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去故宫集》 正文 第一章:他们盯上你了 我是一个很具有好奇心的人,因为具备阴阳眼的能力,所以经常会主动去参与一些灵异事件,下面我写的,就是我参与过的,灵异事件。 我下面要讲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我有段时间没上QQ了,好像还在QQ上答应了人家什么事没办呢,不过我怎么也想不起,是要办什么事了。于是乎我赶紧登陆了QQ,登录之后,也没人找我催什么东西。 只有一个叫豆花菜的小姑娘,给我发了封邮件,在邮件里,讲了一件很诡异的事儿。 她说的这件事,发生在这姑娘给我发邮件的半年前的一天夜里,那一天这姑娘半夜突然想去吃东西,可是家里的存粮不多了,她只好一个人开着车,准备去肯德基买点,她开着车出了小区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件怪事,这个姑娘,在下面的叙述中,咱们就称她为刘洋吧。 她看到路边有个人,居然在爬树,道边人行横道上的树是很小的,这个人往上爬的时候,几乎要把树压完了,而且因为那棵树太细了,这人根本爬不了多高,他每次都是先往树上窜一点,然后就又往下滑一点,始终只能把自己拽在树上而已。 最奇怪的是,这个人爬树的时候,在树的周围居然围了七八个人,在围观,当时可是半夜一点左右,要是白天有人这么爬树,倒真的会被围观,可是那个时间还会有人围观这个,就有点怪了。 从远处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个精神病患者,或者乞丐,刘洋这个人比较善良,所以她决定去管一管这件事,接着就发生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她当时举例这个爬树的疯子也只有几百米而已,可当她把车看到那棵树附近的时候,那个疯子周围围观的人,居然就在同一时间散开了。 在散开之前,那些人没有交头接耳的情况,可是他们就像是同时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一下子就走光了,本来刘洋还想叫住一个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那些人走的实在很快,没多久就都转进了附近的胡同。 刘洋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下了车,朝着那个疯子走了过去,没想到那个疯子见到她过来了,却突然不爬树了,而是从树上跳下来,对着刘洋挥手说:“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疯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刘洋还真没敢过去,倒不是因为这疯子的制止,而是因为她看到这疯子的脖子上,有个山楂那么大的肉瘤,疯子一说话,这肉瘤就往外冒黄色的液体,看着就特别恶心,好像是什么奇怪的传染病。 疯子见刘洋没有继续走过去,就又对刘洋摆手,说:“你走吧,你快走吧……”疯子说完这话,还没等刘洋说什么,他就突然惨叫了一声,拽着旁边的小树,不断的摇晃了起来,一边摇晃,他还一边喊:“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啊。” 这个反应,可真是把刘洋吓坏了,刘洋心里是想离开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却不由自主的又朝着疯子走了两步。疯子本来还在发疯的状态,见刘洋走上来了,疯子就嘶吼着说:“啊……啊……快走吧,求你快走吧。” 眼看着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刘洋也没有继续管下去的打算了,她只好叹了口气,开车走了,不过在刘洋上车的一瞬间,却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刘洋上车后,突然听到有人对她轻声说了句:“他们盯上你了。” 这话说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耳边低语的那种,可当时刘洋身边却是没有人的。听到那个声音后,刘洋全身都打了个冷战,接着她扫视了一遍车里,确定了车里却是没有人。她又看了一眼那个疯子,他还在拽着书喊着什么。 刘洋瞬间觉得周围冷了下来,她是真的怕了,之前她也看过很多灵异小说,小说里遇鬼之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到这里,刘洋赶紧开车到了肯德基,虽然是半夜,但肯德基还是有不少员工的,这样能让她感觉安全些,不过在开车的过程中,刘洋始终都觉得车里还坐着一个人,或者不是人的什么。 那天晚上在肯德基,刘洋倒是没在遇到什么灵异事件,整个晚上她都在安慰自己,让自己觉得一切都是巧合,至于那个跟她说话的声音,则是幻听。等到天亮之后,刘洋才回家休息。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刘洋一觉醒来后,觉得全身腰酸背痛,胃里则是那种空着的疼,没办法,她只好强撑着身体,去走下的饭馆吃东西。刘洋住的小区,是那种年代比较久的旧式小区,楼道里白天光线也比较昏暗,这种环境让刘洋进了楼道之后,整个人都非常不舒服。 从家里走出来没几步,刘洋就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她听到自己的附近,总有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她没走一步。就会听到一次这种声音,而且这种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发现这个情况后,刘洋的心里瞬间被恐惧占据了。 她站在原地,努力了半天,才鼓足了勇气,转身去看背后,但背后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刘洋舒了一口气,继续朝着电梯走了过去,只是她走了两步之后,却发现那声音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在她背后,紧跟着她。 这时候她突然明白了,那个水滴的声音,是水从上往下,滴在地上的声音,换句话说,那声音的源头就不该是在她背后,而是在她的头顶,想到这刘洋猛地抬头,朝头顶看了过去,接着她就看到了那个爬树的疯子,正像壁虎一样,贴在楼道顶部,瞪大了眼睛,吐着舌头在看着她。 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刘洋只觉得心跳快了好几倍,呼吸也变得短促了起来,没过多久,她就吓晕过去了,刘洋再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医院,父母正在她身边盯着她。 原来刘洋昏倒之后没多久,她就被邻居发现了,人家把她送去了医院,顺便通知了她父母,被送到医院之后,医生给刘洋做了一些检查,却没查出什么毛病来,还好刘洋及时的醒了,否则她还得做更多凶残的检查。 刘洋醒了之后,没有把自己见到的东西告诉父母,她不想让父母担心,而且她也觉得这种事情上,父母帮不上什么忙。她对父母说,自己是因为没有吃早饭和午饭,所以饿晕了。虽然父母还是很担心她,但听她这么解释,父母也就没再多问她晕倒的事情。 当天从医院出来后,刘洋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她打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她这个朋友是个灵异爱好者,平时最喜欢给人算命看风水之类的,而且家里有很多辟邪的东西,刘洋觉得自己应该借一两样辟邪的东西,随身戴着。 刘洋的这个朋友,叫宋宁,属于一个典型的2B青年,一天到晚给小姑娘算卦看手相,结果还不招人待见的那种,他对刘洋是垂涎三尺,这次听说刘洋撞邪了,他兴奋的不得了,没过半小时,就带着一对杂七杂八的玩意感到了刘洋家。 到了刘洋家里之后,这人先拿出一面铜镜来,对着刘洋家里的边边角角就是一通照,一边照还一边说:“啧啧,奇怪,奇怪,怎么会没有呢?”等照完了所有的地方,他才对刘洋说:“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没发现有什么鬼呢?” 刘洋之前也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为饿了一天,精神不稳定,产生了幻觉,被他这么一说,刘洋也有点怀疑了。 宋宁故作深沉的舒了口气,才说:“不如这样吧,我把我湿父给我的宝物送你一件,你睡觉的时候把它放在床头,我保证你不会有事,而且吧,还能美容养颜,精神焕发。” 说着话,宋宁拿了一个石头雕成的小人,递给了刘洋,这个小人造型挺普通,就是个一般神仙的模样,宽袍大袖,面容和善,看着挺慈祥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刘洋拿到这个小人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当时她就觉得,宋宁的东西实在是太灵了。 于是她赶紧把石头小人摆在了床头,宋宁见刘洋很喜欢这个小玩意,自然很是得意,赶紧把这个小人的作用吹嘘了一番,两个人接着又聊了很多关于鬼神的话题,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宋宁才离开。 送走宋宁之后,刘洋觉得特别累,之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刘洋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叫她,那个声音一开始很小,而且听不清是什么声音,之后声音就越来越大。 刘洋本来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那种情况下,就算有人叫她,也是很难叫醒的,可是过了几分钟,刘洋还是被叫醒了,因为那声音最后居然大到把她的耳朵都震疼了,而且那声音喊得还是:“刘洋,快起来,你妈快死了。” 刘洋被最后那一声惊得全身冷汗,整个人也瞬间都清醒了,她醒了之后,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怎么想怎么觉得那个声音听着耳熟,没多久,她就想到了,那声音,是她爸爸的声音,想到这个,刘洋赶紧拿起手机,开始给父母打电话。 刘洋的父母常年在工作单位住,经常是半个月都不回家。刘洋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给她托梦了,想到这,刘洋更着急了。她先是打了爸爸的电话,那边说已经关机了。接着她打妈妈的电话,打过去之后,倒是有人接了,可是电话那头都是杂音,根本听不清对面再说什么。 刘洋接着又打了几次电话,结果都是这样,电话打过去,也有人接,就是杂音特别大,只能偶尔听见她母亲的声音。这么一来,刘洋就真急了,她赶紧穿衣服,拿了银行卡,就准备出门,就在她快要出门了,还差一步就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她居然觉得有点不对了。 如果具体要说哪里不对,刘洋自己也说不出来,她只是本能的感觉到,门外有个什么,在等着她,如果她这时候出去,就会倒霉。因为有了这个想法,刘洋没有去开门,而是通过猫眼,去看门外的情况,门外漆黑一片,楼道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从猫眼看出去,什么也看不到。 刘洋就这样盯着猫眼看了有大概一分钟左右,突然她看到黑暗中,有个东西一划而过,那个东西好像是个人影,但速度太快了,刘洋没看清。不过这么一晃,已经让刘洋不敢留在门前了,她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一手拿着那个小石头人,一手拿着手机,开始疯狂的拨父母的电话,虽然每次电话里传出来的都是噪音,但听着这个噪音,也能让刘洋稍微安心一点。 刘洋就这样不断的打电话,挂电话,弄了半个小时左右,其实她的电话已经打通了,她父母接到她的电话后,听到的也是杂音,期初老人家没察觉那里不对,只以为那是信号不好,后来刘洋不断的打电话,她父母就有点担心了,他们商量之后,赶紧从工作单位赶回了家。 刘洋看到突然回来的父母,一把抱住妈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刘洋的父亲赶紧在旁边安慰她,问她怎么了。刘洋这时候也不敢隐瞒了,只好把自己遇到那个疯子,又看到了楼道里的怪物,还有刚才觉得门外有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刘洋的母亲听她说完,皱了皱眉,把手机丢给了刘洋,说:“你看看你给我发的短信。” 正文 第二章:千万不要出去 短信的内容很短,而且还是刚刚发的,短信里刘洋说自己做了个噩梦,有点担心父母,所以就打了个电话,没别的事。 刘洋的爸爸说:“看见你这条短信,我当时本来想回单位的,是你妈非要回来看看。” 看到短信之后,刘洋赶紧去看自己的手机,结果真的看到了这条信息,可是她记得自己从没发过这种东西,这种情况让刘洋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心跳又加快了不少,憋了几秒钟之后,她又抱着妈妈大哭了起来。 刘洋的父亲倒是比较冷静,他一边安慰刘洋,一边说:“这件事你不要着急,你那个叫什么宁的朋友,不是懂这个吗?明天咱们把他叫来,让他给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弄不了的话,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刘洋哭了一会,哭累了,在父母的安慰下,她就睡着了。不过睡着没多久,她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很多小蛇,朝着一个黑色的山洞里钻,刘洋也是这些小蛇之一,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黑色山洞里钻。 但是她心里却能感觉到,这山洞里一定有个什么恐怖的东西,果然,进了山洞没多久,它就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吞噬小蛇,刘洋赶紧控制着身体,想往洞外跑,但蟒蛇的嘴好像有巨大的吸力一样,刘洋无论怎么跑,都只能一点点的朝着巨蟒的嘴巴划过去。 最终刘洋还是滑进了巨蟒的嘴里,滑进巨蟒嘴里的一瞬间,刘洋也吓醒了,刘洋醒的时候,刚好是早上七点多,她只好准备准备,洗漱一下去上班了,她醒过来的时候,父母已经给她做好了早饭,见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父母也挺安慰的。 到了工作地点之后,刘洋先抽空给宋宁发了条微信,把那个大蛇的梦说了一下,宋宁很快回了信息:“一般梦到蛇之类的东西,好像是遇到财运的意思,不过被蛇吃这种梦,好像有很多不同的解释,有的说是要发财了,有的说是要有危险了,弄不懂啊。” 刘洋回复说:“会不会预示着危险正在逼近?”发完这条信息后,刘洋又把晚上遇到的事情跟宋宁说了一下。 微信发完,宋宁半天都没有回复,过了很久,宋宁才回复说:“你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好了,这件事,不简单啊。” 当天下午下班之后,刘洋准时在公司楼下看到了宋宁,当时宋宁可以说,跟个要去登山的探险者一样,背着个装满东西的登山包,手里还拿着个照明手掌,另外一只手提着一袋子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见到刘洋脸色还行,宋宁笑嘻嘻的说:“你没事就好,今天我一定彻底帮你搞定。” 因为之前宋宁夸了一大通的小石人也没定用,刘洋对宋宁的话可以说是半信半疑,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就打车跟宋宁一起回家了,刘洋的父母也早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一看宋宁来了,刘洋的父母赶紧沏了茶,洗了水果给宋宁,然后问宋宁这是怎么回事。 宋宁本身就是个二把刀,自然没法解释刘洋遇到的是什么情况,在他看来,一切灵异事件都是鬼造成的,所以刘洋那天晚上看到的爬树疯子是鬼,那个对刘洋说话的声音是鬼,那个爬在楼道顶部的东西是鬼,用刘洋手机发信息的,还是鬼。 对于这个解释,刘洋的父母很不满意,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宋宁很热心的来帮忙了,看样子准备的还挺充足,他们也就没说什么。 宋宁也不傻,他看得出自己的解释没法让大家满意,于是他就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来说明用法,其实他背包里的东西,只是看着挺多而已,硬要分类的话,用五个字就可以解决,那些玩意都是--:旅游纪念品。 宋宁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全国各地拜佛拜神,每次去那些地方,都会在寺庙附近买一对纪念品,这些玩意大多以地摊货为主,辅以粗制滥造的所谓当地特产。现在已经蒙不了多少游客了,也只有宋宁会上当。当宋宁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刘洋的父母都惊呆了…… 看到大家都很郁闷,宋宁赶紧解释:“这些东西虽然制造工艺不行,但长期在寺庙周围,已经得到了寺庙佛法的加持,辟邪肯定没问题的。我一会就把它们都布置在刘洋房间周围,看看效果怎么样。” 刘洋的父母此时已经对宋宁绝望了,不过这种事,什么方法都得试一试,万一灵了呢?于是他们也没有阻止宋宁,还拿来绳子,跟宋宁一起把各种护身符穿起来,穿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这件护身符门帘终于完工了。 刘洋的父母年岁大了,穿完门帘就去休息了,临睡前他们把家里的沙发布置好,给宋宁拿了一床招待客人的被子,能睡在女神家里,对于宋宁来说,当然是极好的,他穿门帘弄的也累了,所以没多久,他也睡着了。 大家都去休息后,有段时间刘洋还挺害怕的,不过她也没有禁得住疲惫,坚持了一会后,也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刘洋开始做梦,在梦里她突然被一个穿着黑衣服,脸色很黑的人推醒了,那个人推醒她之后,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用手指着门口的位置。 虽然黑衣人的样子有点可怕,但刘洋心里却对这个黑衣人有种非常信任的感觉,所以她也就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刘洋看了门一会,没看出什么,正想去问黑衣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卧室的门帘突然散架了。 门帘散架的一瞬间,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没有脸的人形怪物。这个怪物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看到,倒是不可怕,但它是在门帘崩溃的一瞬间出现的,刘洋就被吓得大叫了起来,接着她就醒了。 发觉是梦之后,刘洋轻松了不少,不过听到她的叫声,宋宁和父母都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刘洋就把梦的内容告诉了他们,还安慰他们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应该没事的,就在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梦的时候,那件护身符做成的门帘,突然掉在了地上。 因为那些护身符里,有些是用金属做成的,还有几个小铃铛,所以掉在地板上的时候,那个噪音非常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宋宁看到这个情况,就安慰大家说:“没事没事,大概是挂的不牢靠,我再去挂起来。” 说着话,他就走到了门帘前,想把门帘再挂上,可是当他俯身去捡门帘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变了,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刘洋的父亲看他愣在那,就想问问他怎么了,也走到了门口,一走到门口,老人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说:“这……不会是摔的吧?” 宋宁捡起一节门帘,说:“怎么可能摔成这样呢。” 护身符门帘是用一些红绳穿成的,这些红绳都很结实,即使是一个成年男人用手去拽,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拽断,所以宋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门帘居然自己断了,而且断成了一节一节的样子,看到门帘惨状的时候,他的脸都吓白了,这时候他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时间正好是半夜12点。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敢硬撑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如果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能很轻松的拽断门帘,那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拽断他身上的什么部件,也不会太难,于是宋宁把自己的真实水平告诉了刘洋,他说自己其实就是个灵异爱好者,而且比较懒,没啥深入研究。 平时就是靠着基本小说里的世界观撑着……至于刘洋现在的情况,宋宁沉思了一阵后,给出了一个跟废话没啥区别的建议--找高人。 刘洋一家子倒是没生宋宁的气,从他的种种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他就是个二把刀,现在也只是证明了刘洋一家子的眼光准而已。不过宋宁的建议倒是很实在,事到如今,也只能找高人了。但去哪找高人,这才是真正的难题。 看到刘洋一家子没个主意,宋宁再次提出了一个欠抽的建议:“我倒是知道一个高人,不过精神有点不正常,咱们跟他联系试试……” 如果宋宁不是来帮忙的,刘洋的爸爸肯定会对他说:“还有比你更不正常的?”不过刘洋的爸爸毕竟是老人,说话没有这么不靠谱,他只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小宋,你明天先去联系这个高人,要是联系得到,咱们就找他来看看,你看这样行吧?” 宋宁于是乎就把这件事大包大揽了下来,很快他就整理了一下刘洋遇到的情况,给那位高人发了一封邮件,因为听说这位高人对妹子很感兴趣,宋宁就用刘洋的QQ邮箱,给高人发了邮件。 而他嘴中的那位神经质高人,就是我……我是在事后跟刘洋爸爸的聊天过程中,才知道宋宁认为我神经质的,他之所以认为我神经质……据说是长期观察得来的结果,其实他跟我就是网友,根本不熟,不知道他怎么观察的。 收到邮件之后,我并没有马上提起兴趣,说实话,也经常会有人编造一些灵异情况来逗我,我经常会收到这种邮件,于是我就回了一句:“请留个电话号码给我,我会联系你。因为我是用网络电话,所以号码很奇怪,记得接听。” 回完邮件,我就睡觉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很不小心得把这件事忘了。等我再打开QQ,已经是第三天了,一上QQ,我就又收到了一个邮件,还是那个油菜花,也就是刘洋的邮箱发来的,这封邮件里不但有刘洋的电话,还叙述了一些新的情况。 宋宁给我发了邮件后,也不好再留在刘洋家里了,他就收拾了自己的那堆破烂,回自己家住去了,刘洋因为被吓得不轻,身上完全没了力气,只能和单位请了假,在家里休息了。根据大家的常识,鬼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其实刘洋忘了,在楼道那次也是白天)。 刘洋的父母在给刘洋做了早饭后,就去上班了,在此期间,刘洋的父母还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给刘洋的七大姑八大姨发了信息,希望他们能帮着找个灵验点的大仙。 因为身体过于虚弱,刘洋一整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到了下午四点多,刘洋突然醒了,这种突然醒过来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推醒了她一眼,刘洋几乎是一下子清醒的,醒了之后没过一分钟,刘洋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宋宁打来的。 电话里宋宁说联系到那位高人了,而且高人一上来就算清楚了她发生的事情,现在高人和他就在楼下,一会就到刘洋家门口了。刘洋听完电话,心里激动的不行,虽然宋宁不靠谱,但挺宋宁的说法,这个高人的确很强悍,至少未卜先知这个技术就很厉害。 刘洋赶紧起床洗漱了一下,等她洗漱完毕,家里的门铃也响了。刘洋一听到门铃,就觉得摆脱厄运的救星来了,她快跑着跑到门前,拉开了防盗门,就在她拉开防盗门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震无力,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麻了一下,拉门的动作慢了很多。 于是防盗门没有被全部拉开,只拉开了一个能看清外面的较大门缝。不过刘洋没有继续开门,因为她看到门外只站着一个陌生人人,宋宁并不在门外,这个陌生人长着一副浓眉大眼,脸色很苍白,人很瘦,身上穿着一件老式西服,看起来年纪有五十岁左右。 这人一见刘洋开门了,就说:“你就是小刘吧,我是小宋介绍来的,他先去帮我买东西了,你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家里恐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说话不方便,去外面说吧。” 刘洋听了他的话,就觉得心上好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样,脑子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跟他走,跟他走。”她脑子里突然就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了,随后她就真的要开门走出去了,不过事有赶巧,就在刘洋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手臂又是一麻,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着也迈不开步子了,接着她就听到了一个沉厚的男音对她说:“千万不要出去。” 正文 第三章:开过光的小石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值得信任,让刘洋听后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不少,而且脑子也不迷糊了,但那个声音想过之后,门外的那个人却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他只是稍愣了一愣,接着就一把抓住了刘洋的胳膊,想把刘洋从门里拽出去。 事到如今刘洋已经看出来了,门外的这人绝不是什么好人,接着她就想到,这人刚才八成是对自己用了什么幻术,想到这里,刘洋大叫了一声,开始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去关门,门外的那人的胳膊就这么被防盗门卡住了。 这人期初抓住刘洋的手劲很大,但刘洋当时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抗争了,门外的那人居然连续扯了几下都没扯动他,等到后来刘洋用门去卡他胳膊的时候,那人只坚持了一会,就受不了疼痛,松开了刘洋,他这么一松手,刘洋也就顺利的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后,刘洋的第一个行动是把家里的餐桌顶到门上,弄好了这个,她又跑回卧室,关进了卧室的门,然后拿出手机,准备给父母打电话。 可电话却一点信号都没有,根本打不出去,刘洋把电话卡拿出来,又放进手机,又拿出来,再放进去,反复试了很多次,电话依旧是没有信号。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居然想了,刘洋一看,居然是宋宁的电话,刘洋赶紧接通了电话。 她一接通电话,就后悔了,因为电话里传出的根本不是宋宁的声音,而是门外那个怪人的声音,那人居然还模仿宋宁说话的语气,让她开门什么的。 刘洋当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一个人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往往就会进入愤怒的状态,刘洋听着那个怪人的声音,就觉得越来越愤怒,最后她终于骂了出来:“你妈傻*啊,滚你妈*的……”她对着电话开始乱吼,电话那头的那人被她骂的一愣,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电话一段,刘洋马上又试图给家人打电话,但依旧没有信号,信号就一直这样,出于一个消失的状态,就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刘洋突然想起,自己还可以上网呀,家里的网线或许没事,她飞快的打开电脑,可是登陆QQ。 果然电脑能上得去网,她赶紧找到了爸妈的QQ,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她的QQ居然突然下线了,刚才还好好的网络,也开始不行了。连百度的网页都打不开了。 看到这个情况,刘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自杀的心都有了,可她心里又好像有些东西,在一直劝着她,让她不要自杀。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防盗门发出了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然后刘洋听到了父母的声音,刘洋赶紧冲出去,扑到了父母的怀里开始大哭,刘洋的爸爸妈妈很错愕,赶紧问刘洋怎么了,怎么还把餐桌顶在门上了。 刘洋就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位老人听过之后,脸色都变得很差,刘洋的父亲说:“这件事啊,太奇怪了,这样吧,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你妈妈也暂时请假,什么时候等你彻底没事了,我们再回单位。” 听到这话,刘洋又哭了起来,刘洋的父母一向把工作看得很重,甚至重视工作到了忘家的地步,这次居然为了她要跟单位请长假,让刘洋心里顿时温暖无比。 在父母的安慰下,刘洋渐渐的哭累了,慢慢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睡了一阵后,刘洋又被一阵声音吵醒了,吵醒她的是开防盗门的声音,而且是从外外面用钥匙打开防盗门的声音,接着刘洋就听到父亲说了一句:“哎,这个桌子是谁顶在门上的啊?” 这句话让刘洋觉得很错愕,接着发生了一件让刘洋更错愕的事情,刘洋的父母居然又走进了刘洋的卧室,问她为什么把餐桌顶在门上。 刘洋当时脑子一片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靠着本能,把父母上班去之后,发生过的事情都讲了一遍,一直讲到父母回来,哄她睡着这些。 听到这些,刘洋的父母也被吓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刘洋爸爸才拿起了刘洋的手机,开始仔细看起来,看了一会,他突然说:“你说宋宁给你打过电话,你看看哪有电话啊?” 刘洋接过手机,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一整天都没有电话打进来,倒是有不少微信和短信,基本都是同事问候她身体怎么样了的。 看到这个情况,刘洋几乎惊呆了。刘洋的父亲倒是很冷静,他说:“这事太蹊跷了,你给宋宁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宋宁在那边则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迷迷糊糊的听了好一会,才明白刘洋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听明白了之后,宋宁出了浑身的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对刘洋说了自己的情况。 原来那天晚上,宋宁在回家的一路上,就觉得有人跟着他,而且越是快到家了,他越觉得心里有压迫敢,等到了家之后,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就完了一整宿的LOL。一直到中午才睡着。 宋宁还说:“要是不信的话,有战友可以作证。” 刘洋有气无力的说:“现在信不信你都没用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该怎么办?” “你赶紧打开邮箱看看,有没有那个高人的回信。”宋宁提醒她。 虽然刘洋一家子对宋宁都没啥信任感,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们还是看了一下邮箱,看到我的回信之后,刘洋把自己又遇到的事情,还有电话号码,回信给了我。 当天晚上没再发生什么怪事,到了第二天,刘洋和父母一起去了帝都很有名的一座道观,把所有大殿里的神仙都拜了一遍。拜完神仙,刘洋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也累了,就跟着家人回家休息了。 到家之后,刘洋还查看了一下邮箱,也没有见到我的回信,不过她更愿意相信道观的力量,在她心里觉得,拜过神之后,就该得到神的保护,那就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回家后稍微吃了点东西后,刘洋就睡下了,自从她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全身酸软无力,跟感冒了差不多,但又没有感冒的基本症状。 刘洋睡着之后,她做了一个很长,但很单调的梦,在梦里她一直被那个企图抓她的怪人追着,那个人一直在她后面追着她,刘洋就一直跑,这个梦一直持续了一整夜,第二天刘洋醒来照镜子的时候,她几乎被自己的脸色吓懵了,她的脸色变得乌黑,黑圆圈特别重,就像是生了重病一样,父母也被刘洋的样子吓着了,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的中午,我打开QQ,才算是看到了刘洋给我的回信,虽然我还是怀疑刘洋是在逗我,但抱着先问问看的心态,我还是打通了刘洋的电话,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之后,我和刘洋确定了见面的地点--她家楼下的一个小西式餐厅。 因为只是要确定一下,看看她周围到底有什么没有,我没有带太多的工具,只是带了几枚铜钱,一根蜡烛,还有一点驱邪用的草药而已,临出门的时候,我想到刘洋说她脸色变得特别不好,就又去库房抓了一大把菖蒲装好揣在了兜里。 等到见到刘洋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菖蒲带对了,菖蒲这个东西,在中医书里的记载是,味辛苦,性温。辟秽杀虫。菖蒲最能祛除身体里的邪气,凡是无形邪气侵入人体,用菖蒲克制最佳,所以有对联云:“手执艾旗招百福,门悬蒲剑斩千邪。” 这里说的艾旗就是阳气最盛的艾草,蒲剑就是专破邪气的菖蒲。 看了刘洋的脸色之后,我对刘洋说:“你脸色太不好了,先把邪气清一清吧。”说完我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然后把菖蒲拿了一小点,放在水杯里,递给刘洋,说:“你不用喝,这个东西跟邪气矛盾特别大,等它泡开之后,你闻闻味道,就知道效果了。” 菖蒲放进温水之后,很快就化开了,那股药味也就飘了出来,刘洋期初闻了,没什么感觉,过了大概一分钟之后,她突然脸色一变,朝着厕所走了过去,我等了大概五分钟后,她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不过之前脸色的那种暗淡气息已经少多了。 她有些愤怒的对我说:“你给我闻的是什么东西啊,我连昨天晚上吃的都吐出来了。” 我赶紧对她说:“你先别着急,我给你解释一下,我给你闻的东西叫菖蒲,能去邪气,不过它去邪气的办法,就是跟你体内的邪气对抗,于是你就吐了,吐本身就是一种把邪气排出来的过程,也是你中邪不深,所以这一吐就好了不少,不信你可以看看。” 说着话,我从包里拿出了眼睛盒,我的眼镜盒里放了一面很小的镜子,我把镜子拿出来,递给她,让她自己观察一下脸色。刘洋找了镜子之后,态度对我好多了,接着就问我她应该怎么办,我说:“我不是专业的捉鬼大师,来你这里只是看看,虽然你有点中邪的症状,但是很多半夜出门乱转的人,有时候也会这样,我还是跟你去你家看看吧,我有个办法,可以很轻易的测试出你家里有没有那些东西。”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在刘洋家里,居然被我碰到了一件宝贝。 刘洋家的布局看起来挺普通的,不像是会招那些妖魔邪祟的鬼宅,我例外都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不过有一样东西,倒是吸引了我,这件东西就是宋宁给刘洋的小石人,我一进刘洋的卧室,就被这个小玩意吸引了。 刘洋见我盯着小玩意看,就说这事宋宁送她的,不过没什么用,该撞邪还是照样撞邪。 我拿起石头人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才说:“那你就错了,这个小东西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给我的电子邮件我也看了,你也提到过,每次你要出事,都会有什么意外出现,帮你一把,难道你以为这些意外都是没缘由的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些救了你的意外,都是这小玩意造成的。” 她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了我一会,才说:“这个……是开过光的?” 我笑了笑,说:“你是信佛的么?” 刘洋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不信佛的人,拿了开光的东西,作用也不能长久,很多小东西吧,跟开光与否无关,关键就看是谁做的,怎么做的,古代有很多神器,都是普通人做的,石头金属本来没有生命,但作它的工匠如果特别用心,就会给这些东西以灵性,日久年深,这些东西就会有自己的特点,这个小玩意也是一样,它本身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但被一位匠人用心雕琢,就成了辟邪的物件。”我说这话,把小石人放在了床头,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个装着药水的喷雾瓶,朝着小人喷了两下。 刘洋对我的行为很不解,就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这几天一直有什么东西想害你,这个小人就尽量帮你挡着,但要害你的东西太厉害了,小人快被玩坏了,我用沉香水洗一洗它身上的浊气,让它喘口气。” 正说着话,刘洋的父母已经去买水果回来了,本来二老是不准备给我吃水果的,因为他们觉得宋宁请来的人,肯定不靠谱,不过看到刘洋脸色的变化后,他们马上行动起来,去楼下给我买了一堆水果回来,还准备都洗一下给我准备着。 我赶紧说:“您二老别忙活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吧。我虽然能看到一些妖魔邪祟,但大部分我是看不到的,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出来,能测试咱们附近有没有那些玩意。” 说完,我已经把驱邪香、蜡烛都摆在了一个盘子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了这两样东西,我接着解释说:“这种驱邪香是用艾草、菖蒲、干姜磨成的粉做成的,阳气很盛,点着了之后,就会跟妖魔邪祟产生冲突,要是附近有哪些玩意,蜡烛就会被外力熄灭,咱们这个房间现在没有风,如果蜡烛灭了,那作用的只能是无形之力。” 我说话的时候,驱魔香已经烧掉了一大半,但蜡烛还是没有丝毫动机,我皱了皱眉,又开始仔细观察期刘洋家里的角落来,驱魔香的燃烧速度非常快,全烧完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都是艾草的味道,艾草的气味强烈,呛得我都想咳嗽了,不过看着依旧没啥动静的蜡烛,我有些郁闷了。 刘洋一家子则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我,我想了想,才说:“这种现象,一般有两种可能。” 正文 第四章:失效的驱魔香 如果真的有灵异体出现,驱魔香又没有探测到它,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种灵异体太厉害了,已经具备了很高的智商,懂得隐蔽自己,驱魔香点燃的时候,它已经躲到了室外,驱魔香的味道最多保持几天,那些东西在味道散掉后再回来就可以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灵异体的属性特殊,一般会害人的灵异体都属阴,所以驱魔香的材料是纯阳的,如果有些灵异体并不是偏阴的,那驱魔香就没什么用了,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我把知道的这一切,都告诉了刘洋的家里人,刘洋的父亲说:“会不会是你这个香买错了?现在的假货可多啊。” “叔叔,这个你就别怀疑了,我就是怕买到假货,所以香都是我自己打粉捏的,保证质量没问题,我觉得吧,这东西应该是个聪明的货,暂时躲起来了,它好几次都想把刘洋骗出去,会骗人,那肯定也会躲人,这事……有点复杂。”我说着话,把香灰收进一个小口袋,又拿出一面比一元硬币稍大点的铜板,递给刘洋。 刘洋接过铜钱,皱了皱眉,说:“这个……可以辟邪?” 我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含银量很高的铜钱,白银自古就是辟邪之物,能驱妖邪,你要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用铜钱打它,还能争取点时间。”说完这话,我想了想,又说:“呃……这东西挺贵的,你丢出去的时候最好记住它掉哪了,这样好找。” 听了我这话,刘洋的老爸对我彻底无语了,我觉得要不是因为我一上来就露了一手,他现在已经把我踹出去了,交代完了刘洋,我又取出一面铜镜,挂在她卧室门口的正上方。这面铜镜看着挺普通,背后几乎没什么花纹,却是我自己一点点磨出来的。 铜镜自古就是辟邪利器,并不是因为它开过光,或者被念过咒,很早以前就有山里人发现,用铜镜找一些怪异的东西,那些东西会吓得逃走,至于原理,有很多说法,有的说铜镜有灵,还有人说是因为镜面为阳,镜背为阴,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也没弄清。 这面镜子挂上去,我就安心多了,正在我准备再布置点什么辟邪物件的时候,宋宁居然来了,这哥们其实是第一次见我,却故意摆出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还说要给我打下手,我想了想,觉得有个帮忙的也好,就对他说:“你去附近的中药店,把这几件东西给我买回来。” 我写了张升清降浊的方子给他,叫他抓三副回来,然后对刘洋一家子说:“一会宋宁回来,把药煎了,直接喝了就成,喝完估计会吐,不过吐完就舒服了。我得先回家一趟。” 刘洋的老妈一见我要走,就说:“小王啊,你着急走什么呀,要不你就住这吧,洗漱的东西什么的,我俩帮你买去。” 我赶紧摆手说:“咱们这屋子刚点完驱魔香,不会有什么东西来,我这回过来,什么东西都没带,留在这也是白搭不是,我现在回去把工具准备齐全了,就马上过来,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后来二老又跟我客气了几句,我就赶紧告辞走人了。其实我急着回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虽然在刘洋家里,我没有试出什么东西来,但越是在她家带着,我就越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我,这种感觉让我胸口发闷,莫名其妙的烦躁。 我觉得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回我家里比较好,我家毕竟布置了一套很系统的阵法,那些玩意不敢硬闯。到了家里之后,那股压力果然消失了,我连眼神都一瞬间好了不少,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从见到刘洋开始,我的眼前就像抹了一层雾一样,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压力一小时,我就觉得特别困,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就想睡觉了,本来我还想硬撑一会,先准备好东西再睡,但困意太强了,我居然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很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环境似乎是某座深山中,周围有看不到边的树林,还有很多悬崖峭壁,我顺着一条很窄的山路一直朝着山下走,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一个山洞前面,这个山洞的洞口挺宽的,我一见到它就特别想走进去。 我走进黑洞没有几步,就发现这洞里居然另有乾坤,从外面看起来,这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一旦走进去,却发现这里居然没走几步都在墙壁上挂了个小灯,这些小灯跟电灯很像,只是每个都只有葡萄大小,忽明忽暗的,看起来特别怪异。 我往黑洞里又走了一段,只觉得黑洞很长,根本走不到头,但我又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在等着我,走了大概有几百步之后,我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蹲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衣服,头发蓬乱,身子半蹲着,背倚着洞壁,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让我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我高中的一个同学而且是关系非常熟悉的那种,我一看到他的脸,高中时的种种美好回忆,就都浮现在了眼前,她倒是也记得我,只是对我态度很冷淡,我和她打了招呼之后,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我几眼,才对我说:“你怎么来这里啦?” 我想了想,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的这个地方,就摇了摇头。 她呵呵冷笑了一阵,才说:“你都不知道这里是哪,你还敢进来?你还记得以前跟我的事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毕业后去哪了?” 别说,我还真的想不起来她毕业后去哪了,我想了又想,就是想不起她高中毕业后去了哪个学校,都做过什么。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又是冷笑了一阵,才说:“那我帮你想想吧。” 说着话,她把头发盖住了脸,她这时候的头发很长,完全覆盖住了整个面孔,有点像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不过我完全没感觉害怕,我对她是很信任的,完全不相信她会做伤害我的事情。过了一会,她突然掀开了头发,虽然我很相信她,但她掀开头发后,露出来的脸,还是把我吓坏了。 那是一张眼睛,嘴巴,鼻子都混在了一起的脸,看见这张脸的时候,我先是恐惧,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了,毕业那年,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一起去玩,后来意外,她之后死的很惨,死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形了,把我吓得魂不附体。 我后来自杀,也跟她的死有很大关系,被她这么一吓,我只觉得身体变轻了,接着我全身又向下一沉,我就醒过来了。我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些怪梦,梦到以前死去的一些人,这些梦都不会给我恐惧的感觉,每次从这些梦里醒过来,我都会很伤心。 但梦到她,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我最近又没有想起过她,怎么会梦到她呢?我摇了摇头,决定不想这些了,看了一眼钟表,正好是半夜十二点,我起来找了点东西吃了,又看了会书,就又睡着了,这次睡着之后,我倒是没做怪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被闹钟吵醒之后,我开始收拾各种驱邪的物件,顺便给那些懂得玄学的朋友群发了一条图片微信,微信的主要内容就是刘洋遇到的这些事,以及我的推测。这帮人估计都没起床呢,我收拾完了东西,在看手机的时候,居然一条回复都没有。 我拿了东西,从家里出来之后,很突然的出现了耳鸣,这种耳鸣不是那种嗡嗡的响,而是我每隔一阵,就会听到微信的提示音,可是当我去看的时候,这种提示音又会消失。 正文 第五章:鬽 事实上我的微信是没有提示音的,虽然我知道这个,但是还是在每次微信声音出现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去看手机,反复又看了几次之后,我有点烦了,就把手机关了,不在去看它,而是专心走路,我这么走了一段,就要走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它自己开机了,就拿出手机去看。 结果我又被这种幻听骗了,这种幻听,明显是某个灵异体在对我施加影响,因为它对我施加的影响很弱,只是让我偶尔听到怪声,所以我根本没法找到它,要想切断这种影响倒也不难,只要在耳朵上涂一种驱邪用的油脂就成,但这么一来,我和它之间的联系就彻底中断了。 我在想找它也就难了,不过这次它伪装手机冷声,让我彻底怒了,心里暗骂了一句:“你丫是特么幺零零八六成精了吧?”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驱邪油就准备往耳朵上摸。就在我要摸还没有摸得时候,距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刚好驶过了一辆轿车。 这辆车的车速非常变态,而且司机肯定喝酒了,因为在我面前开过去之后,居然突然刹车,从车里摇摇晃晃的半走半爬的扭了出来,看到他这个德行,我到没有感慨富二代的变态什么的,我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怕的情绪把我的脑子已经沾满了。 要知道,刚才如果我没有去看手机,没有去包里拿东西,我很可能就会被这哥们撞飞,按我走路的那个方式,我估计连躲都躲不开。 难道这个灵异体是想帮我? 会帮人的灵异体我到时见过几个,比如我一个朋友的保家仙……我想了想,又用心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完全感觉不到那个灵异体的存在。既然是帮我,为什么又躲着我呢,我心里有点郁闷,不过赶路要紧,我只是在原地愣了一会,就把辟邪油收起来,接着往刘洋家里赶。 一路上都没有在出现什么灵异现象,这也让我有了时间去看微信,我那几个灵异损友,大部分都给了我答复,不过他们大部分的意见是,这件事听起来很麻烦,最好不要蛋疼的搀和进去。就算要搀和进去,也别叫他一起。 -_-|||我严重怀疑这几个孙子是不是串通好了,他们这个反应也正常,因为每次我叫他们帮忙,他们都会是这个德行,除非是我真遇到了什么麻烦,答复里唯一稍有不同的,是我一个姓袁的朋友,这位哥们是元代相术名家袁柳庄的后人,精于相术。 虽然我不太相信老天爷会神经到把一个人从出生到挂掉的简历都写在大家脸上吧,不过我这位朋友确实能预知很多问题,每次我要倒霉的时候,他都会以前一点点预言,让后我就开始倒霉……后来我仔细想过这个事,我越发觉得他不是预言家,其实就是一极品乌鸦嘴。 这次他给我的信息也一样,他说:“我预感到这次你遇到的,会是一些很古怪的事情,也许是你最不想遇到的。”╭∩╮(︶︿︶)╭∩╮我当时的心理活动就是这样的…… 看完了微信,我也快到刘洋家里了,我赶紧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摆出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刘洋家所在的住宅区,是那种比较老的小区,到处都有着陈旧的气味,反正看起来就知道,古怪的东西肯定多,但一般这种小区,人和这些东西都能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下和平相处,虽然我每次进这个小区,都能看到点奇怪的玩意,但我并没有多事的意思。 不过我走到刘洋家所在的那栋楼附近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让我没敢直接走过去,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那栋楼的楼门口晃荡着,怎么说呢,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张黑色的纸一样,完全没有立体感,我站在远处观察了一阵之后,也没看出它是个什么,于是我朝它走了几步,想试图看清楚它是个什么…… 没想到我才走了几步,就被它发现了,这个东西朝我这边望了一下,接着就朝着另外一栋楼飘了过去,它飘得速度不快不慢,刚好跟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我努力朝着它快跑了几步,结果还是在它飘进那栋楼的之后,才追上它。 我站在那栋楼之前,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因为这栋楼给我的感觉,和整个小区其他楼的感觉完全不同,它可以说是正处在这个小区风水最差的位置上,现代小区的这种情况很多,因为当初建楼的时候,风水设计的不好,或者干脆没有考虑风水。 这种风水有缺陷的小区,就会出现一栋或两栋风水极差的住宅楼,这种楼房里,往往就会衍生出很多奇怪的东西,我之前见过很多这种玩意,但这种大风水上的问题,是没法用个人能力扭转的。 我在那栋楼的门口站了一会后,最终还是决定走进去看看,在我看来,这栋楼里的东西,也许和刘洋身上发生的一切有关,就在我准备走进那栋楼的时候,一个老大爷突然叫住了我,这个老头有七十岁左右,人很瘦,精神不错,说话也很清楚。 老头叫住我之后,对我说:“小伙子,你住在这楼里?” 我毕竟不是这个小区的,被这么一问,稍微有点尴尬,我说:“我不住这里,我是进去找朋友。” 他听了我的话,呵呵笑了笑,说:“说谎不是好习惯啊,这栋楼很不简单,我给你讲讲吧。”说这话,他把我拉到路边,递给了我一个小板凳,让我坐着,接着就开始讲关于那栋楼的事。其实我当时心里挺着急的,急着想追进去看看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头一抓着我的手,我的脑子就懵了,迷迷糊糊的就跟着他到了路边,开始坐着听他说话,而且他具体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只能听到一些很古怪的音乐声,应该是某种古乐器发出来的,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从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里走出来。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老头早就没影了,我再一看手机,都中午了。我站在原地,又想了想之前老头都说了什么,居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我脑子里却产生了一个想法,就是绝对不要走进那栋楼,那栋楼并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这个想法产生的非常奇怪,就像不要把手伸进火里这种常识一样,我一清醒过来,它就产生了,虽然我对这个想法非常怀疑,但每当我想进那栋楼看看的时候,这个想法就会冒出来,而且还会给我施加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这种恐惧的感觉很多人都有过。比如有些人走在图书馆里,将要走到某个书架附近的时候,就会突然产生了一种绝对不要靠近那里的感觉,如果硬要走过去,就会非常恐惧,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如果他们硬是走过去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就会发生很多意外。 我的记忆碎片里,好像有些信息告诉我,那个老头给我讲了个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我却一点线索都想不起来了,我想去认真回忆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刘洋的父亲。他看我中午都没来,以为是我在欺骗群众,就准备打电话催催我。 听说我就在他家楼下呢,他没让我上楼,而是他们一家子迎了下来,带我到附近的一家不错的饭馆吃了一顿,我一问才知道为啥他们这么热情,原来我昨天走后,刘洋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的特别好,他们全家都觉得,这是我驱魔香的效果。 我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害刘洋的东西昨天跟我回家了,没分出功夫来收拾刘洋。不过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来,和他们吃完了饭,我跟着他们一家子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我一个朋友发来的微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这个朋友叫姓崔,下面的文中就叫他小崔。小崔是个天生的盲人,一生下来眼睛上就照了一层白色的隔膜,他很小的时候做了一次手术,把隔膜除掉了,但除掉隔膜之后,他的视力依旧非常的差,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东西。 谁知道他却因祸得福了,他的眼镜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能看到灵异体,不过他的眼镜并不是普通的阴阳眼,一般阴阳眼只能看到妖魔邪祟,除了妖魔邪祟之外,世间还有很多古怪的东西,而至少有一般的灵异事件,和那些东西是有关的。 小崔就能看到一部分那些灵异体,所以香港台湾的很多风水大师,经常会找小崔合作,解决一些风水难题。小崔因为视力不好,基本不看微信,他的微信都是助理在管理,每次我给他发微信,他都要过个几天才能回复,没想到这次他回的这么快。 我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回我说:“他家里有没有电脑,可以视频?” 小崔还是头一次要帮我处理这种事,我当然很乐意他能帮忙,赶紧跟刘洋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把电脑的摄像头准备好了,不过视频打开后,我就郁闷了,小崔居然对我说:“昙哥,你那边怎么回事,摄像头是不是坏了?” 我说:“没有啊,我刚才我还测试过。”我说这话,关了视频,又检查了一遍摄像头,完全没有问题,然后我又开了视频,对他说:“绝对没问题。是不是你那边设备有问题。” 小崔摇了摇头,说:“我刚才也测试过,这样吧,你把你们那的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看看。”说着话,小崔已经关了视频。 来的路上,小崔一直在给我发微信,他今天之所以会回复微信,是因为昨天晚上他做了个很古怪的梦,梦里的场景非常清晰,他的眼睛就像好了一样,看东西都特别清楚,而那个梦的主要内容,就是他接到了一条我的微信。 所以今天他一醒过来,就叫助理看着手机,看看有没有我的微信。小崔的眼睛是天生的不好使,但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好使的时候,他的眼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好使一两次,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东西,但不到半天,他的眼睛就会又不好使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医生也给不了他答案。小崔到了之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并没有四下去查看,而是一进客厅,就坐到了沙发上。他坐在那不说话,我们也没好去问他,过了几分钟,小崔才对我说:“这房子好乱啊。” 我皱了皱眉,刘洋家里收拾的很整洁,觉得不凌乱,当然,房间乱不乱,以小崔的视力,也是看不清的,那么小崔所说的乱就只有一个意思了。我赶紧问:“是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么?” 小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接下来他又开始盯着我看,看了一会后,他说:“昙哥,你的裤兜里,装了什么?”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裤兜,居然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来,这张照片是我梦到的那个高中同学留下的少数照片之一,我一直收在家里,不知道怎么的,它居然跑到我兜里来了。 照片被我拿出来后,小崔又说:“昙哥,你看看照片有什么变化没有?”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照片的确有了点变化,这张照片当时是我拍的,拍摄的地点是班级教室的门口,我依稀记得当时教室的门是关着的,她背对着门,脸朝着我微笑。 我拍好照片之后,就跟她回了教室,去给其他人拍照了,可是现在的照片上,教室的门居然是打开的,而教室的门打开后,里面居然是完全黑暗的,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可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拍照的时候是白天,阳光非常充足,及时教室的门开着,里面也不会是一片漆黑。 发现这些问题后,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从我手里拿过照片,对我说:“你最近最好不要接触和这张照片有关系的事情,至于这里的事情,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他这话说的非常不客气,不过刘洋的父母倒是很能理解人,听他这么说了,他们就带着刘洋去卧室了。我看他们走了,就对小崔说:“什么啊你,搞得这么神秘?” 小崔的脸色阴沉着对我说:“昙哥,你听说过鬽么?” 我一听这个,笑了一下,才说:“你是说他们遇到这个玩意了,不可能,百物之神曰鬽,老家具,老树,古董才能化为这种东西,我之前就在这家里看过了,刘洋家超过二十年的家具都没有,更别说几百年的物件了。再说鬽为百物之神,灵气充裕,它如果真在这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小崔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说,害人的是鬽,我刚才一进来,就发现这里有鬽的气息,但它只是来过,我感觉它没有敌意,还有一点很奇怪,我似乎还感觉到其他的一些东西,但它们藏的太好了,我稍一察觉,它们就会更加严密的掩藏气息。” “鬽这个东西和魅很像,都是老物件变化而成,只是魅喜欢骗人害人,鬽天生性格温顺。你怎么能分得清,就一定是鬽呢?” “其实我的能力,能够稍微感知一点灵异体的意向,我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鬽不想害咱们,它留下的信息,都是善意的……”小崔似乎还要说什么,却不知怎么的,他的话突然就中断了,接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呆住不动了,只是他的眼睛,却在一瞬间,布满了血丝。 过了一分钟后,他开始不停的扫视房间各处,而且眼睛里的血丝也越来越多。 正文 第六章:下一步怎么办 这样的扫视持续了几分钟后,小崔的目光停在了沙发上,刘洋家的沙发是那种花纹不多的布艺沙发,我之前也曾经怀疑过有什么灵异体藏在里面,所以我检查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什么,所以我没弄懂小崔盯着那里看的意图。 小崔盯着沙发的一个坐垫看了一会后,突然从兜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小刀,这个小刀只有一般人小拇指那么长,但却极为锋利,一刀划下去,已经切开了坐垫的表面,小崔接着把手伸进去,掏了半天,终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人形的小木块。 我一看到这木块,眉毛就皱了皱眉,从外形上,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是个咒人用的木人。世上的诅咒之术很多,但诅咒之术中最常用到的道具,就是人形的稻草人或者木头人,这个东西配合人的姓名八字,可以让普通人也掌握一定的诅咒技术。 那木头人放在手里摸了一会后,小崔把它递给我,说:“昙哥,这种东西你见过么?” 他问的自然不是我有没有见过这种木头人,而是我有没有见过木头人上的咒术,我拿过木人之后,就被吓了一跳,木人上没有什么八字姓名之类的东西,上面都是用一个个红色的小圆点,密密麻麻的,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味道,就已经确定,这些原点是用某种血液画上去的。 小崔显然也看出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最近帝都出现了很多这种东西,毕竟用它害人最方便了。” “这个东西能害人么?我感觉不到上面有什么阴邪之类的玩意?这到底是个啥?”我看着木头人,有点被他说迷糊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个东西本身不能害人,但它却能招来害人的东西,妖魔邪祟最喜欢的,就是沾着灵气的物件,比如一些陈年家具,上好的宝玉,但那些东西同时又有灵气护佑,妖魔邪祟不敢靠近,其他有灵气的物件,就是一些珍禽异兽的血了,这些珍禽异兽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正常情况下,谁都见不到。” 叹了口气之后,他又说:“但不知道谁这么有运气,好像得到了一只珍禽异兽,但这人的心理有点怪,他居然用珍禽异兽的血做了这种小人,到处卖给别人,当做诅咒的物件是用,这些珍禽异兽的血上都带有一丝灵气,对于那些妖魔邪祟是极大的诱惑,而且这种灵气极为微弱,就算是经验丰富的风水先生也察觉不到。”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那些妖魔邪祟都是狗鼻子,几十里外也能闻见这些血的味道,咱们人的能力已经退化的几乎没有了,就算是我这样的阴阳眼,也根本看不见这灵气。这个东西不会被发现,又能招来妖魔邪祟,那我只要把它放在谁家里,过不了多久,这人家里就能开群妖会了。”我看着手上的小木人,实在想不到,它居然有这么大作用。 小崔苦笑了一下,说:“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只要你和这种木人在同一个房子里住过几天,你的身上也会有这种灵气,到时候就算你毁掉木人,也没用了。” “跟肉包子呆久了,就会一身包子味,做这东西的人好毒啊。”我说着话,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这个小木盒是用鸡翅木雕成的,鸡翅木具有隔绝阴阳的作用,我把小木人放进去后,它这召唤妖精的功能也就没了。 “这个盒子好,可惜那个姑娘身上,已经被沾染上灵气了,要除去这些东西,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小崔皱眉对我说。 我想了想,说:“这个倒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咱们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害她。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设法把那个鬽抓住,我估计这里面知道事情最多的,就是它了。” 小崔也赞同我的观点,不过他建议我不要把整件事告诉刘洋一家人,因为这件事涉及的灵异问题太多,他们知道了的话,未必是好事,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要想抓到鬽,必须要刘洋的配合,所以我之后把一部分情况,和刘洋说了。 我对她说,她可能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现在需要把那个东西引出来,需要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出去溜达一圈。根据我的推测,那个鬽应该会出来保护刘洋,而我在刘洋身上放了一个小小的法阵,如果那个鬽出现在刘洋身边,那个法阵可以拖上它一会,我和小崔,也就刚好可以把它拿下了。 54: 要抓住一个鬽并不难,鬽这种动物说简单点就是妖怪,但又跟传说中的妖怪有点区别,传说中的妖怪大多是帅哥美女,或者怎么着都能变化出个人形来,但鬽完全没有那个功能,它就是一些陈年桌子腿,前年扫把的精气所化,如果你找到它精气的来源,很可能一个打火机就能解决它。 不过要找它们的本体,那是难上加难的,傻子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所以它们一般会在有一定能力后,会把自己的本体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比如古墓,山洞之类的地方,所以说到抓鬽,其实要抓的就是由精气凝结而成的个体。 当天晚上,我把几个琉璃珠,分别藏在了刘洋身上的记得兜里,琉璃又叫药玉,其实就是一种老式的玻璃,它跟玻璃的区别在于炼制的方法比较贴近自然,具有了一定的阴阳禀赋,能够作为阴阳术的媒介,我这几枚琉璃都是中空的,里面塞了可以吸附精气的药粉。 刘洋出门的时候,我把那枚比钢镚大点的辟邪镜给了她,对她说:“一会你走在路上的时候,如果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多了个人,就用镜子去照让你最有感觉的那个方向,然后给我打电话。” 其实刘洋的胆子并不是很小,她这两天看到我确实有驱邪的办法,也就安心照着我的意思办了,等她出了门,我就开始着急的等着,和我估计的不同,那个鬽并没有很快现身,刘洋出门大概一小时后,她才给我打电话。 接到电话之后,我跟小崔都赶紧赶了过去,根据我们的计划,刘洋最终的目的地是附近的肯德基,一开始我没想到那个鬽会等到刘洋进了肯德基,再靠近她,不过结果证明,我失算了,它还真的是等刘洋进了肯德基,才靠近刘洋,而且这个距离,还隔着三四个桌子呢,可见这玩意十分谨慎。 我和小崔到达肯德基的时候,那里基本快成鬼怪之家了,附近聚集了几十号妖魔邪祟,孤魂野鬼之类的玩意,这些东西都跟苍蝇似的在肯德基附近溜达着,要不是因为肯德基里人多,它们早就进去吓唬人了。我一看这阵势,赶紧把辟邪花钱拿出来,往肯德基进门的地方一方,又在上面点了三枚驱魔香,三枚驱魔香代表三才,与花钱上面的十二辰,八卦互相引动,周围的阴阳二气一下子波动变得极强。 那些妖魔邪祟最怕阴阳二气的搅动,因为它们大多是以精气的形式存在的,阴阳二气搅动之后,它们就好像被丢尽了洗衣机的纸片一样,很快就会被绞碎,也幸好是还没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跟来,我才能用这个小阵法把这些二货一水的打发了。 弄完了这一切,在保安大哥的监视之下,我跟没事人一样的,进了肯德基…… 进了肯德基之后,我先从兜里拿出了几枚鸡翅木的珠子,递给刘洋,这些珠子可以暂时隔绝刘洋身上的灵气,让她不再招那些东西,刘洋也把那些琉璃珠给了我,这些琉璃珠上都散着些无形的阴阳术,很好的牵住了那个鬽。 而辟邪镜则把鬽困在了一个范围内,让它没法挣脱,只是在原地用一种普通人听不到的怪声,不听的叫唤。 我拿过辟邪镜,慢慢走到那个鬽的身边,说:“你现在不用说什么,刚才外面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这个辟邪花钱,是专门找了高明的铜匠,好不容易才作成的,辟邪效果特好,我只要把它往你脑袋上一放,你就散了,懂不?” 那个鬽此时的造型,就像一团被扭了七八下的毛巾,根本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嘴,我盯着它看了一会,看它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就也没在难为它,直接把琉璃珠在它身上蹭了蹭,就把它彻底吸附在了琉璃珠上,鬽本身就是无形之物,被琉璃珠吸住之后,它的外形也就变了,看起来跟个足球似的,我也没在意它的造型,直接把琉璃珠放进了小锦囊。 小崔见我弄完了,就凑过来说:“昙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你送刘洋回家吧,我打个车,去见一个朋友,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鬼话连篇。妖魔邪祟一般不会说人话,基本没法沟通。我估计这个鬽就算开口,咱也听不懂它说的是啥,与其白费劲,我倒不如去找一趟公冶子芝。” 正文 第七章:水灵儿 我要找的人,自然不是公治子芝,这哥们都挂了两千多年了,想找他只能挖坟而已,不过传说中孔子的这位女婿兼弟子具有沟通鸟兽的能力,这点倒是和我要找朋友很相似,我这位朋友叫水灵儿,她具备的则是沟通灵异体的能力。 俗话说的好,鬼话连篇,妖言惑众。鬼说的话,妖精说的话,一般人是听不懂的,一般人如果硬要去听,那只能是被忽悠,所以才有了那么多说鬼和妖精是谎话精的成语民谚。想听懂它们说的话,就得找个这方面的专家,比如水灵儿姐姐。 水灵儿每天都睡得很晚,因为她有抄写佛经的习惯,每天抄不完是不休息的,所以我到她那的时候,她还在抄写佛经,一见到我,她就笑了,对我说:“我说今天怎么店里的小家伙们都躲起来了呢,原来是你要来了呀。” 她店里有一些她收养的灵异体,这些小东西都是刚刚有点灵性的灵异体,比如什么百年桌子腿,九十九年醋坛子之类的,也不知道她从哪淘换来的,就这么被她放在她店铺后面的小院里,这些东西说的妖魔邪祟,智商却跟一般小孩差不多,因为我这个人不喜欢小孩(小妖精也一样),每次我来的时候,它们一吵,我就发怒,于是乎,这帮小家伙特别怕我。 我笑了笑,说:“也就你这这帮妖精怕我,人家好多小妹子,可都亲戚的叫我昙叔呢,主要是吧,你这这帮长得都太丑了……唉……对了,有个正事。”我说着话,把那几枚琉璃珠放到了桌子上,对水灵儿说:“这小子是个跟踪狂,跟着人家小姑娘好久了,特别变态,你帮我审审。” 水灵儿看见桌子上的鬽,皱了皱眉,又听了我的解释后,她居然呵呵笑了笑,说:“审审它倒是没问题,不过有一点我得提前告诉你,根据咱们人类的分法,她……是个雌性。”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下巴都差点掉地上……愣在那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原本以为这个鬽是看上了刘洋的美色,想弄走那些妖魔邪祟,然后吃独食,晚上在梦里跟刘洋做点什么之类的。没想到它是个女的……这……那她非那么大劲保护刘洋作甚? 水灵儿没有管我的反应,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小把水晶玛瑙的碎石,然后用矿泉水洒在琉璃珠和碎石上,接着她就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始沟通了。因为她说的也不是人话,我听不懂,也不爱听,就决定去后院找那群小怪物玩会。 没想到的是,那群小东西都匿了,院子里出了基本佛教道经之外,空荡荡的啥都没有,我嘿嘿一笑,对着地面说:“小家伙们,叔叔不欺负你们,叔叔这么和谐的人,怎么会欺负你们呢,你们出来跟叔叔聊聊吧,叔叔给你们糖吃。” 说着话,我从兜里摸出了几枚大白兔奶糖,放在地面上,水灵儿把这些小东西的真身都埋在院子底下,具体的位置我就不知道了,我放下糖之后,用脚跺了跺一块地砖,说:“小家伙们,整天看佛教跟道教的东西,你们闷不闷啊?来来,我给你们讲讲马哲……”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见水灵儿在我身后噗嗤一笑,她对我说:“王昙昙同学,你就不要妖言惑众了啊,上次我家有个小家伙跟你聊了半小时,等你走了之后,他硬要我去找本漫画给它看,你这样破坏人家修行,是要遭报应的。” 我摇了摇头,说:“你这思想啊,太僵化了,算了算了,看你这意思,你是审完了?” 水灵儿拿出那几枚琉璃珠,递到我手里,说:“不用审,她根本就不想隐瞒什么,只是没办法和你沟通罢了。” 那几枚琉璃珠倒还是原来的琉璃珠,可上门的鬽却已经走了,我皱了皱眉,说:“怎么回事?你把它放走了?” “你别着急,到屋子里说。”水灵儿说着话,已经往屋子里走了,我也只要强压住疑虑,跟着她回了屋子,临走,我还不忘对着院子里嘟囔了一句:“下回叔叔给你们带漫画来。” 这话刚说出去,我就听见院里某个角落有什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声:“切,上次还有上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 要不是老子还有事,一定得把这群小东西拉出来打屁股,我心里憋着气,本来想回屋后跟水灵儿絮叨几句,可一进屋子,我却被眼前的场景错愕的说不出话了。 水灵儿工作桌旁边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美人图,而这张美人图上,则附着着刚才那个鬽。水灵儿大概是看出了我心里的错愕,赶紧解释说:“它是野生的鬽,成型不久,还不会说人话,也不太会修炼,以后要留在我这一段时间。” 我想了想,说:“这我倒没意见,那之前的事是?” “内件事其实原因特别简单,这个小鬽刚刚成型,孤苦无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意中遇到了独自在家的刘洋,那个叫刘洋的女孩,因为父母长期不在家,又没找到男朋友,心里也很孤独,这种心情吸引了鬽。”水灵儿跟我解释的时候,那个鬽则在旁边的画里一进一出的,我看着特别别扭。 水灵儿知道我讨厌这些灵异体乱动,就对它说:“你昙叔脾气不好,你别再乱动了啊。”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接着讲。” “鬽本身就容易被吸附,所以就跟着刘洋一起了,还时不时帮着刘洋挡些灾祸,它跟着刘洋,已经有半年多了。” 我听到这,皱了皱眉,问:“地反物为妖,万物反常才是妖魔,妖魔邪祟和人在一起久了,人肯定要倒霉生病,刘洋又不是你,根本不懂得怎么化解,那刘洋怎么会最近才倒霉呢?” 水灵儿接着不急不缓的说:“你既然知道地反物为妖,那也该知道,妖魔和人类之间的安全距离吧?” 56: “这个我倒是知道,好像说如果妖邪距离人有百步,那么久不会对人有害,如果中间隔了墙和金属的话,就可以距离更近一些。对吧?”听了水灵儿的话,我尽量回想着某本古书里的记载,不过这种记录我倒是没去注意过,妖魔邪祟毕竟是动物异类,它们的逻辑思维跟人是完全不同的,百步之遥什么的,纯粹是人类的一厢情愿。 你让白素贞跟许仙隔着一百步谈恋爱试试?信不信许仙抽你? 水灵儿笑了笑,说:“这个小鬽,每天就站在她家门口,现代冶铁工艺进步了,隔着一道防盗门,已经足够隔绝妖气了。” 我点了点头,这就说明白了,防盗门虽然不能完全隔绝阴阳,但这个鬽本身性格纯良,没有什么暴虐之气,对刘洋也就构不成什么伤害了。 水灵儿接着说:“现在你明白了?真正害人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一个人。小鬽说,它亲眼看到是一个人,把能害人的东西塞进了沙发坐垫,后来还把坐垫缝上了。” 虽然之前我就想到过,有可能是某个人在捣鬼,但水灵儿说的情况,实在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赶紧问:“既然是这样,鬽为什么不去阻止那个人?就算当时不能阻止,之后它也能想办法把东西拿出来吧?那个放木头人的人,又是谁?” 水灵儿听我问出这些问题,就摆出了一副就知道我会这么问的表情来,对我说:“你把那个木头人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皱了皱眉,那木头人我还真没随身带着,我说:“这东西和我刚才问的有关系?” “你光看见木头人上的血了,却没没发现木头人的怪异之处么?算了,咱们这样说不清,你快带我去一趟刘洋家。”说着话,水灵儿卷起了墙上的画。 水灵儿因为腿脚有残疾,带着她打车什么的,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等我们到了刘洋家里,小崔他们都回去半天了,一到地方,我就赶紧拿出了那木头人,木头人已入手,我就发觉不对了,第一次拿的时候,我只注意木头人上的红斑了,没有注意它的重量。 此时我再去掂量它,就发现了,它远比看上去轻得多,换句话说,它可能是中空的,我把木头人拿在手里,用力一撅,这小东西就应声而断。里面果然是中空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有什么,小崔已经在我旁边喊了一声:“昙哥,小心。”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冤魂厉魄,所谓冤魂厉魄,也就是传说中的厉鬼,我身边的这东西似乎是刚刚成型不久,怨气正盛,我才掰断木人,它就朝我贴了上来。 如果让它贴在我身上,我就会产生种种幻觉,轻则自残,重则自杀。我可不敢硬接它这一下,我赶紧清了清嗓子,一口吐沫朝它啐了过去。 吐沫是人体的琼浆玉液,能在短时间内驱散厉鬼,我这口吐沫啐出去,它刚好撞上,短短的一接触之后,它就扭曲着退开了。我正想拿出东西来收拾它,身边的水灵儿却比我还快,她已经拿出了一串玛瑙佛珠,开始超度这冤魂了。 正文 第八章:超度 水灵儿超度厉鬼的方法,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倒不是说她的能力有多强,只是因为她具有和灵异体沟通的能力,这么一来,那些原本不怎么听得懂人话的灵异体,大部分都会乖乖的呆在那让她超度,除了少数穷凶极恶的之外,她的办法基本没失败过。 不过那厉鬼就是少数,水灵儿起初超度它的时候,它还能老实的呆着,越是到后来,它的状态越凶残,等到水灵儿一段经念完了,它反而更凶恶了,怨气反而更重了,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在旁观,从兜里拿出了几枚安魂香,对水灵儿说:“咱俩一起来。” 我的安魂香是用安息香,檀香,沉香,白芨,白水晶磨成粉之后做成的。有安抚厉鬼的功效,一般厉鬼被香气一熏,也就迷迷糊糊了,这时候再去超度,就方便多了,但此时我不敢托大,连着点着了五枚安魂香才停手。 水灵儿也再次开始念起了经文,佛家超度讲究以心度心,就是说你想要超度别人,先得度了自己,在你去超度厉鬼的时候,你要先生出极大的慈悲之心,普度众生之心,才能把厉鬼超度,如果你心里存了对抗之心,杀虐之心,不但超度不了厉鬼,自己也会被心魔所乘,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进入超度的境界,需要极强的精神力,那就得集中精神,我的安魂香也刚好有静心,解烦的效果,所以水灵儿这次再超度的时候,比刚才的强度也上了一层。那厉鬼先是被我的安魂香懵住了,现在又被水灵儿用经文劝解,没过多久,她就有了解脱的意思。 冤魂厉鬼之所以不能归入幽冥,就是因为一念执着,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想不开,你把它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它也就走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厉鬼身上的执念,已经越来越少了,借着这个空档,我开始观察那个木头人,它中空的部分很大,我仔细一看,空隙的地方居然夹了个小纸条。只是这纸条是用黄表纸叠成的,黄裱纸的纸质很不好,如果用力去撕,纸条就坏了。 既然不能撕,那就只能直接把小木人捏碎了……可我哪有这个手劲啊,就在我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旁边的小崔突然扯了我一把,然后对我说:“昙哥……情况不太对。” 情况果然不太对,本来已经被超度的差不多了的那个厉鬼,突然又生出了很多怨气,而且比刚才还凶残了,眼瞅着水灵儿就要镇不住它了。情况危急之下,我也不管什么求全责备了,就算是灭了它,也不能让它一直这么折腾啊,我往兜里一探,就把那枚辟邪花钱拿了出来,这玩意唯一的作用就是辟邪驱妖邪,如果有什么厉鬼被它拍上,那就直接散了,也就是不得超生的意思。 我正准备用辟邪花钱去拍它的时候,它身上的怨气突然又开始减少了,更让我惊讶的是,水灵儿闭着的眼睛里,居然流出了眼泪来,她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之后,那厉鬼的怨气瞬间消失了大半,只是过了几分钟后,它就成功解脱了。 超度工作完成了,水灵儿也不再流泪了,我和小崔却惊呆了,我赶紧问她:“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啊?” 水灵儿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站在我们后面的刘洋说:“一个多星期前,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去世了,是自杀的对吧?” 刚才超度厉鬼的这一幕,刘洋是看不见的,但这个厉鬼的怨气很重,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觉到,所以刘洋一家人,刚才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巨大恐惧中,这使得他们谁都没有敢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水灵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刘洋愣了一愣,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说:“对,我特别好的一个朋友自杀了,之前明明还很好的。”说这话,刘洋居然哭了出来。 水灵儿指了指那个木头人,对我说:“一切的答案,就在里面,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个小钳子,把木人捏碎一部分了,幸好木人里的黄裱纸质量还行,木人捏碎之后,它还很完整,我原本以为,黄裱纸上会是画的符咒什么的,现在展开它,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黄裱纸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但这些字都很小,我凑近了看,才算是看清了,写这些东西的人,是刘洋的一个好朋友,或者说刘洋拿她当好朋友,这个人从小和刘洋一起长大,刘洋的性格比较大大咧咧,也很阳光,喜欢帮助别人,运气也比较好,所以身边一直有很多朋友。 而刘洋的这个闺蜜,则属于那种家里穷,运气差,朋友少的类型,这位姑娘表面和刘洋关系挺好,实际上长期各种阴刘洋,比如故意偷刘洋的东西,故意破坏刘洋的东西什么的,还拿过刘洋的公交车卡……反正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坑一下刘洋。 但刘洋的性格过于大大咧咧了,她完全没发现身边藏着这么一个货,而且她也能很好的平衡心态,把坏情绪消化掉。至于刘洋的这位闺蜜,则长期生活在痛苦中,其实她长得挺漂亮,人也不傻,但由于事事都要跟刘洋比,整个人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人做事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如果不看别人,专心去经营自己的能力,那么你的进步是很快的,你越是想超越某个人,你越是会发现你们之前的距离越来越大,因为你把人家专心学习工作的时间,用在了嫉妒上。 大学毕业后,刘洋正常参加工作,而闺蜜则为了过好日子,同时也能和刘洋炫耀一下,选择了傍大款……可是她跟大款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人家刘洋根本不嫉妒她的奢华生活,虽然刘洋没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鄙视过这妹子。 后面的事,是水灵儿在厉鬼的记忆中看到的。 这位闺蜜觉得刘洋一直在心里看不起她,于是她在网上定制了一个诅咒的小人,那个卖家很奇怪,一定要她把自己仇恨经历写下来,先邮给那个卖家,这姑娘也是脑残,想都没想,就把东西写了,邮过去了,过了一段时间,诅咒的小木人就到了。 在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她谎称自己一个人住寂寞,跑来跟刘洋家里住了一夜,利用刘洋洗澡的空档,把小木人藏在了沙发下面,但唯一和她想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把东西放在那的两天后,她突然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水灵儿没有在那个厉鬼的记忆力找到任何她自杀的原因,但是当她发现自己死了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厉鬼所能保存的记忆,只有是它最执着的那段记忆,所以它剩下的记忆力,水灵儿也只找到了关于刘洋的这部分。这个闺蜜成了厉鬼之后,就跟在木头人周围,每次小鬽想去拿走木人的时候,就是它出来阻止的。 我把黄裱纸的大概内容跟刘洋说了一遍,然后把黄裱纸递给她,让她自己也看看,她却没有去看,一把拿过黄裱纸后,就把那东西撕了。一边撕,她还一遍骂:“这个傻逼,你怎么这么傻逼呢。”她的语气里没有太多埋怨的意思,反而有着一种同情和理解。 我苦笑了一下,对她说:“有的时候吧,有些人就是缺少最简单的理解和同情,你这朋友是自己把自己误了,与你无关。” 如果说安慰人是最基础的人类技能,那我肯定不是人,因为我每次安慰人的时候,都能把要安慰的人弄哭,刘洋就是这样,我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她给弄得哭声雷动…… 我只好岔开话题,对水灵儿说:“灵儿姐,那个妹子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是什么情况?” 水灵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崔却发话了,他咳嗽了一声,才说:“这是一种新的咒术,表面上是要咒死别人,实际上却是要把自己咒死,那个卖小人的人,估计是利用小姑娘写的东西,摄走了她的一部分魂魄,至于这个小人,我猜就是他随手做着玩的。”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把自己写的东西,放在木人之内,再辅以摄魂之术,七天之后就可以魂魄离体,这本来是古代有些道士为了夺舍方便,设计的邪法,有些道士患了绝症之后,他们就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的魂魄离体,再去夺别人的健康身体。而这个施术的人,却用这个方法夺了小姑娘的魂魄。” 想到这,我倒吸了口凉气,说:“这么说来,他根本没想过要害刘洋?让刘洋陷入这种危险境地,纯粹就是举手之劳?我去,这人也太变态了。” 小崔点了点头,说:“他要的应该只有三魂中的灵光,没了灵魂的灵魂,只能化为厉鬼,唉,这小姑娘也挺可怜的。” 这时候刘洋突然说话了,她突然止住了哭,对我说:“昙叔,咱们有没有办法,把那个害我朋友的贱人找出来?” 正文 第九章:供养 虽然被称为叔什么的,让我心里很不痛快,不过我当时也没计较。 我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能保证,不过可以试试。”说这话,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小管,这管子里放着几十枚银针,不过不是针灸用的,是扎人小人用的,据我猜测,这个木头小人应该是那个施术者做的。那么用咒术去扎他几下,应该能把他引出来。 不过我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我发现,这小人居然是机器雕刻的……刚才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看了一下,估计这个弄小人的哥们连碰都没碰过它,这人太谨慎了。看着我一脸无奈的样子,刘洋就知道我失败了,她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块木头,交给刘洋,说:“这个叫朽木,俗话说的好,朽木不可雕,因为朽木的灵气枯竭,材质太差,才不宜雕刻,你现在身上的灵气太多,你握着朽木待几个小时,灵气会小不少,不至于引来什么危险的东西。” 小崔见我已经开始帮刘洋除去身上多余的灵气了,就凑过来说:“昙哥,这事就这么完了?咱们不往下查查?” 我摇了摇头:“咱们手里没有线索,往下查一点用处都没有,更何况,我也不想给刘洋多事了。”说着话,我看了一脸忧愁的刘洋父母一眼,这两天把二老吓得够呛,虽然他们都挺配合我的,但我看得出,他俩心里是吓坏了。 见我执意不想追查,小崔也没多说什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这时候刘洋突然说了句:“昙叔叔,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乞丐吗?那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这个你就更别担心了,它不是什么冤魂厉魄,如果严格说来,它还算个神仙呢。” 水灵儿听我这么说,也有了兴趣,扭过头来问我:“神仙?这世上真有神仙?” “神仙本身就是个不靠谱的团体,成员复杂,水平参差不齐,天朝帝都以前有各种仙,各种庙,这些庙里供着的神仙,很多都不是正神,属于妖魔邪祟里比较有追求的,自己在庙里称孤道寡,老百姓也就信了它,后来庙被拆了,像被砸了,这些东西没有了安神之处,就四处溜达。”我说着话,揉了揉额头,因为太累的缘故,我的额角有点剧痛,每次我的额角疼起来,我就会看到一些更奇怪的东西。 不过我没有让其他人看出我的变化,我接着说:“这些土著神们没了灵气供养,就死定了。所以它们会到处收集灵气,又因为它们收集的灵气太多,经常会被人或者别的妖魔邪祟围攻。这也是为什么那天刘洋会看到它被一群人围着。” 刘洋听到这,也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它后来跟着我,也是为了收集灵气吗?” “对,灵气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粮食对于人类的作用,它那天估计是快被抓住了,才故意用一个小幻术迷惑你,后来跟着你,也不是要害你,当时要是被它弄走了你身上的灵气,那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下次遇见这种事,你只要报警就行,千万别下车。”说到这,我的头开始剧痛了起来,每次我头疼的时候,脸色都会突然变得煞白,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得出。 他们几个都看出了我脸色的变化,一下子以为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赶紧说:“没事没事,我今天太累了,阴阳眼的副作用就是这样。”水灵儿用手轻轻握住我的胳膊,对我说:“恐怕不是阴阳眼,而是你拥有两份记忆的缘故。” 她说话的同时,我感觉一股清凉温馨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我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缓解了,头也不怎么疼了。过了一会我恢复了,就把刘洋叫到一边嘱咐了她一些话,我主要是怕她去找人追查闺蜜死的事情,这件事我感觉极度危险,不是刘洋能去查的。 另外我还留了点辟邪的东西给她,虽然朽木会吸走她身上大部分的灵气,但还有一小部分没有被洗掉的,还是可能招来点啥,接着我把宋宁送她的那个黑色小石人用藿香正气水清洗了一遍,然后从兜里拿出几瓶药水递给刘洋:“这个是用来养石头的,你每天喷一点上去,它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完这些,又跟刘洋的父母简单交涉了几句,就准备带着小崔走人了。这时候刘洋突然拿出了一叠钱,就要往我兜里塞,我赶紧拦住她,说:“你这是要干嘛?” 她倒是也二,居然直接来了一句:“我爸妈叫我塞给您的。” 我噗嗤一笑,说:“原来你不想给我钱啊,得了得了,改天你请我吃顿饭,就算谢谢我了,我耗费的这点东西,也就一顿饭的钱。我要回家写日记去了。” 说着话,我已经推着水灵儿走远了,从刘洋家里出来,已经是挺晚的了,小崔,水灵儿跟我去肯德基喝了点粥,边喝边聊遇到的这个事,其实那个乞丐的事,我是撒了谎的,它虽然是神,却不是什么善神,如果给它足够的机会害人,它绝对会害死刘洋,但这种话我没必要说,说出来也只能是吓唬刘洋,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而那些东西,你越是害怕,它越是会找你。 我把这事跟小崔他俩交了底,小崔说:“我一猜就是这么回事,昙哥的思路对着呢,咱们是驱邪的,不是吓唬人的,有些话没必要说,对了,昙哥,这回我找你,其实有另外一件事请你帮忙。” 听到这话,我就无奈了……我说这回他怎么这么积极的来帮我,原来是有事。 不过小崔看样子也不是很急,我就说:“切,下回你别拿托梦什么的话糊弄我,有事找我就说有事。那我先跟您告个假,回家睡一觉成不,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您?” 小崔赶紧摆了摆手,说:“哈哈,梦是真的,这个觉得没忽悠您,这事不急,这件事拖了大半个月了,再拖半个月也没事,昙哥你要是没事,我后天去找你吧,明天我先把情况还有资料发给您看看。” 看他似乎真的不着急,我也点了点头,大家吃完粥,我先送了水灵儿回家,然后回家睡觉,我这一觉睡过去,居然睡了十六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我直接去街上吃了晚饭,吃完了才想起得看看手机。 一看手机,我差点吓尿了,小崔居然给我打了二十多个电话,十几条短信,短信内容非常一致,都是问我看邮件了没,我赶紧回他:“我刚醒过来,马上看……小崔啊,看来你是爱我的啊,除了10086,就你给我发的短信最多了。” 短信发过去没一分钟,小崔就说:“昙哥,对不住,本来事情是不着急的,不过现在有点急了,我能不能去你那接你。”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敢懈怠了,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他告诉我,本来事情没什么,结果偏偏有几个二货跑去搞事,现在那几个二货出事了,得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行吧,你来接我吧,具体怎么回事,到了再说。” 聊了电话之后,我回家去拿了背包,就在街边等着小崔的车,比较幸福的是,之前我收拾的装备,都还没放回去呢,现在正好又能用上了。不过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小崔这回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正文 第十章:风水师小崔 小崔 小崔现在的身份是职业风水师,虽然他的专业水平还不如我,但他那双可以看到隐秘气息的眼睛,却是风水圈子里谁都没有的。每次他找我帮忙,都是一些风水上的问题,中国风水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最早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夏商事情,一些古老的传统,即使到了现代也被视作必须小心的禁忌。 如果某人家卧室的镜子刚好对着睡床,那精神运气肯定会变差,如果某人家进门处装了一面镜子,那早晚会看到奇怪的东西,这些规矩是怎么来的,很少有人说得清,但如果有人破坏了它,就一定会倒霉。 我因为喜欢看书,几乎到了无书不读的地步,在风水理论上有很厚的沉淀,所以小崔每次遇到难题,都会问我,这次也是一样。 小崔的车接到我后,没有去他家,而是直接去了帝都某医院,到了医院后,已经有几个人在那等我了,从面容气象上看得出,这几个应该是某个集团领导的下属,小崔和他们打了招呼后,大家直接去了病房,病房里躺着两个病人,看模样,应该是穷苦人家出身,手脚粗大,脸上褶皱很多。 我一走进去,有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大叔迎着我走了过来,我一看他,就笑了,说:“张总,这是您的事啊?” 这个大叔姓张,是某个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之前我和他女儿有过交情,曾经帮他家里处理过一点小事,那次事情结束后,他曾经想让我给他工作,却被我拒绝了,那之后我俩又见了几次面,聊的一直比较来,我没想到这次出的事居然跟他有关系。 张总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王啊,原来你跟小崔认识,早知道我直接叫你来了。” 小崔见我俩认识,也就没在客气了,开门见山的说:“昙哥,这事其实说起来不复杂,还是房子的事儿。” 按小崔的说法,大概半个月前,张总找到他,请他去看一个住宅区,那个小区的入住率已经很高了,所有房子都卖出去了,但惟独小区东北角的那栋楼的房子,一直存在一些问题,更确切的说,是那栋楼里的一个楼层,一直存在问题。 虽然那栋楼的入住率比较低,但其他楼层都已经销售的差不多了,惟独有一个楼层,每次来看房的人,都对这一层视而不见,摆出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按说这种情况很常见,但张总却较起了真,非要查出的究竟来不可。 我听了小崔的叙述,想了想,说:“那这层是13层还是4层?14层?” 小崔摇了摇头,说:“都不是,是11层。” 听到这,我就有点错愕了,一般13层和14层会比较难卖,这是正常的,因为13层和西方信仰有冲突,而14层和4层的4。则和死字是谐音,因为这个,很多人会故意避开这些楼层,但十一层有问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崔接着告诉我,他半个月前到了那里,在那一层住过几个晚上,虽然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个楼层很怪异,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过。后来他因为有事,就没能接着住下去,没有任何发现,这自然没法和张总交差,无奈之下,他只好跟张总说,楼层确实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现在还不知道,需要过一段时间在观察。 但小崔没想到,他一走张总就拍小区里的保安对那一层楼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张总也稍微懂得一些民间风水术,他知道有一种风水术叫厌胜术。这种法术只流传于民间,施展厌胜术很简单,就是把某些厌胜术的道具放在想要咒的人家里,这人就会中咒。 不过厌胜术有好有坏,好的和谐的厌胜术,可以保护房子的主人,坏的邪性的厌胜术,则可以让主人家破人亡。张总一开始也怀疑房子的问题,跟厌胜术有关,但几次地毯式的搜索之后,都是一无所获,直到出事的那天晚上,张总又突发奇想,叫了两个保安去搜那个楼层。 结果就是,两个小时之后,这两个保安被发现昏倒在那个楼层的电梯出口处。 我听完整件事,还是觉得没啥线索,我对张总说:“那个楼层的事,咱先别着急,我先看看这俩人怎么回事吧。”说着话,我走到了一个保安的病房前,刚才张总的下属已经介绍过了,这俩保安的身体情况都很正常,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刺激了几次也没反应。 我盯着那个保安的脸看了一会,用手摸了摸鼻子,对身边的人说:“能不能找个小钳子过来,或者镊子也可以。”身边的那人倒也挺机灵,很快就找来了一把镊子和一把小钳子,我先用手在那个保安的头发里摸了一会,然后轻轻拽住一根头发,拉了一下,果然没拽动。 我接着用钳子夹住头发,另外一只手扶着保安的头,用钳子把那根头发用力向外拽,持续用力一分钟之后,那根头发终于被我拽出来了。我把头发交给张总,说:“你看看。” 张总皱了皱眉,说:“女人的头发。” 我点了点头,说:“您眼里真好,这根头发又细又长,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而且他身上不止这一根。”我一边说,一边又从那保安的脖颈后,耳朵里,鼻子里,手心里,都拔出了一些或长或短的头发,这些头发都很纤细,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 等我把保安交心的头发拔出来时,那保安突然咳嗽了一声,接着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很警觉的扫视了一下一遍,等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时,脸上露出了又恐惧,有错愕的神色,不过这种神色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他又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这种情绪,我倒是能理解,他被弄晕时肯定遇到了很值得恐惧的东西,他醒来后,先是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所以会错愕,当他确定了自己在医院时,自然就安心了。不过他明显是累坏了也吓坏了,在确定了自己没事之后,一下子躺倒在病床上,开始喘粗气。 看他恢复的还不错,我则开始为另外一个保安拔出头发,这个保安身材比较瘦,元气不足,头发拔完了,他还是没醒,我顺手在他脚底涌泉穴上按了一下,我这一下用力很大,一下子把他给刺激醒了。看着我把这俩人都救醒了,张总在旁边高兴的不得了。 小崔也走到我身边说:“昙哥,刚才是怎么做的,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赶紧解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俩人怎么了,我只是注意到他们身上的一些经络的运行都乱了,这种乱法是有人故意截断经络所导致的,所以我就在他们身上经络循行的几个点上开始找问题,果然被我找到了那些头发。” “原来如此。”也在一旁听着的张总笑呵呵的看着我说,不过他夸完我,就要用我了,他接着说:“小王啊,我看这事,还得你跟小崔一块解决,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张叔这个忙啊?” 我当然不能把张总和小崔的面子一起驳了,我赶紧说:“张叔的忙,我肯定要帮的。那我现在就去那地方看看?” 看我还挺热心,张总摆了摆手,说:“不忙不忙,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夜宵,边吃边谈,再说也得先听听这俩小子说说怎么晕的,对不?” 当天晚上,我们吃夜宵的时候,几个人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正文 第十一章:它在哪? 吃东西的时候,两个保安把他们遇到的事情跟我说了一遍,那天天色才黑,张总就叫两个保安进入了那个楼层,因为也知道那个楼层的怪异,两个保安一路上也是战战克克的,不过他们还是很好的把四个房子都检查了一遍。 这几套房子都属于精装修,需要检查的细节很多,但这两个保安都参加过之前的搜索,所以检查什么的,只是例行公事。就在他们检查完了,准备进入电梯的时候,他们突然都觉得肩膀一沉,好像有人在拍他们的肩膀。 这俩人胆子虽然很大,但也还是被这种情况吓坏了,因为他们刚刚检查过这个楼层,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他俩几乎同时的转过身,但背后却什么都没有,这时候那个壮一点的保安对瘦保安说:“你也被拍啦?”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电梯的门终于打开了,瘦保安一把抓住胖保安,把他扯进了电梯里,才说:“妈蛋的,真让咱俩撞见了……” 接着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可就在他们进入电梯的时候,电梯里的灯突然灭了,光亮一消失,瘦保安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一些东西包围了,而且还有一些东西,在刺进他的身体。再后来发生过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听完他们说的话,我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塞进嘴里,这是我缓解紧张的一种手段,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法:鬼是做不到这一切的。 鬼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精神体,它们只能让人产生幻觉,然后自残,能够主动去伤害人的,那都是很可怕的东西。头发……到底用头发这么做的会是什么呢? 小崔听他们说完,就对张总说:“张叔,这事有点棘手啊。” 张总也是见过世面的,他经商多年,对于这种事了解的不少,此时脸色也难看了不少,他对旁边的下属说:“你带这俩小伙子去休息一下,顺便给他们压压惊。” 那下属点了点头,就带着俩保安出去了,这人一走,饭桌上就只剩下张总,小崔,还有我了。小崔看我一直不说话,就问我:“昙哥,这事你怎么看?” 我挠了挠头,说:“张叔,之前你们搜索的时候,有出过这样的事儿么?晚上去搜索就这一次么?” 张总想了想,说:“不是啊,晚上搜索的时候有好几次呢,也没出过这个事,而且第一次晚上搜索的时候,我也去过了,一点怪事都没出过。” “那就是了,既然之前没出过事,今天却突然出事了,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我觉得咱们现在最好去一趟,越快越好。”我说这话,看了一眼小崔,想听听他的意思。 小崔说:“昙哥,你的意思是,现在过去,咱们也许也能遇见这种事?”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张总说:“那咱们出发吧,现在过去,要准备点什么不?” “这倒不用,我整好是带着工具来的。”说这话,我拍了拍背包。 在过去那小区的路上,我和小崔又商量了一下过去的具体步骤,我俩最后决定先上去,如果觉得没什么,再叫张总他们上来。这一路上我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进了那个小区后,小崔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我问他是怎么了,他也不说。 一直到我们下了车,他才突然喘了口气,对我说:“昙哥,把你的辟邪镜给我用用。”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不过我还是从包里拿了一面辟邪镜给他,我的辟邪镜分成两种,一种是方便携带的,比一块钱硬币大一点,平时放在眼镜盒里,还有一种是比较大的,比烧饼还大一圈那种,这种辟邪镜我有四面,是布阵用的。 我给小崔的,就是这种大一些的辟邪镜,小崔拿过镜子之后,在手里沿着镜边摸了一圈,一边摸着,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这个圈画完了,他突然用镜子朝着我们坐过的车照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那辆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非常细微的丝,那种丝就像蜘蛛丝一样,很多,但很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而且那些丝一定不是有形之物。 那些丝线被辟邪镜照了之后,很快就消散了,弄完了,小崔把辟邪镜递给我,说:“昙哥,咱们上去吧。”事后小崔才告诉我,那段时间他之所以不多说话,是因为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如果他说话,就会分散注意力,不容易找到那个东西。 不过小崔的设想很快就失败了,我们一进到那栋楼里,精神就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怎么说呢,阴阳眼也好,其他的什么找到灵异体的方法也好,都需要集中精神去观察,即使不用集中精神,也需要很强的分析能力,这都不是内心浮动的时候能做的。 拥有阴阳眼的人虽然能看到灵异体,但灵异体不是傻子,很多比较特殊的灵异体不会站在那等着你看,它们会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而且它们大多是半透明的状态,有的就像水蒸气一样,这就需要有阴阳眼的人把它们找出来,如果精神不能集中,脑子不好使,那找起来就太费事了。 但这个楼给我的感觉,就是它本身就是个灵异体,或者说它里面没有灵异体,我一走进它,就觉得整栋楼里都是那种灵异体存在时,才有的怪异气息,一般这个时候,只要我随便看一看,就能看到灵异体什么的,但当时的情况却不是那样。 我虽然能感觉到古怪,可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找不到,而且进入这栋楼之后,我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紧张,牙齿会不由自主的紧咬着,身上也会莫名其妙的颤抖起来,我甚至发现,自己到达11楼的时候,我的手掌都被自己握麻了。 小崔的情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去,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是那种极度紧张的时候才会有的脸色,而且他每走出去一步,就会停一停,不过我看得出,他也没有什么收获。 到了那个楼层之后,我俩把四个房间都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灵异体,这个结果我之前就预感到了,不过我没有死心,而是点燃了一根驱魔香和一支蜡烛,小崔见我用这个方法,叹了口气说:“看来咱们今天要一无所获了。” 我盯着蜡烛,说:“那可不一定。”这个实验的关键就在于蜡烛,如果蜡烛在无风的情况下中途熄灭,那就说明灵异体在附近,小崔话里的意思我也明白,大概在他看来,能让我俩都没辙的灵异体,是不会被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发现的,它完全可以躲远点。 其实就连我,也是这也想的,但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刚才还烧的很好的蜡烛,却突然灭了,接着蜡烛旁边的驱魔香,也一下子倒了,那个楼层当时封闭的很好,根本没有一点风,而且我就蹲在蜡烛旁边,如果有风的话,我完全会感觉到。 至于我自己的动作,也是放的很小的,连呼吸都尽量慢慢来,这种情况下,蜡烛还是熄灭了,那就证明这个楼层一定有什么了,就在我惊愕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我无语的事情,驱魔香居然烧到一般就熄灭了。 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有个很细微的声音,在我背后传了过来,它的声音很小,有点像耳边低语,但那个声音却像是钻进了我的脑子一样,让我听得清清楚楚。 正文 第十二章:铩羽而归 它居然对我说:“欢迎进来。” 从小崔的脸色,我看得出来,他也是听见了这句话的,不过他比我冲动多了,居然一下子咬破了中指,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又在圆圈里画了好多奇怪的符号,小崔所用的法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那种,不过看他的意思,应该是要和周围的那个东西拼一拼了。 我赶紧对他说:“你这是要干嘛?”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说:“我要让这个东西知道,人不是这么好玩的。”他说话的时候,还在用力挤着中指,往外弄血,我突然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了一种古怪的变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但是这种又跟附体不一样,因为被附体的人身上是有灵异体的,而小崔没有,他只是单纯的身上多了一股戾气。 我赶紧一把拽住他,说:“你丫冷静点。”我这一动手,才发现,我居然也变化了,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而已,我本来只是想轻轻的拽一下小崔,可是当我用力的时候,却用了极大的戾气,一下子把小崔甩到了一边,小崔被我这么一甩,似乎清醒了一些,对我说:“昙哥,刚才怎么回事。” 我赶紧对他摆了摆手,说:“你别过来,咱俩现在有点怪,你现在什么都别干,老实坐在那,千万别乱动。” 之所以我会对他这么说,那是因为我看到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道人影,这些人影不是灵异体,而是一种能量场,如果要解释的话,就是小崔刚好和这里的一些未知能量产生了互动,那些未知的能量让他变得冲动了,让我变得凶残了。 所以我很害怕小崔这时候会在那些东西的影响下,对我干点什么,最关键的是,我对这种能量场毫无办法,除非我和小崔马上离开这里,但我觉得以小崔现在的情绪,我没法劝服他,他被我一甩之后,本来清醒不少了,可马上又被那些黑影影响了,开始咬破了另外一只手的中指,开始画那古怪的玩意。 这次我没有去阻止他,我怕出手上了他,我只是把背包里的驱魔香都拿了出来,一个个的点着,在眼前用驱魔香摆了个八卦图。八卦图摆成了,驱魔香的作用开始发挥,我附近的压抑气氛一下子少了不少。但小崔那个阵画好之后,我觉得气氛又开始压抑了。 我赶紧对他说:“我靠,你画的是什么玩意?” 小崔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突然抬起头,对着我笑了起来,是那种阴谋得逞的微笑,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崔的眼神不好,压根不可能画什么复杂的图案,而地上的那个圆圈,复杂程度连我都觉得画着费劲。 我皱了皱眉,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一尺长的桃木剑,对小崔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我都觉得是废话,小崔自然美回答我,他只是站在那呵呵的笑,他这声音太阴森了,我听着都觉得膀胱发紧,有点向上厕所的感觉,不过我忍住了,心里想着:“就算死,也得先揍他一顿。”想到这,我直接把逻辑思维能力一丢,抄着桃木剑就抄着小崔劈了过去。 估计也是小崔命不该绝,我一剑落下的时候,他居然咕咚一下,躺在地上了,我这一剑劈了个空,接着我只觉得周围一阵的发冷,眼前发黑,我知道这应该是什么东西在影响我的思维,我赶紧咬了一下舌尖,闭了几下眼。 等我再去看周围环境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站在一个古战场上,周围都是各种乱兵,有点看着像农民起义军,有的看着像穷的掉渣的官兵,大家拿的都是冷兵器,就在我眼前互看,血喷出来之后,在我身上传过去。 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属于幻觉的一种,不过这种幻觉一般是风水原因造成的,比如某个人家里弄了某件带着冤魂的古兵器,而这件兵器刚好摆在了他家灵气最重的地方,时间久了,这件兵器就会输出记忆,什么它杀过的人,它砍过的人,都会跑出来折腾一番。 这种幻境倒是比较和谐,是要你心智强大,把它当成电影来看,它就拿你没什么办法,如果你不淡定,跟着它走,甚至融入剧情,那到底是被弄疯还是弄傻,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但在这个楼层,我绝对没见过什么古兵器,这就有点奇怪了,我继续看着眼前的幻境,跟看戏一样的观察这细节,就在我很悠哉的观察着的时候,突然一股极大的力气,卡住了我的后脖颈,然后把我甩了出去,我被甩到地上,没多久,这个甩我的人又追上来,一把卡住了我的脖子。 幸好我早有防备,已经在脖子那憋了一口气,再加上掐我的这个人水平不专业,于是乎他没能一下子让我窒息,这就给了我机会,我很快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人是个五短身材,相貌丑陋的农民模样,身体瘦的像麻杆一样,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我没跟他客气,直接一脚撩裆,把他踹的在原地乱蹦了起来,接着我没有追击,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面辟邪镜,对着镜子吹了三口气,又用袖子擦了擦,这么一来,镜子就得了我的一些元气,作用就强了。等那人又朝着我冲过来的时候,我直接一下把镜子推到了他面前,对他说:“你看看自己是谁?” 接着周围的喊杀声一下子安静了,古战场慢慢消失了,我眼前的麻杆流民军,也慢慢变成了小崔的模样,我拿着镜子轻轻拍了拍小崔的脸,说:“你小子,差点把老子害死。” 其实之前发生的种种,要从小崔画的那个圈开始说,小崔是在周围那些不明力量场的作用下画的圈,虽然不知道那个圈具体是什么,但从之后的情况看得出,那个圈是一个会让人产生幻觉的玩意,至于小崔么,他比较脑残,刚好被幻觉带进去了。 幻觉是不会来攻击我的,所以我一开始保持着一个看戏的姿势,直到有人来攻击我,在小崔的幻觉里,他是个什么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幻觉里,小崔就是个流民军,因为幻觉不会来攻击我,那么来攻击我的,就只有中了幻术的小崔,于是乎我用辟邪镜照了他,目的是让他看到自己真实的脸,这么一来,幻术就破了。 辟邪镜最大的作用,就是分辨真实的幻术。 小崔被我弄清醒了之后,那种压抑的气氛再次找上了我俩,我摇了摇脑袋,对他说:“咱俩再这么待下去,一会准出事,算了,先到楼下再说吧。” 从幻术里出来后,小崔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听了我的意见后,他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就跟着我进了电梯,这回电梯里倒是没什么怪异之处,我之前遇到的灵异情况,每次在电梯里,都得折腾一番,因为电梯是个上不通天,下不接地的东西,很多方术在里面都用不出来,有些灵异体就把电梯当成了解决术士的最好环境。 这回遇到的东西居然没在电梯里发飙,又让我惊讶了一下,到了楼下之后,小崔没和张总打招呼,就回了车里,我则把在那层楼发生的事,跟张总说了一遍,张总听完,吓得一愣一愣的,他虽然见识挺广,但这种灵异的事,他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等我说完,张总愣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小王啊,幸亏我没跟你们上去。” 我嘿嘿一笑,说:“是啊,您要是跟我上去,那我就别下来了,你俩要是都中了幻术,我干脆跳楼算了。”我说话的时候,小崔已经从车里回来了,据他说,我俩进入电梯之后,他的眼睛前面就产生了一种很古怪的幻觉,就是他眼前一直有些东西,在晃来晃去,即使他闭上眼睛,幻觉依旧存在。 而且那些东西一晃一晃的,晃得他特别烦躁,又头晕,所以他一直没跟我说话,就是怕又出什么事,后来他在车里做了一会之后,那些影子慢慢都消失了,他才出来和我们说话。 张总拍了拍小崔的肩膀,说:“小崔啊,这事太辛苦你了,要不今晚咱们就到这吧,我送你俩回家。” 我想了想,说:“也好,明天白天再来看看吧,这大晚上的,也弄不出什么来。”,说着话,我就拉了小崔上车,到了车上,我问小崔:“崔啊,你看到的那些影子,是人形,还是别的样的?” 小崔闭上眼睛,想了一会,才说::“好像是人形,但看不清,当时我心里乱死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分析不出什么来,就握住他的手,在他手上的鱼际穴,胳膊上的内关穴,外关穴上点了几下,这些穴位都有刺激神经,安神的效果,他被点了之后,神情倒是稳定了。 我就对他说:“今天那俩保安遇见的情况,让我想起了一个事,我跟你说说吧。” “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很多年前就有一些古怪的传说,比如小孩在里面游泳,有时候会被抓脚脖子之类的,最具体的一个故事是,以前有个修鞋的师傅,半夜路过那条河,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前面后面都多了两个人,前面的人穿白,后面的人穿黑,距离他大概十步左右,最奇怪的是他走慢,这些人也减速,他走快,这些人就加速。这么走了十分钟之后,前面走的人突然回过身来,对着修鞋师傅挥手,这一回身,把修鞋师傅吓坏了,前面的那两个人居然没有脸,整张脸跟白板似的。后来修鞋师傅吓晕了。” “第二天修鞋师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腕,脚脖子都有一些很小的黑手印,用手一摸就疼,这些手印在他身上印了一辈子,到他后来死了,才消失,听说那是水鬼的手印,但为什么水鬼没有带走他,这个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十三章:谜路 小崔被我这个故事搞得有点摸不清头脑,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昙哥,这两件事有关系?” 我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两件事的原理差不多,都是把人弄晕了,身上留了东西,区别只是留的东西不太一样。” 我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闲着,来的时候我没有观察小区附近的风水,现在从小区里往外走,我就开始认真的观察起风水气象来,所谓风水,其实就是聚生气,把生气举起来,用好的办法引导它,最早的中国人看风水很简单,在附近的山上往下一看,和自然结合的最好的地方,就是风水宝地。 越是现代,风水越难研究,城市里高楼林立,你总不能每次都做个直升机去看风水吧?至于乡村的风水,也比较难看了,因为现代乡村植被被破坏的比较严重,很多地方地下水,水土流失很厉害。这些地方在风水上都叫做死地,想改善就要花很大力气。 我在风水方面的技术马马虎虎,从小区里出来之后,也没发现附近有什么严重的风水问题,就在我跟小崔谈论那个故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不过这不是风水问题。 我赶紧对张总说:“张总,停一下车。” 张总其实一直在听我和小崔的对话,我这边一叫停车,他已经示意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我的本意,只是下车看看,但我一下车,张总和小崔都从车上下来了,我赶紧解释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条路有点不对,感觉很像那层楼,只是没有那么强。我就是感觉,感觉。” 我说话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拉着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就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去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像我是透明的一样,连斜都没有斜我一眼,这两个女孩并不是太漂亮,给我的感觉却很奇妙,我当时心里有种感觉,就是她俩不是人,可我却看不出她们是什么,她们身上是没有什么灵异体的气息的。 她俩在我身边走过去之后,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崔,在我想来,小崔的眼睛比我厉害的多,如果这俩人是什么灵异体,小崔肯定能发现,但小崔却没什么反应,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看周围几栋楼的布局。 张总毕竟社会经验丰富,我这么看来看去的样子,已经引起他的注意了,他开口问:“小王,你看什么呢?” “刚才那俩女孩有点怪。您发现没有?” 我这话说的很轻描淡写,虽然那俩女孩看着有点怪,但毕竟没什么明显的特别之处,我也没指望着张总能看出什么来,没想到我这话一说出来,张总居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愣了愣,才说:“小王,刚才这条路上哪有人啊?” 被他这么一问,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瞅那俩姑娘,嘴里还说着:“不就是那俩……”我转过头去的时候,本以为会看到那俩姑娘,没想到我却连一个人都没看到,不止是没有那俩姑娘,整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小崔,张总和我。 难道我产生幻觉了?我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我否定了,因为距离我大概有十几米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对老夫妻,这对老夫妻和刚才的那俩女孩一样,都是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只是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慈祥了很多,给人一种亲切感。 但我可以肯定,这俩人绝不是人,怎么说呢,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大家互相接触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建立起交流来,无论是善意的交流,还是恶意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算是语言不通,大家也能交流起来,可是眼前的这对老人给我的感觉,却是完全无法交流,我甚至不敢去和他们交流。 这种不敢并不是恐惧,而是我心里有种感觉在告诉我,我不能去和他们交流,否则后果会很严重,我身边的小崔当然发现了我的不对,他拽了拽我,说:“昙哥,你看到什么东西了?” 显然小崔也没能看到那些人,小崔的眼睛能看到的是气息,难道这些人没有气息?我心里这么想着,想要走过去,和那对老夫妻说句话,就在我要走过去的时候,张总突然一把抓住了我,对我说:“小王,我不知道你看见什么了,但你千万不要乱作什么。” 张总没有等我问为什么,就接着说:“既然你看见了小崔都看不到的东西,那这件事应该已经超出你的理解了,既然是这样,我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张总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人,他在短时间内,就做出了最合理的判断。我对小崔说:“崔啊,你真的完全看不见么?” 小崔皱着眉,摇了摇头,他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不但看不见,应该连感觉都没感觉到,刚才我和张总对话的时候,小崔虽然也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则是迷茫。 张总看我似乎还有想找点什么的意思,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催促我说:“咱们快走吧。” 我往周围看了看,那对老夫妻也在刚才消失了,如果按我的性格,就算冒险,我也要探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张总和小崔还在身边呢,我没法拉着他俩一起折腾,无奈之下,我只好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就在张总和小崔也都上了车,我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车后的玻璃上砰地一声。这个声音很大,是那种重物撞到玻璃上的声音,我听得极为清楚,但张总和小崔却还是毫无反应,我赶紧往车后窗看过去,就看到一团足球那么大的肉,刚好贴在了那里。 这个肉似乎是有生命的,它在车后玻璃上晃动了一下,然后居然颤抖了起来,这时候张总的车已经开动了,那个肉球随着车子开动后的震动,也强烈震动了起来,看到它这样子,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的气学老师跟我说的一种东西,他说这个世上除了妖魔邪祟,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比如有一种叫太岁的肉球,中国传统信仰中,把太岁和一些星宿信仰结合,说成了是一种古怪的神,一共有六十位,他们每年都会有一个值班,进行赏善罚恶的活动,因为他们脾气暴虐,所以惹到他们的人,都会受到惩罚,所以民间又有太岁当头坐,无福恐有祸。太岁当头坐,无喜恐破财的说法。 但对于太岁,还有另外一种传说,那就是其实太岁是一种古怪的肉球,它时而有形,时而无形。经常把自己埋在地里,如果你运气不好,挖到了它,它就会引起种种灾难,最直接的就是瘟疫,古代很多人因为挖到了太岁,而导致灭门的,所以民间又有谚语叫:“太岁头上动土。” 也就是说,太岁在土里,如果你挖到了它,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了,我师父说,太岁不止在土里生存,它还会以常人看不到的状态,到处乱跑,据说古代很多名人,都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太岁,有一位春秋时期的君王还踩到过太岁,这些人当然也无一例外的悲剧了。 但太岁很怕气血方刚的人,你越是强悍,它就越是害怕你。现代科技发达后,太岁没有了过去那种威风,经常被农民挖出来玩弄,有的还被抓住养了起来。但有些灵性比较高的太岁,就有了另外一种状态,他们会藏在一些道路中,趁着深夜的时候,突然贴在某些车上,利用它们的灵异能力,引起事故,然后吸取血腥气。 这也是很多地方事故多发的原因,有些地方的道路很平坦,却总是事故多发,这样的地方,有些就存在着太岁,或者存在着别的灵异体。 太岁虽然不是妖魔邪祟,却也不是真正的神,从古至今就有无数的人收拾过它,我心里想着这些,情绪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因为对付太岁,只需要一些药粉就够了,但后窗上的太岁,却突然有了奇怪的反应,它居然整个的朝着后窗贴了上来,把自己贴在了后窗上,就像一张饼一样的摊开了,接着它露出了一张类似于人的脸,还是一张笑脸。 让我最不舒服的是,那张笑脸居然还有一双眼睛,真正的眼睛,以前有人和我提起太岁的时候,总说太岁会演化出无关来,当时我以为那张无关就像泥人的五官一样,也就是样子货,当我看到那个太岁的时候,我知道过去错了。 这玩意儿不但有五官,而且有鼻子有眼的,双眼有神,黑白相间,鼻子里还有鼻毛,嘴里还有舌头,只是它现在把整张脸都压在了车窗上,五官扭曲之后,怎么看怎么恶心,还好我夜宵吃的不多,否则一定会吐出来。 这时候小崔突然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昙哥,是不是有东西?” 正文 第十四章:怪象 64: 我没去理小崔,而是点着这个笑脸太岁,一刻都不敢移开眼睛。 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太岁对你笑了,那就说明它是在恨你,那么到时候就算你把它驱走,它将来还是会回来,一直到你死为止。我看着这个对我笑着的太岁,就已经无语了,我好心没得罪过这种玩意吧,虽然我对太岁一直没什么尊重,但至少没有踩着过它呀? 不过这个时候想这些已经晚了,人面太岁已经慢慢的开始往车厢里渗透了,它就像是没有固定形态的一样,居然隔着玻璃一点一点的朝着我的方向移过来了,我自然不会给它这样的机会,幸好我也随身戴着克制它的几种药粉,太岁属于地中产生的东西,所以很怕一些阳气强烈的东西,有几种阳气强大的药粉,只要洒在它身上,就能弄走它。 不过我却不能只是弄走它,否则我不安心,我一边拿着药粉,一边走张总说:“张叔,让司机停一下车,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干扰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说完,已经把装着药粉的袋子拿出来,把手伸了进去。 那太岁似乎也感应到了我要对它不利,它居然扭了扭身子,想再退回去,不过这明显已经不可能了,我把袋子里的药粉拿出来一些沾满了两手,又把袋子递给小崔,说:“崔,你下车,把这些药粉都洒在后车窗上。” 小崔期初没太明白我的话,不过他还是照着我的意思办了,下车之后,把一小袋药粉均匀的洒在了车窗上,这些药粉有些粘在那太岁身上后,那太岁就开始淡化,就像是水蒸气被冷风吹了一样,不过它没有坐以待毙,既然车外面没法呆了,它就只能朝着车里面接着透了。 这么一来二去,就给我争取了大量的时间,等它进了车里之后,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快递袋,等它完全进了车里,我先是用手抓住了它身上看着最软的鼻子上,然后就把它拎进了快递袋子,说实话,这怪物实在很恶心,我拎它鼻子的时候,居然还弄出了点像鼻涕一样的液体。 等我把它彻底包好了,小崔也钻进了车厢,对我说:“昙哥,你抓到了什么?” 我对他笑了笑:“你小子还挺机灵,知道我抓着东西了,把那个袋子先给我用用。” 装着药粉的袋子虽然都撒空了,但药粉的很多细渣滓还是留在了袋子里,我把它丢进快递口袋,才对小崔又说:“咱们俩今晚别回家了,去一趟你灵儿姐那吧。” 刚才张总看着我弄着弄那的,知道又出事了,只是那太岁连小崔都看不到,张总就更看不到了,所以他就只能很郁闷的看着我折腾,等我折腾完了,张总连话都没说,就让司机又开车了,我们没有回我家,而是把车开到了水灵儿那里。 到了水灵儿那里之后,我对张总说:“张叔,您就不用跟着我们了,估计我们得弄得比较晚,您先回去休息吧。” 张总听了我的话,赶紧让司机开车走了,看他临走前那如临大赦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是快吓尿了。我和小崔进了水灵儿的店里之后,发现水灵儿居然不在,不止她不在,她养的那些小东西居然也都不在,我很无奈的把太岁往桌子上一顿,对小崔说:“真是服了,这一晚上一晚上的,全北京的鬼,都被我见过了。” 小崔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昙哥,你是在怪我吧?” 他大概是以为我在抱怨他把我拉进这件事,我呵呵一笑,说:”你想太多了你,我这么和谐的人,怎么会怪你呢,我就是觉得最近过的太寸了,出门必遇鬼,还一遇就是一群。” 小崔见我没闹情绪,也轻松了不少,对我说:“昙哥,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啦,一直都没跟他提过太岁的事情呢,我赶紧把太岁的情况跟他说了,说完还掂了掂手里的袋子说:“这破玩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嘛,神鬼怕恶人,一点都没错。” 我说着话,把太岁在手上摇晃了一下,就在我准备玩弄一下太岁的时候,水灵儿突然回来了,她一看到我手里的袋子,就对我说:“王昙昙,你行呀,那孩子都快哭出来了,你还欺负人家。” 我苦笑了一下,对水灵儿说:“灵儿姐,别闹,这东西可是太岁啊,害了没数的人内种。” “谁告诉你太岁一定会害人的呀,这个小东西才不到一岁而已。”说着话,水灵儿已经拿过了我手上的塑料袋,把塑料袋里的太岁拿了出来。那太岁此时居然已经没有了凶恶的模样,居然露出了一副可怜的德行,而且还卖萌…… 我不禁低估了一句:“我擦,这什么情况。” 水灵儿听到了我的嘀咕,就说:“这孩子说,它在自己家里蹦来蹦去,突然撞到了你们的车上,于是很好奇,想进去看看,结果就被你们抓到了。” “不会吧,可昙哥说,它是想进车里害我们,而且有五官的太岁,不是该念头很久吗?这什么情况,我都糊涂了。”小崔听到水灵儿说太岁没有恶意,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是看不见太岁的,所以此时紧张心情一少,好奇心就起来了。 水灵儿扑哧一笑,说:“你昙哥恐怕也是第一次遇见太岁吧,太岁这种小家伙,是得了灵气就会生长,长相跟年龄无关,灵气越多,它长得就越快,太岁大多性情暴虐,但也不乏善类,这个小家伙才成型没多久,身上没有怨气,说明它没有害过人。” “这……”水灵儿这么一解释,我也觉得眼泪汪汪的那个小太岁没那么恐怖了,仔细想想它在车上的行为,更像是一个孩子在对我做鬼脸呢,我有些无奈的问:“灵儿姐,我看着小东西鬼的很,你看它还会卖萌呢,你别被他骗了。 “我的能力是读心,不是单纯的听它们说话,只要它们不抵抗我的意志,我就能知道它们心里的想法,这样是不会被骗的,王昙昙,你是不是不甘心呀,我看你的样子,是想继续欺负小孩啦?”水灵儿说这话,已经把小太岁抱在了怀里,摆出了一副绝对不让我欺负小太岁的样子。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您别闹,我又不是虐妖狂,我就是有点多疑。既然是这样,您帮我问问它,为什么在那条道上,为什么那条地方给人感觉那么怪。 水灵儿看着小太岁,沉默了一会,才说:“它说它也不知道,它就在那出生,然后每天在土里埋着,哦,对了,觉得那条路之外的地方都不舒服,就一直在那了。你是第一个看到它的人,另外……”水灵儿沉默了一下,才说:“它说你身上有种味道,很好闻。” “味道?”我下意识的去问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怎么说呢,味是有的,主要是一股很强的中药味,我闻着都觉得呛得慌。 小崔听水灵儿这么说,也来闻我身上的味,他只是闻了一鼻子,就受不了了,赶紧退开了一步,对我说:“昙哥,你是不是整天泡在药缸里啊,怎么浑身一股六味地黄丸的味,你……你这是肾虚补的么?”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丫才肾虚,你丫才六味地黄丸呢,你闭嘴……”我白了他一眼,又说:“灵儿姐,那要不这小太岁就放你这吧,我看它好像挺喜欢你的。” 水灵儿点了点头,说:“你最近又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叹了口气,说:“我刚才还说呢,最近怪事不断,每件事都能找上我,坐个车都能遇见太岁……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该去买个彩票。” “既然你的事已经这么多了,我再拜托你一件事呗。”水灵儿笑嘻嘻的对我说。 水灵儿要拜托我干的事,就是让我把小太岁的本体挖出来,原来我抓住的,只是小太岁的一部分元神,至于小太岁的本体,则在那条路旁边的一棵树下面,幸亏它藏的并不深,我挖了一小会,就挖出来了,就为这个,我还是差点被巡逻的警察叔叔发现。 等我灰头土脸的把小太岁本体交给水灵儿的时候,我都快哭了,原来这小太岁才巴掌大小,鼻子眼睛倒是有的,不过也太丑了,长得跟蜡笔小新是的,我都为它爸妈感到伤心。水灵儿把小太岁收起来后,我把为什么发现小太岁,以及路上遇到那四个奇怪的人,也跟水灵儿说了一下。 水灵儿说:“小崔的眼睛好像只能看到气息有偏差的东西,阴气阳气,或者更具体化的五行之气之类的,所以他看东西看的是本质,不是表现,但小太岁之类的东西,本身的本质是来自异世界的,并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小崔看不到,对了,你们说的那个闹鬼的楼层,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哎。” 正文 第十五章:不厚道的张总 水灵儿知道的事情就像很多老旧的鬼故事一样,那个闹鬼的楼层的楼下,还住着几乎人家,他们都是来帝都工作,赚钱买房的那种,每天工作非常累,晚上回家之后,睡着的都很快,但很奇怪的是,无论他们睡的有多熟,没到晚上三点多的时候,他们都会突然醒过来。 然后他们就会听到楼上传来各种脚步声,有的听着像大人,有的听着像小孩,按说如果不用力走路,那些脚步声不会传过来,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那些脚步声就好像没有楼板的间隔一样,每一声都很清晰的传到了住户的耳朵里。 最初一两次的时候,这些住户还受得了,后来次数多了,他们就集体向小区的物业反映,这种事如果流传出去,对整个小区的房价都是一种打击,所以物业就和那些住户协商,看看能不能用一些好的条件,去调和这件事。 就在双方协商的那段时间里,这种脚步声居然慢慢的减少了,最后直接消失了。于是乎协商也就没有意义了,住户们只能继续住下去。据说当时曾经有个自称会调整风水的大师,去过那个楼层,那些声音就是他弄没的。 水灵儿说完写这话,我就很纳闷了,按说如果真的有风水师去过那里,张总不会不告诉小崔,是什么让张总隐瞒了这件事呢,我摸了摸鼻子,对水灵儿说:“灵儿姐,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带小太岁回家吧,至于我俩,还得再商量商量。” 水灵儿点了点头,说:“你俩真的要小心,风水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像风水事件呀,另外挺你这么说起来,那个张总是对你们撒了谎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反正呢,你俩一定要好好的。我这里有两颗琉璃珠子,是师父们开光过的,你们戴在身上吧。” 说这话,水灵儿从手上接下了两个用丝线编程的手链,这两个手链看起来很普通,只是每个上面都吊着一颗蓝色的琉璃珠,用手去摸那珠子之后,就觉得心里一片空灵,脑子都清醒了不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水灵儿说:“灵儿姐,真心对不起,每次都麻烦你,还让你破费。” 她笑了笑,对我挥了一下拳头说:“再客气小心姐姐打你哦,好啦,送我回家吧。” 送了水灵儿回去之后,我就对小崔说:“老张这人太不地道,请你帮忙,居然只说了一半的事儿,他这是要让咱俩作死啊。” 小崔很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说:“而且他一开始说请我来帮个小忙,所以咨询费,定金都还没有给呢。” 我当时就无语了,心道老张这是在杀熟啊,明显是欺负我跟小崔年纪小。我想了想,说:“没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也体验一下咱俩的痛苦,明个儿咱俩去试试?” “什么办法?昙哥你不会是想撞鬼吓唬他吧。”小崔对我这个二百五的想法,有点怀疑。 我赶紧说:“屁,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我的办法很简单……”然后我就把我的想法说给了小崔,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带着张总一起去一趟那个楼层,而且据我推测,那个灵异现象,一定会再次出现,因为我已经找到。 既然计划已经定调了,我和小崔也困了,送了小崔回家之后,我就回家睡觉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去小崔他接了他,然后就约了张总去那个小区见面,到了地方之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张总说了一遍,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和小崔虽然和灵异现代有点接触,但我们接触的方式和保安是不同的。 小崔我俩属于作死的节奏,自己去刺激灵异现象,导致人家自然反击,而那两个保安,却是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些禁忌,导致了灵异现象的产生,换句话说,那俩保安一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他俩没有注意到罢了。 而我的想法就是,让那俩保安再次进入这个楼层,进行一遍搜索,这次搜索的过程中,我和小崔全程跟随,不信找不到那个灵异体。 张总听完了我的计划,也很赞同,一个劲的跟我说,麻烦你了,麻烦你了之类的话。 我没接他这个茬,而是直接对他说:“这个过程一定要您跟着才行,因为我们肯定会发现一些特别特殊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您跟着好一点。” 张总赶紧摆手说:“别别别,我一个非专业人士,去了也是给你们添乱,我相信你们,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这时候小崔也插话说:“那可不行,这趟必须要您跟着,能引起这种现象的东西,一般会很特殊,有时候可能是古董文物之类的,您跟着的话,以后我们也说得清。” 这种话张总自然是不信的,但是看我俩这么叫他一起,他生怕我们也不去解决问题了,于是又说了半天之后,张总跟我们一起上了楼,到了那个楼层之后,我们开始例行检查,那两个保安检查起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今天本来他俩还有点害怕不肯来的,但张总塞给他俩一人一个大红包之后,这俩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 他俩认真的有点妆模作样的检查着,我就在旁边盯着,因为房子是精装修的,挪动桌子,翻衣柜什么的事情,就耗费了很久,几个房子都找完了之后,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让小崔和我都很无语,特别是我,因为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于是大家都盼着我能给这结果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了想,对那俩保安说:“你俩在想想,还有什么没检查的吗?” 那个胖保安马上回答:“没有没有,我俩咋能偷懒呢。” 我哼了一声,说:“我一秒前问你有没有,你一秒后就回答我,肯定连想都没想,你赶紧的仔细想想,否则红包我没收了啊。” 红包什么的,自然不可能被没收,不过这俩保安倒是被我这话刺激到了,他俩赶紧开动脑筋,站在那皱着眉开始想,过了一会,那个瘦保安说:“我想起来了,浴室还没找呢。” 我皱了皱眉,说:“不是吧?浴室刚才不是检查过了么?” 瘦保安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啊,浴室里有个地方,我昨天检查了,今天给忘了。” 在瘦保安的带领下,我们去了浴室,其实说是浴室,这个所谓的浴室只是厕所中用雕花玻璃隔离出来的一个小隔间,大小也就一平米的样子,瘦保安进到浴室,就把浴室的下水道空翻了起来,这个下水道孔很大,里面确实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我递给他一副手套,说:“师傅,麻烦您掏一下,看看里面有什么。” 看我提出这个变态的要求,瘦保安几乎都崩溃了,不过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总又塞给他一个红包后,瘦保安摆出了一副慷慨赴死的面容,闭着眼睛咬着牙,把手伸进了水沟眼,他伸进去几秒钟后,突然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都瘫在那了。 然后他就用一种我不太听得懂的方言对我们说了一堆东西,我猜大概意思是救命什么的,张总一见这个架势,撒腿就跑,不过他跑的太匆忙了,一着急撞在厕所门上了,小崔和胖保安也有了惧意,我却没那么惊慌,很淡定的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小子清醒点,到底摸着什么了。” 正文 第十六章:耳朵 66: 瘦保安被我这么一打,瞬间就清醒了,跟换脸谱似的马上冷静了下来,接着他居然笑嘻嘻的对我说:“大师,我没事,我真没事哎。” 我无奈的鄙视了他一眼,说:“你当然没事了,但是你拽着老子腿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刚才因为太紧张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腿,后来他居然把这事忘了,给我都按出印子来了,张总这时候也一脸青的走到了我们旁边,说:“赶紧的,里面有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张总这时候明显是生气了,他刚才因为跑的太急,用力过猛,整张脸都撞在了门上,结果脸都给撞青了。这时候只能通过训斥保安来找回场子了。 我在旁边忍住笑,也催保安说:“你赶紧的,把东西拿上来。” 那瘦保安在那试了半天劲,才跟我说:“大师啊,不是我不肯使劲,是这东西太滑溜,我根本拿不上来啊。”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拿不上来,我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决定自己来试试,带上了手套之后,把手伸进水沟里,的确是不太容易伸展开,手上明明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用手去抓的时候,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拿上来。 我抓了几次之后,也觉得弄不上来,就对张总说:“张叔,你去给我拿一双筷子来。顺便再拿一把手电。” 过了没多久,我要的东西就来了,这副筷子还挺长,就是看着脏兮兮的,我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物业用来通下水道的,手电则是张总车里带的强光手电,照明效果很好,我用手电照了照那东西,发现它就在水沟眼的拐角处,表面包了一层头发。 为了防止它掉下去,我先用两根筷子固定好了它,挡住它掉下去的方向,然后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个钩子,我这个钩子本来是用作挂辟邪铜牌的,材质也是铜银合金的,平时根本舍不得用,不过想想张总的财力,他肯定能赔我一个,于是我咬着牙拿出了钩子,顺着水沟眼放了下去,没多久我就勾到了那个东西。 但水沟眼实在过于狭窄,操作不便,我弄了好几次,才钩住了,勾住之后,我小心谨慎的把它拽了上来,东西一被拽上来,大家都傻眼了,这是一大坨头发,头发表面都是脏兮兮的油脂,看着极为恶心,它之前应该是在下水道拐角的深处,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跑到明处来了。 但这个东西看起来毫无怨气,就是一撮头发,实在没啥特别的。我用小棍扒拉了它几下,对小崔说:“看得出什么特别的么?” 小崔摇了摇头,说:“看不出,好奇怪,这个东西有什么可藏的。” 还是胖保安眼神比较尖,我刚巴拉完,他就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这句话所有人都没听清,张总这时候脾气不好,听到胖保安小声嘀咕,他就更火了,大声对胖保安说:“你说什么呢?大声说出来。” 胖保安挠了挠头,说:“没……没什么呀,我就是觉得那头发里可能有东西。” 这时候瘦保安也搭腔说:“哎,还这没准,我刚才摸着这头发里好像有一小块硬的。再说这头发里有一小股子臭味传出来,你们没闻见么?”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还真是这样,自从这头发被弄上来,的确有一股隐隐的臭味蔓延了开来,我赶紧用小棍去扒拉头发,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但那头发缠着中心的东西,缠的太紧了,我弄了好几下,都没弄开。 这时候张总把手套递给了瘦保安,说:“快去把头发给拆开。” 起初我们不觉得头发里有东西的时候,瘦保安倒是有可能去拆,现在大家已经确定了头发里有东西了,瘦保安就死活不肯去动了,无论张总怎么催他,人家还就是不去,我在一边看着无奈,就说:“得了得了,还是我来吧。” 说完,我就拿过了手套戴上,蹲下来开始拆头发,这个世上要说有什么最恶心的东西,那头发应该能占一号,但恶心着我的却不是头发,头发最终被我打开了,从里面露出来的东西,才真的恶心着我了,那是一只烂透了的耳朵,人的耳朵。 67: 我拿着耳朵,忍住恶心对张总说:“张叔,这什么情况?” 张总看到那只耳朵,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胖保安嘀咕了一句:“这个好像是前几天乃人……” 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半,就被张总用眼神制止了,我一瞅这架势,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我也是来帮忙的,张总瞒这瞒那的,实在有点蛋疼,于是我就对他说:“张叔,您这样就不对了吧,要是这里出过什么事,您得尽量告诉我,否则……这事您还是找别人吧。” 说着话,我把耳朵往地上一放,拉起小崔就走,我这倒不是做做样子,灵异事件虽然千奇百怪,但要是能找到根源,很多都是可以解决的,但就怕处理的时候遇见张总这种人,说话不说全,有些很重要的信息就会被忽略掉。 张总看我真的要走,赶紧对我说:“小王小王,这事吧,你听我慢慢解释。” 我没搭理他,继续拉着小崔往外走,这回到不是因为我生气了,而是因为我拉着小崔出了厕所之后,我发现整个房子里,都找不到房门了,卧室的门也没了,防盗门也没了,原本是门的地方,都变成墙了。看着这个情况,我皱了皱眉,说:“鬼打墙?” 出了厕所之后,小崔也发现了不对,他朝四周围看了看,对我说:“昙哥,不止是鬼打墙,你看,这房间里好像起雾了一样。” 小崔眼神不好,都能看出古怪,我当然也发现了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里起了一小层很稀薄的雾气,这雾气看着很稀薄,却在一点点的变弄,我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雾气已经浓到让我看不清五步之外东西的地步了。 张总看我停在了厕所门口,就跟上来看是怎么回事,一见到这个雾,他就急了,因为这时候雾气已经挡住了客厅门口的位置,他根本看不清客厅的防盗门还在不在,这哥们一见到这个雾,居然朝着门口的方向就跑了过去,我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说:“张叔,防盗门已经没了。你千万别进雾里。” 张总被我这么一拦,倒也没跑成,他赶紧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防盗门消失,起雾的过程跟他讲了一遍,一听这个情况,他彻底无语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话来:“小王,张叔可就靠你了。” 我心里想,这不是废话么,我要是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我心里骂着张总,手上可不敢闲着,就在雾气朝着我们这边靠拢的时候,我已经把身上所有的驱魔香都拿了出来,可惜我昨天已经用了一堆驱魔香,又忘了补充,现在只剩下了十枚个而已。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赶紧点着了一枚驱魔香,那种不太好闻,但闻起来会让人觉得很清醒的味道,很快充满了厕所,那个雾气也被这股香气顶在了门外,但驱魔香燃烧的极快,没多久它就烧没了,这枚驱魔香烧没了之后,雾气很快就又在往厕所里飘了。 我赶紧又点了一枚,点着了这一枚驱魔香后,我对张总说:“张叔,咱们这么干不是办法,我就带了十几颗香,一会就烧完了,要是在这干等,咱们恐怕都得遭殃,按我的意思么,咱们现在一人手里拿一颗香,手拉着手走到大门的位置再说,到了那,咱们还有出去的可能,你说呢?” 张总毕竟是过来人,就算是已经吓得不行了,脑子却也好使,他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我拿走四颗驱魔香,点着一颗拿在手里,走到大门口。然后我在门口一边用驱魔香拖延时间,一边试着找出房门。 他们几个则留在厕所里等着我,不过这个计划有个很缺德的地方,就是我必须把剩下的所有驱魔香都留给他们,换句话说,要是我找不到出去的办法,又用完了驱魔香,那就回不到厕所了。听了这个计划,我心里暗暗问候了一百多遍张总的列祖列宗。 不过说实话,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一群人去门口,大家一人手里拿一个香,浪费的驱魔香太多了,如果只有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拿香,万一在雾里走散了,这事就麻烦了,这种雾气,我在某本古书里看到过介绍,其实属于鬼宅现象的一种,古书里记载说,这种雾气能杀人。 至于为什么说它能杀人,古书里没说,到底它能不能杀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敢去试。 摒除了这些杂念之后,我把驱魔香留给了张总一部分,然后我自己点着了一枚,就走出了厕所,我走出了厕所没几步,就听到张总突然喊了一声:“小王,小王,你快回来看看。” 正文 第十七章:疯水大师(上) 听到这个喊声,我本来是要回头的,可就在我想要回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化了,原本是比较安静的雾气里,突然有了一些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很快就明白了,刚才张总的声音,绝对是幻觉。 且不说小崔还留在张总身边,以小崔的能力,怎么说也能顶一阵,就算是张总他们出事了,我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从术的水平来说,小崔和我是半斤八两,正常情况下我还不如他呢,想到这,我那这香,继续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我之所以能找到大门附近,完全得益于我某段不堪回首的游戏经历,话说我以前比较蛋疼的时候,玩过一个叫仙剑奇侠传的游戏,那游戏最大的特色,就是让主人公不停的走各种迷宫,在各种迷宫里走来走去,对于某些路痴来说,这绝对是一款地狱般的游戏。 我本身的方向感就不错,结果经过那游戏的训练,我就练就了一套很不错的寻路之术,在外地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找不到路,基本方向和距离什么的,我还是会心里有谱的,这房子本身就不大,从厕所走到大门,也就两三个拐弯的事,在我极好的方向感指导之下,已经变成了一面墙的大门,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了。 找到它之后,我先点了一支驱魔香,然后开始对着这面墙观察它,我刚看到它的时候,用手去摸了摸,很结实,没有任何幻术的感觉,我还试过用艾草菖蒲调和成的驱邪粉去涂它,也没啥效果,换句话说,这东西不是幻觉,真是一面墙。 在没辙的情况下,我就只能面壁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了,想了一会,我看驱魔香快烧完了,就又点了一支,虽然情况很危急,但我心里却慢慢安静了下来,人在危急的时候,越是胡思乱想,越是会没有正确的思路,当你认真去想紧急的事情要怎么操作处理时,那么心里自然就安静了。 我的心情就是这么,随着心情安宁了,我开始响起了很多关于墙的灵异现象,我记得有本古书里曾经记载过,某个富豪有一天在家里宴客,大家喝酒喝到半夜才决定散去,但大家各自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大门和后面消失了。 古代的所谓深墙高院,那可真是高达,人如果被困在里面,想出去是很难的,面对这种情况,富豪都准备搬梯子了,这时候旁边的一个江湖术士却说,他有个办法,可以破解这种妖术。 术士所用的办法,就记载在我看的这本书上,这个办法倒也不难,就是用山泉水和大清盐、吴茱萸粉末调和之后,弄成一些泥巴,把这些泥巴画在墙上,画成十二辰,八卦,太极的模样,然后再用手拍击墙面三下,这墙自然就没了。 我看到这个方法的时候,就觉得这故事是忽悠,妖术邪法那都是幻术,真是能变出一面墙来的话,这妖精得有多厉害,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化解,但今天这种情况还真被我遇上了,还真是命运作弄,幸好吴茱萸,大清盐,山泉水是驱邪必备的东西,我都存在包里了。 调好了这泥巴之后,我就开始画了,十二辰,八卦,太极什么的,都挺好画的,我没怎么耽误工夫,就基本画好了,就是最后这三击掌,我遇到了一点难题,东西画好之后,我就用手往墙上拍了过去,可是我每次快要拍到墙上的时候,都觉得墙里面好像伸出了一只手跟我对着拍一样,一下阻住了我的手。 这种情况反复了十几次,我的驱魔香又烧没了一根之后,它都还是这样,我又试了试两只手一起朝着墙上拍过去,这下倒好,那墙里的力量同时撞上了我两只手,差点把我推出驱魔香的保护范围,眼瞅着驱魔香快烧完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古书上的内容, 好像书上没说那个术士在三击掌的时候遇到了啥问题,难道书上骗我?想到这,我不禁怀疑起古书的内容来。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书上的内容没错,我最初看见这面墙的时候,是用手拍过墙的,当时我拍着没事,现在却有事了。 说明我干的事是对的,只是造成现在灵异现象的力量,不想让我破解它,想到这,我深吸了口气,用足了力气,朝着墙面拍了过去,这次我是用了吃奶的劲了,所以墙里的力量出来时,虽然也阻了我一下,却没能把我再推回去,我的手掌就这样拍在了墙上。 接着我又拍了一次,这次那阻止我的力量反而变小了,等到我拍第三次的时候,我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强光,这光线强的,差点闪瞎我的眼,等到我的眼睛恢复了视力,防盗门已经出现在我面前了,而且屋里的雾气也没有了。 我赶紧叫了一声张总他们,其实他们都不用我叫,看见雾气没有了,张总第一个从厕所里冲了出来,这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防盗门,发现上面还留着我画的那个十二辰八卦太极的符号,我皱了皱眉,心里想:难道刚才那些也是一种幻术? 不过这个时候,不该多想这些东西,我赶紧打开了门,带着张总他们进了电梯,等着大家都进了电梯,我才发现,小崔居然是被两个保安搀着进电梯的,我一问是怎么回事,他们才告诉我,我从厕所出来之后,那个雾气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哪只手有两个正常人的手臂那么粗,五个手指上都是严重烫伤的那种水泡,而且那手的指甲特别长,又黄又恶心,那只手伸进厕所之后,就朝着距离厕所门最近的张总抓了过去,站在张总旁边的小崔看了这个情况,就伸手挡了一下,事后小崔告诉我,当时他是用了个咒诀才去接这一下的。 即使是这样,这只手还是把小崔折腾的够呛,和那只手接触了一下后,就觉得五脏翻滚,心慌气短,动不了了,不过那只手也在这么一接触后退回去了。所以我在走出厕所后听到的那一声,并不是幻觉,而是张总看到小崔不行了之后真的叫了我一声。 只是张总很快就想到我就算回去也没啥用,才没有再叫我。下到一楼之后,我对张总说:“张叔,我跟小崔跟您也比较熟了,特别是我,我这人呢,您知道的,我一直把您当长辈,所以您得有个长辈的样子,您说是吧?” 张总皮笑肉不笑的努力假笑了好几下,才说:“小王,是叔对不住你,这事吧,我该一早告诉你,可是我不是担心么?” 我挑了一下眉毛,说:“我的叔啊,您倒是没让我担心,可却差点吓死我,得了,这事我也不跟您计较了,您就告诉我,前前后后是怎么回事吧。” 张总呵呵一笑,说:“唉,行吧,叔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见着了这样人,或许你能明白。你要我解释,我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总要带我去见的,就是他们最初请的那个风水师,这个风水师的情况,我不太好具体说,但他在出了这件事之前,曾经非常出名,这件事出了之后,他基本是废了,几乎是突然从帝都的风水圈退役了,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人藏起来当御用去了,其实他是脑子出了问题。 张总最初请他过来的时候,这人跟我和小崔一样,什么都没发现,于是他就跟张总说,要在那个房子里住一段时间,期间张总还派了个妹子陪着他,据说某天晚上,妹子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呢,那我风水大师突然从厕所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把刀。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的耳朵,也不见了。看那意思,是他自己给割掉了。 正文 第十八章:疯水大师(下) 事后的情况很简单,大师虽然疯了,却只伤己不伤人,吓唬了妹子一番之后,被妹子用烟灰缸打晕了,住了几天的精神病院之后,大师被送回了家里,之所以要送回家里,是因为大师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而且没有伤人的习惯,对于他自己,好像他也没有伤害的意思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大师的那个耳朵,是真的找不回来了,张总时候动用了十几个人,在那个房子里搞了地毯式搜索,就是没找到那耳朵,更奇怪的是,不但耳朵没有了,大师居然还打扫了血迹,这就太奇怪了,很多人都猜想,难道大师在割耳朵的时候还没疯? 因为大师的境遇太惨,张总没敢把这事告诉小崔,后来他也没有告诉我,去大师家的路上,张总一直跟我絮叨着,说他是如何的为难,怎么的内心挣扎,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我害怕,他肯定一早就告诉我了什么的,我越听这话,越想抽他,要不是因为他闺女是个软妹子,我早踹他屁股了。 到了那位风水大师的家,我才知道张总的话,基本不能信,根据大师家里人介绍,这位大师疯了之后确实有清醒的时候,每天大概能清醒十分钟左右,连新闻联播都看不完,就又要进入精神状态了,幸好他的精神病状态就是坐在太师椅上发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发呆呢,我上去摸了一下大师的脉象,虽然我中医学的不好,但诊脉这个活,我还是经常干的,所以一般不会太错,大师的脉象比较平静,除了最近有点着凉之外,没有其他问题,没有肝火之类的情志问题,看来他这毛病不是吓出来的。 张总在一边对我说:“之前我们给他请过中医,北京四大名医的后人出诊的,看过之后都摇头,连药都不给开,说是不是病,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斜楞了一眼张总,冷笑着说:“张叔,这种情况你都敢忽悠我上,要是把我吓傻了,你妈肯定得剁了你包饺子。”我骂完了张总,又对大师的家里人说:“问您个事,老爷子每天几点清醒?清醒之后都干点什么?” 大师的家里人想了想,说:“也没见他干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醒了之后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短,没回也不跟家里人说话,就是着急忙活的找东西,我们说帮他找吧,他说我们找不到,看都看不见。至于他什么时候清醒,这个没什么规律,不过没回都得隔很长一段时间。” 我点了点头,说:“那今天他醒过了吗?” “这个没有,看这个点儿,他也快醒了。” 我哦了一声,对张总说:“行了,咱们就等着吧。” 这时候小崔的体力也缓过来了,他凑到大师身边,仔细看了看,说:“昙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他身上散着一股气,这种气咱们好像在哪见过。” 小崔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突然觉察到了,大师身上的确散着一股气,非常微弱,但近距离接触的人,都会有所感应,我刚才为他诊脉的时候,就有点感觉,但感觉太弱了,我就没当回事,经由小崔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 张总这时候突然说:“哎,还真是,不过……这……他身上的感觉,不就是那房子给人的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说:“这您就真错了,那房子给人的感觉是压抑,让人觉得透不过起来,他身上的感觉是让人放松,算了,咱也别多探讨了,等着老爷子醒过来了,一切就都明白了。”说着话,我往旁边太师椅上一坐,开始看电子书。 小崔和张总在那站了一会,也没看出点什么,也就去旁边歇着了,我本以为大师呆个半小时一小时的,就该醒了,没想到他老人家在那一愣就是三个小时,我足足看了三个小时的书,看得脖子都算了,才听见身边大师的家人说了一句:“醒了醒了。” 大师醒过来的样子,跟发呆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他发呆的时候就是一呆老头。醒了之后眼睛精光暴射,跟打了鸡血似的,我赶紧一上去拉住要去找东西的大师,说:“老爷子,您还认识我不,我是小王啊,就是上回跟您徒弟一起来看您的内个。” 被我拽住之后,大师明显有点不高兴,不过一看是我,他有笑起来了,说:“哎呦,是你小子,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有个东西,你得帮我找找。你可千万得找着。” 这时候张总走上来,说:“您只管说,这东西只要在您家里,就是挖地三尺,我们也能找出来。” 大师白了张总一眼,说:“你闭嘴。”然后他又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小王,那东西就在我后面的小院里,我带你去。” 说着话,他就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他家后院带,他家后院其实不大,就是个特别小的小院子,里面种着几十盆花,他指着那些花盆,对我说:“小王,那东西,就藏在花盆里,你慢慢找,它看着有点像土。” 我一想,这不是闹呢么?让我去花盆里找个像土的东西,这花盆里除了土,还能有什么呀?就在我正想问他那东西还有什么特征的时候,他老人家又朝着客厅走了过去,我以为他要告诉我别的事呢,没想到他到了客厅之后,往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一坐,又开始发呆。 看着老爷子的模样,我都无语了。张总和小崔也无语了,刚才老爷子的话,他俩也听见了,根据我们仨的讨论,我们绝对有理由相信,老爷子是有意刁难我…… 我忍住了那银针帮老爷子治治精神病的冲动,开始去他家后院翻花盆,我原本以为,他说的那个东西,应该是一个像土的木头,或者像土的时候,所以我直接把每盆花里的土都倒了出来,集中在一块,用手去一点一点的捏,看看里面有什么异物没。 捏了一个多小时,异物是没找到,倒是让我掌握了一门松土的技巧,花盆里的土豆检查完了,东西也没找到,我就着急了,对张总说:“张叔,咱今天也被费劲了,都回家睡觉去得了,等明天老爷子醒了,自然就把东西找出来给咱们了。” 说完,我就准备回家,这时候小崔突然说:“昙哥,你刚才抓那些土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什么异样?” 我想了想,说:“没有啊,都是土,要说异样,就是老头子绝对往花盆里撒过尿,恶心死老子了,幸亏我带着手套呢。” 小崔这时候居然对我说:“原来你带着手套呢,昙哥,要不然这样,你摘了手套,再去找一次。” 我知道小崔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他既然提出这种变态的要求,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就问了:“什么意思?你具体说说?” 小崔于是就把想法跟我说了,他觉得老爷子身上的那种感觉不正常,小崔前不久才见过老爷子,没见他身上有什么异常,换句话说,老爷子是在神经了之后,才有的这种情况,小崔觉得,他之所以会有这种古怪的气息,是因为他从那个房间里带出了点东西来,具体是什么,很难讲,但小崔估计,秘密就在这堆土里。 我听了小崔的话,也大概明白了,老爷子身上的那种感觉,我在捏着他脉的时候才能有所察觉,现在我戴着手套捏土,自然就察觉不到啦,想到这,我二话不说,摘了手套,开始捏土。 正文 第十九章:洞天福地土 70 凡事就怕思路正确,包括找东西这件事,很多人经常说自己家里的东西找不到了,莫名其妙的丢了,然后就怀疑是什么灵异事件了,其实大多数情况下,是这帮人没认真找,我有个朋友,是个特较真的人,每次他在家里丢了东西,他都会把家里分成几十个区域,然后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清理,最后总能找到东西,只有一次他没找到,那回就真是灵异事件了。 这事以后有机会讲。 我找那个像土的东西的时候,用的方法差不多,我把每一把土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么找了相当长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了那样东西……这个说法也不对,应该说我是找到了那一把含有它的土,在我握过的无数把土里面,我最终找到的这把土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土不能给的感觉。 我握着它的时候觉得心里踏实无比,就像是握着这个世上最能让人安心的东西一样,这种感觉让我在握住它的一瞬间,就知道,我找对了,但是当我仔细去观察这把土的时候,我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它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把土而已,从外形到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甚至还闻到了骚骚的味道…… 小崔见我握着一把土在那又弄又闻的,就知道我找到特别的东西了,听我说了这把土给我的感觉后,他也过来摸了摸,闻了闻,然后他就说,他没有那种安心的感觉,但是觉得这土确实很特别,能给他一种满足感,让他瞬间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我想了想,说:“我去,我怎么听着觉得,这土跟鸦片似的……我没安全感,它能给我安全感,你没满足感,它能给你满足感,哎,对了……”我拿着那把土,走到了张总的面前,对张总说:“张叔,你摸摸看。”看见我们在那研究这把土,张总早就好奇了。 我让他摸,他也没含糊,一下摸了一分钟左右,这才慢慢把手伸回去,说:“好奇怪,我突然觉得精神特别好,身体特别健康,以前老觉得身体不好,快得病了,现在一下子就没事了,这是什么情况?” 小崔说:“昙哥,你见识广,这种事你听说过么?” 我握着那把土,想了一会,说:“这事我还真听说过,不过我只是知道传说而已,不太确定。” “小王,你先把想法说出来,是不是那么回事,等老爷子醒了,咱们就都明白了。”张总见我知道点线索,就催着我把话说出来。 “这事要解释,还真有一定难度,而且过于玄幻了,我以前都不太信。对了,你们知道什么叫洞天福地不?”我这么一问,张总呵呵一笑,说:“小王,你说的是不是道教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啊,听说在这些地方修炼久了,就能成仙。” 我点了点头,说:“这话没错,洞天福地,实际就是自然灵气比较足的地方,古代在山里生活比现在艰苦的多,那些修炼家在山里一呆就是几十年,除了个人意志坚定之外,就是山里有些地方环境很特殊,蚊蝇少,温差小,古代人就说这是洞天福地,现代人说这是自然风光修炼。” “这些地方的草木有灵,多生灵草,石头也多美玉奇石。连土壤都有安神静心的效果,这把土,我估计就是这种地方出产的。”我说这话,拿出了一个塑料小瓶,把那把土装进了瓶子里,然后封好了盖子,又对他俩说:“现在这种土,可是很难找了。” 张总听我这么说,撇了撇嘴,说:“小王,这就是你蒙人了吧,洞天福地现在都在呢,每年去旅游的人都没数个,地图上都有标注,怎么会难找呢?” 我呵呵一笑,说:“张叔,你说要是有个环节特别优美的花园,每天来一万个游客,一年下来,这花园会变成什么样?洞天福地之所以有那种神奇的效果,是因为起初去的人少,资源丰富,你去的人多了,那洞天福地就被玩坏了。你种个人参都能耗尽地力,何况一堆人去修炼呢,从古至今的修炼家,在就把这些洞天福地弄废了。” 听我这么说,张总有点郁闷的闭嘴了,小崔之前一直在旁边听我说,现在才插嘴说:“昙哥,按你这话说,这东西该是个好东西呀,可是老爷子为什么会被这东西弄成疯子呢,咱们又怎么会因为这个东西遇见那么多事呢?”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问我,我又问谁去呢?我只知道这种土产自洞天福地,没听说过有第二个地方会生产出这种土的,至于其他的,我还真不清楚。” 张总笑嘻嘻的说:“说实话,要是能找到这土的秘密,也是一件好事啊。”他话说到一半,没继续往下说,我却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这种土到了现代社会,虽然不能让人成仙了,毕竟想成仙的人也少了,但让一些人能在不用禁药的情况下舒服的睡一觉,这种功效都能让张总赚不少钱。 现代社会,很多人却的就是安心而已。 我对张总说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小崔显然也对张总的想法嗤之以鼻,他插嘴说:“张叔,这事咱们不要想得太远才好,现在老爷子还没醒,也许昙哥说的是错的呢?” 被这么直接的泼了一盆冷水,张总着实有点郁闷,他想了想,说:“也对,那你俩说,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想都没想,就说:“这么着吧,你俩先回家去吧,我在这陪着老爷子,他一会要是睡觉呢,我就也睡,等他醒了,我就接着盯着,这十分钟时间太短,咱们不能错过了时间啊。” 张总点了点头,说:“没错没错,我也是这意思,不过小王你一个人陪着老先生,不太好,你也得需要休息啊,我也留下吧。”说这话,张总就拿起手机,开始联系他的下属,要求他们安排他的住宿问题。 老爷子家本身就有食疗养生的业务,每个月都会接待几个人住在老爷子家里搞搞娱乐性的修炼,什么参禅打坐,吃养生粥之类的,客房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张总的下属送来了我们仨的生活用品后,又帮我们跟老爷子的家人谈妥了住宿的事。 说实话,这也就是张总跟着呢,他帮我付了房租,要是我一个人在这,这一晚上的房租都能让我肉疼半个月,太他娘的贵了! 这天晚上老爷子倒没太让我们痛苦,大概十点多的时候,他就很沉默的回房睡去了,见到他说了,张总我们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我因为白天干了无数的力气活,累的要死要活的,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经历太丰富了,我一睡着,就开始做梦。 先是梦见老爷子醒了之后,带我去了个山洞,又梦见山洞里有个大蜘蛛,正在吃一个人的脑子,然后大蜘蛛把老爷子也吃了,再后来又想吃我,我就跑啊跑,最后还是被大蜘蛛绑成线球了,后来我又做了几个噩梦,内容都差不多,总之就是老爷子带我去求仙,仙没求成,反而误了我俩的性命。 我在梦里起初还挺当回事的,连着做了几个梦之后,我在梦里就明白了,我是在做梦的,然后就开始各种不配合,再后来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做的这些梦,不都是我看的古代笔记里,修仙失败的故事么?想到这个,我突然精神一震,就醒过来了。 我醒过来的同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老爷子的家里人推门走了进来,对我说:“我们家老爷子醒了,您快看看去吧。” 我因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直接睡着了,连衣服都没脱,这时候倒也方便了,几个箭步就跑到了院子里,我一进院子,就发现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练太极拳呢,我赶紧走过去,跟他说:“我说叔啊,咱能不闹么?那土的事,你赶紧跟我说说吧?” 正文 第二十章:怪哉 71: 老爷子斜楞了我一眼,说:“什么怎么回事?” 我赶紧问:“就那个土。”说着话,我赶紧把兜里的塑料瓶掏了出来,把土拿给老爷子。 他对我的态度期初是不搭理,直接无视的那种,等我把土拿出来,他突然眼前一亮,说:“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被你小子拿走了。”说完,他就要从外手里把土夺过去。 我把土往兜里一塞,说:“时间紧急,您快点吧话说完,我就把土还给您,否则的话,咱们明个儿见吧。” 老头一听就急了,挤出了一点笑脸对我说:“小王啊,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靠谱,特别靠谱,大爷这就告诉你,其实吧,这个土是大爷用耳朵换来的,你看,这怎么着也算大爷的劳动所得吧,你赶紧给大爷吧。” 我皱了皱眉,说:“什么意思,您用耳朵换来的,跟谁换的呀?您放心,只要您说清楚喽,我一准给您。” 老爷子一脸郁闷的说:“不是大爷不告诉你,实在是没法告诉你,给我的内人说了,它能给我这东西,就也能收回去,唉……” “那我不问这个了,您就告诉我,这耳朵的事,是怎么一说?听您那意思,这耳朵是您自己割的,事后您怎么不解释一下呢?”我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也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实在很难想象,哪个正常人能这么狠,自己把耳朵割掉。 老爷子愣了愣,才说:“小王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大爷我几个月前,就查出来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我这辈子没什么怕的,惟独就是怕死,你要是马上弄死我,我还能受着,可是你让我等着慢慢死,我实在是受不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土的作用,就是让人安心,对于恐惧什么的,是最大的克星,怪不得老爷子急着想要这东西。 他又接着说:“不瞒你说,你手上的那点灵气要是给了我,我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事了,唉,大爷这么多年了,没求过谁,今天就求求你,赶紧把东西给我吧。” 看着老爷子一脸悲容,眼瞅着要哭的模样,我心里一软,这老头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算什么坏人,我心里想着这些,手上已经把小塑料瓶递给了他。 他结果小瓶,用瓶口对着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把小瓶往地上一丢,对我哈哈一笑,说:“小王,谢谢你了,再见啊。” “再见?”我正准备问他这再见什么意思呢,老爷子却突然往地上一坐,两眼又开始发直了。目睹这一切的,还有老爷子的家人,小崔跟张总他们,老爷子的家人自不必说,看见这情况,赶紧把老爷子搀扶到了床上,张总则把地上的塑料瓶捡了起来,把里面的土倒出来,捏在了手心。 但他很快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把那撮土往地上一撒,说:“果然是这样,这东西,没用了。” 小崔在一边说:“张叔,我有点明白了,那只耳朵,是老头用来换土里的东西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把其中的一部分丢了,现在又被昙哥找着了,我才老头得了这点灵气之后,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看,不过事情已经弄明白了,那房间里有个东西,掌握着洞天福地的灵气,得到这些灵气的办法,就是割掉耳朵给它。我去,太凶残了简直。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儿……咱们再回那个房间一次试试。” 我这个要求一出口,张总和小崔脸色都变了,他俩一脸郁闷的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该说啥好的样子。 我赶紧说:“你俩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成,我保证这回没事,不过咱们得快一点。” 虽然有点不情不愿,张总还是叫司机把我跟小崔送回了那个小区,至于他自己,则留在那陪着老头,看他那意思,是想等老头再醒过来的时候,把割耳朵的秘诀告诉他。 到了小区之后,我跟小崔在附近超市买了一瓶酒,几盘水果。我拿着这些东西,就上了那个楼层,这回我死活没让小崔跟着,小崔本来一定要跟着我上去的,但看我态度坚决,他就到了闹鬼楼层的下面一层,还说要是有事,就让我大声喊她。 我拎着东西进了发现头发的那个房子后,把各色水果放好,把酒往地上一撒,说:“《郡国志》曰:雍州咸阳县北十五里长平坂,汉武帝幸甘泉,驰道有虫覆地,赤如生肝。问东方朔,朔曰:“秦狱地冤气也。臣闻酒能消愁。”以酒浇之,果销矣。” 我说完这话,房间里还是没啥反应,我又说:“这段故事是说,汉武帝去甘泉宫度假,路上遇见了一大群怪虫,长相很凶残,汉武帝就问身边的神人东方朔是怎么回事,东方朔的解释是,那些虫子是秦朝冤死的人民群众,死了之后怨气冲天,化为虫子,这是来跟汉武帝诉冤屈来了,汉武帝就说了他是汉朝的皇帝,这些虫子是秦朝的怪物,告状也不该找他。”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瞄着地板的变化,我这话说出去没多久,地板上就慢慢冒出了一些红色的斑点,看着跟血很像,但颜色更加鲜红,而且也看着更渗人,我没管它,接着说:“东方朔就说‘这些虫子蛋疼的很,胆小怕事,不敢找秦人,只好找汉人了。要化解他们很简单,只要一点酒,就够了。后来汉武帝命人以酒浇地,怪虫果然没了。“ 说完,我也走到那些泛红的地板上,用酒在上面浇了浇,那些地板很快就都变成了平常颜色。 这些地板里藏的是一种叫怪哉的鬼物,他们是怨气所化,但只要人不怕它们,它们就不能害人,而且用酒一浇就没,怪哉这种东西最喜欢聚集在洞天福地多的地方,而且它们很容易被洞天福地附近的厉害妖物驱使,之前那些干扰我的雾气,就是它们的怨气所化,古籍里记载怪哉虫经常会趁着一些胆小旅人走夜路的时候,吐出雾气来杀人。还会突然出现在宅邸之中,吐雾气杀人。 我之前之所以没有看破这雾气的本质,以为它只是鬼宅的雾气。是因为我没想到城市里居然还有怪哉虫,怪哉是一种很古怪的鬼物,有它的地方,必须有冤死的人,又必须经常有血液灌溉,还得有洞天福地的底子。这种地方在帝都虽然有几处,但新建的楼房里,肯定不会有这种地方。 所以我才失算了。对付怪哉虫的时候,心里不能有怨恨不满之心,否则就会被它所蛊惑,一旦被蛊惑,不死也得丢半条命,所以我没有带小崔一起来解决,是因为小崔天生眼睛不好,心中一直有怨气和不满。心态平衡的人,对付怪哉虫只需要一瓶酒就够了。 怪哉虫被弄没之后,我坐在地板上,用酒写了一行字:“还不现身?” 写完我等了一会,房子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又写了一遍,这次我等的时间比较长,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又用手沾了点酒,准备再写一次,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脸上一疼,好像有人抽了我一巴掌。 接着我就觉得脸上接二连三的疼了起来,每次都觉得是被人抽了一巴掌,最可恨的是,这巴掌悦抽越重,我还看不见抽我的人。 正文 第二十一章:山神土地去哪了? 72: 我已经了解了这个房子的古怪,自然之道再待下去也是挨巴掌,于是我直接把脸一捂,顺着安全通道跑到了楼下找小崔去了,也幸好小崔眼神不好,没看出我挨过巴掌,否则这人我就丢大了。看着我匆匆忙忙的跑下来,小崔就问:“昙哥,怎么了?有危险?”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就是……呃……没沟通好。咱们再去找另一位沟通一下。” 我说的另一位,就是那条路了,我已经大概知道那条路和房子是什么东西了,只是要解决这件事,必须要跟他们沟通好,否则就会变成恶性事件,就像我们之前那样,那条路的发作时间是晚上,白天人太多,看不出什么变化,我跟小崔在小区附近找了家旅馆住着。 不过休息的也只有小崔,我却不能闲着,他睡觉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把笔记本电脑带回了旅馆,然后查了一整天的资料,到了晚上,我去附近超市买了酒、卤菜、水果鲜花什么的,把小崔往旅馆一扔,一个人就去那条怪路了。 一到地方,我就看到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比如看着肯定不是人的一些类似人的东西,还有一些一看就不是人的东西,幸好这些东西对我都没啥而已,我拿出一块黄布,把东西都铺在上面,然后把我用黄裱纸朱砂写成的一封信用打火机烧了。 在我干这些事的时候,对面的保安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大概能猜到,他一定在想: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弄完了这些事,我开始等着回应,这次我没有用酒写字,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上次我试过了,跟它们这种东西,用这种沟通方式是没用的,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我还是没有动静,我只好无语的回了旅馆。 我一会旅馆,就见小崔脸色青黑的坐在床上等我呢,他这回是真生气了,我一回来,这哥们就把我一通鄙视,说我不该擅自行动,万一出事了没法跟我妈交代什么的,听他说了半天,我笑嘻嘻的对他说:“我说崔啊,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他埋怨了我半天,本以为我会解释一下什么,没想到我突然问出这个奇怪的问题,他一下子愣住了,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我没见过。” “恩,你这回答倒也实在,那你觉得咱们这回碰见的是什么?”我从背包里掏出一包薯片来递给他,接着笑嘻嘻的又提出了个问题。 小崔想了想,说:“不知道……等等,你不会想说,咱们碰见神仙了吧?割人耳朵的神仙?太扯淡了吧?” 等他问完了,我自己也拿了一包薯片,咯吱咯吱的开吃,小崔见我不回答,有点着急了,对我说:“昙哥,说话说一半,死的很快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只好开口:“不是我不乐意说,主要是我这套话有点毁三观,要说咱们遇见神仙了,这话完全不对,且不说神仙是不是存在,就算神仙存在,也不会再割人耳朵,跟几个保安较劲,你说对吧?所以咱们遇见的肯定不是神仙,确切的说,咱们预见的是山神和路神。” “这不还是神仙么?”小崔这回是真被我弄糊涂了,听他的口气,都有点无奈了。 我在心里把话捋了捋,才说:“咱们中国的神仙,是个很复杂的集体,道教有一波神仙,佛教也有一波神仙,这两波之外,还有各种山岳土地道路之神。道教说这些山上的神仙都归他们管,这话是自个儿给自个儿脸上贴金,道教组织没有成型之前,那些山岳土地道路之神就存在,道教只是收纳整理了一部分,那没整理的,更是多如牛毛,这些山神过去有人祭祀,后来有的没人祭祀了,到了现代社会之后,肯花钱祭祀他们的就更少了。” “这些山神土地路神,说白了本质就是一股气,一些自然神,因为山泽灵气所化,它们并不是真的能管理一座山,或者一条路,只是如果它们愿意,完全可以给某座山上动植物,包括人找别扭。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情况,但现在咱们碰上的事,八成是有人把山神路神所居住的带着灵气的山石挖出来,做成建筑材料了。” 小崔听我云山雾绕的解释了半天,最后居然得出这么个答案,他马上就有疑问了:“昙哥,不是我不信你啊,你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吧?你怎么就知道,它一定是山神路神呢?万一它不是呢?” 73: 面对小崔的问题,我给他讲了个故事。 南宋初年的时候,有一群宋朝的小兵,因为执行任务,在南宋西南地区的某座山中穿行,当时没有指南针,也没有什么野外生存技能训练,这一伙百十人的小兵想从山里穿出去,靠的只能是当地的向导,但他们运气不好,向导走到半路就中了山里的瘴气死掉了。 这伙小兵中的百人长是个脑筋活泛的人,在几年的军旅生涯中,他学习过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怎么通过观看星辰去辨认方向,虽然他的技术不是很熟,但他们运气不错,只是稍微绕了一点弯路,就到达了地图上的一个村子。 不过到了村子里的时候,这伙宋兵都傻眼了。这村子里居然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所有的村民都死在了家里,而且他们死了都没有太久,有的村民家里还烧着热水,还有的女村民还保持着抱孩子的姿势,只是那孩子已经死了,她自己也死了。 这种场景,把宋兵都吓尿了,大家哭爹喊娘的从这个村子撤了出去,一路上所有人都觉得这村子一定是遭了什么妖魔才会这样,越是这么想,大家就越是不安,带队的百人长也是凡夫俗子一个,他也被这种情况影响了心情,所以在辨认方向时频繁出错,几次错误之后,他们居然又绕回到了村子里。 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很快的离开,主要原因是,这支队伍中的大部分人都得了怪病,他们突然全身抽搐,呕吐不止。呕吐的症状一出现,这人就失去战斗力了,没法行军,如果不及时休息,甚至会很快死掉,队伍里的人开始猜测,他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鬼神,是鬼神引导他们回到了村子,然后要把他们全杀死在这里。 这个百人长叫张及甫,是个做事很较真的人,他仔细思考之后,觉得自己一定是辨认错了星辰,才会导致迷路,这个与鬼神无关,但他却不敢把这种反思的信息说出来,原因很简单,一旦说出来,他肯定会被打死。 队伍里的病人越来越多,先是虚弱的得病,后来平日里身体强壮的也开始得病,没过几天,大家都病的不行了,原本一百人的队伍,一下死了三十几人,张及甫也生了怪病,他眼瞅着战友们一天天死去,自己也快死了,心里一阵的绝望。 于是有一天晚上,他拖着重病的身体,勉强爬到了村子里的一口枯水井旁,准备跳井自尽,就在他准备跳下井的时候,井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像个年轻的孩子,但口气很傲娇,它居然说:“死小子,你死都快死了,还想恶心你爷爷。” 大半夜的从井里传出这种声音来,正常人都会吓个半死,张及甫本身就身体虚弱,被这声音一吓,他居然昏了过去,不过他才昏过去没多久,就一阵手上的剧痛弄醒了,他惨叫了一声,赶紧去看自己的手臂,却看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个很大的伤口,从伤口里流出了很多血。 不过奇怪的是,这血流出来之后,张及甫的精神反而好了。这时候他又注意到,自己身前五六步的地方,站了个黑色的影子,这影子看起来像个小孩,但它的身体的纯黑色的,看不出五官,在月光下晃动着,看起来很渗人,张及甫看到它之后,下意识的喊了句:“鬼……鬼啊。” 要是健康的情况下,张及甫这一嗓子绝对可以传遍整个村子,把所有人都惊醒,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虚荣了,这惊恐的喊声听起来跟唱儿歌似的,毫无力度,那黑影被他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说:“喂喂,你别闹啊,可是我救了你呢。” 一听这话,张及甫也不管什么恐惧心了,他赶紧对着那个黑影跪拜起来,一边把头磕的乓乓响,一边还说:“大仙大仙,小人无知,惊动了大仙的仙驾,实在该死,不过我那几十个兄弟各个都是太湖附近的良家子弟,贫苦良人出身,您大发慈悲,也救救他们吧。” 那黑影听了这话,居然止住了飘动,在原地呆住了,过了一会,它才说:“喂喂,你以为你这就好啦?治好你都要很大的力气,治好你的兄弟?你想的太美了你。” 张及甫看到大仙没把话说绝,就磕头的更加卖力了,然后还说:“大仙慈悲,您要是救了我们,将来我们一定帮您塑造金身,家家供奉。” 那黑影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供奉就算了,我也不多要,只要你们每个人一只耳朵!” 正文 第二十二章:抽我的原因! 74: 井中仙接着告诉张及甫,人的耳朵通着人的肾元,是五官中元气最足的,而且耳朵切掉了一个还有一个,不会影响听觉,所以它们这些山中神怪,如果不想害人,只想得到一些元气的,就会只割掉人的一只耳朵,当然,如果是人类自己把耳朵先给它们,那滋补的效果更好,吃掉人类的一个耳朵,可以多活很多年。 后来张及甫和手下的人把耳朵割下来,送给了井中仙,井中仙也如约把他们的病治好了。 小崔听我说完这个故事,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才说:“昙哥,这么扯淡的故事,你也信?再说宋朝的事,传到现在早走样了。” 我切了一声,说:“你小子能谦虚点么,你知道故事里的张及甫是谁么?” “谁?你老丈人的祖先?” 这时候如果能发扣扣表情,我一定会发个鄙视他的表情给他,不过我不准备在这事上和他多纠缠,我笑了笑,说:“你丫去死,张及甫,是老子的战友!” 小崔这回真的被我这话吓傻了,他赶紧伸手过来摸我的脑门,看到我没发烧,又去摸自己的脑门,然后又掏了掏耳朵,才对我说:“昙哥,我刚才没听清,好像出现幻听了,你再把话说一遍成不?”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出了意外之后,昏迷了五年,这五年我没闲着,而是做了个梦,在梦里老子穿越到了宋朝,是个小兵,当时我的战友之一,就是这个没了耳朵的张及甫,这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而我现在学的这些驱邪的本事,还有我一双阴阳眼,都是因为这个长梦得来的。” 被我这么一提醒,小崔总算想起来了,他赶紧说:“对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当时还抗金来着呢,我想想,你是被乱箭射死的对吧,临死连媳妇都没有,唉,好可怜……”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重点理解错了吧,咱先说这个割耳朵的事,根据张及甫的说法,山里的山神割耳朵,是人家的文化传统,老头子用耳朵换洞天福地的灵气,跟张及甫用耳朵换治病草药没区别,原理都是一样的。” 小崔一拍脑门,说:“原来如此,昙哥,你这梦做的太值了,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机会,记得叫上我。” 听完他这话,我彻底无语了。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剩下的事就简单了,那条路给我的感觉和那楼层那么像,肯定是山神一系的东西,只是这条路好像只是会引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它自己倒是没啥怪异,至于那个楼层,它好像是个喜怒无常的山神,厉害的时候骗老头割耳朵,心情好的时候就只是抽我耳光…… 而且它要不是不认识字,要不是脑残没法交流,我跟它好好说话,它还抽我的巴掌……最后我和小崔总结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俩一直觉得,对于这种不是人的玩意,还是得找水灵儿姐姐搞定。 当天晚上我和小崔睡得都特香,因为事情总算是找到解决方法了,我心情好的一塌糊涂,小崔呢……他搞定了这个事,张总就能给他银子了,所以他也特开心。第二天一早,我俩就直奔水灵儿的水晶店,一见面,我就把前前后后的事,跟水灵儿说了。 叙述过程中,我还不忘痛斥了一下现代人对环境的破坏,对山林的蹂蹑什么的。水灵儿平静的听我说完之后,才说:“昙昙,我没有和你说的这种东西沟通过哎。” 这种话说出来,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水灵儿姐姐在我看来,就是三界六道的语言学家,翻译家,充满人文精神的慈善家,在我看来,没有她不能沟通的妖魔邪祟,只有不愿意和她沟通的妖魔邪祟……现在她居然说那个东西她没遇见过,我这略无语…… 就在这个时候,水灵儿突然微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还记得小太岁么?好像它和你说的那个山神,是一类吧?” 我挠了挠头,说实话,太岁和山神从名义上来讲,都是神仙队伍里不靠谱的典型,要说他们是同类,我倒是信,就怕这压根是我自作多情…… 我还在进行心理斗争的时候,水灵儿已经把小太岁拿过来了,这小东西只是隔了一天就变得特别丑,跟个肿瘤似的,我看见它,都能省好几天的粮食,我赶紧对水灵儿说:“劳烦您赶紧把它收起来,这……它不但长得丑,身上还有一股鸡屎味……” 水灵儿赶紧把小太岁装进了一个亚麻的口袋里,有装进了包里,才说:“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吧?我是怕它在这里长得慢,特地挑了有营养的土壤养着,它现在长得快,造型才丑了点。” 小崔倒是毕竟幸福,他眼神不好,鼻子好像也不太灵,在旁边安慰我说:“昙哥,你一会还要求人家跟那个山神沟通呢,你现在说话这么难听,又挨嘴巴怎么办?” 这时候水灵儿说:“你们放心,小太岁没那么小气,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我今天还要做生意呢。” 小崔呵呵一笑,说:“灵儿姐,一会要是能解决,咱们完事了就去大吃一顿,你今天的营业额,我负责了。” 话是这么说,我们几个也没有太耽误时间,很快就到了那个小区,路过那条充满了灵气的路时,水灵儿很遗憾的告诉我,这条路真的没办法。原因很简单,这条路已经死了。 有句话叫这个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其实有些路是在人类拥有智慧前,就已经存在了的,这些路上走着的,经常是一些非人又有智慧的灵异体,民间给他们起了各种名字,比如某某大仙,某某娘娘之类的,他们从自己的世界,来到人类的世界,然后再穿行回去,已经有很久很久的历史了。 而他们所走的路,因为经常被灵异体影响,就渐渐有了意识,也就是人类所说的路神,关于路神的作用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是保护行旅的,路神主要做的事情,就是让两个世界分离开,不让它们互相干扰,但这种路神是很脆弱的,一旦周围环境被大肆破坏,路神就会死掉,而路神死前,就会出现一个混乱期,在某个时间段,两个世界会有一个交叠的机会。 小太岁就是在这个时间撞上了我们的车,幸好是它,如果是别的什么凶神恶煞撞上了我们,那问题就严重了,路神死掉之后,它所在的路也会变成普通的路,那些灵异体就会寻找下一个连接点,它们必然要来人类的世界,至于原因,就没人知道了。 这些信息都是水灵儿通过小太岁和路神碎片的沟通翻译来的,她能读出来的信息不多,小太岁毕竟还年轻,它只是找到了一点残留的信息而已。 虽然我这人一向比较二,但听完这事,我还是有点郁闷,毕竟人家已经存在几千年了,现在就这么没了,搁在谁心里都得有点闷得慌。不过那个楼层里的老兄,就幸运多了,我们和它成功沟通的时候,它还活蹦乱跳的呢。 但问题很快就出现了,原来楼层里的这位,一直没有要害人的意思,它原本是北京附近某个地方的土神,但因为很多年前的一些变乱,它住的那块洞天福地上被杀死了无数的人,数以百计的冤魂厉魄盘踞在那块洞天福地上,因为土神和那块地是同气连枝的,它也靠着这块地活着呢。 所以土神只能暂时用自己的小手段,压住了冤魂厉魄,幸好它所在的地方也没什么人,这么多年来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被弄成了建筑材料,很郁闷的被塞进了这栋楼里,土神同学虽然是老古董,但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坚持学习…… 所以它很清楚,一旦房子建好,人类就要入住了,到时候情况会变得很复杂,人类频繁的活动,会把本来就不多的福地灵气消耗干净。到时候这些冤魂出来,屋主们就可以安心去了……要是搞得不好,整栋楼的人都会运势变得极差。 听完水灵儿的翻译,我就明白了,不过我还是多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那之前它要人家老爷子的耳朵干嘛?它吓唬人家保安干嘛?它抽我巴掌干嘛?” 我的问题并不难回答,很快就有了答案,原来这位土神大爷,很多年没有得到新的灵气补充了,成功跟老爷子沟通后,用福地灵气,换了老爷子的耳朵。人类的耳朵对于它们来说,跟补品差不多,它把耳朵藏起来之后,那俩保安翻找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它吓唬那俩保安一下,希望的是让那俩保安醒来之后忘了这事,没想到我比较多事,总是跑来跟它嘚瑟,还救了那俩保安,于是我就爱抽了。 最后土神还表示,要超度那些冤魂厉魄并不难,但需要有个懂得祭祀山神之礼的人帮它才行。 正文 第二十三章:祀神之礼 75: 所谓山神祭祀之礼,并不是杀几只老母鸡,带着点白酒然后一直磕头就完了,两千年前的中国人,就知道住在山里的神仙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中国人也一直延续这套规矩,用了很久,山海经其实就是一本祭祀祭祀之礼和山神怪物的书。 上面有各种祭祀的办法,要祭祀山神,首先得有璋、瑜、璧、珪这些物件,从字上就能看得出,这些物件其实就是玉器。只是颜色和造型不一样而已,玉是石头中的精华,古代赞玉有五德,说它们表里如一,温度柔和,又坚固。同时玉石还有灵气,能养人护人,所以有德者持玉,可以有利于自身。 山神这种纯粹是灵气变化而来的物种,对于玉石也是非常珍惜的,只是它们得玉不容易,特别是那种穷山小山,本身也没啥矿藏,于是乎它们只能用一些迷信手段,糊弄当地百姓用玉去祭祀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历史里,玉石是官方礼器,百姓是不能用的。 我读书不多,但祀神之礼我还是知道的,而且祭祀山神,并不一定要用品质特别高的玉石,只要灵气足够就可以了,我回家翻了一阵之后,就找出了一套很适合祭祀的玉器,就在我准备从家里出去的时候,我放在墙角的一个储物柜,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储物柜一直被我用来放置没什么用,但又舍不得扔的东西,比如一些烟袋,烟杆,我从不抽烟,却也喜欢这些物件,就买回来了,买回来又觉得没用,只好收起来了,这个柜子里都是那些东西,不过今天这柜子有点怪,我快出门的时候,居然听到里面咕噜噜的响了几下。 要知道,我家里是养着一只金毛狗的,她平时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到处闻,家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老鼠,全是她这么干的功劳,现在我居然听到柜子里有怪声,让我一下子有点错愕,心里想:难道进来了什么大物件? 帝都是个很奇怪的地方,一方面是车水马龙的各种高科技,但在有的老小区,经常会有刺猬黄鼠狼什么的,帝都人民节约粮食的热情比较低,经常会剩下大量食物给它们,于是这些动物越发猖獗了,经常会溜进民居偷东西什么的。 不过我住的地方,到从没出过这种事,我看着我家小狗,说了句:“我不在的时候,有怪物进来了?” 我家小狗立刻特无辜的看着我,眼睛里泪汪汪的……我顿时无语了,感觉问了也是白问,于是乎我拿出一副工作手套,带着很厚的护垫的那种,过去翻那储物柜,我打开柜子前,明明还听到柜子里有声音的,可是柜子打开后,声音却没有了。 我很无奈的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样一样的开始检查,虽说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但如果被耗子刺猬黄鼠狼什么的咬坏了,那我就真的无语了。不过上天保佑,最后我发现,这事跟刺猬没关系,作怪的是一个玉器挂件。 我虽然喜欢文玩玉器,却从没有收藏的嗜好,我这个人比较容易瞎担心,如果东西到我手里,我反而会不安,所以我的态度一向是看看就好,太贵重的东西绝对不要,但我在柜子里翻出来的这件东西,却是我花了很大代价得来的。 这是一个镂空雕的小玉球,雕的是阴阳八卦太极什么的,第一次看见这件东西的时候,就觉得心里一动,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当时就特别想把它弄回家,我当时还比较年轻,心情都印在脸上了,这玉球的主人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对我百般刁难,我最后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帮他解决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才得了这东西。 不过人就是这样,对于很多东西,得不到的时候就想要,得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是个无用之物,这个玉球的体积相当于两个一元硬币,要是呆在身上当挂件,明显就打了,要是放在包里,我又是个爱丢东西的人,于是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它放起来了。 本来我都快把它忘了,没想到它还能这么闹。我曾经听说过,有些杀人多了的兵器,晚上经常会发出声音,或者自行震动什么的,据说是因为这些东西人血吸得多了,已经妖怪化了,听说故宫里就有这么一件。而有些惊世骇俗物件,因为得不到主人的应用,也会发出怪声,这种怪声持续一段时间后,主人再不去关注它的话,它就要走了。 这个玉球显然就是这种传说中的物件。 76: 当然,也不排除它纯粹是收到震动,而自然滚动了几下这种可能。但既然它这个时候滚了,就说明它迎合了这个缘分,所以我顺手就把它丢进了兜里,这么一耽误,我再回到那个楼层的时候,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 我离开的时候,就叫小崔联系了张总,让他请了工人过来,在那个楼层的楼道里找了个比较大的空间,用工具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打了个小坑,这些小坑是用来放祭品的,等我到了的时候,他们的坑已经打好了。 我把几件玉器放进小坑,用大米埋好,才对水灵儿姐姐说:“咱们能做到,就只有这么多了,古代祭祀山神,还得杀牛杀马什么的,这个咱们可做不到。”水灵儿点了点头,说:“那些都没有必要咱们把该做的做好就可以了,行了,你开始吧。” 我在宋朝的记忆中,有一小段祭祀山神的祭文,具体是谁写的,我的记忆中是没有的,只知道当时人们祭祀山神,念的是这个,于是我就把这段祭文念了出来,我开始念祭文的时候,整个楼层的气氛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这个楼层本来没什么灵异气息,只是压抑而已,等我念了祭文,我就发现附近的灵异体一下子多了起来,除了大量的冤魂厉魄,还有不少我见都没见过的灵异体冒了出来,被这些东西一吓唬,我念祭文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祭祀之礼虽然很形式化,但并不是没有现实意义,举行这个祭祀之礼的过程中,人类祭祀山神用的玉石就会被山神同化,山神就会从玉石上得到灵气,人类的祭文就是一种引导,可以促进这个过程,我现在这么一慢下来,玉石与那位山神大爷同化的过程也就慢了。 水灵儿赶紧对我说:“你专心念,这里的情况,自然会有结果。” 我被她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念得太不专心了,我赶紧聚敛心神,又开始念了起来,与此同时,水灵儿也开始念诵佛经,超度那些冤魂厉魄,那些冤魂本来都是枉死的无辜百姓,生前脾气就不大,就算成了冤魂厉魄,怨念也很一般,现在被水灵儿用佛经超度,它们很快就散去了怨念。 只是它们数量太多了,水灵儿需要一刻不停的念经才能有所效用。水灵儿超度冤魂的时候,那些其他的灵异体却被佛经吸引了注意力,这些灵异体我虽然看着陌生,但它们的本质我却大概清楚,民间有很多鬼故事,说的就是他们。 比如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在一个小山村里,住着夫妻俩,有一天半夜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家门外有吵架的声音,当时丈夫就想出去看看,但妻子觉得情况很奇怪,因为那吵架的声音是突然出现的,而且一出现就特别大声,完全不符合常规。 最后妻子也没有拦住丈夫,那丈夫来到街上后,发现距离他家不远处,有几个人影在互相推搡着,边推边互相骂,丈夫就赶紧走过去劝,可是那几个人却在丈夫凑过去的时候,突然追打了起来,他们跑的速度特别快,丈夫在后面追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被他们甩掉了,没办法,丈夫只好回家去了。 结果丈夫到了家,却发现妻子已经上吊了,而且已经没救了。事后丈夫发现,妻子上吊用的绳子,是自己从没见过的,特别结实的那种。这件事之后,丈夫不断的和人提起这件事,大家都觉得他可能是撞到什么鬼了。其实他撞到的并不是鬼,而是一种灵异体,具体它们是怎么出现的,很少有人知道,它们出现的原因,似乎就是害人,很多民间的恐怖事件,就是以它们为主角的。 而那个楼层里被土神镇压者的灵异体,就是这么一群东西。它们本来就是一些凶煞的东西,以害人为乐,此时见到水灵儿超度冤魂,自然就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慢慢朝着水灵儿凑了过来,小崔一看到这个情况,赶紧从我的背包里翻出了一面辟邪镜。 他用口水在镜子背面画了几个符号,然后用镜子对着那些灵异体照了过去,这些灵异体对于普通人来说很恐怖,但他们一旦遇到术士,就会暂时采取退让的态度,这次也是一样,小崔一动手,它们就散开了,本来它们是想逃走的,但整个楼层都是那土神的影响范围,它们也只是能退的离小崔远一点而已。 正文 二十四章:杭州 这些东西被避开之后,只是稍稍退缩了一下,接着就又朝着我们的方向逼了过来,这时候我只觉得裤兜里有个东西重重的刺了我一下,接着我又感觉到兜里一阵发热,我赶紧从去掏兜,兜里的东西逃出来之后,我就无语了。 居然是那个玉器配饰,只是它这时候已经不是玉色的了,而是血红色的,原来之前刺我一下的东西,就是它。我很早就知道,有些配件首饰都是可以用血去养的,据说这样可以让主人和它们之间建立特殊的联系,到了关键时刻,可以帮主人挡灾。 只是主动回去吸血的配饰,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正在观察那配饰的时候,小崔突然对我说了句:“昙哥,我有点顶不住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小崔的脸色已经快变成黑色了,我正想去接应他一下的时候,我的手指又是一痛,我赶紧就是一甩手,甩完了我才想起来,之前我还拿着那个血色配饰呢,现在这么一甩,那东西就一下子朝着灵异体的方向被丢了出去。 当时我以为它会像大多数玉器一样,有一定的辟邪效果,没想到它落在地上之后,居然没有丝毫的作用,只是颜色渐渐从血红色,又转会了玉色。 我心里那个气,觉得这血是白流了,不过很快我发现,我想错了,这小东西确实是有作用的,它落地之后,落地的位置上居然慢慢发生了一种很奇怪的变化,在远处看的时候,只觉得那块地方好像被水蒸气笼罩了,看过去模模糊糊的。 这时候小崔突然叫了一声:“这……好像是要有东西来了。”他这话说出来的同时,配饰落地的地方,已经出来了一个白色长着黑色斑纹,大小和小猫差不多的东西,那东西的动作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围着那些灵异体绕了一圈。 接着我就听到那东西所在的方向爆出了一声极大的动物吼叫声,听到这个声音,无论是我还是小崔,都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因为它实在是太能震撼人了,我坐在地上之后,马上想起来,这似乎是老虎的吼声,我一起去动物园的时候,我记得听过的,老虎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小崔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昙哥,咱们最好离这里远一点,我看到煞气了,好大的煞气。” 小崔这么说的时候,甚至还在不停的拽我的袖子,可当时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色白黑斑的东西上,根本动都不想动,而且我当时心里有种感觉,就是它不会对我有任何伤害,事情的发展也果然像我所料的那样。它的确没有对我做什么伤害的是,而是在不停的围着那些灵异体跑来跑去。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后,那个白猫突然停了下来,那些灵异体在它跑圈的时候,像是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全都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它长得很像猫,暂且称之为白猫吧,其实人家不是猫) 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那些灵异体突然一起朝着白猫的方向涌了过去,之所以会用涌这个词,是因为那些东西突然之间都化成了想烟雾一样的东西,已经完全看不出形态了,只是它们和周围的空气差距太大,我才能看得清。 它们涌动的速度很快,却不失精准,一下次就全都都集中在了距离白猫一步远的地方,接着它们开始慢慢的凝结,变化,在之后,它们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球,慢慢流进了那只白猫的嘴里。 “这……到底是什么?”看到这个场景后,我整个人都惊呆在了那,嘴里只能勉强问出这句话,不过那只白猫显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它吞掉那个白球之后,只是懒洋洋的挠了挠脑袋,接着就消失在了原地。它消失的方式十分特别,就像是在调节透明度一样。 它的身体先慢慢模糊起来,一点一点的看不清楚,最后才慢慢消失了。和它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个玉佩饰。等到它消失之后,我才突然想起了我曾经读过的一本书里,提到的一个故事,据说在汉代的时候,西域有几个少数民族经常互相杀虐。 因为他们只是几个部族,人数不多,每次战斗的规模都不大,汉朝也就对它们的私斗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这些部族一直私斗了几百年,汉朝都灭亡了,他们的私斗都没有停止过,慢慢的,他们争斗的战场附近,就会经常出现一些人口失踪的事情。 一开始失踪的还只是老人小孩,还有妇女。到了后来,连青壮年都开始失踪了。只是这几家部族年年都打,也就没人在意这件事,一直到后来,这种怪异的事情越来越严重,居然出现了几十人的部族马队一起消失的事情。 这种事情发生了几次之后,几家部族也就没有战斗的心思了,古代人最重视的就是劳动力,尤其是男丁,以那些部族的规模,一次消失几十人,比一场小冲突损失的劳动力都多,于是他们居然慢慢不争斗了,都进行了迁移之类的活动,设法避开那个可怕的战场。 可那战场就像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样,他们才迁移到了不远的地方,就开始有人口失踪了。似乎是那战场上的恶魔再说,就算是逃出去,也没用的。 当时西域处于混乱状态,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几家部族也只能是不断的迁徙,慢慢终于躲开了人口失踪的诅咒。不过那块诅咒的地方,就成了禁地了,除了道路不熟悉的客商外,没有人会从那里走,而进入那片地区的客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失踪了。 后来中原王朝再次统一,西域又被中原王朝握在了手里,中原王朝当时派来统领西域的人,是一位极为强势的人物,他听说那片土地后,就排了手下极为善战的一小队人马进入打探,这位将领的目的除了猎奇之外,还有借此威吓西域诸部的打算。 结果他的部队也想那些客商一样,彻底消失了。那位特使当时极为愤怒,却又毫无办法,眼瞅着要被西域的鬼怪打脸了,却又无可奈克,这时候突然有一位印度人找到了他,这人声称自己养了一只白虎,可以除去厉鬼祸患,要求特使和他同行,一起去禁地走一遭。 那自称养了白虎的印度人,还真是厉害,进入禁地之后,就用白虎破去了那里的鬼物,让人更惊讶的是,那人所说的白虎,居然只是一只色白黑斑的像小猫一样的动物。特使之后用重金赏赐了那人,又用重金买下了白虎,还想以此进献朝廷。 可之后就在他筹备这事的时候,那白虎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而之前那个养白虎的人,也突然从住处消失了,特使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人家压根就不想把白虎卖给他,当时他气得要死,几乎要下令全军去追那人了。 可手下的人却提醒他,这人既然能凭空消失,肯定是异人,这种人一般军队是追不上的,就算是追上了,也没什么意义,白虎是神物,就像一些神马神牛一样,应该是只认一个主人的,那人要是不愿意卖,谁都拿他没办法,就算是杀了他,也未必能得到白虎。 不如就这样算了,反正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特使也是个很能听劝的人,也就借坡下驴,把这事给瞒过去了,当时跟在特使左右的一个仆从,是个很喜欢收集各种奇闻的人,他亲眼目睹了整件事后,就把这件事写在了自己的笔记中。 这本笔记被很多人传阅过,后来还被抄了很多本,我的运气很好,刚好也看过这本笔记中关于白虎的故事。所以那白猫一消失,我的镇惊心情一过,我就想到了,它一定就是传说中白虎一族的某个后代,只是为什么用玉佩饰沾血之后就能招它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那些灵异体解决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在我的辅助之下,土神和超度的事情很快也被解决了,后续的一些事情,我都丢给了小崔,而我自己,则在确定事情不会再有什么变化后,坐上了去往杭州的火车。 关于杭州的灵异故事,我会在不久之后讲出来。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 前段时间,有个妹子突然加我QQ,跟我说她撞邪了,我那段时间的QQ是设了密码问题的,一般人不知道,只有少数我很熟悉的人,才知道是啥。 问题是清朝灭亡的原因,答案是丧权辱国。所以我就很好奇,她是我哪个熟人介绍来的。然后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追风筝的人:昙爷在吗?我好像撞鬼了。 我:您是?您怎么知道我的QQ的? 追风筝的人:是小白让我加你的,因为她说我的问题你处理的了。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去公厕。进入的时候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方便完了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呵呵笑,之后我就吓到了。 我:啊,小白没跟我说啊,然后呢? 追风筝的人:然后这两天我一个人的时候,就不断的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特别是晚上我要睡着的时候,每次睡着之前,就能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你是不是幻听什么的,要不这样,你做个测试吧,那个艾草的测试。 她:中午和刚才都做过一次,蜡烛都倒了。 我:……不会吧?是不是你没弄牢靠? 我:经常有人把蜡烛熏软了,就倒了。 她:不是不是,我第一次没放稳,第二次用了烛台。真的是它自己倒的。其实我是想问,如果真的有什么,我现在住在这还安全吗? 她:我要不要住旅馆啊? 我:这个……你手边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吗? 她:一个黑曜石手链,一个开光的小玉佛。 她:这个房子是我租的,住进来的时候挺好的,房东人也特好。后来我整理的时候,在一个柜子底下发现了好多老照片,还有一个符。我以为是房东的东西,就没动。后来还给房东了,跟这个有关系吗? 我:现在我不在那房子里,听你这么说,也不太确定,要不这样,你电话给我一下,我打电话跟你说吧。 是的,看我当时逗比的口气你们也知道,我肯定没当回事。就是好奇心而已而已。但后来她死活要我过去一下。我想想第二天也没事,就过去了。我知道一个测试,可以很好的测试一下,附近有没有那些东西。 对的,我把艾草打成粉末,做成了塔香。随身带着,可以到处做测试。不过我当时觉得她就是疑神疑鬼而已。我跟那个姑娘约好之后,带着辟邪镜,花钱什么的。就去找她了。当然,那是第二天了,这妹子住在灵境胡同附近。 一见到她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因为她确实很漂亮,而且起色不错。花钱就是一种辟邪的铜币。当时我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有奇怪的感觉没有。她说总觉得有东西拽她的脚。觉得脚发沉。 我当时想了想,就说:“你最近堕胎了吧?”她于是就被我的神机妙算吓着了。我赶紧解释,我是瞎猜的,因为一般脚发沉,是婴灵在脚下。我就是结合她的脸色踩了一下。然后我又说,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婴灵要形成还挺难的。脸色是嫣红的。堕胎是一种破血的情况。 可能会引起阴虚火旺。表现在脸色就是脸红扑扑的。有的人会造成血虚,脸色就是白的。两种不同的体质。她家是那种小房子。她家是那种小房子。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那种。她跟一个朋友合租。 她那个朋友长得也不错,但跟我感觉怪怪的。不过我没管她,到了地方,就开始测试。艾草香烧的很快。基本一分钟不到,整个屋里就都是烟了。但是测试用的蜡烛没有反应。我一看没反应,就想收拾东西走人了。 但她还是很害怕,我就说:“这样吧,那再烧两个好了。”然后我又少了两个香,每个香之间隔了十分钟吧。结果蜡烛还是没问题,当时屋里已经没法呆了。都是烟。我就说她说:“你之所有觉得有东西,有两种可能,一是你精神不好。自己吓唬自己。 第二呢,这个可能不太靠谱,就是你遇到了极厉害的东西,它是有智商的,见到我来了,它就躲出去了。”第二呢,这个可能不太靠谱,就是你遇到了极厉害的东西,它是有智商的,见到我来了,它就躲出去了。” 然后我就说:“不过第二种可能很小,一般不会遇到。”我就要回家,她说让我在他家休息一晚上再走。我说这个香是24小时有效。我留下也没用。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明天再联系我,再说我家狗还没有喂呢,万一渴着了就坏了。 然后我就留下了三枚香给她,回家去了。我当时看来,她就是自护吓唬自己,根本没当回事。我回家之后,觉得眉心发紧。特别困的节奏。就直接睡了。睡的特别沉,一叫醒过来,发现有三十多个未接,基本都是那妹子打来的。而且都是半夜的时候。 我就赶紧打了电话回去,发现她关机了。我当时想,是等她开机呢,还是现在去她家看看呢。当时我觉得有点担心她,就去我们这汽车站,打了个出租。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我终于赶到她家附近了。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忘了她家是几单元几楼了。 我当时就很郁闷的坐在她家附近,一直打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的。这期间我一直在回忆,她家在哪。其实我的记忆力非常好。迷路这种事,基本没发生过。从来都是第一时间找到东南西北。 接着我就发现了一点不对,我的两眼之间的一点,从帮她测试完之后,就一直像是有一根手指按着是的。而且时轻时重。自从有了这个感觉之后,我的记忆力就不太集中。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有过,就是在某次得罪了几个降头师,被下降头的时候。当时也是这种感觉。 但降头那个比较厉害。那时候我请教过一个朋友,问要救急的话,改怎么处理。她说其实很简单,只要用一点朱砂点在不舒服的位置。然后一直用大拇指按着就可以了。我随身带着朱砂胶囊呢,就拿了一点朱砂出来,找他说得做了。 别说,十分的灵,按了之后,压迫感就木有了。别说,十分的灵,按了之后,压迫感就木有了。不过脑子清醒了,办法就有了,她带我去她家的时候,曾经和保安大叔打过招呼,他们这种老小区,保安一般都是清楚住户的一些情况的。 我就过去问保安了。保安大叔看我一脸正气,又很诚恳,于是决定带我去看看!我到她家之后,发现她家房门居然是开着缝隙的。当时保安大叔也有点警觉了,就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赶紧就开门进去了。我们一进门,就吓尿了。一进门的地方,就是客厅,客厅是一个宽两米,长六七米的空间。有沙发和桌子。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桌子是翻了的。翻了的桌子旁边,光着身子。脸朝下躺着一个人。 保安大叔一看到这人躺在地上,就想过去把她扶起来,我却拦住了他,在保安大叔看来,这应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昏倒的人而已,但因为我有阴阳眼,却能看得出,这个人从颈部到屁股直接,有着一条很细微的青色的线。 这种线是蛊毒或者降头,又或者什么诅咒的一个共通之处,背后出现这种线的人,往往是中毒已深,被诅咒了有段时间了,而且它们所中的东西,还有一个共性,就是传染,如果你贸然去触碰这些人,他们身上的东西就会有一部分进入你的身体。 这些蛊毒降头之类的,听起来大同小异的,确实差别还是蛮大的,真要是沾到身上难受一番是在所难免的,所以我扯住了大叔,让他不要过去,然后我自己走到那人身边用脚把她掀翻了过来,我叫上穿的是运动鞋,橡胶之类的材料,对于这些诅咒有很好的隔绝效果,只要接触的时间很短,就不会被缠上。 把那人反过来之后,我和大叔都错愕了,趴在地上的妹子,是胡悦妹子的邻居。(从这里开始胡悦也就是请我来的那个妹子的代称)这个倒霉什么,关键是……这个妹子的胸部和脸型之类的都看起来是个妹子,可是从某个位置的情况看起来,她绝对是个男的。 我的接受能力比较强,扫了两眼,看出她的气色还算正常之后,就想去里面的卧室看看,保安大叔却明显被惊着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来跟过来。他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进到胡悦的卧室了,进了卧室之后,我先是松了口气。 我原本以为胡悦会失踪或者昏迷什么的,所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情况比我想象的好得多,胡悦在我进去的时候,蜷着双膝,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起来还是清醒着的,我走过去,做到窗边,用手轻轻拨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喂喂,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胡悦没说话。 我又提高了声音,把话再说了一遍,她还是没说话。 就在我准备去查看她的情况时,保安大叔突然对我说了句:“哎,怎么着了一个人啊。” 我被保安大叔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扭头对他说:“少了一个人?” 保安大叔四下看着,然后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对我说:“刚才你在查看那个……呃……姑娘的时候,明明有个男人从这个房间伸出头来看的呀,现在怎么看不到人了呢?” 我有点被这话吓着了,赶紧对保安大叔说:“您没开玩笑吧……咳咳……有点惊悚啊……” 仔细想来,我低头查看那个妹子情况时,如果有什么东西从胡悦的房间探出头来窥视我,我的确是看不到的,但它现在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想到现在那个东西反正已经藏起来了,且不去管它,先看看胡悦的情况才是正经的。 可能是因为我心里太过紧张了,拽胡悦的力度没有掌握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胡悦的姿势看起来是在用力蜷在一起,其实她却完全没用什么劲,所以我只是一拽胡悦的胳膊,就把她扯得躺在了床上。胡悦这么一趟,我还没说什么呢。保安大叔却已经惊得吼了一声:“我擦。” 不过这绝对不是保安大叔大惊小怪,胡悦这之后的情况,有十个人来,就会有十个人被吓到,不被吓着才不是正常人呢,因为胡悦此时的脸色,胳膊上,都出现了一块一块的青色痕迹,这些痕迹并不是无规则的,仔细看的时候就会发现,它们和青铜器上的饕餮纹非常相似,所以看起来更加诡异。 保安大叔被吓了一跳之后,对我说:“小伙子,要不然报警吧,咱俩这样……不是个事儿啊。” 我没有理会保安大叔的话,先把胡悦的胳膊放到我的膝盖上,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脉象,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才说:“没有必要,看起来吓人,其实她现在连昏迷都不算,您能帮我个忙吗?” 保安大叔没答话,显然是想先听听我要说什么要求,我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纸笔,写了几味中药,对保安大叔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不远的地儿就有几家药店,您帮我抓这几味药过来,每个都要半斤,这是钱。”说着话,我有掏了几百块钱给保安大叔。 顿了顿,我又说:“您一会最好叫几个同事先过来我这边,我也有点事想请他们帮忙。” 保安大叔应该早就想借口离开了,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个架势,估计都没有不害怕的,更何况现在有了正常的离开利用,保安大叔赶紧拿了钱,就离开了,他走了之后,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面铜镜。 这是一面纯手工磨制的铜镜,手磨宝镜可以照妖邪,加上它背后刻有四象八卦十二元辰,所以这面铜镜就有了辟邪的效果。我把镜子拿出来,想把它挂在房间比较高的地方,起到震慑邪气的作用。 在房间里私下忘了一圈,我发现这个房间的窗帘上刚好可以挂镜子,于是我就搬了把椅子到窗帘前,登上了椅子,准备把铜镜挂上去,我挂铜镜的时候,镜面是朝着我的脸的,期初挂镜子的时候,因为要打结什么的,我没有去注意镜子照到了什么,之后当我把镜子挂好了,再去看镜子里的情况时,我却发现我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张男人的脸。 接着我就赶紧到有一股大力再扯我的衣领,我整个人都从椅子上被扯了下来,头背都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 摔在地板上后,我的头脑变得空白了起来,在一段时间里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不过我很快恢复了过来,因为那张古怪的脸在我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就贴到了我的胸口上,它能够给人一种刺骨的冰凉感觉,贴近我之后,我就在不断地打寒颤,也就因为这个,我才能很快清醒。 我清醒过来之后,没有用手直接去触碰那个东西,俗话说五指连心,手指是最容易被邪气入侵的通道之一,万一这个东西的邪气具有侵入特性,我又用手去摸它,那我就要中招了,所以我先是忍着寒颤从兜里拿出了一枝香,一个打火机,用打火机极快的点着了香。 我拿着的香是拿着粗细和香烟差不多的手工香,主要成分是菖蒲和吴茱萸,这两样东西都有极好的驱邪效果,点着之后可以用它们的火头去烫被邪气侵入的部位,它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吸走邪气,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用它驱走那张人脸。 那张怪脸在我想来,应该没什么智商,否则也不会一直贴在我的胸口上,我料想它是不会知道茱萸香的作用的,不过很明显我想错了,茱萸香才点着,那东西就已经从我身上移开了,接着它就凭空消失了,眼瞅着它消失了,我赶紧站了起来,整个人贴到墙上,不敢乱动了。 因为完全看不到那东西的去向,我只能是不停地去看身子周围的情况,而且时刻保持在一种高度警戒的状态下,对于我来说,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无疑使一种这么,但我又不敢丝毫放松,就在我几乎要滴出冷汗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有什么东西移动的动静。 在感觉到的一瞬间,我没有任何迟疑,直接用茱萸香朝着头顶扫了过去,我没有敢去转身,因为我知道那东西的移动是很快的,如果我离开墙壁,它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再起把我打倒,所以我只是背贴着墙,用感觉判断着它在我头顶的位置,然后滑下去。 这么一来,我这一下自然是大失准头,我只是感到茱萸香轻轻碰到了某个东西,接着那个东西就又突然消失了。在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肉类烧焦了的味道,还有一股腐败的东西烧焦后的气味。我通过这个味道,开始推测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过很快另一个发现,却让我有点害怕了,茱萸香在和它接触过后,居然熄灭了,我仔细看了看茱萸香,上面没有任何杂质,香头很干燥,换句话说,它纯粹是因为接触到了过强的阴气,而后突然熄灭的,这种情况就好像一般来说龙作为水族是怕火的,但因为属相相克,本来有自然优势的火却会在遇到大龙时自然熄灭。 想到这些,我赶紧又点燃了茱萸香,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更粗的茱萸香点着了,这么做的好处自然是可以对那个东西产生更大的威胁,但坏处是茱萸之类的草药在燃烧后,会产生很呛人的烟,之后的几分钟里,烟雾慢慢充满了整个房间,烟雾充满房间后,我从桌子上找了个小杯子,把茱萸香放了进去。让它自行燃烧,我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茱萸香有很强的辟邪作用,也是一直阳气很强烈的东西,当它的烟雾充满整个房间的时候,房间中的阴邪之物的行动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这种情况下,我就不需要再去集中精神防备什么了,这也是我会选择用茱萸香作为武器的原因之一。 我被摔到的时候,并不觉得身上有多疼,这一放松下来,我倒开始疼了,整个背后都疼的快动不了了的感觉,就在我疼的直吸凉气的时候,那位保安大叔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他也没有带中药。一看到我,他就说:“我们队里的那帮小伙都不敢来啊,怕惹事,我就叫他们抽人去买药切啦……” 他话说到一半,才注意到我的脸色不好,就问我:“你这是咋了?” 我摇了摇头,忍着痛说了一句:“没事没事,您先坐会吧。” 保安大叔本来就很着急,一进屋又着急说话,猛吸进去了好几口充满了茱萸烟的空气,坐下之后咳嗽了好几声,才对我说:“这小伙,你到底是什么的啊?” 我想了想,他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释,我不佛不道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是驱魔师吧,人家肯定会把我当成中二病患者,我想了一会,才说:“我就是个看风水的。” 保安大叔一听就笑了,说:“对着对着,我看也是,对了,你们看风水的,会不会治怪病啊?” 保安大叔之所以要问我会不会治怪病,是因为前不久他们的保安队出现了一个很古怪的事情,保安大叔在这个小区工作了很多年,虽说也见过一些古怪的事情,但从没有见过真真正正的灵异事件,直到前不久,他在执勤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件怪事,而这件怪事,也直接导致了保安队的减员。 那是某一天的下午,物业的经理突然来到保安队,和保安队的队长谈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件事说起来也不算特别古怪,但很影响住户,所以物业经理亲自跑来找队长商量了,当时保安大叔也在旁边,也就听到了经理和队长的谈话。 按照经理的说法,他们小区的谋栋楼最近电梯总是会出现古怪的现象,特别是半夜十二点后,只要有人使用电梯,电梯就会不断地在每一层开门,直到电梯到达住户所在的楼层为止。 队长听经理说完,想了想,说:“那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以前不也发生过这种事么?” 经理笑了笑说:“不会不会,其实我们已经调监控录像看过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听经理这么说,队长微微皱了皱眉,说:“呃……这事的确是……那您觉得,咱们该怎么查?” 事情之后被经理完全委托给了保安队长,具体怎么揪出电梯故障的原因,由队长自己决定,但要求是必须把电梯弄正常了。 事实上之前经理已经做过了大量的调查,也派人去蹲守过,蹲守的人都说电梯是自己开的,没有什么异常,至于负责在电梯里测试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唯一奇怪的就是电梯的按钮会自己陷下去。只要有人在一楼进入电梯,每一层电梯的按钮就会自动被按下去。 已经有胆子小的女住户被吓哭在电梯了,一些住户已经开始传说电梯闹鬼了,在电梯修理工再三保证电梯没有问题之后,物业经理决定拜托队长好好调查这件事。队长接到任务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保安队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对他们说:“现在咱小区出了点事,你们几个都是胆大心细火力壮的小子,今晚轮班去x楼蹲守去,两小时一班,具体的事,你们晚上值班前,我跟你们说。” 事实上任务一交下来,保安大爷就已经把听到的对话告诉了队里的人,所以到了晚上要轮班的事情,那几个小伙子都是有点惴惴不安的,这事从里到外透着邪性,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到了晚上换班的时候,几个值班的小伙子身上都带了点防身的匕首什么的,不过这些玩意在接下来的事情中,却起到了反作用。 因为奇怪的现象都是12点以后发生的,所以12点前他们只是派了两个人作为流动岗,在X号楼里乱转,一直到12点后,他们才开始加派人手,六个保安中有一个负责每隔一段时间做一次电梯,其他保安负责流动在各楼层间。 很奇怪的是他们第一次测试的时候,电梯居然没有出现异常,坐电梯的保安从一层坐到最高层,又从最高层坐到一层,中间电梯没有自己开过一次,这么一趟下来,大家都暗自松了口气,觉得造成电梯故障的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现在电梯自己好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能够轻松多久,测试过了几分钟后,一个住户进入了电梯,结果故障再次发生了,在二层看守的保安眼看着电梯按钮轻轻陷了下去,然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的住户大概碰到过这种情况,骂了一句破电梯之后,就关上了电梯门,但就在电梯旁边楼道里坐着的保安却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其他几个人也通过对讲机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所有人都开始紧张了,那个住户出了电梯后,负责测试电梯的保安坐进了电梯,不过这次他没有选择顶楼,而是选择了一个有保安盯着的楼层,进入电梯后,他一直在观察这电梯里的变化,在他看来,一切的现象很可能是电梯内部的什么古怪导致的。 电梯很快到了他选择的楼层,就在他准备下电梯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高磊,别出来,退回去,去下一层。” 要出电梯的保安就叫高磊,而喊他名字的人是他的老乡高旁,高旁本来该守在电梯门外,此时却不见了,居然还对他喊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本就紧张的高磊已经觉得周围寒气逼人了,他没有听高旁的话,而是一下子冲出了电梯,就在他冲出电梯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千万别出电梯,那个……那个东西在电梯口等着你呢。”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3) 其实早在高磊还在电梯里的时候,高旁就已经提醒过他了,只是对讲机的信号太差,高磊根本没有听到那些提醒,而他冲出电梯,听到提醒后,一切却都已经晚了,他已经感觉到一股凉气慢慢地朝着他的背后游走了过来。 高旁在此之前,一直躲在楼道的安全门内,从楼道的安全门里可以透过玻璃看到电梯的情况,高旁因为胆子小,一直不敢守在电梯旁边,所以他采用了这个折中的办法,而他所说的那个东西也正是在他在楼道里之后就出现在电梯旁边了的。 那个东西出现后,高旁就开始呼叫其他楼层的保安,但很奇怪,对讲机一时间出现了故障,所有的频道弄出去都是忙音,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声音,高旁把每个频道都试了一遍后,就在考虑要不要去有别的保安的楼层看看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高磊坐着电梯到了他的楼层。 而那个东西也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朝着电梯凑了过去,几乎是贴在了电梯门边上,高旁胆子不大,却也不想让高磊身陷险境,所以他才吼出了那些提醒。 高磊感觉到背后发冷的时候,高旁则是看到一个黑影往高磊身上凑了凑,接着高磊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摔到在了地上。高磊一倒下,那黑影就消失了。 高旁此时也顾不上害怕了,他叫了一声高磊的名字,接着就从楼道里跑了出来,跑到高磊身边,高磊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严重,他的脸色是青黑色的,鼻子和嘴巴都有些发紫,这样子极为恐怖,以至于跑来的高旁都不敢去碰他。 高旁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没法处理这种事,他赶紧跑下楼,想去找其他的同事,没想到他才跑进楼道,其他几个保安已经一块从楼下跑上来了。那几个人跑上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白,似乎是才经历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他们见到高旁也在楼道里,为首的一个人就问:“小胖子,你看到什么人跑去楼上了么?” 高旁摇了摇头,才说:“先别管别的,先帮我看看高磊的怎么回事?” 其他几个人听他这么说都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别的,就随着他去看摔到在地上的高磊,可是更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刚才还躺在地上的高磊,此时却站了起来,正在按电梯,几个人凑过去就问他:“高磊,你搞什么鬼呢?” 没想到高磊按完了电梯,就突然撞开了众人,朝着楼道跑了过去,大家平时也都一起训练过,高磊的体格在几个保安中算是很一般的,他跑步的速度相当一般,可是高磊按完电梯后的这一冲,几乎是形同鬼魅,只是一闪,就从几个人眼前划过去了。 接着高磊就从楼道去了上一层,几个人也没敢闲着,赶紧就在后面追,但是他们几个的体力,那里比得上高磊,根本就追不上,等到他们追到上面一层的时候,高磊已经按完了电梯开始往楼道里冲了,这次几个人已经有了经验,于是堵在楼梯口,他们想等着高磊冲过来,然后把高磊拦住。 哪知道高磊的速度快的吓人,几个人又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身边跑了过去,几个人都很无奈的又开始追,他们这样追来追去,很快就把高磊堵在了更上面的一个楼层。 其实也并不是他们成功的堵住了高磊,而是这次坐电梯的那位住户,刚好就是住在那一层,高磊按完了电梯,就躲到了楼道里,像个木头柱子一样,闭着眼睛呆立不动了。其他几个人怕他在跑,就脱下衣服,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从楼道把他抬到了一楼。 他们几个人到达一楼的时候,保安队长刚好来查岗,队长一见到他们就骂了一句:“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对讲机里怎么叫你们,你们都不应声。” 骂完了,队长才看到面子古怪的高磊,这位队长年纪比较大,见识较多,一看到高磊的样子,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这小娃是撞上什么了?” 接着他让几个人先把高磊送去了保安室,一楼上高旁把遇到的情况简单说了几句,队长一边听,一边擦冷汗,他是个经验丰富的人,知道他们这些一定是撞到什么了,而且据他所知,这些灵异的东西其实是很怕壮小伙子的,而此时这东西连高磊这样五大三粗的小伙子都能害,这绝对是极为凶煞的东西。 高磊被保安队的人拉回保安室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说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他说话的口气像个老太太,有时候又像个小姑娘,有时候口气又像七八岁的小孩,这把保安队的人也吓的一愣一愣的,没办法,队长只好先找了个人,把高磊送回了宿舍,第二天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物业经理。 物业经理找保安队长本来是让他解决问题,现在没想到问题没解决,还弄出了一堆新的问题,经理也很是无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先把高磊的事情息事宁人再说了,经理咬了咬牙,给了保安队长一万多块钱,让他先找个人把高磊送回老家去。 如果是普通的农村家庭,遇到这种情况,一万块钱肯定是摆不平的,高磊的情况跟精神病一样,怎么可能是一万块钱能解决的呢,但高磊的家庭情况和一般人不同,他父母都已经得病去世了,家里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亲戚,另外保安队长把一万块钱中的一部分给了高旁,作为封口费,让他对高磊的一些亲戚说,高磊是自己发病的。 这么一来,高旁带着高磊回到家乡后,高磊就被村子里的人当成了疯子,没人去管,高旁把高磊送回家后,自己又回到了帝都继续打工,高旁回到帝都没几天,家乡人就通知他说,高磊某天晚上上吊死了,而且高磊家里闹老鼠,高磊死了之后,老鼠把他上吊的绳子啃断了。又把他的尸体都肯烂了。 对于高磊的事情,高旁本来就心存愧疚,现在高磊又死的这么惨,高旁一下子就又了心病,没过多久,高旁也犯了病,症状和高磊一模一样,而且也有自杀倾向。这回保安队长不敢再糊弄了,叫人带着高旁去看了不少医院,在不少医院看来,高旁的症状就是精神病,这种病根本不能治愈,只能在医院养着,而养着这样的病人的医药费是很贵的,绝不是保安队长能承受的。 保安队长没办法,只好把高旁先安置在宿舍,找专人看着他,平时用绳子拴着,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解开绳子,用这样的方法,才使得高旁没有能自杀成功。 保安大爷给我讲这些的时候,高旁还在保安队的宿舍关着呢,我俩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们保安队里已经有个小伙子把我需要的中药弄来了,不过那个小保安明显是被吓惨了,他放下药之后撒腿就跑,速度跟见了鬼似的。 我开的中药都比较普通,没什么需要特别煎煮的,也不需要久熬,中药煮出汤来后,我就给胡悦和她那个室友都喝了半碗,胡悦把汤药喝了之后,精神明显好了不少,脸色也有好转,喝了一会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嗝放屁,嘴里嗝出来的气体都特别丑。 胡悦的室友的情况却很奇怪,她的脸色一阵好一阵坏的,脉象也变得有点怪,连保安大叔都看出她脸色的变化来了,保安大叔皱着眉对我说:“这小伙子的脸色怎么时好时坏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我对大叔说:“您老别担心了,这是我失算了,我一直把她当成姑娘了,所以给她和胡悦开的是一种药,现在我才想起来,理论上来说她还是个汉子啊,中医的方子使用,是要考虑男女的啊。”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4) 中医是一个很复杂的医学,给人开药的时候要仔细观察症状,对于病人的性别年龄什么的,都要有了解。按说分不清男女这种错误,我是很少会犯的,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我终于也开始男女不分了。 还好我开的只是一些去邪气顺便调养一下身体的药物,胡悦的室友吃了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害处,只需要再喝点红糖姜水就能调整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那妹子也总算恢复过来了,胡悦这边也渐渐稳定了。我对保安大爷说:“她俩现在没啥事了,我跟着您去看看您说的那个人吧,另外,另外你刚才说的那个鬼楼,是哪一栋?” “出事的就是这栋楼,咋的,您没看出什么古怪的地儿?” “古怪……您在门外等着我,我一会跟您出去转转。” 老保安出了房间后,我从背包里拿出六十四支由不同中药制成的塔香,摆了个简单的八卦造型,然后一一点燃,这些香的味道都不浓,因为体积不大,完全没有茱萸香的那种呛人劲。没一会他们就烧完了,整个屋里就有了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 这是所在的气学一脉中所流传的一种阵法,用它可以接引一部分浩然之气,用于守正辟邪,不过浩然之气这种东西聚集起来困难,散起来确容易,这个阵法只能聚气一个小时,而且在方圆十公里范围内一天只能用一次。 我也是怕跟着保安大爷走了后胡悦会出事,才用了这个基本没有破绽的阵法。弄完了之后,我就从包里拿出了一面罗盘,罗盘在胡悦家的时候非常稳定,一出了门,就开始乱动了起来,摆动幅度倒是不大,说明楼里的确有点问题,但问题不大。 我对保安大爷说:“咱们先去高磊出事的那一层看看。” 到了高磊出事的楼层,我就有点郁闷了,在其他楼层的时候,罗盘多少还有点反应,可到了这最该有反应的一层,它却没有动静了。我皱了皱眉,对保安大爷说:“您确定没有弄错么?这一层完全看不出什么古怪。” “绝对没错,这事我咋能记错呢,没有古怪的啥意思?” 我也不去解释这个问题,而且把罗盘收了,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手掌朝上,搭在膝盖上。大拇指按着掌心,闭上了眼睛。这是我所学的气学一脉的一种修炼姿势,期初在流派中没有名字,只是传承,后来被一些弟子称作四为式或者四为印。 这个姿势是一种养气功夫,可以调理人体气血,也可以抵御邪气侵害,同时它还可以增强人的感知能力,让人对周遭的气息变化具备很清晰的分辨能力。我这样盘膝坐了一会后,开始把感觉伸展开去,让自己的感觉一点点的延伸到整个楼层。 这么延伸了一分钟左右后,我占了起来,按了一下电梯,对保安大叔说:“那天出事的,是左边的这个电梯么?” 保安大爷想了想,说:“没错,就是这个门……” “那就没错了。”我说着话,已经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没人,倒也方便了我找东西,我扫视了一边电梯,发现里面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少,之后我排除了几个地方,把目光聚集在了电梯墙上挂着的广告上,这个广告相框大小木有都很普通,但仔细去看时,却觉得广告的画面有点怪,和别的电梯里的看起来很不一样。 我对保安大叔说:“您注意过这个小区里的电梯没?”里面全挂的是这种广告?” 被我这么一说,保安大叔“哎”了一声,说:“这……的确不一样,别的电梯里都是广告啊,怎么这里挂的是一幅画……” “那咱们把它摘下来研究一下吧。”我说着话,已经去摘广告框了,这种广告框是用很强力的胶水粘在电梯壁上的,要弄下来很不容易,我试着扒了几下,它居然纹丝不动,这时候保安大叔从兜里拿出了个小铁铲,递给我,说:“这是铲小广告用的,你用这个试试?” 保安大叔的铲子的确比较好用,我把广告框四边的胶水铲下来之后,广告框终于被摘了下来,这个广告框比一般的广告框重的多,我拿在手里,有一种拿在铁块的感觉。保安大叔跟着我出了电梯,在楼道里用铲子把广告框分割解刨了。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那副古怪的广告揭下后,广告框里面藏的是一些动物骸骨,还有十几颗人的牙齿,古代人喜欢用人类的牙齿作为契约,古人和人立誓约的时候,有的就会弄下一颗牙来作为约定,这是因为人的牙齿可以沟通鬼神,有的人牙齿特殊,还具有帮人往来幽冥的能力。 古代有些邪术师在挖坟掘墓的时候专拣人的牙齿,这些牙齿可以聚集一些人的魂魄,如果把它们和动物的骨骼混合起来,封在某个建筑物里面,这个建筑物就会被弄得鸡犬不宁,如果封在电梯里,它就会围绕着电梯作怪。 我把那些牙齿用个袋子装好,对保安大叔说:“咱们现在可以去找高旁了。”我没有对保安大叔解释这些牙齿和高旁病情的关系,这种东西常人太难理解,我只是心里盘算着怎么快点把高旁治好,再赶紧回去看看胡悦的情况。 高旁所在的宿舍就在小区里,我很快就见到了他,不过这时候的高旁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他身上则附着很多黑色的奇怪的东西,这种东西一般人称之为鬼,认为他是人死后产生的,甚至有的笔记小说中认为鬼和人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有身体,一个没有罢了。 其实人死之后,并不会直接化身成鬼,他们更多的时候会直接消散掉,携带着记忆的那一部分会去到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余下的则会彻底消散掉,之后可能会因为某些关系组成新的魂魄。有些人因为特殊的原因,比如不甘心等等,让他们的魂魄不会彻底消散,剩下的那一部分就会变化为黑色的像雾气一样的东西,也就是一般来说的鬼了。 这些东西是不具备智商的,他们所具备的只有负能量,就像有害气体一样,会诱使生活在他们旁边的人产生各种负面情绪,幻觉,甚至自杀。如果这种东西因为一些原因,附着在某人的神色,就会把它生前的一些负面信息传递给这个人,让这个人说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这种现象,就是附身了。 和普通的附身比起来,高旁此时的情况却要可怕的多,他身上居然有许多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已经和他的身体完全融合了,以我的能力,就算是可以帮他把身体里的厉鬼弄走,最后也会伤到他的魂魄,我上上下下看了高旁半天,才说:“他这毛病,我治不了。” 保安大爷之前看我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那些牙齿,以为只要我见到高旁,就能治好他呢,没想到我一见高旁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脸色一下就变得极苦,我赶紧又说:“我的意思是,我治不好,但是有人治得好,我得叫个人来跟这些玩意谈谈。” 保安大爷一听就来精神了,对我说:“这……是要烧纸给他们吗?” 我摆了摆手:“您以为这是糊弄弱智呢?咱们平时烧纸,是烧给祖先的,这个祖先不是鬼,是祖灵,真正的鬼根本不在意烧纸什么的,就算是您给祖先烧纸,也只是烧个念想,压根就没啥用。” 保安大爷明显不太懂我说的这些,听得一脸疑惑,不过他能明白我是要找外援了。说到这些冤魂厉魄,最有经验对付他们的,就是我水灵儿姐姐了,她也是住在帝都的,只是距离我所在的位置有点远,我对保安大爷说:“咱们这么着,您叫人背着高旁,跟我回刚才那俩小姑娘的家,她们家里有浩然之气镇着,可以让高旁安静下来,咱们到了那俩小姑娘家里等着我的朋友来。” 我这话一说完,保安大爷还没说话呢,旁边的一个小保安已经说话了,他有点为难的说:“那个啥……大师……高旁这龟儿子现在厉害着呢,力气大,还咬人,俺们可弄不懂他。” “没事没事,我先让他睡一会。”我说这话,从背包里拿出几个小纸包,我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一些棉絮,又对小保安说:“你们这里有没有喝水的大水杯么?越大越好。” “有的有的。”小保安还没说话,保安大爷已经从墙角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个大茶杯,我用餐巾纸把茶杯里的水擦干净,让保安大爷把高旁领口的衣服往下扒一扒,把脖子到背心的部分露出来,虽然保安大爷扒衣服的时候动作很轻,但高旁还是激烈的动了起来,他身上绑着绳子,却还是不断地扭动,嘴里则时男时女的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这样保安大爷扒衣服的动作受到了严重的干扰,每次都是才拔下来一点衣服,就让他又扭回去了,看到他这个情况,我皱了皱眉没,说:“大爷,你先别动了,他身上好像有点不一样。”我说这话,从背包里拿出了五六个药瓶,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赤红色的药水,这是一小瓶朱砂,我用手指点了一滴朱砂水,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高旁眉心点了过去。 我这一下在场的三人都没料到,高旁虽然扭着身体,却也比我慢得多,一下子就被我点着了。他被我这么一点之后,身体一震,居然不扭了。脸色也正常了不少,小保安一看这情况,就对他说:“哎,高旁你好了吗?” 他要是只说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朝着高旁走了过去,他这么一靠近,高旁居然连带着绑他的椅子一起跳了起来,一口朝着小保安的脖子咬了过去,我虽然在旁边却也没料到高旁会突然咬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幸亏小保安反应也不慢,他看到高旁咬过来,赶紧身子一偏就躲开了要害。 不过因为高旁动作太快,这一下也没能完全多开,小保安最后还是被一口要在了肩膀上,这一口咬了极重,小保安被咬上之后,脸色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居然疼的连叫都叫不出了。我赶紧对高旁说:“高磊,你现在厉害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耽误了时间,你就要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了。” 高旁本来咬着小保安要的很牢靠,被我这一句话一说,他居然就松了口,身子坐在椅子上,两眼开始死盯着我。保安大爷以为我弄错了高旁的名字,赶紧在我身边提醒:“小哥,这个是高旁,高磊是他哥哥。” 我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说:“大爷,你还没看出来么?鬼怎么能听得懂咱们说话呢,能听懂人话的,除了百年老鬼之外,就只有才死不久的魂魄了。现在看着咱们的,就是高磊。” 我说着话,把疼的躺在地上的小保安踢开了一点,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玉历宝钞,对高磊说:“来来,咱们好好复习一下做鬼须知。”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5) 事实上《玉历宝钞》是一本很扯的书,它的主要内容分别抄袭了佛教和道教的一些东西,把阴曹地府描写的跟西游记里差不多,我拿出玉历宝钞来,只是为了分散一下这鬼的注意力,我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招的效果出奇的好,它居然真的想看看我手里的书。 只是我没有给它普及幽冥知识的义务,我见他注意力一分散,我已经把书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我的这只手上还是抹了一点朱砂,不过这次我不是要去点他的眉心,而是要去抓他的肩井穴,附在高旁身上的东西也是过于大意了,完全没想到我会去抓他的肩膀,被我一把就抓住了,肩井穴是人身上的大穴,鬼魂要附身,也必须附着一部分魂魄在这个穴位上,现在这个穴位被我抓着,高旁一下子就蔫了。 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似的坐在了凳子上。我赶紧招呼保安大爷过来,让他手上涂满了朱砂,替我抓着高旁两肩附近的肩井穴,这肩井穴有两个,分别在左右两肩肩窝的位置,主要抓住一个,就可以让冤魂厉魄无法控制人做什么,两个都抓住的话,就可以让人处在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 高旁的肩井穴都被抓了之后,就开始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他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很清晰的中文,但组合在一起,就不是人话了,完全听不懂,开始保安大爷还努力去听他说什么呢,后来越听越郁闷,只好无助的看着我。 控制住高旁之后,我一直在高旁背后用茶杯给他拔罐,拔罐是一种很普通的中医治疗方法,拔罐是以罐或者杯子为工具,利用燃烧、抽气等方法产生负压,让罐子之类的物件黏在皮肤上,中医学认为这样可以吸收体表的一些邪气,减轻病人的身体负担。 这种办法不止对普通的感冒发烧腰酸背痛有效,对于冤魂厉魄侵入身体,也有一定效果,虽然不能根除,却能让激动中的被附身者安静下来,如果拔罐时燃烧的棉絮是用菖蒲水加工过的,那效果就会更好了,我给高旁用的,正是这种棉絮。 所以管子一贴到高旁的后心上,高旁就彻底安静了,与此同时,我刚好看到保安大爷求助的延伸,我赶紧解释说:“您别跟那认真听了,所谓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鬼也有鬼话,高磊才死不久,正是话多的时候,可惜他的鬼话咱们根本听不懂,您也就别费劲分析了。” 我说完,用手轻轻一启,就把拔罐用的茶杯从高旁身上弄了下来,接着我又用打火机在茶杯里烧了几下,才把茶杯递给小保安,说:“这杯子三天之内不要被人用了,否则倒霉三个月。” 小保安此时还在揉着被咬出血了的肩膀,听我这么一说,他差点把茶杯掉在地上,无奈之下,只好把茶杯丢到了床底下。然后和保安大叔架着高旁,随着我出了宿舍。其实他如果有阴阳眼的话,就会知道,这时候高磊的魂魄,就跟在他身旁,正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不过这种鬼魂在耳边低语的情况,是不需要注意的,它们最多降低人的情绪,让人很郁闷,只要这个人神智正常,自然就能化解了。 我们回到胡悦房间时,胡悦和她室友都已经睡着了,不过她俩脸色都非常差,看起来跟失血过多似的,高旁一进屋子,就被周围的浩然正气压制了,高磊的鬼魂被挡在了门外,高旁身上的冤魂厉魄则渗进了高旁身体去躲避了。 我坐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会,喝了点水,然后就朝着高磊走了过去,他此时魂魄俱全,智商其实跟活人没什么区别,活人死后魂魄会离开身体,离开后魂魄没有了肉体的掩护,才开始慢慢消散,这个过程一般是49天,高磊没死多久,所以他还很聪明,只是不会说人话罢了。 他看我朝着门口走过去,以为我又要怎么着他,早就朝着电梯里飘了过去,我赶紧说:“停停,您就别飘了,现在您连电梯按钮都按不了,还走什么电梯啊,我是要超度您,您站好了别动就成了。” 高磊听我这么说,还真停了下来,一张鬼脸摆出了个疑惑的表情。我继续说:“人刚刚做鬼的时候是很迷茫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有时候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其实你只需要慢慢等,就会有结果了,只不过你的死太不单纯了,你才会从家乡跑到这来。我现在为你超度,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我说着话,走到电梯前,按了一下电梯,又对高磊说:“我所学的超度亡灵的方法与一般人不同,需要草地,咱们去楼下弄弄。” 高磊撇了撇嘴,大概是觉得我不太靠谱不过最终他还是跟着我进了电梯,电梯朝下走了一会,又有楼里的住户进了电梯,这人一进电梯,高磊居然又开始在人家耳朵边絮叨,那个住户似乎是有什么伤心事,被它絮叨了一会后,竟然哭了起来。 我赶紧一巴掌拍在高磊背上,对他说:“你丫这什么臭毛病。” 这一巴掌本来是拍高磊的,不过我忘了,一般情况下人是没法碰到鬼的,我这一巴掌直接穿过了高磊的身体,打在了那个住户身上,那人被我这么一打,全身都打了个激灵,很快就不在哭了,而是开始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目光盯着我看。 这时候我又不能告诉人家,您身上有个鬼,我也只能忍着不说话,开始想怎么去解释,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就在我准备对她说,刚才她身上有个蚊子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一楼了,这妹子反应到也快,骂了我一句SB后,就开开心心的走了。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高磊,又叹了口气,才走出了电梯。这栋楼下的不远处,就有一片草地,虽然很小,但超度高磊却也够用了,我朝着草地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回头看了看高磊,发现他没跟着我走,我走回去对他说:“你不跟着我,我怎么操作啊?” 高磊一听我这么说,赶紧摆了几个奇怪的手势,似乎在跟我解释着什么。 我看了一会,才明白,高磊的意思是他不敢在阳光下活动,我笑了笑,说:“你不算是鬼,而是一个完整的魂魄,不会像一般的冤魂厉魄那样会阳光限制行动,放心的跟着我走吧。” 高磊大概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想了想,也就跟着我走到了草地上,到了草地之后,我拿出一把大米,洒在地上,又拿出一个圆锥形的玉柱塞进土里,接着在高磊身侧用竹叶打成的粉末撒了一个圈。这一切都做完后,我对高磊说:“大米和玉是祭祀神灵的物件,竹叶可以祛除你身上的晦气。你现在就粘在这个圈子里别动,我马上就好。” 说完,高磊立马摆了个立正的姿势,表示准备好了。我则拿出一支降真香粉磨成的小香柱,在高磊面前点燃了。香气一起来,高磊立马躁动了起来,降真香的烟气没有在空气中飘散,而是一直围绕着高磊,在他身子周围形成了一个锁链似的东西。 这种情况让高磊非常紧张,虽然烟气对他是无害的,却也把他吓了个够呛,我赶紧说:“你千万别乱动,这是降真香在带走你。这个香具备沟通咱们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功能,你就要靠着它去另一个世界呢。” 这时候高磊也发现了,降真香只是绕着它的身体不断地变化,对他没有害处,他也就慢慢安静了下来,降真香也是檀香的一种,只是它生长环境极其刁钻,只有在很特殊的地方才有产出,而且能产出降真香的地方都很偏远,大多数在国外。 所以古人除非是重大的祭祀仪式或者法事,一般活动是不会用到降真香的。到了现代社会,交通发达了,降真香虽然比较稀有,却也能够在药店买到了。我所用的降真香,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来历,我的一个朋友特别喜欢自己做各种香,家里也收藏着各种香料。 有一次无意之间他从一个朋友那收到了一袋降真香,品质非常好,他回家之后就赶紧把降真香打成粉,混合其他材料,做了几百根线香。做完了线香后,他觉得特别困,就早早休息去了,等到了半夜,他却被一阵巨大的噪音吵醒了。 那个声音的来源,正是他家的防盗门,我这朋友家里的贵重香料很多,所以他特别害怕家里被盗,他家的防盗门质量非常好,隔音效果也很好,我们去找他什么的,一般都会直接按门铃,因为敲门的话,他几乎是听不见的。 可是这次防盗门被敲出的巨大声音,却几乎是把他震醒的,他赶紧穿了衣服,凑到了防盗门的猫眼前,准备看看敲门的到底是谁,结果这一看,却差点吓尿他,粘在他门外的,居然是一个脸长得像马一样长,身高有两米左右的大汉。 这人长得极丑,两只眼睛极小,看起来就像是两条缝一样,耳朵则像电影里精灵族的耳朵一样,边缘是尖的,朝上的。最古怪的是这人的嘴唇,不但像香肠一样厚,而且他嘴巴极大,唇色还发紫,看起来非常恶心。 我朋友本来就胆子小,大半夜的遇到这么个怪人敲门,别说开门了,他连应声都没敢应声,直接假装不在去了,那个大汉却没有放弃,在之后又敲了十多分钟的门,而且敲门的声音极重,就像是再用木头撞门一样。 随着时间过去,我朋友越想越害怕,他甚至开始怀疑防盗门到底是不是能挡住那个大汉了,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给小区保安打了电话。让保安来他家门前把那个大汉弄走,于是之后就发生了更诡异的事情,那些保安一赶到他所在的楼层,那个大汉就消失了,敲门声也没有了。 当时保安以为那个大汉是从楼道跑了,还特地叫人顺着楼道追了一下,结果完全没有什么发现,我朋友之后还检查过他家的门也没有什么损伤,或者说,他家的门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既然没事了,我朋友也就去继续睡觉了,到了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再回想昨晚的事情时,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个梦了,但很快,他就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梦,就算是梦,也觉得是恶梦。我朋友是在一个很清闲的单位工作,每天下午就下班了,他下班后就会在自家附近的小公园里找个幽静的树林角落,焚上一炉香,吃点点心,再闭着眼睛思考人生。 这天下午他也是那样,从家里拿了些香,就去小公园搞休闲了。只是这次他焚香的时候,却刚好遇到了他很多年没联系的一个叫陈良老同学,他这个同学在小的时候和他关系很好,经常是互相请吃东西,互相抄作业什么的。后来这个同学就搬家了,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之类的东西,两个人只能写信联系,再后来两个人的信突然断了也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我朋友见到陈良,非常开心,两个人坐下来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一直聊到天都要黑了,两人才依依惜别,我朋友把地址留给了陈良,并邀请陈良有时间一定要去他家玩,因为遇到了陈良,我朋友心情非常好,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就早早休息了。 这一晚上他睡得非常不好,总感觉家里有人,有时候还会觉得床边站着人。到了第二天,他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家里的不少东西都被动过了,一些制香的材料都移动了位置,不过检查之后,东西倒是都没有少,他联想起之前那个敲门的壮汉,就觉得是家里进贼了,他赶紧去保安室说了这个事,让保安帮他调监控录像检查一下。 但检查的结果依然是他家根本没有人去过,除了他自己,他们又把前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也检查了一下,也没有发现有人在他家门口敲过门。那些保安帮他做完检查后,都开始觉得他是精神病了。我这朋友检查完录像,也觉得特别诡异,他曾经有过梦游的毛病,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开始梦游了。 当天晚上,他睡得依旧很不好,入睡后不但感觉到身边有人走动,还会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但具体说什么他却听不清。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6) 第二天我这位朋友醒来时,他家的屋子又混乱了,东西到处都是,他很快就想到了自己可能真的梦游了,因为他之前的梦游,是我治好的,所以这次他有了这个想法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不过我却否定了他的猜测,因为他之前梦游的时候,是因为一件极为古怪的事情,而那件事事实上已经解决了,理论上来说,他不会再梦游了。(因为他梦游的事情与降真香无关,我就把这件事放到以后去讲吧) 不过本着负责的态度,我还是到了他家,给他做了简单的诊断,不过诊断结果是,他的身体很好,不存在梦游的可能性,我本来也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为了一探究竟,我决定当晚睡在他家,晚上他入睡后,我就坐在衣柜里,用一张芦苇叶封住了衣柜的缝隙。 芦苇叶并不具备密封的功能,却具有隔绝阴阳的能力,可以让灵异的东西无法察觉到柜子里的我,我在衣柜里盘膝而坐,闭着眼睛,细心听着外面的声音,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慢慢地舒缓,这么一来,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感觉时间怎么过,就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就在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接着我看到一道黑影轻轻走进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那道黑影和人的身高差不多,外形也很像人,只是毛发特别长,走路也很轻,不过它的动作并不慢,没过多久,它已经把卧室的所有的抽屉都找了一遍。 最后它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所在的衣柜上,看到这个情况,我赶紧从兜里拿出了一瓶芦苇叶泡出来的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头,我的一个老师曾经说过,这种方法可以让灵异体短时间内看不到被浇的人,但因为水分会蒸发,所以它的有效期极短。 还好那个黑影的动作很快,几乎是我浇水的同时,它已经凑到了柜子前,等我把水都浇光,它已经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抱出去了,虽然芦苇水能隔绝阴阳,但灵异体的视力也是有一定效果的,事实上它已经有了一种感觉,能感觉到我就坐在柜子里,所以它盯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好一会,才移开视角。 不过它终究是没有发现我,而我却在他注视我的时候,看清了他的模样,它的长相和我朋友描述的差不多,是一种马脸厚唇的怪物,只是它的身高只有正常人的一半那么多。这点和我朋友描述的有点不同。不过这一个照面,我已经认出了它是什么。 中国古代传说中,有一种很讨厌的怪物,被称作饿利,它们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却对一些能沟通阴阳的物品有着极大的贪欲,到底是为什么,一直没人知道,根据我的推测,饿利应该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种,它们的世界大概生活条件不好,所以它们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到人类的时间偷吃东西。 但打通两个世界,就需要一些物品,饿利大概没法弄出这些物品,所以它们才会拼命搜刮。 想明白它的来历后,我依旧没有发作,而是等着它翻够了,离开了,我才从衣柜里出来,几下推醒了朋友,我朋友一醒过来,就对我说:“我刚才是不是梦游了,家里好乱啊。” 我笑了笑,说:“梦游个屁,你遇到灵异的东西了,这都是那东西给你翻得,没事,我有办法,不过你的快说说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东西?” 朋友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就把这几天他觉得奇怪的事情和我讲了一遍,包括降真香的事情,还有他突然出现的老同学陈良。我听他讲到陈良的时候,就打断了他,说:“呵呵,我知道原因了,没事,我保证一次就可以让它们消失掉,不过你的降真香要送给我。” 我朋友本来就是个胆子很小的人,此时听说祸根就是降真香,他就完全不想留着了,赶紧拜托我把降真香全都带走。我却对他摆了摆手,说:“灵异界有灵异界的规矩,有些东西就算是要拿走,也要和主人说一声。” “莫名其妙。”我朋友哼了一声,说:“我不就是这东西的主人吗?” 我没有理他这茬,而是叫他把降真香拿出来。我本来以为降真香被他放在极为隐秘的地方了,这样才会让饿利找不到,没想到降真香居然一直都放在他的工作台上。我朋友直接去工作台上给我拿了过来。 我结果装着降真香的袋子,摸了一下袋子的里层,然后一脸神秘的对朋友说:“你想不想知道,闯进你家的那个东西,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到这香?” 我朋友本来就是一位胆子很小的人,现在被连着吓了好几天,哪里还有心思说这些,他赶紧对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哪里有心情猜这个,还是你直接告诉我吧。” 我哈哈一笑,扬了扬手上的袋子,说:“这秘密,主要是在这袋子上,大概卖给你东西的人,早知道这降真香有通幽明的功能,所以他在袋子里面绣了一道古代民间流行的辟邪符,这个符虽然不能把那些东西弄出去,却也能让看不到这袋子,于是乎,它们才没能抢走你的香。” 朋友听完我的话,苦着脸说:“我倒希望它们早点把香拿走,它们要是再这么折腾几天,我就要买房子了。谁愿意整天跟鬼住一起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想多了,人家可不是鬼,如果放在古代,它们还算是土神呢,很多村子的土神,原型就是饿利,只是现在大家不信它们了而已,再说你家里都是各种香,什么沉香、檀香、鸡舌香、郁金之类的,这些材料多多少少都能辟邪,一般的邪物也进不了你家。” 我这么劝了一会,朋友倒也高兴了不少,于是问我:“那你说这东西不是我的,是什么意思?” “天地万物,都是自然所生,人类只是享用者,并不是一切的根源,哪里有权力对某些东西划分归属权呢?特别是一切古怪的材料,它们有些在几百几千年前,就被灵异界做了记号,一旦成形就会有争夺。你这一包降真香上,全都是饿利的气息,可见人家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定下了。”我说着话,拿出一块香来递给朋友,让他闻一闻。 朋友把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点了点头,说:“的确有点不一样,似乎味道异常的好。” “对啊,饿利不擅长害人,最多只能让人出现类似鬼压床的感觉,它们的真正能力是园艺苗圃,有它们经营的香料树都会长势极好。所以古代一些地区的农民才会把它们奉为土神,而且万一被它们骚扰了,也是很好打发的。”我说完,把降真香倒了一半在地上,又用打火机点着了一点。 这些降真香的材质很好,才点着了一点,就冒出了非常特殊的香气,整个屋子瞬间就被香味充满了,我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转头对朋友说:“一会如果有什么人来跟你要这个香,你需要对他说:‘拿走吧,以后别来我家了。’就可以了。” 朋友听了我这话,有点将信将疑,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门,这个敲门声果然像他说的一样,特别大。 我却没有害怕的意思,直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极为高大的那个饿利,还有一个则是一个人类模样的灵异体。 “陈良……怎么是你?”我朋友虽然早就怀疑陈良有些古怪,但看到陈良和饿利一起站在门口后,还是有些错愕的叫了出来。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7) 我对陈良的出现一点都不奇怪,拍了拍我朋友的肩膀,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直接把我教你的话说出来就好。” 我朋友被我这么一提醒,马上说出了那些话,陈良听了这话,面无表情的收起了那些降真香,对着我点了点头就走了。陈良和那个怪人走了之后,我朋友对我说:“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他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就走了?” 我笑了笑,说:“很多人以为人死之后,就会去阴曹地府投胎转世,然后再变成其他的物种,其实这个观点很不靠谱,人死之后魂魄可以变成的东西很多,据我所知其中的一部分东西就会变成饿利,咱们古代的一些文献记载中就有些人会在死了之后化为鬼差土神之类的,其实饿利也是土神的一种,他现在成了土神,就已经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了。” 朋友听我说完,愣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没弄明白,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啊。” “你听过托梦没有?被死去亲人托梦的人,往往是看不到去世的亲人的脸的,也无法和亲人开口说话,这是因为死去的人和咱们处在不同的世界,如果你和他们发生交流,比如看到了他们的脸,或者和他们说话,就会导致极为不幸的结果,即使在梦里也是一样的。” 我顿了顿,接着说:“陈良虽然算是土神,却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第一次找你,和你说话,是因为饿利有一个很古怪的禁忌,就是它们从不会不经允许就进入某人的家,他和你聊天,只是为了取得进入你家的权利,你只需要不允许他进入这里,它们就再不会来了。现在降真香已经拿到了,他再和你说话,就是对你不利了。“ 朋友听我这么一解释,也明白了,那些降真香他自然不敢留着了,也就把它们送给了我。 之后我凡是超度冤魂,都会用降真香来接引。作为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工具。事实上超度亡魂的方法有很多,宗教不同,方法也不一样,佛教的度亡方法我也是会的,只是那种方法过于耗费精神,需要极为集中的精神力,我用完之后,整个人都要睡上几天,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是比较喜欢用降真香竹叶的这个局面。 随着降真香一点点的燃烧,高磊身上的怨气煞气也在一点点的减少,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淡薄,这种情况,就是超度快要成功了以后的反应,我眼瞅着超度快要成功了,也就摆了一个自为印来帮助降真香的进展。 自为印是气学一派的养气功夫之一,和四为印一样,当初它流传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名字,是后代弟子为了好记,才给它起了个名字,也有称之为自为式,如果说四为印的作用是感知,那么自为印的作用就是劝慰了,当初北宋灭亡,气学门人散落天下,那时候的天下形式已经是哀鸿遍野,到处死尸遍地,各处的冤魂厉魄不计其数。 气学缘于儒家,讲究的是匡扶天下,当时的朝廷已经是偏安一隅,奸臣在朝,没什么可匡扶的,一些气学门人开始着眼于民间,其中有些精于阴阳之术的,就开始度化冤魂厉魄,自为式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它主要的作用,是养自身的正气,以自身的正气破去冤魂厉魄的执念,使得冤魂厉魄能够解脱。 这个办法说起来简单,但正气这个东西不是朱砂黄纸,只要有钱就能买来,正气的多少,和人的人品有关,所以这招在古代的气学弟子用来效果还不错,到了现代,就效果一般了,现代又是weixin,又是momo的,谁有那么多时间养正气。 至于我的正气么……存货实在是不多,勉勉强强在超度亡魂的时候,可以用来助攻一下,完全做不到独立用自为式超度亡魂的。自为式的姿势很简单,只需要站在原地,将右手的大拇指按在手心,对着要劝慰的冤魂厉魄行注目礼即可。 期间要慢慢调整呼吸,将自身正气散发出去。我这一下用出来,高磊的魂魄开始慢慢稀薄,眼瞅着就要散去了。只是就在我心里稍稍放松的时候,高磊魂魄胸口的位置上,突然伸出了一支手来,这只手非常细,瘦的就像一个干枯的竹竿一样。 手上的指甲有一尺多长,都打卷了,但每个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直接油。他从高磊的胸口钻出来后,就直冲着我的眉心抓了过来,我和高磊有几步远呢,可是它的胳膊极长,动作飞快,只是一眨眼间就抓到了我的眼前。 我赶紧往下一蹲,才勉强躲过了这一下,躲过之后,我朝着旁边滚了一下,才有去看高磊的胸口,没想到我去看的时候,高磊的胸口已经没有那只手了。高磊本来已经很稀薄的魂魄,又全回来了,高磊嘴里正在说着我听不懂的很多鬼话。 我赶紧对他摆了摆手,说:“停停,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我刚才也跟你一样疑惑,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我就成了。我问你,你死了之后,是自己去找高旁的么?” 高磊摇头。 “是不是死掉之后没多久,你就到了高旁身边?” 点头。 “你到了之后,有没有想过离开?” 点头。 “是不是离不开?” 点头。 “附在高旁身上后,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摇头。 “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点头。这次点头之后,高磊突然神色激动,呲牙咧嘴的做起了手势。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你想把听到了什么告诉我,可是你这个手势我实在听不懂,不如这样吧,我来想个办法,你跟我来。” 高磊就这样,跟着我回到了胡悦家门口,我从胡悦家里,把我的背包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支笔,一张纸,然后往纸上写下了全部的拼音字母,和1、2、3、4、5、6、7、8、9这些数字。 接着我把保安大爷招呼了出来,对他说:“大爷,我得辛苦您一下,让高磊附在您身上,会稍微对您的健康有点影响,不过等完事后,我会慢慢给您调理过来的。” 保安大爷听我这么一说,在那皱了一会的眉,不过他老人家是个极为热心的人,最后还是同意了,高磊附在他身上后,拿起了笔,我对高磊说:“你听到的,是一句什么话,用拼音表达出来。你不用试着写字,一般的鬼是没法写字的。” 我虽然这么说,但高磊还是不信,他依旧很固执的在那张纸上乱画了一通,结果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行了行了,别试了,我还能骗你吗?你赶紧告诉我那些话是什么吧,你在保安大爷身上待的太久,会让人家生病的。” 高磊被我这么一说,终于停住了手,开始在拼音上点来点去,我则把他点的拼音都记了下来。最后有经过高磊的提示,我知道了他听到的那句话是:“来了就不要走了,走了你又能去哪里呢?”这句话后面还有一些很奇怪的话,高磊没法用拼音表达出来。 接着我问他:“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是男是女呢?” 听到我这个问题,高磊皱了皱眉,又在各个字母上点了半天。我又研究了半天,才明白,他想说的是,和他说话的那个声音,非男非女。 看到非男非女这个形容词,我想到了一个人,不过我没有停止提问,又问高磊:“有没有什么别的人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 回答是否。 看到这个回答,我皱了皱眉,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高磊明显是被人夺了魂魄,他活着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被下了咒,这个施咒的人磨死高磊后,不但利用这个咒继续磨高旁,而且还把高磊困在了这个咒里,高磊起初的确是对高旁有怨恨之心的,毕竟高旁确实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但这个怨恨之心明显不足以让高磊有千里追踪的能力,让高磊能从千里之外找到高旁的,是那个咒的束缚,这种又能摄魂,又能害人的妖术。我从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以前和我一位老师谈到邪术时,老师说到过一种东南亚一带的邪术,具有这种功能。 这种邪术在当地被称之为“千魂降头”或者也有叫它千魂降的。据说这种妖术缘于某个来自异国的术士,具体是怎么出现在马来西亚的,已经没人知道了,只是后来,它就成了当地很著名的邪术,不过它的原理很简单。 冤魂厉魄因为是执念所化,所以在形成之后都会害人,被它们害死的人,也会无法解脱,成为冤魂厉魄的附庸,这种附庸越多,冤魂厉魄就越强,只是一般冤魂厉魄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一定会引来一些其他的人或者物去干涉其存在。 所以冤魂厉魄成为气候的很少。千魂降就是利用冤魂厉魄会有附庸的办法,使用冤魂厉魄去害人,被千魂降害死的人不能转入幽冥,他们的魂魄会成为千魂降的一部分,渐渐失去心智,化为厉鬼,随着时间的推移,千魂降害的人会越来越多,其实不需要千魂,只需要一百个魂魄,就已经是极厉害的了。 我的老师说到这个妖术时曾经告诉过我,如果碰到这些东西,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因为会使用千魂降的人,本身的法力也会极为高深,千魂降是一种极容易反噬其主的邪术,那些魂魄虽然脑子不好使,却也分得出好坏,知道是谁害的它们。 所以千魂降每多一个魂魄,就会反噬一次。能在这种反噬之下活下来的,那都是极厉害的术士。 问完了问题后,我把工具都收了起来,对丁磊说:“这事吧,有点复杂,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你就站着等着,别乱跑。” 我说着话,一巴掌拍在保安大爷的印堂上,这一巴掌把高磊从保安大爷的身上拍了出去,保安大爷恢复神智后,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完喷嚏才看着我说:“小哥啊,你弄完了?我怎么觉得身上这么冷呢?” 我笑了笑,说:“冷就对了,哪有鬼上身是热的,您老辛苦了,不过我还有个忙,您得帮一下。” 保安大爷现在也是被鬼上身过的人了,他一脸无所谓的问我:“啥事,小哥你说吧。” “咱们刚才找到的那几颗牙,我得处理一下,但需要五瓶料酒,您帮我买一下去呗?”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就这?我现在就去。” 保安大爷说完,就去买酒了。我则找到胡悦家的厨房,先把锅洗了,然后把那些牙齿都倒进了锅里,我原本以为这些牙齿就是这件事的最大问题,等超度高磊失败,我才明白,这些牙齿其实只是千魂降的引子,为千魂降的冤魂厉魄引路的。 这么一来,这些牙就没什么价值了,但如果能处理了它们,千魂降就会弱一些。只是比较麻烦的是,这些牙齿被处理后,千魂降的主人也会有很强的感应,到时候人家怕是要打上门来了。这么一来,又是一堆麻烦事。 这个小区的超市是开在小区里的,我还在沉思的功夫,老保安已经拿着料酒回来了。他一边把料酒递给我,一边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料酒能驱鬼的。” 我接过料酒,把料酒和牙齿放进一个汤锅,才说:“您老想多了,料酒哪能驱邪呢,主要是这这颗牙煮起来味道特别臭,得用料酒的味道掩盖一下。” “哦饿。”保安大爷也是见过那些牙齿的,要说味道,他也是闻过的,只是这些牙齿平时没啥味道,所以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牙齿煮起来就会有味道。 结果我这边一给料酒加热,保安大爷就捂着嘴跑去厕所了。这十几颗牙的味道虽然被料酒掩盖住了不少,却还是很浓的,那臭味……简直可以杀人了。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8) 我一脸就是这个味的表情,很郁闷的看着煮着牙齿的锅子,简直要无语了。这些牙齿都是降头师用尸油喂起来的,先用尸油擦了,然后去太阳下面晒着,等到上面的尸油被蒸发了,就再涂一层,这么一遍一遍的涂下来,里面全都是尸油。 只要一遇到高温,就会变得奇臭无比,胃不好的,能被它薰的吐上好几天,幸好我一向没啥下限,早年间也是没事就去尸体多的地方溜达的人,早已经练成了极强的抵抗力,所以这种臭味在我看来,只是难闻而已,完全不构成威胁。 我一边看着牙齿被煮的情况,一边加着料酒,什么时候这些牙齿的臭味散尽了,这些牙齿上面的降术就算是被破了。大概煮了二十分钟左右,牙齿的臭味总算是被压下去了,我轻出了口气,想着总算可以休息一会了,可就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气缓缓从我背后飘了过去。 这种冷的感觉我很熟悉,一般情况下,是冤魂厉魄出现的时候,才会有的。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我才想到,浩然正气图的时效已经过了,我原本以为水灵儿会在正气图消失前感到呢,没想到她来迟了,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那阴冷的感觉已经离得我有些远了。 我赶紧回头去看,却发现高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弄开了绳子,在往外走了,我赶紧几步追过去,一把拍在他肩膀上,说:“你不能走。” 没想到高旁被我一拍之后,居然没有回头,而是呵呵呵的冷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极为阴冷,而且完全不是一个青年男人的语言风格,怎么听都觉得像是一个女人才有的声音。 他发笑的那一刻,我也觉得不太对了,我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已经动不了了。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我的姿势,一定以为我抽筋了,因为这个时候我在努力的把手挪开,却又拿不开,姿势看起来极为滑稽,可是只有我知道,这时候高旁身上的冤魂,已经从我的手指开始朝着我的肩膀延伸了过来。 而我身上的那一点点正气,正在把它们向外推着,可惜我的养气功夫练得极差,正气起初还很充沛,可是到了后来,就渐渐顶不住那些冤魂厉魄了,它们开始迅速的朝着的我心脏的位置游走,一旦它们进入我的心脏,我就会想高旁一样被附身的神志不清。 为了让它们不那么快进入我的心脏,我开始缓缓的念诵气学四为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话是气学一切养气功夫的要旨,只要专心念诵,身体就可以和周边的正气达成共鸣,若是平时,我仅仅靠这个口诀加上周边正气,就能化解危机,可惜之前的正气图已经把周围的正气用的差不多了,于是乎此时我只能利用此时周围剩余的正气略微阻挠一下这些冤魂厉魄进展。 因为这种方法会极为耗损体力,所以我渐渐的流出了大片的汗水,全身很快就被汗水渗透了。渐渐地,我开始犯困,感觉寒气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思考。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对我说:“算了,放弃吧,就当是睡了一觉,也许放弃之后,很快就有人能救你呢?” 就在我已经准备放弃了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轻轻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胸口,这个动作很轻,我最初被摸到时完全没有感觉,等过了一两秒之后,我的耳朵里突然想起了嗡的一声。接着我就清醒了,整个人突然朝着沙发倒了过去,坐到沙发上。我吐了好大一口气。 这口气突出后,我眼前一片黑,接着就开始眼冒金星,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等我缓过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长得像竹竿一样瘦,连长长的妹子。而她背后的一个美女,则坐在轮椅上,正微笑着看着我。 她的一只手上拿着一个三角形的大块黑曜石,另一只手则按在高旁背后,这个轮椅上的美女,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水灵儿姐姐了。而和她一起来的妹子,我也是很熟悉的,她是我在杭州旅游时认识的一个妹子,叫韩佳,她名义上是杭州某个中医药材世家的养女,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很古老的民间密教的传人。关于我和她认识的事情,我以后会写出来。 我一认出她来,就说:“你怎么来了? 韩佳对我嘻嘻一笑,说:“哟,王大法师还记得我呀,你上次答应我的白水晶手链呢?还有你要给我做的鱼汤呢?” 我被她问得一愣,说:“呃……啥?鱼汤?我记性不是很好,您提个醒?” 听我这么一说,水灵儿姐姐在旁边噗嗤一笑,说:“昙昙,你怎么又用这种办法骗小姑娘,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要给我做鱼汤的吧?现在都还没做呢。快点说说,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好姑娘?” “这……姐姐,我真忘了这事了……我原来对你也说过的么?”我说着话,本来已经准备做起来了。 没想到韩佳听了我这话,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一巴掌拍在我头顶上,把我又拍的一阵眼冒金星,我看她生气的样子,赶紧说:“水晶手链会有的,鱼汤也会有的,咱能先把眼前的正事解决了么?” 韩佳本来就是个脾气很好的姑娘,现在见我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撅着小嘴去一边生闷气了,见我这边平息了内斗,水灵儿姐姐笑着叹了口气,说:“来来,说说你这次又遇到什么怪事了。把你弄得这么囧。” 韩佳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他一直就很囧好吧。” 我直接无视了她的嘲讽,用最简洁的叙述方式,把事情的发展经过说了一遍。 说话的功夫,我们也没闲着,一边说话,一边把高旁又拍晕了。等我说完了这些事,韩佳又笑嘻嘻的看着我说:“我说你怎么跟扫把星似的,你到哪,哪里就闹鬼?” “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明明是哪里闹鬼,我就去哪里见义勇为,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是毒气弹似的。”我鄙视了她一眼后,默默道道的说了一句。 水灵儿姐姐自然没兴趣参与我们的互相嘲讽,听我说完之后,她从手腕上取下了一串佛珠,递给我,说:“我试着和它们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它们的主人,你帮我念一段心经吧。” 我苦笑了一下,说:“好吧。” 心经是佛教的著名经典,虽然很短,却又静心定神,令人智慧通达的效果,据说若是对心经领悟极深,还可以度一切苦厄。可惜我对心经领悟的很浅,只能做到用它去安定周边几人的心神而已。我开始念经后,水灵儿姐姐也开始和高旁身上的冤魂厉魄沟通。 那些冤魂厉魄虽然已经没有了智慧,但它们身上所携带的信息还很丰富,特别是它们成为千魂降之后的一些经历,更是容易被提取到。水灵儿姐姐解读了大概三十分钟后,才算是完事,她这边一给我结束的手势,我就整个人又瘫到了沙发上。 一见我倒在沙发上,韩佳就又嘲讽我说:“你之前不是很精神么?现在怎么跟个虫子似的蜷起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总是嘲笑我,无不无聊?你聚精会神的念经这么久试试?“ 她嘿嘿一笑,说:“我要是能这样念经半小时却还不累,你输给我点什么?” 听她这么说,我又想到了她的诡异能力,立马就改口说:“对不起,我很忙的,没时间听你絮叨。”说完,我就不再去看她,而是对水灵儿姐姐说:“姐姐,你有没有问到什么?” 水灵儿姐姐摇了摇头:“信息很多,大部分都是某个邪术师炼制它们的过程,没有太多关于那个邪术师的个人信息。”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人刻意抹去了这些信息。” “理论上是可以的,对了,你怀疑那两个女孩的情况,和千魂降有关?” “我认为绝对有关,千魂降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人的,这俩妹子之前有一个中的,也是一种降术,她俩的情况现在还不错,我估计明天晚上就能彻底恢复精神。” 水灵儿姐姐点了点头,把那个黑曜石的金字塔放到了客厅中央的桌子上,对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合作的那个阵吗?” 我则从背包里拿出了八个墨玉的酒杯,摆在黑曜石旁边,分别倒了八种药酒进去,说:“雄黄,雌黄,山甲,龙骨,鳖甲,,川芎,禹余粮,真珠,这几种药酒我一直戴在身上的。”说完我把用食指在每个酒杯里都点了一下,接着用食指上的水在桌子上划了个圆圈,把酒杯都圈在了其中。 这是我之前和水灵儿姐姐一起研究出的一个阵法,水灵儿姐姐因为有沟通异界的能力,黑曜石经过她的炼制,已经具备了屏蔽异界,把一般异界的东西阻隔在一定范围外的能力,而我炼的八种药酒,每个都有辟邪镇邪的能力,配合水灵儿姐姐的黑曜石,基本就是万无一失的防御了。 只是这个办法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这个阵法的使用过程中,会一直消耗水灵儿姐姐的精神力,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阵法对精神力的消耗有多大。水灵儿姐姐在我布置好酒杯后,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说:“这个阵法我只能维持24小时,所以你一定要在24小时内把那两个女孩弄清醒哦。” 我还没说话,韩佳却接过了话去,她说:“这个囧货姐姐你就别指望了,还是让我来解决吧,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你?大小姐,这次病的可是人,不是你家那只大花猫。”我故意皱着眉毛,用怀疑的口气回了她一记嘲讽。 没想到她根本不在意,直接去卧室了,我赶紧跟了过去,对她说:“呃……我不故意气你了,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韩佳瞟了我一眼,说:“谁和你赌气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学医的么?” “你?学医?不会吧?”我掏了掏耳朵,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听觉。 “喂喂,你够了啊,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姑娘的技术,说吧,先弄醒哪个?”韩佳说着话,从裤子的口袋里一套,就掏出了一个很长的小细桶,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裤子口袋旁边,还有个细长的口袋,好像是专门用来装这个小细筒的。 她把小细桶轻轻扭开,里面立马闪出了一抹金光。我眨了眨眼睛,错愕的问她:“这……是金针?”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9) 金针是中医针灸时要用到的一种工具,古代医生针灸时一般会用银针,到了现代之后,大多数人开始使用合金针,但真正的针灸高手,还是会使用赤金制成的金针作为针灸工具。因为赤金的针无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是一般和金针比不了的。 但金针本身非常昂贵,一般医生都觉得没必要使用。当我发现韩佳拿出一撮金针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懂得针灸,我记得一年前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遇事哭鼻子的小屁孩呢,韩佳没有在意我的错愕,而是开始给胡悦她们施针。 胡悦服药后本来已经好了不少,就是稍微有点晕乎乎的,一直处在时睡时醒的状态,而她的室友则一直在昏睡中,韩佳的针法非常精妙,要知道,针灸是一门极为复杂的艺术,人身上的穴位虽然位置都很接近,但每个人身上的穴位,都会与一般人的位置稍有不同。 最麻烦的还是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精神的不同,有的穴位还会不断地变化位置。所以针灸师在针刺的时候,就要学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穴位,并且用针灸特殊的手法使得穴位有所反应。这个过程一般称之为得气。 得气听起来原理很简单,但是真的用出来时却是极难的,没有几年的经验,可以说是很难做到这些,而韩佳居然短时间内掌握了这个技巧,就不能不让我错愕了。胡悦被施针之后,很快就有了精神,接着她很激烈的打了好几个嗝,吐出了一些很臭的气,再之后她就恢复了精神。 我见到胡悦彻底清醒了,就过去拿起她的手,为了诊了一下脉,发现她的身体已经调顺了。胡悦见到我在旁边,居然一激动哭了出来,我赶紧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家里已经绝对安全了。”我在跟胡悦说话的时候,韩佳已经去给胡悦的室友施针了。 过了一会,她突然对我说:“好奇怪啊,王大湿你快来看看。” “哎,还真是怪了……”看到那怪异的情况,我也很意外,胡悦的金针,居然刺不进那妹子的皮肤里,每次她施针的时候,那个妹子的皮肤都会有一部分变成青紫色,而且十分坚硬。金针虽然是有尖的,但其实它的尖刺部分并不锋利。 想要刺进人的身体,必须依靠一种巧劲,这就要求人的身体处在一种放松的状态,如果人过于紧张,肌肉和皮肤都很拘谨,那针刺就很难实施了。 眼下韩佳就遇到了比这种情况还麻烦的情况,那妹子的身体,是在有意识的抵抗着金针。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赶紧上去摸了摸那妹子的脉,对韩佳说:“看起来很平缓,好奇怪。” 接着我所触碰的那部分妹子的皮肤,居然也变成青紫色了,更诡异的是,我居然觉得按在她脉上的手指一阵剧痛,我去看时,我的手指已经布满了很多极小的针孔一样的伤口,虽然没有出血,但非常的疼,疼的我都快哭出来了。 韩佳看着我一脸痛苦的样子,嘻嘻一笑说:“怎么了?蛋疼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一个妹子,说这种话,恶不恶心?这个玩意怎么解决,你有谱么?” “这算什么。”韩佳说着话,已经朝着那妹子身上又用了一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针,却已经一针就刺穿了那种青黑色的皮肤,这一针刺下后,那妹子突然哼哼了一声,似乎要转醒过来了。不过她终究是没醒过来,哼了一下后,就又昏了过去。 韩佳皱了皱眉,继续施针,这次她每用一针,那妹子就会哼一声,像胡悦一样突出一口气来,等到韩佳用完了针之后,那妹子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而且韩佳施针到最后阶段时,那种青色的皮肤也没有出现过了。只是最后那妹子还是没有苏醒过来,我给她诊了一下脉,发现她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脉象已经正常了。 我对韩佳说:“大概她是太虚弱了,才会醒不过来。让她休息一会吧。” 韩佳却皱着眉,说:“不会啊,刚才我有用补针,按说她现在该很精神了才对。” 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我故意嘲讽她说:“呵呵,年轻人,不要对自己的医术太有自信啊。” 韩佳正准备回嘴,水灵儿姐姐却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她进到卧室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颗琉璃珠,珠子里的,居然是高磊的魂魄。 水灵儿姐姐把琉璃珠递给我说:“我已经把他身体中的千魂降剥除了,现在你可以再超度他一次了。” 我想了想,说:“姐姐,超度用的道具我都用光了,要是用佛法超度,太耗体力了,不如咱们送他上冥列吧?” 水灵儿还没说话,赶紧已经凑过来说:“冥列?就是那个会把人的魂魄带入幽冥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冥列表面看起来有时候是公交车,有时候是火车,但其实它的作用就是把人的魂魄带入幽冥,我和水灵儿姐也是无意中发现了冥列的规律,这个东西用来超度没什么怨气的孤魂野鬼效果特别好。怎么?你也有兴趣去见识见识?” 韩佳点了点头,说:“那是必须的呀,这种神奇的东西以前我只在书上看过,没想到真的有哎。” 水灵儿在一旁解释说:“我估计冥列在古代就有了,只是在古代它应该是以别的形式出现的,到了现代,它就变成了火车汽车。” 韩佳被我们勾起了好奇心,又问我说:“可是它这样变来变去的,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是送人进幽冥世界的。” 我用一个小布袋,把琉璃珠装起来,放进了兜里,说:“根据我的观察,冥列其实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它之所以会把咱们这个世界的鬼魂送去别处,只是因为顺路,而它真正所需要的,只是食物而已。它的食物,就是咱们这些活人,如果你是鬼,进到冥列中自然可以随着它进入幽冥界,如果你是活人,进入冥列后,你的骨肉毛皮,就会变成冥列的食物了。” 水灵儿姐姐点了点头,说:“对的,当初我和昙昙就差点遇到这种事,好了,昙昙,你来算算冥列会出现在哪吧。” 我想了想,说:“不用算,我昨天就曾经推测过冥列的出现地点,今天的话,应该在帝都最繁华的那个街道上。只是那里人气太重了,估计咱们要等到两三点钟它才会现身。比如我一个人去,你们两个看家吧。” 韩佳笑嘻嘻的说:“看家好呀,我才下火车,困死了,水灵儿姐姐陪我一起睡吧?“ 水灵儿无奈的一笑,说:“也好,我今天和那些灵魂交流的太久了,也很累了,对了昙昙,高旁身上的冤魂,咱们能不能也用冥列处理一下?千魂降这种东西控制下的魂魄,太难超度了,我一个人没法完成得。” “那些冤魂已经和高旁的魂魄纠缠在一起了,只能以后慢慢超度,或者找出那个降头师。要是用冥列超度它们,我怕连高旁的魂魄一起带走了,得不偿失的。”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卿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们正在小声讨论的时候,在一旁发愣的胡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她所说的卿卿,自然是指那个处在昏迷状态的妹子了,我想了想,说:“今晚我回来就用另外一种办法试试救醒她,这个办法是百分百有效的,只是需要月光照在她脸上,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卖镜子的么?” 胡悦所说的卖镜子的地方,距离她的小区很远,要过去至少需要三十多分钟,我想了想,决定晚上出门的时候去买来。冥列虽然出现的地点很规律,但它出现的时间却变化很多,这个主要跟人多人少有关,人多的地方,冥列往往就会躲过高峰期,选个安静些的时间段出现。 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也不清楚。我遇到冥列,还是很长一段时间前,和水灵儿一起处理一件玉器时的事情。水灵儿的水晶店,是一家只做熟客生意的店铺,几年前她因为车祸下肢瘫痪后,就可是研读佛法,后来专心经营那家店。 水灵儿的特殊能力是沟通异世界的东西,比如鬼魂,饿鬼之类的,这种沟通是很耗费精神的,她因为一些巧合,发现有些石头可以具备特殊的能力,帮助她更好的去沟通,有些水晶可以让她的沟通能力增强,有些水晶则可以屏蔽一些她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有些宝石可可以让她不想沟通的东西远离她。 因为水灵儿的这个能力,她在灵异的圈子里也渐渐有了名气,经常会有人委托她处理一下无法超度的亡魂之类的东西,冥列的那一次也是,当时我正在家里研究怎么种菜,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要我去帮她研究一些东西。 因为我以前欠过水灵儿很多人情,所以我当时马上放下了手上的事,打车去了她的店,到了她那里后,我发现那里的环境变得非常诡异,水灵儿因为具有沟通异世界事物的能力,所以她店子的后院会收养着很多暂时不能离开帝都的灵异体。 但很奇怪的是,那次我到的时候,她院子里的小东西们居然一个都不在了。连最难送走的一些婴灵,都不知道去哪了。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水灵儿从卧室出来了,她的脸色变得很白,看上去像是大失血了一样,另外她的印堂非常的黑,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出了淤血一样。我赶紧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说:“灵儿姐,你怎么了?”我这句话问出去之后,赶紧放开了她的手,因为她的手是冰凉的,一握之下几乎要把我的手冻住了似的。 我慢慢的调息了一下,才又去握住了她的手,说:“你的手好凉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姐苦笑了一下,握了握我的手,说:“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握到暖和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这里好像来了不该来的东西,把孩子们都带走了。” 因为我之前练过一些气功,可以让自己身体的温度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很烫,所以我在握到水灵儿的手掌时,其实是在用内功去对抗她身体的寒气,这样我才勉强捂热了她的手。但也是因为这是内功,所以在运功的时候要不断地调整呼吸,以至于我说话的节奏变得很慢。 我在水灵儿姐姐说过话后,过了好一会才说:“不对呀,你家里不是有四圣阵的吗?难道失灵了吗?” 四圣阵是水灵儿最初拥有共同异界的能力时,一位烧琉璃的老师傅送她的四个琉璃像,这四个琉璃像的造型分别是四圣中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圣兽是中国古代的四种奇兽,分别镇守一方。所以它们本身就具备一些灵性,又因为这四个琉璃像在只做的时候得了一些老师傅的匠心之气,之后有长期被水灵儿姐姐供奉,所以就渐渐有了灵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竟然有了看宅护院的能力,水灵儿姐姐也就把它们分别安置在了她家的四方,水灵儿经常会给它们念诵各种经书,长期供奉香烛。渐渐地,它们看宅护院的能力竟然超过了一般的镇宅符,我最初见到它们时,它们之间已经有了互相呼应的能力,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阵法。 所以我就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叫四圣阵。这个阵法越是到后来,作用就越大,这也是为什么水灵儿能和异界事物接触,却很少被威胁到的原因之一。 所以水灵儿说到有不好的东西进了她家后,我就觉得很奇怪,以四圣阵的作用,别说是一般的邪物,就算是我知道的帝都附近的几个极厉害的东西,也很难进入,怎么会有东西能侵入四圣阵呢。 关于我的问题,水灵儿也没能回答,她说那个东西侵入的时候还是正午时分,四圣阵作用最强的时候,那东西出现之后,就直接进入了后院,水灵儿怎么和它沟通都没用,一直到那东西取走了后院所有的灵异体,它才去关注了一下水灵儿。 说是关注,其实也只是看了水灵儿一眼而已,可是就是这一眼,却也是极为可怕的,水灵儿被看了那一眼后,全身都冷得要命,像是全身的温度都被抽走了一样,那时候还是中午,她却像是突然到了冬天的晚上,身边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这种感觉几乎让她瞬间就精神崩溃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联系我,因为我经常翻阅古籍,而且喜欢参与各种各样的奇怪事件,水灵儿想问问我有没有听过或者见过这种东西。 我想了想,说:“那个东西是什么样的?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你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说来好奇怪,本来我该对这些事阴性极深的,但我现在却把那东西的特征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我感觉到,我对那件事细节的记忆也在一点点的消失,刚才我和你说的时候,我已经记不清很多昨天的事情了。”水灵儿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揉着太阳穴,似乎在痛苦的回忆着。 我叹了口气,说:“这样……那就难办了,我试着找找线索吧。” 一边观察这四周围的环境,我一边从兜里拿出了一枚塔香,这是我用白羊毛磨成的细末加上牛眼泪,再混以黄鳝血液,成的一种香。它的味道非常难闻,但对于灵异之物的痕迹却很敏感,点着之后,它会自行找到灵异体所在的位置。 甚至能找到很多隐藏着的灵异体。只是他的味道太难闻了,所以我叫它作臭薰。这次臭熏也没有让我失望,它的烟气散发出去后,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灵异体经过的痕迹,我顺着它找下去,找到一些有些湿润的泥土,一记白色的动物毛发。 最后,我在烟气最重的地方,发现了一枚有些像人类指甲一样的东西,不过它比人的指甲要黄的多,上面也有很多泥土,还有一层像蜡油一样的东西。我把这些东西拿给水灵儿看,说:“姐姐,这是你店里有的东西么?” 水灵儿拿过毛发和指甲,看了几眼,就说:“我店里从没有过这种东西。” 我点了点头,说:“那这些就是那个东西留下的了,又这些咱们就可以推断出,那个东西,是个很像人的东西。据我所知,只有咱们灵长类的动物,才会长出这种直接来,不过它具体属于什么东西,还是很难知道的,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水灵儿想了想,说:“那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不需要不需要。”我摆了摆手说:“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喝点热汤,我先给你做点汤喝好了,至于这个指甲,我得带回家里去研究一下,你放心,那个东西来你这里,肯定不是随机性的,我肯定能把它找回来。” 水灵儿皱了皱眉,说:“可是万一它跑远了怎么办?那些小家伙不会被它吃了吧?” “你还真是急糊涂了,忘了咱们所在的位置,刚好在把臂哪吒城的范围内了么?”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0) 水灵儿大概是太过紧张她收养的小东西了,所以忘记了帝都的风水布局,帝都自古以来就是一座风水很特殊的城池,特别是在明朝永乐十七年的时候,朝廷把原来帝都南面的城墙拆掉。向南推进了一里多,之后帝都城的造型又有了一些改动,慢慢的就变得有些像个有很多手臂的小人了。 这么一来,老百姓就开始称帝都城为八臂哪吒城,这种城市建设,具有很强的镇邪功能,再加上故宫本身就对应北极星,这种镇邪功能的效果就更强了,虽然进入近现代之后,帝都的城市布局经过了很多改变,但这种基本格局却没有太大变化。 这种布局的好处是邪物很难进入帝都城,而进入帝都城的邪物也很难逃出去。古人这么设计是有原因的,因为古代的时候经常会有大型的驱邪活动,那些邪物被困在城内,很快就会被驱邪的活动熬死。但到了现代社会,这种设计就有点添乱了。 因为没什么驱邪法事,那些被困在城内的邪物,既不会被消灭,又很难逃走,也就成了祸患。 水灵儿被我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这事,她马上说:“我记起来了,三天后,有一个出去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是陈阿姨的引魂仪式么?” “陈阿姨三天后就有一次仪式,到时候咱们过去看看,应该会有收获。”水灵儿点了点头,说。 “那这个东西,我先带回去研究了。”我把一边把毛发,泥土和指甲房间一个小袋里,一边说。 到了第二天,我就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那个黄色的指甲上的像蜡烛一样的东西,居然真的是蜡烛,我回去之后用吹风机吹了一会后,它居然慢慢融化了。在之后我发现黄色蜡烛后面是两个篆字:痴痴。 这个字的意思我虽然不明白,但由此可见,它肯定是和人类有关系的,否则的话指甲上怎么会有文字呢,想到这,我把这事的大概情况写了一下,然后把指甲的情况着重说了,又删减了一下字数,最后就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群发给了我那些了解灵异比较多的朋友。 信息发出之后,我收到了很多回复,但内容就大多没什么价值了,不是说不知道,就是问东问西的,我看了几条信息后,觉得都没啥价值,也就接着去研究那毛发和泥土了,只是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根本没有从这么点线索中找到引子的方法。 研究了半天之后,我再没有别的收获了,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攒了一百多条信息了,我耐心的一条一条的去看那些信息,越看就越想把手机丢垃圾桶里,这些人回的信息,简直比垃圾还垃圾,正经的回个“不知道”的我倒是还能理解,最过分的是有些人居然问我是不是在借机勾引水灵儿。 我无语的删了一条又一条的信息,看信息看的都快麻木了,就在这个时候,袁子聪的一条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信息很简单,就几个字:“下午陪我去见一个人,或许能帮到你。” 袁子聪是我诸多朋友中最靠谱的人物之一,他的祖上曾经是明朝著名的神算袁柳庄,曾经给他们这些后代留下了极为神准的《柳庄相法》,据说这是一种让人可以一眼看出别人过去外来的相面之术,但是很遗憾,袁家自从袁柳庄之后,虽然每一代都能出几个神算,却很少有人能把柳庄相法里的东西学全。 到了袁子聪的祖父、父亲学习柳庄相法时,居然连书里的一两成都学不到了,这么一来,袁子聪的长辈们也就对柳庄相法有了怀疑,他们甚至一度怀疑祖先们是不是全是蒙事儿的。只是单纯凭聪明才能够料事如神。 一直到了袁子聪出生后,事情总算是有了改观,袁子聪以极为天才的禀赋,不但把柳庄相法学了个七七八八,还触类旁通的学会了相当多的玄学数术,特别是风水设计方面,他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兼职的工作,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给一些大公司做风水顾问。 不过更多的时候,袁子聪还是会住在北京,我有什么事情,都会问问他,很多时候往往可以得到极为有价值的答案,就像这一次,袁子聪很快就给我提供了线索。他要带我去见的人,是一位京剧界非常有名的老前辈,不过这位老人并不是唱京剧的,他主要负责的,是戏班后台的工作。 京剧戏班和现代的剧组不同,它存在着很多不能触犯的规矩,一旦有人不小心破坏了规矩,很多时候就会遇到极为严重的麻烦,而袁子聪带我去见的这位陈老,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麻烦的人,据说全国各地的戏班,都有他的门生。 不过一般人不知道的是,这位陈老还有一个身份,他是一个很喜欢养保家仙的人。保家仙是一种会看护人类家庭的妖怪,这些妖怪多半道行一般,大多是老鼠、刺猬、狐狸之类的动物,他们因为特殊的原因,有了智慧,慢慢修炼,具备了一点能力,就会要求某一户人家供养它们。 有了这些公园,它们就可以安心修炼,不必再为食物之类的操心。与此对应的,这些保家仙也要保护所在人家的安宁,保护这家人的健康之类的。当然,保家仙不是什么真的神仙,它们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一些不大的事情。 比如某个家人要出意外时,它们隐晦的提个醒什么的。进入现代之后,很多以前养了保家仙的家庭,渐渐的就把保家仙请走了,不再花力气去供奉了。陈老的古怪之处就在于此,他特别喜欢收养别人家不要的保家仙,养了很多在身边,不知道他是闹哪样。 见到陈老之后,我把事情的经过和老爷子说了一遍,又把指甲毛发给老人家看了看,我本来没指望着老人能看出来什么,但没想到,老人一拿到指甲,就皱了皱眉,说:“这种东西,怎么会进北京城来。” 陈老这么一说,一旁的袁子聪也有了好奇心,他问道:“您看出这是什么来了?” 被袁子聪这么一质疑,陈老有点不高兴了,就说:“呵呵,常有人说你小子能掐会算,要不你算算这是什么。” 袁子聪赶紧摆了摆手,说:“我刚才都算过了,连这东西现在的位置都算不出,您老见多识广,赶紧说说这东西是什么吧。” 陈老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你算不出就对了,这东西狡猾的很,只要它稍有道行,它就会先去学遁法之类的妖术,让人算不出它的行踪,之所以这样,只因为它最像人,所以一有了灵性,就会想着怎么跟周围的东西斗。” 听到这,我插嘴说:“您的意思是,偷水灵儿东西的,是个猩猩精?”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脑残呢?你见过猩猩成精后往北京里面跑的么?猩猩太像人了,所以它是极为聪明的,一旦有了智慧,它们只会往没有人的地方跑,怎么可能来主动惹人呢?”陈老鄙视完了我,顿了顿,才说:“《抱朴子•对俗篇》说,猴寿八百岁变为猿,寿五百岁变为玃。拿走你朋友家里东西的,正是一只玃。” 听了这个答案,我愣了半天,才说:“您是说,干了这些个缺德事的,就是一只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死猴子?” 袁子聪听我这么说,在旁边突然“哦”了一声,然后一拍大腿:“我明白为什么它要抢水灵儿家后院的东西了。” 袁子聪说到一半,看了我一下,说:“你也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想起来了,它肯定是要生娃了。” 陈老见我俩都明白了,就说:“玃的指甲像人,却比人的指甲大得多,而且玃老之后,会身上生鳞,指甲上也会出现细小的鳞片状的东西,看来咱们遇见的,正是一只年纪极大的老玃。这种老玃到了一定岁数,肉体会渐渐腐败,必须吞食和它一样的妖物灵物,才能退去旧肉,生出新肉来。在咱们人看来,它这个除旧换新的过程,就像是生孩子一样。” 我在旁边补充说:“是啊,据说老玃从肉里生出来的新玃看起来跟长臂猿很像,一出生就会吃掉自己的旧肉,古代的老百姓不明白这个,以为是小猴在吃大猴的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说这种白猿后手臂极长,能以手接地气,所以可以活得更长。” 陈老看着那指甲,说:“不过帝都的地气特殊,妖物想在这里除旧换新是不能的,只能出了帝都,找个灵气充沛,又没有禁制的地方进行。你朋友收养的那些灵物,应该都还没事。不过再过几天,恐怕就悬了。” “是啊,陈阿姨的阴魂仪式一旦开始,帝都就会打开一扇门来,它估计也会趁着这个世界逃走。”我皱着眉说。 袁子聪听我这么说,就问:“陈阿姨……我一直听说有这么一位人物,却一直不知道老人家具体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她就能打开一扇门来?” 我正想给他解释,陈老却在旁边说:“你们说的陈阿姨,应该就是我姐姐了,我们陈家自古以来,就是专门守卫皇朝都城的侍卫,只是我们的责任比较特殊,有些陈家子弟像我一样,从小熟读经卷古籍,辨认妖类,长大之后看守祭祀的神坛。” 陈老喝了口水,接着说:“因为帝都每年要死很多人,虽然常有各种祭祀法事,那些冤魂厉魄,一般魂魄,却也很难尽数除掉,所以每到初一十五,我们陈家人的另外一支,就会选出一位才德兼备的女子来,持着引魂油灯在帝都里转上一圈,将这些冤魂厉魄引到城外去。我所在的一支陈家,就是那专出侍卫的一支,而你们说的陈阿姨,就是那专出引魂女子的一支。所以她也是我的老姐姐。” “现在还有这种事……”袁子聪听完,愣了一会,才说出这么句话来。 我则在旁边也听愣了,我虽然知道陈阿姨的来历,却也从没有想到过陈老和陈阿姨居然是亲戚,之间的渊源居然是这样的,怪不得陈老能一眼认出老玃的身份,他们这些专司这种事物的侍卫,必须要知道各种妖物的各类习性,才能防止一些祭祀用的礼器被弄走。 有些妖物的盗窃方式极为古怪,根本是防不胜防。要是不一眼就认出来,肯定会被弄个措手不及。 “现代我们已经没有这种指责了,到了我和老姐姐的这一代,也是最后一代了,只是我俩都是闲不住的人,所以还会时不时的活动一番。”陈老苦笑了一下,又说:“你们要抓老玃,只需要跟在我姐姐身边,那老玃肯定会跟着她混出城去,到时候你们提前布置,加上我老姐姐的配合,自然就能成功了。”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老玃活了那么久,估计是极为可怕的,连四圣阵都镇不住它,我这还没啥思路收拾它呢。您老见多识广,给我出出主意呗。” “我也只是见过它的一些毛发之类的,看了些记载而已,书中说老玃神出鬼没,常人南侧,只是它生性害怕老虎,见不得老虎身上的一点东西,所以守卫礼器的侍卫,过去身上的衣物都会镶上一些虎毛,来防备这类妖物,我们守卫礼器,只是击退这些妖类就好,并不需要捕捉或诛杀,也没有什么抓住老玃的办法。” 这时候袁子聪突然说:“我倒是有一套办法,只是我怕找不到那么多老虎毛啊?” 我一听就乐了,赶紧问他:“哎,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袁子聪笑了笑,说:“过去我算不到它,是因为它的遁甲术,这种数术专门防备被人算到,可是我现在有了它的指甲毛皮,又知道了它的种类,想要算到它,就没那么难了,只是我需要一个有它气息的地方,陈老,您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一趟水灵儿那吧,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1) 陈老是个办事很利索的人,我们几个人说走就走,很快就到了水灵儿的地方,后院和店里又被仔细的搜索了一遍,这一遍搜索下来,我和袁子聪都没什么发现,我之前的搜索已经很仔细了,所有的东西我都翻找过一遍,所以实在没什么遗漏。 不过陈老却似乎发现了什么,他自从到了地方之后,就开始用鼻子在各种东西上嗅来嗅去的,看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他嗅过的地方,我和袁子聪其实都看过了,在我看来,那些地方实在没什么神秘之处。 就在我准备去问问陈老的时候,陈老突然对水灵儿说:“小姑娘,你这店里之前是不是有一块琥珀啊?” 水灵儿被这么一问,眉毛就皱了起来,在那想了一会,才说:“我记得好像有一样琥珀的物件,可是……可是我想不起是什么了?” 陈老沉吟了一会,说:“这就对了,那个……这里有没有料酒啊,普通的料酒就可以。” 我赶紧说:“我这里有,我这里有。”说着话,我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小瓶料酒,递给了陈老,老爷子结果料酒后,对我说:“你小子怎么什么古怪的东西都往包里装?” 陈子聪在一边呵呵一笑,说:“据我所知,这小子的包里还有一条蛇呢。” 我无奈的解释说:“料酒是用来洗脏东西的,我又不像你,出门前算算就知道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陈老已经在用料酒涂抹一出地面了,被涂抹过的地面,里面就出现了一些很小的脚印,这些脚印大概和一些小型犬的脚印大小相似,脚步间的距离很小,许多小脚印练成一串,是朝着后院的方向去的。 这些脚印在料酒抹到后都闪现了几秒钟,然后就又不见了。我们几个跟着那脚印,一路进了后院,在后院转了几圈后,就停在了一个土坑前。 我转身问水灵儿:“咱们这原来没这个坑吧?” 水灵儿点了点头,说:“我不记得这里有什么了,不过我感觉,那里原本是什么都没有的才是。” 听水灵儿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了,我看了一眼袁子聪,说:“你会挖坑不?” 袁子聪指了指那个小坑,说:“你准备让我跟你一起挖坑?你懂不懂什么叫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要不这样,你算算这坑里有什么?” “算个屁,你老老实实挖坑去吧,我才懒得算呢。”袁子聪回了我一个白眼,又转头对陈老说:“老爷子,您说该不该他挖坑?” 陈老笑呵呵的说:“挖什么坑,坑里的东西早出来了,一直蹲在你脚底下呢。” 老爷子这句话把袁子聪吓的跳了起来,袁子聪这人平时看着挺淡定的,其实他就是个文弱书生,能掐会算虽然很厉害,但真的碰到妖邪之物的时候,袁子聪还真应付不来,而且他连逃跑的能力都很差,所以陈老这句话,真是把他惊着了。 他跳了一下之后,就连滚带爬的往我背后跑,他的模样很滑稽,我却没敢放松,他跑到我身后的时候,我已经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朱砂胶囊,准备涅破了。 哪知道我才把胶囊拿出来,就觉得受伤一阵刺痛,胶囊自然就拿不住了,一下掉在了地上,我赶紧要伸手去兜里再拿个东西出来,却没想到肩膀紧接着一疼,整个右臂就酸麻的动不了了,我知道这是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穴道,就想着赶紧把穴道揉开。 谁曾想我才抬起左手来,左边的肩膀也是一疼,左臂也酸麻开来了。我一瞅这架势,也不敢再怠慢了,就像这赶紧找出那个打我的东西是什么,就在我准备仔细找的时候,突然看到陈老身子一晃,手上就抓到了一个黄色的,有花猫那么大的东西。 这个东西四肢很长,有个很短的尾巴,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种长得很小的猴子,陈老抓住的,是它的尾巴,被抓住尾巴后,它还想挣扎动作,可每次他想动的时候,陈老总会一抖手,这样一抖,就化解了它挣扎的力道,让他只能白费劲了。 最让我可气的是,这小东西手上抓的,居然是两枚围棋子,我再一看地上,还有三枚围棋子,这么一来,我就想到了,它居然是一直在用围棋子砸我。 我知道这个小东西肯定智商很高,八成懂得人话,于是我大声对陈老说:“老爷子,这小猴子是什么玩意?好不好吃?” 陈老听了我这话,哈哈大笑了好几声,才说:“你知道这小家伙是什么吗?”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小猴一样的东西,越看越觉得这玩意难看,就哼哼了一声,说:“我看他这个德行,估计跟那个老玃是一伙的吧?” 那小东西似乎是听得懂我说的话,被我这么一说,它居然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居然还想用手上的东西砸我,幸好陈老手疾眼快,抖了抖手,才让它老实了,陈老笑着说:“哈哈,你可不要得罪了它,要是没了这个东西,咱们抓老玃可就难了。” 陈老这么一说,袁子聪也从我背后绕了出来,说:“老爷子,听您这意思,莫非这小猴儿是老玃的儿子孙子?只要咱们有这个小猴儿,老玃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袁子聪话音刚落,那小猴儿就又闹起来了,不过它这次只是叽叽喳喳的不停乱喊,倒是没有想打人的意思,陈老赶紧又摇了摇手说:“哈哈,错了错了,它俩可不是什么亲戚,不但不是亲戚,还是仇敌呢。”陈老说着话,从桌子上拿了一枚奶糖,塞给那小猴儿。 那小猴儿拿了奶糖之后,很快的拨了糖纸,一口把奶糖含进了嘴里,样子傻得很,不过它吃了奶糖之后到有一点好处,它马上不闹了,陈老腾出手来,才跟我解释:“这个小东西叫做嚣……”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写了个“嚻”字,袁子聪看了一眼这个字,摇了摇头,对我说:“这个字居然念嚣……我怎么觉得概念晕呢。” 陈老没理他,继续说:“据说嚣和猴子的祖先,都是一种极大的猴子,这两只猴子,都是猴子的原祖所生,只是老玃的祖先喜欢爬树吃水果,于是就变成了猴子的祖先,而嚣的祖先却喜欢坐在地上打坐练气,时间久了,嚣的祖先就慢慢不会爬树了,只是它天生善于奔跑,又会用石子砸水果,倒也没有灭绝。” “本来这两个物种同根所生,没有什么仇恨,只是老玃的祖先不喜欢练气,不爱练气又想长寿,那就只能吃一些延寿的东西,于是它们就开始以嚣作为食物。不过嚣也是很厉害的,它们往往可以数十只演化为战阵,连修炼多年的老玃,也不敢去轻易招惹。”说到这里,还在含着糖的嚣猴儿居然做了几个点头的动作,陈老又递了一块糖给它,才又说:“这些都是民间传说,到底情况如何,也没人知道了,只是老猴一旦年老,就会找嚣去吃,这个倒是事情。” 我插嘴说:“按您的说法,这嚣也是个物种,怎么咱们人不知道呢?” 陈老还没说话,袁子聪却在一边说:“不是不知道,我倒是听人说过,上古的时候有一种小猴,名字我忘了,据说当时很多,但因为吃了它的肉可以延寿,天地万物就都去吃它,结果就把它吃没了。” 这时候陈老接过话头,说:“你这个说法前面是对的,当初大家都知道吃嚣可以长寿,就都去吃它,吃来吃去,嚣族就被吃的没剩多少了,嚣是很聪明的物种,智商还超过猴子,于是它们就想了个逃避的办法,躲进地下去,据说它们这一族在地下发展的极为繁盛,还在宋朝时向宋朝皇帝献过仙丹,当时的皇帝是昏君宋徽宗,他有眼无珠,以为嚣是妖物,就把它们打跑了。” 我也在一边提供线索说:“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好像有本笔记中讲过一个传说,说是有个人掉进一个大坑,进入了一个地底王国,那个王国里的人穿衣戴帽和人类类似,只是面目都是猴子,这么说来,难道那个地底王国的主人就是嚣族?我看到这个笔记的时候,还以为是地心游记的作者穿越了呢。那按说这嚣族进了地下,就跟老玃没啥关系了啊,怎么还能是仇敌呢?” 陈老摆了摆手,说:“嚣族虽然躲进了地下,但也只是躲开了大部分的仇敌,那些年老成精的怪物,还是能深入地下找到它们,再说嚣族毕竟是猿猴之类,它们也想吃水果嘛,时不时的就要到地面上采摘水果到地下,老玃这类猿猴类的亲戚,自然就更容易发现它们了,既然发现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一来二去,就成了死仇了。”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猴子抓猴子,总比别的动物抓猴子要容易的多,我就又问:“按您的说法,我嚣猴儿该是被吃的货,咋还能有抓老玃的本事呢?”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2) 这时候陈老没说话,一边已经吃完了两块糖的嚣猴儿却使劲用爪子摸了摸鼻子,还对着我一个劲的叽叽喳喳的叫。陈老解释说:“嚣族虽然是被猎杀,但它们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用鼻子去辨认天敌的位置,老玃身上的味道,它早就记熟了。”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想想确实也是那么回事,被老玃之类的怪物吃了几千年,多多少少也该修炼出点生存技术了,突然之间,我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走到嚣猴儿的面前,指着它的鼻子说:“我说老玃怎么会突然来破坏水灵儿姐的店呢,就是你小子把它引来的吧。” 嚣猴儿被我一戳,又愤怒了,一个劲的想来咬我,还好有陈老攥着它呢,陈老打圆场说:“这小东西听得懂人话的,你说话注意着点,咱还指着它来抓老玃呢,不过你猜得应该没错,老玃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破坏哪里,它想来本身是想用嚣猴儿当蜕变的引子,才会追到这里。” “到了这里之后却没抓到嚣猴儿,无奈之下,只好拿走了别的灵物。”说到这,陈老又拿了一块糖,递给嚣猴儿,对嚣猴儿说:“爷爷要去抓那个追你的大猴子,只是它会藏起来,让爷爷找不到,你有什么办法,让爷爷找到它么?” 嚣猴儿虽然经常跟我发怒,但也分得清是非好歹,陈老一问它,这小东西就开始不断地点头。陈老看它答应了,就在它脑袋上点了一点,说:“那爷爷就放开了啊。”说完,他居然真的把小东西放开了。这嚣猴儿被放开了尾巴,撒腿就跑,眨眼之间就跑到了后院门口。 就在我以为它要逃跑成功的时候,它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立在了原地,然后居然又飞快的跑回了陈老身边。 陈老看着它的样子,笑了笑,说:“你答应了要帮爷爷的,所以呢,爷爷就在你的小脑袋上下了个约,等到我们抓到了老玃,这个约就结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就去那里,谁都拦不住你啦。” 我嘻嘻一笑,教训嚣猴儿说:“你说说你,人家又给你糖吃,又对你好言好语的,你居然想抛弃恩人,你这不是脑残么?小心我给你吃辣椒面。” 嚣猴儿刚才逃跑失败,它倒是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一直是蔫头耷脑的,现在被我一嘲讽,它居然又上窜下跳的摆出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架势,我完全无视了它的威胁。直接去找袁子聪,说:“老袁,你的那个计划,是怎么弄得,跟我说说呗。”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要想用我的办法,我先要算一算。”说完,他从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龟壳,还有几枚铜钱,就摇晃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跟街边的算命先生完全一样,不过我知道,他的占卜之术也是极为厉害的,所以我没敢说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算着。 袁子聪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很快就算出了一些结果,然后他开始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弄着各种很难去理解的符号,事实上这是袁子聪的一种特殊解读卦象的技巧,占卜算卦这种数术,很多时候并不是看算出的结果如何。 因为只要你学会了这套办法,再加上一些对天地万物之气的领悟,算卦的时候能与自然沟通,那么你算出的结果,和所谓算命高手算出来的结果,差别是不大的,那么为什么会有算命高手这种人呢,这个的关键就在于解卦这一步了。 有些人以为只要算出了卦象征兆,就可以轻松解读未来了,这其实是很蠢笨的。解卦的过程远远比算卦的过程重要的多,真正的解卦过程,是命师将手头资料,与卦象结合,然后推演上百,甚至上千次之后的结果,这个结果虽然未必是准确的,但基本不会有错。 有些人以为只要算术精通就可以了,所以往往他算出的结果和高手一样,真的到解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解卦需要不断的推演结果,人脑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很多命师在推演的时候,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维持住清晰的思绪。 比如有的命师会轻轻的敲桌子,还有的会摸胡子,看起来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其实都是他在整理思绪。而袁子聪则和其他命师不同,袁子聪的推演比其他人更加复杂,所以他有一套特殊的整理方式,他会在一张纸上写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画出一幅画来。 不过对于我这种等着他解卦的普通人类来说,他这么做简直是一种折磨,要是他只是写奇怪的符号,倒也罢了,那我看不懂就看不懂嘛,关键是他有时候还会往纸上画个乌龟,或者写几个汉字英文什么的,让人看了之后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就算强行去猜,最后的结果也肯定和他完全不一样。 不过袁子聪算卦的准确率,还是很让我欣慰的。不过这一次袁子聪的情况有点怪,他居然一直在写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写了满满一页纸后,他开始用树枝在后院的土地上划来划去。看到他这样子,水灵儿推着轮椅凑到我身边说:“子聪好像遇到难题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看着样子,那个老玃的奇门遁术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了。水姐姐,你用精神力帮帮子聪?” 水灵儿摇了摇头,说:“我的精神力只能解读比较简单的灵异体,让它们偏向正能量一些,人类的话,思维太复杂了,我没办法的。”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叹了口气,说:“我怕子聪再这么算下去,脑子要烧坏了。” 没曾想我这话才说完,子聪已经丢掉了手上的树枝,然后长吸了口气,就在我以为他要唱出一口气的时候,他居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那笑容,就像是某个猥琐男,才玩弄了某个少年一样,看起来恶心极了,病态的很,我赶紧走过去,对他说:“子聪啊,算不出来就别算了,要不……你先吃点药?” 八臂哪吒城 姚广孝请大军师给讲讲怎么叫八臂哪吒城?刘伯温说:“这正南中间的一座门,叫正阳门,是哪吒的脑袋,脑袋嘛,就应该有耳朵,他的瓮城东西开门,就是哪吒的耳朵;正阳门里的两眼井,就是哪吒的眼睛;正阳门东边的崇文门、东便门、东面城门的朝阳门、东直门,是哪吒这半边身子的四臂;正阳门西边的宣武门、西便门、西面城门的阜成门、西直门,是哪吒那半边身子的四臂:北面城门的安定门、德胜门,是哪吒的两只脚。”姚广孝点了点头说:“呕,是了。这个哪吒没有五脏,空有八臂行吗?”刘伯温红了脸,说:“哪里有没五脏的哪吒呀!死哪吒镇服得了孽龙吗?”说着,急急地一指城图:“老弟你看,那城里四方形儿的是‘皇城’,皇城是哪吒的五脏,皇城的正门--天安门是五脏口,从五脏口到正阳门哪吒脑袋,中间这条长长的平道,是哪吒的食道。”姚广孝笑啦,慢条斯理地说:“大军师别着急呀,我知道您画得挺细致,那五脏两边的两条南北的大道,是哪吒的大肋骨,大肋骨上长着的小肋骨,就是那些小胡同啦,是不是?大军师画得挺细致!”刘伯温叫姚广孝逗的急不得、恼不得的,反正“八臂哪吒城”的“北京城图”,是画出来啦,大军师刘伯温没夺了头功,二军师姚广孝也没夺了头功,刘伯温还不怎么在意,姚广孝是越想越难过,就出家当了和尚,专等看刘伯温怎么修造北京啦。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3) 袁子聪果然没让我失望,他很快就算出了一些结果,然后他开始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弄着各种很难去理解的符号,事实上这是袁子聪的一种特殊解读卦象的技巧,占卜算卦这种数术,很多时候并不是看算出的结果如何。 因为只要你学会了这套办法,再加上一些对天地万物之气的领悟,算卦的时候能与自然沟通,那么你算出的结果,和所谓算命高手算出来的结果,差别是不大的,那么为什么会有算命高手这种人呢,这个的关键就在于解卦这一步了。 有些人以为只要算出了卦象征兆,就可以轻松解读未来了,这其实是很蠢笨的。解卦的过程远远比算卦的过程重要的多,真正的解卦过程,是命师将手头资料,与卦象结合,然后推演上百,甚至上千次之后的结果,这个结果虽然未必是准确的,但基本不会有错。 有些人以为只要算术精通就可以了,所以往往他算出的结果和高手一样,真的到解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解卦需要不断的推演结果,人脑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很多命师在推演的时候,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维持住清晰的思绪。 比如有的命师会轻轻的敲桌子,还有的会摸胡子,看起来都是极为细微的动作,其实都是他在整理思绪。而袁子聪则和其他命师不同,袁子聪的推演比其他人更加复杂,所以他有一套特殊的整理方式,他会在一张纸上写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画出一幅画来。 不过对于我这种等着他解卦的普通人类来说,他这么做简直是一种折磨,要是他只是写奇怪的符号,倒也罢了,那我看不懂就看不懂嘛,关键是他有时候还会往纸上画个乌龟,或者写几个汉字英文什么的,让人看了之后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就算强行去猜,最后的结果也肯定和他完全不一样。 不过袁子聪算卦的准确率,还是很让我欣慰的。不过这一次袁子聪的情况有点怪,他居然一直在写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写了满满一页纸后,他开始用树枝在后院的土地上划来划去。看到他这样子,水灵儿推着轮椅凑到我身边说:“子聪好像遇到难题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看着样子,那个老玃的奇门遁术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了。水姐姐,你用精神力帮帮子聪?” 水灵儿摇了摇头,说:“我的精神力只能解读比较简单的灵异体,让它们偏向正能量一些,人类的话,思维太复杂了,我没办法的。” 听她这么说,我只好叹了口气,说:“我怕子聪再这么算下去,脑子要烧坏了。” 没曾想我这话才说完,子聪已经丢掉了手上的树枝,然后长吸了口气,就在我以为他要唱出一口气的时候,他居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那笑容,就像是某个猥琐男,才玩弄了某个少年一样,看起来恶心极了,病态的很,我赶紧走过去,对他说:“子聪啊,算不出来就别算了,要不……你先吃点药?” 袁子聪摸了摸汗,说:“很遗憾,让您失望了,我算好了。下面咱们研究一下怎么安排吧。” 这之后我一天里,我基本都在准备袁子聪需要的一些材料,他给我列了一个很长的表格,其中有很多需要采办的东西,有些东西极为稀有,还好我也认识一些朋友,总算是在一天内,把东西都找齐了。 我负责跑腿,袁子聪就清闲多了,这段时间里他只需要反复推算自己的计划还有什么破绽就可以了,这种推算自然只是查漏补缺,完全不费力气,等我忙的跟孙子似的回到水灵儿的店里,袁子聪正在喝茶吃点心呢。 我把东西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堆,说:“来来,东西我都找齐了,该你忙了吧?” 袁子聪却嘻嘻一笑,说:“非也非也,东西你确实找齐了,不过还是得你忙,我只需要指点你一下就可以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无奈了,苦着脸说:“袁爷,不带您这样的,我这忙了一整天。连口吃的都没吃呢,又是我忙?” “真不是我难为你,主要是这事我不能过多参与,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命师不能参与太多与自己占卜的结果有关的事情,否则事必败无疑。就算事情成了,我也会倒霉……刘伯温什么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你还记得吧?饿了?没事,来来,先吃块点心。”说完,他居然真递了一块点心给我,还摆出了一个很关心我的表情。 一边吃着点心,我一边把袁子聪的安排记在了手机上,吃完点心,我打了个出租朝着陈婆婆出京的地点去了。我背着个大包裹,又是大半夜的,开出租的师傅几乎是用一种看着在逃犯的眼神瞄了我一路,他时不时的就用后视镜看看我,把我看得都心里发毛了。 还好我要去的地方虽然远离北京市区,却也是有很多人的。否则肯定会被司机师傅拒绝的。到了地方之后,我开始按照袁子聪的安排布置现场。陈婆婆引魂的这片地方在几十年前本是一片极为荒凉的乱坟岗,后来帝都飞速发展,这片地方也就渐渐有了很多住户。 只是这里毕竟是引魂的出口,多精怪的事情,所以这边到了晚上街上都没什么人,还好是这样,否则我布置起东西来就难了。就算是没人打扰,我弄好一切东西,都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被巡查的警察叔叔关注了好几次,每次警察叔叔看过来,我都会摆出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才蒙混过关。 东西布置好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边连个出租车都找不到,那时候还没有打车软件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我只好又跑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一个路口,等了很久才打到出租车。等我回到水灵儿的店里时,已经是凌晨了。 我到了店里,没敢惊动其他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准备吃点剩饭,却见到厨房正在煮着一锅汤呢,汤旁边还热着米饭。我一边盛着饭,一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擦,连我几点回来都被这孙子算到了?” 吃完了东西,喝完了一锅汤,我就头晕目眩的去睡觉了,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五点了。袁子聪他们正在吃午饭。袁子聪见我起来了,就说:“起来了,怎么着,东西都布置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那些个安排是不是太细致了?” 袁子聪摇了摇头,说:“完全不会,你试试就知道了。对了,陈阿姨是七点开始引魂吧?” 没等我说话,陈老就说:“她一般是六点过一点开始,咱们最好九点就到地方等着。” 我问陈老:“一般人家超度冤魂厉魄,不都要选在十二点左右么?这样可以更好的化解它们的怨气,怎么到您姐姐这,就改成六点多了呢?” 陈老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傻啊,一般人之所以看不到冤魂厉魄,是因为他们运势比较高,阳气重,不容易被那些东西影响。但要是周围的冤魂厉魄到了一定数量,这些人的运势也就会被压过,到时候这个被冤魂厉魄包围的人不但会见鬼,也许还会被吓疯呢。” 老爷子喝了口汤,继续说:“六点多的时候,阳气到九点的时候,自然界的阳气还不算特别少,就算有大量冤魂厉魄突然在人身边经过,只要时间短,就不会有什么事,我那老姐姐带着成百上千个冤魂厉魄,这要是大半夜12点在你身边划过去,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她引魂的终点有一条水脉,魂魄遇水到流水就会跟着流水而走,现在你明白了?” 我赶紧用敬佩的目光看着陈老,一脸谄媚的说:“原来是这样,冤魂厉魄随着水流走了,这么一来就会慢慢散去,不至于伤人,这个设计真是精妙。那要是陈阿姨在这个过程中,刚好遇到有个能见鬼的呢?” 陈老皱了皱眉,说:“那这人一定会被吓个半死,要是因为这个出什么事,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 陈老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就不能再追问什么了,毕竟世上没有无双法,凡事有利就有弊。陈老说完,也叹了口气说:“不过还好,这么多年来像是你这样倒霉的阴阳眼还真不多。” 我瞬间无语,怎么什么事都能被用来损我两句。 之后我们又各自去休息了一阵。一直到出发的时候,陈老提着嚣猴儿。我背着一堆工具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唯独袁子聪还是一副大爷的模样坐在凉椅上,我过去催他,说:“我说袁先生,您是不是也该移驾一下了?” 袁子聪却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说:“移驾去哪里?” “今晚的行动你不参与了啊?” “我不是早说了吗?我是命师,不能参与自己算出来的事,我能给你出谋划策已经不错了,再去参与,这事准玩完,你信不信?” 说完这些话,他又想了想,才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所以,拜拜,祝你们成功归来。” 我被他气得都无语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这么个懒人呢,不过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凡是神算,都很少参与自己算出来的事情,否则就算事情成了,神算自己也会倒霉,这个定律特别准,历史上就有不少算命先生出过这种事。 不过袁子聪还是尽了一个命师的义务,在我临走前,他嘱咐了我老半天,叫我一定要听他的吩咐,把握好时机云云,这些话他早就对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也就没心思听了,赶紧上了车就走了,开车送我们的是水灵儿的一个朋友,一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小伙子。 叫李辰。据说他的八字非常硬,属于鬼神勿近的那种。 一路上,我们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陈老是一直在养精蓄锐,而我和水灵儿则非常紧张,晚上的事情万一有一件被袁子聪算漏了,那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李辰的开车技术非常好,特点就是快,一路风驰电掣之后,我们到了陈阿姨引魂的地方。 因为李辰的车速,我们来早了半小时,利用这半小时,我刚好可以熟悉一下环境准备准备,陈阿姨引魂的这片地方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周围树木极多,人烟稀少,我检查了一下之前的布置没被人动过后,就从怀里拿了三张黄符,递给了李辰,说:“小哥,这事防身的,掖好。一会你在车里等着就好。” 李辰接过黄符,看了看,塞进了兜里。我本来以为他会问问这符的作用,没想到这哥们还挺酷,拿了符之后转身就回车里了。 我正在想水灵儿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个小酷哥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音。我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居然是水灵儿发给我的信息,信息内容居然是:“你绝不觉得,陈老有点怪?” 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老,老爷子正在河边的一颗柳树下闭目养神呢,模样没有什么怪异之处,我赶紧给水灵儿回了一句:“没看出来,哪里怪?” 水灵儿的信息过了一会又来了,这次的内容是:“我接触的灵异体比较多,它们身上都会有来自异界的味道,这种感觉不好说,但接触的多了,我就会很明显的感觉到,怎么说呢,我觉得陈老身上也有这种气息,虽然比一般灵异体轻得多,总之……我感觉陈老不是人!” 看完了这条信息,我全身上下一阵发冷,再去看陈老的时候,只觉得陈老面色阴沉,姿态怪异,怎么看怎么像个老妖精,我赶紧给水灵儿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陈老被掉包了?” “不是不是,我第一次见到陈老时,就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太弱了,加上有嚣猴儿在一边,嚣猴儿也是异界的东西,身上也会有一点这种气息。所以当时我没在意,后来陈老身上的这种气息太弱了,我一直都觉得若隐若无,就一直没说,直到咱们刚才从八臂哪吒城的禁制出来时,我的这种感觉突然明显了。” 我才看完这条信息,水灵儿的另一条短信又来了:“而且你没发现吗?嚣猴儿好像很听他的话,又很怕他,我注意过,嚣猴儿看他时的眼神,就好像下级看领导一样。” 我皱了皱眉,实在有点搞不懂,下级看领导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只猴子身上,不过为了行动的顺利,我还是决定去试探一下陈老,在此之前,我还把水灵儿怀疑的情况都发给了袁子聪。发完信息,我从兜里拿了五枚镇煞香。 拿着香,我走到陈老跟前,对老爷子说:“内个……老爷子,一会行动的时候,您可千万别乱动,我用这个香的香灰给您弄个圈子,您只要不出圈,就没事了。” 这镇煞香是用七八种动物的角,再混合了沉香磨成粉之后做成的,这种东西辟邪效果极好,还能镇压煞气,只是作用时间只有十几分钟,一般都用来救急的。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会和周围所有的灵异体产生冲突,灵异体不但不能碰它的烟,即使是没有点燃的镇煞香,灵异体也是不能碰的。 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镇煞香往地上摆,我才摆下一枚,陈老就把镇煞香捡了起来,递给我说:“这玩意一点着,肯定会影响嚣猴儿的探查力,到时候找不到老玃怎么办?我能自保,你小子就别担心了。” 虽然没能点着镇煞香,但陈老用手拿着镇煞香,又递回给我这个动作已经证明,他绝不是妖魔邪祟,我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水灵儿发个信息的时候,袁子聪的信息突然到了,他居然在信息里说:“陈老的古怪我已经算到了,你不要管这个事,他不会害你。” 看到这条信息,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袁子聪这人靠谱的很,肯定不会骗我,于是我赶紧给水灵儿发了个信息,把之前的情况说了,我的测试,袁子聪的短信都证明陈老不会有问题,水灵儿自然也就放心了,我们接着又休整了一会,突然就感觉到全身开始发冷,我朝着冷风吹过来的地方一看。 一辆吉普车正快速的朝着我们这边开了过来。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4) 开车的陈阿姨的孙子陈师,他之前和我打过交道,而且我在之前也把晚上要发生的事情和他交代过,所以一见到我们,就停了车。不过他没有下车,而是在等着我的消息,我们曾经约定过,他来了之后先不要冲出八臂哪吒城的禁制,等我用手电筒晃他三次之后,他在出来。 这么做的目的,是让嚣猴儿有时间找出黑雾里的老玃。如果没见过陈阿姨引魂的,乍听到引魂的说法,可能会以为那场面就是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个灯笼,背后跟着一排一排的冤魂厉魄。事实上陈阿姨引魂的过程,却远没有那么规范化。 陈阿姨引魂的工具是自制的一套类似于灯烛的东西。里面的蜡烛是用很多动物的尸体上的油脂炼制而成的,散发出的味道极其难闻,但对于冤魂厉魄来说,却有着特殊的吸引力,陈阿姨拿着它从冤魂厉魄中走过时,那些鬼东西就会一拥而上。 但因为陈阿姨身上带着与八臂哪吒城禁制互动的一件发起,所以冤魂厉魄就只能跟着她,不能接触到她,这么一来,冤魂厉魄越聚越多,在可以看到那些东西的人眼中,这些冤魂厉魄就会形成一大片黑色的雾气,看起来极为恐怖。 而老玃则就藏在这些雾气之中,老玃是几千年的妖物,本身就一些障眼法,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它,如今它再藏在这雾气中,就连我也看不到他了,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带着嚣猴儿呢,陈师一停车,我就对嚣猴儿说:“小子,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赶紧告诉我,那老东西藏哪了?” 嚣猴儿一看到黑雾,也是极为激动,几乎要手舞足蹈了,这时候听到我的话,它就开始认真的看着黑屋,是不是的吸吸鼻子,过了不大会,它朝着黑雾伸出了胳膊,手指指着黑雾并不是特别重,但足以遮挡我视线的一个位置,接着它就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我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明白了,赶紧从背包里找出了一面铜镜,这面镜子有一尺多长,镜面上刻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即使是一般人都看得出它的特殊之处。我拿出铜镜的时候,站在的旁边的陈老沉吟了一句:“这镜子,我怎么没见过?” 我一边擦着镜子,一边对陈老说:“这镜子叫四维行天镜,是我这一派的不传之秘,您自然是没见过了。” 说完,我已经把镜子拿在了手上,把强光手电交给陈老,说:“您老给个亮儿。” 陈老早知道了我的用意,二话没说,手电一接过去,就用强光手电照上了镜子。镜子反射出了一道不算太强的光线,光线里闪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导致这光线看起来极其的眼晕。要是容易晕车的,看久了都得吐。 还好我一直以来都看惯这个东西了,很快我就把它已到了嚣猴儿所指的位置,四维行天镜的作用,是驱散冤魂厉魄,所以它所过之处,那些黑雾都很快闪出了一条道来,它们散开了,那老玃就没有可多之处了,它很快就暴露了出来,不过四维行天镜对它没什么伤害,老玃只是被光线闪了一下,接着它就作势要走逃。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玃准备逃开的时候,水灵儿手里的手电打开了。 水电的光线顺着我劈开的道路,一下子锁定了老玃,这束光线是猩红色的,照在东西上则会显示出许多奇怪的花纹,看着老玃被光束照到后动弹不得的样子,我哈哈一笑,说:“老猴子,现在就叫你知道一下爷爷加山岳镇邪术的厉害,你没听过啥叫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吧。” 水灵儿手电筒镜片上刻的,正是我所学的气学一派经常会用到的一种镇邪术,它的原理,是利用水脉之气或者地气,去镇压妖邪,限制妖邪的行动,不过这个术法只能镇压妖邪一分钟不到。过了一分钟水脉地脉之气就会散去,妖邪就能继续活蹦乱跳了。 古代人用这个阵法的时候,往往是用黄表纸朱砂之类的东西作为媒介。但到了现代,我把它深入发挥了一下,把它刻在了手电筒上,再加上赤红色的燃料,短期效果居然也不差,只是没有古法那么厉害,古法的镇邪术可以水脉充沛的地方镇压妖邪许久,用得好甚至可以镇压几百年,我这个却只能用一分钟。 不过一分钟也足够了,老玃被困住的时候,我已经朝着它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我一边跑着,一边朝着陈师车里闪了三下手电。 陈师那边一直在盯着我的动作呢,接到我的信号之后,他重新发动了车子,把车极快的贴到了河岸边上,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子后排的车窗打了开来,一样东西从车窗里抛出,刚好丢到了河里,那正是陈阿姨引魂用的工具。 那些冤魂厉魄也就跟着那个东西,一起进入了河中,就此出了八臂哪吒城,而我也在这个时候,跑到了老玃身边,与我最初理解的不同,我以为老玃是一个很像猩猩的大猴子,最多是有些像人,等到我跑到它身边的时候,看清它的一瞬间,吓了我一跳。 老玃身上的毛非常短,除了有点密集之外,和一般人的体毛没什么区别。至于它的体型,就基本和人一模一样了。如果它穿上人的衣服,带上一副墨镜,在夜里走在比较昏暗的地方,恐怕没人能认出它不是人。如果说它身上有不像人的地方,那就是它的脸了。 那是一张很像人脸的怪脸,眼睛眉毛鼻子都像极了人的五官,只是脸上有很多猴子特有的容貌。还有一些褶皱。我看到老玃的时候,它也看到了我,我看到它的时候,表现出的是惊讶,而他看到我的时候表现出的却是仇恨,它用那双像极了人眼的眼睛盯着我,满眼的仇恨,那个眼神告诉我,如果它此时能动,一定会过来掐住我的喉咙。 不过很遗憾,它此时完全动不了。我跑到它面前的时候,山岳镇邪术对它依旧有效,不过我不敢耽误时间,赶紧从身上拿出了一条绳索,把它老玃捆了起来,这条绳索里有老虎的容貌,一般猴类的妖物被捆上之后,是连动都不敢动的。 把它捆上之后,有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矿泉水瓶,把瓶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了老玃的身上,那味道……真是又骚又臭,倒完之后,我赶紧捂住了鼻子。老玃被倒上这些东西后,则开始浑身发抖,凶狠的目光不见了,表情也不淡定了,它此时的目光,看起来就像是在被老虎追着的猴子一样。 那个矿泉水瓶里装的,正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老虎屎尿……纯天然无污染,毫无添加剂,那酸爽……要是一般的猴精,被这东西浇在身上,早就吓尿了,但老玃却依旧不肯服输,山岳镇邪术的时间过去后,老玃开始缓缓的移动身体,把爪子伸向我。 它的手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爪子了,出了上面有些很奇怪的鳞片外,就只有那些极长的指甲,能显示出它的主人不属于人类了。这些指甲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我也不敢去冒这个险。我缓缓地后退着,把老玃引向袁子聪安排的陷阱。 老玃只是对老虎的尿液有天然的恐惧,但这些东西对它没有伤害,而这种恐惧是可以慢慢去适应的,所以当我慢慢移动到陷阱附近的时候,老玃已经撑开了绳子,朝着我扑了过来,不过或许是老虎尿起了作用,它的动作只比一般的猴子快一点。 等到它快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弓箭,这是一个神箭手用了十几年的老弓,虽然已经很旧了,但因为长期保养得缘故,它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我慢慢的拉起弓,蓄足了力气,然后极快的松开了食指。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射出去,我压根就没有搭箭。但老玃听到弓弦的声音后,却愣在了原地,与此同时,我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的五指成爪状,按在了地上。我这么做的时候,老玃已经发现了不对,可惜已经晚了,我坐在地上的时候,四象枢土阵就已经打开了。 四象枢土阵是我所在的气学一派镇压强大妖邪时,所用的一种阵法,这种阵法是以布阵者自身为引子,用地脉的力量镇压妖邪,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却是极难的,倒不是说这个阵有多难布置,虽然它需要的材料很多,而且需要布置很久(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布置了那么久的缘故)。 但它的真正难度在于布阵的人一旦把妖邪引进阵里之后,就不能乱动了,否则阵法就会混乱,分分钟失效。所以气学一派的前辈们创立了这个阵法后,就没啥人用过它,我也只是用过三四次,而有一次刚好被袁子聪看到了,实在是倒霉。 老玃被四象枢土阵控制住后,又进入了动弹不得的阶段,这时候水灵儿推着轮椅到了我身边,她停在我身边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串白水晶佛珠,我知道,她这是要开始和老玃交流了。 水灵儿开始交流之后,老玃也开始对着水灵儿叽叽喳喳的低吼了起来,虽然老玃的样子很像人,但很明显它一句人话都不会说,它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又像是英语,又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总之不是普通话,水灵儿和它交流了一会后,摇了摇头,说:“好奇怪,它说的,我居然听不懂。” “什么?不会吧?”说实话,我万万没有想到,水灵儿居然会没法和老玃交流,自从几年前水灵儿出事之后,她就慢慢有了和灵异体交流的能力,这些年里几乎没有遇到过一点都没法交流的灵异体,即使是对方不愿交流,水灵儿也能多少知道一些信息。 像是老玃这样表达的意思水灵儿丝毫都弄不懂的情况,我实在是没想到过。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陈老突然对我喊了句:“小心!” 他这句话喊得很及时,可惜我的反应比一般人要慢一些,所以他喊过了之后,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老玃已经朝着我一拳打了过来,它这一拳打得极重,打在我肩膀上之后,我整条右臂都动不了了,我的人也倒在了地上。 水灵儿见到老玃攻击我,就下意识的把水晶佛珠朝着老玃丢了过去,这一下倒是起到了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效果,老玃被佛珠砸在了脸上,才没有进一步追击我,而这时候陈老也追到了老玃身边,陈老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面三角蓝色小旗,这旗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着各种图案。 陈老一晃动小旗,老玃居然就愣住了,接着老玃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似的,撒腿就跑。陈老见老玃走了,就把我扶了起来,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四象枢土阵都被破了。要不是我拿出貔貅旗,你就被它撕烂了。” 我看了一眼那蓝色小旗,说:“原来这就是古代天坛守卫抵御妖物用的貔貅旗,没想到这么小。” 陈老把旗子一收,说:“你还有时间看这个……咱们快追追那玃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那个方向已经被我用老虎尿洒遍了,它走不通的。” 就像是为了验证我说的话,我才说完,老玃就从那边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挥着胳膊,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不过它没有朝着我们的方向跑,而是中途又换了个方向跑。而这次它跑的方向,都被我用老虎大便涂了的到处都是。 很快它又跑了回来,它这么一折腾,我的胳膊也恢复了一些,等它再跑回来的时候,我就对它喊:“老猴子,我们不想伤害你,就想把你偷的东西找回来,你识相点成不成?” 哪知道老玃根本不理我这茬,朝着我一拳就打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给它让了条路出来,我让开的路却也没能让老玃逃出生天,那条路上我确实没有布置陷阱,我早和陈师约好了,叫他从那条路离开的时候,沿路多撒一些虎毛。 比起虎尿、虎便、虎毛所带来的厌恶感来,老玃显然更喜欢和我呆在一起,最终它还是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跑了回来。 当然了,老玃同学之所以会跑回来,并不是由多爱我,它纯粹是觉得我比较好欺负而已,而且我们这个方向也是唯一的通道,我所在的位置不远处就是那条引魂用的水脉,老玃肯定是会游泳的,所以游泳离开也是个好主意。 就在我以为将要和老玃有一场殊死搏斗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这阵风是打着旋的吹到了我的周围,然后在我身边转了个圈,很明显,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我一个,陈老和水灵儿都同时愣了一下神,显然他们也是感觉到了。 就连奔跑中的老玃,也都停了下来,它大概是在怀疑,我是不是给它下了什么套吧。冷风过后,被我撒了虎尿的方向上,缓缓的开来了一辆公交车,这辆车看起来和普通的公交差不多,各种公交车该有的,它都有,只是它出现的时机是在诡异,让我对它产生了怀疑。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旁边的陈老却笑了笑说:“小王,解决这个老东西的时机到了啊。” 陈老的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愣了愣,说:“啊?您说什么?” 老爷子没有再跟我说话,而是把被抓住尾巴的嚣猴儿朝着老玃摇了摇,说:“你抓得那些小东西有什么用?吃了这个嚣,你就能确保度过难关了。” 老玃还真的被陈老的话诱惑到了,它先是在远处跑来跑去,对着我们叽叽喳喳,似乎是在威胁我们,这也努力了一会,见我们没有动静后,它突然的朝着陈老就冲了过来,那速度快的,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快窜到陈老跟前了。 不过陈老也早有准备,老玃在叽叽喳喳乱叫的时候,陈老就已经朝着公交车招手了,公交车上的司机看到陈老的手势后,就缓缓朝着我们这边开了过来,这时候老玃也开始冲了,说来也奇怪,公交车的速度看起来是很慢的,就像是在水上慢慢飘着一样,而老玃的速度是极快的。 两者之间的速度从肉眼看来,明显是老玃要快得多,可是几乎同样的距离下,居然是公交车的速度要快得多,老玃还没有冲过来,公交车已经停到了陈老身侧,慢慢的打开了车门。这时候老玃才感到陈老身前,陈老微微一笑,没有去搭理老玃,而是一扬手,把嚣猴儿丢尽了公交车。 老玃见到这情况,也没多想,临时转了奔跑的方向,也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公交车。公交车里空间不大,嚣猴儿自然躲不过老玃的追捕,才跑了几秒钟,就被老玃咬在了嘴里,一口就咬在了喉咙上,嚣猴儿本来就不是筋骨坚硬的物种,被老玃这么一咬,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也是在这个过程的同时,公交车门也关上了。这时候我已经看出了不对,无论是公交车司机,还是车上的乘客,都是普通人类的模样,可此时他们见到两只古怪的猴子这么跑来跑去,居然没有一个乘客觉得奇怪,大家都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们越是平静,我就越觉得可怕。就在我想去问问陈老,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车里的老玃已经发现不对了。它刚刚咬到嚣猴儿时还手舞足蹈了一下,但公交车门关上后,它就开始急躁了起来,接着它居然在公交车里上蹿下跳了起来,期间曾经用头去撞过公交车的窗户。 如果是一般的公交车,被这么一只大猴子死命的去撞窗户,那窗户早就要碎裂的没有形状了,可这辆公交车却不同,它完全没有受影响,里面的设施就像用世上最坚固的东西制成的一样,无论老玃怎么破坏撕咬,都没有丝毫破损。 老玃这么闹来闹去,车里无论是司机,还是乘客,都是极为冷漠的,不过我注意到,老玃虽然看起来折腾的很没有章法,却从没有去碰过任何车上的人,见到撞玻璃无效,老玃居然把指甲插进了车门间的一点缝隙,公交车门显然也是极为坚固的,老玃用指甲翘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而老玃的脸色则从偏向人类正常肤色的黄色,慢慢变成了灰黑色,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死人的脸,不过它最终还是成功了,车门居然真的被它撬开了一些,它的指甲缓缓的从里面透了出来,接着它开始用直接把门往两边撬开。 这个过程自然是很痛苦的,老玃的指甲显然是一种很特殊的物质,非常的坚硬,但老玃的手指应该只是血肉之躯,在撬车门的过程中,不断有血从老玃的指甲上滑下来,它的手指已经开始出血了,公交车依旧很缓慢的走着,随着车门缓缓打开,老玃的表情开始从痛苦转为欣喜,等到车门开的足够容得下它的脑袋时,老玃把头从里面钻了出来。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5) 正当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老玃从车里拽出来的时候,陈老突然从我身边闪了过去,公交车距离我们并不远,陈老又跑的很快,所以他没几步就追上了公交车,我起初以为他是和我想的一样,是想把老玃拽出来,可是陈老跑出去没多远,我就明白了。 他是想杀了老玃。 因为陈老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杀气,一般人在怒极了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怒气,在非常开心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愉快的气场,这些情况都很常见,但现代人身上极少见的,就是杀气了。因为这必须是要在起杀心的时候,才能出现。 很多屠宰场的屠夫身上就有这种气息,他们每天杀其他的动物,不能有一点怜悯之心,否则心理压力一定会让他们崩溃,所以他们慢慢练就了一种杀气,在要杀生的时候,心里只有杀生这一件事,不去想别的,这就是杀气的根源。 陈老跑出去的时候,身上就开始散发出这种气质,我身边的水灵儿对各种气息的感知比我要快得多,所以她比我还要快的喊了一句:“陈老,不要……” 而我则在她喊出这句话之后,也看了一句同样的话,不过我们的话都没喊完,因为我们说到一半的时候,陈老已经用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力量,把老玃的整个脑袋拧了下来,脑袋伸出来一点的老玃,甚至还没有看明白陈老的意图,就已经死在了那里。 它死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些疑惑,而不是恐惧,它大概也没想到过,自己会死在一位老人的手里吧。头颅被拧下来,身子也就失去了力气,老玃的身子倒进了公交车里,公交车门又极快的关上了,接着公交车的窗户都变成了黑色,在之后它就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 它消失的极快,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它是怎么变黑的。不过这明显不是我要思考的重点,就在公交车消失的时候,陈老已经把手伸进了老玃的嘴里,从里面掏出了外形一颗有点像玻璃球,但又表面坑坑洼洼的小白球。 我几步走过去,对陈老说:“老爷子,这是?” 说实话,在和陈老说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悬着的,老玃死的时候,从脖子和头颅都洒出了不少血,这些血还在陈老身上呢,此时的陈老看起来,就像是某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老变态一样,让人看着就肝颤。 不过陈老此时已经没有了杀气,一脸和颜悦色的对我说:“这是那玃的内丹呀,妖物喜欢对着日月稀奇吐纳,时间久了,就会有一个这么小的丸子在身体里,就是内丹了。玃喜欢练气,你看它的内丹很小,这是因为它聚气的功夫厉害,用这个小东西,可以治很多怪病。” 陈老跟个老师似的,语气和缓的跟我解释着内丹的功效。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说实话,他刚杀老玃的时候,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我真是完全没想到他有这么一张隐藏着的凶残面孔。 不过他家世代杀妖除怪,不少族人也是死于那些妖魔邪祟,对妖魔邪祟狠毒一点,也是正常的,我见他没什么异常,也就没纠结这个事,等他说完了,我就问:“可是咱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抓住老玃,审问它把灵儿的东西放哪了么?您这么一来,咱还怎么问?” 陈老呵呵一笑,说:“你小子真是脑子太慢了,之前咱们算不到老玃把东西藏在哪了,是因为老玃活着的时候身上带着遁甲术,很难算得到,现在它死了,咱们还怕找不到那些东西么?杀老玃,本身就是小袁计划内的事情,我和他在你睡觉的时候,已经定了这个计划了。” 一听这话,我就有点愣了,有点无奈的问:“姓袁的一早就知道四象枢土阵会失效?” 陈老赶紧摆了摆手,说:“没有没有,这就是你想多了,小袁只是算到咱们擒不住老玃,具体怎么个擒不住法,他也算不出,他又算了一下能不能杀了老玃,结果居然算出了个铁板定钉的卦象。杀老玃的话,必定能成功,我那时又把冥列的事情告诉了它,你现在明白了?” “冥列?那是个什么玩意?” 陈老之后又给我解释了一下冥列是什么,不过解释的时候,我们没有在原地呆着,而是回到了车上,开始往回赶,一路上陈老把袁子聪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原来袁子聪一开始就有着两手准备,他料想到老玃活的时间太久,恐怕懂得破解四象枢土阵的办法,所以才又和陈老安排了一个杀局。 一路上我都在各种鄙视袁子聪,对他这种把我逗着玩的行为报以强烈的鄙视,不过陈老也替他解释了,他们是怕我知道结果后,不出全力,才没有告诉我算卦结果,要是我能全力把老玃困住,水灵儿又问出了结果,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后面的杀局就用不上了。 回到水灵儿的住处之后,我依旧没闲着,我们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的结果告诉了袁子聪,我们到家的时候,袁子聪已经把水灵儿家小伙伴的藏身处算出来了,居然就在我们收拾老玃的那块地方附近,袁子聪把大概方位告诉我之后,我只好又麻烦李辰,把我再送过去。 到了地方,我按照袁子聪说的方位转了几个圈,都没发现有什么能藏人的地儿,就有点怀疑袁子聪是不是搞错了,这时候李辰突然说:“王哥,你看那个垃圾桶里是不是能藏东西?” 我一看旁边不远的地方还真立着个垃圾桶,是那种很大的,分类型的垃圾桶,看到这个垃圾桶,我点了点头,说:“要是附近还有藏身的地儿,那就是这了。”说着话,我就往垃圾桶走了过去,谁知道我刚一走过去,垃圾桶居然晃了晃,从里面溜出来了一道黑影。 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但我晚上看东西的能力还不错,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只全身黑毛的猴子。难道是老玃的后代?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已经拿出了五枚铜钱,朝着黑影就用力丢了出去。我丢东西向来没什么准头,铜钱一丢出去,就全都失了方向,不过可巧,刚好有一枚打中了小猴的脑袋。 那小猴似乎是身体极弱,被铜钱打了一下之后,身体晃了晃,就昏死过去了。我赶紧跑到它身边,摸了摸它的鼻息,呼吸还算平稳,应该只是晕了。我拿出一根绳子,把小猴里里外外都绑好了,丢回了车上,然后就去掏垃圾桶了。 垃圾桶里倒是没什么垃圾,应该是被老玃清理过的,掏来掏去,我就从里面掏出来个大口袋,口袋里面有不少活物在扭动着,我靠近感觉了一下,发现里面灵异气息特别重,明显就是水灵儿丢的小伙伴了,这些小家伙一个比一个能折腾,单独放出来有些我都拿不住。 我也就没去打开口袋,只是检查了一下垃圾桶里有没有遗漏,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我就跟李辰上了车,李辰似乎对小猴以及口袋都没什么好奇心。看我把东西收好之后,问都没问一句就发动了车子。我在车上擦了擦手后,就赶紧拿出手机给水灵儿他们报告了一下情况。 水灵儿那边应该是一直在等我消息,我这边信息一发过去,她那边就回复了我,内容无非是叫我路上小心什么的。这一路上也没什么意外,到了水灵儿店里,我把口袋还给了她,有把那只黑猴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 水灵儿把口袋里的各种灵异体放回后院之后,我们就开始研究这黑猴属于什么品种,最后大家得出个结论,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猴子,虽然身上稍有点灵气,但并不是精怪,大概是老玃身边跑腿的。这个结论出来之后,除了水灵儿,其他几个人就都没了兴趣,我这折腾了一夜,精神非常差,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去休息了。 等我移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才过了一个小时,不过我的精神已经很好了,我就起来想吃点东西,没想到我一出卧室,就看见陈老他们几个正在围着一个纸箱子默默不语,我走过去一看,纸箱子里的正是那只黑猴,它已经醒了,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正在对着水灵儿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不过它叽叽喳喳的声音比老玃慢得多,也正常的多,我仔细听了一会,突然一惊,对袁子聪说:“这个……它说的这个不是鬼话么?” 我说的鬼话,自然不是谎话的意思,而是冤魂厉魄经常会用的一种语言,有些人灵魂突然出窍之后,也会发出这种语言,总之人一旦离开了肉体,再去和活人交流的时候,除了托梦和让人产生幻觉的时候外,说的都是鬼话。 这种话正常人基本听不懂,只有水灵儿这种能和一类交流的,才能懂一些,另外鬼话也是灵异体常用的语言之一,有很多不会说人话的灵异体,也会学鬼话来说,这样方便和特殊的人交流。(在灵异体看来人话是最难学的一种话,只有修炼多年,而且天赋很高的才能学会。) 此时黑猴说的,正是鬼话,不过它的鬼话还不纯熟,所以我才会把它错听成是猴子叫,水灵儿和它交流了一阵后,对我们说:“这个小猴子,好像是老玃的孩子哎。” 一听这话,陈老的脸上又露出了杀气,他沉吟着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小东西,给我处理了吧?” 这时候袁子聪突然说:“我看不必,我曾经学过一点看动物面相的诀窍,根据我的观察,这小东西脸色又一股白气和一股青气在缠斗,明显是肝和肺都受损了,即使咱们不杀它,也是活不过这几天了。它这是露死相了。”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6) 我被袁子聪的话逗乐了,调戏他说:“老袁,你厉害了啊,啥时候学会兽医了?” 袁子聪没理我,而是又看了看黑猴才说:“我想咱们误会老玃了,它抓那些灵物,或许不是为了脱胎换骨,而是为了炼药救治这只黑猴,我看这黑猴的情况,除非能得来极强灵气的帮助,否则必死无疑,王总,你怎么看?” 我见他这么严肃,也不敢怠慢了,我倒是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兽医,了解一些猴子的病症,此时我仔细去看那猴子的脸色,居然发现这猴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伤了,我再去看猴子的肚皮,发现它的小腹上有个人手一样的掌印,明显是被人打伤的。 我皱了皱眉,对袁子聪说:“看来这小猴子是之前被人打伤了,老玃为了救它,才会来抢店里的东西,只可惜遇到咱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水灵儿听我这么说,又去和黑猴交流了一会,然后就确认了我的观点,袁子聪和我猜的基本是对的,黑猴是老玃无意中得来的一个小猴子,老玃在养他的过程中,可以说是花了极大的力气,黑猴自幼多病,老玃为它治了很久,才渐渐好转了。 谁知道一次意外中,居然有人偷袭了黑猴,从此老玃开始寻医访药,想尽办法为黑猴医治,最后老玃终于是死在了这件事上。 水灵儿把黑猴的经历转述给我们之后,我们几个都有点无奈,毕竟人类不是造物主,没有权力决定什么动物该活着,什么动物就该死,老玃的行为,从它们的角度来说,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我们几个都不是会把情绪释放出来的人,大家既然心情都不好,也就各自去休息了。 我在休息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似乎整件事有哪些细节没有推测到,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就这么翻来覆去的又折腾了一个小时,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我那天一联系到袁子聪,他就带去去见陈老,我一直都还没问他为什么会带我去见陈老呢。 想到这,我起身就去敲了袁子聪的房门,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哪知道袁子聪听了这事之后,也是一脸的茫然,想了半天,才说:“你当时和我说的情况,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后来我就想到陈老可能知道,就带你过去了。不过后来我也是心算了一卦的。” 袁子聪说完后,我没有马上做出什么结论,而是决定去陈老那里,问问他关于老玃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老玃和陈老,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可惜我走到陈老的房间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陈老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陈老的床上,倒是摆着陈老的衣服,眼镜之类的东西。之后我又找遍了整个地方,都没找到陈老。陈老所在的房间,是院子的最里面,而我的房间,则是院子的最外面。陈老要想从院子里离开,就必须路过我的房间,换句话说,陈老是凭空消失的。 那天之后陈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很久都没有音讯,我曾经还上门去找过他,但他家人都搬家了,不知道搬哪去了。我还询问过陈师,知不知道陈老的去向,陈师也没能提供什么线索,总之他就是失踪了,和陈老一起失踪的,还有那只黑猴,它肯定是被陈老带走了,只是我没想明白,陈老带走它是为什么,这只猴子明显不是灵异体,而且快死了,明显没什么用。 过了一段时间,陈老又开始出现了,只是他似乎一直在躲着我,每次听到他的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他似乎没有了固定的住处,只是会参加一些法会之类的活动,之后就不见人了。很多人都说陈老似乎是练了什么驻颜术,看起来越来越年轻了。 陈老的故事还没完,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千万不要去故宫的系列里讲出来,陈老消失后不久,水灵儿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她发现水晶店里好像少了一块古玉,虽然不贵,但样式很特别,尤其是上面的花纹,是她从没见过的,似乎那块玉也是被老玃拿走了。不过那已经和冥列关系不大了,所以我还是继续讲降头的故事吧。 前面讲到我要把高磊的魂魄送进冥列,不过冥列出现的时间会很晚,所以我没有马上出门,而是休息到了晚上,才慢悠悠的出去了,出门后我先去买了十二面镜子,都是很小的那种镜子,不过这十二面镜子装在兜里也很麻烦。 我买了镜子后,又回到小区,把镜子寄存在了小区的保安室,幸好保安室的人知道我是干啥的,拿到镜子后,就把它们妥善的放好了。 冥列这次出现的地方,是帝都一处极为繁华的街区,晚上十点多还有不少人在这里徘徊,我到了之后,先去吃了不少好东西,等到吃了个八分饱之后,就开始拿出手机来看书,我看书的时候非常入迷,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等我看得已经非常投入了的时候,水灵儿的电话突然来了。 电话里她又叮嘱了一番我,大意是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什么的。我听了后笑嘻嘻的对她说:“好啦好啦,姐姐放心吧,我懂我懂,所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骂么,这个我初中的时候就明白了,事情完了我会发信息给你滴。”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此时的街上人已经不多了。我开始仔细感知周围的气息,努力找出冥列可能出现的方向,不过很奇怪,除了冥列快要出现时的那种阴气之外,我还感知到了一阵修炼者才有的气息。 所谓修炼者,就是指练气的人,中国自古就有各种练气师,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吸气吐纳,炼丹炼药,以求长生,后来道教兴起,练气师基本都进入了道教,不过也有一部分不愿意跟道教玩的,就成立了不少小派。 因为这些练气师都是讲究夺天地之灵气的。所以如果有经验的人用心去感应周围气息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感应到他们一些,我感应到这人的存在后,没去理会他,继续去感觉冥列所在的位置,皇天不负苦心人,几分钟后,冥列要出现的位置,就被我找到了。 我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冥列的位置,在那条繁华街道的一个角落中,这里路灯没法照到,有些阴暗,我进到这块后,拿出琉璃珠,开始等冥列。这时候,我身后突然有了脚步声,我在的那个位置,是不会有什么人来的,这里就是一个街道的死角,而且经常有游客来吐点什么在附近。 而那个脚步声却不像是来吐东西的,他的脚步很稳定,也很轻盈,似乎是在故意不让我听到一样。我听到这脚步声后,就马上转了身,面对着那人,然后退了几步。那人见到看着他,就用一种不太地道的普通话对我说了句:“小哥,你不要误会,我没恶意的。” 听到这话,我笑了,心里想着他刚才轻手轻脚的朝着我背后走过来,现在却说没什么恶意,我实在是不信,不过我没有露出这个情绪,而是和颜悦色的对他说:“哦,您认识我?是来找我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啊,这几天我一直想和你说一些事,只是没机会,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他这回说话的时候,我仔细听了一下口音,我听出他应该是福建人,我倒是认识几个福建朋友,不过这人明显不是他们的朋友,我对他说:“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您也看到了,我正在忙一些事情,一会恐怕会没时间和您说话。” 那人又点了点头,说:“对的对的,一会你要忙了,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多管闲事呢?” 要是以前,有人对我说这种话,我早就一句:“你大爷的。”骂过去了。但当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好多生是非,所以我对那人笑了笑,说:“闲事?您指的是哪件事?我有点听不明白呢。” 那人被我这么一问,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就是您最近在管的一件事,您到这里来,不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吗?” 他说的是什么事,我自然马上就明白了,不过胡悦的事情我是管定了的,只是这人看起来非常古怪,一瞅就不是好惹的,所以我没有当面拒绝他的打算,我故意不急着回答他,而是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这个人,他此时所站的,刚好是胡同里的一小片极黑暗的地方,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看他身上的衣着,他似乎不是正统的道士或者和尚,因为他的衣服看起来非常破旧,甚至有些土里土气的,那些有身份的道士和尚,即使是穿普通人的衣服出门,也很少有人穿成他这样的,而且他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根一尺长的竹棍,似乎是他的法器,这也不是道士会用的东西。 观察了他一遍后,我才说:“这个事我可以不管,您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要我不要管呢,您要是说出个好理由来,我马上答应您。” 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了,冥列马上就要出现了。他似乎没听出来我是在敷衍,依旧是一板一眼的对我说:“具体的情况很复杂,您要是有兴趣听,我可以以后讲给您,只是现在有一件事,您是万万不能做的。” “是吗?具体是什么事呀?”我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把琉璃珠夹在了手指间,这琉璃珠个头不大,夹在手上也看不出什么,那人显然是没看到我这个动作,依旧在很认真的回答着我:“您最近在医治两个人对吧,这两个人您不要治了,治也治不好的。” 他这话说出来,我直接不想搭理他了。直接故作思考状站在那,就不说话了,他见我不说话,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不过后来也没有说出来,我俩这么沉默的一会功夫,冥列已经缓缓的开过来了,这回冥列没有伪装成公交车的样子,而是变化成了一个出租车的样子。 只是无论冥列怎么变化,车上的司机的模样,都是一个人,而且车上永远是坐满了人的。我对着它挥了挥手,它就慢慢停了下来,车门缓缓的打开了,接着我把琉璃珠握在手心,准备丢过去。 哪知道那原本一直站着不说话的怪人突然朝我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劲极大,抓着我胳膊后一用劲,险些让我把琉璃珠掉在地上,我被他这么一弄,里面就急了,大吼了一声:“你他娘的给老子放开。” 与此同时,用了一个抚云袖的招式,把手抽了出来,抚云袖是我所学的气学这一派很少的几个武术招式之一,我们这一派的祖师张载年轻时想过要参军,还训练过民兵,可以说是有些武术基础的,后来他专心读书,虽说之后再没有参与过什么武斗,但还是研究了不少武术基础。 这抚云袖就是其中之一。我这一手抚云袖用的很巧妙,那人期初对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抓住我之后,就想去抢我手里的琉璃珠,没想到我只是一瞬间就从他手下溜了出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他是个很厉害的武术高手,看我把手抽出去后,居然一个箭步,从我身侧窜了过去,他这一窜的角度极为刁钻,站定之后的位置,刚好是我身后。 我一瞅这架势,那绝对是遇见高手了,也不敢跟他纠缠了,赶紧朝着旁边一侧身,顺手就把琉璃珠丢进了冥列。我本来以为那人是冲着琉璃珠来的,见我把琉璃珠丢进冥列后,他会去追,没想到他居然丝毫没有去追的意思,他居然对我说了句:“唉,这么处理也好。” 我被他这话说的一愣,转头对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我说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会,才说:“就是刚才说的那个事儿,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当时我心里想,我考虑个屁啊,你上来随便跟我说几句话,不清不楚的,我就不管人家小姑娘了,那我还是人么?不过我心里越是这么想,越不能被他看出来,这人的本事我已经知道了,他要想把我打趴下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他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准备动我。 既然这样,我不如骗骗他,想到这,我略为组织了下语言,就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我拿出手机,对他说:“要不这样,我留下一个您的微信号吧?” 没想到他居然拿出了一个只能发短信接电话的老人机,对我说:“我这手机没有微信功能,您还是留个电话给我吧。”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7) 这位爷拿出手机的时候,我真的不厚道的笑了,这年头他这种二十多岁的人,居然还有用非智能机的,还真是把我给惊着了,不过我本身就是为了敷衍他,也不是真的想留他的微信,也就应付故事一样的,跟他互换了一下电话。 当时我还留了个心眼,故意给了他一个我的工作号,我的工作号就是用来糊弄一下不熟的人,这个号码一般情况下不开机,开机的时候也不怎么接电话,不过刚巧今天还被我打开了。这位朴实的青年小哥就被我留了这么个号码,留完之后,他还一脸欣慰的表情,似乎是他觉得我已经答应了。 这时候我在看清楚了他的脸,虽然早猜到这人不太老了,可此时我才发现,这小子还真是年轻的过分,也就二十三四岁左右,只是他最初跟我说话的时候口音很重,加上嗓子沙哑,让我误会了他的年龄,和他互留了电话后,我也没多说话,赶紧找了辆出租车就开溜了。 北京的气候环境变化很诡异,月亮不是每天都有的东西,这天刚巧风比较大,月亮出来的还挺饱满,我到家的时候,月光都很充足。时机不可失,我见到天时成熟了,就赶紧让水灵儿,韩佳他们几个把镜子帮我摆成了一个圆形。 把那个妹子摆在圆圈中间,找了个刚好镜子能反射月光的角度,慢慢的月光开始照在那妹子的脸上,因为屋里的灯早已经被关了,所以那妹子的脸被月光照的惨白惨白的,看起来还挺吓人的。我所用的是一种以阴补阳的办法。 中医认为凡是治病调理,必须要阴中求阳,阳中求阴。这样阴阳才能自我恢复起来,人体就是一个很大的循环,我用月光照着妹子的脸,再用手去按摩她头部肩部的一些穴位,让她的气血慢慢活动起来,这样一来,这妹子的气血就自己活了,她也就能慢慢苏醒了。 我的办法果然有效,镜子照射之后,那妹子的脖子和肩部都慢慢有了弹性,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只是她的脸色依旧不好,也没有要醒的迹象,这个仪式又进行了十几分钟后,天时终究还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月亮被一块极大的乌云遮上了,风也小了不少。 撤了镜子,我去给那妹子摸了摸脉象,从脉象来看,她已经完全没事了,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为啥她还没醒,我觉得她可能是缺少某些醒来的契机,就像很多人被外力打击后,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迟迟不醒一样,这些人都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外来刺激。 我正在想着这些事,韩佳突然在我耳朵边上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把我喊得心里一跳,我一瞧是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我说韩大小姐,你是真脑残啊,还是假脑残啊?没看我正思考人生呢么?你这一折腾,万一把我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韩佳嘻嘻一笑说:“刚才保安大爷送来了几个包子给咱们吃,我看你一直都没怎么正经吃饭,就给你送来啦。” 说完,她还真拿了几个包子给我,可惜我早就在等冥列的时候吃饱了,现在根本吃不下东西,我又把包子地换给了她,语气也和缓了点:“包子我就不吃了,刚才我都吃过了,我跟你说,下回你可别这样了啊,耳朵会聋的。” 韩佳结果包子,吐了吐舌头,说:“切,切,切……聋了才好,我看你也真快聋了,你看看你的手机在那震动多少次了,你听不到动静吗?”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又放下了,对她说:“我早看见了,这是一个怪人在骚扰我,这人说话奇怪,行为奇怪,我可不想跟他多接触,要不你跟他聊聊?” 给我打电话的,正是那个跟我废话了半天的人,此时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不过他这个名字,却和他的行为完全不搭调,他居然叫:葛洞天。 这是个听起来很古色古香的名字,如果单纯从古板的角度来讲,葛洞天倒是和他的名字很配,我一边看着手机闪来闪去,一边把葛洞天和我纠缠了半天的事情讲给了韩佳,这小丫头倒是对什么都很好奇,听我说到一些地方,居然还追问了我好些个细节。 最后等我说完了,我原本以为她会因为好奇,接一下葛洞天的电话,却没想到她突然起身朝屋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回身对我说:“爷爷,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韩佳和我曾经关系极好,因为我最初和她认识的时候说话喜欢老声老气,所以她那时候一直叫我爷爷。只是后来我们因为一件事,关系闹得极僵,她对我的这个称呼也就很少再用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答应她给她做汤,却一直没做的原因。 那件事也是很复杂的灵异事件,以后我会详细讲出来。那件事之后,韩佳每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我说的时候,都会用爷爷这个称呼,所以她在门口对我这么一说话,我就明白她要对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既然事关重大,我就没有不重视的道理,于是我赶紧起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俩一直走到厨房,韩佳还特地关了门,才对我说:“爷爷你有没有觉得,胡悦这个人很奇怪呢?” “怪?具体指哪方面呢?” 她想了想,说:“你看,当初她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被吓到了,那时候她不说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这个我可以理解,可现在她醒过来了,却只是不听的哭,只说了一部分你离开后的经历,很多细节她都说的不清不楚的,这样像一个遇鬼者的反应么?” 韩佳这么一说,我再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接着她的话说:“确实有些怪异,我的记忆力,她是个胆子很小的女孩,有什么害怕的都会一股脑的说出来,这回反而变得沉默了,太奇怪了,难道你怀疑她有问题?” 她眉毛扬了扬,说:“不是我怀疑有问题,而是她绝对有问题,我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而已,另外你刚才跟我说你今晚的经历,我发现一件事,非常的可疑。难道你没觉得,今晚你除了遇到了那个怪人之外,还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么? “奇怪?”我皱了皱眉,仔细又回想了一遍晚上的经历,好像没遇到什么比那个怪人更奇怪的事情了。 韩佳做了个鄙视我的手势,说:“喂喂,你的智商又被哪个美女带走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今晚冥列会在三点左右出现吧?可是你遇到冥列的时候,是几点呢?” “啊!”被她这么一提醒,我几乎惊叫出来,心里咯噔响了一声,对啊,根据我的观察,那条街上的冥列明明该晚上三点左右才出现,从没有见它提前过,这次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呢。 韩佳接着说:“要我说,冥列这种东西并不难伪造,反正你也没有用手去接触过冥列,只需要用一些阴邪之物伪装成冥列的样子,在你眼前滑过,你就自然会误会了,而且你不觉得太巧了么?冥列偏偏是在你和那怪人要起争执的时候出现了,似乎就是为了让你没时间去辨认一样。” 她越说,我越觉得事情太过奇怪了,而且那冥列看起来也怪怪的,总感觉少了什么在上面。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有些想跺脚了,这高磊的魂魄要是被弄丢了,他很可能就永世不超生了…… 韩佳大概是看出了我有些焦急,就安慰我说:“别急别急,人家既然伪装冥列,肯定就是要拿走高磊的魂魄,目的肯定是拿他的魂魄有用,不会怎么样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水灵儿姐姐商量一下,怎么去撬开胡悦的嘴。” 我点了点头,说:“有道理,还是你厉害。” 说完,我就朝着胡悦的房间走了过去,水灵儿今晚正是休息在胡悦的房间里的。我这人有个特点,就是走路的时候脚步声极清,如果不是刻意出声,一般我走路是没什么声音的,我自小走路就有这个特点,长大之后则越来越严重了。 很多我的朋友都会被我这个特点吓到过。这回我虽然急着去找水灵儿,走路的时候却还是保持了没脚步声的风格。所以等到我走进胡悦的房间时,房间里的人也没有察觉。我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除了水灵儿,胡悦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 因为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所以我一时间没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只是看出那人似乎正在掰着胡悦的嘴,准备往胡悦的嘴里塞着什么东西。而胡悦则全身颤抖着,身体扭来扭去,却没有用胳膊去推或者打那个人,样子看起来也很古怪。 我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几步冲过去,一下握住了那人正在塞东西的手腕,然后就把他的手腕往旁边带,那人的手劲极大,我突袭之下,也只是把他的胳膊往旁边扭开了一点。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8) 这时候韩佳也跟着进了房间,她进到房间里的同时,还打开了房间里的灯,随着整个房间亮起来的同时,她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而我则才发现,被我抓着手臂的,居然是那为保安大爷,不过他这时候的样子,却比之前要凶残多了。 他这时候居然是在翻着白眼,嘴眼歪斜的看着我。这模样不用说,肯定是迷失神智了,只是他现在极具攻击性,我想要破他身上的法,也还没想到怎么破呢。我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保安大爷已经一巴掌朝着我扇了过来。 我赶紧退后几步躲了开来,退后的同时,我从兜里拿出了一小瓶藿香正气水,这瓶藿香正气水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是个极小的厂子的产品,味道足,威力大。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把它打开了,这个藿香正气水的造型,就像一个小葫芦一样,它用的是软塑料,弹性很好,只需要轻轻挤压,藿香正气水就可以从葫芦口喷出来。 而且最远可以喷三米左右,而我正是利用它的特性,一把它拿出来,我就朝着保安大爷喷了过去,藿香正气水有醒神驱邪气的作用,一些令人神志不清的邪术,最怕的就是藿香正气水,此时藿香正气水一喷到保安大爷的身上,他就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脉象,倒是还平稳,我赶紧又拿了一瓶藿香正气水出来,把保安大爷的嘴撬开,给他灌了进去。等我灌完,韩佳突然对我说:“昙昙,你快来看看水灵儿姐姐是怎么了?”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水灵儿正斜倚在轮椅上,脸色铁青的昏迷着,我赶紧过去摸她的脉象,一摸到脉象,我就放心多了,对韩佳笑了笑,说:“别急别急,她只是中了降头,很轻的。” 说着话,我已经拿出了一瓶藿香正气水,给水灵儿灌了下去。等我灌完,就听到那边的保安大爷开始呕吐的声音,他才开始吐,水灵儿这边也开始吐了。我赶紧走到胡悦身边,发现她的情况也一样,只是她还有一点神智。我又喂了胡悦一瓶藿香正气水。 喂完之后,我就去那拖把热水什么的了,韩佳也已经拿来了毛巾,给水灵儿擦嘴。这三个人都吐了半天,似乎是把吃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停下来,我仔细看了她们吐的东西,里面都有一些极小的,绿色的,形状像米粒一样的东西。 我本来想把它们收集起来研究一下。那些东西就像是一些颜料溶于水一样的,很快就消散了,让我没机会把它们收集起来。不过万幸的是水灵儿他们三个都没事,吐完之后,他们就都好了。水灵儿好些后,就叫我过去,问我:“昙昙,刚才的包子,你吃了没有?” 她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找她们中邪的原因,就问:“难道作怪的是那些包子么?” 水灵儿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一吃下那些包子,就觉得不对了,只是没等我说出来,就已经昏过去了。”说到这,水灵儿转头问韩佳:“佳佳,你感觉怎么样?” 我替韩佳解释说:“这个脑残少女自小喝各种药长大的,身体里的血比降头蛊毒都可怕,所以才能没事。” 韩佳被我这话气的不行,对我吼了一句:“你才脑残少女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我对她呵呵冷笑了一声,就不搭理她了,而是走到保安大爷身边,说:“大爷,这包子是您买的吧?您在哪买的?里面还带着降头呢。” 保安大爷此时才吐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呢,听我这么说,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说:“我……我不记得买过包子啊?”他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才又说:“哎,怎么都这个时间了?我怎么还没去换岗呢?” 他这话,我一听就明白了,就对水灵儿解释说:“我算明白了,这是有人想用降头,把咱们一锅端啊。还好我没吃包子。” 这时候保安大爷又咦了一声,对我说:“小哥,你看看这是什么啊?” 他边说,边把手里一个东西交到了我手里,我接过那东西,皱了皱眉。这个就是刚才保安大爷要往胡悦嘴里放的东西,它是一个被下了降头的老鼠爪子,用手感知一下就知道。它里面藏着极厉害的降头。我拿着老鼠爪子,走到胡悦身边,把老鼠爪子给她看了看,说:“怎么会有降头师,想要害你的呢?是不是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这次的事情,要不是我不饿,韩佳又有特殊的体质,恐怕我们这一群人就都要被害死了,所以我对胡悦的口气没有一点客气,直接拿着老鼠爪子就逼问上她了,没想到这姑娘也是厉害,被我这么一问,就痛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我也无语了,毕竟说不说是她的自由,我又不能真去严刑拷打她。之后我又问了她几次,她居然能一直哭,流眼泪流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流干。水灵儿和韩佳也对她无语了,我们几个见再问一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很默契的退到客厅说话了。 保安大爷虽然没啥线索可提供的,但他毕竟被降头害了一次,我也就把他也留下来旁听了,到了客厅之后,我把韩佳给我分析的东西,跟水灵儿说了一遍,水灵儿一听,眉毛马上皱了起来,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知道她是个最富有同情心的人,平时看到受伤的动物都要去救治一下,何况是高磊的魂魄呢?我等了一会,见她不说话,就说:“要我看,就是那个叫葛洞天的土老帽做的怪,他还劝我别管胡悦的事了呢,也许威胁胡悦,让她不敢说出真相的也是他。” 韩佳在一旁说:“现在知道了这些也没用啊,按你的话说,这个葛洞天是个极厉害的武林高手,一个打咱们三个都没问题,咱们能拿他怎么样?” 被韩佳这么一说,我也没啥精神了,葛洞天和我交手的时候,我很仔细的观察了他的武术套路,话说我也是了解各派武术招式的,当初混迹于很多武术流派间拜师学艺,虽然没有练成什么高超的武术,但对于各派的武术套路也很熟悉。 可葛洞天的武术套路,我一直没抓住规律,他的招式功夫简直可以用粗糙来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名家风范,招招式式都简简单单的,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几下子,却已经超过了我所见过的不少成名高手了,越是这种野路子的高手,越是可怕。 没办法对付葛洞天,就没办法让胡悦解除戒心,这个关键点不解决,一切都是白搭,想到这些,我们几个又沉默了,我坐在那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个办法,对韩佳说:“二货,你既然会金针术,那金针刺穴的功夫你会不会?” “你是说用金针点穴啊?”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点穴,我看你针灸手法那么熟,肯定也会一些这个啦,咱们不求把葛洞天打趴下,只要把他制住就成了。” 韩佳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这个我倒是会的,只是金针刺穴必须左右一起进行,才能起到效果,以我的速度,只能负责一边……” 我呵呵一笑说:“这有什么啊,还有我呢,我也负责一边不就成了么?” 我这么一说,韩佳里面摆出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来,说:“你?王大湿,你确定你行的?” “拜托,我也是专门学过这个的好不好,你这小姑娘怎么年纪轻轻,就喜欢看不起人呢。”我说着话,从背包里翻出了一个装着合金针灸针的小塑料桶来,说:“看看,装备我都随身带着呢。” 我都已经态度那么坚决了,韩佳自然没有不信我的道理了,而且金针点穴这套手法,比武术中的点穴要简单的多,武术点穴之所以有难度,是在于两个人在交手之间,很难有人能够在擦肩而过的时间里,就准确的找到对方的穴位。 而且点穴并不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是用手指去戳穴位,点穴其实是用手去抚穴位,两个武术家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会点穴的人只需要掌握好力度角度,在对手身上一拍,穴位就点上了。只是这一拍的力度和角度太难了,有些资质不好的人,就算是学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金针刺穴就没这么复杂了,金针的硬度是固定的,比手指上的力度好掌握不少,而且就算扎不到对方穴位上,扎在肌肉之间,也可以限制人的行动,效果也差不多。 我虽然知道这些道理,可也很少用这套办法,所以韩佳和我说好了基本的点穴方案后,就开始帮着我复习各种穴位。我俩就这么复习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还让保安大爷把上衣脱了,不断在他身上试验各种穴位。熟悉好了穴位后,韩佳对我说:“现在点穴是准备好了,可到时候咱们去点人家的穴呢?那个葛洞天不会站在那让咱们用针扎吧?”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19) 韩佳的问题,我心里早有答案,被问到时,我只是微微一笑,说:“没事没事,我自然有办法叫他自投罗网,谁叫他找我找的那么急呢?” 说到这,我拿起手机来,就给葛洞天的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我这一打过去,他居然关机了。我再打,还是关机。我手机的提示音比较大,旁边的韩佳都听到了,她撇了撇嘴,说:“你别告诉我,你的办法就是让人家接电话,然后约地方单挑啊。”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您还真聪明,我就是这意思。” 韩佳一听,就摆出一副哭脸来对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我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关机,只好对她说:“帝都这么大的地儿,要找到他是没戏了。根据我的分析,咱们只能等他开机再说了。” 韩佳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目光看了我一会,才又说:“那你等吧,我去睡觉了啊。” 她还真是心大,说睡就说,把我丢在客厅,水灵儿本来也想陪我熬夜的,但她身体不好,平时就有嗜睡的毛病,现在支撑着不睡,也没什么意义,我就也把她劝的睡觉去了,至于保安大爷,我是怎么劝也没把他全回去。 他现在是极度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有人要害他,最后我拧不过他,只能让他陪着我了。之后我一个小时里,我不断的打着葛洞天的电话,这位哥们不知道是手机没电了,还是睡觉关机了,死活就是关着机,人么,都有一种奇怪的心理。 你给一些关键的人打电话过去,人家要是不接,你就会越想打。而且是一遍一遍的打,我那时候就是被这种心理束缚住了,于是乎才会开始一遍一遍的给葛洞天打电话,又这么折腾了很久后,我终于是倍感无力了,就开始减少打电话的次数,一边看电子书,一边打电话。 看完一章就打个电话过去,这么一来,我看书入迷的毛病就冒出来了,最后看得我连电话都忘了打了。旁边的保安大爷一开始还会提醒我一下,后来他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就彻底进入阅读状态了。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书之后,我觉得胳膊举着手机有点酸,就站了起来,准备活动一下。 哪知道我才站起来,挥了挥胳膊,我就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有一阵极大的噪音钻进了我的耳朵,这种耳鸣我当时从没听到过,那声音大的,以至于我的耳朵都开始刺痛起来了,只是很奇怪,我把胳膊一放下,那声音就马上消失了。 当时我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于是又把胳膊举了起来,那声音就又想起来了。只是这次的声音变小了,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类似于收音机调频的时候收到的噪音,就是那种两个频道互相之间切换的声音,我听到了一些动物叽叽喳喳的声音,过了一会又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当时就惊呆了,举着胳膊有点不敢放下了,心里想,难道我练成了变身收音机的功夫?那我可厉害了。 可转念一想,我又郁闷了,这变身收音机好像没啥用啊,脑子里老有噪音谁受得了,而且我这还是串台的收音机,还没法调频。 我想这些的时候,手一直是举着的,耳朵里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了,我也就有意无意的听了一些,突然我发现,收音机里的一个声音特别熟悉,越听越觉得耳熟,可收音机的声音太嘈杂了,具体在哪听过,我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 于是我开始摒除杂念,专心去听,这么一听之下,我又惊呆了,这声音,居然是那个葛洞天的。他的声音我是记不清了,可是那个福建口音,我却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对福建沙县小吃特别有感情,无论到哪都喜欢去吃沙县小吃,所以对福建口音听得很熟悉。 而葛洞天的福建口音又特别重,以至于我仔细听了一会,就听出来了,频道里的葛洞天在说着一些话,只是他的声音有点模糊,我听不清楚,只能听到他隐隐约约的小哥小哥的叫某个人。我听了一会,胳膊都举得酸了,还是没听出他叫的是谁,就对着空气吼了一声:“你丫到底说的什么玩意啊?” 没想到我这一吼,葛洞天那边的声音居然听了,一时间所有的噪音都没有了。我又挥了挥胳膊,一切噪音都消失了。我赶紧拿手机,又拨了一遍葛洞天的电话,居然还是关机。我心里那个气,有时间玩自制半导体,没时间开机接电话,他这什么情况…… 放下电话,我又举了举胳膊,收音机的功能已经消失了,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了,那时候我是又困又累,思考能力快下降为零了,继续休息一下。 于是乎我把韩佳叫了起来,让她起来看着点高旁,我先去休息一下。韩佳被我叫醒之后,极不情愿的当起了保安,还在我临睡前跟我说,她只看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就要叫醒我,而且我醒了之后,还得去给她买早点。 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我是个很容易就能睡着的人,躺下之后没多久,我就睡得很沉了,于是就在我睡得很舒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在啪啪啪的打我的脸,我心里有事的时候,警觉度非常高,一感觉那手拍我。我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接着就下意识的朝着手来的方向打了一拳。 接着我就听到“哎呦”一声,然后就又是一声:“王昙,你大爷。”那时候我已经脑子清醒了,眼睛也睁开了,循着声音去看,就看到韩佳小同学正在捂着肚子呻吟呢。我也马上明白了,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一拳正好打中了韩佳。 我赶紧过去给她揉肚子,一边揉还一边说:“是是是,我大爷,我大爷。”哪知道韩佳恶狠狠的等了我一眼,又痛苦的说:“屁,我才是你大爷呢。” 我那一拳本身就是睡梦中打出来的,力道角度都不怎么样,并没把韩佳打成什么样。我又帮她揉了几下,她就好多了。这小丫头这回算是逮着理了,好了之后就勒令我去买早点,还分别点了几种早点,意思是要我去好几个地方买。我也无奈,谁叫我理亏呢,也就赶紧去买了。 幸好附近就有不少买早点的地儿,我过去东跑西跑了一会,就把东西买齐了,拎着早点就赶紧往回走,进了小区没走多远,我就发现一个带着草帽,身上破破烂烂的乞丐朝着我走了过来,我心里想,这人可能是看到我买了早点,想来要点吃的吧。 于是我就拿了个包子出来,递给他,说:“老兄,饿了吧,吃点东西?” 哪知道那人一看到我,就把帽子一摘,说:“小哥,你可算回来了,我是葛洞天啊。” 说实话,当时我是真被葛洞天吓了一跳,这倒不是我怕他偷袭我,主要是因为在府井街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点破旧,却也是干干净净很整齐的,而葛洞天现在的样子,却是破衣烂衫,就像是某个灾区逃命出来的。 如果他不是葛洞天,我都要笑出来了。更让我无语的是,葛洞天一边说着话,居然一边把我递出去的包子拿走了,三口两口就吃了下去,吃完还摆出了一个还想吃的表情…… 我却没敢再给他包子,而是后退了一步,说:“怎么着?你想干啥?” 葛洞天看我神色有异,才收起了要包子的心思,对我说:“小哥,昨晚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他不这么问倒好,一这么问,我的火就上来了,什么奇怪的事,不就是假冥列喽,奇怪的人,不就是你小子喽。不过我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想要的肯定不是这类答案,我心里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这么问的意思,最后我得出结论,他这是在威胁我。 他是想让我知道,即使我布了阵法在家里,也没法保证安全,他依旧能让我遇到奇怪的事,看到奇怪的人,想清楚了这点,我就说:“我说小兄弟,奇怪的事我是遇见了,不过已经被化解了,至于奇怪的人,我遇见的多了,都快记不清了。” 葛洞天听了我这话,有点愣神,过了一会才说:“这样……不过小哥你不要再管这个事了,否则还有更奇怪的事要发生,到时候我就也没办法了。” 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威胁我,告诉我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我听就火了,但我这人有个特点,越是生气,越是会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来对人说话,于是乎我故意摆出一副很诚恳的表情来,对他说:“我确实想不管的,可是现在有位小保安被下了咒,神志不清了,我得先想办法把他治好再说吧?” 我这话的意思是:你这贱人,连个小保安都要坑害,弄得人家疯疯癫癫的,现在还敢威胁老子! 哪知道我这话一出,葛洞天居然摆出了一副很痛心的样子来,说:“这……又伤到旁人了吗?这是我思虑不周了,小哥你能不能把那个小保安带下来,我给他看一看,我或许还有些办法能治治他。” 我听他这么说,就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出他具体想做什么,我沉默了一会,才说:“行吧行吧,我把人带下来给你看看。” 说着话,我已经绕过了他,朝着楼里走过去了,等到我上电梯的时候,朝外看了一眼,葛洞天居然真的就站在楼外,傻傻的在那等着我呢。 其实我哪是去叫什么小保安了呀,我是去找老保安了,我一回到家里,就马上叫了保安大爷,对他说:“您赶紧召集保安队的人,人越多越好,按我的安排行事。” 保安大爷一看我这着急的模样,也不敢怠慢,赶紧召集了小区保安队的人,按我的安排到了我们这栋楼附近。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我就带着保安大爷、韩佳下了楼。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简单把计划和韩佳说了一遍,她听完我的计划,哈哈笑了半天,直骂我卑鄙无耻,我笑了笑,说:“我这个叫神机妙算,妙计层出不穷,一会你就瞧好吧。” 等我们到楼下的时候,葛洞天居然还在楼前的过道那等着呢,一见我下来了,他就指着保安大爷说:“病了的是这位么?” 我却没跟他多说话,上前一个小擒拿的架势,就把他绊倒了,原本以他的身手,根本不会被我一招得逞,只是他对我居然毫无防备,我这边一发力,他就倒下了,连我都有点不敢信,他这边一倒下,由保安大爷带头的保安们就从各个角落里冲了出来。 十几个人有的按手,有的按脚,还有的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这么一下子就把他控制住了,韩佳看到他被制住了,赶紧把金针取了出来,刷刷刷的往葛洞天身上刺了好几针。我也赶紧拿出合金针来刺葛洞天的另一半身子。 我俩之前的演练效果,这时候就显示出来了,才不到一分钟,葛洞天就被针法制住了。见他脸色变得白了,我赶紧对保安大爷说:“行了行了,诸位可以起来了,咱这就算是成功了。” 保安大爷还真卖力气,我劝他起来的时候,他还坐在葛洞天的屁股上不愿意动呢,我又把话说了一遍,保安大爷才从葛洞天身上下来了,其他保安见事情完了,也就撤了。我们完成这事的时候,上班族都还没起来,也没人围观,等到他们都撤了,就开始有人上班了。 我赶紧跟保安大爷,一人搭着葛洞天一边的身子,带着他就上了电梯。被针法制着穴位的人,身体动不了,说话也不利索,一说话就会很难受,所以葛洞天一直没说话,可我们一上电梯,葛洞天突然张开嘴说话了,他仿佛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居然忍着难受,对我吼着说:“小哥,快带我走,快带我出去。”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0) 葛洞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也没想到,我赶紧又对他说:“老葛老葛,你安静一会,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不用紧张。”哪知道葛洞天听了我的话,反而叫的声音更大了,我一瞧情况不对,朝着他身上的一处穴位,就按了下去。 这个穴位用力按下去,会有让人昏厥的效果,我原以为这么一下,葛洞天就会晕倒,没想到葛洞天看我按下去的时候,脸色居然一黑,接着他身上的肌肉就像注了铁水一样的坚硬,根本安不下去。不过紧接着,他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突然之间从全力挣扎,变成了身体瘫软如泥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正要去看他的脉,他整个人却都抽搐了起来,嘴里还吐出了白沫来,韩佳一看这情况,赶紧就把葛洞天身上的几根金针拔下来了,然后招呼我说:“他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赶紧把针拔下来。” 我也赶紧把针拔了下来,我不拔针还好,一拔针之后,葛洞天整个人居然瞬间跳了起来,接着抬手就是一拳朝着我打了过来,这一拳力道很足,只是没什么章法,一拳打过来之后,我很轻松的就用擒拿技巧把他的脸按在了地上。 如果是常人,被我这么按在地上,理应没有反抗之力了,因为太疼了,可是葛洞天居然好像没有痛感一样,大叫了一声,居然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把胳膊抽了出去。接着他又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把腰扭成了一个很恐怖的状态,朝着我打了一拳。 这次这一拳依旧力道极足,而且速度比之前的一拳还要快,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躲开,这么一拳之后,葛洞天居然瞬间就又朝着我打来了一拳,速度居然又快了不少,这一拳几乎快的不可思议,我还没看清楚,就被一拳打在了脸上。 接着我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又黑又白了一阵,整个人就要往地下倒,没想到我还没倒在地上呢,下巴上又挨了一拳,这一拳之后,我就没什么知觉了,彻底的晕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在床边看着我的,是胡悦、水灵儿、韩佳。 我一醒过来,就觉得脑袋下巴都是疼得,肩膀也疼得特别厉害,不过我顾不上这些,赶紧问她们几个:“葛洞天那孙子怎么样了?” 韩佳摆了个很夸张的笑容,哈哈一笑,对我说:“在你挨打的时候,我一针,就把他制服了,现在正绑在厕所,和高旁作伴呢。” 听到这消息,我略微轻松了一些,接着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开始疼,特别是头和肩膀,我揉了揉头,对韩佳说:“二货,多谢你了,下次有机会还你这个人情。” 韩佳被我叫做二货,立马就不乐意了,撅着个嘴直喘粗气,水灵儿姐姐见到这个情况,赶紧打圆场说:“昙昙,今天要不是佳佳在,你肯定要进医院的,你还不赶快谢谢她。” 我和韩佳曾经的关系极好,后来因为一件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后来我经常用二货,二二之类词汇称呼她,她虽然每次都挺生气,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满,这次居然会气到喘粗气了,我还是第一回见识了,我也不是固执的人,就对她说:“佳爷,佳大爷,我错了还不成,是您救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还要再说点好听的话呢,韩佳却一摆手,说:“好了好了,就知道油腔滑调,先办正事吧。那个葛洞天现在的情况好奇怪,你去看看吧?” 韩佳从来不是一惊一乍的人,她说某人的情况很严重,那肯定是已经严重的不得了了,我赶紧起身,忍着痛就尽了厕所。一到厕所,我也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谁绑的,居然把葛洞天和高旁各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又把这两把椅子绑在了一起。 高旁是个两百斤左右的大胖子,葛洞天折腾起来力气虽然大,却也没法被绑着的时候撼动高旁,加上韩佳的金针镇魂。这么一来二去,葛洞天就彻底被压制了。我进厕所的时候,葛洞天正在那扭着身体折腾的,只是他嘴里叼了一块抹布,想动也动不了的样子,十分可笑。 我过去想揪下他嘴里的抹布,韩佳赶紧拦住我说:“千万别,他闹的可厉害了,叫的声音整个楼层都听得见,你想招来警察啊?” 我皱了皱眉,说:“他这什么情况?” 水灵儿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他现在身上附着一个很可怕的灵异体,似乎不是鬼怪,更像是一种人工培育出来的邪物,它完全不和我交流,也许是葛洞天想摆脱咱们的控制,招来救他的?” 我点了点头,水灵儿说的很有可能,我听说过有的修炼家,会练出一些邪物鬼物,在身边作为护法,平时帮他驱散周围妨碍做法的冤魂厉魄,关键时刻就可以附在修炼家身上,这种东西都是很厉害的灵异体,非常具有爆发力。 葛洞天的情况,倒是和这种推测很吻合,只是这倒让我无奈了,我只是想跟他聊一聊,毕竟他之前没有伤人,我也没有怎么样他的理由,他现在这样,倒让我为难了。不过据我所知,这种附体并不会令人完全失去心智,只是会把身体的支配权交给鬼物而已。 于是我对葛洞天说:“我说老葛……不对,小葛,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前提是你坦白的交代你犯下的错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抗到底,死路一条,你不要想着侥幸逃走什么的,你这样的货我见得多了,我跟你保证,只要你交代清楚问题,把高旁和那屋的妹子的身体看好了,我绝对不会追究你的情况。” 说到这,我顿了顿,故意做了个极为阴险的笑容,才说:“但要是你心存侥幸,想嘚瑟一下,就别怪洒家无礼了。你这么乡土风格的小帅哥,一定不知道啥叫爆菊吧?” 我本来还想再说点恶心的话,韩佳却赶紧拦住了我,说:“我说王昙昙,你恶心不?还爆菊?我们可都还没吃早饭呢。” 我白了一眼韩佳,说:“妇人之仁,真是妇人之仁,面对这种犯罪贩子,咱们就该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你这样优柔寡断,是会坏大事的!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吃包子去了。” 说完,我把厕所门一摔,就去吃早饭了。水灵儿他们因为太关心我的情况,也都没有吃早饭,此时见到我东跑西颠弄来的各色早点,立马就激动了,甩开腮帮子就开始吃,几个女孩吃的尤其多,我一开始也吃的很猛,可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只觉得头疼越来越严重,就吃不下了。 等到大家都吃完的时候,我的头疼却达到了高chao阶段,直接由头疼转化为恶心了,我跑进厕所,又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还贡献给了厕所一些酸水之类的东西。韩佳见我吐的这么厉害,就对我说:“王昙昙,你没事吧,要不然我给你扎两针。”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我吐完了就舒服多了,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借机报复。” 韩佳被我一说,立马又生气了,甩下一句:“你就硬撑吧,不要一会疼得哭着来求我哦。”自个儿跑去喝豆浆了,我当时头疼的厉害,也没心情跟她斗嘴,自个去沙发一角深呼吸去了,一晚上我本来就没怎么睡,早上有折腾了一番,加上头疼,我可以说是疲惫至极。 所以我窝在沙发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睡我就睡得特别沉,等我醒来的时候,一看窗外,居然已经是黄昏了,胡悦的房子窗户不大,光线不太充足,阴天的时候都要开灯的那种,到了黄昏,屋里的光线就已经很幽暗了。 我起来之后四下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从沙发上移到了床上,我又看了看,屋里居然没有开灯,而且静的可怕,我记得上午我休息的时候,葛洞天还在不停的摇晃椅子呢,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是整个房子里的人都听得见的。 可是此时,整个房子里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发现这点之后,心里就开始发寒了,难道说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我赶紧冲出了卧室,一到客厅,我就舒了口气,水灵儿、保安大爷、韩佳、胡悦居然都在客厅吃饭呢,只是他们喝的是汤,而且动静很小,我在卧室没听见而已,我自己走到厨房,拿了个碗和勺子,就也准备弄一碗汤喝,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保安大爷居然也在慢悠悠的喝汤,我就说:“大爷,我记得您今天是夜班吧?怎么不着急上班呀?” 保安大爷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喝汤。只是被他看了一眼之后,我已经不敢喝汤了,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没有眼白,一双眼睛都是漆黑的。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1) 保安大爷眼睛的情况稍纵即逝,只是稍微一黑,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只是通过这个变化,我已经知道,他是中了降头之类的东西,我再去看水灵儿他们几个的情况,也和保安大爷类似,都是死气沉沉的模样。我没敢去接触他们几个。 赶紧跑到了厕所,在我看来,这一切的祸首都是葛洞天,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他逃出去了?说实话,葛洞天的身手我没有能力制住他,但当时我太着急了,生怕自己的朋友出一点意外,也就没心情去管这些了。 如我所料,葛洞天果然已经不在厕所了,连高旁都不在了,难道葛洞天劫走了高旁?我心里这么想着,赶紧又朝着主卧跑了过去,那里休息的,是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妹子,葛洞天会对她做什么呢?我心里揪着,生怕葛洞天把她也劫走了。 可当我冲到主卧的时候,我一下子震惊了,主卧里坐着一个人,站着两个人,坐在主卧床上的,是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妹子,她正在吃一块面包,看起来极为淡定。而站在她一左一右,像护法一样护卫着她的,居然是葛洞天和高旁。 葛洞天此时一脸木讷,闭着双眼,脸上黑气环绕,显然是中了降头。高旁则是脸色煞白,脸色带着古怪的微笑。他身上的千魂降看来是又发作了。事到如今,我就算再笨,也有些明白了,看来整件事,都和这个女人有关了。 只是我之前见过葛洞天暴走的恐怖,此时自然不敢去刺激他们,我只是露出了个很猥琐谄媚的笑脸,对那个妹子说:“我说……这位妹子,你这是要干啥呢?” 之前我已经知道她是变性人了,只是她的外形和女人几乎没有区别,所以我一直以为她的声音也是正常女人的声音,没想到她一开口,居然是个东北口音极重,非常爷们的男音,他对我说:“小伙子,你挺能整啊。这么点子事,让你整的这复杂。” 她既然肯跟我聊,我自然求之不得了,我现在没有半点办法,脑子里都是浆糊,而且还在隐隐头疼,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是先拖着了,我又低三下气的跟她说:“内个,其实我也是一片好心,我还给您看过病呢,您记得不?” “(东北口音)啊呀,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您看病就看病吧,连个男女都分不清,你说你是不是欠削啊?”她说着话,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下床,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骂了一句,你这样,谁能分得清啊…… 这时她朝我一走,我就有点腿软了,因为她走过来的同时,葛洞天和高旁也跟在旁边,我一瞅这架势,赶紧就往客厅退,她似乎也不急着收拾我,而是慢慢跟我走到了客厅。到了客厅之后,她居然做到了沙发上,还摆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说:“哎呀哎呀,你跑什么啊,哥跟你说几句话,你不用害怕。”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我也是甘拜下风了,不过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这事您也不希望闹得太大吧?您说个解决办法,我照办就是了。我唯一的想法是,您能别跟其他人计较。” 她听我这么说,居然哈哈一笑,说:“好,痛快。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看这么地吧,你把锅里的汤都喝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她说完,指了指餐桌上的那锅汤,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汤里除了一直老鼠外,还有各种各样我见过没见过的虫子,当时就把我恶心的差点没吐了,其实恶心还在其次,这汤里肯定有降头术的东西在里面,我只要喝上一口,就要乖乖听她的话了。 看到这汤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我把汤锅拿了起来,拿在手里试了试重量,然后对她说:“我说这位……姐姐,你可要遵守诺言啊。”说完,我就端起汤锅,做出一副要把汤喝下去的样子来。 而她的脸色,则摆出了个阴谋得逞的表情,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因为我在她露出笑容的同时我已经把汤锅朝着她扔了出来,我这一次下手极重,整锅汤以一种很巧妙的角度,洒在了他们三个人的脸上。 与此同时,已经朝着她冲了过去,早在我看到汤锅的时候,我已经想过了,想要解决这件事,我必须制住她,而且必须在第一时间制住她,否则我绝没有翻本的机会,不过我还是想错了一件事,我低估了这妹子的降头术。 降头术的作用,一般是控制人,或者让人运气极差,或者让人人缘很好,这些降头术都需要一个载体,就是人类,如果它离开了人体,就会变得没什么作用,可是有一些降头,却是会直接作用于人的,比如传说中的飞头降,就是降头师把自己练成一种降术,每天半夜的时候,脑袋会飞出去吸血。 说实话,这么不科学的事,我也不太信,不过还有一种降术,则是如同养小鬼一样,把一个成人的魂魄,练成一种没有思维的鬼物,这种东西确实能直接伤人的,而那妹子的降术中,就有这类。我当时本来已经接近她,差一点就要掐住她的喉咙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突然闪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这黑色的影子和冤魂厉魄很像,都是由黑色雾气组成的,只是它具备一些人形,特别是一张扭曲的人脸,移位的五官,比常人的嘴巴大两倍的嘴,他还没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害怕了,这位鬼兄倒也不客气,一口酒咬在了我的右臂上。 接着我就感到一股像被电击了的感觉,从我的胳膊一直传到了心脏,只是这么一下,我已经跪到了地上,不过事情远没有结束,这种点击一样的感觉接着又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眼睛上,鼻子上,那种痛苦我从没有经受过,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让人赶快过来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那黑影的主人,此时大概也看出来了我的痛苦,她呵呵呵的笑了一会,才说:“叫你乖乖喝汤吧,你不喝,现在怎么样?”她一说完,我居然觉得肩膀一疼,就被人用擒拿手的手法别住了胳膊,踩住了腿,不过与此同时,那电击的感觉也消失了。 我长舒了口气后,接着就听到她说:“没事没事,汤撒了也没关系,我还给你留了一碗呢。”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看到有人已经把一碗汤端到了我嘴边,我想去把汤碗碰碎,可我才一挣扎,已经有人握住了我的下巴。 那女人又说:“你别挣扎了,这个降头,可是我的珍藏,喝了之后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而且啊,它还有个效果,就是你喝了之后,不会记得你喝过这个东西,它会藏得极深,就算你去道观寺庙,也不会有人看得出你中过降头。” 说道这里,她似乎是想到了一件很得意的事情,嘴里居然发出了像女人一样的呵呵呵的轻笑,接着她说:“估计你要问了,那它有什么用呢?我告诉你吧,如果将来我有什么用得上你的地方,只要我一叫你的名字,你就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另外如果你将来想对不住我……你懂的。” 她又笑了一会,又说“小葛啊,把他的头抬起来。” 我的头被抬起来之后,才看到她站在餐桌旁边,摸着韩佳的脖子,说:“你的朋友对你都很重要,你千万不要像刚才那么冲动了。她们现在身体里都中了降头,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她们也不会好过。”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韩佳的腿上,说:“说起来你运气也蛮好的,认识的女人长相都不错,还挺有本事的,这个小姑娘,连喝了三碗汤,才被降头制住,好麻烦啊。” 我当时被捏着下巴,脑袋动不了,不过面前还是可以发出点声音的,我看到她去摸韩佳的时候,就哼哼了一句。她皱了皱眉,似乎是没听清,于是对捏着我的葛洞天说:“小葛,让他说话。” 葛洞天马上就像机器人一样,退了开去。我的嘴一恢复,我就大吼了一声:“你大爷的,死变态,生儿子没屁眼……断子绝孙……”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骂她,居然被我骂的愣了愣,一愣之后,她的火气就上来了,她对着葛洞天挥了挥手,葛洞天就上来给了我三四个耳光,接着我就听到她说:“哎呀,我不该打你的,其实人家本来就是变态,也生不了儿子了。不过你胆子挺大的呵,这时候还敢骂我。” 我笑了笑,对她说:“你丫没玩过网游吧?没听说过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骂么?没想到我居然被你这么个脑残骗了。” 她此时已经是胜利者了,自然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听不得别人骂她,我这么骂了几句之后,她的火就大了,她居然作势要站起来,似乎是想亲自来打我,没想到她用手一撑桌子之后,居然没站起来,在之后她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2) --【49】 下降头的妹子居然就这么坐在韩佳的腿上,起不来了,紧接着,韩佳的眼神却突然从木讷转成了精光四射的样子,而与此同时,韩佳的手上也多了十几根金针,这些针都被她用手指夹着,而针尖所指的位置,正是那死人妖的脖颈处。 人的脖子上有许多血管和神经,有时候只需要一根针,就可以让人彻底瘫痪,韩佳的针法我是见识过的,她绝对有让这个妹子瘫痪的能力,不过她显然不准备这么做,韩佳只是用一根很短又很细的银针,扎进了那妹子脖子上的一个穴位。 这个穴位平时针灸的时候并不会用到,因为如果在它上面稍微用力,就会导致人的昏厥,我几年前曾经自己尝试过一次,我自己按了一下自己的这个穴位,差点把我按得昏过去。韩佳的针刺中那妹子之后,那妹子眼睛白了白,就昏了过去。 她一昏过去,葛洞天和高旁也一起倒了下去,之前我一直处在整个人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现在看到危急都解除了,才感觉到全身一阵剧痛,特别是右臂,更是有了一阵钻心的痛楚。我本来是个很耐痛的人,可这些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所以即使是我,也疼的坐在了地上,开始大口喘气。 韩佳看到我这个样子,赶紧跑过来,在我的右臂上扎了几根金针,然后脸色很不好的把我搀到了沙发上坐着。接着就把我睡着后,房子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原来从一开始,我就猜错了。真正会下降头,用巫术的就是那个变性的妹子。 我睡着之后,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事了,也就放松了警惕,而那个妹子,也就是趁着那个机会,又放开了高旁和葛洞天,再利用他们两个,对水灵儿、胡悦、保安大爷都下了降头。只是她没想到,韩佳自幼就对降头武术之类的有抗性。 一般的降头根本落不到她身上,于是她对韩佳用了好几个降头。只是韩佳年龄越大,对降头的抗性就越强,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降头能落到她身上了。韩佳之后中降头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她就是要装作中了降头的样子,才骗过了变性妹子。 之后我突然醒过来,变性妹子要给我下降头,这些事情韩佳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心里自然也着急,只是她并不会什么武术,只懂得用针灸之术,战斗力基本为零,所以她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妄动。直到后来变性妹子找到她身上,她才找到了机会。 先用金针麻痹那妹子的下半身,接着刺晕她,这些事情都是我知道的了。韩佳说完这些,又苦着脸对我说:“现在你是救下了,可是灵儿姐她们都中了降头,这个我真是没办法了。” 我勉强从沙发上站起来,分别去给葛洞天她们几个诊了脉,他们的脉象都很奇怪,是一种我完全没见过的节奏,我曾经专门研究过各种解降头的办法,据我所知不同的降头,会对人产生不同的影响,中医的诊脉术可以很好的分辨各种降头。 可现在我却完全摸不出个头绪来,我想了一会,才对韩佳说:“她们……可能是中了好几种降头,所以脉象混乱,我现在的程度,怕是帮不了她们了。” 我才说完,韩佳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餐桌上拿起了她的手机,然后对我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她能帮到咱们。” 一听她这么说,我也来精神了,赶紧问:“啊,是你家里的长辈吗?他们都很忙的吧,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她摇了摇头,说:“我家人现在基本都在国外,时间上也来不及,我要联系的是我的一个姐姐,她从小就对医术有特殊的理解,人也非常聪明,对人也很好,只是……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整个人都很颓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皱了皱眉,说:“她人现在在哪?咱们带着病人去找她好了。” “你先别急……人家现在在东北呢,我先把咱们遇到的事情用短信发给她看看,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回来帮咱们的,只是最近她连电话都不接了……”韩佳说着话,已经开始发短信了。 这么一不说话,我的精神一放松,我全身的关节又开始疼了起来。我努力忍着剧痛,把精神集中在别的东西上,才算是没有崩溃,不过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全身都开始流汗,全身也开始发麻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韩佳在专心发短信,不要去打扰她。我这么坚持了不知道多久后,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似的,然后眼前一黑,我的人就昏了过去。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围着一圈人,只是我才醒来的时候,眼睛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我感觉到这些人我都很熟悉,却看不出他们都是谁。我曾经有好几次重病的时候,看到过死去的一些朋友站在我床边,每次他们都要带我走。 所以看到我床边围了一群人,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这时候幸好有个女孩的声音说了句:“醒了就好,千万别乱动啊。”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东北口音,却不像一般东北女孩说话的声音那样高亢,而是有些低沉的,听在心里觉得让人安心,我那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一听到这声音,就真的没那么紧张了,接着我就感觉有一只很柔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当时只觉得这双手的主人,就是那声音的主人(事实证明我没猜错)。她摸了一会我的额头后,对身边的人说:“他的烧已经退了。”说完,她拿开了手,有对我说:“你现在睁开眼睛,会觉得刺痛,你可以先躺一会,再慢慢起来。” 她说的果然很对,那时候我急于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正在努力睁眼,可眼睛看到的东西,却都是模糊的,眼睛也刺痛了起来。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要努力眨眼,把眼泪弄出来,每次我看不清东西的时候,我把眼泪一弄出来,就能看清了,只是这次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听了那声音的话,真的把眼睛闭起来了。 但我心里急于知道其他人的情况,闭上眼睛后,我还是朝着那声音的方向问了句:“我的朋友们……都还好吧?” 我才一问完,那声音的主人就以一种很让人放心的语调说:“放心吧,他们现在可比你精神多了,你再睡几个小时再起来吧。” 这时候韩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她说:“昙昙,你乖乖休息一会吧,我们都没事,等你醒了,我们再告诉你整件事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设法上自己再睡着,我是一个很懂得让自己放心的人,既然韩佳都说没事了,我也就没什么理由在担心了,所以我很快进入了睡眠,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没什么难受了,只是全身的筋骨都像是断了一样,我稍微一用力,就会觉得剧痛,而我的右臂则几乎失去了知觉。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的只有韩佳,还有一个长发大眼睛的姑娘。我醒了之后,发了会愣,然后对韩佳说:“水灵儿他们还好吧?” 我这话一问出来,没想到居然触动了韩佳的情绪,她居然一下子哭了出来,眼泪一下子流了个满脸,我一看她哭,就觉得水灵儿他们八成是出了什么事,我赶紧问:“别哭别哭,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韩佳听到我这么问之后,居然摸了一下眼泪,破涕为笑了,她笑嘻嘻的对我说:“爷爷,灵儿姐姐她们早好了,这里面问题最严重的,就是你啦。”说到这,她顿了顿,又说:“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吗?” 我看了看窗外,好像已经是晚上了,而我之前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是早上,我就说:“一天?” 她却摇了摇头,说:“是两天,你睡了快36小时了。”说完,她又指了指身边的那个女孩,说:“跟你隆重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的姐姐,叫国佳。” 说实话,被救命这种事,我倒是经常遇到,只是救命恩人居然是个妹子,这种事我还是很少遇到了,韩佳再这么一介绍,弄得我有点尴尬,还好国佳及时把话头抢了过去,她对我说:“我本来就是当医生的,就算是陌生人,也会救的。只是我很好奇……”说到这,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能见鬼吗?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个死去的人?”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张照片递给了我,照片上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看起来跟我的年龄差不多。我看照片的时候,她对我说:“后面的是他的生辰八字。”我扫了一眼照片后面的日期,皱了皱眉,然后对她说:“我好像很难帮到你……时间太久了。”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3) 太晚了的意思是,这个人已经走了太久,人死之后,魂魄一般会留在世上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人的魂魄就会彻底分离,三魂会去到其他的世界,七魄散开在世上,等待新的魂魄生成时再次聚拢,想要见一些离世的人,就必须在这四十九天内,找到通达阴阳的人,帮忙联系。 如果超出了这个时间,那人的魂魄又没有化为厉鬼,而是自然散去了的话,那么久很难再找到这个人了,据我所知,有些人确实有和另外一个时间沟通的能力,可以在某些时候利用身体的特性,聚拢亡者的魂魄。南方流行的问米、观落阴都是这种法术。 不过他们的法术也有局限,除去这些人中有些表演天赋异于常人的骗子外,真正能和那个世界沟通的人,身体都不怎么好,每沟通一次,元气就会弱一分,以至于到最后,他们会被各种孤魂野鬼骚扰,因为他们大多数是天生的异能者,而不是练气师。 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最后往往都会落得个被厉鬼所害的下场。 国佳看到我拒绝她,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不过没等我再说话,她的脸色又好了起来。对我微微一笑,说:“好吧,看来这个很难了……” 看她的模样,我有些心软了,赶紧说:“不不,不是完全没希望的,我认识一些南方的朋友,或许可以帮到你。”说着话,我就用右手去摸手机,没想到我才拿出右手来,只觉得右手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的剧痛了起来。 国佳赶紧把我的手塞进了被子里,说:“好好,等你好了再帮我好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病。” 我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她平静的面孔下在强忍着悲痛,我皱了皱眉,说:“我这方面的朋友很多的,一会……我就开始联系他们,你放心,他们肯定会尽力帮你的。” 她的脸色没有因为我的这些话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对我说:“好,你好好休息吧,从西医的角度来说,你现在的疼痛属于神经问题,因为查不出外伤,也没有内伤。身体不红不肿,医院催咱们出院很多天了……要是你明天好一点了,就出院吧?” 韩佳这时候捏了一下我的耳朵,说:“死昙昙,你会不会说话啊,不实话实说,你会死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好吧,我错了我错了,这件事我一定尽力办成。” 被韩佳这么一闹,国佳脸色的忧郁之色减退了一些,她噗的笑了一声,说:“佳佳,你不是叫他爷爷的么?怎么还对爷爷动手动脚的呀。” 韩佳被这么一说,才把手从我耳朵上拿下来,然后对我说:“对了,葛洞天说想等你好点了之后,找你聊聊,你什么时候见他呀?”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葛洞天和我之间的误会,我还没弄清楚呢,从变性妹子的举动来看,葛洞天和我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害人,但他对我说的话,又透着一些敌意,到底他在这件事里算干什么的,我一直还没弄明白呢。 不过当时我的身体实在不好,没精力去管这件事,我出院之后,用刀把胳膊划开了几个极长的扣子,把血放出来了好多,胳膊的不适感才轻了许多,不过仍然经常觉得胳膊刺痛,那之后过了很久,我的胳膊才算痊愈。 我在家养病期间,葛洞天经常来我家看我,那时候我才知道,葛洞天原来真是福建人,表面上,葛洞天的身份是北京某家沙县小吃的伙计,实际上他却是葛家的传人。所谓葛家,指的就是道教两大世家之一。灵宝派创始人葛洪的子孙。 道教的另外一个世家,就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天师张家了。在历史上,张家和葛家被合称三张两葛。三张指的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以及张道陵的儿子张衡,孙子张鲁。两葛是说葛家出了两位极厉害的道家宗师,一位叫葛玄,是三国时期的一位大术士,经常用法术和孙权逗着玩。一位叫葛洪。葛洪博学多才,精通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据说近几年发现的青蒿素,也与葛洪所写的一本医书《肘后备急方》有关。 张天师一脉一直发展的还不错,直到近代才渐渐没落,而葛家一脉却是没落的极早。在唐朝之后,葛家家族就在没有出现过道家的大宗师。但按照葛洞天的说法,葛家之所以没有像之前那样活跃,是因为当时的朝廷对天下道教流派都做了些手脚,才有了道教之后的没落。 至于这个手脚指什么,葛洞天当时没有说,葛洞天和变性妹子之间的过节,是在几个月前发生的,当时葛洞天的一个远房亲戚,请他到北京的一个小区,去看一位朋友的儿子,说是这孩子得了很奇怪的病。一般的医生看不了。去之前,葛洞天一位得病的是个小孩,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这个所谓的孩子,已经快二十岁了。 葛洞天和那个小孩见面的时候,那孩子还是很正常的,正在家里吃饭,据说他的病,只有在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才会出现。当时一见那孩子的时候,葛洞天只觉得那孩子脸上青气和黑气来往交错,一阵一阵的难看,肯定是身上带有邪物。 不过他也不去说破,只是等着半夜十二点的到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伙子在没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就慢慢睡着了。等到了那时候,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晃晃悠悠的往门外走,葛洞天一见这个情况,就也跟着小伙子出了屋子,其他人则被他拦在了家里。 葛洞天觉得其他人的脚步声过重。很容易惊动那小伙子,所以当晚只有他跟着那小伙子出了屋子,那小伙子从家里出来之后,就一直摇摇晃晃的走了半个小时,这期间他一直在嘴里絮絮叨叨的,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只是葛洞天不敢跟得太紧,就没听清楚,走了半小时后,那小伙子就停住了,站在了马路中间,在原地不停的慢慢转圈,葛洞天在马路边的树荫里看了半天,都见到有人跟着那小伙子,而那小伙子除了转圈之外,又再没什么异动了,于是葛洞天就快步走到了那小伙子身边,一巴掌拍在了那小伙子的脑门上。 这一招按葛洞天的说法,叫镇魂掌,可以稳固普通人的魂魄,也可以阻止一些邪术导致的魂魄离体,葛洞天这一掌拍下去后,那小伙子就晕了,还好葛洞天力气大,没花多久,就把小伙子带回了家,一到家,请葛洞天来的人就问他怎么样了。 葛洞天把一路跟踪的情况都说了,又对小伙子的家里人说:“他一路上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敢跟的太紧,听的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成什么,你们听他这么念叨过吗?我觉得他的情况,恐怕和这个名字有关……” 葛洞天的远亲在一边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个名字呢。” “他的语气,就是叫人名字的语调,这点不会错的。” 这时候小伙子的爸爸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那想了一会,才说:“有一次他半夜跑出去,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拽回来,我在拽他的时候,听到他嘴里一直念着一个词,似乎就是个人名,好像是chengshan。” 葛洞天点了点头,似乎就是这个名字,那咱们等吧,等他醒了,咱们问问他。 正文 【外篇】前段时间不能更新的原因(24) 这个被迷了的小伙子,我们在这里暂时称之为小薛好了,小薛每次犯病的时候都会说人名的事情,其实小薛的爸爸早就发现了,只是小薛的爸爸每次追问小薛的时候,小薛都会避而不谈,死活都不肯说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既然问不出,小薛的爸爸就没有再逼问。这回葛洞天提出这个事情来,小薛的爸爸故意没说之前逼问无果的事情,是为了测试一下葛洞天的能力,他请葛洞天驱邪,是答应要给葛洞天的亲戚十万块钱的,这钱他可不想百花。 这些心思,事后小薛的爸爸都跟葛洞天说了,因为他说的时候,小薛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小薛的爸爸极其不信任葛洞天,因为葛洞天实在穿的太土了,看起来就像个从很偏远的地区来的老农,根本不像传说中的大师。 所以小薛的爸爸也就没有太拿葛洞天当回事,只是给了葛洞天他们一些饮料之后,他自己就去休息了。葛洞天那天把小薛拍晕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小薛醒过来的时候,葛洞天的精神也还不错,小薛一丛床上起来,葛洞天就走过去,说:“薛小哥,chengshan是谁?” 小薛此时才刚刚睡醒,精神还不太好,猛然间听到这个名字,居然整个人差点从床上翻下来,等到他定了定神,发现问自己话的是葛洞天之后,他才又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嘴脸,说:“关你屁事啊?” 葛洞天虽然土,却一点都不傻,一看小薛的脸色,他就知道小薛肯定隐瞒了什么,他呵呵一笑,对小薛说:“确实不关我的事,说实话,我来这里为你治病,目前没有看到半分好处,即使是你死了,也和我关系不大的,只是你真的愿意为了一点胯下的事,就丢了命?” 说到这,葛洞天还故意往小薛双腿间看了看,葛洞天虽然初来北京,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极为厉害,思维逻辑也非常缜密,他早就发现小薛的行为举止,和一般的小男孩不太一样,特别是说话的时候,几乎有些像个姑娘。 由此他推断,小薛口中的那个人,毕竟和小薛有很特殊的男女关系,如果是正常的,小薛一早就会把名字的事情说出来了,虽然小薛的爸爸没有告诉过葛洞天之前的一些事,但葛洞天也猜得到,小薛的家人不会没追问过他。 即使和小薛发生关系的是个妓女,小薛也不会不说,那么剩下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了,于是乎葛洞天就索性诈了一下小薛,没想到他这么一弄,小薛还真的被镇住了,葛洞天见小薛听了他的话之后,变得沉默了下来。 他就接着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件事大概难以启齿,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现在告诉我,我绝不会告诉你的家人,怎么样?” 小薛只是个小青年,心机不深,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现在葛洞天都向他做了保证,小薛也就没有在顾忌,直接把他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葛洞天。 原来这个程珊就是那变性妹子,她从泰国做了手术回国后,并不用降头做生意,而是以和人啪啪啪的形式赚钱,她本来就生的好看,又懂得一些男人的心思,所以她还真的勾引到了不少人为她花钱,小薛就是这些人之一。 只是这些人都不知道,程珊在他们身上都下了不同程度的降头,这些降头的主要作用,就是让他们不停的想起程珊来,对程珊产生一种迷恋。这么一来,程珊的生意就越来越好了,只是程珊不知道的是,小薛天生体质就有些奇怪,不适合这种降头。 小薛中了降头后,只是在梦里不断想起她,清醒的时候这种降头反而没有发作。 葛洞天听了小薛的叙述后,想了想,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中间的关节,他对小薛说:“这件事不难的,我先把这降头解了,再去找这个程珊,问问她为什么要害你。” 葛洞天实际上并不准备真的去找程珊,他这么说,只是让小薛安心,不必再多想什么,他只是解了小薛身上的降头,就准备离开了。小薛的爸爸听说降头解了,表面上很开心,心里却不太信,在他看来葛洞天他们很可能是在蒙他,骗取好处罢了。 所以他坚持要求葛洞天再住一晚上,这一晚上小薛果然没有在犯病,但葛洞天却住的极不舒坦,因为程珊发现降头被解之后,又对小薛下了几个降头,这些降头都比之前的凶险不少,葛洞天应付的极为痛苦,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保住了小薛,这些小薛的爸爸就不知道了。 那晚之后,葛洞天又跟小薛问了些程珊的住址,特征之类的资料,他当时才下定决心,要去斗一斗程珊,不过他到了程珊所住的小区,也就是胡悦家所在的地方后,却发现程珊所住的整栋楼,都被程珊设置成了一个极为恐怖的鬼阵,只要踏入鬼阵的人,就很容易被程珊的降头侵害。之后的事情,就演变成了葛洞天不停的破坏鬼阵,程珊不停的修复鬼阵。而住在房子里的胡悦,就成了被殃及的小鱼。 这俩人斗法,把胡悦吓了个够呛,于是请来了我,当时我误以为程珊也是被降头所害,还给她治好了被葛洞天打伤的身体……在之后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讲过了。 葛洞天在跟我说清楚了整件事之后,我本来还想问问他程珊怎么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一封信,在信里写了个极为诡异的故事。 下面是信的内容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再提的,但我没听过什么这样的故事,只有这一件我经历的,既然每个人都要说,我就只能说来听听。那是我刚刚大学毕业,五年前。我和一个大学室友一起去北京找工作,找了半个多月才找到两份勉强可以糊口的工作,为了节省,我们俩就合租了一套房子,是一个小三层,我们租的是第二层,房东当时说要出国房子就急着出手。我们俩也就当占了便宜二话没说签了合同就入住了。房子还不错,一室二厅。 同学不知道在做什么,晚上经常加班,而且他基本不带钥匙,回来就直接捶门,好几次我都被吵醒给他开门!之后我也问过他的同事,但得到的答案是,他们很少加班,不过当时我没有太在意这个事,毕竟这是他的隐私。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发现了他的一个怪癖,他居然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捏死一直虫子!每次的虫子都不同,但他从没有一次例外的! 后来又一次晚上,我总觉得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看,睁眼一看差点没吓死,我同学站在我床前,歪着头盯着我看,嘴咧着,眼神一点点…人气都没有,把我看得浑身一冷,我气的推了他一下,他没反应,看了看我,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见到他的最后一个晚上,夜里又被敲门声吵醒了,我没理他。过了一会我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就继续睡了。到了半夜我又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我也没记起来我到底是锁门没有,我正准备开口骂他,却发现我的床前什么都没有!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我看着这个房子,越看越觉得瘆的慌,迅速的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就搬出去了,找了个同事家借宿了一宿。之后重新找了个房子,再也没回去过。 后来我听以前的同学说那个同学已经死了,据说是刚开始是一直低烧说胡话,然后渐渐的就身体器官衰竭没多少天就去世了…… 正文 第一章:快递 以上是那封信的原文,我当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在家乡的快递地址是半公开的,很多人都能从各种渠道去知道,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人邮寄各种奇怪的东西,相比那些据说是被下了诅咒的物件外,这封信只能算是我收到的最普通的邮寄物之一。 心里除了最后身体衰竭这点,引起了我一点重视外。其他的内容我完全没在意,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不久之后,我就会遇到信中所提到一些人,一些事。 也就是我收到这封信的同一天,葛洞天也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信息的内容很简单,他说他福建老家出了一些事,他需要回去看看。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并没有提及,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打听人私事的人,看到短信后,给他回了些祝他一路顺风的话后,我就开始继续养病了。 养病期间韩佳来看过我几次,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着她的姐姐国佳,她们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我带一些汤或者适合病人吃的饭菜,说实话,做的不太好吃……不过为了给她俩面子,我还是每次都坚持把东西吃完了。 不过我发现国佳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她似乎总怀着极大的心事,表面看起来面无表情,我却能察觉到她心里很焦急,我当然知道,她所着急的是之前拜托我的那件事,只是我当时身体太过不好,给朋友发去信息后,所得到的回复也不太乐观,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国佳提起这件事。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我的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韩佳和国佳也从每隔两三天来看我一次,变成了一周才来一次,我的精神和身体都慢慢恢复了起来。 既然我的精神已经恢复了,我就不能再闲着了,何况我的右臂已经能再掌握手机了,于是乎我就开始各种群发信息,希望有朋友能在国佳的事情上,帮上点忙。 只是这次的情况,让我有些失望了,我的朋友中回复我的人不少,大多数却都只是关心我的伤情,对于国佳的事情,他们都不太关心,原因很简单,越是接近灵异的人,就越知道与异界接触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总结过,到底灵魂会去哪里。 那些妄图去异界,或者把异界的东西召到这个世界来的人,大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就算是最普通的笔仙钱仙,如果真的召到了什么,都会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我当时虽然恢复了不少,但精神仍然极差,看了几十条信息后,就开始犯困了。 就在我准备去休息一会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来电话的是我的朋友小崔,他的眼睛因为一些缘故,拥有了观气的能力,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并不是固态化的,每一样东西上都有不同的气,各种各样的气纠结起来,形成了这个世界。 这种能力让他在看风水的时候,就拥有了很强大的优势,因为风水主要就是研究气运的。只是这种能力对他正常的视力,是个致命的影响,所以小崔的眼神非常不好,跟白内障患者很接近。 以往小崔找我,基本都是因为他在看风水的时候遇到了很古怪的事情,这一回却不一样,我一接电话,就听到他在电话那头说:“昙哥,你还记得老左么?” 他说的老左,是我俩几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老左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的能力,只是喜欢每天跟在我们后面,收集各种灵异故事,据说他家里的灵异记录,已经有十几个笔记本那么多了。我和小崔对当时都取笑他,问他是不是相当现代蒲松龄。 老左完全屏蔽了我们的嘲讽,依旧我行我素的到处收集故事。后来他不止收集灵异故事,还喜欢上了收集灵异物品,比如某鬼屋的砖头,某闹鬼公路的石子之类的玩意,他收集鬼故事,我还可以接受,但手机那些跟灵异沾边的东西,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我曾经很多次劝他,希望他能学点防身术,以免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但他却根本不听,还觉得我是在破坏他追求理想的美好心情,我当时就觉得,他的理想八成是作死,但我也不忍心看他这么作死下去,于是就不在经常联系他了。 眼不见,心不烦。 那之后大概一年左右,老左都没有来联系过我,当时我以为他是生我的气了,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他,直到小崔来打电话告诉我,老左失踪了。 小崔和老左的关系要比我好得多,我这个人比较特别,平时并不喜欢谈灵异的事情,身边的人不问,我很少主动开口说这些,所以老左每次问我这些的时候,我都会回答的很简短。而小崔则刚好相反,他是个极善于交际的人,因为老左身份背景的原因,经常会主动给老左说一些灵异的东西。 所以当小崔和我说老左失踪了的时候,我还有点奇怪,要知道,我已经和老左有半年没联系了,不过小崔很快就跟我说了原因,因为他查到老左在失踪前,快递给我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显示的是已签收。小崔就以为我肯定知道些老左失踪的情况。 当时我和小崔的关系还比较一般,所以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我就说:“我最近半年都在外地工作,如果有人快递了东西,那肯定是放在我家附近的某家超市了。我可以想办法联系一下那家超市。不过如果东西不在,那就没办法了。” 之后我挂了电话,打通了超市的电话,超市的老板是我很熟悉的老邻居,所以他一接电话,就认出了我的声音,然后告诉我,自从我出门之后,他就一直收到各种给我的快递,快递里有些吃的,大部分已经坏掉了。至于别的东西,他特地弄了个柜子帮我存着呢,不过柜子也快满了。 我赶紧跟老板道了歉,然后问他有没有从帝都寄来的东西,老板想了想,说:“大概三分之一吧,都是从帝都寄来的。” 接着我把老左的名字说了一下,让他帮我看看那些东西里有没有写这个名字的,老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他对我说,他本来想把东西邮给我的,可是东西太多了,而且不少东西都特别重,邮费要好几百,他也就放弃了 我听了这话也打消了让他把东西邮给我的想法,当时我所在的城市距离家乡很远,回去一趟自然很不值得,于是我打电话给小崔,告诉他我确实有收到很多快递,至于那个是老左给我的,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小崔愿意花时间去找找,我可以和超市的老板打个招呼,让他去翻一翻。 其实当时我并不感觉事情有多严重,老左是个很孤僻奇怪的人,他经常会因为一些事情消失个十几天,当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老左肯定没有出什么严重的意外,他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并没有尽力去思考整件事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我真正开始重视这件事,还是跟小崔有关,得到我的允许后,小崔在第二天就找到了那家超市,把我的快递全部翻找了一遍,最后终于找到了老左邮给我的东西,原来老左并没有在快递上写他的真名,而是写的老左…… 怪不得老板没有翻到。小崔找到快递后,就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抽时间会帝都一趟,和他一起看看快递里是什么,老左当时把快递邮给我,而不是邮给别人,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当时确实没什么时间,就拒绝了。 没想到小崔居然说:“那昙哥要不这样,我坐明天的火车去找你吧?” 正文 第二章:木门 小崔当时对这件事表现出的热情,让我有些始料未及,他来找我,这件事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我总不好再拒绝,于是就对他说:“我在这里的工作是半夜上班,每天上午睡觉,下午才有时间,你到了之后先睡个觉,下午三点找我吧。” 挂了小崔的电话后,我没在想这事,而是直接去休息了,事实上小崔对这件事那么上心,其中原因我也能猜到一些,老左表面看来只是个不务正业的保险员,整天卖保险瞎跑,事实上老左的家世却很富贵,我听说他家里极为有钱,至于为什么他不愿意在家里呆着,我就不知道了。 但现在老左失踪了,他家里肯定要花钱请人找他,而请的这个人,恐怕就是小崔了,想通了这些关节后,我直接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小崔如约到我工作地点附近的一家餐馆等我,我也几乎和他前后脚到了,我一见到小崔,就觉得事情肯定很不简单,小崔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是个很注意身体的人,轻易不会让自己疲劳,可这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却是很差的,似乎是在一段时间内不断劳累导致的。 不过我并没有八卦这个,我不喜欢问人的私事,于是我就对他说:“那个快递,你打开了没有?” 小崔让助理从桌子下面拿了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出来,放到桌子中间,对我说:“还没有打开,既然是邮给昙哥你的,那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我不便直接打开。” 我点了点头,说:“也对,那好吧,我来打开。”我说着话,已经拿出了一把小刀,这刀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瑞士军刀,刀刃极为锋利,我只是在那盒子上轻轻的画了几道,就把它的盖子彻底切开了,我切盒子的时候,小崔的眉毛一直皱着,看来是很紧张了。 我把盒子的盖子掀掉之后,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把里面的一个东西递给了小崔,说:“他居然给我快递了个手机。” 小崔并没有去接手机,他的视力很有问题,一般大件他能看清楚,手机这种东西,在小崔眼里就是很模糊的一团,只有老人机才是他的真爱。小崔的助理接过手机后,就把手机打开了,接着他对小崔说:“崔总,这个手机没装电话卡。” 我在一边提醒说:“你看看手机的文件夹里,是不是放了什么文件。”我一边说着,一边去翻盒子里的东西,那盒子里除了手机之外,还有几个笔记本,都是写满了字的,再有就是一把沾了些血的小刀,还有板块糖,上面还有一些牙印。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关门的声音,就是那种年久的木门,突然打开又突然关上的吱呀声,这声音非常大,以至于我听到之后,心里都跟着一惊,赶紧朝着那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没想到我看到的,居然是拿着手机正在研究的助理。 他的样子也很错愕,看到被我盯着,他就把手机对给我说:“手机里没有别的文件,只有一个录音文件,就是刚才的那个声音。” 这点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赶紧接过手机,翻起了那手机的文件管理器,我翻了一会,才确定里面真的就只有那一个录音文件,我把那文件又放了一遍,这次出现的,还是那个开门关门的声音。这次我听的很仔细,但并没有听出任何古怪。 这时候小崔突然说了句:“这是一扇多老的门啊,怎么是这个动静。” 我想了想,说:“目前还不明白这录音什么意思,咱们先看看别的吧。”我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几本笔记中最上面的一本,那个本子上居然还被老左贴了个1的表情,我拿起笔记本来后,没有马上阅读,而是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笔记本的封面,这个本子是普通文具店里卖三块钱一本的那种很普通的笔记本。 看了一遍后,我对小崔说:“这个本子没什么古怪。”我说完,就打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开始看里面的内容,这是老左的日常笔记,里面记载着他听说的灵异事件,上面标了记录的时间,还有提供经历的人,我没有认真的去看每一个故事,而是很大略的在阅读那些记录的经历。 老左记载这些东西,没有个正常的标准,很多时候明明一看就是假经历的玩意,他都会记录起来,还会特认真的写上某某口述什么的。 这笔记我越看越无语,老左还真是好骗,这里面好多鬼故事,都是网上的段子,老左居然都不知道,还像模像样的写了下来,我这无语的心态保持了好久,一直到看到一段文字为止:叙述人:左某某。 那一片记录纸上写的名字,居然是老左的,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就知道,线索必然已经被我找到了,我赶紧对小崔说:“原来线索在这。” 接着我就把记录的内容读了出来(下面我要写的是那本笔记的内容,因为笔记里所采用的是第一人称,所以我在下面的叙述中,也会采用第一人称,所以要注意,下面文中的这个“我”是指老左): 哈哈,这次我真的遇到灵异事件了!遇到这件事,觉得是意外之喜。那天我的一个朋友说要买几份保险,下午把我约在他家见面,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去过他家,所以进了他住的那栋楼后,我居然忘记了他是住在哪一层几号房的,更郁闷的是,我的手机还没电了。 没办法,我只好根据最初的记忆,去敲可能是他家的门。可是我敲了七八扇门之后,都没有找到他家,这让我极其无奈,就在我准备回去给手机充电的时候,我一直没有去敲的那扇门居然自己打开了,我之前之所以没有去敲那扇门,是因为那扇防盗门看起来非常破旧,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看到门自己打开了,我以为朋友就住在那一家,听到我询问的声音,所以出来找我了。可是我往门里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佛龛,而佛龛上面供奉着的,却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佛像,这个佛像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心,于是我决定偷偷的给它拍张照。 因为我有记录灵异事件的习惯,所以我随身都是带着相机的,走到了门前,慢慢的对准了镜头,准备按下快门。说实话,当时我紧张极了,因为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如果被发现了,肯定要被屋主打一顿的,可我当时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要弄清楚,那尊佛像到底是什么。 就在我按下了快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那门里传出来了一阵很细微的声音,那声音很小,不过我却听清楚了,那是喊救命的声音。我听到那声音后,赶紧放好相机,推门就进了那屋子,我进了屋子后,才想到万一是我听错了,那不就死定了。 想到这,我赶紧转身想再出去,可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那阵呼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它清晰了一点,我听出它是从我的左手边传来的。 既然声音是真的,那这里就一定有什么问题了,想到这,我大起胆子,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走过一小段走廊,我看到了一扇木门,那呼救的声音就是从这扇门后面传过来的,那扇木门此时已经开了一条缝,我稍微能看到里面的一点情况,里面似乎有个被绑着的小女孩,不过那道缝太小了,让我没法看清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犹豫了,我给自己鼓了鼓劲,接着就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正文 第三章:浴盆 可就在我打开门之后,眼前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有三十平米左右的浴室,作为浴室它已经很大了,更奇怪的是,浴盆里此时居然还放着热水。看到眼前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大概我是遇到传说中的灵异事件了,有了这个意识后,我只有一瞬间的惊恐,接着我就兴奋了起来。 我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没想到真的被我遇到了,不过很快我又冷静了下来,因为我曾经听人说过,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幻觉,让自己误以为进入了某个诡异的世界,事实上只是这人脑子出了问题,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因为很多人会因为这种事伤到旁人。 比如我现在的情况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么我所看到的非正常的情况,很可能就是我幻想出来的,那么一会如果有什么鬼怪出现,那么它一定不是鬼怪,也许是真实的人也说不定。我心里想着这些,过去关上了热水,然后慢慢退出了浴室。 我从浴室退出来的时候,是面朝着浴室,背对着走廊的,因为我当时很怀疑,浴室里会不会再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那个救命的声音会不会再响起来。直到最后我关上了门,灵异事件也没有再发生过,倒是我退出浴室的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感觉自己的背后经常会时不时的有什么东西移动着。 并且我还感到有东西在注视着我,或者说有东西就在我背后不远处注视着我。我退出浴室的速度很慢,大概用了一分钟的世界,这一分钟里,我一直有那种感觉,只是那种注视的感觉,大多时候都离我很远,只有少量的时间会让我觉得它距离我很近。 而就在我关上浴室门的时候,那种感觉也突然消失了,我赶紧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对,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极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只是它的速度太快了,我还没看清楚,它就已经消失了。 看到这个人影后,我赶紧追了过去,可惜当我追到走廊尽头的时候,那人影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正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我身后有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听起来就不像好人。 他对我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离开!” 这声音并不大,听起来就像耳边低语一样,可是我听到这声音后,整个人却是一震,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咬了喉咙一样的痛苦。不过我的好奇心很快战胜了痛苦,那声音结束之后,我极快的转身去看,希望看到那声音的来源。 可我背后却什么都没有,唯一变化的,是之前的那扇木门,它此时又打开了,还是打开了一道门缝。我之前明明已经把它关紧了,此时屋子里也没有风,它根本不可能被打开。难道浴室里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我心里想着,慢慢走了过去,一边走的时候,我一边说:“你是什么人?刚才那个女孩在哪?”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木门前,顺着门缝,我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她还是之前的样子,一副等着人来救的模样。我这次没有怎么犹豫,一把就推开了门,和之前一样,门在被我推开的一瞬间,又恢复到了浴室的模样。 不过这次我没有再退回去,我相信浴室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忽略了的,这间浴室很大,可以藏人的地方很多,或许之前和我说话的人,就藏在某个地方。想到这,我马上开始了搜索。浴室里的一个塑料储物柜是最可能藏人的地方。 浴室里放储物柜本身就很奇怪,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个储物柜还有两人大小,看起来就像是预备着要藏人的一样。我走到储物柜前,慢慢的打开了柜门,说实话,打开柜门之前的一瞬间,我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恐惧的,我还真的很害怕储物柜里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只是打开储物柜的结果,却让我失望万分。储物柜里居然摆了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品,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有十几个之多。我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放在地上,慢慢把储物柜清空,最终也没有找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要说奇怪,那就是每个牙刷上都有一些头发,或多或少,但没有一个牙刷上是没有头发的。 不过这最多能说明储物柜的主人或许有用牙刷洗头的怪癖,并不能说明其他问题。浴室里除了储物柜,能藏人的东西很少,我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依旧一无所获,这让我有点失望了,有了退出浴室的念头,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那个放在门边的浴盆有些奇怪。 一般的浴室,都是把浴盆放在最里面的位置,可这个浴盆却刚好摆在门口附近,一开门就能看到它,更奇怪的是,浴盆中的水非常浑浊,看起来就像是加了牛奶之类的东西一样,根本看不清里面还有什么,我之前太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现在我专心搜索,才算是注意到它。我一看到浴盆,就想到,它里面一定藏了什么。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已经走到了浴盆前,开始找给浴盆放水的地方,这个浴盆还是比较老式的那种,我看了一圈后,没在别处找到什么能放水的位置。 我马上想到了,大概放水的地方,在浴盆的底部,需要我把手伸到水里,才能摸到,想到这些,我里面有想起了各种恐怖片里有关浴盆的场景……恐惧的感觉一瞬间又浮上了心头,这么一想之后,我已经有了退出浴室的心思。 不过这种心思很快被我压了下去,我心里想着:我一直追求的,不就是遇到灵异事件么?现在遇到了,却要逃走,这算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不能错过机会,更何况那些遇到灵异事件的人,很多都没事,我又怎么会这么倒霉的出事呢? 想到这里,我连续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就把手伸进了浴盆,因为刚刚还在放着温水,浴盆里的水并不凉,只是那些水和手接触的感觉很奇怪,把手伸进水里之后,我就感觉好像还有很多支手在轻轻触碰我的手指,手掌一样。 它们都是在用指尖触碰我的手指,轻轻碰一样,紧接着就离开,那些触碰我手指的东西,好像是有指甲的,刚刚碰到我的手指时,我会感觉有些搁的慌,接着我会感觉到与人指尖相碰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连续不断,我却没法主动去抓住什么。 我试着在浴盆里捞了几次,都没有捞到东西,难道只是因为这水比较特别么?我心里这么想着,再次把手伸进了浴盆,这次我无视了那些感觉,一直把手伸到了盆地,浴盆的外表看起来很光滑,感觉很感觉,盆地却好像充满了各种渣渣兮兮的东西,给人感觉很不好。 我朝着一般放水阀所在的位置摸了过去,就在我觉得马上要摸到放水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指尖一暖,我居然摸到了一个会发热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摸起来就像……人的皮肤一样……当时我心底的恐惧再次浮现了出来,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那短短的接触之后,我对水盆里的东西有了个大概的印象,我好像摸到了一张人脸,因为我摸到了类似鼻子、睫毛的东西,在抽手出来的时候,我好像还摸到了头发之类的东西。把手抽出来之后,我就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中。 虽然我渴望看到灵异事件,但对摸到尸体之类的东西,还没有过设想,我站在盆边,犹豫着要不要再伸手进去,那个东西好像是无害的,并没有对我的触碰做出反应,难道那只是一个类似于人脸的东西,或者是一个别的什么东西? 我努力让自己往别的方向猜想着,设法让自己的恐惧渐渐消失,但最终我还是失败了,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去客服,人在一个方向碰壁的时候,往往就会想到逃避的办法,在我放弃把手再伸进浴盆的想法后,我很快想到了另一个把浴盆里的水放干的办法,那就是把浴盆打碎或者弄翻。 这个办法显然靠谱的多,而且不需要承担太多恐惧,一想到这个办法,我就兴奋了起来,我马上试图去搬动浴盆,看看能不能把它弄翻。不过这个浴盆有两米左右长,非常笨重,而且它的底部特别坚固,是镶嵌在地面中的,根本没法搬得动。 我试了几下后,发现它几乎是纹丝不动的,既然搬不动,那就只能打破了,于是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能打破浴盆的东西,浴室虽然很大,却没有扳手之类的钝器,我找了一圈后也没能找到趁手的工具,难道要去客厅找找么?我这么想着,就去开浴室的门,木门的位置距离浴盆大概有一米多些,所以要去开门,必须背对着浴盆。 我走向木门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里,浴盆还在我的时间中,那段时间里,浴盆都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我走到木门前,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水声,那种有人从浴盆里出来时,才会有的水声。 正文 第四章:机缘巧合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极大的恐惧感把我整个脑子的充满了,我极力的去克制,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是理智根本毫无用处,我全身的四肢百骸都失去了控制,连一个转头的动作,都做得极难。 不过我最终还是把头转了过去,转向了浴盆的方向,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什么东西正从浴盆里走出来,甚至我还想到了可能那东西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事实上我看到的就只有那个浴盆而已,浴盆还是我之前转身时那样,没有什么变化。 就在我马上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浴盆旁边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多了些水渍,我之前并没有仔细观察浴盆周围的情况,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了浴盆上,对于浴盆旁边的情况,我选择了直接忽略。 只是我的印象里,浴盆旁边似乎是没有水渍的,我心里想着这件事,接着就想到了如果我刚才站在浴盆旁边时看到了水渍,那么我的脚上就一定也是有水渍的,我的鞋底肯定是湿的,想到这,我赶紧把脚抬起来,去看鞋底。 没有水渍……我的鞋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了很多尘土,那些尘土都很干燥,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这么说来,浴盆里的确有东西出来过了……经历了之前的那种恐惧后,我对恐惧的感觉已经渐渐习惯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僵在原地了。 那时候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我慢慢的走到浴盆边上,朝着浴盆的水里看了下去,这水里一定有什么,它似乎并不想害我,难道它是想让我把它捞出来么?我想到这,再次把手伸进了浴盆,这次我直接找到了之前摸到东西的位置,摸到了那个温暖的东西。 我试着将它从盆地捞上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它太滑了,每次我去捞它的时候,它都会从我手边划走,我去抓它的时候,它则会在我指尖溜走。 难道只能把水放干么? 想到这,我又开始搜索放水阀,这次我很快找到了放水阀,它就在距离那个东西不远处,是一个橡胶塞子,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它揪了起来,因为放水口很小,池子里的水只是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在一点点的流走,我揭开放水阀之后,就把手抽出了浴盆,站起身低头看着浴盆。 随着水一点点的流走,一个几岁的小女孩的身体,出现在了浴盆中,如果我没有经历之前的种种怪异现象,我一定会被这个翻着白眼的尸体吓个半死,但从我决定放干浴盆水的时候开始,我已经做好了看到奇怪东西的准备。 所以看到小女孩的尸体时,我第一个反应时报警,我之所以敢确定她是一具尸体,是因为她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白色,而她的眼睛则翻得只剩下眼白了,而且她的嘴巴大张着,里面还有一些水。我想除了一些恶作剧的人之外,没有谁会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 所以我决定马上报警,可我的手机就像大多数灵异事件发生时一样,信号变得极其不稳定了起来,手机根本没法拨出任何号码,我看过很多的灵异经历记录,知道这是灵异的东西在影响我手机的信号,于是我决定退出浴室试试看。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开始面对着浴盆,朝着浴室的门退了过去,我根本不敢转身,我生怕一转身,小女孩就会突然坐起来,接着对我坐点什么。直到我退到门口的时候,用手摸索到了浴室的门,我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扭了一下门,接着门就被我轻轻拽开了,我在拽门的时候,只让门开了一道能容我出去的一道缝,等到缝足够的时候,我就以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速度,闪出了门去,浴室的门是向里开的。所以我在闪出去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一点浴盆的样子。 就在那一转瞬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那个浴盆中的女孩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过我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我都没有看清那一瞬间的变化,等我闪出门去之后,我就用力的把门关上了。虽然我好像看到了那女孩的变化,我却也不敢再去看那扇门。 我站在门前,狠狠的拽着门把手,努力让门关的更严一些,我生怕门那边会有什么东西,突然把门拽开,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我才从这种紧张的情绪中释放出来。 那时候我才敢松开拉着门的手,我慢慢的,面对着木门,朝着客厅退了过去。这个过程中,我居然又听到了呼救声,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一听到那个声音,我就想起了浴盆里的小女孩,这让我加快了后退的速度,以至于我最后退到客厅的门时,我狠狠的摔了个跟头。 不过这不算什么,我还是很快的爬了起来,打开门逃了出去。就在我逃到电梯前,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一阵凉,好像有什么东西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脖子,那舌头非常的凉,还伴随着一些恶臭。 我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这次的恐惧,一下子就被吓得晕了过去。我昏了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叫醒我的人,是楼里的一个住户,那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妈,她叫醒我之后看我脸色不好,还安慰了我许久,最后她还问我为什么会混在这里。 我没敢把自己遇鬼的事情告诉她,怕吓坏了老人,也怕她不相信我。所以我撒了个小谎,声称是血压问题。然后就假装坐电梯离开了。我当然不会真的离开,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再确定一下那房子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报警。 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因为当我再次回到那个楼层的时候,发现原来的705号,也就是那个闹鬼的房子已经不见了。这一层的房子,从704直接跳到了706。中间根本没有705这个房子……难道是我记错门牌号了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就确定了绝不可能。 我最初看到这个房子时,对这个房子的防盗门印象极深,因为它看起来太破旧了,所以我还特地看了一下它上面的门牌号。那么难道我所遇到的,都是幻觉么?我很快也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我发现,我的脖子还是湿的,上面有一些黏糊糊的,像鼻涕一样的液体,它们所在的位置,正是我被舔到的位置。 此时我的恐惧心理,已经轻了许多,经历了灵异事件的兴奋感觉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脑子,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记下了这段经历。不知道我到底遇到的是什么呢? 以上的内容,就是老左记录在第一个笔记本最后部分的一段灵异经历,我读完这段经历后,没有马上去读剩下的基本,而是合上了笔记本,对小崔说:“你觉得老左遇到了什么?” 小崔摇了摇头:“只是从这段记录去分析的话,还是没办法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要是能知道他当时去找的是谁,就好了,要不怎么看看下一本里写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对小崔说:“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我今天得早点去上班,要不这样,这些笔记本先给你保管,我明天一下班就找你?” 小崔点了点头,对我说:“昙哥,你干的事什么工作,要半夜上班?” “呃……算是服务员吧。”我说完,就先去工作的地儿了,说来真是巧,本来我那天下午已经准备好好喝小崔研究一下那个快递了,可偏偏就在我要去见小崔之前,我的主管打了电话过来,要我过去一下,说是有事要跟我说。 我急急忙忙的感到工作地之后,主管居然只是把我工作了一个月的工资给了我,然后对我说了些鼓励我的话,说什么我工作认真,所以才没有扣我半个月的工资,就直接把一个月的给我了。说实话,早知道是这事的话,我根本不会着急过去,小崔的那些笔记,对我的诱惑要比工资要重要得多。 所以我接过工资后,跟主管说了些感谢的话,就赶紧告辞,从工作的地方出来,我就打通了小崔的手机,问他现在在哪。 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小崔就已经上出租车了,我想了想,觉得再把小崔叫回来很不合适,好像耍人家似的,于是我问小崔要了他所住旅馆的地址,跟他约好了,我一下班就去看他。跟小崔打完了电话,我就又回到了工作地,去休息室的沙发接着睡觉了。 我是个很容易入睡的人,所以躺在沙发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只是我睡着后,却一直在做各种奇怪的梦,睡得极其不舒服,最后还是小崔的电话,把我从梦里拽了出来。 接电话之前,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我居然才睡了半个小时,这段睡眠不但没让我精神一点,还让我困的不行。不过接了小崔的电话后,我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正文 第五章:意外接连不断 接到小崔的电话时,我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小崔对我说:“昙哥……那个笔记没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清醒了。虽然我对这件事一直的态度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我还是不想有人在这件事中出什么意外,包括老左在内,听到小崔的话,我第一反应是小崔被抢了,他一个眼睛不好的人,被抢的可能性的确很高。 不过小崔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他对我说:“昙哥,我的助理不见了,带着那盒快递一起走了。” “这样……那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去找你。” 此时小崔已经到了他预约的旅馆,我二话没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准备过去。没想到我从洗手间出来,正想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碰到我们主管,我们主管对我的印象一直不错,这时候看我急匆匆的出去,大概是觉得我遇到了什么急事。 他就很随意的关心了一句:“小昙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现在小崔的事情,已经极其麻烦了,如果我继续参与下去,这班是上不成了,于是我对主管鞠了个躬,说:“多谢您这几天来的照顾,真是对不住,我有个事情得去解决,不能在这工作了,我得赶紧回家一趟。” 我之所以没有把老左的事情讲出来,是因为那个快递的丢失,让我对这件事有了很大的警觉,在我看来知道这件事,都将会是极大的危险,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对主管隐瞒一下了,我之后很快编了个家里有急事之类的理由,主管听后倒也挺理解我的,居然还塞给了我几百块钱,让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联系他。 如果说领导的话,他的确是个好领导,只可惜我不是个好员工,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跟主管告辞之后,我很快找到了一辆出租车,跟它说了小崔那的地址。在出租车上,我想着应该再给小崔打个电话,问问事情具体的细节,结果我一拿起手机,就无语了,手机居然没电。 我一想也对,我在杭州的号码知道的人很少,平时几乎没人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经常处于几天都不充一次电的状态。每次我都是等着手机自动关机了,才想起充电的事情。当时我还没有备用电话,只好就闭上了眼睛,先休息一会了。 我这个人有一项技能,就是当我想睡觉的时候,我就是站着也是可以睡得着的。所以我坐在出租车上,眯着眼睛,很快就进入了半睡眠的状态,就在我马上要彻底睡着的时候,突然的一阵刹车声,还有出租车剧烈的摆动,却把我弄醒了。事实上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刹车声中还夹杂着木门开启的声音,那个声音才是事情的重点。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出租车可能被撞了,或者撞到什么东西,于是我赶紧去看司机的情况,却看到他只是一脸错愕的握着方向盘,一脚踩着刹车,愣在那了,而车子前面却什么都没有,我想象中的玻璃破碎什么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没等我说话,司机就对我说:“我……我可能撞到人了。” 他这么一说,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下车查看被撞的人,于是我赶紧扭开车门,就去找被撞的那人了,那司机看到我的举动之后,也反应了过来,跟着我下了车,只是我俩下车后不久,就都有些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车子所停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司机大概是为了赶时间,所以选择了一条平时就没什么人走的捷径,这条路我步行回出租屋的时候走过,每次走的时候我都一个人都没遇到过,所以司机跟我说他撞人了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或许以为这条路没人走,所以开的太快了,一下子才撞到了人。 “这样的话……难道把人撞飞出去了?”我这么说着,就用手摸了摸车前盖,其实即使不摸,接着路灯的光,我也能看清楚,汽车前盖上根本没有任何液体,也没有撞痕之类的。这时候司机突然对我说:“那个……咱们走吧,我大概是眼花了。” 说完他居然真的打开了车门,想坐回车里去,我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他,对他说:“咱们再找一找,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汽车有时候会把人撞飞的,伤者也许就在附近。这里太黑了,很有这个可能……”说完,我就扯着他的胳膊,朝着车子不远处,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走。 其实我过去拉住他,并不完全是责任心的问题,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突然觉得让他回到车里,会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那时候我对这种恐惧的第一个分析是,他可能会撞死我,杀我灭口,不过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因为现在连伤者都没有,更别谈什么杀人灭口了…… 更何况也许他根本没撞到人呢? 虽然我自己打消了这种猜测,但心里的恐惧却一点消退的意思都没有,我越发觉得司机的面孔阴森了起来,把他拉到不远处之后,我就松开了他的胳膊,开始找起了伤者。这段路上的路灯大多数都坏掉了,只有几盏灯还在勉强支撑着,附近也没什么住户。所以路两边的很多角落,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而我们所在的那个路段,也就只有一盏还亮着的灯,根据我的估计,如果被撞的人飞出去了,那么他很可能就藏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几分钟后,我们还是没找到人,司机突然对我说:“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撞到的是不是人,我……” 我被他这话说得一惊,没等我追问,他很快又接着说:“我当时车速并不快,这条路这么暗,我很怕有人会从两边的胡同里出来,所以我故意压低了车速……那个人……不对,那不是人,人不会突然出现,那个东西,就在我开到刚才那个位置时,突然出现了,就出现在我的车前面。” 他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我当时就踩了刹车,不过我……我没觉得撞到了东西,车子没有任何撞到了东西的感觉……没有……一点都没有……” 说这些的时候,司机的脸色极为难看,面容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了起来,我赶紧对他说:“你别紧张,那个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我不问还好,我这么一问,司机居然大叫了一声,撒腿朝着车子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不是人……一定不是人……那不是人的样子……”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跑,而且跑的还那么快,以至于我想去阻止他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了,我赶紧追了上去,可已经赶不上了,接着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就在我眼前发生了,那辆车子,连同司机居然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那。 就像是魔幻电影里的瞬间移动一样,一点预备都没有的,就在司机关上车门,握住方向盘的一瞬间,那车子就消失了。当时虽然我已经经历过很多灵异现象,但像车子突然消失这种事,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那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快跑。 我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帮我实施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居然一瞬间冲刺出了一百米左右,我不知道我当时跑步的速度是多少,但一定和某些运动会的记录很近很近,就算没有打破,也肯定是差不多的。因为我当时几乎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整个人的重量都消失了一样。 老左引起的事件结束后,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段跑步的速度,一方面是因为真的太快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之后我知道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快跑,那么那天消失的就不止是司机和出租车了。 我跑出那一段之后,停在了不远的地方,随机我就想到,既然我遇到了这么诡异的事,小崔可能也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我拿出手机拨了小崔的电话,没多久,电话就通了,小崔显然也一直在拿着手机,他接了我的电话之后,就问我到哪了…… (恐怕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已经是第二次电话没电后又突然可以打电话了,尽管第一次的时候没有信号) 想了想之后,我还是没想起这段路的名字,于是我就对他说了个地方,是这段路走过后,不远处的一个肯德基,那里是24小时营业的,我让小崔打个车,然后去那里等我。小崔的眼睛虽然不很好,但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上下楼,从包里拿大件的东西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挂了电话后,我就开始朝着肯德基的方向走,这段漆黑的路很长,肯德基就在路的尽头,距离我当时所处的位置,还有一千米左右,这段距离我平时走起来都很轻松,我喜欢半夜的时候在周围漆黑的幻觉下走路,可这一次,我却走得极为煎熬。 因为那时我走路的时候,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当我感觉到它所在的方向,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到,那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我的背后就会一寒,那种感觉消失的时候,我都背后就又会恢复正常温度。 所以当时我背后始终处在忽冷忽热的状态下,还有就是风,我一直听到附近有呼呼的风声,却没有出现风吹到我身上的那种感觉…… 我身上的阴阳眼可以看到大多数的灵异体,可那时候我的周边很灵异,绝对有什么东西存在着,我却什么都没看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我看不到的灵异体在附近,这种事我也遇到过几次……怎么说呢,每次出现这种东西的时候,我都会遇到极大的危险。 正文 第六章:撞鬼就不要坐电梯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这一路上我没有看到什么灵异现象,除了这条路比平时要黑的多,几乎让我看不清方向外,就在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所以我平安无事的见到了小崔。 据我所知,小崔的眼睛其实有些时候,是可以看清楚东西的,而且视力可以到达正常人的水平。 只是他如果让眼睛处于那个状态,就会消耗极大的体力,至今我只见到他用过这种正常视力几次,当我走到肯德基,看到他桌上的一堆吃的时,我以为他居然用了这种能力去点餐,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他是把肯德基不辣的东西都点了一份。 一看到这些东西,我本来压抑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赶紧走过去,坐下来,拿起一个巧克力圣代冰激凌来,吃了一勺,对小崔说:“难得你还记得我不吃辣的。” 小崔则是苦笑了一下,说:“只记得你不吃辣的,忘了你爱吃什么了,就点了一堆东西。昙哥,你来的时候,背后跟着东西呢?” 我愣了愣,没想到居然被他看出来了,接着我就把自己坐上出租车之后,遇到的种种怪异事情都跟小崔说了一遍,小崔一边听着我说话,一边把眼前的一堆零食吃了不少,他这时候的心情好像平静了不少,和我之前料想的不同。 我以为小崔会因为那个快递丢了而十分焦急,没想到他还挺气定神闲的。直到我说完的时候,他才说:“怪不得你阳气消耗的这么厉害,你不该回头那么多次的。” 小崔说的的确是对的,人身上的阳气或多或少,不过总量都是差不多的,男人比女人强些,强壮的男人又比瘦弱的男人强一些。人每次回头的时候,身上的阳气就会消耗一些,回头的次数越多,阳气就消耗的越多。不过这种消耗量还是很少的,基本上吃几顿饭,睡个觉就补充回来了。 只是如果遇到了灵异的东西,还频繁的回头,就会被那么东西乘虚而入,这种情况就极为凶险了。 “没什么,我又不是靠阳气对抗那些东西,我只是好奇,它跟了我一路,到底想要点什么。可惜最后它也没做什么。”我说着话,从上衣兜里取出了一个眼镜盒,打开眼镜盒,我从里面拿出了一面只有一元硬币两倍大小的铜镜,这是一面辟邪镜,是我对付妖魔邪祟的法器之一。我拿着铜镜摸了两下,才又说:“如果它当时想做什么,不一定能得到。对了,笔记真的被你的助理带走了?” “不会有别人的。”小崔苦笑着说。 “好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崔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这个助理是帝都大兴人,家里的情况我都非常了解,你知道,因为我眼睛的问题,我身边的人必须很可靠。这个助理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那个朋友绝对可靠,而且在向我介绍的时候,我那个朋友还把助理的一些主要情况跟我说过。” 说到这,小崔又叹了口气,才说:“当初他刚入职的时候,我试探过几次他的人品,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这人都没犯过什么大错,所以我从没想过他会背叛我,没想到今天昙哥你回去之后,我一到旅馆,就被他仍在旅馆大厅了,那个快递,也被他拿走了。” “这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不是还在么?” 小崔摇了摇头,说:“他把我仍在旅馆大厅没多久,我就想到可能出事了,而且我猜,他的家现在已经不在了。不过我还是已经拖在帝都的朋友去他家了,应该过几个小时就能有消息。” 说完,小崔和我都沉默了一会,接着小崔把自己的公文包慢慢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我之前看过的老左的笔记差不多样式的本子,对我说:“你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那本子,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我靠,你怎么还藏了一本啊?”我没想到小崔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藏了一本老左的笔记,从笔记本上标注的日期上看,刚好是我之前看过的那本的下一本。 “这哪里是我藏得呀,我当时听你读完后,很好奇接下来老左遇到了什么于是我就从里面拿了一本,想看一看,后来路上车子太颠簸了,我就没看成,你知道的,我的眼睛虽然能在我聚精会神的情况下看清楚东西,但那种情况下我的周围的环节一定要很平稳,很安静,否则的话我很容易头晕。”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总算是没有把线索彻底断绝,我接着给你读下面的吧。” “在这里读?不方便吧?咱们还是回旅馆读比较好。” “也对,我实在有点心急了。” 我说着话,已经把笔记放到了我贴身的一个衣兜里,很快我就和小崔在肯德基门口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旅馆。 小崔所定的旅馆距离肯德基并不算远,很快我们就到了那里,进了旅馆的电梯后,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把笔记本打开了。让我没想到的是,首先被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灵异记录,而是一首宋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是南宋时期词人辛弃疾的一首词,这首词的最后几句非常有名,甚至有一家网络公司都是以其中的一个词来命名的,它的大概意思是过节很热闹,到处都是人,我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最后却在灯火之下无意中看到了她。 可以说这是一首用语描写感情的词,小男生表白什么的,倒是可以用用,但我很了解老左,他是个一点文艺细胞都没有的人,他甚至不会去看一些通俗小说,按他自己的话说,他这辈子和文学没有半点缘分,下辈子可能也不会有。 但写这首词的笔记却是老左的,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在这首词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只好继续看下面的内容,下面所记载的灵异事件似乎和老左之前的经历无关,叙述的人叫魏书屏,老左所记录的这人的身份,是一个修理工人,专修重型卡车,也不知道他和老左是怎么认识的。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段别人的经历忽略过去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阵诡异的声音,事后我回想的时候,才想起那是木门打开的那种声音,那个声音想起之后,我突然听到小崔闷哼了一声,接着小崔居然就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之前除了那个闷哼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诡异的动作了,以至于他倒地的时候,我还在捧着笔记要往下看,小崔倒地后,我赶紧要去扶他,可就在我蹲下来伸出手去的时候,我却发现电梯里此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出现在电梯的东北角,也就是我的身后右方,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并不知道,我之所以能看到他,是因为我在蹲下的时候,目光稍微往我的右后方看了一下,这个人当时则更好找我伸出了手。我的反应虽然不快,却也是受过传统武术训练的。 所以我看到那人之后,我没有再站起来,而是就地一滚,就滚到了它的对面,滚到那个位置后,我才真正看清了那个东西,我只能称之为那个东西,因为它的样子绝不是人类该有的样子,他的头发极长,可以说是长发及腰。 而它的脸就陷在一堆长发中,他的皮肤是灰黑色的,那种颜色我只在很特殊的死尸上见过,不过他最奇怪的地方还是手脚的指甲,它手上和脚上的指甲都很差,大概有二十几里面的样子,指甲颜色也是灰黑色的,我看着他的样子,差点没吐出来。 这个东西的动作很慢,它朝我伸手的动作,直到我都滚到它对面了,它才做完。我深吸了口气,才对它吼着说:“你特么的是什么玩意?你对小崔干了些什么?” 我不问这话还好,一问这话之后,它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它一笑的时候,头发上的头皮屑就掉了一地,而且它的嘴里还会流出一些很恶心的口水,我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还是被他恶心了个够呛,不过我并没有恶心多久。 就在我即将忍无可忍,想对它动手的时候,之前倒下的小崔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他跳起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金黄色的小坠子,这小锤子是金黄色的,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古怪花纹,这东西我以前见过一次,当时小崔拿出这个东西来给我看,让我瞅瞅这是什么年代的。 我把它放在手里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我期初以为它上面所雕刻的是梵文之类的文字,但我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上的符号文字,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它们好像是梵文,又比梵文都多了点东西。 接着我又仔细掂量了一下那小锤的份量,它的份量和同体积的金银铜铁都不同,比那些东西都轻得多,我又反复看了看,掂了掂,最后对小崔说:“这个……我怎么感觉是香港制造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古代人虽然有制造合金的技术,但他们的技术不是很好,完全造不出小锤那样具有浑然天成一般色泽的物件,而且小锤上面的文字,给我的感觉就是在一个普通梵文上添了几笔……这是现代很多仿造文物的骗子常用的手段。 正文 第七章:血痕 当时听了我的判断,小崔没有马上表示反对,只是说:“昙哥,我记得上次汶川地震的时候,你就在四川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对,地震之后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被震出来了,特别是巴蜀文明的一些遗留物。” 小崔说:“那你当时一点见过巴人的东西了?” “巴人……”被小崔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那锤子上的东西像极了巴人留下的金属器皿上的符号。巴蜀虽然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不过这两个由巴人和蜀人创造的文明,在秦朝之前,却还一直游离于主流文明之外。 巴蜀文明在秦国攻占蜀国之前,一直都与中原王朝不同,所以他们做出来的东西,也很奇怪,汶川地震之后我曾经在四川和重庆都呆过一段时间,见过一些巴蜀文明制作的东西,也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当时我还曾经怀疑过巴蜀文明可能是外星人的遗留物。 小崔没等我说话,而是接着说:“这件东西,就是巴人的遗留物之一。” “怪不得了。”我点着头,这才明白了那锤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的,怎么说呢,小锤的材质明显是一种很特殊的合金,如果说它是古物,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它来自制作出了很多古怪合金物,又与一些特殊生命体有着极大关系的巴人。 当时我并不知道小锤的作用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件东西非常神秘,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功用,我没想到小崔给我看了那个小锤大概一年后,我就目睹了小锤发挥作用的时刻,更没想到小崔会直接拿它去敲那东西的头。 那个东西好像并不害怕小锤,它的动作很慢,以至于小崔的锤子砸到它身上的时候,那东西居然还没有做出反应的动作,大概它并不觉得小锤会对它产生什么作用吧,可接着那东西的面容就变得扭曲了起来,它之前那张灰黑色的脸已经很扭曲了,被小锤砸了之后,又变得更扭曲了起来。 接着我就感觉周围的环境一震,那东西就在这一震的同时,消失在了那里,与它消失的同时,电梯门也一下子打开了。小崔所住的旅馆使用的是新电梯,这种电梯上升下降的速度并不慢,而且小崔住在二楼,我们从一楼到二楼之间,以电梯的正常速度,只需要几秒钟。 可刚才那一系列的变化,据我估计至少要半分钟左右,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个时间有点不对,就去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没想到手机居然没电了。我拿着手机,一下子愣在了那,直到小崔来喊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小崔见我一直看着手机,就说:“昙哥,你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好奇怪,我的手机电池好像坏了。” 我们说着话,已经走出了电梯,小崔定的房间,距离电梯只有几步远,发现手机坏了之后,我就没再和小崔说什么,只是检查了一下那本笔记还在不在,当看到笔记还在的时候,我才放下了心,进了房间之后,我没有马上和小崔说刚才的事,而是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一系列动作坐下来,我的思绪慢慢清晰了。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小崔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在联系他的朋友了,也就是那个帮他介绍助理的朋友,那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所以他接到消息后,先是给小崔发了个大大的感叹号,接着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在电话里小崔略去老左的事情,只是说那个助理带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失踪了,那人听后,也表示要开车去那个助理在大兴的家里看一看,接着他们就挂了电话。我见小崔打完电话了,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对他说:“咱们继续看下一段经历吧?” 小崔却摆了摆手,说:“等等,昙哥,你脖子上粘的是什么东西?” “我脖子上?”我听到他这么说,就下意识摸了脖子一把,不摸还好,这么一摸,我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像是那种被热油烫了皮肤之后的疼,还好我耐痛能力不错,感觉到痛之后,我就几步走到了卫生间,用镜子去照疼的部位。 镜子中我的脖子上,却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又用手去摸了一下之前疼的那个位置,结果一摸,那么位置居然迅速红肿了起来,在我脖子上形成了一个五毛钱硬币大小的红色斑痕,那个斑痕出现了几秒钟之后,就又迅速消失了。 它消失的极为彻底,没了之后就完全看不见了。 “难道是过敏了?”我嘴里嘟囔着,走出了卫生间,对小崔说:“小崔,你看到我脖子上有什么?” 小崔皱了皱眉,说:“看不清,我只能看到你脖子上,有一个蓝色的气团一样的球,有时候在那,有时候又不在。”他顿了顿又说:“另外我好像也有了。”他说着话,也去碰了一下脖子,和我一样,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个斑痕,只是小崔的斑痕是深紫色的,看起来比我严重的多。 小崔没有我那种耐痛的能力,从那道斑痕出现开始,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了起来,还流出了很多冷汗,幸好那道斑痕和我的一样,很快就消失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嘴里一边念叨着这句话,一边把我随身的挎包放到了床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针筒。这是一个中医针灸用的针筒,里面有十几根合金银针,是我平时练习针灸用的。我从里面拿了一根最细最短的美容针,走进了卫生间。 和之前一样,我又摸了一下那个地方,那个标记也如之前一样出现了,因为这次我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我直接无视了那个疼痛感觉,在它出现的第一时间,我就用针扎了上去,接着我就感觉到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触碰了一下,从头到脚全身上下都抽痛了一下,特别是我的脑子里,就像是有根针在里面刺来刺去一样的痛了一番。 还好我耐痛的能力比较强,这种疼痛只是让我全身哆嗦了一下,我咬了咬牙就坚持住了,而这个过程中,我也发现了一个变化,那就是当我的银针刺中那痕迹的时候,它就突然消失了,消失的速度比之前要快的多。之后我又反复试了几次,我发现我每这么试一次,那个痕迹存在的时间就会短很多,而且它给我带来的疼痛就会轻很多。 我在卫生间里又试了大概十几次之后,那痕迹居然就彻底消失了,无论我再怎么摸,它都不在出现了。 难道反复的刺激它,就会让它消失么?这样的话,小崔脖子上的东西,应该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化开吧? 我想到这,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小崔说:“我好像找到消除那个东西的办法了。” 没想到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小崔居然没对我说:“昙哥,你刚才干什么了?” 虽然小崔当时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因为我要说的正是我在洗手间里做的试验,所以我也就顺着他的话,把我在洗手间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说完之后,正想对他说我那个祛除斑痕的计划,他却大声对我说:“昙哥,你现在摸一下右手的手背试试。” 他这么一说,我就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没想到一摸之下,我就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灼痛感,这次的疼痛感觉,是之前那张疼痛感的好几倍,以至于我一下子没支撑住,半跪到了地上,还好我及时用手撑住了身子,要不然就要脸着地了。 我稳住身子后,才有时间去看右手的情况,我的右手上,居然出现了一个有两个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斑痕,那颜色已经和小崔脖子上的斑痕接近了,快要成为紫色了,看着这个斑痕,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只觉得如果留着它,将会对我的生命产生极大的威胁。 这股怒气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越来越强,以至于我居然在这股怒气的支配之下,从我的挎包里拿出了那把瑞士小刀,一刀朝着那斑痕划了过去,刀刃接触到斑痕的时候,我又是觉得斑痕所在的位置一阵剧痛,不过这次我有那股怒气的支撑,以至于我居然能强忍着剧痛把瑞士小刀用力划了下去。 瑞士小刀在我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四厘米左右的口子,黑色的血液从那口子里一下流了出来,那时候我觉我的生命似乎都随着这血溜出去了似的,全身一下子就没了力气,我勉强稳住了身子,做到了床上,这系列的动作叙述起来看似很漫长,其实都只是几秒钟之间的事情,以至于小崔都没来得及阻止。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到床上了。随着鲜血流出,我觉得那种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小,虽然我觉得很疲惫,但我能感觉到,那个斑痕已经被我移出体外了。 正文 第八章:陈立果的秘密 我这种自残的行为,把小崔吓了一跳,若不是他能看出我身上的气象变化,小崔怕是早已经把我当鬼上身处理了,身体的感觉好了一些后,我对小崔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么?” 小催可能是被我吓着了,赶紧摇了摇头,说:“刚才我看到那团蓝色的气移到你手上,结果被你这么一弄,已经流到地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拿了两道黄符出来,分别点着了之后,放到了我流的那团学的旁边。他烧的是两张道教的符,具体是什么内容我没看清,不过烧完之后,我的身上也没有那么不舒坦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流着血呢,我对痛感的察觉能力实在太差,刀伤这种疼,已经基本可以被我的大脑屏蔽了,幸好我身体的恢复能力不错,我想起去止血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在那么流血了。 这伤口被我划得有些深,我自己根本处理不了,于是我从挎包里拿出消毒,缝伤口用的工具,递给了小崔,说:“麻烦你帮我缝缝……” 现在想来,这绝对是我那一年里做出的一个最二的决定,因为小崔根本没有缝伤口的经验,也没有清理伤口,消毒的经验,但他下手却十分大胆,一拿到沾着消毒碘伏的棉球,他就对着我的手一通狂擦,本来我拿伤口不太疼,他这么一擦,却把我疼了个半死。 接下来的缝伤口环节更是恐怖,他居然想缝出个打补丁的效果来,然后真的很认真的去用很紧密的针脚去缝我的肉了……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用左手完成了缝伤口的任务。 处理完了伤口,我对他说:“你身上的斑痕,也得处理一下……” 我才说完,小崔的脸色就吓白了,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昙哥……这个事,不着急吧?” 我呵呵一笑,说:“这东西在身上,肯定是有害的,你不会是怕疼吧?” 小崔赶紧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觉得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看那笔记里写的是什么。” 他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斑痕具体有什么用,我并不知道,目前看来除了被碰到后会疼,碰多了会转移之外,没啥别的效果。 看他这纠结的样子,我倒也不忙着解决那疤痕,我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来念笔记好了。”说完,我拿出了笔记,就把那一篇魏书屏口述的灵异经历读了出来。 我之所以要读这位卡车修理工魏书屏所讲述的经历,是因为老左在魏书屏的名字上画了个黑框,这种名字上加黑框的情况,一般是说这人要么是个犯人,要么是个去世的人,所以我在看到这个符号是,第一个反应是这人已经去世了,这让我对他的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以下就是魏书屏的叙述,因为叙述中他用的是第一人称,所以我下面也是用第一人称,下面的“我”是指魏书屏,笔记内容: 这件事发生了有半年了,出事情的时候,我在山西的一个修车铺子工作,那地方有的煤窑很多,有不少是是私人的,我不少的朋友都在那边工作,据说挖煤非常赚钱,可惜我这人胆子很小,加上有点修车的手艺,才没去挖煤。 修车铺旁边是一个小饭馆,经常有上工的人,在小饭馆吃吃喝喝,我这人喜欢跟人聊天,平时铺子里没事的时候,我就去饭馆跟那帮矿上的人闲聊,大家聊天没什么主题,都是东拉西扯的,出事那天中午,我的一个远亲,叫陈立果的突然来找我喝酒。 陈立果这人虽然算是我家亲戚,跟我却不怎么亲近,他这人办事很小气,平时喝酒从没有请过我,这种人在哪人缘都不怎么样,平时都没人搭理他。那天他突然找到我,还说要请我喝酒,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果然,酒喝了没多一会,他就说出了找我的目的,他是来托我办一件事。 (以上是笔记中魏书屏的笔记,下面的“我”则是本文的作者王昙) 让我无语的是,魏书屏的叙述,居然在说到陈立果要托付他一件事的时候,就没有了,我再往下看,就又是另外一个事情了,而且叙述的人也不是魏书屏,我扫了几眼之后发现下面记录的灵异事件,根本就是个网上的鬼故事。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老左的笔记可能并不是以事件作为坐标的,而是以日期作为坐标的,那么魏书屏的叙述,很可能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打断了。至于这是什么特殊原因,我就猜不出了,不过既然是被打断了,这本笔记后面就很有可能还有魏书屏的叙述。 想到这,我赶紧又去看后面的内容,果然,我没翻几页,就找到了魏书屏的叙述,下面的“我”是指魏书屏,笔记内容如下: 他要托付我的事情,居然是帮他去买火车票,他说自己要连夜回家乡,但又不能让他们老板知道,所以只能托付我去办这件事。然后他就把买票的钱给了我,还多给了我几百块钱,矿上里市区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如果要买票,至少得用几个小时,他如果想离开那么久去买票,又不让老板知道,是不可能的。我想了想,就问他:“你是不是偷了矿上的东西了?” 被我这么一问,他就慌了,赶紧摇头否认,说:“哥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咱们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的办事,从不多拿别人的。我……我是遇见鬼了,想躲躲。” 我呵呵冷笑了一下,心想,你小子要是老实,母猪都会上树,接着对他说:“遇见鬼了?我看不像,你是心里有鬼吧,算了,这忙你哥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你这酒啊,我也不喝了。” 说完,我干了眼前的一杯酒,抹了抹嘴,就回铺子去了。我以为陈立果会马上追上来求我,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坐在了原地,表情严肃的抿着嘴不动了。我当时是真的不想管这件事,也就没再搭理他,直接回铺子了。 我回到铺子里抽了会烟,接着酒劲就慢慢上来了,那时铺子里没啥人,老板也不在,我就到后屋的小床上躺下了,因为酒劲的作用,我躺下没多一会就睡着了,睡下不知道多久后,我突然被人推醒了,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去看推我的人。 发现推我的人是陈立果,我跟他虽说是亲戚,却没多少情分,此时又打定了主意不去帮他,就没搭理他,背过身去想继续睡,没想到我才背过身去,就听见咕咚一声,接着陈立果就说:“哥啊,兄弟这次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你……你可不能不帮我啊。不能撒手不管啊……兄弟这里……这里……给你跪下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我,我实在是被他推得烦了,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他说:“陈立果,我现在跟你说,咱们虽然是亲戚,但那都是咱们太爷爷时候的事了,你来求我,我不帮你是本分,帮你是人情,你小子别太过分啊。” 吼完了这几嗓子,我就从床上下来,去了前面铺子里,陈立果这次反应还挺快,从地上站起来,几步就追了过来,马上又要给我跪下,我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唉,你烦不烦,我实话说了吧,不是我不想帮你,可你说矿上闹鬼,你就想回老家?这话谁信?你信不?再说就是真闹鬼,你想回老家,你为啥怕你老板知道?这事你不说清楚,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陈立果一听这话,脸又苦了下去,整个人呆在那,又不说话了,他这人虽然抠门,却没啥心机,被我这么几句话就敲住了,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他现在这样子,一定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我,难道他真偷了矿上的东西?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得分润分润才成。 我就又换了个平缓些的口气,对他说:“兄弟啊,不是哥不帮你,只是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哥哥跟你敞开了说吧,哥也看出来了,你这是肯定有隐情,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可不能坑哥哥啊。你得给我撂个实底是不?”我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起来。陈立果听我这么说,张了张嘴,似乎是准备把事告诉我了。 没成想他想了一会,居然跺了跺脚,调头就出了铺子,临走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我当时想,难道是我口气太硬了,还是这小子犯的事太大了?可我当时话已经说到那份上了,再去拦住他就显得之前的话假了,我索性就没搭理他。 他走了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存着这事,我就反过来调过去的想这事,到了傍晚,我关了铺子的门,就去了隔壁小饭馆。那时候矿上的一些人也下来了,不少人都在喝酒吃饭,我在饭馆里扫了一眼,找着了跟陈立果一个矿上的几个小子,走假装随意的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点了点酒菜,然后慢慢和他们搭上了话,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聊。 后来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假装无意的问了他们一句:“听说你们矿上,最近出事了啊?” 那几个人之前和我聊天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等我这句话问出来,他们居然一起闭了嘴,一桌上七八个人都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吃东西的,也不说话了。然后那个做的离我最近的小子一脸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魏哥,这是是陈立果那SB跟你说的吧?” 我看他的模样,似乎是觉得我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方便套话,我就接着说了句:“怎么着,这点事还不能对外人讲啊?” 那人作了个牙花,说:“嗨,这事要说邪性,是真邪性,我们几个觉得吧,倒是往外说不说都没啥,就是老板跟我们说了,谁都不许跟外人说,要是他知道谁说了,压在账上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正文 第九章:深埋地下 (以下仍为魏书屏口述) 最终那群矿工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一个劲的说这事很邪很邪。弄得我更放不下这事了,等他们吃完饭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饭馆里喝起了闷酒,一瓶白酒喝完,我有点晕乎乎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时候我正在为了陈立果的事烦恼,被这么一拍,我就有点恼了,一把就胡噜掉了肩膀上的手,说:“我CAO,谁啊?” 接着我就听到陈立果怯生生的对我说:“哥……是我。” 我一看,拍我的正是陈立果,当时我心里那个高兴,没想到他又回来了,我正想着要怎么去套他的话的时候,他却一脸神秘的对我说:“哥,去铺子里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说完他就先朝着小饭馆的门走了过去,我也赶紧跟了出去。 修车铺的老板平时并不在,店里几个打杂的都是附近人,铺子一关门就都回家了,整个铺子只有我一个人住着,说法很方便,我就把陈立果带进了铺子里,还特地把铺门的卷帘门拉了下来,拉下来后我觉得不放心,还给锁上了。 锁上了门,我就带着陈立果去了铺子后面,这段时间里,我注意到陈立果一直在摸着自己的左边裤兜,从进了小饭馆之后,他的手就没离开过那裤兜,似乎是用手暗暗扣着一个东西,只是从外面看出那东西的形状来。 进了里屋之后,我对陈立果说:“你小子之前是怎么回事啊?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 陈立贵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哥……中午我是急着回矿上去拿个东西,当时脑子里想的太多,有点乱,走的时候没来得急打招呼……再有就是我当时要是空口跟你说……怕你不信我,这事邪得很,邪得很。” 他连着说了好几个邪得很,接着又摆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我也不知道他想说啥,就很随意的说了一句:“你矿上的人也说邪得很。”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陈立果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站在了那,两眼发直的看了我半天,才说:“哥……这事你也知道了?” 这回我不敢再假装知道了,赶紧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个屁,我下午就随口和你矿上的人说了几句,问你们矿上出事了没有,他们就说出的事邪得很,还tmd不肯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这么一说,陈立果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身子居然抖了起来,一边抖,还一边说:“坏了坏了,这事……这事要被老板知道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我看他这哆哆嗦嗦的德行,是在是有点烦了,就吼了一声:“你TMD烦不烦,到底什么事?先给我说清楚了再哆嗦。” 我这么一喊,还真有效果,陈立贵马上不哆嗦了,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缸子,就把里面的白开水喝了个干净,喝完之后他又喘了会气,才说:“哥,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几天前,陈立果所在的那组人,在上工的时候挖到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陈立果一边说的时候,一边拿出来给我看了,这是一个金黄色的印章,有手机电池一半大小,印章有字的那一面,刻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跟电影里道士的鬼画符有点像。至于印纽之类的部位,做工就很粗糙了,扎扎兮兮的。 陈立果他们刚挖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都以为这是金子的,因为他们听说金子是不会变色的,这个东西金灿灿的,而且看起来很新,刚好符合金子的特性,几个人就商量着要不要把它藏下来,再想办法转手卖了,也许能卖个好价钱。 陈立果在这群人里虽然最抠门,但也是胆子最小,看起来最没心眼的,几个人当时就决定,把这东西交给陈立果保管,改天找个机会,一起去把它出手了。那天晚上因为这事,他们几个还去小饭馆吃了一顿才会宿舍。 他们当时绝想不到,这看起来是天大便宜的事情,却要了他们几个的命。他们喝完了酒,回到宿舍之后,就各自睡下了。陈立果这人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其他人都睡着之后,唯有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床上一直翻身,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可就是睡不着。 不过白天在矿上毕竟累坏了,陈立果慢慢的也就有了睡意,眼睛也就慢慢闭上了,就在他已经要睡着,却还没完全睡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要是放在平时,陈立果一定听不到,可那一天陈立贵心里有事,对周围的动静总是一惊一乍的,也就对这种细微的声音极其敏感。 那脚步声一开始是在宿舍外面的走廊,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之后,就站住了,那脚步声站住的位置,正是陈立果他们宿舍的门口,陈立果以为那脚步声的主人要进门来了,就等着听它开门的声音,没想到它接下来就没动静了。 这么安静了一分钟左右后,陈立果突然觉得全身都无力了起来,脑子也开始不清晰了,原本已经被脚步声弄得毫无睡意的他,却突然困的不行,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接着他就清醒了过来,只是醒过来后,他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只有眼睛能睁开一点,身体其他的部位则处在一阵酸麻的状态,就像坐椅子坐久了的那种麻一样,特别难受。 要是平时,陈立果在就难受的叫出来了,可这时候他的嘴却一动都动不了,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陈立果突然想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据说有的人睡觉的时候,会被鬼压在床上,被压了之后就算脑子清醒过来,身体也动不了,能看不能说,十分难受。 他听有些人说过,被鬼压床了,只要念诵阿弥陀佛之类的佛号就可以了,想到这,陈立果马上把自己能想起来的神仙全都念了一遍,什么地藏王菩萨,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最后连基督教中的几位他都求了一遍。 他态度是积极的,但结果却是悲剧的。念完了这一串神圣之名后,陈立果还是动不了,该难受还是难受,身体连咽吐沫的动作都做不出。就在他又着急有心慌的时候,一阵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他。陈立果他们宿舍的条件不怎么样,但宿舍的门却是正经的防盗门,没钥匙是很难打开的。 而有钥匙的,除了他们宿舍的老大之外,就只有他们的老板了,所以听到开门的声音,陈立果的第一反应是老板来了,有了这个想法后,陈立果紧接着有想到了那枚小金印,难道老板知道了这事?半夜带着人搜查来了? 这么一想,陈立果就慌了,接着就想起来把小金印藏起来,可他当时动不了啊,结果越动不了他就越着急,一下子急出了一身汗来,可还是还是动不了。就在陈立果着急的时候,防盗门已经被打开了,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陈立果此时虽然能睁开一点眼睛,脑袋却动不了,所以他只能看到附近的情况,却看不到门开之后到底是谁进来了,他正想努力试试,看看能不能转个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砰地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接着他又听到了有人在呵呵冷笑。 那声音提起来,就跟电视里的反面人物似的,陈立果仔细听了一会,却没听出来那是谁的声音,接着他又听到了东西在地上拖动的声音。那拖动的声音慢慢出了宿舍,渐渐的远了。就在陈立果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的时候,脚步声又想起来了。 接着之前的过程又被重复了一边,砰地一声之后,是推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这组声音又被重复了一边,陈立果当时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可就因为他看不到,所以他产生了更大的恐惧,而且他也觉得很奇怪,平时听说鬼压床,都是一个人被压,现在他们宿舍八个人,却好像都被压了似的。 这么大的动静一遍又一遍的,居然连一个吭声的都没有,那时候陈立果心里突然出现了个声音,那是个老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低沉有力,透着股让人信服的劲儿,那声音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千万不要睁眼,千万不要睁眼。” 要是没这声音,陈立果倒是真的要被吓得不敢睁眼了,可听了这声音后,他却忍不住的想看看周围到底怎么了,于是他就使劲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这条小缝只能让他看到身边一点的情况,可就这么点情况,还是把他整个人都吓呆了。 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们老板,正低着头看着他,陈立果家里在家乡开了个肉铺,他小时候就经常看到他爹杀猪的样子,人是一种情绪复杂的动物,对于杀生这种事,就算是心肠再硬的人,期初的时候也会不适应。等到时间长了,杀猪的人就会养成一种心理素质,当要杀猪的时候,杀猪人身上就会现出一种所谓的杀气来。 这种杀气主要就体现在眼神上,陈立果自小是见惯了那种眼神的,而老板那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带着这种杀气的,老板看着他的时候,让陈立果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要被宰了的猪一样。 正文 【外篇】讲个关于鬼月禁忌的故事吧。 我的朋友王富贵是个正骨医生,他家往上数好几代都是正骨专业的赤脚医生,在跟人正骨的同时,发明了几贴膏药,慢慢在家乡有了点名声,后来北京的养生气息日渐浓厚,王富贵就被某个养生公司的老总挖来了北京,因为他工资挺好,所以不需要住宿舍,长期自己租房子住,下面是我跟他认识的经过。 那时候王富贵刚来北京,急于找个房子住下,也就没怎么挑选,在西直门附近某小区找了个房租很低的房子住下了。他住进去之后,有不少他的同事去过那,大多数人都是去过一次,就不去了,大家都说那个房子待着不舒服,感觉怪怪的,还有直接劝王富贵搬家的。不过王富贵就没觉得怎么样,那房子采光不错,设施也齐全,房租又低,至于奇怪的事,倒是发生过,但王富贵一直没在意。 比如有一次王富贵在客厅看电视,发现通向卧室的走廊拐角处似乎有一个人,从拐角处的阴影里,可以看到那个人头部的影子,脑袋比一般人大得多,如果是一般人,准就吓傻了,王富贵却直接走过去看,等到他人走到那了,那影子也不见了。 还有一次王富贵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笑声吵醒了,他顺着笑声看过去,发现有个白衣人就站在他的床头,当时王富贵眼睛看东西是模糊的,也没想着去看清楚,只是本能反应的觉得那个白影是贼,直接用诺基亚砸了过去,结果就是诺基亚没事,白影消失了。(这孩子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缺心眼) 那个房子王富贵一直住了几个月,直到那年的阴历七月,也就是鬼月,房东突然找到他,说是要提高房租,王富贵当时都住惯那房子了,而且觉得房租提高的数额也比较合理,就答应房东了。据说那个房东见他答应后,居然说了一句:“这个价钱,租好一点的房子都够了,你要不要再想想?” 王富贵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接话茬。七月的头三四天,房子没什么异常,出了一张纸条之外,当时王富贵在枕头下面发现过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些划痕,仔细看这些划痕的话,可以看出上面写着“快滚”两个字,这事王富贵还是没有在意。 直到七夕的那一天晚上,王富贵那天在网上买了一本关于正骨的好书,他一直看到半夜,都不觉得累,那天晚上就在他聚精会神,看得很爽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翻书读书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去找,发现那声音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于是他去厕所看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厕所里没有人,与此同时,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阵翻书读书的声音。 王富贵又去到卧室查看,依旧是没有人。这时候客厅又传出了翻书读书的声音,王富贵马上又去看,还是没有人。这时候那声音又出现在了厕所里,王富贵就又去看,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王富贵来来回回了很多趟,那声音一会出现在厕所里,一会出现在客厅、卧室。弄得王富贵小盆与团团转,最后王富贵索性停下来,不去追那声音了。 停下来之后,他开始仔细听那个声音在念些什么,当他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声音根本不是在读书,而是在轻声的唱一首歌,一首流行歌曲。 话说当时那首流行歌曲是什么,王富贵没记住,他只觉得那首歌可难听可难听了。当天晚上他自然是睡不着,撑到两三点之后,他蹦蹦跳跳地跑去肯德基过夜了。第二天一早,他跟领导请了假,去找房东问房子的事。房东见到他之后很淡定,对他说:“咳咳,富贵啊,不要激动,不要动手,房租我退给你好了。”王富贵同学是个很轴的人。所谓轴就是认死理,爱较真的意思。他就要房东把事情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行。 下面是房东说的有关房子的事情。原来这个房子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闹鬼,平时出现一些古怪的现象,比如黑影白影什么的。不过每年到了七月的时候,一切古怪的现象就开始严重了。之前住过很多户租客,那些人有些没等到七月就走了,还有些在七月初就搬走了。除了王富贵之外,还有一个人,住到了七月中旬,不过那个哥们已经去世了。那个哥们据说胆子很大,进了七月之后,他依旧很淡定,看到奇怪的现象就一菜刀砍过去。后来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听到了念经的声音,接着窗子外面出现了猫叫声。但他所住的楼的窗台上,是站不下一只猫的。没有哪只猫会无聊到冒着生命危险去窗台上叫。 于是他就知道,那又是古怪,他就从厨房拿了菜刀。准备打开窗子看一看。就在他打开窗子的时候,一张烙饼那么大的猫脸突然出现在窗口。于是乎他就晕倒了。第二天起来,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还经常听到念经的声音。又过了几天,他越来越不舒服。他就跑去医院想检查一下,没想检查结果居然是癌症。具体是什么癌症,那人没有告诉房东,反正他很快就搬走了。后来又有一个人在那人之后住进房子。这个后来住进来的人说,半夜起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户旁边。房东大人觉得,那个人影就是得癌症死的那个人。 王富贵同学听完这些事之后,还是决定搬家了,虽然他不怕吓唬,但癌症什么的还是很强悍的,房东也没跟他计较什么,把他那个月的房租也免了。但是找房子是个很复杂的问题,王富贵当天晚上还是得住在那房子里。(我就很奇怪,当时他怎么不住旅馆呢)当天他上厕所的时候,又遇到一件怪事,那时候他正蹲在马桶上,突然厕所门口伸进来一只长着黑毛的手臂。那只手用指甲在厕所门上挠得非常难听,王富贵倒是不害怕,但他觉得特别烦,于是乎他连裤子都没提,直接就冲过去了。 但冲到门口的时候,那只手也没了,门口也什么人都没有。之后一整晚都挺平静的,王富贵熬到一点多,就睡着了,不过他做了一个怪梦。在梦里他进了一栋旧楼,楼里每家的门都是开着的。每家都在唱歌,唱各种各样的歌,王富贵从一楼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上走。越走越觉得奇怪,越觉得脑袋发沉,眼睛刺痛,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血红。慢慢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上到第几层了,只是惯性地上楼,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那个声音王富贵听着特别熟悉。那个声音对王富贵说:“富贵啊,你千万别上去了。你这是要杀人了啊。” 那个声音虽然很低沉,但王富贵听了之后,全身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一瞬间梦就醒了。 你们猜,他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干吗? 王富贵发现,自己正拿着一把菜刀。站在电梯里。王富贵这次真有点吓到了,他听说过梦游的故事,什么梦里杀人之类的。他当时就担心,自己就算是搬出这个房子,还是染上梦游的毛病,怎么办?于是他决定找个老中医帮忙看看。当然啦,他找的这个老中医不是别人,正是我……我当时是他们公司的养身顾问,每周过去给他们公司的学员上课。因为口才比较好,加上确实系统学过,所以他们公司的人都觉得我是神医。其实他们都被我忽悠了。当时他们公司正在搞一个治疗皮肤病的专题活动。 因为秋天的天气,是治疗湿热类皮肤病的好时机。那段时间为了增加客人的数量,我基本每天都在。王富贵小同学于是就找到了我。要求我给他看看,是不是他中邪了。我给他摸了摸脉,然后一脸严肃的对他说…… “哎呀,你最近便秘了吧?” 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不止是王富贵,连他旁边的刘总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刘总是我的直属领导,他盯了我一会,才对我说:“老昙,咱能不逗么?人家是找你看梦游的好么?” 我撇了撇嘴,说:“梦游这事……我没看出来,中医说心主神明,心神不稳就会导致失眠多梦,甚至是梦游,但从脉象上来看,我是没看出来。” 当时王富贵并没有告诉我那些诡异的事儿,所以我也没去往神神鬼鬼的方向去想,我接着又开始给王富贵讲怎么调养心神,什么吃酸枣,大枣薏米粥之类的,推荐了好几种养生方子给他。站在一边的刘总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我,才把王富贵遇到的事跟我说了一遍。 刘总一边说,王富贵就在一遍补充,等他俩都说完了,我皱了皱眉,说:“看来是真有鬼。” 王富贵听我这么说,脸色一变,说:“有鬼?怎么个意思?” 虽然我和刘总是朋友,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我有见鬼这种特殊技能,毕竟这不是神马有用的技术,所以写简历的时候我从来不写,当然,也没法写,您总不能在简历某一栏上写有丰富见鬼经验吧。 我摸了摸鼻子,对刘总说:“领导,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其实吧,我有那么一点阴阳术的小本事,这事如果真是那么蹊跷,我倒是可以去研究研究。” 我跟刘总相处时间也比较长了,刘总知道我在专业方面从来不瞎扯淡,也就没怀疑我,当下开始跟我研究起怎么了结王富贵同学的撞鬼事件来。其实王富贵之所以这么受领导重视,完全是因为他推拿捏骨的手段高超,这要是一般的技术人员出事,只能是被开除了事了。 王富贵听我简单说了点鬼神的事儿之后,突然一拍大腿,说:“内个,王哥,这事儿会不会跟我是童子命有关系啊,我家乡算命的说过,我是赤脚大仙家里的童子,因为犯了错,被打下凡间的……” 我听他这么说,噗嗤笑了:“靠,算命的真是没一点新鲜的了,不是童子就是烧火丫头。是不是算命的还对你说,你命中有诸多劫数,得好好化解一下,然后给你烧了个纸人当替身啊?” 王富贵赶紧点头,说:“对对。真是这么回事。” 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说:“如果我对你说,你馋你懒你长得丑,都是因为你曾经是赤脚大仙家的服务员,你信么?这是典型的脑残想法,神仙难道有毛病不成,一个服务员犯了错,他们还得花无数的经历去折腾人家,让人家受尽苦难再回去转正?要真是这样,神仙就不是神仙了,内个叫虐待狂。你这事跟童子命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你住的房子有问题。” 当下我们就决定,晚上去王富贵的房子看看,刘总自然是不去的,到了晚上,王富贵家里一共就三个人,我、王富贵、房东老夏。 房东老夏是想看看,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仨人现在楼下的小饭馆吃了点东西,才上楼,吃饭的时候,房东老夏又跟我说了一件他的灵异经历,那时候那个房子已经换了三四个租客了,每个租客都说房子有古怪,房东老夏属于典型的无信仰者,自然是不信这事的,于是乎老先生就跑过去住了一晚上,一夜都没什么怪事发生。 等到天快亮了的时候,老夏说了一句:“什么鬼不鬼的啊,都说扯淡。”他这话刚说完,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猛拍了一下,然后他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双脚,脚趾的颜色是灰色的,反正不像人的脚,再然后老夏就晕了,从此老夏在没有单独去过那房子。 不过老夏经历的事,比起王富贵来不算啥,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到了那房子之后,我才有点心里发颤了,内房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风水方面也没什么大错,只是一进客厅,我就被一阵风迎面吹了一下,我看了看客厅的窗户,都是关着的,然后我对老夏说:“静室有风,多有怪异,这可不是好事。”说着我又扫视了一下房子各处,才说:“目前来看,这房子里没什么东西,咱可以做个试验,擦拭一下。” 说着话,我从背包里抓出一包艾草,一根蜡烛,一个打火机。又让王富贵拿了个大盘子过来,我先固定好蜡烛,把它立在盘子里,然后用艾草围着蜡烛放了一圈,接着点着了艾草,再点着蜡烛,等艾草基本上起烟了之后,我把它的火苗吹灭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坐到沙发上开始闭眼等着。 老夏也做到沙发上,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我等了一会,闻到了艾草燃烧后的味道后,才对老夏说:“艾草是纯阳之物,燃烧之后的烟气可以驱邪,把它点燃之后放在蜡烛旁边,如果附近有足够强的阴邪之物,蜡烛就会被吹灭,如果没有蜡烛就会一直燃烧下去。” 老夏听我讲完,就不说话了,开始和王富贵一起盯着蜡烛燃烧。我带着的蜡烛很短,只烧了半小时就烧完了,期间蜡烛的火苗连晃动都没有过。 看着烧完的蜡烛,我想了想,对王富贵说:“这事有点怪……看来今晚我得睡你这了。” 对于我这种站着都能睡着的人来说,坐在椅子上睡觉基本就是家常便饭了,在王富贵和老夏还准备熬夜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睡着了不知道多久后,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对我说话,那个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我初中的同学,她好像一直在我耳朵边上窃窃私语着什么,我虽然听得到她说话,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直到大概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才很真切的听到了一句:“掐死他。”接着我就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压迫感,与此同时,我的手上也掐到了什么东西,我也本能反应的开始掐了起来。不过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八成是中了什么幻术了,鬼怪之类的东西也好,还是别的什么未知力量也好,都会用这种方式要人命,想到这,我赶紧咬破了一点舌头。(咬舌头这种绝技,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一方面要让舌头出血,同时又要注意不要力气过大,导致未来几天内吃不了饭,未成年的小盆与请在父母指导下模仿哦) 舌头出血之后,我就把血喷向了对面,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一口血喷出去,掐着我脖子的力量马上松动了,我自然也就松了手,这时候我的眼睛也能睁开了,站在我眼前的,正是王富贵小同学,他脸上还有一点血迹,是被我刚才喷的,而距离我俩几步的地方,老夏正躺在地板上,自己掐自己呢。(不过舌尖血很伤元气,舌为心之苗,没事不要乱用的好。) 我赶紧跑过去,用力按了一下老夏右腕的内关穴,老夏也恢复了正常。就在老夏恢复正常的时候,我突然身子一震,又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这次的声音不再是我的同学了,而是我从没听过的一个女孩的声音,这女孩的声音非常好听,既温柔,又清脆,听得人心都化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简直是如痴如醉,就像赶紧找到这个妹子,然后撒欢似的投进她的怀抱里,而慢慢的,我发现这个声音的源头,就在客厅的那面窗子外面。 俗话说得好,吉人自有天相。我当时如果继续听着软妹子的声音向前走,那最后就是个跳楼的下场,但关键时刻,我的手机响了,一般人的手机铃声,最多是拿来听的而已,我的手机铃声,却是拿来吓人的。--如果您想知道此手机铃声的威力,可以自行百度郭德纲的叫小番,保证能让您满意。 铃声一响,我马上清醒了,赶紧自己掐了掐内关穴,就在我恢复清醒的同时,我突然觉得背后出现了高能反应……咳咳,开个玩笑。其实我是突然发觉背后的空气有点凉了,根据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是正主儿出现后的表现。 于是乎我急忙转身,转身的同时还把手伸进了随身的布袋。不过对方的情况让我有点失望,它只是个淡淡的黄色影子,看起来比一般的冤魂厉魄都不如,我赶紧把王富贵和老夏叫到我的身后,接着从布袋里拿出一把小短弓,一只白杨木做的箭。这个小短弓是用柳木做的,白杨木的箭射人不太管用,但却是妖魔邪祟的克星。 我拉弓搭箭,对准了那个影子,正准备射出去的时候,王富贵突然在我背后说了一句:“王哥,你可得射准点啊,我可是听说,你小时候跟人玩丢沙包,从来都没赢过啊。”我心里暗骂了一句他大爷的,手上一较劲,只听啪的一声之后,我的柳木小短弓已经不见了,可是白杨箭还被我拿在手上呢。那一刻我知道,要倒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射箭把弓射出去了…… 不过我很淡定,因为内时候除了淡定已经没啥可做的了,那个黄色的影子已经在我把弓弄没的时候,凑到了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接着它就一下子装进了我的身体,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醒来后全身酸疼,身上好几个穴位奇痛无比。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被附身之后,王富贵同学突然想起了鬼门十三针,于是对我全身的鬼穴进行了残酷无情的戳击。 但鬼门十三针要想发挥全效,又不伤害人命,必须要结合脉理,王富贵的鬼门十三针就是某些医书上记载的简易法,没弄死我已经是便宜了。 之后我劝王富贵住进了旅馆,就不跟那房子里的小东西计较了,至于老夏,他现在应该已经把房子卖给一个倒霉蛋了。 正文 第十章:陈立果的恐惧 陈立果的老板就那么看着他,看了一会之后,居然叹了口气,接着就离开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陈立果的身子才恢复了正常的运动,他起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流了厚厚的一层冷汗,把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接着他就发现,整个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他的七个人不知道去哪了,他起初想出去找找,但想想之前老板那恐怖的样子,他又不敢出门了,他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思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越想越乱,越想越害怕。 这一夜陈立果再没睡着,就在恐惧和疲惫的煎熬下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陈立果找到了工地的主管,说不舒服,想请假去城里一趟,结果那主管却说老板吩咐了,不让陈立果离开矿上,一天假都不许给他,说是找他有事。 主管这么一说,陈立果就想起了老板那凶残的样子。立时全身像被冰水浇了一样的颤抖了起来。主管看陈立果的样子,以为他是真的病了,就叫他不用上工了,可以回宿舍休息。陈立果没办法,也只好回了宿舍,回宿舍的路上,陈立果还在策划着要怎么逃走。 可一回到宿舍,看到宿舍里的变化,陈立果就吓了个半死,差点尿了裤子,他们宿舍其他的七个人,已经先他一步回到宿舍了,只是这七个人此时脸色都没有一点人气,一个个目光呆滞的,像是牵了线的木偶一样,看着就觉得渗人。 陈立果小时候就爱听老人讲鬼故事,那时候他听过一个很古怪的故事,说是七月十五那天,有一个村子整个一个村的人都被鬼上身了,外乡人路过那里,就看到那个村子的人一个个目光呆滞的,像是木偶一样的在村里晃荡。 看到宿舍的这七个人,陈立果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故事,他哪里还敢进宿舍的门,转头就往外跑,没曾想他一转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人的身子很硬,陈立果全力撞上去,居然没撞动那个人,还被那人弄得弹开了几步。 接着陈立果就被人一把推进了宿舍,这时候他才看清推他的那人居然是老板,之前他印象中的老板,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老板属于那种笑面虎的那种人,表面对人和和气气的,实际上都是暗地里算计人,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老板就变成了一个面露杀气的屠夫一样的角色。 其实陈立果的老板人比较消瘦,还带着一副眼镜,陈立果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晚之后每次看到老板,都会和屠夫联系到一起。老板看着陈立果,半天没有说话,陈立果则是站在那,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老板才说:“老陈,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啊?” 陈立果赶紧回答:“对我好着咧。” 老板呵呵笑了一声,又说:“那就好,昨天你们挖出来的那个东西啊,我不会要的,既然是你们辛苦弄来的,我也就没有要的理由,不过你知道你挖出来的是什么吗?” 听到老板提到那东西,陈立果下意识的摸了下裤兜,他早上的时候,已经把那东西从脖子上摘了下来,塞在了裤兜里,本来想找个机会藏在什么地方,可后来被主管一打岔给忘了。 没等陈立果说话,老板又接着说:“这可是文物啊,你知道私卖文物是什么罪吗?那可是要枪毙的!” 陈立果毕竟只是个乡下人,平时也不看法制进行时这种高大上的节目,一听到枪毙两个字,再加上之前的种种恐怖经历,一下子就把他的意志压垮了,他的贪念彻底被老板粉碎了,老板才一说完话,陈立果就从兜里掏出了小金印,朝着老板走了过去。 他一边走着,还一边说:“老板,这东西我不要了,不要了。” 本以为老板会借机把东西拿过去,没想到老板看他走过来,居然向后退了两步,又摆着手说:“不用不用,这东西你拿着,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之前还一副可怕模样的老板,这时候的样子居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一样,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陈立果当时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之后又过了一会,陈立果整个人的思路都开阔了起来。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些古老的传说。(笔者PS:陈立果还真是个乡村鬼故事爱好者) 陈立果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在那个传说里他们村子以前有一口古井,井里的水很清澈,味道很好,村里的人都吃那口井里的水,可是有一天,几个顽皮的孩子发现井里有亮闪闪的光找出来,几个小孩就想了个办法,下到了井里,从井里捡出了一面古镜。 后来村子里就经常有人突然死掉,村里的老鼠和蚂蚁也都开始搬家,后来连猪狗都逃走了,最后村里人也被搅得很不安宁,甚至有人得了精神病,大白天的说自己见鬼了,直到大家发现那几个小孩藏得古镜,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古井里一直镇压着一个妖魔,而镇压妖魔用的东西,就是那面古镜。 后来古镜被取出来了,妖魔就开始肆虐村子了。村里人自然不想背井离乡,后来在一个阴阳先生的建议下,村里人把古镜放回了井里,又用用火烧过的黄土把古井填实了,这件事才算是平息了。 后来村里人就经常有老人告诫小孩,凡是捡到了古镜,古印之类的东西,千万不能乱动,古代人最喜欢用这类东西镇压妖邪了。 想起这个故事,有想起金印被发现后出现的种种怪异,陈立果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金印一定是镇压着什么邪物,现在金印被拿走了,那邪物就出来了,附在了老板身上,之前晚上老板过来抓走宿舍里其他人,就是想找回金印。 而这金印一定可以克制附在老板身上的东西,想到这,陈立果一下子有了勇气,就快走了几步,想用印章去碰老板,可他这回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老板虽然不敢碰金印,却敢碰他,陈立果走近之后,老板却不再后退了,而是反反复复抽了陈立果七八个耳光。 这些耳光之后,陈立果只觉得头昏脑涨,嘴里都是鲜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老板呵呵冷笑了一下,说:“陈立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留你一条命,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你想用这个印对付我,是想死么?” 说完,老板抬起一脚,踹在了陈立果的嘴巴上,被一嘴的牙被这一脚踹的掉了七八颗,陈立果这一下被打了个七荤八素,再也不敢去对抗了,只是趴在地上装死,老板倒也没有再去打他,而是呸了一声后,说:“这几天你不用上工了,老实给我呆在矿上,要是被我知道了你想跑,我就叫你埋在这。” 陈立果被这么一顿打之后,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只好缩在宿舍,不敢乱跑。后来他听说,他们矿上除了怪事,大家在上工的时候,矿洞里有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些人影都是在人眼前一晃就不见了,期初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后来大家吃饭的时候一闲聊才发现,矿上的大部分人都看到了这种东西。 矿上闹鬼的事情,大家以前都听说过,却都是第一次遇见,大家找人把这事跟主管说了,主管也没办法,只有陈立果心里清楚,矿上最大的鬼就在老板身上呢。 正文 第十一章:古怪之物 老左的笔记到这里,就又断了,之后又是一些看着就假的所谓灵异经历,以至于我看得都不想看了,我这边一停下来,小崔就问:“昙哥,你是觉得这个魏书屏所经历的事情,和老左的失踪有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魏书屏的故事很真实,比老左记录的其他东西真实的多,而且魏书屏的名字上有个黑框,这人或许已经死了,一个人在临死前,不会编这么无聊的谎话吧?” “或许是这样的吧……后面没有了么?”小崔显然是基本认同了我的观点,所以他想把魏书屏的故事继续听下去。 我又连着翻了七八页,都没有看到有魏书屏相关的东西。 我之所以觉得魏书屏的故事真实,是因为类似的传说,在我的家乡也是有的。我的家乡那里有一座老桥,过去曾经是灵异事件的多发地。后来政府想开发旅游景点,就把老桥封锁了。在它附近挖坑整修什么的。这个期间还挖出了两只神兽。按说桥附近的神兽不是龙就该是螭。但那座桥的神兽却是两只狮子。或者类似狮子的神兽。 那对狮子君一出土就被小伙伴偷走了。好不容易才被追回来。我们当地的政府就无奈了,只好把狮子搬去了临时博物馆。神兽离开不久,桥上就经常出现奇怪的景象。比如有人老桥隔壁的新桥上走,观望老桥的时候,就会看到有一群人抬着轿子在老桥上面走,要知道,老桥早就被封锁了,轿子之类的根本抬不过去的。 还有人看到有人跳河,但下去找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人在河里。我和我几个朋友都怀疑,这桥下肯定有什么古怪。也许是沉了什么东西下去,古代经常有人把妖邪植物镇压在桥下。而镇压妖邪的东西早晚会失效,被镇压的妖邪就有了脱身的机会。 我们当时推断,那东西从神兽被拉走的时候起,就已经脱身了,只是一个几百年前的妖邪,一时间也无法适应现代环境的变化。这个东西平时肯定不会乱跑,但鬼节的话,肯定会露面的。于是乎有一年鬼节,我们就约好了过去看看,那年鬼节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朋友在桥北面,我在桥南面,一起观察桥上的变化。 不过郁闷的是,我们从十二点左右开始,守了几个小时,却只是看到了一些不成气候的冤魂厉魄飘来飘去,虽然数量很多,但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几个人一看时间,都已经三点多了。大家觉得不会再遇到什么了。 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决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过我没有回家,因为我一个朋友正好打电话来跟我说一个很八卦的事情,我又刚好觉得回家没啥意思。于是就骑着电动车到处溜达。我这个朋友是个神神叨叨的倒霉孩子,每次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他就会说觉得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出现了。 为了给他壮胆,我选了几个咒念给他听,这个过程中,我还是骑着电动车,在那座桥附近的区域打转着的。就在我把第三个咒念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声音,怎么说呢,有点像小孩在笑。又有点像女人在笑。就是那种“呵呵呵”的笑声。总之声音很清脆。 一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恐怕有什么东西在我附近了,不过我并不慌张,因为那时候我状态极好,精神十足,或者应该说很兴奋,巴不得自己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和我打电话的那朋友平时经常自称可以感受到别人身边有没有妖魔邪祟,我当时还用鄙视的口吻对他说:“喂喂,你不是能感应到么?现在这么古怪的情况,怎么没反应了。” 他当然没什么感应能力,我又没说当时身边的情况,于是这哥们就对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这朋友胆子很小,我怕说出自己听到的东西会吓到他,就东拉西扯的又和他聊了一些别的,鬼节的时候听到奇怪的声音,本就很正常,那些东西并不会去害所有接近它们的人。 所以那时候在我看来,发出那小声的东西,是不会跟上我的。 但其实我这里犯了一个错误,因为我在跟朋友说话的时候,提到它了,而我当时还在它的仇恨范围内。而那个东西刚好又是个很奇怪的玩意,所以就在我和朋友聊的很开心的时候,我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张古怪的脸,一个小孩的脸。 只不过这个小孩的眼睛,耳朵,鼻子都是用很小的铁环像是弄耳环似的扣住了,让人看了就会心里一跳。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脑子里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我只是下意识的紧急甩了一下车。 虽然躲过去它了,但手机却脱手掉进了旁边的草丛。这一下之后,我也不敢骑车了,把车停到路边,开始观察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的速度非常快,只是在我眼前一晃,接着又没有了。然后那个小孩的笑声,就很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四周围。 我没有站在原地等着它,而是朝着手机甩出去的方向走了几步。等我看到手机的时候,心里一阵郁闷、手机已经摔散了,电池掉了出来,好像还有别的零件也掉出来了。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捡手机的时候,背后突然麻了一下之后,整个人就站不起来了,双腿完全失去了支撑力气。我赶紧顺势坐在了地上,用最后的一点余力摆了个盘膝而坐。手上则摆了一个气学四为手势。这是我所在的气学流派用来养气的一种手势,主要是用来平复心情,让人冷静的。 我当时被吓了个半死,非常合适这个四为式。只是我才坐下来没多久,就感觉全身都在发麻。身上的每一个位置都没有了可以支配的感觉。连眼睛都好像没法动了。与此同时那个笑声也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它就是在我背后。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腿上有东西,然后我的眼睛能动了。不过还不如不能动呢。因为我去看的时候,看一个长着婴儿的脑袋,猫的身子的东西,就趴在我的腿上。还在蹭我的腿。就好像小猫撒娇一样,如果它不从嘴里流出像泥巴一样的东西的话,其实我还是可以接受这种接触的。 它看我没啥反应(其实也没法反应),就在我身子周围转圈。时不时的看我一眼。这样的情况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吧。 它突然像是猫一样的一窜,就窜走了。它走了之后,我突然全身都恢复了感觉。我赶紧回家了,说实话,当时我是真的有种九死一生,大难不死的感觉……一路上平安无事。到家之后我睡了一会,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能听到电话的声音,却找不到手机。 我一着急,就醒了。这才想起来,我手机还在那呢……手机后来找到了。不过我在找手机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听到那个笑声。它每笑一下,我家狗狗就叫几声(我当时心里特别胆虚,所以带了狗狗壮胆)。后来天亮了,我才回家。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东西。 它到底是河底的东西呢,还是我无意中碰到的呢,我也猜不出,不过它从嘴里流出的东西,貌似是河底带出来的。中国古代的人们很奇怪,他们经常会把一些生的奇怪的婴儿,用金属丝线封上眼睛,在绑上镇邪之物丢进河里或者桥下。 当时的人认为,那些畸形婴儿都是妖孽,必须要封起来才能保佑一方平安,我事后想了想,大概那个奇怪的家伙,也是这种婴儿的化身吧。 其实每年鬼节,我都会遇到不少奇怪的事情,我记得有一年鬼节,我还参与过一个与沙县小吃有关的灵异事儿。我一个朋友是开沙县小吃店的,因为他们都比较能熬夜,他们的店一般开到12点才关门,去年鬼月的时候。 每天他们店里都会有个人,过去点一碗排骨汤,喝完了就走了,每天都是十一点45的时候到,起初他俩没有注意,但后来每天如此,那个人一边喝汤,还一遍咯咯的笑,很开心的样子,因为他带着个草帽。所以看不到表情,他俩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后来到了阴历16那天,他俩从老家回来。 他俩从14--16晚上。都回老家烧纸去了。16的晚上才回去店里。这时候他们就看到那个戴草帽的人。就蹲在他们店门前,在用手伏在门上。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他俩当时觉得很奇怪,不过听那个人的声音,好像很老了。就弄了一碗汤给他喝,那个人喝完之后就说,以后还是会每天来喝的。 但后来那个人就没来过了,当时已经是阴历七月了嘛。天气已经偏凉了,他们店里的空调经常不开。但还是会经常有人客人问为什么天气都有点冷了,还是要开那么足的空调。他俩也觉得店里经常很冷的样子,可往年店里明明经常闷热的。后来他们还发现店里人无论怎么多,最东北角的那张桌子,都没有人坐。 后来他们店里装了无线路由,小伙子经常熬夜打游戏。偶尔还会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有一天他游戏打完,居然听到了咯咯的声音。就是那个客人喝汤的时候,发出的笑声。后来他们就吓坏了,后来他们就吓坏了。因为房子是他俩积蓄买的。不能搬家啊。他俩找的大师,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和尚,跟我比较熟,他去的时候,就叫我一起跟着去,长长见识。 但是很奇怪,那个桌子附近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我们决定晚上去看看。到了晚上,我们叫小伙子准备好一碗汤,到了晚上,我们叫小伙子准备好一碗汤。果然那个黑影出来了,坐在桌子那里咯咯的出声,不过没有喝汤。它一边出声,一边朝着我跟和尚朋友的方向往,我那个哥们就一直念经,一直到那个黑影消失。 后来我和那位和尚朋友在店里发现了一个很像牙签的东西,上面依附着很奇怪的气息,从而我们就知道了,一切的怪异事件,都是它在作怪,不过它没有害人,我们也没必要去伤害它,我那和尚朋友后来把那个牙签君留在了佛寺里,不知道佛寺的伙食它吃的惯不。哈哈 正文 第十二章:金印转手 我脑子里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一边翻着老左的笔记,终于在快要翻完的时候,又看到了魏书屏的叙述,只是这次魏书屏的名字没有没有记录日期,只是画了七八个问好,这些问好画的有大有小,很不规律,我把这事和小崔说了,然后继续读起了笔记。 (下文中的“我”指叙述灵异故事的魏书屏): 之后的几天里,陈立果先是在宿舍窝了很久,直到他无意中听到主管说,老板去了外地出差,要过几天才回来的消息后,陈立果才有了新的想法,他决定逃走,在他看来,老板一定是被某种妖魔附体了,而这种附体的妖魔似乎除了力气大点,而且有让人变成行尸走肉的能力外,并不具备其他可怕的能力。 那么只要陈立果逃的足够远,老板就没法找到他了,陈立果的家乡,是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别说外地人,就是本地的城里人,也有很多不知道那个村子的,因为这个村子偏僻,以至于在陈立果录户口的时候,他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地址,写的都是他成里的某个远房亲戚的地址。 陈立果左思右想之后,都觉得老板不太可能找到他,接着他就开始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我,让我帮他去买火车票。 陈立果说完,又咕咚一声给我跪了下来,对我说:“哥……要不你帮我买火车票,我……我把这个金印给你好了,它肯定能卖不少钱呢。”说着话,陈立果就把金印往我手里塞。 那时候我对金印也是有贪念的,一见他塞过来,我丝毫都没犹豫的就接了过去,接过金印后,我在手里掂了掂它的份量,确实分量不清,我听人说过,黄金都是很沉的,心里想着我得了这么一块金子,至少能发一笔小财,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我的口气也就柔和了,我就问陈立果:“慢着慢着,我还是没听明白,那为什么你求我去买火车票啊?你自己不能去么?” 陈立果叹了口气,说:“老板虽然走了,我同宿舍的那几个东西却在……我是怕离开的太久,他们会察觉……” “啊?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陈立果苦着个脸,说:“我起初也以为他们死了,可我被老板打了的第二天,那几个东西就又活了,跟之前没有啥变化,只是……怎么说呢,我觉得吧,他们已经变了,反正跟之前不一样了,浑身上下没一点人气……”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几个人准是被附体了,我想了想,说:“立果啊,我看你就别回去了,我开车直接送你去火车站,你看咋样?” 我本来以为,我这么一说,他就会马上答应下来,那知道陈立果却赶紧摇了摇头,说:“哥,咱们那边的票不好买啊,万一咱去了火车站,却没买着票,咋办?” 陈立果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还真有可能,我们老家那边很偏远,路过的火车很少,而且车票很紧张,经常没票。 我想了想,又一拍大腿,说:“我这都被你带糊涂了,你干嘛非坐火车啊,咱们城里不是有长途汽车么?我给你点钱,你坐长途汽车走不完了?” 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县城,每天都有长途汽车去附近的几个城市,坐那个车多转几次车也可以回我们老家,只是用的时间会比较长而已,经我这么一提醒,陈立果也马上点了点头,说:“好,哥,那咱就坐长途汽车。” 他说完,看了看手机,又说:“现在长途汽车站没车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没车了,这样,你先回去,明天一早你就来找我,你坐早上八点的车回去。”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陈立果之后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就回矿上了,送走他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开心,平白无故就得了这么一块金子,其实陈立果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的,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我从没见过,在我看来,他的话估计只有一半是真的。 这金子确实是他们挖出来的,他们同宿舍的人也确实要他帮着保管了,只是这金子不止这么一块,估计还有些别的金器……陈立果想独吞这些东西,就求上了我。不过我也不贪心,金子我要一块就够了,答应陈立果的事情,我还是得帮的。 那晚上,我就带着这些想法慢慢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陈立果就来了,他拿着的行李不多,只有个大旅行包,看着沉甸甸的,我当时想,金子恐怕就藏在里面,不过我没多问,见他来了,就把他带到了铺子后面。 我的破面包车就放在那,等着我们上了车,陈立果突然对我说:“哥……要不咱俩一起回老家吧?你留在这怕是不安全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陈立果在矿上人缘不好,也就我这么一个亲戚肯搭理他,要是他真带着金子跑了,他们矿上的人恐怕不会放过我,不过我又一想,带着金子回老家也没啥意义,金子得赶快出手才是。 我就对他说:“我看回老家倒不着急,咱们现在应该带着金子回北京,我看这东西上有字有画,一看就是古董,咱这小地方,懂行的人不多,我看电视上说,北京的古玩市场懂行的人多,咱带着东西去让人家看看,我估计比光卖金子赚得多多了。”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说,还带着点私心,在我看来,陈立果身上肯定还带着不少好东西,他要是带着东西回了老家,这东西也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要是他带着东西跟我一块去北京,到了地方得把东西拿出来,这些东西要是卖了钱,说什么他也得分润我一点。 哪知道我这话一说出来,陈立果就说:“不……不……哥,我现在就想回老家,东西反正在你那,你要去北京,就自个儿去吧,我就不跟着搀和了。” 之后我又劝了他几句,没想到这小子跟王八吃秤砣似的,铁了心的要回老家,我也是气坏了,就说:“行吧行吧,你回老家,我去北京,就这么地儿。” 等到了长途汽车站,我就把陈立果放下了,看着他上了汽车后,我则去了火车站,想买张去北京的票,没想到当天去北京的票已经卖完了,火车站的人说只能买第二天的了,我想了想,第二天的到是也可以,不过当天晚上我就不能回矿上那边了,万一陈立果矿上的人发现他人没了,来找我的麻烦,那就坏了。 我买了第二天的票之后,就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到旅馆就觉得床铺特别亲,脑子迷迷糊糊的,一躺在床上,我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不过这几个小时我也没睡安生,从一躺下这梦就没断过,一会梦见我杀人了,又一会梦见人杀我了,都是邪乎刺啦的怪梦。 最后我做了个有陈立果的梦,那梦里陈立果被七八个看不清形状的黑影追着,一会往东跑,一会往西跑,最后还是被那些黑影抓着了,那些黑影把陈立果装进一辆面包车里,用锤子敲晕了,带回了矿上,挖了个很深的坑,把他埋了。 接着我就听见手机响了,起初我还在梦里,就没去管手机,过了一会,手机的铃声越来越大,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真是手机再响,一这么想,我就醒了,再看看手机,果然是在响着呢,我看了一眼号码,打电话来的是我老板。 我接了电话之后,对老板撒了个谎,说我老胃病犯了,疼得厉害,来城里看病,医生非让我住院几天,我这刚看完病,还没来得急跟他说呢。我老板对我挺不错的,一听说我病了,居然要来看看我,我赶紧拒绝了,又说没什么事,就是医生非让我观察几天。 我们老板不止一个修车铺子,他平时事多人忙,也没啥时间来看我,听我这么说,就又问了几句我的病情,问完就让我好好养病,在之后就把电话挂了。糊弄完了老板,我一看手机,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一看号码,居然都是陈立果的。 难道他出事了?我看着未接来电,想起了那个梦,那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想到这,我赶紧给他拨了过去,他的电话倒是开着呢,可就是不接我电话,他越是不接,我越是觉得不对劲,我连着打了七八个之后,他居然关机了。 这么一来,我就更绝对不对劲了,这时候我才发现,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查看短信,也是陈立果发来的,我赶紧点开了短信去看,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他们追上我了。” 看到这几个字,我差点把尿吓出来,要知道我可是看着陈立果上车的,当时他矿上的人根本不在,我实在想不出那些人是怎么追上他的,我脑子里闪出来的唯一解释就是那些人真的是陈立果说的那种鬼玩意,是闻着陈立果的味追上去的。 正文 【灵异测试】教你们一个测试自己身边有没有“鬼”的方法吧 教你们一个测试自己身边有没有妖魔邪祟的方法吧。很多人疑神疑鬼,觉得自己身边有这类东西,但又没办法确定,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分享给你身边那些疑神疑鬼,总以为自己被什么跟着的人吧,很多江湖术士都会利用人心的这个弱点骗银子) 首先要去找来一些艾草,不用太多,五十克就足够了,艾草可以在药店买到。为什么要买艾草呢,因为艾草是纯阳之物,对一切阴性的东西都有着极强的抵抗力,古代人很早就开始用艾草辟邪了,比如过去端午节的时候,很多家庭就要燃烧艾草。艾草燃烧之后的辟邪作用要大于放这边不动的时候的作用,另外艾草还有驱蚊的作用,味道也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然后要准备的是打火机和蜡烛。把蜡烛固定好。蜡烛不需要太长,但一定要固定好。 (蜡烛君、打火机先生,我用的是红烛,不过白色的也可以,彩色的也可以) 然后把艾草绕着固定好的蜡烛放一个圈,圈子可以大一点,因为如果圈子太小,不太好在之后点燃蜡烛。 放好艾草之后,就可以点燃它了,之前说过,艾草是纯阳之物,它和阴性的东西属于死敌,点燃之后,如果你身边有阴性的东西,就会被艾草的烟雾驱赶,如果是一般的妖魔邪祟,这个时候就会被驱走了,但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那些一般种……还有一些比较强悍或特殊的,你要测试的,就是身边有没有这一类。 下面你要确定艾草燃烧的很好,如果你发现艾草的大部分都烧着了的话,你就可以把它们吹熄了,放心,它们会继续燃烧,放出烟雾,这是艾草的特性,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点燃蜡烛。 如果你身边有妖魔邪祟,而它们又是特殊类,它们此时会和艾草产生强烈的冲突,这种阴阳之间的互相冲突,会让你点燃的蜡烛被熄灭,也就是传说中的鬼吹灯了……很多人以为艾草围着蜡烛燃烧,会导致蜡烛缺氧而熄灭……这是扯淡的理论,除非你用艾草把蜡烛围起来,而且艾草一直是燃烧着的,否则蜡烛是不会灭的。 就像这样…… 测试的结果可能是以下几个: 蜡烛一直燃烧,直到烧完,说明你很安全,不要再疑神疑鬼啦。 蜡烛燃烧过程中剧烈的晃动,但最后依旧烧完了,首先你要看看附近是否有风,如果没有,那就是你遇到了奇怪的东西,但祝贺你,艾草已经把它们赶走了。 比较惨烈的结果是,蜡烛灭了,就像被人吹熄的那样,附近又没有风……好吧,那么你需要做的,是在做几次试验,看看是不是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如果是的话……你要想个法子弄走它们了。因为人鬼殊途……巴拉巴拉巴拉,你懂的。 【讲一个在农村厕所发生的灵异故事吧】 几年前,我和朋友一起去河北南部收货,朋友是做收藏生意的,不过他更喜欢野外生存什么的,所以所谓的收货,主要目的是去边远地区溜达,跟我们一起去的是他的一个小伙计,人长的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因为朋友不是第一次去了,所以我们这一路上都没什么意外。 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出了件小事,我们去的地方在村子里,下了公路之后,还得开车走一段时间的土路,因为路面问题,弄得我们仨都很想撒尿,开了一段后,我俩就叫小伙计看着车子,我俩去撒尿,等我们回来了,发现车里居然没人,小伙计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们去的地方属于典型的凶山恶水,民风剽悍,我跟朋友赶紧去找那小子,生怕他出点什么事,我们找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发现那小子站在离车大概几百步远的一个小草棚门前。内个草坪是农村里很常见的简易厕所,用砖头堆了三面墙,然后用黄土和稻草弄成一种泥巴,涂在矮墙上,这种厕所里面是用缸做马桶的,主要目的是收集肥料。 我朋友一见小伙计跟傻子似的在那站着,就来气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那小子后脑勺上,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小子居然被一巴掌抽倒下了,一头朝着那口缸倒了下去,要不是我朋友手快,抓住了那小子的衣领,那就杯具了…… 我赶紧过去摸了摸小伙计的手腕,脉象没什么问题,然后就拿出点风油精来涂在他鼻子底下,没多久他就醒了,小伙计醒了之后,就叫我跟朋友赶紧回车里去,赶紧走,我们仨都回到车里,他才开始絮叨发生了什么,原来我和朋友下车之后没多久,车子外面就来了一个人,这人先是隔着车窗,往车里看(当时小伙计只有一个人,不敢去搭话)。过了一会,这人开始围着车子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一开始小伙计还挺害怕的,后来这种害怕就成了愤怒了。 我们车里有防身用的金属球棒,小伙计急了之后,就拿了一根,开车门想去吓唬吓唬那个人,没想到那个人见他出来了,撒腿就跑,小伙计也是年轻,没多想,就跟着后面追,俩人一前一后的追着,就追到了那个厕所,这个人就跑进了厕所。 小伙计则没跟着进厕所,他当时觉得,这人在厕所里面呆着,不可能不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再打他一顿什么的,比较省事,要是追进厕所里面,容易被偷袭。没曾想这人进了厕所之后,就没再出来,小伙计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就大着胆子往厕所里看了看,这么一看,差点把他吓出尿来,厕所里居然蹲了一只哈士奇那么大的有点像老鼠,又有点像猫的东西,而且那个东西的眼镜还是泛绿光的。 之后又出了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我当时觉得,他可能是碰见黄鼠狼什么的了,是准备捉弄他一下,就没在意,这件事最多是个小插曲,没影响我们的情绪,但后来相处的一段时间里,我才发现小伙计有点怪了,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这人好像智商突然低了好多,说话办事什么的都没精神了,常常给人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但我当时还是没在意,我以为他是被吓的,过几天就好了,跟着朋友办完了事,我就没在想这个事,直到大概半年后,我有一次又跟朋友提起那孩子,我朋友一听我提起来,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我连着问了几遍怎么了,他才跟我说,那小伙计回了北京之后,精神就一直不怎么好,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最后我朋友受不了了,就把他辞了。 后来听说他没留在北京,直接回老家了,回家之后得了精神病,有一次跟他妈妈说话,不知道怎么着,说着说着就发病了,居然用火把他妈妈烧死了,他烧他妈妈的时候,他们村里有人看见了,就召集了村子里的人去抓他,但一直没抓到。之后这人就没消息了。我当时想,这事肯定和他看见的那个东西有关,不过我当时怕说出来吓着我朋友,也就没有把想法说出来。 【听来的故事】一段关于龙王爷和干爹的,我很想吐槽的灵异经历 我朋友是河北来源人,他家附近有一条大河,因为挨着河水进,所以当地的孩子们就各种游泳,也正因为这里,所以每年都会有小孩淹死。 不过他们那有个古怪的传说,说是本来小孩淹死的会更多,但很多时候会有龙王爷来救人,咳咳,这种传说当然被我朋友当成是扯淡啦。从小就各种鄙视,而且当地连个龙王庙都没有滴。 正所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朋友有一次和他几个发小去游泳,当时几个人大概是小学年级吧,游泳技术还一般,所以就选了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这个地方在河道的旁边,是当地人挖土什么的,挖出来的一个人工坑,水不是特别深,而且没什么水流。 但在游泳的时候还是出事了,我盆友的发小里面有个二货在水里乱动,结果抽筋了,我朋友的游泳技术比较好,就过去救他,结果你们懂的……溺水的人是很恐怖的,这个哥们直接抓着我朋友的脖子往下沉。 我朋友当时就有点生气了,他直接一拳把小伙伴打到边上……自己开始往回游。 但他才游了一小段,就觉得脚上特别疼,然后整个人就被东西拽着往下沉,当时我朋友也不知道是什么拽着他的,他认为是那个已经在沉底的小伙伴,但是那个小伙伴事后死活都不承认。总之俩人都快要死了的感觉。在场的其他孩子都疯了……哭着喊着跑回村子了(所以跟小伙伴游泳是很危险的) 就在我朋友感觉快不行了了的时候,他就觉得脖子一阵冰凉,好像被冰块击了一样,然后他就晕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丢到医院去了,跟他一起去医院的,还有那个小伙伴。 他家里知道事情经过之后,都觉得他是被龙王救了,就去找大仙问,那个大仙说:“这孩子其实是被柳仙救了,要找一棵柳树当干爹。”我朋友就认了一棵老柳树当干爹,结果…… 那个柳树没过几天就被雷劈了,他们家里人就觉得吧,那个大仙是胡扯,既然有可能是被龙王救的,就认龙王当干爹好了。后来她家里就找了个有龙王的庙,帮他举行仪式认干爹。还给他改了个有龙字的名字。到前几年,我朋友他们那有很多河道都干枯了,从里面挖出一个大石头怪物来,长的像龙,但更像螭。我朋友看到这个东西,马上就泪流满面,各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他就觉得那个就是他干爹。 正文 第十三章:突如其来 笔记之后的内容,就是讲魏书屏怎么坐火车到北京,又怎么去潘家园卖东西,无意之中遇到了老左的事儿。期间除了魏书屏一直觉得有人在追他之外,并没有什么灵异现象。魏书屏之所以认识老左,情况就有点戏剧化了。 当时魏书屏初到北京,拿着那个金印去了好几家潘家园的店铺,结果却都被告知,那所谓的金印,根本不是黄金的,而是一种很特殊的金属,具体是什么材料的,那些店铺的人都说不出,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东西不怎么值钱。 魏书屏连着转了好几家店铺,出价最高的店铺,才出了一千多块钱买他的印章,无奈之下的魏书屏,学起了潘家园门口的那些骗子,神神秘秘的拿着印章,看到有比较像有钱人的,就会上去推销,可惜这年头大家都聪明了,越是这种神神秘秘的人,大家越是不信他会有好东西。 魏书屏连着在潘家园门口带了三四天,也没推销出去这印章,而他身上的钱却花了不少,直到他遇到老左,要知道,老左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当时看到魏书屏推销的印章,就有了极大的兴趣,因为魏书屏印章上面的符号,和他看过的一本符咒书上的符咒特别像。 再加上魏书屏讲的那个故事,老左彻底被吸引了,他赶紧把魏书屏请到了一家餐馆,点了不少菜,之后就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载魏书屏的事情。 整件事的记录就到此为止了,笔记已经被我翻到了最后一页,我之后又翻了好几遍笔记,都再没找到关于魏书屏的只言片语。小崔也是被这个情况搞的很无语,可惜他眼神不好,又不能帮我找,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他之前在电梯里的时候,已经集中精力用了一次正常视力,在想用要过几个小时才成。不过老左的笔记本就不大,内容不多,我大略翻了几遍,又认真翻了两倍,确定了里面再没有什么靠谱的内容后,我对小崔说:“这回线索是真断了。” 小崔皱了皱眉,说:“昙哥……你绝不觉得魏书屏说的话里,有些不对?一般人遇到这种诡异的事,肯定都会去寺庙道观试试能不能保命吧?陈立果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这些地方,而是想逃回老家去,他好像连试一试都没想过,太奇怪了吧?” 我恩了一声,又想了想,说:“我读到这块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无论是陈立果,还是魏书屏,都没想过也借用佛道的力量去保命,这太不符合普通人的逻辑了,你的意思是,魏书屏说的不是实话?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骗老左也没什么意义吧?” 我和小崔都不是笨人,小崔更是心思缜密的人,可我俩无论怎么想,都根本没法从笔记中找到线索,这么一来,那个失踪的助理,就更成了整件事的关键点,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小崔在帝都的朋友打来了电话,说是那个助理全家,都已经搬走很久了,他们家的邻居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而且那家人并不是本地的原住民,而是几十年前搬过来的,在当地没什么亲戚,线索什么的基本就都断了。那朋友说时间太晚了,很多东西都不好查,还说等天亮了,会再用关系看看当地派出所有没有资料。 听完电话,我和小崔都无语了,我俩都是经历过灵异现象的人,我们很清楚,有些东西如果想抹掉它留在这个世上的痕迹,是很简单的,甚至连人的记忆都可以修改,我和小崔的记忆说不定也已经被修改过多少次了,一般遇到这种居家消失的情况,这种事就不该在查下去了。 因为它背后一定隐藏着极大的危险,我对小崔说:“这事不好办了……你又什么想法没?” 小崔摇了摇头,说:“看来我得会北京一趟,亲自去找一些线索,可惜魏书屏的叙述里没说他是在哪个煤矿,要不然就好查多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要不要这么拼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魏书屏所说的内容有一定真实性,老左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我这么一说,小崔的眉头又紧了些,他大概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听了我的话之后,小崔的嘴动了几次,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所以每次都没说出话来。 这时候我其实已经决定放弃追查这件事了,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我曾经在面对一个极为恐怖的人时有过这种感觉,当时我面对他,就只有贴边溜走这个想法,此时我只是看了老左的笔记,经历了电梯里的那么点事,就已经产生了这种恐惧。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再追查下去,我会死在这件事上,或许比死还要惨。而小崔还在犹豫着,老左家族的势力很大,而且很有钱,小崔只要一直追查下去,就会得到大笔的收入,只要他取得了一点成果,老左家族给他的回报就会使很丰厚的。 这想来就是他犹豫的原因,不过为钱而丢命,这种事就太没价值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如果去讲那些奇怪的事,很可能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想出了一些让小崔放弃的话来,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视力好像出了点问题,我眼前的东西全部都晃动了一下,这情境就好像是隔着水蒸气去看东西一样,我所见的东西,突然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而且它们都在一点点的扭曲晃动,虽然幅度很小,我却看得出,它们确实再晃,连小崔的身体也在晃,我赶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又睁开,看看是不是我眼睛太疲劳了,看花了,可这根本没用,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东西晃得更厉害了。 而且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也在产生这变化,我抬起手来,看了一下,我的胳膊居然也在晃着。 难道我的眼睛出问题了?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准备再去揉揉眼睛,可当我把胳膊抬起来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无比巨大的阻力,本来很简单的一个抬胳膊的动作,我居然做不到了,我的胳膊上就像被绑上了千斤重物一样,完全抬不起来了。 我张了张嘴,想提醒小崔,可我张嘴之后,却发现声音消失了,我再怎么拼命喊,我都发不出声音来了,而且张嘴这个动作,也变得困难了起来,我每次舌头运动,嘴唇开启,闭合,都让我无比痛苦,那种感觉,就像在风中迎风说话一样。 没有我的提醒,小崔却也发现了幻觉的变化,只是他的情况和我一样,都是举步维艰的,我看得出他想从床上做起来,但他反复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看着他那努力的表情,我突然生出一种绝望的幽默感来,我有了一种冲动,想苦笑对小崔说:“你已经很努力了,放弃吧。” 但此时的环境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我连苦笑这个动作都做不出了,我的嘴唇只要稍稍动作一下,我就会感觉到巨大的重力压上去,期初我的呼吸还能保持正常,可到了这时候,我连呼吸都需要用极大的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个开门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这几次遇到奇怪的事件,每次都会有这个开门的声音,而这个开门的声音,每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这就是那些东西出现之前,那声音就会出现,这是它们出现的信号?因为呼吸不畅,我的脑子也变得不清晰了起来,我只是勉强想到这一步,就没法思考下去了,那声音出现后,周围的古怪重力有强了一些,以至于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只能勉强微眯着眼睛,观察附近的变化。 黑影!就在我那声音之后,我发现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人形黑影,其实说它是黑影并不准确,因为它应该是个人,而且是个运动速度极快的人,因为它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它的样子,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时而人形,时而模糊的黑影。 那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走到了床边,然后拿起了老左的笔记,这一切都是我努力集中注意力才看到的,因为此时周围的重力已经压得我的眼睛开始生疼,我的眼睛露在外面的部分都有种针扎似的疼痛,我感觉我在不闭眼,眼睛就瞎了。 我又坚持了大概十几秒之后,还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回转的余地,连观察情况都无法做到的我,对眼前的危急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想到可能会死在这件事上,我心里有些悲。 不过转机往往出现在人绝望的时候,我正准备彻底放弃抵抗的时候,那种重力突然消失了,它消失之前毫无征兆,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重力一消失,我就赶紧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向后极快的退了两步,避免可能会出现的袭击。 可是什么都没有,房间就像什么都没有经历一样,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机,刚才变化发生之前。我看到的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半,而现在居然还是11点30分。 正文 第十四章:未来的信 看到这时间,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走到小崔身旁,对他说:“快把手机给我看看。” 小崔也才从那个恐怖的感觉里解脱出来,有点没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他愣了愣,才把手机给我,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31分了。换句话说,之前我们所经历的那一切,并不在时间里……或者说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赶紧把时间的事和小崔说了,我本意小崔听了之后至少会非常惊讶,没想到他听了之后,居然只是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了。 我马上看出了他神色不对,随即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我对他说:“你是不是早就遇到过这种事了?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小崔听我这么说,赶紧摇了摇头,说:“昙哥,你别误会,我从没有对你隐瞒过什么,只是我……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刚刚发生的这一切,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和那个梦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怎么可能?”我紧盯着小崔,想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他现在说的话,我完全不敢相信,可他的表情却很坦然,不带有一丝作伪的样子。 他接着说:“大概半个月前,我梦到过刚才发生的事,只是那个梦之后,我又做了几个梦,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之前的梦都忘了,一直到刚才你对我说那些话,我才想起来。” 说完,小崔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左的笔记居然被放进了那个抽屉,他把那本笔记递给我,说:“在梦里,我还梦到一个人,往笔记里写了什么。” 之前我从那个状态里出来后,我就曾经找过那个笔记本,看到那笔记本没在床上,我就以为是那个黑影在混乱中拿走了它。接着我就被时间的事情震撼到了,也就没再去找笔记本,没想到它居然还在,我赶紧结果笔记本翻了起来。 很快我就找到了被修改的那一页,之前我看笔记时非常用心,所以对笔记的内容记得很清楚,而被修改的那一页又非常明显,老左为了方便查找记录,不但把记录每段灵异经历的日期写的很清楚,还在本子里留了很多空白页,那些空白页上没有灵异记录,只是写了个日期。 老左又给每个灵异经历都起了代号,比如魏书屏的记录,他起的倒好就是沉埋地下和金印易主。而在本子最前面一页,则是一个目录,上面写着各个日期,日期后面则是当天记录的灵异经历。 这样他查找起东西来就会很容易,而被修改的那一页,正式原来笔记用来写日期的空白页,那上面写得字……居然是老左的笔迹,老左写字非常难看,写出来的字就像小学生的字一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字的主人。 被修改的地方有这样一段文字:“昙哥,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失踪了。你下面看到的这段文字,是我在未来留给你的。好吧,这么说你或许不能理解,总之我在这里看到了未来的你,然后那个未来的你,留了这些话,我在这里看到未来的你正在找我,我劝你停止这件事,因为你将来就算找到我,那也不再是我了。时间……” 我看着那段文字的时候,也把它念了出来,听了这些话的小崔,听完后彻底愣在了那里,双眼进入了一种失神状态,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所用的一种方式,可以让他的心理压力降到最低,让他的逻辑能力进入非常高端的境界。 只是我不认为小崔能想出什么来,老左留下的这段话,太奇怪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左穿越了,他在失踪之前,因为某个特殊的原因,到了未来,而且还很巧合的到了这个旅馆,进了我和小崔所在的房间,而我和小崔所经历的那种极为痛苦的状态,正是老左穿越的后遗症。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假设,文字中老左说我看到文字时,他已经失踪了,换句话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了,既然他知道了,为什么不设法改变呢?而且他最后说的时间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那之后他肯定还想再说什么,但却没说出来。 就在我越想越乱的时候,小崔突然对我说:“昙哥,这件事你不要再参与了。我也不会再查下去了。” 虽然不去追查这件事,是我最初的想法,可现在小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说出这种话来,还是吓了我一跳。 没等我说话,小崔又说:“刚才你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我之前的那些梦,我除了梦到老左回来改笔记之外,我还梦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我梦到你出了事,很严重。”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说:“不会吧?你确定是我,不是你?” 他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小崔所说的这种预知梦,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我也曾经做过类似的梦,只是我那些预知梦所预知的都是极为普通的小事,比如我和某人的一段对话,我在哪里吃了一些什么吃的之类的,像小崔说的这种预知梦,我还从没有试过。 但以我之前的经验来看,这种梦的准确程度相当高,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准确,至少我还没有遇到过不准确的,但这种梦一般都很短,大概是有十几秒的样子,而小崔的梦实在是……实在是太长了,居然能梦到那么多事,而且这种梦大多时候只能梦到自己的事情,就算梦到别人……至少我从没有听说过能预知祸福的梦。 但小崔肯定的表情,却让我相信了,说实话,我并不太在意生死的事情,在我看来,我在几年前,就该死于那场意外了,我之所以没有死,完全是一个巧合,或者一个漏洞,虽然我会很珍惜生命,但若是为了我认为值得的事情,我还是很乐意去拼一拼的。 如果我拼了命能找回老左,我很乐意试试看,只是目前的情况,让我觉得自己不但救不回老左,连我自己都会搭进去。 我对小崔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现在线索基本全断了,咱们也只能中断努力了,不过如果将来有了新的线索,我还是很乐意继续追下去的。” 小崔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笔记我会交给老左的家人,调查的经过我也会和他们说清楚,有见识想麻烦昙哥你。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北京,这件事我一个人去说的话,我怕他们并不相信。” 对于小崔的这个要求,我一点都不意外,老左的家人都是那种人精似的人物,这种人办事精明,同时也有极大的疑心,他们对老左的每一个朋友,都会持着质疑的态度,但很奇怪的是,老左的家人居然经常会在老左面前说我几句好话。 他们还经常要老左跟我多亲近,这让我很无语,我实在想不到自己干过什么,让他们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信任。老左的家人甚至还留了我的电话,每次老左干了什么白痴的事情,他们就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劝劝老左…… 说实话,我非常对不起他们的信任,没能阻止老左的白痴行为。特别是老左继续作死之后,每次老左的家人打电话来,我都会拒接,我真是没脸和他们说话了。 所以小崔说要我一起去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脸上都有些发烫,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小崔,在我看来,老左的笔记本必须烧掉,甚至于和老左有关的东西,都必须处理掉,我曾经经历过很多次类似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老左到底去了哪里。 但我大概也能推测出,他八成是去了异界,所以异界并不是指某个特定的世界,异界只是对许多与我们所生存的空间不同的世界的统称,比如在我看来,天堂、地狱、阴曹地府、极乐世界等等传说中的世界,甚至传说中的神仙世界昆仑虚,这些都是异界。 异界有好有坏,大多数异界中生存的,都是极为恐怖的东西,而他们和我们这个世界联系的渠道,就是一些能打开他们世界的东西,比如一些记录它们行为的笔记,或者一些与它们有关的物件,都会在机缘巧合之下让它们来到我们的世界。 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下的,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还是要坚持建议老左的家人这么做! 我答应了小崔,和他一起去北京之后,很快就买到了去北京的票。在杭州到北京的火车上,我和小崔又一次遭遇了极为诡异的事情。 正文 第十五章:卧铺惊魂 因为当时正好赶上一个假期,火车票不太好买,我和小崔买到的是下午出发,第二天早上才到达的一趟列车,要在车上十三个多小时,还好我是个只要能看书,对周围环境都不太在意的人,上了火车之后,我直接往床上一趟,就看起了手机上的书。 小崔的情绪则一直很不好,上了火车之后就坐在卧铺房间的走廊上发愣,我看书看到晚上十二点,就有些困了,再看看小崔,他居然还在发愣,我就说:“崔啊,这种事不要太纠结,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我相信不远的将来,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我的话把小崔逗得苦笑了一下,不过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接着就再没有什么反应了,又进入了那种发愣的状态,小崔和我不同,我是那种对熟人话很多,有什么事都不太会放在心里的人,小崔则跟我相反,或许是因为他眼睛的缘故,他比大多数人都要强的多。 我和他共事过几次,发现他极其不能接受失败,很多时候纵使已经没办法解决问题了,他也会纠结很久。 过了一会,我已经渐渐有了睡意,小崔却突然对我说了句:“昙哥,你觉得这件事真的就此结束了么?那些东西就不会再找上咱们。”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就真想不到了,我是人,它们是异类,大家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我也害怕它们会纠缠不清,和你一起去北京,也是担心这件事,咱们俩一起,多少还能有个照应。” 听我这么说完,小崔叹了口气,说:“或许吧。我也睡了。” 说完,小崔也去躺下了。小崔和我虽然是一起买的票,但因为车票紧张,他和我并不在一个车厢,他在03号房,而我则在05号房。看着小崔回去休息了,我却有点睡不着了,小崔的担心不无道理,我曾经听说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一些人无意中惹到异界的东西后,当时避开了,可很多年后,那些东西还是找上了他们。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睡不着,想到后来,居然全身出了一层冷汗,身上黏哒哒的,这么一来,我就更睡不着了。只好拿了茶杯和手机,火车过道喝茶看书去了,幸好我之前白天的时候已经休息了一会,这时候精神极好,越看书反而越精神了。 我看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或许是茶水喝多了的缘故,我觉得精力特别旺盛,身体很浮躁,有点看不下去书了,我之前喝茶之后,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遇到这种情况,不能憋着,最好的办法是找个人说说话,我想着小崔大概也会睡得不太踏实,不如和他聊聊天。 这么想着,我就收拾好了茶杯,朝着小崔所在的床铺走了过去,就在我临近他的床铺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的声音,我起初以为是那对年轻情侣,在火车上按耐不住,在啪啪啪,这种时候,当然就不好再去找小崔了。于是我停了脚步,准备转身回我的卧铺。可我才转过身,却发现声音不太对。 那声音女声虽然也是在shenyin,但频率却很规律,而且她的声音间,还有些咯吱咯吱咬东西的声音。听到这个,我心里突然一动,想到难道是有什么不是人的东西在火车上么?想到这些,我赶紧快走了几步,一下闪到了小崔所在的那间房门口。 和我猜的一样,小崔所在的上铺那里,果然有一团黑色的人影附着在小崔的身上,那黑影有几分女人的样子,但只是有时候想,大多时候还是雾气。我被它吓了一跳,它也被我吓了一跳,一见我出现,它居然停止了变化,似乎是愣了一愣一样。 接着她就呼的一下朝着我的脸照了过来,我和它当时的位置只有几步的差距,它又来的极快,我几乎没有闪避的机会,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身后的窗帘,卧铺过道上的窗户,晚上都是拉着窗帘的,而那个窗帘就在我背后,我之前一紧张,手下意识的握住了窗帘。 等到它朝我扑过来,我就转了个身,身子闪到了窗帘的后面,然后另一只手抓住窗帘的另一边,两手扯着窗帘朝着那团黑雾迎了上去。接着我就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窗帘,不过它的力度,远没有我估计的那么强烈,那力度就像是有阵很强的风吹到了窗帘上一样,只是吹了一下,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察觉到这个变化,我害怕它还会有别的动作,赶紧松开窗帘,朝着过道里有光亮的地方退了几步,只是那东西真的就不见了,既没有在过道里,也没有附着在什么东西上,我赶紧去看小崔,却见他呼吸匀称,不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赶紧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脉搏也很规律。我怕小崔的身体有什么深层的不良变化,就在他手腕下面一点的内关穴上按了一下,这个穴位按起来会让人感觉到很强的疼痛,一般是用来叫醒那些晕倒的病人的,小崔被我这么一按,就哎呦叫了一声。 他叫了一声之后,就清醒了,一看是我在按他的手腕,就问我是什么回事,我见他没事,就把那个黑影的事情跟他说了,又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变化,小崔从床铺上下来,跟我一起迎着他下铺那人的鄙夷目光,一起去了车厢中间亮着灯的地方。 到了那之后,小崔把全身上下都拍打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之前那个一摸就会出现疼痛斑块的位置,这时候摸起来却没反应了,我皱了皱眉,对小崔说:“难道病入脏腑了?” 小崔被我吓的张大了嘴,说:“昙哥,你可别吓我啊。” 我哈哈一笑,说:“别怕别怕,我之前摸过你的脉象了,很正常,你再好好想想,你刚才睡下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这个……”小崔搓了搓手,想了一会,才说:“不舒服的地方……还真没有,梦比较多算不算?我刚才躺下之后,就翻来覆去的做梦,一连做了十几个梦,不过都没什么意义,都是一些电影片段。” “在火车上做梦很正常……我再给你看看脉象吧。”说着话,我就伸手去摸小崔的脉象,就在我要抓到小崔的手的时候,小崔居然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脸色也变了一下,不过那只是一秒间发生的事情,接着他就赶快把手递给了我。 但他这些变化,却已经被我看在了眼里,难道小崔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则在小崔的脉上按了几下。中医的诊脉术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把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就完事了,在遇到特殊的脉象时,中医稍微用力一些,或者比较大力的去按病人的脉,这样可以测试病人脉象一些更深层的变化。 我对小崔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几个手法下来,我都没发现小崔身体的异常,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就对小崔说:“好奇怪啊,你的身体变化有些特殊,你真的没事。” 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对上了小崔的眼睛,他则做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来,对我说:“昙哥,你可别吓我啊,你到底摸出什么来了。” 如果我没有注意到之前他的变化,现在就真的被他的表情蒙过去了,幸好我注意到了那个细节,现在再去看他的时候,就很容易的发现了他眼神的不对,他一定在心虚,接着我就想到了那个消失的黑影,以当时车厢的情况,它无论是顺着过道逃走,还是闪去别的卧铺,都会被我看到。 但我却没有看到它,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它并没有离开。难道它附在小崔的身上了么?我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也是有阴阳眼的,虽然不如小崔的厉害,也能看到大多数的妖魔邪祟,被附身的人,我也是能看出端倪来的,除非附在他身上的,是一种很古怪的东西。 我想到这些,也顾不上验证猜测的真假,一把就捏住了小崔的脉门,也就是内关穴,一般被附身的人,被按住这个穴位后,都会比正常人被按住后反应更大,这是我临时想到的,一个极为简单粗暴的验证小崔有没有被附身的方法。 结果证明,我确实猜对了,小崔被我按中了脉门后,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脸色的皮肤一下子从红润变成了灰暗,事实上之前在他的铺上,他可能就有过类似的变化,只是那时候没有灯光,我没有观察到这个细节,被我按住了这边的脉门后,他对我说:“昙哥,好疼啊,你这是在给我治病吗?”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当我脑残啊,还替你治病,小崔身上的东西,你听好了,如果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哦。你家昙爷也是会鬼门十三针的。” 正文 第十六章:多管闲事死的快 鬼门十三针是一种针灸术,既可以治疗一些心神疾病,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也可以驱邪除妖,据说它的全面叫做孙真人鬼门十三针,中医界里面的孙真人,一般指唐朝的修炼家药王孙思邈,因此很多人怀疑鬼门十三针是孙思邈所创,不过孙思邈的医书中却没怎么提过这个。 倒是扁鹊神医的《难经》中提到过其中的几个穴位功用,这些都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事实上鬼门十三针是一种可以让附体妖物彻底消失的针灸术,因为机缘巧合,我无意中学到了这个,但我很少去用,因为鬼门十三针如果真的用出来,即使不杀死附体的东西,也会让那东西深受其害。 虽然我对非人异类没什么同情心,却也不想做的这么绝。 所以看出小崔被附体之后,我才说了那么一句,目的是让小崔身上的东西赶紧离开,这些东西稍有点能力的,都听说过鬼门十三针的。没想到那东西听我这么说之后,居然说:“昙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怎么可能被附身呢?” 我一听就无语了,小崔身上这东西肯定是没看过逻辑思维,正常人如果被误会了,肯定会赶紧证明一下自己吧,说点秘密之类的东西啊,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用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糊弄我,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 它这么一说,我也懒得跟它嘚瑟了,直接去掏兜里的针筒,那里面有二十多根银针,够用两次鬼门十三针的,没想到我这手才伸出去,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一看,握住我的居然是乘务员,这位乘务员大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那眼神,跟看贼是一样一样的。 我赶紧解释:“那……那啥……这是我表弟,他有精神病。” 当时或许是我太紧张了,一紧张嘴里说话就拌蒜,居然结巴了,这么一来,我就更像是心里有鬼了,那乘务员呵呵一声冷笑,对我说:“你见过治精神病还拿凶器的么?你兜里放得是什么?我看看?” 说着话,他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我的那针筒本来就不小,他一摸进我兜里,就找到了,不过他一只手握着我,一只手拿着针筒,这么一来就没法打开针筒了。他拿着针筒抖了抖,对我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正想解释呢,小崔却突然开口了:“那……那是虐待我用的针。” “针?”乘务员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崔,好像是被我俩弄糊涂了,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我突然觉得小崔的脉门一空,之前我捏着他的时候,他的脉门是鼓着的,这是他身上附身的东西由于过于痛苦,来和我对抗的表现,现在他脉门一空,就说明那东西不想对抗了,要走了。 本来我就只想赶走它,现在看它自己要溜,我也就没去在做什么,只是盯着小崔背后渐渐成型的黑影,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没想到它从小崔身体里彻底出来之后,居然一闪,就又进了乘务员的身体,这乘务员身高有一米八左右,身强体壮的样子,按说阳气要比小崔强悍的多,此时居然一瞬间就被附身了,这情况让我有点无语啊。 难道这东西是个极强的阴煞之物?不对啊,之前也没有表现啊,我再一想,就明白了,不是这东西阴煞之气太强了,而是乘务员自己的问题……这哥们长相不错,恐怕是女朋友太多了,有点肾虚,我这些想法都是一眨眼之间产生的,等我想明白了,那东西才彻底附在乘务员身上。 它这一进去,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针筒丢到了车厢过道里,丢的还挺远,接着它就去拧我的手腕,想把我制住,他的力气倒是挺大的,要制住我很容易,只是他想错了一件事,说到驱邪什么的,小崔一点也不比我弱。 现在它从小崔身上下来了,人家小崔里面就反应过来了,它才扔了我的针筒,小崔就已经把兜里的十几张符纸都抖了出来了,要是这东西逻辑正常,此时就赶紧跑吧,可人家就不,它有点吃定我的意思,直接无视小崔,一定要贯彻拧我手腕的政策。 我这小身板,哪能跟乘务员这样的壮汉较劲,没坚持一会,我就被拧的半跪在了地上,我才一跪倒地上,就听见小崔暴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听到这一嗓子,我心里那个骂:“小崔啊小崔,你念个屁的咒啊,直接拿不用念咒的符把丫弄走不就完了么?非得等老子都跪了,你才急急如律令,急急你妹妹,慢的跟公交车似的。”我当时动不了,只能心里把小崔一通骂。 我听得出来,他一定是用的道教某一种符咒,只是到底哪一种,我看不见,也没有听到他之前念的是啥咒。不过这种需要念半天咒的道符一般都有一定效果,我也就不用担心那东西不走了。 果然,小崔的声音才停了有三四秒,我的手腕就是一松,接着我就听到乘务员说:“哎,什么情况?刚才我是怎么了?” 我赶紧站起来转身对他解释:“没事没事,刚才你好像犯神经病了。” 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乘务员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要对人家行凶,凶器都被我找着了。”说着话,他就又要过来抓我手腕。 我赶紧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指了指小崔说:“不是不是,真是这小子犯神经病了,我是要给他治……” 小崔的反应倒是也快,一听我这么说,他赶紧拦住乘务员,说:“内个……大哥大哥,误会误会,我真是精神病,好多年了,一犯病就咬人。”说完他又指了指我,说:“这是我哥,他随身都带着针,每次我一犯病,他一扎我就好了。” 乘务员听小崔一解释,有看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就信了我的解释,不过这哥们也真逗,居然对我说:“你真会指神经病?” “呃……还行吧……”我看他一副好像有事要求我的样子,也不敢大包大揽,只好说了个还行。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我有个二舅,就有精神病,把我家折腾的够呛,你能给他治治不?” 我一看他那样子,似乎真是没辙了,居然把我这么一个火车上碰到的人当成了救星,我只好点了点头,说:“您二舅在那呢?我只能有时间先去看看,可不包好啊。” 他点了点头,说:“我理解,我理解,我家就是北京的,这样吧,等我放假,联系您,我家里吧,被我二舅这么病折腾了好多年了,他一病起来,谁都治不了他,抓都抓不住,我姥姥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四十多的人了,还没结婚呢,家里人急的啊,要死要活的。” “抓都抓不住?这是什么情况?”说实话,火车上实在很无聊,我一听到这么神奇的事,里面有了八卦之心。 这乘务员想了想,说:“我二舅二十多岁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快结婚了,他突然就得了这个病,一犯起病来就在家里上窜下跳,谁都拦不住他,跟个猴子似的,一开始我们找邻居来帮忙抓他,满以为人多点就能抓住他,可无论谁,就算是握住了他的手,都拽不住他。” 他稍微想了一下,又说:“大家都说他手滑,上面跟长了鳞似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抓他的手,好不容易拽到了,才一拽到我就松手了,他那手摸上去,跟蛇皮似的,上面好像还有油,滑的厉害,后来每次他犯病,我们把他放出去,让他在街上跑,他跑累了,就回家了,也就老实了。” 听完,我就小崔说:“听着有点想附体啊,而且不是人附在他身上了。” 小崔点了点头,说:“对对,好像是什么动物,猴子什么的吧。” 乘务员一听我们这么说,就说:“不会吧,一开始也有人说他可能是附体了,可我们找好多大仙去看,都说他身上没什么东西,有几个说有的,让我们花钱烧点东西送走他,我们钱也花了,东西也烧了,可就是没什么效果,他该闹还闹。” “那你二舅平时什么样?不犯病的时候能正常和人交流么?” 乘务员摇了摇头,说:“没有,他自从得了这个病,就没正常过,最开始他就是爱生吃鸡蛋,半夜不睡觉坐在沙发上默默道道的,不知道在说啥,就看见他嘴唇动,听不见说话,后来他女朋友实在受不了了,就跟他分手了,那之后他闹得就更厉害了。” 听完这话,我和小崔都没有吱声,乘务员的舅舅明显是被附体了,可要想管这件事,实在很难,一来是他被附体的时间太长了,此时把他身上的东西弄走,很容易把他的身体搞坏,就好像给体虚的人做大手术一样,其次是他身上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弄清这个,我们会非常被动。 我想了想,对乘务员说:“这样吧,我给您留个电话,我倒北京之后,要去忙一件事,忙完我联系您吧。”说着话,我就把名片递给了乘务员。 做这件事,纯粹是我多管闲事的习惯作祟,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事会对我以后的人生轨迹,产生极大的影响。 正文 第十七章:异界的规律 乘务员和我约了个大概的时间,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这人神经也够粗的,居然完全没在意之前被附体的事情,乘务员走后,我把黑影的事情跟小崔说了,小崔呵呵一笑,说:“昙哥,这个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它应该是山魈的一种。” 山魈一般指一种长相很丑的狒狒,不过小崔这里说的显然不是狒狒,其实把鬼狒狒称作山魈,也是近代的事情,古代的时候,人民口中的山魈,多是指迷惑人的一种山中鬼怪,那时候山林茂密,到处都有山魈,以至于在山中生存的人们,都会一些驱邪之术。 山魈并不会直接去害人,而是会用各种幻术迷术去迷惑人们,意志薄弱的人一旦被迷惑,就会任其宰割,到了近代,山林越来越少,山魈也就没有了生存空间,听了小崔的话,我有点晕,就问:“这玩意不是住在山里的么?怎么会出现在火车上?” “一般的山魈当然是住在山里,不过我听一位朋友说过,山魈里有一种影魈,喜欢附在生病的人身上,吸取这些人的精气,这些影魈的样子就像你说的那样,看起来是个女人的影子,它们迷惑的,大多都是成年男子。”小崔说着话,摊开右手来给我看。 上面居然还夹带着一些黑色的雾气,他嘿嘿一笑,说:“它逃不掉的,这是它身体的一部分,用这个就能找到它。刚才我用符咒把它打散了一些,差点就抓住它。” 我摇了摇头,说:“我看它就是个脑残,人话都说不利索呢,就算找到它也没什么用。你是觉得它是被人豢养的?还是被不是人的东西豢养的?” 小崔想了想,说:“这个现在下结论还早,影魈这种东西很喜欢呆在火车上和医院里,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这只来找我,也许只是巧合,不过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我脖子的那个疼痛的疤痕真的消失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在之前出现疤痕的地方摸来摸去,那个东西果然消失了,接着小崔用手摸了一下周身上下,都没有发现不舒服的地方。 “这可怪了,难道那东西跑去影魈身上了?”我说完这句话,突然有了个想法,我对小崔说:“咱们得快点找到影魈。” 小崔虽然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不过此时他也想找到那东西,于是就拿了几张符出来,在手上擦了一下,那几张符上画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并不是道符,小崔用符擦完了手,把那几张符团成一团,放在了手心上。 接着他就指着不远处的厕所,说:“它在里面呢。” 我没想到小崔会这么快找到影魈,有点惊讶的说:“我去,这么快。” 一边说着,我已经走到了厕所门前,扭开了厕所的门,那东西果然在厕所里,不过我却没有敢走进厕所,因为我在打开厕所门的同事,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木门打开的声音。 而之后我看到的厕所里的环境,都是扭曲的,那种扭曲,和我在旅馆房间时看到的一样,整个厕所就像是笼罩在了水蒸气里一样,完全是晃晃悠悠的。 我看到这架势,第一反应就是去关厕所的门,因为我关门的动作太用力了,以至于厕所的门关上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我关上门之后,小崔才拖着纸团走到了厕所前,他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问:“里面什么情况?有人?” 我摇了摇头,说:“和咱们在旅馆碰见的东西一样。” 这么一说,小崔就明白了,他赶紧后退了两步,说:“没想到影魈居然会引来这个。” 我也退了两步,才说:“不,并不是影魈引来的,而是你脖子上的东西,那个疤痕才是祸端。” 小崔被我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我,想了一会,才说:“昙哥,你的意思是,那个疤痕是一种类似于蛊?会引来异界的东西?” “不,我觉得那个疤痕应该是一种记号,或者说一种通道,异界的东西可以通过这个来到咱们这个世界,把一些人或者东西带走或者改变,在旅馆的时候,咱们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只是这种东西并不是随意出现的,它们也会受到限制。” 我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厕所,才说:“首先是空间限制,它们每次出现的时候,必须出现在封闭的空间里,比如出租车、电梯、旅馆房间,还有厕所,其次是时间限制,它们出现的时间是有限的,并不是持续不断地,否则这个世界早变成它们的天下了。” 分析完了,我又说:“如果我猜的不错,影魈附在你身上的时候,无意中把那个疤痕吸收了,咳咳,具体怎么吸收我可不知道,然后它该死不死的躲进了厕所,这正好是那些东西下手的最佳空间,我觉得吧,现在影魈应该已经被带走了。” 小崔点了点头,把纸团塞进兜里,那纸团之前上面布满了黑气,现在黑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后来小崔告诉我,那些黑气和影魈是同气连枝的,影魈一旦出事,那些黑气也会变弱或者消失。小崔走到厕所门前,看了一会,说:“应该可以打开了。” 我也早就想打开门看看情况了,也就依言打开了厕所门,让我失望的是,厕所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除了原本在挣扎扭动的影魈消失了之外,厕所的臭气都还在呢,看来那些东西可以非常有选择性的只带走他们想带走的东西。 我原本还以为他们是空间搬运呢。我正想着,突然发觉有点不对,赶紧拿出手机来看了看,小崔见我看手机,也想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说:“奇怪,上次咱们在旅馆出事的时候,咱们在那种状态下经历了很久的时间,而这个世界的时间却一点都没有变化,怎么影魈这次……这次……”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东西,我却知道他想说什么,我说:“咱们打开厕所门,关上厕所门,至少用了两秒钟,当时厕所里的空间却还是那个状态的,而且你手上的黑气在十几秒之后才彻底消失,你是想说,这个空间为什么这次出现的时间变长了,对吧?” 小崔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意思。” 我说:“我觉得这个跟影魈有关,影魈是纯粹的灵异体,身体结构和咱们不同,你想想,是搬动一块肉容易,还是搬动一团空气容易呢?更何况据我所知,这些灵异体的寿命都是普通人的几十倍,或许影魈早就知道有这种空间的存在,所以它应该有些应对的办法,只可惜它的力量远不足以逃出那个空间。” 说完,我关上了厕所的门,叹了口气,虽然影魈之前和我是敌对状态,但影魈这种东西并不会去杀人,它应该只是一种寄生物罢了,我对它的厌恶感也就没那么强,现在看到它被那个空间带走了,我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闪而逝,我都觉得很可笑,影魈跟我有毛线关系,这孙子之前还扭我胳膊呢,一想到胳膊,我才发现胳膊有点疼,心里对影魈就更没啥好感了。 我转身对小崔说:“现在你要注意了,有尿憋着,或者开着门上厕所,觉得不能去封闭的空间,懂不?” 小崔愣了愣,说:“开着门上厕所……昙哥你饶了我吧,我还是憋着的了,你现在别跟我提厕所了啊,你一提我就真的想上厕所了。” 如果不是气氛太凝重了,我真想发出点嘘的声音逗逗他。小崔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意思,赶紧跟我说:“昙哥,我回去睡觉没事吧?” 我想了想,对他说:“你弄个辟邪符贴胸口上,别一会又被附体了。” 等到小崔去休息了,我又在过道做了一会,等到困意上来了,我也赶紧去休息了。第二天火车到站的时候,我跟小崔是我们车厢最快跑出来的,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跑进了北京站的厕所,还好火车站的厕所不是封闭式的,这让我和小崔都倍感欣慰。 上完了厕所,刚好来接我们的朋友也到了,来接我们的是小崔的几个朋友,那几人就是帮小崔找他助理的那些朋友,他们来接小崔,也有跟小崔说这件事的意思。只是他们带来的消息,却依旧是让人失望的,那个助理和他的家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什么渠道,都查不到了。 不过有个人透露说,要是硬往下查,也是可以有些线索,只是需要动用很不一般的关系,就这件事的价值来说,不太值得。我和小崔本就不准备追查这事了,而找这个助理的希望又那么渺茫,实在不值得劳动这么多人力了。 最后小崔请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又约好了等见过老左的家人后,再好好谢谢他们,吃过饭,有人把我们送到了老左父母的家。 正文 第十八章:笔记之祸(上) 老左的父母是一对很奇怪的夫妻,他俩虽然在北京有房子,却不喜欢住在家里,我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住在旅馆里,而且都是一副要出去旅行的样子,这次也是一样,再有就是他们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这种信任让我几乎无地自容。 我把小崔目前的调查情况,还有一些凶险的情况和两位老人说了,期间他们的情绪非常稳定,当我说到老左可能去修改过那本笔记的时候,老左的父亲才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但这个期间他们没有露出一点悲伤的意思。 我之前就知道,他俩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人,在外人面前极少露出过分的情绪来,他俩现在很淡定,并不能说明他们对老左没感情,他们只是习惯了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淡定的情绪罢了,等我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后,老左的母亲对我说:“小王,这个笔记真的不能留下么?” 我点了点头,说:“据我所知,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留的,老左所接触的那个世界,会跟着这本笔记,影响到咱们这个世界,您和伯父都是老人,很容易被影响,如果您硬要留下它,我建议把它送进一些著名的寺庙或者道观。” 老左的父亲叹了口气,说:“唉……算了,留着这个东西反而会堵心,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孩子,没想到……” 这位老人是个非常精明而且坚强的人,我和他的几次接触中,我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那种智慧又稳定的气场,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他也会露出这种情绪来,我赶紧说:“您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比较有时间,随叫随到。” 两个老人听我这么说了,都没有再说话,四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呆了许久,最后还是老左的父亲对我说:“小王,那这个笔记,你就带走烧了吧,我和你阿姨都累了,想休息一会。” 我知道他们大概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这个情绪,我在场的话,他们根本做不出这种行为来,于是我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再叫我。”本来我还想说些节哀之类的话,后来想想这绝对是一些废话,只能让两位老人更伤心罢了。 小崔和我是一起离开的,那种情绪下,他也不好谈报酬之类的问题,不过老左的父母是不会忘了这事的,这点他倒是不用太担心,我除了旅馆之后,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对小崔说:“咱们怎么处理这东西,烧了,还是送去寺庙道观?” 他站在那想了想,才说:“送去道观吧,我在北京白云观有个熟人,可以帮咱们保管。” 我摇了摇头,说:“白云观不太好,那里的风水格局,几十年前被一场运动破坏了,有些很特别的东西,还是可以进去活动。咱们送去雍和宫吧,那里有我的一个熟人,而且他可以帮咱们把东西放在最镇压的住邪气的地方。” 北京的白云观,是道教全真派的祖庭之一,曾经是一座非常大的道观,后来经过了一些运动,被破坏了很多,现在的白云观所占面积,只是过去的十分之一左右。它之前曾经是一个很完美的风水阵图,但被破话之后,它就变得不完美了,有些很特别的灵异体,可以混进那里。 雍和宫则是一座藏传佛教的寺院,它是雍正皇帝当王爷时候所住的宅子,后来雍正做了皇帝,就把雍和宫捐给了藏传佛教,把原本的宫殿改造成了佛寺,藏传佛教在降魔方面,有很特别的技巧,镇压妖邪的能力要比汉地很多佛教流派可怕的多,所以我才会建议小崔把笔记放在那里。 决定了这事,我俩就赶紧赶去了雍和宫,坐车的时候,我俩把车子的窗户都打的很开,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虽然之前我分析过,这种异界的东西是根据那个疤痕找上我们的,但这只是分析,我和小崔还是不太敢在完全封闭的空间下活动。 到了雍和宫之后,我先找到了自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叫李旬,因为在雍和宫旁边开了一间佛具店,所以跟雍和宫里的师父们很熟悉,我跟他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就把笔记拿出来,跟他说:“这东西咱们必须快点找东西镇住,否则会出什么麻烦,很难说。” 李旬点了点头,说:“我懂的,对了,那个人最近回国了,你要不要见她一下?”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见她的话,情分还在,我真要是去见她,恐怕大家以后都没机会见面了,我回头买点东西,你帮我给她送去吧?” 我口中的她,指的是我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姓杨的朋友,我和她本来是生死之交,后来因为一些事,之间产生了隔阂,每次我见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心里很别扭,所以我就发誓再也不去见她联系她,后来我这朋友出国了,她每次回来时,都会跟李旬说一下,而我则会让李旬带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过去给她。 李旬要是不提她还好,现在提了她,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表面虽然没什么变化,内心却已经陷入了负面情绪中,脑子里过电影一样的不断的闪过以前的一些事情,因为这个情绪,以至于后面我的一切行动,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我们怎么进的雍和宫,怎么放下的东西,我基本都不记得了,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东西已经被交到李旬认识的那位师父的手上了,那位喇嘛接过笔记之后,皱了皱眉,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就转身离开了,他离开之后,李旬对我说:“刚才师父接过东西的时候,说了一句‘古怪啊’” 我点了点头,说:“要是人家拿了这东西后,没察觉不对,才显得奇怪吧。”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耳朵嗡地响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东西不能放在这里,要放在身边才好啊。”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了一遍之后,过了几秒钟,又重复了一遍,第一遍的时候,我没听出这声音有什么不对,等到第二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声音居然是我那位杨姓朋友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有特色,是那种期初听起来给人感觉英气勃发,但听得多了又会让人觉得有点像婴儿的声音。 听着软软的,让人觉得很舒服。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我肯定是幻听了。如果我听到的是别的幻听,我一定会当场就把情况告诉李旬和小崔,只是我这次听到的是她的声音,我心里只觉得很别扭,也就没有说出来。 后来直到我们离开雍和宫,我都有听到这声音,而且我距离雍和宫越远,这声音就越清晰,等到我回到在北京的房子后,那声音已经大到了让我觉得那人就在我身边一样,或者说她就在我耳边对我说着话。 我当时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是,我可能是又中了什么影响心神的邪术,只是这个邪术的表现形式比较柔和,只是让我心里比较在意的人,不停对我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不过这声音也够让我烦的,于是我开始背诵那些静心清心的神咒,看看能不能让我平静下来。 但没有用,我越是背诵,心里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那声音就越大,后来我又背了好多名言警句,开始是默念的,之后则是背出声来,不过依旧没有用。 正文 第十九章:笔记之祸(下) 我突然想到,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的耳朵一定会崩溃的,我感觉自己的听力已经变得有些奇怪了,好像周围的声音我都不太能听见了,就在我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小崔,他对我说:“昙哥,你现在有时间么?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他这么一说,我就猜到他准是也碰到了类似我的情况,我赶紧下了楼,发现楼下在等我的不止小崔,李旬和那位雍和宫的喇嘛也在,这三人都是一副苦脸,一看就是忍受着很大的痛苦,我对他们仨苦笑了一下,说:“你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三个人都点了点头,不过谁都没说自己听到了什么,我看得出,这仨人都在纠结要不要把听到的声音说出来,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咱们之所以会听到那古怪的声音,一定是因为那本笔记,这种情况我之前也有想过,有些异界的东西确实能引得人去关注它。看来镇压住它是不可能了,否则咱们几个都要被烦死了,我看只能烧掉了。” 小崔听我这么说,还有点不情愿的样子,我又说:“事实上这本笔记的内容,咱们都已经知道了,我不觉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如果继续留着,也许它还会招来别的东西,不如烧了它要靠谱的多,说实话,我的耳朵快崩溃了,再这样下去我要聋了。” 见我这么说,小崔咬了咬牙,说:“我的耳朵也快聋了,这东西的确害人,的确该烧。咱们现在就去吧?” 其实我们耳朵的问题是不是因为那本笔记,我在当时也并不能确定,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杨姑娘那娇滴滴的声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对于很多问题没啥思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烧了那本笔记。小崔他们几个比起我来更是强不到哪去,几个人的眉头都是纠结着的,脸色都黑的吓人,让我无奈的是,连那位雍和宫的大师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他所纠结的又是什么,到了雍和宫之后,笔记很快就被拿到了我们手里。 在雍和宫里烧这个东西,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去小崔的工作室把这东西烧了。小崔的工作室就在雍和宫附近不远处的一个小区的一户民宅中,他的工作室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个普通民宅,但是如果你第一次进他的工作室,一定会被里面的装修吓一跳。我第一次去那地方,走了没七八步,就已经眼睛疼了,因为那房子里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是铜质的镜子,每一面都是手工磨制的,手工磨制的镜子听起来很高大上,但那东西照人的效果就差远了。 如果磨镜匠人的手法稍微出点问题,磨出来的镜子就会产生哈哈镜的效果,人照在里面基本是扭曲的,小崔房子里的铜镜质量都还不错,但毕竟不如现代的镜子,所以我第一次进那房子的时候,没走几步就已经要崩溃了。 幸好我这个人比较淡定,在那房子里转了几圈后,我就慢慢调整好心态,才没有让人看了笑话。我曾经严重怀疑,小崔这是故意的。他这个眼睛不好使的,当然不会在意这些镜子对视觉的影响啦。 直到后来小崔演示过那些镜子的功用后,我才明白这东西的厉害之处,不过那已经是烧毁笔记之后,又过了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烧毁笔记的那次,我还是很不适应小崔家的装修,而那位喇嘛大师则很淡定,进了屋子之后目不斜视,一直盯着那笔记,李旬也很淡定……我仔细一看,反应最大的居然是我,突然觉得好丢人。 小崔的客厅,同时也起着会客室的功效,客厅进门处不远,就是几个沙发围着的一个矮桌,那矮桌上面摆着些茶具,和各色茶叶,居然还有一两个貔貅状的茶宠,我看着那些东西,对小崔说:“崔老板,你最近变文雅了啊。” 他被我说的脸上红了红,说:“昙哥你别逗了,我知道你是懂茶的,我就是附庸风雅一下,你可别趁机取笑我啊。” “呵呵,怎么会……”我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矮桌旁,坐了下来,拿出一罐茶叶闻了闻,这时候我耳朵里的声音还在,却弱了很多。我刚才就注意到了,自从进了小崔的家之后,那声音就越来越弱了,而当我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那声音虽然还有,却已经几乎听不到了。 我坐下之后,小崔走进卧室,拿了个闪着金黄色光泽的金属桶出来,对我们说:“这个是我专门烧那些东西用的桶,烧东西效果很好……” 李旬看着那个桶,皱了皱眉,说:“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小崔用手弹了一下那个桶,一种很清脆的金石之音从上面传出来,他弹完,才解释说:“这个桶是用很多种金属熔炼而成的,可以很好地隔绝阴阳二气,要知道,有些带有诅咒的物件会在被烧毁的一刹那激烈的反噬,而这个桶可以把反噬困在里面。” 说完,小崔用一个很特别的金属盖子,盖在了桶上,在此之前,笔记已经被放进去了,盖住了桶之后,小崔拿出一些油脂,倒进了桶盖上方的一个用于倒原料的口,那些油脂我之前倒是听他介绍过,据说是西南一些少数民族用于祭祀祖先的牛身上提炼出的油脂。 这种油脂具有一定的神性,燃起的火焰是一些妖魔邪祟的克星,我曾经亲眼见过小崔用它烧死了一个反噬家人的出马仙,所以我也知道小崔用这油的用意,他是想连附在笔记中的异界力量一起毁灭。 油脂被倒进桶里之后,小崔按了一下桶最下面的一个按钮,那是个内部点火的设施,可以让火焰从桶的最底部向上燃烧起来。这个桶的内部构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当那个按钮按下后,桶里会产生出极强的火焰,要是用来烤白薯,可以把白薯烧成炭块。(这事我试验过) 火焰出现后,小崔将桶提起来,走进了厨房,事实上小崔根本不会做饭,他的厨房就是一个有着三个抽油烟机的毁尸灭迹处,他烧东西都会拿到这个厨房来处理,看他走进了厨房,我也放下了茶叶桶,跟了过去。 因为我走路很快,所以我就算是比李旬和喇嘛大师走得慢,在到达厨房的速度上也要快一些。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被那力量冲击的最猛烈,就在我走到厨房门口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脑子里像炸了一样,从小到大的我不愿意想起的回忆,瞬间都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这些声音都是我极力去回避,绝不愿意去想起的东西,现在一起涌现出来,让我的脑袋一阵眩晕,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耳朵,只是已经晚了,那些声音已经爆炸开了,它们对我头脑的冲击,绝不亚于一个闷棍。 我赶紧坐在地上,五指的指尖接触地面,嘴里缓缓念出了一句:“为天地立心。”这是我所在的气学一派的四句名言之一,也是四句名言中的第一句,气学一脉在思想上讲究大其心,要求气学门徒有包容天地之心,既然可以包容天地,那天地间的任何杂音怪音,就没有气学门徒不能包容的。 包容了这些声音,气学门徒才能让本无心的天地有其心,这个心就是以自己为天地的心,也就是天地本无心,以己心代天心。 只是我本事浅薄,并没有那么高的思想境界,就算是知道这中间的玄妙,我也仅仅能在某个瞬间让我的心思接近这种思想境界而已,而且每次我强逼着自己达到这种心境后,都会消耗极大的体力脑力,至少要睡上两三天才能恢复。 当时我念出这句话之后,只觉得心里生出了一股震颤的力量,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都融合接纳了进去,紧接着我心中一阵爽利,之前那种负面情绪就再没有了。 正文 第二十章:我性情古怪? 我静下心来之后,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小崔,他已经晕在厨房里了,我有心去帮他,可实在是不敢有丝毫分神,我此时的心境是我用了极大的心力才维持住的,只要稍一分神,我就会被那种力量入侵,恐怕如果再被那力量入侵一次,我就要废了。 可我看小崔的情况,要比我凶险得多,他已经在口吐白沫了,恐怕他的心神已经崩溃了,要是时间再久一点,就要伤及魂魄了,我皱了皱眉,咬了一下嘴唇,缓缓站起了身,决定去把他从厨房里拉出来。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由于环境的变化,心境稍稍有了一些动荡,就这一点动荡,差点又让我陷入那种恐怖的负面情绪中,我努力稳住心神,想试着朝小崔的方向走出一步,就在我准备迈步的时候,我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人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后,我只觉得全身的节奏都稳定了,我之前面对的那种负能量的强压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对我说:“昙哥,你站着不要动。”说话的是李旬,此时他正站在我的身后,拿着佛珠,慢慢转动着。 李旬所学的是佛家一脉的法门,佛家自称有无数法门,只要一心修持,就能有善果,李旬的资质比我要差得多,但他心性却比我要稳定许多,所以修佛之后,他在心境方面是远胜于我的。他之前的那一拍,表面看来只是让我稳住身子,事实上却是一种节奏的传递术。这一拍之下,我身体的节奏就会与他的节奏接近,只要他的心境稳定,我就也可以稳定住心神。状态稳定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位喇嘛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两个黄铜色的筷子在手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只是那两个铜棒的大小造型都很像筷子,只是它们的末端比筷子多了两个洞,连个洞里都套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环,喇嘛大师拿着两个筷子,一边走一边敲着,敲击的时候,筷子上会发出很小的撞击声。我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喇嘛大师就这样缓缓的走进了厨房。 之前喇嘛大师也被那笔记的奇怪能力所困扰,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点轻视的意思,心里甚至曾经出现过他也不过如此的想法,直到他走进厨房,我才知道这人并不简单。他走进厨房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打开了三台抽油烟机。 小崔可能一走进厨房,就被那力量袭击了,以至于他连打开抽油烟机的时间都没有,之后笔记一直在燃烧,弄得厨房里已经满是烟雾了,抽油烟机打开之后,烟雾一下子淡了不少,烟雾减少后,喇嘛大师坐到了小崔身边,一边敲击着筷子,一边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经文。 他念诵经文的声音不大,却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听到这经文后,我心里的那股压力又减少了一些。这时候我突然一个声音,说:“不要乱动,等这笔记烧完,一切冤戾之气也就消失了。” 这声音我听起来很耳熟,仔细一想,正是那喇嘛大师的声音,我听说过佛家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会有他心通之类的能力,这种能力不但可以让修炼者知道别人内心的想法,据说在某些特定的时间里,还可以与人沟通,不需要出声的。 眼前的喇嘛大师居然有这种能力,这倒是让我惊到了,我赶紧对他点了点头,就站在原地不动了,金属桶里的燃烧设施很恐怖,那笔记又是很容易燃烧的东西,所以没过多久,金属桶里冒出来的烟雾就少多了。又过了一会,烟雾就彻底没有了。 烟雾刚刚消失,喇嘛大师就把小崔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崔被扶起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吓人,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不过他的神智还算清醒,一站起来,立马对我们几个抱了抱拳,说:“今天要不是昙哥你们几位,我肯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候我耳朵里什么杂音都没有了,心情很好,就想逗逗小崔,我指着喇嘛大师,说:“救你的可不是我,是这位大师,你赶紧给大师磕一个,以示谢意。” 我这本来是玩笑话,没想到小崔还挺较真,他一听我这么说,居然真的准备跪下给喇嘛大师磕头,还好喇嘛大师是个谦逊的人,一把搀住了小崔,对他说:“使不得的,使不得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直到他彻底扶住了小崔,他才对我说:“小昙,你心思古怪,又喜好搀和因果,恐怕最近还要吃亏啊。” 我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很别扭,就还了句嘴:“大师,你们这学佛的,说话就是恐怖,三言两语把我说的都快吓尿了。我是不是得跟您求个指点什么的。” 他见我说话乖张,也就没再理我,摇了摇头,对李旬说:“小旬,这里的事已经了了,我也该回去了,哪天见到你师父,记得帮我向他问好。” 李旬是个很乖的后辈,见喇嘛大师这么说了,赶紧点了点头,我见他要走,以为他是生我的气了,赶紧走过去说:“大师……内个……我不太会说话,要是气着您了,您千万别在意啊。您刚才指点的对,我这人是心思古怪,还喜欢多管闲事,可我人不坏啊,经常收到好人卡,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别让我死的太惨啊。” 喇嘛大师微微一笑,说:“小昙,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的性格导致了你的将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性格决定命运,细节决定成败对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免你将来吃亏而已,具体你会遇到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么说,明显是在糊弄我了,我知道高僧对过去未来,都会有特殊的感应,一旦他们说出一些预言来,基本都会实现,想改变这种预言,只能是干出极大善事或者恶事,才能改变他们的预言,有些厉害的高僧,甚至连这种变化都能预言,不过那种神僧,也很少说什么预言了。 我见在喇嘛大师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说:“唉,看来我又要作死了。” 喇嘛大师完全没在意我的态度,转头对李旬说:“小旬,那我就先走了。”接着他又对小崔说:“小崔,我听说你在自行修炼道家法门,道家的思想极为深邃,自行修炼很容易误入歧途,这些你到时可以和小昙多聊聊,他鬼心思蛮多的。” “咳咳,您说清楚,什么叫鬼心思?”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喇嘛大师,话说他跟我不是很熟啊,怎么好像一眼就看透了我似的。 喇嘛大师却只是微微一笑,就头也不回的走人了。人家都告辞半天了,我也不好去再纠缠,只能看着他离开了,等他走了之后,我对李旬说:“李胖子,你跟我说说,你到底跟那秃驴说过我多少事?” 李旬赶紧摆手,说:“绝对没有,我跟人家都是讨论佛学,哪有功夫谈你啊,我也就说了两句……” 我眼里寒光一闪,走到他跟前,说:“哪两句?你会只说两句?你今天要是不说明白,我就让你再胖一点。”说完我握了握拳,对着他摆了摆拳头。 这时候小崔走过来,说:“昙哥,别闹了,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咱这烧剩下的灰怎么处理吧,这东西好邪乎啊,我觉得这个灰也很不安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正文 第二十一章:小崔的执念 我静下心来之后,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小崔,他已经晕在厨房里了,我有心去帮他,可实在是不敢有丝毫分神,我此时的心境是我用了极大的心力才维持住的,只要稍一分神,我就会被那种力量入侵,恐怕如果再被那力量入侵一次,我就要废了。 可我看小崔的情况,要比我凶险得多,他已经在口吐白沫了,恐怕他的心神已经崩溃了,要是时间再久一点,就要伤及魂魄了,我皱了皱眉,咬了一下嘴唇,缓缓站起了身,决定去把他从厨房里拉出来。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由于环境的变化,心境稍稍有了一些动荡,就这一点动荡,差点又让我陷入那种恐怖的负面情绪中,我努力稳住心神,想试着朝小崔的方向走出一步,就在我准备迈步的时候,我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人的手拍在我肩膀上后,我只觉得全身的节奏都稳定了,我之前面对的那种负能量的强压一下子缓解了不少,接着我就听到有人对我说:“昙哥,你站着不要动。”说话的是李旬,此时他正站在我的身后,拿着佛珠,慢慢转动着。 李旬所学的是佛家一脉的法门,佛家自称有无数法门,只要一心修持,就能有善果,李旬的资质比我要差得多,但他心性却比我要稳定许多,所以修佛之后,他在心境方面是远胜于我的。他之前的那一拍,表面看来只是让我稳住身子,事实上却是一种节奏的传递术。这一拍之下,我身体的节奏就会与他的节奏接近,只要他的心境稳定,我就也可以稳定住心神。状态稳定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位喇嘛大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两个黄铜色的筷子在手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只是那两个铜棒的大小造型都很像筷子,只是它们的末端比筷子多了两个洞,连个洞里都套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环,喇嘛大师拿着两个筷子,一边走一边敲着,敲击的时候,筷子上会发出很小的撞击声。我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喇嘛大师就这样缓缓的走进了厨房。 之前喇嘛大师也被那笔记的奇怪能力所困扰,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点轻视的意思,心里甚至曾经出现过他也不过如此的想法,直到他走进厨房,我才知道这人并不简单。他走进厨房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打开了三台抽油烟机。 小崔可能一走进厨房,就被那力量袭击了,以至于他连打开抽油烟机的时间都没有,之后笔记一直在燃烧,弄得厨房里已经满是烟雾了,抽油烟机打开之后,烟雾一下子淡了不少,烟雾减少后,喇嘛大师坐到了小崔身边,一边敲击着筷子,一边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经文。 他念诵经文的声音不大,却有种稳定人心的力量,听到这经文后,我心里的那股压力又减少了一些。这时候我突然一个声音,说:“不要乱动,等这笔记烧完,一切冤戾之气也就消失了。” 这声音我听起来很耳熟,仔细一想,正是那喇嘛大师的声音,我听说过佛家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会有他心通之类的能力,这种能力不但可以让修炼者知道别人内心的想法,据说在某些特定的时间里,还可以与人沟通,不需要出声的。 眼前的喇嘛大师居然有这种能力,这倒是让我惊到了,我赶紧对他点了点头,就站在原地不动了,金属桶里的燃烧设施很恐怖,那笔记又是很容易燃烧的东西,所以没过多久,金属桶里冒出来的烟雾就少多了。又过了一会,烟雾就彻底没有了。 烟雾刚刚消失,喇嘛大师就把小崔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崔被扶起来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吓人,就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不过他的神智还算清醒,一站起来,立马对我们几个抱了抱拳,说:“今天要不是昙哥你们几位,我肯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候我耳朵里什么杂音都没有了,心情很好,就想逗逗小崔,我指着喇嘛大师,说:“救你的可不是我,是这位大师,你赶紧给大师磕一个,以示谢意。” 我这本来是玩笑话,没想到小崔还挺较真,他一听我这么说,居然真的准备跪下给喇嘛大师磕头,还好喇嘛大师是个谦逊的人,一把搀住了小崔,对他说:“使不得的,使不得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直到他彻底扶住了小崔,他才对我说:“小昙,你心思古怪,又喜好搀和因果,恐怕最近还要吃亏啊。” 我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心里很别扭,就还了句嘴:“大师,你们这学佛的,说话就是恐怖,三言两语把我说的都快吓尿了。我是不是得跟您求个指点什么的。” 他见我说话乖张,也就没再理我,摇了摇头,对李旬说:“小旬,这里的事已经了了,我也该回去了,哪天见到你师父,记得帮我向他问好。” 李旬是个很乖的后辈,见喇嘛大师这么说了,赶紧点了点头,我见他要走,以为他是生我的气了,赶紧走过去说:“大师……内个……我不太会说话,要是气着您了,您千万别在意啊。您刚才指点的对,我这人是心思古怪,还喜欢多管闲事,可我人不坏啊,经常收到好人卡,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下?别让我死的太惨啊。” 喇嘛大师微微一笑,说:“小昙,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的性格导致了你的将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性格决定命运,细节决定成败对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免你将来吃亏而已,具体你会遇到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么说,明显是在糊弄我了,我知道高僧对过去未来,都会有特殊的感应,一旦他们说出一些预言来,基本都会实现,想改变这种预言,只能是干出极大善事或者恶事,才能改变他们的预言,有些厉害的高僧,甚至连这种变化都能预言,不过那种神僧,也很少说什么预言了。 我见在喇嘛大师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说:“唉,看来我又要作死了。” 喇嘛大师完全没在意我的态度,转头对李旬说:“小旬,那我就先走了。”接着他又对小崔说:“小崔,我听说你在自行修炼道家法门,道家的思想极为深邃,自行修炼很容易误入歧途,这些你到时可以和小昙多聊聊,他鬼心思蛮多的。” “咳咳,您说清楚,什么叫鬼心思?”我一脸无奈的看着喇嘛大师,话说他跟我不是很熟啊,怎么好像一眼就看透了我似的。 喇嘛大师却只是微微一笑,就头也不回的走人了。人家都告辞半天了,我也不好去再纠缠,只能看着他离开了,等他走了之后,我对李旬说:“李胖子,你跟我说说,你到底跟那秃驴说过我多少事?” 李旬赶紧摆手,说:“绝对没有,我跟人家都是讨论佛学,哪有功夫谈你啊,我也就说了两句……” 我眼里寒光一闪,走到他跟前,说:“哪两句?你今天要是不说明白,我就让你再胖一点。”说完我握了握拳,对着他摆了摆拳头。 这时候小崔走过来,说:“昙哥,别闹了,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咱这烧剩下的灰怎么处理吧,这东西好邪乎啊,我觉得这个灰也很不安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正文 第二十一章:小崔的执念(上) “这就没什么复杂的了,咱直接把它丢雍和宫的香炉里得了……”我扣着鼻子说。 我说完,李旬立马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小崔也有些结巴地对我说:“昙……昙哥,人家大师就是劝你改改脾气,你不至于这么报复人家吧?” “我哪有……你觉得还有比雍和宫的香炉更合适的地方么?再说那喇嘛也确实不靠谱,人家小崔明明是有道家师父的,他偏说小崔是自己修炼。”我继续抠鼻子。 小崔站在那想了想之后,说:“昙哥,其实我自己修炼了一些小派的雷法,这个我师父还真不知道。不过你说的办法,我觉得还真可行。” 一边的李旬却说:“那万一雍和宫镇不住它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之前其实也不是雍和宫的佛力镇不住它,只是它和咱们之间有过特殊的联系,咱们几个都碰过这笔记,我估计这东西和碰过它的人,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关联,就跟一些诅咒差不多,现在它被烧了,能力消失了大半,再往雍和宫里一丢,绝对万事大吉。” 说完,我见他俩都不说话,于是又补了一句:“再说万一它折腾起来,不还有大师呢么?你们这是在怀疑人家的实力么?” 他俩都被我说的无语了,最后在我的嘚瑟之下,只好选择了我的方案。于是我们仨接着就像做贼一样,打车到了雍和宫,在很多香客疑惑的眼神中,把抱着灰烬的黄纸包丢尽了香炉里,丢完之后,我们仨就以极快的速度跑出了雍和宫。 说实话,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办这件事,我肯定不会像这样狼狈,我肯定会很淡定的把东西一丢,然后再在雍和宫里转一圈,看看古建筑和风景什么的,再若无其事地走出去。这回我则完全被李旬和小崔的情绪影响了,这俩人脸皮薄得可怕,一路上都怀着一种做贼心虚的情绪,弄得我也紧张得很。 办完了这事,我们仨去附近找了个餐馆,好好吃了一顿东西。三个人都累了,吃完东西都显得很疲惫,我对李旬说:“这事也不知道完没完,目前我和小崔不适合分开住,你也是,咱仨今晚就歇在你店里吧?” 李旬开的佛具店就开在雍和宫旁边的街道上,他那里有供人休息的地方,而且还很宽敞,沙发和床都能睡人,足够我们三个睡的,最关键的是这地方临近雍和宫,那些灵异的东西轻易不敢踩过来。 李旬当然不会拒绝我的合理要求,三个人吃完饭,就去了佛具店。到了店里,和看店的小伙计打了招呼,我们就去休息了。这一睡下,就是十几个小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 我一醒过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周围太安静了。李旬这胖子我是了解的,他很喜欢睡觉打呼噜,跟他一起休息,我就从来没享受过安静这种东西,所以我一醒过来,既没有听到人声,又没有听到呼噜,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跳起来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李旬说了一句:“小张啊,快去叫昙爷下来吃早点。” 听到这声音,我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没想到李旬居然起来的比我还早,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伙计小张来叫我的时候,我已经穿好鞋准备去吃早点了。和李旬一起等我吃早点的,还有小崔,他的脸色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想来元气已经恢复了。 吃早点的时候,我们大概商量了一下这个事,大家都觉得住在店里也不太靠谱,最好能找个古寺住一住,这样安全些。李旬认识的佛教人士比较多,他很快联系了北京附近的一个佛寺,那寺庙不但历史悠久,还有很多藏经,一些高僧舍利,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之后我小半个月里,我们仨就在寺庙里吃起了素,这是我第一次把寺庙的各色素菜吃了个遍,那寺院的主持是个很严厉的人,严于律己,也同样严于律人。很多素菜本来都能做的很好吃,可他偏偏要厨房的师傅用最简单的方法去炒。 结果就是做出来的萝卜还是萝卜的味道,青菜则真是青菜的味道。那半个月,我几乎是每天瘦半斤,半个月下来,我身上唯一有肉的地方就是屁股了。 那些怪异的现象,在这半个月里一次都没出现过。半个月后,我实在是受不了每天啃萝卜,撕青菜了,就对李旬说:“我觉得咱们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我觉得咱们再这么待下去,一定会因为脂肪摄入量过低而死,你们怎么看?” 小崔和李旬跟我不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我的藏书里有十分之一是菜谱,而小崔和李旬则是那种走到哪吃到哪,吃到什么都说好的人,他俩听完我的话,思考了一会,李旬才说:“昙子,你是不是嘴馋了啊?” 我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我实话实说,这种青菜萝卜,我吃一天两天还行,再让我吃下去,就要死了。” 小崔呵呵一笑,说:“好吧,昙哥,咱们今天就回北京吧,你不是还和火车上那个大哥约好了么?要去帮人家看他二舅。” 我赶紧点了点头,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咱们赶紧去跟主持告辞吧。” 于是我们三个就去见了主持,说明了去意。那主持虽然在生活习惯上对人要求很严格,但平时待人倒是很有亲和力的,他和我们聊了聊在寺里的一些事情,然后又送了我们一些经书、念珠,才送我们出寺。到了寺院门口,他还问我们要了企鹅号码,才跟我们告辞。 从寺院出来后,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看起来一定有肉的馆子,好好吃了一顿,结果不知道是我吃素吃习惯了,还是那馆子里用的是地沟油,在我大吃一顿之后,我连续腹泻了三四天,差点进了医院。 等我恢复了精神的时候,那乘务员已经等不及了,连续给我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我也不好意思总拖着这件事,就出手去管了,没想到管了这件事之后,我整个人就都不好了。只是这件事和小崔几年后和我说的事情没有关系,所以我以后会再讲到。现在我要继续说的,是老左的事情在沉寂了几年后的进一步发展。 老左的笔记被烧掉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对这件事的追查,我以为小崔也放弃了,没想到他的执念居然比我强得多,他居然一直在低调调查着老左这件事,我更没有想到,他的调查会有了巨大的突破。 他问到我记不记得老左的时候,我心里一颤,突然有了一种极大的危机感,我对小崔说:“你还在查那件事?当时不是说了不再去管了么?” 小崔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是老左的父母拜托我的,他们每年都会给我一笔钱,让我抽空调查这件事,我并没有去追查,只是每次遇到一些朋友,我都会谈一点关于老左的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相关的线索。后来有一次跟袁子聪吃饭的时候,袁子聪说,他可以试着算一算这个。” 我一听这话,更是无语了,我直接对着电话吼了一声:“你这是在袁子聪那吧,他去算那些东西的动向,那些东西也能感应到,到时候子聪肯定倒霉。” 小崔被我吼得又是半天没说话,等我这边气喘匀实了,他才说:“我要子聪算的,并不是老左的下落,而是另外一件事。” 正文 第二十二章:小崔的执念(下) 小崔所说的另外一件事,在我看来更凶险,他居然要袁子聪去算当年陈立果出事的那个矿所在的位置。我所了解的袁子聪,是个绝对不会轻易算命的人。他虽然是个很厉害的命师,对于风水数术钻研之深,几乎让我把他和古代的那些神算画上了等号,但也因为如此,他的预知能力也非常强,凡是有风险的,或者会让他遭受损失的事情,他极少去参与,除非是为了朋友,其他的时候,我几乎没见过他冒险,即便是为了朋友,他也不会自寻凶险。他往往会用规劝的方式,让朋友自己放弃涉险的行为。 所以这次他会帮小崔算这种东西,让我觉得很奇怪。据小崔说,之前他和袁子聪一起参加一个饭局,大家无意中提起了老左的事情,当时袁子聪听到这件事之后,居然表现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等到饭局散了之后,袁子聪又问了小崔一些关于老左的事情。 最后袁子聪主动起卦,为陈立果算了一卦,因为不知道陈立果的生辰八字,所以袁子聪这一卦算出的结果很模糊,他只算出了陈立果所在的煤矿的大概位置,而后来小崔查到,那个位置上不止一座煤矿,而且近几年因为一些事故,很多私人煤矿早已经被取缔。 仅仅这么一点线索,如果换做是我,估计早就放弃了,而小崔居然对我说,他要去当地查一查,看看是否会有什么收获。 我当时因为并不在北京,加上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也没法当面去劝阻小崔,电话里我跟他絮叨了半天,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最后他居然一赌气挂了电话,我再给他打过去,他居然关机了,真是气死我了。 小崔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办事妥当,心思也算细腻。我们认识交往的几年里,他从没干过挂电话这种行为,这次他像着了魔似的挂了我的电话,让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安,我赶紧给袁子聪打电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他去阻一阻小崔。 哪知道我电话打过去,袁子聪居然一直都在通话中,我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过去,他都在通话中。最后我没辙了,只好给袁子聪发了个短信过去,把我的想法和他说了,袁子聪和我的关系很好,几年前我因为参与一件灵异事件,遇到了麻烦,从而认识了袁子聪和袁子聪的父亲。 那之后我每每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袁子聪都会给我一些协助,他和我的关系,比他和小崔要亲近的多,所以我当时觉得,袁子聪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思,从而阻止小崔去干蠢事。 我短信发出去半小时后,袁子聪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小崔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吧,老实的在家里养好了身体,好帮他收拾残局。” 我听到这话,差点气吐血,赶紧对袁子聪说:“老大……别闹了好不好,小崔这是去作死,你还给他加油,他万一……”说到万一两个字的时候,我猛地想到袁子聪刚才的话,收拾残局?难道说小崔会惹出麻烦来,还得我去收拾? 我赶紧对袁子聪说:“等等,你先跟我说说那个残局是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小崔死不了,但会惹出个大麻烦来,而这个大麻烦,要让我去收拾?你……你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你图神马啊你?” 袁子聪居然被我的话逗乐了,他呵呵笑了一会,才说:“老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激动啊?你跟小崔不会是……” “靠……你闭嘴……不对,你从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袁子聪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得了得了,不跟你闹了,你在家呢吧?我明天上午去你家找你好了,顺便给你看点东西。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要参与这件事了。” 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了,只能等着袁子聪上门来给我解释了,袁子聪这人给我的印象还是很靠谱的,他说要给我解释明白,就一定可以解释明白。 到了第二天上午,袁子聪果然如约来了,他来的时候,韩佳和国佳两姐妹也正好在,袁子聪一看那两个妹子,就一脸坏笑的对我说:“老昙,我说你这病怎么老不好,原来是有妹子陪着呢,我要是你,也不愿意好。” 韩佳和国佳听了这话,都是脸上一红,我则赶紧解释说:“你会正经说话不,人家是学医的,所以来看看我,你以后能直接说正事么?” 袁子聪呵呵一笑,说:“好吧,好吧,我现在说那些事,方便么?” 他所说的方便与否,是说如果把关于老左和小崔的事情说出来,韩佳和国佳听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些事都是很古怪的,一般人未必能接受得了,特别是女孩子。 我看了看那俩妹子,说:“没事的,这件事我也跟她们提到过。”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事情先从头说起吧,你知道我祖先是谁不?” “大概是一只因为某些原因而直立行走的猿人吧。”我一脸淡定的回答。 “靠……你能按逻辑回答问题么?”袁子聪往我手上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我被拍的一阵疼……咬着牙说:“好吧,你祖先是历史上最古怪的预言家,柳庄先生袁珙。” 袁子聪这才淡定了下来,对我说:“是啊,我祖先生于乱世,少年时就喜欢到处游学,后来在珞珈山遇到一个怪僧,那个僧人看到我家先祖的时候突然拜倒在地,对我家先祖磕了几个头,后来又教了我家先祖一套面相术。但我家先祖给人相面,向来只说结果,不说破解的办法。” 听到这里,我打断他说:“是啊,要不怎么说不靠谱呢,人家算命先生给人算命到最后,都会主动说要给人破破。你家先祖倒好,每次都丢下一个恶心人的结果,然后转头就走,不是预言这个会死,就是预言那个会丢官,最后居然还都准了,气得被他预言过的人没有不牙痒痒地想咬死他的。” 袁子聪叹了口气,说:“这并不是因为我家先祖不想说,而是当时他碰到的那个怪僧,只教了他相术,并没有教过他什么破解之法,我家先祖后来也到处去学过破解之法,只是那些办法大多没什么作用,他用了几次发现不灵之后,也就不再提了。” “呃……还有这事?不过这事跟小崔的事有毛线关系?”我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来,看着袁子聪。 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当年我家先祖碰到怪僧之后,才开始明白天下居然真的有各种神妙的事情,从此他开始留意一些古怪的事情,把听说的古怪事情写成一册,又把他亲历的整理成另一册,这两个册子所记载的诸多事情都很怪诞,其中有一件,就和小崔遇到的,几乎一样。” “啊……不会吧,册子你带着呢么?赶紧给我看看。” 我话才说完,袁子聪就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A4打印纸递给我,说:“原本肯定是不能给你的,几百年了,拿书稍一用力就能被弄成碎末,这是我几年前弄得影印版,你翻到第十七页,从下往上找。” 我接过那叠A4纸,这本东西虽然是影印的,但很清晰,袁子聪居然还特地加了个封面上去,封面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亲历》。这本大概就是柳庄先生袁珙的亲身经历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柳庄先生的相物之术 柳庄先生在世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文学之名,后代的人也都觉得他只是个算命的,文学水平大概很一般,但看到袁子聪带来的笔记后,我却觉得这真是后人对这位老先生的误会了,柳庄先生的笔记让我读起来,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袁子聪让我看的,是柳庄先生一处荒山中游历时所遇到的事情,当时柳庄先生还算年轻,喜欢深入山中,探寻各种洞穴古寺,他所在的时代,正是元朝末年,天下大乱的时代,那时候到处都是叛乱,再大的城市也有可能被起义军攻破。 那时候的起义军名义上是义军,实际上就是一些流民和流寇的组合体,他们每到一处,都会去烧杀抢掠一番,所以呆在大城市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相反的,隐居在深山中,倒是安全的多,柳庄先生在深山里溜达,也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段笔记中并没有叙述荒山的具体位置,只是说柳庄先生在山水间跋涉,偶然进入了一处群山,觉得那里环境很神奇,有很多珍禽异兽,让他几乎有点流连忘返了。(读到这段的时候,我有点无语,看到珍禽异兽四个字,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华南虎,响尾蛇什么的。想必柳庄先生当时已经身怀异术了,否则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在山里逗留了几天之后,柳庄先生采集了不少药材,还找到了一些前人留下的遗字遗句,原来这地方并不止他一个人来过,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呆过了。山里不少石壁上都有一些石刻书法,上面写得内容都很随性,都是一些感叹句,换成现代汉语,就是一些“真爽啊”“饭不错”之类的话。 眼看着山里几乎都被他转遍了,他也就准备去别处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天,柳庄先生突然发现有一面石壁上,有一段长度超过之前那些字句好多的文字,这段文字的大概内容是:“我今天吃了饭,在附近乱转,因为吃得太饱,力气没处使,就多写了下面这些废话,写完手指好疼,下次尽量不用左手的手指写字了。” 看到这段文字,柳庄先生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绝对这些文字的人有多无聊,他关注的重点是文字中提到的用手指写字。古代所谓的石刻,并不是文人自己刻出来的,古代的文人大多数身体不好,就算是身强体壮的,谁也不会跑去往石头上刻字。 现代人所见的石刻,大部分是由文人先写好字,再由匠人在石头上雕出来。柳庄先生看到这个文字后,脑子里闪出的形象,居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在用左手手指往石头上写字的形象,当时柳庄先生应该已经在相学方面有所成就了,见过不少奇人怪人,可像是能用手指在石头上写字的,他却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他马上想到,也许这只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写字的人,也许是个文艺的雕刻家,只是在刻字的时候偷了点懒,才把雕刻的过程,写成了让人误会的话。这么一想,倒是更接近现实一些。那时候的柳庄先生,还没有他中年时的那种谨慎,他当时的心态,应该和我一样,对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兴趣。 好奇心升起之后,他产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好地去找找这个刻字人的痕迹,这人很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了,但他一定留下了什么线索,可以根据这些线索,让柳庄先生研究出这人的大概身份,有了这个想法后,柳庄先生就开始以那面石壁为中心,朝着四周围搜索了开来。 在山里搜索东西,是一件十分艰苦的事情,即使是现代有了各种工具的情况下,那种搜索都会让没有相关经验的人在山里崩溃,就别提柳庄先生生活的那个时代了。那个时代能有个火把,已经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野外生存工具了。 不过柳庄先生在身怀异术的情况下,比大多数古代人在山中生活的都好,而且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座山里只有他一个人,不会有人去破坏那些痕迹,他要做的只是细心寻找罢了。这种寻找持续了四天后,柳庄先生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处破败的茅草屋。 从满地杂乱的生活用品和一些木柱杂草来看,这里或许在很多年前住过一个人,那人临走的时候没有拿走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拆除茅草屋,而是把茅草屋原封不动的留了下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茅草屋自己崩溃了。 接着柳庄先生就像一个捡垃圾的老头一样,开始翻找地上的痕迹,他当时脑子里的想法是,这茅草屋肯定是那人居住的地方,所以其中必有线索,但翻找了一圈下来之后,结果却是让他失望的,地上的生活用品很多,甚至还有一截蜡烛,但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 这结果让柳庄先生非常失望,以至于他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寻找都白费了。这位柳庄先生也是个喜欢赌气的主儿,眼看着天已经快黑了,他居然就在茅草屋的旁边弄了个火堆,准备在旁边过一夜。 大概柳庄先生学过一些抗寒防风的内功,否则一般人就算有火堆,在山里这么住一夜的话,不生一场大病,也至少会发个烧什么的。那天柳庄先生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睡觉也睡的很不安稳,睡到半夜的时候,他直接睡不着了,就起来在火堆旁边转悠。 他转转悠悠的走了不知道多久后,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野兽的嘶吼,但野兽嘶吼都是吼几嗓子就完了,那声音却是一直不断的,正在由远及近的朝着他的方向接近过来,柳庄先生身怀异术,但听到这么古怪的动物鸣叫后,他也不敢直接去面对这种未知的东西。 而那时候他身边不远处,正好有一颗很茂密的槐树,柳庄先生稍微攀爬了几下,就到了树顶上,隐藏在树叶树枝之间,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了没多久,那个方向就出现了两个很古怪的东西,柳庄先生的原文中把出现的东西称之为‘物’,而不是兽或者别的什么。这段原文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当时觉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活物,或者是什么不像活物的怪物。 接着柳庄先生的描述,也让我进一步确定了这种想法。那奔来的东西到了茅草屋附近后,就停止不动了,接着那东西上闪出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光芒,闪的柳庄先生眼睛直流眼泪。 那两个东西闪了一会光之后,又发出了一些古怪的响声,这次发出的响声十分古怪,柳庄先生平生从没有听到过,而且也找不到接近那响声的声音来形容,那两个东西响了一阵之后,就分别下了个蛋在茅草屋的遗迹上。 是的,柳庄先生亲眼看着在茅草屋的遗迹上留下了两个形状像鸡蛋一样,并且闪着金属光泽的蛋。下了蛋之后,那两个东西就又发出了来的时候的那种嘶鸣声,嘶鸣了几下后,它们又像来的时候那样,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 这两个怪物的一系列行为,让柳庄先生完全摸不著头脑,于是等着它们走远了之后,柳庄先生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那两个金属蛋旁边,想去查看一下,这俩是什么东西。就在他伸出手,触摸到这两个蛋的时候,突然全身都出了一身冷汗。 当时柳庄先生已经掌握了相术,不但可以看人生死,还可以看出物品是否能给人带来吉祥。而他用相术观察了这两个蛋几眼之后,居然发现这两个东西正在散发出极大的煞气,而且煞气越来越大,给人的感觉就是,接近它们的人和物都必死无疑。 有了这种感觉后,柳庄先生脑子里产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走,他当时在轻功上已经有了很高明的造诣,想法产生后,就已经几个起落逃到了三四丈之外,但逃到了那里之后,柳庄先生心里的恐惧依旧还在。 他的感觉告诉他,所在的地方依旧很危险,接着柳庄先生就开始发足狂奔,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逃出了七八百步,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朝着那两个蛋的方向吸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柳庄先生的怯意 起初这种吸力并不强悍,只是像是有风在吹着一样,以至于柳庄先生根本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接着这股吸力就突然增大了,强度是之前那股吸力的几十倍,几百倍也不止。还好柳庄先生的身手非凡,那股吸力变得强劲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一株小树。 接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而是攀着那颗小树,跳上了一颗大树,这一系列的动作,耗费了他极大的体力。他既要让自己不被那吸力拽走,又要保持判断的精准。柳庄先生描叙一段动作时,用了很长的一段话,可见他对自己当时的表现也是相当满意的。 上了树之后,柳庄先生就趴在了一根很粗的树枝上,整个人像一条蛇一样盘在树上一动不动,那股吸力虽然很大,却也只是让柳庄先生的衣服乱飘而已,丝毫没有让他的身体再移动半分。 这股吸力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接着柳庄先生就被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一股巨力掀了起来,同时他还听到了一个如震雷一样的声音,那声音把他的耳朵震得几乎失聪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对柳庄先生真正产生威胁的,是那股将他掀起来的力量。那股力量把他从树上掀到了高处,期间柳庄先生的身体撞到了无数的树枝树杈,直到最后撞到了一根很粗的树枝,柳庄先生的身体才停止了上升,从而开始下落,这时候柳庄先生已经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被撞得都迷糊了,当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抓住能抓住的东西,不让自己摔在地面上。 要知道,山中多怪石,万一他下落的地方正好有块石头,那他不死也要重伤了。幸好柳庄先生选了一颗十分茂密的大树落脚,那大树的树杈很多,他在下落的时候,刚好抓住了一些树杈,最后总算没有让自己摔倒地上。 被树杈拦住的柳庄先生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缓缓回到地面,接触到地面时,他整个人已经没了过去的那种仙风道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力气也消耗了大部分,若不是他身怀异术,身体异于常人,早就已经昏过去了。 正是得益于他异于常人的体魄,柳庄先生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之后,就恢复了一些力气,至少头脑是清醒了一些,他赶紧翻出随身带的疗伤药,吃了一大堆,古代的疗伤药效果很好,他服下没多久,就觉得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可以慢慢地走动了。 当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真是自不量力,天地变化根本不是凡人可以左右的,他一个稍微能窥视一点天机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把天下的怪事都看遍呢,笔记里的这个部分,柳庄先生把自己好好批评了一番。 接着他就想要离开了,其实不离开也不成了,他实在是被刚才的那种恐怖力量弄怕了,虽然他很想回刚才那两个金属蛋所在的位置看一看,但想到自己的战斗力,他还是忍住了。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走不了了。因为那两个怪物的嘶鸣声又出现了,而这次出现的位置,正好和他撞个对脸。柳庄先生觉得能下出那种可怕的金属蛋的怪物,肯定更加可怕。这么恐怖的玩意,和它们正面撞上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柳庄先生赶紧提气上树,因为他身上还有伤痛,这次他花了好大力气才爬到了之前的高度。他爬上了树没一会,那两个怪物就从他身下奔了过去,此次因为是从上往下观察,而且那两个怪物身上只有微光,没有上次那种强光,柳庄先生看它们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那两个怪物的样子,和它们下出的金属蛋来,只有大小的区别,从外型上来看,除了这两个怪物周身有一点裂痕之外,与那俩金属蛋几乎一模一样。柳庄先生当时心想,那俩小金属蛋都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这俩怪物发起威来,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交待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等那俩怪物一离开,他就开溜。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那俩怪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柳庄先生所在的位置,虽然看不到那俩怪物在做什么,却可以看到一些光亮,明显那俩怪物和之前一样,又在搞什么古怪呢。 又等了许久之后,柳庄先生决定不等了,他从树上慢慢下来,考虑着要不要换个方向开溜,就在他从刷上下来,猫着腰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又是另一种他从没听过,而且没法形容的声音,这声音响起之后,那两个怪物方向的光亮一下子少了许多,好像那个方向突然多了很多黑影。 柳庄先生虽然已经萌生退意,但他还不至于完全被吓破胆,听到那声音之后,柳庄先生决心要去看看究竟,他觉得这种世间惊奇的事情,普通人一辈子也难得见,去看一看,纵使死了也值得。 抱着这种自残的心态,柳庄先生朝着光亮处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他轻功本来就好,此时又刻意不出声,这样一来,即使是山中的地上杂物众多,他也做到了走路毫无声息。就这样他一点点的前进,终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后,到达了那两个怪物之前下蛋的地方。 他到那里的时候,几乎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原本的破败草屋已经不见了,茅草屋原来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有十几步长宽的大坑,大坑最深的地方大概有一丈左右。(一丈大概是三米多一些) 那两个怪物正在大坑的中心处,而它们的周围,居然是很多黑色的人影,柳庄先生精于相术,当然也知道这世上有灵异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出,那些黑色人影正是一些灵异的东西。此时那些黑色人影,正在两个怪物周围飘来飘去,似乎是在纠缠着那两个怪物。 那两个怪物一直在微微震动着,似乎是想离开坑底,但只要它们一震动,那些黑色人影就会贴上去,压在怪物身上,这样一弄,那些怪物就不动了,怪物不动之后,那些黑色人影则会退开一点,直到怪物再发出震动的时候,再贴上去。 柳庄先生意识到那两个怪物虽然凶悍,却似乎对这些黑影无可奈何,只是他不明白,那些黑影这样困住那两个怪物,又有什么意义。就在他想着这件事的时候,那两个怪物中的一只突然周身放出了一阵强光,柳庄先生以为那怪物要发威了,被吓了个半死,转身就要逃走。 却没想到那怪物周身强光一闪之后,就再也没了一点光泽,而且身上周遭都冒出了黑烟,那烟雾非常浓郁,冒出来的烟飘得到处都是。柳庄先生所站的位置,也在它飘散的范围内,柳庄先生不小心吸了一些烟雾,只觉得嗓子马上干疼了起来,忍不住的想咳嗽。 可当时的情况,他哪敢咳嗽,只好捂住了嘴,强忍着想咳嗽的感觉。这时候另外一个怪物,也同样的强光一闪之后,冒出了黑烟来,那些黑影在出现这种情况后,居然纷纷舞动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群魔乱舞一样。看得柳庄先生头晕目眩的,就在他以为那些黑影已经胜了的时候,那两个冒着黑影的怪物突然发出了之前的那种嘶吼声,接着柳庄先生只觉得一股热风迎面吹了过来,把他整个人都吹的开始急速后退,在此之后他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脑袋一疼,他的人就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五章:袁氏一族的命运 过了很久,柳庄先生才醒过来,他醒过来后先是检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发现除了之前被树枝划破的伤口外,并没有再多什么伤痕,只是大概因为晕了太久,柳庄先生的肚子特别饿,以至于他一活动身体,肚子就叫了起来。 干粮什么的,柳庄先生随身是不带的,他的身手不凡,抓个野兔野鸡什么的手到擒来,他坐在地上调息了一会,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一种协调,而他手中则暗暗捏了一个石子,没过多久,就有一只兔子从远处的草丛里蹦了出来。 因为柳庄先生已经让自己的气息很接近树林的气息了,以至于那兔子根本没有在意他,我估计那只兔子如果可以留遗言,一定会痛骂柳庄先生狡猾,因为就在它大胆放心的靠近柳庄先生附近的草地时,柳庄先生手里的石子就朝着那兔子打了出去。 兔子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一颗人类全力抛出去的石子,无论打到它的肚子上,还是头上,都足以取它的性命,这只兔子的生命值也没有突破兔子的极限,它的肚子被石子打到之后,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柳庄先生很快就熟练的把兔子做成了熟食,让它化作了体力。在料理兔子的时候,柳庄先生并没有忘记不远处的大坑,他一直在观察这大坑的情况,等到彻底吃完了兔子,柳庄先生的体力和信心都恢复了不少。 他才开始在大坑周边搜索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望见,大坑里已经没什么活动的东西了,那两个金属的怪物已经彻底消失了,它们原来所在的地方,有两个小坑,看起来就像火药爆炸出来的痕迹一样。 那两个小坑里什么都没有,小坑的周围则有十几摊黑色的东西,柳庄先生拿了个木棍,挑了一下地上的一摊黑色东西,那东西被木棍轻轻一挑,就飞散了开去,化成极为精细的尘埃消散不见了。 这一摊被挑没了,柳庄先生就不敢挑剩下的了,他觉得这些东西肯定是什么特殊的材料,应该用密封的箱子或者瓶子保存起来,以后再探究其奥秘。现在要是都弄没了,那就浪费了,既然不能碰它们,他只好躲着这些黑色东西,继续搜索别的。 这时候他发现距离两个小坑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闪光,柳庄先生精于相术,眼力比寻常人强上不少,那地上的闪光其实只有一小点,他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他走过去之后,用手慢慢的挖开了一点土,那闪光的东西就露出来了一部分。 那东西的形状有点像寻常的怪石,大概有成人手掌一半大小,颜色上看起来跟黄金差不多,但重量却和黄金有点差距,柳庄先生一生有很多奇遇,大块的黄金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但这块奇怪的金属,却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他屏气凝神,把精神集中在那东西上,用相物之术看了那东西一会,仔细一看,他居然发现这块东西上充满了祥瑞之物上才有的一股浩然正气,只是这股浩然正气时隐时现,似乎是藏在金属的内部。 柳庄先生知道这个东西必定有神异之处,就赶紧把它装进袖子里,接着他又想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哪想到他才把东西收起来,想去看别的,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雷声,再之后就是大雨倾盆,雷光电闪。 这场雨来的十分怪异,大雨像是约好了似的,雨点都朝着那大坑的方向砸了过来,原本还很干燥的大坑,一瞬间就有了积水,柳庄先生看这架势,不敢在坑里久留,赶紧抓了一把那黑色的灰烬,就朝着记忆中的一个石洞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石洞处在一处山壁附近,在大山较高的位置,而且看起来非常坚固。不过让柳庄先生郁闷的是,它跑进那洞里没多久,风雨就小了,又过了一会,天就放晴了,这场雨像是预谋好了一样,就是为了难为柳庄先生来了。 这场雨的最大影响,还是彻底把大坑里的东西掩盖了,柳庄先生再次回到那大坑附近的时候,大坑里已经积满了水,已经是个池塘了,柳庄先生当时心里还有点安慰,觉得自己至少还捞了一把那黑色灰烬。可当他伸手去看手里抓的东西时,却更郁闷了,手里哪里还有什么黑色灰烬,白白净净的一只手,连上面的泥灰都被大雨冲干净了。 柳庄先生在笔记里,对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郁闷的写了半天假设性的话,什么自己当时该用衣服把灰烬包起来啊什么的。只是这些都只是假设,事实就是那些东西都被大雨冲刷的一点不剩了,唯一可能藏有线索的深坑,也被水淹了。 柳庄先生当时心情十分低落,再没有多做停留,生了火把衣服烤干后,就下了山。他下山之后,就赶紧找来纸笔,把事情的经过原委写了下来,其中还写了一些他对这事的猜测,不过这些猜测都被他用笔涂掉了。这件事被他记下来之后,他也没什么心思到处游历了,急急忙忙的就回了家。 他回家之后,查遍了家里的古籍,也没有找到哪本书中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心情就又不好了很多。那块金属因为形状不太规则,柳庄先生回到家乡之后,就把它铸成了一面镜子,每天都放在身边,片刻不离。只是这面镜子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神异表现,事情始终没个头绪,让自认为聪明绝顶的柳庄先生倍受打击。 经历了这次打击,柳庄先生彻底收起了到处见识神异怪异的心思,开始在家乡专心算命。他以为自己一生就只能当个算命先生了,直到洪武皇帝朱元璋统一天下后的某一天。 柳庄先生那天突然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有点心神不宁,但身边也没出什么事,身体也没有问题,他一向对自己的感觉很自信,也一直很重视自己的感觉,有了怪异的感应,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于是柳庄先生就找来工具,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他应该去嵩山一趟,去了之后必有收获。当时柳庄先生虽然已经很多年不游历了,但也正是因为多年来无事在家,让他心里一直有些憋得慌。 现在有了这样的卦象,柳庄先生也就借着顺从天意的名义,去了嵩山。在嵩山上他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结识了一个奇怪的和尚,这个和尚长了一对三角眼,身体很壮实,但气色上却像是病了一样。 和尚得知柳庄先生精于相法后,就也想被看一看面相,柳庄先生凝视了和尚一会,就说:“是何异僧!目三角,形如病虎,性必嗜杀,刘秉忠流也。”这个被看相的和尚,法号道衍。之后的他的行为,果然和柳庄先生所料的毫无出入。 不过当时柳庄先生却和这和尚成了朋友,这和尚博才多学,为人谦逊。与柳庄先生的性格相合,两个人在嵩山上聊了很多,柳庄先生把自己这几年所遇到的神异怪事都给和尚讲了一遍,讲到开心的时候,他还把用那块奇怪金属铸成的镜子拿了出来,给那和尚看。 和尚起初听柳庄先生经历的时候,都只是面带微笑,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却又不太惊讶的姿态来,直到见到那面镜子,和尚的脸色突然变了,那时候柳庄先生还不知道,因为他的这次经历,他们袁氏家族的命运也被彻底改变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袁子聪的苦衷(上) 柳庄先生虽然在江湖多年,实际上却是个很天真的人。他虽然看出和尚将来必然会有可怕的举动,但柳庄先生却不认为和尚的行为会和他有关,也就把自己的种种经历都跟和尚说了,又把铜镜给了和尚把玩。 和尚接过铜镜后,先是一脸的惊异,接着就对柳庄先生说:“我有一句话,要告诫袁兄,你一定要切记。” 柳庄先生见到和尚一脸严肃,知道事情肯定关系重大,于是摆出了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来。那和尚接着说:“这面镜子,和袁兄所经历的种种,都关系到天下大势,如果袁兄想一生平安,最好现在就回家去,把镜子藏好,若是将来有除我之外的人打听起这件事来,袁兄一定不要承认,最好遇到这类人之后,立马搬家。” 柳庄先生精于相术,自然看得出那和尚一脸恳切,绝不是在胡说八道,只是这和尚既然知道镜子的秘密,却又不肯说破,让柳庄先生有些郁闷,于是他对和尚说:“大师,我和你相处数日,自觉非常有缘分,所以我对大师是知无不言,也希望大师能对我言无不尽……” 就在柳庄先生想要追问镜子的秘密时,和尚却摆了摆手,说:“若是别的事情,小僧自然会言无不尽,只是眼前这件事,现在还看不出分晓来,明天小僧就要出游,将来若是我有缘与袁兄你再见,到时这镜子的秘密也就可以让袁兄你知晓了。” 柳庄先生看那和尚脸色阴沉,连嘴唇也微微变了颜色,他就知道这是和尚在下一个极大的决心。他自从经历了那场怪异的事情后,为人已经低调了很多,也没了凡事强求真相的心思,见到和尚不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他气恼和尚说话说一半,心里十分别扭。到了第二天,柳庄先生就告辞走人了,他却不知道,他走之后,那和尚也离开了嵩山和尚受了洪武帝朱元璋的邀请,去了京城。而后他寻了个机会,接近了朱元璋的儿子燕王朱棣。 后来和尚随着燕王朱棣去了封地北平,燕王朱棣并不是朱元璋的长子,没有皇位的继承权,本来他只是诸多王爷之一,在朱元璋的长孙建文帝朱允炆继位之后,朱棣也只有老实当个王爷的份。 可这时候之前的那僧人却向朱棣推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算命先生金忠。这金忠也是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更巧的是,他落魄时曾经被柳庄先生救济过。僧人向朱棣推荐的第二个人,就是柳庄先生。 之后的事情史书中都有记载,朱棣和那僧人一起策划叛乱,居然以北平一地的力量,击败了当时坐拥天下的皇帝朱允炆。朱棣就是后来的明成祖永乐大帝,而那和尚则是后代口中的黑衣宰相姚广孝。 不过史书并没有记载一些细节,比如柳庄先生被带去北平城之后,曾经和姚广孝有过一番密谈。姚广孝的目的很简单,他希望柳庄先生能把那面镜子交出来,因为那面镜子是造反成败的关键。柳庄先生期初不肯,他觉得天下才太平几天,怎么能又起叛乱呢? 而且如果叛乱是因为他才会扩大的,柳庄先生就真是要无地自容了,可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柳庄先生还是交出了那面镜子。柳庄先生的笔记里并没有记载这件事,他只是说姚广孝并没有威逼利诱,而是说了个让他不得不拿出镜子的理由来。 镜子被交出后,由当时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匠铸造成了两枚印章,柳庄先生把两枚印章的样子画在了笔记上,这两枚印章的样子,居然和老左笔记中,对那枚金印的描述十分相似,印章铸成之后,就被秘密送出了北平。 至于印章之后被用来干了什么,柳庄先生就全不知晓,他只知道印章肯定在这场被称作靖难之役的叛乱中起到了极为重大的作用。以至于这场叛乱以极快的速度成功了。朱棣得了天下后,并没有亏待柳庄先生,除了常规的封赠外,朱棣还给了袁家一样东西。那就是两枚印章中的一块。 我看到这一处记载时,眼睛都直了。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古怪,八成是集合了疑惑,镇惊等等情绪于一体的,虽然我是出了名的面瘫,但想必那时候我的表情也是很精彩的。 以至于袁子聪看到我的表情后,呵呵一笑,说:“你继续往下看,后面的内容更精彩。” 笔记后面则记载了柳庄先生的晚年生活,和当时那多数从龙之臣不同,柳庄先生的晚年都生活在一种忧惧的心情中,他经常会仰天长叹,他曾经很多次想去找姚广孝问个清楚,让姚广孝告诉他,到底那面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可他又不敢,朱棣是个很可怕的人,做了皇帝之后,他就成了一个很可怕的皇帝,很多朱棣曾经非常信任的臣子,就因为一些言语细节上的问题,就被朱棣置于死地了,而姚广孝也在朱棣登基之后,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当时的人都认为姚广孝是个谦逊的人,他之所以深居简出,是因为不居功。 柳庄先生却知道,姚广孝是在避嫌,他是除了朱棣以及柳庄先生之外,唯一知道那印章真相的。那时候当初铸造印章的大匠、曾经经手过印章的一些兵卒将领,都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柳庄先生也不清楚,为什么朱棣会留下他,这点他一辈子都没有想清楚。 笔记到后面,基本都是柳庄先生的絮絮叨叨,他很后悔自己带出了那块金属,写了很多类似于自我检讨的东西。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他到底去了哪座山,那个出现怪物的山到底在哪里? 关于这类内容,一直到笔记最后也没有提及。放下笔记之后,我对袁子聪说:“这枚印章不会还在你们袁家吧?”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对啊,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对老左的事情那么上心了吧?” 我想了想,说:“你是想查出当初的真相?可我觉得这个真的不重要了,你知道我在杭州遇到的那些事吧?我告诉你,当时曾经有一辆出租车,直接在我眼前消失,车里还有一个司机,这种可怕的力量,我觉得你不足以去招惹。” 袁子聪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件事我听小崔说过了,你知道我一向是个仔细的人,听到这件事后,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于是我找了一个朋友,他刚好有点特殊的关系,我托他帮我查了一下当时杭州的出租车档案,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 “当时并没有出租车消失,也没有司机消失的记录。”袁子聪说着话,从兜里掏了一个手机大小的布袋出来,把布袋交到了我的手上,又对我说:“我并不是对当年的事情好奇,我只是想把袁家从这种命运里解脱出来。” “等等,你说那司机没有消失是什么意思?我当时看到的绝不可能是幻觉。” 袁子聪说:“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幻觉……我只是想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并不会肆无忌惮地把人弄得消失,它们并不想引起注意,老左消失一定还有什么深层的原因。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先看看那个印章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有。” 这时候我已经打开了布袋,里面是一枚金黄色的印章,外形和笔记上画的几乎一样,我拿起印章来在手上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正文 第二十七章:袁子聪的苦衷(下) 我把印章装进袋里,递还给袁子聪,说:“研究这种东西,你该让小崔来的,我对灵气并不敏感。而且我的相术也很一般。” 袁子聪说:“那这上面的花纹……”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认识,这些看起来不像花纹,倒像是一些文字,我见过很多古老的文字,但没看见过这个……” “好吧……”袁子聪叹了口气,又说:“你一定很怪我,觉得我不该让小崔去冒险,这件事我也觉得自己很自私,只是我并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你知道么?自从明朝开始,我家里就一直是算命的,家族里的人一旦有人去干别的,就会遭遇意外,可我们祖传下来的相术,又没人学得会,所以在我之前的袁家人,就只能用坑蒙拐骗的办法过日子。” 我一听这话,就想起了袁子聪的爸爸,那老爷子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算命不准,看相不会,但油腔滑调的,我当时以为他去搞算命,只是个人的选择,没想到袁家人居然又这样的奇怪命运。 在我沉默的时候,袁子聪接着说:“你一定在想,这种奇怪的命运怎么可能存在,肯定是巧合,我也曾经那么想过,但后来我知道,我想错了,我有个远房哥哥,和我关系很好,从小玩到大的那种,他从小胆子就很大,根本不信这个诅咒,所以他长大之后,就学了工程,因为他很聪明,当时就成了家族里最有前途的年轻人。” 袁子聪说到这个远房哥哥的时候,居然眼中有了泪光,我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激动,可见他的那个哥哥和他关系非常的好,我问他:“那后来怎么了?” 他揉了揉眼角,说:“后来还能怎么了,有一次他去工地的时候,一整块楼板没来由的脱落了下来,把他的下半身砸了个粉碎。送到医院时,他已经彻底没救了。他还只是我亲眼所见的一例,从永乐年间开始,我家一直有不认命的族人做各种尝试,科举的、经商的都有,没有一个逃出了这个套路。” 家族诅咒什么的,我倒是听说过,可是这么奇葩的诅咒,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我无语了一会,才对袁子聪说:“你的意思是,你家里出的这些事,很可能跟这印章有关系,或者说跟明朝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有关?”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你现在明白我的苦衷了吧?我并不是要害小崔,而是我算出小崔是解决整件事的一把钥匙,这件事只有让他去牵动,才能有破局的可能。” 我和袁子聪说话的时候,韩佳和国佳还站在旁边呢,我之前看笔记的时候,她俩就在我身侧站着,也一起把笔记看了一遍,她俩之所以一直没有吱声,完全是因为这俩妹子已经惊呆了。韩佳和国佳虽然也了解一些灵异的事情,可她们的经历远没有我这么丰富。看了笔记之后,一时间就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又听了我和袁子聪的对话,这俩妹子直接无语了,她俩此时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好凶残,好可怕,好无语。” 我之前也是被笔记吸引住了,和袁子聪说了几句话之后,我才想起身边还有俩姑娘呢,我赶紧对韩佳说:“小孩,你先回去吧,你看我这也没法招待你了。” 韩佳却一脸凝重的看了我一眼,说:“王昙昙,你又要去参与怪事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子聪的事我不能不管吧?” 她抿了一下嘴,说:“好吧……那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故意作死啊。” “哈哈,怎么可能……”我都被她那又是关心,又是有点郁闷的表情逗乐了。 韩佳却没有被我的笑声感染,她又说了一些叮嘱我注意安全的话,才离开了。这期间国佳一直在走神,直到韩佳离开的时候,国佳才如梦初醒地跟着走了。 她俩走了之后,我对袁子聪说:“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你也不能叫小崔一个人冒险吧?要不然这样,你把小崔去的地方告诉我,我现在赶过去,我去了跟小崔也能有个照应。” 袁子聪赶紧摆了摆手,说“要是能这样,我早叫你跟去了,我给小崔算过了,这次他如果是一个人去,全须全尾回来的可能有九成多,但如果有人跟他一起去,他就是九死一生了。” 我顿时无语了……袁子聪的算命水平可以说是大师级别了,他的神机妙算,我见识过无数次,所以我对他的各种告诫、建议已经形成了听从的习惯。既然他说小崔没事,那小崔就一定没事,只是他的话,让我觉得心里很别扭,有种眼看着小崔跳进火海,却爱莫能助的感觉。 我沉默了一会之后,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下小崔的号码,既然不能跟着他去,那打个电话叮嘱一下,问问情况总是可以的吧,没曾想我电话打过去,小崔那边已经关机了,这让我又无语了一阵。 我是那种没事的时候还会瞎担心一下的人,现在小崔下落不明,让我彻底陷入了一种躁动不安的情绪里。而我又不想跟袁子聪说话,所以就只能是不停的拨打小崔的电话,每次打过去收到对方已经关机的通知后,我都会瞪袁子聪一眼。 袁子聪起初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后来被我瞪的多了,他渐渐也开始躁动了,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候,袁子聪对我说:“要不然这样吧,我想办法找到小崔,然后第一时间通知你,行了吧?” 我想了想,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的身体其实还没有恢复,就算是袁子聪真让我去找小崔,我也有点力不从心,而且现在袁子聪都打了包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等你消息。” 袁子聪见我没有再讨论这件事的心情了,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就告辞离开了,袁子聪离开之后,我走到了电脑前,打开企鹅软件,登陆了自己的一个小号。我注册了很多企鹅小号,用它们加了各种各样的灵异群,这些群里经常会出现一两个自称有灵异经历的人,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听他们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这次我打开企鹅的目的,也是去那些群里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只是我没想到,我才上线,就看到了一个几百人的群里的群主发来的私信,他要说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因为群里每天讲故事,十分无聊,现在他决定召集群里对灵异感兴趣的人们,一起来玩灵异游戏,游戏的道具由他准备,地点由他提供,至于具体玩什么游戏,可以私信和他商量。 我看到这条私信后,心里觉得很好笑,真想给他回一句:“人不作就不会死啊。”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我当然不会对他说这种话,相反的,我赶紧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小白样子,给他回了信息,顺便问问他到底玩什么游戏。 虽然我不认为他能玩出什么特殊的游戏来,却也没想到这哥们收到我的信息后,很快的就回了我两个字:“笔仙。” 居然笔仙……居然是灵异游戏里最普通,最无聊,最容易变成闹剧的笔仙,我当时真想对他说:“这种破游戏就不要玩了吧?”不过那哥们接下来回我的一句话,却让我对这个活动有了点兴趣,他对我说:“我要用的笔,可是很多死人握过的哦。” 正文 第二十八章:灵异群的美女群主 死人用过的笔,难道是写遗嘱用的么?我看到群主说的话之后,第一时间把自己的疑问发了过去,群主会的也快:“想知道的话,就来参加活动好了。”这句话之后,他还附带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看着特别贱。 本来我加这些群,就是为了缓解一下心里的疑惑,给自己解解压,没想到碰到这么个二B群主,现在压力没解成,心里又多了个疑问,谁让我的好奇心强烈呢,我只好对他说:“怎么参加活动?要钱么?” 群主发了个哈哈笑的表情给我,然后说:“你想哪去了,不要钱,活动地点就是我家,你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我一会把地址发过去。”说完他就又去群里喊人参加活动了。我心想这人胆子够大的,在自己家里玩灵异游戏,无论玩什么都会很晦气吧,而且把自己家地址发给网友这种事……也太美安全意识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却没闲着,赶紧把手机号发了过去,没过一会,他的短信也回了过来,发来的是北京的一个地址,就是西便门附近的一个小区,坐地铁过去也比较方便,看到这个地址,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看看好了。 于是我在企鹅上给他回了个:“那好,明天见,活动是早上还是晚上。” 群主这时候似乎在跟不少人说着话,在群里也有很多人在问活动的事情,他过了半天才回复我说:“下午六点开始。对了,胆子太小千万别来啊。” 他最后这一句把我逗笑了,大概是我和他说话的口气太小白了,让他误以为我只是没事看看鬼故事的那种围观群众,我赶紧跟他回了一句:“我一定去,好久没见识过灵异事件了。” 我这句话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群主的心思却很细,他过了一会居然给我回了一句:“盆友,你是曾经有什么灵异经历吗?” 看到这句话,我想了想,我要是把自己的一些经历告诉他,只怕他不会相信的,可现在要是什么都不说,也许会让他对我这人产生厌恶,于是我就把自己的一个半夜在街上溜达时所遇见的灵异事情和他说了一下。 这人虽然是个几百人大群的群主,却没有一点别的企鹅群群主有的那种架子,他听完我的经历后,居然对我说:“真是太有趣了,朋友,你一定要来啊,咱们就缺少你这样有灵异经历的人。”说完,过了一会他又发来一句:“活动的时候你也讲讲这个事,增加一些气氛,现在已经有五六个妹子报名了,你懂的……” 好吧,居然又是借着灵异之名,行泡妞之实。我看着他发来的信息,顿时一阵无语,不过我仔细一看她的头像,就有点无语了,这人居然也是妹子,而且还是个大眼睛,高鼻梁,双眉如柳叶一样的漂亮妹子。说实话,色眯眯的群主我见得多了,那些群主都会组织类似的聚会,但这种组织活动的漂亮群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图什么啊?难道是拉拉么?(女同的意思) 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就回了她一句:“群主,你也是妹子吧?” 她这时候已经回答完了群里的疑问,所以回话很快:“老娘是女的,不过你可别打我主意哦,我都结婚好几年了。”说完她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过来。 我怕她误会,赶紧回了一句:“咳咳,没,没,我就是很好奇,你组织这样的活动为什么?” 她发了个大笑的表情给我,说:“觉得好玩啊,建群这个久,我还是第一次组织活动呢,对了,你以前参加过什么活动没?” 我苦笑了一下,觉得灵异游戏好玩这种理由,放在一个男生身上,我倒是可以接受,放在女生身上……我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回复她:“我以前参加过很多灵异活动,都挺有意思的,不过这个……你不知道有危险吗?灵异的东西咱们普通人接触起来很麻烦的。” 她马上回我说:“哦哦,这个我也知道啊,所以我请了一个大师来参加呢,就是群里的魔法大师,到时候你们可以跟他学学,他很厉害的,能预言哦,咱们活动用的笔也是他提供的。” 魔法大师?她这个群我加的时间不长,对群里人还不是很熟悉,我记忆力好像没有出现过魔法大师这个名字,看了她的话,我点开群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叫魔法大师的人在群里聊天中,这人正在回答群里人的一些风水问题。答案都中规中矩的,看不出什么问题。 不是骗子就好,我心里这个想着,突然觉得有点饿,就跟美女群主又说了几句,就去吃饭了。我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一般来说一盘盖饭,我十分钟就可以吃完,我很快吃完了东西,又回到了电脑前。 我是想再去问问群主活动都准备了什么别的活动道具,可才说了几句,她就说要去玩游戏了,我只好对她说:“好吧,对了,我要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叫网名吧?” 她给我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然后说:“就叫我女王大人好了。” 我无奈的回了个流汗的表情,她则回了一句:“你叫我启星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 说完,她的头像就黑了下去,明显是下线了。 启星……这名字跟她的气质差距还真大啊,我心里这么想着。扫了一眼其他群,因为有了活动这事压在心里,我只觉得别的事情都没什么意思了,扫了几眼后发觉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关了企鹅,去看书了。 看书的时候我又打了好几遍小崔的电话,和之前一样,我得到的都是他关机了的通知。越打电话,我就越是烦躁,最后书都看不下去了,放下书,我突然想到启星的那个活动好像太单调了。 笔仙这个灵异游戏,就是让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握住笔,然后念动咒语,等着笔自己动起来,笔动起来之后,笔动起来之后,就说明笔仙出现了。大家可以问一些问题,比如感情,事业还有别人的隐私什么的。 这个游戏的规矩是不可以问笔仙的一些具体身份,也不可以问中奖号码之类的玩意。不能问笔仙的身份,是因为笔仙所招来的,大多数是一些游魂野鬼,并不是真的神仙,你如果去问它的身份,很容易触碰到让它不开心的经历,所以不能问,如果知道了对方是游魂野鬼,则不能问它死因,否则它就会暴走。 之所以不能问中奖号码是因为如果借助鬼神的力量获得巨大的财富,那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生命什么的。不过我的观点是,鬼又不是福利彩票的幕后黑手,它上哪知道中奖号码去。所以笔仙这个游戏是很无聊的,弄来弄去就是问几个问题,最多一小时就能让人觉得厌烦了。 所以我突然想到或许我们还可以玩点别的灵异游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灵异游戏这个条目,开始搜集其他的灵异游戏,搜集了几个可以在房间里玩的游戏后,我把它们打印了出来,放进每次出门都会带着的布包。 办完了这事,我又开始对小崔的事情胡思乱想了,于是又打了一遍他的电话,还是关机,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的急躁情绪开始起伏不定。我只好又打开企鹅,准备跟群里人闲聊一下,缓解缓解。 谁曾想我一打开企鹅,就收到一个好友申请,发来申请的,正是那个传说中的高手--魔法大师。 正文 第二十九章:当狗狗遭遇灵异的反应 魔法大师是个很健谈的灵异专家,和其他网上的大师不同,我之前认识过很多企鹅群里的所谓大师,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眼高于顶的奇葩,要么说话半文半白,要么讲起话来神神秘秘,反正都不像正常人。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群哥们都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傲慢,说话的态度就像是某些机构的客服。 而魔法大师却不同,这个人态度很谦和,他加我是因为听说我要参加活动,所以来要我的生辰八字的,他说因为有些人在某些特殊的日子运气会变得很奇怪,特别容易招惹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为了保证参加聚会的群众安全,他要检查一下大家的八字。 对于这个说法我并不认同,在我看来人体的气运时时刻刻都在变化,某些特定的日子只会大幅度削弱而已,但如果你本身有10个正气指数。到了这些日子也只是从10变成了7而已。如果你本身只有1个正气指数,就算是平时,也会比别人弱得多。 我和魔法大师所代表的思想,就像笑傲江湖里的剑宗和气宗一样,几千年来一直PK个没完没了,还组织过大大小小无数次群架,最后谁也没消灭谁,到了近代,大家都老实了,至于为什么,这个不能说。 反正我也不是固执的人,既然魔法大师跟我要八字,我也就报了个八字给他,不过出于职业习惯,我报的八字是假的,我早几年结识的仇家太多,很多人都在日日夜夜的扎我小人,诅咒我得痔疮什么的,为了不让他们得逞,我已经养成了隐藏八字的习惯, 魔法大师拿走我的八字之后,半天都没跟我说话,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发来一条消息:“你阳气好重啊,那他们玩笔仙的时候,你可要躲远点,否则笔仙不爱来的。笔仙这种东西,其实就是鬼,它们最讨厌阳气重的人。” 我给他回了个晕的表情,说:“好吧,我还想问问笔仙,什么时候能取到媳妇呢。看来这次是没戏了,要不到时候你帮我问问?” 他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说:“我是学法术的,阳气也很重,而且有护法。也不能玩的,你可以拜托群主帮你问,她八字很阴的。可以玩。” 看到护法这个词,我有点好奇,问他:“护法?你是学什么法门的啊?藏传佛教?” 没想到他给我回了个挥手再见的表情,说:“我要出去一下,明天有机会细聊。” 我本来也只是对他的护法有点兴趣,并不是必须要知道什么,现在人家要出去了,我总不好拉着人家不让走,于是我也给他回了个挥手的表情。魔法大师走后,他所在的企鹅群里也冷清了下来,几个看起来是他粉丝的妹子一下子都没了动静。 在群里聊了一会,发觉没什么有趣的话题了,我就关了QQ,陪着我家狗狗去玩耍了,我家的狗狗是一只看起来很强壮其实很秀气的大金毛,一般出门遇到其他的狗狗来骚扰,都是我来保护她。平时她上午会在我家阳台晒太阳,中午的时候就会来找我玩,可今天不知道她怎么了,居然一直都没来理我。 我在阳台上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端端正正的看着阳台外面,摆出了一副很警觉的样子,嘴巴闭的很严,眼睛瞪着,看起来像是窗外有什么敌人似的,我看了一下窗外,却没什么都没看到,连只小鸟都没有,以前我家狗狗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也表现出过这个状态。 那一次我是第一回见到她这么严肃,当时吓了我一跳,后来我知道真相后,给她喝了小半瓶藿香正气水(呵呵呵,我是爱她,怕她肠胃不好,真的不是虐待他)。这回她又摆出这个姿态来吓唬我,让我很无语,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二货,你脑残了么?看什么呢?” 如果是平时,我这么一拍她,她就会开始跟我各种撒欢,还会抱我大腿什么的,可这回她居然什么都没有做,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外面。 难道她真的看到什么了?看到她这么严肃,我也有点担心了,就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那个方向是一堵墙,墙的附近没有杂草,也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我仔细看了半天,才对她说:“那啥……你别吓唬我了啊,走,咱们去那看看。” 说完我就朝着楼下走了过去,那堵墙就在我家一出门不远处的地方,没过多久我就走到了那里。我家小狗则也跟着我,走到了那。不过她这次的确是很怪,我带她出门从来不用绳子拉着的,因为她很乖,一般都会走在我右手边或者左手边,距离我半步左右的地方。 可这次她居然一直躲在我背后,而且还表现的很惊慌,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路,她只有在遇到一些她觉得可怕的大狗时,才会表现出这个样子来,我家狗狗看起来很温顺,但她的胆子绝对不小,她曾经因为要保护一只小狗,跟两只藏獒发生过冲突,不过那次我就在她身边,事情的后续发展是藏獒追着我跑了一公里左右,直到我爬上一堵墙为止。 可此时那堵墙居然会让她感到害怕,难道这里真的有什么吗?我心里想着这些,就朝着墙走了过去,就在我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突然冲着墙叫了一声,我家小狗很少像狗一样的叫,她平时跟我交流,都是用猪一样的哼哼。 而此时她居然对着一堵墙叫了,而且她叫的节奏很奇怪,不是那种正常的汪汪汪。而是汪的叫了一声之后,停顿一下,再接又汪的叫一声。我的一个老师曾经告诉过我,狗是一种很具有灵性的动物,他们对着一个东西叫的节奏,其实有很多含义,比如狗如果平时不叫,某天晚上突然对着家里某个位置狂叫,那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进了家来。 如果狗叫了一声,过一会才叫第二声,然后很有节奏的这么一声一声的叫下去,一定是因为狗遇到了让它十分恐惧的东西,这种东西压制了狗的气势,让它们不敢叫出来,但狗几千年来为人类预警已经成了习惯,这种基因里的东西是很难压制的,所以狗才会做出这种一会叫一声的行为来。因为想到了这个,我决定不那么贸然的走到墙下,应该先想个办法测试一下。 回到家里,我找了一把木头椅子,把椅子搬到了墙下,在椅子四个腿下面都撒了一把小米。然后带着我家小狗回到了阳台上,这是我在一本书里看来的,测试灵异体的办法,我听说有很多种灵异体是阴阳眼无法看到的,为什么会看不到,原因很多。 但如果把它们出没的地方放一把椅子,那些灵异体就会因为特殊的原因,移动椅子,为什么它们会移动椅子,我从来都没有想通过,但这个办法却是很管用的。我每次用出来,都会收到不错的效果。我回到阳台之后,开始观察椅子的变化,虽然我撒了一些作为记号的米粒在那,但有时候椅子的运动会很轻微,也许只是晃一晃,不会改变位置。 如果是这种运动,米粒就没用了,可如果我距离它太近,它就会受到影响,不会再动作了,所以我回到阳台上,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椅子,我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了,那个位置一定有什么,剩下的,就是看它是哪类东西了。 正文 第三十章:它究竟是什么东西?翻滚椅子 盯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彻底放弃了,那椅子居然一动不动的就在那摆着,我实在是无语,之前我遇到看不见的灵异体,只要把凳子摆在那,最多一个小时它就动了,可眼前这事……太让我纳闷了,我家小狗倒是比我能熬的多,我在阳台上坐着,还会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什么的,她却是一动不动的就盯着那面墙。 我起身摸了摸她,说:“爸爸去睡觉了,实在太累了,有事你叫我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她叫我,我家金毛虽然聪明,却也没有到警犬的那境界,她只是比一般的狗聪明一点而已,比如我以前摔倒了,她会跑过来用爪子拍我的脸,还挺使劲的……实在让我对她的智商很无语。 她看着我走了,似乎是有些不满意,对着我哼哼了两声,我对她说:“喂,你老实看着椅子,可别让人偷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椅子会被偷,我家附近的治安很好,不锁的自行车或者别的什么物件放在门外,也不会有人拿走。 盯了几个小时,我是真的累了,而且病还没彻底好,手臂上受伤的地方各种不舒坦,我站起来之后,直接回到卧室去睡觉了。我并不担心那个墙根的东西会来我家里折腾,因为我家被我布置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禁制,就算是老左笔记中所说的那种能改变时间和空间的灵异体,要进来我家也得花些时间。 所以我根本不担心那东西能干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来,我只是觉得它在那,我会很别扭而已。 因为太疲惫了,我躺下之后就睡着了,但睡的并不好,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是岳飞部下的一个骑兵将领,带着手下去突袭敌人的大营,结果被敌人包围,死在了乱箭之下,这个梦我曾经做过一次。 那是在我很多年前重病昏迷的时候,自从我的病好了之后,我就再没有做过类似的梦。虽然在梦里被杀死,不会特别疼,但那种被乱箭射成刺猬的感觉,也是极为痛苦的,那个梦结束之后,我醒了一会,看了一下时间,才到半夜十二点。因为做梦的缘故,我的睡意还很浓,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就又睡着了。 睡着之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是那个骑兵将领,似乎因为什么特殊的缘故,我被派去某个地方执行任务,到了那地方之后,我手下的士兵都生了瘟病,我最后也病倒了。 这时候画面突然一转,我和手下又都好了,转出来的画面是我和痊愈的手下们正在向一个人道谢,这人是个看起来眉目清秀的医生,他没有说太多客气的话,只是给了我一些药丸,要我随身带着,多分给手下体弱的兵卒吃一吃。 我跟那医生道了谢,约好以后天下太平了再回来感谢他,接着就带着手下人上路了,这时候画面又是一转,我脑子闪过了一句话:“很多年后了。”这句话闪过之后,我又到了那个村子,只是多年不去,那地方已经物是人非了,当地人基本都走光了,只有一些猎户还住着,我向他们询问那医生的下落,却得知那医生已经被乱兵杀死了。 听到这消息之后,我悔恨交加,我觉得是自己这个当兵的,没有保护好老百姓,才会导致这种结果,我的怒意越来越强,心里堵得厉害,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我这么一吼,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我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看了一下时间,才四点左右,因为这个梦太累心了,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出了不少冷汗,反正也不睡了,我就去洗了个澡,被水一冲,我更加清醒了,也就开始回想那么梦。关于宋朝将领的这个梦,我在病重的时候做过很多次,那时候它就像连续剧一样,我只要进入不清晰的状态,它就会播放一点。 在梦里我把那个宋朝将领从记事到死亡,几乎所有的经历都亲历了一遍。但那并不是非常的记忆,有多地方它用了快进的表现形式…… 我曾经问过一个看前世看的很准的人,他说我的那个梦,就是我的前世,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前世的真实经历。其实我有时候也能看到别人魂魄中一些关于前世的信息,只是我从没有在清醒的时候看到过自己的前世。 所以我的前世到底是不是那个宋朝将领,我一直也不清楚。但我记得很清楚,我重病昏迷的时候,从没有梦到过关于那个医生的事情,甚至梦里所去的地方中,也没有那片区域,这让我有点烦恼,难道这真的只是个梦么?否则我在回顾前世的时候,又怎么会漏掉这一段呢? 我并不是一个太在意前世的人,我觉得前世只是今生的一个铺垫,或许会有一点影响,但你到底会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经历境遇如何,跟前世的关系并不大。至于因果报应什么的,这个是无法避免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就好了。 我之所以会重视宋朝将领的这个梦,是因为我在经历他的一生的时候,还顺便学了大量的阴阳术,这些阴阳术我在那之前听都没听过,根本不可能是我自己的潜意识造出来的,而且我驱邪的时候所用的办法,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这个梦里。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做过另一个假设,我可能是无意中融合了某个灵魂,或者继承了某个宋朝将领的记忆,可这些记忆又是残缺不全的,才会有快进或者跳过的情况出现,人的灵魂太过复杂,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想明白的。 洗完了澡,我也想通了,这个梦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与其绞尽脑汁去思考它的意义,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以后会不会碰到与这个梦有关的事情好了。想到这,我又想起了阳台上的狗狗。 她不会在那盯了一夜吧?想到这个,我赶紧朝着阳台走了过去,我一走过去,狗狗就噌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我跑了过来,我摸了摸她的头,说:“怎么样,睡着了吧?有什么变化没?” 人家哪里听得懂我的话,只是一直在我身边打转,哼哼着撒欢,我没有跟她逗着玩,而是走到阳台的玻璃前朝那个墙根看了一眼。 椅子居然翻到了,它没有像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实验中一样稍微一动一下,而是直接被什么东西掀翻在地了,这就说明墙根那里在的东西,是个非常暴力的灵异体,这样就很麻烦了。我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接着我又冷静了下来,心里想到:“也许是那个调皮的孩子,或者无聊的路人弄反的呢?虽然我们这里的人很淳朴,但无聊的人还是有的。” 我想这些的时候,身子还保持着原来的角度,虽然注意力分散了,但我的眼睛还是望着那墙角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看到了更加惊人的一幕,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椅子居然又一百八十度的翻了一下。这次是我亲眼见到的,它就那么凭空的翻动了一下,周围绝对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可能存在什么机关。 看到这一幕,我的脊背上生出了一层冷汗,这是个多凶残的东西,居然能这么频繁的翻动椅子……一般的冤魂厉魄或者一般的其他灵异体,只能让人产生幻觉而已,能够移动很轻的钱币或者笔的灵异体,已经很厉害了,至于能翻动椅子的灵异体,它又是什么呢?为什么会找上我? 正文 第三十一章:或许我不该这么做? 我被它的表现,吓出了一身冷汗来,眼睛开始一刻不动的看着那墙角,结果它居然又不动了,过了三个小时,它再没有一点动静,我则又撑不住了,我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这种高强度精神紧张的状态对于我来说是极消耗体力的,盯了三个小时,天都亮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难道它走了么?我这么想着,带着狗狗去了那个墙根,到了墙根附近之后,我发现了一样东西,在距离墙根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摄像头,正好对着这里,这个摄像头是我家隔壁超市安装的,以前因为没有防盗设施,超市被偷了好几次。 东西丢了不少,后来超市的老板下了狠心,花了不少钱,把超市的八个方向上都装了摄像头,其中有一个正好可以记录墙根的情况,这时候超市已经开门了,我赶紧去了超市,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就问他要摄像头的录像。我和超市老板的关系很好,他经常会帮我收快递,我则每次拿快递的时候,都会买不少东西。 所以当我要监控录像的时候,他只是稍微愣了愣,就接过了我的优盘,监控录像都是分时间段的,我直接要了我去睡觉后和起来前的那个时段的路线,老板给我复制好了录像,才问我:“怎么了?昨晚有贼?” 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个理由很好,不会引起老板的疑心,于是我点了点头,说:“恩,好像昨晚这个地方一直站着个人,在往我家阳台看,也许在踩点呢。” 老板听完,眉毛挑了挑,说:“不会吧,装了摄像头还能有贼……那你好好拿回去看看,要是有贼就告诉我一声,我也得防备着点。” “行吧。”我拿过优盘,又买了点零食,才离开。我离开之后先去那个墙角,把椅子扶了起来,在扶起椅子的时候,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只是当我去留意那种感觉所在的方位时,那种感觉就会换个方位,似乎是能感到我的心理变化似的。我并没有指望用扶椅子的方式找出那东西到底在哪,也就没有去纠结这个感觉。 扶起椅子后,我就带着狗狗回家了。我在扶椅子的时候,狗狗的情况就很不正常,一直在旁边打转哼哼,等到我们开始回家,她则一直走在了我的前面,还时不时的回头一下,她会有这个反应,倒也不奇怪,因为从我开始走上回家的路,我就感觉到那个东西跟上来了,它一直在我身后,几乎贴到了我的背上。 灵异体都有一个特性,就是它们非常会利用人的恐惧。无论是哪种灵异体,只要它想害人,就会首先去吓人。吓人的办法很多,对于越专业的人,它们越是会用一些比较离奇的手段,去引起对方心里的恐惧。 比如这种贴着背的方式,一个人无论多么沉着冷静,都不会喜欢被奇怪东西贴在背后的感觉,特别是连看都看不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我自然也没有超越大多数人的心理素质,只是我的反应比较慢,那东西贴过来的时候,我虽然感觉到它了,心里却没有产生恐惧感,我产生的想法是:“哎,贴上来了么?” 等到我产生恐惧的感觉时,我已经到家了,我一踏进家门,背后的感觉就消失了,这是我家里的一些禁止起到了作用,那感觉消失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眼前似乎闪过了一个红色的人形的影子,不知道它是速度太快,还是它又进入了让我无法看到的状态,总之他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我对着它消失的方位看了一会,见没什么变化,就去查看录像了,我用了四倍快放的速度,把录像很快的看了一遍,这段时间里,椅子被翻过来调过去的移动了十几次,每次都非常激烈,就像有个看不见的顽童,在发脾气一样。我把椅子移动的时间做了记录,发现这个变化是无序的,两次椅子翻动的时间间隔,有时候是十分钟,有时候是一个多小时。 我看完了录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小崔,难道这件事和小崔有关?一想到他,我就拿出手机,拨了小崔的号码,可惜他还是关机,我又给袁子聪打了一个,问他有没有小崔的消息,袁子聪对我说:“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在附近城市的朋友已经过去了。” 袁子聪的朋友不少都是地方上很有势力的角色,既然他们肯帮忙,那么只要小崔还活着,找到他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接着我把墙角的情况,和袁子聪说了一下,袁子聪听了之后,马上说:“我现在过去一趟,这个东西可能是跟着我过去的。” 听袁子聪这么说,我皱了皱眉,袁子聪虽然在风水数术方面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对于阴阳之术,他还只是小学生水平,所以他一般介入到灵异事件的时候,都会非常的小心,生怕自己遭遇到什么,这次他居然会允许身边跟着个东西,让我非常想不通。 我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接着我就听到了收拾东西,走路的声音,过了一会电话才传来了袁子聪的声音,他气喘吁吁的对我说:“昙哥,我在出租车上了。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不过这次我问的更具体了一些,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干,那东西对人是无害的,呃……也不对,应该说它现在还是无害的,你千万不要去惹他,最好连看都别看他……”之后袁子聪又说了一些话,只是他那里信号突然变得很差,我完全听不清了,只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我只好挂了电话,给他发了条短信,说:“你那边信号太差了,咱们发信息吧。” 点击发送之后,我就又打开了那录像,开始仔细的看椅子被甩动的部分,因为之前我已经做了记录,我在看的时候,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些部分,这次我用的是慢放功能,我在试着找出那东西的一些痕迹,虽然袁子聪好像很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我希望能看出一些袁子聪不知道的细节来。 慢放之后我还是没有发现它的影像,而且因为慢放的节奏太慢了,再加上我起的太早了。我看了一会就开始犯困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着把慢放的录像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我有点失望,一点发现都没有,我移动鼠标,准备再点击播放,把录像在看一遍。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了……或者这么说并不准确,我的身体还在动,它去移动了鼠标,再次点击了播放,只是控制我身体的并不是我的意识,我的思想和身体脱节了。这种情况我以前也遇到过,当时我是被一个奇怪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但当时我是在和那个东西通电话。我们保持着语音通话,那东西至少有控制我的渠道。 可这时候不一样,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我身边也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玩意,那个红色的影子,还在门外啊,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我在试着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我想到了原因。 是视频!我之前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看视频,我很可能是被视频影响了。就在我产生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感到四周围的温度突然间降了好几度,我全身都笼罩在了一直阴冷的气氛中,而且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有什么在朝着我所在的位置接近着。 正文 第三十二章:论次声波与藿香正气水 我知道危急就要来临了,却没法做出反应来,因为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我的一切行动都不能自我掌控,而且这种情况还在变坏,我感觉我越是去看那个视频,我的意识就越迷糊,我很怀疑在这么看下去,我的自我意识会不会消失。 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我越不能急躁。心神被影响时,愤怒,急躁,沮丧之类的负面情绪是最大的敌人,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情绪一点点的压下去,然后想办法挣脱这种被控制的境地,幸好我的身体并不是完全被控制了,是的,还有一点没有被控制,那就是我的呼吸。 我们人的呼吸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和我们其他的肢体动作不同,比如你饿了,想吃饭,然后去吃饭,这些都需要思想的指令,如果你在饿了的时候忘了吃饭,你的身体不会自顾自地去弄点饭来吃,但呼吸却很特殊,我们平时有意识的去呼吸的时候很少,呼吸都是在不知不觉间的。是我们身体自发的,但奇怪的是它又是那么有自己的规律。 有时候就像是我们的身体里还有个自己,呼吸其实是由他来负责的,如果我们自己掌握呼吸,反而会常常忘记,或者呼吸的不正确。现代科学对这种现象有了很合理的解释,说呼吸系统的奇特我们身体构造的一种表现。但这种构造又是怎么来的呢? 当然,我在这里要讲的重点不是我对呼吸的一些猜测,我要说的是,正是因为呼吸的这种特殊性,呼吸才会在我们的意识陷入危机时,出现特殊的表现,比如眼前的这种情况,我的手脚甚至嘴巴都一动不能动,但我的呼吸却仍在本人的控制之中,我可以通过调节呼吸,来运行一些对抗那股控制力。 这种对抗说起来十分复杂,就是要不断的调整呼吸的节奏,让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心跳也会在这种调整下时快时慢,若是平时有人经常做这种调整,一定会得心脑血管疾病死掉,但这种调整对于自我意识的恢复却非常有效,随着我心脏的各种不适,我感觉身体的控制权已经回来了。 当我的手已经可以做出动作的时候,我并没有马上去做什么,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那个东西还在靠近我,只是速度很慢,我能感觉到它就在我的右后方,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在我精神疲惫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它出现在了我的左后方,一阵凉气从左后方朝着我贴了上来。 我立刻一跳,从电脑椅上跳了开去,站在了距离电脑三四步远的地方。我自然不认为我的这些行为可以对它造成什么困扰,但我要做的,只是让它对于我的行为出乎意料而已。果然那股寒气就停在了电脑桌附近。 我赶紧大喊了一声我家狗狗的名字,之前因为我专心看录像,冷落了她,导致她自己跑去阳台了,现在我一叫她,那家伙就屁颠屁颠的从阳台的位置跑了过来,不过她在跑着的时候,一直很警觉的晃着头,我知道她肯定是察觉到了那个东西。 狗其实是看不到灵异体的,很多人以为狗可以看到灵异,其实是一种错误的理解,如果你发现一些灵异的东西,你家狗狗也有所察觉,你可以试着挡住它的眼睛,看看它是否还能确定灵异的方位,我曾经做过这个实验,我家狗狗被挡住眼睛后,依然能找到灵异的位置。 事实上狗之所以能感觉到那些东西,靠的是听觉和嗅觉,更多的时候是听觉,狗可以听到次声波,这种次声波是我们人类完全听不到的,只有少数的动物可以听到,而灵异出现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动物可以感觉到灵异的原因之一。 我把狗狗叫过来,让她蹲在我面前,然后用手轻轻摸她的背,让她别那么慌乱,然后我开始观察狗狗的行为,她这时候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脑桌了,而是集中在我书房的一个书架是我放置小说的地方,因为我觉得大多数小说都没什么收藏价值,所以每次我看完一本小说,就会把它送出去。 这就直接导致了那个书架一直只摆了几十本书,给那个东西提供了停留的空间。 难道它是有实体的么?我心里想着,灵异体虽然大多时候是以正常视力看不到的,但它们中的有一些,也并不会像空气一样。灵异中有一些会有自己的实体,只是样子处在透明状态罢了,而我遇到的这个,好像就是有实体的。 他到了书架之后,就一直没有动过,我家狗狗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也一动不动,而我则假装不去看那个位置,做出一副很慌张的样子,开始东张西望。我东张西望了一会后,我家狗狗就开始躁动起来了。她开始对着书架的方向发出那种狗在遇到敌人时才有的呜呜声,我知道,那东西已经在接近我。当然,这期间我还是装作很慌张的在东张西望,其实我已经感觉到它了,它身上那种灵异特有的气息,已经被我锁定了。 我此时还是看不到它的,但它的位置我已经很确定了,它在接近我的时候,保持着一种左右小幅度游动的状态,但这种游动对我的感觉干扰并不大,更何况还有狗狗在帮我确定着方位。我缓缓的把手伸进了裤兜里,那里面有一小瓶藿香正气水。 我侧身站着的角度,刚好可以挡住手臂的动作。虽然它靠近的很慢,而且动作十分小心,但还是一步步的落入了我的攻击范围。我暗暗的把藿香正气水扭开,在它距离我只有两三步远的时候,我突然把药水朝着那个方向撒了出去。 我和它几乎是同时动手的,我才洒出藿香正气水,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冷风迎面吹过来,大概是它在我从身后拿出藿香正气水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到它冲到我面前的时候,突然转了个方向,避开了大部分的藿香正气水。 只是我洒出藿香正气水的手法很特殊,这种手法可以照顾到我身遭的大部分角度,它无论是往哪个方向躲避,都没有办法完全避开。藿香正气水因为成分特殊,对于偏于阴性的灵异体,具有很强的伤害作用。我把药水洒出去之后,就感觉到它被严厉打击了,气息弱了很多。 我不禁心里一阵轻松,以至于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虽然我只是停了一秒钟都不到,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它的气息还是离我远了许多,远到我几乎要感觉不到它了。我赶紧朝着那气息远走的方向追了出去,可是我这么一动起来,我的感觉能力也就大幅度减弱了,我更是没法追到它了。 这时我的狗狗突然大叫了一声,朝着垃圾桶的位置冲了过去,她一下子扑到了垃圾桶,然后爪子不停的在那个位置挠来挠去,嘴里还在发出呜呜的声音。有时候她的嘴巴还会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咬着什么东西一样。我赶紧朝着那里走了过去,果然我才一走近,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气息,狗狗居然制住了它。眼前的情况让我心里一惊,狗虽然能感觉到它们,却并不能对抗它们,很多时候在和它们有接触的时候,狗会吃很大的亏,我赶紧走过去,一手拿着新打开的藿香正气水,一手揪住狗狗的脖子,把她拉了开来。 拉开狗狗的同时,我也用藿香正气水,朝着那个位置浇了下去。 正文 第三十三章:你居然算不出来? 一瓶藿香正气水浇下去,那个东西收到了更大的伤害,我能感觉到它在痛苦的挣扎,气息不断的在垃圾桶附近游走着,不过我在浇下藿香正气水的时候,顺便还在那个位置上用藿香正气水画了三个圈子。 这三个圈子是大圈套着小圈的,最小的圈子刚好把它圈起来,其他两个大圈子则是方式它逃离的,不出我的所料,小圈子果然没有困住它多长时间,它在挣扎了一会之后,气息就已经蔓延过了小圈子的范围。 我赶紧又从电脑桌旁边拿出了一整盒的藿香正气水,把它们全部打开,全都洒在了那个位置上,这么一来,它就被彻底弄得崩溃了,挣扎的幅度大大的减少了,我甚至隐约听到了一种灵体体特有的呻吟声,不过我没有心慈手软。 我走到一旁的博古架旁,从上面拿了个画着上古真文的葫芦出来,把葫芦口打开,走到它挣扎的位置上,然后用葫芦口对着它,嘴里念出了上古阴阳术的纳气真文。我所学的阴阳术中有一种纳气术,可以吸纳周围的气息,把这些气息集中在某样东西上,纳气术就好像吸尘器差不多,他吸纳东西时是不分好坏的。 所以既可以用来调整某个地方的风水,吸收灵气,也可以把一些灵异吸纳进葫芦之类的法器,自然界的葫芦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天生就具有吸收灵异体的功效,灵异体一旦进入葫芦,只要葫芦口被封住,那么灵异体就只能干在葫芦里等着了。 一直到葫芦烂了,碎了它在有机会出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总之当初我的老师就是这么教我的,我用了这个办法之后发现很好用,就去问我老师,说:“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了想,说:“是你师爷告诉我的啊。” 我又问:“那我师爷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老师这回没有想,直接告诉了我:“肯定是我师爷告诉他的呗。” 刻了纳气真文的葫芦,比一般的葫芦更好用,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葫芦变的有点沉了,接着四周围那个灵异体的气息就越来越弱了,直到它的气息彻底消失了,我知道它已经完全被吸进葫芦里了,我赶紧把葫芦口封住。把它摆回了博古架上,我的博古架上刻着各种上古真文,可以更好的镇压这些东西。 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去墙角抓了一把狗粮,放到了狗狗吃东西的碗里,对她说:“哈哈,干得好,今天爸爸一定要好好谢谢你。”酬谢了狗狗一些狗粮后,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袁子聪,我电话拨出去才一秒钟,袁子聪就接听了。 还没等我说话,袁子聪已经说:“昙哥,我快到了,你记得,千万不要去干有关那个东西的事,要不然你会很危险。” 我呵呵一笑,然后把我看录像之后的各种情况和他说了一下,我说完,袁子聪就无语了,他愣了半天,才说:“呃……那好吧,昙哥你稍微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他的这个马上,有半小时之久,在他到之前,水灵儿已经坐着出租车到了,我在生病期间,水灵儿一直忙于另外一件灵异事件,没能来看我,直到我好了一些,她才忙完,本来她是想来看我的。不过她手脚不便,来我家一趟很不方便,我就没让她来。 所以她会出现在我家门前,让我有点错愕,听到她叫门的声音后,我赶紧走了出去,帮着出租车司机把水灵儿的轮椅搬下车,然后把水灵儿抱到了轮椅上,我对出租车司机说:“要不然今天我把您的车包下吧,我这位姐姐可能还要坐车回北京呢。” 这时候水灵儿却说:“昙昙,不用了,我跟子聪约好了,一会他开车送我回去。” “啊,是他让你来的?” 水灵儿点了点头,说:“是啊,子聪说有件事情,非我来处理不可,让我先来你这里等他,他人一会就到。喂喂,你还不推我进去啊,外面多晒……”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忙着说话,把水灵儿堵在大门口了,我赶紧推着她的轮椅,进了家门,我把她推进客厅,给她沏了杯水果茶,才说:“灵儿姐,袁子聪到底什么事啊,连你也叫过来了。” 灵儿姐姐接过茶,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说:“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大的藿香正气水味……你干什么了呀?” 我苦笑了一下,就把袁子聪带来的那个东西的事情跟水灵儿说了。 水灵儿听完,说:“大概子聪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了,不过他在电话里说,只要咱们暂时不和那个东西接触,就不会有危险的,没想到你……你家狗狗这么厉害。” 我说:“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厉害,一直以为是个二货呢。”我家狗狗非常聪明,她听到水灵儿说到狗狗两个字,就立刻跑了过来,趴在了水灵儿脚边,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水灵儿,好像在撒娇似的。 水灵儿也是很喜欢狗的人,看到狗狗这样,就从包里拿了一块糖出来,送到了我家狗狗嘴里,然后她就开始跟我聊有关狗狗的话题,我俩聊了一会,袁子聪终于来了,他一进客厅,就问我:“老昙,那个东西在哪呢?” 我说:“你等着,我去拿。”说完我就去书房,把那个葫芦拿了出来,交给袁子聪,说:“这东西很危险啊,你可要小心。” 我本来以为他会打开葫芦,然后做点什么,没想到他把葫芦放到了桌上,对我说:“老昙,你知道你抓住了个什么吗?” 我被他问的愣了愣,说实话,折腾了这么半天,我都没弄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我想了想,说:“你别告诉我,这是也跟你家祖先有关。” 袁子聪立刻摆了摆手,说:“不不,这个跟我家里就没什么关系了,这事也是我前几天,无意之中遇到的,怎么说呢,它本来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 我有点郁闷,袁子聪的话我当然听得懂,他是想说这个灵异体并不是我们这个空间的,而是源自类似于阴曹地府或者地狱之类的别的空间,可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灵异体都来自那里,他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我问他:“这种东西当然不太可能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你能具体点不?” 袁子聪皱了皱眉,说:“事实上它到底来自哪里,我也不清楚,因为我是几天前,无意中发现它在跟着我的,当时我以为它是厉鬼,还想去驱走它,但我的驱邪办法对它没有效果,念经对它也没用,甚至……”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还红了红,才说:“甚至我都没法算出来,它到底是什么。” 袁子聪自从认识我开始,就一直以神算自居,我还没有见过在在任何时候承认自己算不出什么,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只有他不想算,以及不敢算的东西,并没有他算不出的东西,这回他居然算不出了,这反而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对他说:“你的意思是,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它是什么?”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这几天一有时间就会算算它到底是什么,它虽然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危险,但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只要我不去注意它,那么它基本就是无害的,除了一直跟着我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现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沟通个屁? 我觉得灵儿姐就是心肠太好 如果是闲的没事的时候,我真的想仰天大笑三声,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袁子聪吃瘪,本来想嘲讽他来着,可眼下的情况还不清楚,我赶紧收起了调戏他的心思,对他说:“明白了,所以你请水灵儿姐姐来,想让人家帮忙沟通一下?”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东西跟上,说实话,真心害怕。” 我说:"没事,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我边说着话,边去博古架上取了一根狼毫笔下来,又从抽屉里找了一瓶朱砂墨,用狼毫笔沾了朱砂墨,在地上画起了镇宅真文,我前世记忆中所载的那些阴阳术中,大多数都是需要用上古真文作为引子的,比如这个镇宅真文,就是镇宅术的一个引子。 把镇宅真文画在房子中间,可以镇压房屋内所有的妖魔邪祟,让妖魔邪祟的智商情商下降大半,不过这个真文只能在房子里,山洞某个角落里用,在野外山中之类的空旷处就没法用了。我画这东西的目的,是想着我之后肯定会把那东西从葫芦里放出来,我先弄这么个真文在这,可以压一压它的气焰。画完了镇宅真文,我又从抽屉里拿了一块香牌出来。 所谓香牌,就是把一些味道还不错的中药打成很细的粉末后,用另外一些具有粘性的草药混合,把这些粉末加上水,做成泥巴一样的东西,这时候如果懒得动,可以把它搓成棍,晒干之后就是平时我们说的线香,如果追求美观,可以拿来模子,把它压制成各种各样漂亮的形状,晒干之后它看起来就跟玉佩差不多,可以随身携带,古代人称之为香牌。 我掌握了这门技术后,则依样画葫芦,把一些辟邪驱邪的材料打成粉,加进了香牌里,这样我就不用带着驱邪药粉到处跑了,我从抽屉里拿出来的香牌,叫灵品香,是用十几种阳气最盛的中药所做,如果是点着它,烟气可以迅速把十几步之内的范围充满了,一切妖魔邪祟都要等着烟散了再折腾,如果是妖魔邪祟被罩在烟气里面,那就惨了,只能是任人宰割,各种悲剧。 只是这灵品香味道太重,一旦点着了,跟烟雾弹似的,我在屋里从来不敢随便用,还好它就算是摆在地上也能辟邪,效果差点,也能配合镇宅真文困住那东西了。不过我可不想把它摆在地上,我画上古真文的地板正上方,是个电灯,刚好可以挂香牌。看我这一通忙活,袁子聪说:“老昙,不至于吧,它就是爱跟着人,没啥害处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屁,刚才它差点吓死我,再说我用藿香正气水给它洗了个澡,换成是别人给我喝了一盒藿香正气水,我杀他全家都有可能。” 水灵儿听我这么说,噗嗤一笑,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啊,你以前老是头晕,每天喝三瓶藿香正气水,早中晚各一次,我还以为你喜欢喝藿香正气水呢。”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姐姐你别逗我了,当时我以为自己是内息混乱,想用藿香正气水理气调息,连着喝了大半年的藿香正气水,结果越喝越晕,一直到后来我有一天忘了喝了,我才没晕。” 袁子聪在一边呵呵一笑,说:“你是吃错药了?” “后来我才想起来,藿香正气水里的辅料是酒精,我那是喝醉了……” 我说完,已经把香牌挂在了镇宅真文上面的点灯上,然后拿了葫芦,把葫芦盖子打开了。之前葫芦里的东西是被藿香正气水所折磨,急于找个地方躲一躲,这才钻进了葫芦,现在外面没了藿香正气水,葫芦上的纳气真文根本困不住它,我一打开盖子,就赶紧眼前一阵冷,它已经从葫芦里冒出来了。 它一冒出来,我家狗狗腾的一下从地上做了起来,对着它就要叫,我赶紧对着狗狗摆了摆手,说:“安静。” 我家狗狗特别听话,一听我这么说,马上闭嘴了,换成用锐利的目光监视那东西了,只是那东西镇宅真文镇压者,头上又悬着灵品香,此时萎靡得很,阴寒之气晃来晃去,也不敢动地儿,我都能感觉到它有多郁闷。 它出来之后,水灵儿姐姐就从随身的小包里拿了个金字塔形状的紫水晶出来,对我说:“王昙昙,你负责警戒哈。” 我点了点头,站到了水灵儿身侧,又拿了瓶打开的藿香正气水在手里。水灵儿与灵异沟通,一般都是先借助水晶集中精神,或者让我念经集中精神,然后慢慢沟通,这个过程大多时候挺快的,大概一分钟不到,就能连上线了。除了有些怨气深重的,会拒绝沟通之外,大多数无害的灵异还是很乐意跟她交流的。 可这回却不一样了,水灵儿试了半天,才对我说:“奇怪,它也很乐意跟我说话,只是……只是我听不太懂。” “啊……是不是它不老实,故意的?我弄点藿香正气水让它清醒清醒.”我说着话,就要拿着藿香正气水走过去,灵儿姐赶紧拉住我,说:“昙昙别闹,是我听不懂它说话,它好像说的话和之前那些灵异不一样,比它们要繁琐很多。” 我挠了挠头:“难道它说的是它们那边的英语?可咱这也没法调声道,下载字幕啊,呃……”我顿了顿,一看袁子聪,就说:“老袁,你算算它说的是哪国外语。” 袁子聪苦着脸说:“王县长,你别闹,我连它到底是个什么都算不出,你还不如让你家狗跟它交流交流试试呢。” 我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说:“你脑残吧,就算我家狗能跟它交流,它们一个汪汪汪,一个呜呜呜,你听得懂哪种话?” 听着我俩越说越没谱,水灵儿姐姐无奈了,她柔声说:“你俩这么大人了,加一起都五十多了,怎么那么不正经呢?其实我也不是没办法让它和咱们交流,只是……只是这个办法比较危险,需要让它附在我身上。” 我一听是附身,马上摆了摆手,说:“不成,绝对不成,别说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就算是一般的游魂,负责人身上都很麻烦,要是它闹起来,被附身的人不死也脑残。”我说到这,指了一下袁子聪,说:“我倒是有个主意,让它附在老袁身上,反正他脑残了也好,少个祸害。” 袁子聪这回真被我说急了,他呸了一声,说:“祸害你大爷,怎么不让它附在你身上呢,反正你现在脑残得也跟被附身了差不多。” 灵儿姐皱了皱眉,把音量提高了一些,说:“昙昙,子聪,你俩能不能别吵了,它和别的灵体不同,要是附在你们身上,你们会元气大伤的,我的体质刚好适合它,另外我觉得它对咱们没有恶意……我能感觉到。” 灵儿姐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人家说啥她信啥,只要别人一哭一服软,她就马上也能跟人家一起哭一抱,我之前跟袁子聪打嘴仗,表面上是两个人逗贫嘴,其实就是怕灵儿姐这种学雷锋的倔脾气起来,她要是被附身后出个好歹,我跟袁子聪恐怕只能以死谢谢罪。 此时看她态度还挺坚决,我赶紧说:“灵儿姐,这个……那个……你感觉又不准。” 其实灵儿姐感觉挺准的,她的感觉类似于心灵沟通那种,只要是灵异体,她都能感觉到人家的善意和恶意,我说不准,还是想打消她的念头。 没想到灵儿姐眉毛一竖,瞪着袁子聪说:“子聪,你说我感觉准不准?” 袁子聪哪有我那种骨气,再说他也没见过灵儿姐发怒,灵儿姐是几年不怒一次,一发怒就全身煞气,跟换了个人似的。袁子聪被这么一瞪,马上就萎了,赶紧说:“准……我觉得还挺准的,不过……不过……” 他不过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气得我直想跺脚,我正想说点啥,再劝劝灵儿姐,没想到她已经推着轮椅,到了画着镇宅真文的地方,把手放到了镇宅真文上面的虚空中,然后对我说:“昙昙,你好好为我护法。” 我皱了皱眉,知道事情已经没法阻止了,只好点了点头,把藿香正气水倒进了嘴里。 正文 第三十五章:绝地天通留下来的? 藿香正气水含在嘴里,可以在关键时刻喷在人脸上,这样藿香正气水的药力从人的口鼻进去,附身的东西就会被排出体外了,只是人一旦被附身,就会变得力气大于常人好几倍,而且行为疯狂,不计后果。这种时候要把藿香正气水喷在人脸上,那可就是个技术活了。 我说完话,灵儿姐的脸色就从正常的白色,慢慢变得青黑了起来,这是灵异附身后的一种外在表现,我赶紧朝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紧盯着她的变化,过了几秒钟后,她突然开口了,而开口后发出的声音,则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它说:“呃……王先生,你好,好久不见。” 它的第一句话就让我蒙圈了,啥叫好久不见,刚才不是才见么?我问它:“你到底是个啥?跟着自从什么事?快说啊,别瞎套近乎,我可不认识你。” 旁边袁子聪说:“老昙,这是你熟人?” 我没理袁子聪,而是盯着它,等它的答案。它等袁子聪说完话,才说:“其实咱们以前见过的,在很多很多年轻,当时你还不叫王昙,那时候咱们就见过,只是你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也不是这个样子,我曾经的样子,你是看到过的。” 它现在附在水灵儿身上,用这种男人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水灵儿说话带点奇怪的口音,好像是看台湾剧看的),而且还用这种老朋友的口气跟我说话,让我实在是无语,我只好没好气的跟他说:“我去,你别瞎说啊,我从来没改过名字,你赶紧说重点……说你找我们干嘛?” 其实它的话多少还是触动了我一点的,我当时心想,难道他认识我的前世么?只是我更在意水灵儿的身体,所以没空跟他瞎嘚瑟。我的好奇心虽然重,但也没大到不顾朋友的地步。 它被叹了口气,说:“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帮到我,帮我一个忙,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你就不能换个更好的交流方式么?比如笔仙,钱仙,托梦,找人带话什么的,非要附体不成?” 它摇了摇头,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本来你说的那些事我都可以做到,可现在……我已经做不到了。” 我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的意思是,你曾经能做到,现在却做不到了,你来找我,是为了恢复你的能力,还是有别的事?既然你是来找我的,为什么又要去骚扰子聪呢?” 它想了一会,说:“其实我已经来到你们这个世界很久了,按照你们的时间来说,大概几百年了吧,开始还好,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让我变得越来越弱,我遇到袁先生,是一次巧合,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果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么?我心里想着。 它似乎回忆了一会,又说:“我本来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并不是这个空间的生物,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但我们那里有一些渠道,在很多年前,可以让两个世界自由来往。” 袁子聪听到这里,说了句:“怪不得算不到你。” 他的神算之术虽然高明,却也只能算我们这个世界的事情,神算之术是根据这个世间的阴阳法则演化来的东西,对于其他的空间,则基本无效,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本书里说,人类从出生以来的一切认知,其实只能应用于我们的世界,在别的空间,水可能有毒,空气可能是有害气体,甚至蛋白质可能是一种病毒,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对那东西的话还算理解。我也能理解他所说的通道,在上古时期,甚至人类还没有出现的时期,就有很多神灵或者怪物的记载,比如山海经中的诸多怪物,据说当时的天地之间有很多通道,人类可以通过这些通道去神的世界。 后来炎黄始祖之一的轩辕黄帝成了人类的统治者,他让自己的族人毁灭了大部分通道,从此人类就失去了和神沟通的渠道。在西方的记载里,也有人类修筑通天塔失败的说法,这些传说似乎都明示或者暗示着,人类曾经可以和更高级的生命体沟通,只是后来这个渠道被破坏了。 后来留在人世间的一些怪物,神物之类的,都因为一些原因消失了,有些是认为的,有些是因为自然环境的变化。 所以它一说自己的来历,我就明白了,我对它说:“恩,你是几千年前来这里的么?你认识我的前世?好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尽力而为,只要不伤害我朋友就好。” 这么说完,我已经有点后悔了,万一这哥们说:“我不伤害你朋友,就想带你回去。”之类的话,那我不是亏大发了,我赶紧又加了一句:“虽然在这个世界我是个屌丝,但我也不想跟你走啊。” 他听我这么说,居然微微笑了笑,说:“放心,我并不想带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我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错误。” 我赶紧说:“哦哦,我懂了,你是要自己回去,回去你的世界。” 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不,我是要回去,不过这个目前不重要,我有些苦衷,你一定要听我说……” 袁子聪这时候说:“老昙,我看它也不像坏人,呃……不对,是坏鬼,你听人家说完,别老插嘴,你家大人没教育过你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家大人说的是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让我插嘴,没说鬼说话不让我插嘴,再说人家是来找我的,我乐意。”我说完,又对它说:“我没针对你啊,你继续。” 其实袁子聪的胆子不大,他之所以会说出刚才那些话,完全是因为怕惹怒了水灵儿身上的东西,我却知道,这种东西一般都会贪得无厌,如果对它们态度太好,它们会提出各种各样奇怪的要求,所以我必须保持一个比较强硬的态度,好人就让袁子聪来演好了。 它这时候举起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镇宅真文,说:“其实很多年前,这种文字另一种和我们一样的物种,带来这里的,我们来你们的世界,最初是因为好奇,后来我们发现了,你们这个世界有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给我们的世界带来很多好处,那时候我们的世界还处于开发阶段,需要很多能源,而那种能源在你们这里有很多。” 这时候我又忍不住问它,说:“我有点不明白,我们这个世界的能源,主要就是能发出热能的东西,比如煤铁木材太阳能之类的,你们那个世界也需要这个?” 它说:“不不,我们的世界不需要这些,我们的世界需要的东西,在你们的国家,被称之为厉鬼,或者冤魂厉魄……” 我又忍不住打断他,说:“啥……这玩意在你们那里是能源?怎么弄?” 它做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来,思考了几秒钟,才说:“这个真的很难解释,咱们两个世界的一切都不一样,生存的方式也完全不同,我只能说,你们眼中的厉鬼,在我们看来,就像你们现在这个世界的核能一样,具有很强大的力量,其实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也有一些人可以运用它们,只是这种人会被鄙视。” 虽然没弄懂厉鬼怎么成了能源,但我还是能明白它说的我们这个世界运用厉鬼的那些人,大概他说的就是降头师或者一些邪术师之类的。 为了表示我大概明白了,我说:“原来如此,那你继续吧。” 它笑了笑,说:“王先生果然很聪明,我们最初来的时候,你们这里有很多能源,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但很快变化发生了,一些和我们相似的,但目的很奇怪的物种,开始教你们如何阻止厉鬼的产生,或者消灭它们,还有一些则和我们一样,也需要厉鬼。” 正文 第三十六章:能不能不要乱认亲戚? 它说的这些话倒是很好理解,我们上古的记载中,有着各种各样的神,它们之间互相战斗,有的神还会被杀死,所谓无利不起早,我不太相信某些神是为了普及皿煮知识才来这个世界上的,它们肯定有什么目的……现在它的话,让我得到了一个还算简单,但又可以说服我的答案。 接着它又苦笑了一下,说:“后来我知道了,原来那些要消灭厉鬼的物种也有自己的世界,只是它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同,它们所需要的东西,似乎是你们人类的思想力量,你们称之为信仰,而且它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也有通道连接,甚至它们中有些曾经是我们早期信仰的一些神。” 听到这,我叹了口气,我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这世界有万能的主宰,但这个世界上的有神论者很多,这个外来的家伙所说的话对我说了倒是没什么,他如果对那些有神论说了这番话,一定会被当做魔鬼或者妖孽。 我问它:“所以我们人类的神话传说中,才有了各种神灵争斗的故事,宗教中也出现了很多截然不同的派别?” 它点了点头说:“对,后来我们发现,如果只是在暗地里收集厉鬼,根本无法和其他物种竞争,而那时候我们的世界又处在高速发展的阶段,我们需要大量的厉鬼来补充本身世界能源上的空缺,所以我们一面和其他物种争斗,一面利用我们的能力,在人类中寻找代理人,设法让你们相信,我们是神,信仰我们会带来好处。” 说到这,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居然低下了一些头,不在看着我的眼睛,低下头之后,它才说:“我知道这种行为是一种欺骗,只是为了种族的生存,我们并没有别的办法,当时我们建立了很多小教派,其中有一些发展的很好,还有一些则没落了,其中发展的最好的一个,现在依旧存在,只是它已经改变太多了,无法在为我们服务了。” 我赶紧问:“啊?那是个什么教?” 听到我这个问题,它似乎很为难,在哪里呆了一会,才说出了那个教派的名字,它说出这个教派的名字时,我倒还好,我一直怀疑那个教派的创始者是个外星人,现在听说它来自别的空间,和我的设想差不多,我还能接受。 袁子聪就不一样了,这哥们初一十五都会跑去参加人家的活动,现在听到这话,马上叫了出来:“我擦,你可别乱说话啊。你这么说有证据么你?” 它苦涩的笑了笑,说:“证据早就被毁灭了,你们人类在进步,文明不断的前进,早有人发现了这个教派中极大的破绽,这对于他来说,是权力的致命伤,为了更好的利用这个教派,所以这个教派早期的一些经典,都在某个时期突然消失了。这个事件你们人类也有记载的,也是在那个时候,这个教派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控制。” 我呵呵一笑,说:“看来我们人类里还是有能人的,不想某些人,现在还信那个啥,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袁子聪被我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他大概也已经信了那些话,因为只要够聪明,又读过一些宗教发展的历史,就能从中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再被这么一点拨,就没法不信它的话了。袁子聪自然不是笨蛋。 它看到我们说话,就停了下来,一直等到我们都不说话了,才说:“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彻底陷入了衰败,我们的世界也因为能源大量不足,陷入了危急,与此同时,那些不需要厉鬼的物种突然联合起来,对我们发动了袭击,把那些通道毁灭了。” 我突然对这件事起了好奇心,就问:“哦,我能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么?” 它想了想,说:“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中国,还处于唐朝。” 听到唐朝这两个字,我一下想到了我早年间的一个猜想,唐朝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类似的事情,那个本来发展的非常好的宗教,突然进行了很多奇怪的改革,接着它就衰落了,从此一蹶不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了。 就在这时,袁子聪叹了口气,说:“居然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另外一个宗教的入侵,才让它衰落下来的。” 它也叹了口气,说:“最糟糕的是,因为通道消失了,我没法回去了,我只能留在你们这个世界,可咱们这两个世界的构造有很大区别,我根本得不到能源的补充。” 说到这里,它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又说:“最可怕的是我还要逃避其族群的追杀,它们给我们起了各种恶意的名字,比如阿修罗,魔鬼,罗刹等等,然后训练你们人类,让你们具备看到我们的能力,从而杀死我们,我的同伴都是这样一点点的死去的,因为我的能力稍微特殊一些,人类通过修炼并不能看到我,而我又隐藏的很深,才留了下来。” 它居然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哽咽着接着说:“要知道,我们可是曾经被你们人类当做神的,可是被信徒背叛,又被追杀,唉……” 看到它的样子,我也不禁叹了口气,被曾经的信徒背叛这种事,确实是极为痛苦的,而且它们恐怕也没法证明自己就是它们虚构出来的神,因为世界上大多数的宗教,都在某个时期,几乎是约好了似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教条,这些教条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要相信自称神的奇怪东西。 比如佛教就有经文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你看到像佛一样的物种,或者听到像佛一样的声音,那么这就是陷入了邪道,是无法成佛的。其他的很多宗教,也都有类似的教义。 袁子聪低声对我说:“我能说说现在的感受么?” 我点点头,说:“说吧。” 他一脸苦逼的样子对我说:“感到累了,不能再爱了。” 我直接无视了他,对它说:“你继续。只是我有一点疑问,当时你还很强大吧,难道就没想着研究一下,自己回去么?” 它摇了摇头,说:“太难了,对于人类来说,我当时很强大,但对于空间的法则来说,我实在太弱小了,更何况我还有很多外来的威胁,那场巨变之后的几百年里,我几乎是在阴暗中度过的。” 听它这么说,我也能理解,我以前看很多科学研究的历史,只觉得如果是我,肯定能分分钟的得出结果,被苹果砸一下就能领悟的道理,居然几千年里才有一个人发现,这听着实在是蛋疼,但随着知识的进步,我才明白,蛋疼的其实是我,万有引力也好,相对论也好,想要假设出来很容易,想要证明却千难万难,搞出那些东西的人,简直不是人,我甚至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不是人了。 不过我没有问它,我实在怕对人类的信心崩溃…… 这时候它又说:“我当时所希望的,就只有活下去,因为我觉得,我的世界肯定还会再发展,等到它们技术强大的时候,或许可以打开别的通道,过来接我。直到那场巨变的几百年后,我开始绝望了。我突然想到,我的世界或许已经毁灭了,或许族人已经把我忘了,总之等待它们来救我,实在是很渺茫,我决定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办法,后来我遇到了你。不……应该说遇到了之前的你。” 正文 第三十七章:长生不死是个技术活 其实它不用说我也知道,我的前世,也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宋朝将领应该是认识它的。 这时候袁子聪突然说:“它附在水灵儿的身上说出这句话来好奇怪,给人感觉好基情啊。” 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袁子聪,说:“你说你是不是傻,你没听出来人家是个妹子么?” 袁子聪听了我的话之后,嘴巴张的极大,好像下巴都要掉了似的,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它,看来我的推断真的已经把他惊呆了。 我接着对它说:“好了,你不用装了,我听得出,你应该是女的吧?” 它也被我的话惊讶到了,在那里愣了一会,才说:“这……你是怎么看得出的?”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的,我这个人非常喜欢直视着别人的眼睛,对于别人的眼神非常敏感,而且又是个多疑的人,对于很多事情,我会本着怀疑的态度。虽然从刚才开始,你的声音就是个男人,但你的眼神,手势,都是很娘化的,而且你在提到我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这种口气,男人之间很少会有吧?而且我前世的记忆力,也没有搅基的部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它的眼睛,观察着它眼神的变化,虽然我对自己之前的观察很有信心,但对于我此时的判断,我还是有点不自信的,万一人家真是我的好基友咋办? 还好它听我说完后,呆了一会,就说:“好吧,你猜对了,抱歉对你们隐藏了身份,这是我很多年来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我并不是有意的。” 我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那个地方男女差别很大,男人和女人的能力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男人相对来说更强大一些,对么?” 它点了点头,说:“你猜测的方向很正确,只是有一点不对,我们那里的性别差异,到达了天差地别的地步,怎么说呢,男人和女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相同点,这个很不好解释,因为你们的世界没有这种类似生物的存在。” 我说:“好吧,我基本理解了,你说你曾经见过我,那个你见过的人,是我的前世?” 它叹了口气,此时它的声音已经变回到了女人的声音,它的声音和水灵儿不同,水灵儿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中带着点忧郁,因为她常常会烦恼一些事情,而它的声音则完全是柔软又忧郁的那种声音,也就是所谓的软妹音,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本就如此,不过我并不是那种妹子可怜一点,就会跑过去问寒问暖的人,对她的态度也就没什么变化。 它叹气之后,说:“当时我的力量还比较强大,就让自己附在一个人类身上,在一个你所驻扎的城市遇到过你,那时候你已经掌握了那种符号的法术,一眼就看出了我和普通人不一样,不过你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驱逐我,甚至还设法帮我离开过。” 我皱了皱眉,挠了挠脑袋,说:“怎么……我好像从没有这段记忆?” 它望着我,目光中居然露出了一丝歉意,接着它说:“因为你失败了,你的尝试被打断了,之后我被驱逐出了那个人类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追逐着,我被他们逼到了距离那座城市极远的一个地方,好不容易才又隐藏了起来,可那时我的力量已经弱到跟现在差不多了。我后来回了那座城市,你却已经调防离开了。” 袁子聪这时候突然说:“难道是记忆删除术?” “对,我猜那些家伙一定删除了王先生的一部分记忆,特别是有关我的,所以这段记忆就消失了,即使灵魂再次聚拢,也很难记得了。”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点郁闷,对于记忆删除术,我有过遭遇,这绝对是一种很无聊的邪术,我对于任意去改变别人记忆的家伙,丝毫没有好感。 它这时候又说:“后来我一直处于半隐藏状态,有时候会试着去寻找王先生这样的人,但这种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袁子聪做了个举手的动作,又说:“慢着,我有个问题,据我所知和老昙一样,会使用这种法术的人并不少吧?我就见过很多啊,为啥你说一个都没有呢?” 听到这个问题,它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似乎在努力思考着怎么去解释,过了一会,太才说:“其实你们人类所谓的阴阳术,看上去很类似,但其实很多东西有着根本的区别,它们本身就是不同的物种留下的,在作用上虽然很像,或许在你们人类看来,原理也很类似,但它其实是不同的。举一个你们能理解的例子吧,用打火机取火跟用火柴取火,效果很像,但它们的原理却是完全不同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原来我学的东西这么特别,呵呵,我都不知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高大上起来了。” 它却摇了摇头,说:“我的比喻只是为了说明问题,其实那个比喻并不恰当,你们所学的东西,都只是很基础的内容……” 我听它这么说,赶紧摆了摆手,说:“停停,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明白了,那之后,你就一直在飘荡着?” 这个问题,似乎引起了它很痛苦的回忆,它突然用双手抱住了头,全身颤抖了起来,我以为它是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走了过去,没想到我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突然恢复了常态,说:“抱歉,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有些不能自控。” 它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看来那些回忆真的非常恐怖,我赶紧说:“如果你不想提,可以不要说出来。” “不会,毕竟一切都过去了。”它摇了摇头,对我说:“大概是几百年前,时间是中国的明朝末期,突然有个人找到我,对我说他可以帮到我。” 袁子聪突然插嘴说:“他居然看得到你?” 它点了点头,说:“是的,他看得到我,而且可以很好的和我交流,他说他是一位仙人的后代,而这位仙人曾经是我们的代理人之一。他对我说,可以帮助我回去,我当时几乎已经绝望了,而且几百年没有和人交流过,也就很容易的相信了他。” 我扬了扬眉毛,说:“这人一定是个骗子。” “是的,他不但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很可怕的人。”它说到这里,两只手握到了一起,显然是又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回忆,不过它依旧继续说着:“他把我骗到了当时的皇宫,用一种很可怕的方法让我短暂的现身在当时的皇帝面前,并且声称我是被他捉到的一个仙人,只要用我去炼制丹药,就可以活得长生。” “那位皇帝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几十年里一直在尝试各种长生之术,在目睹了那个神迹之后,皇帝马上下令,拨给他很多资源,满足他一切的要求,要他炼制丹药。” 听到炼丹两个字,我马上想到了烈火烧着的丹炉,还有各种矿石什么的在火里燃烧,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有意识的灵体,在这种丹炉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只能想到要是人在这种丹炉中被炼,那便是分分钟化为灰烬。 这时候袁子聪说:“我已经猜到你说的是明朝哪位皇帝了,那哥们的确是脑残的厉害,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却是明朝最长寿的皇帝之一,他要是少吃点水银金丹,也许还能活的更长一些。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它想了想,说:“那人制作的丹炉可以禁锢我,丹炉中的一些物质也可以让我一点点地消失,事实上我当时已经绝望了,我在丹炉里过的极为痛苦,恨不得马上就消失,可我们这个物种是无法自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丹炉里呆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丹炉突然变得冷了,我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接着丹炉被搬动了,似乎是被运到了什么地方,后来我才知道,丹炉是被运到了皇宫的某个角落中,然后埋了下来。” 正文 第三十八章:故宫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我有点吃惊,说:“就埋在现在的故宫么?那个丹炉还在故宫里?” 它摇了摇头,说:“一百年前左右,发生了一场巨变,当时有人把丹炉挖出来,带走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从里面逃了出来。” 我当然猜到了它所说的是什么历史事件,当时的确有大量的文物被发现,而且从此离开了中国,只是我没想到,连埋在地下的东西也会被带走,我之前听它说的时候,以为丹炉还在故宫中,还想着能不能跟我的一些朋友说一声,让国家把它挖掘出来。 它接着说:"我那时候只觉得心力交瘁,只想着要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我就藏在了故宫中。一直到袁先生出现。” 一百年,它居然一百年没有到处走动过,我有些不相信,于是对它说:“这一百年里,你没有再试着和什么人交流过?或者做些什么?” 它摇了摇头:“那时候我已经很虚弱了,稍有意外就可能彻底消失,我虽然已经绝望了,但还不希望就这么彻底消失掉,所以我不敢随便去找人交流,也不敢自己做什么尝试。而且故宫有太多道门了,那些从门里出来的物种,我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它们会做什么。” 它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明白了,它所说的门,大概是指通向其他世界的通道。据我所知,故宫下面的确镇压着很多道门,而且它所镇压的门,大部分都是会流出一些魔物的通道。镇压这些门,这是自古以来统治者必须要执行的义务之一,他们必须把自己的皇宫建立在这些门之上。 皇宫中会设置大量的镇邪物,然后以皇帝作为枢纽,把这些镇邪物的功效发挥到最大。历朝历代的开国者都是煞气极重的人,就算有一两个稍显文弱的,也是极为阴狠果断的人物,以他们的煞气,要镇压住那些门,并不难。 可初代皇帝很强,并不代表他的子孙也是猛人,所以越是到了后面,继任的皇帝就会越是体弱,甚至皇帝还会被邪魔侵入,所以越是长久的王朝,到了后面就会昏君越多,而且那些王朝还会出现一个很古怪的现象,就是绝嗣。 皇帝会生不出儿子,或者出生的小皇子会很快死掉,这也是镇压那些东西要付出的代价。 我对它说:“你虽然很弱,但比起人来已经很厉害了,这一百年里中国虽然多灾多难,但进入故宫的强悍人物也很多,居然没有人能发现你。” 它苦笑了一下,说:“王先生,可能你没有明白人类和我们之间的差距,人类现在虽然进步很大,但你们现在的发展,在我看来,就像是才会爬行的婴儿一样,你们中出现的一些人杰,也只是比较聪明的婴儿而已。聪明的婴儿和普通的婴儿,在成人眼里的区别并不大。你能明白吗?” 被它这么一说,我有点无语,简直就是侮辱我的物种啊,但想想它们曾经对人类做的事,以及人类被它们当猴耍的经历,我又觉得没法反驳,再说直到是现代,它们留下的那些玩意,还是在忽悠着大部分人类。 我笑了笑,说:“好吧,这个话题太尴尬了,你直接说我们该怎么帮你吧?” 这时候它似乎又遇到了一个为难的问题,在那里想了一会,才说:“事实上并不难的,但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危险,这听起来有点像一个手术,我需要用能力刺入你的脑子,把你记忆中的某一部分打开,你才可以帮我,等到你完成了这一切,我还要把这段记忆再封存起来。”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它,说:“你也会记忆删除术?” 它摆了摆手,说:“不不,你弄错了,记忆删除术是把你有关某些东西的记忆彻底删除,然后造出一些别的记忆填充进你的记忆里,那时候你不会觉得哪里不对,但我的办法,是把你本身的一部分记忆提取出来,那是你很久以前的记忆。” 我说:“是我前世的记忆么?” 它想了一下,说:“是,不过并不是你在宋朝时的记忆,而是更久远的记忆,那时候的你,掌握着一个技术,可以打开一些门,宋朝时的你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就打开那段记忆,只是现在的你已经做不到了。” 袁子聪突然说:“我去……这么复杂,我有个疑问啊,为什么你都把这段记忆弄出来了,却又要把它在封起来呢?难道说这段记忆对老昙有什么害处?” 我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我说:“是不是宋朝的我会失败,也和这个有关?” 它又用那种非常抱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说:“有一些关系,当时咱们考虑的太少了,没有考虑到那段记忆的可怕之处,人的记忆是人很重要的一部分,甚至比一些肢体还要重要,如果你凭空多了一大段记忆,你会变成什么样呢?好的发展是你的性格会有比较大的变化,更多的知识,更多的经验,但大多数人会没法接受多出来的东西,他们的唯一结局,就是突然疯掉。” 我看了一眼袁子聪,说:“这么说来,我要感谢在宋朝帮我删除记忆的那群东西,要是没有这群哥们,我早就脑残了,根本不用被乱箭射死。” 它想了想,说:“它们所能删除的,只是和我有关系的记忆,也就是当时你灵魂里的记忆,删除人远古的记忆,这是一种非常高端的技术,那些物种也没有掌握,就像它们至今也没有掌握穿越时间的技术一样。” 听它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小崔的事情,我问:“等等,你说的穿越时间……如果一个物种掌握了小范围的穿越时间的能力,甚至改变未来的一些东西的能力,那会怎么样?” 它似乎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极为震撼的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那种物种在很久远的从前,其实出现过,因为它们威胁太大,所以它们是最先被赶出这个空间的,我游荡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消失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对它们了解多少呢?” 它叹了口气,说:“事实上我并不了解它们,因为那类物种是机密,消灭它们的活动我并没有参与,怎么?你遇到它们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好像我又中头奖了。” 它对我说:“我劝你最好远离相关的事情。抱歉,我不能帮到你什么,我现在太虚弱了。” 我摆了摆手,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也没想过能借助什么强大外力,你确定你说的那个复苏记忆到封闭记忆的过程中,我不会有事么?要是对我没有害处,我倒是很乐意帮你的。” 它肯定的点了点头,说:“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其实当初你就要成功了,如果没有人打断的话。” 我摸了摸鼻子,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下午还有个约会呢。” 说实话,我真的是一个很作死的人,后来袁子聪曾经和我提起过这件事,他说如果要被折腾的是他,至少他会要些好处再做那件事,肯定不会像我似的,想都不想就同意了,跟个二傻子似的。 我则解释说,我只是对人的身体很好奇,想体验一下它说的那种记忆复苏是什么感觉。不过让我郁闷的是,我并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当它控制着水灵儿的身体,把手放在我头顶上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然后我就真的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水灵儿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正焦急的摸着我的头。 而袁子聪看到我苏醒后,则一脸坏笑的对水灵儿说:“灵儿姐,我算的没错吧,他肯定死不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王县长,你就叫我隔壁老王吧 我本来还有点晕,听袁子聪这么说,我立马就怒了,从床上跳起来,说:“你大爷的才死呢。” 袁子聪也不示弱,反唇相讥:“我为你还算了一卦呢,卦金3333,看在你是熟人的面子上,现在只要1999,赶紧的,给钱。” 灵儿姐在一边被我逗乐了,她看我没事,就笑着说:“好了好了,子聪也是关心你,你没事了就好,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灵儿姐,那个谁呢?” 水灵儿说:“它已经被你送走了,具体过程我也没有看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倒是子聪看到了。” 袁子聪在一边说:“呃……其实你看看你家地板就明白了……” 被袁子聪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家地板现在基本没法要了,上面除了一些古怪的符号之外,还撒了好多红豆绿豆之类的玩意。看着别提有多脏了。 我对袁子聪说:“这……这什么情况?被我妈看见了,还不剁了我。”我说着话,赶紧跑去拿了个墩布,开始擦地上的符号,这些符号是用朱砂墨写的,倒是好擦,用墩布一弄就干净了一大片,我正准备使劲擦呢,袁子聪却一把拦住了我。 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你傻啊,你知道这是啥么?” 我摇头。 他接着说:“这是你那段记忆里的技能……那个东西把你的记忆打开之后,你就满屋子的乱画,画完之后还撒豆子什么的,那东西就被你送走了,地上这些玩意肯定都是上古神文,现在拿着钱都买不来的,居然被你给擦了……哎哟哟,不行,我得拍个照。” 说着话,他还真拿了个相机出来,准备拍照。我对他摆了摆手,说:“行了啊,这东西我觉得没什么用,最多跟哆啦A梦的传送门差不多,而且传送地点还是确定的,擦了就擦了吧。”我说着话,就继续擦,袁子聪则给我没有擦到的地方拍了好多照片。 水灵儿在一旁说:“昙昙,你就让子聪照几张好了,大不了让他拍完了帮你收拾屋子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一听这话乐了,就对袁子聪说:“老袁,怎么着,你打扫?” 袁子聪苦着脸说:“行行,你个贱人。”他赶紧拿过了我的墩布,然后拍照去了。我这么一折腾,身上出了点汗,脑子更清醒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还有个聚会没去呢。 我一看手机,启星已经给我发了三条短信了,都是问我还参加不参加活动的,我赶紧给她回了一条,说一定参加,再一看时间,已经是快下午四点了,我对袁子聪说:“反正清洁大妈你都当了,在顺便当一回司机好了,一回开车送我去一趟这个地址。 说着话,我把那条写着地址的短信给袁子聪看了看。 袁子聪看了一眼那地址,说:“百子湾附近,这小区我去过,挺赶紧的啊,你去约……” 我呸了一声,说:“约你妹,我过去参加聚会,你把我送到地儿就成。” 他现在受制于我,只好无奈的服从了,赶紧擦完了地,把地上烂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就出门了。我临走的时候,把随身的布包也背上了。这包里都是我驱邪用的工具,袁子聪一看我背包,就说:“你不是去参加聚会么?背包干嘛?” 我解释说:“我参加灵异聚会,那帮人玩笔仙,我以防万一。” 袁子聪点了点头,说:“对,就应该这样。” 一路上我一边跟启星发着短信,一边听袁子聪把我昏迷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我并没有昏迷,只是因为水灵儿身上的那个它开启的那段记忆太强大了,完全把我这一世的意识压制了过去,我才会出现昏迷过去的感觉,其实我在记忆开启后,就开始在屋里画那些符号。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等着我撒完了豆子之类的谷物,就对它说:“你看到了么?你可以走了。” 据袁子聪说,我当时那口气极为冷酷,跟平时完全是两个风格,水灵儿身上的它居然还哭了一下,然后对我说了些感谢的话,又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这回它把手放在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真是晕了,袁子聪说之后水灵儿就恢复了意识。那个它估计就走了,反正他没有再感觉到它了。 我听袁子聪说完,点了点头,说:“它这一回去,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总觉得它这下凶多吉少,听它那意思,好像它的世界已经被瓜分了。” 袁子聪说:“这就不是咱们管的了的了,听它说布置的那个阵法,还能恢复它几成功力,它走之前,你还说了一句话,你记得不?” “我说什么了?” 袁子聪哈哈一笑,说:“你在它摸到你的头之前,说了一句,妹子,哥只能送你到这了,一路走好啊。” 我皱了皱眉,说:“我这前世也够不靠谱的,说话不挑吉利的说。” 我跟袁子聪这么一路说着,很快我就先到了那个小区,袁子聪因为还要送水灵儿回去,跟我又说了几句就走了,袁子聪走后,我开始给启星发信息,让她出来接我。我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大汉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哥们一边朝着我走,还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他那一脸的横肉,再加上三角眼,扫把眉,让我一瞬间就想到了水泊梁山的各位好汉,如果不是青天白日,周围又是人来人往的,我真要以为这哥们是那座山下来微服私访的山大王了。 让我无语的是,他走到我跟前,居然说了一句:“你就是王县长啊?” 我的名字因为很少有人叫,所以经常有人叫错,有时候被人叫做王昊,还有时候被叫做王县,我都习惯了,不过被当面叫王县长,我还是第一回,我赶紧说:“那个……你是启星?我是王昙,那个字念昙,昙花一现的昙。” 大汉哈哈一笑,说:“我说看着也不像县呢,我还以为是你的外号呢,我是群管理,他们都叫我隔壁老王,你叫我老王就成了。启星他们都在楼上呢,人快到齐了。” 其实启星群里的人我都不怎么熟悉,我一年也就说七八次话,还是不定期的,对于这位隔壁老王,我实在没啥印象,就算是启星……我也不熟悉,要不我怎么一直觉得她是个男的呢,隔壁老王看着挺凶残,但说话挺热情,标准的东北群众性格,说话直接痛快。 我跟他一路上聊了点有的没得,很快就到了聚会的地儿,也就是启星的家。一到地方,真把我给吓着了。 不知道启星是不是在买房的时候就有计划要搞什么聚会,她家居然是个三室一厅,有一百五十平左右的房子,客厅占了好大一片空间,整个客厅是欧式风格,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欧式水晶灯,客厅中间摆了个长桌,长桌两边配套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欧式木椅。 我一进门,启星就走过来,对我说:“王县,你差一点就要迟到了哦。”之前我见过启星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过她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两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的,把我都看害羞了。 为了缓解尴尬,我赶紧说:“你是学艺术的吧?” 启星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说:“哎,你会算命啊?你怎么知道的?” 正文 第四十章:好像有哪里不对? 我心里想,我会算个屁。 启星家里的装修,只要正常人看了,都会产生出和我一样的想法来,我这想法算是保守的。不过我可没敢把会算个屁之类的话,说出来,我只是说:“我会一点面相术,不过刚才我可没给你看面相,我是看你家里的装修,才有了这点感觉。” 她呵呵一笑,说:“哎呀,观察很敏锐嘛,行了,你也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大家吧。” 我说:“不是还有人没来么?” 隔壁老王在一旁说:“魔法大师还没来呢,不过他不用介绍吧,听说你们很熟啊。” “我们熟?”我有点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我没去问这个事,因为我已经看到先来的人里面,有一个我的熟人,我看到那人的时候,她也已经看到了我,看到我之后,她有点惊讶,一直点着我看。 我则走过去,对她说:“你怎么在这里啊?韩佳没跟你一起来?” 这个熟人,就是之前给我看病的国佳,之前给我看病的时候,她一直是穿的很朴素,白色上衣,黑色长裤,从不化妆。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她是个医生,而现在的她,不但化了妆,还穿了一件黑色皮质上衣,和长裤,配合她170左右的身高,让我觉得她有点像电影里的吸血鬼。 我问了她一句话之后,她愣了一下,才对我说:“她回杭州去了,家里好像有点事,你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跑这来了?” 我呵呵笑了笑,说:“我不是病好了么?要多谢你医术高明,你来这里干什么?” 之前国佳跟我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被我问了这个问题后,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点难看,她左手攥了攥,才说:“还是那件事,你说没有希望,我想试试别的办法。” 我马上想到了,她说的那件事,肯定就是要找到那个去世的人的事情。这件事其实我也一直挂在心里,只是在我看来,笔仙也好,钱仙也好,要用它们找到去世的人,都是根本没有希望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跟国佳推荐过这个办法。 我没想到,她居然自己跑来参加这个聚会。我正想再对她说点什么,启星插话说:“哎呀。王县长,你们认识啊,那就好了,我给你介绍其他人吧。” 接着启星跟我介绍了先来的三男四女,不过她说的都是网名,而且语速太快,我听完一遍之后,就记得最后介绍的两个妹子,一个叫双面娘,一个叫苏苏。 我跟这群人则是完全没打过交道,不过我还是装作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跟他们一一问了好。大家介绍完毕之后,启星从冰箱里拿了酸奶给我们,让我们在等一会,说是魔法大师就在路上,分分钟就到了。 这个分分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长的分分钟之一,过了半个小时,魔法大师在到,最初我看到魔法大师的网名的时候,第一印象想到的是梁朝伟曾经演过的一个叫大魔术师的电影。那里面的梁朝伟,养的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术师,给人感觉神秘又活泼。 我在网上和魔法大师交流的时候,觉得他应该就是这种人,只是一见面,让我有点无语,魔法大师居然是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且还有点秃顶,穿了件棕黄色的薄毛衣,带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他应该是某个学校的老师什么的。 他到了之后,启星又是一番介绍,介绍完之后,启星说:“那咱们开始活动吧,先玩笔仙怎么样?” 我不置可否,其他人则都赞同了,接着启星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王县长,你把笔仙的规则给大家读一遍。” 我一看,那纸上是玩笔仙的规则和禁忌,我清了清嗓子,就把内容读了出来: 玩笔仙的时候,要两个人手背交错,中间夹一支笔,要将笔垂直于桌面,还有一种玩法是用相同的手(如两只左手交错),不过也可以一个人左右手交错着玩。手放松但是要轻轻地夹住笔,轻轻呼唤或心中念:‘默前世随前世,我请前世来。来了画个圈"(或类似话语,总之就是为了请笔仙出来)。 觉得笔杆微微动了,或不能确定笔杆是否在动,可以试着问问"你是笔仙吗?打勾或打叉"如果这时笔真的动起来了,那你们就已经唤出了笔仙。这个过程所需时间因人而异,我,如生日啊,喜欢的节日什么。..和笔仙随便聊聊,问问他们的习惯,(当然一切都要征得笔仙本人的同意.有的笔仙喜欢聊天,有的可能不太喜欢多说,个性不同。...) 可以问到前世的细节~未来的大事件.这里面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笔仙就是自己的前世,有人说笔仙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一些魂,每一世都跟着,但是中途也有些出入。 在想要结束游戏的时候,请一定和笔仙告别~,比如,"笔仙,今天就到这里了好吗?"和他(她)说再见,等笔停止滑动了再松手.还有说法有些笔仙是把笔往纸外画。一定不要随便和笔仙结束通话,否则她会一直缠着你的。 我念完之后,觉得这段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再仔细想想,我一下就明白了,这玩意不就是百度百科上对笔仙的介绍么?我用一种很无语的眼光看了启星一眼,心想:“大姐,你可真彪啊。” 在场的几个人里,大概也有人看过百度百科的,听我念完之后,眼里也出现了类似的眼神,启星却把我们的这种情绪完全无视了,她兴高采烈的拿出了一块布,铺在桌子上,对我们说:“来来,咱们开始吧。” 这块布上写着汉语拼音,数字,还有一些常用汉字,一般玩笔仙和钱仙都会用到这个,我对启星说:“领导,那根笔呢?” 这时候魔法大师从兜里拿出了个黑色的锦布袋子,递给了启星,说:“就是这个了。” 那袋子一被他拿出来,我只觉得眼睛一疼,整个房间里一瞬间就被寒气充满了,但房子里没有任何冤魂厉魄之类的东西,整个房间的阴气来源,就是那袋子。 在场的几个女孩,都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她们也感觉到了袋子的奇怪之处,就连粗线条的启星,都在结果袋子的时候手抖了抖。袋子里装的是一支碳素笔,看起来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但它被拿出袋子后,我立刻觉得气氛又压抑了很多。 这个世上的邪物很多,比如有些刀剑因为铸造的时候得了特殊的造化,或者匠人用了特殊的铸造方法,会让它们具有护主的能力。有些时候有些兵器因为古怪的原因,则会有让主人倒霉到死的能力。 有些衣服、杯子什么的,也是有类似的效果,只是笔,而且是碳素笔,居然会让我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想到过会遇到这种玩意。这根笔给我的第一感觉是阴,那种冤魂厉魄都不曾有过的阴气,但它的阴气是藏在内部的,外人虽然感觉得到,却不会被阴气所侵袭。 等到它被拿到启星手上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妖异了,就是那种美女故意打扮的很妖艳的妖异,让人想去握住那支笔,启星握住它之后,我都觉得启星也变得媚了起来,我突然发觉,在场的几个人,似乎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而且有几个人的眼睛已经直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笔缘(一) 我皱了皱眉,看向魔法大师,他似乎并没有想到这支笔会有这种效果,也在那皱着眉,我深吸了口气,伸手过去,把启星手里的笔拿了过来,那支笔一进到我手里,我只觉得一股怪异的感觉从笔上传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又传到了我的胳膊上,这种感觉虽然奇怪,但却很舒服,就像是有人在按摩我的胳膊一样,让人有种不想放开它的感觉。 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感觉肯定会给人以更大的伤害,比那些一上来就勾魂夺魄的邪物更可怕,我赶紧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为天地立心。”这是我所学的气学一脉的四句真言之一,可以用来镇压体内的不正之气,也可以用来激发体内的正气。 我念完这句话之后,身体的正气一下子充沛了起来,那支笔上传来的奇怪感觉,一下子就被顶了回去,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比放到了桌上,对魔法大师说:“这支笔给人感觉好奇怪啊?能讲讲它的来历吗?” 因为这支笔已经被我镇压下来了,在场的几个人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之前大家失神,到回过神来的时间极短,在场除了魔法大师之外,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究竟做了什么。 魔法大师显然是看出了我的行为,他刚才似乎也在考虑要不要对这支笔做些什么,现在看我已经代劳了,他脸上紧张的神色淡了几分,他对我说:“好啊。”接着他转头对启星说:“群主,现在时间还早,这个时间玩笔仙的话,笔仙可能还没上班呢,不如咱们讲点故事吧?” 启星说:“我倒是没问题,就怕大家太晚回去没车了,一会要是赶时间回家的,可以先走,不过今晚也可以住我这哦,我这里房子管够。”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国佳之外,似乎都和启星很熟,大家都点了点头,国佳则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她大概是很想快点玩笔仙吧。 魔法大师看大家都同意了,就说:“这支笔其实是我师父留下来的,那时候我才和他学东西,我的师父是一位占星家,经常在各种杂志上发一些占星的文章,他本身也是个灵异迷,经常会和我一起讨论灵异的东西。哦,对了,其实她是个妹子,除了是我的师父之外,她还是我的女朋友。” 我最初听他说起师父的时候,看他脸色凝重,又说这笔是他师父留下的,按我的理解,他师父八成已经去世了,这支笔是他师父的遗物,没想到他师父居然是他的女朋友。这剧情反转的让我目瞪口呆。 不过我还没说话,启星就已经插嘴了,她说:“喂,那你怎么不把她带来,给大家算算命多好呀?” 魔法大师呵呵一笑,说:“她啊,她出差了,短时间内回不来的。”他说这话时,眼睛稍微眨了一下,还舔了舔嘴唇,而且启星最初说让他把女朋友带来的时候,他的神色凝重了一下,之后才摆出轻松表情来。 在场的人中,似乎只有我注意到了魔法大师的这些行为细节,我看到这些细节后,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一定在撒谎,不过他为什么会撒谎呢?这我就想不到了,于是我笑了笑,说:“这样的女朋友可真是危险,万一哪天你出轨了,她算一算就知道了。” 他苦笑了一下,说:“是啊,好麻烦的,我继续讲吧。”他清了清喉咙,又说:“我记得那是去年的秋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我一接通电话,她就对我说,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要我去看。” “我当时加班的焦头烂额,就问她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必要马上去看,她听了我的话,就有点不高兴了,一下子挂了电话,我女朋友是个很任性的人,她经常挂我的电话,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当时我真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想着,等我加完班再去跟她道歉好了,于是我就继续工作了。” 魔法大师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他跟女朋友的一些回忆,然后他接着说:“我那天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我一到家,就看到跟我合租的朋友,正一脸郁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见到我回来,就对我说:‘你女朋友,在你房间等着呢。” “我女朋友是北京人,她家里对她管束的很严,从不允许她在十二点之前还留在外面,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十二点了,所以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回来我家,而且我室友的那个表情,也让我有点不安。所以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对我的室友说:‘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我室友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很少发脾气,平时脸上都是堆着笑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阴沉着脸。我问了他之后,他期初没说话,而是用那种带有责怪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你女朋友的职业很奇怪,只是……能不能不要让她把奇怪的人带到咱们这来?’” “室友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室友是个无神论者,他并不是不相信灵异现象,在他看来,这些东西虽然存在,但与他无关,所以他平时会尽量屏蔽这些东西,他从不会去烧香拜佛,也从不看相关的东西。之前我把女朋友的职业告诉他的时候,他就很郁闷。我当时觉得,我女朋友大概是带了什么奇怪的人来我家,才会让他很不舒服。” 魔法大师说到这的时候,启星嘀咕了一句:“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不过魔法大师没有被她打断,而是接着说:“我赶紧去了房间,想看看她到底带了什么人过来,我没想到,她居然带了个洗剪吹非主流来了我家。那个人的发型,和网上的非主流一模一样,头发都是立起来的,还染成了五六种颜色,我看着那人,有点无语,这时候我女朋友说:‘这个是咱们群里的朋友,叫志祥的,你们之前聊过的。’她说的这个志祥我确实聊过,但我根本没法把群里的那个人,和她带来的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志祥在群里说话的时候,经常会说些半文半白的话,还会发点古诗词什么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会是个长相很书生的人,没想到……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吓了一跳,不过我没有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我女朋友接着说:‘我说的那个东西,志祥见过的。你看,这是照片。’说完她递给了我一个手机,我把手机划亮,显示出一张很模糊的照片。” “那张照片很模糊,但看得出,照片里的是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的是一支笔。”说着话,魔法大师拿起那支碳素笔,说:“也就是这支笔。” 他前面的话已经让大家基本猜到了,这支笔在他叙述的事情中会是个极为重要的物件,所以他说出照片上说的就是那支笔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太惊讶,他接着说:“我看到照片后,就问志祥‘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志祥凑过来,指了一下照片的右上角,说:‘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很奇怪的东西在。’我仔细一看,发现那个角落里,真的有个红色的圆形东西在。” “我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一下那里,放到之后的那个红色原点,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人的脸,正在笑着的人脸。我把手机还给女友,对她说:‘这个应该是光线问题吧?咱们之前不是讨论过这种话题吗?’” 正文 第四十二章:笔缘(二) 之前那种单双引号的叙述实在费事,下面我还是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叙述吧,下面文中的“我”指魔法大师,请千万要注意。 我的女朋友是那种看起来很娇小,但性格很执拗的人,一听到我这么说,她马上对我说:“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哪种情况,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张照片绝对有问题。” 这时候志祥也点了点头,说:“晨哥,真的,这件事真的有问题。” 说这个话的时候,志祥居然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眼神中也露出了恐惧之意,志祥在我们群里,可是个出名的胆子大的人,他曾经半夜去坟地里拍照留念,还经常走夜路,平时经常会分享一些恐怖片,看到他的样子,我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我说:“好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志祥咽了一口口水,对我说:“就是我经常去的一个贴吧,叫灵异吧的,我今天上网的时候,看到有人发了这支笔的照片,说是要卖。” 我说:“这样的帖子会被删除吧?那里好像不能发卖东西的帖子。” 志祥点了点头,说:“如果是一般的卖东西的帖子,当然会被删除,但那个帖子的题目太奇怪了,短时间内都没有被删除。” 我听他这么说,就顺手打开了电脑,说:“那咱们去看看帖子好了。” 这时候我女朋友却说:“你不用看了,帖子已经被删除了。因为毕竟是卖东西的帖子。”(我女朋友的名字,叫曦言) 我说:“好吧,那后来呢?” 志祥说:“我看到帖子的时候,帖子还没有被删除,我找到帖子里的企鹅,就加了上去。那是一个新注册的企鹅,昵称叫摩尼臣。” 我打断他,说:“你还没有说帖子的内容是什么呢?” 他被我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然后说:“帖子的内容是,本人现在有一只碳素笔要出售,用它玩笔仙,百分之百准确,有兴趣的人,可以加我的企鹅详谈。然后是他的企鹅号,以及那支笔的照片。” 我想了想,说:“虽然帖子很特别,不过怎么听都像是骗局,你当时加了他之后是怎么说的?” 这时候曦言插嘴说:“他加了那个人之后,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联系了我,你知道的,志祥说话,一般人听不懂的,他的说话方式有点……有点怪。所以后来他和那人的交流,完全是复制的我的话。” 我当然知道,志祥平时在群里说话就喜欢半文半白的,很多人都看不懂他说了什么,以至于他在群里的人缘很不好。 曦言接着说:“我起初也觉得那个是骗局,因为玩笔仙可以百分之百准确的笔,如果真有这种东西,谁又会出售呢,直接用它预测一下彩票号码,不就好了,既然是出售,那么这个东西肯定有固定的价值,而且还在贴吧发帖出售,就更可疑了。” 我“嗯”了一声,表示了一下赞同。曦言则说:“那时候我先试探性的问了那人一下,他准备要什么价格,那个人过了一会,才回复我,说不准备卖了。因为已经有人出了很高的价格。” 我皱了皱眉,说:“这种说法,明显是在抬价。” 曦言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对他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说这个根本是个骗局,这支笔根本不可能存在。否则他怎么不去预测彩票号码呢??” 我呵呵笑了一下,说:“然后他的头像就黑了?你被他拉黑了?” 曦言鄙视了我一下,说:“才没有呢,我会为了这种事大晚上来你家么?那个人不但没有拉黑我,还对我说,他的笔绝对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预测,但是不可能预测一切与彩票类似的东西。” 我想了想,说:“但那还是可以预测很多相当重要的东西,比如考试的答案,一些关键性的事情的意外,总之这个笔如果真的存在,卖掉它是最笨的选择。” 曦言苦笑了一下,说:“是啊,我当时和你想的也一样,但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因为我要他预测一下,我手里有没有攥着东西。攥了什么东西。” 我愣了一下,才说:“他不会是真的预测到了吧?” 曦言点了点头,说:“是的,他真的预测到了,当时我手里攥着的,是给你叠的五角星,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送你一些自己做的礼物,不过我从没有叠过这种东西,只叠了一半,他不但预测中了我手里攥着的东西,就连只叠了一半都算到了。” 这次我真的震惊了,对她说:“那个人的企鹅还在么?我要试一试。” 志祥却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那个人已经把我们拉黑了。” 曦言苦着脸说:“是的,不但是我和志祥的号码,你的企鹅也被拉黑了,因为我被拉黑之后,又用你的号加了他一遍。” 我有点无语,问他们:“你俩干了什么?听你们这么说,我觉得这个人就算是骗子,也很有水平,这种人一般不会直接拉黑别人的。” 曦言说:“是啊,要不是后来我们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他是不会拉黑我们的,那时候他算出了我手里的五角星,我就很想看看这支笔,于是我就要了他的电话,说我愿意出更高的价钱把笔买下来,那个人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会,就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至少要出十万块。” 据我所知,曦言是个绝对的月光族,别说十万,就连一万的存款她都没有,我盯着她说:“你不会答应人家了吧?” 她脸上红了红,说:“是啊,我不但答应了,还对他说别说十万块,就算是二十万我也出得起,但我要先看一看这支笔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志祥说:“后来曦言跟我说了这事,我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很邪,就劝她不要去,可是……” 我摆了摆手,说:“你……唉,让我说什么好,当时你们至少该叫上我。” 不说这句还好,我一说这句,曦言就瞪了我一眼,说:“我当时怎么没有叫你?我们去见面的时候,我有给你打电话,就是那个时候。” “这……好吧。”我有点无语。 曦言接着说:“我们约好了地方,就在你家附近的地铁站那边,我在过去的时候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说你要加班,我想着这件事虽然很诡异,却应该没什么可怕的,如果我觉得不对,我可以不去买,于是我就和志祥一起去了,你知道的,我出门一向很慢的。”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你本身也买不起吧,接着我说:“是的,我知道你出门一向很慢的,所以你像之前和我约会一样迟到了吗?”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才出门那个人就打了电话来,说他已经到了。” 我对她说:“不过那时候志祥应该已经到了吧?” 曦言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就对他说,我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可以先和我朋友讨论一下那个东西。” 志祥这时候郁闷的脸都快黑了,他说:“等到那人见到我的时候,他只看了我一眼,就已经准备转头走开了。” 我皱着眉,说:“这……我觉得如果我是他,也不会觉得你是买东西的人吧?” 志祥说:“好吧,我那时候只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就走上去对他说,我只是我朋友派来看看的,我朋友是有钱人,一定能买下这支笔。” 我说:“如果我是那个人,肯定不会信你的话,直接转身走掉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志祥不服气的说:“不不,你错了,这次你真的错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笔缘(完) 志祥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对我说:“那人人一听我这么说,居然就停了下来,马上相信了我。” 我摆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说:“好吧,那么后来呢?你就拍了这个照片?” 志祥点了点头,一边点头,一边低着头,似乎是很郁闷。 这时候我就坐在电脑边上,我对他说:“我还有个小号,等级也很高了,是我的工作号,我用那个号加他试试?” 志祥赶紧摇了摇头,说:“不不,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试了,因为我在来你这里之前,遇到了一些事。” 我这时候才打开小号,听他这么说,我停下了动作,说:“一些事?一些什么事?” 志祥想了一会,说:“我还是从头说吧,我那时候只觉得他太容易骗了,居然一下子就相信了我,我就对他说,要把这支笔的样子在拍一张照,拍下来之后发给我朋友。他却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对我说拍照不好。” 我这时打断他,说:“等等,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你能说说么?” 本来我问的这是个很正常的问题,可志祥听到之后,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他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他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样子,我只是有点奇怪,这样一个人,会长成什么样。” 听我这么说,志祥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从不注意人的外貌,而且那人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还有很厚重的连鬓落腮胡子,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最关键的是,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纸箱子,吸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 “好吧,你继续说。” 他叹了口气,说:“那时候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上的盒子上,等到他拒绝我拍照的时候,我就指了指那盒子,对他说,这盒子里就是那东西吧?拿过来给我拍个照不就好了,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难道是有什么骗局吗?那个人听到我这么说,好像很生气,又很犹豫,过了一会才把盒子递过来,对我说只需拍一张。” 我说:“之前你不是看过那支笔的照片吗?为什么还要拍照?” 志祥撇了撇嘴,说:“晨哥,我那时候对他的话也很怀疑,我当然要亲眼见识一下那支笔了,照片怎么能作数呢?” 他接着说:“我结果盒子之后,仔细看了一下盒子的外观,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接着我把盒子打开,就看到了那支笔,网上的照片果然不是真的,照片上的那支笔要新的多,而盒子里的笔要久很多,而且盒子里还有一点怪味,很臭。” 我说:“好吧,接着你就把笔拿出来看了?” 志祥说:“没有,我先给笔拍了照,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张,然后我才伸手想去拿那支笔,没想到我才伸出手,那人就要伸手拿走箱子。我差一点就拿到那支笔了,当然不甘心,当时我一着急,就伸手也去拿箱子,这样一来,我的两只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在之后……” 他说到这里,居然就全身抖动了起来,像是精神病人犯了病一样,我却看得出,他眼神清澈,只是里面充满了恐惧,他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很恐怖的回忆,我赶紧说:“你不要害怕,我和曦言在呢,你冷静一点。” 我说完,在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小瓶朗姆酒,递给他说:“你喝一点这个,可以稍微胆子大一点。” 我的朗姆酒是度数很低的那种,大概只有十度左右,是我平时用来喝着玩的,不过但凡酒精饮料,都有壮胆的作用, 志祥喝了朗姆酒,咳嗽了两声之后,脸上红了一点,缓了缓,才说:“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我的奶奶去世了,我家乡有个习俗,去世的人要在阳光下暴晒三天,不知道这个习俗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对死没有概念,只觉得我奶奶是睡着了,所以我就一直想去摸摸她,家里人就一直拦着我。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偷偷爬进了棺材,摸了奶奶的脸和手。” 听到这里,我打断他,说:“等等,你不会是想说,你摸到那人的手时,感觉和摸到了你奶奶的手一样吧?” 志祥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才说:“不错,一点都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但只要摸过一次死人,就能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一摸到那人,就被那种感觉吓呆了,那人的反应却比我还大,他用力缩回了手,对我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跑了。” 我说:“他对你说了什么威胁的话?” 志祥说:“没有,他对我说的话,很怪,像是英语,但又不像,不过我连英语都不懂,自然听不懂了,而且他说的太快了,我又太震惊了,等他跑远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说:“没想到,你的胆子会这么小,平时在群里你不是这样啊。” 志祥瞪着我说:“如果你是我,你又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一定不会比我好多少。” 我没有反驳他,而是又拿过了那个手机,用数据线把它连到了电脑上,那时候我并不是百分百的相信志祥的话,他或许真的去见了那个人,或许也真的拍了照,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他这个人一向喜欢哗众取宠的,或许那后面的事情,都只是他的谎言而已。 我那时候虽然相信灵异的事情,但要我相信一个死人会到处走动,还能上网卖东西,我就不信了。 我摆出一副质疑的表情,看着志祥,说:“照你刚才的说法,其实见到那个人,知道那个人情况的,就只有你喽?那么如果那人真的是个活尸之类的东西,它为什么要跑呢?直接杀你灭口不是更好的办法么?” 这时候没等志祥说话,曦言已经说话了,她说:“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它怎么会傻到当众对志祥做什么呢?你看看这个。” 曦言说着话,撸开了一点袖子,露出了小臂来。曦言的皮肤很白,可以说是白到没有血色的那种,平时身边的人都会说她的胳膊就好像白玉柱子一样,漂亮的一塌糊涂,可那时候她的胳膊上却多了一大块阴影,看起来就像是被一个沾了墨水的手握出来的一样。 看到这个痕迹,我啊了一声,伸手就去摸那痕迹,我的手指一接触到那个痕迹,曦言就叫了一声,然后把胳膊缩了回去,对我说:“哎呀,你乱摸什么,疼……”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袖子放了下来,眼睛里竟然还含着泪,我赶紧说:“啊,怎么会这么疼的,这个是什么?” 志祥在旁边说:“这都怪我,都怪我,那怪人走了之后,曦言也到了,我把遇到的事情跟她说了,她就说没事的,或许那是我的错觉,后来她看我害怕的太厉害了,就拉我来你这里。说你或许有什么办法。” 我苦笑了一下,说:“真是活尸的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曦言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真的觉得你有办法么?那时候我只觉得这是志祥的错觉,但听他那么说了之后,我也有点害怕,我只是想来你这里和你说说,顺便让你帮我壮壮胆子而已。” 志祥这时候又说:“我没有想到,那个……那个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 正文 第四十四章:不作死的人很少啊 我听他这么说,马上站了起来,据我所知,我这个小区的治安并不好,一般小贼都经常光顾,如果真的是有什么活尸跟着他们,那想来我家也是很容易的。我赶紧去衣柜里翻腾一下,拿出了一把匕首,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旅游时买的,当时那个卖家对我说,这个匕首的锋利程度超过一般匕首很多倍。我那时候还年轻,只见过一把匕首,自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后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才知道这把匕首真的比大多数匕首都锋利,而且坚固的多。我把匕首拿出来,放到电脑桌上,对志祥说:“你继续说。” 志祥又喝了一口酒,才说:“要到你们小区,得经过一小段比较暗的路,我们就是在那里出事的。” 我打断他,说:“为什么选那条路?另外一边不时还有一条大路吗?” 曦言在一边说:“因为大路太远啦,我当时又着急来你家,就想跑过那条小路,再说那条小路也是有路灯的,只是人少,有点暗而已。” 我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所以你们就遇袭了?” 被我这么一说,曦言的脾气也被压制了,他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 我又说:“当时详细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在网上看资料,说这种手印一般都是僵尸留下的?那个人……不算僵尸吧,僵尸怎么能说话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曦言有点被我问懵了,她在那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候我已经登陆上了那个小号,对他们俩说:“你们谁还记得那个人的企鹅号,怎么说我也有必要加他一下……” 曦言这时候突然对着我吼了一声:“你有病啊,没跟你说它现在不加人了吗?再说你真的加上了又能怎么样,还要在他手腕上留下记号吗?” 我根本就没有那种要报仇的想法,只是想再确定一些事情而已,我说:“这种怪物既然跟上了咱们,那么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罢手。网上的一些贴子里都是这么说的,这种怪物直到知情人死了,才会罢休。” 志祥这时候说:“不不,晨哥,你想多了,它不会再找咱们了。” 我有点惊讶,说:“哦?为什么?” 他说:“因为……因为他自己说的。” 我哈哈笑了两声,说:“他自己说的?” 志祥长出了一口气,才说:“是啊,我们那个小路上遇见他,那人说我太可恶了,险些耽误他的正事,然后就朝着我走了过来,那时候我吓坏了,就一直往后退,曦言也跟着往后退,他看到我们后天,就朝着我们跑了过来。” 我说:“等等,他当时只说了你耽误了他的事情对吗?没有说别的什么?” 志祥点了点头,说:“对,他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跑过来了。”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之前我们推测中的一个破绽,我对志祥说:“我想咱们都搞错了,他的确不可能找上你,因为很可能没有想到,你居然只是摸了一下他的手,就能判断出他不是人……” 志祥说:“这样说来……好像真是这样,他跑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就捡起一个砖头,朝着他丢了过去。” 我扶了一下额头,说:“好吧,你还挺会拉仇恨的。” 他说:“我……我当时真的是吓坏了。” 我说:“那之后,他怎么会伤到曦言的?” 曦言这时候接口说:“当时他跑过来,伸手抓志祥,我就下意识的跑到前面,用胳膊挡了一下……然后那个人的表情很奇怪,明明是他抓疼了我,他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一下子退出去好远才停住,那时候我胳膊疼的厉害,志祥又吓坏了,要是他真的有心害我们,实在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我插嘴说:“但他没有对吗?他放过了你们?就这么离开了?” 曦言点了点头。 志祥则对我说:“他离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我……我……” 他“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我不等他说完,就说:“既然是这样,那么基本可以肯定,他不会再来了。” 曦言有点不明白,问我:“为什么?” 我说:“刚才我被你们的话引导了,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报复,现在想想,其实在他的角度上看,他已经报复完了,他根本没想到志祥会因为摸了他的手一下,就猜到他的身份,事实上人家会在那里截住你们,应该只是想教训你们一下而已,就只是教训一下而已。” 听到我的推断,志祥舒了口气,说:“真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这时候我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的室友突然走了进来,说:“你们不觉得,这根笔很不错吗?如果拿到它,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啊。” 接着他又说:“呃……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在房间都听到了。” 我知道他不是有意偷听我们说话的,我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差,基本就不隔音,如果在我的房间用正常音量说话,在隔壁的人就能听到。这点曦言也知道,她看了我室友一会,说:“刘哥,你什么意思?” 我的室友叫刘逸轩,他名字虽然很文艺,但看上去却是个猥琐大叔,年纪才不到三十,就已经是满脸胡子,一副极重的黑眼圈,完全看不出他跟我是同龄的。 他看了我一眼,说:“我觉得这支笔非常有收藏价值,咱们把它买下来,在网上炒作一下,肯定能卖大价钱,至于那个卖主是人是鬼,咱们不去管人家的私事就好,我看他也是真想卖这支笔,否则也不会和你们接触。” 曦言皱着眉,说:“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一来咱们没钱,二来我们刚才在QQ上联系过他,他说笔已经卖出去了,说完就把我们加黑了。“ 刘逸轩呵呵一笑,说:“东西本来就是卖的,他能卖给别人,别人也能卖给咱们,现在就谈放弃,还太早了,至于钱么,我有。” 他的话让我一愣,我和刘逸轩认识很久了,这个人平时不抽烟不喝酒,晚上基本不出去活动,给人感觉是个很节俭的人。我曾经问过他,攒着钱为什么,他当时神秘一笑,说是为了娶媳妇。 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以他这种节省的态度,他应该攒了不少钱,我对他说:“逸轩,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去参合,虽然那个……那个卖家好像不喜欢惹事,但这种事还是少接触的好。” 他用一种带点嘲讽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郝晨,你知道的,我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离我很远,我不希望看到它们,我不惹它们,它们自然也不会来惹我。” 他顿了顿,接着说:“可现在的情况是,这是一桩生意,并不是什么灵异活动,你难道没看到这里面的商机么?咱们现在就应该行动起来。” 我说:“这……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行动?” 他呵呵一笑,说:“我先试着加一下他的企鹅好了。” 他说完,走到我的电脑前,打开了他的企鹅,然后问志祥要了那个人的企鹅号,接着他就搜索到了那个号码,再之后他就给那人发了一条然我们所有人都很后悔的验证信息,内容是:“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有兴趣谈谈么?” 正文 第四十五章:开始接触买家 我看到他打出这句话的时候,曾经想过要阻止他。但我过去阻止的时候,他已经把话发出去了,那时候我心里就是一亮,我知道整件事开始朝着不可测的方向发展了,只是我当时也对这件事有点好奇,我毕竟也是灵异爱好者,那之前虽然参加过一些所谓的灵异活动,但那些互动都感觉像是在骗自己一样。 而关于笔的事情却不同,它从一开始就让我觉得,有种进入了灵异小说的感觉。所以在刘逸轩加了那个人之后,我没有发表看法,而是盯着屏幕,看看接下来的发展,那个人很快通过了他的申请,一上来就说:“你是什么人?我认识你吗?” 刘逸轩盯着屏幕笑了笑,然后打出:“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没兴趣知道更多有关你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那支笔在哪里?” 看到他这么说,我皱了皱眉,觉得他的口气非常不妥,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上位者在对下属说话一样,笔的卖家就算不是僵尸,也肯定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我那是心里想,这样说话真的好吗? 不过卖家显然没有在意他的口气,卖家的回复居然是:“东西已经卖出去了,你是下午我见的那个人么?你想做什么?” 接着他又说:“我对下午的事情很抱歉,不过那支笔只能给买下它的人碰……再说你纠缠我没有意义,我知道你不是会买下它的人。” 刘逸轩回复:“我是那个人的朋友,我并不想纠缠你,我只想知道,是谁买下了那支笔,我对它很感兴趣。相信我,我一定能买下来。请放心,我对你的身份,绝对没有半点兴趣。” 我本来以为那个卖家会直接拒绝透露买主的信息,就算是最后把信息告诉了我们,也必然有一番纠缠,没想到刘逸轩的话才打过去,那人就回了一句:“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信息。” 他答应的太快了,这时我心里产生出的第一个想法,这实在太反常了,在我看来,反常必有鬼,这中间一点有什么问题,接着那个人说:“能否电话联系?” 刘逸轩想了想,说:“没问题,你把号码发来,我打给你。” 对方却回复:“不,我打给你就好,我用网络电话,我不希望你知道我的号码。” “好,我也觉得没必要知道。”刘逸轩回复完了这句话,就把自己的电话发了过去。 没过几秒钟,对方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一打过来,刘逸轩就把电话调成了免提,让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对方说了什么,不过那人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他似乎很不喜欢说话,只是说了一个地址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他一挂电话,刘逸轩就在企鹅上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只有地址么?为什么没有电话号码?” 卖家回复说:“我们交易没有用到这个,好了,地址给你了,我想我可以删除你了吧?” 刘逸轩很快回了一个:“可以。”接着对方的头像就黑了下去,显然刘逸轩已经进了他的黑名单。 看着刘逸轩被加黑了,我有点无语,我对他说:“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好奇心?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理性。” 刘逸轩摇了摇头,说:“我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呢,本来我也是想问点闲话的,但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突然不想问了,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他一定不是什么僵尸,但和他过多接触,肯定会让咱们受到损失。” 我说:“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明天去那个买主的家么?” 刘逸轩点了点头,说:“明天你不上班了么?” 我说:“这件事跟曦言有关,不弄清楚,我也没法专心工作,今天我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明天上班也没什么事,我可以下午请个假。” 这时候曦言说:“这样的话,明天我也要去。”她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志祥,说:“志祥,你呢?” 志祥看了看我们,又想了想,才说:“我就不去了,我明天还有事。” 他显然是怕了,而且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我也不觉得带着他能有什么用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许我还要保护他。我对他说:“好吧,那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他点了点头,说:“晨哥,我要不要去群里再叫点人?我觉得……” 刘逸轩却在他说下去之前打断了他,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回去之后先谁都不要说,至少在咱们拿到那支笔之前,谁都不要告诉。如果知道的人多了,我怕还会有人抱着和咱们一样的心理。” 他的话不难理解,志祥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然后对我说:“晨哥,那你们小心点。” 接着他就不说话了,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志祥的状态好像有点怪,好像他是在刘逸轩开始联系那个人开始,就很少说话,连动都很少动,一直就坐在我床上,在那发愣,一直到曦言叫他,他才吱声。 我对他说:“志祥,你没事吧?” 他刚才说完后,又进入了那种双眼迷离的发愣状态,此时被我一叫,他才从那种状态里抽离出来,像是睡醒了是的“啊”了一声,然后对我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困了。” “哦,这样,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我说着话,就拿出了车钥匙,又对曦言说:“我也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家里人担心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说:“我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他们就会瞎担心,好吧,那你先送我回去,明天去的时候,再来我家接我好了。” 我说:“这……我觉得你还是在家等着我消息好了,你的胳膊还没好呢。” 她撸起袖子来给我看,那黑印居然消失了,她有用手去捏了捏原来有黑印的地方,说:“你看,刚才就没事了,你必须来接我,这件事我不参加,我会郁闷的。” 我皱了皱眉,说:“好吧,明天我请好假就给你打电话。” 我送了曦言和志祥回去后,很快就回了家,到家之后,刘逸轩还在客厅坐着看电视,依旧是凝重的表情,我进门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对他说:“老刘,我感觉今天晚上你有点怪,好像不像以往的你了。” 他说:“你感觉还挺准的,我是有点不一样,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因为我觉得机会来了,你不觉得么?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他说话的时候的神态异常激动,让我看着有点害怕。 我对他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危险,你想想,这样一支笔,为什么那个人不留着呢?就算要卖,为什么要在网上卖呢?在现实中找买家不是更靠谱么?” 刘逸轩站起来,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来,跟我并排坐着,对我说:“又有什么事情是没风险的呢?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咱们明天先去看看,如果笔的事情是真的,咱们就想办法把它买下来,如果是假的,咱们转身就走,其他的事情,咱们不必去管。” 我叹了口气,说:“万一这件事涉及到什么恐怖的事呢?比如……” 他没等我说下去,就打断我,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明天我会亲眼看看,这支笔到底有什么,其他的,咱们看过之后再谈好不好?”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我也确实对这件事很有好奇心,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先睡了。” 说完我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我先去公司把工作整理了一下,到了下午,我跟领导请了半天的假,从公司出来之后,我给刘逸轩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回家的路上,需要准备点东西,让我回家跟他再商量一下,我挂了电话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我没有给曦言打电话,其实我根本就没想着要带着她一起去,昨晚我答应她,只是怕不答应她,她会想别的办法参与进来而已。结果我还是想错了她,我到家的时候,曦言已经在我房间等我了,我看见她之后皱了皱眉,说:“你怎么在这?” 她坏笑了一下,说:“我怕你骗我啊,以前参加活动的时候,你经常一个人去,不带着我,这次我怕你故技重施,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扶了一下额头,说:“这个得问老刘,你真的要去啊?” 她说:“我当然要去,我都准备好装备了,你看。”她说着话,从兜里拿出两串手链,都是黑曜石材质的,她递给我一串,自己带了一串,说:“黑曜石辟邪效果最好了,要是再遇到奇怪的人,我就用这个丢它。”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可爱,把我也逗笑了,我就说:“好吧,不过到了地方,你可什么都不许乱说,咱们一切行动,要听老刘的。” 她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又不想买那支笔。” 这时候老刘也已经准备好了,他倒是没带什么辟邪的东西,只是拿了个公文包,换了身正装,我对他说:“你要不要带点什么辟邪的东西,我屋里还有个八卦镜。” 他却摇了摇头,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碰到过这种事,不是很怕,再说我不去惹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又何苦来惹我呢?”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给我的感觉非常陌生,我之前从没有见过刘逸轩这样子,其实那时候如果我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他的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可惜我疏忽了。 我们三个人很快就到了那一处地址,那是一处附近的小区,我们有朋友也住在那里,所以对里面的环境很熟悉,到了之后我们很快找到了那户人家,过去的路上,曦言问我:“你说万一人家不在怎么办?” 老刘却说:“不会,买下这支笔的人,应该不是上班族,也应该不是一般人。” 我当时听了这话,没什么感觉,但事后想来,只觉得老刘好像一早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一样。 我们到了那地址之后,由老刘去敲了门,他只敲了几下门,防盗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跟我们年级差不多的青年人,只是那人的形象很怪异,头发上都是头皮屑,连夜好像很多天没洗了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花大价钱买下那支笔的人。 正文 第四十六章:黄老三的古怪行为 那人一看到老刘,眼睛就眯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你就是那个要买东西的人吧?抱歉,东西我不卖。”他说完,作势就要关门,老刘赶紧一把拽住了门,对那人说:“我是要买东西,不过就算买不到,让我看看也是好的吧,我们实在想见识见识。” 那人看了一下老刘,又看了看跟在老刘身后的我们,就说:“好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他说完,就转身回了房子,我们几个也就跟了进去。 这人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都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特别是他说话的声音,古里古怪的,就像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曦言在我旁边小声的对我说:“喂喂,我有点怕啊。”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然后就跟着老刘走了进去。 这人虽然古怪,但看他身材矮小,体型很单薄,我到不担心他会干什么坏事。既然来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更何况老刘已经跟了进去,我也只有跟着进去了,总不好让老刘一个人进去吧。 老刘跟在那人后面,一边走着,一边对那人说:“那支笔买下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买下后就去打游戏了,还没仔细看。” 他的话让老刘也是一愣,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谁买下这支笔后,恐怕第一件事都是检验一下那支笔的神奇之处,而这人居然说自己连看都没仔细看,就去打游戏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异于常人,还是有意骗我们。 他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布局,客厅里几乎没有装修,连桌椅都没有,进了客厅后,他直接走到卧室,对老刘说:“东西就在这里。”说完,他看了我和曦言一眼,说:“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他们也想看看?” 老刘说:“对,这俩是我的朋友,本来也想买那支笔的。” 那人哦了一声,居然就站在卧室门口,上上下下打量起我和曦言来了。这人的眼睛黑的地方少,白的地方多,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我俩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他看了我们半天之后,才说:“好吧。” 接着他对着卧室说了句:“我要进来了。”说完才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比起外面的客厅来,他的这件卧室的装修可以用繁复来形容了。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到处都是摆东西用的书架,之所以说是摆东西用的,是因为这些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所摆的都是一些漫画玩偶奇形怪状的烟灰缸之类的东西。 不过我的注意力没有被这些东西吸引,我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注意力就集中在了靠窗的那个书架上,那书架的最上层没有放别的东西,只放了一个纸箱,而那个纸箱,正是志祥照片里所拍到的那个…… 那人见我一直盯着纸箱看,就说:“你眼睛还挺尖的嘛,那支笔还放在里面呢。” 曦言赶紧说:“那就麻烦你给我们看看吧。” 那人却摇了摇头,说:“其实让你们进来,并不单单是要把东西给你们看看,你们也看出来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平时无聊的厉害,我这个人也没什么朋友,所以请你们进来,就是想和你们几个交个朋友,聊聊天。” 老刘听他这么说,就哈哈一笑,说:“你这人还真有趣。” 那人则是嘿嘿一笑,说:“没什么,我主要是太久没跟人说话了,要是再不找人说说话,恐怕会疯掉。” 老刘说:“这样……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那人从抽屉里拿了三瓶饮料,分给我们,才说:“我姓黄,大家都叫我黄三,你们叫我老黄就可以了。” 老刘说:“好,我姓刘,他们都叫我老刘。”接着他又指了一下我和曦言,说:“这是郝晨、曦言。” 这个老黄说到自己姓黄的时候,眼睛和嘴巴都咕哝一下,他的神态,突然向我想起了电视里看到的黄鼠狼,把我弄得心里咯噔一下。不过我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被那箱子吸引了过去,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看到这箱子,就觉得它有种特殊的吸引力,让我对周边的什么东西都起不了兴趣,一心想去看看它里面装的那支笔。 这时候老黄突然说:“昨天你们才跟卖主说完,人家就在QQ上给我留言了,说你们好像对这东西势在必得,还说如果我有意出卖的话,可以加点价。如果不想卖,直接不理你们就成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感觉上阴森森的卖主,还挺会做人的,我说:“黄三哥,那支笔我一个朋友昨天见过一次,还拍了一张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他“哦”了一声,眼睛转了转,才说:“难道照片有什么古怪?” 我说:“对,我们也是因为这张照片,才对这支笔这么感兴趣。” “那我肯定要看看了,照片在哪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朝我走了过来。 我那时正坐在他卧室的一把凳子上,我赶紧拿出手机,找到了照片,递给了他。我递给他手机之后,就坐回到了椅子上,不过我在坐回到椅子上之前,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个黄三之前说他家里平时没什么人,可他卧室里光摆开了的折叠椅就有五把,而且我回身的时候发现,一个墙角里还放着四五把折叠椅,如果他家平时没什么人,他怎么会预备这么多椅子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看来我要小心一些。我心里这么想着,就把他之前给我的饮料放到了地上,我再看了看曦言和老刘,他们也没有去喝那饮料,大概也是看出了什么不对。 黄三拿过手机后,看了一会那个照片,然后又对我说:“这位兄弟,你手机上的照片,怎么传到电脑上。” 我赶紧起身,从钱包里掏了个根很短的数据线出来,我平时工作,就经常要用到手机上的东西,所以我平时都是随身带着一小根数据线的。很快照片被传到了电脑上,黄三晃着鼠标,把照片扩大了好几倍,和我们一样,他的注意力也集中在了那个红色的东西上。 我以为他看了照片后,会我们说点什么,没想到他看了照片之后,脸色居然突然变得很难看,然后回身瞪着我们,就好像我们之前干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似的。 接着他把数据线拔了下来,跟手机一起还给了我,然后对我说:“我本以为你们是可以聊聊的朋友,没想到你们为了买下这根笔,弄出这种照片来骗我,不过你们这PS技术不过关啊,行了行了,我也没时间跟你们浪费时间,我还玩游戏呢,你们走人吧。” 他说着话,就站起了身,作势要赶什么,虽然我们很想看那支笔,但他这个态度,我们也有点无可奈何,就都站了起来,老刘则陪着笑脸对他说:“老黄,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这照片是我们一个朋友昨天拍的。” 黄三瞪着眼,说:“这能有什么误会?你们啊,呵呵,把我当傻子了吧?” 说完他就又把我们往外赶,他这样子,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从他家里出去了,我们出去之后,他咣的一声把门就摔上了,我拿出手机翻到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对老刘说:“奇怪啊,这照片看不出是PS的啊?” 老刘叹了口气,说:“怕是这个黄三脾气太怪了吧,生意做不成了,咱们回去吧。” 之前老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会纠缠一下黄三,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弃了,让我有点不能接受,等电梯的时候,我对老刘说:“这事,我觉得还可以挽回一下吧?” 他却摇了摇头,说:“再说吧,我累了。”之后一路上,老刘都没有再提这支笔的事情,倒是我跟曦言对黄三的种种怪异之处,说了一路上,我把自己注意到的一些事和曦言说了,曦言则说:“你的观察能力还差着呢,其实还有一个更怪异的地方,你没发现呢。”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了,就说:“是吗?哪里啊?” 曦言先是摸了摸肩膀,才说:“一想起来啊,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你没发现么?那个黄三家的书架上摆的人偶,脸都是朝着一个方向的,它们所朝的方向,正好是黄三电脑的方向,也就是说黄三坐在电脑前面的时候,那些人偶都是看着他的。”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老刘突然说:“曦言妹子也发觉了么?我也注意到了,而且咱们进去之前,那些摆开了的椅子,也是都朝着他坐着的方向的,我刚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难道他已经用过那支笔了,所以算到了咱们会来,但那凳子的数目又不对,本来我想问问他的,没想到他就这么把咱们赶出来了。” 我撇了撇嘴,说:“这种怪人,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我们不想去招惹黄三了,可黄三却要来招惹我们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们回去之后,又聊了一点关于那支笔的事情,老刘似乎对整件事完全失去了兴趣,在我和曦言聊的时候,他总是在走神,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就问他:“老刘,你怎么回事?还在想着那支笔呢?” 老刘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我去看会电视,你俩继续聊。”说完,他就起身去看电视了。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本来我们去找买家,也是因为老刘的坚持,但现在老刘的态度这么冷淡了,这件事也就连基础的动力都不存在了。 只是到了下午要吃饭的时间,却有个人找到了我们,又把我们拽到了这件事情中,来找我们的,是之前差点被吓尿了的志祥。 志祥之前被我送回家的时候,一路上都处于失神的状态,眼睛里除了恐惧,就还是恐惧,因为这个,我对他彻底失望了,决定以后再有这种灵异的事情,我都不会跟志祥一起参与了,我没想到他又主动来找我了,而且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晨哥,那个卖家联系我了,问咱们还买不买那支笔。” 我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说:“那支笔不是已经卖出去了么?咱们又会回到他手上?” 他也是一脸疑惑的说:“我也觉得奇怪,今天下午我上企鹅的时候,他突然突然问我要不要买那支笔,我也是像你一样,问了这个问题,他却说之前的买家把东西退回来了,说是不合意。” “不合意……”我想了想,说:“其他的他还说了什么?” 志祥说:“他还问咱们,能不能按之前的价格,把东西买下来。” 曦言在旁边说:“之前的价格?郝晨,你快去叫老刘过来。” 老刘很快被我叫了过来,他听了志祥的话之后,就说:“马上上企鹅,我来和他谈。” 接着他就用我的电脑登陆了企鹅,一登陆上去,我就看到那人已经给老刘发了一句话:“那支笔你还买不买?” 想来他给所有之前有意向买这支笔的人,都发了类似的话,老刘马上回了一句:“当然买,我现在去你那里拿怎么样?” 那人过了一会,回复说:“你出多少钱?” 老刘回复说:“目前最高的价格是多少?” 那人接着就不说话了,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才说:“十万。” 这个数字跳出来之后,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刘居然回复说:“十一万,咱们马上就交易好了。” 志祥看到老刘的话,大声的说了一句:“我去,刘哥你好魄力。” 我则对老刘说:“呃……老刘,你要不要再想想,我觉得这个……” 老刘去呵呵笑了起来,说:“这样东西咱们能花这么点钱买到,绝对是一个造化。” 他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发来了消息,消息的内容是一个地址,还是在地铁站附近。 看到地址之后我们几个赶紧出了门,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大家都有点面色凝重,志祥和曦言是有点害怕,我则是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至于老刘,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思考什么心事,到了地方之后,我们就从一群人里,认出了那个怪人,一来是因为我们之前听志祥说过他的样子,二来是因为他手里抱着的那个箱子,就是下午我们在黄三家里看见过的。 那人之前见过志祥,所以也认出了我们,老刘走到那人面前,说:“咱们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吧?” 那人却摇了摇头,说:“不不,我不想吃饭。” 老刘却说:“怎么?你从不吃饭的么?”这是个极为古怪的问题,大家平时互相问候的时候,会有人问你吃了没有,还会有人问你饿不饿,如果你对那些人说已经吃了的话,大多数人不会继续问有关吃的问题,但绝不会有人问你是不是从来不吃饭,人的话怎么会从来不吃饭呢? 不过我们之前的一些假设如果成立,这个卖家肯定不能算是人的。 老刘的问题问出去之后,那人全身都颤了一下,颤抖完了之后,他就站在了那,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老刘居然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他,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那人才说:“你想请我吃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老刘笑了笑,说:“咱们去吃水煮鱼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店。”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态超级自然,就像之前根本没有看到那卖家的反应一样,曦言和志祥当时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当时心里只觉得老刘一定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对老刘建立起的认识,从这件事开始以来,就在一点点的崩溃了。 去那家店的路上,我们几个人都处在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中,还好那家水煮鱼的店铺距离地铁站并不太远,等我们到了那家店的时候,刚好是店里人最多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气氛被店里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点菜的工作,完全是老刘一个人来做的,大家都没什么吃饭的心情,只有他看起来非常的轻松,等点完菜,老刘问了那人一句:“黄三为什么不要这东西了?” 卖家被问的咳嗽了一声,才说:“那人……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下午突然找到我,说什么也要把东西退给我。” 老刘哦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我当时以为他会问黄三是怎么找到卖家的,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有点明白了,如果那支笔真的那么神奇,想要用它找个人,估计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我的注意力又被那个箱子吸引了过去。 过了一会,卖家把箱子推到了老刘面前,说:“你不要看看东西么?” 老刘拿过箱子,仔细看了起来,那箱子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就是一般的硬纸板瓦楞箱,而且看起来很旧了,很多地方都掉了片,还有很多划痕,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卖家要用这么个箱子,装那么神奇的一支笔。 这时候卖家突然问:“你们带钱来了没有?” 老刘一边看着箱子,一边说:“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卖家一听这话,有些急了,说:“你……你不会是不想买吧?“ 老刘呵呵一笑,说:“怎么会,我想买的很,只是十一万这么大的数目,随身带着不安全吧,你放心,东西成交后,我会把钱给你的。” 那卖家听完,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你慢慢看吧。” 老刘却停住了手,把箱子放到了桌上,然后说:“我倒是不着急看那支笔,我很好奇,这么一个好东西,你怎么会想要卖掉它呢?” 那人一脸的胡子,而且还带着墨镜,脸部露在外面的部分很少,我很难通过观察看出他神色的变化,不过我还是发现,他在被问了这句话之后,脸色露出了一点不耐烦的意思,接着他就说:“我很需要钱,需要不少钱,而这支笔,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帮我赚到那么多钱。” 老刘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他说完,把箱子递给了我,说:“你们也看看吧。”我接过箱子,却发现老刘除了把箱子给了我,还同时递给了我一张黄色的纸片,那张纸贴在箱子的里侧,所以那个卖家根本看不到老刘把它递给了我。 我把箱子拿到了桌子下面一点,趁机打开了那张纸,却发现那张纸上,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而且写的都是我不太懂的话(写的内容如下): 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老君曰:上士无争,下士好争;上德不德,下德执德。执著之者,不明道德。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仙人葛翁曰:吾得真道,曾诵此经万遍。此经是天人所习,不传下士。吾昔受之于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受之于金阙帝君,金阙帝君受之于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传,不记文字。吾今于世,书而录之。上士悟之,升为天官;中士修之,南宫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长年。游行三界,升入金门。 左玄真人曰:学道之士,持诵此经者,即得十天善神,拥护其身。然后玉符保神,金液炼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正一真人曰:人家有此经,悟解之者,灾障不干,众圣护门。神升上界,朝拜高真。功满德就,相感帝君。诵持不退,身腾紫云。 正文 第四十八章:打死也不能说么? 过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所看到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是道教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也就是平时大家说的清静经。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写的是什么,我对文言文也只有很基础的认识,自然也很难看懂这东西是什么含义,不过我只是看到了这张纸,就觉得心里一阵冰凉,接着这股冰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我之前的注意力全被那盒子吸引了,就像着了魔一样,这种感觉虽然是我极力摆脱的,可却没什么办法,此时看到这张纸,我就一下子没了那种被吸引的感觉,紧接着我只觉得对盒子里的东西厌恶无比,拿着那盒子,就像是拿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我甚至完全没了打开盒子的想法,我把纸条握在手里,把盒子放回的桌上,对老刘说:“我对这个东西兴趣不大,还是你多研究研究吧。” 老刘应该是料到了我会有这个反应,他把盒子拿过去,又对卖家说:“这东西我是要定了的,只是我很奇怪,这东西到底是你怎么得来的?” 卖主居然呵呵一笑,说:“东西好用,你用就是了,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呢?你不试试它的效果,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么?” 老刘手里握着那盒子,却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他想了想,对那人说:“朋友,你还是说说的好……” 这时候服务员已经过来上菜了。 老刘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放在了腿上,抬眼看着卖家,我那时候坐在老刘右手边一点,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老刘的姿势就像是要把盒子抱在怀里一样,那个姿势很奇怪,让我想起了魔戒里那个想霸占魔戒的小怪物。 卖家看到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这……好吧,我可以讲,但是……要加钱。” 他说着话,就把眼镜摘了下来,这卖家的眼镜之前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以至于我从没有看清过他的脸,更没有看到过他的眼睛,此时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我一下子就被他的眼睛震住了,在那之前我看到过各种各样的眼睛,老人的,小孩的,女人的,包括电影里妖魔的眼睛,但那些眼睛从没有让我有过全身一震的感觉。 而这个卖家的眼睛,却把我吓得全身都震了震,他的眼睛瞳仁小的就像是一粒黄豆,眼白极大,眼白上都是血丝。总之看到这双眼睛后,就对志祥的判断有点相信了。这人真的不太像人…… 他用那双眼睛扫视了我们一遍,然后说:“这支笔是我买来的,也是前不久我在网上买的。” 这话让老刘呆了呆,紧接着老刘就问:“就这样?” 卖家盯着老刘,说:“对啊,当时我和你们一样,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买到的它。” 老刘缓慢的摇了摇头,说:“朋友,既然你说要说了,就该说实话,干嘛要编造这么个无聊的谎话来骗我们呢?” 卖家皱了皱眉,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不是实话呢?”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位朋友,你刚才说的那种话,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吧?” 卖家接着就不说话了,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扫视了我们好几倍,我之所以看得出他在疑惑,实在是因为他疑惑的表情太明显了,就像是一个人看到本该是空了的水桶,突然有注满了水一样的表情。过了一会,他才说:“你们几个好奇怪啊。” 他冷不丁说出这么句话来,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曦言和志祥自然也不好回应,老刘则是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曦言才说:“既然你要把东西卖给我们,我们当然要知道来历了,万一东西是你偷的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去,那人一下子就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他站起了身,伸手就去拿老刘手里的盒子,嘴里还说着:“真有意思,这种东西,谁能偷得到。” 他伸手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就伸到了箱子上,就在他几乎要碰到箱子的时候,老刘突然把箱子挪了挪,老刘的这个动作很慢,看起来优哉游哉的,就像是随意动了动一样,可就是这么一动,就让那人抓了个空。 接着老刘说:“喂喂,我朋友说的也没错,我们本身就该知道,没错吧?” 卖家似乎是被老刘这句话问住了,又或者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听到这句话后,就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老刘,看了一会,才说:“我怎么碰到你们这样的人,真是……” 这时候曦言突然说:“这位大叔,你是来卖东西的对吧?” 那人点了点头。 曦言又说:“既然是卖东西的,那你就拿出卖东西的样子来,好好和我们说说东西的来历,我们都不是会胡说的人,你说了之后,我们不会到处乱传的,再说你现在不说话,我们当然会乱猜了。” 那人看了看曦言,又看了看我们几个,叹了口气,说:“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十分诚恳,完全听不出有推诿的意思,听到这话,老刘皱了皱眉,说:“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你不是完全清楚?” 那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不说话了。 老刘吸了口气,说:“好吧,但我可以肯定,这东西一定不是你在网上买的,或者捡到的,对吧?” 那人坐在那,两手放到桌上,搓了搓,才说:“没错。” 其实老刘那时候说的话很怪,虽然那支笔不太可能是捡到的或者在网上买到的,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这类可能,老刘又何以知道这不可能呢?我那时候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让卖家说出实话来这件事上,所以没有去注意老刘说话的奇怪之处,就在我注意着卖家的表情时,我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 发短信的是曦言,我打开短信,就看到她给我发来了一句:“你不觉得老刘的话很奇怪么?”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当然也想到了老刘的那句怪话,这时候我又看了看手里那写满了文言文的纸条,就更觉得奇怪了,只是那时候我就在老刘身边,我有点担心他会看到我的手机内容,我赶紧给曦言发了一句:“先别说这个,等事情完了再说。” 我这句话发过去之后,曦言看了看手机,就没再有动作了。 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我们身后传了过来,那声音听起来和卖家的声音差不多,都是那种冷冰冰,很奇怪的嗓音,那声音说:“魏轩,你什么情况?这么半天还没说完。” 我听到那声音,只觉得心里一震,被它吓了一跳,我赶紧回身去看,就看到一个也是戴着黑墨镜,留着大胡子的人,正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正望卖家,他的样子几乎和卖家一模一样,只是身材又比卖家高大了不少。 那人看我们都在注意着他,就走过来,坐到魏轩身边,对我们说:“你们就是买主么?” 老刘点了点头,说:“请问您是?” 那人没去理老刘,而是对魏轩说:“东西给人家验过了么?” 那魏轩之前对我们的态度虽然多有变化,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冷漠的,可此时他却露出了一些恐惧的表情,后来的那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责问,居然把他问的哆嗦了起来。 这时候老刘赶紧说:“东西我们已经看过了。” 那人转头看向老刘,说:“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给钱吧。要是不买,我们还要见别的买家呢。” 老刘呵呵一笑,说:“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那人眉毛挑了挑,说:“我么?我叫李堃,李是李子的李,堃是上面两个方,下面一个土的kun.我这兄弟叫魏轩,姓魏的魏,左车右干的轩。” 他虽然声音冷漠,但却不像魏轩那样说起话来藏着掖着,居然有问必答。老刘马上又说:“我们本来是要付钱的,只是突然对这个东西的来历很好奇,希望知道一下,但好像魏先生不太方便说。” 李堃笑了笑,说:“你们不要问他,这件事他不清楚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旁边的魏轩叹了口气,老刘见他这么说,就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李大哥你一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喽?” 李堃皱了皱眉,说:“来历我是知道的,只是我要是把它的来历说出来,恐怕你们就不买了。” 老刘摆了摆手,说:“不会不会,我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必定极其古怪,否则它也不会有那种功效,要是李大哥你担心我听了之后不去买它,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转账,我只是好奇罢了,我并不怕它的来历古怪,但要是我不知道它的来历,我反而要生出许多担心了。” 李堃听了老刘的话,在那里搓了搓手,似乎在想着要不要告诉老刘,过了几分钟,李堃才说:“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诚心买东西的,我就告诉你吧。”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 先我说那个朋友,就叫她L吧,她7月14生的。88年属龙。她那天做了人流之后,在宾馆越想越害怕,就自己在听地藏经,但是我不知道,当时是用耳机听的,我也没在意她听什么,估摸着在半夜就是12点多吧,她电话响了,响了两遍她都没有听见也没有接,我还说这家伙在听音乐电话响那么大声你也听不见?我就摸了下手机,看了看12点半,我就翻个身继续睡吧,可是我总觉得床旁边站了个人,但是黑嘛嘛的也没太在意。 估计过了半小时,我那朋友起床了,她去厕所,但是她怕开灯把我弄醒,就用手机照着去厕所了,其实当时我是醒着呢。 宾馆的卫生间是用透明玻璃隔着的,所以她去厕所我可以看见,但是没刻意看她上厕所。 然后她出来了,刚到床边就扑通一声摔一样的倒床上了,当时我还挺奇怪,说这家伙够懒啊,直接倒,一般我们不都是上去在躺么,估计五分钟之后她哭着说Q开灯,快点!快点! 我一听马上开了,她哭的满脸都是泪水。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才我上厕所怕开灯把你晃醒,就拿手机去了,可是我回来到床边就有个人把我压床上了,头上还有个人往上拖我,我耳边全是嗡嗡声音,她就想伸手那床头柜上的钱包,里面有个护身符,但是她手被拽住了,叫拼命喊我,自己还念那个什么嘛咪哄的,就哭着喊我了。 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其实我也很害怕,我就赶紧说你刚才电话响了两次你怎么不接。 她哭着说哪儿有?哪儿有,我说你看看啊,她拿着手机看了看确实有两个未接电话。 后来她就给她一个学道什么的朋友打电话,人家要求她拍照片过去看看。 她就拍了传过去了,她说她自己在听地藏经,然后害怕的一直哭。 那个人估计也是不太懂,说你听那些估计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现在别慌,告诉她们你什么都不懂,原谅你吧什么的,说明天烧纸给它们,然后我那朋友照做了,自言自语的。 说实话当时我已经不害怕了,觉得好搞笑。但是忽然她呀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了,我问你又怎么了,她说我说完给他们烧钱之后有个手拍了我一下。 我直接就无语了。一晚上各种睡不着。就喊了几个男孩子一起来打牌。一夜也没什么。 第二天,我那朋友真的去烧纸了。从宾馆里点了三炷香提了一包纸出去路口烧了。 然后,我一个叫小z的朋友,在L烧完纸后过来找我了。 他看到L之后说L身后有小孩子,应该是私生活太乱造成的,至少有11个。L是个挺漂亮的姑娘,人很好,就是老犯傻,不懂得保护自己。 ~~~~~~~~~~~~~~~~~~~~~~~~~~~~~~~~~下面是另一个事~~~~~~~~~~~~~~~~~~~~~~~~~~~~~~ 说完了L的故事,再来说说我的故事吧,L算是一个参与者吧,她是全程陪我生完孩子的。我老公当时在美国,国内就我一个人,于是我就开她工资,让她在北京陪我待产。 那个时候我们不住宾馆了,而是住在L家里。 L的家是套老房子,在一楼,楼梯间里没有灯,而室内给我的感觉很阴森,白天不开灯就看不见。 那时候是冬天了,有一次我们晚上十一点回去的。在楼洞里,她在摸钥匙开门,她摸钥匙开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 L家单元门口有棵无花果树,而我下意识的那一眼看到树下站着个老太太。当时我也不是特别确定就是个老太太,就是从那个人的身形看的,感觉像是个老太太。 当时我心想这个老太太大半夜站哪儿干嘛啊,我觉得那里不对,但是这个时候L已经打开门了,所以我也没多想,就挤进门去了。L还问我你干嘛啊,我说没事我冷。 我们俩进屋里之后都没洗漱直接上床了。爱美的女孩子一搬回家都会洗把脸,再做一下护肤才睡觉,可是那天我们俩都没洗,可能心中各有感觉,就是不说罢了。 然后我们就上床关灯睡觉,我们俩有个习惯,就是关灯之后各自看小说或者玩手机才能睡觉,一点,两点,三点,我在看着手机,她忽然说,你睡不着吗?我转过头看着她,说你不也一样么,然后她说开灯把,咱俩聊会儿,我说好。 她开灯之后点了根烟,我还说她,我怀孕呢,你抽烟对我孩子不好,她撇了撇嘴,把烟灭了,我们俩就开始八卦。 到早上了,她说好困,我说睡吧,然后她又问我,怀孕的人最困,为什么你一夜不睡啊,我说那你为什么也不睡,我们俩就互相看着对方。 她先开口的,说我不想吓你,你当时背着我在看手机的时候,那个蓝光映着,我看见在你靠的那面墙上有个头的影子。 说着她就开始摸烟了,我说你别抽烟,我昨天进门的时候看见个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抢着进门的,进来之后我连脸都没洗。 她说你看见了?那个躬着腰的老婆儿?(我们那方言,老太太叫老婆儿)我说你也看见了?她说我知道,我上小学就看见过她。 然后我说你看的手机反光映着的那个人头是那个老婆婆吗?她说不是。 因为她从小能看见,就没多害怕,正是因为看见的不是那个老婆婆的样子才睡不着。 我们俩互相看了两分钟,我说L,你家房子好奇怪,一楼虽然朝南应该可以见到阳光的,为什么你们家要在窗户那儿搭个棚子。 她说养狗来着。我说你们家地面看着都是斜的,北面低南面高,你没发现?她告诉我她爸爸坐牢以后,她妈妈用剩的钱买了这套房子,二手的,因为没钱,也没换过。 L家就她和她妈妈还有姥姥,挺苦的,她爸爸坐牢,她姥姥被姥爷赶出来了,又娶一个;她妈妈重新找了男朋友但是没结婚,经常在外面住,家里就剩下,她和姥姥。 接下来说说我和L是怎么认识的吧。我家里条件不错,当时我爸爸送我去读EMBA,中间认识了我老公,并且怀孕了。因为我老公比我大20岁,所以我爸爸不同意,逼我打了孩子,我说实话想要,也不知道为什么想。 我记得我许下的一个承诺。在现任老公之前,我谈过一个男朋友,谈了五年,我怀孕了,我也想要,和他好好在一起,可是他不同意要,我在5个月时候做了,那时候做B超孩子已经成型了,但是不得不做,我当时摸着肚子说对不起宝宝,妈妈现在没能力养你,如果有缘分你下次来找我,我一定生下来。 我所以这次没有考虑我喜欢不喜欢我老公。我有了,就一定要生。而L就是我和我爸爸吵架出来后认识的新朋友。 当时我觉得她身世挺可怜,我也是很无助,所以我们俩就玩儿到一起了。我爸爸生气不理我,我老公虽然给很多钱,但是人在美国,我就想找个伴儿,又不想以前的圈子知道我怀孕了,所以和L特别好。 我们就一起叫小z过来了,L不了解小z我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吓唬人的,他只是拿了罗盘,进来L他们家,进门开灯,然后他就往后面说养狗的那个棚子哪里走,我和L看见罗盘乱动了,他却说,不是啊,是我手抖了,他哈哈一笑。说走吧,没事,我们去吃宵夜。又一次他说没事,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在安慰人后来小z说你什么时候生孩子,我说6月份啊,他说哦,L其实没什么,但是你…我问他,我怎么了,他说我看你不太好,你来我们家吧,我说去你家干嘛,他说你跟L都来.我们俩就一起去了,到他们家之后,我进门就觉得,卧槽这是你这年纪住的房间? 我说你要出家啊?弄成这样,他说坐吧。然后点了不知道什么香,我怕忘记了,味道很大的。他问L,有什么感觉,L说,哇塞你的手镯好漂亮,卖多少钱,这一点也不像她妈的看见鬼了反而是我,进来他家后我觉得好困啊,一直打哈欠,一直打,小z看着我问,你怎么了,我说不知道,可能怀孕累,我忽然好困。他笑了笑,说我给你泡杯茶吧。 我说好。他接着拿出来好多他自己串的珠子,说我送你一条吧,但是你怀孕,我又不能送你这个,他拿了串木头珠子又放回去了,他又拿出来一串红玛瑙的说,这个给你,这是我师兄加持过的。我说好,刚想拿走,他又说,你别带身上啊,就以后压枕头底下好了,我也一直哈欠连连,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我说快了,就这个礼拜吧。他说好,又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打电话给我啊。我说知道了。他说你要不要休息会儿吧,我L看看镯子。我说好吧,他俩去研究镯子了,什么飘绿不飘绿的…我就真的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后来的几天也没碰见什么事儿,知道我回北京…我是带着L回北京的,本来我老公说给我找保姆陪我,我觉得保姆年龄大没什么交流的话,就对我老公说要梦洁陪我,咱们找保姆的钱给她就好了,我老公就同意了。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2 接上回 后来我们决定找我的朋友小Z过来看一看。当时就给小Z打了电话,刚好他有时间,立刻就过来了。 当时小Z他只是拿了罗盘,进门以后就直接往养狗的那个棚子那里走,我和L看见罗盘乱动了,他却说,不是啊,是我手抖了。然后他就说走吧,没事,我们去吃宵夜。 我跟L不敢相信,可是他又说了一次没事。当时我就知道,这家伙在安慰人。L不了解小Z,可是我了解,他从小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同时也绝对不会吓唬人。 后来小Z就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我说6月份啊,他说哦,L其实没什么,但是你… 我问他,我怎么了,他说我看你不太好,你来我家吧,我说去你家干嘛,他说你跟L都来。 我们俩就一起去了,到他们家之后,我进门就觉得,这是小Z这年纪住的房间? 我对小Z说你要出家啊?弄成这样? 小Z说坐吧,然后点了不知道什么香,我记不清名字了,反正味道很大的。他问L,有什么感觉,L说,哇塞你的手镯好漂亮,卖多少钱。这状态一点也不像看见鬼了。 反而是我,进来小Z家后就觉得好困啊,一直打哈欠,小Z看着我问,你怎么了,我说不知道,可能怀孕累,我忽然好困。他笑了笑,说我给你泡杯茶吧。我说好。 接着小Z拿出来好多他自己串的珠子,说我送你一条吧,但是你怀孕,我又不能送你这个,他拿了串木头珠子又放回去了,又拿出来一串红玛瑙的说,这个给你,这是我师兄加持过的。我说好,刚想拿走,他又说,你别带身上啊,就以后压枕头底下好了。 这期间我一直哈欠连连。小Z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我说快了,就这个礼拜吧。他说好,又说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打电话给我啊。我说知道了。他说你要不休息会儿吧,我跟L看看镯子。 我说好吧,他俩去研究镯子了,说什么什么飘绿不飘绿的…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什么梦也没有…后来的几天也没碰见什么事儿,直到我回北京… 我是带着L回北京的,本来我老公说给我找保姆陪我,我觉得保姆年龄大没什么交流的话,就对我他说要L陪我,咱们找保姆的钱给她就好了,我老公就同意了。 那天我老公说给我找了房子,在北京朝阳区慧谷阳光,望京附近。话说,望京这边路不是那种正南正北,就是这里大部分的路啊都是断开的,住的地方就是我们录到怪声音的那个楼。 这栋楼是我们小区最特别的一栋,整个小区只有这一栋楼客厅是朝西朝东的窗户。刚搬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事儿,可是我住进去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对劲。 我们住的房子进门正对面就是卫生间,过了客厅卫生间左右两个房间是我和L分别住的,我老公睡在沙发上。第一天晚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我去医院做产检。第三天我让我老公回新房子那里去了。 新房子刚装修好的,由于我怀孕不能去住,所以送L住在这里,那天L这家伙居然玩儿微信搜索附近的人,加了个好朋友要出去喝酒,后来我想想也是,我怀孕容易困,很早就想睡,就对她说,你去吧,但是不要太晚。她说好的。 然后L化妆穿衣服,兴高采烈地跑了。她跑出去的时候差不多11点多了,我就关灯准备睡觉。我正睡着,睡着,忽然就动不了了。 我心想着鬼压床吧,自己也有过,也没太在意,后来我就听见有人开门,是我老公?还是L?就他俩有钥匙。 后来门开了,我听见脚步声走厨房(门的右手边就是厨房)我听见水笼头被打开了,水一直流,脚步声又出来了,朝我们卧室这边,越来越近,我没关卧室门,因为我开着走廊的灯,屋里灯关了,我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我说这谁啊,怎么也不说话,当时我就努力的睁开眼,我不睁眼还好,我努力的睁开眼,我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一秒钟的时间闪到了我床前,我赶紧就闭上眼了,我身上一麻,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我能动了,我拿起来电话,看看是我老公打的,我接了,老公问我睡着了?发信息也没回。 我说是,然后我老公说那你睡吧睡吧,我马上就说你别挂电话,你和我聊会儿,他说怎么了?L没陪你啊,我说不是,我老公说别撒谎,是不是L出去了,我支支吾吾的,因为我确实害怕了,他说我马上过去,果岭里小区离慧谷阳光只要五分钟就走到。我说好吧,你来吧。挂电话之后我赶紧开了卧室的灯。后来我老公来了,在我旁边,瞬间我觉得好踏实。 事情在我老公出差,L说要逛故宫的那天。 我老公出差比较多,也就是说基本待产都是L陪我的,后来我们又叫上了她另一个好朋友G,也就是至今还存那个灵异图片和视频的人,因为当时我换手机,我就把原来的给她用了,我还特别交代,不要弄丢我照片。 L在G准备来之前,说我们天天在家没意思,出去逛逛吧,我说好啊,去哪儿,她说去故宫,我说行啊,上次我自己去就没仔细逛,这次我陪你好好逛。 我们俩来到故宫就下午一点多了,我当时肚子五个月,过了孕吐的时候了,我进去闻见那种老木头也好或者潮湿的气味也好,我居然一直吐一直吐,不要说我怀孕就应该这样,L家里当时住一楼,潮湿味道比这个大多了,我都没吐过,后来我说不看这些宫殿了吧,好恶心的味道,L说也行,没什么意思,我忽然说,其实我最好奇冷宫,她说我也好奇,这时候我老公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儿,我说在故宫,我老公说你疯了大肚子逛故宫,我说没事,然后我问我老公,冷宫在哪里啊?为什么看不见我老公说,冷宫就是失宠的嫔妃住的地方都叫冷宫,不是什么地方叫冷宫,我说哦… 我们开始逛到华妃那个宫殿的时候,我就开始难受了,我说不行我想吐啊,L说别看了,我们走,L扶着我,我越来越难受,不要说我神经病,真的难受,后来我们卖东西的地方买瓶水。 我感觉好像这个地方太不适合我了,以前也听说过故宫怎么邪乎,但是想想也不可能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吧,可是自己又经过那么多事,想着,就对L说,快扶我回家。 L说,怎么了,我说快回去,好难受,我想吐,L说我好想看看,我说必须回去。我也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忽然就想起我怀孕的事情了,第一次自己来的时候,很无聊,一堆一堆游客里,就我是孤独的。 孕妇的生活是很无聊的,这日子北京风又大,所以我们基本就是不出去,L白天睡觉多,G喜欢打网游,我也是顺便听听胎教音乐,玩玩儿手机,话说晚上的时候,L喜欢自己睡一个屋子,我跟G在一个屋子,L可能在屋里玩儿手机,做面膜,说要好好保养皮肤,G呢,就进被窝抱着笔记本在看电影。我一般睡的很早,因为怀孕累,G带着耳机看电影总是看到半夜。 一般我们都关了灯睡的,我晚上忽然听见一声鬼叫,我扭头看看是G看电影耳机里发出的声音,我就看了一眼她在看什么,结果这二货在看鬼片,我说你有病啊,大晚上看这个,她嘻嘻哈哈的说只要有一个人在我旁边我就敢看,我说你别吓的晚上不敢上厕所,她说没事。 说起来G胆儿也够肥的,我被吵醒后也没睡意了,就开始玩儿手机,也是好奇怪,我就一直不困,直到G去上厕所把走廊的打开,我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她上完厕所飞一样的跳床上了,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没事啊,我说怎么不关走廊的灯,她说老大, 你肚子这么大了,晚上上厕所又多又不方便,我开着灯你就不用担心滑倒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说好吧。 大约过了20分钟,我刚又要有睡意的时候,梦L门又开了,我想是她去厕所了吧,正好我也想去,别说我胆小,就是我老是趁别人上厕所时,自己也去,一般已经憋一会儿了,我听见她门响之后我就披了件衣服出来了,可是我出门看见厕所里没人啊。 我说这个L没这么快吧,我当时很好奇,可是我看见有人上完厕所没冲水,我想L刚上完厕所还没睡,我就开她门问她,我一开门就说L你怎么刚才上完厕所没冲水啊,她不理我,我就拍拍她,我一看不对啊,在睡觉还说梦话,说起来这儿!(我们老家话就是你走开的意思) 我一看不对,我就拍她,看她看见我愣了一下,说哎呀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了,我说刚才你去厕所了吗?她说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我说你别吓我,我刚才听见你门儿响了,她说真没有,我刚才睡着了被鬼压床了,还一直想喊你们,听见门响了可是喊不出来。 我直接就晕了,我俩回到我房间里,看见G还在看电影,我说你好变态还在看鬼片吗?她说没有,我在看野蛮女友,我说咋不看鬼片了,她说没事。 然后我问她你上厕所怎么不冲厕所啊。她嘿嘿一笑,说老大,我给你俩说个事儿你俩别害怕,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扭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我就提起来裤子跑了,我说,靠,你不关灯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还说怕我不方便,我嘴上埋怨她这个,其实我心里已经发毛了…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3 这时候快四点了,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床上等到了天亮。一直聊些八卦,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们三个才把窗帘打开,去睡觉。 我在睡觉前看了看表7点半,就给小z打了个电话,说了说我们这个事儿,他估计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说没事儿,摸摸头,先睡觉。我就想摸什么头啊,哼,反正天亮了,睡觉吧。 我睡到12点多就醒了,其实还是很困,只不过我现在这个情况容易饿,就起来弄吃的,不用说那俩二货是起不来,我下楼去买了菜,做好午饭喊她俩起来吃,我说天气这么好,你俩就别睡觉了吧,晚上早点睡了没那么多事儿,我们几个吃完午饭,她俩就一个在收拾屋子,一个在洗碗,收拾完之后G就提了厨房垃圾什么的出去扔,我们住的十楼是顶楼,垃圾桶在上面一层,就是10楼上房顶的那个楼梯转弯处,她上去扔完垃圾,好便去了顶楼,然后就微信说你俩快上来,外面太阳好舒服,L说你去不去,我说不去,L就上去了。 一会儿她俩又下来了,说没事干化妆去顶楼拍照片去,她俩倒腾半天,换好衣服上去得瑟了,可是她俩不一会儿就狂奔着跑下来了,我说你俩跑啥?怎么了?让狼辇了?她俩一口同声的说,楼顶那个小阁楼里不干净,我们俩说拍合影呢,就面朝着那个小阁楼,我俩一起看见,那个阁楼里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她俩说妈呀,大白天的。我说对啊,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东西,我说是不是没休息好,看错了,她俩说我们再上去看看,我说不要,万一真有,我孕妇别吓早产了。 后来我们也没怎么害怕毕竟是大白天啊。L在沙发上闲着无聊就开始用唱吧录歌了,G就一直给她捣乱,跟着她唱,L白了G一眼,说滚,我去屋里录。我说G,我们俩去屋里躺着看电影吧? 我们俩回屋里就没有关卧室的门,在床上躺着,就听见L在那边唱了一首又一首,我俩还咯咯的笑人家,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一个人唱歌很逗的。 最后她在唱那首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我们俩实在是快笑扯了,忽然L开门就跑进来,说你们听我录到了什么,你们听见我唱那首没有你的日子了吗?我们说听到了,当时还笑你来着,她说我唱完就放一遍自己听听,看看能上传么,我们说怎么了,她就开始放那首歌,我们直接就晕了,里面根本没有她的声音,是古筝啊还是古琴?还有一个男人很低沉的啊~啊~啊~声… 这时候G问能保存吗?L说不能,G就拿她的手机开始拍视频,我说你分享到新浪微博能吗,L说不能,我们越听越害怕,我就嚷嚷着要给小Z打电话,我实在听着那个声音不舒服,就让G别录了。 我们给小Z打了电话之后那个歌曲原唱就3分钟,唱吧里更短时间,但是我们看那个时间已经跳到12分钟了。 小Z听了,说赶紧关了手机。L就直接抠电池了。小Z还安慰我们,说没什么了,别担心什么的。 我挂了小Z电话,L又把手机开了,再打开唱吧,看看,那首歌已经没了,这时候我们想起来G拍了一段视频,于是我们就给小Z发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G提议晚上买瓶儿红酒喝一会儿吧。得到了L的同意。喝多了好睡觉,可是她俩好睡了,我不能喝酒的,对胎儿不好,晚饭的时候她俩喝上了,我无聊的在屋子里看手机,一会儿没有酒了,她俩还没过瘾,G就和L开始剪刀石头布… G悲催了,要出去买酒…L趁这会儿功夫开始和男朋友聊天了,大约可能有十几分钟G打电话,说L电话不通,老大你电话也不在服务区,我快吓死了,你们一会儿下楼来接我,我不自己坐电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L去接她。 L是喝二两酒自己就是老大的那种人,说,我还不信了今天能碰见鬼?这么大了我真不知道鬼长什么样子…骂骂咧咧就出去了…剩下我自己…心里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些…就开始拿电话打我老公电话,心想着聊一会儿,可是电话接通了,里面兹兹拉拉的声音,好像听见个女人哭,我吓的就挂了,我再看看好呐,是我老公的电话没错啊… 越想越害怕,我就又打了一次,这次我老公接的,我问他刚才打电话你接了怎么不说话,我老公说没有啊,你就打了一个,我这不是接了吗…我说哦,有人聊天我心情也不太紧张了… 我们正聊着他从美国回来搬家什么的,忽然就断线了…这时候L跟G呼哧呼哧跑过来了,我说你俩这是干嘛啊?坐电梯还这么累?她俩异口同声的告诉我,电梯里有鬼… 到六楼开门的时候我们俩就一起跑出来了,我说你们看见了?G先说,我下楼的时候进电梯看见987654321都有人按了,我还说这对面有小孩儿吗?手这么欠…全部按了干嘛,可是我一想不对,要是早按了,这电梯为什么偏偏等我上去?应该早下去了啊!电梯门就一层层的开。 G说我好怕伸进来一只手什么的,但是电梯里信号不好,我终于挨到一楼,我没按地下车库那一层,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电梯已经下去了。 L说到,我下去到没觉得怎么了,就是到一楼的时候我出去电梯听见后面有笑声,但电梯门口有个播放广告的电视机,我也没多想,后来跟G会合,我还说怕毛啊,咱俩今天就一起上电梯去。 我说那咋又跑楼梯了。她俩说,我们进去没什么,都第二层了听见哈哈哈哈,我们俩就晕了,那个一楼电梯口的广告电视机本来声音就不大,2楼还能听见?不可能,第一反应就是电梯顶上有东西,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她俩以为十楼到了,就飞奔,可是一出来看见6楼,就飞一样从楼梯往上跑啊… 这时我明显已经有点想晕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我躺一会儿你们喝。她俩喝酒抽烟,于是我又回到卧室里了。 说实话我不算胆小,她俩更不算胆小,可是一连串的事儿,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是不是房子有什么问题。毕竟是租的房子,可是关于这房子的前租客我们无从查起。我想着想着就睡着啦。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身体动不了啦,鬼压床么以前也有过,没当一回事儿,就继续睡,可是我居然听见床边有人说话,说“睡得够香啊”另一个说“弄醒她,怎么弄?把她拖下来好不好”我彻底傻了,这会儿好想起来啊,那俩二货就在客厅喝酒啊,我挣扎了一会儿,旁边一直有笑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终于能动了,我准备去开灯,可是起来又躺床上了,可以这么说,我根本没有醒,还是在梦里,我彻底傻逼了,然后又是动不了,想喊L… 我都快哭了,忽然我肚子里孩子估计在翻身,我一下就睁开眼了,我扭头看看,台灯开着,在梦里是没有开着的,我又听见她俩在猜拳,我知道我醒来了… 我出去就问,你俩睡觉吗?可是我出去客厅一看,根本没有人?难道我真的幻听了?我这会儿是说不出来的害怕,恐惧感已经包围我了,这时候我听见开门声,我吓的喊出来了,她俩也喊出来了,我说你俩干嘛去了,L说我们俩喝多了不信邪,觉得不可思议,就开着QQ音乐的大悲咒,去坐电梯了,我说你俩有病吧… 我实在不敢说刚才发生的事儿,不过我这会儿听见梦洁QQ音乐,忽然觉得好安全…我们三个又挤一个房间睡觉了,我实在顶不住怀孕的那种累。 我实在不想在北京待产啦,就觉得每个月来产检一次,产检后就回老家,这样来回跑一跑也好过天天被吓唬强。 这个提议她俩都同意。我们第二天就买了票准备回老家,我老公答应我再暂时租一套房子,然后等孩子生下来,新房子装修的味道散了就搬过去住…我说好吧。 我以为回到老家就万事大吉了。可是我错了。回老家以后梦洁就先跟男朋友缠绵了几天。梦洁单亲家庭,姥姥因啤酒瓶爆炸弄伤了眼睛,耳朵也背,她妈妈如果不回来给她姥姥做饭,她姥姥自己就得吃面包什么的,她妈妈是谈了男朋友本来每天都会回来按时给姥姥弄吃的,可是这几天消失了,打电话也不接,我跟L下午回去的,L妈妈电话关机躲起来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剩下老太太一个人害怕,我说那你就别出去了,在家陪陪姥姥。 我们俩决定一起回家陪姥姥。我们买了吃的给姥姥拿回去了。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4(开始吓人了) 小Z让L去寺庙供一个往生牌,我说去哪儿,她说去韩岭山的寺庙里,想着觉得她应该去,毕竟造了那么多孽。我本来要陪她去的,小Z说你怀孕了,尽量不要去寺庙。在家呆着吧。第二天L要去寺庙得早起,晚上我们便早早睡下了。我大概睡到半夜醒了。 我有个习惯就是醒了之后摸手机看看表几点了,我当时看了看2:40。就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呢,忽然看见L旁边躺着个人,我没叫出来,我觉得我眼花了,我再看看,那个人就往床下滑,这时候我头发都竖起来了,L卧室的灯在进门口处左手边,我肯定不敢下床去开灯,就打了她一巴掌,L马上打了个哆嗦翻身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开灯…L以为我肚子不舒服,马上跳起来开灯,可她起来开灯的时候,我分明看见那个影子从她旁边过去,去客厅了。 L开了灯说你没事吧,我说没事,L没说话拿根烟点上了,就在门口那个位置,我们俩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说几点了,我说快三点了。L说你睡吧,我开电脑玩儿一会儿。其实我心里知道,她可能也感觉出来了,但是不想吓我。我说不睡觉了,咱们这里有个算命的,一天只算20卦,是个瞎子。说要半夜起来去他家门口排队,要不咱俩也去算算?她说好啊。我们穿上衣服拿着车钥匙摸黑出门了。 我们出门上车之后,我也记不清楚哪个地方在哪里了,就慢慢找吧。 我们开着车到附近,边开边找,那个算命的在东开发区那边,我们老家东开发区那边以前是农村,后来扩建成开发区的,我大概知道位置,摸索了好几条街,找到了,果然前面有好几个人了已经。 这时候我们把车停路边,才4点多钟,人家要六点开始第一挂,于是我们就在车里等,算卦的门前有个牌子门口亮着灯,上面写着初一十五不算,鬼节什么不算,我记不清楚了… 等啊等…开门倒是挺准时的,开门的是他老婆,他在屋子中央坐着,说先来后到按顺序我都知道,现在开始发号,哈哈还挺专业,她老婆喊谁是一号?谁是二号,我到第八个了…看来不到8点轮不到我啊… 等到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八点多了,我们俩没像别人一样批八字,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L问到为什么我总做一个梦?算命先生说什么梦?L也对我说过,自己睡着之后老是梦见一个男人来陪他睡觉,她说一开始还害怕,后来老是这样,她便习惯了,我还笑话她是不是做春梦了。 算命的摸出来一个红包。说这个给你。先拿着。然后算命先生说,你两位可是谁怀孕了?我当时心中一愣,想着怎么跟小Z说的一样,难道真都可以看的出来我怀孕吗?不是我后面还跟着那个小女孩儿吧?!我就问,怎么?您是怎么知道的?看见了?他说我眼从小就瞎,看是看不见,但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愣了,谁告诉他的?难道他养了什么东西在屋里?我说这跟我看见那些东西有关系没?他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可以把你出生年月告诉我么? 我就如实说了,他问我小时候可是身体不好,差点没了?我回答是,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把我交给姥姥带,那时候发高烧,整天打针,我小时候不像现在输液什么的,就记得我姥姥曾经说我屁股上打得都长茧子了,扎不进去,很难想象,我记得我经常发高烧,有一次烧迷糊了,睁开眼看着窗户离我忽近忽远的,身体轻飘飘的,我很害怕,所以记得好清楚。他说嗯,这就对了,不碍事,倒是你,他指了指旁边的L,说你最近打胎了吧?不等L回答,接着说,你这事儿不赶快解决会招来大麻烦啊。 L说我今天就是打算供往生牌的,可是我昨天晚上做睡觉又被鬼压床了,而且还是那个人,我害怕没告诉她,她指了指我,算命先生刚想开口说什么,我说,昨天其实我拍醒你让你开灯,是因为我看见你旁边有个人影,可是它好像知道我看见了,就往床下滑,我就拍你。L赶紧插话,那会儿我醒也醒不了,你把我晃醒了,我头皮都是麻的。 说到这儿,那位先生问,你做这个梦多久了?L说好长时间了,记不清了都,不过起因是我先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红花轿,要来娶我,不止一次(这里我要说明一下,L不是做梦梦见的,是大概两年前,她还在混社会的时候,她跟G俩人在家溜冰,嗨大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L那时间失恋了,她晕晕乎乎的站到哪个墙角在数什么,忽然就倒下了。据L回忆,倒下之后黑乎乎的就看见一个大红花轿,被四个纸人抬着给她招手让她上去,她想去,忽然就觉得脸好疼,她就睁开眼了,这个梦从头到尾她觉得才十分钟,可是G说她昏迷了将近四十分钟,L睁开眼时G在抽她大嘴巴,G说具体忘记抽多少下了,反正L脸都被她打肿了她才醒过来)。 关于这个花轿,后来的L自杀片断里还会出现,这次是在去抢救的路上,跟小Z还有G。 话说那个算命先生还真说晚上来看看。我们留了电话没当回事就走了。 到了晚上大概8点多我们正在外面吃饭,L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中年妇女打来的说算命先生的老婆。问我们具体位置,我们告诉他市一中加油站旁边的楼。第一栋,一楼。这时我们也顾不上吃饭就匆忙回家了。 等我们到楼下的时候那个算命先生和他老婆已经到楼下了。我们打了招呼,便开开房门让他们进去了。 那先生进去后说:不对,你这屋子不对,不对,霉味儿很重,你这客厅几乎不透阳光对吗?我们说嗯,又问到L,你住哪个屋子?L说左边,“那带我去看看”我们带他进去后。 算命先生忽然说阴气太重,小姑娘你是不是最近接二连三碰见过怪事?我们异口同声说是。然后他转过头问他老婆屋里没有窗户,我们说有啊,他又接着说到,有也是被挡上了,我说是。因为是一楼,所以后面他们盖了一面墙,然后搭了棚子,后面放杂物。 说来也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老有臭味儿,所以L一年四季不开窗户。 他说你这房子住的不省心啊,搬进来之后出了不少事儿吧?L说是,第一年搬进来姥姥在家被啤酒瓶崩瞎了一只眼,换了假眼球。我妈妈是干啥赔啥,姥姥也是一年住一次院。我也是,没有顺心过… 算命先生说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这房子不干净,你长期在这房间里住,出去到哪儿身上有他们的味道,自然就会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你这房子里的那个人应该在这里呆很久了。 我们俩都傻了,问那他现在在这里吗?算命先生摇摇头,出去了。我们问怎么办?他说别担心,你们明天找人拆了后面的墙,通通风,我给你们些艾,说完又给让他老婆拿出来符和绣花针,让他老婆分别贴到门头上方,把绣花针也插到了门框里。完了,他又说假如你们晚上听到什么声音,你们也别害怕。他进不来。假如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我们道谢之后拿出钱塞到了他老婆手里。 送走他之后,我们也没太当回事。L说你觉得我们家有脏东西吗?我说有,记得小Z拿罗盘来的那一次吗,他走近我的屋子的时候那罗盘的指针一直在动,但是小Z说是自己的手抖了。 L说他放屁,是在安慰我。我说不然咱们晚上就叫G一起来睡觉,她啥也不知道傻大胆儿,她说赞成。我们给G打了电话,她就打车往这里来了。我们三个又挤到了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不知不觉都12点多了。我们准备休息呢,G说我看电影,你俩先睡觉。没办法G就是个夜猫子。 过了一会儿L起来了,又哭起来说咱们屋子外面全是鬼在拍窗户。我跟G说做梦而已,别太当真了,L忽然起身穿上衣服去厨房拿了一把刀,说老娘不信了天天还缠上我了不行。我跟G一看这架势赶紧去拦她,这家伙估计也真急了。 我们追出去的时候L已经到楼道口了,骂骂咧咧的。我说你别骂了,大半夜的邻居要被吵醒了该说你神经病了。L跟没听见一样。 这时候我看见那颗无花果树下有一团雾,说不清是什么形状,但是又像人,我想完了,估计是啊飘。心里正扑腾着,就飘过来一团,L是没看见还是来不及躲啊,直接从L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那个怕啊,腿抖的厉害,是不是幻觉?还是真的是啊飘?我来不及想。就喊G快拉L进屋里。 G就拉了一下L说走,可是拉了一下没反应啊,我说愣啥,咱俩一起拉,L这时候说我腿上没劲了,我们俩就使劲儿往屋里拽。 到门口了L扶着门不进去,我一看,晕了,G估计也是慌神了,一脚踹L屁股上,我们连拉带扯,进屋了。 进来之后L说,刚才怎么了?G说刚才老大喊快拉你进来,我以为老大看见什么了。你刚才不会被上身了吧,幸亏你只是走不动,你没拿刀砍我们俩。 现在想想就后怕。L说我正骂着气得发抖,忽然身上一冷就这样了。我说我看见一团雾冲L过去了…啊…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声,我们都跑床上拿着被子盖上,我说,你猜这东西进来我们屋里了吗?L说应该没有,不然我怎么被你们弄进屋怎么就清醒了?怎么办?怎么办?给小Z打吧…可是这货居然不接…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5(估计诸位下巴会掉下来) Z不接电话怎么办?我靠他关键时刻掉链子,G忽然问,老大你可以看见那个东西吗?你刚才不是说看见了吗?那你现在看看那东西还在屋里没有,或者你看看L还是L吗?L说滚,你麻痹又犯二不是。G说听这口气好像没被上身。哈哈哈哈哈。G果然是世界上最二的,这时候还他妈能笑的出来。咕咕又问,老大你看看屋里有没有?我说好吧…正准备要好好看呢,小z就打过电话来了,我们简单把情况一说小z说二十分钟赶到。 我们悬着的心刚要放下来,忽然门开了,吓的我们要跳起来了,一看是姥姥,姥姥说刚才是你们敲窗户吗?我们说没有啊,我们一直在家,(说明一下,姥姥耳朵背,每天8点就睡觉了。以前L有时候忘记拿钥匙就会敲姥姥屋里的窗户,因为敲门姥姥听不见,姥姥窗户是临着小区里面的,走到窗户下一敲姥姥就知道了,姥姥床临着窗户放)姥姥努努嘴,说三更半夜不睡觉,又吸烟,说着就回屋了。 我们三个说谁敲的?谁?说实话我怀有身孕啊,不带这么吓人的。我们忽然听见姥姥在那屋喊谁?谁?姥姥由于耳朵背,嗓门比较大,我们听见后就跑到姥姥屋里看,姥姥说谁啊?这大半夜的?我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我说L你最近拍过窗户吗?L说没有啊,我说那窗户上手印是谁的?L说哪儿? G说那不是L手印,那么小,这会儿我看见L脸色已经变了,我赶紧给小z打让他到院里注意外面看看有什么嘛,小z说已经到门口了,这时候G还不忘犯二,你说小z不会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提着只大公鸡来了吧?我撇她一眼,她才住嘴,我们站在姥姥屋里,小z到窗户下,拍了拍窗户说开门。我们正要开,小z说等下…然后过了一会儿,说好了,G去开门,门一开我就问到了一种香味儿。 G说为啥啊?难道俺就不是人,小z说你不是女人。哈哈哈哈。卧槽这哥哥真淡定,我们刚才吓死了好吧。小z问L,你家里放了什么?把他们挡外面了?L说你也看见了?小z说我上次说没事,让你别担心,你是不是傻啊?L说上次你说没事。小z说那我后来怎么又叫你去供往生牌呢。小z说瞎弄啥啊。这屋里虽然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没想害你…都在你家那么久了,你这会儿把他赶出去不是要惹怒他么,小z吧啦吧啦的说…L说我该怎么办? 小z说这会儿有我在没事,你们睡吧。小z点了根香,揉了揉眼,打了几个哈欠。闭上眼,皱着眉头,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寺庙吧。L点点头。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浑身一冷。不由自主的往小z哪看,他还是闭着眼,这时他手在揉着太阳穴,我说,你在干嘛,他也不回我。 一会儿他开口说L你姥爷是怎么死的?L说我姥爷是腿上脚上长脓疮,那时候医生看他的肉都烂了,就刮那些烂肉下来,一层一层的刮,我姥爷死之前受了不少罪,不过也是恶有恶报,年轻的时候脾气暴躁经常打我姥姥,有在外面找了个女人生了两个男孩儿,自从有了病才回到我姥姥这儿,由我姥姥照顾…死的时候也是我姥姥送终,我姥姥命苦,一辈子没孩子,我妈妈还是她抱养的… 小z说,你姥爷一直没走,一直在你们家,你们是不是当时是土葬?没有火化,L说是。那时候哪儿兴火化啊。直接埋了。小z说:哦,那你们逢年过节也没有祭拜吗?她说咱们这儿女人不能上坟,都没有去看过。 小z说我现在和他沟通不了。虽然我感觉他留在家里没有害人的意思,但是毕竟人和鬼不是一个世界的,会导致你们身体变差,你姥姥不是经常住院吗?怕是和这个也有关系,你经常能招惹到那些脏东西也和这个有关系。 早点休息,明天带你去寺庙找我那个师父。小z说完变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什么。不知不觉早上了,小z说走吧。我跟G吵吵着要去。他俩没办法带着我们一起去了,我们到了地方,我没有跟他们进去,原因是怀孕不要随便去庙里,我虽然不忌讳,但是遇见这么多事儿,还是小心点好吧。 他们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我问他们师父怎么说。L说已经供好了。应该没事了。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我说LG你们今天都别回去了,跟我回家吧。我们简单在外面吃了些饭说回我们家好好休息。小z说我还没去过你家,听说你爸爸信佛?我说是啊,我爸爸初一十五都不吃荤的,他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不管怎么忙,他都不会忘记上香,换佛案上的水果,贡品。 小z说那你们去她家好好休息休息。有事再联系。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我们家是复式楼,所以地方大,我爸爸当初愿意让我要这个孩子是因为觉得我跟我老公不适合在一起,毕竟比我大20岁,气的那时候都把我赶出来了,让我自己想清楚,知道过年的时候我爸爸才服软。L到我们家就开始哈欠连连了。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什么特别的事,可能是哪个往生牌起了作用?我们再也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间过的很快,有到了我回北京产检的日子,话说我老公已经为我换好房子了,还是那一个小区,只不过换到了208号楼,本来以为什么事都过去了,但是我想错了。那天我跟L到新搬的房子里,这个房子面积比较大,160平,4个卧室,两个卫生间,我的房间是南面朝阳的。 可是我房间的卫生间缺没有门子,我老公说房东说了,过两天来装。我也没想那么多,那就不用这个卫生间吧,去外面那个好了,这房子说实话我不太满意,地板是那种地板砖石头那种,我觉得没有木地板好,擦也擦不干净的那种感觉,第一天入住就给我不好的感觉。L说厨房好不舒服啊,朝北的一个阳台改成了厨房,做饭的燃气灶放在西门墙那里,我说忍忍吧,我年底就可以搬新房子了。L说也对,你马上就要生了。 我身体越来越笨重,L被我教育了以后也不出去瞎玩儿了,除了给我做饭,就在网上卖卖东西,忽然有一天正午,我在客厅沙发上睡午觉,就感觉有个身影闪了过去,我瞬间就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心里想着大白天不应该吧,我说那是L过去了吗?我挣扎着醒了过来,就喊L,L。L出来说怎么了?我说你在干嘛,L说我刚洗澡了,我说哦,以为你睡觉了,她说没有,刚才你不是回卧室了,我那会儿对着镜子在贴面膜看见你过去了,你啥时候又回客厅了。 大夏天的我瞬间觉得我就出冷汗了,但是我不想吓唬她。就没说话。晚上的时候我说你来我屋里陪我睡觉好不好。她说好吧。等你睡着我就回我房间。我说好。我到屋里刚想铺床,忽然看见脚底下什么东西,吓的我叫了一声,我看见了一条大蜈蚣,足足有十厘米那么长,或者可以说更长,L跑着就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看见一条蜈蚣,她问在哪儿? 我说爬床底下了,把它找出来吧,不然今天晚上我真的睡不着了。我们俩试着推了推床,可能我们俩力气不大,那床竟纹丝不动,L说那你来我屋里睡觉吧。那条蜈蚣多大?我说很长,L说我那天早上去厨房洗碗,我一拿那个盆子,里面也好大一条,吓的我都仍地上了,不过那条蜈蚣被我用水冲下水道里了,当时我没敢告诉你,怕吓着你。当天晚上我和L挤到了一个屋。 怀孕后期上厕所频繁,晚上我去厕所,上完厕所走的时候,我感觉镜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刚想回头看,忽然听见滴滴滴的声音,好像厨房那边传过来的。我就把灯一个一个打开,看见冰箱怎么报警了,一看温度太高,我就重新设置了一下,回房间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看厕所,厕所里的镜子正好对着走廊,是我精神太紧张?我看见镜子里我的后面有什么,我头也不回的进L屋里了。她正在睡觉。我轻轻关上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客厅里有什么。 生产前那个房子。厕所的门和厨房的门在我去医院生孩子的时候才装上。我姐姐从郑州过来看我住在家里。她发微博说家里装门。我生产完就直接住进了月子中心。出月子后就回我爸爸那里继续调养。然后回北京就住新家了。下午接着写我生产前在那个房子里的事,还有L回老家之后,遇见了感情变故,非要借我的钱养小鬼的事。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6 慢慢的我睡意又上来了,我刚刚闭上眼,又听见滴滴滴滴…要是平时可以直接睡觉忽这声音的,但现在,还是心里发毛,我是去关还是不去?我正想着,L说什么声音,我说冰箱啊,好像坏了吧,一直滴滴滴报警,我刚才关了一次,L说我去吧,这声音真讨厌,说完穿上拖鞋出去了。她回来后说,媳妇儿你咋外面的灯都没关啊?我说忘了。不关那么多了,睡觉。我刚睡着就开始做梦了,梦见一个女人站在我床边,怀里抱着个婴儿,她说,你回来了?我那会儿想说话,但是张不开嘴,我就在梦里闭着眼,我怕看见什么。 黑漆漆的,那种恐惧感我现在还记得。不过还好快入夏了,天亮的早。每天早晨我都会饿醒,所以L会比我早起来一会儿准备早饭,我可能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懒懒的不想起床,L喊了我好次,我出来的时候,L说,你昨天晚上开了几次灯?我给你关了一次,早上醒来做饭,又看见灯没关,我说就一次啊。L说真是邪门了,我关灯了。 早上起来都开着呢,我说不知道。吃饭吧。吃过饭之后我们就打了社区维修冰箱的电话,人家过来之后问冰箱什么毛病,我说一直报警,隔一会儿就报警一次,好像说温度太高,可是我设置回去之后一会儿又开始报警了。维修人员鼓捣半天。说线路板的问题什么问题,收了钱走后。L就开始打开电脑在网上卖东西。我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就睡着了。反正睡梦里还能听见L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忽然觉得右边有冷风一直吹,我就盖了盖身上毛毯对L说你开空调了? 没人理我。我心里一惊就醒了,看了看电脑前面哪儿有L,开了看空调也没开,窗户也没卡开。我抓起来电话准备打电话L开门进来了,我说你干嘛去了?她说买菜啊。中午给你做烧茄子。 你老公说一会儿让小张(我老公司机)来打药。我看见那条蜈蚣就一直心里不舒服,非要买灭害灵来喷一喷。我跟L决定下午出去吃了晚饭再回来,让小张好好弄弄屋子。大概晚上有8点多的时候我们回来了。 梦我们开门进去,我猛然间看见L经常上网那位置上坐个人,L没看见,当她打开灯的时候又不见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是我产期将至导致我太紧张了吗?我换了拖鞋睡衣,洗了把脸。刚想休息L就进来了,这家伙嘻嘻哈哈的笑着说,我想晚上出去玩儿会儿。我一听就晕了,这才老实几天啊。又来?虽然我不愿意让她出去,但是我也没权利干涉人家自由啊。 就说去吧,几点回来啊?她说三点多。我问她是不是现在出去?她说过一会儿11点吧。我类个去~这死丫头居然那个点儿出去。听到我说让她出去。她乐呵呵的去洗澡了。我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死了。她出去了又剩下我一个人,万一又被吓着,可怎么办啊?不会一紧张孩子早产吧。呸呸呸…估计心里越紧张就越容易发生什么事,说实话L走了以后我连一点儿的睡意都没有,那着手机一直发微信聊天,忽然厨房里有传来滴滴滴滴的报警声音,我那会儿真他妈的想骂人了,不是修好了吗? 又来?我想不去吧,可大半夜听见这个声音真的特别恶心,去吧,这会儿我要出去了我…我拿手机拨通了G的电话,电话那头G很兴奋,告诉我现在又到了大排档的季节,好嗨皮,老大等你生完了,我们开喝。我说你陪我聊会儿吧,我上个厕所害怕,她问L呢?我说你猜?你还不知道她?又出去玩儿了。也许是G给我说着话壮了壮胆。我出去把走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还开了电视。调了下冰箱温度。又飞一样的回道了床上。 G也真他妈的二逼一个,她忽然说,老大你那么紧张干嘛?我说没事啊。我这会儿不想跟她聊那些鬼的话题,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在说北京这么邪门。可她偏偏说,老大你这么紧张,难道又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我真他妈的快崩溃了,我说你喝酒吧。拜拜。 你妈的,我不和你聊了还。过了一会儿我真的困的不行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睡着睡着感觉后面有双手抱住我了一动不能动,努力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说你回来了?什么情况啊?昨天刚做过的梦,今天又梦?我要哭出来了,我想问什么缺张不开嘴,忽然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我老公打来的,他说刚才打我电话一直暂时无法接通。我大口喘着气,他问怎么了?没事吧?他出差回来了,马上进院了,来陪陪你,想你了什么的。 我什么也不听进去,我的手还在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刚才如此真实的一幕。我老公进来了,说你怎么没关客厅电视,我说刚才忘记了,你关了吧。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又觉得好困。就把手机调了静音。美美的睡了。早上醒来去厕所,看见L屋里门开着,我就进去了,这家伙果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我刚想关上门出去发现L还开着灯呢,心里想完蛋了,这家伙平时有一点光都睡不着的,肯定有什么事了…我回到屋里拿起来手机,看见L24个未接电话… 我看着情况不对我,但是当时我老公在家我也没好问,不然我老公又该认为我精神紧张才这样的。我老公吃饭早饭去公司了之后,L出来了,说何总走了?我说你没睡着啊?那怎么不出来吃早饭。她说我哪儿吃的下去啊?我说昨天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你开着灯睡觉。 她说昨天跟朋友去唱歌。他们唱着歌,觉得没意思,就关了音乐开始喝酒。喝着酒就开始聊起来北京邪门儿的事儿,其中一哥们说你们知道北京最后一班地铁吧?就是我地铁关了,还有一趟车要走,你们猜是干嘛,是送鬼回家。他们是闲扯,可能喝酒了的原因,当时并不害怕。L这家伙见酒比见了她妈妈还亲。喝的晕乎乎的。 完了又去了工体喝,可是再能喝也得回家啊,她就要走,那些朋友也都喝的差不多了,但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L给他们说了一声儿就离开了,打了辆车,师傅问了她地址,她说望京什么什么的,人家说到了,她就下车了,可是下来之后这哪儿是住的地方啊?她就迷迷糊糊看看,原来是望京西园,离望京东园慧谷阳光也不远,她寻思着,麻痹,怎么送我到这儿啊? 她就四下看看也没有车。算了走着回去吧。走着走着,也许是自己害怕形成自我保护意识,她说总觉得别扭,她便唱着歌大步往前走,从后来了一辆车,她一看是出租,就招手,车停下来之后,她本来要去上去,可一看后面好像坐着个人,就说有人你还停…那师傅愣了一下,说哪儿有人,L再一看,确实没人,也许她喝多了。也许是真的烟花了,不管怎么样。 她实在是不敢上去了,师傅也傻了,骂了句神经病,我看你后面才站着个人。边一溜烟的开走了。这一吓,L酒醒了不少,就摸出来电话给我打。我当时老公回来了。我关了静音睡的正香。也没接啊。她那会儿心里扑腾扑腾的,一路小跑,边跑边重播我的电话,估计那会儿是吓傻了,也忘记打别人的号了。忽然她整个人被什么推了一下,差点绊倒,这下她急了,就开始骂,说草泥马的,她跑着跑着眼看过了马路就是小区了,忽然就听见有人好像喊了她一声,她吓的也不敢回头,这时候偏偏又想起来他朋友说最后一班地铁是送鬼回家的,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的鬼就会在街上游荡找晚归的人,这时她就拼命往小区跑。 好不容易到了,她喘了口气,她拿出来门禁卡,刷卡进门。到楼下的时候已经被吓的不轻了,说实在话,虽然住4楼。但是不敢上电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到四楼赶紧就开门进来。脸上妆都没卸就躺被窝里了,她当时穿了件白色外套,脱了外套一看,右肩膀下面有个手掌印,紫了吧唧的,她就想起来刚才她差点绊倒,好像有人推了她。她也就不敢关灯睡觉了。 我听完后,说你把衣服拿过来我看看,她去屋里拿来,我看了看可不是,真的有个手掌印。我说是不是昨天你朋友拍你弄上去的,她说即便有人拍我,手也不能这么脏啊。 我想想也对。谁他妈的弄这么脏的爪子也不好意思出来玩儿。我说那你怎么早上就不睡了,也不出来吃饭,她说怕我老公说她。这家伙说起来是怕我老公。我见她又困脸又是花的,忍不住想笑了都。便逗她,你照照镜子,昨天你要真撞鬼了,估计那鬼也是因为你是它同类。 她跑卫生间洗脸的时候还不忘记唠叨,再也不半夜出去了。我说你把那件白色外套扔了吧。看着怪瘆人的,她说不,好喜欢那件衣服的,一会儿洗洗好了。我说重新给你买一件,扔了吧。她非说要留着,回去拿给小z看看… L吃晚饭就去补觉了。我也觉得得去晒晒太阳好点。便拿上电话出门儿了。我想L这一觉估计得把午饭也省了。中午让外卖送回去好了,就给她发了个信息。我就去附近看月子中心了。大概12点半的时候接到外卖电话,说送餐的到家门口了,怎么敲门也不开,不会啊,L睡觉比较轻,要不就是她下楼了? 我给人家说要不在小区门口等我一会儿,就在望京附近。我边往回走边打电话,电话是通了,但是听不清说什么,我想是这家伙睡觉不小心压着了,算了。我在门口哪儿拿了外卖就往楼上走。其实心里根本没想那么多,大白天的嘛,我进门又听见那该死的冰箱滴滴滴再想,我调了下温度。放下东西,开L房门我发现是反锁的,就拍,连续拍了十几下,我说L,就他妈的差踹门了,忽然我身后的门儿开了,卧槽那会儿吓的我差点早产,L一脸迷糊的说,回来了?我日…我当时汗都出来了,我说你在我屋里睡,刚才打电话通了怎么也不说话?那你屋里是谁,她说没人啊,我说没人会反锁着门儿?她马上精神了说,到底? 我说刚才我开了好不好。还有为什么刚我们俩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我说难道屋里有人?她说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但是,她拉着我就下楼,到楼下说,你刚走我回屋里准备睡觉,可刚躺下就觉得阴冷,闭上眼就觉得柜子哪儿站了个人我害怕,就去你屋里睡觉,你屋里朝阳。还有我去你屋里睡觉的时候没拿电话…我俩在楼下快跳起来了,一直说怎么办怎么办…啊…卧槽…我说草他妈了大中午的,还能闹鬼?走上去…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7 L说腿软了,我说我一个大肚子都不怕,瞧你那样儿,她说给我看看你打的电话,说到这儿我拿出来手机,给她看通话记录,我说来看看,是不是11秒?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的,卧槽我真没拿电话,电话在我屋里的枕头底下。我说走吧,上去吧。梦说等等,咱们带点桃枝吧,也行,桃枝不是辟邪吗,小区里那家一楼后院自己种的桃树,我们俩趁人不注意,折了几支就上楼了。 我们开门进去,那破冰箱又他妈的开始滴滴了,我说拔了电源L,L拔了电源,这会儿我已经准备好了,L站在门口,我使了个眼色她一把抓住开门的把手就用肩膀撞门,谁知道门忽然就开了,差点让L摔地上,在L开门的同时卫生间玻璃咣当一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我那会儿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走过去一把扯开了窗帘,开了窗户,L拿掀开枕头拿起来电话就看通话记录,说真的有你打的。我说卫生间应该玻璃碎了。那个扫把扫扫吧。毕竟是大白天,我们也强装镇定,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开了客厅的窗户,阳光照的客厅格外亮堂。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我拿起电话想要和我老公说今天发生的事,想了想就算说了他未必信,在说刚换了房子,我又来这套,唉。这时老家朋友来电,说已经到北京了,想来看看我,L也挺高兴,我们说了地址,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就到了,李振,我一个好哥们儿,他进来之后我们踏实了不少,商量着晚上吃什么,去哪儿,他说晚上还约了他以前同学,他们下班估计9点了,咱们就在楼下吃夜市好了。 晚上陪着他们在楼下坐着,看他们喝着啤酒,抽着烟,L这会儿也开始微醺了,可能白天惊吓过度,晚上喝酒压惊,所以我也没劝。我想估计他们是老朋友难得一聚,可能等会儿要去玩儿吧,我就问,接下来什么安排,李振说马上结束,明天还要去接个领导,今天是我先来北京安排酒店的,L一听要结束,估计想想又要回家,一下瞪大了眼睛,说李振不然你住我们家吧,他老公今天不回来,我本来想拒绝,可是心里毕竟有点害怕,就说,你住这儿吧,我这两天身体不好,怕万一有什么事儿,L一个人弄不了我,(多他妈的牵强的理由啊,我离生还有一个多月呢。) 最后还是把人家骗到了家。L和我睡一个屋。李振睡她的屋。由于白天太累,他们也喝了酒。我们到家没多长时间便都睡了。睁开眼已经天亮,没什么事发生,L也翻了个身就起来给我准备早饭,她走到客厅忽然尖叫了一声儿。 就听见她说,李振你怎么睡这儿,我出去一看,可不,李振睡在沙发上了,李振揉了揉眼,我们看见他满眼的红血丝。一定是没休息好。他说,昨天不知道怎么一直睡不着,就出来看会儿电视,说着就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接领导。说着起身就要走。我说,你不吃饭好歹洗把脸啊。他说来不及了。我们送他出门之后,L说不是晚上碰见啥了吧?我摇摇头说那谁知道啊。不过我看肯定有事。 他走后我的感觉非常不好,非常不好,我说L咱们晚上去宾馆住吧。L说好啊。在这里要吓死人了。第三天我老公带了小张回来换了卫生间的玻璃。晚上我们出去吃完饭回来才九点多,我和我老公在客厅看电视,L俏俏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晚上跟李丹出去喝酒。我问她半夜回来不害怕了? 她说玩儿到天亮再回来。我说好吧。别喝太多酒了。她说嗯。我问她几点走,她说一会儿李丹和她男朋友来楼下接她。看来这家伙是被吓怕了。L走后就10点多了,忽然我心跳特别快,我有这个毛病,就是有时候心率不齐,医生说是心动过速,得平躺下休息,我老公也不看电视了,陪着我在卧室,我这毛病跟休息不好也有关系,旁边有人,我自然睡的也快。 可能昨天晚上睡太早了,早上不到五点我就不困了,这时我说看看L回来没,就推开房门看了看,没有人??我回屋里拿起来手机,看看也没有打电话!奇怪了,我就打她电话,她居然奇迹般地接了,她说刚到小区附近,我说你没事吧?她支支吾吾的说回去再告诉你。挂了电话五六分钟,这货真回来了。我一看嘴巴都紫了?这天不冷,不会是冻的吧。 我说你去哪儿了?她说没事好困。我也没多想,玩儿了一夜肯定困。所以她进屋睡觉我也没再多问。我跟我老公上午说包饺子,他表妹,还有他公司的陶总也一起来了。人手够也就没叫醒L。直到吃饭的时候,我老公说你去叫她吧,我开门进去,她头蒙在被子里。我说L起来吃饭。 没反应,我拍了拍她,她说不想吃,再睡会儿。这时我看看她,也没洗脸没脱衣服,她很少不洗脸的。估计是太累了。就说那你再睡会儿吧。我拉上房门就出来了。吃完午饭,我们都在客厅里喝茶,忽然L在屋里呜呜呜呜的哭,刚开始我以为我听错了,但是仔细听真是她。我又开门进去,她两手抱着腿,低着头,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昨天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李丹她们又事就说回来,把我送到下去门口,我就下车往家走,走了没几步就开始恶心吐,就记得头好晕啊,后来看见前面过来几个人,晃晃悠悠的,就晕了,又看见那个黑花轿,这次没跟我招手,直接下来几个人就往上拽… 我就躺地上打滚儿,用脚踹,觉得自己身体一直往下沉,像高处往下坠落的那种感觉,都快哭出来了,后来猛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看见旁边有个老头儿牵着一条牧羊犬,说,姑娘喝多了吧?怎么睡这儿了?L看见天已经微微亮了,赶紧不好意思的说吓到您了?老头说我倒没看见你,是我们家多多跑过来的。这时我打电话,L就回来了。我说这会儿你哭啥,她说本来以为我喝多了做梦呢,可是刚才我醒了觉得手疼,看了看手腕,全是黑青,而且一看就是手拽太狠留下的…她问我怎么办? 我听说过鬼捏淤青的事情,但是她这么肯定的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能是巧合了,所以觉得陪她找个人去看看。我偷偷给小z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L的情况。这时小z才说,L身边有好几个堕胎的小灵婴跟着她。她必须虔诚超度,才能化解他们的怨气。 我说是四个吗?我偶尔会看见4片棉花糖一样的东西跟着她。但是最近家里好像来了一个大的。不知道是她带回来的还是这个房子里的。小z继续说道,她本身就被那种东西缠着,肯定会再招来别的东西。怎么办呢? 我说上次她不是去寺庙供奉那个往生牌了吗?小z摇摇头,L都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其实L对小z是有所隐瞒的。也怪不得小z。 我买了艾条,在屋里点了好几天,算是为了安慰L。也为了自己不害怕。产期将至,我决定还是多叫些人来,增加点人气。我给G,还有我姐姐打了电话,G听说换了套房子,不是以前住的哪儿,就欣然答应了。我姐姐说最近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过来,好吧,虽然少来一个,可毕竟来了那个最最最最二的。 G的到来让L紧张的情绪缓解不少。但是毕竟那些经历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心里存了阴影。晚上我和G睡一个房间,L又恢复了网络生活,在卖衣服。G则改为手机看日本动漫片天空。不得不说G实在是腐女一枚…记得那天晚上,我忽然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想告诉L,我告诉她只能吓她,无论我这时候说什么关联到那方面的话题,都会让她害怕。 我就装作她顾客,加她聊衣服,但是这货真不敬业,估计看我只问不买,就不搭理我了,心想着完蛋了,晚上估计…但是我肯定这家伙晚上不做噩梦就是鬼压床…我也确实害怕。连一点儿睡意也没有,G一般早上才会睡觉,她看动漫有瘾,有一个人陪着我醒着,我也就踏实多了。 在L不和我聊微信以后半小时我打她电话,果然不出我所料,L在挂了我电话跑着就来了,推开我的门儿进来,说你们还没睡啊,我说嗯,来吧,关上门。她坐到我和G中间的时候,我看见她推上有那个捏的淤青…唉…G戴着耳机看的入迷,我问L:鬼压床了? 她委屈的点点头,说被压以后,我觉得脚下被子被掀开,有人从下面往上爬,我好害怕,两手被拉扯着,怎么也醒不了,你打电话了。对了你打电话干嘛?我说不干嘛,让你来和G一起看动漫,她撇撇嘴,也没想那么多,就在这时候,门儿开了…我说你没关好门?L睁大眼睛说关好了! 我示意L踢G一下让她去关门,因为G靠门那边,G努努嘴,看着动漫就去了,她关好了之后刚到床上,那该死的冰箱滴滴滴滴又开始了,她妈的修了之后好了才几天…我看看L,我知道她不会去,我也不会去,我们俩一起看看G,她还是戴着耳机啥也没听见… 我说L咱俩也看电影吧,戴上耳机,反正现在的天亮的也早,咱俩就当没听见,她说嗯。估计是心理作用,我还是觉得有东西在外面,不一会儿睡意就上来了,我毕竟现在体力不如她们俩,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后来我又起来了。 往门外那边走,我知道我肯定在做梦,我在梦里对自己说,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但是还是开了门,去冰箱哪儿,我出来想开走廊的灯,但是我打不开,我心理也知道走廊的灯其实没有关过啊,我不受控制的,也可以说我控制不了梦里的自己就去冰箱哪儿了,我看见冰箱哪儿蹲着个小孩儿在按个温度调节的按钮,我说你是谁在干嘛? 忽然她抬头笑了笑…我身上一阵寒冷,忽然就醒了,L在看着我,L说你干嘛呢快醒醒,我醒来后身上已经出汗了,L说你看门儿又开了,我说可能没关好吧,她说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走廊的灯灭了,我一下就精神了,这根我刚才的梦…我不敢多想,是的,在梦里我都知道走廊的灯应该是开着…厨房里冰箱还是滴滴滴滴响着,而我看了看表,我刚才也就睡了十分钟,而这十分钟,“我”出去了一趟?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8 我正想着,忽然外面厨房里啪,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说咱俩去看看?L摇着头,没办法,我硬着头皮去关门,我那会儿给自己壮壮胆儿,大步的到哪儿关了门儿,随便也上了锁。心想这次再能开了,我她妈的今天晚上打开手机音乐听佛经了。我最起码又有半小时忍着困意,这时L已经睡着啦,G还在继续看,我也躺下看着手机,可是眼皮儿真的抬不起来了… 睡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我翻了个身,可能本身睡的就不踏实,我听见门外有人在拿钥匙开门,我说不会吧,这是要吓死人啊,便大喊麻痹的谁在门外,草泥马的,可是我喊不出声,这时候我看见门开了,飘进来一个女的,到我床前,说你不记得我了?你仔细看看,我努力睁开眼,其实心理说不要睁开啊,尼玛的,我看见她站在我床边,脸模糊的看不清楚,但是眉心的位置有颗红点儿,她说你来故宫看过我啊… 我正想问什么,忽然又醒了,这次是G,老大,老大,老大,你醒醒啊,我说干嘛,她说你刚才反锁门了吧刚才,我说是啊,她惊恐的指着门口,你看,你妈,门又开了,难道刚才真的那个东西进来过?和我有短暂的交流?但是我还是安慰G,说,门儿坏了,前几天就这样,没事。我问G,我睡了多久?她说大概半小时吧… 我看梦觉手里拿着手机,睡的还挺香,倒让我宽心不少,仔细一看,原来这家伙在自己听大悲咒…我彻底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我跟G一起熬,终于天亮了,我们才都睡着,大概早上十点,我听见门铃响了以后就起身出去,L跟着也起来了,我到门口看了看,这门怎么又关上了?我赶紧开门,看见走廊的灯也是开着了,我叫醒G,我问她,是你又关上门了?她说没有啊。咱俩睡前门还是开的… 虽然大白天,听到这个也害怕的不行,我跑去门口开了门,是顺风快递,我收了快递,看见门口的垫子歪了,我就弯腰整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滑,我想可能谁打翻了什么东西,就那扫把想拖一下,我掀开垫子看见下面有五枚铜钱,其中一枚已经从中间断开了,我拿起来看了看,也看不出哪个朝代的,我想应该是房东放的吧…但是觉得比较怪异… 就拍了照片给Z看,Z说这个是五帝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但是他放门口暗处这是挡煞气的,断了一枚…这个…我说怎么了?他说这样吧,我下午买票过去一趟吧。看来房子有问题。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害怕了,L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这房子又有问题,我又是孕妇,到底这屋里多少啊飘啊,想到这儿我就浑身不舒服。 下午Z来电,说明天10点多高铁,到我们住的地方就下午两点左右,我说好吧,那今天晚上呢?他说你别着急,住那么久了也没什么事,你就跟平常一样就好。轻松点,跟平常一样,你来了看见给我轻松一个看看。我对L跟G说了事情的经过,还有Z明天要来的事儿,L除了害怕,居然还有点儿兴奋,G则是,除了兴奋还是兴奋,我心想你们晚上别吓的哭就好了。 这时我注意到冰箱,根本就没有响…我们出去吃了饭,下午又玩儿了一圈儿,回家的时候我们基本上都困到睁不开眼了,就是倒头就能大睡一天的那个样子。我们三个挤到一张床上,几乎是同时睡着的。谁也不知道晚上到底会发生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一阵敲门声,我第一反应不是谁来了,第一反应是几点了,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手机,看了看晚上两点…晚上两点…晚上两点…这时候谁敲门啊…我老公有钥匙… 不是我老公,我开了床头的灯忽然看见一个人闪过到门外去了,可能是我太紧张,我看了一眼L,忽然发现她跟G一起在盯着我!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俩也叫了出来,还是L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们都冷静下来,我说L你知道吗,一点钟就开始敲门了,敲到现在,我们不敢叫醒你,一点半的时候停电了,我们就闭着眼装睡觉,可是你刚才醒来摸手机我看见你开灯,居然灯亮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在你叫之前我们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我们正瞪着眼没反应过来呢,你就开始叫了…我说是敲门吗?你们确定? 门口是有门铃的,你们说停电,这会儿我能开了床头的灯?是来电了?还是…这时的恐惧不是我能用语言形容出来的好么!我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敲门的声音,就拿起来电话就打了110… 我们报警说门口有人一直敲门一直骂,看那个人好像拿着东西,反正说闹鬼警察肯定不信,还不如说别的,他们说马上赶到。过了一会儿门口的门铃声响起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出去问谁,听说是派出所的才敢开门,他们进来问了情况看了身份证,说,可能这个人走了,我们跟警察一起去了门卫处,去调了监控,L说监控看见有人敲门还好,要是看不见有人敲门,我们怎么办… 警察调出了监控,按照我们说的那个时间看了一遍,根本没有人敲门,但是我看见监控里明明有一团白雾,他们说是监控的问题,搞的我们每个人被教育了一顿。当时我看见那团白雾的时候拿起来手机准备拍照,对准屏幕的时候忽然显示出来三个人脸识别,我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相机。真的真的一身冷汗啊…我说再看一遍吧,那警察说根本没有人,是不是你们隔壁或者楼上的声音…然后人家看着我们可能真的被吓坏了,就说送你们回去吧。原来帝都也有好警察啊。 回到家,我们千恩万谢。我说不然我们用那个柜子挡住门儿吧,我们三个一起把旁边的柜子推到门哪儿,当我们挪动柜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柜子下面一条蜈蚣,比上次我见的那个更大,吓的我就跳了起来,L也吓坏了,说这好像上次我用水冲走的那条…G倒是胆子大,去拿了拖鞋就怕死了。 回到家,我们千恩万谢。我说不然我们用那个柜子挡住门儿吧,我们三个一起把旁边的柜子推到门哪儿,当我们挪动柜子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柜子下面一条蜈蚣,比上次我见的那个更大,吓的我就跳了起来,L也吓坏了,说这好像上次我用水冲走的那条…G倒是胆子大,去拿了拖鞋就怕死了。 L开始骂爹骂娘了。扫了蜈蚣的尸体她不忘记倒进厕所用水冲走。我和G侧一人拿了把菜刀放在了床底下。 L骂骂咧咧的也进来了,对着我们俩说你俩一人一把菜刀那我呢,我还没开口,G说,草,那天晚上你中邪被我俩拖进屋,你那会儿手里就拿着刀,怕今天你再中邪手里再有刀,砍我们怎么办?!L则回应你才中邪,你全家都中邪!说着挤到我们俩中间躺下了。G说,你脱了衣服再进来啊,L说不,你咋不脱,我也不敢说她背后又有手印啊。我说挨着孕妇,要注意卫生,她才脱下…G冲我眨眨眼。折腾了这么久眼看就要天亮了。我们放松了不少,想着一觉睡醒Z就到了。我刚闭上眼,就看见窗帘变成了红色,那个窗户又忽近忽远的,我全身都动不了,我心想怎么她妈的放菜刀也不管用啊,我正想着怎么办才好,忽然就醒了,L在对着窗户喊,草泥马的,你她妈的是不是以前跳楼摔死的啊?这她妈的四楼,小心再摔你个魂飞魄散,G也拿着手机开始放佛教音乐,我问G怎么了,咕咕说,这房子比以前咱们住的那个还不干净,刚才L看见床帘儿那边有个女人的影子,按说咱屋里开着灯,外面黑的,透不过来影子的,看来不干净,我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G你傻逼啊,那当然就是屋里的影子映到窗帘上了,说明这个人在屋里,我一说完自己也后悔了…她俩支哇乱叫的,开始骂人,拿着到挥舞,我忽然觉得,太她妈的逗了,尖叫声,音乐声,还有她俩在床上跳的声…真无语… 闹了老半天,她俩也累了,就开始听音乐,大悲咒…我说Z今天会来,你俩算了吧…别一惊一乍的好吧。L说好崩溃…G说好刺激……就这样挨到了天亮… 我们上午都在睡觉,Z按响门铃之后,我们三儿刚起来没多大一会儿,Z以为我们出什么事儿了,就一直按,我就给他拨了个电话,说,柜子堵着门儿稍等等…把柜子搬开,Z进来问我们,你们搞什么啊?你看看你们一个一个黑眼圈儿严重的。 我先让他做,跑去屋里拿出来L的衣服,你看看这衣服上的手印儿是什么?L说我类个去,昨天的?怪不得你们让我脱了衣服睡觉。Z看了看没说话,站起来往门上摸了摸,看了看自己手,坐回到沙发上点了根儿香,香迅速烧完了,整个屋子都是香的味道,Z揉捏着眉心。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摇了摇头,说等下喊我师傅过来吧…我们惊愕的看着他,他说到门口就感觉到了,进来之后我我看见的,和躲开的…他说着摇了摇头,凭我一个人,怕是不行。我问Z,一般脏东西看见修行这人是不是就躲开了?难道你进来他们还在?Z站起来,又接着点了根香…过了一会儿又一根儿…他说门口的铜钱你们放哪儿了?L说我找找…Z说你把手给我,他帮我把脉…说你身边的小家伙儿不在…我直接就晕了…还很白痴的问,你把他熏跑了?他笑笑摇摇头…L找了又找还是没有找到那几枚铜钱… 正文 【外篇】我去世的朋友邓宝力 前年冬天雪下的很晚,我在下雪当天去参加朋友的葬礼。 逝者邓宝力,我的发小兼同学,我的事他多少知道些,他的事也曾经和我聊过,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死,因此在去参加葬礼的路上,我的心里有些悲伤。 而在葬礼现场我见到了他的新婚妻子可儿,不知道我和宝力说的话她知不知道,不过此时看起来,她的确很伤心的样子,被几个人搀扶着,几乎快起不来了。 我见她这样,心里其实很复杂,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和他说宝力生前的事情。 其实宝力去世的前一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诉我最近晚上总是睡不好,常常在噩梦中惊醒,而且他告诉我,每次做的梦几乎都是一样的。 我听他这么说,觉得确实有些问题,俗话说梦从想中来,而且我听他的意思,他所梦到的东西,根本就是他没见过的。不过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就约好当天下午去他家里坐坐。 虽然平日关系不错,但我却不是个喜欢串门的人,再者因为宝力新婚之后确实和我们这些之前的朋友显得有些疏远了,渐渐地大家口中都流传着宝力怕老婆的各种桥段。 我到宝力家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马上发现问题,这时宝力才把他长做的那个噩梦跟我描述了一遍,原来大概有三四天的时间,他总会在晚上三点钟左右,觉得有东西吹他的脸,然后就会看到一个长着狐狸脸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只是看着宝力笑,然后冲着宝力张开大嘴。 每当这个时候宝力都会从梦中惊醒,而此时他会发现自己的老婆躺在他的旁边,嘴角一下下的抽动着,看起来好像是在笑着一样。 我听他说完,开始在他家屋里转悠,这时卧室床头上摆着的几个摆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在床头柜上摆着一套家具的模型,有梳妆台,沙发,还有床。它们都是用毛茸茸的那种布包在木边上制成的。 颜色粉红色,看起来和现在聚美优品的那种快递包装的颜色很像。类似的东西我之前见过,因为曾有人给我寄过一套泰国狐狸牌里面就有整套这样的东西,据说是因为狐仙爱干净,所以奉养的人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套家具似的东西。 我赶紧问宝力,他家是否奉养着狐仙之类的东西,宝力一脸木然的摇摇头,看样子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把那套家具模型拿起来放在面前闻了闻,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不过这种香味并不让人觉得舒服,相反有点儿恶心的感觉。 我问宝力这些东西是从哪得来的,这时宝力想了想告诉我,这应该是她老婆的东西,不过不是买的,而是别人送的。宝力说这话时显得神色慌张,我知道他一定没跟我说实话。他这人就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说谎,每当说谎的时候,嘴唇总会不自然的微微颤抖着,而此时他就是这副摸样。 不过我并没点透,因为我觉得凭我们的交情,他既然要瞒我,那肯定有他要瞒我的道理,他不说我也不问,不过我告诉他,他的噩梦多半和这个东西有关,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想把这套东西拿回去研究一下。 没想到宝力听说我要把这东西拿走,竟然显的很为难的样子,这时他告诉我,这东西他做不了主,因为这东西是他老婆的。 我真没想到宝力竟然怕老婆到这个程度,于是告诉他最好可以打电话问问自己老婆,看看这个东西能不能让我带走看看。这时邓宝力竟然掏出电话,真的给自己老婆拨了过去。说实话我当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没想到电话另一头宝力的老婆竟然不同意我把东西拿走,我听宝力这么一说有点生气了,因为我实在搞不懂宝力何以怕老婆到这个地步。 于是我跟宝力说:“算了,不让拿就不拿吧,我现在也不能断定这东西一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还是自己谨慎点好。”说完就离开了宝力的家。 说实话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总觉得宝力变化太大,而且我觉得宝力媳妇儿,似乎有些太强悍了,让宝力竟然会惧怕她到如此程度。 当天晚上宝力给我打了个电话,把他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大概的和我聊了一下,这时我才知道宝力之所以对他媳妇儿如此忌惮,原来是因为自己有把柄攥在老婆手中。 原来宝力毕业之后一直做医疗器械的生意,因为他这人脑子活分,加上赶上了好时机,所以没几年就买车买房,从我们一群屌丝里脱颖而出了。 就在这时他认识了自己的老婆可儿,两人经过几年恋爱之后在今年年初结了婚,可是因为做销售工作,每天避免不了应酬,所以在宝力身上也沾染了许多坏的习气,一次因为陪客户找XIAOJIE,被可儿撞了个正着,所以回家后两人闹的不可开交。 这时可儿提出要和宝力离婚,但前提是要把家产分给自己一半,宝力觉得自己和可儿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而且这家产是自己在外面陪着笑脸装着孙子得来的,所以打心眼里不想分给可儿,所以对可儿好一通承认错误,后来可儿勉强答应不离婚了,但是却提出要和宝力分居一段时间,使彼此都可以冷静一些。 没过几天可儿从外面搬了回来,和宝力过着和之前一样的日子,宝力因为心存愧疚,从那之后对可儿言听计从,关爱有加,渐渐地可儿在家里几乎是说一不二了。 据宝力讲,可儿这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唯一的毛病就是有点爱占小便宜,不久前他们收到一份快递,因为可儿经常在网上买东西,有候甚至都不知道快递寄来的是什么,恰巧那天可儿不在家,因此就由宝力代为收下了。他只记得送快递的那个小伙儿长得很精神,就是嘴角长着一颗红色的痣。 可是当可儿回来之后,发现那个快递的收件人竟然不是自己,不过出于贪便宜的心理,她并没有主动联系快递公司或者收件人,奇怪的是,一般这种情况下快递公司如果送错了东西是一定会和他们核实的,但这次却根本没人和可儿两口子联系。 过了几天可儿见这快递的事儿不了了之了,这才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这时发现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看到的那些家具模型。可儿很喜欢这些东西,于是就把它们摆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当天晚上宝力就开始做噩梦,而且第二天一早他发现自己的枕头旁边还有几根红色的头发一样的东西,当时他心里还想,不会是最近他哪次出去偷欢时粘在身上的,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没被可儿发现,于是并没多想,就把那几根头发丢进了马桶里。 没想到就在当天,一向不怎么喜欢出去的可儿突然提出想要出去转转。宝力当时心想着可儿这么多年也没说去哪旅旅游什么的,于是也没多想就给可儿报了个去丽江的旅游团,这会儿可儿正在外边游山玩水呢。 这时宝力告诉我,可儿最近就要回来了,他打算和可儿好好过日子,至于做噩梦的事,他估计是因为自己做了对不起可儿的事儿,所以心里内疚,才会再梦里显现出来,谢谢我的关心,估计过几天就没事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好像有道理,于是也就没在往心里去,不过就在我和宝力通完电话的第三天,我突然得到了他去世的消息。 我赶到医院,可儿并没在那里,我从宝力父母口中得知,宝力是因为陪客户喝酒,导致的急性心肌梗死。我当时见过宝力的遗体,看起来死前并没有经历太大的痛苦,我虽然有阴阳眼,但是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可儿赶到了医院,对着宝力的尸体大哭起来,宝力的父母见儿媳妇哭的实在厉害,赶紧让人把可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宝力的葬礼定在三天以后。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开头的那一幕,说实话我挺不愿意参加葬礼的,因为阴阳眼的缘故,总能看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此时我就看到在宝力的坟前趴着一只狐狸,而且她哭的看起来要比可儿还要伤心。 三个月以后,我从朋友口中得到一个消息,可儿又结婚了,男方具体情况不详,不过据说是在一家快递公司工作。而且好像长得很帅的样子,美中不足那男的嘴角处有颗大大的红痣。 正文 【外篇】没事少上网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网上查东西,突然QQ跳了不停,随之传出“嘀嘀嘀”的声音。我打开对话框一看,竟然连续收到了三张一模一样的图片,那图片应该是用QQ截图工具截下来的,而且就是最普通的那种电脑桌面。 我以为是谁闲的没事和我开玩笑,于是就没理会他而是继续我的工作,可这时那人给我发来一句话“你看到了么。”然后后面就是一连串的QQ表情。 我当时还觉得他是在和我开玩笑,于是回了句“闲的难受可以去挠墙。”不过当我的这句回复发出去没多久,对方竟然发来了视频的请求,我极少和陌生人视频,加上当时我几乎已经在心里确定这家伙在和我恶作剧,于是果断的拒绝了他的要求。 不过在接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几乎都在重复着一件事,那就是他一次次的给我发来视频请求,而我则一次次的拒绝,正当我生气的打算下线时,对方突然又给我发来了一张图片,而这张图片和之前的不同,应该是张用摄像头照的照片。 看到这张图片我赶紧接受了她视频的要求,当然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的缘故,我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因为我在照片上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时我才抽出时间看了一眼对方的QQ昵称“左岸之灵异小怪”。我看到这个QQ名字觉得很奇怪,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我确实加入过一个叫左岸的灵异QQ群,现在想来这位小怪应该就是那时得到的我的QQ。 刚才我说我在截图上看到了特别的东西,是因为我看到小怪发来的照片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而和一般的灵异情况不同,这个人影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背后,而是出现在她的前面,好像一个黑色的轮廓,笼罩着她的整个身体,当然我能看到的只有她脸的那部分。 这时小怪告诉我,现在每天一到十一点半,她的电脑屏幕上就会出现一个可怕的女人的脸,而且并不是动图的那种,显得特别逼真,看起来就好像长在屏幕上似的。这时她还反问我到:“难道我刚才给你截的图你没收到么。” 我把她刚刚发给我的那几张截图重新发了回去,然后告诉她,我所看到的就如她此时看到的一样,“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么。怎么看起来你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对她这样的问弄得有摸不到头脑了。 于是我问她:“那你觉得我看到几张普通的电脑桌面截图应该有怎样激烈的反应呢。” 这时她先是给我发来了一连串的问号,然后问我:“什么,你只看到几张电脑截图?这不应该啊我明明发给你的是那个恐怖女人的脸啊。”说完又给我发来了几张。 我看着眼前那些再普通不过的蓝天白云的电脑桌面图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她所说的那些恐怖的东西,只有在她的电脑上才能显示出来? 想到这我决定第二天去她家看看,我问好她的地址,然后告诉她现在马上把电脑关了,上床睡觉,我明天一早就赶过去。并且问她是否有人与她同住。 这时小怪告诉我,和她同住的女孩儿这时已经睡着了,这件事她的那位女伴也知道,不过在她看来这应该只是小怪的那些无聊朋友搞得恶作剧而已,所以现在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听小怪这么说,心里稍微轻松了许多,按她所言,那个电脑屏幕前的黑影至少暂时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我们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主要是她问了我一些简单的辟邪的方法,我告诉她如果手边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可以暂时佩戴一下,而且加上屋里还有人同住,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她听我这么说,显然安心不少,没过多久就下线了。 可能是因为一晚上脑子里都装着小怪的这件事,所以我休息的不是很好,第二天一睁开眼,发现竟然已经快上午十点钟了,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不过这时并没有小怪发给我的留言,我心想着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拿好笔记本和一些简单的驱邪工具,就打车朝小怪家赶去。 我因为出来之前已经和小怪通过电话了,知道她此时正在家里等我,于是没敢在楼下耽搁的太久,就快步上了电梯。在电梯上我突然接到了小怪的电话,电话里她显得很惊慌的样子,我只听到她说“出事了”,因为电梯里信号时断时续所以我并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 好在她家就住在十一楼,电梯很快就到了,我下电梯时发现小怪就站在电梯口,穿着一件睡衣,看起来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 我赶紧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小怪告诉我,刚刚她正在吸收间洗漱,突然发现自己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不过这倒不至于让她如此害怕,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她觉得不寒而栗了。 因为她的电脑桌正对着洗手间的门,加上此时洗手间的门并没有关上,因此她可以很清楚的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电脑屏幕,小怪看到自己的电脑屏幕忽明忽暗的,一会儿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面庞,不单如此,那个女人竟然一个劲儿的朝小怪招手,同时从电脑里传来“来啊……来这里……”之类的声音,小怪因此吓坏了,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一看时间马上就明白过来,因为时间上已经到了小怪说的十一点半了,不过我当时并没觉得这一定会是什么灵异事件,因为大白天见鬼的事实极少发生的。 我当时甚至也觉得是有人在和她搞恶作剧,不过转念间我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我之前确实看到在小怪身边存在这一个灵异体,想到这,我决定还是先进屋里看看。 小怪见我在场,本来紧张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于是她打开门邀请我进去,她的家和很多我见过的女孩儿闺房一样,略显杂乱,不失温馨。 这时我才想起她和我说过有一位和她同住的闺蜜,于是问她她的那位朋友此时去了什么地方,因为我现在不能排除她的这位闺蜜和她恶作剧的可能。 这时小怪告诉我,她的朋友因为近期一直在找工作,所以白天基本不在家,只有晚上才会回来休息。 这时我已经来到小怪的电脑前,那是一个极普通的的笔记本电脑,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机关,这时我想起之前小怪给我发的图片,于是赶紧让她把那些东西调出来让我看看,小怪听我这么说也马上反应过来,然后在桌面上给我打开了几张照片。 这时我发现那些照片和我昨晚看到的大相径庭,那些照片上都有着一个同样的女人的脸,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舌头,惨白的脸加上一双空洞的眼睛,我仔细观察着这些照片,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些PS的痕迹,不过最后我发现,如果说这几张照片真的被人修过的话,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因为仅就我而言,几乎看不到什么破绽。坑刚找亡。 这时我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跟小怪展示着昨天她发给我的那些照片,小怪看到一张张普通的电脑桌面截图时,显得大吃一惊。 我在包里取出罗盘,然后随着罗盘指针的转动试图可以找到那个灵异体的所在,可是让我奇怪的是,罗盘最终只是的位置竟然是那台笔记本电脑,这让我有些难以置信了,因为这说明那个灵异体此时正藏在电脑里。要这是这样的话,那显然超出我的所学了。 就在这时,一个让我们都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小怪的电脑竟然毫无征兆的开始冒黑烟,我开始有些紧张,以为是那个隐藏的灵异体要开始发作了,于是手里甚至掐了一个剑诀,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事情远非我所想的那样,因为此时一股浓烈的焦炭味儿,传入了我的鼻腔,这时我和小怪才意识到,冒烟是因为她的电脑坏了。 我赶紧去拔电源,过了好一会儿,那台电脑才不再冒烟了,不过显然它此时已经和一堆废塑料没什么区别了。我当时觉得是不是因为那个灵异体察觉到了我的恶意,所以才搞坏了电脑。不过这时小怪告诉我,这已经是她本月换的第二台笔记本了,而且之前的那台也会看到那个奇怪女人的脸。 我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觉得问题似乎并不在她的电脑上,不过至于问题出在哪,一时也没有答案。 我索性把自己的电脑装到了他之前的位置,因为这时我已经开始怀疑是她电脑桌位置的原因了,可是奇怪的是在电脑装好后的两个小时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我的电脑也一直正常运转着。 这时我想到应该发挥集体力量了,因为我有很多对灵异事件颇有研究的朋友,我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然后我们一起分析分析,不过这时我才发现我的电脑因为没有插网线,所以根本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 好在小怪的电脑虽然报废了,但她的网线还能用,于是我赶紧把它插到我的电脑上,打算把小怪的事告诉我的那些朋友们。 突然一个状况的发生让我猝不及防,因为就当电脑显示网络连接正常的那一刻,一个清晰的女人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我的电脑显示器上,那家伙此时正张大嘴巴突出长长的有些发黑的舌头,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两个空空的大窟窿。 纵是我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一切吓的一惊,我赶紧拿出一张驱邪符,直接贴到了电脑屏幕上,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这招对电脑里的那个女人似乎并不奏效,相反她好像挑衅似的跟我露出一个看似奇特的笑容, 看到这儿,我果断的拔下了电脑的电源,但是因为有电池的作用,所以那个女人的头像并没有直接消失,而是和之前一样,做着各种恐怖的表情。而这一切,站在我一旁的小怪看的清清楚楚。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的那台电脑突然屏幕一黑,看起来应该是电池耗尽的缘故,看着那个消失了的鬼脸儿,我的心里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这时我问小怪,这种情况发生多久了,小怪想了想告诉我,自从三个月之前她更换过一次网线,就经常发生类似的事情。我让小怪带我去她接线的位置看看,小怪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带着我来到了楼梯拐角的位置。 这时我看到面前有一个大大的线盒,里面有很多分到各户的线,有宽带,网线电线等等,不过在这儿我发现了一个与电无关的东西,那是一条女人的丝巾,颜色很鲜艳,看起来并不是现在时兴的样子,不过这条围巾到让我觉得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突然我和小怪几乎同时反映过来,因为这条围巾应该就系在刚刚在我电脑屏幕上出现过的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只是因为她样子太可怕,加上一直变换着各种诡异的表情所以才没有被我们一眼认出来,不过此时清醒过来之后,我确定,这条围巾刚刚一定是在我的电脑上出现过的。 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应该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于是我掏出一张黄纸,然后用朱砂把它画成一张具有超度功效的符箓,我把这张符箓点燃,然后把那条丝巾放到了火上,那丝巾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的材料,因为在火上燃烧时一直冒着黑色的烟。 不过我还是可以看到一团轻轻的黑色雾团满满的从火堆上飘起。然后聚成一个不大的云团徘徊在火堆上方。我赶紧凝聚精神,然后手里掐了一个自为印,然后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雾团。 自为印主要作用在于劝慰一般在超度亡灵时可以使用。利用自身正气,破除厉鬼执念,使其达到解脱,姿势如下战力右手大拇指按住掌心,对冤魂行注目礼。果然在我这样做后不久,那雾团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小怪显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于是一脸惊讶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小怪,随着现在越来越多的带有电磁的线进入都我们家中,一些鬼就把这些东西当成了出入阴阳界的媒介,所以当我们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在我们电脑上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拔掉网线。 不光如此,手机信号WLAN都可能把鬼带到我们身边,而且这些鬼因为并没有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因此完全可以忽略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小怪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见她没什么事了,于是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就在这时小怪的手机响了起来,可当她接听后,竟然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这时她赶快按下免提键,我听到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诡异的笑声……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9 沈瑞说我现在来的不是时候,他的护身不在,我说护身符吗?他说不是,是一直保护他灵体…要不就有办法知道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他说下午带我们去北京找他的师傅,或许有办法… 我说你很累了吧,带你去楼下吃点东西吧,沈瑞说好,我们走到楼下,小z忽然抬头看了看窗户,摇摇头,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它一直在这里,是你们打扰到它了。虽然大白天,我听的头发梢都竖起来了。沈瑞说,你们别害怕,最起码它知道躲开我…到了餐厅,沈瑞搭了梦洁的脉,说,梦洁你最近情况不好,我说能好嘛,天天陪鬼睡觉。小z惊讶的看着我问,你看见什么了,我说梦洁总有一团黑气跟着,只有靠近我的时候才没有,我根本不是眼花,她每次晚上出去都这样!梦洁撇着最说是的,还不忘嘟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说怕吓到你啊。现在小z来了,我才敢说的。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搬家吧,不住了,反正马上要生了!小z说,你搬家可以躲开它,但是梦洁是躲不掉的…我说,这房子肯定有问题,你要解决这个房子的问题我不反对,但是我必须搬走。他说等师傅来了看看吧。晚说他什么时候来?!小z说联系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见到小z的师傅我们把大概情况说了一边,在他的要求下,我们一起回了那个房子。 我说你很累了吧,带你去楼下吃点东西吧,沈瑞说好,我们走到楼下,小z忽然抬头看了看窗户,摇摇头,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它一直在这里,是你们打扰到它了。虽然大白天,我听的头发梢都竖起来了。沈瑞说,你们别害怕,最起码它知道躲开我…到了餐厅,沈瑞搭了梦洁的脉,说,梦洁你最近情况不好,我说能好嘛,天天陪鬼睡觉。小z惊讶的看着我问,你看见什么了,我说梦洁总有一团黑气跟着,只有靠近我的时候才没有,我根本不是眼花,她每次晚上出去都这样!梦洁撇着最说是的,还不忘嘟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说怕吓到你啊。现在小z来了,我才敢说的。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我说搬家吧,不住了,反正马上要生了!小z说,你搬家可以躲开它,但是梦洁是躲不掉的…我说,这房子肯定有问题,你要解决这个房子的问题我不反对,但是我必须搬走。他说等师傅来了看看吧。晚说他什么时候来?!小z说联系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见到小z的师傅我们把大概情况说了一边,在他的要求下,我们一起回了那个房子。 小z说,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儿也挺厉害的呢…我说什么,他说没什么…这时我看见梦洁一脸的汗珠,闭着眼,但是眼珠一直来回转,听别人说这是在做梦。那位师傅说加持咒语安嘛尼叭咪哄舍可以让十方饿鬼皆享用您的施舍,不次于放生。我这会儿可能是心理作用很好奇梦洁一会儿会怎么样,总不能专心,沈瑞,那出来一串儿师傅加持过的佛珠,给梦洁挂在脖子里,她便睁开了眼,说,刚才我看见,看见,沈瑞做了个手势,嘘,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都在梵音中过去,可是我心里很不安,我总感觉这个东西不是我们这样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搞定的,要不说做事不能分神,忽然发现师傅的头上也在冒汗,就更加确定了,而且他越念越快,而我这会儿好想吐,我有个毛病,就是那东西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就想吐,我左右看看…好想又看见那个扭曲的脸,比刚才更扭曲奇怪,我还是别看了,可是刚闭上眼,就觉得屋子里一下多了好多人,吓的我赶紧睁眼!师傅告诉我一定要专心,无论你能看见什么! 我也具体没有数我们到底念了多少遍,等我们弄完都傍晚了,师傅起身,我说完了吗?!他说再等等,屋里各个角落,还有卧室,还有厨房,都看了一边,最后让小z把他加持过的佛珠摆放到了最高的位置。忙完,也许是我好奇心太重,我问梦洁,你刚才睡着看见什么了,梦洁看看师傅,问到我可以说吗?师傅点点头,梦洁说我看见一个女的,往你身边去,指指我,后来你背后有个小女孩儿,探出来头,还啊呜…那女的就移动到我这儿了,吓死我了,这时小z笑笑,看看,我说是女孩儿吧。我说你也可以看见她?梦洁说平时看不见,就刚才!也不知道到底是幻觉还是看见了!我说等我过几天要生个男孩儿出来,就敲扁你们的脑袋,敢吓我。小z的师傅说,沈瑞你留下来吧,有什么事要及时打电话。梦洁马上就问,难道还有什么?!师傅说,不是,但是需要你每天诵读,梦洁说,我?师傅说,你欠下的冤孽太多,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被原谅的。至于这个房子里的,我就带走了! 晚上基本回归平静,第二天也一样,小z和咕咕鸡走了,随着我产期越来越近,我老公也放下手边的工作来陪我了,我姐姐…在我生产前三天,我心脏开始不稳定,心动过速,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直到生孩子的那天我才恢复,早上早早的就出门了,北京堵车严重的很,走到忘记那个大熊猫哪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没有带医疗卡,我们便回去拿,到了小区门口,我把钥匙给梦洁,她跑的快,赶时间嘛,可是左等右等梦洁还不下来,都等着急了,给梦洁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正要小张下去找她,就看见她一溜小跑的过来了,我也没多问,到医院各种检查,准备,我被送进了产房。因为我是破腹产,女儿先被抱走了,等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高兴的在问这问那,我看见梦洁一脸黑,心里一沉,我已经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我可能太累了,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所以并我并没有问。有月嫂和老公陪我,我姐姐自然就负责回去给我熬汤,再说梦洁,她买了明天的票回安阳,我说等我满月后回去联系。我姐姐晚上回家睡觉,本来我想说开宾馆或者在医院陪我好了,可是家里房东说要装门什么的,得有人在。到了第四天,我要住进月子会所了,我姐姐说她还有事,也要回去,她不放心的问我,你家里房子装修好现在就打开窗户通风吧,不行你在月子会所住两个月,还好调养一下…不用说,我心里知道,她们肯定在那屋子里又见到什么东西了,等等…难道是房东过来说装门,把那个师傅原来布置的,全部搞乱了?!我很好奇,月子里尽管不能多看手机,我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问梦洁到底怎么了… 对了,下面的由我姐姐来写。一会儿复制了给你 妹妹今天生了宝宝,母女平安,我回到家里等装修工过来,谁知道这俩奇葩的工人整整到11点四十还没弄完。等到全部装上,已经12点多了,送走他们,由于太累就躺床上睡觉。刚睡着,迷迷糊糊看见床旁边那个刚装的门哪儿有个人影,心想装修的俩人不都走了吗?难道没走?!不肯能好吧,这人是谁?!可是这会儿想睁眼睁不开,耳边偏偏这时候又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我一使劲儿就坐了起来,声音就没了,这时我完全没了睡意,撞着胆子猛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打开灯,还好什么都没有,我想可能是做噩梦,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我打开包拿出烟,点上稳稳神儿。忽然又听见哭声,是从梦洁那屋里传出来的。走到梦洁住的屋子拍了拍门,梦洁屋里的哭声立刻没了,我使劲拍了拍,就听见梦洁啊一声跳到地上,我赶紧推开,梦洁说姐姐,你怎么来了?我问她,你哭什么?梦洁说我没有哭,我刚才做梦,我左右翻身起不来,因为我听见旁边有人在哭,就在我右边。毕竟我不想往那方面想,就对梦洁说,来我屋里睡吧。梦洁想说什么我阻了她,并且告诉她,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我们聊聊别的。就这样我们聊到四点多,夏天四点多天就亮了,我嘱咐梦洁稍微休息一会儿,但是别误了回安阳的高铁。北京路上堵。我起了准备熬汤,进了厨房之后发现窗户开着,昨天我检查过的,而且夏天开空调一般都不开窗,昨天因为装厨房的门儿,有味道,开了一会儿,但是我关好的。我打开冰箱发出一股恶臭,我昨天刚买的鲫鱼居然坏了,但是冰箱明明没坏,算了。我清理了冰箱,把坏掉的鱼丢出去,我打开门出去左转扔完垃圾,因为就几步,我没关门,但是我转身的时候门儿忽然就关上了,好像谁进去了,是谁?可是我在安全出口,电梯还在一楼?!可能一夜没睡,出现幻觉了?我也没拿电话,便按门铃,按了五分钟,梦洁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说姐姐我不睡觉了,我说怎么了,她说你看,指了指自己胸前面,赫然有两个手印,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我刚睡着,就看见那个女的,双手要来掐我,我就拼命推她,摸到她胳膊的时候忽然一阵透心的凉,就不能顶了,我心里一直念咒语,不知道咒语管用了还是听见你门铃声了我就一下坐了起来,姐,你晚上也不要回来了,这屋子不干净。那天我回来那医疗卡的时候就知道,她又回来了。 梦洁那天早上跑上楼那医疗卡,在我柜子里的包儿里,她进去打开柜子,我柜子打开之后是有一面镜子的,她拿着包儿在翻那个卡,忽然看见镜子里她后面有个人影,她以为看错了,就定了定神儿,用眼角瞄了一下,确实没错,她吓到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怎么气也起不来,跟有人按着她一样,拿着手机直直哆嗦,这时候看看屋里没人,她开启QQ音乐,放那个佛教音乐,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她一把抓起来我的包儿就往外跑,可能太紧张了,也不敢座电梯,四楼,她就跑楼梯了。上车之后也没敢告诉我们。梦洁走后。我姐姐晚上自己回去住,有了那天晚上的阴影,她晚上就不敢睡觉了,白天在医院陪我的时候补觉,我说我姐姐怎么就一直睡啊。她晚上回到家八点多钟,俩奇葩的装修工人又来了,还有一个卫生间的门,这次算是十点就搞定啦,我姐姐比较一个人在家,有啦上次惊吓,她也下载了什么大悲咒还是什么,就一直重复着放,不知不觉就困了…梦里她觉得靠床的卫生间有个女人坐着,在梳头发,她想醒也醒不过来,忽然发现女人拿了把到,我姐姐心想,她要做什么,只看见她自己割断了手腕,我姐姐觉得这个梦好真实,那女人拿了电话,忽然我姐姐电话响了,她醒了之后抓起电话,是梦洁,梦洁说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在睡觉,一个女人在你床边,她一直朝你吹冷气,还摸你头发,太真实了,我姐姐说,你别挂电话,说着就下了楼,她打了个车直奔医院,那会儿都两点多了,我跟我老公很惊讶,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睡不着看看宝宝,我当时就觉得有事,总觉得她关上门之后,门外还有人,要说医院有个什么脏东西很正常,但是我觉得那个东西很熟悉,但是它怎么不敢进来?在门口一直不动。我没我我姐姐,我也知道估计被吓着了。我看看溪溪,睡的还挺香… 第二天我老公回公司工作了,我姐姐醒来给我买好早餐,说你明天是不是就出院去月子会所了,我说是,她告诉我买了明天下午的票,我说好。然后我就问她,是不是在家睡不踏实,可是看见什么东西了,我姐姐说,你也经常看见吗?我点点头,她问我是不是出了月子会所要回安阳,我说是啊,她说还好,在咱们家住一段儿时间吧,这样你再回北京,就可以住进新房子了,我点点头。忽然想起沈瑞,他可能知道什么,我就打电话问了,沈瑞说,我师傅走后我陪了你们一晚上,我师傅说带走她,其实根本没有,只是为了不让你们再害怕,那是个自杀的女人,不信你们可以质问房东,他肯定知道。而且我师傅当时在你们房里做法事,你们可能不知道,他进来就感觉你们屋里阴气极重,你们能呆这么久没事,跟你怀的宝宝有关系,而且,他当时那的法珠都已经有裂纹了,梦洁杀生太多,身上的气息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因为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净宅,便让我留下来陪你们,随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你看明白了?他说当然,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是求来的,但是你是不是怀孕前去过普陀山,我说是啊,他说那就对了,观音送子。他说你看现在你生出来的宝宝有佛像吗?这么一提醒我到是注意了,溪溪耳朵像极了佛的耳朵,还有眉中间那颗痣,沈瑞接着说,要不是她一直在那身边,你以为你们在那凶宅里能呆这么久?我又问他,你看见那个男孩儿了吗?老按我们家冰箱那个,他说那孩子是梦洁招来的,她必定做过引产,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梦洁也承认了,我说那个孩子那么熟悉,原来是我在梦洁家里看见的那个啊。沈瑞继续说道,你以后不回去住就好了,她不会跟着你,但是梦洁不一样,梦洁后半年怕是要倒霉喽…我笑了笑,有那么神奇啊,他回我,信不信有你,反正,我告诉你,让你姐姐回去拜拜吧,去去晦气!挂了电话,我就问小张要了房东的电话,然后让我姐姐打过去。 我怀孕前确实去过普陀山。是我爸爸让我陪北京领导一起去的,当时我爸爸说上山要去最少就得三年,记得捐钱,我记得去了之后我老公打电话,我还问他我爸爸要我捐钱,多少?我老公说,怎么也得一万啊,我说好。回来半个多月之后知道怀孕的。包括我前两天去普陀,也是因为得连着去,今年刚好三年。 我姐姐打完电话之后气冲冲的跑了回来。说她妈的这房东真操蛋。 完说怎么了,被沈瑞说中了?! 我姐姐说,可不是,我刚打了说我是租你们房子的,问他你们房子是不是不干净啊?他马上就很生气的说,想退房吗?告诉你们违约要赔钱,剩下的房费不退了。我姐姐又说,你房子明知道不干净还往外租,小心半夜被鬼上身。那边就撂了电话。我姐姐那个不甘心了,非要回去找邻居活着物业问问,我说物业你问人家能说吗?我姐姐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还就不信了,不信我问不出来。 说着拿起包儿就走。我的妈呀,真是我们家人啊,想一出是一出!服了。 中午差不多12点,我姐姐要在外面买饭送汤过来,我姐姐进来的时候,说太邪门儿了,你看,她从包里拿出来她的玉镯子,那是她结婚婆婆陪她买的,这么多年没摘下来,居然断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上午去物业公司,但是物业人太多,她就跑了门口问保安,我们小区三个门口只有两个门口有保安,她就买烟买什么的贿赂人家,终于一个年龄大的保安说,别住了,那老头的女儿在那房子里自杀了,喝了安眠药,还割了腕,120来的时候就不行了,那房子本来租出去了,可是那家人住了几天就搬走了,听说那孩子在屋里摔了一下,就那么巧磕磕到台阶上,又那么巧把膝盖那块儿弄了个粉碎性骨折…具体的不清楚,也是听那栋楼的老太太说的,我姐姐听了之后更气啊,折腾一上午没白费,她就想赶紧上去拿了东西回来陪我,可是自己在楼下犹豫不敢上去… 我当时害怕的很,但是又不得不上去收拾东西,硬着头皮上去,其实也就是拿一下行李箱,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住了,上电梯的时候,我正准备按4层,就听见外面来人了,想着有人陪我坐电梯,就等了一下,来的是位老太太,我问老太太住几楼,她说8楼,我帮忙按下,老太太看见四楼很诧异,说你四楼哪户?我说西,老太太先是愣了一下,我下楼的时候,老太太说,赶紧搬了吧。这房子不好。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莫非知道的人还真不少?我看了看对门,好像是很长时间没人住了。中介正带着人看房子,看见我笑了笑。我开门进去就直奔卧室,拿了行李箱就往外跑,连鞋都没有换,偏偏到门口的时候,觉得我背后一凉,感觉像背了什么东西,吓的用手往后一抡,出来就跑楼梯,一口气到楼下,正准备换手提东西,忽然手脖上的玉镯子就成了两半儿掉在了地上。我老早就听说玉能帮主人挡灾,想来这玉跟了我好几年了,是结婚的时候我婆婆买的,婆婆信佛,说玉不能随便摘下来,要好好养。莫非刚才要不是这个手镯,我…我没敢往下再想,直奔医院了。 听我姐姐说完,我说你过来,我看看你脖子,我看了一眼,姐姐脖子哪儿可不有块儿黑青,心里大概知道她刚才发生什么了,我说让她躺下来好好休息。没事。我往外看了一眼…好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还是在门口…第二天我就出院去月子会所了,姐姐在我进月子会所的第一天就走了。我在月子会所住了一个月,一切正常,多了溪溪陪伴,过的充很充实,出月子那天我们家里人要来接我回娘家继续照顾宝宝,北京的房子也退了,本来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然而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梦洁…在短短几个月见鬼,自杀,抢救,总之比在北京还精彩,但是这地从她到安阳开始说。 梦洁回到安阳,那天跟男朋友吵架,喝多了酒,她男朋友不接电话,她就去找,他男朋友家住老城,都是平房胡同一带,梦洁喝的晕呼呼的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忽然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个白色人影在飘,她刚开始没有想那么多,还笑自己真的喝晕了,看人都是飘的,她还继续往哪儿走,忽然她停下脚步,这不是鬼吧,又联想起以前的经历,马上酒醒了不少,定了定神儿,果然是脚离着地面,是啊飘没错,绝对是,她也是当时傻逼了,手里拿着手机,她对准那个东西,由于太慌忙还是不敢拉近镜头,拍了一下撒腿就跑,跑了不知道多远,脚下疼极了,她看了看可能穿高跟鞋,磨的脚流血了。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回家。到家灾看看这照片上到底是什么…… 正文 (外篇)某网友要我讲出来的故事【完】 梦洁回到家,由于喝了酒不一会儿就睡着啦。把照片的事儿也给忘了。可是睡着睡着,觉得床上冒寒气,她便拉了下被子,可是手抓被子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抓住了,顿时整个身体被寒气包围了,她觉得身体一沉,从床上掉了下去,她家一楼,她觉得跟灵魂被牵走了一样,往下沉,一直下沉,她下意识的想停下来,她使了使劲儿,她觉得梦境好熟悉,周围一片雾蒙蒙的,昏天暗地,忽然她看个黑轿子飘了过来,黑的跟缎子一样,抬轿子的是几个纸人,也是黑白的,跟她招手,让她上来,她拼命想跑,可是那个轿子一直跟着她,她跟跑不动一样,腿轻飘飘的,她想这次完了,越来越多的纸人快追上她了,吓的一直喊救命救命救命,怎么也喊不出来,忽然一道亮光,她醒了过来,睁开眼,怎么是大白天,她看见妈妈在抹眼泪,姥姥也唉声叹气的,小z跟咕咕鸡怎么也来了?她好奇的看了看。 奇怪的是小z满头大汗,咕咕鸡也惊呆的我这嘴,梦洁说怎么了?你们怎么来了?咕咕鸡先说的,你半夜给我发信息,发了张照片,说让我给你烧纸,我以为你半夜吓我,我骂了你几句,你一直发,一直发,照片重复发了十几张,我受不了啦就给你打电话,你接了之后电话里是女人哭的声音,哭的很瘆人,像在厕所里,回音很大,我赶紧打开灯挂了电话,看了照片,一个白色的影子连着,一张比一张显眼。 我发赶紧给小z打了电话,然后小z看了照片,赶紧就接上我来了,我们边走边给你妈妈联系,她比我们先到,说你嘴里吐着白沫,翻着白眼儿,问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小z已经连闯红灯了,到你家的时候,小z点了香,给你喝了好多中药,折腾了好一会儿,你才稳定,我们守了一夜,小z一直在念叨,你终于醒了,还一直说梦话,你到底怎么了,我们要送你去医院,小z搭了脉,说去医院也没有用,他说你被什么跟着回来了。咕咕鸡说话语无伦次,梦洁看着小z,小z几乎一夜没睡,看着特疲惫,小z说,梦洁你最近不要晚上那么晚还到处跑,你看见那东西走开就好了,你拍什么照片。 梦洁揉了揉太阳穴,说头好疼,拿起来手机,但是梦洁看了看手机上没有和咕咕鸡的聊天记录,只看见咕咕鸡打过来的电话,咕咕鸡说,看看,这个号是不是和你的一样,说着打开微信,可不是和梦洁的微信头像以及号码一模一样,但是现在咕咕鸡回发过去,就是梦洁可以收到了。 小z说,这次遇见的,比你们在北京碰见的还要麻烦,唉。梦洁说不是啊,我又看见黑花轿。咕咕鸡说,我靠,这是第三次了吧?!梦洁说,这次比前两次都严重,但是有一点,我明明做了做多20分钟的梦,醒来却是好几个小时。 小z说,你晚上来我家吧。还有咕咕鸡你也来吧。你俩现在一样。坑住庄扛。 我倒是让梦洁发我手机上照片了,我看了看,倒没有觉得照片那东西会跑出来,只是觉得那东西在照片里飘啊飘…我过去看了看梦洁,看着她精神非常不好,眉心中间有股黑色的气,咕咕鸡不知道怎么着也看着不好,我问小z今天晚上呢?小z说让梦洁跟我回家吧,我好看着,也放心,我说咕咕鸡呢,你去不去,咕咕鸡说她又没什么事儿,我不好说我的感觉对不对,不过我可以这么说,我生完孩子之后,看那东西就不太准了,所以也没有非让咕咕鸡跟着去。宝宝太小,我还要喂奶,便没有久留。可是晚上我在家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儿,我看了看表,12点多,就想拿手机玩,可是我一看见手机上梦洁发的微信,我直接傻了,全部是咕咕鸡发过来的,说记得明年七月十四给我烧纸,发了好多,梦洁一直骂咕咕鸡,我也手机上倒是没有咕咕鸡发的信息,我问梦洁,你打过去电话问了吗? 梦洁说没有,是咕咕鸡一直给我打,里面有个人哭,也是很空旷的地方哭,哭的很惨。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梦洁说跟小z正往咕咕鸡家去呢,你说你们给她妈妈打电话了吗,梦洁说打了,就是她妈妈接了听不见我说话,我只能听见电话里滋滋的声音。 开门的是咕咕鸡爸爸,她爸爸恨诧异,这三更半夜的干什么,她们也顾不上解释,直奔咕咕鸡卧室,一开门惊呆了,咕咕鸡,在床上睁着眼,但是看不见他们,听说,梦洁进去就骂,操你妈的,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咕咕鸡马上眼转了一下说,你们可来了,我一直想给你们打电话,梦洁说看看你发的啥?什么她妈的叫给你烧纸,你到底谁?小z说,别着急,她走了,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她走了。小z点了根儿香,咕咕鸡缓了缓,拿起来手机,看见她给梦洁发的信息,还有她刚才,就是刚才给我也发了,我还骂了她一顿,她拿起来看了看,说梦洁,老大也骂我,可是真的不是我,真的。小z说刚才怎么回事你记得吗?咕咕鸡点点头……咕咕鸡最近减肥,可是嘴也馋,就想着从单位下班之后吃了饭走回去,她想这样既锻炼了身体,又把刚才吃的消化掉,就徒步回家,大约40分钟可以到家,她回来之后可能也累了,便在家里床上看动漫,大家都知道,咕咕鸡是腐女一枚,就边看看意淫呗。她本来没往那边想,就是梦洁发了个微信,她们聊了一会儿,这就叫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聊鬼,咕咕鸡一下就没了困意,她想着给梦洁打电话聊吧,通了之后,梦洁一直位喂喂,咕咕鸡说,草,不要吓我啊,梦洁还喂喂,咕咕鸡就骂了梦洁几句挂了电话,梦洁也没想那么多,反正她这会儿跟着小z也不害怕。咕咕鸡熬啊熬,快十二点的时候终于熬不住睡着啦,可是她刚睡着,就被鬼压床了,一开始她以为跟平时一样,可是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一阵一阵的寒意流遍全身,她感觉被拽了起来,她硬撑着何这种力量抗衡,想挣脱,她觉得那个人要拉着她去窗户哪儿,她死活往后扯,她想完蛋啦完蛋了,叫也叫不出来,手机再枕头下,她想用手摸,可是怕一手使不上力气就被那东西拉走了。 小z说,看看你找的事儿,梦洁,你,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拍那张照片。她们这时想到,这照片还有我看过,手机里也有,小z忙拨通我电话,可惜,本人自从有了娃,手机天天静音,但是由于我那会儿也是担心咕咕鸡和梦洁她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是隔一会儿看看电话,我回过去的时候,还没轮到我说一句话,小z劈头就问,你怎么样?有事没? 我说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她们出什么事儿了,小z说你没事就好,宝宝呢,我说睡觉呢,呼呼的。小z说那就好,那照片呢?我说什么照片啊?他说梦洁拍的啊飘的照片,我说聊天记录里,我说咕咕鸡刚才是怎么了?要让七月十四烧纸给她。小z说别提了,她俩今天都跟我走吧,被脏东西盯上了,现在就担心你,我把她俩都带走,你呢,你也是看过这照片的,不过你应该没事,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说好。 这几句话弄的我也没有了睡意,虽然我并没有遇见什么,可是三更半夜睡听见这种话还能踏实的睡觉啊。我看了看旁边溪溪睡挺香。我起身去卫生间,我们家厨房旁边是卫生间,我打开灯之后,忽然看见我正对着的窗户上有个黑影,按我看的角度,那个黑影在我身后,但是又觉得是心理作用,这时我女儿哇哇大哭起来,我也顾不上去卫生间,赶紧就跑屋里抱起来哄,可是怎么着也哄不住,以至于我们全家都跑来哄,我爸爸批了件衣服起来,说哭的这么厉害,我爸爸到门口,我们家门口挂着个钟,大概有以前喝水的茶缸那么大,是我爸爸不知道从哪儿求来的,我爸爸敲了几下,说来也怪,洗洗便不哭了,我爸爸说,可能刚才有不干净的东西路过了。没事。小孩子都这样,能感觉到。让你姨妈陪你去屋里睡吧。当时我姨妈和保姆还有爸爸一起帮我带孩子,我表妹也在家里住。 正文 (外篇)我的朋友小罗【上】 偌大的图书馆只有小罗一个人,想起来都让人害怕,好在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多年,似乎已经对此习惯了,这时他正在进行着每天下班前的最后一项工作,巡视和清场。 现在的学生整夜整夜赖在图书馆的人并不多,因为互联网上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查到,现在的图书馆比起十年前,显然有着天壤之别。他记得自己刚来这里工作时,每天到了晚上都会有学生偷偷的找个地方潜伏下来,然后等他们下班之后再拿出一个小手电,秉烛达旦,彻夜不眠。 不过最近几年类似的情况几乎没在发生过,不过今天他发现,似乎还真有类似的好学生,因为它看到在楼的位置,竟然有光亮传来,那光忽明忽暗的,看起来并不像手电发出来的,他第一时间想到那可能是蜡烛发出来的光,要知道在图书馆里明火是最为忌惮的,想到这儿小罗赶紧朝三楼跑去。坑住系血。 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当他跑到三楼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全然没有刚才的亮光了,小罗这时气喘嘘嘘的,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亮光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一楼,而且此时正朝他值班室的方向移去。 小罗赶紧又从三楼爬回了一楼,要知道图书馆的楼梯时很高的,对于他这样一个长期缺乏运动的人而言,连续的攀爬六层,绝对称得上是一种挑战。等到他重新回到一楼之后,只觉得自己两腿好像灌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 可是当他看向自己的值班室时,却发现那个亮光已经消失不见了,小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始四下寻找那个光亮的所在,在他找了一圈后惊奇的发现,那个亮光此时竟然又出现在了三楼之前的位置。这时小罗觉得一定是哪个顽皮的学生再和自己开玩笑,仗着他不错的身体条件,把自己这个堂堂的图书馆管理员耍的团团转。 想到这儿小罗决心要和楼上的那个家伙一决雌雄,于是他作势回值班室休息,回到值班室之后,小罗把灯熄灭了,这时他透过值班室的窗子看到,那个类似蜡烛发出来的光亮这时仍热待在三楼,于是他悄悄的打开房门,并且脱掉鞋子,蹑手蹑脚的朝楼上走去。 很快小罗来到了三楼,这时那光亮在离他无米不到一组书架后面。小罗显得很兴奋,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兔崽子在和他开玩笑,而且完全不顾图书馆的规定,携带明火进来。 小罗一步步的接近目标,然后突然大跨一步,一下子出现在了书架旁边,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个举动会把那个戏弄自己的家伙吓一跳,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他面前竟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并不是说没有人,而是连之前的光亮都不见了,小罗面前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小罗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光亮明明就近在咫尺的,可是现在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小罗赶紧把自己的手电打开,然后照着刚才发光的位置,这时他看到,在那个座位上正摆着一本书,这绝对算的上图书馆的禁忌了,因为无论是谁在离开图书馆之前一定要把借的书放回原位,而眼前的情况,让小罗很生气,他坚信一定是有人在和自己搞恶作剧。于是前进几步,想要把那本书收起来。 可是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小罗的手马上要触摸到桌子上的那本书时,那书突然开始自己翻页了,此时的图书馆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因为门窗早已经锁死了,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进来。而且小罗注意到,那本书被翻得很有节奏,仿佛此时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看书一样,想到这小罗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不过只是瞬间的感觉,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因为它觉得那一定是不可能的,整个图书馆此时只有他自己,全然没有自己吓自己的道理。 他用手把桌子上的书拿起开,这时他才发现,那好像并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类似笔记一样的东西,上面写着的内容应该属于应用数学一类的东西,画满了各类的叉子圆圈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小罗也只是一知半解,这时小罗觉得这本笔记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个戏弄自己的人了,于是他想要把笔记本合上,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名字。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让小罗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看到那本笔记突然从他手上悬空而起,而而且以很快的速度朝着门外的方向跑去,小罗之所以说那本笔记是在跑,是因为他看到那东西竟然会一下上下晃动,看起来就好像被人攥在手里似的。 小罗第一时间拨通了我的电话,我听他讲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图书馆这种地方闹鬼的传闻我到是是有听说,毕竟环境空旷,而且入夜后人气皆无,加上一般的图书馆不乏古书陈列,所以闹鬼显得很正常了。 我告诉小罗先别着急,可以把我送他的驱邪香先点一支,如他所说如果真的有灵异体存在,那么显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否则小罗根本不会有机会给我打电话。小罗听我这么说,告诉我如果没什么事就尽快赶过来,听得出这回他是真害怕了。 挂断了小罗的电话,我开始起床收拾东西,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我来到了小罗他们学校门口。站在门口正好可以看到图书馆的全貌,这时我突然发现白天看起来高大宏伟的图书馆,此时却显得莫名其妙的阴森,图书馆的大门看起来好像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任何一个进入到学校里的人,而两扇大落地窗就好像两只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 我站在校门口稍作休整,然后朝图书馆赶去,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图书馆门口,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在图书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排白杨树,整整齐齐的连接到两边的宿舍区,这样一来本就显得阴森的图书馆这时仿佛存在于一片树林里,更显得恐怖神秘。 不过我这时根本顾不上继续观察环境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从图书馆的门缝里透着很强的邪气,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使我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赶紧推门这时我发现图书馆的门被关的死死的,但是我可以判断们肯定没被锁上,因为在我推门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门在移动,就是推不开,那种感觉就好像门里有个人正在和我博弈一样,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有一股力量在和我较劲。 这时我觉得事情要比我想的复杂了,因为一般的鬼魂绝对没有这个能耐,我掏出一张黄纸,嘴里念叨着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念的是四为句,他可以使我和周围的正气相呼应,从而达成共鸣,现在是晚上如果图书管理真是个难缠的家伙,那么我的这点气息显然难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现在念四为句的用意和打架前摇旗喊人差不多,只是我不是在喊人,而是在喊气。 当我念完四为句之后,马上感觉周围一股气息向我聚拢来,这时我双臂用劲儿,一下子朝门上推去,图书馆的大门被我一下子推开一道缝隙,不过这已经足够我进入其中了,我趁着这个功夫,猛地一侧身,刹那间我已经置身在图书馆里面了。 当我刚一进入到图书馆,就感觉一股寒气直接扑向了我的后脖颈,我双手抱头朝下一蹲,同时我听到面亲的玻璃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迎面撞上了一样。此时我已经拿出了一瓶泡着朱砂的沉香水,朝着周围喷了几下,与此同时,我把剩下的一些水直接喷到了自己身上。 这时我明显感觉周围的那股寒气推去了不少,于是赶紧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跑去,因为此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小罗弄不好出事了。 当我一脚踹开值班室的们时发现,小罗此时已经昏倒在了地上,在他旁边有两个已经着完了的香塔,我赶紧抓起他的胳膊,摸了摸脉,这时我送了一口气,因为从脉象上看,小罗并没有鬼上身的迹象,估计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我赶紧在他人中上掐了几下,过了一会儿小罗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我以后,小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个死王昙,你怎么才来啊。” 我见他还知道骂我,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并没什么大碍,于是我赶紧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因为眼前的情形绝不像他电话里跟我说的那么简单,我明显感觉到,这次要对付的,是个厉害的家伙。 这时小罗告诉我,就在他和我通过电话之后,他就赶紧赶回了值班室,而且按我说的点了驱邪香,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吓了一跳赶紧问对方是谁,可是奇怪的是门口的人并不答复他,而是继续“小罗小罗”的喊个不停。 小罗吓得不敢再搭话,而门口那家伙也不再喊他,可是过了没多久小罗突然感觉值班室外好像挂起了大风,他透过值班室的窗子看到,图书馆一层书架上摆着的书都被吹了一地,小罗常年在图书馆工作,因此也是个爱书如命的人,当他看到满天飞舞的书本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点起另一个驱邪香,出了值班室的门。 可是当他出门之后却发现,此时的图书馆根本就没什么风,而且之前看到被刮的满天飞的那些书,这时也都待在原来的位置,小罗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打算转身回值班室呆着,可就在他刚一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站在他的面前。 小罗吓得几乎要叫出来,因为小罗知道他面前的肯定不是人,因为那女人此时两脚离地身子略微前倾,脚尖绷的很直,不但如此,常常的头发虽然遮住了半张脸,但依旧可以看到他铁青色的面庞,小罗吓得转身朝大门口跑去,可是他发现那本来开着的大门,此时却怎么也打不开。 而这时那女鬼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对小罗说道:“你不是一直在追我么,那你为什么还躲我呢,你看看我啊,你不是要看看我么……”小罗听着这个女鬼的话吓得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的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然后拿女鬼显得很暴躁的样子,朝着小罗所在的位置飘了过来,不过此时它的目标显然已经不是小罗了,而是他背后的那扇门。 小罗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快步朝值班室跑去,可就在他马上要进入到值班室的时候,突然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然后就晕倒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四下寻找了一下,这时我发现在门口附近的地上,有一个类似工作笔记之类东西大概有五六公分厚,看起来小罗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东西打昏的,不拿起来随意的翻了几下,突然注意到在整个笔记本翻页处,自上而下写着三个字“刘玉梅”.我看到刘玉梅三个字,马上想到的就是这个笔记本主人的名字。 这时小罗也来到我身边,可是当他看到我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时,突然像见了瘟疫似的,赶紧一个劲儿的朝我摆手,还没等我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自己手上一轻,等我转过头后才发现,那个笔记本此时竟然在空中悬浮着,而且以极快的速度朝前面飘去。 我刚想去追,突然我面前的一书架轰然倒地,上面的书散落下来,亏得我躲得快,否则很可能被它压在下面,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个怪异的笔记本早已不知去向了。 正文 (外篇)我的朋友小罗【中】 小罗看到散落一地的那些书,显得很伤心地样子,我见那家伙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了,所以只好和小罗一起先把那些书收拾起来。 这是我问小罗之前是否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小罗果断的摇摇头,他告诉我自己在图书馆工作了五六年了,从没发生过现在这样的怪事,佛则像他这么惜命的人,肯定不可能在这一直工作到现在。 这时我想起了自己来之前看到,在图书馆四周种着一排排的白杨树,于是问小罗知不知道这些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小罗告诉我这些书是大概几个月前才中下的,据说是一位之前在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捐给学校的,据说那位学生现在混得不错,而且他和他太太都是今年前从这里毕业的。 这时小罗问我,是不是这些树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当时也并不能确定什么,只是觉得白杨作为一种丧树,一般都出现在坟地附近,今天突然在学校里看到觉得有些奇怪。 我和小罗忙活了大半宿才算把这些树收拾起来。这时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笔记本上写着的名字,于是赶紧问小罗认不认识学校学生处的人,小罗点点头告诉我,他在这所学校工作多年,虽然和学生处分属不同部门,但是一两个熟人还是有的。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让他找人打听一下在学校的记录中有没有“刘玉梅”这个人,下落点点头,他告诉我,现在学生处那帮家伙还没上班,等到上班之后带我一起过去问问。这时已经到了早晨六点,因为我和小罗都折腾了一夜,所以有些饿了,这时小罗提出要带我去学校食堂吃点东西。我没多想就跟着他去了。 我们到达学校食堂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学生在那里了,小罗看起来在学生中人缘不错,我们一路走来不少人和他打招呼,我和小罗点了两份早餐,然后坐在食堂里吃了起来,这时在我们隔壁桌坐着的是四位女生,看样子是要去赶早自习,起初我并没注意到什么,不过没过多久,他们的聊天显然勾起了我的兴趣。 “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别瞎想,你肯定是看错了,”一个长头发女孩看起来是在安慰自己的同伴。这时她的那位同伴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似的,她告诉那位长发女孩:“快别说了,我现在都快吓死了,我觉得那肯定不是人,因为她两脚离地的在飘着,你说要是人哪有那么快的速度啊。” 长发女孩儿听她的同伴这么说,好像也显得很紧张,“要不一会儿下课以后,咱们去网吧上上网,找个大师咨询咨询把,你这么一说我也挺瘆的慌的。”长发女孩说道。坑尤尤划。 “恩,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现在脑袋都是懵懵的。”她的同伴听他说完,也表示赞同。 这时小罗显然也听到了她们的聊天,于是用手碰碰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我跟他说显示他能力的时刻到了。 要说小罗还真是有点本事,尤其和女孩子搭讪的能力更是不可小觑,加上这时候他有着学校老师的身份作掩护,所以和那几位女孩儿聊起来显得如鱼得水。 这时我们得知,那个长头发女孩儿叫小晴,而她那位自称见了鬼的同伴叫小雨,小雨告诉我们昨天晚上大概后半夜了,她起身去厕所,女生厕所设计的是即使最普通的那种公测的样子,一个长条被一块块的木板隔成一间间的样子。 小雨正在方便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隔壁的厕位上好像有人,而且此时还发出阵阵抽泣,看起来好像在哭似的。小雨当时并没多想,以为只是哪个女生碰到什么伤心事了,在厕所里偷偷的哭泣着,于是方便完之后就打算回宿舍休息了。 小雨来到洗手池旁边洗手,这时她发现之前的那个哭声突然停止了,而且传来一声打开厕所门发出的声音,小雨这时面对的是一面大镜子,可是她却在镜子里什么都没看到,小雨心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于是洗完手后,就打算离开洗手间,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发现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那张脸是惨白色的,长长的头发遮住长长脸庞,可以看到的只有一双黯然无光的眼睛。小雨吓得大叫起来,她的这声惊叫好像也把对方吓了一跳,小雨发现那个人突然以很快的速度朝厕所门口跑去,让小雨吃惊的是,她发现那个女人移动的速度超乎她的想象,不但如此,小雨还看到那个女人好像跳芭蕾舞一样,脚尖点地,而且看起来还一下下的跳着,乍看起来好像一个人在空中漂浮着。 小雨吓得赶紧跑回宿舍,她感觉到原本平常无奇的楼道此时显得格外阴森,顶棚上的吊灯似乎也发出淡蓝色的光亮。好在宿舍里厕所不远,所以小雨快步的跑回了宿舍,这时宿舍的人已经被她的动静吵醒,小晴赶紧打开灯问小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小雨才壮着胆子把刚才的经历告诉了自己的舍友,这些人中小晴算的上胆子比较大的人,而且平日里比较喜欢看些灵异小说之类的,因此听了小雨的话,觉得很神奇,于是就想让小雨带着她重新回厕所看看。 小雨几乎被吓破胆了,哪里还敢喝小晴再去,话说小晴虽然胆子比较大,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要真让她自己去探寻什么灵异事件的真相,她显然也是不敢的,于是就开始动员整个宿舍的人,希望可以有人能跟她一起去。 不过宿舍里显然没有向他这么作的人,因此小晴的“探鬼”计划也就只能搁浅了。 我和小罗听完小雨和小晴的事都觉得惊讶不已,看起来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个灵异体在女生宿舍也同样存在过,其实对于女生宿舍闹鬼的事,我之前经历过一些,因为那里算的上绝对的阴盛阳衰了,有一些灵异体的存在其实很正常。 我知道有一所学校,曾经安排男生女生混住,就是男生一层女生一层,这样一来虽然管理起来有些麻烦,但多年来还真没听说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 这时几位女生发现自己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跟我和小罗告别,这时小罗赶紧向小晴要了联系方式,小晴好像显得并不情愿似的,这时小罗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于是赶紧跟小晴介绍,我就是那个写《千万不要去故宫》的王昙,小晴显然知道我,当小罗把我介绍給她之后,一下子显出很大的热情。 她问我书上写的是不是都是真事儿,能不能送她点辟邪的宝贝之类的,我赶紧让她打住,然后愤愤不平的看着小罗,我告诉小晴送宝贝的事,等她下了课再说,然后让她和小雨下课之后去图书馆找我们。 小晴知道我的身份之后,答应的很痛快,然后和她的小伙伴儿们兴高采烈的上课去了,这时我警告小罗以后别打着我的旗号搭讪小姑娘,这孙子倒显得很委屈似的跟我说,今天的事只是形势所逼,否则他是不会和其他人透露我身份的,我懒得搭理他,因为这时候我意识到,学生处应该上班了。 我们从食堂出来之后小罗就给他学生处的熟人打了个电话,然后请他帮忙查一个叫刘玉梅的人,没想到对方听到刘玉梅三个字时,反应的异常激烈,小罗赶紧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看得出对方显得很犹豫,过了一会儿,他让小罗直接到学生处找他,因为刘玉梅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小罗把他那位熟人说的话告诉了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学生处。 小罗的这个熟人叫刘志刚,是分管学生就业分配的,因为和小罗年纪相仿,所以工作之余两人私交不错,我们到达学生处的时候,看到刘志刚这时正在学生处楼前打转,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见到我和小罗之后,还没来得及小罗给我们互相介绍,他就拉着小罗来到了门口的一间接待室。 坐下之后小罗赶紧问刘志刚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显得这么慌张,这时刘志刚告诉小罗,就在他给自己打电话前一分钟,之前和他们学校有着对口就业关系的企业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学校一位女同学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单位宿舍里自杀了,死亡时间大概三天以前,而这位同学就是小罗我们要打听的刘玉梅。 我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刘志刚还真是个胆小的人,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除了巧合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不过接下来刘志刚说的事,让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昨天的那个女鬼,除了出现在图书馆和女生宿舍之外,还在学生处出现过,而且当晚的值班人员此时就在医院,而且情况很危急。这点倒让我没想到,于是我让刘志刚把事情具体的讲讲。 刘志刚这时才注意到我,小罗把我介绍給刘志刚,不过这次他显然长了记性,并没提我的那些事儿,只是告诉刘志刚,我是他的朋友。 这时刘志刚告诉我们,刘玉梅是这所学校今年即将毕业的一批学生,在老师眼里这孩子绝对算的上品学兼优,而且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靠着助学贷款完成学业,不久前好几家企业来学校招聘,刘玉梅被一家不错的企业看中,只是后来已经进入面试阶段的他,突然被告知不能被录取了。 这让刘玉梅很受打击,因为同批招聘的企业都已经录取完毕了,刘玉梅没有办法只好等着第二批校招的到来,这时学校里的学生之间,开始有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刘玉梅的上岗名额,是被学生处一位老师的亲戚给顶替了。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个说法的主人公竟然落到了刘志刚的身上。 刘志刚自恃身正不怕影儿斜,于是面对流言蜚语也是置之不理的态度,不过偶然间他在学校的甬道上见过一次刘玉梅,可是让他没想到的事刘玉梅对他的态度却和之前有了天壤之别,完全形同陌路的感觉。这让刘志刚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刘玉梅一定是相信了那些谣言,所以才会对自己这副态度。 刘志刚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刘玉梅讲清楚,于是他当即拦下了刘玉梅,想要和她聊聊,可是这时候刘玉梅显得很气急败坏的样子,和刘志刚吵了起来,刘志刚没想到刘玉梅竟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而两个人的争吵很快招来一群学生的围观,这折让刘志刚觉得很没面子,于是不在理会刘玉梅,而是推开人群直接回了学生处。 当天下午刘玉梅就离开了学校,据说是找到了接收的单位,刘志刚虽然被刘玉梅骂了,但是见到一个好孩子最终找到了工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是没想到今天早晨就得知了刘玉梅自杀的消息,而且据说有人看到她在头天晚上曾经在学生处出现过,而且当晚的值班人员还搞得大病入院了。 要知道昨天本来应该是刘志刚在我学生处值班的,只是因为临时有事和别人换了班,因此当他得知这件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刘玉梅死后来报复自己了,只是因为自己不在才让其他人替他受了罪。所以当接到小罗的电话时才显得那么慌张的。 我听完刘志刚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基本认同他的观点,看来刘玉梅也是因为死前执念不忘,所以才会来到学校里的,因为她死时怨念很轻,所以此时基本上已经是个冤魂厉贵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开始盘算着用什么方法对付这个原本可怜的姑娘。 正文 (外篇)我的朋友小罗【下】 正在这时小罗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竟然是图书馆打来的,小罗接听电话之后,笑嘻嘻的看着我,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声“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这时他转过头对我说“昙哥,你的书迷来找你了” 我听他这么说,知道应该是小晴和小雨下课了,于是起身向刘志刚告辞,这时看到刘志刚一脸茫然的样子,小罗赶紧跟他说到:“兄弟,你那事别担心了,就交给我好了。”说完还不忘笑着看看我,我对他大包大揽的态度很不满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样。 当我们到了图书馆之后,发现除了小雨和小晴之外还有几个女孩子也在,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竟然都认识我,这时小罗开玩笑道:“咱们这都赶上一个小型书友会了。”我根本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于是让他赶快闭嘴。 其实我之所以要小晴他们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了解一下刘玉梅当时的态度,尤其是她的眼神,其实要判断一个鬼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形态,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他的眼神,因为一般的鬼眼光都是空洞的,形象点的比喻就是死鱼眼,眼睛直而无神。 还有一种是厉鬼,这种鬼的眼神,明显存在而已,看起来让人觉得怨念颇深,好像很凶恶的样子,这样的鬼对人就有害了,因为他们神志不清,只是死前心存怨恨,所以会找那些生前有矛盾的人报复。 还有一种就是僵尸了,据说僵尸的眼睛具有慑人魂魄的作用,看到僵尸的眼神,一般人都会被吓出毛病,轻则精神恍惚,常做噩梦,如果情况严重,那就只能进精神病院了。 这时我问小雨有没有看见昨天晚上那个女鬼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小雨想了想告诉我,她当时一进吓坏了,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现在回忆起来应该更像我说的第二种情况,而且当时她是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女鬼的形象,被她大声一喊就给吓跑了。 我听小雨这么说,觉得如果那个女鬼真是刘玉梅的话,那说明他应该要比一般的鬼强一点,至于小雨说的那鬼被她一声尖叫吓跑了的说法我显然不能认同,我觉得那鬼之所以会走完全是因为它尚存着一丝理智,他知道小雨并不是他要对付的那个人。 想到这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让小罗打电话,把刘志刚叫到图书馆来。这时小罗赶紧拿起电话个刘志刚打了过去。小罗让刘志刚赶紧过来,刘志刚听出小罗电话里的紧张,于是赶紧朝图书馆走来。 这时我和小雨和小晴他们说,一会儿这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必须的赶紧离开,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灵符,交到他们手里,我给他们的是用朱砂写的“福地平安”这张符本身并无说法,只是上面的朱砂成色极好,可以起到一定的驱邪作用。 这些人除了小晴,接过灵符之后都纷纷离去了,只有小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说什么都不肯走。我没办法,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小罗,我觉得发挥他老师尊严的时刻到了,没想到小罗这个贱皮子此时竟然一脸讪笑的跟我说:“昙哥,算了。这小姑娘愿意留下就让他留下吧,一会儿我看着她,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这时小晴一脸感激的看着小罗,然后用特期盼的目光看向我,我还没来得急答应他刘志刚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小罗见到刘志刚平安到来,总算松了一口气,我和小罗一样,见到刘志刚全须全尾的出现在我面前,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因为我觉得刘玉梅这回之所以回到学校,完全就是冲着刘志刚来的。 这时小罗来到刘志刚面前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开玩笑的说:“老刘啊,看到你活着真好啊。”就在这时我暗道一声不好,因为我发现刘志刚的在被小罗拍到肩膀时,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的反应只是一闪即过的,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我本来想直接冲上去的,不过看到刘志刚的反应,他好像并不急于发作。看到这儿我在着急,我倒要看看那个附在刘志刚身上的灵异体到底在耍社么花活。 刘志刚笑呵呵的看着小罗,但并不说话,小罗此时还没发现刘志刚的不对劲儿,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时我来到小罗身边,一把把他的手从刘志刚的肩膀上打来,我用的力气很大,所以这一下给小罗打的有点疼。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此时我正背对着刘志刚,而小罗此时正在我的面前,也就是说我用我的身体把两人隔开,我笑着跟小罗说,你别这么摸刘大哥,人家会害羞的。说完我还冲着小罗使了个眼色。 不过小罗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聪明,很不满意的跟我说:“你使这么大的劲儿干嘛,把我手都弄疼了,”我见他这样只能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刘志刚,一把抓起他的手,笑呵呵的问他:“我说的对不对啊,志刚兄弟。” 我之所以抓他的手,其实是为了找它的内关穴,因为只要我把刘志刚的内关穴控制住吗,他体内的灵异体就不能发作,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的手刚碰到刘志刚的手,他突然把自己的胳膊一下子抽了回去,与此同时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脚朝我的小腹踢了过来。坑尤乒技。 我虽然早有防备,可是这脚踢得速度实在太快,加上我们两个人挨着很近,所以这一脚虽没踢到我的小腹,却结结实实的踢到了我的大腿跟上,这一脚力量实在大的惊人,我竟然被他一脚踢出了将近两米,然后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这时小罗真让我觉得有点刮目相看了,我都被刘志刚打翻在地了,他甚至还察觉出事情的异样,甚至一边扶我起来一边骂刘志刚不知好歹,本来是来帮他的,这时却对我们拳脚相加的。 不过刘志刚根本不给小罗继续说话的机会,三两步来来到我们身边,扬起打手朝着小罗的脸上打去,我赶紧冲着小罗的屁股踢了一脚,一下子把小罗从我身边踢了出去。小罗也因为我这一下,躲过一劫。 可是当我在想转身起来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刘志刚的另一只手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面门上,我感觉眼前金星满天,鼻血一下子窜了出来。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刘志刚的身突然一震,。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去。 这时我才发现一只呆在一旁的小晴此时竟然出现在刘志刚的身后,然后把我送她的那张平安符贴到了刘志刚的后背上。我暗道一声不好,因为这张平安符本来就不具备太强的能力,顶多也就是个辟邪工具而已,加上此时他根本没接触到刘志刚的身体,因此对他体内灵异体的伤害更是微乎其微。 果然就在我发楞的功夫,刘志刚朝着小晴就是一巴掌,此时我想上去帮忙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着小晴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巴掌。只见小晴闷哼了一声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这下我可急了,因为我明显感觉到刘志刚身上的那个灵异体此时应该狂性大作了,看样子好像从一只厉鬼发展成半只僵尸了。想到这儿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掐剑诀冲了上去。 这时因为刘志刚正背对着我,加上我的突然爆发,所以让他反应的时间很短,当我的手指马上要触到他的身体时,正巧赶上他转身,所以一下子我的手指正好顶到了刘志刚的面门上。他被我的手指戳的一愣,不过我显然不会给他发楞的机会,嘴里念着“掷火万里,市结火村,焱雷烈火,火驼火象,火鸦火雕,火龙火马,火狮火犬,火獬豸,火麒麟,吐火万丈,繞遍乾坤,飞雷走电,喧轰震击,闪烁霹雳,一如律令” 我念的是正一教的五雷法令,五雷令算得上比较强悍的一类神咒,我虽然只念了一部分,却可以看到刘志刚身上出现了一层浓郁的黑色雾气。不过看样子并不想从他身上逃离。 这倒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我的本意只是为了让这个灵异体从刘志刚身上离开,之所以我没有把五雷令念全也是这个原因,因为现在那个灵异体无论被我逼到哪都是个祸害,可是如果它一直呆在刘志刚的身体里,那对于刘志刚的伤害将是致命的。即便不作出什么自残的事儿来,只是把他灵气耗尽,那后果也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儿我用左手从兜里掏出一粒胶囊,直接塞进了了刘志刚的嘴里,这胶棒里的主要成分是黑狗血和朱砂,只要这些东西在刘志刚嘴里融化了,就算是千年厉鬼也得从刘志刚身上脱身。 不过这时刘志刚显然知道我要做什么,用舌头盯着门牙,让我的胶囊怎么也塞不进去,我也急了直接手指用力,把胶囊里的东西挤了出来,正巧那些液体挤到了刘志刚的眼睛里。这时刘志刚表现的很暴虐,双手抱头在地上打着滚。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驱魔符,可是因为它打滚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搞得我无从下手。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的样子,刘志刚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猝不及防的朝着一旁的墙上撞去,我吓的一闭眼,心想这下可完了,我一直想着刘志刚一定会有自残自虐的行为,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极端,这么干脆。 看起来刘玉梅对刘志刚真不是一星半点的恨,不过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事情并非和我预想的一样,因为刚刚一直站在一旁没机会插手的小罗,此时竟然出现在了刘志刚面前,结果刘志刚的一下子并没撞到墙上,而是撞到了小罗的身上。 两人撞到一起之后双双摔倒在地,我抓住机会,赶紧把驱魔符贴到了刘志刚的后脑勺上,然后口念敕符咒,这时只见那张驱魔令在刘志刚的头上燃烧了起来,甚至连刘志刚的头发都被点燃了。 不过这招也确实奏效,我看到一团黑雾从他头顶上方聚龙成一个雾团,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赶紧四下寻找,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很快我发现周围居然社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时也来不及我多想了,毕竟此时的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于是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三块小木块,放到小晴和刘志刚他们三人手里。这时的刘志刚依旧紧闭着双眼,看样子受伤很重似的。 我给他们的是小块的朽木,可以吸收人身上的气息,对于那些与鬼有着亲密接触的人可以起到很好的辅助恢复的作用。过了一会儿小晴和小罗都恢复了过来,可是让我们觉得奇怪的是刘志刚却依旧躺在地上。 我赶紧过去给他号脉,这时我发现刘志刚的脉搏微弱而混乱,凭我的能力看起来是医治不了他了,于是只好让小罗打了120. 这时图书馆里乱作一团,好多人都看到了这里的混乱景象,甚至连校领导都给惊动了,我很识趣的选择闪人,留下一团烂摊子交给小罗处理,不过临走之前我带走了刘玉梅的那本笔记,同时在图书馆的四角分别作了封印,以确保妖魔邪祟不在来这里祸害。做完这一切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大概半个月之后,接到小罗的电话,他告诉我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学校给他配了一位助手一起值夜班,不过至少到现在,也没有在发生什么怪事儿,不过小罗告诉我,有一件事儿一定是我想不到的,那就是刘志刚疯了。 我听小罗说刘志刚疯了,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据我了解,他只是被恶鬼上身而已,除非有心魔作祟,否则全然没有发疯的道理。这时小罗告诉我,其实我们都被刘志刚骗了,因为事情的经过,根本不像他描述的那样。 关于刘玉梅的情况刘志刚介绍的到没错,只是刘玉梅和刘志刚的关系,刘志刚并没有和我们说实话,原来刘志刚因为在学校负责招生就业的工作,所以每当毕业季来临的时候,他都会借此大捞一把。 甚至会有漂亮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希望可以通过刘志刚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刘玉梅和刘志刚到底是谁主动的,这点无从得知,小罗只是告诉我,在刘玉梅死后,法医从她的身体内发现了一个不足月的女婴,后来经过DNA检验,正是孩子的父亲正是刘志刚。 现在学校正盛传着,刘志刚一工作之便诱惑在校学生的事,不过因为刘玉梅死了刘志刚疯了,因此这件事一直也没个定论。 我听完小罗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一丝的酸楚,正巧小罗在电话里问我对这件事怎么看。我想了想,跟他说了一句:“刘玉梅也只是个苦命的女人。” 正文 夏莉的故事 【上】 午夜的路灯把夏莉的影子拉的老长,连续的加班已经让她接近奔溃的边缘,每天从单位回家夏莉会经过大半个北京城,他的生活似乎是打拼在北京的大多数年轻人的一个缩影。 我和夏莉结交于一次一次朋友的聚会,那是他惨白的脸色,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加上安静的性格,在聚会中显得格外突出。那天不只是谁提出的,要我给大家算命,我其实对类似的场合很反感的,不过那次的主办人是我一位非常不错的朋友,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大家看了看。 我当然不会脑残到给每个人都看,只是在聚会人群中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简单的算了算,突然夏莉来到我身边,伸出手让我帮忙看看手相,老实讲,我对看手相这方面确实没有太深的研究,倒是我的一位朋友在这上有些造诣。 不过既然夏莉提出要求,而且还是当着众多美女的面儿,让我一时又拒绝不得,我结果她的手,那双手凉的让我吃惊,我看到他事业线上有很多毛刺状的纹路,于是问她是不是最近刚刚失业,他被我这么一问,明显身子一震,满眼的不可思议,我知道我猜对了。 于是我借坡下驴随便说了些类似心灵鸡汤之类的话,把夏莉说的一愣愣的对我崇拜不已,后来我们互留了QQ号,没事儿的时候聊聊天。 在那之后不久,她突然联系我,跟我讲了一件发生在她身上的奇异事件。 那时,夏莉在北城的一家广告公司工作。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让她和她的同事们叫苦不迭,那时她和一位朋友在南三环附近租住了一件公寓。因为两人都属于比较安静的那种人,因此像人相处的很融洽。 和她同住的女孩是小娟,平日里总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小娟给夏莉看了一件自己新收集的宝贝,据说是从泰国带回来的。夏莉曾经把那东西通过视频让我看过,看起来很普通,是个狐狸头的样子,材质上应该是黑曜石或者黑玛瑙之类的。 这个故事就和这件看似普通的饰品有关。那天夏莉从单位回到家已经午夜十二点左右了,可是当她推开门之后发现小娟竟然还没休息,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那个狐狸头发呆。 夏莉问小娟怎么还不休息,边说边把自己的衣服挂到了门后的衣架上,这时她发现小娟并没搭理自己,一位小娟碰到了什么伤心事,于是赶紧坐到小娟的旁边,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小娟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夏莉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然后一字一句的跟夏莉说到:“夏莉,我没事,你赶紧去休息吧。”小娟这话虽然说得很轻松,却让夏莉惊奇的很,因为小娟说话的样子好像一个木偶一样,而且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时显得一字一顿的。显得很不自然。 夏莉有些吃惊,而这时小娟又重新地下头,继续盯着那个配饰看。夏莉虽然觉得奇怪但看小娟好像也没做出特别的事,于是她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因为身心疲惫所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可就在夏莉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被屋外杂乱的声音吵醒了,她推开卧室的们来到客厅,这时夏莉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她注意到那个声音竟然是从小娟的卧室传来的,夏莉赶紧朝小娟的卧室跑去,可是当她站在小娟卧室门口的时候,那种嘈杂的声音竟然消失了。 夏莉很不放心,于是在小娟的门上拍了几下,这时她听到小娟在屋里说话:“怎么了,有事儿么。”夏莉听到小娟说话,心里放心了不少,于是她告诉小娟没事儿了,刚才听她屋里有动静,怕她有事儿,所以过来问问。阵圣肠弟。 这时小娟告诉夏莉,自己没事儿谢谢关心。夏莉见小娟这么说,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唏嘘休息。可是躺在床上,夏莉怎么也睡不着,她总觉得小娟今天怪怪的,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刚刚小娟说话的声音,竟然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那声音显得有点沙哑,而且总是一字一顿的,好像用录音机放出来的声音似的。 心里因为有太多的疑虑,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休息的很不好,终于挨到了天亮,夏莉从自己的卧室出来,去洗手间洗漱,这时她发现小娟已经在洗手间敷面膜了,她见夏莉出来热情的和夏莉打招呼,这让夏莉惊奇不已,因为此时小娟已经恢复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了。 夏莉因为着急上班,所以也没多问,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东西就去赶地铁了,工作的时间总是紧张而忙碌的,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夏莉公司待遇还是不错的,有自己独立的餐厅,午餐时间也成了大家每天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这时夏莉的一位同事,端着自己的午餐坐到了夏莉对面,这位同事姓黄,跟夏利年纪差不多,北京本地人,最近似乎对夏莉很有好感,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夏莉接近,夏莉虽然对小黄也有好感,但是公司规定严格,禁制办公室恋情,所以夏莉总是刻意的和小黄保持着距离。 这时本来和夏莉同桌吃饭的两位女同事,见小黄坐到夏莉对面,都很识趣的换到了其他桌,这时小黄见左右没人,就问夏莉晚上能不能和他一起去看场电影,夏莉显得很犹豫,其实她觉得小黄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长得很精神,又是北京本地孩子,对于她这样在北京无依无靠的单身女孩儿而言,小黄的条件绝对是可以相处的。 只是她的这份工作实在来之不易,她怕因为谈恋爱的事门被公司辞退。所以此时面对的小黄的邀请,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时小黄似乎看出了夏莉的顾虑,然后小声的和夏利说,我一会儿把电影院的地址发个微信给你,然后下班之后我们在电影院门口不见不散,正好我知道那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可以先去那吃点东西,放心那里离单位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不用担心单位同事看到。 说完也不管夏莉答不答应,直接掏出一张电影票塞到夏莉手里,然后转身跑掉了。一下午夏莉的心思都没在工作上,一次次的把那张电影票拿出来看,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夏莉打车朝电影院赶去。 小黄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因为她邀请夏莉看得是一步泰国恐怖片,夏莉起初还尽力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可是没过多久,就吓得一个劲的往小黄身边靠了过去,随着电影的结束,小黄和夏莉也显得自然了许多。 小黄很绅士的把夏莉送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楼之后才打车离开。夏莉满心欢喜的回了家,可是当她打开家门的一刻,却对眼前的场景大吃一惊,此时她发现自己的家好像遭了贼似的乱作一团,桌椅板凳也倒了一地。 夏莉谨慎的靠在门口,然后掏出电话给小黄拨了过去,这时小黄并没走远,接到夏莉的电话之后,赶忙让司机掉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夏莉家里,在小黄赶来的这段时间,夏莉不敢一个人呆子屋里,于是就站在楼道口等着小黄。 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的,让夏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东西一直再盯着自己,不过她赶紧劝慰自己,一定是刚刚看恐怖片看的,因此在心里有点埋怨小黄了。就在这时小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电梯门的突然打开,让夏莉吓了一跳,不过当她认出来人是小黄时,总算长长的出了口气。 小黄赶紧问夏莉出了什么事儿,这时夏莉告诉小黄,自己家里可能进贼了,小黄一听夏莉这么说,也显得有些紧张,好在这是楼道里有一根装修剩下的铁管,小黄随手就拿了起来,然后他边向门口走边掏出电话来准备报警。 小黄来到门口失忆夏莉开门,夏莉赶紧把自己的钥匙掏出来,颤颤巍巍的打开门,当门锁被打开的瞬间,小黄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拿着铁管冲了进去,可是当他冲到屋里之后,却一下子有点茫然失措了,不单是他,就连夏莉也对眼前的情况大吃一惊。 原来此时房间的情况和她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干净整洁的一如她早晨离开时一样,更让夏莉觉得奇怪的是,此时小娟正站在客厅中央,一脸迷茫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小黄,小黄赶紧问夏莉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夏莉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刚刚自己确实看到屋里是一片狼藉的。 这时小娟冲夏莉笑了笑,问她出了什么事,夏莉不知道怎么跟小娟解释,如果她告诉小娟十分钟前她发现屋子好像遭了贼,显然小娟会把她当成神经病,这时夏莉脑子里非常乱,于是她转过身跟小黄说,可能是她搞错了,这里应该什么也没发生,她让小黄先回去,有事她会再给小黄打电话的。 小黄显然被夏莉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不过见夏莉家里还有个女孩儿,也放心了不少,于是和房间里的两人说了再见,就回家休息了。 这时夏莉看着屋里的小娟,可是这时小娟的行为显得很奇怪,一般看到刚刚夏莉的表现,小娟怎么也得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奇怪的是小娟此时什么都没问,而是从这夏莉笑了笑,然后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夏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莫名其妙的恐惧。于是连洗漱都免了,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大概过而来一个多小时,夏莉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夏莉拿起电话一看是小黄打来的,夏莉心想今天无论怎么说,给小黄还是添了不少的麻烦,于是接了电话,想要好好谢谢他。 小黄很夏莉说不用客气,接着他问夏莉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莉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小黄,这件事让小黄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就在这时,夏莉听到房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这次夏莉听的很清楚,那声音好像是两个女人争吵的生意。于是夏莉跟小黄说,让他稍等一下,然后穿上鞋子出了卧室。 和之前一样,夏莉发现那声音的来源正是小娟的房间,她赶紧快步跑了过去,然后用力的砸着房门,可这次那声音病还没有因为她的敲门声而停止,夏莉怕小娟出什么事,于是从客抄起一把椅子朝着小娟卧室的门上砸去。 正文 夏莉的故事【下】 在夏莉砸了几下之后,那屋里的声音突然停止了,这时她看到门上的把手好像正转动着,看样子有人在里面开门,夏莉举着椅子站在门口,做好了先下手为强的准备。 不过当门被打开之后,夏莉赶紧停止了之前的动作,因此此时开门的人正是小娟,而且小娟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时似的,看着夏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没等夏莉开口,小娟竟然先开口问夏莉,出了什么事情。 夏莉被小娟这么一问,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于是她反问小娟确定没什么事发生么,看着小娟一脸茫然的表情,夏莉觉得她确实没事儿,可是这却让夏莉觉得不安了,如果小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的话,那么一定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想到这夏莉摇摇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重新回到床上,夏莉才发现,执着的小黄竟然真的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于是夏莉赶紧把电话拿起来,这时小黄问夏莉是不是和那个合租女孩(小娟)吵架了,夏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于是她跟小黄说没有,这时夏莉在从电话里听到小黄小声嘟囔“奇怪,我明明听到两个女人吵架的声音。” 就是这急小的声音让夏莉大吃一惊,于是她赶紧让小黄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一百年,小黄被夏莉问了一愣,不知道夏莉让他重复的是那句话,这时夏莉提醒他,“就是刚才你说的,你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 这时小黄才反应过来,他告诉夏莉,他刚才在夏莉出去之前好像隐约听到了有女人争吵的生意,这时夏莉心里一下子害怕了,因为他确定自己并没听错,小娟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想到这夏莉有点紧张,因为她不知道小娟究竟在瞒自己什么,心乱如麻的夏莉告诉小黄,明天麻烦他帮自己跟领导请一天假。此时夏莉决定,明天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小黄跟夏莉说,请假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了,还不忘提醒夏莉早些休息,闲聊了两句之后,两人就挂了电话。 夏莉又是半宿没睡,谨慎的听着小娟房间里是否还有声音传来,可是直到夏莉睡着之前,她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听到。 第二天夏莉起来的有点晚,等到她从房间出来之后,发现小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早餐,让夏莉没想到的是,小娟见她出来,不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甚至还问候夏莉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何以脸色看起来那么难看。 夏莉别小娟问的莫名其妙,因为此时小娟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忘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似的。夏莉坐到了小娟身边,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小娟,小娟被它看到有些发毛,于是赶紧问夏莉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这时夏莉意外的发现,小娟脖子上正戴着那个黑色的狐狸头,不知道为什么,夏莉感觉小贱的下巴似乎比之前尖了很多,这时小娟见夏莉盯着自己的脸看个不停,于是笑着问夏莉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变化。 夏莉随口说到,我就觉得你的下巴好像比之前好看了些,小娟听夏莉这么一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这时她告诉夏莉,自己托人从国外弄了一瓶化妆品,是专门瘦下巴的,她采用了几天,竟然就有了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夏莉听小娟这么一说,也觉得很神奇,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化妆品,由于近年来人们审美观念的转变,小脸美女似乎大受青睐,而且似乎完美的尖下壳可以让女人看起来更妩媚,这时小娟见夏莉似乎对自己的“宝贝”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兴高采烈的回自己的房间,把那瓶特殊的瘦脸霜取了出来。 夏莉把个东西打开抹了一点在手上,不过那味道却不是很好闻似的,总感觉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夏莉拿起包装看了看,发现上面一个中国字都没有,只有一个大大的动物的形象在上面,尖尖的下巴,长长的尾巴,看起来有点像松鼠,又有点像狐狸,不过因为画的很抽象,并不容易辨认。 这时夏莉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的主要人不并不是和小娟探讨什么瘦脸之谜,而是要问问小娟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何以每天晚上都发出吵架似的嘈杂声音,想到这夏莉把小娟的那瓶化妆品收拾起来,然后轻轻的咳嗽两下,使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些。 夏莉问小娟,这几天每天都会从她屋里传来嘈杂的吵架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且她把昨天自己回来之后看到满屋狼藉的事情也跟小娟讲了一遍,不过让夏莉没想到的是,小娟表示自己对它所说的一切毫不知情。 不单如此,小娟甚至不知道夏莉昨天晚上去过自己的房间,夏莉显然不能接受小娟的这个回答,她觉得小娟一定是有事在瞒着自己,这时小娟见夏莉不信自己说的话,提出可以让夏莉到自己房间看看,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夏莉觉得小娟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想堵自己的嘴,而自己偏不上她这个当,于是站起身来朝着小娟的房间走去。可是当她推开房门之后,发现里面确实如小娟说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此时小娟甚至连被子都没叠,看起来完全没有收拾过的迹象。阵圣狂血。 这时小娟一只手扶着门问夏莉,会不会是因为夏莉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所以导致精神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的,小娟确定自己对夏莉刚才所说的事情,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夏莉听小娟这么一说,也对自己的精神状况产生了怀疑,于是洗漱之后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做了个简单的精神方面的鉴定,医生告诉夏莉,她确实有一定轻微的神经衰弱,而且还给她开了些帮助睡眠的药。 夏莉从医院出来之后,突然接到了小黄的电话,小黄问夏莉休息的怎么样,夏莉因为心情沮丧的很,所以就把自己精神上出了些问题的事告诉了小黄,没想到小黄告诉夏莉,她估计是被大夫给骗了,因为轻微的神经虽弱,没个上班族几乎多有,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毛病,大夫给她开的药估计就是些口服液保健品之类的。 夏莉听小黄这么一说,赶紧把医生开的药拿出来看了看,发现还真如小黄所说,几瓶安神补脑液,还有几盒生脉饮。这些东西明显就是电视广告上经常出现的保健品嘛,不过这时一个新的疑虑出现在夏莉心里,如果真如小黄说的,问题没有出在自己身上,那么之前一连串的怪事,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这时夏莉把自己这几天的奇怪经历一五一十的跟小黄讲了一边。 小黄听了夏莉讲的故事也觉得很神奇,于是他告诉夏莉,如果方便的话他想要下班之后和夏莉一起回去看看,因为他觉得按夏莉所说的,这件事好像总有些蹊跷。夏莉当时心里也是乱作一团,于是就答应了小黄的要求。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小黄和夏莉一起从出车上下来,此时小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U型锁,夏莉见小黄这架势,本来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此时也显得很紧张的样子。两人很快来到房间门口,夏莉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次屋里并没有像夏莉想象的那样吗,一片狼藉的。相反好像被特意收拾过似得显得很干净,可是就是这样,才让夏莉心里很不安,因为她深知小娟的脾气,那是个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主,现在房子里一尘不染样子,让她不免心中生疑。 不过这时小娟并没在客厅,这让夏莉的心突然放下了一些,可就在这时那个熟悉的嘈杂声再次传来,这时夏莉下意识的看向小黄,那意思是想问小黄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听到了那个声音,当她看到小黄一脸惊讶的表情,一下子就知道了,小黄一定和他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不过此时小黄的反应明显要比夏莉快的多,他已经快步朝着那声音的源头,小娟的卧室赶去,此时小娟卧室的门在里面反锁着,小黄急的抬起脚朝门上踢去,卧室的们看起来质量还不错,小黄连着踢了三四脚,才终于把那扇门踹开了。 此时眼前的情景让小黄和夏莉均是吃惊不已,因为此时他们发现小娟竟然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抽着自己嘴巴,此时小娟的嘴角已经开始淌血了,而且因为掐着脖子的那只手用力过猛,看起来小娟好像要窒息了似的。 夏莉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呆在了原地,小黄见状赶紧扑了上去,两只手抓住小娟掐脖子的那只是胳膊,一个劲儿的往下拽,可是此时小娟似乎显得力气特别大似的,小黄的身子竟然随着小娟胳膊的摆动也一下下的晃动着。 这时小黄喊夏莉快来帮忙,这一下让夏莉猛然清醒了,这时她发现小黄带上来的那把U型锁此时正在离她不远的地上,于是想都没想就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朝着小娟的身上砸去。 因为此时小黄正努力控制着小娟的胳膊,两人已形成博弈之势,因为夏莉的突然加入,小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夏莉,手里拿着u形锁一下的打在小娟身上,使得小娟腹背受敌。 不过奇怪的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小娟始终没有对夏莉和小黄发起工具,她一直在做的,只是打自己和掐自己脖子这样的自残行为,夏莉这时明显比刚才清醒了许多,于是举着手里的锁头朝着夏莉的后脖颈砸去。 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只见小娟嗷的一声惨叫,一下子魂倒在了地上。小黄这时也站在一旁喘着粗气,这时他拿出电话拨打了120,没多久小娟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小娟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苏醒了,显得很精神,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不过这可吓坏了小黄和夏莉,尤其夏莉发现小娟的脸此时变得惨白,而且之前被大的红肿的腮帮子,此时竟然凹陷下去,下巴看起来尖尖的很漂亮。 不过让夏莉觉得奇怪的是,此时小娟看人的眼神显得很魅惑,就像一只狐狸一样。 正文 【外篇】飞人的秘密 灵异照片我见过很多,看的久了我就开始佩服那些有着高超PS技术的人,几年前我就受到过几张几乎丝毫看不PS痕迹的灵异照片。 这些照片是一个陌生的QQ号码发到我邮箱里的,大概四五张,和那些常见的灵异图片一样,像素很低好像这样可以显示拍摄时的随意性和真实性。照片的背景看起来好像是在一座山上,内容时一个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脚底下踩着一根类似于树枝之类的在天上飞。 然后发件人还煞有其事的和我说,愿意拿性命担保这些照片的真实性,上面还留了自己详细的联系方式,希望可以和我一起探讨这个“灵异体”的飞行之谜。看完这封邮件之后,我不禁想笑,我这个人虽说平日里没什么正行,而且好奇心比较重,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脑残到被几张破照片就给糊弄了。 想到这儿我很麻利的把那封邮件在邮箱里彻底删除了。 可是没想到类似的邮件在第二天又发到了我的邮箱里,打开之后发现,邮件的内容和昨天的大体相同,只是把那个在天上飞的家伙照的更加清晰了一些,这时我注意到,照片上的那个家伙其实就是一个人,只不过穿的衣服不是现代人的装束,这让我想到了那时正热播的一些狗血穿越剧。 照片后面的留言依旧是希望可以和我一起探寻飞人的秘密,我觉得发件人似乎对我很感兴趣,看样子是不把我忽悠的找不着北就不罢休的意思。不过我当时实在很忙,于是也就没再理会他。 不过让我气愤的是在之后一周的时间里,我几乎每天都会受到类似的邮件,这让我有点生气了,因为我觉得对方的这个行为,明显实在侮辱我的智商。于是我给他回了一封邮件,告诉他如果再敢以同样的方式骚扰我,我就直接报警了,另外我还不忘提醒他,下次记得把照片的饱和度调一下,这样看起来会更逼真。 没想到这次邮件回复的非常快,不过我马上意识到,那应该是对方设置的自动回复功能,“你好王昙,感谢你百忙之中回复我的邮件,不过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和你继续这个奇特的探索之旅,因为我已经感受到那家伙发现我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务必把这些照片的秘密查清楚,这权当我对您临终前的托福了。你的朋友刘金城” 我看到这些,心里不免更觉气愤,心想对方似乎真打算和我纠缠到底了,于是我继续回复到:“你的生死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义务接受你的托福,另外告诫你,总咒自己死的人往往真的会死的很快,希望你好自为之。另外发现你修图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但愿你可以找个好工作。”然后我果断的按下了发送按钮。 很快和之前一样的自动回复的内容出现在我的屏幕上,不过我并没理会他,直接关了邮箱忙我该忙的事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似乎成了我的心病,每天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看看邮件是否有和回复。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你在微信上摇到个姑娘,可能明知这只是个见光死的游戏,却每天都盼着可以聊上两句。 我当时的感觉应该就和那个差不多,我当时觉得对方应该至少是个心理学高手,因为我虽然表面上一直拒绝着他的那些引诱,但实际上已经对那个所谓的飞人之谜产生兴趣了,这应该算是传播学上的枪弹论和饥饿营销的一种完美结合吧。 过了大概一周的时间,那个奇怪的邮件在也没又发来,可是我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我开始在回家之后仔细研究那些他发来的照片,可是到后来竟然越看越像真的,终于有一天我决定联系那个叫刘金城的家伙,主动的上当受骗一回。 因为当时欲罢不能的好奇心已经给我折磨的很难受了,相比之下一个精心安排的骗局似乎是很好的调剂工具。想到这我拨通了照片上留下的联系电话,电话再拨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人接听了,不过电话另一端似乎对于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意外。 不过我当时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想早点搞清心中的疑虑,于是我显得有些不客气的说道:“你好,我是王昙,我找刘金城。”可是奇怪的是,当我说完之后电话的另一方竟然有将近十几秒的时间没人说话,我心想对方一定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打电话给他,所以此时正手足无措的想着如何继续骗我。 想到这儿我仿佛能看到电话对面那人局促不安的样子,为此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不过此时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您好,请问您刚才说您是王昙,请问有什么方法能证明您的身份么。” 我听她这么问心里不免发笑,心想对方一定是被我搞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所以才与语无伦次的说这样的话,于是我告诉他,不是你每天给我发邮件要一起探讨飞人之谜么,怎么我给你打电话,反倒是这个态度,我没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只知道你像我起过誓,如果骗我你会不得好死。 我其实也是因为生气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对方反应远比我先想象的要激烈的多,这时电话另一边几乎是对我嚷着说话了:“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我哥哥的死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在一分钟前还在玩笑着,可是此时却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察觉到对方的语气并不像装的,而且我甚至听到了低声抽泣的声音。 于是我赶紧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刘金城?” 这时对方并没回答,而是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以一个相对冷静点的声音和我说道:“我不是,我是刘金城的妹妹金芳,我个临死前把他的电话交给我,他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可能会有事找他,而且告诉我他那位朋友是个本事挺大的人,不会让他枉死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汗毛倒立,这时我想到,我受到的那些灵异照片可能是真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谁会用这么一整套连续的圈套来欺骗我这么一个毫无欺骗价值的人。 于是我和这位自称金芳的姑娘说道:“我就是你哥哥说的那个人,我想问问你哥哥是怎么去世的。”可能我这么问有点太直接了,电话另一头竟然传来了抽泣的声音,金芳边哭边告诉我,他哥哥是得了急性白雪病,从发病到身亡,期间只经历了一周的时间。然后我根据金芳和我说的他哥哥去世的时间推算。我受到哪些照片的时间正巧是刘金城病危的日子。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自责,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可以早点相信他说的话,弄不好可以挽救他的生命,不过我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我虽然有很多的灵异经历,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成为救世主,挽救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也许这一且都是刘金城命中注定的,而我能做到只有尽可能弄清真心,不至于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这时我问金芳他哥哥临死前交没交给他什么东西,比如像照片之类的东西,金芳告诉我他哥哥除了现在我们正在通话的这部手机之外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这时的金芳似乎从刚才悲痛的情绪中缓过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平和了不少。 我告诉他,我就是他哥哥临终前提到的那个人,然后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金芳告诉我他家在密云的一个村子里,本来他和哥哥都在外面打工,可是现在哥哥去世了,而且临终前托付她一定要等到我,所以此时她还在密云老家。 我告诉金芳,让她等着我,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坐车赶往密云,从北京城区驱车赶往密云大概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金芳所说的那个村子。这时我发现在村口附近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想来她应该就是金芳了。 金芳也看到了我,只是因为并不确定我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因此显得有点犹豫。我走过去向她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向他打听了一下刘金城生前的一些情况。 原来刘金城和刘金芳兄妹二人其实挺不容易的,他们父亲在他俩还都没成年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从小有母亲抚养成人,可是老太太也是命苦,在刘金芳中专毕业的当年也因为一场病离世了。 兄妹俩在城里打工,平时逢年过节都很少回来,这次刘金城会老家是为了给父母迁坟,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身染重病,一命呜呼了。 金芳告诉我,其实哥哥的病发现之后还瞒了自己几天,可是后来实在严重了,觉得瞒也瞒不过去了这才告诉了金芳实情,他们只是去县医院检查了一下,当得知自己得的是急性白血病的时候,刘金城压根就没想过治疗的事情,因为就他们兄妹二人的经济情况而言,他们根本就生不起这么精贵的病。 据金芳说临终前的几天,金城每天都会上网,现在想来他一定是在和我联系,想到这儿我又开始了自责,这时金芳交到我手里一个手机,告诉我这是她哥哥托她交给我的。我接过手机看了看,这手机并没有什么也比之处,那时候还不流行智能机,不过摄像照相的功能已经基本普及了,这时我想到刘金城的那些照片一定是用这部手机拍摄完成的。 想到这儿我赶紧把手机解了锁,然后找到了相册,我发现里面确实有很多张照片,其中就包括金城发给我的那些,只是因为手机屏幕太小,看的不是很清楚。 这时我赶紧拿出一张冲印出来的照片,这张照片是金城寄给我那些照片中相对清楚的一张,临出门前我特意冲印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这时我把这张照片交到金芳手中,让他看看上面的东西她是否见过。 金芳结果照片之后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不过金芳告诉我,那照片上的东西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却知道照片的拍摄位置,因为那里正是他家的祖坟,而此时她哥哥也葬在那里。 我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让她带我过去看看,于是金芳带着我朝山上走去,乡下人一般不怎么讲究风水,至少我觉得刘金城家祖坟的风水就不怎么好,因为这里旁边就有一块崖壁,把东来之气全部阻挡了,这也难怪刘家人丁不旺。不过当时显然不是解决这个的时候,我拿出照片和周期的环境对比了一下,最终确定照片的拍摄位置确实就是这里。 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照片上的那个飞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而且刘金城的死到底和这个奇怪的东西有没有关系呢,这些问题一股脑的涌上了我的脑袋。 这时金芳显得很紧张,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我手里会有他家祖坟的照片,还有照片上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面对着她一连串的问题,其实有许多都是我不能解释的,不过我还是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给了金芳,当我讲完我看到她惊讶的张着嘴巴,显然我所说的她看起来并不能完全相信。 这时我把刘金城留下的手机递给她,然后让他看看相册,当金芳看到自己哥哥拍摄的那些照片时,竟然一下子哭了出来,这时她问我,他哥哥的死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这点我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为了不再让她一直哭下去,我和她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哥哥虽然去世了,但是未必不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享福了,所以活着的人理当好好活着,千万别过度伤心,我的话虽这么说,不过看着金芳一个弱女子今后将要独自面对生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股寒风吹来,当时虽然已经是初秋的天气,但是那么寒冷的风还是不应该有的,我马上意识到不好,因为那种感觉很像灵异体过境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阴阳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时我告诉金芳如果没什么事了,就先回家去,我还有点儿事要处理,等我这边完事儿之后再去找她,不过我这话说的显然不太合适,因为相对而言我才是真正的局外人,而且看得出金芳是个倔强的姑娘,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从我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往我身边挪了两步,然后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不过还是奉劝她先回家去,有事我回头再和她说,但金芳此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的旁边,看样子是不打算独自离开了。 不过这时候我的感觉比之前好狠多,那股寒气也正在渐渐散去,于是我松了一口气,打算先把金芳送回家,然后在回来慢慢研究那些灵异照片,想到这儿我和金芳说:“没事儿了,我先送你回家吧,”金芳估计是听到我要和她一起回去,这才转身朝山下走去,期初我跟在金芳后面,并没察觉什么,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们刚才从村口来的时候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可是按说下山要比上山快啊,但是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快半个小时了,我和金芳竟然还没到达山下。 这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今天在小河沟里翻船了,现在的这种情况除了鬼打墙,再想不到其他解释的理由了,这时我赶紧让金芳停下,不过她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继续向前走着,我赶紧抢走几步来到她的身边,可就在这会我突然发现不对,因为我看到金芳此时后脑处,明显有一丝灰蒙蒙的舞团在移动,只是那颜色很浅加上刚才我们离的距离比较远,所以并没发现。 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下子冲进了我的脑袋,刘金芳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被鬼附身了。这时我来不及多想,一巴掌朝着金芳的肩膀拍去,我希望可以用我的力量封住她的肩井穴,从而控制中她身上附着的灵异体。 不过我此时的动作显然有些慢了,就在我的手马上要碰到她身体的时候,金芳突然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向前移动着。那种速度几乎赶上了瞬间移动,我因为用力够猛险些趴在地上,等我抬起头时发现金芳竟然已经在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了。 我赶紧快步追去,可是追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劲儿了,因为金芳似乎在逗我玩似的,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和我保持的距离依旧是之前的那样,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因为看起来金芳是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这儿我停止了脚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朱砂胶南,挤破之后在手里画了一个八卦图,然后口诵“八卦罡咒”,“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然后把自己当手想象成五雷旗,做了一个混沌乾坤的旗语,当我把这些动作做完之后,竟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时我发现我周边的环境发生骤变,原来一直存在的那些花草树木此时都边了模样,而在我身体左侧不足两米的地方,竟然是一道大概几十米深的悬崖,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此时说不定已经失足丧命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眼前根本就没有了金芳的影子,刚才我一直跟着的多半可能是幻化出来的虚景,想到这我赶紧向四周看去,这时我发现金芳不知怎么的此时正趴在离我不远的的一座坟头上,于是我赶紧快步走过去,等我到了近前才发现,此时的金芳已经昏倒了。 不过从他的脉搏上看,此时她并没有被灵异体附身的迹象,于是我放心了不少,赶紧伸出手去抓她的人中穴,过了几秒种,金芳苏醒过来,这时她告诉我,刚才她本来走到好好的,不知道为什竟然突然晕倒了,不过她在到底之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在她面前一闪而过。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在刚才的环境里似乎我所有对灵异的感知能力都变得不复存在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厉害的角色。好在现在没什么意外发生,否则我真的冤死了,好端端的卷进了这么一个离奇的事件,还险些丧了命。 想到这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从地上拉起金芳准备继续向山下走去,不过就在此时我却有了一个意外发现,我看到在刚刚金芳趴着的地方好像突然陷下去一个大坑,以金芳的体型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重量,因此我觉得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地方应该是空的。阵反上扛。 想到这儿我赶紧蹲下身去,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铲子,把那里的土一点点弄开,金芳见我在他哥哥坟旁挖东西,可能觉得有些不合适,于是赶紧问我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是觉得这里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我并没回答金芳的问题而是继续在那挖着。 过了几分钟我突然觉得我的铲子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怎么也挖不动了,这时我赶紧喊来金芳,让她和我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金芳看我的样子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于是赶紧赶了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东西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我看到那是一块石头,看起来好像一把宝剑似的只是打磨的技术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让我惊奇的是,在这块石头上刻这很多奇怪的字,看些字看起来应该是一种古代文字,不过具体是那种字体我显然不知道。 我不确定这块奇怪的石头和刘金城的那些照片有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有收获,那就不妨先收起来,想到这儿我把它装进了自己的书包。 不过在我和金芳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在刘金城的坟头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这显然是个鬼,因为和我一通面对着坟头的金芳显然什么也没看到,那个男人的形象我看起来有些眼熟,突然我意识到我刚刚在翻刘金城留给我的手机时,看到过那个男人,于是赶紧把手机翻出来,找到那张照片,问金芳这人是谁。 金芳好像吓了一跳似的,然后告诉我,这不正是他的哥哥么,听到这儿我恍然大悟,坟头上飘着的正是刘金城的灵魂,我刚想看看附近有么有草地,也好超度一下这个亡魂,不过让我惊讶的是,此时那团魂魄竟然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凭空消失了。 金芳见我一直呆在原地,于是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告诉她没什么。我和金芳一起回了家,然后在天黑之前返回了城里。 直到现在我也常会去金城的坟地看看,渴望有一天可以看到照片上的那个飞人,不久后金芳嫁人了,还给我发了她婚礼的视频,她说自己娘家已经没人了,在心里我现在就是他哥,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我们都知道她的亲哥已经死了,而且死前还留给我一个飞人儿的秘密。 正文 【外篇】都是广场舞惹的祸 秦岚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平日里帮我把一些灵异经历整理成文,按说耳濡目染的即便没在我身上学到什么降妖除魔的办法,但一副傻大胆还是应该有的,不过就在不久前却突然接到了她慌忙的求救电话。 我来不及骂她,因为听得出她很着急的样子,但因为电话里声音显得很嘈杂,只能听到什么老头老太太之类的,至于其他的根本搞不明白,我冲着电话嚷了起来,让秦岚把她所在的位置给发给我,然后收拾东西出了门。 刚到楼下收到秦岚的短信,我一看地址倒吸了一口气。他告诉我此时的位置在他们小区的楼顶,我实在搞不懂大晚上的她去楼顶做什么,不过此时显然也不容我多想,赶紧打了辆车朝左安门赶去。 秦岚的家在二环边,早年房子便宜的时候,靠着父母的自助买个一个五十平上下的房子,她所住的小区几乎都是这种小户型,而且居住人群以年轻人为主,所以大家在网上建了一个虚拟社区,而秦岚因为性格爽朗,为人仗义,所以被大家选举为“村长”。实际上就是论坛管理员。 后来因为与我结识,秦岚慢慢接触到了一些灵异事件,和很多有类似经历的人一样,一两次的大难不死就觉得自己是张天师在世了,所以每天混迹在论坛里满世界找有灵异经历的人,然后有模有样的去帮人家降妖伏魔。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秦岚都会以提供素材为由把我带去,然后我把破解灵异经历的事整理成文,当然主人公此时已经变成了她自己。我对这些事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我们都是朋友,而且秦岚对我还是挺仗义的。 不过久而久之,找她的人越来越多,而我也甚至成了她的私人助理,这让我有点叫苦不迭了,没办法我只好我教了她他几道符箓的画法,然后又送了她一些成色不错的朱砂,这样一来一般的小鬼她也能都能应付一下。不过刚才从她电话里紧张的样子看来,今天秦岚似乎真是碰到硬茬子了。 很快我就来到了秦岚所在的小区,刚一下车我就发现小区上空被整团黑气萦绕着,看到这个情况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我纳闷儿的是,秦岚到底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麻烦的东西。 正常情况下此时的电梯肯定是不能用了,因为里面不定埋伏着多少守株待兔的家伙,不过面对着32层的高度,我除了硬着头皮钻进电梯,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到在电梯的顶棚上,至少有两只鬼的存在,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凶恶,而且还有些调皮的对我做着鬼脸。 我假装没看到他们,然后在电梯上按下了32。随着电梯越升越高,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我到不至于在乎这几只小鬼,我担心的是如果此时突然进来个年老体衰的人,被这些小家伙上了身,我则势必要费一番周折了,而此时因为秦岚状况不明,所以我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 不过怕什么有什么,当电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左手默默的掐了一个剑诀,我决定只要电梯里的这几只鬼敢祸害无辜,我就先下手为强灭了他们。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电梯门打开之后却没人进来,过了一会儿电梯门缓缓关上继续朝上走去。 但很快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我发现这时电梯停止的频率越来越高,到后来竟然每层必停,这时我有些着急了,因为此时秦岚还在楼顶上等着我去救她,可是如果这样一直耽误下去,空有不测发生。 想到这儿我走出电梯,寻找楼道的出口,可是这时我奇怪的发现,我身在的楼层似乎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整个楼道空空如也,看起来像是一条隧道似的,我马上意识到不好,自己估计是中了幻术了,于是快步按着刚才的脚印退了回去,不过更可恶的是,此时我背后已经没有了电梯门,只有一堵厚厚的墙,伫立在我的背后。 此时我心里乱急了,一方面担心着秦岚,一方面被眼前的情况所困,情急之下我大吼了一声,当然这并不是发泄,而是一种类似于气功的招式,类似于狮吼功,通过把身体的气息集中在喉咙处然后一下子迸发出来,这样发出来的声音可以产生一种特别的力量,是周围的另一头感到害怕。原理和大家之前互相叫号打气差不多。 果然随着我这一声喊叫,周围的情况逐步清晰了,而我此时正站在电梯门口,而且电梯这时候正好停在32层。我按了几下,可是电梯始终停在原地不动,没办法看来剩下的十几层只能爬楼梯了。 我拿出几张空白的红白钱,然后边往楼上跑边把他们撒向空中。嘴里高喊着“天师嫁到,白钱买路,尔等避让,早日托生。”这些话是从一本古籍里翻译过来的,据说当年正一派弟子一般看到不成气候的小鬼都会放他们一跳生路,给些盘缠让他们早日托生,现在看来有点先礼后兵的意思。 我这么一喊显然还管点用,因为至少我跑过的四五层里似乎没有什么灵异体挡路,很快我就来到了通往顶楼的道口,在这儿我几乎能听到从楼顶上传来激烈喊叫声。此时我以顾不了太多,快步朝楼定跑去,可是就在这时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首先确定他肯定不是人,其次也不是鬼,因为他是实际存在的,我能听到他脚步落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拿东西看起来比一般人矮很多,但是却和人一样长着四肢,而且直立行走,但是因为深处的位置在通往楼定的过道尽头,那里黑漆漆的并没有灯光,因此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而我却只能看到他一个大概的轮廓。 我厉声喝道:“何方妖孽,速速现身。”我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路,心里只盼着他能听懂我的话,然后识趣的让开,但是我显然判断错误了,因为正在我说话的时候那家伙已经以一个很快的速度朝我扑来,等我发现他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对手身形之快让我嘬舌。因为他甚至是在墙上以一个与地面平行的姿势朝我跑来。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等我反应过来时那家伙已经消失在楼道的拐弯处了。 我来不及追他,因为此时楼顶上的情况显然更值得我去关注,因此顾不得脸上的上,赶紧来到了楼定,这时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此时在楼顶上的不止秦岚自己,还有十来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而他们这时候都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倒在地上,看样子生死未卜。我赶紧跑过去,很快在一群人中发现了秦岚,身后探了探鼻息,新才算重新落到肚子里,因为此时秦岚呼吸匀称,看起啦和睡着了差不多。再看其他人状况和秦岚基本无异。 我把他们一个个弄醒,这时我才注意到,整个楼顶上易拉罐散落一地,而且甚至还有一个大大的烤箱,甚至还有几串烤糊了肉放在上面。这时我意识到秦岚他们应该是在楼顶上聚会,我真是佩服这帮年轻人的创造性,尤其佩服秦岚,这么二的创意多半是她提出来的。 这时众人纷纷醒来,秦岚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师父,你怎么才来啊。” 我问秦岚到底怎么回事儿,没想到秦岚竟然叹了口气,然后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了一遍。 原来今天在楼顶上的这些人,都是来自秦岚那个虚拟社区里的中坚力量,平日里他们在网上组织广大居民抗争物业公司不合理收费,抵制周边小商小贩进入小区。反对附近深夜施工,甚至组织力量对抗老年人广场舞,总之外人看起来纯作的事儿,在他们心里显得无比神圣,他们觉得自己是整个小区的弄潮儿。 不过我对这帮家伙的身份显然不感兴趣,我关心的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想到这儿我才注意到,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另一家伙此时已经消失了,周围的气息也随之变好。我赶紧让秦岚捡重要的说。 秦岚告诉我,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聚会,是为了庆祝一场胜利,因为就在昨天,他们和周围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产生了争执,因为在秦岚他他们小区身后就是一片露天停车场,每当夜幕降临之后,这里就会聚集大批大爷大妈,什么《最炫民族风》《小苹果》之类的每到晚上就不绝于耳。 因为他们小区住的几乎都是年轻人,所以对广场舞这个行为可谓深恶痛绝,因为好多人下班之后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因为嘈杂的动静一般会持续到九十点钟,因此导致这些年轻人很不满。 但是问题在于那个停车场位小区外面,而且属于公共场地,虽然秦岚他们也找过物业,不过物业表示他们也无能为力,为此大家甚至报过警,但是那些上年纪大人显然不是很给警察面子。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看到这儿以秦岚为首的几个人,决心用自己的方法应对局面,而他们空中的方法竟然是以袭扰,破坏位基础进行的以乱之乱。 他们动用了高音喇叭,充满水的气球。激光笔,强光手电等等一些列可以想到的方法对广场舞进行干扰,最终导致老人们在跳舞的过程中出现了走错步,猜错点,崴了脚扭了腰这种各样的状况,结果当日的广场舞最终草草收场。而这个结果正式秦岚众人期盼的,因此欢呼雀跃起来。 于是为了庆祝这次阶段性的胜利,由秦岚提议大家举行一次聚会,而聚会地点就定在小区楼定,因为这里使他们发起总攻的地方,没想到这个提议一下子得到了大家空前响应。一下子整个楼定聚集了百十来人。他们吃着烤肉喝着酒,唱着歌跳着舞玩的不亦乐乎,但俗话说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活动持续了几个小时之后,大家就纷纷退场了,最后只剩下秦岚他们这十几个活动的组着者。 就在大家决定打扫战场回家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因为就在此时他们看到有几个人影正在楼后的停车场上扭动身姿,看起来像是在跳舞的样子,其实这时候他们连一丁点音乐都没听到,只是从方的动作判断,应该是有人在跳舞,其实这根本对秦岚他们构不成影响,但是因为今天本来是个庆功的日子,因此这个行为马上被众人认为是在挑衅。 想到这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把一个喝完了的空易拉罐朝楼下扔了过去,这个行为显然是缺乏理智的,如果说之前秦岚他们的反抗属于非暴力不合作的话,那此时明显就是武力冲突了。 而楼下的那几个身影显然对秦岚他们无可奈何,秦岚甚至一度认为对方根本就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可是就在众人窃喜之际,突然发生了变故。本来摆在众人面前的烧烤炉突然被一阵风吹翻在地上,与此同时大量木炭的粉末飘到了空中,一下子迷住了众人的眼睛。 秦岚最新预感到了情况的异常,因为他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下来,根据她的经验,此时一定是有什么灵异体在他们身边,这时秦岚倒不害怕,反而认为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朱砂胶囊,挤破之后用右手蘸着在左手上开始画符。很快就画好了一道,这时她微微眯着眼睛想要发现那个灵异体的位置。 不过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那感觉好像是被谁大力的踹了一脚似的。秦岚身子向前一倾险些趴在地上,于此同时她听到连续数声的惨叫,秦岚知道自己的同伴此时也受到攻击了。 他用衣服擦了擦眼睛,虽然眼睛依旧很难受,但是却可以勉强看清面前的东西,这时他发现头顶上似乎已经被乌云覆盖,几米开外的地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时秦岚才知道自己闯祸了。于是拿起电话给我拨了过去,可是电话信号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他根本听不清我说什么。 不过最后他听到我说了什么地址之类的话,于是来不及多想就把她们所在的位置发给了我,突然秦岚发现一个奇怪的状况,那就是他的那些朋友竟然一个个扭动着身体,看样子好像在跳舞似的。然而就当秦岚纳闷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好像也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 这让秦岚心里害怕极了,因位自始至终她的头脑都是清醒的,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觉得自己当时的经历更加毛骨悚然。 跳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秦岚的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了,但即便如此有她的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凭空摇曳着。这时秦岚发现众人的状态和他的情况几乎一样,一个个表情痛苦,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个时候,更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秦岚看到地上那些散落的易拉罐竟然从地上飘了起来,然后朝着楼定上的众人砸了过来,易拉罐砸在身上的感觉虽然不是很疼,但是这件事本身的离奇恐怖还是让众人失声尖叫起来。阵长岛血。 不但如此还有许多没有被打开的啤酒罐,竟然也飘了起来,不过这些装满酒的易拉罐并没有超他们砸来,而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挤爆,里面的啤酒也随之喷射出来,溅了众人一身。 这些人就这样被隐藏在暗处的那个陌生“人”,整整折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在大家都累得几近虚脱的时候,突然在楼道口处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那家伙虽然穿着一身人类的衣服,却怎么看也不像人。 个子大概一米来高,更为夸张的是它竟然还穿着一双皮鞋。虽然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和人差不多,但是两只手却时常放在地上,最后秦岚形容说,那家伙就像是一只肥大的猴子。 我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刚才在通往顶楼的楼道里遇到的那个家伙,当时因为光线太暗,并没看出她的摸样,现在听秦岚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像一只猴子。怪不得我觉得的它身法出奇的快。 秦岚接着告诉我,让她觉得恐怖的并不是这只猴子的样子,而是这只猴子竟然可以说人话,而且声音苍老啥呀,就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那只猴子先是照着他们每个人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跟众人说道,今天的事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众人好自为之,而且甚至煞有其事的跟中众人讲了一套什么人终将老去,老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未来之类类似心灵鸡汤的道理。 此时的众人都在沉浸在恐惧之中,根本没有人理会他所讲的内容,试想任何人面对着一个说着普通话的猴子,恐惧一定是第一反应。过了一会儿,那只老猴估计是觉得这些年轻人被自己教育的差不多了,于是吊着嗓门问众人,自己说的话,他们是不是都记住了。 这时大家哪里还敢搭话,一个个蜷缩着身体,低着头。老猴子显然对他们这样的表现很不满意,于是又严厉地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时众人赶紧点头称是。老猴子见众人的反应,显然很满意,于是哈哈的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众人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眩晕感,然后纷纷倒地。秦岚告诉我,等到她再次睁开眼,就发现我已经在他们身边了。 这显然是个离奇的故事,即便在我经历的那些另一经历中,这也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我不知道那个类似猴子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不过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很像一个上了年纪的倔老头。可是如果他是人,又怎么会变成猴子的样子呢。 但如果他不是人又是什么呢,我虽然见过一些能说人话的动物,但他们要么就是类似精灵之类的东西,像猫本身就有阴阳眼,可以于阴阳两界自由穿梭。这类家伙易学人语。久而成精。 但是猴子成精的事还真没听说过,除了当年那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但鬼怪传说以讹传讹的成分居多,自然不足信的。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猴子就是猴子。 因为很早以前听说过一个关于耍猴的故事,耍猴人经常表演中鞭打猴子,以此博得众人同情,好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可是在回到家之后,会有猴子用鞭子抽耍猴人的情况发生,因为虽然看起来耍猴人养活着猴子,但实际上猴子养活着耍猴人一家。因此久而久之猴子就真把自己当人了,加上它们本身模仿能力就很强所以能掌握很多技能。 如果一只猴子和耍猴人长期生活在一起,那么猴子有可能会和人的习性越来越想相近,学会说话,也不是不不可能。但是猴子智商虽然不低,要学会说话依旧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样想来,刚才的那只猴子,弄不好还真是齐天大圣的亲戚,一只成了精的猴子。 要真是这样,也就不难解释秦岚所说的,猴子会法术的事,这样一来,我单凭自己的想像,算是给了这件事一个相对圆满的解释。不过这个解释显然难以自圆其说。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世间正式因为有着众多人力不能解决的事。所以才会有灵异事件这个说法。 搞不好这件事是一群鬼再跳广场舞呢。不过从这件事之后,我总会特别留意那些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因为我总觉的这些人里面,有一个是猴子。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笔的来历 李堃听了老刘的话,在那里搓了搓手,似乎在想着要不要告诉老刘。过了几分钟,李堃才说:“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诚心买东西的,我就告诉你吧。” 李堃说他跟魏轩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工人,一直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为了节省成本,一个两居硬塞进去六口人。 在他们对门儿住着个怪老头,平时很少出来,虽然和李堃他们门对门的住着,但平时见面几乎也不怎么打招呼。看起来老人岁数应该很大了,而且李堃他们注意到,这老头似乎平时就自己一个人住, 说他怪是因为这老头有一个特点,无论白天夜里,只要是出门,头上一定会戴一顶破草帽,而且一款老式的蛤蟆镜几乎常年挂在脸上,看样子就好像刻意遮掩什么,怕人认出自己似的。因为老头和李堃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因此对门住着的也算相安无事。贞圣宏巴。 直到有一天,李堃魏轩还有另一位叫祁宏的工友,因为收工早,所以先回了宿舍,可当他们刚一进楼道,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儿。那种味道很恶心,就好像死猫烂狗身上发出的腐臭,而臭味儿的来源,居然是对门老头的家里。 这时李堃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想不是对门老头没了吧,因为他印象里,至少有一礼拜没见他出来遛弯了。想到这儿李堃和魏轩两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听李堃这么说。魏轩俩人也有点吃惊,李堃显然胆子大些,没管魏轩和祁宏的反应,朝对门走去。 当他来到门口时才发现,老人的房门仅仅是虚掩着并没关死。与此同时那股臭味显得更浓重了。这时魏轩和祁宏也来到门口,侧着脑袋朝着门缝里看去,因为门缝实在太小,所以他们并没看到什么。 李堃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人答话,李堃怕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所以就又用力的敲了两下,因为当时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加上李堃手劲很大,结果门被他一下推开了,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此时屋里的情况,让门外的三人大吃一惊。 他们看到对门的老头这时正坐在一个摇椅上。而摇椅的位置正对着门口,而且那他们发现摇椅此时还一下下的动着。老人依旧带着草帽跟墨镜,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老人的头当时正歪在一边。而且身上发出的臭味,已经有些呛眼了。 李堃他们捏着鼻子走进屋里,当来到老人跟前的时候,李堃壮着胆子探了探老人的鼻息,他发现老人这时已经没气儿了。他吓的赶紧抽回了手,魏轩和祁宏看到李堃这样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吓得呆在了原地。 当时祁宏掏出手机,看样子是想报警,不过却被一旁的魏轩制止了,因为此时魏轩发现在老人摇椅旁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那盒子黑黝黝的,看起来很漂亮。魏轩是木工出身,因此对木料也算小有研究,他觉得自己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盒子应该是一种老料檀木。 魏轩壮着胆子来到老头尸体旁,伸手把木盒捡起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一下子传到他鼻子里,这时魏轩冲一旁的李堃点点头,李堃马上领会了魏轩的意思,此时二人又将目光投向身后的祁宏。此时祁宏显然也知道了他们的打算,重重的点了点头,之后才用电话报了警。 在警察出现之前,魏轩把那个木头盒子藏回了自己的宿舍,而李堃和祁宏则在门口等着警察到来。当警察到了之后,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李堃他们帮刚才的情况跟警察讲了一遍,当然他们隐瞒了拿走盒子的事儿。 警察拉走了老人的尸体,同时暂时封锁了那间房子,然后留了李堃三人的联系方式之后就离开了。 警察走后,三人赶紧回了宿舍,迫不及待的把那个木盒子取出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魏轩其实对檀木之类的好木料也不是很在行,他之所以觉得这盒子是檀木的其实完全是出于直觉,后来发生的事也说明,魏轩的直觉确实不咋地。 他们刚把盒子拿出来,其他工友就回了宿舍,魏轩赶紧把盒子塞进了自己的被子,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跟新进来的工友打着招呼。这时其他人似乎发现李堃三人有点不对劲儿,于是赶紧问他们怎么了,李堃打岔的跟对方说了对门老头去世的事儿。 工友们听说对门死人了显得有点慌张,于是问李堃怎么回事儿,李堃又把刚才跟警察说的那些话又跟自己的工友们讲了一遍。不过这事儿因为跟大伙并没什么关系,因此当李堃说完之后,大家也没什么过多的反应,一个个躺在床上休息了。 魏轩为了不让大伙发现那个木盒子,只好把它放在自己的被窝里,大概午夜十二点左右,魏轩突然被渴醒了,于是从床上下来喝水,当他喝完水准备回床上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用鞋跟敲打地面发出的,“哒哒”的而且很有节奏感,估计是因为白天刚见过死人的缘故,魏轩当时心里有点紧张,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重新爬到床上,可当他刚钻进被窝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传来一阵剧痛,那感觉就好像被火筷子烫了一下似的。 他疼得大叫,结果这一下把一屋子的人都吵醒了,大伙儿问魏轩怎么了,魏轩撒谎说没什么,自己大腿抽筋儿了,大伙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各自的床上休息,这时魏轩才慢慢的用手摸了摸自己大腿,他感觉自己的腿上应该已经被烫坏了。 魏轩突然想起了那个木头盒子,心想不会和这个东西有关系吧,想都这儿,魏轩伸手在自己的被子里摸了摸,果然在自己大腿边摸到了那个盒子,不过此时那盒子并不太热,几乎和正常温度差不多。因为当时已经熄灯了,魏轩也没法仔细的寻找。加上之后不久腿上的疼痛渐渐缓和的许多,于是魏轩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了。 可就在他刚闭上眼没多久,那个“哒哒”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来源似乎就在他头顶上。因为刚才魏轩被疼痛弄得有点清醒了,此时那个声音更让他心烦意乱睡不着。就这样魏轩睁开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想看看那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一看,魏轩觉得自己的魂儿都没了,因为他看到在自己的床头这时正有一把摇椅在一下下的动着,而且他看到摇椅上此时正躺着个人,虽然魏轩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却可以看到在那人头上正戴着一顶草帽。而那个“哒哒”的声音,这时摇椅摇头接触地面发出的。 魏轩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他住在下铺,而且反应似乎有点儿太剧烈的,因此他的动作影响到了自己上铺的工友,对方恶狠狠的骂了魏轩一句“你他妈还睡不睡,撒啥癔症啊。”说来也怪,魏轩被工友一骂居然一下子清醒了,这时他看到自己眼前其实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刚才的声音都不见了。 魏轩大口的喘着粗气,根本就没心思很上铺睡着的工友还嘴,他重新躺回床上,不过翻来翻去的怎么也睡不踏实,好在一晚上再没什么怪事儿发生,直到后半夜魏轩才勉强睡下。第二天一睁眼,魏轩头一件事儿就是看自己的大腿,不过奇怪的是腿上并没什么特别,他甚至觉得自己昨天应该是做了个梦。想到这儿他用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最终找到了那个木头盒子。 趁着大伙洗漱的机会,魏轩把那盒子装进了自己的工作兜,然后脸都没洗的奔了工地,此时王堃和祁宏跟在魏轩后面,三人一直到工地旁的小树林才停下。见左右没人,魏轩才把那盒子拿出来,在打开盒子之前,魏轩把昨晚自己的经历讲给王堃二人。 祁宏胆子很小,听了魏轩的话一脸紧张,不过王堃应该是个不信邪的主,他告诉王堃甭瞎想,一个木头盒子闹不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同时他告诉魏轩,一定是他太紧张了,所以才胡思乱想的,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先把盒子放到他那,或者在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 魏轩想了想,与其那样,还不如下午直接找个买主看看,要是能直接卖了换钱,那他们仨就都踏实了,王堃一听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征求了祁宏的意见之后,决定下午三人一起去趟潘家园。 这时,仨人才意识到,他们还没打开盒子看过呢,不知道这么漂亮的盒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随着盒子慢慢被打开,仨人发现盒子里只有一直钢笔。 一支钢笔居然用这么精美的盒子包装着,王堃首先觉得这只笔应该不简单,于是下午三人跟领导请了假,兴冲冲的去了潘家园。 正文 第五十章 已经开始了 在潘家园王堃三人失望了失望了,因为那个看起来挺精美的包装盒,居然不是他们料想的什么檀木。文玩店老板告诉他们,那盒子的材料叫鸡翅木,一平方的价格也就是万八千,而他们手里的盒子虽然看起来是块老料,而且雕刻的还算不错,顶天也就值一千块。 至于里面的那支笔更是不值钱,就是街边小店里随意就能买到的那种。他的意思是王堃仨人愿意把笔留下就留,不愿意留就带走。王堃他们听了文玩店老板的话,很是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一千块也是白得的,所谓苍蝇也是肉,想到这仨人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文玩店老板出的价格。 至于那支笔,因为祁宏家里正好有个念高中的儿子,他觉得这笔儿子可能用的上,而且文玩老板也没打算收,所以就从盒子里取出来装到了自己口袋里。 为了庆祝一千块钱的意外收获,王堃魏轩三人决定找个饭馆庆祝一下。当晚他们来到工地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好好开了一顿荤。虽说工地里平时也管饭,但那伙食确实差劲的很。 就在吃饭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魏轩记得那天他们三人点了很多肉,而且都喝了不少酒,起初并没发生什么,他只记得那家的羊肉很新鲜。 当时魏轩和王堃坐在桌子的一侧,祁宏坐在他俩对面,他们边吃边聊天。忽然魏轩发现,祁宏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只见他用筷子夹着羊肉在锅里涮一下,然后就扔到了嘴里,吧唧吧唧的看起来吃的很香。 魏轩还好心提醒,羊肉得多涮会儿才能熟,可是祁宏却告诉魏轩。吃肉就得这么吃,说着甚至夹起两片生肉丢进自己嘴里。此时一旁的王堃。以为祁宏喝醉了,赶紧伸手去拦他,没想到祁宏居然朝旁边一侧身,直接把王堃闪在了一边儿。 王堃发现祁宏竟然笑嘻嘻的看着他,嘴里有滋有味儿的嚼着生肉,而且嘴角儿还滴着血,就在王堃愣神儿的时候,祁宏居然端起一盘生肉,一下子倒进嘴里,然后大口的嚼了起来。血水顺着他嘴角流出来,牙齿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肉。那样子看起来跟外国电影里的吸血鬼似的。贞圣上血。 魏轩吓得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平时胆大的王堃也觉得眼前的情况恐怖恶心,但此时的祁宏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边吃着生肉边笑呵呵的跟两人说道“肉,就得这么吃,你俩也尝尝。”说完拿起一片羊肉卷。递到王堃面前。 王堃吓得赶紧后退,边退边骂着:“你是不是疯了。”而魏轩站在一旁居然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祁宏笑呵呵的跟王堃俩人摇摇头,然后跟王堃说“我吃饱了,你去结账去吧。”说完又扔了块儿生肉在嘴里,吧唧着嘴离开了饭馆。魏轩和王堃一辆惊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祁宏的表现显然是反常的,王堃跟魏轩因为担心祁宏出事,于是结完账之后赶紧快步跟出去,不过当他们来到饭馆门口时,却发现祁宏早就不知去向了。因为下午他们都和工地请了假,因此俩人并没回工地,而是直接回了宿舍。路上他俩一直疑惑祁宏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一直回到宿舍,他们也没聊出个所以然。 当王堃和魏轩到宿舍时,他们发现祁宏并不在宿舍。而且一直到了当天后半夜祁宏才回来,魏轩当时并没睡,他感觉祁宏回来时身上散发着很重的酒味和腥臭味,不过祁宏似乎很困,一回来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一直到第二天大家该上工的时候,也没见他起来。 王堃因为住在祁宏下铺,当他起床时发现祁宏还再睡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祁宏是宿舍里起的最早的,想到这王堃用手推了推祁宏,可是祁宏却什么反应也没有。这让王堃有点担心,于是他蹬着上下铺的梯子,爬到上铺去看祁宏到底怎么了。当王堃看到祁宏当时的样子时,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从上铺掉了下来。 因为王堃看到祁宏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这到不至于让王堃害怕,主要是他发现在祁宏的床头,正摆着一只被掏烂了的死鸡,那只鸡身上的毛还没被薅净,但是一肚子的下水散落了一床,那味道熏得王堃一阵反胃。 最恐怖的还是祁宏的那只脸,五官已经移位了,看起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两只眼睛里的瞳仁居然只有黄豆粒大小,此时嘴里还含这一嘴的鸡毛,而且祁宏死前应该很痛苦的用手抓过自己的头发,此时祁宏的头上出现了大块的斑秃,从祁宏的手里还有了不少他的头发,看起来那些头发应该是他自己薅下来的。 王堃就算胆子再大,看到面前的情况还是吓得大叫起来,其他的工友被他的喊叫声吸引过来,问王堃出了什么事儿。 没等王堃开口他们就发现了横死在床上的祁宏,因为祁宏的死相确实恶心,好几个承受能力差点的,甚至直接吐了出来。 大伙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公司的领导,其他人则拿起电话报了警,警察跟公司领导几乎是前后脚到了宿舍,当他们看到祁宏的死相,尤其是发现他枕头边那只恶心的死鸡时,都觉得祁宏死的有些蹊跷。后来祁宏的尸体被警察拉走了,公司领导一面联系祁宏的家属,一面抓紧时间给工人们安排新的住处,由于祁宏死在了宿舍里,因此那些工人坚决不肯再在宿舍里主了。 当晚祁宏的尸检报告就出来了,报告显示祁宏的死因是大量饮酒后导致的急性黄疸型肾炎,不过对于祁宏为什么会吃着一只死鸡去世,警察那边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工人眼中,他们觉得祁宏的死一定还有着隐情,不过王堃跟魏轩并没把头天晚上祁宏的反常情况说出来,因为那样可能会引出他们进对门偷东西的事,就这样当晚一屋子的工人被暂时安排在一家小旅馆过夜。 可能是因为新换的环境,或者是因为祁宏的离奇死亡,大家睡得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魏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祁宏的死应该跟当初他们去对门偷东西有关,后来魏轩好不容易才睡着,可是却做了个奇怪的梦,那梦并不完整,好像是很多片段拼凑的。 魏轩梦到自己应该在在洗手间洗漱,突然一个工友闯进来急匆匆的用厕所,结果因为跑的匆忙,竟然滑到在地,同时脑袋撞到了马桶上流了好多血。 之后魏轩看到死了的祁宏站在他和王堃身边,看着他们和其他两名工友打扑克,而且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人,坐在一把摇椅上,乐呵呵的瞅着他们,那人是个身材干瘪的老头,两只黄豆粒大小的斗鸡眼,而且头顶上一块块的都是斑秃。 此时魏轩知道那老头一定是当初对门死的那个老者,想到这儿他很害怕,不过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不能从梦里醒来。 接着魏轩梦到好多警察,出现在房间里,他和王堃傻傻的站在门口,他们住着房间里当时一片狼藉,满地是水,而且他的那两位工友正并排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只有两只手露在外面,不过那已经不是人的手里,黑乎乎的好像焦炭一样。 那场景是很恶心的,魏轩感觉自己在梦里都快吐出来了,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没法从梦里清醒。 接着他感觉有个东西在自己眼前画圈,起初速度很慢,后来竟然越来越快,魏轩被那东西搞得头晕,突然面前的东西停了下来,这时魏轩才看清,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一直钢笔,而且他认出,那支笔的主人,正是昨晚横死的祁宏。 魏轩在梦里吓得一直后退,突然脚下一空从高处摔了下来,后背和脑袋被摔得生疼,等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地上,顺着着刺眼的灯光,他看到那几位工友正一个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魏轩大口的喘着粗气,跟自己的那些工友摆摆手,告诉他们没事儿,自己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说完把被子抱回到床上,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打算洗洗自己一脸的冷汗洗洗。 当魏轩刚到洗手间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跟着他一起窜了进来,魏轩被吓了一跳,而那人显然没想到魏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同样被魏轩吓了一跳,那人因为跑的太快,被魏轩这一吓,脚一下子绊到了洗手间的台阶上,结果身体前倾直接甩到在地,因为洗手间的马桶正对门口,那人在摔倒的过程中脑袋重重的撞到了马桶上。 随着一声巨响,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魏轩吓的原地直蹦,这时他认出摔倒的人正是自己的室友人称小二。 此时小二应该是给摔蒙了,躺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洗手间里的动静,王堃头一个赶了过来,看着魏轩一脸惊恐,再看小二趴在地上,王堃赶紧问魏轩出了什么事儿。 魏轩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倒不是因为小二的伤势有多严重,只是因为眼前的一切居然跟他刚才在梦里经历的一模一样。 王堃见魏轩的样子,心想魏轩是被吓坏了,不过他顾不得多想,小二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于是赶紧让另一位工友打电话叫120.自己则蹲在地上查看小二的伤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不信邪都不行 王堃看到小二的脸上已经全是血了,脑袋上有一条拇指宽的口子,血正顺着那儿一个劲儿的往外涌。而且小二应该是昏过去了,眼睛闭的紧紧的,脸白的跟张纸差不多。 看到这儿王堃着急了,小二是他的同乡,按辈分还得跟王堃叫小叔呢,俩人平时关系就比较近,此时来小二伤势看起来很严重,怕是等不到救护车了,想到这儿王堃在其他两名工友的帮忙下把小二背到了身上,然后衣服都没穿就朝门外跑去。 这时的魏轩也从刚才惊魂未定的状态里缓过来。快步的跟着王堃出了宾馆。另外两名工友是在王堃他们赶到医院之后很久才出现的,他们表现出的冷漠跟虚情假意,让王堃心里大生不满。当时因为小二正在急救,王堃心里烦的很,后来谁也记不清因为什么,王堃竟然跟后来的两位工友吵了起来。 那俩人火气也很大,跟王堃吵吵了两句就从医院离开了,这时魏轩一边安慰王堃别着急,一边把自己的梦跟王堃讲了一遍。王堃听完魏轩的话也大吃一惊,不过他并不是个轻易信邪的人,在他看来魏轩应该是因为连续几天发生意外,加上祁宏的死确实比较蹊跷,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因此他当时并没把魏轩电话当回事儿。 小二因为送来的及时,保住了性命,不过却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医生的意思还是尽快通知家属,因为小二应该伤到了部分脑神经,情况怎么样,现在还不好说,得等他醒来之后才能做进一步诊断,没办法王堃只好连夜跟小二的父母取得了联系。 因为小二伤势的问题,王堃当晚只好留在了医院。期间他多次劝魏轩回去休息,可魏轩就是不肯。王堃以为魏轩和他一样,担心小二的伤势,他不知道,轩其实魏是害怕,他怕自己一回宿舍,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梦这时正在一步步的变成现实。 小二的父母从老家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段时间王堃跟魏轩一直守在小二的冰床外。病床上的小二让他父母很揪心,王堃劝他们被担心,然后还很仗义的给他们留了点钱之后,才和魏轩一起离开了医院,他们没回旅馆而是直接去了工地,可刚到工地,王堃跟魏轩就听到一个让他们吃惊的消息。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在他们住的那间旅馆突然发生了火灾,那两个和他们同住的工友。都在那场火灾中死了,魏轩听完这个消息,脑子一蒙,险些昏倒在上,因为这个情况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王堃心里也咯噔一下,他惊讶的看着魏轩,这时他意识到魏轩的梦居然真的应验了。 俩人慌慌张张的赶到了出事的旅馆。此时围观的人群和警察已经把现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魏轩推开人群,他看到他的那两位工友跟梦里一样,盖着白被单,其中一人的两只手露在外面,黑如焦炭。他紧张的看向一旁的王堃,他发现王堃的脸色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看来这次他是相信自己的话了。 这时王堃二人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己的老板,那个包工头显然也被连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这时他也看到了王堃他们,摆摆手把他俩叫到身边,王堃俩人对视了一下,然后朝老板走去。 老板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告诉王堃他们,这几天连续发生意外,光是赔偿金他就花了不少,这边的工程他打算暂时先放放,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沓钱交到二人手里,告诉他们这些日子还是先另谋高就吧。说完也不理会王堃他们的反应,转身出了宾馆。王堃和魏轩接了钱,心里很不好受,随时发生的意外死亡,让他们觉得忐忑不安。 王堃和魏轩当晚就换了家宾馆住下,因为一直沉浸在恐惧之中,因此那晚上俩人几乎就没睡觉,第二天一早,王堃被魏轩的惊叫声吵醒,当他睁开眼后,发现那声音应该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他怕魏轩发生意外,快步朝洗手间跑去。 可当他看到魏轩的情况时,也吓得惊叫了起来,魏轩当时正站在镜子前面。可是镜子里的那张脸却已经不属于魏轩了,在那张脸上几乎看不出一点魏轩以前的样子。就好像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长在了魏轩的脖子上。 那张脸上布满了褶子,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没什么区别,而且脸上长满了雀斑,最恐怖的是那两只凸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仁只有两只豆粒大小,看到那双眼让王堃想起了横死在自己上铺的祁宏。 王堃发现当魏轩看向自己的时候,也表现的很恐惧,王堃赶紧照了照镜子,不过这一眼看得王堃居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脸居然和魏轩的情况一模一样,他用力的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他希望自己看到的情况仅仅是个幻觉,不过他感觉自己的手打在脸上,就好像抽到了一块木头上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一项自恃胆大的王堃,这时也吓得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洗手间里的二人半天都没反应,后来还是魏轩先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眼前的一切绝对是不正常的,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缘由,就是那个偷来的木盒子和钢笔,只是现在盒子已经卖了,钢笔因为祁宏的死下落不明,这种情况下,魏轩觉得恐惧和无助,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个没完。 不过就在这时,魏轩突然停止了哭泣,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王堃,他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口袋,王堃以为魏轩又出了什么问题,一脸紧张的问他怎么了。贞反向弟。 魏轩抽泣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当王堃看到魏轩手里的东西时,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是支黑色的钢笔,看起来很普通,不过就是这支普通的笔,让魏轩和王堃甚至有了灵魂出窍的感觉,因为他们认出这笔正是当时祁宏拿走的那支,而现在这个本来属于死人的东西,居然出现在魏轩的口袋里,一种莫名的恐惧,马上笼罩了王堃二人。 魏轩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钢笔,猛地反应过来,一甩手把它扔了出去,王堃虽然也害怕,不过他显然要比魏轩冷静些,他把魏轩扔到地上的笔捡了起来,拿在手里自己的研究了一番。就当王堃把笔拿在手里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这味道虽然不是很强烈,不过他还是分辨出,这味道和当初对门老人死时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时魏轩也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点儿,来到王堃身边,问王堃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王堃把笔递到魏轩面前,魏轩马上闻到了那股臭味儿,很快他也感觉到那股臭味儿似曾相识,突然他看向面前的王堃,看样子他也意识到了这臭味儿的来源。 他们突然觉得之前的恐怖经历,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钢笔,想到这儿王堃觉得这枝笔肯定不能留在身边了,不过他惊奇的是,这支笔当初明明是在祁宏身边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魏轩的口袋里呢,魏轩对这个问题也是不得其法。 王堃跟魏轩商量半天,他们觉得这笔最好的处理方法还是丢掉,不过白天他们是不敢出去了,因为现在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觉得害怕的,况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刚从睡梦中醒来,却感觉浑身乏力,一点精神也没有。没办法,俩人决定先在宾馆里呆一天,到晚上在出去处理这只笔。 因为心里烦,王堃二人一天都没吃东西,一直到天擦黑了,才趁着夜色出了宾馆的门。他们步行了很久,最终找到了一个下水道的井盖。正巧上面有两个孔,王堃决定把这支笔从这个小孔扔进去。 这时候一个奇怪的事发生了,王堃发现那笔居然找不到了,要知道临出门前他确定自己把笔装进了口袋,可现在那笔居然离奇消失了。魏轩也开始翻自己的口袋,可是翻遍全身也没找到那支笔。 没办法两人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宾馆,但他们刚一进屋,却发现那只笔居然就在桌子上,王堃二话没说,拿起笔就朝门外走,魏轩跟着王堃一起出了门,很快两人来到之前的那个下水道附近,不过魏轩发现王堃居然站在原地不走了,魏轩赶紧过去看他出了什么事儿,王堃冲魏轩张开了自己的手,此时在他手里居然什么都没有。那支笔在王堃手里又一次奇迹般的消失了。 没办法俩人只能又一次回了宾馆,这次王堃发现那钢笔出现在门口的地上,王堃气冲冲的拿起笔走进了洗手间,然后把笔扔到了马桶里,然后按下冲水开关,眼瞅着笔被冲走了,这才放心的躺回到床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夜探凶宅 虽然那只笔暂时被他们处理掉了,不过王堃和魏轩依旧睡不着,他们躺在床上聊着天。主要是想商量一下自己这张脸怎么办,他们压根就没想过去医院,因为两人同时都变成这个鬼模样,显然不是得病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最后王堃觉得他们要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就必须去一趟那个怪老头家里,王堃总觉得在那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他们相貌变化的线索。 魏轩虽然心里害怕,但想到自己现在这张恐怖的脸,也决定和王堃同行,当时已经后半夜两点多钟了。不过王堃二人还是趁着夜色回了之前的住所,他们发现之前住过的房子此时门正锁着。而对面的房子里也黑着灯。 因为是在一楼,因此两人从窗子进到屋里并没费太大劲儿,因为他们不敢开灯所以只能借着手电的光线一点点寻找线索,王堃两人发现,当时老人死时坐着的摇椅此时还摆在之前的位置,屋里的陈设也保持着他们第一进来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置身在房间里的二人,心里都觉的异常恐惧,他们都觉得此时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看着他们。 王堃他们在客厅里翻了半天,并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之后王堃跟魏轩来到了隔壁的一间房间,那应该是老人的卧室,不过这间卧室很简陋,只是在地上铺着一个大大的床垫。 卧室里除了这个床垫以外,还有一个老式的衣柜。在这个衣柜里,王堃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那是台平板电脑,王堃没想到,那老人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居然会用这么前卫的东西,他试着按下来平板的开机键。没想到这平板居然还有电。贞反农血。 王堃发现这个电脑里程序少的很,只有一些电脑里自带的软件。王堃把这些软件一一打开,最终在在电脑的相册里。发现了不少照片。最终王堃的目光定在了一个叫“我的蜕变”的文件夹上。 他点开这个文件夹,发现里面有至少一百张照片。而且照片应该是按着时间先后的顺序排列的,第一张就是那个死在摇椅上的老人,这是王堃第一次看到那老人的脸,因为之前他见到的老人,甚至临死前都戴着草帽和墨镜,而这次当他见到老人真正的容貌时,心里大吃一惊。 他看到老人脸上全是褶子,而且那些褶子比王堃脸上要深的多,看起来就跟一只沙皮狗似的,而且在那老人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一点黑眼球,大大的眼窝,突出在外的眼球,里面居然都是白色,而且还密布着很多红色的血丝,仅仅这两只眼睛。就足以震撼到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起来好像外国电影里的ET. 王堃接着往下翻着相册,从照片的拍摄日期上看,老人应该是每天都给自己拍张照,起初这些照片并没什么区别,可是越往后翻王堃越觉得不对,因为他看到照片上的那张脸居然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脸上的皱纹变得越来越少,而且那双眼睛也逐渐边的正常起来。王堃快速的翻着照片,然后直接越到了相册的最后一张。当他看到那张照片时,嘴巴张的大大的,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看到照片上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儿脸。而拍摄日期居然是三个月以前。他又把照片重回从最后一张开始看了一边,这次他看的速度很慢,一张张的研究,一点儿细节都不放过,当把这些照片全看完之后,王堃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因为他发现,最后一张的小伙子,和第一张的老人,居然是一个人。虽然第一张和最后一张全然没有相似之处,但如果一张张的看,就会发现那两个人确实是一个人,那些相片,就好像记录了一个人,从年轻到死亡的全过程。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三个月的时间里。 正当王堃在原地发呆的时候,魏轩那边也有了发现,在王堃看照片的时候,魏轩一直在研究那个床垫,围困发现在这个床垫的中间,有一个拉锁,而从这个拉锁四周封着的线角可以看出,它本应该不属于这个床垫,想到这魏轩把那个拉锁拉开,并从里面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皮包。 那是一款男士手包,摸上去手感不错,应该不是个便宜货,这东西的出现显然和老人的身份不符,魏轩打开手包,发现里面有一沓钱,还有一些证件。那些钱大概有一万多,而那些证件里包括房产证,身份证,驾驶本等等。 魏轩借着手电的光,看到那些证件属于一个叫那久斌的人,魏轩把这些证件交到王堃手里,此时王堃已经看完了平板电脑里的照片,他把电脑递给魏轩,然他先看看那些照片,当他看到魏轩递来的东西时,突然发现那个叫那久斌的人,正是自己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个,而根据那久斌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他居然是1990生人,也就是说那个死在摇椅上的“老人”其实是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魏轩这时也大概的把照片看了一遍,当他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也惊呆了。 王堃和魏轩决定先回宾馆去,然后慢慢研究手里的这些线索,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临走前他们又在屋子里重新翻腾一遍,确定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二人才从窗户离开了这所房子。 回到宾馆之后,王堃和魏轩开始研究这个电脑里面的秘密。魏轩他们发现,在那久斌的电脑里有一个企鹅账号,而且这个账户还是登陆状态,里面有很多联系人,因为宾馆里有免费的WLAN接入,因此刚一进宾馆房间,上面的企鹅头像就跳个不停。 魏轩点开企鹅软件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叫“萱萱”的发来的信息最多,而且萱萱和那久斌的聊天记录里,有个情况是魏轩他们很感兴趣的,因为里面提到那久斌应该是得了病,很长一段时间,那久斌和萱萱好多聊天内容都是关于他的病情的。 从那久斌的这个企鹅账号上看,他应应该是个算命先生,因为这些发来的信息里,有一大半是发来手相跟面相,请那久斌帮着看看运势。 这些记录显然不是魏轩他们要的,他们此时的的兴趣都在“萱萱”和那久斌的聊天记录里,有这样一段儿,让魏轩和王堃觉得很感兴趣。 他告诉萱萱,自己最近得了个宝贝,可以把人暂时送到未来,他现在正在悉心的研究那件宝贝。这让魏轩他们很惊奇,而更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个聊天记录的时间。 这天刚好是那久斌开始“自拍”的日子,而从那之后,那久斌每天都会把自己拍的照片发给那个叫“萱萱”的人。而萱萱显然和那久斌关系不浅,前期还没什么。后来发现照片不对劲儿之后,每天都会劝那久斌赶紧停下他的研究。 看样子那久斌没听萱萱的劝阻,依旧每天发照片给萱萱,同时他还在照片后面留下了他每天身体变化后的感受。起初那久斌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后来他告诉萱萱,自己变得有些嗜睡乏力,后期他告诉萱萱自己特别渴望鲜血,而且每次在喝完鲜血之后,他的体力会恢复很多。 萱萱应该很担心那久斌,而且提出要来看他,但是这个要求被那久斌拒绝了。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萱萱都没有再和那久斌联系。他们之后的聊天记录是在最近几天才出现的,不过与每次不同,这次是那久斌主动联系的萱萱。 那久斌告诉萱萱,自己应该快不行了,他把所以关于自己的秘密,都已经快递给萱萱,另外他提到了那支笔,那久斌说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得到的那只可以预知未来的笔,应该是个不祥之物,而且他尝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能让那只笔消失。他甚至尝试过把那笔砸烂,不过一觉醒来,他会看到那支笔又出现在他眼前。 看到这儿王堃谨慎的看了看所在的房间,不过他并没发现那只笔。不过魏轩脸上却显得很难看,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王堃顺着魏轩手指的方向看去,他发现那只本来被自己扔到马桶里的黑色钢笔,这时居然就在桌子上。 王堃觉得自己快崩溃了。看似普通的钢笔,好像一个幽灵一样,缠着他们不放。 他走过去,拿起那只钢笔,试图把他折断,不过魏轩却抢先一步拦住了王堃,因为就在这时他在接下来的聊天记录里,找到了一个秘密。 那上面那久斌跟萱萱详细的介绍了自己帮人预测未来的方法,这里面不止一次用到过这只钢笔,那久斌说,这只笔的神奇之处在于,只要用它在临睡前写下一个问题,他就会在梦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他曾经尝试过,对于彩票,生死之类的他算不出来。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不可思议的信 看到这儿魏轩和觉得,这对他和王堃而言。应该是个机会。他跟王堃说,他们现在反正已经这样了。按那久斌的说法,即便不会马上死去,留给他们的时间显然也不多了,如果能在死前给自己的家人留下些钱,他们也不枉在这世界上来一回了。 王堃听了魏轩的想法,好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一项坚强的他居然也哭了起来。哭这东西是会传染的,魏轩本来性子就弱,见王堃哭的伤心,自己也跟着抹起了眼泪。过了好久。俩人渐渐舒缓过来。王堃把那只笔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下。他决定按着那久斌的方法试试看。 王堃让魏轩在那久斌的企鹅账号里随便找了一个看相的人,然后把那人要算的内容用那只钢笔写在了纸上。然后王堃躺在床上休息,他告诉魏轩注意他睡着之后,有什么反常,如果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叫醒他。魏轩点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王堃的旁边。 因为连续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王堃头刚挨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一旁的魏轩起初还能勉强支撑,可是没过多久,他居然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等魏轩再睁开眼,他发现王堃还以之前的姿势在床上睡着,魏轩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正当他在考虑是不是把王堃叫醒的时候,魏轩突然吃了一惊。 他发现此时床上的王堃居然比之前显得更加苍老了。而且他看到王堃的头发已经有了脱落的迹象,看到这儿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身手晃醒了床上的王堃。不过让魏轩没想到的是,醒后的王堃好像变了个人,刚一从床上坐起来,一巴掌抽抽到了魏轩的脸上。 魏轩为王堃打懵了,愣了两秒才想起还手。不过王堃的反应却让魏轩放弃了还击的念头,因为此时的王堃不光性情大变。因为愤怒他的相貌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五官都移位了,而且此时张大嘴巴发出呜呜的叫声,看起来跟一只愤怒的狮子似的。 魏轩吓得转身就跑,不过他刚一转身,就被身后的王堃一把抓住,当时王堃的力量显得很大,一把把魏轩扔到了墙上,魏轩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一下子昏了过去,当魏轩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王堃正坐在床头,焦急地看着他。 此时的王堃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魏轩还是对王堃心有余悸,他试着直了直身子,肩膀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侧身看去,发现自己肩膀这时包着纱布,血还一阵阵的往外冒。这让微醺觉得很吃惊,他不知道自己昏倒后发生了什么。 于是魏轩问王堃到底怎么回事儿,王堃一脸愧疚的看着魏轩,过了会儿才对魏轩说,他的上是自己咬的。魏轩先是吃惊,马上就害怕起来,此时他意识到,王堃已经入那久斌聊天记录上所说,开始嗜血了。贞反农才。 他呆呆的看着王堃,问他怎么会这样,王堃叹了口气,他告诉魏轩具有情况他也不清楚,只记得自己当时在做梦,梦到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他去了一家酒吧,在那他见到了好多人,有死了的祁宏,还有另外两个工友,后来小二也去了,他们在一起喝酒。突然他的酒杯掉到了地上。 这时王堃才发现,自己杯里根本不是酒,而是鲜红的血水,他虽然看的恶心,但却非常想喝,此时酒保又端过来一杯酒,于是他就像要过来自己喝,可是那酒保说什么都不给他,王堃急了就追着酒保去抢,后来他把酒保按在地上,情急之下他咬了酒保的肩膀。说来奇怪,当王堃尝到鲜血的滋味时,心里特别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王堃觉得自己慢慢从酒劲里醒来,他发现,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酒保,而是晕倒在地的魏轩,而且魏轩的肩膀这时已经扯掉了一大块儿皮肉,血顺着肩膀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 王堃发现自己嘴巴里黏糊糊的,而且有些咸,他用手一摸发现居然是血,这时他才明白过来,魏轩是被自己咬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让王堃呆坐在了地上,不过很快他意识到魏轩的情况危急,于是赶紧把魏轩弄到床上,然后给魏轩包扎了伤口。 魏轩听了王堃的话,沉默了半天,最后问王堃接下来怎么办。因为从那久斌跟萱萱的聊天记录上看来,那久斌从开始喝血到最后死亡,只见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如此推断,留给王堃和魏轩的时间,也就这些了。 突然魏轩反应过来,王堃说自己梦里见过小二,而除了小二意外,其他的那几个人都死了,王堃突然梦到小二,让魏轩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想到这儿魏轩赶紧让王堃个小二的父母打个电话,看看小二的情况怎么样了。当电话接通之后,王堃显得很吃惊,原来小二在半个小时之前,因为心肌梗死在了医院里。 魏轩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心里舒服些,王堃比魏轩好不到哪儿去,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拿起桌上王堃睡觉之前写的那张纸条,当魏轩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时,他觉得自己灵魂好像都出窍了,因为纸条上任何一个标点都让魏轩觉得匪夷所思。 “本来想着找个有缘人,却不曾想碰到了你们几个笨蛋,咱们缘分尽了,看在你们为我受罪的份上,给你们指条明路,把我卖了吧,换几个钱,也算我对得起你们的妻儿了。”以上这些就是字条上的全部内容,当看到落款儿的时候。魏轩和王堃吓得倒吸了口冷气,因为他们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那久斌”三个字。 魏轩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了看眼前的王堃,这时王堃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他显然不相信死了的那久斌,居然会出现在他们的房间里,王堃他谨慎看向四周,那种感觉很奇怪,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却感觉屋子里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们看。 魏轩先沉不住气了,问王堃心在该怎么办。不过王堃的样子显得有些奇怪,他张大嘴巴好像打哈欠似的啊啊的叫着。没过多久口水就从嘴里流出来,然后他开始用力的抓自己的头发,成绺的头发带着头皮被他薅了下来。 魏轩马上意识到不好,他已经猜到王堃要干什么了,想到这儿他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可是因为有伤在身,动作慢了一些,结果被王堃一把按在了床上,还没等魏轩反应过来,后背已经传来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一定又被王堃给咬了。 失去理智的王堃显得异常粗暴,一边吸着魏轩的血,一边发出跟狗似的叫声。魏轩最后居然放弃了挣扎,因为他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王堃,身子都比之前沉了不少,弄得他已经喘不过气了。魏轩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他希望王堃可以在他身上多压一会儿,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死了。在那种情况下,魏轩觉得死都是中幸福。 不过事与愿违,就当魏轩绝望的时候,王堃却从暴走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一定是看到了魏轩血肉模糊的后背,因此惊声尖叫起来。魏轩则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心里充满恨意,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贪图一时的便宜,拿什么倒霉的笔。他更恨王堃为什么不多吸点他身上的血,好让他一死了之。想到这儿,魏轩开始嚎啕大哭。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交易 王堃的表情也很难看,他知道如果按现在的情况看,他一定会死在魏轩的前面。 过了一会儿。魏轩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用手在自己的后背抹了一把,然后把血淋淋的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接着魏轩跟王堃说,“王哥,咱把那笔卖了吧。” 王堃点点头,他也觉得那张奇异的便条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无论是他还是魏轩都活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这笔卖了,留下一笔钱,他俩就算死也可以闭眼了。可是到哪去卖呢。又有谁会相信,一支看似普通的笔,会有预见未来的能力。要真有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 不过魏轩马上反应过来,他们其实一直有一个很好的途径,那就是那久斌的企鹅软件,魏轩记得第一次打开那个软件时,就有好多人求那久斌帮他们算命,这些人里搞不好会有人对这只笔赶兴趣。想到这儿,魏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拿起那个平板电脑,开始发消息。 后面的事情就明了了。曦言正是那久斌的粉丝之一,因此知道了那支笔的神奇能力,在这之后的事情,刘逸轩他们就都知道了。 当大家听完王堃的话,都显得很吃惊。包括我(大魔法师)要按王堃说的。那只黑色的钢笔显然是个不祥之物。而且按王堃说的,但凡和这支笔搭上关系的人,最终都没得善果,想到这儿,我从心里对这支笔有了很强的抵触。 和我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志祥。因为这些人里他是第一个和这支笔有过正面接触的人。我心想王堃和魏轩,显然不懂从商之道,图一时的发泄把这笔说的这么恐怖。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买了。虽说预见未来,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和现实的生命比起来,就显得不值了。 我用手捅了捅老留意,不过此时老刘似乎对我的打扰显得很不耐烦,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刘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此时的老刘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这时王堃着急了,“我就知道我把这笔了来路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不会买的。也怪我,嘴太欠了。”王堃说完,不知是和自己赌气还是生我们的气。总之一脸愤怒的坐在凳子上,就在这时我发现李堃后来居然气得身子哆嗦起来。 起初只是脸上一下下的抽搐着,后来居然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而且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五官甚至开始扭曲了。这个情况一旁的魏轩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晃忙的从包里掏出一个饮料瓶,拧开盖之后。把那瓶口塞进了王堃的嘴里。 随着那饮料瓶里的东西被王堃喝的一滴不剩,我感觉身边的空气甚至降到了冰点,因为王堃喝的并不是什么特效药,而是满满一瓶的血,我不知道这血的来源是什么,不过此时王堃嘴里浓郁的腥臭味儿,还是熏得我一阵反胃。再看一旁的曦言,早就跑到门外吐了起来。 王堃此时嘴角还淌着血,不过他好像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着牙齿。我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马上想起了西方神话里面的吸血鬼。我顾不上什么规矩了,一脸严肃的跟老刘说:“这东西,你不能要,他会要了你命的。”不过老刘居然冲我笑了笑,然后盯着王堃看了会儿,接着干王堃说了声:“成交。” 王堃和魏轩显然没想到,刘逸轩居然会这么痛快,尤其是在王堃当着众人的面喝了慢慢一瓶鲜血之后。一时间王堃二人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老刘,突然觉得他那么陌生,虽然外表上,他显得和平日没什么区别,不过今天做事的风格,显然和我认识的那个老刘有着天壤之别。 老刘见王堃的样子,居然笑了,他跟王堃说,他手里现在又十五万,他可以把这些钱都给他们,不过他希望王堃可以把他们手里所有与那久斌有关的东西,都卖给他。王堃他们显然没想到老刘会是这个态度,二人对视了一眼,赶紧答应了老刘的要求。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曦言打来了,我四下看看,发现曦言居然已经不再饭店门口了,我按下接听键,不过却顺手他通话音量调到最小,然后问曦言怎么了。 这时曦言显得很紧张,她让我看看志祥还在不在。我赶紧回头,这时我发现,刚才因为紧张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志祥此时居然不见了。我在电话里跟曦言说“没有。”听了我的话,曦言几乎快哭出来了,他告诉我,刚才在饭点门口他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那人背影跟志祥很像,显得行色慌张的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曦言出于好奇居然跟了过去,当她到胡同口的时候,确定里面的人正是志祥,不过志祥正在干的事,却让曦言吓得说不出话来。贞反扔划。 当时志祥正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两个盘子,曦言看到那两个盘子里装着满满的一盘羊肉卷和鸭血,志祥嚼的津津有味儿,还时不时的把手指塞进嘴里允吸着。曦言吓坏了,强忍着没让自己叫出来,然后轻轻的退出胡同,这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听了曦言的话觉得很吃惊。跟老刘打了个招呼出了饭店的门。我看到曦言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边站着,于是我赶紧冲她跑过去。我问曦言志祥在哪,她用手指了指我们左侧的一个胡同,当我们来到胡同口的时候,我发现里面并没有人,更没有什么生肉鸭血之类的。 我疑惑的看着曦言,曦言也显得很吃惊,他告诉我刚才志祥明明就在这这的,边说边拉着我往胡同里走,可在那里,我们什么发现也没有。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老刘打来的。老刘告诉我他要去银行给王堃他们转账,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我见他真要买那只笔,于是赶紧劝他放弃,要知道那笔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看王堃和魏轩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老刘在电话里现的很不耐烦,他跟我说不去就算了,总之这笔今天他是要定了。见他态度坚决,我只好让他在饭店等我一下,然后和曦言赶了回去。 我之所以回去其实还是出于好奇,人有时就是这样,好奇心上来,刀山火海都会不管不顾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我的女友曦言,这时估计已经卷入其中了,为了她我需要了解这支笔的秘密。 刚一进饭店,就看到志祥正坐在我之前的位置上,他见我过来他赶紧起身,我乐呵呵的让他坐,然后问他刚才去哪了。志祥告诉去洗手间了,因为进来之前我已经交代曦言,暂时什么都别做,因此曦言并没揭穿志祥。 这时我发现,饭桌上只剩王堃一个人在,于是问道那个叫魏轩的人去哪了,老刘告诉我魏轩去取那就斌的电脑了。我问老刘真的决定好了么,要知道那些东西本质上可以算的上是赃物,抓到是要坐牢的。 没想到老刘此时对我的话显得不以为然,他告诉我,能关得住他的牢房,现在还没建出来呢。王堃显得有点不高兴的跟我说:“这位兄弟真是怪,人家刘先生都已经答应买我们的东西了,你却一个劲的不让,到底你们俩谁做主啊。” 我听王堃这么说,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没等我说话,就听到老刘瞪了王堃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王堃被老刘一瞪居然消停了。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恶小子。看到自己老爹时的样子。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老刘的反常 王堃被老刘瞪得不敢说话,气氛一度冷到了冰点。好在这是王堃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个这尴尬地局面。 不过电话接通后王堃显的很紧张。挂断电话之后,他跟老刘我们说到:“我得赶紧回去,魏轩不行了”说完也不顾我们一桌子的反应,一脸慌张的跑出饭点。老刘喊来服务员买单,然后带着我们一起出了饭店。 王堃因为出来的着急,帽子眼镜都没带,因此走在路上回头率非常高,因此老刘我们顺着路人慌张的眼神就能追上王堃。其实王堃他们住的宾馆就在饭点附近,很快就来到那家宾馆,当我们进去时。发现前台的服务员嘴巴张的大大的。我们一群人的闯入。把他吓了一跳。 老刘问那姑娘,刚才进来的人去了哪个房间。不过那姑娘显然被吓坏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老刘这会儿显得有点着急,恶狠狠的骂了那姑娘一句,然后朝楼上走去。我们在后面跟着他,最终在宾馆二楼的一个房间,看到了王堃和魏轩。 不过此时魏轩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手腕上全是血。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魏轩应该自杀了,可是如果是自杀为什么还要给王堃打电话呢。后来当我看到魏轩的嘴巴时,我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魏轩嘴角脸上都是血,配合他那张脸,显得很恐怖。我觉得魏轩应该是突然很想喝血,可他又不忍伤害别人。这才从自己身上取血喝。 王堃这时正用纱布给魏轩包扎着伤口。我们这些人站在门口没敢进去。不过我看到一旁的志祥表情显得很痛苦的喘着粗气。我用手碰了碰一旁的曦言,我发现曦言应该也注意到了志祥的反常。她显得有点儿紧张。一个劲儿往我身边靠。 这会儿魏轩慢慢苏醒过来,不过当他睁开眼时并没向我们想想的那样如释重负。而是特别失望,他一个劲儿的质问王堃,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要是能晚点到说明他就能死了。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我能体会他的矛盾,他之所以给王堃打电话,不一定是他怕死。他一定有着自己放不下的东西。可是他又想死,没人能过体会他刚才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不过估计志祥很快就要体会这种痛苦了。 王堃坐在地上什么都没说。一个劲儿用手拍着魏轩的背,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老刘,然后跟我们大家说到:“魏轩没事儿了,赶紧去赚钱吧。”说完把魏轩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一直没说话的志祥从我们身边一下子冲了出去,一下子把魏轩扑倒在地,抓着魏轩的胳膊朝着魏轩的伤口就咬过去,因为他的速度确实很快,加上事发突然,我们这些人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王堃的反应比较快,一脚把志祥踢到在地上。因为农民工出身,加上事态紧急,挨了王堃一脚,志祥直接晕倒在地上。 让我奇怪的是,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老刘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种冷漠。让我又一次觉得他特别陌生。而且我能看到,在他嘴角漏出的微笑。看到那个笑容我觉得自己心口发紧。突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接下来的事让我更觉得不可思议。我看到老刘低身来到志祥身边,抬起脚在志祥身体上踩了几下,志祥估计是被踩疼了,缓缓的睁开眼,当他看都自己面前的老刘时,居然显得很慌张的从地上往后蹭了几步。然后从地上站起来,疯了似的朝门外跑。边跑边喊救命。那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猛兽似的。 这让我更加坚信和自己朝夕相处老刘,身上有问题,但对于离奇事件的兴趣,使我更像了解他背后的事。 志祥跑了我们谁也没追。而是看老刘怎么继续下面的事儿。不过老刘对志祥的反应没表现出丝毫的吃惊,居然还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地上惊魂未定的王堃和魏轩,让他们拿好电脑,他在银行等他们。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我拉着曦言跟了出去,路上我谨慎的跟老刘说“刘哥,你今天看起来跟平常不一样啊。”老刘听完我的话居然表现得有点吃惊,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只好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转账进行的很顺利,不过我发现在老刘的账户里,突然有很多钱,我看了一眼,里面的“零”让我有点吃惊。我真没想到平日行事寒酸的他,居然有这么厚的家底儿。十五万,老刘得到了那久斌的电脑和和他的一些证件,当然还有那只笔。 魏轩跟王堃拿着钱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死活。 老刘我们拿着东西回了宿舍,本来我想让曦言回去的,可是她不肯,没办法只好带她一起回了宿舍。刚到宿舍,老刘就按着那就斌的照片翻腾起来,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那就斌的照片上。 我和曦言的兴趣很大程度在那只笔上,可是见姥姥迟迟不动那支笔,因此有点着急。曦言比我心思直,笑着跟老刘说,“刘哥,把那笔拿出来,咱们来试试呗。”不过老刘这时却显得小气了,他跟曦言说,那支笔是他买的,他想什么时候拿出来,就什么时候拿出来。说完还看了看我。 他的话让曦言很没面子,因为她是我女朋友,我没有理由不帮她,于是半开玩笑的跟老刘说:“你有点小气了,曦言就是想看看,又不要你的,至于那么小气么。”我的话说的不情不重,既帮了曦言又不会让老刘没面子,不过此时老刘却显得火气很大,听我说完居然急了,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说那只笔是他花钱买来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是在喜欢也可以,十五万他直接转给我。要是没钱,就该干满干嘛去。贞反岁才。 我被老刘弄的很没面子,生气的和他顶了两句,拉着曦言出了房间。 曦言在房间外跟我抱怨老刘太小气,而我则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刘的种种反常。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当时我刚看到那支笔时,心里有一种很乱的感觉,但后来老刘递给我一张纸条,当我手握那张写满了经文的黄色纸条之后,那种慌乱的感觉马上消失了。 因为时间紧迫,我一直没时间思考那张纸条的事,不过现在想起来,我觉得老刘一定知道更多关于那支笔的的秘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如何治理那支笔给我造成的不良反应。不过既然这样,老刘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曦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信息提示的声音,曦言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递到我面前。我看到那条短信是志祥发来的。其实我对志祥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唯唯诺诺的看起来不像个男人,而且本来胆子就小,居然还热心参与灵异事件。 不过此时志祥发来的信息,还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他在短信里提箱曦言和我,一定离老刘远一点,因为他觉得,老刘很可能不是人。 曦言小声嘟囔着:“这个志祥真是莫名其妙,就说老刘踢了他几下,也不至于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却不这么人物,相比起形色异常的老刘。我到更愿意相信志强这个绝对的胆小鬼。况且按曦言说的,志祥已经开始嗜血吃生肉了。这说明他至少和王堃他们一样,或者生了某种怪病,或者受了什么特殊的影响。总之对于那只神秘的笔,他的感受肯定比我和曦言要强烈的多。 想到这儿我让曦言给志祥回了个短信,问他现在在哪,关于老刘的反常,我们最好能当面聊聊。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志祥的发现 志祥把我和曦言约到了自己家里,当我们见面儿的时候,我发现志祥比刚才在宾馆时显得正常了许多。我第一次来志祥的家。看得出他应该是个很整洁的人,家里收拾的有条不紊,干干净净。 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志祥跟我和曦言讲了一个秘密。志强告诉我们,那天从黄三的家里出来当天晚上,老刘曾经背着我们,又去了一趟黄三家里,不知道结果第二天,黄三就把那只笔给王堃他们退回去了。 我听志祥这么说,并没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况且这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我问志祥,他是怎么知道老刘去过黄三家的。黄三告诉我,本来他那天晚上是要找黄三帮忙的。 志祥告诉我们,他上大学的时候曾经交往过一个四川籍的女朋友,俩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后来那女孩儿回四川探亲,正巧赶上地震,他女朋友当时就在震区。他们最后一次联系,志祥的女友告诉她自己在地震中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是在那之后就失去联系了。 志祥曾经不止一次去过四川,但女友的父母也不知道女孩儿去了哪儿。当时地震死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大家都认为志祥的女友出了意外。本来志祥也觉得自己女友可能不在人世了,后来志祥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志祥的女友告诉他,自己并没死,而是在一个另外的空间生活。在他生活的空间里除了人还有很多奇怪的物种。他们有的会钻进人的梦里,有的会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来到人的身边,他现在正在努力的寻找机会,争取可以早点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梦里她托志祥照顾年迈的父母,等他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报答志祥。 那个梦做得很逼真。志祥醒了之后马上到网上找个一个算命网站,把自己的梦输入电脑里,可是每次当他按下查询键的时候。电脑总会奇怪的死机,他也曾换电脑试过。情况基本类似,不是死机就是断网。这让志祥觉得很邪门儿,从那以后一项胆小的志祥开始关注割各类的灵异事件。因为他举得自己的女朋友要么是变成了鬼,要么就是和鬼一样,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当他从曦言口中得知那个可以预测的笔时,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他觉得这只笔应该可以给他想要的答案。就这样在我们得知黄三家地址之后,志祥当晚就去找黄三帮忙了,不过没想到,在小区门口他就看到了形色匆匆的老刘。 志祥见老刘先进了黄三的家,他就没好意思进去。而是在里黄三家不远的小区花园坐下来。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在小区里呆到后半夜,也没见老刘出来。当时志祥心想自己来都来了,反正不能白跑一趟。想到这儿他朝黄三家走去。贞农大血。 志祥在黄三家敲了半天门,黄三才开门,不过此时的黄三给志祥吓了一大跳。因为黄三本来张的就有点獐头鼠目的。而且稍微有点罗锅,他给志祥开门的时候穿了一个黑色的紧身跨栏背心儿。纤悉的身材。大晚上的让志祥一下子想起了黄鼠狼。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黄三的那双眼睛,两个眼眶凹的很深,眼睛里充满血丝。而且黄色的瞳仁向上翻着,见到门口的志祥黄三显得有点吃惊,问他大晚上的有事么。 志祥虽然看黄三的样子有点怪,但还是把自己想请他帮忙的事儿说了一遍。还没等志祥说完,黄三就显得很不耐烦了,他跟志祥说:“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吧。我困了。”说完关上了门。 志祥不死心,于是接着用力敲着门,这次黄三刚一打开门,志祥就冲了进去,可是当他一进屋马上就后悔了,此时黄三的屋里几乎和屠宰场一样,摆满了死的鸡鸭。志祥恶心的想吐,不过他看到就在他刚一进屋的时候,有个人影以很快的速度窜进了黄三家的里屋。 志祥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但从衣着背影上可以看出应该就是老刘。这时黄三儿有些生气,问他要干嘛,志祥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求黄三帮自己看看,他女朋友到底在哪,没想到黄三告诉志祥,那笔没他想的那么神奇,想活命就离它远点。说完也不管志祥愿不愿意,打开门把志祥推了出去。 志祥站在门口,突然想起刚才满屋死鸡,他觉得黄三很不正常,而且他断定此时黄三正和老刘在一起。为了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儿,一向胆小的志祥决定就守在黄三家附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直到凌晨三点来钟,从黄三家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老刘。此时的老刘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出门之后左右很谨慎的左右看看,然后才从黄三家离开。 志祥悄悄的从背后跟着老刘,他想知道老刘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不过他跟了一路一直到老刘回了家,志祥也没发现什么。 当他上午志祥就接到了王堃要求继续交易的电话。这说明在黄三和老刘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导致黄三跟王堃他们提出了退货的要求。 我听完志祥这些话,对他之前的经历也算有了些了解,不过我实在搞不懂他说老刘不是人是什么意思,况且志祥也有嗜血的情况发生,他说老刘不是人,那他自己又是什么情况呢。 想到这儿,我决定跟志祥摊牌,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血产生兴趣的。 没想到被我这么一问,志祥居然哭了起来。他告诉我,昨天晚上自打他从黄三家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舌尖总是发麻,后来居然发展到整个脑袋都有点麻酥酥的感觉。就在他看到王堃在他面前饮血的情况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特别想喝。后来他趁大家不注意,自己点了一份鸭血。说来也怪,当志祥吃完血之后,居然觉得特别清松。 直到他在宾馆,看到老刘的眼睛时,他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害怕。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感觉老刘的眼里有杀气,而且只要一盯着他眼睛看,心里就会有一种被针刺痛的感觉。志祥从宾馆逃走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黄三的家里。志祥觉得黄三一定知道关于老刘的秘密。 可是当志祥赶到黄三家时,却发现黄三家里好像遭了贼似的。门都没锁,而且屋里一片狼藉。志祥在那还看到好多警察,最终在黄三的一位邻居口中得知,黄三居然疯了,早晨对门邻居问到楼道里有血腥味,而这个味道正好是从黄三家传出来的。 因为黄三这人一直神神叨叨的,邻居怕他出事儿,赶紧敲他家门,可是无论外面怎么敲,黄三就是不开门儿,就在这邻居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黄三的声儿。 对门邻居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到声音之后来不及多想使劲儿撞门。估计是黄三家的们年久失修,没几下就被对门大哥撞开了。可是眼前的情况,让这个彪形大汉也觉得毛骨悚然。 他看到此时黄三正蜷缩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浑身上下都是血,满屋都是死鸡的尸体,臭味熏得人没法呼吸。黄三手里正捧着一只死鸡,用力的撕扯着,看着门口的邻居似乎显得很紧张,小眼睛上翻着,一脸谨慎的看着对方。 看到这个情况,对门邻居赶紧拿出电话报了警,自己则强忍着没吐出来,他退出到门外,警惕的看着地上的黄三。不过警察还没来,黄三就干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儿。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黄老三疯了 黄三应该是对门口看着他的邻居充满敌意,突然把手里的那只死鸡朝着对门人扔了过去,那哥们儿吓的赶紧躲。虽然躲开了那只鸡,却撒了一身的鸡下水,黄三邻居被恶心的直反胃,可就在这时黄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黄三突然扑到了他身上,黄山当时的样子很恐怖,满脸是血。他吓的赶紧向后退,可是自己的脖领子已经被黄三一把抓住,当时黄三显得速度很快,而且力气大得惊人。明显和他单薄的身材不成比例。 膀大腰圆的邻居被瘦小的黄三牢牢抓住,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正当他慌乱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肩膀传来一阵剧痛,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黄三咬下了一条肉,鲜血正顺着伤口溜出来。 他疼得直咧嘴,抬脚朝黄三肚子踢去,可是此时黄三的反应也很快,身子像旁边一闪,轻松躲开攻击,然后身子前倾,朝着邻居大哥的耳朵咬去,那位邻居吓得赶紧摇头。结果被黄三一口咬在了脸上。他腾出两只手用力的推着黄三的脑袋。然后大声的喊着救命。 当时正是各家准备上班的时间,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听到了呼救声。黄三平时在楼里跟人交往不多,可对门的邻居大哥确实个热心人。大家看到他和黄三的情况,以为俩人在打架,于是不少平日和邻居大哥关系不错的人,赶过来想把两人分开。 可当时黄三的能力显然超出大家的想象,三五个人居然不能把他和对门的邻居大哥分开,好在在大家的帮助下,邻居大哥也没再受伤。大概十几分钟后,警察终于赶了过来。一名警官掏出电棍在黄三的腰上捅了一下,这才让黄三踏实下来。 黄三的家在警察眼里同样显得很恐怖。而且此时满墙都是血。警察先让受伤的邻居大哥去医院处理伤口,后来简单的跟看热闹的众人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把黄三扔上警察拉走了。至于黄三的家早就拉上了警戒线,不少警察在那拍照,收集各种证据。 志祥赶到的时候,正巧对门那位刚从医院包扎回来,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志祥。 志祥认为黄三的突然发疯,一定和那只笔有关系。于是他问对门大哥,黄三发疯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那邻居想了想,跟志祥说他刚发现黄三的时候,黄三嘴里还是嘟囔着什么,好像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还说什么饶命之类的,只是当时离的远,他并没听清。贞农坑弟。 志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很失望的回了家。因为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到家之后志祥躺在床上睡着了,可是没过多会儿,他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志祥睁开眼,他发现老刘正坐在自己床前。 志祥吓得大叫,可无论他怎么张嘴,就是喊不出声音。突然志祥发现老刘的相貌居然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只是瞬间,老刘的五官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老人的样子,老的让人看不出年纪,然后他突然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志祥的脖子。 只想觉得自己快被掐的窒息了,不过如此,那老人把嘴贴近志祥的肩膀。这时老人嘴里的臭味儿熏得志祥直想吐。突然他觉得自己肩膀很疼,不过他因为头被老人控制着,因此看不到自己的伤口。此时他觉得眼前一阵眩晕,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志祥慢慢的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注了铅一样,变得特别沉。志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应该是做了个可怕的梦。他走进浴室想要冲个凉,可是当他脱去上衣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肩膀处多了一条伤疤,那块疤有两个手指宽,而且在那条伤疤上可以看到一排清晰的牙印。 志祥觉得很吃惊,他用手摸了摸那道疤,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让志祥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梦的真实性,思来想去,他还是给曦言发了条短信。 我听完志祥的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跟志祥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看看他说的那道疤,志祥解开衬衫的扣子。我发现在他的肩膀上确实有一个红色疤,仔细看就不难发现上面有一圈牙印。 我问志祥,他自己对这件事儿有什么看法,志祥摇摇头,告诉我他也搞不清楚。他猜测有可能是老刘趁他睡着的时候,来过他这里,然后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后来就离开了。至于它的伤口,他觉得一定是老刘用了什么特殊的能力,让它在短时间内复原了。不过这一切都仅限与他的猜测而已。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离奇的事儿,我一定会认为志祥不正常,不过现在一切的猜测在我眼里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看起来,志祥显然也没办法自圆其说。为了缓解他的压力,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志祥被我轻轻一拍居然显得特别痛苦的样子,曦言也看到了志祥的反常,于是问他怎么了。志祥摇摇头,告诉我他也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好像我的手一碰到他,就让他觉得特别难受。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它并没什么特别之处。这时我发现曦言的手正扶着志祥的胳膊,而志祥并没表现出什么反常。我让志祥忍着点,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手放到他肩头的那道伤疤上。当我的手刚碰到那个条疤,志祥居然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我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起来有点像食物中毒的样子。 我问志祥感觉怎么样,他竟然摇着头说不出话来,此时一旁的曦言问我志祥到底怎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志祥身体好像对我的手很惧怕似的,突然我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趁着曦言没注意,把手轻轻的放到了曦言的肩膀上。 我看到曦言好像触电了似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问我干什么。我没想到曦言的情况居然也是这样,这说明或者是我,或者是曦言跟志祥。我们之间肯定有一方出现了问题。我问曦言刚才的感觉怎么样。 曦言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学管里好像有一根针,被我一碰那根针一下子就扎到了心里,此时志祥笔刚才看起来恢复了不少,他告诉我,他的感觉跟曦言的感觉基本一样。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曦言到底被卷了进来。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看到自己女朋友受到伤害,想到这儿我觉得,是时候和老刘当面摊牌了。我不知道他跟我藏了多少秘密,只是他手里的那支笔,实在伤害了太多人。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曦言和志祥,他们也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去找老刘好好问问。即便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但那支笔确实太恐怖了,实在留不得。说道留不得,我才想起王堃他们的遭遇,按他们的说法这笔就好像狗皮膏药,只要沾上就别想丢。想到这儿,我居然有点担心老刘的安危。 就这样我们三人离开了志祥家,打了个车朝我的宿舍赶去。我在路上还给老刘打了个电话,不过对方却一直不在服务区,这让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老刘的秘密 当我们回到宿舍之后,发现老刘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反而让我们心里觉得别扭。老刘见我们进来,冲我摆摆手,然后跟我说,有个事儿想跟我说。 我没料到老刘会先开口,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于是我跟老刘说:“那太好了,正巧我也有事要问你呢。”说完我招呼曦言跟志祥跟我一起坐到老刘对面。 这时我看到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老刘十五万买来的全部东西,那只黑色的钢笔就摆在老留意面前。我的注意力不知为什么。很自觉的被那只笔吸引过去。老刘发现我正盯着那只笔看,突然显得很谨慎的问我,看出这只笔有什么特殊之处了么。 我摇摇头,心想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我看到曦言和志祥从一进屋开始,就显得格外拘谨。我把手放到曦言腿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别太紧张。而从志祥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在他心里还是对老刘怀有深的恐惧。贞农木号。 “没看出来”我很直接的回答了老刘意提出的问题。 这时老留意跟我提了一个嫩莫名其貌要求:“郝晨,我想请你从宿舍搬出去住。” 我刚听他的这么一说,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是想让我搬家,“为什么,这宿舍可是……” 还没等我说完,老刘摆摆手,示意我先听他说。老刘告诉我,他之所以让我搬家,其实是为我好。因为眼前的这个钢笔看似普通,可实际上绝对是个邪物。任何和他有接触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之所以让我搬出去,完全是为我着想。 另外他提出,只要我同意搬出去住,他可以替我承担全部的房租,“你不是一直想和曦言有自己的二人世界么,现在我出钱。满足你们的需求。”老刘怕我不同意,赶紧搬出他看起来很重的砝码。 老刘眼前的行为显然是反常的。他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他有个天大的秘密在瞒着我们,虽然我无权窥探他的隐私,但眼前的情况让我不的不多问个为什么。 我跟老刘说,我现在没有搬家的打算,另外我希望他可以跟我说说,在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他有危险,同时我更不希望被人当傻子似的愚弄在鼓掌之中。 老刘跟我说,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告诉我,只是希望我可以答应他的要求。我摇摇头告诉他不可能,除非他能告诉我为什么。 老刘显得很无奈,他告诉我,如果我实在不想搬家也可以,请我暂时搬到宾馆住几天,钱他出,过两天等找到合适的房子,他搬出去。总之这几天希望我可以让他自己独处些日子。这个要求其实显得已经不那么过分了。换做平时我完全可以答应他。可是现在满心的疑问充斥着我的脑子。我觉得老刘这样尽力的想把我赶走,一定是因为这几天在宿舍里要有什么大事发生。想到这儿我干脆的回答到:“你提的要求,不可能。除非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得出老刘几乎被我激怒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长出了一口气。看到这表情我觉得他是时候跟我解释一下了。没想到老刘说了句让我很莫名其妙的话“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完居然不理我,直接起身朝他的卧室走去。 我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溜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老刘被我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不过马上用力把胳膊抽了出去,他的动作很轻,几乎看不出怎么用力,可我却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晃掉了。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没想到老刘居然会有种这么大的力气。我被他弄得有点急了。不过还没等我发作,一旁的志祥突然惊叫起来。他用一种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老刘,好像面对的是一头野兽似的。我赶紧抬头,这时我发现老刘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红色,而且五官开始微微颤抖,起初是眼角儿,接着是嘴巴,到最后是整张脸。 不过我感觉老刘似乎并不像伤害我们,因为他一个劲儿的用手抱着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而且嘴里着急的喊着“快走。你们快走啊。”但当时我不知怎么回事儿,几次想走但就是挪不动步子。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我旁边没动的曦言突然干了件让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事。她突然从地上拿起了个垃圾桶,这个垃圾桶是我和老刘不久前才买的,半米高不锈钢制的。因为老刘此时正用手抱着头,因此看不到眼前的情况,曦言下手极重,把那个垃圾桶直接朝着老刘头上砸去。 我不知道曦言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垃圾桶被砸的变了形。老刘也随着一声巨响被砸倒在地上。看起来是晕过去了。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曦言,显然她也显得很慌乱。不过看起来老刘应该没死,躺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哼哼。来不及多想,我去储物间拿出一根绳子,然后在曦言和志祥的帮助下把老刘捆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老刘在我们捆他的时候还是意识很清楚的,不过他并没表现出一点反抗,相反还很配合的样子。我们把老刘搬到沙发上。然后坐在他对面喘着粗气。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老刘慢慢苏醒过来,因为刚才我们没来得及给他包扎伤口,此时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老刘的脸上。没想到老刘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谢谢”。这就说明他对自己刚才的反常是有意识的。 想到这儿我几乎是用求的口吻跟老刘说:“老刘,你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这时一旁的志祥也显得很激动他跟老刘吼到:“你知道吗,黄三疯了,我也开始不对劲儿了。你别说这些事儿和你没关系。”说完志祥居然哭了起来。 这时老刘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到底还是把你们连累了。” 老刘接下来的话,让我到现在都表示怀疑。不过也确实为我们解开了许多心中的疑问。老刘告诉我,他应该是被一些东西控制了。因为早在半年前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且我们面前的这只笔,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半年前,那正是我和老刘刚搬到宿舍的时候。老刘告诉我,有一天他在宿舍里洗澡,那是他第一次在浴室的镜子里见到那个人。那是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看不出年纪。满脸的褶子,豆粒大小的眼睛。虽然是白天,却丝毫不能减轻老刘心中的恐惧。 老刘快吓疯了,可是那个老人突然从镜子里消失了。他当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从那之后,那个老人几乎每天在他梦里出现。 老人在梦里告诉老刘,他是一个来自异界的人,他原本生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和现实世界平行的空间,按说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见面的,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出现了许多秘密通道。他就是因为误入了这些通道,才出现在老刘面前的。他希望老刘可以帮他,帮他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 老刘好几次想让自己从梦里醒来。可是恐怖的老者好像有特殊的能力,总是让老刘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里。因为这个原因,老刘精神变的很差。而且突然对鲜血生肉之类的东西显得特别感兴趣。 这时老刘问我,记不记的他多久没参加过公司的聚会了。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第一次想起这个问题,是啊印象里的老刘好像个独行侠,从来没有应酬,没有聚会,甚至在身边除了我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茅厕道士” 老刘告诉我,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尽量不与人接触。因为他总觉得那个梦里的老人是真实存在的,从老头恐怖的样子看来,那老头一定是对人有害无益。 这半年来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催眠,心理医生,塔罗占卜,甚至找了很多所谓的大师。除了荷包越来越瘪,什么发现也没有。 后来有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老刘一直也没见过那个老头,他一度认为那老人已经放过自己了。因为他不止一次在老头口中得知。他在找一个可以帮他的人。老刘觉得老人有可能是找到了那个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了。想到这儿心里轻松了许多。 那段时间是老刘活的最舒服的时间。可是就在不久前,那个久别重逢的老者又出现在了老刘的梦里。他告诉老刘,自己这些日子找到了一个年轻人。本来以为那个年轻人可以成为他回家的最佳助手,却不曾想那孩子居然出了意外。没办法他还得求老刘。 他跟老刘说,用不了多久,老刘会遇到一支笔,那支笔对它很重要,希望老刘可以把那只笔留下。他告诉老刘,那支笔可以预测很多事情,是他从自己的世界带来的一件宝贝。有了这个,它或许有办法回自己的世界去。老人在梦里告诉老刘吗,他会存一笔钱到老刘的账号,这些钱用来帮他办事使用。 老刘对老头的出现显得特别抵触。不过没办法,在老人面前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第二天老刘就发现自己的账上多了100万。这是他第一次确信老人是真实存在的,而非他的幻觉。他曾经试图通过转账的账户找到关于老人的一些线索。不过银行那边的信息是这些全都来自一个海外账户,他们也无从查证。 当天晚上老人告诉老刘,只要他帮自己把那只可以预知未来的钢笔搞到手,他就会离开老刘,而且卡里剩下的钱,权当报答老刘对自己的帮助了,其实老刘根本就没法拒绝。因为在他看来自己仅仅是个傀儡而已。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否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已经为老头做了什么。 第二天他就从志祥他们口中得知了那支笔的下落。想到老头对自己的承诺,老刘显得对那只笔的下落特别上心。本来他是想从王堃他们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那个老头的下落的,没想到他们除了一些恐怖离奇的经历意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而那久斌那些离奇照片的拍摄日期。正巧是老人离开他的日子。老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有多危险。 他觉得那久斌一定是因为被老人控制了,或者是老人用了什么特别的方法,才使那久斌在短时间内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老头。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会不会和那久斌一样。 这也是老刘为什么一定要买到那就斌的那个平板电脑的原因。他希望可以从那就斌身上发现一些线索,说不定能救自己。这时老刘停下来,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听了老刘的话,我还是觉得将信将疑,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志祥突然质问老刘。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怎么解释自己大半夜的跑去黄三家里,而且就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黄三就疯了。 老刘叹了口气,他告诉我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让我搬家的原因。因为当晚去黄三家的根本就不是他。或者说他当时虽然去了黄三的家,但怎么去的,为什么去,去了之后干了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 这一切都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等他突然醒悟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黄三家门外了。至于黄三为什么突然发疯,他确实不清楚。而且他现在的情况很怪,有时能控制自己有时就控制不住。就好像间歇性的神经病一样,搞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了。 老刘的解释,听起来似乎都很符合情理,可是每句话又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的介绍显然和我听过的那些灵异经历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和我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产生了冲突。 我走到老刘身边,想给他松绑,不过老刘却摇摇头,他告诉我,他也不知到自己什么时候会再发作,还是捆着点儿好。老刘告诉我,我是他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了。他真不希望我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让我最好赶紧从房子里搬出去,他觉得自己这次恐怕是活不长了。 因为按梦里那个恐怖老头的说法,只要老刘帮他把笔弄到手,他就会放过老刘的,可是现在事情却并不像他承诺的那样,刚才的情况就说明,老刘已经开始有些伤人的举动了。 但我觉得情况越是这样,我越不能离开老刘。不单单是因为我一直对灵异事件感兴趣,最关键的是现在志祥已经开始有了不好的状况,而作为与那只笔接触最早的人,我和曦言说不定已经受到影响了。只是现在还没发作而已。 即便我们暂时还没受到影响,可是如老刘所说,我现在几乎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如果此时我不帮他,那他可能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久斌,王堃还有他那些工友,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想到这儿,我坚信自己不能走。 我跟老刘说,希望他可以让我留下来帮他,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如果我们已经参与了,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没用的。况且现在志祥已经开始出现不良反应了。老刘看看志祥,不过此时的志祥显然已经豁出去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和老刘对视着。贞何页才。 过了一会儿,老刘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这时他告诉我,在他的枕头下面有本静心经,是之前他找的一位大师送的,里面夹着几个护身符。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去验货的时候,他交给我的那张。他让我拿过来分给大家,虽然不能神鬼不侵,但是之前每当老刘带着护身符的时候。那老头就只能在他梦里出现。这说明那护身符还是有点用的。 我赶紧去老刘的卧室按他的指示把那本经书拿出来,然后把里面的护身符交到曦言跟志祥的手里。不过志祥却没接,他告诉我他用不着了,说完跟我勉强的笑了笑,他告诉我今天晚上由他看着老刘。 老刘告诉我们,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也曾经在一些灵异论坛上发过自己的这个经历,不过那上面显然没什么真正懂行的人,不少人以为他在编故事,一般被灵异体侵犯的人,根本不会有自己的意识,而他的情况好像是间歇性的,他感觉那老头应该并不能完全控制他。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让他觉得恐怖,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什么时候是另一个人。 这时老刘发现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那刀子大概有十几公分,因为平时只用来切水果,因此显得并不是很锋利。老刘告诉我,一会儿那个神秘的老头如果出现在他身上,他可能会提前感觉得,如果我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一定要提醒他。如果他自己有什么难以控制的举动,就让我用刀子扎他,疼痛也许可以让他清醒过来。 这让我很为难,因为我不想伤害老刘。而且我觉得这样一来无异于饮鸩止渴,即便老刘不被那老头折腾死,也可能被我扎死。当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向人求助。 想到这儿我告诉老刘先别着急,然后打开电脑登陆上自己的企鹅账号。因为我至少加了四五个灵异群,我希望在那上面能有些高手之类的给我们一些帮助。当我把之前的经历以最简练的方式发上去之后。很快就有人给我回复。 这些人里一个网名叫“茅厕道士”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告诉我,老刘的情况应该是卦神附体。所谓卦神就是主占卜的神仙。相传是游离在未来与现在的一位使者,所有占卜行为都是通过请卦神才完成的。 过去人们对卦神很尊重,而且常以活物供奉,这样一来,卦神就开始喜欢血肉之类的东西。而且因为卦神常在未来与现在直接穿梭,所以被他附体的人也会被他带到未来或者过去。有的人会短时间内变老,还有的人会出现返祖的情况,这些都和卦神有关。 我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突然觉得这个“茅厕道士”似乎挺靠谱的,于是私聊问他是不是帝都人士,能不能过来为我们帮帮忙。这时老刘也跟我说,一定把“茅厕道士”请来,只要他能帮他化险为夷,他一定好好报答对方。 茅厕道士很快给我回了信息,告诉我钱好说,而且他现在就在北京。问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他马上就过来。当时我们一屋子人都觉得柳暗花明,于是赶紧把宿舍地址发给了“茅厕道士” 这位“茅厕道士”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感到了我们宿舍,期间老刘还发作过一次,不过被我用刀子在腿上不轻不重的扎了一下,可是一见到血,一旁的志祥居然犯了嗜血的毛病,我和曦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制止住。等到“茅厕道士”赶到的时候,一屋子人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了。 这位“茅厕道士”自称陈恒,茅山派传人,个子有一米六左右,张的圆乎乎的,和我们印象里的道士有很大的差距。陈恒先是看了看我们宿舍的情况。然后用手捻着自己下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跟我们说道:“你们的事儿,不太好办啊。” 正文 第六十章 陈恒降妖 一屋子人听完陈恒的话都觉的很惊讶,尤其是老刘赶忙把陈恒让道沙发上坐下,问他能不能具体说说。陈恒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首先就是这屋子的风水,从窗子看去不是烟囱就是电线,这从风水上看叫蜈蚣阵。蜈蚣阵是风水上的大忌,配合相应的风水阵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另外因为蜈蚣阵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杂乱,因此极易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他一说,我也突然觉得有点道理,因为我们宿舍在一栋六层的老楼里,而且楼后面就是个废弃的电厂,所以跟陈恒说的一样,满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电线。和一根高高的烟囱。 这时陈恒接着说道,说完房子的风水咱们再说屋子里的陈设。先说沙发摆放的位置,一进门我就看这几个沙发很别扭,难道你们没感觉么。一面高一面低,而且还是乳白色的,看起来就跟个白茬棺材似的。 他的话说的我直起鸡皮疙瘩,房屋我们所在的屋子里就没有一件东西是正常的。此时陈恒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我伸手拦住了,我跟他说:“大师,我们请您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您来挑毛病的。您就说这事您能不能解决吧。” 说实话我对陈恒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一脸猥琐的矮胖子,总给人一种神棍的感觉。不过陈恒对我的话显然不以为然,乐呵呵的看着一旁的老刘说道,这里面情况最重的就是你吧。说完看了看屋里其他人最终把眼神落在的志祥的身上,说道:“还有你。情况比他好点有限。”见他分分钟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可见还是有两把刷在的,于是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尤其此时老刘对陈恒可以说一脸的崇拜。问陈恒自己的情况,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恒告诉老刘,稍安勿躁,他先看看情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然后拿着罗盘在屋里转悠了两圈,最后停在了老刘的房间门口。他告诉我们。问题的关键应该就在老刘的屋子里,说着也不管老刘同不同意,径直走进了老刘的卧室。 我们赶紧追进去,在老刘房间门口我问到一股浓烈的骚味。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时我发现陈恒正拿着一把玩具水枪,对着老刘的屋子一顿乱喷。 我问他这是干什么,陈恒笑着跟我说,他这是在给老刘的卧室进行消毒。不过那味道闻起来怎么也不想消毒药水,陈恒告诉我们,他手里的东西是狗尿。要知道这可是辟邪驱鬼的良方啊。 听到他说狗尿的时候,我能感觉一旁的曦言都有了一种干呕的意思。其实别说曦言,就连我都觉得恶心,我心想眼前陈恒果然不愧自己“茅厕道士”的名号,使得全是脏招儿啊。但愿这泡狗尿可以起作用,否则我们这房间白被他弄成“茅厕”了。 陈恒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老刘的房间里出来,此时那股骚臭的味道已经弥漫到了整个房间,我想打开窗户放放味儿。不过却被陈恒制止了,他告诉我要的就是这个味儿,只有这样才能把藏在房间里的脏东西熏出来。 我一脸怀疑的看着他,这时只见陈恒打开那个他的手提箱,然后从里面拿出好多东西。有一些符箓,狼嚎,还有黄白钱,看他这样我猜陈恒可能是要开坛做法了,他既然自称茅山弟子,肯定懂得不少法阵。贞页叨扛。 跟我猜测的一样。先是把一块儿绣着好多起卦符箓的黄布盖到了他的那个箱子上,然后把香炉烛台摆砸上面,这样一个普通的手提箱摇身一变就成了神坛。陈恒的箱子里甚至还有一件黄色的道袍,加上他手里拿着桃木剑,看起来还真有点修道之人的范儿。 他让志祥和老刘站到神坛后面,然后开始提笔画符。他画符的动作还是很帅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跟老刘他们说道“大胆妖孽,今有天师府天师长官在此,识趣的快快让开,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说完在画好的符箓上吐了口唾沫,把符沾在了桃木剑上,朝着老刘的脸上扎去。老刘本能的向旁边一闪身,陈恒一剑刺空,突然把手里的桃木剑像旁边一挥,那丙两只宽的桃木剑一下子抽到了老刘的脸上。 老刘被这一下抽到直咧嘴,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血印。不过陈恒显然不想罢手,冲过去抬起一脚朝老刘胸口踢去。老刘当时身子前倾着,因此躲闪不及被陈恒一脚蹬在地上,这些事只发生在转瞬间。等曦言我俩反应过来,老刘已经躺在地上了。 眼看着老刘倒地,陈恒抄起一张之前画好的符箓直接贴到了老刘的脑门儿上。不过我发现被贴了符的老刘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只手支着身体看样子是想坐起来,另一只手捂着脸,显得很痛苦。 陈恒眼瞅着老刘往起坐,突然手里的桃木剑朝后刺去,这次他的目标是一直呆立在身后的志祥。志祥显然没有老刘那么快的反应,被陈恒一剑刺中肩膀,那桃木剑虽然是木头制成的,可是剑头还是有些杀伤力的,志祥被程恒一剑刺中之后,呲着牙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志祥显然还没意识到陈恒到时在干嘛,气的对陈恒骂道:“你他么疯了吧。”不过陈恒根本没给志祥更多还嘴的机会,把手里的桃木剑横着朝志祥的嘴上拍去,志祥吓的赶紧低头,结果还是被一剑拍到了脑门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我看到志祥的脑门上都出现血阴了。 还没等志祥反应过来,陈恒的一张符箓已经贴到他头上了。这时陈恒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类似茶壶似的东西,然后往嘴里倒了一口,一低头直接喷到了志祥的脸上。志祥一边用手擦脸上的水,一边继续对陈恒破口大骂。而且之前倒地的老刘也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一脸疑惑的问陈恒“大师,您这是要干嘛啊。” 看到这个情况我也觉得蹊跷,因为看起来老刘跟志祥好像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反倒是陈恒让我觉得有点不正常。 这时陈恒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自己面前满脸怨气的老刘跟志祥。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知道个屁,在你们身上的妖孽是很厉害的,我只有激怒他才能让他露面。在者我必须下狠手,这样才能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就别乱说。” 见他说的一本正经的,我也不好反驳什么,而且此时看得出,老刘对陈恒还是挺信赖的,虽然被他搞得有点狼狈,不过此时却还是很认真的听着陈恒的解释。不过志祥显然是被陈恒打疼了,此时正一脸怨恨的看着陈恒。 我问陈恒那现在情况怎么样,老刘他们身上的脏东西是不是已经被赶跑了。陈恒用一种很鄙视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是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他告诉我,他可是茅山派正宗传人,一个小小的卦神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的,刚才他用的是七星镇里面比较独特的天罡值宇七星镇,别说是个不着路的小鬼,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得忌惮三分。 我听陈恒说的一套一套的,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这个胖子总是充满着怀疑,他的样子让我觉得跟网上盛传的哪一类江湖骗子一别无二。 我问老刘现在感觉怎么样,老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告诉我他现在除了觉得疼,好像还没有其他的感觉。“你呢,你怎么样。”我问一旁的志祥。 志祥告诉我,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头晕,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另外他跟陈恒说,自己应该是被他一木板敲的有点脑震荡了。 没想到陈恒被志祥这么一说居然急了。他快步走到志祥身边,一把抓起志祥的手,然后用力的在志祥的手上按了一下,我发现志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痛苦,弓着身子险些站不起来。陈恒看着面前的志祥,告诉他,他现在掐着的是志祥的少冲穴。少冲穴主心脉,如果身体里有鬼气的话,心脉会混乱,这样一来掐少冲穴根本就不会有酸痛的感觉。 可现在志祥的反应,明显就没问题。说完他松开志祥,又拉起老刘的手再同样的位置做了同样的动作。老刘的反应和志祥差不多,一脸痛苦的样子。陈恒松开手,然后把手向两边一摊,笑着问我“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见他的的样子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说陈恒敢来,至少说明他还是有点本事的,只是他的做派太高调,总让我觉得有点不靠谱儿。 我看看老刘,想询问一下当事人自己的意思。此时的老刘表现出一副“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态度。一脸感激的拉着陈恒的手,他跟陈恒说,“真没想到,陈师傅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本来我以为自己完了,您可真算的上妙手回春啊。”我见老刘已经高兴的有点词不达意了。 陈恒显然也是个上道儿的人,见老刘热情的样子,一脸堆笑的根老刘说:“没事儿,没事儿,好说,好说……。”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曦言,突然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袖。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诀别 曦言拉我是让我看此时志祥的变化,其实不用他提醒,我早就注意到了。就在陈恒在一旁跟老刘交流的时候。志祥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而且嘴角一下下的抽搐着,这种情况,我在刚刚老刘的脸上见到过。 还没等我开口提醒。志祥就发作了,我见他几乎从地上跳起来的,然后直接扑向陈恒,陈恒因为和老刘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而且看起来他对自己降妖除魔的结果显得很满意,因此一点防备也没有。 志祥的突然发作,速度很快。我有心提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志祥当时的样子是我么长时间,见过的最恐怖的。五官聚集在一起,眼睛和鼻子几乎挨到了一块儿。本来白皙的脸,当时看起来就跟一张白纸无异。 志祥的目标很明确,张着嘴巴朝陈恒的肩膀咬去,事发突然,陈恒显然吃了一惊,被志祥压在沙发上的他,胡乱的用手推着志祥的脸,以防止被志祥咬到。可这时的志祥力气大的出奇。虽然我和老刘此时已经合二人只力拉着他。但却无法阻止志祥对陈恒的攻击。 陈恒虽然暂时还没被志祥伤到,但口水已经沾了满满一脸。此时的陈恒早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一个劲儿的喊着救命。我和老刘合力把志祥按在沙发上。可是志祥虽然上半身躺着,但两条腿却没闲着,慌乱之中,一脚踢到了陈恒的下身。 那脚力量大的惊人。陈恒被这一下险些踢晕过去。我突然想起了老刘之前给我的那张符箓,因为这时志祥正张牙舞爪的冲陈恒发威,慌乱中我只好把那张符塞进了志祥的嘴里,还别说那张符箓还是挺管事儿的,志祥的身体刚一接触到那张符,马上变得安静下来。好像被抽筋扒骨似的瘫软在沙发上。我累的坐在一旁喘粗气。而老刘则赶紧把那本经书抱在怀里。 此时的陈恒好像一直癞皮狗似的,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打哆嗦。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裆部,身体蜷缩的好像个虾米。此时一屋子的人都意识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眼前的这位“茅厕道士”果然是人如其名,本事臭的一塌糊涂。 陈恒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诡计被识破了,刚在鼻孔看人的样子马上当让无存,躺在地上根本不敢看我们。我也觉得很没面子,毕竟这家伙是我从群里找来的。这时老六显得很失落,从包里拿了些钱。走到陈恒身边,塞到他口袋里。 老刘跟陈恒说:“你要是还能动,就拿着钱赶紧走吧。要不一会儿真有事儿发生,我们可没心思保护你。”陈恒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我们,摇晃着身子,箱子都没拿就出了房间。 陈恒走后,屋里的气氛接近了冰点,这时我们才意识到,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那个老刘口中邪恶的老头。原来一直就在我们身边。而且他似乎有办法在不同人身上存在,起初是老刘现在是志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我和曦言。 这时老刘是一屋子人里最烦闷的一个,他冲我们摆摆手,然后独自朝我卧室走去,我问他要干嘛,他告诉我,烦死了要去睡会儿。 我刚想说话,曦言却把我拦住了,他告诉我:“刘哥也够烦的了,让他自己安静一下也好,”说完冲我朝一旁摆摆头,这时我才发现,志祥缓过来了。我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志祥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情绪和老刘差不多,显得沉闷的很,志祥告诉我,他知道刚在自己应该是攻击了那个叫陈恒的假道士。不过事发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可是手脚却不听自己控制。 听了志祥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曦言估计是我也有了什么反常的情况,于是一脸惊慌的问我怎么了。 我问曦言,有没有觉得整件事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曦言摇摇头。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跟曦言说,我注意到,凡是跟那只笔有过接触的人,最终都没得到好报,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能感觉的到那个神秘老人的存在。 而且不但如此,虽然他们都会做出些离奇反常的事情,但是在行事时他们的思维都是正常的,有意识的,这点从老刘,志祥乃至死了的那久斌身上都可以得到验证。而我所听闻的那些灵异事件中,一般所谓的鬼上身,当事人是绝对无意识的。那是因为他们被灵异体完全控制了。而现在的情况说明,老刘口中那个恐怖的老者,能力远没有完全控制一个人那么厉害。 换句话所,他还不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维和行为,而且不但如此,他的每次来临痕迹都很明显,所以才会让我们有所察觉,因此我觉得这个老头似乎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老刘之前可以找很多所谓的大师帮忙看看,却没有人可以看出他身上的问题。现在想来,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东西太弱了,在老刘身上留下的表象太不明显。要真是这样,我到有个办法可以对付他。 当我说完,曦言马上反驳道,如果真按我说的,这个老人不是个厉害的角色,那他为什么可以让人有嗜血,吃生肉的情况呢,在者那些被老人影响的人,无疑都有着很深的暴力倾向。如果跟传说的鬼上身比起来,这些表现显然是严重的。 我听了曦言的话,跟她解释说。这种情况不能说明老人比我们知道的鬼要厉害,相反说明他很弱,弱到需要用血肉来补充自己的灵气。贞名讨弟。 我问曦言,伤害别人和伤害自己哪个更容易。曦言听我这么一问,想了一下才说,她觉得伤害自己好像要难些。她的这个回答和我的想法一致,我告诉他,确如她所说的,伤害别人有时候只需要头脑一热,而伤害自己,需要的东西就比较多了,最主要的就是要打败那种人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的意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自杀的人多半会变成厉鬼的原因,因为他们生前突破的东西太多了。而刚才曦言所提到的,被老人影响的那些人,之所以攻击他人,而很少自残,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现在我可以断定,那老头一定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鬼,因为他的思维,他的智商,要比一般的鬼高很多,但是他的能力却很低,甚至不如一只完整的冤魂。 面对这样一种特殊的灵异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自己的意识。“心经”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刚才一张小小的符箓可以让志祥从暴虐的情况下,马上恢复平静。这就说明,只要能让一个人的心静下来,这个看似厉害的老家伙就拿大伙儿没办法,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柳暗花明,茅塞顿开。 我先跑到电脑旁,在网上找了一段佛家的心经,把音量调的很大。然后跑到老刘的卧室,想告诉他我找到自救的办法了。不过当我进入到老刘的卧室时,眼前的情况让我惊呆了。 我和老刘的宿舍上那种上世纪初盖成的红砖老楼,装修好保持着当年的那种特色,在卧室的顶棚上,围着的是一圈顶柜。很结实的实木做成的。此时的老刘在顶柜的木框上栓了条皮带。整个身子直挺挺的挂在那个箱子上。 老刘自缢了,我发现他的时候,身子已经僵了。我呆在门口,过了好久才惊叫出来。老刘死了,死在我觉得事情刚要有些眉目的时候。死的时候我们相隔不到五十米。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回到当下 因为老刘的遗书,警察并没太为难我们。老刘在世上还有妻儿老小,他把卡里剩下的钱很清楚的分给了他们。老刘的自杀其实是早有预谋的。他当初之所以要让我搬出去住,恐怕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因为他的遗书洋洋洒洒的有几千字,这显然不是我们刚才分开的十几分钟可以完成的。 老刘的遗书里,有很长的篇幅是写给我的。不过那些大多是老刘对我的叮嘱。 他告诉我我要留意志祥的状况,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清醒的时候,志祥的眼神总让他觉得恐惧。 另外他还告诉我,这件事离的越远约好,他就是个例子。陷得太深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至于那支笔和那久斌的电脑。他希望我可以代他销毁了,他虽然不知道老人要这笔有什么目的。但从之前那些人的经历上看来,它肯定算不上一件宝贝。 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总觉得如果我真按老刘说的办了,那他就白死了。而且我自认为掌握了克制那个老人的方法。而验证我的方法是否正确的最佳方法,就是等着老人来找我。 老刘死后不久,志祥回了老家,他走的时候显得很绝望。跟我打了个电话,什么也没说,只告诉让我保重,我问他还找不找女朋友了,志祥笑的很惨淡,他说活人都顾不过来了,哪还有心思顾忌死人啊。 我拿着老刘的东西,每天念着四为句,看着心经。说来也怪。自那之后,我从没碰到过那个老头。生活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曦言也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除了生活中多了只据说可以预测未来的笔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从没用那支笔做过什么预测之类的事。因为我觉得,之前接触这只笔的人,之所以会被老头缠上,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有贪念。只要我做到心无所求,他是不会伤害到我的。 后来曦言公司给他提供了一个去国外深造的机会,没办法我们只好过着两地分别的日子。这就是这支笔的全部来历。 (以上为大魔法师郝晨的叙述。下文中的我,将是本人王昙。) 不单是我。相信一屋子的人听完郝晨的讲述,都会觉得他在编故事。不过郝晨的故事显然是讲的不错的,我看到一屋子人除了国佳一直心事重重的,其他人似乎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了,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脑残”,因为如果连这么扯的故事都相信的话,这些人据对称得上上述的那个词。 郝晨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怀疑,笑着问我:“怎么样王昙昙,看起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啊。”我没想到这家伙说话这么直接。不过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告诉他,通过刚才他的故事,我有三点疑虑,第一,如果说当初老刘的自杀是因为绝望,那为什么不在自己死前把所有的东西都销毁,而是拜托他来销毁,难道老刘就不担心你把这些东西眯起来。其二。那个回了老家的志祥,本来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可是后来怎么居然没死了。还有第三个问题是最关键的,你口口声声说这支笔可以预测未来。可是整个故事里,好像没有一个人掌握这只笔的使用方法。说来说去不会是你在这儿故弄玄虚吧。 我本来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可是我眼里最容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招摇撞骗。 本以为郝晨被我这么一说,会觉得挂不住脸,没想到这家伙听完我的话居然笑了起来。他告诉我,这件事他不止一次跟人提起过,面对的质疑远比我刚才提到的要多的多。郝晨告诉我,他今天之所以来参加这次聚会,其实就是冲着我来的,他希望我可以帮他解开这些谜团。 我心想这个郝晨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到我这儿,不过我显然吧会上他的当的,我告诉郝晨,我虽然对灵异事件很感兴趣,但绝不会因为他的几句无稽之谈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的那些所谓疑虑还是由他自己慢慢猜解吧。 不过显然不是谁都和我一样对郝晨充满抵触,启星就对郝晨的故事充满兴趣。一个劲儿让郝晨赶紧给大家演示一把笔的神奇之处。同时一群人中显然有一个人对这个要求是最赞成的,那就是一直为情所困的国佳。 几乎一晚上没说话的国佳,这时显得特别积极。在一旁附和着启星的建议。郝晨询问我的意见。我摊着手,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太多。 郝晨告诉大家,他其实也没尝试过用这支笔进行预测,因为懂得这些方法的人都已经死了。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告诉大家,这个电脑就是那久斌生前的那台。他今天带来就是希望可以利用大家的智慧,来解除谜团。 说完表情变得很严肃的跟我说:“王昙,我需要你的帮助。” 此时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被一群人如此关注,搞得我一时还有点儿不适应。不过当时的情况显然不容我拒绝。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的跟大伙解释道“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清楚,首先我不确定郝晨的话有多少水分,其次但从这只笔上看,我并没察觉有什么灵异的东西存在。如果大家坚持觉得这只笔是个神奇的物件的话,我到有兴趣和大家一起把这个骗局揭穿。” 说完我加入人群中,准备好好一睹那只笔的神奇。 我观察了一下,如郝晨所说,那支笔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普通的好像个地摊货。郝晨把那个平板电脑交道我手中。我看到电脑里是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帅小伙儿的照片,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 郝晨告诉我,这上面的人就是那久斌。然后他开始往左一张张的滑动,随着照片的变化,我注意到上面那久斌的五官也在发生的变化,不过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因为眼主心神,我们所说心神不定,其实就是从目光中判断心绪的一种方式。 我看到那久斌的眼睛越来越小,尤其是眼睛里的瞳仁,到最后几乎看不到了。那双眼睛里一点人气儿也没有。郝晨告诉我,最后一张照片就是那久斌生前的样子。我观察了整张照片,我发现那久斌的脸已经变得看不出模样了。这么说是因为,一般人从少年到老年五官上也会发生变化,但至少会有踪迹可循,可是此时照片上的那张脸和第一张上的英俊少年,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贞名狂弟。 而且此时那张脸上长满了雀斑。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赶忙把照片朝右翻了一张,这时我发现,最后一张照片和之前的一张照片拍摄日期只差一天,可是头一张照片上却是干干净净的,虽然表情和五官没什么变化,但上面的雀斑确实一天之内张出来的。 此时郝晨告诉我,这个情况他之前就发现了,不过因为见过那就斌本人的王堃魏轩等人现在都下落不明,因此他也搞不清到底什么状况。 我告诉郝晨,现在先别急着做什么解释,因为我还不确定这些照片本身是不是真的。郝晨见我这样,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郝晨经历的这件事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怀疑。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灵异事件太多了,而且这件事又确实离奇。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终于露面了 我问郝晨还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证明他说的这件故事的真实性,我特意用了故事。是为了继续表示我对这件事的怀疑。不过郝晨显然没注意这个细节。郝晨问了启星家WLAN密码,然后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下,接着登陆了电脑上的企鹅软件。 他找到了那个叫萱萱的人,然后找出了她和那久斌的聊天记录。显然这个聊天记录被郝晨翻过很多次了,以至于他可以很熟练的找到了一页似乎可以证明他说法的证据。上面似乎是那久斌总结的一些自己身体的不适,其中有嗜血,乏力,衰老这些词汇。 接着那久斌把聊天记录往前翻了几页,这上面记录着关于那只可以预测未来的笔的使用方法。那久斌告诉我,这些聊天记录他几乎翻遍了。唯一的线索只有这些,还有一些则是那久斌的猜测。 我注意到萱萱这个人似乎是三个月之前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从那久斌的企鹅软件里看不到萱萱和那久斌到底是谁和谁先取得联系的。他们聊天记录的第一句话是两个挤眉弄眼的表情。我打开萱萱的个人资料。里面除了萱萱两个字之外其他的信息都是空的。 我突然觉得萱萱这个人有些奇怪,要想弄清整件事情的经过,恐怕得从他入手了。这时其实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了郝晨的话了。很快我便意识到了这点,突然清醒过来,然后跟郝晨说,如果想证明他所说的一切是真的,恐怕得拿出些说得过去的证据,我现在看到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从那久斌身上看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他说的似乎是真的。那是一个类似痣一样的东西,长在那久斌的耳垂上。我赶紧把平板电脑上的照片翻到最后一页。就是那久斌长满雀斑的那张照片。 我看到那久斌耳垂上也长满了雀斑,我接着往前翻,这次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雀斑上。很快我发现在那久斌的耳垂上从第一张照片开始就已经有一个小小的雀斑在了,只是因为存在的位置隐蔽,而且我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眼睛上,因此才没有发现。 我之所确定那不是痣,更不是雀斑,是因为我发现郝晨耳朵上的那个东西似乎会移动似的,只是移动的范围很小。仅仅局限于他耳垂的一部分。看到这儿我赶紧让郝晨先别动,郝晨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伸手轻轻的掐着他的耳垂。不过我发现郝晨显得特别痛苦似的和我的手抗衡着。当我松开手之后,我发现郝晨的整个耳垂都变不成了紫青色。我问郝晨刚才耳朵有什么感觉,郝晨告诉我,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好像是电台广播的声音,不过应该是类似于信号不好时发出的那种,杂音很重因此他听不清楚。 听他这么说,我让他忍着点儿,然后加大力气在他耳垂上掐了一下。这次郝晨的反应比之前强烈多了,呲着牙险些叫出来,等我这次再松开手,我发现郝晨的耳垂变得成了黑色。要知道耳朵是人阳气最重的地方,耳垂儿的变化,直接显示着一个人五行气息的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郝晨应已经并入膏肓了,他所有的外在表象仅仅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也也是为什么那久斌会在三个月的时间一下子衰老的原因。 这时郝晨告诉我。刚才他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说话的内容他听不懂,因为那写话既不像英语,更不像中文。不过很清楚。我伸手为郝晨把脉,如我料想的一样,他的脉搏摸起来很正常。 郝晨估计是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突然显得很紧张的问我,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我暂时还不打算告诉他我的推测,因为现在我还不能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再说按他现在的情况,即便我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想到这儿我告诉郝晨,他应该有点邪气侵体的症状,不过暂时并无大碍。这时如果他觉得没问题的话,我想研究一下那只笔。 郝晨听我这么说,哈哈大笑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信我说的话。”我看他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眼前这家伙应该会有横尸之祸,而且他现在的情况看来,神仙也无力回天了。想到这儿我只能迎合的跟他说,我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毕竟我没必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较劲。 郝晨见我相信了他,兴高采烈的把那只钢笔打开,可就在他打开钢笔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不好。因为我看到顺着钢笔的笔尖,飘出一股极浓的鬼气,而且那味道特别难闻。而且那团气息运动的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幻化成一个人的形象,站到了启星家门前。 屋里的其他人虽然看不到那团鬼气的存在,但那股刺鼻的气味儿,显然是闻的到的。一个个捏着鼻子,看着那只笔。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门口的那个灵异体身上,一般的灵异体凡人是感觉不到的,不单是看不到,同样摸不到也闻不到。可是眼前的这家伙居然会散发出臭味儿,这说明他肯定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样。 我开始彻底的怀疑郝晨的判断,这个灵异体根本不像他理解的那样能力不强,不足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单从他气息的颜色就可以看出这点。这时门口的那家伙突然转身朝我这看了一眼。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那算的上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灵异体了,有鼻子有眼,可是那五官明显是随心所欲的生长的,满脸的褶子看起来好像只沙皮狗。他嘴角嘟囔了几句,我听不到他说什么,不过此时我身旁的郝晨,突然显得很痛苦的用手抱着头,一边哀嚎着一边蹲在了地上。 一屋子的人本来都号称是要来见证灵异事件的,可现在郝晨的突然变化,好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不过马上我就意识到问提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他们之所以发抖不完全出于害怕,而是此时屋里温度突然发生了变化。一种寒冷透骨的感觉,也出现在我身上。我意识到,一屋子的人这是应该是收了什么妖法。贞名丸技。 想到这儿我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瓶菖蒲和艾草泡过的雄黄酒,往每个人身上都倒了点儿。果然被这些有辟邪功效的药水喷过之后,那种寒冷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不过此时本来蹲在地上的郝晨此时居然倒在在了地上,身子蜷缩着因为他手一直捂在脸上因此我看不到他的变化。 我蹲下身子,想看看郝晨怎么样了,可我刚以蹲下,郝晨突然以一个奇特的姿势从地上蹦了起来。我因为蹲着,因此不能马上看清他脸上的变化,不过从满屋子的惊叫声中,我还是意识到了不好。 不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郝晨的脚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躲显然是来不及了,没办法我只好把两只胳膊架在脸前面。郝晨这一脚力量大的惊人,让我一度怀疑这孙子是不是戴的假肢。虽然有胳膊挡着,不过我的鼻子还是未能幸免于难。别自己的胳膊垫的一下子鼻血窜了出来。 我因为之前是蹲着的,所以挨完这一脚直接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不过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惧怕,因此在我倒地的瞬间,身子赶紧朝一侧滚去。这下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保命是再好不过的了,果然当我站起身后,我发现郝晨已经在我一米开外的地方了,不过他那张脸,看得我几乎要吐出来。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突遇强敌 郝晨的那张脸上已经满是雀斑,让人几乎看不出他本来的肤色。我当时已经滚到他一侧,理他有一米多的距离。我正在考虑用什么方式制服他。可局势就在转瞬间发生了变化。我发现郝晨居然不搭理我,而是朝着一旁的人群冲去。 刚才的变化其实只发生在转瞬间。因此屋里一群人还处在慌乱之中。郝晨的突然发作,让大伙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在隔壁老王还是冷静,见一群人往后推,他抢先一步站到众人面前,伸着两只胳膊护着身后的大伙儿。 不过他的行为这时看起来无异于螳臂当车。郝晨冲过去之后一把抱住隔壁老王,因为力气太大,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隔壁老王,被郝晨一下子扑倒在地。不但如此,郝晨目标显得很明确。一张嘴就咬到了隔壁老王的肩膀上。我突然意思到一个问题。结合刚才郝晨所说的,和我眼看着的情况,这个灵异体似乎特别热衷咬人的肩膀。 虽然暂时我还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被他咬过肩膀的人无异都没好下场。想到这儿我觉得一定不能让此时的郝晨得逞。因为我不知道,隔壁老王如果真被他咬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贞吐投划。 想到这儿我赶紧快步冲着郝晨移去,此时我用了一种天罡八卦禹步中的步法。看起来有些瞬移的感觉,当我来到郝晨面前的时候他正压在隔壁老王身上,他应该也注意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的两只脚,不过我并没给他更多反应的时间,心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右脚攒足了力气,一脚踢到了郝晨脸上。 我无法估计自己这一脚力量到底有多大,对于那些主动攻击我的灵异体我下手从来是不留情的,因为面对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家伙,放纵他们无疑等于伤害自己。 郝晨被我一脚踢到一侧,我左手住着隔壁老王的一只手。把他从郝晨身下拽出来。隔壁老王还算冷静,见我伸手拽他很配合的用两脚蹬着地,此时我发现郝晨趴在地上,身子一下下的抽搐着,我不知道他是被我打晕了,还是在蓄谋着再次爆发,不过此时我是不可能给他报复的机会的。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胶囊,这胶囊里是黑狗血和冰片。我心想郝晨体内的灵异体不是嗜血么。那么好这次我就让你喝个够,想到这我显示用手抓住郝晨的头发,想把他的脸抬起来。 可这时一个让我没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感觉郝晨的头皮好像被开水烫过似的,被我用手一抓居然掉下一大把头发。正当我发愣的时候,郝晨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脑袋直接撞到了我的胸口。那力气大的惊人,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了暂时停滞的情况。 这时我看到郝晨的脸已经变得没人样儿了,鼻子塌在脸上。两只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好像整个脸都已经被充了气似的,唯一没变话的是他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反着臭气,口水流的哪都是。我被他撞得后退了好几步,勉强站稳身子之后,我发现自己左手还攥着一把头发。郝晨根本没打算给我反攻的机会,我刚稳住身形他就伸着两手像我扑来。 我知道这孙子一定会咬我的肩膀。想到这儿情急之下的我直接把手垫在了左侧的肩膀上,果然如我所料,郝晨用双手按着我的脑袋,嘴巴直接把我的一只手吞了进去,我吓的一惊,没想到他的嘴可以张的那么大。我赶紧把手往外抻,不过动作显然有些慢了,我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我有一种错觉,我的手腕应该快被他这一下咬断了。 这时我赶用力的捻了一下手指。其实我用手垫肩膀本身就是个计策,我因为我的右手一只握着那里黑狗血的胶囊,我本想趁着郝晨咬我肩膀的机会把它扔到郝晨嘴里。没曾想他动作居然这么快。 我听到胶囊破裂的声音,与此同时我看到郝晨的那双小眼睛里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光,只是一闪即逝的样子。我趁他愣神的功夫赶紧把手趁出来,就当我的手刚离开他的嘴巴,我就听到郝晨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与此同时我看到从郝晨的两只耳朵里冒出两股黑烟,这两股黑烟显然是肉眼可见的,屋里的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接着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清苦发生了,我看到郝晨的那张脸居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的变化着,十来秒的时间,郝晨的相貌恢复了原样。 这时我看到一只在门口注视着我们的那个黑色气团包围下的老人,突然不见了。不同于一般灵异体逃跑的方式,我根本没看到他从哪里溜走,就是凭空消失了的样子。看到一屋子人都安然无恙,我才有机会查看自己的伤势。 因为刚才情况紧急,所以我几乎没怎么感觉疼,可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似乎没好地方了,虽然没什么外伤,但胸口疼的厉害让我感觉自己似乎是受了内伤。 此时郝晨已经晕倒在地上。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坐在地上强忍着没吐出来。 一直处于慌乱中的国佳这时赶了过来,先是跑到郝晨旁边,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照了照郝晨的瞳孔,然后我见他在郝晨的手掌上掐了几下,没过多会儿郝晨慢慢苏醒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一屋子的人,显然他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惊奇的发现,郝晨耳朵上的那个黑点儿已经不见了。我赶紧让他先到我身边来,然后抓着他的手腕把了下脉。其实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事儿了,我搭脉的原因是想看看他身体里还又没有灵异体造成的不良反应。 不过当我的手一碰到郝晨的手腕时,我突然大吃一惊,因为从他的脉象上看,他的天魂地魂居然都已经不见了。很难想象一个魂魄不全的人,是怎样一直全须全羽的活到今天的。人有三魂,天地二魂主人的心智和思维,命魂主器官。之前我们总管植物人叫活死人,其实就和这个有关系。相传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守身,可是天地二魂是出于一个循环往复的运动中的,在郝晨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不过因为情况严重,因此我暂时不打算把这个情况告诉郝晨,我问他现在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没想到郝晨被我这么一问居然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哭的样子有些狼狈,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而且口水一个劲儿的从嘴巴里流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我脑子里。 果然郝晨一开始说话。一屋子人都惊呆了,他说话慢条斯理的,而且显得很没逻辑,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这时我意识到,郝晨应该是变成个傻子了。但和一般的智力障碍不同,他所表现出来的,是因为魂魄不全造成的。这几乎验证了我刚才把脉得出的结论。 造成魂魄不全的原因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惊吓。农村神婆叫魂儿,跟现在的情况就差不多,。只不过那些被吓跑的魂魄一般都是天冲,自己都会回来,神婆叫魂只是给那些魂魄指个道儿,让他们回来的快点儿而已。 而此时郝晨的情况肯定不是惊吓造成的,这时我想起了从他耳朵里跑出来的那股黑烟,那一定是之前隐藏在郝晨身体里的灵异体。郝晨的天地二魂一定是被他们勾走了。看来我在一场恶战之后,还得勉为其难的当一回神棍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本来面目原来是这样 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打给袁子聪,现在我急需他这个神算的帮助。 我把刚才一晚上发生的事儿一最精炼的方式跟他说了一遍。袁子聪听完也觉得很惊奇。他估计也没算到,我会在一晚上经历这么多。 袁子聪问我,他能为我做点什么,我告诉我他,现在赶紧去我家,把我的全套装备送来,另外在算算现在郝晨的天地二魂大概在哪个方位。袁子聪听完我的话马上挂断了电话。着手准备我需要的东西去了。 这时国佳走到我身边,问我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她是问我,还是问郝晨。因此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她。我看到她脸上写满了失望,我知道她一定是希望可以用那只据说可以预测未来的笔去找自己的男友的。 我告诉国佳,我没事儿,不过郝晨的事儿大了,一会儿我会尽量帮他,不过具体能帮到哪一步,就得看郝晨自己的造化了。 我这么说绝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天地二魂循环往复,他们的这个过程,使得人可以在一个阴阳调和的状态下生存,现在这个过程消失了,问题也会随即而来。命魂虽然可以让这个人暂时活着,但是因为心智尽失,活着的人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国佳听了我的话,显得有点紧张。我告诉她别担心,我的朋友袁子聪是当时神算。回头我帮忙跟他说说,看能不能帮国佳卜一卦。国佳听我这么说,大概是觉得我有意安慰她,勉强的笑了笑,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时启星也来到我身边,刚才的一出显然也给她吓坏了。她跟我说,亏得今天有我在。要不然他还这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摆摆手,跟她说别客气。这事也该着被我撞见,要知道在这之前我几乎很少参加类似的灵异聚会,用郝晨的话说,就跟自己骗自己没什么区别。 我因为刚才的打斗,现在身体有些乏累,启星问我其他人该怎么办,这时我才想起还有一屋子人需要打发。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了,现在要让他们更回各家各找各妈显然有些不现实,刚经历过灵异事件的人,身上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气息,极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本来想让启星安排房间,让大伙先去休息。因为一会儿我要进行招魂的法事,人太多反而不好,不过这些大难不死的人现在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因此一个个坚持要呆在屋里,看我如何为郝晨招魂。 没办法。毕竟不是我家,连启星都显得兴趣高涨的。我怎么也不能喧宾夺主的自作主张。不过我和众人提前做了个约定,那就是一会儿我在做法事的时候,他们要尽可能的保持安静,因为魂魄胆小,别好不容易招回来,在让他们吓跑了。 这群家伙显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见我同意他们看我做法事,一个个兴奋的大点其头。 这时隔壁老王问我,对刚才的事儿有什么看法。因为刚才在危难时,隔壁老王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因此我对他印象不错,见他这么一问,满屋子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看了一下此时跟个孩子似的郝晨,叹了口气。我告诉大伙,这次我们遇到的灵异体绝不是郝晨所说的那么容易对付的,相反这家伙似乎可以分身,刚才郝晨发疯的时候,明显是被灵异体控制了,可是那个灵异体的主体根本就没在郝晨身上,而是一直站在门口,好像看热闹似的一直关注着战局。 等战局结束之后,他又以一个肉眼不及的速度消失了。这样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提到分身,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郝晨的女友曦言,和那个回了老家的志祥,甚至是王堃,魏轩,他们似乎都逃脱不了厄运的纠缠。想到这儿我心里有些失落。 不过好在我从来没把自己看的太高,对于救人这种事儿,从来都是讲求缘分的。虽说道法上有普度众生一说,但还有句话叫佛度有缘人。 启星听完我的话,觉得很吃惊,我感觉她是个很利索的人。似乎什么事儿都能最先反应过来。启星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我,它们该怎么处理,我看了一下,发现他说的事郝晨带来的平板电脑和黑色钢笔。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还没好好研究过那只钢笔呢。想到这儿我勉强的站起身子,来到桌子旁边。在伸手拿那只钢笔之前,我先用手指在右手的手掌上画了一道《荡天召都天雷火法令》这是一种功效极强的符箓,不过我只是用手指集聚了一些真气简单的比划了一下,这么做事为了使手上暂时有一层保护膜,以至于我手接触到那只钢笔之后,不会被上面残存的灵异体所伤。 不过当我拿起那只笔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心发凉,我怕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紧张的感激你一抖手。那支笔很轻的,被我这样随手一甩居然掉到了地上。启星家客厅地面上铺的是类似大理石的地面,当钢笔掉到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击打的声音。 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我对整件事情开始重新思考。 那支笔掉到地上之后,外面刷着的那层漆被摔掉了一些。这样一来,笔壳的本来面目就露了出来。我看到那笔壳的材料并不是金属的,因为上面并没有金属的光泽,另外在那只笔壳上面,好像雕刻着一幅画,但因为距离远在加上露出的的部分,似乎只是冰山一角,因此我不能很好的认清那到底是什么。 没办法我只好尝试着把它从地上捡起来,这次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我把那支笔放到桌子上,然后用一把水果刀,把表面的一层漆慢慢拨掉。一屋子人都围了过来。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新奇的发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枝钢笔上的图案逐渐清晰了,我看到上面刻着的似乎是一副山水画,在另一侧则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我突然发现这个看似普通的笔壳,堪称一件不错的艺术品,要知道他大小不及一只小拇指,可上面雕刻的内容却很丰富。我在那上面反复的看了几遍,却没找到落款。 我心想着可以从作者身份下手,看看这件欲盖弥彰的笔筒是否有什么说辞,不过上面却一点儿线索也没有。突然我想起了那个笔帽。于是赶紧把他那起来,用刀子一点点的把上面的漆剥掉。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发现了这之笔上所藏的迷端。 原来这之笔外观上,实际上被雕刻了一个风水阵,上面刻着的老人应该是某个山上的山神。因为此时笔帽上显示的是一个道家常见的神诀。这个笔实际上是一个伪装的很好的封印。突然我想起了钢笔刚打开时发出的那股臭味儿。于是赶紧让启星给我找一个小点的碗或者小点的茶杯。 启星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从厨房给我拿来了一个瓷质小茶杯。我让众人闪开点,然后把钢笔的笔头从上面拧下来,然后把里面的墨水挤到了那个茶杯里。贞长助才。 当这些墨水刚被挤出来,一股类似臭韭菜的味道,马上弥漫了整间屋子。别说其他人,就连我都被呛得眼睛生疼。而且在这股味道里明显透着一股骚气。启星赶紧快步跑到窗子前,手扒着窗台,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叫魂 窗子被打开,外面略显阴冷的空气吹进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我的脑子显得比先前清楚了些。 国佳到底是医生出身。她第一个意识到了屋里气味儿的不对劲儿。在窗口缓了一会儿之后赶紧跑到我身边。此时屋里的气味比刚才好了许多,不过国佳还是捏着鼻子问我,这气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我摇摇头,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钢笔水里,不过问题具体出在哪,我一时还不清楚。我从包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放到茶杯里蘸了一下,茶杯里的液体被面巾纸一点点的吸起来。这时我看到,本来白色的纸居然变成了红色。 只是那颜色并不是鲜红。而是有点发黑的酱红色。我把那张纸拿出来,然后房子据鼻子大概一尺来远的地方闻了闻。浓重的骚味一下子钻进了我的鼻子。闻到这个味道,我突然有点反胃。这种味道当我觉得好像是尿液的味道。而且还是隔了好长时间的陈尿。 就在我研究这碗尿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本来很紧张的一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袁子聪来了。贞长冬才。 我跑到门口开门,袁子聪站在门外就开始抱怨,:“我说老昙,这屋里是在酿尿呢么,我打老远就问道了这股尿骚味。这得是多少年的老狐狸才能尿出这么骚的尿啊。”袁子聪是个极度自来熟的人,一遍抱怨着一遍朝屋里走。 进屋之后他先是大量了一下屋里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国佳的身上。不过我并没给他太多时间用来看美女,一个劲儿催他赶紧把我的装备拿来。这时袁子聪似乎才意识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赶紧把身上的一个大书包摘了下来,一遍弄还不住的抱怨着“老昙,你家都乱成猪窝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找着你说的这些东西。” 我见他又要糗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问袁子聪我让他帮忙算的东西,算得怎么样了。他听我这么一问,也收起了一脸的不正经。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他占不到的内容。郝晨的天地二魂,这时的位置应该在启星家的西南方向。 我点点头,知道魂魄所在的大概位置。是本次招魂法事的第一要素。这时我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我发现袁子聪居然又在盯着国佳看。而且眼神显得越来越迷离。我叹了口气,心想这老袁今天这是怎么了,没见他对那个女孩儿这么一见倾心啊。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让他泡妞的时候。 于是我伸手碰了袁子聪一下,袁子聪注意到我的眼神里对他充满鄙夷,赶紧收回目光,问我怎么了。我给他分了写黄纸,让他先画几道定灵符出来。因为我怕一会儿那个灵异体会跟着郝晨的魂魄一起过来,提前预备出一些符箓,关键时刻能救一屋人的命。 袁子聪这时也不跟我开玩笑了,抄起狼毫开始画符,其实我心里对袁子聪还是非常感谢的,因为绝我了解,这应该是袁子聪第一次亲生参与灵异事件,之前他都是充当着出谋划策的小诸葛。 在袁子聪画符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摆放我的装备了,这是一套我找专人定制的供台。他的大小相当于一般供台的五分之一。而相应的香烛蜡台,香灰神像之类的,都是按着这个比例逐一缩小的,别看他个子不大,功效上却丝毫不打折扣,这是我的装备里为数不多的一些贵重物品。 袁子聪果然是个细心的人,他带来的东西里居然又整套的五帝钱和一大包更是各样的驱邪香,有了这些东西我甚至可以在屋子里布一个地煞伏魔阵。这样一来只要屋里的其他人都站在阵仗内,相信那灵异体就伤不到他们。 想到这儿我开始着手布阵。我把各式香塔摆成一个大大的八卦,然后拿出铜镜摆在供台上,让镜面的方向照相西南。接着把几道上清武春烈雷大法中的镇宅符箓,贴到了三面墙上,单单把开着门的那面墙空出来,摆出一副请君入瓮的状态。 这时袁子聪的符也画好了。我把它们分给屋里这些人,然后让他们拿着这些符箓站到香塔构成的八卦阵里。袁子聪夹着胳膊站在我身边。我用手拍拍他,让他赶紧也站到阵法里去。袁子聪犹豫了一下,冲我点点头,因为我布的阵法不大,因此里面站满人之后已经略显拥挤了,袁子聪特自觉的站到了国佳身边,甚至还装的特绅士的跟国佳点点头。 看得出国佳很紧张,根本就没时间搭理袁子聪。我摇摇头,心想今天老袁也不怎么了,看起来像个发了春的老猫。 见一切准备得当,我把郝晨拉到供台后面,此时的郝晨一直处于一个半睡眠状态,口水鼻涕的留个不停,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办他当成路边的流浪航。 法事开始之前,我最后跟屋里的众人说了一遍注意事项。一会儿如果郝晨的天地二魂进入到屋子,那么在门口的一串风铃会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如果在他身后还有其他灵异体跟着,那铃铛发出的声音将显得杂乱无章。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八卦阵里的人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因为如果只有郝晨的魂魄自己回来了,他们胆子是很小的,一旦感受到气息的变化,很可能就会跑掉,到那时候,想救郝晨估计只能请大罗神仙帮忙了。另一种情况是,如果郝晨的天地二魂引来了其他的什么灵异体,那就更得注意,因为那些灵异体一定是有害的,我让大家拿着定灵符,是为了是大家的情绪尽可能平稳,以减少周围气息的波动,实则是一种障眼法,一般的灵异体,会暂时看不到他们。如果因为大家谁的一句话,导致了鬼上身或者其他什么更严重的后果。那非但帮不了郝晨,说不定大家伙都得受牵连。 起坛之前我再一次确定了一下,是否还有问题。我看大伙儿都不说话,这才开香起坛。所谓开香起坛,开香是第一步,在一炷香烧完之前,无论结果如何,法事都必须结束,这时因为法事需要借助周围的灵气。一旦时间持续的太长,就会对周围的生灵造成影响。而且如果强行延长时间,对做法者也会造成伤害。 开香之后。我开始踏着禹步,口诵“天清清地灵灵,拜请五鬼阴兵子时变化去叫人,急到家中,三魂七魄消散,一身疼痛,神智全无,天师设法。救药无功。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这是到家通用的叫魂神咒,每个时辰和每个时辰的说法不同,现在因为正处子时,因此我才用了这个神咒。 念完神咒之后。我把一个点着艾草的火盆放到铜镜前,因为火盆里有冰片雄黄酒的成分,因此火势很旺,接着火光看到铜镜反射出一道亮光,直接照到了门外,据说这样可以在混沌中开出一条路,引领魂魄找到自己的主人。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上的风铃发出几声响动。我看到两条白色的气团从门缝里飘进来。看来这应该就是郝晨的天地二魂了。我谨慎的注视着他们后面,好在没发现什么其他的灵异体。屋里的其他人,虽然看不到他们的存在,却也听到了风铃发出的声音,再加上我一脸紧张的样子,估计他们也猜出发生了什么。 我赶紧拿起铜镜,在火光的照射下,把他反射的光线照到了郝晨的头上。那两条白色的掰的气团顺着光线飘到了郝晨的头顶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再起疑云 我赶紧拿起铜镜,在火光的照射下,把他反射的光线照到了郝晨的头上。那两条白色的掰的气团顺着光线飘到了郝晨的头顶上。这时我赶紧把手慢慢放到郝晨头上。口诵引咒“混元江边玩,金刚列两旁。千里魂灵至,金雀化灵身,灵魂归见身。急急入窍上。” 我念完引咒,往郝晨的头顶吹了三口气。这三口气代表天地人,吹完气后,我看到郝晨浑身打了个冷战,虽然眼神里还是没什么神采,但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不少。我把手一直放在郝晨的头顶上,嘴里念着净心神咒。这样可以让跑掉的魂魄。快点儿安静下来。 有时候出窍的魂魄,就像个淘气的孩子,刚到家时,是很难安静下来的,我这时的净心神咒,其实类似于大人唱的摇篮曲。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我拿出银针,在郝晨耳朵后面的翳风穴,这个穴位可以说是人头上的一个大穴,主治人五官上的神经。我现在扎这里的目的是要把刚才郝晨五官移位彻底治回来。果然当我一针下去之后,我发现郝晨耳朵跳了两下,同时嘴角也跟着抽动着,当我取下针后,他原本有点上挑的嘴角,也恢复了正常。 看到这儿我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当郝晨开口说话时,还是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郝晨看样子是想跟我道谢,可是接连说了四五个谢字,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我赶紧让他把舌头伸出来,这时我看到郝晨的舌头显得很厚,不过却好像不是很灵活,我让他左右动动,他的反应有点慢。 丢魂之后最直接的后遗症。就是会给当事人留下口吃的毛病。郝晨的情况就是这样,不过能保住命已经谢天谢地了。郝晨对自己的口吃,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看起来最坏的打算想必在他心里也是有过的。 我告诉郝晨我能帮他的就这么多了,至于以后就得看他的造化了。郝晨一个劲的点头,显得有点儿激动。 这时我告诉众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不过本来一场兴致勃勃的笔仙大会,最后却要以这样的状况收场,启星显得有些失落。我注意到袁子聪这家伙,居然在我忙着的时候,一个劲儿盯着国佳看,今天他也不知怎么了,自打第一眼见到国佳,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心不在焉。 大伙听我说没事儿了,纷纷从香塔摆成的八卦图里走出来,然后七手八脚的帮启星收拾屋子。我则在一旁拾掇我的那套工具。这时袁子聪来到我身边,帮我一起收拾,突然他贱兮兮的凑到我面前,问我“那姑娘什么情况。”不用抬头我也猜得出他问的一定是国佳。 “我一朋友,不久前救过我一次。”我简单的跟老袁介绍了一下我和国佳的关系。袁子聪哦了一下,就不说话了。就在大家七手八脚的在屋里忙活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风铃声。 那声音显得很嘈杂,一点儿节奏也没有。我听到这个声音,心里有些吃惊。因为那并不是普通的风铃。是铜银合金制成的,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大家符箓。这时的声音是在提醒我,有灵异体就在附近。 想到这儿我赶紧让大家回到八卦阵里去,不过刚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因此此时香塔早就烧完了,那个阵法早就形同虚设了。没办法我赶紧集中精力,想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可奇怪的是,在屋子里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时袁子聪问我是不是太紧张了。被他这么一问我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一屋子人里,出了袁子聪面对灵异体还有些自保的手段之外,其他人无疑是添乱来的。这时我紧张点而,也未必死坏事。 我看了一下表,刚刚凌晨两点。这时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因此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我赶紧拿起一张黄符,对着它念了句:“结空成梵,真气自生。赤书玉字,八威龙文。保制劫运,使天长存。况苍颉制字,市妖夜哭。但后世人心乘讹,一真浇漓,故假聚气成符。符者,信也。天地神明之信。又合也,契也。”这并不是什么神咒。 而是《清微符章经道》的第一段,它并不是什么驱邪除魔的神咒,而是开启《清微符章经道》驱邪之法的枢纽。我念完了这一句,已经把一道《荡秽符》贴到了我右手边的墙上 《荡秽符》是《清微符章经道》这套道术中的第一符,用这道符,可以肃清房子中的污秽,令妖魔邪祟失去地利。 《净坛符》、《香符》、《信香符》、《集神香符》贴到了房子的紧要位置,这几道神符一出,就算再厉害的。冤魂厉魄已经完全没有作怪的余地了,等我把最后有一道《集神香符》贴到墙上时。心里总算轻松了不少。 而且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口的风铃有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响声,听到这个响动我心里才彻底轻松下来,这意味着刚才的灵异体已经走了。 我转过身告诉屋里的众人:“现在,大伙就在这屋里踏实呆一晚上吧,等到天亮了再回家。另外我会给每人画一道护身符,至少七天之内大家一定要随身携带,过了七天正好是初一,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把符在床头烧了,这之后大家就会平安无事的。” 一屋子的人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儿,对我都有了些了解。见我说完,纷纷点头。这时我把云子聪叫到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袁子聪眉头皱的紧紧的,后来居然鄙视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我见众人都一脸疑惑的样子,不过我并不打算跟他们解释什么,我问启星家里又什么吃的没有,折腾了大半天,我早就饿的不行了。见大家都平安无事了,启星显然也松了口气,作为活动的组织者,她显然不愿意大家有意外发生。 听我一说饿了,她马上去厨房,要亲自下厨给大家做夜宵,见启星开始忙活,屋子里其他女孩儿也争先恐后的赶到出房,帮着启星忙活起来。贞私布亡。 这时,袁子聪也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就让我折寿吧。”说完袁子聪在我耳边跟我嘀咕了几句。我听他说完,点了点头。此时屋里还剩下的两名男同志,看着我跟袁子聪神秘兮兮的样子,一脸茫然。不过我不能告诉他们。因为就在刚才,我求袁子聪为每个人占了一下运程。主要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有杀身之后。 袁子聪告诉我,他们最近运气会稍稍差一点儿,不过并无生命之忧,不过他还告诉我,这里面国佳很特别,因为他算不出有关国佳的任何东西。 袁子聪告诉我,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国佳。这似乎是他的职业习惯,只要是见过的人,袁子聪都会先简单的看一下面相。不过他的这个看相和我们熟知的那种有很大区别。真正的看相讲究的是看骨不看皮。也就是说看相是看的一个人脸上的骨质,而非长相。这也是好多占卜大家,需要摸骨的原因。 不过袁子聪却有个绝学,他可以通过观察达到透骨的效果。用他自己的话说,有点类似于肉眼X光。任何人被他看的时间长了,都仅仅是一堆骨架而已。这话虽然是说笑,不过袁子聪可以从面入骨,这倒是个事实。 他告诉我,他观察国佳,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儿,那就是国佳的长相和她的骨质,似乎不应该属于同一个人。换句话说,正常情况下,按国佳脸上的骨骼构造来说,国佳不应该长成现在这样儿。这话要是换做别人来说,我一定会骂对方神经病。不过此时出自袁子聪之口,使我不得不在心里对国佳这人,产生一个大大的疑问。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没完没了的节奏 很快在众多女将的帮忙下,启星为大家每人准备了一碗牛肉面,我因为实在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袁子聪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国佳看,我用手推推他,示意他别太过分了,真让人家把他当成色狼,我脸上也不好看。袁子聪尴尬的笑了笑,也开始低着头吃面。 填饱了肚子,一屋子人这时也从刚才紧张的气氛里缓过来不少,一个个开始闲聊天。因为我刚才又是做法又是招魂的。因此可以看出大家对我都开始高看一眼了。这其实是我很反感的。因为我毕竟不是专业平事儿的。而且每次处理灵异事件,几乎是搭人搭工再搭钱。所以知道的事儿越多,便越觉得麻烦。 不过事实往往和想法背道而行。没过多久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跟我开起了论坛会。一个个接近脑残的问题接踵而至,弄得我头都大了。一旁的袁子聪看出了我的困扰,一个劲儿跟众人打岔到“你们还真以为老昙是神仙啊,刚才的事儿他也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了。就他那两下子,也就骗骗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小丫头。” 说完居然还笑着看了我一眼,要放在平常我一定会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不过现在我却要对这个损我的家伙表示感谢。我赶紧顺着他的话茬接着往下说:“是啊是啊,老袁说的对,我就是歪打正着撞上了,你们要有什么问题,最好问袁先生,他可是神算世家,谁想算卦赶紧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卦金好说,是吧老袁。”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可以报复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贞私妖扛。 一屋人估计是没想到,眼前看起来有点不正经的袁子聪,居然是正经的世家出身。一个个眼睛放光,看的袁子聪很不自在。我却在一旁偷笑,全然不顾袁子聪鄙视的眼神。 就在一屋子马上要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那个叫双面娘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叫。当时我和袁子聪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国佳和启星坐在我们旁边。而双面娘正好坐在我的对面,透过启星家的落地飘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外发生的事. 双面娘的惊叫,让我感觉不好,不过当侧身看向窗外的时候,却什么发现也没有。双面娘告诉我,他刚才看出在窗子上趴这一个人,而且脸贴着窗子,看样子是要进到屋里来。不过她喊了一声之后,那家伙顺着窗子朝下溜走了。 我赶紧来到窗子边,打开窗户朝下看,启星家在七楼,虽然不高,但是要说上来个人还是挺不可思议的,而且按着双面娘的说法,那人是趴在玻璃上的,如果她看到的不是幻觉,那爬在窗子上的。就一定不是人了。 但因为我什么发现也没有,因此也不能凭着他的一面之词,就判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想到这儿,我转过身,想问问双面娘他刚才看到的东西,具体是个什么样。 不过我刚一转身,就感觉脖子后面一股凉风吹过来。与此同时,包括袁子聪在内的众人,脸上都是一惊。不用想我也知道,在我身后一定有东西,想到这儿我来不及回头,手上捏了一个手决,身子往下一蹲,同时把手指朝后面戳去。 我掐的手决名叫五雷指,外观看起来有点像拳头,不过他的功效却不小,修道者往往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本能的使用手决。如我所料在我身后果然有一只灵异体。被我的打到之后,马上向后退去。 我刚想继续发动攻击,那家伙很识趣的跑掉了。虽然只是一个照面儿,不过我能感觉出那家伙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我感觉那灵异体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赶来向我们寻求帮助的。不过因为刚才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我多想,对待灵异体我往往是以先下手为强为宗旨。因此当我领悟过来时,那个可怜的灵异体已经逃走了。 这时我才想起一个事儿,刚才为了给郝晨领魂,我放在屋里的铜镜此时正好照向窗外,搞不好那家伙就是顺着铜镜的光赶来的,想到这儿我赶紧把铜镜收了起来。 这时我发现袁子聪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心里一定是在埋怨我做事儿不仔细。不过说实话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儿,也够复杂的了,我能凭着自己的这点本事保住大伙儿,心里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众人见我打发走了灵异体,都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问大伙“刚才窗子外面那东西,你们都看到了?”见我这么一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齐刷刷的点点头。 这到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就说明刚才在窗外飘着的家伙,居然是肉眼可见的,我努力的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个灵异体的样子,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回忆,脑子里对他相貌的记忆都好像是空白的一样。 我赶紧问其他人,有谁还记得窗户外那家伙的样子,大家想了半天,似乎没有人能说出他的样子,大家的记忆之截止在发现灵异体。我又问袁子聪,没想到他也摇摇头,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的一段经历,那时我应该是碰到了白莲教的人,在那我领教过一种法术,姑且称它为记忆删除吧。现在的情况让我很自然的联想到了记忆删除,不过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国佳,突然冲我抬了抬手,她告诉我,她记得那个灵异体的样子。 听国佳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惊奇,于是赶紧让他说说,那家伙到底张的什么样子。国佳告诉大伙儿,他看到那应该是个孩子,短短的头发,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不过脸她并没看清,刚才那孩子在我身后的时候,表现的很着急。不过她似乎可以感觉到,那小孩儿对我并没有恶意。 国佳的话让我有点吃惊,因为她描述的很仔细,看起来应该是仔细观察过,在刚才那样紧急的情况下,她还能仔细观察一个灵异体,首先说明国佳的心里素质应该不错,另外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没能记住灵异体的样子,可偏偏她可以记住,我突然觉得在国佳身上应该会有些特别的地方。 我突然想起袁子聪的话,他告诉我按国佳的骨骼情况来看,她应该长成另外一个样子。想到这儿,我突然对自己之前的救命恩人,有了一个全新的看法。 不过这些话,我显然不能当着众人说出来。我随手在刚才的窗子上贴了张符箓,这样可以避免灵异体的骚扰。启星显得有些累,而郝晨这时却显得格外精神,他结结巴巴的问我,对于他经历的那件事儿,我有什么看法。 他这么一问,我才突然想起,那个逃走的灵异体,如郝晨所说,他的确是我的一块心病,在这之前,不知已经有多少人被他残害了。而这之后,更不知有多少人会再受牵连。不过刚才看他消失前的样子。我总觉得他还会再回来,因为我从他身上体会不到丝毫的恐惧。反而感觉他好像对我特别不屑一顾似的。 我想到刚才从钢笔里挤出来的那些液体,于是赶紧问启星,把那个茶杯收拾到哪了,启星指了指洗手间,她告诉我,那东西因为实在是太臭了,所以她给放到那里了。我来到洗手间发现那个茶杯这时正在洗手池上放着。我想把那个茶杯拿到客厅去,然后把里面的液体带回去研究。 可是我刚一进洗手间,就发现在洗手台上面的镜子里,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抓只鬼玩玩 当我赶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一只干枯的手正从镜子里伸出来。我心里一阵紧张,心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怪事儿接连发生。不过我并不想声张,一屋子人这会儿看样子刚缓过来点儿,如果再接连发生这样的事儿,胆子小的估计得被吓疯。 想到这儿,我尽量放轻脚步,镜子里探出的那只手,显然没发现我的出现,不单如此,他应该看不到镜子外面的情况,因为它在水池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个茶杯。那只手黑褐色,上面还能看到汗毛。从颜色上看应该是属于一直死人的手。我突然想到了僵尸。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如果真是僵尸的手,恐怕这时早就反应过来。我伸手在水池上感受了一下,突然觉得下水口处好像有阵阵凉风袭来。 这时我意识到,事情可能被我想的复杂了。此时我把目光移到洗手间的窗子上,我看到在那儿正藏着个灵异体,浑身发着白光,而且为了掩饰自己的存在,居然把身体藏在窗帘后面,我马上意识到,这家伙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因为智商很高,不过显然她也是个顾头不顾腚的主。因为洗手间的窗户并没关,因此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 想必这个灵异体就是从这里进来的。而我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应该仅仅是个幻境。我猜测这灵异体一定是冲着茶杯里的东西来的。就在这时,我肩膀突然一沉,因为我毕竟在一个紧张的情绪下,所以当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之后,第一反应当然是反击。 我以很快的速度转了个身,然后右脚很随意的朝后一踢,结果这一脚也踢出去了。我也意到了不好,因为此时我身子已经侧过来了。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后的人。不过想要收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由我的脚和袁子聪的裆部有了一次亲密接触。 说实话,袁子聪还真得感谢我的身手敏捷。因为我的及时发现,因此在潜意识里控制了自己的力度,这才使袁子聪可以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而不是一声不吭的气绝身亡。不过这也足够让我紧张的了,要知道袁子聪可是三代单传,要是被我这一脚踢出什么问题,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老袁交代。 我赶紧蹲下身问他怎么样,并且抢在他怒骂我之前,责备到:“你怎么不先出个声啊,我以为是鬼呢。”这时袁子聪已经说不出话了,脸涨得通红,目光里出了愤恨还是愤恨。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我和袁子聪这边发生了异常。国佳出于医生的本能,第一个来到我们身边。 他关切的问子聪感觉怎么样,不过袁子聪显然是碍于面子。居然还能装出个笑容,告诉国佳自己没事儿,他恶狠狠的跟我说,见我呆在厕所门口半天没动静,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本来好心关心我一下,却没想到突遭横祸。说完两腿夹得更紧了。 我对他此时是满心的歉意,不过见他还有力气骂我,就知道他伤的并不重,想到这儿心里轻松了很多,我用手指了指洗手间的镜子,让他看看那是什么。 袁子聪按我的指示歪着头看了一眼,从他骤然一变的眼神我可以确定他也看到了那只手,不光是他,其他人应该也看到了,几个胆小的女生甚至尖叫起来。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国佳虽然也看到镜子上的那只怪手,不过她似乎显得要比其他人冷静的多,我推断这一方面和她医生职业有关,另外就是这些事似乎在他面前显得那么习以为常。 我之所以没回头就能判断那只怪手一定还在镜子上,是因为我断定那只手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屋里的众人。而在达到这个目的之前他是不可能消失的.我偷眼看了一下窗台上的灵异体,此时他还在那里。 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我觉得这家伙竟然是冲着茶碗里的东西来的,那就说明他应该知道茶杯里东西的成分,至少他对那些东西是感兴趣的。既然这样我如果可以把他抓到,然后送到水灵儿姐姐那审审,说不定就能搞清楚郝晨他们之前经历的那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虽然我口口声声的说,那些我碰不到的人,我并不感兴趣,好多事儿生死都在缘分。但这不代表我会有纵然灵异体害人,想到这儿,我赶紧招呼众人起来,然后装的很惊慌的告诉他们,赶紧回客厅去,镜子里这只怪手是个厉害角色,连我都没办法对付。 我虽然不确定窗台上的灵异体可以听懂我的话,但他既然会察言观色,那他就应该可以看出我焦急害怕的表情。众人听我这么一手,显然信以为真了,一个个以很快的速度赶回客厅,就连一直趴在地上的袁子聪,这时也在隔壁老王和郝晨的搀扶下离开了洗手间的门口。 我在离开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窗台上的那个灵异体,我发现他警惕性还是很高的,虽然众人已经离开了洗手间,他依然还在窗帘后面藏着。而镜子里探出的那只怪手依然一下下的晃着。好像怎么摸都摸不到洗手池上的那只茶杯。 看到这儿我快走几步来到沙发旁,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鸡翅木的笔筒,这笔筒是多年前我的一位朋友送的,外面看着简单的很,实际是用一种很高超的手段,在笔筒里雕了一个钟馗出来。而且里面居然有一个小型的八卦迷魂阵,绝对称得上抓鬼的力气。 与此同时我拿了一个香牌,吩咐隔壁老王,一会儿我会回洗手间,在我跑过去的同时他要把香牌点燃然后扔到洗手间去。隔壁老王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时间紧急我也没法和他细致解释,告诉他那我说的办就好了,剩下的事,我一会儿跟他们慢慢解释。 这时国佳居然自告奋勇的问我,她能帮我什么忙,我想了想,拿出一片芦苇叶交到她手中。告诉她一会儿藏在洗手间门口,我会叫她,无论里面情况怎么样,她一定要把这片芦苇叶盖到我手里的笔筒上。 国佳从我点点头,我见她沉着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感觉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过的,担忧,紧张,赞赏,钦佩……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贞广尤亡。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袁子聪问我,他能做点什么。我看了看,发现他的脸色依旧跟张白纸似的,于是笑着跟他说:“你就踏实在这忍着吧,别一会儿再错手伤你。”袁子聪见我还有心情嬉笑他,想必也猜出我心中早有打算。于是咬着牙回了我一句“你大爷的。”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朝洗手间跑去,这时国佳跟在我身后,速度不快但脚步轻盈。 等我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镜子里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号八卦镜,接着洗手间的灯光,用他照着洗手间打开的窗子。这样是为了封住灵异体逃走的路。封完路之后,我马上看到那灵异体出现在了洗手台旁,这次我看到很清楚,那是一个小孩子的样子,而且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和之前国佳说的一样。 我看到他,突然很想笑,他盯着我看,而手则伸向一旁的那个茶杯,这一切让我想起了那个叫“掩耳盗铃”的成语。不过我肯定不会让他碰到那个茶杯的。想到这儿,喊了一声隔壁老王。话音刚落,我看到两股烟朝我飞了过来。因为此时洗手间的窗子是开着的,而且香牌点燃后会发出浓重的烟雾。因此没过一会儿,洗手间里就已经呛得睁不开眼睛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国佳有点怪? 这香牌的主要材料是菖蒲冰片艾草和一些其他的有驱邪效果的草药,加上榆树皮做的粘合剂,燃烧起来发出一股很浓的气味儿。平时不用点燃就有着很强的辟邪效果。此时随着烟雾越来越浓,我看到那个灵异体显得局促不安了。 此时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铜镜找出的那道光。通俗点的解释就是那只灵异体在洗手间里迷路了。而那道光则充当着他启明星的作用,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灵异体没过多久就顺着那道烟雾中的光飘了过来。 就在它马上要挨到铜镜的时候。我赶紧把那个鸡翅木的笔筒朝着他扣了过去。因为他毕竟是以气息的状况出现的,结果被我一下子装到了笔筒里。然后我马上用铜镜盖到了笔筒上面,这样可以暂时起到封印的作用。 我能感到笔筒里好像有东西在慌乱的跳动着。抑制着心里的兴奋我赶紧喊国佳来,此时洗手间里已经呛得睁不开眼了。国佳显得有点慌乱,我强忍着咳嗽,让他感激把手里的芦苇叶盖到笔筒上。 国佳恍然大悟似的,赶紧按我说的。把芦苇叶盖到了那面铜镜上,我渐渐感觉笔筒的里动静小了很多,这说明那个灵异体至少短时间内向我屈服了。于是我松了口气,这时国佳也显得轻松了不少,一边咳嗦,一遍看着我笑。 我让她帮忙把窗子打开,然后拿着笔筒和茶杯,跟着国佳一起出了洗手间,此时一屋子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见我一脸高兴的样子,一时也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跟郝晨说,他的事儿,应该很快会有眉目了,因为我抓了一只鬼。说完我晃了晃手里的笔筒,当大家知道,这只笔筒里有一只“鬼”时。一个个显得既紧张又兴奋。不过我告诉大家,这家伙现在还不老实。因此我不能把它放出来。回头我好好审审它,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来咱们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时我发现袁子聪在一旁表情显得很不自然,赶紧问他怎么了,袁子聪摇摇头,告诉我没事儿,不过从他的表情中我还是可以看出。他一定是有事儿。但他既然不愿意说,当着这么多人。我也不方便问。 在这之后的两三个小时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眼瞅着天快亮了,我在临走前把昨天交代的事儿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平安符分给大家。临走前我又画了几道“荡秽符”贴到启星家的门窗上,看着他家里一片狼藉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好意思。 不够启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还没等我开口,一个劲儿的说着没事儿,他这样一来弄得我更觉得有点愧疚了。正巧我发现自己包里还有一条十八菩提的手串,于是赶紧把它送给了启星。 国佳是最后走的,不过临分开前,我特别嘱咐她,因为刚和灵异体有了近距离的接触,因此这些日子,晚上最好别一个人出门。国佳听了我的话,点点头,然后自己开车走了。 大魔法师郝晨。通过这件事儿让我更加清楚的认识了,那些网上所谓的灵异大师的斤两。之前还常在网上跟我争论不休的家伙,原来是个一遍问着度娘,一遍开宗立派的好龙叶公。不过以后他会在结巴的日子里度过,估计会自觉的离灵异事件远点儿了。 在车上我问袁子聪,对这件事儿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袁子聪笑着跟我说:“哎,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袁子聪告诉我,刚才在我和国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点别扭。期初没注意,后来他看到在国佳的印堂之间有道黑印。 我听他一说,赶紧埋怨他怎么不早说。袁子聪告诉我,本来他是想说的,可是等到我跟国佳回到客厅之后,那道黑印就没有了,因为当时满屋都是我那香牌冒出来的烟,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你就没掐指给算算?”我赶紧问袁子聪。不过这话刚一开口我就觉得自己说错了,果然袁子聪极度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你这时嫌我死的慢啊,屁大点事儿我都算,那天泄露了天机,我遭了天劫,你想着给我收尸就行了。还有,以后这种破事儿,你可别找我帮忙了,咱么各有术业不同,你什么时候见诸葛亮拿着片刀上阵杀敌啊。” 我本来因为说错话,还挺不好意思的,可是见袁子聪这幅不要脸的样儿,我能做的唯有冲他伸出中指了。 路上袁子聪问我,是回家还是先去水灵儿姐姐那。我看了看时间,水灵儿应该还没开门儿,于是告诉袁子聪还是先送我回家好了。 突然我想起了小崔,于是问老袁,知不知道小崔现在的下落,不过袁子聪摇摇头。他告诉我这件事儿因为和他家族有关,所以他自己不能插手太深,不过他之前为小崔算过了。只要不遭恶人故意陷害,小崔这次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我当时并没细琢磨这句话,后来想想其实老袁的话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他的潜台词就是小崔可能会遭遇恶人,另外一旦碰到恶人故意陷害,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但这些都是在小崔出事后我才领会的。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后的事儿了,在此之前小崔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很快,袁子聪开车来到我家楼下,因为我昨晚实在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放松下来,感觉浑身上下都没好地方了。袁子聪只好扶着我上楼,另外把我整包的装备背上上去。上楼之后我们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们的话题居然转移到了国佳身上,袁子聪告诉我,他总觉得国佳身上有问题,因为他气色变化的很怪,上次我养伤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国佳一次,那是国佳虽然话不多,但是面色红润。 可昨天跟国佳的再次见面,袁子聪说他居然险些没认出来。国佳的消瘦好像不是显在皮肉上,更像是骨质发生了变化。另外他的脸上看似正常,实际上总在转瞬间发生变化,似乎有一股黑色的印记始终在她脸上游走。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进屋就一直不由自主的盯着国佳看的原因。 听袁子聪这么一说,我心里也不免有些惊奇,我因为一晚上都在忙活,所以并没抽出太多的经历去观察国佳。不过看袁子聪的样子,似乎不像说谎,其实转念一想,以我们的关系,他也没有说谎的理由。不过要真按他说的那样,那国佳的情况绝对是我这么多年,未曾见过的。 想到这儿,我觉得应该给韩佳打个电话,问问关于国佳的一些情况。想到这儿,我掏出手机刚准备给韩佳打电话。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点开一看,内容很简短。“我是葛洞天,我回来了。有时间给我回个电话。”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给韩佳打个电话,因为据我了解,国佳现在一直和韩佳住在一起,我给韩家打电话的目的,一来是想问问在国佳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二来提醒韩佳,国佳因为刚刚跟灵异体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所以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千万别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而且晚上尽可能少出门。 很快韩佳就接听了电话,不过她看起来应该还没睡醒,当听出是我的声音之后,马上对我冷嘲热讽的一顿埋怨。贞杂宏技。 韩佳说以为我上次一病把脑子给烧坏了,或者干脆失忆了,怎么病愈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问我是不是都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存在啊。反正类似种种的话,说了一大堆,到后来我干脆把电话放到桌子上,过了将近两分钟才重新拿起来。 一旁的袁子聪,见我这样,抿着嘴笑个不停。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袁子聪的猜想 过了一会,我重新拿起电话,电话另一头传来韩佳“喂喂”的声音。 听到这儿我跟韩佳说:“怎么样。大小姐,骂够了不。”韩佳被我气的好久没言语,过了一会儿才恶狠狠的跟我说“有话说,有屁放。”我感觉韩佳一定有低血糖的毛病,睡醒后脾气变得异常的大。想到这儿我觉得没必要跟他开玩笑了,估计用不了多会儿,他就得气的挂我电话。 想到这儿我开门见山的说,“我找你是想问问关于你姐姐国佳的事。”“国佳,国佳怎么了,”韩佳显然对他姐姐还是很关心的。听我一提国佳,马上显得很着急似的。 我其实也犹豫着,怎么跟她说,没办法我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我告诉韩佳,昨天晚上国佳和我一起参加了一个灵异聚会,后来分开后我感觉他状态不太好,所以想提醒她一下,平时多注意,晚上少出去,别回头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上。 我这么解释其实还是比较客观的,只是我没把袁子聪的发现告诉韩佳而已。况且连袁子聪自己都不能百分百确定,国佳到底有什么问题。贞杂爪才。 不过接下来的韩佳的回答,倒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韩佳跟我说,“有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姐早就适应了。” 她这话说的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早就适应了。不过韩佳显然是因为没睡醒。所以才会不加防备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因为在这之后,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要转移话题。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我觉得国佳不简单。 后来韩佳在我几次追问中,显得有点不耐烦了,他告诉我国佳回来了,他先不跟我聊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被韩佳搞得一头雾水,挂断电话后。我把跟韩佳的通话情况讲个袁子聪,袁子聪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即跟我说到:“老昙,你觉得国佳会不会是极阴之体啊。” 听袁子聪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一般人无论男女,身上阳气都是极重的,这种阳气,也叫真气。人活一口气活的就是这个。这里所提到的阳气,相对的自然就是鬼身上的阴气了。 正常情况下,人只要在健康的情况下,自身阳气足以抵制鬼气的入侵。除非因为当事人身体出了状况,导致五行发生变化,从而导致阴阳失调。阳气太盛,则有火,西医称为炎症。因此阳气重的人。也会生病。同理人如果阴气重,一样会生病。 不单如此,阴气重的人,因为体内没有足够的阳气抵抗外来鬼气,很容易导致鬼上身。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医院容易闹鬼,阴气太重。 而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身体上阴阳都处于调和的状态,有的人纯阳之体。一般男人居多,这种人几乎天生有抗拒灵异体的本事。鬼见到这种人,往往会吓的惊声逃走。这种人是天生的灵异克星。与此相对应的,还有一种纯阴之体。 顾名思义,纯阴之体的人,身上阴气极重,有时会让人觉得死气沉沉的。这种人一般不苟言笑,而且为人冷淡。他们几乎随便在晚上出去转一圈,就能领回几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多通灵的人,包括过去的赶尸先生,大部分都是极阴之体。 不过无论是极阴之体还是极阳之体,都属于与天道有悖的那种人,因此如果不修炼些道法,或者归依某种宗教,结局往往都是悲惨的。纯阳之体一般命硬,这样一来很容易和周围亲近的人有相克的情况。 而纯阴之体则更麻烦了,每天被一堆灵异体围着,想活的长远都难。因为袁子聪的一句话,让我联想到了很多。 如果国佳真如袁子聪推测的一样,是个极阴之体的话,那我甚至怀疑,今天晚上的灵异体,到底是不是冲着郝晨他们来的。想到这儿,我觉得脑袋有点发懵。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想了起来。我低头一看,电话居然是韩佳打来的。电话的另一头,韩佳显得声音很小,她告诉我,要是没什么事儿,最好能上她那去一趟,他赶紧国佳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于是赶紧问韩佳现在在哪,周边什么情况,韩佳跟我说不用担心,她现在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了,国佳暂时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只是从外面刚一回来就显得特别兴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让韩佳很担心,加上我刚才的电话,让她感觉国佳有点不对劲儿。 听了韩佳的话,我心里稍稍轻松了些,我问他身边有没有什么辟邪的宝贝,韩佳告诉我,之前我送她的一对黑玛瑙的貔貅一直带在身上,我告诉他,有那对貔貅在,一般的鬼、近不了他的身,我让她就呆在厕所哪都别去,我这就赶过去。说完我挂了电话。 袁子聪见我一脸紧张,赶紧问我怎么了。我把韩佳告诉我的情况,原原本本的给袁子聪讲了一遍。袁子聪看起来也很着急,不过他告诉我,这次他就不去了。我见袁子聪的样子,估计他可能是又算出了什么。于是逼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不过袁子聪嘴还是很严的,无论我怎么问,他就是不说,不过最后还是好心提醒我,这次最好能找个帮手。其余的什么都不说了。 我知道袁子聪的规矩,他要是不想说,任我怎么问都没用,不过显然他已经给我指了条明路,找帮手。可是我现在上哪去找这么现成的帮手啊,再说我甚至连国佳是个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突然我看到了手上拿的手机,我想起刚才葛洞天给我发的短信,葛洞天的道法我是知道的,如果找他帮忙,那今天的事儿就好办多了。想到这儿我赶紧给葛洞天打了个电话。这时电话另一头显得有点嘈杂。电话接通之后葛洞天显得挺忙的问我在哪呢。 我跟他说有个事儿得让他帮帮忙,葛洞天甚至都没问我什么事儿就满口答应下来,不过他跟我说现在我得赶紧先去给他帮帮忙,见他答应的痛快,我也不好多问什么,问清他的地址,收拾好装备就赶了过去。 袁子聪见我找到了帮手,脸色上也轻松了很多,为了惩罚他关键时刻掉链子。我让他开车把我送到葛洞天那儿。并告诉他,介绍个世家给他认识。袁子聪本就算道学世家出身,对于和他有类似背景的人,一直都很感兴趣。就这样我跟袁子聪去和葛洞天那里。不过等我到了地方之后,才知道我之前准备的那些装备,全都白带了。因为葛洞天找我帮忙的事儿,居然和灵异事件无关。 葛洞天的公开身份是一家沙县小吃的小老板,他叫我来居然是帮他卖早点,当我和袁子聪到的时候,葛洞天十多平的小店儿已经人满为患了。葛洞天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在紧张忙碌着。 我刚一进门,葛洞天就把我叫过去,然后递给我一碗馄饨,让我把他送到门口的一桌。好在我有过当服务生的经历,因此对这种活并不陌生。不过我心里一直担心韩佳那的安危。送完两碗馄饨之后,我赶紧抽了个时间给韩佳打了个电话。韩佳告诉我,他已经回自己房间了,国佳这会儿正在睡觉,看起来短时间内应该醒不了。 另外韩佳跟我说,国佳睡前交给他一串十八菩提的手串。韩佳从做工上看出,那手串应该是我送给国佳的。 正文 第七十章 葛洞天帮忙 听了韩佳的话,我并没多想,心想说不定国佳不喜欢我送的手串。不过韩佳告诉我,国佳给她手串的时候,似乎显得很小心,只是两只手指掐着手串三通上面露出的一小截绳子,看起来好像恐怕碰到上面的珠子似的。 听韩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国佳的行为有些反常,不过眼瞧着葛洞天这忙得不可开交,我也没法直接把他叫走,没办法,我只能然韩佳自己注意安全。有事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和袁子聪一直在葛洞天的店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客人们才陆陆续续的见少。 这时葛洞天跟店里的那个女人说:“妈,我有点事儿,先出去一趟。”这时我才知道,那女人原来是葛洞天的母亲。老人挺热情的非要留我和袁子聪吃点东西再走,要不是时间紧急,我差点就答应了,一晚上我干的都是体力活,却只吃了半碗牛肉面,现在肚子早就饿了。 不过我还是拒绝了老人的盛情邀请。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韩佳和国佳都处在危险之中。在车上我为葛洞天跟袁子聪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袁子聪得知葛洞天是葛洪的后人之后,对葛洞天明显高看了一眼,而葛洞天显然也对柳庄神算心怀敬意,两人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当初葛洞天前不久曾经不辞而别,于是想着关心他一下。于是我问他回老家干什么去了,没想到葛洞天用两个字回答了我,但就是这个简单的回答,让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奔丧”当葛说完这两个字之后。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闷,不过葛洞天显然不想让我们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于是打哈哈的说着:“事情都过去了。有机会在跟你细说吧,对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啊。刚才我忙着卖早点都没来得及的问你。” 他这么一问我赶紧把袁子聪关于国佳的猜测跟葛洞天说了一遍,葛洞天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告诉我,这事儿,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如果国佳真是极阴之体的话,那她从小到大应该没少和灵异体纠缠在一起。那么在她身体里,一定已经有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气息。 我们就算可以帮她一时,可是帮不了他一世。另外因为常年和灵异体打交道,说不定国佳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即便我们能想到什么方法,让她尽可能的恢复正常,但是她自己能不能很好的适应过来也是个未知数。 听了葛洞天的话我突然觉得很有道理,一个常年被灵异体缠身的人,想要一下子恢复到正常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一个常年饮酒的人,血压一定是高的,可是如果不医治,他也许并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是一旦把血压降下来,这个人可能就会生出各种病症来。 葛洞天的话,让我意识到自己把整件事儿想的太简单了,葛洞天应该也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笑着个我说:“咱们姑且先过去看看,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也是好的,对了,子聪兄不跟我我们去么。” 我见葛洞天问道了袁子聪,心里一阵暗喜,要知道,我和袁子聪只要在一块儿,如果不互相损几句,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此时见葛洞天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把袁子聪推到了前面,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我跟葛洞天说道:“有的人生来胆子小,也就是出出主意动动嘴还行,碰到真格的就知道往后退。”袁子聪见我不错过丝毫可以嬉笑他的机会,马上和我阵针锋相对到:“王昙昙,你快闭嘴吧,你知道什么叫运筹帷幄么,老子是军师,你看诸葛亮刘伯温,那个亲自上阵抡片刀了。这年头什么最重要,智慧!” 葛洞天一看这样估计就猜出了我跟袁子聪长期如此,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服了你们俩。屁大点儿事都得掐会儿。”当他说完这句话,刚巧我们也来到了韩佳楼下。 韩佳家的条件还是不错的,父母都在国外。自己住着一套下越。因为房子实在太大,韩佳把主卧租给了一个叫琪琪的姑娘,自己则住在之前的书房。现在国佳来了,韩佳则把表姐安排在了琪琪隔壁的一间卧室。 说归说,闹归闹,袁子聪这孙子还真没跟我们一起上来。但正因如此,更坚定了我当初的想法,袁子聪一定是算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坚决不参与国佳的事儿的。 当韩佳为我们打开房门。看到她全须全羽的样子,我才算松了口气。韩佳因为之前见过葛洞天,因此用不着我做更多的介绍,不过韩佳看到葛洞天的时候,显得很紧张,她问我是不是国佳的情况挺严重的,所以才把葛洞天也请来了。 我听了韩佳的话,赶紧让他别多想,我告诉她我跟葛洞天是半路上碰到的,我一边边说一遍跟葛洞天使眼色,葛洞天见我的样子,赶紧帮着敷衍了两句。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可不想搞的人心惶惶的。 听我这么说,韩佳显然松了口气,接着他把我们带到了国佳的房间,我们刚要推门进去,这时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那是韩佳的租客琪琪,说是租客其实就是韩佳的朋友,房租不过是意思一下罢了。我因为之前来过韩佳这里,因此跟琪琪还算熟识。贞东找血。 这个琪琪是个跟韩佳一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儿,一见到我就开始问我,当初承诺她的手串呢,我都纳闷儿了,怎么现在是个人就是我的债主啊。不过这时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我跟琪琪说下次,下次来一定给他带。 说完韩佳打开了国佳房间的门。此时的国佳正如韩佳说的躺在床上休息,不过我刚要进到屋里,却被葛洞天伸手拦住。只见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黄色的小纸条,上面画着的应该不是符箓,而是类似六字真言之类的圆形图案。 葛洞天把那东西拍到了国佳房间的墙上,然后才让我们进去,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告诉我那是灵宝派特有的标志,相当于名片,墙上贴着这个就是告诉附近的妖魔邪祟,灵宝派办事,闲人免进的意思。 我点点头,道家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规矩,就好像正一派总是高调的报名号一样,总之人的名树的影。这样无非是吓唬一下那些没什么本事的灵异体。要真是厉害的对手,人家肯定不怕这些虚名的。 此时国佳睡得很熟,而且好像在做着什么好梦,嘴角一下下的抽搐着,应该是在梦里笑着。我先伸手在国佳的手腕上摸了摸。不过从脉象上看,好像并没什么异常的,我看了韩佳一眼,心想是不是他搞错了。 韩佳冲我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太清楚。葛洞天这时来到国佳的床前,伸出食指在国佳的额头点了一下。我发现随着他手指的离开,我发现国佳的额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儿。不过只是转瞬间的事,那黑点儿在大概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又消失了。 韩佳估计也看到了那个黑点儿的存在,长大嘴巴,好悬没喊出来。好在国佳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在床上睡的很熟。这时葛洞天摆摆手,让我们到屋外说话,等我们出了国佳的房间,葛洞天把门轻轻的关上。他叹了口气跟我和韩佳说道:“这姑娘的事儿,有点难办。”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听葛洞天这么说,我赶紧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葛洞天告诉我,他觉得国佳身上好像有很多气息存在着。有鬼气,也有灵气。不过这些气息在她体内游走的很没规律。因此国佳给人的外在感受应该是时冷时热。时而朝气蓬勃,时而老气横秋。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把目光投向身后的韩佳。问她国佳的情况是不是真如葛洞天推断的那样。韩佳冲我点点头,告诉我国佳之前一直这样。另外韩佳还跟我讲了国佳身上的一个秘密。 韩佳告诉我,刚才她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想跟我说这个事的,不过那时国佳回来了,所以她没好开口。原来国佳是韩佳大舅家的女儿,是她的亲表姐。两人之间相差三岁,韩佳妈妈曾经跟韩佳提过她这个苦命的表姐。因为国佳还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去世了。国佳自幼跟着母亲长大,而且国佳的母亲一辈子再没结婚。不知是为了女儿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贞协叨号。 国佳自小就疾病不断,六岁时曾经昏睡过三天三夜,当医生都已经告诉国佳母亲准备后事的时候,她却离奇康复了,而且居然什么后遗症都没留下。后来国佳在母亲的安排下,国佳高考时选择了医疗专业。也是为了可以更好的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毕业后国佳有了一年半的援外经历。而现在在一家很不错的私人医院就职。 从国外回来后的国佳,比之前变得热情了些,也开始试着和身边的人多做交流。但是韩佳还是能感觉到,国佳的情绪很不稳定,就跟葛洞天说的一样,时而阳光灿烂,时而沉闷冰冷。有时甚至让韩佳觉得国佳似乎是个陌生人。而且这次见面后韩佳才知道,在国外的一年半。国佳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后来国佳的男朋友应该是去世了,不过这些事儿,国佳从没跟她提起过,韩佳也不敢问,每当韩佳稍稍提到一个开头的时候。国佳就会表现的很激动。这让韩佳很奇怪。她感觉国佳好像特别怕别人去了解她的感情生活似的。 听了韩佳的话,我想起当初国佳让我看过一张照片,上面消瘦帅气的男生应该就是她的男友了。我突然想起来。刚才韩佳提到国佳和她母亲相依为命。想必国佳的事儿,他母亲应该是最清楚的。想到这儿。我问韩佳能不能给他舅妈打个电话。 韩佳想了想,拿着电话去了客厅的阳台。他把声音压的很低,聊了大概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才挂断电话。 这时韩佳来到我和葛洞天面前,奇怪的是他并没说话,而是冲着我们摇了摇头。他告诉我,刚才舅妈告诉她,国佳恋爱的事儿,她从没听国佳提起过。 不过舅妈却透露了一些消息。韩佳说这个消息应该被我们有帮助。 那还是在国佳两三岁的时候,国佳的父亲刚去世不久,当时就只有国佳的母亲带着国佳两个人生活。国佳的父亲死于矿难,那场事故前前后后的处理的半年,仍然有很多工人的尸体没被发现,这些没发现尸体的人里,就有国佳的父亲。 突然有一天,母女俩正在睡觉。突然国佳的母亲听到耳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边却只有女儿国佳一人。正当她惊讶的时候,正牙牙学语的国佳,居然开口说话了。正是声音嘶哑。听起来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很快国佳的母亲听出,那声音正是自己死去的丈夫。 国佳的母亲当时有些害怕,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一定是国佳爸放心不下他们母女,所以才借着闺女的身子,来见她们,想到这儿,国佳的母亲壮着胆子跟面前的的国佳聊了起来。 那人的确是国佳的父亲,他告诉国佳母亲自己和其他的工友死在了矿井下面。现在他们的位置在之前挖出的那些渣土里。他告诉国佳母亲,一定要找矿上,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他们现在因为尸骨不全,根本没办法转世投胎。 另外他还说,自己闺女这辈子命苦,身子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不知道国佳到底能养到多大,不过他拜托自己老婆,无论以后还找不找别人,一定要善待国佳,这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爸,已经很可怜了。千万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当他说完这些话,国佳突然大哭起来,这时国佳妈妈意识到,自己老公应该是走了。那是国佳第一次被鬼上身,而他体内的鬼居然还是自己的父亲。后来国佳妈妈把自己得知的关于那些尸体下落的事,报告给当时的矿上,果然在之前挖出的渣土中,找到了那些剩余的尸体。不过当矿领导问她是怎么知道那些尸体下落的。她却只字不提,只是告诉大伙儿,尸首既然找到了,她得赶紧让国佳的爸爸入土为安。 葬下了国佳的父亲,国佳母亲拿着位数不多的抚恤金,带着刚会走的国佳,回了自己的娘家,而且再那之后再没嫁人。国佳的父亲是家中长子,眼见着大嫂为了不让孩子受委屈,为自己大哥守了一辈子寡。韩佳的母亲包括其他的兄弟姐妹,对着对孤儿寡母一直关照有加,以至于国佳的父亲虽然去世了,但一家人并未因此疏远。 不过从那之后,国佳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鬼上身,但无论情况多危急,国佳总能化险为夷,而且似乎从没留下过什么后遗症。国佳的母亲曾经也找过一些大师帮国佳看过,但那些大师的意思基本上都一样,她们说国佳看起来应该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至于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他们也搞不懂了。 后来国佳因为越长越大,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别人不同。因此性格显得有些内向。并且减少了自己的与人的交流。 这种情况在国佳十六岁之后变得越来越明显,即便是个韩佳,她也很少提起自己的事儿,要不是刚才,韩佳在电话里跟自己舅妈提到了国佳的反常,这些情况她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 听完韩佳的话,我和葛洞天都对此时屋里躺着的国佳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我很难想象一个常年被灵异体缠着的人,活到现在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葛洞天这时坐在沙发上。闷头想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葛洞天跟我说,国佳现在的情况,我们能帮的忙也很有限,即使现在把她身上的灵异体赶走,可是谁也不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再来,而且他感觉,在国佳自己的世界里,他似乎和这些灵异体相处的很融洽。刚才他把手指放在国佳的脑门上,实际上用的是灵宝派特有的一种手决。 一般情况下,普通的鬼只要挨到这个手决,肯定会从人身上仓惶逃走的。可是刚才他感觉在国佳身上,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一直牵引着那个灵异体,并且通过国佳身上极强的阴气,抵消了他手决的能力。他觉得国佳似乎有意保护着体内的那只鬼。 葛洞天告诉我,要真是这样,恐怕我们很难把国佳身上的那个灵异体赶跑。我理解葛洞天的意思,通常佛道都好,所用的驱鬼的方法,其实都是相通的。借助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加上人本身的力量,和灵异体形成对抗,最终达到让灵异体屈服的目的,但这些的前提是被附体的人一定要对灵异体有很强的抗拒。 因为如果单纯依靠外力,对附体的灵异体进行打击,那很可能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听了葛洞天的话,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因为以我和葛洞天的能力,想要把国佳体内的灵异体赶跑,应该不成问题,但要保证既赶跑灵异体,又保全国佳的身体。这点显然不是我们可以办到的。 国佳现在的情况,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说的是建国初期在北京城当时有位居士。平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收养那些因各种原因,不能入轮回之道的孤魂野鬼,解放前这人在北京城也算是有一号的,佛道两边对他都尊敬有加。 加上他为人热心,总帮人破个风水局什么的,因此在北京城留了个陈半仙的封号,后来见过之后,牛鬼蛇神的一通折腾,陈半仙险些丧命。家里被抄了,之前收养的那些灵异体一下子成了孤魂野鬼。陈半仙也算的上个奇人,居然想到了一个方法,继续收养那些灵异体,于是他趁着看管的人不注意,自己做了个小手术,从一个阳刚的汉子,直接变成了具备极阴只体的人。 然后他做了个小的法事,把那些之前的灵异体引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人身体里突然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灵异体,这使得陈半仙一下子性情大变,加上身体此时也发生了变化,因此在外人眼里他简直成了个疯子。 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刚愎自用。时而声音嘶哑,时而柔声细语。后来直到他死之前,才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子女。好在陈家一直有个秘密使命,专司北京城阴魂的重任,最后找了个机会,把那些灵异体带出了北京城。这个人就是之前提到的陈老的父亲。在北京道教圈子里,有着很高的地位。 我之所以想到他,是因为现在国佳的情况跟他很相似。如果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身体,去供养有些灵异体的话,那别人是觉没办法把那些灵异体赶走的,因为那些灵异体甚至相当于她们体内的另一条灵魂。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狼狈死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她可以帮到我们。这个人就是水灵儿姐姐。她有和灵异体交流的能力。我可以找她来,和国佳体内的灵异体聊聊。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当初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曾送了条十八菩提给她,不过据韩佳说,国佳居然把它送给了自己。这说明国佳至少在心里对那些辟邪的东西是有抵触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昨晚在启星家的时候,当国佳主动提出要帮我对付厨房里的那个家伙时,我还觉得纳闷,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主动提出帮我。现在想来国佳应该是对灵异体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难怪当我捉到灵异体之后,她会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兴奋,当时我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现在想起来,她的行为确实可疑。 这时我突然想到水灵儿,心想如果让她和国佳体内的灵异体进行一下交流,说不定可以为我们帮国佳,找到方向。想到这儿我赶紧拿起电话给水灵儿拨过去。水灵儿对我的评价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是我主动联系她,一定是有事儿求她帮忙。 我对她给我的这个评价也不好反驳什么,因为他说的似乎都是实情。水灵儿问我这次又碰到什么难缠的事儿了,我赶紧把昨天晚上的经历以及国佳的事儿跟水灵儿说了一遍。当水灵儿听完我对国佳的推测之后,对我和葛洞天的想法并不是很赞同。 水灵儿告诉我,她所见过的灵异体很多,除非是专业的养鬼人,否则不不可能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这好几个灵异体。要知道那些灵异体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凡不如轮回之道的,死前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对这些灵异体的生平不是很了解,别说把它们寄养在自己身上,就是一般的奉养,一旦他们闹起事儿来,那反噬的的程度都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水灵儿告诉我。在我养病的那段时间,他曾经见过国佳。当时在他看来,国佳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因此他怀疑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贞协池圾。 我跟水灵儿说,不仅我认为国佳有问题,连袁子聪也觉得她有问题,而且这次的事,袁子聪已经明确表示他不参与了,其实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警示,袁子聪越是明哲保身,就越说明这件事儿有问题,国佳不简单。 水灵儿估计是听我说了袁子聪的态度,因此在电话另一头陈默了会儿,然后告诉我最好过去接她一趟,她得带点东西过来。我一听水灵儿要出马了,心里高兴的很,于是请葛洞天暂时跟韩佳在家里看着国佳。只要她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地方,暂时先别惊扰她,一切等我跟水灵儿回来之后再说。 葛洞天点点头,韩佳见葛洞天这个高手留下来陪自己,面色上也变得舒缓了许多。见没什么可交代的,我才离开了韩佳的家。 等我到了水灵儿家时,水灵儿已经准备了一大堆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里让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一个铜制的大香炉,那香炉的样子很特别,看起来好像一个宝塔,塔地下是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盒子,里面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有符箓,有水晶挂件。看到这一堆东西,我赶紧问水灵儿怎么了,是打算搬家么。水灵儿瞪了我一眼。然后跟我说:“还不是因为你,你跟我说的神神叨叨的,而且把情况说的那么严重,我当然得把自己压箱底儿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你快别废话了,赶紧帮我收拾一下吧。 见她发话,我哪敢不从,从水灵儿后院找了一个大纸箱。然后把她的东西都收到了里面。这时水灵儿问我能不能画到雷火令给她,这让我有点好奇,水灵对待灵异体的态度,一直都是善待为主,以她的一颗慈悲之心去感化他们,怎么这会儿想起雷火令这种杀伤性极强的符箓来了。想到这儿我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水灵儿叹了口气,她告诉我,自打上次后院的那些小家伙儿集体丢失了一回之后,她心里一直挺后怕的,她这儿虽然布着风水局,可是她布的局并不具备杀伤力,仅仅能起到震慑灵异体的作用,要真是碰到什么凶神恶煞的玩意儿,根本顶不住。 我听水灵儿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不过既然是看家用,只靠雷火令显然是不行的,想到这儿我跟水灵儿说,反正现在有葛洞天在韩佳那,以他的本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帮着水灵把家里的风水局变变。然后在回韩佳那去。 想到这儿,我让水灵儿先等会儿,说完拿着狼毫开始画符。符箓这东西是道学的一项基本功,虽然道门各派都有自己独创的符箓,但功效和原理都是一样的。修道之人一般把符箓看成与神明沟通的真言密语。其实有时候,单独的符箓也有镇宅辟邪的功效。我决定帮水灵儿做一个,可供可守的阵法。 我前前后后画了十二道符,分贝把它们贴在水灵儿家的各个方位,然后把驱邪香大成粉末,用黄纸包好分别埋在院子的四角,好歹一折腾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等我忙活完,水灵儿看起来对我布的这个风水阵很满意,这时我赶紧去门外蓝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推着水灵儿赶往韩佳那里。 可是当我和水灵儿赶到韩佳家的时候,一种急促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冲进了我的心里。因此我敲了半天门,屋里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把水灵儿的轮椅推到一旁,然后踮着脚从一旁的窗子往里望。眼前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我看到此时国佳正站在门口的茶几上。 韩佳和她的舍友琪琪此时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而葛洞天居然被国佳逼的退到了窗子边,此时我的脸和葛洞天的腿之间只隔着一道玻璃。不过奇怪的是,在屋里我除了这几个人之外,并没发现有灵异体的存在。不过这时显然已经来不及我多想了。正巧这时我脚下的小花园里有一把铁锹,应该是工人用来收拾草坪的,于是我赶紧把他从地上抄起来。用力的朝头顶上玻璃砸去。 不过韩佳家的玻璃质量显然不错,我这一下居然没把玻璃砸碎。而仅仅是砸了一个大窟窿,没办法我只好又用力的朝着那玻璃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铁锹。不过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人拽住了,与此同时我听到一旁的水灵儿喊了一声“小心。 我赶紧回头,这时我看到在我面前站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从那人的装扮上看,他应该是小区保安,或者社区工作人员。不过这人现在显然有些不正常,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且我发现他的瞳仁里已经没了光彩。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中了摄心术之类的邪术。 不过我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那那男人却没闲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铁锹,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朝着我的脑袋拍来,我倒吸一口冷气,看他那架势,绝对是冲要我命来的。想到这儿我赶紧就地往旁边一闪身。 但是我忘了此时我正站在韩佳家的窗户下面,结果我这一下不仅没躲过对面大叔的铁锹,反而头直接撞到了窗台上,血一下子留了下来,最悲剧的是血流进了我的眼睛,让我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而且因为躲闪的不及时,铁锹结结实实的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肯定是伤到骨头了。当前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跑。想到这儿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凭着感觉朝着我对面的那位大叔撞了过去。 结果这一下还真被我蒙对了,我感觉自己身子好像撞到了一块石头上。然后我听到一个轰然倒地的声音,我虽然身上受了伤,但脑子却不糊涂,我知道这时如果我往韩佳家门口跑。搞不好会连累到水灵儿。她腿脚不好,如果那个着了魔的家伙对她采取攻击,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我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韩佳家所在的楼后跑去。 因为我眼睛暂时看不到东西,为了不被那个不长眼的司机碰到,因此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好汉形象了,保命是最要紧的事儿。我虽然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从脚步声中可以判断,那人一定再追着我跑。我忙里抽闲的用手在脸上擦了擦,这样一来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前面的东西。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狼狈不堪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police的标志,如果估计的没错,那应该是韩佳他们小区的警务处,想到这儿我快步朝那儿跑去,这时候“有困难找警察。成了我唯一的指望。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有困难找…… 当我跑进警务室的时候,发现屋里只有一位年轻的警官在里面,他见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显得有些紧张,他问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当时连呼哧带喘的一惊说不出一句整话了,没办法,只能用手朝自己身后指了指。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一头扎到饮水机旁用清水把脸上的血洗了一下。这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那个挨千刀的家伙追过来了。想到这儿我赶紧往身上撩了几下水,然后用手捂着头上的伤口,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伤势似乎没有我想像的那么严重。只是右胳膊不能完全抬起来。但是还能动。 此时那个手持铁锹的家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警务室里的小警察显得异常慌乱,看起来要对付眼前的歹徒,这位警官是指望不上了,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然后右手快速的在口袋里摸着,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克敌制胜的宝贝。不过屋漏正逢连阴雨。我发现此时裤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磨出了个大洞,我兜里平时装的那些东西,这时已经都不在了。 这样一来我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对手,我能做的只有往后退了。警务室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在我身旁就是大大小小的几个工位。我发现对面那家伙虽然很凶狠,但是速度却不是很快,想到这儿,我赶紧像一旁的工位跑去。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能拖一时是一时。然后瞅准机会继续逃命。 我曾经也想过用唾沫或者舌尖血来对付那家伙。不过我不确定他是被鬼上身了还是中了摄魂术之类的邪术,而且我发现,被血淹了眼睛之后,我的阴阳阳好像也不像之前那么灵了,最关键的是,一路狂奔,让我很难有机会集中精力。这样一来我便看不清对手的本来面目。 万幸的是,从他追来的速度我可以断定。他应该是直接追着我过来的,因此水灵儿现在至少是安全的,要是因为我的不谨慎,再给她造成什么伤害,那我这次可就不仅仅是阴沟里翻船那么简单了。 此时我脑子里虽然一直胡思乱想着,不过脚下却没闲着,我用天罡踏禹的方式,使自己的移动速度尽可能快些。如我所料,那位园丁模样得家伙手里拿着铁锹,加上本身就人高马大的,虽然显得很猛,但始终追不上我。看到这儿我心中暗喜。围着工位跑了两圈之后,我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机会。因为我发现一直追着我的那位,这时被我转的有点晕了。站在刚才我洗脸的饮水机旁边,一时摸不清我的去向。 看到这儿,我赶紧加快脚步。准备朝警务室门外跑去,因为我发现,屋里的那位小警察一直一脸慌张的样子。我当时心想,一定得赶紧跑出去,本来我跑进警务室是打算求援的,可是没想到屋里只有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如果我再在这里和对方纠缠一会儿,说不定攻击我的那个家伙会狗急跳墙伤及无辜,要真是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于是我赶紧朝警务室门口跑去,不过有句话叫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当时显然就是这个情况,因为我虽然用水把眼睛洗了洗,可是伤口并没愈合,血也一直在往外涌,加上我刚才一直做着剧烈的运动,因此这时候我的眼睛又被血给盖住了,虽然没沙到眼睛,但却影响到了我的视野。结果我由于跑的仓促,脚居然一下子绊倒了门槛上。因为两只手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听点的词,来形容我当时的状况。) 就在倒地的瞬间,我心里闪过两个字“NND这回坏了”这一下可谓摔得结结实实,脸直接摔到了水泥地上,我的鼻子,我已经记不清这时第几次鼻子受伤了,鼻血一下子蹿了出来,不但如此,我感觉我的门牙都被摔掉了。 我当时真想不顾身上的疼痛,接着站起来往前跑,可是身子根本不听使唤,没办法我只好翻个身,把脸转向后面,当时我的想法很壮烈,我心想着,老子就是死也得看清我死在了谁的手里,这样即便我变成鬼,也得跟他一决雌雄。 当我转过身后,那个手拿铁锹的家伙,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此时他把铁锹举得高高的。看的出他这次又打算对我吓死手了。当时我脑子里过电影似的产生了好几个画面。四大真人,太上老君,如来佛祖,齐天大圣,二师兄……这些仙家的尊号在我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过了一遍。至于为什么会想到他们,我一时也不能得知。 我闭着眼睛等死,这样的时间也就持续了一两秒钟,突然我听到有铁器击打地面的声音。此时这个声音对于我而言,就好像神言仙曲一样。我赶紧睁开眼睛,此时我发现刚才还有袭击我的那个大汉,此时身子正在缓缓的倒下,而在他身后正是那名刚才还一脸紧张的小警察。不过此时他的表情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冷静沉着,透着一股硬气,原本消瘦的样子,此时看起来也越发顺眼。(对于我的救命恩人,我从不吝惜溢美之词的。) 此时他正站在我面前,手上还结着一个道家的手决,我从他手决的姿势看出,他用的就是最普通的道指,仅从这一点来看,这小警察的道行就足以让我钦佩。因为道家最常见的有七种手决,而道指是最普通也是威力最小的一种。可以说是各种手决的基础。 而且道指这种手决不同于五雷指,金刚指之类的有很强的杀伤力,一般情况下道指的作用在驱逐劝解,而不是杀戮处决,而刚才追着我的那个家伙,显然是种了很重的邪术或者是被邪气很重的灵异体附身了。而这位小警察居然只用道指就将其制服,足见道法高深。 想到这儿,我躺在地上跟面前的警察说道:“这位道友,小可在这稽首了。”这时道友间打招呼的基本用语,类似于我们见面说你好你吃了么的意思。此时那小警察很奇怪的又恢复到刚才一脸局促的样子。摆着手跟我说:“你太客气了。”说完伸出手想要拉我起来。 不过他的手与我的身体刚一接触,我马上感觉身上有一股暖流游走,我意识到他一定是在为我使用祝由术疗伤。想到这儿我赶紧很感激的看着他。我当时心想,看他的样子不过二十出头,不曾想却有这么高深的道术,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结交一下。 我被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突然觉得身上已经舒服多了,而且头上的血好像也不流了。我赶紧跟那位小警察再次道谢,他笑着冲我摆摆手,告诉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修道之人分内的事儿,再说他怎么说也是个police.帮我更是应该的。贞协讽划。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葛洞天还有水灵儿这时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想到这儿,我赶紧跟这名警官说:“你说的真对,人民警察为人民嘛,那正好,我的朋友还在危险之中呢,麻烦您赶紧跟我去舅舅他们。”说完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拉着他的胳膊就朝外跑。不过没跑几步我就停下来了,我有点担心刚才袭击我的那个人,此时他直挺挺的躺在警务室门口,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那位小警察似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那人没事儿,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自己醒过来的。而且刚才发生的事儿,他应该都不会记得。听他这么说,我放心了不少。面对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没有理由不信他的话。 这时我才想起,一直没请教他的名号,于是一边往韩佳家跑,一边问他:“这位恩公,您叫什么名字。”那人笑着跟我说:“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叫我小虎就行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开了挂的国佳 我和小虎快步朝韩佳家跑去,小虎虽然用祝由术为我疗过伤了,但那并不代表我可以原地满血复活。我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而且胳膊因为精神的突然放松,显得很疼。小虎见我一瘸一拐的,伸手抓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一抓甚至有了双脚离地的感觉。 而且几乎是在瞬间,我们就出现在了韩佳家门前。我马上意识到小虎应该是使用了类似缩地成存之类的瞬移的法术,眼前的个年纪轻轻的小警察,一次次的给我惊喜,此时我对他的身份越发的产生了兴趣。我抽了个当口,赶紧问他到底什么来路。 不过他显的比我还要着急,他告诉我,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晚了就来不及了。听他这么说,我觉得更加疑惑,好像他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似的,而且甚至对将要发生的事儿,更是了如指掌,而在此之前,我确定自己一直忙于逃命,什么也没跟他说过。 这时我发现,已经来不及我多想了,因为我和小虎已经出现在了韩佳家的门口,而让我揪心的事,我看到水灵儿这时已经躺在轮椅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他也可能是受伤了,但打心里我不愿意这么认为。 我赶紧跑到轮椅旁,用手在水灵身上拍了拍。不过水灵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赶紧抬起头想向小虎求助。不过此时小虎的注意力完全没再水灵和我身上。我见他抬起脚直接朝着防盗门踹去。此时要是换做别人。我一定会觉得他这时的行为实在发疯,要知道防盗门用脚踹,无疑是徒费力气。不过此时面前的人是小虎,一个不断为我展现各种不可能的人。 果然随着他势大力沉的一脚,韩佳家的防盗门连同门框,轰然倒地。不过小虎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转身在水灵儿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发现水灵儿好像被人从梦中叫醒了似的。打了个大大的寒战,然后猛地睁开眼。 见她苏醒过来。我心里安稳了许多,于是赶紧问她怎么样,水灵儿摇摇头,告诉我他刚才好像一直在梦里,不过没等他具体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儿,小虎却打断了我和水灵儿的交谈,他告诉我们,有什么事儿,一会有的是时间说,现在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说完一下子窜到了屋里。我赶紧推着水灵儿紧随其后跟了过去。此时屋里的场景让我有些吃惊。我看到韩佳琪琪此时正瘫坐在两把餐椅上,而且身上还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而葛洞天这时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且头上脸上流了不少血,不过从他一起一伏的胸脯上可以看出,他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看到这儿我心里咯噔一下,葛洞天可算是我们这个年纪里道学修为很高的那一层人,堂堂灵宝派的直系传人。可不是盖的。可是此时连他都被收拾的不成样子,因此我不免为小虎有些担心,虽说我自恃对付灵异体,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不过此时我已经浑身是伤了,跟半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这时我发现,国佳并不在房间里。不过眼前的情况,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把葛洞天搞成这个样子。想到这儿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像葛洞天走去,我注意到,这时小虎已经开始四下寻找了,看来他也知道肇事者此时并不在这间屋里。 我来到葛洞天身边,然后蹲下来想查看一下他的伤情。可就在我身子刚往下一蹲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水灵儿喊了声:“小心。”说实话我当时并不能确定水灵儿一定是喊我,但可能是出于本能,我还是就地从地上打了一个滚儿。 当我重新站起身子的时候,却发现一身劲装打扮的国佳此时居然已经出现在了我刚才的位置。不但如此,我感觉自己冷汗都吓出来了,因为就在我站起身子的时候,看到国佳手里正拿着一把西餐刀。如果不是水灵儿的提醒,我此时说不定已经受伤了。而且以国佳下手的狠劲儿来看,一刀结果了我也不是没可能。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水灵儿,不过国佳却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以很快的速度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把手里的刀朝着我脸上划来。我赶紧向后退了一步。话说我虽然不是靠脸吃饭地的,但毁容对我来说也绝对算个不小的打击了。不知道为什么,国佳这一刀虽说没伤到我,但是我心里的一腔怒火却被她点燃了。之前一直压在心里的恐惧此时也减少了很多。 我意识到在我对面,已经不是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救命恩人了。此时的情况如果我不能制服她,那就会丢了性命,于是我在直起身子之前,两条腿已经做了一个下蹲的动作,接着猛地向前一冲,用自己的肩膀撞向国佳的身体。 习武之人有句话叫宁挨十手不挨一肘,那是因为肘部的关节坚硬,一旦别对手击中往往会造成很严重的伤害,而我自信自己的肩膀,一定比胳膊肘还有结识。国佳此时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紧身皮衣。估计她是没想到我会在仓皇逃窜的过程中,突然对她发起攻击。因此在我身子前移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我从眼神中判断出,此时的国佳和我所认知,显然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觉得自己这一下如果撞到国佳身上,以她略显消瘦的身材,估计能被我一下撞飞。不过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就在我肩膀几乎挨到国佳衣服的时候。国佳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了。她当然不是凭空不见了,可是我只能用消失这个词来形容,因为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我感觉好像一道影子在我面前飘过一样。贞叨丽圾。 因为这下我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因此突然扑空之后的巨大惯性,让我一下子窜出了好几米远,要不是我及时刹住脚,搞不好会直接从窗户窜出去,我用手扶着窗台儿,想搞清楚刚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不过还没等我愣过神,就感觉自己脑后有一股恶风传来。我本能的一低头。但还是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负伤了。不过这时头上的伤痛却让我变得更加清醒。我知道我的伤一定是被国佳手中的刀砍伤了,而且即便她速度再快,身体也不可能在砍完一刀之后,马上恢复正常的状态,想到这儿我用右腿蹬着窗台,然后身子一下子从地下跃起来。这次的动作虽然狼狈,却是一气呵成。凭着直觉,我居然用自己的头撞到了国佳的身上。 为了不让她手中的刀伤到。我尽可能在空中扭动了一下腰身。以使自己落地时,身子可以偏向一侧。不过因为我当时体力已经接近透支的状态了,再加上浑身是伤。因此身体显得极不协调。落地时正巧是之前挨了一铁锹的左臂着地,因此我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我知道自己的胳膊断了。 我顾不得查看国佳的状况,更无暇考虑自己的伤情。倒地之后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且一直滚到了餐厅的长条餐桌地下。因为上面有餐桌挡着身体,我终于可以完整的做了一次呼吸的动作。此时我看到国佳的脚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方。 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了,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此时面对的对手,跟我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一些类的险象环生说起来附在,实际上发生的时间甚至不到一分钟。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虎去哪了。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绝处遇高手,画轴定乾坤 就在我四下寻找小虎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出现在了国佳身后。此时国佳也已经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因此不再管我。而是以很快的速度转过身去。 我终于松了口气。长时间的仓皇逃命,使我头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不过我还是尽量的保持清醒,因为此时我深知国佳的厉害,虽然已当时的情况,我觉得自己能给小虎提供的帮助是极其有限的。但我还是不愿意让他独自面对对手。想到这儿我像旁边爬了几步,然后扶着桌子勉强的站起身子。 但国佳已经无视我的存在了,身子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看起来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真正的对手是面前的小虎。收拾我只是手拿把攥的事儿。不过奇怪的是,国佳转过身后,并没有急于对小虎发起攻击。而是站在小虎对面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温好像降到了冰点。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我发现水灵儿情况比我好不到哪去,一个劲儿往身上裹着衣服。我趁国佳和小虎对质的机会,赶紧朝着水灵儿的位置跑去,当我到水灵儿身边,刚要开口说话时,水灵儿却伸出手指跟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告诉我先别说话。 说完她用手指了指小虎所在的位置,小声的告诉我,我她感觉小虎好像在跟国佳交流着什么。那种感觉跟她和灵异体交流时的感觉差不多。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小虎此时眼睛里充满了神采,而反观国佳,一直以来的咄咄逼人,在小虎的注视下居然显得越来越局促。看起来好像很怕小虎似的。 但很快我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国佳突然对小虎发动了进攻。她把手里的一把西餐刀直接朝着小虎扔了过去,不仅力道很大。而且准度极高。那把餐刀打着滚飞向小虎面门。不过小虎显然早有准备。身子向旁边一侧,直接躲过了国佳的攻击。贞大布扛。 就当我以为国佳会像对待我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继续攻击小虎的时候。国佳却突然掉头朝身后跑去。小虎冲我喊着:“拦住她。”听他这么一喊,我才反应过来,因为客厅空间本就不大,当我打算去追国佳的时候。她已经在窗子附近了。看到这这个情况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我感觉国佳似乎要从窗子逃走。 想到这儿我赶紧先一步朝着窗子跑去。果然当我离窗子不到一米远的时候,国佳突然朝着窗子冲了过去。我两腿加力从地上朝着窗子窜过去,然后伸手抓住了国佳的一条腿。国佳此时大半个身子已经冲到了窗外,碎玻璃落得满地都是。因为腿被我抓住,因此国佳的身体在空中遇到了阻力,一下子掉到了房间外面。 因为我用手正死死的抓住国佳的腿,因此身体随着国佳的身形一下子朝着窗外落去。当我摔倒在外面的草坪上时,手依旧死死的掐着国佳的脚脖子。我当时就一个想法,死也不松手。我倒要看看,把我整了狼狈不堪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国佳因为事先有准备,因此落地后身体显得比我要灵活很多,见我抓着她的脚,马上用另一只脚蹬我的脸,我用力的摇着头,尽可能躲开她的攻击。即便这样我还是挨了好几脚。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此时身上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因此她踹在我脸上这几脚。倒没让我觉得有多痛苦。 这时,小虎也从窗子里跳了出来。我发现此时在他手上,多了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小虎来到国佳面前,手里掐了一个道指,直接顶在了国佳的脑门上。同时不停的变化着手势,不过从他在国佳脸上变换的位置可以看出,他一定是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吗,封住国佳的七窍。 一切进行的都很迅速,最后小虎用左手在右手手掌上画了一个类似掌心雷的东西,我看到国佳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但这丝毫不影响小虎对她的进攻,小虎用自己的手掌在国佳头顶的天灵盖上拍了一下,同时口中高喊了一声“定”。 随着小虎的一声厉喝,国佳的目光一下子呆住了,而且对我的攻击也随即停止。突然没了压力,我觉得自己身子发软,然后直接趴到了地上。我尽量使自己别晕过去。因为眼前发生的这些事儿,已经给了我太多的疑问。我急迫的想知道,这其中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我发现这时国佳呆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小虎。而小虎的表情也显得很严肃。从两人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到阵阵寒意。小虎把手里的那副卷轴打开,我看到那卷轴应该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发黄,上面画着一幅人像。 上面画着一个道士,坐下骑着一头耕牛,不过这道士看起来有些奇怪,歪戴着道冠,道服也不像一般道士那样宽松肥大,衣袖显得很窄,而且胡子是向上挑着的,眼睛同样向上挑着,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孤傲的感觉,不单是这道士,连他的坐骑也是如此,好好的一头耕牛那牛的嘴巴,居然是噘着的,配合着老道的眉眼胡须,整幅画给人一种眼高过顶目中无人的感觉。 小虎左手拿着画轴,右手从警服里抽出一张黄纸。然后两指一搓,那张黄纸在小虎的手上燃烧起来。接着我见小虎把烧着的黄纸放到画轴下,而那副画轴因为可能是纸张老化的缘故,顷刻间燃烧起来。 此时我看到国佳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恨意。但因为被封住了七窍和身上的几个大穴,因此身子动弹不得,随着画轴的满满燃烧,国佳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先是一阵阵剧烈的抽搐,接着嘴角有白沫吐出。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看到从国佳的耳鼻口目突然喷出些白色的烟雾。 这些烟雾在国佳头顶飘了一阵儿就渐渐消失了,而国佳在尖叫之后,身子一软昏了过去。此时小虎手里的画卷还没烧完。不过他告诉我,国佳应该没事儿了。说完伸手在国佳的天灵盖上摸了两下。我知道他一定又在用祝由术为国佳疗伤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国佳缓缓睁开眼睛,当他看到自己一身狼狈的躺在屋外的草坪上时,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过这时我也没法和她细做解释,因此此时屋里葛洞天几人还情况不明,小虎此时已经进屋,看样子是为他们疗伤了,想到这儿我把国佳从地上扶起来,然后互相搀扶着朝屋里走去。 等我进到屋里时,葛洞天已经醒了,不过他一直睁着眼睛靠墙坐着,看样子比我强不了多少。没过多会儿,屋里的其他人也陆续苏醒过来,大难不死的众人此时把所有的疑问都集中在了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官身上。 葛洞天冲着小虎打了个稽首,以示感激。小虎冲着葛洞天点点头。这时我跟小虎说:“恩公啊,事情已经解决了,是不是该跟我们做个自我介绍了。”我的话显然代表了屋里绝大多数人的意见。连水灵儿都说:“是啊,你凭一己之力救了我们,还未领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此时的小虎又恢复到我刚见到他时的样子,腼腆的有些拘谨。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虎的介绍,让我们一屋子人都大吃一惊,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大有来头,而且也为我解决了一个埋藏依旧的疑虑。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突遭变故 疑虑丛生 小虎河南人,全名徐虎。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他六岁的时候生了场怪病。当时从村医疗条件很差,镇一级的医院根本查不出病灶所在。正当一家人以为这孩子落不住的时候,一个破落的道士途径当地,正巧得知了小虎生病的消息。 那老道告诉小虎的父母,孩子应该是被邪物侵身,他有办法帮小虎医治,不过作为条件,他要收这孩子为徒。当时小虎的父母心想,只要能保住孩子的性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于是很痛苦的答应了老道的要求。 那老道来到小虎家中。先是拿针在小虎头顶上放了些血出来,然后用那些血在手上写了一个字。不过小虎的父母都没什么文化,因此不知道老道写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让这对朴实的农民很是不解,只见那老道用力的攥了攥拳头,顺着他的手指缝,慢慢的飘出一股烟。 那股烟一直在老道的手边萦绕着,后来被老道用衣袖扇了几下就不见了,奇怪的是随着那股黑烟的消散。一直昏迷的小虎居然睁开了眼睛,而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娘,我饿了。”这可让小虎的父母高兴坏了,因为知道饿就说明这孩子死不了了。想到这儿夫妻俩对老道好一通感谢。 不过那老道却跟他们说:“他是我徒弟,我救他是应该的,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管呢。”这时小虎的父母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已经答应老道。要让自己儿子拜他为师了,不过看起来那老道确实有些能耐,自己儿子要能跟他学到些本事,想来也是好事儿。想到这赶紧为老道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权当是小虎的拜师宴了。 老道看样子也是饿了,一顿饭吃了小虎一家人好几天的口粮,吃完饭的老道告诉小虎的父母。既然同意小虎拜他为师,那就得让孩子暂时跟他生活几年。这可让小虎的父母为难了。因为两口子虽说结婚多年,但却只有小虎一个孩子。想到孩子要离开自己,心里很舍不得,况且这老道虽然救了小虎的命,但毕竟萍水相逢,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细,心想着对方别再是个人贩子,把自己孩子拐跑就麻烦了。 老道看出小虎父母心神不宁,马上意识到两口子要反悔。只见老道眉毛倒立,说话的嗓门也大了起来。他告诉小虎的父母,说话要算话,小虎的命是他救的,因此这条命就是他的,别说是教他本事,就是再要了他的命,也在情理之中。 小虎的父母都是本分的庄稼人。面对着突然变得凶恶的老道,一时没了办法,老道这时又说,他之所以要收小虎为徒,是因为他发现小虎命格异常,如果不跟他学学本事,活不到二十必有血光之灾,况且他让小虎跟他生活完全是为了多教孩子些本事。等小虎学成之后,他自然会放这孩子回来。 小虎的父母对老道的话虽然表示怀疑,不过想到小虎的怪病医院都没办法,却被老道轻易的就给治好了,想必这老道真是什么世外高人。最关键的是老道以小虎有血光之灾为条件,让他们根本没办法拒绝。 这时小虎的父亲问老道,那他打算把小虎带到什么地方去。老道想了想,跟小虎的父亲说,他这个人习惯四海为家,不过他每年的六七月份都会来此地会一位老朋友,到时候他会带小虎回来和父母相见。听老道这么说,小虎的父亲一拍大腿,同意了老道的要求。 当天晚上,小虎就跟老道离开了家。说来也怪,小虎告诉我们,他跟师傅走的时候虽然只有六岁,但离家之际居然没哭,而且还叮嘱自己父母保重身体,等来年他在回来看他们,那些话本就不该出自一个孩子之口,至于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小虎自己也不清楚。 小虎就这样走上了修道之路,小虎说他跟师傅的日子过得很苦,平常基本上靠吃百家饭为生,有时赶上了,就给人看看风水,择个阴宅什么的,不过说来也怪,每当人家给钱的时候,他师父总是拒绝。只是吃顿饭了事。不过他师父饭量很大,一个人通常可以吃下四五个人的饭。后来小虎因为受了师父影响,饭量也变得很大,而且吃一顿往往能盯好几天。 小虎的师父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却有着一身不俗的本领,后来在他的调教下,小虎也学会了很多捉鬼降妖的法术。不过对于自己到底属于哪个门派,师父从未抬起过。 师父还算守信用,每年都会带小虎回家看自己的父母,不过小虎发现,每次他回家的时候,师父都会消失半月,然后突然回来,带着他继续四处流浪。小虎也曾问过师父,为什么不找家道观安心修行。师父对此解释的也很简单,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捕。 至于仇人是谁,小虎的师父一直也没提起过,一直到去年,小虎的师父照例带小虎回了家乡,小虎在家和父母相处了半月,始终不见师父回来。小虎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当天夜里,一个浑身是血的道士闯入了小虎的家里,小虎认出那人正是自己的师父。 此时老道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他把小虎单独叫到一边,跟他讲了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原来老道这么多年之所以要四处流浪,是为了躲避一个世仇,那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专门靠邪术害人,当年老道的师父就是被这个门派所伤。多年前他得知,仇家一直生活在小虎家乡附近,因此每年老道都会来这里一次,主要就是为了报仇。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老道总算找到了仇家,但是对方本事很强,老道和他搞了个两败俱伤,他给了小虎一幅画轴,告诉他那是仇家祖师的画像,他亲近毕生功力,把对手的部分法力封印在了这幅画像里。不过据他了解,仇家一定会找个傀儡继续为非作歹,因此他叮嘱小虎,一定要找到仇家的下落,并且把对方祖师也的画像用符烧掉,这样一来那个邪道的影响才能从这时间彻底消失。 老道临延期前,还给小虎留了条重要的线索,他告诉小虎,邪道要找傀儡,需是五行极阴的女子,只有这样他残存的法力才可以控制住对方。说完这话,老道就闭了眼。贞大布技。 小虎中途省略了他是如何寻找到国佳的,不过试想他一个农村孩子,又一直以四处流浪为生,想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他找到了国佳,而且已经在国佳周围埋伏了很久了,只是那邪道隐藏的很深,他一时也不能断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直到今天,我一脸是血的跑到警务室去求援,才使小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小虎按师父交代的方法,制裁了国佳体内的灵异体。也救了我们一屋子人。 听了小虎的讲述,我突然想到了当初袁子聪跟我说的贵人相助,现在想来,小虎绝对算的上我们的贵人了,而且以刚才的情况,袁子聪不来显然是明智的,以他书生的气质加身手,非但帮不上忙,弄不好还会受到牵连。 突然我发现小虎脸色变得很难看,而且用手捂着胸口。我赶紧问他怎么了。小虎摇摇头,告诉我他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感觉心口针扎似的疼。说完情况好像变得更严重了,居然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 国佳毕竟是医生,看到小虎的情况,马上意识到了不好,因此她赶紧趴到小虎身边,拿出一个小手电,开始检查小虎的各种生命体征。这时葛洞天也从地上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粒小药丸,看样子是要给小虎塞进嘴里。 不过国佳这时脸色显得很难看,冲葛洞天摆摆手,告诉他不用了。我赶紧跑过去,子啊手电的照射下,我发现小虎的瞳孔已经扩散了。我实在难以接受,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小伙子,居然顷刻间死在了我的面前,并且这个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时屋里的其他人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惊呆了。过了几秒钟,韩佳和他的舍友琪琪才开始惊叫起来。一旁的水灵儿已经拨打了120.我则赶紧拖着一身的伤,朝着小区的警务室跑去。不过在警务室,所见所闻,却叫我有些难以置信。 那里的警官告诉我,在他们这儿,根本就没有小虎这个人,而当我把值班的民警带到韩佳家里时,面对着此时已变成尸体的小虎,他们也一脸茫然。那位警官告诉我们,他从没见过这个叫小虎的人。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我们无法接受,因为我们虽然知道了小虎的故事,却不知他的家乡在哪,想着让他入土为安都变得很困难,我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没过多久,急救车赶到了现场,除了韩佳和水灵儿留在家里接受警察的询问之外,其他的人都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毕竟葛洞天和我身上的伤也是很重的。而国佳因为是医生,有他在至少可以对小虎的死因多些了解。 经过一些类的检查,小虎的死因被定义为心梗突发,不排除有心脏病遗传的可能。但在我心里,对于这个鉴定,始终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总觉得小虎的死,和他师父口中的世仇有关。要知道在宗教发展的过程中,这流派间的斗争始终没停止过。因此消失的门派更是不尽其数,我觉得小虎乃至他师父,没准儿都是门派斗争的牺牲品。不过这些仅仅是我个人猜测而已。 小虎的骨灰被我暂时存放在一个朋友开的私人佛堂,后来我曾经问过袁子聪,对于当他发生的事,他到底算出了多少。袁子聪在小虎的灵位前上了柱香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暴戾灵异体 原是苦命人 我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才见好转,因为心里一直存在这一个很大的疑问,这让我不能安心的在家疗伤。之前从那久斌的钢笔里收服的灵异体,还一直被关在在那个鸡翅木的笔筒里呢。 我急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它所具有的破坏力,是我所见过的一般灵异体所不具备的。于是在我能够独立外出的第一天,就带着那个笔筒去了水灵儿那儿。 水灵儿的情况要比我和葛洞天好很多,连续休息几天之后就复原了。当她看到我吊着胳膊来找她的时候,马上问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把笔筒放在水灵儿家的桌子上,告诉她这里面装着个很厉害灵异体。水灵儿听了我的话,马上来了兴趣,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把之前关于那支笔的事儿。详细的和水灵儿讲了一下。水灵儿也显得很吃精,确实,关于那支笔已经有太多的人受到了伤害,水灵儿的想法和我一样,笔筒里的家伙估计不是什么善类。 水灵儿和我都是那种对灵异体特别感兴趣的人,相比之下,水灵儿因为具备和灵异体沟通的能力,好奇心比我还要重。水灵儿告诉我,对待这种不明来历的灵异体,想跟它们交流,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想起当初和水灵儿合作过的那个阵法,用黑曜石的金字塔加上八个墨玉的酒杯,倒入雄黄,雌黄,山甲,龙骨。鳖甲,川芎,禹余粮,真珠。运用这个阵法可以在最多24个小时之内,屏蔽灵异体。 把笔筒里的灵异体暂时先放出来,这些是水灵儿可以和它交流的前提。另外水灵让我从桌子上搬来一个宝塔似的香炉,这个香炉在当初去韩佳家里时。我就见到过。在香炉的底座有很多黑乎乎的香粉,当时我对这个就很好奇。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因此并没细问。 水灵儿告诉我,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多年前一位高僧送她的秘制香膏,这里面的成分她也不清楚,不同于一般的驱魔香,这香膏并没有杀伤力。但这种香对灵异体有类似镇定剂的作用,会让它们安静许多。 我按着水灵儿的指示,开始布置阵法,因为东西都是现成的,很快阵法就被我布置好了。当点燃那个宝塔形状的香炉时,马上感觉到了香料的不寻常,那是一股特别的香味儿,我不知道,灵异体是否和我一样也有嗅觉,但至少我闻到那股香味之后,心里觉得特别踏实。 准备工作结束以后。应水灵儿的要求,我开始帮她念不动佛心咒。水灵儿与灵异体交流的时候,要保证内心进入一个绝对安静的状态。而且在这个过程里,她几乎是没有免疫能力的,因此每于灵异体沟通一次,她都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而且耗费精气,对她身体的伤害也比较大。 此时我念不动佛心咒,是因为相传无量佛曾经被大悲菩萨所劝请,以佛之力来教化大千世界,创造一片祥和的地方。不动佛心咒,可以化解业障,降怨气。对于那些本身暴戾之气很重的灵异体而言,会起到很好的安抚作用。我们现在对眼前的灵异体了解的很少,因此只能做到有备无患。 水灵儿把笔筒上的芦苇叶和符箓都撕下来,我就看到一团白色的气团出现在笔筒上空。那团气息显得很轻薄,水灵儿慢慢的闭上眼睛,这是她和灵异体交流的开始。我则一面专注着灵异体的变化,一边念着心咒。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 我见水灵儿额头已经见汗了,不过那灵异体并没发生什么变化,看着水灵儿的反应,我心里显得很紧张,因为在我印象里,还没见过水灵儿和哪个灵异体交流过这么长时间。 还在这种情况并没持续多久。水灵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她除了脸色发白加上出些虚汗之外,并没其他不良反应,我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而那个之前飘在空中的灵异体,居然很自觉地回到了之前的那个笔筒里。看它的反应,好像对我们很信任似的。而且全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水灵儿慢慢舒缓过来。我赶紧问她情况怎么样。 水灵儿告诉我,我们俩都多虑了,眼前的这个灵异体并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说的通俗点儿,它应该只是个孩子。 水灵儿说起初她和那个灵异体的交流并不顺利,虽然她能感觉出对方很愿意和他交流,但彼此感受不到对方的意思。过了好久那灵异体突然用一种类似鬼话的方式,开始和水灵儿交谈,这让水灵儿对它的身份很是怀疑,因为灵异体分属很多空间,他们彼此之间如果想掌握对方的沟通方式,应该是很困难的。简单的解释是,面前的这个灵异体掌握着多种“语言”。 对方告诉水灵儿,他原本生活的地方,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那是一个气息构成的空间,那里生活着的东西都已气息存在,他们可以分化繁衍。渐渐的行成了个个种群部落。 在他们的世界里,存在这各种轨迹,在那里每个种群都有着一个程序似的东西,这个东西并不以实际形态存在,但却可以被它们感知。他们的生活就是逐步的去实践那些感知到的东西。因为每个部族的生活轨迹都不一样,因此每个部族之间并没什么联系。 不过这种情况却在不久之前出了问题,因为他们的繁衍方式是靠母体分化产生的,因为无限制的分化,因此产生了许多新的母体,这些母体并不具备自己独立的生存轨迹,而且他因为是后天形成的母体,并不具被感知未来的能力,因此他们疯狂的抢夺其他部族的生存轨迹。 很多早期的部族发现,他们的生存轨迹,居然出了问题,有点类似我们身边的铁轨突然断了一截。这意味着,那些部族将失去生存的方向,为了继续存在下去,部族间开始抢占其他部族的生存轨迹。通俗的解释就是在那个未知的空间里,发生了一场为了存在而展开的战争。 它告诉水灵儿,在与其他部族的对抗中,它和它的母体被对手战胜了,慌乱中进入到了一个特别的通道,通过这些通道,它们出现在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起初它们对这个特殊的空间冲满恐惧,因为它们发现,这个空间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空间,根本没有轨迹可以追寻。 因为适应不了这种环境,母体也不能再继续分化,而且随着不适感越来越强,很多同伴都消失了。按灵异体自己的说法,他来到我们这个时间,应该超过一万年了,起初它们还可以和这个空间的物种和平相处,但后来一种由猴子变化来的物种,居然渐渐了解了许多可以驱逐他们的方法。这些方法大多也来自和他们一样的异界空间。 没办法,他们也只好把自己身上的一些感应能力,暂时寄存在一些后来被称为人的东西身上,因为在它们的那个空间里,一切东西都是有轨迹所循的,因此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儿,他们总可以提前感知,那些被赋予了灵力的人,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感应未来,渐渐的形成了一种占卜的方式。在这些人的帮助下,眼前的灵异体和他口中的那个母体,也多次逃过了其他灵异体的迫害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母体带着它们,一直寻找了回家的路,渐渐的这些灵异体发现,那些被赋予了灵力的人,慢慢的显的有些不情愿,因为那些灵力本身就生存于一个特定的轨迹中,所以肩负这里灵力的人,似乎从一诞生整个轨迹也被安排好了。贞助司巴。 于是这些人一面使用灵力预测未来,一面研究灵力企图冲破宿命的枷锁。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原本不属于人类的灵力被浪费了许多,这让那些灵异体很着急,因为寄存在一部分人身上的这些灵力,使他们重返自己空间唯一的希望,而且它们觉得,依靠自己的灵力,那些人也获得了很多他们想要的东西,它们搞不懂,为什么现在会有人对自己的灵力产生质疑。 为了今后有机会回自己的空间,灵异体的母体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那些灵力从人那里收回来。它感应到,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最近应该会为他们回家创造一个条件。 因为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神秘通道。可以通往那些其它的空间。虽然它暂时感应不到那些通道出现的位置,但它相信,只要自己把之前的那些灵力全都收集起来,就一定可以有回家的能力。 但因为当初第一个被赋予灵力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随着若干次大的变革,他的后人也变得无迹可寻,没办法这些灵异体开始试着去寻找那些具有预测能力的人。之前的那久斌包括黄三都是这种人,但通过接触,这些灵异体发现,那些人虽然也具备一些预测能力,但那些灵力和当初它们赋予给人的那些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袁子聪遇险,葛洞天求援 想要找到更多的灵力,那些灵异体只好把目光放到了那些世代以占卜为生的人,因为这些人的祖先。很可能就是被他们赋予了灵力的人。此时那母体已经去附近寻找具备这种条件的人了,而我和水灵儿面前的这个灵异体,本来是留下来守护之前收集的那些灵力的,不料他的障眼法被我识破了,才会落到我手里。 水灵儿把灵异体和她交流的结果告诉了我,不过我却对这灵异体的话还有些怀疑,毕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要按他说的,袁子聪显然就是他们要找的那种人。怀疑归怀疑,我还是决定给老袁打个电话。因为自从国佳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已经有将近半月没联系了,正好我可以把从灵异体身上得到的信息告诉他,顺便问问他的看法 不过当我把电话打过去时,袁子聪的电话却处在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没办法我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看到信息后回个电话给我。可是我在水灵儿家呆了整整一天,也没接到袁子聪的电话,这让我不免有些为他担心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水灵儿家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袁子聪虚弱的声音,他告诉我,要是没事儿赶紧上他家去一趟,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儿让他感觉很不好。 袁子聪说话的样子显得有气无力的,因此我们也没聊太多,只知道他应该是撞鬼了。得知这个情况我赶紧打了辆车。和水灵儿一起,去了袁子聪那儿。 我们见到袁子聪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估计知道我们要来,因此门一直是开着的,我推着水灵儿走进袁子聪的房间,在进门的一刹那。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最直观表现就是袁子聪屋里的温度。时而很热时而阴冷,这种感觉据我说知,只有在灵异体发生剧烈变化时才会产生,想到这儿,我心里提高了警惕,一只手推着水灵儿,另一只手谨慎的放到裤兜里。 袁子聪见我和水灵儿来了,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我注意到他一脸苍白,嘴唇微紫,身子一直瑟瑟发抖,看样子像是发烧了,我把水灵儿推到袁子聪床边,一边伸手摸他额头,一边儿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奇怪的是袁子聪此时体温并没有异常,而且通过我给他诊脉。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但越是这样,更加说明袁子聪的经历不一般,想到这儿我坐在袁子聪的床头,等着他把今天所谓的离奇经历讲给我听。 老袁告诉我,上午他应朋友支托去外地帮人算命,去的时候并没什么异常,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却发生了一件事儿,让袁子聪一下子成了现在的样子。贞助司弟。 因为路况不熟,袁子聪一直在道航的指示下开车,其间导航仪出了一次毛病,突然没有图像了,袁子聪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于是赶紧把车停到了路边,正当他准备找个地方修理一下的时候,道航又恢复了正常。 当时他并没多想,重新打火按着道航的指示一直开,可是开着开着,袁子聪就意识到问题不对了,因为当时他去是河北,离北京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可这时他一口气开了将近四个钟头了,发现自己好像离之前的目的地越来越远了。而且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荒凉。袁子聪甚至可以看到车头不远处的山。 袁子聪以为一定是导航仪出毛病了,想到这儿他从车上走下来,想找个人打听一下路,奇怪的是,他在路边站了将近半个小时,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不单如此,在他周围竟然下起了大雾,刚开始雾气很淡,袁子聪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况,但没过多久,雾气变得越来越浓到最后连两米开开外的地方都看不到了。 袁子聪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碰上事儿了,他虽然经历的灵异事件不多,但因为有我这么个朋友,对一些基本的灵异现象还是有所耳闻的,想到这儿他赶紧回到车里,然后拿起电话打算求救,但此时他的电话一如我所经历的一些灵异事件一样,处在信号全无的状态。 无奈之下袁子聪打算给自己占一卦,可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车上的导航仪突然发出了“沙沙”声音,类似于收音机信号不好时发出的动静。袁子聪被那声音吓得一惊,当他发现声音来源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更加严重。 因此刚才在下车时候,袁子聪是拔了钥匙的。此时车钥匙就在他的手里,这说明导航是在没有通电的情况下发出的声音,虽然这看起来有可能是线路故障导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袁子聪心里就是觉得紧张。 袁子聪用手在导航仪的开关上按了两下,但导航显然出问题了,无论他怎么按,那个沙沙的声音都一直存在着,袁子聪注意到,车外的雾气越来越重了,以至于连车窗外的情况都看不清,正当他紧张到极点的时候,车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光。 那道光来自导航仪的屏幕,袁子聪看到,导航屏幕闪了几下,然后居然出现了画面。那是一个老人的形象,只是那老人长得实在太丑了,满脸的褶子光头,眼睛凹进去很多,眼珠瞪得大大的,上面却一点黑眼球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赤裸着上身,一动不动的出现在导航仪的显示器里。 袁子聪吓得尖叫,同时把手已经放到了车门的把手上,准备弃车逃走,但是他用手拉了几下,车门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就在袁子聪惶恐之际,屏幕上的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袁回忆那老头说话的样子很奇怪,嘴巴不动却有声音发出来,而且口音很有特点,听起来就好像个刚学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那人一直跟袁子聪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我要回家,我要拿回我的……”就这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 袁子聪吓得问对方是谁,要干什么。不过那人却不理会袁子聪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着那句话,袁子聪不知道老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装着胆子看着屏幕里的那个老人,他发现对方的眼睛正在慢慢发生的变化,起初接近全白了的眼球,此时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而且耳边响起的那个声音,频率变得越来越快,袁子聪突然觉得脑子里传来一阵剧痛,那感觉好像有把刀子在自己脑袋里剜着。后来他疼得实在受不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袁子聪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恍如隔世,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在自家楼下,周围也没有什么雾气围绕着。而车上的导航仪正显示着“本次导航结束,谢谢您下次使用”的字样。袁子聪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幻觉。 他用手推开车门,打算上楼回家,这一动他才感觉,脑子里的疼痛感较刚才有增无减,袁子聪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但他实在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晃着身子回到家中,进门之后便一头倒在床上。 袁子聪说自己半张脸都是麻木的,缓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我发来的短信,于是他赶紧给我回了个电话。这便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了。 听完袁子聪的讲述,我和水灵儿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把我们从灵异体那儿得到的信息讲给袁子聪,袁子聪注意到了我和水灵儿的反应,马上问我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他,我怕他误会,急忙把从灵异体那儿得知的情况讲给他听。并告诉他,我给他发信息正是为了这件事儿。 突然我意识到,赶紧让水灵儿把手里的鸡翅木笔筒递给我,如我所料,此时笔筒里已经空空如也,灵异体早就不知去向了。水灵虽然看不到灵异体,但估计从我的表情上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灵异体,就这么离奇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是回那个原本属于他们的空间了,还是在我们的世界继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收集他们所说的灵气,不过无论结局怎样,都与我无关了。 袁子聪头疼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来慢慢痊愈了,只是从那之后他算命的本事打了些折扣,之前可以算的很精确的事儿,现在也就能算准八成,为此老袁郁闷的很。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在这之后不久,我接到了国佳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国佳告诉我,她要回东北了,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儿,让她想了很多问题,她会试着忘记以前的经历,一切重新开始。对于她的话,我只想说但愿如此。我告诉国佳,我最近也会出去一趟,有事儿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要去的地方是福建,因为葛洞天据说遇到了点麻烦事儿需要我过去帮他。葛洞天我俩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袁子聪因为最近烦闷的很,因此打算与我同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福建之行无论对我还是老袁,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吃人的水渠 失踪的尸体 下面的故事,发生在福建,亲历者有我。葛洞天和袁子聪。 当时我应葛洞天之邀,去福建帮他处理一件麻烦事儿,袁子聪因为算命的本事,离奇的大打折扣,因此心里有些郁闷,本来一个挺有上进心的小伙儿,变得整天于烟酒为伴,为了让他别继续堕落下去,我便自作主张的邀他与我同行往。 葛洞天的家乡在福建莆田的一个小镇子,风景不错。依山傍水。从北京到目的地,我们仨人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本以为下车之后,葛洞天会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可出乎我的意料,按葛洞天的指示,出租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一片田地里。 我半开玩笑的问葛洞天:“这就是你老兄的待客之道么?” 葛洞天笑着跟我说:“放心吧,饭菜我早就打电话备好了,不过吃饭之前,咱们得先去个地方,要知道,那地方可是让我好几天都么睡着觉啊。”因为来的路上葛洞天并没跟我细说他的麻烦事儿是什么,因此他这时的故弄玄虚,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兴趣。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片柚子林旁边,葛洞天付过车前,打发走出租车。然后个我和袁子聪说:“好了。咱们到了。”听完他的话,我心想着葛洞天空中的神秘地方,不会就是这片柚子林吧。不过很快我便意识到,我们的目的地原来并不在这片树林里。 在我原地发愣的时候,袁子聪已经跟着葛洞天朝树林远处走去。袁子聪自从受了打击之后,话变得越来于少,配合着葛洞天半个面瘫相。让我觉得三人之中似乎只有我还算正常。我赶紧快步追上他俩,与此同时。葛洞天他们也在一条水渠旁边停了下来。 葛洞天用手指了指那条水渠,问我看没看出什么问题。听他这么问,我也赶紧收起玩笑了心理,不过我观察了半天,发现那就是一条普通的水渠,水质应该不错,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渠底的情况。 葛洞天告诉我,就是这条看似普通的水渠,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了。贞肝呆弟。 听他真没说,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刚才对葛洞天的那些埋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催着让他赶紧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儿。 葛洞天点了支烟,然后自顾自的坐到水渠旁。他告诉我,在莆田的乡下有很多类似的水渠,村民们把山上的水通过这些水渠引到田里。平时不用灌溉的时候。就把水渠的出水口堵住,把这些水放到附近的河里。 但我们眼前的这条水渠,却有些与众不同,因为不久前就有人在这条水渠里溺水身亡了。葛洞天这么一说,让我觉得有些吃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条水渠,目测深度也就两米不到的样子。宽度有一米多。有点类似于游泳馆的赛道。这种环境下可以淹死人,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另外南方人多有水性,当时那么多人在旁边,总不能都是袖手旁观着吧,想到这儿我问葛洞天,当时同行的那些人,难道没有及时营救他么。葛洞天告诉我,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我来的原因。 因为当那些和他堂兄同行的人赶到水渠旁边想要救人时,却发现水渠里什么都没有。 葛洞天说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你说的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难道人被水冲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何以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因为顺着水渠看去,七拐八拐的一直通向远处的池塘,一个大活人要想被冲到池塘里,粗略的算起来也得十几分钟的时间。葛洞天向上挑了条眉毛,然后稍显激动的跟我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么,你显然是知道的。” 葛洞天告诉我,当堂兄的那些伙伴跑到水渠边儿时,最多也就五分钟。可是水渠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中有两个人是没有喝酒的,因此他们开始小跑着顺着水渠的下游寻找葛洞天堂兄的下落,他们自信自己的速度要快于水流的速度,可即便是这样,仍然没发现葛洞天堂兄的下落。 一个大活人,居然在落水后的五分钟之内,离奇失踪了。 葛洞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从北京赶回了福建老家。这条水渠他在事发之后来了好几趟,但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后来他想到了我的阴阳眼,这才请我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他别的发现。 听葛洞天这么说,我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条水渠。最终我确信,在这和条水渠里,知道当时没有什么灵异体的线索。突然我想起了一旁的袁子聪,不知道他这个神算手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来。不过袁子聪似乎早料到我会有这么一手,在我刚把头转向他时,就抢先跟我说道:“千万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葛洞天估计是被我和袁子聪的行为逗到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他告诉我们,这件事儿他之所以认定不是一般的意外,是因为他曾经听老人说过,这条水渠确有很多离奇之处。 首先就是他的来历,一般这种水渠都是人工开凿的,但眼前的这条水槽,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老乡自打有这个村子开始,这条水槽就从存在着,也可能是因为意外发现了这条水槽,因此才开始有人在这附近定居,总之这条水槽存在的时间,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儿也很关键,那就是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有人在这条水槽里溺水身亡,这里面传到最邪乎的事儿,大概发生在二十几年前,那是个精神物质都相对匮乏的年代,在葛洞天的家乡,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混混儿。每天不务正业,就靠着东蹭西借的过日子,因此成了左近乡里有名的万人嫌。 不过这家伙儿也不怪人讨厌他,居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调戏当地的一个寡妇。后来那寡妇拼命反抗,呼救声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在街坊邻居的帮忙下,“万人嫌”仓皇逃走。不过最终还是被人们围在了面前的这条水渠边儿。 据说当时那条水渠要比现在宽很多,而且上面也没打水泥地面。万人嫌见无路可逃了,混混本性一下子显现出来,他威胁众人别靠近他,佛则就跳进水渠自杀,还信誓旦旦的跟众人说,要是把他逼死了,大伙儿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吃官司。 但众人注意到,那水渠里的水也就一米多深,要想在这里面淹死,似乎比活着都难,于是有人就开始起哄了,嚷嚷着让万人嫌有本事就死个看看。有人起头,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当时万人嫌也不知怎么想的,估计他也看到水渠的深度绝不会置人于死地,于是竟然一步步的往水渠里走,看得出他其实是想越过水渠,逃到对面去, 但任谁都想不到,就在万人嫌没走两步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水渠里,而且水流速度突然加快,万人嫌的身子居然被水完全覆盖了。因为当时正是深夜,而且那时并没有很好的照明条件。因此万人嫌最终并没被大伙儿找到。 万人嫌因为没什么亲人,即便是有也被他祸害的早就断了来往,因此这件事儿,到后来不了了之了,而现在葛洞天堂兄的情况和万人嫌的情况如出一辙,因此村里人开始盛传,葛洞天的堂兄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俗话说舌头根儿底下压死人,葛洞天家在村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因此为了家族颜面,葛洞天觉得要好好查查这件事儿。 葛洞天和我们一路边走边说,等他说完这些情况之后,我们已经来到村口了。没过多久,我们在一栋两层的民房前停住,葛洞天告诉我和袁子聪,这里就是他家了。 我发现葛洞天家从外面看,并没什么奇特之处,但当我进了院子才发现,看似普通的宅院,风水却好的出奇。到底是世家,虽说在时间的长河里,灵宝派逐渐走向没落,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仅从这风水设计上看,就足可以让李旬之流望其项背了。 当我们进屋之后,一对年轻夫妇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食物,在葛洞天的引荐下我才知道,那两人是他弟弟弟媳,而葛洞天弟弟的名字几乎被我猜个正着“葛福地”。相信只有世代修行的家庭,才能用洞天福地为自己孩子命名。 吃完饭后我和袁子聪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房间休息,长途跋涉之后的疲惫在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一下子涌上来,等我再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而睡在我旁边的袁子聪,此时正鼾声如雷,这家伙自从受了打击之后,简直性情大变,之前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打扮的跟个新姑爷似的,而现在竟然变得越来越不修边幅了。 我没打扰袁子聪,穿上鞋子打算下楼转转,不过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楼下似乎有争吵的声音传来,听声音争吵的对象正是“洞天福地”两兄弟。 正文 第八十章 水渠原就怪事多 老葛丧命立家规 “哥,这件事儿你怎么把外人也给牵扯进来了,要知道。咱爸就是为这事儿丧命的,你忘了他老人家当初临走时的话了么?”葛福地咄咄逼人的说道。 “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我不能让老葛家一直这么下去,那些人都是我们的家人,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重蹈覆辙。爸要是活着,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干的,我现在做的就是他没完成的事儿。”葛洞天显得很激动,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这时葛福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跟葛洞天说:“要不这样吧。你让你这两位朋友从哪来回哪去,这事儿咱俩解决,就算丢了性命,咱也不能连累别人。” 我听得出,葛福地口中的那俩人,一定是指我和袁子聪。而且我可以断定,葛洞天请我来的目的,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我并不打算直接质问他,因为此时兄弟二人的争吵还在继续着。 葛洞天跟葛福地说,“这事儿,我能管,你管不了,你刚结婚,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成家,就是因为我放不下那件事儿。我要是放下了,咱爸就白死了,听哥的话,往后妈还得靠你们照顾呢。另外我带来的那两位朋友,跟我是过命的交情,而且都有些本事,保命肯定没问题。” 听完葛洞天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从葛洞天的话里。我可以听到一种必死的决心,似乎他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一件事情,而我和袁子聪,其实一直在他的计划中,一种突然起来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这人别恨得就是被人利用,尤其是这个人还被我看做朋友。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那?”我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很大,而且就出自我的耳边。当我回头时发现,袁子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床上起来,此时正一脸哈欠的站在我的背后。 还没等我说话,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我知道一定是葛洞天上来了,果然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当葛洞天发现我和袁子聪都在屋子里站着时。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还是笑着问我们休息的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容,让我感觉恶心。 我同样笑着回答他,休息的不错,这时一旁的袁子聪也冲葛洞天点了点头。葛洞天告诉我们,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完饭,他要带我们去见一个人。我当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葛洞天问个清楚,不过最后我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觉得,葛洞天可能已经有了成百上千个理由用来搪塞我。 与其听他那些真假难辨的解释,还索性静观其变,到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不了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想到这儿我拉着袁子聪下了楼。 葛洞天带我们见的人是一个姓祁的老人,姑且称他为祁老吧,找这位老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袁子聪村子里年岁最大的一位,看起来足有九十上下,在那儿我们又得知了一些关于那条水渠的信息。 老人告诉我们,那条水渠在他记事时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小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娱乐设施,夏天孩子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去池塘或者水渠玩水,,在那时就有人曾经掉到水渠里被淹死过,有孩子也有大人。说到这儿,祁老还跟葛洞天说了句:“这情况,你老爹应该知道的。”这句话说的平常,但我发现葛洞天明显脸色一变。 不过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继续听着祁老往下说,祁老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他告诉我们,那条水渠其实早年间有个一件离奇的事儿,事发时他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他和几个小伙伴在事发的水渠里玩水,好好的天气突然阴云大作,很快下起了雨。一群孩子赶紧从水渠里爬出来,准备各回各家。 就在这时,祁老发现同行的一个小伙伴居然在别人上岸的时候,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当时的水渠看起来更像一条狭窄的河道,越往里面走越深,一群小孩子见到这个情况都吓坏了,赶紧喊着对方的名字,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甚至跳到水渠里准备救人。 可就在这时它们发先那个朝水渠中间走去的孩子突然一头栽倒在水渠里。与此同时天上打起了闪电,而且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水渠里溅起不小的浪花,跳到水渠里的孩子见到这个情况赶紧从水渠里爬上岸,此时再看当时那孩子倒下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祁老告诉我们他当时就是那些跳到水里准备救人的人之一。他之所以从水渠里上来,出了怕被闪电击中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发现在那名小伙伴一头扎到水中之后,他看到水渠里好像有一道黑影游过去,这个情况当时很多小孩儿都看到了。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在那条水渠里玩水了。而且因为这件事,那条水渠甚至一度成了村子里的禁地。 这种情况一直到建国之后,那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一下子变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简直是百无禁忌,外面派人来,把那条水渠修成了现在的样子,但说来也怪,很多年在没怪事儿发生,但就在几年前,突然又开始死人了。不过没想到这次死的竟然会是葛家的人。 老人这句话显得很有深意,我突然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葛洞天原形毕露的机会,想到这儿我装作很惊讶的问祁老:“您老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葛家人跟这条水渠有什么关系么。”我问的突然,显然老人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会招来我的质疑。 祁老显得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的葛洞天,这时葛洞天明显是想岔开话题。于是抢在老人开口之前跟我说到:“这个回头我跟你慢慢说,祁爷爷您先继续。”不过葛洞天越是这样,我越想把事情搞清楚,因为从他和葛福地的争吵中,我听得出这里面似乎有很多生死攸关的事儿,我可不想因为他的什么难言之隐丢了性命。 我直接话头引到葛洞天身上,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为了不让他有编谎的机会,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和弟弟吵架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作为朋友,如果他真有难处我一定会帮他,但前提是,他不能对我隐瞒什么。 我的话显然击中了葛洞天的软肋,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个很会编谎的人,葛洞天叹了口气,这才把事情的始末讲出来。葛洞天告诉我,早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条水渠不正常,因为他发现,在村子里有一部分人,身体出现了肌肉震颤的现象,起初是手脸,而后发展到全身。后来总会有人暴毙身亡。 因为期初死的都是些上年纪的人,因此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但葛洞天的父亲在当地颇有名望,一般家里有死者去世,都会请他看看阴宅,或者做场法事什么的。接触的死者越来越多,葛洞天的父亲发现,这些死者身上有很多相似之处。 最明显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会在死后不久变得僵化,同时口鼻常有异味,要知道人刚死的时候,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异味的,更为惊奇的发现是,那些死者的牙龈上隐约的可以看到一条黑色的线。而且组关键的是,这些人平日的生活用水,几乎全都取自同一条水渠。 葛洞天的父亲对这个发现大感疑惑,但为了不引起轩然大波,他对外隐藏了自己的发现。不过从那之后,他开始密切的关注那条水渠。而且总是一个人去水渠边,袁子聪回忆,他曾不止一次在晚上发现父亲浑身湿淋淋的从外面回来。 不久之后葛洞天的父亲生了场大病,临终前他跟自己的家人提到了这件事儿,而且立下家规,葛家子弟一辈子不能接近那条水渠,否则死后不得入祖坟。贞肝贞亡。 虽说葛家现在日子过的一般,但人活的是个气节,不入祖坟这条,算的上一条铁律了,因此在老人死后,葛家人虽然对那条神秘的水渠很感兴趣,但却没人敢以身试法。而且他们一直认为葛洞天父亲的死,很是蹊跷,正当壮年,却包庇而亡,大家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邪物侵体了。而且这种说法居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渐渐地那条水渠在人们口中越传越神,最后竟然成了村子里的一块禁地。 本来葛洞天是想遵从自己父亲的遗嘱的,但现在又有人再那条水渠里离奇失踪了,这重新勾起了葛洞天想要彻查水渠之谜的兴趣,而且死者还是他的堂兄,看到他,葛洞天就会想起自己父亲临终前的样子。 葛洞天告诉我,福地之所以和他争吵,一来是不想他违背父亲的临终嘱托,在这也是不想把我和袁子聪卷进来。因为这些毕竟是袁家内部的事儿,让外人插手,面子上说不过去。葛洞天承认他有自己的私心。因为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参与此事,如果他们兄弟二人都出了意外,那老母亲以后便无人照料了。 说完这些,葛洞天表现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跟我说道:“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现在事情你都知道了,如果不愿意参与,我明天就可以买票送你们回去。”说完便一直低着头,不再看我。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老葛以身试水 谜底初现端倪 听完葛洞天的解释,我突然有有想笑的感觉,他显然对我不够了解。我是那种对离奇事件有着浓厚兴趣的人,离死亡越近,了解的就更多。如果单纯的因为怕我害怕而拒绝帮助他,那葛洞天明显得多虑了。 不过我还是试探性的问葛洞天:“这就是你瞒我的全部内容?”我这么一问,葛洞天显得很激动,伸出左手的三只手指大声的说道:“我发誓……”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我就让他打住了,要知道发誓,恐怕是世界上最没准儿的一种保证了。” 我决定暂时相信葛洞天的话,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不太仗义的决定,逐步去了解事实的真相,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告别了祁老,葛洞天我们一行三人又去了那条水渠,而这次我们的目的明确,就是奔着那里的水去的,我毕竟懂的一些医道,通过葛洞天的描述,我觉得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中毒的迹象。但这些暂时只能算作推测,一切都要等到发现证据之后才有定论。 我们谨慎的在一根木棍上绑了一个矿泉水瓶,然后戴着一次性医用手套把那些水收集到瓶子里,没有很好的检测设备,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银针上,要说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关键时刻总会派上用场。当银针在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之后,银针的颜色发生了变化。 那是种不容易形容的颜色,因为他要比灰色亮一些,却比紫色浅很多,那种颜色仿佛只能出现在word文档里的调色板上。不过无论颜色如何,至少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水里一定有着一些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水银。因为据我所知轻微的水银中毒有一个明显的外在表象,那就是口臭和牙龈上出现蓝黑色的汞印。但葛洞天马上否决了我的这个推论,他告诉我,葛家在百年以前,几乎都靠炼丹为生,在他的家族里,任何人对水银这东西都是比较熟悉的。如果那些死者是因为水银中毒,他父亲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来。 见他一脸肯定的样子,我也不好反驳什么,其实此时水中的成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只到他的来源,还有那些尸体到底去了哪。此时我想起了祁老所说的黑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渠里存在水怪的缘故。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水渠的环境,即便说百年以来这水渠的外观发生了很多次变化,但他的水深和水流,显然不适于水怪的生存。因为他实在太浅了,浅的让我觉得水族馆里的河豚都足以在这个地方搁浅。不单如此。这条水渠的尽头,是一个勉强可以成为湖的大池塘。 话说良禽择木而栖,那些所谓的水怪也无非是些长相怪异的水生动物罢了,抬举点说可能是一些上古时期的水生动物,但无论是哪种,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一定会是一片广阔的水域,而一个池塘,实在不是他们的理想家园。 这时葛洞天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要下水看看。这个想法马上遭到了我和袁子聪的一致反对。因为此时我们已经断定水里存在有毒的成分,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成分到底是什么,对于他的防范之策更是无从得知,这种情况下贸然下水,这样的做法显得很不明智。 葛洞天却有着自己的解释,他对袁子聪我们说,他曾经仔细分析过他堂兄落水的这个过程,一个细节一直被我们忽略了。按常理如果一个人失足落水,即便是在醉酒之后,本能的反应一定是挣扎呼救,可是那些目睹过他堂兄溺水过程的人,却没有人听到过类似救命的声音,他们都是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落水声引到水渠旁边的。而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不知去向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连基于本能的呼救都放弃了呢,情况无非以下几种,要么就是落水前这个人已经死了,要么就是处在一种极度恐慌的情绪下,人在真正害怕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因此很可能放弃求助。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可能被水里的弄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带走了,这样一来即使有呼救的欲望,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这样做。 但无论哪种情况,葛洞天觉得自己只有把当时的情景重现一下,才能得出答案。 对于葛洞天的猜测,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葛洞天针对这条水渠,似乎做足了准备,因此他的每一个想法都显得跳跃性思维特别强,让我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但考虑到水里有一种陌生的有毒成分,在葛洞天下水之前,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防护措施。 包括两条长长的锁链,一身连体的胶皮质的防水服,葛洞天甚至为自己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开山斧。我们把铁链固定在水渠两侧的水泥地面上。这样葛洞天在下水的时候可以有所依仗,虽然眼前的水渠看起来水流很缓,但谁也不能确定一会儿会不会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我和袁子聪分别站在葛洞天两侧的水泥台上,在我们手中分别握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紧紧的拴在葛洞天的腰上。虽然加上那条横跨水渠的铁链,可以说上着双保险,但是面对着这条看似平常的水渠,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下水之前,我提箱葛洞天一定要注意安全,葛洞天笑着跟我说:“放心吧,老葛我打小在水边长大,这小水渠对我来说,[就]跟回家一样。”面对着葛洞天一脸轻松的样子,我却丝毫不敢大意。我问袁子聪准备好了没。袁子聪冲我点点头,此时在他脸上,早没有了之前那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起来他的紧张丝毫不亚于我。 很难想象,一条两米多宽一米多深,水流平缓的水渠,居然会让我们三个平日里自恃不凡的年轻人,紧张到这种程度。 随着葛洞天“扑通”一声跳到水里,我的心似乎停到了嗓子眼。见他双手扶着铁链,用脚一下下的在水渠里趟着,我和袁子聪谨慎拽住手里的绳子,唯恐半点闪失。 “奇怪,这里边怎么什么也没……”葛洞天“有”字还没说出来,突然脸色大变,我能看到的仅仅是这个情况,因为在接下来的一秒钟,葛洞天突然身子前倾,险些扎到水里。这件事发生的突然,即便是我和袁子聪一直精神集中地盯着葛洞天,还是没反应过来。 好在葛洞天面前还有一条铁链存在,他用双手环抱这那条锁链,我注意到,葛洞天此时的情况很奇怪,因为如果是被水流冲的站不稳身子,那他应该是向后仰才对,可此时他的情况截然相反,上半身前倾,两条腿和下半身居然朝着水流相反的方向飘在水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抓着他的两条腿朝水渠的上游赶去。 不过危机的情况,显然没给我更多的思考时间,我和袁子聪奋力的抓着手里的绳子,以保证葛洞天可以暂时在水渠中稳住身形,葛洞天则更多的依仗着面前的铁链,缓慢的朝水渠边挪动。但葛洞天的身子处在半趴着的状态,移动的速度很慢。只有几十公分远的水渠边缘,够起来显得很费劲。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十几秒,葛洞天身子突然下沉。我被这情况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想身后拽着绳子,不过我发现葛洞天这时已经从一个半漂浮的状态下解脱了。他的身子和水面又恢复到了一个接近垂直的状态。葛洞天也突然加快了速度。依靠着铁链和袁子聪的臂力,一下攀到了水渠的边缘上。看到这儿,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觉得葛洞天一定是在水里碰到了什么,想到这儿我助跑了几步,身子一跃窜到了水渠的对面,水渠的宽度比一张双人床宽不了多少,很难想象他居然会在这样的环境下险象环生。贞华鸟弟。 当我刚从对岸跳过来时,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葛洞天当时身子还泡在水里,两手扒着水渠的边缘,本来我过去的目的是想和袁子聪一起把他从水渠里拽出来,可还没来得及我伸手,葛洞天的身子突然像水流的反方向运动。扒在水渠边缘的手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突然脱落,身子随即落到水里。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岸上的我和袁子聪不知所措,此时我们和葛洞天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袁子聪手中的那条绳子了,好在袁子聪注意力比较集中,在葛洞天落水的瞬间,把手上的绳子在胳膊上绕了一道。但葛洞天遭遇神秘力量很强,岸上的袁子聪,险些被拽到水里,好在我当时就在他身旁,用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这才确保葛洞天可以没有完全淹没在水里。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十几秒,那种拖着葛洞天像水流反方向运动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这次葛洞天也被吓坏了,顺着绳子以很快的速度超这水渠边移动着,等他靠岸之后,袁子聪我俩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拽到岸上。 上岸后的葛洞天大口的喘着粗气,从他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在水里一定经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葛洞天的话还是让我和袁子聪觉得匪夷所思。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渠水逆流 怪石惊现 看着死里逃生的葛洞天,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们迫切的想知道,他在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过了一会儿葛洞天告诉我们。他感觉水渠下面有东西。 他这么说,把我的兴趣提升到顶点。因为他所谓的东西一定不是水鬼,我自信自己的阴阳眼还是可以分辨一般的灵异体的,于是我不插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葛洞天告诉我,他刚进到水里时试着趟了几步,当时什么发现都没有,就在他心里稍一放松的时候,突然从下半身传来一股奇怪的力量,那种力量致使他的半个身子朝着水流相反的方向运动。这便是为什么他的身子会向前倾倒,而不是随着水流的方向向后躺。 那股力量并不是太强,但足以抗拒水流的冲击力。规律性很强,十几秒钟就会停止,不久之后,又会恢复。他就是因为不知道这点,所以才险些被卷入水中。 说着葛洞天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然后从旁边找了一块半头砖。他用绳子把转头拴住之后扔进了水里。我和袁子聪都没说话,密切注视着葛洞天的行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六秒钟之后,我明白了葛洞天这么做的意义,他在做实验,可以让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在水里到历了什么。我观察到那根被扔到水里的绳子,起初并没什么变化,不久之后绳子的底端突然向上游的方向斜着运动起来。 这个发现让我们三人大感惊奇。从水面的运动情况来看,显得很正常。水渠里的水从高处流向远处的池塘,可是在水面之下,却存在着一股反作用力。冲着绳子的底端朝上游漂去。 这种神秘力量的来源,我们能想到的无非两种,要么水渠里有神秘物种存在,在他的作用下,致使落水后身体朝着水流相反的方向运动。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水渠下面有着奇特的地质构造,而这种构造恰巧可以改变水流的方向。 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向克拉玛依包括沈阳,都有能够让水倒流的怪坡存在。我更习惯用现成的理论解释眼前这个奇怪的现象。不过无论情况怎样,最好的验证方法就是把水渠里的水暂时抽干。只有这样才能弄清事情的本来面目。贞华丸技。 我的这个意见得到了葛洞天二人的支持。于是我们急忙赶回村子,截渠抽水这样的事情,凭我们三人之力,显然不能完成。出乎我们意料,看似轻巧的一件事儿,却遭受了不小的阻力。当葛洞天的弟弟得知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那条水渠时,生气的埋怨葛洞天不遵从他父亲的遗嘱。为此兄弟俩还吵了一架。 葛洞天告诉葛福地,他们父亲不让他们查水渠的事,很可能因为这里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很可能关系着他父亲的死因,遵从父亲遗嘱是孝顺,让自己老爹死的明白更是孝顺。 说完他开始在村子里张罗人帮忙。葛家在村子里还是颇有名望的,很快就有一群人拿着农具赶到了水渠边,葛洞天我们选择了水渠里较窄的位置。在大家的帮助下,先用石头把水渠大概封住,然后用草帘子垫在那面临时筑就的石墙上。由于失去被拦腰截住,因此上游的水流不过来,很快剩余的一段水渠里的水渐渐流光了。 地下的样子和一般的河道没什么区别,满是淤泥,不是散发出这阵阵臭味儿。我和葛洞天顾不得这些,扒着边缘的石头跳到渠底。不过随着水一点点流光,我原本的两个推测显然不能成立了。 因为在水渠里并没有什么水怪之类的东西,而且那个所谓的怪坡理论,此时也随着水渠的逐渐干涸而不攻自破了。正当我郁闷的时候,葛洞天突然用手拍了我一下,然后指着一旁的水渠内壁说道:“王昙,快看这儿。” 我注意到,葛洞天手指着的,是一些杂乱的水草,不当时并不知道他让我注意这些杂草的目的是什么,因此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葛洞天显得有些无奈,他让我仔细看看,难道没察觉到这些水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些水草,突然我有了个特别的发现,因为水草一般会顺水流的方向生长,而且那些长势凶猛受的水草,收水流冲击的形象,会顺着水流的方向展现出一个特别的姿态,从上游直指下游。 可是我眼前的水草居然又一个明显的界限,上面一部分是从上游指向下游的,而下面的部分居然是从下游指向上游的。这发现似乎为我们调查水渠之谜提供了新的方向。我惊讶的看向葛洞天,此时的葛洞天似乎比我更急于确定自己的看法。于是他赶紧让一旁的人把他从水渠下面拉上来。 上岸之后的葛洞天从帮忙的村民手中拿过一把铁锹。然后跑到石墙的另一次,在那水已经快没过水渠的堤岸了,葛洞天站在岸边的水泥台上,把手中的铁锹慢慢的探入水中。我这时已经在别人的帮助下从水渠里爬了上来,我站在葛洞天旁边,密切的注视着水里的动向。 因为铁锹是迎着水面进去的,因此可以感受到水里的阻力,期初那铁锹显然是顺着水流的方向一直往下游的方向偏,就当葛洞天几乎把整个铁锹都探入水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葛洞天的手腕 往相反的方向弯了一下,然后铁锹一下子掉到了水里。 葛洞天这时抬起头,我从他脸上看到的除了惊奇还是惊奇。葛洞天这时又找来了一根足有三米来长的竹竿,然后把它交到我手里,让我按着她刚才的方法试验一下。虽然对葛洞天这种卖关子的行为大为不满,但我还是按着他的指示,慢慢的把竹竿探入水里。 竹竿由于受到水流的影响,一直朝下游飘去,当我把将近半根竹竿都探入水里的时候,突然发生一件事儿,让我险些叫出声来,我想要惊叫的原因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这一切太惊奇了。 因为我感觉到,竹竿突然收到一股反作用力,在水面之下朝着上游的方向歪去,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秒钟才停下来。我并没有马上把竹竿拿出来,而是继续把他放在水里。过了没多久,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意识到,此时发生在这条水渠里的事,绝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仅仅是个怪坡现象而已了,相比之下,这里的情况要比我们预想的复杂的多。首先在同一条水渠里,存在两种水流走向,表层的水顺上游而来流向远处的池塘,而下层的水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自下而上的反向流淌,不单如此,逆流的水似乎很有规律,每次运动十几秒就会停下,过几秒钟之后,再继续这种莫名其妙的运动。 要真是那样,那个可以控制水流的神秘力量,显然是我未曾听闻的。 葛洞天问我,对这件事儿有什么看法,我把自己的理解和葛洞天说了一遍,葛洞天听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我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动作搞糊涂了,不知道他对我的想法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葛洞天跟我解释到,我们的想法基本一致,他也觉得水流的方向是被一种力量控制着,但有一个问题缺始终无法解释。那就是同一条水渠里的水,如果呈现不同的走向,那一定会有波浪漩涡之类的情况发生,可是我们眼前的水面却是异常平静。根本看不到水流对抗的痕迹。 葛洞天的分析,显然正中要害,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使得我们必须重新估计那股可以控制水流方向的神秘力量,难道他有让水流分层的能力么,或者是在水流之间形成一个无形的隔离层,把水渠里的水分成了两部分。我从来不缺乏想象力,但不得不承认,在那一刻眼前的情况,让我觉得无从下手。我发现葛洞天眉头紧锁,看样子他也被眼前的情况搞蒙了。 突然我听到在那段被方干了水的渠道里,有人正在喊葛洞天的名字。我们站起来之后发现,正是那位当初借葛洞天铁锹的村民,此时他正蹲在渠底,看样子是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葛洞天我们顾不得找梯子,用手把着水渠的边缘,直接跳到了水渠里。 我发现那位村民此时正在地上刨坑,而在他旁边摆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以当时的情况看来,我只能把它称为是石头,而且很特殊,我突然想起那颜色和当初我用银针试探水里成分时,银针上呈现的颜色差不多。而很快那位村民就从渠底的淤泥里又挖出一块儿。不过这次,当那位村民的手刚碰到石头的身后,却发出了一声惊叫。 我发现此时在他手里的,居然不是一块成型的石头,落在地上时显得很有弹性,感觉像是一块果冻儿。我垫着医用手套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就在这时我感觉那块本来想果冻一样的东西,在我手上慢慢变硬,最后成了一块儿货真价实的石头。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发现水渠秘密 追根溯源进山 那块像石头一样东西被我握在手里,马上就有了惊奇的发现,从它的体积和重量分析。那东西应该是空心的,感觉好像一个不规则的鸡蛋,我用力晃了几下,更确定了这个想法,此时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跳下渠底,用手里的工具在渠底的淤泥里挖着,他们一定把我手里的东西当成宝石了。 葛洞天来到我身边,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我摇摇头,虽然知道眼前这块儿石头似的东西应该不简单。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一时也没个头绪。 突然一种灼热感出现在我手上,就好像手里攥着一块烧红的煤球似的,我赶紧抖手,那块儿石头似的东西在落在淤泥上时,发出一声“刺啦”的声音,就像打铁时淬火的声音,同时我看到淤泥上出现了一些水蒸气。 更为神奇的是,那块石头在落地之后变成了红色,就是那种金属被火烧过之后发出的颜色,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秒钟的时间,随着那种颜色的突然消失,我蹲在地上用手试探着在那块石头似的东西上摸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扫而过,但我感觉此时石头的表面,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是个奇特的现象,一个刚才还具有很高温度的东西。居然几秒钟之后就恢复了常温,我的物理知识虽然很丰富,但显然眼前的情况不是物理学所能解释的。 那些村民,此时早已没有了寻宝的热情,一个个面面相觑,刚才发生的一幕在他们看来更是不可思议。因为不单单是我手中的那一块儿石头,那些被挖出来的块儿。刚才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而且所有石头发热复原的过程,均发生在同一时间。也就是说那些本来被埋在河底的果冻状物体。被我们发现之前,一直循环着一个发热恢复发热恢复……的过程。而这种情况不知存在了多久。 这个发现让葛洞天我们重新产生了疑惑。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觉得打开一块儿石头,看他里面到底是什么成分,直觉告诉我,这石头里面一定有不一样的东西。想起祁老说的水中怪兽的传闻,我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什么上古神物的蛋。 村子什么工具都有,看很快有人从家搬来一个小型的切割机,接着灌溉用的电源,不过就当我准备开始“解剖”工作的时候,石头却被葛洞天抢在手里,他告诉我这么危险的活,理应他来。说着用手掐着石头的一侧开始用切割机切着。 我在一旁提醒葛洞天一定注意节奏,感觉石头发马上停下来。葛洞天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他听到了我的建议。从切割速度判断,那块儿石头表面并不太硬。十秒不到就被切开了一个大口子。我发现随着切割机的满满深入。从石头里流出了一些红色的结晶物。 见到这个情况葛洞天赶紧把切割机停下来。我发先那些红色的结晶状从石头里流出之后,马上发生了变化,形成饿了一个个豆粒大小的圆球,但从外观上看,他们和之前被切割的那块石头似的东西一样。成了小型的蛋状物。 葛洞天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切割。我冲他摆摆手,因为此时石头里的成分我们基本了解了。 那是一种可以无限分化的东西,我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蛋,每分割一次就会有新的蛋产生,随着分割的份数越来越多,他们会分化的越来越小,如果分割成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我陷入了一种胡思乱想的状态中。 分子,原子……我所知道的那些肤浅的物理知识,在这时发挥了作用,猛的一拍脑门,我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去渠水逆流的原因了。 我让葛洞天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四下寻找,看谁带了那种透明的玻璃杯,很幸运,此时一位上了年纪的村民,正用一个大号的罐头瓶喝水,我把那个瓶子拿在手里,准备做一个实验,以证实自己的猜测。 我从地上捡起圆形的物体,那是刚才葛洞天切割的石头中流出的成分,此时他已经石化成黄豆粒大小。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接着那个已经盛满清水的罐头瓶,把银针朝着那个豆粒状的物体里扎去。 很快本来就不太坚硬的外壳被我扎了一个小孔出来。随着我把银针抽出来,几滴红色的结晶体滴到了杯子了。与此同时那个黄豆粒大小的东西,突然变的很热。我赶紧甩手,可手上还是被烫了个水泡。 不过我顾不得手上疼痛,因为发生在水杯里的一切显得太神奇了。那几滴红色的的结晶状物体,在遇到水后居然形成了一跳淡红色的线,而且既不悬浮,也不沉底,在水杯中间偏下的位置停留着。我突然想到如果水中这样的结晶体足够多的话,他们应该可以形成一层隔离层,把本来融在一体的水流分成两个层面。这样一来逆流的水在和正常流向的水之间就会形成一层分割层。 为了证实这个推断,我把葛洞天手里已经开了一道缝的大块石头拿过来,然后倒扣着放在水杯上。很快就有很多结晶体流出来,如我推断的一样,那条淡红色的线逐渐形成一个平面,把杯子里的水分成了两部分。我用手晃了晃水杯,发现上下两层的水居然有着不同的动向。 这个发现,让葛洞天和周围的几位村民大感不解。我问葛洞天能不能让村民们先散了,这些挖出来的石头暂时先由我们保管。葛洞天点点头,就去给那些村民做工作了。我走到水渠的边缘,开始观察那些水草的走向。 我注意到那些水草除了走向不同之外,在水草上还有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只是薄薄的一层,仔细观察会发现上面有一些微红色的水渍。这基本上可以证明我的推断了,在水渠里的水中,却是存在一种特殊的成分,可以把水一分为二,而且这些成分在被水稀释之后,几乎可以达到无色透明的状态。 下一步的探索,就是调查底层的水流为什么会产生逆流的现象。对于这点,我之前的两个猜测在在水杯抽干之后,自然推翻了。因为如果真的是怪坡现象所致的,刚才在水渠里的水接近干涸的时候,应该会与偶逆流现象,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就在我们把水渠拦腰截住的时候,逆流现象就不存在了。 此时我只能分析出那些从淤泥里挖出的结晶体可以是水面分成,但对于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水流逆向运动,却始终不得其法。 此时葛洞天已经把那些村民打发走了,来到我身边问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摇摇头,突然我意识到,袁子聪这家伙也不知去哪了,好像从我第二次跳进水渠就没看到他的影子,想到这儿我喊了几声他的名字。这是从水渠的上游传来几声答应。 此时袁子聪正站在我们临时搭建的那座截流坝上,我搞不懂一直惜命的他在搞什么鬼。袁子聪这时冲我和葛洞天高声喊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水渠的上游看看。 袁子聪的话给了我很大的提示,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从开始调查水渠秘密的时候开始,我们就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葛洞天堂兄出事的地方,实际上如果真的有什么力量致使水流逆向运动的话,那这个力量的应该存在于上游,想到这儿,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葛洞天,他连连用手拍脑门,以表现自己恍然大悟的状态。 我和葛洞天在袁子聪的帮助下爬上岸,那些收集起来的奇怪石头被我们装到一个大铁盆里,一同运送上来。我问葛洞天对这条水渠的发源地了解多少,葛洞天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告诉我们他知道水源地应该在前面的山上,具体什么位置他也没去过。贞刚乒圾。 听完葛洞天的话,我和袁子聪对视一眼,看来要想搞清楚这条水渠秘密,势必要上一次山了,吃过午饭,我们在葛洞天家里休息了一会儿,葛洞天已经准备了一些上山要用的工具,绳子,手电,铁锹,消防斧甚至开山刀。 我跟葛洞天说“不用这么夸张吧。”他却一脸严肃的跟我说这叫有备无患。他当时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怪异,似乎这次看似平常的探索,蕴含着多大危险似的,准备得当之后,一行三人逆流而上,奔着水源地赶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我第一次体验了这句话的真谛,那条水渠在出了村子之后,之前砌着的水泥台就没有了,渐渐形成了一条狭窄的河道,在行进的过程中,我们做了几次简单的实验,确定水流逆行的状况在这条河道里确实存在。 等到我们来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我发现那条从一到山缝里有水流出来,想必从那进去,就可以找到水源地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爬坡的河水 空心的石像 我们在山脚下稍作休息,我问葛洞天面前的这座山可有名字,因为一般的山。从名字上都可以分析出一些问题,像鸡冠子山,蛇头山之类的,从名字上就可以判断整个山的形态,还有什么死人谷,野狼坡之类的,听名字就知道山上定是发生过什么故事。 不过眼前的这座小山,却没名字,当地人管它叫突山或者突坡。这个名字还是很恰当的,因为这个山确实很突。上面全是石头,植被的覆盖面很小,一眼望去只有几棵小树苗立在山上,很是显眼。 而且突山的突不仅仅表现在没有植被上,一般的山无论大小,或多或少的与其他山峦相连,而我们面前的这座山,却是独立存在的,好像平地突兀的从地上拱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神经质,眼前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山坡,在我眼里显得异常诡异。仿佛他是被什么神奇的力量,凭空扣在地上似的。 休息了会儿,我们决定继续前行,争取在日落前找到水源地。刚上山我就理解了为什么葛洞天会对家乡的这座山知之甚少了,因为这显然是座没人上来过的山,我们围着山脚转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发现上山的路。没办法我们只能选择一个坡度稍缓的地方,开始我们的攀爬。 葛洞天准备的装备此时起到了作用。我们用提锹斧子支撑身体,慢慢的往上爬,很快接近了水流出的那道山缝。那是一个细长山洞,大概两米多高,宽度不超一米,水从里面流出来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 在瀑布旁我看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在夕阳的照射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水流分层的状况。不过因为出水量比较到,看不到红色分水层,向下运动的两层水看起来就像融为一体似的,如果不是先从下游了解到存在水流分层的情况,猛然看去根本不会发现异常。 我们此时正在瀑布的侧面,因此可以看出这个情况,如果站在瀑布对面,根本不会发现异常。顾不得多想,我们谨慎而快速的朝着瀑布上的山洞挪去。我们携带了足够长的绳子,这时才派上用场,葛洞天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洞口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打开手电朝着山洞里走去。 葛洞天探险的经验很丰富,此时他之所以把绳子留在外面,是因为山洞里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有绳子做指引,即便我们在山洞里迷路了。也可以顺着绳子回到洞口。强光手电的光,照在山洞的侧壁上。我钻山洞的经验在那之前几乎为零,因此一直谨慎的跟在葛洞天身后。袁子聪则手持开山刀,一直在我身后跟着。 走了十几分钟,葛洞天突然停下来,并用手里的强光手电谨慎的照着四周的环境。“这山洞有问题。”葛洞天突然起来的一句话,让我不免有些吃惊。 “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葛洞天转过身,用手电往身后照了照。顺着光线看去,我也意识到的问题的所在。 一般的山洞,要么越走越窄,要么洞里别有洞天。可是我们眼前的这个山洞,从入口到我们脚下的位置,足有两三百米。而无论是高度还是宽窄,可初入洞口时几乎没有区别。我马上意识到,我们所处的这个山洞,很可能不是自然形成的。为了验证我的推断,我像旁边挪了挪,然后把手放在山洞的石壁上,葛洞天用手电帮我照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我们惊呆了。 我们发现石壁上布满了横竖交错的纹路,而这些纹路很明显是被人用工具开凿出来的,哪些横向的纹路,从洞里向洞外越来越浅,这说明这些石壁的开凿方向,是从里往外开凿的。很难想象这么大的工程,是如何完成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葛洞天对我的发现,也显得很惊奇,刚才明明是他先停下的脚步,莫非他还有着和我不同的发现么。情况果然如此,当我们对石壁上的纹路研究清楚之后。葛洞天说其实他所说的奇怪,并不是指这些东西,发现这些纹路,完全是歪打正着。 他让我看身后,是因为他发现,我们顺着山洞一路走来,始终是在向下走。而他注意到脚下的水流确实向洞外延伸的,也就是说,我们脚下这些水,又在发生着逆流的现象。被他提醒我才注意到,情况确实如此。此时山洞入口处还能看到光线。而从洞口所在的位置大概位于我们头顶十五度到二十度左右,在这中情况下,水流从山洞里到山洞外,实际是在爬坡。 又一次违背了我们所掌握的物理知识。此时山洞里光线很暗,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山洞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我们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对已掌握的情况进行了总结。首先这个山洞里存在着反力学的现象,其次可以判断山洞里有人为作业的痕迹。综合以上两点,我们接下来的探索要格外谨慎,因此不排除这里面存在除我们之外的人活着其他东西。 葛洞天继续在前面开道,不同的是他手里多了一把开山斧。我们继续向前或者说向下行进了十几分钟,此时洞口的光线几乎看不到了。奇怪的是洞口的面积并未缩小,而且脚下的水流似乎更急了。虽然暂时还没碰到危险,葛洞天我们三人都显得越来越紧张,这点可以从我们逐步变小的步幅上体现出来。 终于在五分钟以后,葛洞天再次停下脚步,用手电在四壁照了照,然后征求我和袁子聪的意见,是否还要向前继续。我是那种越接近危险越觉得兴奋的人,因此我的意见是继续,到时袁子聪,这个始终以小诸葛自称的家伙,这次居然一反常态的支持了我的意见,他之前对离奇事件的太多,和这次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没走几步,葛洞天又停了下来,这让我颇为不满,我觉得我们在洞里之所以会觉得紧张,完全是葛洞天走走停停造成的,他无意间营造的这种紧张气氛,让我很别扭,想到这儿我有些火大,提高了声音问葛洞天到底搞什么鬼。 葛洞天不说话,而是用手电的光想前面晃了几下,顺着光线我发现,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几座石头雕像。确切的说应该是四座,那些雕像的雕刻技艺很一般,仅仅有个人形而已。我曾见过很多雕像,但像这样奇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贞刚乒划。 这些雕像没有四肢,没个雕像都已一个锥子形存在着,大头朝上,小头矗立在一块半米见方的石台上,最独特的是四座雕像的头,他们的头也是锥形的,而五官刻画的夸张而诡异,不过很快就可以发现其中的规律,从左往右依次是四只眼,两张嘴。四个耳朵,最后一个是两个鼻子。我不知道这些怪胎似的雕像为何会被立在山洞里。 这一切已经足够神奇了。一个瀑布后面,一个一直向下的山洞,一跳一直处于逆流状态的河,再加上眼前四个凶神恶煞的雕像。这些似乎只能出现在外国科幻大片中的情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把自己的手电筒打开,仔细研究眼前的这四尊雕像,可是研究半天也没发现这些雕像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张的丑除外。此时一直在我身后的袁子聪突然走到面前,用手在石像上敲了几下。他这个随意的动作,却让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从声音上判断,眼前的雕像居然是空心的。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我用手分别在山洞的石壁和雕像上分别敲了几下,声音明显不同。是谁雕刻出自尊空心的石像呢,我最感兴趣的是他是如何完成这项工作的,因为从石像外观看来,并没有明显的洞或者裂口之类的。 袁子聪建议我们可以把着几尊石像放倒,或许在佛像的底部可以发现什么线索。我对这个建议深表赞同于是在我们三人的共同努力下,靠近中间的那尊四耳石像被放倒在地上。我迫不及待的绕到石像的底座上,想看看再那是不是有被掏空的痕迹。可是让人失望的是,在那什么也没有,整个底座就是一块半米见方的石头,而且这块石头并不是空心的。 我赶紧往石座上方看去,希望在那可以找到人工拼接的痕迹,因为如果是那样,一切就变得好解释了,先用特殊的雕刻技法,把上面的部分掏空,然后在用镶嵌的方式,把空心石雕装到底细的石坐上。 但当我检查完接口之后,我失望了,因为从石座和石像的接口处看来,那里本来就是一体的,根本就没有人为处理过的痕迹。我又围着石像转了一圈,仍然没发现可以把石像掏空的地方。我甚至怀疑这几尊石像,是不是用空心石雕铸的。 空心石,空心石……正当我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袁子聪一拍大腿,看样子他似乎知道了这其中的问题。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神秘的符号 胡乱的猜想 袁子聪头脑风暴的突然启动,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他接过他手里的开山刀,在雕像下面的石座底部用力的刮了几下。很快我们看到从那里里流出了许多红色的的结晶体落地之后变成了豆粒大笑的石头,显然这些结晶和我们在水渠中挖出的那个空心石里的成分,一模一样。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这几座石像里,应该装的满满的那种结晶体。而此时他们外面石头似的硬壳,很可能是因为接触到空气之后,产生的石化反应,那么在这些石像里面,应该存在着和这种外观一样大块儿结晶体。那它们到底是什么呢。 葛洞天似乎还没意识到我所想的这些。此时他正用手电照着石像的后面,顺着光线看去,我们发现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空间,眼前的四尊石像就好像门卫一样,守在这个空间的大门口。 袁子聪把他的发现解释给葛洞天我们俩,老袁的猜测居然和我的一模一样,恍然大悟的葛洞天手中的手电一直抖个不停,看得出他和我一样紧张。我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四尊石像,原本丑陋的样子,突然变得很恐怖。虽然我常常见到一些灵异体,但这么特别的东西,平生仅此一次。 我能想象出四个两米多高浑身发光的大果冻,张着四只眼睛,四只耳朵。两个鼻子……朝着我们一下下晃动的身体,而他们身上掉下来的那些结晶,顺着脚下的水流。朝着一个三十度左右的高坡层层移动,那个场景想起来就有些不寒而栗。 我忘了是谁第一个向前迈的步子,当我们站到不远处的大厅中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涌上心头。那是一个六十平方左右的圆形大厅。很难想向,这样的一个巨大空间,居然会出现在一座小山包里。 大厅的整体造型有点像两只碗扣在一起,在大厅的中央有一根一抱粗的柱子。从大厅的顶部一直延伸在地上。走近之后,我用手敲了敲。随着声音的传出,我能感觉自己的脊椎骨有一阵凉风吹来,因为我判断出,眼前的这跟大柱子,居然也是空心的。我马上想到了门口那四座空心石像,此时一切空心的石头在我眼中都显得异常诡异,这种感觉来自我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恐惧。 我注意到脚下有水声传出,很快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之前山洞里的那条水源,在我们进入大厅之后,由地上流到了地下,而引到这些水流方向的,是一根同样粗壮的类似水管似的东西,看外表他仅仅是几块石头,但实际上他们内部已经空了,我蹲在地上。研究这些暂且被称为水管的东西,在他们的缝隙之间,我发现人工雕凿的痕迹。 我尽量仔细的寻找,希望可以在这里发现一些曾经有人生存过的痕迹。但遗憾的是,在手电的照射下,出了光滑的四壁,什么发现也没有。突然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听声音是袁子聪,我用手电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照去,袁子聪此时正在大厅边缘研究着什么,在他面前是一个一米多高的石台。 我赶紧走过去,葛洞天谨慎的跟在我后面,在那石台上,我们发现了新的线索。其实那石台并非一个,而是四个,只是有三个已经倒在了地上,我们在袁子聪驻足的石台上发现了一个类似棋盘似的图案,上面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格子,在这些格子里,刻着各式各样的符号,能看懂的有三角,圆形,还有椭圆形。 其中椭圆形的图案最多,大概有五六个,很快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些椭圆形的团似乎呈现着一个渐变的状态,从小到大,从不规则到规则。另外在最后一个椭圆形中间,出现了一根直线,有点类似于汉字“中”的形状。 接着我们趴在地上,开始研究另外三个石台上的内容。我看到在其中一个石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图案,那些图案呈现出“米”字型的状态,交错重叠,显得杂乱无章。我迫不及待的想了解接下来的两个石台上有什么内容,可当我真的看到下面一个石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图案,那是四张长相丑陋的脸,四只眼,两张嘴。四个耳朵,最后一个是两个鼻子……这正是刚刚守在门口的四尊石雕。 这四张丑陋的脸身子七扭八歪的,以一个倒锥子型存在。在这四张脸下面,依旧是秘密麻麻的“米”字图案,只是这些有的立着有的倒着,有的斜着,看到这幅图案,我心里已经开始联想他的含义了。 很快我们来到最后一个石台旁边,这座石台上雕刻的团想必之前三幅要复杂的多。我看到两个相交在一起的椭圆形,大大的“中”形符号,很多的“米”字符。还有那四张丑陋的脸,只是此时的它们,身下已经有了四个方形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石座,另外还有一点不同,在这幅雕刻着第一次出现了四个长方向的形状,而且在这些长方形旁边,还画着四个米字形的符号。 看完这些符号,葛洞天我们三人都没急于说话,因为我们在想自己对着些图案的理解,以便一会儿可以集思广益的得出个答案。许久,葛洞天问我怎么看。我把自己的初步构想讲了一遍,葛洞天听完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那四个石台从雕刻手法上看,雕刻着的手艺很一般,或者原本就是个雕刻的门外汉,而且那些符号,更像是在画画。我所理解的那些符号,米字型的应该是人,而中字型的符号应该是他们所在的位置--中国,那四个鬼脸自不用说,就是刚才进门是看到的那四个石像。而其他便看不出来了。 袁子聪在一旁补充道,他觉得这四个石台上雕刻的内容应该是日记,按我刚才的说法,在这个山洞里期初有很多人或者说有很多种东西,从第一幅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上可以看出这点,紧接着人慢慢多起来,而其他的东西就消失了。后来洞口的那四个怪物也出现在了这个洞里。那些人就死了。到最后这里只剩了四只怪物。贞场狂血。 袁子聪的将那些米字型的符号想象成人,这点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而且他讲这些线索连贯起来,形成了一个故事。对于他的解释,我表示赞同。 听完袁子聪的话,葛洞天没有马上提出意见,他还在继续思考,不久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让我们的推断陷入了僵局。 如果当初在这个山洞里只剩下那四个怪物,那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石像呢。而且我们怎么解释河水倒流的现象呢。还有这个山洞如果最初出现的是人和其他的东西,那他又是怎么形成的呢,在山洞的侧壁上,随处可见人工雕凿的痕迹,可是在眼前的这个大厅里,四壁出奇的光滑,一点刀砍斧凿的印记都没有,这些又怎么解释,如果说这个大厅是自然形成的,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如此浑然天成呢。 随着葛洞天的问题一个个提出,我的脑子也随之快速运转,之前的恐惧已经被紧张和好奇代替,我把刚才的猜测重新梳理了一遍,突然灵光一现,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猜到事实的真相了,而阻碍我们得出这个真相的原因,竟然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想象力。 我建议可以把四座石台的顺序打乱,因为我们一直是在按着固有的从左往右的顺序在进行分析,而对于这个顺序,完全是我们的思维惯性造成的。说着我重新来到最左面的那座石台前,指着上面的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是那些“中”字型的图案,我刚才一直纠结于此,因为我理所应当的把他理解成了一个汉字,因此一直考虑这个中字带表的意义,现在我把他看成一个图形,这样一来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信息。 这个中字所代表的,应该是我们身处的这个大厅。这个四壁浑圆如两只碗扣在一起,加上正中间立着的石柱,看起来像一个大号的陀螺,这样一来这个“中”字型的图案,正好是这个打听的一个切面。 不等葛洞天提出质疑,我继续我的推断。我觉得这四个怪物应该是外来物种,那些三角形的椭圆形的符号,可能代表他们来到此地的过程。期初这里只有这四只怪物。后来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其他物种。最后才是人。而这些人不知道对着几个怪物做了什么。最终导致他们变成了石像。 但这个推断也有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这些其他的物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原本密封的空间里,在者是什么原因,让那四个怪物最后变成了石像。我注意到在石台上描绘石像形成的那副雕刻中,出现了四个“米”字型的图案。它们就站在我们旁边的这四个石台后面。还有一点也很关键,我们苦苦寻找的那些尸首,到现在连个骨头渣都没看到。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全新的发现 消失的突山 当我说完自己的想法,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毕竟这个石洞给我们的线索太少了,除了这几个石台上的雕刻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就在这时葛洞天提出了一个想法,他说我们其实一直忽略着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问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葛洞天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石台,说道:“就是这几块石台的来历。”我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催他别卖关子,有话赶紧说。 葛洞天问我,想没想过这几块石台是怎么出现在山洞里的。其实我们一直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我们一直觉得这个山洞里的空心石很特别,他到觉得,真正的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些实心的石头上。 我们基本可以断定,那些空心石最早应该是以结晶体的形式存在的。而他们之所以变成石头,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比如空气或者人体再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这点从那些被我们从水渠地下挖出的怪石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想到这儿我低下头在手电的照射下,重新观察那几块经倒地的石台,我发现他们和地面接触的地方,任何联系都没有,只是几块儿长方体的石头立在地上。由此推断这些石头原本不属于这个大厅,应该是后来才出现的。 “水”我突然想到了水,我猜测这些结晶体的东西一定是要找水,因为他们本身溶于水,但却惧怕空气。因为只要一挨到空气,他们就会被石化。一定是这样。 我来不及整理思路,把自己突然想到的线索逐条讲述出来,我的这个发现,就像一条导火索似的,把大家的思路都点燃了,葛洞天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之前接触的那条水渠,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他的意义不是把山洞里的水运送到外面,而是把外面的水引到山洞中来,山洞之所以一路向下,是因为在一个足够深的山洞,其中空气含量是很低的。因此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以避免那些结晶体石化。 袁子聪补充道,如果是这样。河水倒流的问题也很好解释了,因为这种结晶体具有把水分层密封的作用,因此如果这些结晶体在水中形成一个足够大的平面,完全可以起到类似水管的作用。 这样一来因为山洞里空气稀薄,导致气压很小,和外面的空气密度形成足够的压差,一个巨形的离心泵就这样产生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山洞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空气含量越来越高,这才致使一部分水出现了逆流的情况,(这时的逆流是指水由山洞流向池塘)。 我又做了一些补充,这个空间,很可能就不属于这里。他可能来自外空间,另外我觉得所有的谜底应该都在跟大柱子里。因为水最终是流向那儿的,想到这儿我拿起手电朝着那根柱子走去。 我注意到,其实这根柱子只要稍加留意。就可以看出它的不正常,他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大厅的正中央,这个位置使得大厅利用率大打折扣。我用手在上面敲了敲,声音和其他空心空心石有些不同,显得更亮,这说明这跟柱子不仅是空的,而且外壁很薄,面对这个状况,我有一种想它大破,一探究竟的冲动。 这时葛洞天用手拍拍我,然后用手电照了照柱子地下。我看到在我脚旁是几块石板,颜色和其他地方有明显区别,其实如果我们不是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哪四座石台上,这个情况应该很容易被发现的。 那样的石板有两块,面积接近一平方,我有鞋跟在石板上敲了两下,石板居然是空的,我赶忙蹲下身,把开山刀的刀刃插进石板的缝隙里,石板被我撬了几下之后,有了松动的迹象,我把开山刀用力往缝隙里插了几下,没多久一块半平方的石板被我撬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不已,那块石板大概十公分的厚度,在葛洞天和袁子聪的帮忙下,我把石板抬到了一旁,石板被已开之后,我们几个人都惊呆了。因为里面有光,那是一种浅红色的光,忽明忽暗,没隔十几秒钟就会闪动一次。这种发光的频率,让我想到了当初在洞外得到的那几块怪石。 我急切的想进入到这个全新的空间,但却被葛洞天伸手拦住了。他用打火机点了一张黄纸,从洞口扔进去,我知道他是在测试动力的氧气含量,黄纸在在里面燃烧了几秒钟才熄灭,这说明里面有足够的氧气,看到这儿,我率先从洞口走进去,我发现在这个洞口,其实是有台阶的。 顺着台阶走了不到两米,眼前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在我们眼前是若干个巨大的石头齿轮,他们相互咬合,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一块钟表里,此时那些齿轮都已经停止了,在这些齿轮下面是一个方形的池子,在池子里是一整块儿红色的结晶体。每隔十几秒就会发出淡红色的光。 走在池子上方,有一个圆形的石管,水从这个管子里慢慢流到方形池子里,伴随着暗红色的光线,可以看到水蒸气从池子上方冒出。我快步从台阶上走下来,葛洞天二人紧随气后。此时葛洞天的手电发出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没办法他只能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我们身边的东西上。 我和袁子聪一个人看上面,一个看下面,手电移动速度很慢,尽可能不放过任何细节。下面的空间要比上面小很多,在方形池子四周有不到一米的宽度,错略估计,这个同样是圆形的空间,面积不超二十平方。我看到在水池的上方,是一根大烟囱似的空心管道,我意识到这一定是我们从上层发现的那根柱子。此时在那柱子的内圆,不时有水滴落到方形池里。 此时袁子聪也有了发现,他看到在方形池里面好像有其他的东西,黑色焦炭状。此时袁子聪正用常把的斧头把池里的东西向自己身边拉。见到这个状况,我把自己的手电也朝着池子里照去,我发现那焦炭似的东西,居然是一具尸体。 死尸我倒是不怕,倒是袁子聪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之后,吓得一抖手把斧头扔进了方池子里,就在这时方池子里再次发出红色的光线,当光线暗下去之后,木质的斧头把已经变成了一块黑色的木炭了。这个情况再一次让我吃惊,因为我此时离池子里红色果冻状物体的距离不过一米多,却感觉不到高温的存在,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表明,池子里的东西肯定发生了发热的现象。 不单是我,葛洞天二人对此也大感不解,葛洞天索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到池子里,很快他的那件衣服变成了炭灰,但却没有火苗产生。我觉得自己似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在进这个山洞之前,我就觉得突山很可疑,一座几乎寸草不生的石包,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山。 从他的内部构造看来,这更像是一个飞行器,他利用的是最简单的蒸汽机原理,水渠的目的是为了给池子蓄水,而那根柱子很可能是个具有回水功能的烟囱,一旦水蓄的足够多,通过池子地下的特殊物质,就可以产生蒸汽,从而推动这些齿轮运转。具体他是怎么运动的,我一时还找不到答案。 “水,水”这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那条瀑布后面的山洞一定是认为开凿的,而他们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水源。因为这个利用离心泵原理抽水的飞行器把周围的水源都收集起来了,因此导致外面的生物,没有水吃,动物找水的能力远强与人,因此他们追随这水源来到了这个山洞,随后人类为了生存开凿了一道通道,接着人出现在了这里。 因为通道被打通,那些本来的主人受到空气或者其他东西的影响,变成了石头,人们把它们见到的情况用当时的文字记录下来,然后发现这里的水不能引用,因此他们破坏了这里的环境,导致水重新流到了洞外,但是那些流到外面的水中,已经含有了一种很特殊的成分,他们溶于水,同时具备引水的功能,这样导致了水流分层逆流的情况。贞场医血。 那具尸体如果我们判断错的话,很可能就是葛洞天堂兄的尸体,而从时间上判断,之前落入水渠中其他人,估计已经变成焦炭了。有了这个解释,整件事就了然了。 听完我的分析。葛洞天和袁子聪没有做任何补充,看起来他们对我的解释也表示赞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在始终得不出答案的情况下,任何看似合理的猜测都可能成为定论。我们当时就是这个情况。 “咔嚓”“咔嚓”就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葛洞天大声喊道:“不好”。顺着他手电的光线,我们发现,那根通到方形池子里的石管,这时已经不流水了。池子里的红色晶体还在不停的发光光,我发现水池中的那具尸体,居然瞬间变成了碳末,这时我们才想到,当初拦腰截断的水渠,一直还没打开,现在余下的一部分水渠已经和面前的方形池子成为一体。 如果判断的没错,此时外面水渠的水温,已经高到不能继续回流了.要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快步从洞口爬出去,置身在大厅中,我感觉自己脚下的地面一直在晃动着,我伸手拉着袁子聪,朝外面山洞跑去,葛洞天跟在我们后面,用他仅有一点光亮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当我们刚进入山洞不久,身后发生了严重的塌方,谁也顾不上往后看,只是拼了命的朝着洞口奔去,粉尘充斥了这个山洞,我尽可能的屏住呼吸,等我们跑出洞口之后,身后的“突山”已经成了一堆乱石。 葛洞天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无论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否正确,现在都只能当成定论了。我和袁子聪当他连夜离开了福建,葛洞天则留在当地,处理其他的事宜,动静闹的这么大,不知道当地police会不会介入。当他们发现废墟中的那些东西时。会不会产生新的推论呢。 第二天在火车上,我意外的接到了葛洞天的电话,他告诉我,怪坡居然被当成一般的塌方事件处理了,那片废墟正被当成普通的碎石,拉去填海了,而且警察也没找他,估计我们在现成并没留下什么线索。 听他这么说,意外之余我也放心了不少,想到那些红色的结晶状物体,大海似乎使他们最好的去向。那些收集的怪事,在我们过长江的时候,被我扔到了水里。葛洞天还告诉我,那条水渠现在已经干枯了,他打算自己出钱,把它平了,等忙完这件事,他再赶回北京当面向我道谢。就这样我带着太多的不解和一个凭空想象出来的真相,结束了我的福建之旅。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奇异从照片开始 下面讲的这件事,与一张照片有关。 当启星给我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如果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照片里的几个妹子穿的太少了。我当时接过照片,抬头看了启星一眼,说:“大姐,你这身材够好的啊,平时完全看不出来。” 启星的脸微微一红,然后对我说:“别练贫,看得出有什么古怪吗?” 听她这么说,我又把照片重新看了一遍,背景一面普通的红墙。启星和另外两个姑娘站在一起,白花花的大腿显得格外抢眼,并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看了半天,就觉得这几条腿比较可疑。”我笑着跟启星说道。 启星听我这么说,马上凑过来“腿怎么了,哪条腿有问题。”她问的一本正经,甚至有点紧张。 “腿的问题嘛,就在于……,就在于他们太白了。”我早就料到了启星的反应,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身子已经闪到了一边,使我顺利的躲过了她的一记高鞭腿。 “死王昙,你有点正格的么,我是真有事,你还一个劲儿的在这儿开玩笑。”说完启星还真有点儿生气了,脸色微沉。嘴噘的老高。 印象中启星是个特识闹的人,今天这样确实有点反常,我赶紧跑到他身边儿,小心翼翼的问她,到底怎么了,说着把那张照片重新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启星见我终于有点正行了。这才把照片的来历跟我讲了一遍。 按启星的说法,这张照片就不应该存在。启星告诉我。那天正逢她生日,于是请了几个朋友在家附近的KTV聚会,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儿在聚会结束之后,直接住在了她家,当时启星确实带了相机,但在KTV的时候相机就已经没电了。而且当时回家的时候,只有她和那两个女孩儿一起,后来他们回忆,当时谁也没照过找片。所以当看到这张照片时,启星觉得很奇怪。 听启星这么说,我也觉得眼前的照片有点意思,不过但从照片上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问启星发现照片到现在有多久了,另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儿发生。贞住场号。 启星摇摇头,告诉我这正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她和她的朋友什么怪事儿也没碰到。而且其中一位姑娘之前感情上一直有问题,最近居然时来运转了,认识了一位颇为优秀的男士,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听启星这么说,我一时搞不清问题到底出在哪,这时启星突然笑了,告诉我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因此她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只是心里不踏实,所以让我帮忙看看。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多想,送了她一串无患子的手链,并建议她最好可以把照片找个地方烧了,好多事情有备无患。 启星离开之后,不知道问什么,心里总觉得别扭,但当时因为还有别的事情,也就没太往心里去。一直到半个月之后,突然接到了启星的一个电话,原来当初和他一同出现在照片里的一个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她父母已经报警了,但启星却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挂了电话,我赶去启星家里,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启星的起色显得很差。他告诉我,大概一周之前,她晚上睡觉总做噩梦,奇怪的是醒来之后,对梦见的内容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他给一位学心理学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在电话里试图给启星做个催眠,但估计她那位朋友也是个半吊子。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为启星诊了脉,从脉象上看她只是有点上火,于是我让她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当我看到启星的舌头时,马上大吃一惊。在他舌头上有一条黑色的线,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咽喉,这时一种中毒的表现,一般只有接触过腐尸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属于一种空气性的中毒。 我马上有了一个猜测,我觉得启星应该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她的交际圈儿很广,因此很难判断她是怎么接触到这种毒素的,好在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太严重。 我从包里取出一个胶囊,里面有冰片还些其他的成分,把胶囊的粉末倒在一张锡纸上,然后然后用打火机在锡纸下面烤出烟。我的这个举动让启星很是诧异,估计他是把我当成溜冰吸粉儿的瘾君子了。 我让他别紧张,并把自己的判断讲给他听,我现在做的是在帮她解毒。启星虽然对我的做法将信将疑,但还是凑过来在锡纸上方吸了几下,冰片燃烧时的味道还是很难闻的,启星闻了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的咳嗦,很快吐出两口黑痰。 他吐完痰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了,脸色也比刚才好很多。“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启星的夸奖,让我很是受用。我问启星,电话里没听明白,她那朋友到底怎么了。 从启星那得知,失踪的那女孩叫小雅,是她大学同学,老家河北,现在在北京租的房子。启星和小雅可以算闺蜜中的典范了,启星结婚前,两人住在一起。小雅这人给人的感觉就俩字儿,靠谱。从没干过出格的事儿。可这次不知怎么了,突然一下玩起了失踪,电话短信都不回,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后来小雅家人很着急,给小雅报了失踪。警察调取了小区的监控录像,在监控录像上只能看到小雅在晚上一个人回了家,可是却没有她出去的画面,因此警方怀疑小雅应该就在楼里,但就是怎么都找不到。 听完启星的话,我决的应该去小雅家看看,说不定在那儿能找到线索。我问启星有没有小雅那的钥匙,启星点点头,然后跟我说,“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当我们进入小雅家的时候,我看到那是一个典型的女孩儿闺房,虽然很干净,却显得杂乱不堪,我怀疑是不是所有女孩儿都是这个毛病,居住环境和外表看到的永远都有着天壤之别。这时一个开间, 启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想动手把屋里收拾一下,不过我却拦住了她,我可不想让警察知道我们来过这个房间,免得徒增麻烦。我带上医用手套。在屋子里仔细的寻找线索。不过出了一地的鞋子,满床的衣服,我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原本昏暗的房间,发出了了一道蓝色的光,那道光在我背后,光的影子正好照在我面前的墙上,我惊的赶紧转身,当我发现,那是启星开启小雅电脑发出的光时,心里不免觉得尴尬。 好在启星正盯着电脑屏幕看,并没发现我的窘相,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顿冷嘲热讽。“王昙,快来.”启星的大叫,让我很是不满,要知道这房子隔音差的离谱,她这一嗓子很可能惊动周围的邻居。不过从她兴奋的样子,可以判断,一定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 我赶紧来到电脑旁,这时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正是当初启星拿给我看的那张,我问启星,是她把照片发给小雅的么,不过启星却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嘴巴张的大大的,盯着屏幕说不出话了。 我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你没发现这张照片不对劲儿么。”启星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看起啦很紧张,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开始重新注意那张照片。突然我发现,这张照片真的很有问题。 之前启星给我的照片,我曾经仔细看过。虽然没看出什么问题,但照片上的内容我却记得很清楚,一面红墙的北京,照片上从左往右依次是小雅启星和另一位女孩儿,可眼前的这张照片,启星却站在了最左侧,而中间的人居然变成了小雅。 我仔细回忆之前那张照片,希望从构图包括背景上找出区别,但我仔细观察了很久,出了小雅启星二人位置互换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一模一样,甚至两人的动作都是那种半侧着身子的娇羞之态。难不成他们在同一个位置,找过两张同样的照片么。 我转过头,此时启星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吃惊变成了恐惧。 我决定先略过这张照片,看看在电脑里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我把电脑里的文档全都搜索出来,想看看小雅有没有文字性的线索留下。可是但我把这些文件打开之后,并没发现我想要的东西。 这时启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告诉我,小雅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我们要是能找到她的日记本,估计会有新的发现。这倒让我深感意外,这个年纪还有记日记的习惯,再次验证了启星对小雅的评价“靠谱”。但现场已经被警察搜寻过了,我对找到启星日记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过启星告诉我,小雅有个习惯,那就是边写日记边吃东西,她的日记本就放在餐桌下面一个十公分高的小抽屉里。说着她已经朝这餐桌走去。一个粉红色的本子,正躺在抽屉里,我不禁感谢那些粗心的警察,只是不知道本笔记里会不会有我需要的东西。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小雅的日记和扯淡的古书 我和启星在小雅的房子里始终不太方便,于是我把那张照片拷贝到U盘里,带着她的日记本悄悄离开了。临走时我特意用鞋柜上的布,把地上的脚印打扫干净。以至于启星怀疑我是不是打入人民内部的狗特务。 对她的这个评价我甚为不满,反问她难道想被警察当成嫌疑人么,启星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回到启星家,我迫不及待的翻开小雅的日记本,希望从里面尽快找到线索。小雅的日记本记得很乱,有的甚至没有时间,而更多的只是一两句话。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翻滚吧,小雅…… 这个变态的家伙,哼…… ………… 类似的内容在本子上很常见。很难想象这些本来可以发在微博上的话,居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妹子,写在自己的日记上。我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直接找到拍照日期之后的那几篇日记。 今晚我第一次失眠了,眼前一直晃啊晃的,我这是肿么了。(补昨日) 小雅特意在括号里标注的昨日,应该正视启星生日当天。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为什么一直有光线在我眼前晃呢,过马路时差点被车碰到,小雅啊,你快长点心吧. 这是启星生日第二天,小雅的日记内容。第三天的内容更简单“还是做梦,继续失眠。” 第四天“失眠” 我快速的翻着日记本,想找到除了失眠之外的其他字眼,终于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找到了我想要的内容。从日期上看,日记记录的时间应该正是小雅失踪当天。 以下是日记的全文,“我”指的是小雅。 我受不了了,连续的失眠让我都快崩溃了,单位的保健医说我是长期神经衰弱造成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该死的神经衰弱。其实只有不到半月的病史。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可恶的白光,一直在我眼前闪啊闪的。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还有那张照片,今天我才偶然发现,原来启星口中的照片,在我的手机里也存在着,我确定自己没找过那样的照片,大晚上的,怎么可能照的那么清楚。 我现在越来越怕光,哪怕是灯光都让我觉得恐惧,我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黑暗了,前几天是在黑暗中吃午饭,昨天在黑着灯的情况下洗的澡,而此时,我正在摸着黑写下这些讲给自己的话。 我现在每天闭上眼睛就害怕,以前因为怕黑。睡不着的时候就听音乐,现在是因为怕光,只要一闭上眼睛,聚会有亮光出现在眼前,没办法我只能死命的瞪着眼睛,直到天亮。我不知道一个人,不闭眼,不休息可以坚持几天,我觉得自己反快坚持不住了。 死启星,电话居然总没信号,电脑也不上线,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看到上面的内容,我看了一眼启星,不过启星摇摇头,告诉我他并没接到过小雅的电话或者留言。说着拿出手机,跟我翻着上面的通话记录。上面确实没有小雅跟她联系的迹象。 小雅的日记里提供了一条线索,光,忽明忽暗的光。如果小雅真是被灵异体侵犯了,惧光到时一中征兆,看起来小雅并没仔细研究过那张照片,因为她并没发现两张照片间的区别。我把从小雅那儿得到的照片放到电脑里,尽量找出两张照片间的区别。 不过并没什么发现,我索性越过这条线索。开始从其他角度,考虑整件事的可疑点。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是事件的另一位参与者,叶就是站在启星身边的另一位妹子,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我赶紧让启星给她打了个电话,看能不能抽个时间来她家一趟。 启星很快和那位叫小秦的女孩儿取得联系,她告诉启星,自己正在河北带团,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回去,启星在电话里谨慎的问小秦最近怎么样。说来也怪小秦告诉她自己很好,甚至追问启星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启星告诉对方,没什么事儿,只是请他回来后,尽快来趟她家,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因为启星在打电话时一直开着免提,因此他们的通话内容我都清楚,他告诉我小秦是一家旅行社的导游,平时基本上都过着免费的游山玩水的日子。他问我对小雅失踪的事儿有什么看法,我想了想一时也没个答案。 我不过我总觉得小雅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只是直觉。看来一切都只能等到那个叫小秦的妹子回来之后,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了。 告别启星回到家,我把照片的事儿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发给了一些我的朋友们。然后又坐成长微博,托我的一位大V朋友帮忙转载,看看能不能集思广益的找到些线索。 在这时候的时间里,我的手机电脑就没消停,不过大多是些没用的废话。 “这几个姑娘不错,昙哥又要英雄救美了吧。” “你把姑娘的俩系方式给我,我帮他们破” “那两张照片应该是P过的,你不是最恨那些发假照片的人了么,怎么自己还这么干?” ………… 看到上面的这些回复,我顿时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觉,好在不久后的一条信息,还算靠谱。这条信息是袁子聪发来的,内容很简单,“我帮那姑娘算了一卦,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卦资1500,记你账上了。” 看到这儿我赶紧给袁子聪打了个电话。当时袁子聪刚从一件重大打击中解脱出来。一个人就是这样,当从苦闷中突然解脱后,报复性的变得特别逗比。此时的袁子聪就是这幅德行。我们约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见面,打算跟他边吃边聊。 袁子聪我们刚一见面就开起了玩笑,我问他最近闭关修行的怎么样,八成准现在精进到几成了,自打他算命的本事下降之后,我就给他取了个八成准的外号。 听我喊他外号,这家伙并不生气,笑呵呵的反问我最近又去哪作死了。九条命还剩几条。论嘴皮子我永远不是这个算命先生的对手,索性直接问他对照片的事有什么看法。袁子聪笑呵呵的递给我一本书,告诉这上面也许有我要找的答案。 那是一本线状典籍,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手抄本,书名只有一个字《了》,我古文的基础还不错,而且那本书上的内容又是半白话文的那种,因此理解上不成问题,我知道袁子聪给我这本书是什么意思,于是让他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袁子聪笑呵呵的把那本书拿到手里,然后翻开,在将近中间的位置停下来,然后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内容跟我说:“你看看这儿。” 那是一篇类似现在的网上比较流行的灵异帖,几百字描述一个亲历的灵异事件。 内容说的是在很多年前,一个书生考取功名不得,为了糊口在北京摆了个摊,靠给人画像为生,那是后没有照相机,好多人除了照照镜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自己长什么样,因此画像的生意还不错,这书生的日子也渐渐好起来。 后来他取了个老婆,并且租了个铺子,开了间专业的画坊,这有点像现代的照相馆,那书生本来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了,而且值得称奇的是,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书生老婆居然也是位才女,相传她最擅长画群像,等同于现在的集体照。书中用这样的词汇描写了她画的集体照“纵千人之众,凡须眉秃鬓者,栩栩如真人。”一千人的集体照,他能画出每个人发型,甚至连秃顶都能描绘的特别清楚。 因为夫妻俩各有所长,很快生意越做愈好。后来书生应了一句俗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渐渐的书生开始混迹风雨场所,留下娇妻独守空房。接下来的内容则有点像风月小说了,重点描绘的都是男人如何和各种女人发生关系,老婆如何对他的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故事的结尾,颇为神奇,女人把自己的老公和两个妓女堵在了房里,不哭也不闹,而是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她要给自己老公了别的女人画一幅画像。那书生不知道是变态还是怎地,居然同意了这个要求。而且地点就在他和妓女行房的床上。 拘束他老婆几乎是含着眼泪画的这幅画,那是一幅极为让人热血喷张的春宫图,从作者描写的细致程度上来看,他应该亲眼见过那幅画。两个体态婀娜的女子,一左一右的依偎在那书生身边,三人上身赤luo,表情陶醉。贞住叼血。 当这幅画画完之后,书生的老婆说着这么句话“污秽之地,岂能见光,夫妻情断,死生不得修好。”说完这句话,抱着那幅画从妓院二楼的窗子跳了出去,直接摔死了。 后来没过几天,书生就在晚上跳井自杀了。 最后是记录者的评语,大概意思是男人死的活该,他老婆本事天上的画师,专门给神仙画画的,见书生人不错,才不惜以神仙之体下嫁于他,可书生不知珍惜,其实他老婆在画画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下了死咒了。 当我看完这个故事,只有两个字的评语“这也TM太扯淡了。”先不说这本书的来历,整个故事完全就是记录着的单方面臆断,完全没有根据。这本书的作者,估计也是个闲来无事的二百五,跟现在好多在网上编故事的写手差不多。 没想到,我的话刚说完,袁子聪就跟我急了,他告诉我,我口中的二百五不是别人,这是他爷爷。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凌乱的线索和失踪的小秦 袁子聪爷爷叫袁辞,活到现在也一百多岁了,袁家似乎世代都是晚婚晚育的代表人物。袁辞四十多岁才结婚,年近五十才才有的袁子聪他爹,袁子聪他爹也是四十好几才有的袁子聪,现在看袁子聪这状态,估计也得走他父辈的老路。 据袁子聪说,袁辞年轻时算的上位浪子,有钱没钱搁一边,顶着袁家的名号,在当年北京佛道两界还是颇有名望的,他不同于一般的修道之人。既不修身,也不养性,唯爱女人跟酒,因此在外人眼中,绝对是个异类。 出了酒色袁辞还有一好,喜欢收集诡怪之谈,尤其是对自己袁家祖上的事,尤其感兴趣。面前的这本《了》就是袁辞所著。而这本书一共有两册,这本《了》为上卷,下卷命为《凡》。连在一起,叫《了凡》。袁子聪这时问我,难道还没明白这本书的来历么。 我当时心思并没在那本荒诞无奇的书上,因此对他这种卖关子的做派很不满意。“你到底是个算命的啊,关键时刻就停下。我对这本书没什么兴趣,你有什么屁快点放。”我不耐烦的说道。 袁子聪对我的这个态度,估计也习以为常了。因此并不着急,笑呵呵的跟我说:“你啊,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大白腿的安危,所以已经连最基本的联想能力都没有了。”我听他损我,刚要发作。袁子聪却摆摆手让我先别说话,他问我,知道了凡先生是谁么。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突然领悟。 “了凡先生”袁了凡。都姓袁,这…… 袁了凡是明代一个杂家。据说他对种地,为官甚至做生意都有很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著已补《了然四训》通过自己的经历,劝导子孙向善。据说他曾被一个算命先生算到到了一生的命运,因而他认为人的一生是注定的,所以没什么动力,后来遇到一个法号云谷的和尚,老和尚用佛教因果报应的说法开导了凡。 这使得了凡知道了命运原来是可以改变的,因此他努力精进根据法则改运,最终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了凡可以算得上敢于向命运开战的第一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 袁子聪告诉我,当初那位给了凡先生看相的,是位姓孔的老道,而这位空老道就是他的祖先袁璜的师傅,从族谱上看来。袁了凡和袁璜这一脉应该是远亲。因此在一些家传的书籍上,总能找到一些与袁了凡有关系的故事。 而《了凡》一书,正是他爷爷收集的一些关于袁了凡的事,对于这些记载,袁子聪自小就看,因此当我把照片的事告诉他时,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位苦命的女画师。至于我信与不信,或者对这件事儿有没有帮助,他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袁子聪的话,我虽然依旧对那个故事表示怀疑,但还是有了些思路,如果说这些照片和当初故事里讲的画像有相似之处的话,那出现在照片中间的人,估计就被下了死咒了。 而现在小雅已经不知去向了。启星有了中毒的迹象,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更坏的情况,看来只能见到照片中另一位主人公小秦,才能有进一步的定论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线索比有线索更让人苦闹,我打心里不愿意相信袁辞写的那个故事,太蹩脚太老套,似乎有脑子的人就能编出的故事,但除此之外,我有别无线索。 回家之后,我把小雅那张照片冲洗出来,而且因为启星之前的照片已经烧了,只好把之前传给我的电子版冲洗打印一张。我把两张照片房子桌子上一直研究到很晚,始终什么发现都没有。一直到了后半夜亮点左右,我决定暂时放弃这两张照片,先回床上休息。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然后慢慢的运动脖子,长时间坐在椅子上,让我的颈椎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当我把头尽量像起抬,慢慢看向天花板的时候。发现此时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我用力渣渣眼睛,发现那并不是因为疲劳产生的幻觉,确实一个清晰的影子在天花板上,我吃惊四下看看,突然在窗台附近发现一个人影,当我发现他之后,那家伙以很快的速度从窗口离开了。我住四楼,一般的小毛贼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我判断他应该也不是什么灵异体,因为我并没感觉周围有特别的气息存在。 我扒在窗台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为了保险起见,我挂了串小铃铛在窗台上,然后锁好门窗之后,才合着衣服躺在床上。一晚上睡的都不是很好,心里始终装着那两张奇怪的照片。 第二天我在床上躺倒很晚,头疼的厉害,那种感觉好像脑子里有东西顶着我的脑门,而且能感觉脑门的皮肤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抖动,不过我还是强忍着从床上爬起来,我猜自己八成是头天晚上受了夜风,因此冲了包感冒冲剂,这才向启星家赶去。 我到的时候,启星看样子刚起床,她告诉我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头疼的厉害,说这话时我注意到她脑门好像跳了两下,这症状竟然和我的情况一样。我当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并没对启星说明,我只盼望着今天可以见到那位叫小秦的姑娘,在他身上或许可以找到些线索。 我和启星一直等到晚饭时间,也没接到小秦的电话,其间启星也给对方打过几次电话,但对方一直无法接通,我们当时以为小秦一定是在工作,因此才不方便接听,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没音讯,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我问启星还有没有小秦其他的联系方式,启星想了想,告诉我在她那有小秦单位电话,说着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张名片。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我们被告知小秦已经于中午左右就回家了,一般导游出团回来之后,可以不用来单位报到的。 听完对方的解释,那种不好的预感在次传来,启星我们以很快的速度朝着小秦的宿舍赶去,在那儿居然没人见过她。我问她同事,跟团走的导游会不会带很多的姓李,对方点点头,她们说小秦这次带的是个外地团,时间是四天三晚,因此临行前小秦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而此时这些姓李并不在宿舍,这说明小秦下午根本没回来过。虽然现在判断小秦失踪还为时过早,但直觉告诉我,她应该不会回来了。 从小秦宿舍回来的路上,启星显得很紧张,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跟启星说,这几天要是方便的话,我打算去她那儿住几天,照片上三个人,两个都不知去向了,我担心下一个会是她。 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启星会不会害怕了。况且即便我不说,她也肯定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当晚我收拾了几件衣服住到了启星家里。 本来想从事主身上入手,找到问题的所在,可现在三个人居然已经有两个不知去向了。我在为启星担心之余。也把手里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袁子聪的那本书,我一直没上心。因为那本书除了一个咒怨的传说,似乎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贞介休弟。 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地点,人物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切,启星完全说不清楚,她只是一口咬定,自己绝没找过那张照片。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突然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忽略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照片后面的那堵墙。没错,墙。 那是一堵红色的砖墙,找到那堵墙的位置,也许就能知道当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到这儿,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启星,已经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启星听了我的意见,一下子精神了,我们约好明天一早把那天去的歌厅到她家的路重新走一遍,一定要找到那面看似普通的红墙。 且说我回房之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那种头痛感,自晚饭之后,就越来越强烈,脑门跳动的越来越有节奏,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跟传说的似的要开天眼了。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用毛巾包住之后,把他枕在脖子下面,那种疼痛在冷敷的状况下,好转了许多。我最终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睡去,突然被一声惊叫声吵醒。 那声音来自启星,我从床上跳下来,快步朝她的房间跑去,我用力的敲了几下门,问她出什么事儿了,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我看到启星脸色煞白,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我赶紧闯入屋里,启星告诉我,刚在才阳台上有一个小孩儿,因为太黑他看不清那孩子的样子,她被吓的大叫,那小孩儿听到她的叫声,一下子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听完启星的话,我走到阳台上看了看,什么发现也没有。我发现启星说话时,脑门也是一个劲儿的跳动着,于是问她这种感觉情况多久了,启星有手摸了摸脑门告诉我,自从生日之后他脸上就总是跳个没完,他在社区医院问过,大夫说应该是神经性肌肉痉挛。 我冲她摇摇头,告诉她情况应该没那么简单,因为她身上的症状,在我身上同样发生着,而这种情况,是从我接触到那张照片之后才出现的。并且她口中的那个小孩儿,昨天在我家也出现过。我推测我们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跟上了。 正文 第九十章 进入烂尾楼 是夜,我和启星基本没睡。我在她家阳台上扔了些药粉,里面菖蒲大叶之类的。什么都有,对付灵异体一门灵儿,然后又扔了不少的废易拉罐在那,起到警戒铃的作用。即便如此我也再没回房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宿。 启星也没睡,冲了两杯咖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让她仔细回忆了生日聚会当天的情况,任何细节都别放过,看看能不能有些意外的线索。她摇摇头,告诉我那天小雅她们几个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一直晕晕乎乎的,因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开始寄希望于第二天早晨,希望可以在那面背景墙附近找到什么线索。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带上了罗盘和引灵香,这两件物品配合起来,可以很容易的发现灵异体的存在,那家KTV离启星家步行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却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既要盯着罗盘,还要注意来往的车辆,启星则一面找周围类似的建筑物,一面提示我注意安全,当时正值上早班的高峰,因此我俩的奇特举动引得不少人侧目观瞧。我哪还有心思顾忌别人的看法。只希望早点找到线索。可奇怪的是,我和启星一路走来并没发现红砖砌的墙。 回去的路上。我和启星互换了角色,并告诉他只要看到引灵香的烟突然朝一个地方飘去,那就说明那不对劲儿,另外如果罗盘开始突然转圈,就马上停下来,我则在启星后面仔细的查看周围的环境,希望可以找到那面墙。 我发现两边的墙壁显然经过统一的粉刷。不是白色就是灰色,始终没发现那道红色的砖墙。我甚至怀疑。启星是不是引错路了。但启星告诉我,从KTV通往她家只有这一条路。后来我也意识到这点,因为我们始终是沿着一条主路,其中除了几个红绿灯,脸岔路口都没有。 这就怪了,那么不成启星他们去了另外的地方照了这几张莫名其妙的照片,本来被寄予厚望的线索就这样又中断了。 对此我很不甘心,于是把罗盘和香暂时先收起来,和启星一起一人负责马路的一侧,尽可能不放过任何细节,把途中的红绿灯所在的大小十字路口又找了一遍,结果还和前两次一样,一无所获。贞介余划。 最后我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当天下午,启星提出一个想法,她告诉我。那家歌厅的楼层经理,是她的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当天她把聚会地点安排在那的原因,她觉得我们应该去找他问问,看看事发当天,他有没有什么意外发现。 我觉得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因为猜测事情的复杂程度,绝不像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如果那面墙真的是灵异体幻化出来的话,那不可能被相机记录下来。可是如果这堵墙确如启星所言,就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那么这堵凭空消失的墙,对于那位肉眼凡胎的楼层经理而言,显然是不复存在的。 启星看了看时间,告诉我这个点儿她那位朋友应该正在睡觉,我们最好还是晚上亲自去一趟的好。我点点头,一股疲惫感充斥着全身。 在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启星看样子应该没睡,此时正站在镜子前画着妆,一觉醒来我的精神好了很多,我突然意识到,那种莫名其妙的头痛感,似乎只有在晚上才有,而白天我除了精神不好有些嗜睡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启星化了个烟熏妆,以掩盖她的黑烟圈,然后问我用不用先吃点东西,我摇摇头,连日的焦躁让我几乎没有食欲,在ktv,我遇见了那位叫凯特的男人,他见到启星一脸倦容的样子,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启星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点点头,启星这才把近期碰到的事儿跟凯特讲了一遍。凯特笑呵呵的听启星说完,脸上写满了怀疑,接着他看看我,估计是以为启星碰到骗财骗色的神棍了,他告诉启星别瞎想,没有那么多邪事儿。他每天上夜班,要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得是他先碰到。 另外他告诉启星,小雅并没失踪,几天前他还见到过,而且就在我们来之前的那条路上。他的话不仅是启星,连我都觉得很惊奇,于是追问他,什么时间见到的小雅,当时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凯特接下来的话,让我倍感失望,他告诉我们,前天晚上他上班的路上,见到过小雅,当时他在车里,小雅在路上,因此两人并没说话,不过小雅当时行色匆匆的,看起来像有心事,而且差点被一辆车子碰到。后来科特在附近公车站下了车,就再看到小雅了。 我问他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小雅么,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大白天的,再说小雅穿的衣服和那天来这儿玩时是一套,加上但是公交车就要到站了,速度很慢,所以我不可能看错。”凯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我有点儿敌视,因此说起话来,显得气冲冲的。 听了他的话,我也不好在问什么,启星则把他看到小雅的具体位置问了一下,然后我们起身向凯特告辞。 路上我问启星,这凯特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怎么看我那么不顺眼啊。启星笑呵呵的跟我说:“他就那样儿,你别理他就是了。”后来我才知道,启星老公因为长期在外,因此凯特对她始终报有幻想,估计是误会了我和启星的关系,所以才会跟我一直甩脸子。 很快启星听下来,告诉我凯特说的地点应该就在这儿,我看了看在周围的环境,在我们面前是一个烂尾楼,圆形的那种,这种实用性极差的建筑,在北京估计也就此一处,我到时听说过一些关于它的传闻,据说是cxt在任的时候,建的一个面子工程,后来随着他的倒台,这个工程也就此搁浅了。 相传在这儿经常有灵异事件发生。但大多是以讹传讹的谣言而已。我开始也怀疑过这里,但是突兀的水泥外墙,和照片中的红砖墙,丝毫扯不上关系,因此并没太往心里去,可是凯特说在这里见过小雅,这让我不能不重新开始怀疑这个地方。 而且按凯特的话说,从他看到小雅,到他下车之后不见了小雅的踪迹,这其间不超一分钟,放眼看去,在我们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路,最近的十字路口也有千米之余,因此小雅不可能拐到别处,此时所有的疑问都指向眼前的建筑物。 借着路灯看去,那座圆形的烂尾楼里漆黑一片,我身上随身携带着一个小手电,此时借着手电微弱的灯光,我和启星从外围的一个豁口跳了进去,这个豁口明显是人为拆除的。我觉得里面一定被人当成厕所了。 果然在手电的照射下,地上满是粪便,启星恶心的干呕起来,我等她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这才继续朝楼体走去,走进之后我才发现,一层已经被封死了,根本没有进入的通道,围着转了一圈后才发现,在一侧被空心砖封堵起来的墙面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窟窿,启星显得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跟我一起进去,因为此时,无论是楼里还是楼外,对她来说都显得异常恐怖。 我们从窟窿里爬进去,手电的光线很窄,因此我只能快速的在眼前晃动,这样可以使我大致的了解楼内的情况,我们所在的一层,期初应该被设计成一个大厅,在我左侧是一步旋转而上的楼梯,除此之外便是一堆堆的建筑垃圾,看起来这里的施工停的毫无征兆,因此里面还保留着之前的样子。 一层的外围已经封死了,因此此时漆黑一片,但二楼以上仅仅是用钢筋混凝土构成的主体框架,四周并没有墙,因此从二楼的楼梯口音乐有光线传来。启星这时用手抓着我的胳膊,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我跟他说别害怕,因为此时我并没有感觉到灵异体的存在,说完用手电照着脚下一步步的朝前面走去。此时我的寻找是漫无目的的,因为根本不能确定这里有人,更不能仅凭凯特的一句话,就怀疑小雅藏在这里,一个女孩儿,在一个漆黑的烂尾楼里,除非她精神不正常,否则是不可能的事。 我和启星在楼梯下面发现了一床铺盖,看样子应该有流浪汉住在这里,不过我推测那个流浪汉应该不在这儿很久了,因为他的铺盖还仅仅是一条毛巾被,当时已是初秋,晚上的温度已经很凉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一直对照片上的大白腿“耿耿于怀”的原因。 而且那床铺盖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土,这说明至少有一段儿时间没用过了。这让我产生了怀疑,因为眼前的这些东西,可能回事那位流浪汉的全部家当,并且对这些人而言,地盘意识还是很重的。 是什么事让他走的如此仓促,甚至连铺盖都没带走。 不过我马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先入为主了,因为我的这个想法,显然是在怀疑出现了一位强大的对手,才使得这里原来的主人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地盘。或许他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我感觉胳膊被启星抓的很疼,接着我听到在我们头上,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这是哪,你在哪 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我和启星同是一惊。 因为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在楼梯下方。因此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发现手电筒的光。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把手电熄灭了。 从声音上判断对方正从二楼往下走。我和启星蹑手蹑脚的从楼梯下面走出来,当我们抬头看向楼梯的时候,那脚步声突然停止了,借着二楼的光,我能看到,在我头顶的位置正站着一个人,上半身看不清楚,下半身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从鞋子上可以看出。那应该是个女人。 对方也发现了我们,只是她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上,“小雅?”启星朝着楼梯上的那个人喊了一声,还没等我打开手电,确认她的判断,对方已经以一个很快的速度朝二楼跑去。 我和启星打着手电从后面追,等我们出现在对方所站的位置时,她已经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了。我和启星赶到二楼,发现这里和楼下的情况差不多。周围也被空心砖封住,只是有一部分空心砖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拆掉了。 在一人多高的位置,墙体上有大大小小的十几个方形的窟窿。此时我们追着的那个女孩儿,正背对着我们面壁站着。借着楼外的光线,可以发现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下身一条白色短裤,一双高筒靴。这身装扮和现在的季节很不相符,长长的头发,垂在肩膀上。 “小雅,是你么。”启星声音颤抖的问道。对方并不说话,就好像没听到启星的问话似的。我用手电,在那人站的位置慌了几下,然后厉声问道:“这位姑娘。问你话呢,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别害怕,我们是警察。” 我顺嘴胡诌,希望借助警察的威慑力,让她转过头来,虽然我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儿,出现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显然是不正常的。 不过即便我搬出警察的名号对方还是没反应,没办法只好把手电暂时交到启星手里,然后谨慎的朝着那女孩儿走过去,当我把手电递给启星时,我问她能确定那姑娘就是失踪的小雅么,启星毫不犹豫的冲我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之后,我慢慢接近那姑娘,在这个过程中对方始终一动不动的。“姑娘别紧张。我没恶意的……”说着我抬起手,想要把他从墙边拽过来,几乎在我的手碰到她肩膀的同时,听到身后传来启星的声音:“王昙,小……” 我知道她一定是要我小心,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手刚一接触到那姑娘的身体,身边的光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我仿佛置身在一个探照灯下,身体四周是一堵堵发光的类似蜂巢一样的墙壁,它们在我身体四周转个不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一种强烈的眩晕感直冲我的脑子,没过多久,我觉得自己快吐了,我坐在地上,闭起眼睛,嘴里念叨着四为句: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按说四为句应该可以让这种眩晕感有所缓解的,可这次却完全没效果,随着四周的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实在忍不住,最终吐了出来。 几秒钟之后,光线陡然而降,同时我感觉身边的温度都下降了。 温度的降低让我慢慢清醒过来,我发现四周蜂窝状的墙体此时变成了一堵堵红色的砖墙,不远处,启星正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我那个小手电,我四下看了看,我正置身在一座房子里,那房子小的可怜仅仅十几平米的样子。在我身后的地上,伫立着一尊雕像。比正常人的身高略高些,体态瘦弱。头发很长,顺着头顶垂到肩膀上。 在他旁边的地上,有一面黑色的旗子,那旗子上面画着一道道如水纹一样的符号,旗子正中间,有一个四方向的框,在这个边框上还有些横道,把构成方框的线,隔成一段一段的。 我暂时顾不得这房子里的东西,而担心启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走到启星身边,用手在他人中上掐了两下。启星慢慢睁开眼睛之后,眼前的情况也让她大吃一惊。 见他醒来我松了口气,我问启星知不知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启星摇摇头,此时他显然一惊吓坏了,结结巴巴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跟我讲了一遍,原来在我的手碰到面前那姑娘的身体之后,启星经历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蜂窝状的发光墙体,强烈的眩晕,接着就昏过去了. 听了启星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中了障眼法,眼前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觉。想到这,我眼睛一闭,用牙齿在舌尖嗑了一下,随着疼痛感的传来,嘴里出现了一股咸味儿。我把舌尖血和这唾沫啐到手里,然后闭着眼睛在脑门和眼睛处各抹一下。 舌尖血阳气重,唾液玉液琼浆,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几乎把一个人的正气都集中在里面,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幻境,遇到这两样,马上就会显出原形,可是眼前的情况却非如此,我把混着血的唾液抹的几乎满脸都是了,眼前的情况丝毫变化都没有。 这时启星有点不知所措了,紧张的说道:“我说,咱俩不会是穿越了吧。”他的这个想法要是放在平时一定会被我损为脑残,可现在我不得不开始朝着她所说的方向思考。我走到一堵墙旁边,用手在墙上摸了一把,那种感觉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眼前的红色砖墙,不正是放出启星他们照相的背景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我赶忙问启星,对这个地方难道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么。启星摇摇头,简单的回答到“没有。”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光线却比刚才的要好很多,我找不到发光体,但却能看清眼前的情况,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我大致看了一下,启星我们处在一个完全密封的房间里,没有门窗。在这房间中,除了一尊石像之外,在没其他的东西,这让那只插在地上的旗子显得格外突出。突然我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闻声看去,启星这时正拿着手机拍照:“你在干嘛。” “留下正据,说不定能找到小雅的的线索。”听她这么说,我才意识到,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儿,早就不知去向了,如果她真的是小雅,为什么会出现在烂尾楼里呢,而且刚才的情况,一定是因为偶然间我触碰到了什么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儿。 可这儿究竟是哪,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对此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渐渐的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石像上,我见过的石像很多,但眼前这尊却显得很独特,一般能被雕刻成像的东西,大多经过艺术加工,类似现在拍照修图,无论这人实际长的怎么样,经过加工之后,一定是光鲜亮丽的。 对于这些雕像同样如此。要么庄严肃穆,要么恐怖夸张,但眼前的这尊雕像,特点却与之大不相同,真实,细致。这是我对它的评价。 首先这雕像是站着的,而且脚下没有台子,和人一样,靠着两只脚稳稳的站在地上,其次这尊雕像没有服饰的点缀,赤身裸体。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年纪。 三五公分长的毛发都被雕刻的很精细。脸盘很长,下颚尖尖且微翘,两只眼睛仅仅盯着前面,就连脸上的皱纹都条条可见。通俗点来说,这尊雕像应该是一幅素颜作品。 当我把雕像仔细眼过一遍之后,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安。此时启启星也来到我身边,对着神像按下快门,随着她照相的频率越来越高,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我看到插在地上的小旗子,微微摆动了几下,这时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会有局促不安的感觉,在这个密封的屋子里,一直都不单是我和启星两个人存在,在我们身边一直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我看不到她,但她却能看到我,小雅,一定是小雅。 突然的发现,让我心里有些发慌,我猜想我和启星一定是被一种特殊的阵法困住了,现在我们还没有特殊的感觉,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在这之后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从这个完全密封的空间走出去,这个问题,我居然一直没想过。 我让启星先别拍照了,说完用力的朝着面前的墙踹了几脚。那堵墙确实存在,当我的脚碰到墙体的时候,居然感觉到了疼。不过那堵墙应该很结实,被我踹了几下之后,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启星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和我一起,对着墙面一通乱踢,很快我们俩都气喘吁吁的了,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于是拦下还在继续发作的启星,眼前的这个房间,看来凭蛮力是出不去了,启星甚至拿起电话打算报警,我冲她摇摇头,她的手机此时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没信号了。 绝望的启星很快哭起来,边哭边喊着:“小雅,你给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快急疯了,还有你父母,你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么。”看来她是以为那个叫小雅的姑娘,故意陷害了我们,对这个想法我却不赞同。 首先我们并不能确定那姑娘一定是小雅,其次即便是她,从反常的情况看来,她一定是被什么力量控制着,做的都是无意识的行为,或者她的神智早就不正常了。 “好啦,你快安静会儿吧,在我想到办法之前,咱最好都保留点体力。”我因为也很烦,一次你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启星估计是没见我发过火,因此刚一说完,她马上闭嘴了,一遍抽泣着一边问我,现在该怎么办。贞尤役亡。 正文 第九十二章 找到小雅 已非常人 启星问我怎么办,其实我也没办法,眼前的情况是我未曾经历过的。一个绝对封闭的空进,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没有来路更找不到出口。 我注意到那座石雕。希望在他身上可以找到些线索,因为如果真的是因为得罪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它完全可以把我和启星直接关在这里,何苦弄尊石像进来呢,如果它并不想伤害我,那么这尊石像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我围着石像转了一圈,发现在他屁股处有一条半尺来长的突兀,好在启星没在我旁边。因为我觉得那一定是这座石像的生殖器。刚才还说没法判断性别,现在想来对方应该是个男性,除此之外再没发现其他问题。 屋子里除了我和启星,以及那尊怪异的石像,唯一的疑点就剩那面旗子了。我伸出手,想要把旗子拿起来,研究一下上面的图案,当我的手刚碰到旗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光,比电焊的火花还要亮的光,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强烈的视觉刺激,随着光线越来越亮,那些在我身边的墙有变成了一格格的蜂窝状,这时我意识到,那个蜂窝体并不是什么独特的事物,而是因为四周光线太亮。穿过墙体导致的。 强烈的刺痛感从眼睛逐渐传递到大脑,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裂开了。与此同时一个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期初如蚊子飞过耳边一样,嗡嗡的响个不停,紧接着那种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似乎就在耳边,我听到那是一种类似轮船进港时。汽笛轰鸣的声音,骨膜的快速震颤。让我耳根处有一种针扎的刺痛感。 我蹲在地上,尽力和那种奇怪的感觉抗衡,我发现周围的墙体已经开始朝着之前相反的方向快速转动了,直觉告诉我,我正在通往现实的路上,如果我突然放弃,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奇特的情况发生。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已经吐的差不多了,周围的光线陡然一暗。那种从白天突然进入黑夜的感觉,让我看向周围的时候,总有一个亮框出现在事物周围。我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之前烂尾楼的二层。而在我面前并没有什么石像,只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儿倒在面前,而启星正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身子朝我所在的位置移动。 楼外已经亮天了,我知道自己刚才被那个奇怪的房子,困了多长时间。在我右手中正握着一面黑色的旗子,这让我确定自己刚才的经历,并非在梦里。贞引住才。 我把旗子装进包里,启星蹲下身子,把地上的姑娘翻过身来,虽然那人此时一脸的污垢,但还是可以认出,正是失踪已久的小雅。启星抱着小雅哭了起来,我则伸手在小雅的手腕上摸了摸脉,那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脉象,但绝不是灵异体附身。 就在此时,我发现小雅的眼睛微微睁开,而启星因为一直在哭,因此并没发现这个情况,看到小雅的眼睛,我呆住了,因为我看到在小雅的瞳仁里闪过一道红色的光,就是黑眼球突然变红,然后又突然恢复,这个过程变化的很快,快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突然小雅的眼睛猛的睁开,然后在地上剧烈的抽搐。一直抱着她的启星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按住她,别让她起来。”我用命令的口吻跟启星说着,同时两只手死死的按着小雅的胳膊。 就在启星愣神的功夫,小雅居然从我手上挣脱了,然后从启星身边冲了过去,顺着楼梯一直朝外跑。“别愣着了,快追啊。”我的一句话提醒了一旁的启星,就这样我们才顺着楼梯追了出去。 我来到一楼,发现小雅正在从之前我们进来时,那个类似狗洞似的窟窿里往外钻。我快步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脚,随即赶到的启星则抓着小雅的另一只脚。在我们的努力下,小雅被硬生生的从洞子里拉回来。因为摩擦她的膝盖已经有血渗出来。 这时我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间的避讳了,骑到小雅身上,然后把腰带解下来,一边从背后抱着小雅,一边让启星赶紧用腰带把小雅绑上。此时的启星也比之前冷静的多,在她的帮助下小雅的两只胳膊最终被绑在了一起。 而随着身体被我们控制,她突然发出一声嚎叫,我用嚎叫这个词是因为那种声音几乎违背了声带震动发音的原理,那声音似乎是从体内发出的,宛如火车或者轮船进港时发出的汽笛轰鸣。 声音很大,而且就在耳边,我本能的用双手捂着耳朵,突然我意识到不好,因为小雅的声音显得很有节奏,我当时心想,他不会是在发暗号叫同伙吧,正当这时,身后传来“啊”的一声,等我转过身时,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身后,而启星已经倒在地上了,黑衣人速度很快,等我反应,已经朝我一脚踢来。我像旁边闪身,同时从小雅身上下来。 我看到黑衣人,也是个漂亮姑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虽然头发把她的脸遮住了,但我还是认出,那人正是之后失踪的小秦。原来这两个失踪的女孩儿一直在一起。这其中的原委我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神智不轻了。 小雅因为摆脱了我的压制,身子一窜朝着洞口跑去,但因为胳膊被启星用腰带绑住,身子显得很不协调,这一下非但没能从洞口逃走,反应因为脚下一滑,一头撞到了空心砖上,我能听到一声闷响,随即血从小雅的头上流下来。 小雅在晕倒前,再一次发出了那个怪声,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叫小秦的姑娘已经朝着楼梯跑去了,我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心去追小秦,却怕小雅醒来对启星造成伤害。眼看着小秦从我眼前逃走,又心有不甘。 最终我也没去追小秦,因为在我看来,小雅和小秦两人身上有很多共同点。而且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小秦和小雅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只要搞清小雅身上的问题,所以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我走到启星身边,拿出一瓶凝香露,在他脸上喷了几下,这种混合了大叶,安息香沉香和白芨的混合药水,里面又有薄荷叶和冰片的成分,对一般的厉鬼会有很强的对抗能力,此时运用到启星身上,可以避免他被灵异体攻击而产生什么后遗症。另外因为里面的液体很凉,对待昏迷的人也很有效,毕竟刚刚启星的人中已经不知被我掐了多少次了,上面已经有了一些血迹,我可不想日后让她埋怨我。 很快启星苏醒过来,看着满脸是血的小雅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把刚才小秦出现并袭击了我们的事告诉他。启星显得很吃惊,我仔细回想小雅和小秦刚才嚎叫出的声音,跟我之前被怪异空间缠着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那个声音更大,更震慑人心。 我和启星打了120,小雅被拉到了医院,很快便苏醒过来,但从医生口中,我们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小雅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病床上的小雅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而且不吃不喝,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医生只能用营养液来维持她的健康,小雅的父母对我和启星表示感谢,如果没有我们,很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自己女儿了。 启星看样子很内疚,她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她过生日,小雅可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安慰她千万别这么想,这只能说是小雅的孽缘。另外从医生处得知小雅的身体状况很怪。他们通过小雅的血液,查出了一种完全不属于人类的DNA。它们把小雅的情况告诉了她的父母,年迈的老两口对此倍感吃惊,他们不知道小雅在失踪的日子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小雅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也正是我所关注的。 出租车上,启星一直没说话,这时我才想起口袋里的那面旗子,心想着在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当时我坐在出租车副驾上,启星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休息。当我刚把旗子拿出来的时候,一旁的司机突然一脚急刹车,我的头撞到仪表台上,随即听到启星“哎呦”一声。 “没事吧您,怎么开车啊。”启星对司机师傅很是不满,颇为抱怨的说道。 我则在精神恢复之后,马上注意到司机的反常。他脸色煞白的盯着我手中的旗子,然后嘴唇微微颤抖,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牙齿上下撞击的声音。我问他怎么了,可是司机并不搭话,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突然打开车门,朝着马路中央跑去,好在这时路上车不多,否则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生。 我赶紧收起旗子追了出去,一面下车一面告诉启星:“别动,在这等我,那司机有问题。”说完朝着马路对面追去,此时出租司机正抱着垃圾桶狂吐不知,见他没在继续往远处跑,我心里放心了不少。 我谨慎的朝他走去,并且用手拍拍他的背,我发现司机脸色比刚才好了些,这才问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办法用尽 请教“高人” 出租司机一脸惊慌的看着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似的,不过接下来他的话。居然真被我猜中了。他告诉我,刚才他看我手里拿着个小旗子有些好奇,于是侧头看了一眼,结果他眼前亮光一闪,迅速的划过好几个画面。 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海边,一个滔天巨浪直接朝着他派过来,他想动却动不了,而且当被浪头打到之后,在他身边居然出现了好多的尸体,那些尸体大多是些残肢断臂。偶尔一句完整的尸首,好像也在水里泡了很久了似的,惨白的皮肤。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出租司机的话说的我一阵疑惑。我虽热一直觉得那只小旗子不简单,但却没料想它会像司机说的那么恐怖,他只不过看了一眼而已,形容的似乎有点儿太夸张了,我刚想从口袋里把那旗子拿出来看一下,不过司机发现我的意图,赶紧把我拦住。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怕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重新回了车上。那司机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启星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告诉她到家再说吧。 司机把我和启星送到位置之后,慌慌张张的走了,因为我一直没把司机经历的事情告诉启星,因此刚一下车她就问我,那司机到底怎么了。我把刚才的情况跟她讲了一遍。然后拿旗子逃出来,边看边朝屋里走去。 进屋之后,我把那面旗子放到桌上,然后找出一面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那面旗子的面料很奇怪,是一种之前从没见过的布,而且针脚很细。有点类似现在的无纺布。上面画了一条条水纹的图案。接着放大镜,很快便发现了旗子的特别之处。 我发现旗子上有一个浅浅的人影。那道影子的颜色要比其他团的眼神浅的多,而且很小用肉眼几乎看不出来,那个人影五官看不清楚,站在旗子中间一个正方形的图案里。而且渐渐的我发现,在旗子的材料商,存在着一个个格子似的东西,应该是在纺织时采用了某种特殊技法留下的,横竖交错很规则的长方形。 很奇怪,这些格子好像突然出现的,在我刚开始研究的时候,并没发现,突然我意识到不好,因为我感觉整幅旗子上的图案变的越来越清晰,那些长方形的格子,渐渐变成了红色的砖块儿,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直拉着我往那堆砖块里钻。我尽力向后仰着身子。但那股力量一直死死的抓着我的胸口,我看到渐渐有光发出,红色慢慢变白慢慢变亮,我用力的想喊出声音,可是嗓子被不知名的东西堵得死死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钻到旗子里了,突然后脑上被人拍了一下,让我突然苏醒过来。这时我才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一个劲儿的打冷战。我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启星正站在我身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救了我。 启星问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她本来想给我沏杯浓茶的,却发现我好像着了魔似的身子一个劲抽搐着,没办法她只好给我我一巴掌。说实话我得感谢启星这巴掌,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告诉启星,这面旗子不简单,看来我们得把重点放在这上面了,我把刚才的情况给启星讲了一遍,启星听完一脸惊讶,估计她很难想象,一张破布上面画点乱起八糟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事实就是如此,在这块儿所谓的破布面前,我险些迷失了心智。 听我说完启星虽然也很紧张,但还是把旗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我发现启星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而且眼睛一个劲儿的往上翻,我发现这个情况,赶紧伸手在他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启星这才突然清醒过来。 她在凳子上呆坐了几秒,任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后来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估计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果然没过多久,启星抽泣着跟我说她刚才看到了和出租司机描述的一样的情景,大片大片浪花不断拍在她身上,很多残缺不全的尸体,朝着她飞来。就在我用手拍她之前,正有一个巨大的人头朝着她扑过来,看样子是要吃了她似的。 这真是面可怕的旗子,想到这儿我找到一个锦囊,把旗子装到里面。突然一旁的启星尖叫起来。 我吓了一跳,发现她此时正拿着手机,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我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启星颤抖着吧手机交到我的手里。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我和启星摆着剪刀手,站在一堵红砖墙下,照片上的背景和小雅他们手中的奇怪照片一模一样,我快速的翻动相册,我看到类似的照片还有很多,但更多的是空白照片,整张照片上什么也没有,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好像曝光过度的感觉。 我一边翻阅一边问启星,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启星告诉我,从拍照时间上判断,这些照片应该就是她之前,在那所密封的房子里照的,当初还想留些线索,没想到却搞成这个样子。贞匠协号。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张照片与众不同,因为这时唯一一张没有背景的照片,小雅面无表情的站在地上,而在脚小是一面黑色的三角形的旗子,在这张照片的一侧,还有一个人的背影,从衣着上判断,这个背影应该是我的。 我让启星回忆一下这张照片的拍摄情景,启星看了一会儿竟然呆住了,她告诉我,这照片不就是他拍摄的那尊石像么。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在整个手机相册里,确实没有那尊石像的照片,而且从位置上判断,小雅当时所处的位置,正是那尊石像的位置,这点从我背影所在的位置可以推断出来。 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些,虽然眼前的情况是那么不可思议。 首先是我和启星,为什么会出现在墙边,另外几乎所有和那个空间有关的线索,全都莫名其妙的不在了,那些曝光过度的照片,应该就是启星所谓的证据。难道在那个空间里具备主体和客厅莫名交替的情况。但这个推测一点依据都没有。 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小雅和小秦都是因为出现在类似的照片中,才会离奇失踪,然后变得神志不清的,我不知道,启星和我现在是不是碰到了同样的情况。我让启星把手机暂时先收起来,把上面的照片拷贝到电脑里。 在启星家的电脑上,我又看到了最早看到的那张奇怪的照片。我把照片尽可能放大,突然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原来只要忽略照片上的内容,很容易就能发现,这张照片的背景其实是由一个个小格子构成的,我之前冲洗出来的那几张,这种情况格外明显,只是我一直以为是打印机效果不好,因此没在意。 现在看来,那些格子原来是照片上本来就有的。 我把其他的照片打开,然后依次放大,除了后来小雅那张单独的照片,没有类似情况意外,其他的都是如此。这个发现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实在意义,但任何之前被遗忘的细节,以后便很可能变长重要的线索。 现在那章与众不同的照片成了最重要的线索,小雅,要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小雅是个关键。 “王昙,我感觉有点不好,我有点头晕。”启星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启星脸色很难看,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我用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而且从脉象上看,她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加上上火导致的,于是我让启星现在家休息一下,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所谓的事儿,便是求援了,因为我开始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估计不是我能处理的,我得找个见多识广的人,给我支支招了。 我要找的其实也不是什么高人,而是袁子聪的老爹,这老头虽说算命的本事不怎么地,但见多识广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去之前我还带着那些照片,看看老头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 老头怎么说也是世家,可现在混得实在不咋地,袁子聪仙子靠着算命在业界还是有些名望的,找他算命看相的人也有很多非富即贵的人,养家不成问题,可是他爹依旧每天在潘家园撂地儿,每天被城管追的跟个浪鸭子似的。 我也问过他,一把年纪了干嘛还真没拼,老头说的也很简单,“爷们儿就图这乐儿。”我见到他时,老头儿正拉着一小姑娘的手,给人看姻缘呢,我站在旁边,听他顺嘴胡邹,险些没笑出声儿来,好半天才从姑娘手里骗出50块钱。 这时老头也看到了我,笑呵呵的问道:“小子,你今儿怎么这么闲啊。有功夫儿看我这老头子。”老头属于典型的“为老不尊”除了对袁子聪没什么好脸儿意外,其他小辈儿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这不是有事儿求您么。咱爷俩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说着我已经帮他把卦摊收拾起来,然后我们朝着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长乘”之祸 启星住院 “你说的要是真的,小子,你可摊上事儿了。”当我把关于照片引发的系列事情讲给袁老头听的时候。他冷不防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说老爷子,你就别给我铺坎儿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老见多识广的,还望您给指个道啊。”我知道老头在跟我卖关子,而且出了名的顺毛驴,因此一脸谄媚的说道。 “你听过“长乘”么”。老头喝了一口白二问我到。“您说的难道是山海经里记载的那个神兽?这个说法有点扯了吧。” “长乘”被记载于山海经中,相传由九德之气所化,长得跟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特点是比人多了一条豹子的尾巴。相传当年大禹治水时,天帝曾给过大禹一本黑玉书。上面记载着各条大河的走向,这本书类似现在的卫星照片,为大禹治水提供了不少帮助。 而负责把这本书交到大禹手里的,正是“长乘”。要说我可能碰到什么外空间的灵异体,我还觉得可能,可是动辄就把对手推到千万年前,这点让我觉得有点扯了。 袁老头估计看出了我的疑惑,这种职业的算命先生,察言观色的本事堪称一流。他问我是不是在想《山海经》里边对“长乘”的描写啊,甭想了,那里边写的大多数都是扯淡。 听他的话,似乎对长乘有着独到的见解,于是我喝了口茶水,等着老头慢慢往下说。 袁老头告诉我,《山海经》对神兽的记载,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听来的。只是因为人们把他看得太高了,因此对上面记载的内容大多拿来即用,很少怀疑探索。其实真正的“长乘”要比记载的复杂的多。 首先先说它的相貌,看山海经上画的,一个人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其实这本身就是个错误,说长乘长着豹子的尾巴。那根本就是扯淡。长乘真正的身份是赢母山上一个部落的首领,而那个所谓的豹子尾巴。仅仅是因为他穿了一件豹皮大衣而已,在当时,很多不落首领都喜欢穿猛兽皮,这样不仅保暖,更能体现一个部落的实力。 而且当时长乘交给大禹的并不是什么黑玉书,而是一封信,长乘的部落当时实力很强,因为他们有上山下水的本事,属于一个随水迁徙的部落。大禹治水,实则是对他们的生存环境造成破坏,因此长乘部落写了一封信,托大禹交给天帝。希望可以留条活路给他们,不过后来大禹应该把这事儿给忘了,或者其他原因,总只没能上传民意。因为生存环境的突变,长乘部落自此消声灭迹了。贞乒圣弟。 但消声灭迹并不等于消亡。他们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他们人丁不旺,因此一直没被世人发现,而且它们的繁衍方式很特殊,并不需要肉体的接触,只要有人接收他们部落特有的一种文字符号,那这个人的思想就会被部落文化所控制。 长乘还有一项特殊的本事,在那个人神混居的情况下,他们具备一些常人不及的本事,那就是结巢驻屋。当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会把一个部落图腾立在地上,然后在一个我们肉眼不及的空间缝隙里建造一座房子,等到休息结束后,只要把部落图腾带走,那所房子便会消失。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一座由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构成的单独空间,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这个空间类似于一个保护层,可以保证长乘部落不备外界伤害,同时尽量接近最初的成存环境。随遇而安,随时移动,这算的上他们随水迁徙生活方式的延续。 不过袁老头提醒我,外人一旦进入到他们的空间,或多或少的会受到伤害,有的精神错乱,有的直接死了,还有些人会莫名失踪,相传这些人会被长乘部落的精神影响,最终变成该部落的传承人,可以说长乘部落的繁衍。虽然他们很少出现在视野之中,但却会一直存在。而我的情况,应该就是误入了长乘所处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他说我摊上事儿了。 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很奇怪,似乎袁老头对长乘特别在行似的,这让我心生怀疑,莫非这老家伙早算到我会有此劫,做好功课在这儿等着我呢。 想到这儿我问他,何以对长乘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袁老头笑着告诉我,我找到他算是打在手背儿上了,因为他的一位朋友和这个长乘部落颇有些渊源。“您老可别告诉我,他是这个部落首领什么的。”听袁老头的话,我颇为吃惊地说道。 “你这脑子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他要是这个部落的人,我作为他的朋友,还能跟你面对面的喝酒聊天儿。”想来也是,于是我问他,那位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跟长乘部落,又有怎样的渊源。 这老头估计是平时摆卦摊落下了毛病。每当说到关键时刻,总会习惯性的停顿一下,而我则早就百爪挠心了。 过了好一会儿,袁老头告诉我,他的这位朋友是宋代神医徐问真的后人。对于徐问真多得知于苏轼《东坡志林》里的记载,相传当年欧阳修脚上得了病,到后来发展到几乎不能下床了。遍访名医却不得医治,后来慕名拜访了一位叫徐问真的老道。 这个老道和一般的老道不同,几乎从不清修,整日游山玩水,据说酒量很大,就着大葱生鱼就能喝两口。而且对医道很有见解,具他自己说,自己的医术是由上仙传授,所用药物,都取自身边,往往一把黄土都能成为治病救人的良方,因此在当地,有神医的称号,到底是个修行之人,加上用药就地取材,因此很少收诊费。 当欧阳修找到他时,问他自己的病该用些什么药,没想到徐问真告诉欧阳修,病灶在头而不在脚,病例在淤而不在疼,并且教给欧阳修一套气功,让他没事时就练练,欧阳修后来按着他的方法习练几天,情况果然有好转,后来渐渐痊愈了。 通过此事,徐问真和欧阳修成了朋友,后来徐问真云游四方去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线索,而且他传授欧阳修的气功被苏轼学去了,把当时黄冈县令的腿疾也治好了,苏轼对徐问真这人充满好奇,觉得未见此人是平生之憾事,因此以徐问真名字为题,写了篇文章以纪念徐问真这个人。 我之前看过苏轼写的文章,一直以为徐问真只是路人甲的一个化名,却不曾想真有此人,这时袁老头笑着跟我说:“行啊小子,看不出你平时没少看书啊。”我搞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袁老头告诉我,徐问真的情况和苏轼说的差不多,但徐问真这个人,却比苏轼记载的要复杂的多,首先这人在道学上颇有修为,而且在算命占卜上更有独到的见解,他的后人和老袁家关系一直不错。 另外他还是位灵异爱好者,平时遍游名山大川,稀奇古怪的事儿经历的不少,他把这些经历据说还著成一本书,只是后来不知去向了,但书里的一些内容,被他的后辈们口口相传的保留下来。这其中就有关于长乘的记载。 关于长乘的事儿,他都是从他的朋友徐石口中得知的,而这个叫徐石的人,正是徐问真的后人,现在开了家中医诊所,具体的事儿,最好还是由我当面请教,另外袁老头还提醒我,徐石这个人脾气很怪,因此和他打交道,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 “行啦,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想知道更多,你自己去找那个老倔头打听吧。”说着袁老头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徐石诊所的地址和电话。 “怎么,您老不和我一起去么。”我总觉的袁老头口口声声说徐石是他朋友,如果由他出面,事情应该好办点儿。没想到他竟然摇摇头,告诉我,他最近和徐石闹了点别扭,因此还是不露面的好,另外再一次提醒我,跟徐老头说话,一定注意分寸,那老家伙这儿有病,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真搞不懂,袁老头一方面把徐问真说得神神叨叨的,另一方面又在我面前诋毁他的后人,这其中的原委,我一时还搞不清楚,但袁老头给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至少让我认识到了对手到底是谁。 “长乘”“长乘”……看来我真得会会这位来自远古的家伙了。 告别了袁老头,我第一时间给启星打了个电话,作为事件的重要参与者,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当电话接通后,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对方口中得知,他是启星的丈夫,而启星此时已经病重住院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一下子蒙住了,启星早晨时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我问清启星所在医院的位置,第一时间打车赶了过去。到医院之后,我见到了启星的丈夫李哲。李哲应该知道我,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我问他启星的病情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告诉我,现在还不清楚,需要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我发现启星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见她一脸苍白的样子,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求助受阻 密集型综合征 医生告诉我和李哲,启星患的可能是密集恐惧症。 对于这个病我只是听说过,具体怎么回事儿。一时也不清楚,于是让医生通俗的解释了一下。医生告诉我们,这种密集恐惧症,属于一种心理疾病。 最直接的表现是对一些高度密集存在的东西产生恐惧,比如测试色盲的卡片,磨砂玻璃。人的毛孔,蜂窝等等。这种病初期的时候,可以通过自我暗示的方法来治疗,但严重了就只靠药物维持和心理辅导了。而且这种病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治疗周期会比较长。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病人很可能产生很多其他的并发症,抑郁,轻生,自虐和自杀都是有可能的。 另外据医生说,这种密集恐惧症,几乎十个人里有八九个都有,只是程度较轻,属于一种新型疾病,被医学界命题的时间还很短,但像启星的情况,算是比较严重的了,刚才刚入园的时候,他发现启星甚至随自己的皮肤纹路已经觉得惧怕了。 听他说道这儿,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我感觉自己手背上的纹路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秦楚,仿佛我可以透过皮肤,看到自己的血在血管里流淌,肌肉和肉皮之间随着血流的循环,一下下的抖动着。 我猛的甩手,这才清醒过来。“没事儿吧,小伙子。”一旁的大夫估计见我行为反常。试探性的问我,“没事。没事儿”话虽这么说,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对劲儿了。 对于高度密集的存在的东西,产生恐惧,我和启星在那堵会发光的空间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就觉得不可能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但我相信事情的真相绝不仅仅密集恐惧这么简单,刚才大夫也说了,这是一种新发现的疾病,在多年之前,他有可能存在只是没被人发信,同时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而是随着人的压力的增加,才慢慢产生的也说不定。 我更觉得启星我们应该是受了“长乘”的影响。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当初发现小雅的过程,她对我和启星似乎显得特别害怕似的,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我简单的和李哲了解了一下启星病发时的情况。李哲告诉我。当时他刚从外地回来,打开门之后,启星就显得很不对劲儿,按说久别重逢的夫妻,总该有点儿热情的,可是启星却坐在沙发上不理李哲。 李哲发现启星正盯着一张照片看,突然疯了似的惊叫起来,李哲把启星抱住,可当时启星的力量大的惊人,不单如此,启星发出的声音,有点类似野兽的嚎叫,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李哲心疼不已。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启星昏过去了,李哲没敢耽误,赶紧把启星带到了医院。 听完李哲的话,我对启星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想到袁子聪父亲跟我提过的徐石,这个老袁口中的怪人,说不定能有办法帮到我。我让李哲别着急,我出去找个朋友帮帮忙,他或许对启星的病能有所帮助,李哲点点头,告诉我但愿如此。 徐石的诊所位于东四附近的一个胡同里,不过这人似乎在附近明确很大,我找了几个打听一下,很快就来到诊所门前。此时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店里给一位老大爷用针。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我对针灸也算略懂,看她下针的样子沉着,稳准狠兼具,应该是个针灸高手。而那位大爷看样子是牙疼,只见这姑娘在大爷手背上扎了几针,过了大概一分钟,那大爷一直捂在腮帮子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哎,不疼了嘿,小晴还别说,你这手艺还真快赶上你爸了,看来你爸这是要退休了啊。”老头说完,笑了起来。 那位叫小晴的姑娘,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大爷您可别这么说,我把要是知道我为您下针,非得骂我不成,您可千万别告诉她。” “哎,你爸这人啊,哪都好,就是这脾气忒怪,你说你这挺好的手艺,就是不让你上手,对了,你这个大学毕业也有几年了吧,大医院的工作其实也不错,你把不愿意你在家帮他,你索性就上班去得了。有我们这些老街坊照应着,你放心。”那位老大爷看起来和小晴的夫妻关系不错,话说的很真诚。 这时小晴看到我一直站在门口,便问我有什么事儿么。我问她徐石先生是不是在这儿。小晴告诉我她爸出去了,估计得过会儿回来,并问我哪不舒服。被她这么问我一时到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恩,我眼睛这几天看东西总觉得别扭,因此想找徐先生帮忙看看。”我撒了个小谎,希望可以打发过去。贞乒吉号。 这时刚才的那位大爷说道:“行了小晴,大爷也不耽误你了,”说着开始掏钱付诊费。可是小晴却一个劲儿的推辞,最后那位大爷扔到桌子上50块钱,快速的出了诊所的门。 小晴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钱随手扔到抽屉里,然后问我眼睛怎么不舒服了,看样子是要给我诊治一番,我按着密集恐惧症的症状,跟她胡诌了一通。当我说完小晴皱了皱眉,然后为我诊脉。 徐小晴告诉我,从脉象上看我就是肝火有点盛,应该并无大碍,说着问都吃过什么药,看过哪家先生,这到给我问着了,正当我思考怎么能继续把瞎话编下去的时候,一个干瘦的老者推门进来。 那老头看样子六十多岁,稍微有点驼背,身子单薄的很,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躺下。不过眼睛里却显得出奇精神。黑色瞳仁看的人心里发毛。我断定这老头一定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内功,因为他身上所表现出的精气神,绝对是一般人没有的。 这时徐小晴显得有些慌乱,一面从诊台的椅子上坐起来,一面对来者说:“爸,这位先生是来找您看病的。”说完冲我使了个颜色,刚才通过她和那位患牙疾的大爷的聊天中,可以听出徐石似乎不希望自己女儿坐堂看病,此时看到小晴的眼神,我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 于是笑着跟瘦老头说:“您好,您就是徐石老爷子吧,久仰了,我得了个怪病,据说事间只有您能治,冒昧来访,还请您多原谅。” 当我说完这些之后,徐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我发现他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脑门上。“小晴,你先出去吧,以后没我电话,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用不着你照顾。”只一句话,我就知道了袁老头为什么跟我说徐石是个怪人,本来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又臭又硬,和他的名字简直相得益彰。 徐小晴看样子很怕她父亲,冲我点点头,一句话没说朝着后门走去。我本来以为徐小晴出去后,徐石会跟我讨论一下病情之类的,却不曾想他往椅子上一坐,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是袁老头介绍来的吧,你的病我看不了,你还是回去吧。” 我听老头这么说,一下有点急了,“大爷,您连看都没看,您就说治不了,这也有点太糊弄了吧。在者说,医者父母心,现在有三个姑娘,后失踪或住院,那可是三个家庭的希望啊,您老也是养儿养女的人,难道不能体会他们父母的感受么。”因为着急,我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按常理一般人尤其上了年纪的人,被一个晚辈这么数落,多少会有点儿挂不住。可是眼前的徐石,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听我说完,径自走到里屋,等我追过去之后,发现老头居然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我突然想起了袁子聪的父亲跟我说的话,这老头很怪,而且和他有矛盾,我猜测徐石不想帮我,多半和袁老头他们的恩怨有关,可是我还没提袁老头的名号,他怎么就能提前知道呢。难道两个老家伙之间有什么串通不成。 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找都找来了,今天一定得有个说法。想到这儿我觉得反其道而行之。 此时徐石正在床上躺着,眼睛微闭,好像真睡着了。我搬了把凳子坐在老头窗前。“老爷子,你不会真的怕了吧。怪不得当初袁叔儿跟我说,找您也没用呢,看来我真是押宝押错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激怒他,可是徐石估计看出了我的目的,翻个身索性不听我说话了。 “你还是走吧,我这事儿真帮不了你,这是造孽你懂么。”徐石说这话时显得异常坚定,但也让我觉得疑虑重重。 “老爷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好歹是个行医之人,怎么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呢。这回我是真的急了,因为现在徐石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他袖手旁观的话,那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没想到当我说完这句话,徐石居然从床上坐起来,这时我发现,老头居然烟圈泛红,看样子想要哭出来似的“你口口声声说要救人,可是你知道么,如果我帮了你,死的可能会是一群人,换做你是我,你怎么办。”老头说话时中气十足,震得我耳朵发懵。 听他的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接下来,无论我怎么问,老头就是一句话都不说,我气的摔门而出,心想着一定得找袁老头去问个清楚,不过当我刚走到地铁站附近时,突然追上来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正文 第九十六章 长乘和徐家那些事儿 那个把我拦在地铁口的人正是徐小晴,原来她并没听从徐石的安排,马上回医院去。而是一直藏在通往后院儿门口,我和徐石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徐小晴问我,到底跟她爸说什么了,让老头那么激动,在我出门之后,她发现徐石一直在哭,她告诉我,她把在老伴儿去世的时候都没掉过眼泪,这才追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当时脑子里乱的很。突然出现一个人,可以听我倾诉,当然求之不得。 正巧旁边有家KFC,我和徐小晴点了两杯饮料,坐在靠门的位置聊了起来。徐小晴是同仁医院眼科的实习医生,刚刚大学毕业,而且有望留在同仁工作。但这一切仅仅是徐石的一厢情愿。徐小晴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她自小在父亲的诊所里长大,看着父亲为人诊脉看病,抓药走针。非常羡慕。在她心里徐石是个纯粹的医者。因此她不想呆在大医院里,而是想接手父亲的诊所,把徐家一门传下的医术延续下去,为此徐小晴和徐石闹起了别扭。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让徐石最近心情糟到了极点,那便是徐小晴的婚事。说来也是个笑话,徐小晴年纪轻轻的竟然被许了娃娃亲,南方和她们家是世交。还在徐小晴刚出生时,徐石就跟对方定好,以后结为亲家。可现在许晴马上毕业了,对方却要悔婚,其实徐小晴本来就不赞成这门婚事,她觉得跟过家家似的。可是这件事让徐石觉得很没面子,本来交往了一辈子的老朋友。因为儿女的事,后来几乎翻脸了。 徐小晴到底是个刚毕业的姑娘。心思单纯的很,估计她也是憋了好长时间了,竟然对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敞开心扉,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她口中的那个悔婚男子不会是袁子聪吧。因此从袁子聪父亲口中听出,他好像挺对不住徐家的,要不也不可能让我自己来找徐石。要真是这样,问题还真不好办了。 我问徐小晴,认识不认识袁子聪。徐小晴当时正在喝着可乐,听到袁子聪的名字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认识子聪哥?”他的表现基本上断定了我的推测。我重新打量了眼前的徐小晴,发现她其实长得还是很漂亮的。虽然不施粉脂,却显得干干净净,是在搞不懂袁子聪这小子脑子里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姑娘居然要退婚。 我把和袁子聪的关系跟徐小晴讲了一下,她不住的头。徐小晴告诉我,她和袁子聪大小就认识。而且关系一直不错,稍微懂点事儿之后,她父亲就总在她耳边说什么长大之后就是袁家的人之类的,渐渐的徐小晴心里也形成了一个惯性。袁子聪突然悔婚,让她心里也很难受,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袁子聪,另外袁子聪曾经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袁子聪告诉徐小晴,自己之所以不娶她,是为她好,这其中的缘由等时机成熟了,他一定会当面解释。 徐小晴对袁子聪还是很信任的,她觉得袁子聪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对这件事儿也没过多追究,反倒是徐石,把怒气都撒到了袁子聪父亲身上。这时我才算把整件事搞清楚了,不过这些似乎和我此行的目的完全不搭边儿。我此行的目的还是没达到。 徐小晴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想起问我,到底跟徐石说了什么,竟然会让他那么激动,我想了想,徐小晴作为徐石的女儿,估计对“长乘”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说不定从她这儿能得到帮助,于是我把整个事件的经过跟徐小晴讲了一遍。 当我跟徐小晴提到,医生怀疑启星患了严重的“密集型恐惧症”的时候。我发现她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那显然是个轻蔑的笑,看起来她对这件事儿,另有看法。 徐小晴告诉我,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关于长乘的传说,她从小就听他父亲说起,当时他们老祖宗徐问真游山玩水的时候,有一次在太行山腹地突遇大雨,正巧附近有个小村庄,他就想去找个地方避避雨,可当他走到村庄里才发现,那些房子既没有门也没有窗。好像一个个箱子似的立在地上。 徐问真除了精通医理之外,还是个不错的道士,道术精金,而且眼里不错,很快他就发现,那些封闭的房子里有人,而且它们应该出现在这里不久,因为在进村的时候,这里还开出道路,他几乎是从野地里一路趟来的。 这个奇怪的村庄,勾起了徐问真的兴趣,他打了把伞站在雨中,想看看这些奇怪的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在这场雨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便云开雾散看了。就在这时候,徐问真发现满前的小房子一栋栋的离奇消失了,而在之前房子的位置,出现了一尊石像,这些石像比正常人要高一些,神态表情栩栩如生。 徐问真当时觉得自己一定是碰到妖怪了,想到这儿他用身上携带的一把宝剑,把这些石像一个个的都给砸碎了,让徐问真没想到的是,这些石像碎裂的同时,流出好多红色的液体,腥臭味十足,俨然和人的血液已别无二。这个发现,更坚定了徐问真的想法,眼前的这些石像和之前的房子,一定都是妖怪所化,想到这儿他把身边的石像都砸了个七零八烂。 就当徐问真马上就要把那些石像全都打烂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哭声,声音很大,徐问真觉得自己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发现这声音出自面前的座房子,而之前的那些奇怪石像就是从这些房子里幻化出来的。徐问真仗剑站在房子前面,怒斥对方别装神弄鬼,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快出来相见。 对方依旧是哭,过了好一会儿才愤恨的说道:“好个牛鼻子老道,灭了他整族的人,现在还这么厉害,有本事等到日落之后,咱俩决一死战。”徐问真绝对算得上当时灵异事件发烧友了,听对方说要以真身相见,欣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就这样一直等到日落,徐问真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一股强光让他顿感眩晕,他努力支撑着身子,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看到一个人赤身裸体的站在他的面前,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居然是透明的。徐问真当时就后悔自己的轻敌了,因为从对方身上发出的震慑力,居然让他丧失了抵抗的信心。 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徐问真觉得身上好像压着千金重担,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当时徐问真觉得自己完了,宝剑早已掉在一旁。就在他闭眼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烈的叫声。同时自己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徐问真暗叹自己命不该绝,同时捡起一旁的宝剑朝对方冲去。 可是当他冲到对方身前时才发现,之前那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妖怪居然是个孩子。看他的样子不超十岁,全身赤裸,但却看不到生殖器。那小孩儿双手抱头,发出一阵阵嚎叫,同时每叫一声,嘴里便冒出一团黑气。 徐问真对眼前这个小孩儿的来历很好奇,于是暂时收起杀心,把小孩儿的手腕握到手里,他发现小孩儿的脉象很乱。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气息在体内游走。徐问真以指为针在这小儿巨阙梁门、神庭、气户、屋翳这几个大穴声分别按了几下,他判断小孩儿的症状多半是气息不畅导致的。果然经过一番治疗之后,小孩儿果然停止了哭闹。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小孩儿哭声止住不久。身体突然变得粗壮起来,而且身高也不断增长,很快长到两米来高,这个情况让徐问真很是吃惊,搞不清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于是重新把宝剑擎到手里。大问对方到底何方妖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对方听徐问真的话,失声痛哭起来,他告诉徐问真,自己并非妖孽,而是一个随水迁徙的部落,预知此地有雨,于是才赶过来,不行遇到你这个妖道,把我一族的人都给灭了。说完哭的越发伤心。贞坑团划。 徐问真听完对方的话也倍感吃惊,自己虽然脾气怪了些,但向来有好生之德,不曾想因为自己的鲁莽竟然让一族人都丧了命,突然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因为刚才他明明只是打烂了一些石像,怎么会伤人性命呢,另外眼前的这个人刚才还是孩童,转眼间就成了大人的样子,莫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怎么能逆天生长呢,想到这儿,徐问真冲着对方破口大骂。:“好你个妖孽,我老道也是见多识广的,别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会信你的鬼话,你们分明就是一群妖怪,还在这儿声称自己无辜,你们这是拿我当傻子呢。” 这时对方告诉徐问真,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精气不稳,早就替族人报仇了。现在跟老道多说无益,但就算老道不信,他也得说明身份,否则自己一族人就会死的不明不白,还被人传为妖怪。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长乘和徐家的渊源 原来那些正是当初的长乘部落,大禹治水之后,他们不得不随水迁徙。因此哪有雨水他们就会去哪。因为他们来自上古,和当时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为了不惊扰世人,他们大多会选在深山老林出没,今天也是一样,但没想到碰到了徐问真这个脾气暴躁的老道。 他们以水为精气,而且白天则化作石态,然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到晚上在趁着月黑风高继续迁徙。因为他们有长生之体,因此部族自大禹治水之后。虽然在没繁殖,但却始终保持着之前的人数,可经过徐问真一通破坏,现在就只剩他一人了。说完又是一通痛哭流涕。 徐问真听到这儿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因为他对长乘还是有所耳闻的。但他的了解也仅局限于山海经上的记载,但今天听面前这个人的话,似乎丝丝入扣,并不像说谎,于是徐问真问对方所属实么。 对方回答到也干脆,将死之人,何必骗你。徐问真听到这儿,后悔不已。他走上前去,把剑交到对方手里,告诉对方,若真是如此,他愿意为全族人偿命。 幸存的长乘见徐问真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他告诉徐问真,他杀了整族人,确实该死,但他却救了自己,若是此时他出手杀了徐问真,那才是禽兽不如。说完把剑扔到了地上。徐问真对对方这种深明大义恩怨分明的态度,甚为感慨。问对方今后有何打算。 长乘叹了口气,他告诉徐问真一个秘密,一个关系他们部族繁衍的秘密。 他告诉徐问真,其实今天部族险些绝种,或许是天意,因为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虽然打通了水道,把水引到了水里,使中原免受水患侵害,但同时也有很多部落因为生存环境的变化,逐步消亡。按理说长乘就该属于消亡的这部分。 只是当年的部落首领,有先见之明,在大禹把水引到部族所在地之前,带着大家转移了,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整个部落因为来自上古。因此身上有很多世人不能理解的神秘力量。比如历史记忆传承的能力。他们的肉身的寿命很短,基本上十几年就会消亡,在这时它们会寻找有缘人,把之前的精力转移到有缘人身上,从而达到繁衍的目的。 在这些有缘人正是成为长乘一族的时候,都会经历劫难,冲过这些劫难,便会成为长乘一族,若冲不破,那人便会有不好的状况发生。癫疯痴狂,甚至丧命。 徐问真听罢,心里又后悔起来,他告诉长乘,今天之祸由他而起,他让长乘清点了一下被自己杀死的族人到底有多少个,若因此连累的无辜人,这罪状全可以算在他身上,他愿用自己十世福运作为偿还。但他希望长乘部族可以仁义传家。切勿祸害当世。 后来两人指天盟誓,长乘部族就不知去向了。没想到经过了千年的光景,他们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行事如此高调,徐小晴告诉我,他父亲之所以不帮忙,最重要的原因是,徐问真给后辈只留了医术,道术的东西少之又少。徐石对自己的能力并不确定,而且徐石是个纯粹的医者,他这辈子只会救人,从没害过人。 听完徐小晴的解释,我心里对整件事算是了然了,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于是便问她知不知道启星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徐小晴告诉我,启星被医生判断为密集恐惧症也有一定的道理,和长乘接触过的人一般会把现实的东西细化,看成类似水珠或者蒸汽,这点当初徐问真曾经说过。现在启星应该是被长乘影响了,成了他们口中的有缘人。 但想成为长乘一族,据说得经历劫难,度过去了就会成为长乘一族的人,度不过去一般身体会受到很大损害,主要是精神上的,因为他们的记忆,信仰,文化,甚至灵魂,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和长乘的要传承的东西发生反应。无论其结果如何。人体都会受损。 听他这么说,不光是启星,就连我甚至都受到影响了。我问徐小晴有没有办法帮忙看看,因为刚才见她行针,似乎医术造诣很深,而且他在半路截住我,想必一定有事儿。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徐小晴一脸轻松的说到。 关于治疗被长乘影响的人,徐问真当年确实留下了一个方法,就是针灸。这个方法被徐家传承至今,但却从没有过治疗的经验。徐小晴希望可以帮我把启星的病治愈,这样可以在徐石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从小心思单纯,医院勾心斗角的环境,让她很不适应。他想回自家的诊所帮忙,但徐石却坚决不肯,他总觉得徐小晴还太嫩,说白了对自己姑娘的手艺看不上。 听徐小晴这么说,我突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于是我和徐小晴打车赶往医院,在出租车上我想起了那面旗子,于是问他听没听过长乘手里有面旗子,看完让人特别不舒服的那种。徐小晴想了想,突然显得很惊讶。 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摇摇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跟我说下车再说吧。 很快我们赶到了启星所在的医院。不过我们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徐小晴问我刚才所说的那个旗子大概是个什么样儿,我犹豫着把那面旗子拿出来,让她看了看,不过我提醒她,这面旗子邪的很,看久了会发疯,徐小晴看了几眼,把旗子递回我手里,我见她面色很难看,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小晴告诉我,如果估计的没错,这面旗子应该是长乘部落的族旗,一般会在部落首领手里,相传旗在人在,旗丢人亡。然后很惊讶的问我,这旗子是从哪得到的。 我把那天和启星在烂尾楼的经历跟徐小晴说了一遍,她听完不住点头,最后他怀疑小雅和小秦里面一定有个人已经被长乘控制了,而且搞不好那人已经是这个部族的首领了,另外这面旗子在我手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早晚那些家伙会找来的。 这我倒不是很害怕,之前对长乘的恐惧,主要是因为对他们不了解,现在摸清的对方的底细,心里踏实了很多,但徐小晴还是提醒我,千万不能大意,长乘本质上是人,但是因为历史太久远了,因此他们身上有很多我们现在不具备的能力。另外她对长乘的了解,仅仅算的上些皮毛。估计就算是徐问真活着,也不敢说自己了解有多深。 对于她的好心提醒,我深表感激,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看看启星情况怎么样,于是我和徐小晴快步朝着病房赶去。 李哲见我回来赶紧跟我说,启星刚才又犯病了,而且比之前严重很多,大喊大叫不说,还一个劲儿的用头在床上撞,力气大的惊人,他和两名护士联手都制不住,后来被强行打了针安定,这才安静下来。刚才大夫说如果启星的情况再恶化下去,估计就得送精神科了。说着李哲眼都流出来了。 我告诉他别着急,说着把徐小晴介绍给他认识,并告诉他,小晴有办法,应该可以治得了启星的病。不过李哲估计是看徐小晴年纪太轻,因此眼神里有些不信任。徐小晴对此到是满不在乎,见病房里只有启星一人,便搬了把凳子坐到了床边。 她先是用随身携带的听诊器在启星身上听了几下,然后才着手诊脉,这种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在大医院里很少见。徐小晴把我和李哲叫到身边,告诉我们她准备办启星进行治疗,但不能让医院的医生护士发现。另外一回儿启星的反应会比较到,所以需要我们的帮忙。贞阵序圾。 我走到病房门口,用储物柜把门顶住,然后告诉她,可以开始了。 在徐小晴的安排下,我负责按住启星的双腿,李哲按住启星的上身,说完抽出几根极细的银针。学名毫针,这种针现在医院里运用的大多是不锈钢质的,因为银针韧性太强,加上针比较细,对行针者技术要求比较高。 徐小晴显得动作很麻利。分别在阙梁门、神庭、气户、屋翳几个穴位上扎了几下,随着下针的数量越来越多,启星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起初我还按的住她可是没过多久,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骑到她身上去。”徐小晴这句话更像是命令。我已经顾不得面前李哲的感受了,直接跳到床上,骑在了启星的腿上。 启星因为腿被我压住,上身的反应变得很剧烈。李哲估计是心疼老婆,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启星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我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我反应,启星突然用头冲着我的脸撞过来。我向旁边闪了一下,结果她直接一翻身,把我从床上踹到了地上。我没时间埋怨李哲的妇人之仁。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启星已经跳到了床下。我趴在床上从后面把她抱住,然后大声的跟李哲喊着:“你他妈还不快过来帮忙。”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小雅失踪和阿是穴位 李哲从前面把启星扑倒在床上。手抓着床的左右两侧。用自己的身子把启星压在下面。徐小晴却迟迟不下针,这让我有些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把七星的病治好。启星在李哲身下并不老实,一下下的往上拱着身子。我当下把心一横。用手掌在启星的脖颈处打了一下。我这下出手还是很重的,正常人被打中颈动脉,基本都会晕厥。 没想到启星挨了我一下之后,非但没安静,反而比刚才更暴躁了,我甚至听到他身体发出“咔咔”的声音,看来应该有了骨折的情况。我看到李哲又开始动摇了,力气也比之前小了很多,我知道李哲这时心疼老婆。我实在搞不懂徐小晴手里拿着针,却时时不下手到底在等什么。 突然徐小晴出手。不过他这一针去出人意料的扎进了启星的嘴里,而且不同于一般针灸行针,请扎慢捻的,几乎是把针当成匕首,直接插向启星的嘴里。 启星被这根针刺入之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这次我发现并不是李哲有意放水,而是他实在按不住启星。启星一把推开身上的李哲,跳着脚在病房里嗷嗷大叫,很快我就听到了推门声,看样子这声音已经把医生护士给惊动了。 启星的情况确实看不出好转。于是我问徐小晴到底是什么情况,此时的徐小晴却一言不发,而是抱着胳膊颇为冷静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我实在搞不懂她是什么用意,就在此时病房的门已经被几个人合力撞开了。赶来的正是启星的主治大夫和护士,启星的情况让他们大惊失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病人怎么了。”医生一进门就冲我们喊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医生解释,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徐小晴。此时的小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对医生说道:“这位师兄,你别急,病人不出十分钟就会好的。”说完还冲我点点头。 不过那位主治医生对小晴很是不以为然,质问小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里。并且对他的病人做了什么,出了事儿。负的了责么。这位医生不知是真的出于对病人的担心,还是顾忌自己的颜面,总是气急败坏的冲小晴喊道。 我刚想帮小晴说话,突然启星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看到嘴角躺着几滴黑色的血。李哲快速的跑到启星身边,抱着启星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启星摇了摇头,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徐小晴走到启星身边,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在启星面前晃了几下,启星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然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随后启星干呕了几下,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可也听到,她是在喊饿。李哲再一次哭起来,不过这次显然是高兴的,知道饿说明启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抱着启星说:“好,咱一会儿就去吃饭,想吃什么随你点。” 一旁的医生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七手八脚的赶到启星身边,询问启星的情况,此时我则冲一旁的徐小晴郑重的挑了挑大拇指。 当他下午,启星办了出院手续,分别前我跟启星说,这件事儿她就不要参与了,另外叮嘱李哲,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最好在家陪陪启星。李哲点点头,并且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单位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好好陪陪启星。 启星对徐小晴深表感谢,不过她放心不下她的朋友小雅。被她提醒我才想起,自从启星我们遭遇到长乘之后,还没去医院看过她呢,想到这儿,我让启星给小雅的父母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小雅的情况,方便的话,让徐小晴帮忙给看看。 当电话接通之后,我发现启星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于是问她出什么事儿了。启星一脸慌张的告诉我,小雅的父母告诉她,小雅从医院逃走了。 这个情况让我颇感意外,让启星问清楚小雅父母的位置,一行人打车赶了过去。小雅的父母在电话里告诉启星,他们现在正在医院,警察已经赶过去了,正在向他们询问当时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医院,离小雅所在的医院车程不超十分钟。出租车里每个人都显得很着急。 李哲身材壮硕,坐在副驾的位置,我和启星小晴三人则挤在后座。那是一辆现代牌的出租车,在北京的大街上随处可见,靠背上套着印有出租公司广告的白色帽头。而下面则是灰色的亚麻座套。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后座上我总觉得心里很别扭,那种感觉类似于紧张时的心虚。心口跳个不停。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旁的徐小晴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突然我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里面好像有针在扎着似的。我疼得实在受不了,双手抱头,向前靠在副驾驶的座椅背上,突然我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是亚麻座套上的纹路,让我觉得不舒服,那是一种一条条的灰色布料,此时那些条纹好像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上面纤维状组织。 “停车,快停车。”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司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把车停到了路边,我打开车门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车上的其他人也先后走出来,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太有看了看远处。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我跟徐小晴说,我可能也被长乘感染了。然后把出租车上的感觉,跟她讲了一下,徐小晴告诉我,现在的情况最好先别去医院了,因为小雅刚从那失踪,说不定是藏在暗处正关注着我呢,当务之急是先把我的情况解决了,另外她觉得我的情况似乎要比想象的严重,因为那面象征着部落存在的旗子,现在正在我手中。 于是我们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启星和李哲并没离开,因为徐小晴说,一会儿她需要帮助,我想到启星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的样子,一进房间就主动躺在床上,让他们把我捆起来。可是小晴却说,这样的方法不行,对此我深表疑惑。贞岛叉扛。 徐小晴告诉我刚才在医院,她之所以最后一针迟迟不下,是因为她在寻找一个特殊的穴位,阿是穴位。 阿是穴位,近年来被理疗界传的越来越神。但实际上却非如此。用一句简单的话解释就是,阿是穴是按压上去,有酸、麻、胀、痛、重等感觉的位置。他可以在全身任何地方出现,是一种临时腧穴现象。 当疾病发生的时候,人体的某一部分就会发生相应的气血阻滞,造成气血的局部性、临时性的聚集,从而出现阿是现象。当这种疾病解除时,气血的临时聚集也随之解除,阿是穴现象即消失,因此阿是穴不是固定的。专一的穴位。 因为阿是穴位的这个特征,好多人把他看的很神,甚至有些按摩保健专以阿是穴位为幌子招摇撞骗,但实际上阿是穴位的确定,需要医者有很深的中医学底蕴,因此才能很好的确定穴位位置。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怪不得启星最后一针会反映的那么强烈,远在真的是“刺到了痛处。” 没办法我只好站在床前,然后告诉李哲,如果我一会儿有什么不对劲儿,尽管拿凳子往我身上拍,千万别伤了这俩姑娘。李哲点点头。说着真把旁边的一把椅子拿到身边。 徐小晴告诉我,别这么紧张,阿是穴位得看病理反应,说不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呢,所以别担心,事后我才知道,自己没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另一种说不定,因为我的阿是穴位居然找了半个小时之久,让我突然有一种死都是享受的感觉。 接受完治疗,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而且最让我尴尬的是,我的安置穴位居然在丹田。也就是肚脐下一寸左右的位置,那种尴尬,绝对是平日体会不到的。 等我缓过来之后,宾馆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了,我们两男两女退房的时候,服务员的表情显得很奇怪。这期间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等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 小雅的父母几天不见,显得老了不少。他们把小雅再次失踪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一遍。 原来小雅入院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每天不吃不喝,而且一句话也没有。医生说她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的精神疾病,但鉴于小雅既没有伤人毁物的行为,也没有自残自虐的倾向,因此建议他们可以把小雅暂时接回家,定期到医院来接受治疗。这样对于一个外地家庭而言,可以减少些经济负担。 小雅父母接受了医院的建议,于是帮小雅办理了出院手续,可就在小雅妈妈收拾行李的时候,小雅突然不见了,这可极坏了老两口,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了警,监控里小雅直接出了医院,至于她去了哪儿,警察一时也弄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听了他们的话,我觉得可能知道小雅去哪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针锋相对 我让启星带着小雅的父母先回家,然后和徐小晴打了个车,直奔烂尾楼。我怀疑小雅一定是那回了烂尾楼。那个我曾经把她带到医院的地方,现在想起来,还有太多的疑点没被我发掘。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那儿。 另外我手上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宝贝,那面旗子,按徐小晴的话,那面旗子应该和长乘部落的首领同在的,有点儿像过去的传国玉玺,或者丐帮的玉扳指,亦或金庸小说里的乾坤大挪移…… 现在那面旗子在我手里,说不定她们会对我有所忌惮。而且总觉得小雅的再次失踪和我有莫大的关系。直觉,此时我唯一依靠的仅仅是直觉。 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要带徐小晴一起去,因为她虽说医术高明,但仅仅是个刚毕业的姑娘,但我却低估了倔强的性格,自打我说自己有可能知道小雅下落的时候,她就一直和我形影不离。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她一起去了烂尾楼。 此时是白天,烂尾楼里显得很平静,我和徐小晴从之前的那座矮墙里翻过去,并通过之前的那个窟窿钻到了烂尾楼里,一切都显得轻车熟路。进入楼体之后我们在一楼大厅转了转,但什么发现也没有。 于是我们爬到二楼,当时小雅就是在这儿被我发现的。但奇怪的是,此时的二楼依旧没人,这栋楼一共二十几层。我显然不可能每层都看一遍。于是当连续找了几层都没结果的时候,我开始分析第一次小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雅和小秦同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他们,我问徐小晴知不知道长乘有没有什么别的嗜好。她想了想告诉我,除了知道它们随水迁徙意外,其他的也不清楚。 我注意到在烂尾楼附近似乎并没有水源。那它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呢。 我把手插进兜里,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被我忽略了。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被什么利器刺了一下。疼痛感传来让不禁抖了抖手。 在我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条一寸长的口子,血已经流出来。我兜里除了那面旗子之外再没其他的东西,可是实在不能想象,一块儿布居然可以把我的手刺破,想到这儿,我把旗子从口袋里掏出来。 我发信原本被我打成卷的三角形黑色旗帜,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块坚如铁板的材质,但柔韧性和好,依然可以被折弯,甚至是对折都不会有断裂的情况。之前的那块黑色的无纺布似的材质,此时变成了一种柔韧性极强的金属。 加上纤细的木棍,看起来好像一把模型菜刀。我发现上面横条状的水纹,此时变成了类似浮雕似的模样,上面的花纹显得很清晰,一个个白色的小点儿,其中还有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旗子的背面则是一些类似文字似的东西。但这些文字是我未曾见过的。 徐小晴对这个变化,更觉得惊奇,她之前是见过这面旗子的,因此不用问我,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这其中的缘由。让我们很是不解。就在我们专注于旗子变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人。那是一种对危险的知觉,曾经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我快速的转身,但此时身后什么都没有,我发先在我背后有一根柱子,“谁,赶紧出来,我看到你了。”我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那里是这个楼层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 话音刚落,我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别找了,我在这儿呢。”我闻声看去,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儿,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正从楼梯口走上来。我认出这人正是和启星小雅一同出现在照片里的小秦,那个神秘失踪了的美女导游,看来果然有问题。 “小雅呢,你们两人到底谁是长乘部落的首领。”我把自己的猜测,开门见山的讲出来,因为上次她曾经试图把小雅从我和启星手里救走,说明她和小雅的关系不一般。但当时因为小雅的几声嚎叫,小秦就独自逃走了,因此让我一时搞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来从徐小晴那里得知,我手中的旗子,应该是长乘部落的信物,只有首领才能持有,于是我推测,这二人之间一定有一个是长乘的首领。 果然当我问完这个问题,小秦显得有些惊讶,不过这只是转瞬间的事,很快她笑呵呵的跟我说,:“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这么多。”这句话寓意很深,常言道知道的太多,往往会死的很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秦的笑容,我突然感到一丝恐惧。 “我知道的还很多,但我更想知道,你的为什么要害人,而且还是你的朋友。”我继续装腔作势,希望从小秦口中逃出更多的线索。 “你真的想知道么。”随着小秦的这句话,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发生了,她距离我至少有五六米的距离,当这句话说完,她居然一下子移动到了我的面前,速度快到我几乎没看到她挪步。贞呆夹弟。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同时伸出胳膊护住身后的徐小晴,此时徐小晴显得很慌张,我虽然没看到她的样子,却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你要干嘛。”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稳重,但舌头不受控制,居然显得有些口吃。 “放心吧,我从没想过伤害谁,我来找你,只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说完小秦冲我摆摆头,我知道他所说的正是我手里的黑旗。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转机,一个扭转主动权的机会。于是我尽量使自己冷惊些,然后笑着跟小秦说道:“你是想拿回这面旗子是么,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用东西和我交换。” 小秦估计是没想到我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刚才还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居然敢跟她提条件,因此神情变化的很快。在我看来,如果抛开小秦的神秘身份不提,在我眼里她仅仅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因为他的心理活动完全写在脸上,让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关于长乘一族的所有秘密。”我特意强调了所有。要知道这件事儿,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在宾馆里被徐小晴扎的那几针,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因此我必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发现小秦的脸色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过了一会儿,她讪笑着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么。”她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让我一时也抓不准脉。 “我恰恰是个不怕死的人。”我用针锋相对的方式,对小秦发动反击。 不过就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听到从背后传来脚步声,那声音很快,证明身后的人正快速的向我移动。我下意识的向旁边一闪身,果然一个人影冲到了我之前的位置,这个人的出现,并不让我赶到意外,那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再次失踪的小雅。 她的速度要比小秦慢很多,以至于我可以轻松的躲开。如果真如我之前判断相符的话,小秦一定是长乘的人,而小雅仅仅是被她影响了而已,但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在我身后还有个徐小晴,我虽然躲开了小雅的攻击,但却把她置身在危险当中。 当我想要把徐小晴从小雅身边拉开的时候,小秦已经先我一步出现在她身边,纤悉的手掌握在徐小晴的脖子上,然后一脸自信的跟我说道:“怎么样,你现在还打算提条件么。” 其实从小秦出现开始,我就一直怀疑柱子后面另有其人,因此时时加强着防范,但却忘了照顾身旁的徐小晴,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想到这儿我后悔不已。 这时主动权似乎落到了小秦手中。她告诉我只要把旗子交给她,她就可以放了徐小晴。 “旗子”我现在的希望就寄托在遮面旗子上面。希望它在小秦眼中有足够的分量。想到这儿,我把那面旗子举在手里,然后警告小秦,如果她敢对徐小晴不利,我马上毁了这面旗子,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适时的孤注一掷,往往会起到很不错的效果。这次也不例外,当我以旗子安危相要挟的时候,小雅和小秦同时一惊,而小秦的表现似乎更剧烈,她几乎是用求的语气对我说:“别,别,咱有事儿好商量。” 阶段性的胜利让我欣喜不已,同时也让我对手中的旗子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于是我和小秦说,只要他把徐小晴放了,并把自己的秘密讲出来,我一定会把旗子给他,反正这东西再我手里也没用。 小秦犹豫了片刻,怒不可揭的问道:“难道你们人类,好奇心都像你这重么。”她的话让我很是震惊,他用的是“你们人类”难道他自己不是人类么,想到这儿我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秦估计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迅速,因此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文 第一百章 看似雨过天晴 实则暗流涌动 但我的好奇心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被引到的顶点。 “把小晴放了,然后我要知道你的所有秘密,只有这样我才会把旗子给你。还是那句话,这东西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过看起来,对你却有着非凡的意义。”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无赖。逼着别人说出自己的隐私。 小秦叹了口气,然后送来了徐小琴的脖子,“我警告你,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她推了徐小晴一把,然后寒气逼人的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么,”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看谁的气势更盛些。因此一遍说着,一遍晃了晃手中的旗子,以警告他,别忘了主动权在谁手里。 徐小晴来到我身边,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女独有的恐惧。我真的很后悔带她一起来,要是我自己,说不定会有脱身的可能,但现在这种可能性显然不存在了。 我心里虽然不安,但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这点我自信比小秦强很多。 接下来的时间,小秦的一个故事,甚至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一直以来的认识。贞呆围亡。 “我们。应该不属于人类。”这是小秦开口的第一句话。 接下来的话,更是句句匪夷所思。 小秦告诉我。长乘部落是一种水生物种,后来随着气候环境的不断变化,适合它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没办法,他们从水生变为两栖,至大禹治水时,他们已经逐步适应陆地生活了,但一年之后。至少有半年的时间生存在水里。 但在中原水系得到治理之后,他们的生存空间变得越来越少。整个部落分成各个小的群落,分散在各地生活。几百年来,更多的长乘一族,选择驾一只船,以水为生。还有一部分渐渐融入到人群中,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这些人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没有两性的需求,生育方式类似与鱼或者其他的水生物种。 但后来这种生活方式又受到了挑战。适合他们繁衍的水域几乎不复存在了。 “你是指水温变暖么?”我忍不住插了句嘴。 小秦摇摇头,告诉我,我说的只是一部分,水里的物种要比我们想的多得多,陆地仅仅是这个世界极小的一部分。其中有一种病菌的灭亡,直接影响了长乘的繁殖能力,渐渐地长乘部族的人,变得越来越少。 但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文化。他们不会因为一个种族的灭亡而消失。每三百年一次的部族聚会,到了今年,只有小秦一个人,在那儿他得到了这面黑色的旗子。这面旗子并不是我所说的什么首领的象征,而是部落的图腾。长乘千百年来的文化,全都被记录在这面旗子里。 小雅和启星是因为受到了旗子的影响,因此勿入了长乘的精神世界。在那里当时只有小雅一人,她和启星和小雅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小秦觉得他要长乘的文化和神奇力量传承下去,而小雅和启星,正是她的有缘人。 小秦告诉我,长乘一族的眼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对人产生暗示,之前我和启星之所以被捆在烂尾楼里,就是因为她用目光为我们制造了一个虚拟的空间。但这并不同于一般的幻术,这个虚拟空间,以特别的符号,出现在人的脑子里,因此除非自制力特别强,否则很难逃出这个虚拟的空间。 但因为当时小雅就在我们身边,小秦不但要控制我和启星,同时还有保护小雅不被我们发现,因此影响要小的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最终可以逃脱的原因。 讲到这儿,小秦顿了顿,她告诉我,她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你到底是谁,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是长乘的族人,还是后来被精神繁衍的人?”我的这些问题,连珠炮似的提出,小秦脸色又变得很难看。 “长乘部落的人,已经没了。”说完这句话,小秦居然哭了起来。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我没等小秦过度伤心,便打乱了他的思绪。 “什么?你问吧。” “我想知道小雅到哪一步了。”现在已经可以证实,小秦已经通过自己的能力对小雅和启星进行影响了,启星和我在徐小晴的医治下,已经复原,但小雅的情况却不得而知。 “别问了,小雅,你救不了的。不过你放心,小雅以后会成为长乘部落的下一任首领,虽然整个部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但他身上所具备的能力,确实常人不及的。”说着我看到小秦脸上露出漂亮的笑容。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很多内容,有欣慰,也有不安,但更多的似乎是种解脱。 就当这时我发现小秦样子居然在我面前慢慢虚化,类似那种作图软件里渐进的效果,我下意识的用手擦了擦眼睛,可在我抬手的瞬间,却发现那面黑色的旗子居然凭空飘起来,而且距离离我越来越远,渐渐的它的样子如同小秦的样子一样,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向前伸手想要把它重新抓在手里,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连同小秦和那面黑色的旗子都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我惊讶的看向旁边的徐小晴,他的表情比我还要惊讶,可见这绝不是我产生的幻觉,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影似的东西出现在小雅的身后。这种情况我见的比较多,鬼上身就是这么完成的。 那个影子很清晰,估计徐小晴只要注意力集中些,也可以看到。我意识到不好,可当我冲到小雅身边的时候,那道人影已经完全进入小雅的体内了。 在这个过程里,小雅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动作,没有姿势,没有表情. 不过在此之后,我看到眼前的小雅还是发生了变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小雅的身材变的更好了。凹凸有致的一个大大的S形。相信这是每个女性都幻想的魔鬼身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突然变化让我感觉毛骨悚然,因为他的样子好像一条鱼。 除此之外变化最大的便是小雅的眼神,之前小雅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邻家女孩儿的感觉,谦逊和蔼,但此时眼角居然慢慢上调,眼神中充满犀利。总给人不寒而立的感觉。 大概三五秒钟的时间,小雅瘫软在地上,好身手从后面拖住她的后背,但此时的小雅身体却显得很重,和他的身材明显不符。徐小晴也赶紧赶过来,伸手在小雅的手腕上摸了摸。我看到徐小晴的表情很怪,接着对我说:“昙哥,你也摸摸看。”经过了这些事儿,徐小晴对我的称呼从王昙变为了昙哥。 很快我便知道徐小晴问什么脸色那么奇怪了,因为小雅的手上根本没有脉搏,难道她死了么,我用手在她鼻孔上探了探,接着松了一口气,因为小雅的呼吸很有节奏,看样子只是晕倒了。 我试着用指甲在小雅的人中上掐了几下,没过多久她便苏醒过来。没想到小雅刚一睁开眼,便显得精神十足,冲我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同样让我吃惊,这个表情和刚才小秦消失时的表情几乎一样,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的小雅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小雅说话的声音没变,但语气显然不是之间的那个邻家小妹了。“我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你们俩也知道,但我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我不想伤害到你们。”傻子也能听出她实在威胁我,但面对这样一个让我陌生恐惧的崭新生命,我又能做什么呢。 小雅先我一步离开了,她说自己会回到父母身边,趁着之前的那些记忆还在,尽可能的进到一个女儿该尽的义务,之后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和徐小晴在烂尾楼里呆了很久才离开,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我觉得在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保密是第一位的,看小雅的样子,似乎真的可以杀了我们,我特别提醒徐小晴,这件事儿对谁都别说。 突然我想到了启星,小雅要去见他父母,那一定会和启星见面,不知道在启星家又会发生什么,想到这儿我不敢在耽误,拉着徐小晴打车赶往启星家。 路上我给启星打了个电话,启星显得很高兴,告诉我小雅回来了,现在她们就在一起,而且小雅已经复原了,身体上一点生病的迹象都没有。我告诉她我这就赶过去,另外小声儿的问道,又没有小雅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小雅显然是高兴过头了,在电话另一头大声的说着,没有啊,我觉得她挺好的,甚至大声的问小雅:“哎,你感觉怎么样,王昙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靠,”不等启星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个启星简直就是个二百九。等我赶到启星家的时候,小雅的父母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我和小雅尽可能的表现的自然些,我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她告诉我,走一步算一步,现在暂时还没打算。 “如果你真有什么打算的时候,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儿,”“看情况吧,好多事儿,你管不了的。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儿吧。” 我和小雅的话,出了一旁的徐小晴,其他人根本听不明白,启星甚至一脸坏笑的问,我是不是看上小雅了,怎么还有点依依惜别的意思。我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因此憋的脸色通红,结果这个样子,似乎让启星觉得自己的推断更加坐实了。 小雅和她的父母回了河北老家,本来这件事可以就此结束了,但事实并非我想象的这样,半个月后的一个电话,才算的上整件事的真正开端。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雅求助 语出惊人 记得那是北京的第一场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我心里忍着骂。跑过去开门,当打开门之后,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眉眼间的魅气,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大早晨的碰到了狐仙,等我认清来人之后,却比见了狐仙儿还要紧张。 小雅,神秘的长乘部落的传承人,几个月前还曾赤裸裸的威胁我,一定要保守她的秘密。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怎么……”她的突然出现,不知道是福是祸,因此我有点不知所措。 “先让我进去再说”不等我回答,小雅从我身边闪身进到屋里。 两杯热茶摆在我们面前,我注意到此时的小雅和我第一次见她时,几乎判若两人,五官相貌变得略显丰满,身材火爆的吓人。而且他变得越来越热衷于紧身皮衣,似乎这样可以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完美。在她鼻子旁边的衣锦宫上长了一颗红色的痣,大概有米粒大小,而这颗痣是以前没有的,估计是她在被长乘侵入之后,发生的变化。 “怎么,你习惯盯着个姑娘一直看么。”她的话把我重新拉回到现实,我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开口解释。还没等我说话,小雅便冲我摆摆手。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昙哥。”小雅第一次叫我昙哥,这让我很不适应,因为我虽然对小雅现在的本事不甚了解,但当初那个叫小秦的女孩,又是瞬移,又是力大无穷。又是羽化的,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且刚才小雅自称“女孩儿”就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按说她从成为长乘部族首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性别了。 “您还用我帮忙,真是笑话,您现在除了不会飞,跟超人没什么区别了吧。”之前小雅的威胁,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我当然要报复一下。 小雅听了我的话,居然笑了,“想不到,你这人还挺记仇儿的啊。” “你想不到的事儿还多着呢。”我再一次选择针锋相对。 小雅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跟我说“你这儿茶不错。” “是么,你喜欢的话,一会儿走的时候可以带点儿。” “走?我没地方可去,我说的请你帮忙。就是因为我想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 “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张的有多大。要换做平时一个身材傲人的美女提出要在我家寄宿一下,我兴许会很痛苦的接受,然后她睡觉,我研究春秋……可是现在,我眼前的俨然是个妖精,留她在身边,除非我疯了。 “不可能,咱们男女共处一室,我这人意志力也不是特顽强,你别逼我犯错误啊。”我尽量把话说的俏皮些,希望她能顺坡下驴。不过我显然高看小雅了。 “没事儿,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就抽你,我的本事不大,对付小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听她这么说,我有点不高兴了,毕竟这是在我家,而且她口口声声说要求我,可现在到头来还是赤裸裸的威胁,我是个典型的顺毛驴脾气,她的太多,让我很难接受。 “算了,我直说吧,你也说了,你的本事那么大,我凡人一个,根本帮不上你,再说,我这地方小,而且一个人过独了,您还是另想办法吧,茶叶要是喜欢,就多喝点,一会儿走时我送你点,现在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说着我朝里屋走去,这话在我看来已经说得够直接的了,换一般人,起身告辞,要么摔门而出。 可是小雅却坐在沙发上没动,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这中滚刀肉似的无赖行为,让我一下子不知怎么办才好。小雅坐着,我就站在她对面,这样僵持了大概半分钟,最终还是我先沉不住气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总不能让我明着轰你吧。”其实我这句话,已经是在很明确的轰她出门了,这时小雅抬起头,我看到她烟圈微红,好像是要哦哭了,抛开她的特殊身份,小雅只是个年轻的姑娘,而且还很漂亮,怜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但我关心的却不是这些。 我实在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一个天赋异禀的部族首领流泪,好奇心,该死的好奇心让我原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再次瓦解。 我重新走到啥发生,把茶几上的纸抽递到小雅面前,我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再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到此出什么事儿。”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雅用纸在眼睛上蘸了蘸,然后跟我说,她怀疑自己见鬼了。 我的下巴又一次差点掉下来,在我眼里,启星简直是个妖怪,没想到妖怪也会见鬼。况且我不觉得以她的一身本事,可以被鬼吓成这样。 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小雅和父母回了河北老家,她尽可能使自己表现得正常,但变化却时时都在发生。,他注意到自己的相貌正在慢慢发生变化,虽然看起来和之前并没区别,但那种皮肉生长的感觉,却经常出现。 慢慢的她感觉自己力气越来越大,跳跃奔跑的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她曾经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做过测试,自己原地起跳的高度能达到三米多。而且她还有了一个特别的本事,那就是刀枪不入,确切的说是皮肤变得很粗糙,好像有一层鳞片保护似的,又一次她帮母亲做饭,结果菜刀切到了手指,奇怪的是,刀刃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发出一种类似金属摩擦的声音。 小雅抱着作死的心态,用刀子在手上划了几道,刀刃经过的地方,只留下两条白印,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听了小雅的话,我觉得很吃惊,小雅的变化在我预料之中,却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传说的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过是通过特殊的训练方法,使自己的皮肤变得粗糙坚硬,同时辅以气功一类护体。 像小雅形容的这种情况,绝不是同过修炼能达到的效果。想到这儿我禁不住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本事,不妨一起说出来。免得我一次次的觉得吃惊。”小雅被我这么一说,居然破涕为笑,她告诉我,暂时可能只有这些,也可能变化很多,只是她还没发现而已。 “那你觉不觉的自己这里有什么变化。”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 小雅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叹了口气告诉我,这也是为什么她来找我的原因。 随着身体的变化,小雅还有了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包括奇奇怪怪的符号,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而且自从上次我们分开之后,小雅每天晚上都会做梦,那个梦很特殊,首先真实,梦境里的东西是摸得到看的着的。 其次那个梦是一个连续的梦,只要躺在床上,就一定会继续,梦与梦只见的衔接自然流畅,让你完全不会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好像你正在经历着似的。类似于看电视剧,每一集的开始,都会有大量的镜头提示你上一集发生过什么。 “长期做梦,难道没让你精神崩溃么。”我是个沾床就倒的人,因此很难体会一个人长期被梦惊扰回事什么状况。 “说来也怪,我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做梦,但每天醒来之后,精神却格外的好,并不像一般失眠多梦的情况,起床后有乏累的感觉。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好像梦里的一起都是那么熟悉,说是梦更像是回忆。”小雅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怪,好像一个怀春少年想情郎的样子。 不过马上她又变的很严肃,他告诉我,就在不久之前,这个梦变得越来越恐怖。长长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伤人,期初小雅只是个旁观者,看着那些怪物把另一群怪物慢慢杀死,后来她则变成了参与者,被一群奇形怪状的东西追杀着,在它们面前,小雅显得很渺小,往往被人家看上一眼,都会难受好几天。贞贞序扛。 就这样启星开始慢慢的抗拒睡觉,因为只要躺下,就会做怪梦。而渐渐地,她感觉自己身边好像一直有东西跟着她,她在回河北之后,几乎每天足不出户,她的父母因为还再工作,因此家里常常只有她一个人。 三天前,小雅母亲生日,一家人在选择在饭店庆祝,因为小雅的逐渐“复原”,她母亲很高兴,因此大家都喝了些酒,等到回家的时候,小雅一直觉得自己背后有人跟着,而且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脚步声,她编了个借口,让父母先回了家。 小雅在楼下转了很久,而且有意放慢脚步,当她觉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的时候,猛的转过身去,可奇怪的是,在他身后,什么都没有。她谨慎的看了看当时的环境,那是一条双向的马路,两层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或者因为连续几天的怪梦,搞得精神出了问题。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同病相怜还是另有隐情 但一个突然的发现,让小雅觉得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她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摊水,换做平时这些水是不可能引起小雅注意的,但自从身体产生变化之后,小雅变得对水很敏感,她注意到那水有问题。 首先是那摊水出现的位置就比较奇怪,那是一个不算大的下坡,正常情况下水会顺坡往下流,可是小雅发现的情况却非如此,那些水就在地上瘫着,没有流淌的情况发生。最奇怪的是。仔细观察那摊水就会发现,那是足有一公分多厚的一层水。 她怕我理解不了,特意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那个厚度。一层水在一个下坡的位置停滞着,几步流淌也不蒸发,小雅想用手去蘸一下那些水,更为奇怪的一幕就发生在那时。 那些水突然以很快的速度流向一旁的一个下水道。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流淌方式,真个平面一起向下水道里移动,速度远远超过水流正常的速度,还没来得及小雅反应,那水就流到了下水道里。小雅当时感觉那摊水似乎有生命似的,故意躲着她。 苦思无果的小雅回到家,当晚第一次有了睡不着的情况,之前她是有意不让自己睡着,怕出现那些奇怪的梦。但那次是身体疲惫很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无论是好梦坏梦。都没出现,就是睡不着。那种感觉很奇怪。 而且在半夜,她听到很有节奏的水滴声,这种声音不单她听到,连她父母也听到了,一家人把厨房洗手间的水管水龙头都查了一遍,什么发现都没有。没办法大家只好各自回房休息。重新回到床上的小雅依旧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睫毛上出现了一层水雾。屋里的东西变得影影倬倬的,他用手在眼睛上抹了几下,情况依然如故。就在她奇怪的时候,在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始终背对着她,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全身赤裸了。 此时的小雅谨慎的从床上坐起来,问对方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对方自称是长乘部落的祭祀官,过来看看新任首领准备的怎么样了。“准备?准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雅对眼前的那个人突然有些恐惧。 “当然是准备部族的复兴了,难道您忘了,人是怎么把我们一步步逼入绝境的么,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对方虽然站在小雅卧室的窗前,但那个声音却似乎从小雅的心里发出的。 他所谓的人类讲长乘逼入绝境的过程,就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这个广为流传的故事,不知经过了多少次艺术加工。这其中不知有多少物种凭空消失了。小雅因为一直都是被动的接受,从没想过自己身上居然背负着这样的使命,这让她突然觉得很痛苦。 起初对那些超能力的新鲜感,正在慢慢退去,更多的是负罪感和重重的压力。那个自称祭祀官的人告诉小雅,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出现一次,这次初次见面,所以就不多说什么了,但希望她别忘了自己的使命。说完就消失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打乱了小雅的生活,之前她并没觉得自己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但从那之后,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是她独自在家的时候,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幻境,那些幻境入走马灯似的一遍遍重复,后来那些幻境渐渐成为一种记忆。 这是小雅才知道,长乘对自己的影响仅仅是个开始,什么部落首领,文化传承者,都是扯淡,自己无非是个傀儡罢了。想到这儿,小雅心里开始抵触,这种抵触的直接后果就是那个自称祭祀官的人频繁出现,说来也怪,她每次出现前小雅都会听到滴水声,而且那人对小雅的态度很奇怪,言语中透着尊重,但要求小雅完成的事儿,却好像在吩咐一个下人。终于有一天小雅实在受不了对方了。她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总对她发号施令。难道自己不是部落首领么。 对方被小雅说的很不高兴,但却忍住没有发作,最后她告诉小雅,她会离开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小雅好自为之,等他回来之后,再考虑怎么回答小雅的问题。说完就消失了。 小雅的生活在那人消失之后恢复了正常,几乎连梦都没有了。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突然她想起曾经从启星口中得知,我也有过双重记忆的情况,这才从河北赶来,向我寻求帮助。 小雅把分别后的经历讲了个大概。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此严重的问题,我似乎也帮不上忙,想到这儿我不禁怀疑她找上我是不是另有目的。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觉得我能帮上你什么?你现在已经是个女超人了,如果连你都办不了的事儿,我就更没辙了。”用比较官方的说法,我对小雅的遭遇深表遗憾,对那个所谓的祭祀官表示强烈谴责,但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什么呢。 小雅在把整件事情讲完之后,整个人显得轻松很多,此时重新端起茶杯,听完我的质疑,她浅浅的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有和我类似的经历,在你的脑子里,不也有一些本来不属于你的记忆么。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和我一样,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着,或者他们另有目的么。” 看来小雅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我之前的所有拒绝都在她预料之中。这让我再次意识到,面前的小雅不一般。 以为她说的都是事实,我的脑子里也有很多原本不属于我的记忆,包括一些宋朝的朋友,当然还有现在那些被大家成为阴阳术的东西,对此我也曾经有过质疑,以为我的阴阳术大多是拿来主义,我知道怎么用,却不知道它的原理。 在我昏迷的那几年里,也曾经有过各种各样的梦,现在小雅的境遇,和我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只不过我并没碰到在梦里支使我的那个人,或许那个人一直存在,指示还没出现在我面前,但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那段特殊记忆,至少是无害的。 想到这儿,我跟小雅说,我的情况和你的情况不一样,至少在我得到这段记忆的过程中,没有人受到伤害。的确,小雅,小秦乃至启星,都是长乘传承繁衍的牺牲品,因此我觉得自己的质疑,应该可以打击到小雅此时的自信。 小雅听了我的话,笑的似乎很开心,但我并不觉得这件事儿有什么值得发笑的地方。 “事实要真如你所说,那简直太完美了,不过你别忘了,那些和你一起旅行的小伙伴,应该只有你一个人还活着,你不觉得自己命太大了么。”启星的话向把刀子,刺激着我的神经。她所说的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这个事实却被我有意的忽略。 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完全可以想到,我那些死去的朋友可能和我一起经历了一场考验,因为各种原因,我在经历了长达五年的昏迷之后,活了下来,而他们却永远离开了。如果和小雅的经历联系起来,确实我们之间有着很多共同之处。贞贞乐巴。 “难不成……”我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好啦,你还是赶紧带我去看看房间吧。我这人对环境要求不高,有张床就可以了。”说着小雅直接朝里屋走去。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说着我伸手拦住小雅的去路。 “你这人还真啰嗦,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得先去休息一下。”小雅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让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是我在求她办事儿似的。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她需要我怎么帮她。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化的这么快,好像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她告诉我,小雅这件事儿,我必须得帮忙。这个感觉让我有些毛骨悚然,心想着不会是我的那个“祭祀官”也要出现了吧。 小雅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她告诉我,之所以会找到我,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他只认识我一个,灵异经历丰富的人。至于我能帮她什么,现在她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也没谱。 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让我很不适应,不过小雅却显得满不在乎,穿着简单的衣服在房间里穿堂过室。晚饭时,我想起一个问题。我记得之前小雅手小秦影响很大,说话性格什么的,似乎都有小秦的影子。可现在好像看不出这种情况了。 小雅告诉我,这点她也觉得奇怪,她只记得小秦把她带到了烂尾楼,而在那儿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第一反应就是“记忆删除术”我不止一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而且我觉得,那段被删除的记忆,往往是最重要的。 小秦给小雅造成的影响并不严重,大概一周的时间,小雅便恢复到现在的状态,如果不知内情的人,仅仅会把她看成一个漂亮热情的姑娘。 我点点头,夹了一口菜塞到嘴里。小雅做饭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所说的那些梦,到底是个什么内容。”我边吃饭边随口问道。 没想到小雅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很不自然:“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有机会我在跟你详谈吧。”说完她起身为我添了些饭。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小雅入住当日撞鬼 国佳于次日凌晨抵京 当晚小雅住在了我的卧室,我则和家里的小狗一起睡在了客厅。 到了后半夜,一直趴在我旁边的小狗突然叫起来。这家伙和我相处的时间长了,胆子也比一般的狗大,因为它就趴在我旁边,因此叫声很容易就把我吵醒了。等我睁开眼之后,发现小狗居然有些颤抖的冲着窗口的方向叫唤。 顺着声音看去,窗子附近什么都没有,于是我用手摸摸他的狗头,问他怎么了。过这家伙显得很反常,居然不理我,径自朝洗手间跑去。它的这个反应给我搞懵了。不知道该注意窗口还是注意洗手间。 我右手揉揉眼睛,先来到窗户旁边。初冬还是很冷的,穿着睡衣站在窗口,还是很冷的。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那种冷有问题。不是冷风拂过的感觉,是一种是人汗毛颤栗的冷。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问题的所在。 我的窗子是那种比较普通的塑钢窗,两侧推拉的那种,我发现其中一扇窗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远处依稀的灯光,而另一扇却好像挂了霜一样,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到,但如果真的是挂霜的话,应该在屋子里面,但那层东西,却是在玻璃的外侧。 这说明正有一层东西贴在那面玻璃上,而从我家小狗的反应来看,那些东西还是比较恐怖的。突然我想起小雅说过的那摊奇怪的水,能过以一个平面的形式游走,小雅把它们形容成有生命的水,如果估计的没错,玻璃上的那层东西,应该就是她所说的。 想到这儿,我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显然不会是普通的水,而这种东西自然是我没见过的。人对陌生的东西有戒备甚至恐惧心理,这不足为奇,而我在更多的时候,仅仅是个胆子大些的普通人而已。 我倒退着回到窗前,之所以不敢转身,是怕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一边盯着那扇窗子,一边用手在床下的摸着,那里有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些平时用来收拾灵异体的法器。我从里面摸到一个喷壶,里面应该装的是鲜辣椒和独头蒜渣的汁,这东西因为味道太难闻,因此我很少用。 一般的鬼怪都怕辣椒,在南方好多地方门前都会挂一串,据说可以挡恶鬼,而大蒜更气驱邪的良药。把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可以对本身带有极阴之前的灵异体产生很好的克制作用。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辣椒火气中,对付这种以液体状存在的家伙,说不定会有特殊的效果。 我也是本着试试看的态度,重新来到窗子边,不过此时我基本可以断定,窗子上贴着的一定是小雅说的那些奇怪的液体,我现在已经用液体称呼它们了,以显示对他们真是成分的质疑。因为在我重新走向窗口的时候,我发信啊那层东西已经移动到了另一扇窗子上。 塑钢门窗密封性还是不错的,但我此时也没打算伤害他们,毕竟当时的情况敌我不分,因此我只是用喷壶在床在的缝隙处喷了几下。灵异体怕不怕,我当时心里没底,但那种难闻的味道,熏得我都想吐,特别是辣椒汁挥发在空气中,沙的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赶紧退回到床边,幸好,我发现那些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出一口气之后,我发现我的小狗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刚才之所以去洗手间原来是害怕。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心里想着,手上在它的狗头上轻轻的打了一下,估计它也自觉理亏,被我打了一下之后,居然没跟我急眼,而是静静的趴在地上。 我重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久才睡着,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另外一直睡眠情况反复无常的小雅,难道就没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么,很明显它们是冲着小雅来的,不过最终我还是抑制住把她从卧室叫出来,问问清楚的冲动。心想着有什么事儿第二天再说吧。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小雅正在厨房忙活着。过惯了光棍生活的我,家里突然出现个女人感到很不适应,小雅一面忙活着早餐,一面催我抓紧洗漱。等我坐到餐桌前才发现,这些早餐里有小一半是昨晚剩下的。可见小雅骨子里还是个挺传统的姑娘。这让我不禁想到她的境遇,对她这样的人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 饭桌上我问小雅昨天休息的怎么样,她一边喝粥一边跟我说:“恩,还不错,就是你床垫太软了,改天给我换了棕垫。另外你枕头有点硬,下午我上街去换一个……”本来想和她继续讨论一下关于她口中见鬼的事,但被她简单的几句话,搞得兴趣全无。 我叹了口气,小雅见我叹气,问我怎么了。我问她昨晚,听没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她摇摇头,这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把昨晚的经历告诉她,小雅听完显得有些气愤的说道:“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追过来了。”“他们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那些梦里难道一点提示都没有么?”我这么问其实心里还是想套出小雅梦境的内容,但她却显得对这个问题,异常敏感,几乎有些生气的跟我说。那些东西她也只见过一次,另外,关于她的梦境,她现在不想说,我最好也别再问,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即便我不问,她也会告诉我。 见她这个态度,我还能说什么呢,不过我总觉得小雅梦境很关键,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或者是线索。她或许还对我隐瞒着更多的东西,因此在心里暗暗的对小雅有了些防备。 吃完早饭,我因为有事儿要出去一下,临出门前嘱咐小雅别到处乱跑。小雅告诉我,不用这么紧张,她现在的一身本事,对付一般的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她告诉我,在她的记忆里也有很多类似于阴阳术的东西,要真有灵异体找上门儿,她正好可以试试方法灵不灵。贞纵在技。 见她一脸轻松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了,你回来启星知道么。”临行前我问小雅一句。 “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连累她。”说完她收拾餐具去厨房了。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听小雅的意思,首先我不是她的朋友,其次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搞不好会连累我。我开始后悔收留这位不速之客了。 我之所以一大早就出门,是因为一位老友来北京,需要我去接一下,这个人就是大小被灵异缠身的国佳,韩佳的表姐,本来这种事儿应该韩佳亲自去的,但这丫头一周前去国外和父母团聚了,少则数月多则半年才会回来,作为她为数不多的靠谱的朋友,接站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身上。 见到国佳时,她也是一身紧身皮衣,不知道是不是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姑娘,都是皮衣控。看到国佳的样子,我很自然的联想到小雅。 国佳的起色比之前好很多,整个人也变得很阳光。我把韩佳出国的事儿跟她说了,她告诉我,来之前韩佳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我问她下一步去哪,她想了想说,要不直接去韩佳家里吧,她有那儿的钥匙。 我们打车到了韩佳家里,帮国佳把行李放到房里,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我们国佳怎么突然来北京了,这回打算呆多久。 国佳告诉我,他这次估计就不回去了,在这边找了份不错的工作。等稳定些,她会把母亲接过来同住。这倒让我很意外,现在还有什么工作,值得居家迁徙呢。想到这儿我对国佳口中的新工作不免有些好奇。 不过国佳似乎对她的这份工作有些顾虑,每当我问及的时候,她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她不愿说,我也不问。 我问国佳最近身体怎么样,实际是想问她,近来碰没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她的体质特殊,常常会有灵异体找她麻烦。国佳摇摇头,告诉我这种情况最近好了很多,说完冲我扬扬手,我看到她手腕上,正戴着串十八菩提的手串。看手艺,正是当初我送她的那条。 简单聊了一会儿,我让国佳先休息一下,有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 刚从房子里出来,就接到了韩佳的电话,问我交代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我告诉她国佳已经顺利到达,现在正在她家里休息,韩佳对我的表现大加赞赏,并承诺从国外回来时一定给我带礼物。 我对礼物之类的不感兴趣,不过正好有个疑问,或许可以从韩佳口中找到答案。 “哎,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你说。” “你知道国佳现在做什么工作么,我怎么总觉得她神秘兮兮的。”我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你怎么对我表姐的事儿这么上心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明告诉你,你没戏,她对她前男友根本就没死心,家里都不知道劝过多少回了,一点用都没有,我表姐就是一当代孟姜女,绝对的痴情女……” 我见韩佳误会了我的意思,赶紧解释说:“你能不瞎说八道不,谁跟你说我看上她啦,我就是好奇,国佳不是在东北工作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来北京了,而且她跟我说,过些日子还要把她妈接来呢,我是觉得什么样的工作,能值得她举家都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