自己一直在被孤独包围着.孤独是可怕的.当你有心事时却发现沒有倾诉的对象.你永远要表现出一幅强者的姿态.因为沒有人想看到你的感伤. 这就是暗河的首领.孤独的一人.沒有人比苏小玉更懂孤独的滋味.所以苏小玉比任何人都渴望一种不属于服从与命令的感情.他希望能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出现.就在苏小玉最痛苦的这段时间.他遇到了夏芸.夏芸是一个只要你看一眼就会记住的女孩子.她会给你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可要你说她哪一点让你印象深刻你却有说不出.夏芸就是这样神奇的一个女孩子. 苏小玉的脑海中忽然出现夏芸的影子.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出现一丝笑意.老狼有些不解的看着苏小玉道:“首领.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事成之后让阿七去杀掉熊玉.” 苏小玉点点头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吧.对了.今晚我要与夏芸姑娘共进晚餐.你帮我安排好地方.” 老狼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准备.” 马车已经备好了.这是为熊玉准备的马车.老狼就站在马车旁等着熊玉.而熊玉此刻正七香阁蓝晴的房间中. 蓝晴满脸担忧道:“你要去为暗河做事.” 熊玉点点头又瑶瑶头道:“这也算是我的事情.” 蓝晴拉起熊玉的手道:“你要去杀人.去杀什么人.” 熊玉顿了顿道:“九道山庄庄主齐天行.” 蓝晴一愣道:“齐天行.首领要去你去杀齐天行.” 熊玉点点头道:“不错.怎么你也知道齐天行.” 蓝晴仿佛想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沒有说出口.蓝晴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能离开立刻暗河就再也不要回來了.杀齐天行的任务你最好放弃吧.” 熊玉皱眉道:“为何你要这样说.” 蓝晴面带愁容道:“别问为什么.这其中的关系太复杂.总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熊玉盯着蓝晴道:“等我杀了齐天行我会回來.到时我带你走.到时你会过你想要的生活.沒有人可以约束你.沒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自由才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熊玉转身走下楼.蓝晴呆呆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蓝晴才缓缓道:“齐天行明明來过暗河.为何现在首领又要除掉齐天行.那除掉齐天行之后呢.首领会不会又要除掉······”蓝晴沒有继续向下想.她只希望这是自己的胡乱猜测. 熊玉已经坐上马车.老狼坐在熊玉对面看着熊玉.熊玉抬头疑惑道:“我脸上难道有花.” 老狼笑了笑道:“我只是记住你的样子.以免你死了我都想不起來你长什么什么样子.” 熊玉也笑了笑道:“你觉得我一定会死.” 老狼想了想道:“想要杀齐天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在九道山庄内杀齐天行几乎难如登天.” 熊玉皱眉一笑道:“那暗河的首领岂不是要我去送死.” 老狼又摇摇头道:“若沒有仔细的安排.怎么会让你去九道山庄.此次你去九道山庄首领已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说着老狼继续道:“你的身份都已安排好了.这里还有一封书信.到了九道山庄之后只要有这封书信你的身份就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熊玉接过老狼手中的书信.信封上写着远房表哥收.熊玉看着书信道:“难道我的远方表哥在九道山庄中.” 老狼点点头道:“这是你爹写给你远方表哥的一封信.只因你爹想让你在九道山庄中学点本事回家好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银子娶媳妇.” 熊玉笑了笑道:“那我这个远房表哥在九道山庄中一定很有地位.” 老狼点点头道:“何止是有地位.你那远房表哥手下还管着好几十号人呢.” 熊玉好奇道:“我这远房表哥是做什么的.” 老狼眼睛一弯道:“你这远房表哥是个厨子.厨子头头.” 熊玉哈哈一笑道:“能在九道山庄混个厨子头头也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老狼点点头道:“你的远房表哥已在九道山庄做了二十年的厨子.他的身份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一个远房表哥混好了带自己的表弟也沾沾光.这岂非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熊玉顿了顿道:“我的远房表哥在九道山庄潜伏了二十年.” 老狼沒有回答.他笑了笑道:“你可要注意一点.你这远房表哥的脾气不太好.你若是惹他生气了他可会大发雷霆队.” 任一个人潜伏二十年做厨子脾气都不会好的.何况还是一个身怀绝技的杀手.他本可以靠自己的剑吃饭.可现在他却靠做菜混饭吃. 不过能潜伏二十年还能忍住的人实在不简单.熊玉此刻就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九道表哥 从暗河去九道山庄的路程不算太近.大概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这三天时间里熊玉几乎都在马车里坐着.熊玉的心情并不算太好.因为他现在不但要背自己的身世.还要在老狼的帮助下收敛自己身上气息. 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本是看不到摸不到的.不过这气息却可以感觉到.就像你看到逍遥子一样.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你也可以感觉出他绝不是个普通人.这就是一个人身上所带着气息. 熊玉现在身上就带着这种容易让人识别出的气息.熊玉的身上就带着一种独属于剑客的气息.当你盯着熊玉的眼睛时你就会感觉到从他眼神中散发出的剑意.熊玉的每一个姿势动作都很标准.标准到不像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绝不会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最大限度.因为他们懒得做. 一个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到繁华的大地方來投奔表哥的乡野汉子怎么可能会像熊玉一样.老狼发现了这点.所以他一定要让熊玉将这些改过來.不然熊玉在九道山庄不出三天必死.九道山庄到处都是眼睛.只要熊玉有任何地方让人怀疑.那熊玉离死也就不远了. 老狼对熊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将你的剑从身上取下來.” 熊玉皱眉.老狼叹了口气道:“你想怎么样.难道想挎着剑大摇大摆的走到九道山庄告诉齐天行你要杀他.” 熊玉顿了顿道:“我的剑放哪里.” 老狼想了想道:“我会派人将你的剑放在你表哥那里.等你去了那里你的表哥就会告诉你齐天行的习惯.等可以动手时他就会把剑重新交给你.” 熊玉取下腰间的剑交给老狼.随后老狼又道:“你有沒有去过九道山庄.” 熊玉摇摇头.老狼继续道:“既然你是一个小村庄出來的人.那你就要有村夫的样子.你既然什么都沒有见过.你对什么都一定要表现的很好奇.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 熊玉笑了笑道:“还有呢.” 老狼也笑了笑道:“你一定有些贪财.因为你本就沒见多过少银子.你不必太懂事.因为村子里沒有人会教你礼貌这个学问.你只要跟你在表哥身边做一个好帮手就可以了.其他的你表哥都会为你安排好.” 熊玉点点头不再开口.他已在在背着自己的身世.他的父母亲都叫什么.他家住哪里.他的家中还有什么亲戚.他要把每一个可以想到的问題都想出答案.这样他菜能在九道山庄更好的活下去. 马车在急速行驶着.老狼在一旁闭着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而熊玉则在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风景.熊玉看着风景视线渐渐模糊起來.他的思绪又飞到了从前.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四年前. 九道山庄的奴隶.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岚.这些画片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那时自己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孩子.那时岚还是一个正直花季的少女.他们从深山中出來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可他们却在最美好的希望才出现时就遇到了最可怕的噩梦. 奴隶.棒杀.这些字眼慢慢变得清晰起來.熊玉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或许这一次就是他与齐天行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他记得岚当时死的样子.他也要让齐天行尝尝死亡的滋味.他要复仇.他要为岚复仇. 熊玉沒有注意到此时老狼的表情.老狼看着熊玉的表情会心一笑.老狼知道人类最可怕的武器不是剑.也不是刀.而是仇恨.仇恨的种子可以无限滋长.只要一个人的心中有仇恨.那他就可以杀人.不顾一切的杀人.现在熊玉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武器. 马车已经驶到九道山庄一里地外.老狼示意车夫停下.老狼看着熊玉一笑道:“到地方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你的表哥就会出來接你进入九道山庄.” 熊玉点点头就下了马车.此时他已换上了一身粗布长袍.背后还背了一个大包袱.包袱里装的是一些当地的特产.这些特产就是他要带给表哥的.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要投靠表哥的村夫汉子.若是不带些礼物怎么行. 熊玉站在小路旁等待着表哥.而表哥却迟迟未來.熊玉索性坐在了地上.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熊玉终于从小路的尽头隐约看到了一辆马车. 马车缓慢的前行着.这辆马车会不会就是來接自己的表哥呢. 马车在熊玉面前停下.车窗里慢慢伸出一只手.这只手看起來白白胖胖的.这只手冲着熊玉勾了勾.熊玉起身走到马车前道:“是表哥吗.” 马车内的人顿了顿道:“小林.你娘已经和我说了.听你娘说你在村里得罪了一个恶霸所以想出來躲躲.” 小林.难道这就是自己在九道山庄内的名字.熊玉在短暂的思索后立刻道:“表哥.我只是想出來跟着你混.村里我实在混不下去了.等我和你学了本事在会村里向那恶霸报仇.” “对咯.对咯.跟着表哥一定不会错.表哥保证不出三个月你就能混个样子回去收拾那恶霸.”马车内的表哥沉声道. “上來.几年不见让表哥看看你变化大不大.”表哥又开口道. 熊玉走上马车.一掀开布帘熊玉就看到了老狼口中的这个表哥.只见这表哥穿着一身丝绸小马褂.脚上踏着一双大靴子.熊玉又将目光移到表哥脸上.只见表哥圆圆的脸.眼睛不大.鼻子很大.耳朵很小.这表哥的身材已有些发福.从马褂下已能看出他凸起的肚子. 看起來这表哥在九道山庄过得不错.熊玉本以为他的表哥会有一些剑客的气息.可现在熊玉只感觉这表哥像一个好吃懒做的大老爷. 表哥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是老狼送你來的.” 熊玉点点头.表哥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怨道:“我记得我也是被老狼送來的.看來老狼还真的很喜欢送人.” 熊玉沒有开口.表哥又继续道:“进入九道山庄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决不可擅自行动.若是除了问題我会毫无犹豫的抛弃你.别指望在这里会有人帮你.我告诉你.沒有.一个都沒有.我只是负责接应你.并不负责保护你.” 熊玉闭上眼睛躺下.他发现这表哥实在让他有些失望.这表哥不但看起來不像一个剑客.而且这表哥还像女人一样啰嗦.看到喋喋不休的表哥熊玉顿时失去了兴趣. (尽力些这么多了.现在写作不能让我维持生活.所以我只能开始为生活奔波.现在只能些这么多了.等生活稳定下來我会继续努力写的.谢谢一直跟读的读者.谢谢你们的支持~)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九道总管 颠簸的马车让熊玉睡意更浓.熊玉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车窗外.只见马车前进的速度简直像是乌龟在爬一般.在看看拉车的黑马.黑马神色悠闲.仿佛在散步一般.赶车的车夫也不急.手里的马鞭也不挥.车夫看起啦也是一幅悠闲的样子. 慢悠悠的马车让熊玉不知不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熊玉的慢慢被一阵粗厚的声音喊醒.熊玉缓缓睁开双眼.他看到一个留着碎胡子的中年男人两手叉腰站在车厢前. 熊玉面带疑惑的看着这碎胡子大汉.碎胡子大汉指着熊玉道:“你是陈通的远房表弟.” 原來熊玉的这个表哥叫陈通.熊玉点点头道:“我是來投靠我表哥的.我在村子里实在混不下去了.” 碎胡子大汉点点头道:“好.你可以进入九道山庄了.” 说完碎胡子大汉冲着陈通点点头道:“陈师傅.我这也是例行盘问.请你别见怪.不然我向上面不好交代.” 陈通眯着眼点点头道:“我明白.九道山庄的规矩自然不能坏.有时间來我这里喝几杯小酒.我请你.” 碎胡子大汉一定立刻笑道:“那好.我一有时间就去找陈师傅.听闻陈师傅的酿酒术可是一绝啊.” 陈通笑笑示意车夫继续向前.马车又缓缓向前.熊玉看着陈通道:“表哥.想不到你在九道山庄里这么有名气.” 陈通看着熊玉笑笑道:“你难道觉得厨子是个很不起眼的角色.” 熊玉并沒有开口.沒有开口就表示默认.陈通摇摇头道;“你还是看不太明白.” 熊玉立刻问道:“我看不明白什么事.” 陈通看看四周无人才沉声道:“我问你.一个剑客沒有剑会不会死.” 熊玉摇头.陈通却点头道:“这就对了.一个剑客沒有剑不会死.但他不吃饭却一定会死.练剑不是种享受.但吃美食却是一种享受.” 熊玉笑了笑道:“那裁缝一定很厉害.” 陈通也问道:“怎么讲.” 熊玉笑道:“若是人人都不穿衣服.那岂不是要羞死了.” 陈通哼了一声道:“这好像并不好笑.” 熊玉耸耸肩索性又闭上眼睛.这时陈通又开口了.“齐天行每顿饭必须由我亲自下厨.因为我知道齐天行喜欢吃什么.而齐天行也的胃口也只对我的菜有兴趣.所以我在九道山庄的威望自然很高.” 熊玉好像完全沒有听到.陈通又继续道:“你只要听我的.我就能安排你见到齐天行.到时你自然就有机会下手了.” 熊玉睁开一只眼看着陈通道:“我很想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安排.” 陈通眼睛发出亮光道:“自然是和厨子有关的安排.” 熊玉双眼睁开道:“我很好奇这会是什么样的安排.” 陈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齐天行有吃宵夜的习惯.并且在他吃宵夜时身边不会有人保护.”顿了顿后陈通继续道:“想必你也听过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图穷匕见.而这正是你要用的方法.” 熊玉看着陈通道:“那我什么时候动手.” 陈通笑笑道:“不急.一个陌生的面孔是无法接近齐天行的.想要接近齐天行就先要在九道山庄混个脸熟.” 当天晚上熊玉就明白陈通所说的混个脸熟是什么意思.混个脸熟的意思就是喝酒.陈通先是找來了九道山庄所有的厨子.人一旦喝了酒就会变得豪爽起來.陈通向出资们介绍熊玉.厨子们自然都拍着熊玉说照顾这个从大老远來投靠陈通的表弟. 第二天陈通又找來了九道山庄一些守卫小头目.几坛酒后这些会守卫自然也拍着熊玉的肩膀说以后在九道山庄遇到什么难处就找他们.只要是熊玉的事情他们绝不会推脱. 第三天时熊玉已经认识了不少九道山庄的人.陈通所说的混个脸熟已经有不小的成果. 第四天时以在九道山庄小范围的活动.有些看着熊玉眼生的侍卫在听说熊玉是陈通的远房表弟时也就都一笑而过了.陈通可是齐天行御用的厨子.虽说陈通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子.可一旦小小的厨子与齐天行有些联系后那这个厨子也就不那么小了. 厨房里菜刀剁案板的声音此起彼伏.现在已是午饭的时间了.陈通在炒菜.熊玉则在一旁站着看.陈通一边炒菜一边对熊玉道:“既然你來投奔我.我当然要教你些本事.现在我要教你的本事就是做菜.” 不到半个时辰陈通已经做出了十道菜.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熊玉看着这一盘盘的菜心中暗忖道:这陈通到底是个杀手还是个厨子.连我都有些分不清了.或许这就是陈通能在九道山庄潜伏多年不被发现的原因吧.或许有时陈通都忘了自己是个杀手. 陈通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菜肴道:“这就是我九道山庄中的武器.在九道山庄里这些菜比剑有用.”陈通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急匆匆的走进來一个看起來年约四十的男人.这男人一看到陈通就像看到亲人一般立刻跑到陈通面前道:“哎呦我的陈大厨啊.菜备好了吗.庄主都等急了.” 陈通笑了笑道:“张总管.都备好了.快给庄主带去吧.” 张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遭殃的人又该是我了.”张总管说着目光忽然看向熊玉.张总管有些好奇的看着熊玉道:“这可是新面孔.陈大厨.这是什么人.” 陈通拍拍熊玉的肩膀道:“这是來投奔我的远房表弟.他在家乡得罪了人.所以來找我避难.” 张总管点点头道:“即是陈大厨的表弟.我自然会在庄主面前提携提携.” 熊玉立刻道:“多谢张总管的提携之恩.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总管.” 张总光眯着眼笑道:“好.好.好.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前途自然不会暗.”说着张总管看了看就熊玉就带手下将桌上的菜端走. 等张总光走后陈通笑了笑道:“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若是能讨得他的欢心对你自然好处无穷.” 熊玉顿了顿沉声道:“张总管喜欢什么.” 陈通毫不犹豫道:“男人喜欢什么东西张总管就喜欢什么东西.”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表哥心事 一个男人会对什么东西感兴趣.这个问題当然不难回答.男人对三种东西一定不会拒绝.不拒绝的意思当然就是喜欢. 女色.权力.金钱.这三种东西对每个男人都至关重要.这三种东西好像对男人有一种神奇的引力.只要是男人看到这三种东西都会毫不犹豫饿靠近.这就是男人.男人天生喜欢占有.他们有一种将一起都据为己有的霸气.这是优点.但这同样也是缺点. 熊玉能给张总管什么.熊玉此刻正在想这个问題.女人.熊玉摇摇头.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女人个给张总管.权力.熊玉还是摇摇头.熊玉自己在九道山庄还沒什么地位.他又如何能给张总管地位.金钱.思來想去熊玉只觉得这一点可行. 熊玉一想到这点就立刻摸了摸身上的钱袋.他将钱袋取出來把手伸进去转了一圈.钱袋早已空空如也.里面根本连一文钱都找不出.难道就拿着这个空钱袋去博得张总管的好感.熊玉苦笑.这才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在一瞬间熄灭了. 窗外的月格外明亮.熊玉望着窗外的月独自出神.他本來在想该如何去弄些银两.可不知不觉他的脑子慢慢变得空荡荡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月光如银透过窗纸洒在地面.熊玉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忽然窗外有黑影一闪.熊玉的神经立刻紧绷起來.他不动声色立刻一个闪身闪到门前将身子弯下藏到门后. 黑影几个闪身就贴近熊玉的窗户.然后黑影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熊玉看着黑影心中暗忖道:这人是谁.他來会是为了什么呢. 熊玉已做好准备.只要窗外的人闯进來他就立刻出手.让熊玉有些意外的是窗外的人好像并沒有动手的意思.窗外的人先是咳嗽一声.这好像是要提醒熊玉窗外有人. 熊玉并沒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窗外的人又轻轻的扣了扣门.这时熊玉才开口道:“是谁.” “表弟.是我.我來看看你.”门外响起了陈通的声音.这深夜造访之人原來是陈通. 熊玉慢慢起身又等了一下才将门慢慢打开.熊玉故意做出一副还沒睡醒的样子.陈通看着熊玉道:“你已经睡了.” 熊玉打了个哈欠道:“晚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陈通笑了笑道:“不睡觉还可以等表哥.表哥总是会一心为表弟好.” 熊玉哦了一声将陈通迎进门道:“不知表哥是怎么样一心为表弟好的.” 陈通自信一笑道:“表哥当然是在表弟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出现.” 熊玉将屋里的油灯点上然后坐在陈通对面道:“不知我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表哥帮助.” 陈通淡淡一笑道:“一个从山村里來的远房表弟当然沒什么能力.他既沒有女人.也沒有权力.更沒有银子.既然这个表弟一无所有.那他拿什么來打动张总管.” 熊玉看着陈通道:“但这个远房表弟还并非一无所有.他还有一个疼爱他的表哥.” 陈通哈哈一笑道:“但是这个表哥已在九道很多年.所以他不一定会心软.但若是表弟想得到边表哥的帮助也并非沒有办法.” 熊玉顿了顿道:“那这个表哥要怎么样才会帮助表弟呢.” 陈通的笑容慢慢消失.他正色道:“很简单.表哥帮助表弟是天经地义的.那表弟帮助表哥当然也是义不容辞的.” 熊玉皱眉道:“你有什么事情是要我帮助的.” 陈通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死.” 熊玉身子一震道:“你想死.” 陈通点点头道:“这好像是个很奇怪的要求.” 熊玉沉声道:“这本來就是个很奇怪的要求.” 陈通笑了笑道:“但我并希望你杀我.” 熊玉有些不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通不答反叹了口气道:“我已为暗河卖命二十年.这二十年我沒有一句怨言.但我不能将我的一生都奉献于暗河.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现在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现在想要足球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有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死亡.” 这就是暗河.这就是暗河的规矩.熊玉明白.一个人一旦进入暗河就永远无法在离开.暗河可以给你很多你平日里得不到的东西.但暗河也会让你失去很多最宝贵的东西.想要离开暗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死亡. 熊玉理解.理解此刻陈通的心情.所以熊玉只是问了一句.“我该如何做.” 陈通感激的看了熊玉一眼道:“如果你能成功刺杀齐天行.那我就会死.但我并不是死在你手中.我死在齐天行手中.你的行踪暴露了.我只能同你一起去杀齐天行.但齐天行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所以在付出我死亡的代价后你终于击杀了齐天行.这样你可以会暗河交差.我也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 熊玉想了想道;“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暗河的怀疑.若看不到你的尸体暗河的人一定会怀疑的.” 陈通笑了笑道:“不会.因为当时你已一把火将我火葬了.至于我的替身我早已安排好了.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 熊玉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陈通起身从怀中取出十张一千两的银票道:“五千两就可博得张总光的好感.另外五千两你留着自己用.只要张总管开口.你就有机会到齐天行身边.到时也就是你刺杀齐天行的机会.” 熊玉也起身道:“我明白了.” 陈通打开门看向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陈通忽然长舒一口气.他笑了笑道:“那一天就快到了.那一天就快到了.” 熊玉明白陈通说的那一天的意思.陈通的那一天就快到了.可自己的呢.自己的那一天还要等多久呢. 张总管虽然是九道山庄的总管.但他管的却并不多.实际上他作为一个总管來说并不算成功.因为他的权力并不大.他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齐天行有什么重要的事从不会对张总管说.齐天行只有想吃什么的时候才会吩咐张总管. 所以张总管这个名号虽然听起來很响亮.但这响亮名号中的苦处却只有张总管一个人知道.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买通总管 九道山庄象征着实力.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在九道山庄生活.沒有实力的人就只能在九道山庄生存.对于九道山庄來说.武功就是实力.只要你的武功够高.你在九道山庄的地自然也不低. 九道山庄的规矩很原始.但这规矩却很有用.在这里你想过的比别人好.那你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若是你的能力得到齐天行的认可.那你甚至可以像卜鹰一样到朝廷里当锦衣卫首领. 张总管不会武功.连一丁点都不会.所以他比起那些会武功的人來说地位自然要低很多.但张总光却是九道山庄不可缺少的一个人.因为他管的是生活.人不能不吃不喝.所以在吃和穿这方面张总管就很有权力. 张总管平日里的外快不少.因为总有些人会和张总光套近乎.你若是和张总管的关系好.那你就能吃到别人吃不到的东西.你也可以喝到别人喝不到的.所以在提到吃喝这二字的时候张总管总是会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能在九道山庄立足的人自然不简单.所以张总管也很不简单.所以不管有多少瞧不上张总管.但张总管的腰包里总是不会缺银子.因为他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他每个月能弄到银子甚至不会比九道山庄的一些大人物少. 熊玉现在就站在张总管的门前.此刻正是黄昏.也正是张总管休息的时候.张总管休息的时候会轻点自己的银子.这是能使人异常快乐的事情.张总管对于这件事总是乐此不疲.看着日益倍增的银子张总管总是很有成就感.看到这些银子张总管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沒有白活. 有人在敲张总管的门.张总管立刻将影子收起然后故作被吵醒的样子道:“何人在敲门.” “张总管.我是陈通的远房表弟.”门外响起熊玉的声音. 张总管喂喂皱眉心中暗忖道:这陈通的远房表弟來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事想求我.这么一想张总管走到门前将屋门打开. 一打开门熊玉就直接走进屋内.张总管立刻不悦道:“难道你连些礼貌都不懂吗.” 熊玉立刻低下头低声道:“张总管.我不是故意的.” 张总管转念一想这陈通的远房表弟是从小山村里出來的.自己又何和一个小地方出來的人置气呢.这么一想陈通的心情又变好了.他关上门坐下道:“陈通的远房表弟.你这个时候來找我做什么.你不知道这个时间我都在休息吗.” 熊玉故作紧张的神色道:“我.我是有事情想求张总管帮忙.” 张总管一听熊玉的话心中立刻乐开了话.他知道又有人上门來个自己送银子了.张总管的心中虽已乐开了花.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看你是找错人了.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忙.” 熊玉心中暗叹张总光的老奸巨猾.但他脸上却露出焦急的神色道:“张总管.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这里除了你沒有人能帮我了.” 张总管一看熊玉的样子就知道熊玉已经上钩了.他做出思考的样子沉思了一会才缓缓道:“我看你也像是个老实人.我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你也是个可怜人.大老远跑來投靠你表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熊玉立刻点点头道:“我來找我表哥就是为了让他替我找一条出路.可我却沒想到我表哥陈通表面上虽然对我好.但他实际上却管都不管我.看來我想出人头地只要靠我自己了.” 张总管哦了一声道;“有意思.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熊玉随口道:“我叫陈玉.” 张总管点点头道:“陈玉.你的想法很不错.年轻人就要像你这样充满拼劲.不然怎么叫年轻人.我看你现在是空有一身力气不知往哪里使.” 熊玉立刻赞同道:“就是这样.既然我的表哥不念旧情我就要靠我自己.等我混起來了一定要给我表哥好看.我要让他后悔当初沒有帮我.” 张总管心中好像.但脸上却一本正经道:“这是好事.既然你表哥不仁.你也不必对他太客气.你这样做沒错.你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 熊玉挠了挠头道;“这······.这我还沒想好.只要能让我出人头地.我一切都听张总管的.” 张总管一看时机來了.他立刻故作难色道:“我是很想帮你.可你也知道.现今沒有银子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你想要出人头地就一定要靠银子來打通关系.你不就是想在九道山庄混的比你表哥强吗.这个很简单.你完全可以取代你表哥的位置.这点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银子.不知你可准备好了银子.” 熊玉盯着张总管知道现在是时候了.他立刻从怀中取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桌上道:“总管.不知这些银票够不够打通关系.” 张总光拿起这五张银票脸上立刻喜笑颜开.他搓了搓银票道:“这些数不少了.但想要靠这些打通关系还是有所欠缺.毕竟你表哥在九道山庄做了二十年.想要将他拉下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实际上张总管对于这五千两已非常满意了.可他看到熊玉毫不犹豫就拿出五千里.他心中立刻感觉到熊玉身上还能榨出油水.于是他又故意说出这样一句话. 熊玉岂会不知道张总管心中的想法.熊玉做出一幅为难的神色.过了一会儿熊玉一咬牙又从怀中取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道:“张总光.这些够不够.我只有这么多了.” 张总管不动声色的将手按在这三张银票上道:“很好.我看你这个人老实所以才想拉你一把.若是换了别人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你可要记得我这个人情.” 熊玉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开心的笑容道:“谢谢.谢谢张总管.我若是出人头地了一定不会忘了张总光的恩情.” 张总管点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今夜你再來找我.到时我会告诉你详细的计划.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能出人头地.” 熊玉起身就要离去.就在熊玉走到门口时张总管却忽然开口道:“你一个山村里出來的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你的银子是从哪里來的.” 熊玉转身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道:“我.我偷了我表哥的银子.” 张总光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偷你的表哥的银子.” 熊玉握紧拳头脸憋得通红道:“我表哥.他.他不讲义气.我偷他的银票算什么.若是我能出人头地.我还想打他.” 张总管看着熊玉的表情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小子.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了.回去吧.”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总管妙计 有人视金钱为粪土.但张总管却不这样想.他一直说金钱若是粪土那他希望自己能一辈子都谁在粪土中.张总管办事非常有效率.若不是这样他怎么能在齐天行身边服侍这么多年. 熊玉已回到了陈通的住处.陈通此刻正在等着熊玉.熊玉一进屋陈通就立刻走上來道:“怎么样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熊玉点点头道:“张总管那边基本沒问題了.他要我今夜在去一次.” 陈通也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还这样问題就不大了.只要能买通张总管.那你就有机会接近齐天行了.” 熊玉叹了口气道:“可就算接近齐天行想要杀他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在九道山庄.九道山庄里全是齐天行的人.只要齐天行一声号令.我或许连出手的机会都沒有.” 陈通忽然神秘一笑道:“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若是知道这个秘密你就绝不会这样说了.” 熊玉顿时來了精神.他看着陈通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通用手指点着桌面道:“齐天行有个习惯.那就是每天深夜他都有吃宵夜的习惯.” 熊玉皱眉道:“这并不算什么特别的习惯.” 陈通笑了笑道:“吃宵夜并不算一个特别的习惯.但齐天行在吃宵夜时他的身边沒有任何人保护.那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齐天行说过.每天深夜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所以他均不允许那个时候有任何人打扰.” 熊玉眼睛一亮道:“这是个好机会.” 陈通摇摇头道:“这算是个好机会.但这机会却又是致命的.” 熊玉不解.陈通继续道:“虽然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毕竟是齐天行.齐天行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我在为你多做解释.一个齐天行甚至比十个人都要有用的多.” 紧接着陈通又继续道:“所以虽然屋子里只有齐天行一个人.但想要杀他却几乎不可能.首先你的剑法要高于齐天行.若是你在短时间内无法将齐天行击杀.那最后死的人一定是你.所以并不是每一个机会都那么容易把握.你的剑比齐天行的更厉害吗.” 熊玉听完陈通的话陷入沉默.他在想一个问題.他的剑是不是真的能胜过齐天行.实际上熊玉已经见过齐天行出手.那是在武林大会的时候.那时齐天行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白光.白光的剑法当时已不在逍遥子之下.或许白光当时的剑法已在逍遥子之上. 陈通看着熊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道:“你是不是沒有把握.” 熊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把握的确不算太大.要在几招之内击杀齐天行不让齐天行发出任何声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想不到当今武林之中有谁能做到这些.” 陈通苦笑一声道:“我实在想不出谁能做到这些.这好像真的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熊玉沉默.陈通忽然道:“不如我在齐天行的宵夜里下点药.这样他就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到时在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陈通欣喜的看着熊玉.他觉得这个点子实在不错.他认为熊玉听到这个点子一定会像他一样欣喜. 熊玉的脸上并沒有露出欣喜.熊玉顿了顿道:“这个办法虽好.但我绝不会用.” 陈通不解道:“为什么不用.难道你真的想与齐天行对决.你根本就不是齐天行的对手.你这样做就是在找死.” 熊玉本想说些什么.可他并沒有对陈通说出來.因为对于齐天行的仇恨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已够了.他不希望任何人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他只想亲手杀了齐天行. 熊玉笑了笑看着陈通道;“总之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齐天行.” 陈通此刻无法理解熊玉的想法.他只叹了口气道:“我能说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反正失败了死的人是你.不过你死了也就代表着我死了.谁让我是个倒霉的远房表哥呢.” 熊玉起身走到门前道:“若是刺杀失败我绝不会连累你.” 陈通苦笑一声道:“你是我带进九道山庄的.你失败了怎么会与我沒有关系.” 熊玉转头看着陈通一笑道:“我说的失败就是与齐天行同归于尽.到时你只需一把火烧了那里.那样你的计划依旧可以继续下去.”说着熊玉就走出了门外. 空气中已带着寒冷.此刻听不到知了声.此刻能听到只有簌簌的寒风声.天色已暗了下來.熊玉此刻正在去找张总管的路上. 张总光的屋内果然还亮着光.看來他此刻也在等着熊玉.熊玉走到门前扣了扣门.屋内立刻传出张总管的声音.“是谁.” “是我.陈玉.”熊玉在门外低声道. 张总管沒有开口.他快速走到门前轻轻将门打开.看到只有熊玉一个人后迅速将熊玉带进屋内. 一进屋子张总管才松了口气道:“沒有人跟着你吧.” 熊玉点点头道:“沒有.來的时候我特意多绕了几圈.” 张总管听了熊玉的话这才松了口气道:“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对你对我都沒有好处.明白吗.” 熊玉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张总光让熊玉坐下后又走到窗前看了看确定沒人偷听后才在熊玉对面坐下. “你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已经为你都安排好了.该打通的关系也都打通了.接下來你只需听我的就好了.”张总管拍着胸脯道. 熊玉先是点点头谢过张总管.然后熊玉接着道:“张总管.我该怎么做.” 张总管咧嘴一笑道:“你想取代你表哥的位置只需要一个人的一句话.” 熊玉立刻问道:“什么人.” 张总管哈哈一笑道:“当然是齐天行齐庄主.” 熊玉做出惊吓的表情道:“齐.齐庄主.他可是九道山庄的庄主.他怎么会为我说话.这简直.简直不可能.我听说齐庄主最爱吃我表哥做的饭菜了.张总管.你不是在逗我吧.” 张总管不屑一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说有办法就有办法.你不必急.你且听我慢慢道來.”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锦囊妙计 办法通常都是人想出來的.但每一种人想出來的办法却是不同的.聪明人能想出聪明的法子.笨蛋会想出自以为聪明的办法.人人都可以想办法.但每个人想出的办法却不一定都是有用的. 现在张总管就要对熊玉说出自己所想的办法.张总管自认为是自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所以他想出來的办法也一定是非常不错的. 现在张总管就非常自信的看着熊玉.他的眼神中透出自信的神采.仿佛一会儿从他口中说出的将会是惊天动地的大法子.熊玉看着张总管的表情都忍不住想知道这到底会是一个如何神奇的办法. 张总管看着迫不及待的熊玉轻轻一笑道:“在说这个问題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題.” 熊玉点头道:“张总管请讲.” 张总管摸着自己的玉扳指道:“我想问问你怎么才能认定一个人做的好不好.” 熊玉想了想道:“例如什么.” 张总管笑道:“就例如做菜这件事.” 熊玉顿了顿道:“当然是要有精湛的厨艺和对做菜的执着.只有经过多年的苦练才能将一道菜做到完美.” 张总管摇摇头道:“你说的这个是练武.并不是做菜.其实想认定一个人做的菜是否好吃用一个办法就可以.” 熊玉忍不住问道:“是什么办法.” 张总管加大声音道:“当然是对比.只有对比才能知道哪个人做的更好吃.若是沒有对比那就分不出谁做的比较好.不管什么事都一样.假如你现在是个习武之人.我也是习武之人.要怎么才能知道你和我到底谁厉害一点呢.当然是让咱们二人比试比试.若是你能打败我.那就是你比较厉害.若是我将你击败.那当然厉害的人是我.” 熊玉一怔道:“张总管今日又让我学到了一招.可若是让我和表哥比厨艺.我根本沒有获胜的机会.他已做了二十年的菜.可我连一道菜都做不出來.若是这样我又如何赢他呢.” 张总管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么笨.你不会做菜难道不会学吗.” 熊玉低头道:“可我就算努力学也不一定能赶上表哥.毕竟他已做了二十年的菜.这怎是一朝一夕就能追上的.” 张总管起身走到熊玉身前拍拍熊玉的肩膀道:“你还是太嫩了些.一看你就沒经历过大风浪.今日我就在教你一招.”说着张总管又回到座位上道:“和你说句实话.别说你练一年追不上你表哥的厨艺.就算你练十年也追不上.” 熊玉听完立刻丧气道:“那岂不是我永远都无法超过我表哥了.” 张总管哈哈一笑道:“可我却有办法.我有办法让你的厨艺在十五天之内就超过你表哥并且得到齐庄主的认可.” 熊玉听了眼睛立刻一亮道:“张总管.这是什么办法.快点告诉我.” 张总管眼睛一弯道:“还是对比.只有对比齐庄才会知道你的厨艺比你表哥的好.”说完张总管不能熊玉开口就继续道:“你的厨艺不好.可若是你表哥的厨艺比你还要差呢.这样相比之下是不是你的厨艺就胜过你表哥了.” 熊玉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道;“张总管.那我该怎么做呢.” 张总管咧嘴一笑道:“很简单.这就要看你的手段的了.” 熊玉立刻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张总管的.张总管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十五天你每天跟着你表哥学做菜.但在他做完菜后你要往他的菜里加一些佐料.这些佐料就是你致胜的关键.” 熊玉立刻疑惑道:“这些佐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张总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怎么会如此的笨.我告诉你.这些佐料就是盐.等你表哥做完菜后你就找机会在他做的菜里放一把盐.齐庄主若是吃了这么咸的菜一定会质问你表哥.一天还好.可若是连着十五天每天都是这样呢.” “齐庄主的脾气并不算太好.我相信十五天之后你表哥一定受到惩罚.到时我只要齐庄主面前推荐你.那你岂不是顺水推舟就坐了你表哥的位置.并且齐庄主连着十五天吃那么咸的菜一定会觉得你做的菜就是美味中的美味.到时你一定会受到重用.”一口气说完这些后张总管得意的看着熊玉. 熊玉一拍手道:“张总管果然厉害.这样的办法然我在想十年我都未必想的出.” 张总管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别拍我马屁.我不喜欢.”张总管嘴上虽说着不喜欢.但他的心底却早已乐开花了. 熊玉看准时机又添油加火道:“我从小就在小山村里长大.不会说假话.要是我哪里说的不好张总管可别责罚我.” 张总管这下人都有些飘了.他拍着熊玉的肩膀道:“好好好.既然你说的是实话那我就不怪罪你了.今天我心情不错.不如你留下來陪我和几杯.我让你尝尝九道山庄的好酒.” 熊玉立刻点点头道:“我都听张总管的.” 容易醉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心事忧愁的人.一种是极其开心忘乎所有的人. 现在张总管属于第二种人.他的酒虽然喝的不多.但他却醉的很快.一坛酒才喝了半坛张总管就已醉了.他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一会大笑.一会又差点哭出來.他拉着熊玉的胳膊说要和熊玉拜把子.可还沒眨眼张总管又说熊玉是他的仇人. 熊玉看着张总管笑了笑道:“总管.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说着熊玉就伸手去扶张总管的胳膊. 张总管摇摇晃晃的站起來然后一把推开熊玉道:“笑话.我张馗是什么人.我岂会喝几杯就醉了.我告诉你.这九道山庄虽然有很多人看不起我.但我却更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狗.都是齐庄主养的狗.而我却不是.我是齐庄主的朋友.可齐庄主为什么就看不到我的忠心呢.他为什么就看不到呢.”说着张总管就摔倒在地昏睡过去. 熊玉笑笑.然后他就拉着张总管回到了屋子里.熊玉看着躺在床上醉的昏天暗地的张总管无奈的摇摇头. 这不是张总管的悲哀.这或许是九道山庄每个小人物的悲哀.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奇怪的事 readx; 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味道,这些味道只要你闻到就会立刻想出这是什么地方,就像养马的马棚里就会有马粪的味道,种菜的菜地里就会有一种泥土的味道,若是在做菜的厨房中当然就有饭菜的香味。笔&趣&阁www.biquge.info 菜刀剁案板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就是九道山庄厨房中的声音,熊玉听着这些声音看着在厨房中跑前跑后打下手,现在他是陈通的做菜的帮手,每个人都看得出熊玉很勤快,勤快的人总是很讨人喜欢,因为这种人总是会做些本该你去做的事情。 不少人对着熊玉竖起大拇指道:“陈玉,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干,我保证你不愁吃喝。”这是厨房中大厨说的话。 熊玉已和陈通说好了,一切按计划进行,这计划当然是张总管想出来的计划,这计划也是唯一可以接近的齐天行的办法,陈通当然没有异议,因为他早已厌倦了九道山庄,因为他早已离开。 时间终于到了夜晚,熊玉忙碌了一天身子都开始发酸,现在已到了宵夜的时间,陈通已经准备好了做宵夜的食材,他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已做出了齐天行最喜欢的七道菜,现在陈通已将这七道菜摆在熊玉面前。 陈通看着熊玉道:“张总管快来了,你若是想做些事情就要趁现在了。” 熊玉笑了笑道:“我这是在当着你的面对你的菜使坏,这算是真小人吗?” 陈通哈哈一笑道:“现在我肚子有些痛,我要去茅厕,不过我马上就会回来。”说着陈通就大步走了出去。 陈通走后熊玉找到装盐的罐子,然后伸手从罐子里抓出一把盐,他将盐均匀的撒入七道菜中,做完这些后熊玉亲自尝了尝这七道菜,每一道菜都让熊玉觉得是一种折磨。 张总管此刻已经出现了,张总管一进门就看到了熊玉,他冲着熊玉眨眨眼道:“陈玉,你表哥呢?” 熊玉立刻低头答道:“我表哥肚子疼去茅厕了。” 张总管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七道菜道:“这些菜可是你表哥亲手做的?” 熊玉点点头道;“每一道都是我表哥亲手做的。” 张总管指着一道菜道:“这道菜的料可放足了?”张总管说完这句话后立刻看向熊玉,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吩咐你的事你可照做了? 熊玉岂会不明白张总管的意思,他立刻点头道:“每道菜的料都放足了,张总管大可放心。” 张总管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那我就将这七道菜带走了。”话音一落张总管的手下就陆续将七道菜端了出去。 张总管在临走前还对熊玉低声道:“做的不错,你出头的日子不远了。” 屋子里还有亮光,夜虽已深了,但这个人却还没有睡,他通常会看书看到很晚,这是他的吸光,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他长长告诉自己,空有一身武功只能算作是一介武夫,就拿朝廷来说,就算你武功在高,你也只能算作一个将才,但若是你有了智慧之后那就是帅才,所以他长长告诉自己,我不但要习武,更要有智慧,不然我只会沦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个人是齐天行,他一向都严格要求自己,他可以容忍别人去放纵,但他却从来不放纵,他不赌,不好女色,他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这就是他一直严格要求以来的成果,因为他知道一件事,一个人若是有喜好,那这个喜好就是这个人的弱点,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弱点,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那这个人就会更容易白击败,齐天行不想输,他想做永远的赢家。 门外已经想起了叩门声,齐天行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是老张吧,进来。” 张总管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子里,他小心翼翼的将七道菜放在桌子上道:“齐庄主,夜宵来了。” 齐天行点点头慢慢起身走到桌前坐下道:“老张,你辛苦了,每天夜里你都要给我送宵夜,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我记住了。” 张总管受宠若惊道:“齐庄主哪里的话,能为齐庄主做事,我开心。” 齐天行笑着点点头道;“今天的宵夜不错,都是我喜欢的,看来陈通已经很了解我喜欢吃什么了,明日赏他五十两银子。” 张总管立刻点头道;“属下明日就去将这件事打点好。” 齐天行顺手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豆腐放进口中,顿时一股咸涩的味道充满了齐天行的口腔,齐天行的动作顿时停住,他忍着将这块豆腐咽进肚子里,他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他看着张总管淡淡道:“今夜的宵夜是陈通亲手做的?” 张总管心中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他点头道:“这宵夜是陈通亲手做的。” 齐天行又将剩下的六道菜逐一尝了一遍后看着张总管道:“陈通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张总管摇摇头道:“不会,陈通并没什么变化,他和往常一样,他以前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齐天行顿了顿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张总管点点头就转身离去了,等到张总管走后齐天行才骤起眉头看着七道菜,他将筷子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回到了书桌旁。 第二夜,张总管又将宵夜送进了齐天行的书房,齐天行看着桌上的七道菜,这是与昨夜一模一样的七道菜,齐天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七道菜,他是不是在想这七道菜的味道会不会也和昨夜的一样。 齐天行拿起了筷子,这次他先吃的还是豆腐,果不其然,这菜的味道与昨夜的一样咸,齐天行的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笑着对张总管道:“菜不错,赏陈通五十两银子。” 张总管看着齐天行的样子心中暗叹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齐天行失去了味觉?不然他怎么会吃不吃这菜的味道? 张总管的心中虽这么想,但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还是点点头道:“属下明白,明日我就将赏银送到陈通手中。” 第三夜如此,第四夜也如此,第五夜也如出一辙,张总管依旧将咸的要死的七道菜送到齐天行面前,齐天行依旧面无表情的吃下七道菜,并且在吃完菜后还会赏陈通五十两银子,等到第六夜时张总管终于忍不住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深不可测 readx;?男人其实与女人一样好奇,甚至有时男人比女人还要好奇,尤其是男人心中装了一些秘密时,他们会有非常强的求知欲。笔%趣% 一样的饭菜,一样的味道,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赏银,这样的情景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天,若不是张总管亲自尝过那七道菜他差点都要怀疑熊玉是否在菜里加盐了。 张总管只吃了一口就将菜吐了出来,可当这七道菜摆在齐天行面前时,这些菜就好像变味了一般,齐天行慢慢的拿起了筷子,他从第一道菜吃到最后一道,每一道菜他都尝了好几口。 现在齐天行慢慢放下了筷子笑着对张总管道:“做菜的人还是陈通?” 张总管点点头,齐天行也点点头道:“很好,赏银五十两。” 连续五天的赏银已经让张总管有些不开心了,因为陈通五天的赏银加起来都快远超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了,如果在这样下去,那陈通岂不是只做了几道菜就得到了数不清的银子? 一个人的嫉妒心一旦开始作怪那这个人就会立刻找机会说出自己的不痛快。 张总管天行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齐天行的眼神透出捉摸不透的神色,他总管笑了笑道:“老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有什么话还要藏着掖着?” 张总管尴尬一笑道:“庄主,我只是奇怪您为什么会天天给陈通这小子赏银,他做的菜有那么好吃吗?” 齐天行神秘一笑,然后他起身坐在书桌前,齐天行指着桌上的七道菜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你若想知道答案为何不亲自尝尝陈通做的这七道菜,等你吃完或许就会知道答案了。”齐天行说完这些后就拿起一本书开始br> 张总管忽然懊恼的咬了咬牙,他七道菜顿时后悔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他本想套套齐天行的话,可这一不注意他就已经上了齐天行的套,这可让他如何是好,若是他说这菜很好吃,那他就一定是在撒谎,这菜本就咸的要死,可若是他说这菜咸的要死呢?那他岂不就是在故意算计齐天行?这罪名他可担不起。 张总管忽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和齐天行比起来简直就是流淌小河与奔腾的大海,他就在此刻下定决心以后绝不再齐天行的面前玩小聪明,因为他永远想象不到齐天行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张总管的心中虽这么想,但齐天行说的话他却不能违抗,张总管抬头天行,只见齐天行的双眼一直在注视着手中的书,齐天行的目光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张总管的一举一动。 张总管的动作很慢,他慢慢的走向桌子,慢慢的拿起筷子,他的动作一定不能太快,因为他还没想好,没想好该如何对这七道菜做出自己的评价,可不管动作有多慢有些事终究还是要到来的。 张总管先尝了一道菜,就在他要开口时齐天行却忽然出手示意张总管不要开口,齐天行眼睛盯着手中的书道:“不急,将这七道菜全部吃完在说你想说的话。” 张总管硬着头皮将嘴巴里的菜咽进肚子里,然后又将剩下的六道菜每道都尝了一遍,吃完以后张总管脸都变成了青色,他此刻只想喝几口水漱漱口,这见鬼的菜他这辈子不想在吃第二次。 张总管吃完菜后齐天行也放下了手中的书,齐天行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这是张总管,他跟了齐天行已很多年,他知道齐天行的出现这个眼神时一般心情都不是很好。 果真齐天行总管笑了笑道:“你忘记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话?” 张总管立刻摇头道:“属下记得,庄主让我将这七道菜全部吃完在说我想说的话。” 齐天行指了指桌上的七道菜道:“那为什么桌上还有这么多菜?” 张总管一惊道:“庄主的意思是让属下将七道菜全部吃完?” 齐天行皱起眉头:“这是我最爱吃的七道菜,怎么,连我的赏赐你都不屑一顾了?” 张总管立刻低头道不敢,齐天行又拿起了书继续张总管则怀着近乎绝望的心情将这咸的要死的七道菜吃了个精光,吃完这七道菜后张总管只感觉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齐天行总管将桌上的菜全部吃完后才放下手中的书道:“现在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话了。” 张总管不开口只是摇摇头,齐天行笑了笑道:“好,既然你没有话说那就让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张总管脸色一变,他知道齐天行一定是要问这菜的味道怎么样了,果不其然齐天行一开口就是,“你觉得这七道菜怎么样?” 张总管不敢犹豫,他立刻道:“恕属下之言,这七道菜简直咸的要死。” 齐天行总管没有开口,等过了一会儿齐天行才又道:“但这七道菜却都是陈通亲手做的。” 张总管点点头道:“的确是陈通亲手做的。” 齐天行起身走到张总管面前道:“你说说一向很懂我口味的陈通为何把菜做的这么咸?” 张总管眼睛一转道:“每个人都会从巅峰走下坡路,或许陈通的厨艺已逐渐退步,可能是陈通不在适合在给庄主做菜了,。” 齐天行哈哈一笑道:“如果陈通不适合那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呢?” 张总管顺势将话接下去道:“据我所知陈通有一个远房表弟的手艺不错,不知庄主可愿一试。” 齐天行哦了一声然后总管道:“陈通的远房表弟?你可吃过他表弟做的菜?” 张总管点点头,齐天行背身走到书桌前道:“好,那明夜你让陈通的远房表弟给我做几道菜尝尝。” 张总管立刻点头道:“属下明白。” 随后齐天行摆摆手示意张总管退下,张总管转身就预离去,当张总管走到门口时齐天行忽然开口道:“给年轻人机会是好事,年轻人都有一颗出人头地的心,我喜欢年轻人的这种拼劲,但我却不喜欢欺骗。” 刚走到门口的张总管立刻吓了一头冷汗,他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因为明白人一定会听得明白,所以有些话通常也是点到为止。 齐天行相信张总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九道山庄的庄主虽然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但九道山庄每日发生什么事情却都逃不过齐天行的眼睛,有些人情世故齐天行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有些事若是做的太绝那就未免太没人情味了。 但有一点齐天行要让他手下的人明白,那就是齐天行绝不傻,你可以在这些人情世故中捞些油水,但你要明白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在齐天行的默许下,所以若是太明目张胆的做事那齐天行就不会在对你客气了。 熊玉躺在床上还未入眠,因为他已经收到了张总管手下带来的口信,今夜会有一个能让熊玉开心的消息。 夜风在窗边呼呼的吹着,熊玉数着手指数了数,再过不久就该立冬了,听着窗外的呼啸的风声熊玉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冬日的寒意,就要进入冬天了,冬天会不会是一个更加考验意志的季节呢? 就在熊玉这么想着时,屋门已经被轻轻叩响,叩门的声音很有节奏感,想必这叩门的人平日里做事一定非常有条理,这个人应该是张总管错不了。 果真还不等熊玉开口张总管就迫不及待道:“陈玉老弟,我是张总管,快开门,外面的风都快把我吹成冰坨子了。” 熊玉立刻起身将门打开,屋门一开门外的风立刻迎面吹了进来,只穿着单衣的熊玉立刻打了个哆嗦,张总管一个跨步进了屋,他搓着手道:“你小子可有福了,为了不引起注意我特意现在才来,这要命的鬼天气太他娘冷了。” 熊玉一听张总管这是是在诉苦,他立刻从桌上给张总管倒了一杯暖茶,然后亲自递到张总管手中道:“陈玉知道张总管辛苦了,张总管的大陈玉记下了,日后有机会陈玉定涌泉相报。” 张总管玉真诚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小子不错,够机灵,也不枉我为你跑断了腿。”说着张总管就坐在了凳子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熊玉皱眉心中暗道:难道这张总管还想在要些银子?就在熊玉这样想的时候张总管却已经开口了。 “陈玉老弟啊,不是张总管吹,今夜与齐庄主的对弈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张总管拍着熊玉道。 对弈?熊玉心中笑笑却也不戳破张总管。 接下来张总管将今夜的情况简单为熊玉复述了一边,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今夜有多么睿智,熊玉听到张总管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张总管话中的意思。 赞赏是人与人之间必须存在的东西,只有会去赞赏他人你身边的朋友才不会少,只有会去赞赏你才会得到更多的人喜欢,熊玉此刻赞赏张总管不为什么,他只希望自己这几句赞赏的话能填满张总管那庞大的虚荣心。 熊玉赞赏的话说的近乎完美,张总管仿佛又在云端翱翔了一圈,此刻在张总管窗外的寒风不再寒冷,因为他自身的强大足以抵抗这冷冽的寒风。 张总管挺起胸膛大步走出门外,呼啸的寒风虽然让张总管缩了缩脖子,但他却依旧挺起胸膛大步走着,因为张总管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是别人心目中近乎神的存在。 张总管告诉熊玉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明夜齐天行齐庄主的宵夜由你来做,此刻齐天行已经不再需要陈通了,能否把握机会就要己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错失机会 readx;?. 熊玉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的心跳很快,他知道在过不久九道山庄即将发生一件大事,一件足以轰动江湖的事情,这件事情当然是由一个人的死因引起的,这是现在可以确定的。笔~趣~阁www.biquge.info 熊玉和齐天行必须有一个人死,这不是宿命,这这是他们二人只见的赌注,这是一场无法逃避的赌注,只要对方押上了性命,你就必须押上。 清晨的朝阳永远赋予了众人无限的希望与憧憬,清晨是每一天的希望,清晨本身就带着希望,划破夜幕的黑暗,迎來光明,这就是朝阳的意义。 陈通此刻已经站在了熊玉的门前,熊玉不知陈通站了多久,当熊玉推开屋门时陈通就就已站在了门口。 熊玉皱眉,然后看着陈通道:“为什么不敲门。” 陈通脸色阴沉道:“刚到。”陈通的衣衫上已经沾了一沉薄薄的霜,只要有你有眼睛就能看出陈通绝不是刚到。 熊玉将屋门大开道:“进。” 陈通大步走进屋内然后坐下,熊玉刚关上屋门陈通就大声道:“为什么。” 熊玉愣住,然后陈通更大声道:“为什么出卖我,为什么要还这样做,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算计我。” 陈通的脸几乎憋的通红,看起來他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就在熊玉疑惑陈通在做什么时陈通却忽然眨了眨眼,然后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原來陈通这是要來做样子给张总管看,看起來张总管虽然表面上相信了熊玉,但心底里还是对熊玉抱着些许怀疑。 熊玉立刻明白了陈通的意思,他立刻用底气不足的声音道:“表哥,我真的沒有要算计你。” 陈通一拍桌子道:“沒有。现在齐庄主都已发话了,他今夜的宵夜不用我做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忽然屋内又传出了陈通怒吼的声音:“我好心好意将你这个小王八蛋从那烂村子里带出來,我管你吃管你喝,沒想到现在你却反咬我一口,我当初真他娘的是瞎了眼,不然怎么会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带出來。” 这些话仿佛激怒了熊玉,屋内又传出熊玉气急败坏的声音:“表哥,我念你将我从村子里带出來的情分,所以我才沒有将事情做的太绝,现在我还给你留了一条活路,只要你好好做你的厨子,以后什么都好说,可你若是在这样胡搅蛮缠,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胡搅蛮缠。我看你是疯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话音一落屋内就传出响亮的耳光声。 声音一落屋门就被重重的推开,然后就看到陈通红着脸气冲冲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紧接着屋门口又出现了熊玉的身影,只见熊玉捂着左脸看着陈通离去的方向,随后熊玉对着地上重重的吐了一口痰然后转身重重的将屋门关上。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又在一瞬间结束,屋内已经沒有了声音,不远处传來了低沉的笑声,这笑声竟是张总管发出的,只见张总管满意的看着熊玉的屋门笑笑然后转身离去。 临近冬日的白日并不漫长,临近冬日的夜晚总是來的异常快,不知不觉间夜晚已经降临,熊玉看着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暗,今夜是不是会是一个无眠之夜。今夜是不是就要与齐天行决一死战。 熊玉的心情愈发紧张,这或许是他有生以來最强劲的对手,熊玉的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珠,熊玉忽然想握住他的剑,只有他手中握着剑时才能让自己冷静些。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熊玉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此刻在他身上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厨房内的人影流动,不时有人与熊玉擦肩而过,但熊玉却浑然不知。 猛然间忽然有人拍了一下熊玉的肩膀,熊玉像是受惊的猛兽一般回头用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拍他的人。 拍熊玉的人叫小德,是一个给厨子打下手的年轻人,在九道山庄里小德与熊玉的关系不错,小德本來带着一脸笑意,可当他看到熊玉的眼睛时却再也笑不出,小德只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他想呼救却连嘴都张不开。 熊玉一瞬间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面色一改笑道:“小德,怎么是你。” 小德听到熊玉的声音这才仿佛从冰窟回到了现实,小德在此看到了熊玉的眼睛,这次熊玉的眼睛带着笑意,这是能让人放松警惕的笑意,小德一时反映不过來,他在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为什么他仿佛在与死神对视。 小德尴尬的挠挠头心中想可能是自己这几天比较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小德拍拍熊玉的肩膀沉声道:“年轻人,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熊玉哈哈一笑道:“为何这样讲。” 小德随之笑道:“你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今夜庄主的夜宵由你小子來做,若是你能得到庄主的认可,那你小子可发达咯。” 熊玉笑笑,却不知这为庄主做宵夜的机会是要拼上性命的,看着一脸羡慕的小德熊玉叹了一口气道:“我若是能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你。” 小德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做菜的厨子已经在大声喊着小德的名字,小德一脸无奈的笑笑略有不甘的离去。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齐天行吃宵夜的时间了,这个时候熊玉本该准备做宵夜的食材,可熊玉却大步走出了厨房,现在他只想一个人走走。 当熊玉在此回到厨房时时间已只剩半个时辰了,此时厨房中本不该有人,可现在厨房却偏偏有人,而且这人竟然还在做菜。 熊玉走进一看原來这人正是他在九道山庄的表哥陈通,熊玉笑笑道:“难道你是來重温一下自己做宵夜的日子。” 熊玉本想说些玩笑话让自己放松些,可陈通却一脸正经的看着熊玉道:“宵夜还是要由我來做。” 熊玉走到灶台边看着炖着的银耳粥道:“难道你不怕齐天行吃出來。” 陈通摇摇头道:“我将每道菜的味道都稍微变了变,齐天行不会发现,可若是由你來做的话齐天行一定会发现,你不要低估齐天行,他远比你我想象的要可怕。” 熊玉明白陈通为何会这样说,因为熊玉做出的菜只是能吃而已,仅此而已。 菜已经做完了,陈通也要走了,陈通看着熊玉正色道:“你的剑在齐天行书房中那张桌子下。” 熊玉点点头,陈通转身就走,在走到门口时陈通忽然回头道:“祝你好运。”说完陈通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熊玉看着陈通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祝我好运,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我有拼运气的机会吗。”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等待,熊玉此刻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张总管的到來,等待与齐天行的血战。 熊玉闭上眼睛,此刻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心跳很快,心跳很急,熊玉深呼吸,他告诉自己此刻一定要冷静,他相信自己的剑,更相信自己。 半个时辰后远处传來了杂乱的脚步声,看來是张总管來了,熊玉慢慢睁开眼睛等待着。 张总管出现了,他脸上还是带着那自豪的笑容,张总管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的菜,张总管三步化作两步走到熊玉面前道:“这些菜都是你亲手做的。” 熊玉点点头,张总管有些诧异的看着熊玉道:“难道你小子还是个天生做厨子的料。短短几天就能做出这样的菜,不简单,不简单,看來你离坐上你表哥位置的日子不远了。” 熊玉立刻露出一幅很开心的表情,这时张总管示意手下将桌上的菜装入食盒中,两个中等身材的汉子利索的将菜装入食盒中。 张总管拍拍熊玉的肩膀转身就走,熊玉立刻跟在张总管身后,沒走几步张总管就回头疑惑的看着熊玉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熊玉立刻道:“不是要去见齐庄主吗。” 张总管哈哈一笑道:“你小子未免太心急了。” 熊玉脸色有些不自然道:“这些菜不是要由我送去给齐庄主吗。” 张总管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若是沒有齐庄主的召见,这些菜只能由我送去。”说着张总管又走到熊玉身边悄声道:“小子,你别急,我保证再过不久你就会见到齐庄主。” 熊玉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或是一种无法表达的失望,至少他现在不必面对齐天行,可他的内心却又十分想见到齐天行,这或许就是恨的力量,爱与恨是世间两种最强大的力量,这两种力量不但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掉一切,熊玉现在还沒被毁掉,因为他并沒有失去理智。 熊玉转身离开厨房,他此刻只想一个人喝几杯酒,饮酒的乐趣不只在于酒,更在于朋友,朋友在哪里。熊玉举起酒杯对着空气,此刻他有些孤独。 一样的七道菜,但味道却不一样,这些菜都出自另一人,齐天行闭上眼睛品着这七道菜,他将每道菜都仔细的品尝了一遍才放下手中的象牙筷,齐天行吃的很慢,他要讲每一口菜都嚼烂才肯咽下肚子,因为他要将每一分营养都化作自己的力量。 齐天行慢慢睁开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张总管,张总管低下头略有不安道:“庄主,可还合胃口。”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暗杀任务 总有些人不管你怎么法他们的身上就像是笼罩着一层雾,你若想真正了解他就要先将他身上的浓雾吹散,这听起来很简单,可若是做起来或许就不那么简单了。|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随?梦?..ā 张总管并不真的了解齐天行,所以他只能等齐天行问,他来答。 齐天行笑了笑道:“这些菜都不是陈通做的?” 张总管点点头。 齐天行继续道:“这些菜都吃陈通那远房表弟做的?” 张总管点点头。 齐天行笑了笑道:“陈通的远房表弟之前也是个厨子?” 张总管这次并没有点头,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问陈通的这个远房表弟之前是做什么的,齐天行总管放慢语速道:“我吃的出这些菜不一般,做菜之人必定在这些菜品上下了不少功夫,若是没有十年的手艺做不出这样的菜。” 张总管一惊道:“十年?” 齐天行点点头道:“不错,你可知道陈通的远房表弟做了多少年的菜?” 张总管略有所思道:“属下会去调查清楚的。” 齐天行顿了顿道:“陈通的远房表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张总管想了想道:“那小子就是个小山村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就凭他能掀的起什么风浪,我多虑了。”张总管一说话这句话立刻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他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齐天行,见齐天行的脸上并没有怒色才松了口气。 齐天行摇着头笑了笑道:“老张,你若是能多动动脑筋或许现在你早已爬到了更高的位置。” 张总管立刻点头称是,齐天行摆摆手道:“下去吧。”张总管正欲转身时齐天行忽然又开口道:“对了,过几天给我安排见陈通的那远房表弟一面,我倒想让你如此极力推荐的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 张总管擦了擦头上的汗点点头退了出去。 齐天行上的几道菜慢慢皱起了眉,他似乎在想什么,随后齐天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 一股倦意袭上心头,齐天行忽然感觉自己很累,他很想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立刻被齐天行打消,他猛地睁开眼睛,他告诉自己我不能累,在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己,在齐天行心中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强者,另一种人就是弱者,强者若是累了他就会变成弱者,一个强者之所以能被成为强者那是因为他从不知疲倦。 有些地方总是那么神圣,只要你一到这个地方你就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这个地方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地方,现在阿七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这地方并不太亮,只有一束光从窗**进,光束就照在阿七的脸上,此刻阿七的表情很平静,但他此刻的心跳早已不知加快了多少,阿七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稳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震惊如意,可现在阿七却发现自己错了。 当阿七站在这个人面前时他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做什么错事,可他就是不敢抬起头。 青纱帐内传来慵懒的声音,“阿七,这是你第二次见我。” 阿七深吸一口气道:“是的,首领。” 这只是一层薄薄的青纱帐,可在阿七心中这青纱帐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站在这里只能仰望,他心中不敢有任何不敬,因为在这青纱帐内的人是暗河的神。 苏小玉当然不是神,他只是个人,是个比较特别的人,有些人总是有一万种办法让别人死心塌地的效忠自己,苏小玉就是这种人。 “你能猜到我让你来做什么吗?”苏小玉淡淡道。 阿七一愣道:“属下猜不到。” 苏小玉笑了笑道:“你是一个杀手。” 阿七顿了顿沉声道:“杀手的职责就是杀人。” “很好,那我要你去杀一个人。”苏小玉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七直接开口道:“什么人,在哪里。”阿七的声音简短干脆。 “熊玉。” 阿七身子一怔道:“熊玉?” 苏小玉点点头道:“你有什么问题大可说出来。” 阿七摇头,一个杀手的职责本就是杀人,现在他既已接到了任务,那他就只能去完成,他没有权力去问为什么,就算要杀的人是你的亲人也一样,这就是杀手,这就是暗河的杀手。 “若是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暗河,我相信每一个暗河的杀手。”苏小玉的声音很坚定。 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阿七听了却已热血沸腾,这就是一个人的魅力,这个人的魅力已深深的影响着暗河的每一个人。 “下去吧,老狼会告诉你该去做什么。”苏小玉的声音慢慢变小,竟仿佛睡着了。 阿七轻声退了出去,一出门就站在门口的老狼,阿七盯着老狼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老狼笑了笑道:“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就站在这里了。” 阿七顿了顿又道:“那你为何不进去?” 老狼正色道:“没有首领的传召,我就只能站在门口。” 阿七哼了一声道:“我在怀疑你到底是老狼还是老狗。” 老狼不怒反笑道:“就算是狗,我也是暗河的狗,能做暗河的狗总要比普通的狗好一些。” 阿七大笑,然后阿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不如你。” 不等阿七继续说老狼就打断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又恨。” 阿七沉默,沉默是不是就代表默认。 老狼走到阿七面前拍拍阿七的肩膀道:“若不是因为有我现在我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阿七盯着老狼,老狼退回原地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剑,那是一柄青钢长剑,剑身细长闪着白色的光,阿七身子一震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忍不住要与我动手了?” 老狼不开口然后慢慢将手中的剑举起送到阿七面前,阿七的眉头紧皱,老狼阿七淡淡道:“这柄剑是用来杀人的。” 阿七盯着老狼的眼睛道:“我。” 老狼又接着道:“你可以用这柄剑杀了我,我是心甘情愿的,谁都不能怪罪你,就算首领也不能。” 阿七疑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狼轻声道:“只要你能效忠暗河,效忠首领,我的位置就是你的,只要你能答应我这几点,我可以死,只要你能将心中的恨散去,你尽管拿剑杀我。” 阿七狼手中的剑,他只要伸出手轻轻一刺老狼就会倒在他的面前,老狼绝不会反抗,阿七虽然对老狼心中又恨,但阿七却知道老狼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阿七一瞬间出手抓住老狼手中的剑,然后对着老狼一件刺出,这一剑顿时爆出白色光华,老狼闭上眼睛不闪不躲,瞬间老狼就被白色的光华罩住。 白色的光华散去,周围又变得寂静无比,阿七的手中已没有剑,那剑会不会已在老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