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共枕不相思》 正文 01.很傻很天真 我已婚。 我婚前有过八个男朋友。恐怕很多人要骂我了，有八个前男友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对男人而言，女朋友多是本事大。对女人而言，前男友越多越容易背上不好的名声。其实现实生活中，没有人知道我有过八个前男友，但是在网上，我就无所顾忌了。这八个前男友，有穷有富，有的比我小，有的比我大，有农村人有城里人。而且在长相方面也差异很大。因为我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对男人的审美也不同。其中，我跟五个人发生过性关系。说到这来，更多人又要来骂我了。替我老公叫屈，骂我是烂货。但是我不怕。我美就美在真实，敢爱敢恨，努力生活。哪怕被男人欺骗了，受伤了，姐也只是哭一场，或者沮丧一阵子，然后很快又开始快乐生活，努力工作，接受下一段感情的洗礼。经过了这么多男人，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适合什么样的男人。 结婚前的一年，我刚刚跟第八个前男友分手。当时我已经二十八岁，感觉自己有点被剩下的意思。于是很快重振旗鼓，去商场花了几大千从头到尾办了一身行头。发誓半年之内重新找个男友，步入婚姻。不得不说我运气好，在公司举办的一次经销商会议上。我的老公看上了我，过来搭讪。其实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那天我没有用心打扮，恐怕就无缘跟这个老公认识了。然后开始约会，吃饭，看电影，半年后同居，一年后怀孕，领证，买车买房，一切水道渠成。当然，对于八个前男友的故事，对老公还是要隐瞒的，我缩减到了两个，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对于一个普通男人来说，两个是一个比较能够接受的数量。 在此，我给广大感情受挫的女性朋友们点信心。不管你是处与非处，你是美还是丑，都不要对感情失去信心，缘分未到而已。当然自己本身一定要努力，在各方面完善自己。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 接下来说说姐来说说第一个男朋友。 那时候我19岁，很年轻，很单纯，很穷。我高中学历，在一个海鲜大酒楼做迎宾。说到迎宾这个职位，就是每天穿着旗袍站在酒楼满口对着那些来吃饭的有钱人喊：“欢迎光临”和“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当然能做迎宾，我的外表也差不了。只是那时候太傻了，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和酒楼的小保安好上了。说到这个保安，现在想想简直一无是处。穷，丑，素质低下。但是唯一的好是对我好的不得了，我单纯的因为感动跟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这期间，只停留在拉手，连跟他接吻都拒绝，因为受不了他满脸的青春痘，看着很吓人。为什么单纯的因为他对我好，我就跟这个自己一万个看不上的男孩交往了，因为我一个人身在异乡打工，过得孤独，艰苦。生活中多了一个人关心，就很感动。我是个善良而心软的人。因为这个善良心软的性格，在后面的人生道路上，我因此得福也因此得祸。 在跟保安交往的半年时间里，我始终无法接受保安要亲吻自己，本能地排斥。半年后的某一天，我被保安骗到了保安宿舍。保安用暴力准备强奸我，没有打我，只是把我推倒在他的单人床上压住我，想要亲我，脱我衣服。我那时还没有过性生活，很害怕，瞬间对保安厌恶加憎恨。我奋力反抗，挣脱了他，跑回了自己的宿舍，大哭一场，觉得男人这个东西很可怕，自己惊魂未定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的故事，接下来说第二个。 第二个男朋友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称之为男朋友。因为我们没有恋爱关系，但是发生了性关系。对于这个男人，是我一生的痛。我想忘记，但是却又难以忘记，以致悔恨终生。这个男人是我的秘密，从未向任何人诉说。当时我19岁，那个男人30岁左右，现在应该在40岁左右的年纪。为什么悔恨？因为我年少无知，也可以说是傻逼犯贱。为了不被认识的人识破，我会在情节和年龄上稍微做些改动，但是不会影响大的事实。那天，快下班了，我穿高跟鞋的脚已经快受不了了。想马上回宿舍去换拖鞋，然后躺床上去看书（当时我在复习高中课程，准备高考，没有直接参加高考是因为家里穷）。这时，从大厅出来个男人，跟我搭讪，要了我的呼机号。他姓候。第二天，候给我打传呼，我回他电话。第三天，还是如此。第四天，我们见了面，他把我带到了他家里。其实候很穷，候是租的房子，很小很破。那天去我们酒楼吃饭是别人请客。他一个人不会去我们那高档酒楼去吃饭的，也吃不起。 我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带他的出租屋？因为他说我做迎宾没前途，他可以给我一条新的路子，能很快赚到钱。那时候我急需要钱，我想去高考补习班上课，需要攒够几千元学费。到了他的出租屋，他打开一台小的破电视给我看他的“事业”。我第一次知道了安利这个东西。但是我对安利没产生兴趣，因为我听他解释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安利是个什么玩意儿。后来，我从他屋里出来了。后面，他又给我打传呼，我又回他电话。 我那时候是多傻逼啊。因为我缺乏朋友，他跟我聊天，夸我漂亮等。第二次我又去了他的出租屋。他给我放了一段欧美的黄色录像。我第一次看黄色录像，很紧张也很激动。然后他提出要跟我做，我拒绝了。他没有再坚持。然后又聊天吃饭。我那时候用阿娇的话说就是“很傻很天真”，不懂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动物。到了下午，候把我强奸了。最初我反抗了，但是他插入以后我没有再反抗，因为知道反抗也没用了。他运动的时候，我只觉得疼，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完了以后，候发现我流血了，对我竟然是处女的事情很吃惊。 再后来，我辞职了，候给我再打传呼，我没有再回复。整整一年时间，保安和候两个人不停地呼我，我始终没有回复。直到我换了小灵通，跟这两个男人失去了联系。 对于候， 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难以忘怀。 不是忘不了这个人， 是忘不了这件事。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因为只见过三次面。 只知道那是2002年的夏天， 候是做安利的， 我们当时所在的城市是北方的一个省会城市。 候曾经当过几年海军。 候个子不高，其貌不扬。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 我只知道他姓候 发生关系后的一段时间，我担心自己会怀孕。提心吊胆过了二十天。月经终于来了，心也放肚子里了。然后我的第三个男朋友到来了。 正文 02.私奔 我的第三个男朋友是QQ好友，叫他Z吧。 Z在离我打工的城市大约7个小时的车程的另外一个小城。没有网恋之前我都过着白天打工，晚上复习高中课程的生活。我跟其他打工的小妹合租着城中村的民房，是酒楼统一租的。那时候我的生活极其拮据。我不想一直生活在社会底层，要成为来酒楼消费的上等人，才是我的人生理想。我想上大学。但因为没钱进补习班，我只能边打工边自习。我当时找了份高考试卷做了一下，不够本科线。 我对上大学绝望了，开始沉溺于QQ网络，认识了Z。我跟Z网恋了半年，学业也荒废了。我不是多有毅力的人，能够把自学持之以恒。 Z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保安和候都是渣。我19岁的时候第一次恋爱了，具有各种傻女人恋爱中的脑残表现。Z来我所在的城市看我，带了一个小弟。Z是个公务员二代，家境还可以，但本人是个混混。Z来我所在的城市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就发生了关系。一晚上他的小弟都蹲在厕所避嫌。Z本来以为我是处，但是我不是，我说前段时间被人QJ了，Z表示要去砍了那个人，最后也没砍。 我跟个傻子一样辞掉了工作，带着所有的行李——一包衣服跟Z去了他所在的城市。在Z的城市我度过了疯狂的堕落的一年。Z靠抢劫中学生，帮人打架，收保护费等事情赚来的钱养着我，不许我出去找工作。Z除了做坏事，就是带着我溜旱冰，吃饭，喝酒，打麻将，打架。Z的小弟见了我都叫“嫂子”，满足了我一定的虚荣心。 但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Z跟另外一个小女孩在一起被我发现了。我崩溃了，大哭大闹，晚上一个人从城南走到城北，又从城北走到城南找Z。找到Z以后，Z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我伤心欲绝，回了之前的城市，住在一个小旅馆里。在Z的电话催促下，我在小旅馆住了一周又回了Z所在的城市。然后又吵架，又跑回了。如此反复。那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做的疯狂的事情。 后来，"非典"来了，我当时回到了父母的农村老家。本来想再去找Z，但是非典限制了我的行动。在父母老家的那段时间，我总结了这一年来的悲催经历，决定发奋图强，考上大学。这个决定得到了父母的支持，父母拿出了几千元积蓄，送我上了城里的高考补习班。 几个月后，我拿到了南方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时Z给我打电话，我坚决表示分手。 从此，我的人生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正文 04.失陷 后来的两天，我在家做农活。四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说他婚姻不幸福，离婚了，有个女儿前妻在带。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之类的，还讲一些他的创业故事。他说他上学的时候多么不容易，经常吃不饱，所以看到我很怜香惜玉，想要帮助我。我渐渐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 当时我在田间跟父母一起用锄头锄草，手都磨起泡了。父母为了供我读书，是如此的辛酸。我想减轻父母的负担，但是又很犹豫，为钱出卖身体这种事自己做不出来。 第三天，四又给我打电话，说酒楼那个工作他跟经理谈了，让他包吃住给我开1200，不过工作量大了些，除了当迎宾还要做些打扫卫生的工作。我很想减轻父母负担，就同意了。进城的那天，四在车站接我，然后带我去酒楼见经理。就这样我在酒楼上班了，包吃住。 第一天下班后，四接我搓了一顿。我对着美味佳肴狼吞虎咽，第一次吃到了大虾，第一次吃到了扇贝。四满足地看着我，说好吃就多吃点。吃完饭，四问我想去哪儿玩，我说回酒楼宿舍。四说，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放心我不是坏人，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上班第二天，四来我们酒楼吃饭，让经理把他包间的服务员换成了我。席间，所有的人都喊他“X总”，敬他酒，拍他马屁。我开始觉得四很了不起，是个成功的人，我之前的三个男人跟四比，简直是无可比拟。 酒后，四拍着我手对众人说：“这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大学生，暑期在这里打工，以后大家多关照啊。”众人迎合。其实现在想想，我从接四电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四所看穿了，他看穿了我的穷，我的自尊，我的虚荣，我的一切。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引导下。而我浑然不觉。当时我以为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其实都是四引导的结果。 餐后，喝了酒的四，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他的马屁精走了，只剩下我跟四在包间里。我给四倒了醒酒茶，然后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四喊来经理让别的服务员把残羹剩菜收拾走。然后跟我坐在包间椅子上聊天。四时而感慨往事，时而表达寂寞。其实现在我回想起来，这都是泡妞的把戏，装醉装痛苦，唤起女性心里的同情心和母性。但我当时不明白啊，看到四真情流露痛苦的样子，想起了被男人伤害的往事，哭了起来，也跟四讲了我的前男友劈腿的事。那时候，我还没有完全走出Z带给我的阴影，很痛苦，伤心欲绝。四一直安慰着我了。后来我也喝了几杯红酒，晕乎乎的。那晚，我跟着四回他家了。四拉着我在马路上打车。在出租车上，四拉着我的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到家了，他又清醒过来，付了车钱。进了家门，四又开始了表演，继续说他的革命史，说我是他的红颜知己，他很尊重我，他就是不想看到我大好青春时光在酒楼洗盘子，因为他吃过的苦他就不想让他觉得好的姑娘再吃苦之类的话。我表示时间不早了，要回酒楼宿舍，四扑过来就把我按在了柔软宽阔的皮沙发上。 我恐惧了，开始奋力反抗。我一反抗，四又不强迫我了。他说如果我不反感，他只跟我接吻。 我当时神智很不清醒，因为喝了红酒的原因，又我体验到了四这种成熟男人的挑逗，已经没有了判断力。四啧啧地赞叹着我的皮肤和身材。我被夸得飘飘然。 我想到父母，又清醒了，四说，“我知道你辛苦，你父母辛苦。今天晚上吃的饭你也知道，三千块，是我结的帐。你的学费我给你，没多少钱，几顿饭而已。”我坐着没动，又开始了心理挣扎。 跟四在一起，我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睡在那么豪华的大床上。早上，当我睁开眼，四提出了让我很难堪的要求。 然后四带我吃了豆浆油条，送我回酒楼上班。 就这样，跟四认识至今我没有后悔过，因为后来我真的爱上了四，爱得很深。 正文 05.沉沦 在遇到四之前，我不知道男女之事有这么销魂。四是我性的导师。我在爱上四之前，先爱上了四给我的性的体验。 酒楼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四又来酒楼找我，在车上，四给了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一万元钱。说他是成熟男人，不是骗小女孩的，说给我学费就要给我学费。一万元？！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简直不可想象。我忐忑地接过那张卡，又高兴又自责。觉得自己这不就成了卖身了嘛。四说，你别多想。这钱就是我们昨晚没发生关系我也会给你的，我欣赏你，想帮助你，和性没关系。其实现在想想，四说得简直是屁话。没有得到身体，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没见他给乞丐一张一万的卡呢。但是我当时感动得痛哭流涕。四说他明天大早要去外地，今晚就不带我过去了，让我明天自己去商场卖点衣服鞋之类的打扮一下自己。女人要打扮才能更漂亮自信。我说，不行，还有上班呢。四说，经理我的朋友，你想上就上不上就算了，他不管你的，我打过招呼了。 第二天，我还是继续上班，不想搞特殊。到了星期天，我才去买衣服。我买了几件衣服，花了大概八百块钱。以前我浑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也超不过一百。这家伙一下子就花了八百。主要也是不想让四不高兴，他给了我钱，我还继续买地摊穿给他看，他肯定不开心。 过了几天四从北京回来了，到了酒楼门口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我说不行，上着班呢。四说，不管，马上出来，我在门口。我去跟经理请假，经理一脸邪笑，爽快地说：“快去，别让人等久了，不好，呵呵”。我心里想到：他肯定知道了我跟四的关系。我去更衣室换了新衣服，出来见到四。 四打量了一下我说，你真会买衣服，很适合你，我说女人要打扮的嘛。在车上，四说，我们这次去酒店，换个环境。我又脸红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把“做”字挂在嘴上啊，真恶心。四说，“你这么年轻漂亮，一定要好好享受。你装正经的样子我可不喜欢。”我简直无语了。 到了宾馆房间，四就迫不及待地抱住我，说：“小妹，几天不见你，真想死我了。”说着又来吸我的舌头。直到后来，他被我哥打了以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四说要给我租个房子，不要住酒楼的宿舍了，不方便。我说，为啥要租房子，去你家就可以啊。四说，我家不方便，万一来人了呢，不能老去啊。 后来四就给我租了个房子。我还去酒楼上班。那个暑假，我跟四每隔三天做一次的样子。我们不是那种金钱关系。我忽然哭了，我们怎么不是金钱关系啊，你给了我一万块啊，我要让你爽啊，可是你也得为我着想啊，我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还在读书啊！我怀孕了生下来，你娶我啊！四沉默了，一脸阴沉。我在旁边裸体着，哭着。 四又过来陪笑脸：“好了，妹妹，哥错了。你看你一哭，我弟弟都软了，今天不做了。不哭了，我带你出去玩。说，你想去哪儿？”我说：“去唱歌吧，我喜欢唱歌，但没去KTV唱过。”四说：“好啊，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都依你。这就可以了。”四哄了我半天就带我去KTV唱歌去了。 我跟四在KTV唱歌的时候，看到了不一样的四。四点了一首英文歌，唱得很棒。我仍然记得那首歌叫《Riversofbabylon》。那是首欢快而热烈的歌。四说这首歌是他和他前妻最喜欢的歌。四唱歌的时候，我再次给四所吸引，并深深迷恋上了他。迷恋他的复杂经历，迷恋他给我的不可自拔的性，迷恋他的一切。后来，我跟四唱了一首情歌对唱。仿佛真是一对相爱的情侣。但是歌毕。四又把手伸向了我的胸前，这粗俗淫秽的动作又把我拉回来现实。我们不是平等地位的两个人，或许在四心目中，我就是他花了钱拿来消遣的一个人。 但是有时候四又真的对我很好，很关怀我。有时候又动不动把“做你”，“弄你”等不雅字眼挂在嘴上，让我很迷惑。其实现在想想，男人是理性的动物，女人是感性动物。男人把现实和虚无缥缈的情感分的很清楚。回的路上，四说，快点回家快点回家，我要回去弄你这个小东西。下午子弹都没发出来。我简直是无语了。后来，我也适应了四这种说话方式，甚至比四还要黄。后来就是四对我很无语了。 我虽然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还继续在酒楼上班，虽然四一直说让我别去了，累得要死又没几个钱。可是我一直坚持着。直到领完工资那天。经理把我喊到了他办公室。说，小妹啊，现在跟着X总过得怎么样？我知道X总很大方的。我此刻很尴尬。经理又说，说起你们的认识，还是离不开我啊，那次面试完，X总说要勾搭你，我就把你电话告诉X总了。不然的话你也过不上好日子啊。听说给你买房了？我说没有，是租的。经理由呵呵一笑，哦，租的也不错。比宿舍条件好多了。你的样子就是讨人喜欢阿，不光是X总，我也很喜欢你的。我愣住了，问他什么意思？经理忽然就上前抱住了我，要亲我，我使劲挣扎。经理的嘴已经吻到了我嘴上。我一阵恶心，用膝盖顶了经理的档部。经理一声惨叫，放开了我。我夺门而出，回到出租屋，想起了第一次被人强奸的经历，哭得泣不成声。 晚上，四来看我，发现我眼睛红肿，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原意说。四非要问，说必须说，不说就是不把他当哥。我只好说了。四顿时很气愤，一个电话打给经理，吼到：“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信不信切了你老二？”那边经理好像在解释着什么。四说：“别解释！明天过来找我。敢不过来我弄死你！”四发怒的样子把我吓到了。 第二天，经理来了。四对经理说，跟小妹道歉。经理低头对我说：“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我该死。小妹我错了，你原谅我，让我X总放过我，别和我一般见识。我没吭声。四对我说，你说，怎样才能解气，你打他吧！他肯定不敢还手！我说我不打，就是不想看到他。经理说，好办！好办！我这就辞职，保证让你看不到我。四似乎还不满意，冲经理的脸上打了一拳。经理啊一声张大了嘴，捂着脸，鼻血喷涌而出。我吓傻了。四见怪不怪地摆摆手，让经理走了。 我问四：“你们不是朋友吗？你真打他了？”四说：“什么朋友？狗屎！打他轻的了，他就怕我不打他，我打了一拳他就放心了。” 后来经理辞职了，我也没有再去酒楼上班。整个假期就是陪着四出差，吃饭等。 暑假结束的时候，四送我去火车站，很严肃地对我说，到了学校，不许交男朋友！不许跟别的男人做！你寒假回来我要检查的。被我发现了，有你好看！我装作很怕的样子说，你不会像打经理一样把我打得流鼻血吧？四说，我认真的。不许跟别人做！我说，我不跟别人做，我心里有你了。四说，好！ 一个假期过完，四已经住到了我心里。Z的影子已经几乎消失了。 正文 06.爱上 21岁的我不可救药爱上38岁的四 到了寒假的时候，四去火车站接我。四又给我租了个房子。我对家里人就说是在城里打工赚生活费。四先带我去了个饭局。那里四的几个朋友们，身边都有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但是她们更奔放一些，很会敬酒说笑话。 我坐在四的身边，比较沉默。因为对照别人，我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没有平等，没有感情，只算是金钱交易，我跟那些女孩没区别。吃完饭，四载我回去。路上，四又开始说黄话，小妹想男人了没？你跟别人做了没？等下我要检查阿！我默不作声，流泪了。四说，你哭什么，看到我不高兴啊？怎么了？我可不喜欢女人哭。我终于开口了，我跟刚才那些女孩一样，就是你的玩物吗？你跟我说过一句感情的话吗？我觉得自己很没自尊，觉得自己很可悲，很可耻。四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没自尊了？我有过不尊重你吗？你跟她们不一样，我那些朋友都有家庭，我是离婚了的。如果把我当成男朋友你舒服点就把我当成男朋友。别一回来就摆个哭丧脸给谁看啊？” 我看四跟自己发火了，就喊停车，四把车停下。我就下了车。北方的冬天很冷。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冷入骨髓。我清楚地记得那天还下了雪。在路灯的照耀下，雪花胡乱地在空中飞着。我顺着马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为自己的身份而屈辱，为得不到四的爱而伤心。我走了一会，扭头朝后一看，四和他的车都不见了。我更伤心了，哭得更厉害，啊啊地抽噎着，哭出了声。雪花飘到了我的嘴里。身体的冷跟我心的冷比起，又算什么呢！ 半小时以后，我几乎僵化了。再这么下去我会冻死的。我当时想打车先找了旅店住下。瑟缩着，在路边站了一会，也没等到出租车。我只好又开始在雪中瑟瑟地走着，但一直没看到有旅店。我觉得自己快晕倒了，身后射来了明晃晃的车灯。我回头一看，是四的车。我开始在雪中奔跑，我不想再跟四走了。四停下车，追着我跑，很快把我追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大叫着，哭泣着，反抗着，推打着四。四力气很大，连拉带扯把我弄上了车，关了门。 车里开了空调，很暖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是两个世界。我纵使心里不愿意跟四走，又惧怕外面的寒冷，乖乖地坐着。四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这死女人真是犟啊！你说你怎么这么犟？你属什么的啊？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女孩……四嘟嘟囔囔着说了一路……我一直没有从刚才的寒冷中缓过来，一路默不作声。 到了出租房。我对四说：“我觉得我爱上你了，我在学校的时候一直很想念你。每次给你打电话我都很幸福。可是，每次你给我打电话你都要说床上的事。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你没有一点爱我吗？”四说：“别傻了，说什么爱不爱的。哥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但喜欢你是真的。就刚才你那德性要死要活的，换了别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追她？”四又跟我讲了他的初恋，他的前妻，说他不想再说爱，只想享受人生。我没有再说什么。 屋里空调暖和起来之后，四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很粗鲁很疯狂的揉捏我的身体敏感部位。又问我，你在C城有过别的男人没？我说没有，我又问四，你呢？四说，也没有，就等着你呢…… 四仿佛不信我的话，检查了我的身体后，才相信了我的话。四再次强调要是你跟别人做过了，我就不会再跟你做了，明白吗？我说，我明白，你吃过的饭，别人再吃几口，你就吃不下了，是这意思不？四说，对！聪明！ 那天晚上，我们先去洗了澡。后来到了床上，四又让我亲他。我亲的时候，四不是很满意，说，完了完了，不练习就是不行，你又不会亲了。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跟四在一起，我的动作略有生涩。但是四引导着我，激励着我，我渐渐进入了疯狂主动的状态…… 四从不戴套，从来都要留到我里面，理由是隔了一层不舒服。这真是很疯狂很刺激的经历！我就像个不懂事的傻女人，在四的带领下，探索性的奥秘，并且逐渐沉溺其中。而我爱上性的同时也爱上了四。而四对我的态度，很长时间都停留在情人的程度。 那天晚上，四搂着我睡觉，说有多么喜欢我，多么珍惜我。那一瞬间，我又痴傻地认为四对我是有感情的。但是早上，四再次凌辱了我，把我当用各种不堪的下流话侮辱我。我再次觉得自己只是个玩物。 而我渐渐沉迷于四对我的虐待和事后的温柔。 后来，能带我出去的场合，四都带我去，说让我长长见识，对我有好处。有一次，四要去跟政府的人谈个工程，涉及到回扣的问题，让我去电脑城买支录音笔。我问：“为啥要录音？”四说：“游戏规则，想要获胜，就得有底牌。” 那个冬天，四带我去了内蒙呼和浩特去投标。我们在呼市的宾馆待了一个星期。四白天出去，晚上回来。白天我一个人，就到处逛逛，自己吃饭。 在呼市的最后一天，四的心情不错，带我去买了衣服。晚上又要了我一次。开车回家的那天，我们在刚出呼市的国道上走着。四把车开到一条荒凉的小路上，让我坐后排坐上。我不知道他又要干啥。四随后也坐到了后面，让我把裤子解开。我不敢，大白天啊！四说，快点！这车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这荒郊野外的没一个鬼影，怕什么。 我扭扭捏捏地宽衣解带……四的动作很熟练……但我因为干涩疼得皱眉。四激动地运动着……车也跟着晃。我精神高度紧张，忍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发现车头前有两个中年男人往里面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四也发现了，慌忙终止动作。安慰我说，别怕，他们进不来。我手忙脚乱提裤子。四看了几秒钟那两个人，不慌不忙从车的中控台那里跨到驾驶室。四发动车，倒了几米，又前进，避开那两个人，一打方向盘走了。我从车窗往后看那两个人，他们还在指着我们，交谈着什么。 到了国道上，四忽然狂笑不已，问我刺激吗？我说，刺激什么啊，吓都吓死了。 跟四在一起，我经历了很多第一次。很多第一次都记忆犹新，甚至当时的情景，当时的对话现在回忆起来都记得一清二楚。我爱四爱得太深，以至后来我哥打了四之后，四不再见我，搂主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给四打电话，到他家找他，甚至给他前妻打电话，不要自尊求他原谅我哥原谅我。只要他肯见我，打我骂我都行，我还可以让我哥给他道歉。但是四非常绝情，没有再给我跟他见面的机会。 跟四分开的三年中，是我感情的空窗期，身体的空窗期，不管我做什么，我身在何处，我都活在跟四在一起的回忆中。我频繁自摸，我频繁幻想回忆跟四的床上往事，跟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始终相信，在我跟四在一起的后半段，四也爱过我，只是不肯承认，他总是用性来掩盖他对我的迷恋。寒假结束的时候，四又给了我一万，说是生活费。 回忆是件幸福，又是件痛苦的事。我该如何摆脱回忆的困扰?这该死的刻骨铭心的往事。而就是这刻骨铭心的往事，造就了今天的我，造就了这样言谈举止的我，这样风情万种的我。 正文 07.北京的凌晨，四让我滚了！ 我说下在北京的一次经历吧。当时我在学校，四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北京。他在北京投标，让我飞过去陪他一周。我很为难，说请不了假。虽然我也很想四，但是请一周假会误很多课。四可不管这么多，说机票已经给我买好，不管我能不能请到假，明天必须到北京！不容我多解释就挂电话了。我不想惹他生气，好不容易才请了假。到北京后，从机场打车到了四住的宾馆。 原来四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两个朋友一起到的北京投标。说下他那两个朋友，外表跟四不是一个级别。其中一个170厘米的身高，却有200斤的体重，肚子大的像怀孕妇女，带着两个玉戒指。另外一个身材比例在正常范围，五官却很别扭，头发没几根。 这次四他们又是内定的标，所以每天就是陪甲方吃喝玩乐。我就帮他们打印、装订标书。四他们陪甲方吃喝玩乐是不带我的。每天晚上四都很晚回来，喝得醉醺醺。 第三天晚上，四让在宾馆的我打车到某慢摇吧。 我过去慢摇吧之后，四和他那两个朋友已经在那里了。四说，这俩人在家老婆管得严，这次出来要找两个小妹潇洒一下，不然回去又没机会了。我其实内心很鄙视他那倆朋友。四点了洋酒，然后跟我面对面跳舞。胖子和秃子就眼睛到处瞅寻找目标。胖子发现一个单身美女，过去跟人家搭讪，很快败兴而归。秃子取笑了胖子一番，自己冲出去了，也失败而归。于是他俩人都被四取笑了一番。秃子和胖子喝着酒，看着一个个美女都有男伴，单身女也拒绝他们，时间也过去半小时了，一脸的不甘心。 四把我喊到卫生间过道上，跟我说，他去帮秃子和胖子勾搭两个妹子过来，让我不要多想。我不同意，说他俩要找自己去找。我真不想看到四在我眼前去勾搭女人，内心醋意翻滚。四说，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告诉你一声，别一会儿你又给我摆臭脸！我很无奈，一个人回桌子喝闷酒。四已经不见了踪影。秃子和胖子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十几分钟以后，四就喊了两个美女过来，介绍给了胖子和秃子。胖子秃子开心的很，跟俩美女玩起来骰子。输了就喝酒。四也跟着他们起哄。 玩了两个小时的样子，我们又去吃宵夜。（是不是跟李天一案一样的节奏？）在此我说一下，酒吧声音太吵，要对着耳朵吼，无法正常说话。作为猎艳的男方，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来寻欢的良家，是混吃混喝的爱玩女孩，还是可以出台的小姐，如果可以出台，酒吧那个地方也无法谈清楚双方的需求，所以就有了吃宵夜这一环节。吃宵夜的时候，双方可以更进一步了解。 李天一案我不说什么视频啊之类的证据，我从杨女的角度说一下。杨女农村出身，家境贫寒，弟妹多，一个人闯荡京城，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我对杨女始终抱着同情的态度。杨女，一个酒吧的陪酒女，有时候出台。但同时又上着成人大学。可见杨女还是想努力生活的，并不想完全放弃自己。如果想完全放弃自己，只为钱，就单纯去做鸡了，不会陪酒赚消费，偶尔出台，那来钱不如直接做小姐来钱快。做小姐一天可以三，五次，做陪酒女只是偶尔出台。我相信杨女的本意是要出台的，吃夜宵，到地下停车场谈费用都是证明。找宾馆的时候或者到宾馆的路上，杨女得知是五个人，肯定不愿意了。别说杨女这种偶尔出台，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女孩，就是久经沙场的老鸡，一对五个不会干的。一方面，一对五身体遭不住，哪怕钱再多，做一次一对五我就得休息一周，做不成生意，还是不划算。都不会冒这个险。另一方面，一对五对女人的自尊心来说是个挑战。哪怕是小姐，出台女，也是需要男人哄着，捧着的，夸漂亮，夸懂事，女人也伺候的好，双方都愉悦。 吃宵夜的时候，我们6个人坐座位的顺序是这样的：胖子挨着黄头发，秃子挨着乳沟女。这就是已经配好对了。什么婷婷丽丽的一听就是假名。这三个男的也分别以X总，Y总，Z总自称，妈的也是假姓。对于他们找女人这件事，我心情郁闷的很，尤其是四很轻松就弄了俩女人过来。那俩女人浪声浪气地荡笑着，我听着就火大。而四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觉得我毁坏了好气氛。 秃子和胖子把那俩女人带回宾馆了。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我跟四的房间。 四说：“这俩货这次得谢我，呵呵。” 我说：“就你厉害，就你会勾搭女人，你怎么那么骚呢？” 四：“你不就喜欢我的骚吗？一晚上摆个臭脸给谁看？” 我：“你以前就这么玩的吗？你可真能耐” 四：“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管老子怎么玩。不想跟我了马上滚！” 我一刻也不停歇的，收拾了衣服就要滚。四说，你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了。我停住了脚步，呜呜地哭着，心里又犹豫了。四说，妈的！老子真不想看到你哭的样子，最烦女人哭。滚蛋吧，滚蛋！听四在那里吼着，我再不要脸也无法不滚了。 我真的就滚了。我晚上1点多钟在北京的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就这么走着，不停地流泪。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我打个车到了火车站，准备买票回学校。想着跟四是不是就要这么断了，伤心欲绝的感觉。我准备买票，四的电话响了。我没有接。四又发来一条短信：马上给我回电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要脸的我给四回了电话。 四问：“你在哪儿？” 我：“火车站。” 四：“马上回来！” 我：“是你叫我滚的。” 四：“那是气话，快打车回来！最后一次机会，一小时后你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不争气的我又打车回宾馆了。真是太爱四，不愿离开他。我按了门铃，四给我开了门。四说，让你滚你就滚啊，大半夜的跑什么跑！遇到坏人怎么办？说着搂我入怀。我紧紧抱着四，发现自己真是离不开他。四很快又把我哄高兴了。 四又让我脱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四把我浴巾扯掉…… 四说要要我后面。我不同意，我想到第一次做后面的时候可怕的疼痛和出血，死活不同意。四说这次保证不疼。我将信将疑的勉强答应了，因为我今晚惹四不开心了，想讨好一下四。 当疼痛渐渐弱下去，我感受到一丝别样的欢愉。欢愉过后却又是痛苦。 四兴趣盎然，足足蹂躏了我半个小时。洗澡的时候我下面痛得不敢碰，心里又总觉得里面洗不干净，喊四去给我买妇炎洁。四说我是神经病，倒头睡了。我睡觉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三点了。 那真是堕落的时光啊！ 这两天我在天涯写这个贴总感觉精神不在状态，工作的时候，回家了以后，脑子里总是缠绕着跟四的往事。尤其是在写贴的时候，我竟然湿了，真是太让人崩溃了。昨晚老公搂着我睡觉，我却在心里回忆着和四的往事。我很自责。我觉得快精神分裂了。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也是不在状态，开完会有过来更贴。现在我想赶快把贴写完赶快忘掉四，开始正常的生活。其实我早就忘掉了四，但是现在又想了起来，感觉还是那么放不下，那么难受。 还有一次，四在商城勾搭上了一个卖衣服的做导购的女孩。四却本来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就想把那女孩甩掉，那女孩却不肯轻易放弃，一哭二闹三上吊。四给钱也不行，那女孩就非要结婚。四好不容易才甩掉，给了那女孩两万。关于四甩掉那女孩的方法也是很奇葩，他当着那女孩的面跟别的女人做。 后来四就不找，说太累，心力交瘁。玩得也不痛快，各种做作别扭。四说，他现在要找就找性格好的，爱笑的，会玩的，像我这种动不动就耍脾气掉脸子的，时间长了他也烦，没那么大精力哄人。我惊醒了，后来就不怎么在四的面前发脾气了，也不再在四的面前哭。都是四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哭。 关于四识破假处女，还给了300块钱的事。四是这样说的，他从不欺负女人，该给多少给多少。值五千就给五千，值300就给300。 继续说在北京的事，第二天早上，胖子秃子还有酒吧勾的那两个女孩。我们都去酒店的餐厅吃自助早餐。胖子和秃子精神状态都很不错，一脸开心的样子。我跟四说：“那俩女的也真放得开，你的朋友长得太难看了。”四说：“给了钱的，不给钱没有女人让他俩干。”我说：“是吗？给了多少？”四说：“一人一千。” 正文 11.毕业后的第一个男友 我毕业了，我工作了。 工作以后，认识了新朋友。我渐渐走出了四抛弃我的阴影。 我迎来了第五个男朋友。同事在征婚网上找了个男友，每天很甜蜜的样子。我也跟着注册了这个征婚网，认识了一个同岁的IT男。 其实我对IT男谈不上爱。只是有好感而已。仿佛四已经耗光了我爱男人的热情。相处时间长了，我对IT男也有了点感情，但跟我对四的感情没法比。IT男踏实，可靠，对我好。我也比较容易满足。 这次恋爱，我很认真，对恋爱的节奏也把握的很好。IT男完全被我征服了。今天带我吃同学的喜酒，明天带我见朋友，后天带我飞回他老家见父母。他父母当即表示要在我们工作的城市给我们首付一套房子。 在经过这么多情感波折之后，我以为自己要跟IT男修成正果了。期间，无数次IT要跟我滚床单，我都拒绝了。因为我太了解男人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就这么吊着他。 当时我准备和IT男结婚的时候，悲催的事情来了。我以为万事具备，只欠结婚的时候，想试试他的性能力了。毕竟我憋了几年也憋坏了，平常只有靠意淫跟“四”的床上旧事，来满足下欲望。那天，我在IT男的公司单人宿舍里，跟他缠绵了。他摸我的胸，我没有反抗，他觉得得到了默许，又脱我的衣服，我也默许了。IT男激动万分，很不熟练地把我弄到了床上，到处又摸又亲。我也很有欲望了，但是……悲催的事情来了……IT男的小弟弟只有一个大拇指那么大，而且软趴趴，完全硬不起来。更别说进入了。 IT男很尴尬地说他以前没做过，可能太紧张的缘故。好嘛，那就睡觉吧。做了两个小时前戏把我挑逗起来了，竟然没做成。我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们先睡觉吧。 然后IT男睡不着，第一次跟女人睡着一起，手老在我身上乱摸，跟我聊天。我心里一直很难过，觉得他弟弟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后来终于睡着了，第二天早上，IT男又来了兴致。我摸了一下，比昨晚硬了一些，但是插入还是很困难。后来的几天里，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然后，我很委婉地跟他说了这样不行，没有性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并提议一起去医院。IT男却不乐意去医院，觉得自己没问题。我说，如果你硬不起来就分手。IT男不去医院，也硬不起来，也不同意分手。搞得我很疯。 刚开始，我很含蓄地跟IT男说这个事情。IT男一直不以为然，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整天像没事的人一样，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让去医院也不肯去。 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对他大吼大叫，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诸如：“在动物界，你是没有生育权的！”“你这个样子，就算结婚了我早晚也要红杏出墙！”“喜欢袋绿帽的话你就别分手！”“告诉你，我前男友的比你大多了，你那小雀雀一边去！” 其实，就算IT男能硬起来，我也无法接受他，因为他的弟弟真的很小。不知道到底有多小的涯友，你们深处自己的大拇指看一下，IT男弟弟最大的时候就是人的大拇指这么大。四的弟弟是比较大的，跟四在一起的两年，我很幸福。后面再跟“拇指”弟弟过性生活，能快乐吗？ 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我才摆脱了IT男的纠缠。 正文 12.臭不要脸的软饭男 我用博爱的慈母般的心容忍了他 跟IT男分手以后，我把征婚网的状态修改为单身。我换了份工作，跟人合租着房子，每天公交车上下班。 我的第六个男朋友出现了，也是征婚网上认识的。就是这个男人，后来我养了他两年。就叫他软饭男吧。见面后，我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面容猥琐，戴着厚底大眼镜，老土的夹克上衣，皱巴巴的裤子，沾满泥土的廉价皮鞋。虽然心里很失望，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跟他吃了顿饭。我没看上人家，就点了两个便宜点的菜，准备吃完走人。 吃饭期间，“软饭男”跟我天南海北扯了点工作，生活，时事，新闻。“软饭男”是名牌大学本科毕业，但是学了一个很冷门的专业，被分配到了祖国边疆一个小的事业单位。“软饭男”是个很恋母的很孝顺的孩子，时刻想着辞掉工作回到家，照顾他母亲。后来，他终于辞去了公务员的工作，回到了我工作的城市找了份工作。他家是郊区农村的，从市区坐车2个小时到的样子。我虽然没看上他，但觉得他很孝顺很善良，是个不错的人。 饭后回到家，“软饭男”迫不及待地给我打电话，表示要交往的欲望。我婉转地拒绝，说不是很来电，大家可以做普通朋友。“软饭男”表示可以，只有不讨厌他就好。后来，我在工作上遇到一些挫折和坎坷，就向“软饭男”这个垃圾桶倾诉。时间久了，我发现了软饭男身上的一些优点。那就是对我好，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日日献殷勤。善良而心软的我单纯地因为他对我的好，同意跟他交往了。其实现在想想觉得好笑。他对我的好并不代表他爱我。因为他一无所有，所以能俘获我芳心的方式，只有对我好了。而我把这种好理解为了爱，觉得除了他，我不会找到更加爱自己的人。那时候我就被蒙蔽了，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跟他谈起了恋爱，后来还跟他同居了。“软饭男”的弟弟还算比较大，跟四有的一拼，持久性也很强，但是毫无技巧可言。刚开始，久旱未逢雨的我还比较享受这种粗大与持久，单纯的摩擦刺激。后来，渐渐很反感他这种方式。 在外人眼里，我和“软饭男”是很不般配的。“软饭男”是个正宗屌丝，穷二代。我虽然不是白富美，但是还算漂亮，工作也高档，带出去很有面子。 “软饭男”跟我同居后欣喜若狂带我见他各种屌丝朋友，见他各种穷亲戚。我第一次去“软饭男”家里，被他家的穷震撼了。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三间砖房，地是水泥地，墙是灰灰的凹凸不平，满是灰尘。“软饭男”的妈妈对我很满意，给了我200见面礼，我心里惊叹怎么这么少，但表面还是装着开心的样子。“软饭男”说我妈妈对你好吧，我前女友来我家，我妈只给了150元，给你200说明很喜欢你。我顿时无语。“软饭男”有了我这个漂亮女朋友之后到处显摆。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他，但是觉得他这么爱我，我们应该可以走进婚姻，不是说女人就是要找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吗？“软饭男”对我究竟有多好？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他会每天晚上给我打洗脚水，并且给我洗脚。每天给我做想吃的菜。我在公司上班，冷了，一个电话，他火急火燎地给我送来衣服。我来例假穿过的内裤，他很愿意洗。下雨天，我下班了，他在公交车站撑着伞等我下班。这是之前没有任何男人愿意做的事。总之，事无巨细，参考《辣妈正传》里面元宝的表现，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我，始终有一种，你其他方面差，对我好是应该的想法。 同居3个月后，“软饭男”忽然斗志昂扬说要开公司，要赚大钱给我花，要买大房子给我住。我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斗志，但是帮他分析现实，赚钱没那么容易。客户资源，启动资金各方面都是问题。但是“软饭男”决心已定，辞去了工作，跟一个朋友合伙，注册了一家公司。刚开始几个月，没生意，“软饭男”也想了一些方法来找业务，但是都失败了。穷二代创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之后的半年，还是没业务，软饭男闲得无事，开始了看网上奇幻小说的日子，而且后来发展到自己写奇幻小说。我简单看了一下“软饭男”写的东西，毫无文采和创意，看了他也不是当作家的料。我建议他重新去找工作，创业的事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说。当时，我已经养了他大半年时间，公司的房租，水电，税，会计费都是我的工资出的。 有人要问，“软饭男”工作了几年，难道就没积蓄？有积蓄，但是很少，一部分追女孩花了，一部分给他妈了。他给他妈的钱是不愿意拿回来花的，宁肯让我养着。他给他妈的两万就算拿回来，也撑不了几个月。当时，我已经对他日久生情，愿意为他付出，更加拼命工作，赚取更多外快，不再化妆，不再消费买衣服。赚来的钱交房租，给他买衣服（他谈生意需要像样的行头），然后就是买菜，公司各种开销。到后面，我付出越来越多，“软饭男”对我却不再像原来那样好。他整天就是看别人的小说，然后自己胡编乱造地写，渴望能出书发表。我非常的绝望，已经在想分手的事。 有一天，“软饭男”从外面回来，忽然兴高采烈地对我说，他联系了个大单子，别人介绍了个政府的工程，几十万的项目，利润大概有十五万，他已经跟领导见过面了，请吃饭花了五百。我问了一下情况，感觉很不靠谱。他连对方的姓名单位都不知道，只是跟人家见了一面，别人给了他一个需求表，他就激动成这样？我跟“四”在一起也见了些世面。跟政府的人打交道没那么简单。何况连对方的职务姓名都没搞明白。我建议他去政府网站查一下这个领导姓名职务。“软饭男”对我的意见完全不听，说我什么都不懂。我真的是很鄙视他。 第二天，“软饭男”又要跟领导见面。回来以后，他满脸兴奋，说我要成功了，我终于要成功了。我一问，请客完。那领导还要了条好烟，一瓶好酒才走的。我惊呼，你个傻子上当了，遇到骗吃骗喝的了。你怎么这么笨啊不开窍。“软饭男”觉得我很奇葩，明明要发财了，我还打击他。结果后来，领导不再接“软饭男”电话。软饭男傻了，气得抱着我痛哭，说：“老婆，我对不起你，我没用啊……”我也哭了。我们两个大冬天抱着在合租房狭小的卧室里哭了半个小时。哭完，我说：“你不适合做生意，明天去找工作吧。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如果你就这样每天看小说混日子，我们就分手”。软饭男急了，不同意分手，对着破沙发猛踢，很抓狂的样子。而我看着他愚蠢的样子彻底绝望了。 说说“软饭男”的奇葩语录： 1.老婆是家里的顶梁柱； 2，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我妈，其次就是你，我的老婆（尼玛就算你最爱你妈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3，我爱你可以给你洗例假内裤，没人能做到； 4，老婆你就是我的皇太后； 5，老婆我们以后工资只要能达到四千就很幸福了，两千吃吃喝喝，两千还房贷（首付都没有，还什么房贷。我一个人工资超过四千的时候还是很艰难才维持了温饱和他那赔钱公司） 6，我们在路上遇到发传单的要接着，因为人家沦落到发传单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接了传单别人就过得富裕了？） 7，老婆，我永远都不会嫖娼，会一辈子爱你。（他的合作伙伴经常嫖娼） ……太多了，太多奇葩语录，以后想起来再说。 说起他的合作伙伴，跟他的状况差不多，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虽然“软饭男”在后来表现出了各种不堪，但是我都忍了，我用博爱的慈母般的心容忍了他。但是，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越来越矮了，以至于，后面一年里，我无法跟他过性生活。我无法跟一个软弱的，缺乏男人味的人过性生活。但是“软饭男”苦苦哀求之下，我就像死鱼一样让他动作，经常看着时间，让他十分钟内必须射，如果十分钟内不射就停止。搞得“软饭男”很痛苦，因为他很持久，他尽量在十分钟内射，如果十分钟后闹钟响了他还没射，我就一脚把他踢开。 为什么我忍受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分手了。因为我后来不给他钱花了，逼他去找工作，但是，他不肯找工作，每天还是看小说，写狗屁不通的小说。他竟然偷我的钱。断断续续偷银行卡（密码他知道），偷现金，偷我支付宝里的钱。被我发现了，要么百般抵赖，要么发誓保证以后不会了，要么就是狡辩，我这不叫“偷”，叫“拿”。 正文 15.与土豪虐心的婚恋游戏 受伤女与情场高手的过招，两败俱伤。 我的第八个男朋友是土豪。一个客户的朋友，聚会认识的。老八是个企业的小股东，离婚一年无孩，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年轻又多金，肯定不缺女人，他是个情场高手，本意不是与我结婚，只是想玩玩而已，但是他的这个想法很快被久经沙场的我识破，偏是不跟他上床。所以，直到我们分手也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当然从认识到分手也就持续了半年时间。 老八是个很好的案例。我跟大家分析一下他玩女人的手段，和我跟他过招的经过。比较具有典型性。哎呀一口气写到第八个男朋友，真累。 老八是个三十多岁的离异男人，无孩。（艾玛，我怎么净找离异男人啊。因为IT男和软饭男已经让我对小男孩失去兴趣了，我觉得成熟男人更适合我。）那次聚会后，老八要了我联系方式。我跟老八约了见面。 老八定了个很高端的地点，在仁恒置地（卖奢侈品的地方）的十八楼的咖啡厅。约了下午四点，我四点十五到的。注意：第一次约会女人别去太早也别准时到，稍微晚一点，但不能晚太多。男人先到了，会坐在那里想象你的样子，多给他们一些期待的心情吧。注意，第一次约会一定要打扮，化淡妆，穿显身材的衣服。我到了之后，打电话，他坐在那里向我招手。我就笑着过去了，坐在他对面，说：“不好意思，有点堵车。”老八说没关系。我点了杯咖啡，就跟老八聊了起来。我话不多，大部分都是听老八说。 老八个头有点矮，不到170，长得不算难看，满脸充满自信，穿着有点讲究，衣服看着都不便宜。老八对我很有兴趣，滔滔不绝地讲着，述说自己的家庭情况，离异原因，然后问我感情史。我说谈过两个，一个大学同学出国了分手了，一个工作后的，处了段时间不合适就分手了。我为什么说两个前男友，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说只有一个前男友，男人多半不会信。漂亮的27岁的女人只有过一个男朋友，不可信。或者只有一个男友的话一般谈的时间都很长，对女人的烙印太深，会影响其感情观。说两个刚好，显得纯洁些，对感情执着些。太多了男人又觉得你烂了。 老八是个没文化的土豪，从其穿着和带的包，用的手机就可以看出来。本身家庭条件好的人有钱人，不会很在意穿什么用什么，通常都比较随意。当时Iphone4S刚出来，老八就拿着用，可见他有多土豪。老八是初中文化，山里的。十几岁就出来打工，完全是靠自己做生意起来的，现在是个企业的小股东。老八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给忽悠了。老八深知27岁的女人是多么恨嫁。 老八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显得很真诚，所以的话都在表示，我就是要找女人结婚。连我都被老八的表演给迷惑了。老八是情场高手，知道我年龄摆在那里，是想找男人婚婚，不是小女孩只想谈恋爱。哦，女孩们第一次约会相亲，千万不可滔滔不绝，说个没玩，像个话痨，千万不要一次性把自己的家底都给人家漏完。要保持神秘感，要给下次见面留点进一步加深了解留余地。但也不要一声不吭，说话要适当和巧妙，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巧妙回避。另外就是要了解对方的，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他需要找什么样的女人，然后去表现。这当时是针对当时我看上土豪老八，想跟土豪老八有下一步发展。因为老八是农村出身，到城里面混出来的农村人，又刚刚发了财，肯定是想跟过去的落魄生活隔断，自己本身又没文化。 所以，我得出老八想找这样的女人： 1，家境普通，不能太穷也不能太富，（穷了老八看不起你，富了老八又觉得自己没有吹嘘的资本，无法找到优越感）。 2，老婆要自立，起码能养活自己。 3，外表要至少中上，带出去才有面子。 4，身高不能矮。（老八165的样子，女人不能矮于他，为后代着想，但是不能太高，差距大了站一起不好看） 5，有文化，大学毕业的女孩。（因为老八没文化，成土豪了就想要互补） 6，有情调，懂浪漫，要小资，会撒娇。要纯情但不能呆板。 我根据自己对老八需求的理解，在他面前装的很正。聊到6点，老八提出去吃饭。我却礼貌地：“真不好意思，我要回公司加会班，明天开会的内容没准备好。”为什么要拒绝老八？因为老八的条件，不会缺女人，也不难找女人。老八既然看上你，要跟你共进晚餐，你就不能答应，吊吊他胃口。让他晚上吃饭的时候想着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没看上我啊？我下一步怎么弄她？适当拒绝，给男人意犹未尽的感觉，这个叫把握恋爱节奏。 老八提出要送我到公司，我推脱了一下，又答应了。如果连送去公司都要推脱，男人会很没面子，觉得你是确实没看上他，很可能不再联系你。让他送，他会觉得他还有希望。到了公司楼下，我就跟老八拜拜了。 第二天上午10点，老八给我打电话约午饭。我又找了个借口，中午同事聚餐去不了，吊吊他胃口。老八又问，那晚上呢？我说，现在还确定不了，再联系吧。下午，老八又给我打电话，我又说晚上要加班，在公司喊外卖了。并主动把时间约到周日，也就是4天后，说自己工作忙。周日才有空吃饭。哈哈，再给他4天幻想时间吧。注意，最开始的约会不要订到晚上。晚上男人很容易发情，自己也不是很好把持。尤其是跟老八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危险动物。 周日，我说请老八吃饭，订了个湘菜。这次我换了套衣服，跟上次的感觉不一样。 现在想着老八实在是觉得他很有骗女人上床的代表性。吃饭期间，老八开始炫富，说他请客户吃顿饭花了几万。我说，那是公司请吧，又不是你个人请？我这么说，老八看我不好忽悠，又收敛了点。说他有三套房，最近买的这个别墅是贷款买的贷了200万。我说，房子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有投资渠道的人没必要贷款买房？只有有点闲钱，没投资渠道，才买房保值。贷款就更不划算了，给银行的利息太多。老八看这招也不好使，开始回到感情问题，说自己努力奋斗就是想找个好女人安心过日子，尽快确定关系，尽快结婚云云。一顿饭时间，感觉老八很不真诚，就是想上床的节奏。 吃完饭后，我们过马路，老八牵我的手，我甩开了，瞪了他一眼。后来我们去附近的去一个公园逛。走着走着，老八又开始揽我腰，我严肃地说：我不喜欢动手动脚的男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到亲热的地步了吗？老八尴尬地笑笑，说是喜欢我情不自禁所致。而且他喜欢随性的率真的女孩。我说，是吗？可是我不喜欢随便的男人。那一刻真是觉得老八很烦。后来话不投机就分开了。 之后几天，老八都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心情联系他。后来老八加我QQ。我通过，就开始聊QQ了。我去老八空间看了，只有他的个人照。老八跟我要空间密码，我也告诉他了。但是我把非个人照以外的照片都删了。把握恋爱节奏第二条，不要一口气让对方把自己全部了解完，留点神秘感吧。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时候几天不说话。 终于有一天，老八不淡定了，又给我打电话约会。说去哪儿？老八说去逛街吧，去XX古街。我说好。那时候我很恨嫁，觉得老八虽然虚荣张扬，但不是坏人，好色嘛，男人的本性，再了解一下吧。我百度了一下XX古街，了解了一些历史文化知识，到时候好在老八面前显摆。 果然我做的功课很有用，逛古街的时候，我时不时抛出一个历史故事。老八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从色眯眯多了些敬佩。我在财力上无法跟老八比，那就装文化人吧。谁让老八没文化呢。那天跟老八相处得还可以，后来去吃晚饭，老八要吃烛光晚餐，吃西餐。然后老八弄了束玫瑰，对我说：“我很喜欢你，能做我女朋友吗？”我装作很感动的样子，说，我们还不够了解，再相处一段时间吧。事情到这来，老八已经丧失了主动权，有点挫败的样子，估计以前都是三次见面就把女人搞上床。 后面有一个月，老八都没联系我，估计他本意是上床，结果没成功，转移目标了。我不淡定了，想着怎么搞定老八。我去学了钢琴，只学了一首曲子，简单又好听的《梦中的婚礼》。之前大学我宿舍有个会钢琴的女生，我去她家玩多少有点接触。于是我报了个钢琴速成班，学了一个月。这首曲子弹得差不多的时候，主动给老八打电话，说工作中遇到点问题，心情不好，想请教老八。老八很高兴，答应了见面。我刻意选在了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那里有架钢琴）。我事先前一天去弹了一次，熟悉了一下。刚开始，我跟老八讨论如何跟客户报价的问题，后来又扯到感情上。我说了自己对婚姻家庭的向往，但是婚恋是个严肃的问题，不会随便。问老八喜欢音乐吗？老八说喜欢听阿杜的歌。我说，我喜欢钢琴曲。然后问老八想不想听一下我弹奏，老八说好啊。于是我去弹了。老八看着我弹钢琴优雅的姿态，又燃起了征服我的欲望。 我弹完回到座位上。老八一直夸我有艺术细胞。我笑笑，我假装接了个电话，说：“去吃饭啊？改天吧。我现在跟一个朋友在吃饭呢。不好意思。”老八不淡定了，问：“怎么，有人追你啊？”我笑而不语，默认了，又说：“但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对老八这种情绪高涨的男人，需要给他制造个虚假的竞争对手，激起他的斗志。 老八立马又表白了，说要跟我恋爱。我犹豫了一会说，那就先相处看看吧。吃完饭，老八跟我去看电影了。看电影的时候，老八拉我手，我没反抗。看完电影，老八说他房子刚交房，邀请我去给他参谋一下看怎么装修。我说太晚了，改天吧，今天实在太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这个时候千万不要答应，晚上男人容易发情，到时候控制不住了强吻之类的，不好控制。那晚回家后，老八跟我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 此刻，我已经掌握了部分主动权。 正文 16.跟土豪打成一比一平局 老八说我们分手吧，我说求之不得 恋爱中，不要感情用事，要动脑子。老八之前接触的是什么女孩？虚荣的，想跟有点钱的人结婚，结果很快被老八搞上床，然后抛弃。我虽然年龄大，比不上那二十出头的小女孩青春，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优势展示。比如：纯洁、成熟、不爱钱、自立自强、温柔、贤惠、有文化、懂艺术、孝敬父母、对他的事业有一定帮助……等等，让他感受到这种不一样。把上床的时间越往后推，对自己越有好处。 后面老八虽然已经不把我跟他的其他女人同样看待了，但是还是不想往结婚的方向发展，就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两个月了，老八一直没搞定我，又对我冷淡了下来。我又想了个办法，让他花钱。呵呵，这个男人一旦给女人花钱了，到了他觉得有了一定付出的时候，就不愿意放弃这女的了，不然钱就打水漂了。之前吃饭都是老八出钱，我也付过一两次，但是几千块钱饭钱老八也不心疼，要舍弃我了。所以我要让他多付出点。我又主动约老八，说想老八陪自己去逛街。老八竟然拒绝我了，说工作忙，改天下次。我靠！ 后来我在QQ上自曝感情史，第一段没有发生关系，第二段发生了关系，但是次数很少，已经两年没有男人了。老八就上当了，觉得这是勾引他的节奏，想着上我又有了希望，答应了陪我逛街。这次见面我相对主动些，挽着老八的胳膊走路，老八很受用的样子。我要狠一点，试了香奈儿的包。两万多。老八的脸色多少有点不自在，说奢侈品不好，自己都不买这些。有些虚荣的女孩子喜欢这种东西，他都觉得不可理解。我笑笑，说逗你呢，我也不买这么贵的东西，你要给我买我也不要，就是想看下你的反应。 后来我又挽着老八去别的地方逛，但明显对老八没那么热情了，说晚上要加班，要回公司去。老八最后狠了狠心，说你真喜欢那个包我就给你买，只要你喜欢就好。我心里欢呼，胜利了！最后老八就真的给我买了包。回到老八的车上，在地下停车场，我们就热吻了。老八很激动，手在我身上乱摸。隔着裤子，我感觉到老八下面涨起来了。老八说：去我家吧？我说，好啊。然后老八开车回家了。 路上，我发短信让一个闺蜜给自己打电话。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着急地说：“怎么了?要紧吗？别着急，我马上回去！”老八说怎么了，什么事？我说，我的好朋友，怀孕了，她老公出差，刚才给我打电话，肚子疼。我得赶紧过去。老八也不好说什么，把我送到了朋友的小区。 后来我自己打车回了家，看着那个包直想笑。其实我不爱钱，自己存俩月工资也能买个这个包，但对这种奢侈品没太大需求。只是想用花了钱出了血这个事绑定老八。 后来，老八果然没有再对我冷淡过，因为他付出得多了，花了两万多，如果不继续付出，前面花的就打水漂了。而我是以结婚为目的，一直向好妻子的方向靠拢，表现得温柔，会关心人，也主动给老八买过皮带，钱包。我和老八发展得很顺利，除了滚床单，其它的都做了。我提出要见老八的父母，老八说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不需要见他父母。而且老八从不带我去他公司，从不带我参加他朋友圈的聚会。不论我怎么努力，老八总是把我排除在他的交际圈之外。这就是玩的节奏啊，这是要结婚吗？ 老八相当好色，我从不敢去他家，也从不敢带他去我租的房子。到时候，男人用强的，女人很难控制局面。有一次，在地下停车场。我们在老八车的后排座。老八的手伸进衣服摸我咪咪，还亲我咪咪，说想要我。老八把我亲的很舒服，那一刻，我多想被进入，毕竟我很久没男人了，下面也湿的不行。但我还是忍住了。老八这种货色，上完了再多上几次肯定要跑了，想结婚？门都没有！我想着还是要等见了他父母，打进他朋友圈再说。我说，好了，别这样了。下次再做。老八已经精虫上脑了，按着我，手从裙子里伸进去把我内裤里，摸了我的下身，说：“这么多水，你都想要了。”说着又解自己的裤带，想掏他的家伙。我坐了起来，把上衣拉下来，跑下了车，对车里的老八说：“我不拒绝发生关系，但是必须见了你父母之后。”老八很气愤的样子。我没理他，拿着包就走了。 后来的半个月，老八没跟我联系。我又主动联系老八，说想去X镇旅游。老八想着X镇那么远，需要过夜，就答应了。见面后，我又说X镇太远，不如去C镇，C镇更好玩。（C镇可以一天往返，无需过夜）在C镇的时候，我问老八，是不是对这段感情不真心，为什么从不带我见自己的父母和朋友？老八说误会了，他是认真的，只是时机不到。（鬼才信！） 午饭后逛了一会，我要回城，老八说住一晚再走。我说怕被强奸，说自己虽然不是处女，但是对这个事情看得很严重，要结婚的对象才可以做。老八说放心，我不QJ你，并再三保证。我怕拒绝了老八老八要彻底放弃我了，就答应了。那天晚上，我给老八口了，老八射了。我想着只要他射了，就不会老想着QJ我了，我就安全了。后来老八还是想做，我又装肚子疼，又拒绝。老八也没有再坚持，估计郁闷惨了。 回城后，老八彻底抛弃了我。 半个月后我主动给老八打电话说:“我想去你家参观一下，看看我以后住的地方什么样子。”老八说没空，工作忙，晚上住公司。我又说：“上次在C镇没答应老八，很内疚，人家想补偿你嘛。”老八心领神会，下班接我去了他家。我和老八在超市买了菜、肉、红酒。到了老八的家，我下厨做菜，想用厨艺给自己再加点分。 饭后，老八让我去洗澡。我去洗了，裹了浴巾出来。老八也冲进去洗了，三分钟就出来了，这是多急不可耐啊。 老八扑过来，把我浴巾扯掉，把我按到床上，亲我的咪咪，摸我全身,我浪叫着。老八把扯掉了自己浴巾。这时我又说：“我答应过今晚给你就会做到，但是有个条件，明早你得带我去见你父母。”老八又抓狂了。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我只剩最后一招了，用性逼他就范。老八心情烦躁，起来抽了根烟，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我就裸体躺在床上，摆着各种撩人姿势。 老八，抽着烟，看着裸躺着床上的我：“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其实我也很讨厌自己这种样子，但是都是老八逼的，你想上床就想上床，好说好商量，说不定我心血来潮真跟你做了。但是不要打着爱情婚姻的幌子来骗女孩。我说：“你不觉得你更虚伪吗？说是以结婚为目的，还不是为了骗女人上床？都不知道你骗了多少人了。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这点不多的青春时光都被你浪费掉了。”老八估计恨我恨得牙痒了，不管我说什么，怎么揭穿他，他也不承认，然后扑到床上要强上我。我说：“你敢霸王硬上弓我就告你QJ。”老八停下动作，说：“我们谈了快半年了，你告我QJ，谁信啊？”我说你可以试试。老八愣住了，爬起来站地上对我说：“看来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分手吧。”我说：“求之不得。”我穿上衣服，打车回家了。在出租车上，我又哭了。觉得不再找做生意的男人，太闹心了。 总结，如果男人泡你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上床，那么后面就很难改变初衷了。以老八为例，好不容易挣脱婚姻的束缚，赚了点小钱。贷款买了奔驰别墅，刚尝到跟不同女人上床的甜头，是很难那么快收心结婚的。 经历过老八以后，我对未来的老公定了个框架：不能是软饭男，收入比自己还低。也不能是有钱人，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后来我跟老八分手一个月后，飞快地结识了某行业的技术精英，现任老公。钱不多不少，小康正好，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日子不久远。 我为什么会有八个前男友？ 第一个：我不喜欢，他欲QJ我，我挣脱跑了。分开了。 第二个：QJ了我，而且只发生过一次关系。后来我跑了。 第三个：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我跟小混混爱恨情仇了一年多。 第四个：我唯一爱过的，成熟多金优秀男，好不容易从情人升级为恋人，他被我哥打了一顿，然后无情抛弃了我。我伤心孤独了三年才走出来。 第五个：同龄IT男，谈婚论嫁了，发现此人阳痿，且几几不是一般短小。我抛弃了他。 第六个：遇到“软饭男”，我跟他同居一年多，我抛弃了他。 第七个：为了给“软饭男”戴绿帽子，我跟软饭男同居期间又跟美籍华人一夜情，却又产生了恋爱行为。一年后，美籍华人回国，和平分手。 第八个：成熟多金优秀男，却又是情场高手，只想上床不想负责。被我识破，不上他当。他不甘心又千方百计要泡我，最后以失败告终，觉得我太难搞定，抛弃了我。 我不觉得这8个有多么的夸张。8年间跟8个男人很夸张吗？其中我跟5个发生过性关系，这又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吗？ 正文 17.恨嫁女与二婚技术男 我追老公，但是必须让老公觉得是他在追我。 八个男人写得差不多了。说下和老公的相识，相知，相爱，结婚的事吧。前面说到，我被老八抛弃以后消沉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又振作了起来，准备重新找个男人。这个时候我已经对自己要找的男人有了一个标准： 不能是生意男， 不能是有钱人， 不能是软饭男， 不能收入比我低。 可以没有房，但要有首付钱。 文化水平大专以上。 可以离异，但不能带孩子。 外表要是我能来电的类型。 对感情专一， 不好色。 …… 跟老公的邂逅是在一次客户的会议上。在宾馆的会议厅，老公作为技术代表被请到台上讲话。老公明显很紧张，对着近几十人讲话很不利索。我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后来，老公讲完下台了，坐到我斜对面，跟我直线距离距离1米多的样子。桌子是长条形的，两边坐着的人都是面对面的。我感觉老公用余光瞟了我一眼，呵呵。然后我故意跟旁边的人讨论问题，不时风情地理一下刘海。老公时不时看我一眼。我这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内向，腼腆，也不是情场高手，不然早就过来搭话了。 一直到会议要结束，我们也没什么交集。散场的时候，在宾馆走廊上，我故意走到了老公前面，快到电梯口的时候，我故意掉了个唇膏到地下。果然，老公捡起唇膏追上我，说：“你东西掉了。”我忙说：“谢谢。”然后一起往电梯那边走。当时我要去坐公交车，老公是去坐同事的车。老公问：“你怎么走？”我说，出去坐车。后来，我就坐车回家了。 可见，老公是个多么内向的孩子啊，我明明已经制作了让他跟我搭讪的机会了，他都不好意思跟我要电话。就这么分开了。 但是，过了几天，有人加我，我通过以后一聊，才知道加我的人是老公。他还是想办法找人要到了我QQ。看来老公是不擅长当面交流，只擅长暗地里用功。后来，我们就有一搭没一搭聊上了。 这里我要说个事情，很多女孩都在感叹，为什么自己也不差，怎么就找不到男朋友啊。呵呵，因为你没有动脑筋。正常情况下，内向点的，老实点的男人就算看你顺眼了，也不一定有勇气跟你搭讪啊。那你怎么知道别人到底有没有看上你呢?这就需要你的观察力了，用余光观察，这个男人是否偷偷瞄你。是的话。他不敢搭讪，你就给他创造机会啊。故意掉东西啊，或者借用他电话啊，或者问路啊。总之方法多的很啊。守株待兔等来的男人大多不是骗床的，就是好色的。腼腆内向的男人是需要你给他创造机会的，但千万不要明目张胆主动追求别人，要把人吓跑的。 我和老公QQ聊的是很平常的东西，工作天气之类的。而且我们工作都很忙，经常几天才能说上几句话。这种状况持续了一个月，老公一直没约我见面。我在想这人怎么这样啊？其实这就是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别。真正想着跟你长久发展结婚的男人，总是想对你多了解一些，多接触一下再有下一步发展。坏男人只想上床，就像猎手一样，看到猎物就迅速出击，各种表演，各种显摆，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弄上床，然后玩腻了踢掉。而老公总是犹豫着，彷徨着，有时候工作一忙又忘了我了。呵呵。但楼主也不急。拉锯战，看谁先表白。 终于有一天下午，老公给楼主打电话，说：“中午一起吃顿饭吧。”楼主答应了。然后去吃“味千拉面”。虽然我们聊了一个月了，但我们吃饭聊天的时候，腼腆的老公还是有点紧张，呵呵。说话也不太连贯。大多时候是楼主调节气氛。吃到中间，老公说：“我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租房住。”我好奇一个30多岁的未婚男人，收入也可以，怎么没买房？楼主思索了一会，直接问：“你离过婚？”老公点点头。我猜对了。这次吃过饭以后，老公又消失了，一周没联系我。楼主也没主动给他打电话。注意，千万不要第一次约会后主动联系男人。跟上赶着一样。男人对这种过分主动的女人都没兴趣。 楼主分析原因，他对楼主还是有好感的。只是还不了解楼主，要有个慢慢的接触过程。尤其是离过一次婚的男人，受到了情感和财产上的双重打击，对女人的信心很小了。重新选择自然要谨慎。老公的冷淡，让楼主更坚信这是好男人，如果换了老八那种人，哪怕不喜欢你，也要热烈追求，直到把你弄上床。 过了一周，老公给楼主打电话了，说他去南方出了趟长差，刚回来。又约楼主吃饭。然后我们就吃了第二顿饭。说下老公这个人吧，不擅长交际，口才也差，但是心地善良，人很实在，工科出身，整天钻研他那个领域的技术。对时尚，购物这种新新事务完全无了解。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十年前的。袖口磨破了，也不买新衣服，毛衣脱线了，扣子掉了，还是继续穿着。但是衣服洗的挺干净。他前妻自己很爱消费，但从来不打扮她老公。我的个老天！ 后来又见了几次面，熟悉了一些，老公对我话也多起来了，也热情起来了，尴尬拘谨都没有了。后来，我提出去他租的房子看看。以便多了解他一些。到了他租的一室一厅看，收拾的挺干净，但厨房也挺干净，一点油烟都没有，可见很少做饭。后来我们就买来菜，在他那里做了饭。都是我做，老公洗菜。趁老公不备。我跑到卧室里检查了一下他衣柜，没发现什么女人的东西。打开抽屉看看，也没什么女人的东西。我就信奉这个原则，早发现问题早了断。我年龄不小了，可耗不起。 我们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慢慢了解着对方。老公不但生活上是个苦行僧，也不好色。跟我走在一起，从没想过拉我的手。时间短我觉得他是保守矜持，时间一长，我又担心——该不会是性无能吧？他和前妻离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性格不合吗？IT男的事想起来都觉得后悔。一年多了才发现他是阳痿。浪费感情浪费时间。 相处了三个月，我已经在想着试他性能力了，这种事赶早不赶晚啊。 我陪老公去买衣服，把他打扮了一下，让他别看着那么衰。本来老公五官长得很帅的一个人，个子也高，净穿些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衣服。 试老公的性能力，怎么试？我想了个办法，跟他去远点的地方旅游，到了晚上……呵呵。 我们去爬山了。坐大巴好几个小时。老公体力很好，爬山的时候我老是追不上，都要老公停下来等我。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山顶，又坐缆车下了山。找了宾馆住。 我们把行李放宾馆房间，就下楼吃饭了。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吃的饭是，蒜苗炒腊肉，雪山泡菜，还有卤鸡蛋，白粥。因为白天爬山消耗了体力。我们都吃了很多。吃完饭回到房间，我们聊了一会。老公就去洗澡了，穿了秋衣秋裤出来，躺被子里看电视。我也去洗澡了，也穿了一身保暖内衣裤出来，钻到了另一张床上的被子里。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一会，老公忍不住了，把电视关了，问说：“冷不冷？”我说：“冷。”老公说：“那你过来睡吧，暖和点。”我说：“不敢，怕你欺负我。”老公笑了，说：“不欺负你，快过来！”我就不淡定地过去了。 老公搂着我，亲了我。注意，这是第一次亲嘴。以前交往三个月都没亲过嘴，爬山的时候才拉的手。所以说我非常怀疑老公性无能。抱着亲着，我感觉到老公下面勃起了。敢情不是阳痿啊？不是阳痿就好，没必要试了。但老公控制不住了啊，有点疯了，手都从我上衣里伸进去了，我没穿胸罩，奶被他的大手摸了。这可不行，节奏要控制啊！拉手，接吻，上床，一定要循序渐进。不能一天内全部完成啊！不然男人会觉得你很烂。我推开老公，说：“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再了解一下。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你……”老公的样子很难受，但还是忍了没继续。换了其他男人肯定要强上了，老公是忍者苦行僧。 晚上我们就穿着内衣裤睡在一张床上。老公一直硬着，我又觉得这样太残忍。就提出分床睡。第二天早上，老公竟然遗精了。晕！他说他离婚后两年没有过性生活了。 这次以后，我们就亲昵了许多。走到哪里都手牵手。我更加确信，这是一个很适合做老公的男人。 正文 18.结婚了 转眼到春节了，我们两个人买来鱼，菜，红酒，各种肉。在老公租的房子过年。年三十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我在异乡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我好渴望有个幸福温暖的家，能有个孩子。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已经晚上一点多了。我准备回去了，老公说送你下去。我很不舍，我觉得既然这个男人不好色，适合做老公，就速战速决搞定吧，再拖下去万一夜长梦多的，被别人抢了去就不妙了。我说：“现在肯定很难打到车。”老公心领神会说：“那今晚就别走了。” 洗过澡以后，我们又睡在了一起。老公再也控制不住，把我扒光了。让我意外的是，老公竟然钻到被子里，把我腿扒开，亲了我下体。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腼腆男人也疯狂啊。后来老公男上位进去了，几分钟后射了。 我们躺在被子里一直聊天，聊了很多，聊了很久。 老公是凤凰男，我是凤凰女，绝配啊！ 老公的老家在比我老家还有靠北的地方。老公给我讲了他的两个前女友和他前妻。这里只说他前妻吧。他前妻是个娇滴滴的本地女，小女人那种，追求浪漫，时尚，但是本性很自私，不工作，每天就是消费，过小资生活。老公就像一个老黄牛，供养着前妻和前妻的父母。他前妻家是小市民，父母也不工作，每个月老公给两千块孝敬。他前妻本来是追求浪漫的人，日渐对只知道工作的老公心生不满，就经常吵架。后来离婚的时候，老公把全部积蓄还清了房贷，净身出户。老公说前妻没有工作，离婚了怕她没钱还房贷。这是多么善良的老公啊！我也跟老公说了前男友（只有两个），说辞跟对老八说的一样。善意的谎言嘛。 像老公这种传统男人，知道我有八个前男友恐怕会疯掉。 早上，老公又来了一次。据他说，自己已经一年多没碰女人了。我也是半年多没跟男人做过了。干柴遇到烈火了。第一次跟老公滚床单，还是很和谐，很舒服的。 我认可了这个男人之后，就提出了搬到一起住，节省房租。因为当时我计划着买房了。同居以后，老公给我买了个十多万的车，说结婚的时候再买房。 同居了一段时间，问题也出来了。老公其实是个脾气差的人，有时候会对我发火。但是我有颗包容的心，觉得这个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是，老公做爱没有前戏啊。除了第一次亲过我下面，后面再做爱，连嘴都不亲，胸都不摸，直接就开始活塞运动了。常常是我下面还没出水，他就已经进来了，痛啊。我刚出水，刚有反应。他又结束了。老公是个急性子。但做爱不能讲究速战速决啊！我曾经提问：“你为什么没有前戏？”老公说：“我不是浪漫男人，前戏那种我学不来。” “那为什么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有前戏，后面就没前戏了。” “……” 好吧，你不来前戏，我自己来。于是每次老公要做爱，我就爬上去亲他嘴，亲他脖子，亲他咪咪。亲他几几。问题是老公除了几几让亲之外，其它地方都不让亲，说很痒。这又是什么毛病？ 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调和着我们的性生活，但老公总是不配合我。 时间久了，我也绝望了。就这么着吧。其它都合适，就这点不合适，忍了吧。 跟老公同居期间，性生活频率一周一次的样子。老公依旧没前戏，欲望来了到插入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而且我主动的话老公都拒绝，只能他主动。这是我们生活中最重大的不和谐。但是，我可以忍，可以妥协。要说我没有吸引力也不是，只能说老公是一个欲望不强的人，也是个不懂浪漫的人。 有一天，我去书房看老公上网。只见老公和前妻在QQ上聊得火热，说些打情骂俏的暧昧话。老公也不避我，觉得没什么，还说他前妻已经再婚一年了，他们不会有什么。但是我的醋坛子已经倒了，说这样不好，已经离婚了，还聊这么暧昧？老公说这有什么，你去跟你前男友聊天，我也不管的。我气走了。后来又有几次，发现老公还在跟前妻聊，老公聊得一脸开心的样子。我就发脾气了，表示了强烈不满。后来老公收敛了一些，他前妻又主动上了。经常问他：“吃了没？在干吗？” 我加了她前妻QQ，说：“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也准备结婚了，不要这么扯不清。”老公前妻一句话：“离婚了也可以做朋友啊！”我：“很开放的思想啊，你老公很支持你跟前夫有事没事聊QQ？”他前妻：“支持啊，我老公没你那么小心眼。”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很快又静下来，想着这个事怎么整。老公和他前妻在一起生活了五年，虽然没孩子，但感情还是有的。 我想跟他前妻老公说说这事，让他管下他老婆，又不知道他前妻老公电话。 老公在我的监督下已经不主动跟他前妻聊天了，但他前妻又经常问候他。我让老公删掉QQ，他又不干，说小题大做。 后来，我躲到卧室给他前妻打电话了，骂了她很多难听的话：例如，小市民，自私鬼，故意翻她伤疤，说她这种人早晚还会再次离婚的。现在老公日得不爽还是怎么着？孤单寂寞了玩萝卜去，臭不要脸之类的。她也骂我了，什么她不要了的当垃圾扔了的男人，我还当个宝。哈哈，就怕她不骂。 我拿着手机到了书房，把扬声器打开，老公前妻那凄厉的叫骂声回荡着，老公都听傻了。她骂的正是我想让她骂的：“你不就是个捡破烂的吗？XX是我不稀罕了扔掉的垃圾。也就你这种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稀罕。我就是要跟他聊，你能怎么着？气死你！”我对着电话说：“你们在网上聊得那么火热，怎么你现在又说他是垃圾了？”他前妻：“当然是垃圾了，我现在的老公比他强百倍，你就守着垃圾过去吧，可怜虫。”老公抢过手机，对着手机喊：“你闭嘴。”然后挂了。后来他前妻一直打老公手机他都没接。接下来我要开始装可怜了，哭哭啼啼地说自己委屈啊，本来好言相劝让她不要老跟你暧昧，结果还被骂是“收垃圾的。”你在人家眼里就是个垃圾，我还觉得是个宝……老公终于知错了。过来劝慰我，并且把他前妻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保证以后不再联系。 但是可怜的我，因为这件事，好几天气得吃不下饭，郁郁寡欢。第一次知道了气到极致的时候人会怎么样，那真是浑身发抖啊，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抖，不停地抖……老公一直跟我道歉，跟我保证。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而现在每次想起这件事来，心里都隐隐作痛。老公究竟对他前妻的情重于我啊。伤心啊…… 直到生了孩子，老公对我才有了比较深的感情。觉得我和他，还有孩子，才是一家人，他前妻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小气，就是容不得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就算跟四那种关系，我明显处于弱势，我都经常因为四搞别的女人跟他吵架。老公他前妻，我初始并没有骂那么难听。我是在QQ上好言相劝，让她不要没完没了跟前夫聊天，都是有家庭的人。但是他前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看我软弱可欺，愈加张狂了，又在QQ上跟前夫续旧情，回忆往事。所以，我只有用点心计了，不然我真得被他们欺负死啊。他那个前妻真是太贪心了，离婚的时候我老公本来就是净身出户，对得起她了吧。结果她后来开了淘宝店，货差又贵没生意，成天鼓捣老公买她的东西。老公太老实，买那些破烂都花了近一万。那时候我们正存钱准备买房子，很节俭。我能不气吗？本来我也不喜欢骂人，尤其是骂那么脏的话，但我实在太气了，而且是故意激怒他前妻，让他前妻回骂我。然后让我老公听到，彻底毁掉她在我老公心目中的印象。 两个女人吵架，男人一般都是帮弱势的。我就是装可怜，博取老公同情。我虽然胜利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道愈合不了的疤痕。 很多天涯的女子发帖说婆媳矛盾。我只能说有的人真是活该。 很多人让婆婆过来伺候月子帮忙带孩子，产生了婆媳矛盾。说婆婆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离间夫妻关系，带孩子带得不好等等。我只能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就没有婆媳矛盾，因为我不要婆婆过来帮我带孩子。从生孩子到现在每个月花在请阿姨上面的钱就是三千。万事有利就有弊，舍得花钱就没有婆媳矛盾了。舍不得花钱请阿姨，就让婆婆带。你婆婆带孩子很累，还不要工资，即使哪里做得不好了，也不该有什么不满情绪，有本事别让婆婆给你带孩子啊。我真是看不惯这种女的。太能作了，早晚得离婚。 我不但不让婆婆帮忙带孩子，每个月还给一千孝敬钱，所以完全没有什么婆媳矛盾了。过年过节就带孩子回去给奶奶看看。这不挺好吗？ 跟四在一起的时候，我吃长效避孕药，因为四从来都不戴套。跟四分手以后再遇到其他男人就是用避孕套，但是也有不戴套的时候，都没怀孕。我咨询了医生，说有可能是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有一定影响。后来好几年没吃避孕药，好像身体自身又恢复了一些。所以，女性还是要爱护自己身体才是。 同居不到一年，不孕不育的我竟然怀孕了！我欣喜万分。我们准备结婚了。先买房子吧！我的所有积蓄，约十万元，老公的所有积蓄，二十万元，加起来够首付和装修了。于是我挺着大肚子跟老公看房，买房。挺着大肚子去领结婚证。从怀孕中期到孩子生了半年，老公都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一年不做爱，一般男人肯定要憋伤，但是老公无所谓。老公真的是一个性欲不强的男人。 正文 19.重逢 我不再是贤妻良母 某天，我正在办公室工作。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接了：“你哪位？” “你猜！”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猜不出来，你谁啊？”我有点不耐烦地说。 “你仔细想想。”那边说道。 我琢磨了一会，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又确实想不起来是谁。说是骗子吧，又不像。 “十年没见了，你把我忘了？”那边欢快地说道。 我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激动地问：“你是X哥吗？” “我很开心，你还记着我。” 竟然是四？！我顿时无言以对。内心翻江倒海，是回忆？是不甘？是愤怒？是爱？是恨？ 四说他来C城了，想见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老朋友聊天叙叙旧，看看我过得好不好。我问四是专门来看我的吗？四说不是，他的朋友在C城有块地，想盖房子，钱不够，就把四拉进来了。现在还没有开工。四和他朋友一起来办些前期的手续。 我可以说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见面，只想问他一个究竟：十年前为什么要抛弃我？ 四说了晚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一看手机，已经四点半了，离见面还有两个小时，于是驱车回家。干什么？总要打扮一下啊！到家了，又想起该去幼儿园接孩子了。因为老公出差了。我给阿姨打电话，让阿姨去幼儿园接孩子。 我跑去卧室换衣服。该穿什么呢？我很不自信地跑到镜子前面照了起来。眼角有点细细的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因为熬夜加班眼圈也黑乎乎的。怎么办？先做个面膜吧！我去洗了把脸，拆开一袋面膜敷到脸上。我开始找衣服……衣柜里的衣服被我翻得乱七八糟…… 不停地试了脱，脱了试。连内衣也换了好几件。换内衣干什么？难道要跟四上床？我一点这种想法也没有，只是下意识的，想从里到外有个好的面貌。 最后，我穿了黑色紧身打底裤，过膝的深棕色的皮靴，8厘米的跟。一条黑色的紧身短裙。上面是白色的打底毛衣，绿色的有花纹的毛领大衣。 取下面膜，我洗了脸，又开始化妆。感觉化浓了，洗掉！重新画！这么一折腾，见面时间快到了。我不停地在镜子前转动身体，扭动腰肢，我已经是31岁的女人了，我的身材变化不大，就是腰稍微变粗了一些，其它的都还好，但是毕竟不完美了。在四的心里，还会以为我是那个21岁的单纯的女孩吗？ 我要出门的时候，阿姨带着儿子进门了。我跟阿姨交代，晚上我要晚点回家，就让阿姨住家里。冰箱里有肉和菜，让阿姨做饭。 下班高峰期，很堵车。我打车到了地铁口，坐了几站地铁。下了地铁又坐人力三轮车。这是最快的交通方式。四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一家会所。我坐电梯到了18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了那间会所，我走了进去，这里中式的格调，很高雅，进门一扇屏风，屏风上四扇门，画着梅兰竹菊。一个小妹迎上来，问我找谁。我说：“我约了人，X先生。”小妹把我领到了一个包间。 门打开，我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四。第一感觉是，四苍老了，头上多了很多白发。但他的面容变化不大，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活力四射。虽然他已是接近50岁的人了。 四看到我，立刻站起来，迎上来，拉住我的手，叫我坐在他旁边的垫子上…… 写到这里，忽然不想写了。我真的是太贱了，我得承认，太贱了。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跟四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但我已经不配做一个母亲，不配做一个妻子了。我也不配做一个女儿。我自以为成功的人生，忽然就成了一个笑话……我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见四之前，我本来想着就是聊聊天，叙叙旧。以解开我的那点点不甘心和被抛弃的心结。我的这十年不停地换男朋友，不停地换工作，不停地被伤害，也不停地伤害着别人。 四的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本来以为他肯定是不停地玩小姑娘，然后把人家甩掉，不停地赚钱，不停地寻找新的目标，弄上床，玩腻了，再把人家抛弃……。可是那天四给我讲的却是不一样的故事……四的这十年过得没那么潇洒。听他讲他的事，我竟然心疼哭了，我抱着他的头，搂着我怀里，轻拍着他的肩膀。我真的不忍心曾经心爱的人遭这么多罪。我也知道为什么四头上有那么多白头发。或许是四欠了太多情债，遭到报应了…… 那天四把我拉到坐垫上之后，我第一句话是：“你怎么长了这么多白头发？”四没回答我的问题，深情地抓着我的双手，问：“你过得好吗？” “过得好。” “结婚了吗？” “结婚了。” “有孩子了吗？” “有了，都上幼儿园了。” “男孩女孩？” “男孩。” “他对你好吗？” “很好。” “比我对你还有好吗？” “你对我好吗？你除了给了我点钱，对我好过吗？我老公对我很好，比你对我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说完这句话我就哽咽了。 四轻抚着我的头发，说：“对不起，我以前伤了你。” 我把手拽出来，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四给我倒了杯茶。四的样子变化不大，除了头发变白以外，其他地方也没太大变化。四穿着灰色的格子毛衣，领子那里翻出了里面的白衬衫。衣架上挂着他的西服和大衣。房间里空调开得很热，我也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到了衣架上。我问四：“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四说：“应该过了30了吧，不过看不出来。我看你挺像25岁的。身材也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我心里窃喜。（我真的很无耻，很贱） “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我哥不打你，你会娶我吗？”我问出来那个藏在我心中十年的疑问。 四沉思了一会，说：“或许会，或许不会。我当时说的是等你毕业了再相处两年看看。” “你复婚了吗？” “没有。” “你女朋友呢？” “我没有女朋友。” “怎么可能，你现在玩大了，包工头升级成开发商了，女朋友应该更多才是！”我讽刺道。 “我现在已经转移兴趣了。没有什么女朋友。” “狗能改得了吃屎？” “一般改不了，二般就不一定了。有女人，但不是女朋友，没感情。” 我真的很烦四说他和女人的事，但是又忍不住想问。 四又把我的右手拉去，看着我的戒指说：“这好像不是我给你买的那只吧。”我抽回手，说：“当然不是，这个是我老公买的。我怎么可能戴着你送我的戒指嫁给别人。想知道你送我的去哪里了吗？”四点点头。“卖给典当行了。有一次，我日子过不下去了，没钱交房租了。卖了两万多。”四叹口气说：“还好，总算发挥了点作用，能帮你度过难关也是好事。我这些年总是想起你，想起骂你的时候你委屈得哭得情景，想起你那次晚上在雪地里跑，我在后面追你的情景……”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四说以前的事，我拿拳头使劲打他的胳膊和胸口，哭到：“你还记得这些啊，你知道我等了你三年吗？你知道我给胖子打过电话吗？胖子说你有了新女朋友，过得很开心很潇洒。我那三年过的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只是在等，傻傻地等，等你玩腻了新女朋友，会回来找我，可是你一直都没有找我。我现在过得好了，你又来找我干吗？” 四被我打得遭不住了，抓住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问：“你觉得我真的是那么无情的人吗？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当时发生了很多事。你哥打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我又不是没被人打过，被打一下也不算什么。我没那么小心眼。” 四后来给我讲了他消失的原因。 我们分手的半年前，四在我们老家的某个小县城，承包了一小块矿。他藏了一些炸药在山洞里，这是违法的事。前期投入了很多钱，但是一直没什么产出。直到四阑尾炎出院，矿上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工人被炸药炸死了。那个工人是当地的农民，家里有两个孩子，老婆，老母。四主动赔钱，赔了三十五万。那家人也比较满意。十年前35万是不小的数目了，一般来说一条人命顶多赔十几万，不会超过20万。本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家属也没告发。 但是四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官员，要整他。公安局就以这件事为由把四抓了。四又想办法疏通关节，出去了。那时候，我每天给四打电话骚扰他，他烦躁得很，就对我说了许多狠话。后来折腾了段时间，四又进去了。 四判了五年。最后坐了两年牢就出来了。当时我给胖子打电话的时候，四正在看守所。胖子想让我死心，就编了四有了新女朋友的事。这也是四的意思。 四出来以后，外面的天地已经变了。他的矿被封了，执照被吊销，前期所有的投入打了水漂。银行的贷款还不上，房子和车都被银行收走了。 四出狱以后，就住在朋友的空房子里。就是四把我脱光绑在柱子上的那个房子里。 那时，四已经41岁，身无分文寄居在朋友家。无家可归。四说他坐牢期间，前妻带女儿去看过他两次。但是前妻始终无法原谅他。四说他在朋友家住着。往日的狐朋狗友们也不与他来往了。只有少数两个讲情义的，还跟他有来往。四说那时候的感觉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奋斗了十多年，最后一切都成空。 四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得像是讲别人的故事。 四说他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无父无母，住在别人家里。 四后来染上了赌瘾，欠了高利贷，被高利贷的追着打，比我哥打得狠得多。他朋友怕被连累，就不让四继续在那里住了。 四说到这里，我的心好痛好痛。我觉得四吃的苦太多了。我吃的那点苦比起来，算什么？算什么！我把四的头搂到怀里，心疼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吗？只要你来找我，只有我没结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一定跟你在一起！我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就是在等你啊！”四说：“我找你做什么？我不可能找你的。记得我们认识时候的情景吗？那时候你很温柔很弱小很纯真，我就是想得到你，想保护你，想在你面前呼风唤雨，想让你崇拜我。可能是小时候总是被欺负吧，没有什么尊严，所以我成年以后总想要那种受人敬仰，被人爱慕的感觉。如果我出狱后能很快发达起来，我说不定会找你。可是我出狱后开始那几年真的很落魄。我想那时候你已经毕业了，一定找到了好的工作，也见多识广了，我一无所有，一屁股外债，还能在你面前神气起来吗？” 我反驳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贪财的爱慕虚荣的女孩吗？我爱你就只是爱你的身外之物吗？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四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 “那你现在又发达了？”我问道。四点点头，说：“现在混得还可以吧。我们的地就在绕城附近，准备盖别墅。” “你来C城几天了？住哪里？” “上周来的。住得离这里不远，凯宾斯基。” 我起身去上厕所，茶喝多了。 服务员小妹把我带进洗手间。我上完厕所出来，在洗手池前面照镜子，完了，妆都哭花了。我掏出纸巾来揉成尖尖的头，在眼角点了几下。早知道这样子，还化个屁妆啊。 我又回去之后，我们的话题就轻松了很多。我问：“你现在发达了，来找我做什么？想让我继续当你的情人。” “可以吗？”四坏笑。 “外面九零后小姑娘那么多，我这个半老徐娘你还有兴趣？” “很有兴趣，我现在换口味了，喜欢少妇！” 我一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很容易越界。又假正经地说要告辞了，回家看孩子去。 四说：“你应该给我也生一个。” “去！”我怒道。 “你现在翅膀硬了，脾气见长啊！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四打趣道：“有性格，我喜欢。” 四提议去吃饭，他想去德庄吃火锅。我担心家里孩子想我，说想回家。四说吃完饭再回。他很怀念C城德庄火锅的味道。后来我们就从会所到了地下停车场。 四现在开的是保时捷，越野型的，估计要100多万。 我当时真的很气。四落魄的时候不来找我，怕我看不起他。他现在发达了，又来找我，开个破车又来我面前臭显摆，又想骑到我头上拉屎了，又想虐我了。我看车牌是我们老家的号，问他： “这么远，一千多公里，你开车过来的啊！” “是啊，有车方便些。” “你不会租车啊？” “租不到好车啊，我得开着这车出去充门面。不然谁借钱给我啊。没钱就盖不了房子。” “楼市要崩盘了，你现在跑来盖房子！” “谁说要崩了？C城房价不算离谱，崩不了。这块地买的时候很便宜，现在盖起来，还是能赚不少钱。” “你们这种人就是吸血鬼，我买的房子贷了五十万，还二十年，光银行利息都能滚出半套房子来。” 四看着我笑笑说：“等我房子盖好了，送你一套。” “老子不稀罕。”我又感觉自尊心受伤了。 十年了，我们变了，又仿佛没变。我们的相处方式，还是老样子。 到了德庄，我们又继续聊。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四来C城看我，我们也是白天吃德庄，晚上回酒店打炮。快吃完的时候，四说：“去我那里坐坐吧。”我知道四想干什么，说我要回家了，你别有什么想法，我告诉你，不可能！ 四送我回家。路上，四说：“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不会扰乱你的生活。我只是忘不了你，想跟你在一起多呆一会。看到你就特别亲切。” 我说：“我今天来见你就是为了解开心结，你当时为什么抛弃我，我现在知道了。我也不怪你。我们没在一起，只能说没缘分。如果你早三年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结婚，没有孩子。我立马跟我老公分手，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有家庭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幸福的生活。你就饶了我吧，不要再来伤害我了。” 到了我家附近，我说到了。（我不想让四知道我住哪个小区）当时已经是夜里12点了。四说想抱我一会。我说我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下了车走回了家。 正文 21.饭局 刚才接到了朋友的电话，就是C城XXXX房地产营销策略公司的老总，我的同龄人，叫他L吧。L说跟四公司的合同已经签了，要请我吃饭，感谢我给他介绍生意，当然也有四和他的两个朋友。这顿饭就是双方合作的开始。我真是不想去，不想看到四，又坳不过L。我说没时间，L就说改天，看我的档期，说四也是这个意思，一定要我去。 L是盛情难却，竟然还叫我喊我老公一起。我老公跟L也认识。我万万不可让四见到我老公，谎说我老公出差了。我想要不还是答应今晚跟他们一起吃饭？我怕死活不去让L对我和四的关系起疑心，去了我又怕露馅。 去还是不去？是个难题…… 我不确定四到底爱不爱我。 我最恨四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我脱光绑在柱子上，被他朋友看到我裸体。我相信四不是故意的。我恨的是，事情发生以后他幸灾乐祸的样子，非常可恨。老问我刺激不刺激，什么感觉？他朋友有没有上去摸什么的。 第二件事。那段时间四老请一个领导吃饭，叫W局吧。有时候还带着我一起吃饭，吃完饭一般去按摩，捏脚之类的。那次又去洗脚，三人间，我，四,W局分别躺着三张沙发床上。四和W局喊了两个女技师来。给我安排了个男技师。但是那个男的手劲太大了，把我的脚捏的生疼。刚开始我就咬牙忍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捏了五分钟，那个男技师越发的用力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轻点，捏得我太疼了。”这他妈哪里是享受啊，简直是活受罪啊，花钱买罪受。男技师稍微轻了点。但我真的享受不来，一个男的给我捏脚，又疼又痒。四却说：“轻了没作用，就是要用点劲才行，对你身体有好处。”那个男技师又来了劲，我觉得脚上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男技师忽然揪住了我的脚趾，从拇指拽到小指，生生的往下扯啊，我听到我骨头响的声音：“咯噔咯噔”的声音。我又疼又怕，叫了起来。 是个脚趾都被男技师拽了个遍。他一拽，我就“哎呀……啊……”一声。四和W局就哈哈笑。我真是气得很，把脚缩回去，死活不让那个男技师折磨我了。他俩倒是很喜欢，还让小妹再用力点。 到家了，四坐在我对面，拉着我的手说： “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从来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有必要跟我商量吗？” “看你说的，我还是很尊重你的想法的。” “什么事？” “我对你好不好？” “好。” “哥现在遇到点难事，需要你帮帮哥。” “我能帮得上你什么？” “就是今天那个W局，看上你了……” 我的脸色嗖的变了，气得骂道：“你就是个混蛋！” 我又去收拾衣服，准备回家了。四太不是个东西了，把我当什么了！四又从后面抱住我，说：“别生气，别生气，其实我也舍不得啊，我也心疼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如果有别的办法，哥怎么舍得牺牲你啊？我这次这个工程，就得W局拍板才行啊。可是他软硬不吃啊，就说了一点，挺喜欢你的。” 我心里哇凉哇凉的……我坐在床上生闷气。四就讨好啊，说他来做晚饭，他来伺候我。 我没理他，心里矛盾着，帮四还是不帮四？四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是否也该帮帮四？四做好晚饭，就拉我去吃饭。四做了两个菜，番茄炒蛋和青椒炒肉丝。四很少做饭，要么是出去吃，要么是我做饭。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面无表情地夹了菜吃到嘴里，品尝不出任何味道来，形同嚼蜡。吃着吃着我就泪流满面了…… 四过来，抱着我，说：“不去了，不去了，去他妈的。哥错了，哥不逼你，咱不理他了！我该死，别哭了妹。我错了……你打我吧！使劲打！”说着拿起我的手往他脸上拍去。我就任由四拿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打。我说：“我太寒心了，钱就那么重要吗？我的心真的好痛……”四一个劲地说他错了，他保证以后不这样了，其实他心里是很舍不得我的。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哎…… 刚才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开得很艳。快递员说这是99朵。公司的人起哄：“姐，你老公可真浪漫。”尤其是未婚的那两个小姑娘，一脸羡慕的深情，叽叽喳喳的，像他们收到花一样开心。我签收了以后把自己关到办公室，看到卡片上写了首诗： “冬日蓉城遇故友， 物是人非多变迁。 十年相思终得见， 容颜虽老情常在。” 我就猜到是四送的，不愧是语文老师，玩起诗来了。虽然写得狗屁不通，我还是感动了。因为我老公从来都没这么浪漫过，记得上次过生日，老公送了我一个保温杯，说让我带在包里，随时有热水喝。 四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的？肯定是L说的，这个叛徒。L是真是商人，一旦有钱收，恨不得给甲方舔屁股。 我把花拆开，分给公司的女孩们了。她们找来瓶子灌上自来水，把花插进去，放在自己桌子上，开心地笑着工作。其实女孩们真的很好哄。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那么单纯。L还在不停地给我打电话，约晚上的饭局。四给了他什么好处啊？这么卖力！ 本来我不想去，但是收到花以后，我又想去了。我真贱！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都31岁了，姿色比不上20出头的小姑娘们了。如果四对我没感情，为什么不去找那些更年轻漂亮的呢？或许他真的爱我？ 可是如果我答应四了，就太对不起老公了。老公太无辜了。我想起生儿子的时候，难产。医生问保孩子还是保大人，老公毫不犹豫地说保大人。我也想自私一点，去放纵一次，去见四。但是我真怕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三次就有第四次……就这样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真的不忍心伤害老公，他总是那么信任我，那么依恋我。 刚才我给老公打电话，说：“晚上有朋友约我吃饭，要不要去”。老公说：“去吧，好好玩，我去接孩子。”我多么希望我老公说：别去！ 好几个人一起吃饭，不是我和四单独在一起。L还是我的朋友。能怎样？去吧。我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昨天在电话里，L说晚饭定在大蓉和了。我到公司洗手间照镜子，梳了梳头发，往嘴上擦了点唇彩，又撕了截卫生纸把鞋子擦亮。我又要见到四了，这是四出现的一周内，我第三次去见四。 一下楼，才发现下起了毛毛细雨，很小的雨，湿润润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天气。 打车到大蓉和，一路上堵。L不停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哪里了，说他们已经到了。在见到四之前，我没有跟四通过电话，我怕把持不住自己，狠心把四的手机号拉黑了。因为堵车，平常十几分钟的车程走了半个多小时。 到了饭店门口。我一下车就看到了四。四穿着跟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的衣服。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黑色的帽子，淋着毛毛雨站在街边等我。四看到我了，迎上来揽上我的肩， 四说：“我真怕你不来，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就站在这里一直等你。” 我心里顿时好感动，但还是把四的手拨开，说：“你怎么跟L说我们的关系的？” “我就说是老乡啊，老家认识的朋友。” “你千万别让L知道我们过去的关系，L嘴不严，我怕他坏我名声。”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担心。” 四没有再揽我的肩。 我和四上了楼，进了包间。L和四的朋友正在点菜。L说：“姐，你来了！你是今天的贵客啊。我和X总能合作，全靠你牵线搭桥。”L明明比我大一岁，每次都非要叫我姐，真是讨厌他那张嘴。四的朋友看样子比四年龄小几岁，长得有点丑，尤其是眼睛一只大一只小，虽然不太明显。为毛四的朋友都这么丑呢？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胖子，秃顶，现在这个又是个大小眼。四的品味真是独特啊。 大小眼说：“来介绍一下，美女是？” 四说：“我和S（我）是老朋友了，我们十年的交情啊，比我和你的交情都久。” 大小眼夸张地激动道：“是吗？那我待会得好好敬你几杯！X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 我要趁早打消他们让我喝酒的念头，说：“我有慢性胃病，X总是知道的。前天我才去过医院，医生说了，再喝酒我就得住院。” 我看他们怎么玩！ 吃饭的过程我不想说了，无非是你敬我，我敬你，说些合作成功，楼盘大卖之类的话。我一入席就说胃病严重，L和大小眼说只喝一小杯红酒，我喝一口他们喝一杯之类的。最后我还是喝了一些，我承认，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我的量快到了，头已经有点晕，坚决不肯再喝，说要回家了。 四一看这状况说：“S不能喝了，我替她喝，你们冲我来。”就这样，四喝了很多。大小眼说：“X总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今天喝酒是因为高兴。我也一样，年轻的时候喝多了，身体毛病也多。现在是轻易的不喝酒啊。” 到后来，我不想让四喝了。尼玛我有胃病是假，四有胃病是真啊。我心疼四。 四醉醺醺地说：“我这一生，大气大落，却最重感情。人如果不讲情义，那还叫人吗？别的仁义道德我不敢说，我这辈子最重情义二字……” L从外面结完账回来，说X总醉了，今天就结束吧。他请了代驾司机，马上就到了。 到了楼下，L不见了。四醉醺醺揽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得难受。大小眼去跟代驾司机说话。我电话响了，接了，是L的。L说：“S姐，抱歉。我先走了，我老婆跟朋友吃饭也喝多了，喊我去接她。”妈的！ 代驾司机把车开到门口，大小眼坐到副驾驶，我把后车门打开，想把四塞进去。我自己打车回家。四死活不上车，各种作，各种胡言乱语：“我这一生，最重情义……”我喊大小眼来帮帮忙。大小眼也下车了，拉四上车。四还是那句话：“你要回你回！我不回去……我这一生，最重情义……我不想跟S分开……” 大小眼难为道着对我说：“要不这样，你也上车，把X总送回去。你不上车，他也不上车啊，你看……” 我犹豫着，老公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转身到旁边去接了。电话那边，老公有点生气，说：“吃个饭怎么吃这么久啊。儿子不肯睡觉啊，非让你给他讲故事！”我听到儿子在电话那边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听你给我讲三个小猪的故事。”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我清醒了，我是一个母亲，我不能跟四走，我不能背叛家庭。我哄儿子：“妈妈现在还没有打到车，等妈妈打到车了，很快就回去了。你先乖乖睡觉，妈妈明天早上给你讲故事。” 哄好了儿子，回头看四，他还在那里作。蹲在地上重复那句话：“我这一生最重情义……我这一生最重情义……”我蹲下去拍他的背，问：“怎么了，你难受吗？想吐就吐吧。” 大小眼说：“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我也喝多吃不消了。我得回去睡觉了，年龄大了撑不住了，你陪X总醒醒酒，等会打车把他送回来吧。”说着就上车了。 “等等，你帮我把他弄上车……哎，等等……”我叫着追了两步。 车已经走了。 四蹲在地上，嗓子里发出恩呀啊呀的声音，不时来一句：我这一生最重情义…… 我站在四旁边，说：“行了，别装了。你这一套，我十年前已经领教过了。你以为我还那么傻吗？” 四继续蹲在那里：“我这一生最重情义……” 我气极了，弯腰冲着他耳边说：“你有什么情义？你他妈是世界上最无情无义的人！因为好色，水性杨花，你抛弃妻女。你欺骗了我感情，说要娶我，结果残忍抛弃我。你有情义？为了钱，让我陪别的男人上床！你有情义？把我绑在柱子上让你朋友看！你还好意思说你有情义，我呸！” 四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起身扶住了路边的树：“啊……啊……好难受……”我拍着他的背说：“你吐吧，吐了清醒点，就不会说那些重情义的狗屁话了。” 饭店的经理过来了，问要不要帮忙喊车。我说好。四又不吐了，拉着我的手沿着马路踉踉跄跄地走，说要带我私奔，要带我去西藏，去云南，去内蒙…… 四压在我肩膀上，像块石头，累得我气喘吁吁。我不停地看路上有没有空车，不停地招手。却始终没有空车，偶尔有辆空车过来，根本就不停，大概是怕喝多的人吐他车上。C城的出租车从来都是如此牛逼哄哄。 我浑身冒汗，真是走不动了。就把四卸到路边的椅子上，顿时一身轻松。四趴在椅背上哼哼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C城灯火璀璨，C城车水马龙，C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用手机上天涯发了条回复，想看看大家的意见。 这时，我老公的电话又来了：“怎么还不回来？打不到车吗？要不要我去接你？”我说：“还在路边打车，我再跟朋友聊几句，马上就回。” 我再不回家，我老公要爆发了。别看我老公平时很沉默，爆发起来也是很恐怖的，我是领教过。 我想看看四是不是装醉，就走到了离四几十米远的地方，躲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旁边藏起来。我倒要看看四会怎么办。 等了两分钟，四的头抬起来，超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我。四做了个惊人的举动——直接躺椅子上了。我的个老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又观察了两分钟，四还是一动不动，该不会是休克了吧？我又跑过去看四，把他的脸翻过了。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四那张苍老而帅气的脸流着两条泪痕。天，四这是怎么了？四从来都不会哭啊，我从来没见四哭过。 看到四哭，我怕了，又怕又心疼，摇着他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啊？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啊……我害怕了，你别吓我……” 四喃喃道：“我想吐……” 我把四扶起来，四立马在路边吐了一摊。看了四不是装的，四是真醉了。我掏出纸巾给四擦嘴。从包里拿出我的水杯给四漱口。就是过生日的时候我老公送我的那个杯子。四喝了口水，又把水吐到他那摊呕吐物上。我扶着四让他重新坐到椅子上，问他：“现在好点没？” 四点点头，抱住了我。紧紧抱着我不说话。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抱四。就这样四抱了我一分钟，问：“送你的花收到了吗？”“收到了。”我依旧被四抱着：“你现在清醒了？你还觉得自己有情义吗？” 四缓缓地松开我，说：“唯独对你，我很亏欠。” “我不想再说过去的事了，你欠我也好，我欠你也好，都过去了OK？我们别再有往来了！” 四一脸痛苦的深情，盯着我说：“你就这么狠？把我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了吧？我打不通你电话了。” 我说：“你要真的讲情义，就不要再来骚扰我，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我老公对我很好，我很知足。我对我的家庭很珍惜，我不想做对不起老公的事……”说到这里我也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四抢过话去：“我说过，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让你分一点爱出来给我，我也需要爱，需要感情。我现在每天都很空虚，妹你知道吗？我时常想起过去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十年前，我去北京，去内蒙，都带着你，时刻都想跟你呆在一起。每次你开学，我把你送上火车。我的心都会难受好几天。我真的不想让你读书了，想让你一直陪着我。但是我不能耽误你的前途……” 我抱住了四。我真喜欢听四说这些，我以前多么奢求四能对我说些情话，而不是满嘴的“操你！”“弄你！”“干你！”“做你！”现在，我抱住四，把他的头放在我怀里，听着他说过去的事，说他对我的情，我好满足。我多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在C城灯火璀璨的夜晚，我和四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我搂着四的头。四比任何时候都柔弱，像我儿子一样，躺在我怀里，朝我打开心扉。 我轻抚着四的头发和他那张帅气的老脸。我手机又响了，是老公。我心虚地接起来，声音弱弱说：“老公，我……”“还没打到车？我开车去接你吧？”“打到了，刚打到，往家走呢，快了。”老公挂了电话。 我火急火燎把四的头从我怀里搬起来，说：“X哥，不行了，我老公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了，我得回家了。” 四善解人意地说：“好，我们去打车。” 在路边打车的时候，四说：“我没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女人，你对你老公真好。我真的很羡慕你老公，能得到你的爱。我不骚扰你了，你做你的好老婆，好母亲。我只有一个请求，你把我的号码别弄成黑名单，我心里难受。” 四监督着我，让我把他的号码解除了黑名单。 正文 22.精神恋爱 打车的时候，在路边，我和四像情侣一样拥抱着。四说：“我不会再奢望能得到你的身体。让我们精神恋爱吧，纯精神的。”我问：“什么意思？”四说：“就是我们不发生关系，纯谈恋爱。我不破坏你的家庭，只在你方便的时候见面，打电话，像情侣一样去旅游，看电影，吃饭，但是不做爱。”我想了想，说：“好的。” 四说纯精神恋爱，不跟我发生关系。这样就解决问题了。我不会背叛家庭，不会背负道德的谴责，我跟四只是像知心朋友一样交往，把我对老公和孩子的爱分出来一点给四，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的心理负担一下就没了。终于打到车了，在出租车上，我和四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四的手很大，很温暖。我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四的怀里，耳朵贴在四的胸前，渴望听到四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路上，很美好。 X哥，我会分出我的爱来，重新爱你！温暖你这颗饱受磨难的，苍老的心。 很快，出租车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时间过得太快了，我要跟四分开了，好不舍得。四也是一样的心情。我下车了，四也跟着下车了，让司机先走。我说你什么意思，我要回家了。四说：“我要看着你回家，我要看着你的背影离去。因为明天我要回H城了，那边还有两个工地。接下来这两年，我会在H和C城之间跑。”我心里更加不舍得了。 四说：“为什么安排今天这个饭局？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约不到你，只好让L约你，你还是不肯出来，我又送你玫瑰花，想打动你。后来你总算肯出来了。我兴奋得不行，站在马路边上等了你半小时。” 说着四低头吻住了我的嘴，我热烈地回应着。反正大晚上的没什么人，天这么黑小区保安也认不出我。四的舌头温柔地拨开我的嘴唇，撬开我的牙齿，在我的口腔里游动着。我吸住了四的舌头，感受着四时而强劲有力时而温柔的吮吸。我们两条舌头搅动着，亲密地游戏着。 就这样，我们吻了很久。我们的嘴巴每次分开，看对方一眼，就又亲上去。我搂着四的脖子，吊在他脖子上。四手臂抱在我背部，用心地吻着我…… 最终，我们还是分开了。 四看着我进了小区。我进了小区门回头看四。四孤单地一个人站在路边的树下面，四看着我，落寞地站在那里，朝我招招手。 我的心彻底沦陷了。 我要做四的情人，做他不上床的情人，我要给四我的爱，好好地爱他，狠狠地爱他，让他欢乐，让他幸福。 回到家，我蹑手蹑脚去洗手间洗漱。完了又到儿子房间，我轻轻地坐在床边，看儿子甜甜的睡梦中的脸，心中溢出无限母爱，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我又蹑手蹑脚回到卧室，在黑暗中把衣服脱了下来，钻到了被子里。我心里正揣测：老公是睡着还是醒着的？老公忽然说话了，吓了我一跳：“以后别回来这么晚，第二天还要上班，你不累吗？”我噢了一声。 双方不再说话。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四。 老公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老公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按到我头上，把我往被子里按。我知道老公要做什么了。我听话地钻到被子里，伺候起了老公的弟弟。我要让我老公舒服，我要好好地补偿他。我把老公的内裤往下褪去。老公很配合地抬起屁股和脚。我把他的内裤脱下来，丢出了被子，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老公的弟弟，手、嘴、胸并用。那些四培训出来我招数。老公没有反应，但我知道他在享受。 老公终于忍不住了，轻哼了两声。我更卖力地伺候着老公，因为我深爱老公。 “去拿套吧。”老公的四个字打断了我的亲抚工作。 “安全期。”我说完这三个字，就把头伸出了被子，侧躺在老公旁边，把屁股朝向了他。 老公用膝盖顶到我两腿间，把我的腿抬了起来，又扶住了我的腰。我配合默契地把老公的弟弟对着了自己下面。老公一挺，就进来了。我终于舒服了，但更大的痒又袭来了，屁股一翘一翘。 老公刚运动了两下，就问我：“今天怎么这么多水？” “刚才给你亲的时候，很想，就流了。”我不能告诉老公是因为跟四在小区门口亲了十分钟嘴，亲嘴的时候流的。 “你就是贱货，你就是烂货。”老公低低地狠狠地骂着我。老公一边运动一边骂。对于老公的辱骂，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跟老公过夫妻生活，他嘴里都不干净。但事后很尊重我，从来不骂我贱货烂货之类的。我也分不清老公是真骂还是假骂。我舒服得哼哼起来。 “别出声，别吵醒儿子。” “我忍不住啊老公……” 五分钟后，老公猛力动了五六下。我知道，老公结束了。 我和老公来到浴室。我坐在马桶上。老公很快洗好了，说：“你快点洗，别着凉。”就出去了。我拿起热水喷头，对准自己的下面冲了起来。我低低地呻吟着，想起了跟四在一起的时候的事情……是的我用淋浴喷头自慰了。这是我每次跟老公过完夫妻生活后的必修课，顺便洗一下。 我用浴巾擦干身体，回到房间，钻在被子里。 老公已经睡熟。 早上，我到儿子房间，给睡眼惺忪的儿子讲三个小猪的故事。 然后做早饭，送儿子上幼儿园，上班。 开了早会，员工散去，老大把我留下来。老大是个男的，比我大三岁。我狐疑着，看老大的表情。他肯定有事跟我说。老大顿了顿说：“听圈里的人说，你给L介绍了个客户，做别墅盘的？”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啊，我说：“是的。合同已经签了。昨天L还请我和甲方吃饭呢。” 老大眉头一皱，说：“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公司也有你的份啊。到手的客户你怎么介绍给别人了？我不说你也知道今年公司很不景气，业务没有增长，地产商拖欠年费很严重。昨天晚上，你跟L他们庆祝。我在干吗你知道吗？” 老大轻拍了几下桌子，一脸惆怅地说：“我在请蓝光的人吃饭啊，要债啊。你说你不喜欢要债，好，我让你带团队做方案，要债的事，和甲方扯皮的事，我来做……今年很难啊。你有底薪，公司业绩好，年底有分红，业绩不好，你也无所谓，无法年底少分点红。所有的压力都在我身上啊。我老婆孩子一大堆……” 我听不下去了，说：“老大，我知道今年难。但你要说我没有为公司尽全力，真是让我寒心啊。多少个晚上，我不顾老公孩子在公司加班，为什么？星期天，我也加班。通宵不是没搞过……”我说着也感觉也一肚子委屈。 “给L介绍客户的事是这样。那客户是我老乡，好朋友，我真的不方便做他的生意。还有，这个单子真的没什么钱可赚。本来5万的月费很低了。但是甲方还价，最后合同签成4万了。50%的尾款要开盘后才能付……”我越说情绪越激动。老大嘟囔道：“钱是少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好啊！4万也还是有利润啊……”我脸色很差。 老大又开始安慰我：“好了，别生我气，我是一时冲动，最近压力太大。我知道你为公司付出很多，你加班我不是看不见。跟你合伙，我从来没后悔过。有些小矛盾，但是我们还是很好的团队不是吗？我钦佩你的人品……” 说了很多，最后又和好了。能怎么办？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正文 25.爱的升华 四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他晚上应酬完到我公司楼下给我打电话。我要是不下来，他就上来找我。看样子我只能下去，我真怕他冲上来了。如果他真来公司闹。那样我和他的关系就曝光了。 不想了，爱咋咋吧，去工作了！想得头疼！ 天快黑了，我该怎么办？好像死神快要降临的感觉。但是又有一丝期待。我是不是没救了？ 四说他的活动已经开始了，活动结束了就过来找我，让我准备好。 准备好什么啊？ 万一四要…… 我老公已经回家了，让我加完班早点回去。我说我要加通宵班，老公说别熬坏身体，不要超过1点。啊啊啊…… 如果四要强上我，怎么办？啊啊啊…… 四发短信，问我痒不痒。我没回…… 十年前，我从第一次见面到被四搞上床，是一周时间。十年后的今天，如果我今晚抵抗不过，正好是和四重逢的两周整。我还是有点进步，这次能拖这么长时间。 我心里还是不敢跟四真正发生关系，怕老公知道了爆发，我不知道我老公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我知道他爆发了很吓人。但是我也不敢今晚躲着不见四，我知道四对我的忍耐也到极限了。见了四次我都没让他得逞。如果我今晚跑了，我也无法想象四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是个疯子。 四又发短信来了：“我争取早点把饭局结束，过来和你进行精神恋爱的最后一个阶段——灵肉合一。你准备好。” 我决定等会四来了我还是下去见四，就骗他说来例假了肚子疼。看他怎么办？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四刚才打电话来了，说饭局结束，他从红杏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到。我一下慌了神，腿都有点发软了。我跟公司的一个女孩要了块卫生巾去厕所垫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啊。 最要命的是问我晚饭吃饱没，需不需要给我打包份蒸绞回来。说怕我遭不住。我说吃的肯德基，吃饱了。我现在真是坐立不安。 刚才给同志们布置了一下任务，让AE和文案先回家了。明天准时上班。设计和策略留下加班，直到工作完成。明天下午再来上班。我是担心我一时半会回不了公司啊！ 四电话来了，在我们公司写字楼地下一层停车场b区，他开了车大灯，让我五分钟内下去。我即兴奋又害怕，希望那块卫生巾能骗过他。 接到四的电话以后，我慌里慌张地出了公司等电梯。到了负一楼，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一下子就看到了四的车灯。我朝四的车走去。我打开附驾驶的车门往车上爬，艾玛这车太高了，一下没上去。四说了句：“笨蛋！”把手伸给了我。我就拉着四的手坐到了附驾驶的座位上。四把车灯关了。光线暗下来。只有停车场屋顶上那些昏暗的灯光照进车里来。我忐忑着…… 我抢到：“我怕你啊，有本事你发啊，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啊！”四嘴角挂着一丝笑说：“你老公的电话不就是1388＊＊＊＊＊＊＊吗？”我惊呆了，四怎么知道的。四把手机上那张照片在我眼前晃晃。我差点晕过去，画面上大部分是我下面的样子，还拍进去了我的丝巾和外套的一部分，虽然没脸，但我老公认识我的丝巾和外套。我完了，愣了一会，求四删照片。四冷冷地说，“马路对面有个宾馆，我们去开个房间，今晚你要是听话，我就把照片删了。” 我坐在床上默默落泪，想到即将背叛老公，万分后悔为什么要跟四再次见面。四把空调开到最大，脱了外套，坐到我旁边哄我：“好了，不伤心了啊，哥保证不破坏你家庭。”我还是那张哭丧脸，四也没心情再哄我了。 事情结束后，si抱着我安慰着我，说着情话，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当着我的面删掉了车上拍的照片。说：“你看你，乖乖听话多好，非得让我使用非常规手段。”我很享受这种摧残后的温情。 本来还想跟四说更多情话。小燕电话来了，说稿件已经做好，发我邮箱让我看看行不行。我说：“等着，我回公司看。”就这样我又急匆匆赶回公司看方案。 工作完成后，公司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哭花了脸。我背叛了老公，背叛了我四年来用心经营的家庭。但我这个贱妇还是准备回家睡觉去了，明天要做早饭，早上要准时上班，因为要跟AE去客户那里提案。 我今天已经烂了， 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痛苦， 我是不是应该去死啊？ 正文 27.工作中的烦恼 忙了一上午，才歇下来。某县的某个乡的乡长和书记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连几千块的回扣都能看在眼里，我真是大开眼界啊。这是有多缺钱啊！我们公司大部分客户都是私营企业，少部分是政府单位。其实最讨厌做政府单位的活，付款周期长，方案意见不统一，领导太多，都想发话，好像他妈的不发表点意见就浑身不得劲。本来一个案子一周就结稿了，非要拖上一个月。一点点钱，这个明着要点回扣，那个暗着要点好处。还动不动就你们过来一趟吧，我和设计师来回的跑，鞋底都磨破了。虽然大部分外围协调签合同付款追尾款老大都搞定了，有时候老大忙不过来，我也得亲自出去谈。真是虐心啊，真恨不得把那些人抓起来暴打一顿。 胡言乱语了一堆，大家可能也看不明白，我还是说事件吧。看看这些国企和政府多么让人恶心。 某县的一个旅游区，新开发的。前期的整个旅游区的策划案，客户已经找专业的旅游策划公司整出来了。我们公司接手的时候，合同内容就是做具体的：景区门票、画册、旅行社宣传资料、旅游产品的包装等等。当时合同签的二十万。但是项目前后持续了近一年，算下来我们的利润已经很薄了。付尾款的时候又受到了客户的刁难。我们能拿出的回扣实在有限，做生意就是要赚钱，总不能赔着做吧。老大带我去某县要尾款。那边的人接待倒是很热情，吃饭都是客户买的单，宾馆房也是客户给我们开好的。我和老大各一间。结果晚上刚睡下就收到客户那边一个领导的性骚扰短信，意思就是陪他睡一觉，他就让财务给我们付尾款，把我恶心坏了。艾玛，如果每个客户的尾款我都得陪着睡一觉才能要回来，那我早就被睡烂了。我直接关机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老大说了这个事。最后，老大悄悄给那边主事领导说，付了尾款给他三万。然后我们回C城后不久，尾款到了公司账上了。老大把三万给了那领导。这件事算是完了。 还有一个乡，盛产水果。找我们做了几万个包装纸箱。前期报价的时候，我们报的价格就比较虚高，因为知道免不了要回扣。结果那个乡的乡长说，要便宜点，太贵了，他们要控制成本之类的。我们含蓄地问结账后要不要意思一下，人家表现的也很廉洁，并且对我们的行为很不齿。好嘛，这是遇到清官了。于是，我们为了山区人民的水果卖得好，报了个很实在的价格。结果啊结果。包装都做好了，到了发货的时候了。那边的尾款又迟迟拖延。那几万个包装在合作的印刷厂占了大半个厂区仓库，那段时间又连连下雨，真怕发霉啊。我给乡长打电话问什么意思啊？乡长说让先发货。我说必须收到全部尾款才能发货。乡长说书记担心质量有问题，付了全部尾款不好保障果农的利益，让我们后面跟书记联系。后面我又跟书记联系。书记说还是担心质量问题。我说可以先发两个样盒过去看下质量。书记说，看样盒看不出来全部的效果啊。我说那你那边派人过来，现场看，我们出路费。书记又腻歪，隐约向我透露个想要回扣的意思。 我顿时头大了，当初报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这个回扣空间啊。把这事跟合作的纸箱厂一说，那边也奔溃了，根本就没留回扣空间。最后我又跟书记说，这次报价是最低价，本来就没什么利润。当时是跟乡长谈的，压价太厉害。这书记是个女的，艾玛娇滴滴的声音：“那要不这样吧，给少点。”最后我跟印刷厂一边从利润里挤出了四千块，共八千块承诺给这个书记。尾款收到了，货发了。八千块也打到了女乡长私人账户上，不过账号的名字不是女乡长的名字。 但是啊但是，那些箱子在潮湿的环境中放了一个月，有的都发霉了啊，有木有。就为了八千块，把好端端的包装放发霉了。你对得起果农吗？对得起你的职位吗？你缺那八千块去卖逼啊，那些包装是工人们辛苦做出来的，招你惹你了！ 这是去年的事了。今年那女乡长又打电话来，说又要做一批包装。我直接就拒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结果那女书记不死心，又给我们老大打电话。老大说没问题，又给接下来了。老大还说我：“要回扣就把价格报高点，你怎么跟钱过不去啊。今年生意不景气，能赚点是点啊。”我说：“报高了那边也不干啊，使劲压价还要回扣，尾款还要拖，要像乞丐一样求着他们才行。”老大说，那你别管了，这个事我来弄。 结果又签了个低价合同，最后又付了那边几千块钱回扣。其实我们的利润也才几千块钱。而且过程相当的闹心。一个方案定不下来，左改右改，做了十几个方案，最后定的是第一个方案。燕子都快被虐哭了。 老大今天上午也后悔了接这个单子了，说那女书记太贱了，他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深深地被贱乡长那股子贱劲给震撼了。 某乡女书记，堪称全国最贱的书记，没有之一。 我只能在这里吐槽一下我的情绪，最近被政府的客户虐得快吐了，还不能有什么不满，还得装笑脸。我深刻地体会到了性工作者的不易了，明明被客人弄得很恶心很疼了，还得装笑脸：“哥你好厉害，我好舒服啊。”我也一样，明明已经被客户虐得想打人了，还得对客户说：“没关系的，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修改。让您满意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正文 28.海洋公园 四发短信来了：“你和你老公这两天过夫妻生活了吗？” 我回短信：“没有，他一个月都难得弄一次。” 四：“你终于说实话了。我早就说你一脸欲求不满的骚样，你还不承认。” 四的短信：“明天下午把小妹妹洗干净等着我。” 我回短信：“说了，明天下午不行，我明天一天都有家庭活动。” 四：“我不管，我等不及要弄你了。我一进城就去接你，然后去我那里做。你有没有丁字裤？” 我：“有两条，但是做还是改到周一吧。” 四：“什么颜色的？” 我：“一条红色的一条黑色的。” 四：“明天你穿红色的吧。让我看看你穿丁字裤的骚样。” 其实我自我安慰出轨只有瞒着老公就好，其实心理还是很痛苦。第一次是四拿照片威胁我，我无耐才跟他去开房的。这次让我主动去跟他上床，我心理也还是很痛苦，过不了道德那一关。 我出轨的第一个原因是老公在床上不满足我。不是说次数少，时间短，尺寸不大。是因为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的爱抚。虽然生活中对我和孩子很关心，但是我有时候也很怀孕，老公究竟对我有没有爱。还是只是搭伙过日子，因为我怀孕了，才跟我结婚的。 我潜意识里想着，让老公发现我出轨的那一天，我想看他是否气急败坏，是否很伤心，他究竟爱不爱我，究竟在不在乎我。我需要在老公那里引起注意，寻找存在感。其实我是爱老公的，但是我老公似乎并没有那么爱我。 有一次，我们做爱的时候，老公又问我跟几个男人做过，我一时糊涂，就说了五个，老公骂我是贱货。说出实话以后我也后悔了。但是老公后来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因为我之前骗他是两个。 现在，我们表面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实际上，在床上，老公对我有多冷我自己心里清楚。他享受着我亲他下面的舒服感，跟我做的时候又骂着我贱，是荡妇。虽然四做的时候也会骂我小荡妇，但是四只是为了调情。而我老公，我总是感觉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我贱。我老公每个月实在憋不住了，就把我抓来给他泄火。射了就倒头大睡，没有那些事后的爱抚和语言安慰。我真是受够了。可是四非常在乎我的感受，会帮我洗澡，还会抱着我躺着床上安慰我，抚摸我说：“对不起啊妹，刚才我太粗鲁了，还疼吗？” 区别这么大，我能不出轨吗？ 我每天都挣扎在出轨还是不出轨的边缘中。一会老公和儿子把我拉回家庭，一会四又给我发短信说准备怎么怎么弄我，把我勾引的浑身痒痒。其实老公和四熟轻熟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如果我和老公其中一人瘫痪了，我们可以做到照顾对方一辈子。而我和四之间，我做不到，四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我和四需要的就是彼此的和谐对路子的性和刺激的体验。 如果老公和他前妻或者别的女人出轨了，上床了，我估计会疯掉，会气得吐血，会痛苦万分。所以我联想到如果被老公知道我精神肉体双出轨，想到老公会有什么反应，我就不寒而栗。我今天下午也考虑了一下，要不就停止跟四这么苟且吧，上次是四用照片逼的。以后不能再做了。 第一次出轨后，我曾经无数次准备下决心跟四断了。但是四说让我穿红色丁字裤，我就又有了一丝期待。渴望被四用各种方法折磨时候的恐惧感和无助感。每次四虐完我，抱着我说对不起的时候，我都觉得四对我特别好，对四的爱和依恋就会更深一点。我总是渴望四对我的无情折磨和折磨后对我的疼爱和怜惜。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鸟或者宠物小狗，而四是我的主人。我知道我说得再多你们也不会明白，我对四的感情。 今天四发短信说要我穿着丁字裤跳艳舞给他看。但是时间还是没谈拢，我说后天才有空。四非要明天弄。我明天要去海洋公园啊。四这是要逼死我啊，想什么时候弄就必须得什么时候弄吗？没得商量？ 很多看客说我心理不正常，这个我承认。其实我最开始跟四的时候，四对我还是比较温柔的，大概是怕把我吓跑吧。大概一个月之后，两个人熟悉了一些，四才开始循序渐进的虐我。最开始我也很害怕很抗拒，但是每次事后四都会抚摸我，温柔地爱抚我，向我忏悔，让我得到安慰。我非常感激四心疼我安慰我怜惜我。他的神经质，时而粗暴时而温柔，时而凶悍时而柔情似水，让我活在一种不确定当中，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只要四对我温柔一点，我立刻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四，我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就像大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在四抛弃我之后的三年中，我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关系。那种无助感和绝望感吞噬了我，但我后来还是走出来了，接受了IT男的追求。 周日的早晨，我最早起床把粥做上，喊两个大爷起床。儿子起床很积极，因为今天要去海洋公园。小家伙自己找来衣服穿上。老公赖床了，哼哼着不起。儿子跑到我们床上推老公，喊老公起床：“爸爸快起床吃饭，我们今天要去看大鱼的！”老公眯着眼逗儿子：“谁说今天要去海洋公园的？爸爸有事，今天去不成了。”儿子撇着嘴眼泪噙着泪过来找我：“妈妈…爸爸说今天不去海洋公园了。”我说爸爸逗你呢，要去。爸爸妈妈答应带你去的。儿子又跑过去问老公。老公看儿子被他弄得快哭了，赶紧哄了半天。一家人吃饭，儿子很兴奋，说个不停。 儿子说想坐地铁。于是我们一家三口就往地铁站走去。一路上儿子蹦蹦跳跳，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老公。这是儿子第一次坐地铁。上了地铁，儿子嘴里的问题很多：为什么地铁跑这么快？为什么拉得动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在地底下？真是十万个为什么！老公很耐心地回答儿子的问题。其实我们一家三口很少出来玩。平时忙工作。一到周日了不是老公出差就是我加班，大部分时候都是阿姨陪儿子。我们对孩子都很愧疚。 到了天府广场站换乘了另一号线。到了海洋公园已经十点了。老公背着单反，我背了个双肩包，里面装着水，零食等。玩到下午两点多，四的电话来了。我躲到一旁接电话。四说他已经回成都了，问我在哪，要来接我。我说我们全家在外面玩呢，回去就比较晚了，明天再见吧。四不甘心明天见，说：“你们几点回家啊？尽量早点结束嘛。我昨晚想你想的没睡着。”我说：“今天明天有什么区别，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明天联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以为四不会再骚扰我了。哪知道过了半个小时，我的电话又响了，一看，还是四。当时老公正在给我和儿子拍照。我不胜其烦，挂了电话之后就把他拉黑了。老公问怎么不接啊？我说卖保险的，不想接。 我想着明天上午到了公司再给他打电话解释。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很生我的气。我以前是绝对不敢这么对他的。 我无法想象他会把我怎样？打我？不可能，四从来都舍不得打我。他一定会变着法折磨我的。 正文 31.东山再起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坐在浴室的马桶上，四拿一杯凉水泼我脸上，我就醒了。我抱着四大哭：“哥你好狠心啊，我好害怕…” 四把我抱回卧室床上，抱着我安慰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从监狱里出来以后的事吗？我今天给你讲…乖…不哭了…” 四抱着我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哭泣的我，开始给我讲他的故事。四问我：“你哭什么？”我说：“我怕死，我怕我刚才就死了。我死了我老公孩子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还有你，我死在你的床上，你会不会又被抓去坐牢？”四笑笑，说：“人没那么容易死的。你看我，我好多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我躺着四的怀里，枕着四的手臂，抚摸着四那张沧桑的老脸，心情平静下来，我觉得四不会让我死，我把自己交给他是安全的。 四又点了根烟，向我讲述起来：出狱后，我迷上了赌博…… 四失去了入狱前奋斗了十几年得来的一切，钱，房子，车，还有女儿的信任……还好，四有住的地方。他那朋友让四住在他自己的空房子里，就是我曾经被绑着柱子上的那个房子里。 四认识了一个人，带他去赌博。刚开始，四嬴了，后来又输了，后来越输越多，输了三十万。刚开始，四跟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借钱，大家还借个万儿八千的给他，帮他渡过难关。后来大家都知道四在赌博，就能躲多远躲多远了。四只好去借了高利贷还赌债。 时间长了，高利贷还不上，四被放贷的人抓起来了。这时，三十万已经变成了五十万。三个男人把四绑到面包车上，拉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绑在椅子上。三个人轮番打。打四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大哥，有两个是小弟。四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要不杀了我吧。”那个大哥不想杀四，人杀了就更拿不到钱了。 大哥说：“我还是把你放了，给你半个月时间去弄五十万，弄不来，我再杀你！”四说：“现在就杀吧，我没地方去弄五十万。”大哥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不是有钱朋友多吗，你随便把谁家的小孩绑架了，要个五十万不是很轻松吗？”四说：“我死也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这样，你把我的肾和眼珠割下来拿去卖，或许能卖点钱，弥补一下你们的损失。”大哥哼哼两声：“别说你那腰子卖不了那么多钱，就是卖得了那么多钱，老子也没那个出货渠道啊。我还是把你放了，给你十五天时间。” 四被打得血迹斑斑，但他一心求死。他连人带椅子倒到地上，头往水泥地上撞去。那三个人赶忙把他拉起来。就这样，死也死不成，四被关了两天。大哥又想出来一个办法，对四说：“我把你放了，给你半个月时间去拿五十万来，不然我就把你女儿抓起来。”四一听急了，求那大哥不要动他女儿，他会去搞钱。后来那大哥不知道怎么搞的，没有放四，从四的手机上找到“XX妈”（四前妻）的电话拨了过去：“你老公在我们手上，欠了五十万不还，两天内带五十万来，不然就要杀人了。” 四的前妻来了，带了五十万现金来，救了四。四和他前妻离婚的时候，留了些钱给他前妻。四的前妻用租来的车把四拉到了一个小诊所，把四放下，留了点医药费就走了。走之前，四的前妻说：“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情。只是因为你是女儿的爸爸。不然的话你死不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四在诊所床上躺了几天，想明白了一些事。他要重新开始，不能再这么烂下去了。后来四去找胖子了，说他欠的赌债，前妻已经替他还了，不要躲着他了。他以后再也不会赌博了。胖子念一丝旧情，就把四安排到了内蒙的工地上。四拿着每个月两千的工资，破衣烂衫辗转在各个工地，管工人，看进度。 两年后，胖子看四确实没有再赌博，就放下心来，不让他在看工地了，让他当了经理。四的积极状况，他原来的朋友也看到了，又开始跟四合作做生意。这样四就逐渐好了起来。 四前妻的母亲去世。四回了他跟前妻原来在小城的家。那个讨人厌的岳母已经去世了。四提出跟前妻复婚。前妻不同意，让他这辈子都死了这条心。四说他已经改了，不会再在外面乱找女人了。四给了前妻二十万，说，我现在只有那么多，剩下的，等我存够了再还你。前妻收下来，说这个钱我会给女儿上学用的。但还是把四赶出门了。 就这样，四对回归家庭彻底失去了希望，又开始在外面找女人。 四又开始找女人的时候，我想了一下，那个时间应该是我刚跟软饭男在一起的时候。我问四为什么不来找我。四还是那句话，他觉得物是人非，我肯定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他没有自信，我还会回到他身边。 后来，四的情况慢慢好转。今年跟大小眼来到了C城。在C城的凯宾斯基酒店的床上，他百无聊赖，想起了和我的往事。就拨了我的号码，没想到竟然拨通了。他听出了我的声音，让我猜他是谁。我也猜到了。四就约我见面。四说他想过，如果我没结婚，对他还有情，就跟我结婚生孩子，过日子。但是没想到我已经结婚了，也有孩子了。他想祝福我，让我过得好。可是又无法抑制住想要重新得到我的欲望。甚至他会因为我的心不全在他身上而嫉妒得抓狂。因为十年前，我是完全属于他的，我是完全听他话的。而现在，每次见面都得挑我的时间，他感觉非常不舒服，他恨，所以折磨我，虐待我，想让我记住他。 四说完这些，我抱紧了四。我不再怨恨刚才四对我的狠，四打我，咬我，虐我，那是因为四爱我，嫉妒我老公。四不想失去我，想让我记住他。我把四压在身下，骑着他，吻住了他的嘴。我们激情地吻着，交换着彼此的口水，舌头搅在一起吮吸着，品尝着。我和四是分不开了。 四轻轻碰了一下我的下面，我疼得啊了一声。四刚才弄得我太狠了。四一脸愧疚的表情，说：“对不起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想到你不听话，骗我，我就想惩罚你，想看你叫，看你哭，看你求饶，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有存在感，才觉得你在乎我！”我说：“我不怪你，真的。你不要自责。你想打我就打我吧。只要你心里好受。”四抱着我，轻轻地碰触我胸部的几个牙印，说：“这个你老公发现了怎么办？他会打你吗？我可以打你，但是我决不允许其他人打你！”我安慰四：“放心，我晚上睡觉穿个小背心就没事了。我不会让我老公看到的。” 时间不早了，我说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四就把我送到了公司。我走路的时候，下面摩擦得疼。四就扶着我，一脸心疼的表情。我进写字楼的时候，四就站在马路边，目送我进去，朝着我招手和微笑。 在公司待了一会，就下班回家了。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吃过晚饭，我就躺沙发上用手机上网，太累了，浑身无力。老公陪儿子玩耍。老公问我怎么了，今天好像没精神。我说不知道，浑身没力。老公给我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儿子跑过来说：“妈妈，你累了我给你按摩吧。”儿子在我腿上按了几分钟。我说：“好了，妈妈已经不累了，你去跟爸爸玩吧！” 昨天的此时，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渴望跟四在床上的激情。而今天的此时，我浑身酸痛，肌肉无力，心情黯淡，内疚，自责，总之就是不舒服。 到了晚上，老公莫名其妙要过夫妻生活。 照例是没有前戏。老公要进来的时候，我心里是很紧张的，怕疼。老公进的时候，我疼得直叫。老公问怎么叫这么大声，你小声点，别让儿子听到。我无耐地说了句：“我舒服才叫的。”其实疼的要死。我就这么忍着，下面像刀在割，火辣辣地疼。但我还是装成舒服的样子哼哼，其实是疼得哼哼。老公问你今天怎么这么紧？我说：“紧了不好吗？”其实我不是紧，我是肿了啊，被四弄了一个多小时，能不肿吗？还好，老公五分钟射了。老公说，你去洗洗吧。我说你先去吧。老公就去了。老公出来了，我又进浴室。其实我是怕老公看到我胸部的牙印。 我的下面已经没法洗了，又红又肿，疼得手无法碰触。只好用热水喷头冲冲了事。 重新躺下以后，老公很快睡着了。我却睡不着，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肉体的痛，说不清楚…… 第二天早上，我摸摸下面，似乎消肿了一些。我躺在床上问老公：“我要不要去买个避孕药？昨晚没带套。”老公说：“去买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种药不能老吃。以后要戴套。”我嗯了一声，去做早饭了。 到了公司附近，我去药店买毓婷，竟然刷不了社保卡，说是三号以后才能刷。我只好付了26元，拿了那盒东西，到了公司。 我给四发短信：“我买了紧急避孕药。” 四回短信：“不要吃药，怀孕了就生下来吧。” 我说：“不可能，我这样已经很对不起我老公了，我不可能再怀你的孩子。况且昨天晚上我老公又要了我一次。怀孕了也分不出是谁的。” 四发了个“操！”就没音了。 我把那颗药吃下去，心情黯淡到了极点。 正文 32.敲诈的保安 我团购了电影票，等会准备早点下班跟老公去看电影。之前有人说《私人定制》不错。我也去看看。我胸前顶着那几个牙印跟老公在一起，心里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不这么难过。我好想对老公坦白，可是又怕伤害老公。我也是真的爱老公，毕竟我们在一起四年，感情还是很深的，我们还有共同的儿子。如果四不出现该多好？如果四不出现，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出轨的。 下午，我接老公看电影去了。今天难得我和老公单位没事可以早走。 今天下午在紫荆电影院等电影开场。老公买了35元的套餐：一个中杯爆米花和两杯热咖啡。老公说天太冷了，喝点热咖啡就不冷了。我忽然问老公，如果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会不会很失望？老公说，你问的什么傻话，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我想现在就算是我承认我跟五个男人上过床，老公也会接受我的。但他肯定接受不了我现在的出轨。 我和老公坐在椅子上等电影开场。我觉得老公好可怜，就抱住了老公。老公掰开我的手，说：“大厅广众下，注意点！”并且目光严厉地看着我。我在想如果是四，肯定会跟我无所顾忌地接吻。 进了影厅坐好，老公把手机调成静音，也督促我把手机调成静音。说实话，我觉得《私人定制》没有想象中好看，只能说将就吧。李小璐的泳装是亮点。看完电影回到家，阿姨已经做好了饭。儿子也没开始吃饭，说要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 四今天一天都没理我。就因为我吃了避孕药，因为昨晚我老公又要了我一次，他就生气了？最后的短信就只要一个字：操！我都被操肿了，咬伤了，他就一句：操！？我觉得我真悲哀。 晚上洗漱的时候，我把衣服撩起来看胸部的牙印，一共八个，有深有浅。左边三个，右边五个。比昨天的还要更青。用手指按按，隐隐作痛。我伤成这样。四一天都没有联系我。我真的是很贱吗？ 我不可能怀着四的孩子跟老公生活在一起。我不会无耻到这个地步。我和老公也根本不想生第二个孩子。计划生育是一回事。现在养孩子太费钱，根本养不起。我不想离婚，也不想生个孩子出来送给四。而四认为我不给他生孩子就是不爱他。一天都没理我。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偏执狂啊！这种情况下，怎么给他生孩子？生孩子是闹着玩的吗？ 新年的第一天，我又跑到公司加班了。忽然觉得自己很凄凉。我撩起衣服，掀开内衣，拍了张八个牙印的照片，发了彩信给四。让他看看他的杰作。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彩信发过去两分钟，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我就是轻轻咬一下，怎么这么严重啊？”我委屈地说：“你以为呢？你昨天为啥不联系我？”四沉默了一会问道：“前天晚上你老公弄得你爽吗？”“疼就一个字！”“疼你还同意？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我不答应我老公会怀疑的，以前都是我求着他做。”四换了种轻松的口气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想了一下说：“下午吧，我中午要回家吃饭。”四说：“好，等我电话，见面了我看看你的伤，要不带你去买点药。”挂了电话，楼主无法抑制的喜悦，四终究是疼我的！ 中午在家吃完饭。老公说：“我洗碗吧，你早去早回。”我出了门，准备坐公交车去上班。我回家也是坐的公交车。家离公司不算远，直达车。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出事了。我知道四这么嚣张早晚要出事，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那天看到四亲我的小保安喊住了我，说：“姐，我有事跟您说。”我一阵不好的预感，跟着瘦猴小保安走到了绿化带中间的偏僻的人行道上。我假装镇定地问：“你有什么事？” 瘦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挠了挠头，说：“姐，那我就直说吧…那个…前天中午我看到你跟一个男人在小区门口挺亲热…”“你神经病啊！你认错人了！”说完我就要走。瘦猴在我后面追了两步道：“我没看错，我拍了照片的。”我愣住了，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不安和恐惧将我笼罩，脊背上冒出丝丝冷汗。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瘦猴把手机上的照片翻出来，放在我眼前让我看。确实是我和四抱在一起的照片，我半张着嘴傻掉了。瘦猴翻到下一张，这张是我要走，四拽着我胳膊的。还拍到了我的脸，但因为距离远，很模糊。我镇定下来：“你认错人了，前天我在外地。”瘦猴干笑两下，说：“我在这里做了半年了，不会认错人，你和老公孩子经常在中庭的游泳池边看狗跑。还有前天你跟那个男人亲热完就回了家，没几分钟又出来了，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我看着瘦猴那张讪笑着的脸，无比愤怒，让我想起我第一任男友那个酒楼保安的嘴脸。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抢瘦猴的手机。哪知道瘦猴早有防备，把手机藏到了生活。我没抢到手机，压住恐惧和怒火问他：“你想怎样？”瘦猴笑笑，说：“姐，你别紧张。这事只要我一个人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只要姐意思一下，我就把照片删掉。而且以后也再看到什么了，我也当没看到。不然的话，我就把照片给你老公看。” 我舒了口气，问：“你要多少？”瘦猴笑了：“姐是明白人，爽快。不多不多，一万块。” 我本来想着他如果是想要个千儿八百的，我就之间从钱包里把钱拿出来甩给他。再让他把照片删掉。破财消灾嘛！“一万块，你想钱想疯了！”我叫道。瘦猴不好意思地笑笑：“姐，一万块，对您来说不多吧？就是您零花钱啊！”我镇定下来，警告道：“你现在这个行为就是敲诈勒索明白吗？我报警了你要坐牢的！”瘦猴脸色变得狰狞：“别拿这个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监狱我不是没进去过。不给钱试试。我这就去拿照片给你老公看！”我轻蔑地笑笑：“去吧，随便你。我跟那个男人的事我老公早就知道了。” 保安眨着他那两颗小眼睛说：“我看不像，如果你老公已经知道了，你刚才怎么那么紧张？”我壮着胆说：“你去给我老公看啊，我现在就报警。”我把手机拿出来作势要报警。保安也不含糊，直直往我们家的那栋楼走去。我在后面急得直踱脚，眼看保安要进我们那栋楼的门了，我从后面追上去拽住了保安的衣服。 保安转身向着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小声说：“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得去银行取。”保安说：“好，我现在跟你去银行，拿到钱就删照片。”我说：“银行卡在单位，我下午把钱取了，晚上给你吧。”保安说：“好，我等你。”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走了。我心里愤愤地想着：“一万块！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真敢要。”我真心不想平白无故损失一万块钱，可是怎么办呢？ 我拨通了四的电话，大概说了一下这件事。四倒是哈哈笑了起来。我气道：“你笑什么啊，要不是你大白天动手动脚，我会被敲诈吗？现在你说怎么办？”四说我想想。等了一会，四说：“你干脆不管他了吧，就让他把照片给你老公看。大不了离婚！”我急了：“你说得什么话！我不想离婚！我宁肯给他一万块，也不会离婚的。哦，不，这个钱应该你给！都是你作的。”四说：“你知道那个保安叫什么名字吗？”我说：“不知道。”四说：“这样，你先打听到那个保安的名字，我们下午见面再说。” 我想或许四有什么不花钱的办法。就想还是先问到这个保安的名字吧。正想着，过来一个巡逻的保安，我上去搭话：“兄弟，我问一下经常站在一号门的那个瘦瘦小小的眼睛也很小的那个保安叫什么名字啊？”巡逻保安问：“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扯起了慌：“前两天我手机掉小区里了，他捡到给我送家里了。我想写封感谢信到你们公司，又不知道他名字。”巡逻保安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说。他叫赵xx。”我说：“谢谢你，我写感谢信的事和丢手机的事你先别问他。我想给他个惊喜，现在这社会就缺拾金不昧的人。”巡逻保安说：“行，知道了。其实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是我捡到了，也给您送回去。”我说：“是，是，谢谢啊兄弟。” 我心里把保安的名字记下，就坐车到公司了。我已经无心再工作了。焦虑着：四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天黑前我不拿一万给保安，真怕保安拿照片给我老公看啊！我老公今天休息，和儿子一整天都在家里。我真的好怕老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就在我们小区大门口，我跟别人亲嘴。可是一万块啊，我辛辛苦苦一个月加班熬夜也就这一万块啊！他他妈咔咔拍两张照片，一万块到手，这钱来得真容易！ 正文 34.老公的暴发 回到家。老公说：“我来做饭吧，你加班辛苦了。” 我就陪儿子玩汽车，一边玩手机。 吃饭的时候我还是玩手机。 晚上上了床，老公睡着了，我还在玩手机。本来我玩手机有点心虚，但老公一直没说什么，我就越来越大胆了，一天到晚捧着个手机。尤其是晚上，老公睡着以后，我更加肆无忌惮。 “SXX，你还谁不睡觉了！”老公一声巨吼，我吓得一哆嗦。 “一天到晚发短信发短信，当我是死人啊！”老公继续吼到。 我赶忙把手机丢了，说：“你小声点，小心吵醒孩子。我不是发短信，我是……”我又不可能说玩天涯。冤枉死我。就算真的是给四发短信，我也不可能当着老公面发个不停吧。 老公一把掀了我的被子，说：“不想睡觉别睡了！”我在黑暗中把秋衣找到穿上。又开了灯。我把手机递给老公，说：“你怀疑我是吧？你自己查，你去移动查也可以！我哪点对不起你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火？”老公把我手机夺过去，直接就砸衣柜上了。我去看衣柜，砸了个小坑，漆都掉了一块。我真是气坏了，几千块钱的衣柜，几千块钱的手机，随随便便砸啊！我吼道：“XX，你是不是疯了，发什么疯啊！有什么话你直说，别跟我这里发疯！”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不想过了滚！离婚！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发短信，发发发……当我是死人啊！”老公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确实一天到晚捧个手机，有口难辨。 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站在门口了，只穿着背心和三角短裤，抹着眼泪。 我赶忙过去抱儿子去了他房间，心疼地说：“快钻被子里，小心感冒了！” 儿子躺好了，还是呜呜地哭着。我说：“别哭，好好睡你的觉。爸爸跟妈妈闹着玩的。”我拍拍儿子，他还在那里抽噎。 “SXX，给我死进来！”老公又在那里吼。 我赶忙又回了卧室。我也冻得不行了，就找衣服穿。老公不让我上床，把衣服摔给我，叫着：“滚！滚！不想过了就离婚！我离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多一次！”我说：“离婚？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啊！凭什么离婚？是我出轨了？还是把你伺候的不好？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哪件衣服不是我给你买的？我生孩子没让你妈来照顾过一天！你妈每个月有退休金，我还另外又给她一千。你嫌我加班多。我加班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闭嘴！闭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别在这里扮好人！” “你说清楚，我做什么事了！”我爬到床上推老公：“你说，你说啊！” “你每天给谁发短信呢？” “我不是发短信，我是看小说，看小说上瘾了不行啊。我以后不看了还不行啊！” “别装了，别找借口，以为我没证据是不是，我是懒得管你。不想看见你了。滚！”老公还是叫着。 我把外套穿好，去客厅穿鞋，想着今天晚上我还是出去找个地方睡一晚吧。我再不走，老公一直吼要把孩子吓到。 我穿鞋的时候，儿子又跑出来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哭着：“妈妈，别走……妈妈，别走……”我也哭了，我说：“妈妈明天就回来了，今天晚上爸爸看到妈妈不开心，要生气的。妈妈明天早上肯定回来。” “滚！”老公还在那里吼。 我怕儿子感冒，把他抱到老公床上，说：“你带儿子睡吧。我走了。省得你看我不顺眼。”老公把儿子用被子包住，又对我说着那句话：“快滚！快点！” 我出了卧室。听到儿子哭闹得更厉害了：“妈妈，别走……妈妈……别走……”老公安慰着什么。 我一点也不想走，可是我怕我不走，我老公奔溃了。怕他把自己气到了。 我出了家门，后悔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家。就坐在了家门口，想着四，想着老公和儿子。默默地流泪…… 我还是能听到儿子哭闹的声音。我坐在门口，无声地流泪。我不想失去这个家啊。听到儿子的哭声，我的心都碎了。过了好长时间，渐渐听不到儿子的哭声了，估计是睡了。我想我一晚上坐这里也不是回事，就想还是找个宾馆过一晚吧，或者去公司睡沙发。我刚起身，我们家的门开了。老公和儿子全副武装出现在门口，羽绒服，围巾。儿子看到我，一把抱住我，说：“妈妈你没有走啊。”老公阴着脸说：“儿子非要出去找你。不然一直哭闹不肯睡觉。” 我找了个台阶赶紧回了家。又重新脱衣服睡觉。儿子不肯自己睡，要睡到我和老公中间。我把摔碎的手机捡起来，放到床头柜上，躺了下来。 直到入睡，老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早上，我做好了饭，喊老公起床。他一声不吭穿衣服。我给儿子穿衣服。吃早饭，老公也是一声不吭。儿子也吓得不敢说话，时不时轻轻地问我一句：“妈妈，爸爸怎么了？”我说：“没事，爸爸气消了就好了。” 我说：“我保证以后回到家里再也不用手机看小说了。” 老公还是一声不吭。 总之，老公没有再跟我说过话。 我的脑子很乱。四已经让我滚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联系我。老公也让我滚，虽然最后没滚成，但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厌恶。我准备今天下班回到家跟老公好好地谈一谈。他应该是感觉我出轨了。但是他没证据。只是一个劲的想让我滚，不想看到我。 如果四不再联系我。我是不会再主动联系四了。 我真的伤不起…… 我回到家总是拿个手机更贴，而我老公一直以为我是给什么男人发短信，看我不爽又一直忍着。直到昨晚，睡下了。我还拿个手机肆无忌惮地更贴。我老公忍不住了，就爆发了。他以为我给什么男人发短信呢。我把手机给他让他查。他直接把我手机给砸了。 老公跟我分床睡了。他不让我上床了。现在是老公和儿子睡卧室，把我赶到儿子的房间睡。我想跟他谈谈。但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一解释他就发狂。无解！晚上我上床，竟然踢了我一脚。我也不想跟他吵，昨晚已经吵过了。他心里有什么话都憋着，不对我说。 早上吃饭，老公还是一副石化的表情。我们需要说什么，还得儿子在中间传话。我直接跟他说话，他是不理我的。我要多对他说一句，他就用他可怕的眼神瞪着我。 送完儿子，我又送老公去单位。到了单位门口，老公没下车。他终于对我开口说话了。我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昨天构思了一晚上，不管老公掌握了什么情况，我会随机应变。最大限度隐瞒我和四的事。 老公严肃而冷静地说：“SXX，我明天要去上海总公司开年会。要去三天。本来我不想这么早跟你说这件事。但是走之前我还是跟你谈一下吧。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一句隐瞒，你要是敢说假话，马上离婚！”我点点头，说：“老公，我肯定不会隐瞒你的。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肯定实话实说，我就是怕你憋出病来。我们在一起四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闭嘴！我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扯那些没用的！”老公粗暴打断了我的话，继续道：“99朵玫瑰花谁送你的？”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对策，轻松道：“哦，原来是这事啊！就是上次骚扰我的那个客户送的。但我真的对他一点兴趣没用，我很反感他。但是花送来了，我想扔了也可惜，就分给公司的其她女孩了。我又没要。而且后来他也没再送了。我电话里很干脆的拒绝他了。” “是吗？”老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又说：“那你干嘛跟同事说是我送的？” “我没说是你送的，她们自己猜的。我也不想多解释。”我答道。 老公用手指指着我，气汹汹对我说：“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喜欢过，就非想找些刺激的是吧？我以为C城的女孩都是这烂德性，想找个外地的。没想到你也是这副德性。你不喜欢他，那你乐什么啊？收到不喜欢的男人送的花那么开心？” 我抓着老公的手指，嘟囔道：“哎呀，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怪。我心里只有老公一个人，你是了解我的。不能因为一束破花你就怀疑我啊。”此刻，我的心已经放到肚子里了。不就是个花嘛。 不料老公又问了个更严峻的问题：“137340XXXXX是谁的电话？”果然，老公知道了四的电话，都怪四，下班了有时候还短信电话骚扰我，害得我手机不敢离身。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好了对策，说：“哦，他是我一个高中同学，前段时间同学群上联系上了，就要了我电话，通过两次电话，但我没怎么搭理他。” 看老公还是一脸怀疑，我又说：“真的是高中同学，以前对我有点意思，但十多年没联系了。就前两天打过两次电话。还有，人家在H城，我们老家那边。人家也结婚生子了。我跟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就老同学叙叙旧。不信你他查号码，不是C城的。已经十多年没见面了。老公，你犯不着为这事生气啊！” 听完我的解释，老公更加气愤了，怒道：“编！SXX，你给我继续编！你嘴里什么时候能说句真话？” “我说的真的是真的，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我急得直跺脚，可怜兮兮道：“被人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尤其是被最信任最爱的人冤枉！” “通过两次电话？我看几十次都不止！一天到晚说加班，加到哪里去了？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人家说你根本没加班。说！前天下午你去哪里了！”老公压着火，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又问。 “老公，我本来想瞒着你，怕你生我的气。”我说：“我前天下午其实是去美容院了。我觉得最近我皮肤不太好，想去护理一下。如果我告诉你我去美容院了，你肯定会生气。因为你总是反对我做这些事。说天然朴素最好，浪费钱，耽误时间之类的。你要是有意见，我不去了就是了。我以后就自己在家做面膜好了。” 老公冷笑了两声，讽刺道：“编得好，编得好！不愧是做广告策略的。只要我没把你捉奸在床，你是什么都不会承认的！你总能编出一堆理由来忽悠我！” 我气愤地锤了老公一拳：“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们在一起四年，我什么时候出过轨。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这么伤我！这样怀疑我！我太委屈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我抹起了眼泪：“就算你不离婚，我也过不下去了。呜呜……你这两天是怎么对我的？一句话不跟我说……晚上还把我踢下了床！我告诉你，你不稀罕我了，稀罕我的人多得是！” 老公说：“好！SXX！那就离吧！孩子归我。钱、房子、车这些好说好商量。你拟个协议。等我从上海回来就签。”我一看老公认真了，抓住老公的胳膊，说：“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受不了这个委屈，我心里难过。我不离婚！我死也不会跟你离婚的。” 老公厌恶地甩开我我手，说：“行了，别演戏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你说假话，就离婚！”老公下了车，朝单位门口走去。我追上去，拉着老公的胳膊，说：“我们再好好谈谈，我不想离婚！我也没有骗你，真的。我如果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被车撞死！”老公要甩开我，我不放。老公说：“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我还是拉着不放，发着各种毒誓。老公没办法了，说：“等我从上海回来再谈吧。你松手，我要去上班了。”我哭丧着脸说：“我不会离婚的，我不想离婚。你从上海回来再谈我也不离婚！” 我们拉扯了一阵，老公就去单位了。 正文 35.我死都不会离婚的 跟老公分开后，我去了手机店，想把摔坏的手机换个屏幕。店里说要多等会。我赶着上班，就先去上班了，下班了再来拿手机。我暂时就用着以前的旧手机吧。 到了公司，我的心情无比糟糕。我该怎么挽留老公离婚的心？我是不会承认和四的关系的。如果我承认了，我老公以后都不会再信任我了。他会认为我撒谎成精。以后听风是雨，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还有，如果我勉强留住了老公，以后的性生活老公肯定更不愿意跟我过了。我会不会由缺性婚姻变成无性婚姻？ 我活该被骂，你们怎么骂我都受着。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四有联系了。只要能不离婚就好。其实，我跟四所有的见面当中，只有两次是发生了关系的。只有两次啊，就那么不可饶恕吗？ 第一、二次见面，只是拉手拥抱。续旧情说往事跟性没有关系。 第三次见面只是接吻了。 第四次见面只发生了一次关系。 第五次见面吃了顿午饭，接了个吻。 第六次见面到床上了，但是没脱衣服也没发生关系。 第七次见面发生了两次关系。 第八次见面只是接吻，在床上躺着，也没有发生关系。 这样算下来，我们八次见面中只有两次是发生了关系的。两次而已，我这四年为家庭付出这么多，又是生孩子，又是带孩子，又是工作，又是做饭洗衣，打扫卫生。这一切都不能抵消我两次出轨的错误吗？还有，如果不是老公对我床上太冷淡，我也不至于出轨啊。 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以后不再犯错了还不行吗？非要离婚这么彻底吗？我老公38岁了，还带个孩子能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吗？像我一样优秀的女人会嫁给带孩子的木讷男人吗？ 其实，我这个人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我总是以为自己能带给别人温暖和快乐。没想到我的这种善良温柔的母性，也会伤害到自己和别人。我迟迟没有跟软饭男分手，是不忍心让身无分文的他去睡马路，我虽然对他一点都不爱了，甚至是讨厌憎恨了，但是就因为一点点可怜的情怀，不忍心把他赶走，所以才一拖再拖。我对四也一样。我看到四喝醉心碎的样子于心不忍。尤其是四流泪的样子，我的心好痛好痛，刀割一般。还有四晚上送我回家的时候，一个人站在路边孤苦伶仃目送我进小区。我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四。我想给四一些温暖，一些爱，只是想用我的身体给四一些温暖。从没想到要故意伤害老公。 我只有一个手机号码，我怕四再找我。刚才借同事的手机给四打了个电话。 “哪位？”四那边问。 “是我。小S。” “你的新号？”四问道。 “不是，我借别人手机给你打的。我们以后不用联系了。我老公知道了，要跟我离婚。” “真的假的？怎么知道的？”四夸张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说了多少遍，下班时间，周六周日不要联系，你就是不听。我们分手吧，我不想离婚。” 四很坚决地说：“我不分手，你说分手就分手啊？” “你上次不是让我滚了吗？” “说说而已，说滚就滚啊！我不同意。” “反正你不能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老公查过我通话记录。” “那你再买个新号嘛。” “我不想折腾了，你重新找个女人吧。我不想跟你搅在一起了，也不想再继续骗我老公了，我受不了了……”我已经快哭了。 “这样，我们暂时先不联系了。你先哄哄你老公。” 跟四扯了半天也扯不清楚，他不同意分手。我就想了个办法，让他手机上装个QQ，跟我QQ联系。四说不会安装。我说你找个人帮你嘛。我不敢一下子对四太绝情，怕他又来公司找我。但我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我准备等会下班了，去买菜，做几个老公喜欢吃的菜。晚上表现一下。希望老公不要那么绝情，非离婚不可。 我晚上做了老公爱吃的菜：蒜茸炒油菜头，清蒸卢鱼，紫菜蛋黄汤。吃饭期间，老公还是一副悲伤的表情。每个月阿姨随机休息四天。每到阿姨休息的时候，我都会做点老公爱吃的菜。每次老公都吃的很开心。今天却挑了很多毛病，汤咸了，鱼老了。而且吃了一小会就下桌了，看电视去了。我洗了碗，端了盆热水过去，说：“老公，来，洗个脚吧！”老公竟然蹬了我一脚，我就坐到了地上。 儿子看到了，扑到老公身上，打了老公一拳，还说：“不许打妈妈！”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说：“你爱洗不洗！登鼻子上脸了你还。”老公没理我，抓住儿子问：“你觉得你妈妈好？”儿子点点头。老公又问：“爸爸好还是妈妈好？”儿子立刻说：“都好。”老公说：“必须选一个。” 我过去扒老公的手，说：“别跟孩子说这些。你神经病啊！”老公还是继续问儿子：“我和妈妈选一个，你选谁？”儿子没回答，盯着我和老公在那里拉扯。不一会儿，老公先上床了。儿子在床上骑老公。我洗漱的时候看了下胸部的牙印，已经很浅了，但是还有痕迹。我进了卧室，看老公和儿子玩得开心，就坐到了床边上。老公的脸立刻没了笑容，对我说：“你还是出去睡吧！我看到你就烦。”于是，我就又睡到儿子的房间了。妈的，我这是被打入冷宫了吗？这日子还能过吗？ 明天老公要去上海了。我想走之前跟老公谈谈，跟他解释一下我没出轨，是他误会了。总之我是死都不会承认我跟四的事的。可是我老公不给我这个机会。我一进卧室门就是冷冷的两个字：出去！ 玫瑰花的事我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老公给我公司打电话。我不在。多嘴的同事就对老公说：“姐夫，你好浪漫啊！那天给s姐送了99朵玫瑰花，把我们羡慕死了。”同事多嘴导致老公知道有人送我花。 早上，老公一直在找衣服，翻了很久也没找到。他又不愿意跟我说话，自己在那里翻来翻去，把衣柜翻得乱七八糟。我看不到下去了，过去问他：“你要找什么？我来帮你找。”老公说：“内裤。”我帮老公找出内裤来。老公站在床边整理衣服。我从后面搂住了老公的腰。老公默默地叠衣服，没有反抗，没有推开我。我心里想：或许我们的关系还有救。便说：“我送你去机场吧？”老公说：“不用，我要先去单位，跟同事一起出发。你去送孩子上班吧！”我撒娇道：“老公我们别离婚好吗？我爱你老公，如果我们离婚了，我就活不成了。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命啊！”老公说：“等我回来再说吧！这几天你好好构思一下谎话该怎么编。”我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老公推开了我。 我去抽屉里找了个彩色的塑料片，剪成了一朵花的样子，用双面胶贴到了衣柜掉漆的地方。又问老公：“好看吗？”老公看了一眼，没说话。 昨天凌晨，我做了个噩梦。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多年来这个噩梦一直骚扰着我。尤其是我结婚后。每隔几个月都得做这样的噩梦一次。而这个噩梦，其实也是四造成的。 而昨天凌晨的那个梦，异常真实，异常可怕。让我在梦中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塌下来，什么叫万劫不复，什么叫不可抑制的想去自杀。 梦中的场景是这样的：我正在办公室改稿件，隐约听到外面的同事们叽叽喳喳在说着什么。我走出办公室。看到十来个人都围在小燕的电脑旁边，里三层，外三层。我拨开人，朝电脑屏幕上望去：一个年轻的长发女人，全身裸体，躺在宾馆的床上，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但还是露出了半张脸。我认出了那是我自己，疯了一般把同事们推开，赶走，喊着：“别看了！别看了！”我浑身瘫软，几乎要坐到地上。 其中一个男同事，惊讶地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女人，说：“这不就是S姐吗？”我拎起凳子，把电脑屏幕砸烂了，坐在地上痛哭着。同事们议论着：“S姐原来是这种人啊……太不要脸了……” 我感觉天塌了，绝望了，我走到窗户边，翻过窗户，跳了下去，感受着飞速的下降，感受着落地后的重击。我在落地的那一霎那，醒过来了。 醒来后，我意识到自己躺在儿子的床上。原来这一切都是梦。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幸好这只是个梦，幸好这是个梦…… 十年前，四给我拍了很多色情照片和视频。然后四就消失了。我做了十年噩梦。本来以为再次见到四，亲耳听到四对我说那些照片和视频他已经删除了，我就不会再继续做噩梦了。但是没想到我又做噩梦了。 其实每次的梦不尽相同。有的时候是被父母在电脑上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有的时候是被同学，有的时候是被同事，有的时候是被老公……总之我每次在梦中都会发狂，砸电脑、删文件、打人、自杀…… 虽然四给我拍的时候我都遮住了脸，但是有时候也会露出来脸，那时候总是很信任四。四说他只是自己欣赏，不会给别人看，更不会传到网上去。但是我潜意识里，总是很害怕很害怕，会做噩梦。 为什么四已经跟我说了那些东西都删除了，我还是要做这样的梦？ 我和老公之间并非没有爱。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识、相知、相爱。虽然我们的爱并非轰轰烈烈，激情澎湃，但是我们的爱深厚而绵长。老公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送我花，不会说“我爱你”，但是老公总是用实际行动表达着对我的关怀和爱。 正文 36.老公的历史 老公的性格是比较怪异，但是老公对我来说，还是比较坦诚。其实老公也有段复杂的历史。在我和老公第一次发生过性关系以后，老公就给我讲了他的历史。我也给老公讲了我的历史，经过浓缩的两个男朋友的故事。 老公在感情上受过很深的伤害。我理解他，心疼他，想好好爱他，照顾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是伤害了他。他发现我出轨伤心痛苦，其实我也一样痛苦。我的痛苦一半来自害怕失去家庭的痛苦，一半来自老公的痛苦，因为心疼老公而痛苦。 我的老公，我爱着的老公情商不高，性格怪异，但是智商确实比较高。老公对陌生人比较有警戒心理，不容易打开心扉，官场，生意场上那些体面话一句说不来。但是老公对朋友很热情，尤其是交往了时间比较久的知心朋友。老公跟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开朗而幽默的，对于遇到困难的朋友会慷慨解囊，为朋友出钱出力，两肋插刀，这点跟我有点像。 老公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祖国的西北，位于荒漠里的一所国家级科研单位。具体什么单位我就不说了，类似于卫星发射基地这种性质吧。 在那种单位里耗了一年多，老公的性格又比较怪异，呆着很不舒服，也不懂如何为人处世。假期的时候，老公会去附近的镇里逛街，玩耍，就认识了镇上一个小吃店主的女儿。这个女孩是老公的第一个女朋友。双方都是初恋。 老公在单位里混着日子，做着研究工作。某一个星期天，老公去镇里找他女朋友玩。他女朋友说，她要结婚了，家里人要把她强制嫁给一个远方亲戚。于是，老公带着他女朋友私奔了，去了深圳。在深圳的两年时间里，他们同居了。老公做了“软饭男”。因为他女朋友模样尚可，也年轻，性格开朗，找工作比较容易——卖衣服、卖手机、肯德基这些工作都可以做。但是老公却没那么容易找到工作。他的专业太冷门，只适合在国家单位里做研究，私企里面用不着他那些技术。 刚开始，老公还拿着那纸文凭到处找工作，参加各种面试，没人要。最后，老公妥协了，卖起了保险。但是拙嘴笨舌的老公卖了两个月一份保险都没卖出去。两个人的房租、吃饭、公交车费，都是老公的女朋友负担。时间短还可以，时间长了。两人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老公的女朋友渐渐对老公不耐烦起来。 老公说那时候很穷。穷到什么地步？一个馒头，掰两半，一人一半吃。 老公也找到工作了，都是些送报纸之类的杂工。收入总是比他女朋友少一半。至于老公的专业，在深圳这个地方，完全用不上。老公很绝望，但是还是坚强地活着。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就做着这种送报纸之类的杂工。他为了他女朋友，丢弃了工作。但是最后，他也被他的女朋友丢弃了。 老公说，过春节了。两个人因为没钱，无法回家。就睡在城中村那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他女朋友抱着她哭，说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她后悔来深圳，甚至说当初宁肯嫁给远方亲戚，也不愿在深圳这种地方呆。老公安慰着，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老公给在上海的大学同学打电话，借了五百块钱，过年。 终于有一天，老公做了一天苦力，回到城中村那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他的女朋友已经走了。给他留了一封信，说她有了新男朋友，她的新男朋友在深圳有房子，收入稳定。她不想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老公被分手了，收拾收拾行李，到了C城。老公有个大学同学在C城一个世界500强的公司上班，介绍老公去他们单位上班。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多少有点关联。在C城上班的日子，老公的情况逐渐好转了。老公联系到前女友，想复合。前女友跟之前的有房男友分手了，但是又找了个新男友，不想跟老公复合。老公就死了心。 在C城呆了几年后，老公的收入稳定了一些，也提高了一些。就认识了他的第二个女朋友。同居了两年，因为各种原因，又分手了。这次还是女朋友劈腿，老公被甩。真是苦逼的老公。又过了两年，老公换了份工作，到了现在这家单位，考了高工，待遇逐渐好了起来。 之后，老公遇到了他的前妻。同居了一年，俩人就结婚了。性格不合，经常吵架。最后离婚了。离婚以后老公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储蓄，之前的钱都买房了，而房子留给了前妻。苦逼的老公就一个人租房住，后来就遇到了我。 提起之前的女朋友，老公总是很愧疚，总是说他对不起之前女人们，尤其是养了他两年的初恋。他的初恋为他流产两次，第二任女朋友为他流产一次，前妻为他流产一次。 所以当我又怀孕的时候。老公说：“生下来吧。我不想再看到女人们流产以后那悲戚戚的目光。”我也想生，因为我一直以为自己避孕药吃多了，已经不孕不育了。所以就生下了儿子。 刚才晚饭的时候给老公去了个电话。老公跟同事在一起聚餐，对我说话比较客气。我问：“吃了没？”老公说：“刚开始吃，你呢？”我说：“吃了一点，吃不下。”老公说：“多吃点，注意身体！”然后跟儿子说了几句。我觉得老公今晚对我的态度不差。是不是还有希望？我今天给四的情况构思了几个版本，准备回来给老公坦白。我是不是平时品牌故事写多了？随便想了想就想了几个版本。 我记得刚跟老公同居不久。老公问我做过几次人流。我说一次都没有。老公不相信，说有性生活的女人多少都都刮一两次，说他的前女友们每个人都人流一到两次。老公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自责愧疚的神情。我还是很震惊，三个女人流产四次，老公死过四个孩子了。我说：“我可能是先天不孕不育，从没怀孕过。”老公安慰说：“没孩子也很好。做丁克挺好的。”于是我们干脆就不戴套了。结果两个月后就怀孕了。我想说老公性能力不强，但是精子活力很强。连我这种不孕体质都怀孕了。 四终于在别人的帮助下在手机上安装了qq。我申请了个小号，上面只加了四一个人。不是我还想跟四怎么样，我是想现稳住他。之后再慢慢冷落吧。我一下子跟他一刀两断，我怕他冲动，乱打我电话，或者到公司找我。我对四说的很严重。说老公写了离婚协议让我签，我不签他就起诉。我就拿刀卡自己脖子上，逼我离婚我就死。老公夺下了刀，说暂时不离。我跟四说：“如果我老公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是高中同学，出差来见了一面，什么都没做。其他的再问什么你就不说，挂电话，拉黑。”四说：“好，没想到闹这么严重，你先好好处理家里的事吧。我暂时不联系你了。”这次四还是比较配合我。 我的小号准备只在公司电脑上登录，以后隐身上线，看看四的情绪。他能主动放弃我最好。这两天过得惊心动魄。我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老公其实一直都对我的心理和动态比较关注。我情绪有点小波动，他都能感觉到。跟老公在一起四年，除了前男友隐瞒了几个，我对老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我喜欢敞开心扉，跟老公说知心话，各种奇思妙想。包括我的收入，每个月多了几百少了几百都会跟老公汇报。还有工作中遇到的各种事，都会跟老公说。我在老公面前是个透明人。而老公，从不跟我说他工作上的事，或者很少说道。 其实老公经常看我电话，说是我短信满了，帮我删掉。帮我手机杀毒等等。因为我一直对老公很专情，跟任何男人没有一点瓜葛，所以我无所畏惧。老公看我手机我从来都是随便看。我有时候也看我老公的短信这些。老公也随便我看。每次出差，老公对我都比较关注，几点上高速，几点下高速，和谁出差，和谁吃饭，几点回宾馆，宾馆的电话，名字，我都会主动向老公汇报，老公也会问。我觉得我对老公没必要保留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现在想想，其实老公对我很不放心，观察的很仔细。尤其是到了夏天，我衣领低了裙子短了，他都要说。他还很反感我化妆和去美容院。 今天上午，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问好。他又恢复了那半死不活的语调，听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把老公的所有鞋子都翻出来。运动鞋用洗衣粉水泡了，又刷洗干净了，晾到阳台上。还把所有的皮鞋都上了一遍油，擦亮了。儿子也帮忙给爸爸洗鞋，玩水玩得很HAPPY。 洗完鞋，我把被老公翻乱的衣柜整理了一下。儿子想去小区下面找狗玩。我说：“爸爸这几天不高兴，妈妈要把家里打扫干净一点，这样，爸爸回来看到家里很干净，就会高兴起来了。”儿子也装模作样拿了块抹布去擦桌子，擦完还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我和妈妈把家里打扫干净了，你出差回来了会高兴吗？” 我不想，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刚刚隐身登陆了一下小号，四给我留言了。 “你老公打你了吗？ 离了也不要怕， 过不下去就算了。 离婚了有我。 我要你。” 我看了一眼，赶紧把QQ关了。 我今天胡思乱想了一番，不管怎样。我不能把四的名字，信息透露给老公。我怕老公去找四。我老公不会明着去找四打架的。我了解他，他比较隐忍，拙嘴笨舌，不擅长与人打架，吵架。但是他会来暗的。或许会蹲守在四的小区附近，冷不丁的来一刀？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所以我就算我承认有个奸夫，也不能说出是四。为什么四每次找我，都会遇到麻烦？不是我哥就是我老公。我们能在一起开心快乐的日子，怎么就这么短暂呢？ 说下我们家的财政状况。老公是把钱交给我管的。但是每个月都要查账，要看银行的短信，还有多少余额。虽然我和老公收入还可以，但是开支也大， 孩子上幼儿园每月2000， 请阿姨2000， 还房贷2600， 物管费100多 电话费老公的可以报销，我的就算200嘛 吃饭大部分自己做，每个月出去吃个三五次，算2000嘛 水电气网估计300 油费停车费1000多。 …… 所以，我们家每个月的开支是一万多。 我们家的积蓄就是20多万。15万买了银行理财，5万活期，2万余额宝。老公可能自己有几万私房钱，我不清楚。但是老公每个月会给我一万五让我存起来。老公自己有多少钱，我不清楚，也没问过。 前天，老公又跟我核实了一下存款状况，这是准备好了要离婚吗？ 我对他是毫无保留的。我从来不藏私房钱。而且我的日子真的还是比较节俭。冬天的衣服，过了一千我是不会考虑的。倒是每次给老公买衣服，都很慷慨。2000多我都不心疼。 我的薪水每个月是一万。年底会有分红。分红就要看公司业绩了，去年的话我还是有十多万分红。今年可能会比较少，可能几万吧。老公比我多些，大概每个月2万多，福利好，比较稳定。 老公的私房钱我不晓得有多少。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要分家产…… 我跟我老公过夫妻生活，我老公从来不管我高不高潮，婊子贱货一大堆，骂完射了就完事了，睡觉去了。而我跟四在一起，四已经硬了，还会忍着给我做前戏，我有水了，想要了，四才会做。即使做的时候我没到高潮，四也会射了以后用手把我弄到高潮。他才觉得完美。而且四总是夸我皮肤好，身材好，骚，有吸引力……不管真话假话，我听着很受用。至于四扇我嘴，或者掐我，捏我，咬我，甚至是暴力弄我下体。都是因为我乐意，我很享受这样，四才对我做这些的。四能感觉到我是真的不想，还是欲拒还迎。而我老公，只是自己射了爽了就可以了。至于我感觉怎么样，不关他的事。 刚才又给老公打了个电话，问他会开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老公没回答我，只问儿子今天怎么样，让我把电话给儿子。他不愿跟我说话。 正文 37.选择 刚才我又手贱登录了一下小号。四又给我留言了：你们到底怎么样了？给我说一声。我挺担心你的。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装了张新卡。给你快递到公司了。明天你应该能收到。不能联系你的感觉很不好。 四第一次的留言，我明白。他是让我自己选择离婚或者不离婚。如果继续下去老公对自己很差，日子不好过，确实想离婚了也不要怕。四会要我的。四第二次的留言，说给我寄了手机，是表示他还想联系我。他舍不得我。但是老公也可怜，就因为不懂性技巧，不解风情，也不屑于去学习，就要被戴绿帽子，忍痛离婚吗？其实怪我自己，根本就不该与四见面。如果我不见四，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我会继续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 我刚才洗漱的时候在浴室照镜子，发现胸前的牙印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那些四留在我身体上的印迹已经不见了。但是他留在我心里的印迹却死死地烙在那里。我曾经问老公，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你会跟我结婚吗？老公说会，可能要晚一两年，看一下相处情况。四说：“我每次要让你到高潮，你快乐我才快乐。”老公总是在自己射完以后，说：“快睡吧！” 我跟四讲我的一个女性朋友出轨了。四会说她老公没用，不了解女人。我对老公说我的某个女性朋友出轨了。老公会恶狠狠地骂，都是烂货，c城的女人都是烂货，贱女人。 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四年龄大了体力不支满足不了我。他要是阳痿了可以用手，或者用器具。甚至是他咬咬我，掐掐我，给我拍拍裸照，给我录个自慰视频。我都会满足。性满足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一定非得活塞运动刺激yd，可是很多人理解不了。尤其是我老公那种男人。我这么说可能太赤裸裸太不文明。可这就是事实。 我现在忽然开始疯狂的想念四。我想四肯定一个人睡不着，在担心我，怕我受不了离婚的打击。可是他又在忍着，不敢主动联系我。我想着今天白天买了个手机，装上卡，快递到我公司。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忍受想联系我又不敢联系我的痛苦了。 我想着此刻的老公，也是一个人躺在宾馆的床上，痛苦异常，久久不能入睡。他再一次被女人背叛了。平淡生活了四年，本来以为能一辈子平淡生活下去。却仅仅坚持了四年。老公肯定在想：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总是不满足，总是在追求新鲜刺激，总是在追求前戏和甜言蜜语。不懂珍惜简单的生活。我要狠，要离婚。你们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妈。我现在有儿子了，更不稀罕你们女人了。我可以两年不做爱，实在忍不住了找只鸡泄泄火，又可以坚持两年不做。过两年欲望来了再找只鸡泄泄火。你们这些欲求不满的女人，我也不稀罕再娶了！ 今天我的心情大起大落。上午还在清洗老公的十几双鞋，下午就开始偏向四了。到了晚上睡到被子里，竟然开始疯狂的想念四。但是我还是控制着，不在小号上给四说任何话。我怕带给四希望。 我一直以为老公没有处女情节。因为他初恋跟他都是第一次。而且他后面又经历了两个女人才有了我。我想他应该没有处女情节吧！但是有一次，我早上出门前喷了香水。老公来了一句：“”喷什么香水！鸡才喷香水呢！我最讨厌那种味道了。我喜欢那种处子的天然幽香。”我顿时被刺激到了，后来很少再用香水。我被打击到了。但是我不用香水也有不了那种所谓“处子的自然幽香”。难道我老公是因为我非处才跟我做爱没兴趣的？因为我被别的男人开发过了，导致他索然无味？ 但是，当我问他是否在意我是非处的时候又说了：“你这么大年龄的女人如果还是处女，我是不敢要的。那说明你心理生理变态不正常或者人比较自私。现在初中都没有处女了。”就是因为老公的这番话。我写下了那篇关于非处的贴子。不过那个贴子我现在已经废弃不更了，没有意义。 上午收到了四快递来的手机，三星的，白色的，比较小巧。四大概是考虑到让我携带方便吧？我没有开机，把手机放到抽屉里。又上了小号QQ，四又留言了： 手机收到没有？ 收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对不起了妹， 怪我不该频繁联系你！ 让你受苦了！ 你别不理我！ 如果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请务必留言告诉我。 我现在真切地体会到十年前我离你而去是多么的残忍。 我错了妹， 如果有可能， 给我次补偿的机会吧！ 四的这些话，不是一口气发完的。有夜里一点多的，两点多的，三点多的。还有早上6点多的。我刚看完就泪奔了……我不忍心伤害四…… 下午，我去物流园的客户那里送发票，顺便签合同。这个客户是个物流公司，之前给他们做了一个品牌规划，VIS企业视觉形象识别系统。前一阶段服务比较满意，今天去了就是续签年度推广合同。 我到了集团公司老总的办公室，与他们老总签合同。正聊着，老公的电话来了。我就接了。老公说：“我已经到家了，你在哪里？赶紧回家！”我说：“等会回你电话，我现在不方便，在客户这里”。然后就挂了电话，估计老公气得不轻。 合同盖好章，我匆匆出了老总办公室的门，赶紧给老公回电话。老公电话那边阴阳怪气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了？”我说：“你说什么呢！我在物流园的客户这里。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老公让我赶紧回家，要跟我谈离婚的事。 我想白天谈也好，晚上儿子回家了也不方便。于是就驱车回家了。 一路上，我又在构思着我的出轨故事，给四编着身份。把准备好的台词反复在心中核对着。想象着面对老公的问题，该如何作答。我准备坦白了，但是我不能全部坦白。 一进家门，就看到老公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从不抽烟的他竟然叼了根烟，脸色憔悴。我一阵心酸，心疼老公，看他痛苦的样子我也好难受。我坐着老公旁边，说：“你要回来早点跟我说嘛，我去机场接你。” 老公把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我，说：“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我大惊，没想到老公来真的了。上面写着房子和儿子归老公。存款和车归我。我可以一周探望儿子一次，无需负担抚养费。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这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怕了，我怕的要死，我怕失去家，怕失去孩子，怕失去声誉…… 我把那张协议书撕了个稀巴烂，说：“我不离婚，我死都不离婚！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凭什么？” 老公抬头看看我说：“你要觉得不公平，房子归你。我要钱和儿子，都可以。或者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再商量。总之有一条，儿子我是不会给你这个贱货的！” 老公很固执，从来说一不二。我知道他主意已定。我怕哭了，我抱着老公的胳膊摇着：“我不离婚，我不想离婚！不想离婚……”老公没理我，一副愤愤的神情，说：“你不同意协商我就去起诉！”老公一把把我甩开，我坐到了地下。我仍然不甘心，又抱着老公的腿叫：“别离婚，求你别离婚，我保证以后一心一意对你，不再跟外面的男人有来往了，我发誓……”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我感觉胸腔里一团痛，直痛得让我呼吸困难，眼泪大颗大颗滴在衣服的毛领上。 “你不想离婚？”老公问。 “不想，一点都不想，我从没想过跟老公离婚。”我感觉到一丝希望，忍住抽噎，迫不及待地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实话，把实话全部说出来，不要对我隐瞒一丝一毫！看在儿子的面上，只要你以后不再犯。我可以不离婚。”老公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说吧！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怎么上床的？做了几次？在哪里做的？详细一点！” 我哭哭啼啼地开始说出了早已编好的版本二：“他是我一个客户的朋友。有一次一起吃饭就认识了。这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次吃过饭以后，他给我打过电话。因为是老乡，就多聊了一些。但是我从没想到要出轨，真的。只是那段时间，你对我比较冷漠，我工作压力也大，就跟他的电话多了些。其实他也是有家庭孩子的人，平时都在我们老家的H城，偶尔才来C城一次。在我知道他对我有男女之间的想法之后，就对他比较冷漠了。但是就在半个月前，我工作上遇到点问题，无处诉说。就跟他又走近了一些，电话短信多了一些。上次……”我编着编着，忽然说不下去了。本来想好要坦白上床的事，但是真的要讲到这里了，我难以启齿。我老公平生最恨出轨的女人。如果我说出来了，以后就算不离婚，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老公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鼓励我道：“继续说，实话实说，我不打你。继续……” 我鼓了鼓勇气，继续小声说道：“前段时间，他又来C城出差，我们就见面吃饭了。因为喝了点酒，就发生了关系。但是之后我真的很后悔，我很自责，所以回到家以后每天给你洗脚，因为我觉得对不起老公……呜呜……。” 老公问：“详细一点，在哪里吃的饭？喝了多少酒，在哪里做的，做了几次，详细点。”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详细，简略道：“吃的西餐，喝了一瓶红酒。宾馆开了个房。做了一次。” 老公显然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生气地呵斥道：“你在说流水账啊？我让你说详细一点！你的心理变化，为什么会上床？是你主动的还是奸夫主动的。持续多长时间？他的家伙有多大？你们用了什么姿势？说详细点，不要避重就轻！” 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本来，我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但是那天他送了我一束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激情和刺激。就答应了跟他见面吃晚饭。吃饭的时候，我本来也没想到要跟他发生关系。但是，喝了点酒以后。他说很喜欢我之类的。我就犯傻了。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生活的很平淡，你也从来没送过我花。结婚以后我们也没有吃过烛光晚餐，我就是被他的浪漫迷惑了。后来就犯了错，跟他去了宾馆。其实他一点也不好，他的东西也不大，时间也只有五分钟。我觉得没有想象中的感觉好。所以后来很后悔。老公，你原谅我吧！” 老公怒视着我：“是不是加了半个晚上的那天做的？” 我点点头。 老公又问：“你们用什么姿势做的？” 我答：“他在上面，我在下面。” “你高潮了吗？” 我干脆地说：“没有高潮，也不是很舒服。” “你们戴套了吗？” “戴了。” “后来又做了几次？” “后来就没有了再坐了老公，真的。只是他又电话联系过几次。我跟他说过了，不要再联系了，后来也就没再联系了。而且他早就回H城了。我跟他之间没有感情。我就是一时冲动犯了错，老公你原谅我吧！”说着又抱住了老公。 老公冷笑一声：“这次编的有进步，但是我还需要再测试一下。用你的手机，现在给他打电话。” 我傻眼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扭捏着不肯打电话。 老公从我包里把我的手机翻出来，递给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给他打电话，就说你已经跟我协议离婚了。把手机扬声器打开。我听听他怎么说。” 我不想露馅，说：“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们已经说好不再联系了，我不想跟他在有什么瓜葛了。” 老公说：“不打电话就离婚！” 我慢吞吞拨了四的电话，心想着一切都完了…… 拨通以后，电话那边没出声。老公示意我说话。 我小声说：“我和我老公已经协议离婚了。” 那边几秒钟没声音，过后传来了四的声音：“你离不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挂了电话。我的心顿时跌到了肚子里。四果然是聪明的，他知道这个电话不对劲。 老公把半根烟在茶几上按掉，说：“这么看来，你跟他确实没感情。” 我赶忙摆摆手：“绝对没有！一时冲动，一时犯错！” 老公继续问：“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意？” 我说：“基本上很满意。我也很爱你，只是觉得做爱没前戏，平时生活中也缺乏情调和浪漫。我错了老公。” 老公怒斥道：“浪漫能当饭吃啊！前戏前戏，成天把前戏挂嘴边上！不做爱能死啊！看在你今天坦白的份上，暂时不离婚。但是，你听清楚了，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了。以后你睡小房间，我和儿子睡大房间。因为你已经脏了。如果你忍不住了又去外面找什么男人，再让我发现一次绝对离婚！” 我惊讶道：“以后再也不做爱？你受得了？”老公冷哼一声：“做爱有什么好的？会减短寿命。一滴精十滴血啊！我告诉你，我离婚的那两年时间，就一次都没找女人。我嫌C城的女人脏。有时候会遗精。但是我不会找陌生女人做爱的。以后你也忍着吧，不做爱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能多活几年。如果你要是再出轨，就给我滚！” 这件事就暂时到此为止了。老公对我编的版本二貌似是相信了。但是一想到以后要过无性婚姻，我还是觉得有点悲催。其实也不一定，说不定过两个月我老公憋不出了也会再跟我做。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回到公司，用四给我的手机给四打电话。 我说：“我已经到公司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那个电话不是我主动给你打的？” 四说：“我当然知道了。世间的事不就那么回事嘛。你们谈得怎样？” 我说：“我编了个人，说只做过一次。我老公也相信了，说暂时不离婚。但是……” “但是什么？”四迫不及待地问。 “我老公说以后要分床睡。而且以后不会再碰我。” “这样啊！太不道德了。你能受得了？” “我能忍。我老公说了，不做爱又不会死。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我真的不想离婚。你在C城重新找个女人吧。我以后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 四安慰我一阵，说他以后不会主动联系我了。但如果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他。 回到家，蹑手蹑脚推开卧室的门。老公和儿子已经睡了。我洗漱完睡到儿子的小床上，心中一阵悲凉，我真的被打入冷宫了。就像古代失宠了的弃妃，永远不可能再有男人滋润你。但如果你敢勾搭其他男人？赐白绫！仗毙！我是不是甄环传看多了？如果我生活在古代。我宁肯嫁给山野村夫也不会进宫跟几百个女人抢一个男人。 正文 38.奇怪的梦 今天早上吃的稀饭、馒头、凉拌萝卜丝、蒸蛋。我老公表现的很淡定。在送他去单位的路上，他也没有再提出轨的事。他跟我商量着过年回他们东北去过。其实我心理很委屈，四年来我从没回我家过过年，每次都是去老公农村的家过。本来商量好了今年回我家过年的，可是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敢再争取了。我老公对我爸很有意见。看过我另外一个帖子的人会明白。 刚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父母说不回去过年了，明年五一会带儿子回去。父母是很失望的。可是谁让我不争气呢，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出什么轨啊！怪谁？ 我刚才登陆了一下小号。四又留言了： 如果早知道相聚这么短暂， 我宁肯不给你打那个电话。 体会不到你的美也就不会留恋。 妹你知道吗？ 得到却又很快失去你的痛苦， 就是不能忍受的心痒难耐。 你这只骚狐狸， 简直是要要了我的老命。 我对别的女人已经提不起兴趣。 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为什么我送你的手机总是关机？ 唉，你现在变得真是心狠啊！ 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完四的留言，我没有回复，又把小号关了。为什么我会有一丝幸灾乐祸和不要脸的得意？大概是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吧。想当年，四也是忽然这样把我抛弃的。我让他感受一下这痛苦滋味，有什么不对？但是，我还是又有一丝心疼和难过的，因为我太善良，毕竟我爱着四，看他难受，我也不好过。希望他早点忘掉我，过他自己潇洒的快乐生活。 晚上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鼓足勇气跟老公说：“要不过年去我家吧！自从我们结婚后，从来没带孩子去我家过过年。你家都过过三次年了。”老公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这才多久没见，想他了？要不过年我带儿子回我家，你自己回你家过年，顺便见见相好？”儿子耳朵尖，听到了，问老公：“谁是相好啊？”我气道：“别当着孩子面说这个！”老公哼一声，又道：“敢做又不让说？”我只好不再提过年回我家的事了。 睡觉的时候。儿子在床上骑着老公转圈，折腾着不睡觉。我也坐在床边跟爷俩说笑。这会老公正常了些。不一会儿又对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出去吧。我们要睡觉了。”儿子问：“为啥现在妈妈要睡我的房间？”老公说：“因为你妈妈不喜欢爸爸了。看我不顺眼了。”我真是无语了，是谁看谁不顺眼啊？ 我的老公对我其实是冰火两重天。有好的不得了的时候，也有坏的不得了的时候。你们能想象整个孕期只陪我做过一次产检吗？而且那次因为做彩超等了两小时。他是满腹牢骚。好的是，生的时候在医院一直陪着我，和婆婆轮流照顾我。做月子的时候也比较关心我。当然月子期间因为哺乳问题也吵过架。刚开始喂母乳，乳头皲裂疼得厉害。我很怕喂奶，不肯喂奶，被老公骂不是称职的母亲之类的。后来我身体习惯了终于不疼了，坚持母乳喂了一年。 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还在出差。生孩子那天我和ae在客户的公司讨论方案，忽然阵痛就开始了。我知道没那么快要生，直到出了客户公司的门，才跟ae说：“送我去妇幼医院，我要生了。”把ae吓坏了，一路上把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哆嗦。我说别紧张，离生还早着呢。到了医院，给老公打电话。老公很快赶到了医院。阵痛越来越严重。到了晚上已经死去活来。医生说我条件可以顺产。我忍着疼想顺产。上了产床一个多小时没生出来，我都精疲力尽了。后来说胎儿头大，卡住了。而且胎心不是很好了。要转剖腹产。问我老公保大人还是保小孩。老公毫不犹豫说保大人。这也是我感激老公的地方。那时候我真的不想死，因为孩子没看到，对孩子还没感情，只想到自己的命。我承认我不是天生的伟大母亲。我不想肚子上开一刀，自己一使劲，竟然生出来了。呵呵。做月子期间，老公跟月嫂学做菜，厨艺大增。坐月子期间，老公给我洗过脚，洗过内裤和袜子。我还是很感动的。一出月子我又回公司上班了。因为带孩子又要做公司力不从心，就把自己连人带公司卖给了现在的老大。 生孩子的痛确实是我一生中经历的最痛的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有了孩子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上次跟四过度激情以后，我以为我一个月都不会又想了。结果，今晚又来了感觉。不过我老公是指望不上了。四也不敢招惹了。或许这就是我老公想到的惩罚我的方法吧。其实我老公应该给我制作一个贞操裤，把我锁上，只要他有钥匙。这样我就死了那条心了。他也就一辈子放心了。 哪里有卖这种贞操裤？ 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我和四裸着在一个房间的床上缠绵。姿势是我跪着。四从后面进来。那感觉很销魂。我把臀部夹紧，高潮的感觉很快就要来了。此时，我看到窗户外面站着老公怒目而视，老公还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我惊了，高潮嘎然而止。 我让四停止，想挣脱四。四也看到了窗户外面的我老公。四说：“这样好，看到了他就死心了，你们才能离婚。”四死死抱着我的腰继续运动，射了。我哭着找衣服穿，找了半天没找到，老公在那里踹门砸门。四悠然地抽烟。我继续哭…然后就醒了，刚醒来的时候，那种无助感依然紧紧地包围着我。 到了公司，我登录小号给四讲了我的这个梦。四没有在线，没有回复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小号上给四留言。过了半小时，四来了，说：“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骚狐狸。昨晚的梦是你内疚和担心造成的。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你的身体又想要男人了。你老公的做法非常不人道。他是非正常人，也要把你搞成非正常人。” 我说：“其实也没那么想，忍忍就过去了。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就这样网上聊聊吧！”四说：“也好。你那个电脑有摄像头吧？让我看看你吧！”后来，我就跟四视频了。四说：“你今天真漂亮！”我通过视频看到四好像在办公室之类的地方，问四：“你在哪里啊？”四说：“注册了一个置业公司，刚找的地方。手续基本都办完了。年后就开工了。”我说：“恭喜你。”四又问：“你老公现在对你怎样？”我说：“还好。”聊了一会，四说有人来面试了，下午再聊。然后就停止了对话和视频。我是不是又要开始犯贱了？ 过了二十分钟，四的头像又闪了。四说：“过年前能有机会见你一面吗？”我说：“刚才已经说过只聊天不见面了。”四说：“只见一面。明年开工了c城我就来得少了。过年我女儿回国，我要回我们县去过年。我怕以后见不到你了。只是见见，什么都不做。你挑地方。”我说：“相见不如怀念。”四反驳道：“凡事都得有始有终才能圆满啊！我有好多话想当面跟你说的。”我说：“我不会跟你见面的。你再这样我就永远不理你了。”四说：“好好，我不逼你，我真是怕了你了。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得了，我还得看你眼色！” 聊完了。我万分后悔，我为什么这么快又控制不住自己，又跟四聊上了。是因为老公对我的冷漠和鄙夷，还是因为我心中的欲望恶魔？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正文 40.出差 我刚刚睡着，小手机响了。我接了电话，四在那边说：“我下高速了，你在哪个宾馆？”我一个激凌，把电话挂了。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刚刚睡着，小手机响了。我以为四领悟到爱情的真谛，要给我讲课了。没想到四来句：“我下高速了，你在哪个宾馆？”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把电话挂了。这…是在开玩笑吗？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可能，我跟老大走了那么久才到，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电话又响了，四在那边说：“我可是开的150迈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看你的。这才是爱，懂吗？娶个没腿的算什么？靠边站。”我回到：“我说过不见你。你自己要来的。别怪我狠心！”我挂了电话。四发来一条短信：x县有几家宾馆？我挨个找。等着，看我怎么把你揪出来！我慌了，我知道四做得出。我从被子里钻出来，穿衣服… 衣服穿好了，我在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我倒了杯水，喝了两口，酒意全无。又把两个手机都关机了。我是该等四把我找到，还是主动向四报告位置？隔壁就是老大，如果四吵起来，老大就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完蛋了。如果我主动告诉四我的位置。四会更迅速的过来弄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弄。我还没有跟老公谈明白。 经过考虑，我决定主动给四打电话，约他在路边见面。掌握主动权。如果四很费劲地找到我，肯定要拿我出气折磨我。我不能怕！见就见！能把我怎么着？我开了机，给四打电话：“我在xx街，xx酒店，你来吧！我在大堂等你。”四说：“你等着，我导航过去！” 四到了，我下楼之前暗暗发誓，不管等会四用什么方式，都不能让四跟我去房间，我一定要守住底线，不能再次跟四上床。不然我就真是宇宙第一贱了。我反复对自己说：守住！守住！守住！我下楼了，大家祝福我完败四吧！让他得不成，灰溜溜回c城。 我一出电梯，就看到四坐在大堂沙发上。宾馆前台只有两个小妹，冷冷清清。我坐到四对面。四说：“你肯定是想见我。我也想见你。我没有不来的道理。”我说：“你的自信哪来的？我其实真不想见你。今天吃饭听到那个女孩的故事。我真的觉得我们俩之间就是个屁！”四说：“你错了，我们俩之间有非常强烈的吸引力，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我冷笑一声：“如果我们俩在一起了，我截肢了，你会照顾我下半生吗？”四盯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说：“我当然知道，一个充气娃娃腿断了，你肯定是买个新的，把旧的扔掉！”我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大了些。觉得前台那俩女孩在往这边看。四说：“去我车里说吧！”我说：“好！who怕who？” 到了四车里。我们坐在前排。四说：“让我来解答你刚才的问题。如果你截肢了。我肯定不会离开你。但是我对你的照顾会有限度。你不是舞蹈演员，不靠腿吃饭。你想想你没腿了，摇着轮椅，在你们公司转来转去，指导手下人做方案，不是很拉风吗？还有…呵呵”四从严肃转为嘻皮笑脸：“你要是美腿了，在床上肯定很有趣。没腿了体重变轻了，我可以把你抱起来插，爽！”四说完闭着眼陶醉起来。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就是四的答案吗？能不能不和性扯上关系？ 四又很认真地问我：“如果我没腿了，你会怎样？”我说：“如果你现在没腿了，我只能对你表示同情。如果我离婚了，跟你结婚了。你没腿了我会照顾你下半辈子的，反正你也不会活太久20到30年吧！”四说：“也是，如果我没腿了，我们只能采取一种姿势：观音坐莲。呵呵。”我真的很惊讶，四把这么悲惨的事情说得这么喜剧。 四又说：“如果我失去了能力，我会用手和工具满足你。不允许你跟别人做。因为我…我…爱你！”我鼻子酸酸的，我真的被四感动了。我说：“你为什么跟你前妻离婚？”四说：“没有爱了。不是因为我有钱了变坏了。是因为她也变了。但如果她当时截肢了。我也不会离婚的。当时我有一百万多一点，我给了她一百万。自己只留了少部分。她有洁癖，接受不了我和其他女人有过。离婚是她提出的。况且她那个妈真的是让人受不了。如果她妈死的早，我们也走不到离婚这一步。” 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截肢的事儿在四眼里压根不是个事儿！四说：“其实你不爱你老公。你人好，善良，心软，对你老公好不是爱他，只是一种亲情。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性欲这么强的女人，因为我，三年不做爱，这不是爱是什么？我们真的很合适，跟我在一起你才能快乐！我也觉得后半辈子过得有意义！离婚吧！你心里觉得愧疚就净身出户，房子我重新给你买。”我说：“我脑子很乱，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四说：“行，我也在这里开个房算了。真是困死了，一路上开太快了，精神太紧张了。” 就这样，四也去前台订了个房间，说要住我隔壁。我隔壁没房了。他就要了我对面的房间。一起上楼，各回各屋。进门前又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进入房间后，脱衣衣睡觉觉。我只穿了个三角小内内钻进被窝。我在被窝里美滋滋地笑，回味着四那句“我爱你”。我等了十年，终于等来了四的这句话。我相信四说的是真话。如果四想拿这句话来骗我，早就对我说了。 我闭着眼咧着嘴笑着，不时还发出两声“嘻嘻”声。想到欢喜处，两腿乱登。这感觉，真像初中第一次收到男生情书时候的那种娇羞感，不安的造作的小兔乱撞的少女的心扉。四是真爱我，不然他肯定会不顾我的反抗再次霸占我。而今晚四对我很尊重，只是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呵呵，好羞！ 四大半夜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了诉说对我的爱，谁再说四不爱我，我跟谁急。我的兴奋逐渐消下去，甜蜜的睡衣袭来，却一直没有深入到睡眠状态。我略感烦躁地另一个枕头夹到两腿间，蜷缩着抱着枕头睡觉。感觉充实了一些。快睡着的时候，短信提示音响了，是小手机的。四发来短信：妹，你睡着了吗？ 我不敢回四的短信，我怕他产生非分之想。跟四上床爽是爽，但每次完事之后的自责内疚负罪感远远比身体的快感要来得强烈好几倍。我不想再忍受那折磨，所以不回短信，装睡。过了几分钟，四的短信又来了：不知怎的，哥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我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妹，好担心走之前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回短信了：此情若是能长久，又岂在朝朝幕幕？四回：你我床铺隔着几米，何苦忍受寂寞之苦？不信你不想要！你老公都不碰你了，你还守身做什么？我说：我是为我的合法丈夫守身，为我的家庭守身。我不可再犯错。不然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今晚你说了“我爱你”，我已经满足了，此生无憾。但是这个感情不道德，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让我们把感情深埋心底。偶尔像朋友一样说说知心话不是更好吗？我祝福你早日找到能陪伴你后半生的另一半。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了。你出现的，太晚了。我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不要再逼我！ 我回短信了：此情若是能长久，又岂在朝朝幕幕？四回：你我床铺隔着几米，何苦忍受寂寞之苦？不信你不想要！你老公都不碰你了，你还守身做什么？我说：我是为我的合法丈夫守身，为我的家庭守身。我不可再犯错。不然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今晚你说了“我爱你”，我已经满足了，此生无憾。但是这个感情不道德，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让我们把感情深埋心底。偶尔像朋友一样说说知心话不是更好吗？我祝福你早日找到能陪伴你后半生的另一半。我不能与你在一起了。你出现的，太晚了。我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不要再逼我！ 四不甘心，又发来一条：你的不痒吗？我过去，把你弄舒服，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永生难忘。我看完了这条短信，小腹下面的位置，一阵难言的酥痒感袭来，我湿了。我怕四再发黄色短信引诱我，赶紧关机了。 我以为没事了。过了几分钟，竟然听到有人敲我的门。一定是四。我慌了，穿上秋衣，下身裹了条浴巾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四就站在我门口。怎么办？我不想开门。可是四不紧不慢地敲着门，没有离去的意思，而且越敲越响。我怕隔壁老大听到，把门链子搭上，开了门缝，对四说：“你快回去睡觉吧！别敲了，我不会让你进来的！”四用手指勾着那条链子，说：“听话，快把门打开。我进去说。”我把门关上，四又在砰砰砰地敲。我只好又把门打开，让四快走。四说：“让我进去，你不同意我又不可能强奸你。一切以你的意思为准。”我们就这样从10厘米宽的门缝中纠缠了半小时。四说：“哥冷得受不了了，快点，妹求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狠心了？”我怕四感冒，把门开了。四进来，把门关上，拉住我的双手，说：“你摸摸我的手，好冰啊！你太狠心了！”四只穿了毛衣，裤子，脱鞋，在楼道里站了半小时。我不忍心再不开门了。 四没有像想象中的，一进门就把我按床上。四只是搂着我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我。我放心下来。四用手碰了碰我的胸部，开玩笑道：“没穿胸罩啊？”我打了四几下，说：“讨厌！谁让你碰我的！”四说：“你穿成这样不是摆明了要勾引我吗？”我意识到这样下去要出事。就去穿外套。我刚把衣服拿起来，四从后面搂住了我，吻住了我的脖子，说：“脱都脱了，就不要再穿了。”四的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脖子处，痒痒的。很舒服，很销魂，但是我不能，我转过身去，推开四，说：“不要，不要这样。我心里很难受。其实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和我老公还是很恩爱的，我对不起我老公。我老公除了不浪漫，哪里都很好。” 四说：“如果你们真的很恩爱，你就不会来见我了。不要骗你自己了。你老公不了解你，给不了你床上的享受，这样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不要想太多，你离婚了我娶你。”我说：“如果我带着我儿子，你也会娶我吗？”四想了一会说：“不一定非得带着啊，多回去看看就可以了，多给点抚养费。不是我小气，养孩子意味着责任。我怕我做不好。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再生一个。我们才是绝配！”四说着又抱住了我…… 我使劲挣扎着。四的嘴寻找着我的嘴，我甩着头躲着。四把我按到了床上，继续亲我的嘴，没亲到，就往下亲……温热，湿润，轻柔，酥麻…我没有再反抗，轻哼了一声我，身体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我的哼哼声逐渐大了起来，怕隔壁老大听到，又压抑了下去，呜呜着…四拿起浴巾塞到了我的嘴里。 当我下面感受到四的唇舌的时候，受宠若惊。 没几分钟，我感觉要来，抱住了四的头，四更加快速…… 那天晚上，四一改往日的粗暴和强硬，对我非常温柔，非常耐心。 事后，我们躺床上休息。我搂着四的脖子，半闭着眼，轻轻吻了四的唇，又离开，再亲一口又离开…四捕捉着我的嘴巴，我们时而亲住时而分开，终于胶一般粘在一起，不再分开。四抓着我的长发，把我的头拽得扬起，从他的嘴巴拉开…我睁开眼，看着四。四掐住我的下巴，把舌头又送进了我的嘴里… 我和四动情地吻着，抚摸着对方，呢喃说着情话，舍不得入睡。怕只怕，这是今年的最后一面了。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缠绵在一起的时光。我有点担心地问四：“我刚才叫得大声吗？隔壁会不会听到？”四说：“有点大声，听到就听到呗，你们老板肯定不会问你。”我心里隐隐不安着。 我枕着四的隔壁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四把胳膊收回去，说了声：“把我压麻了”。 四说，他这辈子只给两个女人亲过，一个是他前妻，一个是我。 正文 41.老公的耳光 到了早上，手机闹钟响了。窗帘外的晨光透进了房间。已经八点钟了。我把四推醒，让他回他房间睡去。四迷迷糊糊爬起来，抱着衣服，走到门口，把头探出去，看看左右无人，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我赶紧洗漱穿衣，今天还有公事呢。 我和老大约了在餐厅见面。盛来食物，我和老大坐在一个桌子上，商量怎么跟张总谈合同。老大给张总打了个电话，张总那边派人来接我们，上午去工业园和他们公司的生产车间参观。 我准备去接牛奶的时候，发现四来了。这家伙不是在睡觉吗？四站在我旁边，拿了个杯子，接了杯豆浆，跟我搭讪：“这个豆浆好像不是太热啊，牛奶怎样？”我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我接了牛奶。四又说：“这个奶肯定是甜的，不如喝豆浆。”我回了句：“我认识你吗？”赶紧回到了座位上。 老大正剥着鸡蛋。我坐定以后，老大问：“刚才那人谁啊，你认识？”我说：“不认识，神经病吧！平白无故老跟我说话。”老大用头指指旁边，说：“看，那人坐旁边了。”我扭头看到，四正吃着包子，不时喝一口豆浆。 我假装镇静地喝着甜滋滋的牛奶，说：“张总那边的人什么时候到？”老大说：“估计快了，到了会打电话。”我说：“我吃饱了，先去大堂了。你慢慢吃。” 老大说：“好，人是铁，饭是钢，等我把这个鸡蛋吃完就去大堂。” 我到了大堂沙发上，把小手机摸出来给四打电话，开口就骂：“你神经病啊？不跟我说话能死啊！存心害我是吧？”四说：“等下。”四应该是离开桌子接电话了，过来十几秒才又说：“不是，我是怕近期见不到你了。所以想早上再看看你，跟你说说话。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不是很浪漫吗？”我说：“浪漫个屁，你坐得离我那么近干啥？”四说：“我想离近点看你，看你吃饭的样子。哦，你们老板走了，估计去找你了。”我挂了电话。 张总那边的人到了，还是昨天那个司机。我们跟在张总公司的越野车后面，一路尾随。不得不说X县的空气就是清新，呼吸都感觉神清气爽，这是C城享受不到的。 在车上，老大冷不丁来了句：“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有女人叫床的声音，哎，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乱套了。你听到没有？”我的心砰砰跳，说：“有吗？我没听到，可能是在你左边吧，我隔了一间，所以听不到吧。怎么叫得很厉害？”老大没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老大又说：“其实李工（我老公）人挺好的。多少女人都想找这样的男人啊，踏实，顾家，不好色，不爱玩，负责任，虽然少了点情调，但是做老公很合适。”糟了，老大分明是在暗示我啊。难道老大已经猜测到昨晚的事了。估计只是猜测。都怪该死的四，非要早上来餐厅得瑟一下。 我不由得继续掩饰，说：“恩，我也觉得我老公挺好的。说实话，跟李工结婚以后是我过得最安定的几年。以前不是搬家就是换工作，疲惫不堪。情调能当饭吃吗？我现在真的不追求那些浪漫啊，情调啊，甜言蜜语，那是小女孩喜欢的。我现在只要老公和孩子好，家庭幸福就够了，就满足了。”老大说：“对，你说得对……能这样想就对了。” 转眼，张总的公司到了。厂区很大。我们先去了张总在三楼的办公室，然后一起去车间。张总在说茶叶梦想的时候，其实我和老大都不是很赞同。现在川内茶叶品牌太多，市场饱和，竞争激烈。除了早期的竹叶青做大了之外，其他品牌的生存环境都比较险恶。老大问：“张总，既然你们有这么多设备。为何不生产火锅冷冻食品呢？虾丸、蟹棒、鱼丸、牛肉丸……”张总思考着。我说：“火锅冷冻食品的市场需求量很大。而且只要味道好，价格有优势。大量的火锅店都会采购，不像茶叶，只能面对终端消费者。当然，如果走商超，竞争对手还是比较多。”张总说：“其实我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X县环境好，山地多，走原生态绿色茶叶这块，更有特色一些。” 回到张总办公室。老大说：“如果做火锅冷冻食品，我建议先走批发市场和火锅店。明年参加糖酒会，在各省招经销商。把全国的市场打开，下一步再做商超。”张总说：“其实在我来之前，火锅冷冻食品的生产线就停了。可能因为之前的销售团队没做好，业绩不是很好。你们这么一说，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最后，张总把茶叶的品牌包装设计需求缩小了，当然我们的合同金额也改少了。但是，张总没有再谈价，直接就签了5.8万。之前是12万。我和老大都认为，给客户做品牌服务，一定要全方位为客户考虑，不能只看单笔单子，数目寸光无法长远合作。如果客户在茶叶上投入太多，最后亏损。我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我们提出正确的意见，哪怕这笔生意谈少了，但是与客户交心了，以后就算长久合作伙伴了。我们就是要把客户的风险降至最低。年后，张总重新启动了火锅冷冻食品的生产线，我们的收入会远远大于这次的茶叶品牌服务费。 我和老大对品牌和客户服务的相同理念，是我们能持续合作的基础，虽然有时候会磕磕碰碰吵吵闹闹，但这是难免的。 中午吃饭，张总分别敬了我和老大酒。张总说：“之前也与广告公司合作过。但是你们是我觉得最能站在客户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老大要开车，我替老大把酒喝了，又回敬张总两杯。吃完饭去喝茶，就茶叶品牌命名，商标注册，包装设计方向等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在回C城的路上，我坐在后排坐上，头昏昏沉沉，干脆躺下了。老大说：“你没事吧？”我说：“没事，有点晕而已。张总敬酒，我能不喝吗？”小手机短信响了，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四发的短信：我已经回C城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我在路上。” 四：“后门还疼吗?” 我：“现在不疼了，现在痒得很。” 四：“痒就说明快好了。走之前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看情况吧，估计悬。” 老大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你换手机了？”我说：“不是，以前的旧手机。”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老大太聪明了。或许他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我知道他不会向我老公告密。但是，被人察觉到秘密的感觉很不爽。 一路再无言。老大也没有再骂那些超他车的人瓜娃子。我又睡着了，昨晚只睡了5个小时。到了公司，察看了一下工作进度，重新分配了一下任务。有个难以通过的冬虫夏草的礼盒包装。我亲自动手，一下午做了1个新方案出来。3D建模、渲染，PS后期调整。喊来文案，重新做提案PPT，联系客户明天看稿。 回到家已经晚上11点了。 我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昏暗中，老公来了一句：“回来了？早点去休息吧。”我走到床边，蹲下，就着窗外投进的一丝月光，看儿子熟睡的脸庞，又轻轻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 我洗漱完，回到小房间，钻进被窝更贴。正在高潮处。听到老公喊我：“SXX，SXX”我赶忙披了外套出去。卫生间的灯亮着。我问：“什么事？”老公说：“没纸了。”我拿了卷纸进去给了坐在马桶上的老公。老公边擦屁股，边说：“你先回去睡，等会我过你房间，跟你谈谈。” 我回到床上，坐在被窝里。忐忑不安，昨夜发的那些短信和彩信，我仍然记忆犹新。虽然我手机上已经删了，但我知道老公肯定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不一会，老公进来了，坐在了床边，开了房间的灯。老公穿了保暖内衣裤，披了羽绒服。老公盯着我看了半天，唉地叹息一声。我心虚了，说：“昨天晚上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发了些什么，发完就删了。老公……你别在意……”老公摸了摸我的脸，说：“酒后吐真言啊！”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老公做了个惊人的动作，站起来，脱了裤子，指着自己软趴趴的几几，说：“你嫌我的小了？你喜欢多大的？不如你去找非洲人，非洲人的大。”我赶忙帮老公提上裤子，说：“你干什么？别冻着！” 老公从儿子的桌子上拿了把文具尺子来丢给我，说：“你说说，你那些前男友里面，最大的有多大？硬起来直径多少？长度多少？我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我扶住老公的肩膀，担心地说：“你怎么了？怎么我感觉你很不正常？”老公打开我的手，说：“我很正常，思维很清醒，回答我的问题。”我用手指到15厘米刻度那里，说：“大概这么长吧，最长的。”老公说：“哦，我昨天自己弄硬了量了一下，也有13厘米吧。2厘米就那么重要？”我说：“不是，不是长度的问题。”老公摇着我压着声音问：“那你为什么出轨？为什么结婚了还让别人干？”我说：“不是的……不是……”老公说：“我知道，还有玫瑰花，甜言蜜语，浪漫情调。”我抱住老公，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老公……你别气坏了自己，要不你打我吧？” 老公说：“跟我结婚，你是不是觉得后悔了？委屈了？现在离还来得及。”我哭了，抱着老公，说：“不要，我不要离婚。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儿子。我怕你给儿子找个后妈，怕后妈虐待他。”老公说：“放心，离婚了我是不会再结婚的。不存在后妈虐待的问题。”我只是一个劲地低声啜泣。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真想把一切都告诉老公。我说：“我承认我以前骗了你，因为我那时候想结婚，觉得你适合做老公。结婚以后，我对你的感情也很深，只是我觉得你没那么爱我，觉得你爱的是你前妻，我感觉不到你的爱……我觉得我们的婚姻就像搭伙过日子，我们之间也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爱情是个屁！时间久了不就是平淡过日子吗？我承认，我对你不够体贴，我的性格有缺陷，我也不耽误你了。你才31，看着像20多的，还能再找个浪漫的，能送你花的，每天甜言蜜语哄着你的……你也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了，怎么到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是这么不开窍呢？那些能当饭吃啊！” 我不想再欺骗老公，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包括四，包括我的Y乱史。8个前男友。我说：“其实我这么多年来，遭遇了很多，很想找到好的归宿，所以找到了你。以前的经历，我不想告诉你，怕你不要我，怕我伤害你，怕你心里有疙瘩。其实，我19岁的时候就跟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了，我被强奸了。后来因为我爸的事，你也知道的。我就离家出走，跟一个小混混同居了大半年。读大学的时候，又跟一个大我很多的男人在一起两年，我们什么都做过，他连我后面都做了。毕业了我又谈了个男朋友，又同居了……”老公火了，叫道：“闭嘴！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我还是继续：“这个男朋友是阳痿就分手了，后来我又找了个男朋友同居了两年，又分手了……”老公扬起巴掌狠狠地抽了我一耳光，“啪”的一声。我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再说话，盯着老公的脸看。老公说：“我让你闭嘴听到没有。你暴露狂啊！” 以前，不管老公多生气，从没打过我，前两次也只是轻轻地用脚蹬了我。这个耳光抽得太狠了，跟四那种开玩笑的抽完全不一样。以致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半张脸不只是痛，还有一种涨和烫的感觉。嘴里咸咸的，我用手指擦了一下，竟然是血。老公把我的手拿开，看了下我的脸，抱住了我。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就这么抱着。 就这么抱着几分钟，老公开口了：“我以前日子过得很凄惨，没有照顾好以前的女朋友。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以为照顾好家，照顾好你的吃穿用就够了，就会幸福了。忽视了你的心理需求。在那方面，我真的觉得不要沉迷，要适度。” 我抱着老公，说：“我错了，我不想离婚，我以后肯定改。” 老公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说：“我以后也改，不过需要时间。你早点睡吧，不要乱想了。我相信我们都会改好。” 老公出了门。 我躺下去，摸摸依然肿胀疼痛的脸。 老公又进来了，拿着粘过冷水的毛巾，敷到了我脸上，说：“别怕，敷一下。明天就消肿了。” 老公关了灯，出去了。 我思绪万千。我又在暗暗发誓，要跟四断掉，跟老公好好过。今天，我和老公都说了心里话。可是这个暗暗发誓，连我自己都不信，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过了很久，我还是睡着了…… 正文 43.完美午餐 自从从X县回来，我和四没有再联系。我想这样也好，没有四的骚扰。我好好陪陪老公儿子，增进一下夫妻感情。哪知快中午的时候，抽屉里的小手机响了。我接了。四欢快地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说：“为啥？”四说：“想你了呗！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我想了想，说：“水煮鱼。”四说：“好，等会我去接你。” 我的心是欢喜的。我喜欢跟四在一起，尤其是中午一起吃饭，这种不以性为目的的见面。我没有心理压力，没有内疚，就是很轻松的，享受跟四在一起的短暂的甜蜜时光。 我又跑到洗手间去，照照镜子，梳梳头发，擦擦鞋子，理理衣服……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小手机下楼。我在路边等着四。天气很冷，我的心却是火热，我像个怀春的少女，等着恋人的到来。 四来了。我上车的时候，四照例拉了我一把。四又把头发染了一次，白色的发根不见了。我说：“你又染头发了？”四说：“是啊，怕你嫌我老。怎么样，帅不？”我摸着四的头发，说：“帅，你是老帅哥！”四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在我大腿上摸着，说：“怎么走，你给我指路。” 我说：“先上二环吧，我们去金沙。我知道那里有一家水煮鱼不错。行不行？你想吃什么？”四说：“可以啊，鱼挺好。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四开车，我盯着四的脸看。他的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更加确信，他真的爱我。就像我中午的时候照镜子，我脸上的表情跟四现在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到了那家川菜馆，门口的小弟把我们带了进去。四说去包间吧。我说就两个人去什么包间啊？就在一楼吃吧！四说，不行，我有悄悄话想对你说，你不怕熟人看到？我打了他一拳，说：“讨厌，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小弟把我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四说，你点吧，想吃什么点什么。我点了个小份水煮鱼，一个青菜。服务员走后，四把腿叉开，说：“来，坐哥大腿上。” 我说：“我们都多大岁数了，还坐大腿？你见过30岁的女人坐50岁男人的大腿？”四说：“那有什么稀奇！天冷，坐一起暖和。让我抱抱你，过两天我回H城了就抱不到了。” 我把门从里面插上，乐不可支坐到了四的大腿上，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说：“刚见过，你怎么又想我了。”四说：“谁让你这么骚呢？你老公这两天没弄你？”我摇摇头，说：“他嫌我脏，不愿碰我了。”四说：“那正好，我不嫌你。以后想我了就告诉我。别老让我主动联系你。”我说：“我不想离婚。”四叹口气，说：“不离就不离吧，以后我们小心点。能多见一次就赚一次。”我俯身亲了四的嘴一下，四刚想回应。我就起身了。四再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你坏死了，就知道逗我！” 我怕服务员进来，把门开了。坐到四旁边的椅子上，说：“让你抱一下就行了，你还想一直抱着啊？我可是别人的老婆！”四的两只手分别放在我的两条腿上，按捏着，说：“我现在摸的是别人的老婆的大腿，恩，偷来的就是香！” 鱼上来了。我说：“小妹，打饭！”四说：“看着不错。”我说：“你尝尝吧。这个水煮鱼是他们家的招牌菜。我点的是椒香微辣的！” 四尝了一口，说：“确实美味，你真会选地方。”就这样，我们俩把一盆鱼吃得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觉得时间好短暂。四说：“我已经订好票了，后天走。”我抓住了四的右手。四说：“怎么，舍不得我了？”我哀伤地说：“你觉得呢？”四问：“过年你在成都过吗？”我说：“我老公同意去我家过年了。”四大喜，说:“是吗？那太好了，我春节期间也要去省城的。你有机会进城吗？” 我说：“没机会！你不要妄想了。在我家过年。我不可能跑出来见你。”四说：“到时候再看吧。”我说：“你不怕我哥跟踪我？不怕我哥打你？”四说：“不怕！你哥再敢打我，我就把你嫂子拐跑！”我捶了四一拳，道：“你也就这点本事！” 快到我们公司了。四把车停到我们公司后面的巷子里，说：“去后面坐坐。”我和四坐到了车后面，拥抱…… 热吻了两分钟，分开。四问：“你嫂子漂亮吗？你哥的仇我还没报呢？”我说：“我嫂子160厘米，160斤体重，生过两个孩子，35岁了。你下得去手？”四说：“下得去手，为了报仇嘛。”我把四按倒，掐四的脖子，嘴里说道：“让你勾引我嫂子，我掐死你！”打闹了一会，四把我拽倒了，让我趴他身上，说：“说真的，过年找个机会出来进城见我。我真的怕一个月不见你会得了相思病。”我说：“切，谁信？你H城不是还有女人的嘛。”四认真地说：“我不找别人了，我现在对别人没兴趣了，只想要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眨眨眼睛，问：“真的吗？”四说：“真的，我以后只找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就让你哥再打我一顿。”我说：“打一顿太便宜你了！说话不算数就让你阳痿！”四惊呼：“你太狠了吧？我的人生也就剩这么点乐趣了，你都要剥夺。”四把脸埋进我的头发呼吸，喃喃地说：“妹，哥喜欢你头发的味道，真好闻。” 就这样，亲亲我我半小时，我觉得分开的时候到了，就主动提出：“我出来两小时了。该回公司了。”其实我心里一万个不舍。四摸摸我的头，说：“知道，骚狐狸回窝的时间到了。记着，过年的时候要找机会出来见我啊！不然我找别的女人了你可别后悔。”我怒目而视：“你敢！不怕我诅咒你阳痿你就找。”四说：“过年回家你不带小手机吧？怎么联系呢？”我想了想说：“我用手机上QQ，你什么时候到省城给我留言。”四说：“好，还是你聪明！”我本来是不想答应四过年期间在H城跟他见面的。但是，一中午的相处时间，我对四又更加的难以割舍。我怕自己太想他，怕他太想我。 我们中午的私会以一个长达五分钟的舌吻结束。我从不抽烟，也讨厌烟味。但是，我喜欢四口腔里淡淡的烟草味。那种雄性的男人的气息，让我陶醉，让我痴迷，让我浑身发软…… 话说我非常讨厌坐在马桶上，把后门里的JY拉出来的感觉。很恶心。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有我这种体验。算了，不说了，不恶心大家了。 我回到公司，靠在办公椅上，躺下去，把头放在椅背上，闭上眼，仍然让自己沉浸在刚才甜蜜的幽会中。为什么每次见四，我的心都会更加沉沦？我不由自主向四靠近，像吸毒般的，无法戒掉四给我的情和性。如果强制终止了，一旦复吸，更加的吹枯拉朽，更加的疯狂而不可抑制。 四的坚强，四的脆弱，四的情话，四的疯狂，四的神经质都吞噬着我的理智。我知道我已经过了疯狂的年纪。可是为何还这么的难以克制？我竟然开始无耻地期待过年期间的约会。我无法猜测到下次四又会对我做些什么，惧怕着，向往着，期待着…… 四的短信来了：“我到家了。回味你的吻，回味你的发香，回味你风骚的大屁股。” 我回：“谁信？走的那么坚决。” 四：“我要赖着不走吧，你又要怪我打扰你正常生活。我很配合你的上班时间吧，你又嫌我坚决。要不下午过来？” 我窃喜，前两天刚做过，怕把四累坏了，回道：“下次吧，我自己家的棒子，用坏了以后就没得用了。你也悠着点！” 四说：“我晓得这个道理。所以上次只射了一次。两次我也遭不住，虚得慌。” 我忽然又伤感起来，继续给四发短信：“我们之间怎么动不动就聊到床上去了。你觉得这是爱情吗？还是我们之间只是性的吸引？” 四回：“当然是爱情了。我们之间是忘年恋。爱和性本来就是分不开的嘛。不要乱想，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我不再回信，又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正文 44.土豆丝稀饭葱花烙饼 下午，四的电话又来了。电话那边传来四慵懒的声音：“你下午忙不忙啊？”我说：“还行。不算太忙。”四：“那你过来嘛！”我说：“中午不是才见过面吗？”四说：“就是因为中午见了你，意犹未尽，所以一下午都在想你。”我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你可真会哄我开心。你睡了一下午啊。”四打了个哈欠，说：“是啊，昨晚请人吃饭睡晚了，刚才补了一觉。一醒来就很想见你。”我说：“过年的时候再见吧，现在上班时间我跑出去不好。”四在那边撒起了娇：“快点，来嘛。你上次答应过要给我做顿饭的。”我想了想说：“是啊，搞忘了。小米稀饭，土豆丝，葱花烙饼。”四说：“就是，快来做晚饭，我晚上就想吃你做的饭。还想吃你。”我说：“这样吧，我五点钟再走，你先去买原料。我现在就下班太不像话了，虽然没人管我，但我得自律啊。” 四说：“要买什么东西？我这里是啥都没有。”我说：“我给你念，你拿个笔先记一下。”四说好。 “大葱2根，面粉一袋，买最小规格的，恩……还有土豆3个，油一小瓶，盐1袋，案板一块，刀一把，炒锅一个，电饭锅一个。哎呀，要买的太多了，要不算了吧？” 四说：“没事，你接着念，我这都记下了。我这旁边就又个沃尔玛，等会我买回来了，你也差不多就过来了。” 我说：“那好吧，还有五香粉一袋……我想想……铁铲一个，勺子一把，筷子，2个碗2个盘子，不锈钢盆一个。先买这些吧。等会我想起还有啥来再给你打电话。” 老公出差了。我一忙完手上的事，就往四那边赶。到了四那里，敲门。没人开门，估计是去超市还没回来。我在门口等了十分钟，四从电梯里出来了，提了两大袋东西。四说：“呦，你来得真快啊！怎么，等不及想见我了？”我白了他一眼：“臭美！稀罕你！” 进了门。四说：“要不我给你一把钥匙得了，看让你刚才在门外等了那么久，怪让人心疼的。”我说：“千万别，被我老公发现了钥匙又是件麻烦事。” 其它房间四还打扫的挺干净，就是厨房灰尘挺多。我把厨房打扫了一下，把四买的厨具原料洗了洗。四说：“等会再做吧？”我说：“还是早点吧。我八点得回家。我老公出差了。儿子和阿姨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四说好的，我帮你。 我和面，四切土豆丝。四切的土豆丝真是……又细又均匀，而且速度很快，我自愧不如。赞叹道：“你刀工这么厉害？”四说：“这有什么？我小学就会做饭了。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在家里也基本都是我做饭，我前妻做饭不好吃。” 电饭锅里的小米稀饭很快烧开了。我开始做饼，把面团在案板上按成面片，抹上油，盐，撒上葱花，把面片包起来，拧个十几圈，又按下去，压扁，撒上面粉，擀成一张饼。又做下一张……四在后面抱着我的腰，左摇右晃，不时在我胸部揩两下油。我挣扎了一下，说：“你别弄，讨厌的很，小心我抹你一脸面。”四不依，抱得我更紧了。 四张饼依次用油煎好，盛盘。 开始炒土豆丝了。我问四：“你想吃啥样的？”四说：“你一般怎么炒就怎么炒吧。”我说行，不过没有买花椒和蒜。我怕没那么好吃。四说：“没事，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我炒土豆丝的时候，四盛了两碗稀饭端到桌上，说先晾着。 晚饭终于完毕了。我洗洗手，坐到了饭桌旁。四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开饭啰！闻着真香！”四撕了一块饼，塞到嘴里说：“就是这个味！好吃。”朝我翘了拇指。我刚夹了筷子土豆丝，电话响了。我一看，是老公的。我清清嗓子，一个手指竖在嘴边，朝四做了个“嘘”的动作。 “快下班了没？”老公问。 “没有。我在外面，在客户这边呢。”我回答。 “哦，阿姨接儿子了没有？” “接了。” “那你早点回家吃饭。” “好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好。” 挂了电话，四用手指指了指我说：“你呀，撒谎都不带眨眼！”我一抬头：“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哼！”四吃了两个半饼，我吃了一个半饼，稀饭，土豆丝一扫而光。四摸摸肚子，说：“好久没吃过这么舒服的晚饭了。”我说：“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给你做。”四又“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洗碗池，开了水笼头。四说：“泡着吧，等会我自己洗。你过来。”我跟出去，扭捏着说：“干嘛！”四说去床上抱抱亲亲嘛。我说：“你都说了你肾虚，还想搞啊。”四说：“不搞，只是抱一下嘛。想你了。” 我问：“现在还在疼，你到底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四说：“没事。雪白的屁股上十几条红印子，是最后那十几下打出来的。之前的根本没痕迹。过两天就消了，放心。”我说：“你太狠了，可真下得去手。”我想爬起来提裤子。四说：“别动，我拍张照给你看看。”说着拿起手机咔嚓一声拍了一下，拿给我看。我看到屏幕上一个布满红印的屁股，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每次不把我弄点伤出来不过瘾是不是？不是牙印就是皮带印，要不就是出血。我给你做饭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啊！” 四说：“别装了，说得好像很无辜一样，你不就喜欢我这么对你吗？”我说：“我喜欢，但是要适度啊！不要弄出伤弄出痕迹来。”我提裤子很艰难，屁股疼。裤子太紧了，勒得伤口疼。皱着眉废了好大功夫才提上。我要走了。四也穿衣服，说要送我。我走路也艰难，每走一步都屁股生疼。四扶着我走出卧室，说：“怪我，下手又重了。下次轻点。我以为你喜欢这样呢。” 我不再理四。四又开始哄我，非让我笑了才放我出的门。四扶正我，上下电梯，到小区里找到我的车。我刚坐定，疼得叫了一声又站起来了。没法坐啊！四把我车后面的一个抱枕拿来，说：“垫着这个坐吧！”我垫上抱枕，嗤牙咧嘴勉强坐下，打火。四一脸歉意地说：“你行不行啊！要不我送你吧？”我说可以，你回去吧。四说：“说定了啊！春节见。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说好的，就走了。后视镜里，四还在那里打着再见的手势。 回家的路上，屁股也坐麻木了。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有截路坏了，不平整。车稍微颠簸了两下，屁股疼得我直抽冷气。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下车又花了一番功夫。慢吞吞往家走。到家了，儿子扑上来让我陪他玩游戏。我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先去换了条宽松的裤子，才出来陪儿子玩。我不敢坐，就跪在垫子上跟儿子玩。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发现来例假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公出差了。儿子睡着后，我肆无忌惮地用手机登了小号。四果然留言了：“刚才打你屁股的时候，我挺想要了你的。又担心时间不够，做得不好，让你不满意。所以我就决定忍到下次了。但又不甘心放过你。就狠抽了几下。其实我也很心疼。我把你打疼是为了让你记住我。其实哥真的很心疼。” 看了四的留言，我的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那种被人疼爱和重视的幸福感迷漫全身。屁股是疼的，心里却是美的。 正文 45.妇人之仁 好多人跑来骂我。我也很难受。老公明天就回来了，说给我带了当地特产。我心里好难受。反正四要走了。我这段时间就好好照顾一下家，多陪陪老公孩子吧。如果我老公能勃起了，我春节也决定不见四了，你们骂得对。我婚内出轨，道德太败坏了。不是合格的妻子，也不是称职的母亲。 但是我出轨，老公也有责任。 前两年的某个晚上，我欲望难忍，去撩逗老公，被老公无情拒绝，呵斥我赶快睡觉。我睡不着，上洗手间自摸了一把，高潮了，才回床上睡着。凌晨，老公跑到厕所。我听到淋浴的水流声。老公回到床上后我问他，干吗呢刚才？半夜洗澡?老公的回答很雷人：遗精了，把换下来的内裤洗了。那次大概是有20天没做了。老公宁肯憋得遗精都不跟我做。我真是无法理解。 因为屁股疼，这两天都开不了车，上下班都坐公交车。哦，不是坐公交车，是站公交车，有空座位我也不会坐的。公交车的塑料椅子太硬，硌得屁股疼。 今天下班又有点晚了，年底公司很忙。下了车，我裹着大衣快速往家走去。天气真冷！走到立交桥下，人烟稀少处。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惊了一下，扭头看是谁，差点叫了出来，是瘦猴保安，蓬头垢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还没迈开步，瘦猴拽住了我的胳膊，说：“姐，你别跑！我没别的意思，跟你说几句话。”声音沙哑而低沉。 我惊恐地问：“你想干什么？”边拽自己的胳膊。瘦猴死死抓着我胳膊不松手，说：“你别激动。我不是来报仇的。我想钱想疯了，活该被人打。不过你也太狠了点。打我也就算了，还把我手机砸烂了。我工作也丢了。这么些天我像狗一样流浪你知道吗？”瘦猴冲我吼了起来。我吓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天太晚了，桥下没路过的人。瘦猴还是抓着我的胳膊，说：“你别叫！我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我只想跟你借点路费，回家过年。”瘦猴的情绪状态从愤怒变成了可怜兮兮，最后还带出了哭腔：“我没钱了，都饿了一天了。我知道你狠，我不敢再威胁你了。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给我点路费就好，让我回家过年…呜呜…”瘦猴竟然哭了起来。 他哭着，也松开了我的胳膊。我看他那孬样，也觉得不那么怕他了。心里又对他生出怜悯之心。四找的人怎么回事啊！？说是把照片删了，怎么把人家手机也给砸烂了啊！我还记得瘦猴的手机是小米2。也得他大半个月工资了。我说：“行了。你就不该起那邪念。好好的正道不走。净想歪门邪道。你家哪儿的啊？路费要多少钱？” 瘦猴说：“泸州那边，山上的。路费也要不了好多。我想给我妈买点东西带回去。我没做够时间就不做了，工资也没领到，公司不给发。我不敢回去上班了，给打怕了。”我掏出钱包，看了下有一千多，抽出来都递给了瘦猴，说：“早点回家过年吧！以后好好做人。要走正路。” 瘦猴接过钱，激动地说：“姐，你真是好人。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说：“这么长时间你住哪儿啊？”瘦猴说：“刚开始住公司宿舍，因为不上班，因为被打了，头上裹了纱布，被赶出来了。住了几天旅店。钱花完了。昨天就在桥下睡的。我实在没办法了，就想让你赔我手机，赔我点钱。姐，你真的是好人。”我说：“这就是给你个教训。长长记性。”就这样，我回了家。觉得自己做得对，我还是想挽救他，感化他。人生，谁都会有一丝邪念，会犯错的时候，不能不给别人机会，也不给自己机会。 回到家，我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告诉四。就借阿姨的手机给四打电话。好长时间四才接：“哪位？”我说：“我。你s妹。”四问：“又加班了？这谁电话啊？”我说：“在家呢。我借的保姆的电话。跟你说件事。”四问：“什么事？”我说：“刚才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赵xx了。”四很激动：“那个保安？他要干什么？他把你怎么了？”我说：“没把我怎么，就是他现在挺可怜的。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说一天没吃饭了。跟我要点回家的路费。”四问：“你给了？”我说是。四叫道：“你有病啊！脑子不清醒。给那种人钱，不怕他缠上你？说你傻你还不觉得。给了他多少钱啊？” 我被四粗暴的骂吓蔫了，小声说：“一千多。”又继续解释：“他说得很可怜，几天没饭吃，没地方住，打他的人还把他手机砸了。我就觉得他挺可怜。” 四又打断我：“给那种人钱你傻啊！你不会跑不会喊啊！他又没拿刀能把你怎么着？敢抢劫你，你就报警。怕什么？给钱不怕他以后缠上你？” 我解释道：“我刚开始想跑，他抓着我胳膊。后来喊救命了，周围没人。主要是他后来哭了…我…” 四不耐烦道：“行了。你就是妇人之仁，东郭先生。爱怎么怎么吧！以后姓赵的再找你要钱，你别找我！” 我也生气了，说：“要不是因为你非要在小区门口亲我，能有这事吗？你现在还怪我！如果你不出现，我的生活里能有这么多闹心事儿吗？”说着我又哽咽了。我伤心的是四对我的态度。我受不了他对我大呼小叫。不但不安慰我，还骂我傻。 四的声音温柔下来，安慰道：“好了好了，不伤心了。怪我，刚才对你态度太差。我这也是因为担心你给急的啊！就这一次，下次他再敢找你要钱，你给我打电话，我打断他的腿！” 四继续安慰着。我情绪渐渐好转。四说：“我明天上午的飞机。真舍不得你啊！妹，过年一定要见我啊！”我说：“到时候再看吧！”四说：“什么到时候再看？你都答应过我了，必须见我。”我有点吃醋道：“你跟老婆女儿团聚了，还有心思见我？”四说：“我回了我老家是住我姑姑家。我女儿过来看我。我前妻不让我进门的。我估计过完年我就要去省城。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 我还想跟四聊点什么。儿子跑来卧室说：“阿姨把饭菜热好了，妈妈你快来吃饭嘛。”我和四的谈话就此结束。 某些人。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写的内容，这么看不惯我，那你就别看啊。为什么要一边看一边生气一边骂呢？骂我也就算了，还骂向我请教问题的网友。不觉得自己很傻逼吗？我就是享受性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你是我老公？还是你是我儿子？轮得着你在那里批判这个批判那个吗？搞得全世界就你最高尚一样。其实背地里有多龌蹉多自私，这都说不定，我只是把我的事说出来而已。你敢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吗？ 四走了。四上飞机了。我老公今天要出差回来了。 虽然下午办事不顺，心情不好。但是，今天老公回来，我还是重新整理心情，准备迎接老公的到来。我早早下班接了儿子，买了菜，昨晚饭。我做了老公喜欢的回锅肉。买来五花肉，煮了五分钟，捞出晾了一会切片。儿子非要帮忙，说要给爸爸做饭。我就让他摘韭菜了。我准备再做个韭菜炒鸡蛋，也是老公爱吃的。 米饭已经保温了。肉菜都切好。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已经快到家了。我就开始炒菜。先炒韭菜鸡蛋，再炒回锅肉，最后做了个酸菜粉丝汤。 老公回来了。带了点牛轧糖，椰子饼之类的当地特产。儿子扑上去就翻老公的包。我说：“要先吃饭，吃完饭再吃零食。”老公去洗了个手，上桌吃饭。我给老公夹菜，老公说:“我自己来。”他一向不喜欢我给他夹菜。 儿子三天没见爸爸，吃完饭就要跟老公玩。老公要先去洗澡。儿子就守在浴室门口，一会喊一句：“爸爸你洗完没有？”老公说：“快了。”儿子又说：“快了是几分钟啊？” 我洗了碗，老公也洗完澡了。老公陪儿子玩积木。我去浴室看了一下。老公换下的内裤挂在那里。我大声问：“你没洗内裤啊？”老公说：“搞忘了。你去扔洗衣机里吧，我衣服刚扔进去洗着呢。”我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内裤不要和衣服一起扔洗衣机里洗。”说着我就帮老公手洗了。其实老公很自理，通常是洗澡的时候就自己把内裤和袜子一起洗了。很少让我帮他洗。 又到了睡觉时间。我很自觉地到小房间去睡了。我不想让他再撵我了。不一会，老公进来了，问：“你完事没有？”我说：“基本上完了。”老公说：“那改天吧。”我说：“行。”对话完了他就出去了。 过了半小时，他又进来了，坐在我床边，说：“试下看能不能硬起来。”我恩了一声。老公躺上来，把我的头按了下去。我把他的裤子褪下去亲了一会，感觉硬了一些，虽然没那么挺。老公说：“起来了吗？”我说：“还可以。”老公说：“再弄弄。”我卖力地手，胸，嘴一起弄。这样五分钟，硬起来了。老公把裤子拉上，说：“行了，试一下能硬就行了。早点睡吧。”说完就起床，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我去浴室洗了一下，嘴，手，胸，都是干了的口水。 我也睡了。 我们这是个什么状态？ 正文 46.宝贝儿子 昨天半夜，儿子发烧了。额头滚烫，说胡话，嘴里喊着妈妈…妈妈…。老公把我从冷宫里喊出来。我拿电子体温剂一量，39.5度。我找出退烧药，布洛芬混悬液给儿子吃了。儿子醒了，开始哼哼着哭。老公抱着儿子。我开始给一个医生朋友打电话。初步确定是昨晚洗澡玩水着凉感冒了。后来跟老公商量，不去医院急诊了。先观察一下。 其实孩子这么大了，对于日常的感冒发烧流鼻涕咳嗽，我和老公经历的多了，也算是少半个医生了。家里常备各种幼儿药品，就是怕孩子晚上出状况。不过一烧就烧39.5度的情况还是不多。给儿子肛门塞了个退热栓。额头上敷了湿毛巾。儿子哼哼着，过了十分钟大概退烧药起作用了。儿子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就睡着了。 我又把体温计放儿子腋下量了一下，已经退热了，38度了。就这样。我留着了大床上。儿子睡中间，我和老公分别睡在两边，心焦得再也无法入睡。我和老公开始轻声商量对策，等天亮了就去医院。我说去省妇幼，老公说去市妇女儿童医院。后来听了老公的，其实去哪里都一样，远近也差不多。 我又想起了儿子两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发烧。也是半夜忽然烧起来。我和老公都没经验，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坏了，半夜开车到了医院。挂急诊，开药，吃药，回家。后来又遇到过几次，就有经验了。渐渐的，我和老公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又被儿子的哼哼声吵醒了。赶紧再量体温，40度了。于是又喂退烧药，又换毛巾，又塞退热肛门栓。不停地折腾，温度终于又降下来了。天亮了，到了医院。医院还没上班，只有夜间急诊。 夜间急诊的医生水平总是没有白天的儿科医生水平高。于是，老公在椅子上抱着儿子。我去排队挂号。虽然是早上7点，医院里已经到处是哭闹的小朋友和焦心的家长。等啊等，挂号的窗口终于开了。队伍缓慢向前移动着。终于轮到我了。拿到号，和老公上三楼。儿子可能因为不舒服，不愿自己走路，一直都是老公背着。 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多半是在幼儿园传染的，洗澡凉到了，病毒就发作了。医生开了药，说先回家吃着，观察着。回到家里，儿子还是一副蔫兮兮的状态。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该喂药了。一共是三种药。一种颗粒冲剂，是甜的，这个儿子还愿意喝。另一种是味道怪怪的口服液。儿子尝了一口不肯再喝。我和老公连哄带骗还是不奏效。最后没办法了，老公让我把儿子按在床上，掰开嘴，老公直接把口服液的塞子拔掉，往儿子嘴里倒。儿子本来在哭，这么一倒就呛住了，又剧烈咳嗽，鼻涕眼泪一大堆。我扶起来让他咳嗽，拍拍背，责怪老公一次灌太多。老公说这个药太难喝就是要一鼓作气都喝掉。等儿子哭得不那么强烈了。又按住掰开嘴，老公把剩下那半瓶也灌了进去。儿子又咳得腿脚乱蹬。我觉得这种喂药方式太残忍，就没有温柔点的吗？ 第三种药是退烧药，甜的，儿子喝这个药也没费什么劲。然后，儿子躺床上睡觉，我在旁边给他讲故事。老公去做早饭。粥好了，老公端着一小碗粥喂儿子。我又把体温计从儿子领子处塞进了腋下。总之，一整天我和老公就围着儿子转圈。到了下午，儿子状态有所好转。下床玩玩具了。但是中午灌难喝口福液还是哭了十分钟。感冒有点严重了，眼睛红红的，眼角总有泪。流清鼻涕，打喷嚏。我看着都难受，如果我能替儿子受苦该多好？为了让他不觉得那么难受，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和老公变着法的逗他开心，陪他玩。 到了下午，儿子在小床上睡着了。老公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坐到老公旁边，打开老公的一直胳膊，钻到了老公胳膊下面，贴上了他的胸口，扭头冲着老公的脸亲了一口。 老公躲了一下没躲掉，被我亲了个正着。他没有抽掉胳膊，也没有推开我，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说：“你昨晚没休息好，去睡会儿吧！”我说：“我们一起去睡嘛。老公说：“我不困。”我说：“我也不困，我陪你看电视。”我更紧地贴上老公的身体，搂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叹了口气，说：“你怎么跟小孩一样，这么粘我呢？你是得了软骨病了吗？坐不直，非得贴着我，粘着我才行？” 老公开始往外推我。我死抱着他不放，看他能怎么着。老公放弃了，开始换电视频道，每个频道停留2秒钟又换下一个。我挂在老公脖子上，说：“老公，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说。”“过年回家我想给我妈两万块钱可以吗？”老公淡淡地说：“才两万啊？给三万吧。好不容易才回去一次。”我又亲了老公一口，说：“老公你真好。自从结婚后我都没有孝敬过父母，每次给钱他们都不要，我心里很内疚。你知道吗？以前我家里条件不好，供我读书很不容易的。” 老公拍拍我的胳膊说：“知道。给钱是应该的。这个你不用跟我商量，看着办吧，只要不是数额特别大。每年两三万可以。”我又说：“那过年回去了，这个钱你来给好不好？让你表现一下。”老公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你给就行了，我不管。”我提高声调，说：“你对我父母怎么总是这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样子。回去了哪怕装装样子，你就不能叫我爸一声爸吗？我说过我已经原谅他了。你就不能给他摆个好脸色吗？” 老公不耐烦起来，推开了我，继续看电视。中央台的科教频道。我说：“我去了你家里，对你父母你亲戚。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哪怕装我也会装出高兴的热情的样子来。可是到了我家，你连装都不愿意装。我妈来伺候我月子，你对她就没有尊重，挑三捡四，做菜油放少了，抱孩子姿势不对，没毛病都得挑点毛病出来…”老公离开了沙发，指着我说：“又跟老子提这些破事。一件小事你得念叨一辈子是吧？你就记得我的不好！我的好你一点都记不住。我真后悔答应过年去你家过。你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登鼻子上脸！” 老公不想和我在同一空间相处，回卧室蒙头睡觉去了。我不甘心我们的谈话以不欢而散结尾。我追到卧室，对着被子里的老公说：“我明天准备去逛街。我准备给我父母，哥嫂，两个孩子买礼物。”被子里发出一个声音：“随便。”我又继续：“每次回你家。我都是张罗着给你父母买衣服，买保健品。这些你都不用操心。将心比心，你不觉得你对我的父母太冷淡吗？不是说你愿意给钱就够了。你这次回家必须喊我爸喊爸。”“知道了，我喊。”被子里又发出了一个声音。 我要的就是老公这句话。老公答应喊我爸喊爸了。我也没必要再咬着他不放了。我脱掉外套，也上床钻进了被子，抱住老公，撒娇道：“我要跟老公一起睡！”老公一脸无奈的表情，任由我抱着。我爬到老公上面，开始吻老公的脸，老公摇摇头。我又吻老公的嘴。老公双手推我的肩膀，我撅着嘴够不到老公的嘴。老公说：“要睡觉就赶快睡觉，搞什么鬼！”我力气没老公大，想强吻他是不可能。我倒在了旁边。 人们常常说一个男人要强奸一个激烈反抗的女人是很难的。那么一个女人要强奸一个激烈反抗的男人，更是比人类冲出银河系还要艰难。现在，我被老公抓住了两只手。腿也被老公的一只腿压住了。老公说：“你睡觉不能老实点吗？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垂头丧气地说：“你说无性婚姻。难道就连接吻和抚摸都不可以了吗？我们是夫妻，你看看你现在制止我的动作，多么的冷漠无情。”老公不理我说的话，呵斥道：“老实点，再碰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公松开了我。我还是不甘心，朝老公贴了上去。老公抓住了我的手腕，向外拧去。我一阵疼，夸张地叫着：“老公，好疼…”老公继续拧着，说：“给你点警告，别碰我！”我摸着生疼的手腕，气哭了。到客厅沙发上去抹眼泪了。 我伤心欲绝。不时抽张纸巾，擦下眼泪和鼻涕。地上的纸扔了一片。老公估计也没睡着，不一会儿出来了。坐到我旁边，翻过我的脸。看我伤心的样子，老公的语气又温和下来，说：“你不要这么主动嘛。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我说：“是不是我们这辈子真的过无性婚姻了？”老公把我脸上的头发分开，说：“我还在酝酿，时间到了，自然会找你做。你不要主动，我不喜欢。” 我问：“那你要酝酿多久，才能酝酿出对我的兴趣。”老公认真地说：“短则一两周，长则一两年。看情况吧！”我说：“是因为我上次跟别的男人做的事，你心里不舒服吗？”老公沉默了一会，说：“有这方面原因吧！以前跟你做的时候，我想象你被别的男人干还觉得挺刺激。真的发生了，我还是很难接受。这就是现实和幻想的区别。” 难得老公今天说出了心里话，我趁热打铁道：“老公，你想想。我只是身体出轨了。心还是完全在家里的。而且只出轨了五分钟，还戴了套的。过后我也很后悔的老公。我只爱你一个，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以前是有过好几个男朋友。但是自从我跟你谈恋爱到现在，我都是一心一意对你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老公…” 老公被我的糖衣炮弹攻击得有点动摇，抱住了我，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别逼我承认我自己性格不好。我慢慢改，好吧？”我破涕为笑，撒娇道：“老公，那你亲我。”老公低头蜻蜓点水在我唇上点了一下。我摇了摇身体，不满意地说：“我要的不是这种吻。我要舌吻！湿吻！蕴含感情的申请的长吻！” 老公笑了，说你要求真高。说着亲上了我的嘴，伸出了一厘米舌尖跟我的舌头碰触了大概两秒钟就分开了。我不满意，抓住了老公的头要求继续。老公说：“好了，意思一下就够了，不要要求那么多。保持点神秘感不好吗？”我操，一秒钟的舌尖接触，这就叫舌吻啊？ 一秒舌吻结束。儿子醒了，在喊爸爸妈妈。我和老公就去看儿子了。这一觉睡醒以后，又给儿子测了体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我和老公都放下心来。之后，老公陪儿子。我做晚饭。晚上继续睡冷宫。 我今天要去采购过年带回家的东西。老公要在家照顾儿子。我喊了个公司的设计师陪我一起去逛街，帮我提东西。大家晚上见。 我上午接了设计师小姑娘就去了春熙路附近的服装批发市场。我已经好多年没来这种地方了。都是去商场或者网上买。不过父母年纪大了，也不讲究什么牌子，面料舒适款式简单大方就可以了。我要买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不能买贵的，预算有限。我给老妈买了身保暖内衣，一件外套。给我爸也买了保暖内衣，一件毛衣和外套。后来去了专卖店和商场，给我哥嫂也买了几件衣服。年轻人要稍微讲究些。 到中午了，我们吃了肯德基。下午又逛了一会，给我哥的两个孩子买了点玩具和衣服。送了设计师小姑娘一条围巾。帮我提了一天东西累得！然后一起吃完饭，送她回家。我到了离家不远处的药店，用老公的社保卡刷了两千多的保健品。然后进了小区门就给老公打电话，让他下来帮我提东西。老公跟儿子下楼，看到车上那一堆东西，惊叹道：“买这么多东西？太多了！怎么拿得了啊！”我说：“飞机可以托运啊。” 就这样，老公提了七八个袋子，我儿子提了两个轻的。我也提了七八个袋子，上楼了。回到家里，儿子翻那些袋子，问有没有给他买东西。我说这是给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哥哥姐姐买的。妈妈下次再给你买啊！老公在看电视，没理会我。我过去，对老公说：“我今天花了五千多，还把你的社保卡刷了两千多，买了点蛋白粉，维生素之类的。你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吗？”老公说：“没什么想法啊！买点东西没什么。反正你也会赚钱。”我说：“我估了一下，年底我能分8，9万的样子。”老公说：“挺好，你厉害！” 我和老公的任何对话都会在他的轻描淡写无所谓随便你中结束。我也失去了和他继续说话的兴趣。儿子翻出我给哥哥儿子买的遥控汽车，非要拆开玩。我说：“你已经有一个遥控汽车了，这个是给哥哥买的。”儿子撇撇嘴，抱着带着包装的汽车去找他爸了。老公说：“来，爸爸给你拆开。等会我们再把它装进去就跟新的一样啦！”老公就把汽车拆开了，跟儿子玩起来。我今天脚走痛了，打了盆水泡脚。老公说：“你累了？吃过了没？家里有剩菜。我去给你热？”我说：“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 老公上洗手间，我跟了进去锁上了门。老公蹲在马桶上问：“你进来干啥？你出！你站这里我拉不出来。”我猛地撩起上衣，两手扶着老公的头，把左边的乳房塞到了他嘴里。老公立刻反抗，一把推开了我。我撞到了墙上。老公坐在马桶上怒斥道：“搞什么鬼！我要拉屎，你快出去。”我说：“我的奶有毒吗？你说说你亲过几次我的奶？在一起四年你就亲了两三次！”老公站起来提起内裤，把我往门外推，说：“你有病啊！神经兮兮的。”我被推出了门。老公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我被老公赶出洗手间之后一脸黑线。我回到冷宫床上。听到老公回到客厅又跟儿子玩起来了。驾！驾！驾！的声音和儿子咯咯咯的笑声。他们一定在“骑马”。我把小房间门锁了，独自躺在床上。我真的很生气。我这还算是个女人吗？我跟老公在一起，找不到做女人的感觉。他从来没夸赞过我的容貌，身材等等。 我郁闷了一阵子。听到老公在那里喊：“sxx，我的手机充电器放哪里了？”我没理他，他又叫了几声。我还是不理他。他来推门，发现我把门反锁了。就开始拍门：“你在干什么？锁门干吗？快开门！出来帮我找下手机充电器！搞什么鬼你，sxx…sxx…” 老公一直拍门一直喊。儿子也跟来拍门喊妈妈。我就把门开了。老公问：“你又发什么神经呢？搞不懂你。我手机充电器放哪里了。”我冷漠地说：“不知道。”老公便走了，带儿子睡觉去了。过了一会老公进来小房间，坐床边上，扶着我的肩膀，声音变温柔下来：“你又怎么了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不亲我奶？”老公笑道：“女人的奶是哺乳用的。这样不好。”我说：“男女间亲热哪有不亲奶的？难道你都不亲你前女友前妻的吗？”老公说：“很少亲。”我说：“我现在要求你亲我。因为我喜欢！”老公无奈地说：“好，你闭上眼，我亲。”我把衣服撩起来，闭上了眼，感觉一边的乳t上被轻轻碰触了一下。我睁开眼，老公已经站起来了，说：“好了，亲过了。早点睡吧！” 我嚷嚷道：“不是这种亲法！我要有吮吸感，要湿的，热情的温柔的狂野的！”老公走了。我简直是要发狂了。四出现以前，我对老公要求也没这么高，觉得可以忍受他的冷淡，但是再次跟四有过鱼水之欢后，我已经不甘心再跟这样的老公在一起了。常常这样想，我出轨都是你逼的！ 正文 47.追债 今天，跟老大长聊了一次。关于公司的发展和年底分红的事。之前老大跟我合作的时候，我签了十年的卖身契。我这十年必须在老大的公司效力，月薪一万，每年涨5％工资。年底有10％的纯利润分红。今年不如去年，我今年只有八万多分红。最近这几天老大在到处追尾款。哭穷的客户很多。老大希望我也加入追债行列，去想办法追点年单的尾款回来。这样我年底也能多分点钱。看老大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只好答应了。 其实我对追债很不在行。连老大都追不回来的债，我去追有用吗？我擅长的还是带团队做事情。我接过老大给我的单子，有五六笔欠款。有三千多的，有一万多的，还有五万的，最多的一个是xx置业的，欠了我们十万的推广费。这些都是有合同的，有理有据，但谁都不会去打官司。我既然答应老大了，就想着还是去要要试试吧！发愁了半天，抽屉里的小手机响了，是四。 我接听以后，甜甜地软软地喊了一声：“喂…”电话那边传来四成熟苍老富有磁性的声音：“喂的这么风骚，发情了？”我假装生气道：“你才发情了呢！不能好好说话啊！我这叫娇滴滴的女人味儿。”四说：“今天想我没？你老公这两天弄你没？”我问：“你希望他弄，还是不希望他弄啊？”四说：“当然是不希望他弄啊！他要把你弄舒服了。我还有机会见你吗？” 我从椅子上起来，仰躺到小沙发上，捋着自己的头发，慢悠悠地说：“其实吧，我老公虽然没弄我，但是让我给他亲了。我把他的弟弟亲硬了？”“然后呢？”四急切地问。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亲硬以后我老公就走了，他说只要能硬没阳萎就行。”四哈哈大笑，说：“你老公肯定嫌你的洞被玷污了，不想再进了。这样也好，你就又变成我专属的了。” 我说：“我的人和我的心都属于我家里，只有我的洞属于你。”四说：“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一个洞，而是三个洞。”我叫起来，大骂四是流氓。我问四有没有找h城的老相好。四说：“没有，我心里只要你。我子弹专门给你存着呢。”打情骂俏了一会，我跟四说起了追债的事。 跟四说了这六个欠费的客户。四帮我分析了下，几千一万多的就别去要了。主要是这个5万和10万的，好好琢磨下。付款是财务说了算，还是部门经理，还是老板？我说五万的是一家大型家具企业，付钱是部门经理说了算。十万的是置业公司，在p县做了个电梯公寓的盘。付款是投资方，那几个股东说了算，但主事的是一个姓陈的，其他人都不管钱。 四说：“有几种方法。约见面请吃饭，多熟悉熟悉，套套近乎，拉近感情。最好能喝点酒。然后许诺回扣。这个针对家具企业的经理。至于那个姓陈的，换个方式，我想想…你以前见过他没？关系如何？对他了解多少？” 我说：“等会，先说这个家具企业的回扣问题，我们老大能接受这种方式吗？五万变四万？”四说：“既然是死帐了，花点钱让他变活有何不可？明年你们再合作，把价再报高点他也愿意签你们。”我说：“我得先去问问我们老大再说。另外一个那个姓陈的见过十几次吧。每次去他们公司提案他都在。平常挺和颜悦色的老头，没想到也这么不要脸当老赖。” 四说：“马上就要过年放假了。时间不多了。我给你说的方法也得看运气。既然你和姓陈的见过这么多次面了。等会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说请他吃饭，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愿意见面，就说明有希望。”听四的一番话，我渐渐有了思路。我给老大去了个电话，说了想给家具企业经理回扣的事。老大说：“已经拖了两个月了。只要能要回来。给他点就给他点吧。不过这个方式不好使。因为我已经用过了。不过你想试也可以再试试。死马当火马医吧！”我说：“你都要不回来，那我更没希望了。”老大又说：“那个陈总，不肯跟我见面，总推托没空。你也试试。”我说好。 我拨通了陈老头的电话，那边接了后，我立刻道：“是陈总吗？我是xxxx广告公司的小s啊！”陈老头欢快地说：“哦，是小s啊！” 我继续说：“陈总，上个月您开盘。我本来应该去恭贺的。结果事情太多没去成。真是不好意思。”陈老头说：“是啊！你真应该来。开盘当天还销了几十套。不过最近又有点卖不动了。那天你们老板都来了，我以为你也会来呢。”寒暄了几句，我问：“陈总最近有空吗？能否一起吃个便饭，也能给我们的工作提点意见。”陈老头支吾了一会，说：“最近年底了很忙，没时间。”我说：“看陈总的档期，哪天都行。”那边说：“我想想…今天晚上我倒是正好有空。” 我想了几秒钟，说：“陈总，我们最近在赶个案子，特别忙。今晚估计得加班…这样，我安排一下工作，定了具体的时间再联系您。您等我电话。我主要是担心，怕太晚了影响您休息。”陈老头说：“好。” 跟陈老头说完了byebye，我立刻用小手机拨通了四的电话。我说：“我们老大说他已经用过许诺回扣的招数了。无效！不过那个陈老头我倒是联系上了。他答应跟我吃饭了。不过他说只有今晚有空。”四笑道：“你们老大请不动，你能请得动？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啊，哈哈！还只有晚上有空，哈哈！”我说：“你笑个屁啊！他都快六十了。别恶心我了。” 四严肃下来，认真道：“你回忆一下，以前你们见面的时候，姓陈的有没有对你特别关注？比如说比较热情啊！时不时看你一眼什么的？”我回想了一下，说：“没太关注这方面的事。他对谁都挺和善的。”四说：“那这样，你跟他约明天中午吧！你选地方。”我说：“行。我先这么跟他说。”就这样，我再次拨通了陈老头的电话。按照四说的，说今晚加班，明天中午如何？有一家日本自助餐厅不错，很安静环境也好。陈老头想了想说：“也行吧！这是你s总约我吃饭。我得给美女面子啊！要换了别人，我是没这个心情的。”就这样，我和陈老头约了在那家日式自助餐厅见。 跟陈老头约好饭局，我又给老大去了个电话。老大很开心，说：“去吧！吃饭的费用算公司的。我请了他好几次都请不动。不过…”老大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要不回来也不用勉强自己。等年后上班了，我再想其他办法。”老大一向快言快语，他这么支支吾吾的，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我又给陈老头去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要不要去接？陈老头说不用，他自己过去。就这样，我先到了饭店，定好了包间。不一会儿，陈老头来了。我到饭店门口把他迎了进来。进了包间，我和陈老头面对面坐定。服务员问吃点餐还是自助。我问陈老头的意见，陈老头说自助吧！ 第一次离陈老头坐这么近，第一次仔细看陈老头的脸。陈老头中等身高，微胖，肤白且细腻，脸微红。全身的肌肉有点虚胖。他最大的特点：和蔼，总带着一丝让人不舒服的笑意。让我想起水浒传里的“笑面虎”。 我问陈总对我们去年的工作可否满意？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们提一下？又拍了拍马屁。陈老头说：“小s啊！我们今天不谈工作。我就想跟你聊聊生活方面，轻松点的话题。”我说：“好啊！陈总能来吃我的饭就是给我面子。陈总您生活阅历肯定很多很丰富，事业也这么成功。我做晚辈的可得取取经。” 上来几个菜。陈老头夹了个生鱼片，蘸了芥末送到嘴里，说：“小s，你也来一片。味道不错！”我也来了一片，芥末的辣味呛到了鼻子，好难受，我捂住了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陈老头笑笑说：“看来你吃不了这个啊！来，吃点别的。你结婚了吗？”我愣住了，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笑盈盈地回答道：“岂止是结婚了。我小孩都上幼儿园了。” 陈老头噢了一声感叹道：“美女就是抢手啊！你老公可真有福气。”这个姓陈的，说话越来越让人讨厌了。不过我还是欢乐地说：“我都30多岁的人了。如果还没结婚，岂不是剩女了！”陈老头一副吃惊的表情：“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你二十五六呢。呵呵…结婚生子了好啊，这样才更有女人味儿！”我有点尴尬了，妈的。这才聊几句啊，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我问：“陈总，您孩子应该已经很大了吧？”我想提陈老头的家庭，让他有所顾虑。陈老头说：“我是一儿一女，都已经工作了，不过都不在身边啊！”陈老头似乎不愿提他的家世，话峰一转，又开始不正经了：“小s,你知道为何日本色情业很发达吗？”我简直是要怒了，但还是强忍着，冷冰冰地说：“不知道。”我的脸色应该已经很难看了。陈老头讪笑着说：“因为他们老吃海里面的东西，生鱼片啊，生猛海鲜啊，这种东西都是刺激人体激素分泌的。吃多了…那个…欲望就强烈…”我听不下去了，打断道：“陈总，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冲出了包间。 到了洗手间，我掏出小手机拨通了四的电话。那边一接，我就立刻对四说：“哥，果然被你猜中了。老东西越来越不正经了。”四焦急地问：“怎么？他对你动手动脚了？”我说：“他敢！他现在就是语言性性骚扰，说日本人性欲强是海鲜生鱼片吃多了。”四沉思了几秒说：“这样，你先问问你们老板这个客户以后还做不做了？如果要回尾款但是得罪了客户，行不行？” 我说：“好的。”挂了四的电话我又拨通了老大的电话。老大先开口了，问：“谈的怎么样？”我说：“现在还没谈到钱上面。姓陈的人品不好。”老大说：“他就完全不讲诚信。少见这种不要脸的客户！把合同当废纸。”我问：“老大，如果尾款我要回来了。但是得罪姓陈的了。以后就不好再跟他们公司合作了。”老大情绪激动地说道：“一个小破置业公司，我还不稀罕做他单子呢。不做拉倒。不过…小s…你也不要为难自己，要不回来也没关系。等年后我再想其它办法。”我明白老大明白我的处境，我还是很感动老大对我的体谅，我说：“我尽量要吧。”老大说：“好，辛苦你了。” 挂了老大电话，我又拨通了四的电话，说：“我们老大说不稀罕再做他生意了。”四说：“那就好办了。他想办你，你让他先办钱。钱到帐再说，不过别真让他办。钱一到帐你就跑掉。他不讲诚信，你也不用讲诚信。”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四说：“没几天就放假了。你等会就跟他说10万块钱的事。他提出要求你就答应他。” 正文 48.姐豁出去了 我坐着单人沙发椅上。陈老头坐在床边上。就这样等了十几分钟，款还没到账。陈老头等不了了，又扑上来，两手撑着沙发椅的扶手，俯身低头把嘴凑过来就要往我嘴上亲。我把头左右扭动，像拨浪鼓一样摆着，极力躲着陈老头热烘烘的嘴。但是我的脸还是不幸碰到了他白里透红，发着油光的细腻的脸。他的脸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柔嫩细腻！我一阵恶心，使劲推开了陈老头，陈老头被我推倒在了床上。陈老头感叹道：“你一个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啊？不信弄不了你！”说着坐了起来又要往上扑。 我站起来伸出双臂，推着扑过来的他，说：“等会！等会！陈总，我先去洗个澡。”说完我就冲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陈老头追过来，敲门，说：“你洗澡不把拖鞋拿进去啊？”我把洗手间门开了个缝，看到陈老头手里拿着一次性拖鞋，我把鞋接过来，又关上了门，反锁。陈老头不满意地嘟囔：“小S啊，洗澡不需要关门啊。我不会偷看你的，呵呵……”我说：“我洗澡不习惯被人看。” 我坐到了马桶上，给老大发短信： “款到账了没有？” “没有，如果到账了，我手机会收到银行短信的。一到了我就通知你。” 我把淋浴的喷头打开。又坐到了马桶盖上，心急如焚，度日如年。我期盼着快点到账吧，快点到账吧！那刻就跟生孩子阵痛袭来时候的心情一样，盼望时间快点过，宫缩的痛快点过去，孩子快点生出来。坐在马桶上我也盼望着，时间快点过去，款快点到账，我好早日逃出这间恐怖的房间。我只等了几分钟，却有等了几十分钟的感觉。 外面的陈老头盼望着我快点洗完澡，我却盼望着我这澡能洗几个小时。淋浴的水哗哗地喷着。我这真是浪费水资源啊！罪过罪过！我给四发了短信，说了现在的处境。四回：“你只能等了，钱一到账，你就悄悄出门，打开门跑了就可以了。” 等啊等。外面的陈老头又敲门了，大声说道：“小S啊，你洗澡怎么洗这么久啊？要不要我进去帮你洗啊？”我大声回道：“女人洗澡本来就很慢的嘛。” 等啊等，陈老头又催了两次。 我把淋浴喷头关了，又把吹风机打开。 陈老头又敲门，你又在干嘛啊？ 我回：“我把头发洗了，现在要吹干。” 陈老头说：“那你把门打开啊。吹头发也怕我看见？” 我回：“是的。我害羞。” 陈老头无语了，又走开了。 终于，我收到了老大的短信：“钱已经到账了。”我一阵兴奋与紧张，该跑了！放在洗脸台上的吹风机，继续呼呼地响着。我蹑手蹑脚开洗手间的门，一开门锁，那门锁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开，还是有响声。我怕陈老头发觉，索性一鼓作气把门把手拉下来，推开洗手间的门，又迅速打开了房间的门，跑到了走廊上。 陈老头听到开门声，就过来了。但是已经晚了。我已经在走廊上往楼梯口跑去。陈老头在后面骂到：“臭婊子，你站住！别跑！敢骗我！站住！”我不回头地跑到了楼梯口，推开门向楼下跑去。我不能坐电梯，电梯还需要等。我怕陈老头追上我，把我拖回去，或者打我。 但是陈老头只是骂骂咧咧了几句，貌似没有追我。我虽然没回头看，但是没听到陈老头的脚步声，他确实没追我。 我沿着楼梯快速向下跑去，高跟鞋踏在台阶上发出“得得得”的声音。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没等爬起来，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陈老头的，就挂断了。我爬起来继续下楼。到了三楼的时候，我又收到陈老头一条短信：“你现在立刻回来让我干。不然的话我总有一天找人把你轮奸了。骗我的人都没好下场！”我胆战心惊地继续跑到了一楼。我把安全出口的门开了个缝隙，向外看去。没有看到陈老头的踪影。我像做贼一般，溜到酒店的后门，到了街上。 我走到车水马龙的小街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心情由极度紧张变为极度放松。我给四拨通了电话，说：“哥，我已经跑出来了！” 四说：“钱到账了？” 我说：“是的。” 四又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说：“没事，嘴都没亲到，隔着衣服摸了两把。” 四说：“那就好。” 我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跑的时候，他在后面骂我臭婊子。后来还给我发了条威胁短信。说我要不回去他要找人收拾我，轮奸我，说骗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四安慰道：“没事的。他一时气话而已。法治社会，他不敢的。你别理他就是了。” 我稍微宽了宽心，说：“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他是地头蛇。我这算是得罪了他了。” 四安慰了我半天。我打了个车回到了公司。 老大在公司等我。 我到了老大办公室。老大给我泡了杯茶，说：“辛苦你了。没事儿吧？”我说：“岂止是辛苦，简直是惊心动魄啊！我这下算是把陈老头给得罪了。他威胁我说要收拾我。”我打开手机，把短信给老大看了一下。老大看了短信，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慰道：“他应该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他是耙耳朵，我听说他老婆是母老虎，呵斥一声，他就大气都不敢出了。来，我把你这条短信拍一下。万一他敢怎么样？这就是证据。”老大用自己的手机拍下了我的手机连同那条短信。 我喝了口茶，说：“这件事，你别告诉我老公。我怕他多想。他本来就对我的工作有意见。”老大说：“我有病啊！我跟他说这个干吗？你这也是为了公司。放心，明天我们分红的时候，我会多给你分一些的。不管怎样，我肯定是站住你这边的。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嘛。” 我点点头。 回到家里，依旧睡冷宫。几次失败以后，我也懒得再挑逗那个木头老公了。 我睡在小房间，想着明天老大会分多少钱给我。我兴奋得无法入睡，数了几千个数字才睡着。 终于等到了第二天下午。老大提了个手提袋来了公司，把我喊进办公室。我跟老大核对了一下一年来的营业额与纯利润。营业额一共是322.63万，纯利润是96.79万。我的10%就是96800块。这次要债有功，就多给我分一点，给我12万。我心里美滋滋的，本来想着今年不会超过十万的。这个也算是意外之惊喜吧！ 老大把手提袋递给我，说：“这是十二万，这一年来辛苦你了。明年我们再接再厉。”我说：“你怎么不直接给我转账啊。你从银行取出来，我再去银行存进去，多两道工序。”老大说：“转账的意义和现金不一样。”我跟老大击了个掌。 我提着钱回到自己办公室，倒在桌子上数了一下，十二踏。我给钱拍了张照给老公发了个彩信。老公回短信道：“你今年也不少啊！赶紧去银行存了吧，小心弄丢了。” 马上要放假了。 想着要带着老公孩子回老家了，心里那个美！ 效益不佳也还分了十二万，心里那个美！ 我对老大的人品很信服。 正文 49.同床 老公已经放假了，我还在上班，只剩一两天了，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昨晚，因为钱的事，跟老公闹了别扭。我分红分了十二万，老公年终奖发了三万。我的意思是买个银行理财产品，可以有6%左右的收益。可是老公说，那些基金都是骗人的。哪天赔了你别哭。老公认为存个定期，就可以了。我说，现在除了老头老太太，谁还把钱存定期啊？3.25%的收益，能让钱增值吗？那点利息还赶不上通货膨胀呢！现在已经买了的15万理财，每个月的收益很好，也没见赔啊。老公说就因为已经买了15万了，所以剩下的钱不能再买了。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我说买不同银行的啊，不买同一种，老公还是不同意。我说那就给儿子买个可以分红的保险产品吧。老公还是不同意，说儿子已经买了C城的儿保了，不需要那些。老公的理由只有一个，都是骗人的。 就因为这个事，吵吵了半天。把我郁闷惨了。老公的脑袋就像石头一样顽固不化。 好吧，最后我妥协了。明天去银行把钱转存成定期。 因为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又为钱的事跟老公吵了一会，很累了。一挨到床，就睡着了。 我在冷宫睡得正香，感觉有个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戳我的嘴，把我戳醒了。我抓住那东西，原来是……老公的弟弟，又烫又硬。我睁开朦胧的睡眼，说：“老公，你干吗啊？”老公说：“给我亲一下。”我以为老公终于要跟我同床了，就开心地让老公上床盖被子，免得着凉。我主动钻被子里给老公亲。亲了很久，我也累了，老公却没有让停止的意思。我就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脱掉三角小内内，背过身去，把屁股给了老公。可是老公又把我往下按，说：“就亲吧，不做了。”这是什么意思？只亲不做？ 谁让我出轨了呢？我理亏的又钻下去卖力地亲，结果给吸出来了。 老公享受地轻哼了两声，就起床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跟个傻逼一样坐在床上，嘴里含着那液体。我愣了一会，到了浴室，那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又漱了漱口。回到小床上，想着怕是老公一会不会再跟我过夫妻生活了。看来他需要泻火了，也会采取这种方式，让我给他亲出来。至于我想不想，那不关他的事。 我愤愤地想着，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到时候春节我见了四，你别后悔！ 我睡不着了，越想越憋屈。我算是什么啊？这是正常夫妻该过的日子吗？ 终于，我冲进了大卧室。骑到老公的被子上，俯身下去，吻住了老公的嘴，把舌头往老公嘴里塞。老公挣扎着，一把把我推倒了，我压住了旁边的儿子，怕把儿子压醒，赶紧爬起来了。老公压低声音说：“你神经病啊，大半夜过来干吗？”我也压低了声音说：“你爽了，就不管我了？”老公说：“我现在都软了，怎么弄啊。”我哭了，说：“我不管，我是你老婆。我要跟你睡！”就这样我隔着被子坐在老公身上抽噎。老公不再说话，一声声地叹息着。 叹息了一会，老公又开口了：“快回去睡觉，小心感冒了。”我说：“就让我感冒吧！反正我在这里家就是个保姆。”老公又推我。他推倒了我，我就又爬起来，继续隔着被子坐他身上。 我小声地撒着娇：“我要跟你睡！我要跟老公睡！” 最后，老公终于同意让我跟他一起睡了。我钻进了老公的被子，很暖和。老公背过身去，不理我。我从后面搂着老公温暖的身体，露出一丝笑意，有种幸福的感觉。老公背部的肌肉结实而紧致。我摸着老公的背，心里踏实而欢喜。老公抖了抖背，严厉地警告：“别乱摸，再动就赶你出去。”我不敢再摸，就把手放到了老公的腰部。 自从出轨以后，我从来没有像昨晚一样睡得踏实，睡得安详。一边是儿子，一边是老公。那种幸福的感觉无以言表。 早上，儿子睁开眼。看到我笑了，说：“妈妈你怎么过来睡了？”我说：“是爸爸喊妈妈过来一起睡觉的！妈妈起床做饭了。你继续睡一会，乖。”老公瞪了我一眼。 吃早饭的时候，老公说，你把银行卡给我，我去转定期，存三年吧。你去上班吧。我把卡交给了老公。儿子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姥姥姥爷？”我说：“后天。到时候你嘴要甜点哦！”儿子说：“好的。” 到了公司，登陆工作QQ。 陈老头公司跟我们这边对接的女孩叫小丁。我和小丁认识一年多了。她是个很孩子气的活泼女孩，没心没肺的感觉。小丁一大早就在QQ上跟我发牢骚。小丁抱怨道：“我们陈总这两天吃呛药了，一到公司就发脾气，把财务骂得狗血淋头。”我心里有点忐忑，装作不知情地说：“不会吧？陈总平常很和蔼的啊！”小丁说：“平常越和蔼，发起飙来就越吓人。财务从他办公室出来，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说：“反正训的又不是你，管他呢！”小丁说：“昨天下午他还训了我几句呢，无缘无故的找我茬。我看他就欠他老婆收拾他。”我问：“怎么，他老婆很厉害？”小丁发来个呲牙咧嘴的表情，说：“岂止是厉害，上次老陈陪一个售楼部的女孩逛街。被他老婆追上去打得很惨。那个女孩脸都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子。还有老陈的脸也被抓破了。其实那个女孩很无辜的。是老陈看上人家了，追着人家非要陪人家逛街。人家根本就不愿意理老陈。” 跟小丁聊完，我的心很虚。看样子陈老头是被我气的不轻。虽然以后公司不再做陈老头公司的项目了。但是同在一个城市，我真怕哪天陈老头找我麻烦。可是如果我不骗他，尾款就要不回来。 我期盼着，这个陈老头别记仇。要知道是你自己不付款犯贱在先，才会被我骗。 正文 50.回家 回家的前一天，我一直加班到晚上十二点。 白天的时候，我跟四通过电话。四在电话里说他回了县城他前妻的家。我心里醋意翻滚，问过夜了吗？四说过夜了，在不同的房间睡的。我的心里很难过，问是否跟前妻和解，是否要复婚？四说他们之间不可和解，已经没有了爱。只是女儿从国外打来电话，要求他住在家里，跟她妈妈一起过春节。他女儿想让他们复婚。但他和他前妻彼此都没有复婚的想法，就像是一个打碎的盘子，用胶粘在一起也是不可能恢复原貌的。他说他跟他前妻说了他现在有女朋友。他前妻也说，留你过夜只是为了女儿的强烈要求。她前妻对四没有爱也没有了恨，四的身份只是女儿的爸爸而已。 我对四的回答很不满意，就算是女儿要求的，就非要真住不走吗？四只说了一句：“你难过了？你现在能理解，你每天跟你老公睡一起，我的心情了吧？”我无言以对。我的身份是老公的妻子，儿子的妈妈。我有什么资格管情夫在哪里过夜？ 四安慰我，只住了一夜，感觉很别扭。明天就准备回他姑姑的儿子家住了。我稍微宽了点心。四说，春节的约定别忘了。我说，恐怕不好找机会。四说，只要你想总是有机会的。我说我尽量吧。四再次强调，不是尽量，是必须见他。 回老家的那天。凌晨5点，闹钟响了。我、老公、儿子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洗漱，收拾东西……到了街上，等了十分钟才等到出租车。我们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备箱。 到了机场，换登机牌，过安检…… 上了飞机没多久，因为晚上没睡好，老公和儿子又眯着了。我的心情很好，我是个不孝的女儿。以前家里穷，供我读书花了好多钱。而我毕业后又供养软饭男两年，都没怎么孝顺父母。好不容易存点钱，自己结婚买房又用了。而且，因为我的关系，父母和老公的关系有点僵化。 僵化的原因，说来很长…… 从小到大，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是父母对我很疼爱。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我和哥哥一视同仁。我有个幸福的童年，但是这种幸福从我小学五年级起都破灭了。记得是小学五年级时，青春期初期，我的胸部有了发育的迹象。某天父亲隔着我的外衣摸了我的胸部。当时没有太在意，只是隐隐觉得很别扭。没多久，父亲又做出了跟上次一样的行为。这次是当着母亲面，并跟母亲谈论我的发育情况。我很羞愤，但是出于对家长的敬畏，并没有说什么。那时在农村，冬天很冷，一家四口都挤着睡在炕上。我跟父亲挨着睡。我闭着眼睛，但是还没睡熟，感觉父亲的手伸进了我的被子。我心里很痛苦，但是不敢反抗，默默地流泪。父亲摸了我的胸部和下体（仅限于外面），手伸到了我内裤里面。我就一直流泪，心里痛苦的要死。这种行为发生几次以后，我终于受不了了，跟母亲说了父亲的这种行为，但当时没说清楚，因为太害羞了，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记得当时只说："我爸总是摸我"，但没有说晚上摸到内裤里的事。母亲不以为然地说：“你爸摸你是喜欢你的表现”。言下之意，我应该为有这个好父亲而开心。 我最怕过冬天，最怕跟父亲挨着睡。我想反抗，但同时又是矛盾的。父亲爱我，这点我很肯定，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是他这种方式我无法忍受。这种行为时不时的持续着。上初中了，我对于男女之事懂一些了。再次对母亲说，我晚上不想跟父亲挨着睡，又是很隐晦地说，没有具体说父亲的行为。母亲是个马大哈，说以前她小时候家里十口人就是睡大炕，男女都睡一起，一家人有什么啊。我无语。 读高中了我住校了，庆幸摆脱了父亲的“爱抚”。但是每个几周还是要回一次家。所以一年当中还是有那么几次，会跟父亲挨着睡在一起，发生那种“爱抚的事”。每次我都是闭着眼，流着泪默默承受这种耻辱。有一次白天，父亲摸了我，我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说：“放开我！”父亲生气了，说：“你什么态度，真想给你一耳光。”这是父亲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我这么凶地说话。我不敢再反抗。 后来我读大学考到外地，谈男朋友也找外地的，毕业后工作也不肯回家乡。父母很想让我回老家工作结婚，但我死活不愿意，其中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毕业以后，父母让我回家乡的省会找工作。我坚持不回家乡，在读大学的城市打工，工资少的可怜只有800块。父母时不时给我打电话，哭诉我的不孝顺，他们把我供出大学来，我却想远走高飞。父母供我读书真的不容易，农村赚钱真的很难。为此，父母身体都不太好，劳累所致。我妈风湿，我爸心脏不太好。哥哥初中读完书就不读了，一直在家务农。虽然我人没回去，但还是从我微薄的工资中挤出了一部分给家里面。因为家里要盖房子给哥哥娶老婆。可以说我大学的学费哥哥也帮过我，现在我毕业了，家里要盖房子我出点钱也应该。但是给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每次母亲打电话给我哭诉，让我回家，我都很纠结，时常自己也哭。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回家的，至于原因，我当时还是难以跟母亲说出口。 跟软饭男在一起，也是为了坚定自己不回家乡的信念。 我跟软饭男分手后，跟美籍华人混在一起，过上了单身的幸福日子。没有了争吵，没有了经济压力。过年的时候我回家，拿了两万块钱出来给母亲，让她操办哥哥的婚事。她看我混得可以也不再提让我回老家的事。 但是狗血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父亲将近五年没“抚摸”过我的时候，大过年的，让我痛苦的事情再次发生。过年的前一天我想洗个澡。就在浴室洗澡，母亲也在浴室，洗衣服。我正洗着，太阳能热水器出了点问题，水变凉了。母亲说，我喊你爸进来修一下。我惊了，我没有穿衣服怎么可以让我爸进来！我的衣服已经被母亲洗了。母亲看到我表情的变化，拿了两张报纸帮我挡住了身体。我稍微宽心了些。父亲进来了，我用手挡住自己的身体，母亲用报纸也帮我挡着。父亲修热水器的时候，喊母亲帮他拿个钳子。于是母亲把报纸拿开了，我就赤裸着暴露在了父亲面前，挡住前胸和下体的，之后我的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着。父母走了以后，我继续洗澡，但是心里痛苦的要死，眼泪流出来了，跟水一起流走了，我洗了很久，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终于我穿上衣服出了门，回到屋里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正常，父母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正常。我是因为忍耐，父母是因为觉得正常。这就是我温暖而变态的家庭，我又爱又恨的父母。 本来以为我会将这些痛苦一个人默默承受，但是撕破脸皮的一天还是到来了。 正文 51.家庭矛盾 我跟老公同居期间的某天夜里，我做了噩梦，梦到了父亲，哭着醒来。老公问我怎么了，我在夜里不理智的情况下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告诉了他。讲了很久，泣不成声。老公很心疼我一直抱着我安慰。我看到他没有生气，就继续说，不停地说，说我从小的压抑，隐忍，母亲的不理解，我失败的恋爱。我对父母又爱又恨的矛盾。老公就一直抱着我，听我说。说了几个小时，累了睡着了。早上我的眼睑肿的很大。 老公说，让我渐渐忘掉这件事，让我永远不要回老家。但是我没法做到永远不要回老家，因为父母给我的除了伤害，更多的是爱。因为这些爱我才忍受了这么多，因为怕伤害父亲，因为怕尴尬，无法正面质问父母为何如此对我。 我跟老公同居期间怀孕了。我在医院开心地给在外地出差的老公打电话，老公也很开心。从医院回家的路上，B超单放在副驾驶上，我时不时看一眼，幸福的要死。接下来就是结婚，没有办酒席，老公坚决反对回我老家办酒席。但是我怀孕了，要结婚了，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家一趟。五一的时候跟老公回了老家。晚上我跟母亲住一间屋睡双人床。我告诉了母亲怀孕的事，母亲也还是比较开心，告诉了我一些注意事项，并哭泣了起来，说我一个人在外地，生孩子没人照顾我，如果我不嫁那么远就好了。 我忽然爆发了，哭着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读书要考到外地，毕业了要在外地工作，结婚也要在外地吗？”母亲说，不知道，为啥？我说：“因为父亲从小学开始就抚摸我的胸部，甚至下身，我跟你说过两次，可是你从来都不当回事，不以为然，我只有离开这个家！”母亲惊讶万分，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原因，接着她不停地说，我父亲很爱我，抚摸我是因为爱我爱得太深，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让我不要想歪。我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也没有再跟她理论。 我跟老公回到工作的城市领了证，买了房子，没有办酒席，没有婚礼，我也不在意这些。我父母对于没有婚礼这件事很不满意，在农村这是很不合规矩的。 父母来了我的城市住了一周。这期间老公对父亲的态度很冷淡。 有一次，已经显怀了的我，穿了个夏天的宽松孕妇裙，刚好遮住膝盖那种。那时我白天还在上班。晚上回去了有点累，就坐到卧室的床上看电视。父母已经做好了晚饭，等老公回来一起吃。我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只有我和老公的卧室里有一个电视。白天父母就坐在我和老公的床上看电视。我下班后也坐到我床上看电视，就变成了三个人坐在同一张床上看电视。老公回来了，看到我们三个的状态满脸的不悦，说：“叔，你搬个凳子坐着看电视吧”。我父亲面无表情出了卧室。 第二天，我比较注意了，回家后看到父母在床上看电视，我就不上床。后来看父亲走了，我就又坐床上看电视。结果父亲又回到床上，坐到了我旁边。此时，老公回来了，脸拉得更长，对父亲说：“孕妇需要休息，你坐在床上影响她休息。”父亲又面无表情出门了。我看母亲不高兴了，就打圆场，说老公很关心我的。关于老公对父亲的态度，父亲非常不满意，觉得不尊重他。 第三天，又发生了件让我汗颜的事。下班后，我跟老公一起回到家，父母正在包饺子。母亲上身只穿了个胸罩，坐在客厅跟父亲一起包饺子。我很尴尬地看看老公，还好，他故作镇定地跟我父母打了声招呼，回卧室了。我把衣服拿过去让母亲穿好，母亲笑笑说，天太热了。我在回家前明明打电话跟母亲说过，我们要回家了，她怎么穿成这样。事后，我问老公，对我妈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老公说，没什么看法，她就是那不讲究的人。 父母走之前。我对老公说，我要在父母走之前跟他们谈一下这件“抚摸”的事，我已经忍了三十年，不能再忍了。如果父亲悔过，我会原谅他。不然憋一辈子，我永远都有阴影。 当我说了这个想法之后，老公提出了反对，他不想让我去跟父母说这件事，他来帮我沟通。因为只有老公知道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我跟老公在一起住了一年，有4-5次半夜哭醒，都是因为梦到了反抗父亲的“爱抚”而被训斥。在梦中我对父亲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你不该这样对我，我很讨厌你这样，你这样不道德！但是父亲说，我这是爱你的表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儿，我供你读书多不容易！于是吵着吵着我就哭醒了。老公你抱着我安慰我给我擦眼泪。梦里的父亲巧言善辩，而在现实生活中，父亲是个老实的不善言辞的农民。 送父母回老家的那天，我的车限行了。我想让父母打车去火车站，但是他们节俭惯了，执意要坐公交车。于是老公送他们去公交车站。我因为怀孕肚子大了，没去送他们。那天，老公跟我父母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公跟他们谈起了我的心病。母亲情绪很激动，父亲表现很沉默。母亲说什么老公听不懂。因为母亲讲的是方言。但老公的普通话我父母能听懂。据老公回来给我讲，我母亲一直不停地说，但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父亲则一直沉默。以我对母亲的了解，她大概在说他们说如何的爱我，对我好，我所说的伤害是他们爱的表现。我思想龌龊，理解歪了。 那次父母走后，我跟家里通过电话。双方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父母到底理解了我所受的伤害没有。当时我想如果我生的是女孩，一定尽全力保护她，给她快乐的人生，不让她受任何伤害，不要像我一样吃那么多苦。 转眼，我孩子生了。是男孩。 母亲过来伺候我月子。 某天，我和母亲的矛盾爆发了。 母亲在帮我照顾孩子的时候又在唠叨：如果你是嫁到老家就好了，我照顾你方便些。这里离家一千多公里，我来照顾你，家里农活就顾不上了。于是我爆发了，愤怒地说道：“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离家的原因了，因为父亲因为你！可是你们从来都不反省，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对的！”母亲激动了起来，说起了上次她跟父亲回家以后所发生的事情，而这些，我之前都一无所知…… 那天父母在路边的座椅上听完了老公的话，惊讶万分也很痛苦，一时难以接受我受伤害的事实。在火车上，父亲一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一路无语。母亲则一直躺在卧铺上。火车上是公共场所，他们没有讨论这件事。回到老家以后，父亲发毒誓：“他绝对没有摸过我，顶多摸过腿，绝对没有胸和下面，如果他做过这样的事，就出门被车撞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正清白，至于我老公说的让他给我道歉，他宁肯死都不道歉，因为他什么都没做错。然后，父亲心脏病发作，住了院，差点命不保。而我母亲相信了父亲，觉得我是在胡编乱造。 难道是父亲真的没有对我做过这些事？难道我这二十年的记忆是假的？我问母亲相信谁？母亲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各说各有理。我又问道，难道你忘记小学和初中我有两次跟你说过父亲的行为，可以你根本就不在乎，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母亲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有过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 为什么，在我眼里对我一生影响最大的事件，在父亲看来从未发生过，在母亲看来简直是小题大做。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来当这个不孝女，当这个恶人吧。我已经忍够了。我不放过流泪装可怜的母亲，继续质问她： “是不是觉得我无聊得很编造出一个被父亲猥亵的事实？” “父亲的这种行为不是一次两次。从小学到我二十岁，夜晚摸的情况发生过几十次。你觉得正常吗？把手伸到我内裤里面摸，你觉得正常吗？” “父亲不可能完全忘记他摸我的事情，是他在说谎”…… 这种话我以前是无法说出口的，但是我那天边哭边叫，情绪很激动。因为母亲仍然没有认识到这种行为对我的伤害，仍然觉得她和父亲没有错，他们是爱我。面对我的质问，母亲无法回答，但是她更大声地打断我的质问，诉说从小到大养育我的辛苦种种。这时我老公冲过去制止了我和母亲的争吵。 老公看我情绪激动，让我回卧室抱孩子，他继续留在客厅跟母亲理论。他想让母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徒劳。因为母亲大声地用老公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他们养育我的艰辛，他们对我的爱，对关键性的问题避而不谈。而老公则一直在强调，这是对我一辈子的伤害，让他们正视，给我个说法，以解我的心病。 我听了一会忍不住，又冲到客厅。想当他们的翻译。但老公不让我再跟母亲吵这件事，说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件事了。然后老公问母亲父亲的病情。母亲说的很惨。我又心软了，父亲因为我心脏病发作住院，我好心疼。但又恨他完全不承认这件事发生过。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怕老公担心。我闭上眼假装睡觉，但一直没睡着。 正文 52.我的成长 我为何会因为父亲“抚摸”我的事如此痛苦和矛盾？因为父母爱我有多深，给我的伤害就有多深。先来说说父母的爱。 事件一：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母带我去城里玩。在商场我看到件粉色的外套很想要。但是价格很贵——75元。当时家里的月收入是200多元。母亲说太贵不买，但父亲还是咬牙买了。 事件二：初中的时候我生病了，母亲带我去城里看病。为了节省路费，母亲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去城里，几十公里的路，单程要骑一个多小时。我坐在自行车后面，每次上坡的时候就自己跳下来帮母亲推自行车，等她骑到顶了我再坐上去。终于，我的病治好了。家里的积蓄也花光了。 事件三：高中毕业我没参加高考，怕读大学花钱。在城打了一年工，吃了点苦头，又想去读书。虽然家里经济紧张，但父母做了决定，继续供我读书。于是，我复读，终于考上了大学。但父母的身体都因为劳累而不太好了。 再来说说父母对我的伤害，除了上文中提到的“抚摸”之外的伤害。 事件一：上初一时，我第一次来了月经。我跟母亲说了。母亲教了我怎么用卫生纸。那时候农村还没有卫生巾这个东西。但是狗血的事情发生了，月经即将结束的时候，母亲端来一个小盆，提来一壶开水。让我把下面洗一下。当时父亲也在屋里。我非常尴尬，说现在不想洗，但是母亲说，用开水洗一下消毒，不然不卫生。于是我像傻子一样，蹲在地上洗屁股，当着父亲的面。我面对着父亲，把屁股对着墙。当时我13岁。 事件二：也是小学五年级前，父亲的第一次抚摸还没发生时。家里有个挂着内衣模特的年历，记得上面是梦露穿着三点式。还有另外一些外国女明星穿着三点式。父亲有一次问我，你觉得这些女的谁的胸大？当时我很不懂事，仔细看了看那些画，指着其中一张画说这个女的的大。 事件三：大概也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抚摸的事还没发生。我跟父亲之前也没有隔阂。有一次，我在家里看到一本杂志。类似于知音故事会一类的杂志。我看了一篇故事，然后就给父亲讲故事：“XX把主人公强奸了”。父亲问：“你知道强奸是什么意思吗？”我愣住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强件是什么意思。我被父亲问住了。父亲神秘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事件四：高中毕业后我在城里打工，但是仍然偶尔回家，我摆脱不了父母。于是我跟Z私奔了。但我被这个男朋友骗了，他只是当第一个小混混。我过去他的城市之后被他关了起来，有两天都没吃饭的经历。还被他打过。最后我逃跑了出来，但是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分手后，我在日记里写下了跟Z的这段经历。但是日记本被母亲看到了。她在日记里看到了我受的苦难和伤害，没有安慰我，也没有问我私奔的原因，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是贱货，不要脸，烂人。其实我外表并不差，但是那时因为母亲的侮辱和责骂，非常自卑。 类似这样的爱和伤害的交织，在我的成长史上不胜枚举。 我再来客观总结一下父亲与母亲的性格，因为我想不明白，我的家庭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父亲：高中文化，农民。老实，不善言辞，内向，孤僻。喜爱读书看报，每天必看新闻联播。人有点自私，但对子女很爱。用母亲的话说，我爸是很明事理，很有道德的人。 母亲：初中文化，农民。泼辣，节俭，善于理财持家。对子女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但都是以她认为对的方式。原意为家庭付出一切。吵架很厉害，跟父亲吵架，我父亲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对子女的教育就是溺爱，或者是侮辱性语言，满嘴生殖器，两个极端。有一次跟邻居吵架，大骂四个小时，邻居躲进屋里不敢出来。母亲很粗鲁，没有女人味，手脚麻利，以体力好干活快为荣。从小很少让我做家务，一心让我学习，脱离农民身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交流，沟通也不在一个频率上。我敏感，心思细腻。母亲则大大咧咧马大哈。对我的好就是让我吃饱穿暖，不关心我的心理状态。我能理解，生存在贫困线上的人，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养家糊口上。母亲，是很倔强的。她年轻时吃了很多苦。以前在生产队拿工分，全村最强壮的小伙子都比不过她。她很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所有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包括对我的教育，她没有任何错。她对我的爱，对我的辱骂，对我的不尊重，我都应该接受，并且感激她。夏天，她随时随地可以把上衣撩起来，甚至可以因为热把上衣脱掉，露出丰满的乳房在屋里走来走去。或许她觉得自己是个男性，强壮而有力。 再来说说哥哥。哥哥比我大两岁，两个孩子的爹。总结我哥哥，可以用这两个词：“奶嘴男”和“啃老贼”。哥哥与母亲的关系很亲密，母亲比较溺爱哥哥。哥哥已经三十多岁，时常睡觉时躺在我妈的大腿上作撒娇状，跟软饭男有点类似。当然，他们只是母子情深，纯洁的母子关系。从我记事起，母亲下地干活回来洗身体，都是把上衣脱光，只穿条三角内裤，就开始洗，当着哥哥的面。哥哥三十多岁了，跟父母住一个院子，无法养活老婆孩子，时常要靠父母接济。我看父母身体不好，想拿钱给母亲，让他们去看病。母亲不要钱，说拿钱回去也得贴给我哥，让我过好自己的日子。 我们家在经历许多生活的艰辛后，在哥哥结婚前盖起了崭新的六间两层楼房，修了院墙和大门，算是村里比较好的房子了。当然，如果我上大学没有四给我的钱，我家里就得把钱拿来供我读书。这样的话就盖不起房子了。房子盖好后，母亲很自豪，觉得她功不可没。因为没有母亲，父亲是盖不好新房子的，因为父亲懦弱而懒惰。事实也是如此。 以前家里只有三间旧房子。冬天要取暖，就一家人挤在一张大床上。如果父母哪天要过夫妻生活了，会挨着睡在一起。记得上小学一年级时，有一次半夜醒来，感觉床在震动，黑暗中，我有点害怕，就叫母亲：“妈，地震了！”我这一喊，床就不震了，接着听到母亲说，“没有地震，使你爸发羊角风呢，快睡吧。”之后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有一次，半夜又感觉到震动。哥哥也醒了，哥哥直接把灯拉着了。然后我们看到母亲跟父亲在同一个被子里，只露出了头，父亲在母亲上面，两个人有点喘息。然后我哥哥直接哭了，因为我哥哥可能觉得我父亲在欺负我妈。父亲从我母亲身上下来了。母亲说，刚才你爸抽风，我给他按住了。我当时也没想明白，我父亲抽风我妈按他，怎么我父亲跑上面去了。后来我哥哭了几声，就又熄灯睡着了。当时没明白咋回事。 记得初中时，白天，父亲摸了我的乳房，又让我坐到他旁边。母亲也在屋里，她看到了，但她并没有说什么。我屈辱而尴尬。我父亲说：“唉，现在还能跟女儿亲近一下，等十八岁以后就不能亲近了。” 于是，我一直盼望十八岁能够到来，这样就不需要忍受父亲的“亲近”了。但是我十八岁过去以后，父亲还是摸过我的胸。于是我的精神彻底崩溃，我高中毕业后就在省城打工，因为幼稚不懂事，被安利男强奸，这是我心里永远的痛。安利男这种男人放在现在我真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我的第一次却这么没了。当时被强奸以后我没有很伤心，相反觉得自己很正常，是正常女人了。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冲破了乱伦的心理障碍。我觉得自己不正常，自己的家庭不正常。做过爱成为女人后我可能会变正常，当时只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被强奸后也没报警。 父母是称职的父母，给了我和哥哥全部的爱。虽然爱我们的方式并不完美，对我哥哥过于溺爱，对我的心理状况缺乏了解沟通。 我虽然对父亲抚摸不满，对母亲置若罔闻不满，但我还是很爱父母，很孝顺父母。 事件一：初中生病花完家里的钱之后，我充分体会到父母的不容易，不再主动要这要那。好几次过年我都没有买新衣服。上初中骑自行车上学。那时候流行山地车，我一直是骑一辆很破的大二八。哪怕是父母提出给我买新自行车我都不要。我体谅父母赚钱的艰辛和不易。 事件二：高三我为什么不参加高考？我怕家里负担重，因为父母身体不好，哥哥又要盖房子娶老婆。我的成绩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考二本不是什么难事。我选择了去打工赚钱。后来又复读是因为我发现没文化打低级工赚不到什么钱，只有读大学是唯一出路。 事件三：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收入很低，一个月只有八百块。但我还是很节俭的省点钱出来给家里。 我们家的住房状况比较复杂。本来是炕，后来翻修了一次房子，就变成了床，我父亲自己做的床，比较大，可以睡4个人。冬天就生火炉。但是过了两年又磊了炕，因为炕更暖和一些。哥哥结婚的时候又盖了一个两层的楼房。有些人怀疑帖子的真实性，也正常。我不想解释太多，认为是假的也好，避免了人肉。我出生的房子是个泥糊的房子，小学时翻修成了砖的。大学期间再次翻修，是两层楼房。 我们家亲情很浓，但几乎无性别观念。父母的很有威严，我们兄妹从不敢有什么反抗的言行。但父母又真的很爱我们，付出了所有。直到现在，我哥的两个孩子也要我年迈的父母照看和供养。 正文 53.伤疤与婚礼 我无比后悔告诉了老公父亲抚摸的这件事。事后老公对我父母的态度真实差极了。 小时候父母吵架，虽然父亲不是母亲的对手，我母亲脏话连篇大嗓门，两句话就把我父亲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父亲无力地反驳着。父亲虽然是农民，但是骨子里清高自傲，国家时事，欧美球星，航天科技都略懂。当然，做农活、干活赚钱，父亲没有母亲在行。我从父亲脸上能看出吵架时他对母亲这个男人婆的厌恶。但是现在父母年纪大了，关系却好的很，感觉他们很恩爱，互相关心对方。尤其在“抚摸”这件事上，坚定地站在同一战线上。 关于父亲为何要“抚摸”我，老公有着他的理解：因为我母亲太强势，父亲在那里找不到男性的感觉，所以发泄到了我身上。我觉得有一定道理。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是因为父亲太爱我，又不善言辞，无法表达对我的爱，所以就“动手”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父亲对我的“抚摸”，虽然每次回忆心里都很痛。但是我太想搞清楚为什么我会遭受这些。父亲的抚摸和男性对女性的抚摸还是有区别的，虽然抚摸的部位比较隐私，但是他的手法不是男女的手法。仿佛仅仅是父亲对女儿的爱抚，仅仅是部位摸错了。 揭破伤疤事件发生以后，老公从来没有给我家打过电话。老公跟父亲唯一的交谈就是让他离开我的床，不要坐到我的床上看电视。还有一次就是跟我父母说我的心病。此外无任何语言沟通。有一次我跟老公因为生活琐事争吵，老公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去你们老家！”这时我才知晓，老公看似坚强，其实我这件事对他也造成了影响。 我生完儿子出月子后，母亲就回去了，再也没来C城看过我。我偶尔给家里打电话，每次都是母亲接电话，父亲从来没有接过电话，估计看到是我的号码，就直接把电话给母亲了。 事情说出来，脸皮撕破了，我似乎解脱了一些，但是却造成了父母的痛苦。他们觉得他们大半辈子的付出像是被全部否定了。我于是更加内疚。有一次跟老公说父母的养老问题。因为我哥哥实在太不争气了，养活老婆孩子都成问题。老公说，我们可以出钱，但是别指望我回去看他们。你也尽量不要回老家，不需要去面对他们，这样你才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 可是现在钱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父母不要我的钱，说他们还有劳动能力，可以养活自己。 至今，母亲仍然不承认他们的错。 我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但是我和父母之间，尤其是父亲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隔阂。 有时我会后悔，为什么要事隔多年又提这件事， 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发泄痛快？ 就要让年迈有病的父母后半辈子无法面对我？ 或许我一直隐忍一直默不作声，承受所有痛苦。 如果有来世，我宁肯自己出生在一个不爱我的家庭 也不要出生在这样一个爱与伤害交织的家庭。 我母亲说我父亲曾经无比伤心地说，我多读了两年书，就看不起父母了，挑他们的毛病来指摘。我没有看不起，我是忍到现在才敢面对这件事，想解决这件事。 我非常后悔告诉老公我和父亲的事，也后悔纵容老公去跟自己的父母理论。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知道这件事我已经后悔了，父亲有心脏病，我不想逼死父亲。那次争吵，在母亲说了父亲的病情后。我老公也主动询问我父亲的身体情况。那天我，母亲，老公的聊天结果就是，我为了安慰母亲，说就算父亲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我相信他是出于父爱，而不是男女的情色。我老公说，道歉也没必要了。只是以后大家不要见面，以免我又受刺激。 关于老公说的以后不让我回老家跟父亲见面，我当时是不同意，说等孩子大点了，我会带孩子回去。我是想缓解自己的心病，并不想联合老公一起站到父母的对立面跟父母成为仇人。我希望我的大家小家都能和和美美。可是，老公一直对母亲缺乏尊重。母亲伺候我月子的时候，老公还在叫“阿姨”，不肯叫“妈”。在我的劝说下，老公终于叫了我母亲“妈”，但是很冷漠，毫无感情色彩。月子期间老公对母亲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母亲也曾在我面前流泪，说老公对她不尊重。为此我也很痛苦，找老公谈过，无果。 父亲除了发毒誓说他没摸我，还想将我怀疑他有色心这件事跟哥哥嫂嫂说出来，让哥哥嫂嫂评评理。但被母亲阻止了，母亲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觉得不该让哥嫂知道。父亲敢公开这件事，似乎真的是问心无愧。我也在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了问题，之前有朋友在回帖中说过，我有可能心理有问题，将伤害放大了。但是记忆中的事却又那么清晰。 曾经有一次在电话中，母亲说上次伺候月子发现我衣服不多，想给我买几件衣服寄过来，说村里的年轻女孩都穿的很好看，很时兴。我说，“你千万别买，你买了我也不会穿，浪费。你有钱自己买点营养的东西吃。”事实上我确实衣服少，但是都不便宜。母亲的审美买来的衣服我也没法穿。从小就这样，她从来都只想着我，哥哥，父亲三个人，从来不懂心疼自己。母亲对儿女的付出就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真实写照。 怀孕初期，我跟老公领了证，就提到回老家办婚礼的事。老公说，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回去奔波劳累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等孩子生了再补办吧。于是我说服了父母，所生了孩子再补办。孩子生了，过了百天，我又提起办婚礼的事。老公反悔了，说我现在哺乳期，回老家不方便。其实我知道，老公怕我哺乳被父亲看到。但是我说我们只回去一天，上午飞回去，晚上飞回来，酒席一切从简，不会很麻烦，我父母安排好一切，我们只要出席一下就可以了。但是老公坚决不同意。我说他说话不算数。于是争吵，吵的很厉害，彼此都说出了伤人的话。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又互相拥抱，说了抱歉和我爱你。可能这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吧，即使吵架也还是爱着。 母亲曾经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说父亲已经跟亲戚说了，会补办酒席。母亲几乎是恳求，想让我们回去办酒席，一切不用我和老公操心，他们安排一切。我哭了，但是没让老公听出来，只说现在工作太忙回不去，不可能回去办了。母亲叹了口气。我知道父亲在旁边，只是我没有跟父亲通话。 我跟老公认识在四出现之前，感情非常好，唯一的争吵就是因为回老家办婚礼的事。我不想逼老公，就跟母亲说：“算不，不办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办什么，太麻烦了。我和李X都不愿意办。”其实我内心是想回去办的，因为父母在亲戚和村里人面前总是觉得无法面对我没有办婚礼这件事。我想让他们的愿望成真。 之后我有一年多时间没有再逼老公。 但我没有放弃。在儿子两岁的时候，我再次提起补办酒席的事。老公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同意了回我家补办婚礼。那次回老家没有带儿子。老公我父母给了一万元钱用于农村坝坝宴的开支。父母安排好一切。我和老公只回去待了两天，像傀儡一样走完了婚礼仪式。那次，老公开口叫了妈，但是没有叫爸。 所以，至今我的父亲，哥哥，嫂嫂，侄儿们，从来没见过我儿子，只看到过我儿子的照片。 正文 54.回到家中 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的思绪从回忆中飞回现实。我再次提醒老公：“到我家了，你一定要喊我妈，喊我爸，喊我哥！”老公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你要强调多少遍！”我喊醒了熟睡的儿子，说：“宝贝，快醒醒！姥姥家马上要到了。舅舅等会要来接我们。”儿子醒来，兴奋着从窗户往外看，喊着：“妈妈，我看到姥姥家的房子了”。我说：“傻孩子，那不是姥姥家。那么小的房子，你知道哪个是姥姥家啊！” 下了飞机。我和老公去取了托运的行李。来到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人高马大，叼着烟的哥哥。哥哥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热情地喊老公“妹夫”。老公也倒还识趣，喊了我哥。 上了哥哥的五菱之光面包车。哥哥飞快地看车朝我家驶去。 一路上，哥哥的面包车超过了一辆辆车，每当遇到霸者路又走的很慢的车，都要骂：“会不会开车啊你！”“你开个帕萨特都走这么慢，老乌龟！”“脑袋被门挤了啊！快回驾校重新学一遍再上路！”这点开车骂人的习惯，真是跟老大一模一样。我一次次地提醒着哥哥：“你开慢点！小心！”哥哥自信满满地说：“怕求，哥哥的技术一流。我这是开的面包车，要是能开个好车上路，谁是我的对手？都只能吃我的烟！” 车上的音响一直大声地播放着音乐，歌曲一首比一首奇葩，什么《爱情买卖》、《小三》、《好男人都死哪儿去了》。直到播放那首《哥已经爱上你了》： 哥已经爱上你啦 哥已经爱上你啦 哥已经爱上你啦 想你啦…… 哥在江湖生不由己 刀光剑影并非我本意 命运安排我遇见了你 却又不能和你在一起 是你给我爱的勇气 让我感受爱的暖意 你为我受太多委屈 不愿看你在风中哭泣 哥今生不能娶你 哥哥会在来世等你 浪子回头都是为你 都是为了你…… 哥哥听着这首歌摇头晃脑地跟着哼唱。我却想到了四。网络口水歌曲的恶俗的旋律，我听来却是那么受用。这首歌恶俗的歌词仿佛是为我和四量身定做： X哥在江湖生不由己 刀光剑影并非他本意 命运安排他遇见了我 却又不能和我在一起 是我给X哥爱的勇气 让他感受爱的暖意 他为我受太多委屈 不愿看我在风中哭泣 X哥今生不能娶你 X哥会在来世等你…… 哥哥仿佛很钟情于这首歌，就把这首歌单曲循环了。我抱着儿子心里思念着四。老公一直忍受着这暴躁恶俗的音乐，后来忍不住了，问道：“大哥，有没有轻柔一点的歌？你这些歌怎么都这么劲爆啊？”哥哥把音乐声放低，对老公说：“我这都是最新的流行歌曲啊！不劲爆的有什么意思。尤其是干活的时候，听着这些歌才浑身充满力气。妹夫你不喜欢，那就放凤凰传奇的歌吧，我最喜欢凤凰传奇了！”车里又回荡起了最炫民族风…… 我家离机场不算远。哥哥用了半小时就飙回来了。 到了院门口的时候，父亲、母亲、嫂嫂都出来迎接，帮我们提东西。我用胳膊肘顶顶老公，老公终于喊出了：“爸、妈、大嫂！”虽然喊的不是那么热情和大声，总算是喊出来了。父母和嫂嫂答应了老公一声，带我们进了屋。母亲一直问长问短。父亲没说话，抱着我儿子逗玩。儿子也很乖地喊了“姥爷”。我看到父亲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把礼物堆到床上，挨个打开包裹，给家人看我买的礼物。侄儿侄女欢喜地试着新衣服，扒拉着我买的C城的零食，玩着我带回来的玩具。 之后，就是吃午饭。为了迎接我们一家三口，父母和哥嫂准备了丰盛的一桌。红烧带鱼、大葱炒鸡蛋、丸子汤、过油肉、炒雪里红、小葱拌豆腐，主食是猪肉白菜水饺。饭桌上，母亲每次问老公话，我都要充当翻译。后来母亲也就不问了，直接跟我聊天。老公就跟哥哥嫂嫂聊。哥哥嫂嫂会讲普通话。我对饭间老公的表现还比较满意，起码没有表现出很冷漠的样子。父母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地给我儿子夹菜，让他多吃点。 饭后，我跟母亲到厨房洗碗。母亲说：“你爸很想外孙子的，每次提起来都觉得很遗憾。都三岁了还没有见过面。这下，总算是见到了。”我心里一酸，差点掉泪下了。我让母亲去休息，自己来洗碗。母亲因为年轻时候太操劳，现在已经是一身病，才50多岁，腰都直不起，腿也是弯的。但她仍然不服老，忍着病痛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闹钟一样发挥着在这里家里的作用——干活。 下午的时候，我把那张三万元的卡交给老公，让我老公给我父母，表表孝心。老公不情愿地说：“你自己去给嘛。谁给不一样啊？”我说：“不一样，你给才能表明你的心意啊。缓和一下你和我父母的关系。不过他们有可能不会要，不管怎样，你总要意思一下。”老公很勉强地答应了，接过卡。我又强调：“一定要在我哥哥嫂嫂不在的时候给！” 哥嫂和侄子侄女不在父母屋里的时候。老公拿出卡递给母亲，说：“妈，这是三万块，是我个SXX的一点心意。”母亲坚决地拒绝了：“我们有钱，不需要。你们自己留着用吧。”老公又说：“您拿着吧，一点心意。我们平常不回来，也没办法尽孝。”我过去说：“你就收下吧，身体不好就少干点活。”母亲还是拒绝，但表现的比较开心，说：“我和你爸真不缺钱。我们种了五亩玉米地，每年都有2，3万的收入。再加上你爸有时候开拖拉机给人家拉土，一车有50块，一天拉四车，就有200元收入了。”我和母亲拉来扯去推脱着那张卡…… 一旁默不作声的父亲过来，拿过那张卡，说：“XX，我和你妈现在还能动，不需要钱。看病钱也够。等我们过几年老了，不能动了。你哥哥出力，你就出点钱。现在你把钱拿回去。暂时我们还用不上。”说着，把卡递给了我。 我把卡接过来，尴尬地笑笑，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冷傲地看了老公一眼，出门了。 冷漠的父亲。 寡言的老公。 两块石头。 正文 55.同学会的阴谋 来简单介绍下我家里的固定资产：自建两层楼房一棟。建筑面积约5米X20米。长条形的，一共六间房。其中父母使用西边的三间，哥嫂使用东边的三间。二楼不住人，就是堆放一些杂物和粮食。外带一个院子，院子约200多平米。夏天的时候会种菜。冬天冷，菜地就荒了。 我们家的交通工具：自行车一辆，电瓶车一辆，摩托车一辆，一个使用年限超过十年的手扶拖拉机，一辆五菱之光面包车。拖拉机主要是我爸爸赚钱的生产工具，偶尔帮村里人拉点东西，赚个百八十块钱。面包车是哥哥在开。早些年哥哥在省城建筑工地上打工，搬砖，扎钢筋这些。最近几年我哥哥不干建筑了，干上了装修，跟着村里面一个有本事的做装修的小老板搞装修。每天去省城干活就开他的面包车。 老公以前从没骑过摩托车，想学骑摩托车。我哥哥就在门口的街上教老公骑摩托车，一口一个“妹夫”叫的很亲近。儿子在跟侄儿侄女在院子里玩。 我忙着帮母亲做吃食：做油糕，炸萝卜丸子，炸带鱼……还有打扫卫生：拆洗被套，窗帘……母亲说，明天是镇上最后一次赶集，问我想不想去？我说不去了。其实小时候，我最喜欢赶集了。每年赶集的时候，都想让母亲给我买件新衣服。但是想归想，我从来都不提出来，知道家里困难。 老公很快学会了骑摩托车。“呼呼”地开来开去。儿子听到生意从院子里跑出来嚷嚷着要坐。我说不能坐，你爸爸骑得还不熟练，万一摔了怎么办。儿子非要坐，急哭了。这脾气跟老公一样一样的。没办法，我就抱了儿子，坐在老公的摩托车后面，去大街上的小卖部买了点东西，又返回家里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母亲给我们进行了分配。我，老公，儿子三个人住哥嫂那边房子的后面套着的小间。老公去看了一下，说：“那张床好小啊，睡不下三个人吧？”我反驳道：“怎么睡不下，一米五的床挤挤就睡下了。”母亲说要不这样吧，晚上SXX过来跟我睡。她爸爸一个人睡里屋。老公说这样挺好。 我气得牙痒痒。回我家了都不给我面子，还要跟我分床睡！让我妈怎么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究竟有多不招你待见啊？好，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等我见了四，你不要后悔！ 一晚上我都气得睡不着。 第二天，我登陆小号，看到了四的留言，问我什么时候能进城？他已经到省城了，在省城办点事。我回复：“我会找机会的，你等我消息。” 之后，我当着老公的面跟高中同学联系。我要组织高中同学聚会，就是同一个宿舍的女生，8个人聚一次。挨个打完电话，大家都纷纷响应。具体聚会时间待定。我对老公说：“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老公推脱道：“你们一群女的，我去干吗啊？我不去。”我就猜到老公不去，他最讨厌这种聚会人多的场合。不去就好！就怕你去！ 母亲热情地对老公说：“李X啊，你可以让SXX带你去我们村里的庙里去逛一逛。我们村里的寺庙修得很好，花了200多万呢。”老公惊讶地问：“你们村里还有寺庙？”我说：“是的。早些年有个很小的庙，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摧毁了。前几年我们村的首富带头集资盖起了这个庙。我们家还出了500块呢。听说首富一人出了100万，剩下的村委会出了几十万，其它的都是村民们资源凑钱的。” 我妈夸张地说起了我们村里的首富：“那刘万三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承包了几百亩地种树苗，赚了可多钱。啧啧啧，他还有个焦炭厂，西山的煤矿也有他的股份呢，生意做的很大。啧啧啧。听说他开的那种黑色的吉普车都要80多万呢。”哥哥进门听到我妈的话，打断道：“什么吉普车，人家那叫奔驰越野！我就想开好车，谁要是能让我天天开好车，我给他当一辈子司机！”我心有不满地对哥哥说：“瞧你那点出息。当司机能养活老婆孩子吗？有本事自己买一辆好车开！当司机？可笑！”我哥哥气呼呼地说我：“关你求事！”我不再搭理他。 我又很有兴致地跟我母亲打听刘万三的事，说：“有那么夸张吗？我记得以前他不就是个贩铁的吗？”我妈说：“以前他是不行，以前村里的首富是二龙。他跟二龙比还差一截。二龙死了以后，他最近几年就发达起来的，你没去他家的别墅看过？”我说没有。我哥哥又来了兴趣：“走！走！我骑摩托车带你去看别墅去，很豪华！不过我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看看，他家养了两条藏獒，可厉害呢！”我说好啊，快带我去看。我问老公：“你去不去！”老公说他对别墅没兴趣，他想带儿子去寺庙。 于是，哥哥开了面包车，先把老公和儿子放到了寺庙门口，又带我去看刘万三的别墅。到了别墅跟前。我觉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你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跟村里其它村民的自建房的简朴不同，这房子造型，材质都很别致很豪华。三层的白色的别墅，高高的院墙，欧式的铁大门。从铁门往里看去，一道老虎屏风墙挡住了里面的内容。 哥哥指着那三层别墅对我说：“这房子是刘万三请外国设计师设计的，光设计费都花了三十多万。”我问：“村里不是不允许盖三层楼房吗？怎么他能盖三层的。”哥哥又说：“规定算个球！谁敢管刘万三？镇长来了都得对刘万三点头哈腰。其实我的理想就是给刘万三当司机，能开奔驰车！”我又鄙视哥哥：“瞧你那点出息！一口一个当司机！你怎么不想着多赚点钱养活老婆孩子，别让父母这么辛苦！一大把年纪了还种地开拖拉机拉土。”哥哥不耐烦道：“知道了！我也想赚钱啊！问题是干装修刷墙铺地砖也赚不了什么钱！当司机也有几千块工资啊！” 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驶到别墅的铁门口，按了两声喇叭。一个珠光宝气的男人从副驾驶上下来，朝我弟走来，说：“SXL，这是你妹妹吧？”哥哥说：“刘老板，这是我妹妹，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读书，毕业了也没回来。这不，过年了才回来。我就是带她来参观一下您家的别墅。”我冲不可一世的刘万三笑着点点头。刘万三问我哥哥：“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我说：“算了算了，不给刘老板添麻烦了。我们外面看看就可以了。你的房子真是豪华大气啊！”刘万三笑笑：“不算什么，也就花了三百多万吧，小意思。SXL，你上次是不是托人说要给我当司机啊？”哥哥讪笑道：“是的。我就喜欢开好车啊！”哥哥指着刘万三的奔驰越野说：“只要能天天开这个车，我就知足了！”我踢了哥哥一跤。刘万三说：“我已经有两个司机了。我招司机都不招本村人的，呵呵。”哥哥失望地说：“我就是问问。呵呵。” 刘万三家的大铁门开了。刘万三走回了别墅的院门。 我和哥哥上了面包车。 哥哥脸上仍挂着不能当司机的失望。 我又批评起了哥哥：“听妈说每个月她和爸都要给你两千块钱，你才能过日子？你这么大男人了，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了？净想着当司机！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唠叨了两分钟。 哥哥火了，冲我咆哮：“我是没出息！我就是不会赚钱，不像你，20岁就给别人当二奶，丢人现眼的货！你孝顺啊？要不是我替你瞒着父母，你能把爸妈气死！” 我一下子被哥哥的话噎住了。他竟敢揭我伤疤！心里想，要不是你，四也不至于抛弃我。还不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正文 56.半夜的幽会 我坐着哥哥的面包车，从刘万三那里回到家中。我趁老公不在，又登了小号。四正好在线，说：“我这两天在省城，明天就回我们县，年后会再次到省城。年后你初几能来省城见我？”我能感受到那边四的焦急与期待。虽然我也很想跟四激情缠绵说情话，但是见面我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事情一旦败落，我可能家破人亡，付出的代价太大。不过，四值得我这样做。虽然我已经安排了年后的同学会。但是我不想这么快告诉四，我要让他再心焦一点，再期待一点，再欲火焚身一点，再坐卧难耐一点……然后再给他一个惊喜！ 我回复四：“我很难找到理由独自出门去省城啊。见你太难了。你也不要为难我了。等年后我们都回了C城再找机会吧。”四的头像再次跳动：“你这个骚狐狸，明明已经答应要见我了。敢反悔？！你敢躲着不见我，等我找到你非得把你折磨得三天下不了床！”想到身上曾经被四咬出的伤痕和抽出的皮带印，我心里一颤。我回：“初三我和老公要去省城走亲戚，但是我不可能带着老公一起见你啊！”四说：“只要你想，总是有办法能一个人出来见我的。”我不再说话，下线了。 我要让四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吊吊他胃口，他会更加对我欲罢不能。 这可真是有意思的偷情游戏！ 过了半小时，我又登陆小号，想看看四又说什么了。四说：“我今天晚上要去你们村办点事。有机会出来吗？”看四还在线，我问：“你来我们村办什么事啊？”四说：“你们村不是有个叫刘万三的吗？我去他家里跟他谈点事。”我说：“我知道啊，听我妈说他身价几千万呢。刚刚我还去参观了他家的别墅。”四回：“他就是个土鳖。你晚上能出来吗?”我说：“晚上我跟我妈睡，不方便。”四说：“半夜啊，你等其他人睡着了你跑出来嘛。我已经等不及见你了。”我想了想回道：“到了晚上再看情况吧，QQ联系。”四回：“好的。” 本来以为年后才能见到四，忽然晚上就能见到四了。我又心情激动起来，慌里慌张地又往脸上贴了张面膜。 我只是没想到，四会认识刘万三这种土鳖暴发户，也不怕刘万三两双手上的五个巨大的金戒指晃瞎他的色眼！还有刘万三脖子上那小指粗的金项链。真是恶俗不堪。四怎么会跟这种人交朋友？ 老公带着儿子从庙里回来了。老公一脸的阴沉沉，把我单独拉到屋里，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签子，在我眼前晃晃，说：“我刚才花50块求了根签子，是下下签。庙里的法师说我近期就要妻离子散。你怎么想？”我“呸呸呸”了三声，嗔怪道：“好端端的，说的什么屁话！他才妻离子散呢！”老公说：“不信你自己看！”我接过那根签子，辨认上面的字迹： 阴利女人 不宜居家 早觉先防 免遭家破 我看过后愤愤地折断那根狗屁签子，丢在地上，说：“别听他们胡说！我妈早就说了，那庙里的和尚都是骗钱的，专门让你抽个下下签，然后给你答疑解惑，收指点迷津的钱。他所有的签全是下下签！就是刘万三那个暴发户从安徽九华山那里找来的骗子。你抽不到妻离子散的签，也会抽到家里要失火失窃的签。” 老公冷哼一声：“你就会伶牙俐齿的狡辩。你要是再不反省。家破人亡是必然！到时候所有后果你自己承担！” 我又装作满腹委屈的样子，说道：“李X你没完了是吧？上次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抓着不放？有意思吗？到了我家还要跟我分床睡，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说什么了？我哪里把你伺候的不舒服了？” “行了！行了！我只是提醒你。”老公打断了我，把地下的签子踢了一脚，出了门。 我愕然，难道老公窥察出了同学会的端倪？不可能啊，我联系所以同学都是故意当着老公的面啊。而且还主动邀请他一起参加。是他自己不愿意去啊。我觉得他就是故弄玄虚，吓唬我而已。给我念念紧箍咒，或者找我出气，故意折磨我。 吃完晚饭。我主动洗了碗，让母亲歇着。老公给儿子倒热水，洗脸洗脚。之后，老公用哥哥的电脑上网看新闻。三个孩子在玩玩具。我，哥哥，嫂嫂，父母围着桌子玩扑克——打升级。一派家庭和睦，欢声笑语的氛围。 睡觉时间到了。我和母亲，上床，脱衣，熄灯。我就迫不及待拿出手机登陆小号，看四的留言。 黑暗中，跟我睡一张床的母亲发话了：“XX啊，你怎么成天到晚捧着个手机玩啊。躺被子里看手机对眼睛不好。”我回：“我在发微博。”母亲问：“什么？围脖？”我不耐烦地说：“哎呀，你不懂，别问了。你睡你的，别管我！” 四果然留言了，说：“我在刘万三家里打牌，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回：“现在家里人还没睡着。再过一个小时吧，等他们都睡熟了我再出来。” 四说：“好！我等你消息。” 想到等会在车上四有可能要办我，我的身体竟然不要脸地骚动起来。 我等啊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母亲轻微的鼾声响起。我给四小号说：“十五分钟后在村委会门口见。”我偷偷摸摸地穿衣服。我尽量用轻柔的动作穿衣服，还是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母亲发话了：“你干啥起来？”我吓了一跳，回母亲：“去上厕所。”母亲说：“床下不是有尿盆吗？大冷天别去厕所了。”我说：“不行，我是大的。”母亲不再说话。我飞快穿好衣服，鞋子，出门。 跑到大门口，大门是反锁着的。我开锁的时候，发出吱吱声。我家的狗也跑来朝我身上爬。不能走大门，开锁开门的声音太大了。万一被家人听到咋办？ 于是我又做了个惊人的决定，从玉米笼子爬上围墙，翻墙出去。我爬了两次没爬上去，太费劲了！我真是要急哭了！我不甘心见不到四，又把小梯子扛过来，搭在玉米笼子上，终于爬了上去。到了院墙上面，想往下跳。可是太高了，院墙2米多高，我穿了高跟鞋，怕崴了脚。真他妈的事事不顺！ 我又想了个办法，上身俯在院墙上，先把下身放下去。然后慢慢地往下褪。最后只有两只手抠在墙上，放手！跳！ 我摔了一跤。不过还好，跳的时候脚里地面的距离只有1米。我很快爬起来，朝村委会跑去。由于爬墙浪费了时间，我跑到村委会的时候，四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车灯开着，是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我出现后，车灯闪烁两下。我确定那就是四。 当时已是夜里一点钟。 我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开门钻进了车。 正文 57.意犹未尽的二十分钟 从冰冷的夜色中来到车里，我顿时感觉周身温暖。四把车灯关掉，微笑着看我。我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也笑着看四。村委会大门口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微弱的光线照进车里。四没说话，从我头发上捡了团玉米的胡须，和几块玉米皮的碎片。问：“你这是怎么了？身上到处都是脏东西。”我呼呼地喘着气，说：“我家锁大门了，开锁开铁门的声音太大，怕被发现。我是翻墙跑过来的。”四把车窗玻璃开了个小缝，把从我身上捡起的脏东西丢到了车外面，又把车窗关上。随即抱住了我。我张着两只手，说：“等下再抱，我手好脏，你这里有湿巾吗？”四松开我，找了湿巾递给我。我用湿巾擦着手，问：“这是谁的车啊？”四说：“我女儿的。我去年给她买的。不过她很少开，一年难得回国两次。” 我问：“你女儿回来了？”四说：“没有。美国那边早就开学了。前段时间已经走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糟了！等会我回不去了。我家院子围墙太高了。”四说：“有我呢！能回的去！”我又提醒道：“不过我时间不多，最多十分钟吧，我就得回去！”四惊呼：“十分钟？我大老远跑来你就给我十分钟？十分钟能做什么？脱裤子都得花五分钟！”我说：“我本来想多跟你待会，谁知我妈醒了。我骗我妈说上厕所。所以时间不能太久。” 四怒了，瞪着眼珠子凶我：“你纯心玩我是吧？” 我看着四暴躁的表情，有点得意又有点好笑，故意轻飘飘地说：“反正你又不是专程来看我，你主要是来找刘万三，顺便来看我的。”四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抬高，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要不是因为要来看你。我有病啊，大半夜的跟刘万三打牌？打了三个小时就输了三千！”我诧异地盯着四，担心地问道：“X哥，你不会又是赌瘾犯了吧？我劝你……”“说的什么屁话！三千块叫赌博啊？那是叫玩！别废话了，坐后面去！让我好好抱抱你！骚狐狸！” 我下了车，拍了拍身上的土。周围的空气寒冷而清澈。远处的狗吠声隐约地在空气中回荡。 我拍完身上的土，坐到了车后面。四也坐到后面。我们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激吻……因为四亲得太用力，我感觉舌头被吸得疼。过了一会，四的吻才缓和下来。我尝到了四嘴里淡淡的酒精的味道。我抱着四的头，用嘴唇轻柔地磨蹭着四下巴上的胡子渣，感受着那硬硬的小刺头和雄性的气息。我轻声问：“你喝酒了？”四说：“在刘万三家喝了二两。”我热情奔放而贪婪地继续亲着四的脸颊，耳朵，脖子。 四忽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按在靠背上，坚定地说：“我现在就想办你！说不定你妈已经睡着了。晚点再回去吧。”我说被掐得动不了，抓着四掐我脖子的手腕，说：“X哥，真的不行！我不敢冒险。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我们只剩五分钟时间了。”四松开我的脖子，在黑暗中沉默了几秒，说：“走，我送你回去吧！”我一阵失望，不甘心跟四的见面如此短暂。我骑到了四身上，又抱着四的头亲他的嘴。四被动地回应了几下，说：“你再撩逗我？再撩逗我我现在就办你！”我松开了四，心里一阵莫名的难受。手贱地摸摸四的裤裆，那里已经硬了。 我知道，四也难受。 我们见面的时间太短暂了。 四开车把我送到我们家门口。 我们下了车，看着我家两米多高的院墙。 四来到墙根底蹲下，说：“踩着我的肩膀上来吧！” 我说：“不行！不行！会把你衣服踩脏的。” 四说：“少废话！快点！” 我愣在那里不动。从来都是四踩我，我什么时候踩过四？我不敢，也不忍。大概是奴性思想作怪，我没法踩四，我做不到。 四忽地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往车边走去。我无声地挣扎着，没有挣脱四的手。四几乎是把我拖到车边。寂静而暗的夜里，只听到四的拖拽声和我的鞋在水泥路上的摩擦声。四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把我往里塞去。我顶着车门不肯进去，压低了声音说：“X哥，我不能跟你走。我得回去！X哥……我如果今晚不见了，我们家这个年就没法过了。鸡飞狗跳，家破人亡……别逼我……让我回家……”四没回应我，继续把我往车里按，我拼命挣扎，不停地请求唠叨，拼尽全力抓着车门死活不肯进去。 四看一时半会把我塞不进去，又一把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揪了出来，用力把我甩到了我家 大门口。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四骂道：“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想让我干你又怕这怕那。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十分钟你还让我过来？” 四骂完。撇下我。自己回到了车上，掉转车头。 我委屈地走到墙跟前，无奈地仰头望着院墙。 我无心再跟四做解释，怕他又把我往车上塞。我从不远处搬了个木墩子来，放在脚下。我踩木墩子，伸手试了一下，离墙头还远的很。我真是要急哭了。 这时，四从车里出来，走到我旁边，蹲下墙根底，说：“踩着我上吧。”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抬起了脚。当我的一只脚踩上了四的肩膀的那一刻，我的心底是满满的感动和震撼。我扶着墙，把另外一只脚踩到了四的另一个肩膀上。四缓缓地站了起来。这下，我够到了围墙。院墙大概跟我的胸部差不多高。我双手撑着围墙，抬起右腿，朝围墙顶部抬去。四双手抓着我的左脚脚腕举起我把我往上顶。我终于爬上来了。我蹲在围墙上，轻声地对围墙下的四说：“X哥，你走吧。我已经联系了高中同学，年后要办同学会，我会去省城见你的。”四脱下外套，拍打着肩上的土，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我爬到玉米笼子上面，在刚才上的地方用腿探索着小梯子。踩到小梯子，我沿着小梯子爬了下来。落地后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我“啊！”地尖叫了一声，吓得不轻。 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 四的声音在围墙那边响起：“XX，怎么了，摔倒了？” 我说：“没事，你快走！” 正文 58.上联与下联 我挡在母亲跟大门之间，不动不说话。我怕她开门去看四。母亲没有去开门，只是小声问我：“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想解释什么，又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直到听到围墙外面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我才舒了一口气。 “进屋说！”母亲朝屋里走去。 我忐忑不安地跟着母亲进屋，脑袋飞速地运转着，想编造个什么理由。却没想出什么头绪来。 进屋后母亲没有开灯。我俩坐在床边上。黑暗中，母亲发话了：“那个人是谁？”我装傻道：“哪个人？哦……一个朋友，没什么的！”母亲说：“你骗我说要上厕所，二十分钟都没回来。我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去厕所找你没找到。我听到街上有人说话，就知道是你。什么朋友？非要半夜三更偷鸡摸狗见面？还不走大门要爬墙？”我不想回答母亲的问题，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我要睡觉了！” 母亲抬高了声调：“我不懂？我懂得比你多的多！别以为你多读了几年书，在外面闯了几年就有多了不起！你是个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你就是骨头贱！二十岁的时候你就骗我说要去外地打工，跟别人跑了。我和你爸替你操了多少心？现在好不容易你成家了，有孩子了。骨头又犯贱了？我和你爸是不怎么喜欢李X，但李X现在是你男人，你就别做那不要脸的事！” 我几乎是哀求母亲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小声点行吗？” 我本来想忍着听完母亲口无遮拦的辱骂，敷衍她几句了事。哪知她没完没了地叨叨：“如果不是怕李X听到，我真想开门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勾得你半夜爬墙出去见面！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货……烂鞋帮子……”母亲说着，不拍两下自己的大腿。“下贱货！”“烂鞋！”“不要脸！”这些字眼刺激着我的自尊。别人骂我我可以当没听到，自己的妈这么骂我，我真的是承受不住了。 “够了！我怎么不要脸了？不要脸也是你生的你教的！小声点行不行？”我压低声音说道。 “小声点？你敢做还怕我说啊？我是哪辈子造了孽，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净做那丢人现眼的事。你要是在村里面，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呜呜……你这个烂鞋帮子!”母亲的语气从激荡到哽咽。我已经快疯了。有那个母亲这么骂自己女儿的？如果母亲再骂一句，我肯定要忍不住回嘴了。 门“吱”地一声开了。父亲披着衣服站住门口，问：“怎么了，都哭甚了？” 母亲抹了把眼泪，冷哼一声：“你问她吧！” 我和母亲睡的屋子跟父亲睡的小屋子就隔了一堵墙，墙上玻璃窗户占了一大半。一定是我和母亲刚才的争吵吵醒了他。 我不做声。 母亲把灯打开，又在那里说：“XX半夜爬墙出去，不知道见什么男人。我都听到他们说话了！” 父亲披着军大衣，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娘俩不做声。 我说：“我见人也好，见鬼也好。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关系。说了你们也不懂。我有我自己的活法。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你们不要管，也管不着。我的人生，你们不要干涉。以前我一直听你们的，走了多少弯路？中考的时候，是谁去学校偷偷改了我的志愿？把我填的高中改成了中专。结果毕业了工作都找不到。你们之前总说读大学没用。我后来读了大学，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你们以前让我跟镇长的儿子相亲。没相中，你们也说我。现在呢？我听说镇长的儿子进监狱了。呵呵……所以，我的事你们不要管不要问！你们说的不一定对。你们那一套早就落伍了。” 我很少顶撞母亲，一般都是忍，可是我现在都30岁了，我不想再忍了。 我的言论激起了母亲的辱骂欲，她又继续跟我争辩：“我们管你那都是为你好啊！你找不到工作要考大学，我和你爸拿了几千块让你进补习班。一开学一万块的学费，是我们跟亲戚借的，哪点对不起你了？我的病，你爸的病都没让你操心，没让你花钱。你爸上次心脏病发作，住了几天院花了一万多，我们都没跟你说。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你刚才说的话还有良心吗？呜呜……” 我站起生来，冲着母亲说：“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没完没了是吧？钱我给过你多少次？是你自己不要。前天李X给你三万你又不要。你就是纯心折磨我，让我内疚，让我觉得对你们有亏欠。我难得回家一次你就这么骂我？你看我不顺眼，有本事你去告诉李X，让他跟我这个贱人离婚啊，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个家我没法呆了。”我往门口冲去。 父亲拦住了我，说：“回去睡觉！”又冲母亲呵斥道：“XX的事你少管！别再唠叨了！快睡觉！” 父亲走了。我和母亲又上床，脱衣，熄灯，睡觉。 黑暗中，只听到母亲的一声声叹息。 “你的事你自己考虑吧！我不管你了。” 我没做声。 早上，母亲做好了早饭，喊我们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母亲对老公的态度极其热情。这天，父母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 我登陆小号，看到了四的留言：“昨晚没事吧？摔得怎样？我已经回我们县了。”我回：“我没摔倒，是撞见我妈了。我爸也知道了。其他人不知道。我没有说你是谁。” 上午，母亲让我把对联写好，下午贴。我把红纸摊在桌子上，墨汁倒好。老公诧异道：“SXX，你还会写书法字？行不行哦？”我说：“我大三到大四两年选修了书法，练过两年。写隶书还行吧。”老公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打开那本残破的《春联精选》，翻看起来，说：“就写这句吧！这句好！” 我把书摊在桌子上，照着写下了第一副春联： “五更分两年年年称心一夜连两岁岁岁如意。” 老公看着我一笔笔写下工整的隶书，叹道：“想不到你的字写得还可以啊！”我笑笑：“我就这一个优点吗？难得听你夸我一句。”老公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我以后多夸夸你！” 下午，母亲在炉子上烧好了白面浆糊，兑了凉水后搅成了稀稀的糊糊状。哥哥拿着刷子把对联的背面挨个刷上浆糊。三个孩子拿着对联屋里屋外的奔来跑去。老公踩着板凳把孩子们拿来的几十幅春联贴到了家里的各个门口。 我躲在房间又登陆了小号，四在线，四说：“你父母知道了不要紧。他们都是向着你的。哥给你出个上联：寒夜茫茫百里奔波为解相思苦苦不堪言。” 我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两分钟后回了四：“思春红杏爬梯翻墙为见君君却匆匆而去。” 我又补回了句：“横批：来日方长。”四回：“哈哈，此日非彼日。我等着日你！” 正文 59.守夜 自从与四半夜偷鸡摸狗地见了二十分钟，我又春心荡漾。再次出轨的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甚至是父母窥视出了端倪，也阻止不了我往四的床上跑的决心。 我紧锣密鼓地积极地组织起了同学会。聚会的时间初步定在了初四上午。H城这边的风俗，初三是走亲戚的日子，只好定到了初四。我上小号把时间告诉了四。 年夜饭，老公一改往日的孤寡冷淡，给我父母哥嫂分别敬了酒。我很感激老公能做到这点，这么识大体，顾大局。我母亲一饮而尽，说：“你和XX好好过日子。”父亲点点头，也喝完了酒。嫂嫂不胜酒力，换了茶喝完。哥哥喝完又回敬老公，一口一个妹夫叫得很亲。我开心地给老公夹了菜，嘱咐老公多吃点。又在老公耳边轻声说：“老公，谢谢你！” 接着一家人围坐着哥哥家的沙发上，椅子上，看春节联欢晚会。老公边看小品《扶不扶》边孩子般哈哈笑着。我挨过来，挽住老公的手臂，在老公耳边轻声说：“老公，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我们就是这样，挨着坐着你租的房子的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老公点点头，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我幸福地靠在了老公肩上。 我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我对四的爱是男女之间原始的，激情的，无法抑制的，心痒难耐的吸引。这种热烈的，秘密的，激动人心的感情，加上配合默契肉欲发泄，让我和四都欲罢不能。每偷情一次，都是压抑许久的生理心理的发泄。从而更加期待下一次的激情。这种刺激夹杂着内疚，自责，后悔，期待，气势磅礴地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对老公的爱是无微不至的关怀，亲人般的怜惜。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和父母一样，是我最亲的家人。四年的同床共枕，我对老公的感情也很深厚。哪怕四再吸引我，我也不会跟老公主动离婚。我不想让我爱的老公离两次婚。如果没有了我，谁给老公做饭洗衣服？谁给他端茶倒水洗脚？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我一样如此细心地照顾老公。看老公吃我做的饭是幸福，老公上网的时候我给他洗脚也是幸福，老公扇了我一耳光，又递给我一条毛巾敷脸，也是幸福。 年三十晚上是要守夜的。老公让其他人去休息，他说他想守夜。我说我陪你守！母亲在院子里点了一堆炭火，说别让火灭了，又说，今天我带我外孙子睡。老公搬了个凳子坐在火堆旁边，用棍子拨拉着火堆。我们家的狗叫“点点”，它坐在老公脚边打嗝，肚子涨涨的，看样子是骨头吃多了。 记得小时候，我们村里的狗几乎全部是中华田园犬。有黑的，黄的，花的。唯一的另外的品种就是一种叫“狼狗”的狗，跟黑贝有点类似。而现在，纯种的中华田园犬几乎已经没有了。全部都是杂种狗。也就是贵宾、松狮、狮子犬、雪纳瑞、比熊、阿拉斯加、吉娃娃、金毛等这些外来的品种狗与中华田园犬杂交出来的第N代后代。这些杂种后代交配生出来的狗可谓千奇百怪，肥的瘦的，腿短的，毛稀的。怎么看怎么别扭，早就失去了中华田园犬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同一窝生出来的兄弟姐妹们，毫无相似特征。因为狗爸狗妈的基因里携带了太多混乱的片段。农村这种杂乱的狗的乱交行为，时不时的有怀孕的母狗涨死。就是小体型母狗与大体型公狗交配后怀孕，胚胎在腹中越长越大，超出母狗能够承受的极限，又还没有到分娩的时间，就腹胀而死。镇上没有宠物医院，去城里又太远。而且因为剖腹产手术费的原因，很多人都不会送狗去宠物医院做剖腹产，看着狗凄惨地死去。这真是很不人道的事！ 但是，杂交狗似乎确实比较聪明，就拿我家这只小小的杂交狗来说吧，不但会看门，还会捉老鼠，捉到老鼠就是咬死，拖到我妈面前邀功。狗同时还具备了猫的功能。 老公摸着我家的狗，玩着篝火。 其它人都已经睡了。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老公旁边，问：“老公，谢谢你。你今天晚上对我家人很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老公说：“傻瓜，应该的。我以前对你父母确实态度太差了，我已经在反省了。等走的时候，还是把那张三万的卡给你父母吧。”我感激地抱抱老公说：“你真好！老公。你还在生我的气，还不肯原谅我吗？”老公摸摸我的头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件事了。我也舍不得跟你离婚。离婚了我去哪里找你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婆?”篝火映红了老公那张有着精致而立体的五官的脸。我冲着老公的嘴唇吻了上去。老公躲了躲，我就亲到了他脸上。老公轻轻地把吻映在我额头上，停留了两秒。这两秒，我已经知足了。 我问老公：“冷吗？” 老公说：“烤火怎么会冷呢？你在去弄点柴火来吧！” 我听话地去街上把一扇破旧的半扇木门搬了进来。老公把那扇门噼里啪啦踩碎，捡了两片丢到火里。火苗蹿的很高。我和老公坐着小板凳依偎在火堆旁，温馨地拥抱彼此。老公问：“SXX，你有什么理想？” 我起身起厨房，把断成两截的“下下签”拿来，递给老公，问：“你信这个吗？”老公没说话。我说：“我的理想就是你能放下过去，能好好爱我。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等到老了的时候，我们能相依作伴，还能像今天一样点一堆火，在一起守夜。一辈子就这么平淡，这么幸福，这就是我的理想。” 老公不再看我，继续拨拉着那堆火，说：“同学会一定要去吗？” 老公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他有了怀疑？我故作镇静地说：：“是我组织的同学会，我不去不好吧？而且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聚过了。老公，你跟我一起去吧！把儿子也带上！开我哥的面包车去！”我这么说是为了让老公解除怀疑，如果老公儿子一起去，我就取消跟四的约会。 老公说：“那你还是去吧。不过我不会跟你一起去。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老公拿过我手里的签子，丢到了火里。那两截细小的签子在火里很快变得通红…… 时间不早了，我和老公都困了。离开火堆的时候。老公问：“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我喜笑颜开，挽着老公的胳膊，跟他进了屋。 因为干了一天活，我和老公都很累了。我们拥抱着，一觉睡到了天亮。天亮的时候，我的手放在老公的胸膛上，一种踏实的幸福感弥漫全身。我把手移到老公的裆部。天哪！老公晨勃了！我体内一阵欲望翻滚，风骚地扭着屁股，又轻抚老公的敏感部位。老公醒来，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从他裆部移开，放到他胸前，说：“别乱动！”老公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不甘心，又用身体蹭着老公。老公用腿压住了我，低低地说：“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的欲望？这么骚怎么行？” 老公如我所望的让我失望。好，你不理我，我自己玩。我摆脱开老公的压制，自己抚摸自己的咪咪和下面，呼吸声渐紧……不久，我开始绷直了身体大口喘气。老公抓住了我的双手，说：“控制一下，不要总这样！”我即将到达的高潮被老公无趣地打断了。我又急又气，低声说：“让我摸！你不要我，我还不能自己摸了？你让我憋着我要憋出病的。你都晨勃了还忍着。我可不像你！” 我再次挣脱老公的双手，继续揉抚自己的身体。终于到了……我把老公的手抓来，按到了我下面，想让他感受我的高潮。老公的手极不情愿地放在我下面，还没等我高潮结束，就抽走了自己的手。我沮丧极了。 究竟是我变态还是老公变态？ 我高潮后，我和老公又眯了一会才起床。 正文 60.大年初一的争吵 我和老公起床后迫不及待地去母亲的房间看儿子。问母亲昨晚儿子睡得怎样？母亲欢喜地说：“我外孙可乖呢，半夜醒来说姥姥我要撒尿。我把尿盆递给他他就尿了。尿完说要找妈妈。我说明天早上再找妈妈，他就乖乖睡觉了。”我给儿子换了新衣服。带儿子去找哥哥姐姐。我看着嫂嫂给侄子侄女穿上我买的衣服，我心里很满足。我觉得付出和比得到更幸福。 哥哥臭美地穿上雪白的袜子，把黑皮鞋擦得锃亮。夹克外面又套了件羽绒服。凑到老公面前，问：“妹夫，你猜哥这羽绒服什么牌子的？”老公摇摇头。哥哥挺了挺脖子说：“波司登，名牌！700多呢，省城专门店买的。就因为买这件衣服，我妈把我臭骂一顿。说隔壁二蛋买的跟我样子差不多才200块！我说牌子都不一样！我这个是名牌！”说着又拉拉自己的毛衣，说：“我妹给我买的毛衣也不赖！呵呵，七匹狼的！是那个谁代言的？黑黑的，想不起来了……”哥哥又把老公的领子翻开，边说：“我看看你这啥牌子，咿？怎么没商标呢？”我说：“你妹夫任何衣服买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商标剪掉，说是扎脖子。”哥哥一脸惊讶的表情，对老公剪商标的行为觉得不可思议。又问道：“妹夫，那你这衣服啥牌子的？跟七匹狼比如何？”老公说：“我这是八匹马的。”哥哥指着老公说：“行！妹夫！你还真够幽默！” 吃完早饭，哥哥把音响开得山响，在放那首《DJ万万岁》。母亲喊道：“臭小子，开小声点，你爸心脏受不了这种声音！”哥哥稍微调低了点，嘟囔道：“就是要让我爸经常听这种劲爆歌曲，锻炼他心脏的承受能力。”嫂子一听不爽了，叫道：“小声点不行啊！上次爸心脏病抢救花了一万多你忘了？真是不长记性！你是有多能挣钱啊！爸再住几次院房子都得卖了！你跟你妹比呢？别人一个月挣的你得挣三个月！”哥哥吹胡子瞪眼吼道：“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呸呸呸，你个败家娘们儿！”骂完又推了大嫂一把，大嫂就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赶忙过去扶大嫂，老公也慌里慌张地劝哥哥。大嫂坐在地上哭道：“你这个哥哥真是懒到家了呀，一个月30天得休息10天，就不知道两个孩子要养啊。呜呜……上次爹病了，花了一万多。妈让瞒着不跟你说，呜呜……”我知道大嫂是说给我听呢，她觉得父亲病了住院我也得出钱。我拉着坐在地上的大嫂，让她先起来。嫂子有点胖，坐在地上哭，我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了。 这时，母亲进来了，指着大嫂说：“你怎么又说住院一万多的事啊？大过年的能不能不挑今天说啊？说到底那一万多是你们出的吗？我和你爸一年给你们的钱至少得有两万吧？一万多就心疼了？以后生病了我们不得等死啊！还能指望得上你们吗？我们用自己赚的钱治病还得看你脸色了？”这么一说，大嫂也不作了，从地上爬了起来，给孩子洗脸，仍是一脸阴沉。 父亲在院子里听到了乱成一团的争吵声，不吭气也不进屋，蹲在台阶上，叭叽吧叽抽着烟。 吃完早饭，洗碗的时候，我和母亲在厨房，母亲说起自己的婆媳矛盾来也是叹声连连。我劝慰着，说大嫂已经不错了，让母亲多担待点，以后家里有需要用钱的，特别是有人生病了一定要跟我说。 洗完碗，我又进嫂嫂的屋劝慰嫂嫂，说以后父母生病了，需要用钱了，一定要跟我说。上次爹心脏病的事一点都不知情。嫂嫂委屈地说：“我是想告诉你来着。你哥哥和妈都拦着，不是说钱的事儿！你说要是爹有个好歹……这……”我说：“以后你偷偷给我打电话就行。爸妈操劳了一辈子不容易，我嫁得太远，照顾不了家里，以后还要劳你费心了。哥哥又有点懒，真是辛苦你了！”我的话刺痛了大嫂的痛处，大嫂簌簌落泪，说：“可算是有能理解我的人了。谈恋爱的时候你哥还是很勤快的，我哪知道他现在会变成这样啊！跟他一起做装修的二蛋，人家一个月赚六千，你哥一个月只赚四千。说到底就是懒。动不动就休息不上工……”我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放到嫂嫂手里，说：“大嫂，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大嫂捏着那根银色的项链，说：“妹子，这是白金的吧？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意思要呢？”我说：“是白金镶钻的，也不贵，几千块吧！你收着，就当是上次爸生病我该出的那份钱。”嫂子还是继续推托说不能要。但我能看出大嫂的脸上已经有了喜悦之色。我说：“大嫂你一定要收下，父母还有劳你照料呢。我知道妈的嘴不好，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后你多体谅一下她。以后家里要用钱，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嫂子没有再推委，说以后一定尽心照料父母。 之后，我带着老公儿子去同村的亲戚家拜年，都是我爸的兄弟姐妹们。大爷叔叔们的孙子辈的小孩一般都是两个，每个小孩一百块压岁钱。我儿子也能收一百块压岁钱。 不过，现在的年味没有以前浓了。以前一到冬天，就掰着手指头期盼着过年。因为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大年初一早上欢欢喜喜换上新衣服去邻居家，亲戚家拜年。新衣服只能是初一早上穿。早些的时候大人不让换新衣服，怕穿脏。记得我初中生病那段时间，家里过得很困难。曾经三年都没有买新衣服穿。但大年初一，母亲还是挑出好点的衣服给我换上。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把瓜子花生和糖果摆上，遇到来拜年的小孩就给小孩们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抓上一把。 小学的时候，本家的亲戚压岁钱一般是给一块钱，更亲点的亲戚一般是给五块。城里的亲戚会给十块。上初中的时候，压岁钱涨到了二十块到五十块。 小时候物资极其贫乏，过年的糖果要存起来，以后嘴馋了就拿一块出来慢慢吃。平时好不容易有一块糖，哥哥总是自己咬一小口，把剩下的大半颗塞到我嘴里。我们觉得又甜又幸福。而现在，糖果可以随便吃了，却为何感觉没那么幸福呢？ 正文 狗儿有话对大家说 在写这篇上架感言的时候，狗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惶恐，有忐忑，有不安…… 最初狗儿在天涯写下这篇帖子，本意只是为缅怀过去，憧憬未来。当初在天涯注册，就是为了写自己的故事。为什么起名叫“开心狗儿2013”？因为我确实是属狗的。刚发帖的时候，狗儿以为自己告别了糜烂的过去，有了幸福的家庭，觉得自己的人生完美了。就开了那么一个自信的贴——“开扒前男友，告诫未婚女”。 狗儿在现实生活中其实也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没有人知道狗儿堕落疯狂的过去。狗儿躲在网络后面，撕开自己曾经的伤口舔舐，疗伤，想通过记录自己的往事，跟不堪回首的过去告别，然后用心经营自己来之不易的婚姻，好好疼爱老公和上天赏赐给狗儿的聪明活泼的儿子。同时，也不知天高地厚地想给看贴的人带来一些可以用来借鉴的经验教训。狗儿在感情婚姻上确实走了很多弯路。 但是写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很狗血很出乎意料，曾经最爱的抛弃狗儿的男人又出现了。狗儿几番挣扎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或许看似自信的狗儿骨子里真的是自卑的，是具有奴性和贱性的。为了忏悔，也为了让大家骂醒狗儿，狗儿又接着写下去了。 感谢所有喜欢狗儿，支持狗儿的人，也感谢鄙夷痛骂狗儿的人。狗儿、四、老公三个人，不可能一辈子这么一女侍二夫下去。最后会怎样？狗儿也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是，在不远的将来，肯定会有一个结局。就像化学反应，活跃的物质放在一起，总有结束反应生成新物质的时候。不要再问我故事是真是假！因为太多的伤痛我不忍触碰，惧怕提起。比如父亲和初夜。每每提起，想起，我的心都难受得抽搐。 狗儿曾经自以为能对天涯个别涯友的辱骂声充耳不闻，到后来还是惧怕了心虚了，那些骂声刀刀扎入狗儿的心。狗儿在现实生活中其实是个脸皮很薄的女人，好多次都下决心放弃更新，担心被人肉，担心被骂，担心带坏青少年。可每次下定决心不再继续更新，又忍不住再回天涯看看自己的贴，那么多很涯友的召唤、鼓励、认可、批评、建议。让心软的狗儿感激涕零潸然泪下。很多人虽然不赞成我的种种行为，但也对狗儿表示理解。所以，狗儿又坚持更了下来。 后来若初的编辑找到狗儿。建议狗儿到若初来继续更新。狗儿来若初看了一下，觉得页面很清新干净，觉得转到这里继续更新能清静一些，就过来继续写了。 这篇文字从明天开始就要上架了，上架的意思就是要开始收费了，但是很便宜，一千字只要三分钱。本来早就应该上架了，狗儿一直往后拖延着，怕伤了大家的心，能晚一天是一天，毕竟感情不能用物质来衡量。所以一直拖到了快20万字才上架。 关于收费，狗儿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怕之前支持狗儿的人对狗儿失望。但是网站有网站的流程。喜欢看狗儿的故事但是又不愿意充值的朋友们，可以认真写评论。狗儿今天也充值了100块钱的币，狗儿会给认真写评论的朋友打赏若初币，让大家能够免费继续看狗儿的故事。 接下来，很快要写到跟四的见面了。我知道见面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或许狗儿真的有家破人亡，夫离子散的那一天，我罪有应得。 只希望，天下的男女，如果真爱，请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时光，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再次对大家说声感谢！以后，狗儿会每天更一章，如果有捧场的我会加更。 正文 61.亲爱的四，可怜的四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在我和四的关系中，都是四占主导地位。我是个从属和听话的角色。但是，我又是个小心眼的爱吃醋的女人。大年初一这天，我不放心四，我怕四又跟前妻旧情复燃了，一大早就上小号给四留言，问四在哪里？每次上厕所的时候，我都要登陆小号看一下。四说他在大姑的儿子大表哥家过年，今天没有跟他前妻见面，虽然女儿打电话催了两次。以前四对我说过，因为姑父生病的事，他和大表哥表嫂是有过矛盾的，曾经和闹得很僵，不过现在和解了。如今，四的大姑住在她大儿子家，已经八十岁了，身体还好。四离婚后每次过年都住在大表哥家里。 四以前给我讲过他的故事。四出生在山上的奶奶家，那是个贫瘠的小村子，离县城还有十几里路。四的母亲体弱多病，尤其是生了四以后身体更加每况愈下，不幸在四两岁多的时候病死了。四说他记忆里妈妈的样子很模糊，他不记得妈妈的脸长什么样，他妈妈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照片。他只记得妈妈在病中仍然盘坐在炕上给他做冬天的棉鞋的样子，做了一双又一双，直到躺下再也起不来。十年前我们同居的时候，四偶尔半夜醒来会抽烟，多半又是梦到了他母亲坐在炕上给他做鞋的样子。每当这时候，我都会把他的头抱在怀中，轻声安慰他。 在四三岁多的时候，他父亲半夜走山路摔到了山崖下，找到尸体已经是两天后了。四说父亲的葬礼他也是有印象的。一口黑黑的棺材停在奶奶家的院子里，奶奶就坐在棺材旁边嗷嗷地哭。父亲死后，奶奶气急攻心没几天也去世了，临终前把四托付四的大姑抚养。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没有亲戚们愿意接受四这个烫手的山芋，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大姑本来也是不愿意收养四的，家里三个孩子吃饭都困难，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岁的孩子饿死，就勉强领回家去了。 姑姑把四带下了山，带回了县城。四寄人篱下的日子开始了。大姑家有三个孩子，两个表姐，一个表哥，都比四大。渐渐的，姑姑开始心疼四这个没爹没妈的苦命孩子，对四还算不错。但是大姑在家中地位并不高。大姑本来就要看大姑父的眼色过日子，因为带回了四，在家里的地位更低了。好多次，大姑父把大姑和四赶出了家门。大姑坐在院门口抹泪，四就给他大姑擦眼泪，又跑回家跟姑父保证说：“我以后一定多干活，少吃饭。” 于是，四在漫长的成长岁月里，一切行为都以“多干活，少吃饭”我标准。大姑夫对四通常是呼来喝去。四从小就很会察颜观色，干活很利索，四岁就会烧火，小学一年级就会做饭。家里但凡有什么好吃的，是轮不到四吃的。四很聪明，从小成绩很好，但是经常旷课，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四常常拖着蛇皮袋子去郊区捡牛粪（牛粪可以烧来取暖），一捡就是一天。有一次，我问四，你的手指为什么有点弯曲，感觉伸不直？四说是小时候冻的。北方的冬天零下几十度。四在寒风中捡着牛粪，生了一手的冻疮。四的大脚趾也有点变形，四解释说是小时候穿小鞋穿的。十八岁以前，四从来没有穿过新鞋，都是捡表哥的旧鞋穿。因为常年穿小鞋，脚趾就挤变形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好不容易吃顿猪肉白菜馅的白面饺子。一斤猪肉全家六口人吃，要从初一吃到初八。通常一个饺子里能看到一粒肉就算不错的了。四吃饺子要看姑父的眼色，通常吃到第五个，看姑父的颜色不对了，就赶紧放下筷子去喝面汤泡个窝窝头。而表哥表姐在过年的那一天是可以吃饺子吃到饱的。 四聪明，成绩好，考上了省城的师专。那时候的师范是不收学费的，不但学费全免，而且还会补助生活费。但是国家发的补助不足以维持生活。姑父说没钱给四生活费。能上就上，不能上就拉倒。四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挨个去找亲戚们借钱，每一笔钱都写了借条，有50的，30的，20的。每个寒暑假，四都去砖厂干苦力挣钱，或者骑着自行车大街小巷卖冰棍。 四从省城师专毕业以后，分配回了他们县当语文老师，住在学校宿舍里，每个周末都回姑姑家。那时，姑父对四的态度已经大不一样，对四表现出来尊敬和热情。我曾经问四，是否恨他姑父。四说：“感激都来不及，哪来的恨？如果没有大姑大姑父，他或许早就像父母一样死了。”四工作后，省吃俭用，存了一年钱，才还完了亲戚们的债务。 还完了钱，四开始追求他的前妻。四的前妻是首都师范大学英语教育专业的高材生，外貌也很出众，本来是可以留校的。四的前妻听了母亲的话，从北京回了小县城的初中教英语。四的前妻在他们学校是一枝花。四曾经发誓，要么不娶，要娶就取一枝花。四虽然穷，但是情商高，很会讨女孩欢心，还会写诗。最终，英语老师跟四在一起了。他们的结合遭到了他前妻母亲的强烈反对，跟四要六千块彩礼。 这六千块的彩礼难住了四。四为了娶英语老师，又把亲戚们借了个遍。这次，一向抠门的姑父拿了五百出来。四很感激。四的女儿三岁时，四和前妻才还清了这些欠款。四说他和前妻新婚夜才第一次睡在一起，曾经的性压抑全部释放，四曾经是“一夜七次郎”。 四在丈母娘家的日子过得极其窝囊。前妻可以说是个完美女性，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母亲的愚孝，明知母亲做的不对，也是对母亲言听计从。丈母娘家势利眼人又很自私，百般刁难四。四有着寄人篱下察言观色的功夫，也终于受不了了，离开了家去省城闯荡。 四来到省城闯荡的第二年。他姑父就生病了，得了脑癌。表哥表姐的意思是放弃治疗。那时候四也是打工，没什么钱，但还是把姑父接到了省城的医院，出钱出力，尽心照顾着，借钱给姑父做了开颅手术。手术后一年，姑父去世了。临终前，姑父在病床上，握着四的手说：“姑父以前对不起你啊。一碗水端不平，让你受苦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却是最孝顺的，亲生的都指望不上。我惭愧啊……”四说：“您肯收留我，给我饭吃，养育我这么多年，这个恩情我下辈子都报答不完。”其实姑父最疼的是表哥。但是姑父生病以后表哥是一分钱没出。为此，四跟表哥吵过几次，闹了矛盾。后来在大姑的调和下，俩人又和好了。现在他们在县城住的大房子，都是四支助买的。表哥表姐的儿子女儿的上学、工作，四也没少出钱出力。 四曾经总结他这辈子：童年的记忆里全是饥饿，婚后的日子里全是丈母娘，发达后的日子里就是不遗余力报答亲戚们。 所以，四来C城喝醉的那次，总是喊着那句：“我这一生最重情义！” 正文 62.见面 很快到大年初三了，今天的安排是走亲戚。农村走3家，省城走2家。哥哥开了面包车，带了侄子侄女和我们一家三口上路了。车上放了一堆家里做的吃的，母亲已经提前打包成了五分。到了镇上，我又下车买了点礼盒吃食。我们先去了农村的亲戚家。老公今天表现的也不错，对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表现的还比较热情，称呼也叫得顺口。 记得小时候，大年初三早上，也是要走亲戚，不过那时候是去姥姥家。父亲骑了大二八自行车，后车座上坐着母亲，我坐在母亲腿上，母亲搂着我。哥哥则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车把上还一边挂着一个编制篮，篮子里放着灌肠，罐头，油糕等吃食。从我们村到姥姥家是十里地。进村出村都是土路，只有村与村之间是水泥路。一个自行车上坐了四个人，父亲骑得很慢。到了姥姥家，我们一堆外孙在院子里玩，弹玻璃珠，踢毽子，跳方。大人们在狭小的厨房里忙午饭。我最爱吃的是豆芽炒灌肠，大葱炒羊血。 不过很可惜，我姥姥五年前因病去世了，初三在姥姥家聚会就此取消了。说起姥姥，也是可怜人。姥姥是童养媳，小时候受尽婆婆的虐待。姥姥与外公结婚后，生了八个孩子。每次生孩子，婆婆都要骂：“怎么就憋不死你！生孩子憋死你！”那时候不兴离婚，女人遇到再杂种的丈夫，再恶毒的婆婆，只要不被虐待死，都得忍受一辈子。或许是报应吧，姥姥的婆婆老的时候瘫痪卧床，而且神志不清了。那是夏天，姥姥的婆婆因为大小便失禁，下身什么都没穿，只盖了个破床单。姥姥不计前嫌端屎倒尿地喂睡喂饭地照顾着。姥姥的婆婆临去世的前几天，白天晚上惨叫连连，吵得一家人没法休息。喊来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细心的姥姥在给她婆婆擦洗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婆婆下身已经腐烂了，散发出阵阵恶臭。一条白白胖胖的蛆欢快地扭动着身体。姥姥掰开婆婆的下身一看，妈呀！里面的蛆更多更大更肥。姥姥喊来两个妯娌，商量对策。两个妯娌一看直接吐了，再也不肯进那个们。姥姥没法了，忍着恶心花了一上午时间才把蛆清理干净。姥姥的婆婆又惨叫了一上午。第二天，姥姥的婆婆就去世了。 从省城的亲戚家回来，天已经黑了。我借去上厕所的机会，登陆了小号。果然看到四的留言：“明天怎么安排的？几点见？”我匆忙回复：“我明天先和同学吃午饭。吃完午饭就见面。等我消息。”四说：“同学会不就是个借口吗？你还真办了？”我说：“这叫假戏真做，这样才逼真啊。不然我老公肯定要怀疑！”说完了这些，提裤子的时候，屁股都冻的冰凉了。 第二天上午，我出门前，再次邀请老公跟我一起去参加同学会。老公还是说不去。我就自己出门了。到了村口的大街上，等了五分钟，公交车就到了。一上车，我就赶紧登陆小号，跟四说：“已经上公交车了。”四竟然在，回我：“我去接你吧。”我说：“我跟同学吃饭，你来做什么？吃完午饭再见吧。”四说：“我接你送你去参加同学会啊，等你吃完饭再跟我走。放心，我不会让你同学看到我。我就是有点等不及了。”我心里暗暗笑了两声，回复：“好的，你一小时后在山大门口接我吧。” 我内心欢乐表面平静地站在破旧的公交车里。车里人很多，每个人洋溢着笑脸，孩子们穿着崭新鲜艳的衣服。地上、货架上堆放着大包小包。每个村都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公交车缓慢地向省城驶去。 站了半个多小时，我穿着高跟鞋的脚有点痛了。马路两边的楼渐渐高了起来，车流也多了起来，快进城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座位，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手机登陆小号，看到四的留言：“骚货，我已经到山大门口了。我下午要用你的三个洞。”我心里一惊，惧怕着，菊花一紧，抖着手指回复四：“用两个不行吗？我怕疼。”四回：“不行！必须三个！谁让你上次放我鸽子了？害我半夜过去就亲了几分钟嘴。今天我要好好收拾你！补回来。”我暗暗笑着，回道：“你那么稀罕我？等不及就先约你H城的老相好嘛。我们同学聚会下午还有其他活动。”四问：“我只想用你的洞，别人的不稀罕。” 公交车走走停停，不断有人下车，车里变得空旷起来，进城了。我喊了一声：“师傅，山大门口停一下！”我下了车，一眼看到了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就走了过去。上了车，四没说话，抬手捏着我的下巴，眯着眼说：“骚狐狸，别去同学会了，去我家吧！”我拍开四的手说：“不行，都约好了。这都12点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同学A打来的。我接了，跟她约地点。十几个电话以后，四载着我来到了聚会饭店的那条街上。在离饭店还有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我下了车，朝饭店走去。有两个同学已经在饭店门口站着了。 我读的中专是个很不怎么样的学校。我们班只有三个人考上了大学。除了我，另外两个都是男生。那两个男生成绩还可以，都是应届考的。我是毕业后打了一年工又参加的高考。当时我们宿舍一共8个女孩，6个都来自农村，2个来自省城。除了我，其他人都是中专毕业，现在都已结婚生子，有的嫁的好，有的嫁的差，有的有工作，有的是全职太太。 就叫她们ABCDEFG吧。同学会，我本是不热衷的，组织同学会完全是为了见四。来到饭店包间，大家一阵寒暄玩笑，拉扯着家长。一堆已婚已育的女人聚会，嘴里除了老公就是孩子。A穿了件貂，不断炫耀着家里的财产。A长得不好看，家里经济也不好，就是够聪明，嫁了个好老公。包间里空调已经很热了，A一直没舍得脱她的貂。直到喝汤的时候，A才脱下了她的貂。吃饭期间，我登陆小号，跟四时不时地聊着，在争论用三个洞还是两个洞的问题。 单是A买的。吃完饭，A提议去母校拜访老师。我借口有事，要先走。另外一个嫁的不好又敏感的B，受不了A的显摆，也声称家里有事要回家。A开车载着其他四个人走了。留下了我和B。我问B怎么走，B说坐公交车。我说，我要去省城的亲戚家。他来接我。我让他把你送车站吧。B说好。就这样，我用B的手机给四打了电话，让四来饭店门口接我们。 十分钟后，四来了。上了车，B问：“SXX，这是你？”我说：“是我表叔。”四把B送到公交车站。B下车后，我问四中午吃的什么。四说自己在家煮了点挂面。 四把车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多层花园洋房。小区楼间距大，密度低，绿化好。进了屋，空调开着，很暖和。房子是很大的跃层，单层都有一百平，欧式田园风格的装修。我问四：“这是你的房子？”四说：“我给我女儿买的。她自己装修的。不过她一年住不了几天。”我无不羡慕地说：“你对你女儿可真好！”四说：“还是不够好，我现在能给她的也就只有钱了。其实除了这房子和车，我真没给过她什么东西。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是她自己考的奖学金，我掏了一部分学费和生活费。”四又补了一句：“我女儿雅思考了8分多，这也是她妈教育的好。” 我和四换上拖鞋。四回头就把我胳膊别到背后，把我按在墙上。我的脸贴在墙上，动弹不得。四狠狠地在我耳边说：“你呀你！上次大半夜的让我白跑一趟，真是把我气死了！今天我要好好用你，把上次的也补回来。”我怯怯地说：“行！我这不是来见你了吗？组织同学会就是为了见你。你想怎样都行，我只有一个请求……” 四问：“什么？” 我几乎是请求地说道：“还是只用两个洞吧。你忍心每次把我搞受伤？” 正文 65.捉奸不在床 四立刻捂着额头，半弓着身体，嘶嘶倒吸着冷气。看样子撞的不轻。 我看到门外老公怒发冲冠的样子满心的恐惧，不由得退后两步。老公看到我，表情更狰狞了，一下子挣脱了保安，冲进了门，抄起餐桌旁边的椅子就朝四砸了去。我赶忙替四挡了一下，木凳就砸到了我头上。我头部顿时一阵剧痛，感觉头重脚轻，满眼都是星星在闪耀，两眼渐渐发黑，跌坐在地上。老公又朝四砸去。四一侧身躲开了，跑到了客厅那边。老公手里的凳子立刻追着四飞到了客厅。四用手臂一挡，凳子弹到了电视上，把液晶电视的屏幕上砸出了个洞。 四顺手举起那个椅子放在身体前面当盾牌，喊着：“你疯了！你砸到你老婆了！”两个保安按住了老公。老公嘴里骂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杀了你们！SXX，你真他妈的不要脸！贱人！我杀了你！” 从老公进门到砸坏液晶电视，只有短短三四秒钟的时间。 又来了三个保安，配合之前的两个保安，合力把老公拖出去了。四放下椅子，一脚把门踢上，蹲下来看我头上的伤。我被四扶起来，有点站不稳，跌跌撞撞走到沙发旁边，抓起了外套要穿。四问：“你干什么？”我说：“我得出去找我老公！”四说：“你不能去，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没听他喊着要杀你啊？”我坚定地说：“不行，我得去找他！他打我杀我我都认了！”门外，老公的叫骂声渐渐远去。 四去厨房拿了点冰，分别用毛巾包上。给我头上放了一块，给自己乌青的额头上也放了一块。又问我：“你感觉怎么样？要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轻轻地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那里已经鼓起了大包。我说：“我没事！我要出去找我老公。”四拽着我不让我走。我急出了眼泪。 这时，门铃又响了。 四去门口从猫眼看了一下，开了半扇门。我从门缝隙往外看去，是个穿西服打领带的男人。四怒道：“刚才我报警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让你们喊几个人过来！喊几个人过来！你们倒好，就他妈派了两个人过来！你们就是这么为业主服务的吗？这件事你们得给我个交代！每个月500的物业管理费我是白交了！”经理在那里解释着，问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叫救护车。四没再理他，“砰”地关上了门。 此刻，我隐约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我赶忙上楼，把手机从被子下面拿了出来。是老公打来的。我站在床边接了电话，小声说：“老公，对不起！”老公怒道：“你这荡妇！我真后悔上次原谅了你。说是去参加同学会，又跑去见奸夫！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啊？”我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老公说：“我自有办法。你躲在你奸夫家里不敢出来了？”我说：“不是的。我在覆伤口。我马上出去找你。”老公挂了电话。 我下了楼，拿起包要走。四又挡住了我的去路。拉扯了半天，我哭得越来越厉害，四就放我走了，让我把冰包带上。我出了门，疾步朝小区大门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赶忙把手机里的QQ软件卸载了。 我看到老公站在小区门口，身上都是土。旁边站着5个保安，防止他又闯进小区。老公看到我走出来了，头也不回朝马路上走去。 我急步追在后面，头很痛，按压着冰包的手在寒风中刺骨的疼。 我追在老公身后，拐了个弯。我看到了哥哥的面包车。老公在面包车旁边停住。我追上去，站在老公对面。我看到老公脸上有个血印子，大概是被某个保安抓伤的。老公的眼睛里燃着怒火，盯了我几秒钟，扯开我抓着冰包的手，扒开我的头发看了一下，问：“你感觉怎么样？头晕恶心吗？”我说：“头疼，有点恶心。你的脸上有个指甲印子。”老公说：“上车！” 老公开着面包车飞快地行驶着，问我：“附近哪里有医院？”我问：“你哪里受伤了？”老公冷冷地说：“我是说你，你头晕恶心就是脑震荡的症状。”我说：“我没事，过会就好了。” 老公坚持要去医院，我就给老公指了去医院的路线。到了医院，挂急诊。医生问了被什么东西砸的，又看了伤口，说：“没事，不需要拍片子。回家注意休息”最后还严肃地教育了老公：“自己老婆哪里能这么打啊！出事了你要负法律责任的！”老公没作声，拉着我出了急诊室。 因为过年，医院里很冷清。候诊大厅里的一排排椅子上空无一人。老公坐在其中一个椅子上低着头，胳膊撑在腿上，痛苦地抓着头发。我坐在老公旁边，抱住了他的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老公说：“谁让你坐了！”我赶忙站起来。老公抬起头，开始发问：“你和他感情是不是很深啊？不然怎么还替他挡椅子？” 我默不作声。 “把你手机拿来！”老公命令道。 我把手机递过去。 老公翻看了几下，说：“短信呢？电话呢？都删完了？” 我还是不吭气。 “好，你不说话是吧？我们回去把这事跟你父母你哥哥说一下。”老公使出了杀手锏。 我立刻软下来，急急地说：“千万不要告诉他们！你想怎么都行，不要告诉我家人。你想打想骂等回了C城我再给你赔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老公说：“我不想打你也不想骂你。我只想跟你离婚。你把你们的事情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然我就告诉你家人！” 我飞快在脑海中构思着和四的故事，又不敢开口，怕被老公识破，我连老公是怎么找到我和四的都不知道。 “快说！” “不知从何说起！我……” “那好，我来问，你来说！” 我点点头。 “这次这个人是不是上次在C城在宾馆跟你开房那个人？” 我低声说：“是的。”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嗯……就是在C城。去年吧！” “他有没有家庭？” “没有，他离婚了。” “你们干过几次？” “两次，今天是第二次。哦，不是，我们今天还没来得及做。你就按门铃了。” “是吗？SXX，你又开始给我编了！我在门口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实在听不下去你的浪叫了，才按门铃的。我知道我按门铃你们不会开门，所以想等你出门的时候再跟你们算账的！可是我打你电话你竟然说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回家！我等不下去了才敲门。我真后悔没提前买把刀把你俩给剁了！” “我……我怕说了你生气！你别气了！我不想离婚，我以后不敢了！” 老公忽然嘿嘿笑起来，笑得让我发冷，说：“不想离婚是吧？我可以答应你不离婚。” 我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你还要我？” 老公说：“真的，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有你不离婚。”我急急地说道。 老公说：“现在你就打电话报警，说你被强奸了。记着！你要一口咬定你是被他强奸的!永远都不要改说辞。” 我后悔刚才答应了老公，急急地说：“不行，我已经洗过了。没有证据了。” 老公问：“你们戴套了？”我摇摇头。老公说：“洗过也还有残留，洗不干净的。你现在把你被强奸的经历先给我讲一遍，等会警察来了，再照样复述一遍！” 我陷入了两难境地。 正文 66.真假 我的心里万般难受。我想让老公打消这个念头，就开始帮老公分析——告伤害根本不可能。我说：“今天见面是他接的我，然后送我去吃饭，又送我同学去车站，最后才带我回家。我跟他回家的时候没有一点不情愿。电梯里也有监控，我们还……还动作比较亲昵。我去了他家以后还先洗了个澡。你闯进来的时候，那些个保安也都看到我们的冲突了，我还帮他挡凳子，警察肯定不相信是伤害。最重要的是……我……我跟他是手机登陆QQ联系的，在QQ上我们早就约好了。聊天记录里什么都有。”我一股气说了一大堆，只要能打消老公让我告四伤害的心思，我都豁出去了！ 老公听我说完这些，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只一字一句地说：“你报不报警是一回事，能不能立案是一回事！”我一头雾水，说：“你什么意思？报假案是要付法律责任的！”老公冷哼一声，说：“只要你一口咬定做是他强迫你做的就可以。其它的无所谓。你跟他QQ上约好了要做，见面了也可以反悔啊！还有，我跟保安在门外拉扯的时候，他喊了几句不要报警，这也是证据啊！只要我俩说法一致就可以。如果你不报警，我一回C城就跟你离婚，你不愿意协议，我就起诉！只要你肯报警，不管能不能立案，我都可以把这页翻过去。其实，我也不是真想让你奸夫坐牢。因为只要这样，你和他才能彻底断掉。” 我一看打消不了老公的念头，又开始向老公爆猛料：“我不能这样做。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十年前我们就认识，我们还谈过恋爱。后来分手了，他就是最近一个月才出现的。我如果为了保全家庭牺牲他，那我还算是人吗？难道你想让我变成无情无义的畜生吗？！”老公恍然大悟地“嗷”了一声，眯着眼说：“原来他就是你读书时候找的那个老男人啊？你终于说出来了。看来你们的感情真是深啊！十年了还这么一往情深，我真是感动啊。让你报警真是为难你了！”这时，来了两个病人，坐到离老公不远处。老公起身，说：“走！去车上说！” 我跟着老公来到面包车上。老公说：“离婚吧！我成全你们。”我摇摇头，眼泪掉了下来。老公说：“不想离就报警！你现在把今天见面被伤害的事情先讲一遍！”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今天“被伤害”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老公纠正了我好几个地方的口误，又让我重新复述。我复述完了。老公又假扮警察提问，我反复复述。老公又纠正。终于，老公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把车开到了离四家里最近的派出所。 老公陪着我进了派出所。我跟一个民警说：“我被伤害了。”民警大概问了几句，就喊了另外一个警察过来。另外一个警察更详细地问了一下，又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来了另外两个警察，问四家里的地址。我说只知道是哪个小区哪栋楼，不知道是几单元几号，忘了记了。之后，我坐上了警车，到了四的小区。我带警察到了那栋楼下，说就是这栋楼5楼3号。 两个警察上了楼，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到四被警察带走时候的情形，我恨不得去死。我坐着这辆警察上往派出所驶去。我问开车的警察：“XL在家吗？”他说：“在，他就在我们后面那个车上。” 回到派出所，我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问话。只有我和一个警察A。警察A查看了我的证件，登记了，坐在我对面，拿着笔和本子准备做记录，让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复述一遍。 我就按照之前跟老公反复核对过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大概是：“今天一大早，我坐车进城，XL在山大门口接了我，把我送去饭店参加同学会。吃完饭，XL又过来接我，他先把B送到了车站，又带我回家。到了他家，我说我家热水器坏了，想在他家洗个澡。他同意了。我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他提出要发生关系。我不同意。他说我们聊天早就商量好了今天要做，怎么又反悔了？我说我忽然后悔了，不想再做对不起老公和家庭的事情了。我跟他提出分手。但是他不同意。我们争执了很久。他忽然就把我压到床上，脱我的衣服。我用力反抗，他一直没成功，就用围巾把我的手绑在床上，脱光我的衣服，伤害了我。” “停！停！说慢一点，说详细一点。从进房间以后重新开始说。洗澡是几点，洗完澡是几点。反抗了多长时间。期间你们有什么对话？”我更为详细地说了一遍。 到最后，我简直是要疯了，开始抗拒他的体温。”警察A又说：“你必须详细说。越详细越好，他做了多久？期间你们有没有什么对话？”我忍着性子，很详细地说了一遍。四做了十分钟射到里面了，然后没有给我松绑，自己在那里看动物世界，看完后又把我翻过来，把我的菊花用了一遍。”等大了眼睛：“菊花？你说的是GM吗？”我点点头。警察A匪夷所思的表情，在笔录上继续写着。有问：“他对你还做了什么？”“咬我的胸部，抠我喉咙。”我又把虐待的细节讲述了一遍。警察A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让我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出门了。 不一会，又进来个女警察，把我带到厕所，让我撩起衣服，看了我胸部的青一块紫一块和淡淡的牙印。女警察把我带回之前审讯的办公室，一脸气愤地跟警察A说了几句话。之后，我被带到了医院，躺在妇产床上被检查了前面和后面，还有胸部的伤。 那一刻，我真的后悔报警，哪怕跟老公离婚，我都不想报警。我多么想忽然从这个世界是消失啊！这程序太复杂了。假戏真做了。我害怕自己害了四。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回到派出所，我还被安置在之前的那间屋子。警察B进来了，又让我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然后是对各个疑点的询问，详细到不能再详细。我的精神已经崩溃到边缘。警察B出门后，我独自在那间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 一小时后，警察B回来了，对我的态度变得恶劣起来。说了监控、QQ聊天记录、保安物业的证明，问我如何解释。我硬着头皮照着事先跟老公说好的说辞说了一遍。警察B气愤地又出门了。就这样，来回的询问，反复的按手印。时不时把我一人晾在办公室半个到一个小时。一个人的时候，我偷偷哭了几次。 天已经黑了。年龄较大的警察C来了，又气势汹汹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我的心越来越虚，说话越来越小声。警察C逼问我：“是不是你偷情被老公发现了，怕你老公闹，就骗你老公说你是被伤害的？”我小声说：“不……不是……他俩怎么说的？XL怎么交待的？我老公是怎么说的？”警察C说：“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保证你自己说的是真话就可以了！你还要一直嘴硬下去吗？你以为我们现在还对你抱有同情态度吗？” 我张着嘴抖了抖唇，没有说出半个字。警察C的忍耐也到极限了，说：“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的，还是被迫的？如果你现在还是咬定被伤害，我们就要走下一步程序了。一旦走到下一步，让我们调查出你不是被伤害的。等待你的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你知道诬告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吗？” 因为内疚，因为害怕，因为身心的疲惫，我流下了眼泪。在警察C的严厉的逼问下，我承认了是被伤害，怕老公生气，骗老公说是被伤害的。警察C“啪”“啪”的把手里的本子在桌子上拍的山响，严厉地教育了我一，说大过年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们能在家好好过年，就因为我坏了他们的休息，说我浪费国家资源。要不是看我是个女的，要狠揍我一顿！又拍了拍手里的口供，讽刺道：“还真是少见你这样的女的。看看这些过程记录，比黄色小说还色情！你还能不能要点脸？那个XL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真是可怜你老公了！真想揍你一顿！” 警察C教训完我，又喊我快走，说看到我就忍不住想打我。就因为我这肮脏的破事，害得他们几个人晚饭都没吃。 到了院子里，天已经大黑。我看到了老公。我和老公上了面包车。老公无声地开着车，往我家里驶去。 我一直没有见到四。我不知道四怎样了。但是我知道，我和四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为了挽回老公不离婚，如此伤害了四，背叛了四。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但是，我从来不想让四因为伤害坐牢而挽回自己的婚姻。我只是缓兵之计，想安抚老公的情绪。如果到时候，对薄公堂，我宁肯自己坐牢都不会让四坐牢。还有，如果我不报警，我老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要报复四找四算账。 可是，四能理解我所做的这些吗？ 正文 67.老公的反悔 一路上,老公把面包车开得飞快。出城后,因为老公不熟悉路况,哥哥的面包车又比较老旧,一路上都很颠簸。我给老公指着方向。老公默不作声地开车。我的屁股和座椅以每分钟十几次的频率做着分开又贴合的动作。母亲早就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家?吃过饭了没?我说:“在路上,快了。回去吃饭。” 老公一会一个急刹,一会又狠加油门,错车的时候速度也很快。我真怕老公想不开了。尤其是对面过来那大卡车的时候,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多说什么。终于鼓足勇气,跟老公说要不我开吧。老公没理我,继续疯狂地开着面包车。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母亲说饭热好了,你俩快去吃吧。老公对我母亲冷冷地说:“不想吃!”就进屋了。 我夹了两口菜,也感觉吃不下去,就出了厨房,正好撞上母亲。母亲问:“咋了,你也不想吃?”我嗯了一声,蹑手蹑脚进了老公的屋。老公蒙着头躺在床上。我过去拽他的被子。老公的脸渐渐露了出了,对我怒目而视。我小心翼翼地说:“还有两天我们就回C城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回去再解决。你不要对我妈摆脸色。别让我家人看出什么来。我怕他们担心!”老公咬牙切齿地说:“好,我不跟你家人说。回去就离婚!”我几乎跳了起来,惊道:“什么?离婚?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告他强奸了。你说过只要我告他强奸,你就不跟我离婚的!”老公一下子坐起身来,振振有辞地说:“我之前说的很清楚,我是让你一口咬定他强奸,永远不要改口!可是你半天时间都没坚持下去就招供了。你答应我的事做到了吗?他坐牢了吗?他坐牢我才能解气!懂吗!?”老公叫得很大声。我安抚道:“你小声点!别让我家人听到。”老公指着门口吼:“滚!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我怕老公又叫,就知趣地走出了门。 母亲凑过来,小声问:“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我说:“没事!你别瞎操心!” 我去哥哥屋里,哥哥正在磕着瓜子看电视,呵呵傻笑着,冒着股傻气。我把哥哥喊到院子,低声问:“李X今天是什么时候开车出门的?”哥哥说:“你刚出门十几分钟他就出门了啊。他说要跟你一起去参加同学会。怕你等不到公交车,就开车去了。”我气愤地说道:“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他出门了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哥哥纳闷道:“怎么?他没找到你?他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在街上找到你,开车跟你一起去参加同学会了呀!你们到底怎么了?”此刻,我真想把我哥打一顿。 晚上睡下以后,母亲又向我问询,你们到底怎么了,刚才在房间里吵什么,李X让你滚了?我说没事,不用你操心。一晚上,我都难以合眼,思前想后睡不着。我开始怨恨老公。让我告了四,又要跟我离婚。这招太狠了,先断了我的后路,再蹬了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一女侍二夫要变女无夫可侍了。 第二天,老公又带儿子去了庙里。等爷俩回来了。我偷偷把儿子拽到一边问:“你跟爸爸到庙里做什么去了?”儿子眨着大眼睛,说:“爸爸磕头了,老和尚还给了他个小棍子子。”我又急急地问:“你爸爸拿到签子后什么表情?生气还是开心?”儿子想了想说:“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心。”我不甘心,想再从儿子嘴里打探点什么出来,又继续问:“那爸爸跟你说什么话了?”儿子说:“爸爸说以后会更爱我!还给我买了根糖葫芦。” 我问:“那老和尚给你爸爸的小棍子藏哪里了?”儿子说:“衣服里。”说着,儿子还做了个往上衣内兜里塞东西的动作。 一整天,老公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我一直想着偷到老公求的那根签子,却无法下手。因为那件衣服老公时时刻刻都穿在身上。家人也都感觉到了我和老公间的异常。但是我和老公都没有透露捉奸这件事。面对家人的问询,敷衍着。我主动去跟老公说话,老公也不搭理我。 到了第三天,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搞忘吃避孕药了。但是已经太晚了,72小时都快过去了。哥哥一大早就起来,送我们一家三口去机场。我也没机会去买药。 回到C城,我和老公在房间里谈话,儿子在客厅看动画片。老公说:“离婚吧。儿子归我。其他的好商量。”我又开始哀求啜泣,声泪俱下地说:“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不惜伤害他,背叛他。我已经选择了你。你现在怎么能反悔?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儿子,不能没有这个家!我会死的……”老公说:“这都是你自找的。你的眼泪对我已经没用了!”我看眼泪不奏效,就拿了把水果刀顶到了自己脖子上,威胁老公:“如果非要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如果能不离婚,我真的能狠下心戳自己一刀,只要不死,都值。老公一看我的架势,又软下来,说:“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大家好聚好散。我承认你为这个家付出很多。如果你跟姓X的这件事不出现。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是接近于完美的老婆。比我前妻强十倍!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当初你就不该戴着面具跟我相处。你追求的是床上的欢愉,我追求的是平淡的家庭生活。我一直觉得性生活只是个调剂,我只要努力工作赚钱,照顾好儿子和你就可以了,就是好丈夫了。因为我始终认为,女人的幸福在于能否找个好的归宿,我想做你的归宿。可惜,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我们不适合。”我看老公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开导老公:“你再找别的女人就一定适合你吗?你也说了我一直做的很好,要跟我离婚完全是因为他。可是现在我跟他已经完全没可能了。我告他强奸,他肯定恨死我了。我以后只能好好的安心跟你过日子。老公,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好后悔……我好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背叛你……”我哭着,摇着老公的胳膊。老公甩开了我,说:“你不协议,我就起诉!”说着,就打电话给他已经离婚的朋友,让介绍律师。 我一看老公动真格的了,又跪了下来,拍着胸口说:“我写保证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跟他再也不会有任何来往。这辈子除了你,我也不会再跟其他男人了!”老公没理我,走到阳台,打起了电话。我过去听,好像是在咨询起诉离婚的事。我觉得我离死期不远了。 回家的第一天,我哭过,闹过,跪过,还用水果刀在手腕上割了一下,但是因为怕疼怕死,割的比较轻,只有一道浅浅的刀伤,血也只流了一点点。老公拿了个创口贴给我贴上了。我真的好恨自己,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 到了晚上,我在冷宫,坐在儿子的小板凳上,趴在小书桌上,用中性笔在A4纸上写下了几万字的忏悔书,写了满满十张。从我的童年写起,从我的初夜写起,一五一十的把我的过去做了深刻剖析。尤其是把跟四的相识,上床,感情发展历程，到被抛弃都写了下来。没有一点写床事描写,我对自己的内心情感经历做了精细的刻画。到后来因为重感情,为四守身三年。再后来遭遇软饭男,都写了一遍。尤其写的感人肺腑的是遇到老公后觉得找到了人生的港湾,下半辈子的依靠。我写婚后的幸福生活,甜蜜的两人世界,到儿子出世后一家三口的欢乐,点点滴滴。又写自己的人生感悟——女人,不管多强大,幸福与否,都跟男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而老公,就是能带给我幸福的人。还有写自己多么的爱老公，看老公吃自己做的菜是幸福，看老公穿上自己买的衣服是幸福。老公生病了，恨不得自己来承受。想照顾老公一辈子，爱老公一辈子。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真是悔恨终身,我要用后半辈子去弥补。写完后,我自己读了一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张纸上。,每张纸都皱巴巴的,有的笔触被泪水浸湿模糊了。平均每张纸上都有十几滴或干涸或潮湿的眼泪。我把这十张纸用订书机订起来,折起来装到信封里。信封上有写了句:老公亲启。落笔:悔恨的老婆。 我知道老公心软。我想用这些文字感化他,打动他。我一直写到凌晨,没合眼。眼睛肿了,手也麻了。我又马不停蹄做了早饭。 早上,老公洗漱完,没做我吃的饭就要走。我说等会一起走嘛。老公说他自己去坐公交车。 我开车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回家补觉。我有50%的把握,老公看了我的忏悔书会原谅我。我做着美梦——老公被我的忏悔书感动，再次原谅了我。然后一家三口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第二天，我就神采奕奕的去上班。 正文 68.离婚进行曲 我躺在床上,刚进入梦乡,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母亲很关心我跟老公的情况,问东问西。我说没事,闹了点小别扭,过两天就好了。母亲说:“是不是你跟那个男人的事被李X发现了?”我顿时即尴尬又别扭:“什么男人啊?你别乱猜。没有的事。我的事你别操心了,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母亲叹了口气说:“其实吧,李X人挺好的,昨天早上硬是把三万块钱的卡塞给我了,还说以前对我和你爸态度不好,让我们谅解。有这样实在的老公,你就知足吧。夫妻过日子要实心实意,你不要再招这个招那个……”“给你你就拿着。我要睡觉了,困死了,昨晚没睡好。不想听你叨叨了!就这样吧,我挂了!”我重新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睛躺了会,想起了一件事——老公的上衣昨天已经洗了。那根签子去哪里了? 我到大卧室的床头柜里找了一下,没有。又找衣柜、电视柜、书架、电脑桌……都没有。该不会带去上班了吧? 老公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下午要回来一趟,跟我谈离婚的事,说他已经找好了律师。怕影响儿子,想在儿子不在家的时候谈。我问:“你看到我给你写的信了吗?”“看到了。离婚是我的决定,你就是写100页出来,我都不会改变的。”看来,我的几万字的血泪忏悔,没有得到老公的原谅。 怎么办?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了。协议要快一些,起诉要久一些。中午,我没有做饭,吃不下。小睡了一会,噩梦连连。梦到老公原谅了我说不离婚了,但是又在网上看到了我十年前的那些艳照,又要离婚。我拿了把刀捅到了自己的胸口,竟然跟真的一样痛。我惊醒了。还好只是梦! 下午两点,老公回来了。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吃了一惊,问:“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早上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吃饭没?”“我吃不下。”“我和儿子搬出去住几天吧,你这个样子我没法跟你谈离婚的事,以后我会让律师跟你联系的!”“你住哪里去?”“我有个单身的同事,他房子大,给我和儿子留了一间,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不行,不能让儿子住别人家,要走我走吧!你不要起诉了,不要找律师了,我同意离婚。”老公说:“好。儿子抚养权一定要归我。你是要房子,还是要车和钱?自己挑吧。哦,钱的话除了你那里的30多万,我自己还有10万,一共有40多万吧。”“我要车和钱。儿子必须得住在家里。这样对他的成长有利。”在老公回来前，我已经做好了考虑。儿子不能搬家。老公说:“可以,我也是这样想的。40多万你也可以重新买个小房子了。”“只能买个一居室。”“你年底再买吧。到时候你买房的话我再给你10万。”我点点头。 老公说:“周一就去办离婚吧。你今天不上班,可以先找找房子。我先回单位了。还有一点，你放心。我不会再婚的。所以，你不要担心儿子会有后妈！” 没想到我跟老公的谈话一小时就结束了。老公走了后,我坐在沙发上又一阵嚎啕大哭。我想起了四。我上网隐身登录小号,想看看四有没有给我留言。我以为四会骂我一通,没想到四的头像不见了。我这个小号里,只有四一个好友,现在只剩下了我自己——“骚妹”。这是四给我起的名字。四竟然把我拉黑了。这该是有多恨我啊!我再次被四抛弃了。我心里一阵痛,又不甘心地在QQ搜索框输入“老顽童”三个字,我不记得四的QQ号。搜出来几百个“老顽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四。 我跟四真的完了。四那么霸道那么骄傲的人,被自己的女人告强奸。还被警车拉到派出所审问了一下午。估计整个物业中心和小区邻居都传遍了。四肯定恨透了我。我千不该万不该听信老公的话告四强奸。这下,连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我上了几个租房网,输入了我给四租房子的小区名字。电话打过去,大部分都是中介。或许我的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跟四有一丝希望吧。 我下午出去看了两套房都不满意,太大了。我想要一居室,看到的都是两居室。中介小妹说:“昨天有个精装的一居室。房东租1100,不过已经租走了。你看,就在那里。”中介指着四对面的那栋楼说:“在12层。”我猛然意识到,12层,四是13层,正对着呢。我斩钉截铁地对中介说:“我就租这间!”中介说:“不行,都已经租出去了。房客都交了200定金了,等会就签合同。”我说:“定金我给房客。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就要租那间。”“房东如果反悔不租了,要退房客双倍的,就是400。”我说:“400我出。房租我出1150元,年付。你让房东租给我。如果办成了,我再另外给你200。”小妹欣然同意,但是又不解地问:“姐,你为啥非得租那间啊,你房子都没看就定了?”我说:“12对我是幸运数字。” 没有谁跟钱过不去。当天下午,我就跟房东签了合同。 我没有脸主动联系四。离婚后,我也不想再找别的男人。我只想隐形地生活在四的身边,能偷偷地看着他,我就知足了。我只想跟他住的近一点。希望没有我的日子,四可以过得开心,快乐,幸福。 签完合同,我早早地到幼儿园门口等儿子。5点钟,幼儿园放学了。一群小朋友从教室跑了出来。我在校门外面隔着铁栏杆搜寻着儿子的身影。儿子先看到了我,欢快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开心地喊:“妈妈你怎么来了?阿姨呢?”。我说:“阿姨明天才来。妈妈今天带你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儿子兴奋起来,:“真的吗?太好了!我想吃……妈妈,我想吃必胜客!”“好,就吃必胜客!” 到了必胜客,我点了芝士鸡球和水果萨拉。儿子点了个披萨套餐。我说你点这么多吃不完的。儿子说:“我不是一个人吃啊,我要打包回去给爸爸吃呢!”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儿子从小就孝顺。一岁多的时候,我抱着儿子,儿子拿奶瓶喝奶,自己喝两口,就要往我嘴里塞一下,让我喝奶。我假装吸两口奶,儿子就得乐半天。这孝顺没人教他，还真是天生的！有什么好吃的,儿子从不自己吃独食，总是要跟爸爸妈妈分享。 儿子津津有味的吃完,又要让我帮他爸爸打包剩下的吃的。打包好了,儿子抢过袋子,说:“我来提!我来提!这是我给爸爸点的披萨。回去用微波炉热一下,爸爸就可以吃了。” 我和儿子回到家里,我陪儿子玩拼图。 老公一进门。儿子就上去抱住老公说:“爸爸,我和妈妈吃必胜客了。还给你带回来了。必胜客可好吃呢,你肯定爱吃!”老公笑笑,说:“爸爸在外面吃过了,把必胜客放在冰箱里吧。明天再吃。”儿子很失望地说:“哎呀,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吃晚饭啊!我们专门给你买的必胜客,你都不吃。”老公说:”必胜客好吃吗?那爸爸尝一点吧。”儿子打开袋子,用手拽了一小块披萨,塞到了老公嘴里。老公吧唧着嘴说:“真好吃啊!爸爸明天再吃!现在肚子好涨,吃不进去。” 我知道老公为什么在外面吃晚饭。他不想再吃我做的饭了。 老公抱了儿子到沙发上,表情严肃地对儿子说:“爸爸妈妈要跟你说件事。以后呢,妈妈要搬出去住了。但是妈妈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为什么?”儿子的表情也紧张起来。 “妈妈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不想让妈妈搬出去住。我想每天都见到妈妈。”儿子嚷嚷着,甩胳膊蹬腿。 我抓住乱蹦的儿子,说:“以后妈妈两天会来看你一次的。” “不行!我要每天都见到妈妈!我不想让妈妈搬走!”儿子开始抹眼泪,哭闹不停:“不要走……” 我又继续哄儿子,儿子一直哭闹。可是我又不想骗他。想让他接受妈妈以后不在家里住的事实。 我跟老公说我晚上陪儿子睡吧,老公说行,搬走前你都陪他睡吧。以后你想来看儿子,随时都可以。 好不容易才让儿子睡下。 我给儿子讲了小熊,小熊爸爸和小熊妈妈的故事。这是我自创的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熊,跟小熊爸爸,小熊妈妈快乐地生活在森林里。有一天,小熊的外婆生病了。小熊妈妈就去外婆家照顾外婆了。因为外婆病的很严重,小熊妈妈又住的远。所以,小熊妈妈就住到了外婆家里,方便照顾外婆。小熊很爱妈妈，舍不得妈妈。妈妈刚刚搬走的时候,小熊每天晚上睡觉看不到妈妈就要哭鼻子。小熊妈妈也很想小熊。所以,每隔两天,都会回来看小熊,给小熊带礼物,做好吃的。渐渐的,小熊就适应了妈妈不在的日子。小熊也不再哭鼻子。小熊爸爸和小熊妈妈依然很爱小熊。只是小熊妈妈不能住在家里。你能像小熊一样坚强吗? 儿子点点头，依然抽噎着,说:“能！可是我的外婆没有生病,你为什么要搬走?” “你外婆没有生病。但是妈妈有别的原因需要搬走。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了。虽然妈妈搬走了,但是会经常回来看你,你想妈妈了随时都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会永远爱你。爸爸也永远爱你。其实,妈妈住的离你和爸爸很近的。只有5站地。” “5站地是多远?” “你忘了?上次我们坐公交车,公交车走一会就要停一下。每停一下就是一站地。到妈妈住的那里,只有公交车停5次就到了。” “我还是觉得5站地很远。” “不远的,5站地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 “十几分钟有多久?” “就是吃半顿饭的时间。”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久。” “小熊的姥姥家很远的,要走很久才能到。你离妈妈是很近很近的。一点都不远……” 儿子渐渐闭上了眼。 看着儿子渐入梦乡的脸庞,我的鼻子一阵酸,眼圈潮湿,轻拍着儿子的被子,想让他睡得香甜一点。 儿子最喜欢笑。经常在睡梦中,嘴角都会时不时往上翘起。没出满月的时候就这样,几个月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岁多,两岁多,每次我看睡梦中的儿子。他都会笑。每次他笑我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 我猜不到他究竟做了什么美梦。 我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做美梦。 正文 69.搬家 今天是星期天。老公把我的忏悔书还给了我。我到洗手间用打火机把那十页纸点着了，又扔到马桶里冲走了。我真傻！写什么忏悔书。自杀都没用，忏悔书有用吗？我真是脑子锈住了。 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主要就是衣服和生活用品。老公帮我打包床铺被褥。儿子一脸的不悦，这也不让我带走，那也不让我带走，抱着我的枕头不放。我说：“你不让妈妈带走枕头，妈妈晚上睡觉就不能枕枕头了。很不舒服的。”儿子就松手了。 在主卧，我有个锁着的抽屉，老公从来不问，也从来不看。那里面藏着我的秘密，几件情趣内衣和电动假几几、跳蛋。这些东西都是跟美籍华人在一起的时候美籍华人给我买的，有好几年历史了。还好这玩意儿不会过期。趁老公在客厅给我打包床铺的时候，我溜进卧室把抽屉开了锁，把那些东西拿了出来，放到床上，准备找个袋子装。正找着袋子，老公进来了。老公一眼看到了我放在床上的淫秽物品，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了我两秒钟。我一脸尴尬，赶忙把一件衣服盖到那堆淫秽物品上面。老公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管他呢！反正都要离了。我以后更用得着假几几了。 我把淫秽物品用塑料袋装好，放进了装衣服的拉杆箱。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老公和儿子帮我把东西一次性搬到了电梯里…… 来到我租房子的小区。老公问：“你为什么租这里啊？荒郊野外的！怎么不租一个离公司近点的。”我说：“市里空气不好，这里清静些。”、 这房子浴室的灯坏了一个，光线很暗。老公说：“我下楼去买个灯泡，等会帮你装一个。你再检查一下其他地方还有什么问题。我一次性帮你解决了。”我说：“其他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你！” 收拾好我的住处。我们一家三口又回到了家。在家门口的饭店里点了几个炒菜。我问老公：“我今晚住哪里？”老公说：“你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吧。”我说：“我想在家里住，以后就没机会了。”老公点点头。 到了晚上，我和老公儿子睡一张床。儿子睡中间。 儿子晚上玩了好一会才睡着。临睡前，儿子问我：“妈妈，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我说：“等你长大了。”儿子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嘟起了嘴。 想到以后就没有家了，我的心中一阵悲凉。 周一，送儿子到了幼儿园以后。我和老公直接去了民政局。我们一说要离婚。工作人员就程式化地问：“考虑好了吗？我劝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老公说：“考虑好了，感情破裂了！”工作人员懒得再费口舌，递给我们一张标准的协议离婚的表格。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老公说：“一起去吃顿饭吧。”我说：“好。吃什么？”老公说：“你说吧。”我说：“去万达四楼吃银鲨吧。”老公问：“什么银鲨啊？鲨鱼？”悲伤的我忍不住笑出来，说：“鲨鱼个屁！是银鲨海鲜百汇自助餐厅。我早就提议我们一起去吃，你从来都没答应过我。”老公说：“哦。那就满足你一次吧！贵不贵啊？”我说：“不贵，一百多一位。” 到了银鲨。老公在各个区逛了逛，说：“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你们女人怎么就喜欢这种地方吃饭。不实在，不实惠，情调啊浪漫啊，这东西都是虚的。”我反驳道：“实在的很。一百多块钱，海鲜随便吃，怎么就不实惠了？你自己不愿意来，我带儿子来过3次了。儿子喜欢。你以后可别把儿子教育成你那样！” 我是拣贵的吃，生鱼片，基围虾，大闸蟹，哈根达斯，三纹鱼，牛排，扇贝…… 老公是拣便宜的吃，蛋炒蛋，茶叶蛋，宫保鸡丁…… 我说：“你怎么净吃便宜的菜啊。100多块钱你怎么吃得回来？” 老公无所谓地说：“你这种心理就不对。吃自助餐就一定要吃贵的？吃撑？吃的自己难受？那还不如不吃。” 我和老公坐在那里边吃东西边聊。 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你的事我还很好奇。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公说：“行！你问吧。” “初四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找到我和他的？” 老公冷笑一声，反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啊？” 我摇摇头。 老公继续说：“上次在C城的时候，你出轨，我就查过那个手机号的机主了。知道了他的名字。不过我没跟你说。你不想跟我说实话，我也没必要逼你。我就想着你以后能改过自新就可以了。当然，我要密切观察你一段时间。过年的时候，在你们家。你故意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你同学要办同学会，我就知道了你还想着跟他见面。因为你太刻意了。我在院子里，你就跑到院子里打电话。我在屋里你就跑到屋里打电话。我能不怀疑吗？” 听到这里，我真觉得自己智商堪忧。 “我真的很痛苦。我许多次问你同学会能不能不去，就是想暗示你打消这个念头，可是你非要去。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就知道你已经彻底背叛了这个家。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有钱还是因为你们有真感情。总之，我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初四那天，你让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同学会，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当时也想陪你去。这样你就不会见他了。但是，我一想就算这次见不到，你以后也会再想办法找机会见他。你已经管不住自己了，心已经走了，再次出轨是早晚的事。所以，我觉得还是不陪你去的好。我想让你早点原形毕露，我们好早点把事情解决了！” 我无声地低头慢慢吃着东西。 “早上你出门以后，我就开着面包车跟出去了。停在街边的巷子里。等你上了公交车，我就跟在了公交车后面，跟的很远。进城以后，你在一个大学门口下了车，坐进了一辆轿车。我又跟着你们走了一段路，车停了。你下了车继续走路。那辆车开走了。我当时也没搞明白状况，以为是你同学从车站接了你，又去接其他人了。但是又想不明白，为何不把你直接送到饭店门口。我在饭店外面的巷子里等了两个小时。午饭都没心思吃。等到你们同学走了。那辆白色的车又来了。你和你同学都上了车。我又跟上了。直到你们把同学送到车站，又到了他家。我跟的比较远。你们进了小区门不久。我就步行到了小区门口。等到有业主刷卡进门的时候，就跟在后面想混进去。没想到保安还是拦住了我。可能是看我脸不熟。我只好说找1棟1单元201，登记了身份证进去了。” 我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 老公说：“我去地下停车场找到了那辆车。我记住了车牌号和车位号。” “那你怎么找到他家的？”我纳闷道。 “我知道这种高档小区去物业直接问是问不出业主信息的。我就在小区里找了个巡逻的保安。跟他说我是房屋中介公司的，想跟他买条信息。问他那个车牌号和所在车位的业主房子在哪里，把那男人的名字也告诉他了。保安说他也不知道。我给他500让他帮我想办法查到。他不愿意。后来，我说给他1000，他就愿意了。我先给了他500，在小区里等着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他回来了，跟我说了在几栋几单元几号。我把剩下的500给了他。楼下的门禁我进不去，又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等到有人开门才跟着混进去。我到了他家门口，把耳朵帖在门上，就听到了你的声音……我听到你叫的很惨，当时我以为真的是他在强奸你。过了一会，我又感觉你声音不那么痛苦了。我知道你很享受……” 老公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筷子也放下了，不再吃东西。 我说：“可是你让我告他强奸，我也告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还要跟我离婚？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我觉得你从来没爱过我？爱我舍得跟我离婚？” 老公一副阴冷的表情，说：“不要说什么爱不爱的。那些都是虚的。除了床上的事，我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对不起你。发生这种事，我只想让他坐牢。只有他坐牢了，我才能解气，才能迈过这个坎。可惜，你已经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你还是狠不下心跟我站在一起咬定他强奸。我就没法面对你了，不离都不行了。你觉得你委屈。我心里的苦你又知道多少？我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心里堵得慌你知道吗？你只想着你们的苟且之欢，只想着自己的身体欢乐，抽屉里锁着一堆肮脏东西。你配做母亲吗？我是不会把儿子交给你带的。不会让他喊别的男人爸！” 吃完饭。我开车。在去老公单位的路上，老公说：“你经常说我自私。我也承认我某些方面是自私。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让你俩好过。你已经受到惩罚了。但是他还没有。不过别急，他会受到惩罚的……” 我说：“够了！他已经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审问半天了。面子也丢尽了，整个小区都知道了。已经够了！我俩之间也确实不可能了。你好好带儿子。不要再做什么报复的事了！” 老公没说话，还是阴着个脸。 到了老公单位。老公打开了车门，对我说了一句：“你今晚就别回来了。以后想看儿子，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回家。把钥匙给我！”我慢吞吞把家里的钥匙掏出来。老公夺过钥匙，“砰”地把车门关上走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抽噎着…… 我真的离婚了。 四出现才短短一个多月，我就离婚了。 如果时光能倒流，当我一个多月前接到四的电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去赴约。 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这就是出轨女人的下场。 正文 70.上班的第一天 我坐了十分钟，用抽纸擦着眼泪抹着鼻涕，不一会，副驾驶座位上用过的抽纸丢了一大堆。我止不住的伤心，止不住的眼泪，好恨自己！正伤心着，电话响了，是老大打来的。我擦了把脸，调整情绪，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老大问：“你几点来公司啊？上午你就没来。我们会也没开成，改到下午了。下午你总可以来了吧？上班第一天你就这样，不起好的带头作用！”我说：“不好意思，我上午家里确实有事。我半小时后到！” 一进公司，感觉到处一层不染的好干净。小燕说：“S姐，你来了？”我说：“你们打扫过卫生了？”一个男设计师插嘴道：“是啊，上午我们是集体大扫除！。”老大从他办公室出来，指着我开玩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上午要大扫除，专门不来啊？真会偷懒！”我说：“不是啊。以前打扫卫生不都是清洁公司做的吗？” 老大招招手，把人都集合在他周围，抑扬顿挫地说：“今天上班第一天，我让大家亲自动手打扫卫生。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让你们运动一下。过了个年，看你们一个个都行动迟缓，发福了。多劳动呢，对人体有好处。第二，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把公司卫生搞干净，新年新气象，意味着我们新的工作即将展开。同时呢，也培养我们的团队精神！现在，S姐来了。我们开个会吧。” 来到二楼会议室，坐了满满一屋子人。又是老大开始首轮演讲，情绪激昂，唾沫横飞，给这群人打着鸡血，洗着脑。挨个点名，给每个人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画在空中的饼。接下来，是我发言。然后是每个人依次发言。 会议结束后，老大把我留下来，悄声问我：“你怎么了？我看你眼睛肿了。哭过了？” 我掩饰道：“没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离婚的事。 “跟李X闹别扭了？”老大继续小声问。 “一点小事。” “你不方便说，我也就不多问了。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今年我们公司还是很有希望更上一层楼的。不要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我点点头说：“不会的。我自己会处理好！” 我和老大一起下楼。我布置完工作任务，又跟策略商量起了一个策划案。老大转了一会，跟设计师们开了几句玩笑就出门走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锁着的抽屉。拿起小手机，开机。上面有我以前跟四发的258条短信。我一条都没删，舍不得删！尤其是四给我发的267条短信，我也悉数保存着，更加舍不得删。我逐字逐条翻阅了四给我发的短信，看得一会哭一会笑。四还会像以前一样在乎我，疼爱我吗，时刻想霸道地占有我的身体和心灵吗？ 我鼓足勇气用小手机给四打了个电话，没打通，怎么回事？我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四打了个电话，还是打不通。难道我被四拉黑了？我不甘心，又用公司座机给四打了过去。四接了，问：“哪位？”我犹豫了两秒，怯怯地说：“X哥，是我。”四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我愣在那里，泪流满面。 整个下午，我都无心工作。我没有勇气再给四打电话了。悔恨和愧疚让我无地自容。我不敢再给四打电话，不敢给四发短信。我怕下次等到我的不是四的沉默，而是四言辞声明的拒绝。我怕听四亲口说出不再要我的话。十年前，我承受不了被四抛弃的事实。十年后，我更承受不了离婚了又被四抛弃的事实。我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得到他确切的拒绝信息。我还能有一点颜面和希望，住在他的附近，能远远地守候着他。 晚上下班以后，我回到租来的房子。我在地下2层租了个车位，一个月200块。因为四租的车位在1层。我不想让四发现我的车，不想让四知道我也住在这个小区。我停好车后，专门走到负一楼去看了一下四的车。四的车还停在那里，上面蒙了一层尘土。看来，四还没来C城，如果他来了C城，以四的习惯，肯定要先去洗车的。 我略有失望地回到出租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老公接的。老公一听是我，没多说话，就把电话给了儿子。我问儿子你们晚上吃什么？儿子说爸爸喊了饭。我心里一阵难过，以后爷俩吃不到我做的饭了。我又问：“送来了吗？点的什么菜？”儿子说：“一个南瓜，一个回锅肉，还有米饭。”我问：“好吃吗？”儿子说：“好吃，但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我说：“好吃就快去吃吧，吃快点，别让菜凉了。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视！” 挂了电话，我去做饭。我做了蛋炒饭，又炒了个家常豆腐。一个人默默地吃着。索然无味。吃完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无聊地换着台。 我时不时去窗户边看一下对面四的窗户。四的窗户一直是黑的。四什么时候会来C城？ 电视很无聊。抗战剧，肥皂剧，宫廷剧……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电视还开着。我关掉电视，用笔记本上了一小时网。 最后，洗漱，上床睡觉。 第二天，C城下起了雨加雪。我早早起床到了原来的家小区门口。我看到老公领着儿子出了小区门，在门口的小摊上买包子豆浆。我下了车，朝父子俩走去。儿子先看到了我，扑到我腿上，乐不可支地说：“妈妈，你怎么来了？”我摸摸儿子的头，问：“昨天晚上听爸爸话没？”儿子点点头。老公看到我，一脸不悦地说：“你怎么来了？”我说：“今天下雪了，太冷。我想送儿子去幼儿园。”老公把我拉到旁边，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想来看儿子，提前给我打电话预约。不要随随便便就跑来！”我点点头，解释道：“我知道，我只是怕我刚搬走，他不习惯。今天又雨加雪这么冷。”老公说：“你放心吧。我先打车送儿子去幼儿园。然后我再坐公交车去单位。你怎么就搞不明白？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以后过来要先打电话给我预约！”我说：“行，今天我都来了。今天就我送吧。”老公坚定地说：“不行！不能养成你这种坏习惯！”正好有辆空车来了。老公拦下来，打开车门让儿子上车。儿子冲我挥舞着BTE-BYE的手势。我嘱咐了句：“包子要趁热吃啊！” 这天的工作很多，从早忙到了晚。 晚上家里，又是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我一时好难适应离婚的生活。昨天还做了顿饭，今天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做饭了。就煮了个鸡蛋方便面。 回到床上，脱了衣服钻进冰冷的被窝，浑身发抖。玩了会手机，被子暖和起来，渐渐不那么冷了。 正文 71.对不起 感谢大灰狼A的巧克力，加更一章 这时，手机响了，是前夫。我在被子里接了电话。前夫说：“你给儿子讲个故事吧。我讲的他不爱听，老是不肯睡觉。”前夫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无奈。我说行。儿子问：“小熊的妈妈不在家里住了，谁给小熊讲故事呢？”我说：“小熊的爸爸给他讲故事啊。”儿子问：“小熊的爸爸讲的故事也像爸爸给我讲的故事一样不好听吗？”我问：“怎么就不好听了？”儿子说：“爸爸总是讲我听过的故事，小马过河，三个和尚挑水的故事，我都早就听过好多遍了。我想听新故事！”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妈妈买点故事书，让爸爸照着书上面的故事讲给你讲，书上面有很多你没有听过的新故事的。”儿子说：“那好吧，可是我今天还没有听到故事呢。”于是，我现编现讲，给小熊和小熊爸爸两个人的生活编了个小续集。 讲完故事，我又跟老公通电话，说我明天会在DD网上买故事书，让送到家里。问他们晚上吃的什么饭。老公说外卖。我说你赶快请个阿姨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老公说，他们单位传达室老头的老婆想过来做，明天就能来了。我说那最好。之前的阿姨，虽然做得比较好。但是前夫没让她继续再来了，怕她知道我们离婚的事，说漏嘴，影响到儿子。 今天上班紧张地忙活了一天，本应很快入睡才是。今夜却失眠了。我辗转反侧，玩着手机，上了会网。眼睛累了，就放下手机，闭上眼睛。这样过去了半小时，可我还是睡不着。 我的体力被消耗完了，翻了个身，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看着枕边用过的纸巾，回忆起了昨夜的疯狂。心里一阵内疚和自责。自慰的时候总是很疯狂，很享受。事后又总是很后悔。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吧。还是我的道德感在作祟？ 我先坐电梯到了负一楼，四的车还在那里。我在手指在布满灰层的引擎盖上写了三个大字——对不起。希望四能看到我的歉意。 我又重新回到电梯到负二楼开车。 上班的路上，我又在担心，老公送儿子去幼儿园再去上班会不会迟到。他们今天早上是不是又买了豆浆包子吃。我想着明天还是去看看儿子，看他是否适应妈妈不在的日子。不过我得先给老公打电话预约。就像我去拜访客户一样，要先打电话预约。 来到公司，忙了半天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我又想起了四。用手机给四编了一条短信： X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被他怂恿去派出所诽谤你。我知道你很伤心。不管我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我做的事真的猪狗不如。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你厌恶我是应该的，你不理我也是应该的。我自作自受。我在派出所呆到了晚上，终于承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跟警察说了实话。我真的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听信了前夫的话。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再给你打电话。怕你明确说出拒绝我的话。我觉得我会失去生活的希望。我的心会像被刺了一刀那样痛，痛到滴血。我知道那天你被警察带去派出所一定很伤心。我真的能够感同身受。如今，我除了悔恨还能怎么办呢？现在，我已经跟前夫离婚了。我自由了，但是却得不到你的原谅。生不如死的感觉。 写到这里，我又觉得写的太啰嗦，四肯定很讨厌这样软弱的，没主见的，优柔寡断的我。于是我把字都删掉，重新写： X哥。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周一领的离婚证。因为在派出所的那天，我没有坚持说你强奸，到晚上的时候，我改口了，被警察骂了一顿。我前夫因为我的改口就跟我离婚了。我是爱你的，我也是善良的。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都不会去诽谤，何况是我心爱的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前夫说只要我告你强奸，他就不跟我离婚。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告你强奸，我只是想先依了前夫。我不会让警察立案，我肯定会跟警察说实话的。我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想让前夫消气。免得他又一根筋去跟你拼命。一个是孩子的爸爸，一个是心爱的你，我不想看到流血事件发生。现在你不再理我，我能理解，我知道我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还是疯狂的爱着你。当你挂断我的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上天给我判了死刑。这辈子，除了你，我觉得我已经无力再爱别的男人了。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我看了一遍自己写的短信，还是没有勇气发给四。我就存到了草稿箱。 我不像四，能够那么勇敢。十年前，我敢纠缠四那么久，是因为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是四无缘无故抛弃我。而现在，我做了这么伤害四的事，别说纠缠，就是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短信都不敢发。我心里虚得慌，亏得慌，愧疚得慌。 我再次登录了小号。小号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头像。我在QQ查找功能中输入“老顽童”，又出来了一大堆“老顽童”。我一个个筛查着，终于找到了四。我一阵激动，把四的QQ号拿笔记了下来。 但是我没有勇气加他。 我怕被他拒绝。 我承认，我真的是个懦夫！ 正文 72.四终于出现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小区。我照例不由自主地去负一楼四的停车位看了一眼。老天！四的车不见了！难道四已经回C城了？想到这里，我既高兴又紧张，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到了电梯口。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口往四的窗口看去。果然，四已经回来了。之前的窗帘和窗户是紧闭着的，现在窗户打开了，窗帘也拉开了一半。四看到我写在引擎盖上的“对不起”了吗？他能想到是我写的吗？他还能原谅我吗？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炒了个菜，热了个馒头，冲了杯咖啡，坐在桌子上吃着。时不时望一下四的窗口。四的灯一直没有亮。 洗过碗，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隔一会朝对面望一眼，四的灯始终没有亮。已经十点多了。我心乱如麻，站到窗口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窗户。除了窗户和窗帘，什么都看不清楚。我索性上X宝买了个望远镜，夜视，高清的。花了200多。想着要三天后才能到货，我的心又痒起来。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11点了。我又去看四的窗口。卧室的灯已经亮了。四回来了。我心情一阵激动，直直地看了一会，连四的影子都没看到。他肯定是躺在床上看电视呢，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胡思乱想着，拿了手电出门，去了地下停车场。四的车已经洗过了，引擎盖上的“对不起”三个字也不见了。四肯定知道是我写的，但是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我回到屋里，对面四的灯已经灭了。看来他睡下了。我也熄灯睡了。我又开始想着给他发短信。刚睡下他肯定还没睡着。我把今天白天编的放在草稿箱的短信打开，又重新读了一遍。觉得发这么多肯定不妥当。就重新编了一条简短的： 在派出所的那天晚上，我改口了说我是自愿的。现在，我已经拿到离婚证，搬出来住了。X哥，对不起。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迟迟不敢按发送键，心跳的像是要从胸膛里撞出了。犹豫纠结了几分钟，我还是鼓足勇气点了发送。我豁出去了！发完以后，我的心平静了下来。紧握着手机，等到着四的回复。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 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跑到客厅看四的窗户，还是黑的。我重新钻回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看来，四真的是不肯原谅我了。会不会是四睡着了没看到？也不可能，四的睡眠不好，经常要睡很久才能睡着，稍微有点声响就会把他吵醒。我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把今天下午编的那条长短信发给了四： X哥。我现在已经离婚了，周一领的离婚证。因为在派出所的那天，我没有坚持说你强奸，到晚上的时候，我改口了，被警察骂了一顿。我前夫因为我的改口就跟我离婚了。我是爱你的，我也是善良的。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我都不会去诽谤，何况是我心爱的你。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因为我前夫说只要我告你强奸，他就不跟我离婚。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告你强奸，我只是想先依了前夫。我不会让警察立案，我肯定会跟警察说实话的。我这么做只是缓兵之计，想让前夫消气。免得他又一根筋去跟你拼命。一个是孩子的爸爸，一个是心爱的你，我不想看到流血事件发生。现在你不再理我，我能理解，我知道我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还是疯狂的爱着你。当你挂断我的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像是上天给我判了死刑。这辈子，除了你，我觉得我已经无力再爱别的男人了。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我心焦地等到着四的回音。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我的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提示。 我绝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已经不打算再骚扰四了。或许他已经烦透了我，想把我甩掉，不想再看见我。或者他真的觉得我就是个“毒妇”，想用他的坐牢来换取自己家庭的完整。四已经坐过一次牢，我怎么忍心再让他去坐牢。我宁肯自己去坐牢都不愿四去坐牢。可是他还能相信我的话吗？ 我回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次。老公被保安拖走后。四拿来冰包给我覆伤口。我吵着要去找老公。四拽着我不让我去。我使劲推着他，打着他，让他放开我。四看着我，一脸的失望。最后，我还是去找老公了。我能想象到我走了之后，四的伤心失望。因为我没有选择他，而是不要脸地追着老公求他原谅，任老公打骂。 我走了之后，四在做什么？或许他是坐在沙发上抽烟，思考着我们的关系该怎样继续？或许是把物业喊来让物业赔偿他的电视。我不得而知。总之，两个小时之后。两个警察到了他家里，说他涉嫌强奸，把他带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问询了他8个小时。询问各种我们之间的事，包括我们的相识，重逢，所有的来往经过。尤其是这次见面做爱的过程，各种隐秘的细节。包括四持久的时间，用了什么姿势什么动作，还有我们的每一句对话。甚至是做后面的过程也得讲的详详细细。反复的询问，不停地签字按手印。为了自证清白，四肯定还拿出手机你让警察看了他跟我的QQ聊天记录，那些关于两个洞三个洞的争执与讨论。 在煎熬了8个小时之后，他终于被放走了。我不知道警察会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我改口了。想到这里，我对四所受到的伤害感同身受。我真切地觉得四是不会再原谅我了。而我，只能默默地躲藏在窗户后面，看着他的窗户。 哭了很久，我无法入睡。我怕眼睛肿了明天被同事看到，就贴了个眼贴。渐渐睡着了。我如愿以偿梦到了四。但情节不那么美好。梦中是十年前。我失去四的消息，我去他家找他，看到了紧锁的大门，电话也打不通。我又给胖子打电话。胖子说他也不知道四在哪里，让我不要再找了。我给四的前妻打电话。他前妻对我也很不客气，让我不要烦她，XL的事跟她没关系！我坐在四的家门口的台阶上，哭着发了无数条短信。梦里的情节很真实，我不知道那是梦。 直到早上睁开眼，我才知道那是梦。而现实的情景跟梦中很相似。我离婚了，四又抛弃我了。 正文 73.失控的一天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四的窗户。对面的窗帘紧闭，看样子四还没起床。第二件事就是上网，在DD网买了几本幼儿故事书。希望这些书可以尽快送到老公手中。 进了电梯，还是习惯性地按了负一楼。我想着四还没起床，车应该还在。来到停车场，令我意外的是，四的车不见了。难道他这么早就出门了？ 来到公司，我上网查了四年前在C城注册的公司，把地址和电话记了下来。我比任何时候都惧怕，四会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掉。哪怕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也想默默地藏着某个角落，生活在他的周围。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给前夫去了个电话，跟他说书已经买好了，收件地址是他们单位，让他注意查收。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掏出昨晚装好的饭盒，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和几个带饭的同事在会议室吃饭，聊着C城忽然转冷的天气。 吃完饭洗饭盒的时候，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去四的公司找四，看看他在不在。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已经抑制不住想看到四了，我的情绪快失控了，唯有见到四才能得到平静。昨晚只看到了四窗口的灯，连他的身影都没看到。望远镜还要两天才能到。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跟燕子交代了一下工作，就出门了。 来到四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我爬楼梯到了16楼。中间歇了3次，上来已经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看来长时间缺乏运动，体质确实要下降。我不敢坐电梯，我怕在电梯里碰到四。我不敢面对他。我的心跳得厉害，蹑手蹑脚在那层楼里轻轻走着，看到了XXXX置业公司的招牌。玻璃门后面是个前台，我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还好前台没人。我走过去，跟小偷一样把脸紧贴着玻璃门往里面看去，我看到了1男1女两个年轻人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什么资料。 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1点多了。四应该是吃过午饭了，他会在公司吗？正这么想着，我听到电梯到了的叮咚声，心情慌乱到极点，我怕出电梯的是四！我怕四看到我！怎么办？情急之下，我拉开四公司对面的那间公司的门进去了。对面公司有个女孩问我：“你找谁？”我说：“请问，这是XXXX置业吗？”那个女孩说：“在对面！门口那么大的招牌。”我“哦”了一声。这时，我听到背后的走廊里传来2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四的声音。还好，我及时躲开了！太悬了！ 那女孩看我不动，又加大声音说：“你要找的公司在对面！”说完指了指我背后。我说了声谢谢，估摸着四已经进去了，才出门往电梯口走去。我太兴奋我！我确定了四公司的地址了。他跑不掉了！这个兴奋一直延续到了下午。就算四搬家了，我也能找到他了！ 我回到公司，老大来了。没好气地问我：“上班时间你又跑哪儿去了，这都几点了！打你电话又不接。”我说：“家里有点事！你打电话的时候可能我在电梯里吧，没信号！我吃完午饭才出去的。”老大没再说什么，让我立刻陪他去一个客户那里。我带了电脑和笔记本跟老大下了楼。 路上，老大又忍不住好奇，问我：“我发现你最近情绪有点低落啊，眼睛老是红的。你跟李X没事吧？”我说：“没事！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老大扭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看这次没那么简单。你们以前从来都不吵架的。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继续敷衍着。老大说：“你知道吗？我读书的时候，班上有36个同学，其中，有19个留在了C城，你猜现在还有几个人没离婚？”我说：“不知道，多少？”老大叹口气说：“19个人，只有2个人没离婚。其他的都离过了，有的再婚了，不过大部分都没有再婚。我就是那其中2个。哈哈……C城的离婚率位列全国之首！”我默默地听着，没有发表意见。老大继续说：“所以说，你要是实在跟李工过不下去了，也可以另外做考虑。哦，我可不是劝你离婚啊！为了孩子，最好不要离！但是实在迫不得已了，也不要硬撑着。”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讨厌老大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动了动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说：“我没有离婚，也不想离婚。我离不离婚，跟工作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老大说：“好好好，不说了，我是关心你嘛！” 老大又开始说工作的事：“等会我们要见的这个客户是去年就有过咨询的，现在喊我们再过去谈一下。他们是做连锁的房屋中介公司。原来只有一个店，现在在C城有五六家店了，就想做个品牌的统一规划，包括店面装饰这块！对了，他们老板姓钟。” 到了中介公司，一个工作人员把我们带上2楼，到了他们总经理办公室。老板是C城人，操着一口地道的C城话，老大用C城话跟他打了招呼，介绍了我。我跟钟总握了个手，用普通话打了个招呼。心里想着“钟总，钟总，怎么念着这么别扭呢？”钟总说：“这个店是我最大的一个店，我以后想把这里做成旗舰店！”我、老大和钟总正聊着。钟总电话响了，只听到钟总在电话里说：“你来了？现在有广告公司的在，要不你先上来吧。” 刚说完，门开了。看到进来我人，我和老大都吓了一跳。来人竟然是陈老头！陈老头也一副吃惊的表情。 钟总走过来，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老大笑呵呵地说：“这是陈总嘛，我们认识，去年我们跟陈总合作了一年的。怎么这么巧啊？”陈老头也立刻满脸笑容，对钟总说：“是的，我们都认识。他们公司的服务很好的，专业水平也高，价格还比较公道。老钟，你找他们算是找对了！”老钟高兴道：“是吗？你怎么早不给我介绍啊！” 我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也就没多说话，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老大和陈老头像是忘记年前发生的要债的不愉快的事儿似的，聊的很欢快。陈老头一直是一副和眉善目的样子。跟钟总聊到具体的VI项目的时候，老大不太擅长这块儿就不再说了。我给钟总具体解释了项目列表，回答了钟总的各个疑问。陈老头在旁边不时插一句话。 仿佛这次陈老头的出现，真的是个意外。谈得很顺利，钟总对我们提出的建议也很认可。然后确定了服务项目。最后，钟总问到报价问题。老大笑笑，看了看陈老头，说：“这个……这个我们要具体核实一下……”钟总说：“哎呀，别墨迹，该多少是多少，我这个人爽快！陈总是自己人。你说吧！”老大就报了个八万的价格。钟总皱了皱眉头。陈老头打圆场：“王总，你这个价格呢，确实不贵。但是考虑到钟总这边的预算，你肯定不能八万。”老大说：“这个价格真不贵，含税的。如果是别人，我肯定要报个十几万。也是因为有陈总在，我哪里敢乱报啊。”钟总说：“这真是超出我的预算了。我本来想着2，万就可以做下来呢！”老大坚持了八万，你来我往扯了一会。钟总说：“那就八万吧，你们把网站也给我一起做了吧。”老大说：“前台还是后台？”钟总说：“全部。”老大又不干了。我给钟总详细解释了一下做网站前台后台的工作量。 最后，连网站谈成7.8万。合同我们回去再拟定。 从钟总那里出来，上了路。我问老大：“怎么那么巧啊？老陈跟他认识？”老大说：“是啊，你刚才没听说吗？钟总也在代理老陈的一手房卖呢。而且去年钟总第一次联系我咨询的时候，也没说认识老陈啊。或许真就那么巧吧！”我点了点头，寻思着C城的地产圈也就这么大，互相认识也没什么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为啥钟总在这个时候来找老陈。 正疑惑着，我手机响了，收到一条短信。竟然是陈老头： “你装什么正经？贱货！看你那贱样儿！总有一天我会干死你！操烂你！” 我慌忙把这恶心下流的短信关掉。 为什么这世界上有这么多恶心的人？ 谁能告诉我？ 正文 74.见到了四 老大把我放到公司楼下就走了。我回到办公室，拟好合同，给钟总那边发了过去。老公发来条短信，说书已经收到了，新阿姨晚上就来做饭。我回了句：“好。讲故事你照着给他念就好了。” 我上X宝查了一下买的望远镜，已经到C城了，看来明天就可以拿到望远镜了。心里好欢喜！以后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四了。本来想着后天情人节的时候我再联系四。可是忽然就又忍不住了，给四发了条长长的短信。无非就是什么对不起啊，我爱你啊，回忆旧情之类的东东。本来想着这条短信也是石沉大海，没想到才发过去两分钟，四的电话就来了。我激动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直盼四的电话，现在四真打来了，我反倒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按住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接了电话，轻柔地说：“喂，X哥。” 那边是四熟悉的声音，四问：“你真的离婚了？”四的声音很平静。 我清晰而坚定地说：“离了，是协议离婚的，周一就领证了。” 四“噢”了一声，又问：“孩子归谁？” 我回答：“归我老公。我已经搬出来住了。” 四说：“我有个老家那边的朋友，带着他老婆孩子来C城旅游了。晚上一起吃饭吧！”四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提派出所的事。仿佛那件事没发生一样。这反倒让我不自在了，本来我是构思了很多解释的话的。我心里欢喜着，看来四根本没我想的那么小心眼！ 我开心地答应道：“好的。在什么位置？” 四说了路名和饭店名。 我又问：“你这个朋友我认识吗？” 四顿了顿说：“嗯……这个……算是认识吧？” “谁啊？”我又问。 四说：“你见了就知道了。”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开车前往四说的吃饭的地方。半小时后，我到了。我上了饭店二楼，打电话给四，四说了包间号。 我进了包间，只看到四一个人坐在那里。四抽着烟，看着我，并没有任何表情。我问：“X哥，你朋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四用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盯着我上下看了一会，慢悠悠地说：“他等会到，你先坐吧。他一个人来吃饭，他老婆孩子去峨眉山了。他不想去就留在了C城。”我坐到了四的旁边，想开口说点什么。四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让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我还是先开口了：“你什么时候回C城的？” 四分明是一副轻蔑的态度，问：“你这么关心我啊？车上的字是你写的？” 我小声说：“X哥，初四那天的事对不起啊。是我前夫逼我的。我不想离婚，不想让孩子失去完整的家。我对不起你，我错了。” 四匪夷所思地嘴角向上翘了翘，似笑非笑，说：“没事！我不在意!” 我舒了口气。 这时，四的手机响了。四把电话放到耳边，问：“你到了？我在二楼3号包间。”等了十几秒钟，门开了，进来一个与四年龄相仿的男人。那张脸看着很熟悉，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四迎上去拍着那人的肩膀，热情地把那人迎进来，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老张，这个是小S。”老张伸出手来跟我握手，我也伸出了手。在即将握手的一刹那，我猛然想起了那张脸——就是十年前我被四脱光绑在柱子上，在万分惊恐和尴尬下看到的那张脸。我像触电一般迅速抽回了手，低下了头，怕他认出我来。 老张尴尬地笑笑，也把手慢慢收了回去，不明所以地看着四。四看到我惊慌的反应，拍拍自己的脑袋说：“哦，差点忘了，你们见过面的！”老张一脸不明所以，说：“是吗？我真是年纪大了，记性太差。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美女了。”四小声在老张耳朵上唠叨了两句。老张的脸出现了一种憋不住的笑，小声嘀咕了句：“哦，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啊。”又盯向我的脸，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中。 我终于无法忍受这两个不尊重我的男人，尤其是四的嬉皮态度，站起身要走。四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了椅子上，厉声说：“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我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老张，也不想被老张盯着看。四把头偏着低下，看着我因为尴尬而涨红的脸，开玩笑道：“你要是觉得心理不平衡，我让老张也脱光了给你看看。你俩就扯平了。哈哈……” 这下，我算是看透四了，根本就不是要跟我和好，喊我来吃饭，就是专门要戏耍我羞辱我的！我嘴唇有点颤抖，扬起头，不再畏惧，指着老张说：“好啊。你现在就脱吧！让我也看看你！”四很认真地说：“现在怎么行？要冻感冒的！这样，等会吃完饭，让他回宾馆脱，你去他房间看个够，反正他老婆去峨眉山了。”老张一直忍着笑没说话，看四的玩笑看大了，我的脸越来越难看，就拍了拍四的手说：“算了算了，玩笑开过了就不好了。菜来了，我们吃饭吧！” 服务员端来一盘菜，放在桌子上说了句“请慢用”就走了。我不想让四再提半句这件事了。服务员一走，四却又笑得有点前俯后仰，还放肆地把手插到我的两腿间使劲抠了一把，丝毫不顾及老张就坐在旁边。我终于忍无可忍，拿起面前的茶杯，把茶水泼到了四的脸上。老张站起来，指着我说：“你这个女人过分了啊！”四不慌不忙地拿湿毛巾把脸上的茶水揩干，对我淡淡地说：“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提着包走到了门口，狠狠地对四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要脸的，最下作的人！”我骂完怒气汹汹地往楼梯走去。刚下了两个台阶，四就从后面追上我，揪住了我的胳膊， 四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快回去吃饭!” 我不依，掰四的手。 四说：“快回去！别给脸不要脸！” 我说：“你太恶心人了。你就是个变态！老混蛋！你今天就是故意的。喊我来吃饭就是为了羞辱我！” “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了吗？”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当我是什么人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四反问道。 之前我一直忍着委屈，到这里被四问“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终于被四虐哭了，用指甲使劲抠四的手，四感到疼痛，松来了我的胳膊。我流着泪，小跑出了饭店。 四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质。想到我像个傻子一样把房子租到他对面，像傻子一样买望远镜，像傻子一样在他车上写对不起，像傻子一样怀着复合的希望来吃饭。四却把我当傻子一样羞辱。我真恨不得捅自己一刀。我不断的问自己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贱了？自以为四对自己有真情。其实自己和十年前一样，还是四的玩物。哪怕我为人妻为人母，不再年轻了，我也只是一个有趣的人妻玩物。 走在路上我精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没仔细看路，差点被一辆车撞了。司机一脚急刹，停在我前面。司机探出头来大声骂了句：“你没长眼睛啊！吓死老子了！” 我确实没长眼睛，怎么就看不清楚四的心？因为经受不住四的诱惑，失去了老公和儿子，失去了安稳的家庭。或许就是我这个荡妇的报应吧。 正文 75.悲喜交加 我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一个人的“家”。我开着车，挪在C城拥堵的路上，不知不觉到了河边。我把车找了个地下停车场停了。一个人走到河边，茫然地走着，脑子里满是四那张冷漠的流露出蔑视的脸。难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吗？可是四半夜去出差的县城找我，年前半夜来我们村里找我，对我说的我爱你，还有让我离婚给他生孩子的话都是假的吗？ 都是假的吗？ 四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 可是我玩不起。我输了，被欺骗了感情和身体，连家都没有了。 我机械而缓慢地沿着河边走着，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压得我又疼又透不过气来。不知不觉到了九眼桥。这里有好多酒吧。苏荷、兰桂坊、88、芭比……我进了88酒吧，几年前我跟美籍华人经常去。时间尚早，酒吧才刚刚开始上人。年轻的90后女孩子们穿着单薄的衣服或穿梭或玩乐。我感觉自己呆在这里很不和谐，就出来去了旁边的一间。 旁边这间大同小异，还是有很多90后的年轻女孩们。算了，就这里吧，到处都一样。我在吧台坐下来，脱下外套，点了杯酒喝着。我没有关注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关注我。我自顾自地呷着酒，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有心死的感觉。音乐声、欢笑声、骰子声、说话声混合在一起，粘稠地在空气中回荡。平静的我在置身在这欢乐的喧哗中，看着渐渐拥挤起来的俊男美女。喝完了这杯，我又点了一杯。我想早点把自己灌醉。醉了，就可以不在去思考爱情的意义，可以让自己漂浮在深夜里，可以让我对四一文不值的情感消散掉。 当热场主持出现在台上，DJ换了首旋律。酒吧里的男女扭动起来。我也随着音乐轻轻地转了转头，脑袋已经有点晕了。这时，过来一个男人，说要请我喝一杯。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是一张世俗而浮肿的脸。我摇了摇头。他坚持了一下，我还是摇摇头，他就走了，去寻找下一个目标。我继续一个人在那里颓然地晃动着。酒精的麻醉和放肆的音乐终于让我的心不再那么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过来一个男人，站在我旁边咧着嘴对我微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跟我前夫的牙齿一样，洁白而整齐的。他还长了一张干净的斯文的脸，透漏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连神情都跟我前夫很像。我点点头，他就坐在了我旁边。 这个男人出现后我不再颓然，肆无忌惮地跟他聊着，喝着酒，在彼此的耳边说着些不着边际的疯话。他的一本正经出现在这个地方很古怪。我这个老女人出现在这个充满少女的地方也很古怪。但两个古怪的人在一起渐渐变得放纵。因为跳舞的时候，他揽上了我的腰。我没有拒绝。这种放纵的感觉让我觉得痛快！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四，我挂了电话。我撒完尿又回到了座位。四的电话又来了，我果断又把电话挂了。四随后发来一条短信：“在哪里？”我没回，跟对面的男人碰杯喝酒，面对面跳舞。不过此时，我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牵挂起了四的电话。手机再次响的时候，我走到洗手间的走廊上接了。四在那边问：“你在哪里？怎么老不接电话，刚才还挂我电话？”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老变态！”我带着醉意，放肆地骂着四。 “怎么音乐这么吵？你到底在哪儿啊？”四追问。 “酒吧，呵呵……”我轻松地说道。 “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你都多大岁数了？你在什么位置？告诉我！”四大声说。 我狠狠地挂了电话，关了机，又回去跟那个陌生男人喝酒跳舞。心情舒爽了一些，挂四的电话的感觉很爽。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骰子，那个斯文的一本正经的男人开始揽了我的腰让我贴到了他身上，另一只手竟然放到了我屁股上。这个时候我不能忍了。我的头是晕的，但是脑子是清醒的。我只想放松一下，一点都不想跟陌生男人怎样。我在他耳边说：“谢谢你的酒！要泡妞换个人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是随便的人。时间还早，换对象还来得及。” 那人又张着嘴笑起来。我听不到他的笑声，只看到他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在我耳边说了句：“你不是随便的人，但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这句话一出，我对他的好印象全没了，一阵反胃，我说：“我该走了。”斯文男人再次揽住我的腰，说道：“留个电话吧！”我摇摇头，朝他挥挥手，走向了门口。他没有跟过来。 来到酒吧外面，冰冷的空气让我的身体温度急剧下降。我走了几步，感觉很不稳定，就到路边打了个车，跟司机报了地址。一路上，我不时的想呕吐。司机说：“你要吐就喊停车啊！别吐车上。”我捂着嘴难受地说：“知道，你快开！我不会吐出来的！” 回到“家”，我再也没有心情再去看四的窗户，冲进洗手间吐了起来。吐完好受了一些，脱了外衣外裤就钻进被子。嗓子很干，我起身去客厅倒水。还是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四的灯竟然是亮着的，再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 四在做什么？我把手机开了机，立刻弹出了四的好多条短信： “你到底在那个酒吧？我过去找你！” “警告你别做傻事啊！告诉我你在哪里。” “怎么关机了？” “我已经把你电话解除黑名单了。开机了马上给我回电话。” 看到这里，我意识到四很担心我，或许他真的很在意我？可是晚饭时候又为何要羞辱我？我拨通了四的电话，那边是四疲惫而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要关机！”我有心捉弄四，借着还未消退的酒劲装出醉醺醺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看看……哦……我在宾馆房间……好像是宾馆……呵呵呵呵……”四几乎叫了起来：“什么？宾馆？你喝醉了？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哪个宾馆？”我继续含糊不清地大着舌头说：“不认识，只知道是个男的……”四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愤怒，大嚷着“SXX，你想死吗？你们做什么了？你还真是贱啊！你都做什么了？”我忍着笑，拿着电话来到窗边，看到了对面散发着柔光的窗帘下，四转来转去的黑色身影。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焦急。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宾馆？几号房？马上给我从房间出来！”四厉声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个屁！少管我！”我还在装醉。 “SXX，你是一天都离不开男人是吧？”四的声音小下来，多了些悲凉。 我忽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很解气。说：“我已经回家了。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 四仿佛舒了口气，说：“好啊，你敢骗我！你租的房子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告诉你！”我不想让四知道我住在哪里，我也不想让四再那么容易得到我。 四：“你不想我吗？要不你过来我这里？” “不想。” “我过去抱着你睡。” “明天再抱吧，明天是情人节。”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老张也来吗？”我问道。 “他来干吗？就我们两个。你不会是真的想看他脱了衣服的样子吧？” “想看！”我语气坚定地说。 四说：“他没我好看。等明天我脱光了给你好好看看！” “那我还要把你绑3个小时，然后喊我的女性朋友来看！” “这么狠？你不怕我被别人抢走？” “有你狠吗？我被你气得晚饭都没吃就去喝酒了。你晚饭时候太过分了！” “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被羞辱的感觉，让你知道一下心寒的滋味！不过我也不忍心气你太久。我跟老张一吃完饭就给你打电话了。哪知道你在酒吧，电话也不接，后来又关机了。刚才打电话你又说跟什么男人在宾馆，真是急死我了！你太坏了！骚狐狸！” “可是你表演的很像真的啊，你的表情你的态度。如果你想惩罚我，你做到了。”我不满地说道。 四解释道：“你犯错误了，我总得教训一下你才是啊！你今天晚上有多心痛，我初四那天就有多心痛。你知道吗？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我说：“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互相伤害了。你在北川县的时候说的爱我是真的吗？” “真的。” “那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X哥，我也爱你。” “好的。我知道！明天中午我去公司接你吃饭。” “恩……X哥，你对人家好狠……把我气得差点跟酒吧的那个男人一夜情了。” “你敢！以后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了。除非有我陪着去。” “怕什么？我都老了，肯定没人要我了。” “那可说不定。” …… 跟四通完电话，我美美地睡着了。我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甜蜜安稳的觉了。幸福到早晨起床都是笑醒的。 正文 76.情人节 今年的情人节和元宵节是同一天。 早上8点，闹钟响了。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抓起手机，按掉了闹钟，又闭上了眼睛。忽然想起了今天是情人节，而且跟四还有约会，就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爬出被窝。我打开衣柜，找起了衣服。从胸罩内裤到毛衣打底裤，里里外外都换了一套。 洗脸的时候，肚子一直咕噜噜叫。这时才想起昨晚没吃饭，只喝了一肚子的酒。不过饥饿一点都没影响到我高涨的欢喜情绪。我照着镜子，甚至看着自己因饥饿而变得平坦的小腹很满意。我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化了个淡妆，用了点香水。在镜子前面转了几圈，搔首弄姿，喜滋滋地哼着那首我最喜欢的蔡健雅的歌：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强烈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 你像我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琢磨不住 像手纹像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该怎么去形容你最贴切 拿什么跟你作比较才算特别 对你的感觉强烈 却又不太了解只凭直觉像爱不释手的 …… 我爱你有种左灯右行的冲突 疯狂却怕没有退路 你能否让我停止这种追逐 …… 因为打扮化妆耽误了时间，出门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我在小区门口的街边摊上买了两个茶叶蛋、一杯豆浆。正在付钱，发现四从小区出来了。他怎么也起这么早？没等摊主找我钱，我就慌张地躲进了旁边的药店。我好怕四看到我，我不想让四知道我跟他住同一个小区。 透过药店的玻璃门，我看到四也在同样一个摊位上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又走回了小区。我这才从超市出来，回到摊位，跟摊主说刚才忘了找我钱了。摊主一脸冤枉地说，什么叫我忘了找你钱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不晓得你跑去哪里了。我说，是我搞忘了。我接过零钱，走到了公交站台等车。 到了公司，我抓紧时间弄工作，因为我想把下午的时间腾出来跟四约会去。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四的电话来了，问什么时候能出来？我说十二点吧。 可是老大那边怎么交代？我思虑再三，还是给老大去了个电话。我怕老大下午到公司看不到我又发飙。电话打通后，我说：“老大，我下午想请个假。”老大爽快地说：“行！你是要去过节吧？”我说：“是的。我上午已经把工作安排得差不多了。”老大爽快地说：“去吧！趁机跟李工修复一下关系。我下午也得陪我老婆。你们女人就是要求多！”我嗯了一声。老大不知道我已经跟前夫离婚了。我也不想多解释。 十二点的时候，我下楼。四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上了四的车。四抱住我的头给了我个吻，夸了句：“你今天真香！真漂亮！”我心里美着，问：“我们吃什么？”四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到了以后，我发现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地方，我问：“怎么还是这里啊？”四说：“昨天我把你气得没吃成饭。所以要补回来，我们还在这里吃。他家味道还不错!” 还是昨天的那个小包间。四点了三个菜。 我问：“昨天我走了以后。你跟老张聊什么了？” 四说：“聊了挺多的，生意上的事。他挺奇怪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我们又搞在一起了？我说你电话没变，打了电话后见面了，就又在一起了。我说你还被我搅合离婚了。老张说我太缺德了。我跟他说是被你前夫发现了，你前夫不要你了。” “你这都跟他说？” “是的。他算是我真正的朋友吧!十多年了。” 吃完饭。四问我想去哪里？我说去春熙路逛街吧。四说好，听你的。 到了商场，我和四并排走着，逛着。四拉过我的手，说：“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心里还是有点忌讳，怕遇到熟人不好解释，毕竟还没有人知道我离婚了。我说：“让熟人看到不好。我还没公布离婚的消息。”四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他旁边，不满意地问：“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我点点头，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做不到无所顾忌。”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夹在他腋下。我就很勉强地挽了四的胳膊逛着，心虚地怕遇到熟人。我每次试衣服的时候，四都认真地发表着意见，好看或者不好看，他都能说出理由，给着中肯的意见。我想到了前夫，他是从来不肯陪我逛街的。即使偶尔勉强陪我逛一次。也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看手机小说，看到昏昏欲睡。等到我提着买好的东西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会埋怨，怎么买这么久啊？我下次再也不陪你来了。买个东西真是墨迹！而四，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又进了一家店，我一眼看上一件长款的外套，让导购拿下来试。上身效果很好，显得很有气质，颜色也很衬我的肤色。四也赞赏地点点头。我把衣服脱下来，看了看价签，心里暗暗一惊，不动声色地让营业员挂起来了。我出了那家店，四跟出来，拽着我的胳膊，说：“我看你挺喜欢这件的啊！我也觉得不错，怎么不买呢？”四真是太了解了我了。我是否喜欢，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好意思地轻声说：“算了，有点贵！”四问：“多少钱？”我答：“3000多。”四说：“走，我给你买。”四拉着我回到那家店里，让导购开单子。导购立刻喜形于色，夸赞着那件衣服夸赞着我，边开起了单子。我心里美着，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摇着四的胳膊，说：“算了吧。冬天都快过去了！”导购小姐抢道：“就是因为过季了。我们才打折的，原价要5000多的。这件大衣又不厚，至少还可以再穿2个月。而且明年也可以穿啊！”四接过导购递过来的单子，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交钱！” 四走了以后，我又试了一次，真的很喜欢，镜子里的我，脸上藏不住的欢喜。 提了这件衣服出来，四对我说：“你随便看。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不过后来我没再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四说：“去买内衣吧！”我简直是晕死，他怎么总对这个很热衷呢？被四拖着来到内衣区。款式太多，有点眼花缭乱。我说：“我现在不需要买这个。家里有好几件呢。”四说：“再买两件！”四竟然不要脸地去拉着我去一排排一家家地去看内衣。四看中两件有点性感暴露的，非要给我买。我只好报了我的号，让导购给我装了起来。试都没试，太尴尬了。四取笑我道：“在床上那么浪，买个内衣还羞涩起来了。你可真能装！” 买完内衣，我们都走累了，就去了星巴克休息。 我们点了两杯喝的。四忽然拉过我的右手看了看，说：“你都离婚了，怎么还戴着戒指？” 我解释道：“可是我还没有向大家公布我离婚的消息。如果我忽然摘掉戒指，怕同事问起。”四不满地说：“谁天天没事干看你的手啊？摘掉！再说，你还准备瞒一辈子啊。别人早晚要知道。你活得不累吗？”我说：“我想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重新给我买一个。那时候我再换掉！”四沉默着没说话。我小声问：“怎么？你不准备跟我结婚？”四说：“看情况吧！结婚有什么好的？结婚了我们就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我的脸色不由得黯淡下来。 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说：“不是不结婚，是要等条件成熟的时候。”我说：“我不要求有婚礼，有酒席。很简单，只是领个证。我想要个正式的身份。而且我也不是说现在就结婚。总得有个期限吧？一年后，还是两年后，还是五年后？”四不耐烦地打断我，说：“不提这个话题了好吗？”我看四严肃下来的表情，不想毁坏今天甜蜜的好气氛，也就闭上了嘴。 从商场出来，我和四进了电影院，看了正在热播的电影《北京爱情故事》。从电影院出来，华灯已经初上。 四载着我到了九眼桥附近。我要找我昨天停在这里的车，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把车停到哪个巷子里的哪个地下停车场了。 四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停车卡上没写地址吗？” “卡在车上。” “我真是佩服你！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 “昨天晚上天太黑了，我记不清楚了。而且那时候太伤心，没记路。” 就这样，四陪着我一条街一条街地找。我看到一个超市，兴奋地喊：“肯定是这里！我记得昨天从停车场走出来，见到过这个超市。”我下车，从超市旁边的停车场下去，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车。 我又失望地回到四的车上。四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绞尽脑汁忽然意识到是超市的问题。我下车又到超市问了一下，附近还有没有互惠超市。营业员说另外一条街上有，不远，并告诉了我怎么走。 我重新回到车上，跟四说了地方。 这次终于找对了。 我先把车停到公司，又跟四一起去超市买了菜、肉、红酒。今天情人节外面吃饭的地方都很拥挤。我们准备自己做饭吃了。 回到四的家。四系了个围裙，煎起了牛排。四说是她女儿教他的。 今天的饭菜，都是四做的。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因为四的厨艺好。饭菜吃着很美味。一瓶红酒两个人也喝完了。 我洗碗的时候，四在后面抱住了我，两只手在我的胸部，腰部，两腿间来来回回地摸着，捏弄着，还把手伸到了我上衣里。我有了反应，哼哼唧唧地回应着四。但还是坚持着洗完了碗。 我说走了一天，出汗了，我要先洗个澡。四说好，我先把卧室的空调打开。 我站在淋浴下，刚把头发洗完，往上身抹上浴液。四竟然赤裸裸地进来了。我吓了一跳，说：“哎呀，你先出去！你等会再洗嘛，我还没洗完。”四说：“一起洗嘛！老夫老妻了怕什么？”四两步走过来，抱住了浑身布满白色泡沫的我…… 正文 78.同眠共枕 我揽着四的腰，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自从一个多月前跟四重逢后，这是我第一次和四过夜。身心都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之前虽然我们已经上过几次床了，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要掐算着时间，更从不敢过夜。上次在北川县城，四过来找我了我都不敢跟四过夜，从半夜到凌晨，只在一起睡了几个小时又让四回自己房间睡了。真是每次都提心吊胆。老公的一个电话，老大的一个电话，随时都能让我胆战心惊。而现在，我抱着四，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 半夜，我醒来，想上洗手间。我尽量轻轻地起床，四竟然觉察到我了，问了一声：“做什么？”我答：“去撒尿！”我坐在马桶上我时候，四也进来了。我问：“你干吗？”四说：“我也撒尿。”我从马桶上起身，提好内裤。我看四站在马桶边撒尿。我说：“我来帮你扶。”四尿完，我还帮他抖了两下，按了冲水。我和四的尿被冲走了。 然后我们一起回房间上床。我朝外侧躺着。四从背后搂着我的腰，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我们再次入睡。 早上8点，我手机的闹钟响了。我怕吵醒四，慌忙把闹钟按掉。我去厨房，在电饭锅里做了点稀饭。然后去洗漱。我洗漱完回到卧室，四竟然也醒了。我说：“你再睡会嘛！起那么早干嘛？”四说：“好多年了，只要一有点声音就睡不着了。晚上也要看会电视才睡得着。”我问：“是因为压力大吗？”四说：“有可能。来！再陪我躺会！”我穿着毛衣毛裤，又钻进了被窝。我搂着四，把嘴凑近他的脸，在他脸上唇上印了几个吻，说：“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不许生气啊！”四说：“问吧？” 我鼓了鼓勇气，开口道：“那天他们把你抓到派出所，都问你什么了？”四笑笑，说：“还能问什么？问我怎么干你的。”我说：“就是。他们也问我了，还问的很详细。连做的过程都写了好几千字。还换不同的人问，问了好多次，写了好多次，还念给我听，就像写黄色小说一样。”四盯着我的脸问：“那你感觉怎样？”我说：“刚开始挺讨厌他们这样问的。后来就麻木了。感觉他们也不是色情，就只是工作而已。比如说不会问粗细啊，感觉啊之类的。只问具体的动作和持续时间这些的。”四说：“真有你的！告我耍你！你就是个毒妇！”四把“毒妇”两字说得很重，还在我狠狠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我捂着脸说：“是我老公逼我的，不然要离婚。我也没办法了。我想着就是先说耍，后来再改口。”四叹口气说：“你前夫真够毒的。你知道吗？我进去过一次之后，现在做生意都很小心。那天警察来了，我猜就跟你有关。果然，说我耍你。千小心万小心，没想到要栽在这上面了。还好，我跟你的QQ聊天记录没有删。我给他们看了，他们就相信我了。”我说：“呀！你怎么好意思啊。”四说：“岂止这些啊？肯定不是我耍你的。只可能是你耍我。”我们说笑着那天在派出所的遭遇，不再有芥蒂。 四咳嗽了两声，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我把他的手挡住，说：“一大早别抽了！你都咳嗽了还抽！我去给你倒杯水。”四说：“就是因为咳嗽才抽啊。抽根烟就能把咳嗽给压下去了。”真是奇葩理论！我把四的烟拿走，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说：“我去煎两个鸡蛋。等会饭好了喊你！” 我煎鸡蛋的时候，四在洗漱。 我盛了两碗稀饭过来。自己的那份煎蛋倒了点酱油。四的没有倒，我知道他不喜欢吃酱油。十年前就这样。吃完饭，我收拾碗筷。四说：“放下吧。你去上班，我来收拾。”我拿了包依依不舍地走到四身边，低头亲了他两口，闻了闻他的头发，又把脸在他头发上蹭了蹭。四问：“要不要我送你？”我说：“不用了。门口就有直达车，很方便的。”四又问：“今晚还过来吗?”我说：“不过来了。我来了你睡不好。一点响动就要醒。而且我昨天耽误了工作，今天可能要加班。今天我回我那边吧！你要是瞌睡，等会再去睡睡。”四说：“好，再见，小荡妇！”我说：“再见，老淫棍。” 我到了小区门口，坐上公交车，一到公司就开始忙。午饭叫了外卖，下午也一直忙。期间，跟四发过几条不痛不痒的短信。四下午也出门办事了。到了下班的时候，我的工作还有一堆没完成。看来今天果真要加班了。 晚上8点，我刚刚进入工作状态。手机响了，是高工，前夫的同事。高工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有点紧张地问：“怎么了？”高工：“你和李工分居了还是怎么了？哦，我不该多问这些。不过有件事是这样的。我们单位要公派几个工程师去美国学校。提名有李工，但是他竟然不愿意去。领导是想让他去的。这可是个好机会！很多人都抢着要去。学习完回来之后，在单位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我劝他去，可是他坚持不去，说想要把名额让给我。其实就算是我想去，领导也不会让我去的，只能是便宜别人。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孩子没人带。我这才知道你们分居了。这件事，他也不想跟你说。昨天他去跟领导说了不想去，领导很不高兴。你劝劝他吧！”我说：“我这就给他带电话。谢谢你啊！你们派去美国学校多久？”高工说：“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年前已经定了名额了。李工连签证都办下来了，现在又忽然反悔。” 在单位，前夫跟高工的关系比较好，因为是大学校友。以前经常听前夫提起他。我得劝老公去美国，一来，我不想让孩子耽误影响他的工作。毕竟以后儿子靠他养，我也想让他事业顺利些。还有，虽然离婚了。前夫也还像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他过得好。况且，前夫去一个月。我就能陪儿子一个月，多好的事！ 我拨通了前夫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要放弃美国学校的名额，说孩子不用担心，可以放我这里一个月。前夫在电话那边沉默着，等我说完了，来了句：“你工作那么忙，经常加班，能带好吗？”我说：“能啊！怎么不能？小时候是我带的多还是你带的多啊？再说，儿子去了我那里，我会尽量不加班的。你让阿姨每天去我那里做饭接送孩子就可以了。”前夫还是有顾虑地说：“我再考虑一下吧。”就挂了我电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儿子了。 他肯定也很想妈妈。 正文 79.怀孕 加班一直加到半夜三点才结束。我感觉腰像是要断成两截般的疼。出公司的时候，我跟两个加班的设计师说，明天你们下午再来上班吧，打车票留着。 回到家里，我洗了个脸和手，就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前夫的电话把我吵醒。前夫说：“那就让儿子跟你一个月吧！我还是出国学习去吧。”我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走？”前夫说：“下个月初，我机票都定好了。去美国机票现在不知为啥很便宜。往返才6000。”我说：“我今晚想去看看儿子。”前夫说：“行！你晚上去幼儿园接他吧，带他吃完饭再给我送回来！”我说：“好的！”我美滋滋地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10点多了。 起床后感觉下面有点湿润，以为来例假了，去洗手间看了一下。我发现底裤上有一点血，量很少，呈现棕色，看着不像是月经。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没把它当回事，想有可能是例假反常，用了个卫生巾。我拿起望远镜，从窗户往对面看去。四的窗帘已经拉开了，想必他已经起床了。卧室没有他的影子，有可能是出门了吧！ 我在小区附近吃了碗面，然后开车去公司。心里还在琢磨着我反常的例假。咖啡色的例假？难道是咖啡喝多了？真好笑！ 到了公司，已经接近中午，我也不打算再吃午饭了。我坐在电脑面前百度了一下——咖啡色例假。出来一大堆信息，说是什么内分泌失调。我索性关了网页，开始工作。 下午，上洗手间的时候，还是只有一点点咖啡色的分泌物。我猛然想到，不会是怀孕了吧？我赶紧到电脑前搜了一下“怀孕咖啡色”，又出来一大堆，确实有怀孕初期有少量咖啡色分泌物的情况。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是不易受孕体质啊！而且我上次怀孕也没这种症状啊！我慌忙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个验孕棒。我一回到公司。就去公司洗手间验了尿，不到半分钟，就出来很明显的两道红杠！我还是不敢相信，又上网查了验孕棒的准确率。准确率很高！ 怎么办？我不是不想给四生孩子，我是觉得时机还没到。 我再也无心上班，丢下工作去了妇幼保健医院，想再确诊一下。 我挂了个门诊，轮到我已经下午3点多了。我把分泌物和验孕棒两道杠的情况跟医生说了一下。医生说，你应该是怀孕了。又问上次例假什么时候？我说忘了，吃过一次药，记不清了。医生在门诊病历上写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字，然后递给了我一张尿检的单子，让我去做尿检。 半小时后，我拿到了尿检单子，果然是阳性。一时傻掉了。还记得上次怀孕，我是多么的开心和激动。而这次我只有不知所措和烦乱。我不想这么大年纪了去赶时髦当未婚妈妈。四是不会跟我结婚的。虽然他有可能让我生下来。 我拿着单子找到医生。医生说你怀孕了。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不可能，我来例假了，怎么会怀孕啊？”医生说：“有的人怀孕初期，会有少量血色或者咖啡色分泌物，这个是正常现象。你先去做个B超吧，确定一下孕周。” 于是，我又去做B超。拿到单子，我迫不及待地在那片灰色的区域找了起来，看到了一个小黑点！我真的中彩了。我再次找到医生。医生已经要下班了，拿着单子看了一眼说：“看大小应该是4周多了。你要还是不要？”我支吾了一下，说：“不要吧。哦，我再考虑一下！”医生又说：“要你就去产科。不要你就下周再来做人流，现在还太小。”我哦了一声，怏怏地出了医院。 我返回公司继续工作，加班，但心里一直琢磨着怀孕的事。忽然想起来晚上要去幼儿园接儿子。慌忙又去了幼儿园。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走了。只剩下了老师和我儿子。儿子看到我扑了上来喊着妈妈。我蹲下来，儿子在我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老师说：“以后你们准时点来接孩子。今天晚了二十分钟了。”我说：“好的，路上有点堵车，不好意思。”老师说：“最近，你儿子感觉不太活泼了。”我问：“是吗？怎么了？”老师说：“反正没以前活泼了，不爱动了。总是一个人玩。你们家长多注意点！”我点点头，心里一阵难受。我牵了儿子的手，问儿子想吃什么？儿子说想吃肯德基。我就带儿子去吃了肯德基。吃完肯德基，又带儿子逛家乐福，给他买了个玩具汽车。儿子还是表现的很活泼的，没有老师说的不活泼啊！ 在送儿子回家的路上。儿子问：“妈妈，你能不能搬回来住啊？”我说：“妈妈暂时还不能搬回去住。不过有个好消息。很快你就能去妈妈那里住了。因为你爸爸要去美国学习了。”儿子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跟妈妈一起睡了！”但是又黯然下来，说：“但是爸爸又走了。” 我把儿子送到小区门口。前夫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前夫把儿子支开，说要单独跟我说两句话。前夫说：“现在离婚了，你找什么男人我不管。但是不能找姓X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又搞在一起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慌忙辩解道：“不会的。他在H城，又不在C城。再说我都告他强奸了。他肯定恨死我了。”前夫说：“你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儿子给你带一个月，你上点心。不要总加班。出什么问题了，我唯你是问！”说完就牵了儿子的手进去了。儿子不时回头看看我，朝我招手。 我的鼻子酸酸的，看到儿子，我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我连这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再生一个出来，我的生活会变得更乱。况且四烟酒不离，精子质量肯定不高。而且我自己前天也喝醉过一次酒，担心孩子不健康。另一方面，前夫这边要是知道我在婚姻存续期间怀孕，又离婚给奸夫生孩子，肯定要气死，说不定又做出什么事来。还有老家父母，同事朋友，都不好交代。 我刚坐回到车上，四的电话来了，问我晚上过不过去。我说：“我在加班，怕会很晚，就不过去了。”四说：“我等你。还是过来吧！我挺想你的。”我心有顾虑地说：“我怕你又弄我。”四说：“我没那么大体力弄你。不弄，一起睡嘛。”我心想着见到四可以旁敲侧击问问他怀孕的事。我只能试探着问他的态度，不能直接问。万一他说让我生，那我就逃不脱了。 到了四家里，已经快10点钟了。 我按门铃，四给我开了门。问：“你怎么天天加班？”我说：“我工作性质就这样。天天被甲方虐待。”我换上拖鞋抱住了四。四抬起我的下巴，问：“今天怎么了？脸色有点差。”我说：“是吗？可能累的吧！” 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四在沙发躺了下来，把头枕在我大腿上，又看起了电视。我睁开眼睛，摸着四的头发和脸。觉得自己真的好爱四，一时又想干脆生下来算了。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四不知道我内心的纠结，平静地看着电视，又把手伸到我大腿上来，来回地抚摸着。 正文 80.生还是不生 我大脑思索着怎么跟四说怀孕的事，在心里揣测着他的态度。我希望他像我一样，让我把孩子做掉，暂时不要。但是回想起四之前好几次说过让我给他生孩子的话来，这种几率似乎很渺茫。 四抓住我的右手，摸到了我的戒指。四坐起身来，抓着我的手问：“不是让你摘掉吗？怎么还戴着？”我说：“不就是个戒指吗？多大的事儿！明天再摘！”四坚决地说：“不行，现在就摘掉。”我习惯性的不敢违逆他，摘了戒指，放到了包里。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四说：“我重新给你买一个吧！”我一脸失望地说：“戒指是结婚才戴的，你又不跟我结婚！”四说：“结婚证就是一张纸而已。何必那么在意？你就是活得不自在，总是让那些条条框框把自己束缚着。不够洒脱！”我没有再言语。四重新躺下来，枕回到我的腿上。四的电话响了。四拿起电话，去卧室接电话了。显然是不想让我听到。四打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才出来。 我换了自己喜欢的频道看。看到四出来了，又赶紧把频道调到四刚才看的新闻台。四重新躺回沙发上看电视。我洗了脸刷了牙，打了盆热水来，放到沙发边，用手试了试水温，说：“我给你洗个脚吧！”四坐起身来，把脚伸给我，继续看电视。我把四的袜子脱掉。把他的脚按到水里，仔细地揉搓起来。当水不再热的时候，我把四的脚从水里提出来，擦干。我发现四的脚指甲长了，又找来指甲剪给四剪脚指甲。四的脚趾很怪异，指甲也长得不好看，尤其是小拇指上的指甲，只有2X3毫米，也就是6平方毫米的样子。不过我一点都不嫌弃四的脚，认真地抱在自己怀里修剪着。摆弄他那两只难看的脚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修完指甲，我去洗手间把四的袜子洗了，晾到阳台。我跟四说了一声：“我先上床了。你别看太晚！”四嗯了一声。 我在床上玩了半小时手机，四进来了。四边脱衣服，边说：“真冷！”我说：“那你快进来！被窝我都给你暖好了！”四脱得只剩了平角内裤，钻进了被窝，躺在我身边。我把胳膊搭在四胸前，开始说今天的正式话题：“X哥，我们前天晚上做了。你射里面了。要是我怀孕了怎么办？”四毫不犹豫地说：“那就生下来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又试探着说：“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生孩子的合适时间。各方面条件都不成熟。我们不该现在生孩子！”四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再过几年你就高龄产妇了！我也更老了。”我大脑飞快地运转着，又问：“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怀孕了，你会跟我结婚吗？”四说：“生孩子和结婚有关系吗？”我心里一阵凉，暗暗下了不要孩子的决心。我不想告诉四我怀孕的事。如果他逼我生，我是不敢打掉的。 我怕一直提怀孕的事让四起疑心，又转了话题，跟四说：“我那天去跟我们老大去一个房产中介公司签合同，你猜我遇到谁了？”四问：“谁？”我说：“姓陈的那个老头，就是上次我去要债骗了他那个人。他跟我们客户认识。当时他表现的还很和气。但是我跟老大在回去的路上，他又给我发了个威胁短信。”四问：“发的什么？”我说：“他说我装什么正经，哪天落他手里要操烂我，还骂我是贱人。”四说：“他就是过过嘴瘾而已，借他个胆儿！” 不知不觉，我们的话语少下来。我爬到四身上，骑上他的腰，俯身下去，吻了他的嘴。四热烈地回应着我。两分钟后，四喘息着问：“小骚货，你是不是又想要了？你想榨干我？”我捶了他一拳，翻身下来，躺到四旁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有几个孩子？”四说：“一个啊，怎么了？”我问：“就你女儿一个？你没整倆私生子出来？”四笑了，说：“没有，太麻烦！你今天怎么老问这种话题？”我掩饰道：“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四捏捏我的脸说：“没有私生子，就等着你给我生呢！” 我顿时倍感压力，更加不敢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四了。 我把卧室的灯光调暗。四回忆起了一件往事，说：“在H城，曾经有一个女人，瞒着我怀孕四个多月了，被我发现了。硬是逼着她做掉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着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他实在是太狠了。我生过孩子，深知四个多月孩子已经很大了，肚子都隆起来了。这时候引产，真的是好残忍！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呢？她愿意做掉吗？”四说：“她是不愿意，但我有办法让她做掉。我不怎么喜欢她。她人品不好，心计太多。生的孩子肯定也不好！”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我生的?”四说：“我喜欢你啊！你人好！”我又说：“可是你老抽烟喝酒，精子质量肯定不好。”四说：“跟抽烟喝酒没多大关系。怎么你想给我生孩子了？”我说：“才没有！” 四的手伸进我的吊带睡裙里，揉了一会儿我的胸。后来又把我睡裙撩起来，把头钻被子里，含住了我的葡萄。我摸着四晃动的头。四忽然用牙齿咬了我一口，狠狠地说：“我又想要你了，怎么办？只要跟你这个骚货睡一起，我就控制不住！”我顾虑到已经怀孕，推脱道：“算了，我今天很累了。你也一把年纪了，别折腾了。一周一次就差不多了。”四说：“那行吧。”说着又把头凑到了我胸前吮吸了起来。他可真像一个大婴儿！ 四又把我亲湿了。但是顾虑到怀孕，我忍着没发出声音。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他的头推开，制止了四的行为。四不高兴地问：“怎么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我亲你奶吗？”我说：“我困了，想睡觉了。”四不再弄我，转过身去。 我怕四生气了，又去讨好他，从背后抱住了他，用奶蹭他的背。四说了句：“给我挠挠背！”我用指甲在他背上轻轻抓了起来。四指挥着我：“往上点……往下点……不是那个下……是再往屁股的位置靠点……”我给四挠了一会，四说：“行了。”我就停止了动作。 我搂着四的背，胡思乱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睡着了。 正文 81.身份 到了凌晨，我蹑手蹑脚起来，去洗手间解了个手，又躺回到床上。四虽然闭着眼睛，但听呼吸声，我知道我又把他吵醒了。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再次入睡。已经醒了的四用手摸到了我的小腹，轻轻地在我腰间和小腹的肌肤上来回游走着。我心里紧张着，希望他只是摸摸而已，不要做其它事。然而，事与愿违，四的手又从我薄薄的蕾丝三角内裤里伸了进去，在茂密处摸索着。我抓住四的手，把他的手从我内裤里拉出来，说了句：“X哥，别弄。”四没说话，一把把我的内裤从身上扯下来，压到了我身上，揉捏着我的胸部，同时吻着我的下巴和脖子。我感觉到小腹上顶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糟了！我怀孕了，不能做啊。 我问：“X哥，你怎么硬了？”四说：“晨勃了。”我说：“你不是说你老了，不晨勃的嘛。”四用膝盖分开我的双腿，又用胳膊架起我的一条大腿，就准备往里顶。我慌忙用手抓住四的弟弟，说：“等等！”四问：“怎么了？”我说：“我肚子疼，不想做。”四从我身上翻下去，问：“怎么会肚子疼？吃坏东西了？”我说：“不知道。”我想尽快让四的性致淡下去。把身体挪离开四，翻身背着四，蜷着身子，闭上了眼。四凑上来，从背后抱着我，把手放我小腹上，说：“疼得厉害吗？我给你揉一揉。”四温暖的手在我小腹轻轻揉着，他完全不知道里面有他的孩子。 不一会，我感受到顶在臀部的那根棒子终于疲软下去。可算舒了口气。不一会，我和四又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已经快8点了。四问：“你肚子还疼吗？”我说：“好点了。”四把窗帘拉开了一半，卧室的光线亮起来。四充满爱意地搂着我，问：“房子去看了吗？”我说：“还没有看。你真的要给我买房子啊？”四说：“真的啊，我说话算话。我已经把钱挪出来了。给你买个100万以内的。”我又问：“现在买了要是以后房子跌了怎么办？”四笑笑说：“你自己住管它跌啊涨的。C城不会跌的。这两天就去看吧！”我说：“最近太忙，没时间去看。不过我今天不用上班了。因为周末加班了，我今天就休息了。” 四说：“那太好了。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陪你去看房吧！等会出去吃吧，别做早饭了！”我欢喜地开始穿衣服，四是认真的，四真的要给我买房子了。我当然也想要，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女人，总是要有个房子，才有安全感。四真的对我太好了，可是我心里又很虚，我怕四对我付出的太多，万一发现我在怀孕的事上面骗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算我瞒得很好，偷偷去做了人流，没被四发现。手术后一个月不能同房，我又如何向四解释？ 我和四在小区外面的摊上坐下了，点了两碗抄手。 四说：“后天朋友约了我去打球，你去不去？” “打什么球？” “高尔夫，在青城山那边。” “我不会打。” “去了再学嘛。有教练教的。” “跟谁一起啊？” “我们公司的几个股东，其中有一个你认识的，尚总，上次跟L以前吃饭有他，你见过一次的。” “眼睛一只大一只小那个？” “就是他，当着他的面你不许说他眼睛啊！” “我知道，我没那么傻。不过我不想去。我去不合适。我要上班。” “请假啊！你不能每天工作加班工作加班，也需要出去玩玩，换个心情！” “你带我去，我是什么身份啊？” “你想要什么身份，我就给你什么身份！女朋友，未婚妻，老婆，都行。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我就怎么介绍你。” “我现在的身份是我儿子的妈。你又不打算跟我结婚，我不想跟你出去丢人现眼。不管你怎么介绍我。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就是个抛夫弃子的道德败坏的人。” 四看我坚决不愿陪他去，也就作罢，又说：L那边，关于我们这个盘的推广方案已经出来了，这周来我们公司提案。几个股东都要去，你也去吧，给我们参谋一下。提点专业性的意见。” 我继续拒绝四：“我去不合适。L还不知道我离婚了呢？这样吧，提案完了你把方案发给我，我有什么想法再跟你说。还有，我不想在第三个人面前跟你表现的太亲近。C城是我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我不想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不想背负骂名。”四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上了车。我也没心思吃了，付了抄手钱，上了四的车。 四怒道：“SXX，你是不是准备把离婚的事瞒一辈子啊？做什么事不能洒脱一点吗？我就看不惯你那假惺惺的样子。提案你必须去！别惹我发火啊！”我委屈地说道：“你又不准备跟我结婚，还想让我跟你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我需要一个身份，明白吗？哪怕别人都骂我看上你的钱抛夫弃子，我也需要一个正当的身份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名声坏了，我觉得我这下半辈子都挺不起腰来。”四凑过来，抱着我，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柔声道：“给我点时间，现在确实不是结婚的时机。或许两年，或许三年，等我情况稳定了，我会给你个交代的。我没说一辈子不跟你结婚，只是说时间不成熟。原因我上次也跟你说过了。”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四抽了张纸，把我擦了擦眼泪，说：“不哭了。我们去看房吧。我都要给你买房了，你还觉得我不重视你吗？”我破涕为笑，说：“就在这附近看吧。我不想离我儿子太远。这里离你的工地也近一些。”四说：“行，你说了算。我准备了一百万，要是看上贵的，你自己补点。”我说：“好的。那就先去华侨城原岸吧！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买了的。”四说：“好！出发。” 到了华侨城原岸的售楼部，咨询的人不多。售楼小姐热情地接待了我和四。我们先看了沙盘，又看了80平米和122平米的两个户型的样板房。物业费2.8元/平米。四觉得还不错。这里环境好，绿化多，主要还有条河在旁边。盘比较大气，交通也还可以。价格是9000元一平，但是全款有优惠，也有赠送面积。我却觉得122平米的已经超出了四的预算。离家也远了点，要2015年年中才能交房。 之后，我和四又去了保利•梧桐雨，去看了110平米的样板间。这里的价格跟华侨城原岸差不多。物业费2.3元/平米。四支走了售楼小姐，跟我商量起来。我想要买保利。但是四想买华侨城原岸122平米的。我说：“太大了，住不了那么大面积。物管费又贵。而且也超出你100万的预算了。”四说：“我喜欢那边的环境，空气好一些。”我说：“你喜欢那边，那就买那边吧。就买80平的吧。122平的太大了，空荡荡的，装修贵，物业也贵。”四说：“好，就这么定！你还真会替我我省钱！” 我和四回到华侨城原岸，之前接待我们的导购迎上来。四交了两万定金，说剩余的房款明天来交。我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我就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正文 82.怀疑与暴怒 回去的路上，四说：“明天上午你请个假。我陪你去把房款交了。”我说：“好的。X哥，你对我真好。谢谢你！我本来以为买房我得存两年钱才能买的。”我在四的脸上落下个吻，又说：“我今天回我那边睡吧。今天你也累了。我怕一起睡我影响你休息。”四说：“不影响啊。其实有你在旁边，我睡得更踏实呢。就是被子小了点。得买个大点的被子才行，你当初给我买被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要两个人睡呢？”我笑笑：“你说精神恋爱，我哪知道你这个老流氓要睡我呢？”四把车开到超市，我们去买了床大被子和配套的被套。然后在超市一楼吃了过桥米线。 回到家，四又躺沙发上看电视。我去洗了澡。之后，我回到卧室，把被子套上被套铺在床上，又把原来的被子叠起来，塞到了衣柜里。洗手间的水流声响起，四也去洗澡了。我躺在床上，还在憧憬着房子，思考着孩子的去留。四进来了，把空调打开，坐在床上看电视。我侧身闭着眼睛，假装睡觉。我听到空调的声音，心里怕怕的，我怀孕了不能做啊。四每次一开空调，就是要做我的前兆。如果不做我，他是不开空调的，他说吹空调睡觉不舒服。四不喜欢钻在被子里做爱。四每次都要把被子掀掉，好展开各种姿势和体位。我继续装睡，希望四也能睡着，不要碰我。 四的手摸到我臀部，在肉最多的地方捏抓着，不时在我股沟里抠一把。我也没法装睡了，索性睁开眼，想着怎么避开四的性要求。为了打断四的性欲，我假装上厕所，在马桶上坐了几分钟，又感觉实在太冷了，回到了卧室，重新躺回到床上。四看着电视，一只手摸到了我胸上，挑逗着我。我被四挑逗起了欲望，但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我怕我的浪叫声引起四的性趣。四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用一只手抚弄着我的身体，上上下下来回摸索着。我好几次拨开了四的手，四的手又重新回到我身上。 四忽然关掉电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四一把把侧睡着的我翻过来，表情严峻地问：“你今天怎么了？跟个死人似的！”我特别怕四生气，抓过他的手，按到自己胸上，说：“没有啊。可能是今天累了。”四说：“你这两天不太对劲啊，到底怎么了？今天陪你去看房也没见你有多高兴！”我解释道：“没有啊，我真的很高兴的。”四一把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没有离婚？只是分居了？我警告你！别骗我啊！”我慌忙摆摆手，说：“我不敢骗你！X哥，我真的已经离婚了。”四说：“老子就不信了。看你那张脸就没说真话。把离婚证拿来给我看看！还有离婚协议书，都拿来！”我说：“东西在我租的房子里。我又不可能随身携带离婚证。”四下地后站到床边，一把把我揪下床。我光着脚踩在地上。四大声说道：“现在就回去给老子拿来！”我劝道：“X哥，要不明天再拿来给你看吧，今天都这么晚了。”四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说：“跟你说话没听到啊，贱人。现在就给我去拿离婚证！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弄死你！” 我光着脚绕到床的另一边，穿上拖鞋，又拿起衣服往身上套。穿好衣服，我不敢再多言语，拿了包往门口走去，准备回家拿离婚证和离婚协议书过来，给四看。我刚换好鞋准备出门，四喊住了我：“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我心里一万个不情愿，我不想让四知道我住在他对面，可是此刻，我不敢再说任何反抗的话。我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四穿好了衣服，跟我一起出了门。 等电梯的时候，我小声说：“其实，我住的地方……”四问：“什么？你住的地方怎么了？”“我其实也住在这个小区。我想离你近一点，所以就租这个小区了。”四说：“我猜到了。那有什么？住一个小区又怎么了？”我唯唯诺诺地说：“没什么。” 我和四下楼，穿过小区中间的绿化走廊，到了我的楼下。进电梯后，我按下了12。四问：“你也住12层？”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一打开房门，四就跑到客厅窗户那里朝外看去，看到了他的窗户，竟然回头朝我笑笑，说：“真有你的，竟然偷窥我！”看四没有生气，我也舒了口气，去卧室找起了离婚证。 四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望远镜，取笑道：“你装备还挺齐全！能看清楚我吗？一天偷窥我几次啊？”我说：“还行，这个望远镜看得挺清楚的。200多买的。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偷窥你。”四笑了两声，抢过我手里的离婚证，看了一眼。又拿过离婚协议书，仔细看了一遍，说：“算你老实。想你也不敢骗我。”我说：“我肯定不敢骗你啊。” 我和四又回到了四的家。回来以后，四的情绪变好，对我的态度温柔起来。上床后，四吻起了我。我不敢再装死人，回应着四充满爱意的热吻。之后又主动地亲起了四的弟弟。我很卖力，想把四亲泄。这样，我就不需要做爱了，我担心做爱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我想做人流，但是也不想因为做爱搞流产。回想之前做爱那么疯狂。孩子都没事，他真的很坚强，就像四一样坚强。想到这里，我又一阵心酸，我心里这么想着，嘴巴很卖力。 四抓着我的头，说：“慢点！慢点！你太浪了！”我知道四不行了，虽然嘴巴很累了，但我还是努力坚持。四却把我的头推开了，说：“哦……你太猛了！我还没用你下面呢。”四亲吻着我的胸，又把手放到了我下面动作着。我心虚地夹紧了腿，想让四的手指动作幅度小一点。四分开我的腿，我很快又合住，又用手阻挡着四的手。四忽然放开我，不耐烦地问：“你他妈的这两天到底怎么了？一点都不配合老子。”四把灯打开，看着我的脸，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要是我以前这么弄你，你早就浪叫起来了。” 我说：“X哥，不是不配合你。我是有点难言之隐，我感觉自己好像得阴道炎了，怕传染给你。”四说了声：“放你的屁！什么阴道炎，我怎么没事？你有什么症状？”我说：“就是感觉有点痒。”四说：“让我操一下就不痒了！”我说：“我说的不是那种空虚的痒，是那种像被蚊子叮了一样的痒。”四把我翻过去，侵入了我的身体，说：“这么多水，又不愿意做，有毛病啊你！”我心里惧怕着肚子里的孩子，胆战心惊地忍受着四的粗暴，一直祈祷他快点儿结束。四肯定也看出了我的紧张与抗拒。 早上，我买了早餐回来。一进门，我就看到四一脸黑线坐在沙发上。我意识到不妙。我把包子和豆浆放餐桌上，赶紧朝四那边走去。 老天！我最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四手放在膝盖上，手里就拿着那张B超单子。我包里的东西全部被倒出来，散落在沙发上。我懵了，我没想到四会翻我的包。四从来都不看我手机，从来不翻我包的。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翻我的包。我站在那里，看着表情凝重的四，紧张到了极点。 四的表情狰狞得可怕。光是那张脸，都把我看得胆战心惊。我低下头，不敢面对四火一样的目光。四缓缓站起来，捏住我下巴，把我的头抬起来，用一种低低的冷得让人发虚的声音问我：“SXX，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骗我？”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四捏着我的下巴。我把眼睛看向别处，闪躲着四如炬的目光，我小声说：“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本来想今天告诉你的。”四的声音大起来：“你16号就去过医院了。今天才说准备告诉老子。早干什么去了？前天怎么不说？昨天怎么不说？”我沉默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四的质问。四放开我的下巴，坐回到沙发上。四的声音回到刚才的冰冷和低沉：“我说嘛，平常那么骚，现在怎么碰都不让碰了？说！孩子是谁的？”我狠下心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有可能是你的，也有可能是我前夫的。我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所以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四说：“你不是说你前夫早就不碰你了吗？”我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 四再次站起来，捏住我的后脖子，把我转了个圈，按坐在沙发上，压着我的肩膀，说：“你给老子仔细想想。到底是谁的？”四坐在我旁边，也自言自语道：“一个月了。是北川那次吗？我记得那时候你前夫知道你出轨了，早就不碰你了。你哪次的话是真的？贱人！”四忽然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把我打趴下了。我趴在沙发上，捂着火辣辣的脸，不说话，也没往起爬。这个时候，我只有任凭四的发泄，不敢反抗也不敢多解释。四揪着我的头发把的抓起来，恶狠狠地说：“别装死，你给老子好好想想是谁的！再说一句假话我弄死你！”我顾不上脸的疼，回想起四说他曾经逼一个四个多月的女人去引产。我很怕四。我不敢再说谎，小声说：“应该是你的。就是在北川县的那次，你晚上来找我那次。” 四指着我的脸恶狠狠地问：“你瞒着我，是不是想偷偷做掉？” “不是，我只是没想好。我也很矛盾。如果我想做掉，我早就做掉了，不会等到今天。” 四暴怒着说：“SXX，你不要觉得我稀罕你，你就太把自己当回事。怀孕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我告诉你，我XL要想找个女人给我生孩子，容易的很！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资金这么紧张还挪钱出来给你买房。你的良性被狗吃了？啊？”我还是低头沉默着。四继续骂道：“SXX，你这个贱人！嘴吧里就没一句真话！你要真想告诉我，昨晚我要操你的时候你早就说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把你揍得一个月出不了门我都不解气！就你这幅德性，还让我给你买房子，买个屁的房子！你就配给我舔脚！下贱胚子！” 我不再解释，不再言语，像一个女奴，任凭四用各种狠毒的语言我。不过，四没有再扇我耳光，没有再打我，只是狠狠地骂着我。而我，就像一条不会说话的狗，任凭四的辱骂。 正文 83.买房 我低着头，捂着脸，灰头土脸地坐在沙发上。四站在我面前，继续手舞足蹈地骂着我。自从刚才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我时刻担心四又打我。每次四的手一抬起来，我都吓的一哆嗦。四用手指着我的额头，一下下地按着我，我的头被按得不时朝后仰去。四怒道：“老子一听到你撒谎就烦透了。你是随时随地说谎，张口是谎话！怀孕了也不说。什么肚子疼！”四点了一下我的头：“什么性冷淡！”四又用手掌从侧面拨了一下我的头：“什么阴道炎！老子真服了你了！你编这些有意思吗？我就搞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心态？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我不吭气，也没流泪，任凭四骂着。我想等他先消了气再跟他好好说。 四骂了一会骂得自己也没脾气了，坐在我旁边。四沉默了一会，说：“SXX，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为什么瞒着我？”我看四的气终于消了一些，便开口道：“我知道自己怀孕后，就问了你，如果我怀孕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结婚。你说即使怀孕了也不结婚。我就绝望了。我不想做未婚妈妈，生下来的孩子是私生子，我自己没名分，孩子也没名分。我跟你说了，我们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只有你跟我领个证。我是想做掉孩子，又担心手术后不能做爱，没法跟你解释。而且，我也舍不得打掉他。B超上显示他已经有胎心了。他毕竟是你的孩子。我一直犹豫着到底去不去做手术，没想到这么快被你发现了。”四耐心听完，问：“那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怀孕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当我死了吗？”我说：“我担心我告诉你，你非让我生，又不肯跟我结婚。”四看着我，说了句：“算你猜对了。” 我抬头看了看四。四的脸很严肃，又说：“SXX，我对你很失望。老子刚让你爽完，你回头就能告老子伤害。怀孕了又瞒着我想偷偷自己打掉。成天嘴里没一句真话！就你这个德性，我敢娶你吗？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事？口口声声说爱我，连跟我上街都怕遇见熟人，东躲西藏的。让你去见我的朋友，还得给你个身份。你想要什么身份？让你给我生个孩子都不愿意！你爱我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付出！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前夫不要你了，你才来找我。初四那天在H城，我不让你走，你非要去找你前夫。去找你前夫就算了，还跑到派出所告我伤害你！你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假惺惺、伪善、自私……” 四悉数着我的错事。我没解释什么。四加重了语气：“我告诉你。孩子必须得生！你要敢把孩子弄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也坚定地说：“这个孩子不能要。首先，你经常抽烟喝酒。我前几天也喝醉了一次。我怕孩子不健康。还有，没有结婚证就生孩子，行不通！准生证办不下来，户口也没法上。孩子没有爸爸，我没法给他交代，我生他就得为他负责。还有，我离婚了不到九个月就生了别人的孩子，传出去我怎么做人？我的家人、朋友、同事，我都没法面对，没法交代。还有我们公司老板对我生孩子肯定很有意见。这个要影响工作的。” 四说：“你这些都是借口，都不是理由。首先，我很少喝酒，现在一个月喝白酒也就一两次。抽烟的人多了去了，生的孩子都有毛病吗？我一天一包烟也不算多啊。准生证户口都是小事，我来办，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过你的日子，何必太在意别人的想法。C城离H城一千多公里，你家人管得了你？你不用找这么多借口！我让你生你就必须得生！” 我知道到了坚定意志的时候了，我鼓起勇气，对四说：“除非你娶我，不然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我不生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四说：“这件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你！”四起身穿外套，边说：“走！跟我交房款去！”我坐在那里不动，说：“我不要房子了。我也不生孩子！”四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提到门口，厉声道：“快换鞋！别逼老子又抽你！” 我换了鞋，照镜子，发现被打的一边脸上的指印很明显，也有点浮肿。我指着自己的脸说：“你看看！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出门？”四轻轻摸了下我的脸，仔细看了看，说：“没事！过两天就消了。你擦点粉盖一下！”我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总算是盖住了五指山。 在去华侨城的路上。我对四说：“你不要给我买房子了。我不想要了。”四说：“定金都交了。必须买！”我说：“要是定金退不回来，你就用你自己的名字买吧。”四说：“别说废话了！由不得你！我说了算。我看就给你买122平米的吧。有了孩子80平米的太小了。房款我都出了吧，超出一百万的部分也不用你补了。” 到了售楼部，上次接待我们售楼小姐把合同拿来。我迟迟不愿签，我觉得这就是卖身契。110多万，我努力工作五年，也能挣到。我不能为了个一百万的房子，把一辈子搭进去。没名没分地生儿育女。我不肯拿笔，四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目光命令着我。售楼小姐一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从没见过我这种人，有人出钱给买房，还一脸的不情愿。 我忽然起身，朝外奔去，跑出了售楼部的大门。四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揪了回来，又把我按到了椅子上。我还是把合同签了。四刷卡付了房款。 在我的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异乡漂泊的岁月里。出于保护自己的需要，或者是为了不伤害别人学会了撒谎，我习惯了用撒谎来处理事情。而我的谎言，在前夫和四面前，总是会被戳穿，而且会很快被戳穿。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回到四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把沙发上自己的包收拾好，要去公司上班。出门前，四警告了我一句：“记住我的话，这个孩子你得给我生下来。要是敢偷偷做掉，我会好好收拾你的！让你一辈子记住我！”我心里一惊，无奈地回了句：“知道了。”就出了门。 到了公司楼下，我吃了碗面，就回公司工作了。 刚坐定，老家的电话来了。是母亲。母亲在电话里问：“你现在是在家还是在单位啊？” “在单位呢。” “我外孙呢？” “在幼儿园。” “李X还好吧？你们那边天气怎么样？” 我跟母亲絮叨了点家常琐事，我没有透露出已经离婚，跟另外的男人有了孩子的事。我怕她承受不了。 事到如今，四不许我做掉孩子。其实我也舍不得做掉，毕竟这是我最爱的男人的孩子。我不是不愿意给四生孩子。只有四愿意跟我结婚，生两个三个我都愿意。可是，四已经说了不会娶我，还要求我生孩子。没有婚姻生孩子，我无法面对亲人，朋友，同事。当我的肚子渐渐大起来，我会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我会背负强大的舆论压力。前夫找不找我算账不说，现在的儿子我都无法面对。到时候，我只能像乌龟一样藏起来，躲在洞里生孩子，养孩子。 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一意孤行打掉了孩子。四怎么收拾我，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四不会原谅我，不会再爱我，我将彻底失去四。或许，我再也不会再爱上什么男人了。我将孤苦无依，终老一生。 正文 84.和好如初 下午的工作很紧张。前天给一个客户提案的两个方案都被否了。我喊来设计师和文案开了个小会，重新确定了操作方向。因为一个设计师请假了，我只好亲自建模、渲染、贴图。一直趴在电脑前，忙到了天暗下来。 下班时间到了，四的电话来了。四问：“你几点下班，等下我去接你吃饭吧！今晚有个饭局。”我回：“今天忙的很，要加班。”我还恨着四的耳光和售楼部对我的凶狠，他竟然当个没事人一样让我陪他一起去吃饭。我现在没身份，以后不会有名份。我实在不想跟四出双入对，在C城到处游来荡去的丢人现眼。 四又问：“你加到几点？” 我冷冷地回答：“不知道，有可能12点，也有可能1点，还有可能半夜。” 四的声音高起来：“你疯了？你怀孕怎么能加班到那么晚？你得跟你们老大说这个事！” 我也一肚子苦水，委屈地说：“我开不了口。你不跟我结婚还让我生孩子，太丢人了。这事儿我没法说！” “那你加班吧！我自己去吃！”四生气地挂了我电话。 我又开始投入工作，晚上和几个同事喊了外卖来吃。吃完晚饭，四时不时的打电话催我下班，我都没给他好口气。四最后一次打电话，说：“我吃完饭了，正好去你们公司接你，一起回家吧！”我说：“我工作还没完，估计要一两点了，你自己回吧，别管我！” 我还在生四耳光的气。我万万没想到四又跑到我们公司来了。还好，当时公司只剩了3个人在加班。我把四领进我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随随便便跑到我们公司来？”四也很火大：“我怎么不能来找你了？我哪里见不得人了？我还丢你人了怎么着？”我说：“你这个人的思维怎么这么奇怪啊？我和你就是传说中的奸夫淫妇，你还不自知吗？我们不会结婚，以后也一直都是奸夫淫妇。而且，我们的年龄差距又这么大。别人会怎么看我？我现在很乱，看到你我心里就很乱。我觉得我快死了。”四站在地上，听我发完牢骚，把我拉到怀里抱紧，淡淡地说：“工作让其他人做吧，快跟我回去吧！妹！不要瞎折腾了！”我推开四，说：“我不回！我看到你就烦。”四用手指指着我，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没说话，摔门走了。 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2点。我实在觉得太累了，一碰到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早上8点闹钟响。我把闹钟按掉，继续睡。这次怀孕的症状跟怀儿子的时候一样，嗜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了敲门声。 我努力睁着朦胧的睡眼，去门口的猫眼看了下，是四。我打开门。四进来，关上了门，一把抱住我，说：“妹，你在睡觉啊？你看看你累成什么样了？心疼死我了！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老是加班加到那么晚。怀孕的事你必须跟你们老大说！” 只穿了睡衣的我，冻的瑟瑟发抖，等四抱完我，我就又跑回卧室，钻回了被窝。四坐在我床边，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一口。我没回应，我还记恨四打我的事。四摸了摸我的脸，问：“还疼吗?”我叫道：“你觉得呢？我扇你一巴掌试试！”四把脸递给我，说：“来，打我！用大点力气！”我用了三分力，在四脸上扇了一下。我想打四，又舍不得用力。四说：“你根本就没使劲啊。这么打能出气吗？使点劲！”我又打了一巴掌，却比刚才的还要轻些。 四笑了，问：“你怎么又关机了？我打你电话没打通。”我说：“电话没电了。我上午睡觉不想开机了。最近老是觉得瞌睡！”四摸摸我的头，说：“那你好好睡吧。睡到12点我带你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吃鱼！” “好，中午带你去吃鱼！” 四在我印了五指山的脸上吻了几口，走了。 我又睡了两个小时，四又来了。我和四又去金沙吃水煮鱼。在小包间，我点了三个菜。 今天的四和昨天的事比，仿佛换了个人。昨天的事残暴，冷酷，蛮不讲理，我行我素。今天的四温柔、体贴、很会关心人、无微不至、嘘寒问暖。以致我心里对四的怨恨烟消云散了。 我想给四生孩子，但现在这个时间实在是不适合生。我看四今天的情绪好，又提出了不生孩子的设想：“X哥，这次这个就别要了！明年再要吧！”四把大腿叉开，朝我招手，温情脉脉地说：“来，坐这里！”我坐到四的大腿上，搂着四的肩膀。四抱着我的腰，说：“孩子能来，就是跟我们有缘分。你想想，如果现在打掉了，以后随时想要就能再要吗？我们能在一起多不容易！你就一点都不想要我们俩的孩子吗？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冷酷的人，舍得杀死一个生命。等以后孩子生了，我会跟你们住在一起，像夫妻一样过一家三口的日子。跟正常家庭唯一的区别是，没有结婚证。哥不是不想娶你，只是现在结婚的时机还不成熟。你怎么总这么不体谅我呢？你知道吗？爱一个人，不能总想着得到，也要想着付出。感情到了那个地步了，自然该结婚我要跟你结婚。你现在要求这么多。会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听四说着这些，我流下了眼泪：“可是，不结婚就生孩子，我的压力也很大。我觉得我的生活没办法继续了。”四用纸巾帮我擦泪，温柔地安慰道：“有我呢，你怕什么？生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俩这么默契，这么般配，生下来的孩子肯定很好。你就不要再说打孩子的事了，不要惹我伤心了。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有多爱我？愿意为我付出多少？我对你的好，你感受不到吗？你不想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等以后我先死了，还有孩子可以陪你。” 我伏在四的肩上抽泣，我觉得我的精神快崩溃了，而四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怕把四的腿坐麻，又坐回到自己椅子上。四拉着我的手，帮我分析着：“你现在最担心的是，在家人，朋友面前无法解释。我答应你，可以办一个婚礼，一切你来安排。到时候我出席。这样，就解决问题了。你也不必有那么大心理压力。到时候，在别人眼里，我们就跟夫妻一样，只是少一张证而已。” 我对四的这个解决方案还比较满意，又提出两个问题：“我老家那边怎么办？”四想了想说：“你父母，哥嫂先不通知。等孩子生了再跟他们说。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反对也没用了+。你不会想让你哥再打我一顿吧？”我摇摇头，又说：“我前夫和儿子如果知道我们要办婚礼怎么办？”四说：“你跟你宴请的宾客说好，不要告诉你前夫。我们就不收礼金了。你比较要好的同学、朋友，喊几十个来吃顿饭就行了，简单点！万一你前夫知道了，也不会来闹。因为他如果来闹丢的是他的脸。就算来闹，他也不会带你儿子来。他也不想伤害你儿子。他自己来闹也不怕，我会做准备的。” 我本来有个坚定的信念，这个孩子不能要，从我刚刚发现怀孕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四在恩威并施地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最大限度地解决我将要面对的压力和问题。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无法爬起来，越限越深，越限越深。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要把一辈子都搭在四身上了。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为什么又会有惧怕的感觉呢？我想要的是安全感和名分，哪怕四真的破产背债了，只要有这个名分，我也会陪四承受一切。 四真的是为我着想吗？我猜不透。 正文 85.搞定老大 吃午饭的时候，四认真地说：“我跟你说，你今天下午必须跟你们老板说怀孕的事。该8小时工作制就8小时工作制，尽量不要加班！”我为难道：“我没法说。不是你怀孕，你不需要。我要面对的压力太大。公司员工还好说。都是打工的，不断有人离职，不断招聘新人。我是不好跟我们老大说。还有我父母，我父母知道了要气死。” 四喂了我一口菜，说：“我刚才说了，你家人那边不要告诉他们。等孩子生了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要尽量的减少麻烦，不要制造麻烦。老大那边你早说晚说都要说。晚说不如早说。”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吃晚饭，四把我送到了公司。下午，老大在公司。我到老大办公室，说：“老大，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老大问：“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我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坐在沙发上，搓着手，抚着额前的头发，迟迟开不了口。老大一看我这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赶忙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鼓励道：“小S，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我纠结了两分钟，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前段时间已经跟李工协议离婚了。”老大没有太大的惊讶，只说了句：“挺可惜的。可怜孩子了！孩子跟谁？”我说：“孩子跟李工。”老大安慰道：“既然已经离了，就不必难过了。重新开始吧！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我点点头。老大又安慰了我一会。我多次鼓起勇气，却始终无法说出自己外遇和怀孕的事。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一回到自己办公室，我就给四打电话。我说：“X哥，我已经跟我们老大说了我离婚的事了。他好像没多大反应，还安慰了我半天。”四说：“本来没什么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别人的私生活。你们是合作伙伴，只要不影响到工作，他才懒得管你跟哪个男人！”我又说：“可是，怀孕的事，我实在是无法开口。太难堪了。婚还没离就跟别的男人搞怀孕了。”四叹口气说：“你啊你，你现在不说，到时候肚子大了也掩饰不住啊！早晚都要说！”我说：“我怀孕了要影响工作，老大肯定不高兴。后面肚子大了，出去谈生意不方便，加班不方便。产后还要休息一两个月。”四说：“你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勇敢一点好不好？”我说：“只要你肯跟我领证，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四有点恼怒地打断我：“别成天把结婚挂嘴边！结婚结婚，一说这两个字我就烦你！原因都跟你讲过无数遍了，你还在提！你要是不敢说，我去跟你们老板说。”我慌忙说：“不要！”四说：“这样吧，你去跟你们老板说，你谈了新男朋友，晚上一起吃个饭。他肯定不会拒绝！”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姑且就听过四的吧。我又硬着头皮去了老大办公室。老大抬头，问：“有事？”我说：“我谈了个男朋友，他说晚上请你一起吃个便饭。”老大的眼珠子瞪得很大，问：“新男朋友？这么快？”我点点头。老大说：“来，坐下说。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啊。你什么时候离的婚啊？”我尴尬地说：“不到一个月吧。” 老大诧异地问：“速度够快的啊！你这个新男朋友什么时候谈的？” 我小声说：“其实，我们以前就认识。” “他做什么的？”老大把门关了，坐下来，仔细地问着。 “他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的？” “他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人。现在在C城跟人合伙开发了个楼盘。” 老大来了兴趣：“哦，他多大了？” “有点大了，比我大十多岁吧。” “你们是认真谈的吗？准备结婚吗？” “这个……还没谈到那一步。” “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他说想认识一下你。” 老大沉默了片刻，问我：“你离婚了，又谈了个有钱的新男朋友，是有什么打算吗？” 我怕老大误会，慌忙解释：“我没什么其它打算。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我也想一直在公司做下去，我们签的是十年的合同。我想一直跟你合作下去！” 老大说：“行吧。你们定了地方告诉我。” 我回到办公室，给四打了个电话，说老大同意了。四说：“那就定在巴国布衣吧！”我说行。 晚上7点，老大开车载着我，往饭店的方向开去。路上，老大说：“SXX，你真的让我很震惊！”说着摇摇头。我说：“今天见这个男朋友的事，你别跟李工说。”老大说：“我知道。”又问：“你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新男朋友？”我咬了咬嘴唇，说：“算是吧！不过是李工提出来的。我其实是不想离婚的。”老大叹了口气，继续开车。 到了楼下停好车。我给四打电话，四说在三楼的包间。我和老大进了包间。四笑呵呵迎上来，握了老大的手，说了些客气话，老大也比较礼貌的回应了四。四点完菜，给老大倒茶，说：“高总，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老大问：“我听小S说，你们现在在耍朋友？”四爽朗地笑笑，说：“高总有所不知啊，其实我跟S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现在只能说是破镜重圆吧！”老大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四。 四给老大讲了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听得我都咋舌。 在十年前，一个家庭不幸福的，离异的，孤独的忙于生意的老男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当时还在读书的S。两个人情投意合，在一起谈了两年恋爱。俩人约定，等女孩毕业后就结婚。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太大，遭到了女孩家人的反对。尤其是女孩的哥哥，还将老男人打了一顿。女孩很孝顺，为了不让家人难过，选择了分手。老男人一万个舍不得，但为了不让心爱的女孩为难，同意了分手。这个老男人一直单身，没有再遇到像女孩一样让他心动的人。十年后，这个老男人来到C城做生意，联系到了女孩。两个人就旧情复燃了，不可自拔地又在一起了。本来，老男人是不想破坏女孩的婚姻的。但是，两个人的联系被女孩老公发现了。女孩老公提出了离婚。女孩一番挽回没有成功，就真的离婚了。 老大听完了这个故事，问四：“X总是做大生意的。以后你们要在一起了，你忍心让S呆在我这个小公司成天加班？其实S很有能力，呆在我这里屈才了啊！”老大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说：“老大，我觉得在这里上班挺好的。我绝对没有别的想法，想自己出去做之类的。”四插嘴道：“我和S的想法一致。女人嘛，不要想着做多大事业。但是，一定要有份工作！我觉得你们这个行业还是挺好的，挣钱不多，但风险小。以后有单子了，我可以介绍给高总做嘛。我这个外乡人，以后在C城也多个朋友了。来，我敬高总一杯。” 话讲到这里，四和老大表面上已经其乐融融了，像久违的朋友一样开起了玩笑。四说：“高总。我们公司的一个股东，他在乐山那边还有个盘，现在还没开工。哪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见面谈谈，看能不能做成。”老大说了些谢谢的话。四看时机差不多了，抛出了今天的关键性话题：“高总，有件事，小S不好意思跟你说。呵呵……”老大问：“什么？”四轻轻把手搭在我肩上，说：“小S怀孕了，高总能少给她安排加班就少让她加班吧。孕妇嘛。”老大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则把头低下，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老大半天才缓过神来，关切地对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这是喜事！你应该早说啊！昨晚还让你加到那么晚！我看干脆这样，孕妇身体要紧，我再招聘个设计总监？”我慌忙说道：“老大，不用了。我虽然怀孕了，但是还可以工作。我准备工作到九个月。生产就休息两个月就可以了。工作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现在小燕能力也有长进。我多交点工作给她。加班嘛，该加的时候我还是会加。”老大说：“那怎么行？这样不好吧？” 四说：“没什么不好？孕妇不能整天闲在家里，该工作还是要工作，多运动对身体也有好处。偶尔加加班是没问题的。只有不要经常搞到后半夜就可以了。”老大说：“那肯定！这个X总就放心吧！” 吃完饭到楼下分手的时候，四和老大俩人已仿佛是朋友般亲热。 我坐上了四的车。老大一人开车回家了。 路上，四说：“你们老大搞定了，同事就算了吧？都是打工的，谁关心你的肚子大不大，谁管你生不生孩子？”我还是有点担忧地说：“老大跟我前夫关系还不错。我怕老大跟我前夫说我跟你在一起，离婚前怀孕的事。我怕我前夫找我们麻烦。”四哼笑一声：“你们老大不会说的。现在他的利益跟我们是一致的。我会给他介绍客户，你会给他工作赚钱。就是你前夫知道了，又能怎样？能杀了你还是杀了我？我们死了他也活不成。他还得养孩子呢。你别整天自己吓自己！” 进了小区地下停车场，四说：“今天去我那里吧！”我说：“不行，我怀孕了，不能做。”四笑道：“不做。做也没事。之前那么弄你，他都没流产。孩子像我，坚强着呢。”我问：“你希望我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四看着我笑眯眯地说：“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正文 86.关于婚礼 从车上下来。四搭着我的肩膀，我搂着四的腰。两个人亲密地黏在一起，向电梯口走去。四解决了老大的问题。我的眉头不再那么的愁云不展。我开始觉得生孩子的道路仿佛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到时候再办个婚礼，在同学朋友面前也好解释了。 到家了一看时间，已经比较晚了。趁四在洗漱的时候，我给前夫打了个电话，说想周末带儿子出去玩。前夫说可以。我又和儿子通了电话。儿子在电话里喊着妈妈，问这几天怎么没有来看他。我说妈妈忙，周末带你去游乐园玩。儿子又问爸爸也一起去吗？我说爸爸就不去了。儿子说想让爸爸也一起去。我说你问问爸爸愿意不愿意。儿子在那边问了，估计是前夫拒绝了。儿子小大人一样叹口气，说：“妈妈我已经睡下了，今天你在电话里给我讲故事吧！”我说：“好啊。你想听什么故事？爸爸最近给你讲哪些故事了？” 我跟儿子聊着电话。四出来了，到客厅看了我一眼。我有点紧张地停止了说话。四没说什么，回卧室了。我给儿子讲了个故事，又聊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回到卧室。四靠着床背坐在床上抽烟，一脸的严肃。我不知道我哪里又做错了。刚才他还明明很开心。我爬上床，凑过去，在四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心地问：“怎么了？”四眯着眼睛问：“怎么了？想你儿子了？”我点点头。四说：“打电话就打电话，很正常，不要一副偷鸡摸狗的表情。你可以给孩子打电话，但是跟你前夫要少说话，也不要跟他透露你现在的情况！离婚了就离婚了，别纠缠不清！”我急忙说：“我很少给他打电话的，打电话也都是因为孩子。我看孩子要提前跟他预约的。”四捏着我的下巴说：“你看孩子，这个我不干涉。不过以后做什么事，要跟我明说，不要再撒谎了！”我点点头。 四松开我的下巴，一本正经地问：“SXX，你以后能不能做到不骗我？不撒谎？”我看着四严肃的脸，说了句：“我能。”四哼笑了一声，说：“我看你不能，你的嘴巴一开一闭，就是句假话。你现在去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对我撒谎！” 我不敢违抗四。我出去找来一张A4纸和一只中性笔，又来到卧室，问四：“怎么写？”四说：“保证书，你说怎么写？就写你从今往后保证不再对我撒谎，不再欺骗我。如果再骗我一次……就如何？你自己写！”我找来本书，垫在纸下面。我蹲着趴在床边，在纸的中上方，写下了“保证书”三个字。接下来正文的内容是： 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对XL撒谎，不再欺骗XL。如果再说假话，故意隐瞒任何事，任由XL处罚。 我又在右下方写上我的名字和日期，交给了四。四看一眼保证书，还比较满意，又说：“再在你名字上按个手印。”我有点憋不住笑，说：“X哥，还按手印，你太搞笑了！”四一脸怒容：“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了？把手印按了！以后再敢骗我，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看四是认真的，慌忙去客厅找到印泥，在保证书上按了个手印。 我把按了手印的保证书再次拿给四看。四看了一眼，说：“放我包里去！”我把保证书放到四的包里，对四说：“那我去洗脸刷牙了？”四点点头。 我再次回到卧室。四已经躺下去了。卧室的灯光被他调暗了。我脱了衣服，换上睡裙躺在了四的旁边。四把手放在我腰上，搂了搂，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有多少人？”我想了想说：“下个月初办吧！下个月我前夫单位派他去美国学习。他不在了，我们办婚礼，要放心一些。不然我心里总是很慌，怕他来搅场。不过到时候我前夫不在了，我要带一个月儿子，就不来你这边住了。人我估计就二三十人吧？你那边有多少人？”四说：“我就一个人。”我顿时不悦：“怎么就你一个人？”四说：“我这边又没亲戚朋友，就几个生意伙伴。我一个人出席就够了！”我说：“你好歹喊几个来凑个数嘛，你一个人来像话吗?”四笑道：“行，我到时候弄个十个八个人来。”四说：“简单点，就请他们吃顿饭，宣布一下就完了。”我说：“行，我也不想声张。” 四把手伸进我睡裙里，摸着我的小腹说：“他现在一个多月了，这两天就办吧。别等下个月了。”我说：“行。我订个地方，打电话通知一下人。你可千万别就一个人。省得别人笑我。”四说：“我知道。”四继续摸着我的小腹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粗心，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在H城那次我弄得你太凶，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的，万一流产了怎么办？还好我的孩子是比较坚强的。”我说：“让你再折腾我，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四说：“把你衣服脱了吧！”“怎么了？”“碍事！”我脱了睡裙，身上只穿了条小内裤。四把身体缩下去，含住了我的一只咪咪，用手指捏弄着我的另一只咪咪。我舒服得哼出了声。四弄了我十分钟，我的叫声渐渐大起来。声音里全是欲求不满的哀嚎。四继续撩拨着我，但是又不做我。我觉得自己快发疯了，说：“X哥，不做就别再挑逗我了。人家难受的很！”四辱骂道：“你还想做？怀孕了你还想做啊？把我孩子做掉了怎么办？你就忍着吧，浪给我看！”我把身子凑上去，紧贴着四，腿也缠到了四的身上。我最大限度地把身体贴着四，嘴巴在四的胸上，脖子上，嘴上，到处亲吻……四任凭着我贴他，亲他，用奶蹭他，也不再动我。 我知道四不打算做我了，平息下来，躺在旁边喘气。四又凑过来，亲住了我的嘴，说：“你真是个淫妇！以后我做不动你了，你会不会给我戴绿帽？”我回应着四的吻，呢喃道：“你怎么这么看我呢？我骚给你看，是因为我爱你，情不自禁。换了别人，我可不这样！你做不动了就用手嘛。用手我也能满足！”四压在我身上，用两只手狠狠地捏了我的葡萄。我疼得大叫起来：“啊……你捏坏了以后你孩子可没奶吃了，好痛……”四说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可以轻点，浅点，没问题的。以前我前妻怀孕的时候我们也做。你怀孕的时候跟你老公不做？”我说：“也有吧，但很少。整个孕期没超过十次。” 正文 87.小心翼翼 四边用膝盖分开我的大腿，边说：“我发现我只要跟你睡在一起就忍不住。妹，你知道吗？其实年前的时候，在见你之前我觉得自己已经退化了，半个月才找一次女人，不做也不觉得想。后来看到你，我的欲望又变强了，真是怪了。”我竟然开心地问了句：“为什么？”被这个男人需要，仿佛是我自己的荣幸般。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但我很享受这种卑微的恬不知耻，这就是我和四的相处模式。 四用膝盖放到我两腿间，往上一顶说：“因为我和你是最契合最般配的。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这辈子注定要伺候我。”四压了半个身子上来，把舌头伸到了我嘴里，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我的胸部。我不由得夹紧了双腿。 四的挑逗让我发出了越来越抑制不住的乞求的饥渴的声音，我抱住四的腰，夹着腿，那种被掌控的，被羞辱的感觉让我沉迷。就这样，我的声音从哼哼唧唧变成了大声的啊啊呀呀。当我无法再忍受时，哀求道：“X哥，求你了。”四没说话，继续抚弄着我的敏感地带。四把灯光调亮，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放浪不堪的表情。 我实在忍受不了四的撩拨，抓过四的一只手，把四的手指含到了嘴里，吮吸起来。我舔吸着四的手指，发出欲求不满的声音。 四用手捏住我胡乱搅动的舌头，说：“你特别想要是不是？”我用更加饥渴的呻吟声回答了四的提问。四说：“你上来吧，你自己好把握，小心孩子！”我得了指令，一骨碌翻身起来，骑在了四的身上…… “小心点！慢点！”四提醒道。 我小幅度地动着，肆无忌惮地欢叫着。四伸出双臂，抚弄着我的胸，不时满手抓下去，狠捏一下，疼得我惨叫一声。虽然疼，但是我很享受。就这样几分钟，我速度慢下来，说：“X哥，我腿累了。”四把我推翻在床上，快速地要着我，但是轻而浅。我知道他怕影响到到孩子。 四动累了，就换我动。两个人都小心翼翼。我尽情地欢叫着，跟四交换说着彼此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四发出一声长长的野兽般的低沉的啊声，又缓缓动了几下，压在了我身上。我被四压趴在床上。四发出了一声疲惫的声音：“你早晚把我搞得精尽人亡。”我回：“我早晚被你折磨死。”四一动不动压着我，说：“好！奸夫淫妇一起死！”四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一分钟后，我和四的身体分开。我们来到浴室，把淋浴喷头从墙上拿下来冲了一下彼此。 回到床上，我和四赤条条相拥。我贴在四身上，闭着眼说：“X哥，我真的好怕有一天会失去你。我怕你会离开我，抛弃我和孩子。”四的手在我光洁的背上滑动着，说：“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是那种人吗？我是不会丢下你们的，除非我死了。”我堵住四的嘴，说：“别说不吉利的话。我想通了。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就不应该再害怕。我要像你一样勇敢和无所畏惧。什么流言蜚语，什么鄙夷的目光，背后的指指点点，我都可以不在乎。只有能跟你在一起，我能面对一切。”四拍拍我的背，说：“这样想就对了。你要坚强起来，这样才配做我们孩子的母亲。我会对你们好的。你以后要少掉点眼泪，别动不动就哭。我最烦女人哭，可是有时候看到你哭，我的心也疼。”我又给了四一个深深饱含爱意的吻。 我用自己的胸紧贴着四的胳膊，紧抱着四的上身，腿搭在四的身上，睡了。 我忽然发现，我爱四是爱得这样深。 我爱的卑微，可是我爱这种卑微的感觉。 四仿佛就是我的所有。 我可以失去自我，可以失去朋友。 但是，如果没有四，我会觉得人生失去精彩，我会黯淡，会消损，会变得如行尸走肉般没有目标。即使四不跟我领结婚证，我也愿意给他生孩子。其实只要四愿意，哪怕做他身边的一只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我都愿意。 在我成长过程中，物质匮乏。辛劳的父母竭尽全力给了我吃饱穿暖。我跟父母缺乏交流，深深隐藏自己的内心。在我18岁初入社会的时候，做着低级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被只见过三次面的龌龊男人强奸，被小混混骗到外地同居一年。我的人生一直都这么恶心和卑贱。可是我不甘心这么卑贱，我想做不卑贱的人，于是，我努力读了大学，遇到了四。 是四，把我从窘迫困顿中解救出来，给我衣穿，给我学费，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认识不一样的世界。自从四出现以后，我觉得我的人生不一样了。我远离了困顿和窘迫，有了尊严。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已经属于四，不管是四打我，骂我，绑我，羞辱我，抛弃我，我都无法离开四。 在C城，有时候，我会在街上看到脏兮兮的两眼迷茫瘦的皮包骨头的流浪狗，几乎是每次我都会给流浪狗喂吃的，给爱之家或者启明小动物中心打电话，把他们送过去，再留下两三百块钱。看到街上的流浪狗，我总是能回想到被四抛弃的那段难熬的日子。我觉得天空变得灰暗，人生失去意义，我不知道自己属于谁，我的生命将走向何处。被四抛弃的那三年，整整三年，我无法走出四带给我的回忆，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我只是回忆着，痛苦着，盼望着四会再次出现。那时候的我，真的就像街上的流浪狗。那段难熬的时间，我没有向任何一个人讲起四。闺蜜也好，同学也好，我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四的事。我把四藏在了心底。 我也曾经恨四，恨四无情抛弃我。当我得知四是因为坐牢才不联系我时，我对四的恨顿时烟消云散。我对四的爱和怜悯胜过了一切，我为四所吃过的苦心疼流泪。我不忍心拒绝四的性要求，我想温暖四。而我能给四的只有身体和爱。 当我失去家庭和孩子的抚养权，我也曾痛苦万分。 当我知道自己怀了四的孩子， 我也曾想一时冲动去打掉这个婚内出轨偷情出来的孩子。 这样的生活，我无法做出选择。 而四，又坚定地不容置疑地领着我帮我做了选择。 为什么我一定要那么在乎世俗的目光？ 人不是该为自己活吗？ 去他妈的！ 我就做四的情妇了怎么了？ 去他妈的！ 我就要给四生孩子怎么了？ 你们骂我的人，看不惯我的人， 我不在乎你们的想法。 我只在乎能一辈子跟四在一起。 我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被你们这些旁人的看法所左右？ 我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跟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 我就是出轨了， 我就是出轨还怀孕了 我就是出轨还怀孕了还结不了婚 我就是出轨还怀孕了还结不了婚还要生孩子。 那又怎样？ 你们看得惯看不惯， 我不在乎！ 四说得对，我要坚强起来，这样我才配做我们孩子的母亲。 正文 88.儿子的脏衣服 一大早起床，我做了大米红枣粥，煎了三个鸡蛋。四吃了两个，我吃了一个。吃完早饭，我收拾碗筷。四说：“放下吧，我来收。你不是要带你儿子去游乐园吗？早去早回！”我觉得四好体谅我。心里一阵感动，在四脸上亲了两口，就出门了。 到了原来的家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前夫带着儿子出来了。儿子一脸开心的样子，背了个小书包，蹦蹦跳跳地跑向我。我把儿子抱起来，一顿亲。儿子问：“妈妈，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啊？”我说：“国色天香！”前夫说：“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点。我给他带了水和奥利奥。”我把儿子放地下，发现儿子的衣服是脏的，领口和袖口脏兮兮的。我问前夫：“怎么没给他换衣服？这么脏？”前夫说：“换了呀，早上才换的。”我扯着儿子衣服的袖口、领口说：“你根本就没洗干净啊！”前夫说：“洗衣机洗的。”我说：“脏的地方你要手洗了再往洗衣机里丢啊。穿成这样到幼儿园老师都要笑话！” 儿子的毛衣外面露出了半截衬衫领子。我仔细一看，衬衫穿反了而且扣子也掉了两个，前面开了一半的叉。我说：“回去给他换件衣服吧。这样穿着难受。”前夫说行。 就这样，我，儿子和前夫一起回到了曾经的家。看着那熟悉的家具摆设，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领着儿子来到他房间，从衣柜里翻出秋衣给他换上，然后穿上毛衣。找外套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衣服几乎全是领口和袖口都有污渍。我挑了件稍微干净点的给儿子换上，又开始给儿子的衬衫订纽扣。最后，把所以领口袖口有污渍的衣服拿到洗手间用大盆泡上，又倒了洗衣液蹲在地上搅了搅盆里的水。我对前夫说：“衣服我泡上了，你今天有时间用手搓一下。” 我干活的时候，儿子跑来跑去的，嘴里喊着：“妈妈回来了！”“妈妈，你看爸爸给我买的这个拼图好不好？我能拼起来了！”“妈妈，你吃我的饼干吗？”“妈妈，我昨天认识了个新的小朋友，我还玩了他的汽车。” 我带着儿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儿子拉着我的手用一种乞求的眼睛看我，说：“让爸爸也一起去吧！我想让爸爸也去！”我蹲下来，认真地对儿子说：“爸爸有事，不能去。”儿子嘴巴一撇，开始哭闹：“我就要爸爸也一起去！我就要爸爸也一起去。”前夫过来，继续哄儿子。儿子还是不停地哭闹。前夫火了，拎着儿子的胳膊，在屁股上连着打了三四下，说：“再哭！再哭你今天也别出去玩了！”结果儿子哭得更厉害。我赶忙抱起来哄，心里难过的要死。 前夫说：“要走就快走！不走就别走了！”我抱了儿子出门，问他记不记得上次去国色天香玩了什么？最喜欢玩什么？儿子渐渐不哭了。到了车上，儿子又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住？”我想了想，无法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只好说：“等你长大了吧。等你长得像爸爸一样那么高。”看着儿子一脸迷茫的表情，我一阵不忍心，又说：“很快！下个月妈妈就接你来跟妈妈一起住。”儿子高兴地拍着手。 到了国色天香，儿子看到什么游乐设施都想玩。我说你还小，不能玩这些。就只带儿子坐了旋转木马，吃了烤肉串。儿子还是玩得很开心。到了下午4点的时候，前夫就打电话来催。我把儿子送回了家里，发现洗手间的盆里的衣服还没洗。前夫说：“我白天也出去了。没来得及洗。”我就搬了个塑料小板凳坐在洗手间地上，给儿子洗衣服。 洗到一半，我手机响了。我到客厅，从茶几上的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四，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接了电话。四问：“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我小声说：“快了！再有半小时吧。”四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我……”四厉声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回答之前先想想你昨晚写的东西？”我用一种非常小的声音说：“我送儿子回原来的家。”四的声音愤怒起来：“你在原来的家里？你前夫也在？回答我！”四的声音大得很，我耳朵都差点被震到，不由得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四叫嚣着：“贱人！马上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我慌慌张张地从洗手间出来，说：“我要走了。”说着就去拎包。儿子扑上来，说：“妈妈，我想吃你做的饭。你不跟我和爸爸一起吃饭吗？”我说：“下次你去妈妈那里，妈妈再给你做。你先好好想想你想吃什么？下次告诉妈妈。”老公冷冷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朝我说：“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我跟着前夫进了卧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进了卧室，前夫关上门，面对面站在离我半米远的位置，问了句：“你跟他又联系上了？”“没有！没有！”我慌忙答道。前夫冷冷地说：“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找什么男人我不管，但是不能再找XL那个畜生。要是被我发现你俩又搞在一起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我试探着说：“我没跟他在一起。不过我就搞不明白，既然我们离婚了，你干吗还有干涉我的自由。”前夫愤怒地说：“不行就是不行！不信你试试！我会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死的比谁都惨！”老公叫的很大声。我吓得不轻，开了门要逃。却看到儿子站在卧室门口，簌簌掉着眼泪，嘴里呜咽着：“爸爸，不要骂我妈妈！不要骂我妈妈！”我轻轻安慰了儿子两声，狼狈地逃出了屋子。 回去的路上，一直有点堵车。等红灯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还是四。我第一时间接了，怕接晚了四又要发飙。四问：“走到哪里了？”“马上到三环了，快了。”四挂了电话。 离家越近，我的心越慌，我惧怕四，不想见到四，却又不得不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手心里都惊出了汗。 我气喘吁吁奔到四的门口，哆嗦着敲了两下门。四黑着一张脸，给我开了门，坐回到沙发上。我低着头，慢吞吞走到客厅中间，面对沙发，站在离四一米远的地方。四叉开腿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膝盖，上半身略前倾，偏着头不温不火地问了句：“还在留恋你原来的家，是吧？”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送我儿子回去。” “是吗？非要送到家里吗？不能让你那性冷淡的前夫到小区门口接啊？”四还是刚才那副口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 见四没有发火，我舒了口气，说：“我顺便给我儿子洗了两件衣服。我下次一定不进屋，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四站起身，一步跨到我面前，揪住了我的头发，向后拽去。我的头向后仰去，两手抓住四揪在我头发上的手，痛苦地说：“X哥，好疼，你放开我。”四却更使了把力。我的头几乎被拽得快贴到背上，头皮疼得直吸冷气。因为气管被挤压，我的哀求充满哭腔和一种低沉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好疼，真的好疼……”四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摔到沙发上。我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半躺在沙发上，用颤抖的手摸着发疼的头皮。我怯怯地看着四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坐起来，就这么半躺着，等着四发泄。 四用食指指着我的脸说：“洗衣服？是给你前夫洗内裤吧？”我摇头道：“不是，是给我儿子洗衣服。我不敢骗你X哥。”我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仍然保持一个难受的半躺姿势，生怕一句话说错，一个姿势不对，又被四收拾。 四揪着我的衣服让我坐起来，说了句：“你今天做的唯一让我高兴的地方就是没撒谎！这个值得表扬。但是，去前夫家里这件事你错得太离谱了。我得给你点教训，让你长点记性！”四说完从他包里拿了张纸出来，递给我。是昨天我写的保证书。四说：“你在上面补一条：保证永远不再进前夫的家门！”我没有片刻犹豫，拿起笔在保证书的下面写了一行字：我保证永远不再进前夫的家门。 四拿来印泥，我在这行字上又按了个手印。四让我捏着那张纸的上边部分，又抬起我的胳膊，让我把纸放在脸旁边。四用他的手机给我的脸和保证书合了张影，然后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看着那照片：我的头发乱七八糟，一脸的惊慌，眼深充满恐惧。手捏着的保证书上几行字，上面两个鲜红的指印。我的脸和保证书占了大半个屏幕，触目惊心的样子。 四骂我，揪我头发，我都没哭。当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哭了。那种感觉，真的像是身在地狱的奴隶。我之前习惯了四对我的霸道，但那种霸道是带着宠爱的，我是欢喜的。而现在四竟然如此对我，四竟然想在精神上彻底打垮我。那样，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人吗？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算是四的什么？情妇？女朋友？代孕工具？性伴侣？我无法给自己一个定位，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为什么？昨天还那么疼惜我的四，今天又变得这般冷血，将我的尊严彻底践踏在脚底？我止不住的流泪，左手拿着保证书，右手拿着四的手机，开始放声大哭。肆无忌惮地哭，除了哭，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四拿过我手里的保证书和手机，说：“你滚回去给我好好反省！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明天要出门。后天早上一起去我们公司，L要来提案。” 我仍然抽噎着。 四大吼一声：“听到没有？！” 我被四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忙答说：“听到了。” “听到什么了？” “后天早上跟你一起去你们公司。L要来提案。” “后天早上再电话联系。现在立刻滚回去给我反省你今天犯的错误！” 我起身，拿了包，用手理了两下头发，走出了四的门。 一出门，我的泪又涌了出来。 我开始怀疑四对我的爱，我第一次开始后悔背叛前夫，后悔离婚。 正文 89.前夫的威胁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对面的家中。脱了鞋趴在床上，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抱着枕头。四说让我滚回去反省。我真的错了吗？我不该给儿子洗衣服？不该再进前夫的家门吗？我好后悔告诉四真话，我应该编个谎话说自己在外面。但是那张保证书，那个红指印的威力很大，让我不敢说谎。记起天涯上某个网友对我说的话：“自己选择的路，即使是跪着，也得走下去。”是的，我已经在跪着走了。我还能怎么办？我不敢打掉孩子，我离不开四，我活该被四羞辱，被四虐待。如果我真错了，错就错在进前夫的家门前没有打电话请示四，我能不能送儿子回家？能不能在前夫家里给儿子洗衣服？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四，却是前夫。我接了电话。前夫在那边问：“今天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前夫沉默了几秒，问：“是XL吗？”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你极不正常！你接完电话就慌慌张张地要走，衣服只洗了一半。谁的电话让你那么紧张？” 我把在四那里受的委屈发泄到了前夫身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私人生活？” 前夫狠狠地说：“如果你跟XL那个奸夫又搞到一起了，我一定会让你们痛苦一辈子！” 我的心虚起来，但还是故作镇静地打岔道：“李X，我跟哪个男人好跟你没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呢？你是不是觉得离婚时把钱都给我，你后悔了？以后孩子教育的费用我来出。你……” “说的屁话！”前夫打断了我：“不需要你养儿子。我自己能解决。我知道你的奸夫很有钱。你是喜欢他的钱吗？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为了钱还是为了性？” “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什么？” “我给你的忏悔书上写的很清楚！十年前我还在读大一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那时候我穷。他给了我学费，我依赖上了他。后来他消失了。去年他出现了总是勾引我，我就没把持住。以前是为了钱，现在是为了性。因为你从不亲我的嘴，不给我湿吻，做爱没有前戏。一个月才碰我一次，发泄完就把我丢一边不再理我。我出轨是我对不起你，我千错万错。但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跟你离婚，我留恋这个家，不想离开孩子。但是你非要跟我离婚。我想尽一切办法挽回我们的婚姻，你都不肯再接受我。我不跟你签协议，你就要起诉我。现在离都离了你还管我这么多？难道你后悔了？” “老子才不后悔！我肯定得跟你离婚。你喜欢生殖器粗大的！有钱的！性精力旺盛的！我不适合你。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找任何男人，你去做妓女我也没意见。但你就是不能跟XL再搞到一起！”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嘴巴辩驳着。 “SXX，我们在一起四年，我是了解你的。你不是滥情的人，你对XL那个畜生感情确实很深，超过了对我对儿子的感情。但我就是无法接受你们在一起。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我会睡不着觉！我会发疯！我会控制不住想杀人！我会一辈子都有阴影！因为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在门口听到你凄惨的叫声。XL就是畜生，你是心甘甘愿被畜生虐待的狗、奴隶！你们做的下贱事，我永远都会记着！所以，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又搞到一起，不然，我真的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杀了你们。” 我越听越害怕，我觉得前夫好变态，四也好变态。我忽然头疼起来，说想睡了。前夫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又强调了一遍：“你们若再搞到一起，我会杀了你们！” 我挂了电话，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杀了我们，其实是杀了三个人，两个大人，还有个在肚子里。然后你也得被判死刑。儿子还怎么活？” 我忽然冒出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一个人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藏起来，独自生下孩子，然后找个机会，把孩子送给四，然后再隐藏起来，躲到一个让四和前夫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幻想着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不太繁华的小镇，我租个小店面，开家小超市，雇个工人，然后隐居起来。这个想法真的不错！ 忽然觉得很困，上下眼皮在打架，闭上眼又睡不着。大概是怀孕的原因吧！最近一直很嗜睡。我到镜子前梳了梳头发，竟然掉了几十根下来。我知道，那是四揪下来的。可见四使了多大力，四对我有多狠！我的心莫名地疼。 我睡不着，心烦意乱。忽然想起没吃晚饭，大概是饿的。我到小区门口的烧烤摊上吃了点烧烤，又回来睡觉，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每次一闭眼，脑中都会浮现出四扇我耳光，揪我头发时狰狞恐怖的表情。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去门口看了一下，竟然是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开门了。四跨进来，关上门，表情温和，手里还提着早餐。我看四不生气了，没有多理他，又回到卧室，钻进了被窝。 四跟进来，坐到我床边。我翻身背了过去，闭上了眼。四的手摸到我脸上，头发上，轻柔地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四俯身下来，轻轻地吻着我的半边脸，在我耳边小声地温柔地问：“还在生哥的气吗？”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止不住的抽泣。四轻抚着我的头发，用纸巾帮我擦着泪，没说话，又一次吻了我的脸，在我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我仍然哭着，而且越来越大声。 四脱了鞋坐到床上来，把我扶起来，紧紧地把我连人带被子搂在怀里，任凭我哭了一会。四帮我擦泪，开口道：“我昨天晚上让你反省，你想明白了没有？你错在哪里？”我没有说话。四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吗？你已经离婚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你再去前夫家里合适吗？哪怕是给你儿子洗衣服，合适吗？今天洗衣服，明天就可以做饭，后天就可以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这么做我很伤心很失望，明白吗？”我听四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一样，不再哭，我满腔委屈地说：“我当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我送儿子回家，看我儿子衣服脏了，想帮他洗一下而已。”四一手搂着我的上身，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说：“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只是想洗一下衣服。但是你前夫会怎么想？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他冲动了要上你，你怎么办？”我解释说：“不会的，孩子都在。而且他恨我。”四的脸色沉下来，严肃地说：“总之，记住你昨天晚上写下的保证，不再进前夫的家门。孩子可以见，但你不能进屋，明白吗？你能不能做到？”我点点头，说：“能！” 四高兴起来，抱着怀中的我摇了摇，说：“结婚的时间你定了没？人通知了没？”我想了想说：“X哥，我觉得还是下个月初吧。因为我前夫说过，不许我跟你在一起。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又在一起了，他说要杀了我们，要让我们死的比谁都惨！”四愣了一下，安慰我说：“别听他乱说，他不会的，他还要养你儿子呢。很多人都想杀人，但真要迈出那一步，并不容易。你前夫是个理智的，心思慎密的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放心。不过你还是要做好保密工作。结婚的时候通知人，不要通知你们的共同朋友。时间就定到下月初吧。你前夫几号出国？”我回答：“他说是1号。” 四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日历，说：“我们就订到2号吧。正好是个周日。你现在就可以开始通知人了。”我开心地说好，嘴上咧着笑。四低头要吻我。我偏着头躲开，说：“别！我还没刷牙呢！”我怕自己嘴里有味道，怕四不喜欢。 四继续要吻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四吻住我的嘴巴，用舌头敲着门。我不忍拒绝热情的四，松开了牙关。四的舌头伸进来。我品味到了四那散发着淡淡香烟味道的口腔，不能抑制地热情的回应着四。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爱这个男人，是如此之深。哪怕他打了我，伤了我的心，只要他稍微哄一下，我又立刻控制不住自己上赶着送上去，等着下一次被他伤。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尊严，我只能跟着这个男人随波逐流。我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不论是身体和精神。我知道我逐渐会成为了他的附属品，但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正文 90.钻戒和风筝 我和四激吻了好一会才分开。四离开我的唇后，站到地下，严肃地说：“你是属于我的，你这辈子注定属于我。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要再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我面向着四跪在床上，点点头。四又问：“你还想继续睡觉吗？”我摇摇头。 四说：“那起床吧！我今天没事做，可以陪你出去玩！”我开心地蹦起来，像《喜剧之王》里的张柏芝跳到周星驰身上一样，一下子跳到四身上，双臂绕着四的脖子，腿环住了他的腰。四端着我的屁股，叹了口气，说：“真重！我现在真的觉得体力不如从前了。以前还能用这个姿势做你呢，现在抱着不动都觉得费劲！”说着把我上下颠了颠，问：“你现在多重？”我说：“100斤。现在你就嫌重了？我上次生孩子前130斤呢。我前夫都能抱得动我。”四的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 还好四没生气，四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出去了。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坐到桌子上跟四吃早饭。四买的是豆浆油条，但是已经冷了，四用微波炉热了一下，重新端了出来。四嚼着油条问：“你想去哪里玩？”我喝了口豆浆，摸着头说：“让我想想！”一分钟后，我蹦出了句：“X哥，我们去放风筝吧！”四觉得我的提议很好，说：“好啊！去哪里放？你带路！”我说：“去东湖公园吧！那里很不错。”四说：“行，听你的。风筝去哪里买？”我说：“这个季节，公园肯定有卖风筝的，我们到了再买吧。” 在去公园的路上，四的手机响了。四戴上耳机，接了电话：“老尚啊……明天上午10点……就在公司会议室。恩恩……王总能来吗？他什么时候回的成都？好，明天见。我要带个专业人士给我们提点意见……就是我女朋友，呵呵，上次吃饭你见过的，她也是做策划设计的。好，明天见！”听着四在电话里这么给大小眼介绍我，我简直是喜不胜收，四终于给了我个身份。虽然不是老婆，只是女朋友，但我也知足了。 “大小眼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这种事心知肚明的，不需要说太清楚。别一口一个大小眼，要叫尚总！小心说习惯了见面了说漏嘴！” “我觉得他应该去做个手术。现在整容医院那么多，找个韩国的专家来，把他那只小眼睛做个眼睑切割术。OK了！泡妞都方便多了！” “哈哈哈！”四大笑几声：“他早就想做手术，她老婆死活不让。越丑越安全！” “X哥，你走错路了，我们应该上二环！” “我知道，我们先去总府路一趟，去给你买个礼物。” “什么礼物？” “到了就知道了！” 四把车拐进了总府路旁边的停车场，拉着我往大路上走。我挽住四的胳膊，问：“到底去干吗啊？那么神秘！”四笑而不答，拉着我去了金伯利的店。我的心里又乐开了花。导购小姐迎上来，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四说：“看戒指。” “请问先生需要选什么样的？” “一克拉的吧！” “哇！四太大手笔了！”我心里惊呼道，但表面还是装作镇定从容地跟着四走进店，来到柜台前，我看着四说：“X哥，这个惊喜太大，我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四摸摸我的头，说：“答应了给你买，我肯定会给你买的。” 我趴在明亮的橱窗上，一颗颗精美的钻戒闪耀着。我指了几个戒指，导购小姐拿出来给我看。我试戴的时候，导购热情地解释着切工、净度、工艺、设计理念。最后，我选定了两个，各戴到左右手的无名指，问：“X哥，你觉得哪个好？”四指着我左手说：“就这个吧，这个简约一点，另外一个太复杂花哨了。”四居然选了贵的那那款，价签上标着12万多。我说：“不过这个戴着有点松。”导购小姐说：“不松，我看您戴13手寸的正合适！现在是冬天，有点松很正常。太紧了也不舒服。”我点点头。 导购小姐脸上笑开了花，领着四去刷卡。我追了上去。四刷完卡，我把包装盒和发票放到了包里。 如果说早上从家里出来我的心情是像开了花一样，那么从金伯利出来后，我的心情简直是如开在天堂里的花。我更加确定四是爱我的。因为男人只有爱一个人，才舍得给她花钱。 到了东湖公园，四停好车。我们买了个风筝。风筝飞起来后，我和四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风筝。 四问：“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我幸福地说：“对我好！” 四又问：“我打你你不恨我吗？” 我翻身开着四，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才打的我。X哥，我能理解。” 四满意微笑着，拉了拉手上的线，说：“你就像这天上的风筝。”我不解地看着四。四不再言语。 回家后，我和四在小区外面吃了炒菜。四说：“你累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躺在沙发上，抬起手，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手上的戒指，心情简直是美不胜收。我真是太幸福了！ 婚期将近，可以开始打电话通知宾客了。我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串名字，先是大学同宿舍好友，然后是前同事，最后是其他朋友。也就二十多个人。 第一个是我大学1号床舍友。我寒暄了两句就进入正题，说：“我下个月初结婚，办酒席，带你老公来吧。不收礼金的！” 1号床是女汉子，异常粗鲁地吼道：“靠！SXX，你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才补办酒席，你是来搞笑的吗？” “不是。我已经离了。我……我是跟新老公办酒席！”我解释着。 “离婚了？！啊？不可能吧？你什么时候离婚的？我怎么不知道？”1号床一惊一乍地叫起来。我耐着性子给她简单解释了一下。1号床又开始打听新老公的相貌、年龄、工作、收入、祖籍。我不想跟她多废话，说：“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最后把地址和时间给她发了短信。 这一个电话就打了半小时，我的精神差点被1号床搞奔溃了。 下一个电话我打给了2号床。我说明了情况后，2号床的表现比1号床有过之而无不及：“SXX，你真是把老娘刺激得蛋疼！” “你有蛋吗？一口一个蛋疼！” “有啊，下面没蛋，胸前两个荷包蛋。哈哈！SXX，别说，你还真时髦！人家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是当了两天小老板就变浪啊！你老公满足不了你还是怎么着？” 我懒得跟2号床扯犊子，丢下句：“滚粗！老娘把地址电话短信你，你爱来不来！” 然后是最让人头疼的3号床。 3号床读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八卦。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不通知她也不合适。我硬着头皮跟3号床说了结婚的事。果不其然，3号床在电话那边叫起来：“老公！老公！大事不好了！SXX要换老公了！太带劲了！”继续喊：“妈，你知道吗？SXX要再婚了！” 我不耐烦道：“你不八卦能死啊！再管不住你的嘴，你老公得把你换掉！” 3号床也兴致勃勃地打听着我新老公的年龄、工作、收入、认识时间、上床时间…… 我说：“到时候自己看！自己问！”说完，我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4、5号床的表现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我对1-5号床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前夫我结婚的事，都各个拍着胸脯保证不说漏嘴，但是我很担心3号床憋不住。 然后，我开始通知原来比较要好的前同事。原同事的反应没有舍友的那么夸张，但是我没有收到任何恭喜的话，除了惊讶就是好奇。凡是认识前夫的原同事，我都没有通知。 最后，就是跟其他的一些朋友，前夫不认识的朋友。 第二天，四带着我一起去他们公司。L要来提案。四在路上交代我，今天他们公司的大股东也会在。让我认真点，给点中肯的意见，这个项目对他们很重要。 我担心早会的时候老大到公司找不到我，给老大去了个电话，说有点事，中午才能去公司。老大问上午要去哪儿。我说跟XL去他们公司有点事，老大说开会改到下午吧，你不在不行。然后也没多问我跟四的事。 正文 91.羞耻 到了四的公司，L还没到。四入股的置业公司办公位有十几个，但是只有5,6个人在办公。 我和四在会议室等了会儿。L带着两个人风风火火地来了。L看到我甚是惊讶，不解地说：“S总，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四抢话道：“我让S来给我们提提意见。哦，下个月2号，我和S结婚，你要来哦！”L再次震惊，疑惑地说：“X总是在开玩笑吧？” 其实我根本就不想通知L，因为L跟前夫认识。我对四到处张扬的行为很不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小声对L说：“是的。我跟X总下个月初要办酒席。”L眼珠子瞪得老大，张着嘴说：“哎呀！恭喜恭喜！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太好了！” L的两个手下像看怪物一样瞪着眼睛把我看着。我把L喊到会议室外面，小声说：“我跟李工已经离婚了。不过我再婚的事你得替我保密，别告诉李工。”L说：“一定！一定！” L回到会议室，把笔记本接上投影仪的线，调整了一下画面高度和亮度。 不一会，大小眼和大老板到了。四给他们拉出椅子。大老板很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意气风发，坐定后环视了一下周围。四起身，说：“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王总。”随后又指着我说：“这个是我女朋友，SXX，她也是做策划的，今天喊她来给我们提点意见。”大老板微笑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朝我打了个招呼。我迎上去跟王总握了手。 L站起来指着身边的两个人说：“这个是我们公司的策划，这个是设计总监。” 大老板点点头，说了句：“那就开始吧！” L边放幻灯片，边讲解着策划思路，创意灵感来源，以及第一阶段的广告画面。围墙、道旗、刀旗、户外大型广告。最后是楼书构想、网页推广风格、售楼处宣传画面。 我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东西。L讲完案子，王总提了几个问题。L一一做了解答。四和大小眼也提了些建议和设想。最后，我把我看到的问题，又被四他们忽略的问题提了一下。L那边做了记录。不得不说，这次的方案，L做的还是比较认真的，是尽了力的。大概是因为行业不景气吧。L才比较重视这个单子。 中午，王总、大小眼、我、四、L那边的三个人一起吃饭。席间，大老板问四：“老X，你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啊？”四笑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十年前就认识了。”接着又把上次给老大讲过的凄美爱情故事讲了一遍，跟个祥林嫂一样。我不时踩四的脚，抵四的胳膊，不想让他再继续说下去。我们这些包养的、分手的、出轨的、离婚的事真的不光彩，四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可是四依然我行我素地暴露着我俩的隐私。我尴尬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一桌子人都盯着我俩看。我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或者从窗户上跳下去。 L端起杯子敬我酒，被四拦下了，说：“她不能喝，这个女人怀孕嘛……不能喝酒的。”怀孕？这种事非要现在说吗？四简直是疯了！刚离婚就怀孕，谁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我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桌人有祝福的，也有惊讶的。四不想驳L的面子，就自己把那小杯酒喝了，说：“大中午的，大家吃吃饭，聊聊天，喝酒就免了！都是自己人！”L忙说：“是！是！” 回到公司，老大已经在办公室了。我敲门进去。老大跟我谈了点工作的事，并没有问我跟四去哪里了。临出门前，我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老大说：“老大，我和XL下个月初办酒席，你看你有空来吗?”老大爽快地说：“好啊！一定去，在什么地方，酒店定了吗？”我说：“已经订了，只有四桌。很简单，就是请大家吃顿饭，也不收礼金的。”老大顺着我说：“对！简单点就可以。没必要太隆重。过日子能过到一起最重要。”我又多问了一句：“嫂子知道我的事儿吗？”老大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跟她说了，你跟李工过得不合适，分开了，又找了一个。不过你放心，我跟她交代过了。不要跟你李工说你的事。”我安心地点点头，出去忙工作了。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登陆QQ。陈老头公司的女孩问我：“S姐，听说你要结婚了？” 我心里一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听陈老头说的。他说你喜新厌旧，把你前夫和儿子甩了，找了个开发商。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女人就是要嫁得好，才能对得起自己！S姐，我崇拜你！S姐，你哪天办酒席啊？” 妈的！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无奈地打着字：“下个月2号。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你消息可真灵！你过来吧！简单吃个饭，我们不收礼金的！” 女孩发出个红嘴唇的图标过来，又打来一行字：“我一定去，到时候给你带礼物！S姐，我太崇拜你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我苦笑道，心里想着，恐怕是“呕像”吧！ 酒席的事，公司的人我是不想通知的，但是燕子跟了我好几年，我还是应该让燕子去。 快下班的时候，老大又消失了。我打开办公室门开门喊了一声：“小燕！你来一下！”燕子进来，站在我办公桌前，问：“S姐，什么事？” 我坦然地说：“我下个月初结婚，周日，中午十二点，你有时间吧？”燕子一副开心的表情：“S姐，我就说嘛，你也该跟姐夫办个婚礼了。女人啊，一定要有个完美的婚礼。姐夫也真是的，连婚纱照都不跟你拍。要是我，我可不乐意。我一定得跟我男朋友拍几套，漂亮的婚纱照！我不喜欢室内的，我要拍就去云南那边，拍室外的，实景的！还有婚礼！我要西式的，绿草地，鲜花，白色的椅子……” “我不是跟李工结婚。”我一句话打断了燕子的憧憬。燕子瞬间愣住了，笑容消失，表情僵直那里，结结巴巴地说：“S姐，你……你……” “我已经离婚了。跟我结婚的是另外的男朋友。” “啊？这个……S姐……姐夫不是挺好的吗？上次还送你99朵玫瑰花……”我知道玫瑰花的事是燕子说给前夫的，但是我不怪燕子，她也是无心。即使没有玫瑰花，前夫也迟早会知道我和四的事。 我不在说话，等着燕子自己出去。燕子却抑制不住好奇，追问道：“S姐，新姐夫是什么样的？长得有旧姐夫帅吗？”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帅，老帅哥！长了皱纹的老帅哥。你见了就知道了！还有，我结婚的事你别跟别人说啊！” 燕子说：“知道了。S姐，那我先走了啊！” 我看着燕子出去的背景，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我在燕子心中的形象肯定不像原来那么美好了。我知道燕子是同情前夫的。 以后还要面对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但是，路再难，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因为四曾经说过，爱他就要为他付出！ 正文 92.流言蜚语暴风骤雨 前两天，我把钟总公司的设计方案发了过去。今天正在跟钟总在QQ上聊着。我手机响了，是申通的快递员，说我包裹到了让下楼去取。我派了设计师帮我下楼去拿包裹。设计师把包裹放到我办公室，出去了。 我猜一定是我在网上给儿子买的衣服到了。我用美工刀划开箱子上的胶带，取出了里面的塑料袋。打开几个塑料袋，里面分别是我给儿子买的两件外套、一件毛衣、一双鞋。我把衣服展开仔细看了一下，感觉质量和颜色都还不错，儿子穿上肯定是小帅哥！我微笑着把东西又装回箱子，给前夫打电话，说一会送东西过去。 到了下班时间，我怕四催我，就加快了工作的速度。钟总那边对接的人拖拖拉拉，一不小心又搞到了晚上七点。四打了几个电话催我，让我赶快回家。 下班路上要路过前夫家。快点的时候我给前夫打电话，让他出来拿我给儿子买的东西。 在小区门口等了五分钟，前夫出来了。我拿了纸箱，下车，走上前问：“怎么没带儿子一起下来？”前夫说：“刚给他洗了澡，衣服还没穿好。带他出来费时间。怕你等太久。”我有点遗憾地“噢”了一声，把包裹递上去，嘱咐道：“你回去给他穿穿试一下大小，如果不合适给我打电话，我好换货。”前夫嗯了一声，转身要走。我又喊住前夫：“李工。现在这个阿姨做的怎么样？做的饭儿子爱吃吗？”前夫淡淡地说：“爱吃不爱吃的，吃段时间也就习惯了。” 看前夫说话的表情语气，他应该还不知道我要跟四办酒席的事。 我刚上车。四的电话又打来了。四在电话那边问：“到哪儿了？我给你炖了鸡，快回来吃吧！”老天！炖鸡？四很少做饭的，跟我在一起做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竟然给我炖了鸡！我感动道：“真的吗？X哥，你对我真好！我在路上，马上就到。”我美滋滋地发动车，朝家驶去。 四前段时间给了我一把门钥匙。我自己开门进去，屋里一股鸡肉的香味。四系了个围裙站在灶台边炒油菜头。我把炖鸡的砂锅盖子揭了一看，哇！金黄色的鸡汤，看着很有卖相。 我从后面抱着四的腰，说：“X哥，你还会炖鸡啊？你对我真好！” “这个鸡是别人送我的，土鸡。我专门给你炖的，你要多吃点！我们的孩子才能有营养。” 我又把锅盖揭开闻了一下。说：“X哥，我发现你炖的鸡味道比我炖的好闻多了！你都放什么料了啊？” “我网上查了的，孕妇不能吃的东西我都没放。味道好是因为鸡好。我只放了点盐和葱。其实做饭根本没什么难的？我只是不做而已。我以前刚结婚的时候，在家里都是我做饭的。” 我盛了两碗米饭端上桌，又盛了两碗鸡汤，每碗添了几块鸡肉。然后拿了个盘子出来，放到灶台上，四把青菜盛到了盘子里。 我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鸡肉，惊呼：“怎么这么好吃！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四说：“这个是老尚的朋友，在阿坝州那边开了个土鸡养殖场。送了老尚两只，他就给了我一只。这一只鸡市场价要卖300多呢。你多吃点！” “这么贵，那我多吃点!”我夹起鸡腿放到了嘴边…… 吃完饭，我去洗了碗。我问四：“X哥，你今天洗澡吗？”四摇摇头。我接了盆热水来，试好水温，端到了沙发边。四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伸向我，仍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中央台的新闻。我把四的袜子脱掉，把他的脚按到了盆里，仔细地搓洗着。四已经习惯了让我伺候他。我也习惯了伺候四。 洗完脚，我又找来新袜子给四穿上，然后去把四穿过的袜子洗了，晾到了阳台上。忙完这些，我回到沙发上，粘到了四的身上，又是亲又是钻。最后，我枕在四的腿上睡下了，无比幸福的感觉。四说：“去吃个苹果吧！我下午买了水果。”我起身洗了两个苹果，拿到茶几上削起来。削好苹果后喂四一口，我自己吃一口…… 电视里新闻的声音好像催眠曲，不多久我就躺在四的大腿上睡着了。四的电话响了，把我吵醒了。四拿了电话去卧室接了。我不知道四接的是什么电话呢，有的电话四要避着我接，避着我打。管他呢！只要不是他相好的女人的电话就行。关于他生意上的事，我根本没兴趣，一点儿也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四还躲在卧室接电话。 四的神秘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蹑手蹑脚来到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只能听到四的说话声，但是说什么，完全听不清楚。我费劲地听着，辨识着。后来终于清楚了一句：“领个屁的证。办个酒哄哄她就行了！”这句话听得非常真切。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眼泪不争气地想要往外流。我控制了一下情绪，轻轻地回到了沙发上。 我天真地以为我在心目中的地位很重要。以为他给我炖个鸡就多了不得，其实也不过如此。可是就算事实是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敢打掉孩子吗？我能离得开四吗？宠物能离开主人吗？ 四回到沙发后，一眼就看出了我脸上的变化，关切地问：“妹，你怎么了？”我努力让脸上挂了点笑意，说：“没怎么呀！X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四不知道我偷听了他的电话。我也不敢让他知道我偷听他讲电话。我心里一直琢磨着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呢？是男是女？是朋友还是亲戚？ 趁四上洗手间的时候，我做贼一样拿起四的手机，想要看看刚才那翻电话是跟谁打的。四的手机是要密码的，就是需要手机屏幕上九个圆点，要用手指划拉个线条出来才能启动。我模仿着四平时的手势划拉了一下，没打开。此刻我已经听到马桶抽水的声音，慌忙把四的手机放回原位，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四出来了，我装着没事人一样玩自己的手机。 四看完电视，我们上了床。我依偎在四的怀里问：“X哥。我以后叫你老公好不好？”四哈哈大笑，说：“别！千万别！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X哥吧！”我有点尴尬地把头往四腋下埋了埋。四问：“怎么？不好意思了？”我说：“也没有，就是觉得夫妻之间不该叫哥啊妹的吧？” “只是个称谓而已，纠结什么？那你想叫什么随便叫！想叫老公就叫老公，想叫X哥就叫X哥。” 我嘟嘟嘴，说：“那我叫你相公！” 四笑道：“我叫你贱妾！” 我一点也没生气，对四说：“我那边的人都通知完了，一共20多个人。我定了四桌，给你那边留了10几个人。你通知人了吗？” 四不以为然地说：“通知什么？到时候我让我们公司的所有员工过去就行了，差不多也有10个了。空几个位子就空几个位子。挤那么满做什么？” 我不解地问：“啊？就你们公司那些小年轻啊？你不叫大小眼，王总他们吗？” 四轻描淡写地来了句：“没必要。” 我的心情又黯淡下来，我明白了自己的地位。这个酒席只是为了哄哄我，为了让我肚子大起来可以面对自己的朋友。而四，根本就没把这简单的四桌酒当回事。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把公司的十来个员工喊来凑数！至于四真正的朋友，生意伙伴，根本都不会通知！呵呵，我真的是很下贱。可是，我又能如何呢？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从始到终，我和四的地位都是不平等的。 我抱着四，在心里安慰自己道：他愿意跟我生活在一起已经不错了。或许以后他对我的态度会有改变呢。或许过两年他会真的爱上我，对我产生夫妻之情，会跟我领证呢？ 我爬到床底，把四的脚从被子里拉出来，送到了自己的嘴边，舔了起来。四安然地看着我吃舔吸的脚，默不作声。不时把脚从我的嘴里拽出来，用带着口水的脚趾在我的脸上轻轻踩两下，说：“我最喜欢你这副贱兮兮的样子！”我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投入地亲起了四的脚。 二十分钟过去了，四宽容地说：“好了，累了就别亲了。过来陪我睡觉吧。” 我再次躺回到四的身边，胳膊环住了四的胸膛。四把灯熄灭。 四没有开空调，又把灯熄了。我知道四今天不做我。 第二天我的车限行，就在小区门口坐公交车去了公司。上班后，我登陆QQ，发现我们宿舍的群里在讨论我的离婚与再婚的事。 我毫不客气地打了一句：“一群三八！”加了个冒怒火的QQ表情。 3号床说：“S姐你来了啊，我正在给你准备新婚礼物呢！我们都好羡慕你。能结两次婚！” 1号床说：“S姐，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你找的那个饭店真是太水了，档次太低端了。新姐夫真抠门！” 我在群里回复到：“我这次办酒就是以简约为准。总共才四桌，需要找很豪华的地方吗？就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吃顿饭。总共也没几个人。” 4号床：“你快发张新姐夫的照片到群上来，让我们一睹为快。看看能PK过旧姐夫不？ 我在群上回复：“到时候你们自己看，不要再问我了。谁要是敢多嘴把我结婚的事告诉李工，我就跟你们绝交！” 众人沉寂下来。我是真的生气了。 3号床恬不知耻地跟我私聊起来，问了句：“S姐，你新老公都48岁了。还能不能用啊？你图什么啊？他很有钱还是行货大？床上试过了没有啊？别婚后不能用，又得离！” 我最讨厌3号床的多嘴多舌，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也问，气道：“你再问到时候就别来吃喜酒了！” “别呀！我要去。礼物我都准备好了。不但我自己去，我还要带我老公孩子去吃呢。反正你又不要礼金。” 这时，钟总的头像也跳动了起来。 “S总，上次你们发过来的方案，我已经看了，基本满意，不过也有一些不太如意的地方。你下午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设计方案。” 我：“行的。到时候，我带电脑过去。去你们公司吗？” 钟总：“到陈总那边吧。陈总是内行，懂得多一些。我让他给我们的设计方案提点意见。” 我心里一阵膈应，为什么又要见陈老头，一想起陈老头的那张笑脸就又害怕又厌恶。这俩人是同性恋还是咋的，成天粘在一起做什么？看个方案有必要喊陈老头来吗？难道是陈老头的诡计？我心慌的厉害，但还是钟总打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说：“好的，那下午在陈总的公司见。” 自从上次在钟总那里遇到陈老头之后，我一直都心有余悸。陈老头发辱骂短信说要找人轮奸我，更是让我惴惴不安。陈老头知道了我要结婚的事，还到处给我宣扬，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我把男设计师小薛喊进来，说下午跟我一起去陈总的公司。 小薛问：“那个地产公司圆脸的陈总吗？我们不是已经不服务他们了吗？又续签了？”我说：“没有，是房产中介的钟总，他跟陈总认识，让我们去陈总的公司去。让陈总给我们设计的方案提意见。你带你的笔记本吧，把方案拷进去。我们下午2点出发！” 小薛出去后，我的腿都有点抖。这个陈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文 93.我不是婊子 我开车载着设计师小薛一起行驶向天府大道的方向。 来到陈总的公司，我按了门铃。是陈总公司经常跟我聊QQ的小丁给我开了门。小丁隔着玻璃门看到我就开始微笑。开了门说：“S姐，你来了！陈总和钟总在办公室等你们呢。”小丁把我带进陈老头的办公室就走了。 陈老头的办公室很大，大概有60平米的样子。竟然是钟总坐在老板桌后面，陈老头坐在沙发上。简直是主次不分！这俩人是不是内裤也要共穿一条？老婆也要共享啊？ 我微笑着跟钟总打了招呼，又微笑着跟陈老头打了个招呼：“陈总，您好！”陈老头站起来朝我伸出手，展示着他那招牌式的虚伪笑容，说：“小S啊，我们又见面了。”我心虚而畏惧地跟陈老头握了个手。 我对身后的小薛说：“你把电脑打开吧。我们给钟总看下修改后的方案。” 钟总也来到沙发边。我们四个人分别坐两个沙发。两个沙发挨着，角度呈90度。我和小薛坐一边的沙发。钟总和陈老头坐一边的沙发。我把钟总和陈老头的意见都在笔记本上记下来，心里想着下次我一定找借口不来了，喊AE过来跟他们沟通。每次看到陈老头，我都心虚的慌。他不笑还好，一笑更是让我心里发毛。但是在谈方案的过程中，一直到结束，陈老头表现也比较正常，提的意见还算中肯。我舒了口气，莫非我想多了？人家只是帮朋友看方案？ 最后，钟总来了句：“S总，你们辛苦了。我对你们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连锁店店面装饰这块。你们的设计感太普通了，很常规，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应该再让设计师实地去看看我们的那几个店，实地考察一下！小薛是做装饰设计的，我想现在就带他去看看我的店！” 我说：“行！那最合适不过了。我也一起去吧，等会看完店，钟总肯赏脸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 钟总却说：“我带小薛去看就可以了。你留下来。陈总刚才对网页的意见有点多。你们再探讨一下！陈总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我顿时醒悟过来了，原来他们早有预谋。这就是姓钟的和姓陈的下的套，故意把小薛弄走，要让陈老头收拾我。我急急地说道：“刚才网页的意见我都记下来了。我觉得没太多再讨论的地方了。我还是去跟你们一起看店吧。我认为店面装饰这块也很重要的，毕竟是受众对品牌最直观的视觉印象……” 陈老头温和地说了句：“S总，我刚才的意见还没说完，我还有点别的想法。” 钟总揽了小薛的肩膀，拍了两下，说：“走吧，小伙子！” 我眼睁睁看着钟总带着小薛走了。我站在那里，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陈老头。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狠。 我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等着陈老头开口。以不变应万变吧。 陈老头盯了我几秒钟，说：“坐下，我再跟你说下我对网页的想法。” 我回道：“陈总，我看我还是先走吧。您有什么已经回头我们再电话沟通。”说完就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要走。 陈老头起身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后一扯，我就跌坐在了沙发上。陈老头，走到门口把门反锁，回头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我。我抱着笔记本正襟危坐，腿又开始抖，心脏也开始跳得很快，但还是尽量做出了镇静的样子。我心里明白，陈老头，我是惹不起的。我宁肯不要那三万块钱。我开始后悔听了四的话用那种方式追债。 陈老头站在我面前，俯下身，用手背轻拍了一下我的脸。我用手以很快的速度把陈老头的手拉开了。陈老头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婊子！”我抬头，盯着陈老头回了句：“我不是婊子！” “你怎么不是婊子？要账有你这么要的吗？我还没被女人这么耍过！我早就说过，我会找机会收拾你的。” 我知道我不能再示弱了，我再软弱，陈老头今天就敢办了我。我内心从一数到三，壮着胆说：“陈总，上次的十万本来就是你该付给我们公司的。我是骗了你，可那也是你违背合同在先……” “你那个烂B值十万吗？”没等我说完，陈总又一句骂打断了我的话：“就你这副模样，给你五百顶天了！你有什么？30多岁的生过孩子的女人，下面都不知道松成什么样了！真以为你是白莲花啊？成天装成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其实你就是个婊子！” “我不是！是因为到年底了，我们老大派我要债，我没办法才这样做。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吗？”我不卑不亢地解释着。 陈总依旧是站在我面前，继续侮辱我：“我可是听说了，你刚刚离婚，就准备嫁给一个50岁的老头了，都不知道你们勾搭多久了。呵呵……我早就看出你是个浪货了！怎么，别人操得？我操不得？” “我们是爱，你不懂，你这种人永远都不懂！我不是婊子！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抗诉着。 陈老头不想跟我在多说，忽然抱住我的头，就把嘴凑了上来。我摆着头，躲避着陈老头热烘烘的香肠嘴，边说：“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对我怎么样。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陈老头停下来，说：“你以为你傍个粗腿我就不敢对你怎样了？老子才不怕！老子在C城还没怕过谁！”说完把我按到了沙发上，又要亲我。 这陈老头是料定我不敢喊。他知道我怕丢人。 当陈老头的嘴挨到我的嘴的时候，我就咬了他的嘴唇一口，不轻不重。我怕咬轻了陈老头不当回事，咬重了又怕激怒陈老头。陈老头被咬后慌忙把头抬起来，抹了一下嘴唇。天哪，出血了！我竟然把他咬出血了！我连说：“对不起，陈总！我不是故意的。”陈老头怒了，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照着我的脸扇了我一耳光。骂道：“臭婊子，敢咬我！”我感受着脸上的疼痛，没有上次四打得狠。或许陈老头也有顾忌，只是被咬了拉不下脸，扇我一下才能挽回面子。 我竟然被第三个男人扇耳光了，第一个是我前夫，第二个是四，第三个是陈老头。我被扇后，慢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对陈老头说：“我上次跟你要债，我们老板只分了我两万。要不我把这两万还给你。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此刻我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软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太大。好女不吃眼前亏，我要是再强硬。今天肯定会再挨打。 陈老头再次把我推倒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用膝盖压住了我的腿。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裤子，边说：“臭婊子。别说给我两万了，你就是给我二十万，我都不解气！我今天弄不了你我就不姓陈！”我分别用两只手抓着陈老头的两只手，想把他的手拉开，但是一点都拽不动。我急了，就用指甲使劲抠了陈老头的手。 陈老头又松开了我的手，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我抓出了血印子。陈老头这下是彻底怒了，拽着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拖到地上，抬脚就踢我。我护着头，蜷着身体，边求饶：“陈总，我错了！我不该骗你！”陈老头在我腰上，腿上，背上踢了十几脚。疼痛让我再也说不出话，只发出了急促的喘息声和哼哼声。 四每次打我的时候，我都会哭。但是被陈老头打，我是一滴眼泪也没掉，因为我不伤心。而且，陈老头踢我也没使全力。他也不敢把我打的太厉害。 陈老头发泄完。我仍然蜷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条狗。陈老头蹲下来，对着我说：“别装死！我还没操你呢！婊子！”我嘶嘶吸着冷气，刚才挨的那几脚真是痛，我忍着痛说：“我不是婊子！我SXX不是婊子！我是出身卑贱。可是我不是婊子！我努力工作，努力生活。我离婚我再婚也都是因为爱不是因为钱，我不是婊子！你凭什么说我是婊子？” 陈老头抓着我的衣襟把我从地上提起来。 我坐在地上，盯着陈老头的眼睛说：“陈总，我上次骗了你，是工作所需。是老板交代的任务。你恨我，我理解。所以，如果你今天觉得打我一顿能解气，那就打我吧。刚才没打够，你就继续打。但是有两点，别打我的肚子，别打我的脸。我的脸要出去见人。我的肚子里有小孩！你打够了，出气了，我们就扯平了！” 陈老头松开我的衣领，说：“看来，你是真的怀孕了？” 我说：“是的。是我老公XL的。你要是把我搞流产了。我老公不会放过你的。” 陈老头笑笑，说：“XL嘛，我打听过了，从H城来的。外地人。我可不怕他。我在C城几十年了，我会怕他吗？笑话！你现在怀着野种，我也不想搞你！晦气！不过你记住！总有一天我还是会操你的！今天我打你的事你可以告诉XL。我不怕他！” 陈老头，看看自己被挠了几道血印的手背，气道：“你就是个婊子！把老子抠成这样。想就这么算了？没门！”陈老头站起身，说：“你可以滚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身上，竟然没有脏。这地板真够干净的！我走向沙发，去拿笔记本。感觉背部和腿部，还有右手手指一阵阵的疼。我把笔记本装到包里，要出门。 陈老头又喊住了我：“把衣服脱了！” “什么？”我愣住了。 “脚印！你背上有脚印！” 我脱下外套，把衣服上的脚印拍掉，又穿上身。整理了一下头发。出了陈总办公室的门。走到办公区的时候。小丁喊住了我：“S姐！你要走了？”我朝她笑笑：“是啊！记得2号要来喝我喜酒啊！”小丁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说：“一定！”又追上来，在我耳边悄声说：“S姐。你是我的偶像！有时间向我传授一下嫁给有钱男人经验呗！”我笑笑没说话，撇下她走了。 出了陈总公司的门，我脸上的笑容消失。 我坚强地朝电梯走去。 正文 94.姓陈的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忍着一身痛，开车回了公司。小薛还没回来。我给小薛打了个电话。小薛说他还在陪钟总看店。估计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完。 我到了公司洗手间，把衣服撩起来背对着镜子，又扭头看镜子，看背上的伤。有两处比较疼，明显的淤青。我把裤子脱掉，发现大腿部位也有一块青。我把衣服穿好，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办法。看来这个姓陈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了，他不怕四。 那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四说的，四做的不一定对。有的话，我不能听。四让我用那种方法要债，完全没有考虑到以后我会面对的麻烦。他低估了老陈，老陈是C城人，他根本就不怕四这个外来货。 看来这个事情还是得我自己来解决。我担心告诉四，四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毕竟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我自己受点委屈受点委屈，我不想把四卷进来这件事。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明白，逞强是要不得的。很多时候面对现实，只能妥协。 这么考虑完，我用公司座机给老陈去了个电话。老陈接了电话。我说：“陈总，是我，小S。我觉得我们俩之间的事就我们俩解决吧。我不想告诉XL，以后也不会告诉他。我骗了你，耍了你，你恨我，想收拾我是应该的。”老陈问：“你想怎么解决？”我说：“我等会儿去找你。我想我会让你满意的。” 老陈想了一会儿，说：“行！你4点钟过来吧。到了我公司楼下给我打电话。” 我喊了个外卖吃了午饭。不一会，小薛回来了，说钟总请他吃了午饭了，店面设计的意见也跟他说清楚了。他要去重新设计了。我说：“行！你去忙吧！” 我忙了一会工作，3点半的时候我从公司出发了。路过建行，我进去取了两万块钱。准备见面给陈总。其实，我挨打一点都不怪老大，老大早就嘱咐过我，量力而为，要不回来就算了。是我自己非要逞能，听四的话骗老陈。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就想着自己解决算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到了老陈公司楼下，把车停好，站在大门口，正准备给老陈打电话。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我回头一看，是老陈的大奔。老陈把车窗放下，示意我上车。我了车，陈老头把车开到了旁边的小巷子，停在路边，问：“你是一个人来的？”我点点头。陈老头哼笑一声：“我以为你把你老公喊来，要来打我呢。”我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的事不想让他掺和。我不会告诉他的。” 陈老头点了根烟，像上午一样用鄙视的目光瞥着我，漫不经心地说：“你想怎么解决？说出来听听。”我从包里掏出两万元，拿在手里，说：“陈总，这是我要债回来老板奖励我的两万块。我还给你。今天你也已经打了我一顿了。我们以后就扯平吧。我是没钱没背景没地位的外乡人。你又何必跟我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呢？我们之间这点事，说出去也不好听。”我说完把钱递给了陈老头。 陈老头把钱挡回来，摇摇头说：“你的这个解决方式不好。我不赞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你觉得我会稀罕这两万块钱吗？” “我向您道歉！对不起，陈总，我不该骗你。”我捏着钱，继续示弱。 陈老头叹了口气，说：“小S啊。我陈兵向来是不喜欢为难女人的。可是你这个人实在是太贱了！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贱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陈老头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撕碎，咬着牙说：“你让老子吃了伟哥，又没干上，害得我硬了一下午。”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所措。 “给我两万块！哈哈！小S你可真是逗！不如这样，你伺候我一次。我给你两万块！如何？这可是高价了！人家北京的嫩模也就这个价。你这人老珠黄的，生过孩子，下面松垮垮，肚子上说不定还有难看的妊娠纹。给你这个价，你该偷着乐才对！” 我把钱塞回包里，低着头，默默听陈老头的羞辱。 “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不缺钱了，你要嫁给有钱人了。还有，你怀着野种。应该是你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被XL种上了吧？真是名符其实的婊子！这么叫你你有意见吗？” 我还是默不作声，只要陈老头骂我能解气，以后不再骚扰我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忽然，陈老头的声调变得欢快：“小S，你刚才的解决方案，我不满意。我倒是有个提议。你怀孕了，我也不想做你，嫌晦气。不如你给我吹出来吧，吹出来再咽下去。我给你两万，怎样？” 我抬头看着陈老头那种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的圆脸，一阵反胃，捂住了嘴。 陈老头看我没说话，以为我同意了，就把家伙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我撇了一眼，丑陋而短小。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真的就亲了。不就是亲个吊吗？又不是多难的事。不用脱衣服不用被进入，也不用担心染病。最多半个小时的功夫，就解决一桩事情了。以后不去想它不去回忆它，就把它当个屁放了。可是现在，我不能那么做。四说过，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让他不开心的事。如果四知道我给陈老头亲了吊，咽了精液，还收了两万块钱，肯定会把我的皮扒掉。 我反应过来，坚决地说：“我不会给你亲的，你别做梦了！” 陈老头，用两根手指把自己的小玩意夹着晃了两下，说：“你可是考虑清楚了？不给我亲？这是我给你的唯一的最后一次解决机会。只要你给我亲出来再咽下去。我不但以后不找你麻烦，还给你两万块。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我盯着陈老头说了句：“做梦！” 陈老头又被我激怒了，用右手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他的裆部拽。我伸着胳膊对着陈老头的脸就是一顿挠，嘴里骂道：“你这个死变态。长着那么小一个丑玩意也好漏出来给我看！你就是三等残废。怪不得要吃伟哥呢，是怕女人笑话你吧！我就是死都不会给你亲的。”我挣脱了陈老头，扭头去开车门，车门锁住了，我下不去车了。我惊恐地看着陈老头，陈老头那张白嫩的脸上被我又抓了两道红印子。 陈老头把小玩意塞回裤裆，照着我的头就给了我一拳。我抱住了头，一阵头晕眼黑。陈老头把车门解锁，说了句：“你现在可以滚了！婊子！敢抓我脸！我这辈子跟你没完。不找人把你轮奸死我不姓陈！” 我下了车，看着陈老头开车离去。 我浑身颤抖着，心里全是怒火，全是恨！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羞辱我，打我？ 今天跟陈老头的两次交锋是两败俱伤。陈老头的两只手被我抓出了血印，嘴唇被我咬破。脸刚才也被我抓破了。我自己也受伤严重，背上腿上挨了十几脚，淤青的地方有三处。刚才头上被打了一拳，头一直嗡嗡响，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 我没有再回公司，直接开车回了四的家。我决定了，我要告诉四，告诉他陈老头对我这个孕妇做的令人发指的暴力行为。 我不再担忧四会不会做出过激行为，因为四也欺负我。我一直以为四给我办酒是体谅我，想给我个交代，没想到只是想哄哄我。我在他的心里的位置并没有那么重要。一套房子，一个钻戒，对他还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发誓，我一定要让陈老头付出代价。 我已经低声下气求他，已经向他道歉，他还不满意，非要糟蹋我的人格。 我即使做狗也只做四的狗。难道我真的贱到那一步了？随便一个有钱有势的人都可以把我当狗一样对待吗？ 他对我的拳打脚踢的暴行，我没法再忍了！ 正文 95.四的狠吓坏了我 我来到四的房子，已经五点多了。我摸摸头上被陈老头拳头打到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轻轻一碰就疼。我拨通了四的电话。 过了好久，四才接了。 我问：“X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四说：“可能有点晚了，你先自己吃吧！你今天声音怎么蔫兮兮的？” 我的声音细小而黯然：“我被人打了。” “什么？”四一声惊呼，又说：“你等一下。”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我不知道四在哪里，在做什么，估计是不方便接电话。等了十几秒后，四的声音又响起：“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 “就是年前的时候我帮我们公司要10万块钱的债，得罪的那个姓陈的。”我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四焦急地问：“他敢打你？怎么打的？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带着哭腔说：“我们公司的另外一个客户，跟姓陈的认识。他让我去陈老头的公司说方案，我就带了个男设计师去了。结果，那客户找了个借口把男设计师带走了。就剩下我和陈老头在办公室，他就想强奸我，我不愿意，他把我打了……”说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哭出了声。 四的声音大起来：“你肚子里孩子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我哽咽着说：“我没事，现在在你这里。就是……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是乌青的。” 四焦急却又冷静地说：“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我怕四出事，嘱咐道：“你开车小心点。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你别着急，慢慢开。” “知道！”四说完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四回来了。四一进门，我就扑在四的怀里哭起来。四端起我的脸左右看了看，愤怒地骂道：“他妈的！真是无法无天了！敢打人？” 四拉我到沙发上，轻声说：“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仔细讲一遍。” 我吸了口气，平覆了一下情绪，从上次跟老大去钟总签合同说起，说到今天上午去陈老头的公司交流方案。说到今天的打人细节，我还添油加醋地把陈老头的形象塑造的更加的嚣张跋扈。 “钟总带着设计师一出门。我也想走，就去开门。陈兵就把我揪到了沙发上，反锁了门。然后就开始骂我臭婊子贱货之类的。我跟他讲道理也讲不通，后来就跟他道歉了，求他饶了我。可是他软硬不吃，把我按到沙发上就要霸王硬上弓。我就把他的嘴唇咬破了。他就扇了我一个耳光。然后又压住我，掐着我的脖子，脱我的裤子。我怕被他做了，就把他的手抠破了。他很生气，就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地上，拖了两三米，然后……然后……就是一顿踢……”我声泪俱下地哭诉着，讲到这里已经说不出话。四抱着我拍拍我的肩膀，安抚了几句。我缓和下来后，又继续讲：“我怕他踢到肚子就一直卷着身体。他就像踢狗一样，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打过呢。”我浑身都瑟瑟发着抖，继续说：“后来他踢完了。我还是缩在地上。” “在办公室都能被人家那么打？你是死人吗？你不会喊吗？”四愤怒地冲我吼着。 “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那副样子，我怕丢脸！”我瞪着无辜的眼睛怯怯地看着四说道。 “我看你这辈子得死在那张薄脸皮上！”四狠狠地骂着我，骂完又心疼的不得了，再次搂住我，说：“现在没事了，你都说出来。哥给你做主。” 我又开始继续说：“我躺在地上没动，他蹲下来看我，说我装死。我怕他再打我，就求饶，还说自己怀孕了，如果再打我把我打流产了，你不会放过他的。他好像早就知道我怀孕了。我提到你的时候他还说……他说……” “他说什么？”四急急地问道。 “他说XL是外地来的，他不怕你。还说让我回去把挨打的事告诉你。说他在C城几十年了，还没怕过谁。”我说完，看着四那张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形的脸，很恐怖很吓人，像是要杀人的表情。 “嘭”的一声巨响，四竟然一拳把玻璃茶几砸碎了。我吓得抱着头尖叫一声。四把我的手从头上拉下来，盯着我说：“二十多年前，我一个人到H城闯荡。那时候也有一些人说我是外地来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后来……你知道的？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残了。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我看着破裂的茶几和四受伤的拳头，呆掉了。 四揽着我的肩，表情缓和下来，鼓励道：“你继续说。” 我又继续说：“后来。他说我怀了野种，他也不想碰我，说我晦气。我当时被他打蒙了，很害怕，就说让他继续打，只要不打我的肚子和脸就可以。然后打完了，我跟他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瞧你那点出息！你想把我气死啊！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四指着我的鼻子不客气地骂道。 我说：“不过后来他没有再打我，就放我走了。” “上午的事，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早干嘛去了？” “我怕你一时冲动跟姓陈的拼命。我怕……我怕你又进去了……我怕孩子没爸爸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你。我想自己解决这个事情。我给姓陈的打电话约他下午见面，他同意了。” “怎么，你下午又见他了？你早该告诉我，你自己去找他干嘛？我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孩吗？你告诉我又怎样，我难道会冲过去拿把刀把他捅了吗？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四愤愤然骂着我。 我小声地继续说：“下午我去银行取了两万，想对他说这是要债我的提成，我想把钱还给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SXX，你脑子坏掉了吗？人家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去求人？还去送钱？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看来四对我的行为是相当不满。 我越说声音越小：“见面后，我上了他的车。把钱拿出来给他。他说他不缺钱，不要我的钱。他说只要我给他……给他……给他亲出来，再咽下去，他就放过我。” 四的眼睛瞪得像铜陵一样大，像要揍我的样子，吼道：“你给他亲了？”手也抬了起来，像是要扇我。 我抱着头躲着，嘴里连连说着：“没有！没有！我没有给他亲。”四手放下来，搂住了我的肩膀，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后来呢？” “我说了不可能，你做梦。但是，他还是把他的东西掏出来了。我看一眼，他那个东西又小又难看。他竟然揪着我的头发往他裤裆那里拉。我不想让嘴挨到他那里，又恶心的想吐，就把他的脸抓花了，抓了两道血印子。他松开我，把他的东西塞回去，就给我我一拳。打到我头上了。”说着我指指自己的头。 “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打不过不会跑啊？” “车门被他锁上了，他那个车我不知道在哪里开锁。他狠狠打了我一拳才开了锁，让我滚。后来，我就下车了，回了家就给你打电话了。” 四摸了摸我头上肿起来的地方，起身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回头对我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我把裤子解开褪到脚裸处，又把上衣撩起来。四把我的内裤也扯到脚裸处，在我淤青的几个部位按了一下问我疼不疼。我点点头，说：“疼。”四绕着我转了一圈说：“行了。”说着帮我把上衣放下来。我提上裤子，系好，坐回到沙发上。 四拿了一个苹果过来，放在我包里。又拿了一把水果刀，展开刀刃，严肃地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在包里放上苹果和水果刀。姓陈的再动你，你就一刀捅死他。你捅死他我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我惊得张大了嘴巴，我根本就不想杀人。我只是想着让四找人把陈老头也打一顿，我可一点都不想闹出人命。 四把打开的水果刀放在我手里，说：“你抓紧，刺我的心脏！”我的手抖着，不敢抓那把刀。四一松手，刀就掉到了地上。四命令道：“捡起来！扎我这里。”四指了指自己的胸部。我前所未有地觉得四好恐怖，我拿着刀的手抖着，轻轻地顶到了四的胸口。四说：“位置不对，心脏在这个位置。”四抓着我的手，把我的手移到了正确位置。四说：“别怕。你捅死他是正当防卫。你还是孕妇，我会帮你打官司的。” 我摇摇头，结结巴巴地说：“X哥，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死，我还有孩子。” 四说：“你不能这么软弱！你越怕他越欺负你。”四把手里的刀翻看了一下，说：“这把刀不行。我等下重新去给你买一把。你是孕妇，每天应该吃一个苹果的。所以，带把削苹果的刀很正常。我让你这么做是以防万一。你不用那么怕，很有可能用不上的。”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再看那把刀。 四默然地沉思了一会，说：“等会我带你去医院验个伤。我会给你报仇的。但这件事急不得。我得先把姓陈的底细搞清楚。要是这期间他再欺负你，你就一刀捅死他。然后把自己衣服撕烂，说他要强奸你。” 四又让我抓着那把刀，让我试着捅他。我按着四的指示练习把刀放在包里的什么位置，怎么拿出刀来，怎么捅他。我根本就没有投入这件事，心里除了惶恐还是惶恐。机械地重复着拿刀捅人的动作。 四看我不上心，一把打掉我手里的刀，说：“你能不能狠一点啊！你这幅窝囊样子老子看着都恼火！你要是这么怕姓陈的，干脆明天起不用上班了！等我哪天把他弄死了你再出来！你就做你的缩头乌龟吧！你个丢人现眼的货！” 我被四骂哭了，又开始抽泣。四搂住我，语调变得再次温柔起来，轻声安慰着：“妹，哥知道你受委屈了。不哭了！这事也怪我，怪我不该教你那么要债。事先没问清楚姓陈的情况。怪哥，不伤心了啊！我会替你报仇的。” 我渐渐止住了哭，紧紧搂着四。 四说道：“这件事急不得，要慢慢来。我会想到办法收拾他的。明天你到了公司，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你们老板。等会我带你去医院验个伤，你把医院的验伤结果给你们老板看，让他给姓陈的打电话。这件事毕竟是因为给你们公司要债引起的。你们老板介入了，暂时姓陈的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后面，我再慢慢想办法收拾姓陈的，这个需要时间。还有，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了这件事。明白吗？”我点点头。 我开始后悔告诉四。 四的表现太疯狂了，出乎我意料。 我怕真的出什么事。 我的人生和四搅在一起，就注定平静不了。 正文 96.四问我究竟跟过几个男人 四拉着我出门，去了最近的医院。四把车停在路边，让自己我去医院挂急诊验伤。我一个人去医院挂了个急诊，说被人打了，要验伤。医生是个女的，看了我的伤，记到了病历上。我说我怀孕了，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医生问：“你出血了吗？”我摇头。医生又问：“肚子疼吗？”我又摇摇头。医生说：“如果没有打到肚子，你现在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不需要检查了。不过你要注意观察，一旦出血和肚子疼，你就立刻来医院。” 我出了医院来到四的车旁边，四竟然不在车上。我正准备给四打电话，四从远处走来了。四上了车，拿过我的检查结果看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事。走，我们去吃饭。想吃什么？”我想了想说：“我最近老想吃点刺激性的食物，什么酸的呀，辣的呀。白味的我看到就没食欲。”四说：“那我们去吃川菜吧。什么味儿的都有，随你点！” 四找了家精致的川菜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可以看到街上的霓虹灯，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我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四加了个红烧虾，嘱咐服务员做熟一点。四说：“你今天受了惊吓，多吃点。” 我和四把吃饱后，还剩了些菜，我就让服务员把剩下的菜打包了。 回到家里，四从兜里掏出把刀来，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是我去年买的刀，现在家里的水果刀不好用，扔了吧。以后用这个吧。”我的手抖着，接过刀，抽开刀鞘。这个比之前的水果刀大一些，不能折叠，刀尖很锋利。我心里明白，这是四刚才在医院附近买的。我不敢多问什么，放到了包里。 晚上，我要洗澡。四说他跟我一起洗。我和四站在喷头下。我们互相帮对方洗着。四按着我身上的乌青问：“疼吗？”我点点头。 洗完澡，四用吹风机给我吹着头发，一脸的慈爱。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好幸福。我前夫，从来都不会对我做这些，没有帮我吹过头发。我前夫特别讨厌我的长头发，因为要掉头发，每天扫地都能扫出头发来。 吹完头发，四搂着我，说：“我的女人，我自己可以打，别人不能动。我会让姓陈的死的很惨的。”我小声问：“你不会真想杀了他吧？我觉得他是可恶，但还不至于要死吧？我觉得打他一顿就可以了。当然，要打的比他打我打的狠。” 四说：“呵呵，他打你一顿，你再打他一顿，过段时间他再收拾你一顿？有意思吗？对付这种人，一次就要把他放倒！你不要多问，也不要管我怎么做。从明天起就把苹果和水果刀带上。该喊的时候就要喊！他就看准了你不敢喊。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把刀拿出来就算捅不死他也能把他吓得半死。硬气点！别给我丢人，跟个窝囊废一样。”我点点头，心想着要硬气点，可一想到要拿到捅陈老头，我真是没有这个勇气。只是在心里祈祷：陈老头你千万别再来欺负我了。不然不是我死就是你死了。 我跟四躺到被子里之后，四让我讲一些我知道的陈兵的情况。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四：“他有辆车，是黑色的奔驰S300，车牌是川AW6XXXX。他公司的地址是天府大道28号XX大厦26楼。他现在的那个公司跟你现在的公司性质差不多。开发了个小盘在郫县，叫花样XX。不过好像销量一直不怎么好。去年就开盘了到现在都没卖完，对外说是只剩2,3套了，其实还有一百多套。陈兵有个老婆，我们老大说陈兵是耙耳朵，特别怕他老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今天白天在陈老头办公室的地上，被陈像狗一样踢了十几脚之后，我整天都是心神不宁慌里慌张的，现在躺在四的怀里，特别有安全感。 四亲了我一口，看着我问：“如果你今天下午给陈兵亲了，要了他钱，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我摇着头。 四说：“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真是不可想象啊！你应该庆幸你没给他亲。” 我说：“我肯定不可能给他亲啊。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会做对不起你，惹你伤心生气的事。” 四严肃地说：“SXX，你给我听着。你可以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可以卑微。但是在外面一定要有尊严，有骨气。因为我们的关系公开了。你现在不只代表你自己，你还有个身份，是我的女人。今天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你在姓陈的面前太软弱了。你以后不要总是一副窝囊废的样子，给我丢人现眼……”四把我批的狗血淋头。我默默地听着。 四批评完我，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对我说：“今天，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吧！跟过你个男人？” “什么？”我愣住了。 “从跟我分手后讲起，你跟过几个男人？” 我没料到四会问这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四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聊天而已。你跟过一百个男人也没关系，过去的事了。我就当个故事听，不会在意的。” 我放松下来，笑着说：“怎么会有一百个？你当我什么人啊？也就……做过的也就五六个而已。” “该是几个就几个。不需要骗我，过去的事而已。” 我说：“我跟你分开以后三年，就没有过男人。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后来毕业了，我工作以后才交了男朋友。快结婚的时候才发现他是阳痿，根本进不去，就分手了。后来又认识了一个男的，同居了两年。他刚开始还好，后来说自己要开公司，就一直没收入了，都是我在供养他。你送我的戒指就是那时候卖掉的。为了交房租。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他老吃软饭，跟他提分手他又不同意，我就找了别的男人刺激他。他明明知道我已经跟别人睡了，有时候还在外面过夜，可是他还是不同意分手。” “SXX，你的品位真的很独特啊。这也叫男人？你又找了个什么男人刺激他？” “一个美籍华人，大概40岁。” “他的吊大吗？” “这个……”我实在不好在四面前讨论大小的问题，怕四会生气。 四却来了兴致：“看样子是很大？有多大？比我的大多少？” “没你的长，但是要粗一些。” “贱人！是不是把你干爽了？” “还行吧。X哥你别多想。我还是觉得只要跟你在一起才最快乐。我其实不喜欢那么粗的，粗了也不一定舒服。” “后来呢？” “我把软饭男的东西扔出去了，搬到了美籍华人那里住了几天。后来就跟软饭男分手了。我和美籍华人没有同居，就是偶尔会住一起。一年后他回国。我们就分手了。” “SXX，你个贱人，让人家玩了一年。怪不得你比以前松了。贱人！”四似乎有点生气了。我不敢再继续说了。四又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没事，我不生气，你接着说。”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两岁的男人，还比较有钱吧。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他只想上床，根本就不是认真的，就偏不跟他上床。”我把跟老八交锋的经过讲了一下。四感叹道：“这个男人就是个蠢货！这种水平也出来泡妞？要换了是我，早把你做了。” “他也想过强上我。我说我会告他强奸，他就不敢了。” “狗屁。像你这种骚货，只要给你顶进去，你就立刻爽得嗷嗷叫了。” 我不好意思地把头往四的怀里钻了钻，还是四了解我。之前那么多机会，如果老八强上了我，我也只能认了。说不定后面还会因为身体需要求着老八上我。 “继续！” “再后面就是我前夫了。” “我帮你算算。”四用手指数着上过我的男人：“SXX，你真贱！加上我都七个了。贱人！” 我不认同四的说法，反驳道：“怎么就七个啊，只有五个的。” “你给人家亲过的也得算！你跟谁做最舒服？” “肯定是你啊，X哥。我一直忘不了你。只有你最了解我。”我羞涩地说。 四不客气地说：“SXX，你真不该跟那个美籍华人在一起那么久。把下面都搞松了。”四把空调打开，又把手放到我的胸部揉捏着…… 我知道四要做什么了。 正文 97.偷看四的手机 我心里还是很犹豫的，劝道：“今天别弄了，前两天不是才弄完嘛。我现在怀孕，做多了不好。前三个月是危险的时候。等过了前三个月再做吧。”四没理我，手摸到了我两腿间。我抓住四的手，说：“X哥，一周一次就差不多了。你这样老做很危险的。” 卧室的灯光很昏暗，我还是看清了四的表情，从性致勃勃变得有点生气。四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悦地说：“我知道轻重，用不着你教我！之前也做了好多次了。出什么问题了吗？这个女人怀孕，该掉的咳嗽一声都会掉，不该掉的怎么弄都没事！” 我不赞同四的说法，开始给他讲科学道理： “前三个月是胎儿发育的关键时期,如果有性生活会增加感染的机率，影响胎儿发育甚至引起流产。因为怀孕头三个月,胎儿在子宫内安身并不牢靠，高潮会刺激子宫产生收缩反应而导致流产……” “我不需要你给我上课！你不愿意做就回你那里去睡吧！”四下了逐客令。 我自然是不愿意走，揽上四的脖子，撒娇道：“我也是为了孩子好啊。以前做是不知道怀孕。现在明明知道怀孕了还做？你要实在想，我给你亲亲吧。” 我翻到四身上，用心地吻着他的嘴和脖子，同时抚摸着他的胸膛。我一路向下亲，亲了四的两个咪咪，舌头和嘴巴游走到了小腹。最后褪下了四的内裤…… 四抓着我晃动的头。我疼得叫了一声，说：“X哥，别拽我头发，我头疼。你忘了，姓陈的打了我的头。”四慌忙松开了我受伤部位的头发。我继续工作…… 过了五分钟，四仿佛是不过瘾，老把我的头往下按。我不时呛得喘不过气，抬头说：“X哥，你别按我，都没法呼吸了。” 四起身，站到了床边。我不知道四要做什么，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四。四说你躺下，把头放这边。我照做。四把我的头摆到了床边，让我的半个头掉到窗外面，分开了我的嘴…… 我还是受不了，没几下就翻身爬了起来，眼眶里全是憋出来的眼泪，委屈地说：“你干吗非得这么折磨我啊。我又不是不给你亲。为什么非要顶我喉咙，难受的很，喘不过气来了都。” 四站在床边，满脸淫欲地说：“你怎么搞的，不让做，用一下嘴你也受不了？” “你那是正常的亲法吗？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我很难受，想吐，喘不过气！我不给你亲了！”我也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四轻哼一声，不再理我，开始穿内裤，穿衣服。我不知道四想干吗，慌张地问：“你穿衣服干吗？你不睡觉了？” 四说：“我要出去！” “出去干吗？” “你说呢？你又满足不了我！我去外面找。” 我一下子情绪激动，扑过去抱住了四，惊慌失措地说：“X哥，不要走！不要出去！不要走！”我像疯婆子一样把四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又把他的衣服坐到了屁股底下，说：“XL，你太过分了。现在你就这样对我，这样威胁我！你太狠了！你太伤我心了！”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浑身一丝不挂的四又神经病一样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我浑身发毛。四止住了笑，指着我说：“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我怎么可能出去找嘛！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出去找的。” 我又重新躺到了床上，把头放到床边，头半垂在床边。四再次进来。 四一边虐待我的嘴，一边揉着我的双胸，感叹道：“你现在弹性要差一些了。我还记得十年前跟你在一起。那时候你的胸很有弹性的，手感更好一些。不过你现在这样也还算保养的不错了，比较30多岁了，又生过孩子。哺乳的时间长了就容易没弹性。” 说实话，听到四这么说我，我的心里难过的要死。同时喉咙又被顶得难受，反胃。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算因为憋和呛，眼泪又出来了。四毫不留情地折磨着我的嘴。我忍受着，尽全力满足着四，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四熄火了。以前我还有咽或者不咽的选择，现在连这个选择都没了，因为四的液体直接就进去了。我翻身起来，没有理四，去洗手间漱口。不光是嘴，连脸上脖子上也都是我的口水。太阳穴旁边的头发也湿了，都是我呛出来的眼泪。四站在我旁边用淋浴喷头冲了一下自己，来到我旁边，捏着我的臀部，下流地问了一句：“过瘾吗？”我没有回答，兀自洗着脸和脖子。 等我回到卧室，四又把灯调亮了，抽着烟看电视。我坐回床上，钻进被子，背对着四。我觉得心里很受伤。四也没理我。 过了几分钟，四拍拍我的屁股，问：“伤心了?” “废话！我拿个擀面杖插你喉咙里，插得你喘不过气，你舒服吗？” “不觉得刺激？” “刺激个屁！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我就是你泄欲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 “别说那么难听。你以为谁给我生孩子我都要啊？你今天是不习惯，多来几次你就会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我不喜欢。好几次喘不上气，我觉得我快窒息了，快死了。你都抓着我不放。我恨死你了。” “没那么夸张！做这种事就是要尽兴，和尊重不尊重的扯不上关系，和我们的感情也没关系。你看，你现在怀孕了不方便。我都是只跟你一个女人，又没出去乱找。我对你不好吗？”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反驳四。四吻住了我的嘴，又在我身上吻着，亲着我淤青的部位，说：“亲亲就不疼了。我以后会给你报仇的！”之后，四的手掌抚着我的腰和臀部，叹了一句：“你的腰好像也比以前要粗了。”我没好气地回了句：“这也叫粗？现在才1个多月。快生的时候粗的像水桶。产后一年也恢复不了。到时候我身材变得更差了，你还要我吗？” 四笑道：“当然要！我们是有感情的。你说的什么话。腰再粗我也要你，你别乱想。” 我和四亲亲我我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半夜，我起床想小便，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了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我忽然起了个念头，昨天晚上四接的神秘电话到底是谁的？我想一看究竟。我被自己的胆大包天的念头吓了一跳。我从来都不敢碰四的手机的。我还没把念头付诸行动，心脏已经紧张得剧烈跳动起来。我回头看看四那熟睡的脸庞，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用比往常更轻的动作慢慢起身，站到地下后，用两个手指捏起床头柜上四的手机，以三秒钟迈一步的速度挪到了洗手间。 还好，洗手间的没没关紧，不然开门都会有声音。我把门缝稍微开大了一点，侧身挤了进去。我怕关门的声音吵醒四，连门都没关，就坐在马桶盖上。我打开四的手机，又是该死的密码。9个圆点，可以画出多少条线？我记得四每次开机的手势仿佛是个L，我就频繁地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瞎猫碰死耗子，终于被我打开了。我情绪激动地翻看着通话记录，都是工作上的人名，大部分都是男人。我翻看到前天晚上那个通了半小时的神秘电话，竟然是“老尚”的名字。还好，不是什么女人。 “发现什么了？”四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啊！”我尖叫一声，四的手机一个弧线被惊吓到我我抛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响。我翻通话记录太聚精会神了，完全没料到四已经站在了20多厘米宽的门缝外面。 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的四打开洗手间的门，光着脚走到我面前，又问了句：“你发现什么了？” 我赶忙从马桶上站起来，腿打着颤，浑身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敢翻我手机了！”四神情严峻地痛斥着我。 我只穿了条内裤和吊带睡裙，在洗手间本来已经呆了五分钟，已经冻得要死了，现在被四一吓，更是魂都吓没了。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正文 98.惩罚 “捡起来！”四命令道。 我弯腰捡起四的手机，递给四。我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四的脸。四却没有接他的手机。空气像是要凝固般。我拿着手机的手停在空中，低着头，浑身哆嗦着。 “你不是想看吗？继续看吧！”四说道。 我又小声认错：“我错了，X哥，我不敢看了。” “没事，你看吧，继续看。”四的语气轻松下来。 我吃不准四是真的想让我看，还是在说反话，依然呆若木鸡杵在那里。我从来不敢碰四的手机，现在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我真怕四把我皮扒了。 “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偷偷翻我手机？”四终于爆发了，大声冲我吼着。 我瑟瑟抖着，手里拿着四的手机，声音里满是恐惧：“就是因为昨天晚上你躲在卧室接电话。我以为你还有别的女人，就……就想看看你的手机。X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只是一时冲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四偏着头问：“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就是因为你躲在卧室接了很久的电话，我心里很乱，怕你还有别的女人。我不是故意看的。我刚才醒来本来是想上厕所，看到你手机放在那里，就产生了偷看的念头。我真的是第一次。”我抬头看了看四的表情，四的脸还是很恐怖。 四指着我的脸，严肃地说：“SXX，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怀疑，直接问我！可你非要做那偷偷摸摸的事！你就那么下贱！别说我在C城没其他女人，就算是有，我都没必要瞒你。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能离得开我吗？你敢离开我吗？” 我呆在那里，无话可说。 四从我手里拿过手机，又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回卧室。 “上床！盖上被子！”四命令道。 我钻进被子，感觉周身一阵暖和。我知道四是怕我感冒。他还是疼我的。 四也钻进被子，把灯光调亮，问：“你究竟是什么心态？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小声说：“我就是看了一下昨天晚上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是不是你的相好，我怕你还有别的女人。”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你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每天在外面，你管得过来吗？你有资格管吗？SXX，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那小心眼，小家子气的毛病！老子真是对你烦透了！” 我沉默着听着四的训斥。 四掀了被子起身，又把那张保证书和笔拿过来，递给我，说：“你在上面再加一句：未获得我的许可，保证不偷看我的手机、电脑和其它个人资料”。我坐起身握着笔要写字。笔一下就把纸戳破了。四递来一本书，说：“垫上！”我垫着书，在保证书上加了一行字： 未获得XL的许可，我保证不翻看XL的手机、电脑及其它个人资料。 四拿来印泥。照例，我又在这行话上面按了个手印。 那感觉……无法形容，我觉得我不是人，不是现代社会的人。仿佛是身在奴隶社会。我机械地写着字，按着手印，形同木偶。 做完了这些，四把东西收走。 我起床去洗手间。 四问：“你又做什么？” 我说：“刚才你忽然进来，我忘了撒尿了。” 四回了卧室。 我用洗手液把拇指上的印泥红洗了洗，洗不干净，又用指甲抠了一会。然后，我坐到了马桶上，却半天尿不出来。我已经被彻底吓傻了，连尿的勇气都没了。过了好久，才尿出来。 我回到卧室，卧室的灯已经灭了。 我回到床上，钻进被子。心里想着：还好！还好！四没有打我，只是写个保证书，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我闭上眼，仍然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我听四的呼吸声，断定他还没睡着。 果然，过了一会，四翻身朝向我，开口说：“SXX，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就飘飘然了？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了？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吗？我跟哪个女人好根本都没必要瞒你。你想知道就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的。你却非要偷偷摸摸的做贼。我对你很失望！如果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偷看我手机，我都没这么生气。现在我们算什么？你以为你怀孕了我不会对你动粗，做事就这么肆无忌惮？不考虑后果？觉得我舍不得收拾你？我怎样才能让你这个贱人长点记性！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能乱动！不然你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沉默着，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四的旁边，心里害怕着。 四把我侧过身来，四也侧躺着，面对着我。四的两只手开始温柔地揉抚我的胸部。我感受着四指间的温柔，情绪也放松下来，想着这是四在安慰我。没过几分钟，我就享受起来，身体也动起来，嘴里喊着“X哥……X哥……”。 我正舒服着，四的手却忽然用力，疼得我叫了起来：“X哥，好疼，不要用这么大力。”四骂了句：“贱女人，敢看我手机！”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我叫得更大声，有点鬼哭狼嚎的感觉，不停地求饶认错。 四说：“大半夜的，闭上你的嘴！会把邻居都吵醒的！不许叫！” 我疼得把头左摇右摆，牙齿咬着嘴唇尽量不出声。头上，身上都渗出了汗。是我先做错事，四才惩罚我的。我无话可说，忍受着四的摧残，默默祈祷四对我的折磨快点结束。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胸部的剧痛，就低低地哀求：“X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看你手机了。真的太疼了，我受不了了……放过我吧……” 四边收拾我，边骂。 那感觉就跟生孩子一样疼。可是，生孩子的疼是有终点的，宫口全开了，生完孩子，痛苦就结束了。可是四对我的折磨却没有尽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泄完。一切全凭他的内心。而时间掌控在他的手里。疼又不敢喊出声，求饶也没用，我觉得自己快死了。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呜呜呀呀的声音。 过了十几分钟，四才住了手。 我总算解脱了，出了一身汗，嘴也被自己咬破了，咸咸的。 早上天亮了。我撩起衣服，看了一下胸部，简直是惨不忍睹，一片青一片紫。这就是四的惩罚吗？这就是四想要的效果吗？如果他折磨我是为了治我偷看他手机的毛病。我不得不说他成功了。打死我我再也不敢偷看他手机了。 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昨晚的杰作，目光温柔下来，搂着我说：“你做错了，就得有惩罚。不然以后你什么都敢做，会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这个就是家法！以后再犯，再敢乱看我东西，我会怎么收拾你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四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想好。你想知道的话就再犯一次。”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我钻到四的怀里，四低头吻住了我的嘴，我回应着四的吻…… 为什么？为什么四这么虐待我，折磨我，我反倒更加依恋他，更加离不开他了呢？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了，难道我的骨子里的贱性真的如此之大？ 正文 99.老大PK老陈 早上我做了凉拌萝卜丝，小米稀饭，煎了四个鸡蛋饼。在我们老家喝稀饭是喝小米稀饭的，而C城的人们却习惯喝大米稀饭。自从我跟四在一起之后就只熬小米稀饭了，恢复了我们老家那边的口味。 吃早饭的时候，我和四的心情又变得好起来。不知道是四虐我虐爽了，还是我被虐爽了。就算昨晚我对四有什么仇恨，刚才早上长达两分钟的湿吻也都化解了。 四边吃边夸我做的早餐味道好。 我喝了口稀饭，盯着四问：“X哥，我等会到公司了就跟老大说姓陈的打我的事吗？” 四说：“肯定要说啊，让你们老大给姓陈的打电话！不然等不到我收拾姓陈的，姓陈的就会再欺负你。你昨天表现的太软弱了，他把你当软柿子了。” “我听说他怕老婆，我把他的手和脸都抓破了，把他的嘴也咬破了，不知道他怎么跟他老婆交差。” “你管他那么多呢！他肯定能编出一堆理由来糊弄他老婆！”四吃了一口饼，说：“味道不错！” “其实我觉得，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怪我们老大。毕竟不是他让我用这种方式要债的。现在出事了再去找他，让他出面跟陈兵谈这个事是不是不合适啊？有点为难人吧？”我继续咨询着四的意见。 四哼笑两声：“你们老大当初为什么派你去要债？他早就知道姓陈的目的。他不是对你说让你量力而为吗？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牺牲身体就牺牲一下，不想牺牲就不用牺牲。把选择权交给你。你们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我老实说：“纯利润有100多万吧。我年底能提10多万。” “所以说，10万块钱对你们老大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我记得我当时让你给你们老大打电话，问得罪了姓陈的行不行？以后还做不做他生意了？你们老大怎么说的？得罪了无所谓！以后不稀罕做他生意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会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要债吗？他这么说就是默许了你耍陈老头的行为，装糊涂罢了。” “不可能吧？老大跟我和我前夫的关系很好的。他怎么会让我去做那种事？” “你呀，就是太天真。我记得你说过，陈老头对你说以前每次老大请他吃饭，他都要问小S怎么没来，下次喊小S以前来嘛。你们老大会不明白陈老头的意思？”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们老大既想要10万块钱，又想做好人。就把你推出去了。让你来担了这个风险。所以，现在出事了。你让他给姓陈的打个电话也没什么，不算难为他。” “好。我今天就跟他说，让他看看姓陈的把我打的多惨。X哥，还有个事我不明白。我上次和老大去钟总公司拜访，遇到了姓陈的，是巧合吗？” “应该不是，没那么巧的事！姓陈的想收拾你，又找不到理由，就想了这么一招。” “可是我们老大说钟总年前就咨询过他品牌整合方面的事，没有提到是陈老头介绍的啊！” 四想了几秒钟，说：“以后你们老大的话不能全信。” 我要上班出门的时候，四搂住了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问：“恨我吗？”我摇摇头。四赞赏地看着我，说了句：“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去吧！” 我到了公司，老大还没到。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老大来了。 我到了老大办公室，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老大疑惑地看着我的脸，问：“你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我站到老大办公桌前面，说：“昨天，我和小薛去找钟总看方案。钟总把地点定到了老陈的办公室。结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老大的神情紧张起来。 “钟总说要带小薛去看店，让我跟老陈交流网页的事。结果，老陈没安好心，要跟我那种关系。我没同意，他就把我给打了。” “老陈打你？怎么可能？”老大一脸惊讶。 我从包里掏出验伤报告放到了老大桌子上。老大拿起来看了一下，立即大骂陈老头：“这个人简直是个畜生，竟然打人！你没说你怀孕了？” “我说了，没用。老大，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麻烦你的。毕竟是我自己闯的祸。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上次是用什么方式把债要回来的。我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所以，我下午去银行取了两万，又去找老陈，想把钱给他，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我说这两万是我要债的提成。而且我也给他低声下气道歉了。结果他说他不要钱，还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要猥亵我。我又反抗了。他一拳就打到我头上了。我到现在都头疼。” 老大越听神情越严峻和气愤。 我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看着老大问：“老大，你说我该怎么办？姓陈的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说跟我没完没了，要找人把我轮奸了。我工作也没法做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提心吊胆的。” 老大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个事你跟XL说了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一时冲动找老陈拼命。而且我要债用这种方式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明白。我明白。让我想想……”老大的口气坚定下来，说：“这个事这样，我给老陈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气。不管怎样，小S，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老大当着我的面给陈老头打了电话：“陈总吗？我是小高啊。是这样的，今天小S来找我，说你昨天把他给打了，打的还挺严重，验伤报告都带来了，又是脑震荡，又是软组织挫伤……”老大刚说了没几句，就停下来了，好像是电话那边陈老头在说着什么，唧唧哇哇的我也听不太清楚。 “陈总……这个，这个情况我确实是不知道啊……我哪里会知道小S这么不懂事，用这种方式跟您要钱啊！这个确实是她的错。我再三跟她强调要和气，要和气，说陈总是很讲道理的……” 老大说了一半，又被打断。 过了一会儿，老大又接着说：“这个情况我也确实是不知道啊，怎么样？抓的很严重吗？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小S跟我说她要告你故意伤害啊。今天到了办公室又哭又闹的。我也劝不住。你说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被打成那样，肯定是心里有气……陈总……陈总……你听我说，这件事真的全都是误会。您有什么火气都发到我身上！小S确实是不懂事，这个我肯定好好批评她……” 电话那边又一阵叽哩哇啦。 “陈总，我一定好好劝劝她，不要告你了。你打伤她，她抓伤你。谁告谁啊？都是自己人……该批评的我一定批评她……陈总，您大人有大量！我下次一定亲自上门给您赔不是！” 老大打了足足二十分钟电话。我都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老大挂了电话，把电话狠狠拍在桌子上，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是个畜生！姓陈的真不是东西！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问了句：“现在怎么办？” 老大过来扶住我的肩膀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也没吃亏，你也把他抓破了不是吗？我给他打了这番电话。我估计他也不会找你麻烦了。事情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 我点点头。 老大又继续说：“小S，我看这样吧。你这两天就休息一下吧。受了伤在家好好休养一下。准备一下酒席的事。整理一下心情，你很快要结婚了嘛。快乐点！把不开心的事都忘掉！” 我知道老大是客气一下，我哪来敢真休假了。最近公司忙的要死。我说：“老大，我没事，一点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最近公司事情多，我就不休息了。有你帮我做主，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担心姓陈的再来找我麻烦。” 老大拍着胸脯说：“我保证姓陈的不敢再欺负你。他要再敢乱来，我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他老婆，让他老婆收拾他！”老大的口气缓和下来，继续劝到：“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别告诉XL。XL也是场面上的人物，你马上就是他老婆了，还怀了孩子。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XL刚到C城，也不能跟人结仇。”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也不敢告诉XL的。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老大摆摆手。 我工作到中午，下楼吃了碗面。回公司后，跟设计师们聊天，拿出四给我带的大刀削苹果，吃苹果，还给其他人分了几瓣苹果。 小薛开玩笑道：“S姐就是霸气。削苹果的刀都这么大，都能杀猪了！” 我乐了，心里想着：“姓陈的你敢再来欺负我，我就一刀捅死你！” 正文 100.四的资产有多少 午饭后，我边工作边聊QQ。 大学舍友群里又在讨论我结婚的事。3号床让我把四的生辰八字发过去，要给我俩算命。我说他是孤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3号床表示很无语，就让我只把名字发过去。我虽然不信婚姻算命这些，但还是抱着好耍的心态把四的名字发到了QQ群上。 3号床立刻跟我私聊：“S姐，你确定你老公真的叫XL？” “确定啊，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我和我老公前段时间在理财公司买了10万元的理财产品，年收益18%的，投资期限是13个月……” 我觉得3号床是不是脑袋短路了，问：“这跟XL有什么关系？” 等了一分钟，3号床打过来一大串字：“我们的买的这个产品的项目名称就是‘XL个人借款’。XL把C城的三处物业共计2000多平米，做了资产评估，价值3000多万。把这些资产在担保公司做了担保，借款3000万。而理财公司就找来许多投资者买这个产品，我就买了10万。你老公是不是这个XL？” “应该不是吧！他没那么有钱。我们现在是租的房子，他在C城没房子的。”我觉得这是个巧合，叫XL的人多了去了。 “哦，那是我想多了。这个XL借款的资金用途是：开发西华大道地产项目，项目名称是蜀山西府。建设工程开工证是：川建开字……第多少号来着我忘了。不是你老公？” 我一下子就傻眼了，“蜀山西府”那正是XL他们开发的项目。 我下了QQ，一时没回过神来。既然四在C城有2000多平米的物业，为什么还要我帮他租房子？既然四在C城有这么多物业，肯定不是去年才来C城的。我无法想象四在给我打电话的前几年就频繁地来往于C城和H城之间，却从来没有联系我。四这么好色，在C城肯定还有其他女人。我甚至幻想到了——两个月多前，四在C城某个无聊的下午，百无聊赖，忽然想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好不容易回忆起了我的电话，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想勾兑一下看能不能弄上床。没想到竟然打通了，于是约我见面。 见面后四发现我成熟了，身材也没有发福，还有几分姿色，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叙完旧情又激发了他征服我身体和精神的欲望，于是就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幻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四对我说的那些花言巧语都是假的！什么情呀爱的！他多么稀罕我，多么在意我，是他这辈子除前妻外唯一爱过的女人。放狗屁！我已经跟四说过，结婚前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我不图你的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愿意跟我结婚？ 四究竟有多少钱？在C城的物业就值3000多万。那H城的不是更多？他的钱再多也跟我没有毛的关系。我不是因为他的钱跟他在一起。而他却防着我，说自己很有可能破产，不想连累我才不跟我结婚。我被骗了！该死的！我被人骗了感情。我牺牲一切所追求的爱情，被四踩到了脚底，又狠狠地跺了两脚。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四每次骂我“贱”，为什么骂的那么饱含感情？因为我真的是饱含感情地对四发着贱！ 四嘴上说不结婚的理由是怕破产连累我。而事实上，四所谓的几千万借款，都是用固定资产抵押的。即使新开发的这个盘卖不出去，或者房价跌成三五千了。四也不会负债。 我分析着四之所以不跟我结婚 一是不爱我，我不值得他娶，玩玩而已。 二是爱我，但怕我图他的钱。 三是……四有家室？已经跟前妻复婚了？或者是跟某个女人存在婚姻关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天塌下来的感觉。 我太自以为是了，太天真了。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个屁！为什么？为什么我30岁的人了却不明白这个道理，竟然为了海市蜃楼一般所谓的“爱情”，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失去了心爱的家。 我晚饭也没心思吃，一直呆坐在办公室想事情。越想心越凉。直到公司的人都下班走了，我还一个人坐着。我去老大办公室找了包烟，抽出一根出来塞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第一口抽得太猛，呛得直咳嗽。我不晓得怎么把烟吸到肚子里，只能把烟吸到嘴里又吐出来，舌头上苦苦的。 我不想要孩子了！我不想给四生孩子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他不让我看他手机，看他的电脑，看他的文件资料。他是怕我发现他有钱还是根本不把我当爱人？我在他的心里究竟算什么？给套房子我就应该生儿育女，做牛做马一辈子吗？ 没等一根烟抽完，我就一阵反胃，扑到洗手池边就是一阵吐，把中午的面条和苹果都吐出来了。我把脸上的眼泪，污物都洗干净，又用抹布把洗脸池洗干净。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木然地在网上查有关人流的知识，还好，两个月前做人流对身体都没有太大伤害。我感觉我的心已经死了。 四打来电话。我没有接。 四又打来，我还是没有接。 四第三次打来的时候，我接了。 四有点恼怒：“怎么不接我电话啊？在哪儿呢？” 我之前怕四，是因为我爱他。而现在，听着四嚣张跋扈的声音，我冷冷地说：“哼！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你也管不着我在哪里！你没资格管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四没料到我忽然逆袭了，一种惊讶万分的语调：“妹，你怎么回事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继续刚才的语调，说：“我忽然感觉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SXX，你怎么了？说什么怪话？你在哪里？”四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语气。 我大声而坚定地说：“我在公司。我决定跟你分手了。孩子我准备做掉了。从今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你给我买的戒指我还给你。你给我买的房子，等交房以后，我过户给你。我SXX不会再做你的狗了！” “你在公司等着，我过去找你。你又发什么神经。等我！”四挂断了电话。 我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自从四出现以后，这两个月的时间流的眼泪比我两年流的眼泪还要多。跟我前夫结婚的3年中，我平均一年才哭两三次。而跟四在一起，两三天就要哭一次。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我把脸擦干净，去给四开了门。我昂首阔步把四带进我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桌旁，又点燃一支老大的烟，故作娴熟地抽了一口，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四不解地看着我，过来就要抢我手里的烟，边说：“你怀孕了抽什么烟！拿来！” 我食指中指夹着烟，把烟拿开，四没抢到。我皮笑肉不笑地朝四冷哼一声，说：“我告诉你XL，我对你低声下气是因为我爱你，我让你这么欺负我，也是因为我爱你，我心甘情愿让你把我当狗，也是因为我爱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你送我的东西，我还给你！你在我肚子里播的种，我明天就去做掉！” 四怒着说：“你敢！” 我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就像四昨天晚上取笑我一样笑得浑身都抖起来。好不容易我才止住笑，轻佻地看着四说：“你看我敢不敢去医院！你能把我怎么着？绑起来？把我杀了？XL，你真的很天真！我现在觉得你真的很好笑。你以为我是真的怕你吗？怕你打我？怕你收拾我？怕你把我绑起来？打我耳光？拽我头发？捅我喉咙？强奸我菊花？” 我问一句就朝四挑衅地晃一下头。 四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站在那里盯着我看：“SXX，你今天唱的又是哪出啊？怎么隔段时间你就得发一次神经。后天就办酒了，人你都通知好了，现在又发什么神经！”四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口气！ 如果是往常，四这么一怒，我肯定又吓得浑身发抖，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因为心死了，不在意了。我不以为然地说：“来吃喜酒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通知他们来，也可以通知他们取消。哦，对了，饭店的订金是我出的。就算酒席取消了，订金退不了了，我也不会跟你要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 四走到我办公桌后面，扶着我的双肩，猛地把我手里的香烟掐断了，按灭在烟灰缸里，又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收走。我把手里的半截烟丢到烟灰缸里，抖了一下肩膀，想甩开四放在我肩上的手，不客气地说：“别碰我！”四松开我的肩膀，弯腰偏头看着我的脸，温和地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没怎么，就是今天老娘开窍了，想明白了。我觉得我不爱你了，要跟你分手！” 四不解地问：“怎么？你和前夫和好了？还是跟你的哪个老相好和好了？还是又新勾搭上哪个野汉子了？” 我轻蔑地说：“这个你就管不着了！” 四连人带椅子抱住我上半身，温柔地问：“吃晚饭没？走！哥带你去吃饭！” 我挣扎着站起身，猛地把四推到墙上，指着四的脸说：“你别碰我！我告诉你XL，我是因为在乎你才甘愿让你羞辱我！欺负我！我要是不把你当回事，你就是坨屎！你头发都白完了，你个半百老头子，有什么资格说我的B松了，腰粗了，奶子手感不好了，缺乏弹性了？你有什么资格？你不喜欢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了！你嫌我老你去找20岁的小姑娘去！老娘不陪你玩了！” 四舒了口气，说：“原来是为这个呀！哥昨天晚上说错话了，哥不该那么说你。开玩笑的话何必当真呢？你说的对，你都没嫌我的弟弟退化了，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老？妹，不伤心了！来来，抱一个。”四说着又展开双臂要抱我。我死命推开他。 四靠着墙，盯着我的脸说：“不对，一定有什么事。SXX，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这样。到底怎么了？” 正文 101.四的完美解释 我本来想着，当我提出分手，当我挑衅四的权威，当我冲着四大呼小叫，当我跳着脚说要打掉孩子。四肯定会抽我，扇我，骂我，用他最恶毒的方法收拾我。四不会杀了我，有钱人都怕死，有钱人都惜命。四也不例外，四不会杀了我，四最多只会打我一顿。我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我做好了受皮肉之苦的准备。最好，让四今天就把我打流产。老娘都省得去医院了。 让我惊讶的是，当我像个泼妇一样肆无忌惮向他发难的时候。四竟然没有暴怒，也没有打我，只有温柔和疑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强我弱，你弱我强？ 四不敢再碰我，因为四每次一碰我，我就张牙舞爪，又叫又跳。四在沙发上坐下来，平静地问我提出分手的原因。我不想说3号床买了理财产品的事，我只是说忽然开窍了，忽然不爱了，累了，想解脱，想放手。 四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坐在那里喝着，说：“SXX，你说原因，你说了真正的原因。我放你走！房子你就留着吧，毕竟是我害得你离婚了，就当补偿。” 我说：“我真的不稀罕你给我的房子。是！我SXX是贫苦出身，我们十年前见面的时候，我是为了钱跟你上床。但那不是因为我贪图享乐。我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父母身体不好，为我的学费做苦力，太辛劳。我心痛才答应陪你上床，收你的钱。两个月前，我又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本来日子过得很知足。每个月几千块钱，足够我们一家人生活了。我很知足。我不想追求更多的钱。我跟你出轨，就是因为我还留恋我们曾经的感情。哦，不，是留恋我曾经付出的感情，我觉得我还爱着你。可是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地位？你问问你自己？我是二奶还是圈养起来的情妇？还是代孕工具？性奴？你骂的对，你口口声声骂我是贱货，我承认，我确实是贱！但我不想再继续贱下去了！我不想再贱兮兮的伺候你了！昨天晚上，你让我仰着头捅我的嘴。我宁肯憋着气都尽力满足你，我都呼吸不上来了，快被你弄窒息了。我都没咬你，我怕你疼，我想让你爽，我想把你伺候舒服了，让你发泄，让你过瘾，我怕你出去找女人……” 我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四。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掉泪？在他面前这么软弱下贱？ 四一直听着我说，等我说不下去的时候。四过来抱着我，帮我擦泪。我没有再推开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心死了，却还这么心痛的难受。四抱着我，轻声说：“我知道了，你觉得我不爱你。你觉得我没良心，不值得你爱。我懂了。之前对你太粗暴，是我不好。我以为你喜欢那样，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改。我承认我心理有点问题，喜欢虐待女人。我可以改，我可以去看心理医生。妹，你别离开我，继续爱我好吗？” 四的柔软和示弱让我的心再次疼起来。 我问：“你现在是单身吗？你有老婆吗？” 四答：“没老婆，我是单身。” 我问：“你只有一个孩子吗？” 四答：“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孩子了。” 我问：“在见我之前你经常来c城吗，你给我打电话的动机是什么？” 四答：“好几年了吧？偶尔过来。给你打电话是那天忽然觉得很寂寞，很伤感，就想起了你，很怀念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着迷的，过了这么多年都记忆犹新的女人。主要是因为我们的性生活很和谐，彼此很愉悦。只有你能很享受的很自然的跟我做床上的那些事。当然，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不只是因为性。我也爱上了你！” 我问：“那你怎么早几年不打？” 四对答如流：“早几年还没玩够。还没觉得有多伤感和寂寞。” 我问：“你有过多少女人？” 四答：“记不清了，几十个吧。” 我问：“你在C城有过多少女人？” 四答：“五六个吧，跟你在一起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我问：“你有多少钱？” 四笑了，说：“为什么问这个？” 我问：“我想知道。” 四答：“这个现在不好回答你，要找个评估机构评估一下。”四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问：“办酒席你就弄几个员工来？为什么不喊你的朋友来？你就是不重视我。” 四答：“酒席就是个形式。办酒的目的是为了你肚子大起来，好面对你的朋友圈子。如果你想要一个像样的婚礼。等我们以后结婚的时候再重新办一个盛大点的。我那些朋友也都带你见过了。我是怎么介绍你的？女朋友。这叫不重视你吗？只是这个小酒席喊他们来，不合适。” 我问：“为什么现在不跟我领证？” 四答：“原因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我说：“怕破产连累我？怕让我跟你一起背债？XL，我已经31岁了，工作也有7年了。我们公司的其中一个服务项目就是地产品牌项目的推广。你们那点事，我不能说门清，也知道个大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从银行贷款还是民间融资，都是有固定资产抵押的。你要说赔掉一部分钱我还信。负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不图你的钱，但是我不想让你这么防着我，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感情！我早就说过，我们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你还是不愿意跟我结婚，我只能理解为你不爱我。” 四说：“我很爱你！我承认，我现在不跟你结婚有一部分是因为钱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也不确定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别忘了，前不久你才合着你那恶毒的前夫告我强奸，要让我坐牢。这才过了多久，就让我娶你，你觉得可能吗？我的心现在都在痛，你真的以为我不在乎？” 我看着四的脸，沉默了。 “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要跟我分手。我同意。你想做掉孩子我也同意。或者你生下来自己带，我给你抚养费，都可以。随便你选择！”四把选择题抛给了我。 我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说：“我选择分手，做掉孩子。” 四伤感地说：“好的。虽然我很伤心，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你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去吃最后的晚餐！” 四开车带着我去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我看了菜单，贵的吓人。管他呢！都说是最后的晚餐了。何必替他省钱！ 我点了最贵的菜——三文鱼、花蟹、鹅肝，又点了瓶2000多的波尔多，挑衅地看着四。 四仿佛没什么反应。侍员把菜单拿给四，四也点了他自己的，又对我说：“别点酒了，换成别的吧。对你身体不好。” 我凑上前，用手把四的耳朵招呼到跟前，悄声说：“没事！反正我不想要孩子了，喝掉了更好。省得去医院受罪了！”四没再说什么，把菜单递还给侍者，说：“可以了。” 点好餐后不一会，四走开了一会。不久，侍者就回来了，对我说：“女士，不好意思，您刚才点的酒没有了。您看换成饮品可以吗？我们这里有……” “我就要酒，换成别的酒也可以。”我抢道。 “这个……”侍者为难地看着四。 四的表情很严肃。 侍者又说：“对不起，我们所有的酒都卖完了。” 我对四说：“你是不是看小品《不差钱》看的脑子坏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四不紧不慢地说：“我这是为你好！别不知好歹！” 我的心里竟然有一丝感动。 他妈的老娘骨子里的贱性又发作了！ 正文 102.底线 我只好妥协了，把酒换成了蘑菇汤和木瓜汁。 不一会儿，鹅肝上来了。这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吃。我扎了一块鹅肝放到嘴里嚼着，对四说：“好吃！确实比猪肝好吃多了！” 四也尝了一块，说：“这家的确实要好吃一些。” 我说：“虽然好吃，但是我这辈子只准备吃这一次。以后就算我有钱了，我也不会再吃这个东西？” “为什么？”四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鹅肝是怎么来的吗？正常的鹅，肝其实是很小的。但是人类为了让鹅的肝大一些，再大一些，在喂食的时候采用了残忍的“填鸭式”的喂养。填喂时非常残忍的直接将细钢管，从嘴巴里直接插入到胃里，将至少一公斤的玉米等食物等饲料注入动物体内。喂养时间长达至少四周，鹅每天都要被折磨好几次，直到鹅的肝被撑大为止。这么做主要只是为了取它的那一副肝而已。这美味是建立在鹅的痛苦之上的。。 四皱着眉头，说：“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我说：“网上看的。这可是事实，不信你问这里的厨师去。” “真的又怎么样？这是鹅的命运啊。你又不是鹅，管那么多干啥！这世界上那么多苦难，你管得过来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管不了，我不吃可以了吧？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四说：“我可不像你，一边可怜着鹅，一边吃着由痛苦演化而来的美味。你这叫伪善！” “我说了，我这辈子只吃这一次。只是尝尝味道而已。”我说着，一边继续吃。 四点的牛排来了。 四说：“这就是最后的晚餐了。你知道那副画吗？《最后的晚餐》，犹大出卖了耶稣。我现在也想说一句：你背叛了我！” “是你逼我的，是你以小人之心度了我的君子之腹。离开你我不后悔，我甚至有一种即将要解脱的快感，感觉浑身很自由。” 餐厅弹钢琴的女孩走了，估计是下班了。餐厅寂静下来，人很少，我视野所到之处只有另外一桌男女。我对四说：“X哥，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四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会弹钢琴？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我来到钢琴边，坐到凳子上。弹了那首给老八弹过的《梦中的婚礼。》四来到我的旁边，注视着我。等我弹完，四的手扶上了我的肩，说：“真不错。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 我扭头看着四赞赏的目光，问了句：“你知道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知道，《梦中的婚礼》。如果你不离开我。等以后我们真正结婚的时候，我会给你个像样的婚礼的。” 另外一个桌子上的男女朝我们这边看来。 四牵着我的手回到桌子上。 我说：“其实我只会弹这一首曲子。我上过钢琴速成班，学了一个月。” 四结了账。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 四目视前方的路，认真地看着车。虽然已经晚上十点了，C城的大街上还是热闹非凡。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你再考虑一下吧。我舍不得让你走。真的。”四忽然说了一句。 我心里有点得意，问：“你是在挽留我吗？” “是的。我很有诚意。”四依然注视着前方的路，如是说。 我说：“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问！”四坦然地说。 “你在C城有房子吗？” 四沉默了几秒钟，说：“有啊。”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房子里住，要我给你租房子。” “那是写字楼和商铺，都租出去了。不是住宅。”四看了我一眼，一脸的真诚和坦然。 我心想着四还算坦率，又提出要求：“我可以不跟你分手，但我有个要求，把我写的保证书撕了！让它作废！” 四的车速慢下来，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路。四一脸不悦地说：“SXX，你仔细想想你在保证书上写了什么？不准欺骗我！不准偷看我手机！未经允许不能回前夫的家！你觉得哪条过分了？哪条是不合理的？你说！”四的口气越来越恼怒。我能感觉到他在尽力压着怒火。 我仿佛失去了理智，继续挑衅着四，肆无忌惮地碰触四的底线，不示弱地说：“好啊！那你也得给我写保证书，保证不再找其他女人，保证这辈子都只跟我在一起……”没等我说完，四猛的踩了一脚急刹。我猛的往前扑去，要不是系了安全带，我肯定要撞到车上了。 发动机停止了工作，车熄火了。后面一声声尖锐的喇叭声和刹车声。 四死死侧着身朝向我，死死盯着我，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 后面的差点追尾的那辆车开到四左边。那司机打开车窗，大声地骂着四：“X你妈！你会不会开车啊！X你妈！”虽然隔着玻璃，骂声还是清晰地传进了车里。四没理那司机，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那司机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走了。 四压着怒火，黑着脸说：“SXX，我是有底线的！你闹一闹就差不多了。今天怎么作个没完没了的！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已经不再怕四了，说：“我也是有底线的。那个保证书就是我们不平等关系的见证。你凭什么要求我那么多？我只要求你一条不找别的女人，不出轨。很过分吗？” 四说：“SXX，你要记着，你是没有资本，也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的。想走就走！我不拦你。” 我随即把手上的戒指往下摘，有点紧，摘得很费劲。四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摘戒指，语气软下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能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你舍得离开我吗？” 我没有动。 四松了安全带，侧身抱住了我，柔情地说：“妹。我希望我们的感情是纯洁的。我希望你对我的爱是纯洁的，不希望我们的感情跟钱扯在一起。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我被四抱着，在四耳边说：“既然你爱我，我爱你。我们都是单身，那我要求跟你领证！你不想让我们的感情跟钱扯在一起。我们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 四松开了我，冷冷地说了句：“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我打开车门跳到了马路上，大步走向了非机动车道。 我没走几步，四从后面追上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挣扎着。四把我拖回去，打开后车门，把我往里塞。我上身倒在宽阔的座椅上，用脚胡乱在四身上瞪着，嘴里骂着：“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这个老变态，你要干什么？”大概是有几脚把四踢疼了。四生气了，三下五除二控制住了我：四把我掀翻过来，让我趴在座椅上，又用膝盖压着我的大腿，同时把我的胳膊拧到了身后。我的脸侧贴在座椅上。我扭动身体，已经动不了了，四压得很紧。四把我的胳膊朝身后掰去，我觉得胳膊快要断了，疼得嘶嘶吸着冷气。我的大腿后面，也被四的膝盖压得生疼。这次，我没有求饶，而是大喊着：“救命啊！救……” 第二句救命还没喊完，四快速腾出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让我的脸朝下，使劲压到了座椅上。我顿时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喊了。我发不出声，竭尽全力抬着头，想呼吸。四却死死按着我的头。就这样几十秒，渐渐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加速了，耳朵出现了轰鸣声，大脑也有些迟钝了，意识逐渐模糊。我的身体本能地挣扎着，却只能做些小幅度的耸动。就在我感觉快死的时候。四松开了按我头的手，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不敢再喊救命。 四依旧控制着我的身体。我的胳膊和腿仍然疼得厉害。 四说：“你求饶，求饶我就放开你。” “做梦！”我喘着粗气说：“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 四沉默了一会，忽然松开了我，说：“你走吧！” 我爬起身，拿了包，说：“让开！”。四把车门打开。在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四身上好几个被我瞪出的脏脚印。我使劲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到了四上衣的口袋里。 这次，四没有再追我。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会，拦了个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 我一定要离开四。真像他说的，说不定我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四的动作这么娴熟，会不会真的杀过人？我越想越害怕，更坚定了离开四的念头。我想起来，明天前夫就要出国了，要去接儿子。我赶忙给前夫打电话。 我打的是家里的座机，响了好几声，前夫才接了电话。前夫说：“我今天一直等你的电话，怎么现在才打来？” 我说：“工作忙，事情多。本来想早点给你打电话的。” “明天早上你来接儿子吧。我把他的衣服，玩具，书都整理好了。” “你让睿睿（儿子小名）接电话吧。” “他已经睡着了。” “那明天上午见，我8点半钟过去吧。” “好，小区门口见。” 挂了电话，我睡不着，还在回味刚才的濒死体验的感觉。 四真的是个怪物！ 正文 103.逆袭失败 我今天逆袭了，我违抗了四，我终于造反了，我不断挑衅他。但四的独断和霸道容不下我的合理反抗。奴隶运动失败了！既然奴隶在奴隶主面前争取不来应有的地位。那就结束这种关系吧！ 我拿着望远镜朝对面看去。四卧室的灯光是亮着的，但是看不到四的踪影。看来他已经回家了，有可能在洗澡，也有可能在床上躺着看电视。管他呢，与我无关了。 原来，抗争就这么简单，也没有那么艰难，没那么复杂。大不了分手！四确实不能把我怎么着。虽然我的心好舍不得四，好痛，但是，想到以后自由的生活，暂时的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只要时间长了，我会忘掉四的，会忘掉四带给我的奇奇怪怪的性体验。 我到洗手间把衣服脱光，照着镜子看自己。简直是惨不忍睹，胸部的青紫比昨天更严重。陈老头踢出的淤青也还在，没有消退的迹象。手腕也红红的，右胳膊上也青了一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洗了个澡，刚关了淋浴喷头，就听到了敲门声。 一定是四！ 我不敢开门，我怕他火气没发出来，又要收拾我。我去猫眼看了一下，果然是四。 明天接到儿子，我不能来这里住，太不安全了。等前夫走了，我就搬回前夫家去住。我这么想着，不准备开门。 四一直把门敲个不停。 我躲在卧室床上，钻进被子，捂住了耳朵。那敲门声让我觉得好恐怖。 敲门声依旧不断传入我耳中。手机响了，是四。我没接。 敲门声和手机铃声，此起彼伏。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妹，你开门。让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你别怕，我保证不打你。” 我在敲门声中煎熬了一会，还是从衣柜里拿了件长款羽绒服穿上，去给四开了门。 四进来，半开玩笑地说：“怎么不给我开门啊。都敲了好久了。真是的！你这恶毒女人！” 我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外面套了件长款羽绒服。我和四坐到沙发上。我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四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打开放在桌子上。我眼前一亮，是保证书！ 四说：“我做出让步！我们和好吧！” 我心里有点美滋滋的，看来我的逆袭成功了。四不舍得我，四对我做出妥协了。哈哈！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刚要动手去拿保证书，准备一把火把它烧了。四抓住了我的手，从兜里掏出戒指来，又给我套到了手指上。四揽我入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你怀孕后，性欲和怀孕前有什么差别吗？” “好像没什么差别吧。”我说着。 四的嘴贴到我脸上，挑逗说：“那你好久都没高潮了，不想吗？” 我说：“我也想啊，但是前三个月很危险，不能做的。” 四抱起我，朝卧室走去。四把我轻轻放在床上，说：“你等会。”四去了浴室，我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四回来，脱掉外套和鞋，上了我的床。 我有点胆怯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四一脸的淫欲，说：“让你爽！” 我疑惑地说“我怀孕了，不能做。你昨天不是刚弄完吗？” 四说：“不做。我只是满足你一下。” 四的手伸进我羽绒服的下摆，向上游走着。我抓住四的手，说：“别这样……”四吻住了我的嘴，手在我的敏感部位爱抚着。我不再抗拒，过了一会儿，竟不由自主地分开双腿，哼声享受起来。 “哧”的一声，四把我的羽绒服的拉链全部拉开了，我青紫的两个胸暴露了出来。四的嘴往下移动，捕捉到两个颗粒，来回舔舐和吮吸着。我沉沦了，我被我身体的欲望打败了……在那一刻，我只想被四征服，丝毫不想反抗四。 四拽掉我的内裤，用手指娴熟地动作着，只用了两分钟，就让我到了巅峰。我紧紧抱住四，僵直着颤栗着，喊着：“X哥，我到了……”我摸着自己的小腹，中间有个乒乓球大小的硬块。我有点焦急地说：“不好了，我觉得我子宫有点发硬。”四依然把手指留在我体内。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小腹，说：“没事，正常的。” 我满足过后，浑身瘫软，躺在四身边，搂住了四，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长款的羽绒服。四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把手指擦干，说：“我今晚不走了，陪你睡吧。” 我脱掉羽绒服，赤裸着钻进了被窝。四也脱了衣服钻进来，抱着我，对我说着各种甜蜜的情话。那一刻，我感觉很幸福，全然忘记了一小时前，四把我按在后车座上，差点让我窒息。 我的睡意刚刚袭来，四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游荡，四爱抚着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说：“妹，我好心疼你。我为我昨天晚上的残忍行为向你道歉。”四的手又摸到了我腿间。我抓住四的手，说：“X哥，我觉得已经够了！我们快睡觉吧！”四的手离开我下面，又回到了胸部，轻柔地爱抚着我。四将头钻进被子，亲遍了我的全身。我的欲望再次被挑动起来。 四从被子里钻出来，再次把手伸向我的腿间。我湿的很厉害，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四的手微微动着，半眯着眼说：“你是不是又想了？”我嗯了一声。四继续手上的动作，问：“喜欢吗？” “嗯……喜欢。”我发自内心的回答。 “你觉得你能离得开我吗？” “离不开。”我把腿分得更开。 四却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说：“求我。” “我求你，继续吧。X哥，我求你。” 四又慢慢地开始动作，问：“你爱我吗？” “爱！” “有多爱？” “很爱！非常爱！” “爱我什么？”四眯着眼睛轻声问我。 “只有你才了解我，只有你了解我的身体，X哥。如果我离开你，我就享受不到这样的性了。只有你能给我这样的体验。是你开发了我！我习惯了你！” “看来你很明白。你说的对，你是我的，你已经适应了我的方式。换个男人，能让你这么舒服吗？只有我能让你性福一辈子。离开我，你损失是很大的。” 四的手渐渐离开了我，我耸动着臀部，想更靠近四的手。四的手却对我若即若离。我快要疯掉的感觉。四的手完全离开了我。我想用自己的手，四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 我控制不住哭了，那感觉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人，走了很久很久，口渴难耐，终于看到前面的绿洲了，却被猛兽拦住了去路。猛兽逼着我走开，我眼睁睁地看着绿洲越来越远。 四抓着我的双手，严肃地说：“SXX，你要明白。在我们的关系中，我是主导者，你是从属者。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如果我们不是这种主导者与从属者关系了，我们的关系也就不复存在了。你不要想着挑战我，颠覆我！一旦我们分开了，我们两个人都会痛苦，你明白吗？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你的什么闺蜜还是朋友，别人给你出的嗖主意，让你来挑战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妹，你这样做很傻，知道吗？我爱不爱你，对你怎么样，你要用心去感受。至于局外人，她不是你，也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在我们这样的关系中，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幸福的。只有我，能给你幸福！知道吗？” 我哭着点头。 四再次把我搂过来，分开我的腿。 五分钟后，我又到了。我在四的怀里瘫软下来，浑身的肌肉有气无力的，一动都不想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我半昏半醒，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早上，我睁开眼睛，旁边没有四。我喊了声：“X哥。”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在做早饭，你多睡会儿！” 我想起了什么，披了件衣服，去客厅找那张保证书。茶几上的保证书已经不见了。我到了厨房。四正在往碗里打鸡蛋。 我问：“保证书呢？” 四装糊涂：“什么保证书？” 我披头散发地望着四：“你昨晚带来的保证书，你说要销毁的。” 四笑了，说：“我收起来了。昨晚我只是拿出来放桌上了，我说过要销毁吗？” 我愣住了。 正文 104.接到儿子 四打岔道：“我觉得你上次做的那个饼很好吃。今天我也做几个给你尝尝。” 我的手掏进了四身上的口袋，搜索着，问：“保证书呢？你拿出来！我要把它烧掉！”四把碗放到灶台上，扶住了我的的两个胳膊，像一个家长一样，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好了，骚狐狸别闹了！快去洗脸刷牙！差不多就行了，别作个没完没了的！” 我不甘心就这么结束，问道：“你昨天一进门就说了你要向我妥协。怎么才一晚上功夫就变卦了？” “我说了我妥协，所以才开始伺候你，给你做早饭啊。我可没说要把保证书作废，我只是拿出来摆在那里了。你理解错了吧？”四狡辩着。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去洗脸刷牙了。 四把稀饭和饼端到餐桌上来，说：“来来来，快来吃哥做的饭。我今天伺候你。你当大小姐，好吗？” 我吃着四做的早饭，说：“我等会要去接我儿子。这一个月，我要带他住在我这里。我工作忙的时候，会有阿姨来接他放学，做饭。这一个月，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晚上也得分开睡。” “为什么?”四瞪着眼问。 “我不想让我儿子看到你。我和前夫离婚了，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会受刺激的。妈妈和怪叔叔在一起，会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的。现在的小孩很聪明，什么都懂。” “我怪吗？我哪里怪了？我跟你说小孩很喜欢我的。老尚几个月的孙子很认生，除了家里人，谁都不让抱，就只让我抱。你儿子肯定会喜欢我的。” 我坚决地说：“等他大点了，懂事点了再让他见你。现在不行！” 四连说：“行！没问题。都听你的。” 我才想起车停到公司了，就坐公交车去了公司，把车开上，又到了原来的家的小区。前夫已经带着儿子等在那里，地上堆了一堆东西。儿子看到我的车就开始活蹦乱跳。 我下了车抱起儿子，儿子在我脸上吧唧吧唧亲着，说：“妈妈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总是不来看我呢？”我看着儿子无邪纯净的眼睛，一阵心疼，说：“妈妈也想死你了，这不是来了吗？妈妈工作忙。这下好了，妈妈可以天天跟你在一起了。” 前夫把儿子的东西放进后备箱。儿子太重了，抱了一会我体力不支，就把儿子放了下来。儿子仍紧紧地抱着我的大腿，仿佛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一样。我怜爱地摸着儿子的头。我问前夫：“你什么时候走啊？” “今天下午就走。还有另外的两个同事，一起出发。”前夫说着，把目光转到了我的手上，问：“你换戒指了？” 我意识到了这个破绽，说：“是的。我戴着原来那个总是想起你。就换了一个，这个很便宜的，几十块钱，网上买的假的。”说完这句话我又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前夫盯着我的手，一脸疑惑。 不懂事的儿子抓住我的手说：“妈妈，我看看你的新戒指。我看看！” 我故作镇定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对前夫说：“那我就先走了。” 前夫说：“等等，我把家里钥匙给你一把。我怕收拾的东西不全，如果睿睿缺什么，你就自己回家去取。” 我接过钥匙，带儿子上了车。 在路上，我问儿子：“每天爸爸是怎么送你到幼儿园的啊？” “有时候打车，有时候坐三轮车。送了我爸爸再坐公交车去上班。有时候要等好久才能等到车。” 我意识到应该把车拿给前夫开，我再重新买辆车。这样前夫接送孩子要方便很多了。反正我也不买房了，四已经给我买了。我想着等他从美国回来再说把车给他的这件事吧。 回到家里，我把衣柜腾出一片地方，把儿子的衣服整理好了放进去。有污渍的衣服拿到浴室，泡在了盆里。儿子所有的鞋都是脏的不像话。我挑了双干净的拿出来，把剩下的两双也泡到了盆里。 我在客厅铺了片泡沫拼图，把玩具倒上去，说：“睿睿，你以后就在这上面玩玩具，好吧？” 儿子拿了本书过来，说：“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吧。” 我来到沙发上坐下，问：“爸爸给你讲到第几页了呀？” 儿子翻了两页，说：“讲到这里。” 我让儿子坐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地讲起了故事。儿子听得很认真。讲完故事，我去浴室洗衣服。儿子拿了起车到浴室的地上玩。浴室很小，我和儿子挤在里面都转不开身。可儿子非要在浴室玩，可见儿子有多依恋我。 儿子蹲在地上，把汽车泡到了盆里，说：“妈妈。爸爸还回来吗？” “当然要回来，爸爸去一个月就回来了。” 儿子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问了句：“为什么有时候是爸爸在妈妈不在，有时候是妈妈不在爸爸在。唉！”儿子像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说：“爸爸要去卡里弗你。” 我说：“错了，是加利福尼亚。” “我知道，爸爸说英文是卡里弗你”。 我纠正道，是：“英文是California”。 “卡里弗你，卡里弗你……”儿子学着。 我衣服洗到一半，电话响了。是老大的电话，公司有个很急的稿件，客户催着要。问我能不能来公司加下班啊？我说我刚接到儿子，今天阿姨休息，只能把他带到公司去。老大说：“没问题，周六本来就是休息的。你把你儿子带来吧！”就这样，我带着儿子去了公司。 我一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让儿子自己一个人玩。儿子也很听话，在阳台玩花盆里的土。 我忽然想起件事，登陆QQ，3号床在线。 我给3号床打去几行字：“我和XL是做了婚前财产公证的。他有多少钱跟我没关系。所以，明天在酒席上，你千万不要问他抵押房产借款的事。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3号床：“但是我已经……我已经跟我老公和我妈说了。” 我很无语：“其它人不要说就行了，不要再扩散了。” 3号床：“好，我知道了。我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 我：“谢谢你！明天见！” 忙完工作已经晚上6点了。我带走儿子到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儿子已经很久没吃过我做的饭了，吃的津津有味。晚上，我把浴霸打开，接了一大盆热水，给儿子洗了个澡。 最后，我给儿子讲完故事。儿子睡着了。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我的心里一阵甜蜜。总算可以好好跟儿子在一起呆一个月了，我要好好跟他培养一下母子感情。 儿子睡着后，我想起明天的酒席。我到客厅给四打了个电话。 我说：“X哥，明天中午十二点开始。我跟你一起去饭店吧！” “行！你儿子怎么办？带上？” “你脑残啊！我们结婚怎么能可能带我儿子？我明天会打电话喊阿姨来，带他两个小时。” “我穿什么衣服？” “你就穿那身灰色的西服吧。到时候我给你胸前别个花就完了。” “好！听你的安排。” 跟四聊完，我又回到卧室。昏暗的光线下，我看着儿子的睡姿。心里一阵痛。 睿睿，妈妈明天要跟不是爸爸的人结婚了。 你能理解妈妈吗？ 你长大了会恨妈妈吗？ 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 我是一个自私的妈妈， 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睿睿，如果世间有后悔药。 妈妈一定不会迈出那一步， 不会丢下你和爸爸。 现在妈妈肚子里又有了小弟弟（小妹妹） 但是，妈妈依然爱你。 现在爱你， 以后也一直会爱你。 希望你能原谅妈妈，理解妈妈。 儿子睡着了，在他的心里，能想象到知道大人之间发生的事吗？或许，对于睿睿来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吧。历史的趋势，挡都挡不住啊。 正文 105.尴尬的酒席 今天是个星期天。上午，我打电话把新阿姨喊过来，让她中午看一会儿睿睿。 过了一小时，新阿姨还没到。我急得又打电话，她说还在公交车上。真是愁人。我还想着提前去饭店看看菜呢。睿睿在那里吵着让我带他下楼玩。我说等下午妈妈再带你出去，中午让新阿姨带你，给你做饭吃。睿睿嘟嘟嘴，说：“新阿姨做的饭不好吃。”我问：“为什么不好吃啊？” “又咸又辣。”儿子说。 我知道四川人做菜都比较劲爆。而儿子习惯了我的清淡口味。我说：“你应该告诉爸爸，让新阿姨不要放那么辣椒和盐啊。” 等到11点，新阿姨终于来了。新阿姨姓王，是前夫单位传达室老头的老婆，得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了，又胖又矮，圆脸短发。 王阿姨进门了，转了一圈参观了一下，啧啧叹道：“娃娃好造孽啊！离婚了娃娃好造孽啊。” “孩子在别乱说！”我赶忙制止了王阿姨的口无遮拦。这人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对王阿姨的第一印象差极了。我说：“中午我要出门，你给睿睿做饭吧。菜和肉我都买好了。少放点盐，辣椒就不要放了。孩子吃不惯重口味。我下午尽量早点回来。” 王阿姨连连说是，跟着我到厨房看了冰箱里的东西。我出门前又小声嘱咐了句：“别在孩子面前说我们离婚的事。”王阿姨连连点头。 出门时，睿睿又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喊着：“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我蹲下来，耐心地安慰着睿睿：“妈妈出去一会儿，下午就回来了。” “带我去吧！妈妈！”睿睿固执地说。 “妈妈要去工作，不能带你的。” “可以带我的。我到了你们公司不影响你工作的，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玩。”睿睿说道。 我继续安慰着：“听话，让王阿姨陪你玩。妈妈忙完了事很快就回来了。” 睿睿却不放手，冥冥之中仿佛知道妈妈要做什么去一样，喊着：“妈妈不要走！”我没办法，喊王阿姨抱住了睿睿。我逃似的跑出了门。 睿睿，对不起，娘要嫁人了。 到了小区门口，四已经等在路边了。我上了车，四不耐烦地说：“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我说：“我儿子不让我走。哄了好久。” 四问：“保姆到了？” 我说：“到了。不过我下午要早点回来。怕睿睿哭闹。” 四发动车，朝饭店开去。 路上，我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舍友和朋友的。问我在哪里？怎么客人到了，新娘还没到？我说：“马上到了。”我又给饭店打电话，确定能够正常时间上菜。四在路上给他们公司的员工打了个电话：“到了没？搞快点，别磨蹭。多少人？6个？其他人呢？我不管那么多，12点之前给我弄10个人过来。” 我选的这个饭店是中式古朴的风格。最小的厅都有10个桌子，我只好把酒席定在最大的包间里了，正好四桌。 当我挽着四朝包间方向走去。我的心竟然跳起来，是不安？是焦虑？是心慌？唯独没有幸福和喜悦。我心里知道，这个酒席就是掩耳盗铃，是做个样子。因为我们没有结婚证，在可预见的将来，也不会领结婚证。我没那个底气喜悦。 当我和四出现在舍友们面前。她们的表情既有惊讶也有不可思议，搞不懂为什么我要丢掉帅气的老公嫁给这个老头子。四虽然把头发全染黑了，但是脸部略松弛的肌肉还是暴露了他的年龄。一目了然四十岁多岁的年纪。舍友们围过来，向我递上新婚礼物，送上祝福。她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男人，根本就给不了我婚姻。 在包间门口的走廊上，四跟舍友们打了招呼。舍友们开始围着四问东问西，相识过程，恋爱经历，问四的工作。四跟舍友们聊得火热，四的风情幽默逗得她们直笑。 1号床问：“姐夫，你和S姐准备再生一个吗？” 四说：“当然要生啊！S已经有了你们不知道吗？” 舍友们一片哗然，纷纷向我求证，再次送上祝福。 我却气得直瞪眼。我还是知道什么是廉耻，大家都知道过年的时候，我还和前夫儿子一家三口回老家过年。现在才过了多久，我就离婚又怀孕了。大家会怎么看我？会想象不到我是在婚内就出轨怀孕的吗？可是四的观念里，全然没有道德这些东西，孜孜不倦地败坏着我的名声。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喜酒就是四布的一个局。他要让我的名声彻底毁掉，散播我怀孕的消息，让我没有退路，只能生下孩子，只能没名没分地跟他在一起。表面上是为了我好，怕我肚子大了不好面对朋友圈，实际上是要彻底了解我，控制我，斩断我的退路。前天晚上我那一场大闹，自以为真的要离开四了。才过了几个小时，就被他在床上收拾的服服帖帖。别说领证，连销毁保证书的目的都没达到。我完全自己不是四的对手。我们的不平等关系还和十年前的一样。 我脸上微笑着，心里凄然着，从包里拿了两朵红色的小花出来，一朵别到四的胸前，一朵别到自己的胸前。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原来的同事们，朋友们陆续到了，我不断接着电话，下楼接人。而四则跟我的朋友们聊得起劲。我知道他还在散播我们那不道德的恋爱史，还有我怀孕的事。 菜上齐了，四公司的一伙人姗姗来迟，自顾自地坐了一桌。 人都就坐以后，我该宣布了。我说：“今天，我和XL办了几桌薄酒。很感激大家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酒席。大家慢慢吃吧！” 四也冠冕堂皇讲了几句话。 然后四桌人就开始吃饭。我和四开始朝着四张敬酒，我敬饮料，四敬酒。人群中根据亲疏远近而坐，或咬着耳朵，或窃窃私语，大包间弥散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老陈公司小丁来晚了，我把小丁带到了舍友们的那一桌，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多嘴多舌的活泼的小丁很快就跟舍友们熟悉了起来。 吃完饭后，大家都陆续散去。没有收礼金。我收到了一堆礼物。礼物堆在墙角。我让服务员帮我拿来两个空酒箱，把礼物装了进去。 我去结了账，回来时的走廊很长。我远远地看到四坐在走廊的木头长椅子。小丁从包间出来，坐到了四旁边，对四说着什么。见我走过来了，小丁立刻站起来迎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S姐，我刚才还在跟姐夫聊呢。说你怀孕了要多吃点有营养的。宝宝生下来才健康。”我盯着小丁仔细看一下：小丁只有20岁出头的样子，大专毕业，才工作一年。活泼话多，浑身洋溢青春的气息。她白皙的脸上镶着两颗大眼睛，戴了美瞳和假睫毛，扑闪扑闪的很少可爱。穿了雪地靴牛仔裤和翻毛的短外套，很时尚很美丽。 我看看四，坐在那里抽烟。我的心里忽然就莫名其妙地不愉快起来。 我回到包间发现舍友们还坐在那里聊着天。舍友说：“S姐，你这个婚礼也太简单了，简直就像是聚餐。” “我本来也不想搞那么复杂。就是请大家吃顿饭，公布一下我要结婚的消息而已。” “结束的太快了。我们去唱歌吧！”3号床提议。 “我也要去！”小丁又奔过来，挽上了我的胳膊，作撒娇状。我厌烦小丁，抖了抖胳膊，不知道是因为女人的嫉妒，还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小女生。公司设计师里咋咋呼呼的设计师，我都懒得带她们，做事很不踏实，一点苦都吃不来。 我说：“好啊，大家一起去吧！”说完我把自己和四胸前的花摘掉。 于是，我们一行十几个人下了楼。两箱礼物放进了四的车的后备箱。有两个舍友的老公们带着孩子回家了。只剩下了12个人。12个人分别上了三辆车，朝KTV开去。 小丁很自觉地上了四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小丁，3号床夫妇，还有2号床挤在后面。 到了KTV，我要了最大的包间。 小丁第一个点了歌。我不得不承认，小丁的声音很动听，而且边唱边跳，像极了韩国的美少女歌星。我坐在四旁边，用余光观察四的表情。四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小丁身上，低头发着短信。 我电话响了，就出去接了，是王阿姨的电话，说儿子在家里闹着要出去找妈妈。我说我尽量早点回去。 当我再次回到大包间的时候，就看到小丁坐到了四旁边，朝四笑着在说什么。四没理她，目光看着电视屏幕。我躲在门口观察了一会，都是小丁在主动。四仿佛是想躲着小丁，站起来拿过麦克风跟3号床老公一起唱起了歌了。小丁坐在那里兴奋地鼓掌。 我过去把正在唱歌的四喊到门口，说：“X哥，我儿子在家里闹起来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陪他们吧。”四说：“行，你快回去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们全走了像什么话？你就留在这里吧。” “我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来。” “怎么了？这里有女色狼吗？” 四没做声。 “我看小丁对你很热情。”我要先戳破他们，免得给我出什么状况。 “乱说什么啊？你醋坛子又倒了？” “你自信过头了吧？谁稀罕你这个糟老头子！我先走了，你继续陪他们唱吧。” 我跟大家告别了，匆匆出了门。在路边打车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具有韩国美少女风格的小丁。我觉得自己好悲哀，我真不该让小丁来参加这个酒席。可当时是她主动要求来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呢。我心里祈祷她对四的热情都是无意识的，千万不要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不然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的。 正文 关于狗儿的更贴时间和章节 由于我是上班时间抽时间更贴，有时候工作忙就更的少，清闲点就更的多，每天1-3章不等。而且时间也确实没法固定，出差或者拜访客户都会打乱我的计划。我以后会在每天上午贴出通知，告诉大家更贴时间。 谢谢！ 今天4号，第1更，4点前更。 第2更，6点。 正文 106.怪叔叔 我到家以后，阿姨就下班了。在儿子的催促和要求下，我提了儿子的小脚踏车。用塑料袋装了两个玩具，带着儿子下楼玩。 在楼下玩了一个多小时，儿子还没尽兴。我只能继续陪着。儿子在和新交的小朋友交换玩具玩。我就在旁边的健身器材上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尤其是腿和屁股，酸涨得难受。我明白，那是前天晚上被四搞得。肌肉紧张了半个多小时，能不累吗？ 我正拨转盘，四冷不丁的出现了在我面前了，手里还拿着一副羽毛球拍。 我顿时紧张起来，把四拉到一边，问：“你到这儿来干啥？” 四说：“我刚刚才到家，在楼上看到你和你儿子了。就想下来陪你们玩会儿。” 我小声说：“不行！我都说了，你不能在我儿子面前出现，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的。” 四说：“我是怪物吗？我又哪里见不得人了！哎呀，没事儿。你不说我是谁就可以啊。就说是小区的邻居。咱们打会儿羽毛球。” 我被四说服了，回头对儿子说：“睿睿，你跟小朋友们好好玩。妈妈和这个叔叔打会儿球。” 儿子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好的。”又继续玩他自己的东西。 看来睿睿并不在意妈妈和陌生叔叔在一起。 我和四在离睿睿不远的地方打起了羽毛球。四的力度太大，每次飞过来的球我都要使好大劲才能打回去，不一会儿我胳膊就酸了。我说：“你别用那么大力，我接球接的费劲儿死了！”四减轻了力度。十五分钟后，我感觉周身都出汗了，气喘吁吁，俯身撑着腿说：“休息一会吧！好累！” 我和四在长椅上坐下来。我问：“你们唱歌唱得怎么样啊？” 四说：“大概唱了2个小时吧。那个小丁是谁啊？” 我说：“她是老陈公司的员工。去年我们给老陈做年度服务的时候，跟她接触的比较多。” “啊？”四惊得张大了嘴，又问：“你结婚干吗喊她来？你们关系很好？” “我才不想喊她呢，是我上次去老陈那里，就是挨打的那次。我出门的时候，她拉着我问办酒席的地址。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诉她。她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我观察着四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看上她了？” 四却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色？” “是啊，难道你不色吗？”我反问。 四干笑了两声，说：“你去问问老尚他们，我好不好色？” 我有点不明白，问：“什么意思？” 四的脸色严肃下来，说：“打个比方说，你是荡妇。你会让你的同学同事朋友知道你是荡妇吗？同样的道理，就算我好色，我也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好色是一个弱点，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于了这个弱点，就会被暗算。你就说小丁吧？我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什么底戏？我就敢勾搭她？太主动的女人多半都是有问题的。” “我可记得十年前你不是这样的。你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完全没有隐瞒你好色的本性。” 四叹口气说：“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吗？你以前哪里敢挑衅我，你看看你现在，三天两头的要反抗我。” 我神情黯然，忧伤地说：“照这么说，你是觉察出小丁有问题，所以不想理她。如果她没问题，你就要勾搭了？反正你早就说过，我管不了你。你反复地说要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学着四的口气说：“SXX，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唉……”四叹了口气，说：“你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不想让你管我，但我会自觉的。你不要总把我想的那么滥好吗？你怎么总是这么没自信呢？在我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年轻也好漂亮也好，那都是外在的东西，见多了也就不稀罕了。我喜欢的是你的性情，你的内在，你的骚情，跟你在一起我觉得生活很有意思。我跟你说啊，刚才唱完歌，那个小丁主动提出让我送她回家。” 我警觉地问：“你送了？” “当然没有。我拒绝了她。就算她不是陈兵公司的人，我也不会送她的。我说过，主动的女人都有问题。”四说。 我和四聊到这里。睿睿从儿童中心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个铲子。睿睿抓住我的衣服，说：“妈妈，你来帮我铲土嘛！”我坐着没动。睿睿扑到我腿上，盯着四看，问：“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 我搂着睿睿的肩膀，说：“这个叔叔是刚才陪妈妈打球的邻居。睿睿，叫声叔叔！” “叔叔。”睿睿盯着四小声地叫了一声。 四笑了，说：“来，小帅哥！让叔叔抱一下。”睿睿有点胆怯，抓紧了我的裤子。我鼓励说：“没事的，叔叔喜欢你，让叔叔抱一下嘛！”四站起身，把睿睿抱了起来，说：“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睿。” “不错！你的名字很好听。走！叔叔给你铲土。” 四抱着睿睿就走。睿睿吓得啊啊叫，“妈妈！妈妈！”的喊着。我在后面追上，说：“没事！妈妈跟着你呢。”我、儿子和四玩到了下午五点钟。 我对四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买菜做饭了。”我把儿子的玩具收拾好，对儿子说：“睿睿，跟叔叔再见。” 儿子跟四招手说了“再见”。 我把玩具放回家，带儿子去买菜，又回家做饭。 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四的电话来了，问：“你晚上做什么饭？” “我做了红烧肉，鱼香茄子。你晚上自己解决吧！” “我也想吃你做的饭。”四的声音满是撒娇的气息。 我噗嗤一声笑了，说：“这样吧，你等会到我门口来，我偷偷盛点饭菜给你，你端回去吃。” 四说：“这样最好了。我不想去外面吃。中午没吃饱，饿死我了。你做快点啊。” 菜好了后，我找了个大点的碗，盛了米饭，红烧肉和鱼香茄子。为了保温，又在上面扣了个碗。 我刚把饭扣好。四的短信来了：“我到你门口了。” 我趁儿子不注意，开了门，把大碗递给四，小声说：“还热着呢，你端回去吃吧。”说我就关上了门。 我把饭菜端上桌，喊儿子坐过来吃饭。我的手机放在饭桌上，不一会收到了四的短信：“我正在吃。我发现你给你儿子做的饭要比给我做的饭好吃。我吃醋了！” “瞎扯！你那是心理作用。”我回复道。 我吃到一半，又收到一条彩信，是被四一扫而光的大碗。 我：“老乞丐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我这里讨点饭？” 四：“吃饱了。” 睿睿对着我说：“妈妈，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要是爸爸在，爸爸肯定要批评你的。”我把手机放下，给睿睿夹了两块肉，说：“你要多吃点，才能长得跟爸爸一样高！” 正文 107.妇产医院 吃完晚饭，我想起酒席上收的礼物还在四的车后备箱里。就给四打电话。四说帮我搬到门口。过了十几分钟，四的短信来了，说已经到门口了。 我打开门，摆手让四赶紧走，又把两个纸箱子搬到了客厅中央。 睿睿跑过来，趴在箱子上问：“妈妈，这个是什么东西呀？” “是妈妈收到的礼物。” “这么多礼物呀！妈妈你今天过生日吗？” “不是过生日。” 睿睿睁着两只清澈的眼睛问：“那为什么收到这么多礼物？” “这个是妈妈的朋友恭喜妈妈在工作上取得了好成绩。” “妈妈，我来帮你拆吧！”睿睿说着就拿了一个盒子开始抠。 我和睿睿开始拆礼物。有的署名了有的没署名，大概有十几个礼物。水晶杯、丝巾、精装相册……最莫名其妙的礼物是一个小盒子，打开了以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张字条，歪歪扭扭地写着： SXX，曾经，我把你当成榜样，希望能像你一样过得幸福，羡慕你和你老公孩子的三口之家。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家庭，丢下老公和睿睿，选择这个有钱的老男人。你曾经说过，女人一定要努力工作，哪怕赚的钱再少也是有尊严的。如今，你已经在我心里变了样。曾经的你，已经在我心里死去。我只希望你能走好自己选择的路。不管怎样，做为曾经的朋友，我还是要祝福你！ 我怎么样也回忆不起这个盒子是谁送给我的了。也有可能是谁趁我不注意，丢到礼物堆里的。看这歪歪扭扭的字，应该是左手写的。我皱着眉头，心里一阵哀怨。我最注重的名声，看来还是受损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超市买了奥利奥和儿童成长牛奶，放到睿睿书包里。我怕下午儿子在幼儿园饿了，好加顿餐。我先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又赶到公司上班。 上午的时候，四的电话来了。四说：“你有空吗？等会陪我去趟医院！” 我急急地问：“怎么了？你生病了？” “没有。我帮你找了家妇产医院，带你去看一下。把卡建了。” 我对四的安排不领情，说道：“你不要帮我找医院！我就准备在省妇幼做产检。我上次就是在省妇幼生的，那里挺好的！” “听话！这个由我来安排。你中午抽个时间出来一趟，我会来接你。” “你找的什么医院啊？” “安貝莉。” “我听说那个医院，香港人开的私立医院，生个孩子要差不多十万块。我真觉得没必要，省妇幼是公立医院。我不想去你找的私立医院，不只说贵的问题。公立的各方面要保险一些。” “别啰嗦了，中午一起吃饭吧，吃完饭就直接去医院！”四挂断了电话，他总是这么说一不二。 不管怎样，他也是替我着想，想为我做点事，就姑且听他的吧，先去看一下再说。中午，我和四在公司附近吃了烧菜。我和四曾经在这里吃过一次。烧肥肠和蒸牛肉是这家的特色。我和四都不想在黑呼呼的店里吃，就坐到了路边的小桌子上。 我和四正吃着。手机响了，是小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小丁在电话那边欢乐地说：“S姐！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 “S姐你在公司吗？” “我在外面吃午饭呢，你有什么事？”我不痛不痒地答着话。 “哎呀！瞧你说的，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S姐，昨天中午我去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带礼物。我今天下午给你拿过来吧！” “你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吧？” “人家都准备好了！S姐，你不收我会伤心的。”小丁的声音又酥又嗲。 我要是个男人肯定会瘫软。但我是个女人，只被这种幼齿的声音搞得浑身不舒服。我说：“谢谢你！你们公司离我这里挺远的，跑一趟挺累人的。你就快递过来吧，发顺风到付。” 小丁固执地说：“不行！我一定要亲自送到你手上才可以。” 我不好再推脱，说了句：“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来之前我给你电话！”小丁又神秘地说了句：“S姐，姐夫真的是好男人！像这样又有钱又专一的男人好稀有啊！S姐，我好羡慕你啊！” “你这么年轻漂亮，随便找一个都比他好吧？昨天XL回来还跟我说呢，唱完歌没送成你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我在家等他，他肯定就送你了。回去我还说了他一顿呢。哪有这样拒绝女孩子的。” 小丁顿时反应过来，急急地说道：“S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真的是把你们当好姐姐好姐夫的。昨天我让姐夫送我其实我是想……想让他给我介绍男朋友，因为我羡慕姐姐找到姐夫这么好的男人。姐姐千万不要误会啊！哎呀……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小丁又是撒娇又是装哭，听得我只想扇她一巴掌让她住嘴。 我淡淡地说：“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怎么急城这样？行了就这样吧。我先吃饭了。” “S姐，那下午见。你要等着我哦！BYEBYE！”小丁依旧热情着。 我接完电话，摇摇头，摊开手说：“真麻，我浑身都被她嗲酥了。你说现在的小女孩怎么净学韩剧里的这套啊！” “小丁吗？” “嗯！” “离她远点！别跟她走太近。不该说的别跟她说。我们的事少跟她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觉得她是太天真，脑子少根弦。” “我看是你脑子少根弦！”四毫不客气地批评我。 “呦，还不准我说她啊，你心疼了？”我酸酸地说道：“你觉得小丁漂亮不？” “她那样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别跟她走太近，别跟她来往！” 我招手把四的耳朵叫到嘴边，冲着四的耳朵小声说：“小丁可跟我说过，她说她是处女。你真的不稀罕？” “狗屁！她那是装的。我一眼就看穿她了。她那天真可爱的傻傻模样，都是装的！装逼懂吗？这种女人假的很！我猜测……她很有可能早就被姓陈的办过了。呵呵……”四说完一脸奸笑。 “啊，是不是处女你都能看出来？” 四呵斥道：“废话！赶紧吃你的饭，菜都快凉了！” 吃晚饭，四把我带到了安貝莉妇产医院。医院的建筑外观很欧式。进了大堂，我感觉这里根本就不像医院，倒像是度假酒店。格调高雅的大厅，欧式沙洛克风格的书吧，浪漫温馨的好妈妈俱乐部，应有尽有…… 四仿佛是之前就已经来过这个医院了。一进门，一个30岁左右的下巴长了一颗黑痣的女工作人员迎上来，说：“X先生，您来了，这边请吧！” 我和四在圆桌边坐下来。黑痣女给我介绍了他们医院的情况。拿来几个宣传资料给我看。我大概扫了一眼：产检家属陪护，六对一贴心服务，专属医师24小时免费咨询，精品月子会所，产后体检美容，纤体瘦身项目，宝宝游泳按摩，育儿指导宝宝出生纪念光盘及拍照…… 黑痣女介绍说：“我们医院的特色是所有的诊疗与服务都以满足您及家人的需求为核心，由经验丰富的护理人员担任您的私人护理团队，为您想得更多，做得更好，让您的整个诊疗流程顺畅而愉悦，丝毫不会有紧张和不安。另外我们医院有催眠水中分娩的项目，家人可以全程陪产！爱人可以全程陪伴做B超，产检分娩都可以在一起，产房，病房都是单间……” 我打断了黑痣女，说：我不关心这些额外服务。我关心的是安全问题，如果遇到难产这种问题，各种危急情况，你们医院的医生能应付吗？” “这个请准妈妈放心，我们医院的专家团队都是很权威的专家，具有丰富的产科临床经验，安全是最最基本的……” 听黑痣女说完，我也没有其他问题了，就被带去填了好几个表格。然后把我填写的资料装进了一个精致的袋子。 随后，我被带去一个粉色的房间做B超。四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在床上躺下来，解开裤子，撩起衣服，把肚子露了出来。不多久，四回来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B超屏幕看，问了句：“能看出怀孕多久了吗？”。 彩超师说：“一个多月吧。B超只能根据胎儿实际大小来大概推算孕周，不能够准确的判定，临床上还是以末次月经计算准确。胎儿现在看来是很健康的，胎心也正常。” 我躺在那里，心里想着，四肯定还是怀疑这个孩子是我前夫的。但是我很肯定的是，自从前夫发现我出轨后，我们就没有再发生过关系了。所以，肯定是四的。 从医院出来之后，四把我送回了公司。 正文 108.卡哇伊的处女小丁 我和四一路无言。到了公司，我下车前，忍不住问了四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怀的孩子是你的？”四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怕你自己记错了。你别多想！” 我打开车门，四又抓住我的胳膊，嘱咐了一句：“那个小丁，离她远点。我们的事别跟她说！”我点点头下了车。 回到公司，工作已经堆了一堆。我忙到下午5点半，小丁的电话来了，说她等会就过来，给我送礼物。 6点多，我正在给客户打电话。听到办公室外面传来小丁幼齿的卡哇伊的声音：“嗨！帅哥！我找S姐姐。”小薛把她领到了我办公室。我正在给客户打电话，一边聊着电话，一边对小丁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继续跟客户聊方案。 小丁笑盈盈地超我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背对着我，站在书架前，看书架上的书。小丁今天穿着灰色的长筒靴，黑色打底裤，粉色碎花的蕾丝短裙，显得腿又细又长。上身穿了件黑色小西服，脖子上挂了夸张的装饰项链。染得偏红的头发在头顶挽了个韩剧女主角的大髻，一副纯真公主的模样。很多女孩这么穿会显得很乡村很俗，但是苗条的小丁这么穿，却真的很有公主味道。小丁背着一个非常大的包，显得她更加的苗条。小丁对着那排书架，时而俯身，时而踮着脚尖仰望，很自觉地随手拿本书下来翻看，翻两下又合上，放回原位，然后拿另一本…… 我打着电话，心里已经不悦了。这姑娘也太自觉点了吧？未经许可竟然随便翻别人东西？眼看奇葩的小丁竟然拿下了我的工作笔记要翻看。我赶紧两步扑过去，夺过了她手里的笔记本，又把笔记本放办公桌上，尽快结束了电话。 我礼貌性给了小丁一个微笑，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来的呀！”小丁扑闪着她那戴了假睫毛和美瞳的洋娃娃般的大眼睛。小丁打开那巨大的挎包，掏出一个小手提袋，递过来，欢快地说：“S姐姐，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看喜欢吗？”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身婴儿装。我说了声：“谢谢，小丁你太客气了！” “我买的是米黄色的，不管姐姐生男孩还是生女孩，都可以穿呢。看这个星星图案，好可爱哦！姐姐这么漂亮，生的孩子也肯定很漂亮呢。”小丁恭维着。 我把衣服翻来覆去看了一下，说：“挺漂亮的，全棉的不错！谢谢你啊小丁。我让你快递过来就可以了。你非要自己跑一趟。” “没什么的姐姐，反正我们下班早，公司最近都没什么事做，闲的慌。”小丁忽然抓起的手，夸张地惊叹道：“哇！哇塞！S姐，你的戒指好漂亮啊，我真是羡慕嫉妒恨死你了。姐夫好大方啊！这个是一克拉的钻戒吧？” 我没回答小丁的问题，抽回了手，说：“你们公司最近很闲吗？” “是的。我们公司最近裁了一些人。而且陈兵好几天都没来公司了。自从你上次来过我们公司以后，他就没再出现了。”小丁嗲嗲地说着，又神秘地补了句：“不过我前天去售楼部看到陈老头了。他脸上多了两个指甲印子，红红的。我敢肯定是他老婆抓的！” 我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吗？他老婆这么凶？” “那是！凶的很，简直就是母夜叉！又肥又丑，跟老母猪一样！那嗓门大的，哎呀呀，不说她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老婆。他脸上的印子肯定是他老婆抓的。你说除了他老婆谁敢抓他啊？谁敢抓他脸啊？肯定是他找野女人被他老婆发现，让他老婆把脸给抓了。” 我仔细观察着小丁脸上的表情，没看出她跟陈兵有什么男女关系的迹象来。小丁依然滔滔不绝地说着陈兵老婆的坏话，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一个女人，到了五十岁，必然要衰老发福变丑。就算你现在年轻漂亮，也没道理看不起年老变丑发福的女人啊！难道你自己没有变老的那天吗？ 我坐下来，对着电脑开始工作，说：“小丁，你自己坐会儿，我先忙点工作上的事。” 小丁没有走的意思，坐在小沙发上，翻看起了时尚杂志。 我也不好太冷落她，就喊燕子给她倒了杯水。 我对着电脑边工作，边寻思，这小姑娘送完了礼物，迟迟不走是啥意思啊？ 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分钟。小丁时不时拿杂志跑到我桌子前面问：“姐姐，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可惜好贵啊，要1000多！”小丁叹口气，说：“我每个月工资才2800块。姐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这件衣服啊？” 我说：“那你就省着点花呗！刚才你怎么不坐公交车过来，还要打车。” 小丁说：“要转车的，很麻烦的。再说我想早点把礼物送到姐姐手上呢。” 我轻声问了句：“你还有什么其他事吗？”言下之意，你要没有其它事就可以走了。 小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S姐姐，我想等你下班了，请你吃顿饭。” 我立刻说：“今天不行，我得回家带孩子呢。” “我听说姐姐的儿子是前姐夫在带的呀。怎么现在姐姐要带吗？” 我不想跟小丁讨论孩子和前夫的事，直接问：“你想请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小丁羞涩地说：“我想跟姐姐赔罪呢，上次我让姐夫送我回家，让姐姐知道了误会我了。我心里一直好难过的。今天请姐姐吃饭，想向姐姐赔罪。小丁没谈过恋爱，太不懂事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这有什么呀？送你回家不是很正常吗？XL这个人就那样，不解风情。你下次再让他送，他肯定要送你的。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小丁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冷不丁冒出了句：“姐姐，你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呗！” “你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你看我们公司的小薛和大刚怎么样？”我笑着问。 小丁有点不好意思，柔声说：“姐姐，其实我是喜欢成熟男人的，像姐夫那种。不过姐夫年龄有点太大了。我可没有恋父情节。我心目中的王子应该是30-40岁之间的，比我大十岁左右，刚刚好。长得可以不帅，但是一定要有味道。” 我心里鄙视着小丁，问：“还得有钱吧？你觉得陈兵怎么样？” “哎呀，他有老婆的嘛。而且他也太老太丑了。不行不行！姐姐，你是怎么找到姐夫的，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嘛。姐姐，我这个人吧，就是太傻了，不懂事。而且，我都21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小丁把嘴巴凑过来，小声说：“姐姐，你知道吗？人家现在都还是处女呢。” 我心里一阵反胃，你是处女就是处女嘛，怎么到处宣扬啊？神马个情况啊！如果我是个男人，也确实喜欢不上小丁这种没内涵的姑娘。我说：“我知道，你去年就给我说过两次你是处女了。很好！继续保持！女孩子嘛，就是要洁身自好！” 我实在是更加厌烦小丁了，盯着电脑工作起来。小丁再说什么，我就嗯呀啊的哼一声，不再搭理她。。小丁总算看出了我的态度，依依不舍地说：“S姐，那我就先走了！记得有合适的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哦！让姐夫也帮我留意一下嘛。姐姐，拜托了！” 我吁了口气，可算把这个话唠给送走了。 小丁走后，我也赶紧下班回家了。 回到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了饭。我、阿姨、睿睿吃完了饭。我自己洗碗，就让阿姨先回家了。 正文 111.四的其她女人 我被四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四一脸倦容，却温柔地轻声说：“我是担心你，怕你身体不舒服？你感觉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这么烦过四，说：“我没事，我该去上班了，你也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我恨我自己！我当初就不该见你，我活该！你骂的对，我是贱货！现在我这个贱货要去上班了，你让开行不行？” 四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妹，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对你了。你还继续爱我好吗？我需要你的爱！我跟你儿子一样，需要你的爱！” 在我再三保证不生四的气，跟原来一样爱他。四才放我去上班。 我到了公司，吃了片叶酸。忽然感觉好累，好疲惫。我把门反锁了，蜷在沙发上想眯一会儿。可是刚刚睡着，客户的电话就来了。又不得不起来工作。我的妊娠反应就是嗜睡和呕吐。最近几天睡眠严重不足，嗜睡的情况更加严重。 我上了微信，3号床说：“S姐，你这个新老公爱你吗？” 我最讨厌3号床询问我的隐私，没理她。 她又说：“S姐，我是替你担心啊。你说你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你现在又怀孕了。唉……会不会是你老公有别的女人啊。不然你都怀孕了，没道理跟你做婚前财产公证啊！” 我火了，回道：“这跟你有关系吗？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3号床只说了一句话：“好。当我多管闲事。发你张照片，你自己看吧。” 那张照片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背影。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四。那个男人的发型，还有夹克和裤子的款式颜色，甚至是手拎的皮包，都跟我今天早上见到的四所穿戴的完全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照片上的四手里拉着一个女士的玫红色的的旅行箱。四旁边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背影，长直发，可以看出身材很好。她穿着牛仔裤和米色的风衣，背影给人无限遐想。那年轻女孩还挽着四的胳膊。照片的背景好像是酒店大堂。 我说不出是伤心还是痛苦，只觉得胸口发闷，随时都要倒下的感觉。我多希望这个男人不是四。但是我对四太熟悉了。他走路的姿势，他的身材背影，明明就是四。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给3号床拨通了电话。3号床立马就接了，没等我说话，3号床就急急地说：“S姐，看到照片了吗？你看是不是XL啊？我只见过他一次，觉得好像他啊，太像了。”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3号床不好意思地说：“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问：“你在哪里看到XL的？照片是你拍的吗？” 3号床来了兴致，说：“就在喜来登啊！照片是我刚刚拍的。今天一大早，我陪老板到喜来登见客户。等得心烦，我就出了酒店门走走。结果，就看到XL和一个女孩从电梯里出来。我怕XL看到我，就背过身去。等XL和那个女孩去前台开房，我才拍了这张照片。S姐，你也别太担心，或许……或许是我看错了呢。毕竟我只见过XL一面。” 就在刚刚，四还在幼儿园跟我见了面，让我原谅他昨晚的行为。怎么一个多小时过去，已经带着女人开房了？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哦，对了！四昨晚没有射。又不敢再做我，所以就跑去找女人，那女人还带着行李。是外地网友？千里送逼？我的大脑飞快构思着各种剧情和设想。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问3号床：“你知道他们去几楼了吗？” “他们上电梯后，我跟过去了，我看到电梯是到了25楼。那个女孩，挺漂亮！真的，挺漂亮的，不过挺贱的，竟然勾引有妇之夫。” “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事你别声张。我要确认一下。”我说。 “那肯定啊。我不跟别人说。S姐，你别气坏了身体，要注意身体。你现在还怀着孕！唉……” 我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因为气愤还是天冷，浑身瑟瑟抖着。四为什么要找女人？难道就因为我怀孕了不能让他尽兴吗？我已经尽量在满足他了，不管是用嘴还是用后面，唯独前面不能太用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难道真像他说的，嫌我的松了，奶手感不好了？腰变粗了？ 我拿起了手机，给四打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手一直抖着，控制不住的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四才接了电话，没等我开口，就先问我：“怎么了？肚子疼？” “你在哪里？”我答非所问。 “在……在酒店。”四说。 我奇怪四怎么这么老实，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些，又问：“X哥，你在忙什么呢？” “工作上的事。你有事吗？” “X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 “今天中午不行，我有点事，过不去。”四推脱着。 我挂了电话，出了公司，下楼到了路边拦出租车。打车是最快的，开车不熟悉路况过去会很慢。 一路上，我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快一点！” 司机抱怨道：“好恼火哦！堵那么厉害！我能飞过去吗？” 到了喜来登，我做贼一样进了大堂，没看到3号床，估计她已经去忙她自己的工作了。 25楼？究竟是哪个房间？我知道就算是问前台，前台也不会告诉我的。我只有自己找了。 我上了25楼，拨通了四的电话，然后趴在各个房间门上听电话铃声。我只趴了两个门，四已经接了电话。我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我很怕四忽然从哪个房间出来看到我。我只想确认四是否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想撞到他们。只有确定了四有别的女人。我就狠下心做掉孩子，跟他从此恩断义绝。 四接了电话，问：“又有什么事？” “忽然想你了，你在忙什么？” “在喜来登酒店，跟朋友谈事呢。你还好吧？” 我撒娇道：“X哥，我想听你说你爱我，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四的声音很严肃：“现在不方便，回头我回给你。” 我不甘心，继续撒娇：“我现在就要听你说你爱我。” “等晚上再说吧！先这样吧，我这里有事，正忙着呢！等我忙完了打给你” 四一挂了电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四肯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才不对我说“我爱你”。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11点钟。午饭时间快到了。他们一定会出去吃午饭的。我要亲眼看着他俩，看着他们亲热地在一起，我就会死心。我才能狠下心做掉孩子。我不会当面拆穿他们。我只需要看他们一眼，做我该做我决定。 我到了地下停车场，绕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四的车。 我躲到离四的车不远的柱子后面，我在地上铺了张纸。我坐在纸上，等着四和那个年轻女人过来开车…… 我等着他们…… 我等着自己做出决定…… 我等着结果…… 我竟然很希望，我亲眼看到四和那漂亮女孩在一起的样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出离开四的觉得。那一刻，我明白了，我是如此的需要解脱，需要离开变态的四，让自己的生活恢复正常。 正文 112.无痛人流 我坐在地上，默默地等着，不时朝四的车的方向看去。我很希望他们出现。我坐一会站一会。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还接了两个电话。终于，在我屁股坐疼，穿了高跟鞋的脚也站得疼的时候。四和那个女孩出现了。他们朝车的方向走来。他们的衣服和照片中的完全一致，那个女孩依旧亲热地挽着四的胳膊。那个女孩确实很漂亮，我自愧不如。不但30岁的我自愧不如，就是我回到20岁，也会自愧不如。怪不得四说不喜欢小丁，原来他喜欢这种高端气质类型的。 我怕被他们发现，偷偷躲到柱子后面，不敢再探头看他们。 他们走近了，我只听到俩人谈笑风生地交谈着什么。我只听清楚了一句四说的：“宝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宝贝！多么亲昵的称呼啊！四从来都只叫我骚妹或者贱人！我自嘲地笑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等他们的车走了以后，我也走出了停车场。 我在路边等了20分钟才拦到出租车。一上车就坚定地说：“师傅，去省妇幼保健院？” “抚琴路的那个还是晋阳路的那个？” “晋阳路的新院区。” 一到医院，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动挂号窗口。可惜医院已经下班了。我在医院门口吃了碗面，又回到医院等医院下午上班。期间还给客户打了两个电话。 终于，医院开始上班了。 我挂了号，上二楼，很快就轮到我了。 我直截了当地跟医生说：“我怀孕七周了，我想做人流。” 医生开了张B超单，说：“你早点来嘛！胚胎越大了做，对你身体越有伤害。不过现在还好，也不算太大。”说着把B超单给我。 我在排队缴费的时候，老大的电话来了，问：“SXX，你在哪里呢？”话里全是怒火。 “老大，我在医院呢。什么事？”我小心地说道。 老大怒道：“SXX，你怎么搞的。今天你约了绵阳的客户1点在公司谈事。客户来了你跑哪里去了？客户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你有事提前跟我说一声嘛。你这么大的人了，是怎么做事的？我这个小庙容不下你这个大佛了？” 我愧疚地解释着：“不好意思，我在外面，我现在马上回去。我现在就给客户打电话。我有点急事，把这事给搞忘了。” 我立刻跑出了医院。却打不到车，急的我团团转。还好路边有野的，问到公司多少钱，竟然张口就是40块。我花了二十秒钟时间把价格谈到35块，上了野的。一上车就给绵阳的客户打电话，说了些抱歉，马上就到之类的话。 回到公司，送走绵阳的客户，我浑身乏力，再也没精神继续去医院做人流了。干脆明天再去做吧。也不差这一两天。总之，我和四要结束了。我的心很痛，但也有种要解脱的畅快感。我反锁了门，脱了鞋，从柜子里拿出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次大概睡了半小时，还是很有解乏的感觉。 下午，四一直没给我打电话，估计回酒店跟那女孩销魂去了。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又阵阵闷痛。四根本就不爱我，我就是个可笑的代孕工具。而且还是个被怀疑的代孕工具。我真的是太傻了。 睡醒后，我登陆了QQ。前夫跟我说话了，问了我一些儿子的情况。我说一切都挺好的。你放心。 我想起了车的事，又跟前夫说：“你没有车，接送睿睿很不方便。我想把车给你开。我自己再重新买一辆。” “你不是要存钱买房子吗？”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了，反正租的房子也一样住的。我们离婚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还把大部分的存款和车都给了我。也没跟我要睿睿的抚养费。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把车给你开，主要也是为了睿睿。我自己再买个十多万的车开。房子近几年我就不考虑买了。” 前夫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说了句：“听你这大方的口气，是发财了还是找到有钱的男朋友了？” “没有，你别乱说。我说了我把车给你开，是为了睿睿。” 前夫说了句：“不需要！”就下线了。头像没有再亮起。 我早早把工作忙完，给阿姨打电话，让她今天不要来了。然后亲自去幼儿园接睿睿。睿睿看到我来接他，高兴得跳了起来，真是兴高采烈，叫着：“妈妈来接我了！妈妈来接我了！我好开心啊！” 我带儿子去吃了肯德基，然后回家。 四一直都没有给我电话。我心里明白，他已经顾不上我了，他正在那女孩身上享受着呢。 我以为四晚上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哪知十一点多的时候，睿睿刚睡着，四的电话来了。我起身，把卧室门关上，到客厅接了电话。 四说：“你出来一下吧！我给你买了礼物。” 礼物？做了亏心事，买个礼物想弥补我？我平淡地问：“什么礼物？” “你看了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四的言语间都是开心。刚爽完，能不开心吗？ 我说：“明天再给我吧。我已经睡下了。” “那我到你门口。你开下门我把礼物给你就可以了。你还是别出来了，免得你儿子醒来又哭。”怎么回事？爽完连性情也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答应了。这或许是四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过了一会，我把门开了。四满脸神采熠熠，递给一个红色的礼盒。四站在门外，我站在门内。我开了半扇门，接过盒子。我拆开盒子，是一件衣服。我提起那件衣服抖开，竟然是件孕妇裙。 我把手里的盒子带裙子，丢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竟然给我买孕妇裙？我果真是傻逼的代孕工具不假！ 白天才爽完，晚上又来给所谓的代孕工具买裙子，真是刺裸裸的讽刺啊。我真是太可笑了。可笑之极！四这个家伙也可笑至极。 四轻声敲着门，说：“怎么了？开门啊？你怎么了？怎么跟疯子一样？”四不懈地不轻不重地敲着门，大概怕吵醒我儿子。“开门！你又发什么神经？不喜欢也没必要扔到啊？你开门！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啊？” 我知道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因为他视我为奴隶，在奴隶面前即使是短暂的温柔也维持不了多久的。他无法正常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失控抓狂，把我修理一番。 果然，四在耐心地努力了十分钟后，忍不住了，开始狂踢我的门。我怕把儿子吵醒，带上钥匙，打开了门。四对我怒目而视。那件可笑的衣服和盒子依旧丢在地上。隔壁邻居也出来了，一个C城的老太太弹出头来，说了句：“你们搞些啥子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讨厌的很！再吵吵，我去喊保安来！” 我对老太太说了几句歉意的话。老太太把头缩了回去。 我走出来，关上门。 四压抑着怒火，说：“你又怎么了？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你也打过我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买的东西你不喜欢就别穿，有必要当着我的面扔掉吗？” 我呵呵呵笑了几声。我知道要给四个说法，给他个交代，不然他肯定不会罢休。我让四跟我走到楼梯间。我要跟四在这里把话说清楚。我不能离家太远，怕儿子又醒来哭。 楼梯间黑黑的。 我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说：“我今天下午已经去医院做过手术了。孩子已经没了。” 四抓着我的肩膀摇着，问：“真的？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为什么？你昨天答应的好好的，不去做手术。为什么今天要去做手术？为什么？你说你原谅了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因为你心里还是怀疑是我前夫的孩子。你喝醉了每句话都是这么说的。XL，酒后吐真言，昨天晚上你虐待我的时候说的才是真话。你清醒以后说的都是假话。什么爱我？什么需要我的爱？XL，你怎么这么变态啊？年轻的老的你都要玩。我都30多岁了，人老珠黄了，都有孩子了你还不放过我……” “操！”四大骂了一声，把声控灯都炸开了。我看到四的怒火在脸上积聚，或许下一秒他就要开始打我了，打耳光还是拽头发？我盯着四的脸，静静地等待着…… 正文 113.漂亮女孩的身份 四没有打我，只是一直盯着我，忽然笑了，说：“你在说假话，你在骗我。”我面不改色，说：“你看我像在说假话吗？我真的已经做掉了。我们到此为止吧！我怕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我也变态了。我记得十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十年前你除了好色，其它方面都很正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总之，我受够了！我刚做了手术，身体虚弱。我要回家休息了。” 我刚要迈步，四一把扯住了我。果然，我是逃不过一番修理的。我心里想着，其实提前“享受”完这顿修理，明天再去做手术也不迟。于是仰着头，静静地等待着四的暴虐。 奇怪的是四没有动手，扯着我的胳膊说道：“你今天不对劲，你白天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都很奇怪。以前你从不主动约我吃饭，都是等我有时间了来找我。你今天上午还给我打那么甜蜜的电话，下午就去做了手术？我真不信你。你是不是想这么说看看我的反应？你在试探我！” 四果然是老奸巨猾。我问：“你爱我吗？” “爱啊！我说过好多次了。” “今天白天我让你对我说，你为什么不说？” “不方便，有别人在。” “什么人？” “朋友，你不认识。” 我一把抓住四的裤裆中央，捏着，问：“什么朋友？女朋友？洞紧不紧？奶手感好不好？腰细不细？” 四掰开我的手，说：“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跟踪我？” 我说：“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我才没那个闲功夫跟踪你呢！我就是贱人，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个贱人给你生孩子呢？你应该选个更优秀的基因，给你生孩子。” “那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知道了你今天做的事。下午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现在你相信……” 没等我说完，四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我出于本能，尖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头撞到了墙上，脚下一滑，眼看要从楼梯滚下去了。四一把提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拽了上来。我坐在地上，双眼发黑，喘着气。头疼脸也疼。我又挨打了，这次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这是四第三次打我了。四出轨了，还要打我。我果真是奴隶？ 四蹲下来，捏着我半边红肿的脸，使劲掐了一下，说：“SXX，你果真是个傻逼！她是我女儿！” 四的女儿？怪不得，怪不得提着旅行箱，怪不得那么漂亮。我真的误会四了？ 当我反应过来，四已经不见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少了一只拖鞋。我小心翼翼地从楼梯挪下去，捡来那只鞋穿上，爬上了楼梯，回了家。我在洗手间照了下镜子，又一个五指山，比上次的还要明显。嘴唇里面也流血了，应该是被牙齿咯破的。 我看了一下对面四的窗户，亮着灯。不知道现在四在做些什么。 我用冷毛巾贴在脸上，躺到床上，开始想事情：现在，四已经相信我把孩子打掉了。我何不将计就计，明天把孩子打掉？就算那个女孩是他女儿。他没出轨，我误会他了。四的脾气也改不了了。他对我的虐待是真实的。这是一个离开他的机会。他的耳光已经帮我做了决定。 可是他女儿为什么会来C城呢？现在并不是哥伦比亚大学放假的时刻啊。 十年前，我只见过四的女儿的照片，那时候，他女儿只有11岁，现在应该是21岁了。我一点都认不出了。 第二天，我擦了厚厚的粉，把脸上的指印遮住。我送了睿睿到幼儿园。又去上班，想着把工作忙完，下午找个时间去做手术。 上午10点，燕子敲门说：“S姐，有人找你。” 我开了门，竟然是四的女儿。 我装作不认识她，惊讶地问道：“你是？”她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双白球鞋，牛仔裤，米色风衣。她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说：“我想我还是先把门关上再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吧！”她笑眯眯地盯着我问：“我是该叫你大姐呢？还是该叫你后妈呢？”我有点尴尬地朝她笑笑，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她却不肯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一副鄙夷的神情，说：“我听说你以前是我爸包养的二奶？” 我不想示弱，说：“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刺激到大姐的敏感处了是吧？我爸以前也有其他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竟然跟你结婚了。而且没有通知我。”她仍然斜眼看着我。四看不起我，她的女儿也看不起我。 反正要跟四分道扬镳了，我也不怕得罪她女儿。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既然你不坐，那我就坐了。哎呀，这个女人怀孕了啊，就是反应大。我最近老是打瞌睡，上班都没精神。” 她掉过头，对我怒目而视，说：“你果真是怀孕了？” “那当然是真的了。快2个月了。你爸爸很想要这个孩子呢。”我慢悠悠地说。 她指着我，愤愤然地说：“你这个女人真好笑，抛夫弃子傍上了我爸，让我爸弄了个假婚礼，竟然觉得自己真成正室了？我爸可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跟你领结婚证。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学人家傍大款，生私生子，还要脸吗？” 她的话刺到了我的痛处，但我依旧努力保持着气势，微笑着说：“我可不在乎这些，早领晚领早晚都要领，不领也没关系。结婚证只是一张纸而已，和爱情无关！” 她竟然跺了一下脚，走近我，用手指指着我，差5厘米就要把手指指到了我脸上了。她质问：“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爸的爱？”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拿开，说：“我的资格多着呢。小姑娘，这么跟你讲吧。这世间的爱有很多种，你可以得到你爸爸我父爱，我也可以得到你爸爸的爱情。我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会得到你爸爸的父爱。你要学着接受这一切，而不是跑过来指责我有没有资格！” 她坚定地说：“我爸爱的是我妈妈。永远都是！” “那是曾经吧？你爸现在很爱我的。你知道吗？你爸爸昨天晚上十一点跑到我家门口，送给了我一条孕妇裙。你爸爸为我做的事很多。说来话长，我和你爸爸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比你爸和你妈的感情深多了。你爸和你妈结婚才五年就过不下去离婚了。我和你爸认识十年，相爱十年了。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爸爸同居了。你还记得你爸爸得阑尾炎那次吧？就是我在医院照顾他的。他坐牢，我等了他三年。他落魄的时候，我也陪在他身边。我们的感情，你不懂！”我胡编乱造地瞎扯着，添油加醋地抒发着，发泄着。我要打击这个白富美的嚣张气焰，来回报她对我的侮辱和鄙视。 渐渐地，四的女儿脸上那高傲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心和绝望。不知道是出于女人的嫉妒还是出于对四昨晚耳光的报复，我感觉很解气。 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可以当白富美？ 凭什么有的人会出身在贫穷而变态的家庭，哪怕想上个大学，想找好份工作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白富美就有资格取笑我指责贫家女的爱情是金钱堆砌的海市蜃楼吗？ 当四的女儿泪流满面，我才感觉到一丝好受，同时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站起来安慰道：“婷婷，对不起啊！我知道你叫X婷婷。我刚才说话太直了。你也别太难过。”四的女儿依旧哭着，我站在地上不知所措，给她递上了纸巾，手却被她一把打开。 正文 114. 叫我Abby 114.叫我Abby 婷婷说：“叫我Abby!” 我说：“好吧，Abby。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爸的事的？是你爸告诉你的吗？” “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婷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吗，收回了眼泪，用坚定的话语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你知道我爸出狱后提出多少次要跟我妈妈复婚吗？是我妈妈没有同意而已。你一直跟我爸在一起，那你怎么又跟别人结婚生孩子了？” 我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轻轻走到门口，猛地把门打开。一个新来的女孩趴在门口偷听。我忽然打开门，她尴尬地站在那里：“S姐，我……我……”我走到办公区看看其他人，个个神情诡异。唯独燕子，坐在电脑前忙着工作，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定是刚才婷婷说话大声，被他们听到。 我对着那女孩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那女孩赶紧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我的情绪很不好，关上门对婷婷说：“Abby，我看就这样吧。我还要工作。你让你爸带你在C城玩玩。我就不多留你了。” 婷婷说：“我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阻止你和我爸爸在一起。你的孩子不能要！我会说服我爸爸，让你打掉孩子。我爸爸只能有我一个孩子！只有我才配享受我爸爸的父爱。你就是一个拜金的、道德败坏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婷婷的话再次激怒了我，我冷笑一声，说：“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去下结论。肚子是我自己的，我要生谁都管不了我，连你爸都没资格管我，更别说你了。”我指着婷婷说：“你自以为有个有钱的爸爸有多了不起吗？你就是个极端自私、冷漠、缺乏爱心的人。就是因为你妈妈不同意跟你爸爸复婚，我才跟你爸爸在一起。你想想你爸爸快50岁了，他也需要人陪伴，老了，生病了也需要人照顾他。他能从我这里得到欢乐和爱。你这是在阻止你爸爸获得幸福！你这种人，从来都是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大概她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指责过，听到我这么针针见血的骂她，跑出了我办公室，对着办公室的一群人大声说：“你们公司这个叫SXX的女人，道德败坏！勾引我爸爸。她在读书的时候就为了钱傍上了我爸爸，结婚以后还出轨跟我爸在一起！”我没料到她会这样做，我扑上去，把她朝门外推去。她继续嚷嚷着：“她和我爸爸只是办了个假婚礼，其实根本就没有领结婚证。她竟然要生下孩子！生下来也是私生子！就是私生子！” 我和婷婷撕扯在一起的时候，公司的人过来，把我们分开了。小薛把门打开，让婷婷走。婷婷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几个人围上来问我：“S姐，你没事吧？” 我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没事！你们都去工作吧。她是我老公和前妻的女儿。后妈不是那么好当的。”我朝他们摆摆手，说：“大家都去工作吧！我的私事和工作无关。” 众人散去之后，我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我在想婷婷是怎么知道我和XL结婚的事呢？是谁告诉她的？是四的朋友吗？ 在婷婷来之前，我是想去医院做掉孩子的。但是现在，我名声也毁了。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底细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我要生下孩子。不管四要不要我，跟不跟我结婚，我都要生下孩子。为了婷婷今天对我的伤害。我要报复她，让她接受她爸爸有两个孩子的事实。 如今，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我的名声已经臭了，我不在乎再多背一个“生私生子”的招牌了。自从怀孕以后，我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坚定要生下孩子的念头。三十年来，我努力地生活，努力地工作，我全身心地爱老公，爱四，结果呢？就得到这样的下场。 我，SXX，即使离开了四。在C城也不会有肯娶我的男人了。我已经臭名昭著了。睿睿归了前夫，我只能生一个自己的孩子来带了。哪怕四不要我了，孩子还可以是我将来的依靠。所以，我要好好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婷婷走了后2个小时。四的电话来了，开口就问：“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我委屈地说：“我能把她怎么？她气势汹汹来公司找我，大喊大叫说我的贱女人，是你包养的二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私生子。我能把她怎么样？我请她走她不走。我就往门外推她，她就打我扯我头发。我是受害者好不好？你问问你那优秀的高素质的留学的女儿对我有过一点点尊重吗？” 四问：“你到底做了手术没？” “跟你没关系。”我说。 “SXX，你又骗我！你昨天又骗我！我就知道你是这德性！”四狂吼着。 “我骗你又怎样？我本来今天要去做手术的。但是你女儿来找我，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口口声声骂我是贱人，你女儿也学你骂我是贱人，看不起我，鄙视我！XL，我改主意了，我要生下孩子。但是不用你养，以后我们跟你没关系了。我会让孩子姓S。” “你又骗我！”四还是吼着那句话：“你又骗我！” 我冷笑道：“骗你又怎么样？哦，对了，我写过保证书说再也不骗你的。你想把我怎么样？” 四平静下来说：“SXX，你说说就你这个德性，我怎么敢娶你？你连跟我女儿的关系都搞不好。我怎么娶你？” 我说：“我以前是要求过你娶我。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你娶我了，以后也不会再提这种要求了。我们以后就没任何关系了！你和你的女儿都高贵，我高攀不起。我不陪你们玩了行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婷婷能把你怎么样？她顶多说话难听一点，也可以理解。她小时候我照顾她比较少，她很怕我不爱她了。她无法接受要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分享她的父爱。你有必要以牙还牙中伤她吗？你比她大十岁，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你的意思是，她在我们公司给大家宣布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是你花钱买来的性奴。我应该在旁边附和‘说的对’，‘我是贱货’，‘我没有结婚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私生子’吗？”我哭出声来，说：“XL，我没想到你竟然跟你女儿这么说我。我今天才算看清了，我在你眼里真的只是个屁！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你念念不忘。我恨我自己犯贱对你付出了那么多的爱……” “我从来没有跟我女儿说过我们之间是金钱关系！从来没有！”四坚定地说。 正文 115.睿睿跟妈妈回家吧 我问四：“那你女儿怎么知道你给过我钱？” 四说：“应该是猜的吧？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才多大？我肯定要给你钱啊！” “你女儿怎么知道我们办酒席的事。是你说的吗？” “我疯了？跟她说这个？我就是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才办的很低调。我不想伤害她。本来离婚已经对她有伤害了。导致她现在很缺乏安全感。我觉得是从你那边的朋友流出去的消息。” “我的朋友怎么会认识你女儿?” “我问我女儿是谁告诉她的。她不肯说。会不会是你前夫？” “不可能吧？” 四猜测到：“有可能酒席上你的朋友把结婚的事告诉了你前夫。你前夫为了给我们制造障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女儿。” “哥伦比亚和加利佛尼亚有多远？他们见面了？” 四说：“我只是猜测。他们可以打电话啊。有很多交流途径。” 我说：“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要是你女儿再来我公司闹怎么办？我都没法工作了！我的声誉受损了，下面的人都没法管了！” 四劝道：“你再忍几天吧。我想办法把她劝回去！她是请假回国的，也呆不了几天。” 我气呼呼地说：“那是你的事了！如果你女儿再来捣乱，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四也火了：“不客气你要怎样啊？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是长辈，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跟小孩子斗什么气！你这次又骗了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越来越觉得你没脑子了。说你傻了吧唧的你还不承认………” 我绝望地说：“就这样吧，我不想跟你扯这些破事了！我要工作了！以后我们别再来往了！我犯规了，我骗了你。我又不会哄你女儿开心。我们还是散伙吧！” “散步散伙轮不到你说了算！” 我挂了电话。四没有再打来。 因为想亲自去接睿睿，我抓紧时间工作，早早下了班。到幼儿园接了睿睿，又买菜回家做饭。吃饭的时候，我问睿睿：“想不想回家？” “想！”睿睿脆生生地说。 “好。妈妈吃饱了。睿睿慢慢吃。妈妈收拾点东西，等会儿带你回家。” 睿睿开心得跳了起来：“回家喽！回家喽！” 我关切地对儿子说：“别蹦了！快先吃饭！饭菜都凉了，小心吃了冷饭肚子疼的。” 我收拾了3个大包，分两次搬到了楼下的车上。 我给四写的保证书第二条：未经许可不能进前夫的家门！我现在要犯第二条规了。搬家的第一个原因：我要挑战四的底线。我要让他对我忍无可忍抛弃我。这样我就自由了。还有另一个原因：我不想再跟四纠缠不休。我想清静一段时间，不想让他总是晚上半夜来敲我的门，不是来操我就是来打我，要么就是要盛饭。 我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带着睿睿回到了前夫的家。 前夫的家里很久没开窗户，空气很闷。我把窗户打开透气，又开始擦桌子、扫地、拖地。 在前夫没回家之前，我就暂时住这里吧。我要逃离四，我想晚上能睡个安心觉。做了一个小时家务，我感觉很疲惫。我累得直接仰躺到了床上，腰酸的像是要断成两截。睿睿也爬到床上来玩。我和儿子在床上嬉戏了一会儿。到了11点，我开始哄睿睿睡觉。我把被子打开，盖到身上。我在那被子上面闻到了前夫的味道。前夫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很阳光很干净很清爽，和四的铜臭味、烟酒味完全不一样。 我闻着那被子的味道，身心放松下来，似乎觉得不再疲惫了。这条被子，是我和前夫结婚的时候买的。我们一起盖了3年。当我再次盖上这条被子，心里五味杂陈。我承认，我后悔赴了四的约，后悔上了四的床，后悔过年的时候不顾一切，在前夫已经有所怀疑的情况下还奋不顾身去见四。可是后悔没有用。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再次回到曾经的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凄惨，很可悲。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强大的内心暂时还能承受这些变故，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睿睿躺在我旁边。我问睿睿：“你喜欢住在这里，还是喜欢住在妈妈那里？” “喜欢住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爸爸。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还早着呢。还要四个星期。” “四个星期要多久？” “很久。” “我想爸爸了。” 我问：“爸爸经常凶你，你还想爸爸啊？” “想！爸爸说骂我是因为我做错事了。我每次要找妈妈的时候爸爸都要凶我。妈妈，想你也是错事吗？” 我抱住了睿睿，说：“以后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妈妈，你还要走吗？” “是的。爸爸回来以后妈妈就要走了。” “为什么我和爸爸妈妈不能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你现在还是小孩子，不会明白大人的事情。妈妈也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妈妈心里是很想你很爱你的。妈妈永远都爱你！妈妈只希望你长大了不要怪妈妈。” 儿子嘟着嘴巴说：“我有一点怪妈妈。我怪妈妈前段时间总是不来看我，总是说工作忙！” 我在睿睿脸上亲了几下，说：“妈妈以后经常来看你。爸爸没回来的时候，妈妈就天天送你上幼儿园。晚上妈妈给你讲故事，跟你一起睡觉，好不好？” “好！妈妈我现在想听故事了。” 我拿来一本故事书，没等我翻开。 睿睿就说：“妈妈，我不想听书上的故事。我想听小熊的故事。” “小熊的故事？”我想起了那是我胡编乱造的故事。 “就是小熊的妈妈离开小熊的故事。后来呢？小熊的妈妈回家了吗？” 我没想到无意中编的这个故事让儿子印象这么深刻。我说：“小熊的妈妈走后，小熊和爸爸依旧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小熊妈妈经常回来看小熊，给他带好吃的和衣服。”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后来小熊的妈妈回家和小熊一起住了吗？” 我鼻子酸酸的，说“没有。” “为什么？” “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睿睿现在不想那么多了。睿睿现在是幸福的，妈妈抱着你呢。妈妈最近都会陪着你的。” “妈妈。我后背痒。” 我把手伸到儿子背上，轻轻地挠着，问：“是这里吗？” “不是。” “是这里吗？” “不是。” “是这里吗？” “是。” 我挠了一会把手放到儿子腋下挠了一下。儿子咯咯咯笑起来，爬起身来，也来挠我的咯吱窝。我装作很痒的样子，动个不停。儿子笑得更厉害了。 我手机响了，一看是四，就没有接。四连着打了几个我都没接。接着收到了四发来的短信：你的灯一直黑着怎么回事？敲门也不开。你晚上没回家吗？ 我回了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管闲事了。就把手机关机了，继续跟儿子玩。 正文 116.四的伎俩 我搂着儿子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卧室天花板上的吊灯，心情很好。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盏灯，回忆起了怀孕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跟前夫在灯具市场看灯。我一眼就看上了这盏橘红色的灯。我指着这盏灯，悄悄说：“老公，我喜欢这盏灯，挂在卧室一定很温馨。”前夫说好的，问老板价格，要300多。我摇着前夫的胳膊，口是心非地说：“不好看不好看，夏天用这个灯热死了！”我把这个灯批得一无是处，跟老板讨价还价半个小时，180元买下了这个灯。 我住在这个曾经的家里，觉得周身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我开始怀念我的前夫。怀念他带给我的温情似水的平淡生活。仅仅是怀念，也只能是怀念。我想起了前夫的种种好。除了床上花样少，不能满足我，不能给我欢乐。其它任何方面，他都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公好爸爸。 把儿子送到幼儿园之后，我就赶到公司开始工作。我不敢再懈怠，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我生怕老大对我再有什么不满。上午四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都没有接。 中午的时候，我和五、六个同事下楼吃饭。带了饭的就在公司用微波炉加热一下饭菜在公司吃。我们准备去吃炒菜AA制。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到了四站在那里，看他的神情还比较温和。我跟同事一起走出电梯，四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几个同事回头看我。燕子说：“这是S姐的老公。我们先去吃吧。”然后他们就走了。 四问：“你昨晚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有孩子我能去哪里，回我前夫的家了。”我挑衅地盯着四。我又犯规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四却没有生气，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怪我没管好女儿，让她来骚扰你了。你回去住段时间也好，等我把她劝走了。你再搬回来！” “我搬不搬回来用不着你操心！XL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气愤地看着四的那张略显松弛的老脸问。 四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给我，说：“这是保证书，给你，撕掉吧。我妥协！你说的对，我没资格要求你那么多。”我怕四再耍什么花招，拿过保证书，看了一眼，紧接着就撕了个稀巴烂扔到了垃圾桶里。 四揽着我的肩，说：“走！吃饭去！” “我不跟你一起去吃！我们已经分手了！” 四像哄小孩一样说：“别闹了！你已经取得胜利了，保证书我都让你撕掉了。我女儿我也劝过了。她会走的。就这几天。” 我问：“你劝她她就肯走吗？” “我自有办法。你要相信我解决问题的能力。相信我！”四拍怕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说：“走！去吃饭！” 我跟四来到街上，四问：“你的同事去哪里吃了？” 我指着那家小川菜馆说：“他们去那家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四牵了我的手朝那家小川菜馆走去，说：“我们也过去。听我的，没错！” 我和别扭地跟四进了那家饭店，走到了同事坐的那张桌子。同事们正在点菜，看到我和四过来了打了个招呼，给我们挪了两个空位出来。 四说：“大家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同事们的表情立刻欢喜起来。每个人点了个喜欢的菜。四在我旁边坐下了，拿过菜单给我看，很体贴地问：“老婆，你想吃什么？” 我别扭极了，骚货贱人升级成老婆了，我浑身上下的不自在。我说：“那就来个酸菜鱼吧。”四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小妹，对小妹说：“再加个酸菜鱼。” 服务员走后，我和四挨着坐在同事们中间。经历过昨天的事，大家都有点尴尬，坐着面面相觑，没吭声。 四先开口了，问：“昨天我女儿来过你们公司了？”小薛说：“可不是嘛。你女儿可凶呢，把S姐骂的很惨，还差点把S姐打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开。”四气呼呼地说：“她真是太不像话了！我昨天已经好好教育过她了。这孩子就是被惯坏了！以后她要再去你们公司闹，你们就别给她开门！” 燕子小心翼翼地问：“姐夫。你什么时候和S姐去领证啊？人家都说先领证后办酒，你们怎么是先办酒后领证啊？” 四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谁说我和S没领证啊！早就领了呀！哪儿能不领证啊。不领证还生什么孩子啊？像话吗？” 燕子茫然地说：“可是昨天……昨天你女儿说你和S姐还没领证的呀！” “我骗她的，不然的话怕她闹得没完没了。等以后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吧。她现在跟学校请了假回国跟我闹这个事。我脑袋都被她搞大了。”四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听着看着四的种种表演，可谓是惟妙惟肖，绘声绘色，把同事们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小薛，对四崇拜起来，给四敬了一根烟。四推脱道：“小伙子。我老婆正怀着孕呢，不能吸二手烟。谢谢你啊！我们就不抽了吧？”小薛尴尬地笑笑，坐了下来。四给小薛倒了杯茶水，说：“以后你娶了老婆。你老婆怀孕的时候你也不能抽烟啊，对肚子里的小孩不好！”。小薛连说：“姐夫教育的对！”四端起我面前的茶杯，自己一口喝掉，又给我倒了一杯，对我说：“刚才的凉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昨天趴在我门上偷听的女孩靠到旁边的燕子身上，神情羞涩地说：“哇！姐夫好体贴啊！好羡慕S姐啊！太恩爱了！”我心里一阵苦笑，只想对她说：“要不要我把脸上的粉洗掉，让你看看我脸上的掌印。你还会羡慕我吗？” 菜上来了。两个凉菜，一个北川凉粉，一个凉拌木耳。大家开始吃菜。没两分钟，又上来两个热菜，鱼香茄子和麻婆豆腐。四给我夹了块茄子到我碗里，说：“老婆，你多吃点这个。”又对大家说：“你们S姐，喜欢吃茄子。呵呵……”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因为幸福开心的笑。是被四的表演惹笑了。我觉得他真的很适合做演员。 四说：“你好好吃饭啊，傻笑什么？小心呛到了！” 我靠，笑一下都怕我被呛到？用他的长家伙捅我喉咙的时候怎么不怕我呛到？直接射到我的食道里面怎么不怕我呛到？拿遥控器塞我嘴的时候怎么不怕我呛到？这下笑一下就怕我被呛到了？ 于是，我笑得更厉害了，止不住的笑，笑出了眼泪。XL,你能表演得再变态一点吗？我笑个不停，一桌子人都停止了夹菜，盯着我看。甚至旁边桌子上的人也盯着我看。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正文 117.掐死我的温柔 四拍拍我的背，柔声道：“SXX，快吃饭了。笑个什么劲呢？别让大家笑话你！”我好不容易止住笑，说：“XL，真应该给你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四笑道：“说的什么话！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不就是我女儿骂了你吗？我都教训过她了。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向SXX道歉。以后再也不让我女儿胡作非为了！”我仍是一副不理不睬四的态度，自己吃着饭。因为我知道四的道歉和悔过都是装的。出了这个饭店门，他再打我一耳光也说不准。 不一会儿，酸菜鱼来了。四夹了块鱼到自己碗里，用筷子认真地挑着刺，挑完了刺又夹到我碗里，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吃吧！我把刺给你挑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啊。万一还有刺呢。” 我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凶四：“我要吃自己会夹！你能不能别这么假惺惺的！看到你这幅样子就烦！”我怒瞪着四，我想激怒四，想把他气走，想跟他决裂！ 但是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暴怒，而是继续好言好语地说：“好好好，你自己吃。我不给你添堵。”四无奈地摇摇头，把那块鱼又夹回他碗里，说：“你自己吃。我不打扰你了。”四有点尴尬地看看大家，说：“大家也都吃。你们S姐就是这脾气。我都习惯了！老夫就是要疼爱少妻啊，多容忍，不然怎么叫夫妻呢？” 燕子见状忙说：“S姐，你别不高兴了。人家姐夫都认错了。” 这顿饭吃了大概四十分钟，我一直没给四好脸色。四却一直很和蔼可亲。我不理他，他就跟公司的其他人聊天。一顿饭的功夫，四在同事中间树立了一个温柔大度、疼爱老婆、善解人意的好老公形象。大概所有人都觉得我得理不饶人，不识抬举。 吃完饭，我们一伙人走出饭店，往公司方向走去。四拉住我，对大家说：“你们先上去吧。我跟SXX聊一会！”其他人就先走了。 我甩开四的手，说：“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我要回去上班了。前天我们老大冲我发火了，说他的小庙容不下我这个大佛了。” “没事，不要担心！陪我一会儿，等下再上去。我昨天给你们老大介绍了笔大生意。他这两天肯定不会再凶你了！” 我心情顿时变好，问：“真的？多少钱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上次跟你们说过的乐山的项目，年费应该有20万吧！” 四拉着我来到他的车旁边，打开后车门让我坐了进去。四坐在我旁边，关上门，摸了摸我的挨了打的那张脸，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半天才说出了句话：“我下手又重了，还是能看出点来痕迹。”说着，在我脸上的指印上亲了两口，问：“还疼吗？” 我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不说话。我还在生四的气，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的温柔快要融化掉我的坚冰了。我的怨气在饭桌上已经撒得差不多了。 四把我的手抓在手里，抚摸着我的手，说：“我给婷婷她妈妈打电话了。说了这个事。她妈打电话把她骂了一顿，让她赶紧回学校上课去，不要多管闲事。” 我很吃惊，问：“你把我们的事跟你前妻说了？” “说了呀！我前妻现在才不管我跟谁结婚跟谁生孩子呢！婷婷哭着闹着非要让我带你去医院做流产手术。我不答应。她就一直跟我闹，死活不肯回学校去。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告诉她妈了。她妈打电话教育她老半天。只有她妈能管得住她。不知道她妈跟她说了什么，她总算愿意回学校了。我已经帮她订好机票了，明天就走。”四盯着我的脸，含情脉脉地说：“妹，你放心吧！她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听到这里，我放松下来。四观察到我表情的变化，趁势抱住我，把我搂到怀中，说：“妹，你要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不要再发小孩子脾气了。你成天这种情绪，对孩子不好。快乐点！好吗？” 我说：“是你和你女儿先惹我了好不好？是你发酒疯伤害我，你女儿又来骂我。” 四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这两天要回趟H城。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抬头看着四问：“回去干吗？去几天啊？” 四闻闻我的头发，说：“回去处理点事。看情况，三到五天吧，现在还定不了。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相信我，我现在只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以后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现在觉得你非常虚伪，你背后叫我什么，当着我同事的面就叫我老婆？你装给谁看呢？你敢让别人知道你有bl倾向吗？”我的言语里全是对四的不满。 四说：“我不是装给谁看。我是帮你挽回面子啊。昨天你丢了脸，哥今天帮你找回来！都是为你着想。还有，称呼和感情没有关系。叫老婆不一定爱，叫贱人也不一定不爱。你要用心去感受嘛。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我的身体在四的怀里软下来。四抱着我我肩膀，把我压到靠背上，吻住了我的嘴。 我彻底原谅了四，我又被四搞定了。 吻了一分钟，四的嘴离开了我，用火热的目光看着我，坚定地说了一句：“妹。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做过这么多。我会跟你领证的，等我，好吗？” 正文 118.如漆似胶难舍难分 我叉开腿跨坐在四的大腿上，面对面歪着头直直地看着四那张百看不厌的老帅哥的充满沧桑和故事的脸。我的两手搂上四的脖子，撒娇道：“大爷，你早点回来嘛。你回来晚了，奴家会得相思病的！”四说：“我一定尽快回来！大爷不在的时候不许接别的客人啊！” 我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面，假装抽泣两下，柔柔地说：“奴家倒是极愿意为大爷守身，只怕拗不过妈妈的意思！你也知道，开丝绸铺的王掌柜，城东的吕员外，都对奴家早有意思呢！” 四叹了口气，说：“那你就尽量少接客吧。等大爷从H城回来了，带来了足够的银子，就给你赎身，纳你做我的第十四房姨太太！”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做偏方！我要做正室！你把你的十三房姨太太都休了！”我用拳头轻轻地打着四。 四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我看你比我还适合做演员。”四轻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前天的行踪？我刚从机场接到我女儿，你就知道了？” 我说：“是一个来参加过我们酒席的朋友，在酒店看到你和你女儿在一起了。还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我。我一看背影就知道是你。我气的不得了，以为是你找的什么野女人。就急匆匆跑到酒店找你去了。” “你哪个朋友？怎么这么巧？” “我的其中一个室友。” “哦。你来酒店找我了？然后呢？” “我室友说你电梯按的是25楼。我一去酒店就上了25楼，但不知道你是哪个房间。我就给你打手机，想听听铃声在哪个房间。但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什么都没听到。而且你很快就接了电话了。我就跑到地下停车场找你的车了。我一直在你车旁边等着。我想你们肯定会出去吃午饭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我看到了你和你女儿上了车。那时候不知道是女儿，只是觉得她比我年轻漂亮，我是没法比的。我觉得特别的伤心，就打车去医院了。” 四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说你到底是聪明呢，还是傻呢？后来怎么没做掉？” 我笑笑说：“上午来不及做了，医院下班了。我就等到了下午，正在排队交费呢。我们老大给我打电话，说客户到公司了。我就赶紧回公司了。那天晚上我就骗你说已经做掉了。你还打了我。本来想第二天去做手术的。结果你女儿来找我骂我，我被气坏了。她不让我生，我偏要生！所以就没有再去医院。” “太险了！太险了！”四连连说着：“要是你真的把孩子做掉了。我会很伤心的。你真是狠心啊！遇事你就不能多动动脑筋吗？该果断的时候不果断，不该冲动的时候乱冲动。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写保证书吗？就是为了治你这个隐瞒、撒谎、自作主张的毛病。现在保证书也被你撕了。我只能口头上要求一下你了。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我真的跟什么女人在一起了，你也应该当面问清楚再做决定啊。做什么决定不要偷偷摸摸地背着我。” “我怕我问了你，你又各种解释，用各种办法说服我。我怕我到时候更加不了决心了。” 四抱住了我，我把头放在了四的肩上。 四轻拍着我的背，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多单纯的，什么都听我的，很乖很听话。你现在很叛逆。我没法再用原来的办法管教你了。我也准备改变一下自己。有时候对你太严厉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把头从四的肩膀上抬起来，看四的表情有些无奈。忽然心里酸酸的。四肯为我改变一点点，我都很感动。我说：“你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从来不打我的。你现在要打我。” 四温柔地说：“我改！只要你不做过分的事，我不打你了。你跟我在一起，就听我的好了！不要整天想那么多，不嫌累吗？你只要相信我爱你，我这辈子会对你好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考虑好的。你什么都好，就是现在太不听话了。青春期才有逆反心理呢，我看你是更年期逆反心理。” “还说我呢。你都50岁的人了还那么不懂事。喝醉酒使那么大力捅我，万一把宝宝捅掉了怎么办？” 四说：“捅掉了我肯定也会伤心难过的。不过我会重新给你种一个。” “去！你这老头就没个正经！”我用两只手捏着四的脸。四的脸被我捏的变形，露出了有点泛黄却很整齐的牙齿。我哈哈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像大嘴猴！” 四的嘴被我捏变形了，含糊不清地说：“喝酒真不是个好事。我以后尽量少喝酒！” 我又用手指摸着四短短的胡子渣，说：“那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说你跟你女儿在一起。” “我只是没有说跟谁在一起。但是我没骗你，酒店名字告诉你了吧？我也说在跟一个朋友在谈事。我女儿也算是朋友吧？我不像你，动不动就骗我。我不想骗你。能跟你说的我就直接说，不能说的我就不说。人啊，经常说假话不好。我有时候跟别人说假话是没办法，但是对你，我会做到尽量坦诚。我知道我女儿是为这个事来。我想自己解决，把她劝回去，没想到那么巧，被你同学看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说：“X哥，你女儿来公司找我的时候说……说你爱你前妻，说你提了很多次复婚。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问：“骚狐狸吃醋了？” 我害羞地“嗯”了一声。 “其实也没有很多次吧。提过三次，第一次是离婚第四年，那时候还没有碰到你。第二次是我刚刚出狱的时候。第三次是出狱后第五年，我的情况好起来之后。” 我问：“你还爱你前妻吗？” 四却反问我：“你爱你前夫吗？” “你出现之前，我爱我前夫。不过现在不爱了。只是有时候你伤我心了，我又会想起前夫的种种好来。” “Metoo.我现在也只爱你。但是当你做错事伤我的心了，我也会想起我前妻的知书达理来。当时谈复婚没谈拢，是因为她的条件我没法答应。她不让我在外面做生意，让我回县城，继续跟她一起在学校教书。可是我已经野惯了，回不去了。” “狗屁，我看是你是觉得县城太小，打不到野味！” 四捏着我的鼻子，说：“聪明！这都被你看穿了。” “你现在收心了吗？” “收心了。其实你很优秀，别老这么没自信好吗？你不好我会找你让你给我生孩子吗？” 在激吻的间隙，我喃喃地说：“X哥，我舍不得让你走。” “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吻了很久，吻得难舍难分，像热恋中的男女…… 正文 119．最后期限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钟了。我和四分别的时间要到了。我恋恋不舍地抱着四说：“X哥，我该回去上班了。我好舍不得你走！” 四拉着我的手，深情地说：“照顾好自己，别太累！我尽快回来陪你！” 我离开四的身体，俯身把地上的那一堆雪白的卫生纸团挨个捡起来，抓在手里，下了车。我把那几团纸扔到了垃圾桶里。四也下了车，坐到了驾驶室，发动了车。 我朝写字楼走去，不时回头看看四。直到我进了楼，四的车才开始走。我想我这辈子是离不开四了。除非他再次抛弃我。 回到公司后，我的心情变得大好。燕子迎上来，说：“S姐，新姐夫对你真好！”燕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羡慕的表情。我笑了，淡定地说：“还行吧！”一副女王的姿态。其实谁又知道我私底下身心都是给四这个老变态虐待的呢。 我回到办公室登上QQ，上线才两分钟，前夫的头像就闪了，问：“这几天你过得怎样？” “还行吧。” “没遇到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 “你的事我都知道。” 我感觉脊背发凉，打了行字：“你怎么莫名其妙的！我的什么事？” “你和XL办酒席的事。” 我的心跳顿时骤剧，问：“谁告诉你的？” “不止一个人告诉我。你和XL办酒的当天下午就有人告诉我了，连酒席现场的照片都传给我了。我还知道你怀孕的事。SXX，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一点点脸面？” “对不起。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怀孕了的。”我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你婚内出轨怀孕，给我戴绿帽子。离婚才几天，你就怀着野种办酒？” “李工。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心里有气我知道。你使劲骂我吧！我都受着。” “SXX，我曾经说过。你可以找男人，但是不能找XL。如果你又跟XL搞到一起了，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我想起了四的女儿来闹的事，问前夫：“是你告诉他女儿的？” “是的。不过现在貌似她阻止不了你们了。她失败了。” 我能感受到前夫字里行间的怒气，说：“李工，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你也可以找女人，可以再婚，只要她对睿睿好就可以。我们互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好吗？我祝福你！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祝福，只恳求你不要揪着我和XL不放。我欠你的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离婚的时候，我几乎把所有的钱，车都给了你。我也曾许诺，如果你将来买房，我再赞助你十万。我就是怕你一个女人过的不好。现在好了，你跟XL那个狗杂种又搞在一起了，大概你也不缺钱了，怪不得要把你的旧车给我开呢！不管你是为钱还是为性跟XL在一起。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你找其他男人，我也祝福你。我绝对不允许你找XL！” 我再次恳求道：“李工，如果不是XL。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会出轨的。我曾经很爱很爱你，很爱这个家。只有XL，他对我的影响太大，我年轻的时候就跟了他。我忘不了他，离不开他，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觉得幸福。看在睿睿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们吧！” “SXX，我调查过了。我知道你们没有领结婚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赶快打掉孩子，离开XL！” 我无助地问：“为什么要逼我？” “我恨你们！只要你们在一起，我是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的。他女儿阻止不了你们。我还有其他办法。你明天晚上前把手术做了，把手术单传给我看。你必须离开XL。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好怕前夫做出什么冲动的错事来，劝道：“李工，你有父母，有孩子。可千万不要做冲动的事啊。你恨我和XL。我保证我们不出现在你面前，不给你添堵！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吧！睿睿只有三岁！他需要我们的爱，而不是恨！” 跟前夫聊完QQ，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前夫会做出什么报复的事来。我赶忙给四打了电话，跟他大概说了下我前夫聊天的事。 我说：“X哥，我好害怕！他说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很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四却很淡定，说：“你前夫这个人应该还是比较理智的，他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来。他有孩子要养的，不会不考虑后果。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时间长了，他就消气了。你要是实在害怕，我们换个地方住吧。搬去重庆或者H城。” 我问：“可是我的工作怎么办？” 四说：“如果真的要离开H城，工作肯定得放弃了。” 我说：“我和我们老大签了十年合同的。我提前不做了，要付给他违约金的。” 四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到时候我来跟你们老大谈。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实在万不得已了再搬走。先看看你前夫又出什么招吧。一有什么情况你就跟我说。如果你前夫要报复，也只可能是针对我。你是他儿子的妈妈，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就安心养胎吧，不要东想西想的了。” 我又紧张起来，说：“X哥，那他伤害你怎么办？我好担心你！” 四依旧淡定：“怕个屁！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你前夫一个人。我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X哥，他让我明天下午之前做掉孩子，把手术单从网上发给他看。不然的话他就要收拾我们了。” “他吓唬你呢。别理他就是了。万不得已了我们就离开C城。你前夫有工作，有孩子要养，不可能没完没了追着我们的。” 经过四的一番劝慰，我稍微放心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慌。跟前夫和四的女儿比起来，那些流言蜚语貌似对我都没有什么杀伤力了。我的心理真是越来越强大了。我想起四曾经对我说过的，让我坚强些。我要向四学习，四从来都很淡定，四遇到任何事情都有解决办法。 我不知道我前夫会怎样报复我和四。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C城，不想离开睿睿。我想看着他长大。我想在C城生下四的孩子。我不是四，能过飘荡的日子。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我需要安慰和温暖的家。我也不可能听前夫的话打掉孩子的，我不想让四伤心。可是我前夫，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呢？ 在我和四的不平等关系中，我竭力保持着自尊，竭力付出着自己的爱。如果我失去工作，失去收入，我会变得更卑微，更依赖四，我会失去自我。到那时候，我会更加没有地位。 我不能离开C城！ 我不能失去工作！ 我不能打掉孩子！ 正文 120.姐妹情深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喝了两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工作。 不多久，老大回公司了。一进门就挨个给大家打招呼。老大看似心情不错，神采熠熠，满脸放光。老大提了两个手提袋，说：“来来来，我给大家带了好吃的！乐山特产！”同事们开始吃老大带来的食品。我知道老大已经去过乐山了。 老大把我喊到他办公室，欢快地说：“XL给我们公司介绍了个客户，合同已经签了。他跟你说了吧？” 我关上门，坐在沙发上，说：“说了，他中午来过我们公司了，还请大家吃了顿饭。” 老大认真地说：“小S啊，我刚开始觉得XL不是很靠谱，现在觉得他对你确实还是挺好的。你就好好珍惜吧！” 我心里美着，嘴上却说：“是吗？我没太大感觉。他年龄那么大，对我好点不是应该的吗？” 老大笑笑，说：“小S，你别不知足了。像他这样的男人能做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我心里苦笑一下，想：XL把自己的形象树立的这么好。有谁能知道我们根本就没领证呢？ 我跟老大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事。下班时间快到了，我又回了办公室工作。老大走的时候路过我办公室，探头问道：“SXX，你还不下班啊？”我说：“今天事情有点多。我忙完再走。睿睿我让阿姨来接！” 老大满意地笑笑，客气道：“那你别搞太晚啊！实在不行就明天再做。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我急需在老大面前表现一下我的工作热情，说：“没事的！加会儿班不碍事！我把手上这点事儿弄完再走。” 忙到8点，公司又走了几个人。我留下了燕子和我做最后的PPT。我把PPT发给客户后，就回办公室收拾包，准备回家。这时，燕子进来了，一脸为难的神色。 燕子走近我，说：“S姐，有个事我想跟你坦白。” 我吃了一惊，小声问：“怎么了？什么事？” 燕子吞吞吐吐地说：“S姐，上次你和新姐夫办酒的时候……我……” 我鼓励道：“说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那个纸条是我写的。” 我以为燕子要说是她把照片传给前夫的呢。那我就真生气了。原来是这个事，我笑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的。你写的就你写的嘛，那有什么？” “我是觉得姐姐原来的家很幸福，忽然就换老公了。我一时接受不了。我觉得李哥人那么好，那么实在，对你又好。睿睿那么活泼可爱。当我知道你离婚了，要跟别人结婚，我就心里很难过。可是昨天吃饭，我又觉得新姐夫也很不错，虽然年龄大了点……” “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李哥人是很好，但是我们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当问题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塌。等你以后结婚了就明白这些道理了。哦，对了。你跟你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燕子皱着眉头说：“过年我带他回我们家了。我家里不同意，嫌他工资少，嫌他在C城没有房子。” 我安慰道：“你们都还年轻，不急。慢慢奋斗吧！我跟老大说过了，下个月给你涨500块工资。” “真的吗？那太好了！”燕子又高兴起来。 眼前的燕子真是一只善良的好燕子。燕子跟C城那些浮躁的女孩不一样。燕子做事很踏实，工作努力，懂得不断提高自己。很真实，不虚伪，不拜金。 看着燕子，我想起了在天涯论坛跟我聊得比较多的一个网友，她叫“夏意盈盈”。我曾经对“夏意盈盈”说过：“等我把这篇故事写完了就发两张露脸的生活照给你看，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完美和漂亮，我只是个普通女人。”因为当我面对一个真诚善良的，把我当好姐妹的人，我不知该如何才能表达我的真情。 我问燕子：“你和你男朋友同居了？” 燕子一脸羞涩地说：“没有！我哪里敢啊，我家人会气死的！不过……有时候我会去他那里住一天。S姐，我对我们的将来很迷茫。” 我说：“顺其自然吧。看你男朋友肯不肯为你们的将来努力了。时间还长着呢。就算分了也没什么，男人多的是。你努力提高自己，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你男朋友对你好不好啊？” “他对我其实挺好的！” “他下班没？我请你俩吃饭。” “他应该也在加班吧。我打电话问下他吃饭没。你帮我把把关！” 燕子打完电话，对我说：“他也还没吃呢！我现在让他来我们公司找我们？” “我们去饭店等他吧？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吧！S姐你定吧！” “大嘴霸王排骨你吃过没？” “没有。” “那就去吃这个吧！味道很巴适！” 我开车带着燕子来到了饭店。又要排号，生意不要太火爆哦！等了二十分钟，轮到我们了。我和燕子坐好，开始点菜。点完菜不久，燕子朝着门口嚷道：“阿龙，我们在这里！这里！” 燕子的男朋友来了。我看这个叫阿龙的面相还不错，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S姐。”小伙子见了我就嘴甜地喊着：“我经常听燕子提起你，说你多了不起，多能干。你就是燕子心目中的榜样啊！今天总算是见了真人了。我替我们家燕子谢谢S姐的栽培和教导。” 我乐了，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培训！” “怪不得嘴吧这么能说，这么厉害呢！” 我们三个人边聊边吃，很是开心。吃饭的过程中，阿龙给燕子夹菜倒水，都是很自然而然的，发自内心的。我竟然有点羡慕这对小情侣了。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四是不可能对我这么体贴的。我吃着菜，心里暗暗想着，如果我的初恋也有这么美好就好了。可惜，我命贱。刚出社会就被陌生人强奸了，然后就是跟小混混私奔，被老男人包养……女人，总是会对自己的第一次耿耿于怀。生活不能重来，我只有把握现在的幸福。 我端起杯子，举到桌子中间，说：“今天以茶代酒，我祝你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燕子和阿龙也举起茶杯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燕子说：“祝S姐和姐夫白头到老！”阿龙说：“祝S姐生的宝宝聪明漂亮！”我感激地说：“谢谢！希望如此吧！” 吃完饭，我喊来服务员结账。吃了168元。我和阿龙抢着付钱，争执了老半天。最后还是阿龙付了。 我开车把燕子和阿龙送到了公交车站台，又往家里赶。回到前夫的家里，阿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睿睿在垒积木。 阿姨问：“你吃了没啊？我给你留了点菜，在厨房里呢。” 我说：“我吃过了。你赶紧回家吧，不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加了会儿班。” 阿姨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到门口来换鞋，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没得事！那我就先走了哈！哎呀，不晓得现在还有没得公交车。” 我说：“没有公交车了你就打车嘛，把打车票留着，明天我给你报销。”睿睿的小房间有床，但我真的不想留阿姨过夜。因为我不太喜欢她，不想让她睡我们家的床。 我在厨房整理冰箱里的东西，睿睿也跑到厨房来，抱着我的腿粘着我，说：“妈妈，我今天学了个舞蹈，我跳给你看！” “好啊！来跳一个。” 儿子站在厨房门口笨拙地跳了两下，把我逗得直笑。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生下四的孩子，会不会也像睿睿这么可爱？ 正文 121.母亲的电话 晚上和儿子上床后，四的电话又来了。我躲到洗手间去接电话。四问：“在干吗呢？” “陪我儿子玩！刚才已经上床了。” “还在你前夫的家？” 我犹豫了一下，说：“是的。我刚把东西搬过来，睿睿更喜欢住这边。” “明天还是搬回去吧！” 我满口答应：“好的！我明天是周日，我明天就搬。” 四叹了口气，说：“这个事你应该自觉一点，不要让我催你。你离婚了还住在前夫的家里，像话吗？” 我说：“他现在又不在家里。也没什么吧？” “不行！知道什么叫睹物思人吗？”四的语气酸酸的。 听四说着这些满是醋意的话，我的心里竟然很开心，四这么在意我住在前夫家里，说明他在乎我。我再三保证明天上午就搬回去。四才挂了电话。 当我回到卧室床上，儿子问了一句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儿子指着卧室的墙问：“妈妈。你和爸爸的照片去哪里了？”这个问题我真是让我为难。我和李工结婚的时候，没有拍婚纱照。有一次，我们和李工的一个玩摄影的朋友去丽江玩。那朋友给我和李工拍了张照片，效果很好。我就把这张照片放大，当婚纱照挂墙上了。离婚以后，前夫就把那张照片移走了。我也不知道他放哪里去了。 我说：“妈妈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你问爸爸吧。” “我问过爸爸了。” “爸爸怎么说的？” “爸爸说妈妈现在不跟我们一起住了。怕我看到妈妈的照片太想妈妈，就把照片拿掉了。” 我抱着儿子说：“我们家不是还有相册吗？相册里还有很多妈妈的照片的。你想妈妈了可以看相册。” 儿子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我又收拾东西，把那三大包我和睿睿的行李弄上了车。儿子问：“妈妈，我还想住在这里，为什么又要去你的小房子住啊？” “你不喜欢妈妈的小房子啊？” “不喜欢！” “慢慢就喜欢了。等爸爸回来了，你再跟爸爸回去住。” 搬完家很累了。我中午没做饭，带睿睿在小区门口的快餐店里吃了点东西。下午，又跟睿睿到楼下玩了好一会。然后又去买菜。 我和睿睿吃完晚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我手机响了。是老家的座机打来我。我坐在餐桌旁边接了电话，是母亲的声音，问：“你在做甚？” 我对睿睿说了一声：“是姥姥的电话。”又对母亲说：“我和睿睿刚吃完饭，才准备收拾碗筷，你的电话就来了。” 睿睿嚷嚷着：“我要跟姥姥说话！我要跟姥姥说话！” 我把手机给了儿子。儿子甜甜地叫了两声：“姥姥！姥姥！”母亲在那边用方言跟睿睿说着话。睿睿一脸迷茫看着我，说：“妈妈，姥姥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笑了说：“姥姥问你晚上吃的什么饭！”儿子对着电话说：“晚上吃了南瓜、肉嘎嘎、土豆。” 我从儿子手里拿过电话。母亲一改刚才跟儿子通话时的欢乐语气，低沉地问：“你和李工真的离婚了？”我顿时感觉心里很难过，我不想让父母替我操心伤心。但我只能对母亲说：“是的！”母亲冒火了，悲伤又痛苦地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们商量吗？说离就离了？” “跟你们商量也没用！李工非要离，又不是我要离的！” “要不是你做了那不要脸的事！李工能跟你离婚吗？”母亲的声音大起来。 我怕影响到睿睿，小声让睿睿在客厅玩。我就躲到卧室去接电话了。 我知道是李工告诉了母亲离婚的事。他太狠了，恨我就恨我，为什么要牵扯到我的父母，让他们一把年纪了跟着瞎操心！ 母亲开始哽咽，说：“XX，李工什么都跟我说了。你真的怀孕了？” 我沉默了几秒钟，“嗯”了一声。 “你和那个男人还没有领结婚证？” “不是不领，是暂时还没有领。以后会领的！”我辩解道。 母亲发怒了，扯着嗓子喊：“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还想不想做人啊！你离婚想过睿睿吗？啊？睿睿还那么小！你离婚也就算了，现在怀了孩子却不领证？你那个野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耍你啊？玩你呢？” 我听不下去了，说：“我现在过的很好！我们会领证的。你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照顾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我这么大的人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呜呜……呜呜……过年的时候你就大半夜的翻墙出去找你的野男人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和你爸的老脸都得丢尽了！你真是不要脸啊……”母亲开始发作了。每次她一遇到什么痛苦伤心的事，都是连哭带骂。这还是没见到面，如果见到面了，她可能还会拍大腿、指鼻子、咬牙切齿……各种姿态动作，丰富的很。 我静静地听着，让她宣泄了两分钟，说：“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只能继续走下去。跟他在一起生活。你这么哭的闹的有什么用？我有没有证离不离婚都是我自己的事。对你、我爸、我哥没有任何影响！说到底，过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别管那么多！” 母亲听我这么说，情绪更加激动，嚎啕大哭。接着是哥哥的粗嗓门：“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们管不了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妈被你气的喘不过气来了！爹已经2个小时没说一句话了，2个小时连着抽了2包烟！你个丢人现眼的货！” 我这时才知道，原来全家人都知道我的事了，不只是母亲。我真是烦透了家里人的这种多管闲事的样子，烦的同时，也心疼家里人。我对哥哥说：“你们想怎样？我就离婚了，你们想怎么样？又哭又骂的，想让我去死吗？” “我们要让你打掉孩子！”又是母亲的声音。 “不可能！你们也管不着我！”我坚定又伤心地说。 “臭不要脸！”这叫是哥哥的骂声：“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货！要是你嫂子敢做出这样的事，我非扒了她皮不可！”接着是嫂子叽里咕噜的声音，大概是埋怨哥哥那么说她。 我的心里像顶了块石头，我真想把电话挂了。不再跟家里人纠缠，但是又怕他们太伤心，就想再多劝慰他们几句。 最后母亲似乎是不哭了，对我说：“XX，听我和你哥的话，把孩子打掉吧！你现在都快2个月了，孩子越大，打胎越遭罪。到时候你坐小月子，我过去照顾你。你仔细想想，人家根本就不跟你领证。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我知道母亲的担心，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这个问题你完全不用操心。我们只是没有结婚证，但还是会像正常夫妻一样住在一起生活过日子的。我新找的这个男人很有钱。前段时间才给我全款买了个大房子……” 没等我说完，母亲又大声质问：“大房子？你以前和李工在一起是没地方住还是怎么了？睡马路了吗？下雨淋到你了？刮风吹到你了？” 接着是哥哥在远处的声音，仿佛是在对父亲说：“别抽了！抽死你！”父亲低沉地吼着：“让我抽死！让我抽死。”隐约又听到嫂嫂的劝慰声。 母亲说：“你听听！你看看！家里现在没法过日子了！我们都没法活了！呜呜……XX，你就听我们的吧！把孩子打掉吧。李工不要你了，你还可以重新找个男人！你才31岁，还能再嫁的！你和他没有结婚证是不行的。人家再有钱也不把你当人看啊！你能不能要点脸啊？哎呀！没法活了！哎呀！要死人了……” 我看我不能再软弱了，我要坚定地拒绝他们的想法。我嗓子因为难过，又酸又痛。我大声说了一句：“我的事你们别管了！孩子我不会打掉的！你们接受不了就慢慢接受！我要睡觉了！”我果断挂了电话。没等我把眼泪擦掉，电话又打过来了。 这次是哥哥的声音：“你个死妮子！要造反啊！” 我大声吼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再次挂了电话。 儿子推门进来，怯怯地看着我，小声问：“妈妈，你怎么了？” 我过去蹲在儿子面前，挤出一丝微笑，说：“没什么！” “妈妈，你哭了？” “没有啊。” “是姥姥骂你了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姥姥为什么骂你啊？妈妈你做错事了吗？”儿子说着，用小手帮我擦去眼泪。 正文 122.还是不领证 我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带儿子洗漱。我给儿子接了盆热水，放在地上。把毛巾泡在盆里。我把儿子的袖管撸起，让他自己洗脸。儿子把手沾湿，摸了摸香皂，朝脸上抹去。我说：“别睁眼睛，多摸摸脸，等会再用水洗掉。”儿子表情痛苦地洗着脸。我把毛巾拧干，给儿子把脸擦干净。我哄儿子睡着以后，又到客厅给四打电话，说了刚才家里人来电话的事。 四说：“又是你前夫干的好事！他就是不想让你过好日子！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有什么？你家里人就是顶多骂骂你而已。能把你怎么着？现在想不通，时间长了他们就接受了。”四说的很轻松。 我说：“其实，如果我们领了证的话，他们肯定不会这么生气。我妈就是觉得我没名没分的给你生孩子，一方面是丢脸，一方面以后一个女人带孩子会有压力……” 四依然不把这当回事，说：“你妈说你妈说，你都30岁了，又不是3岁小孩！你妈能管得了你？这种事你就不用问我了，自己都劝劝他们就行了。总不可能让我出门去劝他们吧！” “我就是心里压力大，想跟你说说！”我很不满四的这副态度，说：“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吗？一切你来解决吗？现在遇到事儿了，你又让我自己解决，让我自己劝他们！” 四叹了口气，说：“领证这个问题嘛，我想过了，等我回C城以后再帮你解决。我之前打听了一下，准生证不是很好办。我找个人跟你领个证吧，我找个姓X的，等生完孩子以后，你们再办离了……” 我惊得一时喘不过气来，我没想到四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对着手机大吼：“XL，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就是个畜生！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啊？” “别激动！别激动！我开个玩笑，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啊？你不愿意算了，我再想其它办法。”四慌忙改变了语气。 我开始对着电话呜呜地哭。四也后悔刚才对我说了畜生不如的话，再次安慰道：“你家人那里，你可以想点办法！你做策略的这点事都没辙吗？你可以各个击破。现在你们家的那四个人全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你现在压力自然很大。你可以先化解一个两个的，让他们支持你。这样，他们内部就会争论、消化矛盾。到时候自然而然就接受你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四帮我分析道：“你可以先收买你爸和你嫂嫂。这两个相对容易解决点儿。你嫂嫂嘛，可以给点好处，给点钱啊之类的。家庭妇女嘛，总是好收买。你哥哥那个人呢，大脑欠发达，四肢发达，再想想其它办法。你妈骨头硬，最后再说！慢慢想办法！他哥哥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我前夫不知道我哥哥打你的事，不可能跟他说这些。”听着四帮我分析想办法，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 “哦，你好好听我说，不要那么激动。刚才我说的这个跟别人领证的事呢，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帮你找个姓X的人，你跟他领个证。也可以喊你家人来C城见见他。这样你家人也就不瞎折腾了。” “你是鬼吗？你就见不得人吗？”我伤心地说着，一听到四让我跟别人领证，我就有种想死的感觉。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道理呢？我怎么见你家人？你哥哥要是再打我怎么办？我这么老胳膊老腿的能遭得住吗？” “我家人好糊弄！李工那边怎么办？李工会善罢甘休？他会在我家人面前戳穿我们的把戏的。” 四说：“你说的对！这也确实是个问题。让我再好好想想。你先去睡觉吧！好好休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我刚才说的各个击破的办法吧！” 跟四通完电话，我洗了把脸。回到卧室，我擦了点晚霜，睡在了儿子旁边。如果早知道跟四在一起的路会这么艰辛难走，我真的不会出轨。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我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前夫可恨，就又跑到洗手间给前夫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就质问：“是你把我的事告诉我妈的？” “是的！” “你怎么这么恶毒？亏我妈老是说你好话！你就存心气她？” “SXX，你搞清楚，是你气她，不是我气她！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珍惜！过年的时候我三番五次暗示你不要去同学会，你偏要去！我让你告XL强奸，你又中途改口！我前天让你去做手术，你也没去做！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李工，你说话凭良心好不好？要不是因为你不把我当女人，在床上不碰我，我根本就不会出轨！后来被你发现了，我也真心想悔过，可是你要让我过无性婚姻！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我也把不满说了出来。 “SXX，你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你就是个荡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个烂女人！你不配做睿睿的妈妈！我再次告诉你，只要你不打掉孩子，你还要跟XL那个王八蛋在一起，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你让他等着。他不是有钱吗？我让他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李工失态了。李工从来都不轻易流露情绪，从来都很能忍耐。现在他终于不再装了，他的残忍本性暴露出来了！ 我后悔刚才说那些话刺激李工，又软下来，说：“我求你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让我痛苦了！” “哈哈哈哈！你痛苦？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失眠了一周了，一想到你怀了XL的野种，我就睡不着觉！我心痛得睡不着觉，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弄死你们！” “李工，你别这样冲动！我是睿睿的妈妈。你是睿睿的爸爸。你做事要考虑清楚后果啊！” “如果你不打掉野种，不跟XL分开。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果！如果我、你、XL三个人同归于尽了。我会让我妈来带睿睿！” “那睿睿就没有爸爸妈妈了！你会害了他一辈子！李工……” “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电话费很贵。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要是觉得你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后果，就继续吧！” 跟前夫结束了通话以后。因为害怕，我浑身瑟瑟抖着，我好后悔给他打这个电话。 我回到卧室，躺在睿睿身边，把手轻轻地放在睿睿的身上。心里无比难过，睿睿，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对不起你！ 我胡思乱想睡不着……我也失眠了…… 正文 123.不速之客 关于我家里人给我压力的事，我在四那里得不到安慰，感觉很无助。难过到了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到了公司，我就给嫂嫂打电话。说到底，她是外人，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没那么关心我，我是死是活对她影响不大。我就先从她这里下手吧。 我拨通了嫂嫂的手机，问家里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况？ 嫂嫂忧心忡忡地说：“我正在街上逛超市呢，准备买点粉条和豆腐。家里呀，可别说了！闹了一晚上！你的事真是让人操心啊！哎呀呀！” 嫂嫂感叹着，埋怨着，嫌我的破事打扰了家里的安宁。 我说：“其实离个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的C城离婚率高达60%以上。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是父母哥哥观念太陈旧，接受不了这个事儿！” 嫂嫂说：“你等下啊，这里人多，我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跟你说。” 过了一会，嫂嫂说：“你新找的那个男人比李工好？我听妈说他都五十岁了？”嫂嫂的语气里满是好奇和嫌弃。 “没有50岁，他是48岁。”我解释道。 “48,50有什么区别？真有你的！那老头子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不好的，就是两个人在一块儿开心啊！我和李工很多方面都不合适。在一起有很多问题。现在这个，我觉得更适合我。” “可是他不跟你领证啊！那怎么行？不领证你还要生孩子？妈主要是为这事儿生气呢！气得直哼哼。还有爸，抽完烟就一直摸着胸口。我怕他心脏病犯了，赶紧给他拿速效救心丸。哎呀！我是吓死了，你说爸妈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又是看病又是住院，我和你哥可折腾不起！哦，还有你哥，昨天你挂了电话，气得他朝衣柜上的镜子就砸了一拳。那手上的血，哗哗哗的流啊！真是把我吓死了。我赶紧骑电瓶车把他带到卫生所，还好，没有伤到大血管，包扎了一下。你说……你说这个事闹的……愁死我了……我劝你赶紧打掉孩子，跟爸妈认错。要不然就得跟他领个结婚证！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我听出了嫂嫂的意思，她是担心我的事儿把爸妈气病了，把哥哥气倒了，要拖累她。我说：“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找的这个48岁的老头有钱。他不跟我结婚大概是怕我分他的家产吧。哦，他还有个女儿，已经20岁了。他要结婚她女儿也不同意啊。所以，结不结婚我也无所谓。我自己都不在意，我又不在村里生活，对爸妈也没什么影响。嫂子，现在家里人都反对我，给我这么大压力。我真是很痛苦。只有你不骂我。嫂子，你就支持一下我吧！以后我混好了，芳芳和军军读大学，就都让他们来C城读，我肯定要帮衬着。” 嫂子无奈地说：“我支持你有什么用啊？我在这家里地位低。你哥都得压我一头，别说爸妈了，一个不爱说话不吭声，一个急性子脾气坏，更不是我能说服得了的主！” “只要他们反对我的时候，你不要添油加醋就行了！之前你不是说想买个割玉米的机器吗？我可以无偿赞助你和哥哥一台。你把这事跟哥哥说一下。让他别跟着爸妈瞎起哄，不要管我的事！”我说。 “真的吗？”嫂嫂的声音兴奋起来：“我早就想买这个机器。村东的老铁头，买了这机器，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两万！而且啊，这个收割机我们只需要出一半的钱，国家要补贴一半的。这个机器要十四万块，国家补贴七万，我们自己出七万就可以了。”嫂嫂兴奋地说着，对我的提议表现出了浓厚的性趣。 “我给你们七万嘛。你能说服得了哥哥，不管我的闲事？” “哎呀，这个难说。他那驴脾气，我只能尽量吧！”嫂嫂语露为难，吞吞吐吐地说：“其实，咱妈今天早上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去你那儿了。坐飞机走的，她说是李工给他买的机票。咱妈走之前可是说了，一定要说服你打掉孩子，跟那个老男人一刀两断，那个什么大房子，还给他！不稀罕！哎呀，总之妈的决心很大。去了有你受的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他们不让我告密的！” 我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前女婿给前丈母娘买机票，让前丈母娘阻止前妻生孩子？李工太变态了！ 挂了嫂嫂的电话，我坐立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没多久，我电话响了，是母亲。 电话里的母亲说：“我已经到了这个飞机场了。下了飞机了！你来接我吧！” 我事先已经知道了母亲要来，为了不出卖嫂嫂，还是装作惊讶万分地问：“你怎么来了？提前不打个招呼？” 母亲说：“赶紧来接我！我来了就是要解决你的事！” 我很无语，给老大打电话说下午要请假。老大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机场，我找到母亲。她穿了黑皮鞋，牛仔裤，红毛衣，棕色的羽绒服外套。我接过她手里的两个袋子，还挺沉，问：“你带了什么东西啊？” 母亲温和地说：“就是一只鸡，已经清洗好了。我想坐飞机很快就来了，也不会变质。带过来给你补补身体。” “鸡哪里买不到啊？干嘛带这个？好麻烦啊！” “你坐小月子要补补身体。这个鸡好！这个鸡是家里最大最活泼的一只。早上你爸才杀好的。赶在我上飞机前把毛褪了。” 我的脸色阴下来：“我不打胎！你来了也百搭！我的事不用你管！” “还反了你了？不知好歹！”母亲怒冲冲地说道。 “妈，你既然来了C城，就好好陪睿睿玩几天。等我有时间了，带你们去动物园！我的私事你就少管吧！”我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带着母亲到了我租的一室一厅。我不想跟母亲多说打孩子的事。我把母亲安顿好，说：“我要继续去公司上班，下班的时候我早点回来接睿睿。” 母亲打开冰箱，把那只没毛没内脏的鸡放到冷冻里面，说：“先冻着，等你明天做了手术回来，我再给你炖！” 我不想让她有丝毫念头，反驳道：“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是不会去做手术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你拿个棒子把我打死！” 母亲说：“那好！你带我去见那个男人。我倒要问问他，不结婚是啥意思？” 我说：“你见不到他，他去外地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倒要问问他，有他这么看不起人欺负人的吗？” 正文 124.一团乱麻 我不想跟母亲扯这些事情，拿了包要出门上班。母亲拉住了我，命令道：“你不能走！我要好好跟你说说这件事！晚上睿睿回来了，我们就不好谈了！”我急急地说：“妈，我单位有急事，我要去处理。再不走我要丢掉工作了！老板要生气的！”母亲依旧拽着我的胳膊不放，说：“你少唬我！今天不说出个道道来，你就别出这个门！” 万般无奈下，我只好坐回到沙发上。我给母亲跑了杯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母女谈判正式开始。 母亲先开口：“你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怎么认识的？” “叫XL，48了，认识好多年了。他就是我们老家那边的。” “你们搞在一起多久了？” “这些细节你就别问了。反正很久以前就认识，去年我们又见面了，就在一起了。后来被李工发现了，非要离婚，就离了。”我尽量简略地回答母亲的问题，又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来C城了？你舍得买飞机票？” “是李工给我买的。李工昨天上午就给我打了电话了。说你现在下定了决心要生孩子，他说服不了你。只好给我打电话，让我管管你，不要让你再错下去了。机票昨天上午李工就给我买好了票。他说只是打个电话劝你，你肯定不听话，说最好让我过来管你，才有一线希望。很方便的，我拿着身份证就可以坐飞机了。我感觉李工还是对你有感情的。” “妈，你是老糊涂了吗？你现在是和李工亲还是和我亲啊？我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净听他的啊？他现在就是恨我，不想让我过好日子，见不得我和XL在一起！我和李工在一起有很多问题，我和XL更适合一些……” “放你妈的屁！”母亲开始爆粗口了，很久不听母亲骂脏话，我一时适应不了。母亲又继续喷着口水说：“我看你以前和李工在一起成天甜蜜的很，现在你说不合适？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就是被那个死老头灌了迷魂汤，鬼迷心窍了。50岁的老汉，快赶上我和你爸的年纪了，还有个20岁的女儿。又不肯跟你领结婚证，就是玩你呢！他给你买的什么房子？还给他！不稀罕！你花了他多少钱？都还给他！你要是钱不够，我跟你爸给你添！” “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俩在一块我感觉很好。离开他我就活不了！” “再说这些话我一巴掌拍死你！好你个不要脸的货！有感情？你俩好？为啥不领证？你生下来的孩子算什么？”母亲作势要打我，却没下去手。 我缩了缩脖子，小声说：“XL也没说不领证，他说要领的。只是他现在生意上遇到点问题。怕万一出事了连累到我。他是很为我着想的！” “别哄我了！你是我养大的，你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啥屎！你自己问问自己跟我说的是实话吗？不领证生孩子你心里就没一点委屈？”母亲盯着我如是问。 我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喝了口水。杯子端到嘴上的时候，趁机眨了一下眼睛，2滴眼泪掉到了水杯里。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的眼泪，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委屈。 “你别糊弄我了。李工什么都跟我说了。李工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那个XL给你交过学费，你那时候就跟他住在一起了。我和你爸还奇怪，你打的什么工？能赚那么多钱？一年一万块的学费啊！不是小数目！”母亲抹了抹眼泪，说：“我和你爸没本事，是苦了你了。可是现在你也不缺吃穿了，有家有男人有孩子，再走回头路，又是为啥呀？” 我再也止不住眼泪，慌忙抽了两张抽纸，揩了淌出来的眼泪。说：“现在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不管他为什么不跟我领证，我都愿意跟他在一起。说到底，日子是我自己过。如果我跟李工在一起，我自己过得不快乐。你们看着你们挺开心舒服。但是我跟XL在一起，我自己过得快乐，你们却伤心难过。你觉得我是应该为你们而活，还是为我自己而活？” 母亲叹了几口气，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要见见那个男的。马上给他打电话！我要见他！” “他出差了。不在C城。”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不知道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说我要见他！见不到他你明天就去打胎！我伺候你坐小月子！”母亲的语气万分坚定。 “我不打！”我抗拒着，四让我自己解决问题，我不想骚扰他。 “你……你打不打电话？打不打？”母亲用手指指着我，气势汹汹地问，见我没反应，又开始锤自己的胸部，哭叫道：“你是要气死我啊！我没法活了！没法活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母亲“通通通”锤自己胸口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母亲最了解我。她知道我心疼她的身体。她这是用上苦肉计了。我看着她那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难受样，实在没法了，说：“好，我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拿了手机回卧室，给四打去了电话。四很快接了电话，问：“怎么了？” “X哥，事情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 “我妈来C城了。” “你妈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来了？” “我妈说是李工昨天上午就给她买好机票了。要让她来阻止我生孩子。” 四骂了一声：“你前夫真变态！你看你选的什么男人！” 我问：“现在怎么办？我妈寻死觅活的要见你，要问你为啥不跟我领证。” 四是下定了决心不露面，说：“你哄哄她嘛，好好劝劝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我在外地，回不去！老太太你都哄不了吗？这个事情你最好自己解决。我女儿来了，是我自己打发走的。现在你妈来了，你最好也自己解决！我出面了不好，事情越搞越乱。” “我妈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说你要不出现，不见她。她就要逼我去打胎。你是不知道。她来的时候带了一只褪了毛宰杀好的鸡，说是要等我打了胎，给我补身体用的。她是志在必得啊！刚才她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的，我真是扛不住啊！” “你真是没用！”四很失望，说：“你再去哄哄，就说我最近几天回不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我这边事情办的不太顺利。你自己想想办法，就别给我添乱了！你妈才来了多久，你就扛不住了？” “你不了解我妈。她很强势，很有主见，完全听不进去劝啊！她认定的事儿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我蔫蔫地说。 “我现在有点事，等会再给你回过去！”接着就是电话的嘟嘟声。 我气得不行，再给四打电话，四没有接。我又给李工打电话，想骂他一通。李工一接电话。我就对着电话喊：“李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妈买票让她来找我？” 前夫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SXX，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你好！我不想看你一错再错！如果XL跟你领证了。我绝对不会搅合你们。” “你脑子进水了吗？昨天你还说要跟我俩同归于尽呢！今天又说如果我们领证了就不搅合我们？祝福我们？” “昨天我说的是气话！”李工的语气比昨天理智温和了很多，又说：“你是睿睿的妈妈。我和你也有四年的感情。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当玩物。你们成了真夫妻，我也就自己慢慢消化，自己慢慢调整心态，接受这个现实。你们现在没结婚生孩子，我真的觉得太伤风败俗，太他妈的恶心了。那XL不领证，就是不把你当玩物！以后睿睿还要喊你妈妈，你有脸答应吗？” 我挂了李工的电话，出了卧室。我对母亲说：“XL他在外地，这几天回不来。”母亲冲过来拖着我往门口走。 我掰着母亲的手，说：“你干吗？放开我！” 母亲边拽我，边说：“去医院！” 我叫着：“我就不去！除非我死了。” 母亲松开我，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恶狠狠地说：“你不用死！我先死吧！我不想看到你这幅不要脸的贱样子!”我慌了，进也不是退了不是，扑通一下跪在母亲面前，说：“妈，你别逼我！我喊他回来，我让他来见你。妈，你把刀放下，你死了我还有脸活吗……妈，我错了……你把刀放下……呜呜……” 正文 125.谈判前 我跪在地上，当着母亲的面拨通了四的电话。打了两次没人接。母亲一直把刀架在脖子上。我第三次打，四终于接了。没等四开口，我哭着说：“XL，我妈已经把刀架到脖子上了。我已经下跪了。你得回来见我妈！不然不是我妈死就是孩子死！” 四也慌了，问：“怎么个情况？怎么了？” 我边哭边说：“我妈要抹脖子了。如果你不现身，我也不肯打胎，我妈要自杀了。我现在还跪着呢！” 四说：“我明天回去！你跟她说我明天下午回去，跟她当面谈，解决这个事情。” “好！我等你回来！” 我挂了电话，对母亲说：“他明天下午回来见你。你把刀放下吧！” 母亲把刀放回厨房，我一直坐在地上。母亲过来拉我起来，说：“你别以为我是吓唬你！如果你坚持过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要脸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和你爸，你哥就都没法做人了，抬不起头啊！丢人现眼啊！” 我刚坐回沙发上，手机响了，是哥哥。 哥哥一开口就很暴躁：“SXX，你他妈的都跟你嫂子说了些什么话？” 我拿着手机躲进了卧室，关上门，说：“哥……你什么意思啊？” “用你那卖B钱收买我和你嫂子？当你自己是什么？当我这个做哥的是什么？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要不是因为你是我们家的人。我和爸妈才懒得管你的破事！你那卖B钱来得干净吗？你嫂子那个不开眼的，就知道钱钱钱，我差点没揍她！” 我一听也火了，说：“你怎么满嘴喷粪啊？什么卖啊卖的？我是有工作的人。嫂子总怨你养不了家，我资助你们买个玉米收割机怎么了？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早不给我买晚不给我买？为啥现在要给我买？不就是怕我反对你跟老头儿乱搞吗？你当我不知道他是谁啊？妈都说了，你上学的时候就跟他搞在一起了。我能不知道他是谁？我是给你留脸呢，不想跟爸妈说你过去的破事！你还真当自己多能耐了？你怎么好意思拿钱收买我？我看那姓X的就是欠揍！我真后悔十年前当时没把他踹死！” 哥哥一提以前的事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把人踹死！要不是我求情，你早就断了一条腿了！你以为现在这个社会是靠力气吃饭吗？先把你老婆孩子养好再来管我的闲事吧！你老大不小的了，成天想着给人当司机，瞧你那点出息，我都嫌你丢人！你配当我哥吗？你除了吹牛，还会做什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我是不会赚钱，但我要脸！不像你！臭不要脸的丢我们S家人的脸！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妹，我才懒得管你呢。别说50岁的，找七老八十的剩下半口气的，我也懒得管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人活脸树活皮的道理你都不懂？还收买我？我呸！你个挨千刀的……” 没等哥哥说完，我就挂了他电话。 母亲推开门，问：“你和你哥刚才说的话是啥意思？什么断了条腿？” 我没理母亲。母亲追问着。我说：“以前我上学的时候跟XL在一起，被我哥发现了。他把XL给打了一顿。棒打鸳鸯，我们就分开了。都是他干的好事！” “你哥是为你好呢！不知好歹！”母亲说道。 母亲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说：“今天下午你就别去上班了，请个假，带我去理个发，买个外套。你们这地方太热了。羽绒服不能穿了。” 母亲从来都不注重衣着打扮，这次竟然主动要求起来了。我知道她是在为见四做准备。 我带母亲来到街上，进了我经常做头发的那家店。一进店里，母亲又退了出来。我问：“怎么了？” “这地方装修的这么好，看样子肯定不便宜。我就找一家小点的理发店，剪一下就可以了。短头发，在哪里剪都一样。然后我们再去超市买个染发剂，回家你帮我染一下。” 我说：“这个店里我有卡，不贵的，剪头发打五折，打完折也就25块。” “25？还是打完折？”母亲惊得张大了嘴巴，坚定地说：“我不去这里！” “我有卡啊，我卡里充了钱的，还有八百多块没花完呢。妈！就在这里剪吧。其它地方最便宜的也得15块的！”我劝道。 “咱们村里王春贵他媳妇开的理发店，才五块钱！早知道我来之前就剪了。” 我好不容易把老妈拉回了美发店。一个小伙子带母亲去洗了头发，又喊来了发型师剪头发。我坐在母亲旁边看杂志。母亲一声不吭坐在那里被摆弄着头发。发型师走开的时候，母亲悄声跟我说了一句：“怎么安排了个小伙子给我洗头发。我这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洗头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剪短了头发，我悄悄对发型师说：“给她染黑吧！等会我妈要问价格，你就骗她说染头发10块钱。” 发型师说了10块钱的价格，母亲表示还可以接受，就让把头发染黑了。结账的时候，我刷了卡，母亲也不知道付了多少钱。 从理发店出来，母亲又说：“这附近哪里有卖衣服的？”附近没有卖中老年服饰的，我就开车带母亲去了一家服装超市，卖中老年服饰的。我们看了件衣服要180元。母亲试了，还不错，但是觉得太贵了。我搞了搞价，店主降价到150元，母亲还是很难接受。最终，在经历了长达半小时的谈价后，花了135元买下了这件衣服。店主都快被我们搞哭了。我要付钱，母亲不让我付，自己掏了这135元。 回到家里，母亲把新买的衣服换上，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我知道，她要像模像样的见四。 晚上，我去接了睿睿。母亲做了顿丰盛的晚饭。睡觉的时候，祖孙三个人挤在一米五的床上，睿睿激动的一直睡不着，要跟姥姥玩儿。 谈判的这天上午，我跟四通了次电话。四说下午三点到C城，就去他家里谈吧。我说行。 我问：“你H城的事办完了？” 四说：“还没有办完。办了一半，剩个尾巴，交给其它人办了。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准备下午赶回来了，什么事有你的事重要啊！哎……”四叹了口气，又说：“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说我找你这么个女人，怎么麻烦事这么多啊！又是前夫，又是你老板，现在你妈要跑出来了，怎么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后悔了？” “后悔有用吗？” 我说：“有用啊。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我们分手了，什么事儿都没了！” 四说：“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X哥，跟你说件事！”我慢悠悠地说。 四很无奈地说：“听你这口气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说吧！我能扛得住！” “我哥知道你是谁了。” 四问：“怎么知道的？” “我离婚前给李工写过一封忏悔书，说了我和你的事，就是我读书期间跟你在一起的事。李工就把这个事告诉我妈了。我妈又跟家里人都说了，所以，我哥就猜到是你了。” “真有你的！你怎么什么都跟你前夫说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怎么，你哥又要来打我？” “不是。我哥没有跟我家人说他打过你的事。你不是说让我采取各个击破的政策吗？我就先收买我嫂子了，说给她和我哥买一台收玉米的机器，七万块钱。让他们不要跟着我妈瞎起哄，管我的闲事。结果我嫂子一跟我哥说这事，我哥就来气了。觉得我收买他是侮辱他，不但把我嫂子骂了一顿，还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 四很无语：“我让你收买人心你也没必要这么直接吧？怎么说你呢！算了，先不管你哥了。先搞定你妈吧！” “对！我们家主要是我妈！搞定了我妈，其他人就没什么脾气了。X哥，你准备跟我妈妥协吗？” “随机应变吧！我先见识一下你妈的风骨！我倒要看看老太太的骨头有多硬！” 正文 126．谈判开始 时间：下午2点 地点：某小区，我给四租的两居室里 人物：我，四，母亲。 我和母亲一进门，四就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说：“老大姐！我常听XX提起你啊。我也是S省的人啊，说起来，我们还是半个老乡呢！老大姐是第一次来C城吗？” “不是。”母亲一脸严肃，上上下下把四打量了一番。四把母亲招呼着坐到了沙发上，拿了罐茶叶出来，给母亲泡了杯茶。 母亲仰着头，端坐在沙发上，脸崩得跟案板一样僵硬：问：“你多大岁数了？” 四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说：“我48了，属马的。” 我微笑着对母亲说道：“妈，看不出来吧？我朋友都说XL像40出头的！”，我想搞活一下气氛。 “你别说话，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母亲朝着我呵斥道，说完又扭头朝向四，问：“SXX是32岁，你是48岁，你觉得你们合适吗？”母亲提高了声调，尾音拉得很长，又问了句：“合——适——吗——？”母亲说的是老家的方言。四似乎听得很明白，也没让我当翻译。 “老大姐，这个合适不合适看怎么说呢。在别人看来，觉得我们年龄差距大，不合适。但是对于我和XX来说，我们两个人却觉得彼此是世界上最合适的人。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好这么多年，不是吗？” “把你身份证拿来给我看看！”母亲摊着手朝向四，脸上一脸家长的威严。 我心里暗暗发慌，四肯定不给母亲看。 四顿了两秒钟，却拿起了包，从里面掏出了身份证，毕恭毕敬地放在了母亲手里。母亲眯着眼睛，仔细盯着四的身份证看了起来。母亲看了好久，抬头问：“你是HT县的？” “是的！我以前是HT县一中的老师呢，教语文的。” 母亲端起茶要喝。四忙说：“老大姐，您小心点，那水可能还有点烫。” 母亲对着茶吹了吹气，喝了一小口，问“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我现在做点小生意。” “什么小生意？” “承包一下装修之类的。” “收入怎么样？稳定吗？” “一年赚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养家没问题。当然没有国家单位上班的人稳定。但是我还是有点积蓄的。况且XX也有工作。我上个月才给XX在C城买了套100多平米的房子，用SXX的名字买的。我是很有诚意要跟XX过一辈子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绝对不是玩玩而已。昨天我在H城，XX打电话说您要抹脖子，差点没吓死我！这还了得？我赶紧就丢下手上的事，赶回来见您来了。您说，要是真出个什么事？我真是……哎呀……怪我！都怪我！本来应该早早的就登门拜访您的，可是……” “你也挺明白道理的嘛！为啥要做贼一样？我们S家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家庭。凡事咱都有讲道理！你们做出这种不结婚就生孩子的不要脸的事儿来，我们全家人是绝对不答应的！”母亲在说“不答应”的时候左手叉腰，右手狠狠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做了个斩断的动作。 四愧疚地低下了头，满脸难色，沉默了一会又抬起头，说：“老大姐，我没有提前拜访您是我的错，可是我是没脸见您啊！想必您也已经知道了，我和SXX是怎么一回事。在古代，说不好听，那就是奸夫淫妇。我抢别人老婆，那就是该千刀万剐。千错万错是我的错！XX是情不自禁，是被我勾引。当然，XX也有错，但90%的错都在我身上。我道德败坏！XX是好女人，是我害了她。我没脸见您啊……”四深刻剖析着自己的错误，时而摇头，时而叹气，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母亲刚刚装出来的威严的样子松懈下来了，大口喝了两口茶，继续问四：“你以前的老婆和孩子是怎么个情况？” 四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说来话长啊，老大姐。我不知道XX跟你说过没，我两岁的时候，妈就死了，三岁的时候爹又死了。亲戚们都不愿意收养我，把我踢皮球踢来踢去。当然，也不能怪亲戚们，那时候大家都困难，连吃顿饱饭都难啊！后来，我姑姑勉强收养了我。从小到大，我是受尽白眼啊！为了上学，我是历尽千辛万苦。后来好不容易毕业了，工作了三年才还清了亲戚们的钱。老大姐，你知道，我从小没爹没妈就特别渴望家的温暖……我……”四的声调悲凄起来，眼圈有点泛红，吸了口气继续说：“我以前的老婆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们结婚以后生了个女儿。我那时候觉得过得还是挺幸福的。总算是有个自己的家了。” 母亲听的很认真，问了句：“既然日子过得好，那为啥要离婚？” “老大姐，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以前那个丈母娘嫌弃我穷，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啊！我在家里就是连牲口都不如啊！洗衣、做饭、收拾家、搬蜂窝煤……男人的活，女人的活我都干了。多干活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我是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啊，经常说我是上门女婿，说我的高攀她女儿。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受得了？一气之下我就到省城了。发誓要赚大钱回来！可是赚钱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人太老实，到了省城好几年我也没混出个样子来。我前妻让我回家继续教书，我又没脸回去，怕回去再受丈母娘的气。就这样，离了……” “那你女儿呢？” “后来我条件好点了，就把她接到省城来读书了。现在她在美国读书呢。已经20岁了。我女儿特别懂事，不干涉我的婚姻。她经常对我说：‘爸爸，你也该成个家了！老了好又个伴儿！’老大姐，我女儿小的时候，我没能陪在她身边，现在就特别想再要个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想陪着他长大。我特别喜欢小孩子。不信你问XX，我跟睿睿玩得可开心呢，睿睿特别喜欢我！睿睿这孩子我是真的喜欢！又聪明又懂事，那么小的孩子，就很孝顺他妈！” 在四夸他女儿懂事的时候，我直想吐。 母亲问：“既然你和SXX感情这么好？我倒要问问你，为啥不领证？” 四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不时看看我。我心里不由得为四捏了把汗，这个难题四如何作答。 母亲问：“哑巴了？我问你为啥不领证？” “我当然是做梦都想跟SXX结婚的。只是……这个事情关系到SXX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做长远打算啊！” 母亲一脸狐疑地盯着四，又看看我。 我迷茫地看着四，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样的表演。 正文 127.谈判高峰 终于讨论到“领证”这个关键环节了。 四的面部表情在做了一番看似痛苦的肌肉抽搐后，呈现出一幅决堤的松弛状态，终于挤出了正文：“我和XX在一起，最初并不想破坏她的婚姻。被李工发现之后，他坚决要离婚，不然就要起诉。他们离婚以后，XX才发现自己怀孕了。XX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也可能是李工的。凭我对XX的感情，即使孩子是李工的，我也会养。可是……如果我们真的领证了，那XX就会失去彻底跟李工复合的可能。我迟迟不领证，也是为XX着想。毕竟，睿睿那么小，他需要真正的爸爸妈妈陪他一起长大。” 母亲一脸惊讶，扭头看看旁边的我，问：“是真的吗？” 我没有想到四会出这招，我半天没说话。四和母亲一直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我能在四的眼睛里看到期待，他希望我认下这件事。我觉得四今天在我母亲面前装了孙子，已经牺牲很多了，就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 母亲气得咬牙切齿，用手指头恨恨点了戳了下我的额头，气得骂不出一句话来。四赶忙过来我这边，搂住了我的头，说：“老大姐，你有气冲我发，别冲着XX。她还怀着孕呢，千错万错是我的错。XX是我的心头肉啊。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我都不想她受半点委屈。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这件事是我主动的，XX和李工是受害者！我不是人！” 母亲发了话：“既然这样，那就把孩子打掉。你们领证在一起，以后再生一个自己的！” 四继续搂着我的头，对母亲说了以下这番话：“老大姐，我这个人就是心善，那孩子可是一条命啊！我是这样想的，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如果是我的，我就立刻跟XX领证结婚。如果是李工的，让XX抱着孩子去跟他复合，李工也是好人，我不相信好人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万一李工不要他的孩子和XX，我照样会跟XX结婚！现在不领证，就是不想让XX失去跟李工复合的机会。我也不忍心看到睿睿这么乖的孩子，失去了健全的家庭。是我害了他们，我罪该万死！” 母亲急了，说：“XL，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想不明白道理呢？既然不知道是谁的，那还是打掉最合适！2个月才多大点，孩子没有痛的感觉的。打掉了以后烧烧香，请个法师超度一下，保佑他早日再投胎。现在事情闹成这样。就算孩子生下来是李工的。李工勉强跟XX复合，他们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能好好过日子了。这个事得听我的！” 我一直没说话，坐山观虎斗吧！只是坐的很不安稳，如坐针毡。 四坐回到自己的椅子，痛苦地埋着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要不这样吧。等到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我们去检查一下。医生说四个月的时候才能做亲子鉴定。如果是我的，我马上跟XX领证。如果是李工的，就让XX拿着鉴定书去找李工，看看他的意见。如果他能接受XX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XX面前。如果李工不要孩子。那就看XX和您老的意见！生还是不生？要生，生下来我当自己亲生的养。要是不生，到时候再打也不迟。总之，不论结果如何，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我肯定会跟XX领证的！” 此时，母亲犯了难，半天没有一句话。 我心里阵阵内疚，我跟四合伙骗母亲，让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的事犯难。 半晌，母亲又发问：“四个月的时候，孩子还在肚子里，怎么化验？” 我看此办法似乎有戏，感觉说：“妈，现在科技发达，就是用针扎到我肚子里，抽点羊水出来，跟XL的DNA一对比，就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了。” “针扎到肚子里抽羊水？太吓人了！有危险不？”母亲一脸的担心。 “老大姐，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去最好的医院。这个也不怎么疼的，就跟打针一样，绝对安全的。医院有很先进的仪器，可以看到肚子里面的情况，不会扎到孩子的！”四耐心地向母亲解释着。 母亲一脸愁容，对四说：“今天先这样吧！我们家人再商量商量，看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母亲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在后面追上。四忙跑到前面开了门，说：“我送你们过去。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母亲摆摆手。 电梯到了，我和母亲走进电梯。四也要进来。母亲把他拦住，冷冷地说：“别送了！” 四退到电梯外面，满脸笑容说：“那你们慢点下去。” 电梯关上。母亲的脸色从严肃和冷漠变得萎靡和哀伤，对着我说了句：“这个XL不是个简单人啊。你玩不过他的！”我说：“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打架，干吗要比出个谁更厉害来？”母亲摇了摇头。 回到家里，母亲一本正经地问我：“你真的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母亲命令道：“给李工打电话！” 我敷衍道：“他现在在美国，漫游电话费很贵的。” “我长话短说！快给我拨号！能有多贵？一分钟一百块钱？就是一千块钱我也得确认这件事！” 无奈之下，我用手机拨了李工的话。母亲喂喂了几声，接通以后就躲到卧室打电话去了。两三分钟后，母亲从卧室出来了，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说：“你刚才是合着XL骗我的吧？我都问清楚了！李工说你们离婚前的两个月，你们就没在一起睡了！是不是?” “不是！” “说实话！”母亲大叫道。 “我是你女儿，你是信李工还是信我啊？现在他还是你女婿吗？他说什么你都相信？”我反问道。 “我就是不信XL，你看他那假惺惺的样子！你都30多岁了，怎么一点事儿都不懂？你就是被XL那个老鬼给糊弄了！你就听我一句吧！跟他拉倒吧！你是图啥啊？他连证都不跟你领，借口一大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合着XL一起骗我？要是李工的种，那老鬼肯定不会要的，让你继续怀着，就肯定是他的种！李工是老实人，他不会骗我的！” 我只反复强调着一句话：“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我坐在沙发上掉眼泪。母亲叉着腰站在我面前，死死盯着我，反反复复逼问我是不是骗她。我觉得自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精神快要奔溃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4点半，我说：“我要去接睿睿了！你开始做晚饭吧！” 我逃离了母亲，跑到对面四的房间。四还在家。我对四说了刚才母亲的反应。 四陷入了沉寂，说：“你和我统一口径就行了！不知道是谁的就是不知道。你前夫空口无凭，有什么证据非说是我的？你哄哄你妈嘛，再等两个月，会有个结果的！” 我问四：“我说了很多次。我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如果到时候亲子鉴定是你的。你真的会跟我领证吗？” 四小声说了句很不要脸的话：“缓兵之计。先把你妈稳住再说吧！” 我一下午压抑着的痛苦情绪终于爆发看。我用食指指着四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骗我也就算了！你连我妈都骗！我恨你！”四没动弹也没回话。我推攘着四的肩膀，情绪激动：“你就是个骗子！骗子！”四的上半身被我推的在沙发靠背上弹来弹去。 四抓住了我的手，说：“我都装了半天孙子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别再折腾我了！”我的手被四抓住，动不了。我就一口咬住了四的耳朵，往远处扯。四疼得哎呀呀叫，说：“慢点！慢点！”我气得厉害，不松口，摇着头撕扯着四的耳朵。四松开我的手，伸到我衣服里，把我的胸罩朝两边拨去，一把揪住了我的两个颗粒，使劲拽了一下。我立马松口，疼得叫了一声。四也松手了，不要脸地呵呵呵笑着。 正文 128.四的承诺我的希望 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指着我说：“真下口咬啊！坏东西！”我用手捂着两个咪咪，又疼又伤心。四说：“我去看看你把我咬破没。”说着就走到卧室照镜子去了。我撩起衣服也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看四有没有把我的葡萄拽肿。 四从卧室出来，我站在客厅中央，死死地盯着四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四走过来，拉起我的双手，抓在自己手里，轻声安慰道：“好了！体谅一下我嘛。” “我恨你！”我重复这三个字，委屈地说：“亏我还帮着你骗我妈！你对我妈说了那么多假话，我都没有揭穿你！你是搞装修的还是盖房子的？编的跟真的一样！我知道你有点怀疑我怀的孩子是李工的，今天在我妈面前，我都答应你了，等到孩子四个月的时候抽羊水做亲子鉴定了。我以为你在我妈面前许诺的话是真的，哪想到你又说是什么缓兵之计！我妈担心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你还忍心骗她！你还是人吗？”四抱住了我，轻拍着的我肩膀安慰着我。我推开四，情绪越来越愤怒：“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妈连两个月后做了鉴定再领证都不同意！可你呢？你是连两个月后再领证都不愿意！XL，我也尽力了，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没办法了……” 四却说：“本来好好的！要怪就要怪你的前夫多管闲事。要不是他把这事告诉你家里人。我们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我说：“我妈说李工虽然说话不讨人喜欢，但是是实在人。我妈说你嘴甜话多，但总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她对你没有好印象！说我跟你在一起要吃亏。”四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你妈确实不好糊弄！你知道钉子户吧？你妈这种人最容易当钉子户了，认死理！固执的很，谁劝都没有用！挖掘机开到门口了，也坐在家里纹丝不动。钉子户的杀手锏就是闹自杀。你妈也一样，动不动拿个菜刀架脖子上威胁人，看把你吓得。” “XL，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我妈哪点做错了？我妈是心疼我，怕我跟着你不明不白的过日子，没有名分受委屈。你也是做父母的人，如果有个男人把婷婷肚子搞大，让她生下来，又不肯结婚。你能咽下这口气吗？”我盯着四，质问着四。 “哎呀！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就下贱吗？你女儿就高贵吗？你从来就没尊重过我，以前是，现在也是。我看透你了！” 四拽着我的手，拉我坐到沙发上，表情温柔下来。我知道他又要开始哄我了。 四摸着我的手说：“关键不是你妈！是你自己！你妈才来了一天，给你吹了吹枕边风。你就反水倒戈了？你对我的爱这么快就动摇了？你呀，就是这么不坚定，耳根子软！” “你说的对！我就是耳根子软。所以才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那么久。你就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忍心看着我这么受煎熬，这么痛苦吗？” 四说：“SXX，你不要激动，听我说。你现在这么痛苦，我当然心疼。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快乐的。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掉眼泪！当然，我不得不承认，我看到你为我受煎熬受痛苦，为我顶着压力怀孩子，为我骗你妈，我又有一种满足感和安全感。其实我也怕啊，怕你不是真心爱我。我就想让你为我多付出一些。这样我要更放心一些。结婚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哭着叫道：“你还想我付出什么？因为你，我幸福的三口之家没了，夫离子散。因为你，我每天遭受着同事朋友的指指点点。现在，我跟家里人也闹翻了。我哥一口一个卖B的骂着我，我嫂子也看不上我。我爸被我气得心脏疼，这两天动不动就吃速效救心丸。我妈也被我气得胸口疼，晚上睡不着觉！气得要拿菜刀抹脖子！”我哭得更加厉害了，继续说：“XL，你还想让我付出什么？想让你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我受不了你的折磨，每次准备离开你的时候，你都会想办法把我哄好，你不肯放过我。现在，我家里鸡飞狗跳的，我爸妈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活下去？你到底还想让我付出什么？XL，你说！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四听我把话说完，一副满足又略显痛苦的表情，拿了纸巾给我擦眼泪。四说：“我答应你。等两个月后做了亲子鉴定，如果是我的，我就跟你领证！”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顿时不哭了，盯着四的老脸激动地问：“真的吗？你保证？” “看你表现吧！” 我急了，问：“你什么意思？” “你把你们家人摆平，尤其是你妈这个反对派的领头人物。两个月后我就跟你领证！当然，你也不要再跟我闹了，天天哄你，我也累的很。” 我得到了四的承诺，不再伤心了，说：“我回去再劝劝我妈，让她再等两个月。但是不一定能行。她不会轻易改变主义的。她的意思是，要么现在打掉，要么现在领证。” 四说：“我说过了，关键在你。” “我妈气死了怎么办？” 四说着吻了吻我的脸，柔声说：“想办法嘛！你回去好好劝劝她。让她再等两个月，你就说如果现在领证就失去跟李工复合的机会了。”我抱住了四，感觉他没有刚才那么可恨了。四说：“妹，你要懂得知足，我已经为你改变了很多了。上次让你撕了保证书，这次又承诺跟你领证了。这是你斗争取得的成果。但是不要盲目地一个劲地没完没了地斗争，不然非但不能扩大战果，还很有可能会前功尽弃！适可而止最好，这样我们才能和平相处。你们家到底是你妈主事还是你哥主事？” 我说：“是我妈说了算。” “我也觉得应该是你妈说了算。不然到C城的代表就不是你妈是你哥了。你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生气了，说：“你能不能不要老在我面前说我们家人的坏话？一会儿说我妈像钉子户，一会儿又说我哥头脑简单。” “我不是说坏话，我是实话实说啊！好了，你妈有智慧，你哥孔武有力，行了吧？” 我被四逗笑了。 正文 为主人公的名字征求大家的意见 因为之前本文是个帖子，不是小说。所以四就叫XL，我就叫SXX。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我想把XL改成邢龙，把SXX改成苏晓晓。大家意下如何？因为现在用符号代替感觉好奇怪。 正文 129.忽然袭击 在得到四的承诺后，我终于看到希望的曙光了。我知道，四向来是不轻易向我许诺的。一旦他许诺了，必定是会做到的！我心里幸福无比，欢快地说：“X哥，我该走了。要去幼儿园接我儿子了。”我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脸上肯定有抑制不住的灿烂笑容，能跟四结婚，是我一直以来的渴望。 四看着我欢乐的笑容，挑了挑眉，摆摆手说：“快去吧！” 似乎四并不高兴，我抱住四说：“X哥，你不开心吗？如果你觉得跟我领证是被逼无奈，我宁肯不跟你结婚。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老公不幸福！” 四简单安慰了我两句：“别乱想！我要是不想，谁都强迫不了我。我既然做了，就说明我愿意。” 我竟然有点舍不得离开四，摸着四的头发轻声问：“你晚上怎么吃？” “我准备喊外卖。”四说：“楼下那家家常菜馆的电话你有吗？” “你要吃什么？我等会下去帮你点了。让他们给你送上来。” “你看着办吧，让他七点再送来！” 我出了门，去小区门口的家常菜馆点了一荤一素一汤，帮四付了菜钱。嘱咐老板7点钟把饭菜送去2栋2单元1203。走出饭店，我步伐轻快地坐到车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又返回饭馆跟老板交代道：“饭上面给他加点泡菜！汤里面不要放味精！”我生怕四吃得不舒服。 我乐呵呵接了儿子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晚饭了。在饭桌上，我问睿睿，在幼儿园老师有没有给你吃药啊？睿睿说：“没有啊。” 母亲紧张地问：“怎么了？睿睿生病了？” “妈，你没看新闻吗？我在网上看的，西安有的幼儿园长期给小朋友吃药。吃那种很便宜的药品，预防感冒。据说吃了这种药小孩会头晕不爱动、便秘、背上痒、起红疙瘩。严重的还会得肾积水！” “没生病也喂药？为啥啊？”母亲一脸诧异。 “说是幼儿园怕小孩生病了不去上学，这样幼儿园就要退钱的。喂了药小孩头晕恶心不爱动，也便于管理。吃这个药小孩会便秘。这样就不会在幼儿园上厕所了。老师都省事了！” “太没良心了这群人！简直是畜生。”母亲气愤地骂着：“是药三分毒，哪儿能乱吃啊！我不相信他们会给自己的孩子平白无故吃药吗？真该死啊！” 母亲对睿睿说：“睿睿，幼儿园的老师让你吃药你可别吃啊！” 睿睿一脸茫然地看着母亲。我说：“姥姥告诉你，如果幼儿园老师喂你药，你不要吃，回来告诉妈妈！” 睿睿说：“知道了，姥姥！” 我饭吃到中间，忽然一阵反胃，跑到洗手间呕了起来，但也没呕出东西来，就是干呕。母亲端了杯温水追过来，给我拍了拍背，站在我背后好一阵唉声叹气。 我什么都没吐出来，喝了口水，坐回了桌子。 睿睿问：“妈妈，你生病了吗？你刚才吐了。” “妈妈没事！妈妈是吃多了。”说着我又开始吃饭。 晚上睿睿睡着以后。母亲轻声说：“你的这个事啊！要趁早解决。要么打掉，要么领证！不能拖到四个月。四个月了再打胎，对身体伤害大。” 我轻声解释道：“XL都说了，四个月查出来不管是谁的，都会跟我领证的。你想啊，万一是李工的，万一李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愿意跟我复合呢？XL是为我着想，是为我好！” “XL说！XL说！”母亲情绪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母亲爬起半个身子来，对我说：“你自己就没脑子吗？活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我不吭声，装睡。母亲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问：“你干啥？” “我要给你爸你哥打电话，商量一下对策！” 我无奈地把手机递给母亲。母亲披了件衣服到客厅去打电话了。我也懒得理她。我在昏暗的房间躺着，半闭着眼睛，隐约听到母亲的说话声，时而激动，时而哭泣。我的心里也很难受…… 第二天，母亲做好了早饭喊我和睿睿起床。我发现母亲的眼睛有点红肿，看来昨天电话打了挺久。不过吃早饭的时候，母亲精神还是比较抖擞。母亲信心满满地说：“我还得再会会这个XL！” “我可没时间陪你！我昨天下午已经请过假了！今天再请假不好！老板会不高兴的。妈，你就别见他了，昨天不是都见过了吗？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我帮他转达！” “指望你？你现在还有脑子吗？傻不啦叽的！”母亲斜眼瞥了我一下，不容分说地说：“你给他打电话！跟他约个时间。我自己去见他。” 无奈下，我给四打了电话。四说：“让你妈上午来吧！我上午都在。” 我把四的单元号门牌号写到纸上递给母亲，又指着对面的窗户说：“他就是对面那个。” 我送完睿睿，一到了公司就开始忙工作。 十一点多的时候，四忽然就来公司了。四乐呵呵地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我把四带到我办公室。四一进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惨绝人寰的僵硬的可怕的冷脸。四没有说话，反身把我办公室的门反锁了，又拉上了窗帘。看样子他跟母亲的谈判又陷入了僵持。 我越发恐慌地看着四，又是锁门又是拉窗帘，什么意思啊？ 我站在小小的办公室中央，不安地胆怯地看着四。四还是一声不吭，走到我面前，面对面低头盯着我的脸看着，眼神像是能杀死我一般。四把我的丝巾一把扯下来，又粗鲁地扒我的外套。我又怕又紧张，无力地用手阻挡着四，轻声说：“X哥，你做什么？别这样！”四根本不理会我的抗拒，没两下就把我的外套拽下来，丢到了地上。我依旧小声嘟囔着不要。 难道四真的要？老天，这可是办公室啊！四端着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嘴。我扭头躲开，说：“X哥，这是办公室。不行！”四没理我，按着我的后脑勺，又把我的嘴按到他嘴上。我只听到门外同事们的说话声，完全无心跟四接吻。我左右扭着头，躲闪着四的吻。四却步步紧逼，把我挤到了桌子边上。我的屁股压在桌边上，上半身被四压得朝后仰去。四的手伸进我的上衣，熟练地解开了我的胸罩，手绕到前面来，罩到我胸前的两团柔软的隆起上，很温柔地按压着，轻揉着。我忍不住长吁一口气，轻哼出声。不管是任何时候，只有四的手放到了我的胸部。我就会被瞬间俘虏，很快沉浸到四带给我的情欲中无法自拔。 这次也一样。四挑逗了一会，我就不再抗拒。四的双手开启了我身体的欲望。四的舌头在我的唇齿间游走、吮吸。我开始回应四的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四把双手手搂到我的腰后部上，带着我后退几步，这期间，我们的嘴一直没有分开。四坐到了沙发上。我面对面跨坐在了四的大腿上。我胸前的毛衣被顶的很高，快速变幻着各种形状。那是四的手在我的胸部做着时而温柔时而热烈的挑逗。 今天，四忽然来到我的办公室，没有说一句话，上来就粗鲁地扯我的衣服。我刚开始自然是紧张和害怕。但是因为后来四的吻和手指都很温柔。五分钟后，我的害怕转变为了陶醉。我完全忘了身在办公室，跨坐在四的腿上，情不自禁地回应着四带给我的激动和惊喜。仿佛全世界里只剩下了我和四两个人。 正文 131.母亲的奇葩条件 四用两手掐住我的腰，把我往他的凸起上套着。我把手盖到了自己的臀部。四停止动作，问：“你干吗？” 我喘息着，说：“X哥，我怕你进太深，顶到孩子！” “你把手放那里有个屁用，拿走，别碍事！我自有分寸！” 我把手拿走，四又开始动。我怕肚子顶到桌子边，就把手握成拳头，放在了髋骨和桌子之间。还好，四比较温柔，没有进入太深。但是，这轻而浅惹得我发出了欲求不满的更加淫靡的经过压抑从嗓子里发出我呜呜声。 四轻声说：“妹，你知道吗？所有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中，我最喜欢你！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跟我一样，对性很着迷。你在做的时候很投入很疯狂，能心甘情愿配合我的任何想法，我觉得很带劲！我喜欢看你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喜欢把你一次次弄丢，我很有成就感。那个美籍华人能把你弄舒服吗？” “相比我的其他男人，他还算可以。但是没法跟X哥你相比。X哥，你是我的唯一。除了你没人能把我弄这么舒服！” “那当然，你是我开发出来的嘛。那你还总想着要离开我？” “我舍不得离开的！X哥，我离不开你——呜呜——” 空荡和填满的感觉交替出现着。四娴熟地做着我，问着我的感受。我很配合地想尽各种下流的词汇描述着我的感受。四对我的回答很满意，说他就喜欢我这样。四的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常常把我搞出细小的叫声来。四扶我站起来，我们俩连在一起。四把我慢慢推到墙上。我扶着墙，四又用非常高的频率做了两分钟，最后狠狠地把我顶到了墙上。我不可抑制地到高潮了，浑身发抖。四压着我，感受着我甬道的变化。我的大腿、肚子都贴到了冰冷雪白的墙上，大脑失去了意识。没等我从游离状态缓过劲来，四又缓缓地动了几下。又一波快感袭来。如果不是被四和墙夹着，我肯定会腿软的倒下去。 十几秒后，那强烈的感觉逐渐趋弱，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说：“X哥，我肚子又硬了，不会有事吧！”四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说：“确实硬了，子宫收缩。没事，等会就好了。” 四朝后退了一步，我有点站不稳。四扶住了我，问：“怎么站都站不住了？我还没射呢。”四离开我的身体，说：“趴地下！” “地下脏！衣服会弄脏的！” 四没有再坚持让我趴在地上，四拉出我的椅子，坐在椅子上，对我说：“你坐上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裤子掉到了小腿上。我把裤子重新提回到膝盖上，问：“怎么坐啊？” “你觉得怎么坐？”四偏着头反问我。 我确实没有过这种姿势，总感觉这么坐上去也没法动啊。但我还是走到了四前面，想像在沙发上一样面对面坐上去。试了一下发现不行，裤子还连在一起呢，腿分不开。 四很无语，说：“笨蛋！背过去。” 我背对着四坐下去，又半抬起屁股，把四的东西对准自己，慢慢地坐了下去。我全部坐下去之后使不上力，试着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很不协调。四抓过我的两只手，把我的手放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说：“抓住这里，再试一下！” 四的方法很好。我再试觉得很容易控制频率和速度。就这样，我掌握了方法，背对着四，坐在四上面起起伏伏，我大口喘着气，像跑了几十公里的狗一样气喘吁吁。不过没几分钟，我胳膊就累了，停下来休息几秒钟又继续。我想把四坐出来，但是四没有泻火的迹象。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四对我的做做停停也失去了耐心，让我站起来，跪趴在地上。 我没法了，总不能一直做下去吧，下午还要上班的。我找了张报纸垫到地上，又把外套铺在上面，跪了上去。四在我后面跪下来，发现被我的脚挡住了，三下五除二脱掉我一只鞋扔掉。我的双腿被分开了。 四抱着我的腰顶了进来，尽情地要着我。我被四冲撞得哼哼唧唧，想着外面的同事在做什么，老大会不会忽然来公司。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我听到了老大的声音。我慌了，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穿裤子。四也听到老大的声音了，但是四按住了我，说了句：“别动！我快了！”我只好祈祷着四快点，心急如焚。 “小S，来我办公室一下！我跟你说件事！”老大在门口说道。 四沉默着，一下下要着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尽量用正常的声音回道：“稍等一下！” “快点啊！”老大似乎是去自己办公室了。 四加速了，我知道他快了。我趴在那里配合着，甚至用力夹夹下面，想让他赶紧出来。四运动了几十下之后终于停在最深处不动了。我感觉到了炙热。半分钟后，四抽了出来。我用手捂住了下面。四递了几张纸到我手里。我把纸捂到下面，用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提起裤子，四处找我的鞋。 四用纸擦着自己下面，问：“你找什么？” “你把我鞋扔哪里了？” 四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咦！奇怪了！去哪里了？”我光着脚和四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我的鞋。四跪倒刚才跪着的位置，做了个脱鞋扔鞋的动作。我顺着虚拟出来的弧度望去。 “书柜上？”我和四异口同声而出。 四把椅子拉到衣柜旁边，脱鞋踩到椅子上看了下书柜上面，冲我笑笑，说：“就在这里呢！” 四把鞋扔给我。我接住鞋，坐在沙发上穿上鞋，说：“现在怎么办，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他们会不会猜到我们做了什么事？” “猜到了又怎样？刺激吗？”我低下了头，撇嘴笑着。四又问：“喜欢吗？说实话！” “喜欢。” “我就知道，你这浪货会喜欢！” 我把门的反锁打开，装作出去倒水，看同事们表现都很正常。他们应该不知道我和四刚才做的事。我倒了水回来，关上门问四：“你和我妈谈得怎么样了？” “你妈固执的很。我好说歹说她都不同意两个月以后再领证。” “我就不明白现在领和两个月后领有什么区别？既然你都答应跟我领证了，现在领怎么就不行了？” “这两个月是考察期，我总得等检查结果出来吧！我不答应你妈现在领证。你妈就扬言要带你去打胎。如果我非要两个月后才领证，现在就要让我去你们家上门提亲。这就不说了，更绝的是让我带你回我们HT县举办婚礼。我们家的亲戚都要到场，我以前学校的同事也都要到场，酒席人数不能少于200人。我和我前妻，好歹夫妻一场。我这么大张旗鼓的，让她的脸往哪里放？还有婷婷，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我的心情越来越凉。知道我妈提出的这些奇葩条件，四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果然，四气愤地说：“你妈太狠了，简直是欺人太甚！比我前丈母娘还可怕！SXX，跟我去重庆吧，工作别做了！把手机关机了！谁也找不到你。等生下孩子再跟你家人说！让你们老板重新招个设计总监。”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坚决不行！我跟你跑了！消失了！那是要我妈的命啊！还有，我不能丢掉工作！我不能丢掉工作！” 正文 132.先斩后奏 四看我情绪很激动，用两手做了个终止的手势，说：“跑路不跑路以后再讨论吧！反正你妈暂时还没逼你太狠，我们就这样拖着吧，能拖多久拖多久。你妈要是又闹自杀逼你打胎，或者你爸你哥也来C城闹腾了，到时候再躲去重庆也不迟。” 我不想给四留任何希望，坚决地说道：“以后再讨论也不行！我不会离职的！XL，我也是有底线的！为了你，我已经牺牲很多了！你是要彻底摧毁我的生活吗？我的工作是我这么多年奋斗的成果！我死都不会离开公司的！或许你看不起我的这份工作。但是它对我很重要，你明白吗？” 四说：“知道！我也想让你工作。你要是不工作了，每天无所事事，天天盯着我管着我，我也受不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肯定是继续留在C城。”四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对了，我明天要回老家。” 我问：“你怎么又要回去？你不是说事情交给其他人办了吗？” “不是公事。是我姑姑，她病危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昨天晚上停止了一次呼吸，还好抢救过来了。不过情况很不秒，估计咽气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四的神情说不上悲伤，只是有点黯然。四沉默了几秒，缓缓地说：“我得回去看看，见她最后一面。”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四，抓住他的手，轻声说：“X哥，你别太难过。” “有一点难过，不过也谈不上。”四用手掌轻抚着我的脸颊，问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去？让你看看我出生的地方。” 我的心里是开心的，四愿意带我回老家，说明四已经把我当家人了。我深情地看着四，说：“X哥，我愿意跟你回去！” 四怕我误会，解释道：“我说的是带你回老家看看，可不是跟你回去办婚礼啊！” 我说：“我知道！我没要求你办婚礼！你能带我回去，见见你亲戚，我就知足了。我妈的要求是有点过分！X哥，你回去几天啊？我怕不好跟老大请假，最近公司有点忙。” “看情况吧！可能三天，可能更久，看我姑姑的身体状况。如果太久了，你可以提前回C城。” 此刻我小办公室的门没反锁，只是虚掩着。老大大概听到了我和四的谈话，就推门进来了，微笑着说：“X总！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就小S一个人在办公室呢。” 四刚才凝重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一张和颜悦色的脸，笑着对老大说：“我来看看小S。高总，最近生意可好？” “拖你的福，还可以。王总在乐山的那个项目已经签了。多谢X总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小S还要指望你关照的嘛。”四对待陌生人或者是朋友，总是儒雅风趣健谈，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只有单独面对我的时候，四才会呈现他最真实的状态，疯颠也好，变态也好，我都得担待着、忍受着，当然有时候是享受着。 老大说：“小S是我的顶梁柱啊！肯定要关照好！X总好不容易来一趟，到我办公室喝杯茶？”老大说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垃圾桶，我顺着老大的目光看去，垃圾桶里装着少半筐雪白的卫生纸团，旁边还有一团掉在了地上，大概是丢纸的时候没仍准。老大可能意识到了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香艳的事，脸上呈现出一丝诡异。但老大没有道破，招呼着四去他办公室坐。我的脸顿时发了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大朝自己办公室走去。我和四跟在后面。四看了我一眼，止住了脚步，在我耳边悄声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脸都红了！”我翻了他一个白眼，心想除了你，谁还能大白天的在这么多人的办公室做男女之事？ 我和四坐到了老大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 老大从柜子里拿了盒茶叶出来，说：“这是一个朋友昨天刚送的云南普洱，来，我们品尝一下味道如何。”我拿过老大的茶叶，给老大和四各泡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因为怀孕了不能喝茶。 四和老大闲聊了几句马航飞机失踪的事。四扯入了正题，说：“高总，我今天来想帮XX请个假。她说最近你们公司很忙，自己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我就只好亲自过来帮她请假了！” “哎呀！X总真是见外了。请个假有什么啊，很正常的嘛！不知道所为何事？” “高总，是这样的。我老家有个长辈病危了，我想回去看看，顺便带XX去趟我老家。你也知道，我们结婚就简单在C城办了几桌酒。我想带XX回去见见我老家的亲人。” “完全可以啊！你们结婚了，也该回去一趟！小S，你走之间把工作安排交接一下就行了！”老大答应的很爽快，我不禁舒了一口气。老大又问：“要去多久啊？” 四说：“最多三天吧！如果我不能跟XX一起回C城，我可以让她先回来的。毕竟工作也不能耽误太久！” 接着，四和老大又说了十分钟题外话。四就告辞了。 我还想跟四再多说几句话，就跟着四出了公司。等电梯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不知道我今天晚上跟我妈说要跟你回老家她会是什么反应。我真的好怕她发作了。我妈每次生气的时候，我都挺怕她的。你觉得她会同意让我跟你回老家吗？” “假都请好了。你自己跟她说吧，自己妈怕什么？” “我还担心我儿子没人带了。” “有保姆啊！不是还有你妈吗？” “保姆我不放心。我妈年纪大了，眼睛又老花，幼儿园位置也不知道在哪里，对路不熟悉，买个菜语言又不通……”我越说越觉得不该那么快答应四跟他回老家，虽然我很想跟四回去。 四说：“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我票都定好了，明天下午的。” “把我的也买了？”我惊讶地问道。 四不以为然地说：“是啊！”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跟你回去？” “我当然知道了。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电梯到了，我先走了！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我们两点半从家里出发！” “你这是先斩后奏啊！”我一头雾水，四刚刚还在帮我请假，什么时候帮我订好机票了？ 四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四又强调了一句：“明天下午两点半出发，到时候电话联系！” 我回到办公室，翻开了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一堆事。我在上面重新列出了最近的工作内容。半个小时后让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我向大家公布了自己要请假三天的事。然后开始安排工作。 “燕子，明天虫草的包装要上机印刷了，你跟去印刷厂看一下颜色。客户要求成品比打样效果稍微深一些。具体时间你跟客户确定一下。明天下午做土鸡蛋包装的客户要来，到时候你跟小徐看一下他的需求。报价的话就按照我之前跟他谈的报。如果客户议价的话价格降幅不要超过10%，电子合同在我电脑里，等下给你看……” “小薛，卤菜专卖店的效果图初稿要在本周五做出来……只做一个方案就可以，如果他有意见再修改。提案的时候你跟小徐一起去吧！” “大刚，王总那边的文案我觉得深度还不够。你们策划这边再发散一下思路。我北京的朋友给我传来一个不错的案子。跟王总的项目优点类似，也是四线小城市的小高层。到时候可以参考一下。等会你记得跟我要……” 老大进来会议室，说：“小S啊，你最好把笔记本带上。保持电话和网络畅通。”我说：“这个是肯定的。我尽快回来，不会超过三天的。”老大点点头，又出去了。 那天下午很忙，我想尽快把工作的事情安排完。因为明天我就不想再来公司了。第二天上午我要带母亲熟悉菜市场、幼儿园的位置。还有家里睿睿的衣服放在哪里，电器怎么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工作到了四点，我给阿姨打电话让阿姨去接了睿睿，然后在公司一直加班到10点多钟。 我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了。睿睿已经睡着了。我打开客厅的灯，蹑手蹑脚换了拖鞋，把包放沙发上。母亲从卧室出来了，带上了卧室的门。母亲问：“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加班了！” 母亲叹口气说：“你这工作也不容易啊！起早贪黑的！” 我说：“还好吧，也不是天天加班。” “今天是你雇的那个保姆送睿睿回来的。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她说的话我能听懂。可是我说的话她不太听得懂。她说她老头在李工单位看大门。” “是的。你没来的时候睿睿一直都是她来接的。晚饭也是她做。” “那有时候用不着她过来，你也得付钱？” “是啊！不过一个月30天大概20天都得用她的。” 母亲问：“付她多少钱啊？” “两千块，是李工付工资的。不过这个月我准备付。” “啧啧！真贵！就是接个孩子，做个晚饭，一个月就能赚两千，这钱赚的太容易。而且一个月只上二十天班！” “妈，这是C城。两千块算便宜的了！”我解释道。 正文 133.回到四的家 母亲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缓了几口气说：“妈，我明天要出差。” 母亲诧异地问：“出差？去哪里啊？” “河北，大概去三天吧。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熟悉一下附近的路。” 母亲说：“你放心去吧。我帮你看睿睿。” 我暗暗窃喜，母亲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的去向。我说：“早上你送睿睿去幼儿园，然后白天你就去买菜。晚饭和接睿睿让王阿姨做就可以了。” “我在，用不着她！让她最近几天别来上班了。”母亲说完又问：“能少发点钱不？” “来不来都是那个价！我不差那点钱，你身体不好，多休息！” “你出差回来就去把它做了吧！”母亲指指我的肚子说：“孩子大了做就要遭罪了。赶早不赶晚的！” “我不做！”我坚定地拒绝了母亲。 母亲还不知道我今天已经跟四见过面了。母亲坐在沙发上，拉我坐她旁边，摆开了长谈的架势。母亲好言好语地劝道：“SXX你就听我一句吧！我上午已经跟XL谈过了。你俩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个XL虽然对我还比较礼貌客气，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是看透了。压根儿就没想跟你结婚！你就别再傻了，女人这辈子……” 我想起了四的拖字决，打断母亲，说：“等我出差回来再说吧！我好困啊，你别折磨我了，我得去睡觉了。”我们躺到床上之后，过了很久，我依旧能听到母亲在那里长吁短叹。我心里也很痛，我心疼母亲。但是一想到打掉孩子四也会难过。我就又不由自主地站到了四那边。 一大早起来，我带母亲和睿睿去幼儿园，又带母亲熟悉附近的菜市场和幼儿园的路。然后打电话给王阿姨交代了一堆事。尤其是安全问题。 中午的时候偷偷给四去了个电话，说能准时出发。 我收拾了一个大包，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润肤露牙刷等东西。另外一个单肩背的小包，里面装了笔记本电脑和手机钱包。 我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却不见四的踪影，刚想给四打电话。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四，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四拉了个小的拉杆箱，问：“你妈没跟出来？” “没有，我骗她去出差。” 我和四打车到了机场。一路上四对我还算照顾，主动给我提大包。我只背了个小包。等飞机的时候，四问：“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我从大包里拿出保温杯，就是我前夫送我的杯子。我把杯子递给了四。四就去帮我接热水了。四把热水接回来，自己喝了一口，说：“正好，不烫，你喝吧！”我喝了两口水，心里好开心！大概是因为四对我太坏了，只要他对我温柔体贴一点，我都会异常感动。 上了飞机不久，我和四就都睡着了。我们是两个睡眠不足的长期被生活折磨的人。当我们再次醒来，飞机上正在语音播报，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H城机场了。我问四：“你们县离机场有多远？” “两百多公里吧。” “我们怎么过去，坐大巴吗？” 四说：“有人接我。” “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飞机的时候，四依然帮我提了大包，我背了一个小包。H城的机场不大，比起C城的要旧一些。到了出站口，我和四还没走出去，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挥舞着手冲着四喊：“叔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四走过去，那小子把四手里的两个包都接过去，眉开眼笑地冲四说：“叔，你一路辛苦了！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他们县的方言我听不太懂。四没有回应他的热情，简单答应了几句。 我紧跟在他们后面朝停车场走去。忽然，那小子扭头看了我一眼，问四：“叔？她是谁啊？” 四说：“我的新老婆。” 那小子诧异地看了我两眼，就抢我肩上的电脑包。我说：“这个不重！我自己可以背！” “那哪儿行！我来！我力气大！”我的电脑包还是被他抢走了。我一身轻松，跟着他俩到了车旁边。黄毛开的车是个帕萨特。 黄毛小子把后备箱打开，把东西放到里面，啪地把盖子盖住，绕着车转了一圈，洋洋得意地问四：“叔！我爸这车怎么样？”四翘了个大拇指，说了声：“好！霸气！” 四坐到了副驾驶。我一个人坐后面。 一路上，两人用方言交谈着。我只听懂了个大概。大意是：四问黄毛你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黄毛说不是很好，在县医院重症病房呢。 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黄毛滔滔不绝，四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 我在后面坐得无聊，一路上玩手机。刚开始是坐着，后来干脆就躺下了，觉得困就又眯了一觉。一会儿走国道一会儿走高速。大概过了3个小时，我看到了HT县的大字。进了县城，车子直奔县医院。 我们到了住院部。四让我坐在楼道的椅子上等他。他和黄毛进去了。我等啊等，在走廊上瞎溜达，楼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四和黄毛终于出来了。我问四：“你姑姑怎么样了？”四黯然地摇摇头。 黄毛却兴致高涨，对四说：“叔！去我们家吃饭吧！我爸妈都做好了一大桌菜等着你呢。” 四不苟言笑地拒绝了，说：“我回自己家。你不用送我了。我打车回去。” 到了街上，黄毛非要送。我们三个人又上了车。我依旧坐在后面。我用手指抠了抠四的肩膀，问：“X哥，我们去哪里啊？” “去我家！” “你家？你不是住你姑姑家吗？是去你姑姑家吗？” 四没回答我，扭头朝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敢再问什么。 黄毛把车开到一个很旧的小区院子里。我和四下了车。黄毛说：“叔，那我就不上去了哈！”黄毛把后备箱打开，把包拿出来递给了四。黄毛的表情一直很诡异。 黄毛一走，我就拉着四问：“这是哪里啊？”四接过我手里的包，说：“我前妻家。” 我大惊失色，不肯再迈步。四扭头问：“快走啊！怎么了？” 我不安地问：“为什么来这里？你前妻在家吗？” 四仿佛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说：“当然在啊！饺子都包好了，就等着我们回去吃呢！快走！”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不明白四为什么要带我见她前妻，还要来吃晚饭。还让他前妻包饺子？这是神马情况？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迈步。此刻，天已经几乎完全暗了下来。旧小区里光线很微弱。 四把包丢到地上，抓住我的胳膊凶巴巴地说：“你想干嘛？难不成想让我把你背上去！回我家你怕什么啊？” 我怕四发火，不敢再忤逆四。我慢吞吞地跟在四屁股后面上了楼梯。到了五楼，四冲着一扇门贴了马年大吉的蓝灰色的铁门敲了几下。我躲在四身后，离四距离一米远。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掉皮的画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墙壁让我想起了恐怖电影。我说不出的不安和恐惧，但是出于对四的信任，我没有逃跑。 过了一小会儿，门开了。四用方言问：“饺子包好了？”“包好了，还没下锅煮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四进门以后，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短发烫着卷，满脸和善对我微笑着。我看了那女人几秒钟，从她的眉眼中找出了婷婷的特征，想必这就是四的前妻了。那女人温和地拉着我的胳膊，说：“都到了还不快进来？我饺子都包好了。是XL最爱吃的茴香馅的。” 我看到那和善的女人和屋子温暖的灯光，刚才的恐惧一扫而光，唯独剩下了尴尬。女人给我拿出双红色的棉拖鞋让我换上。我走到了客厅，目光四下环绕看了看这所房子，很具体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格。地板上是蓝白相间的方格子，布艺沙发上还遮盖着几块白色的蕾丝方巾。 四很自觉地坐到长沙发上，给电视换着台。女人也招呼我坐到了长沙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四没说话，兀自看着电视。女人给我倒了杯水，和气地微笑着说：“我去煮饺子了，你坐这里休息一下，陪XL看会儿电视！”我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我看看四，四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把鞋脱了躺到了沙发上。一副自己家里很自在的样子。 我扭头看看背后的墙，一面墙上贴的满是奖状，全部都是X婷婷获得HT县英语比赛一等奖、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的几十个三好学生的奖状、优秀团员奖状……总之整面墙密密麻麻的都是奖状。我无法把嚣张跋扈的婷婷和住在旧房子里的从小到大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联系在一起。 正文 134.四的前妻和茴香馅饺子 我扭着头四处瞅着。这家里虽然摆设很陈旧，但是打扫的很干净。不管是地板还是桌子，都是一尘不染，给人怀旧的温馨的舒适感。我目测看了一下，这个房子应该是两室一厅的。自从进了这扇门，四就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每当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四，四总是只顾看电视，丝毫不搭理我。 我尴尬极了，我开始后悔跟四回HT县。我的不乐观性格又开始隐隐地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四为什么要带我见她前妻，这么晚带我到他前妻家里吃饭。晚上三个人又怎么睡？为什么他的前妻越热情，我就越心虚？ 很快，四的前妻就端了饺子到餐桌上，热情地招呼我和四过去吃饭。四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边，问她前妻：“你包了多少个饺子啊？”她前妻说：“70多个吧！你和小S各吃20个，我吃15个就够了！只多不少！”我把蒜单独放这个小碗里了，你要吃自己加。 这俩人像夫妻般讨论着蒜、醋、香油的比例。 倒是我跟个外人一样，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杵在那里不知所措。 四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站那里干嘛？快过来吃饭啊！还要人过去请你啊！” 四的前妻瞪了四一眼，说：“那么凶做什么？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四的前妻走过来，笑容满面地拉着我的手，说：“来，尝尝我做的饺子！”我终于看清楚了四的前妻的长相。皮肤比较白皙，脸上有些细细的皱纹。身材匀称，个子比我高一些，有170的样子。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应该比较漂亮，即使是现在也给人一种看了很舒服的感觉。 我坐到桌子旁边。四的前妻说：“我去看看锅里的。你俩先慢慢吃！”四给我小碗里夹了个饺子，温柔地说：“吃吧！放松一点！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我看着碗里的那个饺子，看看四，又回头看了看厨房的门，小声说：“她早就知道你要回家？” “是啊！我昨天就跟她说过了，要带你回来给她看看。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四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轻松愉快，比一进门时候的严肃让我好受了一些。 我夹起饺子咬了一口，里面全是茴香，确实很香。我说：“好吃！不会有毒吧？” “有毒！你赶紧吐出来吧！”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四的前妻站在我背后。我尴尬地张张嘴。四的前妻笑了，说：“你是不是宫廷剧看多了？那里面净是下毒的。皇后给嫔妃下毒、答应给安在放药，成天不是你死我活的。” 四呵呵笑了，把我碗里的半个饺子夹到他碗里，把他碗里的饺子夹给我，说：“吃我这个！我这个没毒！”我看他们很幽默，也开起个玩笑，装成很害怕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可是我已经不小心咽下去了，怎么办？” 接着三个人笑了一阵。气氛似乎没那么尴尬了。 四的前妻从厨房端了盘凉拌黄瓜出来，放到餐桌上。四的前妻说：“你叫SXX对吧？”我点了点头。她又说：“前段时间婷婷跑到C城去找你麻烦了？”我说：“嗯。她不想让我跟XL在一起！”四的前妻和颜悦色地安慰道：“你别理她！她有点任性，瞎胡闹！被我惯坏了。那两天XL被她闹得没办法了，打电话向我求救！我狠狠地教育了她！” 四嘴里嚼着东西，点头说了句：“还是你厉害！那死丫头，就是不听我的！” 四的前妻神秘地问我：“你几个月了？” 我说：“已经两个月了。” 四的前妻点点头，说：“你再生一个吧！XL可喜欢小孩呢。以前婷婷小的时候，XL天天把她背在背上。那时候婷婷很粘她爸。后来他爸去外地了，常年不回家。父女俩的关系就没那么好了。不过后来婷婷长大了到省城去读中学，跟他爸的关系就变好了。” 四指着我说：“小S她妈逼着她去打胎呢。比你妈还狠！凡是我XL看中的女人，都有个厉害的丈母娘！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四的前妻惊讶地问我：“是吗？” 我点点头，说：“我正扛着呢，尽量拖着吧！” “为啥啊？你妈嫌XL岁数大？”四的前妻用普通话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年龄是一方面吧！主要是因为XL不跟我领证。” 四的前妻轻声“嗷”了一下，继续吃饭，似乎并不惊讶。四也不吭声。过了好一会儿，四的前妻问我：“你怎么想的？一定要结婚吗？”我看看她，又看看四，不明就里。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已经复婚了？ 我放下筷子，小声问：“是不是……是不是你们现在还是夫妻啊？” 四的前妻噗嗤一声笑了，说：“怎么可能呢？我们现在只是家里人而已。XL是单身，不过，让他跟你结婚，有点难。不结婚吧，又有点委屈你！”四的前妻站起身来，问四：“你要面汤不？我给你盛点过来。”四说：“好。我要半碗吧！”她又问我：“你要多少？”我说：“我也要半碗吧！谢谢大姐！” 四的前妻笑着说了句“客气了你”，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四。四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冲着我笑笑，问：“吃饱了吗？” 我说：“吃饱了。你不是说你前妻做的饭不好吃吗？我觉得挺好吃的啊！” “她唯一做的好吃的就是这个茴香馅儿的饺子！其它的都很难吃。主要是因为她妈做的难吃，就把她教成这样了。后来我怎么调教都调教不过来。当然，以前只要我在家，都是我做饭的。” 四的前妻端来两碗面汤，一碗递给了四，一碗放到了我面前。四几口就喝完了面汤，边收拾碗筷边说：“我去洗碗。你们聊着！”四说着，把碗筷端进了厨房。 我和四的前妻坐回到沙发上。我看到茶几下面放了本塑料像册，封面是个穿着白裙子躺在草地上的欧洲少女。绿草地，绿树，白裙子，午后的阳光照得少女金黄的头发泛着光芒，很唯美。相册的封皮已经很破旧了，边上包了一圈透明胶。我指指相册，问：“我能看看吗？”四的前妻把相册拿出来，说：“你看吧。” 我翻开了第一页。有三张照片。第一张就是四，穿着旧球鞋，一身绿色的军装。满脸堆着灿烂的笑容，腰间还挎着军绿色的背包，英姿飒爽的帅小伙。背景是HT县一中。我指着照片问：“这是时候XL多大啊？” “这是XL刚考上临汾师大的时候拍的。他们班只有两个人考上了大学。XL以前读书很厉害的!” 第二张照片是四和他前妻坐在照相馆里拍的照片。那时候四的前妻是长头发，扎了两根麻花辫，也没有戴眼镜，有点林青霞的感觉。我赞叹道：“大姐，你那时候真好看！哦不，现在也好看！” 四的前妻笑了，说：“嘴真甜！怪不得XL喜欢你！” 第三张照片是几十个人的合照，照片上方有一行字1986年XL县一中教师节留影。我艰难地在里面找出了四和他前妻。四的前妻说：“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按个头占位置排顺序的。XL非要跟我站在一起，说好不容易照次相，不想跟我分开站。结果我们那一排XL就高出来了一截。”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俩人那排，XL的头确实冒出了一点点。我看着这张照片，心里莫名的难受。是嫉妒还是感动？我也说不清楚。 正文 135.一夫两妻 翻到第二页，共六张照片，左边三张，右边三张。 四的前妻指着照片给我介绍：“这张是婷婷三岁的时候，我和XL带她去了北京看天安门。那也是XL第一次去北京。我们还去我的母校首师大拜访了我老师。” 我问：“首师大很难考的吧？” 四的前妻说：“那一届整个县只有我一个人考上了。” “你比XL厉害多了。XL只考了个临汾师大。” “我和XL是同一个高中的，他比我大两岁。不过我们在学校的时候都不认识。大学毕业了分配到同一个学校才认识的。” “这张是全家福。婷婷只有1岁多。这个是我妈，XL的姑姑、姑父、表哥、表嫂……”我看到了那个干瘦的老太太，四嘴里的厉害丈母娘，撇着嘴昂着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后面依次是四的前妻在讲台上捧着“特级教师”的奖状，四和老师学生的合影，一家三口在省城的迎泽公园门口的留念，七八岁的婷婷头上戴着大红色的呢子礼帽，穿着粉色的纱裙子和红色的系带皮鞋，在照相馆拍的照片…… 四的前妻给我介绍着这些照片的来历，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笑容，完全沉浸到了拍照时的幸福状态。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姐，看照片，我觉得你们过得好幸福啊！后来为什么离婚呢？” “价值观不一样吧。XL总是追求更多钱更高品质的生活更多非凡的生命历险。而我这个人比较守旧，东西喜欢用旧的，衣服喜欢穿旧的。打个比方说我头发白了，我就让她白着，谁都会变老，长生不老那是妖精。XL呢，就要把头发染黑，尽可能保持年轻状态。现在XL和婷婷常年都不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大部分时间我都呆在学校里教书。回到家里我就打扫卫生，翻翻老照片。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和刚跟XL结婚的时候。” 我注意到四的前妻头上视野之内确实有几十根白发。 再往后翻是在四家里的照片，背景是平方，一个破旧的狭窄的院子。四的前妻说：“这是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住的地方。我妈的房子。我怀孕了才搬到现在的这个地方，是学校分配的房子。XL去省城后的第五年，回来在县城买了个大房子，让我们搬过去住。我住了段时间不习惯就又搬回这里来了。” 到这里，我说了句发自肺腑的话：“大姐，如果我没有怀孕。我是很希望你能跟XL复合的。我总觉得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我和XL在一起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有那么多精彩的共同生活的体验。” 四的前妻看着我问：“如果现在XL在外面再找一个，你能接受吗？” 我摇摇头。 四的前妻说：“那不就得了，爱都是自私的，是不能跟其她女人分享的。” 我有点不明白，说：“可是现在我跟XL在一起，你现在也没把我当敌人啊。” “现在XL又不是我丈夫，他只是婷婷的爸爸。我就把他当个老朋友或者家里的哥哥弟弟。假如你们结婚了，你也生下孩子了，XL又在外面找一个。你会怎样？会离婚吗？” “这个要看情况吧。看他是玩玩而已还是动了真感情。如果是玩玩而已，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忍了吧，不要太过分就可以。” 四的前妻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厨房，说：“所以说你们更般配一些。我不行，我是一点都接受不了的。” “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愚孝和顽固！”四从厨房走出来，看样子已经洗完碗了。四走到沙发边说：“从来都是，明明你妈说的是错的，你也非要听你妈的话。” 四坐到我身边，说：“SXX，我给你讲，有一次我搬蜂窝煤。那时候我们住平房。我把蜂窝煤搬到了屋檐下，盖了层塑料布，下雨又淋不到。我那丈母娘非要让我把蜂窝煤全都搬到厨房去，说用的时候方便。我跟她讲道理，厨房地方太小，先放几十个进去就行了，用完了再搬。老太太不听，说我懒不想干活。我是寄人篱下啊，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也不敢不听。等我把蜂窝煤全都搬到厨房了，老太太又说让我再都搬出去，说做饭都转不开身了。我只好又搬回去了。” 四的前妻没说话。 四扯了下我的胳膊，指着他前妻说：“我跟她说了这件事，想让她说句公道话。结果她就是站在她妈那边，让我多忍耐一下，不要计较。” “我愚孝你就好啊？后来搬到这里了，是学校分给我俩的房子，已经不用看我妈眼色了。你为什么非要离职去省城闯世界？”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婷婷出生以后，你妈非要让婷婷姓张不姓X。” “最后不还是姓X了吗？” “那是因为我提出离婚，你妈才勉强同意让婷婷姓X的。” “XL，我妈人都没了，你老说这些陈年旧事有意思吗？”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地争论着十几年前的陈年往事。不像是吵架，倒像是打情骂俏。四像个小孩子一样情绪激动，喋喋不休。在俩人的嘴里，那些苦涩的无奈的甜蜜的往事记得一个比一个清楚，坐月子、走亲戚、办丧事、评职称…… 我暗笑道：原来四这么小心眼。他那些大度都是装的。 我想解小手，四的前妻带我去了厕所，帮我开了灯。是老式的便池，但是擦洗的雪白。我蹲下解完后，没有立刻出去。把耳朵靠近门听四和他前妻的谈话。 四的前妻问：“那你说说小S吧，你为什么选她？” 四说：“她的性格我比较喜欢。听我话却又独立，有工作不会成天粘着我。即使有些小脾气，一哄就好了。找这样的女人简单省事轻松。还有就是关心我，对我好！不结婚也愿意给我生孩子。” “她妈那边怎么办？” “拖着吧，实在不行我就和小S去外地。” 我把厕所冲了，洗了个手出了门。 我坐回到沙发上。四的前妻端来一盘洗好的苹果，让我吃。那苹果实在太大了。我说刚才饺子吃的很饱，吃不下了。四把苹果掰成两半，递给她前妻一个，递给了我一个，说：“一人半个！看！我公平吧？” 四的前妻回了卧室。我用胳膊肘顶顶四，小声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这就是我家啊！你想去哪儿？” 我嘟囔着：“去哪儿都行。我不想住这里。” “我姑姑已经不在家住了，我也不想去我表哥家。每次去了不是跟我借钱就是让我帮忙投资做生意。一群好吃懒做的废物，能做成什么事？我可不想见他们！” “那我们找个宾馆住嘛！” 四发火了，对着我嚷嚷起来：“要走你自己走！爱住哪儿住哪儿！我是不走！” 四的前妻从卧室出来，朝我招招手，说：“小S，你过来。” 我来到卧室门口。四的前妻说：“这间屋子大点，床也大点。你们睡这里。我睡另外一间。床单刚刚给你们换了个新的。” 我看着那铺的平平整整的布满了小小的粉色花朵的床单，有点不自在，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在自己家里别客气。我现在就是把XL当兄弟看的。” 我别无它法，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在洗手间收拾自己，洗脸洗脚刷牙。 我到了床上，四半天不进来。我打开门缝看了一眼，四躺在长沙发上，她前妻坐在单人沙发上。俩人边看电视边用方言聊天，时高时低。谈话很是亲密，语气助词用的很多。 我坐到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谈话声还是不绝于耳，刚刚消下去，一会儿就又热烈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醋意大发，扶在门上，把头探出去，朝客厅的方向问了句：“X哥，你还不睡啊？”四说：“你先睡！”我又等了一会儿，俩人的交谈似乎越来越激烈。我大致听了一下，都是亲戚之类的家长里短的事儿。 我又探头出去，说：“X哥，你不累吗？早点睡吧！” 四一下子坐起来，恼怒地冲着我吼道：“你烦不烦啊！说会儿话不行啊！一点眼色都没有！” 四的前妻摆手做了个责怪四的样子，又回头朝我笑笑，说：“你先睡吧！我们在聊他姑姑的事。” 我回到卧室，满腹委屈，想起了睿睿，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母亲说一切安好，让我放心。睿睿给我讲了点幼儿园的事。挂了电话，我打开无线网卡，用笔记本更了篇两千多字的文字发到了网上。 正文 136.我的心酸和委屈 写完了文字，我关了电脑。我穿着保暖内衣裤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不着。四和前妻若隐若现时高时低的谈话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像一粒粗沙子掉到了我眼睛里。他们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怎样一种状态啊？自从我进了这个门，俩人就像一家人一样自然。而我就像个外人，四也口口声声说这里是自己家自己家！还有四的前妻，既然已经不爱四了，为何还住在这么旧的房子里，用着二十年前的旧家具。她恋旧，四也是旧人啊！我回想起四抛弃我的时候，我给四的前妻打电话问四去哪里了。四的前妻当时的态度可没现在这么温和豁达。我清楚地记得她是凶巴巴地对我说： “我和XL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死是活我管不了！” “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你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吗？” 现在我跟XL要睡她的床，她还帮我们铺床。这正常吗？ 我心里乱糟糟的，爬起身来，跪在床上，慢慢地打开了衣柜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晴天霹雳！瞠目结舌！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衣柜里面挂着的有一半都是男人的衣服。 我打开另外一扇柜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布质的储物盒子，打开一个盒子，是叠的整整齐齐的男人的内裤。再打开另外一个盒子，是一个个的黑灰蓝色的袜子球，都卷成了精致的圆团儿。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四的东西还会放在这里。刚才四的前妻也说了，这个房间是她平时睡的。难道四每次说的回Ｈ城办公事是回来见他的前妻吗？ 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那俩人亲热的谈话声不时传进我的耳朵。是真的把我当傻子吗？ 我抹掉眼泪，打开卧室的门，把卧室的门狠狠地朝墙上摔去。我站在卧室门口，恶狠狠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那俩人对视一下，又看看我，不约而同地问：“怎么了？” 我指着身后的卧室，说：“你们到是给我解释解释！” 四的前妻起身，走到卧室看了一眼。四也跟进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瞪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小题大做！” 四的前妻站到我身边，温和地解释道：“这都是以前ＸＬ偶尔回家，带回来的衣服。好多都是他不穿了的，扔了又可惜，我就放衣柜里了。还有，我们家只有这一个衣柜。你到这边来看看！来！” 四的前妻拉着僵硬又发抖的我到了另一个房间。她打开了灯，说：“你看，这个小房间以前是婷婷睡的。没有衣柜。原来婷婷的衣服也是放在大卧室的衣柜里的。” 我跑到大卧室，冲着开着的几扇衣柜门说：“既然是不穿了的衣服，怎么还要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我把那几个装着内裤和袜子的小盒子拽出来丢到床上，东西撒了出来，有的袜子团还滚落到了地上。我盯着四前妻那张温和的脸叫嚣着：“既然是不穿了的旧东西，干嘛还洗这么干净！叠这么整齐！你有恋物癖吗？我说你怎么这么大度呢！原来你们一直就好着呢！就把我当傻子呢！看你们那股子亲密劲儿！我就不信你们感情破裂了！”我情绪异常激动，说话的时候浑身颤抖。 四的前妻面不改色，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样儿，说：“小Ｓ，你等一下啊！”她到床头的小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个红本子来，递给我说：“你误会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你看上面的日期，1996年6月23号。” 我接过去看了一眼，又还给她，说：“就算你们离婚了。你们也可以住一起啊！不是夫妻也可以做夫妻的事啊！” 四的前妻终于被我刺激的不那么淡定了，有点焦急和生气地说：“自从我们离婚后。我和XL就是清清白白的。我有感情洁癖！自从我知道XL有了别的女人，我就不能再跟他有肢体接触了。我一直都没有再婚，我和任何男人都没来往！你不要乱说话！” 我指着衣柜，又指着床上那些掉出来的旧内裤和旧袜子，说：“这就是证据，这就是证据！你说你们清白，谁信啊！谁信啊！你装成一副大度的样子给谁看啊？9年前，XL被抓进去以后，我给你打电话问你XL去哪里了。那时候你说的什么？你问我有什么资格给你打电话？有什么资格问你事情？说XL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说你恨他！现在我怎么就看不到你哪里恨他啊！你们一聊天就是两三个小时，把我当空气！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四一脚把门踢开，朝她前妻摆了下头，说：“你出去！我来跟她说。” 四的前妻推着四的胳膊，说：“没事儿！都是误会！你干什么这么凶！”四又对她前妻温和地说：“我来跟她说吧。我来跟她讲道理。你不用管！”四的前妻叹了口气出去了，说：“我去睡了，明天上午还要去学校，有课。你俩好好的，可别吵架！会伤感情的！” 大度女人出了门之后。四把门趴地摔住，死死地盯着我。我也不怕，同样死死地盯着四的眼睛。对视了一分钟之后，四指着床上掉了一堆的他的旧内裤和袜子，说：“放好！放回去！” “不！” “放回去！听到没有！”四用更大的声音冲着的吼道。 我心里有点慌了，不敢再说“不”，但还是站在床边不动。四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揪过去，把我的上半身按到那堆内裤和袜子上，说：“收拾好！” 我被四按着后脖子，趴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四按了一分钟，我依然不动。四又把我提起来，问：“你想怎么样？你自己弄乱的。我让你放回原位，有错吗？” “你俩过日子吧！我想走了！我好痛苦！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就算这些是你已经不穿了的东西。她这么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珍藏着，分明就是心里还有你。我心里难过！我好痛苦。你们刚才在外面聊个不停，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四指着门外说：“人家是原配都这么大度，有半点为难你吗？你看看你那样儿！又是乱翻东西，又是乱发脾气的！像话吗？” “又不是我让你们离婚的！又不是我破坏你们家庭的。你们想和好，随时都可以！我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不想做第三者。” “你怎么就成了第三者了呢？我们是办过酒的，现在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和她是前夫前妻。现在我不跟想跟你扯这些！”四又指着床上的东西，说：“我再说一遍，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原位！” 我不动也不说话。四的表情显示出他正在艰难地忍着怒火，或许下一秒就要出手打我了。我仰着头等待着，等着他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我得了赏赐就会离开这里，离开四。 四的表情柔和下来，把我拉过来，揽在怀里，抱住我。我挣脱了两下，四抱的更紧了。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你躺被子里去！我来收拾，小心感冒了。” “我想跟你分手。我受不了你和你前妻那股亲热劲儿！” 四用一只手揽着我，一只手拨拉着衣柜里挂着的十几衣服，说：“这些衣服你见我穿过吗？这都是我很多年前的衣服了。放在这里，她舍不得扔。我从来都不穿这些旧衣服的。还有这些袜子。” 四随便拆开一个卷成团的袜子，拿给我看。那脚趾上有着线缝过的痕迹。四又随便拆开了另一个袜子，脚后跟上还打着补丁，说：“你看嘛，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那说明她还爱着你。” “不是爱着我。她是经常回忆从前的事，怀念从前的家。她看着这些东西，好有个念想。如果她真的想和我复合，我提了两次复婚，她怎么都不答应呢？” “那是因为你不肯回HT县跟她一起教书！” “所以说我们不可能啊！我们是不会复合的，你放心吧。我们的性格不合适。我和你才合适！两个倔强的人在一起怎么过日子？我们和你才匹配！好了，把这些老古董收拾好！我们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四的一番好言相劝，我又软了下来。把袜子和内裤重新装回了盒子里。把盒子摆放到原来的位置，关上了柜门，躺回到床上。四出去洗漱了一下，脱了衣服也钻进了被子。灯搞忘关了。四又下床把灯关了，摸到床上来，搂住了我。 我问：“X哥，明天有什么安排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四把手摸到我秋衣里，说：“碍事，把衣服脱了吧！” 我说：“你要干吗？我们昨天中午不是才做了吗？” “不做，抱着睡，肉挨在一起舒服。这被子这么厚，你怕冷啊？” 我脱了衣服，只剩了条内裤。四把我翻成侧着的，把头缩到被子里，含住了我的胸……边说：“妈妈，我要吃奶！”吃一会儿又说：“妈妈，我想吃奶奶！” 真是莫名其妙，之前四亲我，从来都不说这种话的。怎么睡在前妻的床上还要喊：“妈妈，我要吃奶！”好不正常啊！ 我觉得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四和他的前妻了。 正文 137.不平静的夜 四吃着奶，还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不时奶声奶气喊一声“妈妈”。我浑身的不自在。过了十分钟，四把头伸出被子，搂着我做出了要睡觉的姿态。我忍不住问出了心里一直想着的问题：“吃完晚饭我上厕所的时候，我听到你和你前妻说不能跟我结婚，是怎么回事？” “要结！我都答应过你了！我说话算话的。你再等两个月嘛，你考察期还没有过。” 我急了：“考察期？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说可以我不合格。就像我们公司招人也有个试用期，看着人不合适，随便一个什么借口就让他走人了。考察通不通得过还不是你说了算？” 四安慰道：“怎么可能呢？除非你犯大错误，普通的小错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今天的这个算不算？” “当然不算！快睡吧！”四拍拍我的肩膀。 我把四的胳膊从我脖子底下拿开，翻身朝着衣柜侧躺着。我换了陌生的地方睡不着，尤其是在四的前妻家里，再加上白天在飞机上和车上睡了两次，我一点都没有瞌睡的感觉。 四的呼吸声趋于均匀，发出了很轻微的鼾声。我知道他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睡着了。 到了半夜，我被尿憋醒。我摸到自己的手机，用手机的光亮照着地面，来到了厕所。我把厕所门反锁了，蹲下来嘘嘘，边嘘嘘边环视周围，地板和墙上的白瓷砖很旧了，但是擦的很干净，洗手池、镜子、香皂盒也很整洁，门后的铁钩上挂着几条发硬的但是雪白的白、粉、黄三条毛巾。看来大度女人不只是对感情有洁癖，对卫生也是有洁癖的。 我冲了厕所回到床上。四的鼾声消失了。我知道他醒了。果然，四也起身去了厕所。两分钟后听到四在厕所喊：“SXX，给我送点纸来！厕所没纸了！”我赶紧大声回答：“等下，我在我包里找找。”我打开卧室的灯，穿了件上衣，开始翻包，翻了半天没翻到，说：“我从记事本上扯几张硬纸行不行？我纸巾不知道去哪里了。”四说：“你去餐桌上找找吧！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还用过纸的。”我借着手机的光，慢慢挪到客厅，到餐桌上去找纸。 在我找纸的时候，四的前妻从厕所出来冲着我说：“小S你不用找了，我拿给XL了。”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四的前妻穿着睡衣闪进了小卧室的门。 我愣住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大半夜的，前妻给蹲坑的前夫送厕纸，正常吗？接着，我听到了冲水的声音。 我回到卧室，又憋了一肚子气。浑身上下只穿了个内裤和拖鞋的四从厕所回来，问：“你站那里做什么？”四随时把灯关了，躺回到床上。我又把灯按亮。四做起来说：“你有病啊！又要干什么？” 我不满地说：“刚才你在上厕所，她进去给你送纸，你觉得你们正常吗？” “送个纸有什么不正常？” “你上厕所随便一个女人都可以看吗？你可是脱了裤子光着屁股的！” 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我刚开始是喊你了啊！可是你找不到纸啊。她就给我送进来了。送个纸你也这么敏感？” “她为什么不能把纸给我，让我把纸给你送进去？为什么不告诉我纸在哪里？”我叫的很大声，我就是想要那个大度女人听到，我也是有脾气的。四指着我说了句：“你真是不可理喻！爱睡不睡！”四起身又把灯熄了，躺回到床上。 我气呼呼地站在地上，屋子里是黑的。四也不再理我了，隔壁的大度女人也没什么反应。我又气又冷，站在床旁边盯着四。我恨不得把四和大度女人打一顿。但是，我知道我没那么本事，也没那个胆量。我只能自己气自己。 四躺了一会又坐起身来，把我拽到床上，按下去，给我盖上被子，说：“好了！快睡吧！小心感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我说：“如果是我撒尿的时候，我前夫进去给我送纸，你会怎么想？你能不发火吗？” “我拉屎是蹲着的，屁股朝后，她能看到什么啊？你还有完没完了？一会儿功夫你都闹了两次了！我明天跟她说，我们以后注意点！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气呼呼地说：“我明天不想住这里了！不想看到你俩亲亲我我的样子！” “明天再说，快睡！”四说完把腿压到我腿上，防止我再起来闹腾。 我很难过，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睡到天亮。卧室的门被敲了几下，大度女人在门外说：“小S，XL，我先走了啊！我学校有课。门钥匙就房子餐桌上。” 四回道：“知道了。你去吧！” 我看了下时间，才早上7点钟。我又继续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已经不见了。我喊了声：“X哥！”没有反应。我急匆匆穿上衣服，出去找四，屋里不见四的踪影。我再打四的手机，四接了电话，说在外面买早饭，马上回来。 我把被子叠好，捡了捡掉在枕上的几根长发。我在洗脸的时候，四回来了，买了饼子。四从厨房盛了两碗稀饭出来，又把昨晚吃剩下的凉拌黄瓜端了出来。 我和四吃完饭，四的手机响了。 四用方言说着：“表哥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吧……吃饭就算了，明天再看吧。有时间再过去……我今晚也有事……”四把电话从嘴边拿开，对我说：“收拾一下！”我收拾桌子，四继续说电话。 我来到了厨房，洗了两双碗筷。这个厨房也很整洁，墙上看不到一点油烟。 四准备带我出门了，说：“今天跟我回趟老家，给我父母上坟！你不用带大包，简单点把手机钱包带上就行了！” “我们今晚还住这里吗？” “是啊！你想住外面自己去住！我反正就住这里。”我心里恨恨地想着：XL你究竟有多留恋这个屋子啊，出去住个宾馆能死啊！ 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四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很破烂，看样子已经开了十年了。司机用当地话问：“去哪儿？” “X家堡”四用当地话回答。 “要上山吗？” “上山。” “不打表。80块。” “行！走吧！先找个花圈寿衣店，我买点纸钱。”到了花圈寿衣店，我等在车上。四进去买东西了。我问司机：“那个什么村远不远？” 司机说：“不远，就是路不太好走。”四提了一塑料袋纸钱回来坐上车。 出租车朝县城外走去。渐渐地马路两边越来越荒凉…… 正文 138.上坟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出租车上了山路。山路有点颠簸。这里的山和四川的山是不一样的。四川的山一年四季都长着绿色的树木。而这里的山是黄土高坡，70%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满眼望去都是黄色的千沟万壑，偶尔还能看到路边被废弃的窑洞。四坐在副驾驶指着路。车子摇摇晃晃地缓慢行驶着。后来颠簸的有点厉害了，司机面露难色，说：“大哥，就到这里吧！这路简直是没法走啊！” 四说：“行吧！”就付了钱。 我和四下了车。我第一感觉是空气好清新，包裹着泥土清新的空气很令人舒爽。零零星星的树木刚刚发出新芽。犄角旮旯里时不时冒出点嫩嫩的小草来。四体贴地拉着我的手走了几分钟，不时说着：“小心脚下！”我有点后悔穿高跟鞋来。 四带着我来到一个树木相对较多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个小土包，有的立了石碑，有的没有立石碑，有的土包前面还摆着碗和干硬的馒头。烧成黑色的纸钱碎屑随着微风胡乱飞舞着，满地打着转转。四走到一个最大的石碑前面，拿出塑料袋里的纸铺了一些在坟前面，跪了下去。四扭头看看我，示意我跪在他旁边。 我有点顾忌，站得远远的没有走近。四对着我说：“快点！过来！”我不敢违抗四，不情愿地走过去，在四的身边跪下来，看清楚了石碑上的字：慈父X树德，慈母李明华之墓，孝子XL敬上。两个过世的人的照片都很模糊。XL母亲的照片根本就不是照片，像是手画的。 XL表情很严肃，对着墓碑说：“爹，妈，儿子来看你们了。我一切都挺好，你们不用挂念。婷婷在美国读书，过两年就毕业了。这个是SXX，我新找的老婆，已经怀了娃了。你们在那边钱不够花了就托梦给我，我会及时烧给你们。”四看了我一眼，说：“你跟我爹妈说几句话吧。” 对着完全陌生的两个死了几十年的人，我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四小声问：“我说什么？” 四悄声说：“说你会把孩子生出来。说你会好好照顾我的。” 我顿了顿，克服了心理障碍，艰难地张了口：“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把孩子生下来，会好好照顾XL的。你们不要担心他！” 四拉着我站起来。四从塑料袋里把纸钱掏出来，用打火机点燃。四一沓沓地把纸钱撒到火上。火势很大，四捡了根树枝挑着那些纸钱，确保每一张都燃烧完毕。 最后，四又跪下来，冲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我和四走进了村。四带着我来到了一户人家。进了破败的木头院门，一个头发乱蓬蓬略显肥胖的中年女人端着盆在猪圈旁边喂猪。中年女人看的四，惊喜地迎上来说：“XL，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去割点肉。” “没事嫂子，别忙乎！我来给爹妈上坟，就顺路过来看看！” “蛋子爹！你快出来！看谁来了！”中年女人扯着嗓子喊道。喊完又盯着我问四：“这是谁啊？” 四回答道：“我新找的老婆SXX。” 四捏捏我的手，对我说：“这是我爹的弟弟的儿子的老婆。” 中年女人说：“你啥时候又结婚了？快！屋里坐吧！” 没等我们进屋，屋子的门帘被撩开，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老汉。 老汉话不多说，把四迎进屋。屋里没件像样的家具，到处破烂不堪。老汉和四上了黑漆漆的炕，用方言拉着家常。中年女人说：“你们聊着，我去割点猪肉，买块豆腐。” 不一会儿，女人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块豆腐进了屋，面露难色地对老汉说：“猪肉没了，我只买了块豆腐。” “不会去镇上买啊？” “我看已经12点多了，怕XL他们饿了。那我现在去镇上割？” 四摆摆手说：“不用了嫂子，简单做点就可以了。我们都饿了。” 中年女人在院子里黑乎乎的小厨房里做起了饭。我追出去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歇着！我做刀削面，一会儿就好了。” 不一会儿，饭好了。水煮的刀削面，上面浇了层菜汤。菜是白菜粉条豆腐。四剥了几块蒜，问我：“你要吗？” 我拒绝道：“我不要，吃了嘴臭！” 四丢了两个蒜到面碗里，走出大门，一手端碗一手捏着大腿上的裤子往上提提，叉开腿蹲在大门口刺溜刺溜地大口吃着面。不一会儿，老汉也端了碗面蹲到了四的旁边。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离四两米远的地方，也吃着面。吃到一半，我手机响了。一看是前夫。我把面放到凳子上，起身走到不远处接了前夫的电话。 前夫恼怒地问：“你在哪儿呢？” 我心虚地说：“什么意思？” “你妈说你出差了。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却说你请了三天假。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出来……有点事。” “什么事？不会是跟XL那个王八蛋私奔了吧？” “你不要乱讲，我过两天就回C城了！” “我真不该把睿睿留给你照看。你还有个做妈妈的样子吗？自己孩子不看，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睿睿有我妈照顾，你还不放心……” 没等我说完，前夫就挂了电话。这时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是半小时前的。老大给我发了条短信：“李工给我打电话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你请了三天假，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我又继续回到板凳上吃饭，面已经被风吹得有点凉了。 四问：“谁啊？” “睿睿他爸。” “他说什么了？” “嫌我不照顾儿子，问我是不是和你私奔了，去哪里鬼混去了。” 四没再作声。老汉不可思议地盯着四看看，张张嘴想问什么，最终也没说话，继续吃他碗里的面。吃完饭，老头带着四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刚刚打过地基还没开始盖的房子处。老头说这是给蛋子准备盖结婚的房子的地方。四问：“怎么还不盖呢？” 老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钱还没攒够。估计明年才能开始盖。” 四问：“差多少？” “差个五六万吧。” “蛋子有对象了？” “有了，一个村的，嫌我家房子破，一直拖着呢。俩娃感情好着呢。女娃她妈不同意。”老头叹了口气。 “回头我给你添六万吧。” 老头大喜过望，激动地说：“XL，那真是太感谢你了。等我们一存够钱就还给你。” 四拍拍老头的肩膀，说：“算了，不用还了。你的肺好点没？不要为蛋子太操劳，儿孙自有儿孙福。” 回到屋里，老头给四写了个邮政储蓄的账号和名字，递给了四。四把纸条揣到兜里。 我和四在村里逛了逛，四指着一个看样子比较新的贴着白色瓷砖的房子，说：“我就是出生在这里的。这个院子本来是奶奶留给我姑姑的，因为我姑姑收养了我嘛。但是后来被我爹的哥哥占了。以前盖的房子不是这个样的。这个是好像是他们家前年新盖的。这家人都很不怎么样，我现在跟他们也不来往。” 回县城的时候，老头给四喊了辆面包车，送我和四回了县城。 我和四又回到了他前妻的家里。我换上拖鞋，把我和四的鞋拿到厕所清洗了一下鞋根上的泥土。我和四看了会儿电视。 四说：“晚上跟我出去吃饭。” 我问：“和谁吃饭啊？” “到了就知道了。”四边穿鞋边说。 妈的，又是这句话。我心里直想骂人，动不动就到时候就知道了。什么都是先斩后奏，什么都是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是没有思想的木偶吗？ 去吃饭前，我和四又去医院看了四的姑姑。这次我也跟着来到了病房。四的姑姑插着氧气管，头发几乎全白，脸色也泛白。四来到床边抓住了他姑姑的手，他姑姑睁开眼皮，看着四嘴动动，什么都没说出来。四问：“姑姑，你感觉好点没？” “嗯——嗯——额——”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了几个声音。 四指着我说：“这是我新找的老婆，叫SXX。怀上娃了。我刚刚带他去看过我爹妈了。” 老人面色泛急，发出了比刚才激烈的声音：“呜——呜——不好——不——” “没事儿！我不迷信那些的。我们不信鬼神的。” 四坐在那里，抓着他姑姑的手唠叨了好一会儿。他姑姑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哼哼哼。但是四似乎能听懂她的每个哼哼的意思。最后，四说：“姑姑，我和小S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我和四出了医院。四接了个电话，说：“不用来接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县城的出租车很好打，五块钱起价。但都是很破旧的，没一辆新的。上了出租车，四又不停地接电话，说马上到。 我也懒得再问四跟谁吃饭。如果我问了他准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正文 139.两个变态的人 出租车到了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来。下了车，四指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四层楼的土豪酒店说：“这是我们县最好的饭店。” 我跟着四到了饭店大堂，刚进门，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对着四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哥叫的好不亲热。 大腹男人看着我问四：“哥！这是……” 四笑着说：“这是你新嫂子！” “来来来，嫂子！一起上去！”大腹男人热情异常，带我和四上了楼。 二楼的某包间里，等候着另外两个男人。四个男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众人让四介绍一下我。四揽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的二老婆！也是我X某人最后一个老婆！” 我对四给我的“二老婆”的称谓很不满意，但是又不好发作，微笑着点头跟那群男人打了招呼。服务员拿上来2瓶五粮液。开瓶后，三个人纷纷给四敬酒。听他们聊了一会儿天我也大概了解了，大腹是HT县当地的生意人。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县政府的官员，还有一个四在省城认识的HT县的老乡。这些人只顾喝酒和称兄道弟，菜没动几筷子。四个人吃的菜加起来也没我一个人吃的多。龙虾、蟹、鲍鱼、象拔蚌，这些贵东西我每样都吃了不少。我想着吃了这些东西，肚子里的孩子才有营养，能发育得好。 一瓶白酒见底，四个男人聊得越来越激烈，怀念过去的江湖往事。说到激动处，有的人卷起袖子站了起来满脸激情，有的人绕着桌子转圈跑着敬酒，有的人端着酒杯，喷着口水慷慨激昂做着夸张的手势。眼看四又端起了一杯白酒，我抓住了四的胳膊，对大家说：“XL胃不好，今天大家就少喝点！点到为止吧！” 大腹说：“那不行！X哥好不容易回县里一趟，一定得让X哥喝好！你要是心疼老公，就替他喝了。”众人跟着起哄。 我端起前面的水杯，说：“各位实在抱歉，XL胃不好。我不会喝酒！我就以水代酒吧！” 那三个男人立刻不高兴了，凶巴巴地叫道：“喝水怎么行！你要是想替XL喝，就也得喝白的。” 四笑着看了一会儿这场面，对另外三个人说：“我老婆怀孕了，不能喝酒！”众人又送上祝福，纷纷说道：“喜事！X哥要有孩子了更该喝酒了。别不给兄弟面子。” 四把我按下去，自己站起来说：“来，我今天见老哥儿几个，高兴！喝！”一杯白酒又见底。四坐下了小声又对我说：“没事儿！偶尔喝一次没事的。喝多喝少我自己心里有谱！” 四的朋友能喊我嫂子，我心里美滋滋的。我为什么跟四回老家？就是想见四的朋友亲戚，以明确自己的身份。这让我感觉离结婚的道路又进了一步。 一个小时后，两瓶酒见底了，大腹又要喊酒。被四拦住了，四醉汹汹地说：“兄弟，我实在不行了，再喝要胃出血了，要住院了！”大家也不好再劝了。 喝了酒的大腹男人开车送四回了家。一路上我都很紧张，怕出事，不停地嘱咐大腹慢点开。大腹说：“没事！这点酒算什么！再喝一瓶我也能开！”大腹男人问：“X哥，我把你和嫂子送哪里啊？”没等四回答，我就说：“麻烦你给我们找个宾馆吧。”大腹男人说：“那就去我开的宾馆吧！哈哈！都是自家人！嫂子你们以后要来HT县，就住我的宾馆！我给你们安排最好的房间！” 到了宾馆。我扶着四下了车的时候，四抬头看了一眼六七层楼闪着霓虹灯的宾馆，问：“这是哪里啊？” “老弟我开的宾馆！”大腹拍着胸脯骄傲地说。 四嚷嚷着：“我不住这里，我要回家！回家！” 大腹有点摸不着头脑，问：“X哥，你要带新嫂子回你家住？这恐怕不合适吧？这……”我对大腹说：“别听他胡说！我们就住这里！”说着，我和大腹扶着四要进宾馆的门。 四甩开我们两个人的手，喊了一声：“我不住这里！我要回我家！老弟，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就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睡的！怕他妈个球！”大腹夸张地笑了几声，道：“X哥好福气！”我辩解道：“你别听他瞎说！昨天是我和他一个房间。她前妻睡一个房间的。”大腹摇摇头，对着四翘起了大拇指，说：“哥！真有你的！小弟佩服！” 在四的坚持下，大腹开车把我和四送回了前妻的楼下。我和大腹一起扶着四进了破旧的搂道，无奈楼梯太窄，尤其是大腹的体积过于庞大，无法并排走三个人。我对大腹说：“我扶XL上楼吧！你回去吧！”大腹走了后，我扶着四爬到五楼，累出了一身汗。 到了四前妻的家门口，我敲了几下门，门开了。他前妻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立刻接住了四，嘴里怪道：“你怎么又喝酒了！不要命了？”大度女人把四扶到沙发上，又回头朝着我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接他啊。喝成这样，你又怀着孕，万一摔了可怎么办啊？” 我喘着气说：“没事儿！XL自己能走的。我只是扶了一下，不要紧！”我把四和我的包放回卧室，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我在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四的前妻给四泡了杯茶。我过去接住那杯茶，放到嘴边试了下温度，说：“有点烫！”四的前妻去厨房拿了个碗过来。我把茶水倒到碗里晾了一会儿，试喝了一口送到了四嘴边。四喝了几口又躺下去，哼哼着。我猜测他是胃难受，一阵心疼。 我把四的皮鞋脱了，拿到门口。又从门口拿了拖鞋准备给四换上。哪知一扭头，我就看到四抓着大度女人的手说：“老婆，我好难受！” 大度女人俯身下去，把手指放到嘴边，吁了一声，轻声说：“你喝多了！别乱喊！” 我拿着拖鞋急匆匆走过去，用身体把大度女人顶到旁边，扶着四的头问：“你喊谁老婆！你看清楚到底谁是你老婆？” “呵呵——呵呵——”四看着我傻笑了两声。 我又大声地问：“你看清楚，哪个是你老婆！” “你，你是我老婆！”四指着我说。我看看身后的大度女人，大度女人淡淡地微笑着。我最讨厌她那副淡定样儿。我指指大度女人问四：“我是你老婆，那她是谁?” “她是大老婆，你是小老婆。”四竟然说了句能气死我的话出来。 我气急了，把四从沙发上往下拽。四一下子滚到了地下，我跪在四腿上，用拳头用力打着四的肩膀和胸部叫着：“XL，你给我听清楚！老婆只能有一个！我才是你老婆！那个是你前妻！”。四用手挡着，我打到了他的胳膊上。四抓住了我的手，说：“敢打我！反了你了！”四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腕。我疼得叫：“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四却不松手，骂道：“操！每次老子喝醉了你都打老子！”我照着四的脸就吐了一下口水。骂道：“你就是个畜生！”四抓住了我的脖子，掐的我脖子疼。我不想让四的前妻看笑话，用手指抠四的眼睛，也没有真抠，我就是不想让四的前妻看穿我和四悬殊的地位。 四的前妻刚开始是劝，看我们打到一起了，赶紧过来掰四的手，说：“XL，你松手，你老婆怀着孕呢！别没轻没重的！”四终于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哭着跑进卧室收拾行李。我拿着两个包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四的前妻已经把他又弄到沙发上了。四抓着站在沙发边的前妻的手不放，撅着嘴嘟囔道：“妈妈，我要吃奶！吃奶奶！” 操！我又受刺激了。我破口大骂：“你们真变态！你们俩就是一对儿死变态！” 四的前妻脸颊通红，扭头朝着我解释道：“你别听他乱说！他是喝多了想他妈呢！他妈妈去世的早！”我盯着四前妻胸前那下垂的没穿胸罩的大奶，一阵恶心，说：“你别装了！你们就是变态！以前XL跟我在一起从不喊妈妈。昨天一睡到你床上就喊我妈妈要吃奶！你们就是变态！你们不正常！你还是个恋物癖！收集男人的旧内裤破袜子！你就是不要脸！离婚了还惦记前夫，还装成大度的圣母样儿！我看你就恶心！我受够了！我走！你俩慢慢吃奶奶吧！” 正文 140.究竟是谁不要脸 我只想气一下大度女人，没想到她竟然闯进来掀被子了。四急匆匆抽离了我的身体，跪在床上。我也赶忙坐了起来。 卧室的灯被大度女人按亮了。我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灯光刺得睁不开。裸着的我又羞又气，到处抓被子。被子已经被掀到地下了。我慌慌张张地拿了枕头挡在身体前面。四赤裸裸跪坐在床上，扭头看着身后的大度女人。大度女人穿着一件旧旧的洗的发白的睡衣，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照着四的头就狠狠抽了下去，嘴里骂道“臭不要脸的！你们给脸不要脸！让你们住你们还做这下贱事！”四用手挡着鸡毛掸子，边躲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哀求大度女人：“别打！别打！疼……” 我指着大度女人骂道：“你才不要脸呢！你怎么随便进别人房间！”我在床上找到自己的内裤穿上，又往上身套了件秋衣，过去拉住打四打得正欢的四的前妻。四被打的团团转，躲在墙角，哎呀哎呀地叫唤着。我拉不住那疯子般的女人，只好抓住了大度女人的短卷发使劲扯着，把她硬生生拽离了四。大度女人也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长卷发头发绕了几圈在手腕上拽着。我感到头皮一阵疼，更加使劲地拽着大度女人的头发。双方都不肯松手，骂着对方。 大度女人说：“不要脸的女人，你松手！”我骂道：“谁让你打我老公的！你才是不要脸的老女人，我们在过夫妻生活，关你什么事？你就是老变态，竟然闯进来偷看我们！” “老公？”大度女人冷笑一声：“你们有结婚证吗？你们这是在搞破鞋！” “你们都离婚了，还成天妈妈吃奶奶，更恶心人！你还当老师呢！狗屁！就你这不要脸的事敢让你的学生知道吗？我们没有结婚证，你们也没有结婚证，你们只有离婚证。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还经常吃奶奶，更恶心人！” 大度女人不甘示弱，狠狠地说：“随便你怎么说吧！总之想让XL娶你，你就别做梦了！” 我抢道：“XL已经答应我了。我们很快就会领证的。XL说话从来都算话的！” 大度女人看着四说：“你想结婚，不怕天打雷劈吗？” 四拉着我和大度女人说：“都松手！不能好好说话啊！松手！”我看了下四，哭道：“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上，你晃荡着那玩意儿，这个样子好看啊！” 四快速地穿了条内裤，好不容易才把我们分开。 我摇着四的肩膀说：“你说过要跟我领证的！你说过要跟我领证的！你现在告诉她，说你会跟我领证的！”四抓住我的手说：“这个事我下次慢慢跟你解释！” 大度女人瞥了我一眼，轻蔑地说：“真是幼稚！异想天开！” 我坐在床上哭了起来，手在头上抚了一下，有十几根头发掉下来了。我拿着头发放到四面前，委屈地说：“你看！你看那个女人多狠！我怀孕了她还这么打我，看把我的头发都拽下来了！”四看了一眼头发，说：“是你先动手的好不好？你还有理了？”我诧异地盯着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种心死的感觉。 平常都是四收拾我，今天四的前妻拿鸡毛掸子打四，四竟然不还手，只会抱头鼠窜。我帮他打他前妻，他竟然喊我住手，怪我先动手。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主动退出，要挽回四，不然就让大度女人得逞了。我扑过去抱住四，说：“老公，我们出去住吧！这个女人不让我们做！我们去外面做！” 大度女人站在地上指着我们说：“你俩快滚吧！现在就滚！” 我回道：“你以为我稀罕住你这里啊？刚才我要走，是谁拉着我求我不要走来着？” 我心疼地摸了摸四的头，说：“X哥，你头还疼吗？她太狠了！我们出去住吧！”四一声不吭，开始穿衣服。 大度女人看到四穿衣服，气坏了，说：“XL，你要是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进这个门！” “不回来就不回来！以为谁都稀罕你似的！”我替四做了回答。 “闭嘴！”四扭头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斥责道。 我的心好痛好痛，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不走我走！我跟你一刀两断！”我也开始穿衣服。 大度女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四也跟了出去。我的心愈发的痛。我走向门口的时候，四又追了出来，抱住了我，说：“别走！”我用膝盖顶了一下四下面：“你要做什么？你要搞一夫多妻吗？我不接受！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四不得不松开了我。 四安慰道：“好！我跟你出去住！你等一会儿，我跟她说几句话。”说着四又回了小房间。 我没理四，换好鞋出了门。这楼道里连灯都没有，我用手机的灯光照着台阶，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下到二楼的时候，四从后面追上来，抢过我的包，拉着我手说：“慢点！慢点！我跟你出去住。” “放手，你回去吃你妈的奶去吧！别管我！”我气呼呼地说道。 四拉着我的手说：“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跟你出来了吗？” 来到街上，四打了个出租车。在车上，四给大腹打电话，问：“你那个宾馆在什么位置啊？我现在过去住……不用接……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那等会见！” 到了大腹的宾馆。大腹看到我哭红的眼睛和四蔫兮兮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了：“怎么？被赶出来了？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三个人一起住！” 四黑着脸对大腹没好气地说了句：“闭嘴！” 大腹对前台的人说：“502空着没有？” “还在。” “走！我带你们到房间去！”大腹帮我们按了电梯。 我和四进了房间。大腹就走了。我坐到沙发上，说：“XL，你今天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 四抽了支烟，半晌都没有说话。我追问道：“到底为什么？” 四终于开口了，缓缓地说：“我出狱后的第一个清明节。我和婷婷她妈去给我父母上坟。在我父母的坟前，我曾经对婷婷她妈发过毒誓，此生不再娶！如果我再跟别的女人结婚，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为什么？你还爱着她？” “只能说还有感情吧！毕竟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要知道，要不是她拿着50万去救我，我早就死了！” “那50万也是你赚的啊！用你的钱去救你有多么的了不起吗？我要是有钱我也去救你！”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如果你被高利贷的抓住了，让他们给我打电话我也会去救你的。我没钱也去救你！真的！你不相信我吗？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才跟你在一起的嘛。你看我之前也有其她女人，我怎么没把她们带回家呢？我带你见我姑姑，去见我父母，就已经是认可你了啊！”四用他的手帮我抹着眼泪，轻声安慰道：“妹，你别伤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我会跟你结婚的。再过两个月做了亲子鉴定我就跟你结婚。我就不管他妈什么毒誓了。该雷劈就雷劈。” 我说：“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俩在一起都是你打我。可是你和他在一起。她用鸡毛掸子打你，你就只知道喊疼，只知道躲！我受不了！我难过的要死！你怎么忍心让我受这么多的委屈，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知道吗？我现在是多么的后悔！多么的想念我前夫。他虽然性冷淡，但是从没舍得打过我。在你的心里，那个老女人才是最重要的人。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你既然不爱我，我就不耽误你们了，放我走。”我在四的怀里挣扎着。 “妹！你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你对我也很重要！”四抱紧了我。 “爱是自私的。我没法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就像你没法容忍跟别人一起分享我，是同一个道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回C城！” 四松开我，说：“你等会儿！”四进了浴室，不一会拿了个毛巾出来，给我揩脸。毛巾是热的，四仔细地在我脸上擦了一遍，说：“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不回去住了。我现在向你保证，两个月后一定跟你领证！” “可是你发了毒誓的！”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四的脸说。 四一脸怜惜，说：“我不信那个！真雷劈了就让他雷劈吧。即使是第一天跟你领证，第二天就被雷劈了。你和孩子也有个正当的身份了，不是吗？” 那天晚上，四对我说了很多的甜言蜜语，说了很多的情话。描述了我们美好的未来。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最后，我不再闹，脱衣睡觉了。 当我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旁边的四却不见踪影。我暗叫不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该不会回家去哄大度女人去了吧？ 正文 141.夺夫 我躺在宾馆床上直楞楞地瞪着天花板，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我不知道四是什么时候跑掉的。一想到他把我哄睡又丢下我跑回去安慰前妻，我就难过的要死。 我没有给四打电话，我不想再求他选择我，不想再用肚子里的孩子留他了。我内心深处的自卑心理作祟起来，越想越觉得四不爱我，我在他心里的分量终究抵不过前妻。吵架也是没用的。但是我不甘心认输。我恨四毁了我的家，也恨自己犯贱。但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一定不能退缩。那对母女让我不舒服，我也要让她们不舒服。我就偏要生下孩子，偏要跟四在一起，我要气死他们！只是我的策略要改变一下了，不能哭闹了。这样只会让四更烦我。大度女人已经46岁，我才31岁。我终究比她活得久，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给四拨通了电话，过了好久四才接了。 我柔声问道：“X哥，你在哪里啊？” “我……我刚刚出来，回家看看她。怕她想不开。我等会儿回去找你！” 我暗想，说刚刚出去谁信啊？说不定我一睡着你就跑回去看她了！ 但我还是温柔懂事地说：“婷婷她妈妈没事吧？你好好安慰一下她。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现在也很后悔。你代我向她说声道歉吧！X哥，对不起，让你为难了。你不会怪我吧？” 四对我的反应很惊讶，说：“你……我回家找她，你不生我气吗？” “X哥，是我不好，是我昨天半夜乱叫床才引起争吵的。” 四说：“你自己下楼去吃点早饭，等会儿我就回去！” “好的。X哥，我等你回来！别忘了代我向她道歉！” “恩，照顾好自己。等会儿见！”四说完挂了电话。 我起床洗了个脸。打开笔记本上网写了点文字，又登陆工作QQ跟同事客户聊了会儿天。昨晚大餐吃多了，所以早上一点吃饭的欲望都没有。过了两个小时，四也没有回来。我心里很急，但是没有给他打电话。我忍了。 到了十点钟，四回来了。四进了房间，看着我问：“吃早饭没？” “没有，我昨晚吃多了，不饿。中午再吃！” 四一脸疲惫，我上去抱住了四的腰说：“X哥，你昨晚没睡好吧？要不你再睡一会儿。中午再起床？” “行，我睡一会儿！”四说着脱去鞋子和外套，躺到了床上。我帮四把外面的裤子也拉下去。四躺下来。我把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我坐在床边，俯身亲四的脸，小声说：“婷婷她妈妈还在生我的气吗？” 四严肃地说：“你真不该先动手打她！” 我小声地委屈地说：“X哥，我错了。我刚开始只是想把她拉住，因为她拿鸡毛掸子打你打的很狠。你一直躲，一直在喊疼。我很心疼你，我只想阻止她打你，可是我拉不住她，一着急就抓了她头发。X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四躺在床上，把我的手抓住手里，用拇指摸着的的手背，说：“没事了！我也说她了。说她那么大岁数了不该跟你一般见识，况且你还怀了孕。她也有错！没个做长辈的样子！” “X哥，我虽然接受不了跟她分享你。但是我也不忍心逼你做这艰难的选择。X哥，我会等你。等你处理好跟她的事。” 四摸摸我的脸说：“这就对了！还是你懂事！我太困了，要睡一会儿！你12点叫我。”我俯身在四的额头，鼻子，脸蛋，嘴巴上都轻轻地吻了一下，帮他盖好了被子，说：“X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上会儿网，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大腹给我们开的房间是个套间。 我端着笔记本到外面的房间沙发上上了两个小时网。到了十二点的时候，我走回房间，蹲在床边看四熟睡的脸。偏黑的肤色，远看看似光洁，近看却能看到粗大的毛孔。眉头间有几条竖纹，形成了一个“川”字。眼部的细纹彰显沧桑。鼻梁高高的，鼻孔孔扁扁的，再下面是紧闭的性感的深色嘴唇。长度为1毫米的细碎的胡渣点缀在上唇和下巴上，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我在他脸部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烟酒味。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12点10分了。我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四的唇上……四的眼睛睁开了，笑着说了句：“你偷亲我？” 我把手机拿到四眼前，说：“已经12点10分了。我是在喊你起床！” 四说：“等会儿吃完午饭我再去看一下我姑姑。恐怕见不了几次了。她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能多见一次是一次吧！” “好的。我陪你去！”我说着又吻住了四的嘴，四躺在那里回应着。亲完，我认真地说了句：“X哥，我是真的爱你！”四坐起身来，抱住我，轻拍着我说：“我知道！你放心，我和她是不可能复婚的。我会娶你的！” 我钻在四的怀里，柔声道：“X哥，我相信你的话！我等你！” 四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乖！饿了没有？我们去吃饭！” 我和四出了门。在宾馆不远处找了个饭馆，要了一笼莜面靠姥姥。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莜面靠姥姥了。莜面的清香和坚韧，还有蘸料的酸爽味儿让我食欲大增。我边吃边感叹：“太好吃了！”四说：“好吃就多吃点！你不愧是咱H省的人，这么喜欢吃面食！”我和四正吃到一半，四的手机响了，四的神色严峻，说：“我马上去医院！” 我问：“怎么了？” “我姑姑又在抢救了。” 四跑出门就在路边拦车。我丢下30块钱在餐桌上，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跟着四跑到了路边。我们上了出租车。一路上，四拉着我的手，自言自语道：“这次有点悬！估计不行了！” 到了医院，楼道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去接我和四的黄毛小子。还有一对儿中年夫妇。四问中年男人：“你妈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还在抢救！等着吧！” 中年男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跟我打了句招呼。中年女人似乎没有太悲伤，过来问了我几句闲话，什么哪里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啊之类的。我就一一回答了。当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和XL结婚的时候，我说：“酒席已经在C城办过了，证还没领。不过快了，主要XL一直忙，没时间去领！”中间女人说：“现在XL很忙吗？都在忙些什么啊？XL可真是有本事的人啊！会赚钱的男人才忙个不停呢！” 我刚要说些什么，四朝我使了个颜色，我便说：“我也有自己的工作。他生意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从不过问的。” 不一会儿，四的前妻来了。今天她穿了胸罩，巨大的胸部不再下垂，目测D罩杯。她盯着一头短卷发，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穿了一身浅色的西服，黑皮鞋，急步朝这边走来，她跟其他人打了招呼，问了一下抢救情况。我看到她来了，强忍着厌恶，微笑着喊了句：“姐！你来了！”大度女人果然是大度女人，我先跟她打招呼了，她也礼貌地说了句：“是！接到电话我就从学校赶过来了。你和XL吃午饭了吗？”我微笑着答：“吃了一半，接到电话就跑来医院了。” 大度女人走向四，在四耳边嘀咕了几句。 四就朝我走过来，把我揽到一边，说：“妹！要不你先回宾馆去吧！我姑姑这次怕是不行了。已经抢救了这么久了。你怀着孕。按照风俗，你等在这里是不太好的。” 我知道又是大度女人出的主意，她想把我打发走。我只好说：“老公，没事儿！是自己的亲人，怕什么呢？我不讲究那些！” 四扭头看了前妻一眼，又对我说：“等会儿忙忙乱乱的，你在不方便！还是先回去等我吧！听话！” 我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可又找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四的表嫂看我和四表情不对劲，过来问四怎么了？ 四说：“小S怀孕了。呆在这里不好！万一……” 表嫂说：“是吗？怀孕了啊？那呆在这里是不太合适。小S对路不熟悉，不如我送她回去吧？” 四点了点头。 四的表嫂就领着我出了医院，在路边打了个车。上了出租车上，四的表嫂又开始八卦地问东问西。上车才一分钟我就收到了四的短信：“她要是朝你打听我的事儿！你就说我这两年生意做的不好，背了一屁股债！”我回了句：“知道了！” 正文 142.知己知比我要胜你 看着旁边五十多岁的表嫂那八卦样儿，我猜透了她是啥样的人：就是目光短浅贪财自私的市侩妇女。我把手机装包里，心里有了主意：你这个女人想从我这儿套四的信息，我也跟你套套四和他前妻的信息。我假装亲热地和这女人聊了起来。女人为了配合我，讲着生硬的普通话。还好我勉强能跟她交流。县城很小，没等说几句话，宾馆已经到了。 四的表嫂跟我聊天聊的意犹未尽，跟我一起下了车，说要送我上楼。她婆婆都快不行了，这女人似乎还挺高兴？我任由她跟我上楼去。 到了宾馆房间，女人四处转悠参观了一下，问我：“我看你的样子还不到30岁吧？” 被人看年轻了几岁，我心里忍不住偷着乐，说：“哪里啊，我都31岁了。” 女人啧啧叹着：“看不出来！你们大城市的女人就是会保养啊！你跟XL好了多久了啊？” 我说：“我们啊，得有十年了吧？” 女人大吃一惊，惊讶地说：“呀！这么久啊。他坐牢前你们就好上了。XL现在生意做的怎么样啊？” “主要做房地产吧！”我不想跟她细说四生意上的事，就问：嫂子，你知道XL的前妻怎么一直没再嫁吗？”女人面容里藏着笑说：“这个啊……呵呵……那俩人是离婚不离家啊！XL每年回来四五次，每次都在张老师那里住的。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他们一直没复婚。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看我这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千万别让XL知道是我多嘴告诉你的！” 我心里气的要死，我一点都不相信四每年回家四五次，每次住在前妻家里，他们会没有男女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定会发生关系的！怪不得上次我回前夫家四发那么大火。他肯定是觉得他和前妻发生关系，我也有可能和前夫发生关系！但是我不能被表嫂看穿我的难过。我装成不介意的样子笑了笑，说：“男人嘛，正常。我对这种事看得开！不管怎样，他们夫妻一场也是有感情的。你想啊，他前妻常年没个男人在身边。XL可怜她，每年回来陪她几次也正常啊！” “呀！你们大城市的女人就是开放啊！连这个都想得开！我真是大开眼界！啧啧！”表嫂惊叫了起来，又说：“XL有钱啊。是个女人都想贴上去！我们就不一样了。这次我婆婆住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她又没医保，真是苦了我们了。你说XL也算是半个儿子吧！从小没爹没妈的，他姑姑把他拉扯大容易吗？现在尽孝心的时候到了。两个儿子，谁有钱谁就多出，你说我说的对吧？” 我问：“一共花了多少钱啊？” 表嫂掰着手指头算着：“第一次就是3万多，第二次又交了5万多，第三次2万多，还有请护工的钱，买尿不湿的钱，买奶粉的钱。总之啊，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万了。” 我问：“都是你们出的？XL没出？” 表嫂说：“也出了！也出了！XL转过两次帐。” 我又问：“XL的姑姑过世。他前妻怎么还过来呢？” “XL的姑姑，相当于是他的半个妈。他前妻也当她是半个婆婆。以前XL常年不在家。张老师经常来我们家看他姑姑的。” “张老师人真是不错，都离婚了，还对半个婆婆这么孝顺！” “小S啊，你还是太年轻啊！张老师可没那么简单啊……你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我正等着下文，表嫂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对着电话说：“什么？人已经没了？我马上回去！”表嫂挂了电话慌慌张张地说：“小S，我婆婆她人已经没了，我回医院去了！你就呆这儿吧！你怀孕了就别去了！” 女人一出门，我就给四打电话。 四接了电话，半天没说话。 我说：“X哥，我都知道了。你别太难过。” 四的语气很沉重，说：“恩。今天事情有点多，我要晚点回去！” “X哥，没事儿，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X哥，我想订个明天上午的机票。我只请了三天假的。” 四说：“那你自己订票吧，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挂了四的电话。我上携程给自己订了第二天上午的机票。又登上QQ，跟客户聊了会儿天。期间，还打了几个工作电话，跟踪了一下工作进度。到了晚饭时间，我百无聊赖，到街上去逛了一圈，顺便又去中午的那家饭店又点了一笼莜面靠姥姥。中午没吃够。 晚上9点钟，有人敲门。我开了门，看到门外的四一脸疲惫和沉重。四进了门。 我追在四屁股后面问：“X哥，你姑姑怎么样了？” 四淡淡地说：“已经送到殡仪馆了。你订好机票了？” “恩。明天上午9点半的。” “那早上6点就得出发了！你今天早点睡吧！我明天送你去机场。” 我问：“X哥，那你什么时候回C城？” 四坐在了沙发上，说：“再过四天吧！火化还要等三天。” 我分开四的大腿，坐在四的一条腿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四顺势搂住我的腰，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我问：“X哥，那我走了的这几天，你还会住在婷婷妈那里吗？” 四眯着眼看着我，语气带挑逗地问道：“怎么，骚狐狸又吃醋了？” 我撇着嘴说：“X哥，每当我想到你跟她住在一个家里，即使是不同的房间里。我心里也难过的要死！” 四依旧不回答我的问题，只说：“唉！哥的骚狐狸可真喜欢吃醋！” 四虽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一走，他就会搬回他前妻家住。毋容置疑！ 我黯然地说：“我知道答案了。X哥，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四爽快地说：“问吧。” 我鼓足勇气问：“为什么你会喊你前妻喊妈妈。” 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呵呵……你觉得为什么？” 我善解人意地说：“X哥，其实我能理解你。因为你妈妈去世的很早，你从小缺少母爱。你在姑姑家长大，没有得到健全的爱。你和婷婷妈妈成家以后，就很珍惜这个家。而且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你肯定从她身上得到了很多的快乐。她就像妈妈一样温暖了你孤独的心。所以你就喊她妈妈。X哥，我真的很理解你，我不会笑话你的！我昨天晚上骂你们变态只是一时气愤。X哥，如果……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喊我妈妈！我也能满足你的这方面的心理需求的！” 四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东西，想象力挺丰富。我喊你妈妈……操！亏你想得出来！” 我被四笑得脸颊发红，用拳头轻轻捶打四，说：“你笑什么嘛！我也能满足你的这种需要的。虽然……虽然我的小一点，但是我没有下垂啊！口感要好一些吧！”四笑得愈发厉害，简直是前俯后仰，合不拢嘴。好不容易止住笑，说：“你这骚狐狸！说个话能笑死人。今天我姑姑去世，你竟然让我笑成这样！真有你的！” 我搂住了四的脖子，说：“X哥，你是知道的，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我希望你也能跟我说实话。你……你是不是和婷婷妈妈一直保持着性关系？即使是你们一直保持着性关系，我也能理解！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四难为情地笑笑，没有说话，半晌才说：“是不是我表嫂那个三八婆跟你说了什么？” 我的表情悲伤下来，答非所问道：“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有性关系。不然你肯定会否认！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我盯着四看，想从他的脸上读到答案。四似笑非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问：“你希望我们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我想鼓励四说真话，于是说：“不管有没有关系。我都能接受！我只是想知道真实答案。” 四回答：“我们确实有关系！但不是性关系。” 我被四搞糊涂了，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其实每年都会回家几次。每当我在外面漂累了，或者生意遇到挫折了，就会回家。我回来之后，看到这个没变样的家，就有种漂泊的船靠岸的感觉。白天呢，我们就聊天，买菜，做饭。我走走亲戚，看看朋友。晚上呢，我们会分房间睡。当然，有时候也会睡在一起。” 我的脸色不悦了起来，但是没吭声。四继续说：“自从她知道我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之后，她就无法再接受我了。已经十几年了，我们都没有再有过性关系。我们在一起睡觉，也仅限于躺在床上聊天。我会吃着她的奶，喊她妈妈。她像安慰孩子一样轻拍着我，听我讲外面的故事。还有，我跟她睡在一起，不会有勃起。所以也就谈不上过性生活了。” “那她这么多年不过性生活，她不想吗？” “或许想，或许不想。我原来提出过这方面的需求，她都没有同意。时间久了，我就勃不起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四说的话。我无法理解这样的男女关系。但是看着四的满脸真诚。我相信了他的话。 正文 143.第一招：电话录音 我问四：“你吃过晚饭没？” 四说：“在我表哥家吃的。我跟侄子说好了，让他明天早上送你去机场。” 我顿时不悦，说：“怎么是他送我啊？不是说你送我吗？” 四揉揉眼睛说：“我这两天累的很，早上5点起床好难受啊！而且我昨晚都没怎么睡，上午也只补了两个小时觉。” 我摇着四的胳膊撒娇道：“X哥，你开他的车送我嘛！人家就想让你送嘛！你之前都答应送我了的。” 四依旧摇摇头。 我蹲下来，一边给四脱鞋，一边说：“X哥，你不重视我！”我把四的皮鞋脱下来，给他的脚套上脱鞋，又说：“我要回C城了你都不送我。理由竟然是起床起早了不舒服。我觉得好失望！我以为你会送我，白开心了半天！你就是不重视我！” 四被我磨的没法了，终于改了口：“重视！重视！怎么会不重视你呢？明早我送你，顺便去省城办点事！我现在就给我侄子打个电话，让他明早5点把车送过来。” 我高兴的跳起来，在四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四打完电话。我看了下手机时间，对四说：“X哥，现在十点钟了。我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简单洗了个澡就钻进了被子。四也洗了一下睡到了我旁边。我把手搭在四胸前，好舒服的感觉。四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小腹，说：“感觉你肚子一点都没大啊！” “当然，现在他才2个月，只有葡萄那么大。”我说着用手比了个葡萄的大小给四看。四说：“恩。到后面就长得快了。你觉得你这次怀孕跟上次的反应一样吗？” 我想了想说：“差不多吧！就是嗜睡，想吃酸的辣的这种刺激性食物。还有点怕冷。” 四一脸幸福，说：“那应该还是个男孩！” 我赶忙问：“X哥，你想要男孩吗？万一是女孩呢？” 四笑笑说：“女孩也可以啊！我早就说过了，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X哥，我问你个问题。” “骚狐狸的问题真多！问吧！” “昨天晚上我叫床，你没有阻止我，为什么？” 四说：“想叫就叫嘛，我不能压抑你的人性啊！” 我捏着四的下嘴唇，说：“哼！才不是！我知道原因。因为你心里还有你前妻。你故意让我叫床，想看看她的反应。你想让她吃醋。你还在乎她！” 四拍拍我的胳膊，说：“呵呵。骚狐狸想象力很丰富！快睡吧！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和四开始是搂抱着睡，快进入梦乡时就分开各睡各的了。 早上5点，我闹钟响了。我们起床了。我收拾好东西，四帮我提包，到了宾馆楼下。天还没有亮。四的黄毛侄子已经把车送来了。 黄毛说：“叔！油怕是不够啊！” 四把包扔到后车座上，说：“等会我先去加油！” 黄毛兴奋地说：“叔！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四拒绝道：“我送完人去省城还有点其他事！你就别去了！” 黄毛不甘心，继续哀求：“叔！你就带上我嘛！你去办事！我也能给你帮点忙什么的！” “下次吧！你快回家补觉去吧！”四一口拒绝了黄毛的要求。黄毛怏怏地走了。 我坐到了副驾驶。四先把车开到加油站，加了300块的油。然后就上路了。上了高速后，天才渐渐亮起来。四说：“怎么办！我有点打瞌睡！” 我掐了一下四的胳膊，说：“你打起点精神嘛！三条命呢！” 四看了我一眼，笑笑，说：“你想个不让我打瞌睡的办法吧！” 我说：“那我不停地跟你说话吧。X哥，你是去省城办事顺便送我吧？” 四说：“我是送你顺便去省城办事！” 到了机场才8点半。我一想到我走了之后四又要住回前妻家里，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说：“X哥，我想再好好抱抱你！亲亲你！人家舍不得跟你分开！” 我和四坐到车后面，抱在一起舌吻了两分钟。 我说：“X哥。你今天晚上就会住回你前妻家里吗？” “是的。你有意见？” “我就算有意见又有什么用呢？我就算心里再痛再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们之间的联系和感情根深蒂固的。我感觉很无助。我知道，我没法跟她比。你们在一起20年。我和你在一起总共加起来也就2年。但是我对你的爱不比她的浅。她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 “不要想太多了。我已经冒着被天打雷劈的风险准备跟你结婚了。” “X哥，如果你前妻忽然同意复合了。你会不会丢下我，跟她复婚？” 四安慰道：“这个事情你绝对放心。她是不可能跟我复婚的，她说除非我回到县城，不然不会同意跟我复婚的。你想嘛，我外面一大摊子事怎么可能丢得下。” “那是以前。这次你要跟我结婚了。说不定她会改变主意。即使你不回县城她也同意跟你复婚呢！” 四摸着我的头说：“你现在怀孕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的。你就这么不相信哥吗？” “X哥，我前夫和我妈都知道我不是去出差了。他们已经猜到我是跑出来跟你在一起了。我好发愁回去怎么面对我妈的质问。” 四依然是老方法：“这个事情你自己处理吧！能拖就拖。实在不行就跑！” 我试探着说：“X哥，既然你已经准备跟我领证了，能不能提前一点，再过一个月就领证啊！这样我好跟我妈说一些！” 四终于被我搞得不耐烦了，恼怒地说：“SXX，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太贪心，不知足！” 我看四生气了，赶忙哄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等两个月就两个月嘛！”我和四又亲亲我我起来。四的手机响了。四掰开我的手，坐直了身子接电话。四说：“我送小S到机场了。然后要去办点事，回去就下午了……昨天医院的账是我结的……骨灰盒？这些事情你做决定就可以了，不用问我了……”四挂了电话。 我问：“是你前妻？” 四点点头，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进去吧！” 四提着包，把我送到了安检口。 我上了飞机，闭着眼想着自己的事情：四的前妻有感情洁癖，在得知四跟其他女人有染后就无法再接受四，跟四离了婚。因为仍然爱着四，一直没有再婚。她一直住在他们共同居住过的旧房子里。家具和摆设十几年都不变。是在等待四。每年等待四回家四五次，共同生活几天，却不发生性关系，亲密活动仅限于“妈妈吃奶奶”。我对这个女人既有同情，钦佩也有恨。我钦佩她能从32岁离婚后就不再嫁，不再过性生活。要是换做我，估计早就憋不住要找男人了。我恨她离婚这么多年了都不还给四自由。让四在父母坟前发誓不再娶。我能想象到在四回家住的时候提出性要求，她始终不答应，硬生生把四逼成了和她在一起勃不起。可是我不甘心。我要生下孩子，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把四抢过来。让四把情感的重心移到我身上来。我要让自己幸福，我要让四幸福。虽然我也同情她，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要争取让四跟我结婚。 我下了飞机，打了出租车直奔公司。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要处理。在路上，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竟然是四的前妻的声音：“是小S吗？” 我顿了一会儿说：“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ＸＬ告诉我的。我问他他就给我了。其实我本人对你没什么意见。你怀孕了想要婚姻很合理。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会跟你计较。” 我心里阵阵不安，问：“你想怎样？” “你可以生孩子！但是不能跟XL结婚。”听大度女人说到这里，我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我也顺势把自己的声音改成了可怜兮兮：“姐！我是真的爱XL，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怀孕了，我的孩子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名分。我相信你也不忍心让四的孩子当私生子吧？” “别跟我扯这些！这样吧，你说个数！你想要多少钱，我让XL付给你。但是你们不能领证！因为我绝对不会允许！”大度女人应该没想到我会录音。还在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跟我说话。 我继续柔弱着说：“我和XL的感情不能用钱来衡量的！这是你的意思还是XL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XL的意思。他都听我的。”大度女人果然牛气霸气。 “姐，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何要阻止他追求自己新生活和幸福呢？真的爱一个人不是把他绑在身边，而是应该祝福他。姐，如果我没怀孕。我真的会赞成你们复合的！其实ＸＬ也想跟我结婚的。大家都是女人，你就成全我吧。” “我不会和他复合。他已经脏了。但是他这辈子不能再娶别的女人。你无非是看着XL的钱。你说个数吧。我让XL付给你，算是生孩子的费用。” “我十年前就爱上了XL。我是真的爱他！只要你同意让我跟XL领证。怎样都可以。我不要钱。你让XL把他的钱都给你和婷婷，我只要他的人就满足了。” “200万怎样？”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感情！” “你先考虑一下吧！”大度女人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录音播放了一遍，满意地笑笑。等四回C城了，我要让他好好听听这段对话。 哼！我一定会把四抢过来！ 正文 144.我不会认输 我赶到公司处理完工作上的几件事，又打电话给老大汇报了情况。老大对我及时赶回来工作也表示很满意。我心情大好，去幼儿园接了睿睿。睿睿好几天没见到我，一看是我来接他，开心的不得了。我和睿睿回到家里，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 吃晚饭时，母亲问：“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我想你明明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于是索性说：“我和XL回HT县了！” 母亲用筷子指了指我，说：“你呀你！真是……” 我说：“妈，你有什么话等晚上睿睿睡了再说吧！现在我们就好好吃饭！” 睿睿看看我又看看母亲，问：“妈妈！XL是谁啊？” “是妈妈的一个朋友。你不认识。睿睿快多吃点肉！”我给睿睿的不锈钢碗里夹了一块牛肉，说：“睿睿要多吃肉才能长得高高的。” 等到十点多睿睿睡着了。我和母亲坐到客厅沙发上开始说事情。 母亲先发问了：“你俩回他老家做什么了？”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回他老家办酒席。” 母亲火气很大，拍着茶几说：“办什么酒席？拣日子了吗？通知我们家的人了吗？上门提亲了吗？” 我不屑地说：“我跟他的亲戚们吃了顿饭，就算是酒席吧，20个人是有的。什么200人的酒席你就别想了！我又不是头婚，搞那么复杂做什么？” 母亲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那你干吗跟我说是出差？把睿睿丢下跟你的野男人说跑就跑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要不是李工跟我说，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对付XL没办法，连个结婚证都要不到。骗你妈倒是挺拿手！” 我以前不跟母亲争执，是孝顺，不想顶撞长辈，不想让母亲伤心。关于母亲反对我和四在一起，我也一直是消极躲藏逃避的态度。离四的考察期还有接近2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我要再采取以前的态度是推脱不掉的。我觉得该跟母亲采取强硬态度了！她要是再闹自杀，我就也闹自杀。她要是再拿菜刀架脖子，我就开煤气。要死大家一起死！看看谁比谁狠！ 我准备跟母亲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我和四的事，开口道：“妈，我首先跟你明确一下我的态度。我一定会生下孩子，一定会给四在一起。我们会领证的。不过要等两个月以后做了亲子鉴定才能领证。XL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去逼他。XL不是普通男人，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哥，不可能会听你我的摆布。我只能以柔克刚，不能逼他领证。就算万一中的万一，两个月后他不跟我领证，我也会生下孩子！以XL的为人，如果是他的孩子，他不会不管孩子的。即使他不管，我自己也能养活得起孩子！” 母亲按着胸口，“哎呀！哎呀”地喘息着叫了几声，像是要快断了气的样子。我知道她是真的难受，也有装可怜的成分在里面。 我抓住母亲的手，说：“你都操心一辈子了。现在就别再操心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现在这个社会，谁会整天没事干操心别人的事！未婚生子的人多的是，很多人还在网上炫呢。大部分人对她们都是翘大拇指。我又不在村里面生活。我结没结婚，只要我们家的人不说，谁会知道？” 母亲着急地说：“我和你爸你哥反对你，那是为你好啊！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我说：“现在我们家是谁见的世面最多？是我！我的事你们不懂就不要瞎参合了。你说的就一定对吗？就说我爸在小学五年级第一次摸我的时候吧。我跟你说了，你却不以为然。好几次我暗示过你。你从来都没有正视这个问题。所以……妈……”我每次说到父亲这件事，情绪就无法控制的激动，我定了定情绪，嘴唇抖着又说：“如果在我成长的时候，你能多关心一下我的心理状况。我也不至于在外面打工，跟人私奔。当你知道我跟人私奔了，对我只有辱骂。我一直自卑一直过得很不好。直到我读了大学，遇到了XL。他对我很好，他给我钱花，带我见世面，给了我很多快乐！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他欺负我，是我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要不是我哥打了他，我们早就结婚了。” 母亲流下了眼泪，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眼睛。 我不忍看到母亲伤心，但我不得不继续说：“就说我初中考高中的时候吧。我的成绩完全是可以读市一中的。而你却说女孩子读个职高就可以了，毕业了找份普通工作就可以了，读大学会花钱多，家里没钱。结果，我职高毕业找不到工作，只能在酒楼刷盘子，站在门口对来吃饭的客人喊欢迎光临。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这样打低级工，或者回农村找个男人嫁了。妈，我这么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很多时候你说的也不一定正确。如果当时我能读高中读大学，我根本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也就不会遇到XL。” “从小到大我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你读书……”母亲又开始念叨养育我的艰辛：“我们已经尽力了！那时候家里太困难，你爸懒得要死，身体又不行。如果但凡有能力供你读高中，是不会不让你读的。后来你考上大学，我们也是供了你的呀……” 我打断了母亲，说：“以前是艰辛。但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你就别替我瞎操心了。我真的忘不了XL。我跟他在一起两年。他替我交了两年学费。如果不是XL，恐怕家里的房子就没那么快能盖好。哥哥就不可能那么快娶到老婆。你说XL不老实，但是现在这个社会，老实人就只能受穷。只有XL这种人才混得开！” 母亲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悲伤和激动了，又说：“你跟李工在一起不也挺好吗？你们有房有车有孩子有收入。李工在国家单位，那么稳定的工作。” 我趁热打铁，继续给母亲洗脑：“鞋合不合脚，只有穿鞋的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不适合！妈，我明跟你说吧。我和李工一个月才同房一次，李工对我很冷淡的。我还年轻，我就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母亲大惊失色，惊呼：“你怎么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那寡妇人家还不活了？你就没替睿睿想想吗？如果李工再给睿睿找个后妈……” 我打断了母亲，说：“李工不是傻子，李工那么爱睿睿，不会找个对睿睿不好的后妈的。万一李工找个对睿睿不好的后妈。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不管的。我会跟XL商量把睿睿接过来。总之，会有很多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母亲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固执了，说：“你哥哥说他也要过来，过来劝你，让你离开XL。说非拆散你和XL不可。你爸心脏不好，我怕他受刺激，就不让他过来了。你哥都买好火车票了。” 听到这里，我急的差点跳起来，夸张地叫道：“我哥过来干嘛？他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自己老婆孩子养活不了，还来管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了，我租的这么小的房子，他过来往哪里睡？” 母亲说：“让他睡客厅沙发上嘛！” 我火了，站起来说：“他要是过来了，我就走！我搬地方。你俩住这里吧，爱干嘛干嘛！我让XL也搬走。保管你们找不到他。妈，你千万别让他过来！十年前就是我哥把XL给打了一顿。要不是我求XL，他早就找人收拾我哥了。到时候俩人见面了发生什么流血事件怎么办？你还嫌我的生活不够乱吗？妈，你到底是为我好还是害我啊？你要逼死我吗？妈，你快让我哥把火车票退掉吧！”母亲不再言语。 我今天晚上强硬的态度和理性的分析，似乎让母亲动摇了让我打胎的决心。我一定不能让我哥过来，不能让他见到四，不然事情会越来越乱。 第二天早上，我送了睿睿去幼儿园。 到了公司。我高兴地给四打电话，开心地说：“X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我跟我妈明确了我的态度。我不打胎，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妈好像没以前那么固执了。”四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只淡淡地说了句：“那挺好的。”接着就是四前妻的声音：“小S，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特别诧异，四在跟我讲电话，竟然把电话递给她前妻了。 我说：“姐。昨天的事我不接受，以后也不会接受。请你尊重我也尊重XL。我们的感情不是能用钱衡量的！”妈的！四的前妻跟我说钱的事根本就不避讳四，看来我录音白录了。 大度女人说：“是嫌少吗？那你说个数目吧！” 我说：“你把电话给XL，让他跟我亲自说！” 大度女人一副了家长的口气：“这件事XL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了。你跟我谈就可以了。” 我顿时肺都要气炸了。难不成这是四的主意？我不相信四会这么对我。我想起上次半夜坐在马桶上偷看四的手机，被四发现以后好一顿收拾。而现在，四在通电话的时候，前妻竟然能随意抢过去接电话。我和她的差距真不是一点半点。她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在我和四中间。 我怕自己气得失态了，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来，索性挂了电话后，大度女人也没有再打来。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但是一直安慰自己要淡定。过了半小时，四打来了电话，我接了。是四的声音：“我从家里出来了，刚才的事很抱歉！”我心里依然很气，但是也不想对四发泄。想必他在前妻那里已经受了不少折磨了。我说：“X哥，我知道给我钱让我别跟你结婚是她的主意。你不会忍心这么对我的。其实她昨天就给我打过电话，说给我两百万，让我不跟你结婚。我没答应。” 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她太霸道了。我定了后天的票，等我姑姑下葬了我就回C城。最近让你受委屈了！等我回去了好好补偿你！”我心里又美了起来，温柔地说：“X哥，你已经对我很好了！不需要补偿我。为你付出再多，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X哥，我好心疼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伺候你，可是你和她在一起。我觉得你不像你了。不管是她打你还是骂你，你都承受着……X哥，我是心疼你……” “我都习惯了。她也不容易。其实她挺盼着我回家的。很多时候，我忍受她是不想伤她心。”跟四聊了一会儿电话让我心情好受了许多。通过四的言语，我感受到了四对前妻也有厌烦的时候。我又增强了胜利的信心。 正文 145.谁的麻烦谁解决 四在电话里说的对前妻抱怨的话让我过了开心快乐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在微信上跟大学舍友们闲聊。小丁也发来信息：“S姐姐，好久不见了。亲亲~~~我好想你呢！” “好久不见！”我礼貌性地回复了一句，打了个笑脸表情过去。 小丁打过来一行字：“我在逛万达呢，离你那里很近。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推脱道：“我今天工作很忙，中午会叫外卖。没时间出去吃，下次吧！” 小丁发过来一条语音，手机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S姐，我有个秘密，你肯定想知道。” 我说了句：“什么秘密？” 小丁神秘地说：“关于XL的。等会儿见面了我告诉你！” 好奇心驱使，我答应了小丁的见面要求。 我和小丁约了在味千拉面见面。我先到，小丁后到。小丁提了五六个购物纸袋朝我走来。小丁今天穿着黑色的丝袜，粉色的短裙，灰色布满长毛的平底长靴。靴子的粗笨可爱和她苗条细长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她一向的穿衣风格。我盯了一眼小丁放在座椅上的几个手提袋：歌莉娅、哈森、淑女屋……我说：“你逛一次街买这么多啊？一个月工资报销了吧？” 小丁无奈地摊摊手，略带无奈地说：“可不是嘛。” 我心里暗暗叹道：一个月两千八的工资敢这么花？我一个月一万八都不敢这么花！该不会有人养着她吧？逛次街就败两三千？这丫头可真能造！ 我大方地说：“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 我点了个猪软骨拉面，小丁点了个日式炒乌冬，外加两个小吃。点完饭，小丁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给我看她刚才逛街试衣服的照片。我接过小丁的手机随意翻了翻。尼玛有上百张照片，全是各种粉红少女花边蕾丝，韩国唯美卡哇伊。都是小丁对着试衣镜用手机自拍的。同一件衣服不同姿势不同造型的就有十几张。可谓是自恋狂加自拍狂！小丁兴致勃勃地指着手机问我：“S姐，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还有这件！这件超级可爱的……”我耐着性子翻完了小丁上午拍的上百张照片，忽然跳出一张小丁站在镜子前面穿着三点式秀身材的照片。我有点尴尬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怎么翻出这个来了！”我赶忙把手机递给小丁。小丁却不在意，嘻嘻笑着说：“S姐，我给你看嘛！你看我身材怎么样？”我夸了她的身材两句。小丁喜不胜收，又拿过手机自我欣赏了起来，边看边说：“S姐，我准备过段时间去做个开眼角的整形手术。大家都说我很完美，但是我对自己还有点不满意，我觉得我的眼睛不够大！” 我看着小丁戴了美瞳勾了眼线带了假睫毛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小丁娇滴滴地抱怨道：“姐姐，人家好可怜的！这两天有点感冒，很不舒服。我跟主任请假主任竟然不批准！那个主任就是个变态老妇女！我气得不行，就跟陈总说了。陈总就批我假了！” “陈总？你很有面子啊？感冒请个假这种小事都敢越级找他？他竟然还批你？如果我们公司哪个设计师感个冒了都要请假，我直接就让他别来上班了！”我真看不出小丁的感冒有多严重。逛了一上午街，又拍了一百多张自拍，精神的很。 小丁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充道：“我本来也不想找陈总的。只是我的感冒很严重，头昏脑涨没精神。我也是鼓足勇气才找陈总的。” 小丁这番解释更让我对她和老陈的关系起了疑心。或许四是对的，小丁说自己是处女是骗人的，可能早就被老陈办了。 我没有再追问小丁请假的事，问：“你说你知道XL的秘密？” “嘻嘻！姐姐想知道啊？”小丁还在吊我胃口：“我说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我笑笑，说：“你爱说不说。”我不再问小丁XL秘密的事，东拉西扯了点别的。 面上来了，小丁吃着面，忍不住又主动说出了她知道的秘密：“姐夫以前在C城有个女朋友。” 我心里一怔，面上还是笑笑，说：“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岂止有过一个女朋友啊？你这叫什么秘密？”我心里想着，以四跟我过性生活的频率，是不可能还同时跟别的女人有染的。我又问小丁：“他和谁啊？你怎么知道他的事？” 小丁来了兴致，说：“我听一个朋友说的。她跟我差不多大吧。我上次不是把你和XL办酒时候的照片给她看嘛。她就说她认识XL，以前跟她好过段时间呢。XL对她很好的，老给她买东西。姐姐，我真是想不到姐夫这么花心好色呢！以前姐夫连送我回家都不肯，我还以为姐夫是不近女色的好男人呢！” 我装作不在意地吃面。但还是忍不住嘴贱地问小丁那个女孩和四的事。小丁说具体的她也不太清楚，只说那个女孩不上班，每天就是吃喝玩乐，现在又跟着另外一个男人了。虽然是四以前的事了，四也跟我坦白过，但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我只是希望四以后只有我一个女人，这会是一个奢侈的愿望吗？ 晚上7点多，我回到家里。不大的客厅里挤了一堆人，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是母亲、睿睿、王阿姨、我哥、还有我哥6岁的大女儿。 王阿姨看到我回来了，就说：“小S，我去接了睿睿回来，然后就回家做饭了。没想到你家多了两个人。我又去买了点菜上来。米饭已经好了。菜切好了还没炒。” 我说：“那你现在去炒吧！吃了饭再走吧！” 王阿姨去炒菜了。 我压着火气问我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把火车票退掉吗？” 我哥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偏着头反问我：“我怎么就不能来？” 母亲打圆场说：“来了就来了吧！兄妹俩别一见面就吵架！”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坐不下那么多人。我哥就夹了点菜坐沙发上吃去了，一边看着电视。我一晚上都黑着脸。吃完饭，王阿姨走了。我就到楼道里给四打电话。四问：“有什么事？” 我问：“你前妻在旁边吗？” “不在，我在外面呢。” 我说：“X哥，大事不好了！我哥跑来了。” “什么？”四惊叫一声，怒问道：“他想干吗？” 我小声说：“他想还能干吗？他就是想拆散我们，想让我跟你分手！” 四大声抱怨道说：“你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怎么回事啊？还有完没完了？” 我看四发了脾气，只好顺着四的毛捋，说道：“我也觉得烦得很。我哥那人就一根筋的！X哥，要不你回来先换个地方住吧。我妈知道你住的地方。万一我哥去找你算账怎么办？” 四有点哭笑不得，说：“SXX，你觉得我是不是该雇两个保镖防身啊？” “X哥，你回来了先找个地方躲躲吧。等我把我哥劝回去了，你再搬回来住。” “我哪里也不去！你哥要是再来打我，就让他来！不过，你要承担一切后果。你要是解决不了你家里人的问题，我们也没必要在一起了。没有意思！” 我急了，说：“X哥。我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说服我哥让他回去。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四怒气冲冲地说：“SXX，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自己解决你家里人的问题！我解决我前妻这边的问题！谁的麻烦谁解决！”四说完酒挂了电话。 我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家里，把我哥从屋里拽到了厨房，关上了门。我叉着腰问我哥：“SXB，你过来干吗？” “能干吗？我来找XL那个混蛋算账！要么结婚！要么分手！这有钱人怎么了？小姑娘玩腻了，现在连你这种生过孩子的老女人也不放过了？” 我指着我哥的鼻子说：“我警告你！SXB，我的事你少管！” “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老哥说话呢？我要是见了XL，非得再狠狠揍他一顿不可，让他长长记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啊？动不动就想打人？如果我不是你妹，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都不会找你这种男人！啃老族！窝囊废！” 我哥抬起巴掌想打我，我一头撞到他肚子上，把他顶了一米远，叫着：“我看到你就烦！我明天就搬走！你爱呆多久呆多久！” 正文 146.我的强硬 跟我哥的第一次交锋，我表现的非常强硬。我要让他趁早打消管我闲事的念头，一副母老虎仙人掌的架势。我真恨不得明天就把他赶回老家去！我和我哥一边吵，一边指手画脚地拉扯着。他骂我不要脸的贱人，丢祖宗的脸！我骂他养活不了老婆孩子的窝囊废！ 母亲在外面听不下去了，进来厨房阻止了我们的争吵。 我又冲着母亲发火：“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让我哥把车票退掉别来了。怎么还是让他来了？” 我哥舞动着拳头抢道：“我就是要来！我要看看XL那个不正经的老东西还经不经得住我的拳头！” 我拨拉了一下他的拳头，说：“滚你的！看你那德性！再骂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你打架厉害有本事你去参加拳王大赛啊！你以为你算老几啊？德性！”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母亲劝道，又对着哥哥说：“SXB，我告诉你，就算是你这次见到XL了，也不许动手！有理讲理！你一动手有理也变成没理的了。”母亲打断了我们的争论。 我说：“妈！今天人多，这里住不开。而且我一看到我哥那副傻逼样子就影响我心情。我要去对面睡觉去！”说着我收拾包要出门。睿睿着急地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说：“妈妈！你要去哪里？” 我摸摸睿睿细皮嫩肉的脸说：“今天家里人多，没地方住了。妈妈去外面住。你和姥姥还有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睿睿拽着我的衣角，急切地说：“妈妈！我想跟你一起睡！” 母亲说：“你就带他过去住吧！你走了这么多天，睿睿想你想得厉害呢！每天晚上逼着我给他讲故事，我讲的他听不懂也不爱听。” 于是，我收拾了几样东西带着睿睿到了对面四的房间里。 到了对面四的房间，我开了灯。睿睿左看右看，问：“妈妈，这是谁家里啊？” “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家里。” 睿睿蹲在地上拎起四的一只皮鞋，问：“妈妈，这个是爸爸的鞋吗？” 我有点不安地说：“不是爸爸的鞋。来，睿睿，妈妈带你洗洗脸。” 我和睿睿洗漱完上了床。睿睿一个人玩带来的汽车。我就到客厅给四打电话，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四还是那句话，让我自己解决我哥和我妈的问题。 睿睿换了地方，各个房间跑来跑去，图新鲜的一直不肯睡。我只好陪他玩。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睡着。 晚上躺在床上我回想白天见小丁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算四以前在C城有个女朋友。可是C城1000多万人，小丁怎么会认识她呢？这未免太巧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小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挑拨我和XL的关系？对她有什么好处？我想不明白…… 第二天早上，我带睿睿回到自己租的房子，5口人吃早饭。我哥的女儿丹丹有点腼腆内向，长得很乖。有点像我小时候的性格，不是很爱说话。我很喜欢丹丹这小姑娘。吃饭的时候，我对我哥说：“C城挺多好玩的地方。你可以带丹丹去逛逛。我去网上给你们团购点景区啊游乐园的门票。到时候把短信发你手机上，你凭订单号就可以进去了。” 我哥说：“行！让妈也一起去吧。你连妈的票也买了吧！” 母亲推脱道：“我不去！去了我也走不动。浪费钱！我就在家里给你们做饭吧。” 我说：“中午你们就在外面吃吧！晚上有王阿姨做饭。你真是有福不会享。之前我工作忙没时间陪你去玩。现在我哥来了让我哥陪你去不是正好吗？反正我就买两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你不去就别去！门票也不能退。” 我哥说：“放心，妈要是不去，我就把她绑在车上。但是我不能忘了正事。XL那个老王八蛋什么时候回来？我要会会他！” 我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哥哥吐吐舌头说：“说顺嘴了！让我带妈和丹丹去玩儿。你把车钥匙给我吧！” 我从包里掏出车钥匙给我哥，嘱咐道：“C城和H城不一样。很多路口是不能左转弯的，一定要看标识；路边不能随便停车的，一不小心就要遭罚单；三环路进口出口的车速不能超过40码；马路最右边是公交车专用车道，你是不能走的……” 母亲担心地说道：“哎呀！这么多规矩啊！那干脆别开车了。你哥毛毛躁躁的，一不小心就犯错误，那得交多少钱罚款啊？” 哥哥信誓旦旦地说：“妈！这个你放心吧！我开了十年车了。大卡车、挖掘机、吊车、水泥搅拌车都不在话下，开个小车还能有啥问题！” 吃完饭，我让我哥开车我的车先送睿睿去幼儿园，然后又送我去公司。一路上，我喋喋不休地给我哥灌输着交通规则。他总是不耐烦地说：“知道！知道！我长着眼睛呢！那牌子上都写着呢。我在H城开了那么多年车了。你说的我都懂！” 到了公司，我团购了电影票，欢乐谷的票，都江堰景区的票。哥哥发来短信，说：“收到号码了。别买这么多，玩不过来了。玩完了你再买！” 我忙完了手上要紧的事，又给四打电话。结果这次直接就是四的前妻接的。我一听是她的声音就挂了。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随便接前夫的电话啊？我被她气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四又给我打来电话。我问：“你前妻怎么接你电话啊？” 四说：“我手机放饭桌上。她一看是你打来的，就抢过去接了。” 我气道：“XL，你还有没有人身自由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她真成你妈了？” 四说：“反正我明天就回去了。就由着她点吧！我现在出来了，在楼道里。什么事？” “X哥，有件很奇怪的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就想还是跟你说说。” 四问：“什么事？” 我说：“昨天我跟小丁见面了。” 四不悦地说道：“不是不让你跟她来往吗？你怎么还见她？” 我解释说：“她约我吃午饭。我是拒绝了她的。可是她说她知道你的秘密，我忍不住好奇就见她了。” 四问：“我的秘密？什么秘密？” “她说是她把我俩办酒时候的照片给她的一个女朋友看了。那个女孩说她认识你，说……说以前你跟他好过一段时间，说你对她很好，还给她买了很多东西。” 四有点紧张地问：“女朋友？她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思思。听着像是是艺名吧！真名是什么小丁也没说。” 四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我又继续说：“我本来也不想跟你说这个。反正是你过去的事了，我也不在乎。但是我觉得很凑巧。小丁怎么可能正好就认识你以前的女朋友？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四纳闷道：“元芳是谁？” 我简直是无语了，说：“你连元芳都不知道？我这么问你，你应该说‘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四问：“什么意思？还有大人？” 我解释道：“这是连续剧狄仁杰里面的台词。你太OUT了！” 四说：“我哪有时间看什么电视剧啊！不过这个事真的不正常，她们怎么会认识。我下来确认一下再说。” 我又小心翼翼地问道：“X哥，那个什么叫思思的是真的啊？” 四无所谓地说：“恩。我跟她也没啥。玩了几个月，那女的太随便，还同时跟别的男人有染，我就不要她了。你哥怎么样了？” 我说：“我对我哥态度很强硬，让他别多管闲事！我给他买了点景区的门票，让他带着我侄女和我妈去玩了。” “先这样吧！”四急匆匆就挂了电话，大概是他前妻出来找他了。我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道：XL，你可真是没出息！一个假奶妈就把你给管住了！ 正文 147.追尾 我一想到四对前妻服服帖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四裸着身体，躲在墙角里被他前妻用鸡毛掸子打的求饶的情景，更是让我想一次就气一次。不过我晓得怀孕是不能生气的，所以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让我恶心反胃的情景。 我给倒了杯水，又开始工作。没多久，哥哥打来了电话。哥哥破天荒地没用那趾高气扬的口吻跟我说话，而是用一种小声的做了错事的声音问我现在忙不忙。我立刻意识到不妙，问：“出什么事了？” 哥哥嘟嘟那囔囔地说：“我开车带着丹丹和妈去欢乐谷，在路上把别人给追尾了。” 我的个老天，这才第一天就出事了。我着急地问：“追的什么车？人受伤没有？” “追的……宝马X5。不严重，前面的车只看得到痕迹。你的车引擎盖有点翘起来了。人都没事！” 我又问：“你在什么位置？” “大哥，我问下这是啥路？”哥哥用普通话问着别人，大概是在问前面车的司机。然后又对我说：“苏坡立交桥桥下。” “哥，你打122报交警吧！让交警来做个记录。我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别跟人家吵！你追尾是全责，姿态放低点！” 哥哥赶忙说：“好！好！” 我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一会又给哥哥打电话，一会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我给母亲打电话。母亲说他们已经在欢乐谷了。母亲对上午车祸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说：“我早说别让你哥开车了。他那毛手毛脚的，幸亏你买了保险。不然的话怎么赔得起！” 我在电话里安慰了母亲一会儿。送外卖来了。我吃盒饭的时候想着，追尾也不见得是坏事。让他撞一下也好，杀杀他的锐气，看他还敢不敢对我吹鼻子瞪眼的！ 下午我给四打电话。竟然又是他前妻接的，张口就是：“小S啊！钱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再逃避，直接问：“XL明天几点到C城啊？我要去接他。” 大度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嫌200万少？” 我坚定地说：“姐。我很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不要动不动就钱钱钱的！我和XL有很深的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大度女人语带轻蔑地说：“是吗？据我所知可不是这样。XL已经跟我交代过了。十年前你们刚好上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可就是金钱关系。你每年的寒暑假都陪XL睡觉，XL每年给你一万多块钱。不是吗？还有最近几个月你们勾搭到一块儿的时候，你是有老公的，竟然又因为老情人那么快就跟你老公离婚了，孩子也丢给了你老公。不也是为了钱吗？XL说他给你买了个一百多万的房子？你也该知足了！我让他再给你两百万，婚就别结了！你别抱那个希望了！只要我不允许，他就结不了婚！” 我心里难过极了。四怎么什么都他前妻说啊。对于她说的这些事，我没法反驳也不想争论，只说：“你把电话给XL。我问问他明天需不需要我去机场接他。你要是不把电话给他，我就挂电话了，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大度女人说：“他去楼下倒垃圾了。你等会儿吧！” 电话没有挂断，但是没了声音。我喂了几声那边也没人。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听到电话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大度女人的声音：“你小老婆给你打电话了，问你明天回C城需不需要她去接你。”接下来就是四略带喘息的声音：“不用接，我打车吧。你好好上班吧！” “好吧！那你来了C城我们再联系吧！” 我挂了电话，心里又不痛快起来。晚上，四在外面吃饭，主动给我打了电话。我讽刺了一会儿他和前妻的母子关系，又问“X哥，我该不该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我哥和我妈啊？我一直跟他们说你在外地回不来。我哥昨天还去敲了你的门，看你回来了没！” 四问：“你租房子那么小，那么多人怎么住啊？” 我说：“我昨天晚上带睿睿去你那边睡的。” 四一声惊呼：“什么？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带你哥去过我那里了？” 我说：“没有！只是我和睿睿去住了一晚上。” 四似乎对我住他那里的行为很不满意，嘱咐道：“你千万别带人瞎往我那里跑。我保险柜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不悦地说道：“住一下怎么了？门钥匙是你给我的。只是我和睿睿住了一晚，我又没带我哥过去的。你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我才没兴趣。再说我也不知道密码。” “那就好！我明天回了C城还有很多事。我要去工地看一下。晚上等我电话吧！” 晚上回到家里，吃完晚饭。睿睿和丹丹在阳台上玩。母亲在洗碗。 我和哥哥谈论追尾的事。哥哥虽然还在辩驳，一直强调是前面的车急刹，他才不小心追上去的。但是已经没有昨天刚来的时候那么嚣张了。毕竟他做了理亏的事，给我找了麻烦。我趁此机会想打压一下哥哥的气焰，说：“保险公司虽然险全赔，但是我买的是阳光电话车险，需要先自己垫付修理费。两个车加起来估计要一万多，定损还没下来。两万多三万多也都有可能。保险赔下来可能要两个月后了。” 哥哥像泄了气的皮球，说：“说不定只要几千块钱呢！蹭破了点皮而已。” 我夸张地说道：“几千块？做梦！要不你垫付修理费吧？” 哥哥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没钱。我来C城，你嫂子就给我带了一千块钱。” 我说：“一千块连修我的车都不够。修宝马？笑话！” 哥哥懊恼地低着头。我看他蔫了，又安慰道：“没事！不用你垫钱。” 哥哥放松下来，给我讲起了欢乐谷里的过山车。母亲和睿睿都不敢坐。他一个人连续坐了五次，很过瘾！ 我藏着笑看着哥哥的脸，小声问他：“明天XL就回C城了。你准备怎么弄他？” 哥哥悄悄问：“真的？他要是不跟你领结婚证，我干死他个老王八蛋！” “呵呵……你可真天真！干死他？他现在可是五十岁了，老胳膊老腿的，身体遭不住了。有可能你只碰了他一个手指头，他就摔倒在地了。这家伙上医院一检查，几万几万的检查费，都得你掏！万一再骨折什么的，住几个月的院。估计得十几万。你准备好钱了吗？” 哥哥差点跳了起来，说：“我没钱！我没钱给医药费！他可别想讹我！再说了打他几下怎么了？我是他长辈，我是他孩子的大舅子？他没有讹我的道理！” 我笑笑，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李工的，也有可能是XL的。XL要跟我领证，但是要再等两个月，做了亲子鉴定才跟我领证。你要是打了他，他肯定要收拾你。掏不起医药费，他就到法院告你！现在是法制社会，他找的律师很厉害的！你打的轻就把你关个一年两年的。你要是打得重，坐三年五年的牢也说不定。这次你别指望我再替你求情！” 正文 148.久别胜新婚 哥哥不再言语，一副内心挣扎犹豫的样子。母亲洗完碗过来，说：“行了！别吓唬你哥了！你就会欺负自己家人，在那个XL面前你就成软蛋了！” “我是为我哥好！动手打人能解决问题吗？”我辩驳道。 母亲对哥哥说：“等见到了XL，你有理说理，别再动手！” 哥哥点了点头。 哥哥答应不再动手。我放心下来，去阳台找睿睿和丹丹玩了会儿。我才想起来给丹丹买了东西，我去包里拿出了个粉色蝴蝶结的发卡递给了丹丹。丹丹腼腆地笑了笑，拿了发卡照着镜子臭美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又带睿睿去四那边睡觉去了。 睿睿在床上玩。我打开床边的柜子，看到里面放着四的保险柜。我心想，你有什么秘密，搞得这么神秘？ 临睡前，我想给四打电话聊会儿天，说说今天我哥哥态度缓和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手机有可能被他前妻接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再一想到明天可以见四了，心里又不由得美起来。 早上，我带睿睿回去吃早饭，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了个遍。母亲敲了两次门，说：“快点！出来吃饭了！” 我换好衣服坐到餐桌旁吃饭。母亲问：“今天XL要回来了？” 我问：“我哥跟你说了？” 母亲喝了口稀饭，说：“这还用说？他不回来你能换这么久衣服？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啥屎！” 哥哥怪道：“妈！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屎啊屎的，说着让人反胃。”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吃饭，不再言语。睿睿又问：“妈妈，XL是谁啊？” 我说：“一个叔叔。”又是对母亲说：“以后在睿睿面前别乱说话！” 今天哥哥去交警队处理事故。我上了一天班，跟四通了三次电话。第一次四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C城了。第二次我给四打电话，四说他在工地视察看进度。第三次四给我打电话说他半小时后到我公司接我去吃饭。 四的最后一个电话刚挂，我就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梳头发，擦口红，擦鞋子……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忙的要死，要不是我怀孕，肯定得跟着大家熬夜。如果四不来，我要晚点再下班。但是四一来，我的心已经跑了，完全无心再工作。临走前，我给大家安排了工作任务。每个人的工作要做完才能下班！ 我到了楼下，看到四的车已经在路边了。我几乎是小跑过去拉开了车门。四照例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坐在四的旁边，喜悦的同时我竟然有点羞涩。四看着我问：“妹，可算见到你了，挺想你的。等会儿想吃什么？”我心里美滋滋的，想了会儿说：“X哥，我们去吃烤鱼吧！” 四笑笑说：“你可真爱吃鱼，难不成上辈子是猫变的？” 我和四有说有笑到了饭店。烤鱼店的座位几乎爆满。 我点了一条钳鱼。捞上来一称有三斤多。我和四聊着天等鱼。大概因为人多，等了二十分钟鱼还没上来。我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感觉好心焦啊。鱼上来了，很美味。为了照顾四，我点的微辣的。不过吃的后来，微辣的也变得很辣了。 吃完饭我和四回到租住小区的停车场。四把车停好，熄了火，朝我摆摆头说：“去我那里吧！” 我推脱道：“不行！我妈和我哥会有意见的。” 四说：“管那么多干啥？你那里不是睡不下这么多人吗？” 我说：“我打个地铺嘛。你一回来我就陪你睡觉。我妈会骂我的。还有，我哥估计会去找你。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打你。我给他讲过道理了。” 四说：“让他来找嘛！早晚得解决。” 四边解裤子边说：“来，给我亲亲！” 我抓住四解裤子的手说：“不行！我刚才吃了很多辣椒，你忘了？吃了辣椒亲你，你会痛的。” 四停止了动作，又把裤子系好，说：“到后面坐吧。我好好抱抱你！” 我和四来到后面。我搂住四的脖子，贴着四的脸问：“你这几天跟你前妻住在一起，又吃她的奶了？” 四点点头，说：“不过吃奶又解决不了性欲问题。我又想做你了！现在就去弄你，弄完你再回去也不迟！” 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做我吧！你跑了一天不累吗？” 四说：“也罢。明天就明天。” 我生气地撅着嘴说：“我就不信你俩睡一起不会发生点什么事。” 四解释说：“我就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信。但是我对她已经没有男女间的感觉了。她就像我的家长和长辈一样，产生不了男女之间的欲望。” 我坐到四的腿上，摸着四的头发说：“X哥，我能理解。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就不能彻底分开吗？干嘛还要在一起住？你姑姑已经去世了，以后你就不要回HT县了。你想要玩‘妈妈吃奶奶’，我也可以成功胜任那个妈妈的角色的。” 四用两个手指抬着我的下巴，上下左右翻看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说：“不行！你胜任不了她的角色，气质不像！” 我不服气地说：“你没试怎么知道气质不像呢？”我撩起衣服解开胸罩，抱着四的头往我怀里揽去，边温柔地说：“来，小宝宝，到妈妈这里来吃奶！” 四抓住我的两只手，忍俊不禁地说：“你别这样！真是笑死我了。你才几岁啊，竟然想当我妈？” 我把衣服放下来，生气地问：“她比你小两岁，就适合扮演你妈吗？你是不是离不开她啊？” 四把我搂住，说：“是。但是我更离不开你。” 我哀伤地看着四说：“你在她那里是找寻安慰和温暖的怀抱，在我这里就是宣泄，你心情好就哄哄，哪根毛没捋顺就要打骂我。我和她的差距好大啊！我上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又接了。就是你去倒垃圾的时候。她说你什么都给她坦白了，说我读书的时候就是你每年给我一万多学费。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她很看不起我。X哥，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啊？这下，她肯定更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每次打电话都叫她一声姐，可是她是怎么对我的？” 我掏出手机给四放我上次的录音，我要让四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轻视我，怎么侮辱我的。四听完，安慰道：“你别管她怎么说。你自己别往心里去，不要在意就行了。你在乎她怎么看你干吗？重要的是我怎么对你。在我心里，你们是平等关系，两个都是孩子妈。没有谁轻谁重的！” “我看你还是想搞一夫多妻制。”我轻轻打了四一拳说：“她那么霸道，你这次走她没拦你吗？” 四说：“能拦得住吗？她不会无理取闹的。这个道理她懂。” 我问：“小丁说的那个思思是怎么回事？” 四不悦地说：“快别跟我提那个贱人了！” 我来了兴趣，追问：“她怎么了？怎么贱了？比我还贱？” 四顿了顿说：“我被她给骗了。我是在高尔夫球场认识她的。她在那里做球童，装的很纯。第三次见面才搞定，我对她也还不赖。过了三个月我才知道她还有别的男人，被我发现了。我就没再理她了。她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想想嘛，小丁认识她，小丁能是什么好东西？小丁也很会装，哪里有处女到处宣扬自己是处女的。一对儿装货！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也有可能她们本来就不认识，是后来有人调查我，才把思思给找出来的。” 我紧张地问：“谁调查你？陈兵？” “有可能，这个不好说。不过你把姓陈的脸抓破了，害得他至少一个星期出不了门。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我一想到陈老头那张油光发亮白丽透红的圆脸就害怕和恶心，我心慌地问：“那……那可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想办法，你还是记得每天把刀带上。” 我的好心情又被四的危言耸听给破坏了。 正文 149.四的妥协四的爱 四看我诚惶诚恐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我来解决陈兵。” 我看四一脸狠的表情，有点害怕地问：“你……怎么解决？” 四严肃地重重地说了三个字：“别多问！” 我不敢再问，看着四那张严肃的脸，我很紧张。为了消除自己的恐惧，我闭着眼凑上去亲他的嘴，想让他温柔下来。四的严肃果然被我的温柔的湿吻化解了。四的神情放松下来，激动而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吻。我超级喜欢四捧着我的头，掐着我的脸霸道地亲我我感觉。亲完，四沉默着把我按倒在了座位上，把我的腿放在他腿上，又我的衣服推了上去。因为我刚才没有把胸罩带子系上，四很轻易地就把两手伸到胸罩下面罩到了我的胸上，轻柔地爱抚了几下，说：“怎么感觉你的变大了。” 我笑笑说：“你才发现啊？怀孕了是会变大一点的。以后哺乳的时候会更大。不过断奶了就会恢复原状，还会变得下垂松弛没弹性。” 四继续抚弄了几下，揪着头头朝上拽去。我低头看着长长的变形了的咪咪，难为情地说：“你好讨厌啊！干什么这么戏弄我！”四说：“我就喜欢这么玩你的身体。所以我说你扮演不了我前妻的角色啊。首先气质就不像！你骨子里的奴性很足，你就扮演你的性奴角色吧！妈妈的角色还是让她去扮演。各有所长，分工明确嘛！” 四饶有兴致地继续拽扯着，盯着我羞涩的脸，轻声问我：“你觉得你下贱不下贱？” 我知道四想听什么，但是这里是停车场，不是家里。那种话感觉很难说出口。 四又朝上扯了扯，邪恶地问：“贱人，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我感觉胸前生疼，忙捂着脸应道：“喜欢。”四继续折腾着，弄得我一会儿疼一会儿爽。我小声问：“X哥。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比如我，你一弄胸我部，就很想要。你吃你前妻的奶，她难道不想要吗？”四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很久以前她也有感觉的。我亲她摸她她也会想要。可能现在她不把我当男人了吧，只把我当成她嗷嗷待哺的孩子，所以也就不会有欲望。”我还真是理解不了这俩人的变态感情。四又玩了一会儿虐乳游戏，说：“好了！回去睡觉吧！明天再做你！” 我坐起身来，系好胸罩，摸摸自己的脸，滚烫。我喜欢被四虐待羞辱的感觉，我需要这种感觉！我看到了四顶起的裆部。按理来说，四硬了是要做的。这次没做，看来四今天是真累了。我抱着四在四的嘴巴上亲了几口，说：“X哥！你也好好休息！” 我回到家里。母亲问：“怎么这么晚回来？你去见XL了？” 我点了点头。母亲趴到窗口看了一下四亮起的窗户，对我说：“你跟他约个时间吧！我和你哥去会会他！” 我说：“等我约好时间跟你们说吧。”心里想着，让母亲和哥哥对他施加点压力也好。不管怎么样，一个多月后，我是一定要跟他领证的！毒誓不毒誓的，我不信那个邪！希望四也不要信。 晚上，我在客厅地上铺了个地铺。我和睿睿丹丹睡床。母亲睡沙发，哥哥睡地铺。睡下以后，我给四发短信：我妈和我哥想见你。不过你放心，我哥不会动手的。他向我保证过了。 四回短信：“那就明天上午吧。上午我都在，你让他们直接过来吧！” 我兴奋地跑到客厅对躺在沙发上还没入睡的母亲说：“XL说他上午在家。你和我哥随时都可以过去。我上午要上班，就不跟你们一起过去了。” 我躺回床上，给睿睿和丹丹讲了个故事。睿睿先睡着了，丹丹过了一会儿也睡着了。我听到客厅母亲和哥哥一直在商量着什么，估计是在讨论明天的谈判决策吧！呵呵…… 第二天，我坐公交车到公司上班。 到了中午，四打来电话，问：“你中午怎么吃？” 我一点都不关心吃的事情，我只关心谈判结果，急急地问四：“我妈和我哥去找过你了？” “恩。”四的回答有气无力。 我心疼地问四：“X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四反问：“你觉得呢？” “我……他们怎么你了？” “SXX，我混了大半辈子怎么就栽你手上了！你那个妈和哥……简直是……”四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并没有对我发火，还体贴地问：“你每天这么工作累不累？要注意身体。我等会儿过去找你吃饭吧！” 我满心欢喜地答应说：“好的！X哥我等你。” 四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别那么吵的。” 我说：“那就去万达四楼吧。有个茶餐厅挺安静的。” 四说：“行！” 我到了饭店找了个僻静点的位置给四打电话。四很久才接了，说：“我在停车呢。你先帮我点了。” 我招手喊来侍者，自己点了个红烧肉套餐，给四点了个牛柳套餐。 不一会儿，四迈着大步进来，朝我走来，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四刚坐定，饭菜就上来了。四说：“呦！牛柳？不错！” 我问：“你怎么解决的我妈和我哥？” 四叹口气说：“不是我解决你妈和你哥。是那俩人把我解决了。他们让我写保证书，保证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就必须娶你！” “你……你写了？”我不敢相信四会被人强迫写什么保证书，四是不受要挟的，我见识过。 四却平静地说：“我写了！为了你，我妥协了！我也不忍心看你妈那么伤心。你妈伤心，你就要伤心。你一伤心，我儿子就要伤心。还有，你哥虽然脾气暴躁一些，但也不是小人，不是坏人。而且……我觉得你哥那家伙挺幽默的！我心里明白，他们都是为了你好。SXX，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有那么关心你的家人。可是我……我只有婷婷妈一个家人。”四的嗓音有点抖，不再言语。 我坐到四身边，抱着四的胳膊说：“X哥，以后我也会是你的家人。我知道婷婷妈妈对你的重要性。你可以把她当家人，但是，我希望我以后在你心里的位置能比她更重要！因为爱是自私的。” 四拍拍我绕在他胳膊上的手，说：“快坐过去！好好吃饭！”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低头吃饭。四比我先吃完，四边看着我吃边说：“多吃点！慢慢吃！我等你！”忽然，我的腿被什么东西分开，两腿间顶着个热乎乎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四的脚。原来是四把鞋脱了，踩到了我的两腿间，晃动着。我又羞又臊，抬眼笑着看着四说：“X哥，你好讨厌啊！人家在吃饭呢！”四轻轻踩了几下，轻声说：“你吃你的！桌布都遮住了，别人看不到的！” 我又继续吃，边忍受着四变态的骚扰。这样被四的脚弄了几分钟，我有了感觉，呼吸急促起来，但还在认真地吃着东西。四把头凑过来说了句很下流的话：“我的脚把你弄湿没？”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喊了服务员过来结账，一共68元。账是我付的。服务员一走，四狠狠地对我说：“骚货！我晚上好好弄弄你。上次在我家，中途婷婷她妈进来，我都没射成。” 我说：“X哥，等我妈和我哥走了再做吧！” 我和四起身朝外走去。四边走边在我耳边说：“今天晚上去我那里过夜吧！我保证书都写了。你哥和你妈他们不会再管你了！” 四把我送到我公司楼下才依依不舍地跟我分开。临走时，四轻声对我说：“我向他们妥协写保证书，都是为了你！我对你怎么样，你要用心去感受！别再说那些傻话了！” 我看着四离去的背景，一阵感动。四为我的付出，我能感受得到，写保证书是他做的最大妥协了吧？我在心里暗暗想着：X哥，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们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家！我会努力的！ 正文 150.爱的折磨 我期待着晚上跟四的亲热。快下班的时候，四打来电话说他晚上有饭局，要晚点才能回家，让我先回家去等他。 我回到家里和母亲他们一起吃晚饭。餐桌上，母亲顾及到睿睿，没有谈论四的事情。哥哥说：“交警那边我已经拿到证明了。罚款我也交了。你的车和对方的车都在修理厂呢。等会儿，我把4S店和宝马车主的电话给你。我买了明天的火车票。没有卧铺，只买了硬座。” 我说：“你和丹丹上车以后看看能不能补到卧铺。” 我悄悄对母亲说：“妈，昨晚你睡沙发很不舒服吧？” 母亲说：“凑合一下，能将就！总不能让你睡沙发吧。你白天还要上班，睡沙发休息不好。” 我悄声在母亲耳边说：“妈！我今天想去对面睡！” 母亲瞪了我一眼。 吃完饭，我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开始洗碗。母亲凑过来说：“看你那上赶着的样儿！还能不能要点脸？人家才刚回来你就要贴上去？就那么迫不及待？我要是男人可不待见你！今天XL写了保证书了。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再说！” 我直起身来，说：“妈，给我看看他写的保证书！” 母亲从兜里掏出叠着的一张纸。我擦擦手，打开这张纸，上面是四潇洒的优美的龙飞凤舞的草书——我XL保证，等SXX肚子里的孩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保证会跟SXX领证。 落款的地方还按了红指印，签的日期是昨晚。 我看着保证书心里乐着，四一定是爱着我，才会对母亲和哥哥妥协。 于是，我跟睿睿告别，说要去公司加班。睿睿撇着嘴很不高兴，我哄了老半天才哄好。 我兴匆匆来到对面敲四的门。四开了门。 我换了拖鞋，脱下外套，把外套和包一起放在沙发上，来到卧室。四卧室的空调已经打开了。我现在是条件反射般，只有一听到空调的声音，也会兴奋燥热。四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把衣服脱了！”我不自在地说：“X哥，你可真直接！我想先去洗个澡。”四摆摆头说：“去吧！”我把两层窗帘都拉上，这样对面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在四面前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下来，放在卧室的椅子上。四抽着烟，看我脱完衣服，在我屁股上轻轻地踢了一脚，说：“快去洗！别让老子等急了！” 我来到浴室打开淋浴。我怕四等着急了，就没洗头发。 我光着身体从浴室出来，回到卧室，拿着浴巾擦拭。四坐在床沿上，像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没等我把自己擦干，四就说：“贱人，爬过来！” 我跪在床上，爬到四身边。四揪起我的头发，又柔情似水地说：“我今天又想虐你了，怎么办？”我有一丝慌张又有一丝期待，说：“X哥，我怀孕了。”四说：“我知道，我不弄你肚子！去！给我舔脚！” 我坐在床上，拿起了四的脚闻了闻。四催促道：“吃吧！我洗干净了！你不是喜欢吃吗？” 我仔细看了看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味的四变形的难看的脚趾，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吸到了嘴里，像吃雪糕一样吮吸着。从大拇指开始，吃到小拇指，舌尖在每个指缝里扫了个遍。四满足地看着我吃他脚的样子，脚趾调皮地在我嘴里勾一勾，跟我的舌头打招呼。四的脚虽然长得难看，但是肤质还比较好，也没有难闻的味道，没有起皮脚气之类的异常现象。 四主动抬起另一只脚塞到我嘴里。我含着四的脚。四的脚一瞪一瞪的，我的头不时朝后仰去。我怕被四踢得摔倒，死死抓着四的脚腕。四用另一直脚趾踩在我胸上，甚至用脚趾夹住了我的尖尖。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还是坚持着满足着四。四说四的前妻是扮演妈妈角色的，我只能扮演性奴的角色。那我就扮演好我的本职角色吧。我一边亲四的脚，一边在想四的这种心理。时儿扮演柔弱无助的需要妈妈怀抱的小孩，时而又扮演霸道变态的凶悍色狼。他这种心理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呢？ 我亲了二十分钟的脚，四终于心满意足了，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了他两腿间。四抓的头发很多，我没感觉到疼。我爬在四的胸前，低头含住了四胸前的小点点。四满意地轻哼一声，又骂了句：“你果真是哥的贱胚子！真会伺候人！” 我继续认真地用嘴巴舔吸着四小小的米粒，说：“你喜欢就好。我只对你这样。其它男人我都不这样的！以前我养着的那个男朋友，我后来很烦他。不让他碰，他一碰我我就一脚把他蹬下去了！” 四说：“你什么眼光？净找些窝囊废！” 我又说：“也不全是窝囊废啊！那个美籍华人也还可以，只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很有威慑力，我捂着脸看着四，不知道哪里又说错话了。 四抬着我的下巴，说：“跟我在一起别提你以前的男人！明白吗？”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四又说：“只要我活着，你也不能再跟别的男人！不然的话……” 我小鸡啄米般又把头点个不停。 四摸摸我的脸，眯着眼问：“打的爽不爽？”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等了几秒钟才说：“X哥，我以后不再提他们了。对不起。”四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双手，又猛然用手背扇了一下我的脸，比刚才那次要轻些。我知道四开始跟我玩游戏了，但是这游戏来得太忽然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没进入角色。我把头扭了过去，嘴里说了句：“X哥，你……”没等我说完，四又扇了一下我的脸。我感到屈辱和疼痛，本能地摆着头躲着四的巴掌。四索性把我按在床上，手停留在我脸上方。我因为难为情闭上了眼，略感无奈地等到着四的巴掌落下来。四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我以为四不打我了，刚睁开眼，四就又扇到了我脸上。 四的面目很扭曲，很变态。我不敢再直视他，喘息着闭上眼睛，脸上火辣辣地疼，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恐惧，或许都有吧。打了三下，四的巴掌开始变得连贯，频繁地扇在我的左脸上。我感觉到痛，把脸扭到左边，四又扇我的右边脸，还边问：“贱人！爽不爽？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 我哼哼唧唧地答应着。后来四打的越来越疼，我怕脸肿了，就想往起坐。四按住了我，又加大力度扇了我几巴掌，才松开我。我坐起来捂着脸，脸上滚烫，我不敢看四那张变态的扭曲的兴奋的脸。四刚才大概打了我一百多下。我好无地自容的感觉！ 正文 152.爱的折磨满足 四总嚷嚷热，我就松开了他，把被子掀起来扇了扇，凉快了一些。我翻身到旁边去睡，一会儿朝着衣柜，一会儿翻身朝向四。 我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呜……不知道。” 我翻身压在四身上，感激地亲亲他闭着的眼睛，说：“X哥，只有你这么了解我。和你在一起我好开心。我好希望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可是又总觉得我们不会那么顺利。” 四说：“别瞎想！快睡吧！” 我从四身上翻下来，感觉两腿发软。但是这次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我醒来，旁边的四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喊了几声X哥也没回应。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赶紧起来洗脸刷牙。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知道是四回来了。四来到洗手间，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我怪道：“你怎么不喊我起床啊！都这么晚了！”四说：“想让你多睡会儿！你成天上班那么累。晚去一会儿谁还管你啊！”我说：“这个要靠自觉。我老迟到早退的还怎么带人？” 我开始刷牙，四松开我，说：“我买了烧麦和牛奶。你等会儿吃点再走！” 我刷完牙，才想起来车还在修理厂，坐公交车要迟到，打车早高峰恐怕要等很久，就对四说：“X哥，你送一下我吧？” 四问：“呦！学会撒娇了？怎么忽然想让我送了？” 我说：“我哥开我车把别人追尾了，我的车在修理厂呢。” 四问：“严重吗？人没事吧？” “小擦挂，有保险公司赔！我哥刚来的时候很嚣张，说要打你什么的。把我车撞了以后就收敛一些了。呵呵……” 我电话响了，是母亲。母亲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送睿睿去幼儿园。我说等会儿我回去接他。 四去开车了。我回家找睿睿，我拉着睿睿的手朝小区门口走去。边说：“睿睿。妈妈的车坏了在修理厂修理呢。今天我们坐叔叔的车去幼儿园好吗？” 睿睿眨着他纯真的大眼睛问：“是哪个叔叔啊？” 我笑笑说：“就是上次在楼下陪你玩的叔叔啊！”睿睿摸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一副想不起来的迷茫样子。 我牵着睿睿的手上了四的车。我和睿睿坐在后面，四扭头朝后看着睿睿，问：“李睿，你还认识叔叔吗？”睿睿摇摇头，有点紧张腼腆的样子。四提醒道：“我上次陪你铲土了，你忘了吗？”睿睿又点点头，说：“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四摸了摸睿睿的头，说：“小家伙记性真好！”就开车出发了。 五分钟后，到了幼儿园。我下车把睿睿带到门口，看着睿睿进去了，才回到四的车上。这次，我坐到了副驾驶。我担心地说道：“其实我不该让你送睿睿。”四问：“怎么了？”我说：“李工很快就回来了。如果睿睿跟他说了你开车送他到幼儿园的事，他肯定会发狂。”四说：“你让睿睿别说嘛！”我说：“我不想教小孩撒谎！撒谎成习惯了就不好了。”四哼了一声说：“你也知道撒谎不好啊！你以后也该改改！”我不满道：“我很久都没对撒谎了好不好！”四说：“很好！继续保持！” 早高峰，一路上堵。半小时后才到了公司。下车前，我还在四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上午，公司来了两个外地的客户。一上午都盯着设计师改稿件。等到中午了，我带着燕子和小薛到饭店请客户吃便饭。还是去了万达的那家茶餐厅。吃到中途，我去洗手间，竟然看到远处一个隐蔽的隔间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陈老头和小丁。我顿时精神紧张起来，赶紧猫腰快步走到了洗手间。 公司股东和小职员在外面吃午餐？这俩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刚才看到陈老头，我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哆嗦，毕竟我挨过他的打。我在洗手间蹲下来，给四拨通了电话。我说：“X哥。我看到陈老头和小丁两个人在一起吃午餐。他们就在我们上次吃饭的茶餐厅，他们在一个很隐蔽的位置。”四说：“我知道了，这俩人有问题。这是什么声音？你在哪里？” 我说：“你听到了呀？嘻嘻……人家正在嘘嘘呢。” 四夸张地笑了两声，说：“你继续嘘吧。那俩人没发现你？” 我说：“没有。” 四说：“那就好，别让他们看到你。” 正文 153.你们不要再打了 我说：“我就装作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嘛。”四说：“对！今天下午有空吗？来一趟我公司。我有事情跟你说。”我说：“行！快下班的时候我过去找你吧。” 下午，哥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和丹丹上火车了。我问我买的礼物带了没？哥哥说带了，上午还带丹丹去看了场电影。哥哥说，如果一个多月后XL还不跟我领证，他要再来找XL算账。我说行，到时候他要不娶我，你再打他也不迟！ 哥哥走了，但是我不能让母亲也走了。我要让母亲劝劝前夫，放过我，给我自由，已经离婚了不要老揪着我不放。前夫对我丢下睿睿和四回老家的事情非常不满意，对我执意要生孩子也有不可抑制的怒气。我怕前夫收拾我，我得让我妈保护我。有我妈在，前夫应该不会对我怎样吧？ 我不知道前夫什么时候回来，应该就这两天吧？我也不敢给他打电话问他回来的时间。 到了下午四点，我把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就跑了。我坐公交车到了四的公司。他们公司的人认出了我。一个小伙子朝我打个招呼，说：“S姐来了。X总在里面呢。”我来到四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四在里面说：“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到四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什么文件。四抬眼看了我一下，说：“你先坐。等我一会儿！”我没有坐，左顾右盼到处瞅瞅看看，说：“我参观一下你办公室。”四点头默许，又翻手上的文件。 我来到四身后的书架，上面的书有《期权期货市场理论与操作》、《国际金融》、《证券投资基金》、《风险管理》、《货币战争》、《易经》、《史记》、《房地产实战定价策略》……另外还有就是文学名著《简爱》、《呼啸山庄》、《羊脂球》，国内的作家有王小波、史铁生等人的书…… 我扭头问四：“这么多书，你都看过？”四说：“90%的都看了吧。”我说：“你看行业类的书我都可以理解，不过我无法理解像你这样的人还有闲情逸致看纯文学？”四竟然说了句让我惊讶的话：“我在读书的时候读的是中文系，我曾经幻想过当一名作家。” 我把手扶在坐着的四肩膀上，在四耳边说了句：“你这么骚是不是看贾平凹的《废都》学坏的？”四再次扭头抬眼看着我问道：“你连《废都》都知道？”我说：“能不知道吗？每次到关键时刻了就此处省略多少多少字。我16岁就看过这本书了。”四伸手搂住我的腰，说：“看来你还有很多内涵待我慢慢发掘啊！挺好！” 四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用手快速翻看了一下四刚才看的桌上的文件，封面上是——蜀山西府景观规划之绿化预算。还有内页的一串串数字，我想四难道又在为钱发愁了？不过他的难题我也没法帮他解决。只能多给他些温情和关怀吧！ 四把门反锁了，走回来。四站在我面前，一种的万分凝重的气息显现在四的脸上。四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我点点头，等着四的下一句。四说：“你跟陈兵要债的事情和被陈兵打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你从没跟我透露过一个字。记住了吗？”我心脏顿时收紧了，意识到四要做什么不好的事了，想劝他别替我报仇了。可是又说不出口，只说了句：“X哥，你……你……”四又重复说了一句刚才的话：“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我重复道：“我要债的事和被陈兵打的事你完全不知情。”四松开我的胳膊，在电脑上放了首歌，说：“来！跟哥跳个舞！” 我左手攀着四的肩膀，右手搭在四手上。四揽着我的腰，两个人在办公室的空地上缓缓地随着音乐的旋律旋转着。我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哒哒声。四皱皱眉头说：“你怎么还穿高跟鞋。怀孕了不是不能穿高跟鞋吗？还有，以后别化妆了，擦点护肤品就可以了。化妆品里铅太多！对孩子不好。”我为四对我的关心而开心不已，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我说：“孕妇不能穿高跟鞋是因为肚子大了走路不平衡。我现在肚子还没大，穿一下也没什么的。我大部分鞋都是高跟鞋，穿平鞋没法配衣服。化妆是因为要见客户，精神状态要好些！” 四把我揽紧在怀里，说：“我是为你好。你倒是会反驳我。没平跟鞋，我陪你再去买几双嘛！”我欢快地说：“行。这个周日你陪我去买鞋吧！我以后尽量少化妆。”四揽在我腰上的手慢慢下行，摸到我翘起的屁股。四捏捏我屁股，说：“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骚狐狸！”我也捏了捏四的屁股，拍了一下，戏谑道：“嗯！你老了老了的臀部还是挺有弹性的！很性感！我喜欢！”四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反了你了？敢调戏老子？”我把头钻到了四的怀里。四和我不再踏步，四摸着我的头说：“知道我为什么喊你过来吗？”我说：“跟我交代刚才的事。我保证守口如瓶！”四说：“傻瓜！我是心疼你啊！我觉得你上班太辛苦了。我想让你辞掉工作，专心待产。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所以我想让你来我这里放松一下。而且……我今天忽然就很想你了。虽然昨天晚上才跟你在一起。” 我抬头看着四柔情似水的双眼，一阵动容，吻上了四的唇。四紧紧地圈着我，低头迎接着我的热吻。这一吻，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爱四。如漆似胶地激吻了一会儿。四把鼻子蹭在我头顶的头发上，说了句：“妹！永远别离开我好吗？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家。我也需要一个家！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无比幸福地点点头，说：“只要你要我，我永远不离开你。” 正当我和四相拥着站在地上亲亲我我，互说着甜言蜜语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四半松开我，问：“什么事？”门外的声音说：“X总，有人找你！”四走过去打开了门。前夫一下子就推门就闯了进来。我和四都愣住了。四对小伙子说：“你先出去吧！”前夫回头把门反锁了。 我看着前夫那张阴郁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夫斜眼瞥了我一下，脸拉得老长，说：“你巴不得我永远不回来了是吧？”说完就触不及防地挥拳打向了四。好在四有准备，侧身躲避了一下。前夫的拳头落空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前夫又踹向了四的腹部。四又用手臂挡了一下。接着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到一起了。我慌乱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边拉着前夫。一不小心，前夫的胳膊肘就顶到了我胸部，疼得我半天没喘过气来！ 四老了，体力不行，但是有技巧。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实战经验比较多。前夫力气大，但是明显没有打架的经验，也吃了亏。四被前夫按到了地上，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血。两个人互掐着脖子，脸都憋得通红。我又过去拽前夫。只听到四说：“别过来……小心打到你。”四被掐着脖子，发出的声音很奇怪。我拉不动前夫，跑到门口把门打开喊来四公司的人。四公司的几个小伙子冲进来把前夫拽了起来，与此同时前夫脸上又挨了那几个小伙子两拳，鼻子也流血了。他们还有打前夫，我对那几个小伙子喊：“别打人！不要打人！”其中一个小伙子把四从地上扶起来，关心地问：“X总，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四挥舞了一下胳膊腿，转了一下脖子，淡淡地说：“没事！”我抽了两张纸巾，给四擦了一下鼻血。 前夫被四个人架着，恶狠狠地骂道：“XL，我不会放过你的！要不你今天就弄死我！只有你今天不弄死我，我总有一天要弄死你！”我劝了一下架着前夫的那几个人，说：“你们放开他！”那几个人却没松手。我知道他们只听四的话，我说什么也没用。前夫看着我骂道：“你被人玩还上瘾了？你配做睿睿的妈妈吗？呸！”前夫说完直接在我脸上吐了一脸口水。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前夫对我当众羞辱的行为震惊了我。 四看我受了欺负，就过去冲着前夫的头上锤了一拳。只听到“嗵！”的一声。我想那肯定是很痛，我抱住了四说：“不要打他！不要！”前夫脑袋被打偏，缓缓地回过头来，半眯着眼，张了张嘴，缓慢地说了句：“XL，你奸淫别人老婆还有理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四指着前夫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要找我算账你单独找我！你和SXX夫妻一场，你跑到这里还羞辱她。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吗？老子不屑跟你这种人争辩！”架着前夫的一个人开口问四：“X总，那现在……”四说：“弄走！以后别让这个人进门！”前夫就被那几个人拖出去了。门口看热闹的几个年轻女孩慌忙让路，一副惊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 我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哭泣着。四拿纸给我擦前夫吐在我脸上的口水。我无声地流着泪，身体颤抖着，还没有从刚才的血雨腥风中缓过劲来。四看了门口一眼，门口的女孩们吓得一哄而散。 正文 154.四的表扬 四去关上门，又回来搂着我的肩膀。跟我一起坐到沙发上，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被打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抽泣了两下，不解地问：“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四说：“知道名字和电话了找一个人容易的很。不过很不凑巧，你今天下午正好在。”我看着四的脸问：“你怎么样？哪里疼。”四指了指鼻子，说：“这里。”我轻轻按了一下。四躲开我的手，又皱了皱眉头，说：“呀呀呀！别碰，疼！”我慌忙把手拿下来。 我发现四人中位置的血没擦干净，就起身拿了纸巾，蘸了点茶水又给四擦了几下。擦完又说：“不知道李工怎么样了？你们刚才打了他，不会打出什么问题来吧？”四醋劲十足地问：“怎么？你心疼了？”我点点头说：“是。我心疼了，毕竟他是睿睿的爸爸。而且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并没有做错什么，无缘无故被戴了绿帽子肯定很怨恨我……现在又被打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说着又掉了两滴泪。 四说：“你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啊？是他跑来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不过还好。现在你妈和你哥都解决了，就剩下你前夫了。你前夫这个人，心胸有点狭隘！”我抬头问四：“如果是你老婆出轨了，跟别人好了。你准备怎么办？” 四邪笑了一下，说：“你试一下就知道了。”我说：“我可不敢试！”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就知道你不敢！所以，我才找你啊。我就找一个自己能管住的，管不住的我肯定不会找。还有一个原因。你也30岁了，思想行为各方面已经定性了。女人随着年龄的增大，受的诱惑就少了。你也风光不了几年了。老少通吃的男人毕竟是少数。” 我瞪了四一眼，说：“看你这如意算盘打的。” 我有点惶恐地问四：“刚才我前夫说要弄死你。你准备怎么办？” 四说：“不怎么办啊！他能做出什么事来？你前夫这个人还是比较理智的，不会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最多打我一顿。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他今天过来也就是想打我，不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火。我看这样，让你妈去劝劝他吧。”我点点头。 四两手扶着我的脸说：“妹！你今天的表现值得表扬，没让我失望。我以为你怕丢面子，肯定不会喊人来，就让我们俩打呢！”我说：“都掐脖子了，命都快没了，还要面子干啥？不过我的脸也丢尽了，以后我也不敢来你们公司了。” 四说：“其实前两次因为你挨打，我对你很失望。第一次是你哥打我，你没帮我。第二次是你前夫打完我。你竟然丢下我非要去追他，不光如此，还要告我强奸。我差点被你气死！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原谅你吗？” 我摇摇头。 四说：“因为你前夫上次朝我丢凳子的时候，你帮我挡了一下。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后来告我强奸是为了保全家庭做的糊涂事。所以我就原谅你了。如果你当时没替我挡凳子，我们肯定不可能了。” 我忽然想起接睿睿的时间到了，就起身要走，说要去接睿睿。 四问：“你车修好了？” 我说：“还没有。” 四说：“那我送你去吧。你要不要给你前夫打个电话。看他是不是已经接了你儿子了。” 我打了几个电话，前夫都没有接。四就送我到幼儿园了。还没到门口，我就在车上看到了前夫站在家长堆里。我慌忙拍拍四：“别开了！我已经看到他了。”四把车停到路边。我看到前夫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没设什么事，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这时，王阿姨给我打电话，说：“小S啊，李工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从明天开始我还是去XXXX小区去带孩子。”我说：“行！李工回来了，以后你就听她的安排吧。这个月的工资李工给你发了吗？”王阿姨笑笑，说：“还没有，我还没见到李工呢。他让我明天下午再来上班。”我说：“你给我个账号，等会儿我把这个月的工资打给你。”王阿姨连说好好好。 我挂了电话。四指着前面说：“放学了！”我远远地看着走出了一群小孩，我在人群中找寻着睿睿的影子。我看到了穿着绿色衣服的睿睿扑到了李工身上，李工抱起睿睿亲了亲。睿睿摸着李工的脸问着什么。李工抱了睿睿一会儿，又把睿睿放地下。李工在路边打车，但是出租车都是满的。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打不到车，李工就牵着睿睿的手走了。 我想起睿睿的东西还在我那里，就给李工打电话，李工还是不接。我只好给母亲打电话问见到李工没，母亲纳闷地问：“他回来了吗？我不知道啊！”我说：“他回来了。我现在在幼儿园，我看到他刚把睿睿接走。妈，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睿睿的东西什么时候给他送去。我打电话他老是不接。” 我挂了电话。四对我撒娇般地说：“我今天又为你受伤了。你给我做顿饭犒劳一下我吧！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我看着四青了半个的鼻子，说：“行！你想吃什么？我们先去买菜吧！你不回公司了？”四说：“算了，不回去了。明天再忙吧！” 车子朝家附近的驶去。我问四：“现在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挨到的事了，你不在意吗？”四说：“那有什么？是我抢别人的老婆，又不是自己老婆被别人抢，有什么可丢人的？” 不一会儿，母亲打来电话，说：“李工说他以后就带睿睿回去住了。说让你晚上把睿睿的东西给他送过去。”四在旁边悄声说：“你说我们做了饭。喊你妈过来一起吃！”我对母亲说：“妈。我和XL晚上要做饭。你过来一起吃吧！”母亲一口回绝：“我不去！”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摇摇头，说：“老太太顽固不化啊！” 四笑笑说：“你妈虽然固执，但是还比较淳朴坦率！” 我问：“你以前不是总说我妈的坏话吗？怎么现在夸起我妈来了？” 四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对你妈好点吧！”我鼻子一酸，感激地看着四，说：“X哥，你真好！” 到了益民菜市，四提了个篮子。我和四在菜架前逛游着。我问四：“你想吃什么？”四说：“你看着办吧！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最后，我买了番茄、鸡蛋、豆腐、青椒、猪肉…… 回到家里，我做了两道菜，番茄煎蛋汤和家常豆腐。菜好了，四竟然破天荒主动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邀请她过来吃饭。我焦急地问四：“怎么样？她过来吗？”四摇摇头。我说：“那不管她了。我们吃吧！” 吃完饭，四去洗碗。我再次给李工电话，这次李工接了。我说：“等会儿我把睿睿的东西给你送过去！”李工冷冰冰地说：“好！到了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刚想问：“你们晚上吃的……”我话没说完，李工就挂了电话。 我来到厨房，对正在洗碗的四说：“我要出去一下，去给睿睿送衣服！”四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我说：“你今天挨打了，就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四说：“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前夫今天也挨打了，没占到什么便宜。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一个人去找他，我可不放心！” 正文 155.三个人的战争 我扒着厨房的门框说：“可是他如果看到我跟你一起去了，岂不是更生气？”四解下围裙，说：“我不下去！在车上等你！”我说：“你到底是想监督我，还是想保护我啊！”四说：“都有！” 我和四一起到了对面的屋子。我自己拿钥匙开了门。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看到四，坐直了身体，楞了一下神。四主动跟母亲打了个招呼，问吃了没。母亲说：“吃了。我吃的早。” 我说：“妈！我回来收拾一下睿睿的东西，等会儿给李工送过去。”母亲站起来问四：“你俩一起去啊？”四点点头。 母亲跟我一起我开始收拾东西。收拾了两个大包，一包是玩具书籍，一包是衣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脚踏车。四一手提了两个包，一手提了脚踏车。我边开门边说：“给我拿一个吧。”四说：“不用，又不重。”我美滋滋地跟着四下楼了。呀呀呀！我以前真的没奢望过四会给我做这些事。现在四竟然主动帮我提这么多东西。那种被体贴被呵护的感觉好受用。 上了车，我问四：“X哥，你忽然就都我这么好了。我挺不适应的。” 四撇嘴笑了一下，说：“所以说你贱嘛。对你不好吧，你不满意。现在对你好，你还不适应了？你说你贱不贱？” 到了前夫小区门口，四把车停路边，又把东西给我放到小区门口的地上。我给前夫打电话的时候，四返回到了车上。 我站在那堆东西边等了五分钟，前夫出来了。走近了我才发现，前夫的脸和额头上都青了一块儿。我心里一酸，心疼地问道：“李工，你怎么样了？要紧吗？有没有去医院看过？”李工一脸严峻，没吭声。我又弱弱地问了句：“睿睿呢？睿睿怎么没下来？” “以后你就少见睿睿吧！”李工气呼呼地说。 我心里一惊，不满地问：“为什么？我是有探视权的！我是睿睿的妈妈！” 李工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做睿睿的妈妈？等睿睿长大了你好意思让睿睿知道你做的事？你现在不是又怀起一个了吗？以后你就养你和XL的孩子吧。睿睿不需要你多操心！” 我急急地说道：“可是睿睿也是我的孩子。他会想我的！” 李工没理我，目光看向马路斜对面，问了句：“XL也来了？” 我扭头看到李工的目光扫向20米外马路对面四的车。我点了点头。李工的声音缓和下来，问：“他现在对你挺好的？”我小声地“嗯”了一声。李工又问：“他还是不打算领证？”我说：“要领。不过要等段时间。”李工鄙视而厌恶地看着我哼了一声，道：“我真没想到你如此轻贱！脸连都不要了！XL就是你的毒品，你这辈子是戒不掉了。” 我看李工的情绪还是很大，就安慰道：“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李工，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衷心的希望你也能幸福，你也能找到适合你的另一半，只要她对睿睿好就行！” “我的事不要你管！”李工抬手指着我的脸说道：“你管好你自己吧！XL对你是真心的吗？不领证你也愿意生孩子？你是为了钱吗？我听你妈说XL给你买了个房子？”我低头说：“是给我买了个房子。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房子是他非要给我买的。XL说等做了亲子鉴定，如果是他的孩子就跟我领证。”李工又指着我的脸，狠狠地骂道：“你真的不配做睿睿的妈妈！” 我沉默着，听着李工骂了我一会儿，想让他消气。可是李工的声音有点大，小区门口的保安，路边摆摊卖凉面的，买菠萝的都朝我们这边看来。我感觉无地自容，劝道：“李工，你小点声吧。这是在大街上。你骂什么我都受着。我只求你以前别再找我和XL的麻烦了。你看你今天去打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自己也受了伤……” 我和李工面对面站着说了一会儿后，那边四大概是等到不耐烦了，就鸣了几声笛。我回头朝四看了一眼。李工对四鸣笛的声音很不满，就大步冲了过去。我慌了，在后面紧追了几步，喊着：“李工，你别冲动！李工……” 四下了车，指着冲过来的李工呵斥道：“你要干什么！”李工一把打开了四的胳膊，又抓住了四衬衫的领子，骂道：“你这个人渣！别以为我怕你啊！”四一手抓住李工揪着他衣领的手，一手指着李工的脸说：“松开！你松开！”李工还是不松手，偏着头骂道：“老畜生！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两个人只是胳膊和手拉扯着，还好没有又打起了。 路边的人驻足观看，摊贩和保安也朝这边观望。我劝道：“李工！你别冲动！睿睿一个人在家这么久了。你快回去看看吧！”李工听了我的话，松开了四的衣领，又放了句狠话：“XL，我会让你后悔的！”四衬衫的扣子掉到了地上，我蹲下去捡起来那粒纽扣装到衣兜里。 李工朝小区门口走去，观望的人也散去了。四整理了整理衣服，回到了车上。 四一直黑着脸，我也不敢发问。 快到家的时候，四终于开口了：“你送东西就送东西。聊那么久做什么？你和他有那么多话说吗？要不是我鸣笛，我看你们能聊一个小时！” 我说：“我和他只是说睿睿的事……” 四怒喝了一声：“闭嘴！”我没有敢再说话。 回到小区停好车。我说：“X哥，我今天回去睡吧！”四没说话。我就朝我的那个单元的电梯走去。四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拉着我朝他那个单元的电梯走去。四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拽回了家。进了房间门，四一脚把门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吓得我心惊胆战。四把我一把甩到沙发上，指着我愤怒地说：“我对你好一点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吗？我让你放下东西就走，放下东西就走！你跟你前夫那个神经病一聊就是十几分钟。你想干吗？我问你，你想干吗？” 我端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再解释什么，只小声说道：“X哥，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跟他聊那么久！”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四毫不客气地用手狠狠地拨拉着我的头。我被四拨歪又坐直，又被四拨歪，如此反复。我被四拨拉得像个不倒翁。后来，我干脆就斜着身子固定在那里不再动。四把我拽正，揪着我脑门上的头发，我仰起脸，四把脸凑近，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觉得委屈？” 我摇摇头。 四用他那冒火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说：“你跟你那个神经病前夫都聊了些什么？一子不差地全告诉我！” 我就摆着那个仰头的姿势说话，因为脖子仰着，发出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说：“他问我为什么不跟你领证，我说是因为你要做了亲子鉴定才领证。他还问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为了钱，我妈告诉他你给我买了个房子……” 四一听我说这些简直是火冒三丈，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因为我没有任何防备，活生生地被揪起来了。我疼得“啊”地叫了一声。四伸直胳膊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提着。我弯着身子，仰着头，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没有发出声音。 四像拎一块破布一样拎着我，说：“你他妈的怎么什么都跟他说？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什么关系？有那么亲密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我没鸣笛，我看你们能聊一个小时！你对他还有感情是不是？” 我带着哭腔解释道： “不是，不是！X哥，我爱的是你。我现在只把他当睿睿的爸爸！我心里只有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四松开了我，自己坐在沙发上。 我站直了身体，但依然低着头。四半天没说话，我抬眼看了一下四，正好碰到他严厉的目光，又仓皇地低下了头。四吐了口气，说：“你们还聊什么了？说！” 我诚惶诚恐地答道：“还有就是他让我以后少看睿睿，他说我没资格做睿睿的妈妈！” 四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说：“还有什么？十五分钟就聊了这么点东西？”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在那种高压的状态下，在那种不敢做任何肢体方面的小动作的状态下，我只是机械地说着实话：“我说让他早点找个合适的女人过日子，只要她对睿睿好就行！” 四腾地一下站起来，抓住我的后脖子，眼里闪着火，问：“看来你还挺关心他的吗？”我慌张地摇着头，说：“没有！没有！”四把我像拎小鸡一样拎到墙边，让我面朝墙壁。说：“你就站在这里！给我面壁思过！”四把我的头摆正，我的脸离墙只有10厘米。我垂着头闭着眼掉眼泪，抽泣着。 站了两分钟，我听到四在卧室里打电话的声音。四的电话打了很久，我一直站在那里。我不想看墙，墙离眼睛太近了，看得眼睛累。我就看一会儿自己的脚尖，看一会儿客厅的窗户。 半小时过去了，四的电话还没有结束。我穿了高跟鞋的脚也很痛，心里更痛。我在原地小范围地挪动了一下，不敢走远。我怕四忽然出来了又收拾我。 我对四已经不抱期望了，我认命了。四对我好起来很好，对我差起来也差得令人发指。曾经，四对我差的时候我还想过离开。而现在，四发疯折磨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想着离开他了。我只想着让他的气快点消，让他恢复正常。或者，这就是习惯成自然吧。原来，受虐也会上瘾。 床上的虐已经蔓延到了生活中。我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了，甚至有种被虐的快感。我已经适应了四对我的方式。在我的潜意识里甚至认为，四今天这么对我是因为他吃我前夫的醋，他吃醋是因为他爱我，在乎我。所以，我不怪他。我面壁的时候真的在反思自己的错误。 我又一种隐隐的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喜欢上被四折磨。 正文 156.四的揣测 四打完电话从卧室走出来。我赶紧站回到原位。四站在我身边，问：“感觉怎么样？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想清楚了。我不该跟他聊那么久。我应该放下东西就马上走。” “还有什么？” 我抬眼看向四，不解地小声说：“还有什么？就是……不该聊那么久！” 四回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我依旧站在那里，脚越来越疼。四脱了鞋躺到沙发上。我听到电视的声音一会儿一变，大概四也心烦意乱吧。我时不时的金鸡独立，用一只脚着地，好把另外一只脚抬起来休息一下。 四问：“你怎么了？站不稳了？” 压抑的委屈让我的眼泪喷涌而出，颤着声音说：“X哥，我脚疼。” 四说：“你穿的什么破鞋！去把拖鞋换上！” 我得了赦令般去门口把拖鞋换上，重新站回墙边。这次脚舒服了，我心情好了起来。又站了十分钟，电视声音消失了。耳边响起了四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你过来！”我迈着小步走到沙发边。大概是站久了，膝盖很酸。四拉我坐在沙发上，目光温和下来。我如释重负。 四问：“你想明白没有？除了聊天久，你还犯了什么错？”我茫然地摇摇头。四温柔地拉起我的手，说：“你不该跟你前夫透露我们现在的情况。尤其是我的情况！你前夫这个人阴险的很。” 我无不担心地说：“那怎么办？我以后不跟他说关于我们的事了。” 四微微皱着眉，眼神深邃，说：“我刚才在路上就一直想。你前夫为什么要把他的愤怒表现的这么明显？一会儿又跑到我公司打我，一会儿又揪着我的衣服骂我？这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的行为吗？像不像农民工或者小摊贩被别人抢了老婆，那种没脑子的人的行为？你以前跟我说过他的工作，他是发动机专家，还很受领导器重，又被单位派出国学习。尤其是你之前跟我说过他是一个内向的不善言辞的，不善于与人起正面冲突的这样一个性格的人。所以，我觉得你前夫这次找我来打我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特点。他一定是故意的！是为了掩饰什么，是为了造成一种假象。而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我一时消化不了四的推论，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四靠在沙发上，眉剪皱成了一个川字，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四把手抱在脑后，继续说：“我也只是猜测。你说自从你前夫发现你出轨以后就不再碰你了，所以你一直很肯定地说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我不相信你前夫。你前夫对你怀孕要生孩子一直都不满，为了这个，三番五次地找我和你的麻烦。一会儿把我女儿回国阻止，一会儿又通知你妈来闹！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啊？” 我越听越不明白，盯着四那张奇怪的脸。 四看着我问：“有没有这种可能？你前夫知道你出轨后就对你和我怀恨在心。然后不再与你发生关系，让你以为怀的孩子是我的。而实际上他趁你睡着……” 我恍然大悟，了解了四的意思，大声分辩道：“不可能！我又不是死人！他动我我肯定醒来了！” 四说：“依你前夫的性格。他肯定会计划的很周密。他会在你晚餐里或者水里下安眠药。等你睡死以后再给你播种。当然，他嫌你脏不会做你。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撸出来，然后再把他的精子吸到针管里，给你注射进去。注射的量可能也不一定多，为了防止你第二天醒来觉察到异样。你们每天住在一起，他知道你的月经周期，知道你的排卵期，他会选好日子。而我们俩在一起，只能偷偷摸摸的，不一定就在你的排卵期发生关系。按照你前夫的计划，过年的时候故意回你家，然后捉奸。让你告我强奸。如果你不告，就找借口跟你离婚。如果你告了，就让我坐牢。事实上是你在派出所反悔了，他就跟你离婚了。其实，他心里还是爱你的，他又是恨我的。他想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发现怀孕了。他再做出一副肯定不是他的孩子，找各种人来阻止我们在一起，逼你打胎，其实都是假象。他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表现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让你生下孩子，让我们以为孩子是我的。他想让我替他养孩子！他想让我蒙在鼓里，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们！退一步讲，即使我让你在孕期做亲子鉴定，鉴定出不是我的孩子。我就会不再信任你，会觉得你骗我，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到时候，他可以重新跟你在一起。这样，他就彻底打败了我！” 我听着四说完这些话，惊得张大了嘴巴，惊得目瞪口呆。他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把李工想的这么龌蹉。我大声说：“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什么安眠药？针管注射精液？不可能的！”四说：“万事皆有可能！原来我也只是这么想想。但是你前夫这两天的行为，让我又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我这是根据他的性格做出的分析。你想想，一个内向的迂腐的不善床事的老顽固，被人抢了老婆，肯定只会玩阴的。他这么三番五次的当面和我发生冲突，不正常！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我抓着四的手摇着，说：“XL，不可能！不可能！你编的故事太离谱了！李工不是那样的人！你把他想的太龌龊了！” 四说：“我只是揣测！只是揣测！就算我说的是真的，他给你注射的也不一定中，也有可能是我的。只有等到时候做了亲子鉴定才能知道。你不记得了？北川那次我根本就没射你前面。” 此刻，我的心里也有一丝怀疑，担忧地说道：“我还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没射前面我怎么会怀孕。我以为是你的前列腺里含有少量精子呢，虽然这种几率很小……” 四张大嘴看着我附和道：“对啊——对啊——”一副更加肯定的表情。 我问：“X哥，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到时候鉴定结果出来，真的是我前夫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四残忍地说：“那就打掉吧！我们还在一起，以后你再给我生一个。” 我盯了四一会儿，开始嚎啕大哭…… 正文 157.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我想起了四曾经说过的话，扑到四面前，不甘心地摇着四的肩膀大声说：“你曾经说过，即使是我前夫的孩子，你也让你生下来！你现在怎么又反悔了？你说话不算话！XL，你不守信用！” 四愣了一下，反问道：“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用拳头使劲捶打着四的肩膀，说着：“你说过！你说过！我当时真应该给你录下来！你现在又不承认了！”四抓住我的手说：“好！好！你说我说过就说过吧！不是我小气不肯给你前夫养孩子，是因为……如果生下了他的孩子，你又得跟他藕断丝连。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你要非想生那就生吧，过两年你再给我生一个就行了！我刚才说的话也只是猜测。事实很有可能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我站起身说：“我脑子太乱了，我要回去自己静一下。” 四没有再留我。我一摇三晃地回到了家里。母亲看到我蔫兮兮的样子，问：“你怎么了？哭过了？眼睛都红了。你跟XL吵架了？”我垂头丧气地说：“妈！你帮我劝劝李工吧。他今天去XL的公司找他打架了。但是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他自己也被XL公司的人打了。他总是纠缠我和XL，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母亲恨恨地说了句：“活该！你自作自受。” 我在母亲身边坐下来，抬眼问道：“妈，如果孩子是李工的，怎么办？”母亲坚定地说：“那就跟李工复合吧！孩子还是跟着亲爹好！”我摇摇头，颓然地说：“李工肯定不会要我了。”母亲依然坚定地说：“他会要你的！只要你改过自新，他会要你的。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有你。他要是死心了，就不会跑去打XL了。还有，你给我买票吧。我想回老家去了，在你这里住的也没意思。睿睿一走，我每天都闷得慌。你的事我也不想掺和了。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下去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晚上我和母亲睡下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等不到四个月了。四个月都快有胎动了，万一是李工的孩子。我也不忍心引产的，都那么大了，和杀人无异啊！即使四让我生下孩子，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那么亲密了，领证是无指望了。即使是李工为了孩子愿意跟我复合，破镜也难以重圆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跟四分开，不想离开四。我和四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不能半途而废。如果离开了四，那将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要主动出击搞清楚状况。我要变被动为主动，掌握主导权，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么想着，我拿出手机钻到被子里上网。我百度了一下“胎儿亲子鉴定”。我逐条看着这些信息，原来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在两个多月的时候采集胎儿绒毛进行鉴定。我兴奋异常，披了件衣服就跑到客厅。 我圈在沙发上拨通了四的电话。四的声音里全是疲惫，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兴奋地说：“X哥，我刚才上网搜了一下。有一种方法我现在就可以做亲子鉴定的。很快就能出结果。我不能等到四个月了！四个月再引产，好残忍。” 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上次带你去医院的时候，就咨询过医生了。但是采集胎儿绒毛这种方法有一定的风险，不是100%安全的。” 我说：“Ｘ哥，我等不了了。万一真的不是你的孩子，现在打掉的话，他还没有痛觉，我也没那么痛苦。如果到了四个月，孩子那么大了，都会动了。我是不会做手术的，我不忍心杀死他！” 四说：“你先去好好睡觉吧！这个问题明天再讨论！怎么我随便说了一个猜测，你就反应这么大呢？乖！快去睡觉！”我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又继续用手机上网，浏览了一会儿资料。后来实在太困了，眼皮不停地打架，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我不忍心叫四早起床送我到公司，就自己坐公交车上班了。上午接到4S店的电话，说我的车已经修好了。这次我的车和宝马车的修理费一共花了两万多。都是我自己垫的。电话车险真是不靠谱，要两个多月后才能赔下来！ 我上午去取了车，回到公司已经中午了。我给客户打了几个电话就准备下楼吃饭。刚下电梯又碰到了四。他又搞忽然袭击！四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我让其他人先走了。四欢快地说：“一起去吃吧？”我说：“你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万一我不在公司，你不就白跑了吗？”四说：“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走！我带你去吃饭！” 我和四吃完饭，又到了安貝莉妇产医院。四停好车打了个电话，直接把我带到了三楼的一间诊室。诊室的门半开着，那里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穿了白大褂，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发型和四前妻的一样，满头的小卷卷，皮肤白皙，看着满腹经纶，很有学问的样子。四进门跟女医生打了个招呼：“戴医生，你好！”女医生站起来，跟四握了个手，热情地说：“Ｘ先生，你来了。快坐！上次你来咨询我，我就没看到你爱人。”四说：“是的。上次她来做Ｂ超，我没带她上来。” 我和四坐下来。四把来意说了一下。戴医生听了我们的来意，似乎并没有对四这种不信任老婆的行为有什么不理解。戴医生认真地跟我们解释说：“现在胎儿已经１２周了，完全可以做绒毛取样了。但是这种操作导致胎儿流产率约为２％。曾发现进行绒毛取样后胎儿四肢缺陷的病例，至今还被未证实。胎儿绒毛取样在医疗界是有争议性较大的一项检查。当然，如果在我们医院做这项检查，会给孕妈妈安排最有资质的医生来操作，尽量将风险降到最低。如果你们不着急，可以再等一个月，做采集胎儿羊水，这个是孕期相对而言较安全的鉴定方法。” 我和四从诊室出来，在大厅的沙发上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就做鉴定，毕竟２％的流产率是很小的。我和四返回到戴医生的办公室。四说我们还是想现在就做鉴定。戴医生点点头说可以。我看着戴医生很和善，就问：“戴医生，那个采集，能不能您来帮我做呢？”戴医生微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今天没时间了。你们看明天如何？”我和四点点头。 在四送我回公司的路上。我心里想着明天来医院做检查，做完检查，５天就可以出结果了。这下，不管结果如何，我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可以落地了。我问：“Ｘ哥，如果这次检查完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跟我领证了？”四看了我一眼，说：“是的。” 我盯着前面的车屁股，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是四的，一定要是四的！ 正文 158．绒毛取样好难受 回到公司，我给老大打电话请了第二天一天的假，然后上网给母亲买了张机票。我下午一直在赶工作，晚上还加了班，加到十一点。期间，四不停地打电话催我回家。 第一次是晚上七点，四打电话问吃了没？早点回家。 第二次四打电话是八点，问我还有多久结束工作。我说一小时后结束。 第三次四打电话是九点半。四很不悦，说赶紧回家！我说快了快了。 第四次四打电话是十点半。他已经怒了，说我怀孕了还那么卖命工作，是不是想找死？ 第五次四打电话是十一点。四说你再不回家明天就把工作辞了吧！别上班了！ 我终于慌了，匆匆跟设计师交代了一下工作，赶紧回家了。我停好车给四打电话，说到家了。四说：“你到我这边来睡吧！” 到了四的家，我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客厅卧室的灯都是黑的，看来四已经睡下了。我在浴室洗漱了一下，回到卧室脱了衣服，爬上了床。我没有开卧室的灯，我怕开灯晃了四的眼睛。我借着手机和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微弱的光摸索到床上来，钻进了被子。我感觉到被子很轻，就问：“X哥，你买被子了？” 四在黑暗中说：“是啊！让你买你一直没买。我今天下午买的。不然要热死了。你怎么回事？明明都怀孕了还有加那么长时间的班？不要命了吗？” 我小心解释道：“X哥，我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客户要得急就得加班。” 四火气很大：“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熬夜？况且你还怀孕了？有谁逼着你加班吗？当时跟你们老板说的好好的，每天八小时工作制！客户催的紧你让那些毕业生小年轻去加班嘛！我说的话你现在不听了是吗？要造反了？” 我躺在四旁边一动也不敢动，用很小很弱的声音说：“X哥，我以后一定注意。主要是我明天请了一天假，我想把工作赶一赶！” 四虽然发怒了，但我感觉到他的声音里带着对我的怜惜和心疼：“你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别给我上班了！我需要你这么卖命工作吗？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说你好呢？” 我翻身压到四上面，轻吻了一下四的嘴，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X哥，我一想到明天要用针扎肚子，就觉得好害怕。” 四说：“别怕！我陪着你。肯定不可能有生孩子那么疼。”我抱紧了四，说：“X哥。我希望是你的！”四说：“我也觉得应该是我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个检测要放心些。” 第二天早上，我带四回了对面的房子。母亲正在拖地。我说：“妈，我给你买了后天上午11点的机票。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你就在飞机上吃午饭就可以了。飞机上的午饭不要钱的，饮料你可以让空中小姐给你加。”母亲说：“我知道！我都坐过两次飞机了，你还当我是山里人啊？” 四说：“阿姨，你吃过早饭没？我们一起出去吃点？” 母亲头也不抬地拖地，说：“我吃过了。电饭锅里还有稀饭和馒头，还热着呢。你们将就吃点吧！”四走到母亲身边说：“阿姨，我来帮你拖吧！你休息一下。”母亲说：“不用！你和SXX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好去上班。” 我去厨房盛了两碗稀饭出来，放餐桌上，说：“妈。我今天不去上班了，请了假去医院。” 母亲抬头问：“去医院干啥？做定期产检？” 我招呼四坐在餐桌边，对母亲说：“不是，是……” “就是做产检！”四打断了我的话，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赶忙又改口道：“哦！对！就是做产检。” 母亲一脸狐疑地看看我，去厕所洗拖把了。 我和四吃了点早饭就出门了。一出门，四就说：“做鉴定的事情先别告诉你妈。等结果出来了再说！”我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戴医生先给我开了白带化验的单子。她说：“你先去化验一下白带，如果没有炎症之类的，我们就采用从宫颈穿刺的方式。如果有炎症，就采用腹部穿刺的方式。” 我和四先去了收费处，随后又去了检查室。四在检查室门口等着我。这个房间也很温馨，有点家的感觉。小护士也很和善，有礼貌。这大概就是私立医院的好处吧。我脱了裤子躺在妇产床上。小护士用鸭嘴钳撑开我下面，用棉签取了点白带。取白带稍微有点难受，还好也就2秒钟时间。小护士说：“可以了。”我下床穿好裤子。小护士把那个棉签装进试管，带着我出了门。我问护士：“多久可以出结果。”小护士说：“大概30分钟就可以了。”护士微笑着说：“两位可以去休息区坐一会儿，等会结果出来了我去休息区找你们。” 取到化验单，我看到上面写着清洁度II，霉菌，阴道滴虫等都是阴性或者未见。我对四说：“你看，我是正常的。”把单子递给了四。四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回到戴医生的诊室，诊室里多了两个女人，都大着肚子。戴医生对四说：“X先生，请你和你爱人到外面稍等一下！”四点点头，带着我出了诊室。等那两个女人走了，我和四又进了诊室。戴医生接过我的白带常规化验单看了一眼，说：“可以，没什么问题。”接着又开了些检查费之类的东西。 四去交费了，我被带到了手术室。这里没有了温馨浪漫，到处都是纯白。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四。不一会儿，四来了。我抱住了四的腰说：“X哥，我好怕。要把针扎到肚子里，想想就害怕！”四扶着我的肩膀，目光里满是柔和，说：“勇敢一点！我就在外面等你。”小护士在旁边安慰道：“孕妈妈不要担心，这个取样很快就好了。每天都有好几个孕妈妈要做取样的。” 我松开了四，回到手术室。此刻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带着口罩穿着粉色衣服的护士，还有一个是超生医师。我脱了裤子，在床上躺下来。不一会儿，戴医生来了。 我不安地问：“戴医生，需要打麻药吗？会不会疼啊？” 戴医生温和地轻声安慰道：“不需要打麻药的，很简单。十分钟就好了。可能会有点儿痛，就跟打针一样。待会儿你不要乱动。” 我脱了裤子躺到了床上。我抬眼看着戴医生戴手套，在拿器械。超生医师把超声的触头放到我肚子上，时不时挪着位置。戴医生和超生医生指着屏幕小声交流着。我扭头看了一眼屏幕，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懂。 我心里紧张得很，思索着那根针扎到胚胎里，万一不小心扎到胎儿头上怎么办，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坚强镇定，不想让戴医生笑话我。当我睁眼看到那根长长的针状物时，吓得坐了起来，慌张地问：“戴医生，要是扎错地方了怎么办？”超生医师安慰道：“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做超声扫描就是要确定胎盘位置。”戴着口罩的戴医生说：“你放心，不会刺到胎儿的，取样是刺入胚束外层，在胎盘组织中抽取绒毛量。” 戴医生让我我屈起膝盖，分开双腿。我照做，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我能感觉到那细细的管状物伸到了体内，紧张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超声的触头放置在我肚子上的某个位置不再移动。我小心地呼吸着，生怕自己动一下让针扎错了位置。很快，我感觉到宫颈部位一种憋涨的疼痛，难受得轻哼了一声。我依然闭着眼，忍受着这极度不舒服的感觉。疼倒不是不能忍受的那种疼，就是感觉很难受，还有一种被破坏入侵的恐惧。 超声医生安慰说：“孕妈妈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我攥着拳头忍受着，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紧紧闭着双眼，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难受的哼哼声，以免影响戴医生的操作。时间过得好慢啊，像蜗牛在爬。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到管状物抽离了我的身体，我睁开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我低头朝下看去。戴医生说：“好了，可以了。”护士用卫生纸帮我擦拭着肚子上的润滑液。我躺着说：“我感觉肚子不太舒服。”戴医生说：“有点难受是正常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可以再躺一会儿。”我躺着，戴医生和护士出门了。我感觉没穿裤子有点难为情，就让超声医生给我下面盖了张清洁垫纸。我听到门外，戴医生和四说着什么。只听到两句就没了声音。 这一切总算是结束了。我再次在内心默默祈祷：希望是四的孩子！ 正文 159. 从天堂坠入地狱 我躺了十分钟的样子，超声医师问：“感觉好点了吗？” 我问：“我可以随便活动吗？” “可以啊。” “走路工作都不影响吗？不需要卧床休息？” “不需要啊！就像你打了一次针一样。” “哦……”我想说的是这玩意比打针疼多了，比打针恐怖多了。 我坐起身穿上了裤子、鞋。我一出门，就看到四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我。看到我出来了，四过来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就是感觉肚子有点难受。你不知道，刚才可疼可难受呢！” 四摸摸我的头说：“让你受苦了！下午别去上班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顺从地点点头。 之后，护士带着四去抽了点血。我们又来到戴医生的办公室。四问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戴医生说四五天的样子，结果出来了会给四打电话。又嘱咐我说注意休息，密切观察，如果有出血状况要及时来就医。 回到家里，我感觉肚子已经不难受了。但对刚刚遭受的磨难还是心有余悸，就躺到了床上。四坐在床边吻了吻我，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喊外卖。”我想了想，说：“我想吃必胜客！” 四诧异地问：“必胜客？可以叫外卖吗？” 我说：“当然可以了。你把你笔记本给我拿来，我在网上订！” 四把他笔记本拿来。我打开了必胜客的网站，问四想吃什么？四看了一会儿，说我就要这个板栗炖鸡套餐吧！我又点了个意式热辣培根面外加骨肉相连和BBQ鸡翅。我问四你要什么饮料。四说他不喝饮料，我就只给自己点了个奶茶。 四说：“点好餐还要很久才能送到，你昨天加班到那么晚，今天又起那么早。睡一觉吧！” 四坐在我旁边，摸摸我的脸摸摸我的头，时不时俯身吻我一下，那种感觉真的很好。我开心得睡不着，说：“X哥，要不你也陪睡一会儿嘛。”四说：“不了，你好好睡！我去打几个电话。” 接着四在客厅打电话，我听着四若隐若现的声音，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了门铃声。我醒来，大声问四：“必胜客到了吗？”四在客厅说：“到了！你别下床！我给你端过去吃！” 不一会儿，四把食物端了进来。四先在床上铺了张报纸，又把我点的东西放到了上面。我坐起来靠着床背端着意面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真好吃！”一不小心，就掉了一截面在毛衣上。我说：“X哥，给我拿点卫生纸，我掉衣服上了。”四说：“笨蛋！”四拿来纸把我胸前的那小截面拿走，又撕了点纸掖到我毛衣领口上，说：“吃吧！这样就掉不到衣服上了。”我继续吃面，四也坐在床边端着他的米饭吃，不时抢一筷子我的面。 大概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我食量大增，吃完了面又把小吃都吃完了，还喝了半杯奶茶。我刚放下奶茶杯，四立刻拿了个湿毛巾来。我要接过湿毛巾，四却不松手，说：“别动！我来给你擦！”四给我仔细地擦了嘴，又把我的两只手擦了擦，说：“小猪！你继续睡吧！吃了睡睡了吃！”我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坐在那里回味刚才四对我的温柔。天哪！四竟然给我擦嘴擦脸了，简直是受宠若惊。因为从来都是我伺候他的。 四把餐盒收拾走了。等四再次回来的时候，四问：“怎么还不躺下睡觉？”我感动地说：“X哥，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我很不适应。” 四笑了，说：“我今天心情好，再加上你受了苦，所以对你好点！” 我看着四说：“可是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又对我差了，我会很受打击的。” 四说：“看你表现吧！你表现的好，我就对你好点！表现的差，我还得收拾你！” 我刚躺下来。又个电话声音响了，是一个陌生的铃声。四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个我没见过的手机，去客厅接电话了。我很纳闷，四本来就有两个手机啊，怎么现在又多了个手机？ 四的这个电话打了很久很久……我睡着了。我再次醒来是被四开卧室门的声音吵醒了，但是我没有睁开眼睛，就平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接着，我听到了衣柜门被打开的咯吱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久，衣柜都没有合上。 好奇心驱使我把头朝衣柜边扭去，又悄悄睁开了一点点眼睛。我看到衣柜门大开着，四坐在地上在翻他保险柜里的东西。四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楚保险柜里有些什么东西。过了十分钟，四关上了保险柜，站了起来。我赶忙把头扭正，紧紧闭上了眼睛。 接着我听到衣柜门关闭的声音。我还感受到了床有点变化，应该是四坐床上了。我潜意识地感觉到四正在盯着我看，我顿时心里好恐慌，我不想让四知道我在装睡。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部肌肉在抽搐，我装不下去了，我要被四看穿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我假装翻了个身，揉了一下眼睛。老天，我竟然感觉到脸上有四喷出的鼻息。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四的脸果然就在我前面。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住了四的脸，说：“你干吗看我啊！” 四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你醒了就醒了！还装睡！我看你能装多久！” 我不好意思地捂住脸，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人家好害羞啊！” 四蔑视地哼了一声。 我坐起身来搂着四的脖子问：“X哥，你那保险柜里都装了点什么东西啊！搞那么神秘！” 四说：“都是一些文件，很重要的。” 我哦了一声，又试探着问：“X哥，你三个手机，我就知道你一个号！你另外两个号是多少啊？我都不知道！” 四的脸色陡变，恶狠狠地说：“不该问的别问！不然你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吓得不再说话，低下了头。四又再次严厉地警告：“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以后不该问的别问！对你自己没好处！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吗？”我忙说：“X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多问了！”四仍不放过我，用手指指着我的头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这又是我讨厌你的一个地方！”说完就出了卧室。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回味着四刚才说的那些训斥的话，这就是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从帮我垫纸，擦嘴再到对我恶言相向，转变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正文 161.亲子鉴定结果 逛完街，我说想去看电影。四也满足了我，陪我看了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外面的路灯全亮了。我和四去吃了点饭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四问我晚上想睡哪边？我说今天想回去睡。四说也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回到我租的一居室，我洗了个澡。大概是因为逛街累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我正在洗脸。四买了早餐来看我。四把早餐放桌子上，站在浴室门口看我刷牙，说：“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烧麦！”我急急地漱了口，说：“算了，你自己吃吧！我来不及吃了。”四说：“不行！晚去一会儿就晚去一会儿！早餐一定要吃。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珍惜自己的身体呢？不吃早饭对身体的危害很大！” 我到沙发上抓自己的包，边说：“那我带去路上吃吧。” 四问：“一边开车一边怎么吃东西？你开车不专心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说：“那我到了公司再吃！” 四坚决地说：“不行！到了公司就凉了！” 我看着四严肃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说：“凉了我就用微波炉热一下！” 四挡住我的去路，俨然一副家长的口气说：“不行！这个塑料袋是不能微波炉加热的。你不怕中毒啊？” 这是什么情况？四怎么变成老妈子样儿了？面对老妈子四，我只好无奈地坐下来吃早餐。一个豆浆，一个茶叶蛋，一个烧麦。我急匆匆吃完就出门了。四还不忘嘱咐我一句：“路上开慢点！别着急！”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我就在想，四早上的表现好像我妈啊，真是个啰哩啰嗦的老头子。但是我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我相信四已经爱上我了，不然不会这么关心我。 晚上我在公司喊了外卖吃。大概八点，四就打电话催我回家了。我怕四生气，跟同事交代了一下工作就赶紧回家了。最近两个月连续的加班已经把大家都折腾的没劲了。我看了看一脸疲倦的人们，就给他们打了点鸡血：“大家再辛苦一下，忙完这段时间我们组织出去玩儿一次。还有，月底老大会给大家发奖金的！” 我回到四家里，四一脸严肃，给我开了门就坐回到沙发上，一声不吭。 四坐在长沙发上。我坐在贵妃上面，离四有一米远。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我想离四远点，这样四发起飙来抓不到我头发。四木然地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目视前方。 我在想四肯定又因为我加班的事生气了，就坐过去讨好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其实我也没怎么加班。我在公司吃饭都吃了半小时。后来随便处理了一点事就快八点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回家呢。” 四终于开口说话了：“鉴定结果出来了。” 我盯着四的表情，想找寻答案。其实都不需要找答案，四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不是他的孩子。但我还是问：“不是说要四天吗？怎么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四平静地说：“我让他们加急鉴定的。” 我已经从四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再问一下：“是……是谁的？” 四闭上眼，靠到沙发靠背上，说了句：“不是我的。” 我如同晴天霹雳，看着四漠然的脸，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第一次做B超的时候是怀孕一个月，可那时我跟前夫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发生过关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愿相信四的猜测，李工不是那么龌蹉的人，给我下安眠药用吸管给我注射精液。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站起来大声说：“我要重新找家医院！重新鉴定！我不相信这个结果！一定是搞错了，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嚷嚷着，越来越大声：“X哥，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我要重新找医院！我要重新鉴定……”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忽然就两腿一软，往下倒去…… 四立刻扶住我，脸色变成一幅开心的样子，说：“刚才逗你呢！瞧把你吓得！是我的。” “真的吗？真的是你的吗？”我急急地问。 “真的！我晚上6点的时候接到了戴医生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通知了我结果。鉴定书我还没去拿。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拿结果。” 我重新站好，把四推倒在沙发上，骑到四身上，冲着他的胸部，肩膀，胳膊，就是一顿锤：“让你骗我！让你逗我玩！好玩吗？好玩吗？”我简直是气疯了，这种事竟然也跟我开玩笑！ 四抓住我挥动的手，笑着说：“好了！好了！哥错了，哥向你认错！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我的手被四抓着动弹不了，心里是又气又开心，气刚才四竟然拿这种事逗我，开心是因为孩子是四的。我终于可以和四结婚了，过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了！ 四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四的膝盖跪在沙发上，悬空在我身体上方，盯着我的眼睛说：“妹！你真厉害！还是个男孩！” 我不可思议地问：“男孩？你连性别都鉴定了？” 四乐呵呵地说：“那当然！一次性就可以办理的事情嘛！” 我问：“可是……不是不允许医院鉴定男孩女孩的吗？” 四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我还想问什么，四已经吻住了我的嘴，四的舌头轻轻在我唇间试探了两下。然后又把嘴像吸盘一样吸着我的舌头，吸得我舌根疼。我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不容易四的吸盘松开了我的舌头，又把自己的舌头伸到我嘴里搅合着……今天四的吻太激情了，我简直有点消受不了。我开始是用胳膊圈着四的脖子，想回应四的吻。后来因为四的吻太暴力，我开始端着他的头想把他的头拽开，却又发现很难把他的头搬开，我只好忍受着他暴力的吻，闭着眼，怜惜着自己被虐待的唇舌，发出“呜呜”声…… 四在亲我的时候，一直用胳膊撑着沙发，悬空着身体。我知道他是怕压到我肚子。等四终于亲完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四那张兴奋异常的脸。我很少看到四这么快乐的表情。这表情不是四装出来的那种礼貌性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 我坐起身来，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着自己的嘴说：“我的嘴唇好麻啊！舌根和舌尖都疼！你怎么连亲嘴都不会了，差点把我吃了！”四贴上来说：“你不喜欢这种吻啊？好，我以后温柔点！主要是我今天心情很好！吻力就大了点！” 我舔了舔嘴唇，说：“口红都被你吃完了，你不怕中毒啊？以后亲嘴前让我先把口红擦掉你再亲！” 四拍拍胸脯说：“我百毒不侵！” 我瞥他一眼，说：“切！你以为你是张无忌啊？” 四说：“真的！我免疫力强。你看我搞女人从来都不戴套。” 我问：“你就不怕得艾滋病？” 四说：“不怕啊！难道怕得病就不做爱了？吃饭也有可能噎死啊，那你还吃饭？再说了，我从来都不搞乱七八糟的女人，我只泡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被你搞了就不是良家了！你就是个祸害！我就被你害了！” “狗屁！我是解救你！要是你和你老公和谐幸福，我又怎会有机可乘？” 正文 162.一碗水要端平 我看四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就开始吓唬四：“我前段时间看了条新闻，说川内艾滋病患者数量激增，艾滋病已经已经在向普通人中蔓延，意思就是非吸毒者，非同性恋，非性工作者的患病人数开始增多……” 四根本不吃我这套，打断我说：“你能不能不说这些恶性事儿！艾滋病女性传染给男性的几率只有500分之一，那是什么概念？就是我跟500个女艾滋病患者都搞次一夜情，才有可能得病。再说了，我每年都体检的，健康的很！我免疫力强！” 我轻轻拉住四的两个耳朵，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你什么意思？以后还要出去泡MM？” 四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净钻牛角尖啊！我已经玩够了！以后我要好好的陪伴老婆儿子，享受家庭生活了！” 我美不胜收，四已经把我当老婆了！正美着，我手机响了，是前夫家里的座机。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四，说：“是我儿子！”四示意我接。我一接，就听到了睿睿稚嫩的声音：“妈妈！妈妈！” 我开心地说：“我是妈妈！睿睿这几天乖吗？有没有听爸爸的话？” 睿睿可怜兮兮地说：“妈妈，你为什么总是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要睿睿了？” 我安慰道：“妈妈爱睿睿的，妈妈明天就去看你好不好？你想妈妈就给妈妈打电话嘛！” 四走了，大概是去洗澡了。 睿睿委屈地说：“我昨天就想给妈妈打电话，爸爸不让我打，说你工作忙，不让我打扰你。爸爸买了个新车，是黑色的。。但是我不喜欢坐爸爸的新车，很臭！” 我说：“睿睿，你让爸爸接电话！” 电话那边半晌没声音，我就张口喊了声：“李工！” “嗯。”前夫答应了一声。 我问：“你买车了？” “是的，买了个科鲁兹。主要是为了送睿睿方便些。” 我说：“新买的车甲醛多，味道很重。你可以买点除味的活性炭之类的东西。那个味道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前夫问：“哪里有卖的？” 我说：“你在X宝上买嘛。算了，我明天帮你买吧，快递地址写你那里吧。” “行！”李工吝啬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又说：“还有……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能不让我和睿睿见面啊。这几天没有见到睿睿，我心里很难受。再说睿睿他也想我，他才三岁，他需要妈妈的爱！我不希望我们大人的事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单亲家庭的孩子本来就缺爱，如果……” 李工终于松了口：“那你明晚去幼儿园接他吧！吃完晚饭再给我送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了隐约的睿睿的声音：“爸爸！把电话给我，我要跟妈妈说话！给我！给我！” 我也说：“李工，让我想再跟睿睿聊一会儿吧！” 后来，睿睿给我讲了白天幼儿园的事，我也在电话里给睿睿讲了个新故事。 我躺在沙发上，跟儿子聊了半个小时电话。一直打到电话发烫，我才依依不舍地跟儿子告别。期间，李工都没有再跟我说话。 我进了卧室，看到已经洗完澡的四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我站在床边脱衣服的时候，四阴阳怪气地开口了：“跟你前夫聊得挺火热啊！” 我说：“没有！你别乱说！我一直在跟我儿子说话呢……” 四问：“你明天要去看你儿子？” “是的，明天去幼儿园接他，吃完晚饭再把他送回去。”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上次的什么话……哦，就是见了我前夫不要跟他多讲话。” “对！不要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可以拒绝回答！你们已经离婚了，就应该了断干净！别藕断丝连的……” 我听完了四的教育，去浴室洗漱完，就爬上床，躺在四身边，搂住了四的腰。四看着我微笑了一下，又把被子掀了，撩起我的睡裙来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说：“你的腰好像没变粗啊？” 我说：“现在才3个月，看不出来的。再过一个月就明显了。” 四帮我盖上被子，边看电视，边抚摸我的肚子。我很受用四充满爱意的爱抚，开口道：“X哥，你说如果是你的孩子，就跟我领证的！你说话算话吗？” 四看了我一眼，说：“算话啊！当然算话了！不过人家正常女人是等着男人求婚，你倒好，成天哭着喊着让男人娶你。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只不过要再等段时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四说：“你妈不知道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之前说的是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才能鉴定。所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再等等！” 我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有点生气地问：“等什么？你让我多等一天，我就要多焦虑一天，多难受一天！为什么还要等？领个证有那么难吗？”说着我就委屈得直想哭。 四关了电视，躺下来，面对面侧搂着我，说：“你离婚了对睿睿又没有愧疚？” 我说：“有啊，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我不是好妈妈。” 四说：“我能理解你。因为我对婷婷也有愧疚。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一年只见三次面。婷婷这个孩子本质是善良的，她就是缺乏安全感，她做梦都希望我跟她妈妈复婚。她妈妈不跟我复婚是因为她心里明白，即使我跟她复婚了，我们也跟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每年回去几次，跟她住几天。所以，她宁肯不复婚，想用我的愧疚，让我会对婷婷好点！还有，婷婷妈妈也不容易。她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读书好，相貌好，很有前途，毕业后有机会可以留在北京。但她摊上那么个妈，非让她回我们县教书。她是个孝女，顺了她妈的意。后来跟我结婚了，因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没几年就离婚了。到现在十多年了，她都没有再嫁，现在她都46了，以后也更不可能再嫁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这辈子的遗憾太多，她曾经很恨我，我每次回家都不让我进门，不让我见婷婷。后来她似乎也想开了，不但让我进门，还让我过夜，就是不跟我发生关系。大概因为独身久了，她精神状态一直有点偏执，我每次回去都开导她。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有遗憾，所以她一直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很下功夫，想让女儿完成她曾经的梦想，到国外读书，多见识外面的世界。我对她一直很愧疚，觉得是我毁了她的一生。婷婷考上美国的大学，学校开学的时候，我和她去送婷婷。在美国那段时间，她很开心，真的是很难得见她那么高兴！反正走到哪里都是她当向导，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跟那些外国人说什么，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回国以后，她的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开朗乐观了很多。我看她那么高兴，就想让她留在美国陪婷婷好了。她又不愿意，不想放弃老师的工作……” 我静静地听着四讲述，心里对婷婷妈又多了份同情和理解。末了，四话锋一转，说：“现在我要结婚了。而且上次你走后我很坚决向她表明了我的要结婚的态度。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做了些过激的事……我怕你着急，之前也没跟你说。” 我问：“啊？怎么了？她自杀了？” 四摸着我的脸说：“不是。她把我的身份证、户口本、离婚证都扣下藏起来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差点没哭出来，大声问四：“那怎么办？那我们怎么结婚？” 四抓住我的手，慢悠悠地说：“你别急！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会解决的！” 我甩开四的手，愁眉苦脸地说：“怎么解决！她肯定不会还给你的！” 四说：“她其实是担心婷婷。她怕我有了新家，有了小孩子，不管婷婷了。所以，我想回H城一趟，把我那边的一些固定资产转给她。这样，她就放心了。她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她会把东西还给我的。” 我楞了一下，缓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四说：“原来你拐弯抹角了半天是要说这个啊！我无所谓，你有多少钱全都给他们母女吧！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有他们以后别再来捣乱就好了。你全都给他们吧！”我语气是洒脱的很，其实心里一点怨言都没有是假的。 四也坐起来，用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说：“我怎么可能都给他们呢？我们以后不过日子了？顶多给她们一半吧！我老了还指望你照顾我呢！等儿子出世了，买奶粉尿不湿，读书，娶老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一碗水要端平嘛！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又高兴起来，抱住了四，不无感动地说：“X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 正文 163.谁先笑谁就输 四任由我抱了一会儿，重新把我的肩扶好，看着我的脸说：“很好！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我喜欢这种轻松的感觉！以后结婚了，你也不要事儿妈一样多管多问。我需要自由！” 我说：“只有你不找小三不包二奶就行！其他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呢？” 就这样，我和四面对面坐在床上，互相看了一会儿，眼里出现了暧昧的情愫。。我突发奇想，说：“X哥，我们比看谁先笑！谁先笑谁就输了认罚。”四说：“好啊！”我朝四做了几个搞怪的表情，四的面部没有丝毫变化。我又讲了两个笑话，四脸上的肌肉还是没有抽动的迹象。我又模仿宋丹丹的声音，四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这……这不应该啊！我每次在公司模仿宋丹丹，都会把人逗笑的啊！四的笑点好高啊！ 四看着无奈的我，说：“该我了！”说完就忽然朝着我最怕痒的胳肢窝抓去。我没躲过四的抓挠，摆晃着身体，失声大笑，边笑边说：“你这个不算数！不能动手的！不算数！”四坏笑道：“你刚才又没说不能动手。你输了！认罚吧！” 我只穿了条小内裤和四给我买的有点短的紫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四的目光朝我胸部扫去，我竟然感到一丝羞涩。每次跟四翻云覆雨的时候我是很放得开的，但是当每次要开始之前，我竟然都会有点羞涩，大概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吧！四看着我因为怀孕而由B罩杯升级成C罩杯的胸部，用手指点了一下那两个凸出来的小尖尖。 我一个激灵，轻哼了一声，心里一个声音呼喊着：X哥，好舒服！再来调戏我！四把我的肩带朝两边拨去，那睡裙就顺势滑落了。四用手臂环住我的背，俯身朝我胸前吻去。当四的唇舌碰触到我的那一刻，我颤着声音叫了一句：“X哥……”四的头在我胸前动来动去，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让我快乐的呻吟声越来越大：“X哥……嗯……” 在我最享受的时候，四的嘴离开了我的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半眯着的双眼，问道：“还想要吗？”我娇羞地点了点头。 四把我推倒在床上，连人带被子俯身到我身体上方，说：“把被子盖好，小心感冒！”四伸手把卧室的灯光调暗了一些。随后在我眉间落下一吻，轻柔地若有若无地细碎地点着。我并没有觉得好受，只觉得额头上一阵莫名其妙的酥痒。不一会儿，四的吻开始在我的脸上游离，从额头到眼睛，再到脸颊，鼻子，最后吻住了我的嘴。这次，四不再粗暴，像吃一块美味的巧克力般舔舐着品尝着我的嘴。我动情地回应着四的吻，冥冥之中感觉四吸走了我的灵魂，掠夺了我全部的感情，带走了我的信仰。十年前，四也是跟现在一样，用他娴熟的技巧呼唤出了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让我甘心情愿地被他霸占。而现在，已经30岁的我，在床上对年老的四居然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四的一个眼神可以让我迷醉，一句贴心的话可以让我幸福一整天，四给的一次高潮可以让我沉沦，四说的一句爱我，让我想给他生孩子……之前对前夫的亲情的爱嫣然无法与这激烈的男女之情抗衡。 四离开我的嘴唇，来回反反复复地在我的颈部游走，在我的耳下呼气。我被四撩拨得扭动着身体，揽着四的腰背。我仰着头，把自己脖子给四，喃喃地说：“X哥……X哥……我离不开你……我只爱你……我好爱你……” 四边吻边问：“是吗？你爱我什么？” “爱你的一切，爱你的吻，爱你的男人魅力！爱你给我的性！爱你给了我这个孩子……” 四的吻一路下行，在我的胸前留恋着。四的嘴滑过的地方，像蜗牛爬过一样半干不湿。四的嘴占有了一个山头，手占有了另外一个山头。我开始大喊：“X哥，你娶我吧！我要做你老婆！” “要娶你！让你给我生儿子！”四说完猛然抬头，把嘴凑到我脸前，说了句：“我想要你了！” 我慌张地说：“可是我前两天才在医院被抽了胚胎组织。那个针眼还没长好吧？我怕对孩子不好啊，再等几天吧！” 四一脸欲火，抓着我的手放到他他下面。我握着那坚挺和滚烫，不忍心地说：“X哥……我用嘴吧！”四平躺好，说：“来吧！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把我弄射就行了！” 我把身体缩到被子里，在四的下身用着功，四享受了一会儿就说：“把你的屁股调过来！” 我腰间挂着那条睡裙，跨在了四的胸前。四的手在我的臀部来回游走着。猛然，我听到“撕拉”一声，意识到内裤被四撕坏了。我放开手里的甜美雪糕，大喊：“我内裤贵着呢！88块钱买的！你怎么给我撕坏了？好好的脱不行吗？” 四没做声，又是“撕拉一声，”下面凉嗖嗖的，好吧，我已经是真空状态了。我难为情地坐到了四的胸口，不让四看。四拍拍我的屁股说：“快趴下！”我说：“别看了。我的不好看了。上次生孩子侧切了。有条疤！” 四说：“爱一个人，就会觉得她的一切都是美的。”那天晚上，四没有虐待我，也没有羞辱我，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和爱抚。 在我的手和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四终于泄了。我享受到了四绵长的爱抚和呵护，虽然没有高潮，但是一样的美妙。 早上醒来，我回想起昨夜的翻云覆雨，又抱住了四，沉浸在昨晚的回忆中。四问：“想什么呢？” “想起昨天晚上，好难为情啊！” “哼！你现在的难为情都是假的。贪婪和风骚才是真实的你。很久以前我第一次做你的时候，那时候你的难为情才是真的。” “X哥，我们的第一次我记得很清楚。一辈子都不会忘。你也记得吗？你搞过那么多女人，能记那么清楚吗？” “我这不算多啊。不超过50个吧！当然记得你了！你那时候去面试酒楼服务员，穿着个牛仔短裙，白T恤，黑色的凉鞋，很腼腆的样子，一看就是学生。我本来想第二次见面就把你拿下，没想到还是费了些周折。你这家伙很不上道啊！你那时候很傻，我把你按在沙发上的时候，你的身体都是僵硬的，抖个不停。早上让你亲DD，你都不肯。我只好用强硬措施了。果然，你根本就不会亲。你的青涩让我产生了开发你的欲望。” “X哥，可是我觉得我们第一次就是交易。我们的认识一点都不美好！”说着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四反驳道：“美好！谁说不美好了？你和我不是都记了这么久吗？” 我在四的臂弯里抬头问四：“X哥，你去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打电话的时候就想着要跟我在一起吗？” 四笑笑，说：“不是，当时打电话就是忽然想起了你这么个人，想起了你那时的痴情。我想看看你现在过得好不好。见面后，我对你感觉很好。觉得你比原来成熟了，有魅力了，就想征服你。你越是不想出轨我就越是想上你！没想到你心里还有我，对于我来说，性和爱是一起的。跟你做了一次以后，我就认定了你是能陪伴我度过后半生的人。我就想把你抢过来，虽然这个过程对你和你原来的家庭来说会很痛苦！但是爱是自私的，我不能忍受跟另外的男人分享你！不过现在最艰难的路已经走完了。” 正文 164.碎了？竟然就这么踢碎了！ 因为早晨在床上跟四耳侬软语的温情了一会儿，也没时间做饭了。就跟四去外面快餐店里吃蒸饺。吃饭的时候我问四：“你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懒了，早饭都不做了？” 四说：“你已经够辛苦了，还做什么饭啊？等我有时间给你做吧，没时间做我们就在外面吃吧！” 上午到了公司，又是一堆焦头烂额的事。各路的神仙客户向我发难，催稿的，提建议的，搞得我头有点大。而且早上至少有一半人不在公司。快到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来人了。我问怎么都来这么晚，设计师、策略、AE一个个苦逼着一张脸，说昨晚加班加到2点多。小薛过来跟我说事，一张嘴就是口臭味儿。我差点没吐了，我问：“你咋回事都不刷牙吗？”小薛苦笑道：“我在公司楼上的休息室睡了两天了，就没回家。哦，也没刷牙。”我说：“你赶紧去超市买个牙刷刷下你的牙吧！你自己不难受啊？”小薛淡定地笑笑，说：“我习惯了，自己闻不出来！” “怪不得你医药公司的展场老定不了稿呢！你一张嘴就这个味，客户都不想听你说你的创意理念！” 小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加班还不是为了多赚项目提成啊，S姐你是不知道我女朋友，天天逼着我买房！” “你不刷牙就是买了房子你女朋友也得被你熏跑！” 老大今天上午一到公司。我就到他办公室找他谈招人的事，说大家都加班加的扛不住了。原来是每个人手上2个项目在做，现在每个人手上有4个项目在做。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猝死一个就不好了。 老大说：“可以招人啊！缺人你早说嘛！你联系智联那边嘛。买个短期的招聘产品。你准备招几个？” 我说：“至少3个吧！1个AE，两个设计师，都得是熟手才行！” “3个？”老大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多了！多了！小S你想想啊。这两个月生意好，多养三个人不成问题！下个月生意不好了怎么办呢？3个人，工资加提成加保险至少是一万多了。招两个吧！你来把关！” 我暗笑，我本来就想招两个，我说3个就知道你要给我压成2个。我要是只说2个，你改不得给我压成1个啊。我说：“行吧！那就招两个，我今天就让智联那边把招聘上了。还有……老大，清明节我们放几天啊？” “该放几天放几天！按国家规定来吧！” “可是……如果放3天假的话。恐怕工作完不成啊，那些客户要跳脚的！” “那就放2天吧！” “这个月加班太多了！月底能不能发点奖金啊？” “嗯……五千块钱预算。你拿个方案出来，给他们分配一下！” 从老大办公室出来，我立刻发了招聘。下午喊来了几个人面试，不过都不是很合适，不是要价太高就是水平不行。招人是个费时间的事儿。 下午四点半我就从公司跑出来了，去幼儿园接了睿睿。好吧！我这次又发现睿睿穿的衣服是脏兮兮的。没妈管的孩子好可怜！小孩子就是这样，哪怕天天换衣服，也会很快就脏掉的。我带睿睿去吃了好伦哥自助餐。吃完饭来到街上，我带睿睿去童装店买了衣服、裤子和鞋。就在店里给他换上了新衣服新鞋，把脏衣服脏鞋用新衣服的手提袋装了起来，准备带回去洗。 到了9点钟，我在小区门口把睿睿交接给了前夫。前夫耷拉着一张长脸，懒得跟我多说一句话。我说：“我把睿睿的脏衣服带回去洗洗！下次给他拿过来！”前夫半死不活地哼了一声就拉着睿睿走了。睿睿边走边回头朝我招手，小嘴里说着：“妈妈！再见！” 我回到自己的一居室里，用洗衣液把睿睿的脏衣服泡上。还没来得及洗，四就来了。四乐呵呵拿了那张鉴定书给我看，上面赫然写着亲子概率99.99%。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浴室狭小的地上洗着衣服。四就靠在门框上看我。 四说：“我给你讲件开心的事！” “什么事？”我抬头看了一眼四，手里依旧搓着儿子衣服的脏袖口。 四云淡风轻地描述着：“我听说了一件事。今天上午，陈兵在一个出租屋里搞有夫之妇，正搞着，被人家老公回来捉了个正着。那个男的三十多岁，是搬家公司的搬运工。那家伙力气大的很，狠踢了陈兵几脚，把那老头的蛋给踢碎了。” 我被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四说的话。我脑子浮现出陈兵在车上向我展现出的他那硕大的白里透红的蔫了皮的蛋，上面点缀着丑陋的小小的一根暗红色的香肠。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了起来，掩饰着自己的喜悦，看着四问：“那后来呢？” “据说陈兵住院了，搬运工被拘留了。听说伤的很严重。我估计那老头是废了，做不成男人了。” “这么夸张？X哥……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四看着我反问：“你觉得呢？” 难道是……难道四买通搬运工碎的陈兵蛋？这么一想，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还在为陈兵被踢的事幸灾乐祸，那么现在完全变成了担心。四竟然做了犯法的事，如果警察审出四是幕后主使该怎么办？怎么办？ 四看出了我的慌乱，问道：“你怕什么？” “我……”我想起四曾经说过的不让我对外人说起他知道陈兵欺负我的事。再加上四现在的表现，肯定是四做的。于是我更加慌张起来，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四过来搂住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啊？你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这种人就该被废。人家女人不愿意他还要强上，丢男人的脸！” “我害怕，我怕……”我说出了我的担忧，但是又不能说太明白。 四打断我说：“没事的！小事一桩。再说了，又不关你的事！” 我又忧心忡忡的坐下了继续洗衣服。 四蹲在我旁边说：“我明天回H城。” 我问：“你身份证不是被你前妻没收了吗？怎么坐飞机？” 四说：“我有两个身份证，号码一样，地址不一样。” 我张着满是泡沫的手，让四抱了抱我，亲了亲我。四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休息，多注意身体，按时吃饭，不许加班。明天上午他带我去医院建卡，以后要定时去产检之类的云云。 四走后，我一直在琢磨陈兵的蛋被踢碎的事。那玩意儿是肉长的，又不是玻璃做的，怎么说碎就碎了呢？陈兵会不会猜到是四干的？等陈兵出院了，来报复我和四怎么办？我越想越惶恐。跟四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幸福，但是也充满了风险。四的人生充满了风雨和辉煌，大起大落。而我要的是平安的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不需要有很多钱，小康足矣。而现在我把自己平静的人生和他高风险人生绑在了一起。未来会如何？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现在仍然在强烈地期盼着跟四成为合法夫妻。 正文 165.我就是要气你！ 今夜我又睡眠了，满脑子总是浮现陈兵那两颗破碎的蛋，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睡不着觉，我总是担心四又会被抓去坐牢。后来，我就这样安慰自己：真的御姐，敢于直面狗血的人生，敢于正视破碎的蛋！ 到了十二点钟，我还是睡不着，就给四打电话。四的声音明显是被我的电话声音吵醒的。四用疲惫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X哥，我寂寞空虚冷！” “什么意思？” 我撒娇道：“人家就是感觉好寂寞！好空虚！好冷嘛！” “那你想怎样？” 我说：“我一想到你明天回去要陪别的女人睡觉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四邀请道：“要不你过来睡吧？我再多陪你睡一天！” “好的。” 我兴冲冲挂了电话，跑到了对面四的屋子，爬上了四的床。果然，我是寂寞空虚冷了，四抱着我，我竟然很快就入睡了。睡到半夜，脚底和腿肚子忽然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我就活生生被痛醒了，本能地大叫起来。四一骨碌坐起来开了灯，摇着我着急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啊……脚疼啊……好痛啊！” 四抓住了我的左脚。 “啊……不是这只，是另一只啊……啊……X哥……我脚抽筋了……”我痛得说话都不连贯了。 四快速把我的腿拉直，把我的脚尖朝上压去。说来也怪，四这么一弄，我的脚不再那么疼了。我坐起来摸着小腿肚的肉，说：“这里的肉还有点疼。”四帮我揉了揉我的小腿肚，说：“你肯定是把腿伸到被子外面了着凉了，让你睡觉再不老实！” 第二天，四带我去了安貝莉妇产医院。接待小姐热情地向我推销着服务项目、套餐种类，价格从2万到10万元不等。没等她介绍完我就说：“就给我办最便宜最简单的卡吧。我要上班没时间老往你们这儿跑。” 四说：“你可真不讲究！挺好！好养活！”说完去交了费。我填了一堆资料，之后护士带我去做了称体重之类的检测项目。最后，我去戴医生的诊室。戴医生给我听了一下胎心，说一切正常，让我多注意营养，给了她们医院自己出的一本孕期饮食搭配的书，开了点钙片维生素之类的玩意儿。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中午了。我和四找了家餐馆吃饭，吃的板栗养生鸡，点了个小锅。四不停地给我夹鸡肉，让我多吃。这家餐馆味道还可以，不知为何没什么人。200多平的大厅里就只有三五桌客人。我看四今天的兴致很高涨，又忍不住问陈兵的事：“X哥，如果陈兵真的废了，失去那方面的功能了。那个搬运工会判几年啊？” 四竟然没有嫌我多嘴多舌，耐心地答道：“不知道，估计要等伤情鉴定结果出来吧！轻伤的话三年以下，重伤的话三年到十年。” 我又慌了起来，说：“这么严重啊？X哥，万一……万一那个搬运工为了减刑招供出来怎么办？” “不会的。招不招都会被判。招了被判没钱拿，不招被判有钱拿。再说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随意的那么踢了几脚，老婆被人搞了，在气头上嘛。法官会同情他的。应该不会超过三年，表现好两年就出来了。他这买卖还是划算，报仇了又有钱拿。再说了，这事也不是我直接出面做的。那搬运工根本就没见过我！” “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我让人去调查陈兵了。这个搬运工的老婆是园林公司的会计，总嫌她老公没出息，就跟陈兵勾搭上了。后来，我就想了这么个整治陈兵的办法。他和那个女人早就有关系，所以，不会想到跟我们有关系。”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四终于不耐烦了，说：“快吃饭！别问那么详细了！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鸡好吃吗？” “鸡好吃，但是没有你的鸡鸡好吃！”说完我扑哧一声笑了。 四用筷子点了点我，取笑道：“你这个淫妇！” 吃完饭我送四去了机场。我们提前到了一个小时，四要下车，我抓住了四的胳膊，说：“X哥。再陪我一会儿嘛！时间还早着呢。” 于是，我和四又坐到了我车后面。我抱着四说：“X哥，你这次还回你们县吗？” “应该要回。” “晚上你还要跟她睡吗？” “是啊！” “我不想让你跟她睡。” “睡睡有什么？又不做什么？” “那也不行！” “你太小心眼了。你看我天天跟你睡人家也没有什么意见啊！” 我撅着嘴说：“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应该跟她了断清楚！你总是让我和我前夫了断清楚，你自己就这个样子。” 四说：“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啊！古代都有三妻四妾的嘛。你又不是武则天。” 我闷闷不乐地说：“你又要吃她的奶！我不高兴！” 四说：“你别想这些不就行了吗？我把她哄高兴了才能拿到离婚证和户口本啊！她吃软不吃硬的！” 我回到公司，一下午都郁郁寡欢。一想到四又要跟她前妻同眠共枕，我的心就难受的不行。晚上下班回了家，我给四打电话问情况。四说：“还在谈判中，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的。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过了半小时，我又给四打电话，这次是没人接。 过了半小时我又打，是老女人接的。一接电话就对我出言不逊，气势汹汹地说：“你找XL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我一听是她的声音，就挂了电话。 过了半小时我又打。这次是四接的。我问：“你们睡了吗？”四说：“刚睡下，怎么了？”我为了气老女人，故意想跟四讲电话讲久一点，就说：“X哥，我刚才感觉胃很不舒服，还吐了。把晚饭都吐了，现在人家感觉好饿啊！” “啊？你最近都没有再吐啊？今天怎么吐了？饿的话就自己煮个鸡蛋吃嘛，或者去外面吃点东西，别饿着我儿子！” 我问：“X哥，她在旁边吗？” “嗯。”四没多说话，就这么嗯了一声。 我更加娇滴滴地跟四撒着娇，一会儿说今天很乖没有加班一会儿又问儿子出生了长得会像谁。终于，我听到了老女人在旁边不满的声音，似乎在问：还睡不睡了你？我一想到老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很解气。哼！气死你！都离婚了还有跟前夫睡觉，老不要脸！ 第二天上午，小丁在QQ上说话了，问我在忙什么？我说忙工作。小丁问姐夫呢？ 我说：“他在忙他的事。你挺关心你姐夫的嘛！” 小丁问：“S姐，姐夫平常带你出去玩吗？” 我不知道小丁又想问什么，就说：“很少去！我没时间！” “S姐，书上说怀孕了还是要偶尔出去活动一下的。要是姐夫带你出去玩儿，你喊我一起去嘛。人家没有男朋友好无聊的！姐姐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想让姐夫给我介绍男朋友的，嘿嘿！” “哦。”我实在不想跟她多说话。 “S姐，你知道吗？我们陈总住院了。” 我装作不知情，问：“怎么？生病了？” “不是，他被人给打了。挺严重的，说是把蛋给踢坏了。现在他老婆天天在医院伺候他，一边伺候一边还打他骂他！”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敢打他啊？”我假装八卦地问着小丁。 正文 166. 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小丁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姐夫在C城吗？” 小丁这么一问，我立刻警觉起来，说：“不在。怎么了？” “没什么。S姐，你也不邀请我去你们的豪宅作客？”小丁发了个可爱表情，继续恶心我。 我说：“我们没有豪宅。作客以后再说吧！我最近忙死了。我接个电话！”我说完了这句话就不再理小丁了。言多必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不一会儿，大度女人给我打来了电话。她的号码在我手机上存的名字是“张老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大度女人这次对我说话的口气倒还好，问我：“吃过午饭没？”我不卑不亢地说：“还没有。谢谢关心！”。大度女人说：“你别谢我。我是代表XL问候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饭要准时吃！你可别饿着他！你把耳朵竖起来！我给你听个东西。” 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了四的声音，不是很清楚，里面还夹杂着杂音。四是用方言说的，我听不太清楚，大意是：“这么多年，你是我心里的唯一，谁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我真正爱的女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我现在对你的爱和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没有区别，甚至比那个时候的爱还有深还要浓！不管你变得多老，长了皱纹，长了白头发，身材变了，我都只爱你！只是我天生淫荡，沉迷于女色，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本性，做了太多荒唐事！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们虽然离婚这么久了，但是我一直都把你当唯一的老婆看待。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个儿子。这个想法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也同意了的。SXX只不过是我在外面找的女人当中最适合的给我生孩子的。当然，即使我有了这个儿子，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和婷婷好的，这个永远都不会变！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就是想把H城这边资产全都转给你。C城那边没什么东西，都抵押出去了……” 接着是大度女人的声音：“XL，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你赚多少钱。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婷婷。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套迪奥，我放在那里都没怎么用。人都老了，再用这些玩意儿有用吗？我从来都没有不让她生孩子！我是接受不了你竟然要真的跟她结婚！你是发了毒誓的，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其实领个证就是一张纸而已。我想给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还有，她家人那边给的压力很大。我给她家人写了保证书的。如果到时候不跟她领证，怕是会很麻烦。他那个哥哥脑子一根筋，穷的叮当响，却又不爱钱，也算是一个奇葩。我拿他是真没办法。而且她那个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万一不结婚，她妈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这个孩子还能生得下来吗？到时候孩子生了，再离也不迟嘛……” 听到这里，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当我忍不住要抽泣的时候就把手机拿开，抽泣了一下又自虐地继续听录音，总之录音里都是四表忠心的话和大度女人对四的质问和批判。录音还没放完就停止了。大度女人在电话里问我：“怎样？你现在明白XL的真实想法了？即使他被逼无奈给你你结婚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他不会给你钱的，给你买个房子已经是极限了……”在大度女人劝说我放弃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在努力调整情绪，等我调整好了情绪，觉得自己能用正常语调发音了，就打断了大度女人的话，说：“呵呵……你以为我听了这些录音会生气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其实XL这次回H城之前，就请示过我了，问我把H城那边的资产转给你行不行？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跟你换回户口本和离婚证。我说没问题啊，全部转给你们母女都可以！结果，XL说不可能都给你们，说只给你一点点，他要把钱留给他儿子。其实我也不稀罕钱，我爱的是他的人。我有工作，我可以养活自己和孩子。姐姐，我刚才在听你给我放录音的时候就在想，我是不是当时也该录个音放给你听听啊？让你分辨一下XL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以为你在XL心目中很完美吗？他可经常说你霸道、没有女人味儿，不够温柔。他对你留恋，完全是因为出轨的愧疚。你这么多年不再嫁，就是为了让XL对你愧疚。呵呵，其实我真的可怜你，需要靠博取XL的同情来维系你们之间的关系！” 大度女人不为所动，说：“我可真佩服你！你可真会自我安慰！” “怎么，张老师不信XL说的话吗？你可以去问问他，看他是不是这么说过？” 大度女人终于有点沉不住气气了，语气有点激动地说：“要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你以为XL会娶你？做梦吧！XL都跟我说了，你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贱！他说你跟六七个男人上过床。” 我真是恨死四了，怎么我的什么秘密他都要跟大度女人汇报？我不甘示弱说：“那又怎么样？XL喜欢的就是我这种真性情！骚一点总比你这个老木头强！” 大度女人骂道：“一个生育工具还挺能自以为是的！我生平最看不起你这种破鞋！” 大度女人越气我就越开心。我语调轻快地说：“能被当做生育工具也是本事！姐姐不服气的话，自己也身体力行怀一个啊？怕是XL对着你硬都硬不起来吧？我可真是同情你，嘻嘻……” 没等大度女人再反驳我，我就挂了电话！哼！气死她！ 经过刚才跟大度女人的一番对话，我的气已经消了一点。但是我只要一回忆起来录音里四说的那些话，胸口就隐隐作痛。不管如何，就算四对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也要继续当这个工具！大度女人，我要跟你死磕到底！大度女人，我比你年轻十几岁，看谁耗得过谁！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的！ 我本来还想着我就不给四打电话了，我要等四打电话来哄我，关心我，我会向他告大度女人的状。哪知四再次给我打来电话，一开口就凶巴巴地吼我：“你跟她说什么了？你他妈的都说了些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件事我来处理！我会搞定！你瞎搀和什么？你逞什么能？” “我……又不是我……”我真是又急又气又委屈。 四完全不肯听我的解释，继续训斥我：“你是傻逼吗？你有没有脑子啊？我们的对话你怎么说给她听了？老子真是……真想抽死你！”四的声音大得震得我耳膜直发痒。 “是她先打电话来骂我的！是她先招惹我的，她把昨晚你们对话的录音放给我听。我一时气愤就说了那些话，当时脑子发热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四还在那里大叫：“你是傻逼吗？你有没有脑子？”我能想象到四有多生气，如果他在我身边肯定又要狠狠收拾我了。 “我气的胸口疼肚子疼。我不愿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说过你是真的爱我，不是把我当生育工具，再加上她又一个劲儿的讽刺我……” “SXX，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本来她今天已经同意等去省城办完资产转移的事儿，就把户口本和离婚证给我。现在倒好，她又反悔了，这都是因为你的自作聪明！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这婚不结了！你自己跟你妈你哥交代去！” 我一听四不结婚了，着急起来，对四说：“X哥，你去开证明嘛，没有户口本和离婚证开了证明也可以结婚的。我在网上查过了，有证明也可以的，到时候就说证件遗失了……” “老子要怎么做不用你教！”四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我对着电话发呆。 我流了一会儿眼泪，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是大度女人的激将法吧！我真的好傻，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就出卖了四。后悔的同时，我还很伤心，因为四对大度女人说话总是轻声细语，而我，只要做错了一点点事，四总是要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同样都是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对待的差别有必要这么大吗？X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玩具娃娃吗？喜欢的时候就又捧又哄，厌恶的时候就可以随意打骂对待？ XL，你难道真的看不清楚谁才是最爱你的人吗？ 正文 167. 两面派 被四痛批了半天之后，我一下午都像蔫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四骂我的话还声声回荡在我的耳边。他总是骂的那么狠！ 你是傻逼吗？ 你有没有脑子？ 你逞什么能？ 你是猪吗？ 他就是这么毫不留情地训斥我，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搞得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我这个智商忽悠忽悠客户，给员工洗洗脑还可以，显然无法跟四和他前妻这对儿神经病抗衡。而且我的智商比起前夫来都差了一大截，出轨才两周就被他发现了。我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感觉自己很悲哀。 我就这么一直蔫着，一种无助自卑的感觉笼罩着我。如果说以前每次被四蹂躏了我都想着离开四，想着打掉孩子。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离开四，打掉孩子的想法了。折腾了这么久，我已经被四驯化成了温顺的绵羊。我没有了脾气，没有了棱角。被四狠狠地骂了，我除了哭一哭，抱怨几句，解释几句，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没有心情吃晚饭。回到家里，我就给睿睿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打通就是睿睿稚嫩的声音：“你好！我是李工的儿子，李工在洗碗呢。你是谁？”我喊了一声：“睿睿！”睿睿开心地说：“是妈妈啊！妈妈我想你！” 我开心起来，说：“妈妈也想你。睿睿晚上吃的什么？” 睿睿说：“爸爸煮了鸡蛋面。今天王阿姨没有来。” 我跟睿睿聊了一会儿，李工把电话拿过去了，闷声闷气地问我：“今天怎么主动打来电话了？” 我说：“我想睿睿了，打个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李工说：“你在网上买的去味儿的活性炭收到了，我已经放车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爸爸，把电话给我。我还要跟妈妈说话！”睿睿在旁边嚷了起来。 我又跟睿睿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跟睿睿通完电话，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刚挂了电话，四的电话就打来了，质问我：“你手机怎么一直占线啊？我都打了半个小时了，你跟谁聊这么久？” 我说：“我给我儿子打电话了。” 四一副不相信的语气：“我看是因为下午我骂了你，跟你前夫诉苦了吧？”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可能？我可不想让他看我笑话！我就是想我儿子了！” 四严肃地说：“你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想想后果！别这边儿一有点什么不愉快就想你原来的家！” 我委屈又焦急地说：“我没有……” 四的语气缓和下来：“好了，我就是警告你一下！你吃饭没？” “还没。” 四的语调又高了起来：“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饭！” 我不满地说：“你到底是关心我这个工具呢？还是关心你儿子？” “不都一样吗？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傻的可以。我跟她说什么你都信啊？我不这么说她能让我们结婚吗？我早就说过让你用心去感受，要仔细体会我为你做的事，不要只看我怎么说。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为你做的事！我要是不在乎你，能为你做那么多事吗？婷婷她妈妈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自己就没点儿脑子吗？” “我能不信吗？你连我跟几个男人上过床这种事你都告诉她！让她在那里羞辱我。你就不把我当人，她还能看得起我吗？还有录音里你说的那些话，我想想就心痛……”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有必要在乎她怎么看你吗？我对你好，在乎你不就完了吗？我跟她那么说你，说你是生育工具，说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说你贱，都是为了让她打消顾虑啊！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所以说你没脑子呢……” 我不服气地说：“我心眼儿是没她多，但我不是弱智！你别一口一个没脑子。你找个没脑子的女人，不说明你更没脑子吗？我中了她的计，完全是因为我太爱你，太在乎你，一时被气到了，就没想那么多。她对我那么嚣张，我咽不下去那口气！” 四安慰道：“SXX，有的时候该受的委屈就得受。为了结婚，忍一会儿不行吗？连我都给你家人写保证书了，你被她说说又怎么了？不爱听你可以挂电话啊！好了，快去吃饭吧！” 我没好气地说：“我都气饱了！被她气了半天，又被你骂了半天傻逼，我还能吃得下吗？你不是说不结婚了吗？你不用管我了，” 四说：“说的屁话！婚还是要结！我会想办法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不通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她再打电话你就别接了！免得又说错什么话！快去吃饭吧！你X哥心疼你饿肚子，快去吃饭！” 我继续撒娇：“不想去！懒得动！” 四温柔地劝道：“你给小区门口的炒菜馆打电话叫外卖嘛，你爱吃红烧肉，要个红烧肉嘛！听话点！” 四把我哄完就挂电话了，估计又去公关他前妻去了。哼！四就是个两面派！但是，刚才四的一番解释，又让我相信了四对我的爱。四为我做了很多事，为了能跟我在一起，给老大介绍生意，请同事吃饭，办酒席，给我家人写保证书……最重要的是四冒着风险帮我报仇，找人收拾了姓陈的。姓陈的蛋被踢碎了，我也不用担心哪天又落他手里被他侮辱了。而且直到现在，四也还在为能跟我结婚而努力着，在说服着前妻。我是不是真的太不懂事了？ 我打电话喊了个红烧肉和豆腐汤。吃完就看电视了，我躺在沙发上看点播的电视剧。我又重温了一遍《后宫甄嬛传》，每次皇后一出场我就想到大度女人，她俩的德性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我觉得我和华妃有点像，总是争那点面子上的胜负，最终都会失败。我要学习甄嬛，肚子里能藏住事儿，要学会隐忍，才能做最后的胜利者。好吧，以后再也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不然四会对我很失望的。以前看甄嬛传的时候只是当娱乐。而现在看，我是把它当成教程的。看了甄嬛传，我有种顿悟的感觉，受益匪浅啊！我忽然胸有成竹，自信心爆棚，觉得打败大度女人是志在必得！边看边情绪激昂，就差点做笔记总结了。 就这样，我一直看到了半夜，实在太困了才上床睡觉。反正明天清明节放假不用上班。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手机响了，我把胳膊伸出被子摸到手机，接了电话，是四，四又打电话催我吃早饭。 我慵懒地含糊不清地说：“我不想吃……我只想睡懒觉……你打扰我睡觉了，你这老头儿好烦啊！。” 四说：“好好好！你想睡觉就继续睡吧。记得中午的时候要多吃点儿！” 我闭着眼睛说：“你这老头儿干嘛让我吃这么多！我可不想发福！” 四提醒道：“你忘了？我喜欢肉感的！” “你老是让我吃吃吃，万一我一不小心，超越了肉感，直接到了肥硕怎么办？沈殿霞那种的你也喜欢啊？你不怕我女上位的时候一屁股坐死你吗？”四一下子无言以对了。他大概对我很无语吧！其实说完这句话我也后悔了，我怎么变得这么粗俗了啊？可能早上睡得迷糊中暴露本性了吧？四会不会因此而鄙视我呢？ 我挂了电话，继续睡。一直睡到中午才慢腾腾起了床。好久没有体会过睡懒觉的感觉了，简直是舒服极了！惬意极了！ 正文 168.学以致用 睡到自然醒以后，我去买了点肉和菜，回到家里准备做饭。把米饭做上以后就想起了可怜的儿子，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了。于是，我给李工打电话，说想去接儿子，带他过来吃饭。李工说：“这马上都中午了，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 我问：“你还记得地址吗？” 李工说：“记得啊！怎么，你没搬到他家去住？”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李工的问题，就敷衍了句：“我自己住接睿睿过来吃饭方便些。” 于是，我开始做饭。做了两荤一素一汤。在我榨橙汁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儿子进了门抱住了我。李工站在门外，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啊！”睿睿回头拉住李工的衣角，问：“爸爸，你为什么不跟我和妈妈一起吃饭啊？” 李工说：“爸爸想吃杂酱面。爸爸回去吃！” “我觉得妈妈做的饭更好吃！” 我看着睿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就跟李工客气了一句：“留下来一起吃吧！我做的菜多！” 李工便留了下来。 我返回厨房继续榨橙汁，心里虚的慌。如果这件事被四发现了，他肯定又得收拾我。但是转念一想，他定的规矩是不许我进前夫的家门，没有说不许前夫来我家里啊！所以，我也不算犯规！再说了，只要我不说，他肯定也不会知道。 破裂的一家三口开始坐在桌子边吃饭。刚开始，我和李工还有点尴尬，吃着吃着气氛就轻松了一些。不过我的精神还很紧张，时刻担心四打电话过来，我怕自己说漏嘴。 吃完饭，在睿睿的要求下，我和李工又带儿子在小区里面玩儿了一会儿。李工和睿睿准备走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上次给睿睿洗好的衣服。于是又上楼去拿衣服。我把装着干净的衣服鞋子的手提袋交给李工。李工说：“我已经跟王阿姨说了，让她每次洗衣服之前把袖口领口搓一下再往洗衣机里丢。她说每天洗一身衣服好累。我就给她每个月加了三百块钱。” 我说：“早就该这样了！不能老让睿睿穿脏衣服。幼儿园老师会把他当不正常孩子对待的！” 睿睿被李工拉走了，一步三回头地看我。他是多么渴望爸爸妈妈能一起陪着他啊。我真的是对不起儿子！ 李工和睿睿走后，我因为做饭给李工吃的事对四心生愧疚。于是就去了四的房子，想帮他打扫一下卫生。不过四这个人很爱整洁，屋里也没什么卫生可打扫。我打开鞋柜，把四所有的皮鞋翻了出来，每一双都仔仔细细地上了一遍鞋油。我把鞋晾了一会儿，又用干布子擦了一遍，直到鞋子们变得程亮夺目。我把擦好的鞋子放回鞋柜里，才满意地离开。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吧，能为他做点事，都会有幸福无比的满足感。 到了晚上，我热了点中午的剩菜剩饭吃了。四没给我主动打电话，我也没主动给他打。呵呵，这是看甄嬛传学得的经验。对男人，不可太过主动。 吃完饭洗了碗，我又躺在沙发上继续学习《甄嬛传》。这次，我真的用笔把学习心得记在了本子上。 第一条，要隐忍。不可争一朝一夕的输赢，能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第二条，不要哭泣。四不喜欢我在他面前哭。那我就忍着不哭了。哭这个东西，偶尔哭一次奏效，每次都哭只会让人厌烦。尤其是四明明说过很多次讨厌我哭，我还偏要在他面前哭。现在忍着我大概也是因为我怀着孩子的原因吧！ 第三条，不要在四面前说前妻的坏话。我越说前妻不好，四会越觉得我无理取闹。我要让四感受我的好，而不是用语言去告诉四：我是好的！ …… 我一共总结了十条经验。 就这样一直学习到半夜，我才上床睡觉。第二天照例是睡到中午，洗了洗衣服，打扫了一下卫生。这天，四竟然一整天都没给我来电话。这很不正常，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胡思乱想着，估计是他没说服前妻，心烦意乱吧！ 我一直忍着没有给四主动打电话。到了晚上，我再也沉不住气了。拿着电话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拨号？我正犹豫着，四竟然给我打过来了。我温柔地喊了声：“X哥。”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问证件要过来没有，而是关心地说：“X哥，你这几天很累吧？要注意休息！” 四说：“我们在省城，还在办事。你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X哥，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她已经答应我了，等交接的事情办好了就把证件给我。不过事情有点多，一时半会儿办不完。我还要处理一些债权关系，股份转让也需要时间。我明天要先回C城，C城这边也有事。等过几天我再回H城继续办事。反正离保证书上的日期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应该够了。” 听四说到这里，我的心哇凉哇凉的，简直是有种想死的感觉。但我还是沉住气平静地说：“X哥，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事！不管以后能不能跟你做夫妻。看到你为我们的将来努力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今天深刻反省了自己前天的错误，X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有思考就有进步！早点睡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挂了四的电话，我冷静分析了一下现状。 一、四对我并不完全信任。十年前我们初次在一起就是因为钱。尤其是春节期间我诬告他强奸。他连丈母娘让他把蜂窝煤搬来搬去的事都能记恨一辈子，何况是我告他强奸这种严重的事？所以，四想把大部分能转的资产都转给他前妻。或许扣押户口本和离婚证真的只是一个借口。因为到民政局开离婚证明，到派出所开户口证明一样可以领结婚证。只是四不想而已。 二、四想要儿子，不然不会对我这个玩物一再妥协和付出，许下婚姻。当然，结婚的事他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三、四的前妻和皇后一样是大BOSS，我动摇不了她的地位。替代她需要时间。甄嬛不也是用了十几年时间才PK掉皇后的吗？但是眼下，领证是第一步。我要是能成为四的合法老婆，她就会成为老小三，在身份上就会输我一截！ …… 我深刻反省了自己。在和四重逢后，我除了争风吃醋和哭泣撒泼，还真没做过什么有脑子的事。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四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娶我。甄嬛能因为孩子翻身，我也会因为孩子翻身。但是此刻的局面，我太被动了。结婚不结婚，全在于四。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张保证书，真能绑架得了四吗？ 我绞尽脑汁想了一条计策。我找来纸和笔，趴在茶几上开始给四写信： 正文 169.欲擒故纵 X哥： 我是你不懂事的XX。一直以来，我都是由着性子来做事，让你在前妻和我之前很为难。我以前觉得爱你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要跟你结婚。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想了，或许是你前天把我骂醒了。我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你。可是直到昨天我听到你电话里疲惫的声音，觉得很心疼你。我知道你心里的犹豫和挣扎。如果结婚真的要让你承受如此多的压力，我宁愿放手。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吗？虽然我经常在你面前说婷婷妈的坏话，但那全然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敬佩她的。她是那么纯洁，你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你曾说过她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所以你无法放弃她。我真是相形见绌，我不但有过七八个男人，还诬告过你强奸。我跟她比，是那么的相形见绌。我确实没有资格非要你娶我。而且我担心我的这种智商跟你生活在一起，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怕我会拖累你。爱是自私的，虽然我在你面前总是这么卑微，但是我也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你。工作我已经辞了，我可能会离开C城一段时间。不过，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生下我们的孩子。以后，我会带孩子回来见你！X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一直幸福下去！ 留笔是：爱你的SXX。 写完这封信，我就给老大打电话。接通电话后，老大的声音带着诧异和疲倦，问我什么事。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晚的时间给他打过电话。我说：“我有事情想跟你说，我知道现在给你打电话很不合适。但是如果明天再跟你说这件事就来不及了！” 老大迷迷糊糊的声音顿时清醒了，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我想跟你见面谈！” 老大问：“现在吗？现在都几点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2点了。我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嫂子也醒了。老大跟嫂子说了几句什么，嫂子就接过了电话，问：“SXX，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说：“嫂子，一句话说不清楚。我想跟高哥聊点工作上的事。” “这样啊！”嫂子不悦地说：“明天早上再说不行吗？” 我问：“明天早上就来不及了。我可以到你们家去谈吗？” 最后，老大夫妇终于同意了。 我半夜驱车到了老大家。 我换了拖鞋，脚步轻轻地进了门。嫂子打开书房，对着我和老大说：“你们就在这里谈吧，不过要尽量小声点。我女儿睡着了。” 就这样，我和老大分别坐在了书房的两把椅子上。 我半天都没有开口。还是老大先问了：“到底什么事？大半夜的跑过来？说吧！” 我开始为正文做铺垫：“老大，其实一直以来，我不只是把你当老板和工作伙伴，也把你当朋友，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合作下去。前段时间我离婚又再婚的事，或多或少都影响了工作。我自己心里也很内疚。我本来是希望能一直在公司做下去。可是……” 老大着急地问：“你是要辞职吗？” “不是！不是！”我慌忙说：“我会一直工作下去的。最起码到我们签的十年的合同结束。而且今天公司明显业务好多了。我也不忍心离开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的岗位。虽然跟XL在一起，他也用不着我赚钱养家，但是，我很在乎这份工作。不怕你笑话，在XL面前，工作是能给我带来自信的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没有工作！” 老大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问：“那你的意思是？” “老大。我的这些事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真是……其实，XL和他以前的老婆虽然离婚十几年了，但是其实他们一直都藕断丝连。现在，我已经怀孕3个月了。XL竟然又回老家跟他前妻住一起了。我心里真的好难过……” 老大瞪大了眼睛问：“啊？有这种事？你是现在才知道吗？” 我委屈地说：“以前不知道。就是上次跟XL回他们老家的县城才知道的。这些年他们一直在一起，每年XL都要回家好几次的。” 老大叹了口气，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老大，我想让你帮帮我。我跟李工离婚了，又失去了睿睿的抚养权！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我已经经历了人生的大波折。后来嫁给了XL，他却跟前妻住在了一起。我真的是……”说着说着眼泪就在我眼眶里打着转。 老大问：“我怎么帮你？” 我说出了今天的主题：“老大，我想消失一段时间。等明天XL回来了，让他找不到我，让他着急一下！或许那时候他才会想起我的重要性。” 老大摇摇头，说：“你现在是他老婆，这么跑了不合适吧？再说你要去哪里啊？准备躲他多久？” 我赶忙说：“老大，我这么晚来找你就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他明天就回C城了。你放心，我不会离开C城的。我也会继续工作。我会租个短租房，让XL找不到我。至于工作，我会把笔记本带上。电话随时保持畅通，我可以继续工作的……” 老大急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你还是别这么干了。我是男人我知道，你这么做XL会真的生你的气的！关于他跟他前妻的问题，你们可以沟通解决嘛！你这么躲起来真的不合适！” “老大，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沟通能解决事情早就解决了。我现在快被他俩逼疯了。老大，我知道你心里或许会看不起这道德败坏抛夫弃子的我。现在走到现在这步，我也很后悔，可是……我只能这么继续走下去了……”我边说边抹眼泪。 老大给我递上了纸巾。我接过来擦了擦眼睛。老大说：“你电话保持畅通，万一XL给你打电话呢？你怎么解释？还是不接电话？” 我说：“我不接他电话。” 老大问：“他要是换电话给你打呢？” 我说：“凡是陌生号码我就都不接。” 老大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不好。你还是换张卡吧。我这里有张不用的电话卡。你先用着，工作上的事你跟燕子单线联系吧。如果XL来找我，我怎么说？” 我说：“你就说我辞职了。给你打了个电话就消失了，再也不来上班了。” 就这样，跟老大聊了一个小时。我带着老大给我的电话卡回了家。家丑不可外扬，现在我是不得不扬。我知道我这么一跑，四有可能会珍惜我，也有可能抛弃我。但是，我必须这么做。因为四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我能承受的极限。一一辆的忍耐、顺从和忍让，让四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了。 我连夜把生活用品和衣服打包好。一大早就把东西都搬上了车。开车到了公司，打电话把燕子喊到了车上。我跟燕子交代了一下事情。大意是： “这几天所有工作上的事情都打我这个新号。我这几天不直接跟客户联系了。我把工作QQ的密码告诉你。一切事情你来处理，处理不了的就打我电话。我新申请个QQ号等会儿我也写给你，你把我加上。还有，任何人来公司问我的情况就说我已经辞职了，不在这里上班了。当然，对所有的同事也得这么说。我跟老大已经打过招呼了。工作方面的事我先跟你交代一下……”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燕子一直插不上话。 等我停歇下来，燕子才着急地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说跟你姐夫闹矛盾了，我要清净一段时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个事情只有你和老大知道真相。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燕子看着我，一脸的担忧，说了几句关心我的话就走进了办公楼。 之后，我拉着一车行李去看了短租房，最后租了个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一天一百五。我不能住宾馆，宾馆要登记身份证，我怕四找到我。我跑了五趟才把东西都搬上了楼。累得很狗一样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正文 170.捉迷藏游戏 我在床上休息了半小时，开始收拾衣物用品。收拾大堆的东西，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就洗了个澡。到中午了，我下楼去吃了午饭又返回来，登上了新申请的工作QQ，上面只有燕子一个人。跟燕子聊了一会儿工作。我又跟燕子说：“工作上的事，凡是在我职责范围内的，你都直接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你可以随时给我电话，不要去烦扰老大。”燕子说：“我明白！” 到了下午，我估摸着四应该回C城了。他应该已经看到我放在茶几上我昨天半夜写的分手信了吧？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暴跳如雷还是嗤之以鼻。我想象不到。我能想象到的是他看信后的第一个反应应该是给我打电话，发现我关机，应该去我家里找。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他又会怎么办？我就想象不到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主动给燕子打电话问：“XL有没有来找我？”燕子说：“姐夫既没有给公司打座机，更没有来公司找你。”听了燕子的话，我有点怅然若失！或许四会明天才开始找我呢？毕竟我给他写的是分手信，不是绝笔信。 到了晚上，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迫切地想知道四的反应，就开机了。弹出九条未读短信，除了垃圾广告和客户的短信，其中有好几条是四的。 第一条：你现在在哪里？ 第二条：你想做什么？跑什么跑？ 第三条：晚上前给我回电话！我又没说不结婚，只是多等几天，你就一点都等不了了吗？ 第四条：你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惹我！ 我看了四的这些短信，心里舒展开来，看来四还是在乎我的。他不会任由我离开。但是又有一丝害怕，我难以想象再次和四见面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赶忙又关了机。 我又只能等了，以不变应万变吧！ 第二天上午，燕子给我打电话，说：“S姐，刚才姐夫来过公司了？” 我掩饰不住兴奋，问：“怎么样？他问了什么？他表情是什么样的？很生气吗？” 燕子说：“看不出什么啊，还比较和善吧，就跟他平时一样。他问我们你在办公室吗？小薛说不知道啊，今天就没来上班，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把姐夫喊到外面，说听老大说你辞职了，公司准备重新招个设计总监。姐夫好像不信，又回到公司，推开你办公室的门看了一下。看你确实不在才走的。” 我又问：“那他遇到老大没？” 燕子说：“没有。老大今天也没来公司。你不让我骚扰他。所有工作上的事我都是跟你来沟通的。” 我嘱咐道：“好！好！就这样。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一定要替我保密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要小心，被被其他人听到。” 燕子说：“你放心吧。老大让我在你办公室办公了！我打电话其他人听不到。” 挂了电话，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四已经来公司找过我了，发现我不在公司。下一步，他应该要会给老大打电话，问我辞职的事了。不过他肯定不会相信我会轻易辞职的。因为我曾经跟他说过，我跟老大签的合同里有一条，如果合同期未满我要离职，就要赔偿公司十万元的损失。消失这件事做的确实有很多不妥和遗漏之处。但是时间仓促，也只能这个样子了。希望聪明的老大能帮我瞒过去。 X哥，你不要怪我这么做。这次你在回H城之前，明明说的是把财产转移给前妻，就拿了证件就跟我领证。可是，现在又变成了一时半会儿办不完手续，还有继续拖下去。我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失望。办手续，处理债务需要时间，这一定是你可以提前预料到的。可是你为何不跟我明说，而是要骗我说这次回H城很快就可以办完事，很快就可以回C城来跟我领证。是你先骗了我！ 果然，老大很快给我来电了，一张口就问：“你准备躲几天？” “我……看情况吧！” “XL给我打过电话了。问你辞职的事。我说我也联系不上你，也很着急。XL明显不相信，说我肯定知道你在哪里。他说昨天给你打电话还好好的，今天就找不到人了。我说真的不知道。我也联系不上你，明天再联系不上你，我就要开始招设计总监了。你猜XL说什么？他说公司最近这么忙，大家还这么有条不紊的上着班，顶梁柱走了，说我这个老板还挺淡定，都不去公司主持大局？” 我紧张地问：“他真的这么说了？” “是啊！我说我也忙的团团转，现在正在客户这里呢。后来XL就没再说什么，说如果你联系到我了，让我转告你赶紧打电话给他，然后就挂了。小S，我劝你快点给他电话吧，你骗不了他的！你让我帮你骗人，也真是为难我了。而且好几个客户投诉说你手机打不通了，问怎么回事？我一个个跟客户解释说你请了几天假，让他们给公司打座机找燕子。你真是给我出难题啊！SXX，最多三天，你就给我回来上班！你这么做真的很影响公司知道吗？你现在的责任感怎么这么差啊……”到最后，老大不留情地批评起我来。 挂了老大的电话，我心神不宁。老大肯答应帮我骗四，一定是不情愿。他是看我那可怜样，才勉强同意的。但是他肯定不想让我一直这么躲下去。再这样下去，影响了公司利益和声誉。他也是要发怒的！ 我又开了机查看短信，竟然没有四发来的信息。好几条短信都是我哥的。我哥问我在哪里。说XL打过电话到老家说你不见了。你在哪里？我和爸妈都很担心你。让我不要想不开，跟XL实在合不来就算了。让我不要做傻事，多想想家人，想想睿睿。 虽然我平常对哥哥多有不满，但是看完了哥哥的这些短信，却也为之动容。我此时多么想给家人打电话报个平安，但是我不敢。我怕家里人说漏嘴。四那么聪明万一觉察到怎么办？我赶忙关了机，生怕四忽然打来电话。 今天，四没有像昨天一样给我发许多短信，这很不正常。难道他是准备放弃我了吗？还是在酝酿什么计划？我给燕子打了个电话，想让她晚上下班后帮我回我的出租房看看，看看家里有什么动静。燕子说她有点怕，怕碰到姐夫被追问。我说没事，他又不会守在我家门口。 过了一小时，燕子打来电话，说：“我从你家里出来了，家里门是锁着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我对面阳台上只摆了一盆仙人掌的窗户是亮着的吗？” “恩，亮着灯的。那是？” 我说：“是你姐夫住的地方。你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正文 171.四终于出招了 晚上一点钟，我依然睡不着，又开了机。还是没有收到四的短信，心情好失落。带着失落的心情入睡。在陌生的屋子，夜孤单的可怕。但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强！ 第二天上午，燕子说母婴护理品牌的策划案被驳回了，他们的诉求点不要天然原生态，他们要的是欧盟标准，国际化高端品质。他们的商标在国外和香港都注册了的，文案策略要编造一些国外工厂的背景出来。我说之前沟通的时候他们不是这个意思啊，怎么又改了？燕子说这个思路是客户公司的大老板看了方案后提出的。 这是个十万块的案子。对公司来说也算大客户了。现在方案被驳回了，按理说遇到这样的事，我应该亲自去跟客户沟通才是。但是我现在没法现身，只得嘱咐燕子让AE、策划和文案到客户公司再去沟通一次，最好是能跟决策者面谈，这样要有效率一些。燕子却说：“他们对我的话有情绪，尤其是那个新来的牛逼哄哄的策划，把客户批得一文不值，不愿再主动去跟客户沟通。” 我急了，说：“出钱的是老大，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燕子，我没办法了。你再去跟她好好说说吧，要不你直接跟AE去客户那里。回来再转达客户的意见给策划。别让客户投诉到老大那里！” 不得不承认，我的消失确实影响了工作。因为我现在假冒离职，无法面对客户和其他同事，只能跟燕子单线一下。希望这种状况尽快结束，但我却不知何时能结束。我用Ibook做了个难以通过的老大难包装设计方案给燕子发过去了。中午，自己做了点饭。吃完后又开机看了下短信。 第一条是李工的：“你怎么关机了？昨天关机，我以为你没电了，今天怎么还关机？睿睿这几天有点感冒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忽然热起来，我又忘了给他减衣服。他在幼儿园热的出汗。老师给他脱了件毛衣，晚上回来就感冒了，一直流鼻涕，今天又咳嗽了。我准备带他去医院看下。” 第二条是哥哥的：“妈说，如果XL对你不好，就让你打掉孩子离开XL。妈真的很担心你。爸昨晚就没睡着，一晚上抽了两包烟，唉声叹气的。你还在C城吗？实在不行就回老家来住段时间吧！你嫂子也挂念你呢！千万不要想不开！” 看到睿睿感冒，我心疼不已。睿睿每次生病了吃药都很痛苦，他对一切苦的东西都很抗拒。睿睿感冒了要在家休息，李工又要上班，王阿姨一个人能带好睿睿吗？我真是个不合格的妈妈！ 哥哥和父母那里，我也不想联系他们。因为他们万一知道了XL对我的不好，会更加反对我和XL在一起的。可是，父母年纪大了，我不忍心让他们这么挂念我。就给哥哥回了条短信：“我是SXX，我和XL闹了点小矛盾。现在躲起来了，不想见他。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或许过段时间，我们又和好了。如果XL再给你打电话，千万别说我给你回过短信。让父母不要担心，我没事的。我这个电话会一直关机。” 短信刚刚发送出去，手机来电铃声就想起来了。竟然是四！我慌忙按掉了电话，又一口气关了机。关机以后，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看来他还没放弃我，他还在设法联系我。 我知道四知道我开机后肯定会给我发来短信。半小时后我再开机，果然收到了四的短信： SXX，我知道你还在C城。我再给你次机会，今天晚上前主动联系我。我们好好谈一次，事情可以商量，一个月之内肯定可以结婚。你这次躲起来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你一意孤行继续躲着，让我找到你，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四又放这种狠话了。但是狼来了次数多了，我也不怕他了。他能把我怎么着？无非就是打骂而已。我怀着孕，他也不会使劲打的。哼！我就不联系你！我豁出去了！ 消失的第三天下午，燕子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住，要来我找我。我问：“怎么了？”燕子说：“S姐，我劝你还是赶紧跟姐夫联系吧！出事了！” 我大惊，问：“怎么了？” “刚才我去吃午饭，在楼下被姐夫拦住了。他说有事他要跟我讲，顺便请我吃饭。我怕他问关于你的事，就说就在这里说吧，吃饭就算了。但是姐夫说事情很重要，一句话说不完。” “你跟他吃饭了？”我大声问。 “是的。我刚刚从饭店出来，在往公司走的路上。” “完了！完了！”我自言自语了两句，又丧气地跟燕子说：“你真的不该跟他聊天吃饭。你肯定要说漏嘴！” “S姐，你放心。我确定我没有说漏嘴，我有那么笨吗？他就是问了些公司的事。问我们最近忙不忙啊这些的。我说S姐走了以后，老大就暂时让我替代你的位置了，但是我做的很吃力。那些人都不听我的，都不服管。姐夫还给我出了点主意呢。他说让我把老大搬出来，说我现在是直接听命于老板，每天的工作情况都要向老板汇报的。我觉得姐夫挺好的！我说如果再联系不上你，可能老大过段时间就要招新总监了。” “他还问什么了？” “没问什么了。就是说你不见了，他很着急之类的。还问我你有可能在什么地方。我说我也不知道。” “完了！完了！”我的心情黯淡到了极点，又说：“他肯定知道我跟你有联系了。你回头看看，有人跟踪你没有？” 燕子忍着笑说：“我看了周围，姐夫没有跟上来！S姐，你太紧张了吧？” “你以为他请你吃饭是做什么啊？他肯定是猜到了我跟你有联系了！下次你一定不要跟他聊太多了，言多必失知道吗？还有，把我这个号和你的短信通话记录全都删掉！还有不要把我的号存在你手机里。” 就这样，我心慌起来，看来四已经起了怀疑，他想到了我有可能还在工作。 到了晚上，果然出事了。十点钟，有个陌生的手机号给我打来电话，我盯着那个号码，不敢接。会是谁呢？一直到响铃结束，我都没有接。不一会儿，收到一条短信： 我是燕子，我用我男朋友手机给你打的电话。我的手机丢了。 我赶忙给这个号码回过去。问：“怎么丢的？” “我下班的时候在公交车上丢的。可能是被小偷偷了。下车后我就发现手机不见了。一到家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我让你把通话记录删掉，你删掉了吗？” “都删掉了的！你是说我手机是……” “很有可能是XL搞的鬼。不然早不丢晚不丢，怎么他请你吃完饭你就丢了呢？” 燕子一副不可思议的声音：“这个太夸张了吧？怎么跟谍战片似的。S姐，或许是个意外呢！” “这个说不准。那你现在怎么办？我这边有个不用的手机，我明天快递到公司你先用着吧。要真是XL偷的，回头我赔你一个！” “没事！S姐。我男朋友有个旧手机，我先用他的吧！” “好的，总之要小心。别再跟他多说话了！哦，对了，我们下午还又通过好几次电话，你也删了吗？” “我8点钟删了一次，好像8点之后我们就没有再通过电话了。”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燕子在公交车上被偷手机的时间太巧了。一定是四！一定是四让人偷的。 一定是燕子和XL吃饭期间，燕子说话不小心暴露了。她认为自己没暴露，但是四可能早就觉察出来了。我忍了两天没联系四，四已经出招了，偷电话？这是个高招。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让燕子提前把短信和通话记录都删掉了。不然的话四肯定会知道我消失的秘密。 正文 172.不速之客 我没去公司这几天，老大对我多有不满。到了第四天上午，老大终于对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因为公司那堆人不服燕子管，造成了许多工作衔接不到位，有两个客户都投诉到了老大那里。 老大在电话里气汹汹凶我：“SXX，你还不来上班吗？你到底要躲多久？你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转了。专业方面的事我又不懂，你让我怎么跟客户解释？” 我愧疚地说：“对不起！老大，我真的很抱歉！” 老大大声说：“不要讲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我只问你一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我无法回答老大的这个问题，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我……” 老大更加生气了，质问道：“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这么下去绝对不行！公司都要被你的忽然离职整垮了！我以为你就是和XL发发小脾气，躲两天就行了。这都第四天了！你到底住在哪里？” 我只好跟老大说了居住地街道的名字。跟老大约在了麦当劳见面。 半小时后，我和老大在了麦当劳见了面。老大非要我说个准确的能回去上班的时间。我前思后想地说了句：“下周！”老大咬牙切齿地回了句：“SXX，算你狠！后天来上班！如果你做不到，你以后就别来了！我会重新招人！还有，别忘了付我违约金！”老大说完就走了。 老大走后，我一个人走回家里。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了，如果老大再招个设计总监，我就失去这份工作了。看来，后天我是无论如何要回去上班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从猫眼里往外看去，是个染黄头发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个文件薄。我问：“你什么事？” 那女人操着C城口音，尖着嗓子喊：“查气的！” 我一阵烦乱，回道：“我才刚住了两天，查什么气啊？” “只是登记一哈！抄个表数。” 我只好开了门。中年女人一进门，就伸着脑袋朝厨房走去。我没关门，跟着那女人进了厨房。就在那女人看表的时候，我感觉到后面有人进来了。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四。我大惊失色，竟然“啊！”地叫了一声。中年女人也看到了四。四朝她示意了一下，她就溜出去了。 我对四的到来很是意外。我站在狭小的厨房，心里已经慌的不成样子了，又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有一点慌张。四关上了屋门，就那么站在厨房门口，无声地看着我。就这样，我被四足足盯了半分钟，终于不敢再与他对视。空气像是要凝固般。 我还是先开口了，抬头问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四就那么不温不火的盯着我。我无法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什么。 两个静止站立的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又小声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四终于开口了，问：“你跑什么跑？！” 四开口后，我的紧张终于松弛了一点，鼓着勇气镇静地说：“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又不是忽然消失，我是给你写了信的。” 四大声说了句：“你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橱柜边，似乎这样才能找到安全感。我努力让自己的两腿不再微微发抖。四的语气缓和了，朝我招了招手，轻柔地说：“你过来！” 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小步挪过去了。我不想在四面前流露出什么畏惧的神色来。我抬头看着四，看到了四面带疲惫，眼睛里满是血丝。我的心里竟然涌出一阵酸楚。 四退了两步，离开厨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四坐定后，对站在厨房门口的我说：“你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看样子四暂时并没有要动手打我的意思。 这房子里只有一个沙发，我就坐在了四旁边，跟他保持了半米远的距离。四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叉着腿坐在哪里，俯身扭头看向我，说：“你说说吧！你这次跑掉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不温不火地说：“你这次回H城之前，说你回去之后就可以拿到户口本和离婚证。可是你后来在电话里又说一时半会儿办不完手续。要下次再去H城。有了下次还会有下下次。我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跟你在一起！我经历了许多的希望，失望，又希望，又失望……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了。我尊重你们的感情，但是每次一想到你跟她睡在一起，我的心就好痛！我知道你离不开她。所以我就想离开你，结束这种痛苦。我想着躲起来，就眼不见为净了……” 四叹了口气，说：“我一年才跟她在一起呆几天？大部分时间不都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还不知足？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仔细想想！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我都答应你结婚了，你还这么折腾我？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给我添乱！你怎么这么愚蠢？你没有心吗？你一点心都没有吗？”四语气有点激动，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垂着头说：“X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你和她在一起！” 四继续问：“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我说：“是我自己要跑的，没人教我！” 四语带无奈地说：“SXX，你真的蠢到这种地步了吗？知道我找你费了多大劲儿吗？你跑什么跑？” 我坐在不动，低着头，沉默不再言语。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四怔怔地看着我，大概是在想该怎么处置我吧。我心里有畏惧和忐忑着，但还是装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我的鞋是你擦的吗？”四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我想起来走之前确实给四擦过鞋，便说：“是的。我本来想走之前给你打扫一下卫生。发现你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我找不到活儿干，就给你擦了几双鞋。” 四抓住我垂在身体两侧的胳膊上端，紧紧地握了握，问：“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我委屈地说：“X哥，我不想离开你。我做梦都想跟你在一起。我就是无法忍受跟别的女人分享你。如果是思思之类的这种女孩儿，你只是玩玩而已。我都没这么伤心。可是婷婷妈妈不一样……我用孩子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只爱她，不爱我！” 四说：“你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不爱你会做这么多事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她是亲情，跟你是爱情。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把头瞥向别处，任凭四抓着我的胳膊。过了一会儿，我再也受不了内心的煎熬，重新看回四的脸上，说：“你想动手就动手吧！别忍着了！” 四听我这么一说，竟然失声笑了。四松开了我，歪着头看着我问：“怎么？你还想让我打你？” “不想！但我知道你会收拾我的。我是想让你早点打，反正早打晚打早晚要打！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打骂我。我心里有多煎熬你知道吗？”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顿时一身轻松，等着四的回答。 四把我揽到怀里，一把抱住，说：“这次我不打你了！不打了。你别怕！” 我无力地推了两下四，浑身不自在地说：“你在短信里不是说如果我不主动联系你，你找到我了，就要做出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来吗？你到底想怎么惩罚我？” 四松开我，看着我说：“那说的都是气话，不要当真！” 我不可思议地问：“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我做了这么让你生气的事，你就什么都不做？” 四温柔下来，说：“要做！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做的比以前好。” 我依然不敢相信四就这么放过了我，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四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两本东西，打开给我看。竟然是离婚证和户口本来。四说：“这是你不见之后的第二天，我让婷婷她妈妈快递过来的。今天中午才收到的。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怎么样？开心吧？” 正文 173.千万个疑问 我开心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紧张的情绪。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事情的剧烈变化。四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领证吧！” 我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四，百思不得其解。领证是我一直以来所盼望的。而当这一刻忽然到来的时候，我又一时转不过弯来，适应不了。四怎么忽然这么主动？还是在我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之后。四竟然还要主动跟我去领证？这太不正常了！我隐隐觉得四在谋划什么阴谋。 四拉着我的手朝上扯他那边拉了一下，问：“怎么了？还傻坐着干什么？走啊！我们去领结婚证！” 我被四拉得站了起来，问四：“现在就去吗？” “是啊！”四笑笑，搂住了我的腰，摸了一下我的肚子，说：“给我们的儿子一个家。你不愿意吗？” 我终于想了个推脱的理由，说：“今天农历是什么日子啊？适合不适合结婚啊？” 四说：“管它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不迷信那个！” 我说：“你等会儿，我上网查一下。” 我把笔记本抱过来，查了一下时辰，果然，明日才是嫁娶的好日子。四也不好再坚持，就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补觉了！这几天为了找你，我晚上都没睡好！明天是个好日子！那我们上午十点去领证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四说完就朝外走去。我三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四的腰。四抓住我抱在他腰间的手，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我把脸贴在四的背上，闻着四淡淡的男人体味。说了句大实话：“舍不得！” 四掰开我的双手，回头朝我笑了一下，说：“你明天搬回来住吧！明晚一起睡！今天好好休息。”四说完就打开了门。我站在门口，说：“X哥，我送你下去！” 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不用了。” 我又忍不住问了句：“X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四笑了笑，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看着四进了电梯，我的心里升起了狐疑。四今天的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为什么他竟然没有打骂我？这么急着要领证又是为了什么？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所有的这些问题没搞明白，我不敢跟四领证。我完全搞不懂四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绝对不可能是良心发现以前虐待我太厉害，想要以后对我好的！ 我忽然想到，我才跟老大刚刚见了面，四就找上门来了呢？难道是老大出卖了我？这么想着，我就给老大打了个电话，说XL刚才找到我这里来了。想看看老大的反应。老大着急地问：“你们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我说：“XL好像没太生我的气。这不像他的风格！” 老大劝道：“那你就赶紧跟他道个歉，搬回家去住吧！两口子吵架很正常。既然已经和好了，那明天就赶紧回来上班！” 我想了想说：“明天恐怕不行，还是后天吧！” 老大着急地说：“也行！总之你尽快吧！” 我直接说：“我就奇怪他怎么会找到我呢？” “他肯定有办法，你自己问他嘛！就这样，我在开车，先不跟你说了。” 老大挂了电话，我又陷入了沉思。自从四出现之后，我就在忐忑和不安中度过了。直到下午，燕子在QQ上跟我说：“S姐，我刚刚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一看，竟然我被丢的手机。看来，你猜对了。我的手机真的是被姐夫偷的。” 我问：“你真的把我所有的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掉了吗？” “是啊。怎么了？” “刚刚XL找到我了？” “啊？怎么可能？S姐，我真的是删了的。而且我跟他吃饭的时候也没泄露你的消息啊。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我盯着QQ聊天对话框，又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燕子又发来一句：“呀！我想起来了，我没有删我给老大发的短信，我在短信里提到过你，说我这几天会跟你沟通工作问题的。是我太粗心了！S姐，我对不起你！” 我猜想事情是这样：四找人在公交车上偷到燕子的手机后，查看燕子的短信。知道了我还在工作，跟燕子和老大都有联系。所以就跟踪了老大？然后找到了我？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我在QQ上说：“算了，这个也不怪你。当初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个疏忽。我应该提醒你的！反正我已经被他找到了。说什么都晚了！” 燕子说：“S姐，那你就跟姐夫和好吧！我觉得姐夫对你挺好的！你这么忽然消失了，我觉得很不好，很不负责任。前几天姐夫找你找的好辛苦。其实，那天跟姐夫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姐夫疲惫的样子，有好几次都不忍心瞒着姐夫了，真想告诉他你的新电话。” 我心里苦笑一下。燕子，你只见到他对我表面的热，可知道背面的凄楚？那种被心爱的男人搂在怀里，他心里却爱着别的女人的感受？究竟是有多让人心碎！ 四为什么要这么着急领证？在他回C城的第二天就打电话让前妻把证件寄给他了？大度女人这么听四的话？之前她是很反对我跟四结婚的，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度？ 这么思来想去的。我把手机开机了，给前夫打了个电话。前夫正在上班，问我怎么这两天老关机。我说手机没电了，忘了放哪里了。这几天用的新号。今天才找到手机，掉在床底下了。前夫自然不相信这个原因，但也没多问，说睿睿感冒还没好。我说我今天下午去看看他。前夫说行，王阿姨在家里呢。 之后，又给四打了个电话。四接了，但没说话。 我尴尬地问：“X哥，你这次怎么没生我的气？” 四反问我：“我生气有用吗？” 我说：“我知道我这次做的欠妥。让你着急了好几天。X哥，对不起！” 四淡然地说：“没事儿！” 之后是十几秒的沉默。 我又问了句：“明天真的要去领证吗？” “真的！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从四的话语里，我听不出任何感情。我又问：“那我们……我们不去做财产公证吗？” 四还是那副淡然的口气：“呵呵……有什么好公证的？我没什么财产了！怎么，怕我抢了你的钱？” 我小声说：“不是……不是……我是怕你对我不放心。” 四说：“没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吧！我在忙工作！明天见！” 四挂了电话。 我觉得四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四在我面前总是很放纵自己，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给我起绰号，给我买东西；生气的时候暴跳如雷，对我非打即骂。而现在的四，对我似乎已经戴上了礼貌而文质彬彬的面具。这种情况像什么呢？对！四对除我以外的其它人都是这副表情的，四对燕子，对老大，对我的同事和同学，对待他们公司的员工，不太亲近的朋友，合作伙伴，就是戴着这副随和的面具的。怎么？难道我现在在四的心目中已经不属于亲密爱人了吗？他把我已经划分到另外一个行列了吗？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凄凉。如果我跑掉躲起来的结果是这样，我宁肯让四继续打骂我，让他在我面前可以洒脱一些，做真实的自己，不用装的那么累。忽然，我觉得自己好残忍，我是真的伤了四！得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四，难道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不是的！我不想要这样的四！他不是真实的四。 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我果真像四以前指责的属于没脑子的女人吗？ 正文 174.领证 我担心睿睿，又去前夫的家里看了睿睿。我敲门进去。是的，我进了前夫的家门。我不准备再遵守四给我定的规则了。睿睿正坐在他的小凳子上看喜洋洋。王阿姨开门的时候手里还在嗑瓜子。垃圾桶里和垃圾桶周围都是瓜子皮。睿睿看到我来了，开心的不得了，一蹦老高。王阿姨说：“睿睿今天感冒好点了，鼻涕流得少了。下周一就可以去幼儿园了！” 我把睿睿的小凳子往后拖了拖，有点生气地说：“看电视别离这么近。你想得近视眼吗？想像你爸爸一样戴眼镜吗？妈妈跟你说过什么，看电视要离电视远一些！不许坐小凳子看电视！要坐到沙发上去！”睿睿看我生气了，赶快跑到了沙发上，小声说：“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不离那么近看电视了。”我坐到睿睿旁边，摸着睿睿的头说：“还有！动画片不能连着看。妈妈以前说过什么？” 睿睿说：“看完一集要玩一会别的，才能继续看下一集，要不然眼睛会坏掉！” 我笑了，说：“这就对了！要记住妈妈的话啊！” 我又扭头责怪王阿姨道：“刚才睿睿离电视那么近，你怎么也不管他呢！” 王阿姨讪讪地笑了笑，说：“睿睿不听我的话！我管不了他！” 我怒瞪了王阿姨一眼，但是又不好发作，没好气地说：“今天他离电视只有一米远，你提醒过他吗？”王阿姨一脸的不自在，尴尬地说：“这个我倒没注意！” 哼！真是借口多！ 王阿姨收拾了一下瓜子皮，随口说了句：“小S，你最近好像吃胖了！腰都粗了一圈！还是以前好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心虚地问了一句：“有吗？”想到这里，我更觉得要好好陪陪睿睿了。过段时间肚子大起来，我该如何面对睿睿呢。到时候不能见睿睿了。他想我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掏出包里给睿睿带来的智力拼图。我把睿睿抱起来，让他坐到我腿上。睿睿就在我怀里玩起了拼图。 王阿姨说：“那你先陪睿睿玩儿。我去买菜吧！等李工下班回来了一起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说：“我等会儿就走了！不用做我的饭！” 睿睿从我腿上跳下来，转身抱住了我，嚷嚷着：“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走！我以后再也不坐那么近看电视了！妈妈！不要走！” 我心里一阵不忍，摸着睿睿的脸说：“好！妈妈不走！妈妈跟你们一起吃晚饭！”睿睿又开心起来。 我回头对王阿姨说：“做个红烧排骨吧！其它的菜你自己看着办！我把菜钱给你！” 王阿姨说：“不用！不用！李工一次性就给我一个月的买菜钱的！” 晚上，李工回来了，看到我在家里，有点惊讶。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进过家门了。吃晚饭，我拿着包出门。 李工跟了出来，问我：“你过得好吗？” 我言不由衷地说：“还行！” 李工盯着我，不温不火地说了句：“看来不怎么样！” 我不想跟李工谈论我过的好不好的问题，说了句：“好不好的，跟你也没关系了！你好像很久没找我们的麻烦了，是想开了吗？” “时间长了，我就想通了。我不想让你当寡妇！你们还没领证吗？” 我说：“明天去领！” 李工说：“恭喜你！不过我看你怎么并不高兴？” “我走了！照顾好睿睿！我今天来的时候，睿睿看电视离电视只有一米远！这么下去要得近视眼的！” “哦！这个我回头说他！你就别多操心了！” 电梯到了。我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李工还一直盯着我看。 第二天上午十点。四准时来敲门。C城的天气热了起来。四只穿了一件浅色的条纹的长袖衬衫，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我却还穿着外套，孕妇似乎都很怕冷。门打开着，四站在门外，催促我把身份证、户口本、离婚证都带好。我收拾好东西随着四下了电梯，坐到了四的车上。四一路无言。我说了句：“天气热起来了，好多人都穿短袖了。” “嗯！”四就这么哼了一声，认真地开着车。我尴尬而拘谨地这么坐着，目视着前方的路。时不时偷偷瞥四一眼。四的表情很平静。 四停好车。我们下了车，朝民政局门口走去。我慢了几步。四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了？走这么慢！？”我两步追上去，拉着四的袖子说：“X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跟我领证不是因为爱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给我个交代。这个婚姻，我不想要。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和累赘！” 四拉住我的手，浅浅一笑，说：“别乱想了！我是爱你的！” 我怀疑地盯着四的眼睛，为何我觉得四的“我爱你”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四没有再安抚我，拉着我进了民政局的大门。填表、递交证件、排队拍照……拍照的时候，工作人员示意我们靠近一些。四揽了我的肩膀，我把头靠向了四。不多久就拿到了结婚证。四连看都没看就把他的结婚证塞进手包里。我一拿到证就打开自己的结婚证仔细地看着，看到面无表情的四和我那做作的微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四不爱我。 为什么，当我终于拿到这种梦寐以求的证的时候，竟然没有幸福的感觉？反倒是有隐隐的不安和凄凉。四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走吧！”我跟着四出了门，上了车。 “X哥，我以后可以叫你老公吗？” “随便！” “你是不情愿的，对吧？” “情愿！” “我们现在去哪里？” “搬家！”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 …… 不管我说什么，四总是毫无感情色彩地回复我两个字，像一台机器。我和四回到我的短租房。两个20多岁的年轻人已经等在了我屋子门口。看着很面熟，应该是四公司的员工。两人见了四毕恭毕敬地先后叫了声：“X总！” 四没回应，点点头。四个人先后进了门。四对那俩人嘱咐道：“你俩帮她收拾好东西，把她和行李送回去。我有事先走了！”那俩人又赶忙说道：“X总放心！”其中一个小伙子朝周围看了看，问我：“嫂子，哪些东西是你的？” 四已经出了门。我追出门一把抱住了四的腰，冷得浑身发抖。 四低声说：“松开！让别人看到像什么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那俩个小伙子直愣愣地盯着我和四看。不过俩人很快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我把门踢上，紧紧地抱着四的腰。 正文 175.温暖的天，冰冷的心 我抱着四，身体还在不停地抖，说：“X哥，你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你要是恨我就打我吧！就是别对我这么冷！”四想掰开我的手，我却用尽全力死死地搂着四的腰。四把手包扔到地上，用两只手抓着我的两个手腕，硬生生分开了我的手。我的手腕被四捏的生疼。四捡起地上的手包，在我身上揩了两下包上的尘土，一脸嫌恶地说了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还不知足？” “我是抹布吗？我是抹布吗？”我凄然地盯着四问。 四不再理我，用手拦住即将合住的电梯门，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之后，我蹲在了地上，刚才一直压抑着我眼里夺眶而出。无声地流了一会儿眼泪，把脸埋在胳膊上失声痛哭。哭了一分钟。门开了，一个小伙子探出头来问：“嫂子！你没事儿吧！”我在袖子上擦了几下眼泪，站了起来，说：“没事儿！” 我进了门，收拾行李。两个小伙子帮我把东西拿下了楼。我开了自己的车，后面放了点行李。小伙子开了另一辆车，放了另外一些东西。俩人把东西给我搬到了原来租的一居室。我想自己搬个小件的东西，两个人都不让我碰，说X总交代过了，让他们帮我搬，不让我自己动手。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两个小伙子一个扫地，一个拖地，忙得不不亦乐乎。 俩人走后，我收拾好东西，又洗了个澡又换了衣服。我在镜子面前仔细地用了水、眼霜和乳液。我吹干了头发，又用了点香水。因为四昨天说过，晚上要跟我一起睡。我希望明天早上，四能像以前一样对我，不再冷若冰霜。 我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准备晚上给四好好做顿饭。就做葱花烙饼，小米稀饭和炒土豆丝吧！这是四喜爱的家乡味道。 买好了东西回到家里，才四点钟。我躺到床上，想补了个觉，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临睡前给四发了条短信：我做了你爱吃的饭菜。晚上回来吃吧？ 两分钟后，四回了句：到时候再看。 我五点半醒来开始做稀饭，和面…… 准备好材料，我又发短信问四：你几点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收到四的回信：不知道。 我给燕子打电话说了点工作上的事儿。我把青椒和土豆丝切好，泡在了冷水里。看着书在沙发上等四的回信，不时去看看粥。一直到八点，四才回信：我在外面吃了。你自己吃，不要等我！ 我失望地做了葱花烙饼和土豆丝。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吃着。一个人吃的索然无味，还记得上次跟四在一起做这个饭菜。四是吃的多么开心。我在厨房忙的时候，四一直搂着我的腰。吃完饭，四不让我洗碗，只为多跟我在床上温存一会儿。因为那时候我还没离婚，一到下班时间就得回家。 我在沙发上随意地看了会儿电视，时间就到十点钟了。对面的窗户一直都是漆黑的。我想给四打电话，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怕四会烦我。男人应酬的时候，总是很讨厌女人的夺命连环Call。 转眼十一点钟了，四还没有回来。 我突发奇想，起身刷了个牙，出了门。我来到对面四的房间，用钥匙开门进去。打开灯，屋里还像之前一样干净整洁。我换上拖鞋，进了卧室。把衣服脱掉，从衣柜里拿了件吊带睡衣穿上，躺到了被子里。我用两只手掐了掐腰，似乎真的粗了不少。心里默念着：宝宝！你快点长吧！爸爸妈妈已经结婚了，你会有一个幸福的家的！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向上翘去。孕妇瞌睡多，躺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四的声音吵醒的。四站在床边，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我睁开了眼睛，用手挡了一下明晃晃的灯光，羞涩地说：“我等你回来！”四看了我两秒钟，略带鄙视地说：“你还真主动！”我坐了起来，用被子遮着胸，说了句：“你昨天说今天晚上要跟我一起睡的。”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 四没再看我，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就剩了条内裤，走向了浴室。 我缩回被子，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我期待着…… 十分钟后，四裹着浴巾进来了。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跪着到了床边，温柔地说：“X哥，我我帮你擦！”说着去抓四腰上的浴巾。四推了我一把，冷冷地说：“不用！”我被四推倒在了床上。 受了侮辱的我爬起来，躺回了被子，侧躺着朝向窗户那边，心里满是凄然。 不一会儿，四熄了灯躺在了我旁边。也侧躺着，是朝向衣柜的方向。我和四的中间足够再躺一个人。就这么躺了半小时，我和四都没有睡着。只是彼此都不再言语。 终于，我鼓足勇气朝四挪了挪，把手放在了四的胳膊上。四没有任何反应。我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四平躺在那里不声不响。我说了句：“X哥，对不起！别生我气了好吗？” “你能不说这个事儿吗？能不这么烦吗？还不赶快睡觉！唧唧歪歪的！”四一晃胳膊，甩开我的手，又朝衣柜那个方向躺去。 黑暗中，我又开始发抖，喉咙里酸酸的很难受。我忍着呜咽，把在眼眶里打转了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我曾发过誓，不在四的面前哭。因为他不喜欢我哭。我狠了狠心不再骚扰四。 半夜，半睡半醒间，四转身搂住了我。浅睡中的四用方言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妈妈……妈……妈……”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还是用胳膊搂住了四的腰，极其轻柔地拍了拍四。 就这样，两个人搂着睡了不知多久，四醒了。四松开我起身去厕所。我也醒了，闭着眼听到浴室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当四再次躺回到床上的时候，又背向我侧躺着。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把睡衣的肩带拉下去。我把睡衣褪到了腰间，贴到了四的背上，在四的背上磨蹭着。四默不作声。我蹭了一会儿，又开始吻四的背。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本以为两个人甜蜜一下，我们的关系会有所缓和。没想到现实还是给了我残酷的一击。四只让我亲了，他连碰都没碰我。 我抿着嘴到浴室漱口刷牙。我双手撑着洗脸池，看着镜子的自己，蓬乱的头发，凄然的眼神。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正文 176.没有爱的婚姻 就这样沉默着对着镜子流了十分钟眼泪。穿着单薄的我感觉周身开始发冷。我重新洗了个脸，返回了卧室，坚强地继续躺在四旁边睡觉。 早上，我早早起床到对面房子，把昨晚剩下的饼、稀饭和土豆丝从冰箱里拿出来，端到四这边来热了一下。四起床后没跟我说一句话。四洗漱完，直接就去沙发上拿他的包。 系着围裙的我追过去，抓住了四手里的包，软软地说：“X哥，吃了早饭再走吧！”四拨开我的手说：“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对了，今天下午你要去产检！” “我今天要去上班了。” “我下午去公司接你！”四说着走向门口。 我拽着四的胳膊，几乎是乞求地说道：“这是我昨晚给你做的。你昨晚没回来吃。X哥，你吃了再走吧！少吃点！” 四冷冷地甩开我说：“你烦不烦？你他妈的什么毛病！怎么总是拉拉扯扯的！” 四说完啪地关上门走了。我对着冰冷的门愣了一会儿，返回餐桌独自吃饭。 不管生活发生什么变故，感情遇到什么波折。工作总还是要继续。我准时到公司上班。大家对我的到来很意外。我开了个十分钟的短会，询问了一下工作进度。我在笔本子上密密麻麻记了三张纸，一上午都在解决前几天遗留下来的问题。给客户和印刷厂打了几十个电话沟通工作，嗓子都说干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大来了。在办公室约谈了一下我。说希望我以后以工作为重，一定不要让私事影响工作。这样的事他不想看到第二次。我再三保证一定努力工作。老大到了办公区给大家打了点鸡血，最后总结说：“S姐前几天请了几天假。现在S姐回来了，大家再接再厉好好干！只要公司有钱赚，那么大家该升职的升职，该加薪的加薪！当然，要是某些人还像前几天一样吊儿郎当的，该开除的开除！该扣奖金的还是要扣奖金！我希望看到大家的好面貌！”老大像领导一样做了几个慷慨激昂的手势，昂首阔步出了门。 老大走了，大家一直忙到中午一点。那个凶客户的牛逼哄哄的策划也积极地跑来跟我沟通工作进度。我不轻不重地说了她几句，她心领神会地服了个软。我也没再难为她。接下来，我对同事们说：“大家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继续工作！今天我请客！” 9个人一行来到楼下的炒菜馆。我让每个人点了菜，自己又补了一条鱼，一个海带排骨汤。刚吃完饭。四的电话来了，说到我公司楼下了。 我跟其他人交代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出了饭店门在路边找到了四的车。四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脸，一声不吭地把车朝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照例是戴医生帮我做了检查。我躺在诊室的小床上，解开裤子露出了小腹。戴医生用听胎心的仪器在我小腹上来回挪了挪位置，在肚脐旁边一寸的位置停留下来，房间里顿时回荡起胎儿那强劲有力的胎心。那胎心比我自己的心跳的速度要快一倍。四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戴医生给我做检查，当胎心想起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四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情。戴医生说：“一切正常。胎儿发育的很好。注意要按时吃维生素和钙片。平常饮食多注意营养搭配。”四跟戴医生聊了几句。我坐起身来，咨询了戴医生几个问题。 之后，四送我回了公司。一路都没有理我。我也没有理他。我知道我开口说话也只能是自讨没趣。四现在对我，简直比我前夫还要冰冷。这样的日子，真的还不如没有婚姻。以前我跟四吵也好闹也好，也还算过得有情趣。而现在冷若冰霜的四让我比之前还要痛苦。难道这就是四要做的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吗？给我婚姻，但是收回对我的爱，让我痛苦一辈子？ 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可是如果我不这么逼四。四真的会给我婚姻吗？ 回到公司，我才想起结婚的事还没跟家里人说。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跟XL领证了，XL对我很好，让家里人放心。母亲似乎总算舒了口气，让我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挂念家里。 上班的第一天，我加班了。全公司的人也都加班了。我想尽快把之前积压的问题解决。晚上10点钟，四给我打来电话：“SXX，赶紧回家！你要是再加班以后就别给我上班了！”我连连说：“马上回！我马上回！” 挂了电话，我出了办公室，对大家说：“我要回家了！你们完成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再走！” 此刻的C城灯火璀璨，路上已经不再拥堵。快到家的时候，四打来电话：“到哪儿了？” 我说：“马上到三环了，再有五分钟就到家了。” 四说：“你去你那儿睡！今天别过我这里来！”没等我回话，四就挂了电话。 我回了自己家里。 宝宝，要不是为了给你个身份，妈妈何必要受这些屈辱？何必？何必？何必？我又想起了《甄嬛传》。几乎每个宠妃都有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但也不排除有复宠的机会。或许过段时间，四会对我好起来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或许我不应该再在乎四怎么对我，只要我做好自己就对了。这次四肯定是非常生气。但是我相信时间长了，四最终会原谅我的。 正这么想着，“张老师”来电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大度女人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SXX，这下你如愿以偿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想说什么？” 大度女人呵呵呵干笑了两声，不怀好意地问：“你们都结婚了，怎么还不住一起啊？” “距离产生美，结婚了就非要住一起吗？再说了我们昨天晚上才睡过。我是心疼XL，不想让他太疲惫。我们住不住一起，跟你有关系吗？” 大度女人仍是用那副让我讨厌的口吻说：“我只是可怜你！费尽心机得到一张证，到头来也不过是白费劲！你难道没感觉到吗？XL现在真的很讨厌你！” 我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想从大度女人套点话出来。我想知道四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你做的最蠢的事就是躲起来，不接XL的电话！让他急得到处找你。你不知道XL最厌烦有心计的女人吗？我真替XL感到不值。找了个自以为是的蠢到家的女人。你说你要是生个跟你一样的弱智出来可怎么办？” 我回了句：“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诅咒四的孩子！”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替XL担心而已。你就好自为之吧！” 虽然老是被大度女人戳到伤疤，我还是嘴硬道：“我知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拜托你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现在才是XL的老婆。你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动不动就对XL指手画脚！我就没看出你哪里有人民教师的素质来！恶毒又不要脸！我呸！”我说完就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把四给我受的气发泄到了大度女人身上。大度女人显然不服气还没回嘴就被我挂断电话的局面。没几秒钟就又打了过来。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了进去。 爱打你就使劲打吧！疯女人！ 正文 177.你的残忍，残忍的你 那天晚上，我没有再电话骚扰四。甚至到了早上，我也没搭理四。我去超市买了个吐司面包和牛奶，在车上匆匆吃完就上路了。我的热脸贴了几次四的冷屁股，我也不想再这么自虐了。我接受四不再爱我的残酷的现实。暂时就先冷静一段时间吧。我天天粘着他，只会让他更烦我，更讨厌我。 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之前都没有处理好。我忙活了一天，大部分事情总算是走上正轨了。工作到晚上7点钟，我就准备回家了。因为四昨天说过，我要是在加班，就不让我去上班了。我不想让四再发现我加班。我交代了一下工作任务，就回家了。回家的时候路过超市，买了点鸡柔，还有一些其它菜。上车后，我给四发了条短信：我买了菜，准备晚上做饭。你过来吃吗？四没回我。最近我的短信都是有去无回。我已经习惯了。 反正就自己一个人，我就只做了一个菜——辣子鸡。做好饭已经8点多钟了。我在电视上点播了个爱情片，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米饭和辣子鸡，边看电视。倒也惬意。这次的辣子鸡做的很成功，我胃口大口，吃得很HAPPY。 吃到中间。有人敲门，竟然是四。我给四开了门。四走过去看了眼我放在茶几上的碗，问了句：“你在吃什么？”我说：“我做了个辣子鸡。你吃过了没？要不再吃点？” 四说：“不了，我在公司吃过了。你先吃饭吧，吃完我再跟你说事。” 后半顿饭我吃的很正经。我端坐着，吃的很淑女。鸡肉是用筷子夹着吃的，没有像刚才一样用手抓着吃。虽然之前在四面前吃饭我都不讲究这些。但是现在是四厌烦我的时候。我怕吃相难看，再被他嫌弃。我吃完饭，去厨房刷了两个碗。 我坐回到沙发上。 坐在我旁边的四开口问：“你有多少钱？” 我不明所以地说：“我……X哥，你怎么问这个？” “不说算了！”四站起身就要走。 我跟着站起来拉住四的袖子，说：“我有二十万多点吧。”其实我有四十万，但是我不想告诉四。四最近很不正常，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四看着我说：“那你借我二十万吧！” 我惊讶地问：“你跟我借钱？” “怎么？舍不得？”四看着的脸，问道。 我赶忙说：“不是！不是！我愿意借，哦，不，我是愿意给你！都是夫妻了，还分什么彼此。我就是想问下原因。你……” 四说了四个字：“生意周转。” 我吞吞吐吐地说：“周转……哦……可是你做的都是大生意。周转……那二十万岂不是杯水车薪？”我这么问四。 四说：“有点算点吧！” “你什么时候要？我取现金出来还是转账给你？”我急急地表明态度，想让四知道我是真心愿意给他钱。生怕四怀疑我的真诚。 “明天！取现金给我吧！”四看着我的脸，又补了句：“想不到你还挺大方！” 四又走了。 我寻思四跟我借钱是为了什么？他真的就差这二十万？真的就困难到这种地步了？现在，我们的关系如此的不稳定，我不敢跟四透底。如果我要是说自己有四十万，四说不定要跟我借四十万。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了。我没钱怎么养孩子？ 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跟母亲寒暄了几句家常。我步入了正题：“妈！过年的时候李工给你的那张卡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你需要用钱？” “不是。我想转20万到那张卡上去。” 母亲不解地问：“为啥？” 我说：“别问那么多了。” 母亲说：“那行！我把卡给你留着。等你要用钱的时候我再给你。我和你爸不用你的钱！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上次那三万都没动。” “妈，那三万是李工给你的。你就用吧！别那么节约，想吃啥买点啥！这次的二十万你帮我存着就好了。还有，别让我哥和我嫂子知道啊！” 母亲说：“放心。这个我明白！” 第二天上午，我去银行给李工送母亲的卡转了二十万。 下午三点，四来我公司找我，跟我一起去了银行。钱取出来，我把钱放在一个手提袋里，上面盖了张报纸。四接过我递来的袋子，走到自动提款机旁边。让我把刚才取款的卡插进去。我照做，并且当着四的面输入了密码，点了查看余额，还有2万多。四说：“你还有其他卡吗？都给看看！”我掏出钱包，把另外的6，7张银行卡全都插了一遍。所有的余额加起来只有一万块的样子。四只说了句：“你还真实在！” 我心想，我要是遮遮掩掩的，你该又觉得我心眼多了。幸好啊幸好！我上午刚把我的另外二十万转走。不然被四发现了，又会觉得我欺骗他。我不是舍不得钱，如果四是真心爱我，四十万都给他也没关系。即使出了什么岔子，我有工作有技能，养活孩子是没问题的！只要两个人感情好，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而现在，面对完全陌生的四，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四把我送回公司就走了。我工作到了晚上八点，还有个工作没完成，客户一直在线等。我只好给四发了条短信：我今天就加一会儿班。九点钟应该就可以下班了。四没有回复我。又是有去无回。但是我不能不打报告。 我九点十分从公司出来，回了住处。四拿到钱后就没再搭理过我。我也没骚扰他。 就这么过了两天。我也没有再电话短信不断地侵扰四。只是晚上汇报一下下班时间。可悲的是正常是6点钟下班。这几天都平均要9点后才能下班。四对我的汇报下班时间，一直都是有去无回。 某天晚上十点钟，四打电话让我过他那边去。怎么了？难道四的生意问题解决了，要开始跟我亲热了吗？四竟然主动打电话让我过去了。我确实有点激动。我刷了个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了新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去找四了。出了楼门，我才发现下起了小雨。我没有带伞，又不想再返回去拿伞，怕四等久了。我用包挡在头上面，急步走到了对面四住的那栋楼。 上楼后，我敲了几下门。四面无表情打开门，坐回到沙发上。我换了鞋走过去，坐在贵妃上，没话找话地问四：“X哥，你几点回来的？” 四盯着电视看了半分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尴尬地坐在那里。 四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面朝我坐着，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看样子四不是要跟我温存，他是有事要跟我谈。我正襟危坐看着四，等着他说话。 四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把烟朝远离我的窗户边喷去。吸了一口烟之后，四开口了：“你还有五个月就生了，以后就别去上班了！” 我大惊，忙说：“不行！我必须上班的。我们公司也离不开我！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生孩子的时候休息两个月就可以了。” “公司离不开你？”四哼笑了一声：“你真当自己是稀缺人才啊？你们老板出一万五的月薪，难道在C城就招不到比你又能力的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前几天失踪了四天，你们公司就乱成一锅粥了。你生孩子休息两个月？你们老板怎么办？肯定得找个替代你的人啊？再说了，生完孩子你不带孩子了？我可不想找保姆，不放心！” 我着急地说：“生孩子前我会安排好工作的。生完孩子，我可以喊我妈过来，再雇个保姆，两个人就可以带了。我们老板之前也同意让我休两个月产假的。” 四说：“我已经找你们老板谈过了。他不想要你，我也不想让你去上班。当然了，你也不用付你们老板违约金！” 我站了起来，气愤而焦急地说：“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张？这是我的工作！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同意！我和高总签的合同。如果我辞职要付他十万违约金，如果他辞退我，要多付我半年的工资！现在是他辞退我！就算到时候要耽误两个月工作。难道用我半年的工资，还招不到一个厉害的人顶替我两个月吗？” 四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说：“你们的合同我看过了。不是还有一条吗？当乙方在工作中出现重大失误为公司造成损失时。甲方可辞退乙方，而无需多付半年工资！你前段时间跑掉了，对你们公司造成很大损失。现在你们老板要辞退你了，也不会多付你半年工资。你不服气可以去告你们老板！不过我看你赢的胜算不大。” 我愣在那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第一次觉得四是如此的可恨。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给老大拨通了电话。大声问老大：“XL是不是来找过你？”。老大犹豫了一下说：“是这个事啊！等你明天来了公司，我们再细谈吧！” “你真的准备辞退我吗？” “SXX，你不要激动！我们明天见面再谈好吗？” 看来这是真的了。我挂了电话，狠狠地盯着四。我抓过沙发靠枕，狠狠地朝四头上砸去。四把靠枕打掉在地上，无耻地说：“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这么辛苦！会影响孩子发育的。好赖不知！” 之前，不管四如何对我，我都忍着没掉泪。而这次，我看着四虚伪的老脸伤心欲绝，眼泪滑落在脸上，又从下巴上簌簌落下。我抬起右胳膊，用食指指着四的脸，说：“你就是要毁了我！你就是要毁了我！你不爱我也就罢了！为了孩子，我接受这名存实亡的婚姻！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让我丢掉工作！我恨你！我恨你！”我的拿了包愤然离去。上了电梯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忘了换鞋了，脚上还穿着塑料拖鞋。 正文 178.冷雨夜 出了单元门，我才发现此刻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亿万雨滴击打在小区里的绿化植物和路面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哗哗声。路灯在大雨的笼罩下显得格外迷茫。我回头看了一眼，四没有追出来。我狠了狠心顶着包冲到了雨夜里，朝对面的单元跑去。为了图路近，我就直接踩着绿化草坪往过跑，感觉有两步踩到了冰凉的泥水里。我底头一看，原来是左脚的拖鞋掉了。我借着小区里的照明灯，往回走，很快看到了拖鞋。抬脚去穿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跌坐在地上，已经被淋得半透了。不过还好，这草坪很软，也没什么要紧的。我汲上鞋，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回走。这次，我干脆连包也不顶了，反正都湿了。 就这样，我狼狈地回了家。进了门，我就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那副狼狈模样，手上、脚上、裤子上都是泥水。真是又可怜又可悲的落汤鸡！想起半小时前，我是多么激动万分的换了套新衣服见四，以为四回心转意了。结果，我又被现实狠狠打击了。现在还搞成了这副模样。我对着镜子说：SXX，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要坚强！我要坚强！ 这么自言自语了几句。我把包放在桌子上，开始脱衣服。刚脱成三点式，敲门声响了。我去门口看了一下，竟然是四。他怎么来了？ 我慌里慌张，又回到卧室。打开衣柜，胡乱拽了件秋衣套在身上。本想再穿条裤子，却发现穿着袜子的脚上都是泥。我怕把裤子弄脏，就胡乱找了条半身裙穿上。没等我把裙子的拉链拉上。敲门声又接二连三响了起来。我在镜子前照了一下，这……这完全不搭调啊。而且那裙子在衣柜里被压久了，皱皱巴巴的。尤其是我那因为怀孕而变得浑圆的腰，难看死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再换衣服了。门外四已经喊了起来：“SXX，你在干吗？开门！SXX……” 我开了门。四手里拿着把还在滴水的黑色雨伞跨了进来。我关了上门。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有点不自在，是因为那身难看的衣服，还是因为自己贴在脑门上的头发。四盯着我那脏兮兮的袜子和拖鞋，脸上说不出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怔了一会儿，四拉住我的手关切地问：“你刚才摔跤了？” 我才想到四一定是在楼上看到我摔倒了，才跟过来的。在四刚问完我是否摔跤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感动。但是，悲观的情绪很快就笼罩了我。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道：“摔了！不过没什么！你儿子没事！放心吧！只是我衣服脏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走到客厅中间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到厨房，把脏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又倒了点洗衣液进去，按了启动按钮。最后，把脚上的那两只脏袜子拽下来，也一起丢到了洗衣机里。 四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手里还是拿着那把黑色的伞。 我走过去，把四从厨房门口轻轻推开，说：“你回去吧！我要洗脚了。”四拉住我的胳膊，问：“你伤心了？” “有什么可伤心的？我只是觉得你很卑鄙！”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我嘴上还是说道：“明天我会跟老大争取工作的。你代表不了我！生孩子的那两个月，我可以不要一分钱工资！他要是敢辞退我。等我生完孩子就自己注册一个广告公司。我把他公司三分之一的客户都拉过来！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你真天真！就凭你一个人？”四有点鄙夷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最见不得四看不起我的表情，反击道：“天真总比你的阴暗好！你刚刚要走我的积蓄就又要我丢掉工作！你是想让我变得一无所用，以后任由你的摆布吗？” 四说：“什么叫我要走你的积蓄，是你心甘情愿借我的！你不想借就不借！装什么大方！”四捏着我的下巴，轻佻地问：“怎么？后悔了？想要回去了？” 我打开四的手，说：“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再大方有你大方吗？你100多万都舍得给我花。我给你20万能证明了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想证明！哦……对了，你周转困难了。那把这个戒指也拿去卖了吧！”我说着就要摘戒指。 四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摘戒指。把我推在墙上，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四把脸贴上来，偏着头说：“前几天我看你挺痛苦的嘛。怎么这两天又硬气起来了？”四温柔的鼻息喷到我脸上，嘴巴几乎要挨到我的嘴上，那距离，似乎只有3厘米吧！我一阵不自在，把眼睛瞥向别处，说：“你回去吧！”其实我不想让四走。他疏离了我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跟我亲近点了，我是多么的求之不得。我让四走只是不想让四长时间看我现在这副丑样子。我的头发是蓬乱的，衣服裙子是皱的不搭调的。脚是脏的，拖鞋上全是泥。我意识到自己依然爱着四，不然不会这么在乎自己在四面前的形象。 四就这么近距离的盯着我，似乎想看穿我。四眼睛里的问号逐渐变成了柔情。四按在我肩上的手，慢慢地朝下移去。当四的手按到我胸部时。我抓住了四的手，朝外拽去。四没有再坚持，把我胸前的手移开，抚到了我脸上。四的另一只手放到了我后脑勺上。四就这样捧着我的头。 我的心跳竟然加速了。四要吻我了！我对四的吻无法抗拒。我已经有十几天没被吻过了。四的眯着眼睛一点点把嘴唇凑过来。我握着拳头，把拇指藏在掌心里闭上了眼睛。 我忐忑地等了会儿，却一直没等到四的吻。我偷偷睁开一点眼睛，发现四的头已经离我有20厘米远了。我把眼睛完全睁开，看到了四得意的神色，一时羞愧难当，推开了四。四退了两步，把墙边的伞拿起来，开了门。跨出半个步子之后，不忘回头再讽刺我一句：“你穿的什么破东西？真是丑！” 我把四推出去，关上了门。在门上使劲踢了一脚，骂道：“去死！去死！去死……”却又忘了是穿着漏脚趾的拖鞋。不但没踢出什么声响来，还把大拇指踢疼了，所以最后的那句“去死”简直是微弱的痛苦呻吟。我疼得跳脚转圈，又蹲下去按住了大拇指。 我抱起脚仔细看那大拇指，指甲缝里都已经流血了。 正文 179. X哥，外面是谁啊 过了好一阵，脚趾才不那么疼了。我去洗了个澡。洗到踢伤的脚趾的时候，就只有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一摸，因为稍微一碰就疼的厉害。 睡下之后，我就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四找到我的当天下午，对我还是不错的，可以说直到领证前，四对我一直都不算差，除了性格古怪一点之外。领了证从民政局出来，四就性情大变，倒是不动手打人了，却开始使用冷暴力了。还有对我的各种贬低和精神上的虐待。尤其是不再碰我，就连那天晚上我用嘴亲他。他的手都没在我身上摸一下，更不用说接吻之类的亲热动作了。 四不做我吃的饭！要走我的积蓄！检查我的银行账号！跟老大串通要辞掉孕妇！尤其是刚才，我被气得从他家里跑了出来。他明明知道外面下雨，我没带伞，也没有追我。他只是冷漠地站在窗户边看我狼狈地在雨夜中小跑的样子。直到他发现我摔倒了，才下楼找我。其实他也不是担心我摔跤，主要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再然后他想试验我看我还爱他不爱他，就假装要亲吻我。等我接受了闭上眼睛等待的时候再终止接吻进程，得意洋洋地看我出丑。 我问自己：四现在究竟还爱不爱我？他要走我几乎全部的积蓄，紧接着让我丢掉工作，应该就是想完全控制我。让我全白听他的，完全依附于他。生了孩子他不出钱请保姆，让我也没钱请保姆，这样，我带孩子就得带三年。三年后我就33岁了。找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市场总是日新月异的变化。三年不工作，C城广告界人才辈出，会有多少人后来者居上超越我？到时候，哪个公司还会要这个与社会脱节年老色衰的我？这就是四的如意算盘吗？凡是我需要用钱的时候，只能找他，要看他脸色过日子了。想来想去都觉得四已经不爱我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定不能丢掉工作！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给老大打电话。 老大到了公司之后，我跟老大谈了很久。我一再表示产假只休1个半月，而且可以不用发那两个月的工资。老大仍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不是我要辞退我。是XL说他不希望你挺着大肚子加班。可是我们这个工作性质就是这样。我也很为难的！你看你前段时间跑了四天，得罪了两个客户，我不也没说你什么吗？现在主要是XL不赞成你的工作。就算这次我不让你走。以后也说不准又出什么状况了。哎呀……我也很为难啊！” “老大，你是知道的。我这几年为这个工作付出了多少！我本来以为怀孕了，好好工作，甚至是加班，你应该能看到我的责任心，没想到你竟然嫌我怀孕，不要我了！”我不无委屈地说。 老大找了个托词：“不是的！等你生完孩子了，随时可以回来上班嘛！” “公司有了新总监，我再回来，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就算你勉强收留我了。我的待遇还能跟以前一样吗？还能享受分红吗？公司能养两个总监吗？” 老大宽慰道：“这个……职位不一样，压力也不一样嘛。到时候，你可以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陪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好说歹说，老大的意思始终是不想要我了。还说过几天等新总监来了之后，让我交接一下工作。让新总监熟悉一下环境，让我再待够一个月再走。 我问：“你这么快就物色到合适的人选了？” 老大说：“还在考察中。其实你没来上班的那几天，我一个朋友，就跟我提到过这个人选。他跟你是校友，应该是你师兄吧！他刚从北京回来，现在暂时在待业。等我下午去见见他再说。小S，你不要那么难过。你老公养着你难道不好吗？你看你嫂子，就不工作。每天带孩子，逛街，做美容，旅游，不也过得很惬意吗？你走的时候，我多发你一个月工资吧！” 我没好气地说：“我记得合同上写的你辞退我，是要付我半年工资的，可不是什么一个月！” “是有这么一条。但是，前段时间你不见了，电话也关机了。公司的一个大客户没有跟我们续单！这就是一笔损失啊！” “你是说XX药业吧？老大，我下午就去找他们老板谈。如果我能让他们续签年度合同。你就别辞退走！好不好！”我在竭尽全力为自己争取工作。 老大面带难色，说：“他们已经找了另外一家公司签了！” “这么快？”我诧异地问道。 老大叹了口气，说：“是啊！是啊！其实你不该找我，也不该找XX药业。你应该找XL，你说服他，让他支持你的工作。我这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想啊，我们合作这么久了。我何必要换个总监？这风险太大了，磨合期长是一方面，万一人选不合适，过两个月我再换一个。客户会怎么看待我们公司？” 此刻，我才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是因为XL对吧？” 老大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只要XL支持你的工作，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出了老大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给XX药业的老总打电话。 我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张总，你好。我是XXXX广告公司的小S。” 张总：“你好！” “您最近有时间吗？一起吃顿饭吧！是这样的，我对咱们公司现在的一些品牌管理方面有些建议和想法……” 没等我说完，张总就打断了我的话：“哦……去年跟你们公司的合作确实很愉快！让S总和高总费心了。我是很想跟你们继续合作的。不过前两天，我们这边品牌运营部的经理重新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合同已经签了。其实我本人还是很倾向于你们公司的。主要是因为我现在不负责这块了，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这样啊！没关系的！那以后您那边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联系吧！张总BYE-BYE。” 我挂了电话，知道所谓的没有决策权完全是礼貌的推辞的套话！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四拿公司业务来威胁老大，让老大辞退我？可是他一个盖房子的，怎么会认识做药的？ 我再也无心工作，又给四打电话。这次四倒接的很快。 我气呼呼地问：“XL，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搞什么鬼？你说清楚点！” “你还装！我工作的事！是不是你非要让我们老板辞退我？” “是你们老板嫌弃你怀孕耽误工作。人家本来就不想要你了！” “你不承认吗？你让我们公司的一个老客户跟别的公司签了年底服务合同。就是你威胁我们老板，让他辞退我的！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四淡淡地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我可没那么大能耐！” “你能耐大着呢！不然你怎么能找得到我？” “怎么就找不到？你要是跑到边疆地区的深山老林里，断绝一切通讯联络。那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说你住在C城市中心。还天天跟上下级电话沟通工作。找到你还不是迟早的事？你一说这件事我就火大！我都不提了你还在那儿一个劲的提！我还有事！先挂了！” 四又挂了我电话。我想到老大或许确实有苦衷，所以这天，我还是认真地工作了一天。晚上10点钟回到家，我看到四窗户的灯光是黑的。我就回了自己屋。十二点的时候，四的灯光亮了。我就过去找四了。 敲门后，四开了半扇门，问：“你有事儿吗？” 我站在门外说：“明知故问！” 四流里流气地说：“干吗？你不会是痒了吧？哦，我好久都没碰你了！” “少说下流话！”我抓住四胸前的衬衫拽了两下，说：“你明天就去跟我们老板说，说你支持我的工作！这样，他就不会辞退我了！” “哈哈！哈哈！”四干笑了两声，继续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你有几斤几两，还想指挥起我来了？” 就这样，我和四分别站在门里门外争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我当然没有指挥你的能耐。你只听从你‘妈’的指挥。你‘妈’前两天给我打过电话，她通知我了，说你很讨厌我。我现在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了。等生完孩子哺乳期过了，你要是提离婚，我二话不说就同意！离一次和离两次也没太大差别！我不在乎！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工作？不要干涉我的人生？你这样不是太卑鄙了吗？” 四扶着开着的半扇门，说：“你说完了吗？说完赶紧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我感到太不对劲了。以前我来找四，不论如何四都会让我进去说话的。今天怎么门都不让我进了。我意识到不妙，就说：“我渴了。我想进去喝口水！” 四不耐烦地甩甩手，说：“回你自己那儿喝！” 我问：“你干嘛不让我进去？你有什么秘密？” 我朝里推门，四朝外推门。两个人僵持不下。但四似乎故意没用什么力，不然的话门早就被他关上了。我和四这么吵吵着，僵持着。四的屋里忽然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X哥，外面是谁啊？”声音虽小，但异常清晰。 我顿时蒙了，大脑一片空白，推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四顺势把门关上了。 正文 180.我的反应你满意吗 神马情况？神马情况？四带了个女人回来？这么明目张胆？我受不了这刺激，第一个念头是：我要离婚，我要离开四！我双腿发软，朝电梯口迈了两步，却又折了回来！我无法容忍四和那个女人在我租的房子里，躺在我买的床单上滚来滚去！是的，我不能这么纵然他们！我和四现在是夫妻了，我有权利管他的！ 我开始用手掌拍门，里面没动静。我又用拳头砸，用脚踢。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越来越绝望，感觉世界末日要到来了！ 四的门没开，旁边的门却开了。一个老头探出半个头来呵斥我：“你搞啥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哭丧着脸，对着老头说：“我老公跟一个女人在里面！呜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陌生老头说这些，大概是无处发泄了。老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把头缩回去，门也关上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是有钥匙的。我有钥匙还敲什么门啊！我真是气的大脑短路了！我掏出钥匙开了门。却见四就站在前面，四轻蔑地冲我笑笑，说：“傻了吧唧的，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没理他，走进屋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了沙发上放着一个女人的包。我指着包问四：“那个女的呢？你把她藏哪儿了？”四看着我，不作声。 我依次查看了厨房，阳台，卫生间，书房，都没有找到什么女人。我是先找最不可能发现女人的地方。或许潜意识里我不想看到残忍的真相。最后，我才来到卧室门口，我知道她肯定在里面。懦弱的我却不敢推门，我多么希望刚才听到的女人声音是幻觉，可是沙发上的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四来到我身后，从后面扶住我的两条胳膊上半部分，在肩膀处来回抚摸着，像个邪恶的幽灵一样在我耳边轻声念着咒语：“她就在里面，你进去就看到了！去吧！”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四竟然轻推了我一把。我朝前扑去，手撑到了门上。我回头看了四一眼。四朝我努努嘴，似乎是在鼓励我发现真相。他果然是个神经病不假！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卧室的门把手，推开了门。一个女孩赫然站在床边，年纪大概跟燕子差不多。她扎着个马尾，白白净净，看着还比较单纯朴实，长得也还说得过去，身材略纤弱！不像是失足妇女，也不像是从夜店领回来的。总之，就是四嘴里常说的良家妇女。她的衣物很完整，有点胆怯地看着我，朝后退了一步。 我指了指身后的四问那个女的：“你刚才叫我老公什么？” “X哥……哦，不，是X总。”女孩的声音里满是不安和害怕。 我厉声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那女孩小声说：“没……没什么关系……” 我用更大的声音问道：“你大半夜的跟一个有妇之夫回家是什么意思？” 我把包扔到床上，朝那女的逼近了两步。那女的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腿碰到了床头柜。那女孩缩着身子，用手臂下意识地挡在前面，求救般地喊了两声：“X总，X总……”她大概是怕我打她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在四面前动手，我只是想让她说清楚而已。 四听到求救声后，就从后面拉住了我的胳膊，劝慰我：“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又对那女的说：“小郑，你快回家吧！”那女的解脱了般，赶忙往外走。 那女的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想伸胳膊去拽她，被四拦着没拽到。我对着客厅喊：“你站住！你说清楚！” 我狠狠地踩了四一脚。因为四穿着拖鞋，脚趾露在外面，被我踩了以后一吃疼就松了手。我趁机挣脱了四，冲出卧室，在门口的位置抓住了那女的胳膊，让她说清楚他们的关系。那女的一脸惊慌，连连摆手，说：“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和X总……”四又追过来了，很快控制住了我，把我的抓在那女的胳膊上的手掰开。又对那女孩说：“小郑，你打个车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明天再联系！” 我一听四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关心人家？还要明天再联系？。我在四怀里骂骂咧咧地挣扎着，眼睁睁看着那女的走掉了。那女的出门后，四就背靠着门，挡住我，不让我去追那女的。我拖不动四，一气之下就用烟灰缸砸了电视，又准备砸茶几的时候被四拦住了。 四抱住我说：“小心点，伤到自己怎么办！” 我激动万分地问：“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带回来给我看的是不是？”我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 四把我拖到沙发上，把我的肩膀按在靠背上，挑逗道：“呦！呦！快哭了！哭出来嘛！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哭的吗？现在怎么不哭了？” 我本来快要哭了，四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想哭了，只是气得浑身发抖。我打开四的手，蹦起来质问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玩腻我了？我怀孕不能让你尽兴了？你竟然把人带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四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说：“我看你这两天挺硬气，也不再求我对你好了。所以今天就找了个女的来，想试验一下你，看看你的反应！” 我不相信地说：“鬼才信！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四说：“今天白天你们老板要辞退你。晚上你肯定要来找我啊！” “那我要是不来呢？你是不是就要跟她上床啊！” “说的屁话！小郑就是我们公司的一个文员。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懂吗？” “我不信。刚才我明明听到她叫你叫的那么亲热，叫你X哥！” “是我让她那么叫的啊！你没来之前，我还让她练习了好几次呢！”四说着拉我坐下来。我的火气也消了一些，开始逐渐相信四的话。因为四喜欢肉感的。刚才那个女的简直是火柴棍。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让她走掉？为什么么不让她把事情说清楚！说你们是清白的？” “根本就不关人家的事。就是我今天下午让他帮我这个小忙！我和你之间的事没必要让外人掺和进来。人家只是帮忙演个戏，你就要质问、打骂人家，你这么做合适吗？” 我盯着四问：“那现在我的反应你满意吗？是你想要看到的效果吗？” “呵呵，基本满意吧！” “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此刻，我已完全相信了四的话。 “不是。我是想看看你是否还爱着我！”四这么说着，眼睛里弥漫起了柔情。 我告诫自己不能再次被他迷惑，不要忘掉前几天他的冷酷无情，还有那次假装要吻我，看我出丑的事。我不敢再看四的眼睛，提起别的事：“我不能失去工作！你去跟我们老板说，说你支持我的工作。让他不要辞退我。” 四的声音严肃起来：“SXX，你命令不了我！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我狠狠地骂四：“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四冷笑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吧！等接替你的人来了，就别再去上班了！” “凭什么让我听你的？我们只是领了张证。我们是平等关系，我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是你的奴隶！” “就凭这个……”四说着就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吻住了我的嘴。我立刻反抗了起来…… 正文 181. 这个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我紧闭着嘴，不让四的舌头伸进来。四用手掰开我的下巴，我的嘴不得已张开了。四一下子就把舌头伸了进来，在我口腔里搅动着，同时用手在我的臀部和胸部上下摸索着。我无力抗拒四的入侵，索性把嘴张到最大，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形。我看你怎么亲！ 果然，四不再亲我了，把头离开我，看了看我大张着的嘴，说了句：“里面的牙齿有点黄，你该去洗牙了！”我有点难为情地合住了嘴，坐了起来。 四捏着我的下巴问：“怎么了？不喜欢我对你这么亲热？下雨那天你可是很希望我亲你的哦！” 我实话实说：“你想怎样对我就怎样对我吗？你对我冷漠和对我热情，仅凭你的一念之差。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受不了这种忽冷忽热的折磨！” 四说：“我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我对你好与坏，跟我自己的情绪没关系。跟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关系！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前段时间做了什么事吗？我不该惩罚你吗？就让你由着性子胡来，以后我还怎么管教你？” “我跑掉的事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我回嘴道。 “道歉有什么用？我不惩罚，你能长记性吗？” “你刚才亲我是什么意思？惩罚结束了？” 四跟个小孩一样说：“结束了！你让我难过了四天，我就要让你难过八天。” 我不无鄙视地说：“你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锱铢必较！” 四似乎不在意我说他小心眼，又问：“你刚才看到小郑的时候心里什么感受。” “我想问出真相。如果你们真的有不正当关系。我就跟你离婚！” 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这么有骨气？你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一天，舍得跟我离婚？” 我说：“我这几天想明白了！没有感情的婚姻，还不如没有。一个人还自得其乐。所谓的结婚证不过是给世俗看的，给家长一个交代。其实拿到了证，你却对我不好。我根本就没觉得有多高兴！” 对话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四就蹲在沙发边。忽然，四抬手就解我的裤子。我抓住四的手，问：“你干吗？” 四说：“让我听一下胎心。” 我笑了，说：“听胎心要用仪器的，你的耳朵听不到。” 四说：“能！快，给我听听！” 我解开裤子，躺在沙发上，露出小腹。四把耳朵贴到我肚子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四仔细听了一会儿。我问：“能听到吗？” 四轻声说：“能！” 我说：“你产生幻觉了吧？不可能听到的！” “能听到！我真的听到了！”四坚定地说。 我坐起来系裤子。四坏笑道：“别系了！反正等会儿还得脱！” 我明白了四的意思，竟然有点难为情起来。但是，我心中的好多疑问四还没有给我解答。我问：“X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四笑而不语。我又问：“你是不是偷了燕子的手机，知道我跟他们还有联系，就跟踪了老大，找到了我的住处？”四说：“基本上是这样吧。但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很麻烦，我一个人还办不了这些事，得花钱找人帮忙。你这不没事找事吗？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提起来老子就火大！” “我是错了。可是你对我也太狠了。你这段时间简直就像魔鬼一样可恶！” “SXX，我是给过你两次机会的。我让你主动打电话联系我，可是你不听啊！能怪我吗？我本来想多折磨你一段时间，因为考虑到你怀着孕，才这么快就放过了你。但是……”四用手指指着我，继续说：“让你难受八天，这个惩罚实在是太轻了。不足以让你引以为戒。所以，我暂时替你保管你的存款，还有工作你也别去做了！” 我试探地说：“你帮我保管钱可以。工作我还是得去！” 四不可一世地说：“这个事没得商量！你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要是连你都管不住，我还怎么混？” 我问：“那要是我不跑。你会跟我结婚吗？” 四扶着我的脸说：“会的，不过会晚一些。没这么快！你去洗个澡吧！今晚我要宠幸你！” 我低头含笑道：“讨厌！干嘛说这么直接！” 四笑着说：“你现在变矜持了？害羞了？没事！等会儿到了床上你就又放开了！你的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我去门口换了拖鞋，从阳台拿了拖把过来，想拖地。因为地上都是我和小郑的脚印。四接过拖把，说：“我来拖！你先去洗澡！” 我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用吹风机吹头发。四拖完地也进了浴室。我不时把掉下来的头发丢到垃圾桶里。我吹干了头发，四也洗好了澡出来了。这次，四主动提出让我帮他擦干。我迎上去帮四擦着，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没等我擦完，四就抢过我手里的毛巾，丢到了床头柜上。四端起我的头，吻住了我。四的吻好甜，好湿润，让我销魂，让我沉沦……我回应着，也想给四最好的接吻的感受…… 天气已经温暖了起来，爱爱也用不着空调了。吻着吻着，四把我慢慢放倒在床上，在我倒下的过程中，四的嘴一直没离开我的嘴。当我的背挨到床上时，四的手从我背后移开，撑到了床上，整个人悬浮在我上方。四吻完了我的脖子，又一路下行…… 我闭着眼享受着，手在四的头发上摸着，心里默念：X哥，只要你真的爱我，一直对我好。没有工作就没有工作吧！我可以牺牲事业，给你打造一个温暖的家。只要你一直爱我……一直都像现在这么爱我…… 此处略去1314个字。 四满足后，感慨了一句：“我现在觉得，有感情的性才是最美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有你就够了。” 四的这句话给我们的行为画了个完美的句号。我生理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后谁都说不准，但至少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动情地叫了一声：“老公！” 四抽离开我的身体，推了一下我的胳膊，不悦地问：“你以前是怎么叫你前夫的？”我看着四急剧变化的脸色，无言以对。四严肃地质问我：“你这张嘴怎么乱叫啊？也不怕记混了？”我解释道：“我根本就没想他！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怎么不能这么叫你！” “我不习惯！以后还是叫我X哥吧！”四说就进了浴室。 没等四出来，我也进去了。四把淋浴喷头递给我，一句话不说出了浴室，依旧拉着一张长脸。我一边洗自己一边直觉得委屈。本来好好的，怎么叫一句老公能把他惹这么大火出来？ 我出了浴室。四已经熄灯了。我在黑暗中擦干自己，钻进了被窝。这样沉默了几分钟，四又坐起来，还开了灯。我不解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四像审犯人一样问：“我问你！这几天我没搭理你，你是不是又找你前夫诉苦去了？” 我也坐了起来，说：“没有！我只是很长时间没看睿睿了。就去看睿睿了！” 四又开始发神经了，大声说：“别老拿你儿子当借口！你给我实话实说！你这段时间这么硬气，不求我，不纠缠我。是不是又把你前夫当后路了？你见了他几次？每次见面说多长时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不服气地说：“XL，你也太疑神疑鬼了！我现在怀着孕，怎么可能跟他再有什么关联。你想到哪儿去了！你真是一点都不像男人！” 四对我的说法很不满意，又咆哮道：“说！见了几次？” 我说：“一次。我去家里看睿睿。保姆也在。我本来不想吃晚饭的，我儿子很想让我吃晚饭，我就留下来吃晚饭了。我本来已经很对不起睿睿了，我不想让他失望。吃饭的时候，李工回来了，就一起吃了。而且睿睿和阿姨都在的。我们能做什么？能说什么？你不要冤枉我！” 四的声音小了下来，说：“算你老实！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我不让你进前夫的家门！你又犯规了！” 我反驳道：“我进一下前夫的家门都不行？况且我是去看睿睿。而你呢？你不但可以进你前妻的家门，还可以睡在她床上！你不觉得你太过分吗？” 四恶狠狠地说：“不行！你不要总想着跟我比！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去你前夫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是无法跟四讲道理的。索性躺下来不再理四。四发泄完，也熄灯躺下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摸我的肚子。 正文 182.我没有吃里扒外 我不动也不说话。四摸了一会儿我的肚子，大概也感到我生气了，就摇了两下我的肩膀：“怎么了？生气了？” 我说：“我只是感到寒心！” 四说：“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我不让你去你前夫家，是因为我在乎你！重视你！” 我哀伤地说：“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觉得你很阳刚，像男人，很大气。现在我觉得你就像个女人，小心眼，自私，斤斤计较！” 四问：“你觉得你看出我的本性了是吗？失望了？”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四也用哀伤的语气说：“你总说自己没有安全感。其实我也很没有安全感。虽然你现在很爱我，但是过几年，再过十几年你还会爱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让你不工作确实是我自私。你不工作了，我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我转身抱住了可怜的四，说：“X哥，我会一直爱你的。” 四也抱住我，说：“别把话说那么早！你以前不也很爱你前夫吗？很久以前你那第一个小混混男朋友，你不也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吗？我找你是因为你本性善良。就算以后你不爱我了，也不会对我太差。” 我吻了四的唇几下，说：“X哥，那是以前。现在我都31岁了，怎么可能还今天爱你，明天爱他呢？你说你现在对我这么横，这么嚣张。有没有想过再过二十年，你力气没我大了，打不过我了。我会报仇！” 四顺着我的话说：“我就是怕啊！你说你五十岁，我七十岁的时候，我肯定力气没你大了。到时候你天天欺负我，打骂我，我该怎么办呢？想想就觉得自己的晚年好凄惨！” 开了一会儿玩笑，俩人又和好了，相拥而眠。我和四的洞房花烛夜整整推后了八天。 早上，四起床做了稀饭，还煎了四个鸡蛋。 愉快的一天开始了。上午，老大来到公司，跟我谈工作的事。我说：“暂时XL还是不想让我工作。不过我会再努力说法他的。老大，再给我几天时间。”老大摇摇头说：“算了！算了！你能说服得了什么啊！我明天让你师兄过来吧。你先陪着他熟悉几天工作，等他上手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一脸的不甘，又无话可说。 老大说：“SXX，你千万不要以为是我辞退你。其实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讲，是你主动离职。哦，不！是你老公强迫你主动离职！总之不是我要赶你走！我可不想落个辞退孕妇的名声。XL千方百计的让我辞退你，就是不想让你付我违约金。”老大愤愤地哼了一声：“无所谓了！就这么着吧！但是你心里得明白这个道理！他那下作的手段多的是，我也不想得罪他！我算是怕了他了。陈老头前两天才刚刚出院……” 我大惊，紧张了起来，难道老大猜到陈老头的事是XL做的了？ 老大意识到失口了，话锋一转，说：“总之，你千万别在外面说是我辞退你！”我低头不语，说了句：“我明白！给你添麻烦了！” 这件事确实不怪老大，我也就没什么情绪了。这天的工作我做的很认真。 晚上8点我从公司出来，直接回到了四的家。小区门口有卖草莓的，我就买了二十块钱的草莓。 进了门，四的脸色很难看。这又是怎么了？我凑过去询问四。 四开口就是：“说说你和你前夫的关系吧！” 我简直是无语了，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说他啊。我跟他都离婚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老是这样怀疑我啊！昨晚我都跟你说清楚了，就是吃了顿饭而已……” 四呵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说重点！” 我气呼呼地冲四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四做了个要扇我的手势，骂道：“吃里趴外的东西？老子一巴掌扇死你！” 我不由得躲了一下，还好四没有扇下来。我实在想不出我又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的事。吃里扒外？到底什么意思啊？ 四推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不想说是吧？” 我反驳道：“你让我说什么啊？我又怎么了？” 四从他的手包里摸出什么东西出来，一下子就扔到了我脸上。我的脸被什么东西打的生疼。我低头朝地下看去，是几张银行卡。我捡起一张卡来看，竟然是我自己的卡。我的卡怎么跑到四手里了？是他偷去的吗？ 我总算想明白，四为何如此生气了。我底下了头，腿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抖。 四指着我的脸说：“我周三晚上跟你借钱。你周四就把钱转给了你前夫。我早就猜到你没跟我说实话，不过你能把一半钱借我，已经很不错了！我气就气你为什么把二十万转给你前夫？你还敢说不把你前夫当后路？” 我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今年过年的时候，李工给了我妈一张存着三万块钱的卡。我是把二十万转给我妈了，不是给了李工！” 四依旧不依不饶：“你妈就没别的卡了？你非要转到李工的卡上？” 我解释道：“她只有邮政储蓄的。转账很不方便的。” 四眼里燃着怒火，说：“现在给你妈打电话！证明给我看！”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是母亲接的。母亲问：“XX，有事吗？” 四拿过我的手机，按了扬声器，又递给了我。 我对着手机问：“妈，我前几天给你转了二十万。收到了吗？” 母亲的声音回荡在屋里：“收到了！你上午转的。我下午就去了市里，到银行查了一下。到了，你放心吧。” 我说：“哦，我没有其它事了！就先这样吧！” 母亲关切地问：“你和XL怎样啊？他对你好吗？你不应该把钱给我。都是夫妻了，信任是最重要的。反正你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跟我要吧！” 我挂了电话，理气直壮地看着四。 四火气消了一些，说：“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说：“你不是也不信任我吗？我只是隐瞒了你存款。你竟然偷我银行卡！你不过分吗？” 四把刚刚仍在地上的卡捡起来，放到我钱包里。又把我的钱包放回我的包里，边说：“你这个人真是粗心啊！银行卡丢了一天了，都不知道？” 我愤愤地骂道：“XL，你就是个小偷！” 四把刚刚受了惊吓的我拉到他腿上坐好，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瞒了我二十万，我也没生你气啊！我是气你把钱给你前夫。不过还好。你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别生气了！女人生气要变老变丑的！” 暴风骤雨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软言细语。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 四拍打着我的腿，轻声说：“等你不上班了。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块零花钱。反正你本来也比较节俭，足够你花了吧？要是有什么额外的开支，你再向我申请。我又不会不管你。何必那么防着我呢？” 我趁机朝四要钱：“到底是谁防着谁啊？既然你要我的钱没用！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不想像叫花子一样每个月靠你打赏！” 四看着桌上的草莓，打岔道：“你买草莓了？我去洗洗！”四松开我，提着草莓，哼着小曲到厨房去了。 我烦躁到了极点，难受到了极点。每个月五千，我无法接受这种施舍般的生活方式。我一气之下就拿了包要出门。四赶紧出来拽住我，不让我走。 我明确地对四说：“每个月五千块，我不接受！” “你嫌少吗？要不八千？一万？这是给你零花的。生孩子的费用，以后请保姆的费用，我来出。当然，二十万还是你的。只是暂时存放在我这里。” “你真变态！非要这样施舍我，才能把你衬托得像个男人吗？”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你好你都不知好歹！你应该这么想：你二十万存在我这里。我每个月付你五千块利息。你就当投资了！你说说你做什么投资，能有这么高的回报率啊？”四像逗猫狗一样用他那荒谬的逻辑说服着我。 “XL，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你不还我就不还我吧！你每个月五千的施舍，我不要！我愿意牺牲工作，完全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你应该对我感激涕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我当个宠物养着！” “我明白！我当然知道你妥协是为了让我开心，让我满足。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洗好草莓了，刚才尝了一个，挺甜的。快来吃！”四拉着我坐回到沙发上。四从厨房把草莓端出来，摆在茶几上。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摆出最难看的脸色给四看。四掰开我的嘴，塞了个草莓进去。我张着嘴不咀嚼，就含着那个草莓。四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的下巴上下运动着，说着：“快吃！快吃！好好吃啊！好甜好美味啊！”。我忍不住被逗笑了，嚼了起来。四看已经哄好我了，放松下来，冲我脸上亲了一口，又喂了我一个草莓。 正文 183.贤惠的四 我笑了两下之后又后悔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好哄了。看着四那副得意的样子我又来了气，不无哀怨地对四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以前爱你了！”我想刺激刺激他，给他点颜色。 四竟然说：“这我不意外，你本来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嘛！交过的男朋友都有一个班了。把我这个老头子换掉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没想到四会这么说我，我冒着火气说：“你……你骂我？你竟然这么说我！” 四抬眼看着我说：“开个玩笑嘛。还生气了？” “你打心眼里就不把我平等看待！如果你一直这么虐待我，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的，下次我就直接跑到深山老林里，荒郊野外你找不到的地方。” 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坐到我旁边楼主了我，说：“你给我点时间嘛，我会对你好起来的！你想想我们在一起才多久？满打满算才五个月。我对你也还在了解的过程当中。等到我们真的心心相印的那天，会幸福的！我是爱你的，不然怎么让你生下孩子呢？不然怎么跟你结婚呢？” 我撅了撅嘴说：“可是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好！” 四叹了口气，说：“你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说我自私、狠心、小心眼、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相信有一天，你会改变对我的看法的，你还不了解我！” 四说着把我的脚提上来，仔细看了一下我黑青的拇指指甲盖，问：“还疼吗？” 我摇摇头。四轻轻弹了一下我的指甲盖。我疼得“啊”地叫了一声，顺势朝四胸前蹬了一脚。 四问：“不是已经不疼了吗？” 我怪道：“你弹我当然要疼！” 四拿出茶几下面的红花油，用棉签沾着药水，给我抹起了脚，边抹边说：“活该！谁让你踢我呢！还让我去死！受到惩罚了吧？” 我不服气地说：“谁让你说我丑的！” 四仔细地给我抹着药，说：“我没说你丑，我是说你衣服丑嘛。” 我追问道：“X哥，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四看了我两秒钟，说：“好看！” 我开心地问：“真的吗？” 四很认真地说：“真的！” 我说：“可是有的人说我长得一般。” 四把我抹好药的脚放下去，说：“那是他们没眼光。你管别人说什么呢！我觉得你好看就够了。” 不管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是夸我好看的话，我都爱听！女人不都这样吗？聊了一会儿天，我说我想回去睡。四问：“怎么了？”我说：“你昨天搞了人家那么久了，我现在屁股腿都是酸的。上了一天班，我很困，想自己好好睡个觉！”四诧异地问道：“不会吧？我有那么厉害？”又分明有种喜形于色的神情在里面。 我说：“反正肌肉紧张时间长了就会酸痛的。” 四没有再挽留我。我不想天天跟四睡。两三天睡一次就够了。所谓距离产生美，是有道理的。要问我今晚什么时候最开心，就是四给我的脚擦药的时候。我不由得拿四和前夫比了起来。记得以前有一次，我的脚受伤了，让前夫给我擦药。前夫死活不愿意。而四，不需要我要求，会主动给我擦药。或许，四更爱我一点？虽然他伤起人来也比前夫也要狠得多。 第二天，老大把接替我的人带来了。此人外号老K，其貌不扬，与我同校，比我大一届，年龄却比我小一岁。老K瘦瘦小小的，留着小胡子，很有艺术家的Style。毕业后去北京呆了几年，谈了个女朋友。因为北京房价太贵，俩人要结婚了，就回成都买房安家了。老K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比较谦和，跟着我熟悉了一天工作。这天，大家也都知道了我要离职的消息。大部分人都表现出了不舍。尤其是燕子，我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个震撼。我曾经教导她，女人一定要有工作，这样才有自信有地位。如今，我也要回归家庭了。她的价值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下午，老大对我说只要老K工作上手了，我就可以走了，以后遇到什么需要我处理的事情，我再回公司处理一下。月底再让我回来一次，给我结工资。 快下班的时候，四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说他给我做了饭菜。 我美滋滋地回到家的时候，四正还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一副居家好男人的贤惠样子。四回头看看我，说：“去洗手吧！马上好了。” 我站在厨房地下，指着灶台上嗡嗡作响的锅问四：“X哥，锅里是什么？” 四说：“清蒸鲈鱼。应该已经好了！” 我说：“那我把它端出来吧！” 四拦住我，说：“不用！你笨手笨脚的，小心烫到！你去洗手，等会儿我来端。” 我到浴室洗手，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嘴角向上翘着，喜形于色，一副幸福女人的模样。在一起这么久，四做饭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记得上次做饭是情人节的晚上。今天四怎么忽然这么殷勤了？难道是我昨天说没以前爱他了，不跟他睡一起，他着急了？要好好表现自己了吗？ 我洗完手躺到沙发上，学着四的样子把脚翘在茶几上，一手垫在头下面，一手握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昨天我把电视砸坏。四又重新买了一个。 五分钟后，四把鱼端出来了。四瞅了我一眼，说了句：“你什么造型啊！没个女人样子！” 我说：“我学你呢！学得像不像？” “不像！我的气质你学不来！” “切！”我白了四一眼。此刻，鱼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奔到餐桌边，贪婪地嗅着那盘鱼，嘴巴里口水变得异常丰富，就差点就流哈喇子了。四从厨房拿了把筷子出来，递到我手上，说：“你饿了就先吃！尝尝哥的手艺怎样？” 我夹了一筷子肉起来就要吃。四抓住我的手，冲着筷尖上的鱼肉吹了两口气，才说：“吃吧！小心烫！”。我吃到嘴里，果然是美味，咸淡适中，细腻可口，我连连点头称赞。四说：“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了。”说完又返回了厨房。 四把白灼虾和蘸料端了上来，又端了青菜豆腐汤出来。四坐下来开始吃饭的时候，鱼已经被我吃掉快三分之一了。四看了看鱼盘子，笑了，说：“多吃点！我知道你爱吃鱼。我跟专业厨师取过经的，不过后来我又改良过的。” 此刻，我已经被四这个老头子感动的一塌糊涂，我站起来俯身抱住了坐在凳子上的四，把头埋到了四的头发上。四也站起来拍了两下我的背，说：“怎么了？被我感动了？” 我闻着四的头发，小声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了！” “怎么了？给你做顿好吃的，怎么还受不了了？” 我抬头看着四说：“你昨天晚上对我那么凶，今天又对我这么好。我受不了这种反差。你总是在我感觉最幸福的时候，再给我浇一盆冷水。在我对你快绝望，想要离开你的时候。你又想办法哄我，然后再伤我。就总是这样循环往复。还不如你一直都对我平淡一些。让我不要感受到太幸福，也不要感受到太痛苦。” 四在我脸上亲了两口，说：“我保证，只要你不犯错，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其实你这段时间已经做的很好，你值得我对你好！来，快吃饭，凉了就不好了。” 四剥了一只虾，蘸了点料，喂到了我嘴里。我吧唧着嘴说：“好吃！” “肯定啊。我买的是活虾！你多吃点！” 我也剥了一只虾，蘸了料，喂到了四嘴里。四把虾吃掉，还咬着我的手指吸了两下。 四这个人，对我好起来好的不得了，只要一翻脸了，比谁都无情。真是让人爱的时候爱死，让人恨的时候恨死。 正文 184.想上班？三年后！ 吃到中场，四去厨房盛了两碗米饭出来。我说：“X哥，我辞职以后，社保怎么交呢？原来都是我们公司给我交的。” 四说：“转到我们公司去吧！我让财务帮你交！等过几天你不去上班了，你自己去把准生证办了！” “行！可是我觉得我不上班了肯定很无聊！” “你就在家打扫卫生做做饭嘛！以后我的鞋就交给你擦了。还别说，你擦鞋的手艺还不错，比鞋店里擦的都要亮！要不我去医院把你的卡升级一下，办成金卡。这样，你没事干的时候就可以去听听医生讲座，做做孕妇操，参加一下培训之类的，学习学习育儿经……” 我打断了啰嗦着的四，说：“育儿经我已经很懂了，我又不是生头胎！X哥，我想去旅游！这几年太忙了，有的时候节假日都在加班，一直没机会好好出去玩儿。我想去新都桥，去丽江，还有周庄……” 四瞪着眼珠子盯着我，不容辩驳地，大声说了句：“不行！” 我辩解道：“我现在肚子不大，不影响什么的。我既不爬山又不涉水。就是去走走去看看而已！” 四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等我有空了陪你去吧。不过也没时间去太远的地方，就在C城周边逛逛吧！” 我一阵失望，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不一会儿，我又心血来潮地提议：“不如你让我去你们公司上班吧！这样，你每个月给我五千块我也拿得心安理得。就让我负责跟L公司的对接。我乙方当久了，也想感受一下做甲方的牛气。”我学着平常客户虐待我们的语气敲着桌子说：“这个案子不行！深度不够！重新做！我们要的是创意！创意！创意明白吗？不是空洞的画面！” 四抬头看着我问：“你想干嘛？监督我？” 我半晌没说话，顿了一会儿才说出了原委：“我觉得小郑是你喜欢的类型！” 四用筷子点点我，说：“我就知道你还想着这事儿呢！你看你，醋坛子又倒了。想哪儿去了！我对她完全没兴趣，你说她哪里有点女人味儿！” 我想起自己十年前，不也是小郑那副不经世事，怯生生的模样吗？四不也喜欢我吗？自从亲子鉴定出来之后，我和四每次过夫妻生活都小心翼翼的。四那么好色，癖好怪异的人，难免会觉得不够尽兴。他找一个安全的听话的女孩供他发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啊！忽然，我又想起了四那天表现的不正常的现象来，他最后对小郑了句“明天电话联系！”如果只是喊小郑来帮忙演戏，为何还要“明天电话联系”？有什么话要说难道不能上班的时候见了面说吗？ 我不想再东问西问，我知道四总会找一堆借口出来的。我心里想着，我还是应该亲自问问小郑她和四的关系。 我说：“我明天想去看睿睿！” “去吧！”四爽快地说，又抬头问道：“你前夫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找我们麻烦了？” 我没好气地说：“那还不好吗？你很想让他找你麻烦还是怎么着？老是说我贱，我看你也贱的不轻！” 四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我在想……他是不是在谋划什么阴谋。” “李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那么内心阴暗好吗？你上次还说李工要把我用药迷晕了，给我注射他的液体，让我怀孕呢！人家根本就没那么做好不好！你想这么多不累啊！” 四说：“我只是猜测一下而已。我要是不小心点，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我不安地说：“X哥，我跟你在一起，总是感觉很不踏实。因为陈兵的事……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做过其他很多这样的事……我总是觉得……” 四敲着我的碗边，说：“别瞎想！怎么不吃了？” “我都吃撑死了！”我撩起衣服，指指自己的肚子，说：“你看我肚子都吃圆了！”四说：“吃饱了去看电视吧！等会儿我洗碗。”我看四心情很好，就忍不住又问了个问题：“X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你答应我不生气!” “我不生气。问吧！” “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老公？是不是因为婷婷妈叫你老公。你就不许我叫？” 四说：“不是！她以前是直接叫我名字的！现在叫我老X。她从来都从叫过我什么老公。你老吃她的醋干嘛！我是怕你还想着李工。你叫了他那么多年老公，再叫我老公，我心里不舒服。” 我摇着四的胳膊问：“你不觉得夫妻间哥啊妹的很别捏？” “别扭什么？你听人家歌里唱的：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四哼起了调子。爱唱歌的四停不下来了，又唱道：“只盼那日头落西山头，让我干个够！这不都是情哥哥情妹妹的嘛！我喜欢你叫我X哥。” 我捶了四一拳，说：“臭流氓！人家是亲个够！” 四坏笑道：“亲完不还是要干的嘛！” 我又问：“我叫你X哥，你就故意让小郑叫你X哥刺激我对吗？你就不怕把我刺激流产了？” 四说：“你哪儿有那么脆弱！我早就说过女人怀孩子啊！该掉的咳嗽一声都会掉！不该掉的怎么弄都没事儿！” 睡下之后，我躺在四的臂弯里，把手放在四胸前。四搂着我的肩膀说：“我觉得每个月给你五千确实少了点儿。我还是给你一万吧。跟你的工资一样。” 我固执地说：“我不要！” 四看着我问：“为什么不要？你现在只剩3万块钱了，怎么过日子？” “3万够了。我刚毕业的时候一个月才八百块，也过得挺潇洒。反正生孩子请保姆也不用我花钱。我生完孩子就复出工作了！” “生完孩子就复出？”四惊呼一声，捏了捏我的胳膊说：“不行！等儿子上幼儿园了，你想工作再去工作！” 我不满地说：“我让我妈来带孩子，再雇个阿姨，怎么就不行了？你非要让我变成黄脸婆你才甘心啊？” 四问：“你不给孩子喂奶了？” 我给四讲解着：“我可以把奶挤到奶瓶里，放在冰箱里，喝的时候热一下就行了。我生了睿睿一出月子就去工作了。就是这么喂奶的。随身带个奶瓶，涨的时候就挤出来……” 四抽回了胳膊，严肃地说：“我说了不行就不行！必须你自己带孩子！上班的事二想都不要想了！” 我不再说话。我不想和四吵架。我不想破坏刚刚甜蜜起来的夫妻关系。四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再有理也说服不了他。任何事，他都自有他的一套奇葩理论，仿佛他自己就是真理一般。 老K来的第二天，我就发现了老K身上的好多优点。毕竟是从帝都镀了金回来的，他带来了很多新的品牌理念。中午，老K请全公司的人吃了顿饭。收买人心嘛，这个大家都能懂起！下午，我带老K去见了公司的两个重要客户，但是暂时还没跟客户说我要离职的事。客户也需要个过渡和适应的过程。 不过，老K来了之后，我就每天晚上准时下班了。这天，四又做了三个菜：红烧带鱼、猪蹄汤、炒油菜头。我在想，如果四做厨师，应该也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周日这天，四带我去了他们的工地。一栋样板楼已经建好了，真是神速。其它的楼只盖了一半，到处都是搭的脚架。四拿着规划图，指着一栋栋房子说：“这栋在这里！这边是两栋花园洋房，其它的都是联排！洋房底层是商铺……这里规划了一个幼儿园。郫县在这里……很近。不过我们属于C城范围……”听四介绍完，我都眼花缭乱了，完全搞不懂方位。四指着图纸上的一栋房子，说：“我准备留这栋给自己住！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我抬头问四：“你这房子能卖掉吗？” “废话！我H城的朋友订了十几栋了。都是要过来养老的。还有王总的朋友也订了很多套。没开盘都已经被熟人订了很多套了。” 回家的路上，四在开车。我憧憬着将来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笑得合不拢嘴。 周一，四去重庆了。我11点多偷偷从公司跑了出来，到了四的公司。躲在楼下的楼梯口。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梯里进进出出的人。半小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就是晚上站在卧室的小郑。我从后面追上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郑回头看是我，脸色一下大变，小声喊了句：“S姐……你……” 我说：“你知道我名字？” 小郑表情怪异地说了句：“知道。我们公司的人都知道。” 我才想起上次李工来四的公司找四打架，吐了我一脸口水。门口看热闹的那几个女孩，大概其中就有小郑吧。我顿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微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找你聊聊！” 正文 185. 快生病！快生病！快生病…… 小郑小声解释道：“S姐，我和X总真的没什么！都是X总让我这么做的！” 我问：“你是准备去吃午饭吗？” “是的。我今天没带饭！” 我说：“那正好！我也没吃呢。一起去吧！我请你！” 我带着小郑到了一个安静的茶餐厅，点了两份套餐。 我问了小郑的年龄，家哪儿的，哪个学校毕业的。我发现这孩子一点都不老实，吞吞吐吐的，含糊其辞。我索性不查户口了，直接问小郑那天是几点跟XL回家的，回家后做了些什么？ 小郑说：“那天下午，X总把我喊到办公室，让我帮他一个小忙。他说了之后我刚开始不愿意。可是最后，我还是被X总说服了。” “你还真胆大，你就不怕他是找个借口要办了你？” 小郑的脸一下子红了，着急地说：“不会的！不可能！X总是很正派的，他不是那种人！而且他平时对我挺好的，挺照顾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这个要求。哦……我不是那个意思。X总对我们公司所有员工都挺好的！” 此时，饭菜来了。我说：“先吃饭吧！”吃的差不多了，我又开始让小郑仔细叙述那天的情况。 小郑无辜地说：“那天我答应X总帮他骗你之后就没有按时下班。公司就剩我俩了，X总就叫了两个外卖盒饭。吃完饭，X总就回他办公室了。我在自己的位置上上网看《来自星星的你》。后来天比较晚了，我就敲门问X总什么时候回家。X总说要再等等。我又看了一集连续剧，X总才带我回去的。回去之后他让我练习那句：‘X哥，外面是谁啊？’我练的差不多了，X总就开了灯。再然后你就来了。等到你们聊了两分钟之后，我就喊了那句话。再后来你踢门的时候我很害怕。X总让我躲在卧室里。” “你们几点吃的盒饭？几点回的家？从进屋后到我敲门的时间隔了多久？”我又过被警察审讯的经验。我知道要反复地询问，让嫌疑人一次次描述，才能审出真相。 “大概7点多吃的饭吧。我们10点出的公司，回到X总家是几点我也没看时间。反正我们回去大概十几分钟，你就来敲门了。” “你撒谎！”我拍了下桌子，大声说道：“我是12点敲的门！你说你们10点就出的公司，路上顶多走半小时。中间那一个半小时时间哪儿去了？你们都干了什么？” 小郑一脸为难地说：“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记不清楚具体时间了。反正就是回去之后十几分钟你就来敲门了。” 我盯着小郑那张不老实的脸，问道：“都是XL教你这么说的吧？” 小郑坚持道：“不是！我就是实话实说！” 我反复地问询着那天的事情，折磨着小郑，也折磨着我自己。小郑终于受不了了，生气地说道：“你别问我了！去问X总吧！我就只是帮个忙而已！哪儿想到惹这么多麻烦！”我说：“帮个忙？这是什么忙啊？你随便就帮？不怕被人泼硫酸啊？冒充小三？XL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看你嘴里就没句实话！第二天，XL给你打电话了？” 小郑皱着眉头说：“没有啊！” “那你走的时候，他为什么说明天电话联系？” “不知道。X总有这么说过吗？” “我听的清楚！记得真切！他说：打个车回家吧！路上小心点！明天电话联系！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这是我隐私！凭什么给你看啊？” “证明你们的清白啊！” “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 “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小郑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究竟是我过分，还是这女孩过分啊？还是四过分啊？ 我结了账也走了，真不知道她是记不清楚时间了还是没说实话。我下午回了公司忙了一下午工作。五点钟去幼儿园接了睿睿，带在外面睿睿吃了东西。我打电话给李工，说想带睿睿回去睡觉，明天直接送睿睿到幼儿园。李工不同意。我就就只好把睿睿给李工送回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没睡好。小郑就是我心里的疙瘩。她说十点就到家了，我十二点才敲的门，是不是他们已经做完了？可是，十二点之前，房间的灯是一直没有亮的呀！也不可能在黑暗中做啊！看都看不清楚的嘛。如果他们在外面已经做完了，也没必要再带回来了啊。想来想去，都觉得四是故意带小郑回来气我的。四让我发现了就只能是他真的想让我发现。 四在重庆过了夜。睡觉前，我和四通了十几分钟电话。我没有提小郑的事儿，四也不说他在重庆的事儿。就聊了点琐碎之事，开了几句玩笑，四对我说了一些甜言蜜语。 第二天，四重庆回来之后，我发现四的三个手机又变成两个手机了。我虽然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 晚上，我和四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里，四说：“我明天准备回H城一趟。” 我顿时不悦，问：“怎么又要回？” “上次的事没办完。回去继续办。” “你又要见她？” 四安慰我：“主要是办事，顺便看看她。她最近情绪不太好！” “她情绪不好？我的情绪还不好呢！你怎么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啊？” “你可以自己调节情绪嘛！她是更年期到了，没法自我调节！才需要借助外力的帮助啊！” “那你让她去看医生啊！你没有那个义务关系她的心理健康！” “放心，我不会跟她怎么样的。我这次不回我们县。我就住在H城。她过来呆两天！” “你要是跟她还睡一起，我就……我就也跟李工睡！” 四瞪着眼珠子狠狠地说了句：“你敢！” 我也狠狠地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收起你那套大男子主义的理论吧！你看我敢不敢！” 四说：“吹吧你就！你前夫那种清心寡欲的男人，肯定一脚把你这个淫妇踢出门！” 跟四扯了半天扯不清楚。可是，作为四的法定妻子，我无法容忍四再吃他妈的‘奶’。无论如何，我一定得想个办法，不让四那么快回H城。我要让大度女人尝尝绝望的感受。我一直不知道四所谓的跟大度女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不发生关系的事是真的假的。或许是四在撒谎骗我呢？可是也不像。因为四每次走之前和回来之后都会跟我亲热。但是怎么又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今天，四留我过夜了。跟以前一样，在四回H城之前，我都要让四交作业。我把手在四的身上来回游走着着，摸到两腿间的时候。四抓住了我的手，放回去，说：“我今天累了。等我从H城回来再做吧！你说你个孕妇怎么这么骚啊？” 其实我只是想把四榨干而已。免得他精力旺盛回了H城再跟什么老相好搞在一起。哦，对了，我不能让他回H城。如果这次我成功阻止四回H城，大度女人肯定会备受打击。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半夜，我上了个厕所出来，没有回卧室，而是故意穿着薄薄的睡裙坐到了阳台的椅子上，我要让自己感冒发烧！我坐在椅子上，欣赏着C城的夜景，冻的瑟瑟发抖。我想让自己生病，最好是感冒发烧一起来！这样，四或许会心疼我，暂时不回H城了。 我坐了十分钟，皮肤冻得冰凉，牙齿也不由自主打着颤。我还是坚持着，心里默念着：快生病！快生病！快生病……四忽然在我背后吼了一句：“你干嘛呢？”我扭头朝后看去，昏暗中，四穿着个脱鞋和内裤站在那里，张口又骂了句：“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坐那里干嘛？我还以为你便秘拉不出来了呢！十分钟都没回来睡觉！原来在这里！你有搞什么鬼？” 正文 186.带上我！带上我！带上我…… 我站起身来走回客厅，掩饰着自己的真实目的，淡然地说：“没什么，我心情不好，一直睡不着！”我不想说出故意挨冻，想让自己生病，留住四的真实目的。四抓着我的胳膊摸了两把，问：“你不冷吗？胳膊这么凉。” 我抱住四裸着的上身，把脸贴在四的胸膛上，幽怨地说：“我不想让你回去见她！” “别任性！别这么小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该死的四又说让我调整自己的心态。明明是自己做事太过分，非要让正常人把心态调节成不正常的，跟着他的变态思想生活。 我觉得自己快爆炸了，能怎样呢？哭？闹？管用吗？我一气之下，就撒起了娇。我颤着腿，颠着身体，哭丧着脸说：“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老是惦记着她……我没法活了……” 四用两手固定住乱抖乱颤的我，终于说了句：“哥答应你，回去不跟她睡一张床！我为你守身！哦，不，是守嘴！” “下周再回去，好吗？”我不再乱颤，说出了这句请求。哪怕不能阻止四，我也想让大度女人尝尝失望和煎熬的感觉。 “有事情要办！必须明天回去的！”四坚定地说：“别任性了！我们去睡觉吧！” “那要是她要往你床上爬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她脸皮薄的很，从来都不主动的。” 我甩开四，说：“我不想睡觉！你自己去睡吧！我要调节情绪，你不是让我调节自己的情绪吗？今晚我就不睡觉了，我一个人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来适应你的变态！” 昏暗中，四低头盯着我。我看不出他的表情，大概他已经怒火中烧了吧！他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果然，四忽然把我抱了起来。我吓得叫了一声，赶紧圈住了四的脖子。四抱着我朝卧室走去，边说：“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越来越不好哄了！”我没有挣扎，我怕四抱得我太吃力，我心疼这糟老头子。我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我怕挣扎会让他累着，毕竟我现在体重已经将近110斤了。四轻轻把我放在床上，脱掉我的拖鞋，把被子盖在我身上，喘着气，说：“老了！老了！抱你都觉得吃力了！看来不锻炼是不行了！等我这次从H城回来了，要做个锻炼计划。每天早上跑半小时步，你觉得呢？” 我说：“锻炼当然好！你现在已经处于亚健康状态了。” 四也上了床，搂着我说：“陈老头已经出院了。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他是真的废了，以后都做不了男人了。” 我有点惊恐地问：“真的那么严重？”但是一想到陈老头对我无情的毒打时，又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四说：“当然。不然怎么会住半个月的院啊！” 我不由得往四怀里钻了钻，说：“X哥，我害怕……” 四说：“怕个屁！又不是你踢的他！” 我又试探性地把手放到了四下身。四拿开了我的手。我心里又有了疑问，自从上次小郑走后，我和四发生了关系到今天为止。四已经五天没有做了。不该这么抗拒啊！难道四在重庆还有什么女人？在重庆把自己消耗光了？我一想到这个，整个人又黯然神伤，情绪不好了起来。 早上，我醒来后，感觉还是很瞌睡。厨房那边传来声响，四在做早餐了。我拿起手机给老K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一点去公司，身体有点不舒服。 打完电话，我感觉到四朝卧室走来。我把被子蒙住了头，装成了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四坐在床边，掀开我头上的被子。我依旧闭着眼。四吻了一下我的脸，说：“快起床吃早饭了。要是困的话就吃完早饭继续睡！上午就别去上班了！” 我睁开眼睛，半死不活地说了句：“不想吃！吃不下！” 四耐心地劝说着：“很好吃的。我煮了牛奶，做了煎饼。” 我又趁机提出了条件：“如果你不回H城了，我就起床吃饭！” “拿自己的身体讲条件，真的很不明智！那你别吃了！”四说完就要走。他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 我赶紧抓住四的胳膊，坐了起来，跪在床上抱住了四。眼睁睁地看着四，说：“如果你非要回H城！带上我！” 四坚定地说：“不行！你去不合适！我去两三天就回来陪你！别这么小气嘛！跟她见个面都不行啊？又不睡一起！” 我痛苦地说：“我受不了！我吃不下饭！我心里好难过！” “你爱吃不吃！作死你！我自己去吃了！”四狠心甩开我，出了卧室门。 我躺回床上，伤心欲绝，蒙着被子开始哭泣。我无声地掉着眼泪，忍着不发出声音。不一会儿，枕头上就湿了一片。四真的是太狠心了，我再委屈再心酸，他都可以不当回事。 我哭了五分钟，四进来了。我赶紧用被子擦干了眼泪，闭着眼假装睡觉。四的声音在耳边出现，问：“你哭过了？” “没有。”我闭着眼说。 “枕头都湿了，还说没有。你现在怎么不在我面前哭了？” “因为你说过不喜欢我哭。”说完这句话，我感觉我眼眶里又涌出了泪。 四半天没再说话。我睁开眼，看到四就站在床边，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着我。我狠了狠心说：“你走吧！别管我了！”四依旧站在那里不动。 我感觉我的眼泪又要出来了，赶紧把被子拉高盖住了头。 四坐下了，把我的被子拽下去，低头对我说：“我不让你跟我回去是怕你受委屈。我知道你的性格，遇到一点小事就要折磨自己好久，不够豁达。万一婷婷她妈妈又气你，怎么办？你能吃得消吗？我怕你生气伤身体，对孩子也不好嘛！” 我赶紧说：“X哥，不管她怎么对我，只要你不站在她那边就好。只要你觉得我比她重要，我就不会气自己。我在乎的是你，不是她！如果你不带我自己回去了，我会睡不着觉的。我会难受的要死。” 四终于松了口，说：“行！带你回去！只要你开心！” 我一下子开心起来，抱着四就亲。四说：“你嘴里有味道！快去刷牙！” 我心想，哭过了，当然有味道。我起床洗漱刷牙，吃了四做的早餐。牛奶和煎饼。这个煎饼外面是面皮，里面包着鸡蛋和生菜，还有火腿肠和咸菜粒。我问：“这不是煎饼果子吗？你这是从哪儿学的？” 四笑道：“这是我自创的。很久以前，我摆过小摊，卖过这种饼。两块钱一个！” 我惊讶地盯着四，问：“啊？你还卖过煎饼？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四笑着说：“你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等我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给你讲！快吃！” 四做的煎饼很好吃！我吃完了饼喝牛奶的时候，四把餐桌收拾了。我给老大和老K都打了个电话，说要请三天假。老大已经懒得再理我了，说了个“行”字就挂了。老K说：“我遇到有什么问题再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四陪我回我那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我和四出了小区门，打了个车，到了四的公司。 到了四的公司，众人纷纷跟我和四打了招呼。唯独小郑看到我们，只喊了一声：“X总早！”四对她点了点头。小郑没理我，我也没理她！ 我坐在四办公室的沙发上。四开始打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小郑端了杯茶水进来，说：“S姐，你喝茶吧！”我看了一眼，是一杯很浓的红茶。我抬头对小郑说：“谢谢！麻烦你再倒杯白水过来吧！孕妇不能喝红茶你不知道吗？”小郑一脸惊讶和歉意，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有这种说法吗？我不是故意的。这是尚总的普洱，是好茶呢……”我说：“没事！帮我换杯白水吧！” 小郑给我换了杯白水过来。我喝着水看着报纸。四打完电话，我们一起下了楼。四公司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车送我们去了机场。四坐在副驾驶。路上，我问四：“你买好票了吗？” “没有！去了机场再买吧。哪班早就坐哪班吧！” 我又问：“X哥。婷婷妈知道你要带我回去吗？” 四扭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我看了开车的男人一眼，意识到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 正文 187.大度女人大变化 到了机场，四把我的背包放在他的小拉杆箱上面拉着一起走，一只手还牵着我的手。我只背了个电脑包，一身轻松地跟着四走。四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他，自己去买票了。总之，在机场四很照顾我，不让我拿行李，不让我多走一步路，都是他办好手续了，才回来找我过安检。过了安检往候机处走的时候，路有点长。四把我的电脑包也抢过来挂自己脖子上了。我牵着四的手，欣然享受着这优厚的孕妇待遇。等生完孩子，四就不见得会对我这么好了。抓紧时间享受吧！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 在飞机上，我问四：“她知道你要带我回去吗？” “知道了！” 我问：“你什么时候跟她说的？” 四说：“就刚才，我上厕所的时候给她打了电话。” 我急急地问：“她什么反应？” 四说：“她说她很欢迎你！” 我心里嘀咕着：欢迎我才怪！不一会儿，浓浓的睡意袭来。我就靠在四的肩上睡着了，因为昨晚我只睡了大概五个小时。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嘴巴下面湿漉漉的，抬头抹了一下下巴，全是口水。我尴尬又快速地用手抹下巴上的口水。四拦住我，用纸巾帮我擦了嘴，边说：“流了就流了，遮掩什么？能遮掩得了吗？”我看到四衬衫肩部有鸭蛋大小的一滩水渍。真是丢死人了。四擦完我的嘴，又换了张纸擦自己的肩膀，嘀咕道：“你这口水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你的睡相真够难看的，张着嘴露着牙。要是能开手机，我真应该给你拍一个！”我气道：“我流口水你干嘛不叫醒我？”四说：“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昨晚睡的少！好不容易眯一会儿，我怎么忍心打扰你。流口水就流口水嘛！”四又把嘴凑到我耳边坏笑道：“没想到你口水这么多！”我叫着捶了四几下。 我以为是没有人来接我们的。没想到路过出站口的时候，竟然有个时尚的气质女人朝我们喊：“XL，我在这里！”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度女人。她怎么变样了？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四明显也是一脸诧异。我和四都没有料到，大度女人从简朴的英语老师，变成了时尚高品位的气质女人。怎么说呢，抛开明星和普通人的身份不谈。只论外形和气质，大度女人简直可以和巩俐、张曼玉相媲美了。我跟在大度女人后面失神地走着，认出了她的包是迪奥，衣服认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看质地应该很贵。我虽然不买奢侈品，也没那个能力买奢侈品，但是经常看时尚杂志，这些东西大概还是认得一些的。大度女人的头发染黑了，烫了个很适合她的发型。 大度女人热情地跟我和四打了招呼。我也礼貌地回应了她。我和四跟大度女人，朝停车场走去。四不时朝大度女人脸上、身上瞅去，如果不是我跟在身边，四指不定要怎么夸赞大度女人呢！简朴的墨守成规的大度女人如今也鸟枪换炮了。是怎么个意思啊？这是要勾引四吗？我记得过年的时候，她晚上穿的是陈旧的，洗的发白的睡衣。白天穿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款式的灰色西服套装，西服里面的毛衣是起了毛球的。经常不穿胸罩，隔着衣服能看到下垂的胸部。脚上穿着踢掉了漆的皮鞋，顶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小卷发。怎么忽然就变这么时尚了？ 大度女人开着过年时候四开过的那个白色的宝马轿车。上车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大度女人的脸，她还化了淡妆，挺好看，挺精神。四要上副驾驶，我拽了拽四的袖子。四跟我一起坐到了后面。四到了大度女人的斜后方。我感觉四在看大度女人，顿时很不爽，下了车从另一边上车，把四挤到了大度女人的后方。让你再看！上车后，四终于还是夸了大度女人一句：你这么打扮挺好看的！早就应该这样了。大度女人扭头回了一句：“都是婷婷帮我选的。我哪里懂这些！我也就在H城这么穿一下。等回了HT县，我就又换回去了。” 这次，大度女人见了我和四，还是很热情的，就像是我第一次跟四回H县，她对我的热情迎接。她这么热情，我也不好太冰冷，也对她比较有礼貌。这个女人真他妈的虚伪，明明恨我，明明巴不得我去死，却非要在四面前表现出欢迎我的大度样子。四究竟知不知道她虚伪的本性啊？还爱她，还依恋她，把她当妈。依恋个屁啊！ 一直到上车前，我的羡慕嫉妒恨在心底像野草一般疯长着。直到大度女人开车，我才开心了起来。因为大度女人开车技术太差了，慢吞吞不说，直角转弯的时候明明把方向盘打一圈半就行了。她非要把盘子打四，拐多了再回过来。还有，出停车场收费卡的时候，离收费窗口老远，够不着。她只好松开安全带，抬起屁股，伸长胳膊，才勉强够到收费窗口。我心里鄙视着她！ 上路了，开得像乌龟一样慢，拖拉机都把我们超了。坐她的车，舒适度非常差。起步刹车都一顿一顿的，有种想骂娘的感觉。我就问了句：“张老师是刚拿到驾照吗？” 大度女人说：“是的。刚拿了不久。所以这么不熟练。” 四安慰道：“没事儿！多练练就好了！慢慢开！不着急！” 走了快一个小时，都还没有进市区。大度女人依旧慢吞吞地开着。 四终于受不了了，说：“要不我开吧？” 大度女人固执地说：“我能行！不就慢点嘛！谁刚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心想，我刚开的时候可比你熟练多了。真是笨死了！就这样，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候才回了市里。市里车多，坐大度女人的车更加难受。我开始晕车了。我忍了一会儿，抓了抓四的手，说：“我想吐！” 四紧张地问：“怎么了？难受？” 我捂着嘴小声说：“张老师开车我受不了，晕车了。” 四对大度女人说：“你赶紧挺路边，小S要吐了，晕车！” 大度女人开始往路边靠，但是技术太差了，半天都没变过道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把窗子打开，朝外面吐了起来。那场景真是壮观的！我探着头吐着，有一些吐到了路上，有一些吐到了车门上。四在后面拍着我的背。 我吐完之后，对大度女人说：“我已经吐完了，别停车了。” 四对大度女人说：“你还是停路边吧，我来开。” 大度女人终于把车靠了边停下来。大度女人一下车，四坐进了驾驶室。我也赶紧下车抢了副驾驶的位置。下了车看到车门上粘着几条我的呕吐物，差点又吐了。 四开车稳多了，我没有再吐。我问：“X哥，我们去哪儿？” 大度女人抢答道：“当然是回家住了！小S，我现在就是把你当亲人了。我把XL当弟弟，把你当妹妹！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婷婷也多个弟弟，多好！” 四似乎对大度女人的回答很满意，无耻地附和道：“说得对！” “张老师，你明明比XL小两岁，怎么把他当弟弟呢？” 张老师说：“这个问题，你问XL。”我没有再言语，真是变态的一对儿！ 三个人去了上次我和四捉奸的那个房子。 正文 188.出双入对 我斜眼观察着四，发现四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大度女人身上。我心里非常的不爽，又无法发作。或许四说的对，我跟过来就是自己来找气受了！此刻，已经一点钟了。本来十二点就可以到市里的，因为大度女人糟糕的车技，一点钟才到达。 我和四放下行李。大度女人提议：“我们出去吃饭吧！我今天上午才来省城，也没来得及买菜！”四说：“行！那出去吃！SXX你想吃什么？” 我趁机刺激大度女人，拉着四的胳膊说：“老公，你早上给我做的煎饼果子太好吃了！不过可惜啊，已经被我吐完了。对不起，让你白做了！” 四一脸的不自在，说：“那我们再出去吃点！补充一下。” 我瞅着大度女人。大度女人笑眯眯地说：“都怪我！车开得不好！让你晕车了！”我也笑着虚伪地说：“没事儿！时间长了就熟练了。就是可惜了XL的煎饼果子了！” 四把车开到洗车的地方，我们就在洗车的附近找了个小餐馆。吃饭的时候，大度女人还给我夹菜。四也给我夹菜，搞得俩人像是我家长一样。我发现四坐的离大度女人太近了，心里顿时不悦，笑着讽刺道：“真是姐弟情深啊！你俩坐的可真够近的。” 大度女人笑笑，把椅子朝远离四的一边搬了搬，对我说：“来！你坐过来！”我不客气地把椅子搬到了四旁边，挨着四坐下。四用胳膊撞撞我，说：“太近了吧？胳膊都碰上了，没法吃饭了！”我清楚地看到当四没有看大度女人的时候，那女人鄙夷地瞅了我一眼。我真想把菜倒到这个恶心女人的头上。能不这么不要脸吗？ 大度女人说：“老X，上次你走了之后，老张那个人就不买我的账了！不给我看公司流水！” 四说：“不会吧？上次签股份转让协议的时候，他也是签了字的。没道理不买你的账啊！等下我带你去找他！” 四和大度女人聊着我听不懂的事儿，刺激着我。我拿起手机给四发短信：“我晚上不住那里。我们出去住宾馆吧！” 四回短信道：“晚上再说！” 我心里骂道，又是推脱。我干脆说：“张老师，我晚上和XL出去住吧。上次就是我们三个人住一个房子，才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儿。” 大度女人说：“上次的事儿都怪我不好！我看这么着吧！你和XL住家里。我出去住！” 四左右看了我们两眼，又说：“房间那么多，你们一个个的干吗非要出去住啊？” 我一脸不悦，想发作又不知该怎么办。结完账，四对我说：“等会儿我们把你先送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我跟她出去办点事儿！” 我抓着四的胳膊问：“你们去干吗？什么时候回来？” 四说：“处理点债务纠纷，说了你也不懂。你昨晚没睡好！补补觉！” 我依旧不依不饶：“你给我找个宾馆。我不想在那里住！” 四说：“听话！先回去！等晚上再说。”我们来到洗车的地方，车已经洗好了。俩人把我送回了小区门口。大度女人给了我房门钥匙，就跟四走了。 我回到屋里，抱着行李，开始了内心的挣扎。我无法忍受这俩人在我眼前晃，在我眼前说我听不懂的事。尤其是我不想住在婷婷的房子里。这算什么？算什么？我多想回郊区的家，可是我一旦回老家了，不就更给了四和大度女人可乘之机了吗？ 大度女人变漂亮了。四今天老是往她身上瞅。如果晚上俩人住一起，大度女人对四主动了怎么办？他们要是发生关系了怎么办？这么想着，我坚定了住下来的决心。我要看着四，守着四，不能让他俩好了。哪怕再委屈，再恶心，我也得监督着这俩人。 我补了个觉，给公司打了几个工作电话。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给四打个电话。四说他们要在外面吃饭，很晚才回来，让我自己出去吃点。我说：“你们在哪里吃饭？我也要去！”四说：“不方便！”就挂了我电话。 晚上7点，我出了小区，在街上游荡着，找了家饭馆，点了米饭和两个菜。吃的没滋没味。剩了一多半，真是浪费！ 吃完饭，我回到家里，推开这个门那个门参观了一下。最后，来到我没离婚的时候和四通奸的那个屋子，上床睡觉了。我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已经十点了，俩人还没有回来。我又忍不住拨了四的电话，没人接。我生着闷气，煎熬着……可是我又能怎样呢？ 终于，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赶紧下楼，是大度女人和四回来了。四又喝多了，跟个死狗一样赖在大度女人身上。 我和大度女人把四扶上楼，弄到了床上。我边给四脱鞋，边说：“你可以走了！” 大度女人出了门。我帮四脱完鞋。大度女人在门口叫我。我就出去了。大度女人打量了我一下，说：“你怎么跟着过来了？是不放心XL吗？” 我说：“我当然放心XL。自从我们结婚后，XL对我好的不得了。我当然相信自己的老公。我是不放心某些人！你说女人要是主动贴上来了，哪个正经男人能受得了？”大度女人捂嘴笑道：“你还不明白吗？XL是离不开我的。” 我骂道：“你真有够不要脸的！还当老师呢！勾引有妇之夫！道德败坏！” 大度女人嚣张地说：“别把话说那么难听。我说的很清楚！我们是姐弟般的家人关系！XL对我是精神上的依恋！你代替不了我！” “切！自己做着不要脸的事，还把自己吹得跟个女神似的神圣。” 大度女人看了看我的肚子，摇摇头说：“你四个月了吧？怎么一点怀都不显，看样子是发育得不太好啊！” “你省省吧！不用你操心！”我不想再跟大度女人多扯，又说：“你怎么还不走！舍不得？要不你睡这里？” “真搞不懂XL看上你什么了？作客没个作客的样子！”大度女人边说边下楼。 “我要吐……我要吐！”四在屋里喊着。我没来得及回骂大度女人就赶紧跑回去，从浴室拿了个塑料盆接在床边。四吐了后我又端水给四喝。我心疼地说：“谁让你喝那么多的，不难受啊！”四说：“你以为我想喝啊！不得不喝啊！我得让婷婷她妈跟他们认识一下。不然以后不好办事！这帮人都不买她的账，不给她看账目。这下好了，这下解决了……” 我把四的呕吐物倒到马桶里，又洗了盆。四吐了之后似乎好受多了。我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和手，又给他洗了个脚。睡到半夜，四的手摸在我身上摸了一会儿，就翻到了我身上。我推着四说：“不行！别这样！你喝多了！”我怕喝多了的四脑子不清楚，把握不好力度。我好不容易才把四推开，四又压住了我。我一脚把他踢开，跑到床底下。我把被子给四盖好，对四说：“我去隔壁睡了！你自己睡这里吧。不然你控制不住自己。我怀孕了，你忘了吗？” 正文 189.不该看到的一幕 就这样，我到隔壁的房间睡了。可是一直睡不着，我脑中总是回荡着大度女人那可恨的语气和神态，还有她那假惺惺的脸。看来我这次跟着四回来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我不在，四晚上喝多了，大度女人也变化这么大。他们难免会发生关系。后果简直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到了早上，我又回到了四的房间，搂着四继续睡觉。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大度女人来了。 我听到大度女人上了楼，砰砰砰敲我们的门。我装睡。四却醒了。四对着门喊：“你到楼下等会儿，我马上起床！”说着，四就坐起来穿衣服。 昨晚四的衣服是被我脱掉的。我抱着四说：“再睡会儿嘛！再陪我睡会儿！我好困啊！昨晚你喝多了伺候你，我半夜才睡着！”四说：“这都十点钟了。你要困你继续睡！我先起床了，等会还要事儿要办呢！” 我端着四的脸问：“X哥，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没有接我的电话。你知道我有多焦急吗？我以为你和她去外面住了……” “别瞎想！怎么可能呢？” “X哥。你们今天还有出去吗？” “是的。还有点事儿没办完！” 我撒娇道：“带上我吧！我也想去！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好无聊！” “三个人都去像什么话？别给我添乱了！要不你回你家住两天？等我要回C城的时候再去接你？” “X哥，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你不怕你们村里的人说你闲话？说你离婚找了个老头子？” 四说的话也在理，我不再坚持。我把四推倒在床上，骑在四身上，说：“你今天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四被我缠的没办法，就许可了。我也刺溜一下起床了。 就这样，我挽着四的胳膊下了楼。大度女人诧异地问我：“小S，你也一起去吗？”四不自在地说：“就是任性！她说呆家里无聊！非要跟着去！”我问：“张老师是不想让我去吗？”大度女人笑笑，说：“当然可以！我是怕你累着！” 下了楼，三个人上了车。停在路边的小店，没人吃了一碗馄饨。今天依旧是大度女人开车。奇怪的是大度女人熟练了不少！一定是四昨天教她开车了！一定是！一想到他们昨天下午去练车了，我的醋坛子又倒了，把自己的心浸得又酸又难受。我问：“张老师！XL这个教练不错吧！你今天开得真好！我都不晕车了！”大度女人说：“是的。老X教的好。我这个笨学生都学会了。”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概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他当过教练了。 昨天从机场回来的一路上，大度女人开得再烂。四都没有说她一句，还鼓励她，让她慢慢开。大概是不想让大度女人在我面前没面子吧。四总是替她想得那么周到。 大度女人把车开到了省城的国贸大厦。四对我说：“这旁边有个商城。要不你去逛逛！等我们办完事就下来找你。” 我抓着四的胳膊，愤愤地看着四。四软掉了，说：“好！好！一起上去！真拿你没办法。” 我们坐电梯到了32楼的一家投资理财公司。看样子规模还不小。四嘱咐道：“你就在沙发上坐着等我们吧！”妈的！我又被遗弃了！ 前台小妹领着四和大度女人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我坐在沙发上喝着水，看着杂志。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四和大度女人出来了，还有一个40多岁的男人。那40多岁的男跟四意犹未尽地聊着。四说：“留步！留步！”那男人执意要把四送出来。我站起身来。那男人指指我，问四：“你们一起的吗？”四说：“是的！”40多岁的男人一脸迷茫，也没再多问，送我们上了电梯。 在电梯上，四和大度女人谈笑风生。他们还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到了停车场，我不愿意再上车了，说想自己去逛逛。四没有再挽留我，大度女人还假惺惺地让我小心点。 我打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到了柳巷。这里曾经是我打过工的地方。不过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我在商场转了一圈就又出来了。出了商场，手机响了。我一接电话就是四气呼呼的声音：“你怎么回事啊？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你在哪儿呢？” “在柳巷逛街呢！” “逛街就不能接电话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你能不能不要凶我！不要吼我！你讨厌我跟着你们，我已经一个人走了！你还要怎样？还要怎样？”大街上的人都齐刷刷朝我望来。 四说：“你叫什么？我是关心你！” 我挂了电话，才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四的几条短信。刚才商场太吵，我确实没听到手机声音。刚才四对我大呼小叫又把我凶哭了。 我打了个车回到婷婷的房子里。本来我已经是满腹委屈，又被四责怪。一气之下又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我刚刚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收到四一条短信：“别走太久！累了就打车回去！别往人多的地方挤！” 我回了条短信：“我回老家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四回复道：“也好！想家了就回去住一天。我办完事给你电话，别瞎想！” 我提着行李，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还隐约能听到四的说话声。忽然间，我就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我光着脚，拎着自己的鞋迅速闪进了一楼的洗手间。我倒想看看四和大度女人回到家会做些什么。 我把鞋子和行李放在地上，站在门里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着。门开了以后，我先听到四的声音：“你就做短期的吧！长期的风险有点大。还有老张那边，你要盯紧点，起码一周去看一下。最近正是回款的时候。” 大度女人说：“主要是我课排的紧。来次省城不方便！” 四说：“别带高三的课了。我都替你累得慌！” 听两个人的脚步声，似乎坐到了沙发上。忽然，四说了这么句：“让我吃一下吧！”我顿时血往脑门上冲，脚都有点站不稳了。 接着是大度女人的声音：“你那小老婆还笑话过我，说我老了你对我提不起兴趣来呢！她的醋劲可真大！” 四说：“别听她瞎说，她就是个醋坛子！” 接着是大度女人夸张的声音：“哎呀……你个老不正经……” 听到这里，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真恨不得出去把这俩人打一顿，把大度女人好好骂骂。可是我还是忍了，我听到俩人嬉笑着上楼了。 过了一会儿，我推开浴室的门，光着脚蹑手蹑脚也上了楼。上楼的时候，我非常吃力，心跳的厉害，腿也抖着。我紧紧扶着栏杆，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四和大度女人的声音从我和四昨晚睡的那个房间传了出来。我走到门口，发现门竟然开了少半个。他们以为家里没人，连门都不关。我站在门外，不敢探头看。只听到大度女人说：“别亲我嘴！你脏死了！” 我血脉膨胀，再也忍不住，探头朝里面看去。窗帘拉着半个，屋里光线有点昏暗。大度女人坐在床上，上衣解开着，搂着四的头。四不时从大度女人的怀里爬起来，亲大度女人的嘴，大度女人刚开始挣扎了几下，不让四亲她的嘴，后面似乎是接受了，任凭四亲吻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腿软得已经站不住了，要不是扶着门框，估计我已经坐到了地上了。我扶着墙，眼睁睁看着让我窒息的吻戏…… 正文 190.瘫软在地 我看得失神，也愣住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虽然以前四跟我说过他们的事，我很反感。但当真的目睹这一切的时候，那冲击绝对比凭空想象要厉害的多。四和大度女人的所作所为，就像一把刀子不停地朝自己心脏捅去，又捅去……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四的脑袋挡住了大度女人的上半身。忽然，大度女人“啊”地大叫了一声。她看到我了！我被她的叫声一吓，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四大惊，跳到床下，光着脚走到门口扶住瘫坐在地下的我，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我大口喘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感觉头晕目眩，有种喘不上气的快死的感觉。我坐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就那么直直地瞪着眼盯着四。看了两秒钟四，我的目光又朝大度女人看去，她在忙着整理衣服。四往起扶我，我的腿全是软的，根本就站不住，也说不出一句话，甚至连哭都忘了。四把我抱到床上，对已经穿好上衣的大度女人说：“你先出去吧！” 大度女人没说一句话，默默地出去了。 四坐在床边又问：“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失神地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我恨你们……” 四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呀！我原来都跟你讲过的我们的事的。你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开始流泪了，但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四一直在旁边劝我，给我倒水。四把我脚上踩脏的袜子脱下来，又给我盖上被子。 一下午，我都只有那句话：“我恨你们！”说了几百上千遍。四一直在旁边耐心地守着我。甚至我去上厕所，他也站在门口守着、看着。到了晚上，四抱着我说：“老婆，我们明天就回C城，好吗？你别再气自己了！现在都7点钟了，我让她出去买点晚饭，给你带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要求道：“你去买吧！”我想把四支走，跟大度女人打一架。最好让她把我打流产。让四恨她一辈子！ 四却不上当，说：“我让她去买吧！我不能离开你！万一你又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呢！”说着，四出门交代大度女人去买晚饭了。 当四再回到屋里的时候，我心如死灰地对四说：“我们离婚吧！” 四冲着我的脸亲了几口，说：“别瞎说！我们刚结婚离什么婚啊？” “真的！离婚吧！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会死的！你想把我折磨死吗？” 四似乎也很难受，说：“我爱你！真的！我爱你老婆！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放过我吧！让我自己去过我自己的生活！在你手里，我总有一天会死的！我会死在你手里的！”到最后，我有点竭嘶底里的状态了。四抱住了我，不住地说：“老婆我爱你！别离开我！我爱你……” 四以前从来不喊我老婆，他现在这么喊，大概是为了哄我吧。但是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我的口头禅已经从“我恨你们”变成了“我要离婚”。当我把“我要离婚”喊了上千遍的时候，大度女人买了晚餐回来了。大度女人敲了敲门。四去门口接饭菜。我朝着门口喊了一句：“张老师，你能进来一下吗？” 大度女人探了半个身子，看了看我，才走进来，说：“小S，这个完全是误会。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好点了，我会跟你解释的！” 我叫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跳下床就去扯大度女人那名贵的上衣，叫着：“让我看看！你是镶金子还是镶钻石啊？XL的瘾怎么就那么大啊？”四把我拽开，大度女人又出去了。 四安抚了我半天，打开2个饭盒，一股肉和菜的味道扑鼻而来。我顿时一阵恶心反胃，捂着嘴连连说：“快拿走！快拿走！我要吐了！”四赶紧把饭菜合住拿出了屋子。 我还是没忍住，跑到去浴室吐了。四来到浴室，帮我拍背，给我拿水。因为早饭吃的馄饨已经消化完了，午饭也没有吃，所以我什么都没突出了，只有酸苦的胃液。我吐完就往楼下冲。四追在后面，问：“你要去哪儿啊？” 我下了楼。发现大度女人坐在沙发上。我没跟她说话，从浴室把鞋和行李拿出来，往门口走去。四跟上来，抱着我，问：“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 我推开四，说：“不要你管！” 四又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穿鞋，说：“你到底要去哪儿？” 我大骂：“滚开！别烦我！找你‘妈’去！” “行！我跟你一起出去住！”四说着也开始换鞋。大度女人装模作样地走过来，说：“你们就住这儿吧！还是我走吧！” 我本来不想理大度女人了，看到她那副虚伪的脸，我简直是忍无可忍了，激动万分地冲着她吼：“你别这么假惺惺好不好？你能不这么恶心吗？我和XL刚领证的时候，你三番五次打电话骂我，说XL讨厌我，说XL就是把我当生育工具，说XL一分钱都不会给我！你还讥笑我傻，没脑子。你还说我生的孩子会是弱智。还有昨天晚上，XL喝多了，你把我喊出门，说XL一辈子都迷恋你，都离不开你！你说你要掌控XL一辈子，要让他一辈子都听你的话……”我添油加醋地指责着大度女人。 大度女人插不上话，只是急着说：“我没那么说……我没说……老X，你觉得我可能说那样的话吗……小S……你怎么能乱编呢？” “我乱编，我可没乱编。我都录了音的！”我从包里掏出手机，翻找着大度女人的电话录音。没等我找到录音，四抢过我的手机，冲着我大吼：“你别胡闹了！”我顿时没了音。只见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大度女人看了一会儿。大度女人解释道：“我真的没那么说！你让她放录音！你让她放！” 四又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大度女人竟然也流眼泪了，说：“我走！小S，你们住这里吧！我出去住！” 我阴阳怪气地说：“昨天晚上，XL喝多的时候你还还骂我不知道作客的规矩呢！我今天哪儿能再住你这儿！” “小S。你话不要乱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录音，你倒是放啊！让XL听听，我究竟有没有说那些话！” 我去抢四手里的手机，四说：“在哪里？我来放。”四拿着我手机，我点了几下屏幕，把录音的位置指给了四。我心想这下我要揭露大度女人的真面目了！哪知道四竟然把我录的所有录音都删掉了。看到四删录音，大度女人似乎是舒了一口气。 四把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好，拉着我出了门。大度女人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在电梯里，在小区里，我不停地问：“为什么要删掉我的录音？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你就只相信她……”四不回答我的话，一手拉着箱子，一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跑掉一样。我和四走到街上，等在路边打车。我哭丧着脸，四则黑着一张脸。 正文 191.逃离 四拦了辆出租车。开车门的时候，四一松手，我就趁机撒腿跑了。可惜没跑两步又被四拽回来，塞到了出租车里。四也上了车，对司机说了个宾馆的名字。在车上，四松开了我的胳膊。我摸着被四掐红的胳膊，感觉像是生活在地狱中。 下了车，四又抓着我的胳膊开了房。我们到了房间，把行李放下。四用宾馆电话打给前台询问晚餐的事。不一会儿，有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拿了菜单过来，说他们可以送餐的。四把菜单递给我，问我想吃什么。我歪着头不接菜单，也不看菜单，只说：“我什么都不想吃！吃不下！气都气饱了！” 服务员站在旁边等着，四反反复复地征求着我的意见，劝说着。我仍然是那句话：“不想吃！”四没再搭理我，自己点了两菜一汤。服务员记好出门了。 服务员走后，我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四挤上来抱着我，说：“我不回去了。我行李都带出来了！我们明天就回C城！别再气自己了。我们的事我也没瞒过你啊！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怎么现在反应这么剧烈啊！还绝食了？” 我一下子坐起来，冲着四吼：“你就是个骗子！你跟我保证过，不跟她一起睡！要为我守身守嘴！结果呢？你们又做那种变态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要不是我在门口被她发现了。你们接下来肯定会……肯定会……呜呜……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四说：“我错了！你打我吧！我对她真的只是家人的感觉，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我对你才是男女间的那种爱。感觉不一样，懂吗？” 我坚定地说：“你别再哄我了！别再玩我了！我再傻再贱也不陪你们玩儿了！等回了C城我们就去离婚！” “别乱讲！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不用你管！我想生就生，想打掉就打掉！你管不着！” 跟四争累了，我就又躺回床上。四给我倒了水，我也不想喝。 不一会儿，饭菜送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胃是空荡荡的，但确实一点食欲都没有。 四把我的嘴掰开，给我塞了个肉丸子，我就直接吐到了他身上。四又用勺子舀来一勺汤喂我，我用手把汤打掉了。汤撒到了床单上。我不吃，四也不吃。四问：“你到底要怎样？中午就没吃，晚上也不吃饭！你饿死自己了，人家不是更开心吗？” “你不用激将我。两顿不吃死不了。等我明天心情好了我会吃的！” “你不吃，孩子要吃啊。那你说你想吃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去给你买！只要H城能买到。” 我心里有了计划，便说：“我想吃肯德基的奥尔良烤翅，还想喝可乐。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吃！” “可乐？烤翅？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反正我其它的吃不下，我只想吃这个！” “那行！我们去肯德基吃！”四说着拉我起床。 我站起来，又立刻瘫软在地上，说：“我站都站不稳了，走不了路了。你去帮我买回来吧！” 四问我：“肯德基订餐电话多少？我打电话喊！” 我要求道：“你去帮我买吧！送餐要等很久的！送过来我已经饿晕了。” 没想到四一针见血指出了我的目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支开？趁机跑掉？”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跑？” 四打了个电话，对着手机说：“喂，你帮我个忙！去肯德基买点吃的，奥尔良烤翅多买点！其它的你看着买。给我送到XX宾馆……你在干吗……什么？陪女朋友？那你多久能去……算了，算了……”四挂了电话，对我说：“我去给你买吧！你没劲儿就躺着休息。我很快就买回来了！”四出门后五分钟。我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收拾了背包，从宾馆跑了出去，在宾馆门口打了个车。 没等我上车，司机就问：“去哪儿？”我急火火地说：“你先开！先开！”我坐稳当以后把手机关机了，才跟司机说去：“XX区XX镇XX村！”司机车速慢下来，扭头朝后看我一眼，说：“路太远了！不打表！一百块！”我说：“行！走吧！”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到了我家门口。我付了车钱，拎着包进了院门。一进院门就听到了哥嫂屋里虎子的哭声。我进了哥嫂屋里，原来一家六口人都在这里看电视。虎子张嘴嚎哭着，看到我一下子不哭了，问：“姑姑，你怎么回来了？”大家都奇怪，你一句我一句地问我，怎么不打招呼就大晚上的跑回来了。 我把包丢到沙发上，说：“我跟XL回H城办点事，就顺路回来看看。”我问：“虎子在哭什么？”嫂子说：“把刚买的玩具摔坏了，我打了他两下，他就开始嚎了！”我打开冰箱，问：“有什么吃的吗？”母亲说：“就只有馒头。”我抓起个冷馒头就往嘴里送。母亲拦住我，说：“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啊？凉的别吃！我去给你把馒头蒸一下，再给你炒个菜。”母亲拿了馒头和鸡蛋去厨房了，我也跟着去了厨房。父亲一声不吭，在院子里摘了茄子和青椒，拿到厨房来洗菜切菜。 我坐在饭桌前饿得头昏眼花，时不时跑到灶台边看一下。十分钟后，饭做好了。热腾腾的馒头，青椒炒茄子，还有鸡蛋汤。我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母亲就坐在餐桌边东问西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饿成这样？你眼睛怎么是肿的？”我说：“没什么事！我要吃饭！能不能别问了？”吃完饭，母亲又开始啰嗦着问我。父亲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不时责怪一下母亲话多。一时间，母亲和父亲也吵起来了。我嫌他们烦，就回房间去睡觉了。 不一会儿，父亲端了个热水盆进来了，盆里还泡着个新毛巾。父亲把脸盆放地下，说：“洗洗脸再睡吧！”我说：“行！”父亲出去后，我胡乱洗了一下，脸、手、脚，就钻进了被窝。 外面似乎是下雨了，传来雨滴的滴答声。接着，我又听到父母和哥嫂在院子里收衣服盖塑料布之类的声音。 在婷婷家里，我总是睡不安稳。在自己家里，不一会儿，我刚进入梦乡。似乎是没睡几分钟，我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了。竟然是四的声音和母亲的声音。只听到母亲说：“她在呢！不过已经睡着了。你就在这里住一晚。有什么事吗明天再说吧……”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正文 192.围攻 雨声、说话声、狗叫声混在一起，听到我耳朵很费劲，没两分钟，人声消失了。我穿了拖鞋，披了件母亲的外套，出了屋门。我来到了哥嫂的屋外，从玻璃窗户往里看去。 四坐在沙发上，被母亲和哥哥东一句西一句地盘问着。茶几上放着一大袋肯德基，应该是四带来的。虎子和丹丹趴在茶几边直愣愣盯着那袋肯德基。虎子刚想用手去抓袋子，就被嫂子拍了一下手。嫂子骂道：“就知道吃！馋死你！”四把袋子打开，说：“吃吧！吃吧！本来是给XX买的。我买回来到宾馆房间一看，人已经跑了！” 母亲又说：“SXX回来饿的很，从冰箱里抓了个冷馒头就啃。你们到底咋了！” 虎子左右手各抓了两个鸡翅，丹丹也拿了一个鸡翅，大口啃了起来！ 四说：“其实就是误会！误会！不管怎么说，都怪我不好！你们是不知道。光晚饭我都买了三次了。这肯德基是第三次了，她都不吃！” 母亲哼了一声，说：“我生的女儿我了解，她就不是那娇气的乱发脾气的人。肯定是你惹了她。”哥哥也指着四插嘴道：“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我妹大着肚子，你就不能让着我妹点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说着又看着母亲说：“肯定是这家伙找野女人，被SXX发现了。我敢保证肯定是这样！” 母亲呵斥了哥哥一句：“别乱说！”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我在这方面绝对正派，不信你问SXX！”四为自己辩驳着。母亲让嫂子带孩子回里屋睡觉了。虎子还要抓烤翅吃。嫂子把那袋肯德基塞进冰箱，说：“明天再吃！” 母亲和哥哥围攻着四，指责他。四一会儿认错，一会儿解释几句。父亲坐在旁边观战，一声不吭。看到这里，我知道谈话会漫长的很。四总归是有办法应付他们的。我就回去睡觉了。 躺下之后我回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觉得四和前妻是没法断了。我阻止不了他们，他们注定一辈子都会有关联的！我注定是个悲剧。四把H城的生意都转交给大度女人了，而对我却是百般防备和欺骗。我哪里还像是正室？徒有虚名罢了！最要命的是，四觉得跟我领了个证像是赏赐了我一样，任意对待我。跟大度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对我丝毫没有尊重。这个所谓的妻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我躺了大概一小时，母亲回来了。母亲悉悉索索脱衣，又蹑手捏脚在我旁边躺下。我是醒着的，但是一直装睡。我怕被母亲盘问。 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母亲的身影。我瞪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来到窗户边撩起窗帘朝院子里看去。我看到了四在守着水龙头接水，等到水桶满了，四就把水桶提到厨房，倒到水缸里。村里缺水，每天只要早上7点到8点间开放一个小时时间的自来水。四提完水，又扫院子，四的鞋底上踩着泥，鞋面上沾的都是尘土。我从没见过四的鞋这么脏过。四扫完院子，去厨房呆了两分钟，就朝我这边走来。 我赶紧躺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四推门进来了。我感觉到四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就这样几分钟。我把被子拉了下去。四轻声问了句：“你醒了？”我睁开眼睛问：“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四问：“你知道我来了？” 我说：“知道。我昨晚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 四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说：“我就在另一个屋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你知道我昨晚找你找的多着急吗？我以为你回去找婷婷妈理论去了。我先去的她那里，她说你没来过，我才又来的你家。” 我又蹦出了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四坚决地说：“我不离！” “放心！我不分你的钱！你把我的二十万还给我就行了！” “老婆！我真的爱你！我跟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她只是一种精神上的需要，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亲了亲，我们根本没有那种身体上的关系的！” “不重要了，XL，不管你们有没有性关系，我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了！我只想离婚！” “既然我能跟你结婚，就没想跟你离婚！要是我XL随随便便找个女人都能当老婆，早就再婚了！” “你说我们哪点像夫妻了？这个证是我低声下气求来的，是你赏赐我的！我后悔了！我不想要了，想还给你！不行啊？”我又说：“我们的事我不想让家里人操心！你怎么跟我家里人说的？” 四说：“实话实说嘛。就说跟我前妻在一起的时候被你发现了，造成了误会。” 我问：“你说你亲她了？” 四说：“怎么可能？我说就是呆在一个房间说话，被你发现就误会了！” 这时，母亲喊吃早饭了。早饭就是馒头、稀饭、炒青菜、还有咸菜。吃饭的时候，母亲和哥嫂又劝我和四要好好过日子。我用筷子敲了敲碗，大声说：“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早上一个个的都在睡懒觉！就让我妈一个人干活！你们哪个人都身体比她好，哪个人都不干活！”嫂子解释道：“SXX，不是这样的。我早上起来要打扫卫生，还有给虎子洗脸这些的。我早上可是7点就起床了的，只是没出门罢了。还有，有时候是我做早饭的！不信你问妈！”母亲哼了一声，说：“我就是丫环的命！在你们S家，做了几十年保姆……”祥林嫂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我不想让家人，尤其是母亲担心我，就假意跟四和好了。 哥哥开着面包车把我和四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我对四都没怎么搭理。从机场打了个车，我直接去了公司。四在楼下等我。我到了公司，老大正好在。老大说：“老K做得挺好！你要是家里有事儿就先回家去吧！有需要的时候再喊你来！” 就这样，我这个无用之人被驱逐出了公司。 我跟四回到家里。四洗澡换了衣服，就开始打扫卫生，拖地。我躺在沙发上说：“XL，你得逞了！我没工作了！公司不需要我了！我彻底没用了！” 四一边拖地一边说：“我是怕你累着，才让你休息的！以后我给你发工资！” “现在就发吧！”我伸手朝四。 四愣了一下，又说：“行！行！现在发！” 四放下拖把，从他的包里拿了一沓人民币出来，数了一下，说：“只有八千，你先拿去用吧！剩下的两千明天补给你。” 我接过钱，拿了包就要出门。 四问：“你去哪儿啊？” 我丢下句：“花钱去！” 四纳闷道：“花钱？这可是给你一个月用的！” 我没理四，出了门，漫无目的地走着。没走几步，一个帅小伙把我拦住了，原来是美容院在做活动，说十八块钱体验一次价值一百八十元的洗脸项目。我知道这是美容院在忽悠人办卡，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本来就是出来花钱的嘛！我跟着小伙进了美容院。一个小时候我从美容院出来了，走回了家。 我回到家的时候，四正在打电话。四打完电话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我说：“你刚才给我的钱花完了。你买菜的时候顺便再去银行取点钱给我吧！” 四惊呼：“什么？八千块这么快就花完了？你买什么了？” 我淡然地说：“没买什么！办了张美容卡，充值充了八千！” “你这傻帽，又被骗子给忽悠了！你怀孕了做什么美容啊！”四大呼小叫着，端起我的脸说：“你看！你看！你皮肤这么好，有必要做美容吗？不是画蛇添足吗？再说了，你怀孕了，用那些化学的东西对孩子不好！你这么大人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我今天做的是专门为孕妇的打造的洗脸项目，产品都是纯天然植物成分的，很安全的。对胎儿没任何影响的！” 四说：“这你也信？骗的就是你这种傻子！这些都是商家想出来忽悠你这种人的。” 我推了四一把，叫道：“我就花了八千块你就心疼了？你就心疼了？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话啊？你说花完了就补给我！” 四说：“好！好！我再补给你。我去买菜了，你想吃什么！” 我没好气地说：“什么都不想吃！” 四没再询问我的意见，出门买菜去了。 四买了一袋子菜回来，把菜放到厨房。又回来给了一万给我，说：“这是给你一个月用的，省着点花！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是你身上的闪光点，是我喜欢的特质！是优点就要发扬嘛！” 我接过钱装到包里，说：“少跟我来这套！我现在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了！你‘妈’用贵包买贵衣服你怎么不说她，你还一个尽地夸她好看呢！到我这里就得勤俭节约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那衣服都是婷婷给她买的。她又不总买那么贵的东西，就买了那一身。再说了，你现在大着肚子，买什么贵衣服啊！等生完孩子再买再穿！” 四说完就进厨房去做晚饭去了。 正文 193.胎动 在我目睹了四和大度女人的所作所为之后，曾经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到现在，感觉心在渐渐死去，爱也在枯萎。 今天，四做了一荤一素一汤。我吃了几口，感觉非常一般般。厨子还是原来的厨子，原料还是原来的原料，吃菜的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味道已经变了。我吃了很少的几口饭菜，就放下了碗筷。四问：“怎么？不好吃啊？” 我说：“味道不怎么样，太寡淡！我想出去吃！” 四问：“出去吃？吃什么？” 如果是在从前，我肯定不会提这种怪要求，为难四。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想怎样就怎样吧！不必理会四的心情，反正不管我如何表现，他最爱的人都不是我。我说：“我想去吃冷锅串串。你的菜太清淡了，我想吃红油麻辣味儿的东西！” 四说：“那你等会儿。等我吃完了陪你去！” 四吃完饭，跟我一起出了门。 玉林串串离小区不算远。我和四走了十分钟，就到了。我点了红锅，拿着盆子去捡菜了。等我捡好菜回来，四就坐在旁边帮我涮。我吃的时候，四不住地说：“少吃点！尝一下味道就行了！这个不卫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今天的麻辣串串很对我胃口，一不小心就吃多了，肚子很胀。 因为串串吃多了，往回走路时候，我明显感觉今天的肚子比以前大了一圈。四让我扶着他走，我偏离他离得老远。他走的慢我就走的快，他走的快我就走的慢。 到了小区，我说：“我要回自己那里睡！”四说：“行！我早上给你送早饭过来！” 这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躺着，感觉小腹里面稍微动了一下，那感觉就像鱼儿在水中游过。这是胎动了。可惜，小鱼儿的爸爸不在。 第二天早上，四来看我，带来了一盒牛奶，还有他做的煎饼果子。我慢吞吞起床，洗脸刷牙。四看着我把牛奶和煎饼果子吃完了。我感觉这个煎饼果子没有上次的好吃了。我对四说：“我已经不爱你了！” “真的吗？” “真的。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做的煎饼果子，已经没有上次做的好吃了！” “别乱说！可能是你口味有变化。孕妇嘛，今天还喜欢吃的东西，到了明天就不喜欢吃了！” “不是的。就连昨晚你做的菜。我都觉得很普通很普通。而以前，我觉得你做的菜非常非常好吃！” 四抱着我安抚了一下，说：“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们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尽量少回H城，实在万不得已要回去见她。我也时刻带着你。绝不单独跟她见面，好不好？” “没用的。你心里有她。哪怕是你们不见面，你心里也会想着她。” 四解释道：“我对她真的没什么的！她都46了，你才31。女人当然是年轻的好！我爱的是你，不然干嘛跟你结婚呢？我会戒掉对她的依恋的。你看小孩子戒奶，都是刚开始难，后来就好了。更何况我是成年人，我更毅力一些！你要相信我！” 我说：“不是戒奶不戒奶的问题。你们还亲嘴了呢，还抚摸了呢！还调情了呢！我只有一想到你心里有她。我就没法过日子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我们还是离了吧。我才31岁，我不想被你俩折磨一辈子！” 四抓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摸到他短短的胡子上，说：“我不离婚！除了离婚你的其它要求都可以。你说你想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张口道：“给我五百万！我就原谅你！” 四惊呼：“五百万？你什么意思？你真当自己是代孕工具了？” 我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你对她就是大方，对我就是抠门？还自称是最爱我？可笑！” 四放开我的手，说：“SXX，你是在开玩笑吗？你知道五百万有多少吗？你见过五百万吗？还有，我现在是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别说五百万！” 我看着四那种恶心的脸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反应！” 四显然生气了，说：“感情能用金钱还衡量吗？说到生孩子！现在那么多代孕中介机构。要不了五十万就可以找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给我生孩子！不是男孩还可以打掉重新怀！我就奇了怪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都不自重！” 我干笑了两声，说：“XL，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终于暴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你从来都是只相信她，不相信我！我的录音你为什么删掉？她一次次地打电话骚扰我，辱骂我，我都没有跟你说。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那天我实在气的不行了，才想放录音！可是你竟然把它删掉了！XL，我和你‘妈’有了任何矛盾，你从来都没有一次站在我这边！从来都没有！” “我是要解决矛盾，不是要制造矛盾！就算她骂你的话是真的。放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俩是表面和气，暗底下你骂我，我贬你吗？女人不都是这德性吗？还用听什么狗屁录音吗？” “XL，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自己，在你的心里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你现在这么容忍我，不过是因为我怀着孕。只有孩子生出来了，你完全可以把我像一条狗一样对待！你的残忍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和四争吵了半小时。四去公司，我去了书城。我买了点与品牌广告相关的书籍。不管怎样，生完孩子我就要复出工作！四不爱我，也不会给我钱，以后只能靠我自己了。 快到中午了，我打了几个电话约朋友吃饭，结果一个个的都来不了。大家都要上班养家糊口，午饭都是在公司附近解决的，没有人陪我。 下午，我又把那一万都花出去了。三千块充值了美发工作室的卡，剩下的七千买了条项链。过年的时候，我把原来的那条项链送给嫂子了。 傍晚，我又去幼儿园看睿睿，这次我没有提前跟李工预约，只想在门口看看睿睿。结果正好碰到王阿姨来接睿睿。我就带他们去外面吃了一顿饭。 晚上，我回到自己屋里，四又来找我了。我把今天消费的收银小票给四看，说：“一万块又花完了。你再给拨点款吧！”四很生气，说：“你当我是提款机啊？一天一万，你去找富豪吧！我可养不起你！” “不给算了！我要洗澡了！你走吧！”我下了驱逐令。 “我偏不走，我今天要跟你睡！”四像无赖一样，赖在我屋里。然后又说我的地太脏了，就开始给我拖地。我一点都没觉得我地脏。他和他前妻洁癖的毛病真是一模一样！ 我没有再理四，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洗到中间，四推开了浴室门，看了我几秒钟，说：“你的肚子真的变大了。” 我没好气地说：“废话！不变大难道缩小啊！” 我洗完澡出来，四拿了浴巾在门口等我，帮我擦着。我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四又帮我拿出了吹风机。 我梳头发的时候，四就帮我吹头发，还把掉在床上和地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头发吹干后，四还是不走，趁我不注意，抱住我亲了我的嘴一口。我使劲推着四，说：“少亲我！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一看到你那张嘴我就能想起那天的画面！我就恶心！” 四用一只手抓住我两只手，把我掀翻在床上，另一只手开始侵犯我的上身。我太清楚他在想什么了，他在想只要俩人睡一觉，我就会像原来一样粘着他了。于是，我挣扎着，摇着头不让四亲我的嘴，说：“你竟然敢用强的！” 四说：“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夫妻！我在行使我的权力！” “哎呀！”我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四不再按我，焦急地问。 我摸着肚子说：“他刚才动了一下！” “真的吗？让我摸摸。”四兴奋地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但是孩子没有再动。我说：“其实他昨天晚上已经动过一次了。”四说：“让我听听！”又把耳朵贴到了我肚子上。 正文 194.感情的裂伤 我说：“你的耳朵又不是胎音仪，能听到什么呀！” “别说话！我能听到。”四坚定地说：“我真的听到了！” 四听完把被子给我盖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坐起来，说：“你要干嘛？我可不想跟你睡！” 四不理我，继续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就抱住了我。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四按在了床上。他的腿死死地压在我的腿，又抓着我的两只手。我挣不脱，就开始哭了，边哭边骂：“畜生！你就是畜生！你太恶心了！就知道欺负我！在你‘妈’面前就是那孙子样儿！变态！说什么爱我！你能不那么虚伪恶心吗？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你碰我！我看透你了！” 看我哭了，四也没了兴致，松开了我。我趁机爬起来跳到地上，指着四骂道：“滚回你那边去睡！” 四也发了脾气：“我哪儿对你不好了？给你买房子给你买戒指！你吵吵着要结婚，我也跟你结婚了！你还想要怎样？不作能死啊？我和她的事儿，原来我就没瞒你！怎么？看一下就受不了了？那是你心里承受能力太差！我都说了保证以后不单独跟她见面！你还不知足！你到底要怎样？” “瞧瞧你自己说的话！有把我当老婆吗？你打我啊！有本事你打我啊！别憋着！”我披头散发叫嚣着，往四身边凑，寻着挨揍。 四拉着我胳膊，把我拽到他怀里，把我按坐在他腿上。我依旧哭着，说：“我知道！你现在容忍我，完全是因为我怀着孩子。等以后孩子生了，指不定你会怎么对待我呢！不如现在我们就早点了断了吧！” 最后，四穿上衣服走了，并嘱咐我好好休息。 早上，四又带了牛奶和他做的煎饼果子过来。我闭着眼睛说：“我现在很困！不想起床。你放桌上吧！” 四坐在床边轻声说：“我今天早晨去跑步了。跑步回来才做的早饭！” 我闭着眼睛说：“你快走！别打扰我睡觉！” 我睡到十点多钟才起床，来到客厅，发现四买的早饭和水果都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放了一沓钱，看样子应该是一万块。 我把钱放包里，开始吃早饭。 中午，四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公司的大股东王总来C城了，让我中午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在家里呆着也很无聊，就去了四说的饭店，在宽窄巷子。饭店不大，环境比较安静清幽，菜也很精致。除了王总、四、我，还有大小眼和他女儿。大小眼的女儿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普通，穿的也很朴素，一副学生的模样。 大小眼女儿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晚上要办个生日PARTY，让我去参加。我赶忙祝她生日快乐，又说：“不过，我大着肚子不太方便去。”四踢了我一脚，说：“要去！要去！你嫂子是怕自己怀孕了不能喝酒，坏了大家的兴致。”我说：“你办生日，应该都是的朋友吧？我这个岁数的大龄妇女过去，怕是不合适吧？” 大小眼女儿说：“合适！合适！别看我只有二十一岁，我的朋友里面三十多岁的也多的是呢！姐姐不能喝酒可以喝鲜榨果汁啊！我爸爸给我定了个大蛋糕……” 吃完饭。四和王总他们去了工地。大小眼和他女儿回了家，说去准备晚上的宴会。我则到了商场，给大小眼的女儿买了个礼物，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 下午五点的时候，我去四的公司找他。他和我一起去了大小眼家里。大小眼的家是个独栋别墅。我第一次去了富二代的生日PARTTY。四在外人面前还是给足了我面子，对我很是照顾。 晚上十二点钟回到家。我又想回自己那边去睡，四不让。下了车就掐着我的胳膊，拽着我朝他那边走。我说包太重了，四就帮我提着包。 进了屋，我死活不上床，四守着门不让我走。四说：“不早了，早点睡吧！就抱着睡！我不碰你！” 我说：“睡觉的时候你离我远点！” 四妥协，说：“行！行！我离远点！” 就这样，腰酸背痛的我也懒得再折腾，就上床睡觉了。睡到半夜，四又抱住我了。我推开四，四立刻又抱上来。我很困，懒得再推他，就让他抱着睡了。没一会，四开始摸我的肚子。我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四的手继续放在刚才动了的地方，四喃喃地说：“这次我摸到了！我儿子真的动了。” “动了就动了嘛！快睡！”我迷迷糊糊地说了句。 “他想爸爸了！他在想我爸爸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了！”四说着就在我身上上下乱摸。 我翻身面对着四，手脚并用地踢打着四，说：“说好了不碰我！你怎么那么讨厌呢！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四慌忙夹住腿，用手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说：“往哪儿踢呢！别乱踢！你这娘们儿想让我跟老陈一样变太监啊！” 我把四踢开后，又翻身去睡觉。四又凑上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不配合我，不怕我外面找一个啊？” “随便你！爱找几个找几个！我不在乎！” 四又问：“说的真心话？” 我说：“真心话！”说完这句话，我也完全清醒过来了，我问自己如果四再找个什么女人，我会在意吗？肯定会在意，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大度女人对我的伤害大。我觉得我跟四的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感情也一点点被消耗了。我想现在这个状态，我是不是该再次跑掉躲起来啊？反正也没有工作的牵绊了。我没有工作了，要有钱才能跑。我此刻才知道了四拿走我存款的意图，让我没有钱，没办法跑路。不过还好，母亲那里还有我的二十万。我随时需要钱，母亲都会给我的。可是，如果生孩子的时候没有爸爸在，岂不是遗憾！自己一个人生孩子？想想都害怕。上次生孩子疼的死去活来，差点顺转剖了。 到了早上的时候，四又开始爱抚我。我懒得再挣扎，就像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以前那么享受的四的亲吻和爱抚，在今天感受来却是恶心和抗拒。四看我没半点反应，干脆不再亲我了，直接就步入正题了。 我还是死鱼一般，一直像一条死鱼一般躺着不动。我不想让四看我的脸，就压了个枕头到自己脸上。为了不让四开心，我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呼吸也尽量控制的波澜不惊。四轻轻地进行到一半，可能也感觉索然无味了，就离开了我。他把被子盖到我身上，自己去了浴室。 原来四是无法和死鱼发生关系的。好了，我明白了！以后我就当死鱼！ 正文 195.前夫的女朋友 被四弄了半天，我也睡意全无。我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四从浴室出来，从衣柜里找了身运动服出来穿上，又去厨房呆了一会儿。两分钟后，四从厨房回到卧室，用手撑在床边，俯身对我说：“我去跑步了！厨房我煮了点稀饭，你看着点，别让溢锅了！”我“嗯”了一声。四就走了。 我继续睡，睡着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才想起稀饭的事儿。我赶紧跑到厨房去看，还好，只溢出来了一点儿。我把溢出来的米汤擦掉，又把电饭锅调到保温，就又回到床上去睡懒觉了。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四先去了厨房，又进了浴室，大概是跑出汗了。 十五分钟后，我和四坐在餐桌边吃饭。四从外面买回来了四个包子。早饭就是稀饭和包子。我们谁都没有提早上半途而废的夫妻之事。四没话找话说：“每天跑半个小时步，感觉是不一样，精神状态要好一些！” 吃完早饭，四去洗碗。我拿了本书坐到阳台的椅子上去看书了。 四走的时候跟打了个招呼，说：“我走了！有时间的话帮我擦一下这几双鞋！” 四走了之后，我打开鞋柜看了一下四的鞋。自言自语道：“让我给你擦鞋？当大爷当上瘾了怎么的？我还就不干了！能把我怎么着？” 我狠狠地关上鞋柜门，又继续去看书了。 这天，我除了看专业书，就是买菜做饭。下午还在小区里跟着一群老大妈跳了会儿广场舞。到了傍晚，我又去幼儿园看睿睿。不巧的是，那天来接睿睿的不是王阿姨。还没放学的时候，我和李工就在幼儿园门口狭路相逢了。李工看了一下我微微显怀的肚子，阴阳怪气地说：“不上班了感觉很轻松吧？全职太太当得挺舒服？”我说：“还行！” 李工问：“你来看睿睿怎么连招呼都不跟我打？” 我说：“我又不接他出去玩儿！只是来看一眼，有必要跟你说吗？” 李工指着我的肚子，说：“你这不又怀着一个嘛！还这么稀罕睿睿？” 我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过了好一会儿，李工说了句：“我有女朋友了！” “这么快？”我惊讶地问：“她人怎么样啊？做什么工作的？”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李工，不管怎样。你得找个人品好的！我怕她对睿睿不好！”我不停地追问李工：“你们到哪种程度了？谈婚论嫁了？” “这个就不用你瞎操心了！”李工敷衍着我，除了说他谈了个女朋友，不肯再透露半点信息。 这时，幼儿园放学了。我和李工在小朋友中间搜寻着睿睿的影子。睿睿却先看到了我俩，无比开心地朝我们奔来，先抱了我，又去抱李工。我和李工带睿睿去吃肯德基。路上，我和睿睿坐在李工的车后面。睿睿摸了摸我的肚子说：“妈妈，你的肚子怎么变大了？”我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李工嘴快地说：“妈妈要再给你生个小弟弟！”睿睿开心地在座位上颠了起来：“哇！太好了！我有小弟弟了！我有小弟弟了……” 在肯德基，我们点了全家桶。正吃着，四的电话打来了。我躲到旁边去接电话。四问：“吃晚饭没？在干吗？” 我说：“我和睿睿在肯德基。” 四问：“你不是才去看过你儿子吗？今天又去了？” 我没说话。四又敏感地多问了一句：“你前夫也在？” 我“嗯！”了一声，四就挂了电话。吃完肯德基，我嚣张地回到了四的屋子，我想让他知道，我不怕他了，哪怕是和前夫在一起吃饭了，我也不瞒他，不避讳他。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8点多钟，四回家了。四回到家第一件事不是质问我为什么要跟李工吃饭，而是打开鞋柜门看了一眼。四看着没有擦过的鞋子，摇着头叹了口气。我看着四失望的表情，很是解气。 四走到沙发边，问我：“说说吧！今天你那一万块又是怎么花掉的？” 我说：“不想说！” “说来听听！小票给我看看！”四说着把手伸向我。 “就昨天你让我付的午饭钱800多，然后下午给尚总的女儿买了个礼物花了一千多。我今天就看了一天书，还没来得及花呢！” 四凑近问：“你是想和李工复婚了吗？” “XL，你是不是觉得我除了你这老头和李工就找不到男人了？” 四没好气地说：“能啊！你太能了！谁说你不能？”言语间颇有讽刺的意味。我霸占了沙发，四就躲到卧室去看书了。奇怪，他今天对我和李工吃饭的行为竟然没发火！还有他交代的擦鞋任务，我没擦他也没有责问。似乎是不在意我了。我看了会儿电视，倍感无趣，就回了自己那边睡。四也没有挽留我。 后来的两天，我不搭理四，四也不搭理我。一天十来个电话的频率变成了一天一两个电话。我没有再乱花钱，我看书、上网、去电影院看电影、约朋友聚餐、谈天说地、看展会、参观博物馆，倒也自得其乐。 我和四本来就不像夫妻，现在更不像了。四不再管我，我也不再粘他。 倒是我给前夫的电话多了起来。我关注着前夫和他女朋友的动向。但前夫一直守口如瓶。我太希望了解这个女人了，因为这个女人对睿睿很重要。她有可能要成为睿睿的后妈，直接关系到睿睿的成长。我只希望她是个善良的女人！我问询了李工好几次关于他女朋友的情况，李工都不肯透露，只说了那女人没有婚史，比我年轻。在我想象中，应该是个文化程度不高的，比较贤惠的，家庭情况一般的未婚女子。不然的话应该很难接受有过两段婚史的，带着孩子的李工。我明白李工这个人，他是不会向女人撒谎的，骗女人的。 在天涯，很多人都骂我贱。我自己有时候也这么认为。四没理我的情况持续了几天，我逐渐有点心慌了，仿佛是没存在感了一般。 这天下午，我买了点菜，但是买多了，就想提到四那边去做饭。因为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菜。我把菜放到了四的厨房。还不到做晚饭的时间，我就去了四的书房。我翻看了几本四的书，全然提不起兴致。倒是书柜顶部的一个纸箱子引起了我的兴趣。好奇心驱使，我踩在凳子上，将那个纸箱子搬了下来。 我用手机给箱子里的东西拍了个照片，免得等会儿翻乱了被四发现痕迹。我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纸箱子里很少的几份文件，心跳骤然加快了。那里有车险保单、俱乐部会员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文件袋，上面写着“XX保险”。我打开里面的东西看起来，是一份商业保险。购买人是XL，购买日期是我和四领证的前一个月。当我看到保险受益人的时候，惊呆了。第一受益人是SXX，第二受益人是张X。这怎么可能？我的名次什么时候排到大度女人的前面了？可是我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我确确实实是排到大度女人的前面了。原来，四还是在乎我的！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对照手机照片，把纸箱子里的东西恢复了原状。又把纸箱放回了柜顶。最后，我又把手机上的照片删掉了。 正文 196.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擦起了四的鞋。擦鞋其实是个费体力的活儿。擦完鞋再做饭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很累了。但我还是坚持着，把菜和肉洗净切好，做上米饭，才赶紧去沙发上躺了下来。我做了两个人的饭菜，但是我没有给四打电话喊他回来吃饭。毕竟是我先冷淡他的，我不想主动求和。因为太困了，这一躺竟然就睡着了，直到四开门的声音把我吵醒。 四进门的时候，我正从沙发上往起爬。四很纳闷地问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我今天买菜买多了，一个人吃不完，就想来你这边做。” 四说：“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还没吃啊？” “没有。” “你要做晚饭干吗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吃？” “哦，我本来要打来着，后来睡着了，就给忘了。” 四走到沙发边对我说：“那你快去做饭吧！” 我去了厨房，米饭已经好了，在保温状态中。我关上了厨房门，打燃了煤气，把油烧上。四推开厨房门，冲我发火道：“你炒菜怎么不开抽油烟机啊？想熏死自己啊？不知道油烟对身体不好吗？” “我忘了。” “真服了你！”四瞪了我一眼，关上了门。 我把抽油烟机打开，开始炒菜。我做了一荤一素两个菜，我背对着四，坐在餐桌边吃饭。四泡了杯茶，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脚在茶几上翘的老高。总之，我吃我的，他看他的，一顿饭都没搭话。我忽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陌生人，跑到别人家里做了顿饭吃。我吃完，起身的时候，四不忘叮嘱我：“把我的厨房收拾干净再走！”我心里一阵悲凉，这是赶我走呢！我没说话，默默地收拾碗筷，在厨房洗了碗。我从厨房出来，提了包默默地走到门口换鞋。 四说：“等一下！” 我已经生气了，没理四，兀自出了门。 四追出来，又把我拉进了门。四看了我一会儿，说：“陈老头的案子前两天判了。搬运工被判了三年。” 我惊道：“这么重？” “这叫轻的了！坚定结果是重伤。” 四又说：“SXX，你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我：“……” 四：“你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是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做犯法的事的。为了让你高兴，为了给你报仇，我是担了很大风险的。可是你这个人啊，永远都不知足！” “你要搞一夫两妻，不更是心不足蛇吞象吗？” “我都说了以后尽量不跟她见面，凡是见她的时候，都让你24小时陪着我。你都不满足。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永远都不让你见你前夫。你能做到吗？有共同的孩子，怎么可能断绝一切来往呢？” 我仰着脖子说：“我又没跟李工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我就不怕你监督！” 四指着我说：“你们一家三口去吃饭，我都忍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四揽住我的腰，抬手在我肚子上摸了一圈，说：“你这肚子这几天又见涨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说：“是的。这几天长得有点快！” 四拍拍我的屁股，说：“行了！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此刻我才明白，原来四喊我回来是因为想他儿子了，不是想我了。我有点落寞地回到了自己屋里。这天，太累了。我懒得洗澡，就直接趴床上睡了。一直到睡着，我都没想明白，四为何会在亲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的时候把保险受益人写成我的名字。 早上，一阵熟悉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过四的敲门声了。我有点掩饰不住的喜悦，去开了门。四穿着他跑步的运动服，手里提着早餐。我问：“你怎么来了？” 四问：“你昨天给我擦鞋了？”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哦，是的。昨天下午没什么事情做，就把你的鞋擦了一下，又不费什么事儿！”我说着又返回了卧室，继续躺着。四坐在床边问：“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不吃早饭了？” 我说：“嗯，我不上班之后就越来越懒了。每天10点多起床，收拾好就11点多了，直接吃午饭了。午饭多吃点就可以了！” “这样可不行！对身体不好。你原来7点半起床，现在可以9点钟起床。早饭还是要吃！我把早饭给你放桌子上了。我回去洗澡了！”四说完就走了。 我打扫卫生洗衣服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就去四那边，吃了自己昨晚剩的米饭和菜。下午，我去新会展看了广告礼品展。 四点多的时候，四给我打电话，说他晚上要做饭，喊我跟他一起吃。吃完四做饭。四估计也累了，就又躺沙发上看电视了。我主动洗了碗。我洗完碗出来，四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过去。我瞪着眼睛看着四，想进一步确认四发出的讯息，是想让我过去的意思吗？四又把手指勾了勾。我扭捏着就挪过去了。 四指着自己的脸对我说：“来亲我！” 我不想主动亲四，笑了一下，没动作。 四又霸道地说：“快！亲我，听到没？” 我好久没跟四亲热了，一时很不习惯。我有点生硬地俯在四身上，在四脸上亲了两口。四没有回应我，只是闭上了眼。我亲了两下就结束了。 四睁开眼睛，不满地说：“太假了。你怎么一点感情都没有？投入一点！” 我只好继续，在四的额头上，眉毛上，眼睛上，鼻子上，下巴上，嘴唇上，时断时续地亲着。我不知道四是什么意思，让我亲了他一会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回应我，也不抱我，倒是时不时的嫌我不够热情。 四说：“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要去洗澡！” “你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衣服还要我帮你脱？” “暂时还能自理。提前演示一下。我H城有个老朋友，前段时间中风了不能动了，都是他老婆伺候他。你来提前练习一下！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现在每天早上跑步，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能自理。” 我开始解四衬衫的扣子。我发现被脱人如果不配合的话，脱衣服都能把人累个半死。四和睿睿比起来，重太多了。脱袜子的时候，我闻到四的脚不臭，只有些皮革的味道。 四进了浴室，我把四的衣服叠放好，放到了卧室的椅子上。我想我是不是该走了。现在不走的话他一会儿又喊我走岂不是更尴尬？可是，他主动做晚饭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在向我求和吗？我正犹豫着，四在浴室喊我了。我把浴室门开了条缝，问：“你喊我啊？” “嗯。我背上有点痒。帮我洗洗！” “那你把淋浴关了嘛！不让要把我衣服淋湿的。” “关了冷！不然你也脱了嘛！” 额……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犹豫着。 四又说：“你什么我没见过！搞快点！” 我只好把自己脱了，进了浴室。我在毛巾上挤了点浴液，给四擦了会儿背。四出去了之后，我把溅在自己身上的泡沫冲掉，也出来了。四躺在了被子里，我刚准备穿衣服，四爬起来一把我拉到床边，说：“今天别走了！就睡这儿吧！” 我心里纠结着：这次到底算是四主动和好呢？还是算我主动和好呢？ 正文 197.心理医生 四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上床，我的心里是喜悦的。不过出于面子问题，我还是矜持了一下，站在那里不肯上床，假模假样地往回抽手。 四坐起来，按了一只手在我胸前，悠悠地说：“你怀孕以后不只是脾气见涨，胸围也见涨啊！看看，以前我还能一手掌握你，现在都有点吃力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不再是我能一手掌控的女人了！你上次在医院称体重有多重了？” “110斤。” “你要多吃点！都四个多月了，怎么才110斤？”四的手下移到我隆起的腹部，满含爱意地摸了一圈，抬头问道：“今天我儿子又动了吗？” 我说：“好像动了两次吧！” 四发出了邀请：“躺上床来！我再听听！”说着往里躺了躺，给我挪出了一个空位。 我躺上来，四赶紧把被子盖在我身上，说：“小心！别冻着！”四自己钻进被子，把耳朵帖子我肚皮上认真地听着。我怕四氧气不足，就把被子撩起来，给四透气。过了两分钟，四从被子里钻出来，搂住了我，心满意足地说：“SXX，你肚子可真是争气啊！”我笑了笑，说：“我土壤肥沃啊！”四盯着我有点失望地问：“SXX，我觉得你刚才在沙发上亲我的时候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热情了。怎么回事？你真的不爱我了？” 我用两只手捏住四的两个耳朵，把四的耳朵朝两边拉长拽着，说：“你看你耳朵！好搞笑！你这样真像只老猴子！你刚才说什么？我对你不热情了？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当一个人付出100%的感情的时候，得到的仍然是欺骗和背叛，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自动把付出的感情缩减为50%。” 四说：“狗屁理论！就会给自己找借口。来！再亲我试试！” 我又像刚才一样捧着四的脸亲了起来。四依旧不回应我的吻，就那么任凭我在他脸上，嘴上，下巴上啄来琢去。他嘴里还说着：“你的吻缺少热情啊，现在好点了，有60%的感情了……嗯，继续努力……65%了……加把劲儿！70%了……再投入一点……” 忽然，四抱住了我，开始动情地回应我的吻。四不满足于我的蜻蜓点水，一点点撬开我的牙齿，把舌头了进来。只是几天没有跟四接吻，我却感觉像是一年一样漫长的分离。我动情了，回应着四的吻。当四松开我的时候，我嘴唇和舌头都已经有点发麻了。 四紧紧地贴着我问：“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你不想我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只要一想起那天你和婷婷妈在一起的样子，就很受打击。那个场景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我脑海，折磨着我！” 四刮了我的鼻子一下，说：“真是小气鬼！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单独跟她见面。如果万不得已需要见面了，我会把你带在身边！” 我问：“你能保证吗？” 四坚定地说：“能！” 我不满地说：“你上次还保证为我守嘴她！最后还不是背着我亲她了？” 四说：“SXX，你知道毒瘾吗？我这种情况跟毒瘾犯了的感觉差不多。是一种心理需要！其实……其实我最近……”我 看着四欲言又止的样子，紧追着问：“什么？你最近怎么了？”因为四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很少出现这种结结巴巴难以启齿的样子。我很是焦急和担心。 四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最近在看心理医生。” 我惊讶道：“啊？真的吗？” “是的。主要就是为了戒奶。”四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又说：“为了治疗我的心理问题，医生需要把我催眠，让我回忆小时候我妈妈还活着的时候的事情。但是都催眠了好多次都失败了。” 我一语道破：“你心理防线太重了，你的秘密太多了，你不想让医生知道。” “医生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介绍的医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即使他知道什么事情也不会到处乱说的。这个医生，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奶瘾虽然没戒掉，但是也不全然无用。像这次你好几天不理我的情况，如果换做是原来，我肯定会折磨你收拾你。但是，我现在不想这么做了。我不想虐待你了，我想对你好一些。SXX，为了能跟你好好过下去，我在努力了，我希望你不要永远都欲求不满，人要学会知足！” 我看着四，动情地说：“X哥，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说完又给了四一个湿吻。 四摸摸我的脸，说：“我能感受到，这是个一百分的100%的吻！我要当爸爸了，还是需要一个好点的心理状态。如果我对你不好，孩子也会感受到的。以前，我没有把家庭经营好。现在，我会努力做个好爸爸好父亲的。等现在这个盘做完了。我就不做风险大的生意了，折腾不起了。所以，我让你节俭一点，别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 “X哥，我错了！” 四把我全身都亲了个遍，尤其是我隆起的腹部，似乎他还是爱他儿子多一些。就这样，我再次沉沦了，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四，期待四的宠幸……这次，四的表现让我意外。 以前，每次事后，四都要抽根烟。而现在，四基本上不当着我的面抽烟了。我贪婪地呼吸着四身上的淡淡汗味，沉浸在四的温柔抚慰中。四抱着我说：“婷婷快放暑假了。等放暑假了她要来C城玩。她说这边有个要好的同学。” 我情绪紧张地说：“那你别让她跟我见面！她看到我肚子这么大，肯定会不高兴的！别到时候又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 四安慰道：“不会的。我跟婷婷说了我们现在的状况，她反应已经没有之前的大了。你是长辈，就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即使是她做的不好，为难你了，你也要不能跟她一般见识！要是她做的太过分。我会教育她的！你气量大点嘛！” 我问：“怎么？她能接受这个小弟弟了？” 四说：“有什么接受不了的？现在接受不了，早晚也会接受的！有血缘关系的嘛！你不是想去旅行吗？五一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我开心起来，问：“真的吗？” 四说：“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你要在放假前去把准生证办了！” 我说：“我早就办了。” 过了一会儿，四忽然说：“我发现睿睿长得比较像李工，不是很像你！看来你这次生的这个男孩，也会随我的长相。” 我反驳道：“他只是脸型和眼睛像李工，其实嘴巴和鼻子很像我的。X哥，你给肚子里这个起个名字嘛！” 四说：“我早就在想了。名字可要好好想想！还有五个多月呢！慢慢想，不急！” 正文 198.陪四做治疗 就这样，我在昏暗的灯光下跟四聊了一会儿天，就渐渐进入困乏状态，睁不开眼，也不再说话。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到了四关灯的声音。我的胳膊一直搭在四的胸前，是的，我舍不得离开四。即使要跟四在一起同眠共枕一整晚，即使是刚刚才做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我也仍然稀罕着这老头子。我总是渴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柔情和爱。四说的对，我是一个永不满足的女人！ 四似乎是很了解我的心境，任凭我贴着他搂着他睡，即使这样可能会把他箍的很不舒服。半夜，我上完厕所回来，就把头睡在了床尾，脚伸在床头，和四颠倒着睡。我抱着四的一只脚，摸了几下，又在脸上蹭了几下，满足地睡着了。即使是这只丑陋的脚，我也稀罕的不得了。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四已经不见了。他又去跑步了。我真是佩服他的毅力。我翻了个身，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四的两个手机。这次，四的手机就近在咫尺，我却没有了偷窥的欲望。既然四这么信任我，我也不想不信任他。我邪恶地想，会不会是四在钓鱼啊？故意把手机留下，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吗？可是，我真的不想看他的手机。 我来到厨房煮了点稀饭，稀饭上面又蒸了碗鸡蛋羹。 我刚洗漱好，四就回来了。四手里还提着早饭，问我：“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再睡会儿吗？”我说：“怎么？你很希望我变懒猪啊？”四开始脱他跑步的衣服，边说：“孕妇应该多睡觉的嘛！”四去冲汗的时候，我把早饭摆好了。 吃饭的时候，四忽然说：“你今天陪我去做治疗吧！” “治疗？去心理医生那里吗？”我问道。 “是的。我在那里没有安全感，总是进入不了状态。我想带你一起去。或许会效果好点！” 我忍不住好奇问：“X哥，我一直想象不出，你奶瘾犯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归宿感，焦躁不安，急切的想要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如果一时回不去老家，见不到她。我就只有压抑着，但是心里会很难受。反正平均三个月就会犯一次。每次躺在她怀里过了瘾就会有一种满足感。” 我惊讶地看着四说出这种话，感觉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想要发笑。但出于对四的尊重，我还是耐心地听他描述，最后，我问了一句：“那这个角色只能是婷婷妈吗？别的任何一个人都承担不了这种角色？” “是的。只能是她。其他人都不行！但我对她就是一种情感需要。我们真的没有男女关系！说了你也不相信。而且，我对她也不是一直都有这种需要。我刚出狱后的那两年时间过得很差，而且又迷上了赌博，好几个朋友都不再搭理我。到最后还差点没命了。那次，我本来以为我是死定了。没想到婷婷妈救了我。我对她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觉得能在她那里找到安全感。就觉得她是我的再生父母那种感觉，后来就变成这种情况了。你问的可真多！你到底愿不愿意陪我去啊？” “我愿意！”是的，我当然愿意，我很想帮助四，更愿意亲眼看着四解决这个心理顽疾。 “好！我先给医生打个电话！”四说着进卧室打电话去了。我洗完碗，四也打完了电话。四开心地说：“医生说可以带你去。”四拉我在沙发上坐下，说：“其实之前我对被催眠是有抗拒的。有意地去排斥他的话，所以催眠总是失败。这样的话我的病也没法治疗。你今天去了之后，他开始催眠的时候，你把耳朵塞上，然后从始至终都用这个录下来。”我接过四递给我的录音笔，点了点头。 我知道，四多疑的性格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可靠的朋友介绍的，连他自己都说很有职业操守的治疗师，四都得防着。心里有太多秘密的人，活得太累了！或许，四真的杀过人。我总是有这样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我以为四会带我去医院，没想到四带我来的是位于郊区三圣花乡附近的一个幽静的老旧的别墅小区。里面的绿化很好，但是缺乏条理和规划。郁郁葱葱的树木植被尽显杂乱和荒芜，人少，车少，房子少，多的就是树木。蜿蜒的车道旁一直附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我甚至看到了远处有一个小池塘。房子都是独栋的，一栋栋隔得很远。这里没有地下停车场。四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四扭头看着我问：“早上我跟你说的话，记住没？” 为了让四放心，我狠狠地点了点头，说：“我都记住了。塞住耳朵。全程录音。” 四放心下来，大步朝前走去。我两步追上四，挽住了四的胳膊。 四在一栋房子的大门口停下来，按了门铃。房子的外观老旧而简朴。门口的对讲机里发出一个声音：“你好！”四对着可视对讲系统说：“欧阳医生，是我。”“欢迎你！X先生。”那里传出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 门开了，四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可以说整栋80平米的房子没有任何隔断。空旷，原始，简单，通透，明亮。色调就是白色，灰色和木纹。大大的落地窗让外面的光线基金可能地照耀进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一个戴着眼睛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出现在白色的楼梯上，热情地招呼四：“X先生！欢迎！”小胡子男人下了楼梯跟四握了个手。四揽着我的腰，说：“这是我媳妇儿！”我微笑着跟小胡子打了个招呼，说：“欧阳医生！辛苦你了！”小胡子爽朗地笑笑，说：“别叫我医生！其实准确地说，我应该是催眠治疗师！”说完，小胡子问候了一下我肚子里的宝宝，然后带我去看了他站柜上的资质，奖项，证件……小胡子给人一种温和的，礼貌的，有修养的舒适感受，甚至是有点温柔过头的女性化。我真搞不明白四在这样的人面前为何还是不肯上开心扉？ 随后，小胡子带着我和四上了楼。楼下的装修要稍微精致温馨一些，隔出了两个房间。比起楼下的空旷来要让人感觉舒适一些。小胡子带我们进入一个稍大的房间。四坐在了一个灰色的躺椅上。小胡子坐在转椅上。我则坐在稍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小胡子对我说：“之前在给X先生催眠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X先生说希望能带你一起过来。因为X先生的心理问题确实严重影响到了你们的婚姻质量。我要做的就是通过语言引导将X先生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的状态下，让他母亲在世时的情景能够再现一点点。我们需要了解那时候的一个状态，找出问题之所在，然后将正确的观念植入他的潜意识，达到改变行为，纠正心理状态的目的。” 我担心地问：“可是？他如果真的戒奶了，会不会又依赖上你的治疗，每隔段时间就得来找你一次？” “不会的。如果找到正确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大概需要6-8次的治疗，就可以解决X先生的心理问题。不会对催眠产生依赖性的。” “那，现在就开始吧！”椅子上的四说话了。 小胡子站起来，对我说：“我开始之后，你就不要说任何话了。直到结束。” 我点点头。我看到四朝我使了个眼色。等小胡子转身朝向四的时候，我用小耳塞把耳朵塞上，打开了录音笔的按键…… 正文 199.治疗结束 我到了无声的世界，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非常微弱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完全识别不出小胡子说的是什么。小胡子手里拿着个铃铛一样的东西在四面前摆弄着。四嘴唇不时动动，在说着什么。 我好奇地一直盯着这俩人看。四坐在椅子上，盯着小胡子。小胡子背对着我，似乎一直在对四说着什么。我一直盼望着四能够闭上眼，但是四一直都睁着眼睛。过了二十分钟，四终于不再说话，表情越来越木然，眼皮耷拉了下来。我的情绪跟着紧张起来。这就是被催眠了吗？ 小胡子在四面前俯身下来，过了两分钟干脆朝着四蹲下来。不一会儿，小胡子站了起来，围着四走了两圈。四一直闭着眼，嘴巴不时动动。看来他真的被催眠了。此刻，我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两人的动向，但是我耳朵听不到说话声。好奇心让我恨不得把耳塞拔掉。因为我迫切地想知道四童年的故事。但是，想起了四的嘱咐。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胡子围着四转着，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四身上，仿佛我不存在一般。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朝我这边看一眼。我为了不打扰他们，也没有任何站起来的动作，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忽然，我发现四的表情痛苦起来，是一种无助的悲伤。脸部的肌肉呈现出一种哭泣时才会有的扭曲状态。我紧张地用手捂住了嘴。四的嘴不停地喊着什么，似乎是在发“妈妈”的音。小胡子在四面前俯下来，把我的视线挡住了。 过了几分钟，小胡子直起了身子，坐回到他的转椅上。四的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嘴角又出现了微微的笑意。小胡子放松地坐在转椅上，又滑到了四的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小胡子又拿铃铛在四面前晃了一下，四就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表情很诧异，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小胡子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递给了四，四咕咚咕咚喝掉了。喝了水之后，四的表情才恢复到了我熟悉的容貌。小胡子的手搭在四肩膀上说了几句什么。四也说了两句什么。小胡子扭头朝我看了一眼。我知道今天的治疗结束了，偷偷把耳塞抠了下来。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把录音笔按了结束键。 我朝他们走了过去。小胡子微笑着说：“今天的催眠还比较成功，不过X先生肯定有点累了。我们下次可以继续。”四说：“我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催眠的感觉。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感觉很神奇！不过，我还是没有看清楚我妈的脸。”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四一脸的遗憾。 就这样，我和四跟治疗师告别了。 一出了房子的大门，四就拉着我急步走到了车边。上了车，四把录音笔跟我要去，问我：“刚才我们进行了多久？”我说：“大概1个小时吧！”四说：“你去前面那湖边逛逛吧！我看那把风景挺好的！一个小时候后回车这里来找我！”我说：“行！” 我缓缓地朝池塘边走去，一边浏览着路边的风景。我穿着四给我买的鞋，不时回头看看四的车。我知道，他在车上听录音。他很想知道治疗师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来到了池塘边，找了个靠水的石头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有两条鱼游过来。很肥很大的红鲤。我兴奋地从包里找出了一袋面包，扔了小块的到水里，这鱼儿竟然抢着吃了。我继续扔饼干，更多的鱼游过来抢着吃。饼干仍完后，我屁股也坐麻了，就又绕着湖边走，累了就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机拍了几张照。 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开始往回走。回到车上。四发动了车子。我问：“没什么事吧？”四说：“没什么事！他没有问不该问的话，我也没有答不该答的话。” 回家的路上，四说：“其实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很想再让他继续，但是我不确定他到底问过我些什么问题。所以就想今天先结束了。改天再继续。”我问：“那你睡着的时候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我不是睡着了。”四说：“我是清醒着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场景很真实，真的就是我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我很想看清楚我妈长什么样，但是一直没看清楚。近的时候，她总是仰着头，没有看我，或者看向别处。要么就是在远处，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问：“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四说：“再约时间吧！我觉得这个治疗师还是有两把刷子，说不定真能把我治好的。”我用一只手拉住四的胳膊，说：“X哥，你回去想想你妈墓碑上的照片长什么样？你下次就把你妈的脸想象成照片的样子吧！你千万别把她想象成婷婷妈的样子！”四笑笑，说：“不会的！我是去治病的，哪儿能越治越严重啊？”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菌汤。我们就在这里吃了个菌汤锅。回到家里，四问我想去哪儿玩，明天陪我去。我说：“我先在网上查查，想好了再告诉你！”四说：“行！人多的，爬山涉水的就别去了。你肚子大着不方便。”我贴着四，摇着四的胳膊，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四的脸，有点胆怯地问：“X哥，那个录音能不能让我听听？”四坚定地说：“不行！”果然是这样！我一脸的失望，黯然神伤。四看我这副样子，又安慰道：“不是不给你听。是……我怕你笑话我！我也很害羞的！”我晃着四的胳膊，蹦跳着说：“给我听听嘛，我想听啊！我好想知道！”四被我缠得没法，说：“哎呀！别闹了！一边玩去！听什么听啊？你这娘们儿好奇心怎么这么强啊？” 我说：“X哥，我真的不会笑话你的！我很理解你的！我发誓不笑你！我保证！”四还是不依我。我只会去一边儿上网去了，说想去镇。四说：“行！明天我们早点出发！开你的车去吧！省油！”我表示赞同。 到了下午，四在看电视，我又扑过去，开始缠着四要听录音。 正文 200.录音的真相 四正看CCTV看得入迷，我是就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看。他站起来我就站起来，他坐下我就坐他身上，挡着他的头。他把我拨开，到我前面去看电视。我就跑到离电视最近的地方，用身体挡住电视，非让他把录音拿来给我听。我也是看四今天心情好，才敢这样撒撒娇。挡四的电视，我也是第一次敢做这样的事儿。不过还好，四并没有没有生气。就当是跟我玩儿闹了。哪知最后，四为了看电视，竟然破天荒地把那小的录音器拿出来了，大方地递给我说：“自己到卧室听去！不许笑我啊！” 我赶忙把录音器抓到手里，生怕下一刻四就会反悔。我信誓旦旦地对四说：“我保证不笑话你！”然后像得了宝贝般飞快地跑到卧室，关上门。又迅速窜到床上，按下了播放键。 我坐在床上，屏住呼吸，仔细地听了起来。最开始是小胡子的声音，比现实中的声音要沙哑低沉一些。 “X先生。今天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在此之前，我也对你现在的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作为一名催眠治疗师，我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案例。像你这样成年后还留恋母亲的怀抱的人，并不算什么太稀奇的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因为你在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失去了母亲。不久父亲也去世了，寄养在亲戚家，才造成了现在你这样的心理。失去父母的孩子，但是在内心深处总是缺乏一种安全感。北方的农村，我是曾经去过的，你之前跟我说的黄土高坡、窑洞，我也都见到过，有一种别样的原生态的荒凉的美。你能否说说你母亲在世时的最后的时光，你还有印象吗？片段也可以！” 接下来是四的声音：“在我的记忆中，我的母亲总是躺在床上，很少下地。屋子里又很昏暗，我完全看不清楚，也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子了。她身体好的时候，我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X先生，世界的爱有很多种。比如说你现在的妻子，怀着你的孩子，就是爱你的表现。她爱你，我也可以爱你。我爱我的每一个客户，我想帮助你，让你过得更幸福。你看着我的眼睛，能看到爱吗？你看着我的眼睛……” 接着来，一直是小胡子的声音，频繁地重复着“你看着我的眼睛”这句话，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小声…… 我更加仔细地听着，生怕漏掉一句话，因为我知道。关键时刻要来了。小胡子忽然问了句：“你看到什么了？” 好几十秒都是没有声音的，我以为是录音器坏了。刚想看看咋回事，四的声音出现了：“我在山上。” “山上？是在你们家的山吗？” “是的。很熟悉的地方，我来过这里，我周围都是山，草，还有树。” “你是不是想回家？去找你们家的房子吧！” 接着，录音器里传来了四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心吊了起来。这大概就是之前四被催眠的时候，我看到的四的表情痛苦的时候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四带着哭腔说：“找不到了。我找不到我家了……我找不到我家……” 小胡子安慰说：“你再找找，别着急，你们家的房子应该还在呢。”接下来是四无助的呻吟声和抽泣声，那声音因为痛苦不堪，让我的心阵阵难受。我也感受到了四的痛苦。接着一声铃响，小胡子说：“X先生，你可以醒了……X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四喘息了几声，无力地说：“我本来是在山上，我顺着回村的路朝我们家走去。我记得我家门前有棵树，我一直在找那棵树，可是那棵树找不到了，我家也找不到。我只看到了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没有我们家的房子。” 小胡子说：“X先生。你是否经常做像这样找不到家的梦？” 四“嗯”了一声。小胡子说：“那有没有能找到家的时候？还是每次都找不到？”“大部分时候都找不到，有时候能找到！”“你继续看我的眼睛，相信我，你可以找到的。因为你刚才去的时候，你母亲还没有过世，相信我！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你甚至可以闭上眼睛找的……不要担心摔跤……不要怕……你母亲在家等着你呢……。” 小胡子的声音逐渐消失，四忽然说：“我看到了！” 小胡子：“你看到什么了？” “我找到我家了！但是院子里没有人！妈妈……妈妈！”接着，是四开心的声音：“妈妈！你炕上做什么？妈妈……我来看你了……呵呵……妈……” 过了两分钟，铃铛声响起来。小胡子说：“X先生，你还好吧？”接着，是四喝水的声音。小胡子问：“X先生，感觉怎么样？” “刚才的感觉……很真实……我已经忘了我是怎么去的那儿。以前，我听我奶奶说过，我断奶断的晚，一直吃到两岁半。那时候，我妈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不适合喂奶，但是她心疼我，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喂着。后来被我爹发现了，还骂我妈不要命了，有病还喂奶。其实，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妈那么早过世的……我一直很自责……”小胡子说：“你妈妈过世是因为她自己身体不好，跟你没有关系的。我听说过，在以前，有的小孩吃奶是要吃到两岁多三岁的，但是喂奶的妈妈身体也不会因此而变虚弱。所以，你母亲的去世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你无需自责。” “我刚才爬到炕上抱住我妈了。她是躺着的，她已经病了。我喊她，她叫了我的小名，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我很想看清楚她的脸，但是屋里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我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很想知道……”四的声音里全是遗憾。 “X先生，今天的治疗很有进步。要不我们再尝试一下？我觉得你现在恋前妻的奶的原因还是没有找到。要不，我们再试一下？” “我今天感觉已经有点累了。下次再继续吧！” 小胡子说：“行！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除了四和小胡子的对话，有三分之二的时候都是无声的。 我听完之后，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卧室。我扑到沙发上的四身上，紧紧抱住了四。四问：“听完了吗？”我说：“听完了。”四摸了摸我的头。我说：“X哥，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会好的！我不知道你有那么多难过的事！”四拍拍我，说：“会好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四朝柳江镇出发了。车是四开的。这是四第一次带我去稍远的地方玩儿。记得十年前，四也带我去过很多地方，但那时候是他为了做生意，顺便带着我去玩儿。那时候的我，应该就是四的一个消遣娱乐女伴吧？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和四已经是正式夫妻了。四现在是全身心地陪着他的媳妇儿去旅行。 到了柳江镇，四把我车停到了一个露天大型的停车场。这里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四背着包，牵着我的手，朝镇里走去。 正文 201.柳江镇 四是第一次来这里，欢快地说：“这里还真不错！主要是空气好！我们住一晚吧！反正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我高兴地答应着：“好啊！我们先去找个旅店把行李放下！”我和四穿过一条下行的窄窄的水泥路，来到了大街上。我说：“X哥，我们去河边吧！河边那里景色好！有好几家旅店呢！” 到了河边，三三两两的游人还不少。四指着一排仿古的木屋，说：“我们到这里看看吧！”我说：“换一家吧！”四不解地看着我，问：“为什么？”我掩饰道：“我是觉得这家旅店最大最好，肯定客满了。我们换一家嘛！”四却不依我，拉着我到了门口，说：“问问再说嘛！” 结果一问，还有几间。服务员就带着我和四上楼看房间了，四要了带窗户的房间，可以看到河。四看了房间之后点头，说：“挺好！就这里吧！”四根本就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把我留在房间里，就下楼去办手续了。 我是第二次来柳江镇，第一次是和之前谈过半年的一个男朋友“老八”来的。我和老八上次住的就是这家旅店，也是靠窗可以看到河的房间，不过记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间了。我跟四在一起，不想住我和别的男人住过的旅店，也不想回忆老八。但该死的四还非得住这里！ 我正在浴室洗手，四回来了。四扶着浴室的门框，挑着眉问我：“你以前住过这家？” 我点了点头，还吐了下舌头。看了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四不悦地问：“和哪个男人？”我撇着嘴，不悦地说：“哎呀！都好久以前的事儿了！别提了！”四却偏要问：“谁啊？那个大家伙的美籍华人？” 我说：“不是！是跟那个矮个子！” 四来了兴致：“你们第一次在这里做的？” “不是！没有！”我推了四一把，出了浴室门，回头看了一眼四，说：“哎呀，反正住了一晚，没做什么！” “我才不信！”四不像是质问我，一脸闻到什么花边新闻一样的八卦样儿！追着我问：“你们住的也是这间？那有什么？给我讲讲呗！” “你怎么那么烦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他没做过，就只是亲了一下！你不信算了！” 四拉着我的胳膊说：“我不是纠缠你以前的事。我是想知道经过，从而更加的了解你！谁让你现在是我媳妇儿呢！” “我以前不是给你讲过一次嘛！还有，你上次不是说，不让我在你面前提以前的男人，现在你怎么还主动问上了？” 四揽着我的腰，往他前面一箍，我凸起的肚子就贴在了四身上。四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下巴，说：“我不问的时候，你别主动说！我问的时候你就得回答，还要说的详细！说实话！说说吧！他怎么提出要求的？你怎么拒绝的？纠缠了多久？” “不想说！不说！你能不这么扫兴吗？我又不喜欢他，我现在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分明在四的脸上看到了醋意，我可不想撞他枪口上。本来是高高兴兴出来玩儿，因为我以前的男朋友扫兴了就没劲儿了！我缄默不言。 四把我抱在他怀里，提议道：“要不这样，我们交换讲如何？你说一下你和矮子那天晚上的事。我也给你讲一个我的！” 我说：“你的太多了，你五六十个，我才八九个。不合算，我要用这一个交换你的两个！”四哑然大笑，说：“行！你先讲吧，详细点！” 我不同意四的提议，便说：“你先讲一个。然后我再说。我说完你再讲一个！” 四说：“行！你想听哪种故事？萍水相逢还是艳遇？” 我问：“有没有女人主动勾引你的？” “别人主动的就都没成。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当然，也遇到过别人主动的，不过没发生什么故事。我都躲远了。我怕那种主动的女人，目的不单纯！” “你不是说你在C城都有过五六个女人吗？那你就讲一个C城的吧！” “好！有一次，我和H城的老张在C城二环路上看个铺子。那是10年的时候，铺子还很便宜，一万一平。在售楼部，老张就看上接待我们的售楼小姐了。打电话约人家出来吃饭。结果人家那女孩这事儿估计也见过了，根本就不搭理他。老张打了三次电话，那女孩都没出来。他也就打消这念头了。可是过两天他又憋不住了，就去售楼部找人家，有灰溜溜跑出来了。被我取笑了一番。后来，老张回H城了。我考虑了几天，觉得那边的铺子不错，就在那里买了。买楼的女孩也赚了不少提成，一来二去的，就主动请我吃饭了。我觉得这女孩挺有意思，就去了。吃饭的时候，人家还一再强调，只是为了感谢我照顾她生意！” “老张那么献殷勤，她怎么不搭理老张？就看上你了？” “不是看上我。她要主动了，我还就不理她了。吃了顿饭之后好久，我们都没有联系过。有一次我无聊，就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借口不出来。我才来了兴趣！” 我没好气地骂了四一句：“你看你那贱骨头！” 四呵呵地笑了笑，似乎还沉浸在了回忆中。我问四：“她长什么样儿啊？” “屁股大，腿长。长相中等偏上吧。我第一次约她，她不出来。第二天我又约他，说朋友想买房子，帮朋友了解一下。她马上就愿意见我了。第二次见面，我们吃了饭，去游了一下午泳。我当时心里想着身体都看得差不多了，上床应该没问题了。晚上就带她去开房，结果她不愿意，非要回家。我就送她回去了。不过送她回去之前，先给她洗了一次脑。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弄上床。” “无耻！弄上床然后你想怎么办？” “看情况吧！感觉好就多几次，感觉不好就少几次！第二天，我带她去青城山打球了，晚上就住一起了。她刚开始死活也不愿意，不让亲也不让碰。磨蹭到半夜才上成。” “你把她强了？” “怎么可能？那有什么意思？心甘情愿才有意思啊！后来，我转变策略，花了两个小时的时候，给她讲了个故事。她就主动贴上来了，哈哈……” “故事？什么故事啊？” “我和你的故事啊？添油加醋的讲。曲折，浪漫，痴情，等待，离别……我讲到最后，她都感动哭了。” 我气得打了四两拳，四怎么可以把我们的事拿来泡妞？太过分了！ “这个女人啊！就是太感性了！情绪可以控制大脑，听个故事都那么身临其境。她感动以后，我就趁热打铁，把功力用到了她身上，夸她漂亮，赞美她！全世界就她一个人最完美！我多么的为她着迷……总之，后来她就心甘情愿献身了。她还在那里装生涩！不过我一下就试出她经验很丰富了。跟她还是很舒服的，她是我喜欢的身材类型。屁股比你的大！” 我看着四那张意犹未尽的脸，心里醋意大发，质问道：“你跟这个卖房子的好了多久？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正文 202.四也会被女人骗 “你看你！醋坛子又倒了！上上而已，没有什么感情！我想她干什么呀？也就刚开始那么两个月见面频繁一些。后来我就很少联系她了。女孩子嘛，总是脸皮薄。这个只要男人对她冷淡了，自己也就明白了。死缠烂打的毕竟是少数！再说了，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对她好啊！关心她啊，体贴她啊！吃喝玩乐！她也享受了呀！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嘛！” “那你跟她在一起感觉好，为什么还要冷落她？” “时间久了怕感情深了不好分啊！我又不打算跟她结婚，怕被她缠上。说说你和那个矮子的事儿吧！” 我开始叙述：“之前的事儿我上次都跟你讲过。就说到柳江住的那天晚上的事儿吧！我们住下之后，我本来是打算不脱衣服睡觉的。因为我觉得不脱衣服比较安全。” “你穿的是布料，又不是盔甲！安全个屁！”四对我的理由嗤之以鼻，又说：“你这骚货，想男人又不答应他，是不是怕被白上了被甩啊？” “你能不说那么难听吗？讨厌死了！”我怪了四两句，又继续讲：“反正我俩就睡在一张大床上。我不让他碰，还在两个人中间摆了一个背包。本来，我们那时候已经接过吻了。但是晚上住在一起，我感觉比较危险，就连嘴都不让他亲。因为我知道，男人一亲嘴就要发情了。可是他说，就想抱着我睡，什么都不做！” 四干笑了两声。 我说：“我知道他在骗我，就不答应，也不让他抱。后来他又提出拉着我的手聊天。我就答应了。他说中间隔着包碍事儿，感觉聊得不畅快，就把包拿走了。最后，还是被他抱住了，也亲嘴了。他开始动手动脚，但是我一直很坚持着拉着衣服，不让他把手伸进去。他就隔着衣服摸我。我感觉防线不保，就跳下了床。之后他保证不脱我衣服。我们就又继续睡。结果他睡不着，又压住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答应了用别的方式给他解决。” “后来呢？” “解决了呀！我以前这下可以睡安稳了。他也睡着了。但是到了早上，他又开始脱我衣服，我假装肚子疼，他就没有做成。之后吃了个早饭就回C城了。” 四说：“这就完了？真够没用的！” “就你办法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讲完了，你再给我讲一个吧！”四大概是因为开车累了，就靠坐在了床背上。我枕在四腿上，抱着他的大腿，等待四的下一个故事。 四娓娓道来：“好！讲个时间长点的吧！就给你讲讲那个思思吧！跟她的时间要长点，得有半年吧！要不是发现她有别的男人，我还是想一直跟她在一起的。她的性格比较好，很听话，跟你有点像。但是她没你这么爱我。其实，她是和你重逢之前，我在C城的最后一个女人。”四的声音不再像刚才讲卖房女一样戏谑。看来他对这个思思还是有点感情的。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 “认识她的时候，她在球场做球童，总是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简单的白色的T恤，笑起来很还看。跟她聊了一会儿天，就有点喜欢她了。她说她在读大三，节假日就来球场做球童，一天八十块钱。我当时就信她是学生了。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没读过大学，也不是在校生，都是编造的。甚至连名字和年龄都是假的。呵呵……” 我：“不可能吧？她能骗得了你？” 四叹了口气，说：“所以我说现在的小姑娘啊，可是了不得。一不留神连我都会被骗财骗色。不过我看她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在高尔夫球场做球童？那就是在钓鱼啊！她说她19岁，其实，她已经24岁了，身份证，名字都是假的。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好乱！好乱！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开始，她装得很单纯。本来，我找女人一般都是第三次就能搞上床了，上她还是费了点时间。第一次我发现她是处女，对她也很好。其实，她是做了修复手术的。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们好了之后，她就想方设法跟我要钱，今天她妈住院了，明天她弟弟骨折了。总之，她家里的事情多的很。我知道有些是借口，不过还是满足她了。我们不住在一起，因为那时候我经常往重庆和H城跑。还有，不让我去她住的地方去作客，每次都是去宾馆。或者是我带着她到C城和H城。时间久了，我就发现了这个人有一些问题。一查，身份证、年龄、学校都是假的，连胸和鼻子也都是假的。而且，除了我，还同时跟着另外一个男的，是在我之后又找的。总之，除了她这个人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我质问她，她刚开始不承认。我一吓唬她，她就都承认了。我特别生气，真想揍她一顿。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她家里太困难，她妈住院的事情是真的。后来，我去医院看了她妈，尿毒症，确实是真的。我也就没再追究她。后来，我就不理她了。她纠缠了我一段时间，我态度比较坚决。后来就没有再来往了。所以我说，她这个人人品太差，撒谎成精。那个小丁还跟她来往，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被人骗了，不生气啊？” “生我自己的气！你知道吗？她很多方面都跟你很像，性格，家庭出身都很像，人也聪明，就是没你这么善良，没你这么爱我。我给过她机会的，她对我的欺骗我也可以原谅她。没想到她还是执迷不悟。我找了人跟踪她。发现她在乞求我原谅，说她只爱我的同时，还跟别的男人上床。这样的女人，还能要吗？” 我心痛地问：“你早就来C城，你也知道我在C城。为什么不早联系我？” “早的时候没玩够啊！你在我的记忆中，就是过去的故事。只是一个深刻的故事。我经常在想，或许你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想打扰你。我喜欢思思，也是因为她像你。被她骗了之后，我越发的渴望一份真感情。而过了这么多年，能带给我无私的爱的感觉的女人，只有你。” “X哥，我以后再也不想听你讲你和别的女人的故事了。我的心里好难受！” 四扶着我的脸说：“我以后也不想听你以前和别的男人的故事了。我的心里也好难受！以后不要别骗我，好吗？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实话实说的！” 我用力点点头，说：“我不会骗你！” 正文 203.万岁凉粉 四抬手看了一下表，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你饿不饿？”我摇摇头。四说：“那我们出去走走吧！饿了再吃！” 我和四下楼，在江边走了一会儿，拐进了一条巷子。很多墙面上走写着模糊不清的大标语——“毛主席万岁！”这标语连同古老的木质结构的房子一起，雕刻出了古老时代的烙印。路边有几家卖凉粉的，都叫“万岁凉粉”。我对四说：“万岁凉粉是柳江镇的特色。”说着，我便买了一碗凉粉。不过这凉粉涨价了，四年前我来的时候是三块，现在是五块钱一碗了。我买的时候问四要不要一碗，四说他不要。结果，我喂了四一口，四觉得好吃，让我又给他买了一碗。 四看我背着包吃凉粉不方便，就主动把我的包要去了。我看着四一个大男人背着女人的包，心里涌起一阵被爱的暖意。 吃完了凉粉，又走了一截路，不知不觉又绕到了江边。我和四趴在栏杆上看着河里清澈的水流。四说：“真想跳下去游泳！” “我也想去游泳！等回C城了，我们去游泳吧！” “你大着肚子怎么游？等生完孩子再带你去游吧！” 我回想起第一次下水的情景，便扭头问四：“X哥，你还记得吗？是你教会我游泳的。” “当然记得！原来我在H城的那个房子带游泳池的。我站在水里，喊你下来，你一直不敢下来，怕被淹死。我只好又上前劝你，说水很浅，你还是不敢下水。我没耐心了，趁你不注意，在你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你给蹬下去了。”四说完还笑了两声，没想到，四对这些细节还记得如此清楚。 “你还好意思笑呢！我特别害怕水，掉到水里拼命挣扎，喝了好几口水。” “其实你站起来根本淹不到你的嘴，水只到了你脖子的位置。我下水扶起你来，让你扶着边沿站好，你还哭了好久呢！说什么刚才会被淹死！后来，我教你在水里憋气。先把手扶在墙壁上，憋着气，让身体漂起来。不过你太笨了，折腾了一下午才学会！最后，我们刚准备上岸，我一个朋友就过来找我了。你就吓得不敢上来！那家伙也是个色狼，非要让你上来给他看看！” “还说呢！你给我选的那个比基尼泳衣太暴露了。” “我和他在上面聊天，你就一直在水里泡着。后来，他藏起来了。你以为他走了，就上来了。结果，你上来以后他又跑出来了看着你笑。你就往你衣服那儿跑，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屁股青了半个月。” 我没好气地说：“还好意思说呢！你那时候成天就知道欺负我，取笑我。把我跟个傻子一样逗着玩儿！你觉得特有意思，是不是？” 四依旧背着我的包，用手捋了一下我额前的头发，把我揽入怀中，轻声说：“你不知道吗？我那时候就喜欢你傻乎乎的样子！” 任何时候，只要四对我说情话，我都无法抵挡。我把头贴在四肩膀上，心里满满的都是安然与平静的幸福。想着这些陈年往事，我感慨道：“可是你不是个称职的教练，我刚刚学会换气，游得还不熟练，你就消失不见了。”四的下巴垫在我头顶上，说：“我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就这样抱了一会儿，旁边的游人多了起来。我推开四说：“别抱了！被人看到不好！”四不服气地说：“怎么？就许年轻人搂搂抱抱啊？中年人就不能浪漫一下了？”四又要抱我，我实在觉得被人看着难为情，就跑开了。四提着女人包在后面追我的样子很可爱！ 午饭，我们吃的是豆花，很香很家常的味道。吃完饭，我和四又沿着河走。到了离镇子远的地方，河面宽广起来。江心出现了一条船。我说：“X哥，我觉得我还是得学会游泳。如果我在那艘船山，掉水里了，我这个水平肯定游不到岸边。”四说：“你可以仰泳啊，一点都不费力气。”说着，四仰着头，长吸了一口气，说：“像我这样长吸一口气，肺里面有了空气，你就可以飘浮在水面上了。手臂要立刻摆动起来……腿也要一张一合，像这个样子，你就会朝头顶的方向前进。仰泳游十分钟都不累的！好学！”四边讲解边示范，动作搞笑极了。 我和四去了山上的庙里。四不让我上去，我非要去。他就走在我后面，说我要滚下来的话，他可以挡住我，不让我继续滚。在庙里休息了一会儿，我和四才往回走。回去的路上，我是真累了，走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走走停停，天色渐暗才回到旅店。我们就在旅店一楼吃了晚饭。 到了房间，我和四洗了个鸳鸯浴。四还帮我擦洗了我够不着的背部。上床后，四说：“现在X老师要教你仰泳了。你就把这床当成水面，练习一下我今天教你的动作。”我照着四的吩咐，平躺在床上，长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四是不是被小胡子医生催眠催上瘾了，连口气也和小胡子一模一样起来：“你现在已经飘浮在水面上了。注意！在漂浮起来的同时，你的手臂和腿就要动起来。不然你就会沉下去！” 我的手臂贴着床面来回慢慢划动，两腿也跟着手臂的频率一张一合。四指着自己的嘴，说：“呼吸也很重要，要匀称。快速大口吸气，缓慢吐气。呼吸的频率可以比手臂和腿慢一些。”四站到床边，看着我在那里重复着机械的动作，鼓励道：“很好！继续！多练习一下！”四看了我一分钟，忽然大笑起来。我被吓得发毛，不再动作，半躺起来。四还是继续笑，笑个不停，说：“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见过被翻过身爬不起来的王八吗？就跟你刚才的样子一样……哈哈……哈哈……还有……你的肚子还那么大……真是有意思……”我被四取笑了，气得不行，跳到地下去打他…… 正文 关于本文何时结尾的问题 本文会在这个月月末结尾，5月底结尾。我也不会有其它文。等生完孩子了休息段时间再写个续集出来！大家敬请期待吧！ 正文 204.半夜的插曲 打闹了一会儿，两个神经病平静下来。我去把今天买的枇杷洗好，拿到了床边。四在看电视，我每剥好一个枇杷，都是先咬一大块下来塞到四嘴里，然后我才自己吃。因为这枇杷水太多，怕流到四衣服上。不过四完全不在意我的口水。 吃完了枇杷，我洗了手上了床，趴在四脚边，抱住了四的脚。我抱了一会儿四的脚，感觉不过瘾，又把他的脚从被子里掏出来，用手抚摸着，还用脸贴住四的脚，鼻子嘴巴在四的脚背上蹭来蹭去。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丝毫不在意我对他的脚做什么。我用我的脸蹭四的脚，用人最需要尊严的地方，碰触所谓最下端的脚，这是我表达爱意的方式。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嫌恶，甚至觉得亲近四的脚是一种享受。 四把我从他脚边拉起来。我的头到了四面前。我趴在那里看着四。四也看着我，问了句：“你就这么稀罕我？连臭脚都喜欢闻？”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不臭啊！刚刚才给你洗干净的嘛！闻不到臭味，只有淡淡的香皂味！我喜欢闻。”说完略带羞涩地把脸埋在了四肩上。四摸了摸我的头发，无限怜爱地说：“真是哥的好媳妇儿！喜欢闻就继续去闻吧！” 就这样，我再次抱住了四的脚，闻闻蹭蹭。一直到睡觉，我和四都是这样颠倒着睡的状态。我想着四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肯定累了。就坐起来给四捏了一会儿双脚。 四说：“累了就快睡觉！别捏了！” “我捏的没有浴足店那些技师的舒服？” “你捏的当然比他们舒服多了！我是怕你手累！快休息！” 我躺下之后，四也给我捏了一会儿脚。这可是四第一次这么伺候我。老婆和情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我闭着眼睛享受着足疗的舒适。我想起这样一个问题：你认为最浪漫的事是什么？我的答案是：最要跟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浪漫的。边看电视边吃枇杷，互相捏捏脚也比跟不爱的人环游世界要浪漫一百倍，一千倍！四给我捏着脚，我抱着四的脚入睡了。原来捏脚也有催眠的作用？ 半夜，悲催的我又脚抽筋了，疼得大叫。四这次已经有经验了，抓起我的一只脚问：“是这只吗？”我疼得话都连不成串：“是……啊……疼啊……”四一手捏着我的脚掌，一手压着我的膝盖，让我把腿绷直。他把我的脚尖朝上扳去，压了一下。貌似脚上的筋解开了，我的剧痛终于减轻了，叫声小了下来，微微地呻吟着。我挣扎着爬起来揉自己的小腿。四把我的手拨开，细致地给我揉捏着小腿，问：“好受点儿了吗？”我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句“嗯！”四一边帮我揉着脚和小腿，一边问：“你怎么半夜老是脚抽筋啊？缺钙吗？戴医生给你开的钙片，你每天在吃吗？” “在吃呢！上次我不是问过戴医生嘛，她说孕妇脚抽筋是正常的。唉呀！”我惊叫道：“我今天忘了吃钙片了！” 四开了灯，去我包里翻钙片，找到了钙片又给我倒水。四把水和药递给我，用食指竖在嘴边，发出了个“嘘！”的声音和动作。我小心地轻声问：“怎么了？”四指指墙，说：“隔壁有女人的叫声，你仔细听！”我仔细一听，果然有很微弱的女人的叫床声。我吃了钙片，和四躺了下来。黑暗中，四冒出了句：“这才刚开始，一会儿声音就大了。”果然，如四所说。五分钟后，那女人的声音愈演愈烈，吵得我和四无法入睡。 刚开始听，我还有种好奇的感觉，时间一长就成了忍耐。我心里暗暗祈祷隔壁的男人早点不中用了。十分钟过去了，隔壁的声音愈演愈烈。天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吵得人睡不着！”我这么说了一句。 四把手放到了我腰上，问了一句：“怎么？你也想了？” “才不是！没有！昨天晚上我们不是才有过吗？” “是吗？”四的手摸到我肚子上，正好宝宝动了一下。我问四：“感觉到他动没？”四说：“没有啊？什么时候动的？”我说：“就刚才。他现在还小，力气很微弱。你的手还感觉不到，等大点了就能摸到了。不只能摸到，还能看到呢。我以前怀睿睿的时候，他每天都要踢腿翻身，把我肚皮撞得一会儿圆一会儿扁。” 此时，那隔壁女人的声音消失了。四说：“也不怎么样嘛。这么快就完了？” 我说：“还不怎么样啊？都快半小时了。真是的！”我们总是可以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从房间出来。看到了隔壁的男女，年轻的二十岁出头的男女，很时尚的造型。我和四到楼下吃早饭的时候，隔壁的男女也在旁边吃早饭。四忽然神秘地对我轻声说：“我知道他俩昨晚用了什么姿势。”我很诧异，问四：“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没去偷看！什么姿势？”四把嘴凑到我耳边，说：“跪着从后面。”我笑了一声，说：“你就编吧！你以为你喜欢用什么姿势，别人也喜欢用什么姿势啊？”四哼了一声：“你还不信，看那个女的膝盖就知道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女孩，她也不怕冷，就穿了个及膝的裙子。露出的膝盖有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的红色痕迹。我抬眼看四，说：“你观察的可真仔细！”四说：“她肯定以为别人不知道她的膝盖是咋回事。呵呵……”我想起了什么，说：“其实我在夏天见过好多个女的膝盖是这样的，以为是她们撞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四笑笑：“又涨姿势了吧！多学着点！” 吃完早饭，我和四又逛了逛。回到旅店，四打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打给治疗师的，把治疗时间约到了明天上午。 正文 205.借钱 在回C城的路上，照例是四开车。我向四请示，想去看睿睿。四说了句：“准了！”我又得寸进尺，试探着说：“我想晚上带他去我那里睡。”四扭头看了我一眼，问：“你不累吗？刚回C城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下午养足精神了再陪你儿子玩儿。你忘了？你明天上午要陪我去做治疗。” 我问：“明天上午我还要陪你去吗？” 四说：“要！” 我又问：“可是上次不是已经录过音了吗？那个医生没什么问题吧？你觉得他要害你啊？” 四缓缓地说：“你废话真多！每次去做治疗，你都得陪我去！每次你都得塞耳朵、录音。一次没问题，不代表每次都没问题。明天下午你再去陪你儿子，你把他带去你那里睡觉，我也是没意见的。不过，你前夫应该不会同意吧？” 我发现四越来越开明了，心情很快乐。我低头给前夫发短信，说想明天看睿睿，晚上带睿睿睡觉。果然，李工只准我带睿睿玩儿，不准我带睿睿回去睡觉。路上，我的微信声音不停地响，我就上去跟朋友聊天，打字，时不时的语言一下。四边开车边问：“微信很好玩儿吗？晚上回去你也给我手机装一个。让我们这种落伍的人也潮一把。”我赶忙说：“微信没什么意思！你别玩那个，不适合你！”其实，我心里在想，你可千万别玩上“约X神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现在体力还行，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以后动不动就“摇一摇”，摇一个C城的寂寞女子出来，以后还能有我的安稳日子过吗？ 四调侃：“没意思你还成天玩那玩意儿？许你玩不许我玩啊？” “我是正经聊天，里面都是同学、朋友、前同事之类的人，都是认识的人。我是从不加陌生人，也不让陌生人加我的！你就不一样了，你……” “怕我勾搭女人？”四戳穿了我：“就知道你是担心这个！你个醋坛子！” 到了C城，已经中午了。我和四找了一家饭店吃饭。正吃着，四的手机响了。四皱着眉头看了几秒钟来电，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接。我问：“怎么不接电话？”四说：“不认识的号码。”四最终还是接了电话，问了句：“哪位？”四的表情松弛下来，看了我一眼，拿着电话走开了。 四有的电话是躲着我接的，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五分钟后，四就回来了，低头继续吃饭。我手上套着塑料手套，贪婪地啃着美味的兔头。四忽然问了句：“你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我抬头看四，嘴里嚼着兔头，问：“谁？不是说不认识的号码吗？” 四神秘地看着我低声说：“是思思。她找我借钱！” 我的神精立刻崩了起来，问：“借多少？你要借给她钱吗？” 四说：“十万。她母亲终于等到肾源了，手术费还差十万。我在征询媳妇儿你的意见，我借还是不借呢？” 我手里依旧端着那个吃了一半的兔头，反问四：“她是借还是要呢？” “借啊。能不能还就不知道了。” “你想借给她吗？” “你同意吗？” “你自己做主吧。” “这么大方？我借了你不生气？她说这次她妈换肾用钱是真的，不是骗我。说我要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直接把钱存到她妈在医院的账户里！” 我把塑料手套摘下来，用湿巾擦着手，脸色估计难看的像死人一样。四盯着我看了我一会儿，嘿嘿笑了起来。四走到我这边来，挤着坐在我这边的长皮椅上，搂着我的腰说：“你这个人呀！就是爱装！你明明心里不愿意让我给她钱，你就实话实说嘛。可你非要装成大方的样子，说随便我给不给。你这样不累得慌吗？” 被四说到心坎上，我委屈得直想哭，把头扭向了窗外。 四说：“我刚才是逗你呢！你就当着了？我怎么可能给她钱啊？她骗了我半年，我没收拾她就算仁至义尽了。我可怜她是个女孩子，为了给她妈治病才到处骗男人钱，就当是做慈善了。你真以为我缺心眼儿啊？” 我放心下来，问四：“她骗男人钱就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吗？” 四说：“是的。她母亲透析了好多年，长期需要花钱。她就走上了这条路。”四又悄声在我耳边说：“我发现她骗我之后，去质问她。她不肯说实话，还当我是冤大头呢。我就让人把她给绑了。把她绑在椅子上，头上罩着黑布，一天没给水喝，没给饭吃，她要解手都不带她去厕所，就地解决的。她吓得一直哭，求饶。一天后，我把她头上的罩子摘下来，再问她实话。她就一字不差全都交代了。” 四在我耳边叨叨着他收拾思思的过程。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忽然觉得四好恐怖。我不知该说什么，任由四继续在我耳边说：“她爹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跑了。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妈得了尿毒症，开始透析。为了治病，把家里房子卖了。再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包养她的男人，给她妈出了一年医疗费。一年后，那个男人玩儿腻了她就把她甩了。再后来，她就去找其他男人。她在深圳、重庆、长沙都呆过。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换个名字，办个假身份证，在各种场合钓有钱男人行骗，就为了给她妈赚透析钱。即使透析钱存够了，她也不收手，因为她还有赚换肾的钱。但是，她也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有的时候能骗到，有的时候反被男人骗，说不定还得倒贴进去。她做过三次处女膜修复手术，做过一次隆胸和隆鼻手术。我她妈的被这女人的身世和敬业精神给感动了，就原谅了她，愿意继续跟她在一起，给她妈透析钱。但是，她不珍惜，又去跟别的男人上床，被我发现了。我就放弃救赎她了。她骗男人的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啊！小丁那货跟她混一起了，也算是拜师学艺吧！小丁找到思思那算是找到真正的老师了。哈哈！” 四说完之后一脸奇怪的表情，我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这……这个故事未免也太精彩了！精彩得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但是，听四这么埋汰思思，我的心里又邪恶地舒爽了起来。如果是换做别人的故事：一个高中毕业的女孩，为了给患了肾病的母亲筹钱，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在高尔夫球场装成做兼职的大学生，钓有钱男人行骗。我还会对这个女孩持同情态度。但是，她是骗过四，跟四好过半年的女人。我就是无论如何都对她同情不起来！ 我假惺惺地对四说：“其实她也是可怜人。她也是个孝女。如果她母亲的病好了。说不定她就改过自新了。” “关我屁事！”四狠狠地说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督促我继续吃饭。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食欲，我被思思的经历震撼到了：尿毒症？隆胸？隆鼻？假处女膜？骗男人？被绑架？头上被罩着黑布一天不吃不喝？我又小心翼翼地问四：“你那么对待过她。她还敢跟你在一起？她骗你被你发现了，你不要她了。她还敢来找你借钱？” 四说：“这种女人的思维你是无法理解的！就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儿！还有，她估计也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不然不会找我借钱的，她明知道会在我这里碰壁的。” 正文 206.18个饺子 听四说完他和思思恶心至极的故事，我再也吃不下饭菜，就喊服务员打包了，这样晚上回家了可以热热继续吃。回家的路上，我嘀咕了一句：“要是思思借不到钱，她妈可怎么办？”我不是关心思思的生病的妈，我只是想看看四对思思的态度。四瞥了我一眼，说：“咸吃萝卜淡操心！思思那女人弄钱的办法多的是！哪要你多管闲事！”我能感觉到，虽然四言语间总是埋汰思思，但是思思对他的影响是深刻的。好吧！过去的事了，我管不着，也没资格管。我还一堆前男友呢，四也没太当回事！ 回到家里，勤劳的四又开始哼着歌打扫卫生。我也回到自己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忙完了这些我再去四屋里找四。四的精神状况就不再像分开前那么神彩熠熠了。四变得不正常了，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我问四怎么了，四什么也不说。 到了晚上，我把中午打包的饭菜热了一下。吃完饭，四莫名其妙地让我回自己那里去睡。我心里很不爽，四竟然主动提出让我回去睡，我就自尊心受伤了。 我回到自己屋里，看着对面四亮着的窗口发了一会儿呆，我想不出来四到底怎么了。是生意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一直到12点，四都没有睡觉。我也睡不着，时不时到可以去看四的窗户。期间，给四打过两次电话，都是占线。直到半夜一点钟，四的灯才灭。总之，这天从下午到晚上，四都很不正常，我隐隐感到不安和惶恐。 第二天早上，四来找我。看样子他没去跑步也没去买早餐。我洗脸刷牙的时候，四就站在门口督促我搞快点！别磨蹭！而且口气一点都不温柔。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抱住四，抬头问道：“X哥，你怎么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不高兴的样子。”四敷衍了我几句，说是出去旅游累了。我心想，骗鬼呢！昨天中午吃饭说思思的时候还那么兴奋。 四开车载着我朝治疗师家里驶去。快点三圣花乡的时候，路上遇到一家肯德基。我们就在这里吃了点早饭。 到了地点，四故意把车停在远离治疗师房子的地方，我们又走了过去。这次的治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四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最后，四竟然忽然清醒来，直接就把小胡子按在地上掐上了脖子。我吓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忘了拔耳塞和关录音器就跑过去拉四。四反应过来，赶紧从小胡子身上爬起来，又把小胡子扶起来，一个劲儿地跟小胡子道歉。我偷偷把手伸到头发下面，抠掉了耳塞。小胡子从地上爬起来后，波澜不惊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微笑着安慰四，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要治疗有效果就好！”四一脸愧疚，再次跟小胡子道了歉。 我和四出了门，上了车。依旧是老规矩，四朝我要来录音器，又把我赶下车，让我自己去散步。一个多小时候我回到车上，问四今天怎么回事？四黑着脸没说话。我也不敢再问了。就这样，一路无言。我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果然，快到家的时候，四开口了：“婷婷她妈来C城了。”我警觉起来：“她来找你吗？”四说：“我们县组织优秀教师五一节期间到九寨沟玩儿。她玩了两天就来C城了，昨天就来了。” “她来找你的吗？她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了？” 四没说话，说：“是的。我没去见她，她还没走”。 我担忧地问：“那你准备去见她吗？” 四说：“是的。自从上次我提着肯德基去她那里找你走了之后，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差。而且H城那边的生意也出了点事儿！” “要是你去见她，我的情绪会比她的还要差！还要差！”我激动地叫着：“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四说：“她说我不见她，她就不走。不过，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见她。我不会和她单独相处的。” 我大声说：“那好！我要跟她把话说清楚。现在我们才是夫妻，让她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不要再引诱你犯病了！我讨厌她！我讨厌死她了！你的病还没治好，她就又出现了！她要干什么？干什么？”我发现自己无法控制情绪了，连声音都是尖的。 我已经失控了，四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说：“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的。病也会继续治的。” 我陷入了沉默，我该怎么办呢？路过菜市场，我让四停车。四停车后，我就下车去买菜了。我想给四做饺子，但是C城买不到茴香。我就买了韭菜和鸡蛋。只有做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了。因为四喜欢吃韭菜炒鸡蛋这道菜，想必饺子也应该喜欢吃吧！ 回到家里，四就躺卧室床上睡觉去了。我一个人大着肚子和面，擀皮，拌馅儿。四不但没帮我忙，连面儿都没露。我也没有去打扰他。我不知道上午在催眠师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再加上婷婷妈要来，估计他心里很乱。饺子下锅以后，我调好了蘸料，才去卧室喊四。 四躺在床上。我知道他没睡着。我坐在床边，俯身下去，摸着他的脸，说：“X哥，我做了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马上就煮好了。我们过去吃饭吧！”四下床后，我凑上前去求爱：“X哥，你抱一下我好吗？”四就轻轻抱了我一下。 四坐在餐桌旁，闻了闻碗里的调料。我盛了饺子出来，放到桌上。我看着四吃了一口饺子，赶紧问：“好吃吗？味道怎么样？” “好吃！”四夸了一句，又继续吃。 我又问：“是婷婷妈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 “各有千秋吧！” 我的脸不由自主拉长了。四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说：“她做饭是没法跟你比的。她做的饭难吃死了！就是包的饺子好吃一点而已。你俩的饺子，馅儿都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如果你也包的是茴香陷儿的，肯定比她做的好吃！她就没有做饭的天赋！” 我开心起来：“X哥，我有做饭的天赋吗？” “有！你太有了。你是我遇到的女人里做饭最好吃的……”四夸赞着我，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我心里乐开了花，做饺子再累也值了！我偷偷地数着四吃的饺子的个数，只有18个。我记得上次四在大度女人家里吃饺子，是吃了25个。可惜，C城买不到茴香。 吃完饭，四让我赶紧去休息，他来洗碗。我又提出让四抱我。四就又抱了一下我。四洗完碗，我堵住厨房门口要求四抱我。四不耐烦地说：“老抱老抱！抱一下能怎么？能长出一朵花来？” 我悲哀看着四的脸，用一种朗诵诗歌的语调，缓缓地说：“遇见你——我便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四紧紧地抱住了我，说：“别怕！我爱你。自信一点好吗？我会解决的！相信我！我知道你刚才念的这句话是张爱玲说的。你应该向她学习，坚强一点，勇敢一点！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爱你呢？”我的眼泪滴到了四的肩膀上，说：“我没有办法忍受跟别人分享你！我没有办法忍受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我就是没有办法忍受……”我的声音抖起来，肩膀也抖起来。四安慰着我，再三保证见面后，他会跟大度女人说断绝关系的话。等来了四这句话，我总算是放心了。 正文 206．没有硝烟的战争 下午，我接睿睿去公园玩了一下午。睿睿对我隆起的肚子很是感兴趣，时不时用小受抚摸我的肚子，问：“妈妈，小弟弟什么时候生出来，会不会长得像睿睿？”。我无法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每次都打岔绕开。现在睿睿还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回忆起摸我肚子的情景来，又会怎么想呢？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吗？我带睿睿去吃了晚饭，才把睿睿送回去。在小区门口，我支开了睿睿，让他到一边去玩耍。我对李工提出了要求：“我想见见你女朋友！” 李工没好气地说：“管得着吗你？” 我又说：“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谈婚论嫁了吗？” “是啊！许你嫁不许我娶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可是，这也太快了吧？你了解她了吗？万一她对睿睿不好怎么办？” 李工的脸诡异起来，说：“她现在不在C城，等她来C城了，让你见见也没关系！” “不住C城？她出差了吗？她做什么工作的？李工，我希望你在选择伴侣的事情上一定要慎重！要是你给睿睿找个恶毒的后妈，我一定会把睿睿的抚养权要过来的！” 李工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这女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出轨的时候想过睿睿吗？现在倒当起圣母来了！别说你那老男人不同意你带孩子过去，就算是他答应了，我也坚决不允许你带睿睿的！下半身控制大脑的人，有资格做母亲吗？” 李工大声数落着我。我不想让睿睿听到我们的争执，也不想再在前夫这里自讨没趣，匆匆跟睿睿说了再见，灰溜溜地离开了。 到了四的楼下，我给治疗师打了个电话，询问如果四再次见到他前妻，会不会犯病了？小胡子说：“这个不好判断。不过还是尽量不见的好，即使见面也不要让他们单独相处。X先生现在潜意识里对前妻“温暖母亲怀抱”的依赖性还没有戒除。因为治疗还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进展。”我说：“明白了，谢谢你！”。 我上楼后，四还没有回家。我给四打电话，四说他在外面吃饭，晚点儿回去。我洗了个澡就先上床休息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一边等四回来，一边在想明天见到大度女人会发生什么事？遐想着各种对策。 四十一点钟才回到家里。他大概是累了，上床后就不愿再说话了。我还是絮絮叨叨地问四：“明天在哪里见面？” “就在这里。” “我们不去找个茶楼之类的吗？显得正式一些。” “家里的事就在家里解决！万一你们又哭闹打起来，在外面合适吗？” “你明天一定要说跟她断绝关系的话！” 四困倦地说：“知道了！快睡！” 第二天上午，我跑回自己屋里去上四给我买的衣服。做了个面膜，擦了护肤品，还化了个淡妆。 我再次回到四这边，四捏了一下我的脸，说：“怎么还打扮上了？” “这样显得气色好些！好看吗？” “好看！” 我看时间还早，又去外面买了几样水果回来。 我回家的时候，四正在接大度女人的电话。只听到四在电话里说：“你把手机给出租车司机，我来跟他说……师傅……在苏坡立交桥下掉头，200米后右拐，从加油站的那条路拐进来，小区名字叫……” 四挂掉了电话。我过去抱着四，又亲了两口。我抱着四，迟迟不愿松手。每次大度女人一出现，我都要失去四的心，我已经怕了…… 过了十分钟，四的电话又响了。四接了电话后，问：“你到门口了吗？直接进来就可以了。2棟2单元12楼。我把门开着，你上来就看到了……找不到？要不你的喷泉那里等着……我……”没等四说出“接你”。我就捶了四一拳，狠狠地盯着四，说了句“不许接她！”四改口道：“找不到你问一下人嘛。慢慢找！不着急。” 四挂了电话，我不满地盯着四说：“她就是借口！说什么找不到！就是想让你去接她！”四笑了笑说：“我这不没有去嘛！”说着把门打开了半个。 过了五分钟，大度女人来了，站在半掩着的门口敲了敲门。四要去开门，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我上前给大度女人开了门，微笑着说：“张老师来了？欢迎！欢迎！” 大度女人因为是来旅游的，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头发还是上次的发型。 我让大度女人坐到了沙发上。四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我大方地对俩人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洗点水果！”大度女人假惺惺地说了句：“小S，都是自己人！别客气！”我洗水果着，心里暗骂：“谁跟你是一家人啊？还真想一夫两妻啊？呸！不要脸！”我洗了葡萄、草莓、苹果，装了满满一盘端了出去。我把水果盘子放在茶几上，说：“张老师吃水果！九寨沟玩得还开心吧？”说着，我也坐在沙发边的贵妃上，距离大度女人一米的样子。 大度女人笑着说：“那地方挺美！XL带你去过吗？” “太远了，我大着肚子不方便。我现在没工作，XL担心我在家里待得太闷，前两天跟我去柳江镇玩儿了两天。” 四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 我和大度女人的对话停止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无声期。看来，这俩人是顾忌我，才不说话的。我就偏要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终于，大度女人忍不住了，说：“小S，我和XL有些话要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我怒火中烧，刚想说什么。四抢先开口了：“不用！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大度女人看了四一会儿，又看了我一下，说：“公司的事，我看你还是回H城处理一下吧！” “我这边也很忙，走不开。你自己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把股份卖给另外两个人吧，都换成钱吧！现在公司是在盈利，他们肯定抢着买的。” “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 “H城你就剩下这一个盈利的公司了，卖了岂不是可惜？” “我享受的是奋斗的过程，不是结果。” 接下来，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四拿了那把刀削了个苹果，递给了我。我开心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我看到大度女人的脸色变了。我说：“老公，你给张老师也削一个吧！”四说：“不用！她不喜欢吃苹果。” 大度女人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去，推开厨房的门，书房的门，浴室的门，卧室的门，都看了一遍。我气呼呼地跟在后面，说：“张老师！你有个作客的样子吗？还当老师呢，一点规矩都没有……”大度女人不理我，来到卧室的衣柜前，打开衣柜门，看了几秒钟，又回头趾高气昂地对我说：“第一次见结了婚还分居的！我算是开眼界了！” 我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离了婚还同居的，我才算是大开眼界呢！” 正文 207.有病就得治，别拖着 大度女人一时没想到什么回嘴的词，就那么瞪着我。我也不客气地瞪着她。四来到卧室门口，对大度女人解释说：“小S有时候要接她儿子出来住。我们住在一起不方便，就分开住了。但不代表我们现在感情不好。实际上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住在一起的。” 我感激地看看四，一脸的幸福。四今天真是太给力了！以前每次吵架，四都站在大度女人那边，喊我闭嘴。今天四竟然一直站在我这边。我回头亲昵地挽住四的胳膊，挑衅地看着大度女人说：“张老师，我们住不住一起你就别操心了！还是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吧！趁还没变成老太太，赶紧找个老伴儿！可别耽误了。XL现在是我老公，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当第三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40多岁的女人当小三也算是稀奇事了！”大度女人气极了，指着我怒骂一声：“你是个什么货色？也敢来教育我！”四责怪地瞪了我一眼，大概嫌我说话太难听了。四把我拉到了客厅，耐心地教育我：“你啊！就知道逞口舌之利。今天我们是要解决问题的。你干嘛说那些难听话，让矛盾升级有什么好处？” 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坐在沙发上，继续吃刚才四给我削的苹果。卧室一直没什么动静。四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往卧室走。我赶忙跟上去。四一进卧室门，门就被关上了。我再想开门，门已经被反锁了打不开！我急的把苹果扔地上，“啪啪啪”地拍着门。门里传来四和大度女人的争吵声。大概是四要开门，大度女人不让他开门。我一边拍门，骂大度女人：“真是不要脸的老女人，你想干吗？快开门！” 四和大度女人继续争吵着，门里面传来了大度女人的哭声：“呜……呜……呜呜……”那声音难听的很，就像半夜坟地里传来的女鬼的哭声。听着大度女人的哭声。我在门外面也哭了起来，我怕四又犯病了要吃“奶”，怕四又被她俘虏了。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我紧张到了极点，拍着门大叫：“XL，你快开门！你要不开门，我就把锁砸了！快开门！”里面传来了更剧烈的声音，有哭声，有呵斥声，还有鞋子踢踏在地上的声音。大度女人哭的更大声了。 我到餐桌旁拿了一把木椅子过来，用椅子腿砸着门锁。出租房的门锁是劣品，砸了三五下锁就坏了。门一开，我就看到大度女人坐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四的腿。四一脸无奈的表情，望向我，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看着大度女人满脸泪痕的脸，忽然就心软了，觉得她也不容易，就说了句：“张老师，你先起来吧！有话好好说！我们之间的事，总是要解决的！我们坐下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 大度女人竟然很不识趣地来了句：“这儿轮不到你插嘴！”我彻底被激怒了，我为我刚才生出的那点点怜悯而感到后悔。大度女人失去理智了，不再管颜面的问题，依然泼妇般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四的腿，嘴里神神叨叨地说：“XL，你说你永远不会再娶，说你的老婆只有我一个！后来你说为了孩子要结婚，我也同意了。可是现在，你竟然为了这个烂女人要离开我！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呢？二十年了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你离开我了，我没法活下去了……呜呜……以前，不管你在外面找几个，至少你每两个月会回来看看我……我每年是有那么几次盼头的……” 四似乎心软下来了，弯下腰去扶大度女人，难过地说：“我提出过好几次复婚，是你不同意的，怪谁？” 大度女人哭着说：“复婚能怎么样？复婚了你还不是跟外面的那些女人断不了？不复婚，我们就这样好着，忍受着你外面的那些女人，至少我的心没有那么痛……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个没良心的。” 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四就要倒戈了！我拿了手机出来，在大度女人前面晃了晃，说：“你还抱着不放，是吧？”我用手机咔擦咔擦给这俩人拍了照片，说：“我要把照片发到你们学校去！让校长、学生、老师们看看你是多么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抱着别人老公的大腿不放！”四气呼呼地对我说：“SXX，你搞什么！别胡闹了！还嫌不够乱吗？” 大度女人说：“你去发啊！我不怕！你爱给谁看给谁看！” 四指着我说：“把照片删了！”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说：“你自己来删！” 四拿起手机删照片。大度女人也松开了四的大腿，一站起来，就跑到了客厅。我和四跟了出去。大度女人俯身在她的包里翻出了个文件袋，把袋子里的东西朝茶几上倒了出来，是一叠皱巴巴的破纸，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玩意儿。 大度女人拿了一张纸出来，照着念了起来： 今天下午，我在操场看你打篮球了。我一直藏在人群中看着你跳跃的身姿，忽隐忽现的姣好面容！你的发辫和腰身晃来晃去，美到使我不忍眨眼！我就这样沉沦了。我相信，即使是几十年后，我也依然会记得这情形。如果今生今世能一直守护在你身边，该是多幸福的事…… 原来是情书。大度女人竟然把恋爱时候四写给他的情书保存了二十多年，还带来了。她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啊！大度女人念着，四沉默着，我愣着。这是我未料到的情况，大度女人已经豁出去了，她要使用一切仿佛让她和四保持过去的不正当关系。 现在这个情况，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拿了手机到阳台上去，给小胡子打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我多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家事。可是现在这个情形，我乱了，我太怕失去四了。这就叫有病乱投医吧！我大概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小胡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研究的是心理领域。对于解决家事不在行。这个只能看他自己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别做什么过激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来这个电话是白打了。 回到客厅，大度女人不再念情书了。四已经倒戈了，自己拿着情书在那里看。我冲过去一把抢下四手里的情书，那本就破烂不堪的纸被我撕坏了。我要继续撕烂那张纸，大度女人急了，抢我手里的纸。我狠狠地朝大度女人一把，竟不偏不依推到了她的胸上。我的手击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掌心传来一种怪异的厚重感。我推的很用力，大度女人就跌坐在沙发上了。她的手捂在被我不小心推到的胸上，委屈地看着四，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是她先动手的！” 四不轻不重地拨了一下我的肩膀，呵斥了一句：“你干什么呀！怎么还动上手了！想死啊！” 我被四拨得一个踉跄，但是没摔倒。我疯了似地叫着：“我只是推了一下而已！我又没打她。碰一下都碰不得啊！你敢打我！你打啊！打啊你！”我朝四怀里挤了两下。四躲着我，叹了两口气。 我指着倒在沙发上的大度女人说：“我告诉你。这次XL和我回C城之后就去看心理医生了。医生说你们之间那种畸形的关系是病！是病就得治！不能拖着！你也有病，知道吗？你心理变态！” 大度女人：“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骚货！结婚了还出轨！就该浸猪笼！怀个孩子了不起啊！谁不会生啊！是个女的都会生！上过你的男人都排长队了！贱人！” “我怎样轮不到你说！XL喜欢就好！你劝你还是先去给自己看病吧！赶紧回H城找个医生瞧瞧你那变态的病！还当老师呢！自以为自己多么纯洁！其实就是变态狂……”四让我住嘴，我还在那里不停地说：“你那么想当别人妈！去认干儿子啊！你不是有钱了吗？干儿子小白脸想要多少有多少！别祸害别人老公……” 四拉拽着我，让我住嘴。我依旧喋喋不休地骂着…… 正文 208.我不是装的 嫉妒会使人发疯！或者说是那些情书让我发疯了。四说了好几次闭嘴，我不敢再骂了，但依旧气得浑身发抖。我转而冲着四质问：“X哥，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你忘了你该说的话了吗？每次做治疗我都陪你去，我都希望你能恢复正常，这个女人一来，你就又被她搅乱了。我们和医生做的这些努力难道要半途而废了吗？” 大度女人蹲在地上，捡着被我撕成七八块的情书碎片，一边捡一边还抹着眼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她把情书捡起来后，又把那破碎的纸在茶几上抹平，一块块认真地拼接在一起，像是文物工作者在修复文物般认真仔细。四看着大度女人，又看看我，一脸复杂的表情。 大度女人把情书拼好，又开始啜泣，对着那张烂纸说：“XL，二十多年了。我经常把这些你追我时候写给我的信翻出来，一遍遍地读。你总是不在我身边，就只有它们陪着我。没想到今天被你找的这烂女人撕碎了！”大度女人抬起头看着四：“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一辈子！毁了我一辈子！你自己看看你曾经给我写的这些甜言蜜语，说什么爱我一辈子！呵护我一辈子！呵呵……就是骗我一辈子！” 四不敢正视大度女人，把头扭向别处。四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了卷透明胶出来，走到沙发边，坐在大度女人旁边。四拿起两片纸，粘了起来。大度女人还帮忙咬断了胶带。我看着两个人粘情书的情景，觉得自己快死了。那感觉就像在H城目睹四和大度女人在床上亲亲我我时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极度的愤怒？还是想同归于尽的毁灭感？都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我只想爆发，想把房子烧了！我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更多情书，将那几十张纸狠狠地撕扯着，发出刺啦的声音。大度女人立刻叫着扑过来抢我手里的那些破烂纸，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撕。四抱住了我，抓着我的胳膊，试图把我们分开。三个人的脚踩在那些情书碎片上。 四抱住我，一只手臂圈着我的上半身，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大度女人用两只手掰开了我的一只手。我手里抓着情书终于被大度女人掰开抢过去了！ 四依旧紧紧地抱着我，劝说着我，让我安静一下，说大家心平静气地好好坐下来谈，和平解决问题。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安静，四和大度女人粘情书的情景让我失控了。我挣脱着四，大声地叫喊着：“啊——啊——”我用尽全身力气尖叫着：“啊——”。 大度女人跪在地上捡着她的宝贝情书。四不停地安抚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这么叫着，我觉得我离精神失常只差一步了。叫了半分钟，我感觉小腹一阵痉挛，隐隐作痛。我的声音小下来，害怕地说了句：“我肚子疼！”跪在地上的大度女人愤怒地瞪了我一眼，说：“你就装吧！XL，她是装的！” 四半信半疑地看着怀里的我那张痛苦和恐惧的脸。我扶着肚子喘着气，微弱地说了句：“是真的疼——”我的肚子开始疼之后，愤怒和伤心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害怕，我好怕我会流产。因为我不再挣扎，四就松开了我。我缓缓地坐在地上，抬眼看着四，很害怕地说了句：“是真的疼！” 四立刻拿来手机，打了120。四一边打电话一边蹲在我旁边，搂着我。我半闭着眼，从眼睛的缝隙里看到大度女人把破碎的情书都捡了起来，装到了文件袋里。四在电话里说了我的孕周，肚子疼的情况。还有家庭地址。四把我的情况说的很严重，让救护车赶快来！ 四打完电话之后把我抱到了床上。我躺在床上不敢再乱动，生怕一动就要真的流产了。虽然躺下之后疼痛的感觉不明显了，但是刚才的忽然的腹痛还是吓到了我。我生过孩子，我知道那种腹痛不是肠胃不适的痛法。 四看我不像装的，着急地问我：“你感觉怎么样？哪儿疼？现在还疼吗？” “X哥，我肚子疼！我觉得孩子保不住了！”说完这句话，躺着的我眼泪大串地流了下来。 四安慰着我，说：“别乱说！会没事的！” 我绝望地问：“要是我流产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很坚强，孩子也很坚强。会没事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粘情书？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要跟她说断绝关系的话！你答应过我的！” “我会说的！我会跟她断绝关系的！” 此时，大度女人出现在了门口，看着我和四。四回头对大度女人说：“你走吧！以后我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了。我有新的家了。你也应该从过去走出来了！这辈子，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再对不起SXX了。她为我付出了太多！我得给她幸福。” “XL，你太狠了！如果没有婷婷。你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去死的！一定会的！” “我已经尽力补偿你了！我把钱都给你了！我现在除了C城和重庆的两个项目，就剩一屁股贷款了。等房子销了回款了，也差不多只够还贷款。我已经尽力补偿你了！我尽力了！你放过我吧！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XL，我不要你的钱！我可以把钱还给你！你半年回来看我一次就可以了！”大度女人语气软了下来。大度女人俯在床边，哭着对我说：“SXX，XL已经是你的了。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他的爱。我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可以了。每年只有回来看我两次就可以了。哦，不，一次也可以！我只要分一点点他的爱！大家都是女人，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没有XL，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我只有一点点他的爱就够了！一点点……” 我又“啊——”地大叫了一声。四朝大度女人怒喝了一声：“够了！你别再刺激她了！滚出去！” 正文 209.动了胎气住了院 大度女人显然没料到四会这么大声地吼她，还让她滚。她一时愣在那里，几秒钟后流下了两行眼泪，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四，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四与她对视了几秒钟，回过头来对我说：“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救护车估计快到了！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我给你倒点水吧！”我点了点头。 四从大度女人旁边擦身走了过去，没有理她。大度女人还是站在床上，看着我开口问：“你真的肚子疼？”我闭上了眼，不想回答，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看她。四拽了她一把，说：“别刺激她了！你出来！” 大度女人被四粗暴地拉出了卧室，我感觉眼前顿时清净了。 我听到四在客厅接了个电话，接着是开门的声音。卧室进来了两个医生，都是女的，年轻的那个二十多岁，年纪大点的那个四十多岁的样子。中年女医生问了我的孕周，四替我做了回答。医生又问我腹痛的情况。我说刚才痛了十几秒，现在感觉不到痛了。中年女医生又问：“只疼了一次吗？疼了几次？下身出血了吗？” 我说：“只疼了一次，后来就没有再疼了。我也不知道出血没！” 中年女医生说：“我先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出血！！” 我正准备脱裤子，大度女人也挤进了卧室，凑过来看热闹。靠！这下子，床边围了四个人，我还怎么好意思脱裤子？我不再继续动作，为难地看着四。四就让大度女人出去了。女医生瞅了我下面一眼，说：“没出血，你也没有持续宫缩。问题应该不大！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还是去医院观察一下吧！你能走路吧？” 我说：“应该可以吧！”说着要下床穿鞋。 四说：“别走了！我来背你吧！” 中年女医生说：“不能背，会压到肚子的，只能抱。” 四拿来我的鞋给我穿上，要抱我。我怕四累到，不让四抱，四却非要抱。年轻女医生打趣道：“这个是你哥吗？这么关心你？”四问：“怎么？我看着很老吗？”年轻女医生说：“不是！不老，呵呵！”就这样说笑着上了电梯。医生来了，我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 在电梯里，我小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四就把我放下来了。出电梯的时候，四又把我抱起，一直走到了救护车上。一百米的距离，我真担心四半途抱不动了。但四还是坚持把我抱上了救护车。在去医院的路上，四一直抓着我的手。我小声问：“婷婷妈呢？” 四说：“不用管她！”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做了胎心监测，一切正常。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想回家。四却不放心，要求住院，但是床位很紧张，没有单人间，就住到了三人间。 我刚住下，护士就来了，给我打了安宫黄体酮。又把口服药递给了我，嘱咐了服用次数。四倒来热水，看着我喝下药之后，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你调个单人间。”过了一会儿之后，回来了，说：“没有单人间了，你将就一下吧！我回家去拿个毛巾脸盆牙刷之类的东西过来！” 我抓住四的手，说：“你别回去！就在这里陪我吧！”我怕大度女人还在家里，我怕四跟她单独见面又会被她给缠住。这时，四手机响了。四当着我的面接了。 “你还没走？她住院了……我要陪她！你走吧……不要再纠缠我了……没有意义！” 不知道大度女人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四听了一会儿电话，说：“你不用来！这个事不用你管！不需要！她看到你更该受刺激了！就这样吧！别再打电话来了！”四坚定地挂了电话。 我感到一阵欣慰。四说：“放心，我不会单独见她的！那我去附近买个脸盆毛巾，我很快就回来！你哭了那么久还是洗个脸要舒服些！” “我不洗脸，你别出去！”我生怕大度女人在医院门口等着四。只要大度女人还在C城，我一时一刻都不想让四离开我身边！ 四对隔壁床躺着的女人说：“你好，我能借你镜子用一下吗？” 隔壁床的女人抬手拿起镜子，递给了四。 四把镜子递给了我。我一看自己的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今天早上我化妆了，还用了睫毛膏。只为了在大度女人面前表现的漂亮点。经过好几轮泪水的浸泡。防水睫毛膏被我全部揉到了眼睛上，惨不忍睹。我万分后悔化什么妆？想到这幅样子被四、大度女人、医生护士看了，羞愧万分。我赶紧对四说：“你快去买脸盆毛巾吧！可是我没带洗面奶，你就去超市买个舒肤佳香皂吧！” 四走后，我又向隔壁床的女人要了截卫生纸，照着镜子擦我的眼睛。隔壁床的女人是个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人。她饶有兴致地说：“男人年龄大点就是好啊！真会关心人！你老公对你真好！”我说：“还行吧！”跟这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十分钟后，四回来了，接了盆热水过来。我用香皂洗了个脸，赶紧很疲惫，就睡着了。我要求一直抓着四的手，我怕四去见大度女人。 我大概睡了一个小时，醒来之后，四已经不见了，再看手里，抓着的竟然是那块舒肤佳香皂。我顿时慌了神，香皂上有张纸条：我去上厕所，很快回来。我问隔壁床的女人：“他走了多久了？” “有二十分钟了吧！” “二十分钟？”我问道：“这么久了吗？” 我没有带手机，我的手机在四身上。我只好又向隔壁床的女人借手机。她很爽快地把手机借给了我。我给四打了过去，问他在哪里。四说：“在医院门口。我很快回来！两分钟！” “你又去见她了？” “她说你住院了没带包，怕你用东西不方便，就把你的包拿到医院来了。我马上回去！等我！” 我忍着没发作，对四说：“你快点回来！一分钟就回来！” 正文 210.阴魂不散的超级厚脸皮 在我焦急的等待中，两分钟过的非常漫长。终于，四提着我的包进了病房。四把我的包递给了我。包很沉。我好奇地打开包一看，原来我的Ipad在里面。四说：“她说怕你住院寂寞，就把这个东西给你带来了。你的洗面奶也在里面。” 我问四：“是你让她带的吗？” “不是，是她自己拿来的！” 我把Ipad拿出来，塞到枕头底下。又继续翻包，我从包里捏了个淡蓝色的布片出来。定睛一看，妈呀，竟然是我的内裤！？我在四的衣柜放着我的几条内裤。大度女人竟然把我的内裤翻出来，还给我带到包里了。究竟是有多变态的女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我骂了句：“她真变态！” 四看着我手里捏着我内裤，神情很复杂，拉上了我和隔壁床之间的窗帘，小声问：“不是你自己装进去的吗？” “我有病啊？带条内裤在包里？”我压低声音说：“她也有病。真的！她翻你的衣柜，把我的内裤翻出来装我包里了。” “她是怕你住院没换的吧？” “要她多管闲事！你干嘛告诉她我在哪个医院？” “她拿了你的包出了门，才给我打的电话。我只好告诉她是哪个医院了。” “你们聊什么了？” “她让我代她向你道歉，让你好好休养身体。” 我冷笑一声，问四：“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别善解人意？比我懂道理？” “没有啊！我当然觉得你比她好了！不让怎么让她走呢？你看你，总是这么敏感。她现在已经回她住的宾馆了，她说她要回H城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我没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午饭！” “不要走！”我紧张地又拽住了四的胳膊。 胳膊床的女人似乎一直在偷偷听我们说话。这时，那女人忽然说了句：“大哥，可以叫外卖的！我有医院食堂的电话！”我把内裤塞回包里。四把帘子掀开，问隔壁床的女人要了医院食堂的电话。中午，就叫了医院食堂的饭菜。我不喜欢吃，但是我不想让四出去买饭，就将就吃了。整个下午，我都没有让四离开。上厕所的时间也给四规定在五分钟之内。下午，我又挨了一针，做了一次胎心监测。医生来查过一次房，说住一晚上，如果没什么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个三人间是带厕所的。每次我下床上厕所，四都大惊小怪地让我慢点，还要全程扶着我，甚至要看着我入厕。简直是让人受不了！ 到了晚上，四去领了个陪睡的折叠床，就放在我的病床旁边。 四睡不惯那软绵绵的布床。听四的呼吸声，我知道他没睡着。我心疼他睡得不舒服，我很想让他回家去睡。但是我不敢让四离开我，我一刻都不敢掉以轻心。我怕大度女人还在C城没走。我不能给他们制造一点点机会。我撕了四写给她的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情书。她肯定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了，让四代她转达对我的歉意，无非是装大度给四看而已。我心里明白，大度女人帮我拿包，又是道歉神马的，就是想让四肯怜悯她。 夜里一点，四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敏感地醒来了，肯定是大度女人！我在黑暗中闭着眼，倾听着。四在我床底下小声说：“我在医院！你怎么还没走？”接着就没了音！我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时不时醒来把胳膊探下去，摸到四的身体，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上午，我搬到了单人间。我埋怨四说：“反正今天都要出院了！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安顿好之后，在医院睡了一晚布床的四貌似很疲惫，说他公司有事儿，必须要去一趟。 我问四：“她走了吗？” “不知道。” “你打电话问问。” “我不想给她打。” “那我来打！”说着我用自己手机拨通了大度女人的电话。响了几声后，大度女人接了。她的声音已经不再像昨天一样委屈柔软，恢复了自信和强势，用一种家长的口气问：“小S，你身体好点了吗？婷婷的小弟弟没事吧？” “我没事！好的很！你什么时候回H城？” 大度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我挂断了电话，对四说：“她说她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四说：“我真的回公司有事情要处理！有几个支出费用需要我签字！” “让你们公司的人把文件拿到医院来让你签。” 四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一点都不相信我！” 看着四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心软下来，说：“再等半小时！再陪我半小时！”四只好在我身边坐下来。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四的手机响了。我把四的手拽过来，朝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婷婷妈”。我看着四说：“我就知道她会打电话来！她是不会放弃你的！你说你不在医院，她肯定会要求要见你的！” 四接了电话，等了几秒钟，说：“我在公司……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吗……别过来……我不想见你！”四挂了电话。四看着我说：“你终于变聪明了！” “不是变聪明了。是我已经看透她了。她就是虚伪加自私！可是你总把她当宝贝！” 四俯身吻了我一口，说：“你别乱说！我现在是把你当宝贝！你感觉不到吗？唉！我打电话让公司的人把文件拿来吧！免得你又胡思乱想！” 四打完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四公司的一个30多岁的男人来了。四在外面待了半小时，又回到了病房。单人间清净一些，气味也好一些。我吃了药，又挨了一针。 我跟欢快地四聊着天。 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护士。四去开了门。半开的门出现了一束花，拿花的人竟然是大度女人。我顿时头皮都快爆炸开来了！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要问我活了三十一年见过的谁是最厚脸皮的女人？答案就是这个张老师，没有之一！ 正文 211.茶几底下的纸片 四直接把她推出去了，又回头对我说：“我们公司的人又回来了，我出去一下！”随后自己也出去了，关上了门！大概四以为我没看清楚是大度女人，还在骗我。可是我这两天已经紧张到听风就是雨了，怎会看不出是她来？ 我慌慌张张地下了床，折腾了半天，鞋子却穿不进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穿反了。我把鞋子左右脚调换了一下，穿上鞋，走到了病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却什么都听不到。我打开门，朝走廊里看去。哪里还有四和大度女人的踪影？ 四又被大度女人拐跑了？我在楼道里大声叫着XL的名字，没有回音。我焦急地找起了四和大度女人。我花了十分钟，找遍了整个四楼，都没有找到人。我快急哭了，又下楼继续找。在三楼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过道看到了四和大度女人。我藏在墙壁转角的位置，距离他们有十米远的样子。医院人很多，也很吵。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只见大度人一手拿着那束花，一手抓着四的胳膊，在说着什么。我看到的是俩人的斜侧面，我看不到四的脸，但是能看到大度女人的脸。 大度女人的表情是柔弱无助的。她继续抓着四的胳膊，神情似乎在乞求着什么。四甩开了她的手。大度女人把那束花丢到地上，又去抓四的手。四没有再挣扎，两个人就拉着手。四明显是不情愿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但是没有再甩开大度女人的手。我的心跌落到了谷底，看来四是无法拒绝他认为这辈子嘴对不起的这个女人的，他无法做到那么绝情和冷酷。即使是他把他大部分的钱都给了大度女人，他依然对这个他用几十封情书追来的女人心存愧疚。 我背靠在墙上，痛苦了几秒钟，又探头看了他们。这个大度女人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抱住了四，四推脱了几下就没有再动作了，任由大度女人抱着他。我真想给这场景拍张照，然后拿着质问四，让他给我个说法。我一摸兜才发现手机没带，当时追出来的时候我太匆忙了。 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讨厌的大度女人从四身上扒下来。可是，我怕自己到时候情绪太激动又动了胎气。我怕会流产，我知道自己承受不了这打击了。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不想再看这情景，脚跟却不肯挪到半步，时不时探头出去瞅一眼。大度女人开始摇晃四的胳膊，摇一会儿抱一会儿。五分钟后，四终于推开了她，迈步要走。大度女人在后面追了两步，拽着四的胳膊。四最终还是甩开她走了。 四朝另一个楼梯走去。我感觉朝刚才下楼的这个楼梯走去，我要赶到四回病房前先回去。爬到四楼，我快步朝病房走去。我不敢跑，怕又出状况。哪知我到了病房的时候，发现四已经回来了。可以肯定他是跑回来的！ 我站在门口问：“你们公司的人走了？” “走了！你去哪儿了？” “去找你和婷婷妈了，但没找到！X哥，你骗我！” 四沉默了几秒钟过来抱着我说：“我怕你看到她受刺激，就没让她进门，我让她走了！” “那你怎么出去这么久？你就是对她狠不下心！” “狠得下心！我让她走了！我说要跟她断绝关系了！你放心！”四扶着我上了床。 我不想说出看到大度女人抱着四的事，不想再发作了。四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再逼他了。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都是有限度的，把四逼急了，走掉了，不就正中大度女人的下怀吗？ 我躺在床上问四：“你给她写过多少封情书？” “写过好几年，断断续续的，应该有五六十封吧！” 我撒娇道：“我也要！” “要什么？” “情书！我也想让你给我写情书！我不让你给我写五六十封。你给我写一封就行了！我只要一封！”我固执地要求着。 “你真是病得不轻！我对你好不就行了吗？写个情书能当饭吃啊！” “你写不写嘛！我就是想让你也给我写情书！” “写，我写！不过等两天吧！我要先构思一下。” 得到了四的答应，我安心下来。 接下来，四给戴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挂了电话后，四说：“戴医生说，如果这个医院说没事可以出院了，那就应该没问题了。不必再去他们医院了。” 下午，护士带我去做了胎心监测，回到房间后，医生查了次房，说没问题了，可以出院了。四不放心，说：“不需要再观察两天了吗？”医生说：“没必要了！最近这段时间就不要过夫妻生活了。多注意休息！有什么情况再来就医！医院床位很紧。没事儿了就可以回家了！” 四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我把包里那条内裤拿出来丢到垃圾桶里了。我猜测，大度女人会不会在我内裤上涂抹麝香之类的堕胎药？原谅我的小心眼吧！我后宫剧看多了就是这副德性！ 四提着东西，跟我一起出了医院，打了个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在医院忍受了两天，我已经难受的不得了了。我洗完澡回到卧室，四也去洗了个澡。之后，疲惫不堪的两个人相拥着睡着了。我和四从下午睡到了晚上。晚上喊了个外卖吃完，又继续睡，一直睡到了早上，睡到了自来醒…… 早上，在睡眠中恢复了精力的我，像蛇一样盘在了四的身上。劈头盖脸地亲吻了四一番，又把手盖到了四的关键部位。四抓住了我的手，说：“别乱摸！医生说什么，你忘了？” 我颤声说：“都已经好久没有了！” 四依旧抓着我的手，说：“也就一周嘛！” “X哥，一周一次就是我们的正常频率啊！”我妖媚地说：“我知道你想了！” 四严肃地教育起了我：“乖宝贝，你要听话！出院的时候医生说了要禁欲！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是孩子重要还是你的欲望重要啊？” 我咯咯笑着说：“我是要禁欲啊！可是你又没怀孕，你又没动了胎气！你是不需要禁欲的！” 四明白了我的意思，松开了我的手，换了个舒适的睡姿，一副准备好要享受的样子。我把被子掀开，趴在了四的身上…… 四喘着粗气说：“你太会伺候人了！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X哥，我问你个问题。”我一边进行着工作，一边问： “什么？” “婷婷她妈原来也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四捏着我的脸说：“问的什么问题？别瞎说！再这样下去，你也得去看病了！”努力了二十分钟，四缴械了。我满意地微笑着，从床头柜上抓过了卫生纸…… 四说他今天必须去工地。我给张老师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家了没有。张老师说：“我已经回学校了，今天下午还有课！你怎么样？出院了吗？” 我说：“出院了，回家了。你会不会很失望？” 大度女人“这是什么话？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呢？你未免把我看得太小气了。XL的儿子，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半个儿子的！小S，我真的替你高兴，XL对你真好！你真幸福！” 我不想听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对四说：“她说她回去了。”四说：“是应该已经回去了。她带的是高三的课，不能缺太久课。” 我放四走了。我已经缠了四两天，也不好再拴着他了。反正大度女人已经离开C城了，四就安全了。 下午的时候，张老师给我发了条短信：“小S，直接挂掉别人电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看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姐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我粘那些情书的时候发现少了两张，你帮我找找看茶几底下有没有。如果找到的话，麻烦你帮我快递过来。地址是……” 我立刻跪在沙发边低头朝茶几底下看去。果然有纸片。我把那些纸片掏出来，大概有七八张吧，不过都不完整，有的是半张纸，有的只有三分之一张纸，都是我那天撕碎的。我坐在沙发上，仔细看起了这些情书…… 正文 212.我就是受气包 我先拿起最大的一张，这张信纸薄如蝉翼，是白色的半透明的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信纸，上面的横线是大红色的。横线中间是四用蓝色钢笔写的潇洒而优美的笔迹。这张纸是一张信纸的上半部分。 亲爱的梅子： 我在省城过得很好，不需要给我寄钱。我又换了份工作，已经做了一个月了，老板对我很器重，上周让我学习开车了。婷婷快要上幼儿园了吧？辛苦你和她姥姥了。上次，你来信问我今年过年的时候回不回家。我也很想回家，很想见你和婷婷，但是我现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原来，这些纸不只是情书，还有他们分居两地时候的书信来往。 我又拿起一张较大的纸，是纯白色的A4复印纸，竖着从中间撕开了一半。所以信的内容很不连贯： “都没有来探望我……可能明年就出狱了……很多，我想明白……可以答应你，唯独我不能回去教书……” 大概意思是：大度女人去探监，想让四出狱后回县城。四不答应，说出狱后要继续待在省城，他还有一些资源和朋友，或许可以很快好起来。俩人不欢而散。之后几个月，大度女人都没有来探监。四在等待的煎熬中给大度女人写了这样一封信，解释了他为什么不想回县城，并且表达了出狱后想要复婚的想法。 还有半张纸是用黑色的中性笔写的： 亲爱的梅子： “感谢你经常给我打电话关心我的生活。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给你写信的感觉。我现在在内蒙很好，就是风大了些，天气冷了些。不过不要紧，我买的被子很厚。婷婷又得奖了吗？她真是我们的骄傲，她像你，那么优秀，有语言天赋。天冷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能少代点课就少代点课。 我现在就住在工地上，虽然住宿条件差一点，但是我不用做体力劳动的，就是监监工，督促一下工程进度。我很闲，闲得我发慌。最近几天我倍感人生的虚无，只有想到你和婷婷，我才觉得生活是有色彩的。因为太闲，从上个月开始，我每天黄昏的时候就去学校门口摆摊卖煎饼果子了，两块钱一个。看着这些学生和老师们，我总是会想起以前跟你在学校的日子。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你总是对我说回来吧！可是我一个服过刑的人，学校是不会要我的，我宁肯在外面漂着。或许，我会好起来，能给你和婷婷好的生活。或许，我会一直这样下去。不过不要紧，就这么平淡地过着……” 到这里，下半块就没有了。我在剩下的碎片中找寻着，找到了被撕成两半的下半部分。我拼了上去，继续读：“……也挺好。至少你一直没有放弃我，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我那么多温暖。这辈子有你，我很知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不会去追求你。那样的话，你会找个比我好的人，过比跟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你总说好色是我的本性，我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但是我已经三年没有女人了。我也一点都不想，可能我已经不行了。不过我也不在乎，我总是在想，欠你的，我拿什么去还？拿什么去还？有合适的，你就再找一个吧！不要这么苦着自己。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再婚了。最近这段时间，我时常梦到我妈妈。她抱着我，但有的时候又是你抱着我。在梦里，我经常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不管是你还是我妈妈，都能让我感到安全和温暖。 你还是不要来看我了，来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是在工棚里住着的，都是男人，你来了也不合适。等这个楼盖完了，我就回H城了，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日子过得好起来。等我情况好转了，我就回去看你和婷婷……” 看完了这些信，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四和大度女人二十年来经历的一切，我是没法比我。我更加理解了他们的感情，而且我也知道，这些茶几底下的纸，是大度女人从信件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几张，故意放在茶几底下让我看的。她想感动我，让我纵然四和她的变态？如果她是这个目的，她已经达到了。我放弃了要让四跟她断绝关系的想法。 回想我和四在一起，经历了什么？除了性就是吃喝玩乐，没有深刻的经历，没有在困难时期的相互安慰和扶持。我和四的感情和他们的感情比，显得那么卑微，单薄。 我把这些纸收好，放在茶几的隔层里。我开始拖地，麻木地在地上来回擦拭着。因为那天，大度女人没换拖鞋进来，把地踩得很脏。我麻木地拖着地，一边感受着自己的卑微。拖了一半，四的电话来了，关切地问我在家里干吗？午饭怎么吃？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平静地说：“我在拖地，暂时还不饿。等会儿再吃！” 四很不高兴，说：“你刚出院，拖什么地？等我晚上回去我来拖！” 我淡然地解释道：“太脏了。我想打扫一下，免得你晚上回来看着不舒服。” “你打电话物业，让他们派个钟点工过来！你赶紧躺着去！我现在正在外面吃饭，我等会儿给你打包一点饭菜，给你送回家去！” 我说：“你忙的话就别给我送饭了。” 四感觉到我语气的不正常，问：“你怎么了？早上还那么疯，现在又郁郁寡欢，你们是不是又通过电话了？” “嗯。也没说什么。没事儿！” “你等着。我给你送饭回去！” 我把拖把立在沙发边，躺回了床上。我的身心都是木然的，我开始重新考虑我跟四的关系。不管我怎么做，都比不过大度女人的。四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也不是四的第一个女人。我无法让自己和四也经历那么多天翻地覆的深刻经历。 半小时后，四回来了，喊我出去吃饭。我精神恍惚地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放着三个饭盒。四把椅子拉开，说：“快来吃！还热着呢！等你吃完了我还要出去！” 我一点也不想吃饭，就说：“你要忙就先走吧！等会儿我饿了自己热一下再吃！” 四抱住我，关切问：“你怎么了？你跟她打电话又说什么了？以后她的电话不要接了，你也别给她打电话了！别自找不痛快！” 我抬眼看着四问：“X哥，我不让你跟她来往，你是不是很恨我？很难过？很遗憾？毕竟你们那么多年感情。而我和你，就是从性开始的金钱关系。虽然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没法跟你们的感情比。” 四没好气地说：“她又跟你说什么了？以后别接她电话了！” 我仍是不肯吃饭，说：“X哥，你有事就赶紧先走吧！” 四心焦地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走啊？”四看到沙发边的拖把，过去一脚把拖把踢倒了，很凶地骂了一声：“不让你拖地你还拖！贱胚子！” 我解释道：“跟你打完电话之后我就没有再拖地了。只是把拖把放在那里了。” 四又让我躺回到了床上，我盖着被子靠在床靠背上。四默默地把饭菜拿来，给我领口塞了个帕子，用筷子喂我饭菜。是我喜欢吃的菜，我不忍让四失望，就张口吃了。吃了几口，我拿过筷子自己开始吃。四把手放在我大腿上，看着我吃饭。吃着吃着，我说了句：“X哥，我今天上午想明白了。以后，我不再干涉你见她了。” 四一下子火了，站了起来指着我大骂道：“你没完了是吧？一件事情怎么老是揪着不放！她人都已经走了！你还成天念叨这个事儿，成天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四一把夺下我抓在手里的饭菜，扔到了地上：“你爱吃不吃！早知道不给你送饭回来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作！”四发火了，我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看他，就默默地低着头等着他发作。卧室的地下，全是米粒和菜。连被子上和四的裤子上都撒了一些米饭。 四骂了半天，消停了下来，看我那副受气包的样子，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火了，口气又软了下来，抱着我说：“妹，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最近事情有点多，我有点心烦。” 我抱着四，说：“X哥，我那二十万你要需要的话就用吧！” 四说：“用女人钱，像话吗？我可从不吃软饭！” 我说：“这怎么叫吃软饭呢？你给我买房子花了一百多万。就算我把这二十万都给你，我也还欠你九十多万呢。” “行！那我先用了。你今天怎么了？早上还很活泼，一会儿功夫怎么就蔫了？以后不许接她电话了！也不许给她打电话！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就知道气自己！没出息的小东西！走！我带你到门口吃。”说完看了一下撒了一地的饭菜，说：“这里别管了！等下午找个钟点工来收拾吧！” 我不想再招惹四不高兴，就乖乖地跟着四出了卧室。四把沙发边的拖把拿起来，俯身的时候看到了我放在茶几下面的那些纸。四把那叠纸拿了起来，大概看了两眼，又问我：“她怎么把信留这里了？你看过了？” 我说：“她说她的信丢了几页，让我帮她找到了给她快递过去。我在茶几下面找到的，看过了。” 四扬了扬手里的纸，问：“你这蔫了吧唧的样子是因为看了这些信吗？” 正文 213.保险柜密码 “嗯。”我点了点头，说：“我本来准备今天下午给她快递过去的。” 四又低头仔细翻了翻那几封残缺的信，自言自语道：“96年一封……05年一封，07年一封，顺序还排列的挺好！”四抬头看我，半恼地说：“她故意留在这里气你的，你还真上当啊？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小声说：“我知道她是故意留下给我看的。但这些信是真的，你们经历的这些事也是真的。X哥，你过去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我都没有参与。我没有像她一样，在你困难的时候陪过你、安慰过你。X哥，我刚才说的不再干涉你见她是真心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她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我不能为了自己高兴就剥夺你的这份感情。而且，我看完信也真的感受到了，你对她的重要性。让你彻底离开她，太残忍了！我觉得自己好坏！好自私！X哥，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为难和痛苦！” 四的目光温柔下来，走过来把我拦住怀里，亲了我的额头一口，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每个人都要过去！妹，你要这么想！如果我能活到70岁的话。我们不也还有20年时间可以在一起度过吗？我们也会有孩子，也会一起经历很多事情的！” 我不自信地说：“我以前觉得我很爱你。可是看了这些信。我觉得我和你之间的爱远远没有你们之间的爱那么厚重和深刻。我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怎样做，才能像她一样……”我有点哽咽了：“我不知道我怎样做，才能像她一样在你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我总是把自己跟她比，可我知道不管我怎样比，都比不过……我都比不过！” 四听我说完那些傻话，轻轻扶着我的头发，说：“小傻瓜！这有什么好比的！以后我们在一起日子过久了，也会厚重深刻起来的！以前我跟她再厚重再深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尽量补偿她和婷婷了，宁肯自己过得艰难一些。不过就是委屈你了！” “X哥，你对我很好！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上次你花了点钱我就骂你了，觉得挺对不起你的。等再过两个月，我们租个大点的房子吧！不然你生了孩子就不够住了！我给你买的房子还有一年多才能好。我们那个盘也还得等一年多才能好。” 我说：“不需要租了。等生了孩子，我让我妈住对面。我们一家三口就还是住这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而且，有我妈和我两个人就可以带孩子了，不需要雇保姆了！” 四点点头，满意地说：“真懂事！真会给我省钱！” 我被四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劲儿地往四怀里钻。 四抱了我一会儿，就松开了我。两手捏着那叠旧旧的满是皱着的纸，犹豫了几秒钟，就皱着眉头狠狠地从中间撕开了。我大惊，抓住四的手说：“X哥，你别这样！不要撕！不要！”四不顾我的阻拦，又继续撕了三下，直到那些纸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小块。我惊呆了，看着四的脸上，我看到了痛和伤心。四把那堆碎纸扔到了垃圾筒里。随后又打电话，四对着电话说：“你留在这里的信已经被我撕碎扔掉了。别再整这些事儿出来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你要是实在痛苦的不行，就去美国看婷婷吧！别你自己过得不痛快非得让别人过得不痛快！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了！真是让人失望！” 四挂了电话，笑着问我：“现在你好受点了没？” 我着急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让你撕掉这些信。她只是想让我看看信，了解一下你们的感情，希望我尊重你们的感情。你这么对她，她肯定很伤心。X哥，我不想你恨我！不想她恨我！我真的不在意了，我以后再也不阻拦你见她了。只有你开心，你想怎样都行！” 四拉着我的手，说：“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走吧！去吃饭！这件事就过去了。明天上午陪我去做治疗吧！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痊愈吗？”我被四感动了。 在小区门口的炒菜馆，我点了两个菜，一个豆腐汤，一个回锅肉。四看着我吃完，就开车走了。我一个人回到物业约了个钟点工。 回到家里，我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纸，心里一阵酸楚和不忍。我知道，四也是忍着伤心和痛苦才撕掉这些信的，只为了让我心里好受。大度女人接到四责备的电话，肯定也伤心欲绝。大度女人一伤心，四也肯定会伤心的。四伤心了，我也会伤心。于是，我蹲下来，把那些碎纸捡了起来。 我坐着沙发上，认真地开始拼接这些情书。直到钟点工打扫完卫生，我还没有拼好。等全部拼好，又用透明胶在背面粘好，花了两个多小时，脖子都酸了。 我拿着粘好的信，去楼下发了快递。刚进屋，大度女人的电话来了。 大度女人开口便问：“XL在吗？ “不在，他出去了。” 大度女人没好气地问：“今天中午你很开心吧？XL把那些信撕了，又打电话骂我，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解释说：“我没有。其实看了那些信，我是很感动的，我更加理解你们的感情了！那些信是XL自己发现了撕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跟你说个正经事！XL的保险柜，你打开看过吗？” “你什么意思？” 大度女人绕起了弯子：“我猜你肯定没看过。你想不想看？” 我干脆地说：“我不想看！” 大度女人说：“别说那么绝对！我已经看过了，里面的东西很有意思！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要不要我把密码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密码？XL告诉你的？” “他才不会告诉我密码。我也是试了很多数字才输对的。我想把这个发现跟你分享一下！” “别告诉我密码。我不想知道！我尊重他的隐私。”我干脆地挂了电话，我不想再上她的当。 没多久，我收到一条短信：密码是061123。顺时针转三圈对准06，逆时针转过06，继续逆时针对准11，顺时针直接对准23，动作要慢，过了重来。转密码前先把钥匙插进去，钥匙夹在书房的第三个抽屉里。你可以选择把这件事告诉XL，让他像中午一样生我的气，也可以选择自己偷偷去看保险柜。你选了第一条，就可以让XL讨厌我，不过，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XL的秘密了。如果你选择了打开保险柜，会有更惊讶的发现，保准你不会后悔！祝你好运！ 心里的魔鬼驱使我打开衣柜。我蹲下来用手轻轻拧了一下，心跳加速，又赶紧拨回了原位。我来到书房，打开，确实看到了一把钥匙。不过我没有拿钥匙。 我用手机给大度女人发了条短信：“你发的短信我已经删了，我尊重XL的隐私，我不会看他保险柜的。我也不会把你看他保险柜的事情告诉他。我把XL撕掉的信拼好了。我给您发了顺风，单号是214556822452，请注意查收。我尊重你和XL的感情，我希望你也能尊重一下我。”随后，我删掉了那条密码短信，但是那六位数字我记在心里了。061123应该是06年11月23号的意思，那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一定是个重要的日子，不然大度女人不会猜对密码。 正文 214.善良风骚不自信的小东西 06年11月23号，我回想这那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应该是刚刚找了份在广告公司实习的工作，每个月800块，跟同学合租了个小房间，每天挤公交车上下班。那时候，四在做什么呢？那时候四出狱了吗？ 四的保险柜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我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看吧！看了就当没看过。看看又何妨？不管里面有什么，只要不去问四就可以了！我只是看一下，又不会去追究四过往的秘密。另一个声音说：不要看！难道忘了XL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了？好奇害死猫！不该知道的不要去问去探寻，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的心里矛盾煎熬了很久，最终还是压抑住了心里的好奇，没有去开保险柜。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四打电话回来，说他买了我最爱吃的鱼，等会儿回来给我做清蒸鱼。于是，我先去厨房提前把米饭做上了。不一会儿，四回来了，提着两袋菜。四去厨房忙活了，我也进去帮忙，给他打下手。四开始炒菜，就赶我出去了，生怕我被油烟熏到了。 我坐到沙发上，看到四的手包旁边放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个盒子。我把盒子拿出来一个，原来是个听诊器。我拿着盒子去厨房找四，问：“你买的呀！” “是的！在药店买的，可以听胎心的。等会儿吃完饭我要听听你肚子！” 我迫不及待地跑回沙发上，撩起衣服，先在自己肚子上听了起来…… 吃鱼的时候，我说：“我把你撕碎的那些信粘好了。” 四并不领情，说：“你吃饱了撑的啊？撕那么碎了还粘！” 我说：“我不但粘好了，还给她寄回去了！” 四笑着说：“你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大度了？” 我不服气地说：“哼！我本来就大度！”我分明在四的脸上，看到了高兴的神色。看来，他还是很赞同我的做法的。 吃完饭，我去洗了碗。我一从厨房出来，就被四拉去了沙发上。四撩起我的衣服，把我的裤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了我的小腹。四把听筒放到我肚皮上，皱着眉头说：“怎么听不到呢？” “不在这里！”我抓着四的手移到着位置：“他现在在这里呢！” “听到了！”四兴奋地说：“我怎么记得上次戴医生不是在这个位置听到的呀！” “亏你还当爹呢？这个都不懂啊？孩子在子宫里是可以游泳的。” 四纠正道：“那不叫游泳，叫潜水！”四听着我的肚子。我摸着他的头发，说：“X哥，你白头发长出来了！该染头发了……”四装作生气的样子，说：“怎么了？嫌弃我老了？白就让它白着吧！我以后不准备染了。太麻烦，半个月就得去一次。就这么白着，就没女人喜欢我了。你也该放心了，不用担心我被什么狐狸精蜘蛛精勾了去……” 第二天早上，四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我还没睡醒，他就出去跑步了。上午，我陪四去找小胡子看病。看完病出来，四照例是先把我赶下车，自己听完了录音才让我上车，送我回家。在车上，我又提出要听录音。四说：“你是不是把前两天的事跟欧阳医生说了？” “上次，婷婷妈把情书拿出来读，我一着急……一着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他打电话了。” “以后不要把家里的事跟外人说！医生也不行！录音你也不能听！不该你知道事儿，还是别知道的好！” 我撇撇嘴，心想，你的秘密可真是多！ 四把我送回家以后就走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把四衣柜里的裤子和衬衫拿出来熨。正熨着衣服，大度女人给我打电话了。我想起四不让我接她电话的事来，就没有接。大度女人似乎是不甘心，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还没有看保险柜吗？就一点都不好奇吗？我保证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影响你和XL的感情，只会让你们的感情会更深刻。你说了你看四写给我的书信深受感动。我看了保险柜里的东西，才知道了你在XL心目中的地位。我也深受感动呢！” 我回短信：“我不想看他保险柜。既然你已经看了，你直接告诉我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大度女人：“这个东西无法用语言描述。你要亲眼看了才更有震撼力！里面还有个U盘，也一定要看，千万别错过最精彩的部分！我保证，里面的东西绝对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大度女人的话让我的心越来越痒痒！我再也忍不住了，从书房的抽屉里，把钥匙拿出来，又打开衣柜，蹲下来，看着那个旋钮，激动地把手指捏了上去。里面到底是什么？还会加深我和XL的感情？有可能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张老师所说那么好。她很可能是在骗我，只是为了激发我的好奇心，让我去看保险柜。我会上当吗？ 好奇促使我开始用手指轻轻地旋转那按钮。机械的震动感从指度传到了我的心脏，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我的大脑开始浮想联翩，在想此刻如果四忽然回家了，看到我在开他的保险柜，肯定会把我撕了。 我刚刚旋了一个数字，手机铃声竟忽然响了，吓了我一跳。 是前夫。前夫在电话里说：“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好久都不来看睿睿了？睿睿一直吵着要妈妈呢！” 我赶忙问：“今天他没去幼儿园吗？” “今天是星期天，去什么幼儿园！你不上班了，连日历都不看了吗？” 我要去接睿睿玩儿了。我挂了电话，我把保险柜的钥匙拔下来放回原来的抽屉，把旋钮拧回原位。在出门前，我想着还是先请示一下四比较好，就先给四打了个电话，说想去看睿睿。四嘱咐说：“你身体才刚好点儿！别走太远路！” 我带睿睿玩儿了，在外面吃了午饭，下午四点多才恋恋不舍地送睿睿回家。刚回到小区，快递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有我快递。我去物业拿了东西上来，快递袋子里装着的是四公司的信封。打开那信封，里面是叠成两折的四公司的信纸。上面是用中性笔写的黑色的字，是四的笔迹！哇塞！欧也！四真的给我写情书了！ 我喜悦地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SXX： 你这个善良的，风骚的，却又不自信的小东西。你总是怀疑我对你的爱，总是那么爱吃醋。不要总是拿我们的感情去和婷婷妈比，没有可比性。我选择的是你，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我们是如何开始的不重要，我也不会在意你有过多少男朋友的。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正是过去你所有的经历才造就了现在的你，这个让人着迷的小东西。 多少次，你挑战我的底线，我都想放弃你了。最后却又鬼使神差般的又去找你！SXX，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跟你在一起，是我慎重考察考虑后的决定。所以，不要再怀疑！ 上次，我从H城回来，发现找不到你了。我气得很厉害，想尽一切办法找你。本来想着找到你之后要狠狠收拾你一番。可是真的看到你了，又下不去手了， 我舍不得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把你绑在椅子上让你就地大小便。我能想到的惩罚也就是让你丢到工作而已。哦，对了！不许生哥的气！不要怨恨我让你丢了工作。因为这是我爱你的方式！既然做了哥的媳妇儿，就要接受哥爱的方式！ 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起，我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新生。妹，感谢你！这么争气的肚子！ 最后告诉你个好消息！治疗取得了进展，接下来就是强化巩固效果了。只是，录音你还是不要听的好。那些黑暗的，暴力的，残忍的事情，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只希望你快乐！相信哥，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会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唯一的爱人。 正文 215.我手贱了开保险柜了 我乐不可支地把四写给我的情书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直到几乎都能一字不差背出来了。被甜蜜浸泡着的我给四打电话，说收到情书了。四竟然冷冰冰地说他在开会，等会儿回我电话，就挂断了。真是让人扫兴！ 不过，我已经不想再开四的保险柜了。四已经对我够好了！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我准备晚上下厨给四做饭了，犒劳他给我写情书。买菜的时候，小丁给我打电话了。小丁在电话里说，她换工作了，到了另外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做文员。她们公司想做本画册，问我想不想接活儿，可以介绍给我做！ 我心里本是不想跟小丁打交道的，因为四很厌恶小丁。但是这个私单我还是想做。一来不上班后闲得浑身不舒服。二来我也想赚点外快，不想靠四施舍我过日子。考虑了一会儿，我对小丁说：“可以做！不过我的价格可是一个页面500块哦！你们公司有这么高的预算？” “S姐！500块小意思啦！我们公司不差钱！我们大概做30页吧，也就才一万多。不过我们老板对设计的要求比较高，找了几家广告公司他都没看上。我就自告奋勇跟他推荐了你。要是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就来我们公司跟我们老板面谈嘛。” “可是……我已经5个月了，肚子有点大了。我这体型去见你们老板，怕是不好吧？” “没什么的，我都跟他说过了。说你是XXXX广告公司的设计总监，怀孕了才辞掉工作的。” “这样啊，我晚上跟我老公商量一下再回复你吧！” 小丁欢快地说：“行！S姐，我等你好消息！” 晚上，四回到家。我把做好了的菜端上了桌，分别是韭菜炒鸡蛋、烂肉粉条、糖醋排骨，都是四爱吃的菜。我先夸了四的情书写的打动人心，又试探着问四：“X哥，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单子，设计企业画册。我想做！反正最近也很闲！” 四反对道：“不行！你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的，成天对着电脑辐射那么大！” “我穿防辐射服啊！我就是不做设计也要上网的，照样有辐射。” 好说歹说，四总算是同意了，只让我合理安排时间，悠着点儿！别累着！不过我没跟他说是小丁介绍的，只说是原公司的一个老客户介绍的。我要说是小丁介绍的，四肯定不让我做。 第二天四出门后，我也随后开车去了小丁的新公司。小丁还是那副叽叽喳喳的老样子。我见了他们老板，拿出Ipad给他展示了一下之前在公司做的案例，又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就签了个简单的合作协议。 从物流公司老板办公室出来后已经快中午了。我为了感谢小丁，就请她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我问小丁：“你什么时候换公司的？” “陈总出院后脾气很差，总是拿我们员工出气。我就不想待了！找工作找了一个月才找到现在这份工作。S姐，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很穷的。刚借给了我一个朋友一万多块。她妈妈做换肾手术！” 我问：“是思思吗？” 小丁惊讶地问：“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什么记性啊？上次你跟我说过，思思跟XL以前好过段时间。她还朝XL借钱呢，XL没借！她妈妈手术做了吗？” 小丁说：“已经做完了。她这几天天天守在医院。” 我八卦劲儿又犯了，多嘴问道：“我听说她家挺困难的。她哪儿来那么多钱？” “她男朋友给的呀！她男朋友有钱！呵呵！我真是羡慕她。唉呀！S姐，你也让姐夫给人家介绍个男朋友嘛！”小丁又撒起了娇：“S姐，人家还没谈过恋爱呢！” 我说：“这次你们公司的画册设计完，尾款能顺利收到的话，我给你点提成，20%怎么样？” “谢谢你！S姐，可千万别让我们老板知道啊！我本来还想你肯定不做呢！我想姐夫那么有钱，你还看得上这点小钱吗？” 我说：“他可没钱，经常喊穷呢！我们现在是租的房子住。” “S姐。你可真实在！他喊穷就穷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来姐夫对你有点小气啊！姐夫每个月给你多少钱啊？”我不想再跟小丁探讨有钱没钱的话题，赶紧吃完饭溜了！小丁可真够狠的！一顿饭吃了我500多！ 不过还好，下午回到家里，就收到了银行短信，7500元的画册设计预付款已经到账！接下来一个月有得忙了！我心情正美着，大度女人打来电话。我不好意思总是不接她电话，就接了。大度女人说：“小S，快递我已经收到了。谢谢你啊！撕那么碎了还粘起来，花了不少时间吧！辛苦你了！粘得可真好！你真是心灵手巧啊！怪不得XL那么喜欢你呢！” 我被大度女人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过奖了！” 大度女人又老生常谈：“小S，保险柜你还是没看吗？” “张老师，别再提这个事儿了！我不想看，我尊重XL的隐私。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小S，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姐。我已经说了，里面的东西能增进你们的感情。我也是看了里面的东西才知道你在XL心中的重要性。如果你不去看的话恐怕永远都不知道XL对你的付出！” 我心里又痒又烦躁，说：“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嘻嘻！小S，我只能告诉你，你看了之后会很感动！真的，你会被XL感动的，你会更爱他的。去看吧！那个U盘是加密了的，密码跟保险柜的密码一样的。我上次是插在你的电脑上看了的。很精彩！看不看由你了！” 挂了电话，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走到书房，打开第三个抽屉，拿出了钥匙。 我蹲着把钥匙插到保险柜上，开始旋钮。因为太紧张，转错了两次，又只好重新来。我折腾了五分钟，才把柜子打开，吓出了一身汗。 保险柜一共有三层。我翻之前用手机给柜子里的东西拍了个照，好看完后把东西恢复原状。保险柜的第一层叠放着很多纸和透明文件袋，牛皮文件袋，文件夹之类的东西。我打开看了看，都是房产抵押，贷款手续之类的东西，数目巨大，加起来有好几千万。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我又把中间夹层里的几个盒子拿出来查看。是十几个章，有公章有私章。还其中有个盒子里放着几根金条，两块玉。还有一个金佛，也不知道是别人送他的还是他要送别人的。这也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最下面一层也是一些文件袋，不过比最上层的文件袋整齐多了。我把其中一个文件袋拿了出来。掂着沉甸甸的，似乎是现金。这个袋子上用黑色中性笔写了个“Z”字。我揭开口气往里瞅，不是钱，是两叠厚厚的照片，有两三百张的样子。 正文 216.开了保险柜但我不后悔 那两三百张照片全都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的照片。这个女人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卷发，皮肤较好，身材较丰满。看外形确实是四喜欢的类型。不过这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的背影或者侧面，有她一个人逛商场的，在路边的打车的，喝咖啡的……照片大部分都是远景，看来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还有几张是她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亲密地走路的照片，甚至有她和这个男人走向酒店大门的照片。我猜测，这应该是之前相好的某个女人。这些照片是四调查她的时候让人拍的。 我把照片塞回去，拿起了第二个袋子。这个袋子上面上面写着个字母S。S？我震惊了！不会是我吧？我好奇地拿出照片来看，不是我。不过我知道她是谁了，她应该是思思。因为四曾经说过，思思和我长得有点像。照片中的女人，身高身材都跟我比较像。思思的照片跟那个叫“Z”的大同小异，全是在街上公园咖啡屋等地方被偷拍的。有一张思思穿着低胸的裙子在店里面试鞋的照片，因为俯着身，露出深深的乳沟。我仔细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假胸，挺逼真的样子！但四说是假的，或许摸了才知道吧！有张照片里，思思在正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的照片，那不是四的车。看来，这个思思找男人也被四给捉了。她这个贱人可真倒霉！ 剩下的两个文件袋，其中一个是不认识的叫“W”的女人，个子比较高，有170多的样子。另外一个袋子上面写着“X”。猜对了！这个里面就是我了。不过，我的照片时间跨度有点大，从三年前就开始了。最早的照片是我怀着睿睿时候的大肚子的照片：我挺着大肚子在医院坐在椅子上，神色很差。因为我刚跟李工吵过架，他死活不肯陪我去做产检。还有我蓬头垢面穿着拖鞋在路边买水果的；我和李工推着婴儿车在公园里散步的照片；也有我穿着性感的短裙和高跟鞋跟几个同事从公司的写字楼出来的照片……这些照片的主角不只有我，也有李工的。有李工等公交车的，李工背着睿睿在医院的，李工和同事在河边钓鱼的。怪不得四敢这么大胆子偷人家老婆呢，原来早就调查过李工了，知道李工是循规蹈矩的技术男。 看完了这些照片，我明白了四不是心血来潮忽然给我打电话联系我，是很久之前就在关注我了。当然，他在关注我的同时，也关注着文件袋里的另外三个女人。不知为何，四从这四个女人当中选择了我。此刻，我才真正理解了四在情书中所写的“你是我我慎重考察考虑后的决定”这句话的意思。也难怪大度女人说，我看了会很感动。 看了这些照片，我觉得情况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我本来就知道四有过好多女人。无所谓了！哦，对了！大度女人所说的U盘呢，那是精彩的部分。我在最下层的隔断里摸到了传说中的“精彩U盘”。 我拿着U盘往电脑上插的时候，手一直哆嗦，反复了好几次才插上。果然加密了，我输入密码，文件就可以看了。U盘里是3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也是以一个字母命名。不用说了，肯定每个个文件夹里是不同的女人。 这里的照片跟文件袋里的实物照片不一样。明显是摆拍，有在游泳池边的，有划船的，有爬山的……当然，也有没穿衣服在宾馆床上的。还有穿着各种性感暴露的情趣内衣的不堪入目的照片。除了照片，还有视频。不过照片里的主角都是女人，没有四。四是摄影师，没有自己当模特。四的爱好没有变，他也曾经给我拍过这些东西。不过以前用的是数码相机，现在用的是单反，看画质应该是佳能的。可是我没见四有相机啊。他把相机藏公司了吗？四已经跟我结婚了，还保存着这些东西，是在留恋他过去的女人吗？是不是时不时的还要拿出来回味一下啊？可恶！ 其中有一张照片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在宾馆床上，照片的左下角还有个男人的脚。我仔细看了一下脚的形状，那不是四的脚。可是，看照片的拍摄，应该是离的比较远的。难道是两男一女？这个……太超乎我的想象了。还有的照片竟然有两个女主角的，非常香艳！我一个女人都看得差点流鼻血了。 U盘里的四个女人，都不是文件袋里的那三个女人，没有重复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拍过艳照的，他就不考察了吗？ 最后，我开始看视频，但是视频太长了。我快进着匆匆看了一下就赶紧关了，跟岛国的动作片差不多。不过片子里也没有出现四。四是摄像师，没有当演员。 这里面没有我的照片和视频。 看完了这些东西，我把东西恢复原状，放好。 还好！还好！四的这些小癖好，我早就也了解，也能理解。四的过去我接受，不过我还是觉得照片里的女人都比我年轻，心里有点醋意。张老师，你以为让我看看这些东西我就会生气就会跟四闹吗？我并不那么在意！呵呵！就让四收藏着吧！我比你大度多了。反正四最后他选择的是我，爱的是我，这就足够了！虽然我已经看过了保险柜，但是只要我自己不说，没人会知道。我就装作我什么都没看过吧！ U盘里的香艳画面总是不停地浮现在我脑海。四晚上回家后，我尽量表现的像往常一样正常。四也没发觉我有什么不对劲儿。大概是受了那些照片的刺激，洗澡上床后，我就开始动情地吻四。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需要已经无法抑制了，我想释放又想收获，我想要四雄性的俘虏和袭击！我甚至想做照片中的女主角，让四所以的欲望都能在我身上满足，以后不要再找其他女人。 四被我又缠又亲，有点受不了了。问道：“你身体行不行啊？前几天还住院，吓死我了！别胡来！” “X哥，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就那天肚子疼了一小下，后来就再也没疼过了！X哥……”我骑在四身上热情地亲他的脖子，嘴唇来回滑来滑去…… “骚娘们儿！就怕我闲着！”四说着抓住了我的头。 我在四身上蹭了一会儿，问：“X哥，我记得你以前给我拍过很多艳照。现在怎么不拍了？” 四说：“太危险了！你现在是我媳妇儿了！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被黑客攻击了电脑怎么办？你以前不是最怕我拍你的吗？怎么？现在想通了，想让我给你拍？” “讨厌！才没有！”我嗔怪道，又问：“X哥，你说思思是假胸，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我一用力她就喊疼，不让捏，能不是假的吗？后来我给她用刑的时候她承认了里面放了硅胶。还有一个目测方法，如果是假胸，平躺着的时候依然轮廓分明，是耸立着的。如果是真的话，一般会变平坦。” “X哥，我又长见识了！呵呵……你知识可真丰富！” 四翻到我上门来，说：“来！你平躺好！我看看你的是真的假的！” 四灵活的手，给了我无尽的快乐。我在四的指尖下幸福地呻着……XL，不管以前你有多少女人，以后你只能有我！我想独霸你的爱！因为很久都没有被四宠幸了，我非常渴望。四刚开始还比较谨慎，后来看我没事儿，就疯起来了。总之，我们都感觉很过瘾和销魂！ 正文 217.我还是中计了 四消耗完体力，沉沉地睡去了。我却睡不着，闭着眼回想着那些女人的照片。心里的醋意开始翻滚，哀伤难受起来。四很早之前就暗中关注我，却没有来找我，只是把我当成若干女人中的一个备胎。虽然他最后选择了我，恐怕也是发现那些女人的不好才转而求其次来找的我。大度女人所说的我会感动的话，也只是为了诱惑我去看保险柜里的东西而已。她真正的目的大概是想让我看到那些艳照跟四闹吧！不过她低估我了，我不是丝毫不在意那些艳照，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跟四吵闹。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管不着！ 早上，在浅睡状态的我，做了个美梦，梦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是个8斤重的肥仔。四把孩子抱在怀里笑得乐不可支！ “你是不是动我抽屉里的东西了？”我正美着，一个声音吵醒了我，是四的声音。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撒娇着说：“讨厌，人家正做梦呢！你刚才说什么？” “你是不是动书房抽屉里的东西了？”四站在床边，神色严峻地问我。 “没……没有啊！”我支着上身失口否认。除了那把钥匙，我没有动过其它东西。而且我动了钥匙以后，是很小心地放回了原位的。 四看着我问：“你没动抽屉里的钥匙吗？” “没有啊，我不知道什么钥匙。”我无辜地说。 四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衣柜，蹲了下去。他在开保险柜。我顿时慌了，不会被发现吧？我重新躺下来，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四悉悉索索翻看着保险柜里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发抖。我想起上次半夜偷看四的手机，结果四把我掐得惨叫了十分钟。那时候四已经知道我怀孕了，还这么对我！这次我一定不能承认看保险柜，一定不能承认！就算四发现有人动过保险柜了，我也不能承认。我可以赖到张老师身上。因为我不可能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只要我自己不说，没人能知道。 四翻了几分钟柜子，站起来，转身怒气冲冲地瞪着我问：“你开过我的保险柜了？” “没有！”我强忍着害怕，故作镇定地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柜子的密码！”四没再说什么，拿了手机出去打电话了。我想应该是打给大度女人。 我慌极了，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去浴室刷牙洗脸， 十分钟后，四从书房出来了。此刻，我刚刷完牙，正在洗脸。 四走向我，一句话不说狠狠地揪着我的胳膊把我从浴室拽了出来。我的脸湿淋淋的还没有来得及擦。我心虚地问：“怎么了？我还没擦干脸呢！”四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把我丢到了床边。我坐在床边，用手臂擦了擦湿湿的脸，鼓着勇气看着四的脸，装无辜地问：“你怎么了？要干嘛啊？” 四说：“我保险柜的钥匙本来是放在第二个抽屉，怎么跑到第三个抽屉来了？是不是你用钥匙开过柜子了？” “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保险柜秘密。”我依旧不承认。 “你还要嘴硬吗？张梅可什么都说了。张梅说她试对了保险柜的密码，然后她把密码也告诉你了。”四把脸凑近了问我：“你——没——开——吗？” 我强作镇定，说：“她是告诉我密码了，但是我没有看。她三番五次鼓励我开保险柜，我都没有开。我说我尊重你的隐私。” 四抬手在我头的侧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用一种胸有成竹的口气说：“还骗我！你以为我今天早上为什么要查看保险柜？你昨天晚上问我拍照和假胸的事我就已经怀疑你了！你不光看了柜子里的东西，还看了我U盘里的东西！”四又拨了一下我的头，大声怒问道：“你还不承认吗？” 我坐在床边不敢再说话，身体也不敢动弹，任由四一下下拨着我的头。四拨一下我的头，就问一句：“你还不承认你开过柜子吗？还不承认？还嘴硬？” 我鼓足勇气小声说了句：“我没有……我想看来着，还没来得及看。” 四不再弄我的头，把脸凑近轻声问我：“想看已经是看了？还是没看？”四的声音温和下来，似乎在鼓励我说实话：“看了也没什么。说实话！你看了没？” 我微微摇了摇头。四的态度360度大转弯，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把我甩到了衣柜边，又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朝下按去。我跪坐在打开着的保险柜前面啜泣着，吓得浑身发抖。 “看吧！想看继续看！那些视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啊？还想看吗？拿出来！继续看！”四站在我背后冷冷地说着。 我的心里防线终于奔溃了，哽咽着说：“我说我不想看，她非让我看……她说看了对我们的感情有好处……她说她看了之后被你对我的真情感动了……她这几天一直都怂恿我……我也不想向你告密说她已经猜对了密码，还看了你保险柜里的东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X哥……都是她怂恿我的……她说我看了之后可以增加我们之间的感情……呜呜……” 四又用手按了一下我的头，骂道：“她让你看你就看啊？她让你去死你难道就去死吗？” 我尽可能可怜地哭着：“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想激起四的爱怜之心，不要那么暴力地对我。 可是似乎没什么用处。四依旧在我背后气急败坏地吼着：“SXX，我跟你说过什么？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这种货色要是真能做到不骗我就真是见鬼了！滚回你那儿去！” 我哭泣着，坐在地上不动。刚刚快干的脸又被我哭湿了。四揪着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我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四随意地虐着。四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扬起头，又盯着我的脸问：“SXX，你说实话！我柜子里有个黑色的本子，是不是你拿了？” “没有！我没有见过黑色的本子！” “又不承认了？”四的脸色非常难看，是一种扭曲的难看。 我哭着说：“我是看了你柜子里的东西，可是我没见过什么黑色的本子。我也没有拿走！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四用手背扇了一下我的嘴，道：“我还能再相信你的话吗？能吗？” “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我发现被四扇了之后再开口，嘴唇已经木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用那张木了的嘴急急地说：“我真的只是看了看，没有拿任何东西！” 四用食指着我的脸，瞪着他可怕的眼睛问：“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那个本子是不是你拿了？” 我大声喊着：“我没拿！我没有拿！我没有拿……”喊十几遍之后，我又开始哭，我简直快被四折磨疯了。 四松开了我，说：“别让我知道是你拿的，不然我会好好收拾你的！现在给我滚！”我站在那里不动，腿打着颤，嘴里依旧说着：“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 四大吼了一声：“我让你滚！听到没！现在就给老子滚！” 我赶紧转身要滚。刚走出卧室，想起手机还在床上，又返回卧室拿手机。四把我衣柜里内裤和胸罩拿出来，一件件摔到了我脸上，嘴里说着：“滚蛋！贱人！给老子滚……” 我蹲下去捡了那些内衣，又到客厅把我的电脑、包、衣服都装起来就出门了。我得快点走，走得慢了指不定四又要怎么收拾我呢。 下了电梯走到小区里，刚才的害怕都转化为了对大度女人的恨！是她拿了四的东西诬陷我！是她故意把保险柜的钥匙放在最下层！是她故意让四发现有人动了她保险柜！亏我还帮她粘情书，她的心肠真是比蛇蝎还要狠毒啊！ 正文 218.找个台阶下 一回到家里，我就怒气冲冲地给大度女人打电话：“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是不是你偷了XL的东西诬陷我！” 大度女人似乎心情不错，嘻嘻地笑着说：“小S，看来你还是忍不住好奇啊！你真的看了柜子里的东西了吗？怎么样？张姐没骗你吧！你有没有被XL感动啊？U盘里的女演员们是不是表现的都很精彩啊？” 我气道：“就是你拿了XL的本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诬陷我偷东西！” “恶毒？你用词真是不准确！我是想让你亲眼看看XL对你多耐心，观察了你这么多年才露面见你！我是好心好意帮助你了解XL，你竟然不感动！还怪我？真是好心为了驴肝肺！” 我气呼呼地说：“是你故意把钥匙放到三个抽屉，让XL知道有人动了他柜子。我好心帮你粘情书，你竟然诬陷我偷东西！” 大度女人像老母鸡一样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说：“放心，我这就跟XL说他的本子是我拿的，不会赖到你身上的！张姐不是那种人！” “刚才XL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你拿的？” “我只是给你点小教训而已，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我骂道：“你这心理变态的毒妇！你是不是想拿四的东西要挟四，让他继续喊你妈啊！老变态！” “你又开始骂了！我说不过你。我听XL说你以前是做广告的，怪不得骂人的话张嘴就来。不过，张姐大你这么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我要给你个忠告：嘴上占了便宜，其它地方可就要吃亏了！哦，对了！XL刚才是不是打你了？” 我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啧！啧！啧！这个XL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孕妇动手！小S我这么做也是帮助你认识XL的真面目而已。他是有很多优点，但是也有很多毛病，会动打人就是个大问题。不过，他不会轻易动手的，除非你骗了他，或者是挑战他的底线。实话跟你说，我以前怀婷婷的时候，他也打过我呢！就因为我母亲要让婷婷姓张，我也赞同婷婷姓张。XL就把我给打了。小S，你没还手吧！我劝你千万别还手！不然打得更厉害！不过，你的苦日子也不是没盼头。等XL老了，再过二十年，保证他就打不过你了。” 我不想让大度女人幸灾乐祸，说：“他没打我，他只骂了我几句，他舍不得对我动手！” “小S，你就别嘴硬了！你不是喜欢录音吗？现在是不是还在录啊？那就麻烦你直接转告XL，他的黑本子是我拿的。我就懒得告诉他了！” “转告你妈个X！”我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重新洗了把脸，开始工作，做小丁公司的画册。中午，自己煮了袋速冻水饺吃！日子总还要继续过下去，不然怎么办呢？ 一直到下午，四没联系我，我也没主动联系他，整天就呆在屋里写画册的文案。 到了傍晚，我出门去买了点菜回来。一进小区看到了四坐在绿化带旁边的长条木质座椅上。我绕开四，低头匆匆往回走。四似乎在等我，看到我了就喊了我一声。我没理他，他就追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想要甩开四的手，没成功。四抓的很紧。我用菜朝他身上打去，番茄和黄瓜掉了一地。四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问道：“你怎么看到我也不打招呼。躲什么？撞鬼了吗？” 我气道：“你早上才打了我，这么快就忘了？” 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茫然地问：“打你？我打你了吗？说了你几句而已。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你呢？” 我指着自己的头、嘴、胳膊，说：“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打了，我到现在还疼！” 说完，我踢了四的腿几脚，提着只剩下一个番茄的塑料袋往回走。走了几步，四在后面追了上来。四手里拿着番茄和黄瓜紧跟着我，说：“你要做饭吗？我也去你那儿吃……你走慢点！唉……” 我进电梯，四也进电梯，我出电梯四也出电梯。我一进门就要关门，四手里拿着菜没办法推门，就被我关外面了。我坐在沙发生生着闷气，四在外面一直敲门，喊着我的名字。就这样几分钟，四竟然自己开门进来了！ 我冲四喊：“你偷我钥匙！” “什么叫偷？我上次自己配了一把！”四把菜拿到厨房，又出来哄我。 我一想到四早上那么暴力的对我就一肚子委屈，而且四才打过我，转眼就不承认了。我推着四，说：“你说你不打我了！又打我！” “我只是拨了几下你的头，轻轻地拽了一下你的头发，慢慢的按了两下你的脖子，用手背轻轻地拍了一下你的嘴！这也能叫打吗？你可别冤枉我！” “XL，我真的该把你早上那样子录下来！让你看看你的丑态！” “行！我下次要是在犯浑，你就把我录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有那么严重，我没把你怎么样啊！像以前我用皮带把你屁股打出红印子来，你还开心得直乐呵呢！早上就轻轻地拽了你几下，就生我的气了？况且，我早就跟你说过，即使看了保险柜也没什么！只有你承认了就好！可是你死活不承认！怪谁？” 我委屈地说：“我上次看了下你手机，你就掐了我十分钟，把我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次看了你保险柜。你不得扒了我皮啊！我敢承认吗？我不是故意骗你！我是怕你打我！我怕你把我打流产！” “说的屁话！我对你凶是想让你反省！谁让你总撒谎呢！你要是承认了，我根本就不会对你动粗！”四捏了捏我的脸，说：“屡教不改！” “那我后来说不是我拿得本子，你还在那里骂我！” 四说：“我知道是她拿的！你没那个胆儿！我只是问了你两句嘛……消消气！” 我想了想，四确实只是拨了几下我的头，拽了几下胳膊，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我的嘴，按了两次脖子。其它都是言语呵斥比较凶，好像确实没打我。这么想着，我的气也消了。而且四今天很快就来劝我了。本来是我犯错在先，找个台阶下就算完了。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四看我不再生气了，也放松下来，试探着问我： “妹，你看了那些照片，有什么想法？” “你说的是哪些照片？文件袋里的还是U盘里的？” 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都有吧！你都说说！” “U盘里的东西我理解，你本来就有这种爱好嘛，原来你还拍过我呢！不过，以后不许拍了！” “我媳妇儿真开明！一定！一定不拍了！要拍也只拍你！” “也不许拍我！” 四赶忙说：“好！好！我只看你不拍你！” 正文 219.白莲红玫瑰和小野花 我问了最想问的问题：“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C城，还找人拍了我照片。你为什么早不来找我？” 四一脸遗憾地娓娓道来：“我是10年来的C城。不过那时候只是偶尔来一次。我刚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那时候已经大肚子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本来是想找到你想跟你重归于好的，可惜晚了一步啊！后来又观察了你一段时间，是想看看你过得幸福不幸福。跟思思分开后，我就抑制不住想去找你！” “那你怎么连李工也调查啊？” “肯定要调查啊！万一你老公是黑社会呢！抢别人老婆，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我“哼“了一声，又说：“怎么？难道你发现我过得不幸福吗？我觉得我以前过得很幸福。李工虽然不浪漫，但对我和睿睿很好，至少从不动手打我。他唯一打我的一次是发现我出轨了，打了我一巴掌！他不像你，人前人模狗样的，暗地里什么龌龊事都能做出来！还殴打孕妇！” 四很不满我这么说他，撩起我的上衣和裙子，说：“我什么时候殴打你了？有伤吗？我看你哪儿伤了？哪儿淤青了？”我把四撩我衣服的手打开，问：“U盘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四惊讶地问：“男人？哪儿来的男人？我拍的都是女人啊！我又不是同性恋！” 我坚定地说：“有男人！在叫H的那个女孩在宾馆的照片里。有一张左下角有半个男人的脚，只露出了一点点脚尖。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不是你的脚！” 四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吧？拍进去了吗？我都没注意这个！” “哼！什么花样你都想玩儿！你不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一个女人吗？” 四讪笑道：“玩玩而已嘛！这有什么！” 我趁机让四删照片：“你干嘛老留着那些东西啊！想跟冠希老师比赛啊？删了！删了！删了！” “留个纪念而已。就放在那里，我不看不就得了嘛！” 我又坚持：“既然不看干嘛还留着！我让你删了！” 四妥协道：“行！回头我删了！” 我看四此刻比较温和，就问：“X哥，你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2006年11月23日，发生了什么事？” “是张梅跟你说是日期的意思吗？ “是我自己猜的。” 四沉默了。 我说：“不想说就别说了，我随口一问而已。” “那天是我出狱的日子，张梅去接了我。”四顿了一会儿又说：“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越来越自私了！她告诉了你密码，怂恿你去开保险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想挑拨你们关系！我哪儿知道她那么恶毒，竟然诬陷我偷东西！” “SXX，你还有没有脑子啊？现在我们才是夫妻啊。你跟我应该是统一战线啊！傻不啦叽的！胳膊肘朝外拐！如果你早告诉我，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我知道是她告诉了你密码，是她引诱你看柜子里的东西，是她偷了东西诬陷你。我就气你脑子不清醒！农夫与蛇。她是蛇你是农夫！” “我本来想，我看了之后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怎么可能？你能装得像吗？昨天晚上你就问我照片和假胸的事儿了。我就感觉不对劲。到了早上我一看钥匙的位置不对了，柜子里的东西也少了。起初我是怀疑婷婷妈，因为只有她才能猜对密码。但是我知道你也看过了，不然不会问我拍照的事 大度女人对我的诬陷让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就对四说：“X哥，我上午给张老师打电话问她为什么要诬陷我。她说她讨厌我，就是故意要让你打我，就想看我们笑话，不让我们过好！还有，她说她怀孕的时候你也打过她。她说你有暴力倾向！劝我跟你离婚！” “我就打过她那么一次，她记了一辈子！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跟她妈合起火来要让孩子姓张。不该打吗？我父母是死了，我还没死呢！住谁家里就有姓谁的姓吗？我要是不打她，现在婷婷就姓张了。” “她说你的本性很差，爱打女人。说我的苦日子看不到头。她劝我跟你离婚，说不然我以后挨打就是家常便饭！” “放屁！我早上就拽了你几下，那能叫打吗？怪你好奇心太重，想看柜子里的东西，迟迟不告诉我她开了我保险柜。现在我有把柄在她手里。我明天要回H城去，把东西拿回来！” “这么严重啊？那……那本子里究竟记了什么东西啊？” “不该问的别问！” 我担心地问：“你病好了吗？她要是逼你喊她妈吗？怎么办？怎么办……” “她说让我每个月回去看她一次。每次陪她两天，一年后她就把本子还给我！” 我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回去跟她谈判！妹，我之前答应过你，保证以后不单独见她，见她的时候要带着你。可是，你看你现在肚子这么大，长途奔波我怕你吃不消，见了她又吵架，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我凄凉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去，你自己回去吧！你让我去我也不去！；两个月回去看她一次，呵呵……去看吧！以后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了！爱咋咋！” “别生气嘛！我又没答应她！我这次回去再跟她谈！你别胡思乱想！” “我不介意，真的！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了！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男人的心中总住着一个出尘不染的白莲，却放不开手中香艳逼人的红玫瑰，还不忘搂几把路边的小野花。” 四愤愤然地说：“哪儿有白莲花？张梅吗？她现在已经心理变态严重扭曲了，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她的病比我还要严重！我这次回去要劝她去看医生了！自私！贪婪！恶毒！狗屁的白莲花！” 正文 220.我不要你二进宫 我已经习惯了和四的这种忽冷忽热，宠爱与暴力并存的相处方式。因为我心里明白，即使四在推攘我，拽我，按我的头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是把握了分寸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太用力，怕弄疼我，也怕伤了我的心。他没有把怒气全发到我身上，他在压抑自己。 我和四一起做了顿饭。晚上，四在我这里留宿了。睡下后，四在我肚子上亲了几口，说：“我早上凶你，是因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把对张梅的怒火也一起发到你身上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激将道：“你就是不敢凶她！只好对着我出气了！” 四闭上了眼，慢悠悠地说：“我一问她就承认了。凶她有什么用？我落了把柄在她手上！”四平躺在了我旁边，一脸愁容。我用胳膊肘支着头，斜躺着注视着四的脸。四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耸，皮肤毛孔粗大，苍老的肌肉略松弛，却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眉毛间的区域很不舒展，三块竖着隆起的肉组成了一个川字型。我用手指揉着四眉间的肌肉，说：“放松点嘛！不要皱眉……”我把四的“川”字按平，一松手，“川”字就又出现了。我用嘴唇来回轻轻地摩蹭着四下巴上的胡子渣，试探着说：“X哥，你不回去不行吗？那个什么本子就别要了！” 四依然眯着眼睛，不再对我戒备，嘴巴苦笑了一下，吐字道：“那是要命的东西！张梅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如果她真的拿着这个东西去举报我。不光是我，还有好多人都会受到牵连。你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爸爸吧？” 我一下子“噌”地坐了起来，按着四的肩膀说：“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你真的又得去坐牢吗？我不要你二进宫了！” “怪我！都怪我那天急着送你去医院，没有关门。因为我刚刚凶过她，她在家里我也不好意思赶她走！她就给我玩了这么一出！我怎么就没想到保险柜的事呢！”四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又说：“也不一定我就得二进宫。等明天去了再说吧！她简直是丧心病狂！用她的话说，她22岁就跟我谈恋爱，24岁的时候不顾她妈的反对跟我结了婚，25岁生了孩子，31岁就离婚！因为我沾花惹草，她过了15年没有男人的日子，说我一辈子都欠她！她说我毁了她一辈子，我应该受到惩罚！除非我能让她下半辈子过得开心快乐！按照她想要的方式去对待她！” “是她自己不复婚，你结婚了她又来骚扰我们！X哥，你把你辛苦奋斗来的钱都给她了。你千万别觉得你还欠她的！难道她非要你再坐牢她才开心吗？” “其实一直到我坐牢之前，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疏远，一年难得见两次面。我坐牢的时候，她倒是经常来看我。那时候我就想着出狱后就跟她复婚，好好补偿她。哪知道……我出狱后就不行了！阳痿了！我跟她回了家，在家里住了一个月，每天晚上都试，一次都没做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开始喊她‘妈’了。她倒是也不在意我能不能跟她过夫妻生活，只有我能守着她就可以了！可是我不甘心做不了男人啊，我去看病，医生说我是心理性阳痿。我飞得太高，跌得太重！后来我就回省城了，染上了赌瘾，又被别人做了局，欠了五十万。是张梅拿钱来救了我。后来我不再赌，去内蒙给朋友看工地了了，在内蒙待着的时候，我在街上找过一次鸡。我那时候没钱，找了个很便宜的一百块的鸡。我只是想试试行不行！结果还是不行，还被那女人取笑了一番。在内蒙的时候，我一个月两千五百块工资，我把两千块都转给张梅了。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供婷婷读书吧！直到后来回了H城，有几个老朋友帮忙，我事业渐渐好起来。有一天，我在街上转悠，看到一个穿着很性感的女人，忽然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我赶紧回县城，找张梅实验去了。那次我是行了，她又不愿意了！她觉得我忽然行了，是因为我已经找过别的女人了。她嫌我脏，死活不同意了！哎……没办法，我就又回H城了。再后来，我就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又开始找女人……” 我耐心地听四啰哩啰嗦地说着他和张梅的故事。四说完之后，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X哥，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她不可能会害你的。她无非是想让你多回去陪陪她！你就满足她的要求吧！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即使我心里难受，我也不干涉你！你就满足她吧！只要别跟我离婚。不然，你又进去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怎么办？” 四用胳膊圈住我，搂着我说：“满足她？怕是没那么简单！就算我每个月回去陪她一次，她也不会满足！我做到这个了，她会提出更多的要求！把不把东西还给我都是她一句话说了算！那样我会永远都被她挟制！SXX，你知道吗？我是不受人威胁的！” 我问：“你想到办法了吗？” 四摇摇头，说：“只有到时候先见了她，看下她的态度，再来想办法！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万一，万一她真的去举报你了。你会被判几年啊？” “几年？恐怕十几年都不止吧！没事！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不是很希望我给你写信吗？我一周给你写一封！肯定会会比写给张梅的要多！哈哈……” 我气呼呼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四责怪道：“我不想跟你说，你非要问！我说了你又在那里提心吊胆的，真是自讨苦吃！别乱想了！我了解她！我会搞定她的！” 早上，四做了稀饭和两个煎饼果子。 吃完饭，我送四去了机场。我把四送了进去，我抱着四，迟迟不愿松手。心里隐隐觉得四走了就回不来了一样。四轻声安慰着我，嘱咐我回去的路上慢点开。 只有四没事儿，我愿意让他经常回去看张老师。我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跟别人一起分享。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好，而不是想着毁掉他。我明明感受到张老师已经不再那么受四待见了！即使……即使四答应了你的要求，经常回去看你！只有他的心在我身上，我就不那么难受！到时候，你也会尝到这个男人抱着你，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滋味！你也会尝到这痛苦滋味的！哼哼！ 正文 221.四惨败而归 回到四家里，我去试探着开四的保险柜，已经打不开了。跟我猜的一样，四已经把密码换了。我又在床头柜里发现了那个录音器，这里面有四做治疗时候的录音。我想听，但是又不敢听。有了挨打的前车之鉴，我再也不敢动四的东西了，或许这就是四对我的试探呢！说不定这个录音器上又做了什么手脚，只要我一碰，就会留下痕迹！还是不碰了，小心为妙！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在想着四和大度女人在做什么，会不会他们已经睡到一起了？我忍着没打电话，没想到倒是四先给我打了。我急急忙忙接了电话，一听是四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四问我今天过得好不好，晚上吃的什么？我问四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四说他住在省城的宾馆，没在家里住。原来，四下飞机后，就在省城的家里跟大度女人见了面。四在和大度女人见面谈判的同时。四找的人把大度女人在县城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整整在家里找了三个小时，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黑色本子。到了晚上，大度女人让四留宿，四没有留宿，就出来住宾馆了。 总之，四的语气很不乐观，总结道：“她态度很强硬！不肯拿出东西。我只有明天再想其它办法了！” 第二天是周日，我去前夫那里接睿睿出来玩儿。因为晚上要去接四，所以在外面玩儿了三个小时，下午五点我就送睿睿回去了。我把睿睿支开，问李工：“你女朋友回C城了吗？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见她？” 李工说：“估计要到5月底才能见到她了。” 我纳闷道：“为什么？她不是C城人？” 李工答：“不是。5月底她学校才放假！” 我诧异道：“放假？你女朋友还是学生啊？研究生还是博士啊？她多大了啊？怎么还在读书？你们是怎么谈恋爱的？你不会是网恋了吧？小心被人骗了！” 李工气定神闲地说：“不是网恋。我们是异地恋！” 我疑惑道：“5月底，5月底学校还没有放假呢！她读的什么学校啊？你们原来就认识吗？她是哪里人啊？” 李工诡异地笑笑：“到时候你见到她自然就知道了！”李工不再问题，牵着睿睿要走。睿睿舍不得我，摸着我的肚子问：“妈妈！我的小弟弟什么时候生出来啊！我好想他呢！” 李工拽回睿睿的胳膊，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弟弟！” “为什么呢？”睿睿睁着眼睛，不接地看着李工。 李工认真地对睿睿说：“因为他和你不一样！他不是爸爸的孩子，所以也不是你的弟弟！” 我怒瞪了李工一眼，却又很无可奈何。可怜的睿睿，是我心里永远的痛！我该如何才能让他不受伤害？他是那么的天真，善良！李工，你为什么要对睿睿说这种话！ 我去机场接了四。在回家的路上，换成四开车。在路上，四说：“今天上午，我陪她去办公司的事。中午故意跟她在外面吃饭，拖延了时间。我又找了个人，把省城的那个跃层的房子也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连墙上挂着的画的后面，通风孔里，冰箱背后，各种犄角旮旯都找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到了下午，我跟她回到家里。她发现了家里被人动过了，就问是不是我让人翻过了。我就承认了。她说，只要她不交出来，我是不可能找到东西的。她不会傻到把东西放家里等着我去找！我没办法，在家里又陪了她一会儿，到了三点才走的！” 我问：“陪她？她要你怎么陪她？？” 四说：“呵呵……她要的陪法跟你要的不一样！你这骚货得在床上伺候你，张梅只要陪她聊天就行了！跟她回忆那些陈年旧事。不能敷衍她，还得饱含深情地跟她一起回忆。” 我又问：“你没喊她‘妈’？你们没有亲热？” 四笑笑说：“没有！我病好了！那种事是我需要！不是她需要！之前她是为了满足我的需求！现在我没那种要求了，只要陪她聊天就好了。” 我放心下来，又问四：“这样还好！那你准备怎么办？她提了些什么要求？” “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时间不能少于十分钟。每个月回去看她一次，待够36个小时。我只有先满足她的条件，先稳住她了。这个月我已经回去过了，下个月要再回去一趟！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就算没想到办法，等再过两年，我也就可以不用理会她了。” 我不明白地问：“为什么？两年后就没事儿了？” 四说：“两年后，证据都湮灭了，涉及到的重要人物很可能都调离职位了。证人的记忆也不清晰了，这个事儿就不好查了。再说了，我在本子上记录的也没那么详细，全是代码和符号，只有我自己能看懂，不仔细研究是搞不明白的。只是现在我不敢大意，还是小心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小心翼翼地问：“X哥，我看了一眼你柜子里的文件。你真的贷了几千万啊？” 四扭头看了我一眼，嗤之以鼻地说：“你看错了吧？才几千万？”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还要更多吗？” 四说：“当然！几千万够干嘛？不过大部分都有抵押物！我的事儿你少问！” 我不再提这个话题，又问别的：“X哥，你之前说过婷婷放暑假要来C城，是什么时候来啊？她什么时候放暑假？” “五月底吧！放心，她不来骚扰你，她住她一个要好的同学那里！” “她那个同学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四很开明地说：“男的女的无所谓啊！都二十多岁了，谈个恋爱不也正常吗？要是男同学的话我得先见见，替她把把关！别被坏小子骗了就好！她在美国读书，我就怕她找个黄毛外国男朋友回来！我是看不惯！只有是中国人就好！” “X哥，有件事我有点疑惑。今天，我去接睿睿玩儿，跟李工聊了会儿，他说他有女朋友了！他说他女朋友还在读书，也是五月底放暑假了来C城。你觉得……” 四警觉起来：问“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说婷婷的男朋友是你前夫？” “我也只是瞎说！中国的大学哪儿有五月底放假的呀！我就自己心里瞎琢磨呢。我问他他也没说她女朋友是做什么的，哪里人。他只说了是学生，五月底放假了就来C城。” 四沉默了几秒，说：“李工这个王八蛋！我说他怎么找了我两次没音了，原来憋着这坏水儿呢！” 听四这么一说，我也慌了，问“X哥，你不会真觉得他俩谈恋爱了吧？” 四紧紧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说：“有这种可能。等我到家了给婷婷去个电话！” 一回到家，四就钻进书房给婷婷打电话了，老半天也没出来。我也开始给李工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直接问：“你的女朋友是不是X婷婷？” 正文 222.我不想当睿睿的奶奶 李工不紧不慢地说：“SXX，你总算猜对了！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叫她X婷婷！她喜欢人家叫她Abby！” 我差点没晕过去，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李工，你真是疯了！你不要命了吗？你搞XL的女儿，他会杀了你的！还有，X婷婷恨我恨的要死。要是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她肯定不会对睿睿好的，她肯定会把对我的火气发到睿睿身上！不行！不行……”我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会儿，才又问：“李工，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在闹着玩儿啊？你们不是认真的吧？你搞XL的女儿，他会杀了你的！” 李工怒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句正经话！什么叫搞？！我们是认真谈恋爱的！她是个内心很纯真的人，很纯粹很直率的人！不像你，成天假惺惺的，谎话连篇！我看了你几年的假面孔，已经厌倦了，我现在就喜欢真实的人！” 我忧心匆匆地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管得可真够多的！关你什么事？” 我劝道：“我劝你，赶紧跟婷婷分手吧！ＸＬ现在给婷婷打电话呢！我真的不想看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会去找你算账的！” 李工阴沉地说：“ＳＸＸ，你怕他。我可不怕他，让他放马过来！我等着他呢！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还想说什么，四进来了，我就赶紧挂了电话。我刚想开口，四先开口了：“没想到她俩还真的搞到一块儿去了！我刚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呢，嫌我吵了她睡觉。我问她是不是有个男朋友在C城？不然为什么暑假要来Ｃ城。她刚开始不肯承认。最后还是承认了。我又问是不是李工，她反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李工已经承认了。她也就承认了！她说李工在美国培训的时候，去学校找了她。为了拆散我们，他们那一个月见了三次面商量对策。婷婷被她妈劝回学校之后，李工又安慰了她一段时间时间。” 我惊道：“什么？他们在美国的时候就好上了？” “没有。李工回国以后两个人成天网上聊天，就好上了。”四似乎没有刚才在路上那么紧张了，情绪较舒缓地说：“这个事儿不打紧！只是网恋了两个月而已。我们态度强硬点儿，他们好不了多长时间。婷婷呢，我觉得她赌气的成分居多，就是想气我，报复我跟你结婚，不要她妈妈了而已。我真不知道李工那榆木疙瘩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简直是品位差到了极点！” 我抓住四的手说：“XL，千万不能让他们搞到一起！以后睿睿要是叫你女儿妈了，就只能叫我奶奶了！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四很生气，甩开了我的手，说：“闭上你的嘴！净说的屁话！李工哪点能配得上婷婷？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什么玩意儿！内心阴暗的杂碎，看婷婷单纯好骗，就从婷婷这里下手了。我太阳……” 四这么说李工，我很别扭，毕竟是睿睿的爸爸。我不服气地小声说了句：“李工有你说的那么差吗？难道李工不比你长得帅吗？不管怎么说李工也是高级工程师，是知识分子，技术专家。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我看四的脸色越来越差，声音逐渐小下来：“我是觉得你把李工说的太差了……” 四厉声道：“把你手机给我！” 我拿起手机问：“干嘛？” 四夺过我的手机，翻看着，说：“我给那杂碎打电话！”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四把电话放到耳边，几秒钟后问了句：“李工，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李工跟四说了些什么。四的脸色铁青，又说了句：“你肮脏阴险的小人，给婷婷灌了什么迷魂汤？”四拿着我的电话到书房去打了。我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等着，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五分钟后，四回了卧室，把手机丢给了我。拿了包要出门！ 我追着四问：“Ｘ哥，你要去哪里？” “去见见你那阴险的前夫！” “Ｘ哥，你不是说婷婷是赌气的成分居多吗？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的。X哥，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冲动……”我拽着四，絮絮叨叨地说着，生怕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李工这个人一肚子坏水！我抢他老婆他就要抢我女儿。婷婷已经着魔了，被你那阴险的前夫灌了迷魂汤。我了解婷婷，她太倔了，要是李工不放手，她也不会放手的。你拉着我干什么？我是去找他谈事，又不是去打架！松手！”四掰开了我的手。我说：“你要见李工，带我一起去吧！我也可以劝劝他！” 四不肯带我，自己出了门。我赶紧给李工打电话，我着急地说：“李工，你刚才在电话里跟XL说什么了？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神色很凝重，出了门。怕是他要找你算账去了！你赶紧躲一躲吧！” “躲什么？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我说我跟Abby的感情很深，一定要在一起。只要Abby不说分手的话，其他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们。我让他放马过来！他能把我怎么样？我会怕他吗？” “李工，你们约在哪里见面啊？你还是小心一点！我真的很担心！” 李工说：“你担心什么？担心我死还是担心他死啊？担心你肚子里的野种一出生就没爹了？SXX，不管今天有什么结果，你记着，都是你这淫妇造成的！找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出轨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听你的话告XL强我了。你出尔反尔死活要离婚！我有什么办法？是你非要离婚的！” 李工气得不轻，说：“你这贱人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知不知道我妈知道我第二次离婚的事儿气得住院了？”李工忽然笑了起来：“我等着你的奸夫来找我！我等着……反正不是我死就死他死！不管今天有什么结果，都是你这淫妇造成的！你都得痛苦一辈子！” 正文 223.难熬的夜 “你们在哪里见面啊？喂……”没等我问完，李工就挂了我的电话。我又给四打电话，让四好好谈，不要冲动！四听了两句，嫌我啰嗦，也挂了我电话。 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却心烦意乱无从下手。看样子只有等了，我在等待中煎熬着，对着电脑发着呆，默默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后来，我再给四和李工打电话，这俩人都不接我电话了。倒是等来了王阿姨的电话。王阿姨在电话着急地说：“小S，李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晚上不回家了，让我带睿睿睡觉。我听他声音不太对劲！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可是我以前没有带睿睿睡过呢！我怕他晚上闹腾吵着要他爸爸！要不，你过来带睿睿睡觉吧？” 我急了，问：“他声音怎么不对劲了？他一晚上都不回家吗？” 王阿姨说：“反正听他声音很怪异，好像生病了一样。他说他今天晚上不在，让我带睿睿睡觉！哦，我现在准备出发，去接睿睿了。你晚上能过来带睿睿吗？” 我说：“我应该能过去！你先去接睿睿吧！等我电话！” 挂了王阿姨的电话，我赶紧给李工打电话，李工还是不接。反反复复打了七八次，还是不接。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给四打电话，四终于接了电话。我问四：“X哥，你在哪里？你们见面了吗？谈得怎么样了？” 四说：“我根本就没见他！” “啊？没有见？那……那你们是要等到晚上才见面吗？” 四纳闷道：“什么意思？晚上见面？” 我解释说：“刚才王阿姨给我打电话，说李工晚上不回家了，让她带睿睿睡觉。我在想你们是不是约到晚上见面了，怎么？你们需要谈一晚上吗？” 四沉默了一会儿说：“等我晚上回去再跟你解释这件事吧！你儿子要是晚上没人带你就把他接到你那里去睡吧！” 我追问道：“到底怎么了？李工怎么了？他怎样了？” 四说了句：“别问那么多！我回去再跟你说！”就挂了我电话。我慌了，意识到出事了。我抖着手给李工打电话，李工还是不接。 我慌慌张张地出了门。我在李工家门口等了半小时，王阿姨带着睿睿回来了。睿睿看到我来了，开心地扑了过来。王阿姨看着我的肚子说道：“之前睿睿跟我说你要生小弟弟了，我还不太相信呢！看样子有五个月了吧！”我说：“差不多吧！李工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他到底怎么了？”王阿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李工像是病了的声音。 睿睿问：“王阿姨，爸爸怎么了？生病了吗？爸爸在哪里？” 我对王阿姨说：“你去做饭吧！”我坐在沙发上一遍遍拨着李工的电话，睿睿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感受到我的焦虑般，趴在我腿上看着我打电话。电话没人接，我又开始给李工发短信：你到底怎么了？在哪里？出什么事儿了？给我回个信好吗？我在家里陪睿睿呢。睿睿也很担心你。 我、睿睿、王阿姨吃晚饭的时候，四的电话来了。四问我在哪里，我说在李工家带睿睿。四火冒三丈地说：“你把你儿子带回来吧！别在你前夫家带。”我“噢”了一声，匆匆吃完饭就带睿睿回家了。 我带睿睿回到自己租的一居室。我打电话问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四也不肯说，只说等睿睿睡着以后，他在过来跟我说。 我把睿睿哄睡着以后，就让四过来了。我听到脚步声，来到门外，关上了门。四站在门口点了根烟。我迫不及待地问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四说：“李工这个渣子太让人生气了。我没去约定的地点见他。他就是铁了心要找我麻烦，也没什么可谈的。我找了个两人过去把他打了一顿，他现在可能在医院吧！” 我顿时脑袋嗡嗡作响，气愤地问四：“你为什么要找人打他？为什么？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鼻青脸肿而已！还能怎么样！” “不行！他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看他！”我摇着四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婷婷？他有气冲我来发？为什么要欺负婷婷？婷婷招他惹他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 “李工说过了，他们是认真谈恋爱，他不是骗婷婷！你打人能解决问题吗？他到底在哪个医院？”我抓着四的胳膊问四：“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四指着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打完人就走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那副样子！没皮没脸的！前夫被打了，又没死！你至于吗？” “可是他毕竟是睿睿的爸爸……XL，你太过分了！”我对四非常的失望，说：“你真的太过分了！要是李工有什么两短！李工不过是跟你女儿谈了下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不去打婷婷？你凭什么打李工啊！” 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按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这个女人神经病吧！说什么呢！你搞清楚你现在是谁的老婆！你心疼他，去找他去呀！去吧！现在就去！”我捋了捋被四弄乱的头发，不想再激怒四，退回了屋里。 四失望地瞪了我一眼，骂了句：“你可真是个贱货！” 四走后，我又给李工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我怕把李工的手机打没电了，整晚都是隔一小时打一次电话。我担心得睡不着觉。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李工终于接了我的电话。我差点没哭出来：“李工！你怎么样了？在哪里？” 李工的声音有点低沉和沙哑：“我在……医院呢……离死还远着呢……你那个奸夫，那个XL，不敢跟我见面，他怕吃亏……找了两个年轻的来打我……呵呵……呵呵……有他后悔的时候……”李工喘了几口气，接着说：“我估计要在医院住几天了……不过没关系……有他后悔的那天！” “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你？” 李工有气无力地说：“你就别来了！不怕XL削你啊？放心，会有人来看我的！倒是XL后悔都来不及了！呵呵……打得好……打得好啊……” 正文 致歉信 第一章发布了，在写第二章。不满意的就继续发牢骚的发吧。我都受着。对不起了大家。突发事件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写小说是偷偷摸摸的，我不想被他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了，又要被收拾了！ 正文 224.爱还是报复 我心急如焚，问：“你在哪个医院啊？我让王阿姨明天上午去照顾你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李工语带怒气，说：“我需要什么，会自己……给王阿姨打电话的……你好好照顾睿睿就行了！千万别……千万别让睿睿来医院！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子！” “好好！我不带他去！你严重吗？骨折了还是怎么了？” “要你多管？！”李工提高声调说：“你别来！你来了……影响我养伤！看到你我就心烦！” 挂了电话，我轻轻地拍着睡梦中的睿睿，心焦难耐。我回想起刚才李工说话的时候那别扭的声音，想必是伤得不轻。他明明知道跟婷婷谈恋爱会是这下场，为何还要继续这样做啊？折磨别人的同时也折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呢？人生不应该是向前看，找寻新的幸福吗？如果一直沉浸在旧恨当中，人性都要扭曲了！或许，现在的李工，心灵已经扭曲了！ 我心里思索着：李工和婷婷在一起，究竟是为了报复我和四，还是真的情投意合情不自禁要在一起了？ 一个是东北农村读大学出来的工科男，离过两次婚，谈过三次恋爱，每次都是被女人甩。可见他多么不被女人待见。现在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每天循规蹈矩，在单位、幼儿园、家里三点一线地来回奔波。他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约要好的同事去钓钓鱼。乏味、古板、阴沉是他的代名词。他是一个电脑高手，又是一个钻研于技术，情商极低的书呆子。他缺乏情调于浪漫，也不会哄女人开心…… 一个是开发商的女儿，优秀英语老师的女儿，能考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奖学金的高材生。天资聪颖，外表99分，任性，骄傲，时尚，年轻……一个被完全西化了的留学生，西化到不喜欢人家叫她中文名。她的生活充满了阳光和小资格调，从不为钱途和前途发愁。她是白富美的代名词，可以毫无顾忌享受生活的美好…… 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对彼此产生吸引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为了报复！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恨的泥潭中！不惜靠毁了自己的幸福来毁掉别人的幸福。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不是为了爱，是为了报复，仅仅是一种变态的发泄！夺妻之恨与夺父只恨融会贯通，组合成了一对儿奇葩！ 第二天，睿睿醒来后，我带睿睿洗脸刷牙吃早饭。我把睿睿送到幼儿园之后，就在幼儿园门口给王阿姨打电话，问是否跟李工联系过了。王阿姨说：“李工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他在医院。让我把他放在家里的笔记本，还有手机充电器之类的东西给他拿到医院去！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说没有，就是昨晚被不认识的人给打了一顿。不认识干嘛要打他啊？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我急切地问：“他说他在哪个医院啊？” 王阿姨说：“省人民医院。” “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去接你吧？” 王阿姨提议道：“我坐公交车过去吧！你在李工家里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医院！”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坐公交车？拜托你赶紧打个车过来！” 我到了李工家门口，挺着大肚子来回踱着步。终于，王阿姨姗姗来了，用钥匙开了门。我和王阿姨用最快的速度在家里收拾了点东西。在去医院的路上，王阿姨一直叹着：“是什么人啊？怎么平白无故就把人给打了呢？李工脾气那么好的人，是不可能跟别人起争执的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火气盛！小S，你没看新闻吗？宜宾那边有一对父子和一个情侣，因为错车的事儿，拿刀砍起来了，都倒在地上了！那个血流的……哎呀呀！现在的人啊！火气旺的很……” 我没有回应王阿姨。王阿姨自觉没趣，不再言语。到了医院门口，王阿姨下了车。我对着窗户说：“你先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等你方便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跟我说说李工的情况！” 王阿姨探着头在窗口问了句：“小S，你不上来看看吗？反正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嘛！” 我不耐烦地瞪了王阿姨一眼，说：“我说了不去！你快上去吧！”王阿姨刚准备走，我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喊住了王阿姨，说：“这个钱你帮我转交给李工，让他交住院费吧！密码他知道！”王阿姨犹豫了一下，接过卡装到了兜里，扭着屁股，提着东西朝住院部走去。 没等我回到家里，四的电话就来了。我不敢不接四的电话，把耳机塞到耳朵里，边开车边接了电话。四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刚才送睿睿到幼儿园了。现在正往回走呢！”我下意识地省略送王阿姨到医院的事儿。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对四说谎了！她妈的我发现这生活中处处需要谎言啊！要是真的100%说真话，真是要变成大傻逼了！ 因我一进门，四就问：“你刚才去看过他了？” 晕！他怎么猜到的。既然猜到了，我也没法再隐瞒他了，就说：“我只是送王阿姨到了医院门口而已！我没有上去看他的。我在医院门口停了一下车就走了！” “想去看你就去看！贱人！”四很不客气地按了一下我的头，说：“我不拦你！去看吧！” 我扬起头，不满地瞪着四，反驳道：“你按我干嘛！是你把人打了。我只是关心一下我儿子的爸爸！有什么错！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XL，你太狠了，你太过分了！” 四指着我的头说：“你这个女人脑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说了！”四说完就拿包出门了。 四走后，我实在等不到王阿姨的电话，就给她打过去了。王阿姨在电话里唏嘘不已，啧啧有声地说道：“小S，李工还有点严重！断了一根肋骨，头上还绑着绷带，两个眼睛都是青的。是谁这么狠啊！太恶毒了！真是让人气愤！可是李工说他不报警！你说气人不气人！把人打成这样，就白打了吗？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藏着着心里的痛，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他说不报警，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也别多问！这几天睿睿我来接送，我来带。你的工作就是在医院把李工照顾好！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 王阿姨说：“小S，我真的觉得你人还不错呢！你说都离婚了，听说他被人打受伤了，还给他出医药费。可是李工这个人不领情啊，他把卡扔地下了，说他不要你的东西！让我把卡还给你！” 正文 225.婷婷要回来了 我心里苦笑了一下。李工啊李工，你可知道我现在只有三万多块钱，就拿了两万来给你出医药费？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不客气，又不是我让XL打的你。 可是，只要一想到李工在病床上受的苦，就一阵心疼。想必昨晚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不接，是正在做检查包扎吧！我毕竟跟李工在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他又是睿睿的爸爸，就算没有爱情，亲情也是有的。对李工的怜悯和对四的怨恨在心里滋长着。只是，我没有那个实力和勇气去跟四理论谁对谁错。我送王阿姨去医院，他没有收拾我就算不错的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跟这两个男人，我都是没法讲道理的。他们都一大把年纪，脑袋里那根深蒂固的变态观念又岂是我能动摇得了？！ 我忙了一天画册设计的事儿，跟小丁的老板通了两次电话。不到五点钟，我就去幼儿园接了睿睿，然后带着睿睿逛超市、买菜，回家做饭。睿睿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给我讲今天在幼儿园画了什么画，交了什么新朋友。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睿睿眼巴巴地盯着我，问：“妈妈，爸爸会不会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饭？”我说：“爸爸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在医院住着呢！等过段时间爸爸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吃饭！”睿睿很担心他爸爸的病，我安慰了好一会儿。 如果说这两天最开心的时光是什么？那就是看着睿睿吃饭的时候，很舒心，很安然。晚上九点多，四给我打电话，我就躲到阳台去接了。四在电话里让我过去。我说睿睿在，不方便走开。四说：“那等他睡了以后我过去吧！”我说行。 我给睿睿讲了故事，等他睡熟以后，我就给四发了短信。五分钟后，四站在了我的门口，脸色铁青。 我问：“怎么了？你把人打了！占便宜的是你！你还不开心吗？” 四愤愤然地说：“婷婷知道李工受伤的事了，要回国来看李工。你前夫真不像男人，还告状？婷婷要是回来的话就会耽误学校的考试！我劝服不了她，就给她妈打电话了！她妈知道了这件事很震惊也很生气，但是也没能劝住她。这丫头太倔了，非要回来不可！李工这个鼠肚鸡肠的渣子！”四狠狠地咒骂着：“人渣！明明知道婷婷现在要考试，还让婷婷回来看她！真是自私到极点了！简直就是渣子！真不是东西！” 我安慰四说：“回来就回来吧！回来了你和张梅正好劝劝婷婷。她非要回来你们能有什么办法？”我随口抱怨道：“谁让你打李工了呢！你要是不打他，婷婷就不会非得现在回来耽误考试了！能怪谁呢！都是你自以为是！我早就说过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打人能解决问题吗？”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哪儿轮得到你教育我了？”四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说：“打人当然解决不了问题。我只是气不过，想教训一下他！你晚上怎么吃的饭？” “我自己做了点儿！” 四不悦地问：“你做饭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喊我来吃？” “有睿睿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早晚孩子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堵在门口说：“现在他还太小了，才三岁，等他上小学了，懂点事了，我再告诉他。我不想让他的童年不快乐！” “你什么意思啊？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喊我进去坐坐？” “你别进去了！说话会吵醒睿睿的！” 四把我拽开，开门进了去。我无奈地跟着四进屋了。狭小的客厅没有开灯，只开了电视，但声音是调到了静音的。四坐到了沙发上，我把手指竖在嘴边做着“嘘”的手势。四小声问我：“你是不是怨恨我找人打了李工？”我去把卧室的门关严了。我怕和四说话把睿睿吵醒！ 我坐回到着四的旁边，在昏暗的光线下低着头，满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要是我把你前妻打断一根肋骨，你岂止是会怨恨我？” “没有可比性！你也不要想着跟我比！”四不客气地说：我看你这两天很不对劲！总是站在李工那边。尤其是把你儿子接来了之后，简直是把我当空气！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搞清楚你的位置和立场！” 我默不作声。四推了我肩膀一下，说：“你说话啊！哑巴了！看你那死相！” 我最受不了四恶狠狠地骂我，回道：“你成天除了骂我，羞辱我，还会做什么？我跟你除了有张证，哪里还像夫妻了？倒像是奴隶和奴隶主！” “说的屁话！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不疼你吗？”四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我。四的脸被电视照得忽明忽暗的。我在四的脸上看到了情欲，有心躲避，就站了起来。四拉着我坐下来，把嘴亲了上来。我扭着头躲了几下没躲掉，嘴被他逮个正着。我没有什么心情接吻，被动地回应了两下，好不容易才把四的头推开。我喘息着说了句：“别这样……”四不顾我的反对，把手伸进了我上衣里面，解开了我的孕妇胸罩。四的双手在衣服里面爱抚了一会儿，又把我的衣服撩起来，把头凑了上来……我推着四的头，小声说：“别这样！我儿子在睡觉呢！你起来！好烦啊你！” 四没理我，继续进行着他的动作。我无力地推着四，心里抗拒着，身体却越来越无法抵挡四的进攻，无力地瘫软下来。 四停了一小会儿，低低地问了句：“你还是很在乎你前夫嘛！你心疼他了？”四满口的醋意，酸的要死！比山西老陈醋还要老陈醋。 我实话实说：“有点心疼……” 四手上猛地一使力，我感觉到很疼，又不敢叫，就压低声音哼了一下，赶紧改口：“我只是人道主义的关心一下，跟爱情没关系！”四醋意大发，问着我各种关于李工的尖锐问题。我要是一说错了，四就拧得我肉疼。我只好捡他爱听的说。 四把我的半身裙子撩了起来，要拉我的内裤。我赶忙按住了他的手，说：“别乱来！睿睿在睡觉！”四的手还要动，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摇摇头。 四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去我那里嘛！很快就完了，半小时。完了你再回来！你不想我吗？”四口腔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我的耳朵又酥又痒，说：“你忘了上次我去你那里，睿睿醒来大哭了？明天白天吧！我送睿睿去了幼儿园之后。” 四固执地说：“老子现在就想要你！” 正文 226. 昏暗的狭小的客厅 我知道四说了就要做到，但还是尽力哀求道：“我不能走开！我怕睿睿醒来找我。在这里也不行，我怕把他吵醒……还是明天上午吧！我把睿睿送幼儿园之后就立刻去你那里。” 在我说话的时候，四的手伸到我宽松的裙子里上下游走，一边说：“你不要发出声音就可以了！别出声！”四不顾我的抗拒，扯掉了我的底裤，顺手一扔。我无声地挣扎了两下，似乎没什么用处。 我只好妥协了，想着只有不发出声音就行，于是对四说：“那就别脱衣服了！等会儿你别说话！小声点！”四不耐烦地说：“知道！你真够啰嗦的！” 我三下五除二把四的裤子解开，催促道：“那你快点嘛！别耽误时间了！我怕我儿子醒了。”四对我很不满，嘟囔道：“催什么催！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调都没有！”靠！我儿子在里屋睡觉，我能有什么情调？我只想尽快结束，让四赶紧走，免得儿子醒来看到他。 四却迟迟不进行实质性的工作，只是把两手伸到我衣服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抚摸着。我气道：“你磨蹭什么啊你！快点嘛！”四还是继续他的前戏。我站起身来，说：“你到底还做不做了？我不要前戏了！利索点嘛！”四不满地在我腿上拍了一下，用比之前大的声音说：“你催个什么劲儿！”我不敢再言语。 “妈妈！妈妈！”卧室传来了睿睿的声音。呀！肯定是四大声说话把睿睿给吵醒了！我赶紧直起身，推着四说：“你快走吧！今天弄不成了。我儿子醒了！”我挣脱开四的手，回了卧室。 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睿睿已经坐在床上了，在黑暗中问我：“妈妈，你怎么不睡觉啊？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坐在床边，摸了摸睿睿的脸说：“妈妈刚才在看电视啊！” 睿睿说：“可是我听到了有一个叔叔的声音。” “那是电视里的声音。睿睿快睡觉！妈妈陪你一起睡。”我让睿睿躺下来，自己也躺在睿睿的身边哄他睡觉。睿睿瞪着眼睛说睡不着了。我又开始给睿睿讲故事。过了好一会儿，睿睿才渐渐入睡。 我知道四还在客厅，他肯定还在等我哄好孩子出去跟他翻云覆雨。可是我不想出去了，我怕闹出动静再次吵醒睿睿。我故意不出卧室，就在那里躺着，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四已经走了，我舒了一口气，渐渐睡着了。 早上，我把睿睿送到幼儿园以后就赶紧去四那里。我知道他昨晚肯定生气了。果然，我一进屋，四就摆着一张臭脸，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坐到四的旁边，用上身蹭着四的胳膊，撒娇道：“好了！别生我的气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我现在补偿你嘛！” 四不客气地说：“去！去！去！老子现在没心情了！”我耐心地解释道：“X哥，昨天晚上你说话大声已经已经吵醒我儿子了。我进去之后，他还说听到外面有个叔叔的声音。我骗他说是电视里的声音，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儿子也该睡着了吧！你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怕再把他再吵醒了！今天做不也一样嘛！”说着我又风骚地蹭了蹭四的胳膊。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四回忆道：“昨天晚上在你那个昏暗的狭小的客厅。电视机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你雪白的大腿上，让我很有感觉。还有你穿着那件宽松的裙子，摸着很有感觉。现在时间、环境都不同了。我没兴趣了！”说着四撇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尴尬地说：“那要不我们还是去我那里嘛。我还是把昨天那条裙子换上。你觉得呢？”四看着我，想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和四又来到了对面我的房子。我进卧室把昨天晚上的那条宽松的连衣长裙换上，坐到了四的旁边。四看了看我，却没碰我。我黏上去，坐在了四的腿上。四摸了摸我的肚子，说：“最近你肚子又见长啊！”我说：“是的。他现在进入了高速发育期！他现在有菠萝那么大了！”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胎儿的尺寸！ 四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说：“不对！还是没有昨天晚上的感觉！”我起身把双层窗帘都拉上，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但还是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暗。毕竟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区别很大的。我把电视打开，调成静音，站在四前面问：“现在感觉如何？” 四把我拉到他腿上，像昨天晚上一样把手伸进去我裙子里。我很配合地主动地亲上了四的嘴。四动情地吻着我…… 其实四在跟我做这种事的时候，很多时候对我是没有尊重的。但是我却很享受这种身体和精神上都被霸占的感觉。我骨子里就是个温顺的小女人。这天，四带着我换了好几个地方，客厅，卧室，厨房，浴室……我觉得四是爱我的，不然的话不会对我有这么大兴趣。我尽力满足着四，想把他喂饱，不喂饱怕他去外面吃！可是，我总担心他有一天会对我失去兴趣，不再像现在一样对我兴趣盎然。 我和四冲完澡，躺回到卧室的床上。我拿着儿子的超人塑料玩具，刮着四高挺的鼻子。四一脸松弛满足的神情，紧紧抱住了我，说：“我有点后悔打李工了。” “你良心发现了？”我边问边用超人的两个脚夹着四的鼻子。 “婷婷要回来看望他！坐那么长时间飞机很累的！就为了看那个杂碎！真是气死我了！还有一点，李工住院了，你要带睿睿，就不能跟我睡觉亲热！也能不给我做饭了！” 我对四的示弱很好奇，问：“你也有后悔的时候？” “不过再想想，让那杂碎吃点苦头也好！” 我说：“你打他没用的。只会让他更恨你！他更是赌气要跟婷婷好！” “婷婷应该是明天到C城。但她不跟我说几点到，不想让我去接她。她是想直接去医院！”四皱着眉头说：“我得派人到医院门口等着，不能让她见到李工！她妈今天下午就来C城了。我让她妈把她劝回去考试！一定不能让她见到李工！这丫头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四说完把我手里的超人抢过去扔了，问：“你觉得李工有什么吸引女人的地方？你当初跟他结婚是看上了他什么？” 我想了想说：“李工吸引我的地方是踏实、老实、是过日子做老公的好人选！” 四气愤地说：“他老实个屁！一肚子坏水！” 我说：“那时候我很想有个安定的家，想相夫教子过平淡生活。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但是我觉得他吸引婷婷的地方肯定不一样，因为婷婷平常接触的都是跟她同龄的同学，而且能去美国留学的，一般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孩子。而李工是一个悲剧人物。他曾经三次被前女友抛弃，两次离婚。小时候在东北农村家庭条件也很差。家里供他读书不容易，毕业后从分配的国家单位出来，去深圳找工作也吃过很多苦。这悲惨经历打动了婷婷内心深处的母性！她觉得李工是一个跟她周围的人不一样的人，有吸引她的与众不同的地方。婷婷跟你说过她对李工的感觉吗？” 四叹了口气说：“她说她真的是认真的！不是为了报复我。她说他们很相爱！在美国见面的那三次聊了很多。李工回国后，她们几乎每天都在MSN上聊天，发了几十封电子邮件。通常都是李工熬夜陪她聊天。这个丫头缺心眼，什么事儿都跟李工说。可以说李工肯定已经非常了解她了！唉！” 正文 227.谁比谁聪明 我一听说婷婷妈又要来了，就浑身的不舒服。这个恶毒的阴险的厉害女人，每次看到她我都会遭受危机。我不想再自找不痛快，就对四说：“张梅和你女儿来的这几天，我不想跟她们见面了。我不露面，你也别让他们骚扰我！” 四点头说：“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俩一见面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我已经很头痛了。等张梅把婷婷劝回去学校考试了。我就让她赶紧回去！” 我说：“她掐着你的七寸呢！你让她走她就走啊？” 四说：“怎么可能不走了呢？她的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不可能呆太久的！” 四抬手看了下表，一骨碌坐起来穿衣服，边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走了！要先去安排一下今天守医院的人。” 四站在床边穿衬衣的时候，踩了一只脚在床上。我立刻会意，帮他的脚穿上了袜子。穿完了一只，四把另一只脚抬起来，我又给他穿好另一只袜子。四拿着走了！明天，将有一场严酷的战斗。我怕自己身体和精神受不了刺激，准备躲得远远的，就让四、张梅、婷婷和李工斗去吧！ 我工作了一下午，五点钟把睿睿从幼儿园接回来。吃完饭，晚上的时候，我拿着望远镜朝四的窗口看去，灯却是黑的。他们可能在外面吃晚饭呢。 睿睿看到我拿着望远镜，也吵着要玩儿！我把望远镜递给睿睿。睿睿也要看窗外。我只好抱着睿睿让他拿着望远镜看窗户外面。睿睿玩儿了几分钟就没兴趣了。我又拿起望远镜继续看对面的窗户。每隔十分钟我就看一次，我多么希望对面的灯能够亮起来，四能够一个人回家。可每次都会失望。失望了几十次之后，我忍不住给四发了个短信：“你接到她了吗？几点回来？”过了好久，四才回短信：“我跟她有点话要聊。你早点休息，不要管我了。” 是的，我确实是说过不管你？让你和大度女人任意而为。可是，我是多么的不情愿，内心是多么的难过。哄睿睿睡着了之后，我依旧时不时拿着望着看着对面的窗户。可惜对面的窗户一直都是黑的，12点是黑的，12点半是黑的，一点钟还是黑的。两点钟还是黑的……我已经绝望了！我知道，四不会回来了。他和大度女人在外面过夜了。我蜷缩在白天跟四激情过的沙发上默默流着泪，自怜自爱地安慰着自己：四是不情愿的，四是被逼的，四抱着她，心里爱的其实是自己…… 第二天，我忍着没有骚扰四。一直到下午，四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忍着悲伤问：“你昨晚没回来！” 四说：“陪她聊了会儿天！” 我问：“聊了一晚上吗？” 四说：“聊了一会儿就睡了！这有什么不正常吗？我回H城也跟她住一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你在家吗？我现在马上去你那里！” 我问：“来我这里做什么？婷婷劝回去了？” “婷婷和李工都不见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四说完就挂了电话。 婷婷和李工都不见了？私奔了吗？一个断了一根肋骨，头部受伤的人，鼻青脸肿的人能跑到哪里去？还真是出大事了！我赶紧到对面四的屋里去等他了。 二十分钟后，四一个人回来了！四进门就说：“李工不见了！婷婷也没截住！李工这个人真是太狡诈了！我们上午就查过住院记录，甚至还在医院里看到了李工！他没出院，也没转院，到了下午就不见了。医院的三个门都守着人，真的不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或许他根本就没出医院。医院里面找了没有？” “找遍了！就差太平间没找了！他肯定出了医院了，不然怎么跟婷婷见面？因为婷婷只有进了医院才能跟她见面。但婷婷不可能进得了医院。每个门口都守着三个人，不可能漏掉的。婷婷的照片我都发给他们了。” 看来，是李工早就跟婷婷做好了计划。前夫情商低，但是智商不低。玩阴谋诡计，李工最擅长了。四对我说：“你赶快给那个姓王的保姆打电话问一下！” 我打通了王阿姨的电话，问李工的情况。王阿姨却说：“昨天下午说他自己请了个男护工，让我以后不用去医院了！他一个大男人，我伺候毕竟不太方便。”我气愤地问：“那昨天你怎么不跟我说？”王阿姨解释道：“他不让我跟你说的。哦，需要我去接送睿睿吗？”我说：“今天你去接吧！我有事走不开！接到了你就带回李工家里去！” 挂了王阿姨的电话，四又督促我给李工最要好的同事打电话，问李工的下落。李工同事说：“李工受伤了请了长假。昨天我们好几个人还去医院看望了他呢！怎么？他转院了？” 我打完电话，一扭头四不见了。我听到书房传来四说话的声音。我站在书法门口听了一会儿，四说话的声音不小，带着怒气说：“省人民医院里的人别撤了，继续盯着！看他是不是藏在哪里了！医院的监控现在能看到了吗……简直是废物！想点办法！花点钱嘛！其它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要找！人手要是不够给老郑打电话，让他再喊点人来找……” 我正偷听着四的电话，敲门声响起了。我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竟然是大度女人。我开了门，大度女人穿着米黄色的长裤，半长袖的开衫，不再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落魄而哀伤，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大度女人对着我低低地说骂了句：“你们一家子都是祸害！”我刚想回骂，四从书房出来了，问大度女人：“你怎么来了？”大度女人进了门，说：“我怎么不能来？婷婷找到没？”四摇摇头。 大度女人自觉地坐在沙发上开始落泪哭泣。四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轻声安慰道：“你哭什么呀？这不还在找吗？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谈恋爱而已，李工受着那么重的伤能把婷婷怎么样？” “谁让你打他的？要不是因为你把他打伤，婷婷也就不会耽误考试回来看他了！你要打就把他打死！一了百了！半死不活的，又祸害我的婷婷！”大度女人边说边推着四，哭道：“都是你做的孽！都是你害了婷婷！”四任凭大度女人推攘，一脸无助的样子。四不厌其烦地安慰着痛苦异常的说大度女人，甚至还用手搂住了大度女人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我多么想离开。可是，这是我自己的家，这么走了是不是太大度太懦弱了？于是，我就躲到卧室去了，眼不见为净！ 我坐在床上上网躲清静，心里狠狠地想着：气死你！急死你！活该！让你再睡我老公！报应！ 我正这么想着，大度女人凶神恶煞地冲进来，指着我质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前夫到底把婷婷拐到哪里去了？” 我头也没抬，不屑地说了句：“不知道！” “你们一家子都是祸害！你抢了我男人，现在连我女儿也不放过！我告诉你！婷婷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你说！是不是你指使你前夫拐了我女儿？”大度女人走到床前，竟然推了我一下我的肩膀，用她那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有点害怕了，大叫着：“XL，张梅打我了！张梅打我了！XL她打我了！” 正文 228.破釜沉舟 四裤子都没系好就赶紧从厕所跑出来，冲到卧室一把拉住张梅的胳膊，说：“不关她的事！你别骚扰她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大度女人一把推开四。四一个踉跄扶住了衣柜，外面的西裤从腿上滑落了下去，只剩了条内裤。大度女人还是不放过我，把我腿上的笔记本一把抢过来，摔到了地上。我叫道：“你凭什么摔我电脑！你这变态的疯女人……”四系好裤子又去拉大度女人，怒道：“张梅你干什么！你疯了！”我又气又委屈，下床拿起我地上的电脑，屏幕已经黑了。我一气之下，就抬脚踢了大度女人的腿一脚，骂道：“你这个泼妇！你赔我电脑！赔我的Ibook！”大度女人刚要还手，就被四抱住了。大度女人在四的怀里挣扎着叫嚣着：“SXX，你让你前夫还我女儿！我告诉你！要是我女儿找不到，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呢！我要让XL也坐牢！让你们全都死光光！你们都不得好死！还我女儿……啊啊……我活不成了……啊……”大度女人又失心疯了，我真的想不明白四怎么会喜欢这种泼妇！ 我把电脑放床上，摆弄了一下，还是黑屏，气得直骂：“你女儿自己跑回C城来看李工关我屁事！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凭什么摔我电脑！自己女儿贱！非要怪罪到别人身上！老贱人生了个小贱人！” 四抱着大度女人却骂着我：“你给我闭嘴！一个破电脑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重新给你买一个！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我挺着大肚子回道：“破电脑？那里面有我好几年的工作资料！对我来说就是无价之宝！你赔得起吗？还有我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星期的画册，文件都在里面！要是我硬盘坏了，我跟她没完！我就骂她老贱人怎么了？你心疼了？有本事你过来跟她一起打我啊！” 大度女人又跃跃欲试要打我，抬腿要踹我。四把她抱着拖到门口，几乎是求着她，让她冷静一点。呵呵，大度女人自从拿到四的命根——黑本子之后完全不把四放到眼里了。我记得上次也是在这间卧室，大度女人是坐在地上抱着四的大腿苦苦哀求四不要离开他，希望四能分一点点爱给她。而现在，是四拉着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她不要踢他怀孕的老婆。真是可笑！ 四已经靠不住了，他已经被大度女人拿捏住了。不一会儿，大度女人在四的怀里平静下来，扭头对四说：“XL，你自己找的什么女人你不清楚吗？她是个什么货色？你了解她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就是她串通她前夫绑架了婷婷！你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我抱着电脑气道：“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策划绑架了婷婷？简直是满嘴喷粪！” 大度女人抓起我床上的手机就翻看。我去抢自己的手机，四又过来拦住了我。大度女人边看我手机边说：“你肯定跟你前夫有联系！别让我找到证据！”四按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让她看看吧！看看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不然她总是怀疑你是这件事的策划者！听话！别闹了！让她看……” 大度女人翻看着我的手机，把电话放在耳边给李工打电话。自从昨天，李工就关机了。大度女人不满意打不通李工电话的结果，又开始翻我的通话记录，无休止地拨着电话。 我要去拿回手机，四却总是阻止我！我在四的脸上看到了他对我的怀疑。难道四也觉得是我策划绑架了婷婷？我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大度女人给我通话记录里的人打完了电话，又开始给我通讯录里的人打电话。不管是客户还是前同事，还是我同学，大度女人开口便问：“你知不知道李工的下落……李工是SXX的前夫啊，他现在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你知不知道李工会去什么地方……”我已经受够了，我的心在滴血。四就这么残忍的抱着我，任由大度女人胡作非为，挨个拨打我通讯录里的电话，说些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话。 眼看大度女人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我终于受够了，便说：“你不用打电话了！我知道婷婷在哪里！” 大度女人把我手机扔床上，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四说：“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果然是她在幕后策划的！果然是她！你这个毒妇！”大度女人说着就朝我扑来要掐我脖子，边叫着：“你还我女儿！” 四抱着我转身，用背挡住了大度女人。 我说：“你要是掐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女儿了！” 大度女人又发出了悲天悯人的哀嚎！四大吼了一声：“别闹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说：“是我让李工拐走了婷婷！我可以告诉你婷婷在哪里。不过我有个条件！”四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我。 大度女人冷静下来，问：“什么条件？” “把XL的东西还给他！我就告诉你婷婷在哪里！”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四的神色已经变得灰暗、失望、愤怒。看来，四终究是不信任我的。 大度女人说：“XL的东西在H城。我怎么给你？你得先让我见婷婷！” 四看着我怒吼道：“怪不得你透露给我李工的女朋友是婷婷的消息，你是早就计划好了吗？果真是你捣的鬼？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凄楚地笑了笑，说：“你俩双簧还演得挺好！是不是早就怀疑我了？怀疑我了就直接问。非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张老师，你把黑本子还给XL，我就让你见婷婷！多的话我不想多说！” 大度女人说：“你先让我跟婷婷通电话！” “张老师，你没资本跟我谈条件！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把黑本子还给XL，我就让你见婷婷！” 四怒视着我，抬手就重重地给了我一耳光。我的头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脸颊发烫，嘴里发咸。我扶着衣柜一摸嘴唇，手指上都是血。我扶着衣柜抖着。四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的头仰起来，贴近我的脸，恶狠狠地说：“还真的是你干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的事要你多管！你敢自作主张，我打死你！” 我撇嘴笑了笑：“XL，这果真就是你的本性！你这么对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四又要抬手打我，被大度女人拦住了。大度女人说：“好！SXX！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现在就让人把XL的东西送来！晚上应该就能送到H城。要是你敢耍我！或者是婷婷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杂种陪葬！” 大度女人出门了，大概是去打电话了。 大度女人一走，四就松开了我的头发，神色也柔和起来，一脸心疼地把我扶到床上，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问：“还疼吗？” 我看看四，纳闷地问道：“你……你不生我气吗？” 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我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个胆儿！还真有你的！想出了这个办法！” 我说：“都是她逼的！你真的没怀疑我吗？” 四摇摇头，小声说：“没有！我了解你！你做不出这种事！待会儿你就继续演吧！我配合你！等我拿到东西了！你帮我一起找婷婷！” 我欣慰地点点头，喜上眉梢。只要能帮助四，刚才挨的那一巴掌，我就觉得值了。 接着，四让我仰躺在床上，他一个膝盖跪在床上，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掰着四的双手，蹬着腿，故意把脸憋得通红，从喉咙里挤出了断断续续的变了音调的声音：“救命……救命……我喘不过气……”四面目狰狞地假装掐着我。 这可怕的一幕被进门的大度女人看了个正着。大度女人赶紧过来拽扯四，边叫：“XL你放手！你松开她！会出人命的……放手……”我扑腾着双腿，翻着白眼，装作要断气的样子。四只是轻轻地掐着我的脖子，其实根本就没使劲，我呼吸很顺畅。但是四的样子很狰狞，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的演技比我好多了。大度女人上当了！ 正文 229.反败为胜 大度女人劝阻拉扯了四好一阵，四终于松开了我。我从床上翻起来，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起来，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坐在床上流着泪说：“XL，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是为了帮你拿回东西！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要掐死！你不但要杀了我，连你儿子也要一起杀了！他虽然还没出生，但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要女儿就不要儿子了吗？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坐在床上哀嚎着，哭诉着：“XL，你真的不是人啊……不是人……” 四怒目而视，指着我说：“你这个烂女人！不配给老子生孩子！都死了一了百了！死了干净！”我的个老天，要不是刚才四提前通知了我要演戏，四这么骂我们母子，我真的是要被活活气死了！ 大度女人也指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我，火上浇油地说：“你这毒妇！让XL掐死你活该！XL的东西今天晚上就能到。不过要是婷婷有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杂种陪葬……”我听得脊背一阵发毛。末了，四又狠狠地拨了一下我的头，阴着脸威胁道：“等见到婷婷了我再跟你算账！没脑子的东西！” 大度女人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四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偏不听！这下晓得了吧！走！我们出去！”说完，大度女人挽着四的胳膊出了卧室。 刚才被四掐过之后，我的嗓子一直有点发痒，时不时地一阵咳嗽。我扶着大肚子躺在床上休息，生怕咳嗽震动到肚子。我想躺着平复一下心情，可是咳嗽有点停不下来了，嗓子一直痒。四在外面大叫了一声：“真是烦死了！你能不出声吗？不出声能憋死你啊！” 我摸了摸嗓子，咽了口口水，忍着不咳嗽。我默默祈祷四能早点拿到他的东西，帮我一起收拾大度女人这个疯子！所以暂时受的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我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对着衣柜的镜子翻看嘴巴观察着，原来是腮帮子被牙齿铬破了，还在流血。怪不得嘴里一直咸咸的。XL，你演戏能不这么狠吗？ 大度女人上厕所的时候，四光着脚做贼一样偷偷溜进卧室，放了杯热水在床头柜上。四的嘴朝我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我不解地盯着四。四指指自己的肚子，嘴又动了动。我看明白了四的口型是在问我：“没事吧？”我给四一个微笑，摸摸肚子，摇了摇头。四放心地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我喝着四给我倒的热水，心里暖暖的。 大度女人从厕所出来之后，又在客厅跟四聊了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话多！ 从下午熬到晚上，外面的那两个人没心情吃饭。我也没吃饭。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大度女人接了电话不久，门铃响了。外面传来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赶紧到客厅去看。客厅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戴眼镜的短头发的年轻女人。大度女人迎上去，问：“东西呢？” 眼镜女人从包里拿了个信封出来递给了大度女人。大度女人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打开给四看了一眼。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黑本子——一个只有10X15厘米大小的黑色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四伸手要去拿本子。大度女人打掉了四的手，又把本子塞回信封里，放到了她自己的包里。大度女人从包里拿了一张宾馆的房卡给眼镜女人，又说：“这是我在宾馆开的房间。你先回去住吧！地址是在蜀汉路……你跟出租车司机说宾馆的名字就可以了……” 眼镜女人走了之后，大度女人挎着她的包，回头对我说：“走吧！带我去找婷婷！我见到了婷婷就把本子给XL。” 我看看四，四的神色淡然。我说：“行！这就带你去！我先去打个电话！”四不耐烦地对我说：“你搞快点！”我回到卧室，拿着手机，磨磨蹭蹭地也不知道该打哪个电话。大度女人跟进来，盯着我说：“你快点打电话！婷婷到底被你前夫拐到哪里去了！”我说：“等我想想号码……我电话号码忘了！之前打的都删了！” “你敢耍我！你……”大度女人又要折磨我，被四拉住了。四说：“她脑子不好使！记性差！你别给她压力，让她好好想想！越逼她她越想不起来！” 四对我凶巴巴地说：“给你五分钟时间！我们先出去！你要是还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就弄死你！” 四和大度女人出去之后，我迷茫了。现在怎么办呢？难不成从窗户上跳下去跑掉吧？要不假装打个电话，胡乱找个地方带他们过去？现在黑本子还在大度女人手上。她非要见到婷婷才给四黑本子！妈的！我去哪里给你找婷婷啊！我抱着一线希望拨通了李工的手机，还是关机，我绝望了。怎么办呢？眼看五分钟马上要到了，等会儿四和大度女人进来了又要虐待我了，吓得我浑身直哆嗦。 我正痛苦着，门铃又响了。我赶忙跑到了卧室门口去看动静。四走到门口要开门，大度女人一把拽住了四，问：“是谁？这么晚了？”四说：“是帮我找婷婷的人，我去开门，看是不是有婷婷的消息了。”大度女人警觉地拉住了四，说：“等会儿！我先看看！”四一把推开了大度女人，三两步跑到门口用很快的速度开了门。两个小伙子一下子冲了进来。四指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度女人，一声令下：“把她的包抢来！”大度女人拿着包要往外冲，被两个男人拦住了去路。三下五除二的，只有短短十几秒时间，三个男人就把大度女人怀里的包抢了过来。大度女人哭爹喊娘地高声咒骂着：“XL，你这个卑鄙的杂种！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和你的贱女人不得好死！你们敢串通骗我……” 两个小伙子架着乱踢乱喊的大度女人。四从包里掏出那个本子，把包丢到地上。四翻看了两下黑本子，撕掉了本子上的塑料皮，又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点着了内页的纸。四点着火，不断变换着手里本子的角度，确保本子能充分燃烧。大度女人不停歇叫骂着。我靠着墙幸灾乐祸地观看着这幕好戏。本子燃烧的很慢，缕缕青烟冒起，屋里渐渐弥漫起了烟雾。烧纸的味道越来越重。大度女人用那双能吃人的眼睛瞪着我，又开始骂我。我已经胜利了，也就懒得再回嘴，看着大度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好解恨！。 一分钟后，四蹲下来，把那个本子已经烧了大半个的本子丢到地上。火渐渐熄灭，四捡起本子的残骸，重新打燃打火机，把剩下的一点点纸也烧成了灰烬。 从始至终，那两个小伙子都架着大度女人。直到四点完了本子站起身对那两个人说：“放开她吧！然后再把这里卫生收拾一下！”我赶紧躲到了卧室门口，我怕大度女人发狂了把我当成人质。大度女人解放以后立刻冲过去要打四。四把大度女人按在沙发上，说：“别闹了！婷婷还没找到呢！你还找不找婷婷了！” 大度女人力气很大，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和四扭打了起来。大度女人狂叫着：“你俩合伙骗我！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她又失心疯了！真是可怕！一个扫地的小伙子放下笤帚要过去帮忙，四呵斥道：“别过来！这儿没你的事儿！” 我看着四和大度女人扭在一起的身影，和扫地拖地的两个小伙子，心里无限欣慰！张梅啊张梅！你也有今天？我终于反败为胜了！我比你爱XL，XL怎会不明白呢？噢耶！我胜利了！ 正文 230.婷婷和李工 几分钟后，四制服了大度女人。大度女人骂够了也闹够了，总算消停了下来，坐在那里愣神。我猜她在想接下来的对策。四手机一响，四就立刻接了，说：“好了！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四挂掉电话对屋里的其它人说：“婷婷和李工找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吧！”大度女人大喜过望，激动地问四：“他们在哪里？婷婷没事儿吧！”四说：“没事！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大度女人从地上捡起她的包，催促四赶快出发去找婷婷。 四走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很轻声地对我说：“你就别去了！好好休息。我让小刚留下来陪你！” 我对四的这个安排极度不满，反驳道：“干嘛让一个男的留下来陪我！我又不认识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合适吗？”四用蚊子一样的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张梅已经恨死你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怕我走了她回头找你算账。小刚这小伙子我了解，没事的！让他守着你，我放心。等我找到婷婷就马上回来陪你！”我抓住四的手说：“带上我吧！我也要去！”四冷眼看着我问：“你是在担心李工吧？”一句话戳到了我的心坎。我正是这么想的，李工受着伤，没有反抗能力。我怕四和张梅会对李工不利。我拉住四的胳膊，半撒娇半哀求道：“带我一起去吧！我刚刚才帮你拿回东西！你就答应我吧……求你……”四想了片刻，说：“也行吧！” 我赶紧去门口换鞋。一个小伙子开了门，门口赫然站着三个保安。四大声问：“你们有事吗？”领头的保安说：“我们接到邻居投诉，说你们家里有人在哭喊！发生什么事了？”四说：“家庭内部矛盾，已经自己解决了！你们可以走了！”领头保安站在门口，鼻翼扇了两下，问四：“怎么有烧东西的味道？你们家着火了？”四说：“没有啊！”领头保安问四：“你是业主吗？”四不耐烦地说：“不是，租的房子！我说了没事！你们还不走？找事吗？”最后的三个字“找事吗”说的很重。领头保安朝屋里探了探脑袋，对四说：“我们要进屋查看一下！要是租的房子就把合同拿来给我们看一下！” 四狠狠地推了那个保安一把，很凶地骂道：“跟你们说了没事！还查看个屁啊！还不快滚！多管闲事！找死啊！”旁边的另一个保安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领头保安，有点胆怯地说：“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家有人喊救命，公司派我们三个进去查看一下！要是不让看我们看的话，我们就……就只能报警了！”领头保安已经拿出了手机要拨电话，四一下子扭住了他的胳膊。另外两个保安又去按四。那两个小伙子又过去帮四。一堆人在门口乱成了一团。我怕有人失手碰到我的肚子，就远远地躲到了一边。 大度女人本来就着急找婷婷，又被这三个保安一搅合走不成了，就大喊着：“XL，让他们看！这里没死人！让他们看一下，该死的人没死成……”那堆人撕扯了一会儿，又分开了。四让那三个保安各个屋子衣柜里都查看了一遍。保安看没什么情况就走了。我们四个人也出了门。保安坐一个电梯。我们四个人坐另一个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四开车。我要坐副驾驶的位置，张梅又跑来跟我抢，还用屁股挤我，用手扶着车门不让我上车。四大声说：“小刚坐前面来！其她人都坐后面！” 我和张梅坐在后面，谁都不愿挨谁，中间还夹了个男的。一路上，大度女人喋喋不休地问四：“婷婷在哪里啊？你怎么找到她的？找到婷婷了，我非扒了那个姓李的皮！”四说：“是那个护工找人把李工弄走的，弄到他们家去了。下午看监控就已经就出来了，只是找那个护工家又费了点时间。刚刚才找到那个护工家的地址。位置有点偏远，在新都那边。” 四的车开得飞快，一路向北，朝城外驶去。半小时后已经到了新都地区，之后就越走越荒凉。四在一个桥洞边停了车，路边有个男人在那里等着四。那个男人上车后，也挤到后面坐着，指挥着四继续往前开。漆黑的乡间小路，道路崎岖而颠簸。大度女人惊悚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什么鬼地方啊！连个灯都没有！他把婷婷骗到什么地方去了……”说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四吼了句：“你能不能消停点！” 车子在一个小村的一所屋子前面停下。车上的人都下了车。带路男人指着前面亮着灯的简陋的两层楼房说：“人就在这个屋里。” 大度女人首当其冲跑到了屋里。如果是睿睿丢了，估计我跟大度女人一样会奔溃失态。我们进了屋里，发现屋里的人很多。李工躺在一张简陋又肮脏的床上。床头柜上还放着纱布和药品。婷婷就亭亭玉立地站在床边，和这屋里的破败景色完全不搭，好像是凤凰降落在鸡窝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矮胖墩女人，一个留着鼻涕光着脚的八岁男孩。另外还有两个剃板寸的年轻男子。 大度女人过去抱着婷婷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一边，急急地问：“婷婷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婷婷说：“妈妈，谁让你来的！我没事！我就是来看望一下李工而已。” 那两个年轻男人对四说：“X总，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一找到人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 四什么都没说，两步走到床前，抓起李工胸口的领子，照着李工的脸就打了一拳，发出了沉闷的一声。我吓得大叫一声。李工抱着脸发出了低沉的哀嚎声。婷婷看李工又挨了打，扑过去照着四的背胡乱捶着拳头，叫道：“你凭什么打李工！你凭什么又打他……你不是我爸爸……”打完就趴在床上很心疼地李工：“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打到你哪里了？”李工继续哀嚎了一阵，过了半晌才很困难地对婷婷说：“我没事！就是头疼。估计是伤口裂了……不要怪你爸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带这种地方来……对不起……让你父母担心你了……是我耽误了你考试……对不起……” 婷婷抓着李工的手，痴情地说：“李工，你别这么说！是我非要回国来看你的！你不让我见你，是我非要跟你见面的！都怪我爸爸……是他太狠心……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呜呜……” 想不到李工也这么会演戏。奥斯卡影帝到底是该颁发给四呢，还是该颁发给李工呢？大度女人见婷婷如此心疼李工，慌了，过去一把拉起了婷婷，指着躺在床上不成人形的李工说：“婷婷！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垃圾呢！又老又丑又变态！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婷婷握着大度女人的手，认真地说：“妈妈，李工其实是很帅的！只是被爸爸打成这个样子，头上缠了绷带，脸也淤青了，眼睛也肿了！等他伤好了，我把他打扮一下再给你看！李工真的很帅的！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大度女人气得发抖，绝望地说：“就为了这么个绿毛龟！你就要荒废学业，就要伤妈妈的心吗？” 正文 231.思思想见我 四对大度女人说：“赶紧带婷婷走！别在这里吵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婷婷倔强地甩了一下披肩长发，把手臂交叉在胸前，倔强地说：“我不走！我要陪着李工，他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他！” 我担心李工，走到床前蹲下来，轻声问李工：“你感觉怎样了？为什么不好好养伤从医院里跑出来？你需要静养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说这话的时候我心疼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更何况李工是睿睿的爸爸，我的担心和心疼也是发自肺腑的。李工扭头过去，不愿理我。又闭上了眼睛，他是也不想看我。我看了看床头破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药，说：“李工，你不能呆在这里！对你养伤不利，还是赶紧回医院吧！” 婷婷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很不客气地说：“你起开！李工不想看到你！你不要在这里影响他的心情！”我怏怏地站起来，站到了四的身边。四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对我说：“李工怎样关你屁事！一点都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犯贱！”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管四和大度女人怎么劝说，婷婷都死活不愿离开。最后谈判的结果是：四派人把李工送回医院去。婷婷跟大度女人去宾馆休息，然后明天就回学校考试。关于两个人的恋情何去何从，等婷婷放暑假回来了再商讨！出门的时候，婷婷不放心让那些人送李工去医院，怕受伤的李工在路上又被虐待，就要求跟李工坐一辆车，要等到把李工在医院安顿好了，才跟大度女人回宾馆。四和大度女人拗不过婷婷，只好又妥协了。婷婷、大度女人，一个开车的小伙子，还有李工请的老头护工上了一辆车。我和四上了四的车。老护工从邻居那里雇来辆面包车，剩下的人上了面包车。 回到家里，我和四睡下以后，已经是夜里三点多了。四神情凝重地看着我说：“我想让你搬到重庆去住！我在那边有房子。” 我很惊讶四怎么会让我搬走，不解也不悦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重庆？我不走！我就想待在C城！” “我怕张梅找你麻烦。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现在已经很不正常了，她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今天我和你合伙骗了她。她心里肯定恨死你了！今天来送东西的那个戴墨镜的短头发的女的我认识，那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晚上才不敢我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让小刚陪你。你不愿让小刚陪你，我只好把你带上了，不然我怎么放心？” 我有点害怕地问：“这么吓人？张梅会把我怎么样？你是在吓唬我吧？” 四不苟言笑地反问：“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点的好！现在婷婷还没送走，她还顾不上你。等婷婷回学校了，我估计她还有来跟我们闹！她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了解她！”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去重庆。我那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我现在有客户在C城，收了别人设计费，一走了之算是怎么回事？哦，对了！我电脑被摔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我真的觉得好烦……” 四安慰道：“我先安排你先过去。等我C城的事情忙完了就过去陪你！我可以住在重庆，C城这边有事了，我再回C城来！” 我问“X哥，你在重庆到底做什么啊？每次都搞得那么神秘？” 四看着我瞥嘴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做什么？我做了个酒店式公寓，都是正经生意！” “你让我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这两天就走吧！” “不行！李工至少要住半个月的院。我得带睿睿，王阿姨一个人带我不放心啊！还有张梅把我电脑摔了。我明天还要去修电脑。如果硬盘坏了的话我就完蛋了。画册设计稿的源文件就没有了！我收了客户的钱，东西又没了，让我怎么跟客户交代啊！” “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把钱退给他。这些都是小事！你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还是不愿意去重庆，说：“你要是怕张梅来找我麻烦，那我就搬个地方住段时间。为什么一定要去重庆？我真的不想去！我就在C城租个房子，张梅找不到我的！” 四不怀好意地问：“不愿意走？我看你是为了李工吧？你不放心他吧？看你今天晚上那样！真是贱！” 看四有点生气了，我也没再说话，心里烦乱极了。 第二天，四给了我一万块，让我去买电脑。其实一万块不够。我的电脑是一万多买的，看来剩下的只有我自己补了。四出门后我也出门了。我拿着摔坏的电脑去了专卖店。还好硬盘没有坏，数据都在。我把电脑放在店里修，又买了个新的电脑。然后把数据导出到新电脑里，接着就去了小丁公司。小丁把我带到了他们老板办公室。企业画册的风格定下来了，只是文字需要细微的调整。我说了可能要搬家到外地去住的情况。但是设计工作可以继续，不过只能通过网络电话沟通了。小丁老板还是比较爽快，说大部分工作都完成了，也不需要经常见面谈了，其余的修改和微调电话沟通就可以了。我安心下来，出了小丁老板办公室，心情又爽了起来。 小丁拉住我的手说：“S姐！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你！” “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这附近有家海鲜自助不错！我们去吃嘛！也不贵，一百多一位！S姐，每次都是你请我。这次我一定要请你一次！哦，对了，S姐。我喊我一个朋友一起来吃吧！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我问：“谁啊？” “嘻嘻！你不认识，但是姐夫认识她的！” 四认识的人，小丁也认识？除了思思还有谁？我问：“是思思吗？”小丁笑着说：“你猜对了！”我立刻不悦：“为什么要让我见她？我没兴趣！”小丁说：“S姐，不是我要让你见她，是她想看看你！她早就听说你了，想一睹姐姐的芳容呢！早就缠着我让我介绍你给她认识呢！S姐，你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的！S姐，你要是不想见她就算了！我们俩一起去吃！” 我考虑了一会儿，说：“那你喊她来吧！”其实我对思思只是好奇。因为我能感受到，相对于别的女人，四对思思也是动了感情的。只是思思三番五次骗他，又在外面乱找男人，四太失望了，才不要她了的。我挺倒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想看看做了隆胸手术的胸到底是什么样子。 正文 232.虚伪的思思 接着，小丁立刻就开始给思思打起了电话，言简意赅说了吃饭的地点。小丁挂了电话，兴奋地对我说：“她打车过来！我们去饭店等她吧！” 正是午餐期间,我和小丁从小丁公司出来。到了楼下，小丁问：“S姐，你开车来的吗？”我说：“是的。”小丁问：“S姐，你换车了吧？”我说：“没有啊！干嘛要换车！”小丁笑着问：“姐夫没给你买新车吗？”我摇摇头，说：我们不要开车了吧！又不远，走过去吧！没几步路。”小丁用卡哇伊的声音娇娇地说：“也行！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想着姐姐大着肚子，走那么远的路好辛苦啊！”我在想小丁这样的女孩如果怀孕了，肯定得作到天上去。我说：“不辛苦！不就走二十分钟吗？我穿的这个鞋很舒服的！走路不累。”说着抬了抬脚。 我和小丁开始朝自助餐厅的方向走去。但是很快我就后悔了跟小丁步行到餐厅。这小丁一路都挎着我的胳膊，把我当男人一样给挎了。我被她弄得极不舒服，几次甩开她，她很快又贴上来了，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人！ 到了餐厅，我和小丁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五分钟后，小丁电话响了。小丁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对我说：“思思到了！”说着朝门口走去。我顺着小丁的目光看去。不一会儿，小丁带着一个穿牛仔短裤和白色花边衬衫的女孩过来了。我看过思思的照片，所以一眼认出了这就是思思。等思思走近了我才发现，思思真人和照片还是有差距的，本人要好看些。有的人照相就是不上相。但是思思跟我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四嘴里的思思，最擅长的是游走于多个男人之间，骗感情骗钱，很会伪装和编故事。我想来这样的女孩应该是时尚妖媚开放风情万种的。而我眼前的思思，明明就是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没有太多的风尘味，单纯、质朴、无害、亲和力强。或许正是思思身上的这种特质迷惑了四吧！四说什么思思跟我很像，有吗？ 小丁带着思思走到桌边。思思礼貌性地朝我微笑，甜甜地喊了声“S姐”。我没有起身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思思落座后问：“S姐。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我说：“不用！我自己去拿！走，小丁，我们一起去拿吃的。” 我一起身，思思就看到了我的肚子，问：“S姐，你几个月了？”我说：“五个月了！”思思拿了两个盘子，递给了我一个，总是问我吃不吃这个，要不要这个，并不时提醒我小心地滑。可谓是体贴入微，很会关心伺候人。想必这也是四喜欢她的地方吧！我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去观察思思的胸部。白衬衫下面的胸很丰满，从视觉上完全分辨不出真假，看来她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回到座位，小丁和我的盘子里全是肉，思思盘子里全是蔬菜和水果，唯一的肉类就是鱼。我问思思：“你又不胖，怎么还要减肥啊！就吃这么点肉啊？” 思思说：“我可没小丁那么好的命，不管怎么吃都那么苗条！我一不小心就会发胖的！不过XL喜欢胖的！原来我有点胖的时候，XL说好看！”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思思很欠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但一时没想好怎么发作。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再也笑不出来。我拿着蒸酥的鸡脚啃了两口肉，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思思，你妈妈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思思沉默了几秒钟，问：“S姐知道我妈妈的事啊？” 小丁在旁边插嘴道：“哦，是我上次跟S姐提了一下，我借钱给你的事！没事！S姐又不是外人！S姐是关心阿姨的身体呢！” 我喝了口饮料，说：“在小丁跟我说你妈妈做手术的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和XL五一在外地旅游的时候，你给XL打电话，说你妈妈做手术需要钱，要跟他借十万。”小丁立刻来了兴趣，挑着眉问：“姐夫借了吗？”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XL来征求我的意见，借还是不借？我说你自己决定，不需要问我，能借最好是借吧！是他自己 不愿意借！你们说他这个人也真是的。前女友遇到困难了，帮帮忙自然是应该的！真想不通他怎么这么是小气……” 思思一直低着头，用叉子拨拉着盘子里的食物。等我说完，思思才有点失落地说：“姐夫这种事都要跟你说啊？不怕你吃醋？” “还行吧！也就那样！”思思刚才说的话已经惹恼了我，我直接问：“我听小丁说你想见我？你想见我做什么呢？” 思思抬头看着我，脸上呈现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态，说：“我听思思说XL找了新女朋友，还结婚了！我就是想看看XL这样的人娶了个什么样的老婆！” 我问：“你现在看到了？满足好奇心了吗？”其实我答应见思思，又何尝不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思思点点头，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说：“我觉得姐姐很显年轻，看着就像二十五六岁的。真的！要是你不说谁都看不出姐姐已经三十岁了呢！皮肤真好！能不能给我传授一下美容秘诀呢！” 我看着思思脸上不够光滑白嫩的皮肤得意洋洋地说：“没什么秘诀，天生的！” 吃到后面，我和思思越来越话不投机。我去等牛排的时候，思思也站在我旁边等。我问：“你也要牛排吗？你不是怕发胖吗？”思思说：“少吃一点没事的！牛肉的脂肪含量又不高。再说太瘦了也不行！比如ＸＬ就不喜欢太瘦的！”我只要听思思一提起四就来气，回道：“你瘦啊胖的跟ＸＬ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有新男朋友了吗？”思思苦笑了一下，说：“也不叫男朋友，又不可能像ＸＬ跟你一样能结婚！Ｓ姐，你知道吗？我活了这么大！除了我妈，ＸＬ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再好也跟你没关系！＂ 此刻的思思已经露出了本性，盯着我说：“以前ＸＬ跟我好的时候，他跟我提起过你！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钱！十年前你还读书的时候就为了钱跟ＸＬ了。Ｓ姐，我见你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下经验！如何才能转正啊？希望Ｓ姐能不吝赐教！思思不胜感激且涕零！” 正文 233.我走了睿睿怎么办 磨蹭了这么久，思思才说出了她要见我的目的，竟然是如此的让人倒胃口。我恍然大悟“噢”了一声，讽刺道：“原来你是找上有妇之夫，做了小三，想破坏别人婚姻啊？”思思不知廉耻地微笑着，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结婚离婚很正常啊！S姐不也是离过一次婚的人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S姐不也是因为XL比你前夫好才离婚的吗？什么小三原配的！我和我老公的黄脸老婆，谁能笑道最后，各人凭各人本事！我这不是跟姐姐取经来了吗？”我听着这些惊世憾俗的话从思思那种邻家无害女的脸上说出来感觉很是震撼。我再也没胃口吃什么牛排，也没兴趣跟一个为了钱想破坏别人家庭想转正的二奶聊什么真爱话题！我不想再跟这种女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我走之前对思思说了一句：“XL是离了婚的。不存在转正不转正的问题！我是如何做到的，如何让XL娶了我，你这种人是永远都学不来的！我劝你你好自为之吧！小心被你‘老公’的老婆泼硫酸！” 我气呼呼走到桌旁拿包。正在吃哈根达斯的小丁站起来，问：“S姐！这么快你就要走啊！你也没吃多少东西啊！时间还早，再坐会儿嘛！”我说：“我已经饱了！谢谢你的午餐！”我不顾小丁的挽留，兀自走出了自助餐厅。 XL让我去重庆，我也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呢！我不想再跟这两个志不同道不合的九零后浪费时间了！ 我来到幼儿园看睿睿。老师把睿睿带了出来。睿睿扑到我怀里，抱着我的大腿，眨巴着天真的眼睛问：“妈妈！王阿姨说爸爸生病住在医院了！我想去看爸爸！”我俯身摸摸睿睿的头说：“是的。爸爸是生病了，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睿睿恳求道：“妈妈！你带我去看爸爸吧！我想爸爸了！”我说：“等过段时间爸爸身体好点了再带你去看。”我不敢带睿睿去医院看李工，因为李工对我说过不想让睿睿看到他受伤的样子。还有一点，我怕四知道我去医院看望李工，他要发飙收拾我的。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对睿睿说实话。我蹲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抱着睿睿说：“睿睿！妈妈要出差一段时间。暂时不能来看你了！你想妈妈了，就让王阿姨给妈妈打电话……”说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楚，爸爸住院，妈妈要去外地躲难，就让保姆带睿睿，这……这……肯定是不行的啊！睿睿听说我也要走了，两个嘴角向下撇着，“哇”地一下哭了出来。我立刻哄他，可怎么哄也哄不好。幼儿园老师赶紧跑来看，亲切地问睿睿怎么了。睿睿边哭边说：“妈妈也不要我了！”幼儿园老师安慰睿睿：“怎么可能呢！妈妈最喜欢睿睿了。妈妈这不是来看睿睿了吗？妈妈最爱睿睿了！怎么会不要睿睿了呢……” 是的！我怎么能不要睿睿了呢？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向睿睿许诺：妈妈不出差了，即使去出差了，也肯定把睿睿带上。哄了好久，睿睿才破涕为笑。我要离开幼儿园的时候，睿睿死死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问：“妈妈！今天是你来接我，还是王阿姨来接我？”我想了一会儿说：“妈妈尽量来接你！要是来不了就让王阿姨来接你。晚上妈妈跟你一起睡觉！”睿睿又开心了起来！ 从幼儿园出来，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在车上给四打电话，问婷婷的情况。四说：“我现在和张梅，婷婷在机场呢。婷婷一会儿就登机了。”我“噢”了一声，说：“X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有事跟你说！”四说：“张梅现在不在我旁边，你想说什么！说吧！” “X哥，我不能去重庆！李工住院了，我要是也走了，睿睿怎么办！他还不到三岁，交给王阿姨带我不放心啊！况且又不是带一天两天……” “要不把你儿子送到你妈那里，或者送到东北他奶奶那里都可以。你赶紧先收拾东西！我现在不跟你多说了！”四挂了电话。我愣在了那里。送到奶奶或者姥姥那里？睿睿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能适应吗？我苦恼地摇摇头，慢吞吞地收拾起了东西。如果四非要让我走！我一定要带上睿睿！这次我决不妥协！我已经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了，不管我什么做都已经弥补不了离婚对睿睿的伤害了，怎忍心把他一个人长时间的丢给保姆？出事了怎么办？ 我整理着衣服和生活用品，期望四能早点回来，好跟他说我的想法。盼望着盼望着，我的手机响了，不是四，竟然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思思的声音。思思说：“S姐，你中午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聊天呢！”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思思温柔地说：“S姐！你现在有证了，就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未免太清高了吧？其实我和你真的很像，都是出身贫苦，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命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姐姐做个朋友，谈谈心！交流交流经验。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清高，真是让思思寒心啊！” 我不耐烦地说：“你想跟我聊什么？怎么能领结婚证？” 思思还是那么不要脸，轻柔而小声地说：“是啊！姐姐给我分享一下经验嘛！” 我讽刺道：“XL可跟我说过，你搞定男人的本事大的很。这个男人搞不定不是你的技术不行，是这个男人定力太强。或许你换一个男人就很快能搞定了！你不是有杀手锏吗？大不了再去医院补个处女膜，再到高尔夫球场去守株待兔去！总有那些不开眼上钩的男人！” 思思并不生气，还是刚才那副语调：“姐姐怎么说这种话，一看就不是真心教我！不教就不教，又何必这么洗刷我呢？我倒是想学姐姐，先怀孕再逼婚，可惜我‘老公’现在已经做不了男人了！不过我不在乎他能不能做得了男人，我只在乎怎样才能取代他的黄脸老婆！” 啊！啊！啊！世间怎会有把别人的老公管叫“老公”，把“老公”的老婆管叫“黄脸老婆”。为什么四会看上这种没素质的女人，我差点没把午饭吐出来。等等，思思刚才说什么？她‘老公’做不了男人了？我立刻想到了陈老头。难道思思的男朋友是陈老头？ 正文 234.她真的病了 我想验证自己的猜想，便假意与思思套近乎，问：“他做不了男人？那你还跟他结婚？岂不是跟寡妇的日子一样难过？”思思说：“这有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就因为他不中用了，这段时间跟他老婆吵得厉害，我才有机可乘啊！呵呵……” “你‘老公’多大岁数了？七老八十了吗？怎么就不行了呢？” 思思满不在乎地说：“也没那么老，也就五十出头吧！他是搞别人老婆，被人家老公回家撞个正着给打了，就打成这样了！” “啊？你不生气吗？不过他也挺惨挺倒霉的的！你和小丁关系这么好，她见过你老公吗？” “当然了！S姐，你也见过他呢！我老公就是小丁的前老板啊！” “哦，原来如此啊！”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又说：“那先这样，我们下次再聊！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忙！” “行的，S姐。那等你方便的时候我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我心乱如麻。思思接近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怎么我觉得传授结婚经验的借口这么勉强呢？思思说她这一生对她最好的人除了她妈就是XL了。莫非她说想嫁给老陈是迷惑我，真实目的是来抢XL的？不管怎样，我不敢再跟她和小丁有过多来往了。如果踢碎陈老头蛋的幕后主使是四这件事暴露了，会给四带来麻烦。 下午，四回来了，到我这边来看我。四看我听话地收拾了东西，点点头，一副满意的神态。四抱着我，舒了口气，说：“婷婷总算是送走了！希望能赶得上考试！这孩子太任性了！” “过几天她考完试放假了还要回C城来吗？” “是啊！到时候张梅也还要再来C城，她要来拆散婷婷和李工，顺便找我和你的麻烦！所以，我还是趁早把你安排走！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我认真地对四说：“我要么不走！要么就带睿睿一起走！” 四皱皱眉，说：“睿睿的抚养权是他爸爸。你这么一声不吭地带他去重庆了，合适吗？李工出院了不找你麻烦？” “可是李工现在住院了，管不了睿睿啊！我自己带总比保姆带要好吧！睿睿还不到三岁，让保姆长时间带着，我不放心！我要是丢下儿子这么走了，那就是天理不容！” 四拉我在床边坐下，心平气和地说：“不是我小气不让你带你儿子！你想啊，你带你儿子去重庆一起住，要是我去看你了怎么办？你最忌讳不就是让你儿子看到我吗？所以我说把睿睿送到你妈那里，或者他奶奶那里都行！” “不行！”我说：“他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他还那么小，一下子离开爸爸妈妈，住到不熟悉的姥姥或者奶奶那里，肯定会很伤心，说不定晚上不睡觉每天都要哭闹呢……”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和哽咽，又说：“而且我今天去幼儿园看他，说我要去外地，有段时间不能陪他。他立刻就哭了，哭得好伤心，哄都哄不住……” 四耐心地听我说着，轻轻地摸着我的背部，又时不时拍一拍，皱着川字眉陷入了沉思。我看这招有效，就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他年龄太小了。一下子离开爸爸妈妈这么长时间，肯定会很害怕很失落，会有心理阴影的！我离婚本来就已经对不起他了，不想再给他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对不起他。” 四搂着我还是不说话。 我抓住四的手说：“我不走就呆在成都行不行？我可以换个地方住！我真的不怕张梅！我觉得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四终于开口了，说：“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现在……他现在精神状况有点堪忧啊！我昨晚就在她包里发现了一瓶药，上面写着维思通‘利培酮片’，功能是抗精神病药。我今天在机场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辗转咨询了了一下医生。医生说根据她的症状，应该是初期的精神疾病——躁动症。我回想起最近她的反常举动，可能精神真的出问题了。昨天下午你在卧室，我跟她在客厅。她不停地说话，连续说了四个多小时都不嫌累！那时候我就觉察出她精神不正常了。” 我惊讶得长大了嘴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得精神病了？” “也没那么夸张！现在是初期的，及时干预是可以抑制的。她本来就有病，昨天我们俩联合骗她，刺激得她够呛！我还担心婷婷考完试回了C城，她被婷婷和李工的事一刺激，病情会更严重。”四一脸的心痛和惭愧：“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她会这么脆弱，都怪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唉……我想陪她段时间，带她看看病。但是如果你在的话，会影响我，我心里会总想着我。而且只要你俩一见面，就必然是一场战争！她是个病人，你是个孕妇，我也很为难！所以，只好让你先回避一下了。” 我听四说完了大度女人的状况，颇为震惊。我说：“我可以回避，我可以搬家，换个地方住。但是我不想离开C城。你想去陪她看病也好，解决李工和婷婷的事也好！我都可以不干涉你。但是你不能要求我不管睿睿一个人去重庆！” “你知道张梅昨天下午说了多少不着边际的话吗？她说她要掐死你、烧死你、捅死你。我当时只当她是气话了。知道她有病以后才真的怕了起来！只要你还在C城，张梅找到你报复你的几率会很大！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在C城的好！你儿子想带也可以带。我是怕李工出院了找睿睿，会找你麻烦！如果你提前跟李工说你要带睿睿走，他肯定要问你去什么地方！这样，你的位置就容易暴露。” 我依旧固执地说：“我不管那么多！我一定要带睿睿走！李工我给他留个言就可以了。等一个月后他伤好了，我就把睿睿还给他。” 经过一番商讨，我跟四达成了共识：我不去重庆了，带着儿子住到老尚位于都江堰景区的一个空房子里。都江堰离成都毕竟要近一些。睿睿在李工住院期间也不再上幼儿园。等李工出院了，我再把睿睿还给李工。 正文 235.她是装的 四要我一个人搬走，我的心里满是哀伤的。我怨恨四的狠心。但是一想到大度女人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真的发展为精神病，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还是尊重四要照顾她带她去看病的决定。如果她真的成为精神病了，教不了书了，也会成为四的累赘。她是婷婷的妈妈，四是不可能弃之不顾的。所以，现在让四陪着她，带她把病看好也行。不然哪天她真的杀了我，我也是白死，因为精神病杀人是不用付法律责任的。 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很累人。晚上我让王阿姨去接了睿睿回来。王阿姨做了晚饭。吃晚饭的时候，我对王阿姨说：“我要离开一阵子C城，睿睿我就带走了！等会儿我把工资给你结一下。”王阿姨“噢”了一声，紧张地问：“李工知道吗？”我说：“他还不知道。我明天跟她说。王阿姨你别误会，等李工一出院，我就把睿睿送回来，你还是继续帮忙带睿睿。” 王阿姨的表情放松下来，说：“行！没问题！我就是喜欢睿睿这孩子！你还别说，我一天不见他都想得慌！这孩子太乖！太有意思了！” 睿睿停止吃饭，问：“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吃饭！来吃块肉……啊呜一大口……”我夹了一块肉到睿睿碗里。我看着睿睿把肉吃到嘴里，我心里一阵安然和欣慰。 第二天，我带睿睿去幼儿园请了假，然后又带睿睿去医院看李工。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心情是紧张的。因为我是瞒着四去看李工的。一来睿睿很想去看看生病中的爸爸，二来我还是想跟李工说一下我要带睿睿走的事情。不然李工不放心睿睿，怎能安心养伤？ 我牵着睿睿的手走进病房。李工已经不躺在床上了，坐在床边玩手机，估计是在看小说。李工头上依旧绑着绷带，脸上的淤青消得差不多了。李工抬头看到睿睿来了，很是惊喜，一下就抱住了睿睿，在睿睿脸上猛亲了几口。睿睿抱着李工的脖子，说了些想爸爸的话。李工抬头看到我，顿时脸色又变得不悦，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不让你带睿睿来医院吗？” 睿睿说：“爸爸，是我非要让妈妈带我来的。妈妈说了你要养病，我不能来看你。可是睿睿实在太想爸爸了，很想来看爸爸。是睿睿不听话，你不要怪妈妈！” 父子情深了好一会儿。我正纠结着怎么开口说要带睿睿走的事。睿睿倒把我想说的话起了个头。睿睿说：“妈妈要带我走。妈妈说等爸爸的病好了，再送我回来！” “怎么回事？你要走？去哪儿？”李工抬头问道。 “我要离开C城一段时间。你现在在住院，没人照顾睿睿，我就想把他带走。等……” “不行！”李工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他愤怒地说：“你跟别的男人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想带睿睿一起走！门都没有！我不许你带走睿睿！” 李工这么一吼，隔壁床的家属和伤员都朝我们这边看来。 我脸发着烫，示意李工小声点，又小声说：“我不带睿睿走，谁来照顾他呢？看你这样子至少还得住个半月二十天。这次我不跟XL一起走，我一个人去外地住段时间。你放心，等你一出院，我就把睿睿给你送回来……” “你一个人去外地住？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说：“一言难尽，一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我要出去躲一阵子。XL要自己解决一些事情！” 李工着急地问：“什么事？你说出来！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让你带睿睿走吗？” 睿睿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李工，不明所以。看来他的小脑袋还理解不了大人之间的事。 我难为地说：“等下午我打电话跟你说吧。我们别在睿睿面前说这种事。” 李工看了一眼睿睿，对睿睿说：“你就在爸爸床边玩儿。不要走开！爸爸和妈妈到门外面去说点事。”睿睿很乖地点了点头。 我和李工到了病房外面。走廊里时不时走过几个人，环境有点嘈杂。但为了看着睿睿，不让他跑丢。我和李工一直都站在门口说事。为了让李工同意我带睿睿去外地住。我最终还是说出了原因：“婷婷的妈妈精神出了问题，现在在吃治疗躁动症的药。XL说要陪她一阵子，要带她去看病。说如果现在不看病的话，以后会真的发展成精神病。” 李工听我说完，没太大惊讶，只问：“她有精神病了？你就得去外地住？这之间有因果关系吗？”我说：“是XL让我搬走的，说是为了我的安全。因为张梅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提过想杀了我，说是想掐死我，用刀捅死我，烧死我！要是正常人说出这种话来，那就是气话。可是精神病人说这种话就可怕了……” 李工想了一会儿说：“你信吗？XL说她有病就有病了？” 我说：“她真的有病。你是不知道，最近几次她一跟我见面就竭嘶底里。就说我们在新都找到你和婷婷的那天下午吧！她无缘无故就把我的笔记本电脑给摔了！之后又在客厅跟XL聊天，一口气说了四个多小时还停不下来。XL说他早就感觉出她不对劲了！而且还在她包里看到了抗精神病的药。” “她是装的。”李工毫不犹豫地说：“昨天下午她还来医院找过我。让我离开婷婷。她的头脑很清楚，很冷静。说话的时候逻辑性也很强。根本就不是精神病！” 面对李工的斩钉截铁，我还是坚持己见，说：“精神病都是一阵一阵的。时好时坏，更何况她是初期，有了那么一点苗头而已！不犯病的时候当然是正常的。” “她没病！她是装的！”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她的病情了。总之，睿睿我一定要带走！” “也行！你带两个星期吧。我估计再有两个星期我就可以出院了” 李工请的老头护工提着两个饭盒一步三颠地走了来了，对李工说：“小李，我把饭放桌子上了啊！你等下赶紧吃！别凉了……”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走进了病房。 我对李工说：“我来医院看过你的事儿，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是偷偷跑来的，就是带睿睿来看看你。睿睿想你，你也想睿睿。XL知道了的话又不消停了！”李工没好气地说：“看你怕他那样儿！是被他打怕了吧？你自找的！你就愿意当她的狗！我要是睿睿，会以你为耻的！” 我无言以对。走的时候，睿睿和爸爸说了再见。李工莫名其妙地补了句：“她是装的。” 我反复琢磨着李工说的张梅是装精神病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张梅包里一直带着药，药肯定是从H城带来的。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精神不正常，已经发作了一段时间了。又怎么可能是装的？ 正文 236.大结局——绝配！ 下午，两个小伙子来到我屋里。一个是小刚，一个是四公司的男的，看着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两个男的搬起我整理好的行李，一件件装上了电梯。停在小区里的车是一辆江淮宾悦的长款商务车。又能坐人，又能装货那种的。睿睿兴奋地跑来跑去，一会儿上车，一会儿又下车，嘻嘻哈哈地叫着跳着。 行李都装上车后，商务车里面都被挤满了。我看着满满当当的车厢，问小刚：“这还能挤得下人吗？我坐哪里？”小刚说：“嫂子，我们公司的司机等会儿开车过来接你。他已经在路上了！你再等一会儿！”我点了点头，又问：“XL不来吗？就让你们送我？”小刚说：“X总有事来不了了。那边的房子已经找人打扫干净了。嫂子放心，等过那边之后，我们会把帮你把东西收拾好，安顿好再走！有X总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刚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我。我打开沉甸甸的大信封一看，是一沓钱。目测是两万。四什么意思啊？我要走了，也不来送我，给我一点点生活费，是要把我就这么打发了吗？ 我满是怨气地给四拨电话，四很快接了电话，没等我说话便说：“我马上就到！等着我，先别走！”四果然是要来送我，我又高兴了起来。 五分钟后，我看到四疾步朝这里走来！我迎了上去，睿睿跟在我屁股后面，抓着我的裙子。四看了我一眼，对小刚说：“你们把东西搬上去，恢复原位！”小刚问：“不走了吗？”四说：“不走了！赶紧搬吧！” 小刚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又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我问四：“真的不走了？怎么回事啊？” 四说：“真的。等会儿再跟你解释！让他们搬着，你跟我回家吧，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四看到我身后的睿睿，蹲下来笑着说：“小家伙害羞了呀！不认识叔叔了吗？怎么不跟叔叔打招呼啊！” 睿睿依旧站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衣服小声叫了一声：“X叔叔好！”四摸了摸睿睿的头说：“真乖！你记性可真好！还记着我呢！”睿睿不再腼腆，笑着站到了四面前，歪着圆圆的小脑袋说：“我记得你，我坐过你的车。我爸爸也认识你，他还说你是王八蛋呢！”我说了睿睿一句：“别乱说话！不许乱骂人！”四皱着眉头看着睿睿问：“你爸爸真的那么说我啊？王八蛋可是骂人的话！我想你爸爸是误会我了！叔叔可是好人呢！不信你问你妈妈？这段时间就是我一直照顾你妈妈呢！”睿睿一脸疑问地抬头看我。我拉起睿睿的手说：“X叔叔是好人！对妈妈很好！以后不许乱骂人！”睿睿点点头。 我，睿睿和四来到了四的家里。我给睿睿找了个玩具，让睿睿在客厅玩儿。我和四到卧室说事。四把门反锁了，搂着我坐在床边，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四说张梅的药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有得精神病。我问四怎么知道的。四说他偷偷留了一颗张梅药瓶子里的药，又想办法弄来了一瓶新的跟张梅一样的药。两者一比较，发现颜色和形状都跟张梅带的药稍微有点不一样，辗转找了个做药品的人看了一下，张梅瓶子里的药是另外一种消炎的药。正常人吃个一颗两颗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他就这样识破了张梅的诡计。 我的心里一阵舒畅，事情原来是这样啊！大度女人真是诡计多端，幸亏四识破了她。我问四：“思思又跟你联系过吗？” “你问她干啥？又自找不痛快！” 我还是继续问：“她又联系过你了吗？” 四点了点头，说：“她给我打过电话。我没理她，把她电话挂了！这种女人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你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不敢说出跟思思见过面的事，怕四生气，可是一想到思思的“老公”是陈老头，就想还是把这个情况跟四说一下吧！让四小心一点，免得他跟思思有联系了后，暴露踢伤陈老头的事。让思思抓住把柄！ 我鼓足勇气向四承认了错误，从接小丁的私单说起，说到跟小丁思思去吃自助餐，再到思思向我请教经验，说她男朋友是陈老头。没想四听我说完了这些，面不改色地说：“我都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你接的私单是谁介绍的了。不过你今天坦白的行为值得表扬！” 我诧异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设计的文件。XXXX公司，我知道。小丁就在那里上班，所以肯定是小丁介绍给你单子的。小丁和思思是一个镇上的，是小学同学加初中同学，高中才不在一个学校上的。我跟思思好的时候就认识小丁了，不过只见过两次面。思思怕我看上小丁，没怎么让我见小丁。不过小丁本来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知道思思怎么跟陈老头好上的吗？也是因为小丁在陈老头公司上班的缘故。小丁也有“男朋友”，只是隐瞒的比较好，到处宣扬她是处女！处女个屁啊！她“男朋友”其实也是思思的前男友。哦，你看过我照片里思思上了一辆车吗？那辆车的主人就是思思的前男友，小丁的现男友。思思最近确实找过我。因为陈老头太小气了。思思妈妈做手术的时候，他只给了思思五万块钱，其余的钱都是思思以前攒的。她嫌陈老头小气，又想回来找我了。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知道你怀孕了，我肯定憋得慌，又想来找我主动献身。约我见面。不过我对她实在是没兴趣了，嫌她脏。” 听四说完这么多，我抱住了四，说：“X哥。李工和婷婷的事怎么办？” “放心，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张梅这关首先过不了。等婷婷一放假，张梅就来Ｃ城。她是拼了命也会让婷婷离开李工的。婷婷虽然任性倔强，但是很心疼她妈妈的。这个事你就别瞎操心了！照顾好自己的肚子就是了！” 我稍微安了安心，说：“刚才搬家的时候，我心里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让小刚给了我两万块生活费，我想你要打发我走了！” “怎么可能！别乱想！”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用嘴唇磨着我的耳垂，低声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就算张梅真的得病了，我要陪她，我也一定会一周至少去看你一次的。” 我把卧室门反锁，回来骑在四的身上抱住了四，疯狂地吻着四。 四的手伸进我裙子里，喘息着说：“小骚！要不是你儿子在这里！我现在就想办了你！”我说：“明天吧！我明天送他去幼儿园了你再办！” “好！”四的手在我胸前捏了一下，说：“我要办你一辈子！” “一辈子？七老八十了也办？” “是的！不然怎么叫一辈子呢！” 性，是我和四之间永恒的话题。我们真的是绝配！ “妈妈！我搭的积木倒了！”外面传来了儿子的声音。我离开从四身上下来，开门出了卧室。我蹲下来帮儿子把烟灰缸、遥控器、杯子……又垒了起来！睿睿高兴得蹦跳着拍手！ 正文 关于本文被删掉的几章的内容说明 因为文章尺度问题，有的章节不能显示，造成阅读不连贯，在此我简要说一下章节内容。 第63章，64章 最初是床上的男欢女爱，约5000字，后面的内容是： 我沉浸在四事后温柔的安抚中。楼下的门铃声忽然响了。四简单穿了两件衣服下了楼。我去洗手间洗屁股，想可能是四的朋友来找他了。不一会，表情凝重的四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死死盯着我。我问：“是谁啊？”四神情紧张地说：“不认识，他说是楼下的住户，洗手间漏水了，要进来查看我的洗手间。但是楼下的住户我认识，不是敲门的人。不会是你老公吧？”我关掉淋浴，说：“不可能，刚才他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几点回家呢！”四说：“你下去看看。”我套了件衣服下了楼，从猫眼里一看，竟然真的是我老公。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轻声说：“是我老公，怎么办？” 四立刻打开门口墙上的可视对讲系统，按了报警铃。对讲机那边有人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四说：“我门口有个不认识的人，一直敲我门。喊几个保安来把他弄走！”那边说：“请稍等，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四的话刚说完，门铃又连续不停地响。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老公，我也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腿也打着颤。 四拉着我惊慌失措的我上楼，说：“怕什么？先去穿衣服。我不开门他进不来。” 到了楼上，我慌里慌张地穿衣服。胸罩的扣子扣了几次都没扣上。手机响了，是老公。我不敢接，怕铃声被门外的老公听到，把手机藏到了被子底下，压了个枕头，又继续穿衣服。 没等衣服穿好，楼下传来了砸门声，一个疯狂的声音叫着：“SXX，我知道你在里面！快跟你的奸夫滚出来！SXX，滚出来！”四一分钟不到穿好了衣服，下了楼。我因为紧张，手一直哆嗦，一分多钟才把衣服穿好，也下了楼。 门外吵闹声很大。我和四站在门口轮流从猫眼往外看去。来了两个保安，跟我老公说让他尽快离开不然就报警。老公说：“我老婆被奸夫绑架了，就在里面，我来找我老婆的。你们报警啊！”两边争执着。没两句就噼噼啪啪打起来了。其中一个保安和老公滚到了地上。另外一个保安在打电话。四冲门口大叫了一声：“别报警！别报警！”外面吵吵嚷嚷，淹没了四的声音。四一急就把门开了个缝，大声喊道：“那个保安，你别报警！” “咣当”的一声，门被踢开了。四的额头被门狠狠地撞了一下。 第77章 最初的文字还是男欢女爱，后面的内容是： 我把被子往上拉拉，给四套了件T恤，披了件衣服。我自己躺下去，抱着四的大腿，小声问：“X哥，你是不是没有跟我结婚的打算？”四没有说话。我没有再问，用胸部蹭着四的大腿。我很享受跟四挨在一起的感觉。 房间里只有电视里新闻的声音。 我的头埋在被子里，时不时伸出头看四一眼。四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电视。 不知过了多久，四说：“睡吧！” 我起身熄了灯。四平躺着，我侧躺着抱着四的腰，把大腿压在他大腿上面，脚蹭着他的小腿。四忽然问：“你就那么想结婚？”我反问：“你就想一辈子单身？到了我五十岁，你七十岁的时候，我们还做情人？”四问：“你租的房子在哪里？”我说：“离这里不远，很近。”四沉默了一会说：“我给你买个房子吧。一百万以内，你自己去看。看好了告诉我。结婚的事以后再说。”我心里一阵欢喜，问：“你不是说钱很紧张吗？”四说：“这个你不用管。一百万还是有办法的。”我不知该再说什么，抬头亲了四一口。 四说：“我的事你不了解。你能跟我过每天一睁眼就要想着今天要还银行几万利息的日子吗？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也不想给你不安定。现在我们这种关系，更合适，更安全，我可以给你更多。等什么时候，我觉得时间合适了。会给你个交代的。”我说：“你是怕我们又离婚我要分你的钱吗？我们可以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我不在意的。”四说：“不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打个比方说，我哪天破产了，你跟我是夫妻，就要跟我一起承担债务。”我不解地问：“你可以保守一点啊。小富即安就可以。那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大风险的生意呢？”四轻轻地说：“这就是我！女人不明白！快睡吧！小荡妇！不要乱想了。” 我不再说话。 四渐渐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情人节，结束了。 我和我的情人，睡在了一起。 即使没有婚姻。 只要四一直要我， 我会守住他身边， 直到生命的终点…… 第109.110章 四喝多了，强迫跟我发生关系，并酒后吐真言，怀孕孩子不是他的。我扇了他一耳光。四的裤子褪在大腿上。四挨完我的耳光，没做声，把自己的裤子提上，又马桶的按钮按了一下，冲掉了我的呕吐物。 我打开洗脸池的笼头漱口。四站到我后面，帮我把裤子提上，抱住了我，喃喃地说：“对不起，我喝多了！别生我气！怎么样？肚子疼吗？” 我回答对面的家，才发现儿子站在地上哭。我心疼且内疚。 第130章 四来找我，在办公室发生了那种事…… 第151章 最初的文字还是男欢女爱，后面的内容是： 我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四的烟已经抽了半根。我满足地钻在四怀里，用胸蹭着四的胳膊。四撇过头去，把烟吐到别处，说：“就这支，快抽完了。”我说：“没事！你抽吧！” 四满意地看看我，说：“恩。真乖！” 四抽完烟，把床头的灯光调暗，躺了下来。 四摸摸我的肚子，说：“唉！其实我有过好几个孩子，都打掉了！” 我惊讶地问：“你让很多女人怀过孕？你太坏了！” 四说：“那不是很正常吗？戴套不舒服！” 我说：“可是，人流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的！他们肯定很伤心。” 四说：“我都给了补偿的！你看，我只让你生下来，可见你在我心里的分量。生孩子这种事啊，母亲很重要。人品差的不行，为了钱的不行，身高长相不过关的不行。我有个女儿，其实我很想再要个儿子。但是不能随便一个什么女人怀孕了，都让她生下来。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爱我！不然的话，以后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那是一辈子的麻烦事儿！而你，XX，你是最让我着迷的女人。你很优秀，知道吗？不管是智商还是外表，都符合我对孩子母亲的要求。相信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会像婷婷一样优秀。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会给他最好的父爱！” 我听到这里不太高兴了，嘟囔了句：“你就是把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 四怪道：“不许乱说！我也爱你的，如果不爱你。只是为了生孩子，我干嘛不去找专职代孕的呢？相信我，我是爱你，才希望有我们的孩子！” 四熄了灯，搂着我说：“宝贝快睡吧！你白天太累了，想的事情太多！有我在，你尽量让自己轻松一些吧！” 我说：“我知道X哥，我爱你！” 四说：“我也爱你！” 这样的四，我如何离得开？跟四在一起纵然有很多痛苦和波折。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四这个男人，可以带给我如此多的快乐！也只有我可以满足四的需求。难道我们不是天生一对，不该在一起吗？ 四关了空调，说了句：“真热！明天去买个薄点的被子吧！”我说：“好！我去买！”我说完闭上了眼，上身贴在了四胳膊上。我就这样躺了一会儿，一直闭着眼睛，却始终睡不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晓得我是心理上满足了，生理上没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