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奇，斗艳》 正文 1晚睡起因
  • 　　早春的夜晚，寒风吹在身上，冻得从楼道里出来的张赫然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向车棚取自行车，心想今年一定要去按揭买部小车。 伸手抹掉凳子露珠，屁股坐上去一股凉润感。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张赫然口中不由念着这句诗，脚登上踏板骑着车跟门卫李大爷打了声招呼出了派出所。 因为张赫然身上的制服，他身边的小车经途都不会很快，这条背街是有点窄的单行道，一些车主还会给他让路。 被让道的张赫然也没客气，脚蹬着踏板往前骑，心理安慰回家就好了，回家就不冷了。 跑车的引擎声从身后传来，张赫然想起前面拐角处有几家酒吧，马上把车往边上骑。 耀眼的车灯照在路上，几辆跑车序列呼啸而过，经过拐角时漂亮的飘移转弯，刹车声此起彼伏响起。 张赫然挑着唇笑了笑，榕市的夜生活要开始了，又是一群太子党，他蹬着踏板继续慢慢往前骑。 他骑着的是两个轮子的，比不过别人的四个轮子。 身后又有跑车开来的声音，张赫然快到拐角了，他怕出事便停靠在了路边。 敞篷跑带着风从他身边驶过，他只看到司机是个长发女人，拐过弯一会儿听到刹车声。 风带着香味还遗旎在鼻端，张赫然蹬着踏板往前骑至街转角，只看到女人走进酒吧的背影，她的长卷发随着她的步伐摇晃着了他的眼。 又一阵风吹来，把云里雾里的张赫然吹醒了，手握上自行车的龙头骑走了。 现在大部分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嘲讽的他算起来其实都符合。父母去世了，一个人住着父母留给他的四十平米的老房子，还有辆自行车。 要经常出入酒吧的女人，他那点工资也养不起。印着街灯，张赫然继续赶着回家的路。 ** 昏暗的酒吧内，彩灯照在大家的脸上，是兴奋是欢快。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调`情的调`情，繁忙如早市。 卡座位置上，刚刚进来的一群人挨个拥着女伴坐下，服务员马上过去招待，点了很多名酒后微笑着离开，今晚的业绩又要往上涨了。 酒吧经理领着服务员亲自来上酒，送了一些水果拼盘和瓜子之类的，这家少爷那家少爷的叫着，最后又多卖出去了几瓶酒。 酒喝得七七八八，气氛也热了起来，其中一个男人直接把女伴压在沙发上，上下其手，女伴羸弱的娇吟被DJ放得音乐盖住了。 “真他妈猴急，酒喝完了你再去开房做行不行？”同伴踹了一下那个男人的腿。 “喝喝喝，今晚不醉不归。”男人从女人身上起来，端着茶几前的酒杯，抱着女人起来给她灌。 “上次在网上看了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听啊，不好笑的话，这瓶你一口干了。” 同伴们一起附和，叫着要听，手拍着桌子等他说笑话。 “一群男人去了南极，没穿衣服，他们又冻又饿，为了活下去必须切下身体的一部分做食物。商议，手脚都不能切，只能用冰刀切老`二了。他们准备切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没行动，而是用手搓着他的老`二，于是大家提着冰刀问好奇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笑话的人停下看大家的表情，觉得自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继续：“用手搓老`二的那个人对他们说：‘老`二搓大了，切下来就可以多吃点了’。” “哈哈，够黄啊！”“哈哈，你在哪看的？”“哈哈，搓大了配着酒喝更好……” 投其所好的笑话让大家笑作一团，小瓷盘子里的瓜子开心果被扔得到处都是，酒水撒了一地，杯子碎了也没人过来说二话，他们即使把这间酒吧砸了都赔得起。 讲荤段子的人接着又讲了很多个，把同伴笑得直不起腰了，他口干喝得酒最多，摸着自己的裤裆 跟大家说先去释放一下。 留在原地的几个忙着继续喝酒和摸身旁的女伴，直到酒瓶快全空了，其中几个人还去小便了，那个去上厕所的人还没回来。 “不会喝高了摔厕所了吧？”同伴打着酒嗝问。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尿尿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啊。”另一个同伴打着酒嗝回答。 “真他妈没用，喝这么点就摔马桶，找到他我按他一脸的屎~嗝~”被说猴急的男人摔开女伴，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一个人跟他一起颤着腿往厕所走，等下两个人好一起扶。 脚踹开厕所的门，一排小便池前正在小便的几个男人中没有他们的朋友，他们就进去一边喊着朋友的名字一边踹隔间的门。 直至踹到只剩最后一个隔间，都没见到朋友，可能就躲在里面装孙子，他扶着同伴重重一脚踹开了门。 厕所的闹剧，从厕所被打扰到方便的顾客找到酒吧经理，经理带着人来到厕所，一直没等到两人出去的同伴也来了，只见两人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厕所隔间内。 从那个人面目狰狞，裤裆下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瓷砖，带血的水果刀旁盛着酒的酒杯中，泡着男性`生`殖`器…… ** 120急救车拖着还有呼吸的被害者回了医院，酒吧内所有人都被警方留了下来，作案现场男厕门口被拉上了警戒线。 警方把男厕所三百六十度全面勘察，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第一案发现场就是隔间，作案工具水果刀上刻着酒吧的Logo。能到最后一间隔间，凶手是想暂时缓解血腥味的蔓延，还是验收了隔间门上的指纹。 厕所内一般是不会安装摄像头的，看了舞池大厅的录像，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警察问了酒已经吓醒了的受害者的朋友们，了解到受害者没有什么仇家，什么深仇大恨，简直比要了男人的命更狠。 “纪队，所有的调查初步断定是自残，也不排除他伤。”警员取下手上的胶白手套，给下判断。 “纪队，外面的人在闹着走，还来了一名律师要求放人。”一位警员低着身子过警戒线，手上的笔记本上全是大厅里的人登记的信息，进来报告大厅的情况。 “警……警察，冰子可能真的的是自残，他喝高了，可能能把切老二的笑话当真了了……”来踹门的朋友，吓傻了大着舌头开始说他们说过的笑话，另一个也大着舌头在旁边补充，冰子是两人的朋友也就是受害者的小名。 纪景存皱着眉听完切老二的笑话，对于这些爱玩爱闹的二世祖，他不予评价。让同事们收好资料，收队放人，转去医院。 ** 凌晨的病房内安静地可以听见点滴往下滴的声音，失血过多的冰子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嘴唇泛白。 命是捡回来一条，可是对于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没了，生如不死一样。 纪景存轻轻翻着手上同事赶出来的资料，门突然打开，纪景存看面相就看出了是床上人的父母。 纪景存挑着重点说了事情的经过，两人越往后听脸色越难看，从外地出差赶回来连口气都还没喘，不管真相假相，结果都是他们的儿子废了。 纪景存见两人沉默，告辞跟同事一起离开了医院。 “头儿，这些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撑着，别的什么不玩，玩切老二，榕市又有新闻可看了。现在的律师嘴巴都跟机关枪似的，扫得我都回不了话，请律师来的那个女人长得倒是不错，不过跟小嫂子比还差点儿……”副驾驶位置上，刘杰说着说着眼睛就阖上了。 纪景存把刘杰送到他家楼下，再调头往自己家开，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自己与小女友的合照慢慢闭上了眼睛。 感觉自己没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才早上五点！ “我四点才睡，你要是没说出个什么重要事情，我一定会去卸了你的车胎。”纪景存翻了个身换个姿势，脸挨着枕头。 “正好，我刚想按揭买一部车，旧得不去新的不来，你觉得哪个牌子的车适合我？”张赫然回家上网查了一会儿，没想好买什么，刚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硬了去撒了个尿后就睡不着了，于是打电话向好友取经。 纪景存和张赫然是高中同学，也是警校同学，毕业后一个进了市警察局，一个进了小区派出所。 “嘟嘟嘟嘟……”张赫然听着电话被挂断，放下手机，穿衣服起床做早餐。 ** 第二天，纪景存带着刘杰再次来到医院，昨晚的几个朋友也去了，都同情的看着冰子，劝他想开点。卧床的冰子看着天花板，脑海中似乎有自己拿着刀切掉老二的画面，眼角慢慢溢出了眼泪…… 加上警方目前的调查，没有查出有其他人作案的可能，冰子的这个案子就当成是他自己自残给结案了。 ** 张赫然今晚又替同事代了一次晚班，来到车棚取车看到自己的自行车两个车轮被卸了下来，不是说卸车胎的吗，怎么连轮子也一起卸下来了？ 张赫然转身往外走，远远就可以看到纪景存的车停在大门外，张赫然路过门卫室时对李大爷提出抗议：“李叔，虽然他比我官大，可毕竟我们才是一个单位的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卸我车轮子呢？”张赫然跟附近小区的大爷大妈们混得熟，脾气好人好是出了名的。 “我没有眼睁睁看着啊，小纪卸车轮的时候我转过身了啊。”李大爷嘴里还残留着纪景存带来的宵夜香气。 张赫然扶额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等张赫然坐上车，纪景存扔了一张银行卡在他身上，“我没急着用，你先拿着，买车不用去按揭。” “不是说小柔毕业你们俩就结婚的吗？六月份快到了。”张赫然把卡扔在车上。 “结婚的事，不用我张罗，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别跟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纪景存踩上油门，把车往市中心方向开。 张赫然知道好友做了决定之后一般不会轻易改变，于是转换话题，“昨晚睡那么晚，跟小柔越洋煲电话粥？” 纪景存还没开口说话，电话就来了，他听完挂断，打着方向盘往回开。 “等下你就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睡那么晚了。” 正文 2心动心动
  • 　　同一条街上的不同一家酒吧，警察戴着橡胶手套在男厕所里采集资料，今晚的现场简直跟昨晚发生情况一模一样。 厕所的最后一间隔门内，一男子躺坐在地上，满地的血，手边盛着酒的酒杯里泡着男性`生`殖`器…… “变态！”其中一位女警察不由低咒，被害者外貌看着像是个学生，怎么下得了手的。不对，不管是学生还是上班族还是其他别的，这种伤害他人身体的行为都是犯罪！ “你有什么看法？”纪景存问身边的张赫然。 “变态！”张赫然皱着眉，他上班接触的事都是张家长李家短的琐碎小事，听旁边警察议论汇报昨晚还发生了同起事故，罪犯不仅变态简直丧心病狂！ “龌龊！”张赫然又补了句。 纪景存没这么多方面的情绪，他问着其他同事的看法发现和意见。 “纪队，律师又要求要放人，我耳朵都快被那个律师唇枪舌剑磨出茧子了。”刘杰从外面进来，苦着脸，做群众安抚工作真不是他的强项。 “外面所有人都有嫌疑，没查清楚之前一个都不能走。” 刘杰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张赫然，对方心领神会跟着他一起出了男厕，来到大厅。 刘杰对着往两人走来穿着西装的男人驽了驽嘴，表明又要来缠他来了，张赫然顺着他看过去，却被西装男身后的吧台前高脚凳上卷发女人的背影吸引住了。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们领导说，我做不了主。”刘杰把烫手的山芋推给张赫然。 张赫然被自己长得比较着急的长相又打击到了，他除了面相老成，其他没一处像领导的。把自己平常安抚小区街坊两口子吵架的耐心拿出来，苦口婆心的解释着案子的重要性和在场人物的关键性。 律师扶了扶眼镜，看着张赫然制服肩上的肩章，就知道自己被搪塞了。 “你们一直找不出凶手，就要我无辜的当事人还要陪你们熬夜吗？再说我当事人有不在场的证 据，她一直坐在吧台前没动过，酒保是证人。”律师不耐烦的打断张赫然的长篇大论。 张赫然抬眼又看向吧台，她正好从凳子上下来，转身手捂着嘴打呵欠，看着像一只慵懒的猫。黑色的紧身裙完美了展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红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撩拔着看者的心。 慢慢走过来的她，似乎让张赫然想起了昨晚鼻尖的香气遗旎。 在男厕里找线索的警察全都出来了，纪景存示意可以放人了，守在酒吧门口的警察开了酒吧门，被困住的人一一往外走，酒吧只留下警察们和叹气的老板，还有准备辞职的酒保服务员们。 张赫然一直到看见那个女人出了酒吧，才收回视线，发现刘杰比他反应更慢，视线还没从酒吧大门处收回来。 “有没有进展？”张赫然问。 纪景存轻摇了下头，他有预感，这件案子才只是个开头，走到一边打电话给上级汇报情况的严重性。 “昨晚才在另一家酒吧经历这种事，今晚还敢泡酒吧，那个女人胆子真大。”刘杰回神，低喃自语的话正好被张赫然听见了。 他昨晚的确是看着那个女人进得出事的酒吧，注重穿着打扮，开名车，有律师，家庭条件不用说了。 “宋姿，人跟名字很配。”两次登记信息，刘杰已经记住那个女人的名字了。 宋枝、宋芝、宋织……张赫然在脑海里组织着这两个字，到底哪个字是配她的人，突然灵光一闪，宋姿！ 妍姿艳质，宋姿意此！ 等张赫然回到家，随便下了碗面条吃完，洗漱躺在床上已经凌晨三点了。不过他比纪景存他们要幸福的多，他可以睡觉了，他们这个时候还要忙着破案。当初他可以进警队反而选择进派出所，就是想要普通一点的生活，他没有纪景存那么拼命，也没有纪景存做警察局局长的爸爸。 好酸啊，张赫然在心里唾弃自己，纪景存是靠自己的实力才走到了今天，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宋姿……”张赫然边打呵欠边念着这两个字，昨天醒那么早，与其说憋尿还不如说在梦里有了生理反应难受醒了。 呵，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 从酒吧厕所，到酒吧后门，再到酒吧附近的小巷子，受害人越来越多，皆是被割掉生殖器泡在酒杯中。也有一次不同但却是让人更恶心的，酒吧后那条巷子，沉堆着一些垃圾，给老鼠提供了生存环境，泡在酒杯里的男性生殖器被良知老鼠拖了出来趴在上面啃，女同事当场吐了出来。 事态越来越严重，又经由媒体的报道，在榕市引起了一阵恐慌，担心自己会是变态犯罪份子的下一个目标。警察局的举报电话都被打爆了，市民的询问、谴责、甚至连谩骂都有。 由于这起案件对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太大，领导决定成立专案小组，还请了几位心理专家加入专案小组。 作为专案小组的副组长，纪景存忙得天昏地暗，在收到又一次案件发生的报警电话时，整组人全都咬紧了牙关，再继续让犯罪份子逍遥法外，他们都对不起身上的制服了！ 明明新闻报道就闹得这么严重，警察们也不知道去酒吧喝酒的那些人是怎么想得，非得出门被害才知道锅儿是铁打得。发生案子的酒吧，该关门的都关门了，他们是嫌自己命大是吗？ 奉命登记现场人的资料的刘杰，有几个人他已经记住面相了，看样子他们都是常年混迹酒吧的。知道他们的名字信息，他就省略了，不过还是没错过有一个人。 “姓名？” “宋姿。” “年龄？” “十八。” 刘杰：“……”身份证上她明明满二十了，当他是失忆一族？！ 按照程序又询问登记了些问题，刘杰收好笔，忽然觉得今天好像缺点什么。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对了，那个难缠的律师今天没看到。 “在变态犯罪份子没有被我们抓到之前，我劝你最好不要来酒吧了，一个人容易出事。” 刘杰好心相劝，见她淡淡的，于是又说：“你也为酒吧老板想想，你去哪家哪家就会出事关门，你是酒吧老板们的克星啊。” “谢谢提醒，人民的好警察告诉我你家地址，我以后去你家喝。”宋姿慢吞吞的开口。 刘杰先看着宋姿的脸脑海中冒了会儿泡泡，想明白过后，气得满脸通红没继续说话转身去找队长了。真是不识好歹，他是在为她好，她却诅咒他！ “头儿，登记的外面人的信息。”刘杰把本子递给纪景存，纪景存一目十行扫过，拿着本子来到大厅。 这个女人很漂亮，虽然每次来现场都有不乏漂亮的女人，她却给人独树一帜的感觉，也有可能是她身边那个喋喋不休的律师的作用。 “宋小姐你好，我是纪景存。关于最近连环发生的案件，我想问你，为什么你每次都在现场？”纪景存立站在宋姿旁边，她身上的香气沁染了他的鼻子。 “宋小姐，榕市这么多酒吧，为什么每次出事的酒吧，正好你都在，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宋姿看了眼手表，律师怎么还没来。 “宋小姐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纪景存手肘撑在吧台上，侧身看着她的脸。 “我是心虚了，我还心动了。”宋姿也用手肘撑在吧台上，手掌拖着下巴，与一旁的纪景存直 视。 酒吧正好处于安静状态，男俊女美，全酒吧的人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有凑热闹的还吹起了口哨。 宋姿轻笑一声，表面上云淡风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邪门，去哪哪里出事。律师虽然没跟爸爸提到每晚去接她，但跟她哥宋冶提了，今晚她偷偷溜出来的，没想到又被她遇到了。 纪景存被宋姿一揶，从主动反而变成了被动，想继续询问，缠人魔律师来了。 听到两人对话的同事们，都羡慕的看着去继续询问其他人的纪景存，被别的美女表白能坐怀不乱，纪队是最佳钻石男友啊！ 晚上的询问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刘杰听同事说了“表白事件”，莫名对纪景存又多了一份好感。忙碌的同时又有点失落，明明每次都是他与宋姿接触的，宋姿对她爱理不理，纪队一上去却被表白了…… ** 律师把宋姿从酒吧带出来，身为宋氏的法律顾问，他每晚来给宋姿处理这些也不是个事儿啊。 “宋小姐，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最近又有变态者作案，国内不比国外，我建议你最近少来酒吧。”律师以为刚回国不久的宋姿习惯了逛夜店了，其实他的以为也以为对了，宋姿是真的喜欢逛酒吧，回国后这个习惯也没改变多少。 “秦律师，你知道柯南吗？” “我儿子喜欢看，宋小姐不要英雄主义，抓人自有警察。”律师以为宋姿是想学柯南破案，这次 他以为错了。 宋姿对着律师摆手开车门坐进车里，她知道秦律师误会她的意思了，她不是想破案，而是在说自己点背，单纯的想出来喝点儿酒，却柯南出现一样，总会出事。 宋冶给她取得“酒吧杀手”这个外号，在她进宋氏前，真正给坐实了。 踩着油门车开走了，午夜的街角，她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 秦律师想唤都唤不回来了，坐的士来就是为了要开宋姿的车把她送回去，只能在心里希望宋姿在路上不要遇到交警。 正文 3如狼是虎
  • 　　宋姿回到家，客厅里沙发上宋家父子两在聊着公司最近的项目。 宋姿想做空气，假装没看到客厅的两人，猫着腰要上楼梯。 “小姿……” 宋姿直起身，转身走向叫客厅的两人。一个余威尤盛，一个满脸无奈，宋姿知道自己凑巧的“酒吧杀手”事件被她爸知道了。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宋志鹏面色不善，这个平常对着他话少的女儿，一身的反骨，说教从来不听他的。 平常宋姿小反骨宋志鹏也忍了，他要送她去美国上学，她自己却申请了英国的学校，他同意了。宋志鹏要让她学商科，将来和她哥一起守住宋氏，她却选择了劳什子的服装设计！宋志鹏想想最后还是同意了，宋氏可以进军服装产业，宋姿的专业也是物尽其用了。可是，当他知道最近市里的特大变态案发生地每次都有宋姿在时，气得血压直往上升。妻子刚生下女儿就撒手人寰了，女儿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他可以放任，这都关乎生命安全了，他必须要管了，百年之后去地下见到妻子才不会被埋怨。 “酒吧。” “你明知道本市的酒吧天天发生惨案，你一个女生还往那些地方跑什么！” 宋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反驳也没承认错误。宋志鹏被宋姿的这个态度气得血压又往上升了，这种冷暴力反抗，他又舍不得骂。 “爸，听说王氏王董的女儿长得不错跟朵花似的，还有城西周家姨妹的女儿。”宋冶引火烧身的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浪子的语调让苏志鹏眉皱得更深了。 “你换女朋友跟走马灯似的，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宋志鹏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数落起儿子的私生活了。榕市商界龙老大宋志鹏，在儿女问题上，也变成了个爱念叨叨的老太太。 宋姿见宋冶手指对着楼梯伸了两下，她会意得悄悄溜走了，客厅里只留下她爸数落他哥私生活不检点的声音。 宋姿回到卧室，洗簌护肤忙完了再靠在床头依着暖眼的台灯光看了会儿时尚杂志，宋冶敲门推着进来了。 “说你是‘酒吧杀手’你还不信邪，以后一个人不许去了。宋总刚跟我说给你派两个保镖，你是想要高大威武的还是要英俊帅气的？”宋冶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脸。 宋姿已经习惯宋冶在她面前自恋了，每回到她房间都会对着她的化妆镜照很久，“宋总又为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吧，你是选择小家碧玉的还是御姐泼辣的？” 欣赏完自己的长相后，宋冶不跟宋姿开玩笑了，宋志鹏刚刚跟他谈话，不止提到他的个人问题，也说到了宋姿。他把宋志鹏的原话说给了宋姿听，她敛着眉听完，杂志一甩，抬起枕头放在膝盖上脸埋着，她才不要去相亲！！！ 还是顺带着一起相亲，不能够啊！！！ ** 优雅的钢琴曲飞扬在咖啡厅的每一个角落，浓香的咖啡刺沁着味觉，瓷杯触杯垫的清脆声，让放松的心灵有了一种节奏感。 宋姿是一万个不愿意来的，早上家里来了个医生给宋志鹏测血压，她被迫于宋志鹏的苦情牌，晚上没有单独出去而是跟着宋冶来相亲。 宋冶是老手了，跟对方那个女人聊得很开心，最后还见色忘义的和那个女人离开去看电影去了。四人变成两人，宋姿一直没有做声，陌生男人也是，她提着包刚准备站起来离开，陌生男人开口了。 “宋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可能有过吧。” 出门前，宋冶跟她说了只是带她适应一下相亲的氛围，以后才会游刃有余的在这方面发展。显然，对方也可能是被他姐带出来适应氛围的，才会有这种烂大街的开场白。两人的名字都是带着他们来相亲的人介绍的，王运飞，王氏的接班人。 “宋小姐，平常生活有什么爱好，琴棋书画还是烟酒歌茶？” “烟酒歌茶。” 对方见宋姿有问必答，没有拘束开聊起来，问到她经常泡酒吧，他脸上的兴致更浓了。 “我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原来是在酒吧，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坐着的！” 提到酒吧，宋姿便想起每次自己进去喝不到两口酒，酒吧就会慌乱，120、110的声音接踵而至。 “可惜，最近那一带的酒吧事情出得太多，白白坏了大家出门找乐子的气氛。”王运飞还把自己朋友不幸的遇害说了出来，感慨着生命的脆弱长吁短叹的，想把自己的对人对事的同情心展示给宋姿看。 宋姿的关键点找得不一样，她问：“榕市还有别的地方开得有酒吧？”她以为只有酒吧一条街那一带才有，刚回来不久不知道具体情况。 “有是还有一家，不过里面的规矩太多，让人不太玩得开。”他说着口气略显遗憾，酒吧就是随心所欲放纵的地方，那个酒吧感觉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 “不卖酒，只卖凉白开的不叫酒吧。” 他被宋姿这么一问给逗笑了，既然她的意思是想去，他便答应带她去，跟美女一起逛酒吧，长脸。 ** 写着“步步高”酒吧的门口，金属探测器“哔哔”直响，门口的两保安黑着脸不让前面的人进去，对方想直闯却被其中一个保安打倒拖着下楼了。 宋姿咋舌，这规矩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不过她身上倒没什么，路过金属探测器时没有响，王运飞路过的时候倒是响了，全身上下，只有皮带的金属扣，于是只能乖乖把皮带抽了交给保安保存着。 酒吧的内部设施很有情调，吧台旁有一面不合时宜的许愿墙，上面贴着各种颜色的便签纸写着的梦想希望，大厅的卡座相间还有珠帘隔着。前有探测器，后有许愿墙，宋姿觉得这家酒吧的老板可能是个女人，细腻的心思。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摆动着身体，接吻互摸身体的也有，宋姿见过很多嗑药后疯狂摇头的人，这家酒吧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其实，这是披着酒吧外衣的高级会所。 无规矩不成方圆，宋姿懂在门口设金属探测器的原因了，是把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扼杀在了摇篮里。 这些人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皮鞋，名店订做的衣衫，非富即贵。不过相较于喜欢刺激和冒险的人来说，这里的确规矩多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宋姿跟王运飞去了卡座，翻开酒单，价钱比普通的酒吧贵了至少一倍。 “没事儿不用客气，随便点，想喝什么点什么。”王运飞豪气得开口，没有从服务员的眼中看到崇拜的眼神，所以这也是他不愿意来这的原因之一。 宋姿不想喝多，她还是顾忌着“酒吧杀手”这个称呼，防止等下真的又出事了，只点了两瓶低度酒和一些干果。 王运飞又拿着酒单加多点了几种，买单刷卡的时候豪气些，王家比不上宋家那么多资产，喝点儿酒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宋家有个女儿，圈子里都是知道的，就是没见过。”王运飞又在找话题，这相亲不管成不成，彼此只做朋友对他以后都有很多好处。 “嗯，我比较低调。” 王运飞一直想从宋姿口中知道她的信息，宋姿每次都忽略而过，带着另一个方向聊。 酒过三巡，王运飞得到的消息是：姓名宋姿、性别女…… “我去下洗手间。”王运飞见宋姿眼睛只看着舞池，对他的聊天兴趣缺缺，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酒。 的确是要去上厕所，顺便打电话叫些朋友来，两个人之间的气场冷了，人多好办事。 宋姿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酒杯看着王运飞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她也出了卡座，跟在他身后。包间外的走廊很深很长，幸好王运飞身后有一个人好像也要上厕所，挡住宋姿的身影，三人几乎是踏着相同的脚步在走。 在离厕所还有两个包间的距离，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身，紧跟他身后的宋姿遂不及防，跌撞进他怀里，接着她就被人一揽背靠着墙，双手被扣在身后，脸上直迎身前人吐来的酒气。没有叫出声不是因为她淡定，而是因为嘴巴被身前的男人用手掌堵着。 不知道身后有事发生的王运飞，已经转弯进了洗手间。 “说，谁派你来得？”男人弯腰低头先亲了下宋姿的嘴，再移向她的耳部，带着酒精的风吹进她的耳朵，握在她腰间的手让她不能动弹。 宋姿瞪大眼想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却只能看到他的头发，恐惧感直击全身，脊背紧靠着花墙来支撑她接近颤抖的身体。 厕所、变态、血腥、切掉男性`生`殖`器……这些词汇涌入脑海。 “送上来的细皮嫩肉，我从哪下手好呢？”男人埋首在她肩窝，她可以感觉到一个湿物在她脖间游走，想推开想叫都于事无补。 感觉到了她的挣扎，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她看到了一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一晃眼，整个人被带进了手边的包间内。 “啪哒”的门被反锁声，让宋姿崩临于绝望的状态。 正文 4首次遇见
  • 　　背部抵在门上，面前是浓重的酒味，恶心又恐惧，宋姿被捂住的嘴想喊怎么也喊不出来。 宋姿反抗更强烈了，她不会天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如蚊子般的嘤咛声。 “小美人别哭啊。”他带着茧的手摸到她脸上有泪。 接着宋姿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带着摔向门边的沙发，倒弄之间，她晃着头看到桌上有个烟灰缸。 她身体往旁边的玻璃茶几靠过去，手在上面摸索，手上握着的烟灰缸直接砸向男人的头。 身上的人停了下来，抬起头不解地盯着她看，带着腥味的血从他头上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在她脸上。 两人对视了有一分钟，宋姿见他没动，手上还没放下的跟脸一样大小的烟灰缸再次抡向了他的头。 男人倒在了她身上，宋姿用手推开他的头，踹开他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开门跑了出去。 长长的走廊，宋姿走得又急又快，身后从厕所出来的一群人的对话她完全没听。 “谭哥不在厕所啊！” “谭哥喝多了，有可能去了女厕所。” “去了，女厕所也没谭哥。” “谭哥手机带在身上的，打电话看看。” 手机铃声就从他们身后大开的包间里传来，几人面面相觑，谭哥真的喝多了，把包间当厕所用了。 开灯进去，谭振林倒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地上，头泡在了血滩中。 “快去叫丽姐，谭哥真的为了她敲自己脑袋了，谭哥是真汉子！” “谭哥怎么没穿裤子？ 一个人被推着出去叫人，没一会儿带了个女人进来，不可相信的看着地上的谭振林，大声喊着打电话叫救护车。 ** 宋姿回到卡座，王运飞还没有回来，她拿着自己的包疯一样跑出酒吧，慌不择路从楼梯跑下来到了背街。 手紧紧抓着包带，这条路连只野猫都没有，她麻着胆子往前走，身后响起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 抢劫、变态、跟踪狂……她不敢回头看，脚步加快，身后的人脚步也加快，街灯甚至把他的倒影照在了她的身上。 宋姿把手悄悄伸进包里，摸到手机，全身上下只有这个手机可以拿着当武器了。 宋姿越走越快，手机藏在身前开锁打电话求救，宋冶没接，肯定是开房去了！ 于是她拨通了110。 除了手机，还有高跟鞋跟，宋姿手拿着手机，蹲着脱下高跟鞋，跟踪者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宋姿用力站起来，撞着身后的人几个倒步，脚踹向跟踪者的两腿间被快速抓住，手上的手机和高跟鞋跟如雨点般砸着那人的头。 “宋小姐、住手！宋小姐！住手！宋姿！……”跟踪者叫着宋姿的名字，她置若罔闻，用尽力气砸着那人的头。 对方只好放开她的脚，反扣着她的手不让她动，手机和高跟鞋掉在了地上。 ** 宋冶从酒店赶来，来不及清洗的他一身淫靡味，裤子上那一滩滩液体凝聚的图案让人遐想。 宋冶签完字办完手续，宋姿才从拘留室被领出来，蓬头垢面，脸上和衣服上全是血迹，沾黑了的 光脚踩在地上，眼眶泛红充泪地看着宋冶。 宋冶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妹妹这样过，心跟猫抓一样疼，手里刚签的文件夹一下推翻过去打在警察的脸上。 “竟然敢动我妹妹，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宋冶提着自己坐着的凳子又砸向带宋姿出来的警察身上。 办公室乱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一地，电脑显示屏被砸落地，一群值夜班的警察制着宋冶，地上扭打成一团。 “哥，你们放开我哥！！”一旁被大家遗忘的宋姿看自己哥哥处于弱势，拿着破裂的电脑显示屏“哐哐”咂着压在宋冶身上的警察们。 ** 纪景存去医院清洗了一下头上和脸上被宋姿打出来的血，包着纱布回来警局办公室就像被抄家了一样，同事们脸上多少都挂了彩。 同事们把情况说了，特别是刘杰，塞在鼻孔的卫生纸都染红了。 纪景存已经知道宋姿的家庭背景，即便是宋氏宋志鹏的儿子和女儿，把他们的办公室闹成这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等办公室清扫干净，纪景存带着刘杰去拘留室想给宋姿做笔录，他潜伏在酒吧舞池内，她满身血的从酒吧里跑出去，最近的变态案是不是跟她有关。 打开拘留室的门，宋姿背靠凳子身上盖着男士西装，脚伸在宋冶的大腿上被他用手捂着，两人就各自睡着了。 “居然在拘留室都睡得着，这两兄妹脑袋里都装得些什么？”刘杰拿笔敲着笔记本，声音压得很低。 可能是听到刘杰说话了，宋姿手摸了摸手臂动了一下，宋冶则改了姿势向前扑着抱着宋姿的光脚，两人都没醒。 “把衣服脱了，递给她。”纪景存转身出了拘留室。 刘杰脱下自己的外套，蹲着盖在宋姿身上，染了血的脸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出来。”倒回来的纪景存皱着眉站在拘留室门口。 刘杰出来轻轻带上门，被纪景存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宋姿挺漂亮的。” “她不适合你。” 好伤人的话，刘杰想起纪景存抓着宋姿的裙子领进办公室再去的医院，宋姿还曾经对纪景存表白了，猜着问：“头儿，你已经有小嫂子了啊，兄弟我还是单身啊。” “她爸爸是宋志鹏，宋氏的宋志鹏。” 刘杰叹着气，跟在打击他的纪景存身后，“我明天去买彩票，中个几千万几亿的，到时候宋志鹏算个鸟。” 纪景存拍了拍刘杰的肩膀，撇着笑回了自己的单人办公室。 “我一定会中的！”刘杰对着纪景存喊了一句，留给他的只有纪景存的关门声。 ** 宋志鹏早上没有去公司，律师带着宋冶和宋姿一前一后回到家，律师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和处理结果就告退了。 宋志鹏原本心里的火因看着宋冶和宋姿两人的狼狈相给压了下去，叹着气说：“还不上去洗澡收拾收拾，你们这像什么样。” 经过拘留室一晚的宋冶和宋姿两人都感冒了，宋姿再也没有去过酒吧，被人捂住嘴巴的束缚和酒气喷在她脖间的感觉，还有男性硬物抵在她的两腿间的触感。录口供的时候她没说实话，只说跟人发生了小摩擦，没人知道她差点被人强上了，除了当事的两人。 市里的变态割男性生殖器的案件最近也没发生了，这让宋姿小小郁闷了一下，她是点多么背才会每次遇到！从另一方面想，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变态者，被她用烟灰缸敲流了那么多血，他死了才没作案了吗？ 宋姿在家待到感冒痊愈，再也推不了，被宋志鹏带去了宋氏。 宋志鹏是要把宋姿放在会计部，宋姿却要去做宋冶秘书，宋志鹏想想还是同意了。宋冶私生活爱玩，工作上从不怠慢，方是方圆是圆，让宋冶带带宋姿也好。 宋姿明面上是秘书身份，实则一天到晚都坐在办公桌后看杂志，玩电脑看电影。 宋冶真正的秘书则帮她打马虎眼，宋志鹏假装路过时，秘书会把办好的文件堆在宋姿办公桌上。 宋姿在宋氏待了一个星期，心里挣扎，最后还是把她那晚的情况给宋冶说了。 宋冶让人查了最近本市没有报警杀人的案子，只有割生殖器的案子一直没破，怕对方找上门来， 宋冶给宋姿安排了两个保镖。 ** 王运飞再次邀约，宋姿想知道那天酒吧最后的状况，就答应了。 吃饭闲聊，宋姿套出了她走后的情况，那个被她砸伤的人是酒吧老板的朋友，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她当时有一瞬间的停顿为什么那个人皮带金属扣可以过金属探测器。 不是变态，偶遇的酒后乱性的人。 “他们两个一定要站在你身后吗？”王运飞意指宋姿身后的两个保镖，吃个饭被人盯着，一点都不舒服，他又不是犯人。 “我爸爸的意思，最近市里不安全。”宋姿觉得这顿饭吃得还是所值的，起身去洗手间，两个保镖寸步不离跟着她。 王运飞被周围桌的的人看得不自在，他爸警告他要好好跟宋姿相处，宋志鹏喜欢这个女儿是出了名的，只要拿下宋姿，就等于得到宋氏的一半。 “臭娘们儿拽什么，我早晚把你********。”王运飞不耐烦的要点烟，她人没在他伪装的绅士现了原形。 ** 坐电梯按楼层，让宋姿先进先出，王运飞很绅士的与宋姿来到负一楼的停车场，当然那两个保镖他也带着一起服务了。 两人说着下次见，王运飞的跑车先开走了，宋姿的车停在角落，把钥匙递给保镖去取车她站在原地等。 旁边停了辆越野车，宋姿理了理头发，倾身对着车窗想看一下妆花了没，整个车突然开始晃动。 隔着玻璃，她看着车内非礼勿视的场景。 宋姿的脸印在车窗上忘了走，车里的人发现她了。 男人转头，被车窗上突然来的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吓得软，滑了出来。 宋姿听见自己的车开过来了，红着脸撤离这尴尬的地方，才走两步就听到身后车门开了的声音，手臂被男人大掌抓着。 “你他妈还想往哪跑！” 正文 5调侃之事
  • 　　谭振林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着这个女人的手臂，终于让他给逮着了。看了无数遍酒吧的录像，这个女人的脸他已经记进脑子里了，隔着车窗吓了一跳后马上反应过来了。 那晚喝得七荤八素的那晚，谭振林忘了具体的过程，只记得女人的身体很软，但对他下手一点都不软！ 上次在酒桌上跟人谈生意，结束时对方送了个处`女给他，这件事让丽洁知道了，斗气说他这么喜欢处`女她可以送给他。原以为那个女人是丽洁送的，从酒吧录像中只看到是她，完全不认识，查也查不到，不过跟她一起去的男人查到了，王氏的小开。 谭振林被发现时，裤子已经脱完了，光着下`身躺在地上。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女人上了最后一垒没有，从王氏小开那里没查出女人是谁，不过他头上被烟灰缸敲出的洞这个仇还没报。 宋姿看见自己的车开过来，两个保镖下车，她的心就安了。不就是目睹了一场活春宫，况且还是刚开始的春宫，有必要抓着她的手不放，她走了两人可以继续啊！ “给我好找啊！终于逮着了！”谭振林单手穿好裤子，用力拉她，只见她怒然回头，瞪着他。 就是这一双眼睛，在录像中看不太清楚，可是他脑海里残留的片段他记得。 宋姿认出了他，从他再次说话她就认出了他，那双眼睛好射人，再加上他头上晃眼的白纱布，那是她的杰作。 可她身上特别是胸口，五指的红印跟了她几天，对于陌生人，她还觉得自己敲得不够狠，没把他敲成白痴。 两个保镖要上来，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群人拦住，往后拖身体被压在停车场的柱子上不能动弹。 宋姿见势对方不是善茬，又人多势众的，她那两个保镖都如砧板上的鱼肉了，宋冶找来时还说这两个保镖身强体壮、一个顶十不在话下，吹牛吹大发了…… “这位先生，你哪位啊？”宋姿强装镇定摆动着自己的手，他顺势从手臂滑下抓着她的手腕。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吓哭了就是吓怕了，谭振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要不是因为他握着她手腕有轻微的颤抖，他都被她的表面强装给糊弄过去了。 “谭振林。”他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他自认为榕市都知道他谭振林这个人，只是他抓着的女人是个例外。 “不认识，麻烦放手，谢谢。”宋姿听到电梯到负一楼的声音，侧身向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男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两个男人装作没什么都没看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路过，宋姿气得跺了下脚，有这么见死不救的吗！ 不谙世俗的娇滴滴的样子，谭振林有多久没见到了？他见惯了搔首弄姿，闹摆风骚的女人，也不乏娇滴滴的，假装和真实完全给人不同的感受。 “振林，怎么突然出来了？这是？” 宋姿随着声音看去，女人肩上披着皮草，旗袍勾勒着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开叉口比旗袍原先开得更高了，隐隐有一条线冒了出来，女人眯着眼睛看她，让她很不爽。 “这个女人就是那晚在你酒吧用烟灰缸袭击我的那个女人。”谭振林听到“突然出来”这四个字觉得好笑，他是正准备做“坏事”突然被这个女人贴在车窗上的脸吓出来了。 “我袭击你，还不是你先……”宋姿没说完，她说不出口。 “我先什么？”谭振林笑着问。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蒜！”宋姿想拿电话，放着手机的包被这个男人 一抢，把她的双手一起扣在她身后。 “嗯，我上了你。” “你乱说什么！根本没有的事！” “我记不清了，那是，你上了我？” 谭振林倾身而下，她就往后压腰，两人呈现如男女双人舞的下腰揽腰姿势。 两人的对话被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压着两个保镖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而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的丽洁笑了。 “腰挺好的。”谭振林侧头瞥了眼她弯着的腰，一语双关，放开她的手，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丽洁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拿过谭振林手上的包，要扶宋姿站起来。 宋姿愤愤抢了自己的包，一把推开丽洁，丽洁连带着倒退被谭振林胸膛抵住才站稳。 “小孩子脾性不好，好心没好报。”谭振林把丽洁往旁边拉了拉。 宋姿的屁股还隐隐作痛，她记得宋志鹏跟她说过用金钱是最好的解决事情的方式，拉开包掏出钱夹，把里面所有的现金拿出来，递给他。 “小妹妹，他这人就是爱开玩笑，这些我们不用，都是误会。”丽洁把宋姿拿着一叠钱的手推回去。 宋姿同样眯着眼睛再次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男人在她面前这么对别的女人说话，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来安慰别的女人？ 又有电梯到负一楼的声音，宋姿天真的再次望向电梯口，想要个见义勇为的人，即便不帮她，打个110也行。 “宋姿？” 皇天不负有心人，走出来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其中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还叫了她的名字。 ** 最近案子走入死胡同了，纪景存叫着张赫然出来吃饭，上次突然被案子打断了。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外面刚刚的一幕，他不解的看着身边的张赫然，什么时候认识宋姿的？ 张赫然大踏步走过来，压着两个保镖的几个人马上把保镖翻身，拥抱着拍着保镖的背似老朋友相见一样的场景，粉饰太平。 “原来是纪队啊。”谭振林上前去跟纪景存握手。丽洁的酒吧录像，就有纪景存出现，市里的变态割害案闹得再凶，都不可能在他撑着的酒吧里发生，除非那个变态不想活了，或者那个变态家的祖坟需要人去掀了。 张赫然把宋姿护在身后，纪景存见好友母鸡护小鸡一般的姿态，站在了两人前面，象征性的与谭振林回握，他转头看了一眼被张赫然藏在身后的宋姿，问：“谭总这是？” “最近我经济紧张，宋小姐是路见不平拔钱相助。”谭振林手揣回裤兜。 宋姿白了一眼正看着她笑的谭振林，她没反驳谭振林的话，只是抓着身前护着她的男人的手。 “我谭振林不是吃女人软饭的人，宋小姐谢谢你的好意，告辞。”谭振林拥着丽洁回到车前，转身又说了一句，“黑色，我喜欢。” 宋姿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摔倒时裙子被掀开了来，他才看到了。 谭振林的人全部离开，张赫然才发现宋姿的脸色不好，身上的制服衣袖被她玉白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他低着声音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宋姿松开他的衣袖，对上这个男人的脸，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张赫然手挠了挠后脑勺，说不客气，跟她面对面说话心都快跳了出来，由脖子慢慢往上至脸，泛起红晕。 宋姿抬起他的手，把手上的现金塞在他手上，再次说了几声谢谢，逃似的跟保镖一起上车 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张赫然望着她车驶离，她塞在他手里的钱很烫手，有失望又带着些许希望。 “我帮你还给她。”纪景存刚伸出手，张赫然一个转身错开了，把钱放进口袋里往纪景存停在那边的车方向走，“我自己还。” 纪景存知道，张赫然是陷进去了，但又无从得知，张赫然是怎么陷进去的？宋姿走得时候跟逃命一样，根本不愿意多待一秒，再加上谭振林头上的伤。 多年的经验让他把两者情况拼凑结合，假设，那晚宋姿身上的血会不会是谭振林的？变态案子的线索突然中断，专家分析变态者会因为他的“胜利”不会停下他的变态所为甚至更变态，最近的榕市太风平浪静。难道宋姿跟谭振林刚刚的情景很奇怪很可疑，如交易拿钱封口？ “走啊，你怎么立那不动了？”张赫然回头叫着还在原地的纪景存。 纪景存想清了脉络，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宋姿很有问题！ “你刚刚站在那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宋姿。” 已经开在路上的车内，气氛安静了下来，张赫然惊讶的张嘴看着纪景存。 “你想多了，我说得是案子。” 张赫然放心的舒了口气，如果是案子，他就不便过问。手摸着衣服口袋里的钱，他要背着纪景存问刘杰要宋姿的电话，就可以把钱还给宋姿了。 ** 越野车打破了夜的宁静，开进高档小区，停在一栋楼下。 “今天上不上去？”丽洁解了身上的安全带，手摸向谭振林的大腿。 “不上去了，他们在高速路口等着，我马上去临市谈一笔生意。”谭振林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 “我有点饿，你没有给我粮食。”丽洁倾身，对着他的眼睛，吻在自己的手背上，印上红色的唇印。 这么撩人拔火的动作，谭振林起不了心，他雄壮的老二被车窗外突然冒出来的脸吓软了，粮食全倒回自己身体了。不过，那个小女人假装镇定的样子，挺好玩的。 谭振林只是对着她手背上的唇印吻下去，“等我回来，我让你吃撑。” 丽洁抽出自己的手，用手指在他的胸前戳，娇嗔着说：“外面那么多狐狸精，还是又鲜又紧的处`女，你管得住自己的枪吗？”说着手慢慢往下滑，在快挨近他腿间被他一把抓着握在手里。 “别点火了，今晚真的不行，买好特大号的套套等我回来。”谭振抱着丽洁狠狠亲了两口，她才依依不舍地开车门下车。 越野车刚开出小区，谭振林戴上蓝牙耳机开始打电话，女人的衣着一看就是高档货，他把听到那个警车叫得两个字名字告诉电话里的人，等他开到高速路口，女人的资料发在了他的手机上： 宋姿，宋氏老总宋志鹏的女儿，毕业于英国XX学院服装设计专业…… 正文 6特制名片
  • 　　风走水面停，榕市的夜生活暂时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夜夜笙歌，不到天亮不散场。 那个变态什么时候会再次卷土重来，爱逛夜店的人不怎么关心，头疼的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专案组的人。 办公室内，纪景存翻着案件整理的资料，外面有人敲门，他答了一声。 “头儿，咖啡一杯，笑纳笑纳。”刘杰放了一杯咖啡在他办公桌上，杯子套着小塑料袋，上面的图案是警察局百米外的一家咖啡厅。 纪景存从身上拿出钱夹准备给钱，刘杰喂喂喂的怪叫了起来。 “头儿，见外了啊。很多次下班你捎我回家，我是不是也要给你油钱呢！” 纪景存把钱包放回去，端起还是热的咖啡喝了一口，沉顿的精神给冲明白了些。 “头儿，我记得小嫂子是数学高材生是吧，可不可以请她帮我一个忙啊。”刘杰舔着笑坐下来。 咖啡不是白喝得，纪景存放下纸杯，问：“什么忙？” “听说彩票中奖的号码是可以算出来的，小嫂子数学这么牛逼，她要是认真算，我跟着她买也沾个光不是。” “照你这么说，学数学的都去算彩票中奖号码，这个世界会多多少个百千万的富翁？”纪景存几口咖啡喝完，把咖啡杯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嗳，我还有很多材料没整理完，头儿你慢忙。”被反讽的刘杰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又被纪景存叫住了。 “关于专案组查出的资料，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包括身份名字以及联络方式。” 一个想中彩票拉进彼此的距离，一个想做好心人增添自己的存在感，刘杰和张赫然两人殊途同归。 张赫然不在他纪景存面前打探宋姿的消息，就会去问刘杰，这么几天张赫然都没问他，肯定是准备问刘杰要宋姿的电话。纪景存了解的宋姿，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用钱，打伤了他出钱，和谭振林不为人知的交易是出钱，张赫然热心帮她，还是出钱。 纪景存清楚，那晚的钱对于张赫然来说很重要，对于宋姿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经过纪景存的提醒，刘杰在接到张赫然的电话时，缄口没把宋姿的电话号码给张赫然，敷衍几句说自己忙就挂了张赫然的电话。 ** 谭振林这个名字出现在宋家后，宋冶没有给宋姿安排保镖，而是劝她在家待一段时间。 宋姿每天跟着家里请得保姆阿姨一起做家务，保姆阿姨刚开始还怕自己在宋家的饭碗丢了，后来觉得宋姿是待在家无聊，所以她就带教宋姿学做饭切菜这些厨房的活。熟络后，宋姿便让阿姨不要再叫她宋小姐而是叫她小姿，宋姿便叫她田阿姨。 田阿姨是农村人，家里有个在市里上高中的女儿，丈夫在本市一家工厂打工，一年的能赚得钱也不是很多。为了女儿生活开支和补贴家用，所以才出来做保姆，也是遇到宋家这种大户人家。工资高，对她也不见外，只是事情总有意外。 宋家在连着吃了几顿咸得齁嘴淡得无味的菜后，宋冶要给保姆阿姨结账换人了，正好被几天都没上餐桌的宋姿碰见了。 “田阿姨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辞退她？”宋姿抢过快哭了的田阿姨手上的信封，拉着她质问宋冶。 宋冶知道保姆的生活条件，以为宋姿是同情心泛滥，可现实是另一回事。以前保姆做得菜是不错，现在的菜跟猪食差不多了，再怎么有同情心，他们自己的身体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小姿，把钱给人家。”当着外人的面，宋冶不会说自己妹妹的不是。 “田阿姨你别听我哥的，明天继续来，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开车去接你来。”宋姿把钱塞还给田阿姨，对着宋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宋冶脸板着：“田阿姨，我辞退你，你自己应该清楚是什么原因。我妹妹是小孩子脾性，但请不要利用她的天真。” “宋老板，天地良心，我没有利用小姿，我也不知道你辞退我的原因。”田阿姨给冤枉，人虽然穷，还是要争一口气。 “好一个没有利用小姿。我花钱请你来，家务很多都是我妹妹在做，炒得菜越来越难吃，敷衍了事。即便不在我们宋家，你去任何一家，看他们用不用你！” 保姆阿姨被连连指责，对方还是个小辈，苦着脸终于哭了出来。 “家务是我自己要做得，田阿姨的菜很好吃！”宋姿音调拔高三度，与宋冶横着脸。 “你都没吃就瞎说好吃，跟猪食一样！你竟然为了个外人来吼我，我是你哥哥。”宋冶低着声音，像是隐忍像是难过。两人现在已经不是平常开玩笑插浑打科的状态了，宋冶态度很认真。 母亲早逝父亲工作忙，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晚上她哭了他总是比他爸先一步进她的房间，冲好牛奶哄她睡觉。她还不会走路时就把她背在背上，楼上楼下的跑。等她会走路了，他放学回来还是会把她扛在肩上顶高高，满屋子都是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他揍走给她送情书的小男生，铺平她出国学习安稳的路。她越长大越不懂事，酒吧的事他跟他爸是一样的态度，只是远程管不住她。她嘴巴会跟他狡辩几句，但是他知道她还是听他话的关心他的，要不是那晚在公安局，他被几个警察压在地上听到她带着哭腔喊警察放开他，拿着电脑显示屏猛砸警察们的身上…… “我吃了啊，田阿姨做得饭很好吃，每次都被我吃完了。”宋姿声音低下去，好像知道问题的所在了，“田阿姨边炒我边吃，炒完两个我都吃完了，觉得炒菜挺好玩就学着自己动手。” “你们吃得难吃的菜，是我炒得……”宋姿越说声音越低，她每次炒完了见爸爸和哥哥回来就上楼去了，没尝过味道，也没听过他们的反馈。接下来洗碗收拾厨房的事就是田阿姨了，她是给她背了炒菜难吃的黑锅。 宋冶：“……”他还能说什么…… 田阿姨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宋冶给她诚恳的道歉还给她加了工资，宋姿被勒令不许再进厨房做饭。 宋冶假装生气，还是让秘书去书店买了有关烹饪的书，带回家扔在客厅茶几上。宋姿则会狗腿的给他泡茶，端果盘还插上牙签，特别是他喜欢吃得橘子还剥开了分瓣。 盛忙的宋志鹏回到家看到儿女之间这么和谐的相处感到欣慰，虽然宋冶没有给他买过一本书，宋姿也没给他剥过橘子。两个孩子就在不自觉的时间里长大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 在家无聊的宋姿不知道，榕市的一些人已经在暗地里开始打她的主意了，有的为了她身后的宋家，有得因为她这个人也就是长得漂亮，有得觉得她很好玩。 ** 时间在走，日子在转，宋姿再次踏进宋氏大楼，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市里表彰大会，宋冶被评为榕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宋姿秘书加妹妹双重身份被他拉着去领奖。 大会过后就是酒会，政府领导用酒精给企业家们灌迷魂汤洗脑，企业家们捐了一栋又一栋大楼。宋氏就为一所中学捐了一栋宿舍楼，宋冶的肩膀都被领导拍了又拍，他得为市政府给他颁发得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荣誉做“回馈”。 经介绍是宋冶妹妹的宋姿，也博得了很多人的眼球，亭亭玉立又多金，谁家与宋家结亲，面子里子都有了。 宋姿手挽着宋冶陪站在他身边，迎接八方“来客“，好好的一个政府答谢晚宴成了变相的相亲宴。连市领导都双眼放光的看着宋姿，拍着宋冶已经麻了的肩赞扬宋家基因好。 一张名片、十张名片、一叠名片、越来越多，宋姿跟礼仪小姐一样，嘴都快笑僵了。 “宋小姐真漂亮。”宋姿在低头看自己鞋尖时，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听到，真想当自己耳聋了。 宋姿抬头，无懈可击的笑着说：“谢谢。” 宋冶认出了来人是谭振林，他头上的伤貌似已经好了。对方好像注意到宋冶在看他的头，“善解人意”的偏了下头，留下的疤清晰可见。 “恭喜宋总获得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荣誉！”谭振林对着宋冶伸出手，两人君子般的相握，客气寒暄了几句。 有人过来叫谭振林，宋姿低头吐了口气，这个瘟神终于要走了。 谭振林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拿出放在衬衫口袋里的笔，“嘶啦”几声衬衫口袋被扯了下来。 他打开笔咬着笔盖，把衬衫口袋布料放在手掌上，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递给在无语的宋姿。 “出门时有点赶，忘了带名片，宋小姐先将就着看，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他的这个特别的动作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宋姿咬着牙接过，握在手里。 谭振林笑呵呵拂袖而去，多少青年才俊都在羡慕嫉妒恨他的搭讪方式，心想一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宋姿的心情全无，她哪跟谭振林相识了？说得别人以为两人很熟似的，没怎么喝酒没有上洗手间的想法，便一直陪着宋冶坚持到晚宴快结束才离开。 车在路上开了一段路后，宋冶叫宋姿把谭振林递给她的“名片”扔了。 宋姿摊开手掌，扔之前看了一眼上面的字：138XXXX，亲爱的林林＾-＾ 宋姿毫不犹豫地开窗扔了出去，被那个署名差点看得汗毛竖起。 路旁几辆警车响着警报飞驰而过，那块刚扔在地上的衬衫口袋布料被警车带来的风引低飞了几下。 “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宋姿靠在椅背上，听着刺耳的警报声猜测。 第二天看新闻，宋姿才知道，自己除了是“酒吧杀手”，还是乌鸦嘴…… 正文 7各司其业
  • 　　警察赶到现场，受害者已经断气了，是最近案件发生中的唯一一个送命的人。 死者坐在马桶上，厕所隔间内有打斗过的痕迹，挂在墙上装着卫生纸的铁盒子撞进去一块。马桶内全是从死者两腿间流下去的血，脸上盖着厚厚的纸层，便是他窒息死亡的原因。 死者脚边的酒杯中，酒只沁泡了一短截男性生殖器，相比前几次作案，杯中的酒大部分是被用在了盖在他脸上的纸中。初步断定，这起案件与前几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死者脸上的纸和掉在地上的纸被警察用镊子夹下来放进专用塑料袋内，狰狞的表情配上血腥的厕所隔间，无不阐释凶手的变态和残暴。 “封闭消息，封锁现场，通知被害人家属。今晚只要来过这间酒吧里的人，彻查！”纪景存脱下橡胶手套，吩咐同事调集增添人马，事态已经在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 深夜的警局会议室，从现场获取的信息被整理出来，来不及做PPT，纪景存被召回警局，给领导做汇报凶杀案的具体情况。 “案发现场死者脸上盖住的纸，叫做桑皮纸，是这起案件的致命作案工具。死者手臂和大腿上均有掐痕，很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按住要挣扎反抗的被害人所致……” 纪局长沉着脸听完后做发言，表示上级非常重视这起案件，专案组的人员必须尽早破案，除掉这个危害社会的害群之马，给市民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等。 紧急会议一结束，纪景存就带着人重回到酒吧，与留在酒吧登记录口供的同事们一起对现场的人进行搜身和查身上是否有撞伤。 所有的东西扔出来，没有在里面找到桑皮纸，一些被搜出身上藏有摇头丸此类毒品的人立刻被带回了警局。 桑皮纸是实物，有它生产加工成品出售这一过程，它不是如市面上的卫生纸那么普通常见。 在给领导报告这件案子的时候，纪景存就把同事们大胆假设的情况做了报告，凶手这次为什么会杀人，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可能就是被害者看到了凶手的长相。再加上用“贴加官”的杀人手法，凶手可能是受电视剧的影响，另一个可能就是凶手自身或者身边的人是有高知识文化水平的人。现代人用桑皮纸，绝大部分都是用在作画写字的文化工艺品上，用作其他用途的很少见，但也不能漏掉。 只要有一丝线索，案子就不会再走进死胡同了。 ** 案发第二天，公安局局长经由榕市电视台，全程直播作了电视声明，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凶手，劝告警示市民近期不要再进酒吧，一些经营上有问题的酒吧必须停业整顿。 宋姿关了电视，继续蹲在茶几旁嘴里吸着碗里的面条，吃完了再跟田阿姨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与去宋氏做秘书比起来，她倒愿意这么在家悠闲的待着。平淡也是一种生活，前段时间她不停的进出酒吧，刚开始是不信邪，后来是想证明自己不是“酒吧杀手”，现在想想，那晚她差点被人强上了，其实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小时候，宋志鹏常教育她：“我跟你说了，路的前面有个坑，你不信不绕坑偏要一脚踩下去，摔进坑了你才相信原来真的有坑。” 吃晚饭的时候，宋志鹏又把说了这么多年的这句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遍，因为昨晚发生的杀人事件，宋志鹏害怕女儿又生反骨，想让她出国玩一段时间，等榕市把这件案子破了再回来。 “爸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国外还有恐怖分子呢，小姿在家才是最安全的。”宋冶直接反对。 宋志鹏想想，自己的确是过虑了，女儿去哪都没有在自己身边安全。被宋冶大明直白的指出来搏了他的脸面，便把话题转向个人问题上。 于是，宋姿接下来几天又被迫进行了相亲，榕市的几大家，周家儿子孙家侄子陈家外甥等，但是她一个也没记住谁是谁…… 以为宋姿不喜欢家里是经商的男人，宋冶便介绍了公务员，目前就职于市委办公室，爸妈都是政府高官，宋冶的话说是这位高干子弟的前途无可限量。 宋姿开车来到男方指定的咖啡厅，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对方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会议给耽搁了，宋小姐没等多久吧？”男人微喘着气坐下，他是小跑过来的。 “没事，我也刚来。” 不拿乔，不做作，给对方台阶下，男人平复气息，对宋姿多了一份好感。 两人点了饮料和吃得，聊了一会儿，宋姿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选择在这里相亲，原来他今天是在离这家咖啡厅不远的警局来开会，吃完饭了还要继续回警局，算是百忙中抽出了时间来见她。 **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进来两位穿着制服的男人，服务员一眼认出是熟人，笑脸迎上去。 “头儿，那是不是宋姿啊？”刘杰指着宋姿那桌问。 纪景存从进门就看见宋姿了，她座位对面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他也认识，是市委派来配合他们工作的。 “真的是宋姿啊，那个男人是谁？”刘杰让服务员带两人往宋姿那边的空桌走，要走近时，才假装惊呼：“宋姿？这么巧？” 宋姿看了一会儿才认出叫她名字的这个人是谁，微笑着点头算打招呼，待再次有人走过来，宋姿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纪队，来吃饭？”相亲男站起来，与纪景存握手，热情的邀约纪景存与自己拼桌。 接下来就是相亲男无限崇拜纪景存的时刻，每一句话都是围绕着纪景存在说，宋姿安静的听着，不发表意见也没表示不耐烦。当相亲男聊到纪景存的女友什么时候回来时，宋姿抬眼看了一眼纪景存。 她的这一眼，被纪景存和刘杰同时补抓到了，刘杰好意的劝她：“最近不要去酒吧了，不安全，变态凶手就快被我们抓到了。” “真的？凶手的长相是不是特猥`琐？” “肯定的，不猥琐能干得出这事儿啊？我跟你说，他……” “刘杰，你是刚毕业进的警局吗？”纪景存打断制止刘杰，看宋姿的眼神也带着探究。 案情的进展没有向外透露，她为什么突然来这里，想套什么话？ 刘杰一脸难堪，他差点就忘了自己的职业操守，只想在宋姿面前千万别跌价。 “我吃饱了，既然你们工作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宋姿跟相亲男说了再见，拿着包先去了趟厕所，再出了咖啡厅。 “头儿，在外面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再说还有个女人在。”刘杰一口喝完杯中的茶，虽然心里不爽，但对方是纪景存，他必须忍着。 纪景存无视刘杰的话，叫来服务员刷卡买单，相亲男跟他争着递卡，服务员却说这桌的单已经被人买了。 “这是那位小姐付得多余的钱，她走得太快了。”服务员把钱和单子一起放在桌上。 又是钱，纪景存这几天都被张赫然旁敲侧击的问宋姿的消息，只是一个爱用钱办事的女人而已。 办公室内焕然一新，办公桌电脑都换成了国际知名品牌。宋志鹏出手大方又跟局长通了电话，要不然宋冶宋姿不可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放走，纪景存多的是帽子给宋家兄妹头上戴，袭警，打砸警察局，毁坏国家财产。 三个大男人出了咖啡厅回到警局，儿女情长先放一边，继续忙着本市的特大重伤杀人案件。 ** 提前走了的宋姿开着车，缓速在街上瞎荡，路过一家时装店，橱窗里模特穿得衣服挺不错，她找了个车位停车，提着包去了时装店。 “欢迎光临。”门口的服务员轻声相迎，跟在宋姿身后介绍着本店的新款。 宋姿转了两排，找了件黑色的一字领露肩连衣裙，走去试衣间时，感觉到等客沙发上坐着的人在看她，她偏着头与之对视。 “Peter，这条裙子，会不会太露了啊？”试衣间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胸的领口往下开得可以看到她乳`沟的深浅，从内衣上方跳出来一些的乳肉同样没被遮住。绝对不是内衣质量有问题，明显是故意用手挤爆了乳。 女人看了一眼宋姿，还下意的挺了挺胸，把搭在肩上的头发用手挽起来，贴过去继续问沙发上的男人她暴露不暴露。 宋姿笑了一下，无所谓的拿着裙子进试衣间，恰到好处的设计正好一腰身，拉上腰侧的拉链，宋姿理了理包着臀部的地方，开门站在镜子前欣赏。 一字领上方是优美的锁骨，因为领边有黑色蕾丝边的衬搭，胸上透过蕾丝印出的皮肤若隐若现。黑色细沙绵柔材质的中袖下是她细白的手腕，腰间紧身，裙摆只遮到大腿，穿着高跟鞋的腿在镜中显得很长。 “小姐眼光好身材好皮肤好，这条裙子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把杂志上的模特都美的比下去了，再配上我们店里主打的这双鞋，包你回头率百分之两百。”服务员笑盈盈递上她手上的鞋。 “给我一双36码的。”宋姿的净身高其实不高，因为每次出门脚上都穿着十公分甚至还要高的高跟鞋，加上她从小到大的自信，心态气质高，给人感觉就不会矮。 “这双就是36码的，跟您的脚太配了，您试试！” 赞美的话大家都爱听，宋姿也不例外，她接过服务员手上的鞋，走向沙发坐下试穿。 “很漂亮。” “谢谢。” 宋姿含笑，想说点什么，另一间试衣间的门打开，刚刚试衣服的女人又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宋姿与沙发上男人的对话，扭着腰走过来。 “Peter，这件衣服怎么样，不暴露了吧。” 宋姿穿好鞋站起来，与女人正好并肩，同是黑色系，女人横条纹状露肚子露胸部露后背的裙子，跟宋姿身上一字领露肩裙出来的效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给女人找衣服的服务员都只顾看宋姿而忘了夸自己的金主几句。 “Peter！看人家啦！人家穿这条裙子跟你去三亚海滩捡贝壳好不好？”女人挨着男人坐下，胸脯挤着男人的手臂撒娇。 “最近我不能离开本市，以后再带你去。”男人眼神从宋姿身上撤离，喉结上下动了几下。 宋姿觉得一股恶寒，还人家，还海滩捡贝壳，真当自己是梦幻少女？她进试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换好后拿给服务员开票刷卡付账还办了会员，宋姿离开时装店的时候那个女人还在不停的试衣服…… ** 晚上，不出宋姿意外她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名字，接通。 “宋姿，你知道的，外面玩玩很常见，不玩的男人才不正常。” “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 “你生气了？” 宋姿觉得好笑，不管他是王运飞还是王Peter，都不是她的谁，她生什么气。电话那边有女人叫Peter的声音，再传来走路声，电话那边的环境稍微安静了，他估计是找了阳台或是角落吧。 “我生什么气。只是惊叹你的眼光。” “宋姿，一起去三亚吧，我明天开车去接你，你就穿你今天买的那条裙子。” “你不是说你不能离开本市的吗？”所以相信男人的嘴，还不如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还说没生气，我跟莎莎说得话你都听得那么清楚，逢场作戏而已，那么较真干嘛，要不我把那家店盘下来送给你？不坐飞机不就得了，我们自驾游，先去三亚再一路往上……” “打住打住，王运飞，我没兴趣也没时间与你逢场作戏，你要去三亚还是西藏新疆都随便你，我……” 宋姿话没说完，王运飞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活塞运动前涂润滑油去了吧。宋姿改明儿一定要去问问宋冶，做`爱到底有什么好处，为什么男人们都孜孜不倦的在这方面探索。 宋姿放下手机，给脸上贴了个面膜，开着电脑边看美剧边吃零食。 ** 夜正浓，多数人已经躺上床睡觉进入梦乡了，酒吧里却热闹非凡。这间酒吧从警察局长在电视上做了讲话后生意暴涨，因为普通的酒吧都被停业整顿了，这家门口有金属探测器的酒吧屹立没倒。 不仅有金属探测器，各个角落还装有摄像头，保安无间隙的巡逻，滴水不漏的维持着这个酒吧的进行。 酒吧女老板把现金整成叠放进验钞机，屋子里钱刷刷的响，这个声音如天籁悦耳又让人心喜。 老板数完了，拿起一叠现金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 “丽姐，最近酒吧生意这么好，赏我们几个吃个宵夜啊。”沙发边站得几个男人，都是谭振林公司的人。 “给，吃撑你们。”丽洁把手上的钱递出去。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跟谭哥的春宵一刻了啊。”接了钱，他们一哄而散的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谭振林和丽洁，他靠在沙发背上嘴里叼着烟，烟灰燃了一截，她拿着烟灰缸去接烟灰。 谭振林拿下嘴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看到烟灰缸他摸摸头上曾经受得伤，又嗤笑了一声。 “谭皇上，今天终于把牌子翻到我这儿来了。”丽洁腿一撩身体一挪靠着他，手按着他的太阳穴给他按摩。 “最近忙得脚跟打后脑勺，吃饭都没时间嚼用吞得，哪有时间玩那些歪点子。”谭振林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打了个呵欠。 丽洁手挽着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带着他的身体躺下来。 她还没做什么，就听到他渐渐均匀的呼吸，他竟然睡着了！ 到底是有多累！ 丽洁从沙发上下来，找了个盖得东西盖在他身上，失兴地开门出去了。 ** 正在做美梦的谭振林踢开盖在他身上的东西，双腿紧紧夹着被子。 美梦里，还带着另外的场景，那个女人手上拿着烟灰缸一次又一次砸着他的头…… 正文 8梦里踏行
  • 　　初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纱帘照进卧室，床上的宋姿突然惊醒，掀开薄被下床跑进卫生间，接着从里面传来她恼怒的长哼声。 宋姿郁闷的洗了个澡，换了条干净的内裤，吃早餐时，宋冶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咳咳、你说、咳咳、什么！？”宋冶放下玻璃杯，口中还在不停的咳嗽，餐桌上没有宋志鹏，两人说话一般没什么禁忌。 “我做春梦了。”宋姿重复一遍，手拿着已经摸了果酱的吐司喂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继续说：“梦里逆着光我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不过挺高的，应该有一米八吧。” 宋冶抽纸擦着嘴边喷得牛奶，无语道：“你连身高都记得……” “又不是特意去记，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正好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宋姿当然没把她和梦里男人没穿衣服说出来。 宋冶猜可能是最近他给宋姿安排的相亲对象太多导致她做了这种梦，不过对于成年人来说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现象，一般的成年人都做过春`梦。 “昨天那个公务员怎么样？” “昨天那个公务员怎么样？” 宋冶问完，宋姿漫不经心重复了一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才聊了几句而已，就被另外两个人打断了。那个纪队长，看她像审犯人一样，不就是当初她打破了他的头吗，还不是因为他跟在她身后生不出气不放的吓人。男人一点气度都没有，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昨天我在一家时装店碰到王运飞给女人买衣服，他那种男人我不喜欢，他的欣赏水平太让人无语了。对了，你跟他姐姐相处的怎么样了？” “你不喜欢就不要了，哥给你介绍更好的。”宋冶跳过自己的话题，那个女人刚开始他觉得是不错，只是后来觉得有点儿假清高了，上床在他身下呻`吟说几句淫`话不就行了，她却时不时用手推着他的胸冒几句诗什么的，大掉氛围。每次他还没动几下她就已经进入高`潮了，一点难度都没有，见面她就想做，渐渐的他也失了兴趣，以工作忙推了很多次她的邀约。 宋冶开始劝着宋姿跟他回公司上班，跟在他身边多得是遇见优质男的机会，就连宋姿推崇的自由恋爱也会发生。电梯偶遇，餐厅的擦桌而坐，路上的惊鸿一瞥，都是有可能的，不然待在家里只能等待被安排相亲。 宋姿吃完早餐跟着宋冶去了宋氏，穿得是昨天买得那条新裙子，昨晚她已经清洗熨烫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就穿上了。 裙子紧贴在身，穿得跟皇后似的那么端庄肯定不能做事，但也不能妨碍别人做事，于是宋姿戴上包里准备好的耳机，开着电脑看昨晚没跟完的美剧。一直到中午，宋冶才忙完，拉着她去离公司不远的一家高级西餐厅吃牛排。 正是因为距离不远，两人决定步行走去，宋姿挽着宋冶，俊男靓女羡煞旁人。 “小姐，买一送一，新鲜出炉的《榕市晨报》，一块钱一份经济又实惠。”约莫五十岁年纪的妇女左手抱着一厚叠报纸，右手拿着一份报纸夹着一包纸巾递在宋姿身前。 都已经中午了，还说新鲜出炉的晨报……不过报纸的头版就是变态杀人事件，宋姿接过报纸没要那包纸巾，宋冶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绿色的人民币出来递给卖报的妇女。 妇女略带鄙视的表情拿了这一块钱，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穿得整齐的人去卖报，这附近很多写字楼，很多看着像大老板的人一般身上都不会有零钱，她卖一份会赚很多。 “我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一块的啊。”宋姿把报纸卷成筒，敲了下宋冶的肩挽着他继续走。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得多跟我学学。”宋冶把报纸拿过去替她拿着，有说有笑的样子被人用相机拍了下来，两人全然不知进了西餐厅。 ** 宋姿和宋冶挽手进西餐厅的照片一洗出来，就被送到了谭振林手上，他看着照片上宋姿的一颦一笑，除了没有昨晚梦境中的让他蚀骨的呻`吟声，脸上的表情全是一样的。梦境与现实的她，是如此的相似！ 榕市龙头企业宋氏的二小姐，多少人舔着嘴等着吃她，还穿那么短的裙子出门，不怕走光？ 泡吧喝酒一身性感衣裙，却是个十足的小嫩草，资料准确的话小海龟的她至今连男朋友都没有过。 谭振林看着照片出神，她一直没跟他打电话，想逃“医药费”？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吧。 他谭振林可是从做痞子起来的，发家前坑蒙拐骗样样占全，收钱替人报仇砍人手指卸人膀子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都做过，想坑他的“医药费”，黄毛丫头太嫩斗得过他？ 谭振林看着照片淫`笑，拿着剪刀剪掉照片上的宋冶，再把只有宋姿一个人在上面的照片放进口袋，叫来手下去郊区的印刷厂。 因为谭振林自身没上过什么学没什么文化，他发家了后想证明自己不是暴发户，才支持丽洁开一家正规的酒吧，不许弄脏东西进酒吧。玩票一样扔钱在郊区开办了一家大型印刷厂，榕市的出版物和诗画装裱几乎都出自于他的厂。再加上一次性纸杯和一次性纸碗这些小东西垄断了榕市的市场，印刷厂每年的收益早把他的投资不仅赚回来了还翻了很多倍。 工厂的流水线上，工人们分工合作的进行着手上的工作，因为看到谭振林来了，工人们做事都很有干劲。谭振林象征性的走了一圈，就去了仓库。 仓库主任跟他汇报着最近货物的流动情况，把警察前段时间来过几次印刷厂也向他汇了报。 “桑皮纸？他们有说为什么来查吗？”谭振林虽然是老板，他来印刷厂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有，他们只是查看了厂里进出货的登记表，和厂里工人最近的夜间活动，就走了。” “嗯。桑皮纸是干什么用得？”谭振林最终还是问了，他听过卫生纸、牛皮纸、宣纸、试孕纸，就是没听说过桑皮纸。 “桑皮纸我们印刷厂进得少，如果有顾客点名要用桑皮纸，我们才会用。”主任说着去找了一张桑皮纸拿着给谭振林讲解它的用处，说完还补了前人用桑皮纸当作刑具的小典故。 原来如此，谭振林猜这应该是和本市那个变态杀人案有关，警方一直没有透露死者是怎么被杀的，只是用窒息二字解释了结果。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来，榕市印刷厂又不止这家，警察也不是万能的。 谭振林交代了几句，带着手下离开印刷厂，本来是要去丽洁的酒吧，车开到一半路程就让手下折路先去书店，买了几本学说英语的书带着去了酒吧。 “现在跟外国人在做生意？请了个翻译不就行了。”丽洁翻了几下那几本书，看不懂没兴趣的放下。 “你是信外人还是信自个儿？”谭振林也没看一会儿，就觉得累了，蝇头大小的字母分开他都认识，凑在一起他就想翻白眼了。 丽洁的小腿蹭了蹭谭振林的小腿，“我谁都不会信，就只信你。” 谭振林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在她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腿上像弹钢琴一样手指一点一动的，“男人的话，特别是在床上说得话，女人是最好别信。” “我信你振林，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走途无路去做小姐，你没那么多钱时包我，赚了钱又赎了我，没有嫌弃我做过鸡。”丽洁俯身脸贴在他胸前。 谭振林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手臂似安慰，他知道即便现在丽洁出门打扮都是光鲜亮丽，曾经陪男人喝酒的日子是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的。 “想不想去哪个国家玩玩？” “我走了酒吧怎么办？”丽洁娇嗔的拍了下他。 “我让人帮你看管着，你放心大胆的玩。”谭振林手拢了拢她的背。 “你又不跟我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等你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丽洁闻着他身上衣服干洗店的味道，心里上了一计，“近几年酒吧赚了不少钱，你再借我点儿，我用来买房当作投资，买一栋你住得那个别墅区的房子怎么样？” “我让他们给你留一套市中心的房子，那儿房价涨得快。”谭振林笑着从丽洁身上收回自己的手，拿着英语书继续认真的看。 丽洁猜不准他以为她真要买房子，还是知道她想跟他住在一起而四两拨千斤转了方向。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男女之欢是常事，也在彼此的家里过过夜，但没有真正的同居。 以前一起陪酒的姐妹，差不多都从良了，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人人都羡慕她，傍了大款自己做老板娘，谭振林对真的很好，只是人心永远都是不满足的，她不限于目前的状态，她想跟谭振林结婚定下来。谭振林的上进心很强，前几年太忙，她提过几次他都说过几年再说。近几年谭振林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她不敢轻易提结婚了，因为她知道多的是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女人甘心不要名分伺候谭振林，她要有耐心，等谭振林想安定下来的时候，两人就可以结婚了。 ** 谭振林从酒吧出来后，去定做了几套高级成衣，把头发剃成了板寸，整个人显得很精神，还说板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看着年轻多了。当然这是谭振林的自我感觉，他都这么说了，他的手下兄弟们只能看着他现在让人感觉更有杀气的脸点头昧着良心说年轻很多了…… 身边弟兄心腹不敢说实话，不代表外人不敢说，特别是天真烂漫的小孩。 谭振林带着两个兄弟去餐厅吃饭，隔壁桌的一个小女孩没一会儿便大哭起来，小女孩的妈妈哄着问怎么突然哭了，小女孩打着哭嗝指着谭振林说：“那边那个叔叔好吓人，是不是警察叔叔一直没抓到的变态，妈妈我们报警吧。” 小女孩的爸妈跟谭振林道歉，教育着小女孩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 谭振林很郁闷，他哪里长得像变态了？明明这么帅！他弯起唇角，对着小女孩保持笑容，本来已经没哭了的小女孩又大哭起来，小女孩的父母只好结账抱着她跟谭振林不停的说抱歉离开了餐厅。 “操，警察到底有没有在做事，抓不到变态让我们谭哥被小孩儿误会了！”手下华子给谭振林找理由。 “变态一日不抓到，榕市男人的老二就不保。再说谭哥才不会对男人的老二感兴趣，他只喜欢女人的咪咪。”手下田原说着用手去碰华子的胸，装作捏女人的胸那样让手指弯曲。 谭振林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就滚蛋，少他妈在这闹得我心烦。” 华子和田原夹着屁股出了餐厅，原本谭振林旁边几桌的人不管吃没吃饱也纷纷结账出了餐厅。 空荡荡的大厅，只有谭振林一人的筷子碰着瓷碗和瓷盘声音，不就是剪了个头发吗，大家至于跟 躲瘟神一样躲他吗？ 不吃都滚，他一个人也乐得清静。 ** 被华子指责没做事的警察们，终于找到了案子最重要的线索了。案发现场的桑皮纸，经多次与各地桑皮纸生产商比对，得出它的生产地是新疆，生产时间是半年前。 恰好榕市那些买进桑皮纸的企业因为新疆太远，为了节约成本从榕市附近的几个产桑皮纸的县市购买回来的。 所有榕市飞往新疆各个城市的航班、开往新疆各个城市的火车，近半年去过的榕市人都有嫌疑。 首先用排除法对上很多次酒吧里登记的那些人，宋姿被排除了，她是从英国回榕市后哪里都没去了。 其他人还在大量继续跟进，因为榕市除了飞机和火车，还有汽车，甚至有爱好骑车的驴友去过新疆。 “头儿，你能不能对人家宋姿进行一下改观啊，先前怀疑她跟变态凶手有关，现在证明她是清白了的吧，有钱不是人家的错。”刘杰趁喝水的空档，给纪景存端了杯茶进去，又提了遍上次咖啡厅那件事。 “我们是警察，不是天桥上摆摊算命的用猜，是讲证据。还站在这干嘛，新疆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你比对完了？” 刘杰无奈，揉着看电脑屏幕已经快花了的眼睛出去，他说什么，纪景存都有一套道理等着他，从他进警局开始，一直没变过。 加班加点的查看录像资料和对比信息，加上新疆警方的配合，终于从新疆高速路口的近半年的摄像录音带里，海里捞针找到了一辆挂着榕市牌照的小车。 再把车牌号一查，那辆小车的车主，就是榕市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变态凶手，他都跟变态凶手有间接的关系。 故意伤害多人身体，故意杀人罪，不会再让他有畏罪潜逃的机会了。 “抓人！”纪景存一声令下，专案组的警员们全体出动，坐上警车响着警报，开向那辆车的车主家。 正文 9原来是他
  • 　　警局的审讯室内，纪景存和刘杰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任纪景存问了很多遍，女人双手抱臂就是不开口。 “王小姐，你不要认为你不说话，不代表我们拿你没办法，证据确凿，我们警方不是吃饱了撑着乱抓人。”刘杰现失了耐性，笔往桌子上一摔。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其他的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是不会说什么的。”女人拉了拉身上的坎肩，依然保持着一直以来抱臂的姿势。 “上个月二十号，晚上八点到十点，你在做什么？” “……” 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拽，有律师就可以脱罪了？有律师法院就不会判刑了？有律师就可以随便杀人了？那要他们警察干嘛！ 纪景存瞪了一眼刘杰，把他叫着一起出了审讯室。 “头儿，这女人油盐不进啊，嘴比鸭子都要硬！” “她不是凶手。” 纪景存掏出烟盒，刘杰用胳肢窝夹着文件夹伸手去取了一根，就着纪景存燃着的打火机点燃。 “她什么话都没说啊？！” “当我问她半年前是否去过新疆，她眼神迟疑闪烁不确定。去新疆旅过游的话几年都不会忘记这个很有风土人情的地区，她却在想，证明她没去过，而是她身边的某些人去过，她在拖时间和掩饰。” 刘杰哑然，对着纪景存竖起大拇指：“头儿，你的这番分析让我有看《Lie to me》的既视感！” 纪景存出手狠狠拍了一下刘杰的头，这么久以来的阴云密布终于散了，他笑着被拍疼了在揉着头的刘杰说：“少拍马屁！通知下去，马上对她身边的人进行布控，特别是近亲。” 一根烟抽完，在王家搜查的同事传来好消息，不仅在王家书房搜出了桑皮纸，还在另一间卧室里搜到了桑皮纸和一些不明药物，那间卧室的主人不是已经被带到警局的这个人，而是她的弟弟王运飞。 纪景存和刘杰对王运飞都有印象，变态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伤得他的朋友，然后很多次他人都在现场，并且是喝得烂醉的状态。 锁定目标，查到王运飞在一家酒店开房，纪景存带着人破门而入，赤`身`裸`体的王运飞被警察从床上揪起来，带回了警局。 一晚上的审讯，案子就水落石出了，作案动机也让民警们很唏嘘，一切只是源自于一个黄色笑话！因为同伴说了个黄色笑话，同伴的小弟弟又大得让他羡慕，于是喂了同伴药后切了同伴的小弟弟…… 去新疆的人是王运飞，他开着他姐姐的车去旅游，姐姐写得好一手毛笔字，又爱诗词，他就顺便给姐姐带了些当地小作坊手制的桑皮纸，裱框作诗。 从王运飞房间里搜到的不明药物就是让被害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切掉生殖器的迷幻药，每次出现在现场的酒杯中的酒就是让受害人喝下的，与迷幻药发生化学变化，事情完后隐去药性，造成受害人幻象。寻找兴奋与刺激，没被抓后接着做了很多次，第一次逃脱后，接着一次比一次兴奋，最后被认出了脸，于是下了杀心。 榕市的特大故意伤人杀人案件的凶手终于被警方抓获，媒体闻讯赶来，堵在警局门口。 纪景存把王运飞的姐姐护在身下，手挡着记者伸过来的话筒，其他同事则拦着往前扑的记者，顺利的把王运飞的姐姐送上车。 王运飞的姐姐一走，记者就拦着纪景存采访，纪景存简单的回答了几句提问，扒开重重围叠的记者进去了。 新闻直播出去，整个社会舆论炸开了，王氏的股票跌至停板，王氏大楼门前也被砸了很多玻璃瓶和烂菜叶，大门上还被泼了油漆。其中一部分是一些酒吧老板派人去做得，王运飞是间接让他们停业整顿的人，这期间损失了他们不少财源。 ** 被新闻震惊到的还有宋姿，她有点后怕，与王运飞接触了很几次，要是他下了贼心，那她……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旁边秘书就接到楼下前台电话，说有人找宋总，秘书接进去宋冶说不见。 宋姿以为是什么女人缠她哥没成功，也没注意，等两人下班回家，就看到王运飞的姐姐守在她家门口。 “你弟弟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你守在我家门口也没用。”宋冶只是降下车窗说话，人没有下车的意思。 “宋冶，我爸爸说你爸爸跟警局局长关系不错，你去跟你爸爸求求情，小飞是我们王家的希望，他不能被判死刑。”王运飞的姐姐趴在车窗上，泪沉沉的看着宋冶。 宋冶冷冷的没什么反应，他脚抬起准备踩油门，“我爸没这么大的面子，也不会去为一个变态求情，手拿开，我要关窗了。” 宋冶见她没动就真的升起车窗，她还是怕疼缩回了手，但没放弃跟着宋冶的车屁股后想进他家。宋冶猛然一个倒车，她被撞倒在地，车顺利开进车库，宋家的大门被关上。 “会不会残忍了点？”宋姿虽然不赞同去给王运飞求情，但把他姐姐撞倒在地，貌似有点过分了。 “那我去把她叫进来？” “别别，哥你飘移技术玩得真牛逼！”宋姿抱着宋冶的手，不让他出去。 当晚出差的宋志鹏赶了回来，急着问宋姿与王运飞两人之间的进展，清楚她跟王运飞没什么交集才放心。又让宋冶找新的合作商，停止与王氏的合作，以免王运飞的事情波及宋氏。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宋姿听不懂她爸和她哥之间聊这些专业性的东西，回自己卧室开电脑搜新闻看，本城网站上都在报道变态案件，警方也发表了一条破案申明。 新疆小作坊产出得桑皮纸，还有黑市致幻剂，难怪王运飞挂她电话，原来是做贼心虚。他说自驾去旅游，她随口说你去新疆西藏，没想到就被她戳中了。 这次案件的最大功臣也被报道了出来，网页上也贴了他的照片，但都几乎板着脸或者侧脸，不可否认，还是很帅的。 宋姿拿鼠标在照片中的纪景存眼睛狠狠点了几下，叫你怀疑人，叫你冤枉人，眼睛是白长了。 正文 10之间差距
  • 　　猛龙过江，泛起的浪潮打湿扰乱了两岸，猛龙游远，两岸又沉回始前的鸟语宁静。 变态凶手一落网，榕市的酒吧行业又恢复了正常营业，酒吧一条街重新热闹了起来。 对于算是经历这一遭的宋姿来说，普通的酒吧她这辈子是真的不会再走进去了。正好宋冶要去法国出差，她就跟着他一起去参加了几场品酒会，宋冶还有工作她就先回来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一个小登机箱，一个手提包，黑色细跟高跟鞋，热裤配白衬衫，卷发在脑后挽了个髻，戴着墨镜的宋姿大踏步忙着转机回榕市。 顺利地坐上北京飞往榕市的航班后，宋姿本来是要枕着椅背打盹，两个小时的航程，而坐在她旁边的女人不是要上厕所就是问空姐要毛毯之类的。宋姿建议与她换位置，女人却说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宋姿见她满脸笑容就忍了，事儿妈啊！ 下飞机，宋姿拖着行李箱刚走出来，就看到接亲队伍中两个熟悉的人，其中一个还大声叫了她的名字。 宋姿独来独往习惯了，除了宋冶不忙的时候接过机，一般都是她自己一人打的士回家。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除了宋冶以外的人来接机，她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但是，她也搞不清楚，她明明跟这两个人不熟。 宋姿慢慢走过去，没想到纪景存主动走了上来，只是在经过宋姿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后，站在了一个女人身前，主动提过女人肩上挎着的单肩包。 宋姿不由转头把墨镜往下拉，女人就是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事儿妈，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这两人根本不是来接她的…… 宋姿自觉有点尴尬，幸好没人发现，她把墨镜往上戳戴好，挺腰继续往前走。 “宋姿！宋姿！” 宋姿从黑色镜片看到了一直叫着她名字的这个人，他怎么感觉好兴奋的样子？ “赫然，这是你女朋友吗？” 宋姿一脸黑线，她听出是那个事儿妈的声音，她什么时候成为面前这个人的女朋友了？ “不是，小柔你别乱说。”张赫然又红着脸对站在他身前的宋姿解释：“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不知道……” 宋姿回头看身后的两人，纪景存揽着女人的手臂，女人紧靠在他身上，这个女人就是他女朋友。 “没事。再见。”宋姿没听完张赫然的话，推着箱子走了。刚刚那一刻，她竟然有点羡慕那个女人，被人拥在怀里的感觉。 机场外，空的士都被人抢光了，宋姿人立在登机箱旁继续等，一辆雪佛兰停在她身前，刚刚在机场里叫她的人从后座下来。 “我就知道这个时候人多你打不到车，天气又热，我们送你回去吧。”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事儿妈笑着对她说：“宋姿你就上来吧，我们赫然心疼你怕你中暑。” 宋姿没做声，张赫然却自主提着她登机箱放进了车后备箱，推着她坐上了车。 “宋姿，你也是榕市人吗？” “嗯。” “是在上学还是开始上班了啊？” “都不是吧。” “家里有几个人呢？” “小柔你查户口啊，少说两句行不行！”张赫然打断副驾驶位置上事儿妈的喋喋不休，有点为难的看着宋姿。 沈笑柔不说话了，转头回去，从后视镜里瞪张赫然，竟然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 开着车的纪景存也看了几眼后视镜，正好与宋姿在镜子里视线相撞，她倒大方，还挑唇对他笑，纪景存马上转移视线看着前面的路。 车只停在宋家住得小区外，宋姿拒绝了张赫然要送她进去的好意，独自推着箱子进了小区，其间事儿妈一直对着她的背影喊有时间出来玩。 张赫然高兴的坐上车，他已经要到宋姿的电话号码了，那十一个数字现在牢记于心。 雪佛兰开离小区大门，站在门口的保安马上进保安亭，拿着放在里面的手机打电话。 ** 天气渐热，保姆田阿姨会每天熬些解暑降温的绿豆汤和红枣银耳汤，宋姿也懒得出门，在家没事上上网看看美剧，喝几碗绿豆汤一天就过去了。倒是接了几次张赫然的电话，有次还是他在外出勤，派出所旁的小区内一位老奶奶中暑了，他背着老奶奶去小区诊所后就给宋姿打电话关心她要注意防暑。 国内国外两个姓宋的男人都没这么关心宋姿，对于张赫然的关心，她很受用。 两人电话熟络后，有天派出所有市民给他们送得西瓜，冰后吃着又甜又沙，张赫然用塑料袋装了一个挂在新买得登上自行车龙头上，骑着去了宋姿所住得高档小区。 宋姿穿着拖鞋睡衣出来取瓜，两人站在树下才聊了会儿，一辆车停在小区门口，从法国回来的宋冶从车上下来。 宋冶从上往下打量张赫然，当他看到那辆自行车时，脸上就没什么表情了。 “这是我哥，嗯，这是……新交的朋友张赫然。”宋姿互相做介绍。 “宋先生，你好。”张赫然伸出手。 宋冶只对张赫然点了下头，就揽着宋姿往车边走。 张赫然手还伸在空中，整个人立在原地。 宋姿推了很久才推开宋冶，拖鞋啼踏声跑过来把西瓜从自行车龙头上取下来，“我哥他有洁癖，不喜欢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张赫然说没事，任谁都看得出来，宋冶那绝对不是洁癖，而是明晃晃的鄙视。 宋姿听到她哥叫了她一声，提着瓜跟张赫然说谢谢上车进了小区。 ** “那个男人，配不上你。”一进屋，宋冶拉住气呼呼的宋姿。 “嫌贫爱富，只是朋友关系，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宋姿甩开宋冶，见宋冶的助理提着她遗忘在车上的瓜送过来，抢抱着就奔进了屋。 宋冶打发助理走了，跟进去，宋姿不要保姆帮忙，自己一个人在水池前洗西瓜。 “你拿别人当朋友，别人不一定会拿你当朋友。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他那辆车的价钱还买不到你车的一个轮胎。你难道想坐在他那辆自行车后座夏天受热冬天受冻吗，我舍不得！” 宋冶前面的话让宋姿很不舒服，后面那句舍不得又让她稍微平静了一下，也有点无奈。 “我真的没有要跟他发展男女朋友的意思。你刚回来也累了，上楼洗个澡，我把西瓜用凉水冲一下，切好端上去你吃现成的。” 宋冶捏了下宋姿的脸，转身出厨房上了二楼，冲完澡洗完头，刮胡子的时候听见卧室的门开了。 他几下刮完出洗手间，没看到宋姿，电脑桌上摆着一盘切好用牙签插着的西瓜片，上面还撒了白色的糖。 宋冶拿起插着一块西瓜的牙签放进嘴里，西瓜还不够冰，如果再冰个半小时，胃口会更好。 在他吃第四块时，衣柜门突然开了，长发白裙的女人低头从衣柜里爬出来。 宋冶差点直接吞下那片西瓜，不过看到地上人手上的黄色指甲油和长卷发，他无语嚼完西瓜开口：“小姿……” “嗳，在这呢！叫我干啥！”宋姿从地上站起来，抱着宋冶的胳膊，头枕在上面似撒娇。 “好了好了，我不反对你跟那个小警察做朋友，但是有一点，必须只能是朋友，不能越过一点儿 界限！” 宋姿高兴的放开宋冶，也用牙签插着西瓜往嘴里喂，含糊不清的说：“这个你放心，我理想中的男人至少要有一米八，六块腹肌，可以一举把我顶在他的肩上，带着我看日落日升。” 宋冶回想起那个小警察也就应该一米七过了点，他妹妹在外求学时常接触外国男模，选择男朋友的话身高肯定是有要求的。宋冶放下心来，与宋姿把一盘西瓜吃得干干净净，宋姿又楼上楼下的跑着给宋冶端绿豆汤银耳汤之类的，把宋冶哄得服服帖帖，就连说让张赫然教她学骑自行车宋冶也点头答应了。 ** 浪花打起，男人穿着泳裤跳进游泳池，鱼摆尾在清澈的水底游了一段距离后才从水里冒出头来，吐了一口水。再前后游了几圈，池边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起身从游泳池里上来，哼着歌进屋换衣服，把车从城西开到了城东。 亮起路灯的街道上，车很少人亦少，谭振林放缓车速点了根烟开车窗，前面那个歪歪扭扭骑着车的女人，时不时还有她的尖叫声和掌在她身后鼓励她的男人声。 怎么看着那么刺眼呢？谭振林把车停下来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前面两人之间的互动。从他得知宋姿出国，再到回国，再到宅在家里，今天终于出来了，却是这样一副画面。 这段时间无数次梦里梦到她，，要不是变态凶手已经被警察抓了，他都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变态了。几乎每晚都在做春`梦，春`梦对象还是同一个人，有几天都是办完事就急着回家洗澡睡觉，等着梦里与她相见。 谭振林手弹着烟灰，听见宋姿叫那个人放手，虽然她骑得不是很顺，歪歪扭扭在独自往他停车的地方骑来。 一声惊叫，自行车开始扭扭打打，宋姿和车一起摔倒在地上。 谭振林弹掉手上的烟快速开门下车，在张赫然前一脚靠进宋姿。 “滚开！”谭振林拍推着张赫然伸着要抱起宋姿的手，自己则把宋抱起来，一脚踹开那辆刚刚压在她腿上的崭新山地自行车。 正文 11挑明心思
  • 　　宋姿一个天旋地转，吓得她又一惊呼人已经被人拦腰抱起，看了很久才认出抱她的男人是谁。手狂乱拍打在他身上，弹着腿要下来。 张赫然也看清了来人是谭振林，地下停车场一事后，纪景存跟他说了一些有关谭振林的事，榕市近几年冒出来的一匹黑马，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种人做事是最没有原则的。 见宋姿在反抗，张赫然继续上前拉着谭振林的手臂，“谭先生，放下宋姿。” 宋姿也是疼得厉害，小腿一大块与地面摩擦起破皮，被她自己一乱动，眼泪给疼逼了出来。 “怎么哭了，摔疼了啊，想学骑车下次我来教你。”谭振林熟络无比的把宋姿往怀里紧揽，轻哄着把她往车里抱。 宋姿被谭振林的话雷击得忘了哭，嫌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美人儿“深情地”望着自己，让谭振林心情很好，他低头含上梦转千回的她的唇，是热的。 “唔唔唔……”宋姿反抗的呜咽声被堵在谭振林的嘴里，他抱紧她上车落锁，倒车开走。 张赫然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被踹在一边的山地车，他不明白宋姿与谭振林到底是什么关系，谭振林说得话和做得事，与宋姿就是一对情侣的感觉。必须问宋姿本人，等他想起要追时，谭振林的车已经开过了几条路了。 ** 步步高酒吧门口，金属探测器哔哔哔响个不停，守在门口的保安没有追进去要求搜身，因为刚刚进去的是他们的老板，还抱着个女人？ “丽洁，去找酒精棉签和止血药来，还有跌打酒。”谭振林经过吧台时，对着站在后面目瞪口呆的丽洁喊，抱着宋姿去了他的专属包间。 “谭振林，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宋姿这一路上都在反抗，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他就像头牛一样一只手就可以摆平她。 谭振林威胁听得太多了，这种的威胁他是最不放在眼里的，服务员跑在前面为他开门，他满脸笑容把宋姿放在包间的沙发上，抓着她的两只手不让她动，蹲下看她小腿上的伤口。 “有小石子进去了，我帮你洗出来。不会留疤，腿依然是白白美美的。”谭振林手指在她没受伤的地方游走，嫩滑如梦境中一般。 门口的丽洁手里提着药箱，把包间里所有的灯都开了，屋里两人所处的姿势让她停顿一下，还是提着药箱进去放在茶几上打开。 “这位小姐的腿怎么了？”丽洁一边往外拿着谭振林指定的东西一边看着宋姿的脸问。 “骑自行车给摔了。”谭振林拿起医用海绵团沾着酒精，先在宋姿腿上的伤口边缘涂抹。 宋姿疼得乱动，谭振林就叫丽洁抱住宋姿，他双手几下快速就给宋姿那块大面积破皮用酒精洗了 一遍，小石子也全沾到了棉花团上。 一切弄完，宋姿趴在沙发上泣不成声，小腿上火辣辣的疼，感觉自己的小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谭振林示意丽洁让开，他抱着还趴在沙发上的宋姿坐起来，手抹着她满脸的泪。 宋姿一把推开没用力的谭振林，单脚站起来，低头看自己的小腿被酒精消毒后的破皮处，哭得鼻子都开始抽起来。 “脚踝是不是崴着了，我看看肿了没？”谭振林又蹲在宋姿身前，手还没摸到她脚踝，她就一抬腿被他一把握住。 “看来没事。”谭振林放开她的脚，站起来。 “振林，你到底把这个小妹妹怎么了？”丽洁问得含蓄，旁人一听就听得出来她和谭振林关系匪浅，况且宋姿还亲眼撞见过两人玩野战车`震。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俩在车里的好事，你们要多少医药费，我赔给你们就是了……”宋姿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泪。 谭振林的心都要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可爱的女人啊，他想上前却被丽洁拉着。 “振林，别为难这个小妹妹了，她当时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丽洁顺着宋姿的杆爬，她想知道谭振林是什么意思。 “丽洁，我想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喜欢宋姿。不要问我理由，没有理由，就是喜欢。”谭振自己都不知道理由，连着这么多天都梦到宋姿谁来告诉他理由？ 趁那个女人还拉着谭振林，宋姿一瘸一拐往外走，理想之外她手腕被抓住往后一拉，后背撞到了他的胸前。 “我送你回去，你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谭振林又拦腰抱起宋姿，临走前转身对丽洁说：“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当谭振林的背影消失在包间门口时，丽洁觉得，她的天塌了。 ** 车开到城东别墅小区外停下，宋姿要开门下车，锁却打不开。 “谭振林，谢谢你今天的人道主义帮助，不过我可以负责任认真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怎么，一路上没说话就只想到这么几台词来拒绝我？” 宋姿语塞，他还真的猜对了。 “是你先招惹我的，那晚在步步高，你让我浅尝辄止又欲罢不能，现在没有把你压在床上，我对别的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忍过。”谭振林要一个女人何其简单，小指头一勾女人会主动脱了衣服爬他的床。但他知道宋姿不一样，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是特殊的。如果他现在对她勾小指，她只会反过来对着他竖中指…… 她很美好，单纯的是那些女人投多少次胎都赶不及的。这么美好的一个她，被他撞到，必定要属于他。 “不要再去相亲了，也不要再跟那个小警察见面了，洗澡的时候记得小腿不要沾水，好了，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谭振林刚开锁，宋姿开着车门蹦跳着下车，站岗的保安开门放她进去后，又对着还坐在车里的谭振林敬了个礼。 还真是毫不留念啊，谭振林好笑的看着她转弯直至背影不见，手摸了摸还留着她唾液的唇，才起火踩油门离开。 ** 夏天是伤口容易发炎的季节，不过宋姿在家被伺候的很好，其实原本也没多重的伤，只是破皮了，宋冶还大惊小怪的带她去打防破伤风针，她死赖在床上给躲过去了。 保姆田阿姨每次来宋家，路过保安亭时都会被拿上很多东西带进宋家，各式各样的东西，有天还停了一辆女士自行车让田阿姨高兴的推进了宋家。 宋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送得，她手机短信箱内，每天都会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全是问她喜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她要是不回信息，他就会打电话过来，并且是打她家的座机电话…… “小姿，到底是哪家少爷，这么关心你呀？这种植物精华液我在电视上看过，要大几百块一瓶呢，还是才这么小的一瓶。”田阿姨用大拇指比着植物精华液的瓶身，想到宋姿肯定见多了这些，田阿姨有些脸臊，放下精华液去厨房做她的份内事。 神经病无药医，宋姿不知道谭振林哪里来得自信她会看上他，即便他送她金山银山她都不会多看两眼。轻薄她一次又一次，第一次在酒吧，第二次在地下停车场，第三次在张赫然面前，第四次又在酒吧，她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 张赫然发来得信息问她和谭振林是什么关系也没回，她怎么回？也不必回。谭振林在大马路牙子上亲她抱她，她说跟她完全没关系？谁信？这年头谁都可以惹，谁都可以遇见，就是不能惹神经病，还是那种自我感觉太良好的神经病。 宋家上下都不知道给宋姿送东西的人是谁，宋志鹏和宋冶最近忙着一项跨国合作，而宋冶被评为的榕市杰出青年企业家给政府回馈的中学宿舍楼要开始建了，宋姿在确定腿上没疤了才答应宋冶的要求，以宋家人的身份出席在榕市商业圈混个熟脸。 冗长又无聊的奠基仪式，教育部长，学校校长纷纷上台发言。宋姿照着秘书拟得稿子也上台念了一遍，念完下台到后台，宋姿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事儿妈从她身后跳出来，对着她呲牙咧嘴的笑。 “我刚开始看前排坐得人好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沈笑柔，张赫然的朋友。” “记得。你被这个学校聘请了？”宋姿让秘书先出去应付那些领导，张赫然在电话里跟她提过，事儿妈回国后会做一名老师。 “嗯，景存也很支持我做老师。没想到你家竟然是宋氏，难怪住那么高档的小区。”沈笑柔曾经怀疑过宋姿这么年轻漂亮住高档小区有做二奶成份在里面，不过看张赫然那么热烈，纪景存又没放心上，她就没对两人说出她的疑虑。 宋姿不以为意的笑笑，被沈笑柔聊了几句就被秘书催着出去，到了挥楸奠基这个环节了，宋姿得代表宋氏挥楸给奠基石培土了。 “宋姿，今天我生日，等下一起吃个饭吧。我刚回国，没什么朋友……” 宋姿转身点头答应，沈笑柔最后一句话戳中了她，她自己也没什么朋友…… 正文 12火锅风波
  • 　　既然是生日，宋姿回家换了套行动方便的衣服，晚上去酒店前先去了趟商场，在一楼首饰店里选了条手链，刷卡付账时，身后一双厚茧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她人被一带往后靠上结实的胸膛。 “刷这张。” 宋姿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身后人是谁，她现在有点讨厌自己辩声识人的优点了。她身体靠前，扭着自己的手要挣脱，却被整个人抱进他怀里。 “还要不要买点别的？”谭振林长手伸过去拿起玻璃柜台上宋姿的卡放进她拉链还开着的包里，又指了指柜台里的项链。 纵使商场内冷气打得很足，宋姿还是觉得背后的胸膛好热，隔着白棉T恤好像都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服务员欣喜若狂，介绍着店里的新产品，宋姿抬起手肘撞向他的肋骨处，他没动没躲也没吭声，生生挨了一下，还笑了出来。 “那条手链我不要了。”宋姿气极，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用力推开他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追来的脚步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回头看，就看到谭振林笑着看她，然后手接过服务员包装好的手链了过来。 穿着人字拖的宋姿一下被捞进谭振林的怀里带着往外走，因为身高差距她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来往人很多，拉拉扯扯特别不好看，宋姿只能由着他揽着自己。 “继续逛逛还是回家？楼顶新开了一家茶餐厅，要不跟我上去叫两壶？” “我有事。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动手动脚！”她没有一次是没有被谭振林吃豆腐的，换做 是活在古代封建思想社会，估计都嫁不出去了。 “正好我也有事，下次我再带你去喝茶哈。”谭振林的确是有事，知道宋姿来了商场，好久没见到她了才从一个路口转弯开车过来了。刚跑进商场，一眼就认出趴在柜台上选着饰品的她，两条白嫩直细的腿比柜台里的金饰品还要夺他的眼球，白色的T恤掐着她的腰身不盈一握。他就知道，宋姿不管穿什么，都是这么的好看。 宋姿已经对谭振林的自来熟免疫了，开车门坐进车里，没有把他强行放进她车里的手链盒扔出去，起火踩油门开车走了。 谭振林等宋姿的车开走了，才回自己的车，加速开到与约好人的地方，签完合同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承诺对方的要求他一定会帮着办到。 “人找好了吗？” “找好了，谭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一定办到妥妥的！” “走走过场吓吓就行了。”要他报仇的人已经没什么翻身仗可言，烂船的三斤铁被他捡到，船已无用。 “知道，不是我们的人，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 既然手下都这么说了，谭振林也不啰嗦，替人报仇这种事现在还要他亲自过问，也未免太对不起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了。他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对方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他不做自然有别人做，到嘴的肥肉不吃才是傻子。 ** 夏天吃火锅，痘痘喜欢我，宋姿站在一家火锅店门外自言自语。这种天气吃火锅，事儿妈从火星移民到地球上来得吧！ 刚进店，就看到一沈笑柔从座位上站起来，白色连衣裙被她身后的空调冷气吹起了裙摆，直发搭在肩上。 宋姿觉得沈笑柔的穿着有哪里说不出来的怪，她再低头瞄自己身上的棉T热裤的随意搭配，这场火锅宴倒像是她发起的。 服务生引着宋姿入座，四人坐得桌子，沈笑柔和对她点头打招呼的纪景存坐一起，空位在只有一进来就看着她的张赫然旁边。 来都来了，还矫情做作什么，宋姿挨着张赫然坐下，递上手链盒子对沈笑柔说生日快乐。 沈笑柔说谢谢接过就打开看，因为太喜欢当场就要纪景存为她戴上。 “我脸上很花吗？”宋姿摸摸自己的脸，笑着问张赫然。 “没有，你脸很干净。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张赫然撇开脸，打开一罐凉茶，放在宋姿面前的桌上。这几天宋姿没回他电话短信，那天他刚回去她就打电话让他教她骑自行车，他高兴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又骑着车到她家小区外。后来的事，他发短信求证过，她一直没给他答复，有可能她真的跟谭振林是恋爱关系，还失落的准备什么时候把上次地下停车场她给他的钱还给她。 “赫然宋姿你两说什么悄悄话呢！好不好看？”沈笑柔扬着自己的手腕，手链正好一圈圈住她的手腕，不大不小。 “好看，我敢说不好看吗……” “好看，跟你的皮肤很配……” 张赫然和宋姿两人声音重叠，两人又同时停下来。 对面的沈笑柔被两人的反应笑趴在纪景存身上了，脸颊微红手拉着纪景存的衣领笑嗔：“赫然和宋姿好心有灵犀啊，说话都说一起了。” 张赫然先偷偷瞅了一眼宋姿，见她没什么反应，恹恹的调大火开始往锅里下菜。 纪景存扶着沈笑柔坐好，把她弄偏了的白色小坎肩整理好，盖住里面白色肩带。 宋姿这才发现，为什么第一眼看沈笑柔这套裙子觉得有点怪的原因了，原来她里面穿得是吊带裙，外面的小坎肩与裙子不怎么搭。看样子是纪景存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穿清凉装了。 ** 国外的几年西餐生活，让宋姿回国后很爱吃辣，鸳鸯锅清汤一边她没怎么动筷，她桌前摆了很几罐喝空了的凉茶罐，碗底已经被辣油染红了。 吃得过程中宋姿涮羊肉剥虾皮吃得特别认真，吃完后才发觉胸前白T恤已经惨不忍睹了，红辣汤一排一排的滴在上面。 用湿纸巾擦去洗手间洗都洗不掉，沾了水的白T恤前襟似透明布贴在身上，让男人一看就会遐想，张赫然和纪景存都偏过头没有正视宋姿。 沈笑柔灵机一动脱下身上的小坎肩递给宋姿穿上，才避免了两位男士无处安放的眼神尴尬。 吃饱喝足，象征性的吹蜡烛吃了几口蛋糕，张赫然抢着要去结账，纪景存喝了几瓶啤的去了洗手间，宋姿就和沈笑柔先去外面门外等。 “你一来，赫然好高兴，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沈笑柔挽着宋姿的手，浓浓的火锅味分不清是沈笑柔身上的，还是宋姿身上的。 越是撮合关系才会越尴尬，宋姿只是因为沈笑柔说没朋友她才来，张赫然她真的不来电。不是因为宋冶说张赫然骑自行车经济条件不理想反对她，如果宋姿真的看上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穷的去拖板车拉货，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喜欢。 而张赫然，没有让她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宋姿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张赫然和纪景存还没来，自己又是开车来得不需要他们送，于是就跟沈笑柔说先走了。 身后是沈笑柔的碎碎念的再见声，宋姿拿着车钥匙往自己的停车位走，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呲”一声突然停在她前面。宋姿余惊未了，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两个蒙面男人手捂着她的嘴强抱着她上车，车钥匙和包掉在地上，人和面包车一起消失在了夜街中。 “宋姿！宋姿！”惊慌中的沈笑柔从台阶上追下来，车灯已坏了的面包车车尾消失在转角，她才明白宋姿是被人劫走了，捡起宋姿掉在地上的东西大声尖叫喊着抢劫了，周围没人应。 纪景存和张赫然原本还慢慢的在走，听到沈笑柔的尖叫，两人急忙跑出来。听她描述，纪景存马上给警队办公室打电话，通知各方路况要拦下那辆面包车。 ** 面包车开出火锅店那条街后，为了躲避警察就把车开进了背街小巷子行驶。 座位上的宋姿已经被其中一个男人打中后颈昏过去没有知觉了，因为情况太紧急，开着车的男人问：“两个女人，你们有没有抓错？” “绝对没有，纪景存的女人就是穿着这件衣服，我隔着玻璃看了这么久不会看错的！”其中一个男人打着呵欠回答。 火锅店的玻璃墙，他看得是坐着的沈笑柔，不知道沈笑柔穿着裙子，而他们抓着的这位上面虽然穿了沈笑柔的坎肩，下面却穿着热裤。 一个急转弯，后座的一个男人没坐稳一下压在宋姿身上，他的手还覆盖在她大腿上。 男人重新坐稳，看着脚边的宋姿，手重新摸上她的，流着口水对身边的同伙说：“操，纪景存那个杂碎的女人皮肤好滑啊！跟豆腐似的！” 同伙听他这么一说，同伙也跟着一起做，触感太美好舍不得的又往上回了一遍。 “妈的，老子第一次摸着这么滑的腿，纪景存给这个娘们儿喂什么吃了养这么好？” “这娘们儿太吃人了！” 两个男人说完看向脚边的宋姿，同时吞口水，再相视一笑。 面包车急刹车停在一条少有人知道的巷子里，司机转头看着地上的宋姿，“纪景存害我蹲了三年的牢，我就让他女人的裸`照出现在榕市的所有电线杆上！” 正文 13风波风波
  • 　　模模糊糊中，宋姿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重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重感突然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的手盖着她的胸上，然后她听到有人说话。 “把她的衣服脱了，拍完照，等下你们俩想怎么样都行……” 胸上的手离开，转而开始解坎肩的扣子，宋姿努力伸手抓住那只手，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正好，醒了做着才有味。”男人一把拍下宋姿的手用膝盖压着，另一个男人顺利的脱掉了她身上的坎肩。 手腕刺骨的疼让宋姿彻底醒了过来，但她双手双脚都被人压着，热裤和内裤已经被脱掉了，上身因为她的挣扎和反抗，T恤和内衣杯推至腋下。 宋姿大喊了救命，嘴巴立刻被戴着男人捂住发不出声音。 另一个男人想动手撕掉T恤，撕了几次都没撕破，“妈的，这衣服是什么做得，质量这么好！” “让我来。”男人手从宋姿嘴上拿开，双手扯着她T恤下摆用力往上撕。 “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不要动我，求求你们不要动我，求求你们……”宋姿抖着声音祈求，发臭的车内三个戴着头套的男人随时杀了她的可能性都有。 拿着手机的已经对着她开始拍了，同伙一直没解决掉上面，不耐烦的催：“白痴吗你们，撕不了就直接往头上脱啊！快点！” T恤粗鲁的经过头和手臂被剥离，宋姿像是油锅里的一条鱼一样乱动着身体，绝望的她想喊救命，嘴被脱下来的T恤塞住，双手双脚被分开，闪光灯和快门声一齐对着她响起。 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闪光灯终于没闪了，快门声也没响了，头被偏压着的宋姿脸下，泪水打湿了车底，泥水沾着她的脸。 “手机内存满了，把她看好，找个荒凉的地方再上她。”男人下车回到驾驶室，重新开车。 宋姿身体被压得地方火辣辣的疼也抵不住内心的绝望，特别是男人的手一下又一下捏着她的胸。 “你热不热，要不咱把头套取了吧，闷得慌。”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离开宋姿的胸，擦着脖子上的汗水问同伙。 黑布头套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其他全遮在里面，黑布不透气，呼出的气全闷在里面。 “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再取，照片发过去他们给钱了我们就出榕市，别让这个女人看见我们的脸。”开着车的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掏出手机挑了几张劲爆的照片发给通知找他做事的那个人的号码上。 ** 消暑纳凉的游泳池边，男人们睡在躺椅内，手机铃声响起。 “我靠，身材真好！”看着彩信的男人把手机递给旁边的人看，啧啧感叹：“留给那几个败类，是不是毁了？” “的确可惜了，不过，这个女人有点眼熟的感觉啊？” “是不是演过什么片子？我也有种在哪见过的感觉？” 手机在几个人手中传来传去，最后要传到谭振林手上了，递给他的人眼睛看着手机屏幕舍不得移开问他：“谭哥，要这女人来演片子是不是赛过苍井空？” 谭振林漫不经心的接过手机，眼睛一看向手机屏幕，身体就从躺椅里坐立起来。照片中的女人，不就是无数次夜晚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女人吗？ “照片哪来得？！这个手机是谁的？！”谭振林揪着坐在他旁边的人的头发问。 头发被抓的人连喊了几声痛，手指着手机主人：“谭哥轻点轻点、手机是他的他的。” 知道照片的由来后，谭振林气得一脚把手机所属人踹进了游泳池，拿着手机开着车急忙追去了。 ** 开往山路的面包车停下来，揩了宋姿一路油的两个男人按电话那头人的咆哮要求停下手，待在原地等。 宋姿一个人被留在车上，手脚都被她绳子捆着，把身体蜷缩成虾状，无声流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外面传来打斗声后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 月光透过打开的车门照在宋姿布满掐痕的裸`身上，她害怕的往角落里缩，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嘤哭声。 “是我，我来了，不要怕。”谭振林坐进车把宋姿抱进怀里，解开她手脚的束缚，拿出塞在她嘴里的T恤，亲着他怀里瑟瑟发抖她的头顶，“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车外陆续传来殴打喊痛声，宋姿什么都听不见，躲在男人怀里不住地发抖。 谭振林心里那个疼啊，他一点都不愿意委屈的宝贝竟然被糟蹋成这样，越想越气的他准备出去了结了那三个人，却被她紧紧抱着。 “好好，我不走。”谭振林亲着还在发抖的宋姿的发顶，压着心中的怒火，哄了很久她身体才稍微平静。 车上只找到她的内衣和T恤，谭振林为她穿好，又脱了自己裤子给她穿上才抱着她下车。 “谭哥，照片全在里面了。”手下递上拍照片的手机，又去为谭振林开车门，没敢看他怀里的宋姿一眼。 因为宋姿一直抱着他不撒手，他只能让人开车离开现场，那三个人就交待给手下处理了。 ** 温热的水把皮肤都泡皱了，宋姿还是坐在浴缸内，一遍又一遍洗着澡。 门外谭振林隔一会儿会敲门，听到她应了才安心的走开，隔一会儿又会敲门，直到宋姿穿着宽大的浴衣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守在门外的谭振林才放心。 宋姿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线了，她手紧紧抓着浴衣的领口，整个人被拽进他怀里。 “你要是再洗下去，我都要撞门进去了。”谭振林把她抱上床，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调好空调温度为她盖好被子，开音响放轻音乐再坐回床边。 宋姿刚开始还在戒备状态，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精神和身体一起太累了今天，她眼皮渐渐沉重，手抓着被角睡着了。 谭振林等宋姿睡沉，站起来把空调又往上调了几度，才轻轻掀开被子，解开浴衣的衣带，入目惊心的青紫皮肤让他杀了那三个人的心都有了。 手心倒着早准备好的药酒，再轻轻慢慢抹向她身，厚茧的手掌带着药酒在皮肤上揉按，刚开始她闭着眼睛推了两下，后来感觉到很舒服就松手，跟按摩一样舒服的呻`吟了几声。 谭振林被她呻`吟的下`身一紧，本来抹了这么久她的身体他就有点受不了了，眼睛看着她红肿的双胸，忍着两腿间的欲望给指腹上倒酒再抹向她的胸。 软绵绵肉噗噗的触感，“哄”的一声，谭振林觉得自己脑中的一根玄断了。 “嗯~”宋姿被抹在胸上的药酒清凉感舒服的哼一声。 他放下药酒瓶，他怕给她又带来阴影，转身立刻回到洗手间。 ** 一觉醒来，宋姿浑身酸痛的坐起来，陌生的床陌生的卧室陌生的环境，半天才想起昨晚的情况，拿起床边的新衣服穿上盖住身上的触目惊心，出了卧室。 她人出现在楼梯时，客厅对话声停下来，全看着她往下走。 谭振林用眼神警告手下，要再敢看就像挖了那三个人的眼珠一样挖了他们的，手下们哪还敢停留，一窝蜂全跑了。 “饿不饿？吃中餐还是西餐？”谭振林早让人准备好了，她醒来吃什么都有。 “昨晚谢谢你，我要回家。”宋姿没理他，越过他要往外走。 “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吃，吃完我就送你回去。”谭振林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先解决这只白眼狼的胃，再解决白眼狼的心。 宋姿机械的往嘴里塞了些东西，就说要回家。 谭振林的车一直开到了宋姿的家门口，不是这个小区的业主，门口的保安扬起栏杆问都没问，宋姿没心思问为什么，说了声谢谢就下车了。 看着宋姿被穿着围裙的保姆拥进家的背影，谭振林其实是有愧的，王家要报复纪景存，阴差阳错到了宋姿手上。手下找得三个粉仔因为与纪景存有过节，所以没有按照要求吓唬一下就完事，狗屎一样的眼神还抓错了人！ 手机显示来了一条短信，打开皱着眉看完，他才恋恋不舍的开车离开。 正文 14安全归来
  • 　　宋家一楼客厅内，坐着站着很多人，警察局局长陪坐在宋家父子旁边，而坐在家里座机旁边的宋志鹏和宋冶见宋姿回来，激动的站了起来。 原本一件类似于绑架的案件，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勒索，随着宋姿的主动回家而告破。身心俱累的她什么都不想说，躲回了自己的卧室。谭振林在路上跟她说过，要是警察问起她去哪了，她就说跟他在一块儿。 老狐狸宋志鹏好言相对感激的打发掉警察，并亲自送他们离开宋家。宋姿含泪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宋冶，担心了一晚上的宋冶本来眼睛都充满了血丝，这下更是气得眼神泛火。其他别的先不说，照片千万不能流出去，唯有可能在救出宋姿的谭振林手上。 宋冶安抚宋姿在家好好休息，独自去找可能知道内幕和拥有照片的谭振林。 ** 自定的未来大舅子找上门来，谭振林把所有事都放下，赶回公司热烈迎接。 经谭振林一瞎掰，他原本事件的“打手”位置转变成了冲冠一怒的英雄，事件祸头王家的罪更重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及时出现在现场救了宋姿，因为他喜欢宋姿，时时刻刻关注着宋姿的信息才知道她被抓了赶了过去。 谭振林再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递上从掳走宋姿三人身上夺得的手机，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留备份，其他途径都删得一干二净了。 宋冶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不由对谭振林另眼相看。虽然宋姿是躺着中枪，但是王氏他是吃定了，还有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隔天，榕市新闻经济方面报导了王氏破产倒闭，社会新闻则是郊区树林里发现三具男尸，男尸不仅皮面有伤还纷纷断了肋骨，但经警察鉴定他们的死因皆是吸食毒品过量导致的。 ** 办案子的纪景存还是在不断的往宋家跑，他知道宋姿瞒了很多实情，当晚的情况根本不是她后来所说得去了谭振林的家。 “小姿，纪队长在楼下等。”田阿姨敲开宋姿卧房的门，放了杯刚泡好的蜂蜜水在她床头柜上。 躺在床上的宋姿只是转了个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蜂蜜水，又转身背对着门，“以后别让他进来了。” “纪队长说你有私密物品要亲自交给你。” 宋姿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多事惹人厌的纪景存。 宋姿接过纪景存递过来的纸袋子打开一看，这两天养润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袋子里是那天她穿得热裤和内裤。 “这两样是我们在一条死巷子内找到的，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当晚穿在身上的。难道你就不想让抓你的那些人被绳之以法吗？” “门在那边。”宋姿手指着门的方向不看他。 “还是已经有人替你出气了，毒品吸食过量？” 就是因为纪景存的自以为是，所谓的追究到底的正义间接差点造成宋姿的悲剧，即便那天不是她，就会是事儿妈，总有一个人要为他在社会上结仇去买单。 宋姿替他女朋友遭了一罪，只能说明自己倒霉，他天天上家里来咄咄逼人，凭什么？ “田阿姨，送客，厨房有扫帚。”宋姿狠狠瞪了一眼纪景存，转身往楼梯处走。 “宋姿你不要好心当狗肺，谭振林都对你做了些什么你要这么护着他！”纪景存对着宋姿的背影皱起眉大声喊道。 “我多谢你的好心，不过我还是劝你多关心留意一下你女朋友吧，要不是我替她顶包，这个袋子里的内裤就是你女朋友的！”宋姿说完就跑上了楼。 刑警办案抓犯人这么几年，纪景存收过各种各样的威胁，短信、电话甚至寄到家的丧衣。他父母都是公安干警根本不需他保护，而沈笑柔一直在国外没回国他就忘了这茬。突然想起那天宋姿是被他女朋友叫来的，离开时是穿着他女朋友的外套，别人想报复他但抓错了人？ 脚被扫帚扫了两下，保姆拿着扫帚在他脚边扫着，“纪队长让让、让让，我要打扫卫生了。” 脚下是照得出脸的光洁地板，纪景存知道保姆的意思，虽然不甘心但多的是震惊。联想近期他得罪的人，和宋家的动向，只有王家了。王运飞都还没判刑王家就开始对他做小动作，这种不拿法 纪当回事的家庭必须严惩，王运飞即使没判死刑，这辈子也休想再踏出监狱一步！ ** 圆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打在纱帘上，晚风微抚，纱帘如杨柳随风轻飘。 手机铃声提示有短信来了，躺在床上的宋姿打开手机信箱。 “One day no look ，like three autumn！” 没看懂信息是什么意思，发了个问号过去，一分钟后手机提示短信回来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宋姿没兴趣回了，索性还关了手机。她很感激谭振林在那一刻救了她，但感激是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而且宋冶已经在物质上感谢了谭振林，救了她一次，他换得了个大工程，也不亏。 觉得心安理得的宋姿很快就入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窗户的敲打声吵醒了她，她起床偷偷走到窗户的墙边撩开纱帘一角往下看：楼下男人手持长竹杆一下一下敲打着她卧室窗户玻璃。 宋姿无语的打开窗户，手抓住那根竹竿，压低声音对下面人说：“你是不是有病，现在都几点了！谁让你这么晚进来的！” 楼下人见她出现，扬着头对着她笑：“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你家院墙挺好翻得。” 推开手里握着的竹杆，宋姿恶狠狠的对下面人说：“赶快出去，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那竹杆刚推出去，又被楼下人撑回来，挨着她的手，“下来，要报警我替你拨号。” 宋姿懒得理这个神经病，准备关窗户继续睡，他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用竹杆抵着一扇窗户不让她关。 “下不下来？不然我把你家所有的玻璃都敲碎。”楼下人手上又出现了几块碎石，手掂着碎石警告。 怎么会有这种人？！ 周围邻居都是住得有身份体面的人，宋姿不想搞得自己像偷情一样，其实又像偷情。他又不让她 离开窗口离开他的视线，说她走了就不会下去，要她手握竹杆滑下去。 宋姿爬上窗台，楼下他双手紧紧握着竹杆顶着，她就像猴子一样抓着竹竿慢慢往下滑。 月光美好，谭振林扬着头欣赏上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她的脚刚过他的肩，谭振林松一只手抓着她的腿往下坐，随着她一声尖叫再松另一只手紧握她的另一只腿，带着她的人推至墙上靠着。 脸前是她睡裙里遮盖的幽密森林，鼻息闻着她女性特有的味道，手握着她的腰稳住她不让动。 “谭振林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撞疼我了！”宋姿背其实没怎么被撞到，只是他的头埋在她的睡裙里，两人的姿势让她很尴尬，怕自己掉下去不得不抱着他的头保持平衡。 一开始的屈辱感渐渐被说不出的感觉所替代，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表示抗拒。 他两只眼睛放着光，如鹰守到猎物一般兴奋着。 “不哭不羞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谭振林放下她。 她两腿发软，又高空坐了这么久，腿一下没站稳手惯性抓住他的衣襟以免摔倒，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圈上她的腰。 “跟我去车里。”谭振林不容分说的抱起她，往外面走。 正文 15夜半鬼哭
  • 　　车里的一番惩罚，让宋姿哭声连连，直至她告饶他才宋她回屋。 ** 保姆田阿姨今天买了很多菜，因为宋冶交代他要在家吃晚饭，她在菜市场遇到了宋家隔壁请得保姆，两个做伴说聊一起坐车回来。 早午饭她做着宋姿都没吃，直到下午三点，肿着双眼的宋姿从二楼下来。 田阿姨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用棉布包着给宋姿冷敷眼睛，一看宋姿就是昨晚没睡好。 “小姿，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干净的声音？”田阿姨手拿着棉布，让冰块挨着宋姿眼睛一会儿又抬起来停一会儿再放。 “没有。”宋姿说话声音有点嘶哑。 “隔壁主人说，昨晚听到有女鬼哭没睡好，还说要请道士驱鬼。”田阿姨是从隔壁保姆口中听来得，“我有个老乡懂这些，要不我让他帮你看看？千万不要被那些东西缠着了！” “不用了。”宋姿冷冷的拒绝，夺了田阿姨手上棉布包，自己拿着冷敷。 什么女鬼哭，昨晚就是她被谭振林弄得在哭…… 昨晚宋冶来开门，她手捂着脸上楼回卧室躲在被子里，随后就听到车引擎声，应该是谭振林开着车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宋冶和谭振林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不过等下她就会知道了。 田阿姨讪讪的回厨房做自己的分内事，宋姿的突然跨脸，她想到的原因是宋姿是海归，不喜欢搞封建迷信。 ** 安静的晚饭吃完，保姆阿姨识相的快速打扫，跟主人告辞离开宋家。 宋志鹏做空中飞人不在家，客厅就坐着宋冶、宋姿两兄妹。 “小姿，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宋冶想起昨晚，谭振林抱着本已经躺在卧室的宋姿站在门口，待听到楼上的关门声，谭振林跟他说了句晚安就潇洒的走了。 宋冶清楚谭振林对宋姿有意思，但他觉得谭振林配不上宋姿，稚嫩的宋姿也压不住谭振林的邪气。他要先搞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再去解决问题。 宋姿不想对宋冶提昨晚谭振林对她做了什么，太难以启齿了。 “哥你不要问，先送我出榕市，去哪都好。” “跟哥说实话，他有没有……” “没有。他那种流氓，惹不起我躲得起。” 宋冶见宋姿态度这么坚决，对她说休息好，一切他来安排。他知道谭振林那种人如水蛭，一旦咬上目标，不吸干血是不会松口的。 正文 16逮住了她
  •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紧张忙碌又肃静的医院，病床上躺着的人和床边站着的人相视很久无言。 两人都没说话，如若不是因为吊瓶里的药水嘀嗒嘀嗒在走，时间仿佛静止了。 “小病不治，大病难医，身体是自己的。”谭振林眼睛看向窗外，叹息了一声。 “酒吧最近生意不错，我以为只是小感冒就没上心，也没想到会变成肺炎、咳咳、咳咳……”丽洁手摸着胸口，哑着嗓子咳了几声。 “酒吧你就别管了，我让人帮你看着，等你病好了再说。” 丽洁的脸咳得通红，胸腔憋着难受，因为谭振林的话心里又好受了许多。 “病好了我再让人带你去帝之苑选套房子。”帝之苑算榕市高档的住宅区，丽洁一直没说她的要求，谭振林很大方用一套房子解决了。 他不是三岁大两岁的年纪，丽洁真正想要什么他知道，宋姿那么单纯女人想要什么他也知道。 “振林，这次跟以前不是一样的吗？我不会再吃醋了……”丽洁已经有一套房子了，她不想要房子，她要谭振林这个人。她一直幻想，谭振林这次跟以前一样，是喜欢处`女的新鲜感。而他说喜欢上的宋姿，竟然是宋氏的千金，男人要是娶了宋姿，这辈子都不用再奋斗了。宋姿也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如虎添翼的条件，男人都会选择宋姿。 谭振林抬臂看了下手表，快到他去谈项目的时间了，略过丽洁祈求的眼神，安慰她好好养病不要多想开门走了。 宋姿要追，事业更要做了，谭振林从王家骗得的那块地正在着手建楼，银行贷款也批了下来。王家现在是一只落水狗，没有威胁到纪景存的事后王家人有找上门来，谭振林把责任全推给了那三个已经去地下见阎王的粉仔。 死无对证，王家地也丢了，待判刑的王运飞更没有天日可见。说敲诈也不是，双方暗黑操作，文件上白字黑字写着土地是他购买所得，是具有法律效益的。王家如果说出卖出那块地的实际用途，可能他们家会多一个进局子，当然谭振林也不会让王家有说出实情的机会。 ** 被人惦记着的宋姿，在家收拾衣服行李，等着宋冶安排，一心只想出榕市。 宋冶说宋家可以扳倒谭振林，但必须付出很重的代价，整个宋氏会一蹶不振。谭振林也不会玉石俱焚的跟宋氏斗，他再是商界的一匹黑马，毕竟宋氏的根基比他稳。 那晚的记忆像洪水猛兽一样，宋姿腿间残留的青紫印，他那个东西插在她腿间就觉得恶心，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扫遍，还有他让她身体颤抖的手指，下流的逼她说喜欢他，当着她的面吃下她的液体，恶魔都比他善良。 手机上谭振林发来的短信，她不愿意回还是回了，打来的电话也接了。在她离开前，一定不要让他察觉到，出去躲一段时间，只希望他对她的新鲜感快点过去。 以防被人知道她要出远门，宋姿就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备用品塞进一个大包内，没有推行李箱那么高调。宋冶发来短信说下午五点小区外有车送她去机场，机票手续都办好了。 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还有三个小时，宋姿调着闹钟在沙发上小眯了会儿，一到五点就在田阿姨舍不得的眼光下挎着包出门了。 五点的太阳光线虽然没有正午的强，但还是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宋姿从包里拿出墨镜戴着推着箱子刚出小区，蹲在门卫亭下的一个女人激动地扑了上来。 “宋姿！宋姿！我终于见到你了！” 宋姿是手被对方抓得有点疼，隔着镜片定睛一看才认出是沈笑柔。 “我等了一个下午了，保安又不告诉我你家在哪栋，给你发短信和电打话你都不回，我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沈笑柔顾自说着，她已经知道宋姿那晚被面包车带走是因为她了，心里过不去的她没有宋姿的号码只能骑上她的小绵羊上门来堵了。 当晚的情况她亲眼目睹了，她也是上门来感谢宋姿的，要不然受伤的就是她。 宋姿怎么可能会回沈笑柔的短信和电话，又因为纪景存的关系恨屋及乌，避她都来不及。 “因为我，让你受了无妄之灾，你很恨我们几个吧，赫然也说你不接他电话，他怪我和景存，甚至还跟景存发了脾气。”沈笑柔说着见宋姿提着大包显得有点吃力，伸手拿着她肩上的包带把包往下拉，“你的包怎么这么重？” “我的确对你们几个喜欢不起来了，包我自己提，谢谢。”宋姿抢夺一样把包夺过来，沈笑柔没松手，两人像拔河一样拽着包带，包因为东西装得太满挣开暗扣挤了出来。 地上掉着宋姿从家里保险柜里拿得一万块现金和一些证件，嫌热没有戴在头上的一顶酒红色假直发，还有几条内裤…… “你是准备出远门吗？”沈笑柔盯着地上的几条内裤问和现金问。 宋姿真心觉得事儿妈事太多了，保安亭里的两个保安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接她的车开到了街边停下。宋姿蹲下`身捡起假发内裤和钱胡乱塞进袋子里，站起来把包抱在怀里。 “我有事，先走了。”宋姿越过沈笑柔，下车的司机接着她的东西带着她坐进车，车开离小区大 门的同时，保安亭里的保安出来抢了沈笑柔手上的钥匙骑上她的小绵羊跟了上去。 沈笑柔追了一段路扯着嗓子喊，她的小绵羊也没有停下来：“嗳嗳嗳，那是我的车！” 另一个保安从保安亭里出来，安抚沈笑柔说同事借用，已经叫人来带班了，他会带着她去追回她的小绵羊。 ** 机场今天人不多，司机一直把宋姿送进机场领了票才离开，她的航程是先飞到北京，再转机到法国。 近期宋冶在法国有投资会经常去，他到时候可以多照顾宋姿，所以就给她买得到法国的机票。 坐在候机大厅等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谭振林的号码，她怕他听到大厅广播声就躲去厕所接电话。 “喂。”宋姿是跑进厕所的，气还有点不顺。 “在干嘛呢，娇`喘`连连的。” “没干嘛。”宋姿手抚着胸口顺气，用一贯的语气与他对话。 电话那边的他好像在等她顺气，没挂电话，等她呼吸均匀才继续开口。 “在哪呢？陪我吃晚饭。” “我已经吃了，准备睡了。”宋姿为了圆自己的话，装着打了个大呵欠。 “噢，是吗？你他妈是准备睡在洗手台上还是马桶上？”电话那边突然一吼，吓得宋姿手机差点从手上掉下来，听筒里不时还穿来广播航班的信息，而且声源就在背后。 宋姿慢慢转身，女厕门口的谭振林狠狠地按掉电话走向她，在洗手或是刚从隔间出来的女人看到他进来，躲得躲、跑得跑、骂得骂。 宋姿退到墙面后无路可退，任着他一把抢了她手上的大包。 “准备去哪？美国？非洲？澳大利亚？”谭振林抬起她娇嫩的下巴，逼问。 宋姿背抵着冰冷的墙，手也撑在上面保持身体平衡，结巴的回答：“不、不是……” “躲我躲去哪啊？”谭振林把她的下巴抬得更高，直视她的眼睛。 宋姿被他看得心慌，直接闭着眼睛不看他，想起那天他说她听他话就不动她，弱弱的撒谎说：“替宋冶，来机场接人。” 谭振林信她才有鬼，手往下抱着她的腰身，“哪里都不许去，你给我待在掐以纳！” “哪儿？”她弱弱的问。 “掐以纳，待在国内！”他半搂半抱的带着她出女厕所，机场保安经顾客投诉赶来，既然谭振林人都出来了，见两人的架势像是情侣闹别扭，没说什么就走了。 ** 两人出了机场，站在车边等着的沈笑柔迎过来，先担忧的看着宋姿，再疑惑的看向谭振林。 虽然天已经黑了，沈笑柔手上的手链还是特别闪亮，闪得本来已经快发火的谭振林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看清楚了是他那天买给宋姿的那条手链。 谭振林把宋姿和手上的包一齐放上车，再退回来一声不吭地拽着沈笑柔的手腕取她手上的手链。 “好疼好疼！我的手链，这是宋姿送给我的！”沈笑柔挣扎着晃手。 “闭嘴！这是我的手链！我的！”谭振林吼得沈笑柔不敢动了，他顺利的取下手链，坐进车让司机开车走了。 沈笑柔愣在原地，手摸着被谭振林抓得腕通红的手腕，火辣辣的疼，耳朵里还响着男人吼着说话的声音。 那个男人的眼神好严厉、好怕，但是让人摸不开眼…… 正文 17宋氏大楼
  • 　　宋氏大楼，在加班的宋冶接到宋姿的电话，听着宋姿的声音略带哭腔，他安慰说忙完就过去陪她，有他在谭振林不会再缠着她。 宋冶说完，电话那边的宋姿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细呻`吟了一声，说飞机要起飞了把电话挂了。 电话这边的宋姿，手机已经被谭振林扔到了一边，车在开往临市的高速路上飞驰，他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因为听到宋冶的话而生气的手臂用力，她的腰都快要被他手臂紧断了。 谭振林听到她轻轻啜泣声，还是不忍心的把手臂松了松，用指腹擦她脸上的泪，“别哭了，我的肝都被你哭颤了。” 宋姿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偏着头看车窗外。 上车后谭振林就要她打电话给宋冶，她不打他的手就从她裙子下伸了进去，吓得她不得不打。 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宋姿低头，谭振林正在给她戴手链。 手链对于宋姿有点大，他为她戴好后还捻着上下滑着好玩。 宋姿认出来，手链是她送给沈笑柔的，机场外谭振林与沈笑柔拉扯时就是抢了这个手链。 “这个不是我的。”宋姿想取下来，谭振林手压着手链锁扣不让。 “这个是沈笑柔的，还给别人，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宋姿倔起来，尽管手腕上的皮肤已经被她扯手链摩擦致红，她还是不愿意戴。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别人用过的男人我不要，宋姿希望他听懂她的意思。 “不要就不要了，我给你再新的。”谭振林取下还没在她手上戴热的手链，递给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 那人身上的保安服还没来得及脱掉，宋姿认出了是她家小区门口的保安，竟然是谭振林的人！ 保安看到宋姿仇视的眼神，只好对着她赔笑，头被谭振林狠狠拍了几下。 “笑什么笑，看着点路！” 保安转身手揉着头被打的地方，他又不是司机，为什么要他看路…… ** 车到酒店门口，宋姿被强拖着下车，到了房间后谭振林电话几乎没停，她的手机证件现金都被他收走了，房间的座机不知道怎么搞得她试了很多次打不出去，酒店的电脑也用不了。哭了一路身上黏黏的，见他一直在打电话，她就去洗手间反锁门洗了个澡，洗完后他还在打电话，她把小沙发推到离床很远的窗边，双腿盘坐在上面等接下来预测会发生的事。 那晚他的手指只伸进去一小节，她的那层膜还在的。是道轮回，他把她从那三个人手上救出来免被玷污，然后他自己来玷污她。他如果动了她，她去告他强`奸？宋志鹏一定会气得血压直升呼叫家庭医生，宋冶会跟谭振林斗得鱼死网破，她的声誉也尽毁。那要怎么办？他到底喜欢她什么？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比她有钱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到底是为什么？ 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无解，宋姿眼皮沉沉的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打完电话的谭振林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女人如白玉的手垂在沙发边，浓墨般的长发似瀑布一样撒下来，侧脸压着手臂，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窗外天上的星星都没有这么迷他的眼。 他轻轻走过去蹲在她身前，优渥的家庭条件让她养得很好，未使粉黛的脸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软嫩吹弹可破，手抚上去都不忍心力道用重了，怕一不小心就裂开了。弯翘的睫毛几根粘在一起，她应该是又哭过了，穿着成熟其实就是小孩子脾性。 这样的女人被他遇到了，是他的福气，他要造一座金屋，把她藏在里面。 ** 从床上一醒来，宋姿就掀开被子检查自己，她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是完整的。只是昨晚她是坐在沙发上的，怎么会到床上来了？ 宋姿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纸条，他先忙去了，让她醒了先吃饭，然后有人带她到他身边去。 宋姿没有按纸条上的做，快速从床上起来，在房间内找了很久没找到自己的包，只能空着手先逃了再说。 门一打开，门口守着的两人一齐回头看着她，宋姿愤怒的关上门，还拿她当犯人了！ 宋姿把门关了，但那两个人有房卡。她辘辘饥肠的时候，那两个人刷门卡进来，身后跟着推着餐车的酒店服务生。 吃完后，她就被带出了酒店，来到了一家服装店等谭振林来接她。 因为谭振林提前交代过，宋姿进店后，门口就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偌大的店内只有宋姿一个客人。 男人为了面子或是眼福，希望他的女人美艳是方物，乐忠于送衣服送首饰。宋冶身边出现过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让人不入眼的，曾经王运飞还是王Peter的时候，陪着女人买衣服试衣服，现在轮到宋姿了。 服务生给宋姿挑了很几套晚礼服，她面无表情的进试衣间试穿，再出来听服务生像苍蝇声烦人的赞扬声。 宋姿的这个态度，服务生以为宋姿不喜欢，不停的给宋姿找款式试穿。整个店里面的晚礼服几乎试遍了，服务生急了，默默给店长打电话求助。 宋姿换着自己的衣服坐在服装店里的白色编制藤椅上，翻着桌上最新一期的杂志，没有想穿上这家店的任何一套衣裙。 服务生翘首以盼的店长抱着两个精致的纸盒子推门进来，看到宋姿这个贵客还没走，先吐了口气，再笑脸迎上去。 “小姐，这两套西装是本店还没上架的新款，我想您一定会喜欢的。”店长把盒子放在地上揭开盖子，掀开表面上的丝绒薄棉布，里面是一套纯手工裁剪缝制的黑色女士西装。 店长小心翼翼把西装拿出来，流线型的衣领设计，细致的衣袖，金属雕花镂空纽扣，宋姿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这件西装。 店长看出宋姿是看上这件西装了，先熨了一下，再找了个一次性的胸贴递给宋姿去试。 这件西装与别的西装的不同之处就体现在，它随欧美风，不是传统的内里配衬衫，而是空档上阵。 镜子前的女人，上身的西装衣领开至肚脐以上，两颗金属雕花纽扣维系着西装内春色，点缀着衣领中间露出来的肌肤和半弧的美胸。下`身是顺直无褶皱的黑色西装女裤，裤角一直搭在脚背，脚上十二公分高度的黑色高跟鞋衬得她的腿修长。 宋姿侧身站着，看着镜子里另一种风格的自己，爱美之心的她不由露出久违的微笑。 店长又找来一瓶大红色指甲油，蹲在宋姿面前为她涂了脚指甲，白嫩的脚上十个血滴艳红的脚指甲很夺人眼球。长发用夹板拉直，偏分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百炼钢与绕指柔的碰撞鲜明。 “小姐，您真的美呆了！”店长真心的夸奖，来店里的名媛千金不少，第一次有宋姿这么有风韵的女人。 宋姿自己在心里美了一会儿，挺着胸看镜中的自己，没穿内衣也没有下垂，这才是珍品。 “姿姿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的谭振林哑着声音，眼睛盯着一身西装的宋姿，揣在裤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宋姿脸上的笑容因为这个称呼消失不见，好心情也没了，镜子里照着谭振林慢慢走向她。 店长和店员主动退散，试衣间外的这个小空间，只留下谭振林和宋姿两人。 “我的姿姿，姿姿你笑笑好吗？”谭振林贴在宋姿身后站着，双手圈上她的腰头搁在她肩上，看着镜中似相拥的两人。 手臂圈着的腰太细了，他怕一用力就会折断轻轻圈着，鼻息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谭振林心里这么想着，他很想她。 宋姿反抗了几下，用尽全力推开他。 试衣间的门在合上那一刻，外面一个猛力被推开让站在门后的宋姿倒退了几步，再传来关门罗嗦的声音。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宋姿瞪着他，因为刚刚门被他突然推开吓得心通通还在直跳。 这家店的试衣间不像别家店的那么小，里面摆了个两人坐的没有椅背的沙发，两个人站在里面也不觉得挤。 沙发上放着宋姿穿来的衣服，她往后退一直跌坐在沙发上，害怕的看着目光炯炯如火的谭振林。 “你快出去啊！我要换衣服！”宋姿拿着自己的衣服害怕挡在胸前。 谭振林一把抢了她挡在胸前的衣服扔在地上，搂着她的腰往前靠着他的胸。 “姿姿，你太美了，我好喜欢你。”他舔着她的小巧的鼻头，说话呼出的热气全撒向她的脸。 宋姿心如雷捶的紧张，想开口要他悬崖勒马。 因为身体的亢奋，这次的吻不是前几次的温柔。 两颗金属雕花镂空纽扣落地，宋姿惊得轻吟，手捶打着他的背。 而试衣间外，当谭振林进试衣间后他的几个心腹把店长和店员请出了店，玻璃窗拉上了厚窗帘，整个幽密的空间只剩下试衣间内的两人。 “呜呜……”试衣间内渐渐传出宋姿的哭声 正文 18出门会客
  • 　　无顶的试衣间，天花板上的吊灯璀璨灯光温暖的撒下来。 黑色西装的纽扣被扯掉不能穿了，宋姿被换上了另外一套同款的白色西装，不知道谭振林从哪又找来了两个胸贴亲自为她贴上，乱成鸟窝的发型被他重新整理扎了个高马尾，手指上挂着她的高跟鞋拦腰抱起她出了试衣间。 ** 谭振林是被邀请去与他合作的公司老总家做客，车上宋姿说要回酒店休息，他抱着她没放哄着说一会儿就到了。 再怎么说都是他强了她，发生关系了，他才不会傻着放她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指不定会出他不愿意看着发生的事。 路过一家药店，他让司机停下来，去买了些清凉止痛药膏和几盒避孕套扔在车后面，宋姿眼神扫过避孕套身体要靠着车，被他一把又抱在身上继续赶路。 到了目的地，谭振林虽然帮她穿上了凉鞋，还是没让她自己走一步，抱着她进了别人家。 合作两人见面互相寒暄，握手这一环节因为谭振林手臂抱着宋姿省略了，谭振林只说宋姿身体不舒服。老总被宋姿肿着双眼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口上赞夸着谭振林绅士之度引着他进屋坐。 女主人是上海人，做得一手上海菜，酱重汁浓，长形餐桌上的菜香飘逸满屋。红烧回鱼，蟹肉大排翅，鸡骨酱，已经上桌斗香取艳等着下筷。 宋姿焉啪啪的坐在谭振林身上，听着两人讨论生意经，昏沉沉的要打瞌睡却被菜香闻精神了。 待全部菜出锅端上桌，穿着围裙的女主人请谭振林，对他怀里的宋姿礼貌地多看了两眼，这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疼人真实写照，有些羡慕。 谭振林先把宋姿放在餐桌旁的凳子上坐好，自己才拉开她旁边的凳子坐下。桌上放着一瓶上好的红酒，他认出来是市值五位数的拉菲。 这种酒他曾经闹过笑话，那时他的生意刚有起色，在高级餐厅跟一个公司老总吃饭。他翻着酒单问对方喝什么酒，对方说来一瓶拉菲，全是英文的酒单他不认识所以抬起头问：拉谁？ 对方鄙夷又震惊的表情，让他记住了这种酒的名字——拉菲。曾经喝啤酒要隔一天才买得起的人，现在是随便开一瓶价值五位数的拉菲喝都毫无压力，生活处处充满着不可能。谁都想不到， 当初社会最底层打架帮人报仇收费的一个小混混，竟然爬到了金字塔的顶层，还能拥有宋姿这种绝`色女人。 宋姿无视谭振林深情的眼神，吃着碗里女主人用公筷为她布得菜，一次运动，把她在酒店吃得东西全消耗完了，腿软站不住逼着自己吃东西补充体力。 醇香的红酒倒入透明无暇的高脚杯中，闻到酒香的宋姿抬头看向正在倒酒的男主人。 “小酒鬼！”谭振林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手长端起一杯晃了下酒，再放在她身前。 女主人又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谭振林对宋姿的宠溺，越发对宋姿殷勤布菜，挑着话题跟宋姿聊天，为她老公跟谭振林的合作维系关系。 一顿饭下来，谭振林和男主人喝吃得酒酣耳热，他们合作关系近了一层。 走时，谭振林以来时一样抱着宋姿出门上车，男女主人为两人关好车门，谭振林才嘱咐司机开车。 回到酒店，宋姿的裤子屁股染上了很大一团醒目的血印，只穿了没多久的白色西裤毁了，大姨妈来造访她了。 接下来几天，宋姿被大姨妈折腾，惨白着脸窝在床上哪也不去。谭振林一般都是坐在她床边忙，要是与人谈生意签合同，他就去外面房间，忙完又马上进来不让她一人独处太久。 回榕市那天，谭振林把包和手机都还给了宋姿，把她送到宋家门口，亲了下她的额头才放她进去。 宋姿人回去宋冶才知道，这些天她没有去法国，而是被谭振林强行带去了临市，气得宋冶站起来就要去找谭振林，宋姿连忙拉着宋冶不让他去。她后怕谭振林送她回来时对她说过的话： “再躲我的话，一次是满足不了我的，要乖乖的知道吗？” 他是禽兽，不按常理出牌的禽兽，像被车轮碾压的疼痛一次就够了，真的够了。 宋姿胆惊，宋冶心疼，宋家人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欺负的，何况是被他捧在手心长大的亲妹妹！ ** 某中学办公室内，沈笑柔打开桌上门卫大叔送来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手链，她嘴角慢慢上扬笑出来。 正文 19谈判意外
  • 　　星夜，学校教室的灯一间间暗下去，人走得差不多了，沈笑柔才提着包离开。 校门外三三两两的学生围着小贩的小推车买着食物，说着今天在学校发生的趣事糗事，女历史老师的连帽衫的帽子内谁扔了个瓶盖，谁谁班的英语老师被气晕在讲台，隔壁班的班花好像跟她同班的帅哥学霸在一起了…… 沈笑柔往街边停着的雪佛兰方向走，刚走近，副驾驶的门被从内打开。 车上放着打包好的宵夜，两人回到纪景存家，解决了宵夜洗完澡，自然而然去卧室。 气喘吁吁的靠在床头上，纪景存觉得今晚的沈笑柔格外热情。 “这套房子装修的膈音效果很好。”纪景存拿起床头柜上早准备好的水喝一口，大汗淋漓后需要补充水份。 “讨厌~”沈笑柔发娇嗔，嘴唇叫得已经起皮干裂了，她抢了他手上的水杯咕噜咕噜把水喝得可见杯底。 纪景存接下她手上的空水杯重新放在床头柜上，“事情赶事情了，今年下半年我很忙，年底更忙，婚期往后推推吧。” “纪大队长你日理万机，吾等草民还不是得配合你的时间。”沈笑柔伸手捏着他的脸泄愤。 “草民……你在学校除了代数学还在兼职语文老师吧。”纪景存任她揉自己的脸，希望这样她能解解气。 “哼，不跟你说了，我睡觉。”沈笑柔拉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去。 纪景存又抱着沈笑柔哄说蜜月补偿之类的，沈笑柔才回过来转身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肩窝，聊着睡前话。 两人最好的朋友张赫然被聊到，宋姿同被提起，沈笑柔从纪景存的口中知道了那个抢她手链又归还给她的男人是谁了。张赫然的情敌如此强大，她要纪景存帮着张赫然赢得宋姿，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笑柔叽叽喳喳的说着，身旁的纪景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轻轻翻身背对着他，看着窗帘傻笑，与在办公室内看着首饰盒内躺着的手链发笑的样子如出一辙。 ** 宋姿的事给宋冶气得肝疼，他自己在两性上面没什么要求，睡过的女人也不少，于宋姿来说他还是想让她传统一些，裸照已经超出了他对宋姿保护的底线，更别说宋姿被谭振林那样了。他找人细查谭振林的生意和私生活，除了那个酒吧女老板鸡肋一样的存在，其他的地方对于谭振林来说根本没有威胁，谭振林的生意重点在临市。 宋冶找到酒吧女老板，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得目的，没一会儿谭振林就现身了，轻车熟路的叫服务生给宋冶上好酒。 “不用了，我是来跟你谈判的。”宋冶不买谭振林的账，他没有心情跟强他妹妹的人把酒言欢。 “你们都出去。”谭振林手臂撑在沙发背上，给宋冶要跟他谈判处理好“周边环境”。 服务生和念念不舍的丽洁一走出门，宋冶就提着谭振林的衣领给了他脸一拳，第二拳还没落下，手腕被谭振林抓住往后一扔身体重重靠向沙发背，接着脖子被谭振林的手掐着。 “你这是谈得哪门子的判，我未来的大舅子。”谭振林的虎口紧掐着宋冶，要不是因为宋冶是宋姿的哥哥，他就不止把宋冶推倒在沙发，早砸在玻璃茶几上吃玻璃了。 “谁他妈是你大舅子，你这个强`奸犯，老子要让你牢底坐穿！”宋冶被掐得呼吸不畅，空着的手也没闲着，一拳砸向谭振林的腹部，呼吸越来越不顺畅了。 “强`奸犯，我强`奸谁了？”谭振林松开虎口马上用手臂抵着宋冶的脖子，语气轻佻又自负。 “你这个人渣！” “谁跟你说得那是强`奸这么难听。我喜欢姿姿、我爱的姿姿……” “我呸，你少提我妹妹的名字，我打死你这个人渣！” 宋冶虽然是男人，跟谭振林相比起来，体格和体力都相差太大。一脚脚踹翻身前的玻璃茶几，几个杯子酒瓶随之砸落地。 宋冶伸手又一拳打向谭振林的腹部，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守在门口一直没走的丽洁惊惊慌慌冲进来。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快住手啊！住手！”丽洁开门是看到宋冶打谭振林，以为谭振林处于弱势便要上前去拉，被宋冶手肘一推脚撞着倒已经摔坏了的玻璃茶几一屁股坐下去，手撑地面屁股着地，地上全是玻璃渣…… 谭振林在被突发状况的丽洁影响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宋冶则正好有了机会对着谭振林的脸和上身狠狠地揍，保安应声进来钳制住宋冶。 救护车被叫来，丽洁趴着被抬上担架，满是血迹的手和臀不是不让人心疼的。酒吧里那些服务生和保安全瞪着宋冶，宋冶心无感，那个女人进去是帮谭振林才拉他，活该！ “宋冶，今天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宋姿我要定了，你们宋家有钱老子也不缺，不怕死就来跟我斗，我随时奉陪！”谭振林说完就跟着丽洁一起上了救护车。 ** 宋冶回家，宋姿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身上的衣服也扯出很多褶皱，宋姿一看就知道宋冶肯定帮她出气去了。自傲的宋冶觉得在宋姿世界里一直是大山依靠的纯在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被打了，只说跟人发生口角，对方还被他打进医院了。 欺负她就算了，还打她哥哥，趁宋冶洗澡去了宋姿拿起手机给谭振林打电话，问了他在医院气冲冲换好衣服赶了过去。 接到宋姿的电话，还是宋姿主动打得电话，谭振林高兴的不得了，不管在被医生取玻璃碎片的丽洁祈求眼神，飞一样跑出去站在医院门口等。 ** 医院门口站了个男人，一米八几富有安全感的身高，特别是他脸上的笑容，与他鹰一样慑人眼神形成对比，当看到一个女人向他走来，他的笑容更盛，如冬日里暖化冰雪的阳光。 “啪”一声，耳光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醒了幻想医院门口站着的俊武男人是自己男朋友的单身女护士们。 “谭振林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打我哥哥！你以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名誉名声我全都不要了，我马上去警察局，告你强`奸。”宋姿手是用了狠劲，震麻了垂在身侧。 掌印立现于谭振林的脸上，宋姿转身要走却被他从后拥在怀里，克制发怒的声音：“不要说气话，如果要告我你就不会特地来通知我了。明明是你哥哥打我，他几拳快把我打肾亏！” 宋姿手脚一齐挣扎，她在心理无数次的权衡，被谭振林一语道破。她的确是气得说出来的，她还是不敢。 “于你，我是情不自禁，你对我哭对我闹对骂对我踹对我打，哪天没被你挂一次电话没收到你叫我滚的短信心就痒痒的，遇到你这么折磨人的小妖精，我怎么可能会让你逃掉~” 路过的人耳闻这么一段掏心窝子的话，不由对说这段话的人多看了几眼： 见过贱的人，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谭振林想继续诉讼情长，衣服里的手机响了，丽洁小手术做完了，想见他。 拽抱着宋姿上楼，谭振林不会相信让宋姿在楼下等她就会等，他没有去丽洁病房而是去找了医生，知道没事才抱拽着宋姿离开医院。 “你这么对我死缠烂打，又对医院里那个女人细致照顾，想玩左右逢源的戏码你找错人了！”宋姿在医生办公室桌上看到病人姓名那栏写着高丽洁这个名字，被他抱着走还在踹他的腿。 谭振林把宋姿抱坐上她的车系好安全带，自己则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以前女朋友我有过几个，以后老婆我只有一个，要是再不结婚，我死了很多年的爹妈会夜夜来摸我的头说姿姿是个好媳妇。” 见宋姿冷着脸不说话，谭振林放缓车速舔着脸问：“要不让两老晚上亲自跟你说说？” 宋姿转头看着窗外不理他，背后有些凉凉的…… 车一直开在宋家外才停，谭振林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强行抱着宋姿在怀里亲，被宋冶打了这么多拳要全部亲回来。 舌进窜她的口腔允吸她的芬芳，手也不由自主的从她衣服里伸进去。 “叩叩”响了两声，谭振林含`着她的舌不受车窗声影响，接着又一连串的敲窗声，他才不耐烦地抬头望向车窗。 车窗外，站着面无表情的宋志鹏。 正文 20悲喜各家
  • 　　嘴唇微肿的宋姿和脖子有掐痕的宋冶一起把耳朵贴在宋志鹏的书房门上，用最原始的方法“窃听”里面的谈话。 就在刚刚，宋志鹏与谭振林进了书房，宋氏兄妹被关在了门外。 门内，宋志鹏坐在书桌后，从屉子里拿出雪茄自己点了一根，抽了两口夹在指间，燃着的雪茄头青丝袅袅。 “谭总，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在我女儿车上对她的所作所为呢？”宋志鹏不威不怒，就像问秘书下一个会什么时候开那样平常平淡。 “宋叔，我很喜欢姿姿，年轻人总是冲动的。”谭振林直接按照辈分如实回答。 “所以就半夜爬我家，又强制性把她带到临市，呵呵，谭总你喜欢的方式的确很冲动很特别，朝气蓬勃的。” 被反讽的谭振林从自己身上拿出烟点上，抽了两口同样用夹着放在一边让烟头自燃出青丝袅袅，“宋叔，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嘛。”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想着姿姿要远去我就见不到了才不得已而为之。”谭振林又文绉绉的补了一句，这是他印刷厂刚出厂的一本诗集，他没事翻翻也记住了几句，也是仅有的几句。 “呵呵，谭总除了风花雪月还带着玩金屋藏娇，帝之苑的那位小姐也是谭总的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宋冶都查到丽洁还找上门了，比宋冶更老道的宋志鹏就更不用说了，谭振林在想如何继续圆说，宋志鹏又引爆了一个炸弹。 “都说谭总眼光精准先下手为强购得王氏那块地，我想问问谭总到底是眼光精准还是下手为抢的呢？” 烟自燃出一节烟灰脱离烟体掉落地上，谭振林知道自己已经被查得清清楚楚了，除非王家人与他当面对峙，不然他死都不会承认事情是他做得，只要王家人敢出面与他对峙。 “谭振林，井底之蛙以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你又以为你的天有多大？”宋志鹏直呼其名，指间的雪茄靠放在烟灰缸上，等着谭振林回答。 宋志鹏以前听过谭振林这个年轻人，是他们下一代中算角色的，要是不出宋姿的事，宋志鹏会很欣赏谭振林。 “宋叔，我的天有多大，你的雷达不是已经帮你查清楚了吗？”谭振林站起来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拉好衣服又坐下，“宋家的东西我谭振林没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感兴趣，如果你以为我是为你宋家才缠着姿姿，我只能说您老八点档的狗血剧看多了。我与姿姿的相遇是命中注定，从她打了我一烟灰缸开始，只要是姿姿这个人，不管她家是富甲一方的富豪还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贫农，我都会把她当作二次生命去珍惜。” 谭振林后面这段话声音说得特别大，如宣誓那样庄重又虔诚。 一番掏心又掏肺的情白，女人听到不感动的少，门外的宋姿听得不自觉直起了腰。宋冶脸色不善的注意到宋姿的变化，拉着她离开不再偷听里面的谈话了。 “就凭你刚刚的这个小把戏，小姿答应与你的事了我都不会同意，与你在一起吃亏的是她。” “宋叔，人都会犯错，难能可贵的是知错改过，我会为对姿姿强做过的事做出行动上的道歉，再拿出诚意追她，让她做我一生的公主。” …… 宋家兄妹在沙发上等了近半个小时书房里的两人才出来，谭振林微笑的跟宋姿说再见离开宋家。 “爸爸，谭振林是人渣，他说得每一个字都不能信！”宋冶怕宋志鹏被谭振林收买了，急着说了几件谭振林的孽行。 “我都知道。”宋志鹏打断宋冶，转而问不发一言的宋姿：“你诚实的告诉爸爸，谭振林对你进行到哪一步了？” 宋姿被问得一愣，跟自己的爸爸说这方面的事，她低着头说不出口。 宋志鹏从宋姿的反应就知道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谭振林说得都是真的。 “让谭振林那个人渣坐牢，整得他身败名裂！”宋冶咬牙切齿的插话。 “谭振林有什么名是可以裂的？”宋志鹏震了一声宋冶，又安慰还低着头的宋姿：“小姿不委屈，爸爸会想到好办法替你出气的，现在不急。” “爸爸……” “好了，这么晚了都上楼睡觉，要吵得全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宋家的事吗？” 宋志鹏又数落了宋冶几句，不欢而散的宋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 宋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睡不着只能数着水钻连垂吊在下面的小灯。今晚谭振林的话和她曾经表达过的恋爱观念重合，她要是喜欢那个人，对方即便穷得拖板车拉货她也会毅然决然喜欢，谭振林竟然与她一样。 不同的是，谭振林没有穷得拖板车拉货，她家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的贫农。 ** 说了要用行动道歉的谭振林，在榕市出名了：世纪情圣！ 先是以宋姿的名义建立了个叫“姿爱”的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得了妇科病却没钱看病的女人。 榕市的电视台，除了新闻联播时没有插字，其他时段屏幕下方滚屏字写着：姿姿，我错了，原谅我。各大报纸杂志头版也连续刊登着谭振林爱的道歉，一下子，谭振林追求宋姿的事火了，确切的说是谭振林火了。 其他几次都是他上门（宋冶不在家时），站在宋姿面前，抓着她的手打他的裤裆的作案工具，被路过的田阿姨看到面红耳赤的赶忙躲回厨房了。 他自己握着她的手打下去怎么会下狠力，宋姿抽不出自己的手，而她手下的触感也只会越来越硬…… 他会奸笑着放开她的手，念念不舍离开时好声求：“姿姿，今天就惩罚到这，下次再继续惩罚我。” 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宋姿跟田阿姨强调又强调，谭振林来了不要给他开门，田阿姨见宋姿脸色不好直说是。 其实田阿姨没开过几次，都是谭振林自己翻墙或是翻铁门进来，他的动作比山上的猴子爬树都要利索，几下就翻进去了还不带喘气的。 ** 派出所大门外的垃圾桶内，扔了很多干净的报纸，环卫工人把报纸从垃圾里挑出来放在一边，积多了就可以拿到废品站卖钱了。 门卫李大爷跟环卫工人聊了几句，他也挺心疼那些报纸的，所里所有的报纸都被张赫然抱出去扔了，等他追出去报纸已经被环卫工人占了。 晚上纪景存开车来派出所时，李大爷好心的跟纪景存说了这几天张赫然的光辉事迹，并问张赫然是不是失恋了？ 一起来得沈笑柔听了很难过，她也是看到电视和报纸上那么多对宋姿求爱的信息才叫纪景存来看看张赫然怎么样了。 张赫然下班出来脸上的表情像一点事都没有，为了节约他就说他家冰箱里有菜回家做饭吃。 一桌子的菜咸的几乎能齁死人，沈笑柔吃着吃着突然放下碗趴在桌上哭了，哭得特别惨烈，哭声像是要掀破屋顶直窜星霄。 纪景存皱眉，张赫然无措，两人都没心情吃了。 “小柔，你这是怎么了？”张赫然单恋失败，他没哭她怎么哭成这样？ “赫、赫然，不要难过，你还有机会的！”被抱进纪景存怀里的沈笑柔抽抽嗒嗒的说话。 “小柔，是朋友就别这么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张赫然买不起喊得出口的汽车，包不起报纸版面，建不起爱心基金，他差好多。 “宋姿不是在意物质方面的人，你不比那个谭振林差。宋姿这么漂亮的人有追求者很正常，她没有回应那个人就代表你还有机会，你曾经还救过她不是吗！” 救过宋姿，她后来还不是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小柔，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个事还是算了。”张赫然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抱着沈笑柔的纪景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红颜真的很祸水。 沈笑柔趴在纪景存的腿上手枕着脸又哭起来，衣袖下的手链连着她的心，她的心这几天被刀一刀刀切着，肉开、滴血、模糊不堪。 “得，我给你们重新下面条吃吧，这菜咸得我也快哭了。”张赫然强颜欢笑的回了厨房，开火烧水。 沈笑柔趴在纪景存腿上，停下哭泣的她还在一抽一抽的，背上是纪景存的手顺着她的气，埋在他腿上无人可看到的脸上却浮着笑…… 正文 21
  • 　　榕市特大社会丑闻的变态伤人杀人事件进行了公开庭审理,媒体几乎占领了整个法庭,电视台对实况进行了全程直播。 专案组关键人物纪景存也是媒体争相追逐的焦点,无奈镜头永远只能拍到他淡莫的侧脸，通关系找人他都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低调又绝情。 阶下囚即将丢命的王运飞与人民英雄纪景存的对比，一个是人人得而诛之，一个是人人得而爱之,云泥之别占领了报纸的无数个版面。 王家只有王运飞的姐姐出庭,她冷静的听完对王运飞的判决书，脸颊已经瘦凹下去的王运飞听到自己被判死刑大声哭喊着姐姐救命，身后的警察压着他不让动,闪光灯快门声如雨点般响起。 退庭后，王运飞的姐姐也是脱了一层皮才随着人流走出法院,她在出法院这段短距离，头发被无数人扯，衣服被无数人拉，身上被无数人踹，出法院大门时已如乞丐模样。脸上有指甲留下的抓痕，嘴边还残留着血迹，孤独一人慢慢往公交车站走。 媒体放她走，是因为后面有人民英雄纪景存要出来了。 一辆雪佛兰停到她脚边，纪景存降下车窗叫她快点上车，她在看到更多的记者追上来时，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一路无话把王运飞的姐姐送回王家后，车再往局里开，副驾驶位置上的刘杰长吁短叹了。 “王运飞虽然是活该，可王家其他人却是搭火烧铺盖，他姐头发被那些受害者家属扯掉不止二两吧。” “从来只有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红绿灯路口，停着车的纪景存难得接了一次刘杰的话。 车在经过沈笑柔所在的中学学校时，刘杰嚷着求着纪景存放他下去，他不管是自己乱猜还是随机打的彩票，连包洗衣粉的钱都没中过，必须要请沈笑柔给他算个概率数出来。 纪景存被刘杰闹得心烦，原本大家也是加班加点忙了几个月没放假，刘杰有发财梦那就让他一直梦下去，于是给沈笑柔丢打了个电话丢着刘杰在校门口然后自己开着车走了。 ** 操场上正好有班级在上体育课，尽管天气已经变冷，篮球场上打篮球的男学生都是赤着膀子，你攻我守的在打篮球。 沈笑柔和刘杰坐在香樟树下的长石凳子上，给刘杰说着关于买彩票能中奖的概率和运气说。 石凳子上放着很多衣服和水，一个男生打累了下场休息喝水，听着沈笑柔嘴里不停的说着数字，不由揶揄：“沈老师，你上课教我们数学，下课教男朋友数学，真敬业啊！” 男生是沈笑柔班上的学生，沈笑柔又是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长得又好看，在学校特别受欢迎，不过都知道她有个做警察的男朋友了，这个男生把穿着制服的刘杰错当成了纪景存。 “小屁孩瞎说什么，我不是你们沈老师的男朋友，我是……”刘杰要为自己辩白，被这个学生打断了。 “谁是小屁孩？我是纯爷们儿！”男生不满刘杰叫他小孩，抬着自己的手臂用劲挤出一点可怜的肌肉。 刘杰嗤笑一声，被学生们的朝气蓬勃感染了，他脱下上衣赤着上身，做了个劲霸男装品牌LOGO上的样子，匀称富有肌肉的健美身躯，引得场上还在打篮球的学生全停了下来，口哨起哄声不断。 跟警队肌肉咔刘杰比肌肉，关公面前耍大刀，找虐！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一哄而散，秀了半节课肌肉和传授学生们如何才能练出肌肉方法的刘杰终于清闲，才想起一直在他旁边没做声的沈笑柔。 “小嫂子，我的衣服……”刘杰的衣服被沈笑柔出神的紧紧抱着，他拉了几下没拉动，光`裸着上身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身材真好。”沈笑柔回神，把衣服还给刘杰。 “我看网上说很多女生不喜欢肌肉太发达的男生，像头儿那种男人身材正合适。”刘杰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扣扣子。 “网上很多都是一棍子打死一群人的，像你这么忠厚老实，身材还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女生赶着追你的。” 一片香樟树叶落至刘杰肩头，沈笑柔顺手拿下那片树叶，凋零的季节事乱的心。 刘杰离开学校时，已经忘了沈笑柔跟他说得彩票买哪串号码，只记得那双细手叠至他肩头。 ** 宋姿觉得，她没有出门的必要了，出门也要全副武装的必要。 指指点点，眼含妒忌，议论声声，她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她载着田阿姨去超市买日用品，经过卫生巾专区挑了几样扔进车内，旁边的售货员已经认出是宋姿了，对同事使眼色。 有的人开始把藏在衣服里的手机拿出来，对戴着墨镜的宋姿进行全方位偷拍。即便没有拍照声，宋姿也站不住了，搂着推车的田阿姨胳膊去结账出了超市。 回去的路上，宋姿开着车戴着蓝牙耳机气冲冲的给谭振林打电话。 “你把电视和报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都撤了！” “你不是说你没看到吗？我还想说再登个十年八年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这么高调宋姿能看不到吗？还真有毅力，十年八年，到时候全中国的人都认识宋姿了。 “撤了！必须撤！我又不是猴子，出个门还要被人围观！”宋姿吼过去，气得脚不自觉踩着油门加速。 耳机里谭振林跟她说好话：“别气别气，车开慢点，注意安全。” “你把广告给我撤了，不然我直接撞向电线杆，一了百了！”前方路口，宋姿一个急转弯车尾飘移，加上她说得话，副驾驶位置上的田阿姨心嘭嘭直跳，祈祷一路上都不要再出现电线杆了。 “我做你的电线杆，来撞我，我让你使劲撞来出气好不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宋姿真的服了，瞥见田阿姨脸色不好，才放缓车速。 “要怎么样你才把广告都撤了？” “简单啊，九块钱办个证的事儿。” “休想！”宋姿气得挂了电话，谭振林说得九块钱的证是指结婚证，他喜欢办证，她就让他办个够。 宋姿先把田阿姨送回家，再开车去商店买了几瓶喷漆，再开去酒吧街附近停好车，拿着喷漆在墙上喷【9块钱一炮，包打包爽：138XXXXX】 小道上的围墙上全是谭振林的手机号码，盖住了原本贴在上面的很多治疗性病和不孕不育的广告纸。 宋姿越喷越起劲，五颜六色的漆也沾了一身，喷得太忘我的不文明破坏市容的行为，当小区片警过来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掉。 ** 收到群众举报的张赫然没想到，去抓回来的人是宋姿，还是五颜六色的宋姿。 他找了条新毛巾用热水打湿递给宋姿擦脸，才坐在她对面问：“你一个人做得？” 宋姿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只擦了擦手，点头。 “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城市文明需要大家来建设，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在公共场合乱涂乱画……最近过得好吗？” 公事公办急转到朋友间的问候，张赫然装不下去了。 宋姿抬眸，说还行。 张赫然心里好激动，他手藏在桌下给沈笑柔发短信，救急。 宋姿的手机和钱包都放在车上的，交钱保释这件事，让匆匆赶来的沈笑柔为宋姿做了。 宋姿欠了个被动人情，沈笑柔当着所里那么多人的面说要跟她一起吃顿饭，宋姿还是答应了，一脸花的带着沈笑柔进酒店，当然还有被沈笑柔一起拉上的张赫然。 酒店内温度较高，沈笑柔脱了外套坐在位置上，针织衫的袖口处那串手链被宋姿看到了。 谭振林还给她了？当初机场外面谭振林抢她的手链都动粗了，她还愿意戴？ 刚想到谭振林，手机就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号码就是阴魂不散的他。 宋姿原本对沈笑柔和张赫然无感，多一个谭振林也无所谓，所以三人餐变成了四人餐，气氛说不上的诡异。 菜没点几个，后面都是谭振林硬要加上去的，摆满了一桌，各怀心事。 “赫然，我们两今天是沾了小姿的福啊。”沈笑柔低眉脸笑，手翘兰花指拿起桌前餐巾纸擦嘴，再端起酒杯浅泯了一口洋酒。 “沈小姐客气了，既然我遇到了没有不请的道理。”谭振林用长勺从雕花冬瓜内给碗里舀了几勺汤再放在宋姿身前。 宋姿的确吃得有些噎，是被沈笑柔称她为小姿给噎着了，就着碗里的汤喝了几口。 张赫然看得心发酸，仰头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又拿着瓶子给自己倒。 “张警官好酒量啊。”谭振林夸完张赫然叫服务员又拿了几瓶酒来，酒颜色也换成白的了。 这么几瓶白酒下去，是要洗胃的，宋姿不知道谭振林想自灌还是灌他。张赫然看着像酒量不错，要是把谭振林喝趴下去了，宋姿可以趁机做点事。如果谭振林把张赫然喝趴下，跟她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毛头小子张赫然很少参与酒桌斗酒劝酒，心情也不好正好着了谭振林的道，一杯杯下肚倒在了桌上。 跟着张赫然一起倒下的，还有不胜酒力沈笑柔，那瓶洋酒被她一人喝完了。 谭振林喝得面红耳赤，直接在楼上开了两间房间，让服务员搀着张赫然和沈笑柔上去。 众人皆醉而独醒的宋姿不放心，她翻沈笑柔的包找到手机已经没电了，只好就跟着服务员身后送两人回房间，谭振林也一路搂着宋姿的腰吃尽豆腐一起上楼。 “臭死了，滚开点行不行！”宋姿捶打谭振林，他就像是无骨的章鱼一样趴在她身上。 “呕~”宋姿闻到一股酸臭味，她的身上和谭振林的手臂上喷泄而下的臭晦物。 肇事者张赫然吐完跌睡到地上，不省人事。 宋姿抢了服务员手上的一张房卡，刷门进去洗身，谭振林高兴的尾随其后进去了。 服务员就把张赫然和沈笑柔送进了另一间房间，就匆匆出来，呼叫保洁部来清理走廊上张赫然的呕吐物。 正文 22
  • 　　天还没有亮全,张赫然手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眨着眼看到地上丢着衣物,他突然再低头看自己，除了赤`着上身，还有背后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火辣辣的疼。 自己盖在棉被里的没有穿裤子的腿挨着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人，他伸手在床头柜旁摸了很久才找到壁灯开关，灯一亮偏头看清身边人的脸,吓得连人带被子一起跌下床。 大床上,沈笑柔不着寸缕的躺着，她也因为张赫然的动静醒了，手肘撑着枕头慢慢坐起来,看清床下坐着张赫然，睁大双眼呆坐着没动。 张赫然的眼睛落在她胸前垂落的两团上,牙印深深是他昨晚留下的战绩。他把被子扔回床上，蹲在地上找了很久，才从床下找到自己的内`裤还有她的…… 张赫然背对着她刚套上内`裤，准备找长裤，身后就传来她伤心的哭声。 张赫然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坐在床边，昨晚的事他最后段片了，不过这种情况再段片也知道发生什么了。他不敢回头，不敢看正在哭的沈笑柔，而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我是禽兽、我猪狗不如，我该死，我要被天打雷劈……”张赫然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脸，说着说着也嚎啕大哭起来。 他和纪景存的最好的兄弟朋友，过完年纪景存就要和沈笑柔结婚了，他竟然做出了这么不可原谅的事！他跟纪景存这么多年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他还睡了朋友的妻，他太对不起纪景存了！ 张赫然停下自挥耳光的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听筒，电话号码没按完听筒就被沈笑柔扑过来一把夺着放回了原处。 “不许打电话，听到没有，不许打电话！”沈笑柔哭着吼张赫然。 “小柔，我要向景存解释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对你……我真的喝多了……”张赫然哽咽地说着话，他好难受，宿醉加上这种事，整个头都快要爆了。 “你不许跟景存说，不许说！我说不许就不许！”沈笑柔歇斯底里地从他背后死死抱着他，怕他再拿起电话通知纪景存。 张赫然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而沈笑柔什么都没有穿。 “好好，我不打，你冷静。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都先穿上衣服。”张赫然的背紧贴她的胸，这时候他不会再禽兽了，不管怎么样总要先穿上衣服才行。 沈笑柔抱着他不放，头枕在他肩上又开始细碎哭泣，“不要告诉景存，你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他那么在意我，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的，不要……” “小柔……”张赫然除了叫她的名字，真的说不出别的话了，这个时候他真的没脸说自己是纪景存最好的朋友了。 “其实我都是自愿的，昨晚是我先吻得你，我们都喝醉了，但是跟你没关系……”沈笑柔抱着他腰的手往上移，双手以勾着他肩膀的姿势，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我一直把真正的感情深埋心底，不让任何人看到，其实我最喜欢的人是你，赫然。” 张赫然猛得往后一推，把沈笑柔推倒在床上四仰八叉。 “你不信是不是，说真的刚开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在国外想得最多的是你给我们煮得面条，想得是你骑着自行车替景存送我回家时的模样。我也知道自己是犯贱，但感情来了我不是我能控制的。景存跟我在一起，他又拿了多少时间来陪我，在他心中案子比什么都重要。我真的喜欢去国外念研究生吗，那是我逃去的，每次他一忙就是你陪我，我面对你忍着好难受你又可曾知道。”沈笑柔重新坐好，用被子裹着自己，语气苍凉。 “小柔，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景存是真的很在意你，你们两是要结婚的，你不要再说酒话吓我了……”张赫然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吞不下去又取不出来，沈笑柔喜欢他这个信息炸毁了他现在的逻辑思维。他自我安慰着沈笑柔还醉着的，喝醉的人说出口的话都不能当真。 “我没有拿你当朋友，你是我的爱人，我爱你啊！我很清醒，再清醒不过了，你跟景存是最好的朋友，我会跟他结婚生子建立家庭。见你这么喜欢宋姿，宋姿又是个好女孩，虽然不舍但也替你高兴。昨晚是意外，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跟你无关。昨晚你跟我做`爱，是我这辈子最愉悦最轻松的一次，我知足了。我们让这件事烂到肚子里，景存不会伤心，宋姿也不会觉得你是抢朋友女人的混蛋，可以吗？”沈笑柔眼眶泛泪，她凄凄弱弱的声音，她的隐忍，她的成全，张赫然静默，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从纪景存和沈笑柔确定恋爱关系，多陪沈笑柔的人是张赫然，他也经常为纪景存和她下厨。但他从来没有把沈笑柔往这方面想过，从来没有过。 你是我的爱人？张赫然无法消化这六个字，友情的背叛和对自己内心里喜欢的女人的背叛，他竟然会堕落到酒后乱性，还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他以后拿什么脸去对纪景存，怎么去喜欢如天上云彩般的宋姿？ 他真的很混蛋！ 这个世界上，他是孤身一人，纪景存就是他的亲人，原本沈笑柔和纪景存结婚后，她就将成为他的亲人。亲人被他毁没了，他成为了罪人。 最后的最后，张赫然只能妥协，他不想失去纪景存这个生命中至关重要朋友，他也好喜欢宋姿，对于沈笑柔，他只有愧疚和自责。 天一亮，酒店客房走廊餐车推着早餐，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赫然和沈笑柔先后离开酒店，空着的房间内床被整理得很干净，没有一丝褶皱，昨晚在上面发生的干柴烈火事被两人约好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出来。 ** 榕市电视台和各大报纸上，谭振林对宋姿的道歉表白广告终究还是被撤了，原因是在酒店那晚宋姿为谭振林用手做了一件事，完事后他送她回家就答应她撤广告了。 宋姿不知道宋志鹏对谭振林的态度，他说要为她出气，一直到现在也没见他对谭振林有所刁难。倒是宋冶，时不时会骂几句谭振林人渣，并跟宋姿保证他一定会为她报仇出气。 宋志鹏认为人待在家里脑袋就像机器停了会生锈不灵活了，他就要求宋姿回公司继续上班，宋姿还是做了宋冶的秘书一职，每天公司一楼前台都会收到花店送来的花，花中的卡片上会印着一个带香味的唇膏印，那些卡和花最后都会被扔进垃圾桶。 宋冶另一个秘书有个乡下亲戚，查出子宫有问题但因为没钱治一直耽搁着，因为谭振林建立的“姿爱”慈善基金，亲戚被安排进了医院做了手术，秘书因为这件事很感谢谭振林，顺带刷新了对他的好感。 男人为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了，榕市真的找不出几个，一要资金充足二要脸皮够厚。 可宋姿对谭振林依然还淡淡的，公司里的女人背地里都说宋姿拿乔不惜福，难听点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她们会讨论谭振林送得花是什么品种，有多少朵，花语和朵数代表的什么意义，甚至还猜起了谭振林用得唇膏是什么牌子的，他的唇线和唇型…… 宋姿自己也听到过员工的议论，她没为自己澄清，也不想跟那些女员工讨论谭振林的身体构造，对于茅坑来说她还是更喜欢马桶一点，那个茅坑她们要喜欢真的完全可以拿去。 下班的时候，谭振林给宋姿打电话说带她去喝茶，宋姿说加班没时间就挂了电话。然后她真的就开着电脑下了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坐在位置上看完，而秘书也一直陪着她“硬性”加班。 宋姿不走，秘书是不会走得，她不想耽搁别人，只好提着包跟秘书说下班回家了。 宋氏地下停车场专属于宋姿的车位，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谭振林坐在她车的车盖上，手捧玫瑰对着她笑。 宋姿真的很不想理他，直接按了电子锁开车门坐进去，他则坐在她车的车盖上没动。 宋姿按了几声喇叭，他本来背对着她才转身隔着玻璃对她笑，把手上的玫瑰做着要献给她的样子。 神经病！宋姿起火脚踩油门把车开出车位，他甩了手上的花，人还坐在车盖上。 宋姿心一狠，加速往前一开，接着又往后倒车，一进一退没把他从车盖上甩下去，他像是八爪鱼一样滑稽地趴在她车的车盖上：脸被挤贴在车玻璃上变形，两只手抓着车的雨刷…… “你到底想怎么样！”宋姿降下车窗，伸出头对着车盖上的谭振林怒吼。 他抬起头，舌头一边挑着刚被车玻璃挤过的侧脸一边说话：“跟我去喝茶。” 宋姿：“……”服了！ 她投降了，解开安全带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谭振林快速从车盖上下来，坐进驾驶位置当她的司机。 烈女怕缠郎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 车左拐右拐宋姿已记不清拐了多少个拐，才在一个巷口外停下，坐在车里的她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面熟女人走进了巷子，下车跟着女人的路线走进了那条巷子，直到看见女人进了一栋两层楼的古老房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来这里？”谭振林手摇着车钥匙跟了上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宋姿皱着眉，带着探究，走了进去。 正文 23
  • 　　这栋深巷子内的红木窗青瓦房,一楼是古色古香的木架子上放着陶瓷古董,二楼才是饮茶的地方。 宋姿和谭振林踏着木制楼梯走上二楼,宋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谭振林挨着她坐下嘴就没停过，拿着茶单嘴巴就像只开春后田坎上的青蛙一样点一份东西都会问下她喜欢不喜欢。 宋姿从坐下就没理过谭振林，她一直看着弧形木雕花隔断后在弹古筝的女人，就是宋姿追着进来的那个美丽女人。 女人细长的手指在弦上扣弹引声,品着茶,优柔婉转低沉的古筝声飞入耳畔，洗尽在浮世中所染得铅华，如果旁边没有一只青蛙一直在呱呱叫的话…… “她到底弹得什么曲,把你给迷得口水都流茶杯里了。”谭振林手指敲着桌面，很不满意自己被忽视了,他的魅力还不及一个女人？ “ 《高山流水》没听过？你安静一会儿行不行！”宋姿答了一句，手肘撑着桌面用手掌拖着侧脸，细细品听着古筝中的名曲。 高山流水觅知音，伯牙子期互听琴。 她却跟一个知文雅事极少的人来听琴喝茶。 “那女人是宋志鹏年轻时在外乱摘野花生得吧，你一副与她是失散多年姐妹的样子至于吗！要不我去找根针让你们俩戳手指到茶杯里来个滴血认亲？”谭振林拿了一块点心喂进嘴里，牛饮杯里的茶。 宋姿放平自己的手，对他瞥着眼：“有病没病？有病尽早治！” 是他硬要带她来喝茶，喝茶就是要心静需要的是耐心，他是老板没耐心还硬要拉着她来，不是有病是什么？ 谭振林给自己喝空了的杯子沏满茶水，转而担心地问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每次一见 你或是想着你的时候，我那里就要硬呢？这是不是什么绝症，宋医生你说我还有救吗？” 幸好二楼只有她和他两位客人，让别人听见，他脸皮厚无所谓，她可受不了。 宋姿用眼睛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有，切了。” “宋医生，你一定要帮我看看，硬得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啊。”谭振林抓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到桌下触到他的那里。 宋姿惊得一下没叫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她羞得低下头拉着自己的手，小声说：“放开，给人看到不好！” 谭振林就是不放，对着她的手挺了两下腰问：“硬了吗？” “没有……放开！”她咬牙切齿，手背触觉他裤子下就是一团肉，跟前几次比起来，是没硬。 “不可能，你再深入检查检查。”谭振林把两人的手用双腿紧紧夹着，扯着嘴对她笑。 一直夹着怎么可能不会硬，宋姿在心里祈祷服务员千万不要出来，可能是老天无聊久了也跟宋姿开起了玩笑，古筝声停下来，那个女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这桌。而桌子是圆形四脚桌，下面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谭振林！”宋姿快急出了哭腔，当众做这些她真的没勇气。 “你他妈停下来干什么，没叫你停你就继续弹你的！”谭振林语气不善的对那个女人说，终是把宋姿的手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宋姿既然已经丢脸了，她就没有继续装作听曲，她从位置上起来走到那个女人身前。 “你怎么在这里弹古筝，宋冶知道你的情况吗？”这个女人是宋冶曾经很喜欢的一个女朋友，以至于宋姿都记得她，宋冶的每一任他分手后，都会有好的补偿，落魄到茶楼卖艺的，几乎没有。 “怎么，我在哪里弹古筝还要跟你们宋家汇报吗？”女人只看着手指上的义甲，对宋姿是浓浓的敌意。 桃花债啊，宋冶到底是怎么伤了别人的心，都认出她是宋冶的妹妹了。宋姿注意到女人身上的旗袍边有点起毛了，是生活所迫。 “还会不会说话了，不想干了给我卷铺盖走人！”谭振林一吼，把女人的眼泪逼了出来，她很委屈的先看了一眼谭振林，又以不甘心的眼神看向宋姿，把手重新放在弦上问：“请问小姐有喜欢听得曲子吗？” 谭振林竟然是这家店的老板，难怪没其他客人，宋姿对谭振林另眼看待了，他还搞起了古董生意和茶楼？ 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老狐狸商人！ “姿姿你不要跟这些人置气！我让她明天不要来了！”谭振林哄着她，对弹古筝的女人没有一眼正色。 “谁说我生气了！你再弹一次《高山流水》吧，蛮好听的。”宋姿瞪了一眼谭振林后坐回原位，拿着盘子里的小点心吃起来，她不想为难这个女人，已经够恨她的了，况且只是一句话的事。 这个女人算是宋冶的前几任美女一枚，而谭振林对她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宋姿内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暗爽。 低沉的古筝声再次沁满屋楼，加上窗外迷离的夜色，凉风习习吹人清醒。 鲁迅先生说过：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做个小茶楼老板，倒卖古董，没事时吃着点心品着茶，听听古曲，生活悠然又惬意。 谭振林看着宋姿的侧脸，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小巧可爱的鼻头，樱桃色的嘴唇，她思考时眨眼随之上下灵动的睫毛，好想吃她。 心里这么想着，谭振林的手已经抓起宋姿的套装衣领，提着她人坐在他腿上。 “嗳，你注意点行不行，有别人在！”宋姿推嚷着他。 “你下去，跟下面的人说今晚提前下班，出去把门关好。”谭振林有条不紊的指使着那个“别人”。 女人雨点般的脚步声消失在木制楼梯最后一梯，宋姿在想，穿旗袍能跑这么快，也是一门技术。 “你别……” “听你的吩咐，一个人都没了，这里只有我和你。” 宋姿腰间没被控制，直腰站起来，他也跟着她站起来。 “你闹够了没？不是说来喝茶的吗！喝茶吧。”宋姿拍打他的手。 “姿姿，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那次真的是情不自禁，以后真的不会那样了。”谭振林低头闻着她脖间的香气。 两人正好站在离窗不远的位置，风吹在她的脸上，背后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是身体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麻。 “你店里弹古筝这个人，算宋冶的前女友吧，怎么会沦落到这卖艺来了？”宋姿想转移谭振林的注意力，他忙着他自己的根本转移不了，她只能叫着他的名字：“谭振林、谭振林……”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 “其实可以很美好，跟着我，我让你快乐。” 正文 24
  • 　　我让你快乐。 地上落着打碎的盘子点心和茶壶茶杯,一片狼藉。 被他这么久的纠缠,送花道歉，在全市人民面前示爱,想再找男人，除非那个人不是榕市人，不然不敢跟谭振林抢。说真诚与不真诚，他对她做得这些，是需要坚持和情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成了青蛙，被他用温水煮熟了。她自己还没发觉，她内心里的被他曾经强迫的羞辱感，被他每天为她做得事打磨着逐渐消失了。 宋姿微喘气看着他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的委屈的脸，一米八几的他弯着腿才能让她圈着他的脖子，结实的肩膀和胸膛，能够顶着她看日升日落。 矫情？他曾经强过自己，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的桃花被他断了，她也要断了他的后宫。 “宋医生你一定要给我治治，我硬得慌。” “不要，你女人这么多，打个电话让她们来帮你解决啊。” 谭振林像是被提醒了，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手机，打起了电话。 还真是！！！平常让他不要缠她不要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他不听偏要打，骂他不要给她送花，他不听偏要送，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听话，还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打电话！ 宋姿气得推着手握手机的谭振林要从桌上下来，她腿还没沾地，放在凳子上她的手提包内的手机响了。 宋姿赶快下桌，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来点显示是谭振林的号码…… 宋姿很气但更想笑，他这个人的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铃声停止，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从她身后抱住她。 “知道我想你，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真快！” “不知道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女人？”宋姿把手机放回包里，唇角上扬语气自觉变轻松了。 “从来没有过，我才明明是现学现卖。”谭振林说着开始对她动起手了。 宋姿急忙喊：“等等等等！别忙！” “我每天忙得跟狗一样，剩下的时间全花在给你道歉讨好你了，哪里还来别的女人，你是唯一的，别拿你跟外面那些女人比，她们连你的一根毛都赶不上。”谭振林天心明鉴的表达自己对宋姿的爱意。 女人最听不得男人说得好话，宋姿也是千万女人中的一个，她轻笑出声，顺着谭振林的话问：“她们赶不上我哪根毛啊？” “这根啊。”他从她身上扯下一根，放在她眼前给她看。 “谭振林！”宋姿气得拍掉他的手，人却被他抱着趴在了木窗上，迎着月亮来爱她。 期间她包里的手机响起了夺命连环call，他被迫停下来拿她的手机一看，是宋冶后马上挂了电话。 “谁啊？”她手指推着他的胸口，哑着嗓子问。 “卖保险的。”谭振林才不想宋冶的电话来破坏宋姿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继续他未完成的事。 月光从窗口撒进屋里照在两人身上，为两人做着媒人， 时间过后，她如小溪水软在他怀里。 “宝贝真乖，送你回家。”谭振林奖赏一样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抱起她提着她的包下楼。 ** 宋冶一遍又一遍打宋姿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接着是关机了。秘书说宋姿早下班了，他回家屋里连宋姿的影子都没有，鞋柜上放着她的拖鞋说明她根本没有回家。 宋冶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宋姿才开着车回来，手上提着几盒宵夜，他鼻子闻到好像是他喜欢吃得那家卤味。 “你去哪了，怎么打电话不接？” 宋姿被问得心虚，不敢说实话，把宵夜递上去，“手机没电了，喏，你最喜欢吃得卤味。” 宋冶等得饿了，田阿姨做得东西早冷了，他接着餐盒放在茶几上，进洗手间洗手。 宋姿待宋冶走后，强撑的站着的腿和那里疼得她龇牙咧嘴，赶紧坐下，双腿紧闭。 “买鸭舌了吗？加辣了没？”宋冶洗完手出来，一边戴一次性手套一边问。 “买什么都不能不买鸭舌啊，够你吃的。”卤味是宋姿在回来的路顺手买得，她猜谭振林说得那个保险电话其实是宋冶打来得。 “你还没说你去哪了？”宋冶嘴里吃着鸭舌，追问。 宋姿灵机一动，转话题：“哥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古筝弹得不错的女朋友？” 宋冶被她突然的问题问顿了，他脸色一瞬间的犹豫，说有。 ———————————————————————————————— （应河蟹风，以下为重复部分，我会在这章补上番外，鞠躬） 我让你快乐。 被他这么久的纠缠，送花道歉，在全市人民面前示爱，想再找男人，除非那个人不是榕市人，不然不敢跟谭振林抢。说真诚与不真诚，他对她做得这些，是需要坚持和情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成了青蛙，被他用温水煮熟了。她自己还没发觉，她内心里的被他曾经强迫的羞辱感，被他每天为她做得事打磨着逐渐消失了。 宋姿微喘气看着他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的委屈的脸，一米八几的他弯着腿才能让她圈着他的脖子，结实的肩膀和胸膛，能够顶着她看日升日落。 矫情？他曾经强过自己，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的桃花被他断了，她也要断了他的后宫。 “宋医生你一定要给我治治，我硬得慌。” “不要，你女人这么多，打个电话让她们来帮你解决啊。” 谭振林像是被提醒了，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手机，打起了电话。 还真是！！！平常让他不要缠她不要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他不听偏要打，骂他不要给她送花，他不听偏要送，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听话，还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打电话！ 宋姿气得推着手握手机的谭振林要从桌上下来，她腿还没沾地，放在凳子上她的手提包内的手机响了。 宋姿赶快下桌，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来点显示是谭振林的号码…… 宋姿很气但更想笑，他这个人的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铃声停止，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从她身后抱住她。 “知道我想你，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真快！” “不知道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女人？”宋姿把手机放回包里，唇角上扬语气自觉变轻松了。 “从来没有过，我才明明是现学现卖。” 宋姿急忙喊：“等等等等！” “我每天忙得跟狗一样，剩下的时间全花在给你道歉讨好你了，哪里还来别的女人，你是唯一的，别拿你跟外面那些女人比，她们连你的一根毛都赶不上。”谭振林天心明鉴的表达自己对宋姿的爱意。 女人最听不得男人说得好话，宋姿也是千万女人中的一个，她轻笑出声，顺着谭振林的话问：“她们赶不上我哪根毛啊？” “谭振林！”宋姿气 “宝贝真乖，送你回家。”谭振林奖赏一样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抱起她提着她的包下楼。 宋冶一遍又一遍打宋姿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接着是关机了。秘书说宋姿早下班了，他回家屋里连宋姿的影子都没有，鞋柜上放着她的拖鞋说明她没有回家。 宋冶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宋姿才开着车回来，手上提着几盒宵夜，他鼻子闻到像是他喜欢吃得卤味。 “去哪了，怎么打电话不接？” 宋姿被问得心虚，把宵夜递上去，“手机没电了，喏，你最喜欢吃得卤味。” 宋冶等得饿了，田阿姨做得东西早冷了，他接着餐盒放在茶几上，进洗手间洗手。 宋姿待宋冶走后，强撑的站着的腿和那里疼得她龇牙咧嘴，赶紧坐下，双腿紧闭。 “买鸭舌了吗？”宋冶洗完手出来，一边戴一次性手套一边问。 “买什么都不能不买鸭舌啊，够你吃的。”卤味是宋姿在回来的路顺手买得，她猜谭振林说得那个保险电话其实是宋冶打来得。 “你还没说你去哪了？”宋冶嘴里吃着鸭舌，追问。 宋姿灵机一动，转话题：“哥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弹古筝弹得不错？” 宋冶被她突然的问题问顿了，他脸色一瞬间的犹豫，说有。 我让你快乐。 地上落着打碎的盘子点心和茶壶茶杯，一片狼藉。 被他这么久的纠缠，送花道歉，在全市人民面前示爱，想再找男人，除非那个人不是榕市人，不然不敢跟谭振林抢。说真诚与不真诚，他对她做得这些，是需要坚持和情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成了青蛙，被他用温水煮熟了。她自己还没发觉，她内心里的被他曾经强迫的羞辱感，被他每天为她做得事打磨着逐渐消失了。 宋姿微喘气看着他像是得不到糖的孩子的委屈的脸，一米八几的他弯着腿才能让她圈着他的脖子，结实的肩膀和胸膛，能够顶着她看日升日落。 矫情？他曾经强过自己，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的桃花被他断了，她也要断了他的后宫。 “宋医生你一定要给我治治，我硬得慌。” “不要，你女人这么多，打个电话让她们来帮你解决啊。” 谭振林像是被提醒了，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手机，打起了电话。 还真是！！！平常让他不要缠她不要给她打电话发短信，他不听偏要打，骂他不要给她送花，他不听偏要送，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听话，还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打电话！ 宋姿气得推着手握手机的谭振林要从桌上下来，她腿还没沾地，放在凳子上她的手提包内的手机响了。 宋姿赶快下桌，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来点显示是谭振林的号码…… 宋姿很气但更想笑，他这个人的肚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铃声停止，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从她身后抱住她。 “知道我想你，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来了，真快！” “不知道你用这招骗过多少女人？”宋姿把手机放回包里，唇角上扬语气自觉变轻松了。 “从来没有过，我才明明是现学现卖。” 宋姿急忙喊：“等等等等！” 正文 25
  • 　　“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宋姿说完,觉得这样好像不符合宋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格,改口道：“你是怎么甩了你那个女朋友的？” 宋冶脱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实话实说：“是我被她甩了。” “少来了，你宋冶是谁，从来只有你甩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甩你的份。”宋姿不信,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不友善,就是宋冶曾经伤了那个女人让她沾得“光”。 “是的是的，你哥哥我甩遍天下无敌手行了吧！”宋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跟宋姿说晚安,先上楼了。 宋姿把没吃完的卤味放进冰箱，再用杯子装了些冰块,回到房间用毛巾包着冷敷发热辣疼的那里。 第一次是强迫，第二次就是自愿了，宋姿在脑海里想着以后该如何面对谭振林，宋志鹏和宋冶会有什么反应？ ** 宋姿还没想好处理各种关系，谭振林和宋志鹏两人都给她打电话说一起吃晚饭，谭振林只能退居二线把机会留给未来的岳父。 高级私人会所，服务员领着宋姿到订好的包间，里面坐了三个人，宋志鹏、一个中年男人，还有纪景存？ “这是小姿吧，长得真漂亮，宋兄儿女双全真有福气啊！”中年男人站起来跟宋姿打招呼。 “小姿长相，是随我随我！”宋志鹏大笑自夸也站起来，拉着走近的宋姿手，引荐着说：“纪叔叔，纪叔叔的儿子纪景存。” “纪叔叔好，你好。”宋姿笑着礼貌地对两人打招呼，被宋志鹏拉着坐下。 双方家长带着各自的子女见面，还在包间，宋姿不知道宋志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中年男人也就是纪景存的爸爸，他和普通长辈见到晚辈一样问了些工作和感情方面的问题，在得 知宋姿还是单身，脸上的表情略显失落。 纪景存则坐在一边静静的喝着茶，不问话也不插话。 “谁要是娶到小姿，是他的福气啊。”纪爸爸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酒。 “纪老弟，这是怎么……”宋志鹏听出了端倪。 “景存已经有女朋友了啊，明年年初举办婚礼。” 纪景存虽然用茶杯挡着，他嘴角上扬还是没逃过宋姿的眼睛，什么意思，他笑什么，以为她宋姿扒着他看上他了？很多男人的眼睛都被猪油抹了，那晚沈笑柔手上的手链和对宋姿说得酸不拉机的话，沈笑柔于自己的男人纪景存有几份真心宋姿持怀疑的态度。 看上纪景存的其实是宋志鹏，爸妈都是警局骨干，纪景存自己也是大名在外，配他的女儿宋姿绰绰有余。宋志鹏唯独少知道了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纪景存已经有女朋友了。 宋志鹏这只社会老鸟，只是一瞬间的诧异，然后哈哈笑着转了话题，接下来基本上都是在聊市里最近的大动态。 ** 回家的路上，宋志鹏坐在车里惋惜，这么好的乘龙快婿可惜了，得想个什么具体法子。 宋姿怨声道，“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折腾搞得我们求人家似的，掉价。” “爸爸必须给你到一户好人家，要不然我去见你妈时不好交差。”纵使是商海上的霸王，宋志鹏也是个普通的父亲。 宋姿手机铃声提示有短信来，她点开一看马上又按黑了屏幕。 “谭振林最近和你有联系吗？”想着亡妻的宋志鹏从悲中走出来，见女儿手快速按了电话疑惑的问。 “他每天都会送花到公司。” “爸爸不相信谭振林，他这个人心眼太多了，做事三分真七分假。他有没有继续对你做什么？” 宋姿想了一会儿后摇头。 “那就好。”宋志鹏听到满意的答复，闭上眼睛假寐。 车还在缓缓行驶，宋姿的心里像一团浆糊那么乱。宋志鹏这个人根本没那么好说话，他表面上越是淡定纹丝不动，其实内里已经开始想着计谋了。榕市一些公司破产被收购，多少都有宋志鹏在后面暗箱操作，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沾过手。他跟谭振林，都不是善类，宋姿忽然觉得有一种骄傲感，被两个站在塔尖的人争相保护，能不骄傲吗？ 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谭振林的睡前电话如时而至。 “那天晚上张赫然吐了后，他和沈笑柔送到哪了？”宋姿翻着杂志，男模特们的身材超好。 “可能是送到我们隔壁间了，怎么了？” 同住一间，孤男寡女，酒后会乱性吗？ 肯定不会，沈笑柔只是看着谭振林犯花痴，张赫然长相平平又没有经济实力，她不可能弃纪景存这棵大树投进张赫然这棵小树苗。再说，这么老实的张赫然是纪景存的好兄弟，他肯定不会睡兄弟的女人。 ** 午夜的榕市，一栋老式公寓卫生间的垃圾桶内，扔了一个两条杠的验孕棒。 女人拿着手机拨通了号码：“我怀孕了。” 正文 26
  • 　　榕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纪景存搂着沈笑柔走出主任办公室,查出结果是准妈妈腹中的胎儿很健康，准爸爸刚硬的脸也有所改善,唇角微微上扬着。 两人刚走到门诊部门口,张赫然急匆匆跑了过来，入冬的天气他的额前和脸上全是汗。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张赫然站在纪景存身边问。 纪景存自己还没来得及跟张赫然说这件事,只有低头娇笑的沈笑柔通知张赫然的，他从裤兜里拿着车钥匙对关心检查结果的张赫然道：“一切正常，你陪着小柔,我去取车。” 纪景存的人越走越远，张赫然小声问她：“是不是那晚我们？……”那晚发生的事情太深刻,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天,时间加起来孩子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是的,赫然。”沈笑柔笑弯嘴唇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不是说你吃了避孕药吗？绝对不可能！”张赫然烦躁的向前踏了一步站到她面前。 “避孕药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你不知道吗？”沈笑柔语气低怜。 “我们马上进去打掉！”张赫然拽起沈笑柔要往医院里走，被她挣扎甩掉他的手，站到一边防备的看着他，豆大的眼珠从她眼眶里往下落。 “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 “就是因为是我的……我的孩子才必须打掉，小柔，这样对景存不公平……”张赫然向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景存是不会发现的，让我生下来好吗，生下属于我们两的结晶行吗？”沈笑柔泪成行的脸让人着实觉得可怜。 车喇叭响了一声，张赫然和沈笑柔齐头往外看，雪佛兰内纪景存降着车窗对两人招手。 “赫然，你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那么残忍好吗，他也是一条命啊，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沈笑柔越说哭得越重，车喇叭又响了一声，车内的纪景存疑惑的看着两人。 张赫然是激动了，他要是当着纪景存的面让沈笑柔打掉孩子又说不出什么具体原因的话，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看着沈笑柔垂哭的眼，他艰难的点了下头。 沈笑柔破涕为笑，转身走向雪佛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打的士来得张赫然坐在了后排。 “怎么突然哭了？”纪景存抽着车上的纸为沈笑柔擦脸上的泪。 “我们说好一起幸福的，我和你都有宝宝了，赫然却孜然一身，有喜欢的人却得不到。”沈笑柔说完还抽泣了两声。 张赫然只是手抚着脸，纪景存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沈笑柔说到他的痛处了，开玩笑转移话题：“赫然你刚从烧烤摊过来么，小柔说你一身的孜然。” “景存，我……” “景存开车吧，做了这么久的检查现在有点饿了。”沈笑柔打断了张赫然的话。 孕妇为大，纪景存踩着油门把车开出了医院。 整个路程加上三人一起就餐，张赫然说得话伸出一只手都数得清，一到家就翻箱倒柜找存折。这么几年存得钱都在上面，这笔小钱不能留做老婆本了，他必须想方设法让沈笑柔把孩子打掉，那个孩子一定不能留！ ** 送了张赫然和沈笑柔各自到家，纪景存才回纪家纪爸爸纪妈妈住的房子，他平常都是回他自己那套小公寓。 纪景存把沈笑柔怀孕的消息告诉给了爸妈，既然已经有了第三代，纪爸爸也没有为媳妇不是宋家人而感到遗憾了。纪爸爸说婚礼这些都应该提前办了，不能让女方大着肚子穿婚纱，纪妈妈是搞思想组织工作的，婚礼操办那些细枝末节她独揽了。 婚礼早办晚办，其实纪景存除了拍婚纱度蜜月摆酒席他都不用忙，近来事情太多，他想要的是身心都轻松的办一场婚礼。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孩子就不能再等那么久了。 纪景存听完他爸问话后，回卧室还是给宋姿打了个电话，今晚张赫然失落还有点焦躁的样子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 电话响了两遍都没接，第三遍快结束时，电话通了。 “我是宋姿。”干净又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与沈笑柔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音色。 “我是纪景存。”他自报家门。 电话那头的她听到他的名字安静了一会儿，才无关痛痒的问：“有事吗？” “如果你看不上张赫然，就请你跟他说清楚讲明白他是没有机会的，长痛不如短痛，也算做了件好事，这样大家都轻松。” 电话那头传来宋姿的从鼻子里发出的嗤笑声，“纪大队长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啊，谁长痛谁又短痛了你该打医院急诊，而不是打给我。接到这么自以为是的电话我耳朵痛，再见！” 电话被挂掉，纪景存看着手机，思绪慢慢倒回来，宋姿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饶人了？在他爸面前一副乖乖女模样差点让他爸认做干女儿，他差点忘了她曾经酒吧妖娆的样子了。 这边挂了电话的宋姿也气得不轻，总有人会在台风过境的时间去撞台风尾，这个倒霉蛋就是挑这个时间给宋姿打电话的谭振林。 宋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喂！” “怎么的呢，谁惹我们姿姿生气了，是不是嫌命长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宋姿的语气很冲。 “别挂啊宝贝儿，有事有事，大事！”谭振林求爹爹告奶奶的说。 “……” “喂？”那边没说话，谭振林试着问。 “……” “喂？” “……” “宝贝儿你还在不在啊？喂？喂？” “说啊！一直喂个什么劲！” 谭振林关心的问：“宝贝儿，你是不是经`期提前了啊？” 回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然后他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谭振林没说完的大事，其实也不算大事，是他建立的“姿爱”慈善基金，医院年底办了个活动希望宋姿能出席。 邀请函第二天发到了宋氏，这件事被宋志鹏知道了，赚名誉的事宋志鹏是很赞成的，所以她就被定下了参加医院年底的活动。 ** 忙于婚礼的纪家和沈家遇见了个大问题，因为沈家比较信迷信，特地找了算命先生给女儿嫁人算日子。 算命先生先是看了沈家的风水，再对上沈笑柔和纪景存的生辰八字，得出结论是婚礼不能提前还是要在原先定的时间，而且结婚证必须在完婚礼后再办，这样两人的婚姻才能美满。 真要按那个时间，沈笑柔的肚子就大起来了，纪家人是不同意的，准亲家因为这点事在心里闹了一点隔阂。 最后纪景存拍案定下，就按沈家二老的意思来，也没有规定孕妇不能结婚啊，两人先抽了时间去拍了婚纱照。儿子都同意了，纪爸纪妈也没多说什么了，因为喜帖是纪爸爸下班回家自制设计画作而成，模本已经拿去印刷厂，还得打电话通知印刷厂改一下喜帖上面的日期。 沈笑柔说她想看看喜帖加工印刷的过程，纪妈妈就开车载着她去了印刷厂，那家印刷厂的老板，正是她早查到的日思夜想的谭振林。 喜帖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就是修金漆边和穿丝线需要点时间，但因为客户比较特殊，印刷厂的主任报告了谭振林，然后被告知必须慎重对待。 重要客户到厂，车间主任又给老板谭振林打了电话，谭振林开车来到了印刷厂，一眼就认出了其 中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是纪夫人，另一个戴着口罩就是她未过门的儿媳妇沈笑柔。 老板一来，当然是说免费提供印刷，纪夫人婉拒一定要用实价交易，不占印刷厂的一点便宜。 沈笑柔站着站着，忽然手捂着口罩，纪夫人则问谭振林厕所在哪。 纪夫人跟着沈笑柔一起进了厕所，谭振林和车间主任等在外面，几阵呕吐声后，先从厕所出来的是沈笑柔。 “去给沈小姐端水来。”谭振林看着沈笑柔嘴边有点呕吐物，便叫车间主任去找水。 印刷厂的厕所不比酒店厕所固定有人打扫，这里的厕所味道很重。 沈笑柔惨白着脸说纪夫人被她吐了一身，还在厕所里面清洗，谭振林憋着气叫她一起站远点等。 沈笑柔揉着额头跟他走过去，她要得就是这个效果，纪夫人是出了名的洁癖症，不把自己洗得彻底干净是不会出来的。 “怀孕了就害喜，希望谭先生不要见怪。” 谭振林惯性先看了一眼沈笑柔的肚子，还没有显怀，笑着说：“怎么会是见怪，这是好事，沈小姐好事成双。” “母凭子贵，他一到来，世界果然就不一样了。”沈笑柔眼睛看着远方，语气悲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母凭子贵”道出了很多家庭纷争，谭振林聪明的没有接话。 “谭先生也快结婚了吧？”沈笑柔抓紧时间问。 谭振林承认的点头，他知道榕市所有人都认为他快结婚了。 “宋姿不仅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谭先生这么喜欢，我未来的公公也喜欢的紧，要不是我怀孕了，喜帖上新娘的名字不会是我。” “你什么意思？”谭振林问。 “我未来公公与宋志鹏有意结为亲家，已经带着宋姿和景存一起吃了几顿饭了，两人也友好的通电话，要不是这个孩子来得突然……”沈笑柔手摸着肚子抬头看着天，脸上的表情落寞又悲凉，“或是，谭先生你可以和我一样，父凭子贵……” 正文 27
  • 　　宋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抽卫生纸用手擦了擦鼻子,秘书自觉的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 扔在桌上的手机一天没响过了，平常会短信提示音不断的,突然这么安静让她不怎么习惯了。 一旁秘书的手机倒是一直响个不停，秘书解释：“朋友团购了海底捞，短信约我问我什么时候下班。” “男朋友吧。”宋姿和秘书在一起工作，关系算是融洽，时不时会开个小玩笑。 “嗯。”秘书腼腆着脸回答。 想起上次自己吃完火锅的经历,虽然说天冷吃火锅暖身，宋姿对火锅是彻底不感冒了，被报复的纪景存和沈笑柔幸福生活要结婚了，人生无常啊。 宋姿和秘书一起准时下班，宋冶也破天荒的没加班，开车载着宋姿一起回家，他已经通知田阿姨在家煮好了羊肉火锅。 兄妹吃火锅的时候，宋姿把田阿姨也叫着一起上了桌，人多吃着才热闹，只是田阿姨情绪有点低落。 田阿姨的儿子在上高中，班主任老师打电话来跟她说儿子成绩直线下降，上课也不专心听讲了，给她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她儿子已经两个月没交试卷资料费了（学校的试卷资料是自己交钱）。田阿姨每个月是都给了儿子这些钱的，夫妇的收入除了老公在工厂那点微薄的工资就是在她宋家做保姆的工资，一家三口还要在榕市生活，经济拮据是有的，她觉得班主任可能是搞错了，儿子不可能不交钱。 宋姿听了田阿姨的苦恼，对田阿姨儿子的班主任老师极致鄙视，几十块的资料费就打电话催，钻钱眼里去了吧。知道那个学校是宋氏捐助一栋宿舍楼的学校，宋姿决定为田阿姨撑腰。 第二天，宋姿陪着田阿姨一起去了学校，学生们正在上课，她跟田阿姨先去教室，却看到讲台上站着沈笑柔，手上拿着黄色木直尺指着黑板讲课。 宋姿顺着田阿姨的手看到她儿子，和田阿姨长得很像，但是根本不是班主任说得上课没专心听 讲，明明听得很认真。 两人的出现也引起了教室里学生们的注意，田阿姨的儿子也看到了他妈，瞬间皱起了眉。 下课铃响起，田阿姨的儿子首当其冲走出教室，对着田阿姨皱着眉说道：“你怎么到学校来了，不是叫你没事不要到学校来吗，同学看到了多不好！” “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叫我来的，她说你没交资料费，可是我每个月都给你了。” “撒谎，班主任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报名册上父母手机号码我是乱填的！”他说着慌张的回头看了一眼教室，见讲台上几个同学围着沈老师，他才放心一点点，赶紧要让他妈离开学校。 宋姿把田阿姨往后一拉站在她前面，穿着高跟鞋的她高出了他一个头，她还没开口，田阿姨儿子看着宋姿不耐烦的对田阿姨说：“你还嫌你做保姆的事知道的人少吗，把你服侍的主人带来干嘛？你先走，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从穿着打扮都能看出宋姿的家世，他知道他妈在有钱人家做保姆，猜她可能就是她妈做保姆那家。 田阿姨难堪的低着头，沧桑的手搅着衣角。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啊，合着你妈来学校还给你丢丑了是吗？”宋姿只知道田阿姨脾气好，没想到她脾气还这么瘪，“你吃得用得穿得所有的不都是你所谓的保姆妈给你买的，还包括你头发上抹得装`逼吸引女生的发蜡，你有什么资格跟你妈这么说话？” 学生们听到宋姿这么说，哄笑起来，田阿姨儿子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头看到沈笑柔快出来了，还伸手推他妈快走。 沈笑柔满手的粉笔灰走过来：“宋姿你是来找我的？这位是杨勇的妈妈？” 田阿姨点头，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人越来越多，就想拉着宋姿先去办公室。 “你以为头上抹了发蜡吸了脸上的油挤了鼻子上的黑头就有女生喜欢你了，像你这么对待你妈的态度，有女生真心喜欢你的话我管你叫大爷！”宋姿把田阿姨拉住，根本不用去办公室问钱为什么没交了，全都用在买打扮的东西了。 “杨勇，你是怎么回事？”沈笑柔转而问他。 儿子红着眼怒视田阿姨，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现在我面子全丢了你满意了！还让我在沈老师面前这么丢人！” 宋姿从来没见过虚荣心这么强的人，要上前骂醒他，穿着高跟鞋的她拉不过一身蛮力的田阿姨，被拽着强行离开了教室。 田阿姨一路走一路哭，宋姿被她哭得心里也挺难受的，她要有个这样的妈妈该有多好，照片上的那个她应该叫妈妈的女人，如果在世也会纵容她犯下的所有错吗？ “对不起田阿姨……” “没事的，其实小勇内心不坏，他小时候总是给我捶背说妈妈辛苦了他长大了要好好孝妈妈的。” 田阿姨说起的时候脸上堆起了笑，宋姿越看越难受。去办公室时补交资料费，班主任在宿舍楼奠基仪式见过宋姿的，对于宋姿的到来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宋姿说杨勇是自己的弟弟，听到说是她弟弟，班主任马上接资料费的手抖了起来，赔笑着说以后会对杨勇多加关照。班主任把杨勇的情况全给宋姿汇报了一遍，田阿姨倒成了旁听，没有宋姿以为的早恋问题，那他把自己打扮成那样是为何？ 发蜡，谭振林就喜欢用发蜡，他的头发又短又粗，用了发蜡很扎手，很几次他亲她的时候他抹了发蜡的头发扎得她又痒又痛。谭振林到晚上才给她发短信说酒喝多了，她回了个哦，今早他发了张他刮胡子的照片，她回了个呕吐的表情。 宋姿拿出手机给谭振林发短信：“男生为什么要往头上抹发蜡？” 一分钟后短信回过来：“冬天风太大不容易吹乱发型。” 宋姿翻白眼，想着他又看不到她翻白眼，回过去：“你能说点靠谱的话吗？” “士可以为知己者死，士也可以为悦己者容啊。” 宋姿噗呲一声笑出来，打断了班主任和田阿姨的交流，她收起手机安静的坐着，这青春期的杨勇是有喜欢的人了。他那个样子那种眼神，不会吧，宋姿在心里打了个叉，认为自己是想多了，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宋姿和田阿姨走下办公楼，等在办公楼前小花坛的沈笑柔走上前。 “小姿，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 宋姿由上到下打量沈笑柔，细细看着，沈笑柔长得还真不错，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她一笑而弯起的眼睛，就是俗称的狐狸眼。 田阿姨先开口：“沈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沈笑柔挥着手说：“您太客气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杨勇只要再加把劲，考上重点大学是毫无问题的。” “小勇在家常说沈老师器重他，您真人比班级合照上更好看！”儿子被老师肯定，田阿姨激动的搓起了手。 “田阿姨，你先去我车边等我，我有几句话要跟事儿……沈老师说。” 田阿姨对着沈笑柔点头哈腰的走了，宋姿往小花坛里走了几步，沈笑柔识相的跟着她往里走。 “沈笑柔，你那个学生杨勇喜欢你，你会没看出来？” “宋姿，我那个朋友张赫然喜欢你，你会没看出来？” 宋姿“呵”一声，好笑地从新看待眼前这个女人，这两者能混为一谈吗？她只是猜测杨勇喜欢沈笑柔，而沈笑柔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青春期的男生很叛逆，为了杨勇他妈叫我一声沈老师，我都会把杨勇拉回正途。但是宋姿，赫然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他不是青春叛逆期，他现在很痛苦。” 沈笑柔说得没错，张赫然现在过得的确很痛苦，痛苦着怎么才能让沈笑柔把孩子打掉。 “杨勇的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过你跟你男人真配，祝你们婚姻生活幸福先，再见。”宋姿冷笑着往小花坛外走。 “宋姿？”气喘吁吁跑来的张赫然站在小花坛外。 宋姿转头看向沈笑柔，沈笑柔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她扬了扬。 见宋姿脸色不好看，张赫然上前急忙问她：“小柔跟你说什么了？” “赫然，你不是一直想见宋姿吗，她现在就在你面前啊！”沈笑柔过来兀得推了一把宋姿，宋姿往前一扑就倒在了张赫然身上。 “小柔！”张赫然扶宋姿站着，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赫然，我不是故意的，是宋姿她鞋跟太高自己没站稳。”沈笑柔走近几步，手护着自己的肚 子。 有病吧，沈笑柔一定是有病！ 宋姿气得还没站稳还没搞清楚沈笑柔演得是哪出，她膝盖弯被踢脚打起颤，手被一推，她整个人倒扑在了旁边的铁杉盆栽上。 远处一个人跑过来，脚踹手推开了张赫然和沈笑柔，抱起跌倒的宋姿。 宋姿才被抱起，被推倒在地的沈笑柔长发下盖着她勾起嘴角的笑脸，她闻到推她的人身上他那日思夜想的味道，成功了。 她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嫁祸，宋姿就主动送到学校来了。孩子从怀上就没打算要，她在厕所发短信的时候就顶着肚子撞墙了，她要借着他人的手流掉，结果是他杀死了她和别人的孩子，以后就专为他生孩子了。 沈笑柔手捂着肚子，大喊：“肚子疼，肚子疼……孩子……” 正文 28
  • 　　很普通很常见很狗血的电视剧桥段,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取下口罩对着迎上去的纪景存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能保住……”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纪景存连人带手术服提了起来。 张赫然上前把医生从激动的纪景存手上救下来，并送着他离开。 谭振林和宋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纪景存几步上前，谭振林赶紧用手臂挡护着宋姿。 纪景存发怒的一拳打在了谭振林身上，因为谭振林护着宋姿没有躲掉硬生生挨了一拳。 “纪景存你冷静点,你打人事情就能解决了吗？”宋姿见纪景存要继续动手，头从谭振林的手臂下钻出来,复而挡在了谭振林身前。 她捋了捋各种联系,原本是她去学校给田阿姨撑腰,接着张赫然和谭振林出现了，穿着高跟鞋的她不说走路健步能飞，站稳是绝对没问题的，她摔倒在张赫燃身上一定是沈笑柔推得，再次摔倒在铁杉盆栽上也应该是她身后的沈笑柔推得，当着赶来的谭振林的面推她！ “那你说怎么解决，你们准备怎么来挽回？！”纪景存气得额头冒青筋，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一摔倒孩子就摔没了，你女人怀得不是孩子而是玻璃瓶吧，玻璃瓶才会一摔就碎没。”谭振林又把宋姿挡在身后，这次他站了起来。 虽说孕妇要十万分的小心，可他当时只是把挡着宋姿的沈笑柔拉开，对着张赫然都是用脚踹的，才用了多少力沈笑柔的孩子都没了，亦或是沈笑柔怀孕胎位就是不稳，他只是踩了坑而已。 宋姿听着谭振林的话想把他从楼上扔下去，想让他闭嘴，他又神补着：“再说，质量好的玻璃瓶一次也是摔不碎的，除非……” “谭振林！”宋姿垫起脚用手捂着谭振林的嘴，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了。 纪景存已结冰的眼神看着像是在打情骂俏的谭振林与宋姿，“你们先去跟小柔道歉！” “纪景存你脑子有病吧，我要去跟沈笑柔道哪门子的歉，她推我踢我还没先跟我道歉，自己没站稳怪谭振林推她，你们两口子是专业往别人脑袋上扣屎盆子一百年是吧！”宋姿站直挺着腰，一句话说下来没带喘气的。沈笑柔推宋姿的时候说她自己没站稳，宋姿何不反将一军，迫害她人流产这个高帽子谁都戴不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谭振林接触久了，宋姿也慢慢练就了她的嘴皮子。 张赫然慢慢走了过来，当时是上课时间，没有别的老师和学生在场，张赫然是在场四人中的一人。 宋姿与他对口供：“张赫然你来得正好，你说，沈笑柔是不是先推我踹我了？” 张赫然看着纪景存，点头。 “沈笑柔推倒我了，是不是她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跟你、跟我、跟谭振林都没关系？” 这样就跟他没关系了吗？孩子没有了是他得知沈笑柔怀孕以来最想听到的结果，张赫然内心权衡，继续对着纪景存点头。 “张赫然是你的朋友，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他吧！”宋姿本想再堵几句张赫然说他被踹到一边了没看到之类的，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接了她的话点了头。 “景存，宋姿说得没错，的确是小柔先踢了她两脚，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张赫然说着手还指着宋姿侧身站着的裤子上，有鞋印。 “孩子现在没了以后还能再怀，纪队以后一定会儿孙满堂的，再见了。”宋姿脚都快垫麻了，脚跟放回地面，要拉着谭振林走了。 手术室外独留纪景存和张赫然，纪景存眼睛一直看着张赫然，沈笑柔一直热衷于为张赫然与宋姿拉线，她为什么会踹宋姿？ “宋姿堵了小柔几句，小柔气不过就动手……动脚了，孕妇的情绪都是容易波动的。其实我也有责任，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意外的发生，唉，这次意外论责任多都在我。小柔身边补起来了，你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张赫然看着手术室的门，畅荡荡地说。 “你这番推脱的言论是为了谁，为了一直默默暗恋的宋姿？你暗恋她为她开脱，她拉着别的男人的手走了，你很光荣以为你是英雄救美？要不是你看不清现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直执拗的喜欢那个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小柔也不会忙于为你牵线，我的孩子也不会夭折！”纪景存刚说出口就反悔了，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张赫然一脸菜色，他想弯起嘴角笑一笑掩饰僵硬的表情，要笑不笑的脸更难看。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默默走出了长廊，走出了医院大楼，孤独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外。 沈笑柔被推出手术室，纪景存跟在推床旁边，暂时把伤了张赫然的话放到了一边，先安顿好沈笑 柔。 ** 宋姿拉着谭振林出医院后，就松开了手，脸上在盆景上擦了一块破了皮也开始痛了。虽然口头上推掉了沈笑柔流掉孩子的责任，但毕竟是个生命，她心里很烦，不想开车想吹吹冷风，顺着马路走着。 “黑的都被你说成了白的，沈笑柔自己要是听到了会从手术台上爬起来掐我们吧。”谭振林指腹摩挲她脸上伤口附近的皮肤，看着没什么大碍才放心的好笑地说。 宋姿拿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跟沈笑柔搭上的，她还专门通知你到学校来看她有病演戏。”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我是怕她对你不利，果然对你不利了。”谭振林把宋姿的手握在掌中，他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冬风只略过他的手，她的手被温暖在他的掌心与他厚茧的掌心零距离接触。 宋姿刚刚吹冷的手瞬间暖了，她的语气也随着她的手变暖了：“你怎么知道沈笑柔会对我不利？” “我什么不知道！连你昨晚吃了蒜我都知道！”谭振林骄傲地抬着下巴，牵着宋姿往里走。 “你在我家安了摄像头吗？”宋姿偏头睁大眼睛看着他问，昨晚在家吃火锅是吃了很多蒜泥，但是她刷牙了啊，难不成是蒜味没去掉？ 这个角度，谭振林偏头低下浅啄了一下她的唇又马上移开，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一嘴的蒜味，想不知道都难。” 宋姿：“……” ** 路过一个邮亭，宋姿捂着嘴跟老板说要一个口香糖。 谭振林笑着主动付钱，钱夹里全部是一百的，他就抽了其中一张递给了老板。 老板是中年个妇女，她没收钱说没零钱找，要谭振林给零钱。 谭振林说没有零钱，宋姿则忙着开包装吃口香糖。 “我说你们两个，换零钱坐公交车也不要这么明显，别人好歹是拿十块二十的来买东西换。你们就在我这买了个口香糖我就要把零钱全找给你们了？”老板想拿回自家的口香糖，晚了一步，已经入了宋姿的口了。 一百块没找零，谭振林右手抱着装着口香糖的罐子，左手牵着宋姿继续行走在这条街上。 “你到底是怎么跟沈笑柔搭上的，怎么知道她要害我？”宋姿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把没问完的问题补上。 “我的姿姿长得这么好看，哪个女人看到你了不想害你？”谭振林说着，还对着她眨了几下眼睛。 “你眼睛里进沙子了吗？”宋姿被他夸得也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没有女人听到这些话是不开心的，宋姿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笑就对了，不要苦丧着脸，沈笑柔的事让我来解决，你就负责笑。”谭振林被宋姿脸上的笑迷得抹不开眼。 那天沈笑柔跟他说得宋志鹏让宋姿去和纪景存相亲，刚开始是有点气，当他冷静下来想想，就没有那么气了。宋志鹏一直都在跟他打太极，没答应他也没否定他。沈笑柔建议他父凭子贵，是吃醋纪景存和宋姿相亲，她自己又没有宋姿的各种条件，女人吃起醋来是会很疯狂的。 沈笑柔问他要号码，他就给了，量她也造不起多大的浪。 想拿他谭振林当枪使，没那么简单。 “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纪景存看我们两个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怕了？” 宋姿哼一声说：“我怕他？沈笑柔是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半点关系，我爸宋志鹏我哥宋冶，他还生往我身上加罪？” “你还忘了一个，你男人谭振林。”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宋姿撇着脸不看他，嘴里的口香糖吃得扑扑的响来掩饰她的心跳加快，塔尖上的男人说出的情话真的很要命。 路没有继续走下去，风越吹越大，谭振林拦了一辆的士送她回宋氏，她下车时把那罐口香糖一起抱着走了。 ** 医院病房里，纪家只有纪妈妈在场，沈家两老，脸色都很凝重。 “小柔你好好养身体，你和景存都很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自认为失了孙子的纪妈妈宽慰着沈笑柔。 “是啊，身子最重要，这段时间景存你可得好好照顾我们小柔。”沈妈妈握着沈笑柔打着点滴的手说。 纪景存冷着脸没说话，只对长辈说得话点头答应。 待长辈们走后，沈笑柔红着跟纪景存说：“景存，我对不起你。” 正文 29
  • 　　病床上的沈笑柔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她看着脸色冰冷的纪景存,她停了下来。 “学校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好好在医院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纪景存替她掖了掖被角。 见他开口说话，他对她的语气和态度与进手术室的态度截然不同了。 沈笑柔不知道她进手术室后他们在外是怎么说得，她出来后也没看到宋姿和谭振林二人，连张赫然都不见了人影,纪景存心情不好也是这个样子,她摸不准只能试探的继续说：“我把你的孩子弄丢了……” “医生说没有赶到第一时间，要是早送来医院十几分钟孩子就可以保住，赫然又说你摔倒后马上就送你到医院了,这其中有哪里不对？” 纪景存把沈笑柔送回病房就去问了做手术的医生，他得知的就是这个答案,怎么也想不通。 “我一摔倒，赫然他们就送我来医院了，后面的事疼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了。”沈笑柔和纪景存勇敢的对视。 “纪景存你是不是有病，破案破多了破到我头上来了，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会不救他？你知道我怀他怀得他多辛苦，每天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沈笑柔偏着头不看他，因为前两句话声音起伏大，让她呼吸急促起来。 “我出去抽根烟。”纪景存转身推门出了病房，理不清其中的杂絮，以免再吵起来便自动离开。 他和沈笑柔是几年的感情，虽然聚少离多，他是要娶她为妻的。他觉得自己有点不怎么了解沈笑柔了，是自己工作太忙了，忽略了她的感受和变化。他秉持着距离产生美，因为他爸妈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平常工作各自忙自己的，家庭和睦几十年，无大波澜连小拌嘴都很少。这才是舒适的婚姻生活不是吗？ 可是，今天有两个女人说他有病，一个是经常对着他冷嘲热讽的女人，一个是刚丢了他骨肉的女人。 纪景存觉得他要好好省思，究竟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独留在病房内的沈笑柔，抬着被子轻轻掀开，看着病号服下的肚子：对不起，不要怪妈妈。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回到宋氏的宋姿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宋志鹏一个圣旨电话打过来，她被传召到他的办公室。 “纪景存的孩子，真的被你阴差阳错弄没了？”宋志鹏办公桌上的派克钢笔还开着笔盖，他知道这个消息就放下笔给宋姿打了电话。 “不是我弄没的……”宋姿低声反驳。 “哎（三声），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知道纪局长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个意外我有多高兴……遗憾吗？”宋志鹏在宋姿疑惑的眼神中，改了后面的情绪词。 “真不是我的原因，是沈笑柔她自己没站稳。”宋姿知道她爸爸同情心很少，但也不要这么没同情心啊，他一脸的兴奋劲觉得她干得漂亮是怎么回事？ “嗯嗯不是你，爸爸会跟纪局长解释清楚的，你不要怕，那个女人还没嫁进纪家不足为戏的。” 典型的助纣为虐，不过她喜欢！ 说时迟那时快的宋志鹏，把洽谈会推到了明天，打听到纪局长已经下班去了医院，就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宋姿去了医院。 ** 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亲自去了医院，整个病房都显得窄了。 同在病房的从国企退休下来的沈家两老显得特别渺小，年龄差不多，做人差别好大。此时的场景特别像当年春晚铁三角本山大叔和范伟当年的小品：同站在一个屋檐下，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负荆请罪啊，这件事怎么说我们小姿也有一点责任的，对不住了啊纪老弟。”宋志鹏说着，他的秘书和助理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放在床头柜上，没放下的被纪夫人接着放在了地上。 “宋哥千万不要这么说，景存已经跟我说了是意外，我们跟未出世的孙子没缘分。”纪爸爸见宋姿低着头站在宋志鹏身后，以为她是在自责，从见到这个小姑娘特第一眼就特别别合他的眼缘，于是还反过来安慰她：“小姿，这件事纪叔叔没有怪你，景存也没有怪你。” “小姿，还不谢谢纪叔叔的不怪之恩？”宋志鹏把宋姿拉到身旁。 谢谢不怪之恩，怎么听着像古代的皇上赦免了罪臣，罪臣磕头口中喊着谢谢皇上不杀之恩。 “宋叔叔，谢谢。”宋姿也不可能当众拆宋志鹏的台，他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些幼稚的把戏，让公司那些人看到会觉得宋氏前途无“亮”而选择集体跳槽。 孩子没了，最大的责任是孩子的母亲没有保护好，纪爸爸本来对沈笑柔就有些气，他现在越看宋姿越喜欢的紧。 这么惹人疼的小姑娘，要是是他儿媳妇该有多好。每次他儿子都是一丝不苟的的来见他，未过门的媳妇很普通只是学历高点，但跟宋姿这个参照物一比起来就不言而喻了，眼缘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 宋志鹏和宋姿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医院，整个过程没有和沈家二老和沈笑柔说过一句话，快上车时，纪景存追了出来，宋志鹏笑着拦住宋姿不让她上车，叫助理把车开走了。 宋姿站在原地气得跺脚，以后简直不想叫宋志鹏爸爸了。 纪景存站在宋姿身旁，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打火机的火倒映在他瞳孔上，点燃烟他抽了一口用手夹着放在身侧，“是你们开车送小柔来得医院吗？” 此时的纪景存不似白天丢了孩子而发怒的一头豹子，他冷静的眼神写着“求证”二字。 “要我说多少遍，你女人是自己摔倒的，我们开车送她来也有罪了？”宋姿早知道纪景存这么难缠，当时就不开车送沈笑柔了，也免了叫人来医院把她车开去洗这回事。 “你们为什么会吵起来？” “谁跟她吵，沈笑柔就是个神经病，建议你们还是把她转到精神科去住院接受治疗比较好。” 纪景存表情没变，因为他已听过很多宋姿对他的侮辱性言辞，免疫了。 他拿起手上的烟放进嘴里抽了一口，手指弹了一下烟灰，说：“我为白天对你的态度道歉。” “呵呵，不必了，以后把你女人管紧点别让她出来乱咬人就算为人民造福了。”宋姿不领他的情，越过他往医院外走，手臂被他抓住。 “你总是这么咄咄逼人的吗？” “因人而异，谢谢。”宋姿甩开他的手，大踏步往医院门口方向走，心里在“诅咒”宋志鹏今晚 被她妈投梦，骂他个狗血淋头，竟然把她一人丢在医院！ 纪景存站在原地把烟抽完了再吹了会儿风才进医院，只要他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楼上某层的女厕所窗户，一直站着穿着病号服沈笑柔，就避免了又一次的悲剧。 ** 沈笑柔再次从手术室推出来，脸已成了一张蜡白纸，手腕处的纱布遮着血管主动脉，也遮住了伤口缝合线的蜈蚣。 心力交瘁的纪景存请了一周的假，他照顾失子又轻生的沈笑柔的饮食起居，二十四孝男友上身。 沈笑柔哭闹说他爸爸看不上她，说宋姿的爸爸瞧不起她，说她的孩子不被重视，纪景存默默听着让她说，等她说累了还会给她倒一杯温水。 到底是谁不重视那个孩子？ 纪景存找到了帮他和沈笑柔算姻缘的算命先生，其实是路边擦鞋的，收了沈笑柔的两千块钱假扮算命的。他觉得他请假一周是对的，以他目前的判断力，不适合上班破案。 当年她和室友在外面逛街被人抢包去局里报警，他为两人追回了包和包内的钱，她们就请他吃饭，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就好上了。后来她出国留学，两人约好毕业就结婚，她为什么要找人假扮算命的推迟婚期呢？ 沈笑柔出院那天，纪景存开车把她送回家，脚停在她家门口没有继续往里走。 “进来啊，外面冷。” “不进去了，局里还有事要忙。” 沈笑柔的表情一闪，马上恢复原状，但还是被他补抓到了，他以前到底是错过了多少这种细节？ “那好，你开车小心点。” 站在原地的他，看着门在眼前合上，和她没有留恋的背影。以前是他说完就忙着转身走了，今天的目睹，他和她之间真的缺了太多。 因为他忽略她了，所以她才会残忍的把孩子拿掉？ ** 年底都是各家公司清算时期，谭振林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理论各个行业的投资赚得赔得，让他合资对账看得差点成老花眼。 元旦那天，他从一桌子的资料中抽出身陪着宋姿出席了医院举办的晚会，并上台致辞。 西装配礼服，香槟配美女，玫瑰配爱情，谭振林胸前别着贵宾花陪站在手端香槟的宋姿身旁。 “你男人我，帅不帅？”谭振林手捋过他抹了半瓶发蜡（宋姿说得）的发型，臭美的问到。 宋姿指着远处一个男医生：“今天正好在医院，就近治疗，他是皮肤专家可以去掉你的黑眼圈和眼角的皱纹。” 熬夜看账单的谭振林，顺着宋姿的指向，走到那个医生面前。 “谭先生，有事？” “你给我看看吧，听说你是专家。”谭振林直报来意。 “谭先生，您平常有尿频吗？”医生看着他的脸色很虚，试着问道。 “没有。” “尿急呢？” “没有。” “尿痛呢？” “没……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推荐我用三金片了！”谭振林再不懂医学也懂常识，黑眼圈跟尿有毛的关系？！ “那是广告，不过我还是建议谭先生到我们科来检查一下，早发现问题早治，避免较多的影响夫妻生活。” 夫妻生活……谭振林憋了憋才继续问：“你是什么科的医生？” “泌尿外科。” 谭振林：“……” “噗呲~”宋姿把酒杯放在桌上，笑着跑出了宴会大门。 终于让他吃了回瘪！ ** 局里元旦没有放假，纪景存在办公室里早写完了报告，一直等到晚上才开车去接沈笑柔出来吃饭。 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他做了个决定。 菜全是他点得她喜欢吃得，还点了个抹茶小蛋糕。 沈笑柔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挖着蛋糕，盘子上的蛋糕全进肚子里，也没有她想象的电视剧里男人把戒指放在蛋糕里向女人求婚桥段。纪景存接下来的话，让她想把吃下的蛋糕吐出来。 “小柔，我们分手吧。” 正文 30
  • 　　纪景存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密码是你的生日。” 沈笑柔放下手中的勺子,把卡推回去：“景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是元旦节不是愚人节！” “小柔，你做得其他事我可以忍，但是孩子的事，恕我不能忍。” “孩子没了是意外，我也不想的啊。” “算命先生呢,说我要是提前跟你结婚会有血光之灾，也是你不想的？” 纪景存原本想跟她好好说，不提这些，他虽然不信迷信，但背地里被自己的女人诅咒血光之灾任谁都高兴不到哪去。 背地里的小动作被拆穿，沈笑柔急了：“景存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提前办婚礼的话时间太仓促，我也是不想你太劳累。” 要换做以前，纪景存一定会觉得沈笑柔在乎他为他着想。今天，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的眼睛没有向右上方看也没有向左上方看，而放大的瞳孔出卖了她说出口的话的真实度。要是刘杰在的话，他可能又会说有看《lie to me》的既视感了。 残酷的真相往往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曾经甜蜜无间的两人，如今他却被她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包围了。 “景存，我才为你流了孩子啊，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沈笑柔手伸过去抓着他的手臂，柔弱的样子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水上飘着的救命稻草。 “小柔，孩子是你不要的，婚姻也是你先不要的，卡你留着。”纪景存扯掉她的手，站起来，他真无法理解现在的沈笑柔了。 “不要走！”刺耳的凳子拉开声，她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是说这几天他对她冷淡了，她猜快到元旦了他可能会给她惊喜求婚什么的，没想到收到了他的惊吓。纪景存是她的筹码她暂时还不能丢，身边要是没了纪景存她要怎么去接触谭振林，她一个中学数学老师谭振林是不会鸟她的。 “流产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别人推得我啊，我也痛啊心痛！” 餐厅里坐着的几乎都是情侣，刚刚还有一对情侣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完成了求婚，站着的纪景存和沈笑柔是餐厅里唯一不和谐的一对男女。大家不约而同望过来，沈笑柔小声的话也只有靠近桌的人听到了，远处的人用目光看着这边的情况。 纪景存掰开她圈着他腰的手，公共场合他丢不起面子，不想再待下去。 他继续往外刚走两步，腿就被沈笑柔抱住，她跌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放，哭得歇斯底里。“你这是干嘛，起来！”纪景存拉着她的手臂要让她起来，余光扫到有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这边的情况。 谁又知道，两人在拉扯中，她衣袖下的手链露了出来，纪景存不拉她了，松手看着那条她说可能掉在学校了的手链。这条宋姿送给她当作生日礼物的手链，她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推她导致她流产的别人是谁，其中就有宋姿，她为什么还戴着宋姿的手链？ “这条是我后来买得新的，不是宋姿送得那条。”沈笑柔拉着衣袖把手链往里面藏，她自圆其说着曾经说过的谎话。 腿被放开，纪景存毫不犹豫的往餐厅外走，不对，是跑。 她到底有几句真？几句假？ 都不重要了，纪景存脚踩油门把车开走了。 ** “婚姻岂能是你拿着当儿戏的！”纪家，纪爸爸手拍着茶几，教训回家说不结婚了的纪景存。 “局里局外的人都知道我们纪家好事将近，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说不结了，你是三岁大两岁的年龄吗？” 沙发上的纪景存虽然被骂，腰杆依然坐得很直。 “为什么突然决定不结婚了啊，是小柔的决定还是你的？”纪妈妈比较温柔，她在两父子之间调和着。 纪景存说：“我的决定。” “刚流产你就不跟她结婚了，作为男人的责任去哪了，这种事是会被戳脊梁骨的你知不知道？”纪爸爸气得头冒青烟。 纪妈妈拉着纪景存的手问：“原因呢，你不想结婚了总要说个原因出来啊。不要拿性格不和这套说辞，你们都在一起几年了，要不和早就不和了，再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 纪景存既然决定跟沈笑柔分手，知道爸妈会反对，就没打算把真正的原因瞒住：“孩子是她自己设计流掉的，算命先生是她花钱顾来推脱的，还有很多我没必要跟你们俩说。” “你说孩子是沈笑柔她自己流掉的？” 纪妈妈重问了一遍，对沈笑柔的称呼从小柔变成了全名。 纪景存点头承应。 安静的客厅，纪妈妈突然急了，她不相信这个事抓着纪景存的手追问是不是真的，纪爸爸倒是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样，我跟你妈都尊重你的决定，玩把戏玩到我跟你妈头上来了，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下得了狠手的女人，是不应该娶！”纪爸爸拍板，并说要是出什么不好的言论他会替纪景存解释。他只是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沈笑柔肚子里装了这么多坏水，当初那个算命先生说如果提前结婚纪景存会血光之灾工作有难纪家衰落的话他可一直记着的。 ** 被宋姿耍了一回的谭振林，逮着她坐进后车座，对她上下其手的进行“报复”。 宋姿在他身上焉成了水，他手握着她的腰要跟她一起巴山夜雨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推嚷着不让他继续，他只好帮她把丢在前排的包拿过来再从里拿出手机。 宋姿就着他拿着的手机一看是宋志鹏，他已经接了，还善解人意的为她按了免提，她对着他的手说话电话那边就可以听到。 “晚会什么时候结束，你现在还在那吗？”大晚上的，宋志鹏高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宋姿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谭振林身边接电话是危险的。 “我马上回去。”她从他身上起身想抢手机，整个人却被他又按了下去。 “你一个人在一边？谭振林不在吗？”车里很安静，估计宋志鹏以为宋姿到阳台接他打来的电话了。 谭振林手从她礼服下伸进去，宋姿服软对着电话说：“我人在厕所，他人在外面。” “纪家婚礼取消了，纪局长刚刚给我打得电话，看来他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你先稳着谭振林，他要是……” 宋姿在谭振林脸拉长逐渐变成马脸时，用尽全力夺了手机，对宋志鹏说手机没电了挂断了电话，截了他后面的话，怯怯的看着谭振林。 “你在心虚什么？”谭振林不以为意，手继续往她裙子里面伸。 “这里是医院，正经的地方，你别乱来好不好？”宋姿按住裙内的那只乱动的手。 “不正经的地方就可以乱来了是吗，我觉得我家就挺不正经的。”谭振林抽出自己的手，拉长的脸没有表情。 沈笑柔曾经告诉过他，纪局长心中的儿媳妇人选是宋姿，如今纪家解除了婚礼，还特意给宋志鹏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谭振林突然觉得自己推沈笑柔那一下是给他人做嫁衣。早知道他就应该多送补品给沈笑柔，让她健健康康把纪景存的孩子生下来，纪家就没机会打宋姿的主意了。他决定查查沈笑柔这个人。 “你说过你以后再也不强迫我了的，说话不算数的都是小狗。”宋姿撇着头不看她，用嗲嗲的声音说话。 “不许撒娇……”谭振林的心被她嗲声嗲气温成了水，他不自觉的做到了宋志鹏在电话里交代宋姿的，他妥妥的被稳住了。 ** 时间走到农历大年三十，普天同庆张灯结彩，宋姿仅有的几条拜年的短信中，来了个意想之外的人：纪景存。他的短信也是最简单的，就是新年快乐四个字，跟谭振林长篇大论的爱意短信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宋姿一一回了同乐，换好衣服跟着宋冶和宋志鹏一起去酒店吃年夜饭。 纪家一家三口先到，两家六个人坐在大圆桌旁等着服务员上菜，其乐融融的氛围，如果不看宋姿一张无语的脸的话。 沈笑柔从杨勇口中套出他妈妈今晚不去宋家做饭，她以前问过宋姿她哥和她爸都不会做饭，当她看到纪家三人和宋家三人进入同一个酒店时，她给谭振林发了条短信。 收到短信的谭振林，皱着眉看完短信内容，还干起了跟踪的勾当，大过年的这个女人又想干嘛？ “马上到XX酒店门口来，不然我就把你让我怀孕的事告诉纪景存。”沈笑柔打完电话后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张赫然骑着自行车来了。 “等下我会把宋姿约出来，要是不想让纪景存知道你跟我做过爱，你就乖乖按我说的做。”沈笑柔说完拉着他进酒店。 “小柔，你到底什么了？到底想怎么样？”张赫然很怕她说出这件事，纪景存已经为医院走廊说得重话跟他道歉了，两人关系回到了从前，如果这件事爆出来，可能这辈子就没纪景存这个朋友了。 ** 吃着饭的宋姿被服务员偷着递了张小纸条，她放在膝盖上打开看完，笑着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握在手里对大家说去洗手间。 宋姿刚走到女厕所门口，腰身被一双大手一带跌进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抱着她不容分说的低头亲上她的唇，然后脚踹男厕的门抱着她进去继续亲。 男人亲了她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然后放开她开门跑了出去。暂时缺氧的宋姿手扶着墙站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刚那一幕仿佛当年在步步高酒吧一样，恶心又害怕。 宋姿没有做留，马上回到包间，她觉得自己被骗了，给她纸条的根本不是谭振林，那个吻她的人不是谭振林！ “怎么了？”纪景存低头问她，他是刚刚与宋冶换了位置。 宋姿摇头，先喝水，再拿桌前的餐巾擦嘴。 包厢内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直播春晚，宋志鹏拉着纪景存喝酒，纪爸爸拉着宋冶喝，架势是要把这顿年夜饭吃到深夜。 服务员推开门，身后跟着沈笑柔和张赫然，酒喝得满脸通红的谭振林，还有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男生，杨勇。 “滚出去，是不是人都敢往这里带？”宋志鹏看到沈笑柔，喝了酒也失了平时的文雅。 服务员吓得马上赶她带进来的人，不是说里面贵客的朋友吗？怎么会这样？ 沈笑柔推开服务员的手，向前走，“纪叔叔，阿姨，我知道孩子的事是我做得不对，你们又了解宋姿多少？她一边跟你们吃饭装纯一边还勾`引我的学生，强迫他做男女之间的事。” 此话一说，屋里在座的男人们的脸都黑了，包括站着的谭振林。 “沈笑柔，你脖子上顶着的是马桶吧，到底谁在勾`引你的学生？”宋姿气得啪一下把餐巾甩桌 上。 “杨勇，这里这么多叔叔阿姨还有警察在，你跟大家说实话，别怕，会有人为你做主的。”沈笑柔把身后的杨勇拉出来。 “轰出去！”宋志鹏对着服务员们挥手。 “等等爸爸。”宋姿给宋志鹏投去我能搞定的眼神，站起来走到杨勇身边，围着他走了一圈，“你说我勾`引你？” 杨勇点头，“你到我们学校看到我的第一眼喜欢上了我，你说我只要跟着你听你的话，你就会给我钱，给我妈涨工资。” 听到这，宋冶站了起来，这是田阿姨的那个儿子？ 杨勇哭了，声泪俱空：“你为了从我妈那得知我的情况，给我妈送东西贿赂她，你说喜欢我年轻的身体，你睡不着的话就给我家里打电话，你说帅哥你要多少有多少，我这么穷又丑的男生却让你很少见。你要让我陪你聊天和让我给你语言zuo爱，你说喜欢我特殊的嗓音。” 宋姿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下，纪妈妈脸也黑了。 “杨勇，她都逼你做什么了？”沈笑柔推动事情发展的进程。 “她逼我……”杨勇才说了三个字，宋冶冲了上来，沈笑柔护着杨勇，“我们有证据。”她把手机递给服务员，让服务员把手机连着电视，服务员在宋姿点头下才按照沈笑柔说得做。 视频中，杨勇抱着宋姿吻得如火如荼，然后两人进了男厕。 “这是我跟赫然来酒店吃饭无意间拍到的，我才发现我的学生竟然……赫然，你是不是看着杨勇哭着跑出男厕所的？” 张赫然好绝望，怎么会有这种选择？他猜沈笑柔只是想拆散纪景存和宋姿，于是昧着良心说是。 沈笑柔手搭着杨勇的肩，当着大家的面问他：“进厕所后，她让你做了什么？” 杨勇哭着摇头，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人证物证全在，杨勇又说得那么仔细，宋姿被沈笑柔“揭开”了她背地里勾`引未`成`年人的形象。 “演完了吗？”一直安静的谭振林开口了。 “谭振林，你终于看清宋姿的真面目了吧？”沈笑柔得到意想之中结果，不枉费等他一起进来。 “我说的是你，演完了吗？”谭振林是对着沈笑柔说得。 他从身上拿出手机，递给已经呆愣了的服务员，让她把手机连着电视。 电视放出来的视频像素很低，像是偷拍，一男一女在床上做着苟且之事，女人是沈笑柔，男人是已经脸色惨白的张赫然，接着是第二天早上两人相继离开房间的画面。 “这是一个服务员偷拍的，他是把你们两人先抬进房间，再反出来拿清洁工具没想到撞到你们两人已经开始了，你们两做得太认真没有有人已经进来，服务员现场观摩了一场春`宫图，并好色的拍了下来没事看看好回味。”谭振林是开始查沈笑柔的事才查到酒店，本来是先看到录像，觉得两人有问题才找来服务员问，没想到还有特殊收获。 “沈笑柔张赫然，你们一个背着自己的男人一个背着自己的兄弟做出了这事，打脸打到你们两家的祖坟上去了。还教唆未成年人说谎污蔑他人名誉，110不用打了，纪局长我要报案。” 谭振林的话刚说完，沈笑柔的脸五彩斑斓变换着，张赫然绝望地跌坐在了地上…… 正文 31
  • 　　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上,不知道谁按了哪里,画面定格在床`上两人身缠在一起,热烈又专注。 真相抽丝剥茧，竟然如此让人恶寒。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小弟弟我们的账怎么算呢？”谭振林一想到宋姿被这个丑到火星上的男生啃了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还真有自知自明的说了自己又穷又丑。 杨勇吓得往沈笑柔身后躲，他不知他的靠山此刻已经山崩了。 撑不住了,沈笑柔见势转身要走,宋姿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她的手腕，“你说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任凭你捏的？” 沈笑柔反手甩，今天穿着高跟靴的宋姿有准备没有被她推撞倒地,手依然用力抓着沈笑柔的手腕。 无独有偶，那条手链再次从沈笑柔的衣服袖子内跑了出来。 “这条手链你一直戴在手上，你看上谭振林了是不是？所以才会设计陷害是我让你流产。” 跌坐在地上的张赫然站了起来，手指着沈笑柔问：“你不是说你爱的人是我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 宋姿松开沈笑柔，斜视原本一直站在她身后现在才站到她身旁的谭振林，他拉着她往一旁挪了点，眼神示意她纪景存已经站起来了，可以吃着爆米花看戏了。 这一句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纪景存的心脏，他慢慢走到拉扯到一起的张沈二人旁边，强制性分开。 “啪”一声，沈笑柔脸挨了一耳光。 “张赫然打得。”谭振林为宋姿解说。 “啪”又一声，张赫然脸上挨了一耳光。 “还是张赫然打得。” “我长了眼睛……”宋姿无语，现在都这个情况了谭振林还跟看戏似的振的很不合适！ “张赫然你个软脚虾凭什么打我？你没睡过我？让我怀种的不是你？”沈笑柔话刚出口，在座的人都想上去打她了，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境界。 张赫然气得再动手，从后面冒出来的杨勇冒上前，不仅挡了沈笑柔，还动手和张赫然打了起来。 一个高中生，和一个成年人相比起来体力还是有差距的，杨勇立马处于下风。 “沈老师你快走啊，你先走别管我！”杨勇一喊，大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沈笑柔身上，她人已经偷偷快走到包间门口了。 曾经清纯又可爱的女生，如今已是这般虚情又假意的女人，时间这面镜子把纪景存的过去照得很 不堪，他竟然喜欢了这个女人几年？ “谭振林，你刚说你要报警？”纪景存转身问谭振林。 “纪队，你的前女友先教唆未成年人袭击姿姿，还污蔑姿姿的名誉，姿姿因为这件事心绞痛，我恳请你主持公道，给我们一个说法。”谭振林顺杆爬。 宋姿想翻白眼，大过年的说她心绞痛什么的，他就不能换个别的好词吗？ “我知道了。”纪景存拿出手机给在值班的同事打电话，警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酒店，同事们虽然不解，还是押送着沈张杨三人回了局里。 一场年夜饭，被沈笑柔那个搅屎棍搅成那样，大家也没心情继续吃了。特别是头顶绿光的纪家，一家三口离去时没一个是有好脸色的。 宋姿跟着宋志鹏和宋冶回家后，给与酒店门口分别的谭振林打电话。 “我上次问你，沈笑柔跟张赫然两人之间有没有猫腻，你怎么不说？” “我也是最近几天才查到，这一招釜底抽薪我玩得漂亮吧？” 隔着电话，宋姿仿佛可以感觉到谭振林带着酒味的呼吸传到她的耳畔脖颈和脸颊，细细痒痒。 这个男人，霸道的时候很霸道，搞笑的时候很搞笑。 斗智斗勇了一晚上，宋姿听他在电话那头乱侃，眼皮渐重，手搭着电话睡着了。 电话里，谭振林从曹操战袁绍用得釜底抽薪之计，从曹操再说到周瑜，周瑜后是小乔，说到小乔又提到名模林志玲，学着她的语气说那句台词：“萌萌，站起来！” 谭振林学了几遍，没有听到电话那边她的笑声，安静如水。他唤了两遍她的名字，也没听到她的答复，他就挂了电话头挨着枕头，在临睡着前心里默念着去梦里修理她。 ** 从酒店被抓走的三人，杨勇被关了一天，由家长保释接回了家。他的家长也就是田阿姨，被宋冶辞退了，宋姿也没有为田阿姨说好话。 大年初七，张赫然被释放，顶着蓬乱的头发走出公安局。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用手遮在额头挡住光线继续往前走，看到路边站着在抽烟的纪景存。 张赫然觉得自己已没脸见他，偏头身体靠着墙走。 纪景存把烟蒂扔进垃圾桶，看着张赫然小心翼翼的背影，一直到转角张赫然人不见了他都没有说一个字。 也许，不说不问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而沈笑柔，一直被关着，不仅践踏道德的底线，又因为她得罪的是本城的富商，她想马上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家父母多次找上门来求情，纪景存置之不理，还冻结了他递给沈笑柔那张卡里面的资金。学校也因为沈笑柔的作风问题把她开除了，即便她到时候得到自由，她的生活也暗无天日了。而沈笑柔得到自由的期限，是她自己不能左右的。 流言蔓延，局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大年三十抓来的三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很替纪景存感到不值，所以对待沈笑柔没有很客气。 特别是刘杰，那天学校脱衣秀肌肉的事件，沈笑柔搭着他的肩跟他说暧昧的话，让他都觉得对不起纪景存。没想到啊，他只是沈笑柔没看上的一个而已。 “头儿，下班了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请客。”刘杰看着纪景存走进来，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报告都写完了？”纪景存坐在位置上抬眸问他。 刘杰怕纪景存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他在撒谎，于是假装打呵欠揉眼睛说：“啊，写完了啊，你进来之前就写完了。”他是觉得纪景存遇到这么大的事，不请假也不出门散心，憋在心里肯定难受，所以才想着约纪景存出去喝酒解闷。 “你早上在办公桌上趴着睡了一个小时，接着又泡了两杯浓咖啡，我进来的时候你跟小李正兴奋的聊昨晚打怪刷到的装备，你现在的打呵欠嗜睡的状态不成立。”纪景存打开电脑，一气呵成的说完。 刘杰愣在原地，他简单的一个动作纪景存就分析出了这么多，再说，纪景存不是一直都坐在办公室没出去吗？是怎么知道他上班打瞌睡浑水摸鱼的？ 纪景存没有刘杰想象的这么神，他是出去上厕所时看到刘杰趴在桌上睡得很香而已。 “你办公桌下的垃圾桶已经被彩票卷堆满了，你确定你还有钱请我喝酒？”纪景存手点着鼠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说得漫不经心。 刘杰默默退出纪景存的办公室，亏他一身的肌肉，在纪景存面前完全是找虐啊。 门合上，纪景存才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打开，一根烟都没有了。他最近的烟瘾特别大，想事情的时候，吃饭前吃饭后，睡觉前醒来后都会点上一根。他说刘杰的垃圾桶被彩票卷塞满了，他办公室和家里的烟灰缸不是一样被烟蒂塞满了。 双重背叛，他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表现出情绪不代表他真的不在意，抽烟让他得以解压，每每看着青烟袅袅，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事已远迁无需挂念。 他和宋姿见面的机会也多了，纪宋两家来往越来越密切，在一起吃饭时宋姿永远有接不完的电话，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电话那头是谁。 纪景存没有答应刘杰一起出去喝酒，是因为宋志鹏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是宋姿的生日，她进入了桃李年华。 ** 宋姿觉得自己也有做坏女人的潜质，谭振林说要为她庆生，她白天从公司溜了出去，她知道公司刚上班宋冶和宋志鹏很忙注意不到她，但晚上必须回去。心的天平已经慢慢偏向了谭振林，宋志鹏意选的纪景存，宋姿无感。 谭振林带着她看包场电影，两人又去电影院旁边的电玩城内玩投篮机，玩娃娃机时他一个娃娃都没抓到差点砸了机器。还好工作人员看出来了，建议两人用玩出来的游戏卷去营业台兑换公仔。 路过跳舞机时，宋姿想上去跳，被谭振林拉住不让，两人就站在人堆里一起看一个戴着红色毛线帽穿着很嘻哈的男生跳。 男生随着音乐转身，手舞足蹈。 “脸色这么蜡黄，跟女人刚生完孩子在坐月子一样，还戴个帽子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刚临盆吗？”谭振林毒舌，他不满宋姿看得这么专注。 “做为男人，他能临盆，你能吗？”宋姿用手肘撞他。 “做为男人，我能让女人临盆，他能吗？”谭振林用手掌撑着她的手肘，眼睛扫着在跳舞男生的裤裆，嬉皮笑脸的说：“再说了，事事都要躬亲的话我怎么忙得过来呢，有你为我临盆就行了嘛。” “滚！”宋姿翻着白眼推开他，走出人群。 游戏卷换来了个小型玩偶，是个粉色的麦兜。 又是包场的西餐厅，还有位美女在旁边拉小提琴，餐后外国西点大师推着两层大的蛋糕出来，宋姿在服务员齐声唱生日歌中吹灭了蜡烛。 俗不可赖的的招式，切蛋糕的刀是铁刀，蛋糕切下去时被里面一个硬物吸住，她疑惑的拿出刀，刀上面吸着一块吸铁石，吸铁石上用线系着一把金钥匙。 宋姿把外面裹着奶油的金钥匙放进嘴里一咬，“嗯，是真的金。” “这是我家大门的钥匙，你拿着它，我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在内。” 谭振林手上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单膝下跪，“姿姿，先做我女朋友好吗？” 宋姿把钥匙放在桌上，拿着餐巾擦完手了也没接玫瑰花，先做他女朋友，哪个女人后面来去做他女朋友？ “以后再做我老婆，给我临盆好吗？” 在场的服务员和主厨们都很难消化男主角的谭振林在这么浪漫的场合说出这么大煞风景的话，只有已经习惯了他的宋姿，笑着伸手接过了花束。 宋姿是掐着时间说要回宋氏，还只让谭振林送到宋氏两百米外的十字路口。 谭振林抱着她亲了好半天才开车门放她走，隔着玻璃看她被他吻后身体软软虚浮的脚步走到宋氏大楼，他才踩着油门把车开走。 ** 白天吃得很饱，又玩得很累，晚上在家庆生宋姿原本有点心不在焉，宋志鹏和纪景存的直白的对话，让她精神了百倍。 “景存啊，你喜欢我们家小姿吗？” “……喜欢。” …… 正文 32
  •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宋志鹏高兴的举起酒杯,大家随着他一起举起来。 “祝我的小姿生日快乐,早日与觅得如意郎君，共渡此生。” 宋姿没举杯，默默听着他们对她所说的生日祝福，看着纪景存，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提前退出餐桌的宋姿一人站在屋前的草坪上,夜空没有星星,黑夜席卷了她的身姿，凉风中她的背影很执着。 “你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了。” 打火机开盖点燃，身后照亮一片,淡淡的烟味飘至宋姿的鼻头。 “不觉得冷吗？”纪景存踩着软绵绵的草坪，走到她身边站定。 “纪景存,你明知道我爸的意思，你那样说又是什么意思？”宋姿现在已经冷静了。 “我不那样说，你觉得你爸会善罢甘休吗？” 宋姿冷笑了两声，“你明明可以直接拒绝，你以前不是很高冷的吗？现在一副知心哥哥模样好让人意外啊，脱胎换骨了还是回炉重造了？” “宋姿，你一定要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宋姿这才看向他的脸，“纪景存，沈笑柔是把你惯出毛病了吧，连别人说话的语气你也管，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沈笑柔那样对待不想看到的人也可以甜笑晏晏的。” 纪景存不想宋姿突然提到沈笑柔的话题，任何被戴过绿帽子的男人都不会愿意提及的往事，他转身往屋里走。 “我自己这方面会跟我爸说清楚，你管好你的嘴，跟宋志鹏说实话，嘴长着不是只抽烟制造环境污染的。”宋姿吹得有些凉了，越过他往屋里走。 “我说得是实话呢？”纪景存拉住她的手。 宋姿嫌恶的甩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纪先生再见。” “那个人是谭振林吗？” “呵呵，纪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宋姿没理会纪景存，双手抱臂推门进了屋。 郎无心妾无意，何必凑成一对？ 宋姿又不想管宋志鹏叫爸爸了。 ** “我不同意。”宋志鹏慢悠悠的喝着牛奶，完全不把宋姿跟他说得和谭振林在一起的话当回事。 “爸爸！”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你现在还小又没出过社会，有些事只看到表面看不到内里。谭振林不是你适合的人选，纪景存才是。” 宋姿冲起了脾气，纪景存纪景存，什么都是纪景存。 “沈笑柔是什么货色，她用过的纪景存你往我身上推，你觉得合适吗？” “谭振林以前拥有的女人不比沈笑柔拥有的男人少，他又哪里合适？” 父女两吵了起来，昨晚喝醉了还没起床的宋冶被吵醒了，他劝架拉着宋姿上了楼。 和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觉，要逼着她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对于宋姿来说是放屁，有跟不喜欢的人培养感情的时间，她不如用这个时间去跟喜欢的人享受快乐。 仿佛跟当年出国留学选专业她和宋志鹏发生分歧一样，宋姿和宋志鹏又杠上了。宋志鹏就不懂了，谭振林和宋姿以那样的方式开始，他一心想着为宋姿出气把谭振林给办了，宋姿竟然临阵倒戈了！ 男人的好坏，只有他的女人知道，不过宋志鹏的话也提醒了她。 宋姿把谭振林约到了步步高酒吧，就是两人相遇的酒吧，因为地点特殊，谭振林 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 老板丽洁亲自为两人服务，也是从她臀`部受伤后再次见到谭振林本人。 “这是鸿门宴不是？”谭振林硬是要贴着宋姿坐着。 “老板娘，别急着走啊，我来是有事想请教请教你。” 丽洁在谭振林的眼神示意下离开，却被宋姿叫住，让她看着两人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吗？宋姿这个小姑娘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做起事来这么残忍？因为家世和年轻的样貌赢了她，宋姿还有什么资格来这耀武扬威？ 丽洁看向谭振林，他点头示意她听宋姿的话留下来。 “老板娘，可能你会觉得我来得唐突，也请你不要见怪，论年龄和资历我还得管你叫一声姐姐。”宋姿说得笑吟吟的，她的手却掐着谭振林腰。 前女友，是所有男人都不想跟现任女友聊的人，仅次于“我跟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话题。 这事先没打招呼，宋姿的突然袭击让谭振林措手不及，他知道她今天是有目的的，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她要干嘛。 “宋小姐严重了，要问什么，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说话好枯燥，我们边喝边聊吧。” 宋姿想着灌醉政策，她把谭振林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丽洁灌醉，人一醉说出的话都是心里的大实话。 几杯酒下去，丽洁讲话开始大舌头，还打着酒嗝，而宋姿一杯酒都没喝完。 “老板娘，你到现在还单身，没想再找一个吗？” 丽洁媚眼如丝，脸带着哀伤：“找不到了，唯一一个好男人都被你抢去了。” “你还喜欢谭振林？谭振林没背着你胡来？他曾经可是当着你的面调`戏过我额！” “喜欢啊，振林不在外面胡来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对我很好很好。只要他认定的事他想法设法都会坚持去做，比如追你，他现在如愿啦，嗝~”丽洁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满脸酡红。 宋姿很诧异丽洁竟然会这么说，继续问：“你不恨我吗？” “恨？我恨你有用吗？我恨你你会把振林还给我？”丽洁兀自放下酒杯，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宋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说：“不会。” 丽洁快哭了，她双手摇着宋姿的肩膀，“振林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有什么？” 看戏的谭振林怕丽洁把宋姿摇晕了，赶紧拉开丽洁，丽洁马上抱住他不放，他强制性把她拉离开自己胸膛。 宋姿提起包站起来，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待高跟鞋声渐远，趴在谭振林身上的丽洁自己坐起了身，用抹开脸上的碎发。丽洁曾经在夜总会是专门陪客人喝酒的，现在又是酒吧老板，几杯酒下肚醉了只有不了解内情的宋姿才会相信。 “她在试探你，结果你满意吗？”丽洁整理自己的衣服，珍惜这几秒和他独处的时光，她知道他马上就会追出去了。 “嗯，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谭振林毫无留恋地跑出了房间。 ** 电梯门口，他追上了她，从她身后抱住她，埋首在她脖子里吻。 “这是公共场合。”她向后推嚷。 “收了我的金钥匙，还不放心，你对我戒心比中南海的保镖的戒心都重！”他在她脖子上深啄了个红印才抬头，抱带着她进入电梯，下到负一楼，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两个红印，胸前的衣服也起了褶皱。 “房子对于你来说才值多少，给步步高老板娘的分手费就是一套帝之苑的商品房，是不是所有跟你有关系的女人你都会送房子？你是投资房地产没卖出去所以自产自销？”宋姿整理自己的衣领挡住白皙的脖子，他吸得那么重肯定会起印的。 谭振林手扯她米色风衣系在腰上成蝴蝶结形状的腰带，一散开就拉着往前像捆白菜一样捆着她的肚子。 “嫌少啊，你嫁给我，我把我的全部身家给你。” “不给的是什么？”宋姿转身垫脚，手圈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真要啊？哪天我让人公证清算一下，具体多少我不怎么清楚。你带上户口薄，一手跟我签结婚证，一手跟我签财产转让？” 宋姿倾身亲了他侧脸一下，笑着说：“我即将成为富婆了。” 他板正她的脸，很认真的回答：“我即将成为牛郎了。” 牛郎谭把富婆宋抱进后车座，提前实习伺候富婆的工作。 两人整理好，他才把她抱回到副驾驶坐着，自己充当司机。 “富婆，小的刚刚的表现怎么样啊？”他按着喇叭，倒车。 “可圈可点。”她靠着椅背，大腿酸麻。 “只是可圈可点？”他停下车，作势要解安全带对她继续。 “活好！业界良心啊你！”宋姿对他竖起大拇指，再来的话她都不能走路了。 车内响起爽朗的笑声，冲破车顶，晃悠在负一楼的停车场。 车的离开，笑声也跟着离开，独留躲在离电梯在电梯不远处一辆车后面的丽洁。 她看着手表，分针走了半圈，半个小时，两个人在车上待了半个小时！ 宋姿真的那么诱人吗？ ** 依然被关着的沈笑柔，在杨勇不承认是她教唆他说谎诬陷他人的证词下和沈家两老一人长跪警局不起一人长跪宋氏不起的努力下，最终被放了出来。 长时间的关押，她身上衣服味道已经馊了，头发结夹，眼睛布满血丝满脸沧桑。 沈家二老谨记纪景存的话，带着沈笑柔从榕市消失，从他的世界消失。 纪景存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千篇一律，没了挂牵没了思念，唯一不同的是对他日渐仇恨的宋姿。 他猜，宋姿可能是因为沈笑柔的关系才恨屋及乌的不待见他。而宋姿那么待见谭振林，他却爱屋及乌不起来。 ** 春未走，夏将来，一件事的发生让宋家陷入了生活大爆炸中…… 正文 33
  • 　　喜气的红本本结婚证,里面一对新人合照上印着民政局的钢印。 宋姿结婚了,确切的说是闪婚，她的闪婚对象是谭振林,领完证两人携手回到宋家。 “爸爸。”谭振林狗腿的改口叫了宋志鹏。 一杯刚泡得茶浇到他的身上,茶水沁入他的西裤，火辣辣的烫着他的大腿,茶叶沾了两三片在他西裤上，其余的全落在地上与茶水形成一幅地图，诠释着一个父亲的愤怒。 “小姿,你、你你太胡闹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宋冶也气得想揍人了。 “哥……”宋姿怯怯的叫了一声,她不敢看宋志鹏,想过宋志鹏会发脾气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宋志鹏从来没有对两兄妹动过手,对待外人如是，顶多只是喝醉了时音调上升吼人而已。 “滚出去！”宋志鹏指着大门，因为气愤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宋姿红了眼，低头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待家里，哪都不许去！”宋志鹏把宋姿拉住。 “你不是叫我滚出去的吗？”宋姿一颗颗透亮的眼泪夺出眼眶。 宋志鹏把她拉到身后，“我是叫谭振林滚出去！” 谭振林：“……”他本以为宋志鹏心软拉住宋姿就同意了，没想到是双重标准。 “爸爸，你先消消气。先斩后奏是我不对，但请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对姿姿的，绝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谭振林顶着厚脸皮，说话倒是很虔诚，身上挨点茶水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岳父大人接纳他。 “滚！”宋志鹏依然很不客气。 谭振林摸摸鼻子，觉得今天的确是谈不好了，再下去只好火上浇油，只好先滚了。 ** 宋志鹏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把宋姿拉着一起坐在沙发上，这个女儿真的是让他掏透了心还不买他的情。 “你怎么就看上谭振林了呢，他配不上你啊！”宋志鹏说“谭振林”三个字时牙齿都是咬着的。 “我也不知道。”宋姿脸上的泪迹未干，说话时长长的睫毛因为泪水几根沾在一起，看得宋志鹏瞬间心软。 肯定是谭振林骗得宋姿，他花招多得很！ “小姿，眼光要放长远，你现在是被谭振林迷住了，以后难免他不会变心。就算他是个情种子不变心，他比你大那么多，等你们老了他一副病躯，身心受累的还是你啊。”宋志鹏苦口婆心的劝着，把他与合作方在谈判桌上的手段拿了出来。 年龄差距问题，男女都有到老的那一天，她年轻时他年轻，她中年时他老年了，她老年时他快入土了。 “等你老了，爸爸那时肯定已经去地下去见你妈妈了，哥哥身体也不怎么健朗了。谭振林不幸得了老年痴呆，全身瘫痪，大小便失禁，你说你要怎么办？”宋志鹏诅咒谭振林来得毫不含糊，男大女小这种事被他说得打破美感变得如此现实。 听得宋冶在心里默了默，他身体怎么就不健朗了？ “纪景存跟谭振林同年的，他就不会老？”宋姿不上道，他爸找得理由简直太不齿了，就像那种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家庭妇女。 宋志鹏：“……”他的女儿还会举一反三了！ “再说爸爸，你身体这么好肯定会活过百岁，谭振林对我不好的话你一定会为我出气的，我就是因为你才敢跟他结婚的。” 宋志鹏不知道的是，宋姿现在的嘴皮子功夫已经被谭振林练得炉火纯青了。 他被宋姿脸上贴金式的言语先稳住了，但谭振林这个女婿，他打从心里不接受。 婚，能结，也能离，没有撼不动的大树，只有级数不高的台风。 ** 宋姿答应宋志鹏暂时不搬出去去住，其实也就是不让她跟谭振林同居。婚礼什么的，宋志鹏说等他考验完谭振林再办，宋姿也答应，婚礼对于她来说聊胜于无，不办也行，办了也不错。 都已经结婚了，证都领了还不让住一起，谭振林觉得自己很委屈，但为了以后也只能忍了。 半个月后，宋志鹏终于招见了谭振林，商业性的会见。宋氏准备开拓临市市场，谭振林的势力都在临市，有谭振林的引路会轻松很多。宋志鹏也没让谭振林白帮忙，他说把宋氏的一个合作项目让给谭振林，被谭振林爽快的拒绝了好处，拍着胸脯说会顶力帮助宋氏入驻临市。作为女婿，为岳父排忧解难是应该的，况且还是个不被认可的女婿，要刷好感和存在感只能是商业上的帮助了。 谭振林为了宋氏，带着宋冶鞍前马后的往临市跑，跟宋姿见面的机会少了，电话费猛增，随身配备好充电宝，以保持手机电量充足。 一对新婚夫妻，硬生生被宋志鹏划分了楚河汉界，只能用电话述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宋姿期间开车去了临市一次，给宋冶带了些卤味，给谭振林带去了白眼。 胡子没刮的谭振林一见到宋姿抱着就亲，扎得她的脸麻麻痒痒的，他的手在她身上开始乱动时她马上推开了他。 “胡子也不刮，等着长长做刷子吗？”宋姿手拽着他的胡子。 “老婆真聪明，我准备开发清洁工具市场，首先用我的胡子做个刷子出来，洗澡给你刷背。”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手伸到她身后，从尾椎骨慢慢往上一直摸到颈椎。 “认真点啊！”宋姿拿开他的手，想着宋冶憔悴的样子不忍心，问：“你们到底在忙什么？宋冶的黑眼圈都快长到下巴了，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帮衬着他啊。” “宋冶只是黑眼圈快长到下巴了，我可是黑眼圈长满了脸啊，你看我是不是黑了？”谭振林握着她的手摸着他的脸。 以前的谭振林说不上是白俊小生，皮肤也算不错，宋姿细看他，的确是黑了，不过绝对不是黑眼圈长满了脸…… “我回去了给你寄眼霜过来，专治黑眼圈的。” “今天别回去了，就在这里陪我吧，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谭振林抱着她不放手，脸在她身上蹭。 “不行的，还有很多文件等我回去签字。”宋姿在宋冶来到临市时，被宋志鹏“提拔”暂时顶着宋冶的位置，宋氏每日的工作很多需要她签字才能运转。 “终于知道你们宋家为什么能家大业大了，一家都是拼命三郎啊！”谭振林揶揄她。 “别不识好人心，我为宋冶分担工作，他把主力放在这里，你们早点完成，我爸对你的考验才能早点结束。” 两人抱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宋冶派人来叫谭振林，原定的去见一个官员的时间到了。 “开车慢点啊，上高速了小心点啊，到了给我打电话啊，下次出门鞋子穿矮点的啊……”谭振林拉着她的手婆婆妈妈的说着，“要不我先开车送你回去吧，高速路上不要命的多的是。” 一同送宋姿上车的宋冶受不了了，谭振林把他的台词全抢了，还准备临阵脱逃。 “谭振林，你再啰嗦下去，我们也不用去见领导了，直接请他吃宵夜得了。” “小舅子，你卤味吃够了，我什么都没吃还不让我多说几句？” 宋姿瞪了一眼谭振林，也只有他当众开黄腔还可以说得这么坦白，她不客气的推开谭振林，跟宋冶说再见上车开走了。 ** 宋冶被谭振林带着不停的见领导，不停的在临市商业圈内，混得了熟脸。 与老总们接触，夜总会此类的娱乐场所是不可少的，谭振林很本分，除了替宋冶挡酒就是灌劝宋冶喝酒的别人，回到酒店后就给宋姿打电话，两人煲电话粥到深夜。 忙得一大半了，谭振林才带着宋冶去见他的一个朋友，朋友在家宴请了两位。地球是圆的，在朋友家，见到了在那做保姆的沈笑柔。 沈笑柔给两人倒茶时都是低着头的，高腰洋装配短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生怕她以前的行径被爆出来。 谭振林有意无意的暗示了下朋友妻：“你们家保姆做事的时候穿得比你都要庄重。” 晚餐还没开始，沈笑柔就离开了朋友家。 狗改不了□□，难免沈笑柔会故技重施勾引他朋友导致朋友婚姻生活出现裂痕，谭振林觉得自己挽救了一桩婚。 谭振林载着宋冶从小区出来时，车前猛然奔来了一人，他急忙踩刹车身体前倾后倒稳住后才看清挡车人。 “你他妈是有病吗？突然蹦出来！”谭振林降下车窗，对着沈笑柔骂。 “我前天才得到这份工作，你们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被辞了？”沈笑柔来到车门前，手抓着玻璃，眼睛看着谭振林可以喷出火来。 “凭什么，我喜欢痛打落水狗不行吗？”谭振林不耐烦地说：“手拿开，你放久了我还得去消毒。” 沈笑柔手紧紧抓着车窗不放，求着说：“我不是已经离开榕市了吗？你跟纪景存去抢宋姿去啊，你们何必咬着我不放呢？” “我咬着你不放？你脖子上顶着的是马桶吗？滚开，别挡路！”谭振林懒得跟她废话，赶尽杀绝的事他最喜欢做了，今天只是碰巧在这个爱好上添了一笔。 他的眼神好严肃，看得她身体发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大，手指好长…… 谭振林在心里深深的佩服车外这个女人了，她如痴如迷的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卖`骚不看地儿不分时间的本事，夜总会的小姐都没她强。 谭振林无语的转头看着宋冶，准备解安全带下车打沈笑柔一顿，实在是太贱了。 没想到宋冶比他更快一步解开安全带，偏身按着控制车窗上下键，沈笑柔的手随着玻璃一直顶到最后。 “啊！”随着她的尖叫，手指紧紧夹在车玻璃和车门框间。 “话这么多，她不是来碰瓷的吗？要让她碰瓷碰成功啊。”宋冶按着键没松手，觉得她的手指应该受伤了才降下车窗。 谭振林从包里抽了几张钱，打在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夹断手指的沈笑柔脸上：“拿去治病。” 沈笑柔看着自己的手指马上红肿起淤血，她疼哭了的眼睛闪现一丝仇恨。 ** 谭振林比宋冶先回榕市，他先去宋姿的办公室解决了他的相思之苦，再去给宋志鹏汇报。 他一身的味道，脖子处的几处刮痕很明显，宋志鹏一直瞪着眼听完他的汇报。 “你认识这个人吗？”宋志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谭振林看。 谭振林看着照片上的人，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可能被宋志鹏查出了一点，难怪让他带着宋冶去 临市，是为了声东击西。 正文 34
  • 　　“这两个人你又认识吗？”宋志鹏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对男女,情侣模样相互搂腰,男人是宋冶，女人是上一张照片中的女人。 “爸爸,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宋冶曾经和她有过关系，我追姿姿的时候已经跟这个女人断了关系，还是从姿姿口中才得知她是宋冶的前女友。”谭振林扶额，说出来的理由的确不能让人信服，小舅子是跟他曾经有过关系的女人的前男友,早知道那个女人是宋冶的前女友他一定不沾。 宋志鹏不可置信的问：“小姿也知道？” “额，姿姿只知道她是宋冶的前女友，不知道她曾经跟我有过一段。”谭振林继续扶额，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曾经的荒诞。 说了等于没说，宋志鹏把两张照片放在一起问他：“发生这样的事了，你觉得我还会把小姿交给你吗？” “爸爸，这明明是以前发生的事，你拿这件事衡量现在和未来的事，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我承认以前在女人方面有点荒诞，但那是没有遇到姿姿前。再说我确定这个女人是跟宋冶分手后，才跟我有的关系，并不存在撬宋冶墙角之类的事。” 一口一个爸爸，叫得那么顺，一般人早就顺口应了，宋志鹏却只是好笑看着谭振林。 “你既然说这个女人是在跟宋冶分手后才跟你有关系，所有是知道其中各种关系后缠得小姿，为得什么我便不明说了。” “我是在宋姿说这个女人是宋冶前女友后担心出什么事才去问的这个女人，她明确的告诉我那时已经跟宋冶分手了。”谭振林孜孜不倦的清理着因果关系。 宋志鹏又一笑，“也就是说，你追我家小姿的时候还在跟以前的女人有纠缠有联系，婚前都这番行径，婚后还得了！” 谭振林：“……” 宋志鹏把人带进沟里的本事一流，这件事被绕来绕去，谭振林左右都没得一个好字。从那天在茶楼知道她是宋冶前女友时，谭振林就担心会被宋姿知道这件事。他产业那么多，怎么那么巧那个女的就被他下属安排在了茶楼，正好他带着宋姿去偷`腥看到了。 要说与那个女人的渊源，是一次一夜情，他对女人一向大方（以前），所以让属下给女人安排了工作。早知道，他还安排什么工作，直接送这个女人离开本市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这样，你跟小姿必须离婚，这样对大家都是件好事，以免闹到最后收不了场，大家都不好看。”宋志鹏把照片扔在桌上。 听到“离婚”二字，谭振林决绝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我既然下定决心跟姿姿结婚，就没跟她离婚的心，爸爸你这样混淆视听真的好吗？我相信姿姿对我的感情是经得起挑拨的！” 挑拨？宋志鹏一心为女儿竟然被说成了挑拨，他刚要开口，谭振林腿擦着椅子就往外走了。 “我上来的时候姿姿说想吃意大利面，她可能等不及了，爸爸我先告辞了。”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因为气愤转身时用力过猛，在办公室门已经合上时他坐得椅子还在转圈。 ** 这厢，被宋姿判出局的纪景存，明确的说是从来就没入局的他收到一份快递，里面是人民币几叠。虽然没写寄件人，但他从填写的收件人信息的字体上看出了是谁寄给他的。 下班后，纪景存把车开到张赫然家楼下，锁好车拿着那份快递敲响了他家的门。 不大不小的客厅里，温暖黄色灯光照着坐在沙发两排的人身上，茶几上是那份张赫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纪景存所做的补偿。 “最近怎么样？”纪景存点了一支烟，从客厅的环境摆设看跟以前都差不多，只是厨房外的小餐桌下整齐的放着几排空啤酒瓶，以前是不会有的。 酒这个东西醉人麻痹人，也害了人。 “还不是那样，所里的事不怎么多。” 纪景存从身上拿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张赫然这才抬头看着他。 “里面的钱是沈笑柔从你那骗走的。” 提到沈笑柔，就像在张赫然心上在拔刺，多么闹心又让他恶心的一个人。骗了他一半积蓄，还害 他丢了多年挚友，最关键的是让他的生活从此一蹶不振。 “人都有错的时候，但钱是买不回安心的，最重要的是有认错的心和诚意。你没必要一直自责，没来找你是因为想让你我都冷静冷静，悲剧的酿成除了沈笑柔为人贪婪外，你我都有责任。” 纪景存一番话，是在安慰张赫然，也是在安慰他自己。他盲目对沈笑柔的认识，张赫然只是沈笑柔想攀谭振林高枝的垫脚石，如说谁最可怜，张赫然才是。一方对纪景存心怀愧疚，一方还要忍着被沈笑柔的威胁。沈笑柔勾引威胁张赫然不是因为他是张赫然，而是因为他是纪景存的朋友。 “景存，对不起。”张赫然真真从内心里向纪景存道歉。 “嗯，这个诚意我接受，钱就不用了。”纪景存把烟按灭在烟灰缸，不咸不淡的说。 “那……” “我们依然是朋友。” 纪景存起身，熟练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啤酒，路过饭桌的时候看有盘花生米也一并拿着放在了茶几上。 “我为你追回了赃款，你请我喝酒不为过吧。”啪啪两声，易拉罐拉环被拉开，纪景存先拿起一罐仰头喝了一口。 当然不为过，太不为过了，张赫然激动着心拿起另一罐喝了一口，喝得太快咳着呛出了眼泪。 不过今天流出来的泪，是最没有负担的。 ** 说大话的谭振林，从宋志鹏的办公室一出来下楼就把宋姿带走了，确切的说是抓走的，一路连抱带拖并拽的离开了宋氏大楼。 他是当着宋志鹏说大话了，宋姿是爱他，但天底下就找不到对感情不小心眼的女人。这件事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在两人之间产生间隙，再加上宋志鹏在旁边火上浇油，红本本马上变绿本本很 有可能。 电视银屏上很多大家庭不喜欢儿媳妇或是女婿，生生拆散的晚上八点档黄金时间剧，恶婆婆恶丈母娘，而宋志鹏就是现实版的恶丈人。 他刚刚做牛做马的为宋氏进驻临市市场去穿针引线，一回头就被一脚踹了，卸磨杀驴这个词肯定是为宋志鹏发明的。 “急赶着去投胎啊你！手都被你抓疼了！”宋姿坐上车，揉着自己被他抓疼的手表示不满。 “嗳，弄疼我宝贝了，我给吹吹。”谭振林这才轻轻拿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吹，吹着吹着就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一根根允吸。 宋姿的手机响了她都没接，愣愣的看着他像吃棒棒糖一样吃完她的五个手指，他趁她不注意从她另一手上拿了她的手机，挂断电话后关机。 车库里一辆辆车开出去，高管停车位上的那辆车内氛围太暧昧。 “还疼不疼？”他把她湿润润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摸着问。 宋姿拿回自己的手，眼睛直视车前，娇羞的说：“你开车啦。” 谭振林这才安心的开车，他本来的计划是这次忙完回来后带着宋姿出去玩一圈，他觉得这个计划一定要执行，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解决了以的他V免日后再生事端，亦或是父凭子贵…… 他先带着宋姿去吃了意大利面，两人才回到他的家待至凌晨，他亲自给她做夜宵当然还外带洗澡揩油。 凌晨时，他开着车把宋姿带到临市，两人开始过上了真正的二人世界。 宋姿拿谭振林的手机给宋冶打电话交代说出去旅游了，就再没用过电话，她整日跟谭振林腻在一起，如胶似漆。 谭振林自从和她来到临市这套房子后，也没再踏出过大门，办公全用远程网络和电话，两人的食物几乎都是从酒店订得。 他喂她吃饭，他喂她喝水，他给她梳头刷牙，做尽一切。他办公的时候她给他揉肩，给他揉眼眶和太阳穴，她给他刮胡子，情深意浓。 他跟她说沈笑柔在这边做保姆的事被他搅黄了，她亲他的嘴说做得好，他就亲回去，不管在哪个地方，他都要了她，对着身下粗喘的她说着蜜心的情话，甚是神仙眷侣般一样。 半个月的耕耘播种，谭振林觉得自己努力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带着宋姿出临市去外面玩了一圈，终于才把她带回去。 车开回去的路上，谭振林选择坦白，犯罪了去自首都会少判几年，何况他是真的跟那个女人没什么。 “你是说，宋冶弹古筝那个前女友曾经跟过你？”宋姿淡淡的用眼神瞥着他。 “没跟过没跟过，只是与她犯了一次错误而已。”谭振林干巴巴的解释。 “所以你放下工作来陪我，是因为你做贼心虚？” 谭振林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开得很稳，但他的心不稳。 “不是不是，我这是觉得你帮宋冶签文件签累了带你出来散心的，你看我都主动交代了就不存在做贼了嘛。” “我当天问你你怎么不说，还在她面前对我动手动脚，恶心不恶心啊你！”宋姿突升音调，说话带着一些哭腔。 “宝贝我错了，你责罚我吧，我回去就买个搓衣板跪在你面前叫你女王大人成不？” “停车，我要下车！”宋姿兀自解着安全带，被他一手拦住，车在路上歪了一下。 “宝贝冷静冷静，我真的错了，回去后你打我骂我都成，这里是高速开不得玩笑的，咱先别气 啊。”谭振林一眼两用，又要观察她的表情又要注意车前车后的路况。 宋姿不动了，只是推开他的手抬起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哭起来，刚开始是轻轻啜泣，接着放声大哭，任谭振林怎么劝都劝不住。 路过一家加油站休息区，谭振林停下车把哭得打嗝宋姿抱在身上一口心肝一口宝贝的哄着。 哭累了的宋姿眨着她红红的兔子眼，一抽一抽的对着他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花心，我都不顾爸爸的反对嫁给你了，你还这样对我。” 谭振林心疼的摸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以前的我是个蜂窝煤心眼多开得火眼也多，从遇到你后就变成了天然气，一注火只为你燃啊。” “我对你还不好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你摸摸上面是不是只住着个叫宋姿的女人，来摸摸。”他拿着她的手覆盖在他心脏处，挺胸人工制造心跳让她感应。 她扬手打了他胸口一巴掌，往他肩处拱了拱，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笑着慢慢睡着了。 昨晚已经数不清次数了，他只知道最后差点死在她身上，足矣。 他低头亲亲含住她的嘴巴，吻得她脸憋红才放开她，抱着她等她睡醒才继续开车。 等两人回到他家时，又已经凌晨了。 ** 谭振林做爸爸的心愿终于完成了，不过孩子的妈妈却不是谭振林。 就在两人回到本市的第二天，宋姿开了机，宋志鹏第一时间找到她，把消息告诉了她。 宋志鹏的办公室内，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剪着BOBO头，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白嫩嫩粉嘟嘟的脸很惹人掐。 孩子的妈妈，就是宋冶会弹古筝的前女友。 宋姿和母女两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小孩被宋姿看得吓着抱住她妈妈的脖子，稚嫩的童声说怕。 跟宋姿一起来的谭振林，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滴血验亲和亲子鉴定一个都不能少。 宋姿很难受，非常难受，眼泪慢慢含泪，幸福去得太突然，前女友和有孩子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她可以容忍谭振林有前女友那是她的底线，但有孩子这件事她忍不了。 “宝贝，这绝对不是我的孩子，有没有孩子我自己会不知道吗？你先别哭啊，事情都还没搞清楚。” 她一把推开谭振林，手抹着脸上的泪问宋志鹏：“爸爸，你们凭白找个孩子出来就说是谭振林的孩子，证据呢，亲子鉴定呢？” “亲子鉴定是一定要做得，是我谭振林生的种我认，不是我谭振林生的种就往边靠！”有了宋姿这个最重要的同盟，谭振林说的话也掷地有声了。 “感谢宋先生的好意，我还是带孩子走吧。”孩子妈妈觉得委屈抱着孩子要走，被宋志鹏伸手拦下，“嗳（三声），你别怕谭振林，你得多为你的孩子考虑。” “想要钱就直接说，用孩子来框人钓鱼是最低级最下作的手法。如若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我跟姿姿结婚后带出来，就见不得人过得好是吗？无聊到变态吗？”谭振林一只手紧紧抱着宋姿的肩，面无表情的看着孩子的妈妈说出来，此番话也是说给宋志鹏听得。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好意思我谭振林不吃你这套。当初给你钱让你跑路，不是对你的亏欠，而是我担心宋姿知道她会伤心会哭。” 谭振林说着又转向宋姿，语气变得及其温柔，像是在叙说一个睡前故事：“我一直都不愿意看到她为我哭，事实上她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不哭的次数真的很少。弄疼了会哭，笑背过气了会哭，感动了会哭，吃饭时我抢了她碗里的一块红烧肉她都撅起嘴巴拿筷子敲我的头，敲疼的是我哭得却是她。亲子鉴定随时可以做，做几次都可以，我没在怕的，如果你们使用手段把孩子鉴定成我的了，我也不会认，吾妻是宋姿，吾儿也只将是宋姿所生。” 宋志鹏铁青着一张脸，谭振林指桑骂槐说他是变态，还提前说了亲子鉴定动手脚，孩子被他漂亮的一番话推得一干二净，总归是别人陷害他的口吻。 吾妻是宋姿，吾儿也只将是宋姿所生。 正文 35
  • 　　宋姿被感动到无法言说,她像只树懒一样抱着谭振林,把头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今天的闻着特别迷人。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小心闪了舌头！”宋志鹏准备打电话让人准备做亲子鉴定。 “我相信孩子不是谭振林的，我们不做亲子鉴定！”宋姿兀自站起来说。 谭振林被宋姿突然这个动作弄得身体往后倾，听到她这么说，他心里五味杂陈,不自觉握着她垂在身侧的手。 “什么不做，我说必须做，还得马上做！”宋志鹏继续打着电话，安排着时间和地点。 “只要是个女人抱着孩子来说是谭振林的，我们就得去做亲子鉴定吗？爸爸你有多少的财力和物力可以用在这方面？宋氏以后是不是要建立一个亲子鉴定部呢？”宋姿据理力争，“这个孩子除了品种是人跟谭振林一样，其他地方跟他都不像。” 抱着孩子的妈妈唰一下怒了，她把孩子往肩上靠了靠，“宋小姐，你侮辱我我没关系，但请你口下留情说话不要糟践小孩子！” “知道会被侮辱还敢来，真是贱得不敢恭维。”宋姿甩开谭振林的手，手抹平刚刚抱着谭振林时衣服起得褶皱，骄傲的像只战斗中的公鸡。 谭振林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两声，掩饰他弯起的唇角。 “宋小姐，你就不贱，不贱为什么不愿意去做亲子鉴定？” 宋姿转头瞥了一眼她，“贱和信任两者都分不清，你的常识是被哮天犬吃了吗？” “我不歧视未婚的单身妈妈，不过你是个特例。孩子的世界多么纯白干净，你让她这么小就看到心计和阴谋，后宫廷的教育方式吗？” 小孩的眼睛一直在四个大人之间来回转，他一言她一语小孩根本听不懂说了什么，只是知道她妈妈被欺负了，她不敢瞪脸色铁青的宋志鹏和面不和善的谭振林，她便对着宋姿把眼睛瞪得像铜铃。 “比起耍心机，我倒知道一个人，你不如跟她拜师学艺再来这里演小蝌蚪找爸爸的戏码。”当着孩子的面，宋姿内心里很多很多难听的话都于心不忍了。 谭振林插嘴：“姿姿你忘记沈笑柔已经被纪景存‘流放’出本市了吗？” 一唱一和，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变成了双口相声，宋志鹏不知道他是该笑还是该气了。 作为外人，宋姿此刻和谭振林不管是外形气质还是谈吐都是很配的，但是作为连带着被冷嘲热讽的宋志鹏，他好想有当年王母娘娘头上的玉簪在宋姿和谭振林之间划一条银河。 “小姿，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爸爸很难过。”宋志鹏放下手机，眉宇间出现难得的柔弱。 “爸爸，如果你没在没茬找茬就不会难过，我要捍卫自己的婚姻与爱情。” 白眼狼啊，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宋志鹏脸越气越白，一个不稳，身体倒在了沙发上。 ** 宋冶赶到医院时，宋志鹏安静的睡在床上打着点滴，宋姿怂拉着头站在床边。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进医院，爸怎么了？”宋冶走到床头，注意到宋志鹏鼻翼在均匀的动，才转身问宋姿：“医生呢？医生怎么说得？爸爸怎么还不醒？” “医生说爸爸是疲劳过度，睡着了……”宋姿低着头不敢看宋冶，她自责。 原来是睡着了，宋冶舒了口气。他忙着临市的事，宋姿忙着跟谭振林的二人世界，所以宋志鹏忙得已经几天没上`床睡觉的事儿女俩都不知道。 不过宋志鹏的确是被宋姿气倒了，几天没休息整个脑神经就像摇摇欲坠的多米诺骨牌了，作为女儿的宋姿几句话一堵，他的这副牌就倒了。 谭振林手拿着两盒热牛奶进病房时，宋冶从宋姿的口中已经把在宋志鹏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先喝口热牛奶，医生说爸爸可能下午才能醒。”谭振林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递到宋姿手上，他低沉的声音为了不扰醒宋志鹏的睡眠压得更低了。 宋冶眼斜着谭振林站起来，宋冶忙抓着他，她明明说了是那个女人用得计。 “小舅子，你眼睛怎么了，要不去二楼的眼科看看？”谭振林对宋冶的仇视不以为意。 宋姿板着脸说：“谭振林，你给我闭嘴！” 谭振林乖乖的做了个用手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 宋冶真真忍到极点了，打不过也说不过，只有拉出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事来搬回自己的士气。 要查宋志鹏的动态，只有他的儿子和女儿才会畅通无阻的得到正确的消息。 宋冶一圈电话打下来，虽然对于孩子妈妈的谁心里不舒服，终究知道了消息源头。 “是警队的纪景存主动把照片和孩子信息交给老爸的。”宋冶幸灾乐祸的把消息说出来。 已经成为历史人物的纪景存突然跳出来，宋姿和谭振林看着彼此，又怎么了？ 正文 36
  • 　　刘杰从咖啡厅买了两大杯咖啡出来,远远看到从一辆车下来的女人背影很熟,接着她走进了警察局。 刘杰赶紧追上去,在警局大厅门口与之并肩，转头一看，的确是熟人。 她转头先看向两人快相碰的侧身，再看他的脸。 “宋姿。”刘杰气喘吁吁着叫她。 “你们纪队长在吗？”宋姿认出了他，往旁边站了站。 刘杰嘿嘿一笑,把手里的咖啡递了一杯给宋姿：“在的在的,我带你进去。” 宋姿接过咖啡，跟着他上楼，一直到纪景存的办公室,刘杰把另一杯咖啡递给纪景存，再关门的时候眼神一直瞄着坐在办公桌前宋姿娇直的背影。他原本是为自己和纪景存一人买了一杯,现在自己的那杯递给了客人宋姿。 “你有什么事吗？”纪景存转着手上的笔，看着她问。 宋姿从包里拿出照片，甩在他办公桌上。 纪景存瞥了一眼照片内容，便知道是为什么了，他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下文。 “每个人都有他的人身自由，你爱做什么不爱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想请你不要乱插手我家的事，做这些小动作很掉份。” 纪景存笑笑，“举手之劳而已。” “纪景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宋姿是欠你了还是怎么你了，你这个举手之劳让我爸爸进了医院你知道吗？” 纪景存把笔放下，从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慢悠悠的道：“宋姿，你觉得你不欠我？” 呵！说他胖他还喘上了，宋姿直瞪瞪的回视他，他笑着狠抽了一口烟，才继续说：“你把我的人生计划都扰乱了，你说你欠不欠我？” “纪景存你不是当警察的而是马戏团的小丑吧。你的人生计划？你的人生计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女朋友出轨给你戴绿帽子是你自己眼瞎窝囊，你没感谢我就算了还说我欠你，这种脑子能做到队长职位，你爸爸给下属施了不少压吧。”宋姿不怒反笑，她后悔不让谭振林跟着她一起进来了，此刻的她好想扇说话不要脸的纪景存耳光。 “好人都让谭振林做了，外人没拣着一处好。谭振林和沈笑柔是一路人，沈笑柔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反正他都是个不干净的人，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纪景存动着椅子往后，手摸到百叶窗的拉绳一拉，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撒在地上、办公桌上和她讥笑的脸庞上。 世人自以为是做事时出发点说出来总是为别人好，内心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做那些事的目的其实是为他自己。 “合着你是因为谭振林拆散你跟沈笑柔了，你要进行报复是吧？”宋姿按照他的话理清了他所要的东西和他做这些事的动机。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难道不是吗？因为我们没让你过好，你就不让我们日子过得舒坦。”宋姿手放在椅子上，身体倾靠，唇角的讥笑越来越明显。 “没有这么复杂，我只是想要你，这么简单。” 宋姿嘴角马上落了下去，他说什么？ “你把我女朋友撵走了，你不该把你自己赔给我？” 世界乱了乱了，宋姿皱着眉头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她的心情了。她要去找谭振林，把这个疯子的话告诉他，简直开了眼界了。 宋姿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手腕被他隔着办公桌抓住，“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就走了？” “你见过有人跟疯子讲过道理的吗？放手！”宋姿甩手他紧抓不放，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包不停的撞着桌边。 她挣扎的越用力他握得越紧，手上被他握着的那处渐渐变红，宋姿发怒甩掉手提包端起桌上的咖啡朝他的脸泼去。 因为刘杰已经为两人把咖啡杯的盖子打开了，虽然他往旁边躲了，咖啡全泼在办公桌上和他的裤子上。 宋姿用力拽手腕，快速倾身拿起他的那杯咖啡，准确对着他的脸泼上去。 深褐色的咖啡顺着纪景存的额从上往下流，额前的碎发还滴着咖啡，胸前的制服衫也被咖啡画了一个地图，整个人狼狈至极。 “队长，吃个苹果吧。”刘杰喜滋滋的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情况让他呆站在了门口。 宋姿用尽全力挣扎，这次纪景存碍于门口的刘杰还有外面的同事，终于放手了。 “你们怎么了？”刘杰走进来，慌慌张张的问。 宋姿甩了手上的咖啡空杯，弯腰捡起自己的包，不理一脸疑问的刘杰跑出了办公室。 地上落了两个咖啡杯，办公桌和纪景存一起被咖啡洗了个澡，第一幕是看到宋姿被纪景存拽着的，刘杰急着问：“头儿，你是男人，怎么跟宋姿起来了？” “以后再见你买咖啡回来，队里的工作记录就让你一个人写！”纪景存手抹着脸，走出办公室去洗手间。 ** 宋姿刚跑出警局大楼，谭振林就从车里出来了，她迎面扑向他怀里。 谭振林抱了会儿她再拿着她的手抱离自己的胸膛，被她扭着手拒绝，他才看到她手腕处的红印。 “这是谁干的？纪景存？”他心疼的摸着她手上的红印，马上换拉她另一只手要气冲冲地要进警局，被宋姿抱着不让。 “没事的，咱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谭振林听她的话忍着点头，拉着她坐进车。 ** 谭振林阴着脸听宋姿说完她和纪景存发生的口角，没有把车开回家，而是开向了医院，因为宋冶打电话来说宋志鹏醒了。 关于亲子鉴定，宋姿答应做了，宋志鹏把任务交给了宋冶。 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也来了，关系复杂气氛很尴尬。 宋冶和她分手两年，孩子两岁多了，也就是说孩子很有可能是两人还在一起时她就怀上了。 “孩子是谁的？”宋冶看孩子的长相，肉眼看着没有任何宋家的基因在。 “你妹夫的。”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然你给我等着！”感觉自己被戴了绿帽的宋冶很气愤，怎么什么女人都爱往谭振林身上扑，谭振林到底有什么好？ 测验结果要等一星期，宋姿胆战心惊的过了一星期，她也想过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谭振林的，她该怎么办？宋志鹏一定会让她跟谭振林离婚，她喜欢谭振林啊，结婚证都没捂热就要变成离婚证她不愿意。按照法律和道德，谭振林有赡养义务，但她也没那个心做后妈。 宋姿不高兴，谭振林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其实是担心测验结果，他自己何尝不是也担心结果呢？ 七天下来，两人都瘦了一圈，像是病了一场怏怏地去宋志鹏办公室听结果。 “不是说不怕的吗！看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谭振林你信誓旦旦的说会好好照顾我女儿的，果然说大话不用交税的是吗？”宋志鹏心疼宋姿憔悴的脸。 “爸爸，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说结果吧。”谭振林此刻只想知道宋志鹏手上档案袋里的内容。 “孩子不是你的。”宋志鹏把档案袋扔在桌上，看向抱着孩子的女人。 宋冶先于谭振林把档案袋拿到手上打开看，真真不是谭振林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宋冶把纸递给宋姿，对着宋志鹏问。 “也不是你的，跟在座的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宋姿和谭振林两人因为看到孩子跟他没关系，高兴的抱在一起，只有宋冶听出了宋志鹏的意思，孩子的妈妈也不是亲妈妈！ “我早就说了不想找孩子的爸爸，宋先生你偏偏要说认亲。”女人抱着孩子，一脸无所谓。 宋志鹏突然觉得自己老糊涂了，因为几张照片和偏见就固执己见的要做亲子鉴定，宋姿说得没错，他继续这样宋氏以后得建立个亲子鉴定部了。 “谁给你借得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玩弄宋家？” 宋志鹏的话把沉沁在喜悦中的宋姿和谭振林拉回了现实，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就允许你们宋家人玩弄别人，别人就不能玩弄你们？因为有钱就可以花心，跟我谈恋爱的同时和我同学发生关系！因为有钱就可以把我努力很久想得到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抢走，一句话就能决定我工作的去留！凭什么？既然上天给了我玩弄你们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要？” 宋冶脸色为难，看来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他身上，他当时还是挺喜欢她的，一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原来她是知道他跟她同学上过床了。 “膈应到你们了吧，怎么能让你们什么都好过呢。看看宋姿，脸白得跟女鬼似的，能让你们宋家人阴郁担心过这么几天，我还真得感谢那个警察。”女人笑得很满足，看宋家三口阴郁的脸和谭振林愤怒的表情，嘴角幅度越来越大，后笑出了声。 揉成一团的纸砸进女人笑张开的嘴里，宋姿跟谭振林击掌庆祝：“好球！” 因为女人半天没反应过来嘴含纸团的囧态，宋志鹏破阴郁为笑，宋冶也跟着笑了。 正文 37
  • 　　宋志鹏虽然看谭振林不顺眼,也只能暂且忍了,他女儿早已经一头栽进去了，出了这么一出乌龙,为了避免悲剧再次爆发,宋志鹏决定先忍忍。 提供虚假消息的纪景存在宋志鹏面前丢了好感，碍于纪局长在,宋志鹏没跟他追究。 宋姿打包了行李，搬去和谭振林同居了。 “什么叫同居，我们都结婚了不叫同居,是共居爱巢！”谭振林拖着她的行李箱，牵着她的手,站在她身旁不满的嘀咕。 宋姿不理他的碎碎念,从包里找出绒布袋子拿出那把金钥匙,开了大门，谭振林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进去。 屋内的家具摆设焕然一新，以前洁白的墙面还贴上了花纹墙纸，短时间内能办到这样真是难为他了。 他从身后把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讨好般的问她：“喜欢吗？” 能不喜欢吗？全是她喜欢的，落地窗后的纱帘和她卧室的纱帘一模一样，这里的布置跟她的卧室摆设相差无几。 “还行吧。”宋姿装着样子，淡淡的扫完新家具和墙面，推开身后的谭振林走到大客厅，手抚过新沙发新茶几，蹲下`身用手感受新地毯的舒适。 谭振林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先提着行李箱上楼，他小把戏多的是。 宋姿从地毯前站起来，来到漆白的电视柜前，玻璃橱窗内摆着工艺品，她打开下面的屉子，里面全是碟片。 她从中抽出一部，一看封面，嘴角憋着的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她想象谭振林对她说那句经典台词：“I love you，always，time is nothing.” 宋姿陷入自己的意境中，没有发现一辆遥控小自行车玩具从角落慢慢骑过来，小自行车上面骑车的塑料人脖子上用红线套着一枚钻石戒指。 宋姿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辆遥控自行车。她往旁边退了一步，遥控自行车就围着她整个人转了一圈。 谭振林拿着遥控器从拐角处走出来，边走边控制着自行车继续围着宋姿在转。直至他走到宋姿身边，自行车才停下来。 他单膝下跪放下手上的遥控器，从小塑料人脖子上取下那枚戒指，扯掉红线，拇指和十指那着那枚戒指举到宋姿面前。 两人领证前买了一枚戒指，也就是宋姿此刻戴在手上的戒指，谭振林觉得不太正式，钻也不够大，就拖人在国外定了现在他手上这枚。 “很久以前，久到我还是个小瘪三小混混吃一顿要管三顿的时候，我的愿望是每天能吃三顿。后来渐渐有钱了，心里的愿望依然是每天能吃饱只是多了一份希望睡个安稳觉。当我遇到你，那个拿着玻璃烟灰缸敲破了我的头的你，发现吃饱睡稳不能满足我了。你生日的时候陪你去电玩城，里面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孔，我不否认那些小男生的确有点帅，特别是你一直看着跳舞机上的那个小子跳舞时，我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年轻五岁，我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个小男生推下来自己上去跳给你看，但那也只是如果。我不是怕丢脸不跳给你看，毛头小子的事情你喜欢的话我随时可以做，但更多的是在斟酌怎样减少我们之间的所有差距，给你什么样的生活才能让你开心。” 谭振林顿了顿，把她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取下来放入自己口袋里，继续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会发生摩擦，你不用委屈改变自己什么，我会做一瓶润滑油来减少我们之间的摩擦。一辈子，好吗？” 一辈子，好吗？ 宋姿喉咙发紧，点头。 谭振林这才兴高采烈的把那枚新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低头吻上戒指和她的手指。 “你以前是你们学校辩论队的吧？”宋姿抬起自己的手对着落地窗，明闪闪的钻石印入她的瞳孔。 “学校把我开除了，我是自学成才。”谭振林舔着脸上前抱着她的腰，把她困在怀里。 “哼，还不用交学费，便宜你了。” 他弯腰手穿过她膝盖后把她抱起来，她尖笑着拍打他的胸前，“你放我下来，我还没看完有哪些碟片呢！” 耕耘这么久，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陪她看蝶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碟片有什么好看的，我让你看更棒的！”谭振林抱着她往楼上走。 宋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明知故问：“你能让我看什么更棒的？” “我的身体，没穿衣服的身体。”快速上楼，走到门大开的卧室门口。 “我不看，要长针眼。” “那你闭上眼睛，摸。”门被他一脚带上，屋内欢愉声经久不灭。 金鸭香销锦绣帷，笙歌丛里醉扶归。 ** 榕市的一位彩民中了一等奖，口耳相传，又涌起买彩票的□，那些彩票代理小铺子里去得人多了，特别是开奖前更多了。 那位中了大奖的彩民一直没爆出来，开奖都一周了，他都没有现身。 奇怪的是，一直热衷于买彩票的刘杰办公桌下，垃圾桶已经几天没有出现彩票卷了。他写得工做报告也是漏洞百出，发下来一次次重写，心不在焉的在泡茶时还烫了手。 同事间互相关心，问刘杰怎么了，关系好的还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失恋了。他都是以隔壁邻居夫妇刚出生了个小孩，每夜啼哭搞得他失眠的借口糊弄过去了。 下班前，他的一份报告又被纪景存退了回来，不过纪景存还是让他下班了，开车带着他一起去餐厅吃饭。 点完餐，在等服务员的间隙，纪景存喝了一口柠檬水，开口对对面的刘杰说：“这顿你付。” “我付，应该的应该的。”刘杰忙不迭地点头，请纪景存吃顿饭理所当然，纪景存在工作上教了他很多也帮了他很多。只是不知道，一向主动付账的纪景存今天怎么突然说他付？ “早点去把奖领了，悬在心里你整个人都是空的，影响日常工作，我不想你的报告再次退回去，都要破了局里退报告的吉利斯记录了。” 刘杰本来是晕乎乎的，猛然抬头看着对面的纪景存，他怎么知道自己中奖的？ “第一，你没有女朋友，不存在失恋导致失魂落魄；第二，你父母身体很健康，和老年社团一起出了四川旅游，今天寄到你办公桌上那张宽窄巷子的明信片上对你的称呼是小点，是你爸妈称呼你的小名；第三，你几天没买彩票了，办公桌下的垃圾桶没了废纸就没别的了，以前丢在桌上和屉子里的彩票券一下全不见了很可疑；第四，小张问你知不知道有人中了一等奖，你说不知道，连我都被大家七嘴八舌说得知道有人中奖了，你不知道的话就是在说谎；第五，你以聊天的方式问杨姐买房子按揭和一次性付款的区别，按揭的话你又迟迟没往上级申请资料，以你现在月收入支出不可能有能力还贷款。所以，你身上突然来了一大笔钱，让你无法相信，坐立不安，惊大于喜。” 纪景存刚好说完，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上菜，刘杰已经傻呆在位置上了。 菜上完，服务员对两人礼貌说慢用后离开。 “头儿，我、我不不是有意瞒着大家的，我只是……”刘杰支支吾吾的，他想过找机会告诉纪景存，还没找到那个机会纪景存就已经猜到了。 “我没跟任何人说你中奖的事，你不要有负担。”纪景存拿起筷子夹菜吃起来。 刘杰急得把刚拿上手的筷子放下，急急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找个机会告诉大家的。” “你别勉强自己，按着自己最初的想法做。我把你叫出来的目的不是让你把中奖的事说出来，而是希望你接受中奖的事实之后，再回到平常心好好工作，我不喜欢下属做的工作总是出纰漏。 ”纪景存说完示意刘杰拿筷吃饭，他知道刘杰的顾虑，低调隐瞒，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饭吃到最后，刘杰负担也没有多大了，中彩票这种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的事砸在他头上，真的让他很久很久没反应过来。因为想着中奖的事，工作的时候分了神，才频频出差错。他一直心心念着中奖，等到中奖后又无所适从，心理素质不够稳是他多年来改不掉的缺点。 因为跟纪景存的一句气话，宋姿的爸爸是宋志鹏，他当时是说买彩票缩小差距。如今，他中了奖，宋姿是别人的了，其实不管他中不中奖，宋姿都不会是他的。 “头儿，谢谢你的开导和理解。这件事太突然导致我整个人都乱了，中奖的事，我还是希望大家不知道。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以后会加倍努力工作的，我喜欢在你手下做事，在你手下可以学到好多好多。请相信我，如果我再犯错，你倒时候开除我也不迟。” 纪景存笑笑，“我没开除你这个权利。既然你保证了，我相信你能做到。” 离开餐厅，纪景存先把刘杰送回家，“头儿，今天谢谢你，下次我请你吃顿更好的。” “不用了，快上去了，我回去了。”纪景存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刘杰摸摸后脑勺，纪景存就是这么让他崇拜，不会因为他中了彩票就对他特殊对待，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四下看了看没人，才从衣服内里的口袋拿出那张每天都带在身上的彩票，亲了一口又放回原处往楼道走。 刚走没几步花坛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马上转身，只看到一团小黑影窜一下不见了。他转身想一探究竟，花坛后传来了几声猫叫。 原来是只野猫，小区经常跑来野猫，上次邻居夫妇还在小区里捡了只苏格兰折耳猫，让他妈念叨好久说也要捡一只这么可爱的猫回来养。 刘杰笑自己多疑转身上了楼。 ** 纪景存回到自己的住处，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想起在办公室时与宋姿说到的“欠与还”，他因为宋姿的事前后被两个女人骗了。一个是他爱了几年的女人，一个是与他完全不相干的女人，他的英明几乎全毁。 宋姿，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就这么被你和谭振林的幸福生活，湮没了？ 正文 38
  • 　　两周过去,彩票中了一等奖五百万的幸运儿没有去领奖。 刘杰在斟酌下周就去把奖领了,于是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后去超市买口罩或是买个玩具面具,那些曾经中奖去领奖的人都是半遮面的打扮。 在超市服务员的指引下，刘杰找到挂着一次性口罩的架子，旁边挂着的则是一些烧烤器具叉子刷子思密达的，想必是烤烤烧时戴着口罩防烟的，他这么想。 从架子上拿了一袋一次性口罩,路过卖洗衣粉和洗衣液专区时,营业员单手持着一瓶洗衣液跟在他身边滔滔不绝推荐她的产品。 洗衣液的重量少说有五斤重则达十斤，刘杰佩服服务员的臂力，各行各业都有其苦,多买一瓶洗衣液也无所谓，于是他就拿了服务员手上的洗衣液准备一起去结账。 一袋口罩和一瓶洗衣液,结账的时候收银员手边的架子上摆着很多避~孕套，他眼睛扫过，鬼使神差拿了一盒，一共三样商品递给收银员。 他现在有钱了，可以买房买车，等他父母回来再拖人介绍个对象，避~孕套就有用处了。只是中了五百万，这钱相对于那些富人来说只是冰山一角，他知道自己没有商业头脑不会辞职下海经商，做个警察过普通的日子就可以了。 刘杰提着东西从超市出来，外面天已经黑了，一百米外有个小型夜市，他寻思着可以去买点小食做晚餐。 比肩接踵的在小摊子前转悠，买了个肉夹馍一个荆州烧饼，等他准备买个削好的菠萝时，他一摸口袋，里面的钱包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抓小偷啊！有小偷！抓小偷！”一个女声在嘈杂的夜市里响起，摊主们淡定的忙着自己的事，小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太习以为常了。 刘杰扔下菠萝跟着女人的身影追去，他猜那个小偷偷得肯定是他的钱包。 你追我赶的跑了大约两百米，绕进了一个小街，等刘杰追进去，小偷手上的水果刀已经比在帮他追的那个女人脖子上了。 刘杰看到女人的脸先是一愣，随后他才开口好声劝小偷：“把刀放下，放开人质，我可以先不追究。” “退后退后！不就是偷你一个钱包吗，你们俩这么不要命的追，你会不追究？鄙视我是小偷真的没上过学吗？”小偷的水果刀锋紧紧挨着她的脖子。 “放下人质，你只是偷盗，态度好不会有很重的罪刑。如果你一直拿刀比着她，就是劫持和绑架威胁，数罪并罚，你觉得你怎么做才划得来？”刘杰注意到小偷的手有发了一次抖，才继续说：“好好考虑，绑架罪可不轻，你准备下半辈子都在牢里过日子吗？” 小偷迟疑的同时，劫持的女人抱起他困在她胸前的手臂张口咬下去，小偷吃痛松手偷得钱包一并掉在了地上，而手上的刀挥过来正好刺向她扬起挡住脸的手腕上。 刘杰扔下超市购物袋子扑过来，小偷一推女人挡住刘杰，快速往后巷子跑了。 刘杰护着女人一起倒在地上，女人迟迟没从他身上起来，小偷早跑得连半个影子都没了。 “小嫂子，你有没有怎样？”既然已经跑远了，刘杰也不打算追了，他扶着她起来，查看她手上的刀伤。 沈笑柔扭着自己的手不让他看，一扭动血流得更多，疼得她呲牙咧嘴。 “别动啊，伤口都被你动裂开了，我们先去医院。”刘杰抬平她受伤的手不让往下滴血，她站在原地不动，并强行挣脱了刘杰的手。 “我还有事，先走了。”沈笑柔垂下自己的手，血顺着她的手指滴在地上，走了一米血滴了一米。 “血越来越多了，先止血！”刘杰不让她走，两人拉扯成一团，在沈笑柔的哭声中，刘杰妥协不 带她去医院，而是在药店买了止血药和消炎药白纱布，她说去肯德基，他便跟着她去肯德基，在里面为她止血擦药。 幸好伤口不是特别深，刘杰做得又很仔细，血是止住了，扔在桌上一大堆染血的消毒绵团让吃了收拾桌子的服务员很多记白眼。 沈笑柔叫了些东西，吃得狼吞虎咽，像是逃荒而来的难民，喝可乐的时候因为喝急了气泡呛喉，咳了几分钟才停下来。 看着沈笑柔咳得满脸通红带泪，嘴角边还沾着汉堡里的沙拉酱。 “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杰“嫂子”二字没出来，马上改口。 “回来几天了。”沈笑柔不好意思的擦嘴边的沙拉酱。 “你回来了，头儿知道吗？”刘杰隐约知道一点，当时纪景存的意思是让沈家离开本市。 “他不知道，求你别告诉他，我要是知道小偷偷得是你的钱包就不会替你追……”沈笑柔后悔的 看着自己手腕上包扎的伤口。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说我是见异思迁的女人，说我虚荣心重。可是遇到谭振林那种男人，哪个女人不会动心？就连宋姿都逃不了他的魅力，我跟她一样，只是她比我幸运。” 刘杰想起，刚开始跟宋姿接触的时候，他觉得那时的宋姿是有点喜欢纪景存的。纪景存给她录笔录，她当众对他表白，当时他还小吃了点粗。后来是张赫然看上了宋姿，旁敲侧击在他这里想要宋姿的电话号码，后来跟宋姿联络上了，做朋友出来吃饭是常事。因为谭振林轰动全市人民的表白，宋姿最终选择跟谭振林在一起。 不过，红杏出墙是回事，追得人多是另一回事，沈笑柔和宋姿两人还是有区别的。 “这里是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不想一直生活在外，我父母在外也不习惯，我对这里有感情。我想着纪景存应该已经有了新生活，大家不会再有交集，我便偷偷回来了，没想到被你遇到了。” 落叶归根的情，故土难离的愿。 “学校已经把你开除了，你在这里以什么生存呢？或许去一个大家都不认识你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会更好。”小三出墙绿帽终究是别人的故事，刘杰不是当事人，他深体会记仇不了那么多。 此刻的沈笑柔在他面前仿佛是一位忏悔中的信徒，对着他祈求原谅，悲伤的脸想要获得新生。 “能去哪呢？我爸妈都老了，我不想把我犯得错强加在两个老人身上，他们应该安享晚年而不是跟着我四处漂泊。” 刘杰安静了很久，才点头答应说：“今晚遇到你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更不会跟队长透露你回来了，好好照顾你父母吧。” 沈笑柔的手是为了给刘杰追回钱包才挨了一刀，钱包追了回来，保住了钱包里的很多证件，可惜的是还让那个小偷跑掉了。 刘杰就提着那袋从超市里买来的东西叫了辆的士送沈笑柔回去，他送她回去的时候路过宋氏还灯火通明的大楼。 沈笑柔叫司机停在了路边，推挡着她的刘杰一起下车。 付了车费，刘杰提着东西追过来，“干嘛在这下车？” “我想跟宋姿下跪道歉求得她的原谅，我以前恬不知耻的跟她抢男人，搞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像个孤魂野鬼。” “别去了，都这么晚了，宋姿肯定回家睡觉了，我先送你回去，你明天白天再来跟她道歉。”刘杰挡在她身前不让她继续走。 沈笑柔低下头转身慢慢往回走，肩膀抖动，轻轻啜泣。 刘杰烦躁的摸了摸后脑勺，真的服了女人了，说哭就哭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他赶在沈笑柔旁，默默的陪她走在黑夜的大街上，一辆辆载着乘客回家的出租车和小车在路上行驶，沈笑柔没说叫车，他就没叫车。 “肩膀借我一下，好吗？”沈笑柔哭得哽咽，泪眼模糊的看着他。 刘杰发了会儿愣，等他明了她的意思时，她已经绕过路边一个小花坛走进去，坐在花坛边手捧着脸哭。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挨着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她便依着他的肩抱着他的腰哭得肝肠寸断。 他安慰她说要开始新生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只是紧紧靠着他，头从他肩上往下，蹭到他的胸膛，然后的然后整个人都依附在了他身上。 他只好用手学大人安慰小孩一下下拍她的背，叫她忘记过去之类的。 他的衣衫湿遍，她才停下哭，从他身上下来红着脸跟他说谢谢，说现在只有他不嫌弃她不鄙视她曾经娼`妇的过去。 刘杰身上的衣衫原本被她温热的身体覆，现在直面空气，风一吹来便有一丝丝凉度。 两人从花坛里出来，等了很久才等来一辆空的士，他拦下送她回去。 刘杰自己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洗了个澡躺回床上，睡了会儿马上从床上惊醒去摸脱在床边的裤子，里面的彩票劵还在他便倒身闭眼继续睡了。 ** 第二天上班，刘杰照例上厕所时拿出来看看彩票劵，等他拿出那张彩票时，差点摔倒进马桶。 带着褶皱的彩票，不是他的那张，他那张上面的数字化成灰他都记得，根本不是手上这几个。 他以为自己搞混了，家里彩票多自己带错了，下班急忙赶回去根本就没那张彩票了。 想起昨晚的经历，他气冲冲赶到沈笑柔家，捶打她家的门。 门一开，他就冲了进去：“彩票是你偷得是不是？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 沈笑柔把门关上，背靠着门，“你说什么？什么彩票？” “你不要跟我装蒜，我中了五百万的彩票昨晚卷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 沈笑柔不理他，绕过他走到沙发处坐下。 “还给我！”刘杰走过去，对着她伸出手。 “我都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什么彩票什么不见了，我还什么？” “彩票，我中了一等奖的五百万彩票！” 沈笑柔站起来，惊呼：“五百万？” “沈笑柔，钱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 沈笑柔上前拉着他的手，他甩开，她又拉着他的手走进卧室。 “跟我上`床，让我爽了，我就把彩票还给你！” 一句话，让刘杰挣扎了好久，最后，在沈笑柔脱得一丝`不挂，他气愤中带着兴奋被她拉上了 床。 饲养与被饲养，这方面缺少经验的刘杰被沈笑柔伺候的爽上了天。 累崩了他睡倒在她床上，她软着腿爬下床，找到他的手机用指甲尖点屏幕给宋姿发短信约明天见面。至少发了二十条相同内容的短信，她才放下手机。 你们全部都给我去死！ 正文 39
  • 　　宋姿的手机昨晚收到署名刘杰的短信,还一收就是几十条。经过那次团年饭递纸条风波,宋姿不再轻易相信这些事情了，对方说是刘杰就是刘杰吗？说约她出去见面她就去见？当她宋姿真的是唬大的？她跟刘杰没有交情和交集,一下把那些短信全删了。 “谁的短信？”谭振林今天不是特别忙,此刻抱着笔记本看着文件陪着她在港式餐厅喝下午茶。 “恶作剧吧，没仔细看,好像约我出去什么的。”宋姿看短信也只是一目十行，没记住。 谭振林想的比较多，他拿着宋姿的手机翻看,可惜已经被她删完了。 “怎么，你还查岗啊,我都说删了。”宋姿揶揄道。 “以后要是有类似的短信先给我看,我媳妇这么漂亮,周围潜伏的敌人太多了。” “要说潜伏，我人生中有你这个最大的余则成，谁还敢？”脸上抹金这种事，宋姿现在可以运用的游刃有余了，每次都把谭振林哄得甘愿低头做小。 “媳妇说得对，你就是我人生中的翠萍。”谭振林合上电脑，抱着她的脸轻啄一口，不再忙自己的工作，静下心来陪她聊天喝茶。 ** 约好的地点和时间，沈笑柔等了两个小时，便猜宋姿不会来了。 她看轻宋姿了，以前一张小纸条宋姿都会被她牵着鼻子走，因为和张赫然发生的计划之外的事绕乱了她。 谭振林和宋冶两人逼她到绝路，她在外生不如死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还不如回来斗死大家，都别想好过。 回本市后，纪景存和张赫然她暂时不会联络了，记得纪景存有个老实巴交身材又好的同事，有次跟着纪景存一起送他回家就记住他家地址。守在他家楼下守株待兔擒他，就看到那晚纪景存送刘杰回来，她躲在暗处两人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进耳，这个刘杰是要发了。从他小心翼翼拿出彩票亲吻的样子，沈笑柔猜出是怎么发了。看着刘杰上楼，她想先走没想到脚踢到了一块石头，她马上蹲趴在地上学猫叫，才混过去。 她想出苦肉计为刘杰追回钱包，装可怜趁他专心安慰她的时候偷了他那张随身所带的彩票。这张彩票是她现在的所有筹码，她带着钱离开，刘杰的领导纪景存肯定会全国通缉她。 晚上，刘杰找到她家，又问她要他那张中了一等奖的彩票劵。 “一晚上五百万，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天真的以为我为人大方？”沈笑柔侧躺在沙发上，做着手部运动。 “那张彩票原本就是我的，你趁我不注意偷去的！” “笑话，谁能证明那张彩票是你的，上面写了你名字了？” “头儿，队长可以证明，你再不还给我我就把你回来的事告诉他！”刘杰昨晚已经被沈笑柔威胁过，他只是觉得太气人，都怪当初隐瞒大家，唯独只有纪景存一个人知道他中奖了。 “纪景存恨我恨得要死，你们一丘之貉，你要他证明我拿了你的彩票，他的证据呢？” “沈笑柔，你这个贱`人！”刘杰恶狠狠的扑过来。 “五百万，你动我一下休想拿到一分钱！”沈笑柔立马坐起身。 刘杰生生停在沙发边，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不甘的说：“是你自己不安分招惹那么多人才导致 现在的局面，你没有理由怪罪纪队，更没有理由迁怒于我身上！” “我为什么不能迁怒于你，谁让你这么老实巴交好骗呢，把衣服脱了陪我睡一觉，把我伺候好了就把彩票还给你，还不要你抽成。”沈笑柔说着边脱身上的衣服边往卧室走。 刘杰忍了很久，心上一计，跟着她走进卧室。 一番纠缠，这次刘杰没睡过去，他卖力把沈笑柔做睡着了。然后下床穿衣裤，开始在她家翻箱倒柜的找彩票劵。 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厕所，连阳台上堆得几个废品纸盒子都翻了，连彩票劵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虽然屋子被翻遍了，但没有像抄家那样翻得很乱，柜子还是原样，只是内里比较乱。 刘杰再次回到卧室，沈笑柔安安稳稳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胳膊和脖子上全是他手用力掐出来的印记，她却叫得很欢。 生性放`荡的女人，刘杰坐在床边，抬起手两巴掌重重呼在她两边脸上。 “嗯……？”沈笑柔被打醒慢慢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衣着整齐的他。 刘杰扑上去，与沈笑柔扭成一团，把没找到彩票劵的气全发在她身上。 早晨醒来，刘杰第一时间是问沈笑柔要彩票，她打着呵欠说没睡醒不理他，晚上再解决。 看着手机快七点半了，刘杰不与她争，上班要紧穿着衣服先走了。 一出大门，刚好碰到沈家隔壁邻居大妈出门买早餐，蹙眉看着他让他低着头往下跑。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节制，一晚上都闹还让不让别人休息了？”身后传来大妈的话，刘杰则越跑越快。 ** 上省里开会回来的纪景存，发觉刘杰又在频频出错了。 先不论别的，就他冒出来没刮的胡渣就是个问题，组里又没有忙什么大案，该下班时都下班了，不刮胡渣违反了内务条例。 被训一顿的刘杰，更是低落，他的五百万会不会就这么飞了？要是跟纪景存说，告沈笑柔侵占他的财产，沈笑柔会交出来吗？沈笑柔和纪景存之间是有过节的，因为涉及的金额太大，他从来没把中奖的彩票劵拿出来给纪景存看过，沈笑柔说得两人合伙无凭无据陷害她的可存性是很大的。别人先前不知道彩票是他买得，虽然沈笑柔这个人被质疑不信任，可事实是他真的拿不出那张彩票是他买得。 他好纠结好难办，这两天下来他知道沈笑柔是不会轻易把彩票劵还给他，她在耍他。 “你爸妈还没回来？”纪景存拿笔敲办公桌问他。 “两老又去了湖南，在长沙火宫殿吃小吃，说要过几天才回来。”谈及父母，刘杰脸上表情缓和得多。 “我又做你的队长又做你的老妈子，连内务都需要我提醒你，是想等小点妈回来问问她家小点断奶了没。” 刘杰：“……”小点是他在家的小名。 纪景存没跟刘杰继续废话，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门一合上，纪景存靠在椅子上沉思，他去省里开会的时候遇到了宋志鹏，他才知道宋姿已经跟谭振林领证了。 原本这个时间是他结婚的，他现在孜然一身，成双成对的却是宋姿和谭振林。 下班开车停在宋氏大楼街对面，宋氏的员工们从大厦里出来，宋姿也是其中一位。越野车下来一个男人，在众员工倾羡的目光中拉着她上车，他认出那个男人是谭振林。 他找了个路口转弯开过去，跟上那辆车，看着两人下车一起去了披萨店，谭振林给宋姿买了个冰淇淋，她搂着他的腰笑得很甜。路过一家超市，两人手牵手一起进去买了很多东西，纪景存透过购物袋看几乎都是零食。一直跟着那辆车开到别墅小区外，那辆车没有开进去，纪景存看着谭振林拿着一瓶矿泉水从车上下来，往他的车位走来。 待谭振林站定在他车门外，纪景存降下车窗，两人对视。 “纪队长跟了我们这么一路辛苦够了，姿姿让我过来问你渴不渴，要是渴了的话让我喝水给你看。”谭振林解开瓶盖，瓶口对着纪景存举着瓶身。 “我不渴。”纪景存淡淡的说了三个字。 “纪队长既然说不渴，那就让我为纪队长洗洗脸吧。”谭振林手上的矿泉水瓶向下倾斜，一注水快速从瓶口喷出，喷在扣着安全带来不及躲的纪景存的头上脸上肩上。 谭振林扔掉手上只剩一点水的矿泉水瓶，往后退了一步，等着被水“洗礼”的纪景存开车门下来。 宋姿已经从前面跑了过来，谭振林叫她在车上不要下来说要是打起来了以免误伤她，那天在办公室纪景存说的话她全转告谭振林了。宋姿追下来是想要是谭振林处于下风的话，她还可以帮忙一起“对付”纪景存。 “哎哟，纪队长这是中暑了么，热得满身是汗啊！”宋姿袅娜地挽上谭振林的手，明知故问。 被谭振林行动上侮辱和宋姿语言上调侃的纪景存手握成拳，谭振林顺势把宋姿往身后拉，男人的拳头她可受不了。 “你先回车上去。”“我不，我要在这里。” 被两人这么一闹，纪景存握着的拳头砸不下去了极度克制着自己，语气冰冷：“谭振林，你什么意思？” “要打你在热身的意思！”谭振林直言：“给你屁股你拿着当脸，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是吗？” 纪景存哼一声，“你能拿我怎么样？” “呵呵，要不你再跟着我们先试试？” 宋姿还是不愿意谭振林在大街上就跟纪景存打起来，她执意拉着他的的手往自己停车处走， 谭振林上车前转身对着纪景存比了个中指。 看他这个样子，纪景存气得一脚把那矿泉水瓶踹得很远，宋姿到底看上那个痞子什么了？ ** 宋姿晚上又收到了那个号码的短信，她拿着给谭振林看。 谭振林查到那个骚扰电话号码的所属人，再给临市那边打电话，得到消息后，他便知道这些短信的来意了。 来个了结吧！ 正文 40
  • 　　求仁得仁,宋家因谭振林这个女婿锦上添花在商界根基越来越稳,从本市到临市叱诧风云。 宋志鹏又开始担心了,谭振林的能力不容小觑，假以时日远超他的能力一定有。看谭振林对宋姿的态度，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此生享不尽的福。 宋志鹏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宋氏现在在他手上,宋冶和宋姿的股份比例他已经分好了,可是有了能力超群的谭振林，以后的宋氏会在宋家人手上吗？ 不是觉得宋冶没有能力，而是相对于谭振林来说略输一筹,现在谭振林说对宋氏没兴趣，难保日后他不动心。 宋志鹏的考虑,猴精谭振林怎会不知道，他把有关宋氏的事慢慢放手交给宋冶，自己忙着自己的事，以他现在的资产，富养老婆富养孩子一点压力都没有。 谭振林表了明心，宋志鹏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宋姿也是他的女儿。 说到孩子，宋姿的腰身还是不盈一握，除了一个月特殊的那几天他没耕耘，其他夜里都很卖力。 今晚谭振林硬是把宋姿做到浑身发抖才停下来，抱着呵欠连连的她聊天。 “过几天我让人整理一下一楼，我们就把卧室搬到一楼去。” “嗯。” “把书房和旁边空着的房子做成婴儿房。” “嗯？” 宋姿稍转醒，因为这是谭振林第一次当着她的面提有关孩子的事。 “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婚礼你说不补办了，总归得让我办个儿子满月酒吧。我追你追得这么辛苦，想找机会连秀幸福臭显摆的机会都没有。再说你现在生了孩子，身材恢复的也快，瘦腰的裙子” “我又没说不要，你撅着个可以挂酱油瓶的嘴干什么！” “撅着嘴还不是为了亲我媳妇么。”谭振林得到圣旨，抱着呵欠连连的他继续耕耘孩子事业，不怀上不罢休！ ** 一个月过去，刘杰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嘴边的熟鸭子就飞了，他现在性质就是只鸭子。 渐渐的他发现，沈笑柔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得不到的谭振林。 他在纪景存面前装得很辛苦，怕纪景存看出端倪，每天神经都崩得很紧。 像沈笑柔那种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生在古代是要被沁猪笼的。刘杰已经摸出沈笑柔的脾性了，表面淑女无辜其实内心比妓`女都要放荡。他每天都哄着她问彩票在哪，一天天的她总会露出破绽。 刘杰已经知道沈笑柔用他的手机给宋姿发骚扰短信了，且谭振林已经警告他了。 买了份炒饭，上楼前打开盖子往里面吐了几口口水，从地上捡了小木棒搅拌看不清才提上去。 在沈笑柔吃饭的时候，刘杰又问她彩票在哪。 “兑奖期限是两个月，不是还有三十天吗，你急什么？” 三十天，刘杰没说话，心里琢磨着沈家的地方他都翻遍了，到底彩票藏在哪？ “天天发短信过去都没回音，这宋姿真的能忍啊！”沈笑柔吃着饭自语，她完全忘了，手机科技早有了黑名单的设定，她的短信全进了宋姿手机的垃圾箱，且有谭振林定期每天为她清理。 “你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上次谭振林因为宋姿的原因泼了我们队长一身的水，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还差点打起来。你要是再惹宋姿，谭振林指不定会废了你。” “宋姿她凭什么？有钱就了不起吗？她那张脸肯定是整容整成那样的！她有我漂亮吗？”沈笑柔把饭盒扔在地上，没吃完的饭撒了一地。 刘杰忍住要吐得冲动，宋姿比沈笑柔美一百倍好吗！“你既然这么有信心，何不直接上门去找谭振林呢，发短信什么的，宋姿看到了也不会给谭振林看得。” “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就不相信谭振林真的就成情圣了。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为了钱听我的差遣。”沈笑柔站起来去厨房拿水喝，刘杰跟着她进去，他不会放过她现在的一丝动作。 沈笑柔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马上关了冰箱门。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再等下去宋姿都生孩子了！” “你要怎么主动出击？去宋氏堵宋姿？你人离宋姿一百米就会被人拦住一顿毒打。”刘杰眼睛注 意着沈笑柔按在冰箱门上的手，为什么不打开瓶盖而是一只手拿着水瓶一只手按着冰箱门呢？ 沈笑柔脸色难看的推着刘杰出厨房，刘杰心上一计，他翻完了所以柜子怎么不去翻冰箱呢？ 等沈笑柔睡着了，刘杰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除了水就只有水，其中用大PE袋装着的大米。 对啊，沈笑柔的饭基本上都是他带的，要么她订买卖，在家基本上没开过火怎么会有米？ 刘杰把米从冰箱里拿出来，打开PE袋的封口把米倒出来，米散落在地上的同时那张梦寐以求的彩票劵也倒了出来。 刘杰激动的扔掉PE袋捡起那张彩票，正是他中了奖那张！ 折磨了将近快一个月，刘杰终于看到了阳光，他把彩票劵小心翼翼的收进自己的口袋，再把米装回PE袋放回冰箱原位，神不知鬼不觉。 ** 天没亮，刘杰收到信息有紧急任务，他原本就是和衣躺下的，起床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就可以了。 从沈笑柔家出门时，唯一一次转身回到卧室，给沈笑柔两个耳光把她打醒：“昨天队长说宋家今天上午十点在xx酒楼补办喜宴，谭振林肯定会喝醉，你好好把握，机会只有一次。” 等沈笑柔后知后觉自己挨了耳光，刘杰已经下楼了。 XX酒楼的车库，沈笑柔的确找到了谭振林的车，上到一楼找到服务员一问喜宴是在四楼大厅。 沈笑柔刚进电梯按三楼，电梯门外所有人被刘杰带着的人护着撤离，所有人注意力全绷紧。 刘杰听着耳麦里纪景存的布置，算着沈笑柔到的时间，大家从楼梯上追上去。 电梯到三楼，沈笑柔从里面出来，这么大的酒店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还有些阴森的感觉。她徒步走到楼梯间，要步行走到四楼，她觉得要是直接坐电梯到四楼肯定会引起注意，所以选择走楼梯没人发现。 走了一半楼梯，要是喜宴的话应该很嘈杂，怎么这么安静？ 怀着疑心，沈笑柔走到四楼，偷偷摸摸拐过去。因为她是猫着腰，头发被一只手抓着往下一拉，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疼得她头冒金星。 楼下的警察们赶上来时，沈笑柔已经被扒`光衣服趴在桌上，身后的男人不停的撞着她。 “放下武器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刘杰带头对着里面喊。 “警察是你带来的？”男人一把抓起沈笑柔的头发，提起她的脸问她，男人原本招得妓已经被拦下了，沈笑柔是“倒霉”顶了包。 耳麦里纪景存问现场情况，刘杰快速把状况报告给布置的纪景存，兵贼刀枪对持。 “放下武器，今天你们跑不出去了！”刘杰又对着里面的人喊话。 沈笑柔原本在享受，因为身后的人太粗暴她实在受不了，听到外面的人和里面人的对话，吓得全身发抖。 “臭`婊`子敢出卖我！反正老子被抓也是死！”男人抓起桌上一把叉子插`进沈笑柔的脖子，正中动脉，把她挡在自己身前手扶叉柄，提起裤子叫着同伙往后撤退。 “不想她死就往后退！” 警察没往后退，血顺着叉柄往下流，男人握着叉柄又往里□□去。 沈笑柔一张惨白的脸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为救人质，刘杰报告选择狙击手击毙罪犯。 救护车赶来，拖走插断动脉的沈笑柔，她躺在推床上戴着氧气罩，只剩最后一口气时都没想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 因为同伙口供死者沈笑柔是他们招得妓，无辜死在了锋利的叉子下。 特大走私团伙被抓，警方是在群众举报的帮助下才完成的，那个神秘的电话一直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打得，竟然熟悉从临市休歇后逃到本市的犯罪团伙，纪景存和同事们同时被上级领导表扬和批评。 对于沈笑柔的突然出现，凭着她以前的恶习，沦为妓`女不足为奇，死在这起案件中也没多少人为她哭泣。走形式一样敷衍查了她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可疑的，邻居说她父母搬走后她的行为开始不检点常有男人进出她家，再证明了她沦为妓`女的可能性。 案子结束后，刘杰辞职了。 “头儿，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脱下制服的刘杰，一身轻松。 “以后有什么打算？”纪景存料到过刘杰会辞职，听到他辞职的消息不像其他同事那样大惊小怪。 “成家，做个小生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刘杰一一跟同事告别，只让同事们送到门口，急匆匆跑出去拦了辆的士坐上就走了。 没人知道那个热心电话是谁打得，也没人知道刘杰把沈笑柔骗去现场说过的话，他没有在沈笑柔家留下任何痕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 一天，宋姿在电视剧里看到和她家一辆相同款车型的车时，问在厨房洗碗的谭振林： “我记得你那辆奔驰越野上次借人了，你借给谁了？” “雷锋！” 雷锋？ 宋姿切一声，他雷人还差不多。 正文 41五一小故事
  • 　　五一小长假,谭振林开车载着宋姿去临市乡下度假,堵在了高速路上。 两人都从车上下来，站在车门处看着前面堵成长龙的车队,无能为力。 “还可以倒回去吗,前面的车一两个小时是不会动了。” 谭振林虽知道不能调头，还是听她的话开车窗伸出头往后看,后面的车也堵成了长龙，两人所处在车队中间前后不能…… 等了半个小时，前面的长龙车队终于动了,随着整个车队长龙缓缓向前开，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开成了两小时。 车开到上山的路上时,人和车渐渐少了。 说来度假,其实是半山腰上的一户农家乐餐馆,两人在房间里稍作休息宋姿就被谭振林拉着出门徒步走上山。 小路两旁绿树成林草成海，鸟鸣、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清香味笼罩着整座山。 “你说山顶会不会住着神仙花仙子什么的？” “你登上顶了，就有花仙子了。” 还真是……宋姿手伸在他腰间扭他腰上的肉。 谭振林不仅脸皮厚，全身的肉都厚，她每次都跟挠痒痒似的。 两人打闹到山顶，神仙花仙子什么的没有，只有一泓清澈的泉水。 谭振林双手捧起水尝了一口，清甜无比，才捧起一捧递到她嘴边。 “这水能喝吗？”宋姿持怀疑态度。 “这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送子水，朋友告诉我这里很灵的，一般夫妻来这里喝水了回家准能怀上！” 送子水？ 宋姿将信将疑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对于孩子这方面的事他总是神经兮兮的，两人都去医院检查过没问题，她的肚子就是迟迟没动静。谭振林自己有压力却跟她嘴上说顺其自然，她原本没什么压力，被他翘首以盼的急切也跟着紧张起来。 在山上待了两天才下山，宋姿说家里很多东西需要补购，于是便去超市。 很多商品都在打折，路过卫生巾架子时，宋姿随手拿了一袋扔进车里，被谭振林捡起来放回了货架。 “我最讨厌这玩意儿了，不买！” 每次卫生巾一派上用场，就是宋姿亲戚来访，谭振林得停下耕耘和她一起欢迎她的亲戚到来。 “你十个月半年都用不上了，这玩意儿放在家里很碍我眼！” 他又开始紧张了，宋姿无奈，她得快点怀上，希望喝了那送子水能有点用…… 从超市购完物出来，两人去到宋家吃饭，宋志鹏手上有个项目准备与谭振林合作，谭振林拒绝说这一年都要把时间空出来陪着宋姿，直到小林林出生。 宋志鹏听到高兴的筷子都差点拿不稳了，他是要做外公了！同样以为自己要做舅舅的宋冶拉着宋姿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的肚子。 好吧，宋志鹏和宋冶都已成功被谭振林“逼疯”了。 三个男人去书房翻字典取名字了，宋姿吃着保姆洗好的水果，她的小长假过得真是…… 孩子，你再不来你妈也要被你爸爸逼疯了…… 正文 42
  • 　　五一小长假结束,虽然回了单位上班,得了放假综合症的人也不少。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恹恹的，打不起精神,唯独宋姿一人干劲十足。比起在家,她情愿待在公司， 没有神经兮兮的老公和紧张兮兮的老爸老哥,公司简直就是天堂。 任职为总经理，目前还是宋氏最勤奋的员工，助理敲门被允抱着一大叠资料进宋姿办公室。 “宋总,这是你要得资料。” 宋姿抬起头，嗯一声,又继续看文件。 助理便把资料放在桌上,对着她弯腰敬礼,再转身出去。 “小魏你等等。” 助理立马转身，马首是瞻的看着她，“是的宋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是今年才进的宋氏？”宋姿只知道他爸爸给她高薪聘请了一位学历很高的助理，这种英国管家式的服务是怎么回事？ 她说资料要详细，竟然给拿来了这么大一摞，还带弯腰鞠躬的…… “是的宋总，入职一个月零五天。”助理抬起左手看手表，“加两个小时。” 时间正是上午十点，正好上了两个小时班，助理的回答精准无一点瑕疵。 宋姿默汗，放下手上的笔，问：“张助理是就读于英国哪所高校呢？” “是的宋总，我是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宋姿：“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管家专业？” “是的宋总，我本硕博都选择的是工商管理专业。” 宋姿：“……” 是不是不管她说得对与错，他都先回答是的？因为听过宋志鹏叫他小张，她刚刚也出口就叫他小魏，他还应？ “我没事了，老魏你出去忙吧。”宋姿拿起一份资料校对。 助理尴尬的脸色微变，对着她鞠躬转身出了办公室。 门刚合上，办公室内传来宋姿的爆笑声，助理懊恼的看着门把，还是选择忙自己的去了。 一板一眼的，还治不了你？戏弄了助理的宋姿心情大好，一扫家里三个男人带给她的压力，哼着歌看文件资料。 ** 谭振林早就听说他老丈人给他老婆请了一位学历高长相佳人品好的助理，学历高就算了，长相佳应该去娱乐圈，人品好应该去慈善机构，去做什么助理？ 小长假后第一天上班，他去接宋姿下班，宋氏大厦前台，他看到了那位三高助理走在宋姿身后，调整领带位置挺胸走了上去。 “今天累不累？”谭振林一手拿了宋姿的手提包一手揽起她的肩，甚是亲密。 “还行吧，就是觉得眼睛有点疼。”宋姿抬手擦了擦眼睛，她看了一天的资料位置都没挪一下。 一瓶眼药水递过来，助理恭敬的站在宋姿面前，眼药水就躺在他的手掌上。 “宋总您看了那么多资料，可能是造成了视觉疲劳，没有做眼保健操缓解一下的话，就点眼药水吧，会好受些。” 宋姿：“……” 谭振林：“……”公然挑衅献殷勤啊，当他是死的啊！ 谭振林不急不慢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给我安排XX医院眼科检查，必须要顶级专家，不顶级的不要！” “宋总，如果您要去医院，我认识一位从杜克大学毕业的专家，我可以替您预约。”助理把眼药水收回包里，站在宋姿继续他的职责。 宋姿：“……” “噢，既然这位助理对我媳妇这么热心，还认识留洋的华佗，我有处隐疾寻遍了全国各地的名医都没治好，我搭个伙成不？” 助理知道年纪轻轻的宋姿已经结婚了，倒是第一次见到谭振林，他对着谭振林点了头。 见谭振林这个样子，宋姿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的预测一向很准。 “就是啊，你看我媳妇身子骨弱小娇花一朵，男人嘛你懂得，我真的爱她爱得紧，她身体经不起 我长时间的颠簸，我想缩短点时间自己是怎么都控制不了啊！你能帮我问问你的华佗朋友看怎么治么？” 一番话，宋姿和助理一齐脸红了，助理还红到了耳根子。 比要脸，谁赢得过谭振林？比不要脸，谭振林又输过谁？ 宋姿推开谭振林，快步走了，也只有他才问得出那种问题！ 谭振林轻蔑的看了一眼脸已变成猴子屁股的助理，扬起下巴骄傲地去追宋姿了。 ** 刚进家，宋姿换好拖鞋，手上的高跟鞋直接砸向跟在她身后的谭振林身上。 “你在我下属面前问这种问题，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他工作？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他以前说过的下`流话何其多，今天面对那个助理就觉得他丢脸了？他没那个助理有文化，不如那个助理像多来A梦一样她要什么他手上马上出来什么，他也不认识什么从肚克大学还是胃克大学的来的专家，他让她丢脸了。 谭振林把手上她的鞋子放进鞋柜，自己换好鞋子只看到她上楼的背影。 晚饭保姆做了一桌子菜，宋姿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谭振林看着那半碗饭上，还留着他为她夹得无公害蔬菜，她没吃。 入夜，她在书房忙她的，他坐在卧室的床上一直等到将近11点才听到书房的开关门声音，他马上躺下假装睡着了。 她进卧室先关了吊灯，摸黑走到床边，按开壁灯掀开被子躺下，是背着他躺下。 他等了很久她都没有转身靠近他怀里抱着他。 于是他伸手过去抱着她靠在胸前，手握`着她胸，她没推开他还窃喜了一下，他挤按，她没拒 绝，当他高兴的跨压上前，温暖的壁灯灯光照在她已经入睡了的脸上…… 谭振林挫败的躺倒在一边，失眠整夜。 ** 按部就班的上班，助理再次敲开宋姿办公室的门，抱着一叠文件来让她签字。 宋姿头都没抬，刷刷几下在签字的地方写下她的大名，一般会鞠躬转身出去的助理抱着处理完的文件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事？” “是的宋总，关于昨天你先生问我的问题，我问了我那个朋友。”助理还没说完，脸已红透。 宋姿不好意思，刚要开口阻止助理，助理红着脸继续说：“我朋友说一般人都会嫌弃时间短了，很少见到有嫌弃时间长的例子。”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宋姿手扶额，她是觉得真的没脸了。 “是的宋总，我朋友说如果男方一定要时间长，最好的办法是女方增强体力，这样不需用物理方面治疗。”助理脸红到了耳根子。 宋姿扶额…… “是的宋总，我查了一下关于夫妻之间的书籍，适当的分房睡既可以培养距离产生美，又可以缓解每日……每天的时间长短问题，两天的量或者三天的量用在一天，有了新鲜感女方就不会觉得疲倦。” “说完了吗？说完就出去！” “是的宋总，我说完了，马上出去！”助理对着宋姿鞠躬，红着脸走出办公室，门刚被他合上，屋内就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宋姿下班的时候，在大厦一楼还是见到了谭振林，他笑嘻嘻的迎上来，对着她身后的助理哼一声揽着她出了公司。 ** 餐桌上，宋姿提出现在两人的公司都忙，怕耽误对方的睡眠最好的分房睡。 “我不同意！为什么要分房睡！卧室床那么大你一个人哪睡得完，剩下的不睡多浪费！”谭振林放下碗，他被这个消息震得一粒米都咽不下了。 “我是说我睡客房，你睡卧室。” “不行，客房的床是给客人准备的，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去睡客房，那不是你的床！”谭振林坚决反对。 “那我睡书房，书房里有双人沙发。” 谭振林啪一下放下筷子，眼睛有点红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看到我，卧室你睡，我走就是了。” 宋姿被他突然拍筷子吓得手上的碗差点没拿稳摔掉地上，气得同样拍筷子：“你走啊，还站在这干嘛？” “走就走！你以为我不敢啊！”谭振林推开椅子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拿起碗筷刨了两口饭，口齿不清的对着她说：“吃饱了，我走给你看！” 宋姿红着眼看着他走出家门，唤来躲在厨房的保姆去关上大门，才坐下继续吃饭。筷子翻了盘子里的菜，没什么食欲，放下碗上了楼。 谭振林刚出大门就给了自己头一巴掌，他跟宋姿这个小丫头计较什么，他要是不在她在书房看电脑看睡着趴着睡着凉了怎么办？晚上她踢被子没人给她盖着凉了怎么办？ 一摸身上，钥匙手机钱包都没带，他能去哪？ 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喊：“姿姿开门啦，媳妇开门啦，老公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媳妇儿啊，你看我什么都没带能去哪呢，家才是我温暖的港湾啦！” 大约过了几分钟大门开了，脸带泪痕的宋姿把他的手机钱包钥匙塞到他怀里：“现在什么都有了，你走啊！” 谭振林很是心疼，“唉唉唉，不是，媳妇儿我跟你闹着玩的啊，怎么又掉金豆豆了呢，老公我不走了，快别哭了……” 回答他的是大门紧闭的声音，他接着怎么按门铃都没人来开，保姆被宋姿下了命令也没来给他开门。 他安静了会儿听到门内的脚步声，才大着嗓子喊：“媳妇你真的不开门吗？老公我可真的走了啊！” “哟，谭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啊？要不去我家坐坐？”谭振林尖着嗓子学女人说话，他们小区住了一位富豪包养的二`奶，每次遇到他了总是叫他谭大哥，宋姿很不喜欢那个女人。 “我媳妇跟我闹着玩呢，谢谢你的好意了。” “谭大哥你别骗我了，你在门外站了这么久谭大嫂门都没给你开，去我家喝杯咖啡，我正愁那几部电影没人陪看呢。” 宋姿更不喜欢那个女人叫她谭大嫂，明明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岁，还在她面前装嫩。 “什么片子啊？”谭振林用自己的声音问。 “当然是鬼片啊，没男人陪我不敢看啦，我胆小，好不好嘛~？” “啪哒”一声，大门打开，宋姿正好看到谭振林活灵活现的学女人说话没放下的兰花指。 门再次被关上前，谭振林快速伸手按住，宋姿没狠心压着他的手，就转身由着他进屋了。 分房睡的问题被同房运动解决了，他抱着气喘吁吁的她求好：“我寻思着还要装一会儿，没想到媳妇你这么仁慈！” “哼，你不是说要走的吗？我让你走啊！” “是走了啊，走到我媳妇心里来了嘛。” 宋姿懒得理他，一番缠斗觉得累了，抱着他的腰身睡了。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不过没人查考勤还是在家吃完保姆做得早餐才去公司。 宋姿站在自家门口等谭振林开车出来，正巧碰到他昨晚学的那个女人穿着运动装跑过她家，宋姿脸撇到一边不看那个女人。 “谭大嫂现在才去上班啊，谭大哥呢？”女人刚问完，谭振林的车从车库开了出来。 宋姿不理她往车边走，被邻居一位全职太太拉到一边，好心打小报告：“这个女人昨晚在你家面前邀请小谭去她家，真是以为自己是天仙了，你离她远点，你家小谭经得起考验但还得把他管紧点。” 谭振林摇下车窗正好听到，笑着为宋姿开副驾驶的门，宋姿瞪了一眼谭振林，笑着跟邻居道谢上车。 留在那边的女人好似已经习惯白眼了，对于这不明不白的白眼也没多少介意，继续跑她的步。 ** 谭振林把宋姿送上楼，与等在办公室外的助理又遇见了。 “宋总早，谭先生早。”助理礼貌的跟两人打招呼。 “下班我来接你。”谭振林无视助理没有无视助理放在秘书桌上堆成山的文件，跟宋姿咬耳朵说话。 “今天事不多，我提前下班去接你。”宋姿推开他，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助理脸色微变，今天是工作最多的一天啊，那些工作得他来完成了。 谭振林胜利者的微笑，摇着手上的车钥匙走了。跟我斗，还多嘴献计让宋姿跟我分房睡，看我不整死你！ 正文 43
  • 　　我的名字叫谭小林,小名木木,今年五岁上小学一年级了，外公说我是勇敢又聪明的小男子汉,是他的宝贝,舅舅也这么说过，爸爸好像也这么说过,妈妈我不记得她说没说我是宝贝了。 今天本不该我扫教室，而是同桌璐璐，她因为拉肚子被她妈妈接回家了,老师就把她的任务交给了同桌的我。至于璐璐为什么拉肚子了，璐璐妈妈问老师老师说不知道,还有就是,课桌屉子里我妈妈为我做的寿司卷一个都没有了,到哪去了呢？不见了的寿司卷和璐璐拉肚子这两件事都让我很费解，地扫完了都没想明白。 背着书包刚走出学校大门，妈妈就按响了她的车喇叭，我还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爸爸。 我上车后，把手上提着的空餐盒递给妈妈，把书包放在一边再系好安全带。 谭小林为什么比平常出校门出得晚，因为老师已经给宋姿打电话说了他在教室跟同学一起打扫卫生，皇太子的一举一动都会向上禀报。 “媳妇儿你又给木木做什么吃的了？天啊，这是吃完了吗？”谭振林惊恐的接过，摇着空餐盒问宋姿。 “你这什么表情，你以为我给你儿子吃的东西里面放毒药了是吗？”妈妈吼完爸爸，再转头问我：“木木，妈妈今天给你做得寿司好吃吗？” “不知道，寿司从我抽屉里自己跑了，我一个都没吃到。”我认真的回答。 前面传来爸爸的憋笑声，他把餐盒放在车前，“没吃就好，我来开车，带你们娘俩去吃好吃的。” 妈妈下车和爸爸换位置前瞪了我一眼，原本还是笑嘻嘻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这就是舅舅跟我说的女人变脸如翻书一样吗？ “你舅舅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了？”妈妈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把我的书包放在副驾驶位置上，与我并排坐。 “是上次妈妈你为舅舅炖鸡汤补身体时他跟我说的，还跟我说以后要是妈妈你做饭要他来吃，叫我先偷偷给他打个电话，他好找借口不来。” 我舅舅是大忙人，比我爸爸都忙，我只能在报纸上看到他，今天搂着这位阿姨明天请那位阿姨吃饭，我爸爸说舅舅每次都跟明星抢头条，以后可以去娱乐圈发展。不过我外公每次都很气，很多次舅舅上报纸了不敢回家就会去我家让妈妈把我借给他，外公见着我了就不会骂他了。 “来用妈妈的手机给外公打电话唱歌，外公很久没听到木木给他唱歌了。”妈妈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号码递给我。 “又要唱那首歌吗？”我问，妈妈点头，爸爸在前面嘻笑。 电话一接通，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外公。 “是木木宝贝啊，放学了吗？”“放学啦，外公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在妈妈眼神示意下，拉开嗓子开始唱起来：“Father father 是爸爸，爸爸买来大西瓜。Mother mother 是妈妈，妈妈总爱把我夸。Son son 是儿子，我是一个好孩子。妈妈的爸爸叫什么？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妈妈的兄弟叫什么？妈妈的兄弟叫舅舅。舅舅的老婆叫什么？舅舅的老婆叫舅妈。” 点到为止，我又在妈妈的示意下停下来，跟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的外公说再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开着车的谭振林慢悠悠吟了句诗。 “开好你的车，其他的我回家再跟你算！”妈妈一声令下，爸爸不做声了，我也乖乖坐好。 ** 爸爸带我和妈妈去了一家新开张的烤肉店，门口等了很多人，我们却没等，服务员直接领着我们进去坐了一张桌子。 对了，我在烤肉店门口还看到了写着爸爸名字的花篮，我猜爸爸是这家烤肉店老板的朋友。 “你朋友开得店？还给你留了VIP座位？”我不得不说，我跟妈妈真的心灵相通，她跟我想到一块了。 “谈不上朋友，曾经帮过他，他就涌泉以报说开张一定要来试吃。” 没一会儿，就见一位穿着西装的叔叔走到我们桌旁，跟我们打招呼。 “谭总，宋姿，这位肯定就是谭小林小朋友是不是？” “你好，我是谭小林，请问你是谁？”我不认识这位叔叔，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叔叔蹲在我座位旁边，伸出手：“你好，我是刘杰。” 我与叔叔男子汉一样握手，不高兴的是他接着又捏我的脸，跟爸爸说：“谭总，令公子怎么那么可爱，简直是本店的吉祥物啊。” “刘杰，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啊！”宋姿脑海中回想她和刘杰之间的接触，不免想起生儿子前那段荒唐的岁月。 “谢谢啊，你们一家人来捧场已经让我的店蓬荜生辉了，还带了吉祥物来让我沾喜气。”刘杰说着又捏了捏谭小林的脸。 等刘杰走后，宋姿拉着谭振林问：“你什么时候跟刘杰接触了？曾经帮过他什么？” “几年前他被脏东西缠，我让人给他作法他就躲开了，所以一直要对我涌泉以报，人家那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 宋姿扭了扭谭振林腰上的肉，幸好儿子被菜单上那些菜给迷住了没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 “那你跟纪景存呢？不会又有偷偷来往吧？”宋姿府在谭振林耳边问。 “谁？你说谁？我不认识你说的这号人物。” 好吧，死鸭子嘴硬，宋志鹏已经跟她说了，前几年谭振林一直在跟纪景存作对，弄得纪局长没办法才来找宋志鹏疏通。当初谭振林泼了纪景存一脸水后问他是不是以为不敢拿他怎样，谭振林说到做到，弄得纪景存的工作生活鸡犬不宁。 说曹操曹操到，宋姿回忆当初，刘杰领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进了店，她认出是很久没见的纪景存和张赫然。 两人也看到了宋姿一家三口，两个VIP位置又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宋姿的背后就坐着纪景存。 往事如烟，曾经的羁绊已经解开，失去的得到的，各个不同。 ** 丰盛的五花烤肉吃完，谭小林就睡着了，谭振林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老婆出了烤肉店。 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邻桌的纪景存和张赫然，两人也是吃好了准备回家。 纪景存和张赫然同时看向谭振林肩上睡着的谭小林，他的五官长得像宋姿多一些，像谭振林的那双眼睛因为睡着藏在了眼皮里面。 宋姿对两人笑笑算是打招呼。 谭振林抱着孩子去取车，纪景存对着宋姿点头算是回应她的微笑，也去车位取车。 “你儿子长得真像你。”张赫然打破安静开口。 “睡着了像我，醒的时候还是像他爸爸多一些。” 然后无话，纪景存车开过来，张赫然跟宋姿说再见上了车，然后车响了一声喇叭是纪景存跟宋姿道别开走了。 纪景存和张赫然这么出双入对的，两人又都没成家，宋姿不免会多想。 于是，回家为儿子擦澡放他上`床睡觉后，宋姿八卦了。 “你说纪景存会不会被掰弯了，他竟然对我们笑了，今儿看张赫然的走路姿势也有点不对劲额，两人不会是好上了吧？” “他们两人是做什么的，除非不要饭碗了。” 是哦，宋姿忘了这茬，虽说现在国情开放了，但也没到那种程度。 “你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一下你哥，木木都五岁了，他还单着，迟早一天被掰弯。” 宋姿原本想打电话回家问问，想到木木已经给宋志鹏丢了颗炸弹，还是等两天再打。 “是不是因为沈笑柔的关系，纪景存忘不了情伤。话说，沈笑柔被纪景存赶出本市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么？她有没有背着我去找你什么的？” 谭振林在心里默了默，沈笑柔的后续消息他没有再向宋姿提，他觉得那种不相干的人提着反胃。 沈笑柔当时是送死，谭振林只是顺便知道从临市逃到本市的走私团伙，便跟刘杰打电话说了把握这次机会。可能刘杰真的被沈笑柔逼得无路可走，才会那么狠的想除掉她，拦住的时候没拦，引着她去了现场。原本只是想让残暴又好`色的走私团伙上了沈笑柔，她就不嚣张了，悲剧的发生是谁都无法预料的。罪与罚，刘杰主动脱下了他的制服。 谭振林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还提供了线索，立了功都没要。 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如做点实事赶紧给木木生个妹妹，他谭振林一直想要哥女儿，一儿一女才是圆满的。 ** 第二天，谭小林笑朋友又是妈妈开车送他去学校，而来接他的除了妈妈还来了很久才能见一面的舅舅。 “小姿，哥哥小时候没白疼你啊！”宋冶被宋志鹏八百里加急催回来，一闻却是小外甥唱了一首儿歌惹得祸。 “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是为你好，早点成家不是坏事，你比你妹夫可小不了几岁，木木都五岁了，我侄子还是负岁。” 宋冶抱起谭小林，听了宋姿的话从鼻子里发出嗤嗤声，“好事都让你占了，爸爸当时还担心你被谭振林骗，其实小姿你才是扮猪吃老虎的最大骗子！” 把谭振林吃得死死的，家产全在她名下，外界都说看不出来他们宋家的小女儿有如此魄力。 谭振林又甘之如饴，妻奴的样子做尽。 “舅舅，我妈妈不是骗子，我真的是五岁。” “那谁是骗子啊？”宋冶抬手勾了勾外甥的鼻子。 “我的同桌璐璐才是骗子，她说我妈妈给我准备的是泻药，我妈妈明明给我准备的是寿司卷！” 宋冶被外甥逗笑，他妹妹的做饭手艺他太了解了，岂止泻药，还可以跟毒药媲美。 “今天去我家吃饭吧，你脸上看着都没什么精神，外面的饭菜哪有家里做得有营养。” 宋冶二话不说抱着木木上自己的车，他才不会去做宋姿厨艺的小白鼠。 “菜是你妹夫做，全家人只剩你了。”宋姿扶额，宋冶太直接的反应略伤人。谭振林猜到今天宋冶会来接木木放学，给宋志鹏打了电话叫过去吃饭。 “早说啊！赶快回家吧，好久没吃到妹夫做得菜了，怪想念的。”宋冶吐一口气，抱着木木高高兴兴上了他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校门外，开向回家的路。 正文 44宋冶主线
  • 　　`P`JJWXC`P``P`JJWXC`P`　　签完今天的最后一份文件,宋冶打内线电话秘书被叫进了办公室把文件交给她,他站起来拿着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今晚有哪些安排？”宋冶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秘书。 秘书把脑海里储存的宋冶活动表一个个背出来：“中冥国际的王总孙子满百天，华稳证劵的赵总二婚在假日酒店设了喜宴，新美百货的杨总乔迁新居……” “这些你替我送个花篮过去就可以了,没别的什么我没怎么参加过的活动了吗？”宋冶打断秘书，千篇一律的社交，二婚三婚的喜宴他参加了很多次了，去了阿谀奉承听太多耳朵都起茧子了。 秘书想了想宋氏的其他宋冶没参加过的活动，说：“宋氏在X大设了奖学金,魏副总今晚将代表宋氏出席给获奖学生颁发奖学金，宋总你……” “给我备车去X大。”秘书没问完宋冶就直接回答了。 魏副总就是曾经宋姿的助理，几年时间经宋志鹏的提拔位置越爬越高，官至副总。他就是怎么都跟宋氏的女婿谭振林不怎么对付，只要谭振林在他总要吃瘪被涮。 这回，他即将遇到个强劲的对手，被赔了夫人又折兵。 ** X大，热闹非凡的大礼堂，观众席的第一篇坐着校领导和贵宾，枣红色绒布盖着的长形桌上放着刚泡好的热茶和名字牌。 而坐在最中间的一位贵宾，他的面前没有名字牌，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一次性茶杯。 校领导不知道宋冶要参加就没准备他的名字牌，吩咐下去补一个，宋冶笑着拒绝了，他觉得没必要搞得那么特殊化。校方领导一直巴着宋冶谈论，宋冶身旁的魏副总且被冷落了。 会议程序在慢慢往前进，代表宋氏上台发言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是魏副总，脱稿演讲内容很励志向上，引得台下的学生掌声连连。 到了颁奖环节，宋冶推脱不了硬是被校领导请上了台，亲自给获奖学生颁发奖学金证书。 校礼仪队的女学生们注意到领导队伍最后从没在X大露面的宋冶，眼神交换八卦这位帅哥是谁，于是站队排位的时候几个学生站错了位置。 宋冶整理了下衣服领带，于是就走在一群人的最后面，随便拿着校礼仪学生递过来的证书，颁给站在他手边的一位女学生。 掌声响起，宋冶转身，走到快下台时被一双胖乎乎软绵绵的手抓住。 他皱着眉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这位先生你弄错了，我是二等奖你给我发得是一等奖，这个奖不属于我。” 女生有着齐肩的短发，紧抿着唇好似很生气。 宋冶一眼看到的却是她鼻翼上那颗小痣，位置长得真有个性，没仔细看的话完全可以看做黑头了。 “给你发一等奖不好吗？”宋冶饶有兴致的问女生。 “不好，一点都不好。”女生抓着宋冶的手不放。 “难不成二等奖还比一等奖的奖学金高？” “一等奖证书上的名字又不是我，我还是二等奖。” 宋冶：“……”他低头看女生打开的证书上的名字是杨梅梅。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倪微澜。”女生说出自己的名字。 校领导走过来，女生不露痕迹的松开宋冶的手，一问她便才知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倪微澜，谁是倪微澜，我是杨梅梅，你的证书在我这里，我的证书是不是在你那？”那方，一女生举着证书高喊。 “杨梅梅，我是倪微澜，你的证书是在我这，我的证书在你那。”倪微澜高举证据回喊。 这一问一答，引得台下学生一阵爆笑，领导们不好意思的看着宋冶，宋冶唇角带笑，青春就是好。 倪微澜和杨梅梅两人互相交换了手上的证书，这件事就了了，宋冶在领导的簇拥下走下阶梯，他出贵宾通道时转头看向台上，那两个咋呼的女生一前一后走那几步阶梯，前面的倪微澜一步没踏好差点摔倒，身后的杨梅梅眼疾手快扶稳了她，两人相视而笑，一起下阶梯往外走。 “难怪得了二等奖，真是够二的。”宋冶手揣进裤兜拇指摩挲掌心，那双肉手和他外甥木木的手差不多，都是软软的跟棉花一样。 ** 宋冶难得去一趟，学校食堂三楼的餐厅原本为魏总准备的饭菜就不够格了，厨师搜刮了食堂一二三楼所有的新鲜菜源又多做了很多道菜。 勤俭朴素风，宋冶被请进了食堂三楼，在一群领导让座中第一个坐了下来。让宋冶意外的是，上菜的不是食堂工作人员，而是跟刚刚在大礼堂差不多的穿着高开叉奇葩的礼仪女学生。 宋冶多看了几眼这些女学生，一位秃顶的主任会错了意，安排了两个姿色稍上的女学生坐在了宋冶旁边。 宋冶脸绿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搞上陪酒这套了，要不是手上拿着的学校食堂标志性的一次性筷子，他还以为自己现在在风月场合了。 “在我发火前，把这两个学生，请出去。”宋冶筷子夹起一块洋葱，说话声音没有温度。 主任站起来赶忙赔罪，把两个女学生轰了出去。 “还有你。”宋冶头都没抬，往嘴里喂饭。 主任看向魏副总，魏副总看着窗外，其他校领导皆跟着魏副总看向窗外…… 孤立无援的主任夹着尾巴默默出了食堂。 一桌人，只有宋冶一人吃得很欢，还让秘书给他添了一碗饭。他最近一段时间都被妹妹宋姿叫去她家吃饭，简直快让他失了味觉，很是同情妹夫谭振林和外甥木木在家过得日子。而桌上的饭菜跟宋姿做得好太多，以至于这么久以来吃饭添了第二碗。 原本想再从宋冶手上套点宋氏的捐助，主任的那一下让其他领导们心里都在打鼓，宋冶一不高兴就撤资怎么办？ 不过幸好，一餐饭吃完，宋冶都没再摆脸色，喝着食堂提供的汽水和颜悦色的跟校领导聊了些学校的日常开销和项目运作。 见惯风花雪月场合的宋冶，从那位主任的动作就可以看出，他肯定不是第一位这么被这么对待的贵宾，这种风气到处都有，不过让他碰到了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就不会不管。 宋氏可以为应届毕业生提供很多就业岗位，实习基地也有很多，他的话没有圣旨一样厉害也相当于命令了。 校长拍着胸脯说今天是突发的特殊情况，以后一定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宋冶觉得自己吃多了，决定散步消消食，推掉校领导的陪同，身后就跟着秘书和魏副总。 月朗星稀，路边站立着两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三位穿着西装正装的人和道上来去的学生差别甚大。 “魏副总，宋氏给X大对口帮扶了多少个项目？”宋冶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手腕上，婉拒了秘书要替他拿。 “是的宋总，宋氏在X大除了建立奖学金之外，还有毕业生就业实习基地，化学实验室，计算机实验室，生物研究实验室，优秀教师年终奖金……”魏副总一一把项目报出来。 宋冶曾经听宋姿跟他吐槽这位魏助理，现在的魏副总，问他什么他万年不变会先回答是的，妹夫谭振林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可移动复读机。 “这些项目，哪些给宋氏带来过效益？”宋氏不是慈善机构，没有一味的施舍不求回报的。宋冶虽然没怎么管这块，不代表他不清楚。 “是的宋总，X大的计算机实验室和生物实验室都为我们宋氏研发出了新产品，成功生产上市，销售份额都占市场的60%以上。” 魏副总接着说：“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宋氏在X大设立了奖学金鼓励支持优秀学生和优秀老师，一大批优秀毕业生没有选择其他企业而是选择我们宋氏，为宋氏的强大注入了新鲜血液，紧跟快速发展的社会脚步不被淘汰……” 宋冶听得很认真，晚晚清风佛面，他喜欢魏副总用口中的说得“我们宋氏”的说法。宋志鹏的管理理念就是以人为本，重视、激励、培养员工，从而提高员工的工作潜能和工作效率，员工视自己为企业的一分子的与有荣焉。 显然魏副总是把自己当成了宋氏的一分子，他的话让宋冶很受用。 三五成群的学生背着书包从三人旁路过，不乏回头看穿着衬衫西裤的宋冶的，学校出现陌生帅哥总会引起注目。 经惯注目的宋冶不以为意，这些小姑娘对他毫不掩饰的欣赏，他为何要打破这种美感呢？不过，魏副总的话一直没说完，走在前面的他才转身看向魏副总，随着魏副总的视线看到了远处一女生两只手竟然提着四个热水瓶。 那女生齐肩的短发，宋冶眯起眼睛仔细看，是那个咋呼的二等奖。原来他们三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女生宿舍前来了，难怪路上遇到的女生越来越多。 “你们去校门口等我。”宋冶把手上的西装递给秘书走过去。 “好的。”“是的，宋总。” 秘书和魏副总看着宋冶走向那个女生面前站定，女生原本是低着头的，因为被挡住了去路才抬起头，皱起眉看向挡路人。 “魏副总，走吧。”秘书走了两步见魏副总站在原地没有，转身提醒。 “是的，秘书。”魏副总再看了一眼倪微澜，他记得去年她得了一等奖学金，他给她颁奖时她脸上乐开了花，跟他握手说谢谢。今年是二等奖了，学习退步被其他同学赶超了么？ “魏副总？”秘书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是的，秘书。”魏副总跟上秘书的脚步走了。 ** “寝室里面没有热水么？”宋冶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四个热水瓶问。 “有啊，但是现在是用水高峰期，排队排成长城，我就去隔壁楼打了。”倪微澜老老实实回答。 “既然是用水高峰期，隔壁楼没排成长城？”宋冶继续问。 倪微澜笑一下，把手上的热水瓶放在地上，搓着手上的红印说：“排成长城了，我去插得队。在 自己楼栋插队大家都认识不好意思，反正旁边楼住得人我都不认识。” 宋冶：“……”好个厚脸皮！ 他弯腰替她提着四个热水瓶，对着旁边那栋宿舍楼驽嘴，“是这栋？” “嗯。你是刚刚在大礼堂给我发错证书那个人？”倪微澜跟在宋冶身后，貌似才想穿白衬衫的男人是谁。 “寝室住了四个人？”宋冶没说自己是谁而是耐着心问她。 “三个，有个室友已经出去实习了。” 宋冶还没问下句，倪微澜主动说：“你左手提得两个热水瓶都是我的。” 又是二，她就是跟二这么有缘！ 二三十米的距离，没几步就到了，宋冶一直帮她提到寝室一楼下，楼管大妈隔着玻璃虎视眈眈的看着宋冶。 “今天谢谢你啊，我得了奖学金原本可以请你吃饭作为答谢，貌似没机会哈。” “你怎么知道没机会？”宋冶反问。 倪微澜想了想说：“你虽然比副总的职位低，在宋氏工作肯定是个大忙人。有毕业的学姐学长说去了宋氏要想出人头地的话，女人被当成男人使唤，男人被当成牲口使唤。” 他的职位没有魏副总高？宋氏上下除了宋志鹏，谁还敢说他两句？ “想要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你学姐学长们没告诉你宋氏对待员工都是自愿政策么，没有强逼着人人去爬那一座金字塔。” 倪微澜对着他点头，说秘密一样倾身对着他耳朵道：“听说宋氏的老总特别帅，她们的目标不仅是爬上金字塔，还要拿下金龟婿。” “噢？你知道他很帅？”宋冶笑出声来。 “大概可能有点帅吧，有钱人稍打扮一下穿好点，也会闪闪发光的。”倪微澜提着地上的四个热水瓶，跟他告别：“我上去了，再见。” 大概可能有点帅，还加个“吧”！宋冶觉得好笑，他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她走进寝室大门后才转身离开。 ** 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宋冶就忘了，他每日忙于本市和临市的工作，还被宋志鹏强行要求去相亲。直到有一天在公司电梯再遇到她，那晚的事才再次回到他的脑海。 身穿深色套装，把齐肩的短发扎了起来，像个鸭子屁股一样簇在脑后，可爱又滑稽。 “嗨嗨，你还记得我吗？”倪微澜提着两大袋子外带咖啡问他。 “倪微澜。”宋冶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是我，你去几楼啊？”倪微澜伸手按了13，回头问他。 “17楼。” 她为他按了17,她手上被塑料袋勒出来的红印还是被他看到了，于是绅士的替她拿着那袋外带咖啡。两人聊了几句话，13楼一到他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宋冶一直跟着她走到办公室，把两大袋子放在她办公桌上，全办公室的人都安静了。 “谢谢你啊，既然都在一个公司，我改天请你吃饭。”在电梯里她已经说了现在在宋氏实习。 “不客气。” 倪微澜送着宋冶出去，再回到办公室后，炸开了锅。 学姐近水楼台把倪微澜拉到洗手间问：“你竟然认识宋总？” “认识谁？”倪微澜不懂。 “宋总啊，宋冶！我们关系都这么熟了你还跟我装！” “我不认识什么宋总，等等，你是说他是宋总？”倪微澜瞪大着眼睛问。 “他还为你提咖啡，啧啧，不简单啊！”学姐上下打量她。 “我真不知道他是宋总，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他提，不想干了啊我！”倪微澜很发愁，抢破头好不容易有个实习机会，她把老总当手下使唤不会丢了这份工作吧？她记得当初她还说他没有副总职位高，整个宋氏的人都知道，宋氏的掌门人即将是宋冶，她当时还揣测评论了他的长相……她请他吃什么饭，一个月的实习工资还不够他喝口下午茶。 学姐得知倪微澜真正不认识宋冶，才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出洗手间跟大家说实况。 胆胆兢兢的工作了一上午，下午副总又前来视察，走到她办公桌前停下，低头对她浅笑。 组长指着她介绍：“这是X大推荐来的实习生倪微澜。” “倪微澜。”魏副总轻轻喊出她的名字。 倪微澜躲不开，只好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副总鞠躬：“魏副总好。” “工作还习惯么？” “习惯，大家都对我挺好的，同事们都很好。” 魏副总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坐下忙自己的了，被组长领着进了组长办公室。 朝中有人好做官，魏副总对倪微澜的态度扭转了同事们对她的态度，她没有再为其他同事影印资料端茶送水了，组长也为她安排了实质性的工作任务。 倪微澜不天真，这个社会没有所谓的公平，她努力一个月甚至一年都抵不上别人说的一句话。也不是不识好歹，很感谢魏副总在她办公桌前停留的那一丁点时间，请他吃饭是不现实的，他们那种人是按分计算酬劳的，更别提宋冶了。 终于挨到下班，倪微澜和学姐一起下楼，刚出电梯就看到从旁边那部电梯出来的宋冶，抱着一个孩子。 两人随着一起下班的同事往外走，公司门口等着一个女人，宋冶身上的小孩从他身上下来跑过去被女人抱起来。 好年轻啊！倪微澜不禁在心里感叹，那女人看着不过二十大几岁，孩子都可以跑了！ 宋冶走过去，搂着女人的肩两人有说有笑的出大门，上了等在外面的车。 “投胎是门技术活，同样年龄的女人，宋总的妹妹已经是豪门少妇了，我每天却在为五斗米折腰。”学姐摇着头感叹。 “刚刚那是宋总的妹妹？”倪微澜问。 “今天来办公室来视察的魏副总曾经做过她的助理，我还骗你不成，你看她的座驾，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人家买个车胎。”学姐越说口气越酸。 “看着真的好年轻啊，都做妈妈了，孩子的爸爸也是我们公司的？”倪微澜与学姐相搀往公交车站走。 “孩子的爸爸是谭振林啊，商业中心的购物广场服装街都是他的那个谭振林啊！” 谭振林是谁倪微澜不知道，商业中心的购物广场有多豪华她知道，难怪学姐说话这么酸，现在她也酸了。爸爸哥哥这么强，老公还是赚钱机器谭振林，还要不要她们活啊！ “谭振林我们是不用指望了，他对宋冶的妹妹情深到人神共愤，只希望单着的宋冶多看本姑娘两眼。话说谭振林和宋冶的妹妹好像在一家酒吧认识的，谭振林立刻拜倒在她黑丝袜下，用尽了七十二计才把她取回家。嗳你说，当年我为什么不去那家酒吧，没准现在的谭太太是我啊！”学姐眼里满是惋惜。 “谭振林指望不上，他不是还有个儿子么，我们可以等他长大，嫩牛吃老草。”倪微澜手摸着下巴说。 学姐：“……”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猥琐。 ** 这边宋姿抱着儿子刚坐进车里，就调侃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宋冶。 “你抱着木木出公司大门时，你身后的女员工们眼珠子都看出来了。” “看来要请医生来公司给员工们做体检了，得甲亢了不得了啊。” 兄妹中间的谭小林转着头对宋冶说：“舅舅，我在学校也做了体检，医生叔叔说我身体很健康。” “医生叔叔还说了什么？”宋冶握着外甥软弱无骨的手问。 “医生叔叔还说，要多吃水果和蔬菜，不能挑食。”谭小林点着他的头回答。 “医生叔叔说得很对，挑食会长不高的。” 谭小林歪着脑袋想了想，困扰他的问题终于想通了，高兴的说：“爸爸吃水果和蔬菜比舅舅多，所以爸爸比舅舅高。” “我跟你爸爸一样高。”宋冶不承认他“低人一等”。 “爸爸一米八八，舅舅一米八，舅舅比爸爸矮了八厘米呀。”谭小林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比完两 个八后又比一个八一个零，剩下一个八就是爸爸比舅舅高的高度。 宋冶扭头问一旁快笑岔气的宋姿：“木木的数学是怎么回事！小学一年级就教三位数的加减法，超纲了！” “木木随我，实诚，你比他爸爸矮了八厘米他清楚着呢。” “谁知道谭振林量身高时鞋子里有没有垫增高鞋垫啊！” 宋姿神补一刀：“谭振林是净身高一米八八，穿上鞋后基本一米九以上。” “哥哥小的时候没白疼你啊，现在说话尽知道气哥哥，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白眼狼啊。”宋冶那个气啊，于是跟老司机说：“老韩，把《二泉印月》找出来放着听，正好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你快一个妹子回家啊赶紧的，我气你的时候她就可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二泉印月》都是白搭。” 宋冶喉咙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僵着头看车窗外，遇到这种没心没肝的妹妹，都是命啊！ ** 魏副总往倪微澜的部门去的越来越勤了，各个员工打扮的花枝招展，以盼得他的青睐。 倪微澜因为一件工作一直没完成做到很晚，中午去公司食堂时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她打了份饭找 了个干净的桌子快速吃，没一会儿对面放了个餐盘，坐下来一人。 “副、副总！”倪微澜包了满嘴的饭，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么晚才来吃饭？”魏副总示意她坐下。 倪微澜坐下后没有像刚刚那样大口吃了，一小口夹着往嘴里喂，吃得扭捏又不消化。 “快过试用期了吗？”魏副总虽然从倪微澜进公司他就知道，实习名单都是他决定的，还是想听她自己说。 “嗯，还有一个月。”说到这个，倪微澜有点惆怅，要成为正式员工的机率很渺茫啊。 “想留在宋氏么？” 倪微澜拼命的点头：“想！很想！非常想！特别想！” 魏副总已经吃好了，笑着放下筷子，叮嘱她好好工作，其他不用多想。 倪微澜虽然没吃饱，还是跟着他放下筷子一起出了餐厅，叫她不用多想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他想潜她？ ** 试用期的最后的一个月，倪微澜遇到了她人生中的贵人，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宋姿。 那天她下班比较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办公室，等她出了公司大楼才发觉天早已经黑了。 倪微澜头疼得厉害，公交车来了也没上车决定步行回学校，快毕业的她们楼管阿姨不怎么管，只是叫她开门的时候会被甩脸子而已。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看到一辆车前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地上还躺了个人，像是出了什么事故。走 近一看，才认出被围的是宋冶的妹妹，她在公司看到过宋姿很多次，早已记得宋姿的长相。 两方像是没说好，眼见那群人推了几次宋姿，还把宋姿的手机扔在地上踩碎了，倪微澜赶了上去，把宋姿护在身后。 “你们准备干什么？大街上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女人撞了我妈，还想跑，我妈怎么办？” 说话人是外地口音，地上的老人随之在地上打滚呻`吟喊痛。 倪微澜看懂是个什么状况了，碰瓷啊，显然是家族作案。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偷偷塞给宋姿，与为首的男人理论：“既然撞人了，你们报警啊，让警察来断案。” “我们私了，赔了我们足够的钱就算了。” 宋姿电话早已拨通：“我出门给我儿子取蛋糕，转弯民族路十字路口突然间闯出个人，倒在我车前。我说等我回家去取钱他们不让，还不许我打电话。” 谭小林说想吃蛋糕，宋姿接他放学时就订了一个，晚上再开车来取。 “臭娘们儿明明是你把我妈撞倒的，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你还想抵赖？”为首的男人冲过来一巴掌重重挥下来，倪微澜推开宋姿，巴掌挥在了她脸上，对方觉得威慑不够又往她这边脸扇了一巴掌，倪微澜被打跌撞在车前盖上。那两巴掌震得她耳朵都听不见了，她呆愣着的样子把宋姿吓着了。 “要钱我给你们就是了，再动手休想得一分钱！”宋姿原本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却没想对方这么手重，她算计着谭振林到这的时间，在他来之前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宋姿问倪微澜身上有钱没，倪微澜点头把包递给她。宋姿慢慢翻着钱夹，把里面所有的钱递给那些人。 “就这么点？给我妈上药都不够，她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 争吵不行，对方把钱夹一把抢过去，围在一起商量。 吵了很久才得出结论，要倪微澜去取钱，怕宋姿跑了她得开着车跟他们去。 宋姿的车门刚打开，远处刺眼的车灯照过来，五辆车急速刹车把他们团团围住。 “是哪张臭嘴骂了我媳妇儿，给老子主动站出来！” 倪微澜逆着光，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怒气冲天。`P`JJWXC`P``P`JJWXC`P` 正文 45终章
  • 　　五辆车里下来十来个人,人数加起来比碰瓷的人要多,一下对方全被吓住了。 谭振林直直走向宋姿,拉着她的手上下检查她有否受伤，电话里听她说那几个人动手了。 宋姿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声音略带哭腔说：“我没事，都是这位小姐替我挨了两下。”她的手指着车门那边，呆若木鸡的倪微澜。 “你吓死我了,要是你受伤了,我会多心疼啊！”谭振林把宋姿拥在怀里，手摸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别怕啊，老公来了,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动他家一户口本！” 倪微澜瞪大眼睛看着那边的情况，闻名不如一见,传说中对宋姿深情到人神共愤的谭振林，果然真的很人神共愤！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心疼似狠厉，仿佛他说要动别人一户口本不是开玩笑。 外地人作案，原以为找了辆好车又是位女人可以敲诈很多钱，没想到拍在老虎屁股上了。 警察来到现场，谭振林的人差不多撤完了，报警的只留下他和宋姿倪微澜。 而那一方，其中一个男人跪在地，嘴肿成了腊肠。 倪微澜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抽自己嘴巴的场景，空荡的街道，黑澈的夜空，巴掌声很响，很大快人心。 一个家庭成员一起犯案碰瓷，宋姿不是被害的第一个，别人赔了点钱私了了，其他的人也有报案的，这群人今晚是撞到枪口上了。 去警局，笔录这些全是谭振林去完成的，宋姿如一位姐姐照顾着倪微澜，她看着倪微澜肿起的脸很内疚，忙着给倪微澜买消肿药擦脸。 以至于倪微澜被送回学校时，手上提着一大包消肿止痛药，估计几年都用不完。 第二天早上，倪微澜接到人事部的电话，告知她可以带薪休假两天。 一晚上脸已经消肿很多了，既然给了她休息时间，她便躺在床上睡到下午饭点才起来，随便穿了件衣服下楼去吃饭。 刚出宿舍楼，不远处红色轿车车门旁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女人旁边站着戴着墨镜后背书包的小男生，养眼得紧。 倪微澜走过去，女人才摘了脸上的墨镜，露出白皙的脸对她展露笑颜，问：“微澜的脸好些了么？” “好多了。” “妈妈，我能摘了墨镜吗？戴着看不清这么多漂亮姐姐的脸啊。”谭小林不满的嘟囔。 “小色`鬼！”宋姿蹲下去摘掉他脸上的墨镜，他粉嘟嘟的脸鼓起来，不满宋姿给他取得临时外号，“我是小色`鬼，那爸爸就是大色`鬼了。” 驾驶座的窗户玻璃立马被降下来，“臭小子，你别拉你老子我下水，我可是高风亮节的柳下惠。” 倪微澜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车里没出来的谭振林，他的出现让她微微有些震惊。 不过昨晚的经历让她更震惊，她找了很多词都，觉得雅痞这个词最适合他。 宋姿好意请她去吃饭，整个过程谭振林很少说话，也许是忙着给宋姿和他儿子布菜没时间说话。 不止没跟她说话，整个餐厅很多女人的眼睛都看着谭振林的，他一点眼神都没分给别人，所有的疼惜都给了宋姿和他儿子。 倪微澜吃得很不消化，基本上都是用餐厅的柠檬水把饭压下喉咙，比跟副总坐在一桌吃饭的压力都大。 “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已经打招呼了，等你休想好了随时去上班。” 宋姿送倪微澜到寝室门口，被身后喇叭声催了几下，才松开倪微澜的手走了。 “人家救了你，咱们聊表心意就够了，你又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自从出了沈笑柔的事后，谭振林对任何女人都不放心，他的诱惑太大一定要把那些人的邪念扼杀在摇篮里。 “再观察一下吧。”宋姿还是觉得倪微澜这个人不错。 ** 既然没什么大碍，倪微澜便销假回去上班，午餐前，宋冶去了她办公室邀请她共进午餐。 “不用了宋总，昨天宋姿已经感谢过我了，其实真没什么的。”倪微澜果断拒绝，不是她拿乔，是真正觉得跟他们一起吃饭会胃积食。 好巧不巧，魏副总也来了，他是听说倪微澜请假今天又销假上班才决定中午来看看她，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正文 46终 章
  • 　　** 这边宋姿抱着儿子刚坐进车里,就调侃跟她一起坐在后座的宋冶。 “你抱着木木出公司大门时,你身后的女员工们眼珠子都看出来了。” “看来要请医生来公司给员工们做体检了，得甲亢了不得了啊。” 兄妹中间的谭小林转着头对宋冶说：“舅舅,我在学校也做了体检,医生叔叔说我身体很健康。” “医生叔叔还说了什么？”宋冶握着外甥软弱无骨的手问。 “医生叔叔还说，要多吃水果和蔬菜,不能挑食。”谭小林点着他的头回答。 “医生叔叔说得很对，挑食会长不高的。” 谭小林歪着脑袋想了想，困扰他的问题终于想通了,高兴的说：“爸爸吃水果和蔬菜比舅舅多，所以爸爸比舅舅高。” “我跟你爸爸一样高。”宋冶不承认他“低人一等”。 “爸爸一米八八,舅舅一米八,舅舅比爸爸矮了八厘米呀。”谭小林抽出自己的手,双手比完两 个八后又比一个八一个零，剩下一个八就是爸爸比舅舅高的高度。 宋冶扭头问一旁快笑岔气的宋姿：“木木的数学是怎么回事！小学一年级就教三位数的加减法，超纲了！” “木木随我，实诚，你比他爸爸矮了八厘米他清楚着呢。” “谁知道谭振林量身高时鞋子里有没有垫增高鞋垫啊！” 宋姿神补一刀：“谭振林是净身高一米八八，穿上鞋后基本一米九以上。” “哥哥小的时候没白疼你啊，现在说话尽知道气哥哥，嫁出去的妹子泼出去的白眼狼啊。”宋冶那个气啊，于是跟老司机说：“老韩，把《二泉印月》找出来放着听，正好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你快一个妹子回家啊赶紧的，我气你的时候她就可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二泉印月》都是白搭。” 宋冶喉咙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僵着头看车窗外，遇到这种没心没肝的妹妹，都是命啊！ ** 魏副总往倪微澜的部门去的越来越勤了，各个员工打扮的花枝招展，以盼得他的青睐。 倪微澜因为一件工作一直没完成做到很晚，中午去公司食堂时基本上没什么人了，她打了份饭找 了个干净的桌子快速吃，没一会儿对面放了个餐盘，坐下来一人。 “副、副总！”倪微澜包了满嘴的饭，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么晚才来吃饭？”魏副总示意她坐下。 倪微澜坐下后没有像刚刚那样大口吃了，一小口夹着往嘴里喂，吃得扭捏又不消化。 “快过试用期了吗？”魏副总虽然从倪微澜进公司他就知道，实习名单都是他决定的，还是想听她自己说。 “嗯，还有一个月。”说到这个，倪微澜有点惆怅，要成为正式员工的机率很渺茫啊。 “想留在宋氏么？” 倪微澜拼命的点头：“想！很想！非常想！特别想！” 魏副总已经吃好了，笑着放下筷子，叮嘱她好好工作，其他不用多想。 倪微澜虽然没吃饱，还是跟着他放下筷子一起出了餐厅，叫她不用多想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他想潜她？ ** 试用期的最后的一个月，倪微澜遇到了她人生中的贵人，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宋姿。 那天她下班比较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办公室，等她出了公司大楼才发觉天早已经黑了。 倪微澜头疼得厉害，公交车来了也没上车决定步行回学校，快毕业的她们楼管阿姨不怎么管，只是叫她开门的时候会被甩脸子而已。 在一个十字路口，她看到一辆车前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地上还躺了个人，像是出了什么事故。走 近一看，才认出被围的是宋冶的妹妹，她在公司看到过宋姿很多次，早已记得宋姿的长相。 两方像是没说好，眼见那群人推了几次宋姿，还把宋姿的手机扔在地上踩碎了，倪微澜赶了上去，把宋姿护在身后。 “你们准备干什么？大街上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个女人撞了我妈，还想跑，我妈怎么办？” 说话人是外地口音，地上的老人随之在地上打滚呻`吟喊痛。 倪微澜看懂是个什么状况了，碰瓷啊，显然是家族作案。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偷偷塞给宋姿，与为首的男人理论：“既然撞人了，你们报警啊，让警察来断案。” “我们私了，赔了我们足够的钱就算了。” 宋姿电话早已拨通：“我出门给我儿子取蛋糕，转弯民族路十字路口突然间闯出个人，倒在我车前。我说等我回家去取钱他们不让，还不许我打电话。” 谭小林说想吃蛋糕，宋姿接他放学时就订了一个，晚上再开车来取。 “臭娘们儿明明是你把我妈撞倒的，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你还想抵赖？”为首的男人冲过来一巴掌重重挥下来，倪微澜推开宋姿，巴掌挥在了她脸上，对方觉得威慑不够又往她这边脸扇了一巴掌，倪微澜被打跌撞在车前盖上。那两巴掌震得她耳朵都听不见了，她呆愣着的样子把宋姿吓着了。 “要钱我给你们就是了，再动手休想得一分钱！”宋姿原本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却没想对方这么手重，她算计着谭振林到这的时间，在他来之前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宋姿问倪微澜身上有钱没，倪微澜点头把包递给她。宋姿慢慢翻着钱夹，把里面所有的钱递给那些人。 “就这么点？给我妈上药都不够，她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 争吵不行，对方把钱夹一把抢过去，围在一起商量。 吵了很久才得出结论，要倪微澜去取钱，怕宋姿跑了她得开着车跟他们去。 宋姿的车门刚打开，远处刺眼的车灯照过来，五辆车急速刹车把他们团团围住。 “是哪张臭嘴骂了我媳妇儿，给老子主动站出来！” 倪微澜逆着光，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怒气冲天。 五辆车里下来十来个人，人数加起来比碰瓷的人要多，一下对方全被吓住了。 谭振林直直走向宋姿，拉着她的手上下检查她有否受伤，电话里听她说那几个人动手了。 宋姿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声音略带哭腔说：“我没事，都是这位小姐替我挨了两下。”她的手指着车门那边，呆若木鸡的倪微澜。 “你吓死我了，要是你受伤了，我会多心疼啊！”谭振林把宋姿拥在怀里，手摸着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别怕啊，老公来了，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动他家一户口本！” 倪微澜瞪大眼睛看着那边的情况，闻名不如一见，传说中对宋姿深情到人神共愤的谭振林，果然真的很人神共愤！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心疼似狠厉，仿佛他说要动别人一户口本不是开玩笑。 外地人作案，原以为找了辆好车又是位女人可以敲诈很多钱，没想到拍在老虎屁股上了。 警察来到现场，谭振林的人差不多撤完了，报警的只留下他和宋姿倪微澜。 而那一方，其中一个男人跪在地，嘴肿成了腊肠。 倪微澜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跪在地上抽自己嘴巴的场景，空荡的街道，黑澈的夜空，巴掌声很响，很大快人心。 一个家庭成员一起犯案碰瓷，宋姿不是被害的第一个，别人赔了点钱私了了，其他的人也有报案的，这群人今晚是撞到枪口上了。 去警局，笔录这些全是谭振林去完成的，宋姿如一位姐姐照顾着倪微澜，她看着倪微澜肿起的脸很内疚，忙着给倪微澜买消肿药擦脸。 以至于倪微澜被送回学校时，手上提着一大包消肿止痛药，估计几年都用不完。 第二天早上，倪微澜接到人事部的电话，告知她可以带薪休假两天。 一晚上脸已经消肿很多了，既然给了她休息时间，她便躺在床上睡到下午饭点才起来，随便穿了件衣服下楼去吃饭。 刚出宿舍楼，不远处红色轿车车门旁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女人旁边站着戴着墨镜后背书包的小男生，养眼得紧。 倪微澜走过去，女人才摘了脸上的墨镜，露出白皙的脸对她展露笑颜，问：“微澜的脸好些了么？” “好多了。” “妈妈，我能摘了墨镜吗？戴着看不清这么多漂亮姐姐的脸啊。”谭小林不满的嘟囔。 “小色`鬼！”宋姿蹲下去摘掉他脸上的墨镜，他粉嘟嘟的脸鼓起来，不满宋姿给他取得临时外号，“我是小色`鬼，那爸爸就是大色`鬼了。” 驾驶座的窗户玻璃立马被降下来，“臭小子，你别拉你老子我下水，我可是高风亮节的柳下惠。” 倪微澜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车里没出来的谭振林，他的出现让她微微有些震惊。 不过昨晚的经历让她更震惊，她找了很多词都，觉得雅痞这个词最适合他。 宋姿好意请她去吃饭，整个过程谭振林很少说话，也许是忙着给宋姿和他儿子布菜没时间说话。 不止没跟她说话，整个餐厅很多女人的眼睛都看着谭振林的，他一点眼神都没分给别人，所有的疼惜都给了宋姿和他儿子。 倪微澜吃得很不消化，基本上都是用餐厅的柠檬水把饭压下喉咙，比跟副总坐在一桌吃饭的压力都大。 “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已经打招呼了，等你休想好了随时去上班。” 宋姿送倪微澜到寝室门口，被身后喇叭声催了几下，才松开倪微澜的手走了。 “人家救了你，咱们聊表心意就够了，你又不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自从出了沈笑柔的事后，谭振林对任何女人都不放心，他的诱惑太大一定要把那些人的邪念扼杀在摇篮里。 “再观察一下吧。”宋姿还是觉得倪微澜这个人不错。 ** 既然没什么大碍，倪微澜便销假回去上班，午餐前，宋冶去了她办公室邀请她共进午餐。 “不用了宋总，昨天宋姿已经感谢过我了，其实真没什么的。”倪微澜果断拒绝，不是她拿乔，是真正觉得跟他们一起吃饭会胃积食。 好巧不巧，魏副总也来了，他是听说倪微澜请假今天又销假上班才决定中午来看看她，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宋总魏副总都在，不如我请你们两人一起吃一顿吧。”倪微澜麻着胆子开口，办公室里没来得及的同事们发出一阵抽气声。 不料，宋冶和魏副总都点头答应了，倪微澜焉啪啪的跟着两位高管进了高级西餐厅，为自己的钱包祈祷。 桌上摆着那些自己从来没见过和听过的菜，这盘是什么国家空运过来的那盘是来自深海多少米的产物，不都是往嘴巴里面喂么，那么多讲究干嘛！ 不过，倪微澜知道她钱包里的钱和卡上的存款加起来都不够付这顿餐的钱，两位老总真心黑敲诈她一个小职员，公司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他们都忘了吗？ “不和口味吗？”魏副总轻声问没吃什么东西的她。 “有点儿。”微澜吧唧着嘴，的确是贵得不和她的口味，每吃一小块她都肉痛好吗！ 宋冶招来服务员，点了一份香喷喷的蛋炒饭，金黄色的蛋黄配着春意的葱花，看着都让人想吞口水。 倪微澜看着宋冶的脸快哭了，早知道这个餐厅有蛋炒饭这玩意儿还点那些肝那些酱干嘛，吃不饱又费钱。 “看我看饱了？赶快吃吧。”宋冶把饭推到她桌前，好笑的说。 倪微澜拿起勺子，开始狼吞虎咽那盘蛋炒饭，生前的最后一顿还管什么风度，结账时钱不够能跟餐厅经理说洗碗抵账么？ 拖命拖到两位高管用完餐，服务生过来收拾桌子，倪微澜手摸着肚子想钻桌底，而宋冶和魏副总同时拿出了信用卡。 “嗝……”倪微澜打了个饱嗝诧异的看着两人。 “是的宋总，今顿算我的吧。” “你们俩都是我的员工，我请你们吃是应该的。”宋冶一句话驳回，服务生则拿他的卡去收银台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