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求拯救》 正文 1前言 【我是过雨晴,爷爷说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即使经历苦难也终会雨过天晴,家庭简单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红N代官N代,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父母离异后和爷爷一起生活,他是位清贵自矜的老人。 最近我有点烦……】 “都教授好帅~[亲亲][亲亲][亲亲]” “要开学了,都敏俊,救我!” “怎么办,老娘没办法嫁人了!” …… 这部韩剧真是火爆啊,过雨晴刷地扔掉手机,盘着腿坐在床上,捞过旁边的上网本,打开微博,还是看看可爱的小包子好了~结果,亲爱的森碟妈最新动态上明晃晃的挂着“《来自星星的你》最后的结局是都敏俊为了千颂伊而死,然后星球又派人来接他……”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手机突然响起来“喂,我是过雨晴……” “过儿!我的心好痛!教授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看到他流眼泪我觉得人生都灰暗了……”好友哽咽着声音在电话哭诉。 “哈哈哈,不过是电视剧罢了,听你这样说我都能闻到浓浓的泡菜味儿……关于哭戏你都打了仨电话了,外星人那么爱哭,超人都快成孟姜女了”过雨晴随意的应付几句。 电话那头反应激烈起来:“没看过星你的人没资格批评教授!” “嘟嘟嘟嘟”电话被毫不留情的挂断了。 卧槽!够了可以吗!为一个绝对不可能影响你生活的人整日要死要活的,这是闹哪样啊!脑门上青筋猛地蹦跶了起来,过雨晴把它摁了下去,棒子剧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高富帅灰姑娘,就是屌丝的逆袭,换汤不换药的东西。 “韩剧有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一边抱怨着,她一边够床边的水壶,学校的架子床吱呀吱呀的响着,砰的一声上铺的床板掉了下来,她觉得后脑勺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接着黑暗包围了自己…… 手机屏幕还亮着,隐隐的可以看见几句话 【雨过天晴】:教授是谁?易小星吗?每天被星你刷屏神烦!求拯救! 【未名湖畔的夏雨盒】:楼主是外星人吧?连这都不知道? 【最爱禁欲男】:看到人刷屏你不能自己屏蔽一下啊。楼主是来找存在感的吗? 【秀man秀man你最man】:我也神烦楼主,建议你亲自穿越去体会一下。 【会飞的鱼】:回复4L:+1 【呼噜娃】:楼上+身份证号 …… 正文 2宜花篇1 白色的被褥中卧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她摇了摇昏沉沉的头脑,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木质房梁,木质?房梁?她睁大了眼睛,缓慢的扭过头,白墙?可以看见的嵌在墙内木架骨骼,绣着红梅傲雪的屏风?再扭,放在地上的箱子?自己也不是躺在床上,看看脑袋旁边的小几,身下的这个是榻榻米吗?她费力的支起身子,狭窄的窗户,平矮的屋身,只听她嘀咕道:“不应该在这里啊……”等等,那应该在哪儿?捂住隐隐犯疼的头,她发现自己的记忆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一时间只觉得万般不协调。 屏风,画作,书法作品……正当她打量得起劲的时候,呼啦一下门被推开了。一个盘着辫子的大婶走了进来,“小姐,你不要想不开了,你嫁过去婆婆一定会疼你的……”大婶含着泪跪坐在地上帮女孩掩上被子。小姐?还是个大户人家,婚前不想嫁人寻了短见?她摸了摸脖子,疼的就像要断掉一样,咽喉也没办法出声,只得重新躺了下,转过头不去应对那个泪水涟涟的妇人。 一觉醒来,她脑海中的的记忆清晰了很多,原来这个身体姓徐名宜花,自小和大她三岁的金少爷定下婚约,两人虽不常见面但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徐家经商,小有财产,金家更是江陵的地主大户,金家老爷甚至和官府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家都对这桩婚事喜闻乐见。 可天有不测风云,这年初春,金老爷带着小少爷视察田地遇到山匪,不仅钱财遭损,死了不少仆从,父子二人也都身受重伤,金老爷在路上就咽气了,而和徐宜花定下婚约的金少爷勉强到家,用珍稀的药材吊了三个月的命,还是重伤不治。 婆婆尹氏不久前拿着婚约契书要求徐家把刚刚的及笄徐小姐嫁过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过各种威逼利诱,徐父终于同意,徐宜花不过是个15岁的小姑娘,小富,貌美,还念过书,这让她分外委屈,于是在某天夜里她寻了条绳子把自己吊了上去……接下来就莫名其妙的被换芯了!这是什么事? 接下来的日子分外难熬,因为怕女儿再次想不开,父亲大人不仅找了仆从日夜看管,把所有的桌椅边角都包上,而且一天只提供一碗粥以硬灌的方式,他是对的,饿得半死不活还怎么求死? 宜花求了母亲送来一些书籍打发时间,那些方方正正的字让她感到亲切又熟悉,她猜测自己原本是来自大明。能看到的书籍都是些女则,话本,志怪小说。历史传记,医科技艺这样珍贵的书昂贵且稀少。记忆中这片土地上的正值李氏王朝掌权,光海君,避讳为珲,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土地官制如何,这些都不是一个小姐能知道的。别说逃婚,独自走出家门估计她一天都活不下去,想了半天宜花只能承认自己能做的只有等着出嫁…… 真是场倒霉的穿越……咦,穿越是什么意思? “宜花啊宜花……”拜别父母坐上轿子,身后传来母亲的痛哭声,宜花脑子里乱纷纷的。真是弹丸小国,连花轿都那么小气,这种平白冒出的想法令她越发肯定自己来自大明。 由于丈夫新丧,就连婚服都不可见红,采缎更是没办法穿,只在轿子门窗初上留些许艳色祥云点缀。宜花身穿草黄色的麻布礼服,头巾也是同色,周遭扎了麻绳证明自己未亡人的身份,全身上下也就盘发辫的玉簪值些钱,成色一般,所有的嫁妆聘礼又有男方的仆从押着,她只有娘家带来的一个奶嬷嬷一个丫鬟,而她们也被要求穿一身白衣丧服。 小丫头和前身感情很好,一路上都在为小姐打抱不平,毕竟望门寡这种“幸事”不是哪家都能碰到的。宜花只能苦中作乐往好处想,就当自己是在地主家出家好了。 这样反复做着心理建设,她慢慢地平静下来,这时窗外传来仆人惊叫声,宜花微微推开窗户,树叶混着沙土扑面而来,好大的风!不对劲!狂风卷着树叶,昂起头勉强可以看见树木上方停着一个庞大的泛着金属光芒的盘状物体。 原来这世上真有飞碟啊,飞碟是什么?时不时记起的词汇总会扰乱宜花思绪,提醒着她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风越发的大了,轿子被整个掀了起来,晃悠悠的就像秋千,说不紧张是假的,可除了紧张却什么也办不到,捏着手中的绣帕,宜花闭上眼——可以回家了! 一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等死的过程中,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一样起着作用。 刚刚的狂风,飞碟都像是想象中的事物,轿门被掀开,那是个装扮奇怪的男人,眉眼平和,短发,一身黑衣,温文俊秀的像山泉一样,他向轿子中泪水盈盈的姑娘伸出手。 ——他大概是来接我回家的,宜花这么想。 正文 3宜花篇2 她迟疑着把手搭上去,那个人一句话没说一下子就把宜花从小轿里拽了出来,力气大的吓人,然后就盯着她手腕上三个青黑的指印发呆。 这个身体是个貌美的小娘子,所谓皓腕凝霜雪也不过如此,手腕上的伤就显得尤为严重。阳光照在宜花的脸上,她迎着光的皮肤几乎透明,黑发雪肤有种出尘的美丽。她红着脸咳了一声,对方恍然,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愧疚,然后又用指尖轻轻地摸了摸那处乌青。 依照礼节,宜花双手交叠轻碰额头盈盈拜下,姿态优雅,“谢谢大人救命之恩。” 当她再抬起头来,眼前只有摔得七零八落的家仆,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已经不见了。 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把我带上啊……果然我就是命中注定应该守望门寡吗?!徐宜花内心悲愤不已…… 夫家在临街的地段,由于没有新郎,醮子礼奠雁礼什么的就草草完成了。 在陌生的环境中,劳累一天的宜花终于捱不过去,沉浸于梦的怀抱。 第二天,婆婆大概怕新媳妇委屈亲自送来丧服,宜花微笑着沉默的接受了,看着铜镜里面目模糊,身量未足的白衣女子,她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不知是身体的意识还是原来就识字,宜花可以轻松地看书,这让她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 “徐氏,你识字?”看着终日手不释卷的媳妇,婆婆尹氏突然发问。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宜花慢了半拍才赶忙行礼,“儿媳粗通文字。” 尹氏面目慈祥,仿佛漫不经心,“可会写?” “字体丑陋上不了台面。”宜花一面自谦一面为自己秀丽的簪花小楷暗自得意,在这个时代能让家中女儿识字写字可算是父母的通融了,而练出一手好字更是才女名声初始。 “太好了!”婆婆一把抓住她膝上双手。 之后尹氏喜出望外的找出不少经书和列女传,还要宜花详细的誊抄列女传上的每一种死法,宜花目瞪口呆。 额的神啊!抄经书可以说是给死鬼相公祈福,抄这种光读起来就阴森森的死法做什么?宜花揉着酸疼的手腕内心吐槽。伪造受害人遗书!不知怎么脑海里突然跳出这种想法,这让宜花再也无法平静。 她拜托嬷嬷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法律类的书籍,当再也无法推迟誊抄各种死亡方法时,嬷嬷终于送来一本破烂的官府法律条文集。 看到烈女碑可以减免所属家庭三成税赋时,宜花知道婆婆要做什么了。 尹氏平日里对她十分客气,当然,这么想,一个将死之人,怎么也要过几天好日子吧。宜花用节省下的金银细软让嬷嬷出门换了些铜质发簪,婆婆得知后还送了她不少镶金戴银的首饰,宜花微微推辞后就收下了,看着婆婆勉强的笑容,她觉得暗暗出了一口恶气。 由于有过寻死的前科,嬷嬷怎么也不愿意为小姐买匕首,“连家院都出不去,还有什么防身的必要呢?”她这么说。看嬷嬷紧张的样子宜花只得作罢。她暗地里把发簪磨得尖锐锋利,悄悄地藏在发中。 …… 得知小姐饭量增加了,这让嬷嬷开心极了,她更加努力的告诉宜花菜肉米面是多么珍贵,即使没有丈夫也要珍惜这样的好日子。装作好奇模样宜花开始打听日用品的价格,探知如何烧锅,如何锤洗衣物,嬷嬷一一告之,她甚至还想教小姐刺绣。吐了吐舌头,宜花作活泼样躲了过去——忍耐的时间不多了。 宜花悄悄地在屋子里练习闭气,在小范围的深蹲,高抬腿跑步,试图改善这具小姐娇弱的身体,在重要的时刻能够争取一线生机。 肌肉酸麻,刚开始时宜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金家新妇体格孱弱,不时卧床的名声不知不觉就传了出去。 …… 检查了抄写的内容,婆婆和蔼的让她早点休息,宜花暗自警醒,看来就是今天了。在被一块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手帕捂住嘴巴的时候,她立刻开始闭气,装作昏迷的模样。 从气力肩宽身形来看扛着自己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宜花装作抽搐她踢到箭袋,她猜想对方是个猎户。应该说还好婆婆想申请烈女碑,这样至少宜花不用担心被先女干后杀。 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她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地上,那个人在往树上扣绳子,大概是怕被尸检出清淤,宜花的手只是松松的绑在背后,稍一使劲就可挣脱。 宜花卧在地上,紧紧地握着手中尖利的铜簪,在对方低头的一刹那刺向他的眼睛,刺进眼珠的感觉让人恶心。她再次出手,另一支发簪直指喉咙,被对方险险避过,只在脖子上只擦破了一层皮。 时机不对,她扭头就跑,树林里高低不平,来不及庆幸自己在屋中穿鞋的英明决策,身后响起一道破空声……妈蛋!这种情况她应该S形跑的!希望那个独眼龙瞄不准! …… 宜花再次醒来,觉得全身算疼,腰上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她心想:看来还是没有躲过,但是背后中箭怎么也不能申请烈女碑了吧。莫名其妙的穿越失去记忆不说,还遇人不淑被踩着上位,真是倒霉的经历! 慢慢睁开眼睛,黑夜,趴伏在满是落叶的地上,这不会又穿越了吧?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宜花立马警觉防备起来。那人戴着帽子,身穿一件浅蓝色的长袍,在腰间系着一根细长的带子,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布靴。,环形的帽檐和突起的圆形帽顶,是典型的书生大人形象。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来,面容温润,是上次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虽然她一时间想不起雷锋是谁,她把手中的发簪又插回头上,“是您救了我吗?” 正文 4宜花篇3 宜花揉了揉腰,那里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疼痛难忍。看着女孩龇牙咧嘴地揉腰,一边的“活雷锋”心虚的把手背在身后,心里默默记下,地球人身体较弱,女性尤其。救命恩人并不开口,连姓名都不曾吐露,她只好大人大人的称呼他。 宜花暗想,虽然这位大人不是带她离开的,但是三番两次的相救,也算有缘。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面色温和,眼神清明,看着就是个好人!宜花果断地抓住他的袖子,比手划脚的告诉救命恩人自己遭受追杀的原委,并请求他护送自己回娘家。 在他好奇的眼神中,宜花红着脸解下衣带,她庆幸自己早一步把腰带系在里衣上,不然提着裤子讲话多么难看啊。衣带是双层的,里面夹着的银票是宜花的所有的身家,她散下发辫,头发里也藏着一些贵重的首饰,宜花把婆婆的好东西尽可能多的卷走了。 有报酬的,您就做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了! 想想江陵到汉阳的距离,宜花咬咬牙雇了一辆牛车,她原本想找马车的,结果还被租车的大叔嘲笑是娇嫩的没有常识的官家小姐,ORZ,这个穷地方! 牛车不快但总比走路轻松,恩人好像对牛很好奇,他摸了牛头,牛背牛蹄,甚至掰开了牛的嘴巴,看看它到底在吃什么。宜花告诉他牛有四个胃,它可以把胃里的东西再呕出来再咀嚼咽下去,这叫反刍。点着头他好像听懂了,宜花庆幸地拍了拍胸脯,还好不是聋哑人,不然她可不会打手语讲那么多。牵牛的大叔以为他们是小夫妻,为了不添麻烦宜花只好承认是刚结过婚,现在会汉阳归宁。别说,以他们这种同行姿态拎着包裹也不怪别人误会。觑着恩人露出的红耳朵,宜花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他什么都听不懂。 宜花发现这个三番四次救她的男人就像个小孩,看到蝴蝶要逮一逮,看到小鸟也要研究一下,一路上花花草草也采摘不少,动作还很快,你要知道一回头看到车里堆了一堆东西这种心情和突然听到他流利的和大叔聊天一样,很是惊吓。 终于来到了娘家,宜花之前觉得像笼子一样困住她的地方,现在就如同温暖的港湾等着自己漂泊归位。她并没有直接去找父母,在这个对女性束缚严重的地方,出嫁的女儿贸贸然回娘家往往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在路上当掉一些首饰,余下的银钱足够她租下客栈里的一间小房以一个月为期。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宜花默默地感谢婆婆大出血。 “大人您一路相送,小女感激不尽,粗茶淡饭请您不要嫌弃。”安定下来后,宜花置了一席酒席,说不上高大上,但也能够拯救一下被、干粮折磨的胃。 目光澄澈的男子学着宜花的样子拿了筷子却怎么也夹不起菜,面露懊恼,他捋起袖子直接上手抓,宜花笑容僵硬:还好没在大厅里设席…… 请恩公吃了顿好的之后,宜花写了封信请人送去徐府。当天下午,徐母和徐父就分别来到客栈找她,得知婆母的计划,父亲气得双手颤抖,母亲也抹着泪感谢各路神佛。宜花这才知道原来婆母家已为她设灵堂吊丧,并赢得了江陵烈妇的称谓,大家商议之后决定,对外作出不知情的样子接受朝廷的恩惠,宜花改头换面离开家。 虽然心有不甘,但想想真正闹起来的后果,宜花还是屈服了下来。 大人以徐父的商业伙伴的身份受到了款待,他不接受金银古董,在宜花执拗的要求下,只收下了她最珍贵的陪嫁,那支水晶竹节簪。父母的脸色有些扭曲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身手利落,行动迅速,还可以隔空取物,开始还有时会漂浮在空中……宜花很清楚恩人不是凡人,她感激对方救自己性命,心若稚子恪守礼节,没有他,徐宜花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怎么也无法安全到家。 宜花告诉自己,对于大人只是感激之情,但同患难的经历往往会衍生出最真挚的感情,相处中有些情愫并不受主人控人控制,宜花没有发现自己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总会落在他身上。如同地球和月亮,她在不知觉中已经开始围绕对方旋转。 正文 5宜花篇4 “大人,您回来了。”摆着小桌的宜花对推门而进的男子一笑,“酱辣鸡杂,猪骨头汤,和紫菜饭可以吗?” “好的。”面色沮丧的那位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今天遇到了之前帮过的一位赌徒,原来是想赢得女儿看病钱的赌徒越输越多,最后急了眼,要把生病的女儿抵出去。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帮对方赢钱到底对不对。 吃饭时他实在忍不住,把自己的烦恼和对面的少女说了,宜花兼着菜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回答:“怎么说呢,有的时候帮助并不一定能带来好的结果,以您的力量介入凡人的生命自然是小事,对于受助者来讲也许就会改变他们一生。”就如同她,这辈子再也没办法像这样去期待另一个人,“用不用出手理由在您的心里,谁又能保证以后呢?所以现在问心无愧就好。” 宜花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就像我,珍惜每一日和您相处的时光,如同蜉蝣,把每一天当做一生来过,这样就算生生世世的陪伴您了。我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感觉遗憾。” “……”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温柔缱绻的眼眸中,他手忙脚乱一阵慌张。 这样赤、裸裸的告白在日后一语成谶。 …… 分别来得那么快。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一样浑厚优雅,光顾着陶醉在磁性的声线中,宜花甚至没听见他在讲什么。半晌,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什么清白名誉,一时间宜花只想扑在他怀里大哭,哀悼她注将没有结果的暗恋,但最终她只是回屋痛哭了一场。 第二天,便是他离开的日子,宜花穿上自己最喜爱的一条裙子,那是她特地做的仿唐朝的样式,遗憾的是裙子上没来得及绣上任何花样,素白的短衫,鹅黄的长裙,简单到有些寒酸了。就这样,这条襦裙比起窄袖交领,遮盖全身,全无曲线的常服来说,也算是“有伤风化”了。裙系胸下,以宽带系扎,颈部与锁骨的肌肤露在外,勒出细细的腰身。显得她体态轻盈,双腿修长笔直,长发如墨,肌肤温润如暖玉。 少女的青涩之感还未褪去,身为女人的姿态已经悄悄显露了。 太耀眼了,他的心里涌出一阵不舍,如同柔软的贝肉里揉了沙子,钝钝涩涩的疼。眼光触及女子漂亮的锁骨,细腻如白瓷的皮肤白得耀眼。他像被蜜蜂叮到一样,把视线转移至空荡的房梁,好像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看着对面盯着屋顶,红着脸的男人,宜花含泪笑着,“大人,我想快点长大,长成美丽成熟的女人。”她鼓起勇气上前搂住他的腰,没有哪一时刻比现在更让她庆幸自己有一副美丽的皮囊,低垂眉眼努力的作出笑容,宜花有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挑,笑起来弯如月牙,她想让他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 怀中僵硬的身躯似乎柔软下来,声音低醇:“你会遇到很多人,更多人,无论芝兰玉树还是勇猛坚毅,你终将遇到一个,然后陪着他……而我只是一个路人。”他的指尖搭在宜花裸露的脖颈上,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越来越多的泪水。 是啊,15岁的少女人生刚刚开始,在这个社会里终将嫁给一个男人,像其他人一样,然后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 宜花仔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即将擦肩而过的路人,他清秀的眉眼,他温柔的眸光,他上翘的嘴唇,他眉头上的小痣……把一切一笔一笔深深地刻在心里。 正文 6宜花篇完结+医女篇1 光海一年,杆城郡,原州牧,江凌府与春川府的天空上出现发光物,如覆碗圆盘,一闪而逝,融于星空。 那个人再也不曾出现。 那日毫无修饰的唐装成了宜花心头的一根刺,她跟名改姓投入著名的绣房做了一个绣女,15岁开始学习绣艺是有些迟,她从劈线开始学,头发粗的丝线劈成20丝,拈拢拨挑勾刺,指法练得出神入化,纺纱织布刺绣制衣绣庄没有做的比宜花更好的人了,她得那么好,仿若再好一点,再好一点那个人就会留下来,沉迷在她织就的美梦之中。 艺成宜花离开了绣庄,自己开了一家成衣坊,花了大力气请到一个来自大明的绣娘,擅长蜀绣。再后来她终于做出了梦想中的那件襦裙,“罗衫叶叶绣重重”“惯束罗衫半露胸”,颇有绫锦雕缕之妙。女人们面上说它放荡不堪穿,却又每每要求购买,在她出嫁的那一天将它付之一炬。 一如那个人,美好的像一个不曾存在过的梦。 …… 在冰冷的凉水中洗着衣衫,阿蝉的双手冻得通红,关节麻痹不能弯曲,她恨恨的自言自语:“梦想丰满现实骨感,虐待儿童的都去死!去死去死!” 前世今生不过大脑皮层活动引起的想象,梦中有温暖的目光,柔情如丝,现实呢?!这个土坯房子,矮小阴湿。阿蝉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六岁孩童手骨细瘦,皮肤枯黄,她吐了一口气,仰望苍天,谁能告诉她这什么情况? 这是她醒来第14天,第14次被饿醒。身旁排排睡着大大小小的女童,寂静的夜里可以清晰地听见此起彼伏咕噜咕噜咕噜的响声。好饿,阿蝉紧了紧腰带,翻个身继续睡,睡着了就不饿了。 阿蝉发现孩子们有时会偷偷的哭,这让她很好奇,这些孩子十分能吃苦,挨饿受冻做粗活都不会让她们掉眼泪,什么事能把她们吓成这样? 原来每隔一段时间,多则半年少则几天,就有大汉从孩子里中挑选一个人走出这院子,出去的人在没有回来过。阿蝉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但是却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过书,写过字,前身不过一个女童,她却觉得自己能绣画裁衣,样式新颖图案精美。 顾不上回忆其他,阿蝉要做的首先是活下去。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即使是孩童也不免如此。这里每天只提供一些清水和三个掺着麸子的馍馍,就是这种东西晚了一步都抢不到手,饥饿逼得人发疯。阿蝉之前猜想自己是飘荡的鬼魂,现在脑子里时不时浮现的美食更加她肯定自己生前一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细腻白面,喷香的鱼肉,还有甘甜的酒水,听到她这么形容,围坐的小孩子都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东西大概只有官老爷才得享用吧……” “那样鲜艳的酒水说是醴泉也不为过,说不定是主殿大人的专供呢。” …… “可怜的蝉,她已经看到幻像了……” …… 她向女孩们打听出去的姐姐们去做什么,她们只会摇头,阿蝉有些害怕,剩下的女孩中她的年龄最大看起来也相对壮实,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阿蝉有些懊恼。 闭塞的小院有两个壮汉把守,屋上呈人字形盖着茅草,黄泥做的围墙低矮。 那一天风很大,圆脸大肚扎着抹额的男人再次来了,阿蝉努力把自己蜷缩的小一点。无济于事,壮汉短胖的手指明晃晃的指向她“就是你吧,蝉。” 她没有哭喊,乖顺的跟着走出院子。 “真是难得乖孩子啊。”背后紧紧跟着两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他们低声讨论着。 在傍晚的路上,压低的声音很清楚的传到阿蝉耳朵里“上次那个太麻烦了,一直挣不到钱,现在在妓馆被妈妈好好的调、教呢。” 打了个哆嗦,被脚底的土块一跘,她向前冲了两步撞到带路的那个人,慌忙抬头表忠心“我会一直很听话的,我……我只是,有些饿……” 带路的人侧身转头,“金道勋!” 身后的一人搓着手跑到前面“大哥?” 阿蝉茫然地接住抛过来的馒头,大口吞咽着,即使上面带着男人的汗味,这让她对自己同情起来。 穿上小衣,戴着鲜红的印着花纹的宽沿帽子,这是传说的标准祭祀装扮,原来是装神弄鬼骗钱啊。阿蝉放下心来,还好不是打断腿高残疾作猎奇状,不过身为天朝大好少年做这样的事情真是,真是第一次啊,阿蝉摇头驱散天朝是哪的无用问题。 这个国家居然真的有巫师,甚至编入国家官制,虽然阿蝉对这种东西并不信服,你想就算是巫医也要望闻问切把,竟然装瞎子巫师。不过在真瞎和装瞎之间,阿蝉果断选择了第二个。人贩子大叔满意的点头后,她开始了自己招摇撞骗的巫医生涯。 马克思,原谅我…… 正文 7医女篇2 阿蝉开始只是以为自己悲惨的穿越成了朝鲜的孤儿,后来她发现更惨的事,这个孤儿有严重的幻听幻视!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怎么会看到乱七八糟的零散画面?阿蝉在梦中惊醒后曾经告诫过看顾她的大叔不要上山,他不听规劝。后来听说他遇到了猛兽,带回来的尸体残缺不全,那些幻境中的事情一点不少全都兑现了。 第二个跟在她身边的大叔姓闵,他对阿蝉还算照顾,和其他动则挨打的女孩相比阿蝉实在太幸运了,只要老老实实装瞎子,记住骗子们的鼓点暗号,就可以吃一顿饱饭。不要说那些被蒙蔽的群众多么多么可怜,一块洗干净标上符号的石头卖二十两银子,足以榨光一个家庭半年的生活费,可是那些愚民们还是偏信着神明,愿意以忠诚和祈祷换得安康平顺。 这样度过一年,阿蝉觉得自己的同情心已经进了狗的肚子。 阿蝉曾经试图故意搞砸一起事件,那是个可怜的父亲,女儿重病,他用所有的药钱到这换得一个无用的石头,她实在不忍心,便故意说错他女儿的病症,事后被狠狠的抽一顿,倒吊着直到昏迷,死亡实在可怕,深陷泥沼的她又有什么本领去拯救世人呢?阿蝉这么对自己说,但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希望有人能发现她所谓的通灵咒语不过是快速念叨着:救命,救救我…… 【一个披着金光的男人走来,他发散出太阳一样的金红色,耀眼极了】阿蝉甩了甩头,把自己从某种奇妙的境界中拔、出,拖沓的走路声传来,又是一个“看病”的人。 “因为动了动物的元气儿伤到腿……”这是骗子头头发来的暗号,他使劲拧了拧阿蝉的右腿。自从预见了别人的死亡而且真的发生了,她就再不敢随意的说出自己的幻觉,印象中,女巫是会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的,她不敢赌。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病人”并没有被蒙蔽,在分析了阿蝉的身体是多么孱弱,怎么营养不良之后,那个青年揭开她的衣领,向排队等候看病的围观群众展现着她身体上的鞭伤和淤青。戳破骗子的谎言,他趁着混乱背着阿蝉逃了出来。阿蝉绕着他的脖子,感觉衣服触手顺滑柔软,衣襟上的皮毛也很油亮,领口还有熏香,是个有钱又好心的大家少爷呢。如果跟他走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吧,阿蝉不顾自己颠得昏花的头脑,心里祈祷着快点快点再快点。 上帝总是对某些人视而不见,阿蝉还是从他背上被撕了下来,手臂大概折断了,耷拉着,救我啊,救我,疼痛和恐惧令她嘶声裂肺的放声大哭,希望有人能帮忙。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女人挡住了路,看着她身后涌出的大量禁卫军,阿蝉终于放下心来。 警察叔叔,以后再也不说您是马后炮了。 砖墙木架雕花的房梁,看上去比拘禁的小院好了不少,月光从万字形的窗户投了进来,像水一样,浮在地板上,阿蝉又产生了幻觉【女孩,笑脸,鬼面,争夺,死亡】她抱着脑袋呻、吟着,这是什么能力啊,要是预见的话,为什么不让她看到大乐透的号码? “乐透是什么?” “诶?”阿蝉吓得翻身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那是穿着交衽常服的少女,胸口系结,盯着她铺散在地上的宽大裙摆,阿蝉觉得这种样式还是做成马面裙比较好看,还要滚上三寸边花,华丽极了。阿蝉再次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打败了…… 门开了,一个盘头的妇人进来了,她振了振袖口,露出一截细腻的手腕,直直的伸向阿蝉的脑门,她一缩脖子以为人家要打她,发现误会后又急忙讨好的笑了笑。 啊,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拦道的黑纱女人。咦?名字是张绿英,呵呵,好像有点熟啊…… 阿蝉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短发,按理说女子是不能剪发的,为了表达她神仆的身份,闵大叔把阿蝉的头发剪的短短。等一下,神仆什么的,这不就是大叔宣传时踩贬的国巫,张绿英吗!!!!!卧槽!!!!!她现在想知道巫女会不会抓鬼!!!!! 张巫女眼睛很大,瞳孔深黑,有一种让人胆颤的空灵感,她会不会被烧死,被解剖,然后再接上乱七八糟的躯干,这些莫名其妙的想象让阿蝉全身的骨头都僵住了。妈妈,快来救我!阿蝉紧张的盯着她的嘴唇,生怕那里吐出咒语让自己魂飞魄散。 “你是个特别的孩子……”被看出来了吗? “……那样强大的特别的能力啊。”是啊,没有人教,她就会读书写字做家务而且还有一手好的绣工,看在她那么能干的份上,不要灭了她! “要不要跟着我做巫女?”只要不要烧死她,什么都……等等,什么?巫女? 阿蝉仰起脸让她看清自己是只多么纯洁而迷茫的羔羊,她什么都不懂。 “傻孩子,这可是星宿厅的掌厅女官,是朝鲜的国巫大人啊!”旁边的侍女推了推她的胳膊。 这种玄幻的事情她可以不参与吗?您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巫蛊之祸吗?特别的能力只会让人做出最可怕的评估!片刻,乱糟糟的脑子清明起来,阿蝉伏在铺盖上,稳住颤抖的声音,“大人,大人的救命之恩小人万死不能报其一,如同大人所说小人真的拥有这样强大的神力,那么小人愿全部供奉于您。” 屋子里很静,半晌,才听见巫女大人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将你安排到活人署也无所谓吗?”活人署隶属礼曹底下的一个单位,从六品,掌管救活都城病人,相当于随时奋斗在非典的前线上!不过那也比之前高强,阿蝉没有抬头,声音丝毫不变:“大人的意志就是小人的方向。”冷汗湿了衣襟。 巫女大人并没有真的把七岁的小女孩放到活人署,她找了医女教导阿蝉基础医学知识。说真的,医女被称为药局妓生,这不是什么好名头,地位比宫中最下等的宫女还要低,几乎等同贱籍的妓女。 阿蝉开始还天真地问,是不是掌握人体穴道就可以施展点穴之术,医女们得知点穴的意思后哈哈大笑,说她是药庐的开心果。 学习采药,炮制,背下各科药名,属性,常用搭配,阿蝉的两年过的很忙碌,生怕自己一点做不好就被放弃。后来张绿英大人又将她交付给了龟岩先生,阿蝉吃惊极了。她以为最多是个典医监的主簿来指导自己,没想到可以跟在这位全国著名的医科圣手身边,这令她真心真意的感激起来。 许浚先生是个花甲老人,今年加封阳平君,不久因为台谏的反对被撤消职位。作为御医,他可以说是朝鲜的李时珍。身边弟子众多,甚至有人坐在府邸门前以求他指点医术,阿蝉不过一个孤儿,这种情况下是根本得不到重视的,巫女大人的委托才令她得以跟在先生身边。 正文 8医女篇3 阿蝉跟在许浚先生身边已有五年,这几年间她照料先生的起居,同他一起生活。从一个小小的女童长成豆蔻少女。 许浚先生是个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老人,他痴迷医道,仁心行医,却性格乖僻,骂起人来不留情面。虽然这样,阿蝉却对他十分敬爱,这种古怪的脾气反而让她觉得许先生就像亲人一样。 这些年她学到很多,人体穴道图多的就像星空,同一病症有诸多反映,相似的情况却可能是不同的病因,有些病人甚至不能准确的表达痛苦,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都要医生凭借着经验一一查看推断。 《本草纲目》是本好书,但是很多药材在朝鲜根本找不到,有些药材的药效和大明有很大区别,许浚先生希望写出一本如《本草纲目》一样可以流芳百世的医书,医疗疏忽之罪,罢职听勘这样的污水没有让他分出一丝一毫的关注,那本《东医宝鉴》就在阿蝉的期待里一点一滴的形成了,就在那年,她捡回了一个人,一个濒死的男人。 和平时一样,阿蝉背着药篓去山间采药,平日里先生不允许弟子独自进山,可是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找到药效强的好药材,阿蝉拄着手杖拍打草丛,驱赶着蛇蚁虫鼠,背篓里只有零星的几棵药材,她有些不甘心,继续向山的深处前进。 看着断裂的树枝,阿蝉探过头去,那里草丛被压倒,躺着一个人。 眉清目秀,嘴唇乌青,脸色苍白,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并无伤口,四肢冰凉的不像活人。她环顾四周,深山老林又不是悬崖峭壁,心中疑问重重,怎么会有人压断树枝落在这里?不过救人要紧,荣不得她多想。 拖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走路是件很困难的事,阿蝉开始还让他搭着肩膀,她搂着腰,这种看起来很美好的姿势实施起来实在比较困难,比起身量未足的少女男子身材高大,直接向她倒下来估计她都翻不了身。阿蝉把他平放在在地上,两手拉着他的后领,倒着拖拽。拖了一会儿发现,他好像已经被勒得吐舌头了……对不起…… 如果回去叫师兄们过来,她又害怕这个人被野兽拖走,盘腿坐着歇了一会儿,阿蝉决定简单的做一个托架,自己就充当阿拉斯加雪橇犬。 就这样,当阿蝉到医庐时,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上,又大又圆又明亮,她神情恍惚又产生了幻觉,【月亮,太阳,纠缠,命运的齿轮再次转了起来】摇了摇头,阿蝉咬了咬嘴唇想起了曾经帮助过她的人,虽然不知道神母大人会对提什么要求,但是这样快乐平静的生活着,学习着源源不断的知识,她已经很幸福了。 金大叔迎了出来,“啊呀,阿蝉,你怎么了?拖了柴吗?这些大叔来做就好……” 弯下腰扶着膝盖,阿蝉呼哧呼哧喘的像条狗,“叫先生,救,救人啊。” 累得睡了整整一天,阿蝉才听说,拖回来的那个人有奇怪的,连先生都没办法诊断的脉象,师兄们都跃跃欲试。“医生是不应该区分男女的!”阿蝉这么昂着头辩解,先生怎么也不允许她给男病患看诊。 “小阿蝉不会是动了春心吧?”师兄不怀好意的问。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开始发育,身体曲线越发圆润窈窕,有一次阿蝉无意间听到池师兄在背后说,虽然她只是面目清秀,但是温柔娴静,通透善良。因为他看到阿蝉把断了腿的兔子带回来照顾,阿蝉微笑着沉默,那是你不知道它的腿是怎么断的。金大叔也夸奖她做得一手好菜,会成为一个好媳妇。 不知怎么阿蝉对男子并无幻想,即使不能承先生衣钵,她也想陪先生身边,像照料爷爷一样为他养老送终。报答了恩人们的恩情后,她希望四处走走,去看看自己魂牵梦绕的大明,她如此确定自己属于那里,哪怕丢失了姓名,也要去触摸那片土地。 但是她捡回来一个人,一个有着熟悉感的让人莫名心酸的人,阿蝉的计划被打乱了。 正文 9医女篇4 在阿蝉的软磨硬泡下,先生终于让她进屋旁观,她仔细打量着昏迷的不醒的人。 脸上有刮伤,上肢也有负重产生的拉伤,腿上有利器的擦痕,也检测出有中毒迹象,伴有抽搐状。 先生用生鸡血催吐后又灌下大量的甘草绿豆汤,现在正在他人中涌泉点刺放血,看着他十指上都扎着细针,阿蝉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中毒时间有些长,治疗不及时,而且脉象奇特……”先生摸了摸胡子,下了最后诊断。 膝行向前,阿蝉腆着脸:“先生可是再世华佗呐,肯定可以救过来的!” 瞄了眼小弟子狗腿的笑脸笑脸,许浚先生丢下一句“女生外向”就气哼哼的带着窃笑的师兄们出了房门。 阿蝉撅了嘴巴,坐在病人身边,“我带回来的人,我得负责呢。” 苍白的脆弱的病人阿蝉见过太多,病痛不仅折磨人的身体还有意志。面前的这位据推断是中毒,砒霜会导致口中有金属味,咽喉部烧灼感、发干口渴,她凑向前去想闻一闻他的口腔。带钩带弯的唇线,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惹人怜爱,一个男人长着这种嘴巴真是浪费,自言自语的俯下、身,咦?睫毛好密啊,摸一摸没关系吧,阿蝉探手低头,他慢慢的睁开眼,睡美人不要王子的吻也苏醒了……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低沉沙哑,口气并没有奇怪气味,阿蝉又往前凑凑,嗅了嗅,真没有诶,看着他往后仰头挤出来的双下巴,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直身子,“你醒来啦,我在山里发现你,这是龟岩先生府上,唤小女阿蝉就好。” 对方有些呆愣的点头,“哦。”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想到刚才那幕引人误会的画面,阿蝉脸色微红,暗觉可惜,“要不要喝水?我去叫先生来看看……” …… 他说自己叫徐进,因为误食砒霜才成这样,阿蝉对这个答案颇有疑惑,要多缺心眼才能吃下那么多砒霜啊,吃完砒霜你是散步散到深山里的吗? 徐进对此不发一言,笑容有些勉强。先生和徐大人成了忘年交,两人经常在一块探讨宇宙之理,生命奥秘,阿蝉就在一边奉茶侍候,她茶艺出色,茶香袅袅让人迷醉。 一日雪夜先生与阿蝉谈到徐大人不同常人的脉象和超乎常人的恢复力,徐大人轻轻一笑,抬手指向天空,“因为我来自那里啊!” 阿蝉和先生对望了一眼,“耶?” 啊哈哈哈,难道吃砒霜会毁脑子吗?阿蝉心里的小人猛地捶地。 “我来自那颗星星,虽然和这里有所不同,但所有环境几乎一致的那个地方。”顺着徐大人修长的手指,在夜幕的天空,那里有一颗大星,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尤其显眼。 先生的吐槽就正经多了,“看来您还未完全康复啊,心气还是有所不足啊。” “我,不是这里的人。”看着他眷念的目光,阿蝉莫名的觉得伤感,这种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是什么啊,要知道她连亲人叫什么都不知道,莫名的阿蝉就相信他了。但是这种遇人就坦诚说自己来自星星真的好吗?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先生有一点说的很对,徐大人到底开阔了医者的眼界,打破了那习以为常的壁垒。徐大人实非常人,按他所说这里的环境磁场水源一切都令他不适应,这样不能协调融合在自然界里,不能和天地阴阳相沟通,又能存活多久呢? “在您气数耗尽之前请一定回到故乡。” 看到他受伤时面色苍白会心疼…… 看到他思乡时脸色黯淡会心酸…… 看到他的挺拔身姿会害羞…… 期待着每一次和他的相处…… 这些奇妙的情感充斥在阿蝉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头脑发晕。以往她羞于提起“爱情”这个字眼,而如今她却觉得自己离它那么近。 “大人,您,有家眷或者喜爱之人吗?”她捏着衣角,手心里汗津津的。 “……有吧,有一个孩子让我很喜欢,即使她已经远去……但会一直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阿蝉恍惚掉下泪来。 徐进眺望着远方,目光悠长,他不是不知道身边的女孩子的心情,只是宜花用死亡在他生命里浓墨重彩的画了一笔之后,一时间万紫千红都淡化为黑白两色,他无心情爱。 胸口那块衣服被揪得皱巴巴的,“是,是吗?我简直想象不出她怎么舍得离开您。”阿蝉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却又觉得被拒绝是那么理所当然,在她眼中,他已是最好,好到这世上她已经想不出有谁能配得上他。 少女的心碎碎了一地,阿蝉擦了擦眼泪,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这个人真不懂规矩。 不久之后,徐大人离开了医庐,阿蝉再次预见了双日争辉,神母倒在了祭坛上…… 真正的慈悲是不求回报的,一直以来神母给阿蝉帮助却不作要求,正是这样她才不能愧对本心。命运的齿轮在不停地转动着,对她有恩的人正陷在其中,如果不去做些什么,阿蝉想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辞别先生阿蝉踏上前往汉城府的路。 正文 10医女篇5 初春已经有些许暖意,黄绿的草地斑斑驳驳。阿蝉走了一个多月也没走多远,单身女子很多事都不方便,光是劫财她就遇到了四次,劫色更是不少,虽然阿蝉面貌只是清秀,但是温和柔婉,也有一番魅力,好在她医术小成制作些迷药之类还是不成问题。 就在阿蝉惆怅烦恼时,她再次遇到了离开的徐进。徐大人说汉城是这个国家的中心,他打算去那儿看看。之后两人便结伴上路,徐大人是个好人,一路上对阿蝉颇多照顾,令她十分感激。爱情是天时地利的缘分,早一步迟一步都不可以,阿蝉清楚地知道自己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也许时间能慢慢带走他的心伤,长久的陪伴能让他再次打开心房,同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漫长的生命里无休止的等待一个不确定的答案。知道不等于做到,虽然心里知道徐大人的选择,在他身边阿蝉仍然仍不住幻想。 【破空而来的长矛,刺破身体的金撬套箍,鲜血,眼泪】 阿蝉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越靠近都城梦就越频繁越完整,万剑千刀一夜杀,那是政变!是谋反!当初带自己逃离的叔叔会死在其中吗? 象征皇室身份的玉质帽扣,故意求死被洞穿的腹腑,阿蝉猛地瞪大眼睛:他是那位阳明君! 阿蝉手脚冰凉,理智告诉她要远离这些,权势是多么好的东西,它可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掌控他人的人生轨迹,太危险了。阿蝉只想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像心中住了一只巧言蛊惑的妖怪,它怂恿着阿蝉做些什么。 “怎么了?”突然出声,她吓得抬头,却发现铺盖边跪坐着徐大人,一脸关心的模样。 看着阀好的门“什,什么时候,进来的?”阿蝉沉浸在睡梦中心有余悸。 徐进似乎误会了什么,低垂着眼睛,“只是听到尖叫,就急着过来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即使阿蝉隐约知道他和普通人不同,听到这样信息丰富的解释,也不禁愣住了,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啊。阿蝉的困倦一扫而空,她细细询问徐大人通晓哪些道术。一个原本不可能的计划在她脑海中形成了…… 虽说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徐大人还一再强调自己并不会道术,但可以隔空取物,缩地成寸,连时间都可以停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来自天上?那是星宿是神仙吧。认识到彼此的距离阿蝉彻底熄灭了内心奄奄一息的小火苗,传说中神仙下界历劫,思凡之心会毁了他的一切。 阿蝉啃着指甲再次为难起来,听说神仙还不能插手凡间事物。连续几天被阿蝉孜孜不倦的打量,火辣辣的目光都快把徐进盯成筛子了,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啊,没事。”一脸‘我很心虚我很焦急我有话要说’的阿蝉继续扒饭。 “你把筷子拿反了……” …… 听闻阿蝉的计划徐进沉吟半晌,他也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过别人,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谁也不是上帝没办法预视到遥远的未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有时反而会更加糟糕。 看着徐大人微微失神的眼色,阿蝉有些失望,她很快调节好心情:“我知道让您插手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他们与我有恩,再有可能帮他们一把的情况下,如果我视而不见……我,我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她抿了抿嘴,梨涡浅现:“不是为了别人,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罢了。” 【……谁又能保证以后呢?所以现在问心无愧就好。】 似曾相识的语句让他一愣,徐进略一迟疑,印象中宜花并没有说过这句,可刚刚脑海中确实响起宜花的声音。 看着徐大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阿蝉有些忐忑,最终他还是答应出手帮忙,她终于绽出笑脸来。 不久之后神母面带愧色请阿蝉到活人署去照顾一个人。 命运啊,命运,它以摧枯拉朽的气势一路前行着…… 正文 11医女篇6 “人类的行事真是奇怪,彼此需要又彼此威胁,此增彼涨……”随着阿蝉收敛起爱慕之心,她和徐进的关系反而更进一步,超越性别带来的尴尬,徐进更多的找她像这样抒发感慨。 “人心那么复杂,人和人的关系又怎么会简单呢?”微微捂嘴,阿蝉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徐进不懂的不以为然,“不过,徐大人,您是去了哪里看书?我怎么不知道汉阳府还有图书馆?” “在那个最大的院子里,书籍非常齐全呢。” 汉阳府最大的院子? “……那是皇宫可以吗?!您的胆子怎么那么大!”阿蝉怒火熊熊。 被凶的莫名其妙,徐进眉心微动,似乎有些迷茫:“很危险吗?那里的人都很客气,看到我还行礼呢。” “……”神仙就是这么牛B。 按照神母指示,阿蝉要照顾的女子名叫月,她远远看过一眼,在游街途中。月穿着粗衣麻服,胸口绣着“淫”字,被四周扔来的垃圾石头狼狈的砸着,她低着头,看不清脸。这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淫、乱宫闱巫女吗?阿蝉看着她的身影一阵恍惚,【黑暗从四周涌起,弯月逐渐饱满,光芒刺透雾霾,阳光大炽】这个女人是命运的切点…… 阿蝉静静地在活人署等待着,在皇宫里,月在隐月阁中找到了身为烟雨的记忆。 活人署是一个充斥着绝望的地方,这里收容着传染病患者,流浪汉,贫民以及囚犯,与其说是医疗场所不如说它是流放之地,疾病,呻、吟,无处不在。这里管理宽泛,所以人员有很大自由。 贫民们生不起病,真正的好医生又照料不到活人署,阿蝉忙的恨不得能分出三头六臂。在最忙的时候来了一位衣着鲜亮的男子,到处叫叫嚷嚷让大家分出人手去寻找押解半路失踪的巫女月。忙着调和半夏的阿蝉抬头,真是痴情呢——阳明君! 因为人员自由所以很多时候都人手不足,烫伤,擦伤,跌打损伤,呕吐,腹泻,发烧……阿蝉在短短的一周内几乎就遇到了医书上普遍的病症,她医术又比这些半吊子医生要高明太多,所以常常被病患拦道,一个接一个,即使她有心接近阳明君却完全没有时间。 再次见到月时,她与化名李明阳的阳明君和一帮小孩子玩的开心,阿蝉吁出一口气,这样自由的流放之地还有美男相伴,真不愧是命运青睐的孩子啊,等等,躲在一边偷窥的是,徐大人? 阿蝉立在原地,虽然两人面貌相似,但周身气场不同,那双眼睛太过沉重远不及徐进清澈,她回过头,阳明君已经紧紧地把月按在怀里了……不想看这狗血三角恋一般的情况,阿蝉转身回房,月膝上的伤还需要用药疗养,伤还没好就到处跑,这样的病患真是让人伤不起! “我听月说,你很照顾她……”傍晚在柳树旁,阳明君堵住了抱着药篓的阿蝉,她打量着这位曾经救过自己的宗室皇亲,他高大俊朗笑起来明朗又帅气,阿蝉想不通他追逐保护着月为何又不告诉她。 少女眼神迷离,阳明君眉头皱的更紧:“……虽然我感激你在众人排斥她的时候照料她,但我这般潇洒倜傥的男人已经心有所属了,不要试图这样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阿蝉:“……”现在的皇亲贵族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在成均馆听课的徐进收到一封包含着浓浓怨气的信件,信中阿蝉告诉他,继忙碌救治病患之外她又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专门打扰别人谈恋爱…… 对于巫女月,阿蝉还是很佩服她的,她坚强勇敢善良又聪敏,承受了远超于众人的苦难和绝望,在黑夜之中就像是月亮一样散发着温柔的光芒。这样高洁又美丽的人偏偏身份下贱,惹得众人都想在她身上踏上一脚。如果神母告诉她的是全部事实,那么月真是很了不起的人。阿蝉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只是前来报恩,真正要报答的是神母和阳明君。作为命运中轴的月,在二人的生命中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 阿蝉医术高超为人又谦和温柔,在活人署很受欢迎,有她庇护月在活人署的过得还算好。由于特别的照料和陪伴,月和阿蝉成了不错的朋友。 二十个人的大通铺上月蜷着身子像婴儿一样环抱着自己,过了一会而她翻进阿蝉的被窝,迷迷糊糊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阿蝉问道:“怎么了?” “你说,有什么是比有亲人不能认,有爱人不能爱更悲惨的事么?” 阿蝉随口答道:“有啊,亲人爱人因自己而死会更加痛苦吧,在这世上你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脸听不到他的声音想象不到他的生活,音容笑貌的一切一切会随着时间在你脑子里淡去……” “……是啊,死别总比生离要疼痛的多……”小小的抽噎声从被子里传出。 正文 12医女篇7 粗通医术的阳明君在活人署里泡美人顺便帮忙照料病患,阿蝉没想到这位看起来不着调的大人竟然带来了不少医药米粮和生活用品,这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阿蝉整理药材帮忙分类,财主阳明君在月跟前邀功自恋,隐隐听见什么迷倒万千少女之类的话,阿蝉撇了撇嘴。 “……既然不错的话,那就送给阿蝉好了。”被提到名字的阿蝉抬头望了过去。 阳明君急忙解释:“那怎么可以,因为有想要一起去的地方,特地根据你的皮肤身材定做的衣服呢,给别的女人也不相称啊。” 绣纹华丽精美,衣料看起来就很好,这种衣服是特地送给心上人的吧,扯其他理由真是逊爆了!阿蝉不再理会那边的男女继续埋头干活,看在你大出血的份上就让你多和月讲两句话好了。 …… 庭院里夜色朦胧,顶着一张和徐进一样的脸的男人与月深情相拥,阳明君在他们身后站着,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阿蝉在一边看着他们仨,脸色晦暗,虽然知道那不是徐大人,但是抱着别人,那张脸还露出那种表情,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看着阳明君踉跄地走远,阿蝉只得摇头,注定的姻缘是斩不断的,上天决定了大势,而我只能在缝隙中为您求一线生存。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阿蝉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是受到刺激出去转了一圈,还没回到西活人署就碰到行色匆匆的阳明君和月,然后被拉着一起跑起来。净业院,她见到了阳明君的母亲——出家为尼的僖嫔,月说,在活人署他们遭到了刺杀,阳明君胳膊上的刀伤就是这么来的。作为医女照顾病患阿蝉很擅长,聊天开导这种精神安慰就交给月了。 “啊呀,你醒啦。”被猛地翻身的阳明君惊到,阿蝉按住他的肩膀,左手小臂的伤口再次崩裂了。 “你守了我一夜?月呢?” 阿蝉干脆利落的告诉他月不在。看着他一身亵衣往外冲,阿蝉感慨:“不愧是痴情种子阳明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佳人去处……” …… 卧槽!真是到哪都能看到那张表情迥异的脸吗?阿蝉再次扶额。 “……如果在此地能够摘掉我的头颅,那么王兄就能成为这个国家的至尊……”暄王和阳明君二人持剑对立。 看着他们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阿蝉在旁边评头论足,还要不要脸?不知道人家手上有刀伤啊? ……这样还输掉,真是对不起那张脸! “那么请你动手,砍了我的脑袋……”哀兵之策用的不错…… “还犹豫什么?请砍了我的脑袋!”他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 看到阳明君转身就走,并没有流血的趋势,阿蝉也迅速起身离开。 …… 在僖嫔的压迫下,阳明君把阿蝉带回府邸,方便日常换药调养——在母亲的心里孩子的伤痛会被放大无数倍。 阿蝉端着药碗站在门外,迎面走来一位穿着一品官袍虬髯胡髭的大人,冗长的谈话中阿蝉只听见几句“二者兼得”“盟约”“院相制” 她目光微闪,淡淡勾唇:“药又凉了,去重煮一份吧……” …… 讲武当天,天气晴朗,是个适合打猎的好天气。 “为什么还要喝药啊?伤口不是早就好了吗?”阳明君晃了晃他的左手,展示了一番肱二头肌。 阿蝉不为所动:“所以说,今天是最后一碗。” “是啊,最后,都要结束了……”喃喃自语后,他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 …… 成均馆徐进展开信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要开始了…… 宗庙的大门打开的一霎,刀兵盾士汹涌而出。 “刀剑相向的兄弟,争夺的仅仅是女人?” “不,怎么会呢?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的一切都需要争夺。这么说吧,皇室本身就是建立在尸骨之上啊……” “单相转移神力会有副作用吗?” “没关系,终于可以摆脱那让人困扰的幻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腿软昏迷是过于兴奋导致的?” “哈,哈哈,风好大啊~说起来,主殿大人和您真是相像呢,如果您有心思,现在替换掉他估计也没人分得出呢。” “阿蝉!” “开玩笑,开玩笑~” …… “王兄!”宫殿上方回荡着暄王惊怒的呐喊,屋檐下人影一闪,仿若一阵青烟飘散。 射向阳明君的长枪停滞在半空,他半闭着眼安心迎接设定好的结局,暄王的惊讶定格在脸上,徐进从广场上七零八落的尸身上跨过,捏开阳明君的下颌塞了一丸药,然后在他身上摸索了两下,按了按,拎过悬空的长枪捅了下去…… 正文 13医女篇完结+名妓篇1 叛乱平定后,阳明君谥号为“忠” 其母僖嫔离开汉阳隐居山林 国巫张绿英隔去品级流放 …… “我说,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啊?又把不同药草混在了一起了,拣出来很麻烦诶!”少女娇斥着一旁添乱的人,快速地挑分着羊蹄草和旱莲草,这类寻常的野草便宜又常见,比那些珍稀的草药更得老百姓的待见。 一边依靠着大树的男子把踢倒药篓的脚缩到了身后,“是阿蝉救了我,所以要对我负责啊。” “茜草,性寒,味苦;归肝经。能凉血,止血,祛瘀,……”停下背诵,她抬起头,把细碎的头发捋到耳后“我又不是只救过一个人,典设司徐大人也没像您这样,您真的是受过贵族的阳明君吗?” “喂,丫头!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要用乱七八糟的人来和我比啊!”他站直身体,背手昂头,颇为自得:“昨天学习牙筝的时候那么听话,今天就……是不是那张脸就那么讨女孩子欢心?一个两个的,真是……” “诶,你不要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有些人不怀好意就要离远点,哎哎哎,听到没有!” “不过徐大人和陛下真的好像啊,怪不得大家都说皇帝是天子,果真不同常人……”女子轻声嘀咕着走远,然后转身招手“快点走!今天徐大人带僖嫔娘娘过来,先生和神母还等着我们呐!” 落山的红日,余辉昏黄,把一切都打上就照片的剪影,男子粲然一笑,每天早晨醒来有地方可去,有事情可做,有需要我的人和我需要的人,我真的很幸福。 …… 女子清丽的脸庞逐渐在迷雾中消失,嬉笑不羁的男子也越走越远……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走在这处处浮动着脂粉香气的云韶馆里,朴婉惠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长长的噩梦。她记不起名字,但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朴婉惠,因为幽魂状态的她被束缚在朴婉惠身边已有三年。 那时还是个豆蔻少女的朴婉惠就已经出落得明艳动人了,就像盛夏的骄阳,她看见那个小姑娘怔愣了半天,不是因为那怪异又熟悉的衣着和发型,而是她靓丽的风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说的便是这样吧,耀眼明亮的连最艳丽的花朵的为之失色,美丽得令人叹息。人间美人如良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过分的美丽有时并不是什么好事。 世界上还是有上帝的宠儿的,朴婉慧就是其一,父亲是从二品节度使后提职为右参赞,她的名字取自《晋书·列女传》:"少而婉慧,有志操。"母亲也是门户相当的两班千金,雍容沉静,温婉秀贞。要说她有什么不好,大概只有一点,被保护的太好了,就像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不知生活的艰难,当然她也不用知道,父兄会护佑她终生,轻易拥有了一切的少女少不得有些娇蛮,但是为人坦率并不让人讨厌。 而她不是这位小姐的婢女也不是嬷嬷,只是个被阴司遗忘的鬼魂罢了,奇怪的是她既不怕阳光也不怕经书,只能跟在这个女孩身后,就像被绑定一样,她想自己一定是死的太久了,久得连名字都忘记了。 同往常一样,朴婉慧洗漱换衣后向母亲请安,一同用了早膳,然后准备习课,父亲特地请了西席来教导她琴棋书画。这时官兵却闯了进来,由于仁祖对满洲称臣纳贡,主战派的人等人受到牵连,洪大人、尹大人、吴大人三人已被清军索要,在沈阳就义,号称“三学士”。而中流砥柱的朴父也首当其冲……朝政要事身处后宅的女眷从未得知,同为官犯不可幸免,对于一个年华正好的天真少女来说,灭门之祸犹如噩梦,这是政治博弈的失败,是陛下亲自加盖的皇印。 朴显和其子朴仁俊处以死刑,家眷充为官奴,入贱籍,当夜母亲李氏自尽以殉节。 朴婉慧被送到教坊,妈妈桑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么个身娇肉贵的宝贝,听说还是出了名的才女,弄到手可花了不少银钱。当场就喂了药,这种轻度迷药专门用来对付不服管又一新寻死的新人,让她们手脚酸软连舌头都动不了。幽魂状态的她只能跟在朴婉惠身后看着她挣扎不甘,目光里含着跳跃的火焰一样,最终无力的倒在地上,艳丽的脸庞上表情贞坚。 她的天塌了。 正文 14名妓篇2 朴婉惠不吃不喝不说话,不停地流着眼泪,一直哭一直哭,把脸都哭皲了。 妈妈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您现在可不是什么贵家小姐,我手上还没有调、教不好的人,忠贞的烈女只要不死,总有心甘情愿的时候,您啊,现在就好好休养,千万别辜负这软玉一样的皮肉,啧啧啧……”临走时龟公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捏了一把,朴婉慧泪流满面,却连哭声都可怜的像猫叫。 她试图抱住这个可怜的女孩,手臂穿过身体,她浑身一抖,是啊,她可怜,我又未尝不可怜呢? 耳边的哭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次日朴婉惠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第三天,鸨母就强制开始培训,在云韶馆里工作有两种人——娼和倡,都要去学习怎样取悦男人。但是倡学得更多,历史留名的艺妓,比如黄真伊,就是后一种。 不服管?不要紧先饿着,对于貌美的女子,不能伤脸,鸨母自有手段。包着软布的藤条,抽在身上看不出淤青但是血肉经脉都像断了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天真无知,在这样的地方一点一点从朴婉慧的身上剥除。 【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从前,父亲和兄长在马上等待,母亲从轿子里下来对我招手,“婉慧……”她叫着我,那么轻柔,我奔上前去,失声痛哭,“来,我们带你回家。”回,回……家?好啊,我们回家,我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虚影鞠了一躬,“感谢您的陪伴,以后就麻烦您了。”】 醒来,天还是黑的,月光皎洁,她抬起手,月光没有从手掌间穿过,果然,朴婉慧已经离开了……她太倔强了宁死不屈,热烈又决绝,一走了之留下了求死不得烂摊。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该哭还是该笑。对于那些被碰个胳膊就要砍手的条条杠杠,又觉得心中不屑。妓、女是下贱的无耻的,就该像玩物一样得不到尊重?可是这种事情的产生又是谁造成的呢? 由于之前朴婉惠造成的坏印象,每日吃饭睡觉都有人在她身边看守,逃出云韶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不可能的事,况且这张脸就算逃了出去,未必会遇到比现在更好的状况。看着镜子里憔悴着也楚楚可怜的面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何销了贱籍,如何走出花楼,如何安身立命……这些事都乱成一团,只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千古艰难唯一死,有时,活着比死更困难。 为了不沦落到靠皮肉屈辱的活下去的境地,倡伎是最好的选择,在此之上花魁娘子更是有挑选客人的权利,两害相较取其轻,现在让鸨母看到价值待价而沽,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云韶馆里称霸是很容易的事,朴婉慧本来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她聪颖专注,诗书声乐一点就通,是一个天生的艺术家。艺妓的学习范围很广,大到诗书、舞蹈、琴瑟、茶道、书法、插花、谈吐、装扮,小到如何优雅地打开推拉门、如何走路、如何鞠躬和斟酒等生活礼仪。这些最终培养出一个美丽动人、知书达理、能歌擅舞,对男人们应付自如的“解语花”。学习这些并不让她感到痛苦或者屈辱,展示出傲人天赋的情况下妈妈桑很客气,只要听话乖顺,并不多作为难,盘头之前她并不用担心失身的问题。 “就是那个……” “长得倒是不错,一眼看上去就不是良家女子……” “别瞎说,人家可是出身名门呢。” “那有什么用,现在也不是迎来送往赔笑卖身,天生的贱命再好的出身都压不住。” 嗤笑声刺耳极了…… 成为朴婉惠后她才发现前身到底留了多大的烂摊子给她,走到哪都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声音大的生怕你听不见。什么天生的婊、子样,狐狸精,各种难听的话。要不就是撕衣服,拆线脚,剪腰带层出不穷,还好她有一手出色的绣活,缝补不在话下。 “姐姐,你这种那么多野花啊。”梅姬捧着脸戳盆里其貌不扬的的小花,她还小,被朴婉惠要来做丫头,为这事背后没某些人少说。 “野花?这些都是有趣的小家伙呢。”朴婉惠拂过茎叶互生的淡黄色小花,“别看它又丑又臭的,可有着不错的名字——天仙子,姐姐牙痛就靠它了。” 她突然讲起,“对了,上次背后嚼舌根的宝珠生了口疮,嘴角烂了一片,恶心死了。” “请医员了吗?”朴婉惠看着门口投出的人影漫不经心的问,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的,白山茄注水清洗或者外敷好的挺快……” 小姑娘气急:“姐姐!你怎么那么好心,她背后把你说的多难听你忘记啦?” “都是小事,诶,你看到我那包花茶没有?才炮制的牡丹花。” “我找找……” 人影走远,朴婉惠微眯了眯双眼,天堂有路你不走…… 忍了一个月朴婉惠大致确定了那个挑事的主儿,故意宣扬了牡丹花茶美容养颜的作用,果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好东西,烂着嘴巴还记得去拿。宝珠爱食甜,新人的份例都有被她克扣,由于相貌风流是下一届花魁主力,很多时候别人都让着她,一下空降了一位贵女,美貌才学远超于她,这不急的口舌生疮了,流言蜚语栽赃陷害什么都来,要是原主朴婉惠估计早就恨得自尽了。 才艺考核前日,宝珠陪客,一去不归,隔日,云韶馆中宝珠的牌头便撤到了花月馆,前者为倡,后者为娼。云韶馆中的倡优都是大代价培养出的,盘头前自是金贵,若是破身地位便一落千丈,更不用说传出勾引之名的宝珠了。 朴婉惠给院中的天仙子又浇了一遍水。 白山茄又叫天茄花,麻醉止痛祛风定喘,天仙子种子也是止痛安神的作用,二者虽说有毒,但用量甚小。如若加上牡丹花,三者混着茶酒便是一味春、药,轻则发热情绪激动易受撩拨,重则蔽神明乱视听产生幻觉令人癫狂…… 考核之后此后,还要经过一段时期的“见习”阶段,艺妓们往往需要展示才情,陪酒赔笑,被摸摸手捏捏腰,吃点让人恶心的小亏,把自己推销给前来放松取乐的大人们。在这里朴婉惠见到了父亲以往的好友和曾经向母亲递过庚帖的追求者,甚至他们的父辈,他们垂涎的眼神恨不得看透层层衣服下的躯体,黏腻的让人恶心。她拨着琴弦只做不见,自有一些人帮忙挡客,得不到才是最好,作为摇钱树,妈妈桑也乐意提价造势。 正文 15名妓篇3 云韶馆是京畿道出名的花月场所,这里有质量上乘的歌舞美食,官犯家眷们也是他们优先挑选,这些曾经高贵不可侵犯的小姐们在这里为你斟酒喂菜,甚至你毛手毛脚占便宜时她只能忍气吞声,是不是听着就让人心中舒爽? 这里是男人的极乐天堂,他们恣意寻欢,花眠柳宿,四处探香寻美。这些不过是一种猎奇心理,哪能懂得女人的苦难,他们巴不得女人们贞坚又淫、荡,最好又做婊、子又立牌坊。 在正式取得魁首后,她便要求改了“明月”这艺名,自黄真伊之后“明月”这个名字也成了艺妓们的向往,天底下有万千明月,但只有一个黄真伊,而她不屑做第二个谁。之后他们唤朴婉惠“真真”,“真真”啊“蓁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花魁娘子可以选择自己的客人,相对普通倡姬地位不知高了几许。在盘头之前,真真并没自己挑选可心的客人反而更多地作陪权贵替妈妈桑敛财进宝,得以换取自己挑选盘头日客人的权利,顺便小心的充盈自己的小金库做不时之需。 盘头日近了,但真真的意中人,倒是真的没有。凡能够自己挑选,起码不会是那些挺着啤酒肚蓄着胡须的大叔们。外表俊雅,知道怜惜女子,最好洁身自好。说起来简单,但这三点在常客里确实比较难满足,特别是第三点,喜欢逛窑子的有几个洁身自好的? 不过这么说,她还真想起一个人…… 一年前,真真刚掌握这个身体不久,被妈妈桑叫去弹伽倻琴,那是尚书大人组织的的聚会。她十指如玉专心抚琴,有人打着拍子,真真悄悄抬头,是个年轻男子坐得颇为拘谨。旁边作陪的小溪也算是个小美人,他偏偏离了人家老远,拍子打的自得其乐,见真真偷偷觑他,还倾身致意。他的眉目在灯光下模糊成一片,唯独那双眼睛冷冷清清的,像是雪山上的清池,一直望到真真心里。 酒席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几杯下肚就开始对作陪的妓生动手动脚,有的甚至扯起衣袍,凑上去乱啃,这个被迫喝了几杯的男子,却一个人呆愣愣的笑起来,带着傻乎乎的孩子气,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里特别干净耀眼。 真真抿了抿唇,低头接上乱了的节奏。一会儿,身边的女伴拽了拽她的袖子,她看见了神奇的一幕。 桌上酒碟杯盘全都漂浮起来,接着请客的尚书大人自己也飘在了空中,昏了过去。屋子里尖叫声不绝于耳,人们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外。唯一在屋子里的那位,还在不紧不慢的喝着酒,真真躲在壁后看得眼睛发亮。 因为这件事云韶馆还传出闹鬼的传闻,妈妈桑热热闹闹的选了花魁才把这事遮掩过去。 真真轻抚红唇,妩媚一笑,如果是他的话,倒也达标…… 云韶馆最近的花魁娘子出尽了风头,大街小巷都散布着她的消息。 “听说原是两班贵族,诗名才学不若男子,当日游花厅胡同时更是万人空巷,可见她风姿绰约,颠倒众生。” “游街之后,千金难见美人一面,连奉琴奏乐都隔着帘幕,可惜啊,当初……” “不过今日便是她盘头之日,这位别出生面,自挑恩客,就连恩客同袍都可被焚香抚琴以待。” “不知这位是想要什么方面的满意呢……说不定嘿嘿嘿……”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定她就看中李兄得天独厚的本事了呢。” “挑恩客也是提高粉头身价的一种手段嘛,再厉害她也不过是个婊、子。” …… 吵闹的议论着众人嬉笑着涌入云韶馆,大家都在好奇这位能挑个怎样的入幕之宾。这位真真娘子,当真非同一般,一曲翘袖折腰舞,彩袖凌空,娇躯翩转飞旋,极尽幽妍之态。一舞过后,众人皆醉。 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未从来宾中挑选,反而点名道姓要求郑秉修相陪。 郑秉修是谁?众人面面相觑。借着真娘的艳名,郑秉修也出了名,听说把他送到真娘榻上便可得美人抚琴煮茶相陪,有些人暗自嗤鼻,同时也有些浮夸浪子以一掷千金买这样得见佳人真容的机会,这下汉城府热闹起来。 全民行动速度就是快,很快郑秉修身份就被查出,是汉城府庶尹。虽说从四品对老百姓来说高不可攀,可相对宗亲,承政院就不值一提了。大家都暗自羡艳,猜测真娘看中了郑庶尹一张好脸。 郑秉修最近也不甚烦扰,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得利于超好的听力,那些人背后的窃窃私语对他来说就像在耳边大叫一样。还有壮汉拦路,要不是躲得快大概就被敲昏带走了,就连夜间都有人试图翻墙而入。 这样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他被同僚半强迫地压去了着云韶馆,对面的女子抬头丹唇皓齿明眸雪肤,他清楚地听见同僚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人,好久不见,不知您还记得真真吗?”嗓音娇软甜糯的能酥掉骨头。 …… 正文 16名妓篇4 虽然来时姿态狼狈,但这位大人并未迁怒。 他拱手道:“娘子美色,何必难为在下?” 真真歪在靠椅上,托腮打量他,短短几年从一个捕快爬上从四品庶尹,真是让人惊讶,“真真倾慕大人久矣,虽有唐突,妾身只求一夕之欢,您完全不用担心……” 郑秉修皱眉,面前的这个女子无论服饰还是姿态都十分不规矩,配上那副侵略感十足的样貌,真是让他从心里想要躲避。 真真样貌实在是太过艳丽了,不论是穿着打扮得怎样规矩都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不过放在别人身上都可以说是粗陋不堪的斜坐歪倚,在她身上反而有种特殊的风情。没有人不爱美,但是这种美貌出现在妓院就福祸不知了。 郑庶尹越发不耐,皱眉道:“听闻姑娘才色绝世,若不破这三关,此事休要再提。” 真真几乎闷笑出声了,觉得自己反而像恩客,在强迫冰清玉洁的郑秉修大人。 梅姬奉上纸墨笔砚,只见他提笔写下:“有客登堂惊美梦”,看来是责怪她行事鲁莽。 多漂亮的书法啊,字里行间正气十足,她迅速对上“无人伴枕度春宵”,簪花小楷,情意缠绵得几乎要透纸而出。 郑秉修眉间鼓出川字,嘴唇紧抿,耳尖微红,面色不悦:“六尺绫罗,三尺系腰三尺坠”看着他那羞窘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真真促狭一笑:“一床锦被,半床遮体半床闲。”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竹本无心,偏生许多枝节”我本无心与你,何故苦苦纠缠? “藕虽有孔,不染半点淤泥”虽说身陷泥泞,但我本心无暇,大人为何就不敢面对? 看着郑秉修坐立难安的模样,真真抿了一口茶水,柑橘的香味清新可人:“真真不日便要出阁,只因大人耽搁至此。大人既然瞧不上真真贱躯,那便同宿三十日,若别离之日不复一毫系念,妾身也不强人所难……” 他目光清澈,毫无杂念,真真单手支颐又补充道:“若大人做不到,便按照约定,成全真真罢……” 俯身叩首,这样干净光明的存在,她,想得到。 就这样放肆的热烈的付出一回吧,只这一次……之后真真是那个多情的卖笑女。 郑秉修仿佛被她缱绻的眼波刺到,向后退了一步,原本到嘴边的拒绝又被咽了下去,吐出一个毫无情感波动的“嗯。” 郑大人是出了名的不擅交际,在答应赌约之后便要起身离开,真真坚持送他出门。 离开了纸醉灯谜的云韶馆,屋外天河灿烂,仿佛点缀着无数闪闪发光的宝石,身边人表情安逸,眉眼平和,让人不觉心安。真真从袖笼中抽出画轴,平举过额,“送给您。” “这是什么?”郑秉修一边说着一边抽掉了封口。 “檀园,您知道的吧,就是檀园金弘道,汉阳城里名声最响的画工。听闻投您所爱……”真真抬头看他,心里像揣了一只到处乱跳的兔子,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请您收下我的这份心意。” 这些年,不说才艺歌舞,只凭这幅相貌,拜倒在她裙下的王公贵族不知几许,难得看上的人却出尘脱俗不为所动,真让人新奇又难过。 想要得到他,得到他,愿望强烈的要破胸而出。她欺身送上娇唇,“还有……这个也请收下……” 女子唇色清艳,有种说不明的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悠悠袭来,被迷惑似得闭上眼睛,近了,近了,就在快要碰到时,郑秉修猛地伸手把她按在墙上,还体贴在背后的垫了一只手缓解冲力,近在咫尺的真真面露惊愕。 “汉阳第一绝色的请求,我怎能拒绝呢?”郑秉修专注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着,目光清净不带一丝亵渎,被这样看着,真真反而面红似火,只能扭头掩饰地轻笑。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要告知于你。你可知道我是来自何处吗?” 什么?歪,歪楼了吧,眨了眨眼睛真真迷茫地看着他。 修长的手指直指夜空:“我来自那颗星星,你还愿意吗?” 这是什么节奏?! 意料之中的怔愣无措,郑秉修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本正经地说:“不行的,对吧?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星球。”说着转身离开。 虽然觉得这只是一种拒绝的借口,但是想到他的“前科”,真真还是有些忐忑。 “那个,大人,您吃生食吗?比如……童男童女……”在身后真真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要是这样就危险了,虽然男色动人,和小命相比还是保命要紧吧。 “什么?!”郑秉修停下了脚步,满眼震惊,像是受了巨大的侮辱,“我只是来自别处又不是妖怪!”皱着眉辩解的他显得分外的孩子气。 活了近乎百年,被当成过道士,神仙,得益于出尘的气质,还没有人猜测过他是妖怪,这种想法让郑秉修有些恼怒。 “那就好,我并不在乎您来自哪里,只要您现在在我这里就好。”话音刚落,真真再次壮胆垫脚前去…… 正文 17名妓篇5 十八岁的真真还不够高,踮着脚也有些勉强,只好用力拽下郑秉修的帽带,在他低头的瞬间环上脖颈,送上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唇齿相依的给人一种奇怪的踏实感,抬眼见他眼神慌乱无措,真真又故意的吮了吮他的下唇,环绕着的肩膀明显可以感受出主人是怎样的僵硬。 害羞这种事情,郑秉修表现得明显,真真反而淡定下来。 看着那被舔吻得亮晶晶的嘴唇,她满意的又啄了一下,“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这句话就像摁下了什么开关,郑秉修腾腾腾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不要过来!”啊呀,这种外强中干的语气真是太可爱了~ 真真恶劣的逼近,她向前走他就往后退,直到被逼至墙边,“大人,你脸红了呢……”修剪圆润的指甲划过他涨红的脸庞。 “小小女子,你,你,你怎么能……”多么虚弱的语气啊…… 她心想再逗他一逗,突然发现郑秉修面色通红,额头,脖颈上汗如出浆:“大人,您不舒服吗?出了好多汗啊。” 探手一碰,额头滚烫,真真惊慌起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搭在额头的手被粗暴地拍开,“离我远点!” 来不及计较他不识好歹的坏语气,体若燔炭,汗出而散,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论断,真真四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数脉来去促急,热邪鼓动,她急忙叫人,再回头,郑庶尹已经滑在墙根下躺着了…… 指挥着把人抬入房间,妈妈桑笑着:“真真太急了些,这样直接把人放倒,成事时颇为乏味,妈妈这有上好的千金得春露,不如帮上一把……” 我还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吧,真真面色难堪,热情帮忙的鸨母临走时还积极表示,随时可以向她讨要秘方,效果保准满意。她处于韶华正好的年岁,怎么也不至于要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强迫良家男子啊,难道这个郑大人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真坐在郑秉修身边看向他。 昏睡中的郑庶尹收敛了拒人千里的冷漠,肌肤光洁,五官并不完美却有一种天生如此的舒适感,垂着纤密的睫毛,安静的睡着,像童话里漂亮的王子,虽然嘴巴上还有些可笑的留着红色的口脂。摸了摸嘴唇,真真笑起来,他那么干净,连亲吻时气息都是纯粹清凉的味道。 额头温度有些太过烫手,郑秉修皱着眉翻来覆去,哼哼唧唧的像脆弱的小孩子。重新换了湿毛巾,擦脸擦手擦脖子,真真翻开他衣领,唔,衣服都湿了啊,还是换下来好了,她伸手准备拉开衣领,手腕却被猛地攥住,“你要做什么……” 郑大人眼角上挑,紧紧盯着她,像防着一个图谋不轨的流氓,“大人,您在发热,湿掉的衣服要快些换下来。”又好气又好笑,真真拖长了语调,坦然地注视着他,“您就算姿色倾城,妾身也不会乘人之危的。” 昏睡中隐约听见“秘方”“成事”的郑秉修半信半疑的闭上眼,沉重的身体连带着思维都迟钝了。 再说一下,照顾病人真是件很麻烦的事,发热结束后,半夜里这个家伙又嫌冷,真真把所有的被子都搭上他还是脸色发青,哆哆嗦嗦的,“我没有乘人之危,我是在做好事,做好事……”真真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褪下外衣,缩进了被窝。 之前还是柳下惠的郑大人在碰到热源后迅速贴了上去,真真一时无语,他把脸靠在她柔软的胸前,不自觉的蹭了蹭,真真敏感的一动,后腰又被箍住。仔细查看了一番她才相信郑秉修是真的没知觉,像孩子一样把头埋在母亲胸前,这种姿势激起了真真身为女人的母性,她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记忆中母亲对她一样,母亲的面容她已记不起,但偶尔脑中闪过的片段还会有她温暖包容的气息。 真真没想到自己比平日更加迅速地入睡了,一夜无梦。 鼻端是陌生的香气,丝丝绕绕的,郑秉修睁开眼,目光触及眼前白色的亵衣,一抹雪肤从敞开的衣领处露出,他发现自己靠在女人柔软的胸脯上,顿时就像被雷劈一样,惊呆了。身旁的人动了动,他急忙闭上眼调整呼吸。 费力的抽出被压在身下的胳膊,“嘶……”半身麻痹让真真起身困难。 “小梅,拉我一把……” 勉强坐起来的真真捏了捏一旁“熟睡”的郑秉修的脸,“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你不是说不会乘人之危的吗!!!”内心咆哮的郑秉修还得装睡。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温度已经退下去了。” “准备热水吧,我洗个澡,水温高点。”翻身面朝里的郑秉修瞪大眼睛,不,不会吧…… “真真姐,你房间有男人怎么洗啊。”侍女声音听着有些为难。 “他不是还在睡吗,我一会儿就好。” “可是……姐姐这样你的清白……” “做我们这一行的,那还有什么清白好讲,不用多说了,把桶搬进来吧。” 真真放下拔步床的帘幕,微微挡住床上的人。床边垂花牙子上镂着牡丹卷叶,富贵非常。这还是安平君所赠,这位风流的王爷出手阔绰,也曾要求以千金赎她,妈妈桑没答应,不过就算嫁到这种高门贵户又如何呢?还不是贱籍身份,而且子女从母,屈辱代代相传。 “真是前程惨淡啊。”真真暗自言语,觉得四周仿若浓雾弥漫,看不清脚下路在何方。 郑秉修终于体会到超常的听力给他带来的麻烦:水流注进木桶的声音,坐在水里的哗啦声,撩到皮肤上的水珠滑落的声音……氤氲的水汽,暖香和床褥上女人的味道,几乎可以在他脑子里形成一幅3D画面,他深吸一口气,撩开帐子,浴桶中光、裸的脊背一闪,再睁眼已是自家的后门。 “大,大人?”开门的小厮吃惊发现平日里衣冠整齐的主人,今早竟然只着亵衣出现在门外…… 洗漱之后,真真撩开挂账,发现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梅姬仰头看她素手纤指摆弄着黑色的男士纱帽。 “我们把东西归还给郑大人。”真真转过头“人无信则不立,郑大人一定是位言而有信的君子。” 看着她一口白牙笑的森然,梅姬默默地打了个哆嗦,为郑大人点蜡…… 正文 18名妓篇6 郑灿是郑庶尹的仆从,对于在辛苦生活中挣扎的奴仆们来说,郑庶尹对他不仅是主人更是钦佩和保护的对象。在他的印象中郑大人品格高贵,自矜自重,平日里待人也算温和有礼。整个郑府只有他一个人负责打理,兼管家,小厮,厨娘多重职能为一身,虽然有的地方不到位但是仁慈的郑大人仍然对他表示满意。 一大早,厨娘郑灿挎着篮子满载而归,到家门口却发现里里外外左三层右三层围了一圈人。 “让让,让让……”好不容易挤进去的郑灿看着门口的祸害源一脸不耐,“您哪位?” “我?”背对着他的女人回过头,她带着面纱,面容模糊,但是声音清婉,身材袅娜,周身衣物鲜艳华丽,旁边还有个侍女随从,看起来来头不小。 “这可是鼎鼎大名的真娘啊!” “你家大人才被留宿转眼就不记得人家这也太过薄情了吧?” “……这样被人家找上门来,果然是讨要说法的” 议论纷纷的人群让郑灿火冒三丈,在他心中郑大人一向是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结果昨日彻夜未归的大人今儿一早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后门口!这样失礼的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而且平日里一向强健的大人竟然虚弱到走路都要人搀扶!把大人折磨成这般模样,这个女人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通报郑大人一声,真娘来访,不知大人可记得昨日之约?”梅姬声音稚嫩嗓门却是不小,这么一叫不仅吵醒了卧床的郑秉修,估计前后一条街都能知道,一向高风亮节的郑庶尹和汉阳名妓有了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郑大人可否为妾身解释这句论语?”声如莺啭,话说得倒是十分不客气,郑秉修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他撑着墙勉强走到正门。 “真娘月貌花容,秉修福薄实在承受不起,请真真姑娘仔细斟酌……” 梅姬抬头看了真真一眼,不愧是小姐猜想的一丝不差,她朗声道:“诸位,郑大人于昨日在云韶馆与我们真娘里下赌约,‘吾与此姬同宿三十日,即当别离,不复一毫系念,过此限,则任其刀俎’今日云韶馆就此事开盘,赌金千两!” 嗡嗡的讨论声震得郑秉修头痛欲裂,他缓缓开门,然后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真娘的夸赞声:“郑大人如玉如竹,有柳下风骨,真真倾慕久矣……” 能留宿陌生人男子的女人还这样大言不惭!郑灿气哼哼瞪她,真真摘下纱帽,向他一笑,那种媚眼斜飞又气定神闲的笑容,让郑灿心神一荡,真是越是美艳的生物越可怕。 不过,大人不愧是大人,就算被花魁娘子留宿也坐怀不乱,真是吾辈楷模!什么三十日之约,什么以全倾慕之情,真是信口雌黄,不就是贪图我家大人清白之躯吗!与这种心思诡秘,行为怪异的女人同住三十日,郑灿觉得自己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家里多了女人,怎么说呢,有了特殊的气息,院子里多了盛开的鲜花,鲜艳的色彩在绿荫间,画龙点睛一般。梅姬将被子全部抱出来晾晒,壁橱和各种角落都被彻底清洁了一遍,郑秉修所有的衣服都翻出来,袖口有磨损的,布料不透气的,颜色太难看的……被彻底挑剔了一遍,真真只得让他先将就穿着那些东西,自己穿针引线迅速赶制起来。 平静的生活被介入,郑秉修整晚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得已灌入了一耳朵女孩子的私房话,他倒是没看出那般光鲜亮丽的花魁娘子也可以三更入厨房,洗手作羹汤,各种生活小技巧层出不穷。想起那被火斗熨得平整如新的旧衣,郑秉修不禁期待起自己的新衣服来。 小人一定会护卫好你的安全的!以此为责的郑灿每天跟在真真主仆二人身边,梅姬很快就和他熟悉起来,劈柴打扫修缮屋顶,郑灿被指挥的团团转,忘记了自己要守护的大人的贞操。 正文 19名妓篇7 清晨之初,熹光乍现,郑灿打着哈欠来到厨房。灶间已经蹲了两个人,柴禾散放在地上,灶上炖着闻起来还不错汤。真真的手指上犹有血迹,她犹豫着说因为不注意切到手指,有血液溅到菜上,问要不要把汤倒掉。 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美味因为溅了几滴血就要倒掉,这也太浪费了吧,郑灿果断的拒绝了。这种决定让他愧疚又后悔,因为大人只喝了一小碗就晕过去了!这种毒药是想害死人吗?!梅姬保证里面没有放其他的东西除了滴了血,那是因为她家姑娘辛苦做菜把手切破了,他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滴点血就把大人毒晕了?骗子!大人,郑灿对不起你…… “真真姐,你何苦这样照顾郑庶尹呢?这双手在云韶馆也没做过那么多杂活,伤了它,您以后怎么在抚琴插画泡茶啊?”心疼的上着药,梅姬小声的责备她。 真真假装嗔怒道:“小丫头胆子大了,敢教训起姐姐来了?” 她顿了顿,“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这样照顾他,为他缝衣做饭,也不要再回到云韶馆被娇养着迎来送往……” “姐姐……” “不要说了小梅,虽然看着是我照顾着郑大人,其实郑大人又何尝不是在照顾我呢?这段平静的日子注定短暂……不,即使再短这也是一个美梦。” ……短暂?短暂的梦?郑秉修敷着凉毛巾,双拳紧攥。 “郑大人,我进来了。”敲了两下,真真推门而入。“这是新做的春衫,您试一下,不合适的话我可以改。” 做衣服前真真并未量过郑秉修的身材,扯布绣纹几乎一气呵成,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直觉,好像这么做就是最合适的。 郑秉修套了衣服,真真帮忙整理衣领,他低着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真真抬脸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真是合适呢,一点都不用再改了……”眉目如画,那张精致异常的脸庞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平静百年的心湖被投入了一枚小小的石子,漾出一圈圈接连不断的涟漪,他又想起了那个湿热的吻。 …… 郑灿发觉他家大人平日里虽然稍显冷淡,不过遇到这位真真姑娘,倒有些狼狈的模样。也许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不自觉擦嘴唇的习惯可不就是最近养成的。面对那么一张脸庞,恐怕也就是大人能把持得住。 “云韶馆也有你这样的仆役?”郑灿一边搓着草绳一边和做着香囊的梅姬说话。 梅姬顿了顿手中的针线,“我是被是被拐子买进云韶馆的,要不是有真真姐估计早就……” “听说真真姑娘原也是高门贵女,这么一朝落难,沦落为倡,倒也真是命不好。”真娘身世曲折这令她的艳名更有传奇色彩。 “只求一夕之欢而已,郑大人也太过小气了,想要我们姑娘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呢。” “和那些个腌脏货比郑大人简直是云朵一样高洁!真真姑娘确实貌美,但是这样自荐枕席是不是也太过了?”谈到自家大人不好就炸毛的郑府好公仆觉得郑庶尹一切都是对的。 “郑灿。”郑秉修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大人?” 郑秉修撇过脸,“墨没了,去买。” …… 郑秉修前后病了有半个月,反复的发烧,发寒,慢慢好起来后,真真往郑秉修那儿跑的更勤了。他有一个藏书丰富的书房,书很杂,天文地理文学律法诗词歌画,几乎像个书铺,真真送夜宵时,还期待能着红袖添香的旖旎风情,可是她眼神都要滴出水来了,郑秉修还是聚精会神的看书。 无论她是含情脉脉的弹琴还是暗含珠玑的论诗,郑秉修都紧绷着一张面容,严肃的把歪掉的话题扳回来。被打击的不仅是一向自信美貌的真真,郑灿也开始为自家大人的下半身忧愁不已。如果真真的耳力和郑大人一样好,她就可以听到对方紊乱的心跳。 真真和郑庶尹讲话,梅姬拉郑灿在一边偷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姑娘机关算尽又能怎样?洗手作羹汤,入夜缝衣裳,书画共观赏,那也打动不了我们大人的铁石心肠……郑灿漫不经心的蹲在一边,心里暗想。 真真生得极好,尤其那一双凤眼黑白分明,像含着一汪水,让人恨不得溺死其中。不知郑大人说了什么,她低头叹气,郑灿叼着草叶瞥过去,意外地扑捉到郑秉修的眼神,那样柔和的眼波,如同融进了月亮的光,闪烁着笑意,他从没见过。 那是她们来到的第二十一天。 正文 20名妓篇8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镜子里的美人肌如聚雪,口如含丹,蛾眉轻扫,眼波流转中顾盼生辉。她解开衣襟,布料从她细滑的肌肤落下,饱满的胸脯下,纤纤身姿不盈一握,从堆在脚旁的衣服里跨出,双腿笔直色如暖玉…… 美貌比金银更能引起歹心,在云韶馆,真真美得出众,但也仅仅是出众罢了,她一向注意把握分寸。到了郑秉修这儿,所有尘封的美艳就像解除封印一样绽放,她也甩开膀子各种勾搭勾引勾魂,结果……一事无成…… 严格说来也不算毫无进展,至少郑灿对她和梅姬越来越好了,好吧,因为这位大人来自天外,不是凡人,所以才能对佳人不为所动,一定是这样!她看向镜子再次肯定。 “真真姐!”梅姬推门进来,手忙脚乱的帮忙搭上衣服,“你怎么脱成这样?” 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真真仔细的照着镜子希望找出郑庶尹看不上自己的原因,“我哪里不好,怎么他就看不上?” “姐姐……”梅姬咬着嘴唇憋出一句,“要不咱们就下药吧!” 噗! 远在书房,郑秉修猛地喷出一口水来。 “大人,您不要紧吧?”郑灿急忙帮他擦拭水渍,“是太烫了吗?” “没关系。”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郑秉修的目光在书架上游移,“把书拿出去晒晒吧。” 重新穿好衣物,真真准备去做饭,不是说抓住男人的心之前要先抓住他的胃嘛。在家破人亡前,朴婉惠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之后,真真是奇货可居的摇钱树,没有人教过她火要怎么升,饭要怎么做,衣服怎么洗,梅姬知道得多一点,就这样摸索着,她们居然也做出饭来。就像打开了记忆的缝隙,对于家务真真一通百通,如同看到郑大人发热那次冒出诊脉的想法一样,惹得梅姬崇拜非常。 “郑灿,一大清早晒书啊?”她看着郑大人的小厮抱着一小摞线装本,摊在晒桌上。 他头都没抬,小心的翻着书页,“今早我家大人喝茶突然被呛了,湿了书架上一小片的书,叫我拿出来晒晒。” “哦。”真真点头,“那我就把早餐端过去了。” “大人还在书房,直接端去吧。” 一转眼只剩不到五天的日子,可是郑庶尹不解风情的简直像木头,想到要回到那个充斥着娇笑低喘的靡靡场所,真真就心生抵触。妈妈桑原来是不同意她出馆的,因为围观人群听闻三十日赌约纷纷跟着压注,赌她多少时日能拿下这清高傲然的郑庶尹,最后集资巨大,妈妈桑也跟着松了口。 郑庶尹家院子不大,花草倒是不少,前两天有的枯萎了,转眼新的枝桠就长了出来,郁郁葱葱。茂密的桑树下,那间屋子就是郑大人的书房。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轻敲了两下门框,在得到他的应允后,真真进了门,放下餐托。 郑秉修站在书柜前整理书籍,窗户开着,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敞亮的透进风来。站在明暗的分界处,阳光照在他笔直的肩背上,真真在树的阴影里看着他。这样的明暗交接,预示着什么似的。周遭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纱只有这个人在阳光下光明又鲜亮 痴念破心而出,她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怀中郑秉修明显的一抖,他伸手拉住真真的手臂,似乎想扯开。这时所有的委屈焦躁就像点燃了引线,一下爆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就那么看不上我?”眼泪模糊了视线,真真把额头抵在他的后背上,靠在蝴蝶骨的凹陷处,被他身上清爽的的气息包围着,她的眼泪掉的越发厉害,很快沾湿了一片衣料。 “我长得不好?学识不够?才艺不足?还是照顾不好你?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扳过他的肩膀,真真仰脸盯着他的眼睛。郑秉修干净浅棕色的眼眸并不深邃,清浅的一眼可以看到底,没有任何杂质,就像他本人一样,纯粹的宛如稚子,喜欢和厌恶都不隐藏,也不怕别人知晓。那样干净纯洁得让真真渴望又难过,“我喜欢您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死搂着腰,她再也顾不得形象,嚎啕大哭。 郑秉修双手悬空,脸色慌乱,丝毫不碰到真真。 她更加愤怒:“你就这样嫌弃我?”脑子里充斥着那些难听的唾骂,嬉笑和鄙夷,她红着眼睛,想发怒的牛一样,平白生出一股子力气,猛地把郑秉修压倒,跨坐在他的腰上。只听砰的一声脑袋磕到地板的声音,好响。 郑秉修双手在后撑着身子,轻甩着晕乎乎的头,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说不是吗?柔软冰冷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巴上,带着愤怒和委屈,撕咬着他的嘴唇,那是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硬生生的恨不得吃进肚子里。眼泪落在嘴巴上,伴着嘴里的血腥味又苦又涩。他茫然地摇头想要躲避,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说不清想要推开还是拉近。 他左右避让令真真越发的生气,不依不饶,干脆撩开他的层层重叠衣襟,颤抖的手穿过最外皂衣,撕开里衣扒出胸膛来。躺在地上的郑秉修喘着气,半仰着往后退,真真心一横,准备霸王硬上弓! 从嘴巴啃到脖子,郑秉修脖颈一侧动脉血管噗噗的地动着,真真又舔又咬,利落的种了一小串草莓。终于被翻起身的郑大人压在身下,双手被制住。他满脸是汗,皮肤接触的地方又热又烫,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开始意识到男女之情到底是不同的,“你一个女子,就不能自尊自重点吗?”声音沙哑,压抑着要喷薄而出的情、欲。 他捏着女子细腻温润的手腕,真真倒在地上,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她的嘴唇的愈发红润,那里刚刚慌乱的亲过自己,郑秉修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嘴唇是如何的软糯香甜。 每个人心里总有些伤口是不能被触碰的,越是珍视的人越不能触及…… 全身的力气被抽光了,氧气仿佛从五脏六腑被压出来,心被一刀一刀地戳着,疼,好疼啊,真真无力的笑了:“是啊,我不知羞耻,做这一行的,知羞耻就都不要活了。”眼泪淌到她鸦黑的头发里,凉丝丝的,从心底往上冒冷气。 郑秉修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他狼狈不堪的倚坐着,嘴巴脖子胸口被啃得乱七八糟,真真挣了挣,坐了起来,她低头拉好松散的衣襟,整理头发。然后规矩的跪拜俯身:“妾身多有惊扰,大人人品贵重,玉树风姿。妾身贱躯陋颜,自惭形秽,不日便于大人拜别……”看着他瞪大眼睛,真真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 拉开门,郑灿面色青白站在门外,她视若无睹,径直走出房间。 妈的,老娘不干了! 正文 21名妓篇9 回到房间,真真又狠狠哭了一通,梅姬在一边上药油。那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木头,手劲大得出奇,她的肩膀,手腕,小臂和腰上全是青紫的印子,配着哭的通红的眼睛和亲肿了的嘴唇,怪不得梅姬以为她真给郑大人下药被怎么怎么了。 哭累了,梅姬陪着她早早的睡下了,她们钻在一个被窝里。 梅姬露出一个小脑袋:“姐姐,你说,我们以后能有一个院子吗?” “嗯?”真真歪头看她,透过肿肿的眼帘她看见梅姬眼睛里发出光来。 “不要太好的,我们以后也买一个这种院子吧,不过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养些鸡鸭。”小女孩捧着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摸了摸下巴,她补充道:“还要养一条狗来看家,围墙实在太矮了。” 梅姬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像云韶馆那么高的墙,想翻也翻不出去……”她又一下子低落起来,“真真姐,对不起……” 忍下眼睛的潮意,真真声音平静:“傻丫头,你会等到这一天的,真真姐不会让你和我一样。” “你一定能离开那种地方,相信我。” …… 迅速离开了郑宅,真娘和梅姬灰溜溜的回到了云韶馆,妈妈桑看着她肿肿的眼皮,又撩起衣袖望了望胳膊上的青紫,“啧啧啧,这郑大人看着清风霁月的君子样,没想到倒是个辣手摧花的……”她又绕着转了几圈拍了一把真真挺翘的屁股:“不对啊,你行走自如,矫若处子……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真真愣愣的:“……” “哎呀!亏大了,没想到这么大的赌,爆冷门!谁知道这郑大人不行啊!”妈妈桑痛心疾首的摇着头。真真头昏脑涨,一头雾水,也无心听她唠叨,强笑着劝她出门,并没注意自己答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扑倒在拔步床上,梅姬坐在一边给她散发通头,玉石梳子一下下把头发梳开理顺,不知不觉中她慢慢睡着了。 郑宅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人,呜呜……”郑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碎碎的唠叨着,“那个女人太可恶了,她肯定是给您下毒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简直是妖女!”他抽了一下鼻子,替昏迷中的郑秉修换了新毛巾,“连医生也不肯见,大人,您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啊……” 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要讲话,我,头疼。” “大人,您不喜欢真真姑娘吗?只不过是一夕之欢,又不是要您娶她,有什么难的?” 躺在厚厚的棉被间,郑秉修露出一张苍白的精巧的缀着汗水的脸,表情空白,“无媒苟合不合礼法……”他喝了一口端在嘴边的清水,费力的吐出几个字。 “莫?那您是打算纳她入门吗?”郑灿摆着手,焦急的解释,“子从母,真真姑娘是贱民,所生的子女仍是贱民,就算嫁给您,她也是“贱妾”况且她要是想嫁人,安平君早就可以得手了。” 安平君?郑秉修搜索了一下记忆,那是个风流皇亲,青楼楚馆是他的常去之处。 “真真姑娘太计较了,身为贱籍有什么资格好去挑选呢?我觉得安平君就挺好的,皇室出身,风流倜傥,成为他的宠姬一定是很好的事……”碎碎念像虫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地响着。郑秉修翻了个身,将后脑勺对着郑灿,“出去!” “诶?” “你太吵了!” 抿着嘴巴,郑灿端着换下的毛巾和衣物委屈的站在走廊里…… …… “今天的饭好像少了点什么。”郑秉修穿戴整齐,漫不经心地挑着盘子里的白菜叶。 郑灿眼含泪水,表情控诉,“在真真姑娘来之前,您从来不嫌弃我的手艺的!” 他恍然抬头,原来少了这个啊…… 没有烦人思绪的缠绵琴声,没有冲泡合适的茶水,看书的时候也没有火辣辣的视线,他反而觉得缺少了什么。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桌子上的鲜花有些枯了,也许是因为三天都没人换水的原因。院子里野猫们也陆续的离开了,没有人再定时喂它们。她留下了帮他补了一半的外套,上面绣着青竹,笔直青翠。她留下了用剩下的胭脂,淡淡的脂粉香。还有梳子,抬手把在上面的断发取下……郑秉修看着缠绕在手指间的发丝,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正文 22名妓篇10 随着真真一点点的上妆,镜子里出现一个妆容殊丽的女子,媚眼横飞。 一个时辰前。 “乖女!这次安平君可是大手笔,今晚好好打扮下啊~”妈妈桑慈祥的拍了拍真真的脸颊,笑容灿烂。 她使劲擦了擦脸,这安平君贵为皇室,虽然风流成性,也不是轻易可以讨好的,跟这种人打机锋,强颜欢笑还只能顺着他,应付一个人比劈一天的柴还要累。 真真惧怕死亡,如果再次回到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幽魂状态,她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久,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她努力的活着,不去想朴婉惠记忆里父慈母爱,兄友弟恭,还有那些恭维着的闺阁密友,这些都不是自己的,能捡到一具身体就已经是出奇的好运了。 那些嘲讽的,幸灾乐祸的,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那些鄙夷的,垂涎的,猥琐恶心男人们,真真都能忍受,因为她还有希望,有着想要逃离这种生活的迫切愿望,不管生活里有多少痛苦,这个念头就像光一样,支撑着她活下去。 可是这样也不过是不死罢了,如同华衣美食镶金戴玉的人偶,她一直心心念念的脱籍逃离,越是了解越觉得遥远。真真记起那个夜晚的亲吻,他的味道特别干净,甚至纯粹到圣洁的地步。这样雪白雪白的人啊,污泥满身的她要怎样才能站在他的身边呢? 簪上发钗,真真对着镜子里的美人一笑,笑容中有着不同于往日的洒脱。 安平君来意清晰,他要带走真真。 “我说过不为人妾室。”倒着茶水,黑瓷杯上映出她安静的脸。 “我会让你打破这个规矩的,看看赵妈妈已经将你转给我了。”一张薄薄的纸掌握着她的身家性命,多么可笑又可怜,皱起眉,真真突然间觉得很疲倦。 “真娘,我会对你好的。”他目光灼灼,真真知道里面最多不过是征服欲和趣味,“要人不死不算难事,刚来云韶馆你不也曾寻死吗?如果折了你四肢卸了你下颌,这样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留在我身边了?”安平君面目端正,目光如水,说出的话就像蛇嘶嘶的吐着舌头,让人从心底泛起凉意来。 他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茶水泼在石榴裙上,鲜红的就像血。带着茧子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真真的脸颊,脖颈,脊背,“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那美丽的脸就像是面具,身子沉在泥里,翅膀却扬在天上……漂亮的想让人把它折断……” “乖一点,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那声音温柔又轻,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冷酷。 像抱孩子一样被抱在他怀里,男人坚硬的肌肉,结实的手臂和女子完全不同,真真平静了一下:“我可以把梅姬一起走吗,我已经习惯那个丫头了。”安平君的眼睛里放出光来,“这有何难?” 真真就以这个僵硬的依偎姿势见了梅姬,给了她卖身契,让她帮忙收拾东西,还强调要置一处小院。她看不见梅姬的脸,真真听见那个孩子鼻音重重,带着哭腔应下了。 得到默许的安平君抄腰托臀,一把将她抱起来,几步移到内室,把她一下子扔进床里面。 在拔步床上,安平君拽着脚踝把真真从角落里拉了出来,在云韶馆呆了那么久,她十分了解哭叫是没有用的,在一定情况下反而会刺激男人,但是身体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粘糊糊的吻印在脸上,安平君倾身向前压住她双腿,像一座山,心中止不住的雀跃让他的力气有些失控,冰雪一样的人终于要被踩上脚印,这种玷污感让他身体涨得发疼。 真真推了推,放柔声音:“大人,容妾身宽衣,您弄疼我了……”他眼神痴迷,声音轻柔,“真娘不害羞了?那就自己来吧。”衣服被剥到肩膀,露出的锁骨上还有变黄的淤青,是那个人留下的,这样想着似乎给了真真一股坚定的勇气,她期待起平静的死亡。 匕首插在真真迷人的胸脯上,大量的血里涌出来,大坝决堤那样迅疾。安平君瞳孔剧烈的收缩,面色惨白,手脚颤抖,血液染红了他雪白的皂衣,上面的绣文贴在真真侧脸上。他死死的捏住真真的肩头:“你情愿死也不愿伺候我?那郑秉修呢?他又有什么好处?” 真真露出笑容,“他……他一点也不好,还,还看不上我……我沦落至此,却还想留点清白尊严……让他看看。”咽下嗓眼的血沫每吸一口气伤口都钝钝的疼,“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死了,也不算太糟糕的事……” “郑秉修……”带着眷念,她轻轻叫了一声。 桌椅杯盘全部被巨大的看不见的手扫到一边,安平君磕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我在这儿。”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回答道,郑秉修脸色苍白,眼睛充着血,轻轻地托住她的头,把她环在怀里,真真的视野里一切都是血红的,“你来啦……我,我是干净的,你……你不要嫌弃我。” “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转过脸,皮肤几乎透明,和空气中细小的灰尘一起在光海中漂浮,真美好,这一刻时间要是能停止多好,真真这么想着,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响起谁的哭声,那样疼痛悲伤? 黑暗比以往更加牢固地包围着她,像厚厚的蒙眼布,不仅包裹住眼睛,还让她的身体变得沉重。伴随着巨大的心脏跳动声,她觉得自己在不断下降,下降,下降到一个地方,没有疼痛,没有疲倦,没有担忧,没有恐惧。 正文 23名妓篇11 梅姬是云韶院真真身边的丫头。 云韶馆的头牌真真,原名朴婉惠,是前右参赞朴大人的女儿,那是一般人人踮着脚都望不到的云端,她一朝从云上头跌下来,坠到污泥里,应了那句话:“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每次看朴小姐苍白着脸一心求死的模样,梅姬都从心里可怜她,芙蓉花在污泥里是活不下去的,它太脆弱了。 不知哪天起,真真变了,原先眼睛里流露出赤、裸裸的鄙薄沉了下去,她不愿学的歌唱舞蹈也拾了起来,这个天之骄女用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成长着。在真真还叫明月的时候,就有很多客人点名要她作陪,大家都以为她会拒绝,会闹脾气,没想到她答应了,带着甜蜜的微笑陪那些大人喝酒唱歌,片字不提其他。每每有人感慨伤怀,她眼神如烁烁星子,微笑着若无其事。 平日里真真仿佛万事不上心,多少人背后骂她是天生做这行的,她也不争吵,不久那位带头的便因行事鲁莽得罪了判书大人,送到花月馆。虽不知道和她有什么关系,其他人却有些怕了。 在梅姬眼中,郑大人是个磊落君子,样貌清俊,性格虽有些冷淡,还是遮掩不了他超凡的风姿,就连真真这样的美人也不免为他动心。 “我不尝试一次,我会后悔一辈子。”梅姬清楚地记得说这句话时真真坚定的目光,如今,她却后悔当时没有阻拦她了。 梅姬气喘吁吁跑去郑府,“郑大人,救命啊,救……” 她蜷着缩在郑秉修怀里,脖颈后仰,像一只折颈的白鹤,胸口血红一片,梅姬愣愣地掉着眼泪,手足无措。血染红了郑秉修的衣襟,他毫不在意,眼睛一片黑沉。果断的撕开真真的损坏的里衣,那美丽的身体上,雪白的皮肉裂开,伤可见骨,血液流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匕首被拔出,血溅了郑秉修一脸,真真的身体抽搐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梅姬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只见郑秉修毫不留情地给了真真几个耳光,打得面颊得红肿,从疼痛中转醒,她恍然听见有人说:“不准睡!”那声音由于恐惧颤抖着,听起来有些失真,她意识已经混沌,眼前一切都很模糊,但那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令她明白,那是郑秉修。 梅姬不知道在这半夜里,郑大人是如何那么迅速的找来医生的,虽然处理的及时,但是伤得太重了,她恍然想起真真是懂医术的,她既一心求死断,便不会再给自己留一份活路…… 失血过多,身子又弱,半夜里便发起烧来。郑秉修看着她静静的躺在被褥间,呼吸清浅得几乎要断掉,苍白的脸色逐渐潮红,那么脆弱,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带走。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失血和高烧让她苍白的嘴唇都起了皮,郑秉修用毛巾给她轻轻擦拭,就像上次她照顾他一样。嘴唇逐渐润泽起来,他忍不住俯身亲吻。感受到潮湿的水意,真真张开嘴巴吸吮着——高热让她干渴。 唇舌相触,真真完全没有意识,郑秉修却极尽温柔,轻舔吮吸纠缠着,他生怕多用一点力气就会把她揉碎掉,生涩的把舌头喂进去,她嘴巴里有着铁锈般的血味,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他捂住嘴巴无声的哭起来,他好害怕,这样相似的场景又要重演了吗?来不及告别的分离到底要经历多少次?亲吻产生的副作用让他头脑糊涂,疲倦充斥着身心,他仍然小心的把真真盖好,然后支撑不住倒在了一边。 …… 真真悠悠转醒被眼前的郑秉修吓了一跳,眼圈下青黑浓重,脸颊都凹了进去,胡子拉碴的,那双眼睛里放出的光芒好像中了头等奖,她发不出声,只能对他微微一笑…… 郑灿留在郑府,她们现在的住所在山里,每晚郑秉修会过来陪伴真真,他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里是个没人知晓的藏身之处,等风头过后就带她离开。真真的脸上的表情呆滞又惊喜,泪水像珍珠一样扑朔朔掉下来,却让人觉得她全身上下都绽放出耀眼的光彩。那一瞬间,她看着郑大人的眼神,令旁观的梅姬也感到心悸。 …… 正文 24名妓篇12 一场雨过后山间空气清新,一片片绿叶被洗刷过,像翠玉一样闪着光,真真和郑秉修并肩站着,远眺窗外。 那是一种孩子气的表情,被他那样专注地看着,就像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只有一人,他一字一字说的郑重审慎:“我,想和你在一起。” 真真仰脸,看到他紧张抿起的嘴唇,她微微笑开,如释重负。 那笑容明艳得就像华丽的牡丹,刹那间绽开的美丽,他伸手搂了过去。嘴唇上一片炽热,清爽的气息包围着真真,身上就像着了一把火,热的能把人化成灰。 只是一个吻就让她手脚无力,郑秉修一只手护在她脑后,一只手按在腰间,把她紧紧地抱着。呼气声和着心跳在耳边轰鸣着,眩晕感强烈起来,真真把头埋入他怀里,那么大的心跳声,好丢人。 突然间郑秉修整个人倒向她,真真支撑不住,两个人歪在地上…… ……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真真跪坐在一边。 窝在被子里的郑秉修面色茫然眼神游移:“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真真呆呆的重复了一遍,脸颊上飘了两朵红云,很快她又皱起眉头:“不要转移话题。” “世间万物都遵循着守恒的规则,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越强悍的力量受到的限制越大……”她从身后端出小桌子,上面笔砚俱全,妩媚的眼尾狠狠的扫了有些跟不上节奏的男人一眼,“现在,说吧!” 郑秉修抿唇皱眉面色严肃,依他的经验来看,人类总是排除异己,他们并不容易接受超出控制的事物,而对面的人目光澄澈,满脸关心,他叹出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这么说你功能还挺齐全的嘛,视觉,听觉,速度,力量等生理超能力和念力,控制力,转移力,停止时间,以及超常的学习能力和——”她停顿了一下:“长生不老?!”黑梭梭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打量了一遍,郑秉修向后靠了靠,面色无辜。 真真低头继续总结着,“弱点,酒精,人类的体、液……”像电影闪回,她想起了第一次亲吻后的昏迷,滴入血液的菜也让他卧床不起,还有刚刚的吻……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心情复杂,以后,怎么办? 擦掉她脸上滚滚落下的泪水,郑秉修试图以拥抱安慰她,怀中又香又软的身体颤抖的让人心疼,真真轻轻地笑出来,红红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像只瑟瑟的小兔子:“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只要能看到你,能陪在你身边……就满足了,至少我们在一起……” 不不不,我怎么甘心,当我年老色衰,满脸皱纹,神情枯槁,而你仍然是清隽俊秀的模样,强大得令时光都为你让路,我怎么配得上?还不如在死在最美的年华中,让你的记忆里永远存在那个美丽动人的真真,而不是鹤发鸡皮的祖母。真真伏在桌子上,单薄的衣服下漂亮的蝴蝶骨随着哭声起伏。 太贪婪了,太贪婪了,想得到他,得到后又想长久的霸占他,永不知足的心就像无底洞一样可怕…… 房间回荡着轻轻呜咽的哭声,一双手温柔的拉起她,微微敞开的里衣里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躲开靠近的嘴唇,真真哽咽着:“别这样,你会受伤。” “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傻姑娘。”他凝视她的眼睛,眼神温柔缱绻,像是要带人坠入一场华美梦境,“我终于等到了一个人去分享简单的清晨和夜晚,有一个会有人等我回来的家,能表达喜欢一个人的真心……这才是我最珍贵的时光……” 真真带着眼泪笑起来,既然有些事不能改变,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享受当下…… 知君近觉青山好,一笑人间万世轻。 没有亲友,没有家人,但是郑秉修还是完整的准备了一场正式的婚礼,跨越在院子里放着的“火”盆,意味着赶走恶鬼,他把捉来的活雁放在桌上,然后磕头两次,大雁象征着白头偕老,一次结缘终生不变,看着他头上戴簇冠,真真左右脸上贴的纸胭脂都要笑下来了。 两人对拜了两次,梅姬在绕着青丝和红丝的酒盏上斟酒,从左到右依礼端了一遍,先让新郎要舔一舔合欢酒再给新娘,交杯礼后合卺结束,郑灿欢快的把放在大礼桌上的大枣、栗子都装在郑秉修的兜里,预示早生贵子,真真一愣羞赧的低下头。 不过两杯合欢酒,郑秉修就醉了,他挥着手抱着真真飘起来,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真真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真是可悲的酒量,她笑着亲了亲郑秉修的红脸颊。 今天,似乎不是个安稳的新婚夜…… ————————河蟹河蟹河蟹以下省略七百字—————————— 他亲了亲她额头,珍宝入怀,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圆满的了。 遥远的梦境终于成真。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正文 25名妓篇完结+宠物篇1 “啊呀,一根白头发……”立在郑秉修身后帮他束发的真真惊叫了一声,快手快脚地拔了下来。 白发?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不可置信的神色。 真真捏着白发:“说起来好像后遗症越来越轻了,至少最近这次没有做到一半昏过去……” 郑秉修:“……” …… 搭着自己的脉搏,真真神情恍惚,“我,好像,怀孕了?” 飘渺的语气承载着重雷一样的讯息,郑秉修一个踉跄:“不要开玩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啊”孕妇情绪多变,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吃干抹净之后连孩子也不认了吗?” 抱着哄了半天才破涕为笑,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 红彤彤的婴儿闭着眼睛沉睡,粉嫩的小嘴巴嘟着,盘着发辫的大婶笑眯眯上前:“郑大人,恭喜您喜得千金!” 男人呆立了半晌,雕塑一般坚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同手同脚的推开门,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缠着抹额的新妈妈面色苍白向他露出幸福的笑容…… …… “郑秉修你小时候也这样吗?”真真戳了戳身旁男人的肋骨。 他一脸严肃:“怎么可能,这孩子一定像你……” 搬着脚丫啃得起劲的孩子咧开嘴巴,粉红色的牙床上露出米粒般大的乳牙,她挥着胖乎乎的胳膊,“啪”得一声拍在摇篮边上,黄杨木制成婴儿床裂出手指粗的一条缝。 真真:“……我可没这本事。” …… 小五吭哧吭哧从毛茸茸的巨大的“长毛毯子”下爬出来,即使装瞎都能没办法忽视自己爬这个事实,爬=四条腿,她低下头,金色皮毛覆盖的胖爪子,翻过手,肉鼓鼓的掌心和被打磨的平滑的指甲。她叫了两声:“汪汪!” 用后腿搔了搔脸,“妈妈,我又做梦了!” “又梦到自己是人?”妈妈温柔的从头舔到尾…… 肚子下的一只狗崽子挥舞着小爪子:“小五快来吃奶,我顶不住了……” “滚一边去四仔!”从头上踩过去的那个体型最大。 看着这样热闹的家庭,被叫成小五的那只狗崽子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作为一只智力超群的金毛寻回犬总是觉得自己是个人,妈妈说,这是病,得治! 艾比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金毛寻回犬母亲,她几乎每年生一次,立春之际,她生了六只狗宝宝,一个个身体都很健康,她奶水充足,主人家条件也不错,没有孩子被冻死或者饿死。在满月之前每个孩子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什么不同,小五也就是比一般宝宝抢的更快些,满月之后,艾比很快发现这孩子的与众不同。 当其他孩子可以行走时,小五的四条腿还会打架,经常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可以用两条后腿立着走路后,她就开始坚信自己是人,这个孩子让艾比妈妈操碎了心。 “妈妈!我,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人!”爬爬爬,努力的趴在妈妈的背上,艾比顺滑的皮毛非常漂亮。 轻松地把她从背上叼下来,“小五,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是学会用后腿走路就是人类!”艾比妈妈无奈的帮她顺了顺毛。 这是小五第N+1次照镜子,镜子里她头骨宽,成轻微的拱形,深棕色的眼睛大而友善,间距有点大,皮毛油光水滑,还是一只漂亮的金毛,抬起爪子,叨了两下,她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她真的是金毛,纯种的! 小五还有3个兄弟和2个姐妹,和一群只会追着老娘的狗崽子是不同,妈妈叼来肉骨头往窝里塞来逃避喂奶,小五还是挺高兴的,满月之后她梦到自己是人,接着就自觉断奶了,虽然觉得吃残羹剩饭之类的有点别扭,但是妈妈说好狗狗不能挑食。 主人一家都是是个美籍韩裔,黄皮肤黑眼睛,小五开始以为他们是中国人,结果被老大鄙视了,他认为她在吹牛,因为人类都长得差不多,除了皮毛特征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国家的,而且在他们眼里一切只有黑白两色。再次找到自己和普通犬类的不同点,小五默默记下老大他们是色盲…… 和她的大家庭不同,主人一家人口简单,雌性和雄性各两位,负责照顾他们一家的是位年长的雌性,她温柔端庄,是个典型的东方女性,家庭主妇。她的丈夫是个医生,女儿还在上中学,那个已经成年的儿子还住在家里,但是已经是大学生的他并不常回家。 接受了自己是狗这个事情,下面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后背痒痒,舔!啊呀,爪子脏了,舔舔!!有虱子?!舔舔舔!! 小五成了家里最爱洗澡的一员,好在主人家环境不错,对待狗狗们也足够耐心。在这里她还认识了带着强烈地方口音的帕比——隔壁家的拉布拉多,据他所说他来自伦敦,哪里的空气可不太好。 和那些每天无所事事的小屁狗相比,小五更喜欢跟在妈妈身边去学习,区分风中的味道,追踪猎物的方法,记住东西的味道,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碰,哪些可以吃却不能碰,偷吃之后被发现怎样逃避惩罚,过马路有哪些注意点等等。 小五觉得这些都是小问题,作为一只有人类幻想症的雌性幼犬,她只有一个问题——谁能告诉她怎样尿尿不沾湿毛?需要抖一抖吗?! 正文 26宠物篇2 人类的记忆告诉她生肉难吃味道又重,作为狗狗的小五却闻到一种甜味,生肉的口感更加嫩滑;而记忆中甜脆的水果并没有想象的好吃,比较淡,味道一般。就算她曾经真的是人,现在的情况也不容选择,她总要活下去。 小五决定听从妈妈的话,正视自己的错误,该吃饭就吃饭,总是盯着主人的餐桌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改用嘴用嘴,犬类短短的指头怎么抓东西,虽然每天和胖成球的小伙伴们玩你追我打很掉份,但是妈妈说,学习厮打,扑咬,威吓是基本本领。 狗生活也不简单,作为一只能听懂人类语言的狗需要烦恼的事情就更多了,夹杂着韩语的英语听起来有点费劲,但是!人类,你果真是想把我们送走对吧! Oh,no!没有身份证没有项圈,出去后会被抓狗大队屠宰掉做成狗肉点心的吧?动物保护协会在哪里,啊,一不注意发散的太远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抱大腿,不抛弃不放弃! 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小五想要保持家庭的完整性,但是对于断奶后慢慢改变幼年期味道的犬类来说,脱离父母独立生活才是必须的。自小六不信邪的赶上去撒娇被妈妈一巴掌掀翻后,小五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去留问题。 金毛寻回犬是中型犬,家里养上一两只没问题,但是要留下完整的一窝,估计吃就要被吃穷了。现在的主人家庭还算富裕,至少是中产阶级水平,作为宠物,每周都能吃上肉,这样的日子她很满意,也不想过多的奢求其他。 如何做一只讨主人喜爱的宠物,成了小五的必修课,她想争取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怎样讨人欢心?鞍前马后的伺候他?为他洗衣做饭百依百顺?开玩笑!你不觉得对于一只宠物来说,要求太高了吗?而且有些人就是贱到你越不在乎他他越关心你,算了那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拿报纸,递拖鞋,各种跑腿活动狂刷好感度。这种讨好的行为十分有效,主人一家对她表现出明显的偏爱,客观的表现形式就是她的体重迅速增加,和老大打架时可以轻轻松松用体重碾压他。 这样日子过得很快,小五已经两个月大了,主人陆续把老大,四仔和小六送给了别人,剩下的狗宝宝也和妈妈分开睡,因为她开始对孩子咆哮,嘶吼,圈占自己的领地,这让小五有点伤心。 天空万里无云,是个适合散步晒太阳的日子,小五甩着尾巴想,篱笆下埋得骨头可以刨一根出来。周末是主人一家聚餐的日子,平时不在家的成员都会回来吃饭,她决定在门口表示欢迎,好狗狗从细节做起! “踏踏踏”脚步声传来,小五一个打挺迅速翻身,“汪嗷~”欢迎回家~她扑向敞开的大门,准备给主人们爱的拥抱。 撞到一条腿上,犬牙格西裤上粗细不一的各色条纹纵横交织,一股子羊毛的味道……抽了抽鼻子,清爽的薄荷香,味道好像不对啊,小五顺着笔直的西裤往上看,长得好像也不对……不是主人,这是谁? 在小五纠结着要不要咬人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认赌服输,你开门碰到的第一件东西,就算是我妹,都送给……咦?小五?”等下,你打算把我送人吗?!问过当事人意见没有? 介绍一下,主人之一,江三植。是个疯狂的喜爱打麻将的痦子男。以狗狗的审美观告诉你,脸上长痦子就像皮毛上长癣一样,是缺陷!还有麻将不是中国的国粹吗?有限的脑容量阻断了她的记忆,小五决定不去考虑这么复杂的事情。 “嗷呜,汪!”放开爪子,对不起,扑错人了,小五绕着刚进门挂衣服的主人转圈,被摸了摸头,“好乖好乖。” “金武灿,你重新换一样吧,妈妈可宝贝着它呐。” 金武灿,掉队落单,隐藏在人类中的外星人,由于自身的原因,他和那些热情洋溢,观念奔放的美国同学们并不常联系。黑发黑眼黄肤相似的外貌特征,同样来自韩国汉城的江三植认识了他,并积极培养共同爱好,带金武灿进了麻将馆,两人很快就成了牌友。 江三植这个人好大喜功,从小处说就是爱吹牛,这样小小的缺点无伤大雅,再次沦为手下败将,他输光了赌资,虽然金武灿并不在意,江三植还是执意要回家拿东西偿还。 开门金武灿先迈了进门,一只柔软的小动物直愣愣的撞过来,那是只幼年期的金毛寻回犬,毛发是柔软蓬松的淡金色,四肢健壮,眼神懵懂,表情憨厚无害。他一直一个人,生活了将近三个半世纪,说不孤单是不可能的,也许尝试下养一只不太麻烦的犬类,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三植,你回来啦~”江妈妈带着围裙从厨房探头出来,“是同学吗?” “伯母你好。”弯腰鞠躬,小五才注意到客人的脸,蓬蓬的小卷毛,带着圆形的眼镜,西服烫的笔挺。 主人妈妈的手艺超级好,烧鸡香味浓郁,鸡皮甜辣香脆,啃着“最后的午餐”,她有些难过。 …… 得知江三植的约定,一家沉默了一下,还是同意让金武灿把她带走。 “你知道狗狗那些不能吃吧?肝脏,巧克力,尖锐的骨头,洋葱,牛奶可以用羊奶代替……盐也要少放。”江爸爸把详细列出的清单塞到金武灿的口袋。 “小五喜欢洗澡,每两天一次。她好乖的,最喜欢人家帮她挠耳朵。”被主人妈妈捏了捏耳朵,小五把鼻子凑在她怀的里,柔软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花香。 楼上小女孩的声音有点尖“就不能换一只吗?我还答应玛姬明天把小五带给她看!” 面对着闪闪发光的六只眼睛,金武灿笨拙地卡着狗崽子前腿的咯吱窝,平举到了脸前,“她叫什么名字?” 话题转移得真僵硬,小五鄙视的看着他。 “她妈妈叫艾比,生了六只宝宝,她排行第五,还没正式起名,既然你是他的主人,那么名字就由你来起吧。” “取一些简单的,容易记得住,比如艾比,芭比,森迪……” “你觉得黛比怎么样?” 悬空的后腿在荡来荡去不着力,小五的前爪直愣愣的伸着,那张简洁清爽的脸庞,眼神认真的向她征求意见,在他棕黑的瞳孔中,小五看到自己的嘴巴里含着的磨牙棒“啪”的掉了下来。 新主人,你是认真的吗? 正文 27宠物篇3 啪得一爪子拍在面前的那张脸上,玛丽隔壁啊,谁是呆逼?小五抓狂了,伸爪,搔腿,放开我,嘤嘤嘤!!! 她虽然没办法讲话,但是表现出不满还是可以做到的,弓腰支腿咆哮之类的,人类应该可以看得懂吧? 看到这样强烈的反对,金武灿终于放弃了“黛比”这个名字,让小五由蜜蜂变成雏菊(黛比Debbie希伯来语,意思是花丛里的小蜜蜂,黛西Dasiy小雏菊)。 一通发疯后黛西老老实实的窝在新主人的怀里,用自己不大的脑容量整理数据:新主人,金武灿,男,22岁,韩裔,律师,现就读耶鲁大学……好厉害的样子,不过问题是,大学宿舍可以养狗吗? 并没有让她担心太久,新主人在纽哈芬市有自己的房子,对于五六十年代的东方留学生来说算是一大笔开支了,看到房子之后,黛西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新主人的富裕程度,为了美好的明天,她决定要狗腿的刷新主人的好感度…… 红色锥形尖顶建筑似乎是用石头垒起来的,上面爬满了茂密的藤蔓植物,凉爽又幽静。窗户很大,繁复的花纹有种宗教的风格,显得神秘感十足,cool~在心里吹了声口哨,黛西发“汪!”的一声大叫,金武灿压了压她的狗头,拉开大门,刷的一下已经到家了。 神奇~黛西呆呆的伸着舌头…… 金武灿的家是个复式公寓,装饰简洁,大理石花台上摆着几个石纹花瓶,绿莹莹的点缀着白色小花,后面是个八边形的镜子,柜子桌椅都是简洁的形式没有缠绕缱绻的花纹,地毯也是简单的条纹式,与室外摆着缠丝鸟笼,里面放了一盆草。 幼年期的动物和小孩子一样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和破坏欲,这点从进门开始就四处撒欢的黛西身上可以看出,把她放在地上,金武灿转身倒了杯水,黛西已经啪啪啪的从上到下跑了一圈,旋转楼梯通向楼上的卧室,她正从楼上翻滚着摔下来……被漂浮在空中,黛西在空中慌忙划动四肢,狗刨式的游泳动作蠢毙了,明显黛比这个名字更适合她。 新主人在睡午觉,黛西悄悄拱开房门,矮矮的床正好可以让她把下巴凳在上面,舔舔舔,——喂,起床啦! 睡觉被活生生的舔醒可不是什么好体验,一脸潮乎乎的口水,金武灿才想起,自己从江三植家带了一只宠物来抵赌债。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员总让人不太习惯,穿衣洗漱拿出被塞在口袋的纸条,上面明确地列着新成员要准备的东西:毯子,垫子,玩具若干,狗窝,食盆,狗粮,零食……满满一张纸,反面还有注意事项,真是细致的家人。 新主人买东西的速度真是快啊,当她刚扯下笼中草第十片叶子的时候,金武灿就推门进来了,怀中抱着大大小小一堆东西。黛西警觉的抬头,她好像闻到宠物店里特有的,众多陌生犬类的气味,幻觉了吗? 看着关起的门,她上前挠了挠,又细细的嗅了嗅,看来真是幻觉…… 咦!这个项圈是牛皮的呢,Dasiy,我的名字?雏菊的造型还是蛮可爱的,还有家庭地址,唔,有的字不认识。 还有什么?翻翻翻,牵引绳?扔一边。 垫子?躺上去试试,好像还挺软和。 毯子,花纹不太喜欢,上面都是猫这什么意思? 蔬菜味吮指棒,勉强接受。找到啦,奶香磨牙棒!还有小羊排罐头!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新主人,你合格啦。不过这是什么?一格一格的,黛西刨了刨,把爪子卡在了缝里。 …… 黛西低头看着盘子里的晚餐——培根面包卷和清水。给她这么珍贵的食物吃吗?和主人一样耶!一定是主人太懒的原因,肯定不是一视同仁的缘故,她绝对不会因为这点感觉高兴的。怎么办,还是好想摇尾巴~摇尾巴~ 晚餐后,金武灿动作很快,一会儿就收拾好黛西的专属狗窝,就是以她犬类的视力来看,新主人的动作都带起一片残影。黛西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个主人和一般人类是不同的…… 正文 28宠物篇4 做宠物让人难受的是难以和主人沟通,你饿了渴了病了,低咽哀嚎狂吠对于他来说都是困扰,有耐心的会尝试解决,没有耐心的甚至会暴力相向,粗暴地要你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像黛西这样能听懂人话的还好,听不懂的往往要受很多责骂。 为什么总在客厅里尿尿呢?因为离卧室足够远啊。 为什么总跑在前拉都拉不住?因为关在家里时间太长啦,出来当然想疯跑啊。 为什么扒墙皮咬沙发挠垫子啊?因为你都不和我玩,太寂寞了啊。 所以说要和主人和谐相处,你就要不断的训练他。黛西想起前辈们传授的经验她决定实践一下。 【在新家,一切陌生的环境里是训练的开头。独自在房间时,轻轻叫两声,然后可以再去扒门,放开嗓子大叫,他不出来不罢休,多试几次,当你一喊他就出来时,说明你训练成功了!】 黛西伏下身体,低低叫两声,“呜呜”。 下一秒一双脚出现在她面前,“怎么了?” 吐出的舌头还没来得及收回,这也太快了吧? 【让主人提供可口的伙食,这要看主人的态度和你自己的身价,如果非常喜欢你,在意表现出挑剔的样子开始他就会自动挑各种东西呈现给你,如果不喜欢你……你还是给什么吃什么吧。】 食盆里的是精装狗粮,偶尔有蔬菜粥和培根蛋卷,新主人的伙食黛西很满意。 Pass, 这条不用训练。 【出门散步时,你是愿意遛主人还是被人遛?后一种,你只要乖乖的走在他身后就好。前一种,要注意把握分寸,当你左拐右拐狂奔的时候,要注意等他,人类太孱弱,两条腿的速度实在太慢。】 出门,开始小跑,转头,主人在旁边。 OK,开始拐弯加速,唔,没跟丢。 狂奔中,回头,主人还在旁边?! 累成死狗状的黛西呼哧呼哧的喘气…… 完全跑不过他嘛!Pass! 【丢东西捡东西这种弱智游戏还是人类挺热衷的那种,当他把飞盘扔出去,你别理他,然后就会看到他不断地扔出去捡回来再扔出去,有些还会亲自试范怎样用嘴巴捡。这可是难得的趣味。】 黛西推着飞盘一路拱到金武灿小腿边,喂,主人,不要看报纸,我们来玩吧! 啊,好累,逮不到飞盘啊。 当她肚皮朝上,五体投地时才发现: 卧槽!不用扔,飞盘自己在天上转圈啊! 可是主人完全是坐着没动啊! Pass! …… 黛西再次肯定她有一个很奇怪的主人…… 【狗没有人的智力,不会进行逻辑思惟,也不理解人的语言,只可以通过记忆来学习。所以,在练习的时候要有耐心,要反复的重复一个手势或一个口令,才可以慢慢帮助它建立起某种行为的习惯,不可以操之过急和要求太高。】 “黛西,握手……”“黛西,坐下……”“黛西,起来……”完全不用人教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金武灿自言自语:“不知道扔垃圾换培根有没有用……”咦?黛西你把垃圾袋叼到哪里? 【对狗一定不要过度的溺爱,留意不能偏食】 “偏食?”江三植扔出一张牌,“怎么会?自从养了金毛我家都没有厨房垃圾了,而且什么时候都那么能吃,就没见过有饱的时候。什么时候给什么时候吃。烧饼,白菜帮,圆白菜梗,土豆,白薯,黄瓜,西红柿,真是相当好养活。怎么会偏食?” “和了,国士无双……”金武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诶,赢了就要走?金武灿你是不是不吃饭不睡觉专门打麻将啊?” “我还要回家给黛西做饭。”他想起家里那只异种金毛,只吃和自己一样的食物,暗叹一声,总不能自己也跟着吃狗粮吧 【…适当的户外活动和出错后适当的惩罚,这都是对狗的爱惜。】 惩罚?当然有试过,当她意识到自己犯错,就开始各种耍赖,双爪抱头,满地打滚…… …… 《怎样训练你的狗》被金武灿扔进了垃圾桶。 正文 29宠物篇5 怎么说呢,主人的生活习惯很好,以黛西可怜的印象来讲,做人自律到这份上也实在不容易。金武灿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洗漱吃饭然后带黛西出去跑一圈,七点半回家洗个澡,八点去学校,中午回来吃饭顺便解决她的伙食问题,午睡后下午再去上课,傍晚吃完饭再出去转一圈。每周四是固定的活动时间可以跑一下午,晚上回家一起睡觉…… 让黛西奇怪的是主人几乎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偶尔出去打麻将,孤独的异乡人,这让她同情起他来。 今天周三,主人不在家,黛西有些无聊,在金武灿的的床上睡了一会,醒来后又到书房转了一圈,书房里的书大部分字她都不认识。挠了挠地板,空荡荡的房间,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可以去找他嘛!抱着这样的念头她用后腿站起,前爪往把手上一搭,开了锁——目标,耶鲁大学! 街上人并不多,路口也都有标牌,再不熟悉,Yale University黛西还是知道的。 啊呀,借过借过,来看看路线图,支起前腿搭在标牌上,她勉强可以看到地图上的小线路,Yale,找到了,按下爪印…… 谁?谁摸我屁股?哼唧着掉头,用金毛那张憨厚的脸黛西实在做不出威慑的表情。 是两个金发美妞,“嘿,小可爱,你迷路了吗?” 才没有,人家只是无聊了出来转转顺便找主人……汉堡好香…… “要尝尝吗?”一只白皙的手扳开一般汉堡递到她面前,真是好姑娘,黛西舔了舔她的脸颊,有些粉底的味道。 吃了一根热狗半个汉堡,叼着美女赠送的地图册,黛西告别热情的妹子,继续自己的路途。 雄赳赳气昂昂,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她摇着尾巴,轻轻松松的进了这个没有围墙,与城市溶为一体的学校,哥特式建筑上尖尖的顶端像皇冠一样戴在教学楼上,高大的雕塑,壁画,还有草地上的鸟儿,树上的松鼠……眼睛有点看不过来,黛西扔下嘴里的地图,疯跑了一圈,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法学院在哪里。 “过来过来,乖狗狗……” “……还叼着地图呢” “脖子上有项圈。” 一整嘈杂,几个人围住了草坪上休息的黛西,摸头,挠下巴,顺毛,摇摆着尾巴,她并不紧张,这种和弱鸡一样的人类,跑起来,她可以甩他们几条街。 “是金武灿的狗!” 黛西抬头,好像听到主人的名字诶。 “艾尔,是克罗利的狗啊,交给你了~”等等主人和这个卷毛肌肉男有什么关系! 这个被同伴称作艾尔的人类成年男性,看起来又高又壮,他蹲下来抬起黛西的前腿,“好姑娘,是来找主人的吗?”喂,这样子偷看人家性别是不是不太礼貌? “这个时候大概在图书馆吧,要不要到我宿舍坐坐,一起等他?” “嗷呜”不要! “真乖!走吧!”都说了不要啦,喂,不要卡我链圈啊! …… 得知自己的狗找到学校里来了,金武灿迅速赶到宿舍,结果看见自己的傻狗在宿舍里转圈,单人宿舍铺了一地的啤酒瓶,音乐开得很大听起来是甲壳虫的《love me do》,同系的艾尔.菲里叶也醉醺醺的躺在床上,醉汉和醉犬真是奇妙的组合。 翻了个白眼,他无奈地弯下腰,把转圈圈的黛西抱住,她身上一股大麦啤酒的味儿。一双手臂从背后搂住他,“克罗利,你来啦!”金武灿克制住还击的动作。 “你什么都好,就连养的狗都那么不一般……它,它吃掉我所有的鸡脯肉和牛,牛肉干……就连他妈的酒都比我喝得多!” 利落的扯下黏在后背上的人,他淡淡的吐出一句:“你醉了。” 平时开朗的艾尔,面色不愉,“怎么会!” …… Love, love me do. 爱我!爱我吧! You know I love you,你知道我爱你, I'll always be true,我永远都真诚, So please, love me do.所以,请爱我. …… 唱片机传来高分贝的尖叫,歪在一旁的艾尔眼神发亮,“Love…… me do……you know I love you.克罗利,求你……”看着撅着嘴巴亲上来的壮汉,金武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黛西被勒醒,看着四处躲避的金武灿,她怒火丛生,想要袭击我主人?开什么玩笑?汪! “啊!!!!”一声惨叫刺破苍穹。 正文 30宠物篇6 电视机里克拉克.盖博深情的拥吻着费雯丽,黛西瞥了一眼电视,继续对着镜子练表情,她在学习用金毛这种小天使一样友善的脸,做出凶恶的表情保护主人。 “汪嗷嗷!”左边的牙齿还要再龇出来一点…… 金武灿关掉电视机:“黛西,你很吵啊。” 黛西转过脸,主人主人,我在练习怎样保护你,你说,这样能不能吓到人? “不要做鬼脸了,我没生气……”我那么努力,看上去只是鬼脸吗? 看着毛都耷拉下来的狗狗,金武灿摇了摇头,打开门,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徘徊了好一会。 “菲里叶先生,有什么事吗?” “叫我艾尔就好,我们进去说吧。”这种傻乎乎高兴地样子好像黛西啊,金武灿晃神,对方已经挤着门进去了。 “嗷嗷嗷!”主人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知道吗?愤怒的支起毛,黛西挡在走道口。 “嗨,黛西,还是那么有精神啊。”摸了摸隐隐发疼的屁股,艾尔从被肌肉撑得鼓鼓的夹克衫里摸出一袋鸡肉味狗粮,他三两下拆开包装,丢了过去,“很香的,送你。” 你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收买我吗?不过叼着12kg的东西好重,我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好了。黛西把口粮叼回窝里,回头却发现主人已经和那个花痴坐在沙发上了,笨蛋主人,怎么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啊。 看着自家抽风的狗狗,金武灿暗暗瞪她,黛西这才不情愿地收起龇出的牙,趴在他脚边。 “……我以为你知道的,你一直不喜欢那些唧唧喳喳的小娘们,连卡戴珊你都拒绝了。”主人你的行情也不是很差嘛,亏我还替你担心~ “我们相处的很好不是吗,我可以保护你,而且我父母也接受我,我找一个男朋友。”切,保护主人?有我就够了。哼了两声,黛西被轻轻拍了头,她把脑袋放在交叠的前腿上,继续听。 “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国籍什么的我都不在意,去国外注册是个不错的主意……”注册?想的好远…… “……我哪里不好?你说,我可以改。”啊呀,这种虎目含泪的表情,真是让她觉得如同虱子爬满了全身…… “你,你很好……”主人声音迟疑,黛西几乎要跳起来了。 凝滞的气氛中,她清楚的听见名叫艾尔的那人吞口水的声音。 “只是我不习惯……”你不用习惯啊主人。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相处。”bling一声他眼睛就亮起来了,喂,不要把爪子伸向我主人! 黛西抬头看着金武灿形状优美的下颌骨,他声音飘渺,“要知道,我很久没有喜欢过人类了。” ……一时间寂静无声…… 黛西蹭了蹭金武灿的小腿,被他伸手抱住,忍不住摇尾巴,摇尾巴。 对面那个卷毛壮汉脸色苍白,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克罗利,你……”伸向金武灿的手哆哆嗦嗦,“我,我明白了,但是,你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这是畸恋!” 他脚步浮虚的离开了金武灿的公寓,黛西搔了搔耳朵,主人你不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吗?看着表情同样莫名其妙的主人,黛西叫了两声,主人,我们应该准备午饭了! 主人的烂桃花解决后,《论同性、爱与友情的分界线》这种高深的大部头陆陆续续出现在家里。 金武灿发现自从去学校找过他之后,黛西似乎就以保护者自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在他身边,学校,餐馆,麻将馆……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黛西是金武灿的狗,越来越多的人认识黛西之后,看到他反而会说,啊,你就是黛西的主人啊。 ……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刺鼻啦,黛西难受的扭了下,被主人抱在怀里也不能抵消掉。 “医生,黛西怎么样了?”金武灿表情严肃,他一大早发现黛西身上出血,把地毯染得斑驳,还以为她受了伤。 “一切都好,只是黛西长大了。”黛西吐着舌头,早就长大了好嘛,一岁的狗狗相当于人类七岁啊。穿着纸尿裤的让她十分难受,难受得都不会走路了。 接着黛西听见令狗震惊的一句话: “……这不是什么受伤,如同人类的月经,黛西只是发情了……不过对于三岁的金毛来说,发育也太迟缓了,一般九个月到一岁就会……” 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发,发情? ……就像被陨石砸到脑袋,到处都是闪烁的金星,黛西四肢漂浮的回到家,再也顾不上屁股上难受的纸尿裤。 黛西心情复杂,金武灿竟然还报名了户外活动,群溜什么的,不就是相亲吗?主人你高贵冷艳的气质哪里去了?这些臭小子很烦啊!黛西屁股后面跟了一帮小公狗。 “嗨,美眉,我是亨利,来自纽约,你毛发真漂亮啊。”当然!主人每天给我梳两次毛,鱼肝油什么的都吃腻了,能不好看吗。 “美女,有没有空,我们去旁边交流一下?深入的?”滚蛋,流氓! “黛西,小伙子邀约,都拒绝太不给面子啦?”贝莉,你闲事管的太宽了吧。 …… 正文 31宠物篇完结+二哥篇1 发情期很麻烦,黛西烦躁的乱刨乱啃,也不愿意接触任何一只漂亮的雄性犬类。在医生建议下,金武灿带她做了绝育手术,带着伊丽莎白项圈的黛西,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显得傻乎乎的。他摸了摸她有些干燥的大鼻头,感觉呼吸缓缓,提着的心终于又放在肚里了。 羁绊总是牵引着人心,即使外星人也不能免俗。 金武灿为自家的傻狗感到骄傲,也许你的宠物会取报纸,会衔拖鞋,可不是每一只宠物都会看电视,擦地板的。虽然有时候她也会调皮,但是贴心起来能让你心脏都膨成棉花糖。四月十号,金武灿身份证上的出生日,黛西衔了一支花给他,看着主人面色如常的收下,她有些失望,黛西不知道这份礼物一直被细心保存着,直至干瘪枯萎。 现在黛西已经九岁了,在金毛寻回犬中属于长寿的老人,她还是很精神,金武灿不知道她还能陪他多久,只希望这段时间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 麻将馆里响起一声通知:“金武灿,黛西接你回家!” 迎着落日的余晖,走道上的狗狗冲他欢快地摇起尾巴,主人主人,我们回家吧…… 把这种狗狗当做家庭成员看待,也许就是因为它们具备人类所缺乏的忠诚和信任这种珍贵品质吧。 …… 饱饱的睡了一觉,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灵魂上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她的意识清醒过来身体似乎还没跟上,身体沉重似铁。 滴答,滴答……滴水声 磁—啦—电流声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 四面雪白,果然是病房,她抬起胳膊,手上还扎着针,滴水的声音就是吊瓶里的吧,旁边电子仪器的线一直延伸到衣服里,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哔哔声,再往边上看是个大衣柜,木纹油亮,看着十分高大上,还是有些晕眩,她闭了闭眼,脑袋里的记忆让有头脑些发胀,以往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看来是,穿越了啊…… 长子承载希望,幺儿享尽疼宠,中间的孩子呢?大的大,小的小,原主就是被忽视的那个老二,大哥奋发努力得到了父母殷切的希望,弟弟不求上进受到无限的宠爱,自认为一切都很好的次子却在一直受打压。 为什么呢?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这个仅仅十四岁的孩子在长期的抑郁下心理逐渐扭曲,简单地将一切分为有用的和无用的以及障碍,障碍理所当然应该被除去……这种中二的思想真是让人无语啊。 睁开眼睛,阳光直直的洒进来,空气飘浮着灰尘在阳光下就像广袤的星空。真是刺眼,擦了擦眼泪,她从记忆中过回神来。空旷的单人病房,只孤零零躺着这么一个少年,虽然堆着鲜花水果之类的,还是十分冷清,如果是原主一定会很伤心吧。 想起这个住院的原因还是让她挺囧,因为从背后抱住了棕熊,被击打受伤。 孩子,熊抱和抱熊不是一回事啊! 虽然心理阴暗了点,但绒毛控这种爱好,怎么看还是个小孩呢。 嘴角的笑意逐渐僵硬,不对!她猛地睁大眼睛。 内心扭曲的中二少年,即使是绒毛控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在动物园抱棕熊吧?仔细地在脑海里翻了翻,她这才想起事情的经过来。 原主是被一起去的同伴推出去的,那个男孩应该也只是恶作剧,结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原主的脑子,被拍出去的瞬间保护好头部,还想着弄瞎人家眼睛报复回来,这种打算让她情不自禁抖了抖。 吱呀一声门开了,“您你醒来啦。” 那是原主的管家,也姓李,一个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的颇有英伦风范。 李管家在一边削着水果一边慢里条斯的解释,大意就是你爸你妈你哥哥你弟弟都很担心你,但是他们有事情,一时间来不了,她在心里吐槽,哥哥上大学,弟弟上小学,爸爸妈妈忙公司,一大家只有她闲着无聊住院玩吗?看着管家手里拿着水果刀还在一边偷看她脸色,只得淡淡的应了一声,作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在接触到这个身体的血缘至亲前,她还需要尽快融合记忆,适应身体。 不是抱怨,一家五口人,一个都不在孩子床边,就连醒来还是管家发现的,这样的环境对比着,再善良的好孩子也会觉得心有不甘吧。 轻微挪移了一下身体,疼痛刻骨。抹掉刺激产生的生理泪水后,她觉得报复一下罪魁祸首一下也未尝不可。 “载京少爷!”看到少年间瞬间苍白下去的脸,呼啦啦围上来一群白大褂,这种架势真不愧是富二代啊…… 等下,叫我什么,她仰面倒在床上,耳朵里不断回荡着“少爷”二字。 虽然说李载京是重伤,其实并没有伤到骨头内脏什么的,只是撞到了头,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乍一起身他还有些腿软,撑着水池,抬起头,镜子里是一张清爽的脸庞,还有些babyfat圆圆脸,柔软的刘海,瞳孔又大又黑显得目光深邃,不笑的时候总有些阴冷凌厉的感觉。载京伸手在门框边眯了一下身高,还在发育期的身体大概有174,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看下去,是白皙到有些病态的皮肤和一马平川的胸膛。使劲搓了搓胸口,他腿一软,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 虽然不记得自己原来是谁,但是对男性身份的排斥,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正文 32二哥篇2 在李载京出院当天,一家人倒是全都来了,衣着齐整光鲜亮丽的像是去开记者发布会。看着父亲流露的安慰之色和母亲红红的眼眶,他暗叹了一口气,爱而无言往往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李载京,他们是爱你的,你有非常爱你的父母……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着这样那样的理由,身体里的郁结之气似乎散了一点。 抱着花的小男孩是弟弟李辉京,只有十一岁,平日里调皮捣蛋但是父母都宠着。他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二哥,你真的是抱熊才受的伤吗?” 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熊很可爱啊。”载京努力作出笑容,觉得这张脸丢的真是彻底,“辉京不知道吗,二哥的梦想可是做一位兽医啊……” 母亲洪银娥擦了擦眼角,“以后,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 “知道了,妈妈。”载京垂着头,神色乖顺,上前抱住妈妈轻轻蹭了蹭。 “弟弟还看着呐,那么大了还撒娇。”虽然洪银娥嘴上嗔怪着,但一直不太亲密的孩子表现出明显撒娇还是让她很开心。 “载京啊,有什么事可以和爸爸说,我们是一家人,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大哥李韩京开朗帅气,话说的四平八稳,要是原主听到这么说,大概又会以为他是炫耀了。 载京觉得原主走少年老成路线和大哥一争高下,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扬起唇角,笑容灿烂,“没什么,大哥。我可以自己解决。” 父亲李凡中深深地看了次子一眼,觉得有些违和感,最后还是只说出:“走吧,回家!”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男孩这个身份并没给载京带来太大困扰,性别变换带给他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即使是倡导平等的现在,男女也没有真正实现平起平坐,韩国的婚姻法方面也更保护男人,就以离婚的例,即使是过错方,只要男方提出,孩子的归属权稳稳地归于父亲,离了婚的女人失去的不只是家庭和口碑,有时孩子未来的婚姻都会受到影响。 至少男人的身份带来的是更多的自由。 每当需要解决喝水导致的生理问题时,载京都为自己失去原本的记忆庆幸,虽说有些不自在,总算慢慢淡定下来。 随着李载京在家慢慢改变态度,他着手改善自己和家人的关系,收敛起之前不时流露出的忿忿不平,变得越加安静平和,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稳重。这让他的父母愈加感到愧疚。 李载京发现自己对这个时代有着说不出的隔阂感,很多东西看着熟悉却要仔细想一下,才能知道用法。一次睡醒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试图用脚搔耳朵,这让载京对自己之前的身份无比好奇。 当初背后推了载京一把的人,名叫池宇炫,平日里就有些小过节,偏偏原主不仅小肚鸡肠还擅长颠倒黑白,雪上加霜,这个孩子被家长叫来对李载京道歉,之后便委委屈屈耿耿于怀,班级活动时找到机会就搡了李载京一把。载京开始正常上学后,听说闯了大祸的池宇炫同学被学校记了大过,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吗,要不是有他在,这个孩子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原主可是直接打算弄瞎他眼睛,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能招惹的不过对于现在的李载京来说,这样暴力的报复可不是最佳选择。 他垂下睫毛遮住眼神中的晦暗,报复这种事情自然要从长计,议把握分寸才好。 李凡中今年44岁正当事业发展的时期,忙的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缺,关心孩子的问题上就落到妈妈洪银娥身上,可惜家里清一色的男娃,伴随着“妈妈是女人”“我长大了”这种看法,她难免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 和原主不同,李载京知道家人还是很在乎孩子的,之前的打压,也是父亲怕出现兄弟阋于墙的情况。虽然说想当兽医是临时的借口,之后他却发现对于狗狗,自己似乎有近乎第六感的了解,感兴趣后便道宠物驿站做了义工,这也圆了他的谎言。 在人脉金钱什么都不会缺的情况下,又何苦费尽心机去出头撑一个家族企业? “二哥,我回来啦!”载京抬手接住辉京突然扔过书包,这个小子总喜欢这么玩。 他恶意的笑着,眉眼弯弯,“马上要升学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啊呀,二哥,不要那么扫兴嘛,真是。”一边嘀咕着还不忘刨菜吃,嘴巴里塞满饭菜的辉京就像一只蠢萌的荷兰鼠。经过半年的改造,这个由于父母不常在显得冷清的家里总算有点人气,虽然要求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私底下也好了许多,特别是这种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兄弟三人就更加随便了。 夹了一块鸡排,李韩京接着载京的话,“我们辉京还是要认真啊,看到你取得好成绩爸爸一定会高兴的。” 大哥好队友~两位兄长相视一笑。 “呀呀呀呀呀!吃饭吃饭吃饭!”炸毛的小孩子最好玩了。载京隐约记得七大姑八大姨乱七八糟的问成绩的感觉,果然这种痛苦还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比较幸福! …… “真讨厌,好不容易升初中,二哥你上高中。再想想我上高中,二哥又要上大学,什么嘛。”咔哧咔哧啃苹果的辉京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两片嘴唇扁的像鸭子,“同样是升学,爸妈都不念你,倒是我被反复的嘱咐,要知道你弟弟我,可是聪明得很呢!” “你成绩要有载京一半好,我们也就不操心了。”韩京大哥从沙发背后压过来,使劲揉了把辉京毛茸茸的头。 “不过马上要考试了,载京也不要松懈啊,兼职可以先放下。”压住扑腾的辉京,李韩京笑着对载京说。 载京回答道:“没关系,我和玄医生说好的,这段时间每周四去,周末周日在家看书。”夹住辉京故意扫过来腿略一用力,只听弟弟发出一声痛呼:“啊呀!” “也不要压力太大,听说你们班有个孩子就是压力太大,有些精神失常呢,叫什么来着?” “是池宇炫xi吧,因为产生幻觉总是说有人要害他,医生说问题不大,是精神紧张造成的,所以休学一年了。” 他合起膝盖上的笔记,暗灰色的书皮映衬下显得他手指修长洁白如玉,李载京摸了摸书皮上贴花金钩的名字——玄宇镇。 正文 33二哥篇3 玄宇镇是载京的主治医生,他是个颇有话题的人物,年纪轻轻,口碑却是奇怪的两极分化。 有人说他认真负责医术高明,有人说他眼高于顶冷心冷肺,还有心理部门的同事建议他去做一下治疗,结果得到“你是谁?”这样让人堵心的答复。 说起学历来倒是没有人不服玄宇镇,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院最年轻的博士生,在国内外的权威医学杂志上也发表过几篇份量不小的论文,引起过一阵震动。他主要研究人类基因学,是基因药物组的成员之一,同时又兼任心血管内科的主治医师。 玄医生长相秀美,举止斯文,虽然为人冷漠,但在患者中名声显赫。 当初住院,院长特地拨了玄宇镇给李家二公子,要求他全心全意照料载京,应许了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其实医者父母心都是空话,在医院工作,生死离别见得最多,都是父母心,医生第一个受不了。玄医生有作为学者的理智和素养,却缺乏医生本身的热情,对待患者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这种冷漠的态度,真是一视同仁。 偶尔,饭后载京会去住院部楼下转一转,院里芳草如茵,鸟鸣啾啾,晶莹剔透的喷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彩虹显得风景如画,宁静安逸的氛围简直像欧洲某个度假村。 那天他照常在喷泉边坐坐,准备回房时却听到犬类低低的呜咽声。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醒来之后,李载京便觉得自己的听觉和嗅觉超常的敏感,好在医院隔音做的不错,不至于每日失眠。养过狗的人应该知道,那种犬类受伤后低低细细的哀鸣,是很难忽视的。对于耳朵敏感的载京来讲更是让人难受。 顺着声音寻过去,在草丛中李载京找到了声源。那是只土狗,耳朵尖是墨色的,毛色杂颜色暗淡,夹着尾巴,它眼神警惕看到载京后又转为凄楚,哀哀的叫着。后腿处一滩血,骨头折了,穿透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白惨惨的支楞着。 载京蹲下、身,试探的伸出手,对方温驯的缩头,很容易就被抱住,他轻轻抽了下鼻子——是只公狗。 院长闪闪发亮的微笑闪现在他脑海里:“有什么事就去找玄医生,他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师……” 玄宇镇第一次见到李载京时,他头发上狼狈的沾着草叶,衣服上带着泥,面色惨白,即使是闭着眼都有种阴郁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漫长的时光早就磨灭玄宇镇的好奇心,即使这位是让他特别照顾的著名企业家的孩子。危险期过去后,这个孩子转醒,玄宇镇见过他坐在喷泉边,看着啾鸣的小鸟一脸茫然。 推门而进的少年手脚利落的锁上门,病患服上沾了血,他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只狗:“玄医生,你能医动物么?” 玄宇镇穿着墨蓝的衬衫,套着医生的白大褂,衬得脸色有些苍白,头发偏到一边露出漂亮的额头,神情冷漠的就像是雕塑,带着文弱的书生气。手术快得不可思议,长针,止血钳,手术刀在他手里像有生命一样快速飞舞着,注射了麻醉药的狗狗静静的睡着。 手术快结束了,他声音冷清,“注意半个月内不能碰水,多吃补钙的食物,尽量不要剧烈运动。” 干脆利落的执掌着他人生死,这种奇妙的感觉直击李载京内心,他有些口干舌燥:“维库溴铵、咪唑安定、丙泊酚有什么区别吗?” “维库溴铵可致呼吸肌肉松弛,会减弱自主呼吸,是麻醉辅助药。完全恢复后的24小时内,不可进行有潜在危险的机器操作或驾驶车辆。” “咪达唑仑,具有镇静、安眠、抗焦虑、抗惊厥作用。作用快,代谢灭活快,持续时间短。注射剂用于内窥镜检查及手术前给药口服吸收迅速完全,达峰时间为30分钟,7小时后体内无残留作用。” “丙泊酚起效迅速只需要三十秒,是短效的全身麻醉药,复苏迅速但可能会发生低血压和短暂性呼吸暂停……” 玄宇镇一边收拾手术工具,一边像背书一样把几种麻醉药分类,语气平淡又专业,“不用担心,用于四肢的局部麻醉,纠正四肢血管舒缩,普鲁卡因就足够了。” “我想做一名宠物医生,虽然是兽医,玄医生可不要瞧不起我啊。”清秀的少年,有着阳光般的气息,抱着沉睡的小狗,声音坚定,表情羞涩。终于让那人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他微微点了点头。 …… 借着布鲁——那只幸运狗,李载京和玄医生慢慢熟悉起来。 虽然还在初中但少年表现出强烈的学习愿望后,玄宇镇也并未制止他来讨教,甚至他的基础医学笔记都给载京复印了一份。 “麦角酰二乙胺(LSD)的精神作用变异极大,使用者的感受可以从感知增强到出现幻觉,对时间、空间、声音等产生错乱,情绪变化起伏无常,注意力不集中。常会出现突发的、危险的、荒谬的强迫行为。” 李载京在“精神作用”几个字下划了双线,想到池宇炫休学前紧绷的精神状态,他用红笔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值得注意的是,有人即使服用一次,用量很小,也会产生焦虑、恐慌和明显的精神障碍……” 铺好宣纸,蘸墨饱满的毛笔笔走龙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看着如屈铁断金的字体,他不禁感慨那一手簪花小楷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用上了。 “二哥?在忙明天的作业?”推门而入的李辉京大大咧咧的登堂入室,“你帮我和刘老师请假,我有事……” “这个月第四次了。”晾着笔迹未干的宣纸,李载京头也不抬,“怎么就那么讨厌礼仪课呢?” 随意地坐在床边,辉京盘着腿:“有什么好去的,一个个都像是模子里倒出来的。” “爸爸还是真是闲得慌,报什么君子六艺,吃喝嫖赌玩乐还要人教吗?” “是礼乐射御书数……” “……” 正文 34二哥篇4 窗明几净的教室里零星的坐着几个学生,教室中间是一个高台,像迷你的T台一样,礼仪课的老师站在上面,四周的学生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观察他。这种特聘教师工资可观,但在教学期间要是被发现有三处以上错误就会立刻被请走。 辉京还小,学这些让他觉得束手束脚,而载京却欣然前往,这些可以让他更快的适应“男子”的身份,此刻他端坐着,仍看得出身形修长。脸庞稚嫩却神色安然,温文尔雅的气质显得沉稳可亲,一点都不像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天骨遒美,逸趣霭然”这是老师对李载京交上去的书法作品的评价,半年前他还被说是女气十足,现今这种状况不知花了他多少心血。平日里要是注意一下,你就会发现女人和男人有很大区别,不仅是生理素质,站、立、行、走、表情和语气这样微小的差别逐渐构建起一个血肉丰满的人,而一个男人他是娘炮还是绅士就体现在这些细微之处。 做了最后的笔记,载京伸手捏了捏眉心,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载京,下午去打球吧。”身后的张秀仁戳了戳他的肩膀,同时次子的他和李载京关系不错。 掉过头李载京对他抱歉一笑,“今天有计划,要不你和我去健身房吧?” “还在练拳击?”张秀仁撇了下嘴,“你也不怕被那些小女生看到,斯文的美名就要变成暴力狂了。” “说不定她们会迷上我的肌肉?”李载京毫不在意半真半假的说道。 擦了擦运动后的汗水,张秀仁拎着水坐在李载京对面,“发泄了一通果然爽多了,你和你大哥还好啊?” “没什么问题。”载京灌了两口水,肌肉有些酸疼。 “早告诉过你,只要他在,你就不要想争……我大哥也一样。”停了停,张秀仁突然笑起来,“不过载京啊,你弟弟比你更像豪门阔少,玫瑰花攻势很娴熟嘛……” 辉京?他升了初中后载京上了高中,同一个学校不同年级难免消息有些滞涩,“哦?他又做什么了?” 张秀仁幸灾乐祸:“他要真惹出事来,你还得给他擦屁股吧?” …… 之后,载京特地留意起周遭有关辉京的话题,好听力的作用再次体现: “啊啊啊,辉京少爷好浪漫呢” “虽然辉京少爷显得财大气粗,但载京少爷才是温柔好丈夫的人选啊。” “漂亮!三分球!说起来……李辉京真是给载京丢人,那个丫头有什么好的,迷得魂都丢了!” 坐在候补席上,载京有些出神,辉京也到了青春期,开始对女孩子感兴趣了吗? 要说李载京是个天生的阴谋家,那么大哥李韩京则相反,作为父亲从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他手段干脆直接,善用阳谋,所作所为无不可对人言。 而小弟李辉总是不喜欢用脑子,嘴上喊着,有爸爸和哥哥们在前面,我才不怕呢。作为小儿子,辉京并不像大哥受到责任感使命感的教育,他任性随意,却也坦率真实。 对于这个总是笑呵呵,傻乎乎的小弟弟,李载京还是很喜欢的,在这半年内感情更是突飞猛进。三兄弟关系和睦,爸爸和妈妈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载京选择兽医这个职业比较抵触,但也没有直接反对。 回到家,李载京翻了翻挂历,四月十三号被一个可笑的红色桃心圈起来——那天是初中部春游日。 和弟弟一起春游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按理说春游是班级活动,辉京最近的那股热乎劲,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班级的,载京拎着保温便当盒,直奔千颂伊的班级。 “辉京啊,你在……做什么?” “哦莫?哥?你怎么来了?”看到意料之外的人,一手撑着墙呈风流少爷状的辉京眼睛圆瞪,表情惊讶。 举了举手中的保温盒,载京笑道:“听说你们春游,来送点东西给你,不过,你这是在欺负同学?” 被拦路的是两个女孩子,黑长直,圆圆脸,还是青涩的花骨朵。一个皱眉瞪眼叉腰在前,另一个女孩站在后侧显得怯生生的。以辉京的眼光来说,明朗活泼的少女明显更能打动他。 果然载京猜测的没错,下一秒辉京就兴冲冲的介绍起来:“哥,这是千颂伊!恩,和……她的朋友……那个……啥……” 乖乖地鞠了躬“前辈好”,被称为“那个啥”的小姑娘委委屈屈的低声说:“我,我是刘世美。” 站到他们面前载京就闻到了血的气味,看着脸色发白的千颂伊和紧紧站在她身后遮挡着什么的刘世美,李载京想,她是遇到了难堪的生理问题。 强制性把辉京拉过来,“干什么啊哥,我还打算找颂伊吃饭呢……” 按住他毛茸茸的头,载京向站在一边的千颂伊和刘世美抱歉的致意,“你把外套脱下来!” “阿莫?哥!我可是你弟弟啊。” 给双手护胸的蠢弟弟一个爆栗子,“别磨叽,快脱!” “哥~我这可是定制的新款!”嘀嘀咕咕的鼓着脸,辉京突然把脱下的外套兜头向他罩来。 长臂一扬轻松地把灰色的外套接住,李载京故意面露不屑的抨击道:“不自量力!”辉京咬牙切齿的样子像被抢了骨头的小狗。 为了减弱不自觉表现出的女性姿态,他相当注意自己举手投足的动作,大量的运动和礼仪培训改善气质的同时也让他迅速长高。短短半年里住院时175的个子拔高了8公分,并且还有继续长下去的趋势,相对来说12岁165的辉京就不够看了。 李载京不像大哥那样阳光也不如小弟精致,可以说第一眼看过去,他绝对不会被认为是美男,但好在他笑容温润,为人谦和,对女孩子尤其耐心,斯文王子的称号虽然有些俗气但也算名至实归。 走到千颂伊面前,他勾了勾唇角安抚着笑了下,“抱歉。辉京给你添麻烦了,辉京其实是好意……”一边说着,一边抖开辉京的外套围住女孩的腰,不容她挣扎迅速把袖子系在腰上,就像围了一条灰色外裙。 四月的天气还算温暖,但生理期的女孩总是惧寒的,即使是暖风吹过来也会带起一层鸡皮疙瘩,更别说还是穿短裙的少女。理好外套,又退了一步,缓解了陌生人靠近引起的尴尬。千颂伊苍白的脸上浮出一层红晕,就像冰雪染上了胭脂,虽然姿态青涩,但已经可以预见日后的风华。 迟钝的扎了眨眼,辉京扯了扯李载京的衣角:“二哥,这是干嘛?” 没有理会他,“作为道歉,颂伊xi就由我们请你吃饭吧。”载京示意了一下手中体积可观的保温盒。 “不用了,我……” 并没给她机会说完,他看向千颂伊身后的女孩,“我带了足够的分量,世美xi也一起吧?” 二哥我好崇拜你…… 载京在蠢弟弟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星星。 正文 35二哥篇5 微风,花树,野餐,少男少女以及春心萌动,多么大好的春日时光。 铺着野餐垫,摆出食材和烧烤架以及做好的饭菜,很简单的工作,但是大少爷辉京实在是猪队友,无论他二哥怎么给他制造机会他都会成功的扯后腿…… “哥,这种事让全叔来做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我们动手!”塑料膜被风吹得鼓鼓的,辉京把两头拽着,就像是放风筝。 这是给你机会展示自己多么细心贴心,载京在心里默默的说,他假笑着抬头,“第一,全叔已经把车开回去了,其次,找一个平坦、干净、背风、向阳的草坪,你到底是哪个字听不懂啊,恩?” 很快他就发现不要说假笑了,这个小子简直能让你哭出来…… 低声向帮忙搭烧烤架的刘世美小姑娘道了谢,李载京回头就看见千颂伊捂着肚子靠树站着,辉京在手忙脚乱的摆餐具,分装食材。 “千颂伊!你这丫头就不能来帮帮我吗?站在一边发什么呆?摆餐具做饭完全是女人的事呀!”这个时候你不该把女神护在身后殷勤的挡风吗? 本来脸色就不好的千颂伊明晃晃的向他翻了个白眼。 载京看着他的动作,急忙阻止:“辉京不要把东西都倒出来,会招蚂蚁的……” “二哥你怎么那么烦!” “……” 铺好垫子摆好烧烤架端出便当,载京看准备的差不多了,拉过正得意拍手的李辉京:“你去买两杯热饮来。”去刷你女神好感度。 “你自己去!不要总使唤我!”看起来已经忍耐到极点了,在颂伊面前指挥我做这做那的,显本事吗?小爷我才不睬你,他利索地坐下来,翻出便当盒里的寿司和香草凤尾虾开始大嚼特嚼,朽木不可雕,载京简直不忍心看旁边两位女士的表情……把她们安顿好,他又烤了几份烧烤,这才去买了奶茶和姜汁红糖冲饮,接收到软妹子羞涩微笑一枚以及感激眼波一双。 “二哥,你真是太不厚道了!你走了之后千颂伊和刘世美一直在谈论你!这样故意吸引我们颂伊,你对得起你弟弟吗?”春游回来,辉京立刻向大哥抱怨自己的二哥是怎样不怀好意地坏他形象。 看着他叭叭叭的喋喋不休,载京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忍耐的闭了闭眼…… “你好,这里是李宅……” “哦,颂伊xi,找辉京吗?他现在……咦?” “好的,我这就开门……” 一边接电话一边向辉京招手,载京用口型告诉他,千颂伊在小区门口,让他去接。李辉京一扭头接着打游戏,噼里啪啦的游戏通关声十分响亮。挂掉电话,载京揪了把他的耳朵,“还生气?明明是你自己愚蠢迟钝还怪到别人身上来了?” 辉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操纵着游戏人物一个飞腿踢出,“你去开门,我就不生气了。反正颂伊都得进来,我再玩一会游戏,还有时间打扮一下什么的。” “去接她,陪她走过来不是更有时间相处吗?”载京一边换鞋子一边不抱希望的多说了一句。 “还是形象比较重要吧~”李辉京将脑门上的头发往上一撸,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叮~强烈的闪光消失在他牙齿最外的边缘上。 打开门,布鲁扑了上来,绕着圈,蹭了李载京一腿狗毛,他蹲下拍了拍狗头:“真是要亮瞎狗眼,对吧布鲁?” “汪汪汪!”严重同意! 小区门禁很严,外人不能轻易进来。千颂伊穿着蓝色的连衣裙侧,头发披散在身后,怀里抱着一个包,微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少女身段窈窕,只是垫着一只脚抖腿的动作破坏了画面的美感,但她的美貌足够她用各种不雅的姿态去挥霍,李辉京这个追求者满足了少女的虚荣心,同时他不着调的追求也给千颂伊带来了困扰。 “颂伊xi。”打了个招呼,李载京自然的伸手去接她怀中看起来很重的包。 “载,载京哥麻烦你了。”语句迟疑,声音细小,要不是他听力不错几乎听不到千颂伊讲什么,低头一瞥,少女头发柔软黑亮,搭在领子上,和缀着的一层层蕾丝相互缠绕。 载京礼貌的应了一句,“不客气……说起来,颂伊xi还没来过我家吧?” “颂伊,叫颂伊就好。”少女四处张望着,探头探脑,“看不出来载京哥是有钱人的孩子呢……” “呀,不要误会,我是说您很慈祥,不对和蔼,也不对,哦,您很和气!一点都不像李辉京那个臭小子趾高气扬,横行霸道……啊,对不起,我不是……” 手忙脚乱的她越说越糊涂,载京明智的阻止了她,“颂伊和辉京一样叫我哥就好。” 安抚似得解释道:“辉京在家里最小,大家都宠他,难免调皮了一些……” “汪嗷!”布鲁摇着尾巴小炮弹一样冲过来,在绿色的林荫道上几乎跑出残影,原本灰暗的皮毛像擦了一层油。 “哇!狗狗~”千颂伊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李载京皱着眉瞪了布鲁一眼——不许乱咬人!摇了摇尾巴,它讨好的舔了舔千颂伊的手,乖乖的坐下…… 姑,姑娘不要抓它的尾巴,戳屁股也不可以,拔舌头……算了,布鲁你还是跑吧…… 接到主人的赦令,布鲁四个蹄子撒起来跑,一会就不见了,看着千颂伊意犹未尽的表情,李载京只能感慨小弟的品味独特。 “那是布鲁,颂伊很喜欢吗?” “我可喜欢狗了,可家里不同意,我弟弟太小了,才两岁,那么点~”千颂伊哒哒哒欢快的踩着路上的格子砖,用手在腿部划了一下,“布鲁是什么品种?” “只是捡回来的土狗,并不稀少。”李载京随口答道。 千颂伊有些紧张,略微停顿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那,生狗宝宝可以送我一只吗?” 对着那扑闪的大眼睛,李载京表示是很想同意,但是,“布鲁是男孩……生不出来,你要是喜欢倒是可以带回去养几天。” “狗的寿命很短只有十年左右,如果要养它,请一定要好好陪伴呢。”这样说着,他眼神认真,触及他带着笑意的黑眼睛,女孩莫名的有些脸红。 聊着天到家门口时李载京已经了解了千颂伊的大概情况,家庭成员有爸爸妈妈和两岁的弟弟,爸爸是个小企业老板,妈妈是家庭主妇,中产阶级小康之家,她喜欢小动物,讨厌学习,和辉京并不在一个班上,对自己的蠢弟弟感官并不好…… 开门后出现的景象让千颂伊和李载京都愣在了门口,李辉京似乎洗了澡,穿着浴袍,头发还是潮乎乎的,他和布鲁一人一边拽着一件衣服,那是布鲁最喜欢的亮闪闪色系,它向后赖四条腿倾斜差不多四十五度。看见千颂伊,布鲁吓得松开嘴,辉京挥着双手仰头栽倒,后面是一个大理石花台,撞上去不说脑袋开花也得晕个半天。 迅速移步上前,载京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带,兵荒马乱的噼里啪啦一阵过后,他手里拎着柔软的浴衣带子,弟弟仰面倒在地板上,离大理石花台还有点距离。 嘘出一口气李载京掉过头,打算招呼千颂伊坐到沙发上,回头发现她双手捂眼,脸颊通红。载京僵硬的转过头,辉京浴衣大敞,他又白又瘦的体型像白斩鸡一样,还蹬着两条细腿,花台上的小天使抱着长颈水瓶,天真地看着他,可怕的哥斯拉出现在他的内裤上…… 转了转戒指,李载京默默无语…… 在女神面前丢人的辉京窝在楼上死活不肯下来,载京只好和布鲁一起招待千颂伊。 吸溜着柳橙汁,她面前堆了一小堆东西,有化妆品,香水,闪亮亮的宝石发卡,镶着闪钻的手机,有枯萎的看不出什么品种的花,写着几句话的纸条,还有游戏卡,CD碟……乱七八糟的堆了半张桌子。 “这些都是辉京送你的?”载京找不出面前分类杂乱的东西有什么规律。 “是啊,我爸看见我妈带那个发卡,说太贵了,就让我把东西退给辉京……”千颂伊咕噜咕噜地喝着饮料有些口齿不清。 ……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愚蠢的弟弟…… 正文 36二哥篇6 千颂伊主动找他,这件事让李辉京高兴地尾巴都翘了起来。教室外的走廊里,漂亮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在讲话,金光闪闪的美貌度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他有些紧张,颂伊低头羞涩的样子真好看,啊,是相对我告白才这么犹豫吗?我就说嘛要不是有一个不靠谱的二哥拖后腿,以我本身的魅力,颂伊早就拜倒…… 千颂伊咬了咬嘴唇:“李辉京!” “嗯?”这丫头还是这么不客气,以后一定要让她改改,对男朋友要温柔点。 “你知道……载京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吗?” “……”扑通扑通雀跃的少男心停滞了,辉京抱着自己破碎的心挥着眼泪跑掉了…… 夏日的午后,蝉鸣,阳光,绿荫,燥热沉闷,让人期待着一场大雨。 李载京按约好的时间去找玄医生了解生物解剖的有关问题,正巧隔壁医生找玄宇镇帮忙,他便一个人在科室等待。 “载京哥……”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千颂伊。 载京奇怪的发问:“颂伊啊,你怎么在医院?” “那个……对不起。”千颂伊双手攥拳,“布鲁,布鲁生病了,他老是吐,呜呜呜……”因为第一次养狗,只要是布鲁想要的,千颂伊都会毫不迟疑的喂给它,连弟弟的奶片都遭了秧,结果第二天就发现,这位到她家还没有24小时的新成员开始上吐下泻,把她吓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太紧张,狗狗呕吐的原因有很多种,吃得太快或者太多,以及饭后剧烈运动都可能……”头被一只手温柔的摸了摸,声音轻柔,再怎么大的事情被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像一切都能解决。 攥着的手被扳开,千颂伊才发现柔软的手心里被指甲掐出了几个弯弯的月牙,她反手握住那只骨骼漂亮的大手,像找到了主心骨,这时门开了。 “啊,宇镇哥隔壁怎么样?”开门的人立刻吸引了载京的注意力。 “只是普通的肛肠检查,病人挣扎的太厉害,去按住而已。”玄宇镇在门后一边洗手一边回答。 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他瞥到载京被紧握的右手,“你把女朋友带来了。” 这句话让载京和颂伊面面相觑,像被火燎到一样,她迅速甩手,把头偏向一边。 那个角度,李载京看不到她的脸而玄宇镇看个正着,他僵硬了…… 气氛变得古怪,载京第一次知道人的脸上可以有那么多种不同情绪,眉毛扬起,眼部肌肉紧缩,嘴角紧抿,甚至连瞳孔都有一瞬的放大。 玄宇镇摁住千颂伊,动作快的仿佛在眨眼间就完成了。 “你……是谁?” 小姑娘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疼……” 载京上前用力扳开玄医生的手,看不出平日里看着瘦弱斯文的宇镇哥力气竟然这么大。千颂伊害怕地躲在他身后,惊恐的眼神刺伤了紧盯着她的男人。 “这是千颂伊,我可爱的学妹。”难得这么轻佻说话的载京打破了诡异的氛围,他转身弯腰擦掉少女眼泪,“我在仁浦宠物诊所做义工,要是紧张布鲁,明天可以带他来找我……” 千颂伊惊魂未定,愣愣的点头,手上被塞了名片然后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在楼下她转身回望着那个窗口,清俊的少年想她挥了挥手,他被框在紧闭的窗户里,像是一幅漂亮的肖像画…… 玄宇镇把头埋在手心,那张稚嫩的脸庞在他脑海中和另一个人重叠,音容笑貌无一不相似,最后定格成她惊恐的目光,他接过递来的白水,喝了一大半才将血管里的冲动平复。抬起头,对面少年面露关心,欲言又止。 “只是,神似一个故人罢了。”他艰难地开口。 “……是您所爱的人?”迟疑的接上话,李载京有些痛恨自己敏锐的观察力,他脸上一瞬间巨大的惊喜和疼痛刺痛了他的心。 玄宇镇脸色难看,并没有回答。 载京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 是的,生平第一次,他这样在乎一个人。 他勤恳的学习医术,不是因为什么未来的理想,只是为了接近他的身; 他优雅的举止,不是为了那些无聊的夸赞,只是想看到他欣赏的眼神; 他转过身安慰千颂伊,更不是关心她,而是不想让身后的人看到他眼里压抑不住的戾气。 这个人,他的四周布满了铜墙铁壁,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相隔绝,他努力了那么久才可以触碰到一点衣角,而千颂伊的出现却可以干脆利落的撕开他的心,多么不公平…… 他有什么好的?载京扪心自问,玄宇镇外表俊美但是冷漠至极,虽然有医德却无仁心,有什么值得自己倾心相待?不知道,没有答案,既然在意那就接近吧,找到原因不就好了? …… 带着布鲁做全身检查的颂伊和载京说着话,“上次那个医生是谁?” “牙齿牙龈都没问题。”载京拿着小灯往里照布鲁的耳朵,“玄医生吗?他算是我的老师,是个很厉害的人。” “最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我已经第四次看到那个大叔了,他真的不是变态吗?”摸了摸布鲁的湿鼻子,千颂伊担忧极了,“像我这种花季少女最容易遭到猥琐变态男的觊觎……” “噢?那这样,下回放学,你和辉京一起走,哥去接你们。”为了她已经可以做到跟踪尾随的程度吗? 猥琐变态男——玄宇镇先生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 正文 37二哥篇7 “哥,辉京那边家长会你记得去。”敲了敲门,载京倚在门口。 “辉京这小子到处给人找麻烦……”合起文件夹,李韩京捏了捏鼻梁,“你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他缠着爸要把那个巧克力广告模特定下来,哈,还是个13岁的丫头!” 哦?怪不得最近辉京总是挑衅似得跟在后面乱跳,什么来“一场公平的兄弟争夺吧”,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有什么好争得?载京应着大哥的话点点头。 李载京拦住一个人呕着气的弟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帮颂伊啊,你说让她知道我这样帮忙会不会很感动?”一挑眉头“这样相比,二哥真是没用呢~” “我承认《女学生》的封面照颂伊做的不错,但你这样征求过人家的意见了吗?颂伊同意了吗?” “叫得真亲热,颂伊将来可是你弟妹,李载京你不要太过分……” 真是鸡同鸭讲,驴头不对马嘴! 照例接弟弟和千颂伊放学时,李载京直接和千颂伊谈起广告的事:“虽然是我家的广告,但是颂伊考虑好了吗?” “咦?是哥哥家的吗?真是谢谢载京哥给我机会呢!” 看着精神奕奕的千颂伊,李辉京觉得十分委屈,为什么呢?追在你身后的一直是我啊,前方风度翩翩的二哥立刻变得碍眼起来,“颂伊~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呢,和李载京有什么关系?” “要用敬语!怎么那么不懂事?”千颂伊和李辉京一样,一样不会抓重点…… 载京继续说:“颂伊啊,如果要签合同的话,和父母仔细商量一下。” “嗯,哥哥真是太体贴了~”被遗忘在一边的辉京内流满面…… 李载京貌似随意的回了一下头,站在拐角处的人还穿着白大褂,啊,宇镇哥真是锲而不舍呢,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死心? 贴着耳朵讲了什么把女孩逗得花枝乱颤,身后默默观望的玄宇镇拉开电话亭的门,转身不见了。 “爸爸爸爸爸爸!你看我就说颂伊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吧?”抱着报表在家转圈圈的辉京兴奋极了,“销售量涨了五个百分点呢!” 李凡中看着小儿子的高兴样,也难得露出一抹微笑:“既然这样不如签下那个孩子,让她成为S&C旗下的艺人好了。” 载京笑了笑,“不错的主意。” 和哥哥唱惯了对角戏的辉京立刻反对,“总要问一下颂伊同不同意吧?是吧?二!哥!” 不去理睬这个吃了炸药的熊孩子,载京推开椅子,“父亲,母亲,我下午去一趟医院,宇镇哥那里有一套专门定做的手术刀……” “去吧去吧。”洪银娥慈爱的看着他,“要不以后还是做医生吧?兽医也太……” “这可是我的理想呢,妈妈。”载京眯了眯眼,声音沉稳又笃定。 “不知道这种执拗的性子随了谁……” 玄宇镇的家载京还没有来过,一般他们都是在医院见面,患者不多的情况下玄宇镇会指点一下他,第一次来到他家,李载京深吸了一口气,门就打开了…… 这个是感应门吗? 玄宇镇穿着家居服,白色的绒衣让他看起来像是无害的小奶猫,“进来吧。” “工具在这里,特地给你定制的。” 摸着手术刀柄上的小子,这是定情信物么?是吧?是吧!陷入了幻想中的李载京仍然保持着发呆状抚摸着手术刀,哧……血出来了…… 看着给自己裹绷带的宇镇哥,李载京再次破坏形象傻乎乎的笑出来,从载京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蹲下包扎的某人V字领露出的大好春光。 “想到喜欢的人就那么高兴吗?”粉红色的泡泡几乎具象化…… “莫?”李载京一惊。 “你,和那个女孩怎么样?”玄宇镇不自然的问。 正是蹩脚的套话技术,载京面色如常:“颂伊很好啊,最近给我家拍了巧克力广告,反响不错,乘着这个势头出道的话,也算不错的平台……” 是啊,她是千颂伊,不是徐宜花,不是那个在初雪表白,在悬崖死去的孩子,每次她看到面前这个孩子的眼神都让他心里一抽,原来,他也曾被这么注视着,他也曾被放在心里小心珍藏,细心保管,但是载京这孩子看她的眼神和看弟弟无异…… “你好好对人家,好姑娘是值得被珍惜的。” 从玄宇镇的腹肌上收回眼神,载京随口应了两声,原来V领可以看得那么深…玄医生的身材真不错,八块腹肌什么的,自己还要再努力点啊。 ……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了他,力气真大啊,载京想,185的他足足有130斤。 然后被轻轻的放在床上,有个人轻巧的伏在身上,熟悉的气味消散了他想要还击的气力,吻印在脖子上,温柔的,怜惜的,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 那双带的魔力的手顺着胸膛抚摸下来,胸口被含住,他向上一挺,肩膀被按住了,力气很大却没有弄痛他,不对,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吧?他闷哼了一声,接着胸口又被轻咬了一口,身上的人轻笑了一声,说不出的性感低沉,“忍不住了?” 抚摸腰侧的手往下,往下,然后被圈紧,只是这种程度的抚摸,载京就觉得自己有些哆嗦,上下撸动了两下,感觉更加强烈起来。男性比女性更容易体会到快感,同等的情况受到的刺激也更加强烈,载京胡思乱想着。猛地被攥紧,疼的一抖,更强的感觉冲上头脑,自己甚至挺了几下腰,这让他觉得羞耻。 抬头看向身上的人,黑暗让他的脸模糊不清,载京伸出手,抚摸过去,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手指被吮了一下,身下涨得更疼。这个人他很熟悉,熟悉到哪怕是气息都能让他放下所有防备。 低下头,顺着漂亮的腰线一路舔吻,载京觉得身为男人,这样被折腾的只会喘气似乎不太对劲,他想翻身,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接着自己被含住了,他几乎要叫出来,潮湿紧致的压迫力让他头脑一片空白,烟花在眼前绽来,那个人抬起头,月光洒在他眉眼间,他舔了舔唇…… 宇镇哥?! 他猛地睁大眼睛,台灯旁的手术刀反射着暧昧的昏黄色光芒。 为什么做女人要被他压,做男人还要被他压啊?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还”?半夜吭哧吭哧洗裤子的载京百思不得其解。 正文 38二哥篇8 从下定决心做男人的那天起,李载京就知道自己要承担的是什么,又软又香的妹子有什么不好?他很清楚,同性恋在大众眼中是多么异类,而单向的同性暗恋就更可怕了,你能承受多久别人异样的眼光? 就算他不去在意世俗的偏见,那玄宇镇呢?从他看千颂伊的眼神来看,他明显是喜欢女孩子的,载京觉得很头疼,打了一天拳,憋在胸口的恶气半点没发泄出来。 千颂伊的广告效果很好,好到很多电视剧都开始向她伸出橄榄枝,以童星出道似乎名正言顺。为了表示感谢,千颂伊父母请了女儿口中帮了大忙的载京哥吃饭。李载京很顺手就把蠢弟弟带上了。 “你是在施舍我吗?骗子二哥,明明是我努力争取到颂伊的广告,你这样……” 好像要把蠢弟弟逗哭了,载京赶忙补救:“我什么时候骗过千颂伊?现在把你带着就是给你机会,千民九的小公司越来越不景气,而千颂伊妈妈杨美妍是个典型的势利眼,三岁的弟弟又要上托儿所……这样的家庭弱点很明显,把不把握住就看你了。” “这样说颂伊的家长是不是不太好?”嗫嚅着的辉京根本没有想这么远。 瞄了弟弟一眼,李载京目视前方继续开车“……说了我不喜欢千颂伊,谈起来,刘世美的那种性格倒是个好妻子的人选。” “刘……刘世美?”辉京想起了那个总低着头是被自己忽视的少女。 “事情要做在人前,你在背后千努力万辛苦别人不知道,又有什么用?”这句话载京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弟弟听,“别再那么浑浑噩噩了,脑子也不笨,怎么就蠢成这样?” “喂!二哥!” 一路上辉京脑子里充满了二哥的那些话,二哥说的那些,真的是爱上一个人的反应吗?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多,喜欢千颂伊是真的,追求她也是真的,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一点面子不给他,气得他半死更是真的。也曾想过追到千颂伊之后让她跪下认错,但是一旦相处就都忘光了…… 以后?结婚?辉京迷茫了。 初恋,爱情萌发的最初部分,这种喜欢纯洁又沉重,纯洁的不去想什么家世背景的现实问题,有时完全可以是柏拉图式的;而沉重在在于此,不断美化对方的形象,你爱上的是那个她还是想象中的人?一旦对方的不完美被揭开,幻想的泡沫被戳破就会立刻清醒。 李载京模糊想起自己以前似乎喜欢过班级体委,当时自己应该还是女孩,对方阳光开朗高大帅气品学兼优,而当她雀跃的给他递水的时候却发现他有狐臭……美梦瞬间碎成渣渣…… 摇了摇头,将不堪回首的往事甩开,千颂伊家已经到了。 李辉京殷勤的给千颂伊夹菜,千颂伊又夹给李载京,而李载京似乎对小孩子千允在更感兴趣,不断地喂饭……杨美妍和千民九看着这种诡异的氛围,只得呵呵呵呵呵…… “颂伊的性子太直爽,如果要出道的话,最好经过专门培训……颂伊要吃苦啰……”载京宠爱似得看了身边乖乖偎的少女,喝了一口茶。 “没关……”千颂伊话还没讲完,辉京又开始插嘴。 “我罩着你颂伊,他们谁欺负你,你就和我说,保证……” “辉京!”李载京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颂伊是个有目标的人,长远的看以后要是登上TOP STAR的王座,你能帮她多少?这种帮助甚至会被扭曲成为日后攻击的污点。” “我们颂伊是坚强的,不过没关系,如果有实在不能解决的事,找辉京也行,哥也会帮你处理。”这样连捧带敲打,千颂伊和她的父母都认为签下S&C公司是个很好的选择。合约到手后,载京就拉着依依不舍的辉京告辞了。 “颂伊啊,S&C家的小公子对你十分喜爱呢~”看着妈妈发光的眼睛,千颂伊十分不耐烦,“载京哥说得对,我不会让他失望的,至于辉京,妈妈你不知道吗?世美那丫头喜欢他喜欢的发疯。” “二哥……你真的是给我机会而不是在拆我后台吗?”辉京哀怨的缩在后座画圈圈。 李载京嗤笑一声:“不让她经历一丁点挫折,怎么显现出你的帮助是多么可贵?” 辉京沉默了,他一边觉得这么做不对,一边又认同二哥的看法…… 给千颂伊配了专门的经纪人经过团队包装,她正式出道了。让载京意想不到的是,刘世美居然也签了合同同样进军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大染缸就那么吸引人? 在练习生涯中广告,代言,电视剧偶尔还有电影,千颂伊真的很忙,忙的本来就不喜欢看书的她更加不想碰课本。可是载京哥偶然提到的明星素质堪忧,他明晃晃的说过,草包美人是没有未来的,这令千颂伊在拍片的空闲心甘情愿看起书来,被媒体报道出,更是正面形象的代表,又多了几家学习产品的代言合约。杨美妍尝到甜头更加拥护李载京为千颂伊规划的明星之路来,她未实现的明星梦正在女儿身上发扬光大。 1997年的东亚经融危机差点令韩国政府垮台,在1999年下半年,为了避免在线入境融危机政府出台了改革方案督促企业加速结构调整。这年,千民九的公司彻底倒闭了,千颂伊成了家里的经济来源。 圣诞节的到来,千颂伊约好李载京一起吃饭,车停在马路边,载京倚在车门上等待。 前一晚,李辉京鬼鬼祟祟的潜入二哥卧室,拿出戒指盒,“哥,我决定向颂伊求婚。”法律规定16岁就可以注册结婚,李载京实在不想和这个弟弟再在千颂伊的问题上纠缠,他翻了个身。 “我攒了30万韩元买的钻石戒指,哥,你说颂伊会答应我吗?”忐忑的小声音真是让人想再欺负一下。 肯定会被拒绝,载京绝情的说:“30万的钻石?你是去贴手机壳还是去给千颂伊做美甲?”(相当于人民币3000多) ……没办法再愉快的玩耍了,辉京泪奔而去。 正文 39二哥篇9 圣诞夜这个日子对于在场的所有人都那么特殊,千颂伊回到家,却发现父母正在准备离婚而自己成了他们的摇钱树;李辉京打算求婚,戒指和花都被莫名其妙的拍飞;刘世美准备了圣诞礼物,却看到梦中情人给闺蜜求婚…… 在路边等着的载京看到千颂伊狂奔而来,一下撞到他怀里。他一个踉跄,稳住身形,迟疑着,没有回抱,只是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这个一向开朗的女孩子嚎啕大哭,被飚过去卡车灰尘呛了更加气喘。载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的任她抱着,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马路对面站了一个人…… 玄宇镇在手术后突然预见那个有着徐宜花脸庞的少女被车速可怕的卡车撞到,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来看一看,拥抱着的小情侣打破了他的预见,他哑然。载京很优秀,有他庇护,宜花的转世过得很好,逝者已逝,自己可以放下心中的重担了。他凝望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爸爸,爸爸不见了,他什么也没带走。”千颂伊失魂落魄的坐在家里,小弟千允在坐在载京膝盖上懵懂的嗦棒棒糖,丧失信心的辉京和心情复杂的刘世美一起走了。 “有我在,颂伊放心,载京哥会帮你的。”高大英挺的少年已经长成了可靠的男人,16岁的他虽然还小,但是这样说出话来,却让千颂伊放心不少。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何况只是找一个名字身份和外貌都十分清楚的人,圈定了活动范围,短短三天,千民九就被带到李载京面前。 “请坐吧,伯父。”载京倒好茶水,“伯母和颂伊的性格,没有人比您更清楚了,她们现在很想你,父亲和丈夫是男人的责任,不是吗?” 看着泪泗纵横的千民九,载京拿出文件夹,“伯父之前是老板,我手上的工作恐怕没那么好,但是我大哥那里却还缺一个办公室文书人员……” 被千恩万谢的载京自认为帮小弟解决了岳父,结果辉京却告诉他,自己已经和刘世美交往了…… 刘世美除了外貌以外,其他并不比千颂伊差,甚至远远比她好,检察官父亲和警校在读生哥哥,曾经是个知名演员的母亲,都是家庭教养不错的人。 “二哥也说过,世美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一心喜欢我,千颂伊那个丫头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况且她喜欢二哥你。”眼神复杂的辉京看了眼震惊的载京继续说,“我和世美相处的也很好,我们只有13岁,以后说不准还会分手,二哥也说过吧,初恋无限好只是死得早……我的初恋已经死了。” 莫名长大的小弟让载京一时间接受不能。 弟妹兼情敌千颂伊一下子变成自己的暗恋者,这让李载京窃喜又迷惑。载京在发现自己对玄医生的感情之前,也曾想过自己以后会娶怎样一个女人,她不需要多么漂亮的脸蛋和成绩,他不是应聘职员,不过她首先要健康,不能太瘦,她看起来很乖,偶尔会很调皮,可以发一发小脾气他会宠着,但不能太蛮不讲理,一定要足够相信他,依赖他。载京对妻子的勾画可爱多于美丽,而千颂伊,她完全没在考虑范围类,他从没想过未来的生活会和曾经的假想情敌在一块。 …… “载京,这是什么?”玄宇镇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椅子上的熊宝宝,掀了掀眼皮。 “圣诞礼物哦,和朋友千挑万选的。”他握着熊宝宝的手挥了挥,“玄医生好,我是载京,以后就入住您家了,请多多指教~” 捏细声音讲话的李载京颇为喜感,玄宇镇给面子的勾了勾唇线。“我们认识有几年了?” “三年四个月十二天,怎么了?”毫不犹豫的报出时间,李载京有些奇怪。 还剩一年不到的时间又要换身份了,玄宇镇对面前这个学生有些不舍。“载京是我见过的上手最快的学生,只是短短几年就那么厉害了啊。” 曾经好像学过中医,有一定医学基础的载京默默心虚。 玄宇镇用办公室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载京抬眉,略微一扫,接着看书,只听他声音沉稳:“张律师吗?之前打过招呼的事可以着手准备了……” 律师?载京压抑想要把秘密全部掀开的心思,如果他能只看到我一个就好了…… 他捏了一下小熊的右爪,突兀的歌声传出“Ti amo, redis-moi ti amo,Garde-moi, ti amo……” 玄宇镇回了一下头。 “抱歉,这里有一个音乐开关,我不注意按到了。”载京抱歉的笑了一下。 …… 阳光灿烂的午后最适合睡觉,办公室拉着窗帘,遮挡住阳光的直射,在窗旁的床上,玄宇镇侧卧着。 载京推开门,脚步轻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雪地上,他放下手中的水杯,站在床边,深深的凝视着对方沉睡的脸。闭着眼睛的玄宇镇收敛了冷漠感,皮肤光洁,五官俊秀,低垂着睫毛,安静中带着疲惫。 李载京看了一会儿,手握成拳,松了紧,紧了松终于慢慢俯下身,轻轻吻上了一直渴望的双唇。简单的肉贴肉,却让他不可抑止地颤抖了。 玄宇镇闭着眼睛,睫毛都没动一下,呼吸轻缓,静静沉睡在梦中。嘴唇润泽凉爽,他沉迷的闭上眼,辗转亲吻。身下人睫毛动了动,载京屏住呼吸,离了一段距离,半晌,又凑近他耳边,声音轻的像是蝴蝶翅膀的扇动:“我爱您。” 玄宇镇动了动压在头下的胳膊,还是没有醒,载京关上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寂静的办公室里,窗帘阴影的遮挡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正文 40二哥篇10 似乎做了一个逼真的梦,梦里有人温柔的告白。午睡醒来后眼睛还有些不聚焦,玄宇镇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宇镇哥看起来很累啊。”给窗台上吊兰换了水,李载京自然的说。 忙着更换新身份,物色好的住址,能不累吗。 “恩,最近神经绷得有些紧。” “很忙吗?” “其实还好……” “那明天轮休的话,我来找您。” “……啊?” 仁浦宠物医院是个公立医院,它的创办资金来源与慈善捐助,这里的大部分医生都是义工,像载京这种没有行医执照的也能打工。提起宠物医院人们总会想到各种可爱的小动物,比如猫咪桀骜的眼神和小狗摆动的尾巴。但是这里不是宠物商店,和人类医院一样,宠物医院也充斥着各种病患,除了那些私人顾客,这种公立医院更多的救助流浪猫狗。 “经常这样义务性的做绝育手术,这些孩子无节制的繁衍,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大,就算从他们的角度看,绝育手术也是必须的。” 参观着,李载京也就顺道介绍了一下他做义工的服务项目,“我负责犬类这一组,那些猫咪似乎比较怕我。”一只虎斑猫看到他,毛都蓬起来了,像哈气一样发出迎敌的恐吓声。 看着他脸上流露的苦恼之色,玄宇镇有些忍俊不禁,“你不能让他们都去喜欢你。” 从旁边走出一个带着口罩的白大褂,他看到李载京,径直走了过来:“载京又来了?这位是……” “啊,朴医生您好,这是我的朋友玄宇镇,他也是位医生。宇镇哥,这位是驻站医生,朴信义,主要负责任务分配。” “你好,朴医生。” “玄医生客气了。”朴信义摘下口罩,“既然有朋友来,那么载京xi今天的任务就轻松点吧,那些小家伙们的清洁就交给你了。” “这才是最重的吧,那么多今天都要洗完吗?”玩笑似得苦了下脸,载京说着就找到自己的柜子拿出白大褂套上,“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提前穿上这套天使服。” “这套是新的,宇镇哥套上吧。那些小东西身上的虱子跳蚤能逼的你发疯。” 玄宇镇熟练地套上衣衫和他一起去了后面的房间,和人类宽敞的病房不同,狗狗们好几条挤在一个笼子里,里面铺着草秸秆,味道有些大并不好闻。 看到有人进来,房间里静了一瞬,玄宇镇明显感觉到自己被20多只狗牢牢地盯着,但那些警惕的小动物看到他身后的李载京似乎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吵闹的汪汪声不绝于耳,这让他听力良好的耳朵备受折磨。 另一边,李载京也有些头疼,他迅速拍了几下手,“好久不见了各位,下午洗澡,是不是很期待啊。吵闹声停止了一下,就像讨论一样,有几只大型犬在笼子里艰难地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 玄宇镇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种人性化的互动,明显的围观样子让载京有些不爽,指挥着他去院子里拿盆放水,他微微一笑,欣然前往。 从那些小个子开始洗,有一两只幼犬比较虚弱,水温还要调节。 “这是可可,吉娃娃的串种,后腿有烫伤。”指着那一块虬结的疤痕,载京介绍道,“吉娃娃这种狗,脾气比较暴躁,比一般的大型犬还要喜欢吠叫,可可大概就是太吵了,被人捆住浇了开水……” 玄宇镇的手一抖,手下的可可有些哆嗦,少年的声音仍然不急不缓,平淡的述说着,“送到这里来的时候,可可皮肉都烂的翻出来了,这条腿险些就废了,好在她很幸运,至少现在还能走路。” 越是平静陈述就越让人感觉到压抑,可可用小小的爪子刀了李载京两下,“别动。”他仔细抹了宠物香波,“柠檬味,很清爽是不是?” 玄宇镇看着他温和的眉眼突然想起两人当初见面时,这个孩子也是抱着一只脏兮兮的野狗,要求自己做手术,温柔和善富有同情心。 载京抬起头发现对方似乎在想什么眼神放空,“怎么了?” 从回忆里走出,玄宇镇抬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黑眼睛,又黑又深,在眸色的最底下似乎翻滚着雾气,严实的遮住所有心思。不知怎么他又想起那个梦里的告白,耳朵有些发热,掩饰性的咳了两声,“布鲁,布鲁还好吧?”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布鲁在千颂伊家长得快有40斤了吗?“很好,当初宇镇哥算是救命恩人呢。”把可可用大毛巾包住擦了擦后吹干,载京默默将话题转移,“下面的几位估计就比较难伺候了,宇镇哥来搭把手。” 和吉娃娃相比,拉布拉多串串就活泼的多,玄宇镇帮忙摁住他,稍稍松手又要从狗舍里把他拖出来,少年拖着他的两只后腿使劲往外拽,而名叫三石的拉布拉多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玄宇镇盯着他眼睛一眯,载京发力过大差点跌个屁墩。玄宇镇看着接在怀里的少年有些心虚,太近了,连后颈的绒毛都一清二楚,扶好人站起来,还有些晕眩,就好像是低血压低血糖或者贫血之类的症状。 李载京暗道可惜,他坏心眼的把牵引绳交给玄宇镇,然后向三石甩过去一个眼神。突然发力的狗狗将玄宇镇带了个趔趄,他跟在三石身后跑起来,还好院子不大或者说还好他是个外星人,不然这种狗癫疯的状况载京那个孩子一个人一定应付不了。 动物思想单纯表现直接,再有一旁李载京的协助,玄宇镇最近有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下。临分别时,他突然冒出了领养的想法,李载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听到他要领养流浪犬,有些话就不经脑子了:“养什么狗啊,你有我还不够吗?”【瞬间黛西附体…… 看着震惊的朴医生和茫然地玄宇镇,李载京表示他想找个豆腐撞一撞。 正文 41二哥篇11 想起少年红着脸尴尬的模样,玄宇镇慢慢笑了起来,这个孩子平日里太过沉稳,难得这样失态倒是显露了一两分少年人的活泼来。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心情又低落了下去,未完全展开的笑容有凝固。悲欢离合总无情,分别这种经验他可是很足呢,这次离开就像之前一样简单,这样对自己说着玄宇镇把自己有些波动的心情平复了一下,还是和载京那个孩子再保持点距离吧,离别是一点一点的割舍…… 李载京发现最近他有些把握不住玄宇镇的行踪,因为还有很快就要高考,这个时期连外星人都要为之却步,他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看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载京并没为这件事太过紧张,只是在办公桌上留了纸条,补习暂告一段落。 黑色的高考月过去了,校园里欢腾一片,李载京一家人都来了,和普通的家庭一样,爸爸妈妈哥哥弟弟,抱着花拿着相机,在教学楼下的花坛边拍照留恋,纪念那些学生时代紧张丰富的校园生涯。 “加油吧,辉京,下一个就到你了~”拍了拍弟弟的头,载京舒出一口气,韩国的高考很紧张,应该说整个东亚对于学习都是一个态度。 拍掉头上的手,李辉京龇牙:“我快和你一样高了,不要再摸我的头!不会再长个的二哥!” 拍了不少照片,花团锦簇的湖边,微风徐徐,载京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突然问:“辉京,你和颂伊还有联系么?” 半晌没人回答,他对一脸“你他妈又逗我”的辉京解释道:“帮我送一下请柬……” “要去自己去,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揪了把草叶,李辉京把屁股对着他,这让载京想起宠物医院里听到要洗澡的狗狗,“世美会伤心的,我知道,虽然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看着他复杂的表情,载京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来,还是没在伤口上撒盐。 弟弟全力的不配合,载京也只好亲自上门了,知道千颂伊对玄宇镇奇怪的认识后他就放心了,但是这个女孩子喜欢自己,让他无措又愧疚,只好保持距离,希望见多了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千颂伊能变心。 敲门声一停,就立刻被打开了,千颂伊穿着水手服露出半张脸,“载京哥,你来啦。” 家里只有姐弟两,妈妈出去购物了,而千民九,最近公司似乎接了大的生意,忙得不轻。 “载京哥好”千允在小豆丁声音有气无力,他坐在电视机前脸色阴霾的盯着姐姐:“千颂伊你怎么那么笨?这种游戏都没办法通关?” 正把请柬交给千颂伊的载京笑着回头:“允在好,呦,这是FAIL了?”这款游戏还是小允在之前生日载京送的礼物。 “千颂伊是大笨蛋!载京哥其实这个游戏根本没办法通关对吧?” 这种气呼呼的包子脸让载京想起自己弟弟,初二后迅速抽条的辉京褪去了婴儿肥,整个人都不好玩了。逗弄心起:“载京哥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一个人比较好玩,我可不要实力太拖后腿的搭档。”鼻孔朝天的千小弟因为姐姐低智商的失败已经对其他人产生了排斥感。 “实力太拖后腿的搭档”千颂伊的暴起敲了他的后脑勺,“臭小子!” 载京捡起扔在一边的遥控器,顺势坐在地上,只是上下左右简单的操纵,人物在他手里上下腾挪,灵活极了,势如破竹的直接打破记录,千允在暂停了游戏,“哥,哥,我来!” “可是我觉得,我玩得比较好啊。”载京故意举高遥控器不让他碰到,“那你玩这个,载京哥玩什么啊?” 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蹬着小短腿豆丁千允在把厨房里洗水果的姐姐拽了出来:“那,我玩游戏,你玩我姐姐好了。” 看着当时就红透脸的千颂伊,载京有些尴尬,千允在真是卖姐专业户! …… 千颂伊虽然一根肠子通到底但也不是白痴,按着规划好的路程走,童星生涯开展的有声有色,刘世美和辉京交往后倒是退出了娱乐公司,由于她也不是什么太受重视的角色,解约很容易,连赔偿金都没多少。李韩京已经开始接手父亲的公司,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高考过后迎来了毕业季,载京人缘不错,在家里办了一个PARTY,他也邀请了玄宇镇,虽然知道他是个冷清的性子,但多少还是希望心上人来捧个场。 李载京的礼服设计有些复古,简洁经典的黑白两色,只镶了两条墨兰的边,没有打领带,干脆的只把一个黑色领结系在领口,衬衫领上的暗纹精致极了,也许是喝了点酒,原本温润的五官看起来似乎更加柔和,一脸明晃晃的笑意。 “载京哥!”千颂伊高兴地挥手,一字领小露香肩,显得15岁的她也有些亭亭玉立的女人味。 李载京拿下他手中的香槟换了一杯橙汁,“颂伊,今天很漂亮,这样把哥哥的同学们都压下去了。” “真的吗?哥哥”挽着载京的右臂,她伸长手去拿被高举的酒杯,“难得喝一杯,不要那么小气嘛~” “未成年人最好不要喝酒,酒精会刺激肠胃,导致免疫力降低,严重的会影响呼吸循环中枢……”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玄宇镇难得穿了正装,麻灰色的西装双排扣,窄腰长腿真个人显得修长又精神。 “是你啊,大叔。”千颂伊咧了咧嘴做出一个扭曲的表情,转头凑到载京耳边,“怎么请了这个变态?” “……”这么不懂礼数的熊孩子怎么回事宜花的转世呢?尽管头发掩盖下的额头上已经蹦出来几条青筋,玄宇镇依然维持“我什么都没听到”的脸色。 载京笑着拍了拍颂伊的发顶,“别瞎说。” “宇镇哥,感谢赏光。”他挥了挥手,招来一位服务生,递给玄宇镇一杯香槟,“些年感谢您的照顾了。” 看着酒杯,玄宇镇犹豫了一下,仰头喝完:“我就不做久留了,你们慢慢玩。” 看着空空的酒杯,李载京眼神微亮,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他语音低颤:“我送您出门吧。” …… 正文 42二哥篇12 其实玄宇镇原本不想过来,他体质特殊,就连普通的一起吃饭都尽量避免,PARTY酒会什么的更容易出事。但是一想到不久后要和这个自己喜爱的学生道别,不,是连道别都没有的分离,他总有些说不出的心虚。 李载京从十四岁到十八岁一直在玄宇镇身边学习,接受他的指导,载京聪敏礼貌,满足玄宇镇作为老师的成就感,可以说配合得很好,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也很好,亲和力十足,医院里的小护士们不少被迷得晕头转向。玄宇镇也考虑过告知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通过几个世纪的体验,他深谙人心的复杂,这个孩子还小,把他卷入其中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香槟有那么高的度数?玄宇镇头昏昏沉沉地倚靠着身旁的人,模糊的抬眼,那个记忆中笑容温和的少年已经长得比自己都要高了,“载京啊,我……好像有些醉了。” 载京扶着他的肩膀心中暗想,不是醉了,你只是麻痹了,麻醉药混合的成果不错,见效快副作用小。 其实李载京误会了,真正迷乱玄宇镇脑神经的不是精心配置的麻醉药,而是他滴酒不沾沾酒即醉的体质,麻醉药的剂量对付普通人是够了,但是对于外星人还是差点。 “宇镇哥没事吧?我扶您去睡一会?”低头看着有些摇晃的玄医生,载京问着话一边不容拒绝的搂着腰把人带进了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四周是厚厚的衬垫,除了隔音效果之外,就像防止监禁者自残的软壁牢房,一张大床占了半壁江山。 “……载京?”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窗户拉着帘子,房间里有些暗,小夜灯的微光打在床边人的脸上,五官柔和又模糊,气氛有些古怪。 “你……为什么想要逃呢?”一向柔和的声线显得低哑压抑。 被发现了?玄宇镇心猛地一跳,一直盯着他的脸的载京心底了然,果然猜对了。 耐心是一种痛苦的美德,而他忍受了差不多4年,4年里反复的犹豫,下定的决心,玄宇镇搬家的事情成了压垮李载京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一直陪在您身边,不可以吗?”眼底漾出温暖的光,他声音平稳像是在耐心商量。 玄宇镇对于这个年轻人怀抱好感,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才是对他好,等自己离开了,这个孩子还会有新的生活,依赖的心理逐渐退却,总会有陪伴他一生的人出现。 “没有人可以一直陪伴着你。”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坐起身来摸了摸床边人的头发。 似乎……麻醉效果不明显?载京摸向口袋,那里还有一针管药剂。 把人囚禁起来,似乎就可以做到只被我看到,只能看到我…… 不不,不可以,他应该得到尊重,我没有权利这么做? 权利?只要没有人发现,我就没做过,况且玄宇镇本来就要辞职了,不是吗? 激烈的思想斗争并没有扰乱他的行动,“宇镇哥似乎有些酒精过敏?” “酒量一直很低……”努力保持清醒的玄宇镇说话都开始缓慢,“要是等会儿,有什么古怪的事发生,你不要害怕。” “古怪的事?我怎么会害怕?我,可是一直很期待呢……”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模糊,手臂上有轻微的刺痛感。 载京看着歪倒在枕头上的人,眼中的笑意越来越重,捂着嘴他低低的笑出声:“我原来不想这样的……宇镇哥……”他伸出手,利索的解下玄宇镇的领带,顿了顿,拉起对方的手腕在上面牢牢地打了个结,然后缓缓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这块鲜肉,似乎在考虑该怎么下口。玄宇镇难受得扭了一下身体,载京将目光放到他嗫嚅的嘴巴上,印上一个吻,不漏一点声响。 一颗一颗慢里条斯的解开纽扣,触手的皮肤有些热烫,载京皱了皱眉,不顺利的事情还是放在一边。接着又轻又柔地舔吻起来一寸寸的去感知他的皮肤,手指沿着腰线划过腹肌往下伸进裤子里,身下人猛地一颤,睁开了眼睛。载京抬起头,眯了眯眼:“是,忍不住了吗?”禁锢着他的腰,压伏住的身体彼此相贴,空气中充满着张力…… 像之前那个梦一样,不过颠倒了角色。 这世上总有很多你不能预料到的事情,比如李载京没想过自己会看上一个同性,比如这个同性的特殊体质。似乎很轻易地,玄宇镇挣开了手腕上的结,反手制住载京右臂,手肘膝齐动,空气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他带离床边,转眼间就被按倒在地,载京有些懊丧,大势不可档,顺势躺倒了。火热的呼吸铺洒在皮肤上,腰上坐着的人像火热的山。 玄宇镇觉得自己此刻身陷在一个奇异的梦境里,轻柔的呼吸就在他耳畔,鼻子里闻到的全是对方的气息。皮肤的摩擦带起一串火星一样,毫不客气的把刚刚受过的罪还诸彼身,像一头狩猎中的豹子一样,紧紧的盯住猎物,又凶又狠。载京小心的调整着姿势,顺应那种猛烈的冲击,醉的失去理智的人是没办法控制力道的,粗糙的摸索和碾压似乎骨头都开始哀嚎。 他向眼前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原本带着提醒味道的咬合,结果起了反作用。一举一动都是现学现卖的玄先生迅速的反击,在他同样的位置加倍的啃上去,疼痛混着心中难过说不清的情愫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发应,这种带着力和压迫的感觉,让李载京整个人都兴奋了,血管突突的跳动着…… 砰得一声,门开了,“对不……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唤回了玄宇镇的神志,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是李载京紧皱的眉头,恍然发现自己单手压着他交叠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在对方的衬衫里,原本整齐的西装被扯的乱七八糟,膝盖抵着对方的腿心。虽然年轻人体魄结实皮肤紧致手感还不错,但是!这种羞耻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我……”他忽然歪头,躲开了扔过来的花瓶。 “你这个变态!放开载京哥!”抬眼,暴怒的宜花脸,哦,那不是宜花,是千颂伊…… 变态?我,我做了什么?身下的载京配合的发出一声闷哼,他手腕被领带勒出红痕,脖子上还有牙印,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红着脸被压在羊毛地毯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羞窘,黑亮的眼睛里映出自己此刻茫然的表情……意外的让人想要,更加欺负他…… 这是我的学生,他还是个孩子……还是男孩子…… 受到沉重打击的玄宇镇踉跄着夺门而出,把女孩子小心翼翼的安慰声被甩在身后。 “载京哥!你没事吧,我就说那个人是衣冠禽兽,继美貌无双的千颂伊之后又盯上了你……”扶起倒在地上的李载京,千颂伊小声的自言自语:“果然我们是天生一对,你看连招惹来的变态都是一个人呢。” “……”调戏不成反被欺压的李载京默然无语。 李载京的性格原本就很偏执,之后虽然有好转,但是想要就要得到完全不顾后果,这一点实在太过强烈,强烈的让他感到不正常,以他的想法,感情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也不至于发生成这样。就像心里住了魔鬼,诱惑着你……揉了揉太阳穴,载京从地上爬起来,把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好,捡起地上的针管,那里面还残留着一点血液…… 玄宇镇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虽然有空调,但是这种天气穿高领衫还是有些不正常。蹒跚的拉开门,他还有些发热,“英牧啊,我今天险些犯下大错……” 忠实的老朋友紧张的询问:“怎么了?老师?” “你还是不要问了……”声音越发的有气无力。 “……” 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的玄医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破碎的三观,“死亡申请还是尽快弄好吧,我去国外呆段时间。” “啊,好,好的!”填满冰箱的张英牧决定回家连夜把事情完成。 正文 43二哥篇完结+邻居篇1 玄宇镇失踪已经3年,千颂伊和刘世美都毕业了,辉京和刘世美的交往一直平顺,而千颂伊是个认准目标就一直冲的人,在毕业典礼上向S&C二公子表白,倒是让很多八卦杂志卖到脱销。 自他之外,其他人都是萝卜和白菜,谁都无所谓,这点对于李载京也差不多。千颂伊,那么多年相处庇护,她是妹妹是朋友甚至是亲人,他倒是可以肯定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自己那么包容她,只是载京没办法付出等价的感情,对于千颂伊未免太不公平。 “为什么不接受我呢?”第5次告白失败的千颂伊再次发问,“我已经毕业了,成年了,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你,就连允在的支持我……” “……看惯了我千颂伊的脸,载京哥肯定会把那些别人都忘掉的~” “反正哥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 抱歉的苦笑着,他把自己关进书房,拿着保存良好的化验结果,李载京还是不太能相信,检测表明,玄宇镇体内白血球明显高于常人,他可以当做体内有炎症,免疫系统杀毒中,甚至白血病,但这种染色体对数都不一样的结果是什么意思?甚至还存在人体内完全没发现过的暗物质,无法通过电磁波的观测进行研究。 不同物种?这个世界还真的存在吸血鬼和妖精这类东西? 他看着自己曾经记下的号码——张英牧律师事务所,顺着张英牧这条线他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胸中翻腾的怨念和贪婪终于被不忍心这种柔软的情绪包裹,载京闭了闭眼咬牙将纸条扔进火盆,法国安纳西希尔罗塞街26号这几个字逐渐被火舌吞噬…… 2014年都敏俊先生从哈弗毕业后九死一生终于坐上了末班车赶回母星过年,飞船中: “这种低端的纤维织物有什么好带回去的啊?”母星的小伙伴颠了颠手中的熊宝宝,按响了音乐开关,已经没有声音了,“机械文明真落后。” “还我!”都敏俊抓住玩具熊的一条腿一扯,嗤啦一声,熊被撕成两半,只见内部填充棉里满满的纸叠星星纷纷落下。 “这是什么?” 并未理睬同伴的问题,他傻傻的看着,遥远的回忆像洪水席卷而来…… “这是什么?” “星星啊,是可爱的礼物。” 看着那花里胡哨的玻璃瓶就知道是小女生的礼物,当时还是玄宇镇的他是怎么回答的?“无用的纸制品罢了。” “把叠好的星星送给喜欢的人,如果他收下,听说愿望就会成真。”少年眉眼低垂,神情带着孩子气的专注,“这可是最宝贵的真心呢。” 你喜欢的人是谁?这个问题玄宇镇一直没问出口,现在看着飞船里漂浮的纸质星星,他恍然…… 原来……是这样…… —————————————————————————————————————————— Pano,我和朴老大说过不干了 Pano,我们的存款能在首尔开一家小店呢 Pano,普通人赚钱真不容易啊 Pano,我们把孩子接过来吧 Pano,Pano,Pano,Pano…… 不,不,不——Zams!!! 挤压变形的车厢里,男人伏在坐在副驾驶的女人身上,替她承受了致命的撞击,玻璃碴混着鲜血,慢动作一样,散在空中向纷扬的雪花。扩散的瞳孔,微笑和“活下去”…… 帕洛从噩梦中惊醒,没有尖叫,她摸索着拍到了身旁的孩子,吁出一口气,还好没有醒。 …… 帕洛,原名李淑清,中国人,目前还是个无业游民,有一个9岁大的儿子。30岁的女人渴望一个安稳的生活,在丈夫辞职后,他们用积蓄一起在韩国光州开了一家中餐馆。在她醒来之前,两人在高速上遭受了连环撞击,她成了寡妇。 这是她出院第53天,每天睡梦中都在不断的回忆过去,回忆死亡。 是的,醒来的已经不是帕洛本人。那个女人和她丈夫一起死了。 帕洛卖掉了光州的房产和店铺,带着从乡下接回来的儿子刘熙在搬到临近明洞的忠武路,在这个全场不到两公里的街上住了下来。 孩子和帕洛并不亲,每年只能见两面的妈妈又怎么能对孩子过多要求呢? 忠武路位于首尔中部是个还算热闹的地方,一路上有宠物店和电影院以及随处可见的围栏取景,这让从乡下搬来的刘熙在十分好奇,尽管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父亲,但是那个男人给她的记忆十分稀薄,稀薄到一点新鲜的事物就盖住它了。 光州的乡下能有多好的条件?父母不在身边就算每个月的生活费足足有余,刘熙在依然被养的不算健康,发色暗淡,皮肤偏黄,一身的乡土气息。而帕洛如果不承认绝对没有人认为她的孩子已经那么大了,这个30岁的少妇端庄温文,举手投足行云流水,虽然面貌不算美艳,但只需一个照面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从噩梦中惊醒后,帕洛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轻手轻脚起床做早饭。 被齐整整的切菜声音吵醒的不是刘熙在小朋友而是他隔壁的邻居——天文物理学家韩西进先生。 韩先生躺在床上看着分针走了三格,准时响起女人轻柔的呼唤:“熙在啊,起床了!” “知道了,妈妈……Zzzzzz……”小孩子的声音嘟嘟囔囔带着强烈的睡意 帕洛不急不慢的开始背菜谱:“……牛肉片干菇嫩笋慢火熬汤,滚水放入精肉末……料酒大葱姜片加全,出锅色白如乳,口感劲道……” 动了动耳朵,她听到清晰的咽口水的声音,似乎还有重音?帕洛忍着笑从厨房端下蒸笼:“……馅为蟹黄和蟹肉……折皱三十三道,形如菊花,晶莹剔透、吹弹欲裂……其味鲜美难以形容” “妈妈!我要吃饭!!!” …… 每天都要妈妈催着起床的小朋友和丈夫突然去世搬到首尔的年轻妈妈,这就是韩西进现在的邻居。 他咽了咽口中分泌的唾液,努力忽视隔壁传来的香气和吧唧吧唧的吃饭声,饭桌上还有母亲责怪的埋怨“慢点吃”,和乐融融的气氛几乎穿透墙壁传过来——令他羡慕的普通人的日常。 跑完步上楼,年轻的妈妈拿着书包,半蹲在孩子面前“熙在,你昨天背的英文还有不熟练的,去学校记得再看看,有不懂的要问老师。”看到韩西进来了,微微弯腰行了半礼,她理了理小朋友的领子,接着又对孩子说了什么。 韩西进稍稍点头,侧身进了电梯,平静的目光从对方光洁面庞上一扫而过,她额角上方有一块伤疤,还是未完全长好的肉粉色。 回到家里,他洗了个澡,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饭,蒸鱼,紫菜饭,时鲜蔬菜汤……擦了擦嘴巴,韩西进总觉得没有隔壁的香。换好衣服打算上班,隔壁家的门开了,送孩子上学的妈妈已经回来了。 简朴,传统,温柔,有一手好厨艺的单身母亲,韩西进对隔壁安静的邻居感官不错,整理好领结,他拿上公文包走出了门。 脚步声逐渐远去,这时,传统的好妈妈帕洛女士拿出手机:“hey,Gum,是我,我在首尔,上次的酬劳你来带给我。” “30万,你知道是什么,要是敢给我韩元,在警视厅免费帮你提高知名度,算是我做好事。” 再次介绍一下主人公:代号魔术手,买卖消息,作假贩假。但是几乎没人知道魔术手其实是一对夫妻:Zams,男,韩国人,精通计算机操作;Pano,女,中国人,专业造假师。 在他们脱离集团第20天遭遇车祸,一死一伤。 正文 44邻居篇2 挂了电话,她从床下拖出一个笨重的箱子,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工具,奇形怪状。将那些刻刀画笔锉刀之类的工具拿出来,帕洛向箱子的边角一摸,啪嗒一声轻响,箱底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细缝,下面还有一层,隐藏在箱子里的是一个方正精巧的盒子,乌黑得发亮,不知用什么木料雕刻而成,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上面的花纹只是稀疏几笔勾出骨节凛然的竹子。 帕洛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紧紧地排着满满的画轴,画纸有些发黄,看着便觉得古色生香。这个画匣工艺奇妙,即使是原主的技艺也不得其法,脆弱的古画纸扇摆放其中,辟湿防潮不会受到任何虫蠹伤害。 这里的卷轴书画,如果识货的专家看到也许会惊掉下巴,这些东西原本应该呆在国立中央博物馆,帕洛造假的功力深厚,反而那些赝品正享受着人们惊叹的目光。 合上画匣,她往地上一坐,进入这个身体已经快两个月了,最初接受记忆她震惊的几乎要昏过去,那些江洋大盗神偷妙手对于她来说就是电影里的人物,这下子好了,也许是这些珍贵的书画也许是他们知道的太多,独善其身又怎么能做到?在她住院期间都有好几批人来过,带着凛冽的杀气,好在她当时记忆并未完全接收,好歹把人糊弄过去了,Zams坐实了魔术手的死亡。唯一的知情者只有帕洛的闺蜜Gum——口香糖女士 帕洛认为自己是脚踏实地靠手艺吃饭,而口香糖不同,她是个职业骗子,不过她更喜欢称自己是演技专家,无冕的奥斯卡影后…… 把箱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两个月来不断的心理建设,自我催眠,终于让她底气足了很多,忠武路的这栋房子花了她所有的存款,那些古画一时间又不方便出手,这个还欠着债的闺蜜成了最好的提款机。 “你知道现在从北海道到首尔时间多么赶吗?我还在工作中!”口香糖的小声说,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说话声,有人调笑着问,“不是休假来泡温泉吗,怎么BOSS那么离不开你?” “是啊,BOSS,回去,我亲自找您~”故意大声了许多,“臭丫头,别在这时候添乱!”她急忙添了一句立马把电话挂掉了。 帕洛挑起一边的眉毛,一脸的贤良淑德立刻变味,“他妈的臭酒鬼,别想再从我这里捞到一滴好酒!” 提出化妆箱,她迅速在脸上涂抹起来,长长挑起的眼线,鲜艳红唇,套上大波浪假发,一个完全不同面貌的女人出现在镜子前,那张脸和她素色的长裙分外违和。 包臀连衣裙紧紧束出S形的曲线,掂了掂胸,帕洛心想,垫了两层海绵的效果真是壮观。蹬着恨天高地板都被踩的呻、吟起来,医院苍白的走廊似乎都被映的活跃许多。 …… “妈妈,我回来了。”刘熙在到家时帕洛已经开始做菜,“宝贝,等一下,马上就好。”肉和骨分离的土鸡已经被切成小块,五香粉和调料腌了一下午已经入味,放到油锅里煎炸几分钟,厨房里的香气弥漫,令人食指大动。 刘熙在今年9岁,按理说应该上小学四年级,他上学迟,现在在二年级插班,带着奇怪的口音和土里土气的样子,班里的同学并不喜欢他。这两个月在妈妈身边就像梦一样,每天有变着花样的美食,洗的香喷喷的衣服和妈妈软软的吻。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好奇,这真的是他的妈妈吗?温柔文雅的妈妈会生出这么一个孩子?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我会很乖,我可以自己洗衣服做饭,这些话他不敢问,爸爸不在了,这个在印象中肩膀宽阔胸怀厚实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留下妈妈和自己,我是家里的男子汉!想到这里刘熙在小朋友像帽带企鹅一样挺起了小胸脯,把那些难听的嘲笑扔在脑后。 从背后扑住妈妈的腰,他难得撒娇“我好饿哦。” 拿着锅铲的帕洛被吓得一抖,推着小熙在往外走:“出去等等,顺便帮妈妈给邻居送点东西去,记得叫叔叔啊……” 韩西进打开门,眼见站着隔壁家的小鬼头抱着一个竹制的四方提盒,“有事吗?”他推了推眼镜,语调冷清。 “叔,叔叔好,妈妈让我给你……”把食盒一塞立马撒腿跑人,韩西进单手提着把手,看着那孩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家,他摸了摸脸,就那么吓人? 打开食盒,里面是排列整齐十二只小梨子,咬下去则外酥内滑,里面包裹着玉米粒,香甜四溢。糯米的口感炸的正好,巧克力插在上头做成褐色的梨把儿。感慨了一下中国人在吃食上心思,顶着隔壁飘来的香气,韩进西认命地捋起袖子做饭。 每天饭后和陪儿子练口语是帕洛的第一要务,“妈妈是中国人吧?”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刘熙在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撑着下巴,帕洛声音含笑“是啊,是华侨呢。” “那么以后妈妈就教我说汉语可以吗?” 似乎依赖感更强烈了呢,帕洛戳了戳儿子终于圆润起来的小脸蛋儿,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原来只是每天重复着韩语,这下连英文和汉语掺着一起说起来,韩西进翻了个身,把被子蒙上继续睡觉。 “妈妈,爸爸什么样子?”睡觉前小熙在的问题让帕洛心生烦扰,一觉睡醒多了了个孩子自己也成了已婚妇女,哦,现在是寡妇,还牵连着一系列重大失窃案……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啊…… 不过这样满怀母爱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 正文 45邻居篇3 一大早打开门翻进来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刘熙在第一反应就是把她踢出去,吐在自家地板上妈妈就辛苦了,帕洛出门就看到口香糖抱着自家儿子的小细腿,熙在像抽筋一样使劲抖腿,口香糖的头顺着力道就这么一癫一癫的,酒气熏天,整个人都臭了。 “不是说在工作吗?这个模样?”一边使劲往家里拖帕洛一边嘀咕,“儿子,今天妈妈就不送你了,过马路小心!” 乖乖听话的孩子真是省心,不省人事的口香糖开始不自然的抽搐。 “嗑哒”隔壁的门开了,帕洛尴尬的打着招呼。韩西进给她的印象就是孤僻,几乎没有说过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开始呕吐的口香糖,她试图解释,结果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颜面苍白,出现沉睡和昏迷状态……如果伴随着体温降低,皮肤湿冷状态,她,可能酒精中毒,尽快送到医院去吧。”这么说完韩西进就直接进了电梯,帕洛愣了愣,这个人的脑回路真是不同寻常,正常人不说上来搭把手至少也要问一声客气一下吧?普及了一下酒精中毒常识就走了? 脚步声已经离开帕洛的听力范围,她掉过头,看着走道里,躺在一片脏污中的口香糖,只得认命地拽着她衣领回家。把走道打扫完,再帮泡在浴缸里的口香糖洗澡擦身,这个女人,真是比印象中还要嗜酒如命啊。 “喂,帕洛,你插了我的嘴吗?”口香糖声音低哑,捧着解酒汤在一边吸溜。 “是啊,还是深喉。”帕洛一边数着现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别乱想,是为了催吐,还有下回可以在承受能力内喝酒可以吗?丢人丢到这个份上。” 半晌没有人回答,帕洛抬起头,口香糖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却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吓得她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口香糖体型丰腴,个子并不算高,皮肤白净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家庭妇女,稍微有点见识的那种,让人很容易忽略。现在,这个在盗贼团伙中充当观察员、火力吸引对象的表演家,正缩在帕洛的床上哭成一团。 “哭足了吗?说吧,怎么了?” 39岁的口香糖去年第三次结婚,有一个女儿今年18岁,和Pano与Zams不同,口香糖的情况并不算秘密。她第一任丈夫被黑道吓破了胆,把五岁的女儿扔下留了一封离婚协议就跑了,第二任丈夫贪图她的钱财,自己提着脑袋赚的钱被被挥霍一空,第三任丈夫……昨天刚刚离婚,原因是婚外情,让他净身出户滚蛋,女儿欢呼雀跃,口香糖喝的烂醉如泥,倒还记得帕洛忠武路的地址,背着一包钱就摸来了。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贱人勾引他的?”眼睛肿得像桃子的口香糖还保留着幻想。 帕洛嗤她一声:“和男人别提什么勾引,他不硬起来怎么塞进去?倒是都成了女人的错。” “喂!你就不能顺着我的话,有点同情心啊!” “没男人又不是过不了”帕洛顺了顺头发。 “nai~是啊,当初你和Zams也不是说永远不分开,现在一个人,孩子也不是一样带。”口香糖盘腿倚着柜子,“不过你们瞒的倒是挺好,魔术手一直被以为是异装癖的大叔,可怜的Zams……” “魔术手已经死了……” “不提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受苦的。”捂着胃她豪迈地一挥手,“给我两瓶玉泉!今天一醉方休!” “……” “现在在为谁干活?”塞了一杯蜂蜜水给口香糖,帕洛随口问道。 她仰面倒在床上,“最近和Miky合作,二朴三李一东水,Miky虽然比不上朴老大本事,但也算得上敏捷,那一手开保险箱的活计,啧啧,可惜是香港人……” “说起来现在在外面的也没几个了,好久没听到一堆金的消息了。” “没听说被条子抓了,也没隐退,看来是死了。” 一堆金,朴鑫,行业里出了名的带头人,销赃还敢要高价,胆子够肥,两年前Zams到时曾经卖给他一些消息。一堆金专爱高风险高价值名头巨大的那种古董珠宝,随看随盗。当时买的是消息是关于珠宝的,那是Zams的专长,这笔生意倒是做的爽快,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30万可都带给你了,再来个收山之作怎么样?” “百镂玉缕雕香扣,你知道那些原材料就值多少吗?雕工,镶嵌,合和,我赚的是辛苦钱……不过,你要什么?” “下次的目标已经定了,是瓷器!”一听帕洛口气略松,口香糖立马精神了,“——魔术一样的障眼法,瓷器玉器书画珠宝古董……掩盖一切感官的手法~拜托了,最后一次!” “魔术手已经死了……”帕洛点了支烟,看着明灭的那一点明亮,转眼又将它熄灭,“这件不难做,但是要像以前一样制成真假难分,那不可能。” “现在已经那么没有追求了吗?你要说盗个宋朝三足裂纹鼎,明朝青瓷什么的,我还能兴奋一下,白瓷,也就你们当做传家宝。” “啊喂,那是朝鲜文明的见证,尊重一下,不是你们中国的东西才宝贵!民俗博物馆也就那个最值钱……” 已经答应帮忙了,口香糖也就放下心来和帕洛论起家常,什么丈夫靠不住啊,女儿不听话,一起做事喝不到好酒……盗贼往往很穷,他们偷得贵却得贱着卖,女人向往刺激生活的不多,越是年纪上升,越是渴求安逸。及早收手的有,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 …… “熙在啊,上次装点心的提盒哪去了?”找了一圈没找着,她转头问道。 “忘记拿回来了……” 掸了掸围裙,帕洛起身,眼前一晕,她伸手扶住墙壁,稳了稳,“妈妈去隔壁拿食盒,熙在帮忙把菜端出来好不好?” 韩西进看着门口等待的邻居,并未多说什么,他稍一点头,转身就去拿食盒。客气而疏离的道谢,帕洛回到家靠在紧闭的门上,喃喃而语:“李朝白瓷……” 正文 46邻居篇4 贸贸然去翻墙,这种危险的事情可不会发生在她身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邻居,即使看上去像是中学生一样柔嫩,那种行走间板正的风姿可不是一日就能练成的。说不定又是什么富家子弟隐姓埋名体验生活,不负责任的在心里吐槽,帕洛一直信奉“攻心为上”,如果他能把古董主动借给自己研究就好了…… 那么第一步,就是相识。 “啊,先生你好,虽说是邻居还不知道您名字呢,真是太失礼了。”韩西进一早出门就碰见邻居,她牵着孩子站在电梯口,正好遇到他。 听着电梯上下两次,没想到还是能遇到人,他沉默了一下,吐出自己的新名字:“……韩西进。” “您叫我帕洛就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她笑眯眯的说着客气话,韩西进完全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据他了解人类的基础特症之一就是心口不一。 根据“韩西进”这个名字,帕洛初步了解了一下隔壁邻人的状况:26岁的天文物理学家,在天文物理学家这类生物,帕洛只能想起得了肌萎缩性侧索硬化症歪在轮椅上流口水的霍金,果然这种超常的大脑都要付出代价的,看来韩先生萎缩的是面部神经╮(╯_╰)╭ “叽——吱——”就像是突然刹车和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午睡的韩西进堵住耳朵,还是觉得刺激的头疼,“咣当”整个地板都被震得晃了晃,细碎的呻、吟声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拌在一起,就像搅拌机一样在脑子里轰鸣,他揉着头打开门,隔壁家的帕洛女士半蹲在地上,旁边倒着一只中型小炉子。以她的姿势来看刚刚就是在拖这个东西吗?很重? 啊呀,终于出来了,这个噪音闹得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还故意向腿上撞,疼的要死!一只手伸过来了,“麻烦您了……”这句话还在舌尖上,刚准备伸出手搭上去,面前的那只手已经提起倒在地上的小铜炉,完全无视了地上柔弱状的女人。 如果帕洛真的洗手不干可以算是专业鉴赏家,眼光不是一般挑剔的,这只红泥炉十分精致,铜质的内胆边上刻着十字纹,外表简洁并没有太多的花纹,只是刻了一个“茶”字,好就好在它纯手工制成,过釉磨光触手如玉。看着沉迷与艺术鉴赏中的韩西进,帕洛暗自磨牙,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小腿上被撞的那一处已经淤青了。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地球文明虽然稍显落后,但是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同样有着收藏爱好的韩西进上上下下的把这个颜色漂亮的小炉摸了一遍。 “韩西进xi?韩西进xi?”晃着手把他从不知飘到哪个星系的思维召回来,面无表情的韩西进抬头看她,帕洛向后退了一步,两人相顾无言…… 和韩西进家简洁到冷硬的装修风格不同,邻居家的田园风格显得十分居家,毛茸茸的地毯,布艺沙发,都和茶几上高大上的整块黑檀木茶盘不搭,一洗杯,二落茶,三冲茶 ,四刮沫,五倒茶,六点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滞凝,手中青绿的茶水像碧玉一般,香味袅袅。这种冲泡手艺真是十分少见,“和、敬、俭、美”是韩国茶礼的中心,中国茶道和韩国茶道相似度很高,韩西进嘴角微翘满意的露出一个相对柔和的表情,“呼儿音落松罗雾,煮茗香传石径风。才入白云山下路,已参庵内老师翁。” 破冰成功!暗暗刷好感度的帕洛在心底握拳。果然有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如果在口香糖他们面前端上茶,大概还不如白开水讨喜吧。 刘熙在把涂上泥巴的外套折了两折夹在咯吱窝,像往常一样开门:“妈妈,我回来了!”他盯着玄关处的男士皮鞋愣了愣,上次的好像是女人。 这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韩西进往挂钟上一瞥,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不顾帕洛的挽留他起身告辞,和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异性聊了一下午茶经,这对接近四百岁高龄的韩西进来说真是头一回。走几步就到家了,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上次看到他还吓得直颠的孩子这次看他的眼神怎么这么凶狠? 家里来了男人,对于一直以家中的顶梁柱自居的刘熙在来说不啻于被侵入领地觊觎财产,其实真正觊觎人家财产的是你妈好嘛!吃饭时一直闷闷不乐,饭后帕洛翻出他的作业本指出他的错误,一直苦着个脸的刘熙在终于绷不住了:“妈妈对我一点都不满意吧?” “我长得不可爱,脑子也不够聪明,怪不得妈妈会不要我……”不,不是的…… “其实我就是多余的!没有我妈妈可以过得更好!”住嘴!住嘴!不是这样的! 帕洛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爆发的,人有时会说气话,那些都不能当真,但是她控制不了心里的疼痛感,自她醒来后属于帕洛的爱一直在这个身体里,明知道带着孩子是拖累,就连赶路都不方便,她还是带着那个面色惶恐的小男孩一起走。帕洛心里放不下,占了别人的身体就连责任都要一起承担,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吧。 帕洛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脸色平静的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但眼睛就像要哭出来一样,安静的房间里时钟的声音显得很大,刘熙在被那种眼神盯着,觉得自己真是太不知足了,帕洛站起身,刘熙在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她弯下腰,撑着膝盖和孩子平视:“发生了什么事?” 小熙在抽了抽鼻子,最终咧着嘴巴大声的哭起来,隔壁洗碗的韩西进手一抖,急忙接住沾着泡沫滑溜溜的古董碗,他侧头闭眼咬牙,难得心理活动和帕洛同步,“这个咋咋呼呼的崽子真的是亲生的?” 气话往往当不得真,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一定这么想过,晾着的校服上有洗不干净的墨水印,帕洛想,也许她应该到孩子的学校去看看。 正文 47邻居篇5 像往常一样,和妈妈告别后,刘熙在背着书包走进校门,换了室内拖鞋,他掏出一把新锁把柜子锁上,进入班级便听见几声窃笑,平日里极喜欢找他麻烦的几个学生扭过头不去看他。刘熙在皱了皱眉,接着往里走,他的座位在班级的角落。 怪不得那么高兴,木质的桌子上被画的乱七八糟,而且还油漆未干,原本课桌里的书本被扔在教室垃圾桶里,崭新的封皮上有各种涂鸦,刘熙在沉默的把书捡出来,掸了掸。任课老师推门而入:“同学们坐好,现在把作业交上来。” 掏出包里的作业本前桌的杨恩贤一把就把他的作业本摁在桌上,“我来看看我们熙在的作业写的怎么样!” 作业本上立刻就沾满了花花绿绿的油漆,刘熙在气得青筋都爆了出来,拎起他的领子:“不要太过分!” “哎呦,哎呦,老师啊,刘熙在打人了!” …… 被罚站在教室门外,刘熙在擦了擦眼睛,他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班级,老师们总是偏心,因为他是华裔,又没有什么背景,脑子也不够聪明。喜欢欺负人的其实就那几个,但是这几个一带头就连老师都得让着他们。 “小朋友,你让一让。”打扫卫生的大爷慢悠悠的晃过来,“呦,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听课啊。” 终于找到人抱怨了,刘熙在一口气把这半个月受的委屈都说了一遍,什么半路上被砸泥巴,往校服上甩钢笔水,书本被扔掉之类的,就连学校的柜子每过几天都会被撬开,便当盒都不敢往里放,说着说着,教室里上课的老师就出来了:“刘熙在!叫你罚站不是让你聊天的!”刘熙在和打扫卫生的老大爷都被吓了一跳。 慢腾腾的挪到卫生间,原本佝偻着的腰咯吱几声挺直了,把洗的发白的旧工作服换下,这个“老大爷”身上还裹着几层厚布,尤其是肩膀和腰身,他几下拆掉身上的东西,从被锁的那个隔间搬出一个人来,那张沟壑纵横脸和他一模一样,只是被剥得仅剩裤衩。给老人家套上衣服,他顶着一张老人脸换上了职业裙,显得不伦不类,接着对着卫生间镜子,脱下假发,撕掉脸上的倒模,一张清秀温婉的面庞露了出来,是帕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的嘴角绷紧,神情冷峻而严肃,“欺负我儿子?胆子不错。” 最近原仁里小学迎来了一个投资商,据说是美籍韩裔报效母校来了,考察了一番,校领导和各年级主任都去作陪,听说还要扩建学校图书馆,所以最近学生的管理非常严格,刘熙在也过了几天好日子。接着就迎来为期三天的夏令营听说是要向投资人展示学生的综合素质。 “同学们如果你们表现的好,这次学校就能修建一个新的图书馆,一定要为校争光啊!”班主任声嘶力竭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刘熙在所在年级被挑选入围。 大阜岛是京畿道省安山市的岛屿,这次的夏令营和以往不同,似乎为了显示成果的可靠性,学校特地邀请了退休海军陆战队军官进行指导训练,这下好了,参加夏令营的孩子是“随机”抽出的极具代表性的学生,第一天就闹出了和教官呛声的事,带头的就是那位杨恩贤,直拍的录像当着管理层的面传递给投资人,张校长在一边尴尬的脸直抽。 一直以来的小霸王怎么能受得了正儿八经的军事化管理,部队里教官却是十分喜欢修理之中刺头儿。帕洛一直带着刘熙在锻炼,至今已经有三个月多,虽然说不上健壮,但比起那些孩子还是要强上不少。虽然泥地夏令营很是艰苦,但没了挑拨,刘熙在和同学很快玩成一片,友谊突飞猛进。 “张校长,贵校的“班级崩溃”现象已经很严重了,教师在课堂上失去权威,学生捣乱干扰课堂秩序,欺负同学甚至动粗,请您尽早管理一下吧。”把传真揉成一团,校长气的拽了好几根头发,显得发型更加荒凉。 直接找老师解决学生纠纷,治标不治本,更会让同学对转学生进行排斥。三天后晒得乌黑的刘熙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了,往日的压抑阴郁一扫而空。 “口香糖,这次演得不错,作为感谢,这次给你打七折如何?”帕洛拍了拍手,将假证件塞入了碎纸机,现在校方处罚学生与刘熙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 再一次邀请韩西进来品茶,口香糖不请自来,戏谑的目光下韩西进立马告辞,好不容易把人留下来,帕洛刚进厨房,转脸口香糖就贴了上来:“平时你倒是一副端庄的人样,怎么现在被迷得狗似得?被灌了迷魂汤?” 推开她腆着的脸,帕洛有些气闷:“能说人话吗?我一向尊重艺术家,有品位有内涵的人。” “那是因为他们更……”有钱!急忙捂住她的嘴堵住下半截话,帕洛皮笑肉不笑的看她,“既然来了就一起帮忙吧,今天吃泡菜牛肉锅。” 刘熙在在一边陪客人韩先生讲话,韩西进本来就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对于小孩子更是如此,刘熙在小心观察下,妈妈和邻居叔叔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他便单方面的别扭起来,一面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心虚,一面又对连妈妈都夸赞的厉害叔叔感到好奇。 当帕洛端着火锅出来的时候,韩西进想要告辞已经迟了,那种黄铜火锅炉下面点着竹木炭,这种一起吃火锅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危险了,虽然牛肉清汤煮的香气诱人。辣泡菜刺激唾液的分泌,烫烫的嫩豆腐和金针菇以及一些早就腌制好的牛肉片,吃起来倒是十分爽口,本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韩西进放开了肚皮。 埋头苦吃打算吃完就走的韩西进自是不知自己这种状态已经有些可怕,“好厉害啊……”一边叼着筷子的刘熙在陷入莫名其妙的崇拜中,大小俩男人就这么呼哧呼哧把一小锅解决掉了。口香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帕洛按住了,笑着端出水果茶:“火锅太容易上火,水果茶倒也不错。”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真的超出帕洛的预料了,喝着喝着把人给喝晕过去了,看着这么大一个活人从餐桌上滑下来,口香糖和帕洛都惊呆了,急急忙忙把人拉起来,卧槽!这什么温度? “帕洛,你下药了?”口香糖咽了咽口水。 “胡说什么啊,孩子还在这呢。”帕洛拉起韩西进的一只手,“快来帮忙把人扶上去。” 转眼间,刘熙在含了一口水喷在韩西进的脸上。 口香糖:“……”你儿子这在干嘛? 帕洛:“……”我可没教过他这么做! “妈妈,这样韩叔叔是不是就能醒了?”刘熙在小朋友表情十分无辜,倒在地上的韩西进在心底默默留下悔恨的泪水,我就不该留下来,地球人实在太危险了…… 正文 48邻居篇6 趴在沙发上,韩西进的头发潮成一缕一缕的,衣领上也潮乎乎的湿了一片,帕洛给他擦着脸,“实在抱歉,我家孩子不懂事。”这样的借口说的她自己都脸红,对不起孩子太熊了…… 韩西进本来表情就滞涩的脸显得更加面瘫,他微闭着眼,声音低哑:“让我……回家……” “哎呦,都烧成这样了,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这个温度脑子都会被烧坏吧。”站在一边都有烤火炉的感觉,口香糖眼睛微斜,撇了撇嘴,“在夏天吃火锅,真是‘不错’的主意!” “不,不能去医院……”说了最后一句“遗言”,气若游丝的韩西进终于陷入昏迷。 “别在一旁说风凉话,赶快帮忙把人先送回家!”帕洛掀了掀嘴唇,声音咬牙切齿,转过脸眼睛里却满是兴奋的笑意,口香糖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生意上门了。 “哇偶!这些仿古的家具真是令人赞叹啊!”在客厅里东摸摸西摸摸,口香糖瞪大了眼睛被这么高大上的室内风格震到了。布置简洁的客厅,家具古意盎然,有着时代沉淀下的气息,乍一看去有种时空转换的错觉。 费力地把韩西进拖到卧室,帕洛蹲在地上歇了歇,看向客厅。仿古家具?紫黑色的硬木,微有芳香,她惊叹出声:“紫檀木?” 紫檀百年长一寸,数量稀少,木料贵重,入水即沉,有“寸檀寸金”的美名,就算只是仿古家具,价格也是昂贵无比,一般人可用不起。在古代是皇室专用的木料,紫气东来寓意吉祥,本身又结实坚硬防虫蛀,东亚地区的紫檀木甚至被过度砍伐直至枯竭。 眼神发亮的口香糖几乎明晃晃地在眼睛里弹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主意,“瞒时不瞒料”是古玩界的基本,可就算这料,我也是买不起的。要是以普通木料作假……只怕……”帕洛面色复杂的看向卧室,似乎目光可以透墙而入,用得起这种木料家具的人身份又怎能简单? “你先坐着,这里的东西全部不要碰,我给他倒点水……” 打开橱柜的门,帕洛再次讲不出话来,不知道用这种价值百万的古董吃饭是不是一股子美钞的香味?这是何等的土豪?最后只得选了一只玻璃杯,倒了水给烧得迷糊的韩西进送去。 蜷在床上的韩西进满头是汗,半湿的衬衫贴在身上,线条漂亮的身体若隐若现,再加上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病弱表情,暧昧的云荒色灯光下,穿着衬衫得比赤条条一片光肉要诱惑得多……咕咚一声,巨大的咽口水声音——是口香糖站在门口,眼神都直了。 “帕洛你眼光一向不错!” 还好做这种丢人事的不是我,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似乎退了一点,帕洛两指捏住他下巴,稍使巧劲,就准确的连药带水灌了下去,吁了一口气,把湿毛巾盖在韩西进脑门上,“让我们去看看土豪的日常~” “啊啊啊!这个白瓷比博物馆那个还要漂亮!”口香糖幸福地捧着它蹭了蹭。 掏出拇指大小的放大镜,帕洛把瓷瓶放在桌上小心的观察,“胎体薄,釉色柔和,光洁如玉!Perfect!李朝白瓷在韩国本土呼声很高,这种保存完好毫无沁色的瓶子,估计价格三百万。” 将瓷瓶转了面,她指着瓶身:“白瓷即使在当时都是十分珍贵的,在瓶身上题诗,倒是于情不合……不过这许蛟山,是十六世纪的文豪,由他题词的古董瓶,价值不可估量。” “反正很值钱就是了!”口香糖转身就要把这个瓶子抱走,帕洛连忙拦下了,“你们打他主意可以,但可别把我牵进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你这丫头还真是,再做一个一样的赝品放这不就行了,说得自己多高尚一样。” “……” 帕洛和口香糖被书房的古画书籍亮瞎了眼争执不休,此刻,刘熙在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背后的落地窗传来咯嚓一声,他转头看去空无一物,再一转身窗户上贴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蜘蛛侠哇!”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孟母三迁”的重要性,忠武路可以说是大韩民国的好莱坞,二十年代韩国电影创建之初主要电影院和电影制作公司的集中地,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影院和电影制作机构。在这里刘熙在去过大街小巷录像厅,每个男孩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在这个电影市场的聚集地,像《蜘蛛侠》《碟中谍》这类的动作片简直是小男孩的海洛因,像蜘蛛侠一样在楼阁间翻腾飞跃攀爬简直是他做梦都想做的事。 帕洛也发现了他的这个爱好,她告诉儿子,那些场景很多都是后期合成,而且都是借助威亚作出的动作,“威亚”这个东西吸引了刘熙在全部的注意力。而趴在他家窗户上的人腰腹间连接的绳索就是威亚。 刘熙在打开窗户,戳了戳吊在窗外的大叔,“死了吗?” “抱歉,让你失望了。”一个挺身侧翻进屋黑衣人擦了擦脸上的伤口,“小朋友,你叫什么……” 扔来的拖鞋直直的砸在他微笑的脸上,印上一个太阳花的鞋底纹。 “离我儿子远点!”横眉竖眼的帕洛把刘熙在拎在身后,就像护崽的母狼,往日温和的气质荡然无存。 “妈妈?”刘熙在攥着她后腰的衣摆,不明所以 “好久不见,Pano女士~没想到魔术手还活着!”摘下头上的黑色棒球帽,弯腰行了个绅士礼,黑衣男人抬起头,笑容肆意“见到你实在太好了!” “先生请你出去!不然我要报警了!”帕洛瞳孔猛地一缩,义正言辞的指责道。 “嗤嗤”的笑出来,黑衣男人,干脆盘腿坐到地上,戏谑的半抬起脸,露出有着些许青胡茬的下巴,“用你们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这就叫‘贼喊捉贼’” 伸出脑袋,小熙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眼睛圆溜溜的直转:“没文化的大叔,贼喊捉贼的意思是:坏人为了逃脱故意把别人说成是坏人,你本来就是非法入侵,我妈妈可不是坏人!” “那就报警吧,看看警察怎么说?”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他随手将腰上的威亚绳索扔出窗外,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 “熙在啊,你去隔壁照顾一下韩叔叔,妈妈和这个大叔有话讲。”紧盯着眼前的人,她把孩子往门口推了推。 刘熙在警惕的瞪了一眼赖在家里的人,心中忿忿不平:威亚操作手为什么不剪了他的绳子,让他摔死算了!嫌弃的瞄了一眼身上带着泥灰的大叔,还是乖乖地去了隔壁。 帕洛感谢自己的好五感,她一嗅到血腥味就立刻打发了口香糖,听到开窗声就知道不好,果然还是被摸到家里来了,“朴鑫,我是叫你一堆金好呢,还是Macau Park?” “随便您咯,Madam Pano。”眼睛狭长,目光深情,一副浪子模样的朴鑫十分有魅力,因为他以前的证件一直由Zams办理,帕洛对他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会被直接拆穿老底。 “88亿韩元还没满足你的胃口吗?”不再多绕弯子,帕洛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这点赌技又怎么能在在您的魔术之手面前卖弄?” Macau Park,在24岁退伍后,在澳门赌场以80万韩元赢回88亿的好手段让人们忘记了入伍前胆大包天的一堆金,他也算是行业里的后起之秀,只是最近两年销声匿迹。今年他莫名其妙的找上门,难道只是如他所说的一些小事情?刘海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帕洛表情显得晦暗不明。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心心的享受一下平凡的日子呢? “妈妈妈妈!韩叔叔病得很重!”哒哒哒跑过来的刘熙在犹豫着在门外喊道。 你妈现在忙的自己都脱不了身,你韩叔叔那么大一男人发个烧能怎么地啊?心里这么想着,帕洛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还是决定去看看,可家里这个货怎么办?以他的身手,转个身就能把你偷个精光。看着帕洛犹豫的模样,朴鑫举起手,“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去看韩西进那堪比国立博物馆一样的收藏家吗?我谢谢你啊! 帕洛微微笑了笑,眼睛线条柔和,盈着温暖的笑意,转手迅速得把朴鑫拷在了房门上,“虽然这样很失礼,但是您知道,小偷总是有些不好的习惯!”走了两步她又转头,讽刺的扯了一下嘴角:“这个连环锁,估计再借您两只手也不一定打得开,所以,如果真的有事,还请您再稍微等一等。” 她急急忙忙的身影不复优雅,朴鑫在她身后眼神幽深,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魔术手还是一个白骨精形象,黑框眼镜,丹凤眼,眉毛扯得细细的,一脸的公事公办,当面收了他的相关信息,但是从外露的手可以看出这是个男人装扮的,虽然走的摇曳生姿,仔细看来盆骨和身形都有违和感,当时他还暗想魔术手这个称号真是空得其名,但这其中虚虚实实,就算真的见过面他也不敢肯定对方的性别。 而今天,要不是抱着诈一诈的念头,他也不会在这个一看就是奉公守法好公民的女士面前,用孩子威胁她。脸型身形就连声音都有区别,这种技巧真是神乎其技。 牵绊让再完美的人有了软肋。 正文 49邻居篇7 叫小朋友去照顾病人,这种事情不到十岁的孩子能做的多好呢?偏偏刘熙在做起事情来十分用心,他甚至还给韩叔叔换下了湿透的衬衫,当然,没办法帮他再穿上睡衣,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对于小孩子太沉了。 这么一说,帕洛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到就是一大片耀眼的白肉…… 宽肩窄腰,灯光洒在韩西进的背上,明暗描绘下漂亮的肌理效果就像美术写生的雕塑,匀称的流线型线条,弧度完美的臀部挂着松垮垮的裤子,蜷缩着脊背,反光的蝴蝶骨,微微陷下的腰窝,被子遮住了想象的延伸,美色动人,这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被迷惑,探手贴上他光洁的后背,煞风景的是,刘熙在也伸手上前摸了一下,“呀!好凉!” 帕洛这才回过神,尴尬的拍了拍脸,“熙在去找一下睡衣,我们帮韩叔叔换上。” “收到!”敬了个礼,刘熙在挺着小胸膛,蹬蹬蹬跑了两趟,把睡衣睡裤都找了出来。 “冷……”声音都带着颤抖,韩西进被翻了个身,脸朝上,整个人抖了抖就要往被子里缩。手上拿着睡衣,帕洛按着他的肩膀,试图把袖子套在他手臂上。感受到热源,这个体温低的不正常的韩先生立马像抱热水袋一样把人搂在怀里。怎么有种该死的熟悉感!她的脸贴在满是冷汗的胸膛上,黏糊糊的汗水糊了半张脸,随着呼出的气息,那一片敏感的皮肤上似乎浮出一小片鸡皮疙瘩,头发被压在肩下,疼得她“嘶嘶”的抽气,在儿子纯洁无暇的注视下,帕洛发誓自己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爬起来。 挣扎推拒又抓又挠,连刘熙在都贡献上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拉着韩西进的裤腰往后拽,这个人还是纹丝不动,甚至轻轻松松的翻了一个身把帕洛垫在身下。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就那么大?被压在下面的她暗暗蓄力,抬起腿打算把人踹下去。 “韩西进xi,您在家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英牧第一次见到韩西进大约在二十多年前,当时他的名字还是许允,是个银行职员。在许允的帮助下他有钱为母亲治病,还参加了第三次了司法考试,最终成为了律师。抱着报恩的心态张英牧跟在许允身边,即使事后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也没有远离。这个普通的地球人交了一个不普通的外星朋友,默默地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现在这位忠实的朋友,被卧室里的景象吓坏了,自家一本正经严肃自持的老师身下压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士,他上衣没穿,裤子掉了一半,看着动作幅度,明显身下的那位还在挣扎中,他不耐烦地一挥手一个小炮弹被甩了过来,接住了冲过来不明物体,张英牧低头一看是个小孩子,这张脸,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大叔,快来帮我救妈妈!”没等张英牧理清楚怎么回事,怀里的小男孩又奔向“战场”——凌乱的大床。 哎呦喂,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随便插手啦!难得老师能主动点出手,等等,妈妈?一出手就是已婚妇女啊!韩先生,您这也太…… 在几个人的奋力合作下,帕洛终于解脱了出来,她理了理有些乱掉的头发和衣领,在张英牧纠结的注视下,她弯腰行了一礼,“十分感谢您的帮忙,请问您是?” “啊,鄙人张英牧,是韩西进xi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双手递上名片,张英牧表情欣慰。 “张律师,您好,我是帕洛,这是犬子刘熙在,我们是韩先生隔壁的邻居,他似乎生病了……”帕洛摸了摸小熙在的头,一脑门的汗水,大概讲了一下生病前后发生的事情,眼前的张律师皱着眉头听着。 “帕小姐?”张英牧对英文名的接受度似乎不高。 “要不,您叫我李淑清就好。”她脸上带笑,亲和力+50,“既然您来了,那么韩先生就麻烦你了。”母子两再次告别,张英牧还是没想出那孩子的熟悉感怎么来的。 他帮着自家恩人换好衣裤,在擦脸时,突然想起刘熙在那孩子回头的笑脸,和韩西进的脸庞重叠,那个眉眼五官,虽然还未张开,神情也不相同,但是放在一起活脱脱一个小韩西进啊!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原来老师已经留下后代了吗?那个体、液问题是怎么克服的?这么说,刚刚那位女士就是老师孩子的妈妈?哎哎呀,这个进程是不是太快了? 一脑子的猜想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偏偏无人倾诉,张律师只得敲了敲床头,对着失去意识的韩西进念叨:“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牵着孩子回家,家里还有一个大麻烦,帕洛还是觉得一时间头大如斗,推开门,坐在地上,右手被吊在门把上的朴鑫衣服上浸了一层血,脸色苍白,他靠在墙边:“你说我要这么死了……魔术手还活着这件事,会不会还有人知道?” 恶狠狠的往他身上泼酒精,看着朴鑫皱在一块儿的五官,帕洛觉得自己出了一大口恶气,“威胁是吧?你还会什么?” “这一点足够我保命就行。啊嘶,好疼!!!” 从门缝里扒着向外看的刘熙在小朋友,看到吊威亚大叔咬牙皱脸的惨状,再次在心底肯定了:还是威亚操作手比较帅,他自我肯定一般的点了点头,小心地关上房门,在日记本上写到: 2002—06—27 放暑假了,妈妈邀请了隔壁的叔叔和酒鬼大婶来吃饭,韩叔叔虽然看起来很高大,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身体好像不太好,就连电影里常用的急救方法都没办法唤醒他。 还有,从今天起我决定换一个理想,吊威亚的大叔太猥琐,要我是威亚操作手就把绳子绞断,虽然听不清他和妈妈讲什么,但是明显的妈妈不欢迎他,我也决定讨厌他,即使蜘蛛侠看起来很帅。 …… 写完日记放下笔睡觉,客厅里的谈话他没有听见。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吧。”处理好伤口,帕洛双手环胸紧盯着表情散漫的朴鑫。 话音刚落,他直起身来,落拓的气息从身上淡去,表情认真,目光坚毅:“请教我伪装之术!” 我可以选择“不”吗?帕洛看着跪坐着姿态端正的朴鑫:“我只有一个条件。”贴着他的耳边,她呵气如兰,声音冷的能掉渣,“你记住,魔术手已经死了” 空气似乎都紧绷起来,杀气若隐若现,朴鑫和帕洛对视了一会,“没有问题。” 他在屋子里转了转,阳台,走道,天台,楼梯,即使是口口声声说想要洗手不干的她,也改不了养成的习惯,事先找好退路。选择闹市区不就是方便隐入人群吗,忠武路接近市区,就算工作日都是人来人往,又是观光重地,一旦发生暴力事件,警察很快就能到,大隐隐于市不莫如此。 露出一个痞气的微笑,朴鑫说的意味深长:“24小时聆听教导是不是能学得快一点?这样您也就可以早点把我赶走……” 家里多了一个人,即使帕洛说可以把他当成空气,刘熙在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大叔给他的感觉太危险,就像一个黑洞不断地吸引周遭的东西然后摧毁,看着儿子缩手缩脚的模样,帕洛心里也十分不好过,本来就打算和孩子俩人平平安安过普通人的日子的,拿到最后一笔“退休金”,就真的洗手不干,找一份老老实实纳税的工作,把熙在好好养大…… 有些人嗅觉可怕的就像水里的鲨鱼,只要你留出一点血,他就能把整个人撕碎吞噬。 买菜回来,帕洛还是没有什么精神,隔壁的韩先生似乎还是卧病在床,昨天顾着和朴鑫谈条件倒是没怎么注意他,隐隐听到“唾液”“过敏”“孩子”这几个字,太过零散,拼不出什么意思。走到门口,她迟疑了一下,这世界千奇百怪,真有唾液过敏的事情,那也不奇怪,怪就怪她硬扯着留人家吃饭。 邻居韩先生其实是个好人,虽然不善言辞,面部表情少了点,但是和家里那个比,好歹有个不错的正当工作,现在孩子放暑假,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对他的成长不太好。 这么想着她拿出钥匙开门,扑面而来一团黑影,她身形微动,躲了过去,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儿子,护崽的母狼是很危险的,看着抱着孩子低气压笼罩的帕洛,朴鑫急忙摆手:“我们,这是在玩~” 扫了一圈,客厅里多了一个银灰色固定装置,外形就像一个圆伦,可以伸缩并套在屋檐边缘。在底盘上有类似千斤顶的装置,用那个装置拧紧可以承受更大的力,把特制绳索从盘上抽出,算好距离,固定登山扣或者加滑轮,就可以根据需要可以承受几十至几百公斤的重量。是简装版的伸缩性威亚。 “……嘶”揉着自己的膝盖熙在叫苦不迭,被妈妈提着领子拖到隔壁家,真是丢人。一双温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上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是昨天帮忙的大叔。 张英牧看着昨天还是好脾气的女士今天就化身女暴龙,把孩子往门里一搡丢下一句:“麻烦您照看。”虽然很好奇这孩子和韩西进的关系,但是那背后几乎具象化的怒火让他到底没问出口。 摸了摸小孩子柔软的头发,他露出最慈祥的笑容:“小朋友,你爸爸是谁?” …… 正文 50邻居篇8 在张英牧絮絮叨叨的碎碎念下,韩西进和刘熙在面面相觑。 躺在床上的韩西进面色还有有青白,额头上搭着毛巾,刘熙在瞪圆了眼睛,“什么叫韩叔叔是爸爸啊?爸爸不是死了吗?” 张英牧被这直接的疑问呛住了,他咳了两声,“熙在啊,你多大了?” “十岁。”面露警惕的刘熙在往韩西进身边靠了靠。 张英牧目光晃晃悠悠的落在韩西进脸上。 哈哈哈哈哈,真是祝福啊…… 每隔十年换一个身份的韩先生再次躺着中枪,他皱着眉叹了口气,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都说了,这孩子和我没关系。” 帕洛,口香糖,韩西进都没往这方向想过。口香糖知道帕洛丈夫去世,虽然不知道有孩子,但也绝不会往才见两面的邻居身上考虑;帕洛是孩子亲妈,她完全知道刘熙在和韩西进没关系,想都不曾想过;韩西进就更委屈了,一般人他连名字都懒得去记,又怎么会去观察一个普通的人类幼儿?所以旁观者张英牧就成了“真相”的第一发现者。 人类的体、液进入身体,对于韩西进来说,就像滚油里泼了一勺水,剧烈的排斥反应,让他的身体机能都发生变动,五感的灵敏度也下降不少,中途还有一阵子昏迷。隔壁进了不速之客,他们的对话也只听得断断续续,大概只是知道那位女士被找了麻烦,把孩子送过来主要是为了躲避那个人吧。 人类的麻烦他不想插手,要是以往,就直接拒绝了,但是张律师好心的全盘接收下来,更何况,听他的语气昨天似乎还给他们添了麻烦,今天翻脸不认帐似乎也不太好?韩西进仔细得看了看那孩子的脸,真的和他长得有些相像,再不能验血的情况下,相貌就是最佳凭证。 看着刘熙在小朋友(迷你韩西进)的懵懂的表情,张律师的心都要被融化了,他暗暗发誓,绝对不能把这孩子养成老师这种面瘫!笑眯眯地大包大揽道:“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和叔叔说!不要客气!” 一声不吭把孩子放在隔壁,没想到好人韩西进先生竟然没有多问,再次坚定了帕洛“邻居是收藏家+好人”的念头。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发了好几次好人卡的韩西进,是她认识为数不多的正当职业者之一,现在没得选择,不能把儿子牵连到黑色漩涡中来,那就只能麻烦隔壁的先生了,作为报答,帕洛咬了咬牙,决定放弃她一眼就看中的漂亮瓷瓶。 她定了定神,看向眼前眼神认真的朴鑫:“……刚刚说到眼妆,眼袋,颧骨,鱼尾纹这是重点,老人斑可以掩饰住肤色的过渡……” 于是在帕洛和朴鑫辛苦教学斗智斗勇的时候,这边的“父子俩”开始了“愉悦”的家庭生活…… 端着菜敲了敲门,帕洛听到:“妈妈自己进来吧,我正忙着呢。” 什么事这就忙起来了?帕洛放下盘子,把饭菜分成两份,“熙在,韩西进xi,吃饭了。” 一脸不情愿的刘熙在和表情无奈的韩西进从书房里出来,“我觉得没有错啊。”小声抱怨的刘熙在很不服气。 “怎么了?”头发挽在脑后,还系着青绿色围裙的帕洛有些好奇,也许因为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刘熙在这个孩子比较闷,有话也不直接说,上次学校的事情也是帕洛自己亲眼看到的,要不然这个小子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难得能出口抱怨,帕洛托着下巴,坐在餐桌旁目光闪闪。 “‘不经历风雨,温室里的花朵怎么能成长成参天大树’”韩西进面无表情说出教科书里耳熟能详的一段话。 怎么了?满头问号的帕洛看向拿筷子戳鱼的小熙在。 “不管是什么花朵,哪怕是经历地震,它都不会变成大树的好嘛!”塞了满嘴饭,刘熙在有些口齿不清。 “这么说也没错啦,有些话呢,就不能深究!” “是因为大人都比较会骗人吗?” 塞了一筷子肉,帕洛企图堵上孩子奇妙的脑洞,呵呵笑了两声,她扭头求助得看向对面的韩西进。 韩西进挑眉淡淡扫了一眼,他兀自转开了话题:“……还差一篇作文。” “对了!最后一篇作文是《游乐场的一天》!”几口刨完饭,熙在麻利地拎过书包掏出作业本。 “……写一篇外出经历,字数不限。”读了题目,她微顿了一下,而后才不疾不徐地温声说道,“可是没说去游乐园啊,熙在可以写帮妈妈买菜的过程,不过这个‘在父母的陪同下’……” 刘熙在充分发挥了小孩子不要脸耍赖皮的绝招,扭得和股糖一样:“去游乐场好不好~好不好~” 帕洛眉眼间松动了几分,泄露出了些许笑意:“不可以!” “去吧”同时答了一句的韩西进和她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室内有些静。 即使是在私人空间也依旧行为端方、脊背笔挺的男人微微颔首,掩饰性低咳了两声,“既然孩子想要去,就带他去玩吧。”声音沉稳,听上去就让人感觉极其可靠。 “哟呵!游乐园游乐园!!!”兴奋的跳来跳去的刘熙在,完全无视奇怪的氛围,一个劲欢呼自己的成功。 …… 韩西进怔怔地仰躺在床上,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似乎被人类向往温暖的特性所同化,这个不过是相处不长的邻居……他沉默许久,终于微不可查地轻叹了一声,抬手覆上双眼。 …… 送走了说句话都要小心斟酌的朴鑫,帕洛并没有让孩子再回到家里,反而尽量让他和韩西进熟悉起来,头疼的的症状似乎更加强烈了,她掏出小药瓶,倒出几粒药丸吞下,昏沉沉的倒在床上。 …… 假日里的游乐场人实在是很多,摩肩接踵,一手牵着韩叔叔一手牵着妈妈,刘熙在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站在游乐场门口,刘熙在仰头打量色彩绚烂的大门,飘扬起的五色气球系着彩带,穿着厚重布偶服的卡通人物,随着游客要求摆着造型。 帕洛买好了票走过来,就看到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小的那个四处探头,脚后跟又被定在原地原地。大的那个……帕洛目光一肃,有这么一种人,即使四周满是嘈杂的人群,他也旁观者一搬超脱其外,仿佛周围拦着一道看不见的铜墙铁壁,甚至给人一种生生将空间割裂开的错觉…… “韩西进xi合影可以吗?”帕洛微微歪头,陪孩子出门的她画了一个淡妆,本来普通的五官似乎都在手下清晰起来,眼角微圆,鼻子又挺又直,精致的唇角勾出弧线,配着披散的长发,似乎还散发着少女的韵味。 嫌弃的看向摆着傻兮兮造型的小朋友,“还是算了……” 如果眼睛不是忍不住瞟过去会更有说服力,帕洛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什么,“熙在啊,我们来照照片!” “都说不要了……” 孩子和妈妈笑得十分开心,男人却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刘熙在一直抓着他的两根指头,歪过身去,展现着不自觉的依赖。相机定格下这一幕,记录着人们自己都没发现的变化。 有了这么个开头,剩下的儿童乐园,旋转木马,海盗船之类的就顺理成章,被过山车晃得呕吐的帕洛脸色惨白……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不舒服就不要逞能。”看着他眉间打得结,帕洛安抚的笑了笑,这样的机会不知还有几次。 …… “妈妈,我想吃这个!”指着鱿鱼卷流口水的小熙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手拿东西了,但还是仰起头,对一脸宠溺的妈妈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 “妈妈也会做,回去做给你好不好?现在都没办法拿下了。”语气宠爱的帕洛半蹲下来好言好语的商量道。 默默递上一份包好的鱿鱼卷,看着投来的目光,韩西进微微挑眉,面色不解:“不是想吃吗?” 直到太阳渐渐西沉,帕洛才发现他们已经买了太多东西,戴在头上的触角发卡,手里提着的小吃袋,韩西进抱着沉睡的刘熙在,还夹着的打枪战利品——一只巨型泰迪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稍显昏暗的夕阳下,三人影子交叠在一起透着一股说不明的温馨恬静。 一时间她有很多话想要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玩得很开心,真是很感谢您照顾熙在。”清了清有些堵住的嗓子,帕洛低着头,看着熙在裤子上缝得一只米奇。 “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吗?”韩进西看了她一眼,夕阳照的她半边脸红彤彤,细细的绒毛在他视力良好的眼睛里一清二楚。 “以后也请您多多照料可以吗?”郑重其事的行了九十度鞠躬。 韩西进“恩”了一声,她笑眼中闪耀着璀璨的光,一时晃花了他的眼睛。 有些时候,事情并不按你决定的方向走,而执拗的拐上一条不归路,这,通常被称为命中注定。 “是我,忠武路发现一只隐形金龟……” …… 正文 51邻居篇9 郊区的灯火没有市区那么明亮,夜幕降临,星空都要更加清晰一点,在首尔近郊,可看到最多星星的地方就是仲美山天文台,韩西进先生工作的地方。 韩西进下班了,他看了一下手表,五点,刘熙在放学是五点半,做好饭大概是六点,呼出一口气,今天的晚饭会是什么?车开到半路他才想起:今天是周四,按照20多年养成的习惯,这是和张律师下棋的日子。 在等红灯的时间里考虑了一下,韩西进把车转了个头。 “难得能赢一回呢。”张英牧笑眯眯地吃掉一个黑子,“老师今天的状态好像不怎么好?是上次的后遗症吗?” “有超过半年的后遗症这种事?”韩西进说的有些心虚。 隔壁的“客人”走了,但是刘熙在似乎已经很习惯吃饭的时候就往他家跑,“一个人吃饭实在太可怜了。”这种话韩西进觉得自己肯定产生了幻听,在被包了午饭之后,慢慢的就连早饭和晚饭都一起被准备了。也许是张律师告诉过帕洛,上次过敏后,她就把两家饭菜分开,以前也许觉得恰好客套最近倒是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碍眼。“拿下一个人的心之前先拿下他的胃”果然是好策略! ……所谓的“温水煮青蛙”的效果实在太好。 “说起来,我还没有和老师一起吃过饭呢。”一局终了收拾着棋盘,张英牧突然说道。 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韩西进猛地抬头,接着面不改色的回答:“我一向不和别人一起吃饭的。” 请问韩先生,你这大半年你在自家厨房开过火吗? “已经这么晚了,那要不要……”一起吃饭? “张律师,家里孩子还在等着,我就先走一步了。” 看着动作迅速,已经走到门口的韩西进,张英牧咽下了后半句话,“那您走好。” 不对啊,哪来的孩子?上次韩西进xi不是说那孩子和他没关系吗?满头雾水的张律师很是忧愁。 十楼的窗户亮着,那是他的家。站在楼下,远远看到屋子里亮着昏黄灯光,在黑夜里,点燃一盏灯,那是有人等你回家的感觉。感觉不出冷热的他似乎感觉心口有一只小小的火炉。 韩西进隐隐听见说话声:“妈妈,我好饿……” “很快,韩叔叔就能回来啦,我们熙在再忍一忍。” 在黑暗中他嘴角翘起,本来就上翘的嘴唇更显得弧度弯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窗那里好像有什么,耗子吗?呼吸频率好像不对…… 在屋里同样听到有杂声的帕洛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对,小熙在把下巴放在餐桌上暗暗揉着肚子。 “刚刚……是熙在的肚子再叫吗?” “什么啊,才没有,我还可以再等10分钟,不,还可以再等半小时!”信誓旦旦的举起拳头,不去看他菜色的脸比较好。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了鞋子,韩西进自然地递过公文包,“家里有老鼠吗?” 这个多重含义的动物名字引起了帕洛不好的联想,她迅速转身:“我去看看!” “不需要检验指纹和虹膜,没有奇怪的射线,啊呀,会不会太简单了?”关了灯的房间,只有隐隐的光亮,一位黑衣人半跪在地上伸手去拿墙壁上的《蹴鞠图》。 “阿尼,话太多的话会断舌头哦。”啪得打开了灯,明亮的书房里一切都很清晰,包括“老鼠”的脸庞——栗色的短发,眼睛大而明亮,嘴巴抿着稍显刻薄,看着是个倔强得女人。 “没什么,没有老鼠,大概是听错了……”帕洛歪头不咸不淡的应了餐厅传来的问话。 韩西进端着碗,停顿了一下,继续和刘熙在动作一致地刨饭。 藏在短发中的耳机传来搭档的问话:“好了吗,百事?” 最近有不明人士说某位隐士收藏家居住在忠武路。私人收藏,藏品有时并不比展出的差。百事是新手,她擅长开锁,所见的一切好东西都想抱在怀里,和龙一样有着无法言说的癖好。 “百事?”帕洛嘟囔着重复了一句,“奇怪的名字。”麻痹的感觉从脊柱上一点传来,百事惊恐的抬头,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起身,明明对方按在自己背上的手分明没有多大力气,而自己完全没注意她怎样近身的。 “说吧,女士,谁让你来的?” …… 妈妈今天做的辣鱼汤很美味,就着泡萝卜条吃冷面也是很爽,刘熙在放下碗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注意到对面的韩叔叔还在机械的往嘴巴里填东西,可是筷子是空的。他挥了挥爪子,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韩西进眼中闪过的冷光,吓得他忘记了收手。 收拾完碗筷,帕洛拍了拍熙在的后背,晚饭后就一言不发的孩子低眉敛目地乖乖从书房抱着书包跑回自己家。 帕洛心中的好人韩西进露出了让她惊讶的一面,天性上的压制,让她的后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被按着肩膀压在墙上,声音危险又压抑:“说吧,你是谁……” 帕洛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马脚,虽然没有口香糖那么精湛的演技,但是她无害的居家模样也不全是骗人,是哪里出错了吗?她闭了闭眼露出习惯性的温和笑容:“韩西进xi,你怎么了?” 直到此刻还是一副迷惑的表情,几乎让韩西怀疑自己超常的听力是不是出错了,什么古董,值钱,盗贼,什么躲避,利用,隐藏,其实一切都是幻觉吧,这个给他家一样感觉的女人不过是利用自己。 被这样紧紧盯着,帕洛的冷汗都要冒出来,身体甚至还有一种漂浮的感觉,她睁大了眼睛,真的发现自己双脚离地,发生了什么?自穿越之后自己的生活里还加上了玄幻的剧情吗? …… 帕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昏沉沉的头脑,视线都带着颤动,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觉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摸一摸脸,还是干的,自嘲的笑起来,人永远比自己想象要坚强。 短暂的半年时间,放松的生活让她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危险职业,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似乎就真的可以这样安稳的看着孩子长大,从来美梦容易醒,琉璃易碎彩云飞…… 她倒出四粒药丸,吞了下去,摇了摇药瓶已经空了。 时间到了…… 正文 52邻居篇10 妈妈,最近测试成绩很好哦,老师们对我抱着挺大的期望 妈妈,我们生活的很好,虽然韩叔叔手艺不如你 妈妈,我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 妈妈,把你和爸爸的名字拼起来怎么样?Zampano? 妈妈,威亚操作很需要体力和胆量,爬钢丝的艾妮可看起来很性感~我瞒着韩叔叔的,保佑我不被发现…… 妈妈,我考上了明仁大学,不好的是,韩叔叔也在里面任教,对了,以后不能叫韩叔叔了,他最近改名叫都敏俊。十年不变的脸,我开始庆幸他不是我爸爸,不过,很想问,他真的不是我爸爸吗?对着这张脸说实话! 妈妈,第一次搭档成功,美术馆馆长真是好色又白痴,色令智昏说的就是这种人 妈妈,这次结束后,我决定向她表白然后好好去上学,这个长得很像大明星千颂伊的儿媳妇你一定喜欢! 妈妈,祝福我吧,澳门之旅一切顺利…… 合起日记本,刘熙在亲吻了一下封面,不,现在应该叫他Zampano,詹帕诺是他的代号,帕洛去世已有十年,虽然最后一举解决了家里的隐患,将当初的主谋送进监狱,之前车祸形成的血块在脑子里淤积,她自己的身体也已经油尽灯枯。葬礼很简单,倒是韩西进突然出现,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去澳门旅游两个月,勿念。 ——韩熙在 看着冰箱门上贴着的纸条,都敏俊有些郁闷,这孩子最近总是神出鬼没,一会儿就不知道跑哪去了,20岁啊,正是热血蓬发的年纪…… 看着光滑的冰箱上照出的脸庞,他叹了一口气,几乎一样的两张脸,原来还能被误会说是父子,后来就会被当成哥哥,照这个趋势下去,他有越来越不好的预感。还好换了身份,想起他户口本上莫名多出的韩熙在这个“儿子”真是心情复杂啊,他是知道帕洛是盗贼一员,也听到她是看中自己的古董,利用普通人的身份做隐藏,被利用的感觉让他有些失控,等他整理好心情,就发现,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种心中堵着棉花的感觉……他应该埋怨的,计较的,但是失去了埋怨和计较的对象,那些负面的心情突然就空了。 后来,后来啊,刘熙在被送到他家里,说是这孩子是他的……果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绝对是骗人啊!侵入系统改户口这件事很容易吗? 这次詹帕诺一伙到澳门的目标是“太阳之泪”,这颗世界上最大的黄钻曾经轰动全球,梨形黄钻重达110.03克拉,是苏富比拍卖行珠宝拍卖活动中最顶级的拍卖品之一,拍卖价接近300亿,后来几经失窃,再次得到消息它出现在澳门赌场。 在背叛者Macau Park——朴澳门的组织下,中韩盗贼们合作分赃,买家开出200万美元的天价。 入住在香港的老旧的筒子楼,詹帕诺突然觉得,妈妈可以攒的出钱在首尔市中心买房,真是不容易。照例每晚做着俯卧撑,汗水从他小麦色的肩头滑落,他默默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买房子估计还差点,和变态财主都敏俊更是不能比。他一时间有些担心,都敏俊和自己一样帅,比自己有钱,职业也比自己体面,他盯着自己腹部的肌肉,就连腹肌都比自己多四块…… “小弟弟,姐姐来看看你有没有打飞机~”拿着红酒高脚杯从楼上翻下来的艾妮可,轻甩长发,声音娇媚又轻浮。 大晚上的,美丽女人独自来到热血青年的房间,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些带颜色的情节?小年轻真是经不住挑逗,稍微想想就热血沸腾,詹帕诺瞄了一眼自己已经精神抖擞的小兄弟,决定吃不到肉先喝点汤。 他长手一捞,弯腰把艾妮可按住,盯住她柔软的嘴唇,几乎呈现一个下腰姿势。些慌乱的挥手,艾妮可大吃一惊,男人的热度贴在身上,嘴巴就要被咬破了,那么用力的,连舌头都不知道伸出来……还是雏呢。 柔能克刚这句话是真理,艾妮可缠上他的舌头,詹帕诺觉得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按着女人柔软腰肢的手愈发用力,几乎想要把她揉进怀里. 气喘吁吁的松开嘴巴,艾妮可直起腰:“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一定会很慌。”她轻微的扭了扭,套在背心外的罩衫,露出半个肩膀,光滑的皮肤闪着健康的光芒。 “我不一样,在小学我就见多识广了。”她转头一笑,洒脱又肆意,“小子,亲嘴的话,嘴巴不能那么用力!” 詹帕诺摸了摸嘴唇,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第二次接吻让詹帕诺有些恶心,说好的艾妮可色诱,他负责偷出主管的身份卡复制,怎么料到,那个主管同性恋,Oh,my god!应该庆幸吗,前一天晚上把初吻送了出去,在路边用啤酒漱口的詹帕诺胡思乱想着,肩膀还被拍了拍,“接吻就要向他那样深入浅出,多学学啊,小弟弟~”真是火上浇油啊艾妮可…… 紧锣密鼓的计划着,似乎完美无缺,令詹帕诺觉得异常的是,组织这次活动的朴澳门却不进入赌场,万一有差错,他们即使全军覆没,也耗不了他一根毫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感觉忐忑。 “艾妮可,到中国的地盘上学点中文怎么样?”汽车换轮胎的詹帕诺问道。 澳门的夏天太炎热,排风扇也不能带走全部热量,艾妮可拎着衬衫领子扇风,“那有什么好学的,韩流影响整个亚洲,也应该中国人学韩语啊~” “不要说那么没常识的话,表现的和千颂伊一样。”汗水从她的锁骨滑下来,滑进胸口的沟壑,詹帕诺转过头,不敢再看下去。 “啊喂!姐可是美貌和内在并存,千颂伊算什么!” “……” “好吧,就教一句,‘伯母您好,我是福姬’”艾妮可扭过头,用手绕着头发,耳朵有些发红。 “说什么伯母,你要去见谁?直接就说‘你好我是福姬’不就行了?”詹帕诺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揶揄和俏皮,“没想到大美人艾妮可,竟然叫福姬!你怎么不叫三顺?” “臭小子!找打吗?” …… 谁也没想到这次澳门的任务竟然失败的那么彻底,警察来得太快,似乎还有照片,要出赌场需要逐一排查。混乱中詹帕诺已经拐过走道,警察围着一个女人说些什么,只要再往前走两步就可以从职工通道出去了,他突然听到:“你好,我是臭□。”字正腔圆,前半截是昨天才教的话,但是“臭□”这是谁教的? 咬着牙他掀掉了帽子,这个女人真是! 排查的警察,问了一大串,艾妮可完全听不懂,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这是拐角处冲出了一个身影,他挥着手,示意警察来抓他,艾妮可完全呆住了,“福姬啊!我爱你!”这个时候的表白真是艾妮可人生遇到的最不浪漫的一次,警察在那个身影后追逐,她手脚颤抖,眼眶里的泪水晃悠悠的落下。 在走道里狂奔的詹帕诺觉得自己就像丧家之犬,和妈妈的期望一样自己考上了好大学,这次如果真的要是出事,妈妈一定很失望吧,她一直期待自己过着好日子。还有都敏俊,那个有着不老脸庞却一直长辈一样帮助指导自己的“叔叔”,妈妈去世后,他就是自己的依靠,像无数次脱口而出一样,詹帕诺听到自己叫到:“韩西进,救命啊!” 走廊上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扇,一双有力的手把他拖了进去…… 韩叔叔?詹帕诺吃惊的瞪大眼睛,眼前更名为都敏俊的韩西进脸色黑沉。 “我什么都没做!”像小时候一样,一做错事就立马否认,詹帕诺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什么都没做?那我们就出门看看。” 被攥着手腕往外一搡,詹帕诺吓得直接抱住对方的手臂,再睁开眼,眼前已经不是那个金碧辉煌的赌场,小小的套件,单人床,这是酒店? 不老星人原来还会瞬移?詹帕诺在心里暗暗感谢妈妈的保佑。 “那就再帮我救一个人吧,都敏俊xi。” 正文 53邻居篇完结+番外 这种孩子就算活到80岁也是要人管着的。看着转眼间弄了一辆汽车的詹帕诺,都敏俊突然觉得自己是很不负责的家长,转眼孩子就长歪了,感觉很对不起孩子他妈,他心中悲戚,脸上越发的严肃。 “都敏俊偶吧,拜托了!艾妮可可是你未来的弟媳~”双手合十的詹帕诺一脸可怜相。 “谁是你偶吧?尊称哪里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不上哪里不满意,都敏俊狠狠瞪了他一眼。 …… 晚上,当地新闻报道了澳门赌场的持枪抢劫事件,半点没提“太阳之泪”的失窃,所有人都是朴澳门棋盘中的旗子…… 对于詹帕诺来说,只要艾妮可没有事就好,他本来也没想把盗贼当成职业来做,被家长兼老师逮住,这下只好乖乖跟他回去。詹帕诺也贼心不死试过半夜偷跑,无论他是翻窗还是翻墙一抬头就能看到都敏俊站在他眼前,超能力作弊实在太不公平了,詹帕诺泪流满面。 釜山的老式公寓楼发生枪战,三方警察都介入其中,艾妮可包裹着浴巾颤抖的像只小鹌鹑,楚楚可怜迷花了搜救队的眼,甚至没有仔细搜查。她从头巾里掏出钻石,高兴地笑起来,“Happyending is mine。”笑着笑着她眼泪凝在睫毛上,为了这个,她失去了同伴,被抓的,中枪的,意外身亡的,她喃喃自语道:“……詹帕诺知道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话音落下,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问道:“韩熙……不,詹帕诺,你有看到吗?” 视线中出现梦里的脸庞,艾妮可笑起来,不顾自己妩媚的形象,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我好想你!……臭小子怎么突然换了发型?” 干净的气息冲进鼻腔,怀里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气味不对。 “福姬!”马路对面传来呼唤声,还有一个詹帕诺?艾妮可觉得自己看到幻觉了。 看着被艾妮可紧抱着的都敏俊,詹帕诺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他怒气冲冲的把人拽到自己身后,“都敏俊!你做什么!” 出来找翘家兼翘课的小子,意外的听到“詹帕诺”这个名字,然后就被人给抱住了,都敏俊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即使有超能力,从首尔赶到釜山也是很累的,被这么看着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韩熙在同学,在周五结课前把这周的三篇报告交上来!” 都敏俊转身就走,后面那对抱着乱跳的俩人他一个都不熟! 番外一: “詹帕诺,原来你是富二代啊。” 把艾妮可带回家,詹帕诺好好的享受了一遍崇拜的目光。 他摸了摸脖子,“这是我养父的遗产。” 死去的“养父”都敏俊在背后阴森森地看着他。 “那伯母呢?”房间里气温下降了五度。 詹帕诺声音有些低,“去世了有十年了。” “哦,sorry!”艾妮可急忙道歉,“哎,都敏俊xi,你去哪里?” “都敏俊和我妈感情比较深,每次提到都有些……恩,你懂得……”做着自己都不理解的手势,詹帕诺开始胡说八道。 “我懂,我懂,是比较恋母对吧?”挤了挤眉眼,艾妮可做了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说起来,詹帕诺也是个很好的对象呢!” “咦,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了?”艾妮可向门侧了侧耳朵。 詹帕诺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错觉,一定是错觉。呵呵呵呵呵……” 番外二: “徐福姬,我韩熙在希望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詹帕诺表情严肃,双手紧攥,手心里汗淋淋。艾妮可原名徐福姬,和徐福记同音还被韩熙在笑了一场。 “莫?”艾妮可一脸淡定,她咽下嘴里的草莓,“詹帕诺,你不要又这样啦,压力很大耶,我们现在彼此喜欢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想那么远?” ……第十一次失败,都敏俊觉得自从这两人入住了他的房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五个月,他觉得自己至少减寿十五年。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躲在书房里,窸窸窣窣的小心前行,艾妮可抱着那个白瓷罐不放手,她没有太好的辨别力,那些书只要泛黄老旧,在她眼里就都差不多。所以她一直以为,詹帕诺一书房的都是假古董,直到她参观了民俗馆,才恍然家里的那个白瓷罐比民俗艺术馆的要美得多! 灯突然开了,艾妮可吓得一回头,“都,都敏俊xi,那么晚了,不,不睡觉啊……” 还是那张冷脸,艾妮可一直奇怪,是什么样的妈妈能把儿子养成这样啊。【大误 “这是李朝白瓷,许筠题字……” “蹴鞠图,檀园金弘道作品……” “就连这本《明心宝鉴》都是李朝当时引进的第一版……” …… “……如果,你答应嫁给韩熙在,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睡得迷迷糊糊地詹帕诺被摇醒,窗外的天还是黑的,“福姬?怎么了?” “韩熙在,我们结婚吧!” 番外三: 拥抱着窝在沙发上的两人欢快的吃橘子,都敏俊回到家,沙发边茶几上一片狼藉,那两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天。 都敏俊揉了揉头,“大伯,您回来啦?”艾妮可立马就起身热情的让座。 无奈的瞥了他俩一眼,都敏俊转身上楼去了书房,他还是不能适应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做着这样那样的亲密接触。 听力太好也不是好事,八卦不绝于耳…… “朴澳门的老头妆真是很逼真呢……” “真的吗?听说和波比,百事三人是狗血的三角恋?” “这个我知道,当时我们都还通信来着,波比剪了朴澳门的绳索,当时69公斤的金子都在朴澳门身上……” “为女人竟然可以这么做?!” 都敏俊脱力地垂下头,韩熙在和徐福姬正式结婚后,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对于四百年的处男来说每天夜晚都是酷刑。他想了想,决定搬家,和这两位住在一起的一年半,简直比其他四百多年还要漫长,反正已经知道自己大概离开的日期,就让他享受一下一个人的安静时光吧! 番外四: 搬到大峙洞金城公寓的第一周,这里离他的学校还近一些,都敏俊像往常背着双肩包下班在等电梯的时候,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在电梯里自说自话一番,她摘掉了墨镜…… “徐福姬!你怎么来了?我绝对不会再搬回去的。”似乎被他震慑了,那个女人愣了半天,“什么啊,我是千颂伊!可不是什么徐福姬!”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斩钉截铁:“不管你是谁,这张脸,绝对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这么说着,都敏俊暗下决心回头让张律师再给自己重新找间房子。 火速搬家后,第二天在他的课堂上,都敏俊又看见了和徐福姬长得一样的女人,原来真是自己认错了人。同一张脸,千颂伊的智商还不如徐福姬,都敏俊摇了摇头,给她的报告上打了0分,在摄像机前什么都没有说。 千颂伊落水抢救和韩宥拉自杀这个话题引起了人们的讨论,虽然不是什么好风头,但不得不承认,国民女神更火了…… 都敏俊并不关注这些,没有别人打扰的日子似乎时间过得很慢,虽然偶尔还是会被韩熙在夫妇骚扰。他终于在身体崩溃前搭上了回家的飞船,在飞船上,他想,如果徐福姬知道他把一切古董都捐给了国立博物馆,不知道会不会和韩熙在离婚…… 正文 54ET篇 人若不常在我里面,就像枝子丢在外面枯干,人拾起来扔在火里烧了。 漫天的大火望之无际,毁天灭地一般的气势,马可福音中说:那里的火是不灭的,虫是不死的。尖叫找不出唇舌,挥舞寻不到手脚,被囚禁在这火场中不得动弹,她逐渐绝望起来,我曾经犯过什么罪过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昏昏沉沉中,寸寸皮肤凝结,光滑脆弱,被一只手拿起,“光洁如玉,胎薄如翼,这只瓷碗怎么卖?” 那是常常梦见的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长长的时光中,尽管自己不能说不能动,大部分时间只能看着他慢慢沉默,磨蚀了好奇,收敛起感情。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默然看着他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开始笨拙的争吵,也开始玩闹,似乎生命都鲜活起来。直到那一天: “你是伤员,我来收拾好了,洗个碗我还是会的~” 受伤了吗?她想回头看一眼,身体却从那人手中挣落,坠地之声泠然如玉。 猛地睁开眼睛,她大口的喘气,似乎还能记得粉身碎骨那一刻分崩离析的感觉,扶着桌子的手在细细的颤抖。 这次是什么?脑海中有一道女声。 是瓷器。她一边喝水一边用意识进行交流。 和上次的树一样有用吗?声音带着淡淡的好奇。 不,无法制造氧气,也不能吸收有害气体,只是作为容器。 脑子里静下来,过了一会,又响起来,今天任务:起源之地,新生命的传承。 空中的飞行器,浮空城,满目的金属色彩,难得的绿色围绕处就是起源之地,那里培育者新生命是这个星球的希望,这里是维卡多星,全球人口不足二十万。 不谈科技能力,就看天空中的两颗“红太阳”也能推断出,这里不是地球。 她醒来已有八年,虽然这颗星公转自转质量一系列都和地球不同,但是很多方面又有着难得的相似之处。 对了,她的新名字是KYF0967,研发者KYF0967。 初次醒来,KYF0967还在培育箱中,在磅礴精神力面前她觉得自己渺小的极了,偏偏这么一丝精神力弥补了那核心意识的缺失,让KYF0967真正活了起来。 就像精分一样,这个身体里装了两个意识,一个是原主,一个是外来者,她们称呼彼此为小K以及零。 小K的大脑就像是数据库,出众的科技能力让她在传承之初就已经学习到大量的知识,整个人就像会行走的计算机。随着脑部的开发,五感也非常出众,付出的代价就是感情系统的退化,成为绝对理智的研发者。 小K是研究所成员,和一般人脑域相比他们更加广阔,但是也更加缺乏感情。令零更加惊讶的事情是,这里没有家庭之类的社会关系,因为孩子从起源之地诞生,就像树上结出果子一样,仿佛西欧神话中的精灵们的生命树。新生命很难存活,每一个生命都很珍贵,所以禁止一切手段的故意杀人,这条准则刻进每一个维卡多人的灵魂,一旦他们意识到自己故意杀人,从出生就活跃在身体里的微小机器人会触及销毁程序。 维卡多人是半机械生命,他们和机械有着天生的亲近,这点和身体里的微小机器人密不可分。它们负责身体的自我修复,所以按时更新很重要。 这个星球的磁场和零记忆中的地球不同,适应起来花了很长时间。 零还是不太能适应瞬间移动,她对星球的某些地点还不熟悉,定位总是出错,这时身体的掌管权就交给小K。也许是两个灵魂的关系,小K比研究所的其他人员要活泼一点,但这种非理智表现很危险,因为研究过程不需要过多的感情。 起源之地,是维卡多人轮流照看的,每个孩子都由那里诞生,是星球最重要的地方,那里种植着珍贵的树木,那是四百年前从遥远的银河系宝蓝星上带回的重要生物。无毒,无害,对幼儿有很好的安抚作用,研究所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让这些树木适应维卡多星的土壤。之前零曾经梦见自己是一棵树,梦里的亲身体会给研究所很多启发,因此小K还受到了表扬。 四百年前,从宝蓝星带回来大量活体生物,那些生物对维卡多人几乎不能造成危害,但是有一次研发过程一只四足表面粘滑的两栖生物被研发者吞咽,造成了人员死亡,这才让研发者注意到,宝蓝星生物的体、液对维卡多人体内的微小机器人有着全面克制的作用。 经过四百年的不断改造升级,维卡多人已经能很好克服这一弱点,之后,他们决定开始宝蓝星的第二次登陆计划。 零,你不断梦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四百年前遗落的研发者。 从他的表现来看,很可能。 那么,维卡多人可以通过身体接触和宝蓝星人进行繁衍? ……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为他生过三个孩子吗? …… 这点对维卡多人很重要,宝蓝星人的繁衍能力真是惊人。 小K,空间定位是要集中注意力。 零,这种让脸部发热的情绪是“害羞”吗? 闭嘴! …… 小K有时很不能理解零的某些情绪,由于脑域相通,彼此的情绪可以感知,一次次的梦境,她很清楚零对那位前辈的感情几乎是执念,就像研发者遇到自己喜爱的问题,一定要把它攻克一样。而梦中一次又一次的放弃,让K不理解,单方面的折磨自己很奇怪。 就像宝蓝星人称自己是地球人一样,维卡多星在地球人口中是KMT184.05。 零想了想,目前自己的梦境中已经出现八个,姓名种族性别都发生过改变,人类女性和男性,瓷器,树,犬类雌性,年龄跨度也很大。梦境中的表现小K做过分析,每一次意识都会被身体同化,受到残留意识的影响,而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段记忆还是被脑海中层层迷雾笼罩。每想起一层梦境那些雾气就散开一点,小K根据脑域中的雾状替消减建了一个数学模型,告诉她,大概还有两次她就可以想起自己是谁。 这次和小K同处于一个身体,是不是也会被同化呢?想到灭绝七情六欲的样子,她有些害怕。 梦的开始还可以活到终老。 第一世,从虎口逃生后,宜花送别了熄灭的初恋,嫁给一个忠厚本分的汉子,开了一家成衣坊,最终子孙绕膝,在八十三岁那年睡梦中离世,这一生开始波折后来也算平安。 第二世,给许浚先生养老送终后,阿蝉和阳明君以游医身份踏遍朝鲜,到处给贫民看病治疗,也算功德。后来两人相伴定居大明,全了阿蝉的心愿,再后来结为夫妇也算水到渠成,徐进大人还送来贺礼,这位阿蝉一生的挚友直到她古稀之年还是一副年轻俊美的相貌。 第三世幸福的就像梦境,京畿道第一名妓真真被人们四处传送,有人还口口声声说她飘然成仙,实际上隐居的真真和郑秉修倒是生活和美,白头到老,生了两儿一女。由于当初的伤口失了元气,真真先一步离开郑秉修,享年六十六岁。 后来意识就溃散很多,似乎损耗过多,只能成为没有生命的瓷器。从全罗南道长兴李朝白瓷窑被烧制,长久的昏睡有时连意识都没办法维系。倒是记得自己最后被类似女主人的人打碎了。 第五世也好不了多少,成了观象监观星高台上的一棵树,每晚洪别差大人倒是会很随意的靠在她身上,因为维卡多人特殊的气息,她长得很好,好到老天都看不下去,被一道雷劈死了QAQ 第六世,终于是可以活动的生命体,虽然只是一只狗……和人类的生命比起来很短暂,但是在犬类中已经很长寿了,活了二十七年的黛西,在看到主人金武灿有了新的守护者之后才安心闭眼,零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心情,希望这位张英牧先生能好好地照顾主人。 第七世,好不容易又成了人类,虽然是男性,但是也很好。家世外表都还算不错,原身执拗的个性被同化部分,玄宇镇是他亦师亦友还带点暧昧气息的重要人物。好在最后他还是遵从本心,并没有想脑海中假设的一样,撞死占完便宜就失踪的玄宇镇,可惜在他答应国民女神求婚之后就发生了车祸,只活到三十岁。 第八世,最为短暂,帕洛只活了差不多一年,原身本就有车祸后遗症,还留了个拖油瓶。本身偷鸡摸狗的习惯让她看到古董就眼睛发亮,暗恋的小芽还没萌发就被人识破身份,还好把儿子迁到韩西进的户口上,她可以放心去死了。 转世的次数越多,灵魂损耗越大,静物比活物更能修复不断穿越中损失的力量,力量失去的越多生命越难维系。 …… 整理了一下自己纷繁冗杂的记忆,还是想不起自己来历的零觉得失败那么多次的自己简直就是loser。 正文 55ET篇2 给起源之地的孩子们做生命传承,说白了就是胎教,这些孩子吸收的知识越多成长的越快,很多还在沉睡的“孩子”已经是成年人的形态,虽然还是初生形态但是基本上睁眼就可以拉过去做劳力。 胎教这种事以零的看法来说,自然是温柔为主,而小K根本不让她插手,原话是:那种还没进化好的史前人类毫无逻辑的思维就不要用来祸害下一代了。 零只好龟缩起来,默默看着特殊仪器把身体包裹,无数萤火虫一般的光斑从身体里透出来,像洒水一样泼向培育室的“孩子们”,有的像雪一样被融化吸收,有的则慢慢黯淡下来消失在空气里。 培育箱中的盖子透明的,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熟睡的安逸的脸。 直到华灯初上,小K才睁开眼睛,推开仪器的门,坐起身来,她疲倦地问:零,还好吗? 没有探测到我,一切OK。 小K对于零记忆中的那颗星球很感兴趣,那里的人口繁多,虽然质量低了点,但是繁衍能力真是让人羡慕。那里的社会关系也是她想研究的,比如父母,夫妻之类,当然最让她羡慕的是“地球”上似乎美食众多,而动物大多也没有攻击性,无数珍贵的植物被用来饱腹,比起营养液平淡地口感真是…… 擦掉要调出来的口水,她又问了一句:在维卡多星真的没办法做出美食吗?最简单的泡菜也没法做吗? 零翻了个白眼:维卡多星的白菜切开可以腐蚀金属,你觉得你的胃足够坚强? 这样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小K叹了口气,你来吧,我去睡一觉。 替代小K掌控身体,零转身定位图书馆,知识就是力量,空间理论虽然比较艰深但是总会对她有些帮助。 满脑子空间时间理论的零昏昏沉沉的收到通知:维卡多星准备了接近五十年的二次登陆计划即将正式启动,研发者们推掉一切事物于议会厅集中。 这条消息的醒脑作用非常强大一时间,小K和零都清醒了:“太好了”×2 零一直认为自己是地球人,一心想要回去,以前认为回家是回到某个具体的居所,后来回家成了回到国家,再后来干脆跨出了银河系,回到地球就满足了,不过由于同用一个身体,她要回去必须连着K一起同意。 小K想得很简单,去地球观光一趟尝一尝美食,再带点特产回来,SO EASY! 两人达成一致后,下面要做的就是竞选,身体素质,精神力以及特殊能力综合考虑。 说到特殊能力倒是和小说里的异能比较相似,攻击防守医疗后勤,而小K的异能有些鸡肋,与其说是复制不如说是掠夺。 像狗熊掰棒子,每次只能复制一种,下一次复制这次的能力就会再还回去,也就是说她本身是没有特殊能力的。这点在竞争中很不利,好在由于零的记忆,小K倒是给研发中心提了不少有启发性的意见,就是这点让小K成为额外编制中的一员。 我说,这个不是展厅的古董吗?为什么都更新换代四百年了还是这样? 啊,上面说为了纪念当初登陆成功,规定以后的登陆飞行器都按照这个模子制作。 所以说,飞碟就是这东西? 反正内部已经换代好多次,质量保证,放心使用! 想到当初和小K的谈话,零就很后悔,怎么就相信这古董飞船的质量了,空间跳跃前的压缩导致动荡不已,小K缩在脑海中怎么叫都不出来,零被颠得都要吐了,终于在四次空间跳跃后,她看见了那个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蓝色星球——她的家。高兴地扑在窗户上,她感叹了一句:好美。小K立刻复活不再装死,开始争夺身体也要看。 队员们就看着这次走后门进来的编外人员一个劲地手舞足蹈,甚至自己和自己扳手腕,揉脸扒眼什么的。 “喂,KYF0967是不是被冲击力震荡到脑子了?” “要不,叫FHY134给她做个治疗?” “传送器不能碰!” “……空间还……” “没定位……” 在众目睽睽之下KYF0967一手按到座位扶手上的传送按钮,整个人不见了…… “我就说非专业人士不要带,这下麻烦了。” 船舱里一时寂静无声。 零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埋怨的话了,说好一人一眼,怎么就那么急? 是你死占着不让的好嘛? 闭嘴,现在到地球上一切听我的!不然……被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大家都玩完。 好吧,我们这样算不算潜伏? ……潜伏你妹,又不是什么星际间谍。 咚的一声摔在地上零有些感慨,真不愧是外星人,这个身体素质真不是盖的。高空无伞跳跃重力加速度还没有让她断胳膊断腿。一时间的冲击有些大,脑子里嗡嗡作响,最初承受整个冲击的小K已经摔懵了,意识迷糊藏了起来,零晃了晃头,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巷子里,后背是垃圾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满满当当,气味着实难闻。艰难地扭过头,她干脆倒在地上,仰脸看天,阴沉沉好像要下雨。 视线有些模糊,远远地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从踏地的声音来看,脚步踉跄,应该是个男人,血腥味浓烈,还受了不轻的伤,可惜自己现在也动弹不得,真要遇到什么事这种境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默不作声的缩了缩,零暗暗蓄力等着人到自己面前再来一击,结果直到她蓄的力气都散了,也只是听到不断接近的脚步声和逐渐浓烈的血腥味,连毛都没看见,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在地球上了,相对以前迟钝的五感,虽说不上千里眼顺风耳但也不差多少。迷糊的想了这许多,她终于头一歪昏了过去。 雨淅沥沥的下着,天地间挂起了珠帘,视线被水雾遮掩,春雨贵如油,初春的雨水还是带来一阵清寒。 脚步声沉重又迟钝,最后几乎一步一挪,力气用尽,那人终于一个歪头跌在水里,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破旧风箱一样的呼响,撑着地手臂上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重新聚焦,奈何视线模糊,只隐隐约约看到前方躺了一个黑衣人。 拼着全身力气膝行两步,他把地上那人拖了过来,长发和衣服同色,原来是一女子。消音枪已经丢了,军刺锋利的棱刃也已经有些钝了,杀意几乎已经凝结为实质,这时候如果再有人过来,他只好用手上这个人做人质了,这么想着,他又把人往怀里拖了拖,一手按着腰一手捏着她的脖子,终于安心似得闭上了眼睛。 正文 56ET篇3 比尔.克林顿曾经这么说过韩朝边境: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 恐怖的不是环境而是氛围,割裂国土成为两个国家,韩朝彼此的仇视情绪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依旧处于战争之中,三八线两侧军队林立,跟60年前朝鲜战争刚刚结束时一模一样。 朝鲜人发掘的通往韩国的四个秘密隧道,通过它们运送了一批国家特殊军队——选拔率精确到20000:1的5446部队,那里精英荟萃他们的身份是:间谍! 元流焕,便是这支部队的顶级军人,24岁的五星组第三任组长。完成医学、化学、工学学科,精通英语、汉语、俄罗斯语等五国语言的他保持着狙击率99.7%被称为人间兵器。接受任命后在他离开了一直驻守的风雪之地琵琶串,穿越朝鲜最古老的森林,越过边境时意外地遇到了巡边的韩军。 所有武器都已用尽,就连随身的钢笔都被插在一位韩军驻边士兵的脖颈动脉上。 从山崖翻落导致脚踝脱臼,胸口还有两道刀伤,他悲惨的接上踝关节,粗粗处理好伤口,徒步走了几公里却发现接洽的同志不知所踪,元流焕只好自己摸到任务地点。失血,饥饿,疲惫,连续的精神紧绷终于让他找到任务地点后昏迷在初春的小雨中。 富川市位于韩国首都首尔西部地区,是连接首尔和重要港口仁川市的纽带,月亮村是这条纽带上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原来也曾是来往的补给之处,后来区与区之间连接起高速公路,这个村庄慢慢就没落了,人们也往繁荣的市区搬迁,月亮村就成了贫困、平凡、慢节奏的小地方。 全顺林是月亮村的普通村民,丈夫去世后她在月亮村开了一家便利店,省吃俭用供了儿子上警校,是公认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吝啬老板娘。在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初春,她捡回来两个人…… “阿妈,你平日里拣些废铜烂铁猫猫狗狗就算了,这次这是什么啊?两个人?还有一个血迹斑斑的!”全顺林的儿子警校在读生曹斗石崩溃的搓揉着头发。 “斗石啊,大冷天的这两孩子淋一晚上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先把他们就回来再说吧。”全顺林拿着毛巾细细的擦着怀里女孩的长发,拨开脸上的头发她惊叫了一声。 曹斗石不耐烦地望过来:“又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目光触及妈妈怀里女孩的脸就凝固了…… 怎么形容呢,那姑娘非常白,虚弱得惹人怜爱,闭着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乎因为淋了雨微微的哆嗦着,珠贝一样的小牙咬着嘴唇,纯净,灵透,漂亮的就像明星一样。曹斗石原来想说的话全忘了,他呆呆的看着那张脸,抬起头兴奋极了:“妈!你是给我捡回一个媳妇儿吗?” 毫不客气的给儿子后脑勺一巴掌,全顺林恨铁不成钢:“给你捡了俩媳妇,那边还有一男的!” “怎么都扳不开这手,这孩子多在意这姑娘啊。”大婶也是有浪漫情节的! 曹斗石撅着嘴巴瞥向被子上另外一只,那人的西装上还带着血,浓眉挺鼻五官端正,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衣料,那是他妈妈刚刚给睡美人换下的衣服,摸着就是好料子。 “这种衣冠禽兽,说不定是拐子,骗了人家漂亮女孩……” 啪嗒,后脑勺又挨了一下,“叫你换衣服没听见啊!” “阿妈,我哪有衣服给他穿,个子比我还高哩。” “把你爸那件绿色运动服拿来……”全顺林头也不抬,过了一会儿子还是呆坐着,她又吼道:“还不快去!” …… 元流焕醒来之后并没有贸然睁开眼睛,他保持着呼吸频率,感受了一□体状况,脚踝已经接好了,现在似乎还被绑上了木板,胸口上的伤也上了药,虽然手法不怎样好歹先止住血了,体力恢复了三成,肚子有点饿…… 松了一口气,他竖起耳朵:钟表的滴答声,楼下有人走动,从脚步声判断是四个普通人,没有经过任何培训,走了一个,现在是三个,身旁有呼吸声…… 等等,身旁,呼吸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亮度,头顶是吊板房顶,身下的暖炕还很温暖,被子上带着阳光温暖的味道,旁边是书桌和衣橱,木料一般,从剥落程度来看用的时间挺长,呼吸声就在不到三尺的地方,他用余光瞄到一头长发——是昏迷前的人质! 呼吸那么轻,根本不像普通人。元流焕微微握拳,肌肉绷紧准备随时反击,他侧头看到“人质”的脸庞,默默在心底把“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普通”划掉。这张亮瞎眼的脸是正常人长得出来的吗? 还没有醒的“人质”让他放下了过度警惕的心,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周身的疼痛。 受伤淋雨疲惫又饥饿让他似乎发起烧来,当然这种病痛不至于击败他,小心的翻身坐起,上身赤、裸着裹着绷带,腿上是一条绿色的运动裤。 “哒哒哒”有人上楼了,元流焕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起来,尽管表面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呦,起来了吗?”那是一个成年男子,个子不高,肌肉松散,判断一分钟内可以轻松撂倒。似乎对他有意见,那人的目光有些跳地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身后是昏迷的“人质”。 “哎呦,我们睡美人还没醒啊……王子的吻是解除魔法的利器~”曹斗石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串。 这种话在共和国完全可以定为流氓罪!元流焕对眼前人的印象很不好。 “喂,我叫曹斗石,你是谁?” “……”在接到任务之前谁也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句话!元流焕目光涣散的看着曹斗石。 “应该是人贩子!你还是赶快向曹警官坦白从宽吧……” “……”南韩的警察素质真低,以这人水平推断收复国土指日可待! “不会是哑巴吧?”曹斗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疾步下了楼。 不到三分钟,又换了一位中年大婶来到元流焕面前,他继续保持双眼无神的状态。 “小伙子,你老婆还没醒吗?” “老婆?!”元流焕惊叫了一声,又赶忙闭上嘴,妈妈,儿子我连连对象还没处过呢,怎么就多了个老婆? “不是哑巴。”全顺林和曹斗石对视了一眼。 “你名字叫什么?你家在哪里?怎么到月亮村来的?身上怎么一身伤?” “……”大婶,你还是把我当成哑巴好了。 …… 保持着精神恍惚的状态,什么也不回答,很快全顺林和曹斗石就不问了,只是背后感叹,捡回了一个大麻烦。 恍惚状态的元流焕在月亮村小卖部门口干坐,接头人怎么找? “老板娘!报纸到了!”胖胖的邮差大叔骑着小电驴扔了一份报纸给门口的元流焕。劈手接过,报纸里还裹着东西!会是炸弹吗?他小心而隐秘的打开,是BB机。南朝鲜真是富有,买报纸送BB机吗? 没等他发散过头,BB机上特殊的代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号被特殊手法破译后可以翻译成:元流焕少佐,“赤壁花”任务潜伏身份:邦东九;潜伏地点:月亮村;潜伏任务:收集南韩民众的政治军事倾向及理念;人物特殊注意点:傻瓜 哦,原来是装傻瓜,咦?傻瓜傻瓜啊!!! 元流焕装作恍惚的双目彻底失焦了。 说好的为国为民,说好的艰难困苦,说好的成为传说…… 这些都到哪里去了? 元流焕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正文 57ET篇4 党的命令坚决完成! 元流焕回忆起记忆中傻子的模样:痴痴的笑,手脚不协调,口水鼻涕到处流,蓬头垢面……他叹了一口气,决定认命,他是共和国的伟大战士,无论什么艰巨的任务都可以完美完成! 对着镜子,他眯起眼睛,放松脸部肌肉,口轮匝肌脱力,声音拖长,听起来就是一股子憨傻劲儿,“东九~邦东九~” …… 全顺林在村头捡到他们已经一周了,那个小伙子很快就醒来,表现得有些痴傻,白辜负了一张好脸,可是那个女娃还在昏迷,一身的青青紫紫也慢慢消退了,他们不是没想过送这孩子去医院,邦东九傻乎乎的只知道自己名字,身份证没有,住在哪里也说不清,每天倒是按时给这女孩喂饭,奇怪的是虽然一直没醒,那孩子倒是把粥都吃了…… 她摇了摇头,家里多了两张嘴,又加了开支,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显得更加捉襟见肘。提着菜篮,她多买了一块肉,切切做成肉糜熬在粥里也能给孩子稍微补一补。 一到家,儿子曹斗石就把她拉在一旁:“妈,她醒了!” …… 小K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从黑暗里醒来”,陷入昏迷时,那种感觉就像被沉入波罗茨沼泽,一层层厚重的黑暗漫上来,有一只手拉了她一把,那种一出生就陪伴着她的气息那么熟悉,是零。 “东九啊,来帮忙!” 一串奇异的发音好像在她耳边响起,K想起掉落时零警告过自己,一切听她的,她在脑海里呼唤了两声,没有人答应,零到哪儿去了?第一次她体会到什么叫做慌乱,零,零,零! 傻瓜东九上楼来看到的景象就是这样,一直昏睡的女孩子睁开了眼睛,盯着屋顶,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白皙的脸颊划过滴到头发里,分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就是让人觉得像是遗失掉珍贵的东西一样茫然又伤心。 “……呵呵呵,你起来啦,懒虫。”长长的尾音听着就傻乎乎的,小K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仍然在脑海里翻腾。一团黑影蜷缩在识海的角落,零还没有醒。 “东九!你又死哪去啦!”上午十一点正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今天曹斗石放假帮妈妈看着店,他很不放心把店交给傻乎乎的邦东九,一直让他忙这忙那就是希望能尽早教会这傻子记账收钱。可以转眼又不知道东九跑哪去了,他直着嗓门喊人。 “斗石哥,懒虫醒了~”笨拙跨过门口的篮子,东九向店里喊了一句。 “来来来,你过来收钱!”曹斗石拖着东九的袖子把他拽到柜台里,也不担心傻子会不会算账,就几步跑上楼。 既然零没有事她也就放心了,东九?这个发音短促又好记,小K牢牢地记住,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房屋是低密度的砖石结构,笨重的家具形态落后竟然是用珍贵的树木制成的!还有,桌子上的东西,那个机械物体不会是计时器吧?这种慢速计时器怎么能准确计量时间? 有人来了,小K有些紧张,零在她们入选后就做过基本普及,人类相比维卡多人显得弱小,但是他们的脑域就是被心眼拖累才导致那么笨,遇到人类一定要小心。 “心眼”这东西是维卡多人缺少的,小K默默记下,打算回程时收集一些带回去研究。 小K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眼前这个人类长得真是不负责任!三庭五眼基本的外貌,还有身体比例,这些都是出生前就应该设计好,这种残次品是怎么造出来的? 那个人叽哩哇啦说了一长串,小K转头看了他一眼,不行还是好丑,再扭头…… 又继续叽哩哇啦,瞥一眼,还是好丑…… QAQ……太伤眼! 曹斗石彻底被这个女人打败了,无论他讲什么,用什么语调讲,甚至他连自己一向不擅长的英语都拿出来用了,这位姑奶奶没有给他半点反应,只是颠过来倒过去念叨“东九”,好吧,毫无疑问,这是东九带来的,无论是媳妇还是妹妹,不过看两人长相应该不是兄妹,曹斗石心口微弱的希望破灭了,我连傻子都不如……【大误】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全顺林,一家人围着小K坐成包围圈,“你叫什么名字?”眨巴了两下眼睛,小K不明就里。这种语言并不难学,发音的节奏感也很好找,就是她听得不够多,有些规律找的不完善。 在全顺林他们眼里,这个女孩连东九都不如,好歹东九还知道说话,也听得懂,这个呢,就知道眨巴眼睛,看见什么都喊东九,真是让人折服啊!邦东九维持着面上的傻笑,心里在担忧,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和这次的任务有关吗? 东九走在最后,当全顺林和曹斗石都走下楼梯时,他一个拧腰伸出两指一招锁喉,小K继续眨巴眼,就算她和其他维卡多人相比没有拿得出手的能力,但是这种速度就算掐在她喉咙上,以她的气力扭断他的手也是没问题的,想起零说的,以不变应万变,她维持着半起身的姿势:“东九?” 没有半点防御,他又傻笑起来,收回手,蹦跳着摔下楼梯……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月亮村是个很小的地方,发生一点事,不到一顿饭时间就能在村子里传个遍,超市老板娘捡了一对傻瓜夫妇就这样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我是单身汉啊!单身汉!邦东九想这样作出呐喊性声明,可是他的身份定位是个傻子,所以在遇到这种问题时: “东九,那是你媳妇?” “东九,你老婆真漂亮。” “哎呦,傻子就只能娶到傻子。” …… 这一类的话,东九统一回答为:“呵呵呵呵呵呵……”如果说得过分了,他还可以向对方吐口水擤鼻涕,反正他是傻子嘛。 做了两周的傻子,连下线都往下掉了,共和国的战士.邦东九站在儿童滑滑梯顶端面对着夕阳发出可怕的“呵呵呵呵呵呵”。 小K除了“东九”两个字一直没有多说,全顺林一家就给她起了名字——全美惠。非常俗气的名字,但是当她仰着小脸呆呆的跟着念时,全顺林,曹斗石和邦东九顿时画风都不一样了,“好可爱~” 美惠和全顺林同住,每天一起起床,全顺林开店后,她就拿着扫帚默默扫地,擦桌,整理店里的东西,她还要动手把店里堆得啤酒成框的饮料搬出去,全顺林心疼极了,那些重物怎么都不让她搬。对比下每天不喊就不下楼的东九被骂的很惨。 饭后,她没去洗碗,上次没控制好力度捏碎了一个碗被栽赃倒东九头上,之后她就不轻易碰那个脆弱的东西了。提着小水壶给窗外的的花花草草浇水,来来往往上班上学的邻居们挨个打招呼,美惠也只是弯一弯眉眼,本身清冷的气质立刻被呆萌的表情冲散了。 东九谨慎的向上级打过报告,月亮村多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一直没有音讯。在他默默观察下,被称为美惠的这个女孩似乎脑子真有些问题,她似乎只记得自己八岁,父母家人一概不知,要说痴傻倒也不至于,总是显得有些呆。 让傻子东九不满意的是,同样是傻瓜怎么能区别对待?! 东九挂着鼻涕坐在店里,大家会说:啊呀东九,脏死了,这个多少钱,然后赶快走人。 美惠抱着猫坐在店里,会有一帮人排队,大家都很关心:美惠会不会记账啊,不知道价格可以多收点。 东九扫地大家最多说一句,人傻就该勤劳一点。 美惠挥舞着扫帚,即使黄沙尘土飞扬,大家也笑呵呵,美惠好能干呢。 美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第一句就是阿妈,全顺林高兴地当天做了鸡汤,全家加菜。 东九学着叫阿妈,老板娘横眉冷目:不要和我套近乎,20万一个月的工资已经很高了! …… 到底是资本主义国家!这样的不公平! 在小K慢慢熟悉地球的生活时,零在识海里也逐渐融合掉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她无意识地扩展着识海里的地盘。那些梦境中复杂的感情逐渐融合,原先像看戏一样的旁观感终于变成感同身受的酸楚。 这一切小K不得而知,作为队伍中的文书记录员,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把一而且都默默记下。维卡多的重力是地球的六到七倍,她每次都得很小心的落脚才能控制自己不飘起来,水源相似,成分相似,从曹斗石书橱里翻出的书中有地球环境的具体记载,大概估算五十个地球才相当于维卡多星的大小。地理环境相似,地球就像曾经的维卡多,有着四季,两极,动植物丰富。 她的目标是弄清地球人的繁衍,维卡多的人口实在太少二十万人连地球上的一个小国都不如。男性和女性通过身体结合创造生命,那么第一步就是观察单个雄性个体。至于零的目的,她不是还没醒吗,哈哈哈…… 小K筛选了整个月亮村的适龄男子,从身体素质,外貌各个方面综合选定了邦东九…… 那种傻乎乎的样貌有些拖后腿,但是睡着的时候还是能看的,在维卡多人中也差不多属于中上的水准。 这个人类平时表现十分奇特,目前为止,他机械的在公共场合每天摔倒,各种姿势都有,那种冲击力对于她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地球原住民,这样还是会疼的吧?难道雄性身体素质的强大会摒弃疼痛因子?在这一点上打上星号,小K决定再仔细观察一下。 正文 58ET篇5 在美惠的笔记本上清清楚楚记着观察目标的日常活动,以其中一天为例: 7:03在楼梯口摔一跤(姿势标准避开要害) 7:34挑选了肉最多的一碗汤 8:00偷偷看女性短裙下的大腿(全天四到六次) 8:05被尾随的弟弟敲打警告 9:14在倾斜度约二十七度半的斜坡送货,大米二十斤*3 9:30和送报纸的大叔交流(表情正常,行为正常)内容如下:@#¥%&*&…… 10:15在店里打瞌睡三十分钟整 11:28吃午饭,饭量稳定 13:34午睡醒来,打扫店铺,在第三位客人面前摔一跤(姿势标准避开要害) 14:02开始做家务(相对与人类女性来说较重的体力活) 15:50晒太阳 16:09四处转悠一小时(鬼鬼祟祟) 17:10逗村里孩子玩,被追打,狼狈逃窜 17:30兴高采烈等晚饭 18:15看店,交账,上楼梯再摔一跤(姿势标准避开要害) 19:24犯小错误被骂 20:43一小时的锻炼结束,感应肌肉强度缓慢增加 21:31洗漱,把洗手间里弄的全是水,被骂 22:17睡眠时间(对视线非常敏感,六小时观察期醒来八次) …… 东九顶着黑眼圈,觉得最近十分不自在,总是有人看着似得,但是环顾四周又什么都没有,监视器监听器也不存在,他只能将自己的感觉归结到不习惯普通人的日常活动方面。 接过美惠递过来的碗,碗边不知道怎么破了,划伤了他的手,东九“嘶”得吸了一口气,故意到处甩手:“疼疼疼!!!” 美惠猛地把他按下,掏出创可贴包好伤口,眼神认真地像完成什么科学任务,东九看着她漂亮的侧脸,心跳有些快,美惠迷惑地抬起头,他心跳更快了,傻笑着退了两步,挨了老板娘一巴掌:“傻东九又把碗摔碎了?扣你工资呦!” 美惠把沾着血迹的瓷片悄悄藏在围裙口袋,目标血液样本采集完毕! “东九,东九,东九。”声音有些冷清,但还是可以听出女性特有的柔和声线。 缩在杂物堆里的邦东九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身上堆着纸箱严实的遮住他的身形,脚步声近了又近了! 美惠遂着心跳声扯出纸箱堆里的东九,她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手上巨大的花艺剪刀一闪:“东九,剪头发!” “嗷嗷嗷嗷嗷!”不要过来! 东九撒腿就跑,但奇怪的是跑了好几圈,明明人都被甩掉了,为什么再转身就能看到她拿着剪刀站在拐弯口啊!跑的气喘吁吁,他决心今晚就绘一份月亮村地图,看看到底哪里有暗道! 美惠看着跑得没力气,垂头丧气坐在椅子上的东九,笑眯眯:目标体力满分。 好不容易留长了一点,显得有些傻气的发型,被美惠剪的坑坑洼洼,这么说吧,达到了那种光看头发就不像正常人的效果。虽然本来就是要做傻瓜啦,但是这种形象不仅仅是傻瓜的问题,已经达到那种疑似精神病患者的程度了吧!!! 东九无力的推了一下面色无辜的美惠,“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头剪下来!QAQ” 听着传来的车辆轰鸣声,美惠顺着力道直愣愣的倒向马路,那里冲来一辆速度飞快的摩托,眼见着就要撞到了,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美惠眼睛一闪,目标敏捷度满分。 看着怀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孩,他上下检查了一遍,没有破皮,没有其他伤口,东九在心底舒了一口气。 之后欺负美惠的他被老板娘狠狠骂了一顿,扔给他一顶帽子遮羞。 房间里,美惠脱下围裙抖了抖,把抖下来的头发搜集在超市透明的小袋子里,目标皮毛采集完毕! 要不是地球上的科学技术不过关,她还有更多的要采集,比如体、液样本…… 房间里的东九感到一阵寒意,他抖了两下,看着自己的手,不禁想起下午这双手搂着美惠滚了两圈,哎呀,女孩子的腰真是又细又软!凑上去闻闻,似乎还带着体香。 前一秒还陶醉似得眯眼下一秒东九又正色起来,倒在地板上。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磨练,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怎么成为祖国的骄傲!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还是觉得灵魂已经被折磨的要从嘴里吐出来了,妈妈,女人真可怕。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持续了半年,邦东九觉得自己的的耐力和应对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而美惠也已经可以流利的讲话,写字,因为是跟东九学得,她也用左手,这点让曹斗石十分嫉妒:“明明斗石欧巴也可教我们美惠写字的……” “可是东九不是我老公吗?” “噗——” “啊呀!东九!你这样别人还怎么吃饭啊!” 东九眼神慌乱的到处瞟,一不注意对上了没有什么表情的美惠那双安静的眼睛,她清澈的瞳孔中印出一个发型可笑,表情痴呆,脸上还粘着饭粒的脸,那是他,邦东九。 那里面没有对傻瓜一样男人的鄙视,没有害羞一类的情绪,好像她说的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一瞬间,东九自己都迷惑了,难道自己真有这么一个妻子? 这种听起来可笑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按耐下内心的起伏,故意用手抓向桌上的饭菜,瞥着美惠的表情,依然没有波动,好像无论他是怎样丢人现眼的傻子,她都能接受这样的丈夫。东九心中郁闷,他想告诉美惠自己不是这样的,他不傻,他不丑,他是军人是战士。一切话语都被东九吞进肚子,他不仅是军人,他还是间谍,是傻子东九……他什么都不能说…… 零醒来时已经到了盛夏最炎热的时候,知了叫的十分嘈杂,小K好不容易睡着了,身体就由她来接管,活动了一下手脚,她打量着四周,这种房屋风格,不用说了,又是韩国。身上穿的是长长的旧t恤,零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外面是一家小卖部,大中午的没有客人。 环望了一周,烟酒,报纸,普通生活用品,是间很普通的小超市,一个头发蓬乱的人垂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她走到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人已经睁开眼睛,良好的视力让她轻易地扑捉到他眸光中的凌厉,让人皮肤生疼。 视线触及那张脸没来得及让她惊呼,那人就说话了。 “啊~美惠啊,要喝水吗?”瞬间画风就不一样了,狭长的眼睛眯虚着,漂亮的嘴唇傻乎乎的咧着,声音拖沓。 零有些凌乱,但也大概猜到美惠是小K的称呼,她学着小K样子,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东九被她看的发毛,只能继续:“呵呵呵呵呵”不住的傻笑。 “K,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她闭上眼仿佛睡着了,实际上却是在脑海里和小K交流。 …… 翻出小K的笔记本,上面的维卡多文字扭扭曲曲像是线条随意勾画,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个和记忆中的那个人长相相似的邦东九显然不简单,根据小K的记录,他的虽然时常笨拙的做傻事,但行为表现都十分规律,真正的傻子会这样吗?哪有傻子在固定地点固定时间摔跤的啊! 她告诉小K那个叫做东九的人很可疑,从记录中来看,他有着超常的身体素质,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能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特别是他身体里还有着定位器,这种情况想着就很危险,要不是现在她和一个几乎全能的外星人同用一个身体,肯定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谈及此事,小K却难得的沉默,他是我的观察目标!半天憋出这么一句,零并没有勉强她,本来这个身体就是K的。 听了零的话,小K要是不介意那不可能,每天跟着东九,测试他的体能上限,逗着他心律不齐,到底是科研需要还是她心里想要?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情,这些事情似乎是完全没必要的。 东九发现原来就喜欢跟着自己的美惠更加的寸步不离,他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露了马脚,为此他还打了报告,说了具体情况请示上级。徐尚久同志给他传来信息:为了巩固他的“傻瓜”的印象,要求元流焕同志每个月至少在两个人围观的情况下随地小便一次以上、每六个月大便一次! 他抽了抽鼻子,拿着BB机的手有些颤抖,再过两天就是第一个半年,也就是六个月到了,要在至少两人的围观下随地大便?! 他观察了一下地形,在这个到处都是高低起伏陡坡状的小村,傍晚五点半散步的人比较多,六点往后逐渐减少,晚上八点左右会有一至两名年轻人下班,决定了!就是七点半开始实施计划! 他叼着巧克力味的冰棒,脚尖无力的在地上划拉着,再抬头,就发现旁边蹲着目光闪闪的美惠,想起老板娘说的,女孩子要爱惜身体,所以冷饮之类的一直没有给美惠吃过。她那样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嘴巴,真是,真是有些让人害羞啊,“美惠,要吃吗?” “要!”干脆嘹亮。 他把冰棒举高,眯着眼傻笑:“呵呵呵呵,不给你……” “说一句好听的就……” 美惠眨巴着眼睛,嘟起红唇:“老公~人家想要嘛~” “……” “阿妈!东九流鼻血了!”看着美惠慌慌张张的背影,东九无奈地垂下头,美惠啊,这种话是跟谁学的! 当夜,美惠和超市大婶都在看电视时,她瞄到门口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房顶上有轻微的响动,“阿妈,我一会回来。”她轻手轻脚紧随其后…… 悄悄跑出来,东九特意避着美惠,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节操全无的样子。 月亮村的路灯是比较老旧的那种,昏黄的灯光照的并不清晰,有人来了!谈话声?很好,结伴同行的话,彼此会有安全感,受到的冲击会小一些,他冲了出去,在路灯下捂着肚子扭曲地蹦跳着,嘴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如计划一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这时: “东九?” 这个声音好熟啊,美惠,你不是和超市大婶在看电视吗?! 来,来不及了…… 正文 59ET篇6 零几乎要给这个被她定义为危险人物的邦东九跪了!这是哪个国家派出的逗比间谍啊!间谍不应该做些高大上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一只就蠢成这样?也只有小K能接受别人把她和这个丢人现眼的货色联系到一起了吧? 有着那么多世的记忆,零根本无法直视东九的那张脸,再和这个傻子在一起,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把她对那个人的憧憬磨灭掉……必须说服小K尽快去找“韩西进”,希望这还是他的名字。 东九拐着腿跟在面无表情的美惠身后,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拉在裤子里,这样算不算完成任务?他不敢去看美惠的脸,这种忐忑的心情是害怕吗? 为什么会害怕?他被全村的人当成傻子,那样的眼神应该已经习惯了啊。 两人一路无言…… K,你真的就这么想知道人类的繁衍过程吗?零被小K的诸多不靠谱猜测吵得头疼。 是啊,电视里,只要两人往床上一躺,然后打出“X月后”孩子就出来了!所以是不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就能生出孩子? 停!你现在去曹斗石房间,橱柜的底层藏着一些资料,图文并茂讲解的足够详细…… …… “东九!你是不是去过我的房间?”怒气冲冲的曹斗石拎着东九的领子使劲摇晃。 “咳、咳,没,没有。” “我的蜜美爱,我的新堂绫乃,这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小偷,我攒了那么多年的的playboy……呜呜呜呜呜……” 零觉得自己真是作死,本来嘛以她的医学常识,完全可以正经的以动物繁衍为例,讲解一番。结果她躲懒了一下找了曹斗石的杂志,看了那东西后,小K的问题更多了。 你不是有观察目标吗? 对哦!有实验样本观察的会更真切! 东九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个小时的锻炼,他翻□来歇了歇,一本包着封皮的书放在他的被褥里,这是什么?拿起来翻了翻,搔首弄姿的各色美人,穿着十分清凉,长腿爆乳翘臀……共和国的好战士,默默流出两条鼻血,他利索的把那本书扔了出去,像是上面沾满了病菌。 这些荡妇!这是对人民思想的腐蚀!!! 窗户后一直观察着他反应的小K,刷刷刷记下一系列数据:雄性人类对于异性裸、露图片有出汗,心跳加速,血液循环加快一类反应,瞥了一眼东九双手按着的裤裆,她又记下:海绵体有充血现象。 东九冷静一下,这书就是曹斗石丢失的那本吧,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间?这样想着他擦了把脸,从狭小的卫生间出来,转身关上门,他发现美惠跪坐在他被子上,手里是那本□杂志! “美,美惠?”你不要误会啊,这本书不是我的啊!!! “东九?”小K歪了歪头,零不甚烦扰,也不想看到别人顶着她爱人做出啼笑皆非的事,干脆缩着打死也不出来。她只好自己行动。 邦东九不停的对自己说,元流焕,你是最强的战士,你无所畏惧,你赶快把眼睛从美惠身上移开啊啊啊啊! 受了那些书的影响,小K找不到书上的那种薄纱状衣服,只翻出了一件男士的白衬衫,听说还是东九的。 套着白衬衫的的美惠神色懵懂,衬衫下露出两条细白的美腿,脚趾蜷缩着,小珍珠一样圆润,她歪着头,长头发还潮乎乎的,搭在肩上的头发把衣服都染湿了,隐隐的透出肉色,穿成这样大晚上坐在单身男人的房间,手里还捧着黄色杂志……不,不能再看了! 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向后缩,东九整个人贴在了门上。 心跳速度加快…… “东九?”小K又往前凑了凑凑,心跳又加快了…… 看着几乎要贴在身上的美惠,东九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这个距离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衬衫领口中的风光带,那么白,他靠着墙滑下去,美惠跟着弯腰,这下看的更清楚,这个丫头竟然连内衣都没穿! 刺激的眼睛要瞎掉了! 滑到在地上,雪白的脚丫就在旁边,脚踝细的不可思议,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折断,皮肤真是好,顺着往上看,粉红色的内裤……真的要瞎掉了啊啊啊啊! 捂鼻子的手干脆捂在眼睛上,他像蠕虫一样在地板上爬,想要远离美惠,遮挡住的视线和混乱的脑子让他慌不择路,一头撞在美惠小腿上,这下好了,整张脸埋在女孩子柔软的身体上,东九动都不敢动,鼻腔里都是说不清的香味,软软的。 小K被撞倒在地,她一手支着身后一手揉了揉腰,栽在肚子上的东九僵成了一块石头,正好整个人人倒在她两腿间,脸埋在肚子上。她伸出手摸了摸他蓬蓬的头发,里面都是汗,湿哒哒地,那心跳的节奏叫一个不规律啊,咚咚咚咚,顺着鬓发,又摸到脸上,东九抖了抖,像埋被子一样,又把脸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用了点力气才把邦东九的脸捧起来,那脸色红得简直能滴血,连耳朵带脖子全红了,他脸上没有平时那样的傻笑,眼皮耷拉着怎么也不抬头正视,嘴唇紧抿着,有些泛白。看着这样窘迫的东九,小K发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有些变了。她伸出手指按在那微微泛白的嘴唇上,微凉的手指,柔软的唇瓣,触电一样的麻痹感从指间蔓延。 太近了,近的已经看不清人,东九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明明是个女孩,自己的力气却完全使不出来,被按得死死的,贴在嘴巴上的是美惠的嘴唇,到底是女孩子啊,就连唇肉都更加柔软。想到这里他猛地向后仰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东九盘着腿捂着脑袋,旖旎的气氛似乎也有些消散,楼下传来全顺林喊美惠睡觉的声音,美惠轻飘飘的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邦东九却辗转反侧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他不知道在美惠的身体里,有人已经要闹翻天了。 零没想到自己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这丫头满脑子的乱七八糟想法,上三路下三路的都打算好了,要不是她出现的及时,小K甚至打算直接上手撕衣服,不是说只是考察吗?这个发展已经是临床研究了吧?她陪着小K八年,看着那个出只会机械推断的孩子慢慢有了情感波动,以她的年龄和阅历当小K妈妈也是做得的,这样零当然不会乐意看到她和这个身份可疑的人物在一起。 她跟本没想过小K是真的动了心,别人眼里的傻子,可是外星人无所谓,他身体素质足够优秀,零说他是装傻,那更好,脑子也正常。况且东九对村民是真的好,要不然凭他的身手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一早晨,零把长发扎起,围着围裙端出早餐,小餐桌显得有些挤,米熬得粒粒分明,晶莹透亮,普通的菜和大米,一样的炉灶和调味品,做出的饭却是不同,那么多次的经验让她的手艺磨练的不错。全顺林很惊讶,曹斗石也没想到前一天还呆呆的小妹妹今天就一身的贤良范儿。东九却一反常态,沉默的喝掉一碗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嚷嚷着不够饱之类的。 饭后,在全顺林欣慰的目光下,零利索的做了剩下的收拾工作,东九在阳台上晒鱼干,挽了挽头发,零动作和缓的上楼梯。 “你不是美惠!”东九斩钉截铁的断言道。 “我当然不是那孩子。”一样的面无表情,美惠显得有些呆呆的,这个女人却做出端庄严肃的感觉,东九有些不适应。“那孩子喜欢你,而你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吗?” 他想反驳想呵斥,不是这样的,他很喜欢美惠,会对美惠好的,可是在那样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却什么都说不出口。身份被发觉,解决潜在威胁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面对着不是美惠的美惠,他下不了手。那个傻姑娘比全村所有的小屁孩加起来还要麻烦,每天跟在他身后东九东九的叫着,被别人说是傻瓜的婆娘也不在意,她会给自己盛饭,帮忙做家务,尽管有时候会添乱,但是那样全身心信任的叫着“老公”,自己已经在南朝鲜变的软弱了吗? 似乎要用行动反驳,他倾身急冲过去,肘击,锁喉,横扫,毫不留情。 “果然,那么好的身手,不是普通人呢。”东九全力的攻击在零面前不值一提,她不再控制自己,地球的引力对她作用很小,就像一只轻盈的海燕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翱翔。“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傻子!” 她轻松地卡着邦东九的下颌骨,柔软纤细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提着压在了墙上,对着他的胃就是一记直拳,“就凭这张脸,我放过你。” “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任务,也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这么大的力气,几乎喉管都要被捏坏了,东九蜷缩着身体难受的咳了两声,站在他面前的人小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帮忙顺气,“美惠?” “嗯?” 那样单纯的眼神是美惠,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似乎更加严重一些:“美惠,你,精神分裂吗?” 小K不会说谎,她几乎是问什么就答什么,而不装傻的邦东九也让她感觉分外稀奇。 “所以说,其实美惠,你是被鬼上身了是吧?”这种神一样的结论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相! “东九不喜欢零吗?” “……”谁被打成那样还会喜欢啊? 自从零清醒之后就开始孜孜不倦的给东九找麻烦,比如在在小K和东九气氛很好的相互对视时,突然冒头。但由于精神力相差悬殊,很轻易地就能被小K压下去,只能在脑海里使劲翻滚:女生外向啊!儿大不由娘! 东九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身份,对于美惠的不断接近,他只能躲避加装傻。 零不愿意小K像维卡多星的其他人一样,没有家人、朋友是件很孤独的事,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这么想也许这个逗比间谍也不错? 美惠正常了,这是全顺林全家喜闻乐见的,曹斗石第一句问的就是:“美惠啊,东九是你什么人?” 似笑非笑的瞥着貌似很紧张的东九,她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我们其实私奔来着,爸爸很阻拦,所以……” 全顺林曹斗石立刻脑补了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爱恨情仇。 “大概是出逃过程伤到了头,东九,东九以前不是这样的。”温柔的摸了摸东九痴呆状的脸,她叹息了一声。 “所以,阿妈,斗石哥,我想带东九去首尔的大医院查一查。”泪水盈盈地微敛下巴,以维卡多星人的皮相,瞬间秒杀~ “好!”*2 “……”我不同意啊!东九一嘴的饭全都噎在喉咙里 正文 60ET篇7 2012年初,还下着雪,零暂别了老板娘,强制性带着邦东九离开了月亮村。 东九:我想反抗来着,我打不过她啊! “快要十年了啊。”她自言自语道,上一次见面还是2002年,自己带着拖油瓶,搬到首尔,兜兜转转似乎都能遇到他。 “十年?”东九撅着嘴巴,一副乡下傻子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零不喜欢东九,大半还是因为他的脸,不要用这张脸作出这种表情!她阴森森的说:“我死了差不多已经有十年了。” “……”QAQ 名义上是说带东九去医院,实际上零是想去首尔寻找她记忆中的人,满怀忐忑,十年,对于地球上的他不仅是时间的流逝,周遭朋友圈都要变化。曾经她是黛西的时候有一位叫做张英牧的律师来到改名为“许允”的“金武灿”身边,这个人在她是李载京时就调查过,倒是一直陪伴着他呢,真好……记得张英牧当初似乎还误会了熙在和“韩西进”的关系,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怀念啊。 东九看着车外不断退后的风景,身旁的美惠不是美惠,感觉自己离她好远,一只柔软的手爬过他的大腿,握住他空荡荡的手,他一转头,“零累了,说要我看着你,不要丢掉。” 小K认真的说道,那样紧紧相握的手,连心跳体温都一起传递过去。 “零说,让你弄点钱,首先要换衣服……”下车后,东九被这么通知了,他一脸囧字:我是军人啊,装傻子就很憋屈了,现在还堕落到小偷的地步? 似乎感应到他的心情,小K拍了拍他的手,“零还说,要是男人没本事,女人出卖一下色相赚钱也是很快的。” “……” 拿着别人的卡卖东西,感觉就是爽,提了大包小包的衣裤鞋袜全件套,东九觉得逛街的女人是比特种兵还要强大的存在。 证件之类的东西两人全没有,好在有作假的经验,在一家普通的黑网吧,手指翻飞了一阵,零就直接拖着东九去警察局补办了身份证,这种程度的假证,对于经常要换身份的盗贼来说是家常便饭。 “呀,你是什么间谍啊,连假证都不会办,装疯卖傻这种技术真是低级!”在租来的屋子里零一边挥舞着锅铲一边一句不落的数落着他,“其实你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吧!” 像一块又一块巨大的石头不断的落在邦东九的头上,他是军人啊,又不是万能钥匙。 做好了饭,小K就把零压了下去,“不要担心,虽然笨了点,我会养着你的。” 这种安慰让东九更加伤心了。 寻找韩西进的第一步:收集资料 零坐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韩西进的身份没人比她更清楚,她想要彻底的了解这个人的经历,在她缺失的时间里。 真的不要紧吗? 什么? 不要装傻了零,你的精神力或者说是灵魂根本不足以撑起我的身体,每天活动三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 没关系的,零揉了揉眉头,这世界上每一刻都有无数的人相遇分别,她的出现就已经是意外,这个意外她不希望毫无知觉的延续。 韩西进的地址没有变,在没有她的十年里,还是住在忠武路的高级住宅楼。 他还是天文物理学家,仍然在天文馆工作,天文馆内部的网站还有着同事吐槽他的帖子,一如既往的不爱搭理人。 已知名字、相貌,“韩西进”生平经历对于零来说并不难查,在浩瀚的信息海洋中筛选资料这点,对于进化后的半机械生命更是简单。 寻找韩西进的第二步:旁敲侧击 “您好,这里是张英牧事务所。”服务台的小姐声音甜美。 “你好,我想找一下张律师,这是我的预约号。”零紧紧抓着邦东九的手腕,半拖着把他拽进事务所。 这是张英牧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了,他最近在忙着给一起交通案件申诉,有些头晕脑胀。有人点名要找他咨询正好缓解一下疲劳。 当他看到进门的那位女士以及她身后的人,当场嘴里的茶水就喷出来了。 “这这这……” 这位名叫全美惠的女士神情自得,并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可是她身后那位先生似乎有些小问题,他摇头晃脑,两眼无神,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呵呵呵呵” 张英牧:“……” “我是在月亮村捡到这孩子的,他似乎脑子受了伤,有些问题说不清楚,不过到了首尔之后有热心人告诉我们,在您这里似乎见过他。” 东九: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这个女人真是物尽其用啊! 张英牧:还是赶快通知老师吧,那孩子的样貌说不定真有关系。 在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旁敲侧击下,张英牧倒是不自觉的透露了不少。 寻找韩西进的第三步:直接上门 忠武路在平时人就十分多,每遇到节假日或者明星走红毯更是人山人海,之前她就是利用人多的优势把朴灿烈困死在车里,结果这次轮到自己了,冲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到了居民区。零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走吧!” 当她敲响那扇熟悉的门时,似乎都能听到心脏跳的破体而出的声音,“咚咚” ……没有人?她几乎要整个人贴在门上,其实以她的听力,一层门板根本隔不了音,房间里确实没有人。 “哎,您是找1205的房主吗?”一位好心的大娘拍了拍零的肩膀。 垂头丧气的她立刻打起精神:“是啊,您知道他的消息吗?” “这位韩先生,平日里也没什么朋友呢,最近听说他出国去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吧。”说着挎着菜篮的大娘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邦东九,后者送给她一个惊悚的白痴微笑。 “……这孩子有点眼熟啊哈哈。” 出国了?也是,一直在首尔总会碰到熟人,出国躲个几年也是不错的。 现在就只能盯着张律师吗?这么一放松,一直强撑着的零立刻脱力,让小K接手,反正邦东九又不是真傻子。 回到家里,东九立刻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那个叫零的女鬼好像在找什么人,还一定要他跟着跑前跑后,要不是打不过她……这样说真是没出息啊。 啊,要是被金教官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被杀掉的吧!这样胡思乱想着他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饭菜之类的小K也注意学过,但是有零在,她也就没有动手,家里的食物很全,几乎不需要她多做什么,走到卧室,东九已经睡了。看来是累了,这么想着,小K在床上撑着脸看东九安静的睡颜。浓眉挺鼻,嘴角微翘,肌肉结实,换下来蠢兮兮的绿色运动服,倒显得英俊挺拔,当然这是在他不装傻的情况下。T恤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也很漂亮,小K起身撑在他上方,伸手去摸他的脖子。 对于经历过生死的某些人来说,有些地方是禁忌,就算是浓情蜜意中也碰不得,比如脖子的动脉。在她伸手贴近的时候,东九的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他钳住那双手往前一扯,翻身就把“袭击者”压倒在床。 等到他回过神来,却十分尴尬,一个铁血军人面对敌袭时地力度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很疼吧,可是美惠很贴心,一句呼痛声都没喊,这让他愧疚之余有些心疼。 “对不起……”他急忙起身,只见美惠揉了揉手,“没关系,吃饭吧。” 这一顿饭是离开月亮村后,东九吃得最舒心的一次,头顶上的大山搬走了,没有各种嘲讽挖苦。零对他意见大,说话不好听,两人一见面就像斗鸡一样,单方面三百六十度碾压,让他全无还手之力。 累极了的零睡的正香,全无管制的小K终于可以继续她的目标观察计划。 “嘶!”浴室的喷头突然坏了,在卫生间沐浴的东九被突然变凉的水冲得一抖。 “什么事?”接着关心的名头,小K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拧开门把手,应该说她还记得零的警告绝不在人前瞬间移动,就算是表现不错了。 看着直接进来的美惠,东九急忙捂胸,可是美惠的视线却牢牢地盯在他的下半身,他又急忙捂裆,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还是抵消不了美惠那灼热的视线。 小K确实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男性裸、体,他肌肉结实的身体十分漂亮,配上东九纯情窘迫的样子更是让她想要逗一逗,顿时感觉自己被零带坏了。她继续盯着东九的两腿之间,似乎透视过他的手看到什么一样。 之前零就吐槽过,同样是外星人,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害羞,看到小女孩露个肩膀都不好意思,而有些人,连怎么扒衣服都考虑过了。 她几步走了过去,还在喷着凉水的的喷头把她也浇湿了,外星人的彪悍体质根本感觉不到冷,湿哒哒的衣服贴着,说不上纤毫毕现,但也体态玲珑,浴霸的灯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宛如玉雕。似乎东九手足无措的样子取悦了她,一抹浅浅的微笑扩散开来,整个人生动起来。 她坚定的想要去拨东九手,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没节操的外星人你不懂~ 东九几乎要哭了,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四处打量,卫生间太过狭小,借助地势也不容易跑出这个门,在湿滑的浴室里冲撞,美惠会跌倒受伤的。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那双完美无瑕的手已经盖在他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再也经受不住这种折磨,东九也顾不得捂什么了,就这样溜着鸟冲出了卫生间。 正文 61ET篇8 如果有必要,即使是严寒的冰天雪地,他也可以睡着,但是这种安心的深睡眠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教官们会在一切你放松的时刻突然袭击,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元流焕把自己蜷缩起歪向温暖的地方,蓬松的被子,带着微微的香气,是美惠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晨光从美惠的身后照过来,描绘出每一根线条,整个人逐渐由单薄变得立体,不过这个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我记得这儿两间卧室来着,还有,美惠,你的手放在了哪里?不,不能在往下摸了啊! “美,美惠,这是我的床……” “东九是丈夫啊,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在一起,不是吗?” “可是……” “……”眼泪汪汪 “……随你睡。” 谨慎的嗅了嗅水的味道,东九无语的倒掉,味道这么浓烈的药不要下在白水里啊!每天从被看被摸进化到被下药……真是活不下去了! 东九是一个男人,成年的,健康的……所以他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从楼梯口滚了两次,收到惊叫几声和责骂若干,他满意的笑了,这才是幸福的傻子生活啊。如同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东九在众人面前装傻子装得越发起劲。于是零每次出门都能收到同情+打量+幸灾乐祸的眼光若干,长得那么好嫁个傻子,真是作孽呦。 零很着急,她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不断的增长,与此同时,身体对她的排斥感也在增强。她恨不得立刻打探到韩西进的现状,可是现在这种一体双魂的情况真让她身不由己。 张英牧给韩西进做了假死证明,以人口失踪的结果上报,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改成哈弗大学在读生韩国人都敏俊,一直不用手机,联系起来比较麻烦,现在人又在国外,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 倒是零经常跑去看看,张英牧和她很快熟悉了起来,那天他们讲到长相相似这件事,零笑道:“我倒是认识一位李小姐,她的孩子刘熙在当初不过10岁,那张小脸现在想想倒是和东九很像呢?” 张英牧也笑眯眯的应答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也不算异常吧。” 看着他的反应倒是和刘熙在毫不相识似得,没有自己照顾那孩子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从事务所告别,零有些走神,对面大楼上明晃晃的做着S&C家的广告,似乎为了显示公正度,最后公司继承人李载京还出来露面了。 零盯着李载京的脸,觉得天地都在这一刻旋转起来,她顾不得其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瞬移回去。东九不知道哪里去了,不在家正好,她打开电脑,输入了当初熟悉的网址,那个论坛是内部联络用的,经常发布一些任务,很多盗贼就是遇到同一个任务才组队的,她看着网络上的错误提示有些傻眼,网址错了吗?又输入李载京的名字,跳出了一长段人物介绍,她记忆再怎么不好也不会记不得自己的脸,这个李载京分明不是她,同时她又搜了千颂伊,那姑娘当初混得不错,结果搜索出一大篇负面评价,被公认为毫无演技的花瓶,出了名的无常识。可是记忆中的千颂伊是媒体交口称赞的认真刻苦,虽然成绩不算好,但是还是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这个世界怎么了? 你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改变你的生活,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零在识海里沉浮,她不得不去面对被自己忽视的问题,当自己是宜花时明明送走了他,为什么在后来还能遇到,而他也告诉过身为阿蝉的自己,他喜爱过一位姑娘,因为一些事耽搁在地球上,还有,当初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虽然和正常人相比衰老速度慢了点,但是最后确实也是满头白发,做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不是她一直自以为的轮回,她不断遇见的同一人是不同的。 这个认知,几乎要击垮零的精神世界,这么说吧,如果世界是黑白的,只有他是这个世界的最亮眼的色彩,这个人几乎扮演过她世界里所有的重要角色,不停的相遇中,只有他是不变的,恢复记忆后她不知不觉地把这个人当做了支柱,似乎找到他就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而现在这个世界告诉她,她错了。 小K被零强烈的情绪起伏吓到,只好强制性打散了零的思维让她陷入昏迷。 这么一睡又是好久。 被她的低迷气息感染小K也一直没有精神,倒是东九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这不,很快人家就给她找事来了。 “砰砰砰!”敲门声又急又躁。 她打开门发现东九半弯着腰被两个男人拽着头发,敲门的那个头顶上一撮红毛,“呦,妞,~” “什么事?”她面无表情。 吊儿郎当的红毛左手按在门上,右手大拇指向后一指:“听说这傻子是你家的?” 小K看了龇牙咧嘴的东九一眼,你又惹什么麻烦了?可是东九那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傻子随地小便,脏了哥儿几个的鞋。”咸猪手直接要摸上她的脸,“要不美女你亲一口,这事就算了?” 随地小便,东九,你真能干! 最近小K脾气不太好,没兴趣跟这几个人瞎折腾,拍过伸来的手,直接把东九往房间里拖,那几个人又怎么会肯,三个人围着动起手脚来,摸脸搭肩的。 刚刚还一副怂蛋样的东九突然暴起抓起一个人的头发就往墙上磕,剩下的两人愣了一下,围上去就一阵乱打。小K没有动手,她力度掌握的还不够好,揍起人来怕掌握不好力道。眼见着东九就要把手上那个混混脖子给扭断了,她急忙叫停。 张英牧和都敏俊说了具体情况,都敏俊及时制止了他发散的脑洞,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也没有在地球上有过什么红粉艳遇,所以在修满学分前这种无聊的事情就不需要再通知他了。这样说很不客气,而都敏俊这个人一向擅长对人不客气,张英牧也只好对全美惠这么传达。 忙了一圈,几乎可以说一无所获,倒是拦截了张英牧的邮件才知道他的归期。 被小K嘲笑了一通,零干脆就做起了缩头乌龟,什么也不管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零知道自己也没做好见面的准备,也许不恰当,但是这种感觉差不多就是“近乡情怯”吧。 再次回到月亮村一切似乎还是离开的样子,养了两个不知轻重的孩子简直让人心力交瘁,警察找上门来,有人报案说他们故意伤人。应该说小瞧了东九吗,一出手就是重伤,一个锁骨骨折,一个肋骨断了两根,最后一个是脖子颈椎骨断裂,人间凶器啊这是。小K第一反应就是拉着东九立马瞬移,零连辩证的机会都没有,幸亏办的是假证。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东九一路上可怜巴巴的像只弃犬,零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不露面了。说去看病,结果回来东九没有恢复,美惠似乎也傻了,这一点让老板娘全顺林恨恨地诅咒首尔综合医院。 “老板,给我一条烟~”烟熏妆,红唇,酥胸半露,身后还背着大大的乐器盒,这是新来的租客,自称音乐艺术家的兰。 小K从楼上下来,就发现东九一副眼珠子要掉进女人乳沟里的模样,心跳声大得让人烦躁,这种反应应该计入记录可是她现在只想把东九的头扭过去,啊呀扶手被捏碎了…… “东九!”带着磨牙声音的呼唤,终于把他从强烈的视觉冲击中拔了出来。 “给你。”快步上前把身后的烟递给了豹纹女郎,小K贴着他耳边问:“是不是很好看?” 分明是酥麻入骨的问话,却让邦东九汗毛都竖了起来,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也没办法倒回时间,掩饰刚刚那副样子。 “那是高大叔的房客,单身艳丽的成熟女人……” “……”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一点都不好奇! 大晚上睡屋顶真的不是我想的啊,为什么大婶竟然同意了美惠搬到我房间啊!半夜醒来被扒裤子这种事情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回了… 最终他还是被彪悍的美惠拖回房间,在被公主抱的那一刻,邦东九决定相信美惠她是外星人,也只有想才能挽回他所剩不多的自尊QAQ 让他更不能接受的在后面,一起送货的时,他居然发现了意外的熟人,同是5446部队的军人,黑龙组组长,李海浪。身体比大脑更加诚实,他第一反应就是遮住托着鸡蛋的美惠。一直以来他的任务乱七八糟毫无建树,甚至他还违反了命令擅自离开了月亮村。党对他的表现不满意,重新派遣人员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话,美惠就危险了。 东九不正常,这点全村都知道,但是美惠发现他的不正常,在于他开始表现出想要逃离她身边。 当夜在二楼响起身体碰撞的声音,美惠还在楼下,她凭空出现,倒是把正在和李海浪交手的元流焕吓了一跳,李海浪抓住动作空档,横切出掌猛击向他的咽喉,动作做了一半,他侧身一翻躲过来自身后的袭击,地板都裂开了,小K从碎木屑中起身,神情不悦。 “美惠住手!”他上前一步把气的头发都开始飘的美惠抱在怀里。 李海浪见势不对立刻开溜。 似乎把刚刚没收拾掉袭击者的愤怒发泄在了他身上,美惠直接扒了他的运动服,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再和他讲,这时充分表现了维卡多人的高效率。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邦东九看着坐在自己肚子上的美惠,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探索着,肌肉都由于用力而紧绷起来,听着她发出赞叹般的轻呼,他全身都烧了起来。由于刚刚的怒火,房间的灯好像被烧坏了,不过远处的灯光足以让他看见美惠那双潋滟着水光的眼睛,她坦率地看着他,俯下头,轻柔的坚定地一下一下亲吻着他的嘴唇,温柔的让他全身发麻,所有的拒绝和反抗都消散在她的注视下。 腰腹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小K惊奇的看到下方慢慢突出了一块,她用指尖戳了一下,东九发出“唔”的一声,整个人猛烈地弹了起来。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脸上是一种不知所措又带着羞耻的表情,小K用脸颊摩挲了一下他的颈侧,在腰腹流连的手向上攀住他的脖子,另一只往下扯裤子的手,则拉开他的手腕,按在地板上和紧紧的十指相握。 “东九,好硬啊。”撒娇一样的呢喃响在他的耳侧。 别说,别说了。 “唔,好像还大了,我瞧瞧。” 不要看,不要看。 东九觉得自己要炸掉了,美惠的视线仿佛成了实质一样,他想压抑住自己…… “东九,我们生孩子吧!” 紧紧的绷住的身体猛地打了个颤。 ……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元流焕没办法面对美惠,他直接逃跑了,之后就一直不得劲,即使再做每半年掉节操的事情,也没办法把美惠沾着污浊的脸从他脑海里抹去。 俞丹从他面前快步走过,低头露出一截脖颈,美惠的比她还要白…… 俞俊从他身后袭来,眼见着就要拍到后脑勺上,小K眼睛一眯,东九整个人向右滑了半步,俞俊一巴掌落空,自己栽倒在地。 “美,美惠,我没有欺负东九啊,是这个臭小子偷看我老姐。”月亮村的村民都知道,在美惠面前谁也不能给东九脸色看,更不用说动手了,俞俊急急忙忙的爬起来向已经走了很远的俞丹追去,半路上又跌了一跤。 看着美惠逼近的,东九立刻僵住了,送报纸的徐大叔欢快地打了个招呼,他转身扭着腰挥舞着双手追了上去…… 和元流焕不同,徐尚久已经在南韩待了几近十六年,他原是朝鲜大学政治学教授,在人体兵器计划中,他强调了思想的作用,认为只接受军事训练的士兵是不能成为合格的间谍,感情会让他们软弱。在当初的情境下,他被流放到南韩,美名曰:监督者。 当得知他的家人逃向中国失败后,徐尚久整个人都傻了,脱北者在朝鲜统一战线部看来是极其恶劣的民族叛徒,一旦被捉只有两条路:被关进劳改营,或者被杀。 他颤抖着跪在元流焕面前,“帮帮我!我会杀几个南朝鲜人然后自杀!至少……为我家人争取一些生存的机会……” 墙上的杂物柜后原先有着各色枪支,自从被美惠发现后,就被拆成了一堆零件,现在只有外壳看上去还是枪。 原先的傻气从他身上褪去,元流焕抬起手臂,冷声道,“徐尚久少尉,你就地自杀吧。” “比起笨拙地出去闯祸,直接自杀,你家人的机会还比较大。” 徐尚久把枪塞入嘴里疯狂扣动扳机。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连枪的手感都已经忘记……少尉同志,你已经彻底变成一个平凡的南朝鲜大叔了!” “你没有妻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内心的痛苦!”这句话一直在东九脑海里回荡,妻儿呵!他不敢回应美惠何尝不是因为这未知的痛苦。 徐尚久被遣送走,新来的监督者闯他房间时再次坏了美惠的好事,看着他被漂浮着撞墙,邦东九简直不敢看美惠暴躁的脸。 小K认为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攻他心做他妇脱他裤子破他处,尼玛每次一到关键邦东九就掉链子,她实在受不了一个男人婆妈成这样,这种效率猴年马月才能生出孩子啊。 眼见着马上就是零要找的前辈回国之际,自己再不努力,马上身体使用权又要和她平分,以零的个性根本不会同意。 时间过得比想象的快,当一直沉寂的BB机再次响起,元流焕迎来了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任务:自杀。 正文 62ET篇完结 “所以说,你就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了?”都敏俊无奈的看了眼排排坐在沙发上的三只,眼前的女孩已经确认是同族,但是这样光明正大把北朝鲜间谍带到他这儿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没有义务去拯救地球……” “不要拯救地球,只要把一个人摆平就好。” 小K和都敏俊叽里咕噜说着维卡多语,一旁乖乖坐着的李海真,李海浪和元流焕什么都听不懂。 李海浪:真的是外星人吗? 李海真:组长就是组长! 元流焕:……这张脸又不是我想长的。 最终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很简单,身体里的定位器是小K一早就知道的,由于她的提醒李海浪很轻易的就把它取了出来,得知自杀命令后立刻丢在了冰箱里,而李海真则是被徐警官强行挖出,而邦东九,不,元流焕,则认为他不能背叛母亲一样的祖国,死都不肯,为了让他死心,小K听了零的,打算只在最后一刻保他一命。 话是这么说,可是见到他被揍了鲜血淋漓,她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直接把那个疤脸扔进了警察堆里,带着元流焕就跑了,回头见他还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被祖国抛弃了,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的母亲,你不是还有我吗?” “跟我走吧……” 就这样组长同志把自己卖了。 …… “摆平谁?”都敏俊扫了那三人一眼,在元流焕脸上多停顿了一刻。 “好久不见了,韩先生,哦,还是叫您徐进大人?”刚刚还是底气不足的姑娘,突然出声。 都敏俊心里一跳:“你是谁?” “你记得李淑清吗?” 那种茫然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他果然不知道,零不死心的报了一串名字,直至“宜花”他才有反应。她捂住眼睛低声笑着,笑得浑身发抖,笑得泪流满面,这就是我爱着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你不记得我? 泪水从指缝里低下来,她擦了擦眼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曾经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客厅里的人全傻了。 元流焕心里,零是接近魔女的存在,现在这个魔女的脸上那种笑容只会令人心碎。 为什么执着于这一身份,明明还是做过他的宠物,他的学生,他的朋友,是啊,为什么呢?因为人类就是一种向往温暖和羁绊的生物,当一个人在品尝过最美好的情感,拥有了最渴望的东西,那么其他就没办法再看在眼里了,她曾经满足过,那么达不到那个点的都是将就。 “我不过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一抹幽魂,我不停地轮回着,不断的遇见你……爱上你。”她伸出手想要抚上眼前人的面庞,最终还是颓然的放下。“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这样的感情对于都敏俊实在太过突然,他听着就像别人的故事,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找到他之后,零平静了很多,“那么我最后的心愿,就是……” …… 都敏俊从梦中惊醒,今天是他成为“都敏俊”的第一天:“2011年11月02日”,他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淡定的换名字,搬家,开具死亡证明,然后打算出国一趟,地点他都考虑好了:美国哈弗大学。 可是在他睡了一觉以后,却觉得一切都模糊起来: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像牵线的木偶一样经历了曾经的四百年,但是这又和他自己的经历有些不同,宜花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可是他记得自己从未养过宠物,唯一养过的长寿龟也比他活得短…… 庄公梦蝶,大致如此。 “张律师吗?帮我调查几个人……” …… 巨大的纸扇猛地敲在她头上,“安素晴!你又在走神!” 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疼疼疼!” “你这种没出息的学生我见多了,演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角色,尾巴就能翘上天了?” 这是,又穿越了? 她捂着头,什么都没有讲,脑袋里记忆太多,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安素晴,下节课希望你好好表现。” 被围观地脸皮红涨,安素晴知道这是这具身体的意识,以她的经历,这种程度的出丑绝不可能感觉到“悲愤欲死”,但是面上却做足了姿态。 想到穿越就来气,她把练习室的背包往身后一甩,凭着记忆往宿舍走去。 记忆中没有什么特殊要关注的点,这个安素晴的身份十分干净,出生孤儿院,没有父母,这也就没有牵绊,让她顶着别人女儿的身份现在的她还真的有些勉强,现在是檀国大学,戏剧电影系大三学生。她一直以来的兼职就是在剧组打工,那么多年也混了个脸熟。 20岁的她给韩宥拉做了替身演员,吊威亚那一段,安素晴比韩宥拉要小上一套,但是威亚那个镜头在空中翻滚,乍一看也没什么区别。韩宥拉是行内有名的大脾气之一,但是意外的承她的情,经她推荐,也获得了一个露脸的小角色,原主激动地合照了,还发到了网上……这下好了,大家都说她抱到了大腿出头之日指日可见,原主也被奉承的飘飘然,之后上课心不在焉,接二两三的出错,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总是见识太少。 倒在床上,安素晴把枕头蒙在脸上,作为零的记忆还那么清晰,一转身自己又开始新的人生了,怅然若失的感觉不外如此吧。 经过那一世歇斯里地的绝望,她反而把一切都看开了,本来嘛,没有记忆时,她也一样活得很好,这种适应力可是外星人都佩服的呢。她的感情强烈的没有争议,非他不可,但是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只有爱情,对于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样想着,一直扼住她心脏的那一股气似乎随着她的深呼气消散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她望着宿舍的日光灯,眼睛里仿佛灼灼燃烧着火焰。 在茶社里,张英牧将一个薄薄的文件袋交给都敏俊:“老师,你给我的名字是不是有错?只查到李载京的信息,其他的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都敏俊接过文档的手微微一顿:“好的,麻烦你了。” “对了,这次的身份已经办妥,您的机票已经订好,下周二……” “张律师,机票,就先退了吧,我暂时不打算出国。”落下了一粒黑子,都敏俊微微抬眼,棕黑色的瞳孔,眼神认真。 那么逼真的梦,真的只是梦吗? 他几乎被磨平的好奇心终于被吊了起来,那么这一次,就让我把你找出来吧。 安素晴现在真的是在头疼,她以为记忆中的都敏俊差不多会在一年后回国,所以安心地为自己打算,紧接着就出了事,一直安稳的排列在脑海的记忆突然和原主的记忆缠绕在一起,本来她经历的就不是一条时间线,而今原本平行的互不打扰的记忆完全乱了,饶是她一向能忍,也被刮骨抽髓的疼痛折磨的牙床打颤。在身体意识和灵魂其实是存在作用力和反作用的关系,比如她身为李载京的样貌和原主李载京相差很大,跟他比有一种相对文气的感觉,还有,后来由于在K的身体里休整,灵魂强度慢慢增强,被判定为有威胁,直接被弹出体外。现在其实就是灵魂在改造身体。 同宿舍的河秀丽吓坏了,急忙拨打急救电话,手机却显示没有信号,宿舍的灯忽闪忽闪的,舍友不知是突发病还是怎么满床打滚,她想象着明天报纸上的头条:大学女生宿舍深夜骚乱,女鬼索命为哪般。 “啊啊啊啊!” …… “素晴,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你是怎么同意出演这个角色的?” 看着剧本中被圈出的部分,安素晴干笑了两声,这个真的不是她的错。 这个剧讲的是一代佳人玛丽苏的崛起,杨艺苑是个贵族小姐,她勤奋好学乐观善良,具备了玛丽苏的基本品质,后来一家人在出游途中遭到暗杀,她独自一人逃了出来,为了查清案子为家人报仇,她吃了很多苦,终于遇到了有权有势对她一见倾心的男主张诚玉,狗血的是男主的父亲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中感情的纠缠、权势的争斗,演绎出一段曲折凄美的感人故事…… 女主之所以是女主,是因为在她的崛起之路上躺了许多炮灰,其中一个就是韩宥拉推荐给她的角色,一个露面三次就挂掉的小角色,一个古代的拉拉…… 同性恋这个角色,一般来说就是个剧本中的调剂品,为了笑果而存在的,炮灰是当地的地主小姐李在喜,一个喜欢扮作男子的拉拉,她把受伤的杨小姐带回家,照顾她,却受了池鱼之灾,被一路追踪的黑衣人烧了全家,她没来得及把感情说出口,最后为杨小姐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以身替之,让他们以为杨艺苑死在了火海之中。 就算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是一般人弄不到手的,虽然不是好形象但胜在性格鲜明,演得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在不断跑龙套跑龙套跑龙套的安素晴看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况且,男人嘛,安素晴又不是没做过…… 女主角是最近LOMO力捧的小可爱郑贤,肉嘟嘟的,一脸无辜,是典型的韩剧女主,安素晴有一张漂亮的脸,但是也仅仅是漂亮,漂亮的皮囊不过只能做个花瓶,这个李在喜不需要什么演技,主要是起到一个衬托女主的作用,但是看到换好男装的安素晴,导演还是愣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娘娘腔的笑点,垫高了肩膀,绑平胸部,加粗了腰围,安素晴看上去就像是个雌雄不辨的少年,168的她站在160的郑贤面前倒也有种倔强的单薄感,想到这孩子的命运,倒是也让人惋惜。 “NG,安素晴!你现在是暗恋杨艺苑!暗恋!暗恋!你会不会?”进入拍摄状态的池导演有些狂化,“注意眼神!” 向周围工作人员鞠躬抱歉,安素晴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心情,暗恋啊,说不出口的,不被世俗容忍的,甚至不能告诉对方的感情,一日日在心底发酵,甜蜜的发苦,这样的事……没有谁比我感觉更深。 再次进入拍摄,郑贤被她看得一愣,急忙念出台词:“我是要离开的,在喜,谢谢你为我做那么多。” 看着她,李在喜的眼瞳深处仿佛都染上了一抹暖意,微微勾起的嘴角,声音被人为的压低,显得温柔和煦:“我帮你,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不瞒着我,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就好。 “CUT!”看着镜头里那双眼睛的特写,郑贤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颊,刚刚,被那么看着好像真的被全身心的爱着一样,但是这样看来,那孩子转身藏在阴影里的笑脸简直让人想哭。 安素晴只是个小角色,把握好心理之后,基本上一次就通过了,她一一鞠躬:“辛苦了。”之后便换下浅色戏服,收拾起道具,进行统计,她还在这个剧组兼职打杂,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黑发被束起,几缕碎发打在额头上,眼眸深情,身材瘦弱腰杆却挺得笔直,浅色的男装增添了温文的味道可是, ——为什么美正太她是个女人! 这部边播边放每周两集的水木剧因为小女神郑贤和正当红的男歌手黄泰源的缘故还是挺受关注的,放到第三集英雄救美出现一个美男小正太,大家还以为是男二,结果一集没放完就挂了,后来才在女主的回忆里说明这个假男主是个女扮男装!导演你他么逗我呢! 这个女扮男装小露个脸的安素晴也赚一把同情泪,甚至女同协会把她的头像挂在了论坛上。 其实能把一个丑角演成深情款款催泪弹,也是一种本事吧。 而这一切对于在片场忙的焦头烂额的安素晴一点影响也没有,由于她刻苦能干(以前的印象),副导演让她顶了一个场记的名额。场记其实一个很辛苦的工作,不仅拍摄时要纪录每个镜头的详细情况,比如镜头号码、拍摄方法和镜头长度之类的,有时候甚至连音响效果、布景、道具的详细信息也要纪录,还有人物对白的台词提醒,而拍摄完了以后,场记还要经常熬夜配合剪辑师剪片子,协助导演合理规划镜头,防止穿帮、越轴等失误出现。 安素晴拿着一沓名单,这是她要背的PD和大小记者的名单,那些人能说话,那些不要理睬,还有见面就要知道这个记者是那一方的,八卦杂志还是电影周刊。除了一般场记的打板,记场记单之外她还要协调记者们的采访。 忙的腰酸腿疼,刚刚歇下,国民好舍友河秀丽就拉着她去试镜,据说SBS公司《原来是美男啊》这个剧组在他们学校招演员…… 正文 63Lastone 2 “那个是新人吧?”千颂伊向右侧撅了撅嘴,她旁边坐着韩宥拉,正在和一个背对着她的女孩讲话,笑靥如花。 刘世美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小声解释道:“新人呦~因为一部偶像剧最近被公司签下来的。” “啧啧,那么不懂礼貌……” 正说着,那个女孩就站起身来,似乎要出化妆间,她转头看见刚进来的刘世美和千颂伊,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带着笑打招呼:“两位前辈好!” 千颂伊努了下嘴,扭过了头哼了一声,她和韩宥拉一向不对付,恨屋及乌,对这个新人也没什么好感,刘世美却和善的微笑着:“安素晴xi,表演很精彩呢。我们颂伊也夸奖过你的演技呢。”如果这句话是在千颂伊那番表现之前还能有些说服力,但是时候这么说,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是好闺蜜啊…… 笑眯眯的应承了几句,安素晴就出门了,临走时还又朝韩宥拉挥了挥手,看着她收敛了脸上的气愤才出门。 因为是新人,公司配了一个经纪人还是公用的那种,但是就这样,安素晴也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车里放了照相机助理跟着她随时随地的拍照,到宿舍之后就开始挑照片,什么眼神不对,笑容角度不够好,有些事情也是需要人带的,比如如何为人处世,前辈们的脾气性格,以及小到记者的姓名,好在她打工时就知道不少了。 其实韩国演艺圈并不好混,出名的造星流水线,两个月可以换三番,地位水平也不高,甚至有时还会有antifan,安素晴是无所谓做什么,她的从业经验够广泛,但是原主十分中意大舞台,喜爱被人看着崇拜着,这种心思也对她产生一定影响。 在韩国演艺圈里艺人的三六九等分的清明,除了顶级艺人,一般来说,电影演员地位高于电视剧演员高于歌手高于模特。所以说一出道就接连拍电影的千颂伊才能那么红。 “……今天的日程还有两个CF,一个综艺节目。”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段维持了整整一天剥皮拆骨的疼痛感,20岁的安素晴和很多新人比都算是大龄,好在换了个魂,整体的身体素质都得到提高,没有外星人那么惊人,但也比一般的人好太多,五官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看就是觉得不同,那是身体在不断优化。 “新年好,我是安素晴,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摄像机移走,JOE急忙给她裹上毯子,大冬天的露肩小礼服简直不能忍,“公司给你接了一档综艺节目,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 嗯?什么节目还要搬家? 都敏俊接到电话,有电视台需要借用他在尚道洞一户二层独立小院,节目组的名称是《我们结婚吧》,其实就算在首尔找个人也是不容易的,短短几个月到哪里就能找到一个姓名年龄性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他揉了揉头,决定还是去现场看一看。 我们结婚吧,这档综艺还是挺火的,他们以明星的夫妻生活为噱头,在拉近明星距离的同时展现他们普通人的一面。孙恩俊是这次安素晴的“假想丈夫”,歌手组合中的主唱,是个阳光的大男孩,以假小子可爱正太形象出道安素晴这次倒是准备得很淑女。 她瞄到摄像机旁面站着的人就整个呆滞了,都敏俊?!淡定淡定淡定!可是他不是下半年才应该回来的吗?!这种抽气声别人不觉得,站在她身边的孙恩俊却听得很清楚,“怎么了?”他低下头,看着有些侧身遮脸的安素晴,这时摄像机也跟了上来。 安素晴按耐下复杂的心情,有些泪眼朦胧:“没什么,终于有自己的家了,觉得很开心~”镜头前她含泪带笑,就像真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虽然说是直播纪录片类型,其实也是有剧本和大概范围的,走入摄像镜头就进入工作状态,这是演员的职业道德。这里应该要表现出惊喜,然后和“丈夫”撒娇之类的可爱形象。 都敏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个人,有些不对劲。她的气息混乱,而且他隐约听见了“都敏俊”三个字,这个名字,目前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暗暗记下安素晴的名字。 在片场拍摄的安素晴简直要吐血,在喜欢的人面前和别人秀恩爱,简直没底线了啊,后来她才知道连这栋房子都是节目组租借的。 但是她的坐立不安的表现倒是坐实了“零恋爱”和“灰姑娘”的称号。 …… 看着影片中女扮男装的李在喜,都敏俊有些皱眉,葬身火海那一段,那种毫不遮掩情谊的眼神似曾相识。翻了翻影评,看到其中一段“李在喜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但是她的暗恋,求而不得的痛苦却很好的表达了出来,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瞳孔一阵紧缩,他想起来了,这种神情他曾经在“李载京”脸上看见过,那种执着的注视曾经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会是她吗? 真正让他肯定安素晴身份的是一段MV,在孙恩俊的新歌《百年》中安素晴友情出演了MV中的他的恋人,红衣花魁,对于安素晴是小事一碟的表演,在网站上循环放了半个月,不少fans留言说扮相很美,但是内行人却能看出,这不仅是扮相的出色,她的行为举止言谈都说不出的合适,一颦一笑风流自现。对于有和她一世夫妻的印象的都敏俊从那些细微的小动作中就锁定定了这个人。 有了这个概念,之后的《我结》都敏俊就看的十分不爽了,可爱的小娇妻和阳光的大丈夫很多人都说十分有CP感,对于都敏俊来说,这个孙恩俊住着他的房子,搂着他的“妻子”,还称她是亲爱的,更关键的是,由于节目规定,现在全民都假装他们是夫妻! 在入住新家前其实已经拍了好几集,之前的花车巡游,迷你婚礼,MV客串为了收视率都制造了一些粉红,给丈夫过生日,隔空飞吻还有孙恩俊的探班,这些在古董都敏俊看来,全是不!矜!持! 最新节目已经出来,是棒球比赛的开球。 普及一下,棒球比赛中场有一个趣味KISSTIME,就是随机摄像头捕捉,拍到谁,那一对情侣2就要当众KISS,以将节目组的尿性,没有粉红简直见鬼! 孙恩俊是当红组合的主唱,长相阳光,笑起来还有可爱的酒窝,其中一集有教安素晴自由搏击,漂亮的六块腹肌还让她主动摸了摸。【六块腹肌了不起吗?我有八块啊】 名人试投试打也是棒球开场的惯例,一次一次的打不中,孙恩俊丢人的捂脸,“我总觉得那个球在眼前晃啊!” 安慰的拍肩:“我的老公是最棒的!” “在wife的注视下怎么能不努力呢?Fighting!”虽然这么元气的说着,但是他总觉得空调开得有点低似得,后背一直在冒冷汗啊。 “……啊啊啊,打到球了。”看着抱着安素晴转圈的小子,都敏俊默默关掉电视。 正式开打还有一周。 高抬腿之后扔球,看上去很流畅的动作,练习了很多次配合也很默契的孙恩俊信心满满,结果却不如人意。 “明明就在眼前,但是觉得球突然移了一下位置……阿西,不会是视力出了问题吧!”揉着眼睛他声音带着沮丧。 翻翻翻出了便当盒,安素晴十分体贴的摸了摸头:“还是吃点东西吧,就不要想了。” 捻了一个漂亮的海苔寿司,孙恩俊有些停顿:“还是感觉很辜负老婆投的好球啊。” 插播事后采访时,孙恩俊提到,当时真是觉得很丢人,但是wife在一边一直说没关系,不是敷衍,很认真的说,老公无论怎样都最棒,当时一下子就了解了推特上说安素晴那种能够把人带入爱情的神奇能力!“不过真的很奇怪,因为那个球真是自己改变飞行线的一样。” Kisstime一直是很激动人心的时刻,特别是你知道有明星和你同场,但是摄像机十分不给力都已经转到一起吃东西的恩晴夫妇,孙恩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突然大屏幕好像发生了线路故障,一片黑暗…… 感觉万事不顺的孙恩俊狠狠地咽下了迷你三明治。我结的镜头给了他俩一个特写,一无所知的安素晴开心的吃吃吃,孙恩俊则有些恹恹的,在热闹的呼喊中没人发现在他们中的某人拉了拉衣领,转身就不见了。 “真是疯了……”看了看自己的手,都敏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做出了那么无聊的事情,先是加速了棒球的速度,在被打中的那一瞬间抬高了,后来又弄坏了场馆的巨型TV…… 超能力的用途真是广泛啊。 发现自己奇怪的心理之后都敏俊第一反应就是整理思维,他所看过的记忆已经开始影响自己的判断了,那么对于安素晴的态度就需要好好想一下。 洪氏姐妹十分擅长女性角色的刻画,《原来是美男啊》播出之后反响很好,安素晴接连拍的CF也播出了,新闻结束后有一个果汁广告,看着屏幕上轻舔嘴唇的安素晴,都敏俊面无表情,电视的光在他脸上打出明暗不清的阴影…… 呐,我该怎么办? 正文 64Lastone3 安素晴在床上到处打滚,这种纠结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韩宥拉在餐桌旁削苹果,“该不会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你,和那小子假戏真做了吧?” “怎么可能,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每周其实只有一天的拍摄时间,平日我们跟本不见面!”搓揉着床头的玩偶,她埋怨地四十五度角看着这位自称是她好亲故的前辈。 说起来也算是缘分,当初帮她推荐的前辈在签约后竟然是一个公司的,韩宥拉以家庭剧出名,是屏幕中的良家妇女好媳妇,私底下却是被说成大牌的直性子,别人的挑拨离间在她这里一点就着。2011年的SBS演技大赏上她胃疼的要命还得摆出一副落落大方的pose,在卫生间被安素晴遇到了,应该庆幸基础的医术她还记得,最起码应付胃病还是不成问题,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韩宥拉之后却一直在提携她,比如遇到刁难之类的,有一个混得不错的前辈庇护是省掉她不少麻烦。 两人后来还真就成了不错的朋友,因为安素晴手艺不错,韩宥拉还不时的买点原材料来蹭饭。 安素晴这个坐立不安心绪不宁的样子明显是恋爱初期的症状,韩宥拉慢里条斯的切了一瓣苹果,“虽然说把《我结》这种综艺节目拍成厨艺节目是笨蛋的技能,但是……”她伸手挑起安素晴精巧的下巴,“凭着这张脸孙恩俊那个小子还不是轻轻松松拿下?” “都说了,和他没关系啊!”蓬松的头发好不容易长长了点,被挠得乱糟糟的堆在头顶。 甩了甩手上的果汁,韩宥拉眼神发光:“那是谁?是圈内人吗?” 看着安素晴没精打采的样子,韩宥拉恨铁不成钢地掀了掀上嘴唇,难听的话到底没说,反而语重心长的教育她:“你才20岁,有的是时间挑,况且开头已经不错了,不谈广告,签约后已经有一部反响不错的电视剧,OST录制的也很好,现在听说有一部历史剧电影正在和公司要你呢,你才出道多长时间啊,呀!说的姐姐都嫉妒了!” 安素晴稍微有点精神了,其实她知道自己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但是她喜欢的对象太高端,信心这种东西遇到外星人真的很受打击。 对方白嫩的脸蛋在阳光下有些透明,年轻,聪明,好人缘这些都是混演艺圈的必备品,韩宥拉已经有点冒酸水,但是一看到她狗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捂着嘴笑了,爱情这东西啊,让高傲的女王匍匐在泥土里还为不停地为对方唱着赞美诗。 她拍了拍裙子,“素晴啊,我记得你这里有红色的汤” “是五红汤,冰箱里有冷藏的,姐姐拿回去热一下就好。”安素晴顺了顺头发,“姐姐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啊,这个补气血的效果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韩宥拉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挑着眼尾戳了戳她的额头,“挑男人还是找些富商大贾,既不会像政客那样又太重的门户之见,也不会像圈内人被各种绯闻缠身。” “谨遵姐姐教导~”安素晴故意拖长了声音。 抱着保温壶下楼的韩宥拉上了保姆车,安素晴把窗帘拉起,恋爱?这是单相思吧。 “都教授,都教授?” 几声呼唤都敏俊才恍然抬头,平静的眼神丝毫看不出他刚刚在发呆,“什么事?” “这是您的办公室地址,在下午三点准时在人事厅登记。” 微微点点头,都敏俊接过聘书。 离暑假还有一个月,各个学生都开始在图书馆“预习”新书以应付考试,虽然已经出道但是还没有毕业的安素颜也不能免俗,每逢考试瘦三斤,有时候她真的很后悔,医学专业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医术都能考过,而且医学系听着又高端,戏剧电影系的考试……她真的没把握啊! “素晴!”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忙作出微笑,艺人嘛,在群众面前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就算是愁眉苦脸也要美的。 是音乐系的崔何炫,大一时就相处很好的哥们儿,人高马大,这次选了音乐系的选修课,估计也要这位小神配合才能过,这么想着她笑得更甜了。 “哎呀呀呀不行不行,太闪了~”夸张的做着倒地的动作,崔何炫得到了一个娇嗔的拍打。 “听说学校这次考核有改变,两个专业老师和一个非专业老师共同打分……”一路说着,教室已经到了,果然教室里最后坐着几个眼生的老师。 “那些老师是分组的。”河秀丽给安素晴做科普,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上课的她对于学校某些改变并不清楚。 正在对着乐谱后门传来几声骚乱,“新来的社会科学部老师可是有很多粉丝呢。” 和崔何炫低声练习的安素晴头都没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惊呼声,她已经免疫了,现在要做到是把眼前的考核通过, 安素晴站在讲台上开始男女二重唱考试,悠悠的落下最后一个音,崔何炫耍宝的执起她的手,行了一个骑士礼,教室里同学们都起哄的笑了,主考老师也给面子的拍了拍手,对面直射来的目光实在让她无法忽视,她假装不在意的扫了一圈,然后呆滞的定在了讲台上。 我记得,都敏俊他是明仁大学的老师来着…… 评分给出了,82,85和50分,相差这么悬殊,都教授您真的很不专业啊。 齐刷刷的回头,主考老师马教授有些不理解,“都教授,安同学表现的很好,切入点抓的也很准,和崔何炫的配合基本上没有差错……” “她不适合唱这种曲目,感情不到位。” 崔何炫拧着眉毛,站直了身体:“感情不到位?也许是教授您不够专业的原因?”拽了拽他的袖口,安素晴示意他闭嘴。 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懂得尊师重教了,都敏俊直直的看着雕塑一样保持着一脸微笑的安素晴:“《相思调》,开始吧!” 这个新教授也太那个点了吧,教室里低低的窃语声嘈杂起来,指指戳戳中,有人还掏出了手机,安素晴不及格这个新闻传到网上也会有不错的点击量呢。就在大家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一直和安素晴僵持着的都敏俊,淡定的打起了拍子,这拍子打的也有技巧,击掌声太过清脆会盖了主调,太过低沉又会被歌声遮掩,一百多坪的教室里一时间只有他节奏清楚的拍掌声。 安素晴隔空和他对视,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几百年光阴倏忽而散,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情思袅绕,她轻轻地吐出了第一个音:“相思相见只凭梦……” 教室里采光很好,并不过于明亮,即使坐在最后都敏俊也能看见讲台上那个人的神情,眉眼精致温和,唇角带笑,但是和那样泪水盈盈地目光相接,连都敏俊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颤了颤,相思调曲意缠绵在大庭广众下唱着,就像强迫人家对他告白一样……这样想着都敏俊突然有些后悔…… 没有乐器伴奏安素晴只是清唱,七言绝句一般的短诗,古意盎然,她唱的动情,感情通过歌声传递出去,这一句出口,崔何炫就发现马教授的眼睛亮了。 “……侬访欢时欢访侬……愿使遥遥他夜梦,一时同作路中逢” 我的爱人啊,唯有在梦中才有我才得以见你 往日一同度过的时光还历历在目,你,还记得吗? 分别之后,就连梦境都无法交会 我只能期望来生,再次和你相逢…… 这首小调是黄真伊的作品,以前真真总会故意在郑秉修窗外唱,他被唱的思绪烦乱,干脆就把她抱进来封住嘴巴……现在想来安素晴甚至觉得,这是为自己量身定制预言诗。 重复着主调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浅,仿佛颓然地认命,歌声袅袅地消散,一时间没人开口,安素晴稍一低头,眼泪从眼睛中掉了出来,啪得落在地上。都敏俊像是被针刺了,他本就靠着后门坐,离开时除了一直盯着他的安素晴,倒也没被别人发现。 这么深情一首歌唱的偏偏让人揪心,他背影莫名带着慌张,安素晴露出漂亮的牙齿,绽出微笑。 这段小插曲最后还是被放在了网上,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达到了200万的点击率。 “有些人就那么好命,随便拍拍都能被导演看上。” “说不定真是被导演看上来着。”交流了一个眼神,两个二线明星转身就走,旁边的安素晴依然在鞠躬,脸色平静。 一双漂亮的手按住门框,把走到门口的两位又逼了回来“我说,有有些人自己不努力却把不得全世界都和他一样惨,是不是太可笑了?” 千颂伊这幅“老子就是看不起你”的表情真的很让人憋屈,安素晴抿了抿嘴,“前辈说的对!” 人走了之后,安素晴又特地送了小点心作为感谢,千颂伊扭了扭脖子:“你这个性格和世美一样,太软,韩宥拉可没办法处处罩着你!” “呀!你这个人乱说什么!”带着笑进来的韩宥拉听到此话立刻炸毛。 安素晴夹在中间,“姐姐们不要吵啊!” …… 都敏俊是檀国大学社会科学部的新老师,不苟言笑作风板正,虽然有人说他太过古董不懂情调,但是也有人夸赞他为人师表十分负责,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了教室,不少人暗自嘀咕着这个老师太严格,简直不给活路。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安素晴从后门露面:“都教授,我们,好久不见了?” 正文 65番外~ “呀!那是安素晴的那位吗?” “好像是的,来探班的啊。” “长得真俊俏呢。” “……和S&C集团的那位相比,排场就弱多了……” …… 引起议论的都敏俊,仍然恍若未闻的向片场走去,看着贴着面膜仰头呼呼大睡的两只,他放下手里的小型冰箱,快速的把桌面的剧本化妆品一类的扫在一边。没有十分钟,手机叮铃铃的尖叫了起来,安素晴动作缓慢昏头昏脑的撕下脸上的面膜,拍了拍身边的千颂伊,“起来啦~” “再睡再睡五分钟!”嘟囔着拒绝,千颂伊不顾脸上的面膜,把身上的毯子盖住头。 安素晴面不改色:“啪啪” “都说了啊!再袭胸告你骚扰啊啊啊~”千颂伊暴怒红着脸捂胸。 完全不理她,安素晴惊喜的笑了:“亲爱的,这是你做的的吗?看起来很好吃诶!”鲜红的珊瑚虾只留尾巴处的一点壳,浇着特质的酱汁,躺在碎冰上搔首弄姿的让人胃口大开。 “珊瑚虾刺身,昨天说过想吃的。” “啾!”飞快的印上一个脸颊吻。 “……” “脸红也一样可爱呢~” “咳,快吃吧!” 秀恩爱的都去死!!!千颂伊看着腻歪的两人,抓起一只虾狠狠咬了一口。 “没有拍摄任务吗?”递了一片纸巾,都敏俊随口问道。 “怎么没有,今天估计得熬夜呢。”抢着回答的千颂伊炫耀的说,“你没关注姐的SNS吗?” 你是谁的姐?头都没抬拨了拨手机,从安素晴的号上都敏俊看到千颂伊的最新状况:贝多芬睡眠法好像对我没什么用,怎么感觉被素晴骗了? “又错了!”无力的扳过千颂伊得意的脸,安素晴简直无语,“不是贝多芬!是达芬奇啊达芬奇啊!” “反正都是外国人……” “据说普通人一天不睡头痛恶心,两天不睡出现幻觉,三天不睡精神受损。”手机磕在桌子上发出嗑哒一声,冷下的音调清楚地反映出主人糟糕的心情,看着他拉长的脸,千颂伊打了个哈哈:“导演喊我!”立刻遁走。 达芬奇睡眠法又称多阶段睡眠,睡眠时间短但仍然保证人的充分精神的睡眠方式。即每工作4小时睡15分钟。这样,一昼夜花在睡眠上的时间累计只有1.5小时,从而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工作。 安素晴陪着笑:“再赶工两天,这部戏就完了,然后我就好好陪陪你,好嘛!” 撒娇似得推了推他的肩膀,似乎认错一样,她的声音也显得绵弱娇怯,听上去让人心软成一片,依旧板着脸,都敏俊看起来似乎不为所动,四处瞄瞄好像没有人在看这边,安素晴又往他边上凑了凑,脑袋搭在他颈窝:“欧巴,求你了~” 语气越发轻了,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吹出来气音,蹭着他的侧脸,安素晴伸出舌尖沾了沾近在咫尺的耳轮,明显感觉靠着的人身体一抖,再接再厉,她直了直身子又咬了咬对方的耳骨,“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咯。” 暧昧湿热的气吹进耳朵里,火车的轰鸣声在都敏俊的脑中响起,他什么也听不到,柔软的唇舌在耳边蹭过,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在大庭广众下把这个年糕一样软绵绵黏糊糊的磨人精按在怀里。 袅袅婷婷的继续自己的下一场戏,千颂伊鬼祟的问:“搞定了?” 安素晴抛了个媚眼给她:“SO EASY!” 同情的看着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毯子的都敏俊,千颂伊背着台词,脸红成那样看着真是可怜啊。 …… 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座落于印度洋的世外桃源,是马尔代夫。 “我们来的是菲律宾……”直接了断的打断安素晴的想象,都敏俊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侧过身来纠正她。 “喂,能不能配合一点啊!”挽着手臂的安素晴皱了皱鼻子,热带的气候让她大汗淋漓,身边的这个人却气息清爽,坏心眼的整个人都扑上去,把汗水都往他身上蹭,都敏俊一看她转眼珠就知道要出歪主意,果断的伸长手臂抵住了安素晴的额头,任她挠手踢腿也碰不到人,于是安素晴搞了一身汗最后还是认输,当一个外星人不想输给你,你是怎么都赢不了的。 打开卧室的门,安素晴就精神了:“哇!” 蓝色的床单十分清爽,满床的玫瑰花瓣堆成爱心,卧室外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一泓碧水,那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 赞赏的的看向默默无语的都敏俊,安素晴一拍他的胸脯:“难得古董男会这么浪漫,刚刚的事情大爷就不和你计较了” 大爷什么的这是什么自称啊,把当初那个温柔的安素晴哪去了啊? 这其实不是我弄的,到嘴边的这句话还没说出来,都敏俊就看到自己女朋友抽出两片少的可怜的布料,这个不是衣服吧?看着她比划了两下,这种东西穿得出去吗? 身手矫健的把那夺了下来,他把手往身后背了背,“还是先换居家服吧,刚下飞机,下午就好好睡睡。”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安素晴点了点头,又重新蹲下捣鼓,终于又拽出一件背心和小热裤,都敏俊的脸黑的都藏不住了,特别是看到那件背心的后面几乎是镂空的。 “呀!你这带的都是什么衣服?袒胸露背的怎么见人啊!”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安素晴照着镜子把衣服往身上挂了挂,“这是fans送的,好歹是心意。” 还是别人送的!都敏俊瞪了她一眼:“不准穿!” “拜托,海滩上穿长袖高领才是奇怪吧。”趁他气着的时候,安素晴把他紧攥的比基尼解救了出来,“我先去洗澡,不和你说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都敏俊掀开了地上粉红色的巨型行李箱,除了护肤品化妆品之外就是些叠的整齐的衣服,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紫色的蕾丝内裤上移开,不去想象它是如何贴在主人身上,那些衣服都是薄薄的,有纱织,真丝,镂空,就是没一件正经的。直接摔上了行李箱,都敏俊坐在床边,苦思冥想怎么阻止对方把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套在身上。 安素晴银幕形象一向良好,就算有沙滩泳衣镜头用的也是连体裙装,她眼馋这种性感泳衣很久了,不过想起第一个看到她这副样子的人,她最后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人,纤腰雪肤,体态修长,双腿笔直,长发如墨,吸了口气她坚定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不是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都敏俊还憋着一口说不出的气,他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回头,然后,一片软肉贴上了他的后背,柔软的臂膀环绕着精瘦的腰,午后的微风抚过棕榈叶间发出的沙沙声,空气温暖、湿润、弥漫着清香——就像洗完热水澡后残留下的水蒸气,带着他熟悉的桂花香气。 转过头,那是安素晴跪坐在床上,大胆穿着比基尼的她,面上绯红,正透过长长的睫毛偷看他的反应,轻轻吸了一口气,都敏俊貌似平静的说:“这算什么样子?赶快换掉!” 听着这话,安素晴一下仰起脸来:“你知道犬类的听力和人相差多少吗?”这和现在这种场景有关系吗? “未经训练的犬类听力一般是人的六倍以上,经过锻炼的甚至可以达到百倍。”她嘲讽似得瞥了一眼,那刹间风情让他顿时心跳更加快速。 “也就是说,都教授,我清晰地听到,您一本正经的面貌下正有一颗不服管的心脏,每分钟150次心跳……” “……你还受得了吗?” 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都敏俊长臂一拦,轻松把人放倒在被褥间,他紧盯着那双不服气的眼睛,右手以一种厮磨的慢速顺着她的手臂抚上了洁白的肩,壮硕的胸膛带来强烈的压迫力,安素晴的小脑袋越来越低,几乎要埋到胸上。都敏俊眼睛里简直能冒出火来,他低头贴上的她耳朵,气息也变得炽热了几分:“是你自找的。” 紧接着他整张脸埋进了那雪白的软肉里,短促的鼻息喷在皮肤上,右手也由轻抚变为揉捏,嗅吸的动作也变成了缠绵的轻吻,柔软的嘴唇带着炙热的吻,衔着她的皮肉粗重的吞咽喘息。 一刻钟,刚洗完澡的安素晴又出了一身汗,都敏俊翻身躲进了卫生间,良好的听力让安素晴清楚地捕捉到他得意的细语:“你要是豁的出去就穿吧。” “都敏俊!”低头看着自己前胸后背一大片的红斑,安素晴提起一个鹅毛软枕砸了过去。 …… 宿雾机场打的士直接到MAYA码头大概要3个多小时,打听到车里没有空调,已经被养的身娇肉贵的安素晴立刻反对,虽然都敏俊的瞬移有一定范围,多开几次门就到了目的地酒店的某个房间,好在没有人发现,两人立刻假装什么事都没做转身出门。 裹得严实的安素晴依然是众人瞩目的对象,在一堆露的彻底的游客中,她含而不露的样子显得更加诱惑,都敏俊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办法说。 午饭并不算好,烤鸡,烤鱼,都做得比较粗糙,椰子倒是原汁原味,解决掉一大桶的淡水和米饭,徐徐的海风带着咸味吹来,靠着头,安素晴搂着都敏俊的腰舒适的闭眼,远处几个游客在围着灯塔照相。亲了亲她的头顶,他浅色的眼睛里一片温柔。 拿着潜水镜,安素晴有些手抖,穿着脚蹼笨拙地像只鸭子,“真的有鲨鱼吗?” 马拉帕斯卡岛很多中国旅客将它说成“妈妈拍丝瓜岛”,那里出了名的就是鲨鱼,与鲨鱼同游成了旅游爆点。对于前一晚刚刚和都敏俊一起看了《大白鲨》的安素晴来说,这完全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在呢。”望着都敏俊淡定的脸庞,安素晴最终还是跳进海里。 在水面上,大海清澈的就像是果冻,潜入海底安素晴才发现,那种美丽根本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五彩斑斓装饰着安静的水下世界。满地都是腔肠动物和棘皮动物,变化不一的动植物布置成一片花地,看上去毛茸茸的在水里招摇,散在沙间像星宿一般的海星,鲜艳的耀眼的珊瑚,就像童话里的美景,他们牵着手游过去,那些的美丽生物想被风拂过,轻微的摆动着。 正当他们看得开心,安素晴清楚地感觉到水波剧烈的震动,有什么巨大的动物游了过来。 她紧紧捂住嘴巴,紧张的忘记了嘴里含着的潜水呼吸管。那是一只奇怪生物!体型大的可怕,深蓝色的身躯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白斑,嘴巴又扁又大,扁平的头部有两只狭小的眼睛,安素晴吓得僵了,她向身边靠去,原本挨在身侧的都敏俊却不见了! 上岸后就一直掉眼泪的安素晴紧紧抱着都敏俊不撒手,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掉出来,都敏俊把她抱起来轻声哄着:“没事啊,给你看礼物。”他攥成拳的左手里有一颗美丽的珍珠,那是他刚刚的战利品。看到圆润的流动着光泽的珍珠,安素晴哭的更惨了:“为了它你都不要我了!呜呜呜……” 其实鲸鲨又叫“拥有星星的鱼”他们脾气相当温和,几乎不会伤人,所以也叫豆腐鲨。 哭的直打嗝的安素晴最后睡着了,睡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旅馆。吃饭的地点已经预约好了,那是海上的一个浮台,上面建了一个小型餐厅,日落时昏黄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金光点点美得惊人。落日没有吸引到安素晴的目光,她更多的注视着都敏俊的脸,似乎就可这么天长地久的看下去永远不会腻。情人的目光比爱抚更让人心动,都敏俊简直被看得抬不起头来,他感觉不出冷热的身体现在正在发烫,烫的人都要融化在彼此交接的眼神里。 在炎热的马拉帕斯卡,晚上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光,月光给所有的物体做了美化,柔和海浪就像洗澡水般暖和。最后,安素晴涉过让人失重的水流来到了他身边,轻轻把手覆上了他水面上的手面。 像做过一千次一万次一样,都敏俊的臂膀环上来,贴身地搂着她,每根神经末梢都像通上了电流。他低头看着对方光洁耀眼的脸庞: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 “什么?” “感谢命运把你带到我身边。” 正文 66Lastone4 都敏俊认为他人生中最丢人的一件事是几个世纪前喝醉了酒飘着漫天乱逛,而现在这件事大概只能排在第二位,他在安素晴接近的时候,十分没出息的开了随意门——瞬移回家了,慌不择路的掉在沙发上,狠狠吓到了正在帮他填冰箱的张英牧。 捂着胸口,头发有些花白的张英牧坐在地上,“哎一股,老师你真是!” 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张律师拍了拍裤子转过身问:“这样匆忙的回来,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都敏俊急忙应道。 张英牧把最后一个泡菜盒塞进冰箱,作为律师的他,见过不知多少口是心非的人,这么急切的肯定语气,明显有要掩饰的事情。 “人老了,有些事情啊,别人都不愿意和你多谈,真是让人伤心啊。” 看着连背景音乐都变的悲伤的张英牧,都敏俊的嘴角轻微的抽了抽,他犹豫着开口:“张律师,你相信命运吗?” 都敏俊嗖的一下不见了,安素晴收回伸出的尔康手,我是怎样的洪水猛兽形象才逼得他直接瞬移跑路啊?心底做好最坏打算的她原来计划着好好谈一谈,能在一起我们就相处着,不能在一块,干脆就不要再有交集,这样见面都和凌迟似得,何必折磨彼此? 现在看来答案是明显的,他连交流都不愿意,都敏俊你好样的! 安素晴真的就那么简单的放弃了?九世纠缠一朝散,你在开玩笑吗?在房间里一边看剧本一边做笔记的她咬牙切齿,温柔你不动心,回忆你不动情,你有本事捣乱没本事给我站住? “JOE,那个广播帮我接了,顺便再推荐一个人……” “对的,专业的爱情心理学教授。” 封闭的播音室里坐了三个人,安素晴和朴慧贤亲亲热热的聊天,一旁的都敏俊平静的……发呆,这次的广播其实是一档电影的宣传,《初恋》是KBS电台的一部新剧,主演是和安素晴同公司的萌妹子白雅言,这次的广播算是友情客串。 “听众朋友大家好!您正在收听的是FM111.4兆赫,EBS广播电台的《电影之声》节目,我是朴慧贤。” “这次我们的话题是‘初恋’,诶素晴啊,作为零恋爱史的你来这档节目是故意的吗?” “这辈子,还没有恋爱经验,但是暗恋也算初恋啦。”安素晴声音清澈,带着笑意。 朴慧贤语气惊讶:“新一代国民女神还会暗恋?” “哪有那么夸张,这可是一场失败的单恋呢。”安素晴声音带笑,有些自嘲。 “真是瞎了眼的男人,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瞎了眼的都敏俊默默看着自己的膝盖,觉得那里有点疼。 “遇到那个人,我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小王子拯救,就像童话故事一样,遗憾的是就连对方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看着播音台,都敏俊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这个不是宜花,不是宜花…… “喜欢他很简单,他有着世界上最单纯的眼睛,最柔软的内心,即使不断的被伤害被否认,仍然像蚌贝一样温柔。”她说着坦然的望向坐在对面的都敏俊,似乎看透他平静面容下掀起波澜的心。 “暗恋啊满心思的被吸引……”轿门掀起,向你伸出手,仿佛交托了整个世界。 “全世界的搜寻他的消息……”他娶妻了吗?有恋人了吗?我还有机会吗? “制造所有不经意的偶遇……”故意摔在腿上的小泥炉,掐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 “在他面前紧张的无所适从……”他,会不会忘了我? “想起他的时候仍然会感觉到心酸和痛苦,但我仍然愿意把他放在心里,还是感谢他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终于投进火里的地址,我,放你走…… “也许吧,初恋和爱人注定不会是由一个人来扮演,但是心底的那个人谁也无法代替。” “如果可以再见到他,我想告诉他,我从上辈子的上辈子就喜欢你,一直不曾变过。” 我跨越百年一次又一次的遇到你不是为了验证我们的缘分有多浅薄! 初恋是美好的甚至不求回报的,但这样的感情多数成空,如果你去问一百个人,九十九个人还是要说,最难忘是初恋,也许只是惊鸿一瞥,在生命中不足万分之一的份量,那个人就是神奇的影响了你一辈子。 似乎没想到安素晴会在节目中说的那么大胆,这种私事一般不用搏版面谁又会说的那么清楚,不过这种暗恋的辛酸倒是很写实,伴着《初恋》轻柔的主题音乐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青涩的少女时代。 “ 初见你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如此雀跃 那时便已有了语感自己将陷入爱河 你的一举一动 你的微笑 你深情的声音 我该怎么是好几乎无法呼吸 已彻底爱上了你 从早到晚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明天也必然将会如此度过 请你伸出手抓住我 请接受我这样的爱” 然而都敏俊的讲解就有些大煞风情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是契尼可效应,一般人对已完成了的、已有结果的事情极易忘怀,而对中断了的、未完成的、未达目标的事情却总是记忆犹新。” “难忘不过是因为有遗憾,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最珍贵……” “安素晴小姐说的拯救故事,我也有不同的看法,英雄救美产生的是心动而不是爱情,当一个人提心吊胆的走过吊桥的一瞬间,抬头发现了一个异性,这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情形,因为吊桥上提心吊胆引起的心跳加速,会被人误以为是看见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产生的反应——这是著名的吊桥效应。” 这么说着他却没有直视对方的脸,目光盯在她衣领最上端的扣子上,安素晴看着他的反应觉得真是心虚又喜感. 好好的浪漫氛围插播这么一段科普,真是,这个老师的脑回路怎么这样不正常啊,朴慧贤立刻插了话:“爱情是最说不清的一种感情,它混着友情亲情,谁也说不清什么样的感情下一步会发展成爱,那么下面就是一段电影原声,让我们听听白雅言的爱情观……” 广播站有一种不好,就是四处都是人,都敏俊这次即使想躲他也没办法避人耳目,所以一起等电梯时,安素晴终于和他搭上了话:“说起来我们也算熟悉的陌生人吧,那么多年,就算是没办法进一步,好歹也算是普通朋友吧?” 看着她有些低落的样子,都敏俊尴尬的应了一声。 “这么一想我也轻松许多,用不着在你面前努力的展示自己,就算是露出不好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其他。”都敏俊听到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内心也暗暗放松,一时间让他定位两人的关系还真有些难。 电梯下到第三层进了一个打扮风骚的摩登女郎,平日里遇到这种人都敏俊一向目不斜视,而现在他正沉浸在思绪中,所以目光就隐隐盯住站在前面那位女士的臀腿之间,安素晴内心猛的捶小人,什么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看得目不转睛,话说难道我的身材不够好?她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胸,34C什么的也够用了啊。 她撅了撅嘴,在巨型皮包的掩饰下,在前面那个女人大腿上轻轻拧了一把,迅速收回手,往旁边侧了几步,镜片的反射中,都敏俊还是直愣愣的保持着那个角度直视。 前面的女人突然跳起来,她气势汹汹的转头,身后的都敏俊吓了一跳,放空状态脱离时的怔愣,让她像抓到什么证据一样,那副禁欲一般的打扮更坐实了衣冠禽兽的美名,旁边戴着墨镜的女人离她老远,真相只有一个,她捋了捋袖子:“你这个死流氓!” 莫名其妙地被从电梯里追打着跑出大楼,都敏俊揉了揉被撞击的胸膛,这是发什么疯? 另一边,安素晴已经开着车过来了,她落下车窗,看着都敏俊狼狈的跑出来,觉得心情舒畅就连天也看起来蓝了很多。 感受到她的注视,都敏俊向她点了点头,解释一样说道:“我可没碰她。”话音刚落他就想咬舌头,这样解释真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安素晴露出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微笑:“当然,我相信你。”没等都敏俊感慨她的善解人意就又添了一句:“因为那是我摸的!” 徒留一阵尾气和目瞪口呆的都教授,这女人前半小时还在对着全国听众对她表白来着,阿西,果真人类就是善变! 这段宣传期的广播播出,安素晴收到无数的打气留言,SNS大家同仇敌忾一致表示,对得到女神青睐还不知足的某人予以谴责,还有狂热粉丝秀上了插着针的小人,啊哩哩,真是看着毛骨悚然。 不过这种愉悦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 正文 67Lastone5 作为出道不足一年的新人来说,安素晴算是好运气的代表,其实当初还是大学生的她面壁了太多,早早起床化妆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一次次面试碰壁,大一时期一年两百次的meeting,不停的和CF导演见面,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眼神太死,姿态不好,最后只得从剧组打杂开始,跑龙套什么的一场也就两顿饭钱,就这样她过了两年,坚持到最后终于被换了魂,是不是很讽刺?爱迪生说过天才,百分之一是灵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汗水,后半句却是: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有的时候天赋非常重要,其实安素晴也知道自己目前表现得好得益于自己超乎常人的经历,很多事情她有体会有见识有代入感,装得了萌妹子,挺得起御姐范。 轻描淡写叙述曾经安素晴苦楚的她自然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最后旁人不过应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罢了,作为怀着明星梦的少年少女的励志榜样,安素晴最近一直在明星榜上挂着,都敏俊随便一搜就有一大堆新闻,经纪公司的包装和曝光真是非常有效,外星人也算人,在被安素晴坏心眼的陷害之后,他对着这姑娘反而不忐忑了,鉴于安素晴每一世性格都有小变化,性格大体还是不错的,再是同一个人,那些经历没有切身感受过,被她这样那样的眼神看着,都敏俊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替身,像这样本性毕露的被折腾一下他反而放心了,M体质不解释。 对于长得好的同类,人类总会将宽容的灭的放大到无限,生得漂亮的人总是会受到优待,美丽到一定程度就会是强大的武器,虽然是千颂伊总有办法用这武器来捅自己,安素晴总被她教育要硬气,可是混娱乐圈的地位不到,硬气也不过是纸老虎空惹人厌,当初千颂伊刚进娱乐圈不过十几岁,露怯是大忌,她的经纪人简单明确地提出要她把架子端起来,这样气场也就有了,十几年了,她的架子端得倒是顺溜,但是气场和素质是不一样的。况且安素晴可没有李辉京来保驾护航,她依然恭敬严格的遵循的前后辈的规矩,一点把柄都不让人抓不到。 好口碑是演艺事业第一步,所以网上即使有人诚心想要黑她倒也一时没处下手。 《我结》这个节目持续的时间比较长,一般来说两三百天还是有的,更长的四百多天也有前例,恩晴夫妇呼声不错,安素晴的一手好厨艺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加上人漂亮,脾气又好,倒被评为“最想娶回家的女星”,这个对于都敏俊来说却不是个好消息,特别是看到安素晴在他的屋子里他的床上和别的男人躺一块,虽然只是睡午觉半点没有肢体接触,他还是觉得不爽。 这点不爽在第二天达到了高峰,在教室门口他又看到了安素晴,周围围着一群脸蛋红扑扑的毛头小子,像是被野蜂环绕的鲜花,凉凉的扫射一圈,安素晴笑着签完最后一个签名,还被不怕死的某位野蜂索取了一个拥抱,都敏俊不耐烦地直接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拖了出来,“你来做什么?” “给你送东西。”安素晴没讲废话,直截了当的从口袋摸出一张白色的卡片,檀国大学教师上课开电脑用的。 夏日的暖风从走廊里吹过,上课的上课放假徳放假,几乎没有人,走廊拐弯处就是他的教室,他还有东西在教室的电脑里。转身开了门,安素晴就跟被磁石吸引的铁块一样跟着就进去了,插着卡,都敏俊快速的找着资料,把它们拷进U盘,走到门口他侧身看向落后半步的安素晴:“看不出你以前的手艺还没落下。” 这是指责她偷他卡?那银行卡不是更爽?连密码估计她都猜得到,安素晴气急,她猛地抬头,都敏俊戴了一副半框的黑边眼镜,一身书卷气,垂着眼睛看她,又黑又密的睫毛像是给他画了眼线,如果不□□裸表现出他的不屑也许这还是个漂亮的脸庞。 想到他诡异的体质,安素晴伸手朝他领子上揪去,动作快的超出人类的范围,在都敏俊还没反应过来时,安素晴已经勾着脖子把他按在门后亲了起来,都敏俊是个雏,更可怕的是他连初吻的还在,一切就被女魔头安素晴主宰了,勾着舌尖被吻得气喘吁吁的人肯定不是他,都敏俊翻身托着她的后脑整个身体压上去,就像压在一团海绵里,软软的带着弹性,感官被不可思议的放大了,他清楚感觉到前胸小腹的触感是不同的,因为用力衬衫里的肌肉都微微鼓起来。安素晴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抚着他颈后毛毛的头发茬,细密的舔过口腔,叼着他的舌头不放口,就差嚼嚼吞下去了,就在他沉醉在这个黑暗教室里隐秘的亲吻中,对方却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开了,顺手还抓了抓他的胸肌:“生你的病吧,都敏俊!” 安素晴打开门蹬蹬蹬跑的飞快,深怕动作一慢就被抓回去,另一边伸着尔康手的变成都敏俊,果真风水轮流转。 发个烧死不了人,以都敏俊的身体素质顶多难受个两三天,安素晴好不愧疚的投入到拍摄中去,那是她第一部电影《贞敬夫人》,女主是被称为朝鲜三大妖女的之称的郑兰贞,看到这个剧本,安素晴觉得没有人比她再合适了,以妓生的身份成为尹元衡的妾室,后来毒死正室夫人后,被封为贞敬夫人,对于当时嫡庶分明的朝鲜真是少之又少,如果没有遇见郑秉修真真会不会也走上那一条路? 作为一个爬上花魁地位的艺妓,没有人比安素晴更了解其中的一切了,剧本中的郑兰贞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高贵的出身辗转在勾栏院里,她果敢而稳重,聪明又高傲,清纯而妩媚,隐忍又张扬,造就了自身清纯和妖女两种气质,安素晴笑起来,这些需要演吗?这本就是真真的写照吧。不同的是郑兰贞有着男人的野心,把世界踩在脚下什么的听起来真是带感。 申东允导演原来没想过启用新人安素晴演女主角,因为那段古色古香的唱腔,只打算让她配个音,到了现场却发现这姑娘意外的适合,换了服装演了一段初遇当时就拍板就是她了。 艳丽的韩服层层的包裹在她身上,色彩繁复的精致的刺绣真的算是下成本了,没要化妆师动手素晴自己拈着笔,对着镜子就勾画起来,白炽灯下镜子里清楚地映出她的容貌,她轻轻露出一抹微笑,矜持又艳丽,那般的发型服饰恍然是云韶馆的真真,妩媚无奈,身后的两位助理瞬间呆愣了。 “素晴xi,十五分钟后到摄影棚就可以了!”半晌年长那一位助理才红着脸说道。 微微点头安素晴已经在催眠自己入戏,慵懒迷人的风情扑面而来,两个小助理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关上门才吁出一口气,“真是美得惊心动魄啊。” “气场真是奇异,总觉得眼睛都移不开了呢。” “感觉拍了一定会大发的。” 都敏俊回到家,奇怪的没有任何不适的状况,没有发烧没有发冷没有全身无力,他做了饭想要控制着水杯飞来却发现自己的超能力没有了…… 我勒个去,这比发烧还要厉害可以吗?!! 他仔细回想一天的遭遇,除了安素晴一切正常,果然,如果有必要相遇就终究会遇到。 安素晴和助理们告别后回到家里,意外地接到了都敏俊的电话,让她出来? “你不是能瞬移吗?我报给你地址,直接过来不就可以?”听着电话安素晴解开纽扣换衣服“我不是问你地址……” 解开扣子才想起来家居服在沙发上,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迈出脚步,等等,我家什么时候有白色的沙发?她缩了缩脚,刚刚拿衣服的时候我想着确实是沙发…… 但是这种紫色的地毯,灰色的墙砖,以及仿树墩的摆饰,简洁的风格也太冷清了吧,看了一圈,她目光盯在树墩的瓷瓶上,不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是…… “这是我家。”平静无波的声线竟让她听出了磨牙的意味,安素晴吞了吞口水僵硬地转身,果然是环臂抱胸的都敏俊。 “呀!你这女人还知不知羞?穿成这样……” 安素晴低头一看,刚刚换衣服来着,上衣扣子全解,露出黑色的内衣和半个胸脯,裤子也没穿,成套的蕾丝内裤贴在她身上,蝙蝠袖衬衫堪堪挡住屁股。安素晴耸了耸肩,扣起了几个扣子,“这是你的新能力?让别人主动瞬移?” 都敏俊扭头看着客厅吊着的灯,飞船似得一片片,仿佛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不提还好,提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莫名其妙的失了超能力,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 “有谁会把树种在家里啊,还芦苇荡……”自顾自的参观起别人的家,安素晴白生生的两条腿分外刺眼。 “喂!” 回了个头,安素晴继续不知死活,“怎么你还没生病啊?” 看着两步远一脸“好可惜”的安素晴,都敏俊对自己说着我这不是自愿,是取回能力的必要手段。这样在心底反复强调了几次,他深吸了一口气。 看他脸色不对劲,安素晴警觉地退了一步。心跳怎么加快了?不至于上午强吻了一下,晚上他就要打她一顿吧? 胡思乱想的安素晴终于被抵在了树上,粗糙的树皮硌着后背,她干笑了两声:“我突然想起好像有……” 余下的话语消失在相触的唇舌间,安素晴瞪大了眼睛…… 正文 68Lastone6 安素晴个子不矮但也不是现下流行的的高挑骨感美女,抱在怀里软嘟嘟的,以都敏俊的身高,穿着拖鞋的她足足矮了十二公分,从他的角度只能只见背靠着树干的美人还在干巴巴的找理由,红润得像花瓣一样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要说走就走的样子,想起自己的瞬移能力,都敏俊眼睛一眯,以身高优势把她按住,印上那张柔嫩的嘴巴,只见对方瞪圆了眼睛,满眼震惊。 笨拙的啄吻了一会儿,都敏俊终于顺着那由于吃惊而张开的唇缝滑了进去,温热的唇舌交接,让他心尖一抖,血液的温度都热起来,亲密又温暖,整颗心都熨帖了,他似乎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怀中人眨着眼睛,长睫毛一扫一扫的划过,轻轻痒痒的羽毛一样,让他更不客气的吞咽起来。 后背被粗糙的树皮蹭的发疼,薄薄的真丝衬衣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安素晴完全没想到那么快就会有什么突破,眼前的这个行为算什么? 都敏俊回过神,分开嘴唇拉开距离,带出一条银丝,他伸手擦了擦她的嘴巴,触手滑嫩,清透柔净,竟有些舍不得放下手,靠近了,安素晴身上淡淡的香气幽幽透出,是她一向喜欢的桂花,甜香得直入骨髓,那双清澈的黑眼睛仰视着他,披散的黑发中露出小小面孔,神情疑惑又惊愕,给人微妙的依赖错觉。 安素晴红着脸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侧耳听来心跳声快的吓人。他扭过头看着客厅的纸巾,一动不动,再试,还是不动,安素晴听到他的心跳快了一瞬又慢慢降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又被堵了回去,后来安素琴没出息地软了手脚,只得攀附在他肩上。 安素晴烧糊的头脑逐渐降温,发现不对劲来,任谁美人在怀忍不住一再亲吻,也不会隔三差五抬个头,不是看向水杯就是看向纸巾,她用胳膊肘抵住都敏俊宽厚的胸膛,拉开距离,都敏俊面上通红,流露出一两抹焦急。 安素晴脑子转的飞快,似乎由于曾在K身上待过,纷繁的知识并没有撑爆她的脑子,连记忆都条理清楚多了,除了丰富的经历和知识,最值得称奇的是受灵魂影响的身体,灵活健美,要不是地球的科技不过关,她都想要做一下微观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把维卡多人的纳米机器人也带来了,这么一想,她很快意识到了关键,小K的“掠夺”,这种能力使用只要求接触皮肤,头发,身体的任何部位,解除能力除了主人主动归之外只有掠夺新能力才会。 这么说,都敏俊现在不过是个普通人?她凝神向对方脸上看去,他的面颊上果真冒出小小的汗珠,一向不知冷热的外星人哪里又会出汗?安素晴扫视四周,墙壁在她的眼睛里都变得有些透明。眼神用力,躲闪着她眼神的都敏俊轻轻浮了起来…… 四百年多年来,都敏俊一向漂浮别人,这样自己被飘起来倒还是第一次,安素晴眉头蹙着,神态隐忍又克制,简直显露出难过的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被看穿,只是想拿回本来的能力,这种自己是骗财骗色的流氓一样的愧疚感是闹哪样啊? 他清了清喉咙:“我说……”话才开头人已经被移到沙发上,安素晴抱胸站在他面前,这时门开了…… 双颊如火,嘴唇红肿,其中,安素晴还光着腿只穿衬衫…… 定格时间这一点很神奇,在定住的时间里只有自己是活动的,但这点对于能力的主人似乎无效,半推着门的张英牧,“都教授,您最近是不是上火了?” 回到家安素晴十分欢快半点没有之前指责负心汉一般的怨气,内疚永远是维系爱情的最好方法,她知道,这个被铜墙铁壁环绕着的男人,已经露出了缝隙,都敏俊远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冰冷。 …… 艺人的住所有公司分配也有自己购买,像几个相熟的艺人,韩宥拉在公寓和家两边跑着过,刘世美住在家里,而千颂伊和安素晴独自住着公寓。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的安素晴被鬼喊鬼叫的可怕声音吵醒,本就灵敏的耳朵加上超能力加持,简直可以听到隔壁那条街的脚步声。 楼上住着千颂伊,韩宥拉在楼上三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几乎水火不容,在千颂伊之前韩宥拉是公司挑大梁的,千颂伊的独特的美貌和特色的美丽是后起之秀,韩宥拉人前人后说了不少酸话,偏偏千颂伊惯来不会忍气吞声,两人针尖对麦芒,斗得不亦乐乎。真的有那么深的仇?安素晴在两人间和稀泥,也是有些头大。 披上外套,她理了理头发,上了1302,开门的是千颂伊的小助理,最近才分到她身边的伊凡,架着厚重的粗框眼镜,个子不高,看着就是老实巴交的好人,想来千颂伊磨人的性子,凌晨一点这位还把她背回了家,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素晴xi,这么晚了……”伊凡挠了挠头,大半夜的安素晴会有事吗?有事也不行啊,颂伊姐现在根本没办法见人! 安素晴揉了揉头:“这么晚了,颂伊xi还闹着么?” 门缝里传来可怕的歌声:“与伤痛不同~请教教我,怎么办!该不该治疗一下……” 伊凡:“……” 安素晴:“……”该!大姐你绝对不能放弃治疗! “阿莫!谁来了?”扳开伊凡的小肩膀,千颂伊露出一颗乱糟糟的头颅,神色迷糊,还是三杯倒的体质啊,安素晴想起之前她也有这样醉过。 在千颂伊25岁那年,原来准备的红酒,牛排,鲜花,还是李载京的她算是给寿星庆生,酒壮怂人胆,千颂伊一口气干了一半,然后就搂着他不松手,死活要载京答应她的求婚,不然她就满地打滚撒泼…… “啊,是素晴美人~”流氓一样凑上去,千颂伊一脚高一脚低的拐着走路,安素晴一看高跟鞋掉了一只,酒气蛮重的,不知道喝了多少。 拉着进了房间的安素晴被醉鬼要求一起唱《像中枪一样》…… “我的心如此崩塌的像中枪一样!” 安素晴扶额:我才像中枪一样吧! “这首歌是姐姐最喜欢的,一喝醉就会唱……呵呵呵呵。”端着水杯的伊凡丢人的想哭。 “还有解酒药吗?”看着单手制住活蹦乱跳千颂伊的安素晴,伊凡呆愣的摇头。 桑葚葛花白茅根这几种解酒药材现在肯定没处卖,安素晴把千颂伊压着,帮她脱掉高跟鞋,整个人抱在怀里,节奏的拍着肩膀,“伊凡xi,颂伊姐这里有感冒药吗?小柴胡颗粒之类的?” 接着摇头。 安素晴按下在颈边乱拱的头,“那么,现在去我家吧!” 伊凡进入娱乐公司不过短短一年,但是娱乐圈里的明星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样子他也接触不少,分到TOP STAR的千颂伊手下,伊凡还担心过一阵子,不过这个大姐的脾气很大但是直肠子,除了不停的收拾她的乱摊子以外,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习惯。 安素晴提出她家有药,伊凡第一反应就是“栽赃还是陷害”,正常人嘛,楼上邻居醉酒,你回家拿个药,哪有要把醉汉抱回家的? 看着他的脸,安素晴就知道他想歪了,无奈的把千颂伊乱摸的手甩到背后,展示了一下自己被八爪鱼缠住的样子,“要不,伊凡xi,你把她解下来?” 吩咐伊凡收拾千颂伊的衣服,安素晴稳稳地抱着千颂伊回到自己的家,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一手托着千颂伊,一边翻出配好的解酒药,操纵它飘到砂罐里。当伊凡抱着千颂伊从里到外的衣服过来时,解酒药已经在煮着了。 睡着的千颂伊乖巧的就像天使一样,伊凡从没见过她这么柔软无害的模样,睡着都在皱眉,安素晴抚平她的眉头,把人轻放在沙发上,千颂伊死活不松手,四肢都缠在她身上,安素晴只好指挥伊凡把药端过来,凉了一会,她拍了拍千颂伊的后背:“颂伊喝点水好不好?” 不耐烦的拱拱头,把脸埋在安素晴脖根的千颂伊表明了不配合的态度,安素晴手腕一翻,由原来的盘腰贴面抱姿势变成侧坐公主抱,她示意了一下让伊凡直接灌,伊凡缩手缩脚的凑过去,千颂伊一声哼就又吓的退了老远。 毫不客气的捏着颌骨,把一碗药都灌下去的安素晴这边才叹了一口气,那边千颂伊就哭开了。 原来六月底是千颂伊父亲千民九的生日,这位是触景伤情买醉寻欢,喝的在酒馆发疯…… 这个世界的李辉京可没那么好的大哥帮他解决“老丈人”的就业情况,安素晴猜测离家出走的千民九应该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不把千颂伊安排好看来今天就不用睡了,安素晴认命的再次把人搂在怀里,嗓音轻柔的安慰着,“颂伊乖,乖,不哭……” 伊凡看着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两位美女,安素晴黑色的头发和千颂伊栗色的长发缠在一起,背对着他的千颂伊在对方的安慰下哭声逐渐小了,安素晴精致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洁白的双手有节奏的轻拍着,低垂的眉眼有一种别致的温柔。 ……明明是比颂伊姐要小到五岁的孩子怎么感觉沉稳的像大人一样。 千颂伊甜蜜蜜睡着,梦中安心温暖,有人轻柔的的说着什么,好像无论走多远回头都能有依靠,她轻轻地哼出一句。 欧巴还是阿爸?安素晴没听清,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乖,我在呢。” ……妈蛋,这种既视感真的不是情侣吗?伊凡觉得眼睛要闪瞎了。 正文 69Lastone7 一夜无梦,从黑沉沉的睡眠中苏醒,千颂伊怔愣着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昨天是阿爸的生日,十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她大口的灌着酒,满腹心事不知对谁说,妈妈只知道疯狂的花钱美名曰“投资”,刚进入青春期的弟弟最近也有些反常,世美忙着拍戏,辉京被强制性送到美国进修……想着就更伤心,然后又叫了两瓶清酒…… 她揉了揉眼睛,没觉得自己有宿醉的头痛,胃也不难受,打量四周,拉着窗帘的房间有些暗,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猛地坐起,这是哪里? 傻大胆这才怕起来,掀开被子身上是自己的睡衣,把爱马仕当睡衣穿也算是她的独特之处了,猥琐的拉开领子,身上什么印子都没有,吁出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安素晴似笑非笑的倚在门口,原来是跑错了门啊,伊凡这个臭小子连姐的家都摸不到吗? 千颂伊一起来安素晴就知道了,她在跑步机上已经跑了一个小时,粥差不多熬好准备吃饭,千颂伊这就起来了。她走过去打开窗户,天空明亮的,新鲜的空气吹进来,窗帘鼓鼓的飘起来在她身后就像两扇翅膀,脸庞在阳光里透明得可爱配着温和的五官让千颂伊有些惊艳,比漂亮还要多了一些什么,并不轻浮的美。 “安素晴,我怎么会在你家。”说得硬邦邦的,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意味。 “昨天喝醉了,你经纪人送来的。”安素晴没有计较她,倒是提醒一句,“要一起吃饭吗?” 这间房和千颂伊家的格局不一样,少了两个房间,只有六七十坪,但是总体还是简洁不失温馨,长榻上的毛茸茸的垫子,窗台上绿色的植株,吊在卫生间里的垂颈兰,千颂伊还在角落看见一个方框绷着一块布上面繁花朵朵,还连着针线,这不会是手绣的吧…… 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安素晴把饭盛好了,大夏天喝荷叶粥最好了,先把荷叶熬制去渣,加入磨碎的新鲜的绿豆,和山药茯苓粉,煮到水米融洽,柔腻合一,再撒上枸杞。荷叶的清香混合着粳米的甘甜,是很好的消暑养胃早点。 碧玉的粥上点缀着红红的枸杞,清香扑鼻,千颂伊艰难地扭过头:“我不能吃米,下周还有T台秀,要再瘦一点……” 安素晴已经把小菜都端上来了,腌莴苣丝,切开的两颗黄的流油的鸭蛋以及两个素包子。 千颂伊原以为她会再劝两句,没想到安素晴点点头,噢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吃起来,包子的香气混着粳米的清香……安素晴假装没看到她一寸一寸挪过来的蠢相,一顿饭吃完揉着圆溜溜的肚子,千颂伊幸福的躺在沙发上,再不提减肥的事情。 吃完饭拍屁股走人的千颂伊留下一句谢谢就打着电话火速上楼回房间了,如果能控制不红脸就更能体现“没心没肺”这个词。安素晴笑了笑,这孩子不难相处,只是一副“大女人”的壳子,当初也算和“千颂伊”谈婚论嫁,在婚前一个月出了车祸,也算是对不起她。这样想着安素晴对这孩子就格外的宽容。 送走了千颂伊,安素晴看了看表,差不多是出门的时间了,助理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走到大厅安素晴清楚地看到韩宥拉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新款的梅赛德斯,没听说她最近买车啊,动了动耳朵,韩宥和那人道别,“下回和哥哥见面也麻烦你了。”声音中带着以往没有的倨傲。 打了个照面,韩宥拉心情很好的掏出饰品送她,Didier Dubot闪闪的耳环,也算价值不菲,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转头张望了一下,外面的车已经走了,抿唇一笑,怀春少女的风情拂面而来,安素晴拍了拍她搭在胳膊上的手,“回来在找姐姐。” 心情好成这样,只有MR.R可以做到吧。 安素晴弯腰上了车,今天的拍摄在下午,作为新人她早点去现场是必要的,毕竟电视剧和电影不同。 JOE抱着她的衣服和包,以及带来的点心,“素晴xi,就在前面……” 安素青微微挑了一下眉,听力太好的副作用,左右的门都紧紧关着,按理是听不见的,至少也是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但是对于安素晴来说他们的讲话简直是拉着嗓门在她耳边喊。撤掉超能力,好了一点,还是像站在下了课的教室里。 “……何必要新人演呢,又没经验……” “才不过一部电视剧,哪有多少名气,票房还是要人气高的压阵啊。” “秋先生,安素晴xi主演这件事,你哪怕前一天来都好办,这次导演就看中她,昨天投资方还又加了……” 安素晴进了隔壁的化妆间,服装已经准备好了,从里到外真是齐全,露出线头的针脚引起她的注意,绷了两下,她缓缓笑出来,这种在衣缝上动手脚的把戏没想到还能碰到,对于这种处处是“仙女”的韩国演艺圈,走光对于形象健康的新人可是致命的打击。环视一圈她从化妆台上摸出几个卡子,线头被她扯了一点出来,环绕在手指上,手指一撮正反卡上,用力拽了拽,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 今天拍的是是郑兰贞遇到尹元衡的部分,安素晴抱着琴进入房间,初次见面,一个是艺妓一个是士大夫,身份的差距尹元衡并不看重郑兰贞,高超的琴技让他抬头,安素晴微微抬高下巴,镜头里她的眼神波光粼粼带着好奇,神色单纯透出天真的妩媚。和尹元衡目光一碰又赶忙低下头来,阴影中微微勾起唇角,好奇惊慌原来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满怀野心的艺妓哪里会那么单纯。 “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啊!”申东允导演看着监视器感叹道。隔着屏幕都可以看出情绪转换的连续自然,既不过分夸张也不过于内敛。 “我们素晴第一次参演可是翻了好多资料呢~”JOE也很欣慰。 “CUT!” 初见之后便是救美,尹元衡意外的遇到想要强迫兰贞的金大人,他的大舅子,眼见兰贞反抗不成,他一股气从后敲了金大人的后颈,兰贞泪水盈盈的抬头,肩背却是笔直,粗粗看去满眼的信任,挣扎时露出的锁骨,只那一小片片皮肤,偏偏让人感觉全身冒火。 申东允吸了一口气,终于知道网上说的用眼睛演戏是怎么一回事。在镜头里放大的眼睛中,分明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郁,黑沉沉的整个儿都叫人背脊发凉。 “安素晴吗!”申导演呢喃了一句。 “CUT!” 安素晴理了理衣领,向演尹元衡的柳承易鞠躬,“辛苦了。”再抬头已经一脸平和,出戏入戏变换极快,这样出众演技即使是影帝柳承易也压不住她的风采。 安素晴心底微笑,原来在衣服上动手脚目的在这,□□戏中走光,在那么多工作人员面前……什么好像形象都失去了,真是好主意,再被传到网上,呵! 对于安素晴来说表演是过去情况的反馈,她丰富的经验和独特的理解挥洒自如,很多情况下畅快又潇洒,有一瞬间甚至她自己都陷入了曾经,那些怨恨,疯狂,不甘又重新体会到了,充分影响了她的心情。好在只要看到摄像机就能知道这已经不是云韶馆…… 坐在车上安素情闭着眼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抹在衣服上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都敏俊还有张律师这个坚强的后盾,平时一直锻炼的身体在失去能力的时候体现出了作用,地球引力突然加大,听力失常,不能随心所欲的操纵物品。对于拥有超能力就像长头发的外星人来说都是挺麻烦的。 得知一切的张律师快速的帮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搬家,安素晴所在公寓整栋楼都是都敏俊的房产,找一间房子轻而易举。 “与人见面不一定会爱上他们,但爱上他们则必须先见到他们。”都敏俊曾经在课堂上讲过“邻近效应” 居住位置越近的人之间关系往往越亲密,这点早已被多项研究所证实。费斯廷格等人对住在西维斯特哥特住房发展区内的大学生的友谊选择进行了研究。他们发现,住得较近的人的确更有可能成为 朋友,住宿生形成友谊的机会与他们所住房间的距离有着紧密的关系。在同一层楼上,被提到愿意与之结交成为伙伴的住宿生中,隔壁住户占了41%,隔一个房间的邻居占21%,隔两个房间的邻居占16%,尽管三个房间之间仅仅相隔20米,但是他们成为朋友的可能性只有住相邻房间学生的四分之一(10%)。 他将脑子里社会心理学理论驱散,乖乖的接过了1201的钥匙,我是为了找回能力,他这么说着,翘起的嘴角表达了主人不错的心情…… 张英牧是个律师,他认识都敏俊已有三十多年,当初怀着的敬畏心情在长期的相处下,面对着都敏俊不变的脸庞,已经转化对小辈的关心,以老师几十年对人不变的冷漠态度和嘴硬心软的态度,难得能这么开心。自己说到底不过是生命短暂的人类,遇到曾经长久陪伴的“熟人”,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当然如果有超能力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问道:“话说老师,您的超能力是怎么被夺走的?” 腾地一下红了脸,开着车的都敏俊被口水呛到大声咳嗽起来。 到家的安素晴正走到电梯口,隔壁的门开了,送了张英牧出门的都敏俊正对上回家的安素晴。 “又见面了,都敏俊xi。”安素晴微笑着打量。 那种怀疑的神色不要太明显啊,主动搬到隔壁,我真的不心虚……都敏俊头发掩盖下的耳朵默默红了。 正文 70Lastone8
  •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是不是因为变成普通人的原因,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张英牧小心的三十度角瞥了瞥他。 “……我才不是想要……呀!张律师,都说了是为了要回能力来着!” 横在沙发上的安素晴把脸向下埋了埋,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人家门口说话啊?! ——————————————————————————————————————————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是不是因为变成普通人的原因,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张英牧小心的三十度角瞥了瞥他。 “……我才不是想要……呀!张律师,都说了是为了要回能力来着!” 横在沙发上的安素晴把脸向下埋了埋,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人家门口说话啊?! ——————————————————————————————————————————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是不是因为变成普通人的原因,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张英牧小心的三十度角瞥了瞥他。 “……我才不是想要……呀!张律师,都说了是为了要回能力来着!” 横在沙发上的安素晴把脸向下埋了埋,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人家门口说话啊?! ——————————————————————————————————————————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是不是因为变成普通人的原因,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张英牧小心的三十度角瞥了瞥他。 “……我才不是想要……呀!张律师,都说了是为了要回能力来着!” 横在沙发上的安素晴把脸向下埋了埋,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人家门口说话啊?! ——————————————————————————————————————————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是不是因为变成普通人的原因,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张英牧小心的三十度角瞥了瞥他。 “……我才不是想要……呀!张律师,都说了是为了要回能力来着!” 横在沙发上的安素晴把脸向下埋了埋,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人家门口说话啊?! —————————————————————————————————————————— 推门就发现“前妻”,都敏俊忽然有些担心,之前和张律师讲的话会不会被听见。他一时间心乱如麻思绪万千,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是说你好呢还是怎么说呢……各种纠结打成了一个毛线团,都教授内心的小人时不时挠两下。 已经和张律师寒暄一场的安素晴瞄到他一副天人交战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无语. 被嘣的一下关门声惊醒,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的都敏俊发现眼前只剩下张律师一人。 张英牧恨铁不成钢拍了两下他的后背,怎么那么不开窍! “老师那真是您的‘前妻’吗?” “婚姻大事我怎么会开玩笑!”都敏俊触及张律师怀疑的眼神立刻挺了挺原本就笔直的腰背。 “虽说不怎么看偶像剧,但是安苏晴xi也算是风靡一时的偶像派吧,就连我家丫头最近都收集了不少她的海报贴纸之类的……” “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您的追妻路有些漫长……” 正文 71Lastone9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抿了抿嘴。 安素晴接过递来的透明便当盒,“泡菜?” “怎么不进来?”不请自入的都敏俊一副主人的样子。 …… “怎样和邻居相处?”张英牧惊讶的抬眼,“与其说是和邻居相处,不如是说和安素晴xi相处吧?” “……” “以前老师从没想过和人相处的问题啊!” “喂!” 于是都教授就按着老好人张律师的方法带着张夫人独家秘制的泡菜来刷妹子的好感度。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抿了抿嘴。 安素晴接过递来的透明便当盒,“泡菜?” “怎么不进来?”不请自入的都敏俊一副主人的样子。 …… “怎样和邻居相处?”张英牧惊讶的抬眼,“与其说是和邻居相处,不如是说和安素晴xi相处吧?” “……” “以前老师从没想过和人相处的问题啊!” “喂!” 于是都教授就按着老好人张律师的方法带着张夫人独家秘制的泡菜来刷妹子的好感度。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抿了抿嘴。 安素晴接过递来的透明便当盒,“泡菜?” “怎么不进来?”不请自入的都敏俊一副主人的样子。 …… “怎样和邻居相处?”张英牧惊讶的抬眼,“与其说是和邻居相处,不如是说和安素晴xi相处吧?” “……” “以前老师从没想过和人相处的问题啊!” “喂!” 于是都教授就按着老好人张律师的方法带着张夫人独家秘制的泡菜来刷妹子的好感度。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抿了抿嘴。 安素晴接过递来的透明便当盒,“泡菜?” “怎么不进来?”不请自入的都敏俊一副主人的样子。 …… “怎样和邻居相处?”张英牧惊讶的抬眼,“与其说是和邻居相处,不如是说和安素晴xi相处吧?” “……” “以前老师从没想过和人相处的问题啊!” “喂!” 于是都教授就按着老好人张律师的方法带着张夫人独家秘制的泡菜来刷妹子的好感度。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抿了抿嘴。 安素晴接过递来的透明便当盒,“泡菜?” “怎么不进来?”不请自入的都敏俊一副主人的样子。 …… “怎样和邻居相处?”张英牧惊讶的抬眼,“与其说是和邻居相处,不如是说和安素晴xi相处吧?” “……” “以前老师从没想过和人相处的问题啊!” “喂!” 于是都教授就按着老好人张律师的方法带着张夫人独家秘制的泡菜来刷妹子的好感度。 —————————————————————————————————————————— 安素晴觉得自己是非常正常的一个普通人,要具体追究起来,还要比一般人倒霉一点,别人一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她呢,不仅没有金手指,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技术转眼就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还不是总穿越成人,别人穿越个狐狸,转头就能修炼成狐狸精,自己穿越成狗崽子还要叫“呆逼”,人比人想死货比货得扔。 但是,不幸总会用完,那时候就是幸运到来的时候。 经验在某些时候是比金钱还可贵的东西。手指翻飞的绣着花安素晴开始觉得穿越也不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大片蓝色的花朵在袖口堆积,有深蓝变为浅蓝逐渐淡化到手肘,磨破的的袖子被同色的花朵掩盖,还好赤古里短衣装饰不多,张女士也做了一些改良,起码不是五色袖。捶了捶腰,完成了一只袖子,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麻木的腿,打开门:“都敏俊xi,有事吗?” 没料到突然开门,都敏俊举起的手还停在半空 正文 72Lastone10
  •   虽然桎梏着都敏俊的能力不过短短一周,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状态得到很明显的提高,起码她现在的力气跟得上一个成年男人,说是女力士一点都夸张。把能力还给他安素晴也有自己的私心,让你清楚的听一听千颂伊是个怎样豪放不羁的人吧…… 熬夜把剩下的袖子绣完,安素晴疲倦睡着了,隔了一道墙的都敏俊却心里烦乱,说起来,如果安素晴没出现,或者他没有那些神奇的记忆,千颂伊才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那个疑似徐宜花的少女,但没有如果,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突然出现,而且清楚的和他纠缠不休,谁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使感情会消退但是道德和责任感会阻止灵长类生物喜新厌旧的本能,安素晴这次终于占了一个好时机——这并不是都敏俊考虑的重点,他分得清心中真正在乎的是谁。 在安素晴出门之后,都敏俊搜索了一下演员的状况,和以前的贱籍艺妓相比,艺人们的生活状况口碑都好了很多,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相比实际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暴力重压,经济压榨,黑粉,有时候不要说隐私就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都敏俊无法想象初露头角的安素晴在他眼皮底下经受这些。 彻底刺激到他的是一早助理来接安素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不打电话,直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素晴xi,柳前辈约了你吃饭,公司觉得和他套上绯闻可以接受。”平淡的一句话,都敏俊迅速反映过来,安素晴就连手机都被公司没收了,短信,电话都受到控制。想到网上猜测的为了主角被潜规则,都敏俊觉得神经都要崩裂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虽然桎梏着都敏俊的能力不过短短一周,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状态得到很明显的提高,起码她现在的力气跟得上一个成年男人,说是女力士一点都夸张。把能力还给他安素晴也有自己的私心,让你清楚的听一听千颂伊是个怎样豪放不羁的人吧…… 熬夜把剩下的袖子绣完,安素晴疲倦睡着了,隔了一道墙的都敏俊却心里烦乱,说起来,如果安素晴没出现,或者他没有那些神奇的记忆,千颂伊才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那个疑似徐宜花的少女,但没有如果,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突然出现,而且清楚的和他纠缠不休,谁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使感情会消退但是道德和责任感会阻止灵长类生物喜新厌旧的本能,安素晴这次终于占了一个好时机——这并不是都敏俊考虑的重点,他分得清心中真正在乎的是谁。 在安素晴出门之后,都敏俊搜索了一下演员的状况,和以前的贱籍艺妓相比,艺人们的生活状况口碑都好了很多,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相比实际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暴力重压,经济压榨,黑粉,有时候不要说隐私就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都敏俊无法想象初露头角的安素晴在他眼皮底下经受这些。 彻底刺激到他的是一早助理来接安素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不打电话,直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素晴xi,柳前辈约了你吃饭,公司觉得和他套上绯闻可以接受。”平淡的一句话,都敏俊迅速反映过来,安素晴就连手机都被公司没收了,短信,电话都受到控制。想到网上猜测的为了主角被潜规则,都敏俊觉得神经都要崩裂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虽然桎梏着都敏俊的能力不过短短一周,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状态得到很明显的提高,起码她现在的力气跟得上一个成年男人,说是女力士一点都夸张。把能力还给他安素晴也有自己的私心,让你清楚的听一听千颂伊是个怎样豪放不羁的人吧…… 熬夜把剩下的袖子绣完,安素晴疲倦睡着了,隔了一道墙的都敏俊却心里烦乱,说起来,如果安素晴没出现,或者他没有那些神奇的记忆,千颂伊才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那个疑似徐宜花的少女,但没有如果,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突然出现,而且清楚的和他纠缠不休,谁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使感情会消退但是道德和责任感会阻止灵长类生物喜新厌旧的本能,安素晴这次终于占了一个好时机——这并不是都敏俊考虑的重点,他分得清心中真正在乎的是谁。 在安素晴出门之后,都敏俊搜索了一下演员的状况,和以前的贱籍艺妓相比,艺人们的生活状况口碑都好了很多,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相比实际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暴力重压,经济压榨,黑粉,有时候不要说隐私就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都敏俊无法想象初露头角的安素晴在他眼皮底下经受这些。 彻底刺激到他的是一早助理来接安素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不打电话,直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素晴xi,柳前辈约了你吃饭,公司觉得和他套上绯闻可以接受。”平淡的一句话,都敏俊迅速反映过来,安素晴就连手机都被公司没收了,短信,电话都受到控制。想到网上猜测的为了主角被潜规则,都敏俊觉得神经都要崩裂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虽然桎梏着都敏俊的能力不过短短一周,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状态得到很明显的提高,起码她现在的力气跟得上一个成年男人,说是女力士一点都夸张。把能力还给他安素晴也有自己的私心,让你清楚的听一听千颂伊是个怎样豪放不羁的人吧…… 熬夜把剩下的袖子绣完,安素晴疲倦睡着了,隔了一道墙的都敏俊却心里烦乱,说起来,如果安素晴没出现,或者他没有那些神奇的记忆,千颂伊才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那个疑似徐宜花的少女,但没有如果,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突然出现,而且清楚的和他纠缠不休,谁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使感情会消退但是道德和责任感会阻止灵长类生物喜新厌旧的本能,安素晴这次终于占了一个好时机——这并不是都敏俊考虑的重点,他分得清心中真正在乎的是谁。 在安素晴出门之后,都敏俊搜索了一下演员的状况,和以前的贱籍艺妓相比,艺人们的生活状况口碑都好了很多,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相比实际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暴力重压,经济压榨,黑粉,有时候不要说隐私就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都敏俊无法想象初露头角的安素晴在他眼皮底下经受这些。 彻底刺激到他的是一早助理来接安素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不打电话,直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素晴xi,柳前辈约了你吃饭,公司觉得和他套上绯闻可以接受。”平淡的一句话,都敏俊迅速反映过来,安素晴就连手机都被公司没收了,短信,电话都受到控制。想到网上猜测的为了主角被潜规则,都敏俊觉得神经都要崩裂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虽然桎梏着都敏俊的能力不过短短一周,但是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状态得到很明显的提高,起码她现在的力气跟得上一个成年男人,说是女力士一点都夸张。把能力还给他安素晴也有自己的私心,让你清楚的听一听千颂伊是个怎样豪放不羁的人吧…… 熬夜把剩下的袖子绣完,安素晴疲倦睡着了,隔了一道墙的都敏俊却心里烦乱,说起来,如果安素晴没出现,或者他没有那些神奇的记忆,千颂伊才是他一直以来要找的人,那个疑似徐宜花的少女,但没有如果,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突然出现,而且清楚的和他纠缠不休,谁说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对于某些人来说即使感情会消退但是道德和责任感会阻止灵长类生物喜新厌旧的本能,安素晴这次终于占了一个好时机——这并不是都敏俊考虑的重点,他分得清心中真正在乎的是谁。 在安素晴出门之后,都敏俊搜索了一下演员的状况,和以前的贱籍艺妓相比,艺人们的生活状况口碑都好了很多,和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相比实际状况实在不能让人放心,暴力重压,经济压榨,黑粉,有时候不要说隐私就连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都敏俊无法想象初露头角的安素晴在他眼皮底下经受这些。 彻底刺激到他的是一早助理来接安素晴,他还奇怪过为什么不打电话,直到那个男人说了一句:“素晴xi,柳前辈约了你吃饭,公司觉得和他套上绯闻可以接受。”平淡的一句话,都敏俊迅速反映过来,安素晴就连手机都被公司没收了,短信,电话都受到控制。想到网上猜测的为了主角被潜规则,都敏俊觉得神经都要 正文 73Lastone11
  •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安素晴有一本详细的小笔记本,上面记着的不是密码不是什么神秘宝藏,而是某些饭馆的招牌菜,自从做了安素晴的助理,都敏俊连饭都很少去做了,有时间的话,安素晴会自己做,没时间的话直接叫外卖。 安素晴把菜端上来,筷子还没摆好,门铃就响了,千颂伊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看到都敏俊也在,她还吓了一跳:“原来你不是我的粉丝是安素晴的?居然登场入室?!” “颂伊xi误会了,这是我的新助理,都敏俊xi。”一巴掌把他直耿耿的脑袋按下去,安素晴咬着后牙跟,“都敏俊xi,和前辈打招呼……” 都敏俊抽了抽嘴角,叫不出来。 “不用那么客气!”毫不在意的一挥手,千颂伊自觉地端起碗筷,“不介意在你家吃一顿饭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呵呵呵呵,不介意。”安素晴转身再去拿碗,你都直接吃了,我能说介意吗? “素晴啊,我给你当助理好了,你只要供我三顿饭就好!”千颂伊抽了抽鼻子,眼圈发红。 吃到好吃的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不是韩剧的设定吗?啊,对啊,我就在韩国,胡思乱想着,总觉得千颂伊头上有两个耷拉着的狗耳朵,安素晴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姐姐这种闪闪发光的美貌在助理里也太显眼了。”要你做助理不仅掉粉还是粉转黑的节奏吧。 ———————————— 正文 74Lastone12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买手机的过程很快,土豪都敏俊只要一个结果:信号好,可是手机的质量和信号没关系吧……囧囧有神的挑了手机,安素晴总觉得卖手机的小姐在暗暗嘲笑身边不差钱的土包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对方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到她戏谑的眼神。 霸气的宣告了主权之后,捅破了窗户纸的都敏俊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别别扭扭的任由小妞像大爷一样攥着自己的手,动不动的摸两下,女汉子已经不能形容安素晴的奔放了,她是披着女人皮的真汉子。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周遭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如烟云淡去,只有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实的。时光斑驳了墙皮屋瓦,只有他的眉目还清晰的像是画中仙。 气氛很好,都敏俊时不时的告诉她附近哪家的茶社干净整洁,哪家的棋牌室能遇到高手,想来几百年不停磨练赌技的都教授也是高处不胜寒的独孤求败吧。两人一敲一搭的讲着话,刚刚都敏俊指过的茶楼里,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使劲擦了擦眼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都,都教授……”沿着街道向前走去,夹着公文包的张英牧到底还是不死心的追上前来,跑的有些小喘气的他终于撵上了长腿快步二人组。 “张律师?” —————————————————————————————————————————— —————————————————————————————————————————— 正文 75Lastone13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 “你不要多说,我看得到!”韩宥拉面无表情,目光沉郁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安素晴的眼睛,“女星谈恋爱是多见不得光你知道吗?”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 “你不要多说,我看得到!”韩宥拉面无表情,目光沉郁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安素晴的眼睛,“女星谈恋爱是多见不得光你知道吗?”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 “你不要多说,我看得到!”韩宥拉面无表情,目光沉郁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安素晴的眼睛,“女星谈恋爱是多见不得光你知道吗?”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 “你不要多说,我看得到!”韩宥拉面无表情,目光沉郁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安素晴的眼睛,“女星谈恋爱是多见不得光你知道吗?”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我……” “你不要多说,我看得到!”韩宥拉面无表情,目光沉郁直视着内后视镜里安素晴的眼睛,“女星谈恋爱是多见不得光你知道吗?” —————————————————————————————————————————— 都敏俊在门外等着,千颂伊啧啧的出声夸奖安素晴配的助理负责,随叫随到,韩宥拉则发现那辆看似低调的银灰色奔驰是CLS系列最新版Shooting Brake,车身线条凌厉又富有力量感,这不会是公司的配车……让安素晴介意的是刘世美的眼神,她皱着眉盯着都敏俊的脸,“怎么有些眼熟?” 安素晴动了动耳朵,对着刘世美笑了笑:“据说在世界上,平均每个人有7个与自己相貌非常相似的人。” 刘世美惊讶的抬头,没想到那么小声她也听得到。 “其实都敏俊xi是大众脸,我至少见过3个人和他相像的了,上次还被后台的歌手认成‘宋森动’。” “那个麒麟艺高的歌手?”千颂伊插了一句话。 “以前和辉京遇到过他们的快闪歌舞,在广场上……” 刘世美眼睛闪了闪,点了个头。 “去西大门顺路吗?”韩宥拉敲了敲车窗。 鞠了躬才走的安素晴最后和千颂伊她们挥手,千颂伊带好墨镜叫了车“这孩子真是太多理了!” “一点把柄都不会给别人落下,真是厉害的后辈。” “世美也这样认为吗?素晴真是很厉害!” 车上,韩宥拉突然开口:“安素晴,你知不知道 正文 76Lastone14
  •   说到孩子,都敏俊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口水都过敏那其他的更是要命,但是这个小短信却让他的回忆翻腾起来…… 郑大人在藏了真真之后,并没有冒冒然离开,周围人是监视敲打还是其他奇怪的态度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真还要养伤,要不凭着他的能力带一个人走还不是轻轻松松。把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用来金屋藏娇的外星人是真.土豪。 慢慢身旁的眼睛少了,调令下来,一直以来什么证据也没翻到的安平君也只好死心,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火一样明艳耀眼的女子就这样熄灭了。 调离京都对于真真来说是好事,一年足够她把身体养好,好到足够藏一个孩子…… 当他把自己的手按在媳妇儿平坦坦的肚子上怎么也不相信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他自己就不是正常程序生出来的,怎么会生出正常的孩子?开始他也曾担心这个孩子会给真真带来不好的事情,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真真忙着做小衣服小被子,拉着他听胎动,他也逐渐放下心来,没有感受到孩子的脑电波,这个孩子应该还算正常……吧。 看着一个孩子在爱人的腹中一点点长大这种带着期盼带着希冀的心情是难得的人生体会,发现自己发散多了都敏俊,回过神来,继续讲课。 “ 进化心理学从功能的角度来看,婚姻的功能在于:繁衍,甚至是“为繁衍而繁衍”,也就是“传宗接代”,生育和生活是婚姻的必备职能,婚姻的繁衍功能还表现在,能够提高人类婴孩的存活率。”他合起文件夹做出总结,“可以这么说:婚姻是在进化过程中被迫接受下来的,以“契约”为基础的制度。这种契约关系要求男女双方共同生活,彼此承担养育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对于这种完全理智的论调,课堂上的学生有反对的声音:“都教授,如果以您的观点,男女结成婚姻的本质是为了繁衍,那么只有同性才能有真爱?” 剪裁得体的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都敏俊抵了抵眼镜,眼神凉淡:“爱情和婚姻并不构成因果关系,促使男性结婚的因素多种多样,而年轻、貌美、性魅力、体形、健康才是驱动男人的主导因素。” 这种教授实在太没有幽默感了,举手提问的女生小声吐槽:“教授,您认为婚姻是被迫的契约,这点,你女朋友知道吗?”她身边的好朋友拿书遮着脸,轻轻的笑出来:“说出这种话的,一看就知道没有女朋友嘛……” 普通人大概只能听到小小几个音节,都敏俊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拿出笔默默在点名册上“杨世媛”名字后面戳了两下,恩,这么有发散思维的学生,论文要求应该再高一点。 —————————————————————————————————————————— —————————————————————————————————————————— 说到孩子,都敏俊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口水都过敏那其他的更是要命,但是这个小短信却让他的回忆翻腾起来…… 郑大人在藏了真真之后,并没有冒冒然离开,周围人是监视敲打还是其他奇怪的态度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真还要养伤,要不凭着他的能力带一个人走还不是轻轻松松。把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用来金屋藏娇的外星人是真.土豪。 慢慢身旁的眼睛少了,调令下来,一直以来什么证据也没翻到的安平君也只好死心,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火一样明艳耀眼的女子就这样熄灭了。 调离京都对于真真来说是好事,一年足够她把身体养好,好到足够藏一个孩子…… 当他把自己的手按在媳妇儿平坦坦的肚子上怎么也不相信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他自己就不是正常程序生出来的,怎么会生出正常的孩子?开始他也曾担心这个孩子会给真真带来不好的事情,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真真忙着做小衣服小被子,拉着他听胎动,他也逐渐放下心来,没有感受到孩子的脑电波,这个孩子应该还算正常……吧。 看着一个孩子在爱人的腹中一点点长大这种带着期盼带着希冀的心情是难得的人生体会,发现自己发散多了都敏俊,回过神来,继续讲课。 “ 进化心理学从功能的角度来看,婚姻的功能在于:繁衍,甚至是“为繁衍而繁衍”,也就是“传宗接代”,生育和生活是婚姻的必备职能,婚姻的繁衍功能还表现在,能够提高人类婴孩的存活率。”他合起文件夹做出总结,“可以这么说:婚姻是在进化过程中被迫接受下来的,以“契约”为基础的制度。这种契约关系要求男女双方共同生活,彼此承担养育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对于这种完全理智的论调,课堂上的学生有反对的声音:“都教授,如果以您的观点,男女结成婚姻的本质是为了繁衍,那么只有同性才能有真爱?” 剪裁得体的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都敏俊抵了抵眼镜,眼神凉淡:“爱情和婚姻并不构成因果关系,促使男性结婚的因素多种多样,而年轻、貌美、性魅力、体形、健康才是驱动男人的主导因素。” 这种教授实在太没有幽默感了,举手提问的女生小声吐槽:“教授,您认为婚姻是被迫的契约,这点,你女朋友知道吗?”她身边的好朋友拿书遮着脸,轻轻的笑出来:“说出这种话的,一看就知道没有女朋友嘛……” 普通人大概只能听到小小几个音节,都敏俊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拿出笔默默在点名册上“杨世媛”名字后面戳了两下,恩,这么有发散思维的学生,论文要求应该再高一点。 —————————————————————————————————————————— ———————————————————————————————————————————————————————————————————————————————————— 说到孩子,都敏俊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口水都过敏那其他的更是要命,但是这个小短信却让他的回忆翻腾起来…… 郑大人在藏了真真之后,并没有冒冒然离开,周围人是监视敲打还是其他奇怪的态度他都不放在心上,真真还要养伤,要不凭着他的能力带一个人走还不是轻轻松松。把整个山头都买下来用来金屋藏娇的外星人是真.土豪。 慢慢身旁的眼睛少了,调令下来,一直以来什么证据也没翻到的安平君也只好死心,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火一样明艳耀眼的女子就这样熄灭了。 调离京都对于真真来说是好事,一年足够她把身体养好,好到足够藏一个孩子…… 当他把自己的手按在媳妇儿平坦坦的肚子上怎么也不相信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他自己就不是正常程序生出来的,怎么会生出正常的孩子?开始他也曾担心这个孩子会给真真带来不好的事情,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真真忙着做小衣服小被子,拉着他听胎动,他也逐渐放下心来,没有感受到孩子的脑电波,这个孩子应该还算正常……吧。 看着一个孩子在爱人的腹中一点点长大这种带着期盼带着希冀的心情是难得的人生体会,发现自己发散多了都敏俊,回过神来,继续讲课。 “ 进化心理学从功能的角度来看,婚姻的功能在于:繁衍,甚至是“为繁衍而繁衍”,也就是“传宗接代”,生育和生活是婚姻的必备职能,婚姻的繁衍功能还表现在,能够提高人类婴孩的存活率。”他合起文件夹做出总结,“可以这么说:婚姻是在进化过程中被迫接受下来的,以“契约”为基础的制度。这种契约关系要求男女双方共同生活,彼此承担养育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对于这种完全理智的论调,课堂上的学生有反对的声音:“都教授,如果以您的观点,男女结成婚姻的本质是为了繁衍,那么只有同性才能有真爱?” 剪裁得体的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都敏俊抵了抵眼镜,眼神凉淡:“爱情和婚姻并不构成因果关系,促使男性结婚的因素多种多样,而年轻、貌美、性魅力、体形、健康才是驱动男人的主导因素。” 这种教授实在太没有幽默感了,举手提问的女生小声吐槽:“教授,您认为婚姻是被迫的契约,这点,你女朋友知道吗?”她身边的好朋友拿书遮着脸,轻轻的笑出来:“说出这种话的,一看就知道没有女朋友嘛……” 普通人大概只能听到小小几个音节,都敏俊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拿出笔默默在点名册上“杨世媛”名字后面戳了两下,恩,这么有发散思维的学生,论文要求应该再高一点。 —————————————————————————————————————————— —————————————————————————————————————————— 正文 77Lastone15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这给都敏俊生病找了一个好借口,安素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好在模仿声音不算太复杂的口技,不过接电话的那位态度倒是蛮让人玩味。两人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碍于公司的规定安素晴不能公开,但是请亲朋好友吃饭公布一下还是应该的,因为都敏俊生病这下又要推迟了。 “衬衫?裤子?算了还是买睡衣和内裤吧。”深蓝色比较稳重,想到都敏俊衣柜里一溜排的黑白灰她就绝望,虽然经典款穿着也很好看啦,四百年的生活把活生生一个单纯美好的小青年磋磨成色盲,这样想着也太悲惨了些。 “……内裤?”都敏俊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外音,听到她的问题,又赶紧切换掉,“安素晴你在做什么?恩?” 由于发烧显得低哑的声线听着还是蛮磁性的,安素晴外头夹着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尺码?”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这给都敏俊生病找了一个好借口,安素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好在模仿声音不算太复杂的口技,不过接电话的那位态度倒是蛮让人玩味。两人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碍于公司的规定安素晴不能公开,但是请亲朋好友吃饭公布一下还是应该的,因为都敏俊生病这下又要推迟了。 “衬衫?裤子?算了还是买睡衣和内裤吧。”深蓝色比较稳重,想到都敏俊衣柜里一溜排的黑白灰她就绝望,虽然经典款穿着也很好看啦,四百年的生活把活生生一个单纯美好的小青年磋磨成色盲,这样想着也太悲惨了些。 “……内裤?”都敏俊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外音,听到她的问题,又赶紧切换掉,“安素晴你在做什么?恩?” 由于发烧显得低哑的声线听着还是蛮磁性的,安素晴外头夹着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尺码?”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这给都敏俊生病找了一个好借口,安素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好在模仿声音不算太复杂的口技,不过接电话的那位态度倒是蛮让人玩味。两人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碍于公司的规定安素晴不能公开,但是请亲朋好友吃饭公布一下还是应该的,因为都敏俊生病这下又要推迟了。 “衬衫?裤子?算了还是买睡衣和内裤吧。”深蓝色比较稳重,想到都敏俊衣柜里一溜排的黑白灰她就绝望,虽然经典款穿着也很好看啦,四百年的生活把活生生一个单纯美好的小青年磋磨成色盲,这样想着也太悲惨了些。 “……内裤?”都敏俊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外音,听到她的问题,又赶紧切换掉,“安素晴你在做什么?恩?” 由于发烧显得低哑的声线听着还是蛮磁性的,安素晴外头夹着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尺码?”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这给都敏俊生病找了一个好借口,安素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好在模仿声音不算太复杂的口技,不过接电话的那位态度倒是蛮让人玩味。两人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碍于公司的规定安素晴不能公开,但是请亲朋好友吃饭公布一下还是应该的,因为都敏俊生病这下又要推迟了。 “衬衫?裤子?算了还是买睡衣和内裤吧。”深蓝色比较稳重,想到都敏俊衣柜里一溜排的黑白灰她就绝望,虽然经典款穿着也很好看啦,四百年的生活把活生生一个单纯美好的小青年磋磨成色盲,这样想着也太悲惨了些。 “……内裤?”都敏俊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外音,听到她的问题,又赶紧切换掉,“安素晴你在做什么?恩?” 由于发烧显得低哑的声线听着还是蛮磁性的,安素晴外头夹着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尺码?”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这给都敏俊生病找了一个好借口,安素晴给学校打了电话,好在模仿声音不算太复杂的口技,不过接电话的那位态度倒是蛮让人玩味。两人恋爱关系已经确定,碍于公司的规定安素晴不能公开,但是请亲朋好友吃饭公布一下还是应该的,因为都敏俊生病这下又要推迟了。 “衬衫?裤子?算了还是买睡衣和内裤吧。”深蓝色比较稳重,想到都敏俊衣柜里一溜排的黑白灰她就绝望,虽然经典款穿着也很好看啦,四百年的生活把活生生一个单纯美好的小青年磋磨成色盲,这样想着也太悲惨了些。 “……内裤?”都敏俊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外音,听到她的问题,又赶紧切换掉,“安素晴你在做什么?恩?” 由于发烧显得低哑的声线听着还是蛮磁性的,安素晴外头夹着手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尺码?” —————————————————————————————————————————— 衣服由于出汗已经湿了,再加上嘟嘟人小力气小,湿毛巾拧不干,领口更是滴滴哒哒往下滴水,洗了澡没衣服换的都敏俊头重脚轻地扶墙,最后还是安素晴递了大毛巾勉强遮体,一哧溜窜上床…… 安素晴送走了嘟嘟,小家伙对她颇为不舍,送走了一家三口,她给倒在床上的都敏俊去买衣服。一向身体强健的都敏俊对口水过敏,这点在外星人光辉的形象上落了点灰尘,距离上次生病已经有三十年了,长时间没有接触病原体,这次的发烧便显得来势凶猛。 10月夏秋交接之际,小短裙满街都是,天气却在慢慢转凉 正文 78Lastone16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吧?嗯?可以抵一个月的家庭作业呢!” “千允在,要叫姐姐!跟我念颂伊努娜~千颂伊的签名可以抵一学期的作业了吧?” “家庭作业?”杨美妍伸手就要拽他耳朵,“现在连家庭作业都不想写了吗?下面你是不是就要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千颂伊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安素晴那边却是静的可怕…… 都敏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昨天安素晴请的客人他就无语,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能喝酒吗?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问得那么详细,简直像警察盘查。 葡萄酒,啤酒,清酒……满桌子都是酒瓶…… 汤汁,剩菜,……杯盘狼藉…… 后来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 翻了个身,旁边是莹白圆润的肩膀,熟悉的甜香味……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吧?嗯?可以抵一个月的家庭作业呢!” “千允在,要叫姐姐!跟我念颂伊努娜~千颂伊的签名可以抵一学期的作业了吧?” “家庭作业?”杨美妍伸手就要拽他耳朵,“现在连家庭作业都不想写了吗?下面你是不是就要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千颂伊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安素晴那边却是静的可怕…… 都敏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昨天安素晴请的客人他就无语,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能喝酒吗?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问得那么详细,简直像警察盘查。 葡萄酒,啤酒,清酒……满桌子都是酒瓶…… 汤汁,剩菜,……杯盘狼藉…… 后来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 翻了个身,旁边是莹白圆润的肩膀,熟悉的甜香味……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吧?嗯?可以抵一个月的家庭作业呢!” “千允在,要叫姐姐!跟我念颂伊努娜~千颂伊的签名可以抵一学期的作业了吧?” “家庭作业?”杨美妍伸手就要拽他耳朵,“现在连家庭作业都不想写了吗?下面你是不是就要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千颂伊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安素晴那边却是静的可怕…… 都敏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昨天安素晴请的客人他就无语,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能喝酒吗?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问得那么详细,简直像警察盘查。 葡萄酒,啤酒,清酒……满桌子都是酒瓶…… 汤汁,剩菜,……杯盘狼藉…… 后来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 翻了个身,旁边是莹白圆润的肩膀,熟悉的甜香味……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吧?嗯?可以抵一个月的家庭作业呢!” “千允在,要叫姐姐!跟我念颂伊努娜~千颂伊的签名可以抵一学期的作业了吧?” “家庭作业?”杨美妍伸手就要拽他耳朵,“现在连家庭作业都不想写了吗?下面你是不是就要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千颂伊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安素晴那边却是静的可怕…… 都敏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昨天安素晴请的客人他就无语,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能喝酒吗?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问得那么详细,简直像警察盘查。 葡萄酒,啤酒,清酒……满桌子都是酒瓶…… 汤汁,剩菜,……杯盘狼藉…… 后来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 翻了个身,旁边是莹白圆润的肩膀,熟悉的甜香味……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吧?嗯?可以抵一个月的家庭作业呢!” “千允在,要叫姐姐!跟我念颂伊努娜~千颂伊的签名可以抵一学期的作业了吧?” “家庭作业?”杨美妍伸手就要拽他耳朵,“现在连家庭作业都不想写了吗?下面你是不是就要逃学?还是离家出走?” 千颂伊家热热闹闹的吃饭,安素晴那边却是静的可怕…… 都敏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昨天安素晴请的客人他就无语,现在的女人都那么能喝酒吗?一点尊老的意识都没有!问得那么详细,简直像警察盘查。 葡萄酒,啤酒,清酒……满桌子都是酒瓶…… 汤汁,剩菜,……杯盘狼藉…… 后来发生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 翻了个身,旁边是莹白圆润的肩膀,熟悉的甜香味……肩膀?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僵成了石头。 —————————————————————————————————————————— “阿妈。”千颂伊放下手中的汤匙“大酱汤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馊掉了?” 杨美妍气的直戳她额头:“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就要气死我是吧?” “妈妈做的汤本来就不好吃,千颂伊你又不是不知道。”千允在面前那碗汤一动都没动。 “以前感觉也不是不能忍受,大概是昨天在素晴xi那里吃得太好的缘故吧。”千颂伊戳了戳碗里的米粒。 “素晴xi?是安素晴吗?”千允在一向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除了自己大姐,明星什么的一问三不知。 千颂伊抬头:“我们允在是素晴xi的fans?” “才不是,千颂伊,你帮我拿几张签名 正文 79Lastone17
  •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安素晴吸了一口气:都敏俊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安素晴吸了一口气:都敏俊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安素晴吸了一口气:都敏俊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安素晴吸了一口气:都敏俊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安素晴吸了一口气:都敏俊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喝什么? ——————————————————————————————————————————听着电梯里哒哒的高跟鞋跺脚声,都敏俊暗自竖起耳朵,这种拖拖拉拉的声音一定不是安素晴。 果然脚步声往楼上去了。 沉重的脚步,偏偏落地很轻巧,几乎没有声音。 “啊!”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勒个去!!!! 都敏俊悲惨的捂住耳朵! 工作结束已经到了凌晨,安素晴贴着面膜下了车,一向养尊处优的江室长已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了,这个经纪人做的……啧啧,她提了包下车,还特地吩咐请司机把人送到家,这句话不说司机也会这么做,但是说了之后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叫虚伪,好听的话,关心的话谁又不喜欢听呢? 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半圈,门就从里面打开来了。 “为人师表的都教授!你这样算是私闯民宅吗?” 安素晴把外套和包往他手里一塞,自己转身去倒水。 一个蜂蜜罐子飘过来…… “不想喝蜂蜜。” 柚子茶罐子飘过来…… 安素晴把在她面前转圈的橙色罐子拨开,“这个也不要。” 玄米茶罐动了动…… “那是你喜欢喝的吧?” 真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你还在心里骂我?”安素晴抱着胸,眯眼看他。 你怎么知道?都敏俊微微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骂我!在那样打击过女性的自尊心之后还在心里骂我?! 正文 80Lastone18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做着口型:千颂伊妈咪。 安素晴惊讶极了,她有印象里的杨美妍虽然有点势利眼,但还算是合格的家庭妇女,现在这个花枝招展的范儿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加起来跟彩虹差不多了,应该庆幸千颂伊的审美观没有遗传自妈咪。 “素晴的皮肤比上次的还要好呢,最近去了美容院吗?” “有吗?最近熬夜赶拍《醉河》,简直不敢照镜子。”安素晴摸了摸脸,“倒是宥拉姐……”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做着口型:千颂伊妈咪。 安素晴惊讶极了,她有印象里的杨美妍虽然有点势利眼,但还算是合格的家庭妇女,现在这个花枝招展的范儿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加起来跟彩虹差不多了,应该清新千颂伊的审美观没有遗传自妈咪。 “素晴的皮肤比上次的还要好呢,最近去了美容院吗?” “有吗?最近熬夜赶拍《醉河》,简直不敢照镜子。”安素晴摸了摸脸,“倒是宥拉姐……”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做着口型:千颂伊妈咪。 安素晴惊讶极了,她有印象里的杨美妍虽然有点势利眼,但还算是合格的家庭妇女,现在这个花枝招展的范儿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加起来跟彩虹差不多了,应该清新千颂伊的审美观没有遗传自妈咪。 “素晴的皮肤比上次的还要好呢,最近去了美容院吗?” “有吗?最近熬夜赶拍《醉河》,简直不敢照镜子。”安素晴摸了摸脸,“倒是宥拉姐……”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做着口型:千颂伊妈咪。 安素晴惊讶极了,她有印象里的杨美妍虽然有点势利眼,但还算是合格的家庭妇女,现在这个花枝招展的范儿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加起来跟彩虹差不多了,应该清新千颂伊的审美观没有遗传自妈咪。 “素晴的皮肤比上次的还要好呢,最近去了美容院吗?” “有吗?最近熬夜赶拍《醉河》,简直不敢照镜子。”安素晴摸了摸脸,“倒是宥拉姐……”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做着口型:千颂伊妈咪。 安素晴惊讶极了,她有印象里的杨美妍虽然有点势利眼,但还算是合格的家庭妇女,现在这个花枝招展的范儿是怎么回事?全身上下加起来跟彩虹差不多了,应该清新千颂伊的审美观没有遗传自妈咪。 “素晴的皮肤比上次的还要好呢,最近去了美容院吗?” “有吗?最近熬夜赶拍《醉河》,简直不敢照镜子。”安素晴摸了摸脸,“倒是宥拉姐……” —————————————————————————————————————————— “听说了吗?”韩宥拉捣了捣安素晴胳膊。 头被固定着做发膜,安素晴奇怪的挑起一边眉毛:“莫?” “有死忠粉摸进公寓里,啧啧,那个尖叫声……” 镜子里的韩宥拉盖着面膜,正在做手部护肤。 “谁的粉丝?”这个粉丝犯错偶像买单的娱乐圈,有时候一粉抵十黑,再怎么不高兴公司都会让你大度,宽容,对于粉丝来说,他们崇拜的是你塑造的人物而不一定了解真正的你。 “没查出来,人跑了,十三层的Shine简直要疯了,被拽了裙子还拍了照片。” “十三层?”千颂伊的邻居啊。 这么想着,旁边来了一位粉红色的阿姨,非常少女的小卷发染成栗色,指甲闪闪发光,她娇俏的环望四周,“Mile呢?” 正在给安素晴包头发的杨亚娟笑着回答:“姐姐您等一下,Mile两分钟之类就来。” “嘴真甜,还姐姐,能叫阿姨了,哦呵呵~” 韩宥拉揭起一边面膜露出半张脸 正文 81Lastone19
  •   借着江室长和李载京说话的时间安素晴把酒杯换了个位。 韩宥拉心情不错的拍了合照,这次碰到的是亲故,要不然和常务的关系肯定瞒不住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可惜还是庆幸。 都敏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韩宥拉发来的767,他不记得自己存过韩宥拉的号码,这个应该是安素晴自己动的手存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发错了?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他猛然站起,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起来…… 安素晴优雅的切着小羊排,时不时擦一擦嘴角的肉汁,对他笑一笑,江室长一脸梦幻的表情盯着她,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自己升职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路途。安素晴在心里倒计时,在他那杯红酒效用发挥前必须溜掉,是打晕他呢,还是打晕他呢? 酒店的灯突然灭了,兹喇的爆裂声配着窗外的晴空霹雳分外吓人,名媛淑女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慌乱中全无风度,安素晴小声叫了一句:“都敏俊”被拉着手腕,转眼就倒在床铺间。 “啊,超能力真方便~”她支起身子。 都敏俊沉默着不说话,他抱着手,下巴微抬,眼睛深邃安静,好像收敛了一切情绪。 好可怕…… 安素晴缩了缩肩膀,由于拉扯,运动衫拉链歪了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的肩膀,都敏俊眼睛深深的:“把衣服脱了。” 斩钉截铁,石破天惊! 安素晴吓了一跳,双手护胸:“都敏俊你直接改名叫都色狼好了!” 一眼看穿她色厉内荏的本质,都敏俊眼睛一瞄,她肩上的衣服被挥到一边,肩头那一圈像边缘不规则的紫黑色贴纸,边缘发黄,显得分外可怖。安素晴向旁边挪了挪,被他一眼瞪过来,吓得不敢动了,干巴巴的解释道:“看着可怕其实只是小伤。” —————————————————————————————————————————— 借着江室长和李载京说话的时间安素晴把酒杯换了个位。 韩宥拉心情不错的拍了合照,这次碰到的是亲故,要不然和常务的关系肯定瞒不住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可惜还是庆幸。 都敏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韩宥拉发来的767,他不记得自己存过韩宥拉的号码,这个应该是安素晴自己动的手存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发错了?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他猛然站起,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起来…… 安素晴优雅的切着小羊排,时不时擦一擦嘴角的肉汁,对他笑一笑,江室长一脸梦幻的表情盯着她,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自己升职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路途。安素晴在心里倒计时,在他那杯红酒效用发挥前必须溜掉,是打晕他呢,还是打晕他呢? 酒店的灯突然灭了,兹喇的爆裂声配着窗外的晴空霹雳分外吓人,名媛淑女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慌乱中全无风度,安素晴小声叫了一句:“都敏俊”被拉着手腕,转眼就倒在床铺间。 “啊,超能力真方便~”她支起身子。 都敏俊沉默着不说话,他抱着手,下巴微抬,眼睛深邃安静,好像收敛了一切情绪。 好可怕…… 安素晴缩了缩肩膀,由于拉扯,运动衫拉链歪了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的肩膀,都敏俊眼睛深深的:“把衣服脱了。” 斩钉截铁,石破天惊! 安素晴吓了一跳,双手护胸:“都敏俊你直接改名叫都色狼好了!” 一眼看穿她色厉内荏的本质,都敏俊眼睛一瞄,她肩上的衣服被挥到一边,肩头那一圈像边缘不规则的紫黑色贴纸,边缘发黄,显得分外可怖。安素晴向旁边挪了挪,被他一眼瞪过来,吓得不敢动了,干巴巴的解释道:“看着可怕其实只是小伤。” —————————————————————————————————————————— 借着江室长和李载京说话的时间安素晴把酒杯换了个位。 韩宥拉心情不错的拍了合照,这次碰到的是亲故,要不然和常务的关系肯定瞒不住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可惜还是庆幸。 都敏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韩宥拉发来的767,他不记得自己存过韩宥拉的号码,这个应该是安素晴自己动的手存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发错了?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他猛然站起,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起来…… 安素晴优雅的切着小羊排,时不时擦一擦嘴角的肉汁,对他笑一笑,江室长一脸梦幻的表情盯着她,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自己升职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路途。安素晴在心里倒计时,在他那杯红酒效用发挥前必须溜掉,是打晕他呢,还是打晕他呢? 酒店的灯突然灭了,兹喇的爆裂声配着窗外的晴空霹雳分外吓人,名媛淑女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慌乱中全无风度,安素晴小声叫了一句:“都敏俊”被拉着手腕,转眼就倒在床铺间。 “啊,超能力真方便~”她支起身子。 都敏俊沉默着不说话,他抱着手,下巴微抬,眼睛深邃安静,好像收敛了一切情绪。 好可怕…… 安素晴缩了缩肩膀,由于拉扯,运动衫拉链歪了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的肩膀,都敏俊眼睛深深的:“把衣服脱了。” 斩钉截铁,石破天惊! 安素晴吓了一跳,双手护胸:“都敏俊你直接改名叫都色狼好了!” 一眼看穿她色厉内荏的本质,都敏俊眼睛一瞄,她肩上的衣服被挥到一边,肩头那一圈像边缘不规则的紫黑色贴纸,边缘发黄,显得分外可怖。安素晴向旁边挪了挪,被他一眼瞪过来,吓得不敢动了,干巴巴的解释道:“看着可怕其实只是小伤。” —————————————————————————————————————————— 借着江室长和李载京说话的时间安素晴把酒杯换了个位。 韩宥拉心情不错的拍了合照,这次碰到的是亲故,要不然和常务的关系肯定瞒不住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可惜还是庆幸。 都敏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韩宥拉发来的767,他不记得自己存过韩宥拉的号码,这个应该是安素晴自己动的手存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发错了?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他猛然站起,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起来…… 安素晴优雅的切着小羊排,时不时擦一擦嘴角的肉汁,对他笑一笑,江室长一脸梦幻的表情盯着她,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自己升职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路途。安素晴在心里倒计时,在他那杯红酒效用发挥前必须溜掉,是打晕他呢,还是打晕他呢? 酒店的灯突然灭了,兹喇的爆裂声配着窗外的晴空霹雳分外吓人,名媛淑女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慌乱中全无风度,安素晴小声叫了一句:“都敏俊”被拉着手腕,转眼就倒在床铺间。 “啊,超能力真方便~”她支起身子。 都敏俊沉默着不说话,他抱着手,下巴微抬,眼睛深邃安静,好像收敛了一切情绪。 好可怕…… 安素晴缩了缩肩膀,由于拉扯,运动衫拉链歪了一半,露出穿着吊带的肩膀,都敏俊眼睛深深的:“把衣服脱了。” 斩钉截铁,石破天惊! 安素晴吓了一跳,双手护胸:“都敏俊你直接改名叫都色狼好了!” 一眼看穿她色厉内荏的本质,都敏俊眼睛一瞄,她肩上的衣服被挥到一边,肩头那一圈像边缘不规则的紫黑色贴纸,边缘发黄,显得分外可怖。安素晴向旁边挪了挪,被他一眼瞪过来,吓得不敢动了,干巴巴的解释道:“看着可怕其实只是小伤。” —————————————————————————————————————————— 借着江室长和李载京说话的时间安素晴把酒杯换了个位。 韩宥拉心情不错的拍了合照,这次碰到的是亲故,要不然和常务的关系肯定瞒不住了吧,她说不清心里是可惜还是庆幸。 都敏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韩宥拉发来的767,他不记得自己存过韩宥拉的号码,这个应该是安素晴自己动的手存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发错了?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他猛然站起,空间在那一瞬间扭曲起来…… 安素晴优雅的切着小羊排,时不时擦一擦嘴角的肉汁,对他笑一笑,江室长一脸梦幻的表情盯着她,看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自己升职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的路途。安素晴在心里倒计时,在他那杯红酒效用发挥前必须溜掉,是打晕他呢,还是打晕他呢? 酒店的灯突然灭了,兹喇的爆裂声配着窗外的晴空霹雳分外吓人,名媛淑女衣冠楚楚的绅士在慌乱中全无风度,安素晴小声叫了一句:“都敏俊”被拉着手腕,转眼就倒在床铺间。 “啊,超能力真方便~”她支起身子。 都敏俊沉默着不说话,他抱着手,下巴微抬,眼睛深邃安静,好像收敛了一切情绪。 好可怕…… 正文 82Lastone20
  •   刘世美在车上等着她的镜头,她拍摄的时间段很散,上午两段,下午一段,晚上一段,就这样,得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剧组等待上,听着千颂伊抱怨剧组太赶,她都忍不住嗤之以鼻,这样紧凑的行程是多少人巴望不来的。 不过对于安素晴一样压缩的拍摄,她就奇怪了,公司没有及时分给她经纪人,之前的《醉河》女三的戏份也已经杀青,大半个月没安排工作,这是什么样精分的态度啊?安心养病?真是笑话,在韩国这种遍地艺人的情况下,除了顶级演员,一般人半个月不工作再没有新闻曝光,简直等同为没前途。 这么想着,她刷新了一下手机。 【惊现史上最靓拳击女郎】 安素晴的新闻?看起来像是正规的拳击赛台,应该是剧照吧。已经开始给自己找话题了吗?原本羡慕着这个顺风顺水新人王的刘世美开也始同情起安素晴来,这次公司领导层变动,作为导火索的安素晴被这样“冷藏”真是一点不意外。 透过车窗里远远看向拍摄现场,安素晴一定是因为主要戏份是和千颂伊的对手戏才能这样排时间表的吧,她按捺自己不适宜的同情心,闭上眼在车内休息起来。 “你真的不是被为难了吗?”千颂伊爬上车,对着蹭车的安素晴披头就问。 “没有啊。”认真想了想,她确定地摇了摇头。 开车的伊凡插了嘴:“最近不常见到素晴xi呢。” 演员的工作不就这样,忙起来累得跟狗似得,各个抱怨的不得了,闲下来又怕得要死,观众是那么健忘的一群人,最擅长移情别恋。 “有时间陪我们颂伊不好吗?”敛着下巴,安素晴单手支颐,偏过头去看她,潋滟的眼波从微微挑起的眼角荡过去,千颂伊呼吸一窒。 “这次的角色戏份也太少了,还不如你在江室长手上接到的戏呢。”千颂伊闭了闭眼,宝美很有眼色的给她揉肩膀,“姐帮你找一找导演?” 千颂伊就算再大势,也要看碰到的是什么人,以前有当红演员在剧组撒泼打滚要加戏份,还不是被毫不留情的踢出去了。 “这个角色也还好啊。”安素晴拨了拨手机屏幕,“不用啦,导演看到你都怕了,插了世美xi还又加我,朴作家很为难的。” 这次起码符合某人的标准:无吻戏,无拥抱戏,没有□□镜头。 “切~”千颂伊抓了抓头发,“姐请你吃饭,听说皇冠西餐厅披萨做的不错……” “姐,那我和宝美怎么办?”开着车的伊凡委屈的撅起嘴巴。 …… 寻觅美食算是安素晴和千颂伊难得的共同爱好,职业的特殊性偏偏又不允许她们吃个痛快,这点令千颂伊很是忧愁。 “这家的披萨最近特别红火!”千颂伊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点着菜单上的图片,“提前好久才订到包间呢。” “哎一股,看上去都很好吃的样子,选哪一个呢?” 安素晴把她随意扔在座椅上的围巾和墨镜收拾好。 “就是这个套餐啦!” 红酒和澳龙上来之后,就轮到千颂伊翘首期盼的披萨——奶酪香浓,披萨烤得松软,花边却又很脆,铺着的番茄丁和青红椒陷在奶酪里,颜色好看得让人食指大动。 不过…… “呐,素晴啊,你,觉不觉得味道怪怪的?”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拍照,千颂伊问了一句。 安素晴迷茫的抬头:“?”蒜香味很正啊,点的不就是这种吗? …… 捂得严实的千颂伊和做贼一样快步走了进去,安素琴有些扶额,包成那样比明星还要引人注目吧? “颂伊姐,手速真是太快了!” “你是在抱怨我吗?” “都说了Garlic就是大蒜啊,你居然还发出去了!!”安素晴把手机举着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Garlic披萨上有奇怪的蒜味,难倒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真的不是搞笑的嘛?安素晴对千颂伊的常识度已经不抱希望了,“上次慈善捐款你把南非说成南极,安室长在后台差点把椅子咬断,这次估计……” “呀!不就是说错了话嘛,之后不是被你删掉了吗,只有几分钟,不会有人那么特地来纠错的……吧?” “……”你不是对这种关注率一向自豪吗? 千颂伊有些垂头丧气地走进公寓,安素晴看着她背后一团阴云,好笑的安慰:“粉丝是博爱的,巴不得偶像十全十美才好,不过,作为亲故我还是挺喜欢现在这个颂伊xi。” 揪了把她的脸颊:“我去买杯奶茶,你要什么口味?” “草莓的就好……”看着SNS上狂增的留言数,千颂伊开心不起来。 看着电梯门板上映出的自己,千颂伊有些出神,相似的长腿长发,那孩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啊,感觉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似得…… 门板的倒影中出现一个一身正装的男子,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千颂伊开始也没在意,直到那个人差不多把鼻子埋进她的头发里,还TMD深深吸气,她脑海里由于乌龙情况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pia”地一声断掉了!千颂伊情况很被动,独自正面对上色狼,显得慌手慌脚,躲避中那个人几乎就要扑个满怀…… “没事吧?”安素清的声音对于这种状况下的千颂伊简直是天籁之音,她缓了缓力气,之前依靠着体力像猫咪逗弄老鼠一般戏耍她的男人已经被脑后的一只手揪住头发死死抵在墙上,他龇牙咧嘴的侧脸就在她颈边,有人拽着她的袖子把自己从墙边拖出来,被按住头的男人挥舞着四肢挣扎的很辛苦。 千颂伊用手梳了梳头发,现在还记得保持自己的发型!安素晴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对面人的膝盖弯,鼻梁骨撞在墙上声音很大,“公寓的保全设施太差了。” 她半责备半担心地冲千颂伊皱眉:“不是说过吗,遇到这种情况要……”踩脚,踢裆,爆头啊! 话没说完,刚刚被吓到的千颂伊现在像是喝了红牛一样,拎着自己的新宠——Rouge&Lounge新款铆钉包挥舞出一片残影,狂风骤雨一般落在哀嚎的男人身上,他只得抱头躲避,狼狈不堪。 地上散落的公文包里还有相机,安素晴翻了翻,是偷拍的照片,但是角度比较猥琐,大冬天的大概也只有日本韩国的女性会被拍到裙底风光吧。把内存卡取了出来,安素晴回头千颂伊已经扶着墙喘气了,地上的那位连翻滚的气力都没有了,露出的那张脸青肿得惨不忍睹。这种程度的伤可以申请验伤报告了,当真是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啊,看着千颂伊又用高跟鞋补了一脚,安素晴急忙摸电话:“伊凡xi,是我,恩,你们赶快来公寓一趟,颂伊遇到麻烦了……” 半搂着被她靠着的安素晴,千颂伊听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发顶被按了按:“你呀,不找麻烦也有麻烦找你……” 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这样的语气,就像被宠爱着,有人愿意不胜其烦的帮你收拾烂摊子,说不出的感觉,袅袅的缠绕在她心尖上,一直飘荡着无可着落的心,踏实的碰到了地面。接着千颂伊就看到辉京和一个小年轻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她慢半拍才反应过来那是安素晴的男朋友,八目相对,两拨人都呆滞了一下,旁边捂着档呻、吟的不明物体让情景一时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走向。 李辉京的行动力很是惊人,他把手里的花束向后一扔,急忙把千颂伊拉到自己怀里:“颂伊啊,你没事吧?” 啊呀,在后辈身上找安全感,真是失败啊。千颂伊把脸埋在辉京肩头胡思乱想着。 安素晴走过去握了握都敏俊的手:“颂伊xi遇到了色狼。” 李辉京幸福的搂着打完人腿软的女神,都敏俊看了看被半抱在怀里还勾着安素晴手指的千颂伊,淡淡的斩钉截铁的说道:“搬家!” 自己的卖身契握在男朋友手里,平时的工作都得通过他安排,已经退了公司公寓的安素晴很无所谓的表示,可以随时跟都敏俊搬回江南区大峙洞金城公寓:“都说了,遇到色狼,女孩子多少还是会害怕的,辉京那个蠢材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搬家有大包小包的东西要拿,这是普通人的认知,对于都敏俊来说搬个家跟奇幻片似得,门一开,直通新公寓,用得到的衣帽鞋袜锅碗瓢盆排着队飘过去,他最后把目瞪口呆的安素晴捎上就完事了。 虽然知道他是外星人但是还是没想到外星人的功能那么齐全…… 不过别的不敢说,适应性安素晴是一等一的好,她耸了耸肩,快手快脚的把东西归位,到了卧室,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衣橱里,沉重的黑白灰和鲜艳的红黄蓝真是泾渭分明,唔,还要再买新衣橱,床不高,很有现代感,恩,足够大。 她扑到在被子上,歪头:“都敏俊,你一个人住买这么一张大床做什么?” 瞥了她一眼,这又是没事找事的状态,拿着换洗衣服去冲澡的都敏俊,清楚的听到身后不满的嘀咕声:“死闷骚你有本事弄个透明的淋浴间有本事把浴巾拿下来啊!” 透明的淋浴间…… 正人君子都教授绝对没有想奇怪的事情! 正文 83Lastone21
  •   嫌弃一圈都敏俊的冷硬装修风格,安素晴扑在他耳边:“你是真打算这样养我一辈子吗?” 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轻轻搔在他脸上,把脸上的头发扫在一边,都敏俊把人按在胸口:“别闹。” 被一下下戳着胸口,他不为所动,闭着眼睛表情安逸。 原本只是戳,慢慢得变成抚摸,像是在他皮肤上找到好玩的东西一样,安素晴支着头,左手撸起刘海从他的脸上划过,要说英俊,娱乐圈里从来不缺美男美女,五官精致的整也整的出来,都敏俊单从外貌上说不算那种特别扎眼的,但是配着一身冷清的气质便显得鹤立鸡群了。 浓眉俊眼,眼睛的形状非常流畅,有些内双,睫毛很密…… “都敏俊,我带你去做头发吧,好吧?那么厚的刘海把眉毛都挡住了。” 都敏俊捉住了戳他脸的手指,睁开眼睛有些无奈:“我不喜欢别人触碰。” 所以?刘海不知不觉就留成这样了? 安素晴对他的时尚观有些不抱希望,衣柜里的衣服明明看上去还不错来着……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都敏俊抿了抿嘴巴,“生活用品很多都是张律师置办的。” 看不出来那位大叔眼光还不错啊,虽然颜色单调了点但是都是那种英伦经典型的,和都敏俊的气质还是满相配的。 继续往下,指尖划过他的鼻尖,在唇角停顿下来,即使不笑也上翘的嘴唇冲淡了他冷冽的气息,肉肉的,亲起来感觉很好,下颌的弧线很好。 女朋友趴在床上眼神认真的一点一点从头开始摸你,看样子打算从头到尾顺一遍,你什么感觉? 火辣辣的视线简直要把他剥开研究一样,都敏俊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安素晴的手搭在他脖子上,手心有硬硬圆润的东西滚了一圈,她的注意力立刻从他脸上移开,捂着他的喉结,“好可爱~” 完全不理解有什么可爱的,都敏俊又咽了一下,圆溜溜的喉结在她手心又滚了一圈,上下颤动着,安素晴“嗷呜”在上面咬了一口,只见都敏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腾”地伸直了手脚,感觉到他的僵硬,安素晴舔了舔他的喉结,“怎么了?” “没,没什么。” 紧张地手下的肌肉都凸起来了,额,胸肌练得不错啊。 “那么迟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有剧本给你。”室内灯光应声而关,自顾自的说完,都敏俊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她。 “喂~”安素晴在身后不满的拽了拽他的睡衣,都敏俊转移话题的技巧负分。 不回头是吧,她重重的从他身上横着爬过去,裹着被子翻到另一边,满意的揽着都敏俊的腰,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晚安。” 卧室外月光透过玻璃屋顶,洒下一院清辉,耳边的呼吸声规律又清浅,都敏俊睁开了眼睛,夜色中她的侧脸越发白皙,干净的像是夜幕中的雪地,干净纯洁,睫毛长长遮住下眼睑,一点红唇在那张又小又白又精致的脸上鲜艳得耀眼,23楼外,风挂的呼呼作响,已经十一月了啊,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在安素晴额头上印上一个轻轻的吻。 “晚安……” …… 是不是故意的啊,安素晴把腿盘上椅子,看着电脑里一半的剧本啃指甲。 故事的主角韩泰民是一个警察,平日里他温和善良包容,因为一次爆破事故眼睛出现暂时性失明,队里给他送了一只金毛巡回犬打发时间,因公负伤说起来叫人民英雄,但是英雄的日子也是要过的。韩泰民停职养伤,女朋友也分手了,他满心阴郁地独自过节,向上天许愿希望能有人陪在身边直到恢复光明就好。 第二天被窝里的狗狗变成了一个女孩!韩泰民打电话叫来同事,大家反而怀疑他产生幻觉,家里确实只有一只狗狗,韩泰民开始了自己古怪的和“宠物”同居的生活…… 安素晴看这剧本不得不多想都敏俊什么意思,选这个剧本一定笑的直打跌吧,成为黛茜的日子完全是她的黑历史啊!摔! 居然要演一个变成女孩的狗狗! 什么绝对量身打造…… 都敏俊,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嘛! 凭良心说剧本还是不错的,但是想着自己要演出一个狗狗的感觉,就好像在回顾黑历史,当初凭黛茜的生理条件完全没有什么独立的思维,想到一出是一出,想到以前怒舔男神的情景安素晴只能默默捂脸。 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安素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不如刚出道的小新人,都敏俊不给她接工作也是因为人手不足,总不让她自己和导演化妆师编剧以及后勤交流吧,又不是千手观音,要真的独自去剧组估计会被看碟下菜的欺负死。 人前一堆火人后一把刀,这种人哪儿都不缺。 林勋浩已经35岁了,之前在JY公司做过经纪人,圈内演员与歌手的职能泾渭分明,经纪公司也分成两大阵营。和SA不同,JY公司主要签约演员,好的演员是不会自降身份做歌手的,歌手大部分没有学历,自身素质低,在深受儒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影响的韩国,演员和媒体并瞧不起他们。 歌手从十几岁就要开始受训,每天至少训练八小时,为了防止翅膀硬了蹬开东家,经纪人往往会持有一部分明星的隐私和丑闻。林勋浩没有这么做,他之前的艺人是JY少有的歌手,主动和公司解约时林勋浩提供了一些帮助,他走了之后林勋浩也被公司炒了,吃里扒外的经纪人没有公司肯要他,房子退租了,吃了一个月的杯面在超市打工,再找不到工作真的就是山穷水尽了。 就在他要绝望打算离开首尔的时候看到了一条不起眼的招聘,有关经纪公司的。 茶馆里音乐带着六七十时代特有的悠扬,对面的年轻人气质凛冽:“你对明星的一人经纪公司有什么看法?” 林勋浩没想到是在给安素晴招经纪人,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演技很出众,有的时候优秀也是罪过,特别是在你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时,之前JY的朴室长曾经羡慕过SA挖到宝,安素晴连整容费都给省了,没想到刚拿了最佳电影奖,这位最佳新人女演员就因SA高层动荡被“雪藏”,但是没想到一个月就峰回路转了…… “那么您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林勋浩小心翼翼的问,打算为安素晴创建一人经纪公司的疑似“富二代”或多或少会有额外要求,陪睡什么的都算安素晴赚了。 穿着严谨,举手投足就像用尺子比划出来一样的男人,抬了抬眼,浓眉下茶色的双眸感情复杂,他轻轻地开口:“尽量,不,请一定对她好一点。” 林勋浩眨了眨眼,然后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要太好了……” 都敏俊注意到对方明显睁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 抽了抽嘴角,他默了默,尴尬的丢下一句:“做好你的本分吧。” 当林勋浩走马上任没一周,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von,这个中间字出现在名字里,多半是贵族才有,至少可以这么说,这位的祖上一定是个有封地的贵族。查理·冯·霍夫曼,这位奥地利导演是欧洲电影业出了名的文艺片大成者,凭着出众的才华和独特的视角还捧回了小金人,东方市场一向是块肥肉,霍夫曼导演最近在中国投资拍了一部清宫剧,以西方人视觉看待这个东方古国,他觉得安素晴条件不错便发了邀约……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为了工作求爷爷告奶奶哭得都有,这次竟然有导演主动邀戏?! 林勋浩迅速帮她打听这位的爱好,经济人的任务并不轻松,一天到晚花大量时间和导演们泡在一起喝酒、打高尔夫,请客吃饭,有时候中午饭可以吃四顿,人脉和脸皮是他的价值所在,所以一般情况下经纪人是比普通演员歌手还要有底气的存在。但是韩国走出国门立得住的影星实在不多,在欧洲的就更少了,盛产文艺片的地盘日本人比较熟悉,林勋浩并没得到什么具体的消息。就在忐忑中他陪着安素晴一起飞向中国。 SA在中国也有分公司,也从中国挖了不少练习生,当专门的口语老师测了安素晴语言能力之后,林勋浩总算放了点心。安素晴的汉语好,这点她也说不清,比起带着各种奇怪口音的外国人,她完全没有语言障碍,更让林勋浩惊讶的是,居然安素晴还会德语,当初作为全优生毕业的李载京,礼仪老师要求他至少掌握两到三门外语,英语和德语是最佳选项,当然这点别人是不知道的。 甩开经纪人,安素晴亲自上阵和导演编辑叽里咕噜一阵侃,林勋浩在一旁严肃脸实际上什么都听不懂,好担心回头被老板炒鱿鱼。 角色很小,连女配都算不上,但是浓墨重彩,让人印象很深,原本这个角色是要给中国投资商塞进来的女孩的,但是导演不买账,死活要面试,还指定了人。安素晴就这么捡了一个大便宜,果然是倒霉倒多了,转运起来谁都拦不住。 角色好,戏份又不重,最多大半月就能拍好,快的话两周就可以回国了,这也算另类的打开市场。安素晴专心的投入冷宫妃嫔的角色里。还特地嘱咐经纪人买中国特产邮回去。 当安素晴和导演的声明一发出,原本认定安素晴不能翻身的娱乐圈导向立刻掉头。 正文 84Lastone22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中国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是有数量限制的,但是网上还是能查到安素晴之前的电影,《贞敬夫人》也算是古装剧,东亚一大片的文化环境多少还是相似的,看了她的电影,成沉不得不说镜头里的安素晴确实美得惊人,狠得惊人,活脱脱一朵有野心的食人花。在小白花盛行的韩国也算是少见了。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中国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是有数量限制的,但是网上还是能查到安素晴之前的电影,《贞敬夫人》也算是古装剧,东亚一大片的文化环境多少还是相似的,看了她的电影,成沉不得不说镜头里的安素晴确实美得惊人,狠得惊人,活脱脱一朵有野心的食人花。在小白花盛行的韩国也算是少见了。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中国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是有数量限制的,但是网上还是能查到安素晴之前的电影,《贞敬夫人》也算是古装剧,东亚一大片的文化环境多少还是相似的,看了她的电影,成沉不得不说镜头里的安素晴确实美得惊人,狠得惊人,活脱脱一朵有野心的食人花。在小白花盛行的韩国也算是少见了。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中国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是有数量限制的,但是网上还是能查到安素晴之前的电影,《贞敬夫人》也算是古装剧,东亚一大片的文化环境多少还是相似的,看了她的电影,成沉不得不说镜头里的安素晴确实美得惊人,狠得惊人,活脱脱一朵有野心的食人花。在小白花盛行的韩国也算是少见了。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中国每年引进的外国电影是有数量限制的,但是网上还是能查到安素晴之前的电影,《贞敬夫人》也算是古装剧,东亚一大片的文化环境多少还是相似的,看了她的电影,成沉不得不说镜头里的安素晴确实美得惊人,狠得惊人,活脱脱一朵有野心的食人花。在小白花盛行的韩国也算是少见了。 —————————————————————————————————————————— 云朵是冷宫里一个小小的宫女,是一个连皇帝面还没见过就被弄进冷宫的小透明,当然这是在皇帝眼中的透明,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加上多如烟云的宫女哪里都认得过来?因为这姑娘长得好,不过十六七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的主子看着不放心,随便找了个错处就把云朵发落到冷宫。在这部以西方画师视角拍出的电影里,云朵是第一个死在画师王志诚面前的人。 成沉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饰演皇后,原来她对这个导演要求的韩国女星并不看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角色,算是一个促进男主王志诚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唯一的要求就是美。但是这样一部中德合拍的电影找一个韩国人演被整个后宫逼死的美人,她总觉得有点说不上的气闷。 安素晴很漂亮淡妆清新可人,二十出头的女人和她这种三十出头的人放在一起,即使被称为第一美人的成沉都觉得压力,就像古龙说的,茶只要是热的,总不会太难喝,女人只要年轻,就不会太难看。好在安素晴礼貌客气,并不刻意去拉关系,到不显得烦人。 正文 85Lastone23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踏实下来了,想到前几辈子她也曾千辛万苦来过中国,横渡鸭绿江,此心安处是故乡,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真好啊,林勋浩第N次这么感慨,日程安排真是松紧适宜,在休息时间外还考虑到了购物和吃东西的安排,直接播了特别团队,全程跟拍,娱乐工作两不忘,加上本身剧组的宣传和一些本地明星的而友情赞助,这一次的中国之行,完全实现了SA一向的两手抓两手硬原则。高曝光的中文采访和导演的交流对话,真的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安素晴成功收获了霍夫曼导演和中国媒体的赞美之词。 在承德避暑山庄买了不少特产,她特地找了一家老店去吃血肠,由于偷溜还被逮到,不得不把一众工作组一起请去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踏实下来了,想到前几辈子她也曾千辛万苦来过中国,横渡鸭绿江,此心安处是故乡,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真好啊,林勋浩第N次这么感慨,日程安排真是松紧适宜,在休息时间外还考虑到了购物和吃东西的安排,直接播了特别团队,全程跟拍,娱乐工作两不忘,加上本身剧组的宣传和一些本地明星的而友情赞助,这一次的中国之行,完全实现了SA一向的两手抓两手硬原则。高曝光的中文采访和导演的交流对话,真的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安素晴成功收获了霍夫曼导演和中国媒体的赞美之词。 在承德避暑山庄买了不少特产,她特地找了一家老店去吃血肠,由于偷溜还被逮到,不得不把一众工作组一起请去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踏实下来了,想到前几辈子她也曾千辛万苦来过中国,横渡鸭绿江,此心安处是故乡,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真好啊,林勋浩第N次这么感慨,日程安排真是松紧适宜,在休息时间外还考虑到了购物和吃东西的安排,直接播了特别团队,全程跟拍,娱乐工作两不忘,加上本身剧组的宣传和一些本地明星的而友情赞助,这一次的中国之行,完全实现了SA一向的两手抓两手硬原则。高曝光的中文采访和导演的交流对话,真的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安素晴成功收获了霍夫曼导演和中国媒体的赞美之词。 在承德避暑山庄买了不少特产,她特地找了一家老店去吃血肠,由于偷溜还被逮到,不得不把一众工作组一起请去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踏实下来了,想到前几辈子她也曾千辛万苦来过中国,横渡鸭绿江,此心安处是故乡,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真好啊,林勋浩第N次这么感慨,日程安排真是松紧适宜,在休息时间外还考虑到了购物和吃东西的安排,直接播了特别团队,全程跟拍,娱乐工作两不忘,加上本身剧组的宣传和一些本地明星的而友情赞助,这一次的中国之行,完全实现了SA一向的两手抓两手硬原则。高曝光的中文采访和导演的交流对话,真的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安素晴成功收获了霍夫曼导演和中国媒体的赞美之词。 在承德避暑山庄买了不少特产,她特地找了一家老店去吃血肠,由于偷溜还被逮到,不得不把一众工作组一起请去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但是在这里她却踏实下来了,想到前几辈子她也曾千辛万苦来过中国,横渡鸭绿江,此心安处是故乡,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真好啊,林勋浩第N次这么感慨,日程安排真是松紧适宜,在休息时间外还考虑到了购物和吃东西的安排,直接播了特别团队,全程跟拍,娱乐工作两不忘,加上本身剧组的宣传和一些本地明星的而友情赞助,这一次的中国之行,完全实现了SA一向的两手抓两手硬原则。高曝光的中文采访和导演的交流对话,真的算是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安素晴成功收获了霍夫曼导演和中国媒体的赞美之词。 在承德避暑山庄买了不少特产,她特地找了一家老店去吃血肠,由于偷溜还被逮到,不得不把一众工作组一起请去 —————————————————————————————————————————— 虽然安素晴在剧组的戏份已经拍完,并没有立刻离开中国。她仍在剧组打个酱油什么的,因为欧洲拍的电影风格和亚洲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特别是色彩的运用,非常仔细,色调,滤镜都很讲究,安素晴回去之后就要拍的《主人,你好》也算是对这方面有一定涉及,所以她总是默默飘在摄影师背后或者看导演指导,时不时还客串一下翻译。工作人员还拿她打趣,要多发给她一份工资。 林勋浩见缝插针给她安排了广告和相关采访,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当然要来的值得,所以原本三周就能回去的安素晴耽搁下来了。 虽然想念在国内的恋人 正文 86Lastone24
  •   “疲乏,发热,恶心腹痛,这样按下去的反应剧烈……可能是阑尾炎。”都敏俊面无表情言语专业的解释了一通千颂伊的生理状况,半边红彤彤的脸显得分外好笑,脸色发白的千颂伊叨叨:“就不能不开刀吗,我还要穿比基尼呢。” “微创手术伤口不大的,遮瑕霜什么的以后多用点吧。”看她还不死心,安素晴又补了一句:“要拖成慢性阑尾炎以后冰啤酒全都不能喝了啊。” “……”千颂伊扭过头默默咬枕头。 “你好,打扰你休息了吗,颂伊xi现在正在医院马上开始手术。”安素晴声音温柔,言语平静,都敏俊这才想起,当初他亲自教导的孩子,即使目标是兽医,对人体的了解也是不逊于他的。 “你在和谁说话?”都敏俊顶着半张红脸问道。 “好的,尽快来吧。”安素晴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在兜里,“都敏俊你去填住院登记表吧。”说完就跟着去帮千颂伊换衣服。 脸色灰了灰,都敏俊认命的转头。 再赶上去的时候,千颂伊正依依不舍的拉着自己女朋友的手面色惶恐。 安素晴俯身,不知说了什么,千颂伊安静下来,她被医护人员一路推进手术室,还执拗的看着这个方向,都敏俊碰了碰安素晴的手,拉她坐了下来。 “千颂伊非常没有安全感,我会留在这里等她出来,已经通知了李辉京,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课。”安素晴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放软了身子,拍了拍他的小臂。 其实我也没有安全感,都敏俊终于还是把这句不像样的话咽了下去。 凌晨3点,十二月的天还是黑的,厚重的窗帘隔开了阴湿的寒气,房间里暖融融,随处可以看到千颂伊的照片,她笑容明艳,她头发凌乱或者泪水涟涟。 李辉京没想这时候千颂伊还会打电话来,千颂伊一直在不断不断地拒绝他,她保持彼此间的亲密关系并不超越警戒线,像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结果一接听就是让他掉魂的消息。匆匆套上衣服跌跌撞撞从房间跑出来,李辉京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影响到家人,开了车就直奔医院。 安素晴见到的就是一个穿着拖鞋披着风衣,衣冠不整形容狼狈的男人。 “呦,李辉京xi。”安素晴有些累,难得没有维持平日的面面俱到,还有就是这个愚蠢的弟弟也不会介意这一点。 “我家颂伊怎么样,她怎么会生病的,严不严重?啊?你说啊!” 这失去主人的忠犬一样的眼神…… 安素晴挑起一边眉毛没去回答问题反而翻出手机: “一个男人,可以大半夜跑去你家楼下唱歌给你听,可以在公众场合满足你任何无理的要求,可以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扮小丑逗你开心,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担心错过你的信息或电话,可以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任你随叫随到,那么,他的名字叫做备胎……” 一字一字的读手机,声音柔和又平淡,李辉京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我家颂伊还没出来你倒是挺开心。” 这句话被记者听到倒是可以大做文章了,安素晴看都不看他,这个辉京比当初的那个还要傻逼,犬类的脑子都很小,除了自身需求外唯一刻进骨子里的就是主人了,人形犬也是一样:“阑尾炎手术真正时间只要半小时,如果不是阑尾异位很快就能出来。” “听说,辉京xi追颂伊十几年了,还是暗恋……未遂?” “……” “要不要我帮忙?”安素晴已经忘记她曾经的帮忙让李辉京彻底出局。 立刻端正坐好的李辉京:“大师请讲。” “你知道千颂伊缺什么吗?想要什么吗?” 李辉京摇头,鲜花、礼物、金钱、承诺,只要想得出的浪漫攻势,他都对千颂伊做了个十成十,TOP STAR似乎什么都不缺,送什么都被嫌弃似得。 “某些程度上来讲孩子的择偶条件会一定程度参照家长,从家庭性格方面分析,千颂伊其实是一个非常小女人缺乏安全的人。” 李辉京想起这个“小女人”差点把色狼打残,□□切除很好玩似得,他打了个哆嗦,半信半疑。 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安素晴气急:“你有钱,千颂伊也有,论起赚钱的能力来说谁养谁还不一定呢,她想要苹果,你给她一车香蕉,她再感动也不会满意的啊。” 说起来除了对千颂伊一心一意之外李辉京也就占个富二代的好身份了,工作估计连自己都养不了,他的人生完全就是绕着千颂伊打转,这样的感情真是让人感动又无语,服从强者是天性,李辉京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能让千颂伊感到安全。 在手术室门口没聊多久,千颂伊就被推了出来,她看见安素晴还在轻轻嘘了一口气,当李辉京冲过去握住她的手反而显得局促起来。 “颂伊啊,疼不疼?”看着她苍白着脸奄奄一息的模样,李辉京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比被她拒绝时疼一千倍。 和医生交流过的安素晴绕到床的另一边:“因为是微创的腹腔镜手术,大概三天后就能出院了,颂伊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和安室长请了假,不会波及到伊凡。” 被看出了心思,千颂伊继续嘴硬:“谁担心那小子啊。” “刚刚护士长有说麻醉效果过去后扶着颂伊绕着安全通道走几圈,排气后告诉医生一下。”安素晴微微侧脸,对着一脸悲痛欲绝的李辉京细细嘱咐:“记一下,有些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给她吃的。” “过甜以及过于生冷的食品,浓咖啡和浓茶,油炸食品,刺激性食物,如韭菜、葱蒜等禁食。富含营养而且易消化的食品比较好,盐要少放,加一点一些粗纤维蔬菜可以帮助胃肠蠕动以及大便畅通……”李辉京在手机上噼里啪啦的打字,确保自己没有遗忘。 我的炸鸡,我的啤酒,我的生鱿鱼和炸酱面……千颂伊捂着肚子面无生机…… “最后,千万记得,放屁后才能吃饭。” “我,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颂伊啊,不要坐起来,你的伤口!” …… “我说,老师啊,不要一闹矛盾就来找我啊,虽然我是结婚了30年,不过你们不是已经做过一世夫妻了吗?”一边听着都敏俊倾倒心灵垃圾,张英牧在带出来的案宗复印件上写写画画。 “谁知道她那么介意,我就多看了两眼……千颂伊……的脚……”为毛越说越心虚…… 张英牧停下在包里翻找笔记本手,惊悚的抬头:“老师以前可是说过自己是费雯丽在你面前走过都不会多瞄两眼的人。” 这就是有一个相处三十年老朋友的坏处,你的大事小事他大多都知道。 “老师是活了那么长时间忘记了吗,在古代女人的脚只能被丈夫看到,这其实是一种很私密的行为”张英牧摇了摇头像是谆谆教导的老先生,“况且妻子在身边是不能再去看别的女人的。” “……不管怎么样,这种一生气就夺走别人能力的行为也实在太恶劣了吧,绝对要让她好好道歉!”都敏俊理直气壮。 张英牧张了张嘴:“话是这样……” 话还没说完,都敏俊身上突然传来一阵音乐声,悠扬的歌声激进高昂,磅礴如江:“赤壁山,赤壁水……江有蛟龙,野有蛇虺……” 是素晴xi唱的的《赤壁歌》,啊呀,拿这个做铃声,真是。 “啊,有的,我有时间,现在去?没有,绝对没有意见!我一会就到。”刚刚还委屈又气愤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张律师搓了搓胳膊,还说什么绝对让人家认错,这是什么态度,外星人也有妻管严,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听到: “张律师,我有急事先走了。”还没等说完,人就一溜小跑出了门。 “臭小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张英牧摔了案宗,气呼呼在他身后叫道。 都敏俊到医院住院部时,门口的保安已经接到通知,他一进来就看见安素晴端个碗,眼神温柔地在喂千颂伊喝汤,黑鱼萝卜汤的鲜味一闻就知道是她自己做的,再看看鱼肉煮的快化掉了,雪白雪白的汤里浮着青绿的芫荽,再想到让自己去借的漫画书…… 啊呀,这真是无微不至啊。 黑气弥漫的不只是都敏俊,还有缩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李辉京。 “有性,但是没有性别”这也算媒体给安素晴的定位,她有一种超越性别的魅力,独立,坚强,细心,温柔,当她一心对你好,无论男女都抵挡不住,所以在女星绯闻不断的娱乐圈,只有安素晴时不时和男女明星同时传绯闻。如果说他之前觉得千颂伊蕾丝倾向是媒体胡说的话,这种亲眼目睹后受到的打击就重得多,同样是不让吃炸鸡,为什么只骂我一个人,我也可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女神喝汤啊,嘴对嘴喂就更好了,吸溜了一下口水,李辉京端着家里大厨送来的滋补汤无奈地自己喝了。女性本来就比男性细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QAQ “好笑吗?这些都是我的人生之书!”不喜欢一个人怎么看他都不爽,千颂伊瞄到都敏俊蔑视的小眼神立刻炸毛。 还人生之书,这些都是毒草吧,都敏俊立刻有了智商上的优越感,他微昂起头,从眼皮下看她:“我的人生之书可是九云梦!” “什么梦?” “九云梦!”真是可怕的文盲。 那不是朝鲜时代的书吗,千颂伊被塞了一勺鱼肉,话被堵在嘴里。 “细细嚼,小心鱼刺。”安素晴拿着纸巾沾了沾她唇角的油渍,转过脸面对都敏俊,“没想到你喜欢那种书,一个和尚和八个仙女的故事。”《九云梦》号称朝鲜时代的《红楼梦》在安素晴看来大概和《鹿鼎记》差不多。 后背有点泛冷,都敏俊眨了眨眼,那总比这些名字就很奇怪的东西好吧,借书的时候漫画店的老板娘笑的很奇怪啊。 “一对八?那不是种马吗?看不出道貌岸然的都教授有这个倾向。”千颂伊朝他哼哼。 “颂伊这个成语用对了了呢。”忠犬李辉京立刻捧场。 ……怎么办,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是让她掉下水好了。都敏俊阴暗的想。 正文 87Lastone25
  •   演员的悲剧性就在于演戏,不论何时你表现出是平易近人还是傲慢冷漠都是受控制的,一如那些逼真的节目,即使台上是搞笑主持人台下说不定就是个严肃内敛的大叔。 千颂伊和千允在争执时安素晴在洗手间,她刚准备推门就听见一声荡气回肠的哭声:“颂伊啊,妈妈的好女儿,你受苦了!” 这是在演话剧吗?这个唱腔。 “……从小他们就这样非常有爱啊……”啊呀,阿姨,您不知道从小千允在和千颂伊就是水火不容吗?多少次那小子要免费把姐姐送给我啊!安素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贴着墙溜到沙发边,不大的地方排排坐了四个人,李辉京,都敏俊,刘世美再加上安素晴,像一溜排整齐的蘑菇。 “我算知道,颂伊姐的表演风格怎么来的了……”安素晴小声嘀咕,收到李辉京瞪视一枚。 杨美妍气走了千允在之后带着哭腔像一只展翅的大白鹅扑向病床上的千颂伊。 “不过李辉京xi,你是怎么找到红色的病患服的?”安素晴再次多嘴。 …… 千颂伊住院之后,都敏俊算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安素晴重新忙碌起来,水木剧《主人,你好》也正式开机了。 “投资商真是豪气,资金什么的一步到位,器材租借什么都统一了,没想到还能请得动马导演。”安素晴一边吹头发一边和都敏俊打电话,“不过为什么匿名?就算把赞助名打出去也算是有回报啊。” “大概是不需要吧。”都敏俊翻了翻自己的资产余额表,老婆拍电视剧自己暗地支持就好,反正有些东西也是要清理掉的。 “哪有这种好事,有钱没处花啊。” 知道她看不见,都敏俊夹着电话淡定的点头,这些都是小钱~ 安素晴没仔细问过都敏俊的家产,但也知道他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放在心上,当初就是为了打猎方便他把一个山头都买了下来,后来成了她和小梅的藏身之所。所以知道都敏俊用两百袋大米买下一块地准备作为桑园,她也没奇怪,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块地如今建了首尔的地标之一—蚕室乐天世界。这座世界最大室内主题公园,总体面积12万平方米,价值逾18兆韩元。 后来都敏俊用来喝茶打牌的“小梨园”也身价不菲,甚至SA公司就在那块地上——韩国房价最高的江南地区狎欧亭洞公寓。他买了1万坪!现在价值3803亿韩元。 安素晴看着眼晕,其他的部分包括三成洞什么的,当初就是个小乡村,全部人口不过200人,大部分是都敏俊的佃农,现在倒是成为首尔中央商务区和新兴富人区,高楼大厦林立。3万平方米的土地现在市价已经超过1.5兆韩元。 低位入货、坚持持有、坐等升值这几点倒是做的不错,不过按照安素晴的理解,他大概是懒得卖,当初的维卡多星球地广人稀,走个十里八里都看不见人,这点土地在都敏俊眼里根本不是回事。 反正依照安素晴的想法,她这辈子致力于败家都不一定能把这钱花完。 土豪的世界你不懂。不过该庆幸,都敏俊掉在韩国,他要是掉在鸭绿江对岸,估计文化 大革命就把他当地主给打倒了,打土豪分田地什么的打到外星人身上…… “素晴xi,还有十分钟该你出场了。”场记敲了敲门,提醒道。 安素晴又补了两句把电话收了起来。 电话的那一边,都敏俊正在想方设法把偷来的银色高跟鞋收起来,有一个堪比犬类嗅觉的女朋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收在衣柜里?不行,安素晴会帮他整理衣物,鞋柜里?两人鞋子放在一起啊,完全一清二楚,藏在卫生间?不行,拖地的时候会被看见。 都敏俊最后用塑料袋把鞋子裹了三层拿泡沫盒包起来塞在床底下,他嗅觉并不出众,完全问不出有什么味道,又把窗户打开两边透透气,这要再被发现就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抹了抹没有汗的额头,决定暂时就这样了,等卢素英婚礼过去就把鞋子还给千颂伊。 第一集中安素晴的戏份不多,就是从韩泰民被窝里爬出来,然后说一句:“主人,你好~” 拍摄的很顺利,男主角宋斌是个警察专业户,这次拍这类纯爱电影也算是转型,好在这次韩泰民也是警察身份演起来很容易。 拍摄的时候先把金毛演员塞进去,狗一年相当于人七岁,这只两岁半的大狗也算得上青春年少,拍了被窝里不停摇动的狗尾巴之后,就轮到安素晴上场,这中间的蜕变过程就要靠后期制作了。 一只大狗胖点差不多能有七八十斤,韩泰民被身上的重量压醒,他睁开无神的双眼,在被子上拍了拍:“小怪,不要闹。” 小怪已经是成年犬了,脾气温和,经过长达18个月的严格训练,口令什么的都能很好理解,韩泰民是它的第一任主人。像往常一样,小怪早晨七点叫主人起床。 韩泰民被压得受不了,这时被窝被拱开了,小怪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韩泰民伸手去摸狗头,结果摸到一手顺滑的头发和嫩滑的皮肤,他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像镜子一样映出一个人影,雪肤黑发,笑容乖巧,她眼神清澈又无辜:“主人,早上好。” …… 林勋浩对安素晴很满意,她演技不错也经得住批评,在演艺圈这个陪酒叫吃饭,包养叫谈恋爱的地儿,有了靠山还能不骄不纵,安稳拍戏的真不多,一般人就早早退了。一人经济公司的事已经忙得差不多,公司注册什么也都办好,和导演告别后,他拿出行程板,今天还有一个访谈和公司聚会。 安素晴回到家,屋子里没有人,她给家里的花花草草浇了水,基本不用收拾什么,性格严谨的都敏俊简直像有强迫症似得,杯碗盘碟都是从小大排列,矿泉水也只用一种。房间里多了些柔软的毛绒靠垫,珍贵的文物花瓶也被收起来了,现代艺术造型的美人壶里插着鲜艳的花,迷你的青苔盆栽像是一个小世界。想到都敏俊调学校她就奇怪,真是,只听说过交换学生没想到老师也能交换啊!都不说一下,新生入学也有好几个月了,居然那么巧就是千颂伊入读的大学。 她嗤笑了一声,到底是恋爱中啊,做什么事都能想到他。 接着啪嗒一声轻响,素晴发现自己忘记把牵引绳取下来了。扮演“小怪”的黄金猎犬在屋子里溜达,金属链条发出敲击地板的声音。她摸了摸对方的大脑袋,金毛脾气温和,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贸然攻击。如果真的是导盲犬,那么智商应该会接近于10岁的孩子。 安素晴在卫生间放水,这只大金毛被送到剧组也算是主角之一,沐浴露和牵引绳直接从剧组拿的,拍戏的时候再给带去,因为安素晴演的就是小怪,所以要和它熟悉起来,宋斌演的不错,但他实际上怕狗怕的不行,小怪朝他身上趴都能吓得打哆嗦,安素晴就把它带回来了。实际上为了方便拍摄,这只大金毛算是剧组出钱买了下来,最后做了顺水人情送给了安素晴。 “小怪”舔了舔安素晴的手,鼻子湿漉漉的,憨厚又可爱。之前拍了好几天外景,它的毛发摸起来有些打绺还有油腻感,安素晴蹲下点了点它的鼻头:“乖乖,姐姐带你洗澡~”狗狗就像是小孩子,虽然揍怕了也会很听话,怎么都不反抗,但是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亲身体会过犬类思维的安素晴一直很耐心。 洗澡还算顺利,温水不会让“小怪”受惊,对狗来说适合的水温,应比人能适应的水温再高一些。安素晴托起它的下巴,以免水进入它的鼻腔,迅速的顺着皮毛的方向涂抹沐浴液,边揉边按摩皮肤,使灰尘浮出表面,特别认真的洗了尾巴和屁股,唯一不幸的就是它使劲一抖毛,甩了安素晴一身水,得了,洗了狗之后还得给自己再洗一遍。 给小怪吹了肚皮和爪子,安素晴把自己的一件睡衣搭在它背上,开始准备晚饭。 都敏俊回到家时,“小怪”正披着安素晴的吸水睡衣,盖着粉红色的帽子,站在玄关仰着头看他。一样的巧克力色的眼睛,温柔又好奇的样子,好像很多年前,每次回家也有这么一个伴儿等过他。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都敏俊扶了扶墙,试探的叫道:“安素晴?” “小怪”配合的叫了一声:“汪!”这个人身上有主人的味道~ 都敏俊觉得有些腿软,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玄幻了?就当他奔着未来考虑,还没等酝酿好情绪,安素晴就从客厅迎了出来,身上还系着碎花围裙:“回来啦?” 都敏俊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又看看坐在地上摇尾巴的大狗,然后沉默了。 “你不会以为……”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不用开口,安素晴也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捂着肚子笑开了怀。 家里多了狗食盆和超大绵软的狗窝,以及一系列球玩具咬咬胶和狗粮。 “它叫什么?”都敏俊耳尖的红晕退了退。 安素晴夹了一片香肠,“你来起名吧,我以前的名字不也是你起的吗?” 刷完碗之后,都敏俊已经可以熟悉到抱着大金毛看电视了,安素晴剥了两个橘子,似乎听到他和“小怪”讲话:“你叫它什么?” “Beyond,怎么样?” 安素晴抽了抽脸,不怎么样,为什么每次你起的名字就像在骂人…… 正文 88Lastone26
  •   晚饭吃过不久,林勋浩就来接人去电台开会,主演编剧导演和工作人员都要到场,原本投资商也会露面的,可惜都敏俊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开会,讨论剧本,大伙儿再相互熟悉一下,交朋友扩人脉,就是这些事忙到深更半夜。原本宋斌是要送安素晴回家的,但是考虑到无所不在的私生饭和狗仔,半夜三更要被编排出什么乱七八糟就不好看了,就算是绯闻效应也要到播放前后再炒作啊。 拒绝了宋斌和他助理,安素晴也答应回家后立刻打电话给林经纪人,这才被允许离开,不过她回家也方便,这边说回家,那边躲到卫生间开个门就好。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都敏俊拖着两条狗腿使劲往外拽,Beyond两只前爪奋力刨地,脑袋凑在床底下,真是难为它了,都敏俊偏好矮床,那么低的床腿,钻下一个狗头真够勉强。 安素晴关上门,看着两只拔河拔得不亦乐乎,“你们在做什么?” 像按了暂停键,Beyond和都敏俊都停了手,最先反应过来的都敏俊猛地用力,“嗷!”Beyond的脑袋终于被拔了出来。 “哦,Beyond的脑袋夹在床板里了。恩,我在救它出来,对吧,Beyond?” “汪汪!”才不是!明明是我发现…… 都敏俊垂着眼轻抚狗头。 “呜呜呜!”卧槽,感觉说出来会被杀掉! 安素晴脱了鞋拎在手上,换上飘过来的棉拖,被四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一时无语,我到底养了一只怎样无聊的狗啊。 “对了,明天,千颂伊出院。”安素晴咬着皮筋把头发扎起来,“公司安排我们去探望,没想到千颂伊Special还没拍完……”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听到这个名字就莫名心虚的某人反应有点大。 安素晴奇怪的探了探头:“谁说和你有关系?我是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都敏俊松了一口气,把被Beyond扒出来鞋盒往里面踢了踢,在安素晴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瞪了Beyond一眼,可是蠢狗打了个喷嚏,完全没有在意他,一直绕着女主人摇尾巴。 ……………………………………………………………………………………………………………… 安素晴穿了一件黑色的半身裙,上身的毛衣是白色的,绒绒的,羊羔一样绵软,披着的风衣是巴宝莉经典款,脸上妆容很淡,看起来知性又随意。本来就是接人出院,浓妆艳抹也不是回事。 “素晴啊,你有看到我的鞋吗?”千颂伊有些无精打采的朝她扬了两下爪子,安素晴抵着下巴摇了摇头,暗想这件新款麻袋装她还真穿出来了啊。 千颂伊哀嚎一声:“那双鞋花了我400万!大韩民国唯一一双Jimmy&choo水晶鞋。” “好啦,不用水晶鞋你也是公主。”安素晴安慰道,听着她向小助理提着各种要求。 千颂伊拉低了她的衣领,有些不怀好意:“会不会是都敏俊拿走了,你知道的,总有些人有点见不得人的坏习惯……” “喂!”安素晴完全没当一回事,被她这么恶意的揣测,她倒是觉得都敏俊很可怜。 被瞪了一眼,千颂伊翻了个白眼,做出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姿势。 宝美小助理抬着两只手,手心向上扶着千颂伊出门,安素晴默了默,看来推荐千颂伊看清宫剧真的不是好主意,这个做派整的都跟皇后似得。 出了医院,摄像机一下围了上来,安素晴拽了拽千颂伊衣袖:“为什么一出院就去学校?这是谁设计的桥段?实在太假了吧。”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学渣千颂伊连校门都不想看见。 为了展示千颂伊的好人脉,伊凡还把上次安素晴送的礼品盒带来了,还没拆开,千颂伊拿着向镜头展示了一圈。 看着盒子里排列整齐的特产千颂伊掀了掀嘴唇,惆怅极了:“啊呀,都说不要点心了!这得多少卡路里啊。” “我们姐姐对身材的管理很严格呢。”伊凡狗腿地应承,周围的摄像人员捧场似得一阵应和。 千颂伊没搭他的话,拈了一份,包装好的小袋子:“这是干果?” “杏子脯,榛子和松花粉……那个花生糕和鲜花饼诸位也尝一尝吧。”安素晴不客气的抓了一大捧散给摄像组,好人缘也是要经营的,与人为善总归不会坏事。 “喂,哪是送我的诶!” 你不是不喜欢嘛,安素晴把千颂伊塞进副驾驶。 “对了,素晴啊,你是在校大学生吧?”躲开了摄像机,千颂伊“亲民”的微笑垮了下来。 安素晴转了一下方向盘:“本来是的啊,可是去年学分修满了,就申请了提前毕业,怎么?” 学霸这种生物最是罪孽深重!千颂伊恨恨地塞了一块鲜花饼:“原来想问你期末考试的事的……” “我们也不是一个专业的吧。”安素晴点了点方向盘,“颂伊姐,去学校要好好上课啊,毕竟大学只能读八年,今年必须毕业哈!” 从二十岁读到二十八岁,这也算本事啊。 千颂伊恼羞成怒举起手上的包:“死丫头,你这是嘲讽我吗!!!” “哪有,我这是祝福!祝福来着……”安素晴躲避着她的扑打终于安全抵达学校。 安素晴是真没把鞋子的失踪往都敏俊身上想,有些男性喜欢收集女性的私人物品,内衣高跟鞋口红丝袜这些他们用不着的,带着明显女性特征的物品,往往能满足他们的性幻想,但这点她完全没办法和都敏俊联系起来,不过想起之前他直勾勾望着千颂伊脚的样子,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恩,好的,我五分钟就到。”接到林经纪人的通知,安素晴打了个转调转车头,高跟鞋的事晚上再说吧,现在还是工作要紧。 给动画录音后已经晚上六点了,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Beyond懒懒趴在窝里,有一爪没一爪地挠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它嗖地窜过来,尾巴都要被摇成了大风车。安素晴想起今天周日,都敏俊和张律师钓鱼去了,会晚点回来。 “咦,这是什么?”她一张手,狗窝里沾着狗毛的鞋盒飞了过来 打开鞋盒,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银灰色高跟鞋实实在在地戳进了安素晴的眼睛。 都敏俊……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不会吧…… 明天就是卢素英的婚礼了,按千颂伊的口气她似乎额外喜欢这双……400万的鞋…… 不管怎么样也要还回去啊,不过要真的是都敏俊的癖好…… 安素晴瞄了瞄自己的鞋柜,她并不十分喜欢高跟鞋,家里的鞋以舒适为主,这难道就是都敏俊把这双鞋拎回来的原因吗? 银灰色的鞋面微微闪着光像镶嵌了密密的细钻,细细的后跟映出她微微扭曲的脸。 “颂伊啊,好像是我记错了,昨天确实把你的鞋带回来了,晚上正好一起来吃饭吧。”安素晴夹着电话,稀里哗啦的拆着包的紧紧的泡沫纸,“多一个人?没关系,来吧来吧。” 她把鞋子用湿巾擦了擦,找了一个空鞋盒放了进去。 不久千颂伊来了,带着一个无处不在的小尾巴——李辉京。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只要一开饭就能发现这个人在我背后!幽灵一样!”千颂伊蹬了长靴,进门就开始抱怨。 李辉京好脾气的跟在她身后,扶着她胳膊肘:“小心点,站稳了。” “要是不看着你,照你的性子胡吃海喝,卢素英婚礼你也不用参加了。”安素晴从鞋架上拿出两双室内拖鞋。 “今天,你的主食仍然是粥。” “不要啊!” 都敏俊对着玄关处的女士长靴皱了皱眉,然后就听见吧唧嘴巴的声音。 “等他做什么,我们俩先吃吧,哎呦呦,这个都冷掉了~你看Beyond都在点头呢。” 长条形的餐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餐碟,菜肴喷香四溢。Beyond卧在安素晴脚边,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千颂伊的话,两人笑靥如花,聊天的气氛融洽,一旁的李辉京时不时插一句嘴。转头看到他,千颂伊像被人掐了脖子,笑声卡在了喉管里。 怎么看都觉得这么一张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变态二字! 都敏俊在餐桌边坐好,千颂伊斜着眼睛看他:“大学老师可不用加班吧?那么迟回来是为了躲避家务吗?” 他把碗上的盖子放到一边,抬头看她,眼神认真,看起来就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大孩子。 辉京栗色的头发都翘了起来:“颂伊,你放心,我们结婚后,家务可以都归我管。” “放心吧,家务这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千颂伊喝了一口水,“素晴啊,我要一听啤酒!” 安素晴在厨房应了一声,把热好的饭菜又端了上来分在小碟子里。 李辉京赶紧阻止她:“医嘱可是说的很清楚,刺激性食物都不能碰。” “呀!李辉京,这几天我都要被你逼疯了!明天可要喝个痛快!”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都敏俊心惊胆战的夹着菜,好在千颂伊虽然大大咧咧,倒也不至于把口水喷到饭菜里,而李辉京好歹也是个富家公子哥儿,礼仪还算过关,倒是有惊无险并没有让他吃出头昏脑涨的后遗症。 “颂伊啊,给你。” 都敏俊看清安素晴在他面前递了什么之后顿时一口水呛进气管:“咳咳咳咳!” 临走的时候,千颂伊接过那双鞋,还是上下把都敏俊好好打量了一番,眼神充满了让他汗毛直立的调笑意味,送走了客人,都敏俊并没放心,反而更加紧张了,当他同手同脚走进客厅: “都敏俊xi,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审问开始了……救命!!!QAQ 正文 89Lastone27
  •   晚上七点开始检验船票,再此之前登记礼金并送上花圈,这种事就交给经纪人们,千颂伊坐和刘世美与辉京坐在一块儿打牌,都敏俊的奔驰埋没在一堆豪车座驾之中。 “滴滴”按了两声喇叭,柯尼塞格的车型线条流畅,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士向降了一半车窗的素晴打招呼:“安素晴xi,我是张泰源,我还缺一位女伴,您……” 安素晴礼貌的做出微笑还没等回答,就见那辆车直直的向前开去,隐隐还有加速的趋势,安素晴可以保证她真真切切的听到那位墨镜男踹门的声音伴着shit的叫骂,窗户被升了上去,身后驾驶位置的都敏俊抱着胸闭眼养神,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做。 昨天他吞吞吐吐讲了自己的预见之后,安素晴就不太乐意搭理他,你想想,都成了情侣,结果自家男人做梦梦到隔壁漂亮的女邻居,虽说真要计较这个比较掉价,但要是说自己什么都不介意也实在太假。安素晴干脆晾了晾他。临出门叫了外卖煲了汤给经纪人,似乎把小心翼翼跟在身边的男朋友给忘记了,饿他一顿好了,都敏俊也什么都没说,把礼金花圈以及保温桶交给了林勋浩之后,干脆锁了自己的车门把人困在自己的车里。 看着其他经纪人羡慕的目光,林勋浩美滋滋的抱着保温桶,一点都不计较BOSS不放人这件事了:“在寒冷的冬夜有参鸡汤喝,真好啊~” 韩国人属于通古斯人种混血,一般来说通古斯人种面部骨骼发达,面部扁平,腮骨和颧骨格外突出,眼睛狭长。但是韩国本身却比儒学发源地更奉承中庸之道,永远欣赏的那种端庄秀丽,圆润柔和的美人。正是因为太过追求柔和圆润,娱乐圈的很少有长相特别的演员,当然喜剧演员不算,所以说脸盲症在整容业发达的国家真的很正常。 外貌至上的审美很坑爹,安素晴很难把半年前单眼皮低鼻梁的妹子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混血的模特联系到一起,好在她还没动嗓子,以至于安素晴凭着声音认人。都敏俊对于安素晴的迟疑也表示赞同,无整容时代的女星们大多还是棱角分明,脸庞至少比现在的大上三分之一,鹅蛋脸瓜子脸真的稀有,哪像现在V line整容,面部脂肪填充个个都是童颜。 相互打了招呼,千颂伊凑过来把人挤走。 “我说,都敏俊你是怎么进来的!”千颂伊笑眯眯的打算勾安素晴的肩膀,扑了个空之后她惊奇的发现身后居然还有一位黑面神。“呀!现在老师的地位那么高吗?你是不是给保全催了眠?” 想的越发不着调,都敏俊把眼睛移开看向安素晴:“我也有收到请柬。” 他占21%股份,可是算属于重大影响地位的股东,公司艺人结婚怎么也要请一下,况且都敏俊一向不现身人前这也算初次露面。 安素晴扭过头对摄像机挥了挥手,笑容真诚,千颂伊更是大势,参加个婚礼简直当成红地毯在走,居然还真停下来接受采访。 “跪着唱歌求婚?”李辉京搓了搓下巴似乎在考虑可行性。 这想法真像个幼稚的小姑娘,安素晴裹了裹肩上的外套不忘打击李辉京:“你要这么做也是妥妥的被拒绝!一个家里不能两个人都幼稚!” QAQ!虽然隐约有这种感觉但就这样明确的说出来是不是太恶意了啊!李辉京顿时觉得万箭穿心,整个人嘶嘶的漏风。 “哦,你哥哥来了!”安素晴带着都敏俊向后退了一步,不知怎么她对李载京的感觉有些不好,曾经那种疯狂,一旦打开闸门就再也关不住,那感觉应该是李载京本身的性格,安素晴不想当什么惩恶扬善的圣母,同时也不希望有些事影响到她。 “宥拉姐。”捂着胸口微微行了礼,安素晴发现韩宥拉和千颂伊的审美还真是相近,都是红唇,黑色礼服裙,银色高跟鞋,一个抹胸一个深V,走的都是强势御姐的路线。 “姐姐我今天可是要有重大喜讯要宣布呢!”韩宥拉心情很好,眼睛发亮满脸感同身受的喜悦。 等等,银色?高跟鞋?安素晴愣了愣,韩宥拉没有在意她神思不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看看新娘子~” 她转过头,摸出手机:“颂伊,你在哪里?” “新娘那边?好的,我这就来。” 挂了电话,安素晴抬头看着都敏俊:“虽说我不乐意,现在只能这样了,你跟着千颂伊,我去陪韩宥拉,她们俩我都不希望出事。” 她吸了一口气:“除了高跟鞋,裙摆,水花你还看见了什么?” 都敏俊浓眉下茶色的眼睛微垂,伸手展开了安素晴握的死紧的手掌,由于冷风吹的她手指都是红红的,把人拢在怀里抱了抱,他声音依然平淡冷静:“不要多想,有我在。” 有我在,安素晴低头在他肩上靠靠,心里暗暗绷紧的一根弦松了松,是啊,他还在呢,不要怕,不要怕。 甲板上五彩的小灯摇曳着灿灿光华落在他眼睛里,浅茶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安素晴轻轻推了推他,摸了摸盘起来的头发,为自己之前的惊慌感到羞措,急急忙忙在他前面走向新娘室,从背后看她一截脖颈白皙修长色如软玉微微泛红,都敏俊右手虚虚握拳抵了抵嘴角,掩住明晃晃的笑意,其实偶尔慌张一点也很可爱啊。 安素晴作为风头正劲的后辈口风不错,加上两位大咖都和她处的不错,卢秀英也乐意给她卖个好,原本没安排她的合照被硬生生占了个位置——在新娘的背后,很快安素晴一脸端庄的笑容就绷不住了,谁能告诉我这两个在新娘子面前的赛美的二货是谁! 都敏俊慢一步进来,看见的就是安素晴僵硬尴尬的笑容,看到他,安素晴微微敛了下巴,表情安静微笑淡然,似乎想表现出更好的一面,但是配着千颂伊健美冠军展示背肌一样的POSE就连画风都不一样啊啊啊啊啊! 和千颂伊一起真的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她总会做出一些自己以为很正常的事,比如新娘抛捧花,都是说好让韩宥拉接花,结果抛花时,她胳膊一挥,一束还带着花泥的新娘花直直砸在安素晴脑袋上,狼狈的和她项链缠绕在一起,伴娘团伴郎团都惊呆了,一边的韩宥拉还张着手…… “呀!安素晴下一个就轮到你结婚了吗?”呵呵呵呵笑着的千颂伊完全没收到她恶狠狠的瞪视。 路过都敏俊身边,安素晴咬牙切齿:“你把她看好!” 韩宥拉奇怪的看眼都敏俊,拉着安素晴去找新娘化妆师重新打理。 在安素晴重新化妆的时候,都敏俊不近不远的吊在千颂伊身后,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说到做到,前一天说的“明天可要喝个痛快”,之前阑尾炎没吃上的肉没喝到的酒全都来者不拒。 看她又拿了一杯鸡尾酒,都敏俊真的认为安素晴跟着韩宥拉肯定是跟错人了,敬完导演敬编剧敬完编剧敬演员,喝成千颂伊这样还在船上到处乱窜,她就是自己跳下船都敏俊都不怀疑,而且就像身上装了雷达,好几次他都要把李辉京引过来了,结果一转眼千颂伊又跑到旁边去拿别的吃的。 他不耐烦的再次把前面走的摇摇晃晃就要靠到别人身上的千颂伊用超能力扶正,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两根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都敏俊觉得难受,真是不喜欢啊,宴会这种热闹的地方。 “要来一起喝吗?”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拦住了他,都敏俊闭眼忍了忍。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本来就心情不好,你可以让一下吗? “啪!”灿烂的烟花开在天鹅绒一样的夜幕里,瞬间绚烂,伴着人们的惊叹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听说这次的烟花要放半小时呢。”一边搭讪的女子点了支女士香烟,袅袅的薄荷烟叶味,“在这样美丽的时刻,没有爱人在身边真是可惜……” 我有爱人可以啊,都敏俊哀怨的看了眼走到扶手处的千颂伊,要不是她…… 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女子了然的笑了笑:“千颂伊吗,这可是有人护着的主儿。” 都敏俊不想多加解释向她点点头,转眼又跟上了几步,烟花绽放的快凋零的也快,芦苇一样的尾巴毛茸茸的搔着天空,游轮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剧烈的晃荡了起来,靠着扶栏的千颂伊半边身子歪了出去,就是现在! 都敏俊把千颂伊拦腰放倒后,她还保持了一种张嘴瞪眼死捏着鸡尾酒杯的样子,他看着躺在冰冷走廊上的千颂伊,四处望望,在楼梯下就站着刘世美,瞄了瞄监视摄像头他退了两步,闭了闭眼,时间再次流动起来,千颂伊一头撞向围栏…… “嗷!我的头!” 越过她,都敏俊脚步不停,撑坐起身体的千颂伊,揉了揉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种人怎么能让别人放心嫁啊。” 完全没有理睬她,都敏俊快步走下楼梯:“刘世美xi?我想千颂伊需要你的帮助。”指了指跌坐着靠在围栏边上的千颂伊,都敏俊无视李辉京指责的目光向之前的尖叫处快步走去。 能在他暂停的时间里发出的尖叫的人,都敏俊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往其他方面想,捏紧的拳头贴在裤缝边上,安素晴,你不要出事! 正文 90Lastone28
  •   韩宥拉挽着安素晴拐进新娘化妆室,游轮查的挺严除了邀请的人员,就是服务生和化妆师以及船员,所以没有经纪人但也不用自己动手打理妆容。 “千颂伊真是太讨厌了,那丫头你到底是怎么和她相处的?” 化妆师拿出备用的礼服,安素晴没有接韩宥拉的话,按了按胸口:“这里稍微收紧一点。” “啊,听说曹先生也来了呢。” “是男方请的客人吗?” “那当然,难不成卢素英xi会请的来他?” 韩宥拉顿时脸就拉下来了,提到那位曹先生安素晴也不高兴。 曹成桂,这位金融界的大佬之一和他敛财手段一样出名的试玩女人的本事,别人把包养个明星当饭后小菜业余爱好,这位简直是作为职业一样爱岗敬业,凡是出了名有姿色的女星他都要泡一泡,玩不到摸摸小手也是要的。 当初拍电影时追加投资的就是这位曹先生,不知道应该说他慧眼识人还是投资规模广,安素琴在庆功宴上也确实被曹成桂硬灌了不少酒,都敏俊前后跟着又使了一些小手段才避开他。 说起这位,韩宥拉更是深恶痛绝,当初她也曾放话说曹成桂是她贵人,是啊,任谁在自己身上花个上百亿,能不贵吗?年轻漂亮的演员富商大贾也不会缺,当初分手那天,这位送她的分手礼物是粗粗的一卷美元——塞在她下面。这种屈辱真是难以言说…… 安素晴看她脸色不好自己快手快脚别好衣服,大概看看没有不得体的就拉着她绕着那边桌子走了,各色美食美酒穿着紧身的礼服的美人儿们也只能略微尝尝。因为怀孕,韩宥拉连酒都戒掉了,说道日后打算韩宥拉叹了口气,那么多年由于不甘心和嫉妒,她倒是和千颂伊你争我夺的打了不少擂台,就算两人和安素晴关系都不错也不能好好相处,说到底韩宥拉还是不服气千颂伊的好运道,逢凶化吉的女主配置。 你是女主,生活中谁又愿意做女配呢? 上个卫生间,威胁了李载京一通又和千颂伊吵了一架,再看见安素晴韩宥拉一拍头,手包忘了! 甲板上冷风吹的呼呼的,到处都是高度燃烧的激情荷尔蒙。 “我好累啊,素晴……”韩宥拉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一层层鲜艳夺目的酒液在杯子里晃着,把她的眼睛映的泪光闪闪,“你不用劝我,我当然知道李载京他不乐意娶我。” 她笑容自嘲:“我又哪里算是爱他呢,只不过在这时候他是最好的选择罢了,况且我有让他不得不娶我的办法。” “难不成他还能杀了我?” 安素晴心说,这可不一定,有些人逼不得。 正聊着一位黑西装白手套配置标准的男人走到她们面前:“韩小姐,常务找您。” 安素晴皱眉,这两世变化有些大,很多事情她都没办法探知,比如这位跟班小哥,还有李韩京的死,要知道上辈子他可是活的健健康康来着,只听见韩宥拉声音兴奋:“哥哥找我吗?” 说着把手里的酒杯塞过来,还朝安素晴眨了眨眼,笑容自得:“烟火晚会时我会宣布好消息,等着看吧~” 安素琴倒也没做阻拦,看着她身子婀娜地扭上楼素晴暗自唏嘘,眼见韩宥拉好事将近何时自己才能修成正果。一早晨拍了戏之后,林经纪人倒是带着厚厚的企划案过来找她,一下子把她十年规划都给安排了,详细到最近这个月的每小时干什么。 一人经济公司……要不是工资是都敏俊发的,她都怀疑自己能不能一下子养得住一两百人。宣传,广告策划,私人化妆师,摄影师……光是助理就有五个……众星拱月就是这样啊…… 恩,有个土豪男朋友真好~ 甜蜜蜜的想着,肩上搭上了一只油腻腻的咸猪手…… “素晴xi,好久不见啊。” 完蛋啊,安素晴在心里猛地挥拳,脸上笑容真诚自带光环:“啊,曹先生……” 和千方百计想占你便宜的老王八蛋讲话真是累,当韩宥拉跌跌撞撞冲出楼梯口,安素晴一吸气就闻到了,真是感谢灵敏的嗅觉。烟花绽放,气氛正好,尔康手依然没有拦住小鹿一样消失在人群里的女神,曹成桂表示很糟心…… 被步步紧逼,四周都是扭曲模糊的马赛克,韩宥拉真正开始后悔,权势钱财,要不是为了保住这些,以她的地位找一个真心一起过日子的人也不会很难,摸着身后的栏杆,她又踉跄了一下,舌头已经麻痹了,喊出口的声音自己都听不见。 砰砰的心跳声和烟花绽放的声响混在一起,人群的喧嚣和她隔了厚厚的大雾,船身剧烈摇晃着…… “韩宥拉!”真是耳熟的叫声啊。 都敏俊蹬掉鞋子下水捞出的就是两个昏迷的落汤鸡,胳膊底下一边夹一个的造型被守在码头的记者们啪啪啪啪啪…… 全身滴着水,还夹着整张脸惨白狼狈的韩宥拉和小露香肩右胳膊青紫可怕自家女友,都敏俊怒气值upupup的后果就是,一时间电火花闪闪闪,焦味飘出,华灯下一股股黑烟从摄像机上飘出…… “拍到了吗?” “刚刚那个人是谁?” “阿西!摄像机损坏电台不报销啊啊啊!” “等等,人呢?” “啊,千颂伊也出来了!” 没有得到最新图文的众多记者,直接包围了最近的私立医院。 “韩宥拉/安素晴小姐醒了吗?” “现在状况如何?” “目前的工作怎么安排?” “听说是韩宥拉xi受千颂伊刺激自杀是真的吗?” 挤在楼道口的记者被保安牢牢拦住,都敏俊嫌弃地皱了皱眉,拉开一边的房门。 “左手红肿,右臂有骨裂迹象,疑似受到重击,中指无名指肌腱断裂,小指骨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 十指连心,这样被生生扳断手指,都敏俊难以想象当时她是怎样的求助无门,要是真的因为他的预知梦救下了千颂伊反而让安素晴陷入灾难,他真的难以原谅自己。 睡着觉的千颂伊被经纪人夺命连环call叫起:“姐姐你赶紧出门!” 由于宿醉头昏脑涨的千颂伊反应迟钝:“今天没有行程啊……” 简要的被普及了一下她目前的状态,还有她和韩宥拉传闻,以及网上的一段视频,千颂伊彻底醒了,手忙脚乱的快速上妆换衣服,登上Sandro低跟鞋,通过猫眼往外一看,妈蛋!记者记者逼上门了!这时候真该感谢SA的老师,艺人的自我管理做得多到位啊! 门铃要被按烂了啊!千颂伊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手机也滴滴的显示电量不足。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即使是DKNY红色大衣和衬衫裙都没办法拯救她惊吓苍白的脸色了。一直被困到中午,感觉要被饿死了…… “伊凡,你真的不能给我送饭来吗?” “姐姐!看看你屋子前的记者!起码五十个!别说你了,就连我去都会被撕掉的!” “呜呜呜呜……我好饿啊……” “冰箱里就一点东西都没有吗?”伊凡抱着手机转了一个身。 “是安室长给我接了T台秀,在减肥啊!” 伊凡怯怯瞄了一眼安室长的黑脸:“那平日里……” “平日里在素晴家吃啊,她住隔壁……” “阿莫?” 噔~千颂伊脑子旁亮起一个小灯泡!对啊,可以去安素晴家!她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一会儿又再次愁眉苦脸:“为什么没人接电话啊啊啊!” 矿泉水喝了两瓶…… 跑了五次厕所…… 泡了一个澡…… 千颂伊鼓着两泡泪,我还是好饿啊…… 为什么李辉京那家伙会在我家门口吃炸鸡!差评啊! 比起被饿死屋内,千颂伊壮了壮胆子,搬来实木凳颤巍巍爬上阳台,花坛里的花花草草你们一定要争气啊,姐姐只有四十九千克,一定不要放开姐姐的手啊~ 连滚带爬的从阳台上下来,千颂伊轻车熟路的摸到厨房:“饭呢……没有的话,拉面也行啊……” “啊呀,忘记了,安素晴那丫头不吃垃圾食品的。” 翻翻翻,千颂伊半个身子都要探进冰箱:“找到了,水果!牛肉面?” 为什么牛肉面要摆在冰箱里!思考着这种问题,脑子不比鸟类大多少的千颂伊很快就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吃饱喝足后拍拍肚皮打算重返旧途,还不忘把冰箱里的吃食打包一下拎走。死死贴在墙上的千颂伊假装自己是一只壁虎,一步步往左挪,这时她突然听到门开了的声音,主人家回来了! 都敏俊看着被翻得乱糟糟的冰箱和吃了一桌子的残羹剩饭,还有客厅里剥得四分五裂的橘子皮……这时哪家的蠢贼…… 再四处看看,古董书画都在,少了面包牛奶和才买的水果…… 阳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真是刺耳。 “哗啦”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我说千颂伊你!” 一手提着储存粮正在穿越火线的千颂伊一个踉跄,绊了小花坛里的照明灯,她赶忙握紧手里的超市塑料袋,笑容可怜兮兮:“都敏俊xi……好久不见了啊……” 风呼呼的刮过来,裸着的小腿冻得红彤彤,隐隐地打着颤。 都敏俊无语的看着扒在墙上的千颂伊一时找不到声音。 “多谢款待,那我先回去啦……”千颂伊笑的脸都僵了对方还是一副面瘫晚期的模样,她果断的厚脸皮把食品袋甩回家去,然后蹲着扶住阳台栏杆。 “颂伊!不要啊!”伴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叫喊千颂伊晃了晃,拖鞋直直栽下楼…… 完了!李辉京我恨你! 正文 91Lastone29
  •   千颂伊坠楼事件很快和她与韩宥拉吵架视频齐平,二十三楼那么高都能一眼瞄到千颂伊除了那件红大衣之外只能归结于李辉京对她身形的过于了解了,不过有外星人在会让她掉下楼?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趟,还折了一个女朋友在医院,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怎么跳楼的!都敏俊表示,即使千颂伊不那么死死拉住栏杆,她也不会掉下去,但是看着她花容失色两腿悬空的样子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还没醒来的安素晴,当时拉着韩宥拉的她是怎样被人一步步逼下海,一下下砸着胳膊,一根根扳开手指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害怕?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咚咚咚”的锤门声闷闷的敲在他心上,都敏俊打开门什么都没说,李辉京的焦急,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有Beyond的叫声乱乱糟糟…… 继安素晴的骨折骨裂,韩宥拉的麻痹流产之后千颂伊也像赶时髦一样以过度惊吓为由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恩,加上为了救千颂伊手臂拉伤的李辉京可以凑足一桌麻将了…… 这一桌麻将的几个人,反而是原本最无辜的安素晴清醒得最迟。 都敏俊快要急疯掉了,醒了的韩宥拉听说由于溺水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做一个妈妈,公司让她出面澄清都没反应,就像刺激过度产生了后遗症。千颂伊的名声已经坏的可以了,就连跳楼事件也被说成心虚报应,在医院住着被堵着完全没办法回家。韩宥拉对外只说昏迷,人们同情她觉得她压力大各种可怜,安素晴赚足了好名声,在视频里她就是各种卖萌耍贱,再加上她是拉着韩宥拉被救上来的,都敏俊到底不是全知全能,有好事者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照片,一时间也是人人祈福。 —————————————————————————————————————————— 千颂伊坠楼事件很快和她与韩宥拉吵架视频齐平,二十三楼那么高都能一眼瞄到千颂伊除了那件红大衣之外只能归结于李辉京对她身形的过于了解了,不过有外星人在会让她掉下楼?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趟,还折了一个女朋友在医院,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怎么跳楼的!都敏俊表示,即使千颂伊不那么死死拉住栏杆,她也不会掉下去,但是看着她花容失色两腿悬空的样子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还没醒来的安素晴,当时拉着韩宥拉的她是怎样被人一步步逼下海,一下下砸着胳膊,一根根扳开手指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害怕?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咚咚咚”的锤门声闷闷的敲在他心上,都敏俊打开门什么都没说,李辉京的焦急,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有Beyond的叫声乱乱糟糟…… 继安素晴的骨折骨裂,韩宥拉的麻痹流产之后千颂伊也像赶时髦一样以过度惊吓为由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恩,加上为了救千颂伊手臂拉伤的李辉京可以凑足一桌麻将了…… 这一桌麻将的几个人,反而是原本最无辜的安素晴清醒得最迟。 都敏俊快要急疯掉了,醒了的韩宥拉听说由于溺水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做一个妈妈,公司让她出面澄清都没反应,就像刺激过度产生了后遗症。千颂伊的名声已经坏的可以了,就连跳楼事件也被说成心虚报应,在医院住着被堵着完全没办法回家。韩宥拉对外只说昏迷,人们同情她觉得她压力大各种可怜,安素晴赚足了好名声,在视频里她就是各种卖萌耍贱,再加上她是拉着韩宥拉被救上来的,都敏俊到底不是全知全能,有好事者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照片,一时间也是人人祈福。 —————————————————————————————————————————— 千颂伊坠楼事件很快和她与韩宥拉吵架视频齐平,二十三楼那么高都能一眼瞄到千颂伊除了那件红大衣之外只能归结于李辉京对她身形的过于了解了,不过有外星人在会让她掉下楼?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趟,还折了一个女朋友在医院,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怎么跳楼的!都敏俊表示,即使千颂伊不那么死死拉住栏杆,她也不会掉下去,但是看着她花容失色两腿悬空的样子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还没醒来的安素晴,当时拉着韩宥拉的她是怎样被人一步步逼下海,一下下砸着胳膊,一根根扳开手指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害怕?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咚咚咚”的锤门声闷闷的敲在他心上,都敏俊打开门什么都没说,李辉京的焦急,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有Beyond的叫声乱乱糟糟…… 继安素晴的骨折骨裂,韩宥拉的麻痹流产之后千颂伊也像赶时髦一样以过度惊吓为由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恩,加上为了救千颂伊手臂拉伤的李辉京可以凑足一桌麻将了…… 这一桌麻将的几个人,反而是原本最无辜的安素晴清醒得最迟。 都敏俊快要急疯掉了,醒了的韩宥拉听说由于溺水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做一个妈妈,公司让她出面澄清都没反应,就像刺激过度产生了后遗症。千颂伊的名声已经坏的可以了,就连跳楼事件也被说成心虚报应,在医院住着被堵着完全没办法回家。韩宥拉对外只说昏迷,人们同情她觉得她压力大各种可怜,安素晴赚足了好名声,在视频里她就是各种卖萌耍贱,再加上她是拉着韩宥拉被救上来的,都敏俊到底不是全知全能,有好事者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照片,一时间也是人人祈福。 —————————————————————————————————————————— 千颂伊坠楼事件很快和她与韩宥拉吵架视频齐平,二十三楼那么高都能一眼瞄到千颂伊除了那件红大衣之外只能归结于李辉京对她身形的过于了解了,不过有外星人在会让她掉下楼?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趟,还折了一个女朋友在医院,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怎么跳楼的!都敏俊表示,即使千颂伊不那么死死拉住栏杆,她也不会掉下去,但是看着她花容失色两腿悬空的样子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还没醒来的安素晴,当时拉着韩宥拉的她是怎样被人一步步逼下海,一下下砸着胳膊,一根根扳开手指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害怕?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咚咚咚”的锤门声闷闷的敲在他心上,都敏俊打开门什么都没说,李辉京的焦急,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有Beyond的叫声乱乱糟糟…… 继安素晴的骨折骨裂,韩宥拉的麻痹流产之后千颂伊也像赶时髦一样以过度惊吓为由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恩,加上为了救千颂伊手臂拉伤的李辉京可以凑足一桌麻将了…… 这一桌麻将的几个人,反而是原本最无辜的安素晴清醒得最迟。 都敏俊快要急疯掉了,醒了的韩宥拉听说由于溺水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做一个妈妈,公司让她出面澄清都没反应,就像刺激过度产生了后遗症。千颂伊的名声已经坏的可以了,就连跳楼事件也被说成心虚报应,在医院住着被堵着完全没办法回家。韩宥拉对外只说昏迷,人们同情她觉得她压力大各种可怜,安素晴赚足了好名声,在视频里她就是各种卖萌耍贱,再加上她是拉着韩宥拉被救上来的,都敏俊到底不是全知全能,有好事者用手机拍下了当时的照片,一时间也是人人祈福。 —————————————————————————————————————————— 千颂伊坠楼事件很快和她与韩宥拉吵架视频齐平,二十三楼那么高都能一眼瞄到千颂伊除了那件红大衣之外只能归结于李辉京对她身形的过于了解了,不过有外星人在会让她掉下楼? 开玩笑!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趟,还折了一个女朋友在医院,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怎么跳楼的!都敏俊表示,即使千颂伊不那么死死拉住栏杆,她也不会掉下去,但是看着她花容失色两腿悬空的样子他就不自觉联想到还没醒来的安素晴,当时拉着韩宥拉的她是怎样被人一步步逼下海,一下下砸着胳膊,一根根扳开手指的?她是不是也那么害怕?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咚咚咚”的锤门声闷闷的敲在他心上,都敏俊打开门什么都没说,李辉京的焦急,记者们的闪光灯,还有Beyond的叫声乱乱糟糟…… 继安素晴的骨折骨裂,韩宥拉的麻痹流产之后千颂伊也像赶时髦一样以过度惊吓为由住进了同一家医院……恩,加上为了救千颂伊手臂拉伤的李辉京可以凑足一桌麻将了…… 这一桌麻将的几个人,反而是原本最无辜的安素晴清醒得最迟。 都敏俊快要急疯掉了,醒了的韩宥拉听说由于溺水孩子没有了整个人都呆滞了,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做一个妈妈,公司让她出面澄清都没反应。 正文 92Lastone30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不过在精神病医院治疗这点好像有点不太对,好像千颂伊说过……什么来着…… 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有证据吗?谋杀未遂仅仅凭你主观片面的证言是不能定罪的。”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他前妻……”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韩宥善的提醒的声音:“是来找安素晴xi的?” “都敏俊?真是寸步不离啊。”韩宥拉戏谑的抬眼看她,意外的是一向提到某人就满面幸福的安素晴,这次却抿了抿嘴露出几分忧虑。 “没想到他竟然是隐形富豪。真算是赚了,啧啧,这次公司替你办的一人经纪公司法人名称可是你。” 拿着USB被逮回去的安素晴接着住院,而韩宥拉在家人的配合下孜孜不倦的继续装痴呆。 —————————————————————————————————————————— 韩母和韩宥善对安素晴十分友好,知道她来见韩宥拉,立刻就避开了。韩宥拉其实早就恢复,但是除了亲人就连朴经纪人都不知道。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不想结婚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 “不,李载京简直就是疯子!”韩宥拉咬牙切齿的握着安素晴的小臂,细细讲诉了她和李载京的恩怨情仇。 “前妻?”安素晴吃了一惊。 果真因为自己不是原主所以结婚时间都不一样吗,李载京和李载京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 ——— 正文 93Lastone31
  •   林勋浩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以为自己摊上一个无比省心的艺人,偏偏在他美滋滋的时候来给他抽风一回,上次救人导致自己住院不谈,这次又半夜三更要办离院手续,人还不见了,她的伤不是骨折骨裂吗!!! 坐在出租车里的安素晴心情并不美好,不是说运动一半被打断的不爽,而是不良猜测即将成真的倒霉感,对于都敏俊,安素晴一向抱着能吃到嘴就吃,吃不到嘴创造条件也要吃,什么女孩子的矜持,哈哈哈哈哈,那么大岁数了,还老夫老妻谁跟谁矜持啊! 那颗400多年的周期的彗星……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到了金城公寓下车,在韩国,12点后满大街都是人,似乎默认了玩的时间,但是打车的费用贵的要死,把身上仅有的零钱都掏出来后,安素晴总算凑足了车费,她脚底发虚地飘上楼。 “好久不见Beyond~”小声又小声的握了握Beyond的爪子,安素晴用力摸了摸狗头,把Beyond摸得翻出了眼白。像幽灵一样飘到书房,钟台上的玻璃映出她的面容,眼睛黑漆漆的没有表情。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里是都敏俊最新的一本日记,啊,已经那么熟悉了啊,熟悉到闭着眼睛也知道能找到什么。 日记本哗啦啦的被翻阅,速度快的就像是在数页码。黑色的碳素笔迹,笔锋转折间带着书法的风韵,她的脸越来越白,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轻手轻脚合上本子,她盯着挂在书房的蹴鞠图,泪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瞬移回来都敏俊就开始冲澡,洗了个热水澡全身冒汗,咽了一壶水,体温依然40度心跳150,不是过敏般的难受,但也折腾的他心烦意乱,干脆又开始洗澡,这次用冷水!蓬勃的水流从花洒中被分成细细的一股股水流,一串串落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每次安素晴都会调戏调戏他,但分寸把握得很好,并不让他过于窘迫,别人眼里温柔可人的演员,礼貌端庄的后辈,在他面前会不顾形象的耍无赖,不让他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不甘心……想起她,就像怀抱着一颗恒星,灼灼的散发着光和热,又像被卫星环绕着,不管能不能看见她,总觉得灵魂与他同在。 他微微挑起嘴角,笑容隐没在淋浴的水雾中。 突然觉得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都敏俊一回头,发现安素晴倚在浴室的门口,黑沉沉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浴巾刷的在都敏俊腰上环了两圈,紧地让他有点想吐。 “我都知道了。” 那声音轻的像烟雾飘散在水汽沉沉的浴室里。 只一声,如同霹雳,都敏俊沉默着扭了开关,转身走了出来,一向笔直的肩背像被人打了一闷棍。 安素晴在他面前站定,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扯了扯嘴角,表情僵硬,到底没有笑出来:“一开始你就知道对吧。” 没等他回答,她接着说。 “对吧,你记得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是啊,他记得那么详细,三个月,逐渐被同化的能力,急速消逝的体能,明确的一个指向:要么走,要么死!生死离别都是由不得人的,比起外界的力量,作为个体的我们太渺小了,是啊,无法做主,就像从曾经无数次默默发过的誓,永远在一起,说的好像可以做主似得。 “我的记忆,只与你有关。”都敏俊线条优美的眼睛里漾起水光,他每段记忆都不完整,像是很多很多的片段被剪切拼接在一起。忧伤如线,千丝万缕的牢牢绕着他的心,他一个人太久了,四百年太久了,久得看到光亮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顾不得利弊得失,那种记忆中闪过的甜蜜幸福,就算真是焚身烈火也想尝一尝。 可是一个注定要醒的梦是不配得到幸福的,他眼尾红红的,眸光依旧如水。 真是温柔的眼神啊,软的让人心头发酸,安素晴摸索着他的手一点点慢慢地靠近,把自己挤进他怀里,又笑了出来。 当一个人在真正无可奈何的时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所以……” “你不碰我,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有没有办法负起责任。” “所以……” “你帮我解决了合同问题,甚至用股份权从SA中分出了一人经纪公司。” “你甚至开始把财产转移到我名下……” “都敏俊,你那么好心,连陪嫁都给我准备好了,为什么不把新郎一并帮我办齐呢?” “……凭什么只留我一个人?” 她把头埋进了都敏俊的胸口,箍住他的腰,执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勒着他腰部的细弱臂膀竟也让都敏俊隐隐作痛,环抱着这个讲话都带着哭腔的姑娘,一股酸楚攀上他心头,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她呢,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要离开?如果能早点…… 眼睛发酸,都敏俊想要解释,但是她并不听他的,眼泪淌进他的脖子里:“你是我的世界啊,只有你,只有你啊……” 身为女子的那份敏感脆弱在安素晴一次次的穿越中被消磨,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去面对,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弱了,心脏就像瓷器一样要碎裂开来,把嘴唇都咬出牙印也没能阻止自己发出那受伤一样的呜咽。 放在脑后的手掌是温暖的,颤抖的呼吸在耳旁,还能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激烈的心跳,他很难过。这个认知打破了安素晴最后的坚持,她像个孩子一样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直着嗓门,一点不优雅的哇哇哭叫,把所有的忐忑不安,惊慌失措通过绵延不绝的眼泪一起淌走。 我找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把整个世界翻过来,你怎么能那么好呢?什么都打算好,只让我接受结果。 离开,归期未至。 留下,死路一条。 我的努力就像是撼动大树的蚍蜉,命运就像是上好发条的玩具,一心一意照着自己的轨迹旋转,我只能接受,除此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是啊,安素晴,你以为自己是谁?窥见命运的一角就贸然插手。 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哭闹着跑出家门,她跑的飞快,风呼呼地从耳边挂过去,身后的景物逝去,安素晴心里难受,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好好哭一场,想要找到一个能温暖包容她的家,可是她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 找不到来的地方也看不到要去的地方,那个人就像是船上的缆绳,把她牢牢的系在这个世界,离开他,她在这个世界孤独无依,孤单的快要死掉了。 不过他又有什么错呢? 没有…… 他很好…… 非常好…… 实在是太好了,无微不至…… 把一切都打算好,哪怕未来没有他,她以后也主将衣食无忧。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小区的石头上,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安素晴细细地打起哆嗦,光影中有人按住她的肩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宽大的男士外套披在她身上,安素晴觉得自己想被渔网捕住的鱼,越是挣扎越是深入皮肉,那么多次的擦肩而过,安素晴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 在恢复记忆前,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天性趋向自我保护,一旦她意识到两人间无可弥补的差距她就像被碰到叶脉的含有草,把自己牢牢的缩起来。太过现实太悲观了,礼教,自卑,疯狂,她不是冒险家,一次次的克制,最后都是自己先放弃,把他远远地推走,或者选择一个“稳妥”的地位,唯一算得上幸福的那次,也是她被逼到了绝境,没有选择,反而过得愉快。 如果早就知道现在这么一个结局,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都敏俊是不能停留的,她还会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继承那些让她笑让她哭得记忆?还会这么全身心的投入去爱他吗?说到底这个世界于她也不过是一个暂时的落脚。 见她呆呆的没有反应,都敏俊把外套理了理,短外套被穿成了长风衣,袖子长长的在两边甩着,都敏俊探了探,握住她冰凉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呵,现在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感情的可贵就在于它的难以控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只是憧憬喜欢的人会成为你声明中难以割舍的一部分。安素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用力回握了一下。 都敏俊在她跑出家门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竖着耳朵跟着听她的呼吸,破碎的话语和呢喃,虽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但被安素晴发现总有些说不出的心虚。看着她跑了一身汗还又在打着哆嗦吹冷风,一向精通爱情理论的都敏俊也顾不上分析什么其他东西,上前把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终于牵到手了,都敏俊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听到安素晴鼻音重重:“为什么要贸然转移财产?你打算留下来死吗?还是不再回来了?” 都敏俊苦笑,他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万一……也好,放心,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想到她和之前一样,选择别人相伴到老,有其他人品尝到她的甜美,看到他不曾见过的另一面,还有孩子……他怎么甘心? 都敏俊干脆抱着她走了两步,在监视器看不到的死角里瞬移回家。 温暖的室内让她眉毛头发上沾上水珠,都敏俊难得强硬的把人按进浴池,剥得干净的小白羊也没心思闹腾,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太了解你了。都敏俊,要是真的只有两个选择,我宁愿你活着。” 记不得哪里看过的话了,人年轻时觉得自己可以为某种崇高伟大的东西去死,年纪渐长却愿意为一个目标卑微的活下去……所以活着吧,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的可能。 仿佛看到她平静眼波下内心剧烈的起伏,都敏俊笑容浅淡,手中的毛巾按在她肩上,捧着她小巧的脸颊,在她眉眼间印下一个吻:“好。” 爱有多甜失爱就有多苦,初遇如闪电那么分别就是霹雳,一下下让心都在颤抖。 “都敏俊,你有没有考虑过,带我走……”安素晴缩着脖子,半张脸沾着泡沫,没了往日的淡定悠然,反而有一两分孩子气。 正文 94Lastone32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啊,张律师,你好。” “安素晴xi,好久不见。” 礼貌的相互问好,安素晴拉了拉帽檐,挽着都敏俊臂弯。 “素晴xi看起来很疲倦啊。” “都怪都敏俊,昨晚没睡好。”开始先闹了一通,后来就着人类孱弱的身躯能不能承受高压高引力穿越这个问题,都敏俊和安素晴讨论了半宿,完全没休息好啊。 张英牧的目光大喇喇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刻,对安素晴眼睛下的阴影有了初步的推测,他往旁边拽了拽都敏俊:“老师!口水不过敏的话,别的也没有大问题,但是这样……”向着两步开外的安素晴撇了撇嘴,她遮着嘴巴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由于睡眠不足带着血丝。 “也考虑一下女士的身体吧,尽量克制一点啊。” 都敏俊蹙了蹙眉头,有些不了解,顿了一两秒才朝他翻眼:“张律师!” “刚刚老师你说婚……呜呜呜……”被捂住嘴巴的张律师脸红脖子粗,半点没有泄密的感觉,安素晴在一边抿嘴笑,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末日到来前尽量狂欢。 众所周知乐于助人的安素晴大伤初愈,就连一向暴脾气的导演也对她另眼相待,道德模范在社会上总有隐形福利可以享受,安素晴的工作并不忙碌,或者说她被安排的悠闲,当你的BOSS是老板,也许这种福利你也能享受到~ ———————————————————————————————————————— ———————————————————————————————————————— 正文 95Lastone33
  •   韩宥拉在李载京眼中不过一个玩物一般的明星,花些钱就能打发掉的那种,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根据少的可怜的线索找到他前妻所在地,甚至还录了他承认二人交往的视频。韩宥拉有条不紊的在SNS上把后一条视频公开,这显得S&C公司的澄清贴显得尤为可笑。 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安素晴给他打了麻醉,这个作案时还带着全套证件的小偷先生叫李申,从伤口来看他有一定的武术基础,脖子上的伤口虽然狰狞但避开了大动脉,左颈部的伤口甚至有四厘米长,隐隐可见白惨惨的颈骨,有些组织已经被撕下来了,用大量双氧水和生理盐水冲洗后处理后,都敏俊给他注射了疫苗,伤口不能缝合,里面的积液必须趁早流出。 开始问话他还清醒后来就开始说胡话了,韩宥拉干脆跪坐在他身边,还端了个小桌子把他的胡言乱语一句句记下来。 不得不说恐惧是开发大脑的最佳方式,如果赛跑时放出饿狼,大概大部分运动员可以实现自我突破,就像韩宥拉,她不断对半昏迷的李申问话,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除了特训过的特工,大部分人在意识模糊时会说出问话的答案…… 不要小瞧女人,特别是你的枕边人,女人她比你知道的要多。 这点李载京应该会有很深的体会,可惜的是他现在还幸福的掌管着S&C的大权,对即将降临在头上的灾难一无所查。 看着本子上的人名,一向被本能约束的都敏俊简直不能相信,这些人他是怎么毫无怜悯之心的下手伤害,然后理所当然的继续享受生活。 “从记录来看,李载京没有是非观,没有怜悯,甚至连共情能力都不具备,他性格偏执,做事随心所欲,从他第一次伤害行为开始,心中的野兽就被放了出来,……”安素晴默默握着都敏俊的手,两人手心黏乎乎地沾着李申的血。 客厅里静静地,阴凉凉,韩宥拉的声音分外干涩:“刘硕检察官吗?我是韩宥拉……” …… “我不认为法律能限制得住李载京。”牵着Beyond,安素晴心情低沉,“财团比一般人的力量大太多。” “……其实,这个世界上钱就是万能的,做不到的事就因为你的钱不够多。” 都敏俊第一次听见她说出这样的灰色论调,他立刻就明白安素晴的意思了:“只要S&C不放弃他,那么这个官司并不好打。” 李载京做的很干净,但是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把梁敏珠干掉,这样的包容大概就是真爱了吧,安素晴胡斯乱想着。 “如果钱是万能的,那么我所有的你都可以拿走,只要我可以留在你身边。” 真是难得的抒情,安素晴心里发酸嘴上仍然泼着冷水:“好啊,如果你钱多的可以支撑宇航局研发出适合的宇宙飞船……” 都敏俊:……不解风情是病,得治! 李申是个合格的走狗,但是再好的奴仆碰到神经病杀人狂主子都要留一条后路,特别是他得知自己的父母以一个可笑的“酒驾”理由已经被警方“解救”时,他答应指证,但是事实证据并不充分。 李辉京是个花痴,除了痴迷千颂伊以外,他非常爱家,特别是在大哥李韩京去世后,这种情感被最大程度的发掘。安素晴不需要特地请他,只要把她请千颂伊吃饭的口风漏出一点点,李辉京就会像循着气味的猎犬一样嗅嗅嗅地自动过来。 安素晴很好心的安排了刘硕检察官在他们吃完饭才和梁敏珠进门,见到“抛弃哥哥的前嫂子”李辉京十分惊讶。虽然很好奇,但是千颂伊缺乏的是常识而不是脑子,看到气氛不对,她眼明手快地立刻告别了。 S&C集团说到底还是家族性企业,掌舵人李凡中放了权,但是只要他不松手,李载京就算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崛起的企业它的触手比普通人想象的要多得多,他们隐藏事实的本事也大得多! 而促使李凡中绝望的力量就看他这个仅剩的儿子了。 大哥扑街,二哥即将扑街,从某种程度来看,李辉京也算是收获颇丰?安素晴恶意的猜测,还好李辉京没有读心术,要不然他大概会操起桌上的豆腐汤糊她一脸。 兄弟阋于墙这种同室操戈的行为是大家族家长极力避免的事情,有些时候家务是真的很难管理,如果对孩子一视同仁,就怕继承权这种东西迷了孩子的眼,遇到个使劲捧长子,致力于养废其他孩子的家长李载京就是大杀器。 李辉京是怎么被一脸正气的刘检察官忽悠安素晴是不想知道的,但是看着他手脚不稳的接连打碎一个盘子一只碗之后,她瞄了瞄倚着沙发看新闻的某人,她倒是蛮庆幸自己及时收起都敏俊的宝贝古董,要不然还能这样悠哉悠哉的吃西瓜? 李辉京回去做了什么安素晴不了解,但是李载京急了这倒是真事儿,助手助手不见了,前妻前妻不见了,情人情人也来捣乱,这生活过的真尼玛不开心!被砍了左膀右臂的富二代资金足足的去雇人,没人手?有钱就行! 不开心的李载京最擅长让别人糟心。 据某匿名人士爆料,韩宥拉的好闺蜜,冲劲十足的安女士现已结束单身正在和某男子同居。更让人信服的是,曝光下还配了一段录音,疑似韩宥拉和妹妹的谈话。 这么一段比住院闹得还烦人,安素晴这两天除了拍戏就是都敏俊专门接送,要不是有瞬间移动这个神技能,那么多的记者狗仔她真心甩不了,林勋浩也掉了不少头发,公司给安素晴的定位是女神,高冷路线通到底没问题,可是女神一旦恋爱立马走下神坛,每天光是清理那些疯狂粉丝的包裹就弄得心塞了,不停打来的电话,采访通知,还有什么生怕你没事的自杀宣言更是让人焦头烂额。 觉得好笑?天然美女都是噱头,在韩国谈天然更是没几个能承认,样貌谈不了,咱们可以从修养上说啊,各种气质美人层出不穷,演艺圈都是装出来的,这点看破不说破就是赢家,用最大力气作出最自然的姿态这才叫巧夺天工。 这边还在商量着对策,那边安素晴就和都敏俊摊开了讲,妈蛋!男人都要跑路了,一走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她这还要矫情就太不是人。这么谈妥了,她才通知经纪人,这事情就当搏关注度了,问题的解决我和BOSS商量过了,不是要公开吗?那咱就公开,你要坦诚我就坦诚,有本事你就从档案局加密数据库把人家资料找出来! 安素晴当晚把合影甩出去,两人依偎着,只能看到她靠在胸膛上的侧脸和一点点男人的下颌,倒是脑后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工作室的策划组倒是得连夜加班把女神计划加工改造成女汉子计划。既然是女汉子的包装,那平时的言行举止,新闻的炒作,广告定位都得改。那些能红火下去的明星背后站着的是一整个的团队,这才是都敏俊真正送给她的护身符。 “恋爱就恋爱啊,人家认了。” “嗷嗷嗷嗷,我家的小怪!” “那只手要剁掉啊!” …… 随着各种争议的蓬勃发展,女神恋爱了,这个已经成为事实,但是人肉出这个挨千刀的男人成了网友的兴趣,可怕的是竟然有人把出现在女神身边的所有男性挨个截图,从韩宥拉的录音来看这个人不是娱乐圈的,这个人家世不错,长相不错。 一开始瞄准富商政客的粉丝们你们太天真了,截图截啊,这个土豪去当过保镖你知道啊,这个土豪还是她BOSS,这个土豪更是丧心病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学老师!!! 一开始就找错方向的小伙伴还是认输吧。 对于把安素晴捅出去的韩宥拉自己也是莫名其妙,那段话确实是她说的,但是当时在家除了她和妹妹没有第三人在场,为这事韩宥善都举手发誓第N回了。韩宥拉就是想打电话给安素晴道歉都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指名道姓的黑锅她是背定了。 “这是什么?”拨着手机里文件,韩宥拉这才发现自己手机多了莫名其妙的录音,删都删不掉。有的有说话声音有的连声音都没有,这是什么?拿着手机韩宥拉气的直抖,这种恶意的窃听软件就是罪魁祸首,甚至这种东西可以远程操控录音,你和身边人的讲话你的电话通信都会逐一反映给另一方。 安素晴接到韩宥拉的公用电话还奇怪,好好地把电话打到都敏俊手机上很好玩似得,要不是她就在旁边,都敏俊一听声音就要挂电话。接完韩宥拉的电话,安素晴心情有些微妙,无论怎样避免这个李载京都找到她头上了?有种一代和二代PK的即视感啊。 这么想着她翻了翻自己的手机,果然在不显眼的文件夹里果然已经藏了几个录音,葱白一样的手指按了下去,传出来是她和都敏俊的谈话: “……带我一起走吧,虽然没有那么强悍的身体,但我总要试一试才能死心,我,不想后悔。” “况且你怎么知道KMT184.05就没研制出活体转移技术?” …… 安素晴黑着脸按下暂停,看来这位是把自己当成韩宥拉的军师了? 没过多久,她接到李载京的电话: “安素晴xi,看来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正文 96Lastone34
  •   Lastone34 12月对于艺人来说就是丰收月,三大电视台都在12月底进行年终点评,就像要拿回成绩单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奖项候选人围着圆桌排排坐,对于坐着等待的演员们来说,最考验就是表情,吊臂摄像机全方位拍摄,被捕捉到不好的表情想象力丰富的观众朋友会自动脑补,是不满意奖项啊,还是不满意演员啊。桌上的菜色大多是摆设,妆容举止都要注意的场合真的吃的满嘴油光也算行为不雅。 千颂伊和安素晴并不是一个剧组,提交的作品也不同,但是后来安素晴在她那个剧里打了个酱油,千颂伊干脆左边刘世美右边安素晴这样左拥右抱的坐着了,这几天刘世美和千颂伊的关系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谈笑间总有些尖锐的东西从她的目光里扎出来刺得她疼。比如现在,热热闹闹的现场,大家都彼此搭着话,明明自己就坐在旁边,世美她宁愿去碰旁桌郑华硕的壁。 堵着气的千颂伊难得搭理了一□后弯着腰的后辈,对方受宠若惊的表情让她满足了一下。想想同样是从新人阶段走过来的演员,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安素晴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想着,她朝旁边的安素晴望去,对方正在和一位前辈讲话,严女士那是妈妈辈的演员了,常年担任剧中主角的母亲,姨妈,老板娘这类角色,说起来算是老戏骨但是真要论受欢迎程度,那还不如安素晴。 从千颂伊的角度看不到安素晴的表情,想必也是恭谨并认真的吧,让严女士一向严肃的表情都柔和很多,腰背不是呆板的笔直坐姿有一种教导不出来的风范,并不像先下的孩子那样潮反而带着旧时光沉淀下的风影。 “安素晴前辈是个很温柔的人呢。”顺着她的目光刚刚搭话的后辈演员顺口说了一句。 温柔?是啊,如果千颂伊十五岁她会这么认为,但是她现在都快要三十岁了,怎么会分不清什么是温柔?素晴她身上有种超脱于年龄的宽和,她的温柔不如说是宽容,多少次和她讲话时,千颂伊觉得自己是个被宠爱的小姑娘,素晴她看人的眼神很认真,但是态度却大多包容,无论好坏她都笑笑,平和淡然。大概孤儿院出身的孩子总会经历更多的苦难吧,那些经历把她打磨成闪闪发光的钻石…… 短篇优秀演技赏给一个角色轻重度连女配还不如的演员,这个结论没人反对才奇怪,偏偏这样奇怪的事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不过在她身上发生任何事似乎都是可以理解的,千颂伊歪了歪头毫不在意笑起来。 屏幕投影上安素晴的脸出现了,眉弯如月,唇角微挑,正在静静微笑。深潭一般漆黑的眼睛又如光幕下的水晶一般剔透,奇异而矛盾。紧跟着,微笑水波一样荡漾开。好像石子投入湖水引起的诧异和波动…… 在颁奖大厅热热闹闹的时候,李载京的脸在电脑光晕下半明半暗,原以为韩宥拉就是罪魁祸首,没想到意外的牵连进来安素晴反成了最大的变动因素……这个女人城府手段都不显眼却每一次都能打乱他的计划,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李载京的目光更加阴鸷了。 任谁的电脑被黑的一干二净都不会开心,往她手机里装个窃听软件,就黑了他的电脑做报复?不,哪有那么快的反应,说不定是韩宥拉那些影迷们再一次的捣乱。想起白天全公司电脑集体出故障他就头疼,还有谁能解释一下明明是S&C公司为什么被黑了之后电脑上集体出现“SB”? 晚宴结束后安素晴捡到失魂落魄的千颂伊一只,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安素晴并没有急急地询问。她的做法是对的,即使现在问千颂伊,她也回答不出什么。 明明是好朋友不对吗? 明明我一直在帮你啊! 为什么反而要被责怪呢? “千颂伊!我真是受够了每一次在你面前俯首帖耳!呵!你以为自己真是安素晴说的那样?” “单纯?直白?不要开玩笑了!” “那不过是你自私又任性的伪装罢了!难道你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 噼里啪啦压低声音说了一长串,刘世美呼吸急促的肩膀胸口都在剧烈起伏,女生的友谊难有无坚不摧,涉及到暗恋更是不易,这个时刻她分外为李辉京抱不平,她粉色的嘴唇抖着,眼睛里滚着泪:“你凭什么,凭什么那么重要呢?” 载着千颂伊一同回公寓,李载京的单方约定完全忘在脑后,在悬崖吹了半宿凉风的二公子,第一次不顾形象吐出脏话:“shit!” “素晴xi,我相信无论什么秘密都比不上一场现实的科幻片更引人瞩目。” 【你为我保密那么我也为你】和这种家伙交换秘密吗? 真是让人恶心的口吻。 这个国家,不,这个世界真的不知道有其他的智能的生物存在吗?这点不是一般人接触到问题,好奇心谁都有,真的遇到了梦寐以求的外星人大概会吓的半死吧。政府组织的追杀?别开玩笑了,一个手握几近二十一兆韩元的的外星人,和他的身份相比他的钱财扶上台一个总统也不是大问题吧…… 虽然这样真的要把曝光的事情压下来还是要头疼一阵的,特别是如果把自己牵扯进去的话…… 安素晴握了握掌心的手机,没有给出任何答复,李载京盯着躺着的毫无反应的手机,愉快的露出一个甜蜜而黏腻的微笑,然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啊啾!!!” 陪伴有时比安慰更加暖心,一觉睡醒千颂伊迷糊着刷牙,没过多久门铃就响起来。 自顾自吃的千颂伊完全没有打扰别人的感觉,虽然心情还是不好,但是吃到美味的汤饭还是觉得被治愈了T T 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家啊,都敏俊觉得美味的早点都打了折,他匆匆吃完:“我上班了。” 衣架上的大衣动了动,安素晴挡了挡千颂伊的视线,上前帮他拿下来:“中午回来吃饭吗?” “……最近有点忙。”都敏俊并不去看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扣着衣服上的扣子。 “啧啧。”咬着筷子,千颂伊吸溜了一口汤。 “千颂伊同学,期末考试,不要迟到!” 看着对方倏忽间鼓起来的眼睛,都敏俊略略勾起唇角,安素晴从下往上给他扭着扣子的指尖搔了搔他手心,心头异样感还未散去,安素晴在他面前亲了亲他的指尖,鲜艳唇舌一闪,千颂伊脱口而出的反驳被定格在喉间。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按着安素晴的后脑勺在对方口腔里扫荡了一番,直了直身子想要松手,没想到对方反而更加贴了过来,薄薄的家居服掩不住的曲线软软的从他胸膛蹭过,勾着不放的舌尖吸得发麻。卡着时间放开人,安素晴在桌边站稳,就听见千颂伊的话吐出口: “你这个禽兽老师!” 被一语双关的都敏俊头都没回两只红彤彤的耳朵在鬓角招摇。 “素晴啊,你的饭是不是很烫?” 安素晴奇怪的抬头:“mo?” “怎么才吃两口就把嘴巴都烫红了?” …… “都说了!我知道的婚礼大多这么办的啊!”张英牧苦着脸,“教堂中的西式婚礼和传统的韩式啊。” “都要有亲朋好友啊。”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顿了顿,张律师一脸的褶子挤在一块:“素晴xi接受婚戒时的表情是怎样?” “……婚戒?”都敏俊眨了眨眼,跟着念了一句。 张英牧八卦的星星眼闪了闪:“对啊!” “等等!老师你,不会,还没求婚吧?!” 想着前一天发生的糗事,都敏俊决定在下班后和张律师好好再讨论下婚戒的情况。 【不要再问我了啊!!!!老人家的精力怎么能和外星小伙子相比啊!】 送走了元气恢复的千颂伊,安素晴这才安稳的坐下来考虑李载京的问题,在他没有出口威胁之前,对于这个曾经的身份的拥有者,安素晴是怀着恻隐之心的。好歹她也曾为人子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倒也不想让李凡中夫妇尝尝。韩宥拉是帮助照顾她的引路人,救她一命理所当然,这个李载京明摆着不会和韩宥拉私了,更不用说握手言和,有个成天阴森森琢磨怎么弄死你的前男友显然不是好回忆。但是这个李载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计划打到都敏俊头上。 在不断的穿越过程中,安素晴尽量在做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无论生活在什么样的境地里,她都尝试努力更好些,更好的适应融入。自恢复记忆以后,她就更加满足了,无论是家世容貌事业能力都让她无比满意,有一个一样能记得她的、知道她来历过往的爱人,这点带给她的饱足感比其他的一切都要多。 而有一个人在背后,静静地伺机以待,妄图破坏掉她的平静和幸福…… 这又怎么能忍呢? 这么说来还要谢谢李载京的威胁,要不是他的狠辣,她大概还没办法决定。在键盘上十指纷飞,安素晴看着一个集团的机密毫无保留的敞在自己面前。 鼠标在上面点了点,一份格式套用好的举报信被发送给检察院。 S&C集团即将乌云盖顶,这点,被败家子李辉京气的半死的李凡中有比他人还要敏锐的预知:“你就是这么想把你哥哥拉下来吗?” “然后呢?你来吗?” “死了这条心吧!手足相残的儿子怎么能委以重任呢?!” 看着双手颤抖的父亲,李辉京干脆跪坐于地,任由沉重的笔洗砸在自己身上,他低着头,按下了手中录音笔,熟悉的声音传出来…… 正文 97Lastone35
  •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S&C集团似乎一下子所有的运气都被用光,先是被卷入明星谋杀案,后来又被反贪调查,紧接着就是警方介入,李载京在他亮出出底牌前就彻底失败了。因为公司和儿子的事情两面夹击李凡中不得不弃车保帅。公司的机密文件流出引来的不仅师警察,还有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 韩宥拉亲自和李申作人证,令人意外的是,之前被依法警告过的韩宥拉脑残粉竟然寄来了不少照片,果真人多力量大吗?群众眼中无漏洞啊?安素晴晃了晃头把冒出的不合时宜的话甩掉。李载京的律师原来打算以精神问题为他开脱,安素晴找上门时他还在兢兢业业写诉状书,李韩京的死前录音并不能作为揭示罪证证据,最多充当线索而已,当年的蓄意谋杀经过多年的掩饰证据已被销毁的差不多,李辉京虽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槛,但也没主动把哥哥送进警局,通知父亲这点算是正常人的表现。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真是一点都不光彩,但是不解决李载京受到威胁的就可能是都敏俊。 正文 98Lastone36
  •   某家地址隐秘服务周全的婚纱店里…… “人家求婚了吗?你这么急着试嫁衣?来~吸口气。”背后的拉链紧绷绷,安素晴拍了拍千颂伊的腰。 “一月二十三,怎么,辉京那小子没告诉你?”照着镜子,千颂伊转了一圈,“腰围有点紧啊。” “还有几天……要不要那么赶啊你们?” “还不是伯父伯母不同意。”谈到这个话题,原本高高兴兴试婚纱的千颂伊明显低落了。 要是我儿子在老子住院的时候去泡妞连学业都荒废了,老子也恨不得把那个狐狸精剥皮,安素晴蹲着整理长长的拖摆心里想道。 女神结论下的莫名其妙:“不过辉京喜欢我嘛,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 千颂伊抚了抚胸口精致的蕾丝,那天在酒吧找到醉醺醺还一边哭一边表白的李辉京,刘世美彻底舍弃了一贯的温柔小意的模样,没有烛光鲜花,没有悠扬的音乐伴奏,没有单膝下跪,连深情的眼神都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简直就像脑子被驴踢了,莫名其妙就答应了那个醉鬼的求婚,更无语的是第二天李辉京还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美梦,呵呵呵呵呵苦笑着讲给她听…… 笨蛋! 不过,如果错过他,是世界上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爱她的笨蛋了吧…… “对了,素晴啊,禽兽讲师多大?” 禽兽讲师?都敏俊?安素晴眨了眨眼:“二十六……”四百一十四岁啊,你有意见? “男人啊,年纪太小的话是不会考虑结婚这件事的,像辉京那样十五岁就开始求婚的人毕竟不多。”撩了撩头发,千姿百媚的女神抛了个媚眼。 门外拽着拉手的都敏俊顿了顿脚步,小年轻?说谁呐! 屋里的千颂伊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李辉京给她贴心的浪漫惊喜,不再大手大脚的他更多地贴近普通人,一起去了旋转餐厅,南山塔挂了同心锁,摩天轮正式求了婚,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还要去挂同心锁?都敏俊默默记下了一笔。 后来是辉京把在门口生根发芽的都敏俊一起带进来的,千颂伊和李辉京两个二货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冒着粉红泡泡,功成身退的安素晴牵着都敏俊迅速撤离现场,但是他还是瞄到了对方带着羡慕的眼神,都敏俊攥了攥手:“一会儿出去吃饭吧?” 安素晴惊讶的扬了扬眉头,重度洁癖患者主动要求出!去!吃?! “下午的工作……” “已经通知林勋浩延迟了。” 狂霸酷炫拽的风格有点奇怪啊,这么想着安素晴还是回去重新换了衣服,正化着妆呢,都敏俊又插了一句:“不用,不用画得太抽象……” 抽象?安素晴眯了眯眼,从镜子里看他:“被认出来你来解决?” 都敏俊眼睛瞥向右下角,真的考虑了以下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点头:“我来解决。”反正他们跑不过我~~\\\\\\\\\\\\\\\\(≧▽≦)/~啦啦啦 最后安素晴还是带了一副遮住脸的超大墨镜,一起去了情侣密集处——南山上的旋转餐厅。首尔的南山其实并不高,两百多米的“山”在中国大概算上一个丘陵。 都敏俊真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考虑到安素晴演员的身份他决定坐缆车直奔旋转餐厅,点餐后按照张律师的计划藏个戒指在冰淇淋里面……烛光鲜花然后…… “嫁给我吧~” 还没到山顶就有人求婚了,南山的111层台阶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台阶,自从《我叫金三顺》火了之后,这里就被称为三顺台阶了。安素晴示意都敏俊去看隔着台阶两边隔着栏杆亲吻的情侣:“文化推广真是不遗余力呢。” 不能说反感,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被地域文化影响,但是安素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计较着什么,又笑起来:“我以前也希望有这么出名的一部作品呢。” 但是和你相比那些都可以放弃…… 都敏俊神色微动握了握她的手,缆车上的很快,到了山顶天还没黑,还要自己再登一截台阶,不远处就是挂着同心锁的地方了,五颜六色造型奇异的小锁挂着便签记载着情侣们的小心愿,观景平台的两侧都挂满了,在旁边又开辟了另外的金属架。 安素晴呵了呵手,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缆车路过之前的爱情许愿池都敏俊完全没反应,看着也不像有研究的样子,还是不要太在意吧…… 往前走了两步又被拽了回来,安素晴一头转进他怀里,怎么?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都敏俊不太自然地掏啊掏竟然真的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两把爱心型的小锁,纸条都写好了,可惜被他慌张捏的有的发皱——感谢这个星球上的相遇。 安素晴瞪大了眼睛古董男的浪漫攻略? 大概是她发呆的时间有点长,都敏俊的小手指轻轻蜷了蜷,手心里两枚锁在背后小灯的映射下也泛着和他耳朵一样的粉红色,偏了偏头,都敏俊被她看的狼狈:“不要就算了!” “当然要!” 和以往的黑长直不同,安素晴的卷卷的头发都蓬了起来,斜刘海下眼睛亮晶晶,白皙的脸上由于兴奋泛出两团红晕,和往常稳重的形象相比显得孩子气了几分:“我们去那边挂。” 特地把纸条压在锁的背面,都敏俊找了个不醒目的角落位置挂好了锁。 “这样真的结实吗?然后把钥匙扔掉?”安素晴忍不住伸出爪子拽了拽,试探了一下紧密程度,“我们也要这样……” “不分开”三个字还没说完,在都敏俊石化的表情下,安素晴华丽丽地把锁扯开了,啪嗒掉在两边! TAT!!!!!!!!! “呵呵呵呵呵呵,还好钥匙没掉,我们重新再锁一次!” “喂,安素晴,你把别人的也扯下来了!” QAQ!!!!!!!!! 真正进入餐厅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因为被眼尖地粉丝认出来,尖叫着“小怪~~~”在他俩身后狂追了半小时,都敏俊时好时坏的超能力傲娇着啥反应都没有,好在两人体能还不错,转了好几圈拐着弯把人甩掉了。 南山顶上的旋转餐厅每48分钟转动360度充满着浪漫气息,也是导演们青睐的拍摄点,暗下去的远山和民俗村,横跨江河的大桥,灯光烁烁的大小建筑,夜幕降临,四处灯火阑珊,整个城市都在你脚下,像是一片灯光汇集的海。安素晴和都敏俊目前没有心情欣赏,支着胳膊大口喘气,还记得形象没有摊在桌上累成死狗。 等到真的开始上主菜时都敏俊才记起来,尼玛戒指还在裤兜啊!!! “这菜上的也太快了……”都敏俊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冰淇淋语气飘乎乎。 七分间的沙朗的美味牛小排肉质结实还带着油筋,香喷喷油滋滋的躺在特制的酱汁上。 “有吗?”安素晴咽下牛排,看了看表,“上菜的间相隔不超过5分钟,还好啊。” 那是因为你俩光歇就歇了半个小时啊。 兜里的戒指顿时变得沉甸甸,都敏俊心情阴暗了下来,不就是求个婚嘛,怎么那么难! “下回还是画过妆再出门好了,这样就不太容易被认出来了。”越过盘子安素晴伸手蹭了蹭神情凝重的某位的脸。 如果经常上网,如果可以爆粗口,都敏俊的心情应该是这样: 劳资要求婚好咩?这种时刻媳妇还要画个易容一样的脸,掀桌!差评!捡回来,再摔一次! (╯‵□′)╯︵┻━┻ 但是和社会已经脱节的都教授只能默默憋气在心底,把刚刚追他们的粉丝砍上左一刀右一刀。 “呀!那是安素晴吗?” “等等,我拍个照!” “哦哦哦,要签名可以咩?” 闷闷不乐的都教授和姿势优雅埋头苦吃的安素晴俱是一僵。 卧槽!又来了!→这是安素晴 劳资受够了!→这是都敏俊 在一大波粉丝朝着他们凶猛来袭的时刻,愤怒指数爆表的都敏俊眉头紧皱,安素晴拉着他迅速站起来准备跑路,这是餐厅灯闪了闪,地标性建筑的南山塔像一只被泼上啤酒的香烟,缓缓地一点点从上到下熄灭了…… 餐厅一片漆黑,安素晴紧紧拉着都敏俊,窗外的万家灯火从她的角度看,以南山为圆心,黑暗迅速辐射出去。 男,男朋友失控了…… 腰上被一只手搂紧,安素晴睁看眼已近到了海边。 她连忙扑上前去上上下下摸了一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头疼不疼?身上还有没力气?”那张一向微笑的脸上神情紧张,都敏俊心生感动,拉住她由于紧张而变得冰冷的手把整个人裹进大衣里。 还好做了多处准备,西餐厅告白【fail】摩天轮告白【fail】(停电了坐毛线摩天轮啊)还好早就在海边埋了烟花,等会儿点一下,应该,应该还能将就……吧? 都敏俊心想着,衣服里紧搂着他的安素晴一下下捏他腰侧的皮。 “停电!你胆子大了是吧?” “超能力用不完了?” “你怎么不去发电呢?” “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这样……” …… “嘶~”虽然有点疼,好歹算了关心嘛,都敏俊乐呵呵搂住人往海边走,海水离得远远地,海浪的声音显得周围很安静。 四处无人,在他温暖的臂弯中,安素晴突然把人拉低,都敏俊弯下腰,温热的薄唇贴上她的嘴唇,舌头伸入两片花瓣一般的嘴唇中,舌尖相触,香软的气息扑面而来。原本慢里条斯的游走在安素晴不知死活的挑逗下逐渐粗暴起来,被吸吮的有些疼痛,她退缩一下,反而引诱得对方侵略的更深。脑后被一只手固定着,后背被胡乱地抚摸着,软绵绵的娇躯贴近开始磨蹭他的身体,安素晴有些哀怨,原本也算得上静心寡欲的自己都快考虑下药了,都敏俊似乎还是一副禁欲模样。 男子微喘着停下来,可这时候,安素晴踮起脚尖,倾斜着搂抱住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含住他的唇瓣,像一只咬着饵的鱼。 海风吹过来,在这件宽大的男士大衣隔开的小世界里没有人觉得寒冷,唇舌勾连肢体相互纠缠。安素晴紧抱对方蹭他的脖子却有硬热的不明物体抵着自己,她的脸红彤彤的,靠着环着对方脖颈的手臂半挂着,几乎要扑倒在他身上。 都敏俊只觉得脑子阵阵发晕,隐隐的的战栗感从下腹传来。他眼帘微眯,睫毛轻轻抖动,略带迷茫的神情透着几分陶醉,让一向清冷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安素晴觉得心痒痒成功感爆棚。 “啊!”她轻轻地咛叫出声。 韩国的冬天满大街都能看到丝袜和短裙,她的风衣也不算厚,所以隔着衣物的用力搓揉她很快感觉到了,扫过她腰背的大手逐渐移到俏臀上,这意料之外的用力揉捏,让她吃了一惊,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吟。 都敏俊顿时头皮一麻,半尴尬半羞涩地退了一步,踩到了某个埋在沙滩里的东西。 啊,找到了,埋了半截的炮仗! 不过等等!沙滩上怎么有点潮? “潮?”安素晴扒了扒领口,“傍晚涨潮嘛,现在退下去了当然会有点潮啊。” 毛茸茸的头发刮在都敏俊耳边,把头探出领口安素晴心满意足的开始摸腹肌。 都敏俊的心情就像掉在数九寒冬的冷库…… 雪上加霜! 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说好的浪漫攻略呢?张律师你回答我啊! 正文 99Lastone37
  •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以后每次宝宝问起来,妈妈都是一脸幸福地回答,其实爸爸也是个浪漫的人啊,他给妈妈一场最盛大的求婚…… 但是现在已经脑子一片空白的都敏俊实在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作为约会来讲,今天安素晴已经十分满足,虽然被追得乱跑,但是都敏俊在身边的话这些乱糟糟的事也变得十分有趣了。当你有瞬移超能力的时候是不能胡思乱想的,这点站在仲美山天文馆内的都敏俊可以证明。 四周静悄悄,空气很好,偶尔有风吹过述职的沙沙声,空气很新鲜。 “这里……”安素晴左右看了看,“是你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吧?” 和其他城市一样,首尔也有空气问题,而这儿,距离首尔40公里的近郊,几乎没有污染问题,抬头望去仿佛被漫天的星星包围着。 都敏俊得救一般松了口气,控制了监控之后,直接拉着人走了进去。 天文馆里的机器在他的控制下缓缓运作起来,随着两人的走近,灯一盏盏亮起来,每一步都迈向光明。造型未来化的天文台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氛围,当大厅的门向两边打开安素晴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正文 100Lastone38
  •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哦,不能再想了,她夹了一下腿,身上清清爽爽,一只手托在她腰臀之间,轻柔地沿着脊椎轮廓描摹着,安素晴更紧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一夜之间似乎整个壁垒都被打碎,世界在都敏俊眼中带着其他的不明意味,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也会如同凡人一般沉迷失控,一向的克制,自持那一瞬全都离他而去,只希望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清醒之后看着她满身斑红青紫,都敏俊才懊恼起来,庆幸的是,没有超常的能力但安素晴似乎恢复力不错,身上的痕迹在三两个小时之泪内又迅速复原,面颊红润,唇如点脂,睡得无比安稳,他之得苦笑着小心帮她擦身。 安素晴梦到自己是一个臼子,有人不断地在捣年糕,捣啊捣啊,臼子都要被捣裂了,终于轰隆一阵,下面的石盘塌了…… 太阳晒得暖洋洋,这种温度应该是中午或许是下午,安素晴迷迷糊糊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觉得骨头缝里被灌满了醋,身上软绵绵的像一只水母。睡得太沉连时间概念都没有了,她四处转了一下脖子,线条简洁的房间,水洗蓝的被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抬起手捂住脸,昨天几乎瘫成一汪水的悲惨往事安素晴记得清清楚楚,像斗鸡一样相互挑衅,谁都不让谁好受,恶作剧一样的过程,真的嵌入身体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正文 101番外1
  •   我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这结局。 曾经是最出色的战士的元流焕料想过潜伏南朝鲜的任务艰巨无比,需要拼上死得觉悟,甚至死亡也不能带给他荣耀,前程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但是曲折成这样真的好嘛!!! 傻瓜间谍啊!傻瓜啊傻瓜! 可是你告诉我为什么身为一个傻瓜会有个弱智媳妇……虽然媳妇很漂亮…… 化名为邦东九的元少佐觉得通向最强战士的荣耀之路被设下了大大小小的坑,事实也像他直觉猜测的一样。自从那个漂亮到闪瞎眼的“媳妇儿”醒来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处于水深火日之中。 这个完全没常识的单纯的雏菊一样的美丽少女,被超市大婶起名全美惠,同样被村里人称为傻子,美惠什么都不用做都能得到大家的夸赞,她扫个地大家都会责备地看向“丈夫”邦东九,摔!凭什么啊?我也是傻子啊傻子!我还手脚不协调啊!我还被打不还手好嘛! 东九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说这句话前请把鼻涕擦干净头发理一理) 不知道是不是傻子都对别人的情绪敏感,自从他表现出对人们区别对待的不满美惠似乎特别照料他……具体表现为,每天给他梳头,洗脸,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型玩偶一样,但一看到美惠被拒绝后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不忍心了。 虽然开始头发被剪成各种奇怪的莫西干,非主流,自从理发店的老板搬来之后邦东九就越来越难完成任务,一个傻子怎么会那么快学会理发啊?一个傻子怎么能那么潮! 没有鼻涕没有污渍没有厚厚的稻草头,他再怎么装傻子也不像啊!(╯‵□′)╯︵┻━┻ 没了外表的掩饰,东九只能在行为和表情上下功夫,眯起眼睛,放松脸部肌肉,口轮匝肌脱力,声音拖长,说话呵呵呵呵是尾调,每天奇葩的各种摔倒,东九还无下限地去抢村里小朋友的鱼肠以至于被丢石头欺负。 但这一“终于可以完成任务”的痛哭流涕的心情没多久就又被美惠破坏了…… 啊啊啊就是这样摔下去,翻滚一圈脸朝地!东九计算好角度准备摔倒的姿势。 可是半空中就被人揪住后领,以一个吊死鬼吐舌头的惨象被拽住。 这等臂力……是什么人……东九踢了两下腿,一转头是美惠天真的脸,果真是傻子力气大吗?为什么单手就可以把我提起来啊!内心不断咆哮的组长同志就这么被提溜下了楼梯。 美惠特别认真地看他:“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老公!” ////>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东九来到维卡多已经快半年,半年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比如酱酱和酿酿,啊呀怎么办,又开始想老婆了~(捧着脸蛋脸红中) 开始知道美惠上个外星人,他还好好研究过外星人资料,什么科学实录,文明传说之类,结果被美惠拉过去做了更“深入”的研究…… 正文 103番外3
  •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 “所以呢?你就这么找来了?只用了两次?”过雨晴托着下巴,向前戳了两下。 都敏俊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试验了那么多回,虽说是半年但是在流速被控制的实验室里他哪里是过了半年。不放心其他人,他既是实验体又是研究者,开始是令人恶心的压缩感,后来只能短暂听留,终于能长时间接触一次,还是看别人秀恩爱…… “那么这就是后遗症吗?”过雨晴把他捧在手里又戳了两下脸蛋。 “安素晴!”奶声奶气的吼叫声从一个身长不足10厘米的迷你都敏俊嘴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