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医》 正文 第一章:重生 章节名:第一章:重生 “苏青,女,二十七岁,因大额走私罪,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随着高亢有力的宣读声落下,穿着囚服的苏青缓缓抬起惨白的,犹如很久未见过阳光的面容,遥望落日下青翠浓郁的群山,一声发自内心明显带着遗憾的叹息响起…… … 苏青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摸摸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掀开被子下床,径直打开房门,院子里的说话声便清晰无比地传进她的耳朵。||是大伯母侯秀的声音。 “你看老三都去世半年多了,你一个柔弱女人带着两个半大孩子,也不容易,苏青还好说,京市的她姑,已经摞下话,上高中后,她就将苏青接走,学费生活费她全包了,不用我们操什么心。” 大伯母侯秀说到这,叹了口气,接着道:“可谁想天不如人愿,苏夏这孩子,这才十岁啊,居然查出与老三一样的病,我听说这种病,治不好,只能用好药养着才能多活些时候。人家侯三可是说了,只要同意嫁过去,立马拿出两万元给孩子看病。” 1995年,不消说在封闭落后的太白山下的苏村,甚至是整个乡镇,万元户都是让人羡慕的极为稀少的有钱人。 所以侯秀,说最后一句话时,绷得紧紧的花布褂子下的肥肉,几乎都要跳将出来,显然十分激动,同时又暗含一股酸味,两万元啊!他们家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两千块呢。 看着章书玉都三十五岁了,啧啧!居然还是细皮嫩肉的,哪像她们这些女人,有的三十岁不到,都已是一脸褶子与沧桑。 再加上这标致的五官,娴雅宁静的气质,哪有一点乡下人的样子,说是大家闺秀倒更恰当,就连那些城里的美妇,都不一定比得上,怪不得娘家侯庄的侯三赶集时,在镇上瞧过一眼,就迷了心神,再也忘不掉,找人四处打听呢,最后打听到这章书玉,半年前丈夫病逝,便求到了她这,急着上门提亲呢。 侯三尽管也给了她不少好处,但她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每次来到这老三家,她都感慨若这套院落是自己家的该有多好。 这时的农村瓦房已是很不错了,楼房一个村还没有一家呢,所以,苏青家的五间大瓦房,室内全套的木质家具,以及高大的院门,在苏村也是排的上号的。 苏青的爸爸没生病时,打得一手好猎,又很会操持庄稼活,所以,苏青她们家的家境还算不错。 怪不得侯秀会眼红,而现在,若是章书玉带着苏青的弟弟苏夏,改嫁给侯三,苏青有她姑姑抚养,那这套院落最有可能得到的就是,苏爱国的亲兄弟,苏宏贵,也就是她们家。 可心思单纯的章书玉,却不知道大嫂打得,这一手好算盘。 院子里除了侯秀和几个本村西头的妇女,还有一个生面孔,四十多岁的黝黑女人,与侯秀年龄相当,但来回转动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精明,想来是侯庄的人。 她见章书玉并没有一口回绝,便热络地拉着章书玉的手,适时的加把柴。 “我们女人,不是有难处,谁想再走一步,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吗?侯三家里情况,你应该也听说过,十里八村都知道他们家有钱,家里是两层的小楼房,关键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咱苏夏还不当亲生孩子对待?孩子得了这个病,花钱肯定少不了,若跟着你,只能受罪。” 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忙着手中刺绣的章书玉,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在极力挣扎。 自从青青他爸因肾衰竭去世后,她从来没有生过改嫁的念头,不是封建传统思想的影响,而是她与青青他爸感情极好,无法再容忍枕边躺着另外一陌生人。可现在苏夏急需钱治病,家里已是揭不开锅。唯有…… “我……”章书玉抬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多谢大伯母的好意了,只是我妈在我爸走时,发愿要守孝三年。若是不从,则是对死者的不敬。我想大伯母,你们也不想让我妈为难吧?”苏青眼见母亲要动摇,忙站出来阻止。 上辈子,也是十三岁,虽说她在村子里很会读书,但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怯弱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了弟弟的病改嫁给侯三,然后她被姑姑接去京市读书。 这侯三若是待她母亲弟弟好也罢了,可谁知他脾气暴躁不定,苏夏不到一年就不治而去,而母亲因为伤心欲绝,不久也…… 以至于后面的那些年,她都活在自责悲痛之中。而这连环的悲剧,就从母亲嫁给侯三开始的。 重新来过,说什么她也不能让这悲剧再次发生。 章书玉见苏青出来,没心思计较苏青说的谎话,忙将她拉到身边,担忧地检查了一番。 “头还疼吗?怎么下床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多卧床休息吗?” 听着母亲关切的话语,苏青胸口一阵发堵,眼中似有液体溢出。 这些都只有在梦中才能渴求的东西,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她能不激动吗? 章书玉见女儿这副呆呆的样子,真怕给摔傻了,忙着急起来。非要拉着苏青去镇上看大夫。 “妈,不用担心,我真没事,就是额头破了点皮而已。” 苏青昨天与苏军苏红兄妹俩上山采山货,因为头天刚下过雨,路滑不小心从陡坡上摔了下来,还好坡度不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额头磕破了皮。 苏青安抚了好一阵子,才使章书玉终于相信她真的没事。 侯秀眼看章书玉,快被她们几个说动了,不曾想苏青这死丫头出来掺上一脚,这章书玉也不提刚才的事了,光紧张女儿去了,气得侯秀咬碎了牙,不过,她可不能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白白飞掉。 “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还兴这个,你莫不是蒙伯母的吧?你可不能害你妈啊,她这才多大年龄啊?” 经大伯母一说,她倒成了不让母亲改嫁的坏人了? 苏青转身,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地盯着侯秀,目光似乎能透视人心,侯秀不禁后退一步,感觉苏青似乎那里不一样了。具体那里?她说不上来。 “我妈与我爸感情深厚,这是苏村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守孝三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本村女人闻言,觉得在理,纷纷点头。 老三苏爱国,担心媳妇受累,除了忙打猎地里活,家务活也是抢着干,疼媳妇那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经常被人调侃,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只可惜老三命运不济。撇下这么一家子孤儿寡母。 众人顿时觉得劝人家改嫁,似乎很坏良心。 侯秀见势不妙,说:“青丫头,伯母这样做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子着想?” 苏青也不接话,只是看向侯秀右手腕上的一只玉手镯,目光中意味不明。 侯秀察觉,心虚地往下拉拉袖子遮住。心中恍惚,这苏青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侯秀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村长苏维堂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老大家的,自家活都忙完了?” 正文 第二章 青莲传承 章节名:第二章 青莲传承 苏村是紧邻着太白山的一个小村庄,有几百户人家,村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左右前面是一些空地和小山头,自从上面下了限猎令后,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就开始将这些土地开垦出来,种些粮食蔬菜,而现在正是九月份,农忙的季节,每家都在抢着收地里的庄稼,以便赶着播种。|| “六叔,我来看看弟妹这有什么要帮忙的……”侯秀急忙心虚地扯了个借口。村长虽说与她公公是兄弟,但是一向严肃正派,最看不上品行不端之人,若是知道她劝着弟妹嫁给侯三,肯定落不了好。 村长苏维堂显然不信,看向苏青,“青丫头,你说。” 苏青看向村长后面跟着的二伯母王巧英,一脸担忧着急的神色,就明白为什么村长会这会儿过来,当下便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大娘领了一帮子人过来说,隔壁村的侯三愿意拿钱给我弟弟治病,但条件是要我妈嫁给他,六爷,他真能将我弟弟的病治好吗?” 苏青这话,没有虚假,只是颠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长一听,狠狠瞪了一眼侯秀。“亏你还是他们的亲伯母,不帮着不说,还往死里坑。” 苏青的爸爸苏爱国排行老三,有一个亲大哥苏宏贵,一个在京市的妹妹苏梅,其余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两万块钱给孩子看病,两万块……” 苏维堂已经气得胡子乱颤,侯秀还在那说两万块钱的事。 “还不赶快回家干活,别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苏青的大伯苏宏贵突然走进院门,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便对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当众训斥,顿感颜面尽失,指着苏宏贵的鼻子骂,“你能耐了,敢对老娘大呼小叫,你不要后悔……。”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苏宏贵后,受累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还帮着外人,反过来骂她,说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哭着冲出了院门。 侯秀一走,几个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庄来的,在村长不悦的目光下,也一脸讪讪地走了。 苏宏贵此时老脸青一阵红一阵,也抬腿走人。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窝囊!”苏维堂望着苏宏贵离去的方向,在墙上磕了磕烟枪,恨其不争地骂道。 一场实则逼嫁的闹剧看似结束了,院子里的人也都散去。 只是苏维堂临走前,担忧地提醒他们:“这侯三,以后还是小心些……” 苏青知道六爷在顾忌什么,侯三是隔壁侯庄的人,祖上是马匪出身,后来闻到风向不妙,便及时抽身,靠着积攒的家底以及人脉,开了一家运输公司,凭借着在道上的威名,几乎垄断了县城周边的各条线路,这种在道上混过的人,能是良善之辈?既然都让人上门提亲了,难道说被拒之后会就此罢手? 二婶王巧英,走过来对章书玉说道:“我出门的时候,看侯秀领着一帮人过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就把公公叫来了,你别怪我多事,这侯三不是个好去处,听说他老婆就是,受不了他三天两头的毒打,喝毒药自杀的,你可不能为了孩子,什么都不顾。” 二婶与苏青家虽说只是堂亲,待他们比大伯家好多了,特别是苏爱国去世后,二婶一家更是里里外外地帮衬着。 章书玉哪能不知道王巧英的好意?道了谢,将人送到了门外。 母亲去送二婶,苏青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将门插上,坐到床上,抚摸着右手腕上闭合的莲花图案,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纹身,若是仔细瞧去,那闭合的花苞似乎从苏青的肉里长出来的,像是随时会含苞欲放般。 苏青打量完毕,然后心念一动,身影顿时消失在了房中。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四周不再是屋内熟悉的房间摆设,而是视野一片空旷的土地,面积足有一亩地的大小,光秃秃的,什么植被都没有。唯一的存在物就是不远处的一间小竹屋。 推开竹屋的门,走进去,入眼的首先是,正中间墙壁上挂着的一副人物画像,一个身着古代长衫,仙姿凌然的儒雅中年男人。 苏青想,这可能就是空间传承时,所给出信息中的那个青莲派师傅青莲子了,当下便双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方才起身。 走到前面的桌案,拿起上面摆着的一摞书籍,一一翻看,养灵功法,金针秘籍,这两本用木盒子装着单独放在一旁,想来是本派重要传承之物,剩下的大多是关于草药认知,疾病诊治之类的书籍。 看到这,她便想起被枪决之后,本以为就此结束这悲苦愧疚的一生,可谁知灵魂却回到了十三岁,并在回归的途中,意外得到青莲空间的传承。 自传承信息得知,青莲门的功法只适合于天灵体修炼,也就是说能够吸取天地万物所孕育的大自然灵气为己所用。所以空间传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而是需要空间自行择主。而这种天灵体少之又少,几百年也不一定出一个。 苏青就是那稀少其中之一的天灵体! 想到这,苏青有些疑虑,她的重生跟空间有没有关系?换句话说,是不是空间的作用,她才能再次重生? 一时间也不得而知,苏青随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专心研究书案上的书籍,这些大多以布帛为材料书写,想来时代久远,而有一本却是纸张材质的,吸引了苏青的注意力。 现代人也被传承过?好奇之下,苏青仔细阅读,之后,发现这是一本手记。 从上面的内容得知,这本手记确是空间传承的前任主人,但并不是苏青所想的现代人,而是生活在二百多前的朝代。 按青莲派的传承规矩,虽说他比自己早拜师二百多年,但也只能以师兄相称。 手记里不仅讲诉了这位师兄一生的所见见闻和在医学上的创新,更是在最后一页讲诉了一个让苏青胆战心惊的消息。 正文 第三章 赚钱计划 章节名:第三章 赚钱计划 苏青阅读完最后一页,合上册子之后,心情还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在贪欲面前,亲情什么的真的可以当做浮云吗? 这位师兄,名叫唐道风,古武世家子弟,二十岁那年外出时,在一个荒废的山洞中意外得到空间传承,成为青莲门的弟子,并开始修习养灵功法,三年后,突破了功法第一层,才着手修习金针秘籍。 金针秘籍是一套神奇的针法,必须结合体内灵气的输入才能运用,通过人体不同的穴位,从而医治各种病症。而它有一个限制,至少要达到养灵功法第二层才能修习。 唐道风修习二十年来,在还没有突破金针秘籍第二层的情况下,已是远近闻名的神医,被人广为盛传,只要有一口气,唐神医就能将人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怀璧其罪的道理,唐道风怎么可能不知?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过人的医术,他不敢表露太多异于常人的事情,却不想小心谨慎这么多年,最后却毁在自己亲人手里。 当时唐家在古武世家中只能算是中流家族,家主唐浩天是他的亲身父亲,有一次父亲重伤而回,经诊断,心脉俱断,只是仗着功力深厚,还能吊着一口气。 面对即将命不久矣的父亲,唐道风自是不会留手,几乎耗尽一身的灵力,才把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笃定自己没有生还可能的唐浩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心脉完好无损,好多年不曾突破的功力似乎有隐隐松动的迹象,当下不禁惊喜,而在得知是儿子的功劳时,脸上浮现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年后的一天,唐浩天练功走火入魔,唐道风被叫来救治,在他专心施针期间,本已气息紊乱,内力乱窜的唐浩天,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而这时唐道风正专心致志,无暇旁顾,等察觉不对时,手腕已经被父亲扣住,体内的灵气正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向着父亲体内流去,惊恐万分之下,想撤回空间,却发现脉门被制,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一点点地虚弱下去,用心痛疑惑的眼神望着面前,这个被他叫了这么多年,却夺了他一身修为的的父亲。 在神智即将失去之前,模模糊糊听见父亲在说,“别怪父亲心狠手辣,这一身奇异功力在你身上,只能白白浪费,给了我就不同了,我可以将我们唐家发扬光大,成为古武家族中的一流世家……” 手记写到这儿,后面怎么样不得而知,但苏青可以肯定两点,第一,唐道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要不然她也不会被空间传承,第二,唐道风在被父亲夺去一身功力后,没有就此丧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本手记。 为了权势,或者还有别的,可以连亲生孩子,都可以牺牲,这让苏青不得不极度震惊,但也给她一个警示,不管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古武家族,或者更为强大的存在,她都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逆天空间传承。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和弟弟,这并不是说她不相信他们,或者说亲情寡淡,可以说,在危急之时,她可以毫不犹豫为他们牺牲自己,但却不想拿这件事去考验他们。 撇开这沉重的情绪,苏青拿起养灵术,根据上面的讲解,席地盘腿打坐,开始修炼。 时间悄悄流逝,眨眼间三个小时已过,体内有股微弱的,几乎若有若无的气流在运行,若不是感觉到这股气流暖暖地让人异常舒服,苏青几乎不敢相信它的存在。 第一步引灵成功! 再次睁开眼睛,喜悦之情不言而喻,苏青起身走出竹屋,进入视野的是一片光秃秃几乎不生一毛的黄土地,这不由得让人不解,她又不是空间的第一个主人,怎么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呢? 纠结这些也是没用,苏青打算,要把这一亩多地,利用起来才好。 等她从房中出来时,天色已晚,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锅贴的玉米面饼子,冬瓜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汤里连点油腥都没有。 家里现在的境况,除了这房子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之外,几乎一无所有,父亲生病时,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之后的这半年,母亲不能种地,只能做些绣品在镇上换些钱。 若是在过去,刺绣手工好的话,能赚不少钱,养活一家温饱是绰绰有余,可在现在,除了收藏装饰,基本没什么人买绣品。就是收藏装饰这些也都是在大城市里才有人买,在这鸟不拉屎的乡下,谁会有闲钱买它? 尽管母亲的手艺不错,但生不逢时啊!能凑合着支持半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苏青吃了一个玉米饼子,喝了一碗不见油腥的汤,推开碗筷,看着弟弟苏夏苍白的几乎像纸一样的肤色,颤抖的几乎握不住筷子的瘦弱小手,心中一阵疼痛。 先天性肾病!本来就难以吸收营养,更何况现在几乎什么没有油水的冬瓜汤,不虚弱才怪? 目前首要的,是想办法赚钱给苏夏补充营养才是,照这样下去,到不了攒够钱去看病,他可能已经虚弱致死。 虽然她可以自己给他诊治,但前提是,至少也是三年之后的事了,而苏夏现在的身体是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 哎!赚钱,对于现在这副十三岁的小身板来说真是太困难了,种地?不行,力气不够,打猎?不会,采山货?也换不了几个钱。 不过,想到采山货,苏青想到了空间中那些关于草药知识的书籍。 是啊,她可以上山采药啊! 药材,尤其是野生的药材,比那些山货值钱多了,而且又不容易让人怀疑。 正文 第四章 美容效果 章节名:第四章 美容效果 做好上山采药赚钱打算的苏青,整理一下措辞,对母亲说道:“妈,我不想去上学了,初三的知识我都自学过一遍了,只要考试的时候,去参加考试就行。ziyougecom” “不行,上学是大事,不能因为家里的情况,就耽误了你的学习,家里的事有妈呢,你只管上好你的学就行。”母亲的语气很是坚决,不容置疑,在苏青学习方面,她一向很重视。这跟村子里的人只要识的几个字,出去能分得清男女厕所就行的观念截然不同,她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母亲其实并不是本地人,当时她冻昏在太白山上,被上山打猎的苏爱国碰到,将她救醒,带回了家,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也不提要走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与苏爱国日久生情,便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苏青知道母亲的性子,无非是怕她成绩下降。便半真半假道:“我根本没必要去上课,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保证,成绩若是不能保持全班第一,我会乖乖地去上学。” 本来她成绩就很好,再加上重活一世,多学了一遍,再不能考第一的话,那只能说她有够笨的。 “再说,靠人不如靠己,我以前跟着村里的老人学了些草药知识,我想采草药换钱。苏夏这样的病,姑姑上次说了,京市的大医院能够看好,等我们攒些钱,一年后,一起去京市。” 一直坐在那无精打采的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眼中有了些神采。小心翼翼地询问:“真的可以一起去?我们三人不用再分开了吗?”他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的病情如何,反而更多的担心三人的分开。 苏青点了点头,“你看你现在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了?不多吃点饭养好身体,怎么能去看病?” 苏夏听姐姐这么说,忙低头大口啃着手里的玉米饼子,姐姐在村子里,学习最好,也最聪明,她说一家人不用分开,就肯定不会分开。 章书玉看到儿子,噎得吭哧吭哧的,忙递了一碗汤过去,眼泪却是簌簌滚落。一直以来强撑着她,听到女儿如此贴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她没本事,女儿何苦这么小,就操心家里的生计,更是想到一年后苏夏治病的事? 章书玉背过身子,悄悄抹过眼角的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学习上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但不管怎么说,成绩不能下降,你姑姑让你去京市读高中,也是希望你考哪里的大学,能够容易些。” 苏青一一应着,知道母亲答应肯定也不好受,吃完饭后,要去收拾桌子,却被母亲赶回了屋里学习。 前半夜她抓紧熟悉草药知识,后半夜打坐修炼,这么拼命也是有原因的,吃饭时,苏青说的京市大医院可以治好苏夏的病,也不假,但是那要在有合适肾脏的前提下 先天性肾病!她前世不知道查了多少有关资料,唯一治好的可能就是换肾,若是不换,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巨大的花费不讲,能够活多久,都是未知的。 至于换肾,若是没有合适的肾脏,甚至连她都不符合的话,同样是没救,现在她也只能勤加苦练,希望能出现奇迹,早一点突破养灵功法第一层,早一点修习金针秘籍,说不定还可以有一线希望。 “苏青,挖完了吗?”二婶家的女儿,苏红背着竹篓,从林中的另一头钻出来,走的很是吃力,估计身上的背篓不轻。 “马上就好。”苏青加快些速度,但仍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坏了正挖的药材。 天麻,算是名贵的中药材,在山的外围,已经很少见到,没想到这片不引人注意的,高大灌木绿荫下居然长出这么多,全挖出的话,估计有几十斤,能卖个两百多块。算是收获颇丰了,要知道村民每月收入也才两三百块左右。 苏青因为头部受伤,被母亲强制在家里养了几天,趁此期间,她将一些普通的草药的形状,特点,习性及药用价值给熟悉了一遍,在头上纱布拆下来的第二天,就不顾母亲的反对上了山,刚开始几天对草药的认知还不够熟悉,再加上外围山民经常出入,显眼的药材大部分都被采了去,收获较少。 好在今天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在高大灌木丛后面,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的天麻,而且年份不低,根茎都在一米以上。 苏青一开始叫苏红一起挖,她却嘿嘿笑说摆弄不了这些药材。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天麻,苏红也知道是好东西,能卖上好价钱。 而她之所以拒绝,一方面确实像她说的那般,不会摆弄药材,因为不同的药材,不但挖出时有不同的讲究,而且弄回家,还要根据不同药材的特性,进行不同的处理,这些她可不会,白白糟蹋东西,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想,苏青他们家,已经够困难的了,地没办法种,租了出去,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靠苏青采草药换些钱。她怎么好意思再分一杯羹? “哥,在这里。”苏红看到哥哥苏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中,忙摆手高喊起来。 待苏军一走近,她便兴奋地显摆自己的战利品,“哥,你看我今天采了不少的猴头菇,还有很多的松子,毛栗子……可把我给累坏了。”说完还做出一副累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前一刻还兴奋异常,活力四射,眨眼间就累的惨兮兮的,这转变还真够快的!收拾背篓的苏青见她这样,嘴角抖动几下,真够无耻的!装模作样一点负担都没有。也只有她这脸皮厚的堂姐能够做到。 苏军反倒是眼中含笑,一脸宠溺地接过妹妹的竹篓,背在自己的身上,十八岁,已经足够高大的东北汉子。妹妹的竹篓背在他肩上,似乎并没有给他增加多少负重感。 “既然你这样累,明天就在家歇着吧。不用跟我一起上山。”苏青拒绝了苏军也要帮她背竹篓,自己背上装的满满当当药材的竹篓,径直向山下走去。她可没有某人的脸皮厚。 “我那是跟我哥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明天你要是不叫我,我……我就跟你急。”苏红威胁道。 苏红比苏青大一岁,正在小溪镇上读初二,这几天放假在家,听说苏青要上山采草药,便嚷着要一起来,其实她是怕苏青一个人在山上有危险,虽说不靠近山的深处,一般不会有攻击性的野兽出现,但难保不齐有某些漏网之鱼,跑到外围来。 她顺便在山上采些野菌,野菜野果之类的山货,而苏军就在不远处,边打猎,边看顾着她们。 “咦!苏青,想不到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没有我的一半粗,竟然这么有力气,满满当当地药材,你都背了一路了。”苏红看着苏青这小身板背着偌大个篓子,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不由惊叫道。 苏军听到妹妹惊叫声,向后看了苏青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继续走路。 苏青对这位咋咋呼呼的堂姐,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她。若是顺着她,肯定会没完没了。 自从修炼了养灵功法,她就感觉身体在慢慢发生变化,力气大涨,身体轻盈不说,连皮肤都比以前白皙水嫩了,可见这功法还有美容效果,至少以后剩了买化妆品的钱。 提到钱,苏青想到昨晚炼制的那个东西,说不定可以赚到钱。 正文 第五章 赚钱了 章节名:第五章 赚钱了 由于今天收获丰盛,心情不错的苏青,亲自下厨做了晚饭,小鸡蘑菇汤,鸡是苏军今天打的,非要塞一只给她,苏青知道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倒没有太过于拒绝。ziyougecom 一锅汤熬了近一个小时,熬汤前,苏青加了一味昨晚制作的调料,鸡肉鲜嫩,蘑菇香脆,上面又贴了一圈的玉米饼子,将玉米饼拿出来时,上面还散发着野鸡蘑菇的鲜嫩香味。 苏夏足足喝了两大碗,又吃了一个饼子,还觉得意犹未尽,拿着空碗再次走到灶台,被母亲给拦了下来,都喝了两大碗了,还要去盛?这本就脆弱的胃能受得了吗? 被母亲夺了碗的苏夏,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美味的鸡汤,馋的实在是不行,不甘心地看向虽然面冷,却一向宠着他的姐姐。 “鸡汤好喝?”苏青察觉到苏夏求援的视线,淡淡地问道。 苏夏猛点头,砸砸嘴,发自内心地说:“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姐姐的手艺简直太好了。”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今天的鸡汤确实很好喝,不但鸡和蘑菇鲜嫩美味异常,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尤其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且喝到胃里,还有一种暖暖的舒服感。你这熬汤的功夫,可比妈强多了。” “好喝就行,不过,过犹不及,再好喝的东西,多了都对身体不好。”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苏夏也只能在一旁望梅止渴,姐姐的话他从来不会违抗。 看到苏夏这副垂涎欲滴的傻样,苏青嘴角微弯,看来她的想法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吃完饭,苏青在堂屋收拾今天挖回来的草药,苏夏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脸崇拜地盯着姐姐忙活,并用心记着,姐姐给他讲解的,怎么去辨识这些草药,以及他们的特性和药用价值。 母亲收拾完厨房,见姐弟俩还没有要睡的准备,不由催促道。 “别缠着你姐姐了,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去松河县城卖药材呢。” “还有一些,处理完就去睡。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绣东西了,省的熬坏了眼睛,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女儿很能干的,这次的草药至少也能卖个两三百钱。”苏青忙完了最后一点,洗洗手,回屋前忍不住再次叮嘱母亲。 母亲面上答应着,但苏青知道,她肯定会半夜偷偷地绣,看来,只能尽快多赚些钱,她才能安心听话。 松河县城距离苏村比小溪镇远多了,从他们村到小溪镇只要十几里路,到松河县城却要三十多里。 苏青之所以舍近求远,是因为县城比小溪镇繁华多了,规模在周边邻县之中都是翘楚,而且经济发展的程度,连一些地级市都不遑多让。 这主要因为它是被开发的旅游县级市之一,每年的旅游人口数量,相当可观,操着南腔北调,穿着各种风格服饰的人到处可见。 可想而知,上档次的药铺也会不少,而苏青的药材也才能卖个好价钱。 一大早,苏青就带着药材,与二叔二婶一起,先坐马车,再换乘汽车,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地方。 将药材卖给了一家信誉不错的药店,看店的是一位不苟言笑的清癯老人,看到苏青背篓的药材,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小女孩的草药虽说普通,但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已是难得,而且处理的也挑不出一丝瑕呲,药性几乎没有丧失一毫,这在所收的药材中几乎不曾见过,除非是一些精通药材之人,才能做到,不由得多看了苏青几眼。但也没敢想,这草药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处理的。 当他在看到背篓下面的天麻时,眼中的惊喜几乎无法掩饰。 根茎这么长!又是山上野生的! 像他们这样的店,在县城也算是不错了,也是很少见这么好的货色。 验完货,药铺老人给苏青三百块钱的价格,苏青也没还价,只是询问有没有一些便宜的药材种子,卖给她一些。质量差一点的也没有关系。 老人听她这么说,停了一会儿,便转身走到后面的房间,拿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袋子,丢给苏青。 “这些药材种子,都是从中挑出来的次品,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不收你的钱,你拿去吧,以后有药材还希望你能卖给我们。”反正这些东西也没人要,放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还不如给这个看起来颇为顺眼的小姑娘。 不要钱的东西,苏青自然高兴,虽说出芽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有种感觉,空间里的那块地,说不定能给她惊喜。 答应老人下次卖药材会来他们家后,就走出了药铺。 总共卖了三百多块钱。这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虽说这三百块钱,在上辈子也就是一餐饭的钱,可现在却是他们一家所有的家底了。 拿在手里,也就几张纸票子,可她却觉得沉甸甸的,胸中也是五味陈杂,但转念一想,这辈子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不是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二婶的妹子家就在这县城,做些小生意,前几天托人捎信,说家里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而今天刚好是满月酒的日子,二叔和二婶一方面要来购置些东西,另一方面就是来吃妹子的满月酒的。 苏青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只说没来过松河县城,想到处转转。 二叔二婶以为,自从摔伤后,苏青看起来,成熟稳重不少,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新奇好玩是免不了的,便嘱咐她注意安全什么之类的,唠叨了好几遍,并约好汇合地点,才放她独自离去。 苏青无视街道两边,玲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商铺,穿过拥挤的人群,一直沿着街道前行,走不远,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变成了各种特色的餐馆。 苏青在写着东北馆的一家餐馆大门驻足,打量了一番,然后走了进去。只有这一家还比较接近她心里的条件。 正文 第六章 秘制调料 章节名:第六章 秘制调料 背着竹篓的苏青,走进了东北馆,吸引了不少人的异样眼光。 “您要吃饭吗?请跟我来。”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的帅气年轻人,领着苏青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并详细介绍了店里的菜色。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身份而慢待。 苏青最后点了东北溜肉段,白菜炖豆腐,最常见的家常菜,几乎北方人都会做。 “老板,这桌客人要结账。”一个服务员对着苏青这边喊道。 “知道了,马上就来。”白上衣的年轻人,应了声,就走了过去。 老板?亲自接待她这样特殊客人的老板?还这么年轻,看样子顶多二十岁。这倒是给苏青惊讶一把。 按说,以苏青三百块钱的身家,来这里吃饭,若是被二叔二婶知道,肯定骂她败家,昏了头,这种地方吃饭,动辄就要几十上百的,岂是他们这些泥腿子来的地方吗? 苏青并不是昏了头,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在这一条街上,她走了一遍,对每家餐馆都观察了一番,最后发现一个现象,这些正轨的,装修上档次的餐馆,客人并不是很多,反而那些路边的小摊,小店铺人群蜂拥。这就让人费解。 难道说来旅游的人都没钱吃饭?这种可能性简直为零。能天南地北旅游的,那个不是有了大量的闲钱,出来消费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些餐馆本身。 东北馆,装修层次在这条街上算是很不错了,但经苏青观察,发现这家店的生意,反而更加清淡,没什么人气,于是她就选择了这家。 菜端上来之后,苏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一般,就着菜,苏青吃完了一碗饭,放下筷子之后,给出这个评价。 东北菜每家都会做,但要想做出特色,味道鲜美,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那些大厨级别的人,才能做出那个水准。 同时苏青也心里清楚,这些店铺冷清的原因了,味道差不多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去小摊小店?价格相对还便宜不说,还能体会到乡农气息。 要想有所改变,只能从菜上下功夫。 “我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小伙子过来结账时,苏青大言不惭地说道。 一直带着一脸笑意的年轻老板,冷不丁地听到苏青这么说,倒是给愣住了,笑容僵在脸上。 苏青的位置离收银台很近,由于生意清冷,没什么事做的服务员大多聚集在收银台,将苏青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然后开始小声嘀嘀咕咕。 自从修炼之后,苏青耳聪目明了很多,她们说的小声,但是苏青还是能听得一字不漏。 “肯定是没钱,来吃霸王餐的。这种套路也不是没有见过。” “看她背着竹篓,就知道是乡下人,没钱还想吃好的,竟敢到我们这样高档的餐馆吃饭,真是胆肥儿。还这么小,有十四岁吗?” “现在的孩子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霸王餐是那么好吃的吗……” “罗叔要是知道,自己做的菜被一个小孩子鄙视,肯定会有好戏看……” 正嘀咕的众人,顿时噤声了,因为正说到的罗叔,在厨房得到消息,已走到了苏青那桌,大家都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你能做出比这好吃百倍的菜?”罗叔问的漫不经心,一脸的不屑。 “我能。”苏青答的斩钉截铁。 这罗叔起初听到时,确实很气,不管厨艺怎么样,仍谁这么被打脸,都淡定不了,可出来一看是一位小女孩,倒没那么气了,他一大老爷们与一个孩子计较个什么?倒是让人笑话,给你一个梯子,接着下去就行了,可没想到,人家小姑娘不乐意,我能,说的多么趾高气昂。 这那来的倒霉孩子,纯心来拆他的台吧? 老罗想的没错,苏青压根就是来拆他的台的。 “那你做给咱看看!”老罗倔脾气也上来了,非要给这小孩儿一个教训不可,小小年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店内的工作人员,都目瞪口呆,一餐饭,不到五十块钱,霸王餐就霸王餐了,可要是这小姑年娘亲自做一次,这可就快上百了,赔的更多了,老板肯定不会由着老罗这么干。 可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是,一直没有动作的年轻老板发话了。 “我也想尝尝比罗叔做的更好吃的菜,若是可以的话,厨房借你用,材料都有。”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礼。 苏青来的目的,就为这个,见目的达成,也不多做推辞,在众人还没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厨房。只是在临走前,多看了那位年轻老板两眼。 老罗并没有跟着进厨房,一个乡下丫头,他还没有太放在心上,乡下大多使的是灶火,说不定这小丫头连天然气什么都没见过?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来乖乖认错。 只是这个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后,还没出来,老罗都有点不那么自信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受过专门培训,又做了这么多年的菜,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强到哪去? 老罗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老罗和老板所坐的桌子,将白菜炖豆腐放在了桌子上,顿时一股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两位还没下筷品尝呢,那边桌闻着香味的一位客人,就嚷嚷开了。 “这香味太他妈诱人了,勾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有这么好的菜,居然没有给我们推荐?是怕我们不给钱吗?照着那个菜也给我们来一份。” 得!还没比较,就已经分出高下,或者说已经比较过了,因为食客的喜欢才是最可靠的评价。 老罗此时的脸很是精彩,言语无法形容,可当他尝过菜之后,哎叹一声,也只能甘拜下风,这样将白菜的清脆爽口,豆腐的清香顺滑,汤的鲜嫩而不粘稠,一一呈现出来的水平,他自认做不到。 相比于老罗的沮丧和挫败,他们家的老板却是眼中放光,心情不错地吃下了一大半的菜。 等苏青亲自端上东北溜肉段时,老板又是一人干了一大半。 而那桌刚刚嚷嚷的客人,自然也饱了口福,因为苏青做菜时,本来做的量就多,刚好匀出一份,上给了那桌,东北溜肉段也没有幸免。 “我们来谈谈吧。”餐馆老板马建中,终于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油晃晃的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 正文 第七章 达成协议 章节名:第七章 达成协议 这老板虽然年轻,却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浮躁,一直都是波澜不惊,而且并没有因苏青的年纪和乡下人的标志而看清她,并且很有魄力地答应她借用厨房。ziyougecom 这份稳重的魄力和看人的眼光能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体现是极为难得的,若有机缘,以后的成就肯定不限。 “你们店里的厨师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苏青抛出了诱饵。果然,对面那人眼中大放异彩,趣味十足。等着苏青接下来的话。 苏青吊足了胃口,接下来进入正题。“我在菜里加了我们家自制的调料,可以使味道增鲜百倍。” 她所说的调料,就是昨晚熬鸡汤时放的那种,当时她也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味道会差别那么大,连一向食欲不振的苏夏,都喝了两碗,还不罢手。 这种调料的制作方子,是苏青在空间中那摞书籍中翻出来的,其中有一本养生的书,写着很多古方,像炼制这种调料的,还有茶叶,以及药膳等等。 只有炼制这种调料的药材好找,山上就有,紫草,白芷,百里香,丁香,甘草等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按照古方上的程序,经过苏青体内的灵气炼制而成。 缺点就是,它不能大量制作,因为制法特殊,一小瓶熬制下来,苏青身上积蓄的灵气都能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过,幸好再修炼时,灵气吸收的更快。 所以,考虑到只能小量生产,苏青只能选择像东北馆这样的档次的店,若是规模再大的店面,或是公司什么大型单位,不惜一切代价逐利的老板们,肯定会逮着苏青刨根问底,若再拿去化验,查出什么异常,说不定她还还会有生命之忧。 她只是想挣点钱而已,可不想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或者被当做小白鼠做研究。 “你打算多少钱卖?”果然很上道,但还没猜到她的真正意图。 苏青喝了口马建中亲自倒的茶水,细品之下,发现这茶水已经不是苏青一开始喝的,似乎已经被某人换成了上好的茶叶。 “目前市场上增鲜的调味品,像味精,鸡精之类都是化学合成,如果在100度高温下使用,会转变有致癌物质的化学药品,而我们家秘制的这种调料,用料全部是对身体有益健康的野生药材,不但没有副作用,若是长期使用的话,还有一定的滋补作用。” 话锋一转,又道:“可遗憾的是,这些药材及其难得,而且需要我家祖传秘方炼制,程序繁琐。产量极少,若不是家里缺钱用,我也不会将它拿出来,因为不管从药材还是制作流程,都不能大量生产……”苏青半真半假地忽悠着。 苏青说完后,马建中陷入了沉思了,半响儿后,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我给你店里利润的二成。但你不能再卖给别人。” 专利?这人倒是有经商的头脑,立马就想到了垄断。 “三成,我保证只有你这家店有,不过,我们谈的条件,期限只有一年。一年后我们可以重新商议,而且这一年期间,你随时都可以反悔,我对我的东西很有信心。”一年后她也许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三成,这小姑娘可真敢要? 马建中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对方,清秀的五官,可以看出年纪不会超过十四岁,衣服?手工制作,可以看出料子很是普通,但是式样,又不失休闲时尚,显得本人,清秀淡然,浑然天成,自在一方。若不是看到她灵动的眼中不时精光闪烁,马建中倒真被她表象给迷惑了。 马建中其实年龄也不大,刚高中毕业一年,不喜读书,又反感父亲为他安排的工作,不顾父亲的反对,在母亲的资助下,盘下了这家店铺。 半年来,生意不说赔本,但也没赚什么钱,好在他家里经济条件可以,否侧也不会任由他继续这么折腾下去。 店铺之所以没转手,是因为他想争口气,想让他老子看看,他是有经商头脑的,并不是只有读书进事业单位才能有所成就。 他确实也下了一番功夫,整天都泡在店里,亲自忙前忙后,但生意就是不见起色,就在他都对自己快要失去信心时,苏青突然出现了。 东西好坏先撇下不谈,就苏青这气质风度与冷静,虽然出现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让人疑惑,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连他都自愧不如。 母亲也是做生意的,自小他就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清楚,与人合作,能不能成功,对方的人格魅力占很大一部分。 三成,听着像是不可理喻,漫天要价,但他预感到,这可能是改变他人生的关键一步。他想赌一把。 想到这,马建中做出了一生中最为正确的决定,在以后的日子,每次回想起来,他都庆幸那时的魄力,盲目地相信一个小女孩的忽悠,不过,若不是那样,也不会有他现在的成就。 签完合同,苏青留下了一瓶准备好的调料,交代了用法,就走出了东北馆,至于她吃饭的钱,马建中死活不收。 与二婶二叔约定的时间尚早,便拐去了农贸市场,买了一些蔬菜种子,还有一些果苗,在没人的地方,悄悄放进了空间内。 苏青他们到家时,村子里已是炊烟袅袅。 “姐,你回来了。”苏夏前一刻还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蹲在院门口,在看到苏青时,兴奋地跑到苏青的身边,要帮着姐姐拿东西。 “我不是说过晚一点回来吗,怎么还跑出来等。”苏夏自小多病体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也不喜与同龄人玩,总是跟着她转,像个尾巴似的。每次回来,都看到他在门口等着,说了多少遍都没用。 吃过晚饭,苏青将两百块钱拿给正在整理她买回来的鸡蛋肉食大米的母亲,将去松河县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至于与马建中的合作也只是捡母亲能够接受的范围简略说了些。 母亲倒没说什么,女儿不但能干,似乎比她有主意多了,想来这些事情她心里有计较,也不用她多嘴,瞎操什么心。 “姐姐,这是给我买的吗?”苏夏从竹篓里扒出,一套笔砚,还有宣纸。抬头询问姐姐。 苏青点了点头,却听母亲缓缓说道:“你姐姐八岁时,已经教她练大字了,你从小经常生病,一直也没让你练。”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我要练字。”苏夏抱着笔砚,一脸的坚决,姐姐会的太多了,他不能让自己差姐姐太多。 “怎么了?”苏青准备回去修炼,见母亲神情有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 母亲没说话,转身走进里屋,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塞到她的手上。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气似的。“你大娘白天将这个拿来,说是侯三给的,二万块,我不要,可她放下就走,你明天还给她吧。” 她这大娘还真不死心啊,帮着侯三拿钱来砸她们吗?她以为别人都像她一样,两万块钱就能出卖一切吗? 看来她应该有所表示了,母亲一直纠缠在这种事情上面,尤其是在传统思想很重的乡下,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人说三道四,戳着脊梁骨骂,哪还有名誉可言? 正文 第八章 将路堵死 章节名:第八章 将路堵死 青莲空间里,苏青整出一分地的大小,将从农贸市场买的蔬菜种子,给一一种上,这些蔬菜种子,有西红柿,韭菜,香菜,白菜,茄子,豆角等等,她也不分季节性,每样都种了一些。 然后又将买回来的果苗,栽在周边,水果有梨子,蜜桃,苹果,枇杷等几种。 只是让苏青头疼的就是手里这些草药种子了,种类繁多,有几种是她认识的,但余下的大多都不认识。像何首乌,柴胡,五味子,还有几种像是比较名贵,譬如野人参,红景天,黄精等。 这些种子都是有问题的,不是有裂纹,就是脱皮了,有的还被虫蛀了,不过,若不是这样,老人也不会轻易送给她,因为这里面有些种子,在市面上鲜少出现,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将手中的草药一一种完,苏青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望着自己忙碌半天的成果,只希望这个空间真如她想象的,能够变腐朽为神奇。 忙完之后,苏青来到竹屋,开始每天例行的盘腿打坐,虽说青莲空间一片荒凉,但她发现灵气相比外面还是浓郁许多,修炼起来也比在外面快多了。 这半个月以来,自从发现空间的灵气浓郁之后,苏青修炼时,一般都是呆在空间里,一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儿,不过,次日却并不感到疲乏,反而神清气爽许多。而且经脉内的气流从开始似有若无,到现在的小手指那么粗了。这是唯一让她欣慰的地方。 “大伯,这是大娘昨天拿给我妈的钱,我们现在也不缺钱,你们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村西头的大伯家,将装着钱的信封,放在了大伯正在吃早饭的炕桌上。她没说这钱是侯三给的,传出去对母亲影响不好。 看到大伯疑惑不解地打开信封,苏青想着,大伯或许还不知情侯秀做的事。 侯秀端着一篓子馒头进来,看到当家的,手里拿着的那个相当眼熟的信封,再看到屋子中的苏青,动作顿时一滞,脸色一阵泛白。 “青……青丫头来了,吃早饭了吗?要不在这儿一块吃点吧?”侯秀故作镇静的招呼苏青,但话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想要掩饰的心虚。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她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答道。 大伯抬头看到侯秀这种明显心虚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砰的一声将信封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狠狠瞪着自己的婆娘。 侯秀知道自己偷偷送钱的事,有点不地道,心里本就心虚,这时面对苏宏贵的怒火,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找不出一句话反驳,这要放在平时,她早就放开嗓子,对苏宏贵大喊大叫了,不依不饶了。 苏青眼看这两人马上就要闹起来,想着赶快办完事赶快走人她可没心情参合他们这些乱七杂八的家务事。 “大伯,你是我爸的亲大哥,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现在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浪潮,政策是一天一个样,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请六爷以及族中的老人做了个公正,将我们家房子土地的所有权,都记在了苏夏名下,这样以来,不管政策怎么变,房子土地都还是他的。” 苏宏贵听侄女冷不丁的这么一说,一时间没悟出其中的意思,愣了半响后,脸上便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苏青话中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不管怎么着房子都是他们家的,他人别想觊觎,觊觎?说的他吗? 他再不济,也不会惦记孤儿寡母家的房子啊,难道说是自己的婆娘?劝弟妹改嫁,就是为了房子? 想到这儿,苏宏贵猛然抬头看向侯秀,见对方一脸懊恼肉疼的表情,这下什么都明白了,顿时感到在侄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孤儿寡母,不帮衬着,反而还惦着人家的唯一的家底,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饭也不吃了,转身进了里屋,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苏青走后,苏宏贵看着他那不争气的婆娘走进来,讥讽道“我刚开始以为,侯三给了你点好处,你才帮着他,合着不止,你竟然图的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苏青傻啊?能看不出你哪点小心思?这不干净利索地公正了,房子你也甭想了,而我呢?脸都被你丢尽了,也没脸见人了。” 侯秀听苏宏贵这话意,似乎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是,我是惦记着他们那五间敞亮的大瓦房,难道是我要住吗?还不是为了孩子?大儿子定亲都几年了,早到结婚的年龄了,可你看看我们家,只有这破旧的三间房子,两个儿子都挤在一间屋里,你让媳妇来了住哪儿?没有房子,儿子就没办法结婚,难道你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 “那也不能逼着弟妹改嫁啊?这不让人戳脊梁骨吗?”苏宏贵对家里的境况也是无奈,但作为男人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 “弟妹嫁给侯三,又不是跳进了活坑?苏夏不但有钱看病了,弟妹也有了依靠,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只是可恨的是,苏青这丫头鬼精着呢,居然想到公正,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公正以后,可真把路给堵死了。她再也没有理由占据人家的房子了, 想到房子放在苏夏名下,侯秀心思转了几下,顿时好受了一些,这苏夏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一年呢? 苏宏贵听侯秀这么一说,倒松动了几分,但他比侯秀看得清楚,“苏青这丫头,你以后少去招惹她。”结果只能自己吃亏,就像今天这件事一样。 房子公正之后,侯秀算是消停了,不再撺着章书玉嫁给侯三了,现在最不希望章书玉改嫁的可能就是她了,因为只有苏夏早点归西,她才能有想法,在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女人是不上族谱的,所以苏夏和章书玉都不在族谱上,没有房子土地的所有权。 “青丫头来了,正说要去你家呢,我捡了些比较嫩的黏玉米,你刚好拿回去煮着吃。” 苏青进来,二婶正坐在院子里扒玉米皮,看到她,忙将一筐子还带着青翠绿皮的玉米,搬了出来,示意苏青走时带回去。 苏青也没推辞,点头应下。 “这是给苏红的。”苏青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二婶,然后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帮着扒玉米皮。 “这是什么啊?”二婶在身上抹了把手,正打开袋子看里面装的是啥,就被刚从外面风风火火赶回来的苏红抢了过去,“给我的?” “你上次不是说也想要一件吗?刚好这两天下雨闲了下来,让我妈给你做了一件。” 苏青的衣服都是母亲章书玉做的,前几天,苏青画了图,结合了十年后的流行休闲风格,让母亲做了一件上衣,苏红看到,喜欢的不得了,说也想拥有一件,当时苏青没说什么,却记在了心里,这几天暴雨不断,没办法上山,便结合苏红身体的特点,画了图让母亲给她做了一件。 “我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你还真给我做了一件。”苏红拿着衣服,有点不好意思,随口的一句话,苏青就放在了心上,这姐妹真是没话说。 不过还是爱美心战胜了一切,立马跑到屋子里试衣服去了。 “真好看,比城里那些姑娘的衣服还好看。”正在抱怨苏青糟蹋钱做什么衣服给苏红的二婶,看着穿着新衣服,明显变了个样的女儿,从屋中出来,不由停止了唠叨,真心称赞,“你妈的手艺真是好,拍马我都赶不上。” 苏红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听母亲这么说,忙打断道:“妈,这你可看走眼了,衣服是伯母做的没错,不过,式样却是按照苏青画的图做的。”语气中的骄傲不言而喻,好似画图的是她。 二婶又忍不住夸奖了苏青几句,然后数落苏红,比苏青还大上一岁,却整天疯疯癫癫的,不着调。让她多跟苏青学着点。 苏红点头应着,心里却在想,苏青这人小鬼大老成的个性,她可学不来。 临走时,二婶靠近苏青,小声提醒道:“你二叔说村子里,这几天老是有陌生人转悠,让你们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来招呼一声。” 陌生人?苏青回去的路上想着,这是否与他们家有关系?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待会嘱咐母亲弟弟没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正文 第九章 闯空门 章节名:第九章 闯空门 平静地渡过了几天,见没什么事情发生,苏青防范的心倒是松弛了几分。ZiYouGe.com 可就在苏青以为自己防范意识太过的时候,事情却在半夜发生了。 夜半时分,无星无月。一片漆黑。 而此时正在床上打坐的苏青,却猛然睁开了眼睛,浮现一抹锐利的寒芒,然后悄无声息的下床,轻轻拿起一直放置在门口的铁棍,无声地拉开了房门,慢慢潜到院子左侧的墙下,敛息静气。 随着爬墙的声音来到院墙上面,苏青握着铁棍的右手紧了紧,随时准备出击。 在物体落下时,苏青出手了,然后就听一道闷痛声响起,自墙上跳下的那人,似乎没想到乌七八黑的夜晚,会有人未卜先知地蹲在墙下候着,惊愣了一霎,便从怀中拿出明晃晃地刀子,刺向苏青, 在刀子拿出的一霎,凭着修炼后过人的眼力,苏青看到那人左脸颊一个黑痣上三根很显眼的毛发。 这人显然有练过,打斗经验很是丰富,而苏青并不会什么招式,凭借的只是眼力劲和轻盈的动作,来回躲闪。 那人见被缠住,一时得不了手,刚好听见村子里不断响起犬吠声,顿时急了,嘴里低咒了一句,手中的动作也越加狠戾起来,苏青一个躲闪不及,左臂被刀子带到。 在苏青愣神的片刻,那人乘机拉开院门,逃窜而去。 母亲章书玉也听到了动静,拿着油灯走了出来,在看到苏青左臂的血迹时,几乎给吓个半死,回过神后,忙拉着苏青进屋,给她清洗包扎。 好在伤势不重,只是被刀锋带到,破了点皮,以她现在的体质,半天就能愈合的不留痕迹。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苏青只说可能是小偷,看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苏青很理智地没有惊动旁人,只当从未发生过此事。 不过,回到屋里的她,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黑痣上三根毛吗?她就听说过侯三有,不愧是马匪出身,在道上混的?这是先礼后兵啊? 想到侯三刚才显露的身手,苏青的心情也变得很是沉重,虽然修炼后,耳聪目明很多,能够及时发现那人,但是很显然,她没能力制服那人,更是万万不可惊动旁人,唯有依靠自己来保护家人。 “姐,你吃这个,这个玉米不老也不嫩,妈煮时加了你酿制的果酒,又甜又,又有一股酒香。” 苏青清晨起床洗刷后,走到屋子里,在炕桌旁坐下,苏夏赶忙捡了一个卖相很不错的粘玉米,狗腿地递到她手里。 苏青咬了一口,果然满口甜香,细品之下还有一股清淡的酒香,口感确实不错。 黏玉米是他们这的特产,城里卖的一般都是经过加工速冻的,新鲜的并不常见,所以,苏青上辈子在外面那么多年,也很少吃到。 “酒还是少喝点,虽然是果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母亲见苏青往竹篓里塞了满满一坛酒,忍不住提醒道。 苏青将母亲准备的午饭放好,又将桌子上早上剩下的两根玉米装上,“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再说这酒你也每天喝,也知道它的作用。” 章书玉听女儿说起酒的作用,就想起,刚开始见女儿整坛的喝,倒给她吓个半死,真怕女儿喝坏了胃,虽然她在北方生活这么多年了,但对酒一点都不感冒,几乎是滴酒不沾。 当时忍不住也尝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果香甜味,唇齿留香,意犹未尽,一下子喝了两杯,却在床上躺了两天,酒劲才算过去。 不过酒醒之后,并没有预料到的宿醉头晕,反而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后来,女儿就规定她每天一小杯,而她自己反而一坛下去也不会醉,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体质? 不过,喝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就出现了,以前的腰酸背痛也不那么明显了,而且皮肤似乎也红润了些,然后女儿就让儿子也每天坚持喝,果然苏夏相比于以前,身体硬实了不少,以前虚弱地三天两头的躺在床上,现在都能整天满院子溜达了。 哎!经过这段时间,她算是知道了,女儿比她强,又能干,又有主意,说是她在照顾孩子们,倒不如说是女儿在照顾养活他们一家子。心中欣慰的同时,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这就是她的女儿。 “你有时间给你二婶家送一点。”苏青临出门前,母亲嘱咐道。 “嗯,晚上去。”苏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 说到酿制果酒,其实也是无意之作,苏青当时也没想到会有强身益体的效果。 当时她将种子果苗种下,第二天晚上再次进空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若不是与空间有心念感应,她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 尽管先前隐隐有感觉到空间的不同寻常,但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这简直就是西方魔法吗!眨眼间就能给你整出一片生机盎然的庄园来! 苏青的眼中是满眼的绿意,尤其看到,周边自己当时亲手栽种的还不到一米高的小果苗,现在已经变成一棵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上面还挂满了个大饱满,晶莹欲滴的果实时,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由于没有种地的经验,当时只顾撒种子,怕出不了芽,根本没有考虑到植物之间间距的问题,所以现在看到的是,蔬菜紧密地贴在一起,根茎过于纤细,不够粗壮,但好在不缺营养,叶子苍绿,果实诱人。 譬如西红柿,个头比市场上卖的大了一倍不止,红艳艳的,散发着一股西红柿的清香,苏青顺手摘了一个,无污染无公害,也不用担心农药无机肥,洗都不用洗,直接在嘴里咬了一口,充足的红色汁液顺着喉咙直接流进了心底,一阵清爽顿时在心中化开,就连上辈子苏青也没吃过如此美味的西红柿。 其它品种的菜类,长的都还好,就是太紧密了,苏青就顺便整理了一下,将过于紧密的给拔掉,看起来这空间似有保鲜的功能,放在那里也不担心坏掉。 然后,她又走到草药种植的地方,发现草药并不像蔬菜果树长得那么喜人,很多应该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都还刚长出几片叶子。 当时因为这些药材种子,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苏青更是怕出不了芽,所以种植的更为稠密,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好像大部分的种子都成活了,于是造成现在的景象,很多株药材挤在一起,有的甚至像是从一个地方钻出来的,长得歪歪斜斜的。 苏青汗颜了一把,忙拿工具,细心地移植起来,草药不比蔬菜,它们娇贵着呢,不由得让苏青谨慎对待。 更让苏青兴奋的是,这里面居然有十几棵野人参,虽然现在看起来小小的,但是苏青心里清楚,现在的野人参,尤其是质量好的该有多么难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里面的草药她是不会出手的,因为拿到外面,很容易就让人发现它们的不同。 它们不但长得太好了,而且有的似乎还带着点零星的灵气。 草药收拾完之后,苏青望着周边硕果累累的各式水果,心里思量着要不要酿些果? 上辈子再加上这辈子,若说苏青有什么嗜好的话,那只能说是酒了,那种清香微辣的感觉曾经让她很是陶醉。刚好古方中也有酿酒的方法,苏青就用家里的坛子,酿了一批。 刚开始苏青也只是一个人喝,因为她知道母亲向来不爱这些东西,只是母亲有次尝试了一下,发现这酒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之后,苏青就让她每天喝一杯,后来变成了苏夏每天也喝。 好吧!苏青也不得不抚额承认,他们一家三口在苏青的带领下,都成了名符其实的酒鬼,饭可以不吃,但酒是每天必不可少的。 说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后来苏青也琢磨下,推测可能是酒里或多或少残留有灵气,喝到身体里之后,由于体质问题,不能像苏青一样吸收灵气,但进过人体释放这个过程时,或多或少的滋养身体,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当苏青从思绪中出来时,发现已经到了后山,但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这片几乎每天都来的山林,她就越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 正文 第十章 习拳 章节名:第十章 习拳 刚下过雨,山上的绿色被冲洗的分外清新苍翠,有的灌木叶子上还残留着露珠,经过太阳光的反射,林间弥漫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犹如无数个精灵在跳舞。|| 背着竹篓的苏青,在林间还有点湿滑的路上穿越,看到要采的东西,便停下来忙活一阵,接着继续前行。 被雨水洗刷过后的野菜,鲜嫩肥厚,野菌更是重新长出了不少,这趟收获了不少好东西,苏青的心情也不由的愉悦起来。 自从下了限猎令不准随便打猎之后,很多山民都到外面打工,而剩下的一些,基本都是妇孺老人,他们平常也大多种地,农闲时,才上山收点山货,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苏青这样,几乎每天都上山采药。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可以考依靠种地养活家庭,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懂草药的人,或者说愿意研究草药的人,已经很少了。 自从苏红上学后,苏青就不让苏军跟着来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要不碰到大型野兽,一般都能应付,而且每次下山的时候,还能打些野味。譬如山鸡,野兔之类的打打牙签。 自从上次闯空门发生后,对于侯三的人品,她很难再存任何的侥幸,如果一个人产生了执念,而又得不到,再加上这人道德底线极为低下,做出一些龌蹉卑鄙,心狠手辣的事情,也是大有可能的。 他强不如自强!这是苏青上辈子用生命总结出的经验。 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吓走那些牛鬼蛇神。 这一世苏青不想再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她的家人,她要依靠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财富,让家人过上舒心的日子。 于是,她就找上了二叔教她打拳,虽说她目前的修炼进展还算理想,不过,目前对于敌人却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言。 她之所以找上二叔,是因为早些年,村子里来了一位老人,说是他们这空气清新,风水极好,适合修心养性,想在这住段时间,当时就住在二叔家里。 住了大概有大半年之久,乡下人都比较热情淳朴,吃得都是自家种的,所以二叔怎么都不肯收老人的报酬,最后,老人见二叔,身骨还算不错,就说:“我传你一套拳法吧,算作这段时间的报酬,我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可不想欠人人情,更没有白吃白住的习惯。” 二叔当时已经成年,骨头都硬了,不知道这时习拳还有没有用?会不会白白浪费功夫?抬头想询问老人,就见那人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拒绝的话就被他咽了下去,从此开始跟着老人习拳。 一月后,老人离开,而二叔按照老人说的,冬夏三伏,每天早晨都要坚持打两个小时的拳。 山民经常穿梭于大山之中,善于打猎,颇有一把子力气,但对于拳脚功夫都不精通,而二叔常年坚持下来,拳脚上已是颇为了得,所以被选为了护林员,在当时也算是较为体面的工作。 习拳非一日之功,那是要常年坚持,要吃得苦才行,而苏青一个柔弱的女孩家要求习拳,这让二叔皱紧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小身板纤细柔弱,风一吹都怕给刮走,怎么看也不是练拳的料。就是他自己的女儿苏红,他都没让她跟着练,不是任何人都有毅力和坚持的。 可他也不好一口拒绝,这孩子这段时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一个人支撑起一家子的生计,稳重心细,通透有主意,既然主动提出要跟着他习拳,估计不像是一时头脑发热,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二叔只得婉转地说:“不是二叔不愿意教你,只是怕你受苦,坚持不下来,那不是白费了力气?再说这也要看个人的潜质,若是没有天分,那也是白练,你苏军哥,虽然身强体壮,但是资质一般,硬是靠着一股子蛮劲才练到现在这个程度。”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着变强保护家人。但这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不管家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二叔,你爸生前时,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 苏青心里清楚,一个女孩子想要像男人一样习拳,却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而且加上她身板看起来瘦弱,更是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说再多都是空洞无力。 “二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跟着你们练一个月,若是实在坚持不下来,我就再也不动这个心思了,你看行吗?” 二叔见苏青这样说,也只能答应,心想不吃到苦头,她是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受不了她自会知难而退。 转眼一月时间已过,而苏青风雨无阻每天都跟着二叔苏军一起习拳,先是从最基本,扎马步,练体力开始,再是习练拳法。 看到苏青的努力与坚韧,二叔震惊的同时,再也没有提当初的事情,并教的更为用心。 苏青清晨五点起来,练两个小时,晚上回到空间,修炼养灵术前,再练两个小时,她本性就有一股子倔劲,别人练一个小时,她就练两个小时。她就不信她如此努力,还跨越不了在体质上女人天生的弱点。 苏青将拳法练的很是熟练,却也只是熟悉了招式而已,体会不出一点拳法的威力。不像二叔和苏军,每拳挥出,都是虎虎生威,带起一股强劲。 机缘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更加苦练而没有懈怠的苏青,在一次偶然中,实在是力竭,便远转起了体内的灵气,缓解疲劳,却没想到会受到意外的收获。 正文 第十一章 救了一头狼 章节名:第十一章 救了一头狼 苏青一边练拳,一边运转起体内的灵力,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拳法变得连绵圆润,每一拳发出,都几乎能听到劲力撞击空气时,不断发出的轰鸣声。|| 她知道拳法的威力,被她无意中发挥了出来,而且这威力似乎意想不到的强悍,这时的她,估计苏军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看来,这拳法要配合着灵力的运转,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这不但但是弥补了女性体弱的缺点,更是开启了无限的潜质,随着她养灵术功法的增强,拳法的威力也会随之增加。 当二叔再次考验她的拳法时,苏青只稍稍运起十分一的灵力,都把二叔惊喜激动的不行,一直连连点头夸她在习拳方面极有天分。 被夸的苏青感到十分汗颜,她哪有二叔说的那么好,她只不过是占了养灵功法的便宜罢了,而这些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青丫头,二叔没想到你在拳法上会有这么高的天分,这才一个月就能领悟到了拳法的内涵,发挥出了它的威力,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就是我,也是一年后才摸到拳法的微妙,你苏军哥更是时间长,不过,你也不能放松,既然有如此天分,就好好的练下去,不要糟蹋了。” 苏青点头应着,“我会的,二叔,既然开始了习拳,我就没想过要放弃。” 想着心事的苏青,并没有太注意周围的景物,等她回神时,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子的深处。不由得心里突突直跳。 山林深处,未知神秘的东西很多,就是老的猎人,也不敢轻易进去,而多是在外围活动。据说里面会有虎豹之类的山林霸主出没。 这些凶残彪悍的野兽,才不管你是谁?撞见了想囫囵着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听村里的老人讲,有山民曾经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的。 苏青察觉到四周异常的安静,树荫极为幽深,平添了一份恐怖的气息。 这般阴森恐怖的场景,使得苏青全身寒毛倒竖,鸡皮疙瘩骤起。看着四周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暗骂自己刚才不该走神,这鬼地方要尽快离开! 正要转身往回走时,眼角余光却扫到一头通体银色毛发的野兽,在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匍匐着,看特征像是犬类,但是苏青心里清楚,这个地方狗是不会出现的,难道是…… 壮着胆子,带着一丝好奇,苏青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这就是一头狼,不过,看样子像是受了极重的伤,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还可以看到脊背有几处皮毛,焦黄乌黑一片。 这样的伤势让苏青不解,这显然不是与其他野兽厮杀的结果。 苏青双手暗运灵力,不动声色地摆了个防御的姿势,慢慢向前靠近,待苏青距离它还有一步之遥时,银狼突然睁眼了,一道狠戾冰冷的目光陡然对向了苏青的视线。 苏青禁不住窒息了一下,居然还是活的!过一会儿,不见它动弹,苏青悄悄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这并不是说她艺高人胆大,实际上是她了解狼这种野兽的性情,只要它还能有一口气动弹,它就不会坐以待毙,而现在看它这纹丝不动的状态,可想而知,伤得几乎只剩下喘气的劲了,想伤人那也是不允许的。 苏青这样想,只是把它看做了一头野兽。 山民大多对大山有种几乎敬畏的情怀,包括山里面的珍稀动物。 眼前这头狼目测大概有半人高,通体银色光亮的毛发,泛着一丝黑色,给人一种煞气之感,虽然它的体积在狼中极为少见,但整体看来却还是像是一头没成年的幼狼,所以,看到这几乎罕见,也许带着灵性的野狼,苏青并没有漠视地掉头走开,想着既然碰到即是有缘,看看能不能帮它一把。 虽说是动物,而且是狡猾狠戾,性情多变的狼类,但经过上辈子的事情,苏青知道,有的人类还不如动物重情。 银狼除了用狠戾的眼神警告着苏青的靠近,别的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一步一步靠近,然后蹲下身子,慢慢轻抚它身上的毛发,若不是看到她紧握而青筋暴起的双手,它还真以为她胆子大到无畏了。 咦!这是……猛然感觉到几乎失去生机的身体,正被一股清爽温暖的灵力滋润,顿时松弛了几分,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青试着轻抚它柔软如丝绸的毛发,手上带着灵力,经过抚摸,缓缓注入它的体内,刚开始还感觉到手下身体的僵硬,过了一会儿,手下的触感松软了不少,应该是感觉到她并没有恶意吧? 苏青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到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疗伤不都是输入内力吗?她自信她体内的灵力,相比于内力,不知高档多少倍? 一开始她也只是死马当着活马医,并不清楚它能不能吸收,却没想到,她输入的灵力,竟丝毫不剩的源源流进它的体内,流入之后,犹如石沉大海,这让苏青大吃一惊。 难道说这野兽已能自行修炼? 苏青也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念头太玄幻了,肯定是她多想了。也许这头野兽的体质比较特殊而已,就像她一样。 “你身上的伤太重了,不知道我的方法有没有效,好坏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直到体内的灵力近乎耗尽,苏青才停手,然后对它的身体进行查看一番,发现它的腹部,有两处碗大的伤口,正在流血不止,周围腹部的毛发,被血染成殷红一片,很多皮毛也是乌黑焦黄。 苏青看着都牙疼的厉害,可它却哼都不哼一声。 然后将竹篓里准备自己喝的果酒拿出来,掀开盖子,一股淡淡的酒香迅速在林中弥漫开来,忍住被溢出的酒香勾出来的酒瘾,将酒倒了一半在银狼腹部伤口上,剩下的一半,放在了它的嘴边。 这家伙识货,看了一眼苏青,便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便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被它喝的滴酒不剩,完了似乎有些力气了,还用舌头反复舔了又舔,然后再看向苏青,意思是还有吗?赶快拿出来吧,馋死老子了。 苏青无视它这几乎人性化的表情,站起身来,该做的都做了,这银狼再怎么异类,也与她没有关系了,背起竹篓,毫无迟疑地转身离开,再没回头多看一眼。 有缘相逢,做到这么多,苏青觉得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并不是什么怜悯圣母之人。所以走得心安理得,并不关心它以后会怎么样? 只是在苏青转身的那一刻,银狼的眼中,透出一道近乎人性化意味不明的目光。鼻尖萦绕着的,那人的味道被它铭记在了心里。 正文 第十二章 分红 章节名:第十二章 分红 按照与马建中上次约定的时间,一个月后,苏青再次走进了东北馆。ZiYouGe.com 店里的情形与一月前的冷清相比,简直是天涯之别,座无虚席不说,还有在服务台前排队候着的客人。 大堂内各种年龄段的客人都有,在深秋的天气里,吃得是满头大汗。 正在窗前那桌招待客人的马建中,余光瞥见门口那道显眼的,背着竹篓,依旧清曼淡然的瘦小身影时,眼中突然一亮,随即与身边的那人低声说了几句,便向着苏青的位置走来。 “怎么样还不错吧?”马建中待苏青打量完大堂内的情形,便忍不住笑问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表扬的情绪。 这是要闹那般?求表扬?求夸奖吗?苏青转头看着马建中脸上掩饰不住的得瑟神情,不由的怀疑,这还是那个挂着笑容,遇事波澜不惊的餐馆的老板吗? 确认是马建中本人后,苏青得出一个结论,不但每个天使背后都隐藏着一个魔鬼,而且每个稳重靠谱的男人背后都隐藏幼稚闷骚的个性。 “是不错,生意很好,不过,换成任何一家都会有如此效果。”咱是个诚实的孩子,只能实话实说,声明并不是故意打击你。 马建中闻言,笑容有些破裂,摸摸鼻子,以掩饰尴尬,这小孩儿真不可爱,话说的是没错,不过,对于他初尝到成就滋味的人来说,称赞一句会怎样? 苏青仿佛不知道马建中心中的哀怨,绕过来来往往走动的人群,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包厢。 外面排队等座的大有人在,这里却有一个空置的包厢,不用猜苏青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马建中点了两荤两素四道菜,外加一个汤,交给了服务员。 “小玉,顺便将我存在店里的茶叶拿来。”点完菜的马建中对即将离去的女服务员吩咐着。 “好的,老板。”小玉应了声,将门轻轻合上,走向厨房,心里却是嘀咕不已。 刚才与老板一起的那个面色清冷俊秀的小女孩,她知道,就是上次嚣张挑战罗叔厨艺的那个,后来让他们跌落一地眼睛的是,比试之后,罗叔很是消沉了几天,至于比试的结果,却没人再提,不过以罗叔的状态来看,不像是赢了。 当时他们只看到那小姑娘做的菜,端出去就有客人嚷嚷着点,再然后他们店里菜的味道,就呈直线上升,美味异常,生意好的没话说,更令人兴奋的是,她们的奖金也跟着水涨船高,在这道街上做服务员的,就属他们店待遇最好了。 由于中午客人太多,很多都要排队等着,有时为了争座位,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的也不是没有,可今天开会时,老板却要他们预留一个包间。 在这种时候,预留一个包间,小玉他们想,肯定是老板极为重要的客人。 只是没想到会是上次的那个小姑娘,而且老板还让她拿出,连他自己都不舍得喝的珍藏茶叶。 看这态度,比招待贵宾还要上心,大堂靠窗前就有一桌贵宾,据说是上面来的,也没见老板拿出好茶。 小玉能够想到的原因就是,自从小女孩来了之后,店里的生意紧接着就好了起来,难道说这与她有关系…… 想到这,小玉忙将这想法压到心底,既然老板不说,就表示不想要他们知道,她只是一个服务员,以后对那小女孩恭谨用心一些就行,其它跟她一个拿工资的小服务员又有什么关系? “外面那么多客人不用管吗?我可以等的。”尤其靠窗的那桌,进门时苏青的余光就扫到了,从桌上排放烟酒的牌子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用,店里的服务人员会招呼,这些客人只要酒菜伺候的好就行。”似乎并没把那些人太放在心上。 茶叶拿过来后,马建中亲自用电水壶烧水泡茶。并给苏青讲着,店里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说的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自信与斗志不言而喻,刚见他时的那点怀才不遇的忧郁,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身彰显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这里面是一万块钱,是这个月的分成,你收好。”吃完饭,马建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苏青,同时还有一本账单。 苏青将信封收下,并没接那账单,这并不是说她有多么相信对方,而是从调料的提供量,再结合刚才在大堂内看到的情形,她大概能够估计出,店里面一月的受益如何? 一万块钱,若在十年后,肯定觉得少了,可在九五年,这一万块钱,三成分子,马建中给得至多不少。 马建中见苏青不接账单,遍随手放在桌上,也不再客套,那样就显得太过矫情。 生意人免不了耍滑狡诈,但对苏青,他绝对不会,除了这小孩儿一身很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以及这冷清沉稳的气度,还有就是,苏青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店的生意若是再没起色,向他老子低头认输不说,他的心里构筑的自信,也要崩塌了。若不是这小孩的及时出现,也许他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场景,主动放弃心中所想,老老实实接受他老子的安排,开始他一直强烈抵触的人生历程。 其实说他看重苏青,是慧眼识人,是胆识过人都言过其实了,说是看出这小孩的潜力,倒不如说是他在掉入山崖之时,空手赌了一把。 小孩没让他失望,赚多少钱倒在其次,关键是让他又重新构筑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对小孩态度的尊敬,或者说当财神供着,在内心他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我们店里菜的鲜美,打出去之后,旅游客人倒是增加了不少,已经有几个旅游公司与我们鉴定了长期协议,现在,店里的客人主要就是外来的旅客。” 马建中又给苏青面前空着的杯子,续满茶水,接着说道:“可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来这边旅游的日渐减少,到了冬天真正冷的时候,更是没什么人来玩……”马建中并没有被目前可观的利润冲昏头脑,随即便预先想到,接下来生意清冷的冬天,不免担忧。 其实他也只是顺便发发忧思,觉得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同一条船上的两根蚂蚱,关系自然而然亲近了很多。 不过,他并不期盼苏青能给什么好的建议,虽说苏青能制作出这种神奇美味的调料,算是很不简单,但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已,这种管理方面的问题,她怎么可能会懂? 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能够有如此心境,确实不可多得,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苏青在心里不由赞叹。 正文 第十三章 店里淡季的问题 章节名:第十三章 店里淡季的问题 “松河县城虽说是一个县级市,论经济发展,繁荣程度,连那些普通的地级市,都要望其项背,在我看来,本土的客源并不比旅游人员少多少,而且是固定客源,若是能抓住,淡季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ziyoUge.com” 马建中在这个问题上,其实也琢磨过很多遍,可是特色菜在本土人的眼里,那就是家常菜,普遍菜色,毫无诱惑之力。 苏青听了马建中心中的顾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建议道:“菜色的话,倒可以主打东北铁锅炖,不过,若是火锅形式的会好些,在冬天会很受客人喜爱的,客源吗?既然能与旅游团签协议,政府单位,商家单位也未尝不可啊?” 店里的生意好了,她的荷包才会鼓起来,出谋划策也是于己有益啊。再说,随着时间推移,火锅店可是会越来越受人欢迎的。 马建中那也是通透之人,经苏青一点拨,心思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转了,火锅形式吗?不是什么难事,每桌加个炭炉就行了。 至于长期协议,商家单位吗?通过母亲的关系,也不难,价格上优惠一些,保管他们满心雀跃地点头,政府单位吗?哎!就怕父亲故意阻扰。不过,这些也不是没办法解决。 接下来他们又谈了些关于店里经营管理方面的问题,随着谈话的进行,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苏青放在了成年人的角度来对待,甚至可以说还在自己之上,尤其是她每次都能切中问题的要害,并给出让他眼前一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奇思点子,察觉到这一点,马建中不由得心惊万分。 “我现在非常的怀疑,你真的是十三岁吗?说你三十岁我都敢相信。”马建中一个忍不住,吐露出了一直以来心里的疑问。 苏青双手环胸,向对方挑了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你这是损我少年老成吗?还是说你更愿意与一个心理年龄为十三岁的孩子合作?” “不……不是这样的。哪能啊?你这样最好,最好!”马建中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连叠的急忙辩解,同时暗骂自己嘴贱,一不注意就顺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他又不脑残?干嘛放着懂这么多的财神爷不要?要一个只会要吃要穿还要哄着的十三岁的孩子呢? “马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纯粹的见色望弟啊!”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正装,却带点痞子味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想接着调侃时,被一旁的马建中狠瞪了一眼,“胡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 送完客人后,一直好奇马哥居然不陪他应付客人的许巍,通过店里的服务员知道,马哥离席之后,一直与一个女人在包厢里没出来过,更是勾起了他的八卦因子。 马哥有女人了?作为兄弟的他竟然不知道? 所以一推开门就朝马建中抱怨,却被马哥瞪了一眼,不过,当他看清楚包厢里坐着的,是一位十三左右的面冷小姑娘时,觉得自己被误导了。 什么女人?这分明是个小孩儿吗? 许巍尴尬地挠挠头,“小妹妹,哥哥刚才嘴顺溜了,你别介意啊。” 看马哥单独开一个包厢陪着,想来这小孩与马哥关系不错,所以,放低身段赔了个不是,但心中却在疑惑,没听说马哥有什么妹妹之类的亲戚?也没听说马哥亲近过什么人啊?这小孩那里冒出来的? 苏青听马建中说她是孩子,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总比刚才被说成三十岁的老女人要好? 这心情刚缓和了一会儿,就听这人叫她小妹妹,怎么听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都什么人啊? “我不介意,倒是你应该介意。” 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同时看向苏青,他有什么好介意的?许巍应该介意什么? 苏青喝了口茶,方才淡淡地说道:“这么年轻,嘴就容易顺溜,要小心中风。” 中风?这不是老年人才得的病吗?是嫌他老吗?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马建中一个没忍住,喷了许巍一身的茶水,然后边抱歉,边为许巍擦拭身上的水迹,实在是憋得够呛,便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 见兄弟同样吃瘪,马建中顿时心情大好,果然,别人的不快,就是自己的快乐。 许巍一脸呆滞,这小孩嘴巴也忒毒了,他说什么了?他不就说了一句见色忘弟?值得她这样报复,将他说成不中用的老人家吗? 许巍那是什么人?光看与马建中称兄道弟,就知道不是一个经不住打击的人?果然,不一会儿,仿佛忘了刚才那茬儿,不受影响地与马建中说笑起来。 “人送走了?”马建中问道。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我这这副身板就快扛不住了,不过,马哥你可是帮了兄弟大忙了,那帮老乌龟,可都等着看我的好戏呢?看我年轻好欺负是吧!不过,好戏没看成,上面的人这次对咱的安排非常的满意。”语气中一股子幸灾乐祸。 “你还怕他们看戏,你在单位一向不是横着走吗?”马建中毫无留情揭兄弟的老底。 “横着走不敢说,不过是不被人欺负就是了。”他这会儿倒也不谦虚,接着叹了口气,抱怨道:“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自由,整天还要跟他们一群老家伙勾心斗角,真没劲!还不如跟着你干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知道有多快活。” “酒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好好的干你的吧。” 许巍也只是如此一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若是真辞了工作,他老子还不把他赶出家门? “那帮人,盘子都吃得一干二净,对咱们馆子的菜,也是赞不绝口,包括陪同的政府人员也是,不过,哥,说真的,自打吃了咱们馆子的菜,我都不想吃别的了,你在哪请来这么好手艺的厨师啊?” 马建中听到他说政府的人也说好,便看向苏青:“这下事情好办了。” 苏青点了点头,知道他在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许巍很是纳闷不解,这马哥对这小孩,怎么像是对待,极为尊敬的人?又是亲自倒水,又是轻言慢语,言语之中的看重不是假的,连他老子估计都没这待遇。 许巍当即重新打量一番对面这小孩儿,刚开始只觉得她不错,现在一看,不骄不躁,安静地坐着,时不时与马建中交谈几句,但都让马建中点头称是。 许巍顿时在心中将苏青放在了更高的位置,能让马哥看重而尊敬的人,必是不简单。 接下来的相处中,许巍对苏青态度倒是热络尊敬起来,不敢再随便调侃。 苏青一向知道,他们这些公子哥,你越是贴上去讨好巴结献媚,他们越是不待见你,若是你表现的不鸟他,无视他,反而会勾起他们的兴趣,得到他们的注意。 现实中,在不触及原则的情况下,抱大腿也不是不可以,俗话说,大树下面好乘凉吗?苏青向来务实。 正文 第十四章 某狼的到来 章节名:第十四章 某狼的到来 从马建中店里走出来之后,摸摸口袋里的一万块钱,苏青迎着仍很刺眼的日光,嘴角微弯,心情不错地在街上闲起来,并不急着回去,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万元户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ZiYouGe.com 万元户在城里微不足道,可在乡下已经算是有钱人了,而且照目前的生意来看,每月万把块钱的分红,还是有保障的,不过,想到苏夏的病,她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若是做换肾手术的话,那费用岂是以万为单位计价的? 杂七杂八一切费用加在一起,没有上百万是拿不下来的,再说,她和苏夏都要在京市读书的话,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回来,虽然姑姑说让住在她们家,一天两天还可以,但是常年住的话,即使姑姑不赶她们,他们也会不自在的。 这一世她没打算与母亲弟弟分开,所以,去京市肯定是要买房子的,那里房价贵不说,生活消费水平也不是他们乡下可比的,再次触摸口袋里的钱,苏青已没有刚才的激动之情,暗暗感叹,她的慢慢赚钱路啊! 心情起伏不定,完全沉浸在思绪里的苏青,再次回神时,发现居然来到了菜市场。 里面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喊成一片,菜台子上摆着各式蔬菜,绿衣带刺的黄瓜,新鲜但不够清翠,红润润的西红柿,颜色鲜艳但个头不够大,自从在空间种植了蔬菜之后,苏青再看到外面的蔬菜,眼神总免不了带了些挑剔。 “这西红柿两块五太贵了,两块能卖吗?” “大娘,这还贵啊?你看看我这西红柿,这颜色这个头,菜市场里哪家能比得上?这叫一分钱一分货,两块五一斤,我都卖完一车了……” “借光,借光,撞上啦,撞上啦……”苏青听到后面的大喊声,忙躲到一边,只见那人骑着一辆三轮车,后面装着慢慢的一车西红柿,到刚才讨价还价的地才停下,卖西红柿的老板忙招呼着卸车。 菜市场的门口,也摆满了小摊贩,买菜的人不比里面的人少。 空间里的蔬菜水果,多得吃不完,若是她在这也摆个摊卖菜的话,赚的肯定不少,而且又是无本生意,可再想到那西红柿都长的跟拳头大小似的,苏青还真没勇气敢拿出来卖,看来这条财路还是行不通啊,只得肉疼咬牙放弃,然后走到卖肉的地方,买些大骨头,回去做大骨棒炖酸菜,苏夏最爱吃了。 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再换乘马车,等苏青到村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黄,正是该做晚饭的时候。 离家还有老远的距离,苏青就看见很多人围在他们家的院门口,一副戒备深严,严阵以待的架势,手中拿着各式家伙,铁锨,锄头,还有几个拿着猎枪的。 好家伙!连猎枪都整出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他们家还出了恐怖分子不成? 这阵势将苏青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着急母亲和弟弟的安危,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正在苏青焦急,担心家里出事,急赶着往家走的时候,人群外围的二婶看到了她,忙迎上前来,着急道:“青丫头,你可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头狼从日落就一直蹲在你们家院门口不走,害的你妈和你弟弟都不敢出门,你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苏青闻言,急忙扒开前面的人群挤到最前面,只见他们家院门口,一头体格雄健,通体银色的狼,正蹲在那里,与周围神情紧张的众人相反,它趴在那里极其悠闲,似乎在闭着眼睛假寐,后面蓬松的尾巴还不时的甩动几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似乎是在那里见过。 苏青看着蹲在他们家院门口的某狼,脑中不断搜索着关于狼的信息。 在苏青刚一靠近,那狼就睁开一直假寐的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慢慢站起矫健的身躯,抖了抖浑身的毛发,一眼不眨地看着苏青,缓缓踱步走过来。 “青丫头,这家伙像是盯向你了,快闪开。”村子里的一位叔公见状,急忙叫苏青躲开,虽然不知道这狼为什么盯上青丫头?不过,凡是被狼这种野兽盯上的,结果只有一个,不死不休! “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罕见的品种,看起来很是不凡,若是开枪打死了,怕是会激怒神灵。”村子里岁数最大的一位老人看着某狼,颤巍巍地说道。 “看它一开始也没伤人的打算,估计是误闯下山,想着呆一会儿就走了,谁知这么难缠,要不还是报警吧?”二叔对他老爹苏维堂说,以他的身手,杀了也不难,不过,这些年一直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尤其还是这么珍稀的品种,更是不能轻易地杀生。 “大家不用紧张,我想这狼是我认识的。我在山上救过它,它应该不会伤害我。”苏青在见到某狼那熟悉的眼神时,就认出了这是她在山上救的那只,只是它现在皮毛完好,似乎更加光亮有神采,使得她一开始倒没认出来。 那狼像是证明给大家看似的,在众人紧张不已的注视下,走到苏青的面前,来回晃着蓬松的尾巴,并凑近舔了舔苏青的手,以示友好。 苏青摸摸了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某狼也不拒绝,乖乖地任苏青抚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无害的大猫。引起了村民的一阵吸气声。原来狼也可以这么温顺的? 众人见此情景,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回肚子里,有心情打量这所谓的稀有之物。 体积在狼中大的少见,毛发银的发亮,似乎还萦绕着一层光晕,能知恩图报想来已是开了灵智,想到此,众人心中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这狼的到来,难道预示着他们村将要发生改变? 正文 第十五章 家庭一员 章节名:第十五章 家庭一员 大家见这狼没有伤人之意,也就散了回家吃饭。|| 某狼跟在苏青的身后,进了院子。 外面发生的一切,章书玉和苏夏,透过门缝,瞧得一清二楚,虽然说一直没见它伤人,但那是一头狼,不是一只狗? 狗认主之后,会一直忠诚,而狼向来以狡猾多变著称,并不是没有根据之词,谁知道它会不会翻脸无情?所以,猛然间见苏青将它领回了家,母子俩都忍不住全身发怵,猛咽口水,不敢近前。 其实苏青也不想这样,就像母亲所想的一样,狼性狡猾诡辩,留在身边总归是个不安分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 但这家伙像是认定了她,好说歹说都不离开,都说了不用报恩了,可人家愣是咬住青山不放松,就是赖定你了。 若是动起武来,使出全力苏青也不一定是它的对手,看这雄健的身驱,隐而不发的威势,就是狼中之王也是无法比拟的。 不管好坏也只能任它留下!苏青苦着一张脸很是无奈。 晚上苏青做饭,母亲烧火,将自家腌制的酸菜用清水浸泡十分钟去除杂质后切成丝,再继续泡半个小时,买回的大骨棒也用水浸泡后,辗成两半。 在炖锅中加入少许油,放入姜片爆香后加入大骨棒并加入适量的清水,然后加入少许白醋,八角与花椒,自制调料,盖上锅盖炖着。 大骨汤炖好后,再将酸菜加入,加入盐巴调味继续小火炖一小时即可出锅。 母女两一边忙活,一边随意聊着,某狼卧在苏青最近的地方,平常喜欢跟在苏青身后的苏夏,反倒老实的呆在母亲身边,看着某狼,恐惧之余,一脸的哀怨神情。 “它呆在我们家也不是个事啊,有养狗的,养兔子的,养狐狸的人也有,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养狼的,你看是不是要动物协会的人过来看看啊?”苏青老娘看着趴在苏青脚边的某狼,不免忧心忡忡问道。 苏青掀开锅盖,将飘上来的浮沫撇除干净,再盖上锅盖,“暂时不用,动物都喜欢山林生活,说不定在我们家呆几天就受不了,回山上去了,若是让他们来,肯定不少麻烦事,到时咱们家还能清净得了?” 章书玉听女儿这么说,想想也是,便不再提及此事。 吃饭时,一直很喜欢吃姐姐做的大骨炖酸菜的苏夏,并没有吃太多,反而某狼吃了不少,一大半都进了它的肚子,幸亏苏青买的多,否则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呢。 晚饭后,某狼随着苏青回到了房间,苏青闲下来才想起,这狼前几天还重伤几乎致死,忙蹲下身来,查看它的伤势,刚摸到腹部,某狼身体猛然一僵,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放松下来,任苏青摆弄。 伤口已经结疤,苏青又运转灵力向它体内探去,即使她不懂得运用灵力诊断,但也能感觉到它的体内很是不妙,伤势并不如外表看到的那么不妨事,当即便输入灵力进去,直到丹田内空荡下来,方才停止。 想来这狼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找到苏青也并不是没有让苏青给它医治的可能性。 只是让苏青奇怪的是,那天从山上回来,她也试着输灵力给苏夏,却遭到阻碍,一点都不能吸收,反倒这狼体内犹如大海,输多少都能接受。 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姐,它可真威武,还有你看他这毛发,真是漂亮,我可从来没见过。”说着,忍不住就想伸出手摸摸。 可某狼很不给面子,无视苏夏眼中的羡慕,抖抖身上的皮毛,走到苏青的身边蹲下,让苏青给它擦爪子,准备吃饭。 苏夏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特别人的庞然大物,很是胆怯,可几天下来,也不见它有什么威胁性,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是都说男人对庞大的宠物,都有一种天生的喜爱之情吗? 虽说苏夏还算不上男人,但对庞大动物的喜爱与向往却是一点不少。 谁知某狼对于苏夏时不时的讨好亲近,并不领情,总是在他近身的时候就走开。 就这样苏夏也不气馁,继续着他的亲近大业,至今还没能触摸到一根毛发。 苏夏见状,也只是笑笑,任他们闹去,这狼看起来像是无害,但苏青心里清楚,它的威胁性以及对人的戒备之心。 就算苏青救了它一命,它也不会全然没有防备,刚开始每天给它输完灵力之后,它都会趴在靠近门口位置,虚趴着,若是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就能跳起。 随着苏青每晚输完灵力之后,都会给它梳理毛发,刚开始还身体僵硬,慢慢就眯起眼睛,享受苏青的抚摸。慢慢才彻底放开对苏青的戒心。 “它可真爱干净,比村子里的小孩都干净,每次吃饭都要洗爪子,每次睡前也要洗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养了一个孩子呢?” 苏夏蹲着看姐姐给它清理爪子,羡慕的不行,要是他也能给它洗手洗澡那该有多好? “这狼,比一个孩子聪明多了。”苏青的老娘对呆在他们家不走的某祖宗这么评价道。 双休日时,苏红回到了村子,也听说了苏青家住着一头庞大的银狼,现在村民路过她们家都绕着走, 虽然银狼还没有伤过人,但难保不齐被它看上眼,扑上来咬一口,那就摊上大事了。 苏红不管性格再大大咧咧,再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毕竟是女孩子,当时听说时,也是吓了一大跳,想去苏青家吧,但又怕那头狼, 最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去了,谁叫她脑子没有苏青聪明呢?一星期积攒下来的问题,若是不让苏青给她讲解,那下个星期上课会更加吃力。 自小她就羡慕苏青的姑姑,因为她是他们村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女大学生,毕业后更是留在了京市工作,想要走出大山的乡下姑娘,唯有读书才是出路,所以她更不希望自己的成绩跟不上。 装着胆子,摸着胸口,苏红缓缓推开了苏青家的门,来过这么多次,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苏青家的红漆木门这么重,门开后,眼睛迅速在院子里,扫了一遍,没发现传说中的狼,悄悄松了一口气,谁知进到堂屋,就看到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 苏夏正拿着一根大棒骨,还没送到嘴边就被苏青身边的庞然大物嗖的一下抢了过去,快的根本看不到它的动作,苏红的一颗心都给惊了出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 可当她看向周围,觉得她已经不在地球了?这一家子还真是……心脏承受力不够好的都不行。 被抢去骨头的苏夏,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吃自己的饭去了,像没事人一样。 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那头兀自啃着抢来的骨头的狼,摇摇头道:“一根骨头而已,值得你这样去抢回来吗?” 这家伙自从放下了对苏青的戒心,对苏青的独占欲就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吃的方面,已经发展到不是苏青做的,就不吃,而且只要是苏青盛给它盘子里的食物,别人碰都不能碰。 不过,它也不是没有优点,每次都会跟着苏青上山,有了它,别的猛兽不敢轻易靠近,而且苏青也没了顾虑,深入到林子深处,采到不少珍贵的药材,收入猛然增加了不少,而且回来时,它还能打些野物,有时候自家吃不完,还能给二婶家送去些。 苏红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其实是苏夏看到它面前的食物,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就一时没忍住,暂时忘记了它的吃独食,拿了一根大骨棒,最后还是被它给抢了回去,挨了它一记狠瞪,不过,苏夏知道它也不会真正伤害他。 这家子看起来最为正常的应该是伯母了,见到苏红过来,忙将她拉到身边的炕桌旁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招呼她用晚饭。 与某狼同桌吃饭,苏红吃得是心惊肉跳,饭后在苏青给她解答完问题之后,拔腿就走出了院门,一刻也不敢多待,并暗暗感叹,这一家子的心脏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尤其是与某狼同吃同睡的苏青。 正文 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 章节名:第十六章 小试牛刀 苏青推开二叔家的大门,正在院子里咕咕叫着寻食的一群老母鸡,顿时噤声,朝大门瞄了一眼后,一轰而散,跑的无影无踪,就连往常看到有人进门,都会出来叫唤几声的二叔家的狗,也只是探出头,叽叽两声,掉头跑到角落去了。|| 见状,苏青无奈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罪魁祸首,“大白?” 大白是苏青为某狼起的名字,当母亲与苏夏第一次听她这么叫时,神情像是吞了个苍蝇。 这么威风凛凛的家伙,怎么也不能将它与大白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不时应该叫什么闪电,银龙,云霄什么的吗? 此时苏夏心中对姐姐的完美形象,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原来姐姐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譬如起名字什么的。而母亲章书玉想的却是,女儿终于像回孩子了。 而被冠以大白之名的某狼,差点没以绝食严重抗议,与苏青很是闹脾气了一阵,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也没能逃脱它是大白的命运。 而此时再次听到苏青喊它大白,心里还是极不舒服,心里忍不住腹诽,这还真把它当兔子养了? 不过,碰到这么个面冷心软的人,它也能认命,自我安慰,叫声大白又不会少块肉? 重新构筑好心理建设,大白这才对向苏青的质疑目光,表现的很是无辜,一副摊开双手,我什么都没做的神情。 对于它这人性化的表情,苏青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让她头疼的是,要不要这般粘人啊?不管到哪儿,都非要跟着不行,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小孩,。 你跟着就跟着呗!这也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事情,可关键是每次去了别人家之后,那家的家畜家禽,之后好几天都病恹恹地不好好吃食,搞得苏青很是不好意思,所以现在,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苏青很少去别人家走动。包括一向来往紧密的二叔家也是。 而此次之所以来二叔家也是因为大白的关系,已经十多天没去二叔家走动了,练拳也是在自己家里,昨天上山时,碰到村子里的人,才知道二叔巡逻时受了伤,被送去了县城医院,今天刚好出院回来。 苏青昨天回家与母亲说了,母女俩商议之后,决定让苏青拿五百块钱,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们这乡下有个习俗,瞧病人不兴空手,有送营养补品之类的,也有送钱的,苏青觉得还是送钱实在,需要什么买什么。 五百块钱,以现在苏青每月都有一万五千左右的收入来说,不算什么大钱,多拿一些她也不会心疼,但考虑到那样的话就太招摇了,五百也算不少了。 “青丫头来了,看你二叔的吧?快进屋来,外面冷着呢。”二婶发现外面的动静,从屋中走出来,见是苏青,满热络地招呼她进屋,虽然脸带笑容,但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愁绪。 “我听说二叔出院了,想着便过来看看。”苏青跟着二婶走进里间,见二叔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二婶见状,一边念叨,一边去开窗户透气:“刚出院,这又抽上了。医生怎么交待的?养伤期间,不能抽烟,不利于伤口愈合……” “烟不能抽,酒不能喝,咸的辣的都不能吃,除了这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都照他说的做了,我这条腿还能好了不成……”二叔听到二婶唠叨个没完,便脸色不悦地嚷嚷开了,言语中透着一股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情绪。 在看到门口的苏青时,便住了口,话题一转,问起了苏青习拳上的事。不再提腿伤的事。 聊了会儿,苏青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交给二婶,“我不知道买什么好,你看着给二叔买点他喜欢吃的,补补身子。” “这怎么成?二婶怎么能要你们家的钱?你快拿回去,再这样二婶可生气了。”二婶将钱又塞回苏青的手里,怎么都不肯要。 “二婶你就拿着吧,要不然回去我妈肯定骂我,再说我们家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采草药不比你们家收入低,二叔相当于我师傅,你就让我尽份孝心吧。”苏青说的言辞恳切,二婶一时倒没法拒绝,直到二叔开口,才勉强收下。 苏青又跟二叔说了会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他受伤的情况。 二叔说到自己受伤的情况,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苏青能够听得出来,他内心意志消沉。 那天正好赶上二叔执勤,在山上巡逻时,撞见了一伙偷猎者,正在大肆猎杀野生保护动物,这伙人显然是有组织的,专业性特别强,携带了不少高科技装备,包括先进的违禁武器。 二叔就算身手再好,动作也比不过子弹的速度,再说,这些有组织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个个凶狠异常,心狠手辣,对于撞上枪口上的二叔自是下了死手。 多亏二叔常年苦练,身手和身体素质都不是常人能比的,在右腿中了一枪之后,还能行走逃脱,捡回了一条命。 二叔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下没有知觉的右腿,“就算捡回了一条命,这条腿也不中用了,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二叔今年也才四十岁左右,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这搁在谁身上都像是塌了天一样。苏青见二叔这样,也忍不住一阵难过,屋里此时弥漫了一层愁云,气氛极度低沉。 “不过,就算是这条腿废了,我还有双手,照样可以教你打拳。”见气氛凝滞下来,二叔便装作浑不在意地对苏青说道。 苏青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西医看不好,不是还有中医吗?中医颇大精深,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医好,医生不是说了是伤了神经才导致这样的吗?而中医最擅长的就是温阳滋补……” 说到此,苏青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医书,虽然还没达到给人诊断看病的程度,但是像二叔这种情况,她在医书上曾经看到过治疗这种病症的方子,说不定她可以一试,只是二叔会相信她一个孩子吗? 苏青想了想,决定征求二叔的意见,最起码她也算是尽心了。 “二叔,你也知道我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过一些草药和中医方面的东西,像这种情况的,我知道一个药方,说不定能够有效。” 二叔还没回答,一旁的二婶忙接话道:“青丫头,我知道你是着急你二叔的身体,可大医院的医生都下了诊断,说是好不了,那肯定就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现在都已经接受你二叔这样了,二婶谢谢你有这份心了。” 对于二婶的婉言拒绝,苏青很是理解,想她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加上一天医学没上过,任谁谁都不信。 苏青也不再劝说,只是看着二叔。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二叔相信她,她就试试,反之她也不会游说。 二叔反倒是看向了一直蹲在苏青身边威武凌厉的某狼,像个护主的忠犬般,在苏青与周围的人之间生生竖起来一道无形的屏障,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半响后,对苏青说道: “反正二叔就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你就试试吧,不过,也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治不好二叔也能接受,一个大男人,就算是没了一条腿,做不了护林工,二叔照样能做别的,绝不会认怂的。” 二婶还想说什么,但见二叔语气坚决,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也出声反驳,不是她对苏青有意见?相反她很喜欢青丫头,但这和医腿是两把事,说到底是她不相信苏青有能力治好,大医院都治不好的病,那听起来太玄乎了。 苏青听到二叔这样说,很是感激他的信任,不管怎么说,她也也会想尽办法,治好二叔的腿,不光是因为信任,自从重生后二叔没少帮她们家,再后来还教她习拳,也算是她的师傅了。 这时,苏维堂走了进来,脊背似乎佝偻了些,神色也怎么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在听说他右腿废了的时候,几乎将这个历经风霜的老人打倒在地。 苏青打了声招呼,二婶便将二叔答应苏青治腿的事讲了一遍,希望老人能够劝劝自己的儿子。 苏维棠听完,并没像二婶希望的出言反对,在沉默半响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正文 第十七章 遭到质疑 章节名:第十七章 遭到质疑 青莲空间里,苏青翻找着医书,终于在一本有关案例诊治心得的书上,找到了与之相关的疾病,上面并给出了相应的诊治药方,只是在药方旁附注,若是条件允许,添加一味人参的话,效果会更加显著。 人参?人参?苏青嘴里不住的念叨,方子上其它的药材还好寻,山上都能采到,就是这人参,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想要就有? 且不说,他人这么些年有没有在山上碰到,就她而言,上山采药这么长时间,她可连个参毛都没看到,就是最近在山中走的深些也是无缘碰见。 听村子里的老人讲,这些人参都是有灵性的东西,即使碰见了它也会躲起来。 这虽然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但也无疑说明一个事实,人参有价无市! 对人参一直犯愁的苏青,猛然想起了,前不久空间里刚长出叶子的参苗,这段时间由于大白的关系,一直没顾得上进空间查看,不知道经过这些天,它们长成了什么样子? 将书籍上的方子,抄写下来,苏青起身走到竹屋前,看向眼前这片布满着绿色植物的空间,心情好了不少,在目光扫到周边的果树时,她的眼里满是惊诧。 怎么会这样?当时她记得很清楚,为了节省空间,她栽种果树时,可是紧靠边缘的,这突然多出来的土地是怎么回事? 苏青目测一下,大概有两米多的样子,她抬头再次环顾四周,感觉空间里的土地,相比于以前却是大了些,想到这,苏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她不知不觉中,空间升级扩大了。 看来这空间还具有升级功能,只是不知道需要具备什么条件,它才能升级? 暂时抛开这些疑虑,苏青走到种植草药的区域,药材看起来远不如蔬菜成长的快,这跟他们大多都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有关,而且生长的越久效用就越好。 在苏青看到野人参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这个头,以及向外延伸的根须,苏青估计至少也有市场上五十年份的那么大。 这些可都是天才地宝,能得一支已属不易,何况这还有十几棵?苏青向来不容易动容的脸,此时几乎笑成了一朵花,这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啊? 按捺下荡漾的情绪,苏青弯下腰准备挖出一颗,剩下的留着让他们继续生长。 果然是天才地宝的东西,连吸收营养都如此霸道,几乎将周边的营养,都抢了过来,害的跟它离的近的草药,由于营养缺乏,长得纤细柔弱…… 想到营养,苏青开始思量,空间的升级是不是有可能与人参有关?人参这种天材地宝可是带了灵气的,灵气养参,参养灵气,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严格按照挖参的要求,小心翼翼的苏青,费了老半天功夫,才彻底全部挖出来,拿到竹屋,细细打量。 好家伙!这参须起码有一米来长,苏青忍不住暗暗咋舌。 在竹屋中找了个木盒子,将切除一块的野人参保存放好,想着酿酒的时候,放进去一些,可以帮助母亲和苏夏调理身子,将切出来的一小块,给二叔配药用。 苏青配好药材,亲自熬好了才给二叔端去,经别人的手熬,她可害怕被别人发现了药材里掺杂的人参? 野人参虽说价格昂贵,说不定一小块都值上万块,拿给二叔用,苏青是毫不心疼,但若是被人发现了人参的存在,她没办法解释不说,虽然她相信二叔一家的人品,但难保没有心怀不轨之心的人。她虽然想救人,但也不会放松警惕。 见苏青端着药碗朝外走,章书玉从厨房出来,看向苏青手里捧着的汤药,不无担忧道:“青儿,这能行吗?别到最后好心办了坏事。”下句还是算了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苏青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妈,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二叔家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们家不少,我是真心想治好他的腿。”看来只有看到效果,才会有人相信她。 章书玉见女儿眼神坚定,倒放下了一颗心,她现在只剩下一双儿女,不希望她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二叔看着手中,苏青递过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抬眼看了对面的苏青一眼,他当时还以为苏青是就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给整出了一碗药,想想,最坏也就这样了,他现在倒是期待起来,这碗药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在二婶几次想阻拦时,二叔一仰脖子,就把全部的药倒进了肚子里。 二婶在一边干着急也没办法,当家的自己要喝,她也不好怪责苏青,人家小姑娘也是一片好心,见碗中已是丁点不剩,她叹了口气。 这副方子,必须要坚持服用一周,其实苏青并不像想象的那么胸有成竹,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给人治病,说不好听点,她一个黄毛丫头是不具备用药资格的,现在医疗纠纷虽说还没有十年后那么盛行,但若是出了意外,她一样会受到处罚。 所以,前三天,苏青往二叔家跑的很勤,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这期间,村子里来探望二叔的人也不少,毕竟是村长的儿子,出了事自然要往前凑凑,这不是说巴结献媚,而是人们社交的一种。于是,也听说了苏青丫头给治病的事情,大家一致不看好。有的更是说的直白。 “你怎么连一个孩子的话都信啊?她一个黄毛丫头采了几天药,难道就能看病了,这不是扯淡吗?” “就是病急乱投医,想换个中医看看,找村东头的苏全也比找她强啊……” 苏全是苏庄的一位赤脚医生,跟着家里学过些中医方面的知识,后来又在乡卫生所培训过西医方面的东西,于是,在苏庄自个儿家里开了个小诊所,村子里有个头疼发热的小病,都去他那看。 这苏全也听说了苏青给他二叔治腿的事,只是笑笑,说了句胡闹。 而就在众人不看好,怀疑苏青的二叔苏恒是不是给打击的傻了时,苏恒的伤腿却有了转机。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章节名: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日子已经是十一月份,太白山这里已经步入了冬天,气候尤其寒冷,雨雪天气也是常有的,难得的今天有一个响晴的天。ZiYouGe.com温暖的阳光正笑呵呵地洒在院子里的空地上。一直被雨雪天气压抑的心情也陡然好了不少。 趁着这么好的天气,苏青决定不上山了,而是在自家院子里,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这十多天上山采的草药,从屋中搬出来凉晒,打算风干之后,就去县城卖掉。 苏夏与母亲也过来帮忙,将草药分散开来,以便让它们得到充足的阳光。 苏青将最后一个篓子从屋中搬出来,就看到让她忍不住落泪的一幕,母亲与苏夏顶着金黄的阳光,一边忙着手里的药材,一边说些小心,注意不要碰伤之类的话语,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温馨暖情的气息。 为了不让眼中的液体溢出,苏青抬头,缕缕阳光顿时洒在脸上,给她镀了一层耀眼的光晕,闭着的双眼里,溢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这是喜悦的眼泪,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母亲,弟弟还有她,在一个小院子里,过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忍不住情绪外漏的苏青,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摸样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疼惜? 在院子一处,正沐浴着阳光,慵懒的几乎昏昏欲睡的大白,无意睁开眼的一瞬间,就被这场景给吸引了,着迷了,心底有块地方被触动了…… 这小小的院子内,正无声的上演着,我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温馨微妙的气氛,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二婶王巧英神色匆匆的小跑到苏青跟前,拉着苏青的手,神情激动不已,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二叔……二叔的腿……” “二叔的腿怎么了?别着急二婶,慢慢说。”一提到二叔的腿,苏青的心也顿时提了上来,虽然这几天都有去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但这可是她第一给人用药,难免不自信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 二婶见苏青紧张起来,也知道刚才的话让她误会了,猛吸了几口气,方才缓了过来。 “你二叔说,右腿有感觉了,感觉到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让我叫你去看看。” 一听到有感觉了,苏青方才放下心来,这二婶跟苏红果然是母女,大大咧咧的,话不能好好说吗?害的她啥紧张了半天。 “我现在就跟你过去。”苏青回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母亲,“这次应该是好事,我过去看看,你照顾点院子的药材。” 母亲点头应着,苏青说完便随着二婶出了院门。 刚才似乎还在昏睡的大白,睁开清明的双眼,哪还有一丝惺忪的痕迹?然后缓缓起身,抖抖银白光亮的毛发,依旧跟在苏青的身后。 二婶尽管见过多次,但恐惧之心仍在,忙走快几步,隔开些距离方才安心。 敲敲打打,检查一番之后,苏青对一脸紧张的二叔笑了笑,“感觉到疼,应该是腿部神经有反应了,再吃几天的药,应该就差不多了,这几天你尝试着活动活动右腿,或者用手按压也行,这样能促进神经的修复。” 一旁坐着的苏维堂,听到苏青这么说,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支撑不住,眼眶似乎有泪光显现。 这个一直强撑着的老人,在听到儿子不会残废之后,终于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猛然间松弛,几乎差点倒了下去,被一旁的二婶察觉,忙扶着坐了下去,看着苏青,一脸的感激。 “你是个好孩子,六爷谢谢你了,这份情六爷记着呢。”老人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爷,你说的严重了,他是我二叔,我跟着二叔习拳,相当于是我的师傅,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苏恒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也劝着自己的老爹,“爹,苏青不是外人,不用这么讲究。” 苏青又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就回了家。 里间苏恒所住的屋子里,一家人激动过后,方坐下来说些话。 苏维堂在桌子上敲了敲烟枪,说道:“这苏爱国命薄,撇下这一家子早早走了,可这青丫头却是个有福之人,靠着自己的努力,硬是撑起一个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再看那头狼,一看就不是凡物,却宁愿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没有特殊的能力,怎么会得到它的另眼相看?再加上你这一条腿也是人家救得,以后对她们家多帮衬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依靠人家呢。” 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多了,眼界自然不是小辈人能比的。苏青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可是看在眼里。苏军与苏红要是有她一半好,他也就放心了。 “这些我都知道,不讲这些,光讲我与她父亲的关系,我也会照顾他们的。再说青丫头聪慧能干,我打心眼里喜欢。”苏恒说道。 二婶毕竟是一个乡下女人,质朴淳厚,但没什么见识,自然没有那爷俩看得透,觉得他们将苏青说的有点夸大其词了,“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在我看来,也就比苏红聪明能干些,懂得多些,可也没见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爷俩都没有接话,女人家的眼里也就灶台那么大点的地方,你能指望她看到什么? 爷俩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说起了导致苏恒受伤的偷猎者,一时间一筹莫展…… 正文 第十九章 偷猎者 章节名:第十九章 偷猎者 二叔的腿在逐渐好转,已经能下地站会儿,但时间长了还是不行,神经受损,不像别的器官有很强的再生修复能力,那是需要一个长期的温养过程,再加上适当的锻炼,才能慢慢恢复。|| 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苏青还不敢保证,不过即便是这样,已经让二叔一家人足够感激了,一直笼罩在这家人头顶的乌云,也随着散去,每个人又恢复了积极的生活态度,唯一改变的就是,看苏青的眼神无一不是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七天后,苏青重新换了张温和些的药方,将药配好,交给二婶让他们自己去熬,显然,里面是不含野参的,不过,同时苏青送了一坛加了野参的药酒,交代二叔每晚喝一杯,有利用活血壮骨。 二叔腿好转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村子里人的眼睛,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苏青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譬如本来在大医院用了药,只是当时还没起到作用,回来却被苏青赶上了,这类人以村子里小诊所的医生苏全为代表。 而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相信,苏青是有真本事的,有了二叔苏恒现今的例子,再回过头来看那头神秘罕见的某狼,心里若是没有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说孤儿寡母这样的人家,在村子里是不被人亲近的,但苏青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和他们家的变化,更加让他们不敢走的太近,不过心里却有了质的变化,以前是轻视,不屑,现在是敬畏,甚至可以说是对神秘事物的惧怕。 村子里怎么看待他们一家,苏青并不知道,而且也不太关心,只要没有人伤害他们,包括言语方面的,她是不会在意的。 而且最近通过给二叔医治腿伤,在医学方面,她似乎有了某种明悟。 以前读医书识草药,一方面是传承原因而不得已为之,还有一方面是私欲,想利用它让生活过的好些,甚至还有想法治好苏夏的病。 可如今,二叔的腿好转之后,不仅二叔本人,也包括家里人,脸上都多了笑容,多了满足,多了对生活的积极态度,同时也多了对苏青的感激。 看着这些,苏青心里萌生了一丝微妙的满足感,成就感,因为她的行为,而改变了一家有可能的悲剧,更让她对只当任务,责任而学习的东西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认识。 这种认识,虽然不至于像什么现身医学,什么救死扶伤,奋斗终生这之类的宣誓,但或多或少改变了她上辈子冷漠消极的态度,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圣母怜悯之人,或者以后涉及到威胁自己家人之时,她一样会袖手旁观,一样会冷眼相待。 在得知二叔的腿行走无碍时,苏青心里也高兴,在晚上忍不住多喝了一些酒,在母亲和苏夏都睡下之后,精神仍然很亢奋,便爬上了院子一角的麦垛,躺着欣赏太白山下静谧的夜空。 皎月当空,晚风习习,苏青望着如此美妙的夜景,不由得低叹:“活着真好!” 旁边卧趴的大白,闻言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在见到她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酒坛时,眼里闪过一抹深思,不多久便被开启的酒香诱惑,忍不住用头拱了拱苏青的手背。 “你晚上都喝过两坛了,不给!” 这大白竟然跟她一样爱喝酒,而且酒量大的吓人,这种她酿的酒,即使像她二叔这样的,一碗下去,也会醉的一塌糊涂,可它的酒量却像个无底洞,无论喝多少都不带醉的,虽说空间里的水果用之不尽,可她也不能助长它这无节制的气焰。 不过,这大白跟着苏青这么久,大概也摸清了她的脾气,继续撒娇,并用尖利的牙齿,不断地磨蹭她的手背,力度把握的极好,连红色的痕迹都没留下。 苏青见它无赖撒娇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好了,不要蹭了,痒死了,这一坛给你。”说着将手中的酒放到它的面前,又重新在空间里拿了一坛,一边喝着酒欣赏着浩瀚夜空,一边与大白说着话,也不管大白能不能听懂。 “狼不是喜欢群居生活吗?你怎么就喜欢赖在我家呢?以你这样强悍的力量,到哪都是狼中之王,那多威风,多恣意潇洒啊?”说到这就见大白从酒坛里探出头来,朝苏青嗷呜一声,似乎在说,它就喜欢这样。 苏青摸摸它柔软顺滑的毛发,像个经历过很多的沧桑老人,感概着:“其实处在巅峰,也不一定就会快乐。” 想起上辈子的随波逐流,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浑浑噩噩地活着,浑浑噩噩地死去,而这一世,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要珍惜什么,更是有了神奇的空间传承,让她的路变得平坦许多,也为她打开了另一扇神奇之门,让她的人生变得有价值起来。 大白有些看不懂了,一个花季样的少女,怎么会有如此心境的感概?眼神不由得深谙下来,嘴里的酒也陡然变得索然无味。 见苏青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之中,情绪变得起伏不定,大白着急地低叫了两声,将苏青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回过神来的苏青,抚摸着它柔软温暖的毛发,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这是新的开始,悲剧还没酿成。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苏青只记得昨晚心情高兴,喝了不少酒,酒量不错的她竟然喝醉了,连怎么回到屋子里都没了印象。 睁开眼就看到床头蹲着满眼担忧的大白,心底流过一丝暖意,这狼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 洗漱后,吃了母亲留在锅里的早饭,又动手给大白炖了一盆肉,待大白吃完,稍微收拾了下,就去了二叔家,正好看见一辆警车从他们家开走。 “我来时见一辆警车离开,出什么事了?”苏青进屋,见六爷和二叔都在,打过招呼,就问道。 “还不是上次偷猎者的事情。”二叔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狠狠地说道: “这群狗娘养的,真是狡猾,警察几次上山都扑了空,可从山上的动物爪印来看,他们一直都没放弃猎杀动物,而且根据调查,被猎的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鹿。” 六爷在一旁吧嗒口烟,叹气道:“早些年也有偷猎者,可也不像这伙人这么猖狂,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据他们讲,前段时间大兴安岭那里,也有一伙人专猎杀鹿,当地警察几次上山,都一无所获,他们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一旦警察下山,就频繁作案,后来警察加大重视,在山上蹲点,却再没发现没他们的踪迹。” 二叔断定道:“这肯定是同一伙人,作案手法连警察都说如出一撤,一定是组织庞大的惯犯,我看想抓住他们,难!这帮人的武器装备,他娘的!连警察都不上,更何况我们这些老土的猎枪。” 说道这,二叔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苏青,慎重嘱咐道:“在这伙人没抓住前,你就不要上山了,即使有大白跟着也不行。” 苏青见二叔这样严肃,也知道这帮人的危险性,一时间倒犯起愁来,空间里的药材不能往外卖,她又急于攒钱,就指望着上山多挖点药材换钱呢?这不上山,岂不是断了财路,这帮偷猎者真是害人不浅。 “难道抓不到这帮人,我们村子里的人就不能上山了吗?”苏青忍不住问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只希望警察赶快将他们绳之以法,村民大多靠山收点外快,这样拖延下去,村子里的人这个年不好过啊……”六爷是村长,担心更多的是村民的生计问题。 苏青给二叔检查了腿,发现一切恢复良好,在回家之前,二叔又再次嘱咐她这段时间不要上山,苏青点头应着。 正文 第二十章 大白的躁动 章节名:第二十章 大白的躁动 紧邻大山的村子,村民一般农忙季节忙地里的活,农闲时进山采些山货,譬如松子榛子之类的干果,或采些野菌晾干除了自己家吃,也能卖点钱。ziyougecom 会打猎的还能打些野鸡兔子,獐子甚至野猪之类的,但是被列为国家野生保护动物的,他们是不会射杀的,因为他们与大山有着感情,也更懂得保护生态环境的重要性,那可是关系着他们子子孙孙后代的切身利益。 可就有那么一些猖狂的犯罪团伙,为了牟利不惜触犯法律,猎取珍稀的野生动物,有的甚至是国际团伙,组织规模不亚于正在一直打压,却仍旧猖獗不止的毒品交易,正因为它像毒品一样能够获取高额暴利。 譬如说鹿这种国家一级野生保护动物,我国自古就有“鹿身百宝”之说,鹿茸是名贵的药材,它与人参、貂皮被誉为“东北三宝”。 长角,是公鹿的第二性征,每年三、四月开始脱掉老化的角质花盘,再逐渐隆起一对嫩角,这种未骨化的角,即是著名的鹿茸。 鹿茸做为药用,在我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药书记载,鹿茸有“滋阴养血,补精壮阳”的功能,可促进人体发育,还能治疗劳伤瘦弱、目暗、妇女病等。制成的鹿茸精,含有大量的激素和磷的复合体,可以治疗心脏病、低血压、慢性关节炎、严重化脓外伤等病症。 此外,鹿血、鹿角、鹿心、鹿筋、鹿尾、鹿鞭、鹿胎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都是滋补强身的珍品。鹿肉含有高蛋白和低脂肪,是高级食品:鹿皮也制造高级皮革。鹿的全身都是宝,经济价值极高。 像鹿茸都是论克卖,优质的可以卖到每克上百元,鹿胎每个上千元,鹿头每个几千是有的。尤其是野生的鹿更是可以翻上几倍。 虽说鹿较为值钱,但深山野林,值钱的不止是鹿,像熊掌价值必不会低于它,更不用说别的野生动物,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从警察掌握的证据来看,那些人似乎猎杀的只是鹿,别的动物倒是没发现被杀的蛛丝马迹。 这让苏青很是想不明白。 难道他们不光是牟取暴利,而是猎鹿有其它用处? 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苏青也只能放下,无暇顾及,因为接下来警方几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这么多次围剿,都没有碰上,这就让人很难不去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或者他们内部有鬼,或者同流合污。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村民往年这时,都上山采山货,而现今因为这帮犯罪分子,只能憋在家里,骂这群狗娘养的。 苏青遵照二叔的嘱咐一直没有上山,说不着急那是骗人的,就像马建中说的,她这种财迷性子,饭可以不吃,但一天不去赚钱就浑身不舒服,可他却不知道,苏青为什么这么拼命赚钱? 这天早上,吃完饭,苏青搬了个躺椅,一边看书一边洒太阳,享受一下小资的生活,只是今天大白很不配合,躁动不已,不停的在苏青身边打转。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大白不会讲话,只是一个劲地舔苏青的手心,见苏青没有反应,就用尖利的牙齿啃咬,往常他也会这样,但都注意力度,不会真伤了苏青,不过今天似乎反常,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力度有点大,苏青感到有点疼,只得起身,而大白拖着她的手就往门口的方向扯。 苏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见它缠得紧,只得跟着它向外走。 越走越远,苏青看着前方,这很显然是上山的路,而大白却仍旧一刻不停,进了山林。 苏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大白平常都不怎么主动上山,若不是苏青要上山采药,估计它可能根本不会上山。而今天这种反常举动,很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越往前走,苏青的心就提的越高,周围这参天大树,浓密的叶子几乎看不到一丝天空,幽深的可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她采药的范围。 虽然知道大白不会害她,但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万一小命交待在这,那她这辈子重生依旧毫有什么意义,回头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严加戒备地跟着大白。 一直忙着赶路的大白,此时却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 苏青察觉大白的举动,顺着它望去,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四五个穿着迷彩服的彪壮大汉,身上背着鼓鼓的大包,手里拿着漆黑发亮的机关枪,满身的煞气,怎么看怎么像边境的武装反动分子,其中一个右脸颊划过一道长长的刀疤的男人,更显得狰狞和凶悍。 他们正忙着将似乎被打了麻醉的鹿装进超大的袋子里,此时苏青算是真相了,这明明就是那帮危险的偷猎者。 大白这是发现了偷猎者,所以才执意要她上山,可大白不会是想让她去抓这些人吧? 这些都是什么人?那坚硬程亮的机关枪,一个扫射,估计她就没命了,英雄是那么好当的吗?她还是个孩子,应该好好呆在家里,这些暴力事件是警察应该操心的事情好不好? 但显然大白是听不到她的腹诽,回头见她一副即将赴死的苦瓜脸,只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好像在说,我会保护你的。 被这眼神看得,苏青顿感羞愧,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怂了点?连一只动物都比她有胆识,有责任心。 不管怎么说她也练了一段时间的武功,不能像狗熊一样的不战而退。 正在思量怎么对付这帮人时,前面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向着这边看来,正好对上苏青和大白打量的目光。 “咦!”那个刀疤凶悍的男人咦了一声,对身边的同伙说道:“这儿居然有一头银白罕见的狼,还有一个小女孩。”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激斗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激斗 正收拾残迹的同伙听老大说有狼,齐齐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深林的不远处一头体格庞大矫健的银狼迎风而立,威风凛凛,漆黑的眼眸,透着锐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们,顿时觉得犹如被无数条毒蛇缠身一般的阴森可怕。ziyougecom 而它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俊秀的小女孩,穿着像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只是那镇静沉着的模样,显然与她的年纪极不相符,这颇为奇异的人狼组合,说不惊悚那是假的。 其中一个光头的家伙,在自个儿脑袋上砰的猛拍一巴掌,才从刚才诡异之极的情景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这边五个人,还有这么好的装备,真是见鬼了!怕了鸟啊!便对那个刀疤男建议。 “娘的!这狼可真够稀罕的,估计比我们这一袋子的货都值钱,若是交上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你说呢?老大?” 刀疤男闻言,又打量了一番大白,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成色不错。若是能抓到,我们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务了,只是可惜了这小姑娘了……” “那只能说她命不好,那不去,偏偏撞到我们枪口上。”光头浑不在意地说道。 “看小姑娘,虽然摸样还没长开,可这小脸长得可真是不赖,啧啧!还有这身材离这么远我都能闻到一股处子的幽香,真是有够馋人的!老大,你看这小姑娘还没成为真正的女人就死了,多可惜啊,不如让兄弟我先玩玩,再……”拿着装鹿袋子的瘦高个,色眯眯极其猥琐的盯着苏青,然后舔着脸征求自家老大的意见,说道最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瘦猴,你他娘的可真敢说,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是不是这段时间憋坏了?人家那么一个小身板,被你这么糟蹋后,还能有命……”那个光头调侃瘦猴,话里不干不净的,随后另外几人也加入了行列,说着没有下限的黄段子。 苏青一开始还想实行怀柔策略,可哪知这帮家伙根本没有道德节操,听着他们的言语调戏,心中怒火翻腾,但她很清楚若是贸然动手,很容易被动,只有给对方个措手不及,才能有取胜的把握。尤其是那几挺机枪,更是苏青最为担心的。为了压制心中的火气,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苏青能忍住,她可却忽略了身旁的大白,在那个瘦猴色眯眯地看着苏青的时候,它的眼里已是血红一片,闪过一道道狠戾凶恶之光。 正在那帮人断定苏青和大白已是他们的掌中之物,随时都可以得手,而放松谈笑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就见对面一道银白闪电划过,这边的几人随之感到一阵凌厉风声向自己袭来,紧接着瞳孔中只剩下一团银白之物,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动作之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五人身上的机枪哗啦啦一阵,已经全部被甩到了一边,同时五个强壮大汉被大白凌厉凶狠的气势,吓得倒退在地,惊出一脑门子冷汗,满眼惊恐。 “嗷呜!嗷呜!”大白对着坐倒在地的几人,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就是一阵恐吓的吼叫,这阵势不用怀疑,若是他们敢不服,下一刻有可能就被它撕成稀巴烂。 大白这猛然爆发的威武气势,着实让苏青震撼个不轻,她家大白的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空间。 不过,微怔了之后,随即想到眼前的局势,忙上前将机枪收拢到一边,并拿了一挺,架在肩膀上,瞄准,右手放在扳机上,一步步逼近。沉声喝道:“蹲下,举起双手,都老实点,要不然,这子弹可不长眼睛。” 苏青的老爸在世时,可是教过她使用猎枪的,同是枪械,使用原理差不到哪去,所以对这手中高端的机枪,她也不会手足无措。 “娘的,这叫什么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居然栽在小姑娘手里,还有这是狼吗?也太……”光头镇静下来,发现武器被夺,气急败坏地直骂娘,骂这头该死的狼,可对上那狼黝黑的眼眸,锐利异常的目光时,立刻止住了声,将剩余的脏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情不愿地蹲下,双手高举过头。 刀疤和瘦猴在蹲下举手的过程中,对视一眼,在手缓缓举到胸口的位置时,猛然探向怀里,摸出把手枪,就地滚到两旁,分别瞄准苏青和大白。 在瘦猴对准大白即将扣动扳机时,已经被大白一个猛扑,扑到在地,“啊!”的一声痛吼在林中响起,就见拿手枪的右手已被大白生生咬断。断面鲜血汩汩直往外冒,几乎痛昏过去。 再说刀疤摸出手枪对向苏青,在扣动扳机的一霎,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听到声音的大白,心跳几乎骤停,迅速回头,见苏青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惊恐不安,一个猛跳,来到苏青身边,猛嗅,发现并没有血腥之气,方才松了一口气。 苏青手中的枪管还在冒着热气,而刀疤拿枪的右手已经无力垂了下来,右肩膀处的迷彩服被浸湿了一大片。 苏青上前,一脚将另外一名蠢蠢欲动的人,踹到在地,强自镇静地咬牙对着那人右腿开了一枪,“我说过,让你们老实点,子弹无眼。” 几人顿时被苏青的心狠手辣给惊住了,顿时老实了下来。 大白在一旁看着,苏青在附近找了几根草藤,将几人捆了个严实,并将身上的武器全都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以苏青捆绑的方法,任他们再能耐也休想挣开,苏青领着大白下了山,直接来到二叔的家里,将事情简略交代了一遍。后面怎么处理就不关她的事了。 二叔听说那些人还都在山上,怕中间再出什么乱子,急忙找人上山,也没顾得上骂苏青擅自上山。 至于后来二叔怎么给警察说,苏青心想,二叔应该有分寸,会帮着她遮掩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进城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进城 抓获偷猎者算是为民除了一害,立了大功,可同时也让人好奇,究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连警察都不能办到的,他却办到了,这不由得不让人好奇。 而从二叔苏恒那里得到的消息,却是大白抓获的,一头狼对付五个拿枪的强壮男人,这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再瞧瞧大白威风凛凛,不怒而威的气势,众人也只能勉强接受。 唯一知道详细情形的就是苏恒了,那几个偷猎者身上的伤势是他亲自检查的,有两人身上明显是枪伤,他不可能看错的,大白不可能会开枪,那只有苏青了,想到此,二叔心里也不由得心惊,这丫头还真是狠。 不过,他接触苏青的时间不短,自然清楚她的性子,只要你对她好一分,她自会还你十分,但你要是对她使坏,她也不会手软的。 知道她不喜张扬,二叔苏恒只说是在大白的帮助下,抓获的并没有提苏青的事,相信几个狗娘养的偷猎者,自然不会吐露苏青的信息,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说出去忒丢人。 二叔苏恒这边忙着配合警察调查此次偷猎案件,而苏青准备带着苏夏进城。 因为苏夏到了复诊时间,况且这三个月都没有给他吃药,都是靠着果酒以及食补,也不知道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苏青想着带他去县城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反正现在他们收入还不错。也不在乎那点检查费。 一大早起来,苏夏就异常兴奋,毕竟孩子心性,说要进城,自然欢喜。 苏夏的病,一直沉沉的压在母亲的心上,自然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去。 家里的人都走了,只有大白可怜兮兮,像是被抛弃的小狗般,留守在家,虽然不舍,但大白似乎也知道不易跟去,望着他们出门的身影,也不去追。 苏青见状心里也不好受,“你好好在家,回来给你做大骨棒炖酸菜。”大骨棒炖酸菜是它最喜欢吃的。 这样依依不舍的一副可怜相,很难与那天在上山勇斗偷猎者的大白联想到一起。 自打救它那天起,它没展露过它的强大力量,给了她一种无害的错觉。 谁曾想,爆发起来,却是那么英武威猛,杀伐决断,她的眼里劲已经够好了,却也没能看清它的动作,只得感叹,果然是不凡之物。 只能说她的运气太好,无意间救头狼,也是头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 苏青三人下了中巴,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来到了马建中的店里,因为上次进城马建中听她说要带弟弟看病,便主动提出亲自带她们去,说是在县医院他有熟人。 现在看病有多难,是可想而知的,不走运的话,一天下来都不一定看上,再说,那么多病人,医生不可能每个人都详尽地给你解释病情,所以有熟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用那就成了二傻了。 到店里的时候,才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还没到客人吃饭的点,所以就没什么客人,苏青他们到的时候,刚好赶上马建中在给员工开会,看到苏青几人进来,忙说了句散会,就将人解散了,热情的迎了过来,笑着打招呼。 “这是阿姨吧,可真年轻,若不是苏青在这,我可能就喊上大姐了。”马建中见到章书玉也不由得吃了一惊,着实没想到苏青的老娘如此年轻漂亮。一点没有乡下人的样子。 也怪不得马建中惊讶,章书玉本就底子好,再加上最近时间,宽心了不少,而且又有苏青空间出产的东西滋补,皮肤白皙紧致,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娘,再加上天生具有的典雅气质,也怪不得马建中吃惊。连店中年轻的服务员都不停频频回头观看,眼里满是羡煞。 “你这是想着法的占我便宜吧?”苏青在一旁哼了一声,不满道,与马建中打交道这么长时间,彼此很是熟悉,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随便。倒没觉得怎样。 不过章书玉就不这样看了,忙扯了下苏青的衣袖,示意她说话要有礼貌,“你好,苏青在家就经常跟我说起你,你这么照顾她,阿姨谢谢你了。” 马建中闻言,怪异地看了苏青一眼,不知这位怎么跟家人说的?明明是她在照顾他的生意,怎么就变成了他照顾她? 不过,他也不傻,自然不会去捅破,只是顺着话头应着。 苏青在一旁见他们一直围绕这个话题,还真怕越说越深入,到最后不好收场。忙从背篓里拿出一坛酒,递给马建中。示意这是送给他的。 只见马建中一改刚才荣辱不惊,儒雅斯文摸样,眼中立马冒出精光,脸上笑开了花,小心翼翼地抱着酒坛子,小跑到存酒的柜子,打开放好,看了又看才放心地上了道锁。 马建中回头见到苏青撇嘴不屑的表情,才想起他刚才丢脸的行为,心中不断哀嚎!他的形象啊!不过,自从遇到苏青以来,他保持的形象也被糟蹋的七七八八了,或者说基本没形象了。 不过,想到柜子的酒,他又开心了起来,形象和酒相比,那就是浮云浮云! 回想第一次苏青送给他一坛酒,他当时也没当回事儿,晚上回家吃饭时,就打开来准备喝掉,虽然他与他老子经常不对唱反调,但撇开这一点,他还是一个孝顺父母的人,所以给对面的老爸也倒了一杯。 马建中的老爸,马维远冷哼一声,端着杯子,就往口里送,刚喝了一口,脸色大变,轻轻放下杯子,问道“这酒那来的?” 马建中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就是苏青今天送给我的,说是她自家酿的,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怎么了?”他以前给家里人提过苏青。 他老爹也不吭声,站起身拿起马建中手边的酒坛子,盖上盖子,抱到酒柜,放到一个格子里,拿锁给锁上了,所以说马建中刚才上锁那么利索,也是跟他老子学的。 马建中老爹在马建中,马建中老妈傻掉的表情中,默默回到桌前,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直到还剩一个杯底时,不舍得喝了,开始端起碗吃饭,还不时的看两眼一旁只剩杯底的酒。 他老爹可一向死要面子爱装的人,这么幼稚的举动还真让人大开眼界,极为受不了。 马建中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深思。就听对面的他老子说,“怎么不喜欢喝?那给我吧,别浪费了。”说着就要起身。 马建中见状,真怕他老子夺了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就听他老子讥讽道:“就你这牛饮的劲,能品出个什么酒味,白让你糟蹋了。” 马建中喝完酒总算是回过味来,明白他老爹刚才的举动了,可是这酒是他拿回来的,是他的好不好,凭什么他老爹给锁起来? “爸,你这做的有点过了,这酒可是送给我的,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锁起来了,我想喝的时候怎么办?” “你的酒怎么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一坛酒你就不舍得给我喝?”他老爹为了一坛酒开始撒赖了。 “那你也不能不给我喝啊?那万一下次苏青再送给我,你还喝不喝?”马建中开始给他老爹讨价还价。 马维远想了半响,不情愿道:“那每天一小杯。” 马建中对他老爹直翻白眼,不过,谁叫他是他老子呢。 他母亲在一旁乐的笑不可支,平常两人见了面那是针尖对麦芒,没想到一个小丫头送的酒,居然让一对父子因为一杯酒还价还价起来,对这苏青她可是越来越好奇了,儿子几乎天天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朋友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她老娘遭戏弄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 她老娘遭戏弄 这酒光是美味吧,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宝贝,毕竟名酒他也不是没喝过,只是后来发生在他老子身上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宝贝起来。ziyougecom 他老子本身有高血压,糖尿病,每天都在用药,喝了苏青送来的酒后,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药他就自个儿给停了,直到有一天马建中发现,气得不轻,拉着他老子就上医院做了个全面体检,结果出来,他老子血压血糖一切正常。 他老子这时底气足了,“我说没事偏要来医院,我自个的身体难道我自个不晓得吗?” 马建中的姑姑是县医院的内科大夫,看了半响哥哥化验单的结果,这时插话问道:“你们最近吃什么了?” 马建中他老子想了半天,“跟平常一样,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不过,就是最近喝了点果酒,说是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那就对了,应该是那酒的问题,既然这样你就还喝着吧,隔段时间检查一次就行。”马建中他姑嘱咐道。 父子俩这才明白这酒的功效,却也没声张,对他姑也只说是无意中得到的。 开玩笑!这么好的酒,想来产量也是极少,都知道了哪还有他们的份? 家里那坛酒眼看快被喝完了,马建中正愁不知怎么向苏青开口呢?没想到她今儿居然主动送来一坛。 他心中的感激真是无以言表,所以接下来对苏夏看病的事那是极为的上心。 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将苏青三人带到松河县城最大的一家医院,县人民医院,在门诊大厅挂了个号,也不排队直接领着人上了二楼,来到内科门诊专家诊室,刚好前一个病人拿着化验单出去。 马建中领人进去后,对桌子对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姑姑。” “你怎么来了,是那不舒服吗?”对面那中年女人,也就是马建中的姑姑,见到很少来医院找她的侄子,立马以为是他生病了。 也难怪,医院这种地,不是生病谁也不愿意来,来了差不多都是身体有恙。 马建中见姑姑着急,急忙摆手,“不是,我身体好着呢,是我带一个朋友的弟弟来复诊,你给好好瞧瞧,好像挺严重的。”马建中将苏夏拉到姑姑的面前。 苏夏经常生病,对穿白大褂的人有种发怵,忍不住就想后退。 “没事,医生就检查一下,不用害怕。”苏青上前将弟弟按到凳子上,并将病历拿了出来。“你好,马医生,你看看我弟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马建中的姑姑,见不是自己侄子生病了,顿时放下心来,专心看着面前的病历,这个侄子可是轻易不领人找她看病,这次亲自带来,想来是极为看重之人,自然要看得细致些。 看完病历,让苏夏躺在床上检查一番,又开了一些单子,让去做检查。 等一系列检查做完,拿到单子时,又回到了马建中姑姑那里。 马建中的姑姑光看化验单,就看了很久,眉头微微皱起,章书玉有点担心,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啊,这几个月一直没用药。” 马建中的姑姑从病历上收回视线,揉了揉太阳穴,“不用担心,他情况还好,出乎意料的好,上次检查时身体状况很是糟糕,按推测可能活不过一年,可从现在的检查结果来看,身体状况明显改善,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尽心养着,近几年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我刚才听说你们没给他用药,那他怎么恢复的这么好?” “我懂些草药,经常给他弄些药膳。”苏青急忙答道。 “那就难怪了,总的来说,病情还是很理想的,既然你给做药膳,能调理成这样,我觉得再开些西药也是没有必要,还不如给他食补,毕竟是药三分毒,还有就是要定期检查,观察病情的发展变化。” 知道苏夏的情况还好,一家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谢了马建中的姑姑,走出了医院。 出来时已经中午时分,店里刚好正是饭点,客人最多的时候,马建中要回店里盯着,便让苏青他们去店里吃完饭再走,由于母亲和苏夏并不经常出来,苏青想借这个机会带她们在县城好好逛逛,就给拒绝了,答应回去前会去店里一趟。 马建中离开后,三人找了个干净的面馆,随便填饱了肚子,几人便在街道两边的各类店铺随意逛了逛。 苏夏很少到人多的地方,所以看到什么都好奇,苏青见他这样,便趁此机会,每家店铺都领着看看,碰到合适的东西就随手买了,反正这些小东西对他们来说还负担的起。 三人最后又到了大商场,给每人购置了两套保暖衣服,包括羽绒服,保暖内衣之类的。去店里前又到菜市场买了几条鱼,不少的猪大骨。 到店里时,已经下午三点,马建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饭菜,正吃着时,有人将马建中叫走了,直到吃完,也没见人回来,怕晚了没车,苏青也不等马建中了,给店里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下,就直接走人了。 三人来到松河县城北街,那里有个小车站,停靠的都是发往各个小镇的中巴车,不过,不是很正规,属于私人性质。 苏青背着竹篓,母亲与苏夏手里提着些衣服,远远就看到有一辆是到小溪镇的,暗自庆幸赶巧了,不用等很长时间,在快到车前时,却听到那里有人在争持不休。 “我这一筐东西,又占不了多大点地儿,怎么就要多收五块钱呢?这简直是乱要吗?”中巴旁边一个戴着顶破毡帽的老汉,正拧着脖子与一个流里流气,一口黄牙的年轻小伙理论。 “你这是占不了多大点地,你可以不带啊,这样我就收不了你的钱了,我们就这规矩,爱坐不坐。”这黄牙有够嚣张,仰着下巴,浑不在意,一副你爱坐不坐的表情。 周围有很多去别的小镇的乘客或司机,都在一旁围观,小声议论着。 “一个筐子就加五块钱,一张票才多少钱啊?有够黑的!” “可不是,不过,这也没办法,去小溪镇的车,几乎快被这家独占了,只要上他们的车,带的东西都要加五块钱,我上次去也是加了钱的。” “难道没人管吗?这不是强自收费吗?乡下人挣个钱容易吗?” “哎!没办法,据说有人告过,但人家后台硬,还不是照常这样。” 围观之人,都是一脸不忿,但没人敢出头。 老汉生生被气得差点吐血,这是明目张胆的勒索啊!“你……你……这还有王法吗?”手指着那个年轻人,你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只见黄牙将老人的手一把甩开,一副欠揍的摸样:“老东西,要坐车就拿钱,没钱就别想坐车,还有别挡在这儿妨碍我们做生意,丢了生意你更是赔不起。还王法?在这儿,我们三哥的规矩就是王法。” 老汉转身看看周围,一辆去小溪镇的车都没有,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蹲在了地上,五块钱!他一天才挣多少?可他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这个点是不可能有车来了,不做的话只能在县城过夜了,可过夜的话花费更多,这群狗娘养的,心里骂了一句,没法,只得心疼地咬牙交了钱上车。 “早这样不就好了,还多费一番口舌。上车了,上车了,回小溪镇的车,最后一班。”年轻人接了老汉的钱后,不耐的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喊人上车。 前几次苏青进城都是起早,一直没碰到这家的车,眼前这幕恶意勒索,被苏青看了个遍,心说,这县城的治安真够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自称王法,明目张胆地勒索。 “美女,坐车吗?你这筐子要加五块钱,要坐的话赶快上,车子马上就要发动了。”黄牙色眯眯地看着章书玉,不正经地说道,完了还吹了声口哨。 周围本已渐渐散去的围观人群,见有热闹好瞧,又围拢了上来。兀自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 母亲被这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众调戏,顿时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苏青原本不想惹事,准备交了钱上车,没想到这流氓竟然当众调戏她老娘,就算她再冷静沉着,可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也不能咽。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直面侯三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直面侯三 将母亲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黄牙:“五块钱?有票据吗?” “什么票据?没有。||”黄牙不耐烦地回道。 “那说明你这是违法收费,要受到处罚的。”苏青淡淡地道。 “呸!你个小丫头片子,胆肥啊!违法?你也不看看有没有人敢管,这地界我们三哥说的就是王法。” 母亲章书玉见这人凶狠恶煞的,一副不好惹的摸样,吓得脸色苍白,真怕这人动手伤了女儿,小声说道“不就是五块钱吗?给他就是了。”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就要给那人。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车内响起,训斥道:“黄牙,真是没眼色,怎么谁的钱都收?这不是找抽吗?” 同时一个矮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右脸颊明晃晃地长着一个黑痣,上面长着三根毛发。看向苏青三人,然后视线落在章书玉身上,堆起满脸笑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能收你们的钱呢,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对还在旁边战战兢兢的黄牙道:“还不快给章家妹子道歉,愣在那干嘛!” 黄牙忙赔笑道:“原来与三哥是一家人啊,怎么不早说啊?你看这多对不住,我就嘴欠,你们别给我一般见识。” 苏青一见这人,眼睛微咪,目光锐利起来,本想激怒黄牙,然后将他收拾了,没想到中途来了个程咬金,而且这人还跟她有仇。 不待母亲说话,便冷冷说道:“话可不能乱说,亲戚可不能乱认,我们姓苏,怎么可能与你三哥是一家人?让别人听了去,可是徒惹笑话的。” 这矮胖之人就是侯三,听苏青这么说,火气也是蹭蹭往上冒,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得手后,看他怎么收拾这牙尖嘴利的死丫头,暂压住心中的火气,依旧笑着说:“丫头,我可没说错,我与你妈结了婚,这不是一家人了吗?你也不用辛苦干活,只管好好读书,还有你这弟弟,我也会当自己亲生孩子对他,拿钱给他看病,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随后,又色眯眯地看向章书玉,“大妹子,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之后,我会对你很好的,绝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章书玉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决地看着侯三,“对不起,我没想过改嫁。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对我和孩子的名声不好。” “我妈说的很明白,还希望你高抬贵手。” 侯三脸上的笑容眨眼间消失,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恶霸形象,“大妹子,我侯三拉下脸来,这么有诚意上门求亲,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却一再打我的脸,我侯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得不到手过,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使手段了。”对身旁的黄牙吩咐道:“将这两个小的给我带到车上去。” 围观的人群,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求亲不成,这是准备明抢啊!这人可真够横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所以,即使同情这母子三人,但也不敢贸然出头,只是暗暗感叹惋惜,好好的人眼看就要被糟蹋……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没权没势呢?只能活该被人欺负。在这里,王法成了虚设,更是某些人的方便之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小鱼小虾们只能忍气吞声,苟延馋喘。 苏青将浑身颤抖却仍旧试图挡在她面前的母亲,护在身后,同时体内灵气运转,等着黄牙上前,只听那侯三提醒道:“这小丫头会两下子,小心对付。” 黄牙撸起袖子,丝毫不将侯三的话放在心上,“看好吧,三哥,难道兄弟连一个丫头都对付不了?” 说着,在围观人群纷纷摇头叹息,光天化日竟然如此猖狂的目光谴责下,上前就要去扯苏青,只是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毛发,众人就听“哎呦”一声痛呼,接着看到黄牙已经被踹飞了出去,直到“哐当”一声撞到车门上,方才停止前行,顺着铁门滑了下来,哀嚎不止,嘴里骂骂咧咧地捂着屁股站起来,眼里透出一丝怯意,再也不敢轻易上前。 众人赞赏小姑娘勇猛之余,在心里大呼过瘾。 “都给我拿家伙下来,我还就不信,今天治不住你这个黄毛丫头?”随着侯三一声厉喝,车门被打开,里面下来两个拿着铁棍的雄壮大汉。一看就是像混黑的,脚步不停,浑身凶恨地冲着苏青而去。 好家伙!来真格的了,都拿上家伙了,围观人群见势不妙,纷纷散开,真怕一个不留神,铁棍招呼在自个身上。看来这一家子是没救了,碰上混黑的,哪有全身而退的? 母亲没见过这阵势,早吓得魂飞魄散了,搂着苏夏的手抖成一团,她虽然知道女儿一直跟着她二叔在习拳,但眼前这两个拿家伙的满脸凶气大汉,还有后面的侯三和黄牙,女儿就是再能耐,也对付不了啊,眼看两人就要冲上前来,她脑子一片空白就想上去护住女儿,却被她死死地拦在后面。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低沉低沉的,周围围观的人群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有些胆小的,不忍看下去,便把头扭向一边。 “苏青,阿姨我不是跟你们说要送你们吗?怎么不等我就走了?还好你们还没买票上车,赶快上我的车,我送你们。” 一道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间,只见马建中开着店里的车还没停下,就探出头来,老远喊道。 侯三看到来人,神色一变,忙制止住冲苏青而去的两人,使个眼色让他们到车上去。 两人还没上车,马建中已经在跟前停车,走了下来,似乎并没有看到侯三,以及正拿着家伙上车的两人,来到苏青三人面前,一脸的埋怨。 “朋友找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这个时候不好坐车,不是说好了送你们吗?别说别的了,还是赶快上车,回来还能赶上吃晚饭。” 见苏青没说话,一直看着前面,马建中这才顺着看去,就见侯三满脸堆笑,上前几步,低头哈腰极为亲切地与他打着招呼。 “马少,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你这是要去哪?有需要帮忙的吗?” 苏青见侯三这变脸的速度忍不住撇了撇嘴,京剧变脸都赶不上这速度! “原来是侯三啊,叫什么马少?那不是让我臊得慌吗?我这是要去送一个朋友,赶时间,等下次闲下来,到我店里,我们一起喝一杯。”马建中也笑着与侯三客套,两人都不提刚才的事情,仿佛那眼看就要开打的场面不存在一般。 看着扬起一路灰尘驶去的车子,侯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闪过一丝狠戾和不屑。 虽然不明白章书玉怎么与马家扯上关系,而且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不过,虽然麻烦,骨头难啃了点,但也不是啃不动,章书玉越难得手,却越激起了他的兴趣,男人都有一股征服欲。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马建中的身份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 马建中的身份 由于马建中的突然出现,使得一场即将迸发的硝烟,悄无声息地不了了之。ziyougecom 从侯三表面放低的姿态,和绝口不提刚才之事,可知这马建中也并不是一个餐馆老板那么简单,是啊!从他浑身散发的优雅不凡气质,就知不是一般家庭培养出来的。 从一开始与他交好,不也是看出来了吗? 出了县城,柏油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颠簸的厉害,马建中一边注意前方的路况,一边与苏青聊起了侯三。 “这侯三暗地里是混黑的,在县城可是无人不知的土霸王,没人敢惹,私下里做的缺德事多了去了,所以,你们以后见了他还是避着些为好,今天在人前他还算给我面子,不提你们的事,以后虽然会或多或少,顾忌我们的关系,不会明目张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的狠辣和不择手段?可也着实没想到,他竟然猖狂到肆无忌惮,在县城以王法自居。 “这侯三如此目无法纪,扰乱县城自安,难道就没人去管吗?”苏青一直不理解,那些当官的难道都看不到吗? 马建中冷哼一声,嗤笑道:“他这些年不但霸占着运输路线,还私自违法收费,这些人人皆知,可谁敢去管?他姐夫是县委书记,以前不服的人不知递了多少状子,但都被压了下来,后来也就不会有人去触霉头了。” “看来,这县委书记……”苏青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马建中也听出了她的话意,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道上混的也并不是铜墙铁壁,不可攻破,以暴制暴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若是牵扯到掌权人事,那就没那么容易了,搞不好会将自己再次送进监狱,因为有些官员的手段和幕后操作比那些黑道可怕多了,那可是杀人不见血! 即使苏青他们不去招惹侯三,看这情形侯三也不会放过他们,双方已经成了死局,只有不死不休,再说光讲上辈子的仇恨,她也不会无动于衷。 马建中一直坚持将苏青他们送到家门口,并厚着脸皮跟着进了院子,他早就好奇,想来看看了。 红漆木门,上面还有一对铜环,院墙在林立的房屋之中,算是高大气派了,苏青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破旧不堪。 走进院子,院子面积很大,右边一大片向阳的地方,种着各色蔬菜,看到那些蔬菜,眼神微眯起来,即使他没种过菜,但是开着餐馆,少不得经常与蔬菜打交道,自然能看的出,那些蔬菜的长势不一般,不是市场上能见到的。 按下心中的好奇,向右手边看去,那边种植着一些果树和花草,还在一边隔离出一块葡萄架,架子下面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张凳子,颇有一种文人墨客隐世田园的风格。 这与他所听说的乡下人的生活截然不同,可以这么说,丝毫不比他们家的豪华楼房逊色多少,马建中心想也唯有这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苏青一家人清冷淡雅的文人气质。 房屋是五间高大宽敞的大瓦房,苏青刚打开堂屋的门,就见屋中窜出一个庞大的银白之物,迅速扑到苏青的身上,腻歪个不停。 被这突然的场景刺激到的马建中,向那银白之物仔细一打量,好家伙,居然是一头银狼,心中的震惊简直是无法形容。 苏青在他心中的上限再次被刷新,居然养狼当宠物,强悍有木有? 那狼腻歪够了,这才注意到院子中出现的陌生人,幽深的瞳眸盯着他,目光极为不善,马建中忍不住后退一步,真怕它下一刻朝他扑来,这块头,这凌厉的气势,不死也会重伤的啊! 苏青摸摸某狼柔软的毛发,被顺毛顺舒服的某狼这才有所收敛,“我救过它,它就一直留在了我们家。不用害怕,它不会主动伤害人的。” 不会主动伤害人?那还是会伤害人吗。 马建中似乎觉得这狼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看他的目光很是不善。本就对这大家伙有种惧怕,所以,他尽量远离它,想着靠近苏青身边会比较安全一些,谁知刚一靠近,某狼就对他怒吼一声,露出锋利雪白,阴森森的牙齿,威胁恐吓着他,多亏他心脏承受能力强,搁一般人身上,早就吓得屁股尿流了。 “大白,不许胡闹,这是我朋友,给我安分点。”苏青点着它的额头训斥着。 被苏青训斥的大白,满脸的哀怨,眼睛湿漉漉地,像是受了委屈的兔子,用眼神控诉着苏青。 马建中在一旁呈石化状态,心中腹诽,这还是狼吗?不过转念想到刚才它的凶狠,立马又提高了警惕。 几次靠近苏青,都被某狼凶狠恶煞的怒吼,马建中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这货不喜欢他接近苏青,这是什么样的占有欲啊? 由于马建中还要赶回去,并没有留在苏青家吃饭,待了一会就走了,尽管被某狼惊吓了一把,不过走的时候还是满心雀跃的,因为苏青又送了一坛酒,而且还有一些晾干的野菌,干果,还有一些他早就眼红的蔬菜,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不是拿钱就能买到的。 他可是知道,苏青出手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之物,虽然越接触,对苏青的神秘感就越强,但是,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只要用心对待,苏青自然不会亏待他,好吃好喝的肯定少不了。 马建中家是一个带院子的两层楼房,他将车直接开到院子里,抱着坛酒走进客厅,他老子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报纸,听到门响,抬眼看看他,当视线扫到他怀中之物时,立马不淡定了,起身就要接过来。 “苏青去店里了?” “嗯,带着她弟弟来复诊,我刚把他们送回家回来。”马建中将酒交给他老子,边说着边往外走。 “刚回来,这又要干嘛去啊?”就听他老子在后边追问。 “回来时,苏青给我装了不少山货,还有一些蔬菜,都还在车里呢。” “我跟你一起去拿。”将酒放到柜子里,就大步走了出去。 马建中看着他老子内心猴急而又装镇静的样子,在后边直翻白眼。 他老子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没做过饭,没洗过衣服,没买过菜,就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醋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整天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工作,现在居然主动帮他拎东西? 他真不知道该感概他老子终于主动了一回?还是该感慨他老子这时的可爱。 由于今天吃惊的事情太多了他都麻木了,甩甩脑袋,与他老子将后车厢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客厅。 他老子将桌上的东西来来回回翻了几遍,方才抬头正眼看马建中,“苏青这丫头不错,很会来事,值得深交,好好打理生意,在钱财上不要亏待人家,别的事情,能帮的也尽量帮着些。”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他老子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关心起他的生意来了,往常都是嗤之以鼻,提都不提的,他是不是该感谢苏青?由于看上了她送的东西,所以捎带地认同了他的选择。明明认同了他,怎么就觉得高心不起来呢。 吃饭的时候,马建中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以及去苏青家的所见所闻,对他老子说了一遍。 “狼向来高傲狠戾,居然对她服服帖帖,看来这丫头真是不简单,不过,也不要过于探究,只要交好就行。”他老子在官场浸润这么多年,与人交往自然有自己的一套,不由得提醒儿子。 “你刚才说侯三,这人也太嚣张了,简直将法纪踩在脚下,还他就是王法,谁给他这么大权利?”马维远提起侯三就忍不住暴躁不已,怒骂不止。 马建中放下碗筷,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有谁?我们的县委书记大人吧。侯三可是他的得力干将,给他处理一切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看想要办他,要等到某人下台才行。” 马维远将碗筷砰地放在桌上,也没心情吃下去了,“拿着百姓的俸禄,与黑道勾结,天天干些欺压百姓的事情,这种官员要来何用?” “现在很多部门依他马首是瞻,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民怨四起,可又无处伸冤,当时我不愿按照你的安排,进体制,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马建中接着话头,第一次向他老子说起当初违背他安排的原因。 马维远叹了口气,眼神却出奇的坚定,“看着吧,这些人蹦不了多久。”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政策的落实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 政策的落实 东方吐白,天色微凉时,犬吠声,鸡叫声,开门的吱呀声在苏庄此起彼伏,缓缓拉开一天的帷幕。|| 昏暗的房间里,盘腿在床上打坐的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瞳眸透着神清气爽的神采。 整夜不睡修炼下来,精神不见任何的疲倦,最近,随着野参还有一些名贵富有灵气的草药逐渐长大,青莲空间内的灵气越发的浓郁,她的功力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丹田内的灵力也是越发的凝实,偶而还有躁动与突破胸腔的气势。 由于没人指点,苏青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是好是坏,或者说有没有危险,只得小心勤奋的加紧修炼。不过,体内力量较之以前强大很多这是无需置疑的。 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大白,摸了摸雪白柔软的毛发,大白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戒备之心,感觉到身上的抚摸,也只是慵懒的哼哼两声,接着又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继续沉眠。 也许苏青修炼时,聚集的灵气较多,所以这个时候,大白总喜欢靠在她身边睡觉。一副无害慵懒的模样。 也许是动物的原因,除了自己家人,向来不容别人靠近的苏青,对大白给予了更多的容忍,任它霸占在自己身边,耍赖撒娇腻歪,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都够默许。 苏青将大白的头放在枕头上,准备起身下床时,就见大白睁开了黝黑的眼睛,迷惘地盯着她。 苏青摸摸它的头,“我要去二叔家习拳了,你再睡会儿。” 大白并没有继续睡着,跳下床抖抖全身长长的毛发,紧跟在苏青身后。 见状,早已习惯的苏青,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它去了。 当第一道晨曦投射到大地时,早晨习拳的时间也跟着结束。 “苏青,虽然没感觉到你拳法的威力有所增加,不过,拳法的圆润,自然流畅却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你的体力再大些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些。” 苏青点了点头,之所以体力跟不上拳法,实际是苏青故意压制灵力释放的原因,近段时间,她感觉进步的太快了,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苏青擦了擦额头的汗,正准备回家,看到二叔仍然不紧不慢地在院子里,劈材,心中纳闷,往常这个时候不都出门上班了吗? “二叔,你的腿不是无碍了?,怎么不去上班啊?” 苏恒放下斧头,拿过搭在肩上的毛巾,抹了把汗,“不去了,出院的时候,单位知道腿治不好了,就给了一笔钱,算是提前退休了,反正再干,也是干不了几年了。苏军马上就要找对象,紧接着就要结婚,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还正寻思着干点啥呢。” 人情冷暖,有够现实的。觉得你没什么用了,一句话就把人给辞退了,多少有点让人寒心,二叔虽然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想到上次马建中送他们回来,说到修路的事,苏青脑海中突然有个想法,“二叔,上次进城时,我听说最近修路有可能会修到咱们这,要是这样的话,道路一通,我们再往外运东西,那可就方便多了,你若是不上班,可以包块荒山,养家禽,种果树,蔬菜,或者药草都能赚钱,比在单位上班强多了。” 她知道再有两月,道路就会通到他们这。 像他们这些小山村,山里物质丰富,再加上还有土地,之所会如此贫穷就是因为道路不通,大车过不来,东西运不出去的缘故。 若是包个山头,不管是种植还是养殖之类的副业,搞好了都能富得冒油,不比城里人少赚多少,每年几十万也不是不可能。 若不是苏青有别的打算,她都要心动了,包个山头种种草药,那利润可是大大的。 苏恒知道苏青不会无缘不顾说这些,修路的事肯定十有八九,若按苏青说的,这肯定是条赚钱的门路。 苏青与二叔聊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院子中的苏恒却没心思再劈材了,一直在琢磨苏青提出的包山的事。 过了两天,苏青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正给苏夏讲解小学五年级的课程,虽然他一直没有上学,但课程从来没落下过,不是苏青就是母亲给他辅导,好在这苏夏脑子像苏青一样,自小聪明,一点就会,基本都快把小学的课程给自学完了。 正在姐弟俩凑在一起,讲解数学题的时候,院门被人打开,紧接着村长苏维堂,拿了个旱烟袋,背着手走了进来。 正在刺绣的母亲,忙站起来招呼着,却被他摆手制止,“不用麻烦,我来找苏青有点事。” “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苏青给他递过来一张凳子。 原来,那天苏青随便提到包山的事,二叔后来就给放在了心上琢磨开了,并将这事告诉了他爹村长苏维堂,村长一听,也觉得有门,就亲自去了趟镇政府,得到确切消息,再有两月路就修到他们苏庄来了。 回家父子俩一商议,就觉得苏青既然提出,肯定有想法,就来咨询咨询,苏青学识好这点就不用说了,到目前为止,经过这么多事,村子里明事之人,大部分都不再拿苏青当孩子看。 苏青将自己的想法,给村长详细说了一遍,反正她也不准备包山,也没什么可保留的。 “苏庄周围有很多荒着的山头,都没有规划到各个村,既然有这么好的事,干脆让大伙都去包下来,这样村民富起来,村子里的年轻人也不会跑着到处打工了。”作为一村之长,苏维堂看到有利可图,极有可能快速致富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村民。 对于村长这种无私的胸怀,苏青也是赞赏,但是,村民大多见识短浅,你这没影的事一说,谁会相信?搞不好有人说你村长有私心,那更是得不偿失,搞到最后还把她给扯出来,那可真是冤枉大了去了。 “六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我们国家搞建设,提倡一小部分先富起来,再带领大伙共同致富同样的道理。” “你现在给他们说这包山,怎么怎么好,能赚多少钱,说的天花乱坠,就相当于给他们面前画个大饼,看得见摸不着,再加上他们也没有您老这种胸怀和远见,是不会拿出全部的家底去冒险的,若是这样,好的结果,是大家凑凑热闹,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坏的结果就是说你村长没按好心,收刮他们的钱财,这样以来,你这半辈子的英名岂不是就毁在这上面了?”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一分析,烟嘴放在嘴边,半天没抽一口,人呆愣了好半天,突然打了个冷战。 娘的,真是利令智昏了,看到这么大的好事,光想着怎么让村民一块致富,却忘了人家愿不愿意,或者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了?多亏苏青这丫头,心细考虑事情全面长远,要不然正像她说的一样,他坚持半辈子的清名就要毁在这上面了。 猛吸几口旱烟,才算平静下来,“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白白放过?” 苏青从一旁的煤炉上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放过呢?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你们家先把山头承包了,等几个月有收获的时候,大伙不用你号召,都会挣破头皮的去包山,到那时候你也有经验了,再给他们指导讲解,他们会更加感激你,这正好符合我们国家的政策,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领大部分共同致富,政策的提出是有它的根据的,不会无的放矢。” 村长苏维堂听苏青这么说,方才轻松下来,说实在的,能看到村民在他的领导下脱贫致富,他也算是没辱没了这个村长的帽子。 虽然官小,却是真正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了,与咱们的县委书记以及类似之流的人,操守犹如天涯之别。 谈完了事,村长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起身就要取着手去张罗此事。 临出门前,感概道:“有学问就是不一样,而能把所学用到实处的,更是了不得。若是这事真成了,你可就是苏庄百姓的大恩人了。” 章书玉见村长如此夸赞自己女儿,也笑了,自豪之情不言而喻。 承包荒废很多年的山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反响和结果?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奇葩堂哥 章节名:第二十七章 奇葩堂哥 村长家要包一无用处的荒山的消息,一时间在苏庄炸开了锅,凡响不亚于初颁布限猎令,封山的哪会儿,甚至于比哪会还要激烈很多,因为大家都在怀疑,村长的脑袋是不是老糊涂了,才至于做出这么不靠谱荒唐的事情? 村子周围的荒山,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不能种庄稼,不能种蔬菜的,谁也不会拿那个力气去垦荒,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ZiYouGe.com可这这村长一家,居然自掏家底包下了几千亩的山头,这不是糊涂是什么? 对于村子里的议论,即使苏维堂父子俩提前打好了预防针,也没想到会激烈到如此程度。 苏维堂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所以到镇政府包地,办手续村民都是知道的,等包地的一切手续办完的第二天,就有不少村民登门打听询问,话中之意都是颇为不赞同,看待他们一家像是看待傻子一般,多亏苏维堂平时为村民做了不少实事,才没人敢就此事大做文章。 “好险啊!多亏苏青这丫头有先见之名,没有号召他们一块包山,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算是毁于一旦了。”苏维堂再次送走一批上门的村民,不由得唏嘘道。 苏恒关上院门,听到老爹的感叹,也是叹了口气,“大家伙看不到这里面的利益,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穷的,都没什么机会读书长见识,等再过几个月,若是他们想明白了,再去包山,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我们现在因为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镇政府还没明白过来,只想着荒山在那荒着,也不值什么钱,你给一点也算是一点,这几千亩地下来也才一万多块钱。等到时候明白过来,就不知道会涨到什么价了?” 父子两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也别无他法。 其实,大家伙也并不是都是无知,还是有那么两家有眼光的。 这两家的孩子在外面打工很多年,刚好赶在这个时候回了家,听到自家大人这么一说,心思顿时活络起来,他们在外给人打工,累死累活还要遭人白眼,甚至打骂,委屈受尽了不少,早就不想干了,只是家乡贫穷,自己又没什么文化技术,只能熬着。 可听到村长家包了荒山,要种果树养殖搞副业,顿时想起了,大城市近郊很多农村,也都是靠搞副业,搞旅游,搞什么农场农家乐之类的,发家致富的,家家财大气粗的,盖楼房开私家车的,连那些城里的白领都在羡慕,要是家在农村就好了。 只是他们山村闭塞,村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者说外面的农村是怎么脱贫致富的?而村长这么干正与那些脱贫致富的农村理念一致,明显是只会赚钱不会亏钱的买卖。 还听自己家里人说,这个主意是苏青丫头提出来的,由于他们并不经常在家,对她的印象不深,猛然听说是她提出的,倒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居然有这么超前的思想,在听说进来发生的一切事后,倒是增加了几分好奇和敬畏。 这两人将自己的想法,以及外面的见闻与自家大人一商量,并将前前后后的利弊分析了一遍,两家大人考虑了两天,最终相信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害自个家吧?便把家底全部拿了出来,与村长一起到镇政府,各包了一个山头,价格自然比村长贵了一些,但也没有太离谱。 这三家包了荒山的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大干起来了。 闻到风声的村民,倒是比以前沉静了很多,但心里还是颇不赞成,只等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看好戏。 苏青大伯家就是这里面的典型代表。 “这六叔也真是的,竟然听一个黄毛丫头的撺说,糊里糊涂就包一大片毫无用处的山头,有这么多钱,还不如想办法做点买卖,也比这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苏青丫头古怪的很,八成被山怪附了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引来一头狼呢?” “你再看那苏夏本来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可现在活蹦乱跳的,好的不得了,还有他们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你看现在人家的日子?在村子里谁家比得上?就连村长家都不能比。”吃饭时,侯秀忍不住在饭桌上嘀咕起来。 “吃你的饭吧,他们家怎么样,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人家有钱包山就让他们包去吧,到时赔了全部家底就知道不靠谱了。你管住你的大嘴巴子,别在外面跟着瞎嚷嚷,好像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在看笑话一样?”苏宏贵斜睨着自己的婆娘,严厉叮嘱着。 “可不止我妈这样说,村子的人很多都这样讲,不过,我才不信她有什么本事呢,肯定靠着一张嘴皮子,花言巧语地糊弄那些无知的人,你们不知道,现在那些什么邪教之类的,可能耐了,一通话下来,连那些城里的大知识分子都相信不已。” 苏宏贵对面坐着的打扮新潮的年轻男子,一边嫌弃地扒拉盘子里,没有多少油腥的蔬菜,一边不屑地说道。 这人正是苏宏贵的大儿子苏冬,也在外面打工,这次与村子的人一起回来了。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苏冬在他娘溺爱外加熏陶下,也是一大奇葩。 出去打工两年,钱没挣到多少,却把城里那些坏风气给学个遍,头发染成了黄色,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走起路来像只袋鼠,自以为是非主流的打扮,不伦不类,大冬天还弄一墨镜。装逼的不行。 回到家,吃饭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的,侯秀心疼儿子,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无奈家底在那放着,再是用心没料也是白搭,所以苏冬,即使将城里人模仿个十足十,也唯有一样是模仿不来,那就是非常盛行的拼爹。 苏宏贵现在多看儿子一眼,都觉得眼疼,心疼,肝疼,浑身都疼,不知道他造了什么孽,养出了这么一个奇葩? 等听到儿子说话,心里更是烦躁不安,猛地放下碗筷,狠狠瞪着对面的苏冬,“你有本事,你也给我忽悠个看看,出去那么长时间,一分钱没拿回来,流里流气不三不四的东西都给我整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打扮?你不知道,村里人都在后面怎么说你呢?你还以为自己能耐不少是吧?你都这么大了,即使将媳妇给你娶回家,你能养活得住吗?再怎么说,人家苏青小小的年纪,也自己撑起了一个家,这就是本事。” 苏冬一脸的不服气,觉得自己老爹是土老帽,什么都不懂,也不理解他,正想拧着脖子反驳时,被他老娘给按住了。 “孩子刚回来,在外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你就不要再骂他了,等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说起苏青,侯秀满心的不高心。 苏宏贵见自己一训斥管教儿子,侯秀就上来护在前头,气得起身就要出门,临出门前,瞪着自己婆娘道:“都是你把她惯成这样,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甩手走出了房门,留下一脸愤愤不平的苏冬,和不以为然的侯秀。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大白威武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大白威武 苏夏这段时间以来,在姐姐的引导下开朗了不少,也逐渐开始接触村子里的孩子。|| 十岁左右的孩子,真是心灵烂漫,纯真之时,没有大人那些弯弯绕绕,看对眼了,就混在一起玩耍起来。 再说苏夏现在外表看来,根本看不出有病的样子,脸粉嫩光滑,像姐姐一样遗传了母亲的好相貌,再加上每天都在习大字,身上沾染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很招孩子们喜欢。 这天,天气响晴,苏夏与村子里几个年龄相当的孩子,正在自家院门口玩,刚好赶上在村子里闲逛的苏冬。 对这正牌的亲堂哥,苏夏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以前见了面对他们姐弟俩,不是瞪眼就是说些不好听的话,或者无人时还恐吓威胁。所以,看到他,也瞄了一眼,继续与别的孩子说话去了。 这小兔崽子长胆儿了,敢无视他这个堂哥了? 这苏冬被侯秀宠坏了,家里的活根本不让他动手,只管玩了吃,吃了睡。可在村里又没什么娱乐,一同回来打工的那两人,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块去,村子里的年轻人,他又嫌人家土的冒烟,没见识。 于是无聊到一个人在村里到处溜达,这会儿正好溜达到苏青家,见到几个小家伙在那嘀嘀咕咕玩闹成一团,其中一个看样貌轮廓像是苏夏,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辨认,与以前病恹恹,满脸苍白要死不活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是这小家伙现在变得太不上道了,以前见了他还怯怯喏喏,像老鼠一样躲他还来不及,现在居然看了他一眼就完事了。这太让人牙疼了。 “苏夏,胆肥了啊?见了堂哥招呼都不打,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你家大人是怎么教的你,啧啧!不过看你那个狐媚的妈和你那个妖言惑众的姐姐也教不好你,我今天呢就勉为其难,替我那死去的堂叔好好教教你。”说着就要上前去拎苏夏的衣领。 在苏夏心里,苏青和母亲是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存在,眼见这个卑鄙的堂哥竟然出言侮辱,小脸立马气得蜡白,下嘴唇几乎被牙齿咬出了血,眼睛闪过狠戾的凶光,在苏冬还没到跟前时,拿起旁边的一块砖头,就朝苏冬拍去。 “叫你侮辱我姐和我妈,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苏青家家教甚严,自小就不允许说脏话,即使苏夏很是生气,气得要死,最多也就骂出一句大坏蛋。 几个孩子,见架都打上了,而且打的还是个大人,都赶快闪到了一边。 幸亏苏夏随手抓的是个土坷垃,若是实打实的砖头,这苏冬的头估计就要被这病弱的堂弟给开了瓢。 这土坷垃最多也就留下个印子,不过,虽然没有多疼,但是多丢面子啊?而且打人的还是他以前经常欺负的小孩?这口气怎么能不出? “兔崽子硬气了,敢在老子头上扔砖头,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目露凶光,将头上的土屑拍掉,恶狠狠地上前就要去收拾苏夏。 刚才一时冲动之下,朝苏冬扔了一块砖头,这会儿苏夏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苏冬坏的掉渣,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心中害怕的同时,便悄无声息地往院门口退。 可苏冬比他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手臂,就要拎到没人的地方,好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他的厉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无视自己,顶撞自己? 气氛极其紧张,其他几个小孩,介于身高差距太大,根本不敢上前帮忙,只能担忧地看着,希望这时候能有大人过来解救苏夏。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院门猛然被打开,一团银白之物,闪电般窜出,“嗷呜”一声嘶吼,紧接着,一声“妈啊”的惊讶声从苏冬口中响起,再看时人已经被大白撞翻在地。 估计屁股肯定被撞成了两半,不过这时的他,根本顾忌不到疼痛,因为,他圆睁着一双惊恐大眼,口里不住地嚷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再看对面的大白,抖抖威风凛凛的毛发,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倒地之人,眼神充满了鄙视。 这人太怂了,欺负他,也怕脏了自己的爪子,只是对着他警告性怒吼一声,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极其恐怖。 只见苏冬哇哇大叫,提起裤子,连滚带爬地跑走了,几个散开的孩子,看着大白也是惧怕的远远躲开。 而苏夏却是睁着一双感激的星星眼,开心无比地慢慢凑近大白身边,“大白,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以前你欺负我,都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是吧?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明白的。” 你明白个毛啊,谁有那个闲工夫去欺负你啊?你脑回路不正常吧?大白在心中忍不住腹诽,苏青怎么有你这样弱的弟弟?若不是看在她的面上,谁爱理你。 在苏夏就差一刻,就要碰到大白之时,大白晃晃悠悠地进了院门,颇有一副远离白痴唯恐被传染上的神情。 “你等等我啊!你傲娇个什么劲啊,喜欢我怎么啦?我这样的小孩,不是最招人喜欢吗?”苏夏在后边追道。 大白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鸡皮圪塔掉了一地,苏青的弟弟太可怕了,太自恋了。 不行,它心灵受到了伤害,它要去找苏青寻找安慰。 进城的苏夏,晚上回来,也知道了此事,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这苏冬虽然是正牌堂哥,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更不用说与旁系苏军相比了。 人家苏军与他年龄相差无几,打小就护着苏红他们几个小的,而且,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家里的重活,隔三差五的来家里帮着收拾,苏青留着的唯一菜地,也是经常帮他们打理。 可回头再瞅瞅这苏冬,干的都不是人事,小的时候经常欺负姐弟俩,要不然就是言语辱骂不说,这长大了也不见长劲,出去打工几年,把自己高仿成城里人,回来照样还是欺辱他们家。 若不让他吃点教训,真以为他们家是软柿子,谁想捏一把就捏一把?谁想泼脏水就泼一身?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来以为吃了大白的亏,以后会识相点,谁知这苏冬一个大男人,内里装的都是草包,被大白这一惊,竟然吓着了,卧床不起发起高烧来……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 兴师问罪 “这一家人心也太歹毒了,竟然连自己的亲堂哥都下得了狠手,那狼看见都人,居然让他对付小冬,这不是将人往死里整嘛?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长大了还得了,你看这将人折磨成什么样了?这回来都整整烧了两天了,嘴里一直说胡话,喊着别吃我,别吃我,我的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啊!早告诉你他们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非要去他们家干嘛……”侯秀边给儿子搽汗,边哭诉。|| 哭的一旁的苏宏贵心烦意乱,将烟枪“啪”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孩子都被你惯成这个样子,我一管你就护在前头,现在还只是这样,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啊?再说,这次明显是苏青那丫头纵容那狼咬我们家小冬,跟我们家小冬有什么关系?小冬也是好心,回来后到他们家看看,谁知苏青那丫头对我记恨在心,就朝我的儿子下手。” 侯秀用袖子抹了把泪,眼神闪过一丝恨意,看着苏宏贵说道:“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儿子也是人,这罪不能白受,你要不去给我的儿子讨回公道,我就自己去,那个贱丫头,还有那个病秧子都不得好死。让章书玉那个狐狸精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嚷什么嚷?生怕别人听不到是吧?讨回公道?怎么讨啊?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孩子,医生也说了,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苏宏贵尽管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看到高烧两天不退,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自然而然对苏青家心生怨恨。 不管两家的关系如何,你也不能纵容野狼伤人啊?这不是明显仗着野狼欺负人吗? 出了家门,虽然听不到自己婆娘的嚎丧,但心中的憋闷仍是不去,将心口堵得难受,牙一咬心中就做出了决定,抬脚朝着苏青家的方向而去。 此时苏青正拿着本厚厚的医书,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专心地看着,大白头枕着她的脚,在太阳底下打盹,苏夏在木桌旁站立着写大字,还不时地,征求旁边正在刺绣的母亲的意见。 这温馨安详的一幕正好被进到院中的苏宏贵给尽收眼底,本来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好嘛,他儿子在家烧的神志不清,你们肇事者却在家里心安理得地过日子? 大白敏感性极强,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善的因素,猛的站起身来,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打扰它睡眠的罪归祸首。 “大伯,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她这大伯自从苏青他爸去世后,到他们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安抚下快要炸毛的大白,起身招呼苏宏贵。 母亲也随后站了起来打招呼,不管关系怎么样,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不用忙,我有话要说,说完就走。”他并没上前,只是远远地站着,看了苏青身旁的大白一眼,说道:“苏青,再怎么说,苏冬也是你堂哥,你怎么纵着它去咬他呢?他从外面回来上家来看看也是好意,你怎么就如此心狠呢?” 苏宏贵这么一说,院子里忙着给他倒水的,搬凳子的人都停了下来,神情大变地看向他。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罪名不对不说,还直指她苏青? 苏青就纳了闷了,她那天不在好不好?怎么就心狠手辣了? 这大伯虽然没帮过他们,可也没真正伤害过他们,面子上大家能凑合就凑合着来吗?可谁知这大伯也被洗了脑,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她的不是,认为她心狠。 她要是心狠,就凭侯秀和她家儿子干的事,他们家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就听他继续指责,“你大娘上次做的事不管对不对,但出发点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小小年纪记恨,本就不对,而且你还报复在小冬身上?你仗着眼前这头狼,难道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言论,苏青的嘴角上弯,面对苏宏贵的指着,不怒反笑。 “大伯,我记得我爸去世后,你头一次来我们家是来要我爸看病时借你们家的钱,说是要做苏冬外出打工的路费,我妈将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钱还你,我二叔知道后,拿了自家的钱还给了你,第二次来我们家,让我想想……是大娘带领着侯庄的媒人,以苏夏的病为要挟,逼我妈改嫁,侯三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伯应该知道,若是嫁过去,别说享福,我看连命都会丢掉,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你上来不问事情原由就指着我狠心,说让大白去咬苏冬。我说的这些应该没有错吧?” 母亲听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壶,搂着苏夏坐在了一边,大白眼中几欲冒火。 而对面的苏宏贵脸现羞愧之色,“我知道你怪大伯,在你们困难的时候没有搭把手,可大伯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家里日子也是过的苦啊。” “大哥,我知道你们日子过的也不容易,我们也不指望你能帮我们什么,我们只希望你们不要来找麻烦就行,苏青他爸心眼好又能干,你结婚哪会儿,大嫂那边要的彩礼多,咱爹拿不出,是苏青他爸将一直积攒准备盖房子的钱给了你,后来你也没还,本来当时也没分家,苏青他爸也没朝你要,但这情你应该记着吧?” “你作为大哥,长兄为父,爹去世后,家里还有妹妹苏梅在上学,你不但不承担责任,还要给她找婆家,不让她读书,是苏青爸坚持反对,并自己将苏梅供到大学毕业。我说这些不是在指责你的不是,人不人不同,想法也不同,我们不会想着你们怎么样,我也只求你们不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你家苏冬是孩子,难道我家苏青苏夏就不是孩子吗?” 向来温顺的章书玉,见苏青被人无端指责,心里也是窝了一团火,她并不是无知,而是什么事情都在心里,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拿捏的过分了,肯定是要发泄出来的。 正文 第三十章 聚会 章节名:第三十章 聚会 “弟妹,我知道与爱国想比,我做的不够,我承认,可这些过去的事,也不能改变苏青伤害苏冬这个事实吧?” 虽然苏宏贵有愧疚尴尬,但心里终究偏向自己的孩子。 苏青算是明白了,想以情打动这大伯,简直是不可能,若是他念及亲情的话,也不会逼着姑姑嫁人,辍学,也不会在苏青他爸去世后就要钱。他心里一心一意装的是他的儿子,他的家人。 她挑了挑眉,找了个凳子坐下,按着要暴跳如雷的大白。 “大伯,你口口声声说我伤害了苏冬,是不是大娘说的?”见大伯点头,又说道:“那大娘知不道我那天不在家进城去了?”也不等他回答,又问道:“那她知不知道大白从没伤害过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他?” “不是你让它这么干的吗?”这还用问吗? 苏青的神情陡然凌冽起来,盯着对面的大伯,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再说一遍,那天我不在,怎么叫大白伤人?这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第二,他没来过我们家,我母亲可以作证,第三,是他出口侮辱我和我母亲,苏夏气不过,丢了他一个土坷垃,他就恼羞成怒,上前要拉着苏夏,到无人的地方,很楱一顿。” “苏夏的身体要是真被他凑了,那可能命就没了,幸亏啊幸亏,大白在院子里听见了动静,冲了出来,将苏夏救下。最后,大白没有伤害苏冬,它只是要救下苏夏,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我说的这些你要是不信,花婶和胖婶家的孩子都在场,都可以作证,你可以去问问。” “本来我应该去你们家兴师问罪的,可我念着毕竟是亲戚,就忍了,可没想到大伯居然到我们家上来就说我心狠,我再心狠能狠过你们吗?苏冬是什么样的?大娘又是什么样的?大伯心里不清楚吗?还是说大伯认为,无论对错都是我们的错?” 苏宏贵本来胸闷不已,想来讨个说法,上来被这母女一番良心煎熬,没想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想硬着脖子辩驳几句,却发现苏青说的事情,是那对母子能干出来的,嘴巴张了几张,只憋出了一句话,“那苏冬怎么就高烧不退?” “高烧不退?那是他是脓疱,胆子小,被吓的,我的大哥啊,你怎么好意思来孤儿寡母家找事?我都替你臊得慌,有你这个大伯真还就不如没有,一个大老爷们干的都是丢份的事,也不觉得丢人,你看看你那儿子,不三不四的,一看就是不学好,还有我那大嫂?干的事我都没法说?” 二叔苏恒有事找苏青商量,刚好看到苏宏贵在欺负孤儿寡母,顿时气愤不已。 …… 在苏恒一番毫不留情的严词讥讽之下,苏宏贵没淘到什么便宜,惹了一身骚地回了家,至于他们一家怎么想,不在苏青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苏宏贵一家已经被她列为无关紧要之人,对于这些人,她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去关注。 不过,不用猜她也知道,她那个极品大娘,肯定不会就此偃旗息鼓,想来不宣传的人尽皆知不会善罢甘休,添油加醋,扭曲事实是少不了的,至于有多人相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飞快流逝,眨眼间,苏青重生第一年的春节已经过去。 这个年过的算是较为丰盛的一年,年前道路就通到了他们苏庄,二叔承包的山头上放养的野鸡野鸭之类的家禽也都卖了个好价钱,为了表示感谢,给苏青家送了不少的年货, 除了二叔家送了年货,没想到马建中竟然在三十那天,也送了不少的鱼虾之类的海鲜,据说是从南方空运过来的,数量不少,起码有七八十斤重。 这么多怎么也不可能吃的完,苏青就让苏红拿回了家不少,其余的还有就是些过年吃的零食,什么巧克力糕点之类的,苏青不爱吃这些东西,苏夏的饮食更是严加控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到了苏红的肚里。 过完年,苏青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钱。 自从店里第一个月的钱交给母亲之后,后来不管苏青怎样说,母亲再也不愿意管钱了,说是伤脑筋,苏青知道这是母亲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依赖。 除了借给二叔家五万块买果苗的钱,手中还有十五万。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苏青以前的预想,这里面的主要收入就是马建中店里的分红,除了第一个月,后面基本上每月都有两万多,她知道单单以店里的收入是分不了这么多的,估计多给的是补偿苏青每月送给他的酒和一些蔬菜。 这些马建中不说,苏青也没问。不过,从这点来看,马建中这人还是挺值得深交的。 二十万,在苏青他们这里,已经算是富的不能再富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可苏青知道,这些钱,放在经济政治中心的京市,那是屁也不是,连一套首付都付不起,更不用说一家人生活,还有给苏夏治病了。 “哎!挣钱虽然让人头疼,不过看到母亲和苏夏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反而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苏夏一边抚摸着蹲在身边的大白,一边自言自语。 “嗷呜!”被顺毛的大白突然仰起头,两只爪子扒着苏青的手,对着苏青叫唤一声,眼神透出一股似乎不用担心的意味。 见状,苏青倒是乐了,揉揉它头上软软滑滑的毛发,“怎么?难道你还能养家?”只见大白猛点头,眼神满是坚定 “你不给我添乱就行了,打架或许你在行,我比不过你,不过,挣钱吗?这可是个技术活,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狠狠揉乱大白头上的毛发,不顾它委屈抗议的小眼神,将腻在她身上的大白拨到了一旁。 它被无视了,被小看了,真话怎么就这么让人难相信?一旁的大白郁郁寡欢地腹诽着。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苏青前天山上采药时,居然发现了一棵很像空间里书上描述的那种茶树,叶子圆润清翠,比大红袍的树叶还要小,经过一番仔细确认,最终得出结论,确是书上所说的青茶无疑。 她估计这课茶树的树龄少说也有千年,比武夷山上仅剩的四颗武夷山大红袍不遑多让,按照书上的方子炼制,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入口甘爽滑顺。 而这些还不足以让苏青欣喜不已,关键是它蕴藏了不少的天地灵气,当苏青将它移植到空间之后,当天晚上空间就发生了突变,面积比之以前增大了一倍不止。 里面的灵气更为的浓郁淳厚,这让苏青有种捡到宝的感觉,自然,炼制的茶叶,里面的灵气肯定也是不少的。 苏青采了不少茶叶进行炼制,不过,炼制的方法进行了改良,里面蕴藏的灵气甚微,不至于太引人注意,但是就这样也不是现今那些茶叶店里所能比的。 年前马建中来送年货时,她虽然回了不少的年礼,倒不至于失礼,但是马建中的老爹,不知怎么就惦记上了苏青。 “我老爹可是下了狠话,说什么也要你年后到家里一趟,这么些年,我可从来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热心过?”马建中说这话时,不无一股酸涩哀怨之意。 若是别人,这么直接让人去家像是拜年似的,肯定让人觉得不懂礼数摆架子,可若是马建中他老爹,那情形就不一样了,他有这种资本,而且还有一种被看重的感觉。 苏青当时以其他理由给推掉了,与马建中交往还说得过去,若是去到家里,那就有上赶着巴结献媚的嫌疑,若是这样不近不远,反而会让人更为看重。 这次炼制出了好茶,苏青想给马建中他老爹送去一些,也算是弥补了上次拒绝的失礼,刚好马建中他们圈内关系铁的要聚一聚,强烈要求苏青一定要到场,说是介绍一些他的朋友给她认识,以后说不定有用的着的地方。 若是苏青不去京市的话,多认识一些朋友自然是有好处的,即使不打算留在这,认识一些小姐公子哥们,说不定还能打开一条财路呢? 苏青边看着新制出的茶叶,边这么想着。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插曲 章节名:第三十一章 小插曲 悦来酒店。ZiYouGe.com 郑凯走进酒店大门时,前面一个穿着普通,提着一个手工编织竹蓝的女孩,也正往酒店里走,这土气的竹篮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明显格格不入,他只是觉得突兀,扫了一眼,便想别的事情去了。 据说马哥今天要带一个朋友过来,他心里一直在好奇这人是何方神圣? 要说马哥这人,外表看来儒雅有礼,笑意不失,性格温和的样子,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内里其实是,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主儿。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刘宁那帮杂碎,堵在无人的地方给揍了一顿,第二天马哥知道后,只说了一句:“我兄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等着,哥给你报仇。” 后来,不知道马哥怎么办到的,刘宁那帮人与外校的一帮人火拼,打得浑身是伤时,恰好被学校领导发现,给予了每人留校察看的处分。 他们这些人都是家里有些背景,不缺钱的主儿,眼界高,人又傲气,尤其是马哥,违背家里的安排,独自出来创业,硬是将一家倒闭的餐馆,给弄的红红火火。 所以,能入得马哥的眼,而又要领进圈子的人定有其不凡的地方。 他们这个圈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纳的,这些人都是一个大院长大,自小打打杀杀培养出来的感情,关系跟自家兄弟有的一拼。 这么些年,中间也没见插进什么看得顺眼的人,昨天听许巍这么一说,他就一直好奇,追问是什么人,而许巍那兔崽子却故作高深地嘿嘿两声,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戚!还说这酒店是市里最好的?竟然连泥腿子都能放进来?可见也高档不到那去。” 走神的郑凯听到这透着厌弃,让人不悦的声音,转头看向被一身名牌包裹,化着精致妆容,脸上嫌弃扭曲的表情,毫无气质可言的表妹,仰天扶额,瞬时感到一阵头疼。 他这是触了那座大神了?竟然要带着这样的表妹来参加聚会?这不是要让他犯众怒吗? “服务员,已经定好了房间,你带我们过去。”郑凯的表妹陈玉对穿着一身酒店工作服,正与前面那个提着竹篮的女孩说话的男服务员喊道,语气中带着一股颐指气使。 “对不起,这位小姐,麻烦你稍等一下,稍后会有人带你过去,我这边有客人要招呼。”那男服务员也不生气,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应答,眼神却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耐。 “你说的是她吗?”陈玉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向一旁提竹篮的女孩问道。 “是的。” 陈玉撇撇嘴,摸了摸一丝不乱的秀发,“你还是先招呼我们吧,她也不像有重要事情的人,耽误一会没关系。”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真的走不开。” 陈玉见这人不识抬举,对她这般身份尊贵的人不冷不热,反而去讨好一个乡巴佬,真是活该做一辈子的服务员,没眼力劲的东西,“邀请我们的可不是一般人,怠慢了小心你们经理让你回去吃自己。” “我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男服务员极力压制心中的情绪,维持礼貌有礼的态度,心里却腹诽开了,真以为穿了一身名牌就成了上流人士了吗?像这样的咱见多了,再能装,一开口保准露馅。 人的身份地位是要看气质的,气质懂吗? 这种东西是要靠长期熏陶的,你看看旁边这位,虽然打扮不起眼,可这一身不容忽视的淡然冷清气质,就只有你这种胸无大脑,内里全是草包的无知女才会认为是乡巴佬。 他要是丢下她不管,那吩咐他的客人,可真就要他回家吃自己了。 “你这服务员怎么当的,放着客人不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经理,投诉你。”陈玉也不是非要赶时间,她纯粹是看这乡巴佬不顺眼,肚子里窝着一股气,凭什么这服务员冷落她,反而去巴结讨好这低贱的乡巴佬。 男服务员听陈玉要投诉他,脸现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决定,领着提竹篮的小姑娘上楼。 “我不急,你还是先招呼那位小姐吧,我在大厅等你。” 提竹篮的女孩就是被马建中强烈邀请来的苏青,见眼前这位下巴仰到天上的小姐故意为难服务员,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身份的低微,也不恼,反而替这位被服务员说话。 算起来她心里年龄也快三十了,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这位小姐穿着打扮略显做作,出身不会高到哪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退后一步,也不会掉一块肉。 “这……这可不行,马少交代一定要亲自带人上去……”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违背那位少爷的吩咐,急得额头都要渗出汗来,一脸为难之色。 郑凯进门时碰上了熟人,聊了几句,就落在了后面,抬头一看,就见前面几人似乎在起争持,暗叫不好,她这表妹可是一个能惹事的主。 等赶到时,正好听到那人说马少,瞬时浑身就打了个激灵,在这界面上敢称马少的,除了自己的马哥,可没什么人敢这么叫。 听服务员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忙去打量苏青,按下心中奔流的思绪,故作平静地说道;“真是巧了,我们也去503室,这位姑娘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语气不由自主多了几分郑重。 见苏青点头,方松了口气,狠狠瞪了眼一旁犹自不服气的陈玉,“你要是想跟着进去,就给我闭嘴。”说完直接走人,要是被马哥知道了,还不把他给吃了。 被骂的一头雾水的陈玉,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对自己表哥的性格还是知道的,那是说一不二,真要是惹急了,那就真进不去了,那来此的目的岂不是泡汤了,看看前面那个土的掉渣的乡巴佬,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暗骂这男服务员和表哥的脑子都不正常。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表妹二病犯了 章节名:第三十二章 表妹二病犯了 “来了,赶快将外套脱了,房间的暖气比较足。||”郑凯一进门,就见向来稳重自持的马哥,满脸喜色的迎上前来,尽管心里疑惑马哥今天见自己热情的反常,但还是准备上前来个兄弟般的熊抱。可接下来就看到让他泪流满面的一幕。 马哥体贴地接过前面那姑娘手中的竹篮,并拿过那姑娘的外套,给挂了起来,然后将人带到旁边的会客区,与人介绍着。 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连眼神都没有一个,正想上前找找存在感时,眼角余光扫到,望着马哥背影,满眼仰慕之情,欲追上前去的陈玉,瞬时打消了争宠的念头,一把拉着陈玉,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马哥要是知道进门前的插曲,会给他好脸子才怪。 “这里面两坛酒,留着吃饭的时候喝,剩下的是前几天新制的茶叶,饭后泡出来给大家尝尝。”苏青从竹篮里拿出两坛酒放在玻璃桌上。 “这帮家伙今天算是有口福了,不过,这么好的酒给他们喝,纯属牛嚼牡丹。”马建中可惜地望着桌子上装酒的坛子。 “哥哥哎,你这话兄弟可不爱听,不是咱胡吹,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什么酒咱没尝过?你这酒难道还是金子做的不成。”其中一个长相还算英俊,头发微微卷曲的男子颇不赞同。 “卷毛兄,它不是金子做的,可它比金子好喝多了,这酒我可是有幸尝过,妈的,你还别说,喝过之后,再喝别的酒,就觉得索然无味,愣是给我别扭了好长时间才别过来。”许巍上前与那人勾肩搭背地说道。 “滚犊子,你才卷毛兄,你全家都卷毛。”被称卷毛兄的那人,朝许巍身上锤了一拳,还不依不饶得追着打起来,最后又有几人加入,闹成了一团。 他们所定的房间,非常宽敞,分为两个区,一边是喝茶会客的区域,摆放着一圈真皮沙发,另一边是用餐的地方,放置着一张不小的圆形玻璃餐桌。 苏青进来时,房间内已经有五六个人,两名女士,剩下全是男士。年龄都相差无几,看他们打闹在一起,说话全无顾忌,想来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对苏青也是客客气气,不见任何的不耐,看来马建中在他们之中还是挺有威信的。 “你这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似的,闷不啃声,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吃饭时,马建中终于发现了郑凯。 郑凯看看马哥,再看看马哥身旁坐着的苏青,一脸哀怨,“哥,你现在眼里心里全是美女,那还看得见兄弟啊,我和她一起来的。”朝苏青扬起下巴,“你愣是完全无视,这太让人伤心了。”他只能插科打诨,试图将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就此掀过去,照以往,他早就不依不饶了。 他是这么想,可他身边的陈玉可不会让他消停,“这位就是马哥吧,我是郑凯的表妹陈玉,经常听表哥提起你,早就想见见了,想不到本人长的这么帅。”陈玉自打进了门,视线就没离开过马建中的身上,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白马王子! 刚开始见马建中对那乡巴佬另眼相待,着实不舒服了好一阵,不知道这乡巴佬使了什么手段,蒙蔽了眼前这人的眼。 马建中闻言,皱起眉头,眼中的一丝厌恶转眼即逝,面上仍不动声色,“陈小姐,希望你用餐愉快。” 郑凯可一直注意着马哥的表情,那丝厌恶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知道马哥是忍着没发脾气,已经给足自己面子。可谁知那二货表妹不把他的脸丢尽不罢休一般。 叫住正要坐回位置的马建中,一副我是为你好的神情,“马哥,虽然说第一次见面这么说有点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 郑凯一听就知道下面准没什么好话,这儿有你什么事啊?你的出现就是够唐突的了,再说连我都变成众人嫌了,忙示意她住嘴。 可这二货表妹二病犯了,像看垃圾似的看着马哥身旁,一直淡淡的苏青,说道:“马哥是有身份有家世的人,结交的也应该是有身份的,可像这种上不了台面,一身穷酸样的乡巴佬,怎配与你结交,省的误了你的眼,掉了你的身价。” 屋内正谈笑风生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噤声。 这二货哪跑出来的?苏青这小姑娘虽说面上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马哥看重,那自是有不同之处,再说光凭那份冷静稳重的气度,就值得人敬重。 再者说,马哥交什么朋友,有她什么事?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此时的郑凯正想找一堵墙撞死,也比陪着这脑残表妹丢人强。 许巍将郑凯拉到一边,“过个年,把脑子过丢了,整的这是什么人啊?纯心给兄弟添堵是不是?” 郑凯也很无奈,“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家里老人逼的,你也知道我奶奶的脾气,被她三言两语糊弄住了,不带她来,就跟我不依不饶。” 这当面侮辱人的话并没有让苏青的表情改变,反倒是马建中眼中一怒,随即又恢复常态,深邃的眼神盯着陈玉,“照陈小姐的意思,我马建中择友的标准是不是就像你这样的?” 陈玉被盯得心中一颤,但觉得自己的话也没什么错,正懊恼怎么回答之时,苏青走到一旁,倒了杯水过来,送到陈玉的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这位姐姐,想来我那里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我在这赔罪了,喝了这杯茶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大家来吃饭不就是图个开心吗?” 陈玉看到苏青这假惺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烧的更旺了,顿时满心的不快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滚开!乡巴佬,别在我面前碍眼。” 一把将面前的茶杯推开,满杯滚烫的茶水,瞬间倒在了苏青的身上。 屋内的人见状,急忙起身,询问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之类的。 离的最近的马建中,查看一番,见苏青并没有伤着,方松了一口气,幸亏冬天穿的厚实,不至于烫着,但这也足以惹怒了马建中。 怒视着眼前手足无措的陈玉,一字一句道:“我马建中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有教养之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转头盯着郑凯,“或者你也可以离开。” 郑凯拉着不情不愿地脑残表妹走了,房间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纷纷吐槽起郑凯的极品脑残表妹。 “哎啊,我的妈啊,这人是不是从火星来的啊,完全不懂行情,还自以为很懂。” “听说,这表妹陈玉,近些年家里赚了不少钱,是那种典型的暴发户,觉得自己进入了上层社会,所以,最看不起的就是乡下人。”其中一位女士说道。 “马哥,你别看你现在这副归然不动的气度,若是交个这样的女朋友,保管你每天刺激的跳脚,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治治你这故作老成的毛病。”卷毛试图挑战马建中的底线。 马建中瞪了他一眼,“滚蛋,有了这样的女朋友,我一天都活不了。”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身手,我可是见过,这杯茶不可能躲不过吧?”在众人吃饭笑闹之时,马建中对一旁的苏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小赚一笔 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小赚一笔 苏青回以一笑,“我这不是自动送上门,帮你一把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不会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伤了多年的兄弟之情,还真是不划算。 马建中毫不担心,“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可能因她受损,其实,前几天郑凯就找过我,陈玉的父亲有个项目想与我母亲的公司合作,被我母亲以太过于急功近利,前景有限给拒了,他不死心,就让郑凯找我帮忙,我一向不插手母亲公司的事情,若是一口拒绝,郑凯在家也不好做人,想来这次跟着来参加聚会,也是有意找我帮忙,不过,经过刚才那一处闹剧,郑凯回去一说,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来找我,也不会怪郑凯办事不利。” 果然,过不多久,郑凯返回,自罚三杯赔礼道歉。 喝到一半,马建中将苏青带来的酒,拿了出来,给每人面前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望着杯中不到一半的红色液体,卷毛一脸的不高兴,“马哥,这是喂鸟呢,这么一点,到肚里还不见响呢。” “卷毛兄,就你这酒量,就这,这么多,你可能就撑不住,哎,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别不服气。”许巍在马建中家喝过一次,知道这酒的厉害。 有同样心思的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一杯放倒的酒还真没喝过, 卷毛兄拿起酒杯一口给闷了,顿时一股清香自口中飘到鼻尖,煞是好闻,片刻后,头微微感觉一阵晕眩,好一阵才适应下来,但并无不适,身体反而浑身通畅,精力充沛。 这时,他才知道许巍所言不虚,这是真的喝上好酒了。 喝了酒的众人,都有同感,看向苏青的眼神变了质。也开始慢慢懂得,马哥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乡下的丫头。 喝完酒后,众人移到一旁的茶座,休息聊天,谈论股票的走势和最近发生的动荡。 “听说刘宁这小子要升卫生局局长了,妈的,有个县委书记的老爹,就是不一样。上次见了我,派头十足的,那个给我气的,当时就想抡起拳头,揍丫的。”许巍愤怒道。 “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你就看着吧,这松河早晚被他们父子俩搞的乌烟瘴气。” “量变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生质变,等着吧,质变的日子不远了。”卷毛兄文绉绉地说道。 “你们近段时间注意些,听我父亲说,上面在严打,抓典型。”马建中提醒这帮损友。 在他们聊天时,苏青将茶取出,递给酒店的服务员,交代茶叶要用泡功夫茶泡。 装茶用的是一个雪白无暇的陶瓷罐子,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上面还描绘着茶树的花样。 这罐子是苏青自己做的,前世她没什么爱好,曾经学过怎么制做陶瓷,出来的成品,虽然不够完美,但是装茶已经足够好了。 众人光看这装茶的罐子,文雅不俗,如此讲究,可想而知,里面的茶叶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中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附庸风雅的大有人在,一看便知苏青定是肚子里有货之人,慢慢地就与她聊开了。越聊兴致越高,知识广泛,有些甚至连他们都未有耳闻。 等到茶香溢满房间,众人纷纷拿起面前,泡好的功夫茶,细细品尝,赞不绝口,纷纷向苏青讨要。 苏青本来准备的就有,每人送了一坛,众人宝贝的不行,对苏青更是热情有加。 正在众人陶醉在茶香,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之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嗯,好茶,茶香悠远浓郁,这帮家伙,比我们还知道享受,都开始品起茶来了。”随着声音响起,走进来一群人。 说话的正是前面那位,一脸威严正气的中年男人,相貌与马建中有几分相似。 “爸,你怎么在这?” “伯父。” 见到这群人,喝茶的众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我们怎么在这儿?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怎么知道你们在这喝这么好的东西?”马维远看向儿子身边坐着的女孩,“这小姑娘就是苏青吧,”苏青忙打了声招呼。“马县长好!” “叫什么县长,跟他们一样,叫伯父。”马维远的语气不由得温和了几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上次我让那小子接你去家里,他愣是没接来人,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有缘自会相见,这不就见着了吗?” 说完,马维远一愣,接着哈哈笑了,“对,有缘自会相见,你这小姑娘就是和我的脾性。这茶是你带来的吧,能让我尝尝吗?” “本来就是带给您的。”苏青的态度乖巧,而不见怯意 “你们这挺像回事的,整的是功夫茶,要不,苏青,让伯父尝尝你的手艺。” 苏青点点头,坐到茶桌后,重新烧水,洗杯,温壶,装茶,润茶,冲泡,浇壶,温杯,运壶,倒茶,一套程序做下来自然流畅,犹如高山流水,绵绵流长,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再加上苏青独有的清冷淡雅气质,众人仿若处在高山之巅,闻着茶香,俯瞰天下,笼罩在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意境中。 “好了,请各位品茶。”苏青缓缓放下茶具,也拿起一只杯子,细细品味。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 马维远和后面的三位陪同人员,纷纷端起面前的杯子,细细品着。 “闻起来香,喝起来更是香醇可口,苏青,这茶也是你自己制的?”放下茶杯,马维远问道。见苏青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人。“老庞,这茶不错吧。” “不错,真真的不错,喝了这么些年的茶,算是白喝了。”老庞不住地点头。 “苏青,伯父吃了你不少的东西,再空手拿,这老脸就挂不住了,你这两罐,我给你拿六千块意思意思,你别推辞,这茶可远远不止这个价,你一定要收下。” 苏青推辞不过,只得接下了钱。 同来的那三人每人要了一罐,也放了钱。 马维远临走前再三嘱咐苏青有时间到家里去。 等人走了,房间紧张的气氛才缓和下来,众人这才敢大声说话,不过最后他们也都按每罐三千块给了苏青。 这趟聚会,收获不少,光茶叶就售出二十罐。人民币合计六万元,果然,还是这帮人有钱,掏钱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这几天,苏青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似有不受控制之兆,心情也跟着莫名的烦躁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突破 章节名:第三十四章 突破 “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吃饭时,章书玉看着对面脸色潮红的女儿,不无担忧道。 “没什么事,可能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苏青放下碗筷,摸摸滚烫的额头,安慰着母亲。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收拾,要不要吃点药啊?” “不用,我体质好,抗抗就过去了。”说着,起身回屋。 正在埋首啃骨头的大白,闻言抬头,刚好看到苏青眉头紧锁,行走时双腿不易察觉地打着颤,眼神微暗,三两下啃完爪子上的骨头,迅速清理干净后,急忙追苏青去了。 苏青此时体内灵力急剧翻滚,在经脉之内狂躁地乱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制住,不至于暴体而亡,勉强上床盘腿而坐,气沉丹田,引导乱窜的灵力。 这种灵力不受控制的状态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刚开始还能勉力压制,只是不想今天如此严重,差一点连回房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体内灵力狂躁,不受控制,是修炼的一大忌讳,但苏青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征兆,心里隐隐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紧跟而后的大白,见苏青盘腿打坐,轻轻地跳上床,紧贴着苏青而卧,全心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稍有不慎,就准备出手。 苏青脸上红白两色来回变换,大约持续了一个钟头之后,屋内的气流似乎突然强烈的流动起来,逐渐汇集成一股漩涡般,片刻后,狂猛地朝着她的头顶而去。 而此时大白望着苏青的眼神更加的专注,更是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种过程一直持续了两个钟头,直到苏青体内快要被塞暴时,那狂涌的气流不见减缓,反而更加的汹涌澎湃,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般,争相恐后涌进她的体内,使得她的身体因为爆棚的灵力,而不由自主抖动起来,额头全是渗出的汗珠。 极力抵抗的苏青觉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暴体而亡。 正绝望而又拼尽全力的时候,突然感到压力一松,狂奔的气流骤然减缓了下来,心中尽管疑惑这突然的转变,但体内糟糕的情况容不得她分心,急忙静下心来引导体内的灵气走向丹田。 刚走过鬼门关的苏青,并不知道她们家上空灵气的急剧变化,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察觉。 京市 正在打坐的老者,霍然睁开深邃锐利的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北方向的上空似有异变。”一个中年人像凭空般,出现在房中,对老者恭敬地答道。 闻言,老者走出房间,看着东北方向漩涡般的气流诡异朝着下面的一个地方涌去,脸上似有所思,沉默了半晌,“那臭小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跟随着老者走出来的中年人,也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眼神闪过一抹忧色,“少爷没说确切日期,说是到了时间,自会回来。”说完转身看向老者,“上次少爷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又有异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您看要不要派人给接回来?” “那臭小子,是我一手带大,体质强悍,连上次渡劫那么重的伤,都能安然无恙,能有什么危险,说不定是好事也说不定。” 与老者宽慰的心情不同,京市的另一处隐蔽的地方,一名满头白发,面容形容枯槁,眼神阴鸷的老人,也在望着东北方向的上空,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一下子变得惊喜起来,下一刻似乎又觉得心中的想法像是天方夜谭不太可能,摇头叹气地转身回房。 也就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青体内似乎有股墙壁碎裂的感觉,紧接着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比之以前扩大了很多,温和精纯的灵力缓缓流动,四肢百骸从没有过的舒服,内视丹田,发现其上方出现了一个鹌鹑大小,白色泛着光彩的团状物,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灵丹。 灵丹形成,也就说明她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进入了第二层的修炼。 第二层与第一层虽说只是一步之差,但功力却是天涯之别。第一层就好像是打地基,只起到支撑固定的作用,没有很明显的功效或攻击作用,而进入第二层才真正是步入了修炼的行列,能够操控灵力外放。譬如,可以修炼金针秘籍。 带着体内的灵力运行一个周天之后,苏青睁开紧闭的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布满喜色。不过,想到刚才的危险,难免心有余悸, 不由得感叹,修炼本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这句话现在看来一点不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于此。 这次之所以这么凶险,与她急功好进,没有脚踏实地打好基础脱不了关系,同时也给她以后的修炼一个警示,不可冒进。 放松下来之后,才察觉到浑身黏黏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紧绷在身上,很不舒服,同时还闻到一股臭气熏天,让人忍不住干呕的味道。 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惊讶地发现上面布满了一层油黑光亮,粘稠至极的分泌物,扒开衣领,低头看去,身上也是如此,忍着干呕的感觉,慌忙跳下床,跑进了单独辟出来用做洗浴的房间。 洗了三遍才算是清理干净,抬起手臂放在鼻子下,嗅了很久,方才确定没有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而且皮肤比之以前更加的吹弹可破,白皙润滑。想来突破时,身体发生了洗精伐髓的变化。 换好衣服回到屋里时,发现刚刚出去时还在沉睡的大白已经醒了,两眼闪过一抹精光,整体给人的感觉似乎改变了很多,具体哪点她也说不清楚,直觉凌厉的威势内敛了许多,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推荐:菩提苦心的好文《废材小姐太妖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苏军对象 章节名:第三十五章 苏军对象 难以逾越的一层壁垒的突破,灵丹的形成,使得苏青自然欣喜万分,不过高兴之余,她想起了身体即将暴体之时无缘无故突然减缓的气流。ZiYouGe.com 她可不会蠢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种机缘巧合,沉思半响,转头看着大白的变化,以及眼中闪现的精光,若有所思起来,伸手抚摸着大白更加柔软的毛发,心想,若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她可真没白疼它。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第一层,苏青除了上山采药看医书之外,将剩余的时间全都用在了研究金针秘籍上。因为早一天学会,就早一天为苏夏的病情加上一层保险。 金针秘籍,书上讲必须配备特有的空芯金针才行,而放秘籍木盒子的夹层,就放置着一套大小不等,粗细不一的金针。应该是青莲门为传承者特意留的,这倒方便了苏青,不必发愁到那里去找寻合适的金针。 苏青将金针秘籍结合着实践,研究了两个多月,却没见任何的成效。自从修炼以来,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缓慢的进展,如果不是空间的存在,她都差点以为,金针秘籍是她自己无端臆想出来,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之所以毫无进展,主要是因为,前提必须要精细随意地控制灵力,而这,养灵功法一层根本行不通,即便现在她突破到二层,想要随意精细地控制灵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苏青耐性足够,而且又有股倔劲儿,虽然进展甚微,让人懊恼不已,可她却一直在不懈的坚持着。 其实,苏青一年时间不到就突破,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青莲空间的前任主人唐道风可是费了三年时间才突破,而她之所以这么短的时间,想来一方面是因为体质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野参那些天材地宝的名贵药材,还有无意中在山上发现的千年古茶树所造成的空间灵气的增长的缘故。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已经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时候。 这天,阳光暖暖,遥遥洒落在院中,透过郁郁青青的葡萄藤,在地上形成斑驳不已的光点。 苏青刚吃过早饭,正与大白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边看书,边啃着鲜美红嫩,散发着浓郁芳香的草莓的时候,二婶来了,说是今天苏军相的对象要到家里来,想要苏青去给张张眼,顺便做一些精细的饭菜。 自从包了荒山后,也就大半年的时间,二婶家已经赚了不少,这不苏军对象都找好了。 生活过的越来越红火的二婶,也算是真的相信了公公和当家当初对苏青的评价。所以,这准媳妇要来家,二婶就首先想着让苏青给把把关,弄得苏青是哭笑不得,乡下可没有让一个不到十五的堂妹去相嫂子的道理。 不过,最后苏青还是去了,帮着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苏军这个对象,皮肤有点黑,长相算中上之姿,但性格豁达,人干活也爽利,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二婶看着苏军这对象,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走时还给包了个厚厚的红包。 “这姑娘不错,模样虽说不算出挑,但举止大方,身材匀称,是个会干活过日子的人。”将人送走后,几个村子里作陪的媳妇都觉得不错。 “皮肤有点黑,哎,若是模样再俊点就好了。”二婶虽说满意,但对这姑娘的长相还是有点遗憾。 “模样俊又能干?像苏青这样的妖孽能有几个,那还会轮到给你当儿媳妇?你就做梦去吧!”花婶捅了一下二婶的额头,笑骂道。 一旁的苏青心里直翻白眼,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躺着也能中枪。 “花婶,你说的太对了,你知道现在城里三十岁以后女的,还没结婚的都是些什么人嘛?那都是长的貌美如花,事业有成之人。”苏红在一旁插嘴道。 “为什么啊?”花婶不能理解了。 “娶回家一个处处比自己强,处处显不着自己的,那该多憋屈,多没有存在感啊,” 叹了一口气,苏红颇为苦闷的接着说:“举个例子,就好比我,在我们班里的成绩那也是前十名,很不错了吧,可是班主任还是不满意,经常找我谈话,说你看看你妹妹苏青,人家比你还小一岁,不但比你高一级,即使不来学校上课,期末考试照样是全年级第一,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不感到羞愧吗?不想着努力追赶吗?你说苏青那妖孽脑袋,我羞愧死,努力死,我也追赶不上啊。” 几人听完一楞,然后大笑起来,“说了一大圈,原来是抱怨苏青太聪明了,让你在学校挨老师批了。”说的苏红脸微涩。 苏青挑挑眉,“照你说的,我以后岂不是就成了剩女,嫁不出去了?这样不更好吗,你省下了一笔结婚红包的钱,你可是赚了。” 苏红听完,眼中发亮,“对啊,我不但省了结婚礼金,还有小孩的满月红包,每年的压岁钱……妈啊!这样算起来可是一大笔钱啊,赚了,赚大了!” 众人看着她那一本正经,扳着指头算账的样子,都给逗乐了。 笑闹一阵,就说起了最近村子里的新鲜事。 “现在都说包山稳赚不赔,所以挣破了头皮都要去承包,不过,现在行情可不比从前了,价格翻了几倍不说,还要政府有人才能弄到。很多想包山的,都在到处送礼找关系。” “是啊,我听说侯秀家也在忙活。”花婶转头看向门口正给某狼顺毛的苏青,问道:“难道她没去找你?” 苏青微愣,“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乡政府里面的人。” 几人听了,神情都极为古怪。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大娘上门要唱哪出 章节名:第三十六章 大娘上门要唱哪出 想不到没过几天,侯秀真的找上门来了,先是为以前所做的事赔礼道歉一通,话是说的言辞恳切,但那神情和语气却不见半点的悔意和诚心。ZiYouGe.com 苏青暗自撇撇嘴,将心软的母亲以苏夏要补习为由指使出去,自己留下看这大娘到底要唱什么戏。 侯秀见章书玉不在,而苏青又一副表情淡淡的,不为所动,不自地扭捏了半天,终于咬咬牙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苏青啊,你看大家都在想着法的包山,我和你大伯商量着也想承包,但是现在这个价格贵不说,还要有人才行,你去镇上帮我们去说说。” 苏青闻言,嘴角忍不住猛抽,这侯秀上门求人办事,说的可真轻松,也不问她有没有门路,张口就要她去说说,还真看得起她苏青,她当乡镇府是她苏青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再说,先不管她有没有门路,这上门求人办事,哪有空手而来,而且这求人的语气也不见半点诚心,还真当她们家像苏青他爸在世时一样,她们家有什么困难,就要上赶着去帮忙?她爸那是估计兄弟之情,到了苏青这儿,这一边倒的兄弟情,她可不认。 “大娘,你这说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我去说说?我是谁啊?谁愿意听啊?你们大人办不成的事,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干什么?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苏青这话已经是不容置疑的拒绝,侯秀自然听的出来,眼里忍不住一阵的厌恶和憎恨,若不是有求于她,谁爱来她们这一股子邪里邪气的地,上次苏冬高烧了几天的事情,她都恨不得将这一家三口撕烂了喂狗。 “嗷呜!”敏感的大白警告意味十足,朝正表情扭曲,暗自咒骂苏青一家的侯秀猛然吼了一嗓子,直把她吓得腿脚酸软,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蠢货!连厌恶的情绪都不会隐藏,还学人家勾践忍辱负重,真是笑死个人了,大白的眼里闪现一抹轻蔑,随即将头靠在苏青的腿上,一股好闻的味道接着窜入鼻孔,心中油然生起一股踏实感。 “青丫头,大娘知道你结识了不少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开着车,大包小包地给你们家送东西,这我可是亲眼所见,你骗不了大娘,你不愿意帮忙还是不肯原谅我,可不管怎么说,我们血缘最近,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亲大伯一家过着苦哈哈的日子不管不顾,要不然村子里的人指不定会在背后说什么呢。”侯秀这话说的,要是苏青不帮她们,那就成了遭村子里人唾弃的冷情之人了。 一口老血顿时梗在喉咙里,差点没憋死她,这会儿玩起亲情来了,她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她这大伯大娘都干了什么?若是按照上辈子,侯秀与侯三联手逼迫她老娘改嫁,致使她老娘和弟弟早早去世,她就足以虐死她都不为过。要不是她重生及时阻止,她们一家这辈子就又要重蹈覆车了。 还指望她帮忙?还以名誉威胁她? 是,只要一句话的事,马建中就能将事情办成,可她凭毛欠下这个人情?她不上前踩上一脚就够仁慈得了。 苏青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很是无奈的说:“你即使把我杀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若是你不相信,明天我可以当着全村子人的面,说我这个侄女太无能,做的太差劲了,在大伯一家需要帮忙的时候而无能为力。” 听完这暗暗讽刺的话,侯秀脸色一阵青白,冷哼一声,招呼不打,扭着肥胖的身子就走。 身后的苏青见状嘴角微弯,露出一股笑意。 拒绝之后,大伯一家没再上门,不过后来听说,山包了下来,好像是找侯三帮的忙,这大伯的脑子居然也被猪油蒙了心了,与虎谋皮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自从上次聚会之后,马建中的那帮朋友,待苏青就极其热情,这里面除了马建中的面子,苏青也知道更多是看上了她自制的茶叶。 俗话说,狐朋狗友,臭气相投,这句话一点不假,马建中本身就是一个极贪舌欲之人,与苏青关系好,也不是没有苏青能带给他美食美酒的原因,而他的朋友,差不多都跟他一个德性,吃喝方面尤其注重。 这段时间更是不断地向苏青预订茶叶,除了自家喝,也有的送人,一罐三千块,说实在的,对于他们这些爱茶而又背景深厚的人来说,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而这其中买的最多的就属‘卷毛兄’那家伙,一开口就要十罐,说是上次拿回家的那罐,根本就没落到他喝,就被他爷爷给被迫孝敬了,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知道后,见天地带着一副期盼地眼神,逼迫他多买些,说什么钱不是问题,咱不差钱,差的就是好茶叶。 可苏青并没有一口应承下来,只许诺给五罐。 这并不是说没货,而是一种‘拿乔’的心理手段,空间里千年茶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可就是东西再好,很容易得到手,大家也就不觉得有多珍贵了。 可你若是告诉他这东西,数量有限,就此一家,虽然没有满足他口头上的要求,可他反而会觉得这东西更加的宝贵,心理上却得到了意外的满足。 “这是怎么了?”中午时分,苏青带了他们预订的茶叶,来到店里,看到大堂内稀稀松松的几桌客人,眉头微微皱起,照平常这个时间段,店里的客人不都是蜂拥排队侯位子吗?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生意被殃及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 生意被殃及 “进包厢再说吧。ziyoUge.com”马建中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在包厢坐定后,边沏茶边说道:“你今天不来,过几天我也是要找你的,店里的情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想着与你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青挑了挑眉,“你得罪了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透着笃定。 马建中一愣,然后哑然失笑,“我父亲说你聪慧的紧,这话一点不假,光是打眼一看,就知道问题的症结,不错,最近,卫生局的人三天两头的来突查卫生,你也知道我们店里,向来注重这方面,他们肯定查不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客人可不这么想,他们见那些穿制服的人来回的检查,肯定以为店里的食品卫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不敢再登门用餐。” 苏青也算是听出来了,“卫生局的人与你有怨,所以,以工作之名,行报私人之怨。” 马建中点了点头。 两人都沉默下来,别的还好说,若是牵扯到政府人员那着实麻烦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大力推开,许巍急冲冲地进来。看到苏青。 “苏青也在啊,” 苏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小子怎么过来了?不是出差了吗”马建中看向坐在身边的兄弟问道。 许巍喝了一气马建中为他倒的茶水,完了抹了把嘴上的水渍,大喘了口气,“我刚回来,就听小王说起店里的情况,就赶过来了,不用问,肯定是刘宁那乌龟儿子干的,他娘的,这卫生局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就开始朝你开炮了,也不怕被人拉下马。”说起刘宁,许巍满脸的不屑与愤怒。 马建中对许巍的话,并没有开口否认。 许巍见马哥无言默认,胸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噌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一帮人,将那小乌龟王八抓起来再说,欺人太甚了。” “回来!”马建中沉声喝道。 “马哥,这人都欺到头上来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啊?”被叫住的许巍满脸的不情愿。 马建中看了他一眼,挑眉道:“那我该干什么?你把人抓起来,然后我逮住那小子揍一顿?” 难道不是吗?许巍用眼神示意道。 “在单位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副急性子,碰见事头脑一热就不过脑子了,你爸肯定为这不少训你。” 听马哥说到自己老子,许巍顿时萎了。 “刘宁那小子,仗着当上了卫生局长,就敢欺到我门前,你以为我能咽下这口气?从小到大,咱们一帮兄弟就与他不对付,明里暗里争斗不断,可你见那次他占上便宜了?” 许巍想想,这么多年刘宁也确实没讨得便宜,所以才如此记恨,“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这店可是你一点一滴的做起来的,虽说值不上什么钱,可你在上面费的心思兄弟们可都看着呢,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毁了。” “现在可是严打时期,难道你想做个典型,给所有人背黑锅啊?若是以前做的过火点,靠着家里的威望,也没什么,搁现在就不行了,只能从长计议,不能贪一时之快,说不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连累整个家族。”马建中虽然恨得牙根痒,但还算头脑冷静,懂得权衡利弊。 “哎,若是他老爹被拉下马了,刘宁龟儿子就蹦不起来了。” 许巍也就过过嘴瘾,刘宁的老爹刘继伟那老狐狸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凭着他鱼肉乡里,贪污受贿,欺行霸市,早该被拉下马判刑了,可你看人家,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做的稳稳当当不说,在松河县,除了马建中的老子还能与他抗衡一二之外,他几乎就成了松河县的‘一言堂’。 想扳倒他简直比登天还难,马建中和许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要不然,凭着马维远这么些年最看不惯他,却也没敢真刀实枪的放到明面上来。 听他们一番谈论,苏青也算理出了头绪。 这刘宁是县委书记刘继伟的儿子,自小与马建中他们不和,打架斗殴常有的事,长大了更是彼此看不顺眼,互相拆台那是家常便饭。 这不对付是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原因的。 两人的父亲,马维远和刘继伟,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县委书记,可政治意见却严重不和。 马维远性格耿直,嫉恶如仇,极其看不惯刘继伟那副嘴脸,贪污腐败,拉帮结派,行为作风不检,但因对方根基牢固,也不是一时之间能连根拔起的,只能暗暗筹谋。 所以,连带着小一辈也是斗得不亦乐乎,这不刘宁这小子靠着他老子,刚一当上卫生局局长,就想一雪前耻,给马建中来个下马威。 苏青听这两人说到刘继伟,就想到了他小舅子侯三。侯三这段时间也没清闲,几次三番去苏青家进行夜间偷袭,都被大白给吓跑了。 而侯三之所以如此猖狂,若说没有个县委书记的姐夫做后台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这个后台倒了,那他也就成了一个纸老虎,不足为惧了。 若是放在十年后,人们已经能娴熟地利用网络手段,去扳倒贪污受贿的高官,这已经成为稀松平常的事,甚至于抹黑一些官员都是有的。 可放在现在,虽说网络已经普及,可人们的意识还很狭隘,只局限于游戏办公之类,并没有上升到运用在其他地方。而苏青为了对付侯三,少不得要提点面前的二位公子哥。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变天了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 变天了 半个月后。|| 网上流传一段正牌妻子在一高级住宅区内,逮到自家老公与小三私会,并与小三大打出手的视频。 十几分钟的视频迅速火了起来,点击率直线飙升。 “这小三太猛了,被正牌女主人当场捉奸,不但没有羞愧之色,居然还指责人家糟糠之妻,黄脸婆,只知道花钱,对男人的事业不起一点作用,反倒说她帮了男人很多,像她这样吃闲饭的就该被踹。”某所大学校园一间宿舍内,室友们围在一段视频前,边看边评论。 “这男的也太过分了吧,居然呵斥自己老婆,不懂事,只知道争风吃醋,……这种男人穿的人摸狗样的,外表看似一脸正气,原来是外表其外,内里败絮的人渣,真是可恨!” “……” 第二天,又有一条正牌老婆战小三的视频在网上传了开来,而且还是老公在场。 喜欢在网上潜水的人就纳了闷,难道现在的小三已经进化到不怕阳光,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勇于直面正牌女主了? 十几分钟的视频看过后,有心人就发现了,视频的正牌老婆与昨天的那个视频是同一个人,老公毫无疑问是同一个,而小三却换了另外一人,而且这次那老公做的更过分,上前就给了自家老婆一脚狠踹,接着就凶狠地将人拖走了。 视频渣男的做法引起网民的激愤怒骂。 “……这渣男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本市的人看到网络上的视频,就琢磨开了。 第三天,两短视频的画面就见诸于报端,尤其是渣男还来了个大特写。 报纸一出,渣男的形象很是清晰,想遮掩都遮掩不住,认识渣男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而且报纸发放的同时,也送到了上面掌权人的面前,那人看完后,摔下报纸,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就说了一句话。 “查,狠狠的彻查。” 刘继伟得到消息,知道不妙,忙与上面的人活动联系,可得到的回应,不再是以往的热情亲切,而是态度立马转了一百八十转,叫他好之为之,再接着打电话,人家直接挂断。 在他四处补漏之时,上面派来的专案组,也火速地到达了,直接停止了他的一切事务,全权由马维远代为办理。 长达两个星期的日夜审查结束了。审查结果让上面的人都震惊了一把。 查出刘继伟光情妇就不止两人,以别人名义开户的卡就有十多张,金额高达上千万,名下的房产查出的就有五套。 一个县委书记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他不像马维远有个家产万贯的老婆,所以,贪污受贿已经定型,其他还涉及到作风腐败,搞个人派系的问题。 至于有没有其它的罪证,一切都还在调查中,不过,这些已经足以双规,取缔一切职务,投入监狱。 而他所涉及的官员,也都进行了审查,按罪行给予相应的处置。 儿子刘宁自然是被拉下马,接受专案组的审查。 一时间,松河县的上空来了个大变天,县委班子几乎换了一大半,那些乌烟瘴气,牛鬼蛇神也随着这些人的撤职而消失殆尽,松河县的上空终于拨开了长达将近十多年的乌云,露出湛蓝如洗的天空。 许巍聊起来这桩震惊全省上下的案件,就没完没了。恨不得手足舞蹈起来。因为他可是拉刘继伟下马的主力军。“娘的,刘家那帮人倒了后,老子从来就没这样舒坦过。觉得看啥都是好的。” 也算是庆祝,马建中,许巍,卷毛,苏青几个亲自参与了事件中的几人聚在了店里。 “这次能将松河的这课毒瘤连根拔除,主要多亏了苏青,来哥敬你一杯,表示感谢。”马建中真诚地说道。 苏青豪爽地喝干杯中的酒,“马哥高抬我了,我哪有什么功劳,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没想到你们真给干成了,我应该替松河县的百姓感谢你们才是。” 这帮家伙脑子都好使,她只是说起了网络的重要性,没想到这几人就立马将她所说升级了不知多少级,短短时间内就将一个在位的高官给撸了下来,即使放在十年后,也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不过,苏青也是真心感谢这帮人,刘继伟一倒,苏青要对付侯三就没有了顾忌。 “没有你随口的一句话,我们可想不到那上面,你就不用推辞了,你什么样的人,接触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兵不血刃的一只小狐狸,哥哥们以后可不敢得罪你了,省得你变着法的整我们。” 许巍一高兴,又好死不死地调侃上了苏青,“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了,你一个乡下姑娘,连电脑都没摸过,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其余几人也抱有同样的疑惑,看着苏青等她的答案。 苏青摸摸鼻子,很是正经道:“我上辈子玩过。” “嗤!一点都不好笑,”许巍不以为然,以为苏青在逗他。 这可是真真的真相,没有再真了,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许巍与马建中碰了个杯,一饮而尽,说起了他的丰功伟绩,“你不知道,我连我爸的属下都给使上了,整整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摸清他情妇的住处,因为这刘继伟防范意识太强了,隐蔽工作做的很到位,到最后被我老爸知道,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说我胡闹。” “可等刘继伟下台之后,我老爹才摸着下巴,眯着眼,说你小子这次总算没有白混就给完了,这算什么?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办不到的事情,我们给办到了,不表扬不说,听着话音,合着我以前都在混,那个给我气的,多亏他是我老子,要不然……要不然,我还得听着呗!” 卷毛已经喝得有点大舌头了,搂着许巍,“兄弟,你被你爸给揍了一顿,你可知道我,为了将这篇报道给刊登出来,我可是……我可是下了血本啊,血本!我的茶叶,全被他们给生生抢光了,苏青妹子,看在我这么可怜而又勤奋的份上,我不要什么功劳,就你那茶叶你就多给我点吧,每天不喝,我这是生不如死啊。” “你这点出息,出去别给别人说我认识你,太丢份了。”许巍将他拨啦到一旁。 苏青见他们几人之间毫无顾忌的互动,尤其对马建中是真心地敬重,倒是让人心生喜爱起来,抿了一口酒,“嗯,下次来给你带来。” 许巍见‘卷毛兄’听到又有茶喝,高兴的见牙不见眼的,气不过,冷哼一声后,转脸面向苏青,连眼角都几乎带着讨好的笑意,“苏青妹子,你看我这大老粗,没他那么附庸风雅嗜茶如命,我呢,就爱喝点酒,你看?”说着望着苏青旁边的坛子,咽了口口水。 苏青见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这酒我是不卖的。”许巍听到不卖,立马失望透顶,接着又听她说:“不过,我可以送给你一坛。”转眼间,又笑得满脸是花,高兴的嘴巴都裂到耳边去了,一个劲的夸苏青。 连一旁的马建中都看不下去了,“有完没完,再唠叨,酒没收了。” 许巍赶紧闭紧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刘继伟的案子告一段落,由于没人捣乱,店里的生意又逐渐恢复了正常,苏青才算松了一口气,毕竟店里的分红才是她主要收入的来源。 只是可惜的是,刘继伟是下了马,审查依旧在进行,却没听说查到侯三,可要说侯三没有帮着他姐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话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威胁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 威胁 苏青上半身像是被压在一座山下,动弹不得,几近窒息,想要呼喊救命,却发现嘴巴张合了几下,并无半点声音发出。 正当她急得脑门冒汗之时,猛然间醒了过来,看看房间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刚在是在做梦,可胸口依然感觉很沉重,低头看去。 果然,大白那家伙的毛茸茸的大脑袋正搁在上面,再有一寸距离,嘴巴就要触及到女孩正在发育的哪点,瞬时,血液倒流,全涌上脑门,脸上几乎成了猪肝色。 她居然差点被一头狼吃了豆腐,忙羞怒地将它的脑袋拨到一边,大呼了几口气,那阵热气才稍稍褪去。 最近一段时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粘她粘的更紧不说,晚上时,经常被它的大脑袋压醒。 丫的,就它那颗硕大的脑瓜,搁在她这还没发育成熟的瘦小身板上,没被压坏就已经够不错了。 而且,每次都搁在要人羞愤不已的地方,苏青都怀疑这货是不是到了发情期。 从救它的那天,她就知道,大白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公狼,即便是要发情,不是应该去上山找姿态优美的母狼吗? 大白要是知道苏青心中的腹诽,肯定会嚎叫不已,不要拿它与那群呆瓜说事。 大白被嫌弃地甩到一边,鼻子无意识地动了几下,似乎嗅到熟悉的气息,又贴着苏青靠了过来,砸吧了两下嘴,犹自安心睡去。 苏青摇摇头,对它这粘人的功夫很是无语,只能无奈地任由它去。 四五月间,正是草莓和一些应季的蔬菜水果成熟的季节,尤其是蓝莓,是他们这儿的特产,长的个大浑圆,颜色艳丽不说,而且营养价值又高,不过,相应的价格也很可观。 村子里的人种植了很多,都指望着它们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从蓝莓没有成熟前,苏青就看到各家都是脸带喜色,磨拳搽掌地准备着来个大丰收。 “花婶,水果卖的怎么样?”前几天,苏青就看到她们家在一大车一大车的往家拉,想来收成不错。 花婶看到正要上山的苏青,神色变得极其古怪,嘴巴抖动了几下,像是极其艰难地才发出一声,“还行吧。”就急冲冲地走了,眼神躲闪,情绪复杂。 望着花婶远去的方向,苏青纳闷不已,这花婶她也算是了解,一向快语直言,可刚刚那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有点郁闷,不过,苏青也没放在心上,快走了几步,向山里而去。 眼看离去京市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前几天她姑姑还发来电报,说让她考完试立即动身,苏青就想着要多攒一点钱才行,毕竟姑姑苏梅和姑父都是考上大学的农家子弟,虽然在京市安了家,想来家境也不是很宽绰,她不想给他们添太多麻烦。 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早晨上山时,还阳光普照,这会儿,已经是乌云密布,山风四起,笼罩的乌云让天陡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像是到了傍晚,阴雨天的山上暗伏危机,苏青与大白早早就下了山。 “他这是怎么了?这种的草莓不是一向宝贝的不行吗?” 苏青刚到家,就看到苏夏绷着一张小脸,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铁锹,看上去有点滑稽,在靠近院墙的一边,正吭哧吭哧地刨地,上面栽种的还没结果的草莓,全被他刨了出来。 靠近院墙边的这几隆草莓可是苏夏亲自栽种,打理的,天天施肥浇水,细心照顾,一天不厌其烦地看它几十遍,甚至在刮风下雨时,都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为它们遮风挡雨,那真是宝贝到了心坎里。 现在居然连自己如此宝贝的东西都要刨了,可见受的刺激不少,便问一旁站着的母亲。 章书玉见女儿问起,眼睛瞬间红了起来,背过身去,用袖子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沉默半响,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苏夏今天在村子北边的池塘,和几个小朋友钓鱼玩,再次倒霉碰上了苏东。 这苏东自从上次收到了大白的惊吓,高烧几天才好后,心里产生了阴影,对大白恐惧异常,见了苏夏再也不敢上前欺辱或出言侮辱。 可从侯三帮了他们家包山后,这苏东顿时对侯三崇拜万分,更是羡慕他仗势欺人,威风八面的生活,于是,上巴着人家,要不是辈分不允许,他都恨不得拜人家为大哥,不过,随着走的越来越近,参与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倒是成了侯三名符其实的小弟。 所以,自我感觉有了仰仗,腰杆直了不说,心里对大白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在看见苏夏在池塘边钓鱼,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头狼,眼里陡然闪过一抹诡异,走到苏夏的身边。 虽然他害怕那头狼会冷不丁地冒出,不敢动手收拾这眼前的兔崽子,但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这小子,还有闲心在这钓鱼玩,你可知道你们家可是将全村的人都给坑惨了?” 苏夏猛一听到背后苏东的声音,身体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知道苏东不是什么好东西,很想学姐姐淡定地给无视掉,可终究他心性不够,再加上说的又是关于自己家的,便狠狠地扭头瞪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水面上漂浮的浮标。 “不相信?那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小伙伴,看他们家从山上运回去的水果蔬菜,是不是都屯在家里?”苏冬对苏夏挑衅的行为,反常地没有生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苏夏闻言,不由自主地看向旁边的小伙伴,见他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又淡定地看向水面,漠不关心低说:“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家又没包山种果树。” “本来是挨不着你们家什么事,可谁叫你们家有个狐狸精的娘,专门勾人呢?这不惹上了道上的候三爷,又矫情地不愿意嫁,是不是贪心想要更多的好处啊?可人家侯三爷可不吃这一套,生气地说,你们苏庄的运输生意一概不接,以他的威名,既然发了话,其他的运输公司,更不敢接。” “所以,就因为你们家的关系,全村的蔬菜水果都要烂掉了,一分钱都赚不到。可再看看你们,却过得有滋有味的,你们家的良心难道都给狗吃了?” 苏夏直觉不愿意相信苏冬的话,这家伙心眼坏到了骨子里,说这些无非是想让他难过,可他却无力反驳苏东的话,虽然真实性有待考证,但这个事他确定苏东是编造不出来的。 再看向一旁的几个孩子,都忙低下了头,心里顿时一沉,这表示苏东没有撒谎。 可苏夏此时已经是羞愧不已,默默地收起苏青帮他做的鱼竿,抱着个小凳子,气呼呼地回了家,见了母亲也不说话,拿了个铁锹到院墙边,吭哧吭哧地开始刨地。 章书玉发现不对,问他又不吭声,只得去问一起的孩子,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她这两天也有察觉了村子人的变化,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心里难过的要命,一边看着苏夏,一边在一旁抹泪。 苏夏听完,气得几乎咬碎了牙,这侯三在拿全村人来威胁啊?有够卑鄙的,不过指望他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段,那简直太看得起他了。 第二天清晨,苏青在二叔家习完拳,随口问起了这事。 正文 第四十章 落网 章节名:第四十章 落网 刚开始二叔支支吾吾并不想多说,毕竟知道了也是心烦,改嫁侯三那是不可能,难不成还去杀了侯三不成? 不过,在苏青的再三追问下,二叔才说,其实事情并没像苏东所说的那么严重,但也所差不远。ziyoUge.com 二叔吧唧了一口旱烟,“好在乡亲们对你建议包山,指导搞什么农副业适合,心存几分感激,并没有将责任推在你们身上,但终归是损失不少,心里难免会有芥蒂,你们也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几天都在联系外面的大单位,看他们能不能派车来拉,毕竟,我们山上出产的货都是一等一的好。” 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什么也没说就回家了。 自此十多天,苏青一大早就去了松河县城,直到晚上很晚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母亲虽然担忧,但知道她一向有主意,而且又有功夫防身,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并没有过多询问。 倒是大白很是郁闷,不能黏在她的身边,看苏青的眼神,在热切之外似乎还有一抹深深地不舍。 松河县,城郊北,半人多高的荒草,掩映着一座废弃的厂房,在它的后面是一条其臭无比的水沟,是以前工厂排泄的废水,而没有加以处理,时间长了,不但臭气熏天,还吸引了很多苍蝇蛆等很多肮脏之物,所以很少有人光顾,更不遑说是无星无月,阴风索索的大晚上。 半人高的荒草,随风摆动,发出嗖嗖地怒吼声,像是警告着踏入它地盘的一切外来之物。 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厂房内,今晚却有人打破了它的平静。 “侯三,你他娘的,妈了个巴子,你有种,竟然连俺的货都敢吞,几百辈子没见过钱了?也不在道上打听打听,爷爷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屎的,小风给我将人连货一块抢回来。” 厂房内,留着两撇胡子,三十四岁的光头男,眼睛怒视着对面被属下护在身后的侯三,吩咐身旁的兄弟。 侯三手中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在属下的掩护下,边向着门口的方向撤退,边装成一张苦瓜脸说道:“宽哥,小弟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知道我那姐夫已经进了局长,早晚有一天扛不住,会将我给捅出来。” “所以,我待早作准备,准备跑路啊,你也知道,在外面没钱是不行的,今天我就贪心了一回,你就当可怜小弟,放过小弟一马吧,算是帮帮忙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宽哥,我有枪,难道你想人钱货三空吗?”虽然语气像是赔礼,但神情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妈了个巴子,爷爷管你去死,只要你敢动我的货,我就敢要你的命,有枪了不起啊?”宽哥很是愤怒,圆溜溜地双眼一片血红,从一个袋子里,噌地拿出一个乌黑程亮的长管物就朝护着侯三的人身上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在寂静漆黑的夜里,猛然响起,惊起周围夜间沉眠的生物。 这声枪响刚落,厂房周围的荒草从中,迅速窜出十几条人影,急速靠近厂房内,“里面的人听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妈了个巴子,侯三你他娘的烂货如此不讲道义,竟敢与条子勾结陷害爷爷。今天我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宽哥懊恼地猛拍一下光溜溜的脑门,举着枪就要向侯三瞄射。 侯三见外面陡然出现的条子,一时间也懵了,他向来谨慎多疑,交货地点和日期都是他亲自经手过问,从不假借他人,连心腹属下在到这儿之前都不知道,这些条子怎么会知道?并提前埋伏在此呢?难道他们会掐会算。 真他娘的邪了门啦! 不过,听见对面宽哥的诬陷瞬间也火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了,联合条子陷害你干嘛?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老子无非是想多赚一把跑路而已,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要是被我知道谁在背后阴老子,老子一定将他剥皮抽筋。” 松河县城郊北,漆黑的夜空响起了一阵枪声,过了几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不一会儿,几辆警车飞驰而至,停在了废弃工厂的门口,呼啦啦下来一帮穿制服,头戴钢帽的警务人员,将被烤着的侯三以及宽哥,还有那些属下带回了警局。 由于今天的行动牵涉重大,公安局的局长没有回家,亲自在办公室里坐镇。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突然发现办公桌面上多了一份资料,狐疑地拿起翻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是一分列举的罪证,他急忙到门口转悠两圈,却没见见到任何可疑之人。 回到办公桌,仔细翻阅下去,眉头紧紧皱起,上面所列的罪证让人触目惊心。 这侯三不但贩毒被当场抓获,而且曾帮助前乡委书记刘继伟,利用毒品控制不听话的人,更甚至背有人命案件。 上面的细节描述地极为详细,经历过无数大案的局长,眉头紧锁,神情凝重,直觉知道这上面所列罪证八九不离十,沉思一会儿,果决地拿起电话召开紧急会议,部署侦查行动。 侯三进了局子,而且犯的事情比较大,即便是不枪毙,一辈子也甭想从那里出来。 这个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松河县城。 侯三这个恶霸被铲除,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村了,前几天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乌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现在都满脸喜色的忙碌起来,该联系运输公司的联系运输公司,该干活的上山干活。 一切都充满了美好和希望。 苏村里唯有一家却是愁云满面,阴云密布。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离开 章节名:第四十一章 离开 “不管小东再怎么混,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不管啊,人家警察都说了,最少也要做三年的牢,我的儿啊!就他那副小身板,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待三年可怎么受的住啊……” 半躺在床上,头上覆着一块毛巾的侯秀,眼睛红肿的像个核桃,肥胖的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显得极不合身。|| “想管,我也得能管才行啊,那是警察局不是茶市场,能让你讨价还价?现在知道伤心了,早干嘛去了,我一教训他,你就护在前头,现在好了混进局子了,你还想着护在前头,要花钱捞人,你以为拿了钱人家就会放人,这是政府,不是绑架的黑道,那侯三是好相与的?那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吗?还怂恿着儿子上巴着人家,这下可好了。” 床边椅子上的苏宏贵,呵斥着在儿子被抓走后,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不让人省心的婆娘。 侯秀也知道自己错了,太溺爱孩子了点,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将人给捞出来啊。 “我听说只要有门路,拿钱就能将人捞出来,苏青那丫头肯定认识的有大人物,我去不管用,你这个亲大伯去的话,她总会看在亲情上,帮上一把。” “亲情?你现在说的好听,说出去人家都会笑掉大牙,我是没脸去。”提到苏青,苏宏贵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不顾自家婆娘在身后扯着嗓子哀嚎,拿着旱烟袋出了房门。 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抬眼看前面时,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苏青家的门口,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想起自己结婚那会儿,弟弟毫不犹豫地拿出积攒盖房子的钱给自己,自己不但没还,更是在父母在世的时候,没管过多少。 那时候,他总以自己家也不好过为由,掩盖自己的自私,更是在侯秀的撺掇下,给妹妹苏梅介绍对象。 说是一个女孩家,上学也上不出来什么门道,净是瞎花钱,还不如嫁个好人家,后来弟弟出面拦阻,说是上学的钱不用他管,侯秀这才消停。 而苏梅却从此再也没叫过他一声大哥,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陌生人都不如,可她对弟弟家,却是倾尽所有,后面弟弟看病的钱,几乎都是她拿的,更是许诺要支持苏青上大学。 而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呢,在弟弟去世后,侯秀生怕借出去的钱打了水漂,天天上门去要,后来更是看上了人家的房子,要逼迫人家改嫁。 想到这些,苏宏贵顿时羞愧不已,他有什么脸去求人家?他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报应,便神色恍惚地向着来路回去。 院中正在躺椅上看书的苏青,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色,随之又恢复平静,给脚边的大白顺了顺毛,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医书上。 “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见你过来吃饭。”马建中与苏青正说着事,许巍刚好过来吃饭。 “还吃饭?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天四个小时都睡不上。”许巍想来是饿惨了,连警服都没换,直接过来吃饭了。 马建中闻言,挑挑眉表示很是好奇,而一旁喝茶的苏青却不为所动,仍慢慢悠悠地品茶。 许巍三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饭,长出了口气,才接着道:“这可是跨省的重大案件,就那刘继伟的小舅子侯三,与人交易毒品想要黑吃黑,被我们当场给一网拿下,并且顺藤摸瓜,破获了一条走私毒品的线路。” “不错啊,最近的警局办事效率明显提高啊。” “如果外人这样说,我肯定替我老爸担下了,但是对于马哥,自己人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马建中听许巍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精神,忙给他续了杯水,示意他接着说。 “现在局里的人很多都是从下面调上来的,办案效率能快到哪去?只是这次是有高人相助,在侯三交易之前,我们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将交货地点和时间都说了,当时我们也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但以免遗漏,而且我老爹很是重视,亲自部署警力,最后将人一网抓破,并逮到了一只大鱼。” 许巍端起杯子,润润口,继续道:“这还不算完,我老爹晚上在办公室,出去上了一趟厕所的时间,回来桌子上就搁着一份举报侯三罪证的资料,上面所列的罪证细节很是详细,不但有命案,而且这侯三利用毒品替刘继伟控制那些不听话的人,经过调查审讯,侯三无从抵赖,于是这刘继伟又罪加一等。”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人家还能给你留有一线,像这样完全违背国家机器的官员,国家是不会宽容的,对了,那报信的和送资料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知道是谁吗?” “资料是打印的,查不出,电话是路边电话,无从查起,只知道打电话的是个女声。”许巍对这位匿名者也很好奇,这罪证搜集的几乎连警方人员都赶不上,更不用说还能摸到人家交货的地点和时间,而不被发现,让人感觉很是神秘莫测。 “女声?” 马建中自言自语,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抬头,眼睛闪过一抹深思,盯着一旁的苏青。只见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只是淡然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但他很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临走前,苏青说了过一段时间要去京市,估计最近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行吧,什么时候走,给我说一声,我去送你,不过,店里的生意你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反正现在物流很方便。” 从马建中与她签协议时,就知道她不会呆在这个小地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近一年中两人混在一起的时间比那帮兄弟都多,猛然的分开,心里涌起很多的不舍和不适应。 苏青本来是打算不再与他合作,但经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拒绝,钱多少不说,最起码马建中这人是真心对她好。就凭着这一点,苏青就能将配方给他,可给了他配方,没有苏青的炼制也是徒劳。 转眼间,时间已经走到了七月份,山上开遍了鲜花,果实逐渐的成熟,承载着村民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苏青已经参加完学校的考试,拿到了初毕业证书,有了这个,她才能在京市的高中就读。 让人欣慰的是,一月前,金针秘籍有了进展,尤其是现在,虽然不能医治苏夏这样的疑难杂症,但简单的还是可以的,譬如说二叔的伤腿,一到刮风下雨天就酸痛的后遗症。 “这次拔了针,就不用再治疗了,再到了阴冷天,腿也不会因受了湿气就疼了。”苏青一边低头拔针,一边说。 “没想到,我这腿还有恢复如初的一天。” 苏恒在腿能走路时,已经是感激万分了,当初苏青要给他针灸说可以恢复如初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和期盼,对目前的状况他已是很满意了。 可当苏青拿出那套散发着金色光芒,一看就知不凡的金针时,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知道苏青说的没夸大,压在心底的那点希望小火苗,也蹭蹭地向上翻涌。 “感谢的话二叔就不说了,二叔多大的能耐你也知道,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二叔觉得腿上那股酸酸胀胀的感觉一消而空,那种久违的轻松状态,使得他眼光湿润,盯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说什么呢,二叔,这只不过费点力气的事,不过,我们这一去,家里估计要麻烦你们帮着照看了,说不定假期的时候,会回来住段时间呢。” 二叔摆了摆手,“你就是不说,二叔也会看着的,定期会去清理一下,假期的时候你们就回来过,我听说那城里污染很严重,呼吸的空气都还含很多有害物质,哪能跟我们这山清水秀的比?” 苏青与二叔聊了会儿,就走了。 走出院门,苏青下意识地向旁边看去,依旧是空空如也,瞬时精神有些恍惚,那个一步不离粘着她,爱撒娇,爱耍无赖,爱霸占着她的大白,仿佛是南柯一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不是苏夏因大白离开伤心,又去鼓捣他那块永远也种不出果实的地的话,她都要以为大白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大白离开已经三天了,在母亲和苏夏神情悲痛不已的情况下,她却仍然面无表情,该干嘛干嘛,甚至比以往还要忙碌,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以及打理空间,犹如不在意一般。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犹如空了一块,别说是开了灵智的大白,就是普通的一只动物,陪了她将近一年,冷不丁的离去,她也会不舍和难过的,所以,她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忙碌,来减缓这种不适应的落差感。 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来往车辆稀少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透过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慵懒而又不失优雅地靠在车门上,对路口对面正走过来的,身材高大的少年,挑了挑眉说:“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家里的人都要以为你要做人家倒插门女婿了?” 高大的少年,看了斯文的那人一眼,也不说话,也靠着车边,望着来时的路,眼里闪过一抹不舍。 “看你那点出息,不是很快就能见面了,这副表情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让家里人看到肯定要拉你验一遍DNA,看有没有被偷梁换柱。”斯文男子斜睨了一眼郁郁寡欢的少年。 “嗤,DNA那玩意,对于我们来说,有个屁用,一年时间不见,小叔,你智力严重下降啊。”高大男子抬抬眼皮,神情很不以为然。 “别给你小叔凭了,赶紧地,上车,回去晚了,又要遭老爷子骂了。”那人说着拉开车门,打开引擎,不一会儿,连人带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不留一点痕迹,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少年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夜色,无声道:“京市再见!”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火车上古怪之人 章节名:第四十二章 火车上古怪之人 马建中帮着苏青将大包的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又将店里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卧铺之间的茶几上,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阿姨,预祝你们一路顺风。||”摸摸苏夏的头,转身下了车。 苏青也跟着下了车,在通道上与他话别,“到了京市,我会给你联系方式,果酒让叔叔和阿姨继续用,那个……你也知道,对老人身体很好。喝完了,你给我说一声,我再给你邮寄。” “放心吧!马哥不会跟你客气的,说不定以后我有可能去京市发展呢,到时候可要仰仗你了。”眼见分别的气氛沉重,马建中故作轻松地打着哈哈。 他以为这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去了京市发展。 火车的轰鸣声一溜地响起,伴着齿轮相撞的声音,呜咽着向前驶去。直到在他眼中缩成一点,这才低叹口气,收起脸上那泛苦的笑容,心底涌起一股陌生的难言感觉,让人很是无措。 回想他与苏青相处的这一年,刚开始是被这姑娘的气度和神秘吸引,一场豪赌似的,成了合作对象。慢慢地接触下来,她出乎意料地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和不同的面孔,冷清的,稳重的,神秘的,重情的,豪爽的,睿智的,毒舌的,却唯独没有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 他慢慢喜欢与她讲话,哪怕是无声地呆在一起,也让人感觉轻松自在,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包过自己的父母,包括自己的那帮发小,他想当然地认为,是把她看成了妹妹的缘故,对别人调侃像是对待女朋友的话,往往嗤之以鼻,浑不在意。 确是如此吗?他内心的不敢断定,让他不安。 “小马这孩子,各方面都好,长得好人也好,又能赚钱,若是你以后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我就知足了。”章书玉在车启动的时候,望着窗外那挺拔的身影,不由得感概道。 苏青虽然内里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谈及感情之事,她脸皮也没厚到,仍然保持云淡风清,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耳根,不由得嗔怪道:“说什么呢?我现在还不到十五岁。” 章书玉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女儿现今还不到十五岁,都是因为她太能干,太懂事了,这才把她的实际年龄给忽略了,想到此,自己也禁不住乐开了,反而冲淡了心中猛然离开的惶恐和不安。 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客流量猛增,火车上连过道上都站了人,要不是马建中找熟人,估计她连站票都买不到,现在能有卧铺,已经让那些背包站着的人很是羡慕了。 她们三张票刚好都在同一个隔间,两张上铺,一张下铺,而对面的那张下铺,在车开了后,也没见有人来。 苏夏由于第一次做火车,第一次出远门,很是新奇,靠着对面铺位的窗口,不断询问窗外不断出现的新奇事物。 苏青就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细心解答,有些蕴含典故或出过重大事件的,也当做故事似的,娓娓道来,详细地就像身临其境一般。 见苏夏听得用心,她心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要多带苏夏出去走走,倒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教学方式。 过道对面的下铺,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从言谈举止,可以看出夫妇俩应该是高级知识分子。 坐长途车时间是最为难熬的,天南地北的人凑在一起,便无所顾忌地大侃唠嗑打发漫长的时间。 车开动不久,对面的中年妇女便与苏青一家搭话,听说她们是乡下来的,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母子三人,怎么看也看不出乡下人的一丝土气。 身上穿的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可剪裁恰到好处,式样也很是别致,再看那布料,不是顶好,可也差不到哪去,相比于她身上贵的要死的牌子货,都能生生高出一筹,她都差点以为这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的专属作品。 再加上这三人的气质,是怎么也与乡下人联系不上。 听着姐弟俩像是上课似的对话,更是让人想不明白,不曾出过远门的孩子,怎么可能懂那么多,读万卷书真的可以行万里路了吗? 母亲不见任何讶异,像是习以为常,带着恬淡的笑容,注意力都放在一双儿女身上。 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对面铺位来人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从眼角微可见的一丝鱼尾纹推测的,身高将近一米九,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显得身材更是修长挺拔。 俊美精致的面貌,彰显出不容轻视的贵气与优雅,站在过道上,显得极其的突兀与违和。 谢奕将车票放进包里,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人,微不可见地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姿态优雅地将包放在床上,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舒服地喘了一口长气。 对面这人,苏青凭着摸打滚爬多年的阅历断定,他这看似温和可亲的外表下,掩藏着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 而母亲和苏夏,心性单纯,没有防人之心,起初还因这人一副精英贵气范,不敢多言,那人问一句答一句,过不多久,便熟稔起来,话家常似的聊着天,还主动教苏夏玩他手机上的游戏。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这人已经成功地给母亲和苏夏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也已经套出了苏青家的大致情况,但那些惹人怀疑,突现的事情,两人是绝口不提的。 苏青叹了口气,总算没单纯到家。可这也足以显示这人的能耐不小。 到了晚饭时间,苏青拿出一些在家做好的蒸饺,切好的腊肉,腌菜,还有马建中准备的酱大骨,与母亲三人,分着吃了些,却问都不问一句对面的谢奕。 谢奕摸摸鼻子,心内腹诽,这丫头忒不好接近,对自己表现的友好视而不见,与家里那奸诈的小子,是一样的难缠,都是让人气得肝疼。 闻着诱人的香味,忍不住饥肠辘辘,他能说他也想吃吗? “叔叔,你要吃吗?”低头吃饭的苏夏,察觉到身上热切的目光,忍不住问了出来。 “叔叔本来不饿,可你们家的饭菜太香了,……”话虽然没说完,可足够苏夏理解了。 看了姐姐一眼,见没什么表示,便把自己的那份递到谢奕面前,“叔叔给你吃,这是我姐姐做的,可好吃了。”苏夏还记挂着这人教他玩游戏的恩情。 “这不好,叔叔怎么能吃你的饭。”这人故作谦虚,与苏夏推拉让去,眼角余光却观察着一旁的苏青。 只见她眉头紧蹙,终于忍不住开口发话了,“苏夏,吃你的。”说着,便重新用一次性饭盒装了一份递到了那人的面前,这次对方没再谦让,说了句谢谢。 苏青神色闪过一抹不屑,一顿饭都能使上计,着实让人喜爱不起来。 饭后水果,苏青直接丢给他一份,要不然,以他这狐狸般的性格,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达成意愿的某人,心满意足地吃完了饭,擦擦嘴巴,口头称赞她们家的饭香水果又好吃,不过,这点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半夜隔壁间的呼噜声,吵得苏青没办法入睡,又不能进入空间,只能以意念打理空间。 现在的空间差不多有十多亩地,以前种植的野人参只有几十颗,现在被她繁殖了一大片,足足占有一亩地的大小。 这些可都是灵气再生的天材地宝,苏青打理的很是细致。 正当苏青忙活之时,一阵阵痛苦的压抑声从对面传来,虽然低沉,混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但她仍能清晰地察觉,睁眼向对面看去。 只见那人正抱着头,英俊的面容因痛苦扭曲成一团,喉咙里不断发出拼命压抑的痛苦呜咽声。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京市 章节名:第四十三章 京市 脑子用多了吧?活该疼死你。ZiYouGe.com 苏青可是一直记恨着中午的事情,对这种精明算计之人,她可是唯恐不及,正想翻身睡自己的时候,上铺的母亲传来悉悉索索的翻身声,想来是被吵醒了。 她生怕这人有个好歹,大半夜地吓着母亲和苏夏,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身,拿出金针,就要往他头上的穴位刺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痛苦狼狈之下,是满满地警惕。 “要不是怕影响到别人休息,谁愿意搭理你。”苏青低声嘟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估计那人,也被疼痛折磨的没了脾性,陡然卸掉全身的防备,任由苏青摆弄。 在金针刺进去,灵力到了那人体内的霎那,苏青惊讶地咦了声,随即便稳定心神,查探一番,果然是这样,便又增加了一些灵力进去。 半小时后,苏青收回金针,一句话不说,直接回自己的铺位睡觉,独留那人怔怔地望着床板,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点,车子到了京市,再次踏上这片土地,苏青情绪复杂,想起上世的事情,面现痛苦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青筋怒涨起来。 “苏青,怎么不走了?那儿不舒服吗?”章书玉察觉女儿没有跟上,回头一瞧,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母亲关切的声音,将苏青从恐惧悲痛之中拉了出来。 是啊,母亲还在,苏夏还在,还没遇到那人,她现在害怕什么? 这世已经不一样了,她不但有保护家人的决心,之外她还传承了神秘的功法和医术,她一定能够变强,即使再次遇上那人,她还有一博之力不是。 在苏青一家,看到在门口接人的姑姑苏梅和姑丈张志平,快步迎上时,谢奕挎着两条修长的腿,几步来到了一辆军用吉普前,拉开车门直接上了车。 “怎么是你来接?”看向驾驶座上,向来缺乏表情的兰叔,不由疑惑道,这人可是他老子的心腹,接人这活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老爷子怕他们耽搁,所以让我跑一趟。” 耽搁?还不是怕我不回去吗?谢奕撇撇嘴,暗暗嘀咕两句。 “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孔老爷子用着早餐,似乎浑不在意地问道。 他就知道老爷子巴巴地叫人回来,肯定有猫腻。 “顺利?我差点半夜疼死,”谢奕本想先去洗澡,却被老爷子拎上桌用餐,浑身脏兮兮地,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老爷子拿起纸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都疼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也疼不死,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奕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是亲生的吗?有没有做老子的自觉? “路上遇到的人可多了,大人小孩,老弱妇孺,各色之人,人生百态,那简直太多了,不知你老指那位?”就不让你得逞,就吊着你。 一旁站着的兰叔,神色镇静地看着这爷俩都法,斗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嫌累? “砰”茶碗重重地被放在桌上,“你知道我问什么?小二让你做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谢奕的心肝随着茶碗的撞击声,颤了好几颤,根据以往无数的例子,知道他老子的耐性被自己挑拨到了极限,忙一五一十将路上的经过详述了一遍。 “你说你多年练功的头疼隐疾,她一针下去就好了?看来小二没说的是真的。”孔老子惊讶了。 “是啊,我也想怀疑这不是真的,毕竟,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什么办法没试过,光大大小小的医生,没有一千也有九百,试过的方子更是不在其数,都不行。可她却办到了,不过,她好像不待见我,扎了一针,就不管我了,也没告诉我是个怎么情况,连诊金都不向我索要。”谢奕一脸受打击的哀怨样。 “会待见你才怪,一堆花花肠子的人,谁会喜欢?” “我这叫聪明,睿智。”谢奕反驳道。 “估计你这病,她有把握治好,你也没问她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她?”孔老爷子不满地看着他,还睿智呢? “放心吧,她会主动找我的。”谢奕似乎很有把握。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兀自喝茶。 “爷爷,早啊!”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俊朗刚毅的少年,乖乖地向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将视线放在了谢奕的身上,陡然发出欣喜的亮光。 “小叔,你回来了,哦!对了,前几天我弄了一块上好的玉石,走去我房间瞧瞧。”勾着谢奕的肩膀就朝外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只听后面老爷子不满地冷哼了两声。 少年也就是孔二,脑袋转的极快,转过身,“爷爷,你的我已经包好了,待会就给你放书房。” 孔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二,就知道孝顺。” 旁边的谢奕听了,暗骂小兔崽子就知道卖乖耍滑。 兰叔嘴角猛抽,一把年纪还争宠,他这个属下都觉得丢人。 到了姑姑家,少不了提及去世的苏爱国,姑姑和苏梅免不了一阵伤心落泪。 “好在咱家苏青能干,将你弟弟和母亲照顾的很好,既然来了这儿,可不能像在老家那样光考试不上学,这里可是人才济济,聪明的孩子多了去了,不用心可是会被拉下的,我还指望你能考上A大,给我们壮壮门面呢,还有苏夏,也要去上学,多与同龄人沟通才行。” 苏梅在丈夫的不断劝慰下,好不容易从悲痛中缓过劲来,拿了纸巾擦干眼泪,就开始关注苏青和苏夏上学的事情,哥哥不在了,不是还有她吗? 这不单单是因为报恩的缘故,打心眼里,她是真心喜欢这对姐弟的,简单问了几句,就能看出是一等一的好苗子,不管再苦,也要好好培养才行,就是苏夏的病,哎!这个只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她对一旁泡茶的丈夫说道:“学校的事情,老张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进A大附中,那的升学率是最好的,若是不行,再去我那学校,不过升学率就差了很多。”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买房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 买房 姑父张志平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由于为人正直又不太擅长溜须拍马,至今也只是一个科级正职,靠着微薄的工资度日。 他将茶放在每人的面前,然后坐到姑姑苏梅的身边,这才说道:“A大附中可不好进,听单位里人讲,里面都是有背景的子弟,回头我再好好问问,离开学还有时间呢,可以慢慢操作。” 去哪所学校就读,苏青倒是无所谓,不过,见姑姑和姑父这么认真对待,心里倒是涌起一股暖流,和上辈子一样,他们是真心对她好。 对眼前这俩人,她是真心的感到亲近。 晚饭后,苏青与母亲一起,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在袋子的掩护下,顺手将放置在空间里的东西也拿出不少。 有动物的皮子,腊肉,一些名贵的药材,果酒七七八八几乎堆满了客厅。 “火车上又不方便,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些……可都是名贵的药草?还是卖了吧,我们哪用得起这些东西啊?” 看着侄女还在一件件地往外掏,苏梅大吃一惊,张志平脸上也有些动容。 刚才听苏青说,日子过的还行,她还以为顶多是解决了温饱问题,哪敢往高了想? 啧啧,现在看着桌子上摆不下,被苏青随手丢在地上的这些高官阔太太都稀罕的,什么何首乌,灵芝,冬虫夏草……几乎有十几个盒子的名贵滋补中草药。她看得都有些头晕目眩了。 日子过得确实还行,估计连她们家都比不了。 “天啊,这是人参吗?”苏梅从章书玉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顺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几乎不敢置信。 张志平放下酒坛子,凑上前来,“嗯,而且是野山参,这么大个儿,估计能卖不少钱,几十万是有的,”抬头看向苏青章书玉,“这个我们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确实是苏青空间里的野参,是她捡的最小的,京市这种繁华都市,不缺稀罕物,倒不会太打眼。 “这是我在山上挖的,我这儿还有几棵呢,虽然不是随处可得,稀罕了些,可总归不是拿钱买的,再说这参滋补可是最好,你看看我妈的皮肤,还有苏夏现在的身体。都是用了它的效果,这是我们家的心意,姑姑……” “行了,不用多说了,姑姑收下就是了。”苏梅发话了,张志平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吱声,再推辞就见外了。心里倒是对这一家人另眼相看,尤其是苏青丫头,似乎才是家里做主的人,而且超乎寻常的成熟。 苏青帮着张志平整理客厅里的东西,并讲解怎么存放。 章书玉就在沙发上给苏梅讲,野参该怎么用,配什么煮汤没美容滋补效果才好。 其实,苏梅长得不差,浓眉大眼的,就是皮肤粗糙了些,三十几岁的女人,不加保养更是减了不少分,而章书玉本就长得好,再加上这一年吃得都是苏青空间里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 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见章书玉这样,苏梅自然羡慕不已,决定也好好好尝试下。 第二天,苏梅和张志平都要上班,苏青带着母亲和苏夏,出去逛逛,先去手机城,买了三个手机,并简单教会了母亲和苏夏怎么使用。 手机上虽然很多功能还没出现,但已经普及,在大都市是不不可少的联络工具。 今天出门并不是来闲逛,而是有目的的,苏青想要买房子,住在姑姑家总归不太方便。 其实,苏梅家过的也不好,房子是按揭,只有五六十个平房米,屋内也只是些简单的家具。 两人的工资本就不高,再加上前一年苏梅寄了很多钱给苏爱国看病,所以家里更是拮据。 虽然他们一直说很好,但是苏青知道,估计让他们拿出一万块钱,都不一定拿的出来。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和张志平的父母要供养。 昨天,苏青拿出五万块钱给他们,最后生气了还是不要。 他们两人的性子,苏青还算了解,说到做到的人,想要帮着改善她们现今的状况,只能另想它法。 苏夏对京市再熟悉不过了,知道哪些地段的房子有升值空间。 可在跑了十几家房产中介后,苏青就不懂了,按上世来说,现在的房产交易明显没有到高峰期,怎么她看中的地段,不是已售,就是有人预订了呢? 之外剩下的要么是处于繁华贵的要死的地段,以她现在的财力根本负担不起,要么就是偏僻能负担起的,但是交通很不方便,必须要有车才行。 别说没钱买车,即使有,以她十五岁的年纪,她能开个毛的车? 头疼不已时,她突然想起了,昨天下火车前,对面铺位的那人塞给她的一张名片,说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他,当时她因为不想招惹这类人,随手就想将名片扔掉,后来想想一张名片又不占多大地,就随手丢到空间里了。 从空间拿出名片一看,上面只有名字谢奕和电话号码,苏青拿着名片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出电话给拨了过去。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入学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入学 那人倒是答应的很爽快,让苏青报了目前的方位,说等一会儿就来接他们去看房。ZiYouGe.com 等到苏青看到房子的时候,她一时间懵了,这与她的想法出入太大了。 眼前这院落宽敞,花草丰茂,景致幽雅,安恬静谧的地方,明显就是一栋二进四合院不说,再看这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被保护的完好,苏青头上的冷汗直冒,拔腿就想往回走,就是卖了她也买不起啊! “看看无妨的,反正下面还有几套。”谢奕在后面冷不丁地说道。 苏青被点破,面上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尴尬,母亲和苏夏似乎特别喜欢,也难怪,住惯了家里宽敞的院子,再住像姑姑家,按苏夏的话,就是像鸽子笼那样狭窄的地方,的确是很难适应的。 况且,这里充满着古朴典雅的气息,倒是更适合母亲的心性,不过,想到这四合院的钱,她的心就忍不住打颤! 后面又看了几套,都是住宅小区的楼房,房子算是还不错,价格若是按揭,也能负担,可就是看了那个四合院,心里就想长草了一般,总觉得遗憾,她都在怀疑,这是否是谢奕故意为之。 “那栋四合院保护的很好,定期有人修缮,若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些。”谢奕似乎看出了苏青的想法。 “我没钱。”苏青答的直接了当。 你这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没钱说的比他有钱的还理直气壮,谢奕内心腹诽不已,表面仍是笑盈盈的。 “我是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虽然你现在没钱,但我很看好你,这样吧,你若将我的头疼隐疾治好,先别急着否认,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这个院子我给你两百万,按现在的房价来说,已是最低的了,而且我可以让你分期付款,利息照银行来算。” “你可真不亏是商人,唯利是图,一毛不拔的主儿,像你这般身价之人,身边自然不缺名医,却一直没有看好你的病,光凭这一点,我的诊金估计就值这栋院子。”苏青指着院子说道。 “说的不错,可你不给我治,我顶多犯病时,痛苦些,挨过去就好了,反正也死不了。你说呢?”谢奕慢吞吞地说。 “这么贵我们那住得起啊,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母亲咋一听说这个带院子的房子两百万,顿时惊住了,等反应过来,就想拉着苏青赶紧离开。 而谢奕在后面并不阻拦。 苏青此时心里也在极力抗争,若是这谢奕将房子送给她,那她倒真怀疑这人的别俱用心,可现在这人明码标价,毫不退让,心中怀疑的小火苗顿时熄灭不少。 母亲嫌弃太贵,但她和苏夏真心喜悦,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这是怎么了?这辈子不就是想让母亲和苏夏,过得舒心点吗?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买下,而要留有遗憾呢?钱又不是不能再赚,大不了还有空间吗?她怎么把这辈子的目标给本末倒置了? 四合院最终还是咬牙买下了,苏青给了谢奕五十万,剩下的按银行利息,两年内还清。 谢奕的病也只需针灸三次就能痊愈。 “听说你和弟弟的学校还没定下来?这里离A大附中最近,交通又方便,我那里刚好有熟人,若是需要倒可以帮你问问。”最后一次针灸完后,谢奕似乎随口问起了苏青苏夏上学的事情。 苏青并没有答应,只说还没想好去哪所学校,其实她是不想与他牵连太多,总觉得这人,心计太深。 “你傻啊?管他这人心计深不深,只要能进A大附中就行,到时他想你干什么,办得到咱就替他办,不能办就拉到呗。”苏梅过来帮着收拾院子,苏青将这事提了一下,没想到姑姑却是极力赞成。 苏青想想姑姑的话,也是这个理,欠你一个人情,若是帮忙看病什么的那是再好不过,若是违法之事,那是免谈,反正又不是她上赶着找上门的。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打的主意根本不在这上头。 学校的事情,谢奕办的很有效率,说了的当天,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办妥,开了学人直接去报道就行。 听苏梅说,姑父也找了不少人,但都说不敢保证办成,没想到这人一天就将事情搞定,可见背景不简单。 四合院用了近一个月才算整理收拾好,苏青专一整出一块地给母亲种菜,也好为空间的蔬菜水果打掩护。 苏青想让姑姑一家搬过来住,但被姑姑给拒绝了。 “这里离我和你姑父的单位都远,上班很不方便,就不搬了,反正你给我们准备的有房间,到时等休息日或放假,我们过来住,权当是休假了。” 苏青清楚姑姑和姑父的为人,若是你家困难时,他们会大力帮忙,可你若过的好时,他们却不愿占你一点便宜,这与大伯一家是截然不同。 再加上姑父虽然官不大,但总算是政府人员,住的地方太张扬总归不好,苏青后来也没再提。 A大附中的升学率和教学设施,在京市首屈一指,所以不管是城郊还是市内的家长,无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来此校就读,因为即便是最差的学生也能考上一所大学。这无疑像是半只脚踏进了大学的校门。 虽说这所学校的学生多是握有权势之人的子弟学校,但它也没忽略挖掘人才,每年都会向社会招考有能力的初中生,只要你中考成绩足够优秀,也能来此就读。 苏青的姑姑苏梅,毕业于师范专业,毕业后在一所普通的中学教书,上世因为没有找到很硬的关系,苏青只得到了姑姑所在的学校就读。后来考上了一所京市的二流大学,算是不好也不坏。 她抬头看着阳光下,壮阔雄伟的A大附中校门,不由得感叹,这一世是真的不一样了。 本来姑姑要让姑父领着她们来报道,但被苏青拒绝了,已经读过一遍高中,自然知道怎么办理报道入学手续。 在热心学生的带领下,她先带苏夏到了初中部报道,直到看到苏夏安稳地坐在了初中班的教室里,方才离开去了自己要就读的高中部。 由于耽搁了时间,所以到了所分的高一二班教室的时候,里面已是坐得满满堂堂,刚结束假期的孩子,正四处交耳结舌,谈论的热热闹闹,看这一派熟稔的架势,想来大部分都是初中部直升过来的。 苏青目光在教室内扫过一遍,发现只有左手边倒数第二排还有空位,其余都已坐满了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青面色平静,步伐稳重地走到那个空位,将书包放在桌子上,准备坐下的时候,犹如菜市场般热闹的教室,陡然寂静下来。 正擦拭凳子的苏青,敏感地察觉到身上落下了无数关注的目光,转身看去,众人目光中,有诧异,有打量,有意味不明,还有幸灾乐祸,却唯独没有友好。 周围的视线在她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大概有几秒钟的样子,就迅疾转移到她的后面。 内心纳闷不已,面上却不显的苏青,顺着目光转身向后看去。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孔二少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孔二少 正对上一双幽深明亮的眼睛,眼角似乎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相貌很是俊朗帅气的少年,连现今的当红男星都不遑多让,虽然靠在墙上的举止很是随意,修长挺拔的身材仍然能让人感觉出军人般才会有的刀锋出鞘般的锋利。 苏青眼里的审视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平静,对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这让诡异寂静,似乎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教室,陡然间像是炸开了锅,再次变成轰轰响响的菜市场,唧唧喳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苏青也许是受修炼的影响,穿衣服也只讲究舒适休闲,简单大方,今天来学校上身穿的就是,白色棉质衬衫,同色的直筒长裤,配上中长乌黑的马尾辫,这般随意装扮,与教室里打扮的精致无比的女孩,很是不同,显得有些突兀。 宽松下下垂的面料,将一米六七的身材显得更为纤细苗条,在班里的男生眼里也很是养眼,可女生就不这么想了。 “这女的眼生?肯定不是本市人。” “看她穿的衣服没什么牌子标示,很是普通,想必是小地方来的。” “小地方来的就是不懂事,没眼力劲,上来就直奔孔二少前面的位置。想要攀龙附凤啊,真是不要脸。” “那位置班里的女生都盯着呢,可看到二少的眼神却没一个人敢去坐?怎么她坐过去,也没见二少有什么表示啊?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那种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那入得了二少的眼,要看上也是我们陈琳啊,又漂亮成绩又好,你们说是不是?” “别乱说,学校可是禁止早恋的,有时间还是多用用功吧。”陈琳虽然表面生气他们乱说,但心里却是涌起一股甜蜜。不过,陈琳却并不想她们那么肤浅,认为这个新来的学生是一个胆大的攀龙附凤的女孩。 苏青表现的波澜不惊的气势,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感。眼神不由眯了起来。 自从进入养灵功法以来,苏青的耳目明辨度增长的不是一星半点,对于班里面的嘀咕声,其实应该算是无所顾忌的讨论声,是听得一清二楚。 心想,她们口中的孔二少想必应该就是身后那人,果然是招蜂引蝶之辈。听她们说自己胆大无畏的想攀龙附凤,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座位,被说成想攀龙附凤不说,还成了班里女同学的假象敌,这可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点背的离谱啊。 “二哥,看什么呢?”孔二少的同桌兼发小周放正玩手机游戏,无意间抬头,见他二哥双手抱胸,盯着前面那新来女孩的背影发呆,惊疑关心地问了一句。 也不能怪他多心,他二哥孔二少,在京市的权贵圈子里,可是名人,爷爷是开国元勋的功臣,谁不敬仰着,孔二少在圈子里混的像个土霸王,并不像别的世家之弟,全靠着家世狐假虎威,人家那是有真才实料。 虽然圈子里卧虎藏龙能人不少,但论打打杀杀,他二哥可还真没碰到敌手,这已经让敬慕强者的兄弟们佩服不已之外,孔二少人脑子也好使,年纪不大就不喜欢啃老,带着他们这些兄弟发小,闷声发大财,所以他这辈子他是打算跟着二哥混了,惊险刺激,吃喝享乐那是少不了的。 可不曾想一年前,孔二少无缘无故给不见了,翻遍了京市也没找着人,后来听他家里人说,受了伤在别处养伤呢,他们这些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心急如焚,关心着急可也没有办法。 真当耐性耗尽之时,前不久孔二少安然无恙地回归了,兄弟们自然高兴万分,可过不多久,周放他们就发现回归后的孔二少变性了。在一起聚会玩闹时,魂不守舍不说,往往楞楞地盯着某处发呆,往常围在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虽然不上心,可还能敷衍应付,现在却是一点兴趣全无,一个人独自喝酒呆着。 他们都猜想二少这是思春了,可重头想到尾,也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可疑的雌性生物,这就叫人颇为费解。 现在周放再看到熟悉的发愣表情,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了,他二哥难不成看上这女的了? 他说刚才,那些花痴女要上前觊觎前面这个座位时,都被他周身的气势给恐吓跑了,而这女的一来,他二哥浑身的气势收的丁点全无,活像个无害的大猫,似乎还在摇着尾巴,摆手卖萌,想到此,周放猛地甩甩头,这都想些什么东西啊,被他二哥知道,还不砍了他。 再说,这姑娘也没看出哪点出奇啊?跟围在二哥身边的花花草草绝壁是没得比啊? 要说不同那就是看到孔二少,没有犯花痴,没有急于扑上来,可以说是无视。 “难道说这是欲擒故纵?而他二哥恰巧中招了?”本来是心里的话,一着急不知直觉给顺了出来。察觉到不对的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偷偷地看向他二哥。 发现他二哥听到了,但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周放看得莫名其妙,毛骨悚然,总觉得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怨。 哀怨?我靠!不可能啊,他肯定是看花眼了,这也忒恐怖了,他还是接着玩游戏吧,俄罗斯方块第二关还没过呢。 欲擒故众?孔二心想若是这样就好了,他也不用费劲了。 再次将视线落到前面纤细的身影,心中考量着该用什么样的尺度才合适,若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按她这冷淡而又防备心重的态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达成心中所想,可若是表现太过对她知之甚详的话,到时指不定她怎么防备自己呢? 孔二无奈地叹了口气,追媳妇的道路真他妈的曲折又漫长啊!痛苦并快乐着! 高中与初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水岭,知识繁多不说,题目也是千变万化,若再像以前那样,凭借得到传承后提高的记忆力和学过一遍的优势,想要考个好成绩,简直是痴心妄想。 再说A大附中的老师都是评了级的资深之人,从中却是能让人学到很多东西。 学校并不是一个单纯学习的地方,它同时也是一个小型社会,所以,结识朋友都是有所图谋的,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很多都是权贵之弟,以后说不定是要走仕途的,关系人脉那是必不可少的。 他们这一班,是从初中部直升过来,只有苏青是初来咋到,新进入的,而苏青给人的外部印象是普通再不普通不过,没什么家庭背景,说不好是从乡下来的。 所以,并没什么人主动搭理她,而她凭着来这本就是学习,再加上本身心里年龄够成熟,性格冷清,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别人。 上课时,吸收不到什么新知识的课堂时候,苏青就拿出医书翻看,虽说她现在的金针秘籍有了一点火候,能医病救人,但那主要靠的是功法,而对于中医方面的知识,什么切脉问诊,疾病诊断,抓药配方,这些没有现成的老师教授,光靠她看书琢磨,自然费力不少,要走不少弯路,而且她头上还悬着苏夏的病,不着急不行啊。 “那位同学,我见你上课一直低头看书,想来我讲的知识你都会了,那你上来将黑板上的这数学题给解一下吧。” 数学江老师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目严肃地看着苏青这边,对于苏青不专心听讲,似乎很是不满。能来这儿读书的普通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人不知道珍惜,反而上课不听讲,江老师平时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思进取。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生日 章节名:第四十七章 生日 教室里很多昏昏欲睡之人,闻言,顿时清醒了很多,看着黑板上明显是没讲到的内容,心想这人胆子真大,连老江的课都敢摸鱼,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啧啧!真是胆大无畏啊,老江铁面无私,连我们都不给面子,这下可有的看了。” 周放自从上次在数学课上睡觉,被老江毫不留情地拎到前排站着听讲之后,是再也不敢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了。 这老江是他们的辅导班主任,教学多年,很有一套自己的教学经验,为人有点怪癖性格,在他的课上,才不管你爸是那个军长司令什么的,一律一视同仁,刚正不二,不管他们这些兔崽子在外面怎么地威风八方,吆五喝六的,在他课堂上,只要违纪,必惩。 上次周放被罚站,虽然脸被丢到了姥姥家了,可也没有报复回来,虽然他们有时会仗势欺人,睚眦必报,但对这些正直不二的人还是打心里尊敬的。 正百无聊赖时,听到老江又整治人时,瞬时眼巴巴地等着看好戏。就听旁边他二哥冷哼一声,从眼角甩过来一记眼刀子。 怎么地,他干什么了?被他二哥飞眼刀子,后知后觉的周放,估摸着是他太得瑟,惹得他二哥不高兴了,为什么都来不及想,忙收起刚才的得瑟劲,坐正了身子,装成一副好好学生样,这总没错吧。 孔二爷在心里可是骂开了老江,他家苏青不听你的课,那是你讲课魅力不够。 同时也为苏青暗暗捏了把汗,虽然他知道他家苏青不笨,可黑板上的那道题可是没讲过的内容。他能不担心吗? 正看医书看得入神的苏青,突然被点到名字,给愣住了,因为她压根没听到前面老江说了什么,茫然无措之时,身后响起了低低的提醒声。 苏青听清之后,便在各色眼神之下,不疾不徐地走到黑板前。 周放张大了嘴巴,指着苏青的背影,像看外星人般看着他二哥。 孔二少也就是孔铭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足以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嘴巴给合拢上,转头兀自看着前方,徒留他在一旁脑袋里不停地编造各个可能的版本。 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看了那道题目足足五分钟,直到教室的嗡嗡声越来越大之时,苏青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写了下来。 粉笔划在黑板发出的嗤啦声,在教室里气氛几度压抑之下,不间断地足足响了大约十分钟后,才落笔停止,向黑板看去,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符号,有些写不下的,划了箭头引到了别处。 老江看完,脸上动容了,露出了稀少的满意之色,点了点头,示意苏青可以下去了,接下来便开始讲解起黑板上的这道题目。 “这道题,苏青同学运用了我们下节课要讲到的公式,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答,就是接下来我们要讲的……” 下面的学生,望着走下来的苏青,神情是五花八门。 赵琳却是暗暗握紧了手掌,眼中闪过不甘心地愤怒,因为若是她的话,虽然以年级前几名成绩入校,可也解答不出来。 苏青走到座位上,对孔铭扬点点头,算是答谢他的及时解围。 孔铭扬面对苏青,面色不见任何波澜,与刚认识的同班同学无二区别,可在苏青转身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得瑟的好像是他在黑板上龙凤飞舞一般,周放见他二哥这般,忍不住泪流满面,太丢份了。 课间休息时分,苏青上完厕所回来,在教室门口,看到她的座位后面男男女女围了一圈人,连她的座位都被一名漂亮女生给占了。 “二少,去年你的生日都错过了,今年怎么也要大办一场吧,圈里人很多都到我这儿打探消息,你就给个准信呗,兄弟们可都等着给你庆生呢。”班里的一名肤白的男生,脸上带着讨好恭谨的笑容说道。 “是啊,这可是每年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马虎过去,兄弟可是从去年盼到今年啊。”另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接住了话茬。 “……” 这些人这么积极于二少的生日宴,无非是想在宴会上,给那些权要给个好印象,或者借着这个机会,攀上什么人,搭上什么线而已。 周放心里可是门清,嫌烦的他始终冷着一张脸。对别人的搭讪没给多少面子。 可人家有个军长的老爹,家世摆在那儿,不给你脸,你这些家世不够看的,也只能赔着一张笑脸上巴着找自虐。 而反观那位孔二少却是懒散地靠在教室后墙上,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但众人也知道,这笑容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你当真了,那你就成傻逼了。 也就是去年,刚过完春节,一个刚从外省随着父亲调过来的省长公子,不认识这位爷,在国色喝了点猫尿,倒霉催的碰上了,在孔二爷面前耍起了他省长公子土霸王的威风。 当时这位爷,一句话没说,脸上的笑容都没曾落下,就卸了那人一条膀子。后来这家人知道后连个屁都没敢放,生生将这口气给吞了下去,还带了那孩子到孔二少家给赔礼道歉。 所以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讨好奉承的话都说的小心翼翼,掌握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给拍到马腿上。 周放看到周围那些人的嘴脸,心里痛快之下也是深有同感啊。 想当年,周放的老爹,周军长,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儿子,心心念叨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好后继有人,可谁知事与愿违,这周放从小,长得眉清目秀,瘦瘦弱弱,哪有一点将军之风? 周军长想玉不琢不成器,就把小周放,给拎到军营里磨砺磨砺,最起码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吧。 可谁成想,这孩子压根不喜欢舞棍弄枪,在军营里不吃不喝,绝食抗议,他妈妈心疼的不行,以离婚威胁着军长硬是将孩子从狼窟里救了回来。 周军长也心灰意冷了,既然从武不行,那就搞学问吧,说不定以后还能从政,可谁知这熊孩子,学习也不上心,不管请多少家教,成绩始终是中不溜儿。 周军长仰头望天,难道他创下的基业,真的要毁在这小子手里不行? 周军长想尽了办法,就是一天打三顿,也没能把周放给交出个所以然,实在没办法,他就拿上礼物找上了孔老爷子,他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也算是自家人。 找上老爷子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家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是想借鉴一下育儿经验。 孔老爷子说那你把孩子带过来吧,住一段时间看看。 周军长谢了又谢,回去就他家熊孩子给提溜了过来。 周放被放在了人生地不熟的孔家,生活起居有保姆照应着。 家里突然多了个七八岁的孩子,孔老爷的二儿子谢奕,当时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是一眨眼一个诡计,觉得这小孩好玩,无聊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所以最喜欢作弄他,为此周放吃了他不少苦头,到了后来,周放小朋友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而孔家孙大少爷,也就是孔二他哥,整天冷着一张脸,看人的眼光,像是冰冷的要凌迟你,周放小朋友每次见了晚上必做噩梦,所以更是不敢靠近。 剩下的就是与周放年纪相仿的孔二少,二少看着这屁孩,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然后干什么都带着这屁孩,包括训练身体,家教上课,上桌吃饭等等。 若是这孩子的训练达不到标准,孔二就自己给他加练,学习上跟不上,孔二就亲自给他补习。 孔二当时也只是想找个玩物,没想到周放这孩子,心性憨厚,认为孔二对他太好了,什么都照顾他,从此便跟在了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 不曾想这一混,就混了这么多年,砸人拍砖,打打杀杀,稍大些时候,便一起自力更生做些生意,反正做什么都觉得惊险刺激。 这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周军长了,自从跟着孔二之后,儿子练得一身武力,学习硬是靠着自己的成绩考上了A大附中,这让周围家的很多孩子都是走后门的周军长,张了脸面,感觉备有面子,所以,对孔二他是恨不得磕头感谢,从此对孔家那是真心实意的铁杆一员。 苏青本想着他们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地散了,她还要看书呢,可看眼前这架势是不到上课是不会回到自己座位上去的。只得硬着头皮,走向自己座位。 其中那个留着板寸的男生,看到苏青过来,忙说道,“孔二少,苏青是新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到时一定要邀请她去见见世面啊。” 这人话已出口,周放直觉这货以后铁定倒血霉。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开茶馆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 开茶馆 其实这人看苏青是新来的,而且刚才上课那一幕,就能够看出是个有脑子之人,虽然家世不行,但长的还算过的去,玩玩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想给苏青给个好印象。|| 感谢我吧!我可帮了你大忙了。 可关键是这人跟人是不同的,放到苏青身上,没有任何感激之意,反倒觉得这人多事,去参加聚会?那还不如在家看书呢,她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而孔铭扬呢?他心里狠不得过二人世界,他敢吗?自然万分希望她参加了,可这货色眯眯地看着苏青这般献殷勤,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二爷的人你也敢觊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心里恨得咬碎了牙的他,就听到坐在苏青位上的那女的娇声娇气的声音响起,“二少,到时也不能少了我啊。” “行了,到时全班同学都会去。”孔二已经很不耐烦了。 “能让开吗?”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苏青,对那位坐着她位子的女孩说道。 “这还没上课呢,你先去别的地方呆一会儿。”语气中不负刚才的柔弱撒娇意味,被中途打扰很是嫌烦。 苏青闻言,一记冰冷的眼光看过去,那女孩心脏冷不丁颤了一下。 这些女孩从小跟着父母耳闻目染,看人眼色,见风使陀,迎风巴结,墙头草般的人物,你越是示弱相让,她反而气焰高涨。 被苏青气势压制住的那女孩,正想说两句狠话找回面子时,就听孔二低沉但不容拒绝的声音说道:“好了,都散了,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孔二爷发话了,女孩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走时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青。如是眼光能杀人,苏青估计都她凌迟成碎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坐在位子上的苏青,心里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虽然她没打算结交任何人,但也不想把关系搞这么僵,成为敌人啊? 苏青揉着太阳穴,要说不怪后面那人,那是不可能的,可同时她也知道,人家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而上节课帮过自己。 初中部与高中部其实相隔不远,都在一个校园之内,只是教学楼相隔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苏青去接了苏夏,两人一起回家。 路上问了很多苏夏在班里面的情况。 “上课的内容倒是不难,就是老师说我写字画画不错,问我想不想做文艺委员,我说回去想想。”苏夏似乎很为难,因为毕竟他没上过学,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要做些什么? “文艺委员主要班里有什么活动要帮忙组织,或者写写黑板报之类,反正就是老师交代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想做,就尝试下,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不想做,不做也没什么。” 苏青觉得当个班干部也能锻炼一下,想来他们班主任看到苏夏以前没上过学,想以此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过,关键是要看苏夏,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两人说着话往回走,一路上苏青就察觉到,有人尾随在后,转过一个弯,苏青猛然转身,居然发现是孔二少,正背着个书包往这边走。 似乎察觉到苏青疑惑的目光,孔二挑眉笑道:“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似乎怕苏青不相信,忙报出了个更为详细的地址。 苏青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拉着苏夏,向家走去, 这孔铭扬若是十年后自己知道的那个,很神秘,却在京市没人敢不买面子的话,那她真是得罪不起,而又不能接近,只能这样不冷不淡。 “那天你会去吗?”孔二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 “哪天?”苏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夏眨巴着眼,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人。 “再过一星期,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请全班同学都去,你会去吧?”这样说应该不会太突兀吧?孔二忐忑地想。 “那天没什么事的话?会去的。”全班人都去了,不去反而显得突兀。 这就好比林中蛰伏的猛虎,踏进它的圈子,你会付出血的代价,可你若引起它的关注,同样会被它追得遍体鳞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顺毛。 进了四合院,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将处在闹市中的焦躁洗劫一空,苏夏放下书包,又去看他种的黄瓜去了。 母亲章书玉已经做好了饭菜,蔬菜都是自家种的,肉类是姑姑苏梅来时买的。 估计今天第一天上学,对学校再了解不过的姑姑,怕有什么闪失,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 饭桌上,苏梅问了很多苏青苏夏很多学校的事情,并嘱咐不要参合那些同学之间的圈圈绕绕,那不是他们这些人能触及的,只要有个好的成绩,考所好大学就行。这倒是跟苏青不谋而合。 正吃饭时,姑姑的电话想了,是姑父打来的,说了几句就挂了,接了电话之后的苏梅,情绪似乎不高,说话时也总是走神。 “小梅,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给我们说说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章书玉给苏梅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苏梅听到嫂子问话,“啊”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地说道:“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 章书玉虽然善良单纯,但也不傻,自然看出苏梅心中有事。故作生气道:“看来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做亲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说。”说完,放下了碗筷。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爸妈去世的早,你和三哥对我最亲,要说亲人,我也就剩下你们了,怎么可能当成外人,哎!罢了,我就说了吧,其实就是我们家老张,他弟弟考上了大学,学费是我们给交的,二老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再给生活费了,可两位老人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上那去弄钱,再说我们家小宝一直跟着他爷爷奶奶,老张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父母着急,就让我将生活费给寄过去,可这样以来,每个月除了生活费,房子贷款,七七八八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连小宝的上学基金都留不住。” “其实,姑姑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姑父两人都上班,即使以后工资涨了,可那时物价也在涨,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攒住钱,照我说,不如你们两人中一人辞职做个挣钱的买卖算了。”苏青其实心中早就有想法,今天刚好恰逢时日,当下便和盘托出。 “我只会教书,哪会做生意?你姑父更不行,而且他很看重他的工作,是不可能丢掉的。”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可苏梅夫妻俩从没想过辞职下海。 “这茶怎么样?”吃完饭,苏青泡了一壶,用空间里千年茶树炼制的茶,在苏梅喝过之后,追问道。 “我虽然没喝过好茶,也不懂茶,但这茶清香甘醇,喝过之后,像是一股暖流流过全身各处,然后似乎人精神了几分。我想其他茶应该没这种功效,这应该是好茶。”苏梅老实说出心中的感想。 苏青点点头,又给母亲,苏夏,苏梅蓄满面前的茶杯,说道:“这茶我有货源,至于怎么来的,这个要保密,反正是正常渠道,在松河时,我曾卖三千块钱一小罐。” “三千块钱一小罐子?在京市的话,确实不算贵。”苏梅也是聪明人,侄女身上有种神秘感,她不是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人,是不会害她,她没必要追根究地,所以苏青说到保密,她一点都不关心,反而关心的是价格问题,心中大概也是明白苏青要做什么了。 苏青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买这个四合院还欠了一百五十万,我就想着开个茶叶店,可我还要上学,母亲又人生地不熟,而且还要照顾我和苏夏,所以,我就想,你要是能帮我就好了,反正都是自家人,本钱和货源我来,店里的生意你来打理照顾,我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苏梅没有直接答应,说是要回去好好想想。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卖参 章节名:第四十九章 卖参 “你怎么还没睡啊?还在想苏青给你说的事啊?”张志平本来都快睡着,被苏梅像翻烙饼似的给吵醒了。ZiYouGe.com 苏梅见丈夫醒了,便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在昏暗的黄色灯光下,说道:“我怎么可能不想?这是大事,像我考大学那时,一样的大事。” “好好,大事,大事,谁说不是大事呢。”张志平也坐起身,言语安抚着几乎要暴走的妻子。 “可你有没有想过,苏青为什么找上你,虽然我对商人所知甚少,但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是没有亲情可言,为了利益,他们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为亲自用的。” “而苏青拿来的茶叶,我也尝过了,可以说,那些西湖龙井,什么武夷山大红袍,祁门红茶,是比不过的,虽然她这茶来历神秘,但就凭着这茶叶的质量,那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找人管理,多少人找不到?估计很多社会精英都会替他工作。” 看妻子被自己说的一愣一愣的,便总结道:“她找你,就是想帮你,想改善咱们家的生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个做生意的傻逼会给这么多?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苏青是有恩必报的人,给她一点恩惠,她都会时刻记在心里,等到有机会再回报给你。” 苏梅听丈夫稍微一点拨,瞬间就想通了,“可苏青他爸辛辛苦苦把我给供出来,我就这样给辞职了,总觉得对不起三哥。” “哎,你自己拿注意,不过,要说到对不起三哥这点,你到时候,好好打理店铺,不就行了。好了,不要想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张志平打个哈欠,躺下准备睡觉。 苏梅也是一个雷利风行的女人,纠结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打了辞职报告,去找苏青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这么快想通,这苏梅也算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由于苏青要上学,看店铺以及后续办理营业执照什么的都被苏梅一手把揽,一点不让苏青操心,生怕影响她学习。 虽然不用操心店铺的事情,但苏青也没闲着,首先她要想办法搞到资金,而且这资金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因为,有这么好的茶叶,她并不想像别的茶叶店,只是卖茶这一项业务,那样吸引的人群极为狭窄。 她的茶叶肯定是要涨价,而且是属于高端人群的消费品,所以,她打算建成一个茶馆似的,有大厅,包间,会议室,出售茶叶处。 但然,这样的茶馆苏青不止是为了赚钱那么简单。 平安药店,是一家中草药店,虽然店铺不在闹市繁华区,但因为那里能得到好药材而打出了名气,在上世苏青就听说过,所以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拿着一个长长盒子的苏青,找到了这家店,在门口驻足打量了半天,见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这才上门。 “小姐,你要买什么药材?有药方吗?”柜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制服,相貌清秀的青年人,职业性地问道。 “我不是来抓药的,我想问一下,这个你们收吗?”苏青将手中的木质长盒,稍微错开,足够那人看清盒内的东西,只见那人看了之后,惊讶了半天,然后才说道,“你稍等,老板刚好在后面,我去叫他。”说完,急冲冲出去了。 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两位老人,后面跟着那位青年人。 “是你吗?将药材拿来我瞅瞅。”拿着把扇子的老人,在那青年的指点下,对苏青说道,并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苏青上前,连盒子一起递给他,戴眼镜的老人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抬头看向一起走出来的那位眼神锐利的老人一眼,点了点头,才对苏青说道,“我们到后面去谈。” 到了后面,在太师椅上落座,青年人上了茶水之后,戴眼镜的老人,将盒子递给一旁坐着的那人,“章老,你再好好看看,我觉得是真的,而且年份不短,保存这么完整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被称为章老的人,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真愁找不到好参呢,这参绝对是野山参,这下可好了。”章老宝贝似的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向苏青,“丫头,这参你是怎么得到的?你想卖多少钱?” “这是我上山采药时,无意间挖到的纯野山参,俗话说,宝物可遇不可求,我这参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上品了,你们二位前辈都是懂参之人,自然不会亏待我这个丫头的吧。”苏青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说道。 “好一张利嘴,被你这么一说,给得价钱低了,我们两个老头子那是不识货,还有就是欺负你一个小丫头?”那拿扇子的老人,取下眼镜,好笑地看着对面的这个丫头,转身又笑道:“这么有意思的丫头,我还从来没见过,章老,丫头都这么说了,你就给个价吧。” 章老爷笑了笑,并没有急着谈价钱,反而问起了苏青,“刚才听说你上山采药,你学过草药懂医术吗?” “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自己也看了不少的中医学的书。” 章老听苏青说是自学的,有点不敢相信,不由得问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还有中草药的药理的问题 听这老人一开口问,苏青就知道这章老,是懂中医的,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位资深的国手。 所以,回答问题,自然是倾尽所知,这就像与高手过招,能从中受益匪浅。 章老满意地点点头,“理论有些刻板,跟你没有老师教授有关系,但有些观点还是蛮新颖的。中医学不单单要掌握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还要推陈出新才有潜力啊。” “怎么?章老这是看上了,想收为徒弟?若是这样,你这算盘可打得好,这参不会想当做拜师礼吧?”那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笑道。 章老怒瞪那老不休一眼,对苏青说道:“别听那老头瞎说,你既然过来卖参,想来是缺钱用,老夫怎么可能赖你的东西,再说,看你的资质很不错,不过学习中医是一项枯燥持久的事情,而老夫这些年一堆的重要事,根本没时间带徒弟不说,最主要就是老夫家族不收外姓子弟。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倒是可以交流,如果你留在京市的话。” 章老的话,听起来很是真诚,并不是推脱之词。 拿扇子的老人,似乎知道章老所说,叹了口气,“章朔还是不见起色?” 说到章朔老人的眼神沉了几分,“是啊,我只能用这些东西滋补着,希望之前能找到好的办法。” 苏青听着他们的谈话,估计章朔是这老人的亲人,得了很重的病。习医的人都有一种职业习惯,碰到不治的疑难杂症,总想究根问底,所以想问问,但彼此又不熟,不好多问。 “丫头,你这参我给你一百万,你看怎么样?” 这参是苏青在空间检出最下层的,年份短的,章老能给一百万,已经是很高价钱了,连一旁的那老人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家伙给这么高。 章老不缺那点钱,给出高价,主要是因为,看到苏青,让他想起多年前失散的女儿。 你还别说,章老越看越发现这丫头与自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 正文 第五十章 翘首以待 章节名:第五十章 翘首以待 每天按时上下学,碰到吸收不到营养的课堂,苏青也会上课摸鱼,专研专研医书,从不主动与同学交流,自然而然就给人留些孤僻不合群的印象,包括后排的孔铭扬也是如此,苏青对这样不被人打扰的状况,反而乐见其成。ZiYouGe.com 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飞快流逝,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周,而孔铭扬的生日宴也到了,要不是这天放学后,被他叫住再次确认她会不会去的话,苏青几乎都忘记这茬了。 “去啊,大家不都去吗?”下午放学后,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寥寥无几,苏青一边将大块头的医书放进书包里,在书包的遮掩下给丢进了空间,一边似乎随口答道。 话是没错,可听起来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放学后,自然要等他二哥一起走的周放,替他二哥有些叫屈,他们兄弟身边都是各色女子上赶着,也不会多看一眼,这丫头倒好,轻飘飘不冷不淡的一句话。 可转头再看看他二哥,听到人家会去后,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捂脸。他这纯属瞎操心! 同时神色露出一抹诧异,倒也没说什么,自从这丫头来了之后,他二哥奇怪的举动多了去了,从刚刚的惊讶到现在麻木,要说没发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年的秋天,拂面的晚风,夹杂着丝丝凉意,霓虹灯下过往的路人,有些不禁冻的已经穿起了薄薄的外套御寒。 而某豪华酒店的门口,却是另一番景象,来来往往的各式豪华轿车,从门口经过,从车上下来的女士,无不都是一身清凉着装,一个赛一个比着,谁穿的更为性感,更为有料。 在这秋风索索的门口,真要赞上一句,勇气可嘉。 “孔二少,今天是怎么地了?在这儿迎起宾客了,往常你不是说最腻歪这些事吗?难道是说在这儿等我?那兄弟可真是受宠若惊啊!”杜翰东下了车,看到孔二在门口翘首以待,极为难见的一幕,瞬时燃起八卦的小火苗。 “去去,里面呆着。”孔铭扬见损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忙将对方推搡到了身后,像望夫石般盯着来宾的方向。 杜翰东借着孔二的那把推力,有点夸张地向前滑了几步,看向一旁与孔二少一向焦不离孟的周放,眨了眨眼,“二少,这是要干嘛啊?难道说给你找了个二嫂?在这苦等呢?” 周放斜睨了对方一眼,“你这张嘴,最好悠着点,小心祸从口出。” “嗤!吓唬兄弟的吧,我说你小子阴阳怪气的,说话越来越像你二哥了,说一句留半句的。”两人斗了会儿嘴,便无所事事地对来往的宾客评头论足起来。 “来这么多的大人?小一辈的来也就算了,大家也能在一起乐乐,这老的来了算是怎么回事啊?”杜翰东看着眼前这些衣冠整整,挂着官场那套笑脸面具,捧着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贺礼,忍不住吐槽。 “你这样说,看来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人家那狗鼻子灵的很,早探知到今晚老爷子要现身,不管远疏亲近,但然要到场混了脸熟啊。”周放说这话时,眼神闪过一抹不屑。 “我怎么不知道,二少昨晚打电话也没说啊?” “老爷子要来,也是今早临时起意,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虽然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但也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能耐非同一般。 “看来,我们对某些人的能力估计过低了,平静了太久的京市似乎要起波澜了。”杜翰东似乎在喃喃自语。 “今晚上的美女可真不少,一个个打扮地像水葱似的,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啊,不过,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成老寒腿。”杜翰东被眼前的美女们转移了注意力。 过往的女宾客刚听了前句,脸上红晕满面,笑容又夸张了几分,仰头挺胸,像一只只骄傲的孔雀般,可在听了后半句时,那精致的小脸,立刻煞白一片,几乎能听到牙齿的卡崩声。 是圈内的女孩子,大多都见过世面,脸上神色变了几变,便也装着若无其事的进去了。 这些千金小姐,别的不行,可装逼那是一个比一个强,周放杜翰东二人像在动物园看猴子般,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些孔铭扬他们班里,被邀请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没那么镇静了。 平时没有机会参加这等聚会,现在机会来了,心中做着白日梦的女孩,自然是要花费一番心力财力,为今天的出场做准备,听了这人的毒舌,再看看身上几乎花了一年零用钱的晚礼服,露出了羞愧自卑之色,眼中也几乎溢出了泪水,低着头曲着胸给形象大为减分,还有个别眼露不敢之色的。 杜翰东他们,这样的女人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并无任何惊讶。 而周放却想起了让他二哥惦记的前排那位,不知道会不会像刚才那些女子般。 “咦,来了个有意思的,”一身白衣飘渺的女子进入了杜翰东的视野,忍不住惊讶出声。 周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正想她那,这就出现了。 休闲的棉质下垂白色衬衣,同色料的长裤,乌黑的马尾造型,清秀的带着点淡淡的神色,一贯的妆容打扮。 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衣服式样有所改变,比平常更为的正式了些,但比着刚刚走进去那些,穿着简直不菲,有些甚至来自于国外某著名大师设计手笔的人,那简直太过于随便了。 而且,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周放几乎睁圆了眼睛,却也不能改变那是一个手工编织的竹篮的事实。 由于上面盖着盖子,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大小姐,一个包装盒子值几个钱,买一个会饿死吗?饿死吗? 还亏他二哥心心惦记,能不能给他二哥留一点面子啊,周放又想捂脸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试探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 试探 应该委屈的那货,却像是猛兽看到了猎物般,两眼放光,离老远就迎了上去,一直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踏实了,心安了,因为,以她的性格,不来的概率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而且他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ziyougecom 孔铭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自然地接过苏青手里的竹篮,推开了上前接贺礼的侍应生。 由于离得远,杜翰东只见孔铭扬与那女孩简单交谈了几句,表情是从未有的柔和,而那女子反而一直是神色淡淡的。 孔铭扬直接领人家进去了,对他二位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这谁啊?”值得孔铭扬连兄弟都都不顾了吗?真是见色忘友啊。 周放还算镇静,“还能有谁?二哥的客人呗?” 这话说的歧义大了去了,可以理解成一下几个意思,第一,这女孩是客人无需置疑,第二,这女孩是孔铭扬在门口翘首以待之人。 杜翰东虽然对这第二层意思,有点惊悚难以置信,但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宴会大厅开场后,苏青手端着一杯红酒,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其实她更喜欢男人喝的威士忌,只是那样太打眼了。 台上,孔铭扬以一身英俊逼人的正装出现,顿时让四周大厅璀璨的灯光,黯然了不少。 “这孔家老二长得是一表人才,我要是有女儿,铁定要女儿嫁给他。”旁边一中年男子说道。 “嗤,别说你没有女儿,就是有,人家也待看得上才行啊。”另一人接口。 “那倒是,你看看现场这些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那个不想攀上这支高枝?” 苏青听着周围的议论之声,不由得唏嘘,这孔铭扬都成了有女儿家争抢的肥肉了。 不过,仔细想想,十年后,她并没有听说过孔铭扬的妻子,按说这种名人,若是结婚的话,那铁定是轰动一时,没道理自己没听说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孔铭扬那时还没结婚,那周围这些消想之人,可有的等了。 孔铭扬几句开场白,说的得体风趣,而又失霸气,台下之人纷纷鼓掌祝贺。 不一会儿,直通过道的人群自动散开,一位精神矍铄,腰背挺直,眼中精光闪动的老人走了出来,要不是听旁边的人喊孔老爷子,她都还以为这人是孔铭扬他爸呢。 这相貌太年轻了,看上去顶多四十多岁,那里像一位老人。 “孔老爷这些年都很少出来走动,没想到还是这么的年轻啊?” “可不是,这孔爷子可厉害了,是开国的大功臣,当年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无数,有以一挡千的神力,就是现在,也没人敢惹啊。” “虽然他不经常出门,不理事,但京市的那些掌权者,见了可都礼让三分的,就包括他的小辈个个那都是人中龙凤。” “要是能上前搭上几句话就好了。”这样不但可以炫耀,最起码他的上司也要给几分面子的。 苏青听着这些议论孔老爷子的丰功伟绩,也不由得竖然起敬,强者尤其是英雄般的强者,无不让人热血沸腾敬仰。 正观察这孔老爷子时,对方突然转了身,直直向苏青看来,正好对上苏青打量的视线。 对方的视线犹如实质般,将苏青盯在原地,周身像被无形之力束缚,心中顿时震撼不已,危急之下,全身的灵力无意识地运转起来,抵抗那股越来越紧的束缚之力。 对持的时间也就几秒钟,而她的头上已经渗出大滴的冷汗,在那股力量消失之后,她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旁边的人,见她满头大汗,一脸的戒备苍白,似乎很不能理解,天气这么凉了,居然还出汗。 回过神来的苏青,见孔老爷子似乎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与身旁之人攀谈起来。 她虽然摸不透孔老爷子的功力,也看不出他是否与自己同样的修炼者,但最起码她知道,他若要自己的命,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是重生以来,心里从未有过的恐惧,托着酒杯的手,还在不住地震颤。 这让她想起了,青莲空间前任主人,也算是自己的师兄,唐道风的遭遇。 看来京市并不像她上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不为人知的背后指不定隐藏着多少股强大的力量,或者可以说整个民族的背后。 她先前所想的安于一角的处世态度看来是太过于幼稚了。 端着酒杯,苏青来到了阳台的亭子上,外面冷风一吹,人顿时清醒了几分。 “你送的茶叶,很特别,我这个京市土生土长的人,都从来没见过那个地方有卖的”孔铭扬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 苏青听了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随即镇定地转身,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戒备,“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京市应该没有卖,若是喝着不错的话,我家里还有些。” “那太好了,我看你似乎不喜欢里面的喧哗,要不,你先去休息里休息会。”虽然说话的神情还和以前一样,但孔铭扬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而且是好的方面,心中不由大喜,口气毫不掩饰地温柔起来。 苏青看着孔铭扬,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不用了,在这儿吹一下凉风,好了很多,里面很多客人,没有主人照顾可不太好。” 孔铭扬看向宴会大厅,见到很多人都在找他,也知道现在这个场合不允许,只得放弃这个绝佳的相处机会,心中依依不舍地应付宾客去了。 这孔家小的是离开了,苏青还没喘上一口气,就见这老的又来了。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丫头,听小二说,你跟他是同班同学?”孔老爷子声音雄浑,中气十足。 “是的,小女初来京市,若是那里得罪了老爷子,还请老爷子多多包涵,若与小女子计较就值不当了。”这话表面上是道歉之意,内里却暗含讽刺,孔老爷人精似的人物,那能听不出来? 丫头脾气不小,孔老爷子闻言,哈哈大笑,“这都怪我刚才唐突了?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歹意,只是看你与众不同,试探一二。”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冲突 章节名:第五十二章 冲突 赵琳的爸爸今天也一起来了,以他爸身居要职,而又是世家的身份,孔老爷子也并没有多看两眼,多说上几句话,这让她心里难免郁闷起来。 她心里对孔铭扬可是存了别样心思,虽说他现在对自己没什么好感,但若是能得老爷子的喜欢,那孔铭扬还能忤逆老爷子不成。 边与同学讲话,边不动声色关注着宴会厅动静的她,看到老爷子向阳台方向走去,跟同学找了个借口离开,慢慢地尾随而去,想找机会上前与老爷子说上话。 就看见阳台上,孔铭扬与苏青那个乡下丫头在聊天,脸上的柔情几乎让她恨得咬碎了牙,恨不得立刻上前打破这暧昧温馨的一幕。 她看见,走在前面的老爷子自然也看见了,赵琳瞬时冷静下来,心想,孔家那是什么家族?怎么能允许苏青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野丫头进门? 不用她出面,老爷子就能让她好看,在京市让一个人失踪简直是太容易了。 在暗处观察的赵琳看到,孔铭扬走了出来,果然,孔老爷子进去了。 只是赵琳预想的一幕没有出现,一老一小在阳台的亭子里似乎相谈甚欢,孔老爷子时不时地还大笑出声。 赵琳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苏青除了闷头读死书,有什么好?让这一老一小的这么看重。 赵琳透过玻璃门,嫉妒愤恨地看了苏青一眼,走回了宴会大厅。 孔铭扬,杜翰东,周放三人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闲聊,而周围欲凑上前的妙龄女子,都被孔二少阴沉的眼神给吓退了。 杜翰冬与孔铭扬碰了下杯子,啧啧道:“又没让你娶回家,应付一下而已,逢场作戏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没风度啊?你瞅瞅那些被你伤了心的女人多可怜。” “可怜?有我可怜吗?”就这人家还不待见呢?再不洁身自爱,他铁定会被拉进黑名单,那人的眼里可是揉不进一丁点沙子,哎,还是做大白好啊,打滚无赖卖萌可是无往不利啊。 “怎么着?你这是守身如玉呢?有人了?”杜翰东见他这一幅情绪低落,欲求不满地千年怨妇脸,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有了。”孔铭扬坦然回答,就像是回答我刚吃过饭一样随意。 “你…你认真的。” “我想认真,这不是还没搞定吗?”孔铭扬说这话时,神色极为的尴尬和丢脸。 杜翰东见状,猛笑起来,前俯后仰地指着孔铭扬,“丫的,也有今天……” 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沙发下面闹成一团。 “宋岩呢?”杜翰东整理好歪了的领结,这才想起,宴会开始这么长时间还没见到的人。 “家里人说是闭门修炼呢。”周放在一旁答道。 “这小子疯魔了。”除了练武他还能有别的兴趣吗? 宴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孔老爷子走了之后,那些年长的也随着陆续的散了,剩下的一些年轻人,闹腾着准备到楼上的娱乐厅继续。 孔老爷子坐上车,副驾驶座上的兰叔回头,“主人,这孩子值得你亲自来见吗?” “我族延续至今,子嗣调零,血脉更是一代不如一代,难保没有与普通人无二的那天,只有小二,血脉极佳,而祖上曾有预言,若干年后,会有高人相助与我族度过劫难。我观这苏青周身富有祥瑞之气,而又与小二有缘……以后要好生对待。”孔老爷子脸上沉重,说完闭眼靠在座椅上。 兰叔默默回头,对那孩子的分量有了计较。 被人谈及的苏青,这时刚走到大厅门口,准备提前回去,就被人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叫住了。 “苏青同学,这是要走吗?” 闻言,苏青无奈转身,只见一身白色正装的年轻男子,大拇指上带着个颇为显眼的祖母绿的玉扳指,相貌英俊精致,从着装,装饰,可以看出这人尤其的讲究。 也许是过于讲究的原因,比起孔铭扬少了一份霸气不羁。 而脸上的笑容,比起周放则多了一份市侩和生意人的精明。 “有事吗?”苏青淡淡地道。 “这不大家伙都还没玩呢?怎么能走呢?这不扫大家的兴致吗?”杜翰东这样一说,其他人急忙识趣地点头附和。 当着这么多人,苏青直接拒绝,那还真是打脸,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了。 落在人群后面的孔铭扬锤了杜翰东一拳,“谢了!” “知道就好。以后多照顾点生意啊。”某人露出了商人本色。 “奸商!”周放在一旁不屑。 二层是娱乐场所,酒吧,迪厅歌厅,台球室,甚至是赌桌都样样齐全。 人还没走进门,三十多岁的王经理,急忙迎上前,恭谨地笑道:“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喜鹊就在叫,我还琢磨着有什么喜事,这不,将孔少您给盼来了,今天可是孔少的生日,在这儿给你贺喜了,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大家玩的尽兴。” 这地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什么人都能进的,他相当于会所的会员制,而通行证就是你的身份,你的脸。 王经理干这行的,京市各大家族,大大小小的容貌那都是铭记在心,看一眼第二次保管认得出来,吃这碗饭就要有这个本事,尤其是眼前这位爷。更是得罪不起。 大家还在陆陆续续进去,苏青正准备进门,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开门声,随后女生哭啼声,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响起。 她扭头一看,只见一女子被一男人拖着向楼梯口走,后面陆续跟出一群人。 “赵先生,我不卖身,真的……”那名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女,一路不断地哀求拽着的那人。 “婊子,还在这儿给爷装,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还敢给爷拿乔。爷的耐性可不好,惹火了有你好受的。”那人凶神恶煞地恐吓。 这种强将名女的事情,只要不要闹得太大,圈子人的人谁也不会去管,更何况还是风尘女子,酒店里的人不出面,说明已经默许了。旁人更不会多管闲事。 “阿楠,赶紧搞定走人。”后面走出来一人不耐烦地说。 这人一走出来,孔铭扬几人就止住了脚,转身看去。 这人被这群人拥戴着,显然地位超然,他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便看过来,视线停留在了孔铭扬身上,眼神说不出的阴鸷,再加上过于白皙阴柔的面目,给人一种,像是躲在阴冷角落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扑上来咬一口的感觉。 周放嗤了一声,“唐少,人家女孩不愿意,何必呢?强扭的瓜不好吃。” 对面的唐少,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原来是孔少几位啊,我听说今儿,是孔少的生日,同在一个圈子里混,不邀请在下,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是想要邀请来着,不过,你这名字,啧啧!木生,木生,可跟我今天的日子犯冲啊。”说这话时,孔铭扬再正经不过。反倒更惹得众人吃吃直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赌博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赌博 唐木生,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唐木生,木生,不就相当于没生吗? 小时候他体弱,母亲上寺庙跪拜花了大价钱求来了这个名,为这破名,他没少与家里人置气,但最终也没能逃过唐木生这个名字。ZiYouGe.com 这个名字,是他的忌讳,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这点? 如今孔铭扬这么说,简直是赤裸裸的当面羞辱。 唐木生脸色阴沉,眼睛一片血红,不知道在顾忌什么,并没有当场发怒,瞪了他们一眼,转过了身,对后面的人说:“走吧!” 孔铭扬几人心中暗叫可惜,这货居然连这样的羞辱都能生生吞下,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正觉得无趣之时,事情有了转机,楼梯上走来一人。 孔铭扬几人看到,心中乐呵了。 苏青觉得走来的这人,举手顿足间,像极了古代的侠士,颇有大将之风。 “救命啊,先生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那女人眼里劲不差,看到走过来的这人,一脸正气,便大喊救命,脸上一副可怜巴巴我看尤怜的神情。 很容易激起男人心中柔软的那块,果然,这人没让她失望,停下了脚步。 “兄弟,人家都说了,不愿意跟你走,你怎么能在光天华日之下,强人所难呢,这有为大丈夫风范,我看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吧,天下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是,凭你这一表人才,何愁找不到个女的。” 周围又是一阵抽气的笑声,苏青也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大侠。 “宋岩,这有你什么事啊?一边去,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得你管。”阿楠口气不善。 “这姑娘都求我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宋岩一脸为难。 “滚开,”这人不耐烦了,上来就动起了手,而宋岩似乎早有预料,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这好像武侠片才有的打斗场面,让苏青几乎瞪大了眼睛,飞沙走石,飞檐走壁,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所差不远。 你一掌我一拳的都蕴含规律,变化多端,一看就是高深的拳法,而且出拳的轨迹还带着无形的劲力,苏青猜想这应该就是武侠小说上所说的内力。 苏青今天的所见所闻,几乎颠覆了她以前所有的认知。 他们的打斗,并没有多少人围观,连王经理都被孔铭扬的人给支走了。 从打斗的情景来看,这宋岩似乎一直占领着上风,但并不急着打败对方,像猫戏老鼠般的逗弄着。 一直观察苏青的孔铭扬,看到她惊讶不已的表情,便在一旁给她解惑,“京市有不少隐秘的古武家族,这俩人都是古武者……” 苏青听得入神,倒没有注意孔铭扬过于亲密的举动。 古武世家真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孔家是不是?但她能感觉出来,孔老爷子周身的气势流动,与眼前这俩人是有所不同,心中正想事的苏青,就听到那边唐木生在喊停。 “阿楠,不要打了,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周围人听了暗骂无耻,这阿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无反手之力,明显就是被虐的那个吗? 这样的场合并适合见血,这么一叫两人都住了手。 就听唐木生接着说:“给宋岩兄弟个面子,那女的放了吧,瞧你那点出息,活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似真似假的数落了那人一通,回头又对孔铭扬笑道:“今天这么巧,碰在一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玩点文雅有意思点的,这打打杀杀的,不适合今天孔少的好日子。” 孔铭扬闻言,眉毛跳动一下,眼睛微咪,“好啊,这年头缺少的就是乐子,说说,要怎么玩?” 外面这么一闹,再加上孔铭扬几人一直没进去,里面的人也有来瞧个究竟的,赵琳出来刚好看到,她哥哥赵楠,鼻青脸肿的,忙上前询问查看。 看到赵琳,唐木生笑了笑,有了主意,“这样吧,我们玩几把梭哈吧,不过,这次不是你我来赌,那样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找两名不会打牌的女生替我们打,我呢?就让赵琳替我,你呢?身边刚好有一位,不如让她替你。你看如何?” 周围的人,心中都暗骂唐木生卑鄙,但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示,能和孔铭扬叫板,那能是一般人吗?那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你可真会挑?苏青怎么看都不像会玩的,而赵琳即使不熟,也有所涉略吧。这明显的不公平。”周放不满地在一旁叫嚷,这明显欺他二哥。 唐木生挑了挑眉,“若是说不公平,害怕了?也可以不赌吗?我又没强逼。” 男人都有一股热血和不容侵犯的尊严,这唐木生如此说,大家都清楚的很,不应你就是害怕了,认怂了! “谁说我不答应了?不就是输点钱吗?二爷输得起。”孔铭扬一副爷有的是钱的纨绔子弟样。 “可以吗?两把牌的事,有兴趣就陪他们玩玩,不想也没关系。”孔铭扬看向苏青,随意地问道,似乎并没见将这场赌局当做一回事。 苏青这是明晃晃地躺着也中枪啊,这里有他什么事啊,无端端地被拉进了战火。 周围的人都等着苏青的回答,就听对面的唐木生又说:“小姑娘,不用担心输掉,孔少有的是钱,不会输不起怪你的,你只要能看懂牌就行,难道说你们这些人连牌都看不懂?” 这话说出来,即挤兑了孔铭扬,又人身攻击了苏青。 这人都欺到家门口了,苏青没有不应的道理,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生,“我只有从命了。” “梭哈,又称沙蟹,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输赢……”周放以为苏青以前没玩过,一路上都在给苏青猛补梭哈的游戏规则。 孔铭扬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看得唐木生牙根痒。 杜翰东勾着宋岩的肩膀,“不是说闭关了吗?” “闭关就不能出关了?在楼下看到宴会已经结束了,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宋岩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杯酒,三两口就给干了,心里顿时一阵的爽快。 “宋大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管闲事这毛病?那女的有问题,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她有没有问题,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刚出关,手痒痒的很,只要有人陪我打架就行,我管她谁是谁。” 杜翰东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这个打架的疯子,你要相信他表面的侠义之风,你就彻底完了。 感谢15995482185,yihan25的打赏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千术?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 千术? 苏青与赵琳分坐在赌桌两边,其他人有的也开了赌桌,玩几把,有的在一旁围观。ZiYouGe.com 发牌的是酒店侍应生。 “这苏青在班里,天天抱着本书在看,估计连牌都没摸过,这输赢还有什么悬念?” “你瞎操什么心?你看人家孔二少都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牌桌上输个上千万都算稀松平常,不带眨眼的。” “我看这孔少似乎对苏青有些不同,你哪点心思还是尽早收收吧。” “哪有什么不同?我怎么没看出来?” “指望你能看出什么,猪都能飞上天了,兄弟可是提醒了,自己悠着点。” 杜翰东听了旁边那张牌桌上的谈论后,抬头看着苏青极其生涩的切牌动作,眉头邹了下,凑到孔铭扬耳边,“钱倒是小事,你不怕输了没面子?” 孔铭扬淡淡地扫了唐木生一眼,“面子值几个钱?再说我的面子可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我倒是希望苏青输掉,输的越多越好……” 杜翰东觉得他交友不慎,除了自己,没一个是正常人,再看看旁边那个,比自己上场还紧张的周放,更加确信刚得出的结论,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居然异常痴迷于游戏? 苏青双手交叉随意放在牌桌上,对面的赵琳望着苏青,眼神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梭哈,很少有人知道,赵琳不但会玩,而且专门学习过,唐木生点她,就是因为知道,想拿她来挫挫孔少的锐气。 虽然她心中爱慕孔少没错,但不管她怎么试着接近,他却一直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也没有对其他人另眼相看就是了。 苏青出现后,她心中的自我伪装就被无情地撕碎了,虽说孔铭扬没有什么过于殷勤亲密的举动,但看那丫头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与愉悦,这明显是看心上人的神情。 赵琳怎能不恨?而且将一股恨意都释放到了苏青的身上,她凭什么? 刚才看见哥哥被打的鼻青脸肿,虽然她看不惯他的处事作风,但毕竟是她的哥哥,心中自然有气,所以接下来她不仅要让孔铭扬知道,苏青这土包子除了会输钱,读死书之外,其他一无是处,还要为她哥哥找回面子。 侍应生在发牌前,唐木生看向孔二,“赌注还是事先说好的好,孔少你说多少?” “老规矩吧,十万一局。”孔铭扬想也不想地说。 唐木生笑了,“十万就十万,与孔少玩就是爽快。” 侍应生开始发牌。 苏青拿到牌后,只看了一眼,紧接着压倒手下,再也没翻出来过。 第二张苏青一个A,赵琳一个K。 苏青看了一眼,不说话丢出去十万的筹码。 赵琳跟了十万。 到第二张牌,便是点数大的苏青拿牌,这会她手气似乎没那么好了,只拿到了一个三,赵琳拿到一个十。 苏青那个红桃三实在是太小了,赵琳倒是有连成顺子的可能,只要再那一个九,赵琳胸有成竹的跟了一百万。 苏青想也不想,丢出去一百万的筹码。 周围一阵倒抽冷气声。 侍应生发了第三张公共牌,只见苏青一个红桃五,赵琳一个J。 赵琳微微一笑,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有一个十,一个J,一张K,再加上底牌Q,只差一个九,就凑成了一个极大的顺子,她一点也不但心拿不到九。 她切过的牌,还从来没失手过,教她的那人曾说过,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要不遇上赌神级别的人物,是不会轻易失手的。 赵琳笑了笑,“一百万。” 她看着苏青,目光不乏轻视和睥睨,谁知道那股兴奋劲还没过,就听苏青淡淡地说道,“我也跟。” “苏青,真看不出你这么有魄力。”赵琳意味深长地笑道。 围观的人却不淡定了,看了一下她的牌,暗暗道:你跟什么啊?你一个A,一个三,一个五,你拿什么来跟? 真是不是自家的钱不知心疼啊! 侍应生在发最后一张牌的时候,苏青抬了头,盯着他拿牌的手,在拿牌的那刻,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苏青拿到一张四。 赵琳拿到牌后,目光一扫,啥那间全身一震,整个人僵住了。 那不是她意料中的九,而是一张方片七。 怎么可能?明明亲眼看见的方片九,那人不是说过,只要不碰上赌神级别的,就不会失手吗? 简直让赵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抬头看向苏青,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心沉了几分,可想到她切牌的生疏劲,明显是第一次玩牌,怎么可能会是…… 苏青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吐出几个字,“我ALL” 她竟然敢ALL? 赵琳颤抖地看向苏青,只见依旧是平淡如水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她是故意装出的镇静唬人,还是底牌是一张二? 她眼睛盯着苏青,想找出一丝破绽,玩牌玩的不仅仅是运气和技术,同时它也是一种心理战。 一手散牌只要你能唬住人,照样能反败为胜。 苏青底牌除非是一张二才能赢自己,若不是,那她就是唬人,自己放弃,那就中了她的局。 牌桌下的氛围不比台上轻松多少。 虽然两人都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表情。 但从公共牌可以看出,赵琳的迎面很大。苏青不会千术,想要拿到一张二那是很难的,按概率学来说,那是小概率事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孔铭扬还好,就周放早就紧张的不行了,“这苏青不管会不会打牌,可也太……这架势也太稳重了,丝毫不露啊,虽然这ALL的气势很帅,可这……”周放说了变天,前沿不搭后语的,也没说出要表达什么意思。 “不就是钱吗?输了就输了,值不当,啊,兄弟!”杜翰东虽然如此说,可拿杯子时,却将周放的给错拿了过来。 “高手对决,讲究气势为主,苏青始终气势压上一筹,已是赢了一局。”宋岩鲜少地发表了意见。 宋岩虽然不太上心其他事情,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习武上,但他以武者的眼光,却是看得透彻。 “孔少,以现在的牌面来看,似乎赵琳的可能大些,你的人竟然ALL?到时可别怪兄弟不够意思啊。”唐木生看着赌桌上的牌面,笑意不断。 “怎会?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不是?毕竟脸面还是要的。”孔名扬反将一军。 唐木生微愣一下,笑了笑,嘴硬,等会你就不这么说了。 赵琳最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跟着ALL,”就赌苏青没有玩过牌,不可能又那么好的技术,拿到一张二。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餐馆巧遇孔二少?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餐馆巧遇孔二少? 可有时有些事精还是不能全交给命运这个东西的。|| 苏青抬起头,脸上出现了第一道笑容,顿时让昏暗的房间里亮堂了几许,紧接着她慢慢抽出一直压在掌心里的底牌,轻轻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张红桃二。 连着她的四张公共牌一起,红桃A,一,二,三,四,五,红桃同花顺。 亚洲梭哈里唯一小于皇家同花顺的第二大顺牌。 赵琳那股侥幸的心里淡然无醇,神情僵硬住了。 下面的人也没想到会这样,全都石化了般。 这该是多大的运气啊! 孔铭扬叹了口气,虽然意料之中,但还是颇为失望。 “赢了,赢了!”周放转身激动地抱住了杜翰东,那股兴奋劲丝毫不亚于自己赢了牌。 唐木生的表情很是难看,但是既然输牌了,就像刚才孔铭扬说的,即使输不起,那也待硬撑着,毕竟脸面还待要,除非他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钱明天我会打到孔少的账上。” “好说。”孔铭扬看不出喜怒。 赵琳似乎才反应过来,将侍应生手中的牌抢过来,翻开上面一张,居然是方块九。 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她不相信她居然能不动声色将她切好的牌给掉了包,这肯定是巧合! “小姑娘牌技不错,是我看走了眼,以后希望有机会交流一二。”唐木生临走前对苏青笑道。 “运气而已,当真就没意思了。”苏青这话意味深长,就看你怎么去理解。 “苏青你居然赢了,你看看那木生小子临走时脸色,想想我就觉得睡着了也能笑醒。”周放看苏青的眼神极其热烈,那唐木生与他们世家算是敌对派系,那是天敌,看他吃瘪,自然高兴。 “你是不是会千术,你一定要教教我,我拜你为师吧。”周放不停地缠着苏青。 “你觉得我会吗?”苏青挑眉反问。 她不会千术,甚至在这之前没玩过牌,但是她有比千术更高级的能力,操控灵力。 生日宴后,孔铭扬几个比较铁的兄弟,杜翰东,宋岩,周放对苏青的看法有了转变。 孔铭扬虽然没有明说,苏青就是我看上的人,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告诉了他们。 如果一开始是看在孔名扬的份上,高看她一眼,那经过生日宴上的赌博之后,几人是打心里觉得这人不错,有时候他们兄弟聚会,还会叫上苏青,名为交个朋友。 男人们凑在一起,免不了喝酒聊天,而苏青嗜酒,酒量又无底,给几人给下了豪爽的印象,虽然话不多,但往往能说到点子上,让人茅塞顿开,再加上没有别的女人的小家子气和别扭,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几人,是真心尊重。 这正是孔铭扬想要看到的,让苏青逐渐地融入他的生活圈中,慢慢卸下防备,再一步步攻破其心防。 苏青自从见识到孔老爷子神秘莫测的力量,以及还有不少古武世家的存在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改变。 不是你坐在家里不动,麻烦就不会上门的,到时若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那单枪匹马的自己,能力再强又能打得过天下所有的贪婪之人吗? 孔铭扬为什么接近自己?她还摸不清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孔铭扬对她没有歹意,反而时不时发散出友善的信号,包括试探过自己的孔老爷子也是如此。 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有可能成为朋友,更何况这几人身后强大的背景。 在苏青与孔铭扬几人以朋友的身份走的越来越近的时候,正找店铺的苏梅这边却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我几乎跑遍了京市的大街小巷,最为满意的就是这儿了,你看周围的店铺,都是卖古董和文房四宝的地方,来的都是有钱的文人雅士,比较符合我们茶馆的氛围,可难就难在这片地已经收回整改,炒得很热,我打听过了,没有过硬的关系是很难租到的,所以带你来看看,看接下来怎么办。”苏梅将苏青领到一栋正在整改的两层小楼前,说道。 苏青打量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繁华闹市,商场大楼云集的地段,可以说算是偏僻的了,但是正如姑姑所说,周围的几条街上的店铺,大多是卖古董字画,文化古朴气息较为浓郁,而他们的茶馆要针对的人群不就是这些人吗? 苏梅虽说没有做过生意,但读过那么多年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而关键让苏青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地方,毗邻旅游景点的小湖区,而两层小楼正对湖边,并且在楼房的后面,还带有一个小院子,有石板路相连,亭子,还有后院的几间屋舍。 院子内种着花花草草,还放置了鱼贯,这田园风光气息,苏青是再喜欢不过了。 她满意地点点头,暗下决定必须拿下,她开店可不只是开几天赚点钱而已。 商定后,苏梅就着手找路子了。 张志平这次舍下了老脸,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联系上了管这处地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并在私房菜馆,一个很有档次的地方,宴请这位主儿,顺便探探口风。 “李主任,我们知道那些店铺,以前做饮食行业,对周围的环境影响不好,不过我们租来是要开茶馆的,既环保又无污染,而且符合那儿的氛围,你看能不能租给我们?”张志平招呼着对面那位身材微胖,头顶稀疏的李局长吃喝,顺便说明来意。 苏青在一旁斟酒,她来主要想看看这位李局的口风,或者说胃口有多大,张志平虽然混迹官场,在这方面却很是生疏,而苏青上世就混迹于这些人当中,比张志平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李局长对张志平的殷勤讨好,只是嗯了声,酒也是小抿一口,并没有太多的热情,或者说并没有将他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看在眼里,反而对斟酒的苏青多看了两眼,浑浊的眼神带着点色眯眯的意味。 “老钱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肯定要给他面子,但是你们不知道,那块地方很多人都看上了,找上门的大老板,甚至是世家权贵都有,你这不是要我难办吗?”一边说一边斜眯着眼看苏青。 这老家伙看来是个好色的主儿,苏青找了借口出来了,她要想想怎么样才能搞定这个色鬼。 刚从卫生间出来,居然碰到了孔铭扬和周放。 感谢yihan25的钻钻!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孔二爷发威 (入V公告) 章节名:第五十六章 孔二爷发威 (入V公告) “你怎么在啊?”周放大大咧咧的问道。|| “与姑父在陪客人吃饭。”苏青说着往包厢门口方向走。 “姑父也在?那我们去打个招呼。”说着就随苏青一起进了门。 周放听了孔铭扬的话,这才了悟,合着他二哥巴巴地拉着他来这,并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原来是另有图谋。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也吃了一惊,孔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尊敬长辈?但想阻止也已经晚了,孔铭扬那高大的身躯已经挤进来了。 苏青只得硬着头皮介绍说,这两位是她刚巧碰上的同学。 孔铭扬对张志平热情地打招呼,对对面的李局长却是明显冷淡许多。 周放对张志平自然礼遇有加,对李局长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哼一声算是完毕。 李局长官职低微,也不是氏族圈子里的人,自然不认识这两位名满京市的人物,对漠然闯进来的这两人,给明晃晃地无视了,哪能不生气? 好你个你张志平,你是求着我办事来的,你弄这两个熊孩子来膈应我是什么意思?脸陡然沉了下来,对张志平不阴不阳的说道:“现在的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见了长辈连招呼都不会打,家长是怎么教的,真是太失败了。” 张志平一听这话,知道这位生气了,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也在责怪,苏青怎么贸然将人给领进来了,正想赔小心时,就听周放嗤了一声,“有没有礼貌要看是什么人,你吗?还真值不当我给你打招呼,就是找到我家长,他们也这么说。”这口气,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样,嚣张的可以。 “你……你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长就这样教育孩子的,简直太过分了,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他,怎么教育下一代。”李局长气得拍桌而起。 张志平想要站起来规劝,这都什么事啊,却被苏青给按住了,周放这架势,苏青也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只是这样以来,真要欠他们一个人情了。 “想见我老子?可以啊!直接到军部,报周军长,至于他会不会见你,那就不干我的事了。”周放好心建议。 李局长正想说行啊,不过在听到周军长三个字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人立马瘫在了椅子里,傻愣住了。 苏青的同学,张志平知道,那学校的学生没有几个简单的,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牛气,军长的公子? 再看看挨着苏青坐,正帮着她夹菜的那位,想来背景不会比这个差,可这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姑父,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孔铭扬对着张志平笑得很是单纯,并将手上剥好的虾,放在苏青面前的碟子里。 听到这人称呼他姑父,虽说挑不出刺,可总觉得那里不对,正要说话时,就被对面的李局长给打断了。 “周军长?你说的是周军长?”半天后,他不敢相信再次询问。 “没错,周军长。你要去教教他怎么管教孩子吗?” 李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怎么会,我那不是不知者不罪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赔了一通的小心,心里却恨死了张志平,你说你有这么硬的关系,你还七拐八拐的找我做什么,上面一个批示我不就屁颠屁颠地去办吗? 现在倒好,被军长家的公子惦记上,他这头上的乌纱帽看来保不住了。 “张先生啊,你刚才说的店铺的事情,明天去单位找我,直接将手续给办了。”李局长再也不敢托大,赶紧主动弥补过失。 “好啊,好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志平本来今天就没包太多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成了,心中顿时落下一块巨石。 “应该的,应该的。”李局长客气道。 “店铺,你们要开什么店铺?”孔铭扬颇有兴趣问道。 “就是上次生日送你的茶叶,姑姑想开间茶馆,现在正在筹备阶段。”苏青怕张志平说漏嘴,抢着说道。 “你还别说,那茶真是好喝,我爷爷尝过后,一直追问我在哪儿买的,你们赶快开业,到时我去捧场。” … 青青茶舍,也就是苏青的茶馆,装修了两个月,今天终于开业了。 开业这天,贺喜的客人出奇的多,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问了一下,既不是苏梅张志平他们的同事,也不是相熟的朋友,而且身着便服的着装也看不出身份特征,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却可以看出有着优越的生活条件。 苏青与姑姑姑父三人在门口迎客,彼此对视一眼,挂着一脸僵硬的笑容,将人迎了进去,来者即是客,接下再说,况且送的贺礼岁说不上贵重,但对于他们这样的茶舍也是不轻了。 刘洪俊今天原本打算与几个哥们聚聚,交流一下感情和最新的信息,出门时,却被他爹叫住,硬塞他一个包装好的礼盒,务必要他去参加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什么茶馆的开业之喜。 按照老爹给的地址,他终于找到了这家茶馆,是一家附带一个院子的两层小楼,虽然装修别致典雅,可这种规模的茶舍,还不值当他老爹如此重视吧? 情绪不高的他,拾阶而上,准备递上贺礼,应付一下走人。 接待的他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拿过贺礼时,对他清淡一笑,没有很惊艳的容貌,但犹如莲花般清秀淡雅,遗世而独立的清俊气质,却像山涧的清泉流淌过心间,让人顿时清爽不已。 呆愣了一刻,刘洪俊被后面到来的客人贺喜声惊醒,暗骂了一句昏头了,然后走进了大厅。 里面的空间没有珠帘或屏风遮挡,视野很是宽敞,四周墙上挂着水墨画,下面摆着生机蓬勃的绿植,小楼的后墙与后院相通,旁边是服务台,橱柜里放着不少包装精致的茶叶。 再看向大堂,相隔不远就摆置着一套紫黑色木质桌椅,桌子上整洁地摆着一套茶具和泡茶的水壶,还有一盆散着着淡雅香气的兰花,兰花的品种虽然他没有研究过,但那兰花的神韵,清灵却是很为少见。 很多桌子上已经坐了人,旁边有穿着复古制服的女服务员帮忙泡茶,刘洪俊大眼一扫,妈啊,居然有很多熟面孔,而且身份都不低。 刘洪俊非常好奇茶馆的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这些平时都傲慢的恨不得翘着尾巴走的人来捧场?他打消了走人的准备,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立马有服务员上前招呼。 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大堂的门口有喧哗声传来,还有乒乓的摔打声,重物落地声,碎裂声,随着众人出来一瞧,只见大堂前面是一片狼藉,两旁的花篮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知道这地界归谁管吗?是我们老大,这是给你没有眼色的教训。”洪强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右脚示威般地狠狠将其踩成粉末,身后跟着十几名腰臂膀圆,一脸戾气的兄弟,身上纹有张牙舞爪极具视觉感冲击感的纹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张志平阴沉地看着这些人,“我只知道什么地界都是在政府的管制之下,我们一切都是依照程序办事。” “嗤!你他妈的,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啊,老子告诉你,这一带都归我们老大罩着,每家新来的都要拜码头,知道拜码头什么意思吗?”洪强吊着一双三角眼,食指和拇指搓了两下,做了个拿钱的手势,“也不跟你计较没拜会我们老大的无礼,现在,乖乖地拿出十万块拜码头的钱,以后每月月底交出一万块,算是弟兄们帮你们看场子的劳务费。” 群中有人小声问起这人是谁,一个附近过来捧场的店铺老伯说起这人,不住地摇头叹气。 “这洪麻子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没人敢惹,经常领着一帮混混,打着收保护费的名义实行勒索,除了有些背景的人他们不敢动之外,这附近的店铺几乎都成了他们的保护范围。每月挣得钱倒有一半都交给他了。” “不过,就是收保护费,这也太过了吧,上来二话不说,就开砸,而且是开业之日。”另外一人接口道。 身后这些人的议论声,张志平也听到了,可他那接触过这些无赖的混混,他向来踏踏实实,从不未做过违法之事,见此恶行,心中愤概不已,掏出电话就要报警。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上门勒索,这还有王法吗? 苏青制止了要打电话报警的张志平,她深谙这其中的道道,朝里没人是不敢如此张狂的,警察就是来了,抓走也只是关两天而已,出来他们更会变本加厉地找麻烦。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她示意同样一脸愤怒担忧的姑姑将姑父劝下,自己上前几步。 “今天是开业之日,你看能不能缓缓,私下我们找个时间再谈,毕竟,十万块现金也不是一时能筹齐的。”里面还有很多客人,若是闹将起来,今天的开业之日算是全毁了,先压下此事再行计较。 “老子才不管你什么日子,既然今天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没有钱我这些兄弟难道喝西北风吗?废话少说,赶快拿钱,不然,就将你这鬼茶舍砸个稀巴烂。”洪强嚣张的很,示意手下的弟兄准备动手。 苏青的声音变得冰冷,凌冽无比的目光紧盯着洪强,“看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洪强被苏青陡然释放的气势给镇住了,心脏不禁一颤,但想起那人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背景,再想想,闹了大半天,也没人敢出头,顿时恢复原状,胆子大了起来,“对,老子今天就是砸场子,你能怎么样?兄弟们给我进去,将东西全砸了。” 同是混道上的,但性质完全可以不同,一些靠着打家劫舍,收保护费,没有背景的小混混是不足为惧,即便杀了,也能解决,可若是背靠着某位大佬的话,打了就有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没摸清这些人的底细,像刘洪俊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贸然出头的。 而愤概不满的人,只能在角落里骂句伤尽天良,毕竟都拖家带口的,那惹得起这些亡命之徒。 苏梅与张志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脸色煞白,看苏青还在门口,着急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眼看马上要打起来了,但顾及苏青的嘱托,也不敢打电话报警,二人急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帮混混得令,刷的抽出衣服下明晃晃的砍刀,就要冲进大堂里,破坏一切。 苏青一脸肃穆地站在大堂的门口,原本瘦削的身板,此时却显得极为高大,垂着的手中,突现银光一闪,数跟银光闪亮的绣花针出现在手中,眼睛森冷地盯着这帮家伙,只要他们敢跨过这道门,就要有被废的觉悟。 随着金针秘籍研究的深入,苏青无意中发现金针秘籍不仅仅是救命医人的工具,同时在灵力的操控下,它还可以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人就要冲到门口,而苏青也要冒着暴露底牌的风险出手的当口,台阶下传来一道不怒而威的声音,在一触即燃的紧张气氛中,显得尤为的响亮,“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这让二爷怎么喝茶?” 妹纸们明天入V了,今天更新了两章内容,以此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不管你们是否还会继续支持,我都要说声谢谢! 说一下后面的内容吧! 京市各大世家盘踞,包括那些隐秘的古武世家,看似表面平衡,实测暗涌喷流。 苏青来到京市结识了一些世家子弟,被卷入到斗争之中,承袭传承的她,会对局势造成什么样的变化?她真的是毫无背景的乡下人吗? 苏青无意或者有意破坏的邪恶之事之间又有怎样的规律?或者说苏青真的是无辜被卷入这些是是非非,还是跟她本身有所牵连? 她的成长又给亲友敌人带来怎么样的震撼?还有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线,还有小白的出现。 想要详细了解剧情,请跟我一起来吧!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砸店背后有人,客人突然发病 章节名:第五十七章 砸店背后有人,客人突然发病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苏青见这帮混混也停了下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手中的绣花针也凭空消失,底牌不暴露那是最好。ziyoUge.com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四人一块来给苏青的茶馆捧场,一下车竟然看到这种场面,二爷发飙了,奶奶的,二爷的人连二爷都要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敢来砸店?真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洪麻子不识孔铭扬这号人,见眼前之人不但打断了他的好事,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他,只有欺侮别人的份,哪容别人在他头上拉屎? “在我面前,你还敢称老子?”话刚说完,孔铭扬闪电般的跃起,飞起一脚,袭向洪麻子的腹部,然后是一阵痛呼声响起,洪麻子被直接踹飞到那帮兄弟的身上,几个腰臂膀圆的家伙愣是被砸到在地。 局势一瞬间逆转,嚣张不可一世的洪麻子,成了落水狗。捂着肚子,痛苦挣扎着起来,看向孔铭扬的目光带着惊恐和胆怯,“你是那条道上的,敢报上名来吗?” 孔铭扬抬起脚,嫌恶地弹了弹鞋上的灰尘,头也不抬地说,“谭老五是你老大?” “是,怕了吧?小子,你就是再能打,惹了老大的人,是没有好果子的,你还是乖乖地给老子赔礼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提起自家老大,洪麻子又得瑟起来。 谭老五,在道上威名赫赫,心狠手辣,杀伐决断,从一个小混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混成现在人人闻之丧胆的黑社会老大。就是那些大家族也不敢明面挑衅,洪麻子仗着谭老五的名号,没少在外面做坏事,收刮敛财,鱼肉乡民。 “嗤,谭老五怎么有你这种脓包,上不了台面的手下?”周放看洪麻子的目光像看一坨屎,一脸的厌恶鄙视。 “别给他废话,给谭老五打个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二爷来茶舍喝茶,他的手下为什么来砸茶舍?”孔铭扬对周放道。 电话接通后,周放说,“谭老五,你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二哥正在喝茶,你手下的人他妈的居然来砸场子,说什么他是你的人?在二哥面前称老子不说,还要二哥赔礼道歉,还要不然就要好看?你他娘的是谁啊?敢叫二哥好看……” 围观的众人,唏嘘不止,这人敢骂谭老五这种煞神不说,说的事情他们怎么没看到?睁眼说瞎话说的面不改色。 洪麻子见状,立马吓出了一身冷汗,收保护费原本就是瞒着老大的,现在居然冲撞了一座大神,真不应该贪财,相信外人的鬼话,只怕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周放放下电话,孔铭扬领着几人进门,看向苏青,一脸地担心,“没事吧?” 苏青摇摇头,“谢谢!”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两个字就见外了。”孔铭扬笑着,半真半假的调侃。 苏青与他们混的熟了,也不把孔铭扬的话当回事,“这边比较乱,我带你们去后院吧。”茶舍登记的是姑姑的名字,管理者也是姑姑,剩下的事情姑姑姑父会处理,倒不用她担心。 洪麻子被自己老大一通电话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将其碎死万段,命令他立马回去将事情详细说清楚。 离去前,洪麻子想上前道歉,却被后面的杜翰东给瞪了回去,想了结事情,你还不够资格。 洪麻子吩咐几个兄弟,将破坏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离去。 孔铭扬四人随着苏青进了后院。 大堂有些人之前耳闻孔二爷要来此地参加开业之喜,本想走个过场,借花献佛,却不料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同时也没料到孔二少会如此替人出头,只差没写着这茶舍是我二爷罩着,谁敢动二爷给你没完。 而他们错就错在,没看清眼前形势,让这个千载难逢讨好孔二少的大好机会在眼前溜走。若是刚才出言帮上几句,也能得二少高看两眼不是! 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眼力劲不够。 刘洪俊此时也知道老爹让他来的用意了,扒上孔家这个大树,可以说是能平步青云,只是现在看来,他老爹的目的没达到,说不定还惹上一身骚。刚才孔铭扬望向他们的目光,可不怎么好看。 张志平苏梅夫妻二人今天过的是跌但起伏,惊心动魄,临门一脚还来个逆袭,虽然好奇孔铭扬几人的身份,但他们知道有时候好奇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便将这些抛诸一旁去招呼客人了。 “在如此幽雅别致的环境之下品茶,真是别有一番享受,茶香,花香,鸟叫,似乎还有山涧汩汩的泉水声,那些什么珠宝金银,豪宅汽车,全他妈成了狗屁。”杜翰东喝着苏青泡的茶水,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闭目感受这难得一见的宁静。 过不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睛,大叫:“哎吆喂,我完了,在这呆久了,我都不想再接触那些金银珠宝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得了,你那身铜臭之气是深入骨髓,深入灵魂的,不是外来之物能左右的,金元宝。”周放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他性急不耐烦小口小口的啜。 “你个游戏无能的人,是体会不到挣钱的快乐的。”杜翰东反唇相讥。 二人又开始了斗嘴,一旁的宋岩喝了一杯茶后,就闭目不语,仿若处在无人之地,几人在一起时,他向来话少,其余几人倒也没在意。 孔铭扬在苏青泡完一轮喝茶的空挡,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这洪麻子并不像勒索钱这么简单。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苏青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姑父,二人职业普通,也没机会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刚来京市不久,能惹到什么人?”苏青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勒索钱财那么简单,刚才她都说可以私下商量,而洪麻子却像是急于砸店,可想了一圈,她也想不出在京市有什么仇人值得大动干戈雇人砸店闹场? “这谭老五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有自己的原则,很少沾惹那些有损阴德的事情,若不是这点,二哥当年那能保他?只是没想到现在却干起了收保护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周放听到他们聊到谭老五,早有一肚子的火。 “我看这事,老谭不一定知道,八成是他手下的人自作主张。”杜翰东说。 “不管怎么样,洪麻子是他的人,出了这种事,他也逃不了责任,下次见他,二哥你可不能轻饶他。”周放不忿。 孔铭扬一直没说话,似乎在想事情,半响后,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想他会给我一个交代。”涉及到苏青的事情,他自然要谨慎小心些,想办法查出是谁在背后作祟? 宋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温和通畅的气流,眼中的惊喜越发的浓郁,不由得抬头看向泡茶的苏青,“这茶……”他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苏青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深山里采摘的,据说山中灵气浓郁,这茶肯定也多少沾染了些,估计对你们习武者有一点的好处。” 苏青给他们泡的茶,里面含少许的灵气,虽然不能提高他们古武者所修的内功,但可以滋养脉络,修补强悍内力对经脉的冲击伤害,能使人浑身舒坦轻快许多,若是长期喝的话,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快内力的修炼。不过,这也只是苏青的猜测。 “那我走时,可要多买一些。”习武之人对有辅助功力的东西,那个不稀罕?更不用说武痴的宋岩,况且现在,能辅助修炼的东西着实不多,宋岩一身的修炼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一点点习来的。也无怪乎他这么兴奋,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旁边的孔铭扬虽然知晓宋岩的脾性,没有别的意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二爷吃醋,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裹起来,谁也不让看,不过相处一年,他也知道苏青的性子有多独立,倔强,还有她身上的不凡,注定了她不会像别的女子那样,守在家里相夫教子。 “现在的人,很少知道古武者的存在,没遇到你们以前,我还还以为这些都是电视剧里瞎编的。”上次生日宴上,孔铭扬给她说了个大概,后来她也没逮着机会,详细了解古武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但这件事却一直被她放在心头,她本身修的是灵力,非常想知道与他们这些古武者相比,差别如何? 宋岩现在神清气爽,看待苏青就像看待亲人般,况且谈论的又是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一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几乎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放杜翰东二人见状惊讶不已,这闷葫芦的武痴,居然也有热情奔放的一天。而苏青似乎也很感兴趣,不停的给宋岩续杯。 周杜二人不禁偷窥孔二少,只见二爷此时绷着一张铁青的脸,释放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气,看得周杜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默默低头喝茶。 吃醋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更不用说吃醋的还是一只阎王,二人瞄向仍比手画脚大谈特谈的宋岩,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这货还浑不自知危险将至。 上次这人说二少长的比女人还好看,然后就被二少拉进练功房,以切磋之名,行报复之实,每招都打在显眼的地方,硬是猪头脸了一个月,这次说不定会成为牛头? 古武家族,并不像苏青以前所想的,都是在山间隐世修行,不争于世。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从事不同的职业,由于他们有着不凡的身手和非比常人的体魄,往往比普通人站的更高。 而权势又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为所欲为,掌控凌驾于其他人的能力,所以,这些古武世家,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在国家机构中,要么亲自掌权,要么在背后遥控指挥。 “习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这也要看资历,有的人一生也有可能修不出内力,资质很重要,资质好的更是少见,古武分为一到九级,我自小修习,现在也才四级,不过,在古武世家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宋岩说起自己,掩饰不住地得瑟。 “九级之后呢?”苏青好奇。 “九级之后是先天,不过,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突破了,就是唐家那位也才九级,听说停留在九级很多年了,而我家爷爷也才八级。” “要不是唐家有个九级的,他们会那么嚣张?”周放插嘴说。 “天道循环不止,万物有生就有克,唐家的那人虽然强大,但这些年没有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定然有忌讳存在。”苏青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很逆天,大成之后,想必会很强大,但那时就没有她怕的东西了吗?但然有,比如短暂的寿命,谁也无法与其抗争。唐道风的父亲为了强大延寿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难保现在没有这样的人?想要不屈于人,自己就要变的强大。 “那是但然,有孔老爷子在,唐家那位是不敢有太大动作,但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私下也不会没有作为的。”杜翰东说。 孔铭扬严肃起来,“想要在京市一手遮天,可没那么容易。”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 … 砸店事件并没有影响太多,茶舍也算是是开门大吉,一天的营业额算下来,几乎惊呆了苏梅夫妻二人,这可比他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不过这些跟孔铭扬似是无意的宣传也有关系。 虽然苏青跟他们说茶舍是姑姑开的,可孔铭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这其中的内幕? 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开茶舍,他自然要在后面支持不是,他可是很疼媳妇的,就是不知道这种无名无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孔铭扬在心里把苏青看做了自己媳妇,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 再说洪麻子,在去见老大之前,特意找兄弟打听了一下孔铭扬的身份,不打听不知道,这一打听几乎吓得尿裤子,摸着不断冒冷汗的脑门,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也才明白,老大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兄弟,节哀,”领他去见老大的一个弟兄,同情地拍了拍的肩膀。 厚重的大门咔吱一声在背后合拢,陡然密闭的空间,使气氛变得诡异的可怕。 两腿酸软,抖的不行的洪麻子,抬头看向宽敞的大厅正中的茶几旁,那个男人正慢条细理地切着一盘烤乳猪,边切边吃,诱人的香味在空间内弥漫。 洪麻子仿佛觉得,自己像是那盘中的烤乳猪,正被自家老大一片一片缓慢割肉,脸色立即煞白,扑通一声瘫软在地,稀里哗啦哭诉道,“老大,我错了,要是知道他们有这人撑腰,即使打死我也不敢去啊,老大,你就饶了我一次……” 谭老五虽然在道上混,却很讲究道义,对兄弟们是没得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还是很宽容的,可若是触及到底线,那就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情了,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洪麻子带着弟兄偷偷收保护费,这已经触及了谭老五的底线,再加上他捅了这么个大篓子,老大能轻饶他才怪? 再看谭老五,其实并不老,三十七八岁,正是如狼似虎拼命创业的年纪,他穿一身黑色的开襟唐装,脚穿一双手工布鞋,目光全放在面前盘中的食物上,对洪麻子的哭诉哀求,仿佛视若不见。 半个小时后,谭老五终于用完了餐,接过一个小弟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油腻的嘴角,这才抬眼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洪麻子。眼睛紧缩,锐利的目光扫过去。 “这几年没怎么管你们这帮小的,是不是觉得我谭老五好说话,变仁慈了,嗯?” “不是的,老大,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贪财才去收保护费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犯了规矩,就要接受惩罚,收保护费这条,你是擅自做主,不过看在你跟我这么些年的份上,我可以留你小命,可你却惹上不该惹的人,即使我想保你,也无能无力啊。”谭老五的语气轻飘飘的,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洪麻子惊恐到了极点。 “老大,我要是知道这样,我哪敢去啊?是有人告诉哪家茶舍没人罩,没背景,我才去的,你也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人?”洪麻子顾不得其它,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以便保住这条小命,谭老五若下了杀口,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 谭老五靠向背后的沙发,“谁告诉你的?” “是……是……”洪麻子眼神躲闪,吞吐了半天,为了保命,终究也还是全盘托出。“我也没见过那人,他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新开的那家茶舍没什么背景,让我在开业当天,将店给砸了,回头再给我十万块钱。一切都是电话联系,我根本没见过那人。” 洪麻子此时简直悔死了,为了十几万块钱,几乎将小命搭进去,不过,也怪他贪财活该被人当枪使。 谭老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知道的从这家伙嘴中,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很明显这是背后有人捣鬼,他们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别人的利器,问出这些他也好给那人交代了,“下去领罚吧,好在这些年,我不愿见血,搁在以前……好了,再有下次,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人出去后,谭老五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两年前他被狼狈追杀的时候。 谭老五的父母都是因为染上了毒瘾,将家底挥霍一空,后因没钱偷窃被人打死,十多岁的他自此成了身无分文的孤儿,所以他即便是混了黑道,对毒品却是深恶痛绝,更是严厉要求属下,不准涉毒。 两年前,他发现自己的兄弟勾结海外黑帮,在暗中贩毒,他一怒之下,下令抓捕,只是那人闻风提前叛变,伙同海外的黑帮杀手,追杀他,那时刚好碰到孔铭扬,京市无法无天的小阎王。 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纨绔之弟,三两下就解决了那帮杀手,并帮他解决了追杀令。 他以前其实最看不惯京市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和胆识,完全仗着家世,横行霸道。可眼前的这位却完全不一样,外表虽是一副纨绔摸样,但身手和能力却连他也远远不如,想必以后成就更是不凡。 谭老五,不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是打心眼里佩服有血性的汉子,而他也是聪明人,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孔家,利大于弊。 想到这儿,谭老五摁灭烟头,考虑是要去见一见这人。 茶舍开业几天后,没见有人上门找事,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每天平均下来,营业额也有十几万,虽然房租,服务员的工资还有姑姑的干股是一大笔开支,但好在茶叶本身不用钱,到苏青手里的钱也是很可观的,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四合院的钱给还上,而姑姑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不少。 洪麻子砸店闹场被孔铭扬阻止,虽然后来没有后续,但苏青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三天后,孔铭扬告诉她,谭老五要当面赔礼道歉,地点定在一家私房菜馆。 苏青头一次见谭老五,若不是那双只有经历过沧桑嗜杀才淬炼成的锐利眼神,她都还以为这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黑色开襟唐装,手工布鞋,手腕上一串打磨的极其光滑圆润的紫檀佛珠。看不出一点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这年头人都成精了,好人看起来不像好人,坏人看起来反倒更像好人。 走进包厢,谭老五急忙起身,笑得一脸温和,恭谨地请孔铭扬上座,而苏青就坐在孔铭扬的下手。 饭桌上,孔铭扬为二人简单介绍一下,其实,谭老五点名请苏青,无需置疑,这几天估计已经将苏青来京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说多了都是浪费。 这家餐馆做的菜很是地道,孔铭扬殷勤地为苏青夹菜,还时不时地询问合不合口味,要不要再点点别的什么的,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可劲的照顾苏青去了,忠犬的本性流露无遗,估计他的家人也没有享受过他这样周到的服务。 谭老五对手下关于孔铭扬追苏青的报告若是还有怀疑,那现在是再相信不过了,这老妈子似的孔铭扬还真让人惊讶,不管眼前这女孩人怎么样,在孔铭扬心里的分量是无需置疑的。 吃完饭,孔铭扬亲自倒了杯茶水端给苏青,“这茶不如店里的,不过,先凑合着喝点。”这茶的味道别说苏青,就是他自己也喝不习惯,看来以后出去要自带茶叶才行,他们家苏青的嘴巴可是很叼的,还有回去是不是要跟刘妈学学做菜,毕竟外面的菜终究是不干净的,孔二爷一想到苏青吃到他做的菜就乐呵的不行。 谭老五这边不淡定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屁颠屁颠献殷勤的少年,与那个眨眼间就撂倒十几个海外杀手的人联系在一起。 还有他叫的茶可是顶级好茶,怎么就叫凑合呢? 陷入情爱中的人智商和形象那都是浮云啊浮云啊,当真你就完了。 谭老五尽量让自己淡定,放下手中的杯子,从身后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放在苏青的面前,“上次贵舍开业,我谭某不知没去贺喜,今天有幸相见,还请笑纳,这是谭某的一点心意,算是贺喜贵舍开业。” 他送这礼,道歉赔礼是一方面,深意却是表明那天的事情他是不知情的。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古朴密致的檀木盒子,一看就知不俗,更可况它里面的东西,苏青将盒子推到谭老五的面前。 谭老五见状,向孔铭扬看去,无声地问道,孔少啊,你媳妇这是不愿意接受谭某的道歉? 孔铭扬接受到谭老五的眼神信息,胳膊一伸,将盒子拿回到苏青的面前,“你不收下,老谭还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接受道歉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哪能拿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当天砸的东西并不值多少钱,收他这么重的东西,心中始终不踏实。 谭老五笑道,“一点都不贵重,所谓不打不相识,通过这件事情,我们也算是有了交情,这点东西不值什么,”说到这停了一下,神色郑重了几分,“这件事情,我手下人做的不对,可他也只是别人的枪子儿,是有人拿了十几万雇他在开业那天砸店的。” 苏青也想过这个结果,可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在背后阴她。 孔铭扬问了句,“查出是谁吗?” 谭老五摇了摇头,“对方防范措施做的很好,一点特征行迹都没露,电话声音也经过处理。” 其实,孔铭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苏青到京市,能得罪什么人?恐怕还是自己的原因,他在京市的仇家多了去了,唐家派系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想想这段时间与苏青走的过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拿他没办法,说不定就拿他身边的人开刀,来膈应他。 这媳妇还没追到手,就被他拖累,这感觉真不好受,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事情,可要他放弃,那可比挖他心头上的肉还疼。 若没有那一年的相处,虽然也会被她吸引,可难过一阵,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可那一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这个人早已渗透到了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只能是她了,其他人是再也入不了眼。 既然放不掉,那就势必要铲除一切作恶的东西,揪出幕后的黑手。“道上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孔铭扬的眼神阴沉可怕。 “这个自然,青青茶舍那边我会着属下照看点。” 孔铭扬给了谭老五一个感激的眼神,当年他救这人,就是因为他有血性讲道义。 吃完饭后,孔铭扬将苏青送到四合院门口,带着期待的问道,“我们也算是邻居,你也没请我到家里坐坐。”这邻居有点牵强,两家可是隔着几条巷子呢。 “我们家人估计都休息了,改天来我们家吃饭吧,你这段时间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苏青说。 孔铭扬本也没指望进去,可现在却得到了上门的机会,他能不高兴吗?只要进得了这个门,他就有信心讨得丈母娘的欢心,苏青最看重的就是他母亲和弟弟。 不过说到苏夏,孔铭扬一脑袋的喜欢不起来,谁愿意有个恋姐狂的小舅子啊,防他的防的跟什么似的。 苏青洗漱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已经不再是当初光秃秃的一片空地,随着苏青修为的增加,空间的面积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有十几亩地大小。 苏青将其划分为不同的局域,譬如蔬菜地,果园地,草药地,茶树区等。每块地上的植物都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比着外边的品种有了不少的变异。 随着空间里灵气的越发浓郁,结的果实反而不像当初那么大个,有的果实比外面的个头还要小些,但蕴含的灵气却增加了不少,这种变化倒方便了苏青,拿出去给家里人吃,也不会太显眼。 还有茶树,被苏青移栽了不少,现在几乎成了一片面积不小的茶园。 自从突破了养灵功法一层之后,苏青在空间里,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力亲为,完全靠意念操控完成作业。 炼制了一些足够一段时间卖的茶叶,苏青这才想起谭老五送的盒子,拿了来打开,顿时感觉到空间一阵的波动,不一会儿,苏青惊讶的发现,周围的灵气比着以前,浓郁了很多。 刚才光顾着惊讶,都没来得及看清盒子里是什么东西,才引起如此变化,忙低头瞧去,居然是一只绿莹莹的翡翠手镯,看这晶莹剔透,几乎不含杂质的绿色翡翠,还有里面活跃的灵气,苏青断定这绝壁是真货,而且谭老五这号人,也不可能拿假货来忽悠她。 这首饰什么的,苏青向来不讲究,也不至于让她震撼不已。 让她动容的是空间灵力的变化,这翡翠一拿进来,空间的灵力就增加了不少,苏青猜测,可能是玉有灵性,蕴含灵力的原因,看来以后有机会要买些玉石回来放在空间里。 苏青在空间中修炼一宿,发现功力增长很快,心下不禁大喜。 做生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一过问,甚至连垃圾处理这种小事情,店里的服务员都要来请示,更不用说还有个别刁钻的客人要应付。 这对于每天只要上好自己的课就万事大吉的苏梅来说,简直是场灾难,什么都要从头学起,每天忙得昏头转向,不过,好在有苏青在,很多东西她甚至比苏梅活了三四十岁的人懂的都多,也老辣的多,有些让苏梅头疼的刺头,往往被她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这让先前心里没底的苏梅,犹如吃了定心丸,踏实了许多。 就这样鸡飞蛋打,脚不沾地地慢慢摸索了过来,茶舍也逐渐步入正轨,苏梅上手之后,也清闲下来。 这天,苏青放学后,照常过来帮忙。纠正茶舍里的服务员泡茶的要领。 茶就像人一样,不同的茶有不同的性格和特质,想要挖掘出他的潜力,就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泡茶也一样,每种茶都有不同的泡法和讲究,尤其是苏青自制的青茶。 青茶本身蕴含灵气,通过苏青的特殊方法炼制而成,泡茶时,要注意泡茶的温度,以及浸泡的时间,这不但对于茶香味觉至关重要,对于里面蕴含的少许灵气也有很大关系。 上世苏青对茶艺颇有造诣,所以,请来的这些服务员,发现给他们报名参加的茶艺培训班,还不如这位小老板呢,干脆不去了,直接找苏青辅导。 其实这些服务员虽然都是十八九岁的孩子,但现在的孩子都早熟,有眼力劲,虽然看到茶舍注册的老板名字是苏梅,不过,他们经常看到很多事情,苏梅老板都要过问这个神色淡淡的小丫头,一开始不往心里去,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琢磨出味了,估计真正的老板是这个小丫头,虽然这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老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自然要敬重讨好不是。 “苏青,现在店里稳定下来,我一人就能应付,没什么大事,你就不要过来了,耽误学习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苏梅见苏青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不由得催促,她虽然不拦着苏青忙学习以外的事情,但她觉得上学期间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 “姑姑担心什么,我这么聪明成绩怎会耽误?”苏青说这话时,心里有点发虚,想到上次月考,孔铭扬那位上课就聊天玩游戏的人,居然与她并列第一,这让读过一遍高中的苏青很是挫败懊恼,被作弊器改造过的她居然没考过孔二少? 可见智商这玩意跟人有关,想要超过那人,估计待回炉重造,不过,苏青这样也算是回炉重造了吧?想到这,更让人挫败。 “我给你带了些水果蔬菜放在后院了,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拎回去。”苏青指着后院。 “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们家的胃口都被你家的东西养叼了,尤其是你姑父,那嘴厉害的很,我要是煮的从市场买回来的菜,他一准就能吃出来,说什么索然无味什么的,挑挑拣拣地不愿意吃,我忙了一天回去还要被他挑刺,我都快被他气死了,气得我发了通火。” “不过,你姑父这个人就那样,见我生气了,赶忙哄我,说什么我的皮肤变好了,比结婚那会还要好,说什么身材也苗条了,以前的赘肉都不见了,生孩子留下的小肚子也没了,反正说的可好听了,我真没想到你姑父这人还会甜言蜜语地哄我?”苏梅与苏青唠叨家里的那口子。 苏青闻言,仔细打量一番姑姑,“你这段时间没照过镜子吗?我看姑父一点没夸张,也没哄你。”姑姑一家现在大部分的菜和水果都是出自苏青,有这变化也是必然的。 苏梅听苏青这么说,赶紧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看了看,然后兴奋地不行,“苏青啊,我这比打了肉毒杆菌的效果都好,哎呀,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送的那参的作用,我这才吃一个月不到,就有这种效果。” 苏青想说,不止那参,还有蔬菜水果,不过,苏青也算见识到了,不管再老的女人,只要她是女人,对美都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再说苏梅这个年纪,正处于男人出轨找小三的阶段,就算张志平不往那想,但是身边很多这样的例子出现,难免让她忧心。不过,现在好了,凭她现在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材,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就是店里这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她说呢,没事那些小姑娘都老瞅她干什么。 二人正谈论的兴致勃勃时,来了客人。苏梅急忙收起镜子,带着得体的笑容,殷勤地招呼客人去了后院的桌子。 来的这人,观面相有五十多岁的样子,长得慈眉善目的,笑起来有点弥勒佛的感觉,苏青对他印象很深,经常光顾,每次来见了苏青都会亲切的打招呼,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话。 后来慢慢熟了,见他比较喜欢清静的地方,苏梅就领他去了后院,这后院一般不接外客,都是自己人或者比较近的朋友才来这里。 这老人每次来后面都跟着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脸上缺乏表情,与前面慈眉善目的人形成强烈的诡异对比。二人来了之后,泡上一壶茶,边喝边下棋。 自从这二人来这喝茶下棋后,茶舍就形成了一股风气,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下棋喝茶,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这是棋社呢?不过,这也给茶舍招揽不少生意就是。 苏青从桌子上拿过书包,等给姑姑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去了,母亲与弟弟不见她回去,肯定不开饭。 正等人的时候,就见苏梅从后院跌跌撞撞,脸色惨白地跑到柜台电话旁,嘴里不断重复地念叨着120。 苏青一听120,就知道不妙,上前几步,按住颤抖的还没拨出去姑姑的手,“先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梅一脸惊恐地看向苏青,“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刚开始还笑着与我说话,喝了杯茶水后,就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全身抽筋痉挛地的抖动不止,跟着的那名中年人,问我给他喝了什么?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要是那人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别想活命,可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怎么知道会是这样,我趁着那人忙着照顾那人之际,赶紧跑了出来,打电话急救啊……” 苏青脸色沉了几分,不管这人身份怎么样,茶舍出了人命案,那就甭想再开下去了,“姑姑,你先不要打电话,我先去看看,你在前面照看着,这不管你的事,估计这人突然发病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苏青急忙去了后院,苏梅对苏青有种莫名的信任,喝了口水,人镇定了不少。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救人,学校有人陷害? 章节名:第五十八章 救人,学校有人陷害? 苏青来到后院,看到就是,那位老人脸因极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团,背靠着那中年男人的胸前,四肢不住地抖动,暴露的在外的皮肤上,血管贲张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那层表皮,喷涌而出,那位中年男人的手正抵在老人的后背,旁边是一片狼藉的陶瓷碎渣还有七零八落的桌椅。 她快速观察了一番老人的情况,在其身边蹲下,伸手搭向脉搏,发现气息紊乱不堪,在体内到处横冲直窜,而那中年人似乎还在不停地往老人的体内输送内力什么的。 不管是要引导还是要干什么,显然起到的效果只会越来越糟糕,随即神色严肃地制止,“快停手,再输进去,估计真没命了。” 那中年男人闻言抬头,犹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苏青,“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下毒害老爷子,你们是谁的人?” 下毒害人?谁的人? 她还想问他们是谁呢?她有必要下毒害他吗?现在时间紧急,跟失去理智的人较真,就太没意思了。 “我让你停手,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再输进内力,真他妈的就死在这里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啊。”这人完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一意孤行,苏青顿时火了,连脏话都骂出了来口。 那人被骂的怔愣一下,苏青借此机会将那人一把推开,右手张开,几枚金光闪闪的金针出现在手掌上。 刷刷几下,几枚金针分别扎上老人头上,以及背后的几处大穴,并操控灵力试图引导不受控制,四处乱窜的气流。 那中年男人当时也是急坏了,老爷子要是出了事,那他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病急之下乱投医,没空多想先输入内力引导,可他毕竟功力低微,输进去后,就如石沉大海,丁点作用不起,就如那丫头所说,反而促进病情的加重。 刚开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茶舍的人下的毒,对那姑娘的话压根不信,可在她发飙,并推开他,拿出几枚金针,手法极其熟练的刺向老爷子身上大穴时,才开始有点相信,眼前这丫头在救人。 五分钟后,苏青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心中震撼不已,这老头体内内力雄厚,气流极其霸道,苏青几乎使出了全力,才将其降服,这还多亏上次谭老五送的翡翠手镯,让她的修炼加快了许多,要不然,她还真没办法制服老人体内的内力。 苏梅又是着急又是担心,来了好几回,都被那中年男人挡在外面,说是影响救人,苏梅虽然诧异苏青什么时候会的医术,但既然这人如是说,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十分钟后,几乎脱力的苏青松了口气,拔出了金针,这时那老人也恢复了神智,经过刚才一番惊险,身子严重削弱亏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看了苏青一眼,就被那中年男子带走了。 苏青在店里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见苏梅惊疑的神色,又把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草药医术的谎话说了一遍,这才回家。 拖着一身的疲惫,苏青回到家中,却突然见到意外之人。 苏青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说话声,走进一看,居然是孔铭扬,这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母亲的身边,帮忙择菜,不时地说些好笑的事情,逗的母亲笑个不停。 自从父亲去世后,苏青就没再见过母亲这么开心的笑过,瞬时有些慌神,可眼光扫向孔铭扬卖乖讨好的举动,漆黑的瞳眸紧缩了起来,神色阴沉下来。 正拿着一把芹菜的孔铭扬感觉到不妙,抬头就看见一脸阴沉的苏青,慌忙站了起来解释,苏青一向防备心重,没经过她允许,贸然出现在家里,肯定觉得自己图谋不轨。 “我是在附近的超市遇到阿姨的,当时她提了很多东西,我看她差点被自行车撞上,这才帮着送回了家,到了家门口才知道是你家,我真不是主动上门的。”说完脸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若是手边有辣椒,他都恨不得抹上去,滴两滴猫尿,争取宽大处理。 母亲章书玉,见女儿脸色不悦,再看看颇为委屈的孔铭扬,“青青,你怎么这样对待同学啊?小孔是个好孩子,看我提的东西多,这才帮了我一把,谈话时才知道你们是同班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孔铭扬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好心,那京市世家子弟几乎都要跳起来乱棍打死那人。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确实在超市门口看到了章书玉,一直尾随在后面,直到自行车差点撞上她才以好心人的身份出现。 遇到这么好的打进敌人后方的机会,孔二爷怎么可能会让它白白溜走呢?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给送到了家,再自然而然惊讶地让章书玉发现他与苏青是比较好的同班同学,然后再自然而然地被留下吃晚饭。 刚好这家伙前段时间为了能让苏青吃到自己做的菜,特意跟着家里的刘妈学了不少,现在刚好派上用场,接近一切所能的讨好未来丈母娘,孔二爷用心极其险恶。 苏青一听母亲差点被自行车撞上,那还顾得上责怪孔铭扬,拉着母亲就要检查有没有伤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幸好小孔及时拦住了那辆车子。”章书玉推开苏青的手。 “有什么要买的,你等我放学和你一起去吗?自己一个人多危险呢。” “你还真把我当孩子照顾了?我没病没灾的怎么不能一人去了?你每天放学后还要去茶舍帮忙已经够辛苦了,这点小事我一人就行。” 苏青听母亲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她光顾着照顾母亲,却忘了母亲还很年轻,有手手脚身体健康,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肯定会厌烦。看来以后要给母亲找点事情做,每个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实现价值的权利,这样的人生才比较充实。 “要不,我让我们家刘妈经常过来陪陪阿姨。”孔铭扬在一旁小声建议。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毕竟离得也不近。”也太过了吧。 孔铭扬被章书玉热心地留下用饭。 苏青前几天也说要他来家吃饭,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被母亲以休息为由,赶出了厨房,孔铭扬自然不放过显摆的机会,执意要求帮忙做饭,只是望着苏青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媳妇今天气色不好,像是功力枯竭的样子,难道发现什么事情? 这人要是智商高,学什么都快,孔铭扬也只是学了短短一段时间,做出来的菜连章书玉都惊讶不已。 “小孔啊,你做菜是不是跟你妈妈学的啊?你妈妈肯定做的一手好菜。”现在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尤其是小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厨艺更是难得。 孔铭扬这货又开始演戏了,放下筷子,故作伤心地说,“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没有机会教我做菜,从小我就特羡慕别的孩子有母亲,所以见到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特亲切,很像我做梦梦到的母亲。”这脸皮厚的没法说的无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母亲,谈什么伤心羡慕。 章书玉本就心软,被孔铭扬说的眼圈都红了,“你要不嫌弃,只管来我们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拿这当自己家就成。”人家看上了你的女儿,肿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简直是引狼入室啊! 孔铭扬与章书玉相处一年,对她的脾性那是了如指掌,一番作秀就把章书玉给拿了下来。感激万分地给章书玉夹菜。 苏青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堪比子孝母慈的一面,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觉得生活太不真实了,莫非这孔铭扬有第二性格? “多吃一点,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出什么事了?”孔铭扬取悦丈母娘的时候,也没忘记苏青,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苏青感觉耳边一股热气逼近,痒痒麻麻,让人极度不适应,微不可察地离远了些,“没什么事情,可能是太累了。” 苏夏从孔铭扬出现在家里的时候,全身就绷得紧紧的,小脸像是下了一层霜,恨不得将对面那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家伙,像嚼骨头似的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这人太可恨了,不但要跟他抢姐姐,还要跟他抢妈妈。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孔铭扬早被苏夏凌迟八百块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苏夏的恨意,孔铭扬抬起头,挑衅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苏夏将筷子砰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怎么了?客人还没吃完饭,怎么就站起来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人笑话没规矩。”章书玉在一旁说。 “阿姨,不用客气,我那是什么客人?你不是说让我当这是自己家吗?苏夏既然吃好了,就让他做自己的事去呗。”孔铭扬做老好人。 苏夏不领情地瞪着他,冷哼了声,起身回房了。 孔铭扬心里得意得很,面上却仍旧一脸乖乖的笑容。 孔铭扬走时,母亲还拎了一大包的蔬菜水果什么的,苏青在一旁嘴角猛抽,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十八里相送呢? 后来母亲跟她说,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但是看见孔铭扬就觉得很亲切,像是认识相处了很久,她将这归结为缘分。 苏青将孔铭扬送到门口,“你刻意讨好我妈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觉得你妈亲切温暖,我自小没有妈妈,所以对妈妈的渴望你们是不能理解的。”继续打感情牌,“再说,阿姨在家也很无聊,周围也没认识的人,我时常过来陪她,这不是很好吗?” 苏青顿觉无语,不过,看到章书玉今天特别的高兴,也只能默默认了。 那位老人在茶舍差点死翘翘被苏青救了之后的几天里,姑姑苏梅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人家家人找上门来。 苏青却不怎么担心,老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发觉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暂时的下毒是不可能造成气息紊乱的,除非是长期服用过慢性有关药物。 几天后,老人亲自上门拜访证实了苏青的猜测。 这老人姓宋名林鹤,先命人到店里送了张拜帖给苏青,显得很是郑重。 “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会在家里恭候。”苏青合上散发着墨香的烫金拜帖,对来送拜帖的男子说道。 那人得了确切回话,朝苏青恭谨地拱了拱手,转身回去复命。 苏梅望着人家的背影,不由担忧道,“好家伙,这派头像是过去大家族的管家似的,来头不少,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说不定是好事呢。”既然这么郑重其事的上门拜访,肯定是知道苏青救了他一命。 三天后正是休息日,宋家人上门了,除了那位老人宋林鹤宋来爷子之外,居然还有一位熟人,宋岩。 经过介绍,这老爷子是宋家的家主,宋岩的爷爷,还有一位与宋岩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宋昌武,是宋岩的父亲。 宋岩进门看到苏青,也是一脸惊讶,着实没想到救他爷爷的高人竟然是苏青,“哎呀妈啊,苏青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医术了得,还是一位高人。不行,我要拜你为师,我要跟你学功夫。” 宋岩知道这几天家里出了大事,爷爷遭人暗算,差点暴体而亡,幸亏得高人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爷爷在家说起这高人时,一脸的敬重。 他想爷爷在古武界虽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修炼到了八级,正因为有爷爷在,宋家这些年才能站稳脚跟,安然无恙,能让他老人家如此敬重,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时他一定要拜师学艺,对于痴迷武功的他来说,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修为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只是让他震撼不已的是,高人居然是苏青,孔铭扬默默追求的媳妇,这着实让他惊讶一把的同时,也想到向来桀骜不顺,看谁都不顺眼的孔二爷,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即使这丫头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但那也毕竟是一普通女子?只恐怕孔二爷早就知道苏青底细。 虽然这与他预想的人有点出入,但也不妨碍他拜师的决心,他看重的是能力,才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小孩什么的。 拜师?她才多大,况且她自己还需要老师的好不好? “我只是学了点皮毛功夫,连师承都不知道,怎么教你?再说你家学渊源,身份地位不同凡响,你这不是胡闹吗?”宋老爷子想来已经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想隐瞒也是说不过去的。 宋岩性格执拗,逮着一件事是不会放手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痴迷武功十几年,“我只是跟你学功夫,管其他什么事情干嘛,那些我都不在乎,”说完就要上前行拜师礼。 你不在乎,我在乎,没听懂意思吗?是我不想收你,真是跟这种二缺的人沟通有够困难的。 苏青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见这没眼力劲的傻缺要上前行礼,忙看向一旁不动声色喝茶的宋老爷子,你老怎么允许自己的嫡传子孙拜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为师呢?赶快拉起来啊!不觉得丢脸吗?她这个被人拜师的都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 宋老爷子受到苏青的示意,觉得再不出声,事情可能不妙了,“宋岩,你先起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宋岩见爷爷发话,不敢不听,极不情愿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到老人的身后。 “上次老夫多亏了姑娘相救,才得以站在这里,今天来就是感谢姑娘的医治之恩,这有些薄礼还望笑纳。”老人说完,外面宋家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 苏青扫了一眼,也没拒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老爷子的一命关乎着宋家的兴衰,不是金钱物质的东西可以衡量的,古武修炼者比较讲究,不愿欠人人情,苏青若是不收,估计他们会以为苏青想怎么着,所以苏青干脆爽快的应下。 老人见苏青收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最后谈到了他上次发病的事。 “你的修为稳定,是不可能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我所知有限,只能感觉出个大概,你应该是中了慢性毒,这种毒药应该是不断地服用才造成突然的体内功力暴动。” 宋老爷子,点点头,与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那药现在对我身体还有影响吗?” “体内的毒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引起症状,这次发病药性也消耗的差不多,剩余的毒性,开张排毒的方子喝几服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还是要防再次中毒,下次估计比这次还要凶险。” 宋昌武闻言,铁色铁青,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谈论自家的私事。只得下定决心,“一定要逮到此人。” 宋老爷子虽没说什么,但紧缩的瞳孔表示这件事情却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宋家的人告辞前,宋岩跑到苏青的面前,“师傅,我能常来找你吗?”一脸乞求。 苏青真被他们这些公子哥们打败了,一个想要享受妈妈的温暖,赖在她家,一个想要学功夫拜师也要赖在她家,她恨不得一棍子将人打跑。“我不是你师傅。” 宋老爷子在一旁说,“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宋岩就是这副脾气,你不用管他,只管让他喊。” 这听起来明明像是帮苏青,怎么有种中套的感觉?师傅两个字也是随便能喊得吗?老爷子你是一家之主,怎么这样管束子孙?苏青在心里哀嚎不已。 宋老爷子见苏青被自家孙子追着喊师傅的苦相,在走出苏青家不远后也禁不住笑了,他家这个孙子虽说傻点,但傻人也有傻人的优点,这不硬是上架赶鸭子似的拜个师傅,就将宋家与苏青建立了关系。 在苏青给他医治时,他就感觉一股温和雄浑的力量引领他的内力导向丹田,心中真是震惊不小,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甚至是在他之上,这种资质过不了几年定然成就不凡,而且还有一手了得的医术。 这苏青定然是承袭隐世的高人,这样的人是不会屈就于任何势力的,只能交好,他正愁不知如何结交时,宋岩就直接喊上师傅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看到老爹这个样子,宋昌武觉得,老爷子也被宋岩那个二缺给儿子给感染了。 餐厅,酒店,酒吧这些场所,鱼龙混杂,什么客人都有,闹事找碴的那是家常便饭,不少的老板都是因为惹不了一些客人,或受不了那个闲气,转手不干。 而茶舍的客人就没有那么复杂,来喝茶的人,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温文尔雅之人,只要茶好服务到位,他们的态度自然就好,况且自从洪麻子来闹场之后,茶舍附近经常有谭老五的人出没,没那个刺头敢来找事。 再说苏青,店里步入正轨之后,基本上很少去,除了修炼,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研究医书上,每天按时上下学,少不得放学后与孔铭扬一起回家,或者偶尔会在苏青家吃饭。 孔铭扬以前除了与周放几个铁的哥们走的近外,很少沾染女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那个不是左拥右抱的,像他这样已是极少的存在。 现在居然与苏青公然走的过密,一些人,尤其是学校里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孔铭扬在京市可算是一号人物,他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在关注,而苏青捎带着也成了名人。 不过,苏青的有名却是负面的。 “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原来都是装的,嗤,暗地里不知道怎么狐媚呢,居然搭上了孔二少。” “这孔二少是什么人?那是京市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居然就看上了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 “怪不得,连京市的毕业考都没参加,就能来A大附中,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来学校也是孔二少找的人。”话说这位真是火眼真金,连苏青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猜的出来。 “我还听说了,他们一家居然住在学校不远的四合院,那带可是千金难买,有钱都找不到人卖,她乡下来的,能有什么钱?肯定是孔二少的呗。” “这还不止,听说了吗?早前南湖那边开了一家茶舍,我哥哥一开始也看上了那个地方,想租来开家餐厅,谁知却被人租走了,找人去问,人家说租店的人关系硬,不敢惹没办法。知道那家茶舍是谁开的吗?” “难不成是她?” “说对了,就是她,她那来的钱和人脉,还不是孔二少?” “哎,这可真让人羡慕啊,攀上孔二少,什么都有了,我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好事啊!” “因为你没有人家的妖媚手段,没有人家有个同样妖媚的母亲。” “真应该让孔二少看清她的嘴脸,虚假的女人,真让人恶心。” 这种议论在校园里传了不少时间,只要她出现,就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声之大,生怕她听不见。 班里的同学也是,看苏青的眼神极其古怪,幸亏苏青平常也不搭理他们,倒没觉得有什么。 这议论的内容,让苏青听了都咋舌不已,这事实扭曲的太厉害了,她的一切作为怎么就成了孔二爷的施舍了?他们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地? 苏青听了也只能摇摇头,难不成她还与这帮孩子计较?再说,有些谣言你即使去争辩也是徒劳,你一个人的嘴能敌得过几千人的嘴吗?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置之不理。 可谁知过了一个星期,谣言不退反盛,而且版本说来说去就是那一套。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静下心来思考,这谣言虽说歪曲事实,可也基本上掌握了他们家的基本动向,比如住宅,比如茶舍,这明显是有心人调查过她,谣言的来源必定也是出自他口。 这人散播谣言的目的是什么?与上次茶舍雇人砸店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青不得不重视起来,这种被有心人惦记在心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就像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给你致命的一击,这非常的可怕,尤其害怕会针对母亲和苏夏。 调查无从下手,这几天苏青很是忧虑,嘴上几乎都起了泡。 这天事情又有了进展。 学生会干部来班里统计将要举行的运动会参赛名单,这本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名单上念到的名字居然有苏青。 这让她很是纳闷不已,运动会什么的,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参加,自然不会去报名,可她的名字却出现在名单上,而且还是一万米。 “这一万米即是是男人也不一定跑下来,苏青怎会参加?这不是找死吗?”周放这会反常地没有玩游戏机,听到学生会的那人念到苏青的时候,顿时惊呆了,忙看向旁边的孔铭扬。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孔铭扬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很明显是有人动了手脚呗。 这段时间校园里传的谣言,他一开始就听说了,这种有根有据,却严重歪曲了事实,明显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 其实这种谣言他可以动用强硬手段制止,可这样的话,虽然明面上不说了,却也让他们的心里更加确认谣言的真实性,对苏青以后影响不好。 有时候孔二爷也觉得憋屈,他还没有得到苏青的信任,这些乱七八糟,糟心的事情就开始出现了,这不是明显破坏他的追媳妇之路吗?要是被他逮到,势必要他脱层皮。打扰人家恋爱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吃惊啊,拜这段时间的谣言所赐,虽然对苏青的人品不敢苟同,可也没让人去死的地步啊。 开玩笑,这一万米可不是体育课上的八百米,你只要咬牙硬撑一下也能过关,就这也有一半的女生受不了罪中途放弃的,更可况这可是十几个八百米,没练过的男生,下来也能跑死你。 A大附中是高品质的学校,注重德智体全面发展,尤其是这学校里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身处高位,没有一个强将的体魄是不行的,所以,校方很是注重这点,尤其是运动会,场上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比如他们班就有一个女生,每年的一万米长跑都会参加,也能拿个不错的名次,因为人家是校体育队的,可你苏青行吗?就不知所谓的报了名,你就是想在孔二爷面前露脸也要有命才行啊?你一个天天坐在教室里读死书,你运动过吗?你就要跑一万,这跟我想上月球,就报名宇航员有什么区别? “赵琳,她这是不是像你挑战啊?谁不知道我们班都是你一人报名,为我们班争取荣誉,她这是要取代你啊,”赵琳的同桌吴语说道。 “不要这样说,她也是想为班级好,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若是她参加的话,刚好我就不去了,每次跑完都累的要死,几天都恢复不过来。”赵琳看了苏青一眼说道。 在那位学生会干部终于念完了比赛项目以及参赛名单后,问还有没有问题的时候,苏青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我想问一下,名单是不是弄错了,我根本没报名参加任何项目。” 苏青声音落下,下面已经砸开了锅。 “没那两把刷子,就不要露那个头,这临时反悔是怎么个回事啊?” “就是,我就说她那样的,怎么可能跑的下一万米,果然是虚晃一枪。” “这耍猴呢?” “这怎么可能?名单上写着你的名字,是你们班统计好交上去的,难道我还能自己填上不行?”这位干部,出身普通,性子直白,也听说过苏青的谣言,本就厌恶,听她这么质问,那能有好脸色?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我没报名。” “苏青啊,你要是能跑就参加呗,班级里参加的人越多越好啊。”一旁的辅导员江老师也在场,以为苏青临时反悔不想参加才如此说。 苏青还没说话,班长许站了起来,“名单上是我交上去的,上面确实没有苏青的名字。” 许一说,教室里寂静了,面面相觑起来。 学生会干部不干了,你交上去的名单没有,我手上这份名单上明晃晃地写着苏青三个字,是我填上去的?“你们怎么这样?别的班都没像你们这么事多,我吃饭吃多了,我填上苏青的名字?我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她。”这叫什么事啊。 江老师也迷惑了,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苏青没报名,许说没看到名单上苏青的名字,而这位学生会干部手上的名单上有苏青的名字,这人也说不是他填上的,那到底是谁写的,这还真邪门了。 可既然不是苏青写的,那她肯定没有那个能力跑下来,自然不能强迫她参加,这一万米下来可会死人,苏青是她的得意学生,他还指望她取得好成绩呢,怎么舍得参加运动而伤了身体,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看这样好不好?先不管这个事中间那个环节出了岔子,既然苏青没报,那就取消吧。” “原来以为班里又出个运动健将,女中豪杰呢?”赵琳的同桌不屑说。 “江老师这次我还参加,尽量拿个好成绩,别难为苏青了,这种事情那能逼迫,这需要长期训练的。”赵琳向为难地江老师表态。 江老师闻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有压力,照常发挥就行。” 苏青倒是看了赵琳一眼,漆黑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思。 “江老师,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容易,这次运动会可是要直播的,到时很多社会人士都要来观看,所以校方很是郑重,名单早已登记在册,也做好宣传册,怎么改啊?”学生会的干部,也没想到碰到这事。 江老师看了苏青一眼,说,“那就弃权,总可以吧。” 这老师还不错,没有为了集体荣誉,硬让苏青上。 “怎么能这样?那我们班的脸面还往哪放,没上场就弃权,到时我们家里人还来观看,一听是我们班的弃权当缩头乌龟,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就是啊,这弃权的性质可比中途下场严重多了,这一个是上场的勇气都没有,一个是上场没能力跑下来,人家肯定不过问你这其中的缘由,人家就看到了你弃权。” 教室里议论不已,都觉这样丢脸死了,出去都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有种自己上啊。”周放吐槽,一群熊货,只会在后面嚼舌根,别的还会什么? 孔铭扬也气愤,却跟周放性质不同,周放不知道他家苏青的能耐,以为这些人在逼着苏青去送死。 他气结的是,她家苏青上场,那是自愿,而不是这样遭人暗算逼迫,真他娘的龌蹉,恨不得将这帮人突突了。 看着为难的江老师,苏青淡淡地说,“不用取消了,我参加。” 学生会干部莫名其妙地走了,江老师担忧地看了一眼苏青,嘱咐道:“坚持不下来就放弃,没什么丢人的。”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设施全是最高级别的,尤其是体育方面,比如,操场上的跑道,照着世界比赛场地级别修建的。|| 这也没什么惊讶的,想要就读这所学校,而又分不够的学生家长,即使找上关系,也待捐献一部分钱资助学校建设,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这世界级别标准的操场就是某个有钱学生家长捐献的。 今天是全校师生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日子,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的特殊,优待地给了个晴脸,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不会太炽烈,让人感觉很舒坦,操场上人工植被,在阳光的沐浴下分外葱绿。 苏青站在跑道的起跑线上,广播里主持人在播报着参赛项目的最新信息,周围的观众席上,也坐满了观看的人群,裁判站在一旁,等待着时间的开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来,倔强过头了是会吃亏的。”苏青的旁边就是赵琳,她看向苏青,似乎关心嘱咐着。 苏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有深意地说;“中途退场是预料中的事情,给我报名的人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赵琳闻言,笑了笑,没见任何异常。 发号枪响了之后,苏青不紧不慢地跟着别的队员一起起跑。 参加这个项目的女生,大部分来自校队,从她们健壮黝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们经过训练,跑动的姿势和速度呼吸都有讲究,而苏青这个跑步姿势一看就不对的人,倒成了比赛队员中的异类。 场上观众不少懂行的人,看一眼苏青,接下来就不再关注了,明显是来凑数的吗,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练过的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这苏青学习好,可也不代表别的方面也好啊,没听别人说过吗?学习好的,都是四肢不勤,缺少运动细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势,哎吆喂,慢悠悠的,一开始就被别人甩了一大截,这还不说,万一出个意外,伤着了,你不心疼死。”周放与孔铭扬坐在观众席的前排,看看场中的苏青,不无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伤着呢?还有,什么学习好的缺少运动细胞?这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那我是什么?哎!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的人,我能跟你讲什么?”一听到苏青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心脏猛跳了几下,看着被自己调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如此没有长进的人,忍不住头疼扶额。 周放本来是好意,可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二哥跳脚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泄愤,他还是默默看比赛吧。 场中的苏青刚开始并不着急,匀速跑着,身边很多人从旁经过,依旧不见她增速,赵琳也从她身旁经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苏青运起养灵功法的话,一万米下来能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以来,没什么意思不说,对别人是极大的不公平,不参加运动会,不感兴趣是一方面,而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稳赢的比赛,有个什么劲? 不过,被逼参加了,苏青也想趁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不动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万米或者跑得过其他人,毕竟她体质被改造过,而且经常上山采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赵琳也并不轻松,虽然她练过,而且还修炼古武,跑下来是没有问题,但想要拿个好名次那就要困难的多,毕竟修炼古武的也不是她独一号,比如她前面这位叫王娜的,一看这稳重的步法,一长一短规律的呼吸声,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刚才从苏青身边经过,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估计苏青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场,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娜身上。紧紧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测每一次加速都有精准的算计,赵琳以为这人是她夺冠的强力竞争对手。 可不管她怎么加速,始终不能将王娜甩在身后,眼看只剩下两百米不到,心中顿时急躁起来,体内的全力完全贯彻到双腿之上,速度几乎增加到了极限,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王娜健壮的背影,可就在这时,眼角旁一道瘦削的熟悉的身影,刷的从她身旁过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面现惊骇之色,居然是她,那个本该早就弃场之人,这简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让人恐怖。 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身旁穿过之后,又再次从那位她自认为的强劲竞争对手王娜身旁穿过,然后是下一个,在场外观众的惊呼声中,再下一个……最后终点。场外响起热烈经久不息的欢呼声。 苏青没有运转功法,完全靠的是身体素质,在跑完一半时,她就觉得身体疲惫,双腿发软,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她咬紧牙关,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坚持着。 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粗喘的呼吸声,其余一切都被隔离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在前行,不断的前行,将上辈子没有挣扎的心念全部挖掘出来,心中没有输赢,没有比赛,没有赵琳的不屑,只有一个心念,这辈子唯一的心念,那就是坚持自我,战胜自我。 就在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用尽,即将倒下之时,似乎从肌肉的深层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是源源不断般,流经身体各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是发生了一次新陈代谢,极其的活跃起来。 苏青的大脑也开始运转,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等到她清醒之时,发现旁边居然是赵琳,心下一惊,想不到走了一下神,居然超过了她。 当下按耐住激动,向着跑道的终点而去,踏过终点线的那刻,才看清楚前面没有一个运动员,这时广播里也响起了欢呼声,“高一二班的苏青,居然跑了第一,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本次运动会上的奇迹,连那些校队的运动员都抛在了后面,这简直太让人吃惊了,据说她还是高一二班的第一名,这简直是全才吗?……” 主持人那夸张的声音在操场中不断回响,苏青此时还在慌神疑惑不解,刚才中途体力枯竭之时,她保证绝对没有动用功法,那股气流到底来自哪里?难道是本身潜力激发而出的? 正在苏青迷惑不解时,孔铭扬越过操场栏杆,跑了过来,抢在欲上前照顾苏青的班长许前头。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条雪白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先擦擦,”然后又拿出一保温瓶,“这是柠檬水,先喝一点,补补能量。”孔二爷还真是服务周到,活像个老妈子。 追在后面的周放都不忍去看,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损他孔二爷的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苏青硬着头皮,顶着万众目光接受完孔二爷的殷勤扶持,低沉说道。 孔铭扬见苏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温瓶的盖子,不甚在意道:“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吗?不谈同学朋友的关系,再说,你妈是我干妈,我替我干妈照顾她女儿,这有什么错?” 孔二爷这狐狸早几天认了章书玉为干妈,硬是与苏青扯上了关系,将一切龌蹉的心思和不怀好意的行为给合法化,即便苏青想要疏离他,也已经晚了,人家有正当理由和身份接近。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身份,但以他这算计的心思,想要的还会远吗? 其实不是苏青心思不够,斗不过他,而是她没有人家的脸皮厚,也没有人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你苏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脸啊,所以只能忍受着孔二爷黏在她身边。 再说,学校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再撇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多此一举,想开了的苏青,索性不管那么多,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就行。 班长许,苏青参加一万米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名单是她交上去的,总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关注着场中的苏青,在看到苏青拿了个第一之后,惊喜之下,忙跑过来要照顾苏青。 跑完一万米的人不虚脱,也会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动开才好,可却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那个传闻中被苏青迷惑的孔二少,正像个忠犬般围绕着主人照顾地殷勤备至,连茶水都是自制的。 而那个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顾的苏青,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依旧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着一丝责备的意味,这该有多高的狐媚手段才能让孔二爷这样啊? 传闻毕竟是传闻,不一定属实,许这一刻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估计孔铭扬是被嫌弃的那个,是在不断施展狐媚手段的那个。 这殷勤周到的一幕刚好被后面,因为太过惊骇而只跑了个第十的赵琳瞧见。 这真可谓是恨得咬碎了牙齿,事业情场两失意啊。 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比赛场地,这比报复更让她痛心,更让难堪,顿觉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在人家眼皮底下蹦来蹦去,愣是没引起一丝注意,眼中的恨意与不堪越发的浓重。 苏青莫名其妙或者说被人陷害参加一万米长跑这件事情,校方并没有着手调查,也没有引起重视,不管你报没报名,结果是你跑了个冠军,这就是最大的收获,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认为你太过于矫情。 苏青也知道,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找上了谭老五。 虽然谭老五的人一直在暗中看顾着茶舍,但两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苏青认为这个在道上威名远扬的人,之所以罩着茶舍,那是看在孔铭扬的份上,除却这一切,谭老五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小丫头,凭什么入得了黑道大哥的眼? 话经他的小弟递了上去,两天后,谭老五才答应见她,地点是在他私人所开的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城郊,周围被高大的灌木掩映,远处看来毫不起眼,很是隐蔽。 会所前面的车库里,停了一溜的豪华轿车,若是国色的那个王经理在,看到这些车牌号,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车是哪家公子的,哪个集团老板的,哪个高层人士的,而苏青却是全然不知,不过但凭这架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会所。 跟随谭老五的小弟走了进去,大概有四层,一楼大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光周围璀璨的灯饰估计就要花费不少人民币,更不用说其他的摆设。 据领着她的小弟介绍,这里赌场,酒吧,一切娱乐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玩的尽兴,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来这里找乐子,算是一家高档而又特殊的会所。 穿过妖魔群舞,震耳欲聋的酒吧区,那名小弟将苏青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上去敲门,苏青站在一边等着,五感尤其敏感的她,听到里面不断有痛呼声夹杂着鞭打声传来,眉头不禁微蹙。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不大的门缝,一个黑衣猛男探出头,听了小弟说人带来了后,看了走廊里的苏青一眼,缩回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就在刚才一开一合之际,透过狭小的门缝,苏青已经看清了房间内的惨状,不断的拷问声,在她特意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一个头上被打的血肉糊模之人,蜷缩在地上,贴着地面的侧脸,布满了道道醒目的鞭痕,并不断地渗出鲜血。衣服已不成样子,稀巴烂地挂在身上,旁边立着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壮男,一边鞭打,一边拷问。 “只要你说出谁给你的货,谭老大就会饶一命。” 过了一会儿,微弱的声音响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那人极为恼火,“你他娘的,嘴还挺硬,老大待你不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几秒钟后,门从里面再次打开,刚才的那名黑衣猛男请苏青进去。 门关上的那刻,苏青打眼一扫,房间内的情形一览无遗,谭老五坐在正中的沙发上,左右两边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前面地上躺着那个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的男人。 眼前这一幕,应该算是极其血腥狠辣残忍,即使男人猛然见了也会惊吓不已,何况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从苏青一进门,谭老五的视线就紧盯着她,连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没放过。 只见她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人,眼神不见任何的感情,怜悯,惊恐,恶心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她心态好,还是故作镇静,不过,即便是故作镇静,这也已经赢得了他的赞赏。 “苏青姑娘,真是不凑巧,刚才会所出了点事情,让你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真是抱歉,快请坐,来人上茶。”谭老五站起来请苏青入座。 “我自小在山野长大,而又懂点医术,血腥的东西少不了的,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苏青心想,她若是表现的惊恐至极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从那名小弟领她进来,看似介绍会所的情形,实际上是给她震慑,还有这屋内拷问手下的一幕,若是别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头而逃了。 其实苏青也不怪谭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谭老五这样道上的血性汉子,是极其看重尊严,傲气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还要高。 上次赔礼道歉,命属下照顾茶舍,全是因为孔铭扬说了话,出了头,他敬重孔二少,看的是他的面子,人情也归他,说句不好听的,与她苏青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只是孔铭扬身边关系好的朋友。 骤然听到苏青要单独见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两天,再给你个下马威,看清楚老子这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就是人命都不在话下,你不要想靠着孔铭扬,就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帮你做什么事情。 苏青哪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单独见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最重要的是赢得他的尊重,而不是靠着孔铭扬的面子。 在一处地方扎根就要有自己的人脉,黑道不同于白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黑暗龌蹉的东西更是知道的不少,而这些东西往往比明面上的东西更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较方便。 谭老五招呼苏青用茶,却并没有下令将地上那人撤走,说道:“若是被孔少爷知道,让你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深意是你不会打小报告吧。 苏青抿了一口茶,看着谭老五反问:“难道谭老大准备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他?” 谭老五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怕孔少知道了,担心你与我们接触多了,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去。” 苏青也笑了,看向地上的那人,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几根银色亮光,在屋内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自她右手闪电般刺向那人头上几处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觉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却必须神志清醒,体验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那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谭老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转头看向谭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在苏青绣花针刺中他头上几处穴位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清醒过来,苏青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惊恐万状地看向苏青。 谭老五也被苏青这一手给惊呆了,原本对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就没什么防备,银针贸然出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身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暗害他的人,那他必死无疑。 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不是简单人啊,看她进门时的表现就应该想到。 谭老五右手举起,挥退欲上前保护他的弟兄,“姑娘一手好针法啊,清醒地体会皮肉之苦,的确是逼供的好手段,尤其是对不怕死的人。”随即交代身后的人,“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着,务必问出货的来源,你们也都下去吧,我和苏青姑娘单独谈谈。” 等人都走出去后,门从外面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青和谭来五二人。 只听他说道,“姑娘是不是认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人却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强调不准沾染毒品,他居然违抗我的命令,私自在我的场子里售卖,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侧他那来那么多的货源?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都是闭口不说。什么刑罚都用了,对他我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你出手,这样以来,他就是钢铁般的意志,也熬不过这样折磨,说起来,还是谭某眼拙,没看出来姑娘身怀绝技。” 苏青看着手中的杯子,扇子般乌黑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大片阴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谭爷过奖了,那是什么身怀绝技啊?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谭老五,“若说医术我还略懂一二,尤其对针灸较为喜爱,无事时经常拿针来玩耍,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就练成了隔空取穴。” “这已是不简单了,这一手隔空取穴连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都自愧不如,你要来混这碗饭,估计我都要给你让位,不过,姑娘肯定不屑跟我们抢饭碗。”谭老五的话富含深意。 苏青也不接他的话,自顾说道:“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针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转眼间也能杀人于无形,这关键是要看持针的人。” 看看谭老五,“就好比谭爷从事的这行业,在有些人看来,认为是社会的败类,蛀虫,可我认为这道上还是有很多人,尊重道义,讲究规矩,领着一帮兄弟做正经生意,只不过是在别人欺上头来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力量反抗,而不去寻求法律程的保护,就譬如谭爷这样的。” 谭老五不知道苏青说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苏青又说道:“可有些白道上的人,也不见的光明正大很多,他们一些人拿着法律的幌子,或利用手中的权利,反而干些龌蹉不堪的事情,这样的人才是社会的败类,还不如道上的人来的光明正大一点,你说呢,谭爷?” 谭老五闻言,不由得动容起来,苏青的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也是他一直凭持的做事原则,他虽然是黑道人人不耻的老大,不过,他并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反而觉得自己比那些顶着一身人皮专干禽兽不如的事情的人高尚多了。 没想到眼前这丫头却倒出了她的心声,看着她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变过的神色,眼中满是欣赏,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简单,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紧紧的,若是自己也年轻个十多岁,恐怕也会上赶着追在后面。 “苏青姑娘,说的太好了,谭某有点愧不敢当啊,对了,不知姑娘这次找谭某,是为何事?”该试的也试过了,该了解的也了解了,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苏青听谭老五问起来意,倒不急着说明,似乎随意问道:“上次见面时,我看谭老大的右脚走路似乎不大灵便,难道是旧伤未愈?” 这丫头心思真够细密,他自然知道苏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的右脚的事情,虽然心中激动不已,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不瞒你说,我这右脚两年前被人追杀,被子弹打断了脚筋,医院也没办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的办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在家乡学的中医,有些疗法说不定比正轨的医院管用,而且,我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治好过一例这样的病症。” 治好过?苏青不像是说谎话的人,老谭五听了能不激动吗?虽然右脚不灵便,在日常生活中,对他影响不大,可这也算是残疾人士不是,一个黑道老大身有残疾,说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我好交代下去。”谭老五也装不下去了,激动地一连叠询问苏青的准备事项。 “不需要准备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我会先开了方子,你先服用一个星期,调理一下经脉,到时再进行针灸治疗。” 听苏青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那神奇的隔空取穴的手法,估计他这右脚至少又九层的把握可以治好。 谭老五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激动一会儿后,很快就冷静下来,看向苏青,“我这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在一时,先说说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谭某效劳的,只要能做到,谭某决不推辞。” 苏青见他坚持,便说了自己的来意,“你帮我查查这个人。”她递过去一张照片。 “你怀疑这女子与上次闹场有关系?” “只是怀疑,所以才要请谭爷帮着好好查查看,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谭老五闻言,看看苏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刚才那一手,就足够要我的命,“行,这事我会派得力的人去查,不过,为什么不去找孔二少帮忙?他的能力可不在我之下。” “谭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觉,也只会想到有人雇佣,可若是孔铭扬出手,那就不是个人的原因,到时会上升到世家之间的矛盾上,牵涉太大了。”苏青淡淡地说,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铭扬去摆平,她要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形财富。 谭老五闻言,面上有些动容,眼前这丫头多大?十五六岁?考虑事情如此全面长远,并不因一己之私,去牵累他人,这心性该有多强大? 与这样的人交往能让人不由得放松信任,尤其是这收买震撼人心的手段,有张有弛,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看来孔家小子捡了个宝。 谭老五的腿被苏青治好之后,他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将苏青来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孔铭扬一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苦涩,他这保护者的角色怎么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呢?不过,想到苏青那个想要独立成长变强的个性,真是又爱又恨,这点不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吗?况且她不也说了怕引起世家纷争嘛,他权当这是对他森森的爱了!(自我催眠)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个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铭扬在电话里悠悠叹息。 你还担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这么干的?老谭忍不住暗暗骂娘,她一出手就差点要他老命,她不欺侮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他也知道,像他们这些不缺钱的主儿,最盼望的还不是有个好身体?生老病死,人之常伦,谁也无法阻挡,所以能治病救人,尤其是有点手段的神医,那可真是千金难求,被人追捧的稀有之物。 那些个权贵世家,权势在握更是如此,无不希望攀上一个,以保益寿延年。 所以,苏青凭借不凡的医术,未来是可想而知,成就是不凡的,再加上她那稳重冷情的脾性,这孔家小子想抱得美人归,任务艰危啊。 十五六岁是长身体,新城代谢最快的时候,上午四节课,在上完前两节课之后,大部分学生都已饿得饥肠辘辘,便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较长,跑到楼下的超市去买食物填肚子。 “苏青,你饿不饿,我这有瘦肉粥。”后排的孔铭扬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捅了捅苏青的后背。 苏青转身,晃了晃手中的苹果,“我吃这个就行。” 孔铭扬一把夺过苏青手中的苹果,“吃这个那行,要多吃肉才能长高。”说完将保温瓶塞到苏青怀里,“快吃,等会冷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拿着苹果卡崩卡崩的啃了起来。 “二哥,我也饿,给我喝点粥呗!那么多呢,苏青也吃不完。”周放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课桌上,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二哥。 苏青闻言,就要将手中的保温瓶给周放,反正她也不怎么饿。周放刚要兴奋地伸手去接,就看到他二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伸出手的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讪讪的说,“那什么,苏青你吃吧,我不爱喝粥。” 苏青见状看了孔铭扬一眼,只见那家伙正卡崩卡崩欢快地啃着苹果,看不出一点异常,她转身从抽屉里又拿出两个光滑红润的苹果,给了周放一个,又给同桌许一个,这才抱着保温瓶喝粥。 上辈子她有低血糖,不能饿着,肚子一空就要吃东西,时间长了就养成多餐的习惯,重生后这个习惯也被带了过来,第二节课后,习惯性的要吃点东西。 孔铭扬还以为她是消化太快长身体的原因,就跟着母亲章书玉学了煮皮蛋瘦肉粥,因为苏青喜欢喝皮蛋瘦肉粥。至于为什么待苏青这么好,还是那个理由,“我帮干妈照顾她女儿。” 后来苏青干脆也不问了,只管喝粥,因为她觉得孔铭扬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着规律可循,让人摸不清头脑。想多也是费神。 “还是苏青好,这苹果真好吃,在哪买的?下次我也让我家保姆去买。”周放边吃边说。 “是啊,平常吃得都不是这个味,告诉我在那家买的,放了学我就去买。”许也在一旁追问。 “这是家里苹果树上结的,不是买的。”苏青在四合院确实从空间里挪了几种水果树出来,其中就有苹果树。 二人听了忍不住有些失望,要是有卖的该多好啊,这想吃了总不能天天伸手朝人家要吧。 开学后不久的一次月考,苏青考了个第一,班里要按成绩重新调换位置,她的个子在班里算是高挑了,所以还是老位置没动,只是同桌换成了许,一个圆脸,性格直爽的女性,同时也是他们的班长。 苏青没动,孔铭扬和周放自然不会动。 许自从上次运动会之后,对苏青的印象就大为改观,越接触,越觉得这人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堪,反而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还你十分的人。 孔铭扬此时看着手中的苹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看周放和许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班里的同学见到这一幕,虽然在心里不能适应,但也慢慢麻木习以为常了,唯有赵琳每次看到教室后面这温馨的一幕,眼中顿时闪过狠戾,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二哥,你都带上粥了?不让我喝难不成那粥是你亲自熬的?”周放吃苹果吃欢乐了,不经大脑地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被孔铭扬狠狠剜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瞬时心中咯噔一下,嘴里的苹果也忘记嚼了,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来崇拜的英明神武的二哥。 这饭都煮上了,那以后是不是还要洗衣拖地带孩子啊?二哥你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 正在周放替他二哥哀其不争时,辅导员江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苏青一万米长跑拿了全校第一,为班级取得巨大的荣誉,并给以表扬,同时还有几个在别的项目取得不错名次的同学。 作为第一名,学校奖励个人一千块钱以示嘉奖,许吵着要苏青请吃饭,一千块钱算是意外之财,况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钱,所以商量之后,决定去吃羊蝎子,京市有一家店做的还是蛮地道的,但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孔铭扬周放二人,至于班级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交情,苏青才不去自讨没趣。 苏青他们吃羊蝎子的这家店旁边是一家星级酒店,他们路过这家酒店的时候,看见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几名警务工作人员在进进出出,忙着疏散人群。 京市每天发生的案件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些并不值得关注,值得关注的是他们看到了熟人。 与那些警察交涉的人竟然有宋岩,还有宋老爷子。 正文 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章节名: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宋老爷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孔铭扬等人,转头跟宋岩说了几句话后,宋岩就面无表情地穿过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向苏青他们这边走来,“师傅,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 “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苏青沉沉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要她纠正多少遍啊!不过,连不问世事的宋岩都这么严肃,可见里面发生的事情很严重,也没与他继续计较下去,转头对孔铭扬三人说道,“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们先去店里点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带着许先过去。”孔铭扬语气坚持,不容拒绝。 周放本想开口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对,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与自己的兄弟有关,他凑得又是哪门子的热闹?暗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说,他也不敢违拗他二哥的话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么需要的,吱一声。” 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规模虽然不够大,但里面的装潢和设施都堪称五星级别,出入的客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这会儿,酒店门口被警察围了拦截线,禁止客人出入,里面的客人时间都很宝贵,看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正与酒店的经理争辩,而外面的人员更是不准进去。 三人走到拦截线外,被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人长相算得上俊秀,不过,一脸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可以看出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里面正在勘察现场,已经被封锁,禁止入内,请配合警察办案。”年轻警察对要直接越过拦截线的三人说,他是从下面刚调到刑侦大队的,对这些京市的大少爷们并不熟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宋岩与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位门神让路,要不是现在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敛点,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这位不识相的主,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不知道眼前这货是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傅还在这儿呢?他这会儿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你们查出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吗?”苏青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刚才一路上宋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 里面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的堂叔,闻讯赶来的宋老爷子和刑侦大队的警察都没能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身上也没有损害的特征,死的很是蹊跷。 与警察说话的宋老爷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人群中的苏青,便想到了苏青那一手神奇莫测的医术和功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便让宋岩去请了过来,毕竟死者是自己的侄子不说,身上牵涉着很多重大事情的线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檐,无意识地回答:“还没有。”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不过,这是我们刑侦大队的事,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这二愣子警察的语气着实不太好,孔铭扬眉头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家苏青是你能给脸子的吗?二爷都还没敢甩过脸子呢?袖子往上撸撸就要去揍丫的,二爷的阎王之名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却被苏青一把拦住,拖着他的手给拉到了身后,并朝那人说:“你还是去问问你们头再做决定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众的力量。” 那小警察见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脸霸气的少年,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要揍人,真是嚣张的不行,面上很是不忿,嘴上说些什么袭警,违法什么的,不过,心里却还是发憷了,为了一句话的事情,挨揍确实不太值得。 “你们这些大少爷,觉得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殊不知,碰到不认识你们的人,你连一个路人甲都不如,还想着武力镇压,有够丢份的!”苏青望着小警察远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两位京市的顶级太子爷。 宋岩低着个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而孔铭扬那货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苏青拉着他的手,内心感受着那柔若无骨,心生涟漪的触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片粉红泡泡。那还能听到苏青说了什么? 其实,孔名扬也只是在苏青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那能真上去凑人啊,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袭警,即使没人敢告他,可民众的眼睛却是看着呢,保证第二天就给你来个特写,某某家的少爷当众殴打办案警察,扰乱办案,这影响多不好。 再说,他孔铭扬虽然被人戏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阎王,胖揍的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的人渣,对于惹了他,看不顺眼之人,他都是一声不响就解决了,那像这会儿光有雷声不下雨,苏青一拉就熄了火? 对于欺侮一个普通人,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听苏青这么一说,讪讪地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而宋岩这货脑子回路不够,不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傅,他刚才对你言语不敬,就应该凑他丫的,连我师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青仰天扶额,她已经无力再去纠正这人。 不一会儿,一脸严肃,还带着点悲切的宋老爷子,和一个方脸身材挺拔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客套了几句。 这方脸的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岁,从站立的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在军营淬炼过的,那炯炯的眼神看人的时候,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好像认识孔铭扬,似乎还很熟的样子,而且先给孔铭扬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这人叫张勇,曾经在孔老爷子手下当过勤务员,算是从孔家走出去的人,转业后到了刑侦大队。 张勇农村出身,没什么身家背景,也没上门求孔家办过什么事,硬是稳扎稳打地破了几件大案,提拔到了现在的位置,刑侦大队长。 虽说没靠着孔家,但别人都知道他是从孔家里出来的,自然高看两眼,在单位里也没那个没长眼的为难过他。 说白了,单位里升职评职称这些事情,并不是透明的,也不是说你有才业务过硬,就一定升职,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门路的,上级领导一句话的事,就能将兢兢业业的人给挤下去。 明白这里头事情的张勇很是感激孔家,对眼前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过,听说他们要过去看看尸体,还是犹豫了一下,“我们的法医在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死亡,就连死亡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准备带回去请相关专家协助,宋老刚才也验过了,也是没有进展,再……” 张勇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孔二少的面子他哪敢不给? 可关键这不是过家家酒,或者有热闹可瞧,这是人命,连他们这些老手都无法验出的问题,你们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么?这不是纯粹捣乱吗? 宋老爷神色严肃,这时也开口了,“让他们进去看看,这丫头懂点医术,即使验不出,也不损失什么?” 张勇听宋老这么一说,随即向苏青看去,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或者说内心变化,这让张勇有点挫败,他可是专门学过心理学,见人第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人的性情大致如何,接触之后,通过肢体语言也能估摸出这人的习惯,爱好,以及对某件事的看法等等。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不能说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在他面前都还是无所遁形的,想隐瞒点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这眼前的孔二少虽然看不出别的,但他看这位姑娘爱慕欣赏的眼神,却可以看出那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张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苏青,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实权的宋老这么说,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侦队长可以触犯的。 他如果再犹豫,那真是白混了,一点的眼力劲都没有了。 “看看也行,不过尸体我们还要带回去详细检查,不要损坏就行了。” 队里的法医在职业水平被质疑,一脸不忿的情况之下,被张大队长指使了出去。 屋内只有苏青,孔铭扬,宋老爷子和宋岩,张大队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间。 苏青目光大致扫了一遍死者,听宋岩说起这人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现在从面目看来,说是五六十岁的老人都还说少了,因为面目以及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是常年干枯的树皮,邹成扭曲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敷在身体表面。 不过,肌肉并不见腐烂萎缩,所以法医才一时无法确定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 苏青从死者面目惊恐的眼神推断出,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害时,看到了惊悚不可置信的人和事。 屋内的气氛很是沉闷,没有人说话,寂静的不行,连几人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 伴着尸体特有难闻的气味,让人想要作呕,宋岩站的位置还远一些,不过也是扛不住那股难闻的味道,运转起体内的内力才强忍住没吐。 门口的张勇见状也是惊讶了一把,他们常年跟这些死尸打交道,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坏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这女孩连口罩都不戴,离得那么近,不见惊恐,也不见嫌恶,他不禁在心里想,难道她还真能看出什么? 其实,并不像张勇想的那样,苏青之所以对尸体味道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因为,她一进来就屏蔽了自己的五感,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几枚看着像是中医大夫用的针灸的银针,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的几处。 手法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是作伪的样子,像是历练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确找准穴位。 宋岩亲眼看到苏青的用针,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热切的目光,这个师傅果然没拜错。 而宋老爷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毕竟上次他被苏青救时,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忙着在死亡线上挣扎,那顾得上苏青是怎么医治他的。 孔铭扬将众人被他家苏青镇住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得瑟起来,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其实,这世上是没有天才的,或者说苏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练精准的针法不是一撮而就的。 人体大大小小的穴位以及所在的位置,和针灸之后所起到的作用,这些靠着功法和传承改造过的超强记忆力,看一两遍,就能熟记在心,甚至能在脑海里自动模拟一张图来。 可这银针的力度,速度,角度,还有精准度,靠着记忆力或者说偷懒取巧,都是行不通的,那都是要实打实练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的结果。 她曾经为练针法,抱着一个自制的草人,可以连着一夜不睡在空间里修炼,光草人不知道扎坏了多少个,所以才能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地练就一手隔空取穴的手法,亦或者可以说杀人的手法。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之人的,苏青的不凡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换来的。 苏夏的病一直是她的心头大患,虽然现在靠着灵药稳定下来,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但发病的那天总会到来的,到时候指望医院? 不是她太消极,不相信科学发展日新月异,而是这个世界上先天性肾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的?肾脏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匹配的肾型的? 苏夏的命,她赌不起,也不能赌,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 苏青的灵力一进入死者体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死者体内经脉空空如也,再查探精气所在之地,发现也是成枯竭状态。 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动容,低头再仔细查探一番,还是如此,而且别的地方,甚至包括脏器都没有任何的损伤或出血痕迹。 她拔出银针,这银针其实就是空间的那套金针,只是她怕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于是做了点手脚,伪装成普通的银针那般摸样。 将银针收起,苏青抬头看向宋老爷子,问道:“他是修炼之人?” 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苏青过来查看一番,苏青这么一问,就等于证实了他心中的所想。 “怎么样?”张勇见苏青收了针,知道已经验完了,似乎随口一问,但内心却是急切希望能得到一些对案件进展有用的线索。 苏青没回答,只是看向老爷子,这已经牵连到古武世家的隐秘,不是她该管的,她只是负责查看,不过,看刚才宋老爷子了然的表情,想必他已经清楚死者的死亡原因。 “张队长,你在短短几年间连续破了几件大案,能力自是可以,而且你是从孔家走出来的人,老夫也不想瞒你,这次命案很是诡异,可能涉及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的东西。” 宋老爷子这样说已经言尽于此,看在孔家的份上提点他,况且他根本也没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这些东西还是要靠他们宋家自己着手调查,但是再次见到这种症状,眼神不禁闪过一抹深思。 张勇闻言怔了一下,宋老爷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摸打滚爬过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明白? 所谓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还是隐隐知道一点的,就譬如国家专门有个神秘的安全部门,那里的案子都是处理这种普通人不能理解的案件。 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好心提点他,不要什么都不顾,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找死,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能接触的,对宋老爷子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回去汇报给局里,局里应该会有定夺。”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苏青说道,“老夫很久没到你那里喝茶了,不知丫头有没时间?” 苏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宋老爷子估计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又看向孔铭扬,“孔小二也在啊,你也一起去吧。” 孔铭扬倒是很尊重这位老人,知道宋老爷叫他一起去,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孔铭扬打了个电话给周放说了一下,然后几人去了青青茶舍。 张勇看着孔铭扬这位万众捧着,向来狂妄不可一世的主儿,在那小姑娘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处处卖乖讨好,还真是个稀罕事,而且宋老对那姑娘也是极为尊重,隐隐有平辈论交的感觉,这让张勇很是迷惑不解。 苏梅再次见到宋老爷子,神情有些不适,毕竟当时这人可是差点死在他们店里,而且跟着他的那位中年男子差点没一把掐死她。 “姑姑,我们去后院,你让人准备上好的茶叶。”苏青对迎上来的苏梅说了一句,领着几人去了后院。 后院的景致与刚开业哪会儿相比,改变了好多,石板路两边的花圃,种着时令的花卉和长青绿植,秋日里的温和阳光,洒在石板路上,踩上去有股热热的感觉,洒在花卉上绿植上,花儿显得更为娇艳,绿色植物显得更为葱绿,一片生机勃勃,焕然向上的感觉,让人为之精神一松,心灵得到净化,沉淀。 院中的中央放置着一个不小的鱼缸,里面有几条锦麟在欢快地游着。 “每次到了这里,都觉得心灵特别放松,一把老骨头也轻快了许多,那些个烦心事也被抛得远远的。” 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无限叹息道,“可有时候不想,事情并不会就此过去……” 四人坐定,茶水泡好后,宋老爷子望着院中的景色说起了死在酒店里的那个人。 死在酒店的那人,是他大哥的孩子叫宋磊,是他大哥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宋家一向家风很严,严禁家族子弟生活作风腐化,因为修炼古武者最注重修心养性。 而他大哥却像是鬼迷了心窍,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开始还算安份,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见这男人并没有娶她的意思,便动了心思,偷偷坏了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没告诉宋老爷子的大哥,而是直接找上了老太爷,当时的宋家家主。 她本以为凭借着这个男孩,就能进宋家的大门,只是没想到,注重门风的老太爷当时大怒,直接将大哥赶出了家门,并取消了家主之位的继承权,所以家主落在了现在的宋老爷子身上。 后来,这位大哥不知所踪,老太爷晚年时候,觉得自己但是太过于心狠,也派人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 就在十年前,宋磊找了过来,说是父母双双去世,父亲唯一的心愿是让他认祖归宗,宋老爷子当时已经是宋家家主,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临终前嘱咐一定要找到并补偿他们。 宋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亲生儿子看待,而且这宋磊人也聪明,慢慢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只是上次中毒事件后,宋老爷子命人暗中调查,才发现他形迹可疑,经常与神秘之人有联系,嫌疑最大,也最有机会对宋老爷子下手。 当时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被他察觉,今天上午,盯着的人发现他在酒店里见了一个神秘之人,谁知过了大半天人还是没出来,盯着的人正着急时,就看到酒店门口来了几辆警车。 经打听原来是酒店打扫卫生的,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苏青大致听完,推测可能这宋磊觉得当年的事情,宋老爷子从中作梗,所以才致使他们一家沦落在外,过着生不保夕的生活,回来估计报仇的心思多些,所以利用近便一直给宋老爷子服用慢性毒药,想造成是走火入魔的症状,却不想被苏青碰巧救了过来。 这宋磊察觉被人盯上,着急之下,便向他背后之人寻求帮助,只是没想会被灭口,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觉得豪门世家就是狗血的盛产地,当年宋老爷子有没有在背后推一把犹未可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青的推测,况且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说实在的跟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帮他们验尸体,也算是情至意尽。 不过,她对这人的死亡原因,却颇为感兴趣,尤其是这背后的神秘之人。 “你们古武界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将人的内力甚至精气吸去?”苏青问道。 “古武界各大世家修习的功法可以说,各有不同,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说不一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个人的情形跟他差不多,虽然他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您说的是章家的那个人?”孔铭扬在苏青说到吸取精气之时,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听到宋老爷子说起的人,便开口询问。 “是啊,都十几年了,多亏章老是不可多得的医学圣手,才能调住一条命十几年,章家自从出事后,章老就无心别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慢慢败落下去。”宋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感叹道:“估计,宋磊背后的势力,打的也是这个算盘,我一死,宋家就不足畏惧了。” 宋岩在旁边听到爷爷这么说,眼中满是愤怒,“查清楚是谁后,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被震得一阵乱响。 “你给我坐下,你个熊孩子,你师傅和爷爷在这,你还敢自称老子?”苏青听到宋老爷子似乎也认定她是宋岩的师傅,就要张口反驳,在这样下去就成既定事实了。 可宋老爷子那容她说话,继续骂着自家二缺的孙子“等你查清楚?估计你都被吸干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章家的事情就是个例子。”他照头上给了宋岩一个巴掌,宋岩被他爷爷打得一个趔趄坐在凳子上,捂着脑袋龇牙裂嘴,却也不敢吭声。 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孙子?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苏青,神色霎时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似的,似乎在随意地解释。 “我们这些古武世家,早年在国家发生战争的时候,很多家族子弟自愿奔赴战场,后来战争胜利后,国家论功行赏,觉得这些人都是力挽狂澜的可用之才,便将他们安插给了不同的部门,从此为了争权夺利,各大世家展开了暗暗的角逐,而我们宋家估计也是挡了别人的路,才会如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孔铭扬给打断了,“说这些世家之间的恩怨以及隐秘干什么?我们都还是学生呢?” 宋老爷子看看孔铭扬不赞同的眼神,似有所悟地看看苏青,这孔家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护在前头,不过,他也却是有拉人下水的嫌疑,干咳两声,“你现在拿学生身份当幌子,我可知道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孩子,大事小事不都让你参与?”跟我打马虎眼。 “再说,就凭她的能力,迟早是要进入这个圈的子,早了解有益无害。”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强硬,那是心虚的表现。 孔铭扬虽然清楚他这话有点牵强,但想到,苏青以后毕竟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这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宋磊的死,宋家在暗暗调查,警察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找个借口将案子了结,反正家属自己心中有数,也不会找他们追究。 孔铭扬到家时,孔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不是与苏青一起吃饭去了吗?怎么天还没黑呢就回来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将媳妇泡到手啊?想当年我追你奶奶的时候,哪有像你这样怂的?那是一把拿下,你倒好,一年多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孔老爷子埋怨孙子。 兰叔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天花板,暗暗腹诽起主人来,你强,你还不是被打了满头包,连着三个月人间都不理你,还不如你孙子呢? 怎么没拉上手?今天就有啊!孔铭扬朝他爷爷白了一眼,“稀世珍宝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越难得到说明越宝贵,容易得到的那都是赝品。” 孔老爷子暗暗唾弃为自己无能开解的孙子,“不说你摆不平人家,魅力不够?” 孔铭扬一听炸毛了,“我这还叫魅力不够?我若是出去吼一嗓子,保证全京市的万千少女出来争相围堵,你信不信?” “信?但这些人中不包括苏青,你魅力值高,高有毛用?”孔老爷子不屑地嘲讽道。 孔铭扬气结,朝兰叔说道:“我还没吃饭呢,帮我弄点东西吃。” 笑得几乎内伤的兰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去厨房安排。 “不是苏青说请吃饭吗?难道反悔了?可苏青也不像出尔反尔的人啊?” “你想太多了吧。”孔铭扬发现他爷爷碰到苏青的事,不是唾弃他没能力,就是喜欢西想东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追女朋友呢? “不是,是碰到了意外,宋岩家里出了点事……”孔铭扬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刚好他也有事情问爷爷。 孔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你确定没看错?” “我没仔细看,苏青验过尸体说的,能有错?不知道与我上次渡劫时偷袭的那人是不是同一个,当时我正处于紧要关头,被他偷袭个正着,我感觉我体内的功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动的趋势。” “察觉到不妙,我便拼劲全力,冒着渡劫的危险给了他一掌,才得以逃脱,然后重伤奄奄一息之际被苏青所救。” “你出事之后,我命你兰叔在京市排查一遍也没找到你所说的可疑之人。” 俗话说,阎王好找,小鬼难缠,这人隐在暗中,想找到犹如大海捞针啊。 话说,苏青那天在茶舍查看了一下货源,统计一下需要补多少货,所以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却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人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出手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 出手 青青茶舍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甚至连一些有关于养生之类的杂志都有来采访过。|| 茶类之中,好的也就那几个品种,大红袍,红茶,以及铁观音,随着科技的发展,茶叶的制作很多程序都使用上了机械,机械虽然快捷,但毕竟不同于人工,不能分门别类,不能不同品质给予区别对待。 而青茶却是从头到尾纯手工制作,能将茶叶的品质提高到最佳,所以味道与那些名茶大红袍铁观音,红茶都不遑多让,甚至是更上一筹。 况且,苏青的茶还有一个特点,外部的包装都是净白的陶瓷罐子,上面还绘有风雅的人物风景画,别有一番文人墨客的韵味,正符合了人们喝茶寻找品味的感觉,不管是自己喝还是送人都很不错,只要名声打出去,回头客是不用担心的。 所以,茶叶每天的售出量逐渐在增加,今天刚好苏青来店里,苏梅就给苏青讲了一下,看能不能多定一些货源。 茶叶的数量苏青自己说了算,自然没问题,就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准备过几天来补齐。 “苏青,我上次去你们家,见你母亲在刺绣,我觉得吧,也不指望她挣钱,刺绣也就图个兴趣,可她现在几乎都在家里刺绣,小心伤了眼睛,再说,现在店里也稳定下来,没什么上门找茬,过分挑剔的客人,我看倒可以让三嫂过来店里,做什么是小事,权当是散心了。” 统计完之后,姑侄二人闲下来说了会儿话,就说到了章书玉,苏梅如此说,并没有让章书玉干活什么的,是真心为她嫂子着想,换做是她常年呆在家里不疯掉才怪,可能一天都待不下去,将心比心,自然能了解章书玉的心情。 苏青哪能不知道姑姑的好意?这件事情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还没想到个两全其美,而又安全的办法,现在经姑姑这么一提,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倒觉得是个好办法,正如姑姑说的,店里很是平静,再说有谭老五的人看着,安全起码可以保证的,而且放学后她还可以接母亲回家。 “那我回家跟我妈说一下。”关键还是要看母亲的意思。 现在也算是入冬了,白天相对来说短了许多,晚上六七点,天色已经全黑了,而且今晚似乎要变天,乌云在头顶压得很低,气氛很是沉闷,似乎下一刻就要砸下来一般,远处还有细小的雷鸣闪电,说不定,过会而就会有倾盆大雨。 苏青怕淋雨,着急赶路,在即将走进巷子的时候,一团黑影似乎在眼前快速闪过。 对于自己五感灵敏度,她非常有信心,那不是她的幻觉,暗暗提高警惕,状似无所觉地继续前行。 一步,两步……五步,苏青似乎无意地放慢了步伐,垂眼低头而行,在走到第七步的时候,她在心中暗叫,来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色人影陡然出现在她的前方,阻挡了她的去路。 前方闪过一丝银色雷电,借着亮光,再加上她明锐的视力,看清楚了这人的大致长相。 现在只要她见过一面之人,再次见到必能认出,所以苏青看清了这人长相之后,就认出了这人是谁,是在上次生日宴上见过一面的赵楠,也是她的同班同学赵琳的亲哥哥。 认出这人之后,苏青的漆黑瞳孔微缩,锐利的目光在一道闪电过后显得尤为可怕。声音也带了些阴冷,看着前方那高大的阴影,“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哈哈!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这样还临危不乱,不过,我妹妹说你深不可测,嗤,我才不信呢,数得上名的家族就没有姓苏的,还叫我不要惹你?我看是她胆小。”赵楠也不打算隐瞒身份,反正过了今天这个晚上,苏青这号人物不是被自己降服,就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苏青好心提醒。 赵楠走上两步,色眯眯瞅着苏青依旧冷清的神色,越发地心痒难耐,“我要是听了她的话,等会儿,谁让你欲死欲仙啊?” 赵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好色,女人玩过的不知多少,有点变态,尤其喜欢极力反抗的女人,这样征服起来才够味,够刺激。 圈子里的人玩女人的不在少数,只要你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一般都不会有人管,大家似乎有个不成文的默契,各玩各的,互不干涉,谁年轻的时候没荒唐过啊? 可是,像赵楠这样玩女人的却是极少见,所以,在圈子里极其有名,但这家伙好运,一直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上次在孔家那小子的生日宴上,他见到苏青,刚开始不觉得怎么样,猛看上去,不够惊艳妖娆,神色清淡,不怎么讨喜。 那场与赵琳的赌博,他也在,看到自己那个好强的妹妹被压制的死死的,就对苏青产生了兴趣,看到她稳重不形于色的神情,顿时勾起了他的邪念。 他还从来没尝过这类型的女人,顿时心痒痒地,俗话说,没有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赵楠就想着怎么才能拿下,赵琳知道后提醒他说是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无害,而且与孔铭扬关系匪浅。 不过,他才不信,一个姑娘能强到哪去?再说,她也没什么背景,虽然孔铭扬高看她几眼,但毕竟是女人,这年头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还能杀了他不成? 虽然他家没有孔家深厚,但也不是说一嘴皮,就能覆灭的,再说还有唐家呢,唐家可是可以与之抗衡的。 所以实在憋不住,这才在这堵截苏青,一想到等会就能拿下,那滋味肯定美妙异常,人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那你觉得是欲死欲仙重要还是命重要?”苏青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楠,淡淡地问道。 “但然命重要,没有命那来的欲死欲仙,不过,如果尝不到你,那跟死了也没区别了。”赵楠眼中的猥琐目光,让苏青厌恶至极,不过被她强行按耐住,试探道:“你妹妹没跟你说,上次她雇人砸我店的事?” 赵楠听苏青这么说,怔愣了一下,倒真像不知道的样子,“不管那些事了,只要你将我侍候的舒服,我保证我妹妹不会再找你麻烦,我还可以每月给你钱,五万块,足够你花了,只要你听话,讨得我欢心,我还可以送你套房子……”他边许诺着给苏青的好处,边走向苏青。 而苏青从看到赵楠就没有移开过一步,也在盯着赵楠, 他见苏青没有反抗,没有说不要,也没有惊慌逃开,以为是苏青认清了局势,毕竟,包养女人的条件他已经开的很优厚了,是个女人都会动心,更不用说苏青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来之前他也是打听过了的。 这时头上陡然电闪雷鸣起来,亮的就像白昼,周围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包括赵楠脸上就将得手之后的兴奋。 在赵楠与苏青一步之遥,要拉她入怀时,苏青的背后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苏青阴冷的面孔,还有举起的手中闪亮的银针。 只见那银针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而赵楠伸出去的手却诡异地垂了下来,眼晴睁的大大的,想问这是怎么了?却连嘴巴都张不开,但人的意识是清醒的,过不一会儿,眼睛失去光彩,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 “我说过了,你应该听你妹妹的话,怎么好话都不听呢?还有你那妹妹,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不过,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她,你的结局也是对她的警告,明天你就会红遍整个京市。”苏青看着赵楠痴呆的眼睛说道。 五分钟之后,苏青才从他头上拔出几枚细长的银针,趁着还没下雨,急忙拿出电话,给谭老五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谭老五那边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身边有不少人,听到苏青说的事情,忙慎重地找了个安静隐秘的地方,说:“这件事情牵涉甚大,要详细计划布置,我等会儿派人去接你,你敢肯定这人的神智不会再清醒了吗?” 苏青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若不出手,没人能让他清醒。” 外面电闪雷鸣过后,豆子般大小的雨滴哗哗砸下,噼里啪啦做响,站在窗前的谭老五心情就像外面的狂风暴雨,久久不能平静。 这不是道上的那个帮派,说铲除就铲除了,这是世家,握有实权的世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可想到那个不可小觑的丫头,他是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狠胆大敢谋害世家子弟,连后续处理都这么别出心裁,反过来捅人一刀,即便以后赵家查出来,也是势力大减啊。 他不禁有点后背发凉,得罪这丫头,比得罪世家还可怕,幸亏当时他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不过,想到她背后还有孔家,倒没有先前震撼了,摁灭烟头,拿起外套,亲自安排相关事宜。 雨夹杂着电闪电鸣下了一整夜,第二天居然还出了太阳,金色的阳光普照整个京市,似乎在衬托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今天却是不平凡,因为有重大新闻发生。 各大报纸就像雪花般洒向京市的大街小巷,新闻电台轮番转播,网络视频点击率已经高达亿万人次,你要问什么新闻这么火爆,简直堪比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原来是赵部长的儿子,赵楠,在娱乐会所招了多名小姐玩乐,刚好碰到扫黄组突查,被抓个正着,被抓时正赤身裸体的与几名女子群欢,神智似乎有点不大对头。 带回警察局一查,发现体内摄入大量的海洛因,并且神智一直不见清醒,遂送往医院发现,因大量摄入毒品,大脑遭到极大损害,估计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部长公子吸毒玩群欢,这新闻的爆炸性足够吸引眼球,尤其是网络上,不知那位大神,竟然给拍摄了下来,传到网上。 画面上的视频淫,乱不堪,赤身裸体的男子混在同是赤身裸体女人堆里,做着龌蹉不堪的事情,看完新闻之后的民众愤怒,怒骂不已。 天天讲这个法律讲那个法律,合着这些法律的制定都是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制定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却游离于法律之外,拿着不义之财让孩子过这种淫,乱不堪的生活。 新闻极大激起了民众的愤慨和对政府的抵触。但然这引起了高层的主意,立马就此事将赵部长批了个狗血淋头。 不管你是多大的背景或官员,这样腐败的作风对社会影响是巨大的。 赵楠在圈子里玩女人是出了名的,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各大家族和高层大部分相信是确有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前没有逮到那是你侥幸,现在抓到只能说你活该如此。 还有怒骂赵部长的,你把儿子给教育成这个样子,可见你这人的人品作风也有待考察。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老鼠打什么样的洞。 这篇新闻引起了各种不同的反响,但无需置疑对赵家是一次极大的打击,不管是前途事业,还是传承香火。 赵楠是赵家的独子,医生说了,这种情况,恢复的几率简直是等于零,这跟失去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赵家的头顶是一片乌云罩顶,一家人愁眉不展,儿子几乎快没了,赵妈妈是整天以泪洗面,嘴里唤着赵楠的名字,可赵楠就像是植物人,让他摆个什么样的姿势,就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对别人包括家里人,都是毫无反应。 赵部长伤心悲痛之余,静下心来,开始琢磨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毕竟他混到现在这个地步,又是赵家的家主,怎么可能认这只是巧合,以往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了眼,落在自家儿子身上,这不能不说是报应。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揪出幕后的凶手才是最为紧要的,看看是谁在对付他赵家。 赵琳看到哥哥这样,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虽然他与她关系不是很融洽,但毕竟是血缘的亲兄妹,打断骨还连着肉呢,自己人欺负可以,换做别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哥哥混蛋,生活不检点节制,但从未听说沾染毒品啊,这事情挺让人蹊跷。 她想起了前天,赵楠还在问她,他们班同学苏青的事情,似乎对苏青上了心,打上了注意,记得当时她为了防止他乱来,还特意警告说苏青不简单,不要去惹,赵楠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哥的性格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她哥能把苏青拿下,这样孔铭扬就不会要她了,而她也会有机会的。 谁知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出事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能不让人往苏青身上想。 可是苏青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件事情已经轰动了京市,孔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饭桌上孔老爷子问自家孙子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孔铭扬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面前的碗里,“罪有应得,像赵楠这样的败类,我都恨不得亲手去做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别顾左言他,你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啊?”孔老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孔铭扬将筷子重重放到桌上,“就是苏青不这样做,我的手段估计比这还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还敢强抢?这赵家也太猖狂了,连我们孔家都不放在眼里了?跑到二爷头上来拉屎。” 苏青那晚所做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单凭谭老五的能力是不可能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他在后面动了不少手脚,同时也消除了引起赵家怀疑的痕迹。 孔老爷子闻言,也动了气,像他们族类,地盘意识以及占有欲极强,别说别人碰触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沉思一会儿,说:“赵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除掉,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被觊觎都要容忍,那还真玷污了我们高贵的血统。”语气霸气十足。 半响后,语气缓和道:“这么些年,不爱与他们计较,是怕暴露,虽然我们自视是上古血统高贵的银狼一族,但在这个社会儿,却被别人视为异类,是会引起不少麻烦的,尤其是苏青,见过你的真身,而且相处时间不短,若是发现你是异类,不知道会不会……” 孔老爷子的话被孙子打断,“我的妻子只能是她,她也只能跟我。”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读者们今天还有一更,时间下午。 这几天码字没有动力,请亲们,多给点支持,花花,钻钻,月票,订阅什么的,我才有动力好好打磨文文啊,多谢支持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买房,章老求见 章节名:第六十二章 买房,章老求见 按照城市规划局的要求,京市目前到处都在拆拆重建,很多旧式楼房都要推到,重建新式住宅区,或者建成高楼大夏,商场写字楼不等。|| 拆迁问题自然会引起民众不同的反应。 要拆迁的住家户有不愿意搬的,原因要么是住久了滋生了感情,不舍得搬出,要么是嫌陪得钱不够多。 还有住家户不想加钱住进新楼房的,这从而滋生了一批转卖房屋的人,因为那时候还没有限购令,个人买房不受限制。 这个时期很多市民还不了解房价或者房地产这个概念,更不知道若干年后,房价成了天价,买房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于是,很多老百姓就想拿着一大笔赔付款,做些生意什么的,好过加钱再买一套房子。 苏青的同桌许家就是这样,她们家正在拆迁,家里因为房子的事情,一时拿不定注意。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阶级,工资不高,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所以日子过的紧吧,再加上厂子里在搞下岗再就业,他们夫妻俩有可能在下岗名单中,于是他们就想着拿这批赔付款做些生意,总比买套房放在那强,等以后有钱了再说买房的事。 “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怕我们担心,实际的问题是,再买房还要加钱,而我们家日子本就是精打细算,哪有闲钱啊。”课间休息时,许说起了这事是满面愁云,抱怨道:“你说干嘛要拆迁啊,住的好好的,不拆迁这些问题不都没有了?” “从京市的发展来说,拆迁是必须的,也是合乎发展逻辑的,现在很多房屋建的地方不合理,浪费了土地资源不说,还影响都市城市的面貌,这是大势所趋。”周放说的头头是道,虽然他们看似无所事事,但是毕竟家世特殊,了解的事情多,自然而然眼光就长远些,见解独到些。 “不要卖?房子只会增值不会掉价,到时候房价涨的可能就买不起了。”苏青好心提醒。 那岂是买不起啊?若干年后,有的人一辈子挣得钱还不够买一套房子的,很多人因没钱买房结不了婚的大有人在,房子成了人们生活的中心,一生奔波有可能都是为了房子。 而那些持有房屋的普通老百姓有可能在一夜间暴富,而那些勤奋苦读上了十几年学的大学生,却是无房族,靠着一月几千块钱过活,生活的美不美满,房子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方面,不过,想到若干年后堪比天价的房子,苏青心中隐隐有所明悟。 “二哥也说了,这房子过不了几年就会翻几倍,要是你们家现在把房子卖了,到时后悔的都找不到地哭。”周放说。 苏青闻言,不由得吃惊,难道这孔铭扬也是重生的不成?居然能料到房价会翻倍的涨?还是说这人有先见之明,能预料到几年之后的事情?她转身看向后排的孔铭扬。 那货正惬意地靠在教室的墙壁上,翘着二郎腿,捧着自己的手机,像看自己媳妇般的,边看边得瑟,抬眼察觉到苏青的目光,忙惊慌失措地关闭了屏幕,不放心地给塞进了口袋里。 苏青要是知道他刚才看的是偷拍她的照片,早一巴掌拍飞他了。 “你怎么知道房价会翻倍的涨,你能掐会算?”苏青对他这一惊一乍,奇奇怪怪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孔铭扬见苏青没察觉出什么,心下松了一口气,听到苏青的问题,忙正了正神色,准备来个精英范的演讲,好好在他家苏青面前表现表现。 于是从改革开放之后,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农民蜂拥进城,导致住房紧张,再到国际发展全球化,物价的上涨等一系列经济,民生政治等相关问题,说的是一套一套的,理论新颖,颇有深度,让苏青更加震撼的是,这家伙对未来的预料,竟然到了十之八九的程度。 不得不说,人的智慧是非常可拍的东西,以她一个重生者的角度来说,都不得不叹为观止,同时也让她对孔铭扬有了不同的认识。 这家伙不单单是一个大少爷,放在任何一个位置都可能独当一面,成就不凡。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能再以重生者的姿态去站在高处看待问题,而应该脚踏实地,融入这个时代。 苏青后来回去想了很久,再结合未来的变化,决定要趁着这个拆迁时期,拿出手中的资金尽可能的置办房产。 房产属于不动产,放在那里不需要投入多少管理,经过时间的洗礼就能几倍不止的增值,对于她想要积累财富而又要低调来说,房产是最适合的手段。 再过几年限购令一下,想要买房也就难了,再说经过这几个月,茶舍也赚了不少钱,本来准备还四合院的,不过,规定是两年内还清,现在一年时间还不到,刚好可以先用上。 要买房,苏青才不会傻到直接去售楼处买,而是找上了许,说是她姑姑家开店有些闲钱,想置办几套房子,让许的父母在邻居里帮忙问问,要卖房的可以找她,价钱上会比别人高,作为报酬,每套房子成交后会给他家五千块钱。 许说问问倒是没关系,反正那些人也是要卖房,卖给谁都是卖,再说苏青给的价钱高,他们捎带着也会落好,五千块钱太多了,不能收,苏青却劝她这是姑姑的意思,再说到房屋中介所,手续费用,不止这个钱。 许一想也是,全当是做了一回中介,只是对苏青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同学而且苏青对她还不错,谈钱有点伤感情。 其实苏青比她还高兴,一套房子成交她省出的钱那是哪点小钱啊。 许父母听了自然愿意,同时邻居关系都不错,也好说话,又能拿一笔中介费,对于正缺钱买房的他们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对苏青自是感激万分。 苏梅手中也有些闲钱,有钱赚苏青自然不会忘了亲人,给姑姑将了下,苏梅二话不说,就将钱全拿出来买房,根本不需要与张志平商量,苏青每次做事,她都看在眼里,不会无的放矢,从现在她们家已经是中产阶级的水平就能知道,有苏青在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房子成交了十套,两套是苏梅家的,不过房子是有着落了,就是这中间需要的手续有点难办,好像是有人故意压着不放。 苏青找谭老五查了查,发现并不是有心人故意为难,而是她挡了别的想买房人的财路,人家动用关系卡她,以便逼她放弃交易。 苏青二话不说就找上了孔铭扬,这事还是他出面好办,果不其然,孔铭扬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将棘手的事情给解决了。 “你需要我怎么感谢你?”苏青淡淡地问道。 孔铭扬此时合上电话正激动不已,觉得他家苏青终于不拿他当外人了,有事情就想到了他,他能不欢乐吗? “以身相许如何?”看似不正经地说。 苏青斜了他一眼,“你可真能打蛇上棍,你一句话就想要我的一生?” 孔铭扬讪讪笑道:“开玩笑,哪能呢?”至少也要奉上我的一切啊!二爷在心中暗自表忠心。 最后孔二爷也只是混了一餐家常便饭,不过,就这家常便饭他也吃得津津有味,激动的泡泡冒个不停,因为这是苏青亲自做的,自从住在四合院,苏青还从来没做过饭呢。 宋老爷子前段时间中毒被救这事并没有张扬,反而刻意掩盖下来,却不知怎么被章家知道了。 章家在十几年前,在京市也算是一流世家,家族底蕴深厚,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章家家主的儿子章朔突然遇害,被人夺去一身修为,与废人没有任何区别,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并且生活不能自理。 幸亏章家家主章文豪,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硬是吊住了儿子一条命,这些年为了找寻灵药和治疗方法,更是费尽了心事,无心于争权夺势。 章家慢慢退出京市权势角逐舞台。 章家与宋家同是古武家族,却并没有什么交情,这天章老却亲自登门,并且开门见山,“宋兄,你我两人也不那些弯弯绕绕,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向你打听给你治病的那人。” 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垂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不是我不肯说,这些人都有些癖好,没有人家的许可我哪敢说出来。”宋老爷子打着太极。 章老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沉思了一会儿,说:“宋兄这次中毒,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是谁在背后指使?况且当年章朔出事,这么些年我也没放弃调查,很多疑点都指向赵家,虽说赵家根基尚浅,但他背后却有人撑腰,想要扳倒以你一家之力很难。”章老说完,端起杯子悠悠地喝了口水。 宋老爷子眼光明明灭灭,并没有出言反驳,也没有异常表情,深邃的眼睛看向章文豪,“以我一家之力是难办到,可你章家却早已不在势力中心。” “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章家的底蕴在那搁着那。”章老慢条细理地说道。 宋章两家家主似乎无声地达成了协议。 宋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等在一边的章老说道:“人家答应见你,地点在一家茶舍。” 感谢yihan25 送了5朵鲜花,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 送了15颗钻石 还有别的亲耐的投的票票,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救人,即将去医院实习 章节名:第六十三章 救人,即将去医院实习 苏青的勤奋修炼,果然没有白费,这段时间隐隐有进入养灵功法二层中期的征兆,紧接着金针秘籍也随着提高,由于没有试验对象,她并不知道现在的针灸之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有没有达到医治苏夏的可能。ziyougecom 苏夏的病先天性的,发病的根源,从医学上来说,可以追究到基因这个构成人体最小的单位上。 不是说这个脏器损害了,我修炼完了就可以了,而他必须从基因上着手,一旦动手医治,就必须一气呵成,要不然危险不说,前面的忙活也是前功尽弃,所以,苏青在感觉到功力增长后,在没有完全把握下,是不敢着手医治苏夏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打电话说有个已经拖了十几年的棘手病人,就是与上次酒店宋磊的死亡有相似症状的人,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医治,说是不用有什么负担,随意就好,不想见也没关系。 苏青本来就对上次宋磊死亡的原因颇为感兴趣,再加上医学本来就是实践最为重要,只有经过历练才能找准不足,想办法弥补,还有就是多见病种,增长见识,尤其是疑难杂症这些稀有特殊的病例,不过说白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找个练手的机会。 宋老爷子算是欠她很大的人情,是不会随便介绍人给她的,想来这人也不是简单的普通人,人品应该可以靠得住,当时她之所以出手相救宋老,主要是接触过他,还算看得顺眼。 不是她太小心,吹毛求疵,若是碰到唐道风师兄那样父亲的人,那她就是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 虽然说唐道风之所以会中招,估计跟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防备之心的有一定的关系,一向防备心很重的她,虽不至于落得没命,但也会重伤,小心驶得万年船流传了千百年,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初冬的太阳洒在身上,格外的温和舒坦,刚刚进入冬天,温度并不很低,穿件厚外套足够御寒。 章老仰头顶着犹自刺眼的阳光,心中是一片明媚,就像初升的太阳,带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盼。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为儿子的病奔走,寻找灵药不说,还要打听哪有神医出现,在这方面更是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章朔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微弱,几乎快撑不住了,就是上次从那丫头手上买过来的人参,起的作用也不大,就在他伤心欲绝,感叹老天爷要绝他章家时,手下的人却打听到宋老爷子生病差点死掉,却又被救了过来。 虽然他章家算是退出了势力中心,但也并没不是什么都不做,其他各大世家的事情也一直在密切关切,这是在森林中的生存之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手下人着重于宋老爷子没死,京市的势力暂时不会有大的动荡,而他却是注意到了一些字眼,差点死掉又被救回来,还不是医院的医生? 章老便派人打听这位救人的人,但却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得亲自出马找上了宋家,以合作为条件换得这人的消息。 这宋家家主似乎极为尊重这人,直到打电话确定了那人点头之后,才松了口。 章老的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罩在头顶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不过,他想这人医术了得,又得宋家家主的敬重,即使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年纪也应该不年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家家主介绍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而且这姑娘他还曾经见过,只是当时他没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求到宋家的门上才得以相见。 “怎么?你们认识?” 宋老爷子在茶舍的后院与章老喝茶,等着苏青的到来,看到苏青走过来,脸上似乎很是惊讶,便问道。 章老站了起来,“是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丫头的医术如此了得,真是老夫眼拙了。” “章老说笑了,论医术你才是闻名遐迩的国医圣手,我只能算是略懂皮毛,只不过对偏门的针灸之术颇有专研,倒让前辈见笑了。”苏青客气有礼,忙请两位家主坐下。 宋老爷子之前已经给她通过气,详细介绍了这人的家世背景。 有时候苏青都觉得世事难料,想她一介乡下丫头,来到京市,周围认识的不是各家少爷,要不就是世家家主,连这小小的茶舍都蓬荜生辉,沾了不少的光,就是她想低调都不行。 三人简单客套一番,聊些无伤大雅的家常,便进入了正题。 “姑娘看什么时候能随我去家里看看小儿?估计来你这,也不方便。”章老谈了一会儿话就有些心急了。 苏青虽说理论上对医学理解尚浅,但自己算是在医学上有所造诣了,还不是不能自救,就像她说的会一些偏门的针灸之法。 说道针灸,在中医算是一种治疗手段,在一定程度上能快速起到治疗的作用,但是人体穴道之多,想要研究透彻谈何容易?所以现在在针灸一途上,并没有什么创新的治疗手段,治疗上也较为保守。 说不定苏青还真有过人之处的针灸之术,针灸只要熟悉穴道和针法,以及知道穴道所起到的作用即可,反正现在章老也是死马当做活马了,权当是赌一回。行不行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医治好,我现在能力还尚浅,只能先看过病人才能知道。” 苏青这样说,倒是让章老信了几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将话说的太满,而只有那些心虚的人,才会在言语上壮声势。 宋老回了家,苏青跟着章老的车来到了章宅。 章宅并不在市内,而是在郊区的半山腰上。 公路两边茂密的树木从车窗外快速划过,通过蜿蜒的爬山公路,车子终于在半山腰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开发的别墅区,别墅区之间离得很远,保证了主人家的隐私,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大家。 车子并没有熄火,在漆黑程亮的大门被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打开后,直接开到了里面,开门那人朝章老恭敬的行了礼之后,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假,刚开始听宋家介绍说章家已经败落,他还以为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堪,没想到人家虽然家道败落,不过日子过的依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看看这院子都能堪比皇家园林了,各种花卉植物被规划的有条有理,而又不失美感,光市场鲜少见的绿植,这里几乎是到处可见。 还有这里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是十步一营了,他没见过别的世家是什么样子,也许宋家,孔家比这还要雄伟壮大严谨,但眼前这里已经足够她震撼了。 小楼里到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感觉,木质的家具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不过,随手摆设的瓷器古董却还是看得出主人家的富有。 章老一直在观察苏青的反应,见她从进来,脸上神情只是惊讶,并没有羡慕好奇之色,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心性哪像一个孩子?估计连上了年纪的人陡然来到这里,也会露出羡煞之色。而在她脸上找不到分毫。 章老心中暗暗又给她增加了几分,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一些,更加能放心地将她领进儿子章朔的房间。 长期住有病人的房间,多多少少会有股异味,苏青走进的房间里却没有,似乎还有股淡淡地清香,落地窗的玻璃也是开着的,外面强烈的太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房间内床上那人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透明苍白毫无血色。 苏青进门,目光扫上床上那人,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漂亮的相貌。 这人的长相很是精致英俊,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不过这不是让苏青震惊的地方,让她震惊的是这人的长相似乎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认真想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晃了晃头,还是一无所知,按道理来讲,她现在已经到了见人不忘的地步,不可能见了想不起来的道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她是第一次见面。 除此之外,这人的心态也让苏青敬佩,病躺在床上十几年不能自理,却并没有心生阴暗,自暴自弃,从打开的落地窗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心中还有一片光明。 苏青看人还是有一定眼力劲的,一般不自信,阴暗之人往往不喜欢人群,不喜欢亮堂的地方,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自暴自弃或者想法危害别人。 而像他这样心态好的着实少见,光凭着这一点苏青也会尽力而为,强大坚韧之人都不由得让人敬重。 “小朔,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气闷的感觉?”章老走到床头看向儿子,一改在外面悲痛的神情,神色正常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还好,今天太阳好,情况好一些,这位是?”章朔回答完父亲的问话,便看到了门口的苏青,不由得问道。 章老请苏青进来,为儿子介绍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买回的人参吗?就是从她手中买的,你吃了之后,气色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我好不容易请她过来,是为你看病的,说不定这次就有奇迹出现。” 看儿子似乎兴致不高,以为找的又是以前那些庸医,便补充道:“你别看她还是一个孩子,宋家的家主前段时间中毒,就是她给救回来的。” “你好,我叫苏青,我并不能保证治好你,不过,我会尽力的,我能为你先检查一下吗?”苏青语气和缓地问。 躺在床上的章朔,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显得眼眶更为的深陷,不过,看向苏青的目光却是极为亲切,“我都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生死也早已无所谓了,并不是我看淡了生死,而是不看淡生死只会使自己以及家人更加的痛苦,活着一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自找痛苦呢?你能为我看病我非常的高兴,看好看不好,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放在心上。” 章老在一旁听得眼眶都红了,同时也在诧异,章朔居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丫头说这么多话,可见是喜欢这孩子,他也想了,即便是看不好,能让章朔高兴一下也是好的,他的孩子太苦了,还有那个丢失的不知所踪的孩子。 章老觉得上辈子他肯定是做尽了坏事,才使得他这辈子到了晚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忍不住老泪众横,忙转到了一遍暗暗擦拭。 苏青拿出几枚银针(金针),快速地刺向章朔胸前的几处大穴,并运转功法,引入灵力进入章朔的体内。 发现经脉之内空空当当,因为没有内力的滋养有些几乎微缩关闭,而且丹田处也是空空如也,跟酒店的那人的状态几乎同出一撤,只是那人没他这么幸运,被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且也没有章老这个擅长中医的人给吊命。 苏青大致了解了章朔体内的情况,在拔出银针之前,准备将一股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滋养了一下,让他的状态能够好些。 苏青的银针一进入,章朔就感觉出了不同,温和异常的气流进入了他的体内,流经他枯竭了十几年的经脉,就像在沙漠行走了三天的旅人看到了甘泉,久旱逢甘霖般让人畅快淋漓。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叫嚷起来,看着眼前一脸慎重的女孩,心下不禁惊讶万分,同时心底那股早就熄灭了的生的愿望,也开始慢慢滋生。 以前是因为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才不报希望,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最起码他看到了希望,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 章老在一旁一直眼睛不眨地观察儿子的变化,此时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惊讶,以及兴奋的神采,心下也是惊涛骇浪起来,面上却依旧平静,等苏青拔了针之后,才上前问道:“怎么样?” 苏青喘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神色严肃地说:“经脉枯竭萎缩的时间太长了,而我的能力尚浅,所以不能确定治疗到什么程度,只能隔几天针灸一次,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不过,绝对会比现在情况好是真的。” 章朔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很多经脉因失去营养滋润而关闭,刚才她输进去一大半的灵力也只是打开了一小段,看来想要全部打开,以她现在的功力,时间上会比较久不说,打通之后,经脉的温和滋养修复也是一大问题。 章老岂能不知,医治病人不能夸海口,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既然苏青如此说,那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即使不能治愈,能保住一条命在以前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他怎能不高兴? “谢谢你,苏姑娘,以后估计要麻烦你了。”章朔与刚开始的心态完全不同了,由内自外都散发着求生的意识,不像刚才只能无奈地屈从于命运。 “没什么,只怪我现在学艺还不到家,针灸一次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年,几乎华夏有名的医生我都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就是我父亲这样的医学圣手,却还只能保住我一口气,而你这一针下去,我就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似乎好了一大半,姑娘才是高手。”章朔无不感激的说道。 “是啊,姑娘恐怕不知道,这些年因为小儿的病,我们章家一直是愁云满面,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上次听你说你师傅是村里的老人,现在看来那老人必是足不出户的高人,不知他是否健在?我能有幸去拜访吗?”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是不是高人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可说了,这医术是他祖传的,天下独一份。” 章老笑了,“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虽然在针灸上很有造诣,但中医学知识却还不够,要想成为一个医学大家,不能光靠针灸一途,很多疾病,针灸也不是万能的,你要是不嫌弃,在这上面我可以指导一二,而且很多基础的东西,比如切脉问诊更需要下点功夫。” 章老想要真心报答苏青,所以就想到了她如今最缺乏的东西,再加上他确实喜欢这个内敛冷静的丫头,这种个性很适合学博大精深的中医。 苏青听了不由得大喜,这可是她一直不能解决的头等大事,正想着要怎么混进大学或医院这类地方学习呢? 苏青忙了一天,回家时,孔铭扬也在,饭桌上那货一如既往讨章书玉开心,“干妈,我最爱吃你煮的酸菜炖大骨棒了,我们家刘妈就做不出这个味道,上次我拿回家的,我爷爷也说好吃。” 章书玉被孔铭扬那货拍马屁的拍的很是舒服,高兴地说,“那你多吃点,还有我煮的多,你走时给你爷爷带回家点。”章书玉说着给孔铭扬那货夹了一块最大的,直把对面的苏夏看红了眼。 平时在家,最大的那个肯定是留给他的,他一般不舍得吃,都会挟给姐姐,母亲在一边看到,也很是欣慰,说兄妹姐弟之间就应该这样。 没想到他的福利被人抢了不说,回头一看,孔铭扬那家伙,正端着碗,一脸讨好地将那个大骨棒送给了他姐姐,并关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应该多吃点肉才行,不要光吃蔬菜。” 孔铭扬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蔬菜从来不吃的,你见过谁家的狼吃蔬菜?所以即使是血统高贵的银狼他也是不吃蔬菜的,于是他自认为蔬菜不好吃,肉才是最好的,殷切的希望苏青多吃点肉,以后好给他生小狼崽。 话说孔二爷你想的也太远些吧?再说,小狼崽你们家的血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你这个血统比较纯的狼也是一年后才变成狼身的,你也太自负了,是不是觉得苏青生出来的就是最好的? 苏夏恨得咬牙切齿,每次这人来,他都能崩碎一嘴的牙,饭后,孔铭扬将苏青和章书玉两个女士推出了厨房,“女人的手都要好好保养,哪能让洗洁精给伤害了?还是让我这皮糙肉厚的男人洗吧。” “好吧,好吧,让男人洗。”章书玉笑着走出了厨房。 这时的苏夏听孔铭扬如此说,也抢着去洗碗,他也是男人,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孔铭扬只是个外人,毫无关系的外人! 厨房里,苏夏与孔名扬看着彼此,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之声。暗中的战况是极其的激烈。 “你喜欢我姐姐吧?你再怎么喜欢也是没用的,我姐姐只会对我好。”苏夏毕竟年纪小,支撑不了多会儿,就挑衅开了。 “是吗?现在看来,不但你姐姐还有你妈妈都比较喜欢我多一些啊!”孔铭扬反挑衅。 “现在喜欢有什么用!假如我与你一起掉进河里,你看我姐姐先救谁?” 孔铭扬不用想也知道苏青会救谁,虽然这让他很郁闷,不过,他也不会让眼前这小子好过,恋姐的弟弟都很讨厌,“苏青是会先救你,那是因为你需要人救,而我会水,又有能力,不需要人救,而且还能在苏青为难的时候,拉上一把,你能吗?” 苏夏被激怒了,这厮正戳到了他的软肋,他身体不好,但然不会水,而且在有危险时,也是苏青救他。 “你……你……”你了半天,“这样我姐姐也不会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人,也只会喜欢马建中。”苏夏梗着脖子说。 “马建中?”孔铭扬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 “对,就是马建中,我姐姐每次去县城都是去找他,而且经常送她果酒茶叶,还和他合伙做生意,还叫她哥,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苏夏还在继续挑战着孔名扬的底线与怒火。 此时的孔名扬内心不断叫嚷着,简直想要杀人,马建中他怎么可能不知?,当时苏青在家没少提他。 再说他也不知道苏青去见马建中的情形,此时听苏夏说起,肺都给气砸了,奶奶的!二爷的墙角也敢撅,看他不一爪子拍飞了他。 正怒火万丈的孔二爷,猛然瞧见苏夏得意的表情,顿时悟了,这小子是故意拿那人来挤兑他的,不过,他就是喝醋被酸死,发怒被烧死,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让眼前这恋姐情结的小子得瑟过去。 做出一副瞒不在乎,很男人的样子,说:“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有多亲密,但都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谁还没个朋友呢?难道说你没有?你看你这样就不对了,孤僻不合群的孩子是没人爱的。 再说即便是他们之间隐隐有点什么,也随着苏青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苏青现在身边的人是谁?是我孔铭扬,年轻人谁没有懵懂过?我这人一向宽容高远,只看未来,不看过去。这才是真正的爷们,男人的胸襟,你拿这些东西来膈应我,就不是爷们的作为。” 孔铭扬说的自己多么伟岸,胸怀宽大,其实他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在苏夏被气得暴走之后,他面上装出的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都快被醋呛死了,这个马建中离他们十万八千里,都还能出来膈应他二爷。 章老是一名医生,对苏青的治疗很是惊奇,又问了儿子章朔治疗的过程以及感觉,他猜想苏青估计也是古武修炼者。 在苏青来给章朔针灸的时候,问起了这事。 “我师傅传给我一套功法,说是为了针灸用的,不过,我跟着我二叔学过一套拳,他说是一位去村子里的老人教他的。” 章老闻言,没说什么,让苏青给他演练一遍,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位老人竟然是他。 他当年去那里采药,住在一户人家大半年,乡下人朴实,不收他的生活费,所以他看哪个年轻人资质尚可,便传了他们章家的拳法,但是只有招式,没有心法,也不算外传,想不到若干年后,与救了他儿子命的苏青扯上了关系,还真是有缘。 “这套拳法配合着心法修炼,不但强身健体,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你看章朔能撑到现在,跟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章家拳不无关系,既然你学了拳法,我就把心法也传给你吧,要不是你救了章朔,估计章家就后继无人了,还管什么祖宗不外传的家法?” 苏青听了,心下大喜,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弟弟苏夏,自小患有先天性肾病,你老也知道现在这种病,唯有换肾才能彻底治愈,或者也只是几年的生存时间而已,而我的能力尚浅,还没有能力医治,我想将章家拳法传给我弟弟,延缓发病的时间,等我有能力治好他。” “传你也是传了,不多他一个,没想到你弟弟居然得了这种病,是比较棘手麻烦,不过,他自小体质虚弱,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这样吧,你改天带他过来,我亲自教他。”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隔几天,章老就会派人来接苏青去给章朔针灸治病,乘此机会,章老爷也会给苏青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包括切脉问诊什么的。 苏青不会切脉,这让章老很是惊讶,苏青这师傅是怎么教的?居然连切脉最基本的都不会?怎么给人断病? 不过,切脉光讲理论是不行的,要结合实践才行,章老在京市A大附属医院是有职位的,以他这样的资质职位自然不低,这十多年也没怎么看诊,除非是一些重大的疑难病症,才来医院。 A大附属医院,是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医生的水平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病人更是蜂拥而至,下面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都会转到这儿来治疗。 所以不但病种多,特殊稀少的病例也是可以见到的,在这里实习个一年半载,比在下面医院三年的时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所以章老准备挂牌看诊,一方面是带苏青长长见识,让她在医院里面实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另一外面是,章朔的病有了起色,他也应该去医院走动走动了。 真是冤家路窄,苏青实习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赵琳,他的哥哥赵楠就住在这家医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再次交手 章节名:第六十四章 再次交手 苏青回家后,给母亲和苏夏说了章家的事情,并说了要教苏夏章家拳。 苏夏听到姐姐这么说,眼睛顿时绽放出亮晶晶的光芒,自从上次与孔铭扬对决之后,心灵上受到了不少的刺激,这几天他都在偷偷地锻炼身体,比如,以前几乎半个月刨一次的地,现在更是天天刨了。 以前还能看到地上长出东西,现在别说寸毛不生了,就是想找根草都很难,主人太勤快了没办法。 但天天刨地苏夏也不见臂膀上的肌肉增加多少,正愁怎么锻炼呢,姐姐就说要教他习拳,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经常生病的苏夏更是。 以前看到苏青习拳,他在一边羡慕的不行,若是自己变成一个武侠高手,看谁还敢欺负他们家,欺负他母亲和姐姐?现在更是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将强行入内的孔铭扬赶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嘲笑他没有男子汉气概? 不管怎么求,苏青都以他身体不允许而拒绝,现在突然天上掉馅饼了,梦想成真了,还有心法?这不跟武侠小说上讲的差不多吗? 哎呀妈啊,终于可以成侠士了,苏夏在一旁沉浸在武侠梦中。 母亲章书玉,自从听到章家拳后,整个人就楞楞的,脸上表情似有痛苦之色,好像沉浸在不好的回忆之中,然后头突然像针刺般猛疼起来,使得她捧着头倒在了地上。 苏青见母亲如此,连忙拿出银针,在其头上几处刺了几针之后,母亲才好些。 “妈,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强求,这样的话头就更疼。” 章书玉似乎神智清醒了些,听见女儿的话,虚弱地点点头,在苏青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苏青知道母亲并不是她们村子里的人,十几年前,是苏青他爸在山上捡回来的,捡回来之后,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前学的知识什么的倒并没有遗忘,有时偶尔头会疼一下,也没出现大的问题。 苏青曾经给母亲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脑袋里也没有血块之类的,不知道是她能力不够?还是母亲身体并没有疾病,而只是因为之前的记忆不好,大脑自主选择性的遗忘。 母亲的头疼症状并没有引起苏青的重视,因为她再次查探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苏青去给章朔治病的时候,带着苏夏,她给章朔治病期间,章老给苏夏传授拳法。 习武贵在资质,好的资质能事半功倍,虽说苏夏自小体质赢弱,但资质却不差,连章老都在一旁夸赞。 其实他不知道,除了资质,苏青可是给苏夏吃了不少好东西,这几年富含灵气的名贵中草药,简直可以说算是当饭吃,他资质能不好吗?即便是不好,这么长时间灵药的滋养,也能提高一二的不是。 所以说,好的条件和环境能少走很多弯路,就像现在有个有钱的老爸一样,能少奋斗很多年,苏夏修炼古武与有个有钱的老爸没什么区别。 在章朔的病情基本稳定下来之后,章老准备去医院出诊了,苏青自然要随着去实习。 至于高一的知识,对于苏青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体力之后,即使不上课也能保持前几名,再说,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看医书,这样光看医书效率能好才怪? 医学的道路上并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有所成就的,那是不断地学习,历练实践,然后再学习,历练实践,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 所以苏青硬着头皮,拉下脸去江老师那,拿着章老给开的请假条,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 江老师准了假后,还忧心忡忡地反复强调要她好好看病,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康复来上课,说他们班还指望她拿个好成绩呢? 说的苏青那个心虚啊,向来冷静的脸色破天荒地红了起来,走出江老师办公室很远,心还在飘飘浮浮的,落不下来,连耳朵根子都滚烫一片。 说谎什么的是要付出代价的,心里折磨这一关就够折磨人的。 章老看门诊的时候,苏青就在一旁观看,帮着量个血压,体温什么的,有时候碰到棘手的疑难杂症,需要苏青出手的,苏青也会扎上两针。 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章老问诊一个病人,切了脉之后,就让苏青去再切一遍,然后有针对性的讲解,这种教学过程简直是贵宾级别的,你想想,一个国医圣手,全国有几个,那都是国宝级别的。 国宝级别的人手把手的教你,还不够珍惜的吗?那些医学院的医学生都是一群人跟着一个老师,那么多学生,老师那顾得过来。 所以苏青非常珍惜,学的非常认真,两人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可这些外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们所看到的就是,章老带着一个实习生在看诊,这样的例子在医院里很正常,并不会引起太多的瞩目。 章老不出诊时,苏青就在住院部,她想多学点东西,并不想太招摇,惹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进医院是章老找人按照医学院实习生的标准招过去的。资料上看不出与章老有什么联系。 就这样,苏青来到医院之后麻烦还是找上了她。 医院每天早上都有例行查房,章老来了医院自然要巡视一遍,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趁这个机会赶快请教,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就没这个店了,这些名医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来医院纯属于心血来潮性质的。 苏青与实习生一起跟在后面,碰到特殊病人,章老讲解的很细致,有时还会问苏青几个问题,后面跟着的一帮专家主任院长什么的,虽然有点疑惑,但随之就过去了,估计是章老临时点兵,没有人注意苏青与章老的关系。 在查到最后一间高干贵宾级别的病房时,苏青见到了熟人,望着雪白床单上木呆呆的赵楠,她漆黑的瞳孔微缩一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京市最好的医院就是这儿,作为赵部长的公子,自然会去最好的医院。 一旁来看哥哥的赵琳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苏青,眼中火焰想掩盖都掩盖不住。 苏青察觉到她的目光,没什么表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章老身上,彼此之间的怨恨,几乎都差这层皮没捅破,还装什么装,尽管这怨恨来的让苏青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来了苏青就不会躲避,也不会追究责任,所要做的就是解决一切祸患,就像是赵楠一样,这是她上辈子得出的结论,即便她这辈子学医,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苏夏的病,并没有圣母般的怜悯那种东西。 “章老,几次上门拜访,都说你在忙,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瞧瞧,不管需要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赵部长听说今天章老来查房,很早就赶来在病房里等着了。 苏青向赵部长看去,这人的长相与赵楠有几分相似,但面部表情却完全不一样,眼睛深邃内敛,看来修养到了家了,不过,即便你修养再深沉,也总会有弱点的,就像眼前这赵部长,儿子估计就是他的软肋。 “赵部长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我儿子章朔也是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当时正忙着救治小儿,有什么失礼的,还请赵部长海涵。”心里却在腹诽,你的儿子病了你着急了?我儿子都躺在床上十几年了,差点让我章家最后的一根烟火给掐断,你现在求上门来了? 他是一名医生之前,首先是一位家主,然后是一位父亲,面对有可能是儿子凶手的人,他怎么能不计前嫌地救治仇人的儿子?对不起,他还没修炼到无所谓的程度,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只能装着表面的平和。 赵家在京市以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这赵部长接任家主之后,赵家就发生了变化,很快就挤进京市的世家圈子里,不过,不管你发展怎么快,毕竟家族的底蕴在那里,根不够深是长不成大树的,所以,他就依靠了唐家。 当时章家也算是一流世家,赵家想要扩张势力就要先把章家这个绊脚石搬走,所以,章朔受伤,根据断断续续的调查的线索,章老推断很有可能是赵家所为。 他一心放在儿子的病上面,还腾不出手来报仇,然而赵部长居然为了儿子登门求医,难道他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后面跟着很多医院领导和医生,章老不能有所太过,听了主治医生的叙述后,大致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切了下脉,一边切脉一边邹眉,完了抬起头来似乎有意无意地朝苏青看了一眼,见那丫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 “赵部长,非常遗憾,我也无能为力,大脑是人体中最为复杂重要的器官,遭受一点损害,都有可能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章老这话说的带有深意,不知道这赵部长有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 苏青一直在观察章老,其实她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自信,拍着胸脯子保证别人看不出她做的手脚。 看章老这神情似乎瞧出点什么,但并没有说破,继续尊重之前医院的判断,这就让人有点想不明白。 苏青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 赵部长很是失望,但在医院里这种家属见得太多了,其他人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怜悯同情之心。 苏青随着众人走出病房却被赵琳给叫住了。 这赵琳也是一标致的美女,高挑修长的身材正是男人心中喜爱的,小巧精致的脸庞,几乎任何男人都不会有抵抗之力,再加上学习好,家世好,那就是集一身宠爱于一身,苏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也隐隐知道这赵琳为什么仇恨她。 她又没有杀他全家,与她又没有什么纠纷,想来想去就是周放曾经说过,这赵琳以前几次向孔铭扬表白,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所以孔铭扬现在与她走的近,她就成了那个假想敌。 不过以赵琳这好强不输于人的性格,苏青分析,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孔铭扬,若是孔名扬接受了他,那还说的过去,只有爱慕好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对付她。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孔名扬只是一个导火线,归根结底是嫉妒,苏青的到来打破了她才貌双全的形象,将她一切值得骄傲或者看重的东西都踩在了脚下,对于越是好强之人,越是输不起,所以激起了她心中滔天的嫉妒。 “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只是这里的实习生,估计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我们是同学。”意思是不想与你有什么交集,识相点不要招惹她。 赵琳盯着苏青看了半天,“我哥哥这样,是你做的吧?” 苏青对上她的视线,“前不久我姑姑店里开业被人砸店,我可以说是你做的吗?” “但然,不是我做的。”赵琳急忙否认。 敢做不敢当啊,苏青虽然没承认,不过人家也聪明地没否认啊。 “同样道理,不要往我身上波脏水,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赵琳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她付出血的代价。 在苏青走后不久,赵琳也出了房间,去了郭主任的办公室。 “是赵公子有什么不舒服吗?”郭主任看到进门的是赵部长家的小姐,还以为赵公子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这赵家可是京市的一流世家,那是怠慢不得。 赵琳看看郭主任,“我哥很好,我来是想问你,有个副院子要退了,空出来的缺,你有兴趣吗?” …… 苏青作为一名实习生,按照规定是要跟一位主治医师或主任医师学习,等到实习一定的时间,然后进行考核,考核合格方才算实习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书及学位。 她只是顶着医学生的名义进来,主要是来学东西,考核并不是她关注的东西。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要跟的居然是郭主任,按道理来说,主任一般是不带实习生的,跟不用说科室主任了,所以科里的医生护士就议论开了,这苏青肯定是有门路。 因为A大附属医院接受的实习生都是量少优质的人才,而她资料上连个学校名都没有,人也太于年轻,跟人才什么的真是一点都联系不上。 后来传的更离谱了,说什么她是被包养的云云。 “你看到了吗?就她看起来不怎么样吧,可人家却是主任钦点的,据说还有人看到上下班都是豪车接送。”一名护士在旁边指指点点,丝毫不避讳苏青这个当事人就在不远处。 “那还用猜,肯定被有钱人包了呗,现在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另一名上了年纪的护士接着说。 “光想着靠身体不劳而获,也不知道多学的东西,父母拿钱给她读书,那可都是血汗钱,被她这样糟蹋。”刚开始的那名护士继续不屑道。 “……” 苏青听了也忍不住生气,他们所说的那个郭主任要带她,她也很惊讶,当时还以为是章老暗中打了招呼的缘故,也没想太多,可过了一天苏青就知道被人坑了。 这郭主任带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周正的长相,学究气息十足,看起来很是道貌岸然,实则是阴险之人,哪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在病院房里,他并不教苏青什么知识,也不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写病历,写病程,或者干点换药打杂跑腿之类的,医学方面的事情是一点都不让她插手。 苏青很是恼火,可刚开始却不易撕破脸皮,毕竟她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即使这人不对,你以来就与主任顶上,其他人对你的印象大大折扣不说,有理也可能变成没理。 打了一天的杂,跑了一天的腿,并不会让苏青体力上透支多少,可关键是心累。 刚出医院门口,一辆车就急刹在了苏青的面前,孔二爷那张脸顿时出现在苏青的面前,“我知道怎么回去,你可以不用来接我。”被人看到不知道明天科里又会传成什么样子。 “干妈不放心你晚上回家,让我来接你,你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乱?很多晚上回家的女孩,都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迷晕,然后奸杀抢掠,新闻每天都在报道,今天干妈刚好看了一篇这样的报道,很是担心,为了让干妈放心,我只好来接你了。” 孔铭扬的解释让人不可辩驳,他知道怎样拿捏苏青最柔软的那处,所以一开始他就很聪明地抱上章书玉的大腿。 不见苏青回应,他转头看去,见苏青正闭着眼睛靠在背椅上,不时的用右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似乎很是头疼的感觉,“在医院有人欺负你?”话说孔二爷还是相当了解苏青的。 苏青沉默不语。 孔铭扬急了,“还真有啊?苏青,你别怕,明天我就带一帮人过去,那个敢欺负你,我就群殴他,直到他求饶说再不欺负你为止。” 还群殴?王八之气大开,嚣张的很是光明正大。 不过,苏青想到了郭主任被群殴的情景,那道貌岸然的神情肯定消失殆尽,哭爹喊娘地求饶,苏青想到这,自己也乐了,那股郁闷的情绪顿时散去不少。斜睨把着方向盘的孔二爷,“你明天要是把人打了,我可真呆不下去了,对了,我问你,你现在有身份证吗?” 孔铭扬不知道他家苏青问这做什么,只得老实回答:“没有啊。” 苏青急了,“你连身份证都没有,肯定没驾照,你怎么能开车?” 原来是担心他的技术问题,忙吹嘘道:“我虽然没有驾照,可驾龄已经十几年了,闭着眼睛我都能开,别担心,保证将你安全送到干妈的身边。” 苏青突然觉得有时候孔二爷相当地不按理出牌,有种不靠谱的感觉,还十几年的车龄?难道在你妈妈肚子里就学开车了? 一路安全地将苏青送回了家,孔铭扬破天荒地没有在苏青家腻歪,而是回了自己家。 刚才苏青的反应肯定是在医院里面受了欺负,以前在学校里被别人说成不三不四,攀龙附凤什么的,还有被别人背后阴了一把,都没见她有多大反应,这才刚上了一天班,就愁眉不展地。不怪乎他担心有人欺负。 回家后孔铭扬吩咐人去医院调查,然后又给周放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军队找一个电脑高手。 “没问题,情报科有个人能力很强,连国外的政府机构网站都能给黑了。”周放保证道。 这天医院送来了很多病人,好像哪里发生了连环车祸,顿时医院的人手紧张起来。 郭主任突然对正在写病历的苏青说道,“现在人手不够,那个病人情况还算可以,你先去处理一下,也算是你实习的考核了。”他指着过道上担架正抬着的一个病人。 这个病人虽然脸现痛苦之色,但身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没有血肉模糊不堪的样子,大致看起来算是不错,估计没什么严重的,所以郭主任让苏青处理,一方面是为难苏青,毕竟以前他并没有教过她什么,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又能会些什么,出丑是必须的。 若是她再拎不清,胆大无畏的上前给瞎处理一通,出点意外,那他就有理由辞退她,甚至还要负上法律责任,算盘打得很精。 苏青听到郭主任的吩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确认,“你确定要我去处理?” “你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连这个简单的病人都处理不了,你都学了什么?难道说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有个靠山就可以混日子了吗?”郭主任这番话已经很严厉,带着攻击性的意味。 苏青眼睛微缩,眉毛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走到了已经抬到病床上的那人。 郭主任看到苏青过去,暗暗骂道,真是不知所谓,等会出了问题你就等着哭吧,转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反正再怎么折腾这病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病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年龄不大,脸上的稚气尚未退尽,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不过,从进来他就一直捂着肚子,脸上痛苦的神情不像作伪。 旁边的护士,一边记录一边等着苏青的吩咐。 苏青问了那人几个简单的问题,发现神智是正常的,说是车祸时腹部撞在了方向盘上。 苏青一听心中就猛跳一下,腹部可都是脏器,强烈的撞击是能造成致病损害的。 她毫不迟疑地快速拿出银针(金针),刺向这人身上的几处穴位,运转功法,引着灵力来到腹部脏器的部位,果然有问题。 正准备治疗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苏青示意旁边的护士帮她拿出放到耳边,是章老打来的,说是章朔情况有变,想让苏青过去一趟,苏青告诉章老在医院病房,章老说马上就过来接她,不等苏青说什么就给挂断了,看来很急。 只是章老还没赶到,这位病人的家属就赶到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溜的医院领导。 “怎么回事?我儿子伤成这样,怎么只有一个实习大夫在这?医院是怎么做事的?”那位中年男子家长周身散发的气势很强,面色严肃,眼冒怒火。 苏青闻言也只能暗叫倒霉,她是赶鸭子上架,又不是自愿的,朝她吼有毛用,她现在正在救人好不好? 那人的身份显然不是一般人,后面的医院领导忙陪着小心,说马上处理。 后面跟着的副院长,走上前招呼个护士去叫郭主任过来。 不一会儿,郭主任小跑着赶过来,还没说话,就被那副院长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你这个主任是怎么做的?这么重的病人,怎么就让一个孩子似的实习医生处理呢?你的职业素养那里去了,连医院规范条理都忘记了吗?” “院长,这人我看着没问题才让她处理的,要是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让她处理?”郭主任赶忙解释,心里疑惑怎么院长和领导都过来了? 院长指着那名病人说道,“你看这是没问题的症状吗?这人马上意识就要涣散了,你是老糊涂了吗?” 郭主任闻言,急忙向病人看去,就发现那人呼吸急促,似乎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再看到身上的银针,明显是苏青这丫头刺上去的,“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把病人搞成了这个样子?”朝着苏青便吼起来。 “我怀疑病人脾脏大出血,正在救治。”苏青头也不抬地说。 “你赶快让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脾脏出血?不懂别瞎说,肯定是你搞成这样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学生,一个病人都没看过,光知道写病历的人,你知道怎么看病吗?”看到病人情况危急,而苏青又不让开,急红眼的郭主任顿时一嗓子吼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吼了什么。 他没注意可不代表别人没注意,病人的家属在一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你个主任啊,你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做,居然安排她跟我儿子看病,你这是跟我儿子有仇?还是跟这实习医生有仇? “张副院子,你们的主任都是这样处理病人的,这A大的附属医院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家属很生气。 “不是这样的,这是偶然事件。”然后看向郭主任,低声喝道:“还不快处理,你想我们医院都毁在你手里吗?” 郭主任看张副院子一直对那人低头哈腰,浑身激灵了一下,知道这次是完了,撞到大佬的手里了,若是这人的儿子出了问题,他这条命也别想要了,转身对苏青命令道,“赶快让开,别添乱了。” “我现在正在救人,我现在停手,他有可能上不了手术台。”苏青神情镇静地说。 而郭主任反而是脸色惨白,吓得神情恍惚,再看看病人的情况,显然很是糟糕,知道有可能是脾脏出血,但他不相信苏青能治,要苏青赶快让开。 苏青没理郭主任,抬头看向病人的家属,“你的意思呢?要我让开吗?那我就撤针了。” 中年男子家属看着苏青,也在权衡,虽说这丫头是个实习生,听刚才那人说还没瞧过病,但是她能看出是脾脏出血,而那郭主任却是愣没看出,还说没问题?让这丫头来处理,阅历丰富的他,一看就知道这里有猫腻。 一个连病都没瞧出,人品严重有问题的人,再看看他神色苍白,而那女孩一脸镇静,这样子交给他能救活他儿子? 反而还不如那位丫头,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见有任何的紧张恐惧,包括面对他,自信不言而喻。 “就她吧!”大佬发话了。 郭主任再着急也没用,一帮医院的领导也在一边忐忑的等待着,若是病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医院可真是遭殃了。 虽然家属同意了,可一个没看过病的孩子,他们对她抱有什么信心,脾脏出血,即使针灸能够止血,你一个小丫头能做到吗?现在能做到这样的估计也就章老这样的国医圣手了。 真担心医院以后的命运的时候,章老这时出现了,给苏青打完电话,他就催着司机出了门,来到医院才知道来了很多病人,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苏青,无意间发现这间病房围了很多人,便过来了,一眼就看到围在中间的苏青正在给病人针灸,再看看外围很多都是医院领导,还有一个是政府的高层。 章老疑惑不解,苏青不是不爱出风头吗?一直在极力掩盖自己的特殊吗?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针灸呢? 便拉着一个小护士问了下,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暗骂郭主任老糊涂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来,这时张副院长发现了章老,激动的不行,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章老,你来的真是时候,你快看看这个病人吧,这个丫头说脾脏出血,正在医治,你知道这病人关系着医院的未来,这丫头那行啊?” 这时那位家属也看过来,像是以前认识,与章老打了声招呼。 章老对副院长说道:“她说脾脏出血,那就是了,她说不能挪动就是不能动。” “啊”一帮人听了,惊讶地啊出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章老,他们还等着这章老训斥那姑娘呢,怎么会是这样呢?你一个国医圣手以前看病时,也没见这么自信肯定过啊? 正在众人呆滞的时候,苏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止住了脾脏出血,对床边的护士交代:“去拍照吧,剩下的应该就不是我的事情了。”转身看到章老,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还麻烦你来接我。”自然的接过章老替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大片汗珠。 “反正我在家里也坐不住,索性就来接你了,走吧!”章老领着苏青二话不说就走了,留下一帮人在风中凌乱,神情各异,心中编造着N个可能的剧本。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亲自来接? 还有他们之前犹如爷孙间的亲密交流?这让其他人很是惊讶,而郭主任却是如遭雷击。 这次事后,那名病人不但保住了命,连脾脏也保住了,虽说脾脏切除了,人仍然可以生存,但免疫力会下降很多。 所以一家人对苏青是感激的不行,而医院的同事却是再次对苏青的身份进行了各种猜测。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猜测有可能是章老的徒弟。 而紧接着第二天,医院内又有重大新闻出现,是关于郭主任的,新闻报道郭主任任职以来,经常收受药商的药品回扣,还有行贿医院高层事件,新闻的证据很是确凿,容不得人诋毁。 郭主任因为这事,不但没有被评为副院子,连主任一职都被免职,并受了处分,院领导正在劝他主动辞职,这种品行败坏的人,医院是不能溜的,对医院声誉是极大的抹黑。 郭主任为了一时的权欲,却葬送了几十年奋斗的前程和声誉,值不值当?现在只能暗自悔恨,不该受别人诱惑,不过,归根究底是自己太贪婪了。怪不得别人。 “二哥,你收拾了姓郭的,你怎么留着那个罪魁祸首赵琳?”周放不能理解二哥怎么手软了,放着主谋者不去收拾? “你怎么知道我没收拾?不过,惩罚一个人不是直接抹杀就解恨了,最好的惩罚方式就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活在痛苦之中,我想我家苏青也是这么想的,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且还沾了一手血腥,这次事后,赵琳肯定会更加的嫉恨痛苦,能好过?再说,宋家和章家也不会放过赵家的。”孔铭扬眼中划过一抹恨意。 赵家书房内,赵部长将将一盘带子样的东西甩到赵琳的面前,严厉呵斥:“你哥哥刚刚出事,而你居然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男人争风吃醋,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你还怕别人抓不住我们家的把柄吗?以前我还认为你比较稳重,而且资质又好,本指望你能挣起赵家,可看看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连与郭主任的对话都让人拍了下来送到我们家,这就是一种警告。” 赵琳听爸爸这样说,“不可能啊,怎么会有人知道?再说,苏青哪点配得上孔铭扬?我就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没用,这带子十之八九是孔铭扬寄来的,就是在警告我们,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哎,你回去好好修炼吧,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大事发生。” 关于专业知识请不要较真,主要是情节,看的过瘾的读者们,请给与一定的鼓励与支持。 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35颗钻石,2526272411评价了本作品,ty1018投了4张月票,xiyanaita送了1朵鲜花,526272411 投了2张月票。还有其他支持本文的读者们,爱你们!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苏青再赌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 苏青再赌 章老这么急着找苏青,并不是章朔有什么不好,反而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章朔上半身已经能活动,可下肢却依旧没有感觉,身体长期不运动,肌肉就会慢慢萎缩,所以平常,章老都会亲自给儿子按摩肌肉,毕竟一般的医护人员手法拿捏不到位。 今天章老正给儿子按摩腿部时,按到脚踝某处时,却感觉到那只脚的大拇指动了一下,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心中太过着急,日思夜想的关系呢,然后就加大了点力度,再次看到脚趾头动了,果然不是他看花了眼,章朔的腿是真的有感觉了。 这下把老人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个劲地感谢苍天,当下就给苏青打了个电话,当时苏青正在医院,他等不及就来医院接苏青,刚好碰见医院哪狗血的一幕,对于郭主任的刻意刁难和陷害,章老自然看得清楚。 不过,这人也是太蠢了,安稳的时间长了,就无所忌惮了,好像苏青跟他没有什么仇怨吧?他为什么要如此做?还有赵楠的病……章老觉得苏青是得罪了人,还是要给某些人打声招呼才行。 阳光明媚,花木鲜艳,绿植葱茏,一片舒适安洋的气氛油然而生。 苏青走到草坪上时,章朔正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手中纸片样的东西,像是时间很旧的照片。 他的脸色不像刚见时那样的苍白,进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有点血色了,明媚的太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肤色显得更为的透明,连上面的细小毛孔都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遮住了下眼帘,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这副摸样就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世家公子,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忽略他眼角的鱼尾纹,你完全想象不会出这是一个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 他身上无形散发着儒雅恬淡的气息,让人感到宁静,不像孔铭扬那类型的男人,无形中散发着不容人侵犯的霸气,而有时候又像是无害的大猫,卖萌耍赖无所不用其极,让人避之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人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的皮囊,所以才让你遭受更多的磨难,世间的事情总是那么的公平,有所得就有所失。 章家的基因应该很好,连章老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可以看出年轻是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美得东西没人不喜欢的,苏青自然不例外,一时间几乎看得痴了,直到章朔察觉到她来了,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口袋里,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耳根微红。 “章老说你的脚有知觉了,让我过来看看。”苏青上前走到章朔的面前,蹲下身,拿出银针(金针)扎了几处穴位,并观察他的面部表情,发现随着银针的进入,脸上确实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痛色,看来章老所言不虚。 灵力进入体内,随着下肢经脉向前,微闭很久的经脉确实通了,送进去一股灵力,滋养一遍,这才拔出银针。 “效果还是不错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来。”苏青站起身说,她这段时间每次给他治疗,都是将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这样子回去修炼反而增快许多,倒也受益不少。 章朔闻言,禁不住激动起来,虽说十几年都没想过能重新站起,心态已经麻木不仁了,可此时却再也不能装作不在意了,眼眶都已经泛红,看着苏青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嘴唇都是哆嗦的,“这下好了,我又能站起来了,我可以去找小玉了,我知道她肯定还活着,等着我们去找她回家。”说着话时,他的眼中闪烁着明亮期盼的光芒。 苏青心想,这肯定是他以前的情人,而且是感情很深的那种,作为一名古武修炼者,在知道自己能站起来的那刻,不都应该担心还能不能重新修炼吗? 而他下意识地首先想到的却是一个女人,这该有多深的牵绊才能惦记这么多年?想不到这美男子的章朔还是一个痴情种。 痴情什么的,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看起来觉得挺傻,其实大部分女孩子还是挺向往的不是。 章朔激动了一阵,情绪平稳了下来,看着苏青脸上奇怪的目光,深深地觉得她肯定误会了,这会儿心情正好的不行,也不管苏青是不是外人,或者愿不愿意听,或者已经不将苏青当外人了,絮絮叨叨说起了小玉其人。 “小玉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是多年前丢失了,现在还没找回来,你还别说,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恍惚有种小玉当年的影子……你以为我在骗你?你看看照片就知道我没有说谎。”说完章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急忙从口袋里掏出,苏青一开始进来时看到的那东西,递到了苏青的面前。 苏青低头看了递过来的照片,脸现惊讶,眼睛微缩,表情一时间呆楞住了,只听见章朔在一旁说道,“怎么样?像吧,丹凤的眼睛,又长又大,小巧的鼻子,尤其是下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这气质不像,几乎完全是两个极端,小玉温柔娴静,性子又好,小的时候经常跟在我后面,软软的叫着哥哥,我现在一想起来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不过,我不是说你性子不好,你看起来独立,坚韧,又极其有主见,若是小玉的性格能像你这样就好了,估计一个人在外面就不会受苦了……” 章朔见苏青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以为对照片上的人也感兴趣,像是找到了知音盟友,絮絮叨叨地讲起了他妹妹小时候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是掩盖不住地宠爱,想念,遗憾,自责,感情很是复杂。 章朔犹在那边一边讲述一边回忆着,并没有注意到苏青的异常表情。 苏青现在的心里几乎震惊地翻江倒海,手中的照片就像是一枚炸弹,将以前的一切都炸个粉碎。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狗血了点。 再次低头向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少女,乌黑圆润的披肩发,还有与苏青几分相像的外貌,这样的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见,现在在他们家里还保存的有,虽然照片背景是苏庄的家乡,但人却是同一个。 还是小玉?这由不得苏青否认,为什么会这样?当年发生了什么?致使母亲流落在外?是章家的原因?还是仇家的原因? 再说,豪门的生活也不见得安全幸福,就像这章朔要不是有她苏青传承过不凡的功法与针灸之术,他几乎早就翘辫子了。 所以在她没弄清楚状况之前,是不能透露丁点信息的,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到时可真没地哭去,再说她们现在日子的很好,陡然打破说不定会卷入漩涡之中,而且母亲根本不记得以前的家庭和事,让她认亲估计只会增加痛苦。 “你妹妹这么好,怎么会失散的?”苏青状似无意地问沉浸在自己感情世界的章朔。 “我妹妹自小不爱舞刀弄枪的,喜欢看书,喜欢写写画画,刺绣什么的,而我父亲就我和我妹妹两个孩子,再加上她从小讨人喜爱,我和我父亲都当宝似的宠着,那舍得看她吃苦去修炼她不喜欢的武功? 她不喜欢,我父亲也就不再强迫,反正章家还有我,当时我习武的资质很好,十几岁就已经修到六级,母亲过早去世,从小我们兄妹俩的感情就极好,父亲事务繁忙时,都是我们兄妹两相依为伴。 一天她放学后,我开车去接她,一般情况下,只要我有时间都会亲自去接她,在学校门口等着的时候,小玉从学校大门走出来,看到我的车停在校门口的马路对面,很是开心,离老远就喊着哥哥,我却不知道那声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喊,要是知道会出事,我肯定下车跑到学校门口去接她。” 章朔说到这,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眼看小玉没有几步就过来了,我就启动车,准备早点回家去,因为当天是中秋节,晚上要吃团圆饭,赏月,这是我们家每年的惯例,在我启动完车回头的霎那,却看见小玉正被两个陌生的高壮男人捂着嘴,挟持着将她推进了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上,关上车门几秒钟的时间就扬长而去,而小玉在此过程中,连一声都没有发出。 我当时急红了眼,二话不说就先追了过去,在追得过程中给我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很是震怒,让我不要追丢那辆车,他马上就带人过来。 其实,这一开始就是预谋好,计划的绑架,因为在出城时,又换了一辆车,车子一直向城外开,车子越开越远,后来开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时,那帮人停了下来,把我妹妹带了出来,我上前欲强夺,与这几人发生了打斗。 这几人也是古武修炼者,武功虽然不弱,但在六级的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不一会儿就支撑不住了,妹妹当时被胶带封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时却惊恐地看着我的后面,我还恍然不知,越过这几个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的人,就要去拉小玉,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在我背后突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将我的功力吸取了大半,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法动弹,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体内的内力在迅速地流失,而毫无办法,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章家大宅,父亲正神情憔悴地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松了一口气。我忙问小玉回来没有,父亲神情悲愤地说没见到小玉,到地方时,就只有我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再回来我被父亲用药吊着一条命,苟延残喘,而小玉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就是在我快到生命尽头的时候碰上了你。 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看着小玉在我面前被带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她从小连衣服都没自己洗过,也没有防人之心,现在不知道在那个地方受苦,一想到她在我和我父亲不在的地方受苦,我就痛苦的不行,也自责悔恨的不行……”章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苏青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确实想不到会是这样,“也许,小玉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目标有可能至始至终都是你。”要不然母亲不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这种悲剧怪谁?要怪只能怪不该生长在章家这样的豪门世家,还有就是没有自小习武保护自己的能力。 章朔一听愣怔了好一会儿,半天反应过来后,神情更加的悲痛与自责,“都是我害了她,我自认为很是疼她,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害了她,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找到她的,我有种感觉她还一直活着。也许生活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和我父亲去就她。” 苏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去劝慰他,看到章朔这样,也不由得动容,心里难受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就看到章老正认真地教苏夏习拳,看苏夏的目光很是柔和亲切,根本不像是报答苏青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真心喜欢享受这其中的过程。 苏青不由得感叹,亲情还真是一个难解迷惑的命题,居然在互不知情的状况下,互相吸引。 再回头看看痛苦的章朔,也只能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青家晚饭时间比较早,这天吃完晚饭,时间还不到七点,而且明天还是休息日,孔铭扬在苏青吃完饭,也不急着回家,便在客厅里陪着章书玉看韩剧,看得很是认真,两人还会就着剧中的某个人物或情节给予一定的讨论。 苏青在一边看到暗暗吐糟,母亲看情意绵绵的电视剧也就算了,你一个素有阎王称号的人居然也喜欢看韩剧?这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的电话响了,是周放打来的,“二哥,你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孔铭扬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电视剧情上。 “我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会所,请我过去捧场,你也去吧,好长时间没出去聚聚了,刚好刚才联系了宋岩和杜翰东,他们也会去的。” 孔铭扬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青,非常不想去,他现在有他家苏青陪着,不想去外面与外一帮男人瞎混,没意思。 周放见他二哥那头半天没反应,总归不是笨人,立马就想到了他二哥估计在丈母娘家,以前苏青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基本上都呆在孔家混日子,可现在孔二爷基本上到苏青家混日子去了,他待在孔家的时间也少了,有一次他在孔老爷子面前抱怨他二哥不着家,你猜孔老爷子说什么? “呆在家里,媳妇能自己找来吗?一看就知道你没人要,你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你老子巴不得你天天不回家。” 周放听得一愣愣地,合着孔铭扬不着家不但被允许,还受到了强烈的鼓励。周放再次想不通。 “你带苏青一起来呗,杜翰东上次还说,他不相信苏青以前没玩过牌,一直想要与苏青赌两把。”周放拉出了他二哥的软肋,苏青。 孔铭扬闻言,便想着带苏青一起去的话,估计会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答应了下来,放下电话对苏青说,“周放请我们聚一下,去吗?不会很晚,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青陪着他们看电视上的韩剧正看得腻烦,会房间修炼吧?这种事情是要循序渐进的,也不能操之过急,所以现在算是无事所做,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孔铭扬的这几个朋友他都熟悉。 跟母亲讲了下,母亲没说什么就答应了,虽说是晚上,但跟着孔铭扬一起去,她非常放心,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他的人品再信任不过。只是叮嘱道:“小孔,回来时一定将苏青送到家。” “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们玩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您不用等门,早点睡。” 周放所说的朋友叫陈渊,是他爸一个老部下的公子,平常关系还可以,这次会所开业专一请周放过来捧场,周放去玩,一般喜欢拉着孔铭扬,要不然没劲。 周放得到他二哥确切答复后,便等在了门口候着。 陈渊见周放站在门口,便招呼他进去,却被他拒绝,说是等人。 陈渊就琢磨开了,周放是军长公子,顶级的大少爷,他能来捧场,已经是蓬荜生辉,不得多得了,现在居然能有人让军长公子在门口迎人,这人该是什么背景?一时间好奇起来,同时心下有点兴奋,来的人身份越高,对他的会所越有利不是。 不一会儿,宋岩和杜翰东相继来到,“兄弟,等我呢?” “一边去,等我二哥呢?” “他要来?他不是忙着谈情说爱吗?很长时间都不见他的面了,你怎么请得动他?”周放能将孔铭扬请来,这让杜翰东很是惊讶。 “就是,我师傅可不想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到时还指不定多不待见他呢?”宋岩也在一边帮腔。 陈渊看周放与这两人谈话随便,知道都是身份不简单的人,见这几人都在门口干站着等,忙让服务员整了一套桌椅茶水搬过来。 “这你可说错了,你师傅也一起来。”周放淡淡地说。 “啊!我师傅也要来啊,那我要好好表现了。”宋岩在一边跳脚。 “你表现个什么劲,你越表现越不受待见。”杜翰东嘲讽道,苏青的事情,周放和杜翰东也知道一点,但也只是知道会针灸之术罢了。 陈渊见他们都在这候着也不敢离开,还是杜翰东说,“苏青不喜欢排场,估计你二哥也会不赞同,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让个人在这候着,来了直接领进去。” 周放想了想,就让陈渊找个激灵点的人在这守着,几人先上去,正走到楼梯口时,就听到一阵车子轰鸣声,以及刹车的声音,几人下意识地转身向门口看去。 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英俊,一身霸气外漏的少年,旁边一位神色淡淡较为内敛的少女,走在一起极为的显眼和相称。 来人正是孔铭扬和苏青,周放看到人,忙到门口接人去了,杜翰东宋岩随后,陈渊也赶忙加快了步伐跟过去。 “二哥,苏青你们来了,我还真怕你们不来。”周放说。 苏青对他淡淡笑了笑。 然后周放又给彼此简单介绍了下。 陈渊听到这位居然是红遍京市的孔二爷,忍不住激动紧张,想不到他一个会所开业,居然能请到他们这些大少爷般的人物,而且还是顶级大少爷。 不过,并不见这些人人有什么傲慢,就这孔铭扬不但给他打招呼,还备了一份贺礼,真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轮到苏青时,虽然他们只说是同学,不过,陈渊能开会所,自然不是没眼力劲的人,看这孔铭扬对她小心翼翼地,再说他已经是成年人,感情之事也不陌生,怎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这苏青很是恭敬有礼。 进了包房,酒水上来之后,陈渊低声问周放:“要叫些人过来陪着吗?” 陈渊说叫些人,周放哪能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了一眼坐在苏青旁边活像个大猫的二哥,嘟囔了一句,叫人这不是找死吗。 “不用,我们兄弟好长时间没见了,喝喝酒说说话就行。” 陈渊退了出去,几人很长时间没见,聊些进来的状况和最近的消息。 “赵家近来好像麻烦不断,听说他所持股的一家公司涉嫌走私,已经被上面盯上了。”杜翰东说。 苏青听到走私两字,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喝了一口冰凉刺激的液体,心口的那股燥热烦闷,方才被压了下去。 “赵家这么些年做的太显眼了,还不知道收敛,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周放接口道。 “这只是个开始,不过,赵家倒下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身后的唐家会撒手不管?”杜翰东又说。 孔铭扬翘着二郎腿,端着酒杯,眼睛看向虚空,“当一个棋子无用时,你以为他们会花大力气去保?” 几人聊了会天,喝了会酒,杜翰东还真找上了苏青,强烈要求要玩几把梭哈。 孔铭扬也在一旁助威,对他家苏青说,赢了钱算苏青的,输了算他的,苏青也没推辞,反正上次还给他赢了一笔钱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杜翰东运气不好,还是苏青的运气超足,两队,三条,顺子,同花,甚至是一手散牌,不管苏青抓到什么,杜撼东都要差些,几局过后,杜翰东还没赢过一局,这简直是赤裸裸地单项蹂躏吗? 他喝了一口酒,人坐正了些,还就不信邪了,朝苏青摆摆手“继续。”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周放打开门去看。居然是有人正在闹事,说是会所的服务质量有问题,揪着陈渊不放。 唐木生也在后边,却并没有吭声。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闹事,还不滚开。”周放对那个闹事的人怒骂道。 那人看了唐木生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得力不饶人地要陈渊赔礼道歉。 周放怒了,正要发火,孔铭扬从后面过来,“人家第一天开业,有不周到的地方是可以谅解的,人都说要重新上一桌了,你还想怎么样?”孔二爷一脸严肃,声音低沉,不怒而威。 那人吞了口吐沫,再次偷偷看向唐木生。 “唐少,能让开吗?”孔二爷的声音已经是夹带了不少火气了。 唐木生目光扫到屋内的苏青,散过一抹诡异的亮光,对找事的那人吩咐道:“退下吧!” 接着对上苏青,笑说:“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就想要亲自请教一番,这次碰上不知道给不给这个机会?孔少不介意吧。” 奶奶的,你二爷很介意! 亲耐的!中秋节快乐!由于过节,字数少一点,望见谅! 感谢!秋心自在含笑中 送了15颗钻石,a4b9c8,ssaefi,愿一生幸福,随心意,geguang 投了月票,xiyanaita 送了鲜花,还有感谢给予支持的读者们,爱你们!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苏青的好二爷一人知道就行了! 章节名:第六十六章 苏青的好二爷一人知道就行了! 孔铭扬直接就想一口回绝,让这碍眼的东西从哪里滚哪里去,可人家问的是苏青,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越俎代庖,让他家苏青没面子,只是深深地看了唐木生一眼。|| 苏青对人向来很敏感,这唐木生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感觉这人,像是在阴森黑暗的地方呆久了,身上似有若无散着一股阴险至极的气息,像是随时吐着信子的毒舌,在不经意间伺机而动,咬上一口,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他不像孔铭扬尽管花样百出,但性格朗朗,恣意挥洒,即使是嚣张也让人感觉一股阳光之气,再加上他对苏青没有任何的歹意,要不是感觉到这点,她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并走进她的家里,允许危险之人接近她的母亲。 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唐家在京市,不像赵家那样根基浅薄,虚与委蛇还是必须的。 “指教两字?唐少这是在折煞我吗?不瞒你说,我以前从来没玩过牌,刚好能看的懂牌上的花色和数字,就这梭哈,也还是上次现学现卖的。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以陪唐少玩上几把。”虽然表面上不好得罪,但她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们这些世家之间的争斗,凭什么就把火线往她身上引?想要引火上身就要有身上沾上火星的觉悟。 再说,苏青这话也算是一种表态,你唐少向一个初学者切磋,这行为明显的不地道,已经有损世家公子的形象,二来,即使这次输了也在情理之中,你赢了也不会太光彩。 唐少听了,微不可见地怔愣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随之又恢复如初,多看了苏青几眼,“苏小姐这是还在记恨上次的事情?上次多有冒犯,我在这里赔罪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次还多谢苏小姐的赏脸。” “这家伙要干什么啊?突然对苏青的态度转变这么快?”难道是看上苏青了?只是这句话周放还没傻到直接说出来,因为旁边他二哥的脸色已经笑得有点过了,征兆不太好。 孔铭扬刚开始见苏青对那家伙的态度明显的不友善,心里宽慰不少,可这唐小子不应该识趣地团吧团吧滚出去吗?可他竟然为上次的事情赔礼道歉,还极近诚意,姿态也排的很低? 这要干什么?难道发现他家苏青的好了?这想法让孔二爷几乎发狂,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一般,颇有上前拼命的趋势,但孔二爷毕竟是孔二爷,尤其是在这场合,这样做只会输人一筹。 宽敞的房间中央,牌桌上上本来是苏青和杜翰东两人在玩,只见杜翰东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可见已经输了不少,上千万是有的吧。 杜翰东经商,对这点钱是不会看在眼里的,再加上输给的右是自己人,脸上不见任何的赌徒输了牌的挫败之色。 唐木生在牌桌旁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牌桌上的筹码,没做多少表示。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圈子里的世家子弟,也随着近来,在一旁观战。虽说他们是跟着唐少来的,但孔铭扬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没有明显站队的意味。仿佛是淡淡围观之人。 在唐木生落座之后,孔二爷爷不在乎周围诡异的目光,直接拎了一个沙发放在苏青的背后,观战外加助威,宋岩见孔二爷这样也想拎把椅子过去,他不能落于人后啊,他也要给师傅摇旗呐喊啊,这时却被周放给制止了,“人多就变成仗势欺人了。” 宋岩一想也对,这样即使赢了也不光彩,便丢掉了去助威的想法,其实周放是不想他跟二哥抢风头而已。人家谈情说爱,你个徒弟凑合个什么劲? 牌桌上三人,苏青,唐木生,杜翰东。 赌注与上次一样,十万开局。 发牌的是会所里的专业荷官,洗完牌,三人照例切牌。 跟着唐木生一起的人在后边小声议论。 “唐少,可是赌神级别的人物,竟然与这丫头切磋?若是与孔二少赌还有一争之力,现在……” “上次孔二少生日宴你肯定没来,就这苏青可是赢了唐少上千万,虽说不是唐少亲自上台,可就凭这些,这苏青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也许,上次是运气好的关系呢?赌牌这种东西,没有千术,运气可是占了很大部分。” “你们小声点,没看孔二少的脸色很难看吗?据说这孔二少看上了苏青,天天围着她转,他们班的同学都已经视而不见,习以为常了,你们说话还是悠着点,他可是活阎王,管你是谁?看不顺眼可是抬脚就上的主儿。” 其余几人急忙噤声,或者放低声音嘀咕起来。 杜翰东看看牌桌上的两人,在他切完牌后,荷官开始发牌。 唐木生主动挑战苏青,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这人一向阴险,若说是单纯的赌牌,信他才有鬼,刚好他本来就在赌桌上,干脆死赖着不下桌,索性当个陪衬的,合适的时候能帮苏青一把。 唐木生抬眼打量对面的苏青,据调查,这女孩是从乡下来的,一来就住到了,京市有名的寸金之地四合院,这还不说,姐弟俩直接上了A大附中,若说背后有人,可将她的底细查了个遍,除了一个在海关工作的姑父,就没有任何亲戚。 还有就是苏青一来,她的姑姑也随之辞职开起了茶馆。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是在苏青来了之后才开,若说跟苏青没关系,这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可若说有关系,也让人不可置信。 这就让人想到是孔铭扬的关系,可这孔二少与苏青是在学校里才结识的,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还有这孔二少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看得见谁?京市那么多美女,冷艳的,清纯的,温柔的,泼辣的,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一来就看上这丫头了呢? 而且听说这孔铭扬无所不用其极,放低姿态的讨好这丫头,难道说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不成? 一向紧密关注孔铭扬的他,对苏青也产生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二,若真有特殊,凭什么便宜了孔二少? 不过,看这冷清沉着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苏小姐,我们只是切磋技艺,无关乎钱的问题,不过,若没有赌注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借你筹码如何?权当为上次赔礼,”唐木生说的颇有诚意。 势必反常必有妖,这唐木生明目张胆地示好,苏青也是吃惊,不知道他这是玩的那一手?不过,不管玩什么,不要触及她的底线就行。 孔铭扬见状,内心顿时火冒三丈,这木生孩儿,当他二爷是死的吗?敢当着他的面讨好他的女人?孔铭扬很当然地认为这是他来试探二爷的底线来了?但他是有风度的人,即便咬碎了牙,也不会在此当面发作,输人一筹,况且他也想看看苏青是怎么反应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基本是见缝插针地在她身边出现,想着用习惯来突破苏青的防线。 虽说他并不期盼目前苏青对他有什么回应,不过,他也想看到苏青在乎他,对他的存在给予一定的肯定啊! 就听他家苏青淡淡地说:“你的好意我领了,我的筹码孔二少会帮着付,你说呢?”苏青转头看向孔铭扬问道。 当然,那个找死的跟二爷抢着付,二爷一爪子拍死他,别说是赌资筹码,他的跟苏秦的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尽管心中乐开了花,但面上极力端着,给他家苏青足够的面子,“那当然了,上次你还帮我赢了上千万呢?”这话可是在明晃晃地攻击唐少。 唐少皮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那就开始吧。” “这房间的火药味也太浓了,每次这两个大少对上,那空气中都是噼里啪啦的雷鸣声。” 这些人虽然害怕得罪两位大少,但还是禁不住想看热闹,这可是京市两大顶级世家公子的斗争,不管是武斗还是文斗,都是激动人心的一刻,简直比世界杯什么的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再说,他们之间暗暗较量的胜负,可是直接反应到两家的势力上的,对于这些,他们自然都极为敏感,迫切要知道第一手消息,以便在以后为做出站队做准备。 底下的这些人还在分析目前京市的形势,牌桌上已经开始了十几局,只是结果让人很是意外。 苏青不管牌好还是不好,一般都是中途弃牌,或者从一开始就弃牌,但唐木生也没赢,赢的反而是陪衬杜翰东,十几局下来,苏青输了上百万,而杜翰东却赢了上千万,这其中大部分的钱自然是唐木生的。 杜翰东也知道他自己的牌技只能比一般人强点,完全达不到每局必赢的程度,况且这唐少还是赌神级别的牌技。 他们圈子里的人,自小都是吃喝玩乐长大的,玩起来都有特长,就好比变成痴呆的赵楠,那就是玩女人的一把好手,还有这眼前的唐木生,那牌技堪比赌神都不遑多让,要说不会千术,那是打死他也不信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是肿么回事? 他一连赢了唐木生十几把牌,看看面前的赌注筹码,真是大快人心呢!不过,这数目不对啊?怎么与刚才苏青赢走他的钱差不离?他心中猛跳一下,大致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这是苏青在给他做牌,弥补他输钱的损失,这还真是,他是想着帮她,到了最后,反而是她帮着他赢钱,而且在唐木生的眼皮子底下,这手牌技该是好到什么程度? 杜翰东觉得他再赖在牌桌上起的作用也不大,也没什么意思,“你们玩吧,我喝杯酒谢谢!”便下了牌桌。 “杜小姐对自己人还真是好,不知道以后我有没荣幸成为苏小姐的朋友?”在荷官洗牌的空挡,唐木生说着状似玩笑的话。 苏青淡淡地说:“这是运气在眷顾,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对自己人我向来是很大方的,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这好像不在我吧?”只要不惹她,她可没那个闲工夫找别人的麻烦。 接下来的牌局明显变快了,双方都有输赢,但苏青明显输的次数多多了,可若有人仔细查看牌桌上的筹码时,就会惊异的发现,往来二十几局,也就百十来万的差距,按最低十万的下注额来说,这个数字价值低的有些不正常。 又一局结束。 唐少连赢十几局,微微一笑:“今天,苏小姐的运气似乎不太好,要不要结束?”经常赌的人都知道,若是一连输十几局,还没翻身赢一会,那说明这人今天的手气相当的差,不易再继续下去,因为即使菜鸟与赌神级别的人赌,也时而有赢的时候。 苏青还没说话,后面的翘着二郎腿的孔铭扬悠悠开口了,“输赢很正常,这才几局,唐少难道怕我输不起?”然后对荷官说道:“继续。”苏青做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些。 又一局开始。 一张暗牌,四张公共牌,苏青这局一改刚才经常弃牌的行为,一直往上加注,唐木生自然不落人后,四轮下注结束,进行比牌,唐木生看了一眼底牌,笑着丢出来:“这局牌不行。” 苏青跟着翻出底牌,同样的,只是苏青比他大一码。 分派的荷官连忙将桌上筹码算清。一局几百万,他不由得暗暗咋舌,瞄一眼完全没当回事的苏青和唐木生继续发牌。 接下来似乎苏青转运了,不管什么牌都大过唐木生,一连赢十局。 唐木生还沉得住,但脸色到底不如一开始好看。 坐在旁边看着,始终没有言语的众人这一会儿也开始了低声交谈。 “这唐大少不在状态了。” “这都已经来输十几局了,不见赢一回,真是邪了门了。” “这筹码已经相差上千万了。” “难道说这场又是豪赌,几千万打底?” “哎呀妈,顶级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几千万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貌似这苏青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虽然她现在在赢钱,可这么多钱,她也不怕日烫手?这豪爽气势比世家千金可强太多了,就这坐着的两位,孔少和唐少,比他们丝毫不逊色,你们打听清楚了吗?这苏青真是一乡下丫头?” “是吧。”那人也有点不敢不确定了。 “别说那么多,还是看牌吧。” 唐木生摸牌的手有些迟疑,后面的这十几局,真是他妈的邪门,不管动不动手,都是差那么一里,运气,什么样的运气能让连输几十局,牌技?就他这赌神级别的牌技竟然玩不过一个丫头?那就是这苏青也动了手脚。“让荷官重新换一副牌不介意吧?”唐木生突然说道,若是换了牌还是这个状态,那眼前的苏青就不简单了。 苏青没说什么,朝荷官点了点头。 孔铭扬与周放同时嗤了一声。看唐少的眼神满是不屑。 “这是怎么地?怀疑我师傅出老千?我师傅对上他还需要出老千?”宋岩见姓唐的要求换牌,也不淡定了。 杜翰东白了宋岩一眼,会不会说话啊? 跟着唐木生的那帮人,小声议论开了。 “唐少好像吼不住了,他向来注重颜面,这次居然破天荒地做出要求换牌这种有损形象的行为。” “这苏青还真是个煞神,上次赵琳碰上她,输的一塌糊涂不说,一脸的锐气消磨的所剩无几,就差点撑不住动手了。” “不过,私下有没有动手谁知道?” “唐少如果在输下去,可真挂不住了。” 不一会儿,荷官重新拿来一副新牌,唐木生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从新检查了一遍,苏青至始至终都没看一眼那副牌。 荷官鞠躬,继续发牌。 第一张明牌,唐木生红心K,苏青方块二。 “跟。”苏青。 “跟。”唐木生。 第二张牌,唐木生红桃K,苏青方块四。 继续。 第三张牌,唐木生草花k,苏青方块A。 唐木生看着桌面上的牌,“加。” 一千万。 第四张牌,唐木生方块K,苏青方块五。 唐木生牌面上已经有四张K笑了,苏青牌面是A,二,四,五,自己的牌面明显大的多,除非苏青的底牌是方块三。 可刚刚换了牌,苏青可是切牌都没切,做手脚的机会等于零,凭运气拿到方块三更是小概率事件,堪称忽略不计。他现在不需要翻自己的底牌,只赌苏青不会那么好运,这种好运可是千年不遇的,什么话没说,便将面前的所有筹码推了出去,意思很明显。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紧张,这筹码可有两千万吧?居然毫不变色地推了出去,是啊,唐少的牌那么大,而苏青只是一线无望的希望,推出去也说的过去,围观的众人也不惊奇。 只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苏青的身上,看她作何反应,聪明稳重的话就弃牌。还没一秒钟就听苏青神情淡然地说:“跟。”这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不过孔铭扬这边几人倒是镇静,对输赢报无所谓的态度,几千万还不放在眼里。 卡到这点,我也不想,由于这个情节难写,所以更的迟点,怕你们等,就先传一部分,还有一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石,鲜花和月票,由于时间关系我就谢谢了,爱你们,爬去码字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当初的担心是对的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 当初的担心是对的 正好这时,唐木生翻牌,方块九。 其实他这张牌已构不成悬疑,房间内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牌桌上最后一张苏青的暗牌。 她并没有做过多迟疑,直接将其翻了过来,在此过程中,底线的人有的还在默默念着方块三,方块三…… 不含任何的感情,色彩,纯粹是下意识地。 方块三! 最后的牌被翻开了,周围高高低低的呼气声汇聚成一股不小声浪。 “哎呀妈啊!还真是方块三,几千万呢!这手气好的邪了门了。” “可不是,上次也是这样,好像老天格外眷顾她。我要有这手气,我早去那闻名遐迩的赌城,赢了个满贯再回来。” “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人每次都这么幸运?”有的人已经琢磨出味来了,上次说是运气,这次难道还是? “这苏青估计真是个中好手,以前我们都没看出来。” “这没什么稀奇,连唐少这样级别的人物不也没看出来吗?你看他现在的脸色虽然不显,心里肯定挫败的不行。” 唐木生虽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惨,但心里确实不太好受,事情出乎他的预料,这点很让人沮丧,直到此时,他直觉还是不相信苏青的牌技比他高上一筹,或者可以直接说是千术,因为苏青没有动手脚的机会。 运气?结合上次更是不靠谱。 苏青的技术已经出神入化了! 不过,挫败一会儿,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像他们这些人,以后都要扛起家族的重担,心性自小就做过这方面的训练,不是这点事情能打倒的。 再说,虽然丢了很大的面子,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苏青不简单,光这点就值了。 “钱明天打过去,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机会遇到,我们玩点别的。”唐木生向苏青报以微笑,绅士般的退场。 “这唐木生脑袋被驴踢了,这是输了钱,还是赢钱了,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赢钱了呢?”宋岩望着唐木生的一帮人离开,不由得疑惑道。 回头再看自己人,也不见赢牌后的兴奋,反而都阴沉着脸,这让武痴的宋岩很是想不明白,赢了吗?赢了吗?他也有点不确定了。 唐木生膈应人的事情很快过去了,因为紧接着就到了春节,苏青他们都要忙着期中考试,完了还被江老师拎到学校改卷子,领成绩单开家长会等。 苏青自然是年级第一,孔铭扬这次年级第二,按他的话说,考不过苏青不丢人,反正都是自家的。 不过,自从苏青不上课之后,孔铭扬这家伙也是三天两头的不来,他不来,周放这个追随者自然也不来,江老师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老师虽然要求严格,但也不是古板之人,只要你成绩跟得上,不来上课也不会强逼着你来,但是既然来上课了,就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他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少爷公子小姐什么的,不过,也不是你严格要求别人,他们就会信服你,关键是他能一视同仁。 至于,孔铭扬周放俩兄弟不上课,做什么? 这做的事情可多了,孔名扬的大哥在军队里面,小叔经商,家里的事情这些年在孔铭扬慢慢长大后,孔老爷就慢慢让他经手,随着他的熟练,现在几乎已经参与到所有的家族事业上了,孔老爷也只是在背后指点一二而已。 他们孔家的教育一向是,早当家早锻炼,连带着周放小盆友也被他二哥带动,提前独挡一面。 这个春节,苏青一家准备回苏庄,并不是不适应在外面过年,关键是想祭拜苏青的老爸。 爸爸这个字眼,在她们家几乎大家都有意地避开,很少提及。 这并不是说不在意,而是太在意,太疼了,所以才不敢想起,不敢提,深怕被那种失去亲人的灭顶痛苦给淹没了,再也回不到现实中来。 这种疼痛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的,这次回去看苏青他爸,也算是有个交代,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呆在一起,最担心苏夏的病也有了期盼,可以让他不用挂念了,他们很好。 苏青要回家过年,估计一去就是半个月,孔铭扬听说了自然不会乖乖地在京市等着苏青回来,再说,老家那边还有个疑似情敌的人存在,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有信任,可耐不住情窦初开的人患得患失啊。 再说苏青跟他现在还只是比朋友多了那么一点的关系,这中间一星半点的闪失都不能忽略,有个风吹草动,二爷都会紧张半天的,更不用说,放苏青回到他不在的地方,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这就好像狼撒过尿的地方,都是不容人侵犯的,更何况即将是他小狼崽的娘。 话说孔二爷,你对小狼崽的痴念还不是一般的深! 孔名扬要随行,但然他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跟苏青说,苏青估计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穷乡僻壤地地方,你一个京城大少爷去干什么?”然后肯定会问这问那,再用那一双冷清深邃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透视他,在苏青面前,二爷的胆子一向很小,他怕他扛不住,漏了底,那就玩大发了。 话说孔二爷,就你这死赖白赖地赖在人家家里,这胆子还小?你若是胆大,是不是直接推到,生小狼崽啊。 孔铭扬心中翻个白眼,你说对了,小狼崽很可爱滴!他做梦都想要自己的小狼崽。 孔铭扬就跑去跟章书玉说:“干妈,我自小待在京市生活,还没去过乡下呢,听说乡下可好玩了,以前我就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只是乡下没有亲人,我爷爷他们不放心我去……” 二爷将乡下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接着声情并茂地表达自己的向往之情,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章书玉。 章书玉听他说乡下好,立马兴致高涨起来,任谁夸自己的家乡,不高兴啊? 而且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公子哥,能有这么高的觉悟,不嫌弃乡下的贫瘠和粗略,确实不容易,然后就跟孔铭扬讲开了,家乡有什么地方好玩,有什么东西好吃,完了,热情邀请道:“你若是想去看看的话,可以去干妈家啊,还找什么落脚的地方,这不跟自己家一样吗? 我们家房子也宽敞,环境也好,呼吸的空气也好,到时干妈给你做我们的特色小吃,还有让苏青带你上山逛逛,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不都向往着大山的生活吗?就是你家里人同意你过去吗?” 章书玉的邀请可正是孔铭扬心中所等啊,忙兴奋说:“这个没问题,我们家一到春节前后,到处都是来拜访的人,根本顾不得我,过年反而比平常还孤单,他们巴不得我能有地出去玩玩。”孔铭扬又开始了小白菜泪汪汪地苦逼剧情。 没办法,章书玉就吃这一套,不管苏青用各种理由都不能让她打消让孔铭扬随行的念头,后来索性也不管了,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在母亲心情难过的时候,还能当个活宝,哄母亲开心。 回家做飞机是最方便的,不过苏夏的身体不适宜高空旅行,还是做了火车,就是时间长点而已。 过年这个时候,人流量是最大的,为了迎接春运,火车站广场临时搭起了好几个候车区和进站区,每个区都有几个检票岗,并且需要提前四小时进站,广场上的乘客排排着一条长龙等待进站。 售票区更是人群蜂拥,黑压压地人群将偌大的站前广场挤得密不通风,虽然有警察维持秩序,场面依然有些混乱,有很多人都是头天晚上,顶着寒风在这里排队买票了。 就这到了第二天买不到票的还大有人在,很多要回家过年的人,因买不到票滞留的已经不新鲜了。 苏青他们的票是孔铭扬定的,好像还是贵宾软卧。 几人被孔铭扬家的司机送到火车站,然后帮着拎东西,到了火车站,早有穿着火车站制服的人在那等着,直接将人带到了软卧区。 司机和那个穿制服的人将行李安置好之后才下去,至始至终苏青和母亲都没有费什么心。 这真正体会了一把特殊人员的福利,不过,章书玉不太适应就是了,不时地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孔铭扬,神情有点不自在 虽然她以前知道这孩子家家庭条件很好,可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啊,这出门的做派跟国家领导人出访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察觉干妈的古怪眼神后,说了几句调皮的话,卖乖耍宝地,一会儿逗的她也忘记了刚才的不自在,心想,家庭再特殊,毕竟还是以前那个孩子,当初喜爱他,不就是看重这孩子本身吗?倒也释怀了。 像一家人似的车上旅行,本是件温馨浪漫的事情,孔铭扬早几天都在期盼了,谁知这还没高兴一会儿呢,苏青的电话就响了。 是马建中打来的,听苏青接电话的话音,好像是知道苏青今天的火车,明天要到车站去接? 孔铭扬在一旁听着,几乎气得咬牙切齿,他说什么来着,当初的担心果然没错,这还没到家呢?就要来接人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回苏庄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 回苏庄 “是马建中那孩子吗?这小伙子还真不错,对我们家也算是有恩之人……”章书玉说起了马建中也是啧啧称赞。 不过苏青并没有让马建中去车站接他们,因为上车前孔铭扬就说过,下车后有人接送。 “妈,上次你还不是说我姐要是找一个像马建中这样的姐夫就好了吗?”苏夏在一旁边啃着苹果,边说道。 “啊,那个啊,是啊,不过也要你姐姐喜欢才行啊。”章书玉随口答道。 孔铭扬怨念了,合着还有这事,马建中在干妈心里已经升级为女婿的形象了?比他这个干儿子高级多了,此时的他无比的郁闷,整个人都泱泱的,正在这时,章书玉又开口了,“不过,小孔也不错,估计我们家苏青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 干嘛还去找啊,眼前不正有一个吗?孔铭扬抬眼看着章书玉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开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火车飞速前行着,窗外的警务很快的从眼帘划过,像一堵堵墙一样飞快的向后倒退着,冬日的萧索使得苏青所看到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一片。 他们坐的是贵宾软卧,这种软卧的车票一般都是属于不出售,多是留给一些有着特殊身份的人,比如说想孔铭扬这样的,都是有着不简单地背景,同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所以来往的列车员和乘警路过时,对会对他们多看上一眼,服务态度甚是恭敬。和以前坐火车时所遇到的待遇,简直是天渊之别。 尤其是看到外面没到一站时,犹如蚂蚁般的人群,都不由得头皮发麻,检票出来的人群,像是放羊式般的横冲直闯,所有乘客全都一窝蜂地向着刚刚停稳列车涌来。 “请让让” “这边有老人小孩,不要乱挤” “我先过去,我头晕。”等等。 春运返乡的人太多了,许多人身子等不及从车门上车,直接就从开着的车窗爬了进去,可以想象,现在的普通车厢,该是多么的拥挤。那里的气味更是不会好到那里,看看母亲和苏夏肯定是受不了的。 晚上有餐饭要吃,饭点时,列车的工作人员来询问要吃什么菜,他们好去准备。苏青在家准备的有晚餐,就没有麻烦他们。 将带来的还冒着热气的蒸饺拿了出来,这蒸饺皮薄馅嫩,一咬一股子香滑的酱汤,由于也是肉食,孔铭扬这个饭桶吃得比苏青一家人都多。 章书玉在旁边看到直点头,“吃得多好,这才有男子汉气概。” 旁边的苏夏听了直撇嘴,对孔铭扬夺去他的地位的怨念不是一星半点。 本来以为放假回了老家,终于可以摆脱这讨人厌的家伙,没想到他直接跟了来,真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苏夏觉得以后的生活简直是暗无天日。 孔铭扬这厮比较勤快,饭后又帮着去洗水果,又丢垃圾,直到安置章书玉睡下之后,才回去自己休息。 苏青将他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 “好好休息,有我在呢。”孔铭扬与苏夏在另一个相邻的隔间,临去时,对苏青嘱咐道。 苏青点点头,“照顾好苏夏。” “知道。”那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是未来的小舅子,他自然也会当自己的弟弟对待。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车子就进站了,几人收拾好行李,由孔铭扬拎着,出了火车站,见火车战的广场上停了一辆挂军牌的越野,一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双手插在兜里,穿着高帮军靴,有点特种兵的感觉,正在人群中不断地搜锁着。 当看到苏青一行人时,眼中闪过亮光,急忙跑上前,接过孔铭扬身上硕大的行李,又跟后面的苏青一家打过招呼,这才问孔铭扬,“路上还好吗?这会儿天冷,是要定家酒店休息还是直接回去?” 孔铭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就听苏青说:“还是回去吧,前几天我已经打电话给二叔,家里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这车留给我用,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到时我再联系你们。”孔铭扬对那个年轻的当兵的说道。 那人点头应是。 车应该是这人早就准备好留给孔铭扬用的,里面的油都已经加满,车是路虎,平常孔铭扬也爱开这种。 这种车不说有多贵,关键是广受男人喜爱,苏夏上了车一直爱不释手,孔铭扬见了,“等你拿到驾照,也给你买一辆。” “你不是也没驾照吗?”苏夏挑衅因子活跃。 “你能跟我比我吗?我开车都开了十几年了。” 这回连苏青都翻白眼,又是十几年,尼玛你是神人啊? 车子开到苏庄,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二叔二婶知道苏青今天到,早就在苏青家等着了。 “可总算到了。”听到院子外面车子的轰鸣声,二叔一家忙从院中跑出来。 “快进屋里暖和暖和,这天气太冷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还要下雪。车内的东西不用管了,让你二叔和苏军帮着搬进来。”二婶看到章书玉冷得直打哆嗦,忙让她进屋。 这时孔铭扬刚好熄了火,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只见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短身羽绒服,下身修身的牛仔裤,将身材衬得修长挺拔,连明星都为之逊色的相貌,朗朗的气质,差点闪瞎二婶的眼睛,“这位是?” “你好,二婶吧?我叫孔铭扬,是干妈的干儿子。”这话说的,干妈的干儿子? 章书玉连忙说道:“这是小孔,在京市,住的很近,跟我们家很是投缘。” 二婶阿了声,就赶忙招呼他进屋,长得好的人就是受人待见。 大半年不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依旧苍翠,也不见杂草丛生,想来是二婶他们家经常过来打扫。 “你们以前种菜的那片地,后来我也撒上了些种子,可长出来的蔬菜就是没有你们以前的好,你二叔还说是人品问题。”二婶指着那片菜地说道。 以前那里种的菜基本是苏青移植过来的,怎么会比得上呢? 二叔和苏军将东西搬到堂屋,苏青带的东西都是一些衣服之类的,是送给二婶一家的,还有些糖果之类,是给村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孔铭扬也带了不少的东西,不过都是烟酒,国家特供的,在外面的市场上很少买到。 孔铭扬拿了好几条烟和几瓶酒塞给二叔,“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希望二叔不要嫌弃。” 二叔看着这烟上的标志自然知道是好东西,他平常也爱抽烟,自然喜不自胜,“这不太好吧,太贵重了。” “你是苏青的二叔,就是我的二叔,怎么会贵重,我还怕你们嫌弃呢?”孔铭扬的话让二叔一愣,话是没错,可怎么就有点不对味啊?不过,也没纠结太多,全被手中烟酒给吸引了。 下了车他们还没吃饭,二婶已经将一些日常用品都给备齐了,直接可以现做,二婶忙着做饭,孔铭扬跟苏军说话,这个憨厚的大男孩还是不错的。 苏青将东西收拾好后,就将二叔拉到一边,说:“二叔,在京市我见到了教你习拳的那位老人。” “真的,我正想着这辈子估计见不到他老人家了,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二叔闻言很是激动,老人虽然只是随手教了他一些拳法,不过在心里他已经将其视为师傅,所谓师傅如父,二叔自然尊敬。 “他儿子生病了,我救了他……”然后给章朔治病的事情讲了一下,却并没有提及身世的问题。 “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命苦,两个孩子都……”二叔没有说完,真心替老人家难过。 “二叔,我说这些,主要是告诉你,你学的这套拳法叫章家拳,你学的只是武功招式,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其实,它配套的还有一套心法,因为不能外传的关系,当时章老没有教你。 不过,在我救了章老的儿子之后,他将心法传给了我,在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将心法传给你,也算是收你为徒了,你也可以传给苏军,不过,在没有章老的同意下不要再传给外人。这套拳法的妙用,等你修炼之后就会知道。” 二叔听了之后,激动不已,光招式就已经这么厉害,何况再配上心法,那更是不得了。同时也非常感谢章老的成全之恩。“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京市,当面拜谢他老人家。不能拜了师傅连面都不见。” “会有机会的,苏红是要考大学的,说不定就考到了京市,苏军难道一辈子就打算呆在家里,不到外面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苏青这次回来也是有一定目的的,章家是一定要认的,但认了亲也等于卷进了漩涡之中,即便是章家远离势力范围,只要章家有人活着,就一定逃脱不了。 而苏青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再说章家败落跟人丁不望有一定的关系,尤其是这家族式的传承就是一个问题,回来时,苏青跟章老提及这个问题,章老也有心变变祖制,便同意将心法传给二叔。 二叔听苏青这么说,想了一下,也是这个理,“苏红上学,以前我还不怎么同意,不过,经过那么多事,看到你们有学问的见识就是不凡,她要是想上,我就继续供用她,反正现在家里的条件也好了,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至于苏军,年轻人谁愿意窝在深山里头,若是他想去,我这个做父亲自然不会阻拦。” 今天全家人要出去,所以先更了这么多,若是回来的早的话,会有二更。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爱你们!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情敌见面那啥的?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 情敌见面那啥的? 又聊了会苏梅家以及苏青在京市的生活,眼看快要吃饭了,苏清就将心法传给了二叔,再有他传给苏军。|| 孔铭扬虽然出身高贵,可对这些乡下人不见任何的怠慢,很讨长辈的欢心,二婶和二叔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赞不绝口,说城里的孩子就是懂事有礼貌。 吃完后,二婶试了下苏青给她买的大衣还有羽绒服,很是合身,不过,看这质量就知道不便宜,虽然嘴里说着太贵了,净是乱花钱,不过,一直抚摸着衣服,显然心里很喜欢,上了年纪尤其是乡下的人都是如此。 还有给苏红买的衣服,也让二婶一并带了回去,苏红今年是初三,比苏青晚上一年学,由于学校补课,还没回来。 苏军对象已经定了,是上次苏青见过的那个,说是等明年选个好日子,就举行婚礼。 然后又说到了大伯一家。 “苏冬算是成年人了,被判了三年,侯秀怕孩子在监狱里吃苦,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非要拿钱将人给买出来,你大伯一开始不愿意,说是应该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侯秀就骂他,说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管。 后来,你大伯被闹得不行,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荒山种的东西,全给卖了,才凑够两万块钱,谁知侯秀找的人收了钱后,就被查出涉足受贿,被免了职,人不但没捞出来,钱也没了。 荒山也没办法种了,可侯秀还是不死心,说什么也要将苏东捞出来,你大伯发怒了,骂侯秀苏东之所以这样都是她一手惯成这样,就应该接受改造,要不然出来还是那副德性,少不得又要进去,说如果她再折腾就要跟她离婚,两人在村子里三天连头地都要闹一场。”二婶提起大伯家也是摇头叹气。 二叔吧嗒口烟说,“他们家的事都是一滩烂泥,你最好不要沾上,他们属于沾上就甩不掉的那种。” “反正我们也呆不了几天,过完年就走了,估计也碰不上面。”苏青不在意地说道。 “碰不上,难道他们不会找上门?”二婶说。 大伯家的人还没找上门,马建中却在苏青回来的第三天找上门来。 山脚下,冬天特别的冷,山风也特别的大,呼呼而响,所过之处似乎要把地上的东西连根拔起。 章书玉一直念叨着孔铭扬没有上过山,想让他见识一下大山的神秘与壮观,无奈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即使孔铭扬要去,她也要极力拦着的,保不齐有性命之忧的,往年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孔二少似乎对上山不太上心,反倒宁愿呆在家里面。 这天苏青正在院子里扫落叶,就听到大门铜环的咣咣撞击声,她走去打开大门,发现居然是马建中。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青将人迎进屋里,问道。 “你这回来也不去松河县城,我只有亲自上门了。”屋内的炕烧的比较足,一进来感觉像是一脚踏进了春天般温暖,马建中再次看到苏青,心里也如这屋中的温度,温暖起来,打量之下,发现大半年不见,这丫头又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越发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毕竟好长时间没住人了,趁这两天好好将家里打扫一下,就想着这两天去呢,随便办些年货,店里的生意还好吧?”苏青请他坐下,发现马建中没什么变化,依旧地儒雅俊朗。放在京市那整个就是一高级精英范儿十足。 “还行,只要没有外界因素,有你的神秘调料,生意想差都不行,不过,京市也就这么大地,餐馆生意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哎,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生意虽说蒸蒸日上,可我就是找不到你在时的那股劲头。”马建中想起半年前一起出谋划策整人,是尤为的怀念。 “是啊,你们这些公子居然将松河一霸的书记给整垮了,确实有成就感。”苏青闻言,也笑了。 孔铭扬正在厨房里帮着干妈做饭,听到堂屋里的男女的说笑声,锅铲都来不及放,穿着个围裙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那句,自从你走后,就找不到那股劲头,顿时怒火就窜了上来。 奶奶地,真还惦记二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到堂屋,颇有一副砍死这对狗男女的架势,呸呸!说错了,应该是砍了这个惦记他女人的贱男。 进了堂屋,见一男的坐在他家苏青旁边的红木沙发上,二爷带着诡异的眼光细细打量,身材虽说没有他高大威猛,但也算是修长挺拔,自有一番优雅高贵的味道,心往下落了一点。 再看相貌长得没有他好看精致,但也是一帅哥美男,再加上经过岁月淬炼的成熟男人气质,二爷的小心肝已经降到了底,心中的警铃大作,难保苏青不会喜欢这号的? 而且这人他也认识,马建中那厮。 二爷暗暗捂住想要爆炸的小宇宙,脸上现出第一次见面应该有的笑容,看向沙发上的马建中,话确实对苏青说的,“客人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多准备一些菜。”话语间将主人的身份摆了出来。 马建中看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这高大威猛英俊不凡的少年,手中还拿着一把锅铲,身上穿着在超市买调料送的那种围裙,也给这极不协调的造型愣了一下。 苏青家有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个高大威猛,浑身遮不住霸气的少年是哪位?而这似有若无的敌意又是为哪般?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随即疑惑地看向苏青,只见苏青介绍道:“这是我在京市的同班同学,同时也是我妈的干儿子。”又指着马建中说道:“这是马建中,合作伙伴。” 同班同学?干儿子?这,马建中还在怔愣中,就见孔铭扬悠悠地走到了他面前,带着笑意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孔铭扬,以前苏青蒙你照顾,我在这里谢谢了。” 我照顾苏青,凭什么要你谢?干儿子什么的也不应该啊?不过面上却没什么表示,同时也伸出手握了上去…… 这俩个男的握个手至于这么长时间吗?就是心心相惜也不应该握着手不放吧?苏青疑惑地看向二人,孔铭扬那家伙的笑容不见异常,可马建中就有些奇怪,表情似乎有扭曲的趋势,这会儿她再不知道有什么猫腻就真成傻子了。 顿感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满头黑线,不知道孔二少这家伙今天又是抽哪门子的风?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还好,没一脚踹上去。 “客人来了,你去泡点茶。”苏青支开这抽风之人。 二爷深深地看了对面的马建中一眼,然后夸张地自责道:“你看客人来了,我还愣在干嘛?上茶,要上好茶。”转头又问苏青,“咱们家的功夫茶具都还没洗,要不直接那杯子泡吧?”亲密之意不言而喻。只见苏青点了点头。 马建中脸上的神情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要把我拿什么客人招待,这儿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随便一点就好。”两人你来我往地,客气上了。其实暗里却在喷涌着火花。 孔铭扬得令,得得地去厨房泡茶了。 从这马建中看苏青的眼神,他深有同感,并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过,刚才他家苏青吩咐他泡茶,那绝对是把他当自己人了,这小子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客人。 好茶?二爷给你杯子摁把鼻涕也是好茶。 “这人一看就是大家里面出来的大少爷,与他接触要小心才是。”马建中望着门口的方向提醒道。 “他虽然经常抽风,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不过,对我们家却没有敌意,很讨我妈的欢心。”苏青淡淡地说。 没有歹意这点也许可以相信,但说没有别的图谋,他是丁点也不信的,估计打得是你的主意,看看苏青,不知道她知道还是装作不知? 想到这,马建中的心有些莫名的苦涩。 不一会儿,孔铭扬端着茶水走进了堂屋,将茶水放在了马建中的面前,又将一杯果汁放在苏青的手上,“你回来这几天,有点不适应这里的天气,都上火了,不易喝茶,还是喝点果汁吧。” 马建中见苏青自然地接了过去,也没说什么,眼皮子不禁跳了几下,心中很是不舒服。 “马先生有什么想吃的菜吗?等一我去厨房重新做。”孔铭扬似乎客气地询问。 “不用特意,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马建中放下茶杯,“不过,我还是满想念苏青做的菜。” 苏青做的菜是你吃的吗?真后悔没在他杯子里放点巴豆,鼻涕什么的,孔铭扬暗暗吐糟。 马建中在苏青家吃的这餐饭,可以说是食不下咽,那少年明里暗里的挤兑,让他很是恼火,要不是修养好,早就爆发了,可如果爆发那真就上了对方的套了。 他这么潜伏在苏青家,肯定是想徐徐图之,这种人一看就是心性强大之人,懂得伪装,却在自己面前处处挑衅,很明显是等他破功在苏青家人面对丢掉面子。 好深的心计! 看苏青并不在意,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人,还有自己那点心思…… 正文 第七十章 贿赂不成,就要你命? 章节名:第七十章 贿赂不成,就要你命? 年前下了一场大雪,路上被积雪积了厚厚一层,出门很是不便,而且天又冷,在孔铭扬开车载着苏青一家,去了趟松河,送一些年货给马建中,顺便将过年的东西办齐,就没再出门。|| 年三十这天,苏青与母亲包饺子,准备年夜饭,孔铭扬与苏夏两人贴对联。 “歪了,歪了,往右边去点,又歪了,往左边去点。”孔铭扬站在凳子上仰着脑袋贴大门的横幅,苏夏在一旁负责看着方向。 “你眼睛会不会看?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你小子耍我的吧?”孔铭扬的脖子仰的生疼,两手也快举麻木了,这小子还在那左左右右的,真看不出他哪点小心思就不是孔二爷了。 “本来就是不正,怪谁?”苏夏不服气。 孔铭扬从凳子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横幅递给苏夏,“我就这么大能耐,还是你来吧,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苏夏拿稳被塞过来的横幅傻眼了,以他的身高站在凳子上也够不着啊,他们家的大门是他爸特意加高的。按道理孔铭扬不是应该向往常一样,宁死也要强调自己很行的吗?这次怎么认输了? 苏夏抬头看看颇高的门庭,再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很没胆地将横幅重新塞到孔铭扬那厮的手中,撒丫子跑了。 跟我斗,你还嫩点! 你说你跟一个厚脸皮的人能讲什么形象与尊严?苏夏小盆友注定再次挫败。 孔铭扬顶着一头雪花,哼着歌贴着对联,心里爽了,与苏夏这小子斗法还是其乐无穷的。 这个年苏青家过的很是热闹,起码有孔铭扬这个活宝想不热闹都不成,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年夜饭,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的空挡,章书玉给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虽说钱不多,可意义却是非凡,尤其是孔铭扬拿着红包一脸喜滋滋的。 这绝壁是家庭成员的一种象征啊! 第二天,要给街坊邻居拜年,每到一家,都被孔铭扬那厮出众的形象给晃了眼,尤其是这几人都穿着章书玉给他们缝制的红色同款羽绒服,既喜庆又衬肤色,到了一家都要夸赞一通,问这么好看的孩子,是怎么养的? 苏青苏夏孔铭扬三人拜完年回到家,章书玉早就收拾好了祭品,等着三人一起去拜祭苏青他爸。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几天,却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外面白蒙蒙一片,仿佛走进了纯净的天堂,静谧的可怕。 苏青想,以他爸的品行应该去了天堂吧。 苏爱国在苏青的心里那是大山一般的存在,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能办到,遇到什么困难都无所畏惧,所以她以前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 不用担心生计,能干的父亲能让一家人过上村里最好的日子,母亲又温柔娴淑,受她的熏陶苏青自小就喜欢读书,这在封闭的小山庄,女人是不需要有学问,只管能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就是很好了。 而苏爱国不但不阻止妻子教授孩子,还支持苏青考大学,将所有的责任都抗在自己身上,要不然,章书玉也不会甘心嫁一个乡下小子,还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 想起过去的一切,苏青的眼眶湿热起来,却抬头将即将掉落的泪珠给逼了回去。 对着苏爱国的墓碑暗暗说道:爸爸,你不用挂念,我会照顾妈妈,不让她受一点苦,就想你在的时候一样,还有苏夏,一定会健健康康地。 苏青说完走了下去,在一颗大树下站定。 只见孔铭扬那厮正在有模有样,很是慎重地行礼,“苏爸爸,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孔铭扬,即将是你的女婿,虽然我的身份有点那啥,特殊,不过我是真心喜爱你的女儿,我们族人对配偶都是至死不渝,不会找些什么小三小四的。 而且我还会好好照顾干妈,向对自己的妈妈那样,虽然我没有见过我妈妈,不过,我会尽力的,还有苏夏,虽然有点不讨人喜爱,但我会对他想弟弟般,虽然我也没有弟弟……” 孔铭扬在苏爱国的墓碑前,絮絮叨叨,没有条理可言,因为我们的二爷紧张了,不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岳父会喜欢他才怪,真怕他跳出来揍自己,所以,做了一大溜的保证许诺,只差没刨开自己的心以明志了。 孔铭扬与准岳父聊完天,走到苏青的面前,“你不要难过了,我给干爸保证了,会好好地照顾你,干妈还有苏夏的。” 苏青看到他那副低眉顺眼的媳妇样,再多的愁绪也被他挤没了,你说你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少爷怎么就这么自然的做出这副样子呢? 她撇撇嘴,也没搭腔。 这一家人里最难过的应该是章书玉,与村子里的其他夫妻不同,他们是自由恋爱,才结的婚,十几年感情不见降温,反而越酿越醇,在苏爱国去了后,若不是还有两个孩子,她估计也会跟着丈夫走了。 “要不是孩子,我早就去陪你了,你再等等,等孩子们有了自己的家,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就去陪你,不过,与你相比,我就惭愧的多,家里几乎是苏青一手撑起来,从此也养成了除了自家人,谁也走不进的冷清性子。 我一直担心啊,什么事情一个人撑着心里肯定很苦,不过,小孔这孩子出现了,你刚才也瞧见了吧,人长得好,品行也好,他哪点心思我怎么能看不出来?苏青虽没怎么待见他,但也没排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后来才知道这孩子的家世不一般,我心中犹豫了……” 一家人拜祭完往回走。 村子里,花婶看着二婶的这套行头,羡慕的不行,“这衣服待值不少钱吧?这苏青对你们家可真好。” “苏青没说,不过苏红说,这羽绒服估计要上千块。” 花婶听了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进去,半天后才合拢,说:“妈啊,这莫不是金子做的,这苏青真有本事,在村子里就不简单,没想到去了大都市,还是很混的开,你看看那开的车,还有那高个好看的孩子,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这真让人想不到。不过,你也是有福,苏青念及你们家的好,回来送这送那的。” “是啊,他们一家都是知恩图报,其实我们也没帮多少,毕竟家里的底在那搁着,能帮一些是一些,没想到却得到了回报,苏青还说,她在那里开的有店,还要苏军过去呢,苏红考学时也可以考到那里,有人照应着总是好的。”二婶一脸地自豪好感激。 “好心有好报,你再看看老大家的,当时苏青爸刚过世,就上门要账,别说是亲弟弟,就是旁人,也不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啊,处处惦记孤儿寡母的东西,真是禽兽不如,这不遭报应了,老天是有眼睛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这不因为苏东赔光了家底不说,还搭进了局子,真是活该。” 侯秀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向播新闻一样,每天都有不同的奇葩上演。 这不两人正说着时,就听到村西头传来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就去看热闹了。 只见那边已经围了一圈人了,中间是侯秀和苏宏贵在拉扯着。 “我是她大娘,我找她怎么了,苏东是他弟弟,帮一把不应该吗?她不是发达了,这点忙算什么?”侯秀一脸理所当然。 “应该,你当初做的事情,是一个大伯母应该做的,你不但上门要钱,你还惦记着人家的房子,这还不够缺德?你嫁过来之后,生怕我给父亲和弟弟妹妹一分钱,将本该我承担的责任也推给了苏爱国。 你将儿子你溺爱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错,将家里赔光去捞他,我是受不了你了,你要是去找他们,我立马跟你离婚,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再跟你过下去,估计我这条老命也要搭进去。”苏宏贵觉得他的脸早丢干净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索性将一切都倒了出来,早就不想过了。 侯秀闻言,愣了半响,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变骂,“好你个苏宏贵,老娘跟你吃尽了苦头,你现在嫌弃我了,要离婚,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你怪到我头上,说我祸害你,你要不要脸啊?儿子不是你的?你现在跟我离婚,门都没有,你个该天杀的……”滔天骂声不绝于耳。 苏青他们回到村子里,刚好看到这里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唏嘘,就听孔铭扬嘲讽道:“这还真是奇葩一对啊!” 不过,这跟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与陌生人无二区别。 过完年没几天,苏青他们就准备回京市,毕竟孔铭扬是世家公子,年后总要给一些长辈拜年,趁着过年的机会,一些不常走动的关系,也可以联系一下感情。 圈子里就是这样,人脉不是说需要他们就会靠过来,是需要积累,保鲜的。 回去依旧是专人接送,一家人并没觉得旅途有何不适,在回四合院的车上时,苏青给姑姑苏梅拨了个电话,问他们在不在家,说二叔带了很多乡下特产给他们。 接通后那头吞吞吐吐半天不说在那里,苏青后来急了,才说是在医院,张志平被人打了。 苏青将母亲苏夏放在四合院,就要去苏梅所在的哪家医院。 “我送你过去,现在路上过年走亲戚拜年的人比较多,不好打车。”孔铭扬将他们家司机支走说。 “是啊,让小孔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在家炖一些汤,晚一些送过去。”章书玉也在旁边嘱咐说。 张志平住的医院正是苏青以前实习的那家,A大附属医院,这家不管是过节还是过年,病人都是人满为患,外面排队住院的都能排到几个月后,所以一些不大要紧的问题,大家等不了,也就到京市的下面几家医院去了。 苏青心想,张志平都住到这里来了,想来病情不容乐观,苏梅这大半年经营茶舍也结识了一些人,想来是走了关系才进来的。 根据苏梅说的病房号,苏青找到了这间病房,里面住的不止张志平一个病人。 “怎么会这样?”苏青一进门,看到张志平全身包着绷带,头上也缠了一圈,腿上打着石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极其虚弱惨白。 苏梅正给张志平擦脸,看见苏青过来,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是被一群人拉到没人的角落打得。” “姑父以前也没听说过得罪什么人啊?”苏青疑惑道。 苏梅抹了把眼泪,说:“以前他还没升官,能得罪什么人,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还不是升了主任造成的,前不久他升了海关一个部门的主任,查出一件大型走私案件,这家公司的老板就贿赂他,想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生过。 你姑父的那副牛脾气你还不知道?别说这么大宗走私案,就是小件微不足道的,他也不会污蔑了他身上的那套制服,那家公司见各种尽手段用尽,你姑父也不吐口,就下了狠手,找一帮人,在你姑父下班的路上围堵,拉到一个没人的巷子角落给打得半死,说再不识相,连命就没有了。 还是后来,我见他这么晚还没回去,就打了个电话给他,在昏迷之前,报了个地址给我,我过去一看,满身满头的都是血,当时就给我吓坏了,赶快叫了救护车。” 苏青闻言,心下震怒,他们说的没错,若是姑父不松口,他们真敢要了他的命,还会栽赃陷害,往他身上波脏水。到时姑父的下场就是贪污受贿的罪名。 “医生说身体怎么样?”现在姑父的身体才是最重要。 “医生说幸亏救的还算及时,再晚一刻估计就不行了,肋骨都快刺到肺里去了,性命是保住了,估计待养个大半年。” 苏青闻言,走到张志平的床前,拿出银针(金针)刺了身体几处穴位,发现内部脏器还好,并没有太大的损伤,主要是外伤比较重。 她将灵力顺着姑父的身体走了一遍,放才拔了针,抬头对像是等待判刑的姑姑说:“不用担心,看似比较重,其实都是外伤,你将我给你的野参给他做成药膳,还有果酒每天给他喝一杯,大半个月估计就好了,骨折的腿可能时间长一些,一个月后才能走路。” 对于苏青的神奇医术,不用什么高级仪器就能将身体里里外外查个透彻,她自然是再相信不过。 在张志平出事的那一刻,她就有冲动打电话叫侄女回来,在医院和苏青之间,她更信任苏青一些,可是当时还在下大雪,不管是飞机还是火车,都很危险,等到张志平住到医院,没有性命之忧,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没再给苏青打电话扰了他们过年的兴致。 姑侄俩说了会话,就见从进病房就消失不见的孔铭扬走进了病房,后面还跟着一帮医生护士。 领头的那医生好像还是个主任级别的,对苏梅的态度很是恭敬,“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现在高干病房有空的,这就将你们搬过去。” 苏梅被这医生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惊着了,一脸愕然呆滞,当初他们进来时,这人可是爱搭不理,问一句都嫌烦的表情。 这大半年她们也有些钱了,就想着不能委屈了自己丈夫,就提了高干病房的事,你猜这人怎么说? “高干病房是你们这些人能想的吗?那都是有级别的人住的。”合着她们平头百姓连想都不能想,当时就给她气得七窍出血,不过,俗话说的话,你的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得罪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搬到了高干病房,那帮护士将房间里收拾的洁净无染,水杯牙刷都一一归位,苏梅只能站在那,看着她们忙碌,什么事情都插不上手。 看看宽敞的房间,还有待客的沙发,陪床,单独的浴室,这条件真不是一般的好,相比于先前住的简直是天涯之别,怪不得很多人极近所能地找关系,也想住到高级病房,却住不到。刚才来时,同房的那家家属还在一脸的羡慕地说。 “我找了好多关系,宁愿多花几倍的钱,都住不上,没想到你们二话不说,就搬进去了,不过,你们也真是,为什么一开始不住进去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苏梅也很无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医生护士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房间收拾停当,那名医生见张志平醒了,就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 “伤口还疼吗?若是疼的话,就按铃我们会及时过来处理。” “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主管护士,我们会根据你的现有身体状况作出调整。”之类,照顾的那真叫周到。 连苏青都不由得咋舌。 走时,对孔铭扬极为恭谨地说:“有什么需要,或做的不好,请你直接让护士叫我。” 苏青的表情没见任何诧异,苏梅却是悟了,她说她自己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啊?原来是这个高大少年的原因。 这人在茶舍见过几次,而且还为他们解过围,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平凡,后来好像听苏青说过,是她的同班同学,而且还认了嫂子做干妈了,就是一直没说过话。 没想到人家一来,就给找人换了病房,还不是看在苏青的面子上? “麻烦你了,你可真帮了大忙了,赶快坐下,我给你们泡茶。”苏梅感激地招呼他。 苏青见张志平醒了,就坐到床边问道:“姑父,你记得打你的是什么人吗?” 张志平摇了摇头,“他们都带着伪装的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过,看动作举止,并不想一般的混混。” 苏梅闻言,眉头邹了起来,若是一般的混混就好说了,谭老五就能处理,可现在看来后面牵涉很深,这就有点棘手了。 “你们查出的哪家公司叫什么名字?”苏青又问。 “远航集团,规模很大,听说控股的大股东很是神秘,我查出来的时候,同事还告诉我说,以前也不是没查出来过,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遮掩过去就行了,还警告我不要惹祸上身。 我听了当时就火了,抓个小鱼小虾都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整,凭什么这么大宗的案子,却要放过,国家得损失多少钱财?而且也对不起身上的这套制服不是。 这不是明显的轻软怕硬吗?见我执意要动手,这家集团的人就找上我,很是嚣张地让我开价,我气得转身走了。没想到他们心狠手辣直接将我打进了医院,哎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招等我,不过,我是不会屈从于恶势力的。” 张志平身上虽然很是狼狈不堪,但这一正气却将他显得很是高大伟岸。 苏青都不由得侧目不已,而苏梅却在旁边唉声叹气地劝说:“你要做什么我从来都是支持,可你也要有命才行啊,这些人一看就是视人命为草菅之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主任能抗衡的。” “远航集团……”孔铭扬坐在沙发上念叨了一遍。 苏青闻言,转身问:“你知道背后的最大股东?” 孔铭扬想了一会儿,似乎确定了答案,起身端起一杯茶水,走到苏青的面前,似乎摇着尾巴般看着苏青,似乎在说:“我知道是谁,快点求我吧,求我吧,最好以身相许啥的……” 亲们,还有一更,给点鼓励与支持啊! 感谢昨天大家送的钻钻,花花,和月票,万分感谢,这些都是动力啊!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兄弟有时是用来陷害的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 兄弟有时是用来陷害的 苏青眼神沉了下来,孔铭扬一看不对,也不拿乔了,再拿乔就成棒槌了,赶快倒豆子般地将远航集团的事情说了一遍,其实二爷的胆在苏青面前充其量还没针尖大呢,有句话说的好,先爱上的,注定受尽磨难,这句话形容二爷再恰当不过。ziyougecom “远航集团成立的时间也不长,发展速度却是很快,几年间就可以与老牌的集团向抗衡,当时我就来了兴趣,一调查才知道后面背靠着大树呢,赵家在里面持有最大股份,算是赵家搂钱的后花园。 有他在上面罩着,走私什么的还能摆不平?要知道走私可是最来钱的行当,圈子里这些家族挣破头皮要争权,无非不是想靠权得到更多的钱和势,有了钱和势你才能争得更多的权,权势金钱是环环相扣,密不可分,一句话说白了,圈子里的人忙绿奔波不都是为了这些。” 孔铭扬有时候正经起来还是挺像回事的,这一番话也是将圈子里的规则看个透彻,这不由得让苏青高看几分,这心境明显与孔铭扬不符吗? 就见他喝口茶接着说:“姑父性格耿直,刚上任又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他们以为你狮子大张口,想要更多呢,这才教训了一顿,若是你死咬着他们不放,你这个人在京市接下来就有可能无故失踪。” 无故失踪?不用孔铭扬解释,几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后背窜起一股冷气,直透到脚底。 “这么说来,想要保住姑父,只有赵家倒台了?”赵家与她暗地里也算是积怨很深了,她都将人家的儿子给弄成了活死人了,能不深吗? 再说,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保不齐有天就被发现她是凶手,到那时反而更为的被动,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而苏青想动赵家,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在章家的时候,章老与章朔在谈话,她耳力敏感,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十几年前的哪件绑架章书玉,致使章朔功力尽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幕后人似乎有可能是赵家,这样算来仇恨值拉的更大了,搞垮它也不为过。 “你认为该怎么做?”苏青向孔铭扬请教。 苏青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若是能够做到的事情,她不会麻烦别人,但若是超过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她就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硬上,而是求助于别人,这点也是孔铭扬最欣赏之处。混在这个世上,贵有自知,那些淹死之人,不都是会游泳的吗? 听到苏青虚心请教,二爷禁不住又得瑟起来,保护家园什么的,那是男人的荣耀,是他的最爱,绝不在话下的,不过,你若说二爷虚荣心膨胀拿刀就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杀鸡焉用牛刀乎! “你可以找宋岩。”孔铭扬很正经地建议。 “找宋岩,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苏青不解,按这厮的行事风格,不是勇于站在第一线吗? “你是宋岩的师傅,师傅受了欺负,做徒弟的怎能看着不管,在古武界是要被别人耻笑的,他帮你理所当然,理由充分,别人挑不出什么刺来,而且你找他帮忙,宋家会放任不管?这只不过正中了宋家的下怀,他们早想……”孔铭扬一脸的狐狸相。 兄弟什么的,在必要的时候那都是用来陷害的! 孔铭扬这家伙太阴险了,连兄弟都不放过,苏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生怕着了他什么道,他绝对是那种卖了你,你还帮他数钱的那种。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骚主意确实是目前最好的。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有人会帮着处理。”苏青临走时再三嘱咐姑姑和姑父,见他们点头才放心与孔铭扬离开,赶去见宋岩这个倒霉吹的。 苏青看着兀自还一脸懵懂的宋岩,不由得感概,真是躺着也能中枪,有点不忍心欺负这么诚实的孩子。心中决定,等这事了了,就真心接纳宋岩这个徒弟。 “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呆几天呢,拜年的礼物都还没准备齐全呢?”宋岩看到苏青自然高兴,但想起他的礼物准备了几天都还没准备好,就有点挫败。 苏青真的不忍心说,就听孔铭扬开口了,“石头,你以为我们向回来啊,这下雪天路上又不好走,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性命危险。” “那着什么急啊,危及生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什么大事了?快说啊,不管什么事,徒弟一定会帮你出头,揍死丫的!”宋岩一脸激愤。 苏青不忍将头扭向一边,只听孔铭扬狐狸继续下套,“哎!苏青的姑父张志平被人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正躺在医院里,全身包的像个粽子,实在是目不忍睹啊,苏青一向将姑姑与姑父看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时候那还有心呆在乡下?这不听说了之后,立马就赶过来了。”说的那叫一个真切。 苏青在旁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宋岩果然爆发了,“这还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京市地界竟敢欺负我师傅的人,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查出来是谁吗?我这就拿刀砍上门替师傅报仇。” “估计你知道了,也跟我一样只能按兵不动,是赵家。”孔铭扬又加了一把火才说出幕后之人。 “管他是……谁?赵家?”宋岩的气势有点发虚了。 “对,赵家,他持股的远航集团涉嫌大量走私,被苏青的姑父张志平查出来,贿赂不成,就以性命威胁……”孔铭扬将事情简短地叙述了一遍,然后激愤地说:“这简直欺人太甚了,苏青可是你师傅,他们就敢直接将人打进医院,是真心不把宋家放在眼里了。” 宋岩虽然直白了些,但那是跟圈子里那些油滑的世家公子相比,处在大的世家,怎么可能是一小白?听到这也算是琢磨出味来了。 苏青这事肯定假不了,可这孔铭扬的意图却是昭然若揭,明晃晃啊,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人的奸诈性子。 合着他不好明着出面扳倒赵家,就推他到了台面上,不过,虽说这是孔狐狸的套子,可他真没办法不跳。 宋家早就想整垮赵家,只是一直没有把柄和充分的借口,这眼前不正是个好的借口吗?赵家败落,古武界也不能说三道四不是,理由充分啊,他宋家下任家主的师傅的亲人被赵家打进了医院,他还能坐视不管,那就成笑柄,孬熊了。 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下定决心地说,“师傅,这事徒弟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你就放心吧。”说完狠狠滴瞪了孔狐狸一眼。 孔铭扬讪讪地摸摸鼻子,望着房顶,装作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宋岩冷哼一声,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以他多年兄弟情分的了解,这人不会袖手旁观,估计会暗暗出手。不过,被人强逼着,中套的感觉终归是不那么好的。 苏青自知理亏,在宋岩叫师傅的时候,也没有再排斥,算是无声默认,宋岩在一旁可是高兴坏了,这次绝壁是赚了,既能除掉宋家的心头大患,又得到了师傅的承认,怎能不乐呵? 而且临走时,师傅又送了他很多的礼物,果酒,水果,还有几个檀木盒子装着的,不管是不是贵重的东西,关键这是师傅送的,那价值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回去的路上兴奋地差点没出人命案。 宋家。 宋老爷子坐在上座,看着下首坐着那不争气的孙子,忍不住摇头叹气。人家的孙子就能一眨眼一个诡计,他家的孙子傻不愣登的只管往里跳。他能不忧心吗?以后若是将宋家交给他,还不将整个宋家拱手相让啊! 宋老爷子叹气不止,“你叫我说你什么?人家一激,你就上?你怎么会是我孙子?” “我不是你孙子,我是孙子?再说你不是老早就想整赵家而没有时机吗?这就是现成的时机,失不再来。”宋岩不服气。 “那你也不能一口答应啊,你也应该婉转的拒绝一二,然后他们再来求我们,这样不是姿态摆的很高吗?那像你,那架势就是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啊!”宋老爷对孙子上赶着的行为极为不屑。 宋岩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大人都爱搞这套,没劲死了,“那你就等着我师傅上门吧,以她的脾性,猴年马月也不会上门,你就会错失良机,而我呢,看似傻不愣登地上赶着去当敢死队,可就因为我实诚,师傅就真心接纳了我,以后就会教我东西,还有临走时送了我很多的礼物呢?” 宋老爷子闻言,也不淡定了,猛地站了起来,“真的吗?真说要教你东西?那你可要好好学,她的能力连我都看不透。”这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那是但然,我眼睛一向很准,自然看出师傅的能力神秘莫测,说不定到时……”说着宋岩就想入非非了,梦想着自己是武林高手的那刻。却被他爷爷打断了。 “不是说有礼物吗?赶快拿来看看啊?”宋老爷子见孙子始终不提礼物的事情,就急了,也不顾长辈的形象问题。 “那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宋岩强调归属权。 “知道是你的,拿来我看看,你这个死小子,还怕我吞了不成?”那肯定怕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宋岩虽然心里嘀嘀咕咕,可还是回房间不情不愿地拿礼物去了。 过不一会儿,宋岩扛着一个箱子进来,放在了宋老爷子面前,爷孙俩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一起扒拉箱子里面都装了什么礼物。 宋岩当时光顾着高兴,只要是师傅送的,那都是宝贝,只大致看了一眼,好像有坛子装着的酒,还有几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什么的,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对这些东西他不是很关心。 可宋老爷子不一样啊,他的阅历放在那呢,上次去苏青家的四合院,他就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听宋岩说有礼物,就尤其的上心,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宋岩大刺刺地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扒拉,被宋老爷一把推开,“你这个熊孩子,毛毛躁躁地,你师傅送的东西能这样对待吗?要小心细致懂吗?” 宋岩一脸茫然地点点头,蹲在地上画圈,看着他爷爷小心谨慎慢吞吞地样子,就想上前代劳,你这么慢,又不是老母鸡抱窝,还能再整出一窝鸡崽来? 就见宋老爷子,先摸出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小心打开,刚瞄了一眼,眼睛就睁得滚圆。 “怎么了?什么宝贝?给我瞅瞅!”宋岩急忙起身上前,看了一眼,“这不是人参吗?”想说又不是没见过,但到嘴的话却又吞了进去,因为他感觉到那人参散发着让人浑身通透的舒爽劲,就像是武功晋级那种爽快感。 “这……”这了半天,宋岩找不出任何字句来形容目前的心情。就听他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人参不下百年,而且灵性十足啊,我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人参,离老远都能感觉到。”说完赶忙将盒子合上。 又低头看了箱子里剩下的东西,越看越心惊,檀木盒子里装的都是珍稀的药材,市场上根本没得卖,还有那果酒,光闻闻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看完,孔老爷子站起身似乎自言自语道:“你师傅这是在向我们展示她的实力啊,别说一个赵家,就是与唐家扛上也是值了。” 今天一万字啊! 感谢各位的钻钻,花花,和票票,爱你们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吞了苦果,就别想吐出来 章节名:第七十二章 吞了苦果,就别想吐出来 宋家能在京市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也是人精似的人物,自然不会单枪匹马地杠上赵家,这样损耗自家的财力物力不说,还会将宋家至于众的之矢。 于是宋老爷子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先找上的是章家,章老在经宋老爷子认识苏青的时候,曾经做过许诺,愿意结盟打击赵家,宋老爷开口,章老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在宋老爷子将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事关苏青的事情,更是不容他袖手旁观。 在章家的书房内,两位当家的家主达成了协议,初步制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如果是以一家之力,赵家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两家联手,那就棘手了,而且宋老爷子接下来又联系了其他小的家族,这些家族多多少少都跟赵家有点私怨。 你想一个小家族猛然窜起,这其中必然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的,得罪的人能少了去? 虽说这些家族小了些,人微言轻了点,但若是联合在一起那也够你喝一壶了,这就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赵家难过的日子就要来临,而姑父张志平在住了半个月的院后,检查没什么大碍就回了家调养,反正骨头愈合也不是一时半会等好的,即使苏青出手,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长好。 张志平回家后,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走私的案子算是压在了那里,等待时机成熟再翻案。 像赵家这样的世家若是倒下势必会引起不少的动荡,包括军政商三界,所以,在事态演变之前,提前做好谋划,也能顺水摸点小鱼小虾不是。 于是苏青找上了老谭五。 谭老五每次见苏青都可谓是一场惊心动魄,先是手下之人砸了她的店,侧面得罪了孔铭扬,他是又赔礼又道歉的,再是苏青治好了他的脚伤,让他又惊又喜,然后是将赵家公子搞成了活死人,又做戏将人给摆平。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谭老五有些忐忑。 苏青吹吹手中杯子上面氤氲的热气,轻啜了一口,然后才说:“谭叔,你手下这么多兄弟,要吃要喝的不好养吧?”谭老五将近四十的人,她叫一声叔也不为过,而且还能明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显得更为热络些。 “可不是,要不是为了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弟兄,我早就撒手不干了,现在我手上的大多是一些娱乐场所的店,他们这些没文化的粗人还能在那混口饭吃。 而且我又不让他们沾染毒品摇头丸之类的,收入自然就少了,不过,他们跟我的时间都比较长,也没什么意见,但总归觉得亏欠了他们。” 谭老五知道苏青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相比于别的帮派,他们家弟兄的日子确实清贫了些。好在他威望大,能压得住。 “那若是有个快速赚钱的机会,谭叔愿意做吗?”苏青冷不丁地问道。 谭老五闻言,眼睛眨了一下,人坐正了些,“姑娘可是知道,我的原则是不碰毒品的。” “你觉得我像是碰毒品的人吗?” 谭老五哂笑一声,“自然,姑娘怎么会碰那些有损阴德的东西,只是姑娘所说的是……” 苏青看了一眼对面的谭老五,兀自垂头看着茶杯说:“我不相信谭叔没有听到风声,那些世家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得过你的耳目,若是没有点本事,你也不可能成为今天让人闻之丧胆的谭老大。” “姑娘是太抬举我了,在我场子里,这些人也是经常出入的,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消息,说是一些世家联合起来对付赵家,只是赵家这些年在京市可谓是一呼百应,威风了很多年,能被他们一些不入流的家族联合扳倒?”谭老五觉得这些家族有点石头上砸鸡蛋不自量力。 苏青抬眼看着谭老五,“这些世家虽然不入流,可虱子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的,更何况这背后还有高人。” 谭老五猛拍下额头,“是啊,若是背后没有强硬的后台,这些人也不敢起哄。那姑娘的意思是,这会赵家完算了?” 苏青沉默,颇有深意地看了谭老五一眼,意思再明确不过。 “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合作,趁着这个动荡的时机,赚些零花钱。” 谭老五闻言,自然明白苏青的意思,她是想浑水摸鱼捞钱,而且是赵家的钱,看来这赵家与这丫头的仇恨值真的不低。 不过,转念一想,有钱不赚那才真是傻逼,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开店还不是为了挣两钱,看起来他是威风凛凛的帮派老大,觉得应该是钱财滚滚,吃喝不愁,其实那都是表面风光,他跟一个高级打工的差不离。 虽说他是黑社会老大,但干的绝壁是正经生意,你说你一个黑道大哥干正经生意能赚多少?况且还养着一帮弟兄,所以说,鸟窝里想飞出来个凤凰,那代价绝对是不小的。 就听苏青又说道:“你不沾染毒品,不勒索绑架,不替人看场子抢地盘,这黑道走的确实窄了点,想要拓展只有洗白,多拓展些正经生意,比如开公司什么的……” 接着苏青又讲了商场上的生意,公司的运作等等,上辈子,她已经爬到公司的高管,这些事情自然拈手即来。 谭老五也听得兴趣盎然,想要彻底洗白,只有走这条路。可他一个粗人,那懂得什么运作经营管理之类?即使现学也晚了。 苏青又说道:“赵家若是倒下,他们经营的产业可不少,那些大的集团什么的,那是不用想,肯定会被那些世家收购,可有些小的产业,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到时就可以瞅准时机拿下,然后自己经营,虽然你不懂这方面的,不过可以慢慢学,再不然可以请个管理者。” 谭老五明白了,这丫头是想拉着他一起合伙做生意,她虽然头脑聪明智慧过人,但毕竟是一个学生不好出面,而他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有个黑道背景的身份,商场上谁也不敢欺负到头上,这丫头倒是人精一个,打得一手好算盘,说的好像都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不过,前前后后想想,还真像她所说的,自己获利不少,拒绝那就是蠢到家了。 “姑娘既然提出,那应该就是有个大略的方向,与姑娘合作,我想谭某应该会只赚不赔的买卖。” “这么说,谭叔是答应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也别说两家话,直呼我苏青就行,这是我拿到的赵家产业的一些名单,圈起来的差不多都是有发展前景的小公司,到时要想拿到手,少不得要动些手脚,谭叔先派人盯起来,估计也就近段时间的事了。”苏青将一张写着名单的纸张交给了谭老五 虽说是正经生意,但有些手段还是必不可少的,找上谭老五,一方面是他需要这样的转型,才会真心考虑她的提议,若是你直接上门找上宋家这样的人家,人家会理你才怪。 再说谭老五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能不能成事,合伙人的人品至关重要,省得害怕他会在背后反咬一口。 还有就是谭老五的黑道身份,那就是一把明晃晃地招牌啊,想要打压时,那可得三思了再三思。 谭老五慎重地将纸张放在了口袋里,等会儿就去交代手下人去办,看着眼前谈论这么大的事情,却依旧平静的苏青,不由得有些期待起来。 章朔的腿已经能下地行走了,似乎功力也有恢复的迹象,这真是一件让章家沸腾的大喜事,有什么比后继有人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尤其还是上了年纪的人。 苏青走进章宅时,发现那些下人脸上都带有喜色,想来章家应该有什么喜事,走进客厅时,屋内的气氛却与外面截然不同,气温陡降,直接进入了冰窖里。 也没有其他人,只有章家父子,章老脸色阴沉地坐在上座,章朔低着头站在下面,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的腿已经无碍了,功力也在慢慢恢复,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照顾自己,你就让我去吧。” 章老木着脸不说话,空气极其的压抑,苏青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好这时章老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苏青,“苏青来了,赶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章老看见苏青,脸上缓和了很多,喜爱之情不予言表。 “见你们谈事情,怕打扰到你们。” “哎,你来了刚好,这小子还没好利索,就想着出远门,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么大的地方,到那里找?即使要找,也要等到好利索了再去啊,你让苏青说说。”章老数落着章朔。 苏青听到找妹妹,惊了一把,你妹妹,我母亲在京市,你到哪里找?这要是去了,可是瞎忙乎,赶快制止才行,“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刻,你现在正是恢复功力的关键时期,不易到处奔波,对修炼不力。 再说,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那说明见面的时机还不到,你这样执着也是枉然,就像你这腿一样,时机到了,才会碰到我,所以说你们兄妹相见的机缘还没到。”苏青充当了一把大仙儿,自己都的起鸡皮疙瘩。 “可是,万一她在吃苦受累,我怎么能安心?”章朔心疼道。 “章家的人,哪那么容易被打倒?现在她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估计孩子都很大了,生活不见得苦。”苏青劝慰道。 可不是吗?母亲现在有时会去店里帮忙,有时在家,还有孔铭扬那厮也经常过去陪她说话聊天,怎么会不好?脸上由内而外散发的笑容怎么可能像是受苦的样子?这还真是个恋妹的主儿!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总算是打消了他出外寻妹的念头,安心下来好好修炼。 这章朔还真不愧是练武的奇才,体内自从有了内力之后,这才多长时间?就恢复到了三级的水平,虽说跟苏青毫不吝惜地喂下大量的灵药有关,但若是本身资质跟不上也是白搭。 “苏夏怎么没跟来?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有点想他了,他现在修炼之后,我发现身体好了很多,也不必对他要求太严,适当的锻炼也是有益的,前几天马场运来了一批好马,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我带他去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聊了一会,章老就问起了苏夏。 “他今天和母亲一起去看姑父了,下次再带他过来。”可见亲情是割不断的,即使对面不相识。 “你姑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种处在风头浪尖不退缩的品格,却是值得敬佩,只是想以个人之力与大家族抗衡有点冒险了。” 她姑父也不是什么名人,怎么这事就传到了章老的耳朵里? 章老看见苏青的神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前几天宋老爷子找过我,话语之间对你很是推崇,老夫第一次见你时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再说你又是我章家的恩人,自不是外人,有些话也不瞒你,章家和宋家达成协议,共同对付赵家。” 苏青没想到这里面章家也参与了进来,章家现在的情况…… 章老又说道:“老夫也不光是因为你,小玉绑架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赵家所为,更是害了我的儿子躺在床上十几年,这仇势必待报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直接来章家,我可是拿你与苏夏当亲孙子对待的。” 章老说这话时,其实泛着酸呢,这都快小半年的相处,彼此之间也算是亲密自然了,每次他们姐弟两过来,他都会让厨房早早准备饭菜,更是亲自甄选菜单。 那天更是一天地笑容不断,下人见了都不由得咋舌,即使恩人也不过如此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亲爷孙呢? 在他心里待苏青苏夏与亲孙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在听到苏青有事找上宋家时,就有点吃味,觉得自己的地位还不如宋家呢,人老了反而爱较真了,有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 苏青听了也不由得愕然,同时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一直流遍全身各处,嘴里无意识地叫出了,“外公。”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只见章老脸上大放光彩,喜悦之情表露无疑,眼眶似有湿润的迹象,很明显是听到了,拉着苏青的手,激动异常:“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有亲缘?我一直有念头,想收你与苏夏为干孙,但怕你们嫌弃,一直开不了口,既然你叫了外公,外公……外公也行。” 老人几乎老泪众横,哽咽的说不话来,估计几十年也不曾这样失控过,一会儿,又再次犹自确认道:“就这么定了,不能反悔了。” 苏青现在无比的,可看到老人此时的表情,心里也异常苦涩难过,像章老这样的年纪,都是儿孙成群了,比如年龄相差不大的宋老,孙子宋岩都这么大了。 而章老,儿子前段时间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还要他到处寻医问药,别说孙子,儿子的命都几乎保不住,而那个乖巧的女儿,却失踪了十几年不得而知,这种种难言的痛苦没把老人压倒,几乎算是一种奇迹。 苏青不忍再拒绝,没有告诉他实相,都觉得是一种罪过,可想到十几年前发生的悲剧,只能压制想要说出口的欲望,喊了一声,“外公。” “哎,哎。”老人欣慰地连连答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静下来,说要把苏青的母亲接来,办个认亲宴会什么的,被苏青以母亲不喜生人为借口给推了。 老人想乡下人怕见外人也可以理解,他此时高兴地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了孙子孙女,虽然对不能办宴会有点遗憾,但也没强求。 有孙万事足形容现在的章老再恰当不过,“下次见到宋老爷子,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你是宋岩的师傅,而自鸣得意?”老人脸上的自豪不言而喻。 苏青见了也是颇为欣慰,老人年纪大了要的无非是子孙环绕罢了。 傍晚的时候,苏青回到四合院,看到有段时间没出现的孔铭扬,正在菜地里撅着屁股刨地,苏夏也在他自己的地里头大头小汗地忙活着, 孔铭扬抬眼看见进门的苏青,眼睛一亮,笑着说,“回来了,章朔怎么样了?” “功力正在恢复,还不错,我妈呢?你刨这片地干嘛?”苏青扫了一圈,没见到母亲。 孔铭扬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干妈在厨房做饭呢,说要把这片地翻了,准备再种些蔬菜。” 苏青见还剩下一半呢,在墙边拿了把铁锹,准备下手帮忙,这样也快些,眼看到吃饭的点了。 孔铭扬见了也没阻止,心里草乐呵开了,两人一起干活啥的最美了。 “你知道赵家现在怎么样了吗?”孔铭扬干活的便当,与苏青找些话题聊天。 苏青弯腰忙活,也没抬头,“这么快就撑不住了?不应该啊,虽然赵家底蕴浅薄,但这么个世家,想要推倒也非一日之功啊。” 孔铭扬冷哼一声,“赵家算什么世家,顶多算是个暴发户……”然后讲了赵家最近的境况。 有人在报刊杂志爆料,赵家在大量涉嫌走私,还把赵家控股的公司集团,爆料出来,报刊杂志上还刊登有,在港口上,海关人员检出的走私的物品的照片,还有账目清单的拷贝,数量惊人,震惊了市民。 这报道一出,赵家得知信息,立马做出了反应,死不承认,说是有人在故意诋毁,肆意造谣,破坏赵家的声誉,扬言要状告散布谣言之人,还有刊登谣言的报刊杂志。并试图强力镇压报道这些消息的杂志社。 让赵家跌破眼睛的是,平常乖的像猫一样的杂志社,却突然变成了正义之士,慷概激昂地说:“我们是民众的代言人,要尊重言论自由,即使是某些高管大佬也不能抹杀群众的权利。” “去你妈的权利,平常事关赵家报道的时候,都会事先通个气,每年从他赵家拿到的好处还少?那时候怎么不跟他讲群众言论自由的权利了。”赵部长气得一口老血几乎喷了出来,连忙四处呼喊奔走,却是劳而无功。 因为报纸杂志上又有新的爆料,什么以权谋私,以权欺人,贪污腐败等等丑闻接连粉墨登场,还附带有一些小家族的供词。 民众激愤了,“妈的,老子累死累活的按时交税,竟然都落到这些腐败之人的口袋里了,这还得了!” “前不久不还报出,赵家的儿子因在娱乐场所,吸毒招妓被抓吗?当时赵部长也说是有人故意诋毁?这回我再信你,我就将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众口铄金,终于惊动了国家高层,汇报的汇报,谈话的谈话,检查的检查,赵部长现在几乎是身心交瘁,你想像一下,被众人架到火上烤,该是什么滋味,反正赵部长是深有体会。 一个国家,总有他的终极秘密武器,你以权谋私,结帮拉派什么的,只要不引起社会的混乱,他还能对你宽容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超过这个底线,即使像赵家这样的古武世家也是无力对抗这个国家。 要不然它也不会让具有不凡能力的古武世家涉足权利范围,既然敢用,就有一定的克制法宝。 孔铭扬说这话时,很是凌然异常,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更是彰显了几分霸气,这份霸气与以前的恣意张狂不同,似乎是一种有灵魂本身散发出来的,生来具有的,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反而油然而出一种想要膜拜,敬仰的感觉,苏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孔铭扬在旁边察觉到苏青的表情,禁不住得瑟起来,看吧,看吧,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吧…… 再说赵家,这还不算完,赵家名下的集团公司什么的,只要是赵家涉足的行业股份都是直线下跌,经济几乎处在崩盘的边缘。 再有就是一名黑客竟然从赵家那里拿到一份军情机密,继而传给了国家高层,这下玩大发了,你那些什么走私,什么以权谋私什么的,在某些大佬眼里,完全可以看做是小打小闹,可涉及到军情,那可就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了,是任何人都不能插嘴的范畴。 军情机密这四个字代表什么,代表整个国家的安全问题,这能是你能拥有的吗?你想干什么啊?造反?叛国?这哪一个字眼都是不得了。 要说你搞这些纯粹是爱好,鬼才会信你! “赵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军情机密这样敏感的东西,像赵部长这样聪明的人是不会触及的。”苏青沉思了会儿,得出结论,像她都能看出来,估计那些人精也是知道的,这明显是有人栽赃。 孔铭扬笑的意味深长,“所有人都知道又怎么样,涉及到这么敏感的字眼,那些人就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涉及到国家安全问题,哪个人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赵家只能吞下这个苦果。想吐都吐不出来。 苏青闻言,察觉出味来了,抬头看向孔铭扬,“你这段时间没来,去哪了?” “是不是我不在,担心我了,对不起啊,这段时间有些忙,没顾得上来说一声,下次再也不会了,就是再忙我也会抽空来看你……看干妈的,不让你们担心。”孔铭扬伏低做小地认错。 话说,你插科打诨,也不是这样啊!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你看谁担心你了?你这样的不欺负别人,陷害别人就不错了,用得着为你担心吗? 苏青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你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你说赵家的倒霉事吗?要说这里面宋家和章家可是出力不少,尤其是章家,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踏足京市势力圈,物力人力却不容小觑,这次似乎也下了血本,也不怕将一直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我还一直在纳闷呢,章老这么谨慎的人,即使你救了章朔,也不用以这个方式报答啊,有点过了。”说着,深邃地眸子看向苏青。 “他一直想收我和苏夏做干孙。”算是做了解释。 “你答应了?”孔铭扬愕然了一下之后,问道。 见苏青点头,“奥。”了一声,半响后说道:“这样也好,章家看似败落了,其实也没那么糟糕,根基扎的还是很深的,也算是多了一层保护。” “我问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你还没回答呢。”想要蒙混过关吗? 孔铭扬暗叹,聪明的媳妇也不是都好的,就像现在,想混过去都不可能,只得小声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他们挑事的时候,我在后面加了一层保险,添了几把柴,将火烧的旺了点,还有就是在那些高层面前,让人添油加醋地说些赵家的不是……”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几乎是蚊子哼哼。 “那军情机密,不是你搞的?” “算是吧。”二爷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多亏苏青的耳力了得,换个人指定听不见。 “什么叫算是吧?”苏青不由得仰天扶额,还真有他的,别人打着旗号,他在后面猛力加柴,还有添油加醋?还亏他说的出来,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险诡计他一样不拉。 还搞出军情机密?虽然阴险毒辣了点,不过,不得不说,前面那些也许伤不了根基,可这却是致命一击。 就在苏青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苏夏扛着他的铁锹,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往苏青和孔铭扬中间一站,颇有气势地放下铁锹,“姐,我来帮你,你到一边歇着去。” 说完吭哧吭哧地大力刨起了地,似乎心里有气,眼睛也不仔细看着前面,差一点就把旁边种的菜给撅了出来。 “你给菜有仇啊?就你这能耐,估计一会儿,旁边干妈种的菜就被你当草撅了出来。”孔铭扬扶着铁锹在一旁幸灾乐祸。耽误别人谈情说爱的最是讨厌了,尤其是恋姐什么的。 “我才不会,我那块地刨的好好的就没有。”苏夏一脸的不服气,气呼呼地往孔铭扬旁边靠去,铁锹猛地碰触地面,方向却失了准头,要不是孔铭扬眼疾手快,躲避及时,这一铁锹就砍在了他的脚上,真被他砍上,那真出血案了。 “你那片地要是能刨出东西来,全世界的人估计都来围观。”孔铭扬继续挑衅。 “那也不管你的事,我每天翻它个十遍八遍我愿意。” “说得也是,刚好锻炼你这小胳膊小腿。”孔铭扬颇有深意地上下看了苏夏两眼。 苏青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又在乐驰不疲地斗法,也不上前阻止,知道孔铭扬有分寸,他只是逗逗苏夏。 而苏夏这样子才正真体现了孩子心性,以前苏青就担心苏夏自闭,养成孤僻的性格,看来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吃饭前,苏青问孔铭扬,“赵家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吧?” “但然不会,赵家这枚棋子,还没到物尽其用,有人还会拉上一把的。”孔铭扬看着远处,眼神意味不明。 感谢大家的钻钻,花花,和月票, 爱你们!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古武界的处理方式?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 古武界的处理方式? 这天,苏青一家人外加孔铭扬吃完晚饭后,还不到每天播映韩剧的时间,章书玉在厨房洗水果,准备看电视的时候吃。 水流下的苹果晶莹剔透,颜色艳丽,光看就能体会出那种咬在嘴里甘甜多汁的味道,还有盘子里的葡萄,像一个个黝黑地眼睛,绷得紧紧地紫黑外皮,一看就知道里面的果肉会怎样的酸甜可口。 葡萄这种不合时令的水果,都是苏青带回来的,以前她曾经疑惑过,但也只是疑惑,并没有放在心上,女儿不管是什么样,终归是她的女儿,是她这后半生,最亲的亲人,是她的命,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苏青有时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会搁置不想,这一点是随了母亲的。 苏青在门外观察了一小会儿,见母亲心情还不错,方才走了过去,帮着将苹果切开放到水果盘里,“妈,我今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答应了做章老的干孙,还有苏夏。” 说这话时,她心里忍不住有点心虚,虽然前段时间给母亲讲过章老一家的事情,当时她也很同情,说这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一对儿女的命运却如此之惨,这家的老人肯定很痛苦。 同情归同情,但认干亲这种事情是需要长辈点头的,她贸然做主,怕母亲心里不舒服,这才有点忐忑。 母亲似乎并不在意,反倒极为赞成,“认你们做干孙,说明人家打心眼里喜欢你们,瞧着一家也够命苦的,老了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有,你和苏夏有时间也多去陪陪老人,这亲也认了,要不要我登门拜访一下啊?总归算是晚辈,不去不太合适吧,人家会不会认为咱们乡下人不懂礼数啊?” 章书玉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大事,生怕人家觉得她们不够重视。 “章老才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人家看重的是你的儿女,再说,他家大门大户的,我怕你去了不自在,就帮你推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苏青半真半假地劝说。 见母亲点了点头,没有再强调礼数问题,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妈,你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比如说你的父母啦,家庭啦,家住在那了,还有兄弟姐妹了?” 章书玉摇摇头,“不记得,关于以前的事情,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曾经我也很苦恼,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是小,万一家里还有父母,发现女儿失踪了,那他们该多着急伤心啊,但是苦恼也没有用,这木头脑子就是想破了也想不起来。你爸说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有天就想起来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比如零碎的片段?”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偶尔会阵发性的头疼,过去就没事了。” 苏青听到这,眼神沉了下来,连印象,零碎的片段都没有?这有点不合乎逻辑。 若是刺激性遗忘什么的,在外来因素的刺激下,大脑中也会出现零散片段什么的,所以很多失忆者,医生都会建议他们多处在熟悉的环境中,这样有利于记忆的恢复。 而母亲这种症状,就像是以前的记忆被锁在了一个盒子里,没有钥匙开锁,外来的刺激再多也无法触动。 虽然她知道这种症状很不正常,但一时间也查不出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只能先放在心底。 母女俩在厨房内谈话的时候,孔铭扬正坐在沙发上,边等着干妈一起看韩剧,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厨房里母女俩的对话。 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干妈,苏青苏夏是不看这类型的电视剧。 苏夏还曾经鄙视他,“你就是将韩剧里面的情节学了遍,你也追不到我姐姐,见了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就犯花痴,我姐姐会吗?动不动就哭的稀里哗啦,要人搭救,我姐姐会吗?所以只有脑残之人才看脑残剧。” 小子,二爷要是什么都没学到能入住你家?能讨得干妈的欢心?能让你姐姐习惯我出现在她身边? 光看表面,不看本质的,那是肤浅! 二爷看韩剧,那是在吸取反面教材,不过,这些二爷是不会说滴,他诡异地看着苏夏,大声喊道:“干妈!苏夏说我们看的都是脑残剧,都是给脑残之人看的。” 二爷你还可以再坏一点不? 章书玉刚与苏青讨论失忆的事情呢,骤然听到脑残两字,能不火大吗?端着水果盘从厨房跑出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声音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罪魁祸首早在孔铭扬吼出那一嗓子之后,恶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转身遁走了。 二爷望着苏夏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坏笑,刚好被进屋的苏青看到,猛然对上苏青有些谴责的目光,二爷赶快起身,帮忙接过干妈手中的水果盘,熟练地找出牙签,扎了一块苹果,殷勤地递给干妈,然后又扎一块狗腿地拿给苏青。 “虽然不觉得水果有多好吃,但不是说要补充维生素啥的吗?还是凑合吃些吧。” 怎么就叫凑合?她很喜欢吃水果好不好?只有你这种无肉不欢之人才觉得水果不好吃,与他沟通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困难? 章书玉在四合院也给孔铭扬准备的有房间,有时候会住在这里,反正四合院的房间挺多的,有二十几间的样子。 尽管现在四合院的房价还没炒上去,但苏青他们住的这种保养极好,二十几间的四合院,市价至少也是五百万打底的,而谢奕只要两百万,这其中的古怪,苏青也只能将它想做是诊治的费用,多想无益。 再说,凭她独一无二的医术,笼络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孔铭扬回到孔家,见孔老爷子还等在客厅里,一脸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禁不住撇了撇嘴,很是识相地将端着的超大饭盆,放到了孔老爷子的面前。 还不忘嘟囔道:“吃这么多,每次干妈给我时,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地说,你应该带你爷爷去看看医生,会不会哪不舒服?好像我多不孝是的,每次看的我都不好意思。” 不舒服?简直健康地不能再健康了。 “我吃这么多怎么了?这就知道顾着小家了?没有我哪有你?”孔老爷子无赖上了。 孔家爷孙俩极其相像,都极爱吃酸菜炖大骨棒,尤其是苏青家的,那叫一个香啊,爽啊,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且饭量超大,所以每次孔铭扬回去,章书玉帮他打包带给孔爷爷时,都是一脸的担忧,老人家吃这么多肉会不会得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什么的啊?现在电视上不都在警告老人严防三高症吗? 章书玉这是不知道,孔家的人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而且孔老爷子的饭量也只能算是正常。孔铭扬那货吃得更多,苏青曾经暗骂他是饭桶。 孔铭扬不给馋极了没有理智的人一般见识,在老人三下五除二干完一盆骨头,擦干净满手满嘴油污时,这才开口说道:“章家以前失踪的女儿多大年纪了,长得怎么样?” 孔老爷闻言,抬头看向孙子,“问这干吗?多大年纪,那也是足够当你妈了,长相嘛?章家的人那个不是一副好面孔,他家小子,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叫章朔,躺在病床十几年,不是被苏青治好了吗? 也该他走运,据说十几年前,他可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在京市数得上的美男子,女儿肯定差不到哪去?遗传基因在那呢。”孔老爷子吃得爽了,心情也好了,也不计较孙子嫌他吃得多了。所以也就多说了几句。 二爷闻言,那叫一个得瑟,那是必须的,他家苏青长得就好看,合他的胃口。 然后孔铭扬就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就听孔老爷子说:“这倒也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章家可算是积德了。” 心中有些少许失落,不过转念一想,最后还不是被他家小子拐到孔家来,做他孙媳妇,成为他孔家人,外公啥的也只能靠边站,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点吃点就不错了。 老的与小的同样的阴险! “赵家现在虽说是全面受制,但还没具体定罪,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有人横插一脚,估计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这几天我的耳根也不清净,拜访的,还有电话,是一个接一个,都给我推了,探风的,观望的,说情的,都有,我看你要盯严实了,小心反水。”孔老爷子提醒孙子。 “这个时候想翻盘,已经晚了,除非唐家出手,还有一二的可能,唐家一向谨慎,会出手帮赵家吗?赵家现在可算是一副烂摊子。”孔铭扬觉得现在挺赵家是不明智的行为。 “烂摊子也有可利用之处。”孔老爷悠悠说道。 赵部长家最近的变故,可以用天降横祸来形容,先是儿子吸毒招妓给曝光,然后成了一个无意识的痴呆儿,看遍所有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这简直跟失去了一个儿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儿子以前不争气,混了点,可终归是他的亲生骨肉啊,而且是赵家唯一的男丁。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是深有体会,内心是悲痛欲绝,可祸不单行也不过如此,这个节骨眼上,却有人接二连三地抖出赵家走私,腐败,有权谋私的罪行,想压制都压制不住,像长了翅膀般,飞进了全国民众的耳朵里。 明显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他赵家,要整垮他赵家,赵部长人精似的人物怎么会嗅不出味来? 但他也只当是宋家和章家这些与他有私怨的家族,要报复他,若是知道之所以这么快导致赵家的劫难来临,是因为远航集团走私被发现而将人毒打一顿照成的,肯定会当场掐死那个集团的老总。 宋家要报复,是因为前段时间毒害宋老爷子的事情,章家要报复,是因为十几年的绑架案。 是的,这两家的事情,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他也确实参与了,但他并不是主谋,只是因为贪点便宜而已,眼看赵家就要倒下,更严重的是还有人污蔑他盗取军事机密,这要被证实了可是死罪,赵家无一人能逃脱。 想到此,赵部长后背窜起一股阴风,头上也渗出大片的冷汗,难道赵家就要毁在他手里? 他之所以依附于唐家,按照唐家的指令行事,还不是想要振兴赵氏家族,让赵氏在京市能有一席之地。 主动想要出手的是唐家,凭什么要他赵家整个家族来陪葬? 赵部长想到此,脸色极其阴沉可怕,站起身,拿起大衣出了门。 唐家宅院。 唐康元,唐家的现任家主,四十来岁的年纪,眼神内敛深邃,坐在客厅的上座,待佣人上了茶,轻啜一口后,放下杯子,抬头对坐在下手的赵部长笑着说:“赵老弟,好长时间没来家里坐坐了,这茶可是我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你一来我就想到这茶叶了,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赵部长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到这老狐狸的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哪还有爱茶的心情?这明显是转移话题,插科打诨吗?还真是人情冷暖啊,这段时间他可真没少碰壁。 不过,想这样推卸责任,将他赵家推到风口浪尖,当牺牲品,门都没有,他赵家要是完了,他唐家也别想好过,虽然你震慑力强大,但若是宋章两家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会无动于衷才怪啊? “唐老哥啊,兄弟那还有心思坐在这喝茶啊,这一封不知所谓的军事机密弄不好可真把我赵家给毁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向胆小谨慎,顶多贪个蝇头小利,那会去碰那种不要命的东西啊? 这明显是有人纯心报复陷害啊,这后面肯定是宋章两家动的手脚,报复以前的事来了,唐老哥可是清楚以前是怎么回事,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虽然请他帮忙,但话中也暗含了深意,我赵家与这两家结怨,你功不可没,现在势必要出手相求,要不然鱼死网破,我将一切都给你抖搂出来,即使动不了你的根本,但有宋章两家时刻的惦记着你唐家,你还也不能安睡不是? 唐康远面色不变,心中却在冷笑,你胆小谨慎?你若胆小谨慎能被利益诱惑动宋章两家?能短时间晋升为京市一流家族? “赵老弟不要急吗?是不是有人陷害总会真相大白的,若是我查清楚,确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老哥肯定不会不管的。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助你赵家脱险的。” 赵部长闻言几乎拍案而起,娘的,等你查清楚,我赵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估计连骨灰都找不到了,你敷衍也不是这个敷衍法? 不过,求人办事耍横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这笑面虎唐康元面前,只得耐着性子,说:“唐老哥,再耽误,估计就定案了,到时谁说情也晚了?看在过去这么多年,兄弟帮你鞍前马后的份上,老哥就搭把手吧?若是度过了这次难关,兄弟肯定以唐老哥马首是瞻。”话意是恳切无比。 唐康元似乎被赵部长的话感动了,说,“既然赵老弟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帮忙就太够情意了,那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样?” 赵部长见唐康元的神情这次不像是敷衍,但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暗骂不已,这奸诈的唐狐狸,即便是他赵家安然无恙,以后估计也只不过是他唐家的一只狗,叫你咬谁,你就只能咬谁,这种屈从于人下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不就是报应吗? 赵部长的背脊比来时弯了不少,人也更加的挫败不堪。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不能让赵家就这么地在他手里覆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赵部长离开后,唐木生走了进来,望着赵部长远去的方向,说:“赵家已经是一枚死棋,为什么还答应帮他?这样只会让唐家沾一身骚,还吃力不讨好,难道是怕他反水,将一切都抖搂出来。” 唐康远听了儿子的话,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怕他?即使他说出去,又有谁能证明?拿不出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宋章两家抓不住把柄,也不能奈我何。” “那你……”唐木生更加迷惑了,不怕干嘛还去帮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唐康远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喝了一口佣人重新泡的茶说:“我只是没想到,章家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强的实力?以前只当是他们是一只无害的猫,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不足为惧,经此一事,倒是我看走眼了,这章老头还真能忍。虽然不怕,但多少也是一个隐患,而且据说章朔被治好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你是想让赵家去对付章家……”唐木生有点明白过来。 唐康远的眼神闪过狠戾之光,“毕竟是古武家族,即使将死,利用好的话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春节过后,苏青并没有全天侯的到医院实习,只是每周章老去医院坐诊时,会去帮着一起看诊。 她到医院主要是见识一下病种,熟悉一下医学上最为基本的常识性东西,因她已经具备不俗的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掌握起来相对快些。 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有章老这个国医圣手的细心教导,已经将基本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也就没必要再天天去医院,于是,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学校上课。 赵家的丑闻暴露,影响的并不仅仅是大人,孩子同样受到影响。比如赵琳。 以前赵琳在学校可以说是众星捧月都不为过,上赶着巴结的人不计其数,可谓是公主般的人物,可自从赵家出事后,那些亲近之人也就慢慢疏远了,在后边嚼舌根嘲讽,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千金大小姐?哼!原来都是这么得来的,有这样的父母早该悔恨死了。” “是啊,你看她以前那个高傲劲,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谁都不正眼瞧一眼,原来连我都不如,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贵在干净,行得正做的直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据说以前她曾经多次向孔二少表白,都被无情地拒绝了,然后苏青以来,孔二少对她另眼相待,赵琳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真的吗?真的吗?我还以为她谁都看不上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以前有人陷害苏青……”这人心眼活络,闻言立马就想到了点子上。 “估计十有八九是她干的,班长去学生会交表那天,我看见她也刚好去学生会办公室。”赵琳的同桌,也就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女生说道。 “这肯定错不了,嫉妒到极点,无法忍受时,就要想办法害人排解。”这人颇有哲理地总结。 “人家苏青运气好,又有本事,难能被她这阴谋诡计给打败。”在传苏青的留言时,这人也说过苏青的不是。 这见风使陀的本事真让苏青佩服地五体投地。 学校虽然小,都是一些孩子,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不比社会简单多少。 社会的动荡变化,很容易就影响到学校的生活,就比如赵琳。 她以前结交的都是些世家子女,况且结交时友谊就不单纯,带些势力的因素,赵家一出事,这些人就做鸟兽散。 你身上已没有她们追寻的东西,就已经失去了结交的价值,她们还跟在你身边干嘛?再加上靠近也有可能惹一身骚,更是离的远远的,有的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清白,还主动攻击。 这就是势力的嘴脸,苏青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也不由得唏嘘不止,这些还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纯真和友善,剩下的都是利益和铜臭。 “苏青,你尝尝,这些莲子是我爷爷一个老部下来时送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个时节居然有新鲜的莲子。”孔铭扬在课间休息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拿给前面的苏青,摇着尾巴讨好。 “哇!是莲子,还是新鲜的,真是少见,给我吃点。”周放正玩游戏呢,耳尖的他听到有吃的,立马扭头,看到苏青手中的莲子,眼睛晶亮亮的,上手就要去拿,被他二哥一爪子给拍飞了。 那是二爷讨好媳妇的,有你什么事?眼神无声地示意,再抢爪子给你剁掉! 周放眼巴巴地看着苏青一个接一个地剥着莲子,一个接一个地塞到嘴巴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二哥,那个可怜劲是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屈服。 可他二哥却视而不见,眼光只顾追着他家苏青,不时地问道:“好吃吗?那人说,这可是他们家最好的,个又大又嫩,保管吃了还想吃,不过,他嘱咐我,不要吃太多。”这一副大型犬类样,看得周放咬牙切齿。 见色忘友什么的,就是眼前最真实的写照,他的小心肝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 这莲子刚入口时有点微涩,嚼两下就有股甘甜的汁液流出, 清脆的莲子淡香让人欲罢不能。 苏青以前就很喜欢吃莲子,章书玉曾经在孔铭扬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曾经想过,在空间里种些,无奈空间里没有水,里面的植物是不会受影响,可想弄点莲子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名字还叫青莲空间,怎么就不能种莲子呢? 苏青也好郁闷,毕竟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不多的。 注意力一直放在苏青身上的孔铭扬看到,苏青几乎一秒钟一个,一大包莲子眼看就要见底,立马急了,“别吃了,吃这么多还得了,人家嘱咐过,不能吃太多。”说着将苏青手中的莲子给没收了。 苏青还没吃过瘾,被他阻止,还有点悻悻的,就听他又说,“我给你留着,晚些再吃。” 苏青闻言这才好受些,说:“我去洗洗手。” 她刚走出教室,孔铭扬手中的莲子一个没注意,就被周放给顺走了,也不管他二哥会怎么样,先吃了再说。 “长本事了?都给女人抢起东西了,你军长公子的风度呢?我真替你害臊。”孔铭扬盯着正吃的欢的那厮。 “我粗一点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周放边吃边不满抱怨着。 “还兄弟?长嫂如母,没听说过吗?你就是这么尊敬你嫂子呢?” 周放被他二哥的话,惊得差点吃到气管里,呛咳了老半天,他二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气息平稳后,说:“你……我母亲还在家里呢,若是被她知道你这样说,她……她非找你哭死不可。” 还长嫂如母?太惊悚了,周放一时间也惊得忘了吃东西,一个晃神就被他二哥抢了去, 孔铭扬听到周放说他母亲要来找他哭,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周母虽然柔柔弱弱,但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哭功,连周放他爸周军长,那么牛掰的一个大男人都抵挡不住,何况他?立马疾言厉色恐吓周放:“你要是让阿姨知道,你看我……嗯?” 危险之意不言自明。 苏青洗完手,正准备进教室,就碰见正对着教室门口,依着栏杆的赵琳。“能听我说两句吗?” 苏青想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走到栏杆边,看着教室楼下,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学生,觉得活着真好,就听赵琳说。 “也许生活在普通家庭,会更快乐些,我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我们赵家就两个孩子,我和我哥,父母自然是极其疼爱,但生活在大家族,虽然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但同时你也要承担常人无法承受的责任。 我们赵家算是新兴家族,所以父亲就希望我们兄妹两个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以后能承担起家族重任,从小就严格培养我们,哥哥在这种高严格的培养之下,性格就逐渐叛逆起来,养成了玩女人的嗜好。 在哥哥不争气的情况下,父亲就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参加宴会,会朋友都要带着我,在那里,我看到了各种不同人的嘴脸,见过各式人之后,性格逐渐地好强起来,况且我自小就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学习,礼仪,任何世家千金所会的,我做的都很好,在京市的圈子里,基本上无人能比,高傲也就养成了。 孔铭扬是圈子中的一个异类,长的俊朗不凡,活得恣意潇洒,狂傲不羁的形象瞬时迷倒了京市的世家千金,但然也包括我,估计你也听说了,我曾经表白过,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若是普通女孩子也就罢手了,可我好强高傲的性格,却注定了不能放下,在看到他对你一个乡下的,无权无势的丫头另眼对待时,我嫉妒了,心中燃烧的火焰怎么也压制不住。 刚好你姑姑的店开业那天之前,我邀请孔二少参加我第二天的生日宴会,被他拒绝,我派人调查才得知,他要参加你姑姑店的开业典礼,当时我就控制不住了,凭什么?不管长相,还是家世,或者世家礼仪,你那样比得上我? 于是,我就找人砸了你的店,可笑的是,店没砸成,反而让你察觉。” 苏青听着她这一通似乎是刨心之话,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 畅诉心扉?她们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道歉?那这道歉背后的代价可不会低了。 苏青和赵琳在教室门口栏杆处谈话,教室里的人自然看的到。 “二哥,你看外面是苏青和赵琳?”周放对他二哥叫道。 “知道。”孔铭扬早就看见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知道你还四平八稳地坐在这?你不怕她欺负苏青吗?”周放在一旁不解了。 孔铭扬冷笑两声,“那也待看她能不能欺负的过啊?” “她想干什么啊?找苏青求情?这又是苏青说了算的事情,肯定不怀好意。”周放一脸笃定。 等赵琳讲述完她的心理历程,苏青面色不见有任何变化,同情,亦或者批判,鄙视都没有。只等着她接下来要出的招。 世家子弟?如果你当他们是小白,那你就完了。 一番条理清晰,入情入理的剖析肯定不是现场发挥的,果然,就听赵琳进入了正题。 “我因为妒忌,才伤心病狂地砸你姑姑的店,就算是罪该万死,可不该报应到哥哥身上,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我愿意因我做错的事情,接受惩罚,可不能因为我而害了我哥哥一生。” 听起来似乎是兄妹情深,合情合理,先是主动承认砸店的事情,并道歉愿意接受惩罚,让人挑不出来刺。 苏青闻言,几乎气得想笑,凭什么问都不问就让她放过赵楠?想让她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跳进套子里吗?心计不可谓不深呢,她就说怎么会有单纯之人? 还把一切罪责推到她砸店的身上?断定赵楠就是无辜之人?或者知道而装作不知道。 若是普通女子,估计那晚就逃不出赵楠的魔手,赵楠死不足惜,况且她也没杀他。 再者,苏青不知不觉地承认赵楠是他所为,那赵琳接下来估计就让她吃不了兜着,再给她按一些无须有的罪名,这可是他们大家的孩子惯有的手段。 想到此,苏青的眼睛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愤怒,面上却装作无知道:“赵小姐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放过你哥哥,我什么时候抓过你哥哥?还有你派人砸店?这还是你刚才告诉我的,赵小姐怎么就异想天开地认为,我要报复你而伤害你哥哥呢? 你砸了店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不说,然后现在你还指责我伤害你哥哥?有权有势也不是这么用的吧?最近的新闻看来所言不虚,还有,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临进教室之前,苏青又说了一句,“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 赵琳脸色煞白,生生被气得,可手中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本来想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这丫头却滑溜的很。 苏青回到座位上,看到孔铭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肿么了?他最近没做错事啊,难道是刚才不让她吃莲子?可那也是为她吗? 二爷委屈万状! 赵家的事情被搁置了下来,唐家出面找到宋家章家,名为家族恩怨还是以古武界的方式处理为好。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月票,刚码完字,给我累的够呛! 正文 第七十四章 二爷的终极目标? 章节名:第七十四章 二爷的终极目标? 赵家泄露军情机密,有判敌通国嫌疑的罪名,本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唐家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跳了出来,说什么本是私人恩怨,却牵连到了社会经济民生,甚至还有政治军事,杀伤力太强了,要严厉制止。|| 不过,有恩怨也要处理啊,不能不让人家发泄不是?那既然都是古武世家,那咱就来个古武界处理恩怨的方式,换一种影响面小的方式解决。 古武家族最擅长的自然是武力值的修炼,解决方式无非就是来个公平比试。 胜者有说话权,比如说赵家,胜了,宋章两家就要停止对赵家的攻击,输了,那只能仍人宰割,任何人没有插话的权利。 “这明显是偏帮吗?不管谁输谁赢,这眼看就要倒台的赵家却是不能再动了。” 宋岩今天过来一说,苏青就火大了,她和谭老五老早就盯好了几家小公司,正眼巴巴地等着这赵家一垮台,就收网呢,谁知这唐家却在中间横插一扛? 若是当初苏青看不顺眼唐木生,对唐家没什么好感,那现在连带地对唐家是怨恨上了,这不是挡她财路吗? “这老狐狸打得好算盘,在此期间,他不但能摸清几家的实力,也能看着几家相斗,自损实力,尤其是宋章两家更是亏大了。”孔铭扬分析道。 “那宋章两家能同意?”这样吃闷亏的事情宋老爷和她外公能看不出来? “由不得你不同意,这是界内的老规矩,只要有人提出就必须接下,要不然你就会被其他家族耻笑看不起,家族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在普通民众面前也许没什么,可在古武界,家族的威望是一个家族的招牌,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宋岩在一旁稀少慎重地说。 也正想宋岩也说的,宋老爷和章老,在几家家主面前也不再冠冕堂皇地提什么为孙子师傅报仇的借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再旧事重提,你把别人当傻子呢? 再者说,古武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不大,那是因为消息灵通啊,谁家若有个鸡毛蒜皮子的事情,隔天就能给你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说它不小,那是因为,台面上的家族,已经是不少了,可难保不会有一些隐世不出的家族,至于实力谁知道呢?也许他们一出手就能压过他们这些出世的家族,也说不一定。 所以,宋家和章家与赵家之间的仇恨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表面装作不知罢了,你再掩饰就没意思了。 宋老爷子阴沉着脸,瞪着他前面的那块地板花纹,若是有个引燃的东西,估计就能将那块地板给烧出个洞来,但然他更希望烧的是唐康元那张笑面虎的老脸上。 娘的,老子花了偌大的人力财力,费的心思就不用说了,这才将赵家这个臭骨头给拿下,你倒好,三言两语就要比武?你还当是野蛮人啊?打打杀杀的有个什么劲,现在比的是智力,脑子,你懂不懂?年纪没我大,居然比我还OUT! 不过,比就比,谁怕谁啊,我一个古武八级的,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七级的赵部长?这么些年没有活动,老胳膊老腿都快锈掉了,刚好活动活动,找人练练手。 而章老就没有宋老爷子那么淡定了,这么些年,他都为儿女疲于奔命,哪有时间修炼武功?十几年武功都没有晋级了,哪有什么胜算的可能? 章朔虽然武力值在慢慢恢复,不过,即使恢复到巅峰也只是六级的程度,再说,也不可能恢复到六级,到五级就不错了。难道真就这么半途而废,让仇人依旧逍遥? 可唐康元才不管你这些,又笑着说道:“比武贵在公平,而且比的不止是武力值,同时还是一个家族的实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大家闻言,觉得在理,连宋老爷子和章老都点了点头。 唐康远笑得意味深长,这才接着说道:“所以老一辈的上场比试,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像我们这样的,大抵都是等死的年龄,比不出什么个所以然。 所以应该让他们年轻人上场比试,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些年轻人,可都是家族兴旺的根本,生命的延续啊,最能体会出,家族的潜力和势力啊,你们说是不是?” 猛然听上去,唐家族这话没什么问题,说的很是在理,一个家族最主要的不就是培养家族子弟吗?这才是家族的未来。 宋老爷子虽然遗憾不能上场狠抽赵部长那不要脸的,但想到宋岩,嘴角禁不住溢出笑意。 宋岩那熊孩子,虽然人傻了点,但在修炼上可是一点不马虎,最近吃了不少苏青送来的灵药,喝了不少的果酒,修炼急速提升,上次晋级四级也才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居然有突破到五级的迹象,怎能不让他兴奋? 现在的家族子弟,突破到五级的几乎没有,所以让年轻人比试,他是一点不怕,似乎隐隐有所期待,让那些家族到时候瞧瞧,他宋家的实力。 章老显然心里最没有底,章朔不知道但是能不能上场。 听完宋岩的转述,苏青陷入了沉思,唐家的这一手估计针对章家的多一些。 章朔能够重新站起,这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却很少人知道他在逐渐恢复功力,再说,说了很多人也未必信,像章朔这种几乎已经算是断了修炼的根基,几乎没有再次修炼的可能。 可是有苏青这个异数在,帮章朔恢复功力并并不是什么难事。 章朔可以代表章家上场,苏青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怕到时候再出现什么变数。 孔铭扬看见苏青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没出声,不过,眼里盛满了情绪,似乎在说一切有我! 比试到了后来,变成了公开比试,到时候有头有脸的古武世家都会到场观看,名其名曰,很多年已经没有举行过这样的切磋比试,想来让家族弟子都出来见见世面,其实是想看看各家的实力而已。 比赛这天,天气晴朗,微风拂面,比赛场地有当初的室内也改在了室外。 中间搭了一个擂台样的台子,周围是一溜的座椅,分割成不同的区域,给不同等级的家族入座。 苏青和苏夏是跟着章老一起来的,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上,不管怎么说,章家以前的底蕴还在,举办人还是不敢怠慢呢。 他们进来的时候,场内已经来了很多人,老的中的小的都有,估计是把比赛看成了一场交流盛会。至于内心是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他们的座位旁边不远就是赵家所在的位置,赵琳看到苏青的表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不过,苏青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那丫头似乎对你有敌意。”章朔对坐在旁边的苏青说道。 连章朔都看出来了,可见这赵琳是完全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了,“她就是赵琳。”赵琳雇人砸店的事情,章家的人也都知道。 毕竟干孙并不是口头上喊一句就算了,苏青在京市的事情章家自然要调查一番了。 章朔看看赵琳怨恨的表情,再看看但然的苏青,嘴角弯了起来,这番相比之下,胜负已出。 很多家族的老一辈都出动了,不少人熟人过来跟章家打招呼,“章家主,今天来的人可是不少,很多家族都有来人,看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看以后这样的切磋比试,应该每年举办一次,也让各家互相切磋,做个武术交流不是。总好过闭门造车强。” 还有不少人看到坐在章老身后的章朔,都连连恭喜,问及坐在章朔旁边的苏青和苏夏时,章老一脸自豪的说是自己的干孙。 别人听了也只是礼貌性的夸了几句,毕竟这个场合,看重的是武力值,苏青和苏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古武者,别人也没放在心上。 “章家主,你不会是想让这两个孩子上场吧?”赵部长突然插了一句,嘲讽意味十足。 “赵部长放心,我章家还不至于让他们上场。” 章老这话一出,赵部长目光扫视了一圈章家的几人,随即将目光停顿在了章朔的身上,眼睛微缩起来。 正在这时宋家来人了,宋老爷子一身白色丝绸的休闲服装,更显得精神矍铄,后面跟着宋岩的老子,再然后是宋岩和一些小辈。 宋岩一进场眼睛就到处瞄,搜索着什么,当看到苏青的身影时,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也不管宋家的座位在那里,一个劲的奔他师傅那去了,“师傅你来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我爷爷说你肯定会跟着你外公一起来的。” 宋岩跟苏青说了几句话,又跟章老和章朔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了苏青的后边,也不管在场其他人的目光。 宋岩刚才那一嗓子师傅,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暗暗嘀咕起来。 “这宋家的小子,未来的宋家家主的继承人,怎么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为师傅?这认得又是哪门子的师傅?” “是啊!不过,刚才宋老爷子也听见了,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对那丫头点头打招呼。”哎,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旁边的赵琳也听得一清二楚,宋岩可是古武界的佼佼者,爷爷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八级,居然喊苏青为师傅,那苏青岂不是比宋老爷子还厉害? 这怎么可能? 再然后,唐家也高调入场,尤其是唐木生,按宋岩的话说,也是打扮地人模狗样,看到苏青这边,还对她笑了笑,气得宋岩在后边狂骂。 苏青虽然不喜欢,但也只能礼貌性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唐家的出场引起了各大家族的极大关注,因为唐家在古武界可以算是一个老大的存在,势力没人比得上不说,人家还有一个九级的老祖宗。 虽然大家不太清楚九级有多强,但八级的可是见过,宋老爷子凭着八级的功力几乎没人敢动,要不然也不会采取下药这么龌蹉的手段。 所以,九级更是难以想象,谁也不会吃撑了去挑战九级的威严,对唐家那都是上赶着巴结讨好奉承啊。 正在各位家族围着唐家的时候,比试现场又引来了一枚重磅。 孔老爷子来了! “国家高层召开会议,每次都要请好几遍都还不去,怎么会来这里?” 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地嘀咕起来,不过,行为上却不敢怠慢,忙上前打招呼。一时间围在唐家身边的人所剩无几了,唐康远虽然面上在笑,不过心里骂死了。 不过,心里也在奇怪这老头来的用意,难道想帮宋章两家?不过,这可是公开比试,这么多世家看着呢,古武界的规矩,就是这威望深重的老头也是不能破坏的。 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带着满面笑容的唐康元,也上前与孔老爷打招呼。 既然孔老爷子老了,那怎么可能少了孔铭扬,孔二少! 孔二少今天可是绝对的骚包,一袭黑色唐装,既符合这个场合,而且下垂的布料将他的身材衬得更为高大挺拔,像一棵直挺地参天大树。 上面还有金丝线绣着的图案装点,更显得二少,高贵霸气。 一时间会场吸气声连连,尤其是那些年轻的那孩子,瞬时被二少的迷人风采给吸引住了,纷纷一脸花痴状。 会场的男人可都是嫉妒外加咬牙切齿啊,我们知道孔二少你已经够帅了,可你为嘛还这样精心打扮是为那般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一口剩饭都不给吃,真是太过分了。 孔二少才不管众人的反应,当看到苏青的身影之后,就心急火燎的朝苏青去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就是二爷今天的目的,将苏青迷倒那才是二爷的终极目标。 苏青看到孔铭扬,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虽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不过,还是被一直关注的孔铭扬发现了,心中立马乐开了花。 还有一更,马上就要到激烈的情节了啊!大家给点鼓励与支持啥的! 感谢昨天大家送的钻钻,花花,月票,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惊爆连连,苏青上场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惊爆连连,苏青上场 孔铭扬将注意力从苏青身上收回来,放到了坐在前排的章老以及章朔身上,“外公,舅舅你们好,我是孔铭扬。ziyoUge.com” 章老和章朔硬着头皮回了声,这外公和舅舅? 听得二人是忐忑不安,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二人自然心里清楚,在京市那是独树一帜的存在,连唐家那样的都不敢硬碰。可见有多特殊。 没想到会跟着苏青喊,而且从进来就没见他与那家打过招呼。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是掩饰不住地爱慕,想到这,俩人心中的警铃大响,本来还忐忑的神情顿时不忐忑了,立马竖起了警惕。 这小子居然打得是苏青的主意,这还得了,管你是谁?都不能纵容啊,这苏青已经是他章家的人了,章家的女孩子那都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那容别人觊觎? 章老父子两看孔铭扬的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孔铭扬还在一旁奇怪呢。 这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他刚才表现的不够尊重?二爷审视来审视去,觉得已经够尊重了好不好,他连他爷爷都不管呢,就跑来打招呼了。 话说二爷你是冲着章老来的?二爷白了一眼,心中清楚就行了。 再说孔老爷子,与众人寒暄完,回头一看,气得够呛,小兔崽子,太不孝了,连爷爷都不等。 看了一圈四周,就发现自家孙子正坐在苏青旁边摇尾巴呢!不由得汗颜,真够丢人呢! 然后也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直奔着引路人员相反的方向,章家旁边的座位去了。 刚好章家旁边的那家也到了,看到座位被抢了,再看看居然是孔家的孔老爷子,顿时懵了,这地没有那么好吧?已经算是偏僻的了,居然还跟他们家抢?不过,接他们个胆也不敢上前理论,那跟找死差不多。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随便找个位置坐了。 这孔二少跑到章家那地坐了,已经够惊世憾俗了,居然在章老和章朔面前表现的极为尊敬,这还不算,这孔老爷子居然也奔着去了。 这是怎么了?章家与孔家有私交?没听说过啊!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神情各异,心里不住地在盘算。 而赵部长的神情就更是精彩了,不知道孔家是什么意思?就是小孩再怎么喜欢?大人也不至于这么顺着吧?这苏青也看不出那好吗? 赵琳那更是咬碎了牙,脸上神情几乎都扭曲了,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比赛,眼中划过一抹狠戾的光芒。 随着孔老爷子进场,比试的时间也到了。 赵家的那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宋家上场的并不是宋岩,是他的一个堂兄。 这种比试没有那么多规矩,讲究什么三局两胜什么的,完全是简单直接的擂台挑战赛。 比如这赵家这位上场的年轻人,若是打败了宋岩的堂兄,那宋家可以继续派人挑战这人,直到宋家再没人上台为止。 同样如此,赵家也是。 台上两人在裁判的一声开始之后,就斗在了一起,拳打脚踢地打得很是激烈,场下的人也看得热血沸腾。 有的人还在想,若是自己上台,会是如何,与他们有多大差距? 擂台上因两人内力的释放,周围的空气中都一种噼里啪啦的碰触声,本来微风的天气,他们周围却像是台风过境般,呼呼不止。 苏青看了会儿,觉得这宋岩的堂兄有点危险,估计不是赵家那人的对手。 果不其然,半刻钟后,宋岩的堂兄就被狼狈打下了台,不过两位家主的神情并不见任何太大的波动,毕竟这才是刚刚开始,还只是试探阶段。 赵家,宋家,章家三家轮流都有人上台,一时间打得很是激烈。 在这空挡,苏青问坐在她右手边的孔铭扬,“你不是说,你们孔家不是古武世家吗?怎么也来凑热闹?” “古武者就一定很强吗?”言语之中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苏青疑惑不解,除了古武,难道还有更强的存在不成?不过见孔铭扬没有再说下去,也没再追问,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人家的家族隐私。 孔铭扬见苏青似乎了然地没有再问下去,顿时松了口气,对别人说谎什么的那简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对苏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总是感到心虚啊,那个心虚! 比试也进行了大半天了,在宋家的一个族人被打下台之后,宋岩准备上场了,比赛也进入了真正的高chao。 宋岩要对上的是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眼中精光连闪,下盘稳重,每踏一步擂台都似乎有所震动,一看就知是高手。 “这人已经是四级的水平,宋岩有点棘手。”孔铭扬在旁边帮着解说,毕竟苏青没进过古武的圈子,了解不是很深。 苏青看宋岩虽然慎重,但神情没有并惧怕之意,眼中出现一股好战之色。 赵部长望着台上赵家的人,也是满意连连,似乎胜券在握。并向宋老爷子看去,只见那老头一直盯着台上,估计也是担心了,毕竟这宋岩算是宋家年轻一辈最强的存在了,若是被打败了,那可就等于输掉了比赛。 场下的众人都坐正了身子,神情专注地望着台上,这场比试显然不是前面所能比的,前面的比试若是开胃菜,那这场才算是真正的主菜,决定胜负的时刻。 “听说赵家这人已经晋升四级两三年了,那宋岩听说前不久才进入四级,这下危险了。” “可不是,你刚晋级还没稳固,怎么能跟晋级好几年的比,这明显是输定了。”大家都知道刚晋级还没稳固,就已经落了下层,更况且对上的还是一个晋级好几年的。虽然同等级,但功力却有可能相差天涯之别。 “既然赵家敢提出比试,难能没有必胜的招数?” 在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之际,宋岩踏上一步,抱拳道:“兄弟,出手吧!” 这时裁判提示开始的声音也响起了,只见那位赵家人,在裁判的声音刚落,神情顿时凌厉起来,身形闪电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宋岩袭来,一时间下面惊呼连连,大呼精彩。 而宋岩面对对方凌厉的气势,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将内力凝聚在右手上,等着那人的攻势到来。 下面的人都暗骂不已,这宋家的宋岩简直就是个愣小子,不知所谓,对方那凌厉的攻势,就是快要晋升五级的也要避其锋芒,这傻孩子竟然准备正面杠上,这不是不知所谓是什么? 若是避开还有一线希望,可这倒好,估计一招就分出了胜负,这输的却是惨了点,很多人都不忍看下去。 不过,与众人相反,宋老爷子倒是老神在在,对宋岩的这副表现很是赞赏,而宋岩的老子看到父亲如此,禁不住连连摇头,这都快要被打下来了,父亲怎么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真是不靠谱的爷孙俩! 其实也不怪宋岩的老子这么想,因为宋岩的修炼都是老爷子一手调教,他从来不过问的,对于这段时间的进展,他也是不知的。 苏青在下面也为宋岩捏了把汗,就听孔铭扬说:“不用担心,宋岩那就是一头打不死的小强,皮糙肉厚着呢,打不死!” 若是被宋岩听到,估计会气得一口老血喷在擂台上,不等那赵家人打来,就被气死了。 苏青闻言暗暗替宋岩这个徒弟不值,兄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刚晃了一会儿神,就见场上已经快要决出了胜负,四周更是抽气声连连,神情极度怪异。 苏青向台上看去,就见宋岩气势大开,下盘扎的稳如磐石,积聚内力的右手握成拳,直接对上朝他袭来的带着十足劲力的一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宋老爷子也坐正了几分,眼睛一刻不眨的盯着台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犹如雷鸣般轰响,周围顿时起了一阵狂风,两人的衣服顿时被刮得呼呼作响。 众人顿时有种飞沙走石,沙尘漫天的感觉,画面感极具冲击力。 随着风声减小,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是,赵家的那位居然以一个快速的姿态向后倒去,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非常狼狈的落在了擂台之外。 这怎么可能?落地的不应该是宋岩吗? 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只见宋岩那厮正对着右手拳头吹气,这姿态太他妈甩了,顿时俘获了一众芳心啊。 宋家老子本就对这逆转的结局出乎意料,一时间兴奋不已,可转眼间就见自家小子这副神情,顿时有种上台想把他拉下来的冲动。 太丢人了! 宋老爷子却是哈哈大笑。 赵家人的脸上不好看了,尤其是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在裁判叫出,宋岩胜出,赵家似乎还有人上台时。赵部长对赵琳使了个眼色。 只见赵琳得到父亲的示意,站了起来,走向擂台。 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苏青见到也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赵琳敢上台,虽然知道她有功夫在身,可宋岩可是将四级的人都一拳头轰下了台? 不过,看赵部长的神情,不像是意气用事,那就是…… 若真是这样,那宋岩可就惨了。 宋老爷子看到赵琳沉稳不乱地走上擂台,神情沉重了几分。 宋岩看到赵琳上场,倒是佩服她的勇气,但心里并没有放松戒备。 在裁判一声令下,宋岩等着赵琳出手,这是对女性的尊重,作为一个武者,尤其看重尊严,是不会主动抢上的。 只见赵琳并不想像刚才赵家那人一般,先以凌厉的气势慑人,而是与宋岩你一拳我一脚,来来回回地打在了一起,从台上看不出谁占上风,一时间打成了平手。 可这已足够颠覆众人的思维了,赵琳虽然很出名,人长得漂亮,学习好,气势好,可从来没听说过她武功好,没想到赵家还留了这一手。 宋老爷子的脸色随着场中的打斗已经是阴沉地极其可怕了。 章老也好不到哪去,若是宋岩再败了,只能他章家出手了,可章家除了章朔已经是没人可上台了。 就在这时台下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宋岩被赵琳一个狠戾异常的右脚踢,给踢到了台下。 今天的比赛简直是劲爆连连,同时众位家族领导人心中也是震撼不小,与这几个年轻人相比,他们家族的子弟可就差太远了,不在一个等级之上。 尤其是这赵家的赵琳,连宋岩都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已经到了五级。 五级在修炼一途,可是一个风水岭,是不容跨过的存在,很多人一辈子估计就卡在了这里,而没有进展。 五级一过,已经算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了,每个家族都是极少,有的小家族也就一两个的样子,可见有多么难以逾越。 宋岩很是挫败,爬起来之后,直接回到了宋家那里,就听宋老爷子说道:“你也不要心灰意冷,这赵琳估计有五级的功力,败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回去好好修炼就是。” 宋老爷子倒是看得很开,知道孙子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只是这比试的结果让人担忧啊! 赵琳在台上特意看了台下的苏青一眼,轻视意味十足。 苏青顿感头疼,这赵琳还没完没了。 这时裁判判赵琳胜出,询问宋章两家还有出来比试的吗? 台下的众人都在小声嘀咕,若是这宋章两家联手还没打败赵家,那可就精彩了,说明这赵家却是有实力,你再抓住别人不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章朔站了起来,要向擂台走去。 众人看到章朔要比试,一时间惊诧连连,想不到躺在病床十几年,奄奄一息的人居然恢复了功力,这不由得让人震惊,这治好章朔的人也太牛逼了。 赵部长哪能容章朔上台,“章老,我们参与比试的可都是年轻人,章公子应该已经不少了吧,即使躺在床上十几年,也不能耽搁时间的流逝啊?” 苏青闻言,脸色极其阴沉可怕,这话明显是专往别人的痛处捅,他还有脸说? 众人一听,也是啊,刚才上场的可都是年轻一辈,这章朔是有点大了,对别人不公平。 唐家的家主唐康元,也出来参上一脚,“章老,这却是有点……” 章朔抬腿的姿势也顿住了,脸现尴尬,章老的的神情更是好不到哪去。正想舍掉这张老脸时,就听后面的苏青说道:“舅舅身体刚好,确实不太适合上场劳累,还是让我代劳吧。” 明又要大封推了,字数不会少于万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鼓励,多多支持正版,老梧每天码字累的像条死狗,再不多给鼓励,没有动力啊! 话说,明天的情节更是精彩,有意想不到的看点。 依旧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秒杀!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章节名:第七十六章 秒杀!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苏青的话一出,场中的人顿时像炸了锅,纷纷议论起来。ziyoUge.com “这谁啊?怎么没听过啊?”有人就问了。 “据说是章老认的干孙女,好像从乡下来的。”有消息灵通的人接话道。 “乡下人?古武者?不像啊?”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有功夫在身。 苏青修的是养灵功法,怎么可能看出有内力的存在?再说养灵功法这么高级神秘,能是一般能看的出来的? 即使宋老爷子也只是在苏青帮他治疗时,凭借着高深的功力,才有所感觉,就是章朔都没有明显的觉察。 章朔刚才也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就说:“这那行,你修炼古武也才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舅舅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不是闹着玩,意气用事的时候。” 众人听见居然只修习古武几个月?顿时不干了,恨不得上前指着鼻子骂。 你几个月能修出来个毛?一年都修不出内力的人都是一把抓,即使资质好的也要半年啊! 你说你内力都没有的人上台能干什么?给别人当沙包踢?真是热血上脑就往上冲的主儿,这章老估计当时眼花了才收这么个干孙女,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赵部长与众人的心思一般无异,心中早乐开了,看来这章家真的没人了,连一个门都没入的人都要上台了。 宋老爷子在苏青说要上台时,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好了许多。 唐康元不知道怎么想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看不出任何表示,不过,看苏青的眼光却像是一把尖刀,似乎能刨开她的表面,看清她的本质。 章老与章朔相比,后者自是不如,多少猜测得出苏青不凡,可就是再不凡,能比得过自小修炼十几年的人吗?连宋岩都要不了五十招,就被打了下来。苏青再强能强到那里? “你舅舅说的对,既然你舅舅上场不太合适,让章家其他族人上去。” 若是章家还有武功不错的人,早就上场了?还不至于等到现在尴尬的时候。 “外公,我也算是章家一份子了,在家族需要的时候,自然要出一份力的,我一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长时间外公还不了解吗?” “是啊,苏青一向理智,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孔铭扬也在一旁插话。 他家苏青要上场,他自然要在后面大力支持,摇旗呐喊不是,只是一想到苏青的风采就要被场下那么多人看去,就郁闷的不行。 原本不松口的章老见孔铭扬都这么说了,心里顿时活络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苏青确实不像别的孩子,有热血上头,头脑冲动的时候,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逊色,甚至还要成熟稳重几分。 想到这,对苏青嘱咐道:“不要勉强自己,即使主动认输也没什么,面子都是小事,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看她的眼神也是不乏担忧。 苏青点了点头,在去擂台前,只听孔铭扬那厮露出一口白牙嚣张地说:“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举起的拳头还狠狠地晃了几下。 苏青闻言,差点没一脚踩空,顿时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滴下满头的黑线。 这是擂台,又不是屠宰场,能任意屠杀?即便擂台上没有规定不能打死人,可想杀人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最起码也要找个月夜风高,最适合杀人的场合啊? 她可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血腥的一幕,不像厚脸皮的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还要形象呢? 去擂台的路上,要经过宋家的座位旁,一脸颓败的宋岩看见师傅,顿时羞愧难当,觉得输给赵琳,给师傅丢了面子。 苏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等我给你报仇。回头去我那里拿点东西,好好修炼就是了。” 拿点东西?宋岩自然想到上次送给他的灵药,对辅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眼睛晶亮起来,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起来,大喊:“师傅,加油!” 苏青有种扶额的冲动,就不该担心他伤心啥的。 顶着万众像看傻子般奇异的目光,苏青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此时的赵琳几乎气红了眼,孔铭扬的那句‘想凑人的话,就狠狠地凑,即使凑死了都没关系’的话并没有多加掩饰,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靠近前排的擂台上的她,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槽牙几乎都被她咬碎了,想不到爱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想她死,而且还是在情敌的手上,这世界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她陡然间觉得自己不值,这个男人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不说,在苏青出现之后,更是抢走了她所有的骄傲和荣誉,将她的尊严恨恨地踩在脚底下。 再然后是哥哥被害成了活死人,紧跟着赵家陷入了四面受敌的困境,被人诬陷几乎全家被定成叛国罪。 她将这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在了苏青的身上,没有她的出现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没有她的出现,说不定若干年,孔铭扬回头就会发现她。 看着擂台上的苏青,她的眼神越发的恶毒起来,既然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造成的,那就让这个碍眼的人消失好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看到的总是自己的长处,感觉到的总是自己的感受,往往忽略自己身上的瑕疵,同时也不顾别人的感受。 感觉到赵琳的恶毒目光,苏青还真被孔铭扬说中了,若是可能的话,她还真想凑死这人,外面有条毒蛇在不住地盯着你吐信子,伺机而动,搁谁谁受得了啊? 虽然苏青走上了台,刚才还一番信誓旦旦地样子,不过她心里还真没底,毕竟没与人正面交手过,上次拿下赵楠,也是在他不备之下,使用金针才得手的 虽然擂台上没有明文规定不许使用暗器,可在这众目睽睽,几乎京市所有的古武世家都在的情况下,即使赢了也不光彩啊! 在苏青担心不知道自己实力如何,有没有必胜把握之时,却听赵琳嘲讽道:“苏青,我就知道你有功夫在身,没想到隐藏的这么好,这演技都能参加奥斯卡了。” 赵琳也不傻,不管苏青有没有功夫在身,但打败一个会功夫总比打败一个不会功夫的有面子。 不会功夫,那你纯属于欺负人蹂躏人,反而还会遭到众人的鄙视。 有功夫在身就不同了,输了那是你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头上,赵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会不会武功都是自家的事,没必要拿个喇叭吼得人尽皆知,再说你也没问过不是,和你的演技相比,那简直差太远了,在坐的各位,除了赵家人之外,估计没人知道赵家的小姐会不声不响地达到了五级的程度。 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若是别的家族子弟,有这么好的资质和能力,恨不得广而告之,可你们却一声不吭,若说听点,那是你们谦虚,说不好听点,你们想干什么啊?” 苏青最后这一句话,似乎蕴含了魔力,即便下面嘈杂一片,也能无所阻挡地钻进心不在焉,正交头接耳众人的耳朵里。 众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噤声,一时间场下寂静无声,苏青的话音似乎还萦绕着场中游走,‘你们想干什么’这句话一直在场中回荡个不停。 大家的心也跟着支棱起来,霎那间同时将目光移到赵部长的身上,似乎也在严厉地询问,你们想干什么? 台下的赵部长先反应过来,对苏青呵斥道:“小丫头,瞎说什么?只是小女不喜张扬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苏青没反驳,下面的人却纷纷不服了。 “不喜张扬你妹啊!圈子中的人谁不认识你赵家小姐?” “还有哪次参加宴会,不是都带在身边?有这种不喜张扬的人吗?再张扬是不是要飞到天上去啊,明显就是有猫腻吗?还拿别人当傻子。” “你赵家阴险霸道毒辣不是一天两天了,谁不知道内里是个啥样?还装清纯呢?爷信你才怪!” 转眼间赵家成了众的之矢,赵部长也解释的很是无力。 有人欢喜有人愁,宋家老爷子几乎笑得嘴巴几乎裂到了脑后跟。 章老也是一脸的欣慰。 孔老爷见此,更是心急地想把孙媳妇娶到家,要是中途被人抢去,那就亏大发了,不过转身看到自家孙子那副流着哈喇子的狼崽子摸样,真心觉得不靠谱! 台上的赵琳见苏青的几句话就将赵家陷入众的之矢,不由得心惊起来,好毒的心计。 “苏青,你不要挑拨离间,大家是不会相信你这无凭无据的话的,你是不是害怕了,所以才用这招拖延时间,若是你怕了,可以认输,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赵琳疾言厉色道。 怕你妹啊!苏青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粗话。 “我只是问一句,大家都跟我一样好奇吗,怎么你就恼羞成怒了,难不成还真被我种了?”见赵琳已经被自己气得几乎吐血,这才接着说道:“怕不怕比了才知道。” 随着裁判的开始声落,台下也寂静起来,台上的两人并没有着急动手,一时间对持起来。 两人周围无风自动,衣服发出猎猎的做响声,使得场中的氛围更加的紧张,似乎一触即燃的感觉。 本来晴朗的太空,似乎暗淡下来,不知从那里钻来的一团乌云,压在头顶,窒息的可怕。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后,台上的两人依旧是纹丝不动,台下很多人却已经按耐不住了。 “裁判都喊了好久了,怎么不动手啊?” “是啊!不过,两位美女站在台上严阵以待的样子,还是挺养眼的。” “你们这些熊孩子平常不好好修炼,现在居然连门道都没看出来?已经开始比试了好不好。”旁边坐着的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见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耐着性子说道:“古武者比的不单单是内力和招式,高手比武比的还有气势,……” 台上的赵琳,不管言语怎么地轻视苏青,但行为上并没有一刻松懈和疏忽,先是气势打开,释放无形的气力,向着对面之人压去。 原本以为,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打败对方,但也可以让对方慌了阵脚,谁知对方在她的威势之下,稳然不动,自己无形的威力似乎在她的身周一丈之外就化为无形,消失不见。 大惊之下的赵琳,又加大了气势,几乎到达巅峰的时候,依旧如刚才那般,一丈之外,就消于无形,犹如石沉大海。 赵琳惊骇不已,顾不得其它,身形跃至半空,右脚蓄尽全力力像一柄利剑般,快速地袭向对面苏青的脑门。 头顶的乌云,此时在不停地翻滚,融合,分散,天际也响起了阵阵雷鸣声,伴着犹如能穿破人心的闪电,使赵琳的攻势更为的凌厉,可怕。脸上的神情更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然。 台下的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脸现惊骇之色,这种可怕阴暗恐怖的气势,已经不是前面那些切磋的意味了。 光这充满满腔怨恨的狠烈,都足以烧死对方,这是生死决斗吗?! 台下的众人震惊过后,快速的回过神来,喉咙动了一下,猛咽了口吐沫。 “这赵琳以前漂亮文静,没想到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是啊,太强悍了,也太狠了,妈啊!这架势分明是要致对方于死地吗?”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这只针对普通人而言,而对身怀绝世武功的人来说,那就叫情敌见面分外见血。” “这哪是要见血啊,我看是见命吧,这女人狠起来,连我们男人都不遑多让。” “可不是,要不然怎么说,女人是老虎呢。” “你看对面的苏青脚步都没移开半分,连神情都没变一下,是不是吓傻了?” “有可能,你想,一个五级的古武者全力一击,能是一般能受得了的?我们离擂台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凌厉可怕,犹如穿透身体的威势,更不用说离得最近的那丫头。一个估计连内力都没有的人?” “不对啊,刚才曹叔不还说,刚开始已经比试了一番,比的是威势吗?” “谁知道?这种飘渺的东西不是我们能看明白的,不过,眼前的局势,兄弟可是看明白了,这苏青恐怕难逃厄运。”说完摇头叹息起来。 “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眼前。” “这么鲜花般年纪的女孩,眼看就要……”不少人都在摇头叹息,同时也都在心里骂这老赵家是一窝子心狠手辣的主儿,这女孩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擂台上有规矩,对方没有认输就不能喊停,外人也不能强加干预。 离得最近的裁判。眼中也是一片惊骇,他看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这赵琳一开始就全力一击,是纯心一上来就要了这苏青丫头的命啊!也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了?心如此狠辣! 孔铭扬虽然知道苏青似乎功力不凡,但也没有亲眼瞧见过,猛然见台上赵琳像疯狗般发了狠地要他家苏青的命,顿时将她祖宗十几辈给问候个遍。 气得胸腔起伏不止,双手紧握,青筋暴露,一副咬牙切齿,眼看就要上台将那个疯狗给大卸八块,不管苏青有没有受伤害,看到这架势,二爷心就砰砰直跳,简直受不了。 “你想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姐的神情吗?亏你还喜欢我姐,原来一点都了解她,我姐是那种站着不动让人欺负的人吗?”苏夏见孔铭扬那副似乎一个按耐不住就要发飙的摸样,“你要是搅了我姐的好事,看我姐怎么收拾你。” 苏夏好不容易逮到这家伙的弱点,怎么会轻易放过呢?那肯定是嘲讽外加恐吓啊!刚才那番话真是帅呆了!爽呆了! 恋姐控外加莫名的崇拜,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二爷虽然看苏夏不顺眼,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要是打乱了苏青的计划,估计不丢一条命,也要被扒一层皮,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怕苏青不理他,这才是要二爷的命啊! 场中最担心的自然是章家父子,都有股冲动想要上台把苏青拉下来,这比试咱不比了,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不过,章朔看到赵琳的凌厉攻势,尤其是五级全力一击,即使他上台也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 这种痛苦似乎十几年前妹妹被绑架时,经历过一次,没想到现今又要重蹈覆辙,只恨自己没有本事,十几年前救不了妹妹,十几年后,连认的干外甥女都一样救不了,他的人生到底有何意义? 相比于章家,赵家尤其是赵部长几乎是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唐康远望着台上的苏青,脸上的笑容居然消失,神色慎重起来。 台下众人的各异心思,其实也就眨眼的功夫。几乎很多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正眼瞧,只敢透过手指缝隙,偷偷地瞧着场上的局势。 苏青在赵琳一开始释放威势的时候,就运转体内的养灵功法,外放灵气护住周身一丈以内,在赵琳的气势到达时,给一一化解,同时对赵琳的功力也有了初步的估计,虽然远远不如宋家老爷子体内浑厚的内力,但在小一辈中估计是无人可比了。 但与自己就没法比,因为修得不是同一种东西,苏青也想尝试尝试,到底养灵功法有多大的优势。 所以在赵琳凌厉无比的攻上来时,胸腔内升顿时起一股嗜血的,犹如利剑般锐利无比,无可阻抗的战意,浑身热血沸腾,似乎要穿过胸腔,向世界亮剑! 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是苏青从未体现过的,虽然她有神秘莫测的高深功法在身,但以前多以救人为主,对敌而站还是头一次。 这种对战,似乎浑身的细胞都在活跃叫嚷的感觉,让她有了一种明悟,似乎这种功法本来就应该用于战斗,在战斗中提升。 从而也对比武或者打斗,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不仅仅是胜败表面那么肤浅,那么简单。 过程中昂扬的斗志,藐视一切的战意才是打斗本身所要追究的本质。 在苏青明悟过后,睁开紧闭的双眼,瞳孔中的赵琳身影的倒影越来越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瞳孔微缩,锐利的光芒仿佛犹如实质般,紧盯着即将来到的犀利无比的攻势。 原本寂静无声的台下,此时看到场中的如此诡异的情形,顿时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塞个鸡蛋都不足以填满。 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似乎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有些胆小没敢看的,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异样,忙问旁边的同伴,“怎么样啊?死的很惨吗?是不是血流地啊?若是的话,我还是不要看了,我晕血啊!” 被问的那人,眼睛没离开台上,似乎自言自语说道:“你可以看,一滴血都没有。” “啊?那是直接断气,那更可怕了,肯定是死不瞑目。” “没有断气,没有死人,没有打斗,没有……”这人被问得也不耐烦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心中的那股惊骇,激动才稍微消散了些。 这人闻言,心中好奇起来,拿开手,望向场中,进入眼帘的就是,赵琳以一个横踢的姿势,右脚离苏青有一指的距离,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仿佛是碟片卡带吗?不去重放,就永永远远定格在了这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妈呀!这赵琳的功力也太深了,居然能滞空,这即使九级的人也做不到吧?不对,这赵琳脸上也是不可置信,恐怖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掌控全局者,那就是…… 想到此,这人的表情也变成了周围之人无二般。 宋老爷子知道苏青的功力不弱,可也不曾想到,居然这么强,光凭强大的护体内力就能将一个五级阻挡在外?即使他也只是堪堪做到,不对,是利用无形之力控制住了对方的行动,这…… 章老父子也是极为吃惊,不过,脸上的欣慰,自豪却是想掩都掩不住。 唐康远此时脸上已经没表情了,失去了惯有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岩和苏夏一样,像个孩子般在下面嗷嗷直叫。 孔铭扬这会却反而安静了,因为他躲在角落里哀怨地画圈圈去了,苏青这造型,真他妈的太帅了,太美了,可是若忽略台下众人呆滞的目光,那就更好好了。 赵部长的心情可谓是跌但起伏了,本来意志满满,可转眼间就逆袭了,他以为眼花了,揉了两下,还是这副画面,这是肿么了? 赵琳可是他赵家的秘密武器,几年后必成大器,现在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给……不,这时候还认为她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丫头,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族。 赵部长激动之下,口不遮掩地喊了出来,“这是欺诈,她明明很强,却故意隐瞒,想干什么啊?”虽然声音不太,但足够全场的人听到。 不过,大家并没有像刚才那般激起民愤,就许你赵家点灯,就不许别人放火,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 就听赵部长大叫一声“不好”,就要抢上台去,众人看去,就见苏青刚好听见赵部长的话,将赵琳直接甩下台去,凌然说道:“我想做的就是这个!” 一时间气势盎然,霸气外泄,陡然像换了一个人,气质与之前迥然不同,霎那间风华骤现,若说以前是小心翼翼,那现在却是无所顾忌,与赵家有着深仇大恨的她是不会心生怜悯的,直接将赵琳一个大力甩下了台。 不过,她动了手脚,这赵琳甩下去之前,已经被她震碎了丹田,这辈子别想修炼了。 而且赵琳被甩的方向,正好是向着赵部长来的,这一甩之力,可是不小,赵部长接下赵琳时,几乎被这股大力掼在了地上。 脸上顿时难看万分,等查看女儿时,却发现赵琳已经昏迷,再查看经脉,发现空空如也,一时间悲愤异常,狠狠地瞪着台上的苏青,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丫头是不是太狠了点,切磋而已,至于废掉她的功力吗?” 众人一听也惊呆了,可转念一想,你家闺女一开始可是要人家的命,只是技不如人而已。 “比试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上台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包括丢掉性命。”意思是我没要你闺女的命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赵部长一时话哑,宋家老爷子却在此刻说道:“赵部长愿赌服输。既然败了,就要有承担的勇气,比武之前可是讲好的。” 赵部长脸色阴沉的可怕,转头看向苏青,再看看章老,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们这样做有失公平,台上的这丫头谁知道是你们从那里找来,冒名顶替的? 干孙女儿?毕竟不是章家的血脉,难道也算章家的实力,章家之人吗?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也可以请外援说是我赵家认得干亲啊!” 大家虽然知道他是在狡辩,但说的却让人无从辩驳。 “这干亲怎么就不算章家人了?老夫瞧着这话简直是胡扯。”孔老爷子破天荒地发话了,众人全都噤声了。 赵部长哪敢跟孔老爷子硬碰啊,顿时脸如死灰。 这时,就听唐康元陪着笑,说道:“老爷子,这你有所不知,古武家族向来注重血脉传承,即使是你老,也不能硬该老祖宗的东西不是?” 就在孔老爷子为了未来的孙媳,准备无理也要赖三分时,就听台上的苏青,爆出了一句惊人之言。 “我是章家真正的外孙,我的母亲叫章书玉。” 已经七千多了,还有一更,大家给点鼓励支持啊!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订阅本文的读者们,爱死你们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二爷早就预定了! 章节名:第七十七章 二爷早就预定了! ‘章书玉’这三个字一出,在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无不是神色各异。ziyoUge.com 赵部长闻言,犹如惊天霹雳,心中的那一丝侥幸的小火苗顿时熄灭,抱着女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看怀抱中昏睡的女儿,想想被震碎的丹田。 心想这都是报应,凭着十几年前所造的孽,即使杀了他也不为过,可不应该报复在女儿的身上,眼中的恶毒瞬时一闪而过。 章朔听到章书玉的名字,那简直就像是迷途的孩子听到天使的声音,整个人异常激动,正想向前询问时,就听章老痛苦地说:“丫头,用不着这样,我女儿已经被绑匪绑走,失踪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派人全国各地的寻找,都毫无音信,我心中早已明白怕是……” 老人几乎哽咽的说不成话,仰头闭目了好一会儿,那种悲痛欲绝的情绪才过去,“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夫怕章朔难过伤心,一直都不敢告诉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得到我们寻找的消息,找回来了。” 章朔刚才的激动一消而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人,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呆愣愣的。 赵部长听章老居然否认,在这像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跌但起伏的刺激下,情绪一时间也失控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天不亡我赵家啊!”声音一时间在场中不断回荡。 在场众人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无不唏嘘不止,为苏青的不凡能力,为章老的失女之痛,为赵家无耻的行为,为老天爷的错待。 赵部长一个人几乎欢天喜地,其余人都在静默。 在这个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刻,苏青从台上走下来,来到眼眶一片湿润的章老面前,顺手拉过一旁呆滞的苏夏,向着章老鞠了一下躬,抱歉道:“我母亲真叫章书玉,她温婉善良,喜欢读书,尤其擅长刺绣女红,搁在古代那就是大家闺秀般的小姐。 我母亲也是在章家出事的那年出现在山上,被我父亲所救,后来两人暗生情愫,就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章老闻言,顿时激动起来,不过,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又低落下来,“她若是我女儿,章宅一直都没搬,她为什么不找回来?” “因为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不但忘了回家的路,连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也一并忘了,虽然这对眼前的父子两有点残忍。不过,这是早晚要面对的现实。 章老听苏青这么说,似乎不敢相信,“真的是我们家的小玉吗?” 苏青的眼中也是一片湿润,点了点头,“舅舅手里的照片,我们家也有一张,不过,照片里的背景是在我们乡下那里。” 苏青这么一说,那就是铁板钉钉,错不了,父子两此时几乎抱头痛哭。 “你知道很久了吗?为什么没认我们?难道你还在怪我们当年将你母亲弄丢?”章朔激动过后,又钻进了牛角尖,一副小心翼翼看着苏青。 恋妹的更是伤不起,碰到妹妹的事情,智力几乎为零。 对这位患得患失的舅舅,苏青也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年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绑架母亲之人,”说这话时,眼角余光似乎无意地瞄向赵部长,“若是怪你们,怎么会认你们?我是怕母亲再次被歹人伤害。” 章老父子闻言大松了一口气,章朔站起来,着急道:“走,去见母亲。” 章老也在一旁牵着苏夏的手,准备离开,看着姐弟俩,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完全忘了这次比试的目的。 不过,再心切也不急在一时啊! 苏青不由得提醒道:“外公,母亲在家,不会再走丢了,可有些人若是不处理,难免会再出来膈应人。”说这话时,她的眼光看着赵家所在地方。 章老顺着看去,眼睛也是微缩起来,知道苏青话中意思,暗骂一句,真是老糊涂了,不过思女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章家一行人入座之后,众人也感叹了一把。 “逆袭之中,还有逆袭,最后再来个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外加煽情的认亲戏码?” “这都赶上年度最佳奥斯卡影片了。” “奥斯卡有这牛逼吗?有这考验人的心脏吗?要我说,兄弟,这场比试虽说是几大家族之间的,但堪称百年盛会,门票,一千,不,一万,一万都值。” “不是说什么,好心有好报吗?今儿哥们算是见证了,章老也救治了不少人吧,也算是善人了,虽然早年儿子女儿不幸,可在章家为难之际,亲人却跑来救场,这不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可不是,这苏青在场上展示的能力丝毫不弱于一方家主,这可是古武界的绝世人才,若干年那成就肯定不凡,谁见了不待尊敬一下?可怎么着?人家是章家的外孙,章家凭借此女,那肯定是水涨船高啊,这就叫因祸得祸。” “可不是,所谓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看来赵家……” “原本想趁着这比试扳回一局,我看是沾了更多的腥才是。” 在很多人议论之际,一些有眼力劲的家族,忙上前恭喜章老。 不管是客套还是恭维,章老都一脸喜气地应付着,脸上欣慰,并夹带着骄傲之情几乎羡煞了一众上前之人。 “靠,我怎么没有这等福分?怎么好事都是人家的。” “难道你也想儿子女儿像章老那样的?” 那人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还是平平安安的好,有些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宋老爷子此时可谓是心情复杂,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章老,几乎像上去凑他个满脸开花,先前他还经常在这人面前炫耀,苏青是他孙子的师傅,看着这人暗淡的神情,心情几乎好到不行。 可谁知一转眼,苏青成了他的亲外孙女?这福气……只能说简直好到爆。 不过一想到自家孙子喊苏青为师傅,那他不是平白矮这人一辈?宋老爷子心里气得牙痒痒。 孔铭扬见到苏青,立马狗腿地扒上来,哀怨道:“苏青,章老是你亲外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刚才是不是表现的太失礼了?或者在赵家刚才欺负人的时候,我就应该上去踩爆了他的头,给外公出气。” “你不管怎么表现,他们也不会喜欢你的。”苏青可是看得清楚,接近章家女人的男性都不遭人待见。 “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二爷受打击了,用爪子扒拉几下发型,自己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招章家的人待见呢? 苏青看他那哀怨,情绪低落的小媳妇样,眼中禁不住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瞬时被二爷一直没离开过的狼光接受到了,心中立马激奋了,斗志昂扬起来,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章家的男人与苏夏一样,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章老赶紧迎上前去,尊敬道:“多谢老爷子刚才出言相助。待解决了这些俗事,我亲自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豪爽地摆了摆手,“你太客气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苏青这孩子我可是拿自己孙女对待的。” 章老闻言惊了一下,不过想到孔铭扬叫自己女儿干妈,倒也说的过去。 孔老爷子那就是场中的焦点,在对章老说出那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时候,众人已经领会,这是在明晃晃地站台支持。也是对一些想要做手脚的人的一种警告。 唐康远在孔老爷子的不甚明了的目光中,最终也没说上一句话,直接带着唐家的人走了,在宋章赵三家的事情上表明了唐家不再过问。 只是在临走前,唐木生走到苏青的面前,笑着说:“苏小姐刚才在台上真是英姿煞爽,能力更不是我等男儿可比,真是让在下惭愧。 第一次见小姐,就觉得你身上有种高贵不凡的气质,原来是章家遗落在外的孙女。真是在下眼拙了。希望有时间可以一起喝喝茶,让在下表达一下歉意。” 你惭不惭愧是你家的事,谁有闲心管你?还有什么你眼拙?你长眼了吗?木生! 喝茶?二爷火大极了,这分明是狗看上了骨头,呸!应该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那人早被二爷预订了,是二爷的,谁也别抢,要不然一爪子拍飞了。 虽然心中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但二爷演技多好,面上仍是带着笑容看着苏青对那懒蛤蟆虚与委蛇,装着一副好男人的样子。 唐家走了,赵家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按照以前的约定行事。 办完事后,章老父子,就催着苏青苏夏快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不住地询问这么些年她们的情况,在听到章书玉被人强逼改嫁的时候,二人更是气愤难挡,说是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那人已经被判无期徒刑,这辈子是别想出来了。”苏青面无表情地说。 “判无期徒刑也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到牢里凑他个屁股开花才解恨。”章朔这个优雅的贵公子,急了居然也会说脏话。 下了车,几人来到了四合院的门口,章老的手一直哆嗦着,章朔却一直在询问苏青他的衣着,发型有没有乱。紧张不言而喻。 一天一万字,累死我了!估计以后速度跟上去了会好些。 依旧感谢大家的钻钻,花花,票票,爱你们! 有你们大力的支持与鼓励,我才能继续万更或更多呀!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棒打鸳鸯? 章节名:第七十八章 棒打鸳鸯?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日落西山,余晖映红了半边天,像火烧云般,灿烂夺目。|| 章书玉正在院子中的菜地拔草,虽然说她们家种的菜长的好,可杂草也像是营养充足,长得枝繁叶茂,十来天的时间就要清理一次,要不然就是杂草重生。 她蹲着身,低着头专心地忙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脸上,衬着她脸上柔和的神情,是那样的安详与圣洁。如果忽略手上沾满泥土的纤细修长白皙的双手。 章老父子进到院子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长相与十几年年前变化并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卸去了稚嫩,添了成熟与娴静。 两人的眼眶立马湿润了起来,也顾不得掩饰,一直盯着菜地里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 章朔看到自己的妹妹,手上还有身上沾染着泥土,却并没有令她邹一下眉头,似乎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苦涩,胸口似乎被大石压着般,憋闷的透不过气来。 那双手以前都是拿书握笔的手,何曾沾染过这些东西?吃的用的那样不是精致细软,可眼前…… 自小母亲就过早去世,父亲要忙着工作和家族的事物,是他一直陪伴着小玉玩耍,再大些时候,小玉画的第一副作品,也是先拿给他看。 上学了更是他看着小玉坐在座位上和别的小朋友说话时,才安心离开,可以说小玉的成长,都是他看着,陪伴着,宠爱着的,却想不到十几年前被迫分开,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 小玉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娇气撒娇的大小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双不占阳春水的手,估计为了生活也没少干粗活。 正在两人感慨愣神时,低头忙活的章书玉,似乎感觉到落在身上的两道炽烈的目光,扭过头来就看到院子中,除了自己的儿女,居然还有两个陌生人。 苏青姐弟俩很少领人回家,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不过,他们那目光和神情让她很是不解,活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般。 想到亲人两字,章书玉看着眼前这两人,猛然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脑中霎时像被针扎般,剧烈尖锐的疼痛起来,忍不住“啊”了一声,就捂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章老父子见到这突发的一幕,忙将伤感丢弃到一旁,快速上前,章老忙去探脉,苏青却也已经赶到,迅速在母亲的头上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疼痛缓解,母亲才悠悠缓过来,头上身下已是被冷汗浸湿,可见疼痛是多么的剧烈。 章老探完脉,神情严肃,问一边正在收针的苏青,“以前经常会这样吗?” “不是很经常,也没有时间规律可循,似乎像是触到以前的记忆时,就会这样,前不久,我回家跟她说起章家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就这样了,外公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用灵气的话,苏青探脉是拍马都及不上外公的。所以也期待外公能查出点什么,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章老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居然连他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但女儿这样,明显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青见他神情担忧,忙宽慰道:“我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等我功力再深一些,估计会有所发现。” “那对小玉的身体会有危险吗?”章朔在一旁问出了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 “身体倒是没事,不要强求去想以前的事情,就不会突发疼痛。” 章朔听了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 “这两位是……”章书玉好受一些后,见他们谈论的好像是自己的病情,而且似乎对她极为关切和熟悉,随即迷惑不解地看向苏青询问道。 几人听到章书玉问话,这才想起似乎还没介绍,光忙着着急去了,只是章老父子此时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望着苏青。 苏青感觉压力好大,不得不在心中将近来发生的事情理顺,想好了说辞,才开口:“妈,其实站在你面前的这俩人,是你的亲人,一个是你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哥哥,也是我前段时间给你讲过的章老和他的儿子章朔。” 见母亲一脸惊讶懵懂的样子,苏青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几年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一旁的苏夏也在支棱着耳朵倾听,其实在比试场上,苏青说章老是他们的亲外公时,他就已经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 听到姐姐说完之后,才算是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见章老时就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章书玉是章家的小女儿这是无需置疑的,章家可是有很多她以前的照片,比着现在,相貌上没有太大变化,所以无从否认。 再说,不管有没有记忆,但亲情是割不断的纽带,血浓于水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以前朝夕相处了十几年,不是失去记忆就能阻隔断的。 章书玉刚开始与章家父子相处时,还有点放不开,说话吃饭都很客气,在一段时间的熟悉后,发现两人是真心疼她和她的孩子们,心里也就没有了隔阂,相处起来也才像是一家人。 章老找回了女儿,还有外孙们,自然想将一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不过,都被苏青拒绝了。 “外公,我们现在很好,母亲也很适应现在的生活,无聊时,就去茶舍里帮帮忙,我姑姑在那,两人很亲,权当是聊天散心了。 现在也只是古武界的家族知道母亲和我们的存在,别的世家很多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没必要宣扬,就让他们当做我和苏夏是章家认的干孙就行了,毕竟当年的敌人并没有找到,也许他才是真正的主谋,赵家也只是贪图利益,收别人指使。 那人一刻没抓住,隐患就不会消失,而我饿苏夏年纪还小,想别的普通人生活,才有利于成长。所以低调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章老猛然听苏青这么说,表明了是不愿意搬回章宅,不愿意向京市的世家公布与章家的关系,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和失落。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可继续听她分析,心里才好受很多,想起在赵家之中并没有发现,会吸取别人功力功法之人,宋老头也说,那人的功力不会低了,有可能不是赵家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覆灭而不露面。 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光顾着高兴,居然失去了警惕之心,还不如一个丫头想的全面。 于是也不再计较苏青他们不搬回章宅,反正他和章朔偶尔也可以过来四合院住。 虽说这里的空间跟章宅是没的比,小的太多了,但院子的环境和装饰却是不差,尤其是走廊或者门廊上的精细浮雕那刀法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还有屋内摆设的古董物价,章老一看也是惊讶了一把,苏青他们不懂古董,估计误认为是高仿的赝品,用来装点房屋的。 可他的兴趣,除了药草医术,就是摆弄这些物件了,在这方面的造诣虽说比不上医术,但知道的也不是一星半点,自然看的出来都是年份很久的老东西了,那一个拿到市面上,都值不少钱,可不是苏青拿俩白万能买到的。 光这座空房子,以所处的地理位置来看,没有五百万以上就拿不下来,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不知这房子的前主人打的是什么目的? 不过,听说,苏青治好了那人的顽疾,这才卸下些防备,那些有钱人想笼络人,这倒是可以理解。 不过,章老还是坚持要把剩余没还上的钱给补上,苏青也没拒绝,若是什么都不要,他们反倒心里不舒服。 这段时间,为了与亲人培养感情,章老父子一直住在四合院。 而孔铭扬这个四合院的常客,若是因为章家父子不喜欢他,就退避三舍,等人走了再来,那你就错了。 二爷照旧是像以前一样,经常在苏青家混日子,章老父子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尤其是前几天,章老特意去孔家登门拜谢。 孔老爷子不但热情款待,话里话外都是对苏青的推崇,喜爱之情不言而喻,此时他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真枉活了几十年。 所以再看到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像是自家似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于是就经常上演一些让苏青头疼不已的事情。 比如。 树下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孔铭扬和章老在对弈,苏青在旁边烧水泡茶。 只见章老手中拿着一个棋子,来来回回看了一圈都没放下,接下来又看着棋盘思索了老半天,最后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放在一个看了好久的位置上,在还落下之前的那一刻,只听对面“啪”的一声,章老的一个子就被孔铭扬给吃了去。 “你……我这还没有落子呢?你怎么就走棋了?会不会下棋啊。”章老质问道。 孔铭扬被章老质问,一脸的委屈万状,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了旁边苏青一眼,见苏青也不帮他,这才委屈道:“外公,你这一步棋都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一直犹豫不决。”意思是你一步棋花的时间太多了,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是看你手放下棋子才走的棋,你是嫌这步棋没走好吗?不关系,我再拿回来,你重新走就是,反正是一家人,没有外人,别人也不会知道。” 什么一直犹豫不决?他只不过是思考时间长了些而已,什么嫌这步棋没走好?他确实嫌这步没走好,不过,他棋子还没落定到棋盘上呢。 更可气的是,什么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 更让他一口老血几乎梗在喉咙的是,没有外人,别人不会知道? 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怕外人知道?他不过是下棋思考的时间长了点而已。 再说,你跟像是棋局早就烂熟于心,不管下到那个位置都能被他吃棋的人,你能不多思考吗? 这死小子太气人了,不过,再气,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孔家之人,当下起身拂袖走人,再待下去非气出心脏病不可,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怎么受得了这奸猾的孙子呢?他的心思他怎么看不明白。 章老一走,孔铭扬立马兴奋起来,大型犬类本性露出,狗腿地对苏青说道:“外公下棋累了,该咱们了,我从最简单地教你……” 二爷一改刚才萎靡不振几乎昏昏欲睡的状态,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把手地教苏青下棋。那个认真和细致劲真是没话说,苏青不管再慢,二爷都是托着腮帮子在一旁一脸喜滋滋地耐心等待,嘴里还不停地说:“不急,不急,想好了再下……” 若是被章老回头看见,估计会气得老血横流,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不过,这能一样吗?二爷刚知道苏青不会下棋,立马从家拿了副棋盘,名其名曰要教苏青下棋,实测是想多点单独相处时间,谁知章老不知从那冒出来?硬是要棒打鸳鸯,也要下棋。 二爷能就此安心陪着他下棋才怪?于是一肚子坏水的他就想了个贱招将老爷子给气走了。 … 课间时分,苏夏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似乎是别的班上不认识的男同学叫住,“你是苏夏吗?” 苏夏点了点头,“我是,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女孩子,说是你姐姐,在一个地方等你,要我过来叫你。” 苏夏听到姐姐这个时候找他,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恋姐的人就是这样,一碰到苏青,脑子就不够用了,想也不想就跟着那男孩去了。 只是越往前走,人越稀少,苏夏才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将功力运转全身,说道:“我快到上课时间,再晚就要迟到了,你告诉我姐姐,我放学后就去找她。” “马上就到了,这么着急找你,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那人继续往前走。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隐蔽性比较强的区域,苏夏打量一下周围,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就想往回走,这时后路却被一个黑衣壮男赌住。 还有一更,精彩在下面,先去吃饭了,大家给点支持与鼓励。 依旧感谢大家投的月票,送的钻钻和花花。 还有支持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一直在你身边呢! 章节名:第七十九章 一直在你身边呢! 放学后,苏青与孔铭扬一起去初中部接苏夏一起回家,周放因家里有事提前走了。ziyougecom 往常苏夏都会在教学楼下面等着,可今天苏青来到楼下并没有看到人,便去了他们教室,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走完了,却并没有发现苏夏的身影。 苏青拉住那位最后锁门的同学问了苏夏去哪了,同学的回答却让人吃了一惊,说是苏夏上节课就没上,也没请假,老师还在课堂上说了这事,说要找个时间去家访呢…… 那同学后面的话苏青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都懵了,苏夏自小收的教育就是要有责任心,即使不上课,也会给老师请假的,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旷课,肯定是…… 一想到这,苏青的脸色煞白,脑中一片混乱,人整个呆愣在那了,孔铭扬也知道是出事了,望着苏青,是一脸的心疼,同时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吃味,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苏青会不会这么在意?话说,孔二少,以你的战斗力想要失踪除非是自己走丢的可能。 “你先不要慌,我们先打电话回家里问问,苏夏在不在家,放心,苏夏不会有事的。”虽然那小子不讨人喜欢,但看在苏青的面上,二爷也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的,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苏青被孔铭扬轻揽着下了楼,一时间虚弱无助的她,并没有察觉孔铭扬的过于亲昵举动,或者说她此时也需要孔铭扬身上温暖的依靠。 而此时的孔铭扬胸腔中骤然涌起一股被依赖,被需要的幸福感。满满的,几乎要从胸腔溢出来,要不是知道场合不适合,他几乎都想要到大草原上飞驰狼嚎以表达心中的喜悦。 过了一会儿,苏青也从刚才的恐慌中镇定下来,掏出电话正准备往四合院拨过去时,电话在此时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青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嗯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你是苏青吗?”对方问。 “是的。”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苏青镇定了下来。 “你应该听出我是谁了吧?苏夏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你就带着你的医药箱一人前来,若是让我发现还有别人,我立马就了结了这小子。”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孔铭扬就在苏青旁边,电话里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居然是赵家,他们不是被宋章两家监控起来了吗?”真是阴魂不散的东西。 比试之后,赵家的事情孔铭扬就没再过问,想着被拔了牙的老虎,还能凶猛到那里去?宋章两家足够处理了,着实没想到会出现这事。 “苏青,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废了赵琳,赢了比试,毁了他的全盘计划,赵部长对你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千万别意气用事,听我的,我立马联系人,将那栋别墅包围起来,想办法救出苏夏。” “不行,不能冒一丝险,他既然说了,肯定就会做到的,那样只能害苏夏白白丢了性命,他让我拿着医药箱肯定是有求于我,达不到目的是不会对我怎么的,就这么决定了,你送我去他说的那个别墅,然后在外面等我。” 苏青的语气不用质疑,孔铭扬知道再劝说也是没用,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坚定。 出发时,苏青的电话又响了,是宋岩打来的,说是赵部长滑溜的很,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给跑了,他爷爷让苏青注意提防,怕他会找苏青报复。 苏青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已经晚了,就将电话直接给关机了,惹得宋岩在那边跳脚狂喊也不无济于事,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二话不说就去找她爷爷去了。 车子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栋别墅处在郊外,四周被高大的灌木林包裹着,隐蔽和防御再好不过。 苏青边打量着四周的形势,边慢慢前行,孔铭扬这次无比的听话,乖乖地呆在车里等着苏青。 在苏青的身影消失在那栋隐蔽的别墅时,他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四周山风呼啸不止,由于处在雨季,天际这时也被乌云遮盖,来回翻涌,变化成各种形状,比如几乎欲扑上前的猛虎,转眼间又变成挑衅盘旋的黑色长龙,无不都透着恐怖危险的气息。 这时天边骤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然后是闪电,第一道闪电出现时,刚好降临在孔铭扬的头顶。 此时旁边若是有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定会被吓晕过去,心脏承受能力不强的估计会就此一命呜呼! 只见在头顶闪电的强光照耀下,孔铭扬身上霸气无比的威势骤然释放开来,紧接着,身上的衣服转瞬间裂成碎片,落了一地。 再去看时,却见一头银白色庞大之物,闪电般跃到空中,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轰隆隆,夹杂着闪电的雷声,还有更为猖狂不止的山风。 到处散发着诡秘危险的气息!注定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果然有胆识,真敢一人前来,连我都不由得佩服起来,这章家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宽敞无比的客厅里,赵部长看着眼前一脸镇静地苏青说道。 “我弟弟呢?你想我做什么,最好让我看到我弟弟安然无恙。”苏青打断了他的话,她没工夫与他多费嘴舌。 “丫头不见了弟弟,就如此心急,那你知道你将我儿子变成活死人,我女儿打成废人,我该怎么办呢?”赵部长此时已经卸去了伪装,脸上狰狞的可怕,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赵琳醒来之后,就明白哥哥赵楠是被苏青害的无疑,于是告诉了赵部长。 赵部长这样心思缜密,心狠手辣的人,早就算到这些年坏事做多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老早就做了后手,隐藏了一部分实力。 在听说儿子是被苏青,弄成这样的,就想到了对苏青极为看重的宋老爷子,中毒却没有死,还有章朔贸然被治好的腿,这么一联想就得出了也让自己吃惊的结论。 尽管吃惊,但心里已经相信无疑,所以计划捉了苏夏,引苏青前来,待她治好赵琳和赵楠,就带着家人通过留的后路逃亡海外。 不过,在逃走前,他是不会放过眼前这丫头的,要不是她的出现,赵家何至于此,何至于如此狼狈地,犹如丧家犬般离家潜逃。 “你想做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就是,苏夏还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苏青也知道,赵部长既然这么说,估计就掌握足够的证据,她再否认也是枉然。 “想做什么?”赵部长阴沉恐怖地看着苏青,微眯着眼睛,“先把我儿子和女儿治好再说。” “治好并不难,你先让我见见苏夏,我也好知道他好不好,要不然我是不会动手的。”苏青的气势丝毫不弱于赵部长,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人要求道。 赵部长听说这丫头真能治好自己的孩子,眼中顿时冒出一抹亮光,毕竟这一切可都是他的设想,没想到她还真有不凡的医术。 赵部长沉思一会儿,摆摆手便命人将苏夏带了过来。 当苏青看到苏夏的那一刻,眼睛几乎血红一片,全身霎时几乎酸软的倒在地上,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成话,双手紧紧握起,拼命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此刻,由不得她失控,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仍喘着粗气问:“你对做了什么?他怎么昏迷不醒?” 只见苏夏已经不省人事,此时是被人拎着过来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角往外溢着血液。 若不是苏青看见他的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早就当场崩溃了。 “抓这小子的时候,他不老实,还想凭着三脚猫的功夫企图反抗,被我手下给收拾了,不过,也只是打了他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的,我还指望着你治好我的孩子们呢,怎么会下重手呢?”至少也要等到赵琳和赵楠好了之后,你们姐弟全都要给我见阎王! 还只是打了几拳?年轻人不会有事?苏青此时就想将赵部长大卸八块,然后丢到山里喂狼。 若是普通正常人,挨几拳却是不会有问题,可苏夏本身体质虚弱,根本就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先不论此时有没有内伤,光这几拳的刺激估计就会要了他的命,看他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苏青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去救赵琳和赵楠至少要花费几个小时,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分钟苏夏估计就撑不了。 赵部长已经让人去抬赵琳和赵楠了,人也见到了,要求满足了,苏青再也没有了别的借口。 反正苏夏的小命在他们手里,他不怕苏青有什么异动。 而此时的苏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此时的她,前面正对着的是外面黑漆漆的窗口,外面不断晃动的灌木丛,都能一览无遗。 随即将目光收回,移到一脸掌握全局的赵部长身上,养灵功法在体内疯狂运转,在达到极致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对着苏青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碎裂一地,一个熟悉的银白之物破窗而入,直取钳制苏夏的那名黑衣壮男而去。 大白!是消失了一年的大白!那让她放心的拟人化的眼神,是大白无疑! 苏青按耐住激动无比的心情,向着赵部长攻去,对大白的能力她是再信任不过。全力一副地对付沙发上坐着的赵部长。 赵部长也不是等闲之辈,早已反应过来,应付苏青凌厉的攻击,不过,心里也在震撼,想不到这丫头的功力如此的深厚,连他一个七级的古武者,都不敢硬接。 苏青此时心中愤恨异常,愤怒的火焰几乎烧红了眼,心中一直在叫嚷着,一定要杀了这人,招招都蓄满了灵力,招招都是致命一击,大有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赵部长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再加上苏青不要命的打法,不管功力深厚,已经是处于下风,在十几招过后,已经是无力应付,眼看苏青的拳头就击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心中叹息一声,赵家算是完了,不过眼中却是闪过一抹恶毒。 赵家有套阴狠的功法,可以在临死之际将功力瞬间增加许多倍,就是死也要拉着敌人一块去死的招式。 就在赵部长施展出功法,功力霎那间狂飙不止,苏青处在生命威胁之际时,解决完那些手下的大白,一直没有放松过关注的它,瞧见了这一幕,眼中霎那间怒火连天。 娘的,你要死就去死好了,还想拉着他家苏青?看我不咬死你! 同时,庞大的身影像一抹闪电,眨眼间来到赵部长的身后,赵部长正在全力一击苏青,根本无暇顾及后面,一声嘶吼之后,赵部长停止了攻击,眼神定格在凶神恶煞的那一刻。 正准备誓死一搏时,赵部长居然不动了,不解地看去,在他的喉咙处,鲜红的血液在不停地汩汩地向外流着。 而大白正往地上嫌恶地吐着,似乎很是嫌弃那人的血肉。 苏青在一旁看到它这举动反而笑了,不过,想到苏夏,忙拿出金针扎上他身上几处保命大穴,先把命保住再说,回去再好好想办法。 等暂时吊住苏夏一条命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大白看去,发现大白已经跳到了窗户上,准备离去,看着苏青的眼神很是温柔。 “大白,不要走!”苏青急切地喊出一声。 二爷一直都没走,一直在你身边呢!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这几千字写得很是费神!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给点支持啥的! 感谢大家的票票,钻钻和花花,还有正版的读者们,爱你们,明天见 正文 第八十章 惊险救治!福祸相依! 章节名:第八十章 惊险救治!福祸相依! 大白一年前不告而别,苏青只当它回归山林了,虽说它灵智已开,但毕竟还是野兽,广袤的深山野林才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只是此时她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它,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显然,它是特意赶来救人的。 它出现的时间,地点和目的都超出了人类所能思考的范围,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苏青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怀抱中苏夏的身体温度在逐渐地下降,呼吸也时断时续,她的心里很是焦躁。 在准备带苏夏回四合院,看外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时,宋家的人赶来了,而且还是宋老爷子亲自带队,一进门看到别墅大厅里尸横遍野,血迹满地的时候,布满皱褶的老脸上也露出惊骇之色。 赵部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看苏青怀里气若游丝的苏夏,顿时感到愧疚不已,要不是他们疏忽大意,让赵部长逃脱了,也不会发生现在的悲剧。 苏青一心想的是赶快回四合院,救治苏夏,别墅里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处理,这次他们是不会再留后患了,赵琳和赵楠估计会难逃无辜失踪的厄运。 对于他们这些家族,让几个人失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再说国家高层早已放弃了赵家,是不会再拿这件事做什么文章的。 回到四合院,章老父子还有母亲都在着急地等着,这么大的事情,想瞒着母亲是不可能的,章老在得到消息时,就告诉了母亲,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章书玉虽然心中已经预料到情况不会太好,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苏夏的脸色犹如死灰,几乎毫无生命的气息,猛然见到这一幕,几乎当场昏厥过去,章朔在一旁赶快将她扶住,搀到了太师椅上。 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妹妹,但心里也是着急如焚,更是恨死了赵家之人。 章老见到苏夏,第一时间就去把脉,过了一会儿,神情悲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老人霎那间几乎苍老十多岁,这外孙子才相认了几天?竟然…… 章书玉听到章老这么说,立马就晕过去了,章老又忙着救治女儿。 苏青带着一副决然,冷静说道:“外公,以前我不敢动手医治,就是担心自己的功力尚浅,完成不了整个医治的过程,现在这个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尽力一试了,在我治疗期间,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章老闻言点了点头,“你去吧,外面有我呢,尽力就行。”苏青制造的奇迹已经不止一件了,他心里隐隐有着期待,也期盼奇迹再次降临,虽说这有点让人匪夷所思,毕竟以他国医圣手的经验,苏夏几乎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 在苏青带着苏夏进屋之后,去停车的孔铭扬走了进来,得知苏青在房间里医治苏夏时,便也在门口一起守着,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里面苏青的身上。 大家都一心扑在了屋内的姐弟两身上,无人发现孔铭扬已经又换了一套衣服。 苏青进屋后,将苏夏放在床上,自己也在床上盘腿而坐,并从空间内拿出几片切好的参片放在一旁。 这参片似乎泛着莹莹之光,有种近乎透明的感觉,乍眼一看就知道年份不会短了,起码有千年的光景,这也是苏青空间里最老的参。 大补的灵药,吃多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适量时,能达到医治滋补辅助的效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那就成了狂猛的毒药,足以要命。 所以,苏青以前是万万不敢用的,再加上修炼这么久,她也有了明悟,修炼一途贵在脚踏实地,扎好根基,若是一味地追求快捷,而不打牢基本功,就像是建造高楼大夏,根基没打稳,却还一直往上建,若是遇上狂风暴雨,首先倒坍的肯定是它。 苏青现在这个时候,拿千年野参出来已经打算孤注一掷了。 她将金针迅速扎上苏夏身体的几处大穴,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运转养灵功法。 随着灵力透过针筒进入苏夏体内,发现体内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所有的脏器都处在衰竭的边缘,再也无力支撑身体机能的运作,主枢纽崩溃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苏青急忙往他体内不断地输送着灵气,滋养修补衰竭的身体器官。 一个小时候后,苏青的额头不断渗出大滴的汗珠,紧闭的双眼,睫毛似乎颤抖了几下,眉头也在不停跳动,若是修炼之人见了,就知道这是力竭的表现,是修炼之人的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或是丧失修炼根基。 可此时的苏青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还是一直不要命地输出灵力,直到那股灵力细小的几乎要断掉时,急忙拿过提前放置的参片,放在了口中。 顿时一股充盈浑厚的灵力顺着喉咙流进身体的经脉之中,枯竭萎缩的经脉迅速得到了补充,就像是行走了三天的沙漠旅人看到了前面的水池,长久干旱的土地降下了甘霖般,全身的细胞又都活跃起来,像喝饱了水的植物,又焕发了生命力,神智也随之清醒几分。 输进苏夏体内的灵力瞬间增大了之粗。 此时门外的孔铭扬一直紧紧皱起的眉头,也有所松动。 “也不知怎么样了?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章朔在外面来回踱步。 说实在的,看到苏青进去时的那股决然神情,他的心就突突地直跳,先不论能不能治好苏夏,光这治疗的过程估计已经凶险万分。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青青,她曾经说过,我们一家人是不会分开的,就一定不会有事,她一直都是个说到做到的孩子,她和苏夏都会安然无恙的……” 章书玉不知道是真的相信女儿,还是试图在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一旁的章老见此情景,更是难受的不行,对苏夏的状况他是了如指掌,本来随时都有可能发病,却又在这当口遭受伤害刺激,没有当场断气,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试问当今谁敢断言能救一个被鬼差贴上标签的人?即便是苏青拥着神秘不凡的医术,将苏夏强行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估计也会丢掉半条命。 哎,不管结果是那个,都让人乐观不起来。 屋内的苏青,正让章老所说的,真的几乎丢掉了半条命,人参已经是最后一片了,也不像刚开始有奇效了,输送的气流也只是细丝般粗细,而苏夏的情况虽然好了很多,可若是就这样停止输送的,那前面所做的努力几乎全白费了。 苏青想起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除了为生活奔波外,几乎所有的准备和筹划,都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说句不好听的话,苏夏的病,也许就是她重生的意义,再次活过来,也许就是为了治好苏夏的病。 若是苏夏没了,那她的重生又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心安理得地好好生活吗? 还有母亲,没了丈夫,再没了儿子,她还能再次撑住吗? 想到此,苏青心里涌起一股誓不认输的悲愤,体内的养灵功法在疯狂地运转起来,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指令就是拼命地运转功法,拼命地往苏夏体内输送灵气。 她此时就像是个机器,燃烧着最后一丝生命力,也要不停运转功法,输送灵力。 门外的孔铭扬,双拳紧握,眼睛通红,心里急得不行,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贸然闯进去,只能暗暗祈求。 未来媳妇,你可要撑住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你知道我一向胆子小,不要吓我啊! 再说了,你出了事,谁给我生小狼崽啊?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们上古银狼一族绝后吗? 你要知道你肩负着巨大的使命,千万要撑住啊! 要不然,我上古银狼一族的狼神要是知道是你让我族断了传承,就是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的。 话说二爷,你家狼神真的存在吗? 屋内的苏青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孔铭扬的祈求,在身体最后一点灵力消失,生命力即将结束时,体内突然生出一股暖暖气流,源源不绝,像春天小河里的泉水,滋养着万木枯竭的大地,带来绿意的生命之力。 苏青的神智因为这股暖流恢复了清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运转,温暖犹如春天泉水般的灵力,也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这股突然生出的气流,苏青并不会感到陌生,在万米长跑时,也出现过一回,在此之后,苏青的功力更上一层,估计这次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激动喜悦之余,苏青忙专心救治苏夏,半个小时后,就在大家心急如焚,想要破门而入时,门却开了。 进入大家眼帘的是,一脸疲惫汗湿的苏青,因全身酸软无力,几乎站不住脚,而被门口一脸惊喜的孔铭扬一手抱住,大家也没注意此时两人的行为有多么亲昵,不合适,而是一脸急切地望着苏青,像是等待着宣判。 “苏夏已经没事了,以后也不用再担心发病了。”这次虽然惊险不已,几乎将命丢掉,但总算是一劳永逸了。 今天就这么多了,不是我偷懒,我一直都很勤快地默默码字,只是第一卷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要把第二卷的大纲和情节做一下修改和完善。明天再更! 第二卷引子:除了灵药属于天材地宝,聚集天地之精华的玉石也是,对于古武的修炼更是至关重要,现今蕴含灵气的玉石极为稀少,引起各方争夺,打得头破血流,是必然的,而那位神秘之人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苏青和二爷的感情是否有所进展?请继续关注。 感谢大家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们,爱你们! 正文 第一章:谁没有教养? 章节名:第一章:谁没有教养? 那场生死一线的惊心动魄,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苏夏的身体也被章老再三确定全好利索,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ziyougecom 章老对于一个在医学上被判了死刑,毫无生还可能,却还被苏青治好的惊人奇迹,没有再给予过多的震撼,因为章朔的痊愈已经让他太过惊讶,现在苏青即使连苏夏的先天性肾病都给治愈,也不觉得惊讶了。 世界广阔之大,无奇不有,他们现在所知道的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以目前的逻辑思维所不能解释的神秘莫测的东西,估计多不胜数,无处不在,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而已。 苏青所传承的神奇不凡,独辟路径的奇特医术,估计就是哪个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所拥有,而苏青能得他的青睐倾囊相授,已是太大的恩赐,也是章家的福分不是。 作为一个一辈子都在痴心专研医术的他来说,不可能不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的。 曾经他也想过,想要苏青教她一二,这并不是说贪图别人的技艺,他纯粹是兴趣爱好而已。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要靠缘分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没用,反而会遭来横祸。 所以,章老从来不问苏青,是怎么治好章朔和苏夏的,平常谈论他们的病情,谈的最多的也只是医学方面的知识,和一些中医方面的经验。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章老这么想的开的,如此神奇之极颠覆人类思维的医术,若是流传出去,行医之人想据为己有,搞科学实验的想将苏青带回试验室,解剖之后,研究个彻底,某掌权者想将她禁锢起来,专为自己服务,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地位,追求的无非是身体的健康和长久的寿命。 不是有人曾经说过吗?越是年老或有钱有势之人,越怕死。 一场疯狂的争夺之战,是避免不了的,无论被哪一方抢去,都没有好的下场。 想到这,章老反而希望自家的孙女平凡一些,活的安稳快乐一些,因为,拥有的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大,承担的也会越多,相应的随之而来的危险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每每想到这,章老就浑身激灵,警惕起来,活到他这个份上,要的无非是儿孙环绕,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期盼了半辈子的念想,现在终于实现了,他怎么能让这幸福的时刻从手中溜走呢? 所以关于苏青拥有神奇医术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让他给处理掉了,自家的人也是再三嘱咐,不过,即便他不嘱咐,像章书玉,章朔等心里门清似的,也不会透露半点信息的,即使是单纯的苏夏关于姐姐,你问他,他也不会说一个字的。 在古武界里,认识苏青的,知道的顶多就是练武的奇才,古武界的明日之星,日后成就必定不凡,其余的都是一些传的很邪乎的小道版本了。 苏夏现在见天地活奔乱跳,与其他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不过,章书玉一想到一月前,几乎一双儿女都差点没命时的绝望痛苦的情景,心里就一阵悸动,全身哆嗦,茫然无措找不到安全感。 这些年他们家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幸,换做一个承受能力稍微弱点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而她能撑到现在,靠的是孩子的念想,还有就是这些年,她慢慢信奉佛教,天天向神灵祈祷一家人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 所以,尤其是经历过苏夏这件事后,章书玉觉得虽然是苏青救了苏夏,不过,当时苏青也是情牵一线,危急时刻肯定是她敬奉的神灵显灵了,才保住了一双儿女。 在苏夏病愈之后,她就想着要去寺庙烧香还愿,并且要求苏青苏夏都要去。 苏青并不信什么神灵,觉得那些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离现实太过遥远,想要什么,只有靠自己才能得到,不过,她并没阻止母亲。 对于受尽磨难之人,虚无缥缈的神明也许会给他们心灵带来慰藉与安宁,面对突变事故的时候,靠着虔诚的信仰,在精神上度过难关。 这次他们姐弟俩出事,母亲之所以没有被打倒,估计也有信仰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这个社会,越是高级知识分子,学识渊博之人,或者处在权势巅峰之人,越爱信这个,估计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时节,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情景。 杨树剥了苍白换了绿装,足显英姿飒爽;路边梧桐的躯干也开始泛青,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她那如鹅掌般的新叶。 生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现它无穷的旺盛的生命力,这个时候最适合出外游玩,感叹生命的奇迹。 而无极寺正处在郊外的圣台蜂,那里景色优美,视野开阔,是京市的一个旅游热点区域,别说是外地的旅游团每次必去观光的景点,就是京市的本地人,也三五不时的上去游玩,而更多的是一些烧香祭拜的虔诚信徒。 这座寺庙之所以吸引这么多的游客,是因为寺庙里有个了悟禅师,据说他修行有道,参透了禅机,光观面相就能看破人的前世和来生,传的是神乎其神。 来寺庙的游客无非就是想见了悟禅师,若是能得他的一言半语,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因为了悟禅师经常到处游历,一年中有半载都在外面修行,即使呆在寺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见的,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不例外,可以说是见上一面,简直难入登天。 “我来了这么多次,每次求见了悟禅师,要么是不在庙里,要么就被告知是无缘之人,哎!”章书玉提到这个,就尤为沮丧。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温和明媚,微风轻拂,苏青一家趁着烧香祭拜的机会,顺便登山游玩,但然一家子里自然少不了孔铭扬。 他在章书玉的心里,已经被划为了家人一类,有个什么事精是不会落下他的,但然了,即使想撇下他,以二爷的无赖厚脸皮的功夫,就像是橡皮糖,沾上就甭想甩掉的那种。 章老父子可是知道这鬼小子心怀不轨的,可就是他们再看不顺眼,无奈人家已经成功打入苏青一家,更是得小玉的欢心,彼此之间相处的那个亲密自然劲,比跟他这个父亲,还有哥哥什么的都还还要自然融洽,小玉与他们在一起总让人有种隔阂客气的感觉。 章老父子心生酸涩,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需要时间来磨合,不过,看到如鱼得水的孔铭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尤其是冷清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似乎也默许了这个有企图的小子在她身边晃悠,你说他们能不气吗?尤其是对女性极其护短的章家人。 不过,至今为止,明争暗斗了无数次,竟然没从这小子手上胜过一招半式,你说气不气人?章家父子加起来都将近一百多岁了,居然斗不过一个毛没长齐的臭小子?生气之余也只能在一旁暗叹这孔家人果然一代比一代强。 这小子以后的成就定不会弱于他的爷爷,在章家父子眼里,放眼京市,无论是长相,家世,人品和才华,尤其是那个狡诈的个性,还真没那个人能比得上这小子,而他们家优秀的苏青,自然要最好的才匹配的上。 可一想到他那个狡诈的个性,就思虑重重,怕苏青在他身上吃亏。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做长辈的都是这样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家孩子受委屈。 这次游玩,章朔自然也跟着的,理由是十几年没来过了,也想过来看看,内心真实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苏青一家的这几人,女的漂亮出众又有气质,男的俊美帅气,在登山的过程中,频频引人回头注目,羡煞,爱慕,欣赏,嫉妒,打探各种眼神都有。 孔铭扬无视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听到章书玉如此说,便不屑道:“这些故意拿乔之人,肯定都是些钓名沽誉之辈,要是能看透人的前世与未来,早就修道成仙了,那还在这儿,食人间烟火,烧香念佛的。” 说完见章书玉不悦,满狗腿地献殷勤,“要不,等会上山,我将那禅什么师的叫来见你如何?” “你当这是京市世俗圈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人都要顺着你啊?这是远离世俗的佛门净地。”意思是他们才不管是你孔家的还是什么家的,一律一视同仁,章朔在旁边拆台。 佛门净地怎么了?佛门净地的人不吃饭?不穿衣吗?只要食杂粮的都脱不了了世俗,你躺在床上十几年了,早OUT了舅舅! 不过,孔铭扬自然不会傻到去与他争辩,扭头对章书玉说:“干妈,他要是不来,我就将他绑来见你,要是无理惩罚什么的,那也是惩罚到我身上,跟你没关系,到时他见了你的面,自然不可能在拿那句无缘相见的措辞,搪塞你,若是他故意应付你,我就……”二爷做出一个凶狠的目光,意思不言自明。 章书玉自然不赞同孔铭扬的话,这是对神明的严重不敬重,但孔铭扬的意图却戳中了她的心窝,宁愿自己受惩罚,也要达成她的心愿,这份暖暖的心意,才是她最感动的。却也是她最喜爱他的地方。 “我只是这么一说,那需要你绑人啊!你的心意干妈心领了,不过,干妈可警告你不许做出格的事情,要不然干妈就生气了。”章书玉虽然板着脸,但眼睛里的疼爱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孔铭扬赶忙点头应着,一副受教的样子,其实二爷才不怕什么神明惩罚什么的,他们一族自不信这个的,不过,讨得干妈的欢心,才是讨得目的。 对于孔铭扬对什么都一副无所顾忌的摸样,苏青还是蛮欣赏的,那种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处世态度不也是她所追求的吗? “土匪!就知道耍横。”看到孔铭扬那家伙故意卖弄讨母亲的欢心,心里顿生一阵酸酸的嫉妒,忍不住讥讽几句。 二爷听了也不理他,而是摇着尾巴对苏青建议道:“苏夏上次被绑架,虽然是担心你,但归根到底还是没有一点抵抗之力的原因,若是能抵挡个一招半式,也能呼喊救命不是。 现在既然他都好了,也该好好锻炼,学点自保的能力了,至少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通知我们去救他啊,你说是吧? 刚好我在这方面很有研究,周放,宋岩都会找我练习,要不我亲自带他一段时间?” 周放宋岩是找他练习,可那次是甘心自愿的?虽然进展很快,但代价也是扛扛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要一段时间下不了床。 就这瘦弱的苏夏到了他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光看二爷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狼光,就知道不会好过了。 苏夏闻言,顿时打了个激灵,他们之间可以用血海深仇来形容,挑衅他不止一次两次了,到了他手里,还不是被他任意揉捏?忙着急地看向姐姐。 就见苏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不错,你是需要加紧用功了,难保不会遇到危险,要是等不及我们救你,那就晚了。” 苏夏听姐姐这么一说,顿时如斗败的小公鸡,心中一片荒凉,而孔铭扬看着他,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等待着到嘴的肥肉。 苏青看了这两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苏夏目前还是要打好基本功,有外公亲自督促最好。”这两人的斗法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苏夏顿时松了一口气,像是刚逃出虎口般,不过,孔铭扬那家伙也没得逞,心里顿时好受了些,想看那人失望不堪的表情,却发现那人跟姐姐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前边,逗得姐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显然没把刚才当回事。 立马气得吐血,想要追上的时候,后边传来一股大力。 “赶紧让开,走的慢死了。”苏青孔铭扬也察觉到了,回头就见后面的台阶上上来一群人,中间一个盛气凌人,长相出众的少女被拥在中间,一脸的傲慢轻视,还有对周围人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 后面还有一个与华夏长相大相径庭的中年人,像是从海外岛国来的,同样的一脸倨傲,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话。 喊话的应该是保护她的随从,不断地轰开前面挡路之人,有一些人躲得慢的,就被大力推到在地。 顿时惹来众人一阵非议和怒骂。 “你们怎么这样?懂不懂先来后到?” “这里面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摔一跤还得了,懂不懂尊老爱幼?” “再说,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有你们这么猖狂的吗?” “即使是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干啊?还有那个外国人,外国人就了不起啊!” “一看那人就知道看不起华夏人,你个外国佬,你看不起华夏,你还来?我们还不待见你的,叽里咕噜的一堆鸟语,一看就是从鸟国来的鸟人,呸!” 那人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霎时停了下来,看着那人的目光,凌厉异常,似乎要杀人般,然后被旁边的那少女劝走了,“不用理会他们,都是一些没有教养之人。” 谁没有教养?明明是你们这崇洋媚外之人才没教养?早把老祖宗的东西给丢了,真是造孽啊! 不过,大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毕竟这伙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揍你一顿你就只能感受着,谁敢出头? 大家纷纷唉声叹气感概,世风日下啊! 苏青孔铭扬早在第一时间护住了章书玉和苏夏,躲在了台阶边上,看着一群人走远,眉头皱的紧紧的,很是不悦。 还有一更,先去吃饭, 感谢大家送的花花,钻钻,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依然爱你们! 正文 第二章 老毛子太猖狂了! 章节名:第二章 老毛子太猖狂了! “这人是谁啊?那个家族的子弟?这派头和架势?连你这京市的土霸王都要自愧不如。ziyoUge.com”苏青望着前面那一行人,脸上现出一抹不悦和讥讽。 “嗤!拿我跟这种草包自大愚蠢之人相比,简直是往我人生上抹黑!二爷嚣张跋扈那都是看人的,对于一些手无寸铁的民众,二爷还不屑动手呢。” 孔铭扬对眼前的一幕也很是愤怒,听到苏青拿他做比较,二爷的自尊那是严重受损啊! 身上的霸气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说完才发觉说话的对象是苏青,顿时暗叫不好,他的二十四孝形象啊! 偷瞧一眼,见他家苏青并没有注意,忙收起浑身的气势,霎时转变成一只摇尾乞怜的大狗,驮着个硕大的,里面装着准备的食物零食饮用水的登山包,轻便地窜到苏青的身边。 “这女的眼生,没见过,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膈应人的?不用管她,省得扫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这还是第一次与苏青出外游玩,是很有纪念意思的,不能让阿猫阿狗什么的扰了他们的兴致。 谁敢从中捣乱,二爷肯定不饶他! 今天的天气极好,阳光暖洋洋的,再加上四周优美的风景,开阔的视野,立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刚才那段不快的小插曲也被抛诸脑后。 这段被规整过的山路还是不短的,爬到山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苏青几个修炼之人还好,不过章书玉和修为浅薄的苏夏就有点吃不消了,拼命地的喘气灌水,休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山上的风景自不是山下所能比的,有种站在巅峰俯瞰众生的气概,心中开阔不少,仿佛体内的世俗浊气一消而空,再看看灿烂似锦的桃花,简直有如世外桃源。 怪不得那些修行之人都喜欢在山上,果然妙处无穷。苏青不由感概道。 母亲有章朔陪着去寺庙上香,苏青苏夏有孔铭扬领着在寺庙里面到处逛逛。 这个时候上香游玩的人还是挺多的,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苏青几人在慢悠悠地走着,孔铭扬那厮正在尽职尽责地充当导游讲解着周围的建筑还有典故出处。 看这家伙平时调儿啷当没个正行,讲起典故出处倒还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很多人都向后殿走去,边走边议论个不停,一脸的好奇兴奋。 “听说了吗?了悟禅师今天在寺里。” “就是听说了,才去瞻仰真颜,而且还听说,一个外国佬指名要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然后气愤之下,出手打伤了寺内的几个僧人,还说了悟禅师徒有虚名,不敢相见那是心虚,还说要当中挑战什么的。” “这不是踢馆吗?这外国佬还真够嚣张的,在华夏人的土地上,竟敢如此猖狂,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走,过去瞧瞧,看是什么鸟人,娘的,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苏青他们没少听说了悟禅师的威名和事迹,提起来都是敬重有加,句句真言什么的。 苏青他们自然也产生了好奇,现在听说了悟禅师在后殿被人挑战,自然想去看个究竟,也随着人流去了后殿。 里面已经围了一圈的游客,苏青孔铭扬他们刚走到人群外就听到,一个浑身低沉苍老的声音说道:“几位施主无辜滋生是非,打伤我寺内人众,到底予以何为?” 苏青几人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空档处,就看到那个在山下遇到的外国佬,正用别扭的华夏文,生硬地说道:“一路走来,听到很多人都说禅师修炼有道,不知是真是假,我也是修佛之人,算是俗家子弟,想向禅师讨教一二。” 了悟禅师一脸的庄严之相,身材精瘦,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想来年纪不少了,就听他缓缓说道:“施主也算是同道中人应该知道,佛修贵在修心养性,切忌心浮气躁,更不可争强好胜,恕老衲不能答应。” 那位高鼻梁深眼窝的外国中年人一脸的不屑,“我看你是怕了吧,原来华夏人也就这点胆量,战都不敢一战,怪不得这么落后。” 这话一说,周围的围观之人可不答应了,你这私人之间的挑战,干嘛上升到国家之间的强弱上,你嫌我们落后,你说的还是华夏文呢? “这狗娘养的,太气人了,不知道从那个小国来的,真敢说我们国家落后,政府怎么会放这么不尊重我们国家的人进来,赶快赶出去,别让他脏了我们的地。” “对,赶出去!别脏了我们的地。”众人一致大喊。 这些民众有时候会对国家吐槽不满,但在事关国家的尊严方面,那是势必维护到底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爱国之心,只有到一定的时刻才挖掘出来。 苏青心中也被他们的爱国热情给激愤了起来,侮辱他们的国家,就等于侮辱他们的民众,苏青也是亿万万民众之一,自然也毫不意外地受到了牵连。 所以对这人强烈不满的同时,也在暗骂这人就是狂傲自大的蠢货,这不是遭众怒吗?倒是一人吐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你。 与外国人一起的那名少女,见事态不对,忙接口道:“了悟禅师,我这位朋友不会讲话,请你见谅,但他所说的也没错,同道中人,相互切磋也是很正常的,他们国家有个习俗,若是一方提出挑战,另一方不接受的话,那就是自动认输,自损尊严,不但是你我,即使整个华夏的尊严都丧失,传扬出去,可是不好。” 这话表面听起来像是没错,但这话中的深意却在嘲讽华夏人胆怯,遇到挑战只会退缩。 你一个华夏人嘲讽你的国人,不是连自己都嘲讽了进去? “丢人呢!”孔铭扬那厮在一旁哀其不争地叹道。 周围的围观之人虽然也听出了这少女的嘲讽之意,暗骂崇洋媚外的同时,也在埋怨了悟禅师不敢应战。 “了悟禅师,你就接下吧!让这个外国佬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厉害。” “是啊,你看这外国佬一脸嚣张的嘴脸,好像我们国人都是不中用的垃圾一样,你不是修炼有道吗?就让这个外国佬见识一二。” “了悟禅师,你就应了吧,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台踩暴他的头了。” 众位的呼唤,台阶上的了悟禅师自然尽收于耳,脸上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禅师,你不能答应啊,你忘记……”身披主持袈裟的那人见了悟禅师似乎有意动之意,赶忙上前劝阻。 “你不用劝了,我意已定,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天意。”了悟禅师仰天说道。 “那外国佬太阳穴深陷,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这了悟禅师似乎身体有恙……”孔铭扬看着了悟禅师对苏青说道。 其实,苏青也发现了了悟禅师有问题,似乎功力不稳的征兆。 “以你看来,这了悟禅师打不过那外国佬?” “危险。”孔铭扬担忧道。 要是输了,先不管这外国佬怎么嚣张,若是传出去那肯定有损国家的颜面,在国际上那都是丢份的事情,你想一个外国人在你们本土地上挑战,你们都没打赢,你说丢不丢份?这不是明显没有人才吗? 而且还不知道这外国佬今天踢馆是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围的众人听到了悟禅师应战,纷纷大喊助威。 台阶上的两人一动手,势力就可以看出一二。 这外国佬大开大合,走的是威猛的路子,从脚下荡起的粉尘可以看出,功力深厚,每招每式都如猛虎出笼般,凶猛异常。倒是占尽了上风。 反观了悟禅师,就稳重内敛许多,不过从快准狠的出招趋势,可以看出自是功力不凡。 一时间两人在台上翻飞跃动,激烈地斗在一起,分不出胜负。 只看得周围之人眼花缭乱,激动异常,大饱了眼福,以前他们都听说过了悟禅师修炼了得,可从来没见识过不说,更没见识过这样的打斗场面。 除了人群中的古武者还算镇静,普通的观众都觉得像是看武侠剧,惊骇不已,觉得这一生见得这一幕,也算是值了。 随着台阶上两人越战越勇,竟然已经斗了几百于招,那位外国佬脸现红光,似乎越战,斗志越高。 反观了悟禅师却是越来越吃力,一不小心后背就中了那人一掌,口角立马溢出鲜血,只是强力支撑才没倒下。 那外国佬说道:“了悟禅师也不过如此,怎么?认输吗?只要你说一句我无能,我就停止比试,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了悟禅师煞白的脸上,顿时气得通红。 这不仅仅是切磋,这是严重的侮辱,更是对他信仰的侮辱。 “我还没倒下呢?”意思是我会战到最后一刻的。寺内的僧众,记得团团转,可也没有办法。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见了悟禅师落了下风,纷纷唉声叹气。 “这了悟禅师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连这个老毛子都打不过?” “谁知道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娘的,我怎么就不会武呢,要不然我就上台了。”台下的众人看到了悟禅师就是受了重伤,还在坚持,战到最后一刻,顿生敬仰,都有股上台的冲动。 苏青在下边也有同感,她虽然性情冷清,可不是冷情之人,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最起码在国家尊严受到侵犯的时候,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了悟禅师,你的这番坚持不懈的行为,让我心生敬意,在你打斗之前,我想用我家乡的礼节,来表示谢意。”苏青从人群中走出,清冷真切的声音响彻整个后殿。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出来添什么乱?” “就是啊!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赶快回家喝奶去!” “就是,毛还没长齐呢,裹什么乱,这是禅师,你那什么礼节顶个屁用。” 大家一时间都指摘苏青,不懂事,什么场合就知道胡闹。 “施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不要过去了,小心拳脚不长眼伤了你。”那位主持好心劝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滚开!我国的女孩子真是没教养,没眼色,尤其是那些平民之女……”那位盛气凌人,崇洋媚外的少女一脸的高傲,嫌恶。 “这里没她说话的份,难道就有你说话的份?你比她高贵到那里?对了,你的高贵就是这位侮辱华夏人的外国佬是你的朋友,或者说是你请来的……” 随着苏青一起走出来的孔铭扬见苏青被人叫滚开,顿时火大了。 他家苏青那是二爷的女神,你一个媚外的混球也敢叫滚,这跟叫他滚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小姑娘想干什么?” “难道真被这帅气的小伙子说对了?找来这人专一踢馆找茬的?” “我看有可能。” “真是太可恨了,卖国贼,叛徒!” 那少女听着下面的骂声,气得小脸通红,胸脯不住地起伏,愤怒地看向孔铭扬,“你是孔铭扬,孔二少?”那少女看清说话之人的面目时,顿时暗骂倒霉,竟碰到了这人,孔铭扬的事情,家里人都给她讲过,那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不认理的主儿。 “你是苏青?”那少女不等孔铭扬回答,就看向苏青问道。 苏青点了点头。 “表达谢意也用不了多久时间,苏小姐请吧。”既然孔二少在,想强势是不可能的,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苏青上前,那主持正准备拦截,就听了悟禅师似有深意地看着苏青,说:“让她过来吧,能受到苏小姐的谢意,那是贫僧的福气。”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明天再见! 正文 第三章 窥探天机! 章节名:第三章 窥探天机! 苏青顶着一众不赞同的目光走到了悟禅师的身边,伸出右手,在他后背几处地方轻轻拍了几下,只见了悟浑身抖动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进入了无人之境的状态。ziyoUge.com “这就是她家乡的礼节?大江南北咱也闯过不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民族有这样的?” “说的也是,不过,你还别说,这禅师的脸色是不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是红润了些,刚才煞白煞白地,老吓人了,嘿!怎么像是进入修炼状态了?” “有可能在运功疗伤吧!武侠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的帽子哎!这山上的风也真是的,说刮大风连个征兆都没有,那帽子可是我刚在山下买的,一眨眼就不知道被突起的山风刮那去了?” “别捡帽子了,山下一抓一大把,赶快看台上,错过了你后悔都没地找,妈呀!太震撼了!比电视上好看多了。” 找帽子的那人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抬头看去,立马嘴巴张的大大的,定格在了那里,塞进个鸡蛋估计他都无所觉。 因为进入他眼帘的那场景太有感官冲击力了。 只见台上了悟禅师头上似乎有热气在蒸腾缭绕,庄严之气陡然释放开来,让人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仿佛是那大殿正中的佛祖般庄严神圣。 身周骤起的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围着他团团打转,环绕成一个圈,神奇的一幕惊呆了一众小伙伴。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是还在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那位丢帽子之人,这才反应过来,闭上嘴巴,就对旁边的同伴求证道。 “哎呦!你还真舍得下手啊!合着不是你的肉,不知道痛?”那人痛得龇牙咧嘴,怒斥同伴。 那位同伴扭过头,一脸茫然无辜的表情,“不是我。” 一脸痛苦表情的那人正想说不是你还有谁的时候,就听后边一个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是我,我本来要掐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就掐到你了,我说怎么感觉不到痛呢?” 你他奶奶的!你掐的是老子,你怎么会感觉到痛?火大的他转头想训斥几句,却发现是一个文静漂亮的小姑娘,正歉意地看着他,顿时到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朝一个我见优伶的美女发脾气,会招天谴的,随转过身继续看比试,只能只认倒霉。 不过,就这一打岔的时间,台上的情景已经换了一幕,了悟禅师身周的狂风已经停了下来,萦绕的云雾中似乎泛着点点金光,庄严不可侵犯,耳边似乎有钟声在奏乐。 外国佬见此一幕,脸现惊骇,大叫一声“不好”,纵身一跃就朝着苏青攻去。 这老和尚竟然在晋级,原本就是想趁着他快要突破当口,功力不稳,大大降低战斗力的时候挑战,是稳赢不输的比赛,就要得手万无一失的当口,这突然冒出来的野丫头,不知施了什么邪法,竟然这老秃驴给突破成功? 若是这老秃驴安阳无恙顺利突破成功,那他赢得挑战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本来他的功力就稍逊一筹。 华夏素来就神秘异常,什么妖魔鬼怪的故事他可是听了不少,难保不会是真的? 所以,他断定这上台的野丫头定是施了什么邪法,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一定要先解决了这个丫头,制止老秃驴晋级! 苏青虽然没像了悟禅师一样闭眼进入修炼状态,不过也并是下面所看的只是安静站在台上,其实她体内养灵功法正在快速运转,帮助了悟禅师突破晋级。 看到对方的外国佬突然来袭,她并没有惊慌失措,或者说在她脸上连一丝慌乱都找不到。仿佛有着某种笃定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果然,那外国佬还没碰到苏青的一丝衣角,就被一直看顾着苏青的孔铭扬给一脚踹倒在地上,闷哼了几声,滚了几滚才制止住向前的冲击力,狼狈地慢慢爬了起来。 孔铭扬的动作太快了,台下之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就见那嚣张不可一世,外加偷袭的外国佬,已经子地上打滚了。 真是大快人心呢! 回头再看台上的孔铭扬,就见他在一直没放下的右脚鞋面上,拿食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才缓缓放下,斜身抱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那外国佬。 “老毛子,在二爷面前哪有你动手的机会?赶快团吧团吧滚回你的鸟窝去!” “说的太对了,滚回鸟窝!滚回鸟窝!”台下的周围也跟着激愤地大喊。 那外国佬平稳气息后,一脸惊骇地看着孔铭扬,华夏果然是能人辈出! 这小姑娘不知会什么邪法,却能使老秃驴突破,而这一身霸气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测,虽说刚才自己大意,没加防备,但那一脚之力,就是单打独斗,他也没有一丝把握获胜。 看来今天是大败而归了。 正在外国佬懊恼不已之时,那少女又开口了,“孔二少,亿娜刚回国,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所听所闻都是你的惊人事迹,可没有一件是以多欺少的,难道这次二少想坏了以往的规矩。” 这丫头虽说傲慢盛气凌人,可也不是一脑子的白痴,懂得从别处着手。 睁眼说白话呢?二爷一向喜欢以多欺少,最拿手的就是群殴,居然把他歪曲成这个样子,污蔑了他一直以来塑造的形象,这还得了? 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二爷的真面目! 刚想再去胖揍一顿偷袭他家苏青的老毛子时,就听已经醒来的了悟禅师说道:“这位孔施主,还请住手,我与这人的比试还没结束,俗话说要善始善终,还是让贫僧先了结了此事吧。” 孔铭扬见苏青正要下台,自然要跟着去了,要不是这老毛子突袭他家苏青,他才不爱搀和这些烦心事呢。 对和尚点了点头,就要跟苏青一块下台,就听了悟禅师恭敬地说,“苏姑娘,还请在台下稍做休息,待贫僧了了此事,还盼能与姑娘详谈。” 这了悟禅师对这丫头说话的态度,是极为的尊敬和恳切,似乎能与她详谈,是一件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不得的事情,仿佛还带着些期待和激动,这简直破天荒了! 了悟禅师在他们的心目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让人膜拜的,居然…… “难道说这丫头真有什么本事不成?” “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不过,了悟禅师身上似乎与刚才有了什么不同?具体那儿,又一时看不出来?” “嗯!看这状态,比刚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兄弟,就凭这,我们就应该感谢那姑娘,光她那份勇气就不是每个人就有的。” “可不,刚才我们都错怪她了,你看她身边那英俊霸气的少年,一脚就将那老毛子踹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肯定是个厉害的主儿,可你再看他在那姑娘面前,简直像一条摇尾巴的大狗,兄弟估摸着这姑娘也不是简单之人。” 这时的众人,再看向苏青的眼神那都是感激敬重了不少,像看待挽救民族尊严的英雄似的。 那外国佬看到了悟禅师向他走来,是一脸的苦相,早没了刚开始的嚣张不可一世,不过,这个时候是容不得他退却的。 两个人又战在了一起,不过,这时的场景与刚开始是截然不同的。 外国佬没了一开始的凶猛,防范多于主动出击吗,而且应付起来似乎极为吃力。 反观了悟禅师一改一开始谨慎内敛的打法,上来就是快准狠地频频出击,力道刚猛,浑厚。 每一拳的挥出都能带起一股狂猛的劲风,像虎啸般,呼呼作响。 每一脚的踏出,地上都仿佛震动不止,更是扬起了滚滚粉尘。 看得下面的众人是眼冒金光,手舞足蹈,比看世界杯还激动人心,而听着周围欢呼声的那名少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过,大家才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你最好气死才好呢!带着个老毛子来踢自家人的馆?你这算是哪国的人?最好回炉重造,搞清楚自己的根再来。 “苏青,你没事吧!以后不要什么事情都出头,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二爷心疼了,刚才要是他不在身边,苏青被偷袭个着,那他还不要发疯啊! “不是有你在吗?你不是一直在说,你很厉害吗?”苏青回答的理所当然。 二爷听了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什么叫天上掉馅饼?眼前就是,原来自己在苏青的心目中这么重要了? 这种被他家苏青依赖的感觉太他妈爽了!真想抱着她猛亲一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超之过急,否侧就要前功尽弃了。 不过,二爷别的没有,对他家苏青的耐心那是杠杠的,温水煮青蛙什么的,拿来对付他家不喜与人亲近的苏青,那是再好不过了。 满脸喜滋滋地二爷,趴到了苏青的身边,开始大侃特侃他的威武不凡,勇猛异常。 听得苏夏在一旁嘴都快撇僵了,那人还不自知,将自己吹的是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仅存的,那脸皮厚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换做是别人早被臊死了。 这一愣神,周围想起了激烈的兴奋嚎叫声,向台上看去,原来胜负已分。 那外国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费尽了全身力气才痛苦不堪地站了起来,“多谢禅师手下留情。”朝了悟禅师行了个礼就艰难地往台下走去。 那少女命手下的人将那外国佬搀走,对着苏青孔铭扬的位置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尤其是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凌厉,似乎有着深仇大恨般。 苏青再次无语,似乎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引来仇恨,而且似乎对方都来头不小,真够麻烦的!不过,对这次出手,她没有任何的后悔,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会这么做的。 了悟禅师走到苏青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将寺内的僧人吓了一跳,这了悟禅师如此威望之人,不管是多么有权有势之人,都是毕恭毕敬地,受人大礼的份,何曾见过他给别人行此大礼? 这难道不够震撼吗? 连寺庙的主持都是满脸的动容,心中的震撼也着实不小,不知道这姑娘何德何能? 而更让僧众跌破眼镜的是,苏青并没有一点躲闪,相当平静地受了威望甚重的了悟禅师一个大礼,若是说出去,估计没人相信。 其实,也不是苏青傲气,或者说不懂礼数什么的,连谦让一下都没有,而是她知道,欠人恩情对修炼是大大的不利,就像当初救宋老爷子,她同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们宋家的道谢之礼,这是同样一个道理。 “姑娘出手之恩,贫僧感激不尽,否侧今日败了,不但本寺的声誉受损,连华夏的尊严都要受到侵犯,那贫僧可就成了罪人了,姑娘的大恩,本寺的众僧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将一圈随身的佛珠取了下来,双手递给苏青,“别人传我句句真言,多少有点夸张,不过,贫僧确实能窥探一点天机,刚才我观姑娘面相,却少有地看不透,估计姑娘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我等能窥探的。但我观姑娘的七魂六魄似乎不太稳固,以防万一,请姑娘随身带着这副佛珠以便能震慑一二。 这佛珠是我游历意外所得,一直随身携带,算是陪我修炼了很多年。” “你这和尚,都说看不透了,还说七魂六魄不稳固?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二爷才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鬼东西。”二爷红眼了,一听什么魂魄不稳,就急了,肯定是这老和尚瞎掰的。 正想安慰苏青几句,就见苏青一脸的惊愕,二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苏青刚接到这佛珠,就觉得一身庄严正气袭来,浑身顿时清爽精神许多,就知道他送的必是好东西。 可转眼间就听到了悟禅师说她魂魄不稳,顿时呆愣住了,她重生而来,可不是魂魄不稳? 这老和尚估计真能窥探到天机。 “那小女就谢谢了禅师了。”并慎重地将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既然能看出一二,可见这佛珠也是管用的。 “苏青,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和你舅舅可是一通好找,刚好在路上听说什么外国佬挑战了悟禅师什么的,我想这肯定是假的,估计是有人在冒名顶替造势,禅师如此威望之人,怎么可能随便现身呢?” 章书玉与章朔顺着离开的人群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在路上听到的,一脸的不相信。 累死了!要去吃饭啥的,还有一更,请大家给予支持鼓励!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爱你们!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们! 正文 第四章 二爷忧愁了! 章节名:第四章 二爷忧愁了! “妈,他们没说谎,了悟禅师确实应了一个外国人的挑战。ZiYouGe.com”苏青对母亲说道。 “是啊!干妈,你不是想见了悟禅师吗?那老和尚就在那了。” 孔铭扬拉着他干妈,走到了了悟禅师跟前,“老和尚,我干妈一直想求你几句真言,你就给好好看看,不过,干妈,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刚才他观了苏青的面相,观了半天说是看不透,然后又说什么魂魄不稳什么的鬼话,这不是胡扯吗?所以他要说什么,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省的说了不好听的让你伤心……”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许啥胡闹!”章书玉打断了孔铭扬的不敬之言,然后看向眼前的了悟禅师,见他身后跟了一众的僧人竟然连主持都恭谨地站在后面,顿时不淡定了,看来这人定是传说中的了悟禅师了。 就听他说道:“几位施主若是不嫌弃,就随贫僧入内用几杯薄茶吧!” 章书玉平常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没想到女儿一来,就遇上了,似乎对他们还礼遇有加,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有些还没离去在旁边观望的游客,看到苏青一家人被了悟禅师邀请进了内殿,无不羡煞。 几人进了内殿,待寺内的僧人上完茶之后,了悟禅师这才说道:“夫人面相安详,虽然早年遭受些磨难,但后半生却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没有大的坎坷。” 章书玉闻言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问道:“那我家人呢?” “夫人一脸的祥和之气,想必有高人护佑,即使有些小灾小痛也会化险为夷的。” “和尚,你能帮我看看吗?”孔铭扬见这人说的神神叨叨地忍不住开口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让一个拥有着高贵的银狼血统的狼,去相信人类能窥得天机?这怎么可能?即使他爷爷也只是偶尔有所预感。 了悟禅师不愧是修炼有成,这脾性不是一般的好,对孔铭扬的诸多挑衅和不敬不见有任何愠色,打量了孔铭扬半天后,一脸的不可置信。 “贫僧观施主面相贵气不凡,却看不透一二,真是抱歉。”了悟禅师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孔铭扬听了,自然又是嘲讽半天,然后挨了一通干妈的臭骂。 二爷今天的行为很是反常,惹得苏青看他都是一脸的深思。 若是平常他看谁不顺眼,才不会做这种像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当面嘲讽,说些不痛不痒的风言风语什么的,他直接就耍个心眼,让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听了老和尚说苏青魂魄不稳之后,心里始终有一股邪火,让他的心境极为不稳,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怎么看这老秃驴怎么不顺眼,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 又聊了一会儿,苏青几人告辞回去,了悟禅师亲自将几人送到大殿门口,“苏姑娘,贫僧的修为一直停留在突破前的位置,十几年了,这辈子想着也就这样了,没想到遇到贵人,却还有突破的一天,姑娘的恩情,堪比天造啊! 以后姑娘若是有用得着贫僧的,请不要客气,我近期会一直留在寺内,姑娘若是得闲也可以来山上游玩,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禅师太客气了……”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几人就下山了。 其实对于了悟禅师的感激,苏青心里还是发虚的,当时出手纯粹是看那个老毛子不顺眼,才为之,她才不是突发什么善心之类的。 山上之行后,苏青一直带着了悟禅师送的佛珠,刚开始还不觉得,时间长了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心浮气躁少了许多,心境也越加的平和。 佛家之物果然不凡!苏青闲时也会偶尔感概一下,虽然其中很多匪夷所思,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了悟禅师的真言,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逻辑思维,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 可苏青的重生不也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吗?这世家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只是他们还没被人们发觉而已。见多不怪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山上之行后,孔铭扬有时看着苏青就会陷入沉思,有种患得患失,让人抓不住的感觉,尤其是苏青听了老和尚的话后的惊愕表情,总是在他脑海晃荡,睡觉修炼都挥之不去,天天顶着个黑眼圈。 章书玉见了还以为他在准备期末考试,天天熬夜复习呢,一时间心疼不已,天天变着花的做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什么这个肉,那个肉的,不管那道菜都少不了肉就对了。 就这样,饭桌上在也不见孔铭扬的饭桶精神,就连和他不对付的男性同胞,都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非上山中什么邪了?大家不由得在心里猜测。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天的周末。 现在正处于初夏,天气晴朗,夏风轻拂,正是不冷不热的时节。 由于今天没课,孔铭扬说要带苏青到杜翰东的店里看看。 杜翰东的家族已经基本上弃政从商,做的是珠宝玉石生意,听说公司的规模挺大的,在京市圈里,他们家的珠宝还是挺有名气的。 而杜家教育孩子一向是务实为主,比如杜翰东,家里直接扔给他一部分资金,自己出去建立店铺创业去吧,作为培养和考察你的独立自主的能力。 但然,这部分资金不会像你想像的那么多,堪堪只够建立一个小店铺而已。要不然怎么说叫磨练呢? 杜翰东的店铺位于一条古玩街上,一路走来,街两边全是卖古董的店铺,排的全是字画,瓷器,古代钱币等,据说是有些年份的古董。 不过店铺里的客人并不多,最多的也就一两个人而已,可老板的脸上并没有生意萧条冷清的迹象,按他们的话说,这个行当,卖出一件,就能吃几个月的。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不过,街两边摆地摊的,驻足的人倒是不少,近年来京市倒是兴起了一股捡漏之风,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那种以很少的钱淘到宝的感觉却是让人有种悸动不已的感觉,仿佛是初尝爱河般那么美好。 杜翰东的店铺叫聚宝斋,名字虽然简单却包括了所有的意味,一进门,进入眼帘的就是半人高的展示柜,上面摆了个玉石雕琢的帆船,预示着一帆风顺的意思。 柜台里是玲琅满目的玉石成品,耀眼的光彩让人目不暇接,柜台后面一个圆脸,长相甜美的女孩,见到孔铭扬携苏青进来, 眼中顿时惊艳了一下。 少女气质清雅脱俗,相貌出众,身边的少年俊朗帅气,浑身霸气,眼睛的视线却从来没离开过那少女的身上。 好般配的两个人!圆脸女孩在心里不由感叹道。 “两位需要什么?我们店里刚进来一批高档产品,两位要不要看看?”圆脸女孩还是见过世面的,惊讶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操起了自己的职业素养,给进门的两位介绍起本店的产品。 这女孩有股眼力劲,从两位的气度就知道是不缺钱的主儿,于是一上来就介绍起本店的高档产品。 两人还没顾得回这位热情的店员,就听杜翰东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青来了,还真是稀客,我早叫孔二少带你来店里看看,他都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说什么家里有事要忙?”杜翰东对孔二少替苏青做主很是不满。 “前些日子,家中确实有些棘手的事情,其实我也早就想过来看看。”自从谭老五送了她一个蕴含灵气的翡翠玉镯后,就一直想要再接触一些其他玉石,看里面是不是也蕴含有灵气,只是接二连三出了很多变故,才拖延到现在。 所以孔铭扬说要带她来这儿,她想也不想就跟来了。 杜翰东将手上的一个盒子放到孔铭扬的手里,“给,这次你欠我人情,可欠大发了,你催的那么急,还要求雕工好的,只有拿到外地才能达到你的要求。 再加上你这材料宝贵,交给别人,兄弟还真不放心,只有自个亲自跑了一趟,这个人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孔铭扬知道这家伙也只是嘴上说说,不过他还真感谢自家兄弟如此上心,“行了,你的情兄弟记住了。” 杜翰东本来也只是调侃几句,见孔铭扬如此认真,倒愣了一下,不过扭头看向苏青,心中就透彻了。 “我们到那边去做,佳佳帮我们上几杯茶水。”杜翰东对那圆脸女孩吩咐道。 圆脸女孩见这两人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不敢再上前,便去茶水间泡茶去了。 刚坐下,孔铭扬就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盒子,苏青探头看去,见是一个翡翠挂件,晶莹剔透,绿莹莹的满绿,绿的深邃,纯净,有种尊贵之感。 即使苏青不懂翡翠,凭感觉也知道它简直不菲,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离这么远,苏青就能感觉到,它里面蕴含了活跃浑厚的灵气。 让苏青顿时精神大振,有种从头到脚的清爽。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明天见! 正文 第五章 二爷的真身! 章节名:第五章 二爷的真身! 苏青望着盒子里的翡翠挂坠发呆,眼睛流露出激动之色,孔铭扬见了,心理像捡了宝似的开心。ziyoUge.com 果然,翡翠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家苏青可是向来对珠宝首饰什么的,绝不会多看一眼,现在看到这翡翠挂件居然露出情不自禁的激动之色。 看来是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翡翠的诱惑之力,早知道就早点投其所好了。 孔铭扬忙将绿光莹莹,透明的几乎能透过它看到盒子底部垫着的丝绸的纹路,透着一股神秘,高贵的翡翠挂件取出,放在兀自正处在神情气爽体验的苏青手里。 “喜欢吗?这是专一给你定制的。”孔铭扬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挂件一入手,顿觉一股清凉之感,而且刚才那种神清气爽,浑身通透的感觉更为突出。 一看就知道不是柜台上那些珠宝成品能比的,刚才经过柜台一圈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老天啊!帝王绿!还是……玻璃种的……”那位被杜翰东称呼为佳佳的女孩端着泡好的茶,刚走进来,看到苏青手中的翡翠挂件,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 这佳佳圆圆的脸,再加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可爱极了,对于她这可以称之为失态的表现,杜翰东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似乎很能理解她这惊讶的举动。 心想前几天,孔二少将它拿给自己时,自己当时的表情不比她强多少,要不是兄弟之物,说什么他也要想办法据为己有才是。 看到佳佳如此震惊失控,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变态感觉,看吧!看吧!并不是他杜少没见过好东西,确实是他妈的!这东西太稀有了。 就连他们杜氏珠宝装门面用的镇店之宝也只是玻璃种的而已。 帝王绿?还是老坑玻璃种,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一点都不夸张,对于他自小浸染珠宝的,都不能有缘相见。 可以想象这东西的珍贵程度,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当时拿着这东西去外地找一位有名的老师傅加工,七八十岁的老人激动的是一塌糊涂,生怕将老人给激动过去,那他可就罪大去了,那老人一脸感激的神情对他说: “杜少,没想到你遇到这么好的料子,还能想到我这老头子,真是有心了,别说给钱,就是倒找钱我也会接下的,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能亲自雕琢,就是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如此激动,你想啊!杜氏珠宝这么大规模的公司,镇场面的也只是玻璃种的,而且也只是钓鱼而已,所说钓鱼就是展品,不是用来出售的。 可想而知,玻璃种帝王绿的该有多稀有! 杜翰东见佳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茶水放在客人面前,就站着旁边观看,也没说什么,反正这个点,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对于员工,他还是比较纵容的,但前提是业务要过硬。 苏青听到佳佳那女孩叫出帝王绿,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虽说她以前没见过,但多多少少还是听过的,这玩意那可是翡翠之中的王者,极少现世,价值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即使现世,也都被王室所拥有,是高贵身份的象征。 虽然她对身份没有太多的看法,但上辈子做了二十几年的平民百姓,见到这以前只有王室之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能不激动吗?就像是做梦般,有种不可置信的飘忽感。 “这的确是玻璃种的帝王绿,以我多年的鉴宝经验,还有雕刻的老师傅都不会看走眼的,再说,二少也不可能拿假东西来忽悠你。”杜翰东见苏青不可置信的表情,便出口证实,其实他也知道苏青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并不是怀疑这翡翠的真假。 “这帝王绿的料子可是二少一次赌石得来的,一直藏着掖着,连自家兄弟都不给看,没想到这次却拿来做了挂件送给你,而且这雕刻的形状,也很奇怪,是二少提供的图纸。” 苏青闻言,抬头看着孔铭扬的目光,意味不明。 孔铭扬见状,连忙补充道:“还做了一个观音挂坠,是要送给干妈的,不过要晚两天才能完工。”意思是说,干妈也有,要她不要多想。 见苏青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低头看挂坠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瞪了一眼多嘴的杜翰东。 苏青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挂坠的形状。 一般翡翠挂件雕刻的多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四季豆,这些寓意比较好的,可手中的这挂件既不是十二生肖中的任何一种动物,也不像观音什么之类的人物像,好像是…… 这时就听一旁的佳佳大叫道:“我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狼,昨天陪我侄女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就看到狼,就是这种形状,只是好像哪里又有不同……”佳佳歪着脖子凑到苏青的跟前,想看的更清楚点。 “这是狼,没错。”苏青也肯定道,而且这狼的形态和神情,以及无形之中散发的霸气,让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像是大白,想到这,苏青摇摇头,孔铭扬怎么可能知道大白?肯定是自己想大白了,所以才产生了幻想。 “我也挺好奇的,说说吧,二少,为什么要雕刻狼呢?这凶狠戾气的动物可是不怎么吉利的。”杜翰东也很好奇,早就想问了。 “凶狠怎么了?就是凶狠才能震退一切牛鬼蛇神。” 孔铭扬不屑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然后对苏青说道:“上次那老和尚不是说你什么魂魄不稳吗?虽说不可信,不过防范一下,也能让人放心不是,要不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着落,你以后要随身带着,千万别取下来,要是真有什么邪物,估计它们也不敢靠近。”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的威势不是任何邪物能抵抗得了的! 孔铭扬再三嘱咐苏青要随身携带,直到得到苏青的一再保证才停止像老太婆似的唠叨。 二爷从山上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想了很多的招数,但最终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真身雕刻成玉像,戴在苏青的身上,就像是自己在随身保护一般。 在二爷的心里,别的什么的都不可靠,还有那什么老和尚的佛珠,全都是扯谈,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放心,所以他就雕刻了自己的真身。 他们上古银狼一族,可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有他的真神也能镇压一二。 苏青刚才想大白去了,这时听到这人居然还惦记着那了悟禅师说的话?看来这一段时间他忧心忡忡的反常表现就是因为它了,要说她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不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悟禅师不是说看不透吗?估计也只是随口说说。” “肯定是瞎说的。”二爷再次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相信。 “什么了悟禅师?你们见过了悟禅师?……”杜翰东在旁边闻言惊讶地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瞧你那点出息!不过是一个差点败在老毛子手中的老和尚而已。”二爷撇嘴说。 杜翰东见孔二少不愿意提及,忙去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于是将山上之行的事情,捡能说的给说了一遍。 杜翰东听完之后,拍腿肯定道:“那少女肯定是他们家人想见了悟禅师被拒绝,由此生怒才找人踢馆的,年前我们杜家从缅甸公盘买回了一批原石。 这批原石几乎花去了整个杜氏珠宝公司账面上的大半流动资金,若是垮掉,整个公司就会陷入资金危机之中,所以在切石时,就想请了悟禅师给预言几句,若是兆头不好,就转手卖掉,可是上山几次都遭到拒绝,当时我家老爷子很是生气,说什么踢馆之类的,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没想到还真有人去踢馆了。” “你这么说,倒可以解释的通,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上门挑战?不过,那女孩子找一外国人就太让人可气了。”苏青接话道。 “可见窥探天机,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孔铭扬这话虽然像是讥讽之语,不过,却说也说到了点子上。 接着,杜翰东又拿着那串佛珠和佳佳在一旁叽叽咕咕研究了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苏青,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我昨天刚进来一批原石,原本是想自己玩玩,顺便拓展一下业务,你看我这个店也知道,经营的主要是成品,对于赌石不太精通,你今天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你去捡几块石头,算是我送你的,怎么样?” “原石?这帝王绿的翡翠就是从中取出来的吧?那我去看。” 刚才苏青又在柜台前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出蕴含灵气的翡翠,心里难免有点颓败,若是能多些蕴含灵力的石头,说不定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二层了。 上次给苏夏治病,惊险危急之时的那股突生灵力,直接使养灵功法提高到了二层腾峰,但不管怎么勤奋修炼,总像是差点什么,始终不能突破。使得苏青这段时间也很是焦躁。 听说原石,心中就来了兴趣,说不定也能解出一些蕴含能力的翡翠。 杜翰东看着苏青一脸兴奋之光,踏出去的脚差点踩空,“二少送的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年!你千万不要抱太大希望。”要不然失望也会很大,到时二少又要怪他了。 国庆节快乐!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六章 要给那个人?惊悚一幕 章节名:第六章 要给那个人?惊悚一幕 翡翠是在地质作用过程中形成的,主要有硬玉,绿辉石和钠辉石组成的达到玉极的多晶集合体。ZiYouGe.com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开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也就是现在炒得很热的赌石。 苏青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更加不知道怎么去分辨那块石头有翡翠或翡翠的好坏。 杜翰东这个店铺连着一个院子,与苏青的青青茶舍的格局有点相似,不过在规模上却小了很多,景致自然也不能与茶舍相比。 孔铭扬应该是以前来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苏青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景,不由得惊讶了一把。 只见院子房屋的走廊下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形状颜色各异的石头。 这些石头大的有上百斤,小的有拳头大小,让人很不可思议,翡翠那么漂亮高端的东西居然是从这些可以说是毫不起眼,相当丑陋不堪的石头中取出来的。 杜翰东从屋中拿了一个放大镜和手电筒递给苏青,指着一个脚边的石头说:“一般像这样的,表面多有石癣或蟒纹分布的,里面出翡翠的几率大些,因为这些石癣和蟒纹都是翡翠在地质作用过程中,经过二次风化形成的,内行的或者有经验的人一般会根据这些蟒纹的走向,形成,来判断里面的翡翠或者好坏。” 杜翰东讲起专业知识来倒是很正经严肃,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受过家族熏陶的,即使不经营这些,不过该懂得还是要懂得,讲了一通后,才回过神来,愕然地拍了一些额头,懊恼不已。 “你说,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一个连翡翠从哪出来都是刚知道的人,纯属浪费口舌,这些家伙什估计你也用不上,你还是看那个顺眼选那个吧。” 苏青看杜翰东说完又一把从自己的手中将放大镜和手电筒拿了回去,也很是无语。 不是你硬塞给我的吗?我又没说要?搞到最后好像是她的错。 孔铭扬对杜翰东的这些原石不感兴趣,只是站在外围看着他家苏青忙活,像是看不够似的,不管她呈现的那一种面孔都让人觉得好看,即使瞪他的时候也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这都是他森森滴爱啊! 只见处在石头堆里的苏青,这看看那拍拍的,跟挑西瓜差不了多,一看就知道完全外行,要是碰到懂行的肯定会笑掉大牙不可。 二爷眉头紧蹙,心里不满了,看向杜翰东,“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有你这么抠门的吗?第一次送人礼物就送这个?这不是明显欺负她不懂吗?万一等一下切开之后,啥也没有,岂不是要伤心死?” 杜翰东被孔铭扬质问的脸上有些涩然,干笑了两声,“在你这帝王绿的面前还能有什么礼物拿的出手?我这店最好的也才冰种的而已,还是镇店用的,不敢拿来献丑,我就是想看看这了悟禅师的佛珠怎么样?别人不都将他传的神乎其神的吗?” 孔铭扬鄙视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再说好东西是不咬手的,谁会嫌多?你不就是想趁着佛珠的运气,帮你将这堆销不出去的破石头卖出去吗?” 杜翰东一脸被说中的感觉,不过,他脸皮厚,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个运道,只要能切涨,传出去石头是我这出的,保证很多人过来选石。” “要是切垮了呢?” “切垮了很正常,这堆石头也才不到一百万,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买来装装门面,拓展拓展业务。” 孔铭扬一听火了,合着都是废料你才这么大方,这不纯粹是耍人玩的吗? “本来我想着,那个玉观音剩下的边脚料给你,你还能做个戒面给这店撑撑场子,哎!我看还是算了。” 杜翰东一听急了,顿时跳脚了,“别介啊!刚才那都是我嘴欠,不会讲话,其实我是想让苏青见识见识赌石,切着玩而已,她要是看中我店里的东西,二话不说,随她拿还不行吗?” 这帝王绿,即使是一点边脚料,那也是弥足珍贵啊! 他老爷子那么大的珠宝公司连个边脚料都还没有呢?他能不跳脚,能不急吗? 这孔二少果真不能惹,软刀子专往人的心窝子里捅,这不是让人心痒难耐,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在两人斗法期间,苏青已经在石头堆里转悠半天了,她也是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石头的千奇百怪。 大的,小的,圆的,方的,规则的,不规则的,光滑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褐色的,黄色的。 总之一句话,没有一个相似的,而且没有一个表面上写着我里面是翡翠的。 也就说,这些石头在苏青的眼里,就是一堆石头,完全看不出别的什么的,更不用说价值不菲的翡翠了。 刚才杜翰东讲的什么蟒纹,石癣什么的,完全就是天书吗? 看来想要利用赌石,找出蕴含能力的翡翠,这条路是行不通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就好像告诉你前面有宝藏,只要你到达那里就能拿到,可关键是找不到通往前面的那条路,这能不让人颓败不已吗?这还跟她一开始就不知道,不是一个概念,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想法了。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可是一想到蕴含灵力的玉石稀少不说,就是有,价钱也不是她能承担的啊? 清清茶舍赚的钱,一部分置办了房子,虽然后面的赚的钱不用还买四合院的钱,但她也拿给了谭老五,作为公司的股份了。 可以说,她现在卡里还不足十万块钱,而这些稀有的玉石,可是动辄就上千万的,根本不是她所能想的。 你肯定会说,她不是还有个外公吗?只要她开口,章老父子肯定不会吝惜,而且还是兴高采烈地将钱送到她的手中,他们还正愁,怎么送她东西呢? 不过,苏青的心里还是很传统的,虽然她知道外公一家待他们很好,而且她也很喜欢他们,可她和苏夏毕竟姓苏,她想靠自己的能力创下一份姓苏的家业,这样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以后舅舅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会继承章家的。 苏青愁苦了半天之后,还是不舍得放弃,再次重新蹲了下来,看着脚边的这个足球大小的石头,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就觉得这石头长得形状怪怪的。 杜翰东刚才说了,这些石头可是连现在的高科技都不能透视,也就是说除非将其切开,否侧谁也无法知道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石头。 高科技激光什么的无法透过这些结晶体,那自己的体内的灵力呢…… 想到灵力,苏青浑身打了个激灵,这灵力就她所知可是独一无二的,连人体的骨骼都能透过,骨骼也含有钙盐结晶体,不知道性质一样不一样? 想到这,苏青就决定试一下,最多也就损失点灵力,修修就又回来了,再不行就彻底放弃,以后也不去想了。 手扶着石头表面,体内运转起养灵功法。 进去了!灵气透过石头缓缓进到里面,一直没有感觉到反应,不死心地在石头的四周环绕一圈,在右后方的地方,似乎有活跃的东西,像是玉石内的灵力,但很是微弱,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过去。 为了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苏青又尝试了几块石头,懊恼的是都是毫无反应,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 苏青也有点拿捏不准了,基本上场中的石头被她试了一大半了,再次抬眼,进入眼帘的是一堵灰白色的墙,她退后几步,才看清原来也是一块石头,只是这块石头,个头很大,起码有三四百斤的样子。 外皮凹凸不平,看不到蟒纹和石癣,外皮泛着褐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丑陋无比的巨无霸。 苏青想,这块大,搜索的范围广些不是。 懂行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门外汉,因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超过三百斤以上,出翡翠的几率并不大,但这是一般而言,但也有意外不是?赌石关键在赌,没有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苏青将手缓缓放在大块头的上面,将灵力输进去,前面一段依旧是毫无反应,静下心来,将灵力继续推进,在靠近中间地带的左边,居然有活跃浑厚的气息相呼应,虽然纯度和质量与孔铭扬刚送给她的帝王绿不能相比,可盖不住它量大啊! 她将灵力在巨石内搜索完毕之后,大致得出结论,自己的养灵功法确实能探出蕴含能力的玉石,这是一个让人非常振奋的消息,要不是在外面,她都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他不会看上那块巨无霸了吧?全场石头中,估计就那块没有出绿的可能。”杜翰东捂着额头无奈道:“她不会是看哪块体积大,就挑哪块吧!这也太不科学,太不靠谱了,果然,我一开始讲的都是白讲。” “怎么?你不想看看老和尚佛珠的效果?看开点,佛珠要是灵验,是不是会在意块大还是块小的。”没有什么比看着兄弟吃瘪更痛快的了,伤口上撒盐吧什么的他是不会放过的。 还叫他一开始想着耍他家苏青?果然恶有恶报啊! “就这块了。”苏青拍着巨无霸对外围的两人说道。 杜翰东苦着一张脸,“咱能不能换一块啊?”虽然本意是想看看佛珠是否灵验,可也要选个靠谱一些的啊,苏青选的这块,出翡翠的可能也太低了,即使有也是零零散散的点状,跟废料没有多大区别。 而且他店里还没有解石的工具,要到外面专门解石的地方去解,到时别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奶奶的!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动佛珠的歪心思,这不报应就来了。 苏青见状,一脸的不解,“为什么啊?不是说随便选吗?是说这个太大个了,很值钱吗?没关系,我出钱买,我就看上这块了,长的多好啊!” 苏青才不会傻得说她能感觉这里面有翡翠,被人知道还不被解刨了?或者被人禁锢当他们的翡翠探测器啊?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还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翡翠。 杜翰东听苏青这么说,更是郁闷的要死,姐姐哎!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一旁的孔铭扬见杜翰东一脸苦瓜相,嘴巴张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时,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大笑出声,再憋就内伤了。 “他是想说,你这块出翡翠的几率很小。”笑了半天,被杜翰东瞪了一眼才止住笑,对苏青说道。 苏青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纯粹是过过手瘾,没想着会出翡翠,不用替我担心。” 谁替你担心?我是替我自己担心好不好? 杜翰东见苏青主意已定,没有改变的迹象,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谁叫他把话说出去了呢? 看着一脸坏笑的孔二少,他更觉得憋屈。 果然是两口子的人,都有让人气得肝疼的潜质。 佳佳看着自家老板用手推车推着个几百斤的巨无霸,从后院出来,一脸的惊疑不定。 这巨无霸可是买石头时的添件,是买原料的老板说一直没人买,还占地儿,让老板给拉回来了。 当时她还惊讶地问老板,人家都当是废料了,要腾地方,拉到我们这,就不占我们地方了? 你猜老板怎么说?“白送的东西不要就要遭天谴的。” 听听这话,奸商本性流露无遗。 这废料的东西,老板居然卖给了自己的兄弟,这该多杀熟啊! 不知道内情的佳佳,佩服地五体投地,老板不愧是老板,将商场无父子运用的再彻底不过,是她学习的楷模! 愁眉苦脸的杜翰东若是知道自己的员工是这样崇拜自己的,非一口老血喷洒过去不可。 是,他以前是以奸商自傲,可他这次的的确确的不是好不好? 解石的地方是在另外一条街,这条街上与杜翰东的店铺所在的那条不同,整条街的店铺几乎都是卖原料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店铺的前面,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放大镜蹲在石头旁研究,原料老板坐在一边喝茶看报,也不出声打扰。 生意做的倒是悠闲,不像杜翰东的店里,来了顾客就要热情相迎,服务到位。 原来这才是赌石的世界,苏青看得很是新奇。 孔铭扬也不帮杜翰东搭把手,走在苏青的身边,帮她挡着挤过来的人,这些事情他都做习惯了,苏青也不在意,只是好奇问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赌石吗?” “小的时候经常来。”意思是长大了这里的石头就入不了二爷的眼了,也就不来了。 这些铺位上的原料,都是经过几层筛选,挑剩下的,出翡翠的几率很小,尤其是他们需要的都是一些蕴含灵力的翡翠更是很少见到。 送给苏青的那个帝王绿也不是在这赌来的,而是在缅甸公盘,那里才正真是赌石的世界,出极品翡翠的地方。 “不过,你想买来切着玩玩倒还是可以,想要出翡翠就有点难了。”孔铭扬怕苏青等会赌垮了伤心,先给她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 苏青想的却是,假如真确定了她能探出翡翠,才不管它的几率大不大,只要里面有翡翠就逃不出她灵力的探寻。 “你小子要解石?这块石头不是上次买原料的时候搭配送的吗?这么快就有人买了?不错啊!” 到了专门解石的店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与杜翰东很熟,说话也像是长辈一般的比较随便。 他以为有人买下了这块废料般的石头,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蠢到去买这样的废料。 不过在看到杜翰东旁边的孔铭扬和苏青两个年轻人时,突然哦了一声,明白了,合着是俩孩子,估计是买来切着玩的,不过,这杜小子也是,切着玩也应该替别人选一块靠谱一点的啊? 老人看向杜翰东的眼神就有点责怪的意思了。 杜翰东怎么不明白老人眼神的意思?可他是有理说不清啊! “郑师傅你老有时间吗?能不能帮着解下石。”这郑师傅在这条街上混了很多年了,看过的石头不计其数,经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这条街上名气很大。 一般店铺里卖出的石头拿捏不准不敢下手的,就会请郑师傅来解石,然后给一部分费用。 赌石学问很大,解石更是不遑多让,两者之间是相互相成的。 就比如石头里面有翡翠,可对于经验不够,或者没有经验的人,他不知道翡翠在那个位置?有多大一片?胡乱切的话,很有可能将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有时候一刀就可以使翡翠损失上千万,本来可以逃出个手镯的,硬是被切断了,那价钱自然就下来了。 所以说解石也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这郑师傅的眼力劲和经验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不遑多让,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来不见他碰赌石,只是开了个解石的店铺,帮着别人解石,收取一定的佣金。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郑师傅闻言,斜睨了杜翰东一眼,“这还用的着我动手吗?解石的工具都在那放着呢,要不自己?要不让小林帮你。”说完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喝茶看报去了。 那意思好像是说,这样的废料还用得着我来动手吗? 杜翰东听老人这么一说,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么直白地损啊,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暗骂这老头不识趣,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给他留些面子。 正在暗暗嘀咕不已的时候,老头的徒弟,也就是小林走了过来,对几人腼腆地笑了笑,“杜老板,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帮着解?” 杜翰东转头看苏青,征求她的意见,毕竟这块石头已经算是她的了,她有权决定,虽然他也知道谁解都是一个结局。 “你来吧!”苏青是第一次见解石工具,虽然她很想自己来,无奈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工具? 小林和杜翰东两人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由于是在外面,大中午的太阳很是炽热,两人将石头拖到机器上,已经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孔铭扬刚才消失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太阳伞,和几瓶水。 狗腿地先把太阳伞撑起来给苏青打着,然后再将果汁的瓶子盖扭开,递到苏青的手里,嘴里还在不住地埋怨:“跑完了整条街,也就只有这种瓶装的果汁,你先喝点解解渴,不要喝太多,小店的东西不卫生,对身体不好。” 苏青闻言,一脸的黑线,这是让喝还是不让喝,一点?到底多少才是一点? 有时候她都觉得这货的智商还不如苏夏,尤其是这婆妈嗦的个性,比她妈都嗦,完全与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孔二少联系不到一块。 顶着炽烈的太阳也有大半天了,苏青确实有点渴了,仰起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就听孔铭扬急忙喊停:“好了,不要喝了,这东西喝了不卫生,喝多了要拉肚子的。” 杜翰东搬完石头,在小林忙活的空挡看到了这一幕,差点没把狗眼给闪瞎。 只见身材高大威猛的孔二少,正摇着尾巴,一手帮苏青打着一把女士阳伞,一手正从苏青嘴边夺食。 这老妈子的形象太让人惨不忍睹了,以前听周放说他二哥已经沦为老妈子的行列,他始终不能相信,这下可真真地给惊到了。 二少,你的形象啊!若是被京市的万千少女看到,可是会集体投河自尽的,难道你不知道偶像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吗? 孔铭扬自然听不到他的哀嚎,即使听到,也会不屑地说道:“那跟二爷有毛线关系?要投河,只管去,反正那些人光知道花钱,没有为社会做过一点有益的事情,死了刚好为国家和社会减轻负担。” 杜翰东惊呆过后,就忍不住要跳脚了,奶奶的,兄弟我不但白送,还当了一把子苦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大热天的,你知道你女人口渴,难道兄弟就是个死人,不知道渴吗? 见色忘友什么的,这就是! 杜翰东气呼呼地走到孔铭扬的身旁,从他手中夺过一瓶饮料,三两下给扭开,就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他杜少爷都快被渴死了。 不一会儿,切石机就启动了起来,响起了机器切割石头的刺耳声音。 这条街本来就很寂静,这边一响,立马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在解石,赶快来瞧瞧。” “这巨无霸啊,而且看表面没有蟒纹和石癣,出绿的几率极小。”一个有经验的人跑来,大致看了一下说道。 “刘师傅说的是,即使有,估计也是零散的碎片,做不了什么东西。”这样的原料十个估计有九个会这样。 “看这切面,还更差些,全是白花花的晶体,连零散的都没有。哎走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废料一块。”在小林从中间切开一刀之后,切面上并不没有看到白雾或者绿色,围拢来的人顿感失望,基本都走了。 小林擦了把汗水,转身问苏青,“还要怎么切?”刚才从杜翰东的表现,也知道这女孩子才是这块石头的主人。 这样从中一切两开,感觉到灵力的,在左手边那块,右边什么都没有,“你将左手边那块再切。”感觉到灵力的是在左后方,在中间切一刀,也伤不了里面的翡翠。 小林听完也不迟疑,动作干脆地将左手边的石头,放在切割机上,电源启动,哗啦啦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去,石头已经再次一分两半。 在小林往切面上洒水的时候,剩下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叫道:“出白雾了,这是要涨了吗?” 白雾一般是靠近翡翠表皮一层,有白雾说明下面出翡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这么一叫,声音可是不小,不但把走了的围观之人又给喊了出来,还把郑师傅给惊了过来。 他小跑到切石机边上,一把拨开围拢之人,将正蹲在地上往切面上洒水的小林推到一边,从裤兜里拿出老花镜戴上,就进入了严肃认真的状态之中。 这麻利的架势,看得苏青惊讶不已,这哪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这速度连年轻人都不遑多让。 翡翠的魅力,苏青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外围的人看郑师傅看得认真,都不敢大喘气。 半天后,郑师傅也不切了,神色严肃的开始擦石。 “郑师傅,里面怎么样啊?是不是要出绿啊?”围拢之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看这郑师傅的架势,肯定没错,涨了。” “是啊,没想到这样的石头也能出绿,真是应了那句,神仙也难断玉啊。” “据说这石头是聚宝斋的,是这小姑娘挑的,还真是有福气的人。若是等会真出绿了,咱们也去买几块。”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已经将聚宝斋和苏青挑的石头都打听清楚了,这效率真是让苏青很无语,没得说的。 孔铭扬很是镇静,他只关心他家苏青,只要苏青高心他就开心。 不过,杜翰东就没那么镇静了,所谓的出白雾,他可是知道这是要出绿啊。 刚才就有人说要到他店里买石头,这广告还真他妈的快,管用! 郑师傅小心翼翼地檫了半天,停了下来,旁边的小林赶快拿水冲洗,水洗过后,好奇的众人终于看清了,“出绿了!出绿了。” “这颜色属于正阳绿,这起码也是玻璃种的啊,我出一千万,怎么样?别解了。” 这人这时出价,就叫做半赌石,赌这刚檫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种的翡翠,若是下面一直向里延伸,那他就赌涨了,但也有可能下面就没了,只是表面一层,那就值不了钱,算是赌垮。 郑师傅毕竟年纪大了,这一会就有点体力跟不上去,在旁休息一下,空出地方让大家好好瞧瞧。 “我出一千二百万。”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叫价。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喊了。 “一千八百万。” “二千万。” 喊价声此起彼伏,苏青早就呆了,没想到翡翠这么值钱,这才看到一点绿几乎都快叫疯了。 “你不知道现在的珠宝市场,那叫一个稀有短缺,玻璃种的都很少见到,你说他们能不疯吗?再说,这高档的玉石,还有一个特别的用处,据说里面蕴含的灵气,可以用来辅助古武者修炼。 所以,好的翡翠基本上都被古武世家的人高价收购了,造成市场的供不应求,你别看这丁点的绿色,若是延伸到下面,那就值大钱了,上亿都是有可能的。” 杜翰东怕苏青一个头脑发热就给卖了,可就亏大了,忙在一旁解释。 杜翰东简直像是在做梦,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果然佛珠就是非凡之物啊。能给人带来好运。 若是被苏青听到,肯定嗤之以鼻,能带来好运的是她体内的养灵功法好不好? 不过,听到翡翠里面的灵气能辅助修炼,就想到刚才似乎几个喊价很凶的人,太阳穴都是凹陷进去的,古武者无疑。 既然翡翠这么有用,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帝王绿对修炼者就更是有用了,没想到孔铭扬会毫不犹豫地送给自己,这份心意…… 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石头,苏青心里有了主意。 这时郑师傅走到苏青的身边,说:“姑娘,你要继续解啊,还是要卖掉?” 苏青在众人紧张不已的当口,朗朗回到:“继续解,我第一次赌石,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郑师傅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忙活,喊价的一群人虽然失望,不过,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在整个石头全部解出后,郑师傅望着手中,绿意盎然,泛着绿光,透明清澈的,几乎有三十四斤重的翡翠,几乎看直了眼。手都颤抖的抬不起来。 “玻璃种的!而且几乎没有任何杂质,还是这么一大块,这么些年都没见过……” 周围的众人被那纯正的绿色给吸了进去,半天才反应过来,嘶哑着喉咙喊道:“我出五千万。” “奶奶的,这么大块头,你这点钱寒碜谁啊?我出六千万。” “七千万。” “八千万。”“八千五百万。” “我出一个亿,不活了。” 苏青也被这翡翠的绿色给迷糊了眼,心中那个激动不是任何言语能形容的,她在意的并不是这翡翠的价值,而是她真能探测到翡翠,这才是无尽的宝藏。 看到竞价声此起彼伏,还有的人忙到一边打电话,或者联系人什么的。 但然一些鬼鬼祟祟之人也没逃过她的眼睛。 宝贝谁都想得到! 苏青推开泛着红光的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这翡翠我是拿来送人的。” “送人?姑娘,这可是价值连城,怎么能送人呢?卖给我吧?” “是啊!我店里都没货了,要是这样下去,店肯定要关门啊,到时老婆也跑了,儿子也走了,老娘也养不起,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家破人亡吗?”众人见这姑娘不卖,连这招都给使了出来。 二爷听到苏青要送人,就心里不舒服了,这是要送给哪个野汉子?他都看得这么紧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二爷一定要瞧瞧这人是谁? 能比得过二爷吗?即使比二爷强,那也是不允许的,苏青是他早就定下的媳妇,竟敢勾搭他媳妇,简直是活腻歪了,一定要先奸后杀,呸,一定要先卖到鸭店…… 陷入情爱之中的二爷智商也就跟零线没什么区别。 众人见苏青不吐口,就问苏青要送给谁,到时他们找这人去买。 苏青也不隐瞒,指着一旁一脸凶相的孔铭扬说道,“就是他。” 众人看到身材高大威猛,霸气十足的少年,关键是这人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凶恶,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们,顿时噤声了,咽了口吐沫,向后退去,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杜翰东见一脸凶神恶煞的孔二少,猛拍了他一下,“知道苏青要送给你,是不是高兴傻了?再高兴也不至于要杀人吧。” 要送给我?二爷猛然惊醒了,不是要送给野汉子?啊呸,连自己都骂上了,没有野汉子就好。 忙一脸兴奋,狗腿地扑到苏青的跟前,“真要送给我?”有点不敢置信,几步路都好像是同手同脚走来的,还有点飘飘忽忽的感觉。 这哪是中了大奖能形容的? 苏青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落下一脸的黑线,至于这么兴奋吗?再值钱也比不过你送的帝王绿啊! 其实她不知道,这意义在二爷的心里,那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众人见没戏也就散了,都跑到杜翰东的店里去买原石去了,杜翰东也管不了他们俩,欢天喜地地回店里照顾生意去了。 孔铭扬在回家的路上就没停止过傻笑,气得苏青都恨不得将话收回,莫不是将人激动傻了? 停车场在胡同外面,孔铭扬去停车,苏青抱着翡翠先走。 他们解完石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杜翰东的店里待了一下午,晚上三人吃了饭后,苏青他们才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黑透,巷子里平时都有路灯照明,也不觉得阴森,可今儿不知道怎么了,路灯全停了。 巷子里这会儿黑漆漆地,苏青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感到有危险在迫近。 这是刚好察觉后面一阵风声响过,警惕的苏青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一个黑衣长袍,连头带脸都裹在斗篷里的东西,正立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居然九千多了,若是还想有一更,就给点鼓励和支持啊! 求鼓励和支持! 正文 第七章 老怪物现身 章节名:第七章 老怪物现身 在解石场上时,苏青就发现了被人跟踪,于是才在杜翰东的店里磨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才回来。 从巷子到苏青家的四合院这段路,经常有片警来回巡逻,可以说是相当安全了,所以,苏青才敢不等孔铭扬,单独经过,而且这也跟她艺高人胆大有关系,只是想不到今晚却差点丧命于此。 她修炼之后,六感敏锐,及时察觉到有人靠近,而且乌黑吧唧的夜色里,也能看清这位的造型。 不得不说,在苏青一看到眼前这位诡秘至极的造型,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仿佛像是有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来回的舔来舔去,很是恶心至极。 这与电视里惊悚鬼片相差无几,多亏她有功力傍身,心脏相对强悍些,换做一般人,早吓昏了过去。 “你是谁?想干什么?”本来苏青想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因为他整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是人有点过于武断,可要这样问出去,是人的话,这就是在骂人了。搞不清楚状况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随着苏青的问话落下,一道嘶哑的,似乎从喉咙里发现的声音,说:“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伤害你。”嘶哑的,像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黝黑的巷子里极其恐怖难听。 原来是看上了她手中的东西,这翡翠的诱惑力还真大啊,几乎连鬼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东西她已经答应送给孔铭扬,想到他自从知道这是要送给他之后,已经傻笑了半天了,从认识他倒现在,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喜欢过,若是知道转眼间就没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那家伙驮拉个怨妇脸,失望之极的摸样,就有些不忍心。 再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方之人,拱手相送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的。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这东西我已经答应送人了,要是给你,岂不是要失信于人。” “失信于人总比没命强。” 看来这人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儿,重生一次之后,对生命她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于那些不拿生命当回事的人,最是厌恶。 “我还很年轻,活过你是绰绰有余。”明显能听出这人声音中的沧桑之感,年纪肯定小不了。 “那可未必。”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鬼魅般的出现了苏青的跟前,快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仿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苏青大吃一惊,俗话说,高人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的功力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根本不是她所能抵抗得住的。 没想到京市,还有这号人的存在,看来她这段时间有些托大了。 那人鬼魅地到了苏青的面前,右手闪电般地探向苏青抱着的翡翠。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也在疯狂的运转,全身的灵力凝聚在了右手掌,对着那人探来的手臂就迅捷的轰出一掌。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人“咦”了一声,退后了一步,看来那一掌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想不到这次出来收获颇丰,居然碰到一个功力不错的人,看来你极不走运,本不想要你的命,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东西和你的功力我都要了,但然,你的命也会没有的。” 要功力?难道还会吸星大法不成? 正在苏青听得没头没脑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吸力向自己袭来,而周围的街灯似乎也在不明不暗的闪着,更显得恐怖至极。 接着她就感觉体内的灵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有向外的趋势,心中顿时惊骇不已,还真有吸星大法啊,那自己难道要被吸干? 紧急之下忙从空间中取出一把绣花针向着吸力的方向猛力丢去,在吸力的作用下绣花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就到了那人的身周,若是那人继续施法,那一把无数的绣花针就会把他扎的像个刺猬。 显然,那人也察觉到了,不得不收手,并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好阴险的丫头!” “再阴险能比得过你吗?吸人功力,比我阴毒百倍,夺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这跟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好个嘴尖牙利的丫头,等会你就开不了口了。”说完,人居然已经滞空,朝着苏青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苏青也准备全力一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回到空间去,虽然会有暴露的危险,不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这之前是万万不能被这人吸去了功力。 那人的攻势已经不能用凌厉来形容了,光这释放的威势,几乎都将她的胸腔给挤破,就像是泰山压顶般,毫无动弹之力,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扭曲移位。 这老怪物功力也太过可怕了,但凭着能够滞空就已经不是古武的范畴了,估计至少也是先天或者更高。 就在她几乎不能呼吸,就要冒着暴露的风险遁入空间之中时,就听空中一道雄浑熟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哪来的邪魔外道?真敢在老夫的地盘作乱,也太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紧接着,孔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空,对着那人招呼不打就凶猛地轰出一拳。 开玩笑,居然敢打她孙媳妇的主意,那肯定是毫不留情的。 那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此时也顾不得苏青了,忙回身对付孔老爷子。 两人一时间在上空战个不停,噼里啪啦,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幸亏这个时辰大家都在用晚饭没人出来,若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是外星人来地球了。 苏青捂着胸口,干咳了几声,大大喘了几口气,才算是活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上空,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在斗法。 两人的动作太快了,快的苏青的眼力根本跟不上,心里也忍不住颓败。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到头来却还是抵不过别人的一招半式,虽然她不是那种一味的追求武功之人。 但是她身上怀揣着逆天之宝,没有强大的力量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原来是你这老怪物,这么年没死,还敢出来作乱。” 苏青闻言抬头看去,见空中的老怪物捂着胸口,似乎是受了伤,看来是孔老爷子更高一筹。 “你等着,孔关卓,我早晚要打败你不可。”那人说完之后,就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由于是在周末,孔铭扬在停车场,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一个车位,而这时心脏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人掐住了般,莫名地一阵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苏青出事了?车子随便扔在了一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朝着巷子而来,刚一出现就闻到了很臭的味道,他们一族很是敏感,对肮脏的邪魔之物尤其敏锐。 忙着急地四处寻找苏青,跑到巷子里,就看到苏青脸色苍白地倒在墙上,“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脱力了而已。” 这时孔老爷子也走了过来,“幸亏我察觉到一股邪魔外道气息,出来看看,要不然,丫头就危险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停车还不到十分钟呢?”二爷听到爷爷这么说更是急红了眼,这到底是什么人连爷爷都如此慎重。 “估计跟你上次受伤是同一个人,丫头,他刚才是不是施了一种功法,可以吸取人的功力?”孔老爷子问苏青。 “是的,不过,我洒了一把绣花针他没有得逞,所以就想要我的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几十年前,我和他交手过一次,被我打败潜逃了,当时他的功力比现在差远了,着实没想到他的功力进展的如此之快。”孔老爷子也是有点出乎意料,这次虽然打伤了他,却又给他逃了。 “他怎么盯上你们的?” “我在杜翰东店里赌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这人估计是听到了风声,来抢翡翠的……”苏青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看来这人是盯上你了,看来以后我还是要看着你才行,我这才十分钟的时间,你差点连命都丢点。”虽然这话有点乘机接近的嫌疑,但二爷却是小心肝砰砰直跳,要不是爷爷赶到……后面的场景,二爷根本没胆量去想。 “是啊,小二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有他在你身边,即使这人也甭想得逞。”言语之中,似乎对孙子的能力很是看重,“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人已经被我打伤,估计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别想恢复。” 孔老爷子一直格外喜爱苏青,平常家里有什么稀罕之物也都叫孔铭扬拿给自己。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喜爱是不掺假的,苏青自然能够感觉的到,所以对他也很是敬重。 现在刚好是晚饭时间,苏青便邀请孔老爷子去家里用餐,孔老爷子本来就是一个吃货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在临进门前,苏青嘱咐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省得他们瞎紧张。 吃完饭后,孔铭扬陪着孔老爷回去,说是晚一些再过来。 而苏青回到房间后,拿着两块翡翠就直接进了空间,若是一开始寻找翡翠是想要提高功力,那么现在简直就是迫切了,有个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在暗处盯着你,谁能安得下心? 今天更了一万多字,可累死我了。 谢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们,爱你们!明天见! 正文 第八章 二叔一家到来 章节名:第八章 二叔一家到来 苏青刚一进空间,就感觉翡翠中原本安静的灵气像是有生命般,迅速活跃起来,窜到空间中,与其中的灵气相互接触,消融,直至融为一体,然后再返回到翡翠之中。|| 而同化了翡翠中大量外来灵气的空间,发生了些微的震动,这是空间在进化的征兆,苏青已经不是第一见识,倒不觉得担心。 随着时间的进展,空间在进化的同时,其中的灵气在疯狂地增涨,感觉到这一变化的苏青,赶紧盘腿而坐,闭起双眼,进入了修炼状态。 先前与老怪物对决时,体内的灵力几乎耗尽,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她的精神才算是好了很多,就像是干枯的小树得到了水分般,兴奋地吸收着外来的灵气来补充体内的缺失,待体内的全部细胞都喝饱喝足了之后,这种吸入的速度有所减慢,但并没有停止,依旧源源不断的进入。 就在这个时候,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的三层壁垒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察觉到变化的她,禁不住大喜,这段时间,修炼进度异常缓慢,灵力已经修炼到了饱和,却始终不见那层壁垒松动半分。 说不焦躁那是不可能的,刚开始她以为是修炼不到家的原因,于是每天又加大了修炼量,却依旧毫无起色,后来她干脆顺其自然,爱怎么着怎么着,修炼也就相对松散些。 只是没想到,空间的变化,却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她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气沉丹田,应付即将到来的晋级。 随着空间进化的停止,四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苏青也在这时睁开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终于进入到了养灵功法三层。 不得不说,养灵功法是一种的逆天的存在,每突破一层,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突破一层进入二层时,能是体内的灵力外放,从而得以修习金针秘籍。 这次突破二层进入三层,体内的灵力不但不是先前能比的,尤其是多了一项新的技能,也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那就是通过操控灵力从而达到滞空飞行,就像今天孔老爷子和那个老怪物一样。 当时她看了羡煞不已,觉得那种境界离她好远,然而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她竟然也有了滞空飞行的能力,这不可谓不是福祸相依。 当然,这次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心生飘忽自得的感觉,以为自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不可攀的存在,可以俯瞰众生了。 自从今天见识了孔老爷子和老怪物高深莫测的功力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过去她认为自己差不多了,那是因为坐进观天,没有见识到更广阔的天空。 待体内的气息稳定之后,苏青向四周的空间看去,发现面积又增大了不少,现在起码有百十亩地的大小。 远远望去,那些新增的土地都还是荒芜一片,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以后要好好想想,怎么将这些荒芜的土地给利用起来。 不过,现在不急,先要看看引起这一切变化的翡翠怎么样了? 当下便看去,两块翡翠外表上没有任何的损害,颜色比以前似乎又鲜亮了许多,尤其是那块帝王绿,那抹耀眼的绿意,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抗得了。 触摸上去,感触里面的灵力,发现灵力在量上没有增加多少,但品质已经发生了改变,里面原本有些暴虐的灵气,像是被空间洗涤纯化般,温和纯净了许多。 换句话说,翡翠里面以前的灵气辅助修炼可能会对人体有一点的副作用,里面的杂质也不利于吸收。 而现在这些副作用不但没有了,连杂质也被清楚干净,更加适合于修炼。 看来空间又多了一项逆天的功能。 又半个月过去,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七月中旬,各大学校已经放暑假。 前天二叔打电话说是全家都要过来,一方面想要亲自拜见章老,另一方面就是苏军了。 原本定好过完年,就找一个好日子把苏军的婚事给办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女方却反悔了,并将以前的彩礼都给退了回来。 悔婚的理由都是表面上的一些借口,什么苏军不爱讲话了,什么两家离得太远了,走亲戚不方便,这简直就是狗屁吗! 嫌弃她家苏军不爱讲话,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还有嫌离家远?这借口听起来更是拙劣,媒人介绍的时候难道没说是哪里吗?这明显就是扯淡。 看媒人闪烁其词一脸尴尬的神情,二婶就知道没有说实话。 乡下人找对象都是这样,媒人先介绍双方认识,然后双方男女再接触,若是同意,就选个好日子把证领了,摆摆酒席就算是成亲了。 其实,男女之间要说有很深的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尤其苏军老实不爱讲话,更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感情更是没有几分。 要退亲倒也不会太难过,再说,苏军虽然老实不爱讲话,但人长的也是相貌堂堂,粗眉大眼的,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干活什么的都是一把好手。 虽说不健谈,但心里什么主意都有,再加上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在几个领近的庄子里,苏军也是炙手可热的未婚男青年,就这样被退了亲,二婶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通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女方那边的亲戚好像给她介绍了一个城里人。 在乡下人的眼中,觉得城里人都是高不可攀,有了机会那绝对不会放过的,就像是城里人拿到了国外的绿卡一样,女方的父母就开始规劝女儿退亲。 那女孩原本不同意,但因为没见过世面,经不住父母说的天花乱坠的诱惑,就同意了。 一家人知道是这么回事,也不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了,这样意志不坚的女孩子,即使顺利嫁过来,那以后娘家在背后说点不好啥的,那家里肯定是三天两头不定安宁。 这样不省心的人家说什么也不能要,而苏军更光棍,即使不娶老婆,也不能娶回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主见的人。 婚事吹了,二叔一家刚好趁着暑假过来城里看看,其实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城里人他们也能做,他家侄女在城里也有很大家业的。 早上,孔铭扬带着苏青将二叔一家人从火车站接了回来,虽然一晚上坐车没有休息好,但架不住好奇,一家人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苏青,这院子不是跟咱乡下差不多吗?就是咱乡下没有这么讲究就是了,你看这雕花?可真好看,肯定值不少钱,不都说城里的土地老贵了,住的都是咱们一路上的那些像鸽笼子似的房子吗?” 二婶原本以为苏青家也是住的高楼大夏呢,她有惧高症,还怕到时候适应不了呢?看到眼前居然是宽敞整洁的院落,就像是古代戏文里大户人家住的房子般,不由得大吃一惊。 苏青还没回答二婶的问话,就听苏红在一旁有点夸张地说:“妈,这个我知道,这个叫四合院,是京市保留下来的,算是古建筑吧,你别看跟我们乡下似的,这可值钱了,好像听说,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 一家人闻言,顿时惊讶地看向苏青,有钱都买不到?那苏青家岂不是比有钱人还有钱了,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的人。 苏青见他们吃惊的表情,赶忙说道:“这房子是从我一个病人手中买的,我看好了他的隐疾,算是便宜卖给我,没花多少钱。” 几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乡下人难免一时会有惧富的心理。 “苏青,你先带着二叔一家进去,我回家一趟,昨天别人送了一些海鲜过来,说是挺新鲜的,中午让二叔他们尝尝。”孔铭扬对苏青说道。 “这孩子,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行了,这大老远的还要跑一趟。”二叔阻止道。 “不远,就在附近,你们先进去,估计干妈都在等着了。”说完拔腿就走。 几人进去,章书玉和章家父子都在客厅里等着了。 二叔见到章老,立马激动不已,跪在地上行了几个大礼,“想不到还能见到您老人家,我做梦也想不到,苏青回去一说,我就想着要来拜见您,叩谢师傅的大恩……” 章老连忙起身,将二叔扶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抹激动,“要说谢,也是老夫要谢你,听苏青和小玉说,你们一家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可没少帮他们,要不是你们,他们指不定还要受多大的苦……”说着老人的眼圈就红了。 “是啊,苏大哥,你们一家也算是我们章家的恩人了,这可正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我父亲看你资质不错,临时起意授你武艺,却没想到以后小玉一家会得到你们的帮助。要说谢,也是我们道谢才对。” 二叔越听越糊涂,他们是帮过苏青家,可那是自家兄弟理应该帮,怎么也不需要他们道谢吧? 正文 第九章 言而无信 章节名:第九章 言而无信 苏青见状,暗自扶额,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告诉二叔一家,她们和章老一家的关系,赶忙上前解释了一通。|| 二叔一家人听完,半天才回过神了,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不然怎么说这么多的巧合呢?不由得感概万千。 “书玉刚到我们那的时候,大家伙就猜测她肯定出身于大户人家,光看那白皙娇嫩的双手,就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只是这么一待,就在我们那待了十几年,大家早把那些猜测忘得一干二净,谁成想还真是遭了难的大家小姐?不过,这下好了,老爷子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这才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说这话时,眼睛微红,真心为这家子阔别了十几年再次相认而由衷的高兴。 苏青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害怕再引起母亲想起去世的老爸,又要忍不住伤心一番,就打发母亲道:“妈,二叔一家刚下火车还没吃早饭呢,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呗。” “你看,光顾着叙旧呢,我都将准备好的早饭给忘了,现在估计都凉了,我去热热,很快就好。”章书玉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二婶和苏红也跟去帮忙了,这四合院,与乡下差别不大,二婶他们也不觉得拘束,像是在乡下似的,也随便些。 章老又与二叔聊了会话,就将视线放到了一直坐着没说话,长的身材魁梧的苏军身上,问旁边的二叔:“这就是你的儿子?叫苏军是吧?” 苏军听到章老问到自己,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这章老也算是师公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再说,在习武人的眼里,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尊敬。 章老打量了一番苏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虽说在资质上比你差了一些,但看着这性子,倒是一个稳重吃得苦的人,而今修习心法的时间尚早,好好修炼,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二叔自然听出章老这话是有意在修炼上指导苏军,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激动之色,忙替苏军向恩师道谢。 苏青望着苏军,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身能力多么强大,孤军作战永远处于下风。 就像那个功力高深的老怪物,不管你能力再怎么强悍,还不是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现在的高科技日新月异,一个导弹发射过去,即使伤不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老怪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没有三观的邪魔外道,却一直蛰伏,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滔天目标?也许以后的京市会发生大的变动,而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更加强大的实力才行。 想到这,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不是上世那个逆来顺受,顺应命运之人,重新来过,她要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中午饭时,姑姑苏梅一家也来了,加上孔铭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中午饭,临走时还嘱咐苏青,有时间带着二叔一家去茶舍看看。 接着几天一大帮子人,将近十来个都顶得上一个旅游团了,在苏青的带领下,将京市的景点全给走了个遍,最后又带着他们到商场里,狂购一番。 女人对购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即使是苏青也不遑多让,更不用说章书玉,二婶和苏红她们,本来还喊累,到了商场,看到眼花缭乱,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就又像打了鸡血般,生龙活虎起来。 自从二叔家包了荒山,再加上管理得当,着实赚了不少钱,比京市的一般白领都要活得滋润。 到了商场,看到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吓死人,虽然心疼,不过掏钱时,也毫不手软。 商场里的服务员刚开始见他们看到衣服的价格,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纯粹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知在结账时,却毫不含糊,顿时泪流满面,吐槽不已。 你们自然有钱,干嘛还一副要死的表情,这不纯心坑爹吗? 内心里苏青是不想让二叔一家花钱,但凭二叔一家要强的个性,她要是帮着付账,肯定会落了他们的面子。 孔铭扬看着她家苏青纠结的表情,相处这么长时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便在一旁劝慰道:“他们一家还要待一段时间呢,有的是机会补偿她们。” 苏青一听也是,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只是这话还没落下呢,孔铭扬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杜翰东,说是他们那条街筹办了一个小型的赌石大会,就在今天,问他们要不要去。 苏青在旁暗叫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正想着找机会呢,这不,眼前大好的机会,这杜翰东还真是及时雨,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孔铭扬已经初现妻奴命,只要他家苏青高兴,他但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行使护花使者的职能。 苏青将要去赌石大会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有兴致的也就苏军苏红兄妹俩了,母亲和二叔二婶也逛累了,想回去休息,让他们自个去玩,走时二婶还豪爽地塞给兄妹两不少钱,说是好好玩。 再说杜翰东这边,听到孔铭扬在电话里说苏青要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这苏青要是不来,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人家。 他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因为做着珠宝这行,自然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多少也听闻过苏青的事情。 在杜翰东的店里出了一块玻璃种的原石,这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珠宝界。 现场的珠宝市场,货源紧缺,每家都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翡翠原料的消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收买。 所以,古玩街上解出玻璃种的玉石,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逃不过杜家的眼线。 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一听石头是自家儿子店里出的,当晚就把杜翰东那小子给紧急召回了家。 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问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送给了孔家的小子?” 这种天材地宝居然眼都不眨就送人,不是心大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是脑残之类,而他更想相信后者。 可杜翰东口中的苏青两字却极其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回想了半天,才把前不久听闻的古武界绝世奇才与苏青联系到一起。 那若是这样的话,岂是脑残之辈,不但不是脑残,有可能还是不简单之人。 可再不简单,也不会白送人啊?尤其是能提高古武者修炼的玉石?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想从孔小子手中抢货,简直就如虎中拔牙没二般。 杜翰东见老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心情简直大爽啊,一个嘴欠就将帝王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这都震惊成这样了,才玻璃种而已,还是杜家掌舵人呢,若是见到连玻璃种帝王绿都上赶着送人的,不知你老会不会吓昏过去。”本来最后一句是杜翰东的心里话,谁知一个不留神,就给秃噜了出来。 尽管杜翰东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对珠宝敏锐之极的杜博睿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帝王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玻璃种帝王绿?你在哪见过的?” 面对老爹的紧急追问,杜翰东当下就傻眼了,暗骂自己嘴欠,心中泛起苦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被自家老爹得知,他也得了一个戒面的帝王绿,和死赖百赖死磨过来的一小块玻璃种翡翠,估计到时候连渣都不会给他剩下。 忙矢口否认,“我说了吗?说了吗?你肯定听岔了。估计最近上火着急产生幻觉了,赶快多喝点水。”杜翰东赶紧殷勤地倒水,双手奉到自家老子面前,侍奉的那叫一个小心孝顺。 杜博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杜翰东。 杜翰东被他老爹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虽然表面还算镇静,其实内心是极度发虚啊。 这个时候,杜博睿开口了,“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极其乖巧,小子,别给你爹打马虎眼,赶快老实交代,要不然就真给你充公。” 杜翰东听老爹这么说,就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将孔铭扬送苏青的玻璃种帝王绿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得到那份,也不敢隐瞒,一一交代,他老爹那是什么段数?岂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你说好的,不抢的,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杜翰东向他老爹再三强调。 杜博睿听了,心中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啊,这又是玻璃种的,又是帝王绿,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杜家那么大的珠宝公司却连一样都没有,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还言而无信?这个节骨眼上谁还讲这个?谁爱讲谁讲去?“你一个小店铺放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吗?我看不如放在总公司,不管卖出多少钱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就知道,在稀世珠宝面前,他爹是不会讲理的,“你管我放不放得下,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的好听,放在总店,卖出的钱算我的?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舍得卖出去?” 杜博睿被儿子质问的顿时老脸通红,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老人,看儿子那吃独食的样子,就想着怎么出生时,没把他掐死在娘胎,也省得长大了气他。 他以为他愿意舍着老脸,求儿子啊?还不是现在货源都被蔡家恶意抢了去,公司出现断货,眼看声誉下降,杜家即将陷入危机,这才出此下策啊。 “要我不打你那两块翡翠的主意,也行,明天有个小型的赌石大会,你到时叫苏青他们一起来,这个总能办到吧?” 杜博睿知道,要自家儿子手中的东西他肯定不服气,所以就想到了能将一块废料解出玻璃种翡翠的苏青。 运气很重要,这是每一个赌石的人都知道的,不管是不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带来的好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两件稀世珍宝,这说明这人身上有财运,能驱使财物聚集到身边的气运。 杜博睿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是在赌石界,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之后,自不会像自家儿子想的那般浅薄,将一切归结为佛珠带来的好运。 他更相信的是人本身的运道,就好比苏青若是无运道之人,也不会得到了悟禅师的佛珠一般。 还有一更,求支持,求鼓励 昨天一家人出去了,接下来会照常更新。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花花,和票票,祈求正版订阅。 没有鼓励和支持,码字不得劲啊! 正文 第十章 亲密接触? 章节名:第十章 亲密接触? 苏青四人来到杜翰东的店里,与他汇合后,直接去了会场。ZiYouGe.com 会场的门口有人把守,出示邀请函后方可入内,轮到苏青他们的时候,杜翰东出示了两张邀请函模样的东西,才被放行。 进去之后,苏青才发现与其说是赌石大会,倒不如说是原石展览会。 进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的展览铺位,只是每个铺位放的货品都是毫不起眼的石头而已,没有太多的装饰,最好的也就是摆一个简陋的货架,上面放置着各式不等的石头,有的干脆堆在地上。 “这不是咱们山上的石头吗?给钱都没人要的东西,进门居然还要出示证件,这城里人的想法太奇怪了。”苏红望着满场的石头,很是不能理解的咋胡道。 苏军虽然没有像苏红那样吃惊的大叫,但脸上诧异的表情也泄露了他的心思。 杜翰东知道这衣着朴实,没见过世面的兄妹俩是苏青的堂亲,刚从乡下过来,倒也没有不悦,解释道:“这可不是你们乡下随处一抓一大把的石头,翡翠见过吗?那都是从这里面挖出来的,翡翠值钱吧?这蕴含翡翠的石头自然也便宜不到哪去,上千万的石头都是常见。” 说的苏军兄妹俩都睁大了眼睛,他们对上千万这个数字没有概念,但翡翠他们可是知道的,听说现在比黄金白银都还值钱,若是解出一块岂不是发了。 “苏青,我若是买一块解出了翡翠,岂不是连大学的学费都有了?”苏红一脸星星眼地看着苏青,陷入了美梦之中。 “是啊,说不定连嫁妆都有了。关键是你待解出来才行啊,你以为每块石头都蕴含翡翠啊?”苏青毫不留情地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去你的,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至于这么打击我吗?我知道我没有福气行了吧,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上学,在路上捡到了一块钱,苏青就给了我,我高兴的不得了,就买零食吃了,谁知道回去就发高烧生了场大病,愣是到了卫生所输了好几天的水,才止住烧。 你们知道我这病花了多少钱吗?好家伙整整一百多块,我就捡了一块钱的便宜,然后倒贴进去了一百多块?你说我这破运道,从此以后,再看见路边有钱,我都低头绕路走,这一块钱都这样了,这万一钱多了,那还不把我这条命给折腾进去。”苏红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一脸的郁闷。 几人听了,纷纷大笑起来,杜翰东觉得这苏青的堂姐还挺好玩的,一副山里姑娘爽朗的性子,没有城里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便对她说:“要说福气,估计你真不如苏青,上次她在我店里赌涨了一块玻璃种的翡翠,你知道这玻璃种的翡翠能值多少钱吗?那至少也待上亿……” 杜翰东也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似的,向苏军兄妹俩夸张地说起了上次赌石的事情,活像石头是他解出来似的一般兴奋。 听完之后,苏红不淡定了,立马揽着苏青的肩膀,一副老大姐的摸样,“苏青,我虽然不是你亲姐,但胜似亲姐啊,小的时候你做错了事情,那可都是我帮你背的黑锅,回去没少挨我妈的破鞋底子,还有苏军,那也是亲哥啊,一有人欺负就护在我们的前头,你可不能不念及亲情啊。” “你要我做什么啊?”居然形象都不要了,连小时候的糗事亲情都抖搂了出来,看来这代价不会小了,苏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别整的我像周扒皮一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要你帮着挑两块石头而已,我一个,我哥一个。我那块够我上大学的学费就成,我哥那块让他够娶个老婆就得了,我们不贪心的。”说完还一副很简单地样子。 这还不贪心啊?连学费老婆本都出来了,苏青一脸黑线,“你们身上有多少钱啊?” “五千块。”苏红觉得已经很多了。 杜翰东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千块能买得到一个吗? 孔铭扬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借给他们钱呗,只要是对他家苏青好的,他都不吝于好脸色。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在两小无猜的年代没有结识她,多好的一段纯真时光啊!一起手牵着手上学放学,上山下山,一起吃饭,一起同床共枕睡觉觉……光想想二爷就美得冒粉红泡泡。 苏青要是知道他心中的猥琐心思,肯定哀叹:你就当大发善心,留给我一个清静的童年吧。 几人说着话来到一家摊位前,货架上摆着一些石头,听杜翰东说是半赌石,也就是石头上面有切过或檫过的痕迹,根据切面或者窗口的情况来赌里面翡翠。 苏青前一段时间,着实好好研究了一番赌石的知识,不再像之前,连赌石两字什么意义都不知道。 这半赌的翡翠风险比全赌的小了一些,但然价格自然也高了很多,几千万的石头都是很常见的。 而对于囊中羞涩的她来说,是没有碰触的资格的,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堆在地上的全赌石。 “几位,进来看看,我这儿的石头可全是老坑的,有顺眼的,看好了我们再谈价钱。”这家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到苏青几人,忙热情招呼着。 苏红比较好奇,在一推石头中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总觉得与山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还不如山里的石头好看呢。 而苏军的表情就跟苏青上次挑石头一样,这拍拍那拍拍,像捡西瓜似的,看那个是熟透得了,看得年轻的老板在一旁嘴角直抽搐。 杜翰东有了苏青前车之鉴,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说不得人家像苏青手气好,也能大涨呢。 孔铭扬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着老板泡的茶水,并不往前凑,不知道是嫌弃石头不好,还是没有兴趣,只是在苏青偶尔起身的空挡,忙叼着杯茶水,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苏青的面前喂食。 苏青因为两手都沾满粉尘,也只得由着孔二少喂。 二爷表面镇定异常,似乎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违和,可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简直精分地厉害。 乐的在心中像是有一万头马在不停地奔腾跳跃,亲自喂食的感觉真他妈的爽啊,尤其让人浮想联翩。 尤不自知的苏青,先一一探过架子上的石头,发现表现好的石头,比如有蟒纹石癣,或者窗口出绿的,其实里面的情况并不好,有的甚至就是窗口一点绿,里面都是白花花一片。 当然也有里面出绿的,不过,价格也很贵就是了,而且里面翡翠的质量并不值那么多钱。 苏青见杜翰东还在研究货架上的半赌石,也没说什么,就跑到苏红那里看全赌石去了。 看了半天,苏青也没找到让人满意的,有的石头里面也有灵力,只是灵力太微弱了,估计里面的翡翠也不会好到那去,撑死了连豆青种都达不到,没有赌的价值。 正在这个时候,苏红抱着一个圆圆的石头走了过来,“苏青,帮我看看这块怎么样?” 苏青目光扫过去,圆圆的,外表很是规则光滑,没有蟒纹石癣,“这块石头,从表面来看,没有赌的价值,既没有蟒纹也没有石癣,一般情况下,没有出绿的可能,但这也只是一般,很多事情都有例外,说不定里面就有好翡翠呢?”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说了半天不是什么都没说吗?”苏红一脸的抱怨。 “小姑娘那个石头,看上了吗?若是看上了,我可以帮你便宜些。”年轻的老板看似没注意这边,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看石头的几人,从客人脸上的表情推测出这人对石头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他们的拿手戏。 “便宜些是多少钱啊?”苏红问道。 “五千块,这是我这里最便宜的价格。”年轻老板看苏红朴素的穿着,根本没敢多要。 苏红一听,好家伙,足球大小的石头就要五千块,这不是欺负人吗,气呼呼地就松开了手,又不是金子做的,谁爱买谁买去! 只是她光顾着气愤,没有顾及到旁边的苏青,下落的石头眼看就奔着苏青的脚去了,一直关注着苏青的孔铭扬着急之下,根本忘了苏青是修炼之人,想也不想上前就将她抱离开来。 因为孔铭扬的动作是下意识的,太快了,别说苏青没有反应过来,在苏军的眼中也就像闪电划过一般。 苏军不由得惊骇不已,这不动声色,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大少年,功夫居然如此高深莫测,看来京市,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经此一幕,苏军不但对孔铭扬印象提高了某种高度,同时也对京市有了重新的认识,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喜欢挑战刺激的生活。 等苏青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担忧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下去就将苏青的魂魄给吸了进去,控制着她的心神,让她感受着他深沉如大海般的内心世界……而且那双泛着魔力的眼睛,也越来越近…… “苏青,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老板,谁让他说的价格高的吓死人了,我才失手的……”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的苏红,在一旁着急的叫道。 苏青听到苏红的喊叫声,就已经找回了神智,急忙离开了孔铭扬的怀抱,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刚才肯定是中了他的魔咒了,那家伙天天精分地厉害,不知道刚才给她下了什么咒。 孔铭扬感受着还残留有余温的双手,心中憋屈死了,瞪着罪魁祸首的苏红,恨不得让她消失在眼前。 你说你早不喊晚不喊,二爷马上就要一亲芳泽了,你突然喊停,耽误人家谈情说爱什么的,是要遭雷劈的,你懂吗? 哎!二爷容易吗?温水煮青蛙到现在,水清的已经不能再清了,好不容易得到个亲昵的机会,居然被这…… 二爷垂头丧气地坐回了椅子上,一旁的杜翰东调侃道:“怎么?没吃到就遗憾成这个样子,你不是自喻很有耐心的吗?” 二爷狠狠地撇撇嘴,“二爷当然有耐心,二爷要的是心甘情愿,才不会做如此小人。”说这话时,心中的苦水几乎泛滥成河了。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杜翰东心中吐槽。 二爷即使被苦水淹死,也不会让你们看到,孔二少也在心中吐槽。 苏青一开始也有点不自然,不过马上就被怀中,自己情急之下接到的那块石头给吸引了注意力。 无意间释放到里面的灵力,迅速有了感应,从表皮下三四个公分开始都有灵力的活跃,虽然活跃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玻璃种的,但比刚才看过的石头强多了。 就凭感应到的灵力活跃程度,至少也属于中高档翡翠,没想到苏红傻人有傻福,简直是捡到宝了还不自知。 就在苏青想着怎么说服苏红买下这块石头时,苏军也抱着一个石头走到了她的身边,“那个要是太贵了,你再看看这个。” 苏青向苏军手中的石头看去,打眼一看其丑无比,乌黑吧唧的,表面没有出绿的标志,好像是乡下塞粪坑的石头,估计苏军看它丑,以为价格上便宜些,才让她给看看。 感应过苏红这块石头后,苏青不会再像刚才那般大意了,伸出右手向那块石头探去,灵力一进去,居然也感应到了不小的灵力活跃度,与苏红的这块差不了多少。 苏青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俩兄妹,这才是真真的福气和运道,一个是看着顺眼,一个是图便宜……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缘分,既然你们两个选了这两块石头,我也不说什么了,给五千块钱得了,权当是开门大吉了,也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望各位继续照顾生意。”那年轻人这时开口了,给出的价格似乎像亏了钱似的。 当然做生意的讲话哪有实诚的,虽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但也确实没赚什么钱,也就是成本价,之所以急着卖出去,就是因为那两块石头卖相不好,屯了好久,都没人看上,现在有人看上刚好给处理掉。 “两块也太贵了,里面要是什么都没有,五千块岂不是打水漂了。”毕竟是五千块,她还没花过这么多钱呢,心疼呢! 苏军看着苏青,“你说可以买,咱就买了。” “买了吧,估计后面就没这么便宜的石头了。”苏青可不会傻啦吧唧地说,赶快买了吧,这里面可是翡翠啊,肯定是猛涨啊! 苏军二话不说,抱起两块石头就去付钱去了。 结完帐,老板询问是否要当场解石,就听苏红在一旁借口;“当然要解了,这可是五千块,不解了,我心里不踏实。” 老板在一旁哀嚎,不要一直提五千块,不是什么大钱,再说了,解了石,没有翡翠你更是踏实不了啊? 不过,客人有要求,他自然要照办,反正自家铺子里就有解石工具。 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送的票票和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十一章 两大世家对上,花落谁家? 章节名:第十一章 两大世家对上,花落谁家? 这个年轻的老板叫吴东明,肤色较一般男人偏白,说起话来,脸颊两边会露出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亲切可爱的感观,若是光看外形,会直接以为是哪家的高企白领,很难将其与生意人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的人都有多种面孔,苏青可不会将其直接定义为无害单纯的领家大哥哥般,从这两块五千块钱的毛料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种卖相极差,可赌价值几乎为零的石头,在杜翰东的店里也就几百块钱一个,他多要了几倍的价钱,到最后好像还是贱卖给他们似的。 生意人吗?逐利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后解石的结果估计会让他更加的悔恨不已。 吴东明命铺子里的伙计将整套的解石工具搬到铺位前面,看向几人,“你们是要亲自动手,还是找个解石师傅来?” 赌石会场有专门解石的师傅,付一定的佣金,他们就会过来帮你解石。 “要钱吗?”苏红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她和苏军身上总共就带了五千块钱,买完石头几乎一分都不剩了。 在听说苏青赌涨了一块上亿的石头之后,被刺激的头脑发热,才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两块在乡下随处可见,不值一钱的破石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怕给苏青丢面子,她早就退货了。 “这个自然。” 用人哪有白用的,再说这些师傅在玉石研究上都有一定的经验,手续费用自然也不会低了,而且这二块石头赌的价值极低,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没人看上,以至于低价出售,这个价格可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格,所以他认为请师傅来解石倒是没那个必要,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们也可以自己来,过过手瘾吗?”吴东明笑出两个小酒窝建议道。 苏红闻言,就将怀里她挑的那块石头,像烫手山芋般一把塞在了苏青的怀里,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帮我吧,杜大哥说你戴的佛珠能带来好运,说不定经你的手,就能解出翡翠来。” 其实,她是紧张了,一想到自己要亲自来,手心里就全是汗,双手抖个不停,要是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钱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他们家现在的生活是比以前强多了,但也没有买个几千块钱的石头切着玩的道理?若是被她妈知道,非削她不可。 被强硬塞了一块石头的苏青,很是无语地看着退得远远的苏红,你丫的明明是怯场了,居然拿她的佛珠来说事。 不装你会死啊! 苏青对苏红的装逼行为嗤之以鼻,白了她一眼,不过一想到里面的翡翠,眉头就皱了起来,若是被苏红瞎解一通的话,说不定就全垮了,为了不白白糟蹋上天恩赐的东西,还是她亲自上场吧,地球上的翡翠原石是定量的,损坏一块就少一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解石工具前,就听吴东明好心提醒道:“你将石头放在切石机上,然后打开电源,一刀切下去就行了,很简单的。” “一刀下去岂不是把里面的翡翠切坏了?”苏青状似不解的问道。 姑奶奶!你还真以为里面有翡翠啊?我这一堆的石头能赌涨一块就不错了,那就那么好运,就让你给碰上了?若是那样的话他早就自己解开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他的心里活动而已,表面上仍耐心客气地说:“小块毛料,是有可能一刀下去,切到翡翠,所以有些有经验的赌石之人就先采取擦石,虽然费事,倒可以避免损伤里面的翡翠。”他尤其强调了有经验几个字。 苏青抱着石头走到了擦石机跟前,认真说:“我还是擦石吧,万一切垮了里面的翡翠,苏红还不找我拼命?” “我有你说的那么泼辣吗?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吗?”苏红不满地抱怨。 苏青不再理她,低头忙着擦石,吴东明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蹲在苏青跟前忙前忙后的打下手,擦一会儿,两人会凑在毛料上面研究一下。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在二爷的眼里,那简直刺眼极了,这老板也太殷勤了吧,还有你的头至于凑那么近吗,还有那爪子都快抓到他家苏青的小手上了。 二爷越看越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心下一横,气势汹汹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苏青一眼,没胆地将那句质问‘你都是有主之人了,能不能给我检点一些’吞回了肚子里,换了一副客气有礼的摸样。 “苏青你怎么能让吴老板屈尊给你打下手呢?人家可是要忙着做生意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就将吴东明挤到了一边,自个挨着苏青给她浇水。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对他这经常性的抽风症状已经见怪不怪了。 倒弄得吴东明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就见杜翰东走了过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兄弟,恋爱中的男人是没有智商可言的,尤其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男人。” 苏东明闻言,再次看去,只见那个在外人面前霸气十足的少年,正摇着尾巴讨好那位沉默少言的少女,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 赌石会场本来就不大,这边的机器一响,立马吸引了不少来赌石之人的围观,其中就有一直关注这边情况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 “你们几个年轻人倒是手快,这才多久就有了收获,那像我们人老了,眼力劲也跟不上了,到现在一块石头还没逮着。” 在自家儿子介绍了几个同伴之后,杜博睿就与几个年轻人聊了起来,“若是等会解出了翡翠,能不能优先卖给我们啊?你们放心,价格上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这话听上去像是玩笑之话。 不过,是不是玩笑之言,只有杜博睿心里清楚。 他虽然没有苏青感应灵气的本事,怎么可能看出里面有翡翠?他之所以这么说,靠的是对人的敏感观察力,从苏青一进这家店铺,他在隔壁就没放过苏青脸上的神情变化。 “不好意思,杜伯父,这石头不是我的,我可不能做主,你要问我堂姐才行。”苏青顺着回道。 “这里面还不一定有翡翠呢?若是借你老吉言,里面真有翡翠的话,那自然没有问题。”苏红也当是玩笑之言,不当回事地爽快答应了,对于里面是否有翡翠,她其实并没有报什么希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可一向轮不到她。 杜翰东是知道自己老爹脾性的,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对于他老爹刚才的反常行为感到颇为的不解。 向来谨言慎行的老爹,居然在不知道毛料的具体情况下,甚至可以说,如此没有可赌价值的石头,也能不惜价钱提前预定,这可正不符合他的作风,难道家里的珠宝公司已经断粮了? 孔铭扬与杜翰东是多年的兄弟,与杜老爹并不生疏,“你老人家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等会赌涨了,别人要是出了高价,卖给你岂不是亏了?”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杜家给出的价钱自然不会低于其其他人,你们是小东的朋友,我怎么能欺负你们几个孩子。”杜老爹认真地保证。 随着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苏青在一点一点地认真擦石。 毛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是一无所知,而杜博睿他们居然就讨论上了翡翠的归属权? 这让周围听得一清二楚的围观之人很是不解,有经验的人都都不看好这块石头,认为能出绿的可能几乎为零,而眼前这丫头选择一点一点的擦石,已经让人感觉纯属多此一举,浪费时间,没有这个必要,一块废石而已,直接切了都还嫌费事呢。 他们之所以没走,是因为这是今天会场里解的第一块石头,想看看热闹而已。 更不靠谱的是居然有人还预订了石头的归属权?这人脑子肯定有病。 “这石头还用的着擦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肯定是新手,什么都不懂,看到一块石头就以为里面有翡翠,简直太异想天开了。” “等她解完石头,就明白了赌石的残酷性,一百块石头里面能有一块赌涨的就不错了。” “老板,这石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几乎没有出绿的可能,当然了这也不排除例外,看你的意思似乎断定了这里面就有货?你是从石头哪点看出来的?” 跟着杜博睿一起来的公司的赌石顾问王师傅,纳闷不解的问道。 杜博睿笑两声,“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我看出来的是人而已。”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王师傅显然没有理解,但是他也没有太过于纠结,做决定的是老板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赌石顾问,职责范围是给出老板他的建议。 周围不看好的议论声,也钻进了正在擦石的苏青的耳朵,这些人与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这石头的想法是一样的,如此说也能理解,但是赌石关键就在赌,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那些什么所说的蟒纹石癣什么的,也只是见多了石头之人,所作出的总结,并不能对应每一块石头。 要不是她有养灵功法在身,能感应到灵气,也会如他们一般错过,等解出来这块石头,他们肯定也会如她刚开始那般大吃一惊。 “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孔铭扬蹲在苏青的身边,看她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有点心疼地问道。 “不用,马上就好了。”苏清已经能感觉到快到灵气所在的位置了,顿生兴奋之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翡翠。 “刺啦”一声响之后,苏青停了下来,将石头擦过的那面放在上面,让孔铭扬冲水。 而周围的众人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苏青的手上,纷纷靠近想看个明白。 “涨了?居然涨了?天啊,这石头都能涨,这……”近前有人看到了石头擦面露出的绿意,不敢相信地惊呼着。 “快让我看看,妈呀,还真出绿了,这看起来像是芙蓉种,但种水快接近玻璃种了。” 这一段时间,苏青没少看翡翠方面的书籍,看这颜色绿得较为清澈、纯正,其底子略带粉红色,应该是芙蓉种没错。 芙蓉种的翡翠相对比较常见,苏青在杜翰东的店里也看到过,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灵气,而这块毛料里面的翡翠明显能感觉到很活跃的灵气,估计跟它几乎接近玻璃种的种水脱不了关系。 玻璃种的芙蓉种,这价钱自然而然就上去了,一副手镯估计能卖到上百万,而且也并不常见。 见周围围拢的人越来越多,苏青索性起身休息会,让位给他们看个清楚。 苏红站在外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虽然她不清楚什么芙蓉种,什么玻璃种,但这不影响她明白,她买的石头里面有翡翠,她这个天生无福之人居然赌涨了,顿时让她有种不在地球的感觉。 见苏青和孔铭扬从人群中挤出来,忙激动地拉住苏青,“真的有翡翠吗?他们莫不是看花眼了吧?”她忙不迭地询问,这太不真实了。 “是擦出绿了,不过下面是什么情况还不太清楚。”苏青有所保留。 杜家的那位王师傅在惊呼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内,就挤进去瞧了个仔细,对老板的先见之明,不由得心生敬佩。 “情况怎么样?”杜博睿见王师傅出来,忙询问道。 “从颜色质地来看至少应该是芙蓉种,错不了,算是中等翡翠,但其透明度却几乎达到了玻璃种,这已经是中高档翡翠的范畴了,而且从擦出的窗口可以估计,至少能延伸到下面。” 不过王师傅想不明白的是,这块毛料换做是他,就会直接切开,这样若是翡翠延伸下去的话,就会将其切垮,而苏青采用擦石,像是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翡翠的情况似的,忍不住问苏青:“姑娘一开始为什么不切石呢?” “这里面万一有翡翠,我一刀下去,岂不是切垮掉了,擦石虽然费事麻烦,但万无一失啊,毕竟这也是几千块钱买的啊。”情知有翡翠还切石,她又不是白痴,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杜博睿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丫头,刚才可是答应要卖给我杜家,应该还算数吧?” 苏青被杜翰东的老爹看得心里发毛,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内心本质一般,总觉得他好像看出点什么,不由得心生警惕,说话是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里面有没有翡翠还是两说,没彻底解开前,谁也无法断定里面的情形,神仙难断寸玉,这可是界内的行话不是吗?当然了,我堂姐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丫头说的是。”杜博睿没有反驳,顺着说道,但内心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边研究完毛料的众人,已经在喊价了,从一百万已经喊到三百万了。 苏红听到这个数字,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辆惊恐的表情,苏军虽然稳重些,但毕竟也是年轻人,那听到过这么多的钱,自然也淡定不了,紧握的双手,显得很是紧张激动。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情绪复杂之人,那就是毛料老板吴东明。 被他当做废料的东西,现在居然已经喊到了三百万,这种巨大的落差,使得他一时间五味陈杂涌上心头,宝贝居然被他当垃圾卖了?这不仅仅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心灵受到打击,找不到平衡的感觉。 就好像是捡漏之人,他们大多是家产万贯,却更喜欢在市井小摊上,以很低的价钱,去购买蒙尘的宝贝的经历一样,在这种发现宝贝价值的过程中得到满足,与伯乐发现了千里马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吴东明却是蒙蔽了双眼,将宝贝给贱卖了,他心中怎能平衡?不过,这中不平衡也只是短时间的,做毛料生意之人,心性要是如此狭窄,早就郁闷死了。 这件事情,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块石头赌涨了,很多人都会以为他们家的石头杜赌涨的可能性大,都想借着这个运气来买毛料,从而也带动了生意不是。 想明白的吴东明,看苏青的眼神,释然了许多,“你们还要继续解吗?”其实他并不想她继续解下去,现在已经到了三百万,已经是大涨了,若是继续解下去,万一跨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青走到擦石前,“既然解到这个程度,自然要解下去,难道大家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吴东明问话的时候,大家都将目光放到了苏青身上,听到她要继续解石,有些人难免失望,毕竟要是解出来,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在机器摩擦石头的刺啦声响过一阵之后,毛料里面的翡翠终于被苏青全部解了开来。 绿色,极为纯正鲜艳,清澈,质地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仿佛是芙蓉花开,再加上接近玻璃的种水,已经算是高档的翡翠了,成人拳头大小,至少也可以掏出四五个手镯,价值岂止是三百万? 孔铭扬看到苏青眼里的惊喜,说道:“要不,让苏红别卖给杜老头了,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别说是翡翠,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要他家苏青喜欢,二爷也要给摘下来不可啊。 苏青听到这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摸样,恨不得上去胖揍他一顿。 她是喜欢没错,可并不是所有她喜欢的东西都能一一拥有,她现在只有十万的资金,能买个毛?再说承诺过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 围观之人,看到苏青手中绿意盎然,几乎不含任何杂质,清澈透明的翡翠,顿时激动不已,纷纷叫价起来。 “五百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六百八十万。” “七百万。” …… 会场一时间成了喧哗不堪的菜市场,看着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众人,苏青将手中的翡翠交给了还呆愣在一旁的苏红手中。 就见苏红木呆呆向翡翠看去,立马也被它迷人的色彩给吸去了注意力,可在听到耳边越来越高的竞价声时,顿觉手中的翡翠像是颗炸弹,有种不真实,随时都会爆炸一般,下意识地看向苏青,然后又看向苏军,指望着这两人能说些什么,让她感觉她不是在做梦。 没有等来苏青和哥哥的反应,反而等来了杜博睿的喊价声:“九百万。” 杜博睿的声音一出,喊价的众人顿时噤声了,气氛停滞了下来。 虽说现在市场上翡翠短缺严重,想要购买原料之人猛往上抬价,但再抬价也要有利润赚才行啊。 就说这接近玻璃种的芙蓉种翡翠,但它毕竟不是纯玻璃种的,价格上自然就相差了几个档次,即使找好的雕刻师傅,九百万也已经是到头了。 赚不上钱不说,再往上抬价就是鸡肋了,再加上有些人看出了喊价的是杜家的人,更是不敢伸头了,像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哪有那个实力去与老字号的杜家去拼财力。 杜博睿看到没有人再加价,扭头对苏红说道:“姑娘,应该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苏红犹如木偶般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苏青和自己的哥哥,见两人并没有意见,这才又狠狠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又响起一道声音,“我出一千万。” 一千万?九百万已经是鸡肋了,你出一千万,你想干什么?这根本是倒贴钱吗,难不成这人被钱烧傻了?众人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见喊价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微眯着一双眼睛。 “原来是蔡家的人。”有人已经认得出来。 “蔡家的人怎么了?”不明之人问道。 “听说这蔡家与杜家竞争极为激烈,尤其最近,杜家的很多生意都被蔡家给抢走了,要说不是故意为之,恐怕相信的没有几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两大珠宝大家对上,不知花落谁家啊?” 这是第一更,先去吃饭。 求支持,求鼓励! 正文 第十二章 自找死,不可活! 章节名:第十二章 自找死,不可活! “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赌石会居然能吸引蔡老板这样的人物屈驾,真是让这场赌石会蓬荜生辉啊。ZiYouGe.com”杜博睿语带深意与来人寒暄。 那位胖胖的蔡老板,闻言,笑了笑,脸上堆起的肉几乎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杜老板说那里话,现在的珠宝市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僧多粥少,只要是有粥的地方,哪怕是丁点,我们这些商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呢,何况是这赌石会。” 杜博睿看向眼前的笑得没眼的胖子,目光陡然沉了下来,“粥就是再少,可也要遵守规矩啊,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人都不遵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即使是这赌石会也一样,刚才小姑娘已经答应与杜某交易,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蔡老板这时竞价,意欲何为啊?” 赌石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解石时,人人都可以喊价,价高者得,不管竞价的货物价值几何,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谁也不会强加干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 但前提是,这个出高价的人要在交易之前叫价才有效,要不然就是坏了赌石圈子里的规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的,而蔡老板的这一作为确是有违规矩。 “杜老板说的没错,刚才那姑娘确实答应了将翡翠卖给他,我们都亲眼看到的。”周围的人纷纷出言作证。 你是大老板又怎么样?你这么一个大的珠宝公司都还带头扰乱秩序,让他们这些小的珠宝商还怎么活?破坏规矩照样唾弃你。 蔡老板微眯着一双小眼睛,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叽叽喳喳出言作证的人群,暗骂不已,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愚蠢之人。 他不在意地扭头笑着对杜博睿说:“杜老板问我想干什么?竞价当然是要买翡翠啊,你们说这姑娘答应了交易,可我并没有看到鉴定的转让协议书啊,所以,我的竞价,应该不算违背规矩,大家伙说是吗?” 翡翠买卖双方在交易时,会签订一份翡翠转让协议,证明这翡翠已经属于买家,有了法律上的效应,而苏红和杜博睿之间只有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完成法律上的交易。 “这蔡老板说的也在理,双方的确还没有交接,倒也不算违背规矩。” “可明明这姑娘已经答应了杜老板,这杜老板也没错啊。” “这事还头次碰上,看这架势两家都没有相让的可能。” “这是自然,他们这些珠宝大家,都极重声誉和面子,一方退让,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名誉,还有公司的声誉和名气,谁会傻到退让。” “这可有的瞧了,难道继续叫价,价高者得之?”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接下来的事态走向。 杜博睿此时已经无言以对,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这蔡家居然如此咄咄逼人,连这芙蓉种的翡翠都不愿意放过,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商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蔡家是针对他们杜家,却也无能为力,这蔡家背后有强硬的后台,拼财力只会让杜家伤的更重,保留实力才是为今最为重要的。 “这蔡家如此的强势,是准备对杜家出手了?”孔铭扬望着那一脸得意的胖子问身边的兄弟。 在京市珠宝界,蔡家和杜家算是旗鼓相当的两大世家,一山不容二虎,竞争激烈那是可想而知的,但两家的实力一直不相伯仲,倒也没有太大的举动,一直相安无事,现在蔡家这么明显的挑衅行为,已经可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老爷子虽然没有明说,可近段时间的脸色却越来越黑,脾气也是见长,可想而知,这蔡家没少挤兑杜家。” 杜翰东也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些零散信息,具体情况问他老子,他老子告诉他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让他少打听,气得他索性也不再过问。 今天看这蔡家明显嚣张的架势,估计战火已经点燃了,而且杜家的境况不容乐观。 蔡老板见没人出言反对,领着同来的几人走到苏红的身边,笑得很是和煦,“姑娘,既然杜老板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去转账吧,马上一千万就是你的了。” 金钱面前相信没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蔡老板一点都不担心拥有这翡翠的小姑娘,只要搞定姓杜的,再加上高价还怕拿不到翡翠? 这下杜家不但得不到原料,连名誉都保不住,要不了一炷香的时间,杜家竞价败给蔡家的事情就会沸沸扬扬地传遍整个珠宝界,到时杜家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离吞并杜家的计划,也不远了。 正在蔡老板想着杜家倒下,杜博睿向他求饶的嘴脸时,就听苏红说:“这位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已经答应了杜伯父要把翡翠卖给他,怎么可能再卖给你?”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呆愣了一会,待回过神来,就纷纷议论起来。 “这丫头难道没听见,蔡老板给了一千万?多出的一百万都可以买栋房子了。”有人几乎不敢相信。 “可不是,看这丫头的穿着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百万在普通人家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居然还有人不稀罕?”有些人怀疑这丫头的智商有问题。 “难道这姑娘是嫌一千万太少?故意拿乔。”有人无端猜测。 杜博睿听苏红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激动之色,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笑得不那么自然的蔡老板给抢先了。 “你若是嫌钱少,蔡某可以再加一百万。” 苏红闻言,虽然有些肉疼,不过,仍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姑娘,你这玻璃种的芙蓉翡翠卖到一千两百万已经是天价了,你还嫌少,就有点贪得无厌,不识抬举了,难道你想抱着一块翡翠就想坐地漫天要价吗?”蔡老板的笑容终于破裂了,露出一副阴沉可怕的面孔。 苏红被这胖子的变脸行为吓了一跳,无意思地后退一步,被身后的苏青扶住,“不用怕,有我和苏军在呢。”意思是只管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出了事情有她和苏军在后面兜着呢。 苏红回头看到哥哥坚定支持的目光,顿时镇定了许多,“你的一千两百万是不是天价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的概念,因为我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五千块,还是在今天头次见到。 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因为钱将翡翠卖给你,违背了承诺,被我父母知道的话,可能会削死我都说不定,所以,你的一千两百万还是拿去买等值的东西吧,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杜伯父。” 这番话说完,周围顿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纷纷有人叫好。 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慷慨激昂的激情,唯一有的只是朴实无华。 而从这朴实无华的语言中,却倒出了一个遵守承诺的品质,在如今物质横流的社会,还有多少人能做到为了承诺,抵得住物质的诱惑。 而这姑娘却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这说明家人的教育已经根深蒂固,毫不动摇。 杜翰东极为感动,拍拍苏红的肩膀说了声谢谢。 “谢我干吗?伯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的,九百万,即使是苏青的朋友也不能打折。”苏红一脸财迷的模样。 杜博睿笑道:“不会少了你的。”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也是忍不住叹息,这苏青,连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亲戚的品行都如此了得,这苏青其人更是不能小觑。 这陡然逆转的心里落差使得蔡老板神情阴冷,“小姑娘,这里是京市,可不是你的家乡,无知无畏者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活威胁的意味十足。 “这里虽然是京市,可也不是某些人的后花园,为所欲为者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苏青淡淡地接口道。 蔡老板伪善的表情终于彻底破功,被刚才那个丫头耍了一通,不但颜面尽失,估计蔡氏珠宝声誉也会受到波及,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才威胁几句,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丫头挑衅他的颜面,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形象问题了。 “小丫头片子,居然平白无辜就血口喷人,家里大人是怎么教的,我蔡氏珠宝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那容的你在这满口胡说,今天要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会场。” 说完,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今天败给杜博睿,正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呢,刚好苏青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蔡老板身后的人得到指示,立马有两人上前,要挟制苏青。 周围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后退,看热闹可以,但要是无端惹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青不动声色。 苏军的手掌已经蓄积内力,等待着这两人动手。 杜博睿父子见状,顿时替蔡老板鞠了一把同情泪,你说你发飙就发飙吧,场子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拎一个出来,只要留有一口气,估计也无大碍,可你谁都不惹,偏偏惹一个惹不得的人物,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还有一更,估计会到十一点多,等不及的妹纸们,可以先洗洗睡,明天早上看文。 给点鼓励啥的呗,增加码字动力。 正文 第十三章 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章节名:第十三章 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蔡老板的那两名手下还没到苏青的跟前,已经‘啊’的一声,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出去,在周围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重重地砸到别人家的店铺顶棚上。|| 赌石会场的店铺都是临时搭建的,自然不会太牢固,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上去,定然支撑不住,除了痛嚎声,还杂夹着哗啦啦的破裂声,接着还有被砸店铺老板的骂娘声,一时间会场内嘈杂一片。 蔡老板没想到,一向勇猛异常的两个保镖居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人给踢飞了,生气的之余,也心生胆怯。 顺着视线看去,发现踢飞自己保镖的,一个是粗眉大眼的年轻人,另一个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压根就没起身,翘着个二郎腿正悠哉喝茶的少年。 当看清这少年的面孔时,蔡老板顿时呆滞不动了,目光惊疑不定。 孔铭扬笑意妍妍地看向蔡老板,和煦地问道:“你要的说法还满意吗?” “这……原来是孔二少啊,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要是知道是二少的人,蔡某那敢不敬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少体谅不知者不罪。” 蔡老板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赔罪。 这孔二少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做事向来不按理出牌,即使痛揍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只能硬挨着。 以前就听说不少这样的例子,被修理的人找上了孔家老爷子子讨说法,人家老爷子也不说别的,只说回头好好教育。 找上孔老爷子告状之人没等到教育孔二少的消息,反而等到了一堆自身的麻烦,什么贪腐受贿要隔离审查了,什么冒出不雅照了,什么被扯出外面包二奶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倒霉事不断。 你说圈子内的人,不管是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谁敢保证自身是清白的?只要想拿捏你,多得是把柄。 自此,找孔老爷子告状的人也明白了,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护短,毫无理由地护短,谁还敢再去告孔二少的状?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共识,即使惹上国家领导人,也不能惹活阎王孔二少。 惹上领导人你还有上诉缓刑的机会,惹上孔二少,那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留,直接就给你判了刑。 所以阎王并不是随便叫的,那是用经验积累起来的血的教训。 “蔡老板这话说的,好像二爷不受法律约束似的,我可一向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抹黑二爷,抹黑孔家呢?”孔铭扬说完,震慑性的目光扫向一脸苍白的蔡老板。 你孔二少要是守法了,那圈子里的人全都要白的不能再白了。 可蔡老板可不敢当面说,被无端扣上一顶抹黑孔家的大帽子,虽说他体重过人,可这却不是他能兜的起的。 暗地里不管怎么对付下绊子,可那都是私下之事,以孔家的实力,连唐家都不敢搬到台面上来,更何况他蔡家。 蔡老板赶紧连连否认,“二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敢抹黑孔家,孔家底蕴深厚,威望深重,岂是我蔡某能抹黑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是我恣意妄行,那就是你嚣张跋扈,不讲道理了。”二爷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蔡某怎么不讲道理了。”蔡老板急的结巴起来。 “咱俩发生争持,不是我的错,自然是你的错,不是我仗势欺人,自然是你仗势欺人了。”孔二少绕来绕过,原来皆为这般。 周围的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合着今天的这场闹剧就是蔡老板仗势欺了孔二少。 想通这点的众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日头还在高照的炎炎夏日,居然感觉到冬天般的寒冷,这该有多惊悚啊。 二爷你还可以再阴险一点不,蔡老板那微胖的身子,气得鼓鼓的几乎能飞上天了。 坐在孔二少对面的苏青,悄悄滴下满头黑线,暗暗为蔡老板鞠一把同情之泪。 这就像是有情的碰上现实的,有理的碰上嚣张的,嚣张的碰上不要脸的。 二爷的原则就是,永远不按理出牌,永远智高一筹,你给二爷讲嚣张仗势欺人,偏偏二爷要给你讲道理。 蔡老板的汗水是大颗大颗往下流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得,总之是满头大汗。 看得周围之人都不忍再看下去,真怕这两百多斤的体重,一下子气昏过去,现场的人没人能扛得动他。 孔铭扬不急不缓,不怒不燥,一边还关注着他家苏青,见她面前的杯子空了,赶紧地给续上茶水,似乎根本没把蔡老板放在眼里。 杜博睿看到自己的死对头陷入如此境地,心里觉得痛快极了,真想痛饮三杯,不醉不休啊,这真是大快人心之事,半年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 爽快之余,心中也感激孔铭扬也算是为杜家出了一口气。 蔡老板拼命地深呼吸,才算是平息了往上冒的怒火,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一时之气,而明面上得罪孔家。 “二少,今天的行为,确实是蔡某做错了,还往二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才好,等择日,蔡某定会亲自登门道歉。”几句话说完,蔡老板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些汗水不仅仅是热的,大多是被气得。 也许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不该因想抢杜家的货而出手,先是遭那个丫头一通耍弄,杜家没整到,货也没到手,个人颜面尽失,蔡家的声誉也大为受损。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受到最后那丫头的反驳,本想找个人出出气,想不到却碰上个硬茬,别说面子就是里子也不剩了。 丢人还是小事,关键是在台面上惹上孔家,这可不是儿戏,那可是要满门覆灭的。 前阵子,赵家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就被连根拔起,连个人毛都没剩,难道这里面就没有孔家的作用。 要说没有孔家的作用,估计没有几个人相信,在京市,要想颠覆一个一流世家,没有孔家的默许,即使是唐家都不可能办到的。 谁不知赵家是依附于唐家的,在覆灭前,唐家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势力被连根端起。而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 如果说在珠宝界,他与杜家是一山不容二虎,那唐家与孔家在京市那就是势不两立,如同水火。 连唐家这样底蕴深厚的家族都不能正面抗衡,他一个以商起家的蔡家,拿什么来抵御? 周围之人听到蔡老板服软,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这蔡老板以前可是老横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小的珠宝商放在眼里,每年的赌石大会,仗着财力雄厚,连点渣都不给我们这些人留。” “可不是,这些年出的高端翡翠不都被他们恶意竞争走了吗,几乎垄断了整个珠宝界。” “现在的生意不好做,跟他们蔡家的恶意竞争脱不了关系,一只老鼠坏锅汤。近些年珠宝界被他们搞的乌烟瘴气的。” “听说前阵子,蔡家已经开始下手对付杜家,看样子是想吞了杜家。” “这胃口可不小,也不把消化不良将自己噎死。” “这杜家在,还能和他蔡家抗衡一二,我们还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若是这杜家被吞了,那蔡家还不更猖狂,珠宝界还不被他蔡家垄断,有他蔡家说了算。” “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现在我那小铺子已经艰难度日了,若是像你说的那样,那还开个鸟的店,干脆关门大吉了。” 众人在小声嘀咕,交流意见,一番交流下来,感叹日子难过,看蔡老板的眼神那叫一个凶狠,娘的,都胖成这样了,还贪吃?吃得都要变成球飞上天了。 孔铭扬倒是没再为难蔡老板,好心提醒道:“这次你碰上二爷还算好的,二爷这些年修心养性,脾气好了很多,不跟你计较,若是碰上更加嚣张不讲理的,就……嗯?你是知道的,就不是这个和平收场的结局了,好了没事了。” 蔡老板忍着滔天的怒意道了谢,领着人走了。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也都散了。 蔡老板转身那一刻,眼神中的狠戾,刚好被苏青看个正着,担心地说:“你这样可是会引起蔡家的极端恨意,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出来咬你一口。” 见到苏青主动关心自己,二爷顿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这可是他家苏青第一次主动表达她的关心,这足够说明苏青已经渐渐将他纳入自己亲人的范围之内。 二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嚣张无限的保证,“即使我不惹他蔡家,他也不会善意对我,放心吧,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二爷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 杜博睿与苏红转完了帐,将玻璃种的芙蓉翡翠交给王师傅,向苏青几人告辞,赌石会场刚刚发生的事情,估计一会就会传遍整个京市,他再留在此地终归不太合适,而且今天算是与蔡家正式撕破了脸皮,回去要好好筹谋筹谋才是。 他临走前嘱咐几人道:“三天后的赌石大会才是重头戏,到时让小东从公司拿几张邀请函给你们,过来瞧瞧热闹。” 本来要更一万五,奈何码字的速度不够,只有慢慢补了。 感谢大家送的票票,钻石,花花,和打赏,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十四章 周扒皮本性毕露? 章节名:第十四章 周扒皮本性毕露? 苏青几人在杜博睿离开之后,也回到了杜翰东的店里,虽说苏军的那块石头还没解开,但几人可不敢在会场里现场解石了。ZiYouGe.com 光苏红的那块解开来就差点引起一场血案,若是这块再解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加惊悚的事情。 苏军那块毛料里面的情况,苏青可是一清二楚,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出风头。 苏红揣着新办的银行卡,走着的一路上,像怀揣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总觉得不安全。 她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双脚一直没落着地,很不踏实。 来之前她还是一名乡下的穷丫头,天天纠结的就是上学的学费,当然这并不是说父母不给她钱上学,而是在她的内心里总觉得歉疚父母和哥哥。 乡下的女孩子都很少上学,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很多都已经找好了婆家,当然结婚有小孩的也不少。 在同龄人开始支撑一个家的时候,她还在学校安逸的教室里读书,并花着父母挣得血汗钱。要说心里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虽然她有时候大大咧咧,心里不爱想事情,但她毕竟不是没心,也会心疼体谅父母,尤其是哥哥苏军。 苏军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帮着家里干活,他总说自己脑子笨不爱读书,让她好好上学,还说只要她愿意读,即使父母不同意,他也会供用她上到底。 其实那里是苏军笨?那只不过是他不愿意增加家里负担的借口,他虽然不爱讲话,但头脑却异常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一直很好。 之所以主动放弃,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是家里的长子,有责任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照顾年纪大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 所以,在苏红听说大学一年的学费就要五六千块,再加上生活费,一年至少要一万块钱的时候,就有些犹豫了。 一万块钱,在乡下的家庭,一年的收入都还不一定有呢,所以,一直为上大学的学费犯愁的苏红,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块破石头居然给她送来了九百万。 九百万什么概念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至少她的学费有了着落,他哥哥娶老婆也可以办的风风光光。 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不过,她同时也知道,这块解出九百万的石头是怎么得来的。 当然石头是她捡到的没错,但若不是苏青,他们是不可能买下的,而且苏青的神秘,作为最亲近的姐妹,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只是心里明白就行了,苏青是她姐妹,能力越高,她这个做姐妹的得到的益处就会越多。 她虽然没什么心眼,但脑子却不傻,知道孰轻孰重,那些有的没的并不是她该瞎琢磨的。 想到这苏红反倒不那么激动了,漂浮的心情也慢慢平稳下来。 “你们不是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吗?我这里刚买回一套解石工具,可以帮你们解开,反正回去你们也没有解石的工具……”杜翰东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极力劝说苏军他们解石。 苏军在看到苏红那块石头,解出了翡翠之后,心里也滋生出跃跃欲试的感觉,心想,苏红的那块石头都赌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还不如妹妹? 再好的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症状,只是有些人是隐性存在,表现的不那么明显罢了。 就譬如我们的孔二少,在苏青面前伏低做小,摇尾乞灵,富家少爷的优越感那是丁点没剩,姿态低的不能再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大男子主义症状。 若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你是没看到二爷阴暗心理的一面。 他恨不得将苏青团吧团吧装在口袋里,谁也不给看,关键是他敢吗? 吴东明与苏青稍微靠近一些。他都醋成那个样子,活像是老婆在偷汉子一般,这还不够大男子主义? 你没发现那是因为我们的二爷太能伪装了。 苏军最终也没能抵御住心中迫切想要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的感觉,答应了杜翰东当场解石。 几人来到了杜翰东店铺后面的院子,现在的院子已经大为改观,石板路也进行了修整,两边也种上了时令的花卉,院子中间也摆了一个鱼缸,里面有几条金鱼在欢悦的游动,给院子增加了一些朝气。 靠右边还搭建起了一个葡萄架,茂密葱绿的葡萄藤遮住了夏日炽烈的阳光,下面放置着一套座椅,用来待客用的。 这样一修整,院子里整齐洁净了不说,景致也幽雅了几分,只是房屋廊檐下摆着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却给院内的景致减色了不少。 “这石头比我们上次来多了好几倍,你是真打算做毛料生意了?据我所知,杜家几代都没有从事过毛料行业。”孔铭扬望着满院子的石头,对杜翰东问道。 “先试试水再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做珠宝生意的太多了,一块大饼那么多人分,到你手里还能剩多少?没有好的翡翠材料,就没有生意,店铺很难经营下去。” 说道这,杜翰东露出难得一见的苦色,这是很多珠宝商都要面临的问题,所以杜翰东才想着从毛料入手,看能不能劈出一条路来。 “不过,你还别说,自从上次苏青在我店里赌涨一块毛料之后,我这小店可是水涨船高,在整条街都小有名气,买原石的人都爱往我店里钻。 着实带来不少生意,光石头我都进了三回了,看到这院子的石头没有?全都是我刚进来的,现在我店里的主要生意就是卖毛料,营业额那是以前的几倍。” 杜翰东说起毛料生意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激情飞扬,颇有成就感,可不嘛,这个时候各个珠宝店铺都是生意惨淡,艰难度日,包括他老爹的珠宝公司也好不到哪去,而他这里却是生意兴隆,这一比较可说明了不少问题。 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的能力在家里是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包括他的老爹,见了他也和颜悦色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大吼大叫,教训个没完。 所以,一想到这,他从梦中几乎都能笑醒,看到苏青更是感激万分,大手一挥,“院子里的石头只要你看上的,给个成本价就行。” 孔铭扬在一旁骂他奸商,“苏青帮你赚了那么多钱,买你几块破石头,居然还敢收钱?周放说你是铁公鸡一点都没错。” “别把兄弟想的那么小气,你看看苏青那手气,几乎百发百中,她看中的石头,若是赌涨了,我不收钱,她会不好意思的。”杜翰东很委屈地解释道。 孔铭扬大言不惭的回道:“不好意思那是什么东西?跟你压根就不需要。” 苏青看到一院子的石头时,就已经心动了,心想,三天后的赌石大会她肯定会去,若是碰到好的翡翠,没钱买那岂不是损失大了去了。 而捞钱快的,就是凭借着感应到翡翠的能力,挑几块带翡翠的石头,积累些资本。 本来今天去赌石大会,也有这个意思,但是看了半天,却没看到一块值得赌的,反而苏军兄妹满载而归,所以说,运气这个东西有时候让你不得不信。 等苏军解完石,她准备挑几块回去,不过,她是不会当场解石了,再出风头就真要遭人怀疑了。 苏军本来是意气奋发,踌躅满志,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像苏红那么怂,连亲自动手的胆量都没有。 可等到他抱着石头,站在解石机前却傻愣住了,这并不是说他不懂怎么使用眼前这些工具,男人吗,对于电器类的东西都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看一遍就知道怎么使用。 而之所以呆愣住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切还是像苏青那般一点一点地擦石,要是切的话,又该怎么切? 不过,苏军有一项优点,就是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向自己信任的人求救,当然了这个人自然不是不靠谱的苏红,而是苏青。 受到苏军的求救目光,苏青走到切石机前,示意苏军将石头放上去,似乎很随意地在石头表面划拉一下,说:“切吧。” 动作太过迅速随意,可以说是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看得旁边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怎么着也要先观察一番,想一下子,再做决定吧,这可跟先前擦石的慎重完全不同吗。 难道苏青真的是完全不懂?杜翰东再次产生了怀疑。 苏红看苏青的这架势,心就沉了几分,觉得她哥哥的这块石头估计没戏了,接下来想的就是,用什么办法安慰心灵受伤的苏军,大不了把她这九百万给他算了,总归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干嘛? 而异类的二爷,却是一副星星眼的望着他家苏青,暗暗感叹,不管什么样的苏青,咋都这么好看呢? 苏军也是出人预料,他才不管苏青是随意还是有心,总归是有了总方针,照着执行就是,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主意,二话不说,一刀就顺着苏青画的线切了下去。 以他的能力,切面与苏青画的线那是分毫不差,再契合不过了。 安全起见,苏青应该让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但因为她着急去看杜翰东的石头,实在是没有耐性看着苏军一点一点地擦石,那样的话至少也要一个钟头不止。 看这再丑陋不过的石头,真心地想没有出绿的可能,但有苏红那块奇迹垫底,大家心中也有了期盼,见苏军毫不迟疑一刀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一刀喀拉一声响,就像是生生切在了他们的心上,犹如切断了供应的血脉,机体半天没有反应。 苏军那一下虽然利索,但过后,就没那么淡定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石头的情况如何。 苏青背对着石头切面,也看不清楚状况,但她心中已有计较,只要苏军是按着他画的线切的,就不会出错,里面的情况她早已摸得很清楚。 “天啊,涨了,出绿了……” 外面有客户要找老板,佳佳过来通报,正好看见滑落的切面上露出的指甲盖大小的绿色,在太阳光的直射下尤为耀眼。 杜翰东反应最快,几步上前,将石头切面朝上,拿起一瓢水冲了上去,经清水冲洗过后,那抹绿色更为清莹靓丽。 杜翰东再看另一个切面,惊讶地发现,这一刀切的再精准不过,差一毫厘,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切到翡翠上,损坏翡翠,要么是不出绿,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想要看到的结果。 杜翰东此时心中惊骇不已,这到底是随意画上去的吗? 苏红听说切涨了,大呼小叫起来,嚷嚷着今天要好好庆贺不可。 苏军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才蹲下来观察一番,心中的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在杜翰东的指导下,慢慢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 “种水达到了冰种,上面飘着几丝蓝花,算是高档翡翠了……”杜翰东将刚出炉的翡翠放在太阳光下,仔细看了一番后说道。 “比我那个怎么样?那个更值钱?”苏红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专业术语,只能用通俗的语言问道。 “这个没法比,要看最后的成品,就比如这个冰种飘花的手镯现在很是吃香,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惜的是,你这个翡翠面积有点小顶多做五六个手镯,剩下做成的挂件,价格就没那么高了……”杜翰东将这块翡翠的价值介绍了一番,然后对苏军说道:“你把他卖给我吧,我按市场上的最高价给你,怎么样?” 冰种虽然不算稀有,但这翡翠上面贵在有飘花,那价钱就自然而然上去了,尤其是做出来的冰种飘花手镯,更是受女性同胞的欢迎,若是能再找一个好的雕刻师傅,那价钱更可观了。 若是将如此好的货色从手中溜走,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苏军望着一脸期待的杜翰东,半天没有言语,只是挠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很是为难。 杜翰东见状,心沉了几分,有些紧张地看着苏军,“你是不想卖?还是嫌我给的价钱低?” 苏军吭哧了半天,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刚才不是说这翡翠手镯很多女人都喜欢吗?我就想着给家里的几个女人,我妈和苏青妈,还有苏红和苏青每人做一个,反正苏红都赚了九百万了,我们也不缺钱了,你看这……” 苏军觉得杜翰东待他们挺热情的,这样子拒绝人家心里不落忍,所以扭捏半天才敢说出来。 有九百万就不缺钱了吗?哥哥哎!九百万它真算不上什么大钱,出去赌一场输的钱都比它多。 杜翰东就想上前将他的脑壳撬开,将什么叫不缺钱的定义塞进他的脑子里。 不过,即使杜翰东给苏军讲,他也不会赞同,生意人对钱的概念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逐利,追究利润,再将利润给最大化。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钱永远是不够的。 但是,杜翰东也不得不佩服苏军的直爽和憨厚,在金钱面前永远将亲人放在第一位。 苏红听哥哥这么说,顿时兴奋不已,哪有女人不爱饰品的,尤其还是迷人的珠宝,不过对苏军的行为,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兄妹之间不都应该这样吗? 而苏青却不像苏红想的那么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苏军的所做作为,却是将她拿亲妹妹对待,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要不这样吧,我将它拿去找师傅雕刻,完工后,给你留四个手镯,剩下的卖给我,这总行了吧。” 前面放着一盘肉,若是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就不是他杜翰东了。 还有一更,加油鼓励吧! 感谢大家的钻钻,票票,爱你们! 正文 第十五章 上阵爷孙俩 章节名:第十五章 上阵爷孙俩 得偿所愿的杜翰东可谓是春风得意,心花怒放,热情地招呼苏青去挑毛料,指着靠墙那堆的原石说道:“这一堆石头,卖给别人是一万,你要是要,给个本钱,算你五千。||” 苏青闻言嘴角抽动几下,这原石的利润也太大了,他这嘴皮子一动就是五千块,可真够黑的。 杜翰东所指的这堆原石,外形极不规则,表面泛着黑色,没有裂纹和石癣,确实卖相不佳。 但看到别处几堆原石前面标的价格,几十万,十万,几十万的不等,顿时觉得还是这堆原石可爱点,至少在价钱上她能买得起。 论富裕程度,估计在坐的各位,没有一个比她还穷的,本来还有苏红苏军垫底,现在好了,转眼间他们成了有钱人,她却成了最穷的。 买块石头还要捡最便宜的,这日子过的坑爹有木有? 苏青静下心来,运转起体内的养灵功法,试着外放灵气看能不能感应到原石里面的灵气,眼前这几百块石头,若是一一看去,估计没有半天时间是完不成的。 这么一大片扫去,虽然极费灵力,不过,效果确实喜人的,不一会儿,苏青就能感觉到,有几处地方反应极为灵敏,搜索的范围瞬间缩小到几处。 经过苏青一一的灵力探查,几处反应灵敏的地方石头里面确实有翡翠,翡翠的品质好坏不等。 苏青挑挑拣拣半天,将可赌性极大的几块原石拣出,又随手拿了几个里面没有翡翠的石头放进去,凑够了二十块,刚好将卡里的钱全部花完。 将转完帐的银行卡收起来,这一下总算是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真可谓是身无分文。 略有安慰的就是,这二十块石头里面,却是有那么几块品质很好的石头,从里面感应到的灵气活跃度可以判定,至少比苏红和苏军的那两块强烈。 解出来卖掉的话,不但可以弥补一下缺失的资金,三天后买原料的钱也有了。 结完帐,杜翰东又在孜孜不倦地忽悠苏青解石,嘴皮子磨破了都没能见苏青松口。 目前为止,他总算是认识到,经过苏青之手的石头,基本上都赌涨了,所以他非常热切地希望苏青能再给他的小店打打广告,增加收入。 不过,要让他失望了,就算是你说破了天,苏青也不会在外面解石了,这可是关系到自身的人身安全,说什么也不能掉以轻心。 临走时,苏青询问杜翰东在那里能买到解石的工具,既然有了感应翡翠的能力,再加上蕴含灵力的翡翠在修炼一途有如此巨大的帮助,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挖掘翡翠,解石是必不可少的,倒不如买一套放在家里。 杜翰东还没回答,将石头搬上车的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说:“不用买了,我家里就有一套,几年前买的,放呢一直没用,等我回去后,就搬到四合院里给你用。” 苏青闻言,想了想就答应了,他都说了,放那一直没用,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她物尽其用。 杜翰东在旁边无声地哼了哼,对自家兄弟炉火纯青的说谎功夫表示极为不屑。 这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啊,前段时间还在家里解石呢,怎么就几年没用了呢,居然连苏妹妹都不留情。 孔铭扬用眼神示意道:你懂什么,这是二爷善意的谎言,森森滴爱好不好! 回到家,苏军兄妹将赌涨了两块石头的事情说了之后,二叔和二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要说这是谎言,从苏红嘴里说出来是有那种可能,可苏青苏军也这样说,那就确凿无疑了。 等二婶和二婶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去花这笔钱,总不能让它放在银行里生蛋吧。 两家人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二叔觉得还是苏青提到的置办房产的建议可行。 看这城里的土地越来越少,城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房价是铁定只升不降,稳赚不赔的买卖,比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强多了。 章书玉听到他们要买房子,就想起了隔壁家的王老太太,对苏青说:“隔壁你王奶奶,前几天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还说起她女儿,认为她年纪大了,没人在跟前照顾不行,说什么也要接她去国外去住不可。 不过,老人家老了之后,就特别的念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住了半辈子的房子,若是卖给不知底的人,害怕人家把房子糟蹋的不成样子。” “王奶奶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七十多岁了的老人了,最怕的就是身体突然出了点毛病,没人在跟前及时发现,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去与她女儿住,倒是应该的,既然她女儿这次非要把她带走,那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看能不能将房子买下来。 她家的房子我去看过,虽然比我们家的小,但是修整的很完善,里面的环境也不错,若是能买下,二叔家以后搬到京市来,我们两家住的近些,也方便走动。” 苏青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家住在一起又方便照应,母亲又有了伴,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想到王奶奶家里的条件,苏青的眉头微皱,不知道她老人家舍不舍得将房子出售。 这隔壁的王奶奶,退休前是大学的教授,自从结了婚就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女儿出了国,在国外定居下来,王奶奶的丈夫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国外的女儿就让她过去同住,可她在这住习惯了,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生活,一直没同意,这不女儿估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把她带走。 关键是王奶奶是不缺钱的主儿,按她们这老一辈的怀旧思想,估计宁愿将房子空置下来,也不愿所托非人。 糟蹋房子跟糟蹋她的心没有什么区别,因为那里承载了她半辈子的回忆和美好的生活,是她大半辈子的见证。 苏青将房子的情况跟二叔一家详细讲了一遍,不管是二叔二婶,还是苏军兄妹两都觉得再好不过,既然要买房子,说什么也要试着将隔壁王奶奶家买下。 第二天,苏青陪着章书玉去了王奶奶家,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王奶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说是苏青一家的人品她是再相信不过,交给她们的话,她在国外也放心了。 老人家同意了卖房,不过要等到她女儿回国时才能交易。 既然人家都答应了,时间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没什么关系,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可能中途反悔的。 孔铭扬也在第二天将解石工具运了过来,只是后面还跟着威仪深重的孔老爷子这是为那般? 见苏青疑惑不解,孔二少忙上前解释,说他爷爷听说要在家解石,说什么也要过来瞧瞧热闹。 苏青闻言,不由得落下满头黑线,你老人家可是京市传说中神的存在,怎么也要保持威严神秘的形象不是,怎么能有这般幼稚的举动呢?你让京市崇拜敬仰你的人看到,该如何自处啊! 孔老爷子可不管苏青心中如何哀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步当先地走进了院子,与院子内的人平易近人地打着招呼。 二叔他们都不知道孔老爷子的身份,听说是孔铭扬的爷爷,自然是热情万分,亲切不已,忙招呼着给他拿椅子倒水。 这小孔不管是在乡下,还是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家好的那是没话说,打心里眼喜欢的不得了,现在见到人家爷爷,自然心生几分亲切之感,不一会儿,就天南地北热热乎乎地聊在了一起。 这那里能看出是威震一方的孔老爷子?这分明与京市的一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吗! 苏青总算是知道孔铭扬是怎么厚脸皮地混进她们家来的,这自来熟的功夫的根源原来在这儿。 原本苏青准备私下里偷偷将石头解了,谁知道事情出现了意外,孔老爷子要瞧热闹,她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待解石工具卸下来之后,已经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孔家爷孙自然要蹭饭到底。 有这两位饭桶在此,章书玉足足准备了两大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几乎全进了这爷孙俩的肚子里。 孔老爷子一边捂着圆溜溜的肚子消食,一边吃着饭后水果。 吃得那叫一个爽啊!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光凭着这美味的伙食,也要将苏青快快娶进他们孔家不可。 只是一想起那不争气的小子,就气得肝疼,平时行事干脆利索,杀伐决断,怎么到了媳妇这,就歇菜了呢? 说什么还温水煮青蛙?不等到你小子煮熟,青蛙估计早就跳走了,还等你慢慢熬?黄花菜等凉了。 作为一个吃货,在品尝过美味之后,还怎么可能习惯对他来说已经索然无味的饭菜?为了自个的贪欲,为了早点享孙媳妇的福。 他老人家决定助他那歇了菜的孙子一臂之力,打入亲家,解除家长的后顾之忧。 若是孔二少知晓这番话,必然会唾弃不已,你究竟是帮我讨老婆呢,还是给蹭饭找借口呢? 今天的终于更完了,求支持啊! 感谢大家的票票,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十六章 镇店毛料 章节名:第十六章 镇店毛料 七八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再加上头顶犹如暖炉般的太阳高照,即使苏青这样有功力在身的人,全身都燥热的不行,只想呆在阴凉的房间内,不想在外面停留一刻。ZiYouGe.com 苏青的想法是好,可架不住那帮急哄哄家人的好奇心。 在听说了石头里面能解出天价的翡翠后,好奇心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涨,在吃完饭后不久,一个个就开始催促苏青快点解石,连向来温婉沉静的母亲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抬头看看上空炽烈的太阳光,苏青是真心地想一口拒绝,这并不是说她怕热偷懒,实在是怕母亲和二婶这样柔弱的人给热坏了。 为了不引起众怒,苏青还是妥协了,看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干脆将几个里面品质好的拿出来,剩下的全让他们瞎摆弄去。 在他们兴致勃勃地嚷嚷着怎么切怎么擦的时候,苏青也不管,任他们瞎折腾,自个从房间里面,拿出一床沁凉的竹席放在葡萄藤下阴凉的石板地上。 再从空间里面拿些一些瓜果,放在不远处井边的木桶里,然后将其落下放在井水里冰镇着。 孔铭扬将解石机器装好通上电后,忙搜索他家苏青的身影,看见她正在忙着切西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就啃。 本来就不讨厌西瓜这种水果,再加上经过冰镇之后,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迅速流经全身各处,将一身的燥热迅速带走,全身只剩下冰凉清香的气息,那感觉比在大热天身在空调房还让人舒爽不已。 “明天的赌石大会去很多人吗?”苏青切完西瓜,拿起一片也吃起来,边吃边问孔铭扬。 孔铭扬吃得比较急,满嘴都是红红的西瓜汁液,看得苏青暗笑不已,这家伙真不知道有多少种面孔。 嚣张时堪比天王老子,阴人时狡诈蔫坏的堪比狐狸,讨好长辈时乖巧无限的犹如大猫。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苏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多种面孔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他们看上的东西,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相处这么久,一直没放松过对他观察的苏青,也明白这人对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提放的必要。 但是看着他吃得一脸享受满足得像个单纯的大男孩的时候,怎么就感觉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呢? “估计会有不少人,昨天我们见得全是些屯压很久,卖相不好的下等货,品质好一点的都放在了明天才拿出来。”孔铭扬用毛巾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西瓜汁液,见苏青不解的神情,便继续解释道。 “明天的重头戏就是竞拍,这些稍微好些的毛料经过竞拍,价格自然就抬高了不少,一般的赌石会都会有明投和暗投两种,不过,明天只是一场小型的赌石会,所以暗投就取消了,只有明投,一块毛料价高者得之。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明天的赌石会,虽然表面上筹办的规模圈子比较小,但到场的可都是些大鱼,小鱼小虾的这两天可以在里面逛逛无所谓,到了明天,没有一定身份之人想要进去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那些在会场摆摊的毛料商人,都是些财力雄厚,在这行打滚摸爬很多年有一点威望的商家才有资格被邀请入驻,所以说,明天不怕没有好货。” 孔铭扬人精样的人,见苏青听到赌石会规模小的时候,脸现失望的神色,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跟高档会所的性质有什么差别?”就差上面写着,穷人和下等人免进,苏青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不过,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现在所讲的人人平等,也只是在心性上平等罢了,处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之中,所从事的职业不等,地位不同,拥有的资源不同,自然而然就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是要保持住心性的超然,就好比那些高档会所,消费水平自然不是一个生活在温饱线的人能承担得起的,即使允许进去也是白搭。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孔铭扬点了点头,“差不多吧。”长期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之中,本性上又以实力为尊的人,自然体会不到苏青内心的纠结,将手中啃完的西瓜皮一丢,就要伸手去拿台子上那块最大的,只是还没等他碰到呢,就听身后的孔老爷子急哄哄的吼道。 “小兔崽子,那块是我的,给我放下,我早就看好了。” 一伙人解石时,孔老爷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边上瞧了会热闹,抬眼就看到自家孙子正与苏青在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心中的馋虫立马被勾了出来。 抬头看看炎热酷暑的天气,顿时觉得自己不去阴凉的葡萄藤下吃西瓜,在这傻站着,简直就是一傻逼二缺。 眼尖的他老远就瞅好了,台子上那块最大的红艳艳沙瓤的那块,只是在他还没走到时,就见自家那个不孝的孙子已经伸出了魔掌,顿时不淡定了。 在老子面前那有你小子动手的道理,顿时吼出了声。 孔二少听到后面雄浑的大嗓门,背脊僵硬了那么一瞬,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青觉得这孔老爷子不吼这一嗓子还好,吼了之后,孔铭扬那家伙的动作反而更神速了,拿起那块最大卖相最好的西瓜,在孔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目光中,吭哧一口就咬了上去。 孔老爷子指着那小兔崽子,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听那小兔崽子笑嘻嘻地说道:“爷爷,你还粗吗?已经被我吃了一口了,你要是不嫌弃,诺,给你老人家吃吧,省的你老人家说我不孝顺。” 孔铭扬状似一脸委屈的样子,在孔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还朝他家苏青眨了眨眼。 苏青顿时满头黑线,孔二少合着你连你爷爷的权威都敢挑战。 爷孙俩斗法胜败明显可见,只见孔老爷子干瞪了那小兔崽子一阵,见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啃完了手中的那块,似乎还要伸手去拿的趋势。 孔老爷子也顾不得装样子了,在苏青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闷头啃起西瓜来。 解石的那边不时发出惊呼声,想来收获不少,吃尽兴的孔老爷子,这才抹了把嘴,望着大呼小叫解石的一群人等,状似不经意地说:“丫头这么放心,也不怕他们把里面的翡翠切垮掉。” 其实孔老爷子这次来看解石也是有目的的,自从上次小二拿回家的那块玻璃种翡翠让他震撼不已之后,心中就产生了怀疑,这才想着来看看,若是真如他想的那般……。 现在身处的环境,灵气稀薄,污染严重,很不利于修行,所以这些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对于他们族类的修行就至关重要。 植物类的天材地宝,里面蕴含的灵气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利于吸收,杂质又少,当然了这样蕴含灵气的植物类至少也要有几百年的生长期,现在别说几百年,能达到百年的都已经少之又少。 所以,很多人都把主意达到了翡翠上,这种经历过亿年万年的结晶体,里面蕴含的灵气确实比植物类多的多,成了修炼者尤为追捧之物。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种蕴含丰富灵气外表美好的翡翠也有自己的缺陷。 经历过亿万年的东西,里面自然吸收了不少暴虐之气,而这些暴虐之气若是被修炼者摄入体内,长期下来对身体将造成损害。 而苏青送给小二的那块翡翠,他一入手,就猛然察觉到里面温顺纯洁的气息,哪有一点暴虐和杂质,对于修炼者来说是再好没有的东西了。 惊骇不已的孔老爷子,看着小二一脸着急的摸样,半天才说道:“若真是苏青所为,你这未来媳妇可着实不简单,倒便宜了你这小子。”有何尝不是便宜了他们孔家? “那是,苏青当然是最好的了。”不管是不是怀有逆天之能。 苏青听到孔老爷子这么问,呆愣了一瞬,然后平静地说:“几千块钱的石头,切垮不到哪去。” 孔老爷子听完,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 一个下午转眼间流逝,那边解石的人也结束了工作,整个下午不得闲的忙碌,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一丝的疲惫,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般,兴致盎然,精神焕发,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母亲和苏夏脸上惊喜的笑容,也会心地笑了。 解出来的有五六块翡翠,在日光的照耀下尤其的美丽迷人,将整个院子瞬间照亮了不少。 其中种水最好的就是冰种,剩下的有豆青种,芙蓉种等,大多是中档翡翠。 虽然种水不高,但颜色却很是鲜艳纯粹,晶莹欲滴,倒是可以弥补质地的不足,卖的话价格上也不会太低。 赌石大会的第三天,也就是最后一天到了。 这天,苏军跟着二叔去了章宅,苏红也被姑姑苏梅接去了茶舍,去赌石的大会只有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那几块被解出来的翡翠,也被得知信息的杜翰东在第一时间给买了去,转瞬间,苏青的卡上多出了一千万,再也没有比这来钱更快的方法了。 苏青孔铭扬杜翰东三人进到会场,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围着看毛料。 不过,最为打眼的就是,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围了很多人,在那指指点点,不时还评论几句,看样子像是在品论毛料。 “走,过去看看。”杜翰东见状,就提议先去瞧瞧。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了外表品质较好的石头,吸引了不少商人的围观,当然了,这样的石头价格往往也都是有争议的,那就是高的离谱。 若是价格一般,有些商人买了也就买了,即使赌垮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赌石一途都是赌垮多余赌涨。 而在这个赌垮次数多的过程中,想要赚取巨大的利润,那就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随时审时度势,判断好利益得失。 比如,你花一万块钱买的毛料,赌涨了一千万,这就是大赚了,可在你面前有个一千万卖相不错的毛料,而你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结果头脑一发热就买了,解石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你就赌垮了。 若是清醒的商人,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们是不会一掷千金地豪赌,那跟玩命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些赌石商人之所以能在这个行业里混那么久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面的平衡。 对于价格过高的毛料,争议也就越大,踌躇的人也就越大。 苏青三人过来时,巧合的发现居然是前天他们赌涨的那家。 吴东明正在里面满头大汗地招呼客人,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人群外围的苏青等人,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跟身旁的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子低声嘱咐了几句,就朝着苏青三人走来。 “原来是你们几人啊,我们店里今天可是将好货都摆了出来,你们进来看看有没有合眼的。” 吴东明比上次热情多了,皆是因为,苏青赌涨了那块石头之后,他们店里的名气就传了出去,一时间生意暴涨,一天时间就将石头出售的差不多了,因为这家里人没少表扬他。 本来今天的重头戏是要家里资格老的人来坐镇的,因为他前天突出的工作表现,干脆就交给他全权处理,从某种层面上说,也是肯定了他的家族地位。 而带给他这一切的就是苏青,态度自然亲切不少,同时也希望苏青他们能再挑选几块石头,给他这店面涨点喜气。 “你店里那边围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啊?”苏青没有急着进去,指着围拢的那堆人问道。 吴东明顺着苏青指的方向看了眼,笑着解释道:“那是我们店里今年的镇店毛料,这块毛料,我们家族可是屯了好几年了,每年的赌石大会都会拿出来竞标,但一直价格不合适,就没出手。 若是你们有兴趣,可以上前看看,上面的蟒纹,石癣很是明显,很多有经验的赌石人都说里面铁定有翡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翡翠。 听家里人说,这块石头好像来历不凡,家族一直很看重,认为里面的翡翠至少也是极品翡翠,价格自然就给定的很高,其实卖不卖的出去,家里人都不在意,全当是镇店之宝了。” 经吴东明这么一说,苏青顿时来了兴致,这几乎跟传家宝的性质差不多了,又经过那么多人的研究和肯定,里面有翡,而且还是极品翡。 这样一来,这石头就有研究的意味了,苏青的眼中露出热切的目光。 孔铭扬见状,说:“那就过去看看吧。” 苏青很少流露出这么直接的目光,二爷当然要尽力满足了。 孔铭扬护着苏青,杜翰东随后,三人费力地挤到了人群前面。 进入苏青眼帘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灰白色石头,有的地方泛着黄色,根据表面显示的蟒纹和泛青的石癣,从理论上来说,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 再加上外表泛黄的颜色,可以推测出里面的翡翠不会差到那儿去。 怪不得吴家很重视这块毛料,外面的表现确实太好了,要不是他们家族要价高,估计早被人竞价走了。 苏青试着释放出灵气,将眼前的这块毛料扫了一遍,眼中瞬时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 待她正要再仔细探查一番的时候,就被旁边的声音给打断了。 还有一更,求支持鼓励。 感谢大家投的票票,花花,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给我买? 章节名:第十七章 你要不要给我买? 打断苏青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以来,让她不胜其烦之人,唐木生是也。ziyougecom 自从上次比试过后,这唐木生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三天两头地约苏青见面,但都被她给回绝了,先不管唐家如何,光这唐木生一副阴测测的模样,就使得她有多远躲多远,那还能答应他的邀约。 “苏小姐,真是幸会,想不到在这碰到你,想见小姐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在下几次相邀都不凑巧,前天听到那帮哥们说小姐在赌石会场擦涨了一块石头,于是今天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碰到小姐,这不还真是巧了。” 唐木生一番话说得是诚挚恳切,听得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人正在极力追求这位清冷的少女。 旁边的孔铭扬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妈蛋的,二爷还没死呢,撬墙角的已经明晃晃地亮出了武器了,还真不把二爷放在眼里了。 前段时间,这鸟毛人就三番两次地找他家苏青,别有用心地企图二爷要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成傻逼了。 若不是他家苏青意志坚定,又讨厌这鸟毛人,毫不留情地给一口回绝,他早就想踹上门了。 这不还没腾出时间给他点教训,这鸟毛人就又蹦到他面前来膈应他二爷。 今天二爷好心给你这鸟毛人放点血,省得地球上搁不下你,老往天上蹦。 “倒是让唐少费心了,其实我们家苏青不喜欢与人出门。”孔铭扬替苏青直接回道,就差没说,我们家苏青不想鸟你。 孔铭扬这一高大威猛的英俊少年,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顿时悟了,纷纷用目光谴责这唐木生。 合着这是赤裸裸地撬墙角啊!还当着人家正牌男友的面,即使你是唐家大少,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如此不道德吧? 唐木生嘴角僵硬了一瞬,突然笑了笑,“孔二少也在啊,不过,你这个做哥哥的管的有点严了,不能不让妹妹交朋友吧。” 这人话落,周围再度议论起来,原来不是男友是妹妹啊! 孔铭扬被刺得无话可说,因为这货的话没错,他可不是名符其实的干哥哥,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哀怨地看了苏青一眼,二爷被说中了软肋。 不过,下一刻他又兽血沸腾起来,因为他家苏青轻飘飘摔下一句话,“我有我哥哥陪着就够了。”意思再明显不过,咱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从哪里来还是滚回哪里去吧! 苏青心想,孔铭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属于她亲近之人的范畴,即使欺负那也是她欺负,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来欺负。 唐木生忍性再好,被这苏青毫不留情面的话激的也是怒火中烧,半响后,眼珠子转了两转,似乎有了计较,转移话题道:“你们也对这块毛料感兴趣啊,看完觉得怎么样?” “还行。”苏青想也不想随口回道。 苏青这还行两个字有点托大了,周围的赌石人听了都忍不住腹诽起来。 “这不是前天赌涨的那个小姑娘吗?本以为她是懂点呢,谁知道也是个外行,听听还行?这口气好像这块毛料是稀松平常一块石头似的。”拿着一个放大镜的老头闻言不忿了。 “哎,小姑娘懂什么?你老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这毛料的表现几乎可以说完美了,看着蟒纹的走向,看着颜色还有这石癣,会场上没有比这表现更好的毛料了。”老头身边的同伴借口道。 这老头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摸样,她说什么了?不就是说还行吗? 再者说了,这石头里面的翡翠只能用还行来形容吗?冰种而已,又不是极品翡翠,而且中间还一坨…… 想到刚才感觉到翡翠中间那坨与白色石头结晶一般无二的东西,心中又存了疑惑。 因为一开始灵力渗透进去不久,就感觉到有活跃的灵气,根据以往的经验,应该是冰种无疑,而且面积也不少。 可是在灵气继续渗透的时候,却发现翡翠的中间似乎有一坨结晶体样的东西,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要说这种结晶体是石头颗粒的话,即使没有灵气的反应,她体内的灵力按说也可以渗透进去啊,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她体内的灵力似乎没办法穿透,只能绕着这坨拳头大小的东西前行。 可若是仔细感觉的话,似乎也有所反应,而且那种反应像是被什么所阻隔,隐隐觉得,非常遥远,似乎很是雄浑…… 雄浑?苏青想到这,猛地惊了一大跳,这怎么可能? 随即又运转养灵功法,将灵气再次渗透进去,直接到达那块疑惑的地方。 半天之后,才收回了灵力,此时心中已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仍是面无表情。 “苏小姐,觉得还行,从哪点上说?”唐木生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冰冷地看着苏青。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合着不对付之人全聚在了一起,苏青忍不住仰头望天。 这女子可不正是找了个老毛子上山踢馆的自称亿娜的女子。 当时这女子临走前凶狠的目光,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要说没有怨恨,鬼都不信。 这是要找茬报仇雪恨的征兆吗?看她与唐木生走的很近,想来是一伙的。 苏青毫不退缩地直视她冰冷的目光,“我涉足这行才几天时间而已,能看出什么?只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告诉我,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还可以。”说着朝那位亿娜晃了晃右手腕上的佛珠。 周围的人一听是了悟禅师的佛珠,顿时不淡定了,拼命地凑近了去看。 “怪不得啊,原来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在显灵啊。” “这了悟禅师可是威望深重,修炼有成之人,可见这佛珠也是宝贝,能给人带来好运,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福气呢?” “那这毛料里的翡翠值不值标的这个价啊?”有些人已经问开了。 那位亿娜小姐,听到了悟禅师,眼睛微缩,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身上的气息又冰冷了几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不一定时时做准,凡事还要依靠自己。” “苏小姐的佛珠感应到这块毛料还不错,亿娜,不如你也上前看看到底如何?”唐木生这时插话,不知道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那亿娜闻言点了点头,不屑地看了苏青一眼,朝前走了几步,伸出右手放在石头上,闭起了双眼。 不但周围众人不解,苏青也很是纳闷,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能用灵力感应翡翠? 不过,在看到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似乎越来越吃力的样子,又推倒了自己的怀疑,顿时松了口气,至少可以肯定不是她的同类。 正疑惑的时候,听到杜翰东说道:“听说蔡老板有个女儿,天生有种看透石头的异能,只是一直生活在国外,前段时间才回来,好像叫什么蔡……蔡……亿娜,天啊,还真是她啊。” 杜翰东一脸苦相地看着苏青和孔铭扬,“前天我们才修理了她老爹,她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她要真是有看头石头的能力,那我们今天估计别想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孔铭扬见到杜翰东一副犹如踩了狗屎般的倒霉样子,再次火上浇油道:“不但前天修理了她老爹,前段时间还阻断了她的好事,间接地修理了她。” 见杜翰东还不明白,指着苏青手腕上的佛珠补充道:“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佛珠的来历吗?” 杜翰东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天啊,这可称之为不死不休了,得了,我今天是不出手了。” 孔铭扬贼笑了两声,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苏青听到这女子是蔡家的小姐,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已经接下仇了,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照这姑娘盛气凌人,一个不满意就雇人上门踢馆的个性,即使不得罪她老爹,她也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比较好奇的是,这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能力,能看到里面的翡翠吗?比之她体内的灵力又如何?最关键的是能瞧出这石头里面的微妙吗? 蔡亿娜这会儿已经停了下来,走回了唐木生的身边,脸色比刚才苍白了不少,脚步也有些虚浮,可见这异能是极耗体力的活。 只见她在唐木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 唐木生沉思了一会儿,脸带笑容地说道:“苏小姐感觉不错,是想买下这块毛料吗?据我所知,这家的老板要价奇高,每年的赌石会上,都是很多人上前围观却无人问津?” “多少?”苏青接着问道。 吴东明一直在旁边呢,听到苏青问价,忙答道:“九千万。这是家里人给定的最低价。” 只不过,他没说明的是,这个价格一出,几乎是没人往上加价,他总觉得家里人故意定这么高的价钱,是因为不想将这块石头卖出。 周围人一听九千万都噤声了。 虽然说这石头的外表卖相很好,几乎可以断定里面有翡翠,但他们也知道这也只是几乎,例外在赌石界可是从来不少。 若是能擦出一点窗口,至少也可以减少一些风险不是,虽说九千万这个数目,还是有些珠宝商能负担起,但这种将风险完全承担下来,就有点划不来了。 若是赌垮了,那整个公司就运转不灵了,得不偿失啊。 周围的珠宝商纷纷摇头,想来今年也是如往年一样,只可远观。 九千万?苏青一听到这个数字也懵了,她刚开始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拿下。 一千万对上九千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买个毛啊! 可要是放弃,她还真不甘心,这可不像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这可是翡翠?若是她所料不错的话,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宝。 苏青看了看对面的唐木生和蔡亿娜,再看看身边的孔铭扬,心中有了计较。 随即靠近了孔铭扬一些,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道:“你不是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买什么吗?我就看上了那块翡翠,你要买给我吗?” 软玉温香在侧,娇气声音在耳,这一幕是二爷做梦都在渴望的事情,可现在真真实现了,他怎么感觉这么惊悚呢? 难道说苏青被这九千万刺激傻了?可以他家苏青的个性又不像啊?难道是他最近惹她生气了,在故意作弄他? 他最近没做什么啊?在她面前乖得不能再乖了。 二爷的此时的身体僵硬不能再硬了,软玉温香仿佛就像是炸弹吗? 二爷几乎要哭了,他家苏青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唐木生见状,落井下石道:“看来孔二少不太愿意。” 苏青见孔铭扬呆滞了半天,还没回神,心里急的要死,这家伙一向精明透顶的人,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掉链子呢? 苏青在他腰上死命地掐了一把,就听他“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要你给我买那块石头。”苏青的声音几乎已经咬牙切齿了。 “好,好,你要什么都买给你。”孔铭扬宠爱地说道。 清醒后,孔铭扬就明白过来,苏青如此反常举动定有她的用意,他只要极力配合就是。 不过,二爷这回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吴老板,既然我们家苏青看上了,你看别人还要竞价吗?没有的话,二爷就买下了。”孔二少一副纨绔子弟,财大气粗的欠扁样。 吴老板目光扫向四周,只见大家纷纷摇头。 开玩笑,别说是九千万,即使是九百万他们也不去争啊! 与京市的活阎王竞价,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吴东明心里也是泛苦,若家里的意思是不想将毛料卖出去,而是为了吸引客户,那他岂不是将事情办砸了? 但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光孔二少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既然没人竞价,那这块毛料就以九千万的价格卖给孔二少了。” 四周一片寂静,苏青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要再加一把火时,终于等到唐木生开口了。 更新的有点晚,居然到了凌晨 正文 第十八章 豪赌盛宴 章节名:第十八章 豪赌盛宴 唐木生这时候站出来想做什么呢?与孔二少竞价这块石头? 要说场内还有谁能有资格与孔二少竞争一二的,那只有唐大少了,可众人从刚才他的表现来看,唐大少好像对这块极具争议的毛料并不看好,这就引起了众人的疑惑。ZiYouGe.com 而唐木生接下来的话刚好解答了大家心中的疑问,就听他说:“九千万呢?孔二少想也不想就一掷千金,这气势在京市之内的圈子里,恐怕无人能及,不过这也正表明了二少的身价颇丰啊。” 这一番赞美之词,刚开始听在同时熟知这两人京城顶级太子的人耳朵里,确实造成了一种假象。 这两位主儿在圈子里那可是水火不相容啊,见了面不开打已经算是好得了,可现在唐少居然心平气和地赞扬对方,这实在是比天上下红雨还让人吃惊。 不过,唐少接下来的话,才使在场的诸位松了一口气,方才觉得这才是剧情的版本吗。 “苏小姐的佛珠预示这块毛料能够赌涨,而孔二少想也不想就答应买下,是非常信任苏小姐吗?” 孔铭扬毫不迟疑地回道:“这个当然。” 唐木生闻言笑了,“刚才我的表妹亿娜也看了这块毛料,推测这里面的翡翠并不值九千万,也就是说赌垮的可能性较大,刚好与你们的想法相左。 俗话说的好,神仙难断寸玉,不管我们双方用什么方法判定,在毛料没有解开前,都是徒劳的假设和推敲,我说的没错吧?” 见孔铭扬以及在场的各位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眼前这块毛料每年赌石会上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好奇,而今这块毛料终于卖了出去,难道大家不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或者翡翠又是什么样的吗?” 赌石界的人对石头都有一种莫名的感情,有些时候即使不是自个的,也想瞧瞧里面的情况,增长一些见识和经验,更不用说眼前这块勾起了他们好几年的好奇心的石头。 那心里痒的估计就像猫抓一样,按耐不住,若不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估计待好一阵子吃不好睡不香,唐木生这么一提,自然引起了在场众位的共鸣。 “孔二少你就现场解开来给大伙瞧瞧吧?在场的好多人都是看了它好几年了,确实好奇的很,它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翡翠?” “是啊,你要是自个不懂解石,在场的人里面可很多都是经验颇丰啊,他们可以帮着你解。”熟知孔二少的人都知晓,这位爷在赌石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和研究,即使买石头也是看着卖相好就买了。 孔铭扬见状,心中冷笑了两声,贱人就是矫情,饶了一大圈子就为了这么个主意,不过,以他的了解,估计这鸟毛人的贱招还没亮出来。 苏青听到唐木生说蔡亿娜并不看好这块毛料时,心中着实放下了一块巨石,看来她并没有瞧出这毛料里面的微妙,不过,能大概估计出里面翡翠的品质也算是不错了。 在高科技都还不能透视石头里面的情况下,能大概估计里面有翡翠,这种能力不说是独一无二,也可谓是众人捧在掌心的宝贝了。 怪不得养成了这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个性。 其实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给了你优待,并不见得就是好事,就眼前这姑娘的性子,以后有她吃亏的时候。 不过,这唐木生还真够惦记孔二少的,似乎每次碰面都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沾点便宜,以便让心灵得到安慰,只是每次都没能得逞不说,还惹上一身骚。 而且下次再见仍是孜孜不倦地想法设法招惹孔二少爷,这种不屈不挠的个性着实让苏青佩服不已,心想也不知道这孔铭扬怎么着了这唐木生,以至于让他这么时时刻刻地惦记。 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给她强加利用。 而杜翰东就没有苏青和孔铭扬那么淡定,小声地说道:“你们不是被唐木生刺激傻了吧?那蔡亿娜明显就如传言那般拥有异能,肯定看出这毛料里面的翡翠赌垮了,所以这木生才没有竞价。 你们买就买了可不能在这当场解石啊,这唐木生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打的就是让你们脸面丢尽,颜面全无。” 孔铭扬并不把杜翰东的劝告当回事,望着笑意妍妍的唐木生说:“二爷的面子值几个钱?放在地上都没人敢踩?” 苏青暗暗腹诽,你二爷的面子是不值几个钱,因为你从来都不要脸! 孔铭扬见周围的人也嚷嚷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既然大家这么好奇这块毛料,二爷要是不满足大家的好奇心,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就现场解开吧。” 话音刚落,周围立马想起一阵欢呼声。 孔铭扬扭头,看向唐木生,“唐少觉得如何?” 只见唐木生笑了笑,笑容透出一股意味不明的意味,“孔二少真是爽快人,只是这样子解石太单调了,缺少刺激,要不我们来点好玩的助助兴?”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二爷等的就是它,“好啊,说说怎么玩二爷奉陪到底。”纨绔少爷本性毕露。 “赌石关键在于赌,今天我们就玩点新花样,给这赌字上再加一层,你们凭借着佛珠认为这块毛料可以赌涨,我们呢,却以为它必定赌垮,如果你们赌涨了,这九千万我帮你付,里面的翡翠也是你们的怎么样……” 唐木生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已经炸开了锅。 “天啊!九千万?这又不是九万?这些人竟然一张口就是这么大一笔巨款?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果真是财大气粗之人。” “不过,这人也太胆大了吧,不都说神仙难断寸玉,再加上这石头几乎被这家店的家族当成镇店之宝,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赌涨的可能性那还是很大的,唐少这么说岂不是亏大了?” “你以为人家傻啊,既然敢提出来,说明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再说,赌字上面承载的就是风险,风险大,筹码也就多吗。” “那假如我赌垮了,又该如何呢?”二爷可不相信你小子这么好心送钱。 “若是你赌垮了,毛料里面的翡翠归我,而这买毛料的钱还是由你来付,这样子双方应该公平合理吧?” 这样子确实公平合理,筹码九千万,已经算是一场豪赌了。 赌石大会因这块毛料已经将整个会场的人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听到京市的两大太子要进行豪赌,一个个都热血沸腾狂奔而来,要瞧这绝无仅有的豪赌盛宴。 就连那些卖毛料的老板也扛不住诱惑,店铺干脆扔给伙计也赶来瞧热闹。 当然,正在挑选毛料的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也闻讯赶了过来,从儿子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详细情况之后,眉头紧凑,觉得孔铭扬这小子的行为有点轻率了。 这并不是说钱的问题,输了也就是九千万而已,对于普通的家族,可直接动摇其根本,可对于深不可测的孔家来说,无疑是沧海一栗,损失不了什么。 而让杜博睿担心的是,孔家的颜面和威望,这已经不是拿钱来衡量的了,家族的威望是整个家族存活的根本,威望降低,在京市也就失去它的意义和地位。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杜博睿考虑到的自然是整个家族的利益。 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孔家和唐家两个不对付的家族在抗衡的时候,更是容不得稍有闪失。 杜家与孔家走的较近,所以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说,他觉得孔铭扬的行为有点草率。 不过,见孔铭扬已经答应了下来,倒也容不得他说三道四,只能将赌注压在苏青身上,希望这块毛料真如她说的那般。 吴东明的店铺前几乎汇聚了赌石会场所有的人,这么个小小的店铺怎么可能装得下,而且不时地还有闻讯的人赶过来,但都只能堵在外围干着急,却挤不进去。 唐木生见此情况就提议,到会场中间的广场上,那里足够容纳几千号人,不怕有人瞧不见场中的情况。 不管唐木生的提议是否隐含阴谋,场中拥挤不堪,已经有人被踩伤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苏青他们多想,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毛料老板吴东明,此时简直哭笑不得,身处两难之地。 表面上是孔二少和唐少在进行豪赌,但对于他又何尝不是一场赌博。 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赌石大会,就碰到如此情况,两位少爷豪赌吸引了全场的人围观,这里面可都是些赌石界的重要人物,经此一赌他们吴家也算是出大名了。 至于名噪一时还是臭名昭著就不得而知了,若孔二少赢了,那他们借此春风算是美名远扬,家里的威望更是跨上一个大台阶,可若是唐少赢了,先不说他在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光是整个家族估计都会陷入声誉危机之中。 所以,此时已经极其被动的吴东明,只能祈祷着苏青她们能赢了这场豪赌。 解石的工具放在了广场中间,周围站满了围观之人。 吴东明命店里的伙计将九千万的毛料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抬到了广场的切石机上。 “孔二少,要请有经验的师傅过来解石吗?刚才我看到赌石协会的时会长也在现场,他老人家可是阅历丰富,经验老道,有他来解可以降低不少风险,你看呢?” 解石很重要,怎么切,怎么擦,都要研究过毛料的表面情况之后,根据以往的经验,才能做出决定。 一刀下去损失千万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如此贵的已经堪比赌王的毛料,尤其要细致谨慎,有时一块石头接下来,耗费一整天的时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吴东明这样问,并不足为奇,在场的诸位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应该找一个有经验的过来解石,不过,孔二少似乎并不领情,直接让苏青去解。 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但凡有一点办法,苏青都不愿意抛头露面,她的原则一向是低调为主,可眼前的情况却容不得她拒绝。 熟知里面翡翠情况的她,确实不放心别人来解,万一一刀下去,将她所惦记的东西给切垮,那她可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见苏青一个小姑娘上场解石,周围很多老师傅却不满了。 “这孔二少怎么想的,这么一块好的毛料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瞎胡搞呢?” “可不是,刚才那吴老板不是说要请时会长吗?这二少直接给回绝了,你看这……” “这有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视钱如粪土,这石头还是那丫头开口说看上了,孔二少二话不说就买下了讨其欢心。” “原来根本不在意里面的情况如何啊?不过,这丫头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在哪学了点皮毛,就敢大言不惭地自以为很懂,连很多混迹赌石界,眼力劲毒辣的老人,都不敢轻易说能将里面的翡翠给完整解出来。” “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些年轻人,即使里面有极品翡翠,我看也是被切垮的下场,若是有人现在设赌局,我肯定要压唐少那边……” 经这人一提醒,顿时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于是就有人开设了赌局,孔二少对唐少,顿时场内一赔三……一赔十的不同喊声便嚷嚷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赌场。 场内的苏青自然也听到了,最熟悉情况的她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赚钱机会。 极其信任他家苏青的孔铭扬自然也力挺自个儿了。 至于杜翰东纯粹被威逼利诱上了贼船,只能买自家兄弟孔铭扬赢,不可能去支持对头唐木生,虽然他情知赢面微乎其微。 “还是年轻啊,不懂得珍惜上天的恩赐,万一这里面真有极品翡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东西吗?”那位所提到的时会长此时,也摸着下巴不由得叹息。 “你老也觉得这里面有极品翡翠?刚才你可能没瞧见,传说中能看透石头异能的蔡家之女,也看过这毛料了,说必定会赌垮,所以这唐少才提出赌局,一来赢了里面的翡翠能使孔二少破点财,二来可以使孔家颜面尽失,威望下降,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那位时会长并没有接话,看着那块石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还有一更,求支持鼓励! 感谢大家送的钻钻,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死你们了! 正文 第十九章 玉中玉 章节名:第十九章 玉中玉 看着周围极其热烈的场景,唐木生眉眼都带着笑意,心想场面越大越好,过了今天,孔二少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买石头,到最后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输给了他的消息,就会火速传遍整个京城。|| 你孔二不是一向嚣张吗?看你这次的脸面往哪放?丢尽了孔家颜面的你,你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吗? 在唐木生眼中看重的东西,未必是孔二少看重的,不能当饭吃的面子,在他眼里,简直是连狗屎都不如,所以注定要让姓唐的失望了。 蔡亿娜看着场中正在切石的苏青,嘴角弯起一抹冷笑。 现在已经快到正午,头顶的日头正毒,虽然还没有进入酷暑,但在太阳底下待久了,还是会燥热难耐的。 广场上并没有遮阴的树木,刚开始解石那会儿,太阳还不怎么烈,所以,并没有让人搭建遮阳的棚子,这会儿,忙活的苏青,额头上几乎都是汗水。 而孔铭扬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盆冰水,在苏青忙活的间隙,忙着用渗着冰水的毛巾给她擦汗祛暑。 同时心中也在不住地后悔,早知就不与那姓唐的置气了,害的他家苏青在太阳底下受苦。 可心疼死二爷了! 苏青并没有注意到,孔二少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疼惜,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毛料上。 这块毛料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那般大小,里面的翡翠靠近中间,苏青只能从边上下刀,这时的天很热,苏青的心里也是燥热一片。 电源插上,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然后旁边的伙计,就忙着上前浇水。 在苏青切下这一刀之后,周围的人也往前凑,想看看这一刀下去之后切面的情况。 “从这白雾的显示来看,估计翡翠就在下面不远,丫头不能再切了,还是擦吧。”那位时会长上前看了一会儿之后,对苏青说道。 苏青闻言,心里也很是佩服,这人光凭着切面上的白雾就能推测出翡翠的位置,确实有真本事,不服不行啊,哪像她,若不是拥有养灵功法,她也是两眼一抹黑,抓瞎。 “你老说的是。”苏青对他恭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冰凉的毛巾递给一旁的孔铭扬,蹲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擦石。 时会长看苏青的眼神,已经不是刚开始那种犹如看瞎胡闹的黄毛丫头了,反而透着一种欣赏。 时会长这么一说,周围的气氛又沸腾起来,因为里面情况的好坏,可直接关系着这些下了赌注的人最后的输赢,怎么能不上心? “时会长,这下面的翡翠怎么样?会是极品翡翠吗?会赌涨吗?”不时有人问时会长。 “这个不好说,看白雾的走向,下面应该有翡翠,但到底什么情况,还要解开才能知道。”像时会长这种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话自然不会说的太满。 旁人听了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能理解,赌石这玩意就是不缺奇迹,结果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在苏青擦了十分钟后,切面上终于出绿了,瓶盖那么大小,在太阳的照耀下尤其耀眼鲜艳,晶莹剔透,上面似乎还飘着几丝亮丽的蓝色。 “果然有翡翠,看这种水至少也是冰种吧,时会长你来看看。”有人看了之后,往后让开个位子,让颇有威望的时会长给坚定下。 时会长看了半天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种水几乎达到高冰种了,可真是难得,尤其上面还飘着蓝花,有白雾的形状和走向估计下面都是这样的翡翠,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块石头有可能大涨啊。” 冰种翡翠一般多为无色,算是高档翡翠,可若是带色的,那价格就直往上走,若是两色的更是少见稀有,价值几乎可以与玻璃种持平。 刚才时会长说到高冰种,那更是难得了,高冰种飘蓝,已经算是高档中的高档了,若真像他说的,下面全是的话那就大涨特涨了。 很多买了孔铭扬赔的人,听到时会长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妈啊,还真涨啊!不是说那有异能的女孩都看过了吗,必定赌垮吗? 在很多人沮丧的时候,杜翰东乐了,他今天没买上毛料,又被孔二少逼着给他家苏青助威,带来的钱全压涨了,本来以为为了兄弟,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可谁知现在峰回路转,柳岸花明,居然要涨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很多买了唐少赢的人,都向唐木生望去,却疑惑的发现,人家嘴角含笑依旧不动声色。 顿时哀怨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有那个资本,你说你手欠个什么,买什么赌注,这不是找着死吗? 苏青继续解石,在众人热切的目光关注下,下面果然都是这种高冰种飘花的翡翠,有些人的心里顿时沉了下来,都以为这次赔定了。 旁边浇水的伙计已经换成了时会长,看着苏青解石,眉头却越皱越紧。 “丫头,好像不对啊……” 苏青闻言,暗暗吃惊,这老头的眼力劲可真够毒辣的,白色团装物还没出现,他居然已经看出了端倪了。 不过,她没说什么,依旧不停地忙活,直到将整个翡翠剥离开来,方才停手。 看到整块翡翠的众人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刚才还蔫了吧唧的人,已经生龙活虎,兽血沸腾了,几乎就差大呼大叫起来,不过看了看孔二少,都极力忍住了。 时会长此时已经蹲在了地上,看着那块刚出炉的翡翠唉声叹气,不住地嘟囔:“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那块翡翠在光线的直射下,鲜亮无比,晶莹剔透,绿的纯粹,蓝的亮丽,晶体细致圆润,真是漂亮极了,在珠宝市场也是极为少见的。 既然这翡翠的质量这么好,那为什么时会长还唉声叹气,一直吵着可惜呢? 事物没有十全十美就是这么回事,总有那么一处瑕疵的地方。才显得老天爷是公平的。 这一切皆是因为,在翡翠的中间刚好有一块白色的拳头大小的白色结晶体样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翡翠里面若是白棉杂质那价钱可是下降几倍,更何况这中间这么大一块。 就好比说本可以打个镯子的,反而只能做挂坠了,你说这翡翠别的地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本来大涨的东西,却硬是被这一团白色结晶给搞成了赌垮。 唐木生和蔡亿娜此时,走上前来,状似很痛惜的神情,“好好的一块翡翠,竟然有了这么一块瑕疵,这要是在旁边还好,刚好处在中间,这不是明显的膈应人吗?”这话说的是翡翠,又好像意有所指。 苏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就低头喝水去了。 孔铭扬似乎像是没看到那块赌垮了的翡翠一般,依旧摇着尾巴凑在苏青身边。 唐木生没有看到孔铭扬气急败坏的神情,很是不甘心地说,“孔二少,要不我们赌注还是算了,这翡翠至少还能卖点钱,你也可以少赔一点。” 孔铭扬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放屁吗?难道一直以来你都是耍着二爷玩的?你这一个堂堂的唐家大少爷,不至于这样没品吧? 你把二爷看成什么人了?二爷那是一诺千金,一口唾沫一个丁的人,答应与你赌,即使倾家荡产那是在所不惜,既然敢赌,就要拿出赌的勇气,即使输了也是输得起。” 周围的众人刚开始听这活阎王出言不逊,还当他是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认为唐大少都放手了,你怎么还咬着不放呢?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可继续听下去,瞬间就被这孔二爷的人格魅力给深深地折服了。 这孔二少说的太好了,既然敢赌,即使倾家荡产也认了?听听!输就要输得起,这才是男人,像有些做生意赔了倾家荡产,承受不住跳楼的人,就应该学学人家孔二少,这才是男人气概。 这么一比,大家顿时觉得,这孔二少虽然嚣张狂妄,但人家做事坦坦荡荡,就让人觉得明朗舒服。 可再看这唐木生,只要有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人一开始就打好了算盘,准备阴这孔二少吗,估计那蔡小姐早就看出来里面翡翠的情况,故意设套让孔二少往里钻。 此时大家看孔二少的眼神,那叫一个同情。 人人往往都会同情弱者,此时的孔铭扬在大家的心中就是那个被人欺负陷害了的弱者的一方。 不得不说孔二少的演技又上涨了几个水准。 看得苏青的嘴角猛地抽动,若说他不知道里面有猫腻,打死她,她都不信。 唐木生此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脸色阴沉了几分,“既然孔二少不识抬举,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亿娜拿着这块翡翠我们走。” 周围的人虽然同情孔铭扬这边,但人家都硬气成这样了,也是无话可说,觉得这场赌局已成定局,趁着还有时间,还是赶快买几块石头去吧,被这么一搅合,来赌石大会的目的都快要忘记了。 戏即将落幕,大家准备散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打住了他们离去的脚步。 “我这解石工作还没做完,怎么就要将翡翠拿走呢?” “还没解完?”止住脚步的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不明其所以然,这翡翠都解出来,怎么叫还没解完?难道你还要雕刻成成品才算完事? 而一旁的时会长反应最快,听苏青这么说,嘴巴顿时张的合不拢,指着翡翠中央的白色团装物,“你……你是说……它……”想来已经知道了苏青的用意。 苏青点了点头。 唐木生脸色变了几变,“苏小姐,孔二少家底殷实,损失这点钱真不算什么,你不必这样。”意思是孔二少都说输要输得起了,你也要接受事实才行。 唐木生想直接拿了翡翠走人,不想再纠缠下去,反正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孔铭扬却不会让他如意,“二爷刚才已经说了,既然赌就要赌得起,现在赌局还没结束,就想拿着翡翠走路,着急什么啊!” 唐木生脸黑了下来,“这话怎么说的?翡翠都解出来,还要怎么结束?分明是你们纠缠不清,输不起,输不起就说一声,在下不缺那点钱。” “你缺不缺钱,给我们没关系,我们关心的是这翡翠,里面还有一块白色结晶物,还没解出来怎么叫完?” 不但唐木生吃惊,周围的众人也是震撼了一把,也觉得苏青有点头脑不清了。 蔡亿娜嘲笑道,“这里面都是白色的结晶物,你莫不是异想天开,认为里面有翡翠?这可真是稀奇了,千百年来估计也没出现过玉中玉的情况。” 苏青还没回答,就听一直呆愣的时会长,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曾在一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例子,当时也以为是瞎编乱造,现在老夫倒也想弄明白,究竟有没有玉中玉。” 若是苏青说这番话,估计大家肯定嗤之以鼻,可从时会长口中说出来,那分量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能胡乱瞎说吗? 大家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要求解开。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这里面确实还有一块石头没解开,赌局自然没有结束。” 那些买孔铭扬赢的人这时也嚷嚷开了,以杜翰东的嗓门最大,“当然要解开了,即使输,我们也要输得心服口服。” 唐木生此时已经是无可奈何,这么多人在看着,只得同意苏青继续解下去。 苏青将翡翠切开,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那块白色团装物。 这块白色团状物,成人拳头大小,不像是石头,结晶颗粒似乎比石头要致密结实几分。 等苏青慢慢将其擦开时,刚擦破一层皮,顿时从里面放射出一道妖艳的血红色光芒,极其的耀眼,像火烧云般灿烂亮丽。 同时她也感觉到里面雄浑活跃的灵气,心中顿时忍不住兴奋起来,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此时周围的众人已经呈石化了般,寂静一片,目瞪口呆的样子。 唐木生脸色也是呈现震撼之极的神色,等反应过来,就扭头看向也是一脸震惊的蔡亿娜,“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必定赌垮吗?” 蔡亿娜被那火烧云般的红色刺激的眼睛一片通红,仰头闭了闭双眼,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感觉到的确实是白色石块样的结晶颗粒,好像似乎比石头硬些,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唐木生见状,也明白她没有说谎,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真是佛珠显灵了? 等苏青将外面包着的石质样的东西擦掉,一个犹如小孩拳头大小的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结晶体呈现在大家面前,晶莹透明,细致圆润。 尤其是那热烈妖艳的红色,很是纯粹,不含一点杂色,也没有一点杂质,简直太完美了。 “这才是真正的红翡,冰种的红翡已经是极为稀少,极品中的极品了,更何况还是达到玻璃种的红翡,真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宝贝,今天老夫算是开眼了,在赌石界闯荡这么多年也算是值了。” 时会长拿着苏青递给他的翡翠,神情激动不已,眼中满是欣赏和赞叹,却不含一丝贪欲。 孔铭扬见识过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可看到这样的翡翠也免不了激动,心中感叹,他家苏青真是太能干了,不过,心中却生出一丝哀怨,媳妇太能干了,危急感有木有? 不用大家明说,这翡翠已经是天价,唐木生逆转成了输家,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极其狼狈地付了九千万,就准备走人,这次丢人可是丢大发了。 可就在这时,苏青感觉到一股凌厉异常的无形力道突然向她袭来,下意识地迅速调动灵力将其化解。 这种无声的交手,别人并没有发现,不过,自然逃不过孔铭扬的眼睛,顺着苏青锐利地目光看去,却是一脸凶狠不甘心的蔡亿娜。 文中涉及到的专业知识有些虚构,请不要较真,全是为了情节,请注重情节。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 正文 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变化 章节名: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变化 蔡亿娜突然偷袭,让苏青很是恼火,刚才那一道无形之力,快如闪电,凌厉异常,换做个普通人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见蔡小姐因为恼羞成怒,这是想要她的命啊。ziyoUge.com 这些养尊处优,心性高傲的大小姐,稍有不顺心就要取人性命,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行为,很让苏青厌恶,看着蔡亿娜的眼神也是极其的锐利,像蛰伏待动的豹子般,狠戾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将其拆骨剖腹,吞进肚子一般。 蔡亿娜被苏青的眼神惊得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拳头紧握,全身警备起来。 不过,苏青并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警告性看了她一眼就掉头看向别处去了。 虽说是她蔡亿娜主动出手欲要伤人,可她苏青可不会傻到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反击回去。 一方面是不想招摇,另一反面也是不想给京市的圈子里免费添一些饭后谈资。 当然,苏青早就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之人,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她还能无动于衷吗?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人私下里多得是办法,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这种当面报复之事,可不符合她低调的原则。 而且,刚才那股力量若她所料不错的话,估计就是异能之力,这得天独厚的神秘力量,苏青在没有摸清楚它的实力之前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唐木生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要说心里没什么想法,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本来胸有成竹地想阴孔二一把,没想到却剑走偏锋,碰上了个千百年来都遇不着的玉中玉,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居然被他孔二碰上,这应该说是孔二幸运侥幸逃躲一劫,还是该说他倒霉呢? 要不了多长时间,京市圈子里就会疯传,他唐家大少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面丢尽不说,估计回去还要遭家里人责骂。 一想到这些,唐木生心中的熊熊火焰就蹭蹭地往上窜,烧得他头脑一阵发热,恨不得掉头回去…… 九千万对于唐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钱,可对于他来说就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了,他可不像孔铭扬很早就与兄弟一起捣鼓生意,赚的是盆满钵益,九千万确实不放在心上。 九千万可几乎相当于他的半个身价了,唐家虽然富有,但还在父亲的手里,供他支配的钱财是有限的,除了愤怒丢脸之外,还有的就是肉疼。 可同时他也知道,不管孔二此时如何奚落挖苦他,他也不能当场翻脸,先不论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光是输不起这点就容不得他有任何的不悦行为。 不过,这仇他是早晚…… 唐木生领着人离去之后,周围的众人也各自散去,而杜翰东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却已经傻笑半天了,心想,小爷近来可真是烧高香了,生意日渐兴隆不说,就这稳定不赚的赌局,几经峰回路转,跌但起伏,居然破天荒地赌赢了,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怎么说来着?就好比如踩到狗屎堆里,都能捡到银子的那种好运。 他抬头看向苏青,眼神满是热烈的精光,像是看到财神爷下凡一般,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管她是佛珠显灵还是像蔡家的那女子拥有异能,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 他所要关心的就是,跟着苏青和孔二少,那就是好运不断,喜事连连,这就足够了。 时会长看了半天那红翡,这才恋恋不舍地交到苏青的手中,虽然心里很想将其变成自己的,回去好好研究把玩,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开价买下了。 但眼前这两人,时会长心里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卖掉的,孔二少那是一个缺钱的主吗? 所以开口是完全没有必要,而杜博睿心里想的也是如此,好东西谁都想拥有,花再多钱也无所谓,可有些东西并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不过,他也知道,与苏青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蔡家父女前后都将其得罪个遍,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翰东被他老爹强压着去挑选毛料去了,时会长临走前,给了苏青一个联系方式,让她有时间去找他,交流一下赌石的经验和知识,惊的苏青都恨不得将名片给扔出地球。 她脑子里的那点赌石知识,全是临时抱佛脚从书上看来的,就连翡翠详细的分类和鉴别,你让她说,估计她都不一定说的出来。 与赌石界的泰山北斗市的人物交流,她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纯粹是找着摔打。 再说,她以后又不准备吃这行饭,知道一些基本的常识就行了,俗话说,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方面花费的多,别的方面相应就会减少。 而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重心全放在了修炼和修习医术上面,是不可能分神去研究赌石的。 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下了苏青和孔铭扬。 苏青将那被切成几块的高冰种翡翠与红翡一起收拾起来,对孔铭扬说道:“我把玩两天,再还给你。”虽然这红翡珍贵稀有,让人爱不释手,但毕竟是孔铭扬花钱买的,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她,自然不会据为己有。 孔铭扬急忙摆摆手,“原本就是买给你的,我不要。”光看他家苏青的眼神,二爷就知道这翡翠多遭他家苏青的青睐,他上赶着送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夺其所爱呢?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这红翡里面的灵气雄浑纯粹,相信孔铭扬也瞧得出来,自然也知道这对于修炼之人有多大的裨益。 刚才时会长研究了半天,这种玉中玉,也就是这块红色翡翠的形成,所猜不错的话,应该经历的时间更长,至少比外面包括的高冰种的时间长的多。 形成时间越长,里面的灵气相对来说就越足,这是无需置疑的,所以,这红翡里面的灵气,可以极快地提高一个人的修为,这丝毫不夸张。 在任何一个修炼者的眼里,那都是炙手可热,打破了头都要抢到的宝贝,而这家伙,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似乎是路边的大白菜一样,你想要送给你吧,俺家地里还有好多呢。 可这翡翠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多少年指不定还不出一块呢。 苏青也没坚持说什么,孔铭扬的心意她心领了,但过两天她还是会还给他。 并不是说她侨情,翡翠进入空间之后的那一刻,才是效应发挥最大的时候,再长时间放在空间,所起的作用也就微乎其微了,倒不如给需要的孔铭扬好好利用。 回去吃完晚饭后,苏青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之后,拿着白天赌来的两块翡翠走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苏青他们家饭桌的蔬菜瓜果和药膳几乎都来自空间,所以家里人的身体很是健康,几乎不生什么病。 不过,让苏青疑惑的是,空间里并没有阳光,长年累月的都是雾蒙蒙一片的,不知道这些植物是怎么生长的。 不过,不等苏青细想,手中的翡翠已经发出了亮光,在与空间的灵气进行着交流。 趁着这个灵气浓郁的时刻,苏青赶紧闭眼盘腿修炼起来。 大约有半盏茶的时刻,空间内的灵气恢复了平衡,苏青也睁开了双眼,感觉养灵功法的修练比平时又增加了不少。 放眼看向四周,面积与以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倒是空间内的灵力精纯浓郁了不少。 这是每次发生变化都必不可少的一项,苏青倒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越打量,苏青眉间的疑惑就越深,以前放进来的翡翠,与这红翡可是不能同日而语,但空间的变化却是很显著的,除了灵气的增加,面积也会增加不少。 可这里面蕴含了雄浑灵气的红色翡翠,却并没有使空间发生太大的变化,这就耐人寻味了。 虽不至于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着也要比以前的那些翡翠强吧? 苏青心里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郁闷地平躺在空地上,望着空间的上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间她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向上看去,好半响才似有所悟道:“原来是这样,还真不容易察觉。” 苏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在仰望空间上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红翡翠所带来的变化。 空间原本雾蒙蒙一片,上空压得很低,视线所及有限,她抬头的一瞬间,就发现那些雾气腾腾,阻挡视线的东西稀薄了不少,能见度大为增加。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五米高的天花板,突然变成了十米高的天花板一样的效果,空间的周围也随之亮堂了不少。 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的变化,抬头仰望拔高了的上空,心中忍不住好奇,上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空间有了新的变化,修为也紧跟着提高,可以说这块红色翡翠让苏青收益颇丰。 … 隔壁王奶奶的女儿按照行程回国,在买房子的事情上,没有过多干预,反而比王奶奶还更为的上心,像是赶快处理完事情,赶快离开一般,生怕王奶奶一个中途反悔,再次让她白跑一趟。 四合院各种程序交接完之后,苏红的九百万也花的差不多了,王奶奶的院子比苏青的那套面积小了不小,价钱却贵了好几倍,可见当初谢奕是真的贱卖。 虽说九百万眨眼间就没了,可二叔一家不但不心疼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也难怪,老实巴交了半辈子的农民,猛然间砸下九百万,确实会心里不踏实,睡觉睡不安稳,如今,花了出去,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 原本暑假过后,他们一家人就要回去,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却使得他们不得不推迟回去的行程。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代号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代号 四合院的房屋建造的年限都不会太短,大部分人买下来之后,少不得要进行一番大修,连推倒重建的都大有人在。ziyougecom 比如,有些人买房的时候,为了省事没找古建筑的专业人士进行鉴定,买了完之后在修整的时候,才发现房屋年久失修,地基经过雨水浸泡都已经有所松动。 而你若想住的安稳,古建筑的专业人士定然会建议你推倒重建,这样以来,费的人力物力岂止是一星半点,这倒也罢了,可关键是让人闹心啊。 而王奶奶家的院子就没有这层顾虑,她家院子也已经被纳入文明保护范围,长期有人居住,再加上定期用心的保养,房屋看不出一点落败的迹象,到处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古朴气息。 所以说,住进来之前根本不需要怎么修整,买些日常用品直接入住即可。 苏青心想要不是王奶奶女儿的事业都在国外,不准备回国发展,估计说什么人家也不舍得出手,现在的房价可是一天一个样,就前段时间,苏青买的那几套房子,现在都已经快翻一番了,不过,苏青知道,房价上涨这才只是个开始。 就她选的那地段,现在看起来偏僻无人问津,要不了几年,那里就会商场写字楼像雨后春笋般的出现,成为高档消费的繁华地段,房价往上翻十倍都不在话下。 所以现在有眼力劲的商人已经瞧到了这个苗头,准备整装待发涉足房地产业,而苏青的那几套房子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出手,那可比下金蛋的鸡还值钱。 二叔一家也在京市待了不短的时间,心理惦记家乡的那一大摊子,就想着将四合院的床上用品购买齐全之后,一家子就准备打道回府,反正这里也有了落脚的地方,什么时候来都比较方便。 可就在这期间出了一档子事,一家人顿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习惯性地就找上了苏青,希望见识不凡的她能给出出谋划划策。 其实按道理来说,碰上事之后,二叔应该直接去找章老,先不论章老是他师傅,光章家的家族势力和见识阅历就不是苏青一个小丫头能比的。 当然了找苏青跟找章老也没多大区别,总归是一家人,纯粹是以前习惯了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就找苏青商量,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待。 其实事情是有关于苏军的,这天,苏军陪着家里的两位女性长辈,苏青的母亲和二婶,去商场里购物,帮着两人提东西。 章书玉和二婶在床上用品店里挑东西,苏军就在不远的过道边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等她们。 大家都知道女人逛街是很可怕的,章书玉与二婶也免不了俗,为买一扇窗帘,能连续逛好几个店都不满意,章书玉是因为心性细致,不但考虑面料的质量和色泽的搭配,还想着要能足够遮阳。 而二婶考虑的多是物美价廉,经久耐用,于是,在商场里就紧挑慢挑起来,头两天苏青和苏红也跟着,可这俩姑娘对这些细致的东西都不太上心,没两天就坚持不住,换成了苏军跟着这两人,顺便当苦力。 苏军别看是男性,可耐性出奇的好,她们到店里挑东西,他就在外面等着,不急不躁。 就在苏军闭眼养神的时候,周围突然生起一阵喧哗声和物件倒地的声响。 他全身松散的注意力迅速回归,而这时一阵杂乱无章的奔跑声也越来越近,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在前面奋力狂奔,边跑边不断推倒过道两边排放的物件,以便阻挡后面三人的追踪。 “快给老子停下,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后面追踪的一名魁梧男子呵斥道。 前面那人闻言,身形停了一瞬,想来也觉得逃脱的机会微乎及微,凌厉的眼神迅速向四周扫去,寻找能够逃走的路线,刚好视线扫到坐在椅子上的苏军,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狠戾,似乎有了计较。 只见他的右手迅速有拳变爪,犹如高空发现猎物的苍鹰狠烈地俯冲下来,向着猎物而去。 而这时那追踪此人的魁梧男子的着急提醒声也到了,“傻小子,还不赶快滚开,待在那找死啊。” 只可惜,这时提醒已经晚了,那满脸络腮胡子之人的右手已经扣住了苏军的喉咙。 那人喘着粗气对后面追踪的人威胁道:“别过来,再往前走,我就掐死这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军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脸上也没有被劫持之后的惶恐和无助。只是劫持那人光顾着后面追踪的之人,将手中的这人完全当做了一个毫无寸铁之力的普通男子,丝毫没有强加防备的意识。 若是他能看一眼苏军的神情,也许就能提前发现不对,及时放了所劫持这人,或许还有一线逃走的生机。 “杜老八,你可不要干些没眼力劲的蠢事,这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即便你这次逃走了,可你也知道,只要是被我们盯上的人,在外面都不会逍遥多久,抓人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识相的,赶快把不相干的人放掉。”那魁梧男子凌然说道。 被称杜老八的人,眼中掠过一抹恐惧和迟疑,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面目再次变得狰狞起来,“落到你们手里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不死也会脱层皮,我才不会傻到乖乖就擒。 老子现在是得过且过,能逍遥一天就是一天,才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不用浪费口舌恐吓,老子不吃你那套,赶快让你的人退下,要不然这小子就会血溅当场。” 说着眼睛死死盯着对面魁梧的男子,见他似乎还在踌躇,没有要退的意识,呈鹰爪扣住苏军喉咙的五指开始慢慢收紧,对面的几人见状,只得无奈地缓缓后退。 就在杜老八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对面几人的身上,见他们知趣地后退的时候,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右手的力度相应地也松了些许。 就在这个时候,突变发生了,苏军的眼中精光乍现,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颈部犹如练了收缩功一般,顿时缩小了不少,一个后仰迅速躲开杜老八的钳制。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道凌厉如泰山压顶般的拳势击在其右胸口,不等他顺着拳势的力道后退,陡然纵身跃起,一记飞腿将其踹倒在地上。 等杜老八反应过来,已经身受重伤地被制服在地上,眼神还停留着惊恐和不可置信。 妈蛋的,一只凶狠的豹子居然被他当成了无害的小猫,这是该怪自己倒霉,还是有眼无珠呢? 苏军制服杜老八,动作干脆利索,迅捷异常,前后不足十秒钟,这出色的身手让对面的三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苏军虽说习武的资质一般,可拿他当亲哥对待的苏青对他可丝毫没有吝惜,修炼的资源明里暗里不少享用。 在修炼资源如此充足的情况下,你即使是头藏獒也能给你整成狮子的威力来,再说苏军也不是怂人,人肯吃苦,又有耐性,功力自然是突飞猛进,估计在如今的京市世家子弟当中已属佼佼者之列。 “小伙子,身手不错啊,做什么工作的。”在其余两人将杜老八接管之后,那魁梧凌然的男子边打量苏军,边问道。 那犹如打量砧板上猪肉的赤裸裸眼神,即使是一向稳重的苏军,一时间也不自在起来,老实答道:“我是乡下种田的。” 那魁梧男子听完哦了一声,似乎有点意外,“我看你这身功夫不错,在家种田可惜了,我这刚好正在选拨人,你若是有意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在另外两人疑惑的目光中,递给了苏军一张名片。 苏军接过来一看,发现与一般的名片大为不同,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以及旁边的一个代号“九”字,连个人名都没有。 见苏军目光中的怀疑,那人再次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但不是坏人,还是抓坏人的那种,只是身份特殊而已。” 其余那两名像是他属下的人,忍不住暗暗撇嘴,他们的头怎么看怎么像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尤其说我们不是坏人时候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违和。 是,他们确切意思上不能算是坏人,可他们手上沾的血腥哪点比坏人少了?只是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 苏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我只种过地,别的什么都不懂,估计胜任不了你所说的工作。” “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会有半年的培训期,只有考核成功之后才能被录用,你回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那魁梧男子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着急忙慌赶过来的二婶和章书玉打断了。 “小军,你有没有事啊?刚才听店里面的客人说,外面坏人劫持了一名男子,形容的特征,怎么听怎么像你,我和你伯母就赶快出来了……不会真是你吧?”二婶一脸的惊恐与担忧。 章书玉也在一旁着急询问有没有受伤。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坏人已经被擒住了,你们东西买完了吗?买完了咱们就回去吧。”苏军忙着安慰伯母和母亲,而那几人也在此时离开了。 苏军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可抬头寻找时,那几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母亲和伯母还一脸担忧后怕之色,他都还以为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且手中的名片也确确实实地证明着刚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苏青听完苏军的叙述,审视了一番手中的那张名片,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价值。 这个九代表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而且从苏军的叙述中,可知那些人的身份似乎颇为隐秘,而又说自己不是坏人?这究竟是些什么人?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九字所代表的意思,下意识地向孔铭扬看去。 就见那家伙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悠哉地晃着,不时地往嘴里抛着葡萄,而眼角的余光却偷瞧着他家苏青的一举一动,整个人给苏青传递的信息就是。 二爷我知道,想要知道具体信息,快过来求我吧!最好报答那啥什么的。 苏青对他这动不动就抽风的症状,实在是无语,以前还好些,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纵容他了,抽风的症状是越来越频繁了,要不是看在还有事问他的情况下,恨不得一脚将其踹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你知道这个九子代表什么吗?” 这京市有什么事是二爷不知道的?虽然这代号九对于其他人颇为神秘,可对于二爷却没什么神秘可言。 正想着矜持一把,最好苏青能软言软语说些好话,或者给些实际的行动表达也行啊…… 正在他想入非非,头顶的粉红泡泡满天飘时,陡然察觉情势不妙,似乎四周的空气骤然下降了很多,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偷瞄他家苏青,顿时大叫不好。 只见他家苏青的眼刀子已经甩了过来,神色也冷了很多,暗叫坏菜了,得瑟过火了。 由于苏青这段时间对他亲近了不少,而且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分享,他瞬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个不小心本性就给暴露一二,这下子,如果再矜持下去,估计就有可能前功尽弃的危险。 醒悟过来的二爷,赶快犹如火烧屁股般的起身,着急忙慌地倒了杯水,摇尾乞怜地侍候着他家苏青,不问严刑逼问,就全给招了。 二爷,你的胆子还能再小点吗?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你岂不是不用上邢就待叛变? 二爷鄙视:只要他家苏青一个眼神,他就屁颠屁颠过去了,还用审吗? 这两天有些少,望见谅,明天开始多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爱你们!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缺爱的孩子伤不起!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缺爱的孩子伤不起! “九局也就是国家安全局,是一个颇为隐秘的部门,专门处理一些棘手的威胁国家安全的事件,同时还包括一些普通民众思维很难接受的诡异莫测的事情。ziyoUge.com 里面的成员,根据身份的不同,分别有不同的保密级别,职位越高,保密机密也就越高,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局长是谁。 可以说,它是国家部门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为任何势力和个人服务,只负责维护国家的安全。”孔铭扬谈到九局也是少有的正经起来。 “它没有被世家染指吗?”只要有世家势力渗透的地方,就很难保证它的独立性。 孔铭扬摇摇头,“虽然不能一口断定它里面没有世家势力的人,但却可以肯定的是,它不为任何势力所操纵,甚至包括最高掌权者。” 苏青闻言,不由得动容,想不到国家的背后还有这么个势力在保驾护航,怪不得,国家每次发生大的危难时候,都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想来跟他们也有一定的关系。 她突然对这个九局的领导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你也不知道这个局长的身份?”孔家在京市根基深厚,人脉可以说渗透到各行各业都不为过,从以往孔铭扬的行事来看,想来很难有什么事情不在他们的掌控范围。 孔铭扬颓败地摇头,难得一见的露出低落的神色,觉得被苏青质疑了能力,有点伤自尊。 这种自尊不是展于世人装点门面的那种,而是雄性在自己喜爱的雌性面前所表现的强大与完美,恨不得将所有的缺点全都隐藏起来,表现在外面的都是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完美形象,即使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吞的那种,这是所有男人或者所有雄性都不可避免的通病,孔二少自然也难免俗。 不过,这能怪他无能吗?“若想在国家的庇护下安稳生活,就不要去触碰它的底牌,这样只能百害而无一利。”那些世家想尽办法的想将自己的人送进去,无疑于鸡蛋碰石头,找死。 当然了,若是有一天它的存在危害到了他们孔家的利益,他一样不会坐以待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说,心里也是极为赞同,怪不得孔家在京市几乎称霸这么多年,这跟他们的处事理念不无一定的关系。 个人或是家族,不管你身处何种高位,都要一定的原则底限,否侧,即使你站在权势的巅峰,也总有被自己无底的贪欲覆灭的一天。 “照你这样说,苏军若是进了这个部门,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一身所学既得到施展,同时也不怕陷入世家的争斗之中,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们可不要以为这个九局就是那么好进的,想当然地认为,那个人给一张名片,就万事大吉,铁板钉钉就能进去? 你们不知道的是,每年的培训选拨赛几乎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就是说一百个人当中,有一个能被选中的就是不错了,而且那些参加选拨的人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式的人物,那个不是部队里面兵王般的存在?而且军衔都还不低。 苏军能被那人看上,也算是不错了,军队里面可是挣破了头皮都想参加每年的选拨赛,即使不被选上,经过半年的培训出来也是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受益匪浅。” 孔铭扬的话一说完,苏军苏青二叔三人的神情就不那么淡定了,先不论这个九局是做什么的,光是为国家服务这一点,在世世代代都是农民的心里已经是高不可攀,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再加上,一起竞争选拨的又是如此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还可能淡定的了? 三人脸上皆是一脸的激动,尤其是苏军,虽然还是木讷个脸,但紧握成拳,青筋暴露的双手以及明亮的眼神,无不表明,这个年轻小伙子心中激动的情绪在翻腾不止。 苏军作为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虽然安心地在家种田,但并不表明他的心里没有向往和梦想,尤其还是每个年轻人都有的当兵梦。 看着这几人激动不已的神色,孔二少躲在阴暗的角落,嘿嘿笑个不止,一脸得逞的表情…… 其实孔铭扬说的并无夸大其词,只是他在说到某些让眼前这几人看重的点时,狡黠地加了一些心理暗示,也难免这几人会如此激动,若不出意料的话,苏军是板上钉钉要去那个选拨赛了。 这次可不是二爷主动要往里送人,这可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虽然说因为一些顾忌,他不会主动去触碰,去干预,但在京市有那么一处地方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里终究不会踏实的。 他和苏青身上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泄露一点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在他还没有成长到俯瞰众人的能力之前,是容不得一点差错出现的,当然事事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而苏军是他家苏青的哥哥,自然也是他以后的大舅哥,不用说也是自己人,不管进到什么组织,心总会向着他们这边的,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苏军不失众望,最终答应了去参加培训选拨赛,若是被选上,估计以后就要定居京市了,心生一股自豪之感的二叔,自然大力支持苏军的选择,除了苏青和孔铭扬,对外面一律声称苏军去当兵了。 若是苏军有幸被选上,他们也准备过几年,将荒山转手,带着自己老爹也来京市定居。 暑假眨眼间一晃而过,苏军去了秘密基地培训,走之前苏青给他塞了不少的好东西,都是辅助修炼用的,在那种地方,自身的实力和拳头才是最终话语权,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说提高自身能力才是关键的根本。 暑假过后,苏青就要就读高二了,在升入高二前,是要文理分班的,为选理科还是文科这事,章老父子还有章书玉一家大小专一开了个家庭会议商讨,表现的极为重视。 而当事人苏青本人,却是一脸兴趣缺缺,这还需要大张旗鼓地开会商讨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吗? 她以后是要读医科大学这个专业的,当然要选理科,这是无需置疑的,可是看着眼前这几位一副严肃认真像讨论国家大事般慎重的架势,顿觉无语扶额。 其实苏青也理解他们这种心情,对于孩子的事情,尤其是读书这种大事,长辈都想亲自参与进去,虽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孩子本人,但长辈在这之中却体会到了一种参与感,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尤其对于章家父子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我看选文科比较好,苏青在文科方面成绩也很突出,再加上文学能陶冶情操,培养气质,适合女孩子修心养性,而且,你母亲高中时也选的是文科。”章朔发表意见,赞成文科。 “姐姐理科也很好啊,尤其是数学,基本上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名,老师不是说文理分科时,要选择自己的强项吗?”苏夏不明白了。 你们老师说的是没错,可关键是你姐姐她不是没有偏科吗?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章书玉这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学什么都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就成,反正要读书的是你自己,我们也代替不了你,选定了之后,只要不落下成绩就成。” 母亲对苏青学什么或者以后干什么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人没有长歪,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就足够了。 不过,最后还是章老最了解苏青的意愿,同时也让他欣慰,最乐观其成的,“苏青以后是要报考医学专业的,医学专业招的一般都是理科生,我看还是学理科。” 停顿了一下,不无叹息地说道:“我们章家世代习医,在医学上,祖先们积累了不少珍贵的经验,也可谓是独树一帜,声名远播,惭愧的是我生性愚钝,也只将老祖宗的东西学了个皮毛,顿觉愧对祖先。 本想着下一代之中会有领悟力强的,将老祖宗的东西给发扬光大,不致失传,可谁想到,你们两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习医的料,哎!真当我感叹无人继承家传时,没想到老天待我章家不薄,在这个时候,将苏青送了来,以她的能力,以后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而我们章家祖传也不至于无人继承。” 章朔和章书玉两人听到父亲感慨,顿时满脸尴尬,愧疚不已,在苏青之事上自然不再多言。 “二哥,你不知道,能活着见到你有多么的不容易啊,娘的,那个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下手可一点不留情啊,命那帮属下可劲地往死里操练我,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疤,你再看看我这消瘦的体格……” 周放暑假期间被他老爹给狠心扔进了军营,进行特殊式封闭训练,放话不到开学最后一刻绝不放人,这不,开学后到学校一见到他二哥,就开始拉着衣袖,嗷嗷地诉起苦来,控诉他那没人情味霸道专制的老爹,并给人展示一身伤疤的罪证。 孔铭扬拍了他后脑勺一把,笑骂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若不是你亲爸,谁爱管你,你这哪是消瘦了?分明是精壮了不少,这才更像男人一点,效果不错,下次再接再厉。” 周放其实并不恨他老爹,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他好,只不过在经历了两个月暗无天日,被人操练的每天像死狗一般的苦哈哈的日子之后,再次见到亲人,人就变得很脆弱,就想撒娇诉苦,希望他二哥能稍微给点安慰,顺便一起谴责他那无情的老爹。 可谁知他二哥心性更似铁,居然还说不错?还要再接再厉?这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他现在整个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缺爱小孩,长期缺爱的孩子,是会得中二病的,你们懂否? 坐在高二班级里的苏青,听到后排周放的抱怨,也在感叹大家族里的孩子,也不容易,不管你情不情愿都要担负起身上的重担,从小进行各种精英式训练,提前拔苗助长,所以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相对来说都要成熟很多。 这就是所谓的拥有越多,责任越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新学期开学,班里出现了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像上学年与苏青走的近的许,因为理科不理想也选了文科,去了文科班,当然,苏青报了理科,孔铭扬自然是紧随其后,而周放这个缺爱的孩子自然扒着他二哥不放,也选了理科。 三人依旧坐在后排原来的位置,这块风水宝地,自从被几人占据之后,就没人敢再打它的主意,不管是上课摸鱼睡觉发呆,那都是再好不过的绝佳之地。 所以这学期苏青也不准备挪窝,上课摸鱼看医书那是无往不利,隐秘措施极好。 孔铭扬就给她说,只要她不动,没有那个不长眼的老师敢打这位置的主意。 苏青虽然对他的嚣张无赖相当无语,不过,座位可是要坐一整年的,当然不能凑合,只能心虚地接受那家货不靠谱的建议。 辅导员依旧是江老师,若是不出意外,估计会一直带他们到高中毕业。 上课铃响后,江老师走进了教室,先说了几句新学期怎么怎么样的开场白,用以鼓舞大家的士气,然后就是不断地强调,高二不必高一,科目繁多内容渐难不说,时间也是极其宝贵,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希望他们能提高危急的意识,时刻为高考备战。 到了一定的时间段,人就会自然而然生成某种危机感,在高一时,他们还只是处于适应阶段,学习态度上也是极其松散,能偷懒一刻是一刻,包括苏青本人也是。 可升到了高二,态度也紧跟着有所改变,不用江老师提醒,一进入高二这个班级,看到后面黑板报上写的关于高考字眼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紧迫感和危急意识。 所以,在江老师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低强调高考逼近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寂静无声,底下的同学少有的认真听到了心里。 这时,班级门口,应该是校办的,领着两个同学站在了门口,打断江老师的话说道:“江老师,这是你们班新转来的两个学生,你给安排一下。” “行啊,交给我,你去忙吧。”江老师与那人打了声招呼,满口应下。 校办的人走后,江老师将两人领到了讲台上,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苏青正在摸鱼看医书,这个学期外公可是给她定了不少的任务量,光厚厚的医书就好几本,她要做的事情本来就多,时间上就不那么宽裕,所以能挤出一点就是一点,自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什么新来的同学身上。 可孔铭扬这厮却在后面用脚踢她的凳子,以前这家伙无聊时,就喜欢踢她的凳子玩,刚开始苏青懒得搭理他,抽风症状的孩子都是人来疯,越搭理他越来劲,可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扭头甩他几个眼刀子,可那厮却一点扰人的自觉都没有,嬉皮笑脸地嚷着肚子饿了,苏青只得无奈地扔给他一个水果,一边吃得很欢,一边还拉着苏青没话找话,不让人安生。 苏青还以为他又没事找事,就兀自不理,可他却来劲了,一直没完,苏青心烦地扭头看去,就见孔铭扬指着讲台让她看。 只见讲台上一名盛气凌人,眼含冰霜的少女正向她这边阴测测地看来。 不出意外,还有一更,时间会到十一点多了。 感谢大家送的钻石,票票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当年的自己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 当年的自己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仰着鼻孔看人的蔡亿娜,上次赌石会场差点要了苏青命的女人。ziyoUge.com 看到转来饿新生是蔡亿娜,除了刚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想明白了,京市最好的学校就是A大附中,年龄相仿的她,作为京市珠宝世家,富可敌国的千金小姐,就读的学校自然首选京市最好的学校,A大附中不做他想。 转到他们班级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样以来,以后的日子就更有的烦了,她还没有跑去找她报复,这人居然自动送上门了,这可正是迫不及待,不斗个输赢不罢休啊。 苏青有时候也在怀疑,她是不是与高中生涯犯冲,人家都是坐在教室里安安稳稳地学习,可她倒好,除了学习,还要不断地与女人进行斗争,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悍,难道说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考验? 高一时无端惹上赵琳,赵家覆灭后,赵琳也在这个世上消失,正想说,进入高二之后,终于可以过些安静日子,可谁知,无意间得罪的仇家又成了同班同学? 这日子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苏青,那新来蔡什么的女生,是不是认识你啊?怎么一来就往你这瞧?你这简直是男女通杀啊,竟然连女的都不放过。”周放诧异地说。 “你眼是瞎的?没看到她的眼神凶恶的活像杀了他亲爹亲娘一样吗?这种喜欢苏青不需要你,要是你羡慕拿走。” 孔铭扬真是对这个蠢货很无语,在军营里估计给关傻了,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看来下次他应该找周军长好好商量商量,不能再狠狠地操练这孩子了,眼看都快操练傻了。 长此以往孩子都快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越训练脑子越回去了,还是他辛苦一点,自己带吧,反正都带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年。 周放被他二哥训了一顿,幡然醒悟,“苏青怎么又惹上这号人物了?看这女的架势,比上次那个赵琳难缠厉害多了。”这会孩子没有看走眼,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不过,再厉害,碰上苏青,也只能是炮灰的命,孔铭扬暗暗嘀咕道。 “你看我像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吗?麻烦找上身我有什么办法。”苏青也很是无奈。 你是不主动惹事生非,可你这人本身比主动惹事生非都还让人可恨?你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二哥的魂给勾走了,惹得赵琳吃醋发疯,致使整个赵家覆灭,这还不够可怕? 看这蔡什么的流露出的恨意,简直堪比杀父之仇啊,周放真真地想不明白,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遭恨呢? 蔡亿娜被江老师安排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苏青看了她那凶狠警告的眼神,心想,谁不放过谁还说不一定呢? 蔡亿娜长相漂亮,身材火辣,再加上富可敌国珠宝世家千金小姐的身价,还有唐家亲戚的身份,自然引来了班级同学不少的关注,等她坐下之后,周围的同学已经是纷纷示好,表达自己对新同学的友好之意。 而另外一个新同学,同样受到关注,只是关注的方式不同罢了,相对于蔡亿娜的漂亮貌美,家世不凡,这位同学,就像是专为衬托她而来的。 整个就是另一个极端,衣着陈旧,式样老气,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衣服改制的,而且相貌平凡,面色泛黄,身材瘦弱,最重要一点是,在她走下讲台时,左脚是瘸的。 江老师将她安排到蔡亿娜旁边的那张桌子后,就走出了教室赶去开会,让学生们自习。 江老师一离开,教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刚开学,暑假玩的太野了都还没有收心,再加上来了两个新同学,自然就议论纷纷起来。 当然,对于蔡亿娜这位富家小姐少不了夸奖奉承,而对于那位叫林雪的瘸子就没那么友善了,通分体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A大附中是什么样的学校,居然连瘸子都收,质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歪瓜梨枣的什么都要,亏我爸开学还为学校捐了那么多钱,早知道,一分钱都嫌多余。” “就是,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回到过去了呢,这还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穿补丁衣服的?” “可不是吗?想不到学校连这种人都要,这是直接拉低我们学校智商啊!” “就是,你们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怪味,真是难闻死了……” 林雪周围的人纷纷捂鼻远离,活像她得了什么传染病一样。 下课后,苏青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见教室后排围了一圈看热闹指指点点的同学。 这时就听蔡亿娜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不知道从那个垃圾桶里滚出来的,浑身一股子难闻的怪味,再与坐一起,我都要熏死了,赶快给我滚开。” 说完一脚将林雪的桌子踹倒在地,桌子里面的书籍霎时洒了一地,而那叫林雪的女孩,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握起,眼神闪过一抹不堪和倔强,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周围的同学,虽然也很厌恶新来的林雪,但也只是小声议论,倒也没有当面给她难堪的地步,想不到这蔡亿娜果然不是一般人,上来就是踹桌子叫人滚。 这国外的教育真他妈就是不一样,连面子都不用装,心里想什么直接就给表现出来,这性格还真是剽悍…… 围观的人大多都在看笑话,却没有一个人去同情那无缘无故被人踹桌子的林雪。 林雪眼中不屈的目光和不知所措的茫然,霎时将苏带回了上世,她刚来京市入学时候的情形,乡下土包子的穿着加上浓重的乡音,同样受到同学的讥讽和嘲笑,甚至谩骂和堵截。 她当时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别说成绩,几乎每天上课就像是走进了地狱一般,没有一个同学愿意对她伸出援手,也没有任何一个同学愿意与她说上一句话,觉得与她这样的乡巴佬呆在同一空间都觉得掉价,她生生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孤独自卑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心态直接决定了她以后的人生道路的选择。 孔铭扬正坐在座位上与别人讲话,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门口的苏青神色极为不对,像是陷入了某种伤心绝望的情绪之中而不能自拔,吓得孔铭扬急忙推开前面挡路的人,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二爷很是着急啊,这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惹他家苏青伤心了,被他知道看他不活剥了他。 苏青也不说话,一把推开孔铭扬,径直走到林雪的面前,沉默地将倒在地上的书桌翻起来,同时蹲下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本给一一捡了起来,放在桌上,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将书桌搬到了她的座位上,对仍呆立不动的林雪,淡淡地说:“从今天开始,就坐在这里。”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班里的同学一时间噤了声,不敢有任何言语。 蔡亿娜踹桌子赶人,苏青搬桌子将人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是明晃晃的打脸啊!丝毫不给人留面子,不过,这蔡亿娜赶人也没给人留面子。 “这苏青是谁啊?这么牛逼,是不是活腻歪了,竟敢当众拨人家千金小姐的面子。”这人话一出,就知道是新来,不知苏青底细的人。 “现在这个年头,保全自己都还来不及,竟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为人出头,想来也是不知道从那个乡下角落钻出来的,看吧!有她好受的。”另一同伴接口道。 刚说完,这两人就觉得一股凌冽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像陡然走进了冰天雪地般,忍不住直打哆嗦。 两人顺着目光看去,就发现传说中的活阎王孔二少正用眼神在凌迟他们,顿时心惊胆战起来,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怎么招就惹上了他了? 不管怎么说好日子是到头了。 旁边以前与苏青一个班的同学见状,纷纷摇头,无知之人,如果嘴巴再不严实,那就没救了,活该倒霉。 苏青是什么样的人先不论,光孔家二少像大型犬类一般蹲在身边守卫,就不是一般人能说三道四的。 “苏青,你这什么意思?”蔡亿娜厉声喝问。 苏青头也不抬,“没什么意思,你不让人坐在你那边,她坐在我这儿,怎么了?难道说你看不眼眼的人,她就不能呆在这个教室吗?这学校的校长还不是你,等你什么时候,在学校里有话语权了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两人之间的恩怨深了去了,自然没有再装腔作势的必要。 “你……你除了眼尖嘴利,卖弄风骚迷惑男人,你还会什么啊?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这样讲话,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乡巴佬罢了。”蔡亿娜霎时间恼羞成怒。 “千金小姐也罢,乡巴佬也罢,我是什么样的人,与你真心地没有多大关系,不用为我瞎操心,论到讲话资?说实在的,跟你讲一句话我都嫌多。” 苏青今天的状态很是反常,以往再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在面上,今天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极其的情绪化。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蔡亿娜气急败环。 论伶牙俐齿,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的她是不可能比得上苏青的,与她逞嘴上功夫,只能自己吃亏,想来她是知道这点,愤怒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至始至终都没开口的林雪,小声说道:“她家世显赫,你为我得罪她不值,她肯定不会放过你。”林雪是既感激又担忧。 “我本来跟她就有仇,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不少。” 苏青帮她纯粹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若是那时有人帮她一把,说不定她后面的人生就会有所不同。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明天见 正文 第二十四章,二爷场上的风范!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二爷场上的风范! 孔二少望着前排林雪的背影,眼神不善,心里说不吃味那是假的。 他家苏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几乎朝夕相处两年多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自己亲近的人,她是不会主动帮助别人的,即使是丧命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会上前帮忙,你要说她无情也不为过。 当年他受伤流落在山上,苏青要不是看在他是狼身的情况下,估计连多看一眼都嫌多,更不说去救他,在她心里面,看似弱小无害的人类,有可能比外表凶猛的动物可怕一百倍。 所以,她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他,并在以后的日子里,容忍它的亲近,不像现在,几乎使劲全身解数才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容忍他的痴缠,并给与相对应的信任。 但同时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有一点伤害到她,或她的家人,她可能会毫不留情地反过来对付自己,丝毫不会手软,这虽然让人感觉有点颓败,但它却是血淋淋的事实,所以,他尽可能地小心谨慎,一点都不敢触及到她的逆鳞和底线。 就好像在山上处理完它之后,头也不回,一点都不担心它的后续情况,比如会不会被山里的其它野兽给吃了,会不会就此病重死去啊。 还有做了对不起她们家事情并有着嫡亲关系的亲大伯,在儿子被抓之后,在她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人捞出来的情况下,却一点也没有相帮的意思,如此的恩怨分明。 不过,你要说她无情也不尽然,对她们好的人,她可以掏心掏肺地对你,看看她二叔和姑姑一家现在过的日子,就可以知道她就是那种给予一点恩惠,就会十倍的奉还的人。 当然了,章家要不是真心实意地疼爱她们一家,她是可以绝情地一直隐瞒下去,而不相认。 这就是他家苏青,冷血有之,无情有之,没有天使般的善良,没有世俗道德的标准,唯有的就是心中判断事物的标准,你也可以说她自私。 但就是这样的她,却深深地扎根在了二爷的心里,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想要拔除跟挖他的心又有什么区别,挖心之疼即使拥有着上古高贵银狼血统他也难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既然放不了手,那就唯有将人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旁,陪着他看日升日落,人家繁华,时间交替,漫长的日子里每一刻都要有她的身影陪伴。 想到此,二爷眼中的目光,那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副势在必得,可再看看苏青递给林雪一个苹果的时候,二爷的心里吃味的要死,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 心中愤愤不已,苏青对他的关注,二爷还嫌少呢,现在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分享苏青的注意力,这是要闹那般? 还有苏青刚在的神情和举止,明显与以往不同,这要说跟前面这林雪没关系,骗鬼鬼都不信,在他几乎二十四小时严守死防的情况下,难道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话说,二爷你的嗅觉是灵敏的没话说,可这次,你却是嗅错地方了。 在苏青出头帮了那新来的女同学之后,周放就看到,他二哥的脸色那叫一个黑,简直堪比包公,还有那眼神,凶神恶煞,活像要吃人一般,估计现在已经咬破了后槽牙了。 咱至于吗?二哥,你不动声色地赶跑苏青身边的一切雄性动物不说,就连人家的老弟,你都不放过?现在居然还吃上了女人的醋? 二哥哎!你老的心眼能不能再小一点!兄弟都替你发愁,捂脸! “还有多余的笔吗?我的给她用了。”苏青扭脸询问孔铭扬。 孔铭扬闻言,在脸上一抹,凶神恶煞活像捉奸的脸立马变成了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卖乖讨好,殷勤备至,“苏青,你看这个好不好用,不好用……算了,还是用我手里这支吧,那个是我哥买给我的,肯定不好用。” 你哥买给你的,就一定不好用?这是什么逻辑,有这样当面贬低自己哥哥的吗? 周放在惊讶他二哥还没有昏了头,变脸速度简直太快之余,忙不迭地替孔家老大哀嚎。 这是生生疼出来个白眼狼啊! 苏青看在当年自己的情况之下,顺手帮了她一把,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两人之间几乎野没有什么交流,毕竟她体内并没有什么圣母因子,再多的她也不会主动去做。这个世界上受难受难的人多了去了,即使她想帮也帮不过来啊。 再说很容易得到的恩惠,是不会被看重的。 放学后,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格外的灿烂耀眼,像一朵朵蘑菇般的火烧云,不用挥洒自称一副天然山水画,苏青踏着如此浪漫夕阳的余光,来到了体育馆的篮球操场。 还没进去,光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和尖叫声,还有锣鼓喧天声。 听孔铭扬那家伙说,今天有与外校的一场篮球友谊赛,好像是最后一场决赛,校方很是重视,赢了比赛似乎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种体育间的友谊赛,好比是一场无硝烟的战场,竞争很是激烈,输赢的结果可是关系着学校的声誉问题。 去年,好像就输给了这家学校,B大附中,学校丢尽了面子不说,还受到同行的嘲笑。 人家说了,你A大附中在教学质量上是牛逼,称老大,这我们承认,可现在这个社会,生活节凑快速,压力巨大,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光有头脑,能顶什么用。 比如发生战斗时,人家还没有打过来,你自己就倒下了,难道头脑里面的知识能让你自己挺起来战斗?知识再多有毛用! 现在讲究的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懂不懂? 你这所称之为老大哥的学校,原来培养出来的都是病弱儿,你还有脸称之为楷模? 这样的质疑教学方针的当面嘲讽,是个人都容忍不了,更不用说一直被人尊敬的A大附中的校方领导。 所以,痛定思痛,校方发了话,今年无论如何也要赢得比赛。 校方如此重视比赛,A大附中的同学自然也是在后面嗷嗷地加油鼓励,学校的荣誉感在此时充分表现了出来。 孔铭扬以前偶尔也会与周放玩玩篮球,但那纯粹只是娱乐,生性不羁,不喜约束的他,自然不会加入什么篮球队,学校的荣誉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狗屁,要不是苏青要来上课,他估计已经忙别的去了。 学校的荣誉真心地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在校方知道他的不俗的篮球技能之后,说什么也要他参加,苦口婆心地劝了很多次,最后校领导都差跪下来求他了,也没见松口。 有些消息灵通人,打听到这孔二少极听苏青的话,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苏青的身上。 苏青被他们扰的不胜其烦,就对孔铭扬说:“你作为学校的一份子,有能力还是去奉献一点自己的微热吧。” 这样也好,最起码这家伙有事忙了之后,就不会见天地腻在她身边,也让她清静清净。 既然他家苏青都发话了,孔铭扬自然没有理由再拒绝了,未来媳妇的话那敢不听啊。 孔铭扬要去挥洒汗水,做牛做马受难去了,周放作为兄弟,自然不可能安稳坐在教室里,也被他二哥拉去同甘共苦了。 篮球一般来说是男人的运动,苏青对它没有多大爱心,而且她又不像别的女孩子,看篮球大多是看打篮球的男人去了。 所以,孔铭扬他们一路打下来,披荆斩棘地,一直冲到最后,也没见苏青去看过一场。 每当中场休息,就是二爷最为郁闷的时候,场上那些犯花痴的观众,简直热情如火啊,一等到他下场,争先恐后地递毛巾递水擦汗什么的。 先不说那些女孩子怎么样,自从认定了苏青之后,他的一切,包括全身上下每根汗毛,可都是他家苏青的,能容别人碰一下?被别人碰一下,那跟占他便宜有什么区别? 所以那些热情似火的女孩子,都被他的冷脸给吓唬走了。 开玩笑!犯花痴是不犯法,可为了犯花痴丧命,那就值不当了,谁是傻子啊,孰轻孰重自然拎得清楚。 那些人见孔铭扬这边没戏,可旁边不是还有周放吗? 这周放长的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而且家世又好又多金,所以,注意力就转向了周放那边。 周放可没有什么顾虑,心安理得享用美女们热情周到的服务,一下场就有美女帮忙擦汗的擦汗,喂水的喂水,捶背的捶背,那架势堪比国家熊猫了。 而且这孩子吧,终于翻身做主,有一次胜过他二哥了,能不兴奋,能不得瑟吗? 在他二哥面前那是可劲地享受艳福,可劲地看他二哥郁闷吃瘪,外加羡慕不已。 “二哥,羡慕吧!羡慕你就将你家苏青给整过来,帮你擦汗递水,不是兄弟说你,你这都快变成望夫石了,居然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搞定,说出去圈子的人都会笑掉大牙,兄弟面上也无光啊……” “滚犊子!再在我面前得瑟,小心我收拾你,谁爱笑谁就笑去,二爷才不在乎。”孔铭扬火大了。 孔二爷真像他说的不在乎吗?他纯粹是嘴上耍横,心里简直在乎的要死。 男人再脸皮厚,可也有自己的尊严,尤其是在兄弟面前,那种尊严更是越发膨胀。 所以,二爷使尽了十八般武艺,缠着苏青非要去看他比赛,不喜嘲杂喧闹的苏青自然不愿意,不过,最后在二爷威逼威胁,外加抬出母亲章书玉之后,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二爷要想办成一件事,真心地没有几人能扛得住。 还有一更,差不多在十一点,求支持鼓励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被遗弃的二少?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 被遗弃的二少? 劲爆的拉拉队小妞舞玩最后一曲之后,比赛的时间也到了,喧哗嘈杂声一时间小了很多,在周围上万名观众的激情呐喊下,两队的球员开始陆续上场。|| A大附中的篮球场是露天的,当然了也有室内的,只是今天天气晴朗,微风吹拂,比赛很适合放在室外。 周围的观众席几乎能容纳几万名的观众,来看比赛的有本校的,也有外校的,当然了,今天比赛双方的学生观众占了大多数。 孔铭扬在苏青答应了他过来看比赛之后,到了场上就一直在四处寻觅他家苏青的身影,几乎脖子都伸断了,也没见瞅见心中所想,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直到上场的那刻,他还不死心,再次将场上扫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 “二哥,也许苏青有事耽搁了,别看了,赶快上场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来看也不碍事。” 看到队员都走光了,周放见他二哥还呆愣愣地东张西望,眼中的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顿时心疼起他二哥了。 你说他二哥呗,不管是长相人品还是家世,在京市那都是独一号,绝无仅有的人物。 多嚣张,多恣意潇洒的一个人呢?可自从遇到了苏青之后,一个红心就这么深陷下去,不能自拔,费尽心思伏低做小地讨好着,真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过去这么多年都没进过厨房的人,居然都给整成一个堪比高级厨师来。 可再看苏青呢,依旧是不冷不热,还真当孔铭扬是她干哥了?有时候他真替他二哥不值啊。 要说这苏青有什么不好,除了性子冷点之外,他也说不出哪点不好,只能说很好,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配他二哥那也够格,可关键是就没见过如此冷情,如此难搞的人,这么久居然都还没能把人给捂热,捂化,换做是他早就撤了。 可他二哥却还在这巴巴地等人,要多可伶有多可怜,就像是幼儿园放学了,等同学们都走光了,他还站在空荡荡的校门口,像是被父母遗忘没人来接的孩子。 本来他还想讥他几句,不过,看这架势,真怕把人给讥疯了,一甩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就罪过大了去了。 他们的篮球教练,见孔铭扬的情绪不对,也不敢大声训斥,换做是别的队员,早就上前骂上了。 之前他走到孔二少的面前,小心询问:“二少,没事吧?还能比赛吗?” 教练问这话时,那叫一个心惊胆战,这一路打到决赛,若没有孔铭扬领着周小弟在场上坐镇,别说决赛,能进三甲就不错了。 所以,他是生怕孔二少一个不高兴就给他撂挑子不干了,那他到时可真是无计可施,别说十万元的奖金,估计他的职业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所以说,二少啊,你可要撑住,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呢。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也没说有事也没说没事,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观众席上。 教练那也不是本人,见状,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没等到要等的人,所以,不高兴了,失望了,心伤着了,紧接着…… 教练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在不住地祷告,让二少等的人赶快来吧,你来了就是全校的大恩人了,要不然这位爷很可能就会撂挑子走人了。 教练仰头望天,默默念叨。 周围的观众一开始很是兴奋,大喊“二少加油”,“二少威武”,“二少要他们好看”…… 可呐喊了半天却不见人上场,还呆愣在球场边上供队员休息地方,纷纷面面相觑,纳闷不已。 讲解员也正在话筒里,舌灿莲花般地介绍着孔二少以往每场的辉煌战绩,这个时候,孔二少就应该配合着讲解员的讲解,走上场中。 可现在倒好,讲解员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连边角细节几乎都详述了一遍,可还不见人上场,顿感额头上的冷汗直外冒,拿话筒的手都在不住颤抖。 这是要闹那般啊?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吧? 就在众人有的纳闷不已,有的提心吊胆,场中顿时呈现少有的寂静的时候,苏青走进了场中。 篮球场上的热闹喧哗是可想而知的,于是,苏青在快开始比赛的时候才走了进来,本想着场面定是热闹万分,兴奋的观众在狂吼不止,可进到场中就发现了不对劲,几乎没见什么人大声喧哗,唯一的声音就是播音员在滔滔不停地讲解着队员的情况。 周放这孩子看他二哥不动,也不敢上前催促,更不敢说什么话惹他二哥爆发,估计他二哥现在也就差那么一点火星就能整个燃着,他才不会傻逼地去当那个火星,结果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他的眼神也在场中扫来扫去,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口中也咦了一声,似乎不相信似的,再次睁大眼睛看去,果然没错,真是本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拉着他二哥的手臂指着门口给他看。 只见原本心情沮丧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般的二爷,百无聊赖地看过之后,眼中立马明亮了起来,若说以前他就像是瞥了的气球,那现在就是充满了气体,几乎能立马飞起在浩瀚的天际中翱翔般。 不过,二爷确实跟飞起来差不了多少,像是打了鸡血般,人整个就亮闪了起来,脸上带着幸福腻死人的笑容,在众人目瞪口呆惊诧的目光中,欢快地迎接他家苏青去了。 陷入爱恋的人啊,幸福就在一念之间,这话一点没错,前一刻还在要死要活的,见了人之后,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爱情的力量真是再伟大不过了。 只见二爷拉着苏青的手,一路将人给护送到了前排队员休息的地方,将自己的背包从椅子上拿起放在她身上,小心伺候着她坐下,并拉开自己的书包,从中取出瓶自做的果汁,放到她的手里,并嘱咐着,渴了就喝点,还有干净的毛巾,热了擦汗,还有扇子…… 这一连串再不自然不过,活像是做了八百遍般熟练,一气呵成的动作,瞬时闪瞎了看台上观众的眼睛。 这是嚣张不已,狂妄不可一世,正眼都不看人的孔二少吗? 还是说其实这人是假冒伪劣产品,现在高级科日新月异,赝品几乎满天飞的时代,复制个人也是不在话下的。 周放见场中的队员都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自己时,顿时觉得地上此时若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他妈太丢脸有木有? 亏他刚才还可怜他二哥,替他不值,这真真地白担心了,看他现在笑得见牙不见眼幸福的小样,估计早忘记刚才是谁在那可怜巴巴似乎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了。 还有你那一套摇尾乞怜狗腿的模样在私底下施展也就呗了,这可是篮球比赛现场,有几万观众在看着呢?二哥哎!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面子,形象啊!多少顾忌一点啊! 还有当初怂恿你将人带来,是给你递水擦汗来着,你怎么能将事情反过来做,反而还做的如此顺理成章坦然呢?你这是要挑战大家的三观吗? 在播音员播报着比赛时间还剩三分钟的时候,呆愣的教练猛然惊醒过来,冒着誓死的决心走到孔二少的跟前,柔声催促道:“二少,比赛快开始了,大家都等着呢,你看是不是……” 孔铭扬将他家苏青安顿好,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什么疏忽之后,再次叮嘱:“我上场了,不要到处走动,操场上这么多人,小心碰伤你。” 尼玛,她又不是纸糊的人,碰一下还能碎成一地,再说了,苏青的武力值,在场的又有几人能扛得住的? 教练看孔铭扬站起身来,终于要进场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下来。 只要是有孔二少在,那这场球稳赢不输。 连带着教练看苏青的眼神那叫一个感激,简直就是拯救魔王的天使。 随着播报员提醒时间降至,而裁判吹响了哨子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在场的观众对孔铭扬这种京市的头号人物,自然是知道的,而对苏青这种低调之人,除了自己班上的,还有认识的,几乎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有些八卦之人,便看着场中的比赛,便开始询问八卦起来。 “这女孩是谁啊?面生的很,圈子里应该没这号人吧?怎么就不声不响地扒上了孔二少了?” 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孔家二少,在放低姿态,几近小心的讨好,可那女孩子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见有任何的动情之色,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仍一厢情愿地认为是那女孩子在扒着孔二少不放,始终不愿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那女孩叫苏青,高一时才来的京市,不过,人很些本事,刚来就迷住了孔二少,见天地围着她打转。这在班上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那人听完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有什么本事,无非是会的妩媚手段多些罢了,这些人是不会长久的,等新鲜感一过,也就成了昨日黄花,到时候哭都找不见地方。 这些大家子弟,尤其是孔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进门,不过,这些不自重的女孩子,估计也不在乎,趁着现在捞点钱,分手了也能生活富足不是。” 回答她的那人,本想着好心提醒她一下,省的拎不清说了什么不好的,图给自己惹祸。 可谁知道是自己瞎操心了,这人根本就是听不进人话的人,何必浪费自己口舌呢。 她家里有些关系,可是从旁人口中听说,孔家那位老爷子可是对这苏青喜欢的紧,保不齐她就是以后的孔二少奶奶了,讨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管观众的心里怎么想,场中的比赛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了。 尤其是孔二少在场中蹦的那叫一个欢,有苏青在场,他顿时暴露了人来疯的本性,犹如孔雀开屏般,几近展现炫耀各种高难度球技,在场上招猫狗狗,几近戏耍之能。 场外的观众顿时大声欢呼,高喊:“二少威武”,“二少漂亮”,“二少再来一个。”…… 场中几乎都成了他的个人表演秀了,与场外观众热烈的情绪不同,场上比赛的球员,不管是对方的,还是自己人,都是心理憋了一肚子气,没出发泄。 对方的人几乎是摸不着球,即使摸着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球就被人截跑了,还有上篮时,眼看球就要一个直线下落就进框了,谁知,一个眨眼的功夫,在球落筐的前一刻,突然就被人抢走了,你说这球还打个什么劲,纯粹是给对方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吗? 而自己人呢,虽然他们的比分在领先,但也忍不住恨啊,以前还好,还知道配合队员的组合,现在完全是没有章法,说是一团散沙,一锅粥都不为过。 你说你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就表现呗,可你也不能对咱们如此心狠啊,几乎所见的都是你一个人抱着球在场中奔跑,翻腾,炫球技,上篮,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计划全被打破,有的人只能干站着,根本显示不出他们的作用,这样子打球还有个什么劲,体会不到一点热血和激情吗? 而且场外的观众还朝他们比中指,说他们是一群呆头鹅,你说他们冤不冤。 苏青见状,眼角猛抽,一阵无语,抽风症状真是无处不在,这家伙蹦的是欢,没看到别人的脸色都快成锅底了吗? 中场休息的时候,孔铭扬终于像个花蝴蝶般的飞了回来,明亮亮的眼神看着苏青,一脸求表扬的摸样。 苏青看看他这让人无语的举动,再看看别的队员一脸哀怨地看着她,瞬时感到一阵尴尬。 递给他毛巾,扭头不接,只得拿着毛巾给他擦汗,并说道:“一个团对,是要共同努力,共同进退的,你的球技很好,很不错,但要给别人施展的机会……” 苏青为了减少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仇恨值,只得顺毛劝说。 下半场的时候,苏青的话起了作用,二爷终于不抽风了,开始配合着自己的队员行动,场上的比赛,才算是进入了高chao。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今天的更完了,明天见,爱你们!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被占了便宜的二少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 被占了便宜的二少 B大附中的篮球队实力,果然名不虚传,孔二少博人眼球的目的达到,表现欲望立马下降,也不那么张狂得瑟之后,场上的比分也在极快地拉近。ziyougecom 对方的士气也高昂起来,加上配合得当,比分紧咬住A大附中不放。 相比于场上的激烈,场下观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纷纷高喊,“二少发威。”“二少要他们好看”…… 苏青坐在台下,虽然脸上没有太多激动的表情,不过受周围热烈气氛的影响,心里也生起丝丝涟漪,暗暗为自家队员加油呐喊。 在比赛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A大附中只领先了两分。 对方的球员此时几乎打红了眼,每个人都充满了热血,憋着一股气,像斗牛士般,严守紧防,说什么也不能再让A大附中进球,球不进他们还能打个加时赛,还有一拼之力的机会。 在场上激烈角逐之际,周放以一个声东击西的假动作,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将球以一个刁钻不可思议的角度传给了他二哥。 两兄弟的默契那不是盖的,对方一个眼色,彼此就能意领神会。 孔二少,没有意外地接到了最后一个球,一个利索的三步上篮就要进球。 而B大附中的队长是一个身高达到两米二的威猛之人,以后定然是国家队的苗子,在比赛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看到球又到了孔二少的手里,心里着急万分,以这人的实力,只要给他时间,那球定然是百发百中。 而自己这边的队员,根本就防不住他,无奈之下,他仗着自身突出的身高优势,在孔二少纵高投篮的那一刻,猛地窜出,在空中,右手直接拍下,那架势在众人的眼里,活像是,孔二少若不放弃这个球,他的拳头估计就会落在孔二少的头上。 光看那凌冽的架势也能估计到,若是被打中,不昏过去,也会被震成脑震荡不可。 这一幕,顿时惊呆了场下的观众,不知道该为这人的拼命致敬,还是该同情于他的胆大? 那可是京市顶级大少爷孔家二少啊! 大家的心几乎卡在嗓子眼,紧张地双手都沁出了汗水,很多人在这一刻都不知觉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是紧张球能不能投进,还是紧张孔二少的安全? 苏青坐在球场边上,这一幕看得最清楚,虽然知道以他的能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这一幕太惊险了,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心跳都比以往快了几拍。 周围的观众都认为,这一幕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孔二少放弃这个球进入加时赛,要么继续硬上,被对方那高个队员给劈落在地。 众人也明白,这人估计在使计,不管他的拳头最后会不会落下,但就是明目张胆给你一个威胁,往前身体就会受到伤害,识相的赶快放弃。 正在大家以为孔二少会放弃这个球,或者将球传出去的时候,一晃眼的时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二爷的身体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能的动作,仿佛是闪电般地鬼魅地瞬移到那人的背后,同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右手伸出之后,球瞬时进了篮筐。 没有撞击到篮板,直接空心下落。 在砰的一声响之后,裁判的哨子也吹响了,比赛时间已到。 这时,一直没敢大喘气的苏青,也松了一口气,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愣怔一下之后,又坐了下来。 而在场从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观众,瞬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擂鼓喧天声,还有对孔二少痴迷的万千少女,高喊:“孔二少,我们爱你。” 这一刻,谁也不会计较这句话有什么不妥,无论任何语言都不显得突兀,因为他们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他们此时的激动。 放在以前,苏青看到电视里,为了进一个球,万众欢呼,或者摔瓶子,大喊大叫,犹如陷入癫狂状态的观众,很是不能理解,而现在,她似乎有所体会,他们那种满腔激奋的心情。 那是一种身体里热血上涌,急发泄出来的行为,因为他们心中所喜所爱得到了验证和成功,这种体验犹如自己亲身上场那般真实。 场上A大附中的队员,也是激动无比,互相拥抱捶打来表达喜悦之情,在如此动情之下,大家心中已经无所顾忌,纷纷拥抱孔二少。 有的乐疯了,呆着人就亲,晕头转向,在没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前,光看到身上穿着的是自己队的球服时,就一脑袋上前,啃了一口。 这人还不自知,转头又欢呼起来,而被亲的那人,此时脸色几乎成了猪肝色,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孔二少。 就见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被占了便宜的脸颊,心里气得直骂娘。 但这个时候去计较又显得矫情,男人之间,这种事情很正常,高兴起来勾肩搭背,舌吻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也没有别的意思。 可二爷却郁闷了,当着他家苏青的面被占了便宜,这让他的脸往哪放,心里顿时憋屈极了。 一脸委屈地走到苏青的身边,摇着尾巴寻求安慰。 二爷,被吃豆腐了,苏青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二爷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在居然被那个猴崽子给占了便宜,你可不能放过他。最好狠狠地揍他丫的。 在二爷一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样,缠着苏青给予慰藉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观众也陆陆续续地散去,教练和校方领导对孔铭扬和一干球员表达了学校的感谢和奖励。 在人都散的差不多,苏青孔铭扬和周放拿着书包也准备离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怒喝响起:“死瘸子,滚开,挡着爷的道了。” 苏青等人好奇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比赛的最后一刻,拦着孔铭扬进球的那高大队长,正对前面过道上的一位女同学呵斥不休。 被呵斥为瘸子的正是林雪,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垃圾袋,正蹲在前面,想来是捡垃圾的。 散场时候,座位上遗留很多空的饮料瓶,零食袋什么的,也有学校的清洁工在打扫,林雪拿着垃圾袋,想来应该是在勤工俭学。 以她的穿着也知道家庭好不到那去,能进A大附中,走的应该是特长生的门路,有学习特长,体育特长,音乐特长等等,学校对他们减免一切学杂费用,对于贫困的同学,还会提供一些勤工俭学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这林雪是以哪方面特长招进来的,看情形绝对不是体育特长,这没什么难猜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吗。 林雪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人一眼,低着头就让到了旁边。 可那人估计是今天气不顺,竟然不依不饶,非说林雪将他的鞋子弄脏了,非要她给他舔干净不可,这明显是找茬欺负人。 后面跟着的一群男生,也在嗷嗷地怂恿,看笑话。 学校里,无权无势的弱势学生,被那些有些背景的同学欺负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看你不顺眼,一伙人将你拉到无人之地,一阵痛殴那是稀松平常,直到他们揍痛快了,方才罢手。 如果你说去报告老师或校方领导,得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将他们叫到办公室里,训斥两句,再严重些就是叫家长来。 而家长来了之后呢,好话说一通,然后再为学校捐献点钱财,这事就这么给解决了。 无端打人的那帮人,并没有收到任何性质的惩罚,反而知道你在后面告状,更会加倍地欺负你。 所以,这些弱势群体被欺负了,也只能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谁不会傻到去告状。 这些私下的伎俩,苏青是再清楚不过了。 在后面一群男生的大声助威之下,那人也激起了体内的邪恶因子,不舔,坚决不放人,正愁着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呢,刚好来个出气筒。 看眼前这瘸子的穿着,也知道是无名小卒,欺负了也没有大碍。 苏青见状,神情也冷了些许,但并没有出言相帮,想看看林雪有什么反应,同桌已经半个月了,两人之间交流并不多,但苏青观察这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就见林雪并没有像柔弱女孩子被一群男生堵住,言语侮辱之后,通常应有的胆怯示弱求饶,或者满脸气愤,恼羞成怒横眉怒对的表现。 而脸上不见太多的动容,只是抬头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眼神空洞无光。 “你那什么眼神?赶紧地给爷舔干净,否侧你就别想在这混了。”那人被她看得更是怒火中烧,本来以为她求饶几句,心情舒服了,就算了,谁知竟然是个倔的,本来就有一肚子火,当下更是不得了。 后面的一群男生都觉得这瘸子今天的下场好不多哪去。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二爷立马就领会了他家苏青的意思,此时的二爷心情舒畅,看林雪也顺眼多了,随即给周小弟使了个眼色。 得到他二哥指使的周放,走上前去,讥讽道:“怎么地?输了球,心情不爽就拿无辜之人出气,这说出去,面上可没多少光彩啊,估计明天报纸就会登出,B大学生输球输不起,故意拿对方的一名柔弱女生出气,你们说这报道怎么样? 不过,明天的杂志社一定会兴奋不已,如此吸引眼球的新闻,那可是大卖点啊,然后再来个后续,包括你们学校球员的家庭背景啊,私生活什么的……” 那帮人还没听完,脸上已经露出惊恐之色,冷哼一声,领着人掉头就走。 即使再气不忿儿,军长的公子也不是他们当面敢硬碰的。 那帮人走了之后,林雪投给苏青一个感激的眼神,又去捡垃圾去了。 周小弟不高兴了,这什么人嘛?帮了她,连句谢谢都没有。 回了家,苏青进厨房帮着母亲做饭,孔铭扬在进院子之后,就被苏夏给拉走比试去了。 这段时间,苏夏像是长大了很多,不再像以前,做什么都要跟在她后面,像个尾巴似的。 反而迷上了修炼习武,时不时地就要拉着孔铭扬比试一场。 这孔铭扬以前没少招惹他,彼此之间谁都看谁不顺眼,以前是言语挑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动手动脚的地步。 每次比试,孔二少这家伙少不了逗弄戏耍苏夏,每次比试结束,给苏夏的印象就是,这次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赢了这家伙,只要我勤奋用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可恨之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看他还怎么嚣张?怎么有脸再霸占着他姐姐?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在苏夏心中,要不了多久这个时间概念,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差之毫厘就能干掉眼前这个家伙,可不管他进步有多大,下次比试时依旧是差一点就能赢过他。 苏夏就这样不厌其烦地,勤奋用功,有所进步,然后再去挑战孔二少,没有任何意外地打败,然后再勤奋修炼…… 苏青看在眼里,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也不由得赞叹,孔铭扬这手确实高明,充分地激起了苏夏的斗志,以至于奋发图强。 虽然每次看到苏夏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心里有些不落忍,但孔铭扬的一句话却让她硬起心来。 现在受点苦,多些功力傍身,总好过以后遇到危险时,毫无招架之力。 吃饭时,母亲章书玉说白天苏军打来电话,说他们训练是全封闭的,不能回家,他在那很好,不用挂念他,还说上次苏青给他带的东西,很有用。 既然苏军说有用,那肯定是派上了大用场,苏青想着是不是再给他送点,但孔铭扬说那里是不允许外人出入,更不允许外人送东西,连训练的地点都是保密的时候,也只能作罢。 饭后,一家人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杜翰东打电话过来,说是要他们去参加什么黑市拍卖会。 孔铭扬听到黑市拍卖会,眼睛闪过一抹古怪。 而苏青在听说拍卖会上,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宝物之后,心里也涌起一股好奇。 还有一更,求支持,求鼓励!码字很辛苦啊! 感谢大家送的票票,钻石,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古怪的请帖 章节名:第二十七章 古怪的请帖 黑市拍卖会几年前才出现在京市,但影响力却非比寻常,几乎有些钱财的人都知道它的存在,每次举办都是人满为患,竞争激烈。ZiYouGe.com 而且它的门槛很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去,一定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去,这种邀请函不能冒名顶替,只能是受邀者本人,不过,受邀者可以随身带一名助理入内。 所以,杜翰东想到了苏青,他想当然地认为,有苏青在身边,心里也会踏实些,谁叫人家有了悟禅师的佛珠呢。 杜翰东怕苏青不了解黑市在京市有钱人心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趁着苏青来店里看原石的时候,又逮住人解释了半天,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就是,能被邀请参加黑市拍卖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种体现。 “这么受追捧?会上都拍卖些什么?”苏青放下手中的石头,诧异地问道。 “拍卖的东西可多了,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从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到稀有药材,只要是高端稀有之物,都可以出现在拍卖会上……”说起拍卖会上的东西,杜翰东眼睛晶亮,一脸的兴奋。 高端稀有之物?这倒是引起了苏青的兴趣,若是在拍卖会上能遇到极品翡翠那就好了,她正发愁找不到极品翡翠呢。 现如今她的空间也挑剔起来了,除非是极品翡翠放进去才能有所升级改变,像那些冰种,一般的玻璃种都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 可极品翡翠那有那么好找,这种天材地宝的东西,都是经过亿万年风化形成的,可以说是挖一件少一件,再加上被开采了那么多年,怎么还可能随处可见。 凭借着养灵功法,倒是碰到一些高档的翡翠,比如,冰种的,一般玻璃种的,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意义不大,再多也是没用。 苏青这段时间不时在赌石街这边晃悠,但极品翡翠几乎一件都没有碰上,想来这种稀少之物,需要机缘巧合之下才能得到。 听杜翰东将黑市形容的那么高档,想来会上会有不少好东西。 “有没有听说这次会上有什么压轴之类重宝?”一般的拍卖会都会提前打出会上要拍出的东西,以便吸引顾客的注意力。 “这你倒问着了,不过,我听说的也是小道消息,因为像他们这样的黑市拍卖会是不会提前透露信息的,参加拍卖会时,也会有人当场拿出东西来拍卖的。 小道消息说,这次会上有人拿出蓝眼睛翡翠来拍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杜翰东一脸的向往。 蓝眼睛翡翠,据苏青所了解的翡翠知识,那也是极品翡翠,通体蓝色,不含杂色,若是种水高的,与苏青上次解出来的红翡估计不相上下。 想到红翡,苏青忍不住激动了一把,那块翡翠对空间的改变可是想而易见,生生地提高了空间的能见度。 若是像蓝眼睛这样的翡翠放进空间里不知道会有怎么的效果,苏青心里很是期待。 汗!这蓝眼睛有没有还是一说,她在这瞎期待什么?再说即使有这种极品翡翠,拍卖会上那么多有钱人,能落到她手上? 她现在的身价撑死了也就一千万,垫底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碰到这么好的东西,心痒难耐那是肯定的,若说放弃,真是不甘心呢。 “会场上可以当场拿出东西拍卖吗?”她身上的宝贝不少,卖一些都能换不少钱。 “听说可以。”杜翰东有些不肯定。 “什么叫听说,你不是去过吗?” 杜翰东脸现尴尬之色,“谁告诉你我去过的?以前我没有参与家里的事务,怎么可能有资格去?” 苏青满脸的黑线,弄了半天合着这人也没去过,那你忽悠了半天,原来也是在装大尾巴狼,还一本正经地?“拍卖佣金抽取多少?这个你该清楚吧?” “这个肯定知道,百分之二十。” 苏青惊了一把,“这也太黑了吧,普通的拍卖会上,最多才百分之十的抽取,它居然比人家多出了一倍,真是奸商啊!” “黑市,黑市,你当是明面上的拍卖会?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敢拿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拍卖吗?还有,一些保密安全措施,明面上的拍卖会能做到吗?”杜翰东话里透出的意味,对那神秘的黑市老板如此敛财的行为很是崇拜。 原来,在黑市拍卖会上,不过问你的东西是怎么来的,只要不是赝品,一律可以在会场拍卖。 不像明面上的,必须要出具一定的鉴定文书才行,譬如,那些通过不正当途径,像盗墓得来的东西,几千年的东西,他们那来的文书?而且他们藏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可能拿去鉴定? 没有文书你的东西只能私下贱卖,而黑市正好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即使佣金很多,但比他们自己找出路销售,价钱高多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安全保密措施做得很是到位。 委托人和买方都是隐秘的,这一点充分表现了个人的隐私。 假如你拿出一件珍宝来竞拍,像苏青这样的,她自然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东西是她的,从而暴露自己。 而有的买方也是,买了一件竞争很是激烈的稀世之宝,为了不引起别人的觊觎,自然也是希望拍卖会能给予一定的保密措施。 在这点上,黑市拍卖会,就做的很好,不管是竞拍,还是委托,全是隐秘进行。 “这还叫黑市,几乎已经算是明目张胆了?难道没有人找茬吗?”苏青疑惑地问。 “谁傻的会去碰硬钉子?这老板极为神秘,从来没有见过他出面,都是一帮人在帮忙打理,光会场的保全人员极高的武力值,就知道这老板背景很深,连那些牛逼哄哄的世家都不敢在会场放肆,闹事的直接就给你丢出了。” 苏青在杜翰东那儿,再次一无所获,答应了他到时一定去拍卖会之后,就直接回了四合院。 刚进门,母亲看到她,就拿出一个请帖说是给她的。 苏青很是好奇,她在京市认识的人也不少,但有事直接送给她请帖的,却没有几人,一般都是直接上门或电话联系。 请帖是白色烫金的,打开来看,上面写着,邀请她参加后天的黑市拍卖会。 她才在杜翰东店里见识过一张黑市拍卖会的请帖,没想到回到家就收到一张,这不由得让人惊奇不已。 像杜翰东说的,邀请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钱人,那个资产不是几亿的,再看看她,千万资产,只能算是小资水平。 再者说了,她苏青在京市也就默默无闻的一名小人物,这黑市的举办方怎么知道她呢?难道说她已经有名到如此地步? 这显然说不通,跟孔铭扬他们出去,大家依旧把她当做路人甲。 而且还送到四合院?苏青抬头问母亲,“妈,送请帖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一名年轻男子,具体特征什么的……没什么印象,你看我这脑子……” 章书玉正在刺绣,现在不为生活所累,刺绣也只当是兴趣消遣,苏青怕她伤眼睛,规定一天只能绣俩个小时,这会听到苏青问送请帖的那人,想了半天,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名男子,其他的一点印象都没有,顿时懊恼不已。 苏青安慰了母亲几句,就回房了,想来不是母亲脑子又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个送请帖的人。 有些特殊行业的人,为了不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形态特征,或隐身自己的存在,都要进行这方面的训练。 碰到这样人,即使你当面与他聊了一通,过会儿,你再回忆这人时,就会发现一点相貌特征都形容不出来,脑子中只是残留个模糊的大概。 这让苏青更加的好奇起来,知道她家的地址,想来对她很是了解,再加上处处还透着古怪,尤其是手上的请帖,与杜翰东的大为不同。 苏青沉思半天也是无解,想要知道答案,估计也只有到了黑市拍卖会上才能揭晓谜底。 今天是黑市拍卖会举办的日子,天气还是不错的,进入秋季,正是不热不冷的季节,微微秋风拂面,让人微感惬意。 以往她要是出去,尤其是参加这样的场合,孔铭扬铁定会全程跟着的,名其名曰,替他干妈保护女儿,不过,这次却是例外,说是有事情要处理,让她随杜翰东一块去。 杜翰东前阵子店里生意很是红火,毛料生意做的也是有声有色,家人的长辈很是满意,加上现在正是处于多事之秋,就让他慢慢熟悉家里的业务,早晚也是要继承杜家家业的,对他的历练也算是考核过关了。 所以,这次黑市拍卖会,家里人没有出面,就让杜翰东全权代表。 两人进门时,杜翰东出示了他那张邀请函,面无表情的门卫,以为苏青是杜翰东的随行,直接就给放进去了,并没有向她索要邀请函什么的,苏青当然不会多事地拿出自己那张,就随着杜翰东走了进去。 今天的更完了,明天的情节会激烈一些。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爱你们!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战火波及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战火波及 “这栋房子的设计和装潢看起来像是黑市拍卖会专用的,如此的招摇和明目张胆,京市的警察都不管吗?” 苏青一路走来,发现这里的建造,不像是酒店也不想是会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固定的窝点,好奇之下不经意间问了出来,走进去一楼是大厅,大概有三四百个平方米,最前面是一个展台,四周围放了供休憩的沙发。|| “谁吃饱了撑得,来这找茬?估计警方那边早就打点好了关系,谁也不来触这个霉头,这几年就没听说过有警察在黑市拍卖会上闹事的,即使有些愣头青也私下被处理了。” 杜翰东在与人打招呼的间歇,听到苏青如此问,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些特权阶级搞定这些事情还是稀松平常的。 来的人里面未必就没有警方或军方的人,这种事情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情知这背后神秘的老板不简单,保不齐就是那个碰不得的上层人物,谁会傻逼到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去触那个霉头,像这样背景的人,平常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去上门检查说你这是违法经营,除非他是脑子被驴踢了。 拍卖的时间还没到,来的客人都在三五成堆地交流感情,苏青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杜翰东去吧台拿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 来的人大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杜翰东作为杜家的下任继承人,当然在场的也有不少认识的,纷纷过来打招呼,不过,对与杜少同来的苏青,就没那么热情了,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视的眼神。 像他们这些常年混迹上层圈子里的人,察言观色,将人分成三六九等那是必修的功课,凭着他们对你身份地位的推断来决定接下来对你的态度。 在苏青身上,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名牌的标示,再加上清冷淡然,似乎独立于世的气质,根本不像是出自哪个大家,很容易就被人当成是杜家少爷的女伴。 而在这种场合,带出来的女伴大多是逢场作戏,随便玩玩,用以显摆装点门面用的,男人吗?都是好面子的,不但拼身份,拼地位,拼爹,还有的就是拼女人。 若是带出来的女伴漂亮性感,妖娆妩媚,那将是倍有面子的事情,而再看这苏小姐,虽说身材高挑修长,五官精致,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皮肤,点粉未施,白皙透明,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估计在场的女性不管再怎么年轻的少女,与她相比差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可这周身生人勿进的气质,却不对他们这些男人的口味,他们需要的是小鸟依人,像藤蔓般依附,让他们自尊心膨胀的女人。 所以他们都在暗暗摇头,想着这杜少的口味和眼光也太独特了,一般人真消受不了。连带着看杜翰东的神情都古怪起来。 若是被杜翰东知道他们的想法,估计会一口老血喷到他们身上,先不说兄弟妻不可欺,光论苏青的武力值就不是他这小身板扛得住的,连宋岩那号武痴的人都上赶着要拜在她的门下,可见功力一斑。 那以后两口子若吵架,每次家暴的对象定然非他莫属,为了多活几年,他说什么都要远离,更何况还有个能翻江倒海的活阎王在后面追着,他除非是活腻歪了,才有那种歪念头。 “杜少,好久不见了,前阵子还听说,你回到了杜家,大家都猜测你通过了家族的考核,今天在这见到你,看来传言不假,兄弟在这恭喜你了。” 跟杜翰东讲话的这人叫徐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相貌还算得上英俊,只是这说出来的话,虽然没有明显的攻击意思,可让人听起来却不是那个味。 杜翰东被家里丢给一个小店经营,在大家的眼里未尝不是一种讽刺,像他们这些家族的孩子,很早就训练他们熟悉家族事务,对杜翰东还在经营一个小店面自然看不上眼。 尤其是这徐浩,徐家的私生子,一直在外养着,因为徐家的长子英年早逝,没有继承的男丁,所以一年前才让他认祖归宗。 无畏者无知就是这样,由于他对世家了解还不够,认为杜家是经商世家,没什么实权,看那些平常暗地里没少嘲笑他私生子身份的人,还纷纷过来打招呼,就觉得讽刺,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有什么值得奉承巴结的。 杜翰东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徐少客气了,没什么好恭喜的,不管我再怎么差劲,继承杜家的最后还是我。” 话外的深意就是,你徐浩只不过是一个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若不是徐家长子过早去世,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嘎叽角里蹲着呢,那轮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周围的人闻言,暗暗发笑,小声议论起来。 “一个私生子,还在这装大尾巴狼,真够不要脸的。” “徐家若不是没了男丁,能让他家门?听说他那母亲以前可是什么手段都使过了,徐家老爷子就是不松口让他认祖归宗,以我看这徐家长子的死保不齐跟他们母子有关……” “无凭无据的不要瞎说,这徐家不管怎么说在京市还是有一点的实力的。”哪人的同伴小声警告。 “你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都传遍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豪门世家里那点事,谁不知道。” 周围人的小声议论,自然也传进了徐浩的耳朵,一阵燥热瞬时爬上脸颊,心里气得咬牙切齿,本想消遣杜翰东一番,没想到他自己却成了别人的消遣。 徐浩的眼珠子转动一圈,无意间扫到杜翰东身旁的苏青,当下笑道:“这位是杜少的女伴吗?不是我说兄弟,女人是要宠的,要舍得花钱,她才会给你笑脸,你看看她一身清淡的,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出席这样的场合,怎么也要有点东西装点门面啊,你说是不是啊,杏儿?” 徐浩说完,还装模作样转头问自己同来的女伴。 那叫杏儿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戴了一身的珠宝首饰,穿着一身低胸晚礼服,高耸的胸部被挤成一个深V型,布料紧绷,看那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要膨胀而出,确实有让男人喷鼻血的冲动,被布料包裹的的紧紧丰满臀部随着走路姿势的摆动,充满了无限诱惑与幻想。 她听到徐少的问话,亲昵地贴在他的身上,口吐芬芳,“是啊,那个女人不爱漂亮,不爱名牌珠宝,所以杏儿一直感激徐少这么疼我,这么舍得花钱……” 偶尔啜一口红酒的苏青,本来还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杜翰东与这徐浩斗法,反正拍卖会还没开始,权当是看戏打发时间了,想不到转眼间战火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还女伴?她什么时候成了杜翰东的女伴?还有这女人当众发骚的举止,苏青差点一个忍不住,没一口酒喷到这女人巨大的凶器上。 她这真真地躺着都中枪,你们爱怎么斗爱怎么显摆跟我有毛线关系? 这种事情,苏青懒得搭理,侧歪了下身,就靠在了右手边的扶手上,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刚好这时,胸前的挂件露了出来,被那叫杏儿的女子看见了。 就听她娇声道:“杜少,作为女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你让一个女人戴着一个玻璃挂件出来,她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再不受重视也应该有两样拿的出手的首饰,玻璃的……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周围一听,玻璃挂件?怎么可能。 “这杜家可是珠宝大家,随便剩下来的边边料料,也不至于戴个玻璃出来啊?” “就是啊,难道杜少真抠门到这个地步?” 徐浩看着杜翰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女人戴个地摊货的玻璃挂坠出来确实有够打脸的,明个儿圈子里一传,估计这杜翰东在圈子里就站不住脚了,心中很是得意,投给女友一个赞许的眼神。 杜翰东森森地觉得,跟牛弹琴简直拉低智商,只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苏小姐是我朋友,不是你们所认为的女伴,我杜翰东还没那个福气。”就坐在沙发上与苏青旁若无人的说话去了。 苏青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一声都没吭,越是有些背景的人,越喜欢踩低爬高,你跟他们争一时之气,不管最后你占没占上风,都落不了好。 输了,落了面子,赢了,依旧是别人的看料,这本身就拉低了自己的身段,划不来。 徐浩挫了杜翰东的面子,觉得扬眉吐气,心里舒坦了,正准备携女友去旁边入座时,就听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突然叫道:“不对,那不是玻璃,肯定不是玻璃……” 徐浩心想不是玻璃,难不成还能是玻璃种翡翠?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我想应该是玻璃种的翡翠,还有这么纯粹的绿色……天啊,若是真的,那就是帝王绿了,这位是苏小姐吧?能给我看看嘛?” 那女子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打扮,望着苏青,眼神炽烈,语气无形间透出一股爽直,见苏青一脸的不解,又补充道:“你看我这人就是急性子,千万不要误会,我没什么意思,纯粹就是好奇。 平常我吧,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研究些古玩之类的,刚才无意间看到你身上戴的挂件,就觉着跟网络上的帝王绿很相似,颜色根本不可能是玻璃材质,只是帝王绿的颜色才那么通透纯粹,而我一直都想亲眼见识一番,只是这种极品翡翠鲜少出现,想见简直就是妄想,所以刚才会如此失态,还希望苏小姐不要介意,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周围的人听到帝王绿三个字,都停了下来,一方面是不敢相信,另一方面又想见识一番。 “明明就是玻璃,我看得一清二楚,帝王绿那都是传说中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杏儿见徐浩眉头紧凑,忙出言辩解。 徐浩听那人说到帝王绿,心中就咯噔一声响,杜氏珠宝可没有那种极品翡翠,若是的话,那这苏小姐的身份可有的琢磨了,可杏儿说的也对,这种极品的翡翠几乎已成传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看不出来有什么背景的小姑娘身上?瞬时,心又定了下来,想看看被发现不是帝王绿的时候,那杜翰东脸上有何精彩的表情。 苏青见周围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她进了场内,可是连个屁都没放,战火就烧到了她身上,她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她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是非之人,一不小心就被波及上身。 为了减少麻烦,她想说这他妈的就是玻璃的,可眼前这一脸渴求的女人,还有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不亲眼瞧瞧他们会罢休? 是的,她完全可以拒绝,但是这样以来,她无疑于会引起公愤,她以后还要在京市混,保不齐那天就遇到这些人。 苏青无奈地将挂坠取了下来,递给了那名女子,杜翰东见状,缓缓舒了口气,他可真怕苏青当众拒绝,一方面是不想无畏的得罪这些人。 另一方面也就是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虽然他不跟徐浩这种没品之人计较,可周围还有一干观众,大多又是认识之人,是个男人都想涨面子不是。 今天更得少,深感愧疚,明天看能不能万更,加油! 感谢大家送的票票,钻钻和正版订阅。 求正版订阅,码字才有动力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迎头痛击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 迎头痛击 “还真是帝王绿啊!悦华,你要是真喜欢,问问苏小姐能不能割爱,不管多少钱咱们都出。ziyoUge.com” 那被叫做悦华的女人身边的那位身形微胖的男子,应该是她的老公,见她看着眼中的挂坠,目光复杂,包含着审视,惊讶,质疑,然后是欣喜,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得问出声来。 只见那悦华女士闻言抬头,目光期盼地看着沙发上的苏青。 苏青还没说话,杜翰东率先开口了,“这位女士,你看那挂坠不同寻常的图案,就知道这挂坠是为苏小姐精心设计打造的,蕴意深刻,是不可能转手的,还望两位体谅。” 开玩笑,若是当着他的面,孔二少送出去的东西被买走,他不死也会扒层皮。 二少发疯,即使是自家兄弟也会怕好不好! 悦华女士听杜翰东这么说,神情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能将帝王绿挂坠随便带在身上的,自然不是缺钱的主儿,这种鲜少出现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会卖掉,当下便将翡翠还给了苏青。 周围一干众人,听说真是帝王绿翡翠,立马不淡定了。 “帝王绿翡翠?这不是骗人的吧,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没有机会见到,这小姑娘居然随身携带?这……” “以悦华女士的身份,难道还能说瞎话?不过,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居然被人看做是玻璃。” “也只有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把宝贝看成是垃圾,有眼无珠。” “可不是,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是好人家的女孩子,靠男人养着的人,能有什么见识,也就配认识些地摊货。” 杏儿感受到周围人的奚落和鄙视的眼神,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尴尬不已,同时,心里也很憋屈,那颜色明明就像是玻璃吗?看她那身普通的穿着,怎么可能将其与百年不得一见的帝王绿联系在一起?帝王绿的翡翠即使有,估计也都是王公贵族佩戴,这小姑娘怎么可能戴着如此贵重的东西到处晃悠? 徐浩感受周围投来的轻视眼神,心里是恨透了身边这无知的女人,本来还以为她见识过大场面识大体,这才带出来炫耀,谁知道这拍卖会还没开始,就让他丢尽了面子,再看她那柔弱委屈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怜惜,将手臂从她怀中抽了出来,众人的异样的眼光,让他无所遁形,脸色灰暗地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悦华女士没有将喜爱之物据为己有,心中难免失望,不过,过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反而对苏青的身份好奇起来,便拉着自己的丈夫也坐到了旁边,与苏青他们攀谈起来。 她可不像徐浩没眼力劲不说,还眼睛长在额头上,在京市这块鱼龙混杂的地方,有权有势有背景的人太多了,保不齐随便一个貌不起眼的人,就有可能是背景不菲之人,多接触是没有坏处的,得罪那就有苦头吃了。 见悦华女士拉着那小姑娘说话,周围众人看苏青的眼光也有了异样。 会场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了很多人,苏青听杜翰东在旁边给她介绍,来的这些人不是有钱到烧手的程度,就是身居高位之人,这拍卖会竟然能吸引这些身份不简单之人前来,想来等会拍卖的东西应该差不到哪去,心中也忍不住期待起来。 “苏小姐,是第一次来吗?”悦华没话找话问道。 苏青放下手中的酒杯,“是啊,不知道会上有什么稀罕的宝贝没有?” “要说这稀罕的宝贝,这次会上还真有。”悦华往苏青胸前扫了一眼,“比你这帝王绿的翡翠也不遑多让,听说有蓝眼睛的翡翠要出现在会上,至于这翡翠的种水还不得而知,如果是冰种以上的,那就稀罕了,在场的这么多人,若是我猜得不错,估计有一半都是盯着这蓝眼睛翡翠来的……” 蓝色翡翠不常见,尤其是纯色的出现率很低,多半带有其他颜色,在珠宝市场,价格自然不会太高,但若是纯粹蓝色,那就属于稀有之物,自然就贵重多了,种水稍微好点的就能卖到高档翡翠之列。 所说的蓝眼睛,那就是纯粹的蓝色,不含任何杂色,水种至少不会低于冰种,若能达到玻璃种,与苏青那块红翡翠的价值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师傅,原来你们早来了,我在大厅里晃悠了一圈子没看到你们,还以为你们还没到呢。” 正谈话的间隙,宋岩大大咧咧,一脸欣喜,扯着嗓门走了进来。 “你一个人来的?”苏青看宋岩后面没有跟着人,不由得讶异,这宋家居然放心让他单独参加这样的拍卖会。 宋岩找了个离苏青最近的位置坐下,“我爷爷听说你今天也要来,就让我一人来了,说让我跟着你,有您看着是不会让我吃亏的。”宋岩这话说的很溜,好像是理所当然再自然不过。 可附近的人就纳了闷了,这宋家的小子居然喊那女孩为师傅,听着话音,这宋家老爷子居然像是托付孩子般的托付给了这女孩?越发地对苏青好奇起来。 悦华夫妇也是一脸惊讶,不过,心里却是有几分侥幸,眼前这一幕足以说明了她的眼光没有错,对苏青跟是热情敬重了几分。 苏青闻言,再看宋岩那一副乐呵呵,像是找到组织的表情,瞬时是满脑门子的黑线,这宋老爷子当她是幼儿园的老师了,这么放心地将带孩子的任务交给了她? 尼玛,她也是第一次来好不好,新的不能再新了,还什么不会让他孙子吃亏?她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呢? 不过,看宋岩一脸的信任,实在是说不出过分的话来,再说她还是人家师傅呢,只得咬牙切齿地嘱咐说:“那你等会要拍什么东西给我说一声,我帮你看看。” 宋岩乖乖地应了声,就听旁边的杜翰东戏谑道:“石头,还没断奶呢?这酒快别喝了,赶快让服务员帮你泡瓶奶粉。” “滚犊子,你才没断奶呢,连小爷一拳头都接不了,我都替你害羞,赶快回炉再重造一遍。”宋岩朝杜翰东晃了晃拳头。 杜翰东夸张地倒向沙发后背,“土匪,就知道耍拳头,脑子都锈掉了,出门还要你师傅看着你。” 宋岩也不示弱,出言反驳:“你有本事,别拉着我师傅一块来啊。” 这正戳中杜翰东的死穴,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绯色,装腔作势道:“我是想带苏青过来见识见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宋岩虽然性格直爽些,可不是傻子,两人在那斗嘴斗的不亦乐乎。 徐浩见到这一幕,心里就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这被他当做身份低贱的女孩,竟然被宋家的人如此看重,这宋岩居然还喊她师傅?心里顿时沉了下去,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的汗,心里立马预感到他今天是将天鹅看成乌鸦了,还当着众人的面嘲讽了一通。 正在徐浩懊悔不已的时候,就看到蔡家的小姐,蔡亿娜也来了,这位拥有天生异能的小姐自从回国之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了圈子里的人人奉承巴结炙手可热的名人,有蔡家和唐家做靠山,没人敢不买账。 “你扒上的不是孔二少吗?怎么?孔二少已经厌倦了?被甩了?我就说靠男人是不会长久的。”蔡亿娜走进会场,眼角余光扫到苏青,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三两步地走上前来,不无嘲讽道,“也是,我都低估你的勾人本事了,居然已经找好了下家,不得不说一句,好手段。” 宋岩见这不知道从那嘎叽角里冒出来的自以为是的女人,张口就诋毁他师傅,这还能淡定的了,作为习武之人,师傅犹如再生父母,诋毁他师傅跟诋毁他有什么区别,当下怒不可挡地站起身来,怒视着眼前这嚣张的女人,“会不会讲话啊,出口就侮辱人,别以为小爷不打女人,当面侮辱我师傅,我一样照打不误。” 蔡亿娜嗤笑一声,“就怕你打不过女人。”眼中的嘲弄毫不掩饰。 宋岩气愤难当,就要动手之际,被苏青给叫住了,“回来,疯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咬回去不成?也不怕得传染病。” 附近的人闻言,都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宋岩不敢不听他师傅的话,只得忿然地坐了回来。 蔡亿娜气得满脸通红,但无奈嘴上功夫上不去,羞愤难当之际,就要对苏青动手,却被会场中巡逻的工作人员给制止,“这位小姐,拍卖会场禁止斗殴,若有什么矛盾还请出了这个门后再解决,要不然,无论你们是什么身份都会被视为黑市拍卖会的拒绝往来户。” 这名男工作人员,一脸的严肃与不容拒绝,语气也比较生硬,似乎并不把在外面人人都奉承巴结的蔡家小姐,放在眼里,仿佛只要听到一句反对之语,下一刻就要将人给轰出去。 蔡亿娜脸上红白交替了好一阵子,这才不甘心狠狠地瞪了苏青一眼,意思是咱们走着瞧,便扭头走了,来之前家里人可一再警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会场上闹事。 苏青看着蔡亿娜远去的背影,心下并不像表面那般大度不与人计较,要想给人教训,就要迎头痛击,这种当面不痛不痒的争一时之气,根本无多大损害,让人体会不到痛的感觉。 不管苏青身份如何,徐浩情知已经是得罪了她,这会儿见蔡亿娜一上来就噼里啪啦对人奚落一番,想当然地认为,是技高一筹,也不管带来的杏儿小姐,连忙起身追在了蔡亿娜的屁股后,“蔡小姐,你刚来,趁着还没开始,我领你到处看看……” 看到他这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嘴脸,周围等人纷纷摇头叹息,看那被抛下的杏儿小姐,反而多了几分同情,只能怪遇人不淑。 “苏小姐,你怎么与她接上仇的?这蔡亿娜因为天生拥有异能,不管在蔡家还是唐家,都极受宠爱,听说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明年的缅甸之行做准备的。”一旁的悦华也不由得替苏青担心,提点了几句。 缅甸之行?苏青听到这个词语疑惑了一下,不等她深问,就被门口的来人打断了。 “孔二少来了,那后面的不是欧阳理事吗?居然是他。”有人惊讶地叫出声来。 孔二少依旧一副霸气张狂的纨绔子弟样,惊艳出众的外表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神,后面跟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恭谨地走在孔二少的后面。 “欧阳理事是谁啊?”有人问道。 “欧阳理事,黑市拍卖会上的事务都是他在打理,也是鲜少出面,没想到这次居然亲临现场,可想而知今天的场面不一般。” “二少,要不领你到前排入座?”一行人走到会场的中央,欧阳理事恭敬地询问着。 孔铭扬摆了摆手,目光向四周扫去,当转到苏青这边时,眼睛顿时亮堂起来,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屁颠屁颠地挪到了苏青的跟前,就听他家苏青质问:“你不是说不来吗?” 孔铭扬嚣张霸气的气势一扫而光,眨眼间化成低眉顺眼的二十四孝老公的模样,“我那有说不来,只是有事要处理,让你们先来。” 后面站着的欧阳理事见状,心灵通透的他,要是不知道眼前这女孩子是谁,那就是白混了,立马加了几分恭敬,“苏小姐,你看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要不到前排入座。” 前排都是给有身份的人留的,欧阳理事极富眼色,一分钟不到,立马就拎清楚了,这帮人中,谁才是做主的人,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坐上黑市拍卖会的理事呢。 苏青知道,这人出言邀请完全是看在孔二的面子上,不过,刚才听悦华女士说,一楼拍卖的只是些普通的物件,这里说的普通只是相对二楼而言的,据说,稀罕贵重的宝贝都在二楼,她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二楼,一楼坐在那里都无所谓。 “不用了,坐在这就挺好。” 欧阳理事为难地看了孔二少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去忙别的事情。 这一幕,会场上的人都尽收眼底,看苏青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和古怪。 当然,这里面有知晓苏青底细的,但他们自不会多嘴解释。 悦华女士本来坐在苏青的旁边,看到孔二少盯着她,立马站了起来,移到了旁边的位子。 二爷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了苏青的身边,将手中提的背包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链,拿出二爷自制的果汁,递给苏青,“这红酒不比家里的,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制作的过程中,不知道参和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少喝点,口渴了就喝点果汁。” 孔二爷这副老妈子的形象,几位兄弟包括苏青,都习以为常,可外人可不这样想?顿时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乖个隆冬,这是孔二少吗?莫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吧?这一脸温柔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的不真实? 要说场中最震惊的,那就属徐浩了,他来京市时间不长,连徐家的亲戚有些都还认不全,但孔二少的大名却早已如雷贯耳,种种事迹听了都让他胆寒不已,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撞到那位爷头上。 可谁知转眼间他居然昏了头,将人家一看就知是捧在心肝上的人,给得罪了,还污蔑人家是那种女人,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被家里人知道,估计赶他出家门的可能都有。 众人的心思先不论,拍买会已经如期开始,欧阳理事站在展台前,亲自主持拍卖。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陆续将要拍卖的物件放到了展台上,每拍卖一件,欧阳理事就将物品的来历出处讲解一遍,大多是古董字画之类。 不过,在场的也有不少人对这些颇感兴趣的,像悦华女士就以五百万的价格竞拍到了一幅名人真迹字画,苏青不懂这些,看她一脸喜气的样子,觉得自己理解不了。 会上也有些药材,翡翠之类,不过,药材对于苏青来说更是不感兴趣,空间里都快成草了,连带着宋岩也提不起兴趣,苏青送给他的最次的,也比这好。 倒是杜翰东竞拍了几件冰种的翡翠,还有一件玻璃种的,花了大约上亿。 场上只有两件玻璃种的,蔡亿娜也拍到了一件,完了还对苏青投来挑衅的目光,苏青反而对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还有一更,求支持,求鼓励,求正版订阅。 感谢大家已送的票票和钻钻,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 正文 第三十章 阴谋的味道 章节名:第三十章 阴谋的味道 一楼拍卖的东西在市场上也不那么常见,竞价很是激烈,苏青就看到,一株大概上百年的人参,居然以五百万的价格拍出,心里立马活络开了,那若是千年,万年呢?岂不是要拍到上亿了?就她那空间里的野参与这拍卖的相比,那参须的长度和个头至少也是在万年以上。 一楼的竞价结束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欧阳理事开口说道:“没拍到物件的不要气馁,楼上还有一场拍卖,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大家拿着邀请卡到工作人员那里领取报价器,直接上楼,拍卖会在半小时后开始。” 来客闻言,纷纷上楼,很多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二楼不比一楼,有很多的讲究,没有邀请卡的一律不能入内,在楼梯口,持有邀请卡的客人,工作人员会发给你一个手机大小的报价器,竞价时只需按上面的数字即可,从而保证了客人的隐私。 苏青随着孔铭扬一起上去,工作人员发了报价器之后,却并没有检查他们的邀请卡。 蔡亿娜走在后面,质问那工作人员,“前面那苏小姐你怎么没检查她的邀请卡,就给放进去了?你是怎么工作的?” 那工作人员被问的愣了一下,“那小姐是与孔二少一起来的。”意思是有孔二少跟着,那比邀请卡还有用,他是吃饱了撑得,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的规矩可是持邀请卡的才能进去,你不看直接放人那就是渎职,你们说对不对啊,没有邀请卡的直接就进去了,我们这些有卡的反而要按规矩行事,这不是明显的区别对待,看不起人吗?”蔡亿娜叫嚷不已,咬着苏青一点把柄就不准备撒手。 后面的来客,心思各异,有的觉得这丫头得理不饶人,纯粹是没事找事,而有的人却认为这蔡小姐说的没错,确实有点区别对待的意味,脸色的神情也变得僵硬,像他们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人模狗样,喝五吆六,被人奉承习惯了,落面子的事情尤其在意。 苏青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杜翰东倒是在一旁急了,“兄弟,苏青可没有卡,这疯女人又死咬住不放,可怎么办?你赶快去弄一张来,堵住那些人的嘴。” “你怎么知道苏青没有?”孔铭扬小声反问了一句。 “啊!”杜翰东愣了一下,“苏青有吗?”进门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她拿出来? 苏青长出了口气,极力压下心中想上前痛揍丫的冲动,觉得这蔡小姐的脑回路非比寻常,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上面找茬好不好,当下便翻开包拿出邀请卡直接递给那工作人员,“好好看看,最好也给那位小姐看看。” “嗯?白金邀请卡,这可是VIP中的VIP,黑市拍卖会最高档次的卡,我来过这么多次还没遇到一位持白金卡的人,这……” 蔡亿娜也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苏青充其量也就是章家的外孙女,更何况章家这些年已经退出京市势力舞台,怎么会有白金卡?不说她蔡家没有,就是她表哥家也没有啊?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苏青这样的身份会拿到白金卡,不死心地要上前检查这卡的真伪。 “这位小姐,你不用看了,这卡上的标志是我们拍卖行独有的,别人是模仿不了的,是我们拍卖行发出的卡,没错。”那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道,然后双手恭敬地将卡递回到苏青面前。 蔡亿娜闹了个满脸通红,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自编自演的小丑,生生娱乐了大家一把。 “欧阳理事,我想拍卖点东西。”苏青叫住前面的欧阳理事,说出自己的要求。 欧阳理事没直接回答,先看了孔二少一眼,就听他说道:“我先去大厅,办完事再把她带过来。” 苏青隐隐觉得,碰到她的事情,这欧阳理事都会先征求孔二少的意见,好像他才是这儿的老板一样,着实让人纳闷不已。 第二场拍卖会开始,大家的神情也不再像楼下那么轻松自在,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犹如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竞价时可不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激烈战争吗,除了不能动刀动抢之外,心里的斗争和刺激丝毫不比实干来的弱些。 拍卖会一开始,就出手不凡,一件刚出土朝代不近的文物,经过几轮热烈的竞价,以八千万的价格拍出。 后面的几件也不遑多让,都以不低于五千万的价格成交,来客都像是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竞价时几乎都竟红了眼。 有的物品,也许一开始只是心动而已,并不是正真地非要不可,可看着大家都在往上加价,浑身的热血瞬时涌上大脑,理智被挤得所剩无几,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拿下竞价的商品,这跟输红了眼的赌徒无二区别。 还有一件古代的冷兵器,宋岩很是喜欢,叫价是五百万,苏青直接让宋岩加价到一千万。 一千万一出,底下的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就明白了,这人是势在必得,也就没人再竞价,宋岩如愿以偿的以一千万竞价得手,算是竞争最不激烈的一件商品。 随着展台上的物品一件件被竟走,直至剩下两件的时候,欧阳理事示意大家安静,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说道:“我本来以为最后一件物品才是今天的压轴,谁知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又有幸意外收到了一件宝物,这宝物的价值说起来比最后那件还要珍贵许多。” 说着他打开了长方形的木盒子,放在展台上,让大家都能瞧得见。 “这是人参,奶奶的,这也太大个了吧,简直就是参王吗?这参须起码有五六米长。” “五六米?我看十米都有,不对,这是两根,一根都是稀罕之物,居然还有两根?” “看这架势,百年?千年?看样子至少也有万年以上。” “万年?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万年的东西能保存下来?” 欧阳理事的话却证实了大家的想法,“这的确是万年的野参,我们的仪器已经检查过了,年限只有多没有少,大家也知道,这种万年的东西,几乎已经绝迹,在这儿我们能亲眼看到这样的宝贝,已经算是恩赐,若是能拥有,即使不能在紧要关头救人一命,放在家里头也要比那些千年的古董,收藏价值来的要大。 不过有一点大家要考虑清楚,应委托人的要求,这两根野参必须一起售卖,不能分开来卖,别问我问什么,这是委托人的要求,我也只是尊从。” 其实他心里也是十分不解,在苏青当面拿出这两根野参的时候,他一向自傲的沉着镇静顿时无影无踪,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经常与这些稀有宝物打交道,见识不凡的他,不用上仪器,就知道这野参起码也有万年。 万年?什么概念,那可是绝迹了的东西,你能在这世上找到一株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说放在他面前的是两株,他就说,能让孔二少上赶着扒上的人,她能是一般人吗? 这不转眼间就让他惊了一把,当然,有惊就有喜,这万年人参一出,他们这拍卖会的名誉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放眼全国,哪家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他这个理事除了成就还倍儿有面子不是。 只是这苏小姐最后的要求却让人极为费解,不透露她委托人的身份这点,即使不交代,他也没那个胆量敢透露一星半点,可要求两株必须一起卖这点,却透着古怪。 欧阳理事的话一出,底下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人还真有意思,分开买跟打包卖有什么区别,说不定,分开买还能多卖点钱呢。” “可不是,本来我还想买一株回去呢,现在看来是买不起了。” 苏青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向旁边的蔡亿娜冷冷看了一眼。 宋岩也知道这是好东西,问苏青道:“师傅,我们要不要拍下来?”这可是可与而不求的东西,保不齐这世上就剩下这两株万年野人参了。 “这两根至少也卖到三个亿以上,你带的钱够吗?”苏青还没回答,孔二少首先将宋岩问住了。 一听两株野参一起卖,二爷就嗅到了里面的阴谋,怎么能让这臭石头扰了她家苏青的计划呢? 展台上,那两株野人参躺在黄色绸缎垫着的木盒子里,表面似乎散发着莹莹光晕,在头顶强烈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极其神秘古朴,仿佛诉说着万年的沧桑和蕴含的灵气。 蔡亿娜看了,说不动心是假的,这对修炼可是大有裨益的东西。 跟在她身边,一直没引人注意的,面无表情的男子,冷冷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蔡亿娜心中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这两株万年野参可比那蓝眼睛的翡翠有用多了,即使那蓝眼睛里面的灵气充足,可也没这万年野参的作用温和啊? 实在困死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二爷得瑟过头? 章节名:第三十一章 二爷得瑟过头? “欧阳理事,你光介绍这野参,你还没说出底价呢?”下面已经有人等不及嚷嚷开了。|| 欧阳理事环视一周,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便将木盒子盖上,敲了一下竞价槌,“两根万年野人参,底价三个亿。” 三个亿? 场内顿时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心里清楚,万年的人参这种几乎绝迹了的天材地宝,别说三个亿,就是三十个亿,那也是值得的。 能进这个场合的个各位,那个身价也不会低于三个亿,可你要说当场能拿出这么多的钱,那就另说了,他们的资产很多都在运转,谁会搁浅这么多的现在在账户上,而且这还只是底价…… 在场很多人的神情,从刚开始看到万年人参时的兴奋,逐渐冷却了下来,宝贝再好,可也不能压上全部身家不是。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上显示有人竞价。 “15号,三亿一千万。” “三亿一千万,一次,三亿一千万两次,还有要加价的吗?”欧阳理事看着四周,高声说道。 “又有人竞价,58号,三亿二千万。有竞价的请您及时按手中的报价器。” 随着欧阳理事的不断报价声,场内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有底价的三亿已经拍到了三亿八千万,竞价声还在不停地往上增长。 杜翰东看得啧啧出声,“让人看着眼热啊,要不是小爷带来的钱不够,一准我也要争上一争。” “你高价买回去块翡翠你老子也许不会说什么,你要是花几个亿,整回两根人参,估计你老子想杀你的心都有了。”二少一言戳中他的软肋。 杜翰东似乎想到了被他老爹追杀的场景,大热天地竟然浑身哆嗦起来,心里刚起的念头被磨灭的一点不剩。 苏青手握着报价器,一直关注着蔡亿娜的表情,发现她朝这边看来的时候,抬眼对上她冰冷的视线,莞尔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报价器,在她的注视下,按了一串数字,紧接着,展台上面响起了欧阳理事激动的声音,“38号出了四个亿,四个亿一次,有人要竞价的赶快,已经是四个亿了……”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手段并不高明,一眼就能看穿,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再三思量,慎重行事,可蔡亿娜即便是看穿了苏青的目的,她同样也会主动钻进去。 这不光是她高傲自负的性格在作祟,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从一开始两人见面,明里暗里也交手了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让苏青占尽了上风。 蔡亿娜这位众人捧着的千金大小姐,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从处处咬住苏青的丁点把柄不放,就可想而知,这孩子已经被苏青气得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方才心头之恨,那还顾得了别的? “17号,四亿五千万,已经京价到了四亿五千万,还有……” 随着欧阳理事叫出四亿五千万,蔡亿娜回头看了苏青一眼,挑衅地笑了笑。 苏青的嘴角也弯了起来,这次才是发自内心真正的笑意,纤长白皙的手指再次按上报价器。 竞价现场一时间寂静无声,大家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竞价器,左顾右盼,想看看紧咬住不放竞价的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舍得如此大的手笔,五个亿啊!这不是五千万,随随便便就拿的出来。 “17号出了五个亿,还有吗?” 蔡亿娜再次回头看向苏青,只见她拿着报价器,眉头紧凑,一脸懊恼叹息的表情,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报价器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 这时的蔡亿娜像是战场上斗胜了的将军,浑身的细胞都恣意张扬起来,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以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心想,你苏青也不过如此,处在凤凰堆里,也改变不了乌鸦的事实。 欧阳理事的视线投向四周,高喊了几声,见没有人再竟价,便一锤定音,“恭喜17以五亿的价格拍到两株万年人参……” 在场的众人纷纷议论这人的大手笔,神情不无羡慕。 孔铭扬看着志得意满的蔡亿娜,忍不住摇头叹息,被人卖了还在兴高采烈地帮人数钱呢,真是心宽的孩子。 不过,二爷由此也想到了自身的处境,再三反复审视,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过他家苏青,他可不想做那个被人卖掉还在帮人数钱的傻逼。 想了半天,顿时觉得这段时间他貌似太得瑟了,死皮赖脸外加威逼利诱,强迫他家苏青做了不少不情愿的事情,难道说要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再来报复他? 想到此,二爷浑身打了个激灵,忙将快要触到他家苏青白皙嫩滑手腕上的爪子,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闪电般地缩了过来,用余光抽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自我安慰,来日方长。 蔡亿娜的同伴,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语气不满地说道:“你太义气用事了,上头交代一定要拿到蓝眼睛翡翠,你居然花了五个亿,买了两株人参……” 蔡亿娜打断他,强调道:“是万年人参,差了两个字,简直是天涯之别,你放心吧,上头看到这两株万年人参,一定会高兴地夸你会办事。” 那男子不于苟同,“我不敢祈求什么夸赞,只要将上头交代的事情办妥就万事大吉了,现在你身上只剩下四个亿,你敢保证能成功竞价到手?” “说到翡翠,这可是我的专项,本小姐自小就接受这方面的知识,是不会出差错的,这蓝眼睛是不会超过两个亿的,尽管放心好了。” 那名男子,暗暗摇头,不知道这蔡家小姐那来的自信,拍卖会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耍点手段恶意抬价什么的,都是再平常不过。就说刚才拍到的万年人参,他就感觉隐隐有些不对,尤其是那个38号,似乎意图并不在万年人参本身…… 稍微休息之后,拍马会进入到最后一件商品,也是万众期待已久的蓝眼睛翡翠。 欧阳理事将展台中央盖着的绸缎布帛掀开,室内瞬时充满了湛蓝的光晕,其中似乎散布着零零散散地圣洁之光。 苏青看着展台的物件,也是大为吃惊,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像是一个湛蓝色的星球般,透着无尽的神秘与深邃。 翡翠大概有二十几公斤,即使苏青刚接触翡翠,也知道这么大体积的蓝眼睛是多么的稀有,通体湛蓝色,一点杂色都不见,透明晶莹,圆润细腻。 “通体蓝色的翡翠,都很少见,居然还有这么大块的……” “看这犹如水般通透,至少也是玻璃种,一副这样的镯子,市场上能卖到几百万,这么多可是能挖出不少副镯子来,这价值绝对不低于三个亿。” “……” 蔡亿娜看到蓝眼睛翡翠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蓝眼睛翡翠会这么大个,而且种水还是玻璃种的,在她的预想中,顶多是冰种,撑死了也就拳头大小,两个亿都要不了。 不管蔡亿娜的心里怎么想,欧阳理事已经给出了底价,正如刚才有人估出的价值,三个亿。 “翡翠的质地,质量和真伪,在座的各位有很多的行家,想来不用我在此卖弄,玻璃种蓝眼睛翡翠,底价三个亿,请大家竟价。” “三亿一千万。” “三亿二千万。” “三亿四千万。” “……” 欧阳理事的话音刚落,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不同的竞价数字,场面极其的激烈,大家争先恐后,生怕落后一刻,物品就落入到别人的手里。 翡翠不同于人参,将其买些,经过雕琢,能挖出很多的成品,在投放到市场上,立马就能获得不菲的利润,在坐的很多都是商人,自然清楚里面有利可图。 蔡亿娜也在不停地按手上的报价器,不过,价格还是一直在往上增加,直到她按出了四亿的价格,也是她身上全部的资金的时候,场面才算是安静下来。 展台后面的大屏幕也静止了,停在17号四亿的价格上。 蓝眼睛固然稀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起的,商人竞价到三亿五千万,利润已经到了巅峰,再往上加价,就成了鸡肋。 而那些做别的用途之人,四亿这个价格,又有多少人能当场拿的出来,所以,热烈的气氛陡然寂静下来。 “17号,四亿,一次,还有人要竟价的吗?” 欧阳理事喊了一次,下面没人应声,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的蔡亿娜,总算是大喘了口气,刚想说终于竞价到手的时候,欧阳理事的朗朗声音又在响起。 “又有人京价了,38号四亿零一百万……”蓝眼睛翡翠,每次竞价的限制是一百万。 蔡亿那听到38号的时候,着实呆愣了一会,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苏青,见她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这才明白,苏青的目标是这最后的翡翠,而根本不是万年人参。 她刚才是故意让自己看到,是她在竞争万年人参,设了局让自己跳。 这几天更的少了点,是因为胃搞坏了,胃酸过多,火烧火燎的,坐不下来,今天去开了点药吃,明天好些,就多更点,我一直都想万更来着,也在朝着目标前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家平常也要注意身体,爱你们!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养媳妇天经地义? 章节名:第三十二章 养媳妇天经地义? 四亿一百万的价格一出,场上的来客纷纷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样的竞价,有些眼力劲的人,都能从中嗅出些许火药的味道,谁也不会傻到往无意义的战火里参上一脚,倒是满怀兴致地等着17号再次叫价,能看一场好戏也不错。|| “不可在这闹事,到时连我都救不了你。” 蔡亿娜身上没有资金再往上加价,无计可施之下,愤然起身,准备要求拍卖会暂停,让她回去筹备资金,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苏青拍到这蓝眼睛翡翠,这样一来,跟当面羞辱她没有二般,只是还没等开口就被同来的男子,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蔡亿娜两眼喷火,冷冷地看着同伴,那人却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望着苏青的眼里,充满了狠戾与报复。 会场的人没有听到17号再次竞价,难免有些失望,就像是点着了的炮仗,响了一响之后,居然没声了,成了哑炮,顿时觉得悻悻然。 “恭喜38号,以四亿一百万竞价胜出,拍到玻璃种蓝眼睛翡翠……” 欧阳理事宣布完最后一件物品的得主之后,今天的拍卖会算是圆满落幕,大家开始陆陆续续散场。 “黑市拍卖会是孔家开的?”去停车场的路上,没费任何事就拿到了蓝眼睛的苏青,貌似不经意地问孔二少。 从一开始的白金邀请函,再加上今天欧阳理事对这家伙的恭谨,稍微琢磨一下,就能联想到黑市拍卖会跟孔家脱不了关系,也只有孔家这样的背景,能让黑市拍卖会成为京市特立独行的存在。 以苏青的头脑想到这一点,也在意料之中,二爷扰了扰头,“算是吧,前几年我跟小叔捣鼓出来的,一开始只是有兴趣地玩玩,想不到居然这么受欢迎,就一直办了下来,只当是赚些小钱。” 苏青听到赚些小钱,脸都绿了,“我多出来的那一亿可全交手续费了。”想到这,她就火大的不行,心里那叫一个肉疼,五个亿的钱财,还没到手上,转眼间就没了,怪不得叫黑市,果然够黑啊! “拍卖会养着这么多张嘴,总要吃饭吧,你别看表面收取百分之二十的费用,觉得很黑,很赚钱,其实发了员工的工资,根本就剩不下多少,你知道他们里面的员工一年的年薪是多少吗?最低的也有上百万,还有那欧阳理事,每件商品的拍出,他都有分成……”二爷絮絮叨叨地叫屈哭穷,委屈的不行。 信你才有鬼,苏青白了他一眼,这么熟的人下手宰时,都能毫不留情,还嘲讽杜翰东是奸商,以她看,他比杜翰东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你为这事生气可不值当,要不手续费算我的,回头我给你。”二爷追着苏青,小心讨好,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内心深处,二爷当然不希望媳妇手中拥有太多的东西,那样以来,就更体现不到二爷的价值,还有那种抓不住的惶恐感,所以,在欧阳理事问他要不要免手续费的时候,有些卑劣的二爷果断拒绝,并强调,一分都不能少,最好将今天卡上五个亿的收入全部花掉才好。 搞的欧阳理事一脸茫然,摸不着头脑,这是真爱吗?怎么看怎么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使是仇人也没有这么宰人的说啊。 不能理解二少变态心理的他,严格遵照指示,各种手续费用那是一项不漏,计算机嘟嘟响了一阵之后,五亿全部划掉,还不够。 不够的那部分欧阳理事选择遗忘,他是再也狠不下手来,至于白金会员的折扣,根本连提都没提。生生狠狠宰了苏青一把。 在不久的将来,苏青知道白金会员还有六折的折扣一说时,心里的气愤那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她并没有对孔二少拳打脚踢,而是让二少睡了将近一个月的沙发。 再说苏青听了孔二少不靠谱的提议,直接无视,拉开车门矮身就上了车,她至于吗?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晚,由于他们在会场耽搁一些时间,杜翰东与宋岩提前走了,只剩下苏青孔铭扬两人。 停车场里光线很暗,灯光还没亮,应该是还没到开启的时间,四周寂静无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拉开车门,正准备上驾驶位的二爷,动作突然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霎那,抬头对苏青使了个眼色,然后蹲下身,状似去绑松了的鞋带。 蹲下去的霎那,眼角的余光已经四处扫了一遍,貌似不经意地落在了一点,耳朵微微动了几下之后,起身对苏青无声示意,“来了。” 接受到提示的苏青,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下一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后,突然从四方八方涌过来很多带着面巾的黑衣大汉,二话不说,朝着苏青他们的车子奔来,手里拿着砍人的长刀。 苏青一脚就踹倒了一名首先欺上来的黑衣大汉,正想下车对付他们时,就听孔铭扬喊道:“上车,锁上车门。”她毫不犹豫,吧啦直接锁死了车门,再扭头看孔铭扬居然也在车里面纹丝不动,面上没有一丝焦躁,似乎早有预料。 一秒钟的时间不到,杂乱的声音再次响起,停车场里,闪电般又涌现一帮人,与先来的那帮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苏青透过玻璃看到,在后来的那帮人中看到了几张眼熟的面孔,真是出现在拍马会上的工作人员,没想到毫不起眼的人居然个个都是功夫了得之人,出手利落,招招致命,眼里不含任何情绪,像是古代培养出来的死士。 显然,那帮黑衣蒙面人不是敌手,五分钟的时间不到,个个身上挂了不少彩,那名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知道今天是得手不了,再纠缠下去,估计连命都有可能保不住,随即对自己的那帮兄弟低喝道:“撤。” 声音还未落下,那帮黑衣人已经闪电般有序地消失在停车场门口。 “跟上,最好摸清他们的主子是谁?”孔铭扬对拍卖会的人交代道。 十分钟的时间不到,两帮人马都已消失,若不是地板上残留有鲜红刺鼻的血迹,根本想不到,这里刚才发生过一阵恶斗。 孔铭扬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对上苏青疑惑的视线,解释道:“上次那老妖怪受伤逃走,肯定会想法设法疗伤,而玉石里面的灵气,是最快的途径,所以,我才趁着这次拍卖会设了局,想引出那老妖怪,毕竟他藏匿在暗处,说什么也让人很难安心。” “你觉得这帮人跟上次的老妖怪有关系?”苏青问他。 “十有八九。”孔铭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青眉头紧凑,过了会才说道:“会场上,知道我竞拍到蓝眼睛翡翠的人,我所知的就是蔡亿娜,难不成她跟老妖怪有关系?” “蔡家是经商之家,除了蔡亿娜拥有异能,别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不像。” “那老妖怪的武功霸道邪气,吸收他人的功力进行修炼,着实天理不容。”天灵体的苏青可是大补之物,那老怪物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不光从道义上,还是自身考虑,老怪物是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现在的她,别说除掉,就是碰上,都还没有一战之力,说来说去还是功力不够。 孔铭扬见苏青愁眉不展,以为她在担心安全问题,“你放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她又不是手无寸铁,柔弱到让人保护的弱女子,不过眼前这份真切的情谊,却让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京市某处光线暗淡的房间之中,一名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强忍住身体的伤痛,低着头听着面前老人的训斥,声音嘶哑犹如金属撞击声般,难听之极。 “一群蠢货,带着那么多资金,连一块玉石都买不回来,还有什么脸回来?若不是我警醒,估计现在都被人家追到家了。” 那人似乎受了伤,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咳嗽上了,那黑衣男子被训得抬不起头,满脸羞愧,见面前之人,咳嗽连连,想上前搀扶,但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放弃了心中的念头,强忍住剧痛,倒了杯茶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桌子上。 半响后,那老人才缓了过来,“没脑子的丫头片子,两根万年人参拿来干什么用?这种大补的东西,没有药方能随便服用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看在不久之后,还要用到她,早就……这次就算了,既然到了孔家人的手里,想要再拿回来,简直有如虎口拔牙,过段时间缅甸之行,若是再有差错,都别回来了。” 然后又是一阵咳嗽之声。 两人回到四合院,见章老也在,自从章朔的身体痊愈之后,章老就清闲多了,家里大部分的事务,也慢慢交给章朔打理,闲下来的他,隔三差五就来四合院住一阵子,顺便指导苏青一些医学上的知识,享受儿孙环膝的天伦之乐。 “怎么样?今天拍到了什么好东西?”章老见两人进门,顺便问道,其实他们章家也受到了邀请函,只是现在女儿找到了,儿子的病也好了,稀有的药材和玉石,苏青前阵子也给他不少,说实在的,还真不缺什么。他对现今的日子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了。 苏青也没说话,到了屋里,直接打开了装有翡翠的箱子,一打开,一阵炫目的湛蓝之光充斥了整间屋子。 “蓝眼睛翡翠。”章老惊讶地叫了出来,过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便问苏青,“这没有几个亿想来拍不下来,你哪来那么多钱?用的他的?”章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苏青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见外公脸色不悦,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一番:“不是,我在拍卖会上卖了些东西。” 苏青没说什么东西,章来心里有数也没追问,知道不是用那小子的,心里就舒服多了,自家的孙女买点东西,怎么能用外人的钱?又再次嘱咐;“想买什么,没钱给外公说,就是飞机大炮外公也给你买。”碰上自家的孩子,那也是宠的没边,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孩子们当灯使。 一旁的二爷暗暗撇嘴,他赚的钱不给苏青用,给谁用?养活老婆那是天经地义,即使外公也阻拦不了,不过,二爷才不会傻逼到当面反驳,将话题转移到了翡翠上,“外公,这翡翠的种水达到了玻璃种,可是极为稀有,回来的路上,苏青还说雕刻个什么物件送给外公您。” 章老听孔铭扬这么说,向来严肃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心里几乎已经乐开了花,他高兴的并不是孙女送他贵重的东西,而是那份想着他惦记着他的心意。 “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外公年纪大了,好东西都浪费了。”嘴上这么说,但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璀璨耀眼的玉石。 孔铭扬暗暗腹诽,真能装,明明喜欢还非要推辞一番。累不累啊! “外公那里老了,比我们年轻人的精神头都好,你现在的年纪只能算是壮年,等我闲下来,想自己琢磨着雕些东西,这样对针法和眼力的训练也都有一定好处。”这宝贵的东西,拿出去让别人雕琢,却是不放心,她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用灵力雕琢,权当修炼了。 章老闻言点点头,“那给我雕块玉扳指吧,蓝色的还是挺少见的。” 还说不要,居然连什么物件都想好了,不得不感叹翡翠的魅力真是无敌啊,男女老少通吃。 章书玉端着刚从菜园子里摘来的新鲜蔬菜,走了进来,“你们都回来了,那我就做饭了,刚好将小孔昨天拿过来的螃蟹给煮了。” 章书玉的话音落下,苏青与孔铭扬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妈。螃蟹昨天晚上不是吃了吗?” 章书玉被苏青问的,愣怔了半天,迷茫了一会儿,才懊恼地拍拍额头,“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哎,那我多做些酸菜炖大骨棒吧,小孔最爱吃这个。”孔铭扬走到章书玉身边,搀着她的手臂,“干妈,你是不是想吃螃蟹了,明天我让他们多送些,这螃蟹养殖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老劲,好东西没少喂……”二少边说,边扶着章书玉进了厨房,一会儿逗得她就忘了刚才那茬。 望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厨房的门口,苏青不无担忧,“我妈像这样遗忘的事情,最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起来像是老年痴呆症,不过,我检查过她的大脑组织,完好,没有任何微缩的迹象,倒像是中了邪一般。” 章老沉思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外族有很多邪门的东西,我怀疑你母亲有可能被人下了什么东西。” 苏青愕然片刻,“真有这种检查不出来的东西?” 章老转身回到椅子上,端起茶几上冷掉的水,喝了一口,“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但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起过,当时我也不信,可现在看你母亲的样子,除了这点,别的还真解释不通,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那人。” 苏青的心沉了几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对母亲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威胁。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好在有孔铭扬这个活宝在,母亲倒是没有察觉,还没吃完饭,苏青的电话就响了,像是催命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她拿起电话接通,那边立马传来谭老五着急火燎的声音,“苏青,麻烦你赶快过来一趟,这边出了点事,需要你帮忙,算是谭叔求了你,一定要来。”随后又报了一个地址,电话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苏青回头见一桌子人都担忧地看着自个,忙说道:“你们先吃,朋友有点事,我过去看看,孔铭扬你跟我一起。” 孔铭扬在苏青接电话的时候,已经起身拿过来两人的外套,安慰章书玉,“没事,我陪她一起去看看,想来是让苏青医治病人的。” 孔铭扬开着车,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指定的地点。 今天吃了药,好了些,明天多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救人,收服! 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救人,收服! 谭老五报给苏青的地点正是当初她第一次主动找他的那家会所,停车场里依旧停满了各式豪华轿车,现在将近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ziyougecom 两人停好车,来到了会所的门口,一名经常跟在谭老五身边的小弟阿细正一脸着急地东张西望,当视线扫到苏青两人时,眼睛一亮,神色稍微,立马迎了上来,“苏小姐,你可来了,老大让我在这等你,我现在就领你们过去。” “老谭叫苏小姐过来到底什么事啊?搞的神秘兮兮的,莫不是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让苏小姐过来帮忙打胎?”孔铭扬浑不在意地调侃道。 阿细听了,脸几乎邹成了一团,都什么时候了,这位爷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我们家老大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强迫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 阿细领着两人走到会所后边乌七八黑的巷子,目光扫向四周,见无人,这才小声唉声叹气地说道:“今天晚上,后门不知道怎么跑来一个疯婆子,浑身脏兮兮的,披头散发,在垃圾桶那里捡垃圾吃。 那垃圾桶里的东西都是馊掉的过夜食物,吃进去肯定会生病,刚好被倒垃圾的阿炳看到,就呵斥了她几句,想着将她吓走,可阿炳当时不知道这人脑袋有问题,不知道那句话没说对,就惹得那疯婆子发了疯,顿时暴躁起来,逮着阿炳就撕咬起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疯婆子就倒在了地板上,神志不清,口吐白沫,抽搐不已,像是患了癫狂症似的,很是吓人……” 苏青打断了话,问道:“阿炳是不是打了她,人才会变成这样?” 阿细猛地摇头,“绝对不会,你别看我们是混道上的,可是我们老家一直要求我们,不能对老弱病残的人下手,更何况还是一名神志不清的疯婆子,阿炳就是再气愤,也不敢违背老大的规矩,因为要是被老大知道,那惩罚的手段,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哪敢啊!” “人在会所里患病,为什么不赶紧送医院?”若是急病发作,那可是争分夺秒的,叫她过来这不是耽误时间吗?也不知道这谭老五怎么想的。 阿细听苏青这么问,一脸的委屈,“我们也想啊,可正准备送人去医院的时候,这疯婆子的女儿找来了,看到她母亲口吐白沫,神志不清的躺在那里,以为没救了,顿时急红了眼,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二话不说,就扑上了周围的兄弟。”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其实,今天我们也真够倒霉的,莫名其妙来一疯婆子,在我们会所患了病,可谁知这疯婆子的女儿更是出人意料,其貌不扬,还是残疾,动起手来,没几下就将几名身高马壮,五大三粗的弟兄给撂倒了,根本就抵抗不住人家的一招半式,你说邪门不邪门? 后来其他兄弟得信,赶来帮忙,可是最后一大帮人居然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弟兄们一看这架势吼不住了,就通知了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来了之后,见那女子像是疯魔了般,不停地攻击我们的兄弟,嘴里说什么,她母亲死了,她一定要杀了那个罪魁祸首为她母亲陪葬什么的。 老大看躺在地上的那妇人,并没有断气,立马就对她喊说,人还没死,要赶快送医院,可那女子估计她母亲没救了,誓要杀了导致她母亲患病的阿炳。” “老大看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手里还掐着阿炳的脖子,只要她的母亲断气,阿炳的脖子估计就会被立马扭断,老大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告诉她,他认识一名神医,能治好她母亲的病,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她母亲就真的没救了,那女子听了之后,神智稍微恢复了些,就让老大快点叫人,救不活她母亲,她就杀了手中的那人。” “老谭在道上蛮横嚣张了这么多年,居然栽倒了一个小女孩手里,这听起来还真是有趣。”孔铭扬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阿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危急时候,老大居然找来这不靠谱的两人,看他们两人一副事不关己,平静的神情,瞬时在心中怀疑,这两人是来看戏的还是救急的? 说着话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后门,阿细上前拉开门,屋内的情形立马尽收眼帘。 这间房子应该是储备东西的仓库,一百多个平方米,四周搁置了不少的东西,中间一片空旷,地上躺了不少哼哼唧唧叫痛的弟兄,墙角被女孩掐着脖子,脸色苍白,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人就会呼吸不畅死亡的男子应该就是阿细口中的阿炳。 苏青大致扫了一眼,当视线落在那名女孩的身上时,漆黑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果然不是一般人。”孔二少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女子,不无意外地说道。 谭老五看到苏青和孔二少进来,立马迎了过来,“二少也来了,这次出了状况,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给孔二少打完招呼,扭头就对苏青说道:“苏青,要不是事情紧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你过来,这女孩子别看瘸了一条腿,可那身手确实厉害,招招致命啊,那股狠劲和手段,若说是边境的杀手组织,都不为过。 奶奶的,我这些弟兄,无非是拿着砍刀,铁棒打打群架,若是杀人那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我谭老五驰骋黑道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丫头搞的措手不及,若说出去,我这脸面都丢尽了,还让你们看了笑话,哎!这些先不说了,你先先看看那地上躺着的女人吧。” 苏青的目光射向那女孩,“你先把人放了,我会给你母亲医治的。” 当那女孩看到苏青时,眼中瞬时闪过一抹挣扎,不过,在看到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母亲时,立马坚定了几分,“苏青,你虽然帮过我,我也很感激,但是现在我一直相依为命的母亲就要死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所有人的都别想好过,这不管你的事情,你赶快走吧。”她根本不相信苏青能救人,以为是谭老五耍的诡计。 这女孩正是苏青曾经帮过的林雪,在班里沉默寡言,不与任何人接近,面对众人的嘲讽也是面无表情,别人都还以为她是自卑所以才会如此,一开始苏青也是这样认为。 只是有一次,别人在说她没有教养时,就看到她身上陡然生出一股戾气,眼中的光芒锐利嗜血,不过,这变化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但却给苏青留下了怀疑的种子。 慢慢地对她留了心,比如她左路,虽然瘸了一条腿,但是步伐却是沉着有力,而且不管走到那,眼角的余光都会先扫视一遍,这种习惯,若不是经常训练,是不会养成的,还有她食指上厚厚的茧子…… 虽然心中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苏青还是有了不小的震撼,这时的林雪,那里有学校里沉默寡言自卑的迹象,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把锐利随时会出鞘的剑,随时都有可能在瞬间结果了某人的性命,谭老五说的没错,这释放的气势明显像是从死亡堆里走出来的人。 房间的气氛沉闷压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哼哼唧唧的哀嚎声,谭老五听这两人的对话,似乎彼此认识,就出言相劝,“这位姑娘,你虽然认识苏青,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若说在这京市有一人能救你母亲,那就是你眼前的苏青了,除了她,你找不到第二人,要想你母亲活着,你就只能相信她。” 林雪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似乎在考虑谭老五话中有几分真实,若是一旦她放了人,谭老五的人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那孔铭扬虽然表面豪放不羁,向来对危险敏感的她,自然能从他身上嗅出巨大的威慑性。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突然黝黑的瞳孔中映射出几枚绣花针,随着绣花针逐渐放大,离她越来越近,她一个利落的动作,堪堪躲过苏青射过来的几枚绣花针,还没松懈一下,站稳脚跟,那几枚绣花针,却诡异地迅速调转了角度,闪电般地再次向着她的手腕而去。 在她采取应对措施之前,手腕已经中针,然后不受大脑控制地垂了下来。被她钳制的那人,也获得了自由,瞬时呼吸畅通,猛咳了几声,这才大力喘了几口气,脸上死灰一片,还残留着恐慌的神色。 林雪瞳孔缩了几缩,盯着苏青,似乎不敢相信。 “你再不放手,他的命估计就要交代了。”说完,苏青上前几步,蹲下身,几枚银针迅速向着林雪母亲的几处大穴而去。 林雪已经被苏青刚才露的那一手惊呆了,这冷清看不出一丝武力的人,居然还是高手,她居然连一招都招架不住。 能发射暗器并没有什么稀奇,可能凭空控制暗器,这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生机,希望她真能如他们所说,救活她的母亲。 苏青这一手不但林雪震撼,在场的人同样如此,就连亲近之人孔二少眼中都闪过一抹深思。 这种外放灵力控制物体的本事,还是苏青在进入养灵功法三层之后,琢磨出来的,她无意间训练针法时发现,这金针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武器,利用金针的组合,可以对付敌人,只是现在她还不够熟练,能同时控制金针的数目有限,若是以后修炼有成,这金针的威力可是无往不摧,坚不可挡。 苏青几针下去,十秒钟不到,那妇人就悠悠醒了过来,眼睛扫向四周,当看到旁边的林雪时,瞬时爬到了她的身边。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林雪柔声安慰着怀中瑟瑟发抖的母亲。 苏青这次有时间仔细打量林雪的母亲,脸上也不由得动容,身上的衣服自然好不到哪去,脏乱不堪不说,头发乱七八糟的披散着,一开始遮住面孔,还不觉得,只是在她坐起头发散向两边的时候,脸上恐怖的情形顿时进入眼底。 在场的人看到纷纷不忍再看,扭过头去,害怕一个忍不住,就当场呕吐起来。 那脸上的情形堪比麻风病人,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林雪安抚完焦躁的母亲,这才抬头看向苏青,行了一个不知道哪个地方的礼节,看起来很是慎重尊敬,“我母亲这些年太可怜了,如果你能治好她的病,我愿意奉你为主,任你差遣。” 林雪的这一举动,让苏青震惊了一把,现在可是新时代,即使收下她,那也只是雇佣关系,这主仆关系谈何而起,正想拒绝时,就听孔铭扬说道:“若是治好了你母亲,你反悔怎么办。” 还有一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时间会晚些。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咱的人素质也该提高了? 章节名:第三十四章 咱的人素质也该提高了? 林雪行了一个苏青不知道的礼节,大致猜测应该是表达誓言什么的,孔铭扬见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在苏青的内心,不管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有何变化,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丫头,这是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即使现在拥有别人无法想象的逆天能力,但那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所以对林雪这表达忠诚与主人的行为,打心里不能适应。 孔铭扬一出生身份就极其尊贵,对于这种等级差别,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似乎是习以为常,从拍卖会上那些工作人员的恭谨程度就可见一斑。 苏青也知道,这家伙替她答应下来,也是为她好,她岂能不知。 刚才林雪看到她母亲奄奄一息,几乎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想而知,母亲在她的心中是多么重要,只要苏青一旦治好了她的母亲,她定会感恩戴德,以身相报,根本不用担心她以后会背叛自己。 还有就是这林雪的能力,显然是受过专业特殊训练,出手干净利落,招招都是毙命,估计,即使那些武功不俗的世家子弟与其交手,也难占上风,因为人家学的就是杀人的本事。 如此特殊的人才还真是不多见,估计孔铭扬一开始就想到了这点。 “你母亲的病如果想彻底治好,至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你们现在住在哪里?算了,既然你都发过誓言了,还是跟我一起住吧,反正家里也有很多空房间,闲置着也是浪费。” 苏青处理完地上被打伤的兄弟之后,起身对搂着母亲的林雪安排着。 “一切都听小姐的吩咐。”林雪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我母亲的病真能治好吗?” 也难怪她如此问,像她母亲这样的病例,她也是见过的,几乎没有治好的可能,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 “现在还好,脑子还没有萎缩,治愈的希望很大,要是再晚个几年,毒气侵蚀到大脑组织,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修补萎缩的大脑组织。”针灸时,苏青已经利用灵力对她的全身做了一番检查。 林雪听到苏青如此说,立马激动的泪流满面,她本来已经做好,一辈子照顾这样痴呆的母亲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的母亲还能变成正常人的样子,还能像以前那般用温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青,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这会所估计就要出人命了,说出去这脸面可丢大发了,你的人情谭叔记在心里,咱们来日方长。” 谭老五与苏青打交道的时日也不短了,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整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功夫,简直跟侮辱人差不多,要还人情就要还在刀刃上,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他也进一步看到了苏青的实力,与她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谭叔太客气了,当初刚来京市那会儿,你可是没少帮我,我可一直记在心里呢,现在我们又是合作关系,举手之劳的事情,说别的就伤感情了。” 不管以前谭老五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自己治好了他的伤脚上,能不问理由就帮她解决赵楠的事情,这就让苏青高看几眼。 “行,谭叔就不多说了,现在几家小公司已经整合完了,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查一下帐。” 谭老五送几人出门的时候,说起了公司的事务,自从接手公司到现在整合完毕,苏青一趟都没去过,更别说干预公司的事情。 这对合伙人来说,应该算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因为,谁愿意有个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啊,一家有一个当家做主的人就够了,两个那简直就是乱套。 虽说管理上不插手,但账目总该看一下吧? “谭叔,我现在还在上学,还要跟着外公学医,那里有时间顾别的,公司的事情,你做主就行,我可只管拿分红,再说我年龄还小,时间应该放在学习上。”苏青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年龄小?现在拿它来搪塞,奶奶的,你做的事情哪一样是你这个年龄能做的,即使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做不到。 谭叔还想说什么,就被苏青打断了,“谭叔,你年纪比我长,又是刚好处在生龙活虎的阶段,你就多担待些,大不了回头我多送你几坛酒慰劳慰劳你。” 谭老五一听到酒,张开的口又闭紧了,心中痒痒的,酒虫几乎都被勾了起来。 想起上次,兄弟们给他庆祝生辰,苏青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当天亲自送来了两坛酒以示庆贺。 现在的好酒一般都是包装精美,而苏青的酒像是自己家刚酿造出来,还是用坛子来装,现在几乎都很难见到这种粗略的包装。 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苏青能来给他庆祝生辰,已经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因为,先不说孔铭扬这层关系,就是章家外孙女这个身份,那也是高看他了,虽然苏青没有明里告诉他与章家这层关系,但也没有故意隐瞒。 再加上他们消息也比较灵通,比试会之后,他就知晓了,心中也是存了几分侥幸,幸亏他一开始就果断地与她交好,这可比现在上赶着巴结有用百倍。 所以,他看重的是苏青的到来,并不在意苏青拿的礼物是否贵重,心里也就认为是自家普通酿制的酒,当场就开了封,与诸位兄弟碰杯豪饮起来。 不过,在酒入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这酒不凡,甘甜微辣口味独特之外,尤其感到神清气爽,浑身通透,哪有别的酒那般,入口就是一阵辛辣刺鼻的感觉? 他这才知道酒的好处,可悔恨已经晚矣,那开了封的酒坛一会时间不到,就被喝的底朝天,本来喝的晕晕乎乎,头痛不已的弟兄,纷纷叫着这酒太好了,太爽了,简直是治病的良药,喝了之后脚不软了,头不痛了,纷纷嚷着让他再将另一坛打开。 谭老五当时脸就黑了,肉疼的不行,那还能再开一坛,骂了几句一帮没大没小的弟兄之后,就把酒藏了起来,开玩笑,这么好的东西,被他们这群没有品位的家伙牛饮,简直就是糟蹋东西。 那坛藏起来的酒,尽管他喝的时候,极大地限制了量,可眼看还是要见底了,心中是愁的不行,喝习惯了之后,一天不喝,浑身就不得劲,整天提不起精神,心里像猫爪般难受。 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找苏青要,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人家怎么得来的,送你两坛已经是优待你了,那能还不知足地再朝人家要。 所以他听到苏青说送他两坛酒,心中的高兴简直无以言表,那还在意苏青当甩手掌柜,估计这会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见谭老五掩饰不住的欣喜,二爷突然开口了:“老谭呢,虽然暗地里咱还是混道上的,可明面上已经双脚踏进了商场,咱这手下弟兄的素质能不能提高一下啊。 都说要与时俱进,你这帮人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啊,不能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跟人谈判时,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别说跟你谈生意,人早已准就吓跑了。” 今天林雪母亲的事情,阿炳并不是全然没有责任,肯定是骂了不好听的话,刺激到了人家的那根敏感神经,即使人家是傻子,她也有敏感的地方不是? 谭老五闻言,顿时老脸有点挂不住,二少虽然说的是他的弟兄,他这跟说他有什么区别?弟兄不好,那是你这个老大没教好,“二少说得是,可他们一直跟着我混道上,都是大老粗一个,也没什么学问,想改变谈何容易。” 老谭一脸郁卒,这个问题他又不是没想过,可无奈乌鸦的命,你还硬把他整成凤凰,这怎么可能? “这有何难,改天我叫人来帮你制定一个训练计划,即使他是坨牛粪,我也能给他整出一朵花来。”二爷浑不在意地说。 谭老五现在算是苏青的合作伙伴,可早晚有一天会甘心俯首称臣,他家苏青的人格魅力,那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抗住的,所以,这老谭的人自然就是苏青的私人势力,除了老谭,他手下这群人没一个是二爷看得上眼的,现在碰上了,自然要替他家苏青改造一番不是。 谭老五听了,脸上露出动容的神色,孔二少对他有救命之恩,却一直没有将他列入自己势力范围的意思,现在如此说,是不是预示着被二少惦记在心了? 若是如此的话,对他们帮派,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因为,这预示着他们帮派将要再跃上一个台阶。 “那就谢谢二少了,你什么时候派人来,提前通知一声,我让那帮弟兄都准备好。”谭老五激动地说。 “行了,到时我让人直接来找你,还有今天的事情,让你的人嘴巴封严实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二少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身上的气势陡然释放而出,别说老谭,就是坐在车内的林雪,身体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老谭点头应是,随即回头交代了几句跟上来的弟兄。 晚上九点的时候,几人回到了四合院,外公和母亲都还没休息,坐在客厅里等着两人,见到他们带回来了两个陌生人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章书玉上前诧异问道:“小孔,苏青,这两人是……” 苏青将林雪母女安排在椅子上坐下。 林雪一进门看到居然是四合院,面上不露声色,眼里却是闪过一抹惊讶,想不到在学校里,不显山不露水低调的苏青,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地界,而且还是四合院这样几乎快绝迹了的古建筑。 “干妈,这林雪是我和苏青的同班同学,这位神智不太正常的是她的母亲,两人现在没有住的地方,我们就把她们带回了家,苏青好方便给她母亲治病。”孔铭扬拉着章书玉解释了一通。 章书玉看到林雪母亲的样子,脸上有些变色,苏青安慰着:“她母亲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了毒气,治好了之后,就恢复原样了,到时好了之后,就住在这里,也好给你做个伴。” 章书玉看这母女俩的穿着,就知道日子过得极不好,再听到这母亲中了毒气,就想到了以前他们在苏庄时,难过的日子,心里顿生同情。 “林雪?是吧,既然是苏青的同学,就不要客气,安心地在这儿住下来,先把你母亲的病治好再说,你们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们做点宵夜。” 林雪本来以为,以她们母女这副尊容,定然会遭人嫌弃,没想到人家不但不嫌弃,还这么热情,她冷却的心顿时升起一股暖流,眼眶湿润地对章书玉再三道谢。 章老在他们一进门,视线就放在了林雪母亲的身上,陷入了沉思。 苏青见状,走到章老的跟前,“外公,我推测她大脑痴呆,神情不清,跟中了毒气有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气,要不你老人家给看一下。” 章老闻言并没有上前查看,只是问林雪:“你们以前不是生活在京市吧?” “不是,我母亲以前在密林里生活过几年。”林雪如实回答。 章老听了不无意外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苏青,“她在密林里生活过,那就对了,我曾经听说过,有些密林里面的空气含有毒的瘴气,人吸食之后,就会出现她这种症状。 若是被我碰到这样的例子,估计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因为那瘴气一旦侵入身体,就没有特殊的药物能够解除,不过,若是你能针灸将瘴气驱除,我再开个方子,消除残毒,调养一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青点了点头,“我将她们母女带回来,最主要也是想让您老人家看看,驱除瘴气这倒不是难事,我最担心的也是针灸的后续问题,若是外公能开方子那就万无一失了。” 林雪母女就此被安排住了下来,治疗也不急在一时,苏青也要准备一下。 林雪似乎已经定位好了自己的位置,在章书玉找了几套给苏青做的还没穿过的衣服拿给她,洗刷一番之后,就开始帮着章书玉忙里忙外地干活,收拾院子,很是勤快。 孔二少观察了她一个晚上,才算放下了心,毕竟这林雪的杀伤力不低,手上沾染的性命估计不在少数,若是要对付手无寸铁的章书玉,那简直是太简单了,亲近之人防不胜防,只有心里诚服,才是最好的枷锁。 忙活了一天,苏青回到房间之后,锁好门,直接进了空间,这才有时间看看蓝眼睛翡翠的效果。 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明天见!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苦逼的二爷 章节名:第三十五章 苦逼的二爷 相比于上次红翡的特殊变化,蓝眼睛翡翠,果然没有让苏青失望,空间再次升级,出现了宝贵的水源,就在草药野参的旁边,出现一个小坑,大概有脸盆大小,里面盛着清澈见底的汩汩泉水,蕴含着不少灵气。ziyoUge.com 虽然空间植物的生长不需要水源的浇灌,可它的出现却预示着空间的进化,也许有一天,空间也能像外面的空间那般,四节交替,电闪雷鸣,这也并不无可能。 趁着空间进化灵力发生变化的阶段,修炼的苏青,体内的灵力又增加了不少,给林雪母亲治病又多了一层把握。 苏青按下激动的心情,喘了一口气,回头再看花了四个亿买回来的蓝眼睛翡翠,发现里面的灵气已经被空间全部净化,灵气浓郁的程度可想而知,不比红翡翠差多少。 她心想,这种湛蓝的颜色,如果雕刻成品的话,肯定大受欢迎,虽说现在的珠宝市场,以绿色为尊,价格比别的颜色定的高,但那主要是因为,别的颜色,像蓝色,紫色,黄色,这些颜色的翡翠,种水相对来说,都比较差,能达到冰种的几乎罕见,多是油青地这样的,档次自然上不去。 而眼前这块蓝眼睛的种水说是高玻璃种都不为过,往里看去,就像是一个神秘的蓝色星球,深邃高贵,让人有种膜拜的感觉,比之帝王绿来也不遑多让。 若是雕刻成耳环手镯那是再合适不过,母亲若是戴上一定亮眼,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可这么贵重的翡翠带在明眼处,这不是找着遭贼惦记吗? 若是因为翡翠的缘故,而给家人带来生命威胁,到时她后悔都找不到地哭,不过,做些挂坠戴在衣服里面倒是可以的。 外公吗?就按他说的雕个玉扳指,以他的身份和功力,倒是没有人敢上前明抢。 苏夏和舅舅呢?就做个玉佩,体积稍大一点,有利于修炼。 再有就是孔铭扬那让人头痛的家伙,要是没他的份,估计又要闹上了,有时候她都觉得那家伙耍起性子来,连苏夏都不如,无搅蛮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候还真是怕了他了。 至于具体做什么,还是改天问他吧,看起来他表面大大咧咧,浑不在意,可苏青知道在有些事情特别爱较真个没完。 苏青把蓝眼睛翡翠先放在空间里,又修炼了一会儿功法,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养足精神,明天还要给林雪的母亲治病呢。 早晨起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床了,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的空旷地上,那里外公正带着苏夏在练拳,一老一小身上都披着一层晨曦,气氛里透着一股安详与温馨。 母亲在厨房里忙活着早餐,苏青准备去帮忙,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厨房里传来母亲的说话声,“小雪,你不用下手了,去照顾你母亲去吧,这些我用的比较顺手,手脚比较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开饭了……” “刚换了一个新地方,我妈有些适应,很晚才睡,还要待会才能醒,我来帮你吧……”林雪与母亲说话的语气,轻快温驯许多,不像以前极为生硬,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隔绝一切外在的生物。 一阵锅碗瓢盆的声响之后,母亲再次按声叹气地说道:“一看你们母女俩就知道以前吃了不少苦,也难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不但要养家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你们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一阵沉默之后,林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我记事起就与母亲相依为命……” “哎,都是可怜的人,孩子,你也不要伤心,只要不放弃,生活总会好的,你看我们现在过得日子还不错,可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乡下有段时间,日子几乎都过不下去了,家里眼看就要四零八散,幸好我家苏青能干坚强,这才挺了过来,我看你也是坚强的孩子,你和你母亲一定会好的……” 章书玉看到这孩子瘸着一条腿,勤快地帮自己打下手,心里就不是滋味,边做饭便安慰着这孩子。 林雪看见苏青进来,忙站起来,“小姐,你起来了,再等会,早饭马上就好了……” “不要叫我小姐,听起来像是古代闺秀中的女子一般,我可听不惯,再者说了,带你们回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太拘谨,当这儿是自己家就成,以后就叫我的名字。”苏青打断她的话,纠正道。 林雪面上有些为难,不过,见苏青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算是答应了下来。 吃饭后,苏青为林雪的母亲驱除体内的瘴气,这瘴气存在体内的时间不短了,她在驱除之余,利用灵力修复着被损害的器官。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苏青渗出满头的汗水后,这才完成治疗过程,接着,章老把了会脉,写个方子,交给了苏青,嘱咐道:“毒气刚除去,体质还比较虚弱,用药不适合太猛,缓慢地调节就好,半个月后,估计就差不多了。 还有那孩子,看来你是想放在身边,我看她根骨不错,若是你觉得她人品过关,可以将我们家的拳法传给她。” 章老也知道,笼络人心,培养自己的贴身势力,处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很有必要,看苏青这么大年纪,就能领悟,心里着实安慰放心了不少。 半个月后,林雪的母亲,从里到外犹如重新换了一个人,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被细嫩的皮肤代替,人也不再痴痴傻傻,虽然反应有点慢,但总算有了自己的意识,看到林雪也知道是自己的女儿。 林雪看到母亲今天的这个样子,眼中的泪水瞬时落下,这一天,即使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却确确实实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直以来冰冷的内心陡然注入一股暖流。 激动之余,她也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碰到了苏青,有些感激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放在心里就足够了,她会用以后的行动来兑现她曾经发过的誓言。 林雪母女算是在四合院住了下来,痊愈的林母,也是个干活的人,帮着章书玉一块打理四合院,将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这样以来,苏青他们上学后,章书玉也有个说话的人,日子过得充实了许多。 而林雪就跟在苏青身边,帮着收拾些药材,有时苏青也会教她一些医理,拳法也传给了她,不过,她的左脚是瘸的,动作的敏捷并不能弥补这项缺陷。 她心里肯定知道苏青只能好她的腿,却一直连提都没有提,这倒让苏青高看了几眼,但是施恩也是要讲究时机的,苏青不是圣母,自然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方才动手。 现在的二爷,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好过了,苦逼的不行,以前苏青身后经常跟着个粘人的恋姐狂苏夏,被他循循善诱小施计策,给赶到了勤奋的修炼之路上,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抢苏青。 眼看着二爷与苏青的独处越来越多,感情也在潜移默化之下悄悄升温,可谁知他一个嘴欠,心软之下,就把林雪留在了苏青的身边。 这下好了,无论走到哪里,林雪这个自称为跟班的人,一刻不离苏青的身边,二爷泡妞的道路上,竖着一盏明晃晃的电灯泡,时刻高照,想要不动声色偷偷牵个手那简直是妄想,更不用说别的了。 二爷本来就够郁卒了,可回到家还要遭老爷子嘲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平常那么猴精一个人,怎么碰到苏青就成浆糊了?等孙媳妇嫁过来的那天,也不知道老头子我能不能有幸看到?” 二少闻言,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了那装腔作势的老爷子一眼,“你老的寿命那么长,你这样说,不是在咒我打一辈子光棍吗?我再不济,也不至于无能到如此地步吧?” 孔老爷子也瞪眼了,“我咒你,按照你现在的进展,孙媳妇有没有都还是两说呢?我现在年纪一把了,半截身子都埋在黄土里了,一天福都没享过,就想着等苏青嫁过来,我能享几天口福,也算是瞑目了,可你这不争气的小子……” 现在的老爷子比孔二少都还要着急上火,作为一个专业的吃货,当然不会满足只是偶尔去苏青家蹭饭,那跟饮鸩止渴没什么区别。 但是,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威严的老人,总要留点形象不是,天天上门蹭饭,那跟叫花子要饭有什么区别? 可吃了苏青的东西之后,再回到家里头吃饭,吃什么都索然无味,简直淡出个鸟来,于是他天天盼,夜夜盼的就是自家孙子,赶快把人娶进门来。 可再看看眼前这小子,他就一肚子气,混到现在,居然连个男朋友的身份都还没搞定,真是丢人呢! 再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那么多,虽然自家孙子足够优秀,可难保苏青一时间看走了眼,就看上了别人呢?那岂不是鸡飞蛋打,啥想法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吗? 前段时间下面的人可是汇报了,乡下那个马建中就对苏青有意思,而且苏青跟他的关系也很亲密,他们孔家的做事原则,一向是铲除一切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这么大一个威胁蔟在那儿,他都急的不行,这小子却浑不在意,像没事人一样,换做年轻时候的他,早三下五除二拿下了,哪像这小子磨叽,再磨叽,人都没有了。 “你这混小子,你爷爷我咒你有什么好处?”孔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话题转到了别处,“上次你和苏青竞拍回来的路上,中途拦截的那帮人,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孔铭扬见爷爷问到正事,坐直了身子,正经了几分,“没有,追到半路上,那帮人突然该变了方向,应该是暗中受到了指示,这背后之人倒是警觉。” “我看这帮人,跟上次受伤的老怪物十有八九脱不了关系,这么急着抢翡翠,肯定是要疗伤之用,不过,过一段时间,缅甸那边的公盘,听说今年有些特别,有个玉石矿主拿出据说里面有极品翡翠的毛料要现场解石,这翡翠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那人手里。 你到时去一趟,跟苏青一起,苏青身上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能力,说不定能帮上你一把。” 孔铭扬冷哼一声,“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拿来利用的?我还没蠢到需要女人帮忙的份上?不过,去那边游玩一趟倒是可以的……”二爷的心里想到与苏青一起游玩,粉红泡泡顿时萦绕着头顶旋转不断。 孔老爷子见这混小子说着正事呢,居然给他跑神,魂不知道云游到那个嘎叽角里,当下,便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给丢了过去,只听哗啦一阵瓷片碎裂声后,孔二少尖叫的声响,顿时响彻房间的各个角落。 “哎呀,妈啊,你老人家这是要谋杀亲孙呢,用你这样做长辈的吗?要不是我躲得快,就命丧黄泉了,到时候,看谁帮你娶孙媳妇,谁为孔家继承烟火……:”二少夸张地大喊大叫,门外候着的兰叔,却巍然不动,对里面的一举一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鬼哭狼嚎什么,这一下都躲不过去,连未开化的族群都不如,听好了,跟你说正事呢,那矿商赶到公盘开的时候解石,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考验肯定是少不了的,光鉴定原石这点,你比苏青就差远了,不要掉以轻心……”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个月,去秘密基本培训的苏军突然回来了,半年的时间不见,人黑瘦了不少,但整体上却精神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锤炼过的刀剑,更加的锐利无比。 尤其无形之中散发的自信,都在诉说着他的阅历与成熟,更显男人本色。 不过,章书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在客厅见到回来的苏军,拉着人眼眶就湿润起来,“怎么这么?肯定在部队上吃不好,回到家就好了,伯母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苏军与苏红在她的心里跟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看到人又黑又的回来,自然心疼的不行。 “伯母,我这一回来,你怎么难过上了,我这叫健康,在那里吃的可好了……”苏军没说谎,那里的伙食好的没话说,但训练起来也是毫不含糊,几乎往死里操,最大可能地激发他们体内的潜能。 母亲见苏军回来,就忙着做饭去了,林雪母女也去帮忙。 苏青看到苏军的视线放到林雪母女身上,便将救治林母亲前前后后的大致说了一通,自己亲人,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苏军听到瘴气密林,眉头皱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听孔二少开口问了句,“看你这神情,应该是通过考核了?” 苏军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他们说我身体素质好,还有提升的空间,就把我留下了。” 说的很简单,但训练时的艰辛,苏军不说,苏青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种组织选人可不比部队,不将你的体能极限激发出来不罢休,经此训练,若说脱一层皮,都还说轻了。 但只要挺过去,对以后身体的开发却有诸多的好处,看苏军现在的凌厉的气势,就不是以前可比的,说是换了一个人都不为过。 “能在家休息几天?”孔铭扬似乎随意问道。 “歇一晚,明天一早就走,有任务在身,这次回来主要给你们说一声,怕你们挂念,家里我也没时间联系,苏青你帮我给他们说一下,就说我很好。”苏军说到家里,神色有几分黯然,估计是想家了。 “好,你在外面自己要小心,多警惕些,尤其为人处事,要多个心眼,外面的人不比我们乡下人质朴,还有,这次走时,我给你带一些辅助修炼的药丸,你每天按时吃……”苏青这会儿像是一个长辈,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关切之情不言而喻。 药丸是苏青无意间从空间里的书上看到的方子,炼制而成的,一共涉及到十几味药材,什么人参,何首乌……大部分都是名贵的中药材,还好空间里都有现成的,倒不费什么事。 据孔铭扬说效果出奇的好,苏青因为有空间这个逆天的神器,倒感觉不出太明显的效果。 孔铭扬听到药丸,眼睛里也是亮了几分,这辅助修炼的药丸,比能比平常生生提高一倍的效率,简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神药,这苏青对亲人倒是毫不吝惜,这么神奇的药丸说给就给,眼睛都不带眨的,一点都不心疼,不过,这也不正是二爷欣赏她的地方吗? 今天就这么多了,晚一些再码的,放到明天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野狼暗杀组织 章节名:第三十六章 野狼暗杀组织 苏军头天晚上打好招呼,第二天一大早,在大家还没起床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与同伴汇合执行任务去了,至于什么任务,苏青并没有开口询问,这种类型的组织想必纪律异常严明,包括家人估计都不会透露半分。|| 在他走了两天后,章书玉又出现了遗忘性失忆,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苏青,“回来时别忘了去菜市场买只鸡,给苏军那孩子好好补补,你看这才走了半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若是被你二婶看见,肯定心疼的不行。” “哎,知道了,你无聊就跟林阿姨聊聊天,没事就不要出去瞎逛,现在天气逐渐转凉,最容易着凉。” 苏青也不点破,顺着她说,省的她又懊恼起来,然后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门,在她转身的霎那,脸色立马暗淡下来,一脸的担忧。 旁边跟着的林雪,有些疑惑地问,“阿姨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难道连你这么好的医术,也治不了吗?” “有大半年了,身体上基本查不出原因,即使拥有再好的医术也无从下手啊……”苏青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将以前母亲失去记忆的事情大略提了一下。 林雪听完,陷入了沉思,各有心事的两人,沉默地走到了巷口时,就听林雪低低开口,“阿姨这样的,倒像是中了巫术之类的。” “外公也是这么说,前段时间准备联系一个懂这方面的老朋友,不想,却一直没有音讯,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这个世上,现如今是高科技时代,即便是有人会这些巫术,什么降头术,蛊虫之类的,也都是隐秘生活,谁吃饱了撑的大肆宣扬,他们想隐蔽都还唯恐不及呢,要下手去找,简直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苏青也不是没找过,通过谭老五都在道上发出悬赏了,无奈至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包括无所不能孔二少,都是一筹莫展,只说缅甸泰国那边应该有这样的异士。 踌躇了半天的林雪,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道:“我以前认识一个懂这行的人,曾经听他说过很多神奇医学科技解释不通的事例……” 苏青听林雪这么说,不由得激动起来,着急问道:“他现在在那里?能联系到吗?若是不方便,我们可以亲自去找他……” 不过,在看到林雪神色变得暗淡无光,周身似有似无的戾气,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没关系,不着急,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缅甸泰国境内。” 林雪的这种变化,不用说,也知道她过去的生活肯定如噩梦般,估计现在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让她联系以前认识的人,岂不是害了她。 “缅甸那边很乱,私人武装势力比比皆是,奇人异士也很常见,即使你这样拥有不凡功力的人,也并一定能全身而退,我……我以前在那生活了七八年……” 在四合院与苏青的家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追问过她以前的经历,也不怕她连累到他们,就收留了她们母女,并且治好了母亲的病,这份情意大如天。 而且在四合院的这段日子,是她们母女这辈子度过最安心快乐的时光,虽说她以仆人的身份住进来,可他们家的老老小小,没有一个人拿她们母女当下人看,吃饭都在一个桌子上,日常用品,包括衣服都与他们家人没有什么分别。 这种尊重是发自内心的,林雪自然感觉的到,尤其是章阿姨,温柔善良,单纯热情,可怜她身世,对待她更是呵护有加,现在见到她有病在身,林雪心里自然难过,能做些什么,她当然毫不犹豫。 而且这样安逸温暖的生活,就像是毒品,沾染了就不想再放弃,这家人的安定温暖的日子,她自然也想维护,所以,即使是她以前不堪回首的经历,面对这些,也只有投降的份儿。 俗话说,英雄惜英雄,崇拜强者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也有,在林雪看来,苏青外公的家族也是京市的大家,可她身上却并无半点大家女子的骄纵虚伪和傲慢,也许这跟她以前在乡下生活有关,但最根本的还是人自身的因素。 在她认了亲之后,仍是自力更生,靠双手打拼一切,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几乎都不能想象,这种性情是让她真心折服的根本所在。 当然了,苏青身上强大的能力也让她知道,跟在她身边,受用无穷,都说良禽折木而栖,她跟着苏青只会更好。 苏青听了林雪的讲述,不由得咂舌不已,想不到她以前的生活如此悲苦,还有那个叫野狼的暗杀组织,简直伤尽天良,没有一点人性。 野狼组织这个名字,想来很多人都不会陌生,各大报纸和电台都有报道过,它的身影遍及世界各地,国家要员,战场上的统帅都能看到它暗杀的手段,名声可谓是响彻整个世界,也是每个身居国家要职之人谈及色变的组织,想不到林雪居然是其中一员。这真是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林雪小的时候生活在边境一个村庄里,有母亲带大,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父亲是谁,原本还以为父亲早就死了,可有一天家里来了两名陌生的凶悍男子,说是他父亲的同事,要带他们去找父亲。 不想去到之后,才被告知她的父亲在执行任务中牺牲了,之所以带她来就是要训练她,成为他们组织的一员。 只要进去,就很难再出来,林雪在训练营里呆了一段日子,才知道这是个暗杀组织,而他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名出色的暗杀成员,执行任务不幸死亡。 而小林雪和母亲的存在,一直都在野狼组织的掌握之中,所谓虎父无犬子,他们发现了林雪遗传了父亲绝好的体质天赋,就将其带了回来。 林雪知道真相后,反抗地极为激烈,那帮人就用母亲的性命来要挟她,七八岁的孩子无奈之下,就安心呆在了那里。 通过训练之后,果然像他父亲一样身手敏捷,对威胁有异常的敏锐度,仿佛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考核过后,就开始执行任务,直到一年前,出任务时,右脚受伤瘸了,组织准备放弃她的时候,她的上级,曾经受过他父亲的恩惠,救了她一命,并帮着她将母亲救了出来。 他们训练营,位于热带雨林的深处,那里的气体含有瘴气,并不适合人居住,若没有解瘴气的药,在那生活个几年就变成了林雪母亲这个样子。 母女俩在那人的帮助下,逃回了国内,隐藏于京市之中,机缘巧合下,林雪被一名老师看中,进了A大附中。 学校是最好的隐藏方式,于是,林雪就安心呆在了学校里,对于校园里他人的不屑与污蔑,经历过生死的林雪,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患病,几乎奄奄一息,这才遇到了苏青,改变了她们母女的生活。 “原来躲在深山野林里,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偏僻无人能达到的地方,的确是最为隐秘的地方。”孔铭扬从另一个巷子走出来,恍然大悟地说道,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林雪一开始听到动静,立马警备起来,当看到是孔二少时,这才放松下来。 “别紧张,我又没有恶意,那个帮你的人,就是你说懂巫术的之人吧?” 孔铭扬走到苏青的身边,自然地从她身上拿下背包,放在自己的肩旁上,这动作做起来浑然天成,一看就知道做过无数次,见林雪点头,这才看向苏青,“我们倒是可以亲自去一趟,找找那人,干妈的病情拖一天就有一天的风险,还是要尽快想办法解决。” 苏青还没说话,林雪着急说:“那里处于密林深处,大型野兽经常出没,还有就是林中的瘴气,没有解毒的药,进去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浑身酸软,再加上训练营周边有众人把守,想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越危险的地带,越刺激不是。”转身看向苏青,“去吧,去吧,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苏青白了他一眼,这么高大威猛之人,撒娇起来,居然一点心理负担没有,真是奇葩一枚,她虽然心中有了决定,但嘴上仍然说道:“我再考虑考虑,不是说杜翰东请吃饭吗?我们去路边等你,你去取车。” 孔二少应了声颠颠地开车去了,苏青扭头对林雪说道:“你放心,我们要去也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我比你还惜命,不可能拿性命当儿戏的,你若有顾虑,告诉我们地点就行……” 林雪一听急了,忙摆手打断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怕你们去了之后,白白丢掉性命,那个地方简直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你要是决定了,我肯定要跟着去的,我对那边熟悉,又懂那里的语言,也能增加几分成功的把握……” 苏青见她坚持,也就点了点头。 三人到酒店包厢时,宋岩和周放已经到了,见到苏青进门,宋岩连忙起身,招呼苏青入座,看到林雪,疑惑问道:“师傅,这位是?” “她叫林雪,现在住在我家里,自己人。” 苏青当下解释,孔铭扬这几位兄弟看着表面大大咧咧的,那是因人而异,尤其是宋岩这样直肠子的人,看不上眼的,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当时苏青进入他们这个圈子,也是经过一段时间才接受的。 宋岩打量了一番林雪,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林雪自从住到你家之后,可是大变样,女大十八变也不过如此,瞧这细嫩的皮肤,整个就是一美女,哪有当初的丑陋不堪的摸样,班里的那帮女生可是羡慕的不行,私下里都在打听,你用了什么化妆品,给我透露一下吧。”由于苏青的关系,周放与林雪也有接触,说起话来也熟稔一些。 被夸成美女的林雪,脸上没有一点羞涩不自在的迹象,坦然地回答:“我那用过什么化妆品?只是用洁面乳洗脸。”别说她没用,就是苏青一家人也没用过,她还纳闷不解呢? 周放也只是随便一问,并没放在心上,看了看门口,“这奸商请我们吃饭,肯定不单纯,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看这都几点了,作为主人居然现在都没到?来了先罚三杯……” “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不道德啊,我请吃饭怎么了?兄弟们好长时间没聚在一起,我主动掏腰包请客难道不应该吗?”正说着时,杜翰东来了。 “少来,奸商难道是白叫的,没事你是不会主动请客的……”宋岩在一旁搭腔。 杜翰东呵呵干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招呼在座几人,“先吃饭,先吃饭,饭后兄弟还安排了节目呢。” 等菜上完,杜翰东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起了正事,“兄弟们,缅甸公盘的时间就要到了,你们想不想去玩玩……” 正在为他家苏青剥虾的孔铭扬,闻言,无声地笑了,他就猜到这小子宴无好宴,肯定是有事,没想到却是这件事。 原来这次杜氏珠宝去缅甸,交给了杜翰东带队,这是他第一次担负家里的事务,自然想打个漂亮仗不是,所以主意就打在了苏青的身上,苏青若去那孔铭扬自然也会去,干脆趁此机会,兄弟几人一起出去闯荡一番,也不错。 “我师傅去,我就去。”宋岩表态,赌石什么的他屁都不懂,去了当然全指望他师傅了。 “瞧你那点出息,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周放在一旁不屑,然后话锋一转,很没新意地道:“苏青若是去的话,我也去。” 苏青赌出了几块极品翡翠,兄弟几人可都是知道的,借着运气,若是也能解出几块翡翠来,那种一刀穷一刀富的刺激感谁不想尝试。 于是,一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苏青身上,直接无视孔铭扬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有苏青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孔二少这个摇着尾巴护食的大型犬类,问他也是白问。 苏青面对四周的目光,不得不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我手上有了悟禅师的佛珠,运气是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但缅甸那边可不是这里能比的,一块石头估计就要上千万,无奈我手里没钱,去了不是白看吗?”苏青哭穷,缅甸她是要去,但目的不是去赌石,但如果能借此机会,搞到些极品翡翠或填充些瘪瘪的钱包那也是不错的。 其余几人听了苏青没钱,一脸的不解,当下便古怪地看向孔铭扬,意思在说,“你不是号称,苏青是你未来媳妇吗?你二少富可敌国,可你媳妇居然没钱,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孔铭扬被看的有几分不自在,耳根都微烫起来,掩饰性地干咳两声,将碟子里排的满满的虾仁放到苏青面前,“这一桌子的菜,就这个虾做的还不错,你多吃一点。” 杜翰东听了,脸色都绿了,说到你痛处,你就拿兄弟开刀,今天是他请客,说菜不好,不是踩他脸吗?这是五星级别的,京市等级最高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看这样好了,大家赌石也就图个乐呵,苏青要是帮你们看的石头赌涨了,收取百分之二十的费用,怎么样?”孔铭扬扫视一圈提议道。 真是奸诈一家子,不过,别说百分之二十,赌涨了就是百分之五十,也是求之不得啊,几人自然没有意见,苏青答应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杜翰东这次去缅甸,是去积累翡翠原料的,资金方面家里可是准备了很大一笔。 林雪若有所思地看了孔铭扬一眼,这人的目的很明显,即使是他周边的朋友都是心知肚明,不知道苏青本人清楚不清楚,苏青的智商若说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 还有一更,先去吃饭。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踢馆找茬?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 踢馆找茬? 去缅甸前,苏青治好了林雪瘸了的右腿,母女两人来回抚摸着那条完好无损,走路没有任何障碍的右脚,激动的热泪盈眶,对苏青家的忠诚更是又添了几分。|| 估计现在你拿着枪指着她们,她们也不会背叛半分,而苏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朝夕相处的亲近之人,若是达不到这个程度,那还不如不要。 对于林雪来说,缅甸那个地方,犹如噩梦般的地狱,有一丝可能,估计她都不会再次踏入,现如今,主动要跟去,这样的举动已经足够说明,可以把她当做自己人。 大概准备了一周之后,一帮人坐飞机来到了缅甸的仰光,到预订好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洗漱一番,洗尽旅途的疲惫之后,孔铭扬几位兄弟,外加苏青和林雪,浩浩荡荡地去餐厅吃饭。 而杜翰东带来的几位赌石顾问,毕竟上了年纪,晚饭就在房间里解决了。 一帮人说笑着走进餐厅,就碰到了也来用餐的蔡亿娜等人,也难怪,这家酒店算是最好的,来参加公盘的人,自然会住到这里。 “这公盘可不比京市,犹如过家家的小型赌石会,光靠耍手段是不行的,不但要有能力,还要有足够的资金。” 两帮人马碰头,气氛极其沉闷,在这里怎么说大家也算是老乡,可每个人都心里清楚,这中间的恩怨那是解不开的。 蔡亿娜依旧沉不住气,走到苏青的身边,嘲讽似的说道。 苏青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她一眼,“能让开吗?我只知道,现在不吃饭,我肚子就饿得很难受。”完全无视眼前这人的挑衅,这比打人脸还要羞辱几分。 苏青身旁的几分毫无掩饰地笑出声来,恼羞成怒的蔡亿娜还没有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就被同来的男子给拉走了,低声警告她不要胡来。 蔡家的一帮人走了之后,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样当地有名的菜。 “卧槽,怎么那都能碰到这疯女人啊,真是够膈应人的,好好的吃饭的心情被她破坏了。”杜翰东松了松领口烦躁地抱怨。 孔铭扬一边狗腿地伺候着给他家苏青倒茶,一边抬头看向杜翰东,“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她每次都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在那蹦来蹦去的卖力表演,还不收我们这些看戏的钱。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 苏青听了,嘴角也弯起一抹笑意,想起每次见到这蔡亿娜的情形,可不正像孔铭扬形容的吗。 杜翰东差点一口水没给喷出来,指着孔铭扬,“我靠,你狠,那姓蔡的要是听见,估计能口吐白沫当场气死。” “气死也是自找的,没大脑的女人,挑衅人也要找一个好拿捏得吗?挑苏青只能祝福她一路倒霉到家。”周放就想不明白,这苏青看样子是好欺负的人吗?一个两个都爱捡她当软柿子捏,却不想捏到手里是带刺的榴莲。 宋岩喝着茶水也猛点头,对周放的话深表同感。 第二天公盘就开始了,苏青被杜翰东一帮人早早就拉到了现场,却生生扰乱了孔二爷的计划,他本来打算带他家苏青出去游览一番再去公盘。 其实,公盘说白了,也就是很多矿里的毛料,分门别类的堆放在一起,分为明投和暗投两种,只不过,各种程序比较正规成熟而已。 而且各个环节都有政府军队把守看护,任何人都别想在里面闹事,否侧立马会将你抓起来,这里可不像国内,法律在有些时候是形同虚设的。 场内的毛料太多了,有几万块之多,苏青看得大多是明料,这些的价格相对来说比暗投的毛料低一些,有养灵功法在,找到带翡翠的毛料倒是不难。 杜翰东带了几名赌石顾问,由于他们要为公司挑选翡翠原料,大多都在暗投那边看石头。 因为,明料大多都是表现很差的料子,所以才放在这边,以苏青几次解石的经验来看,这些外皮表现不好的料子,并不见的就出不了好的翡翠。 宋岩和周放两人,进场后看到这么多的石头,而且旁边还有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士兵,着实大开了眼界,不过,这两人很用自知之明,看得石头也不少,但都不会随便乱标,只是一路跟着苏青。 苏青看到里面好的翡翠,比如冰种的,甚至是玻璃种的,都让这两人拿下了,但是石头实在太多了,里面表现好的,光这两人是吃不下的,剩下的一些苏青就告诉了杜翰东,省的便宜了外人。 这么多的毛料,苏青的灵力外放到各个石头中,却失望地没有找到一块极品翡翠来,而这些玻璃种的冰种的,对她的空间进化作用并不大,苏青也懒得买。 买了之后也是要卖出去,反而过多地暴露自己,还不如让孔铭扬的几位兄弟买下,她虽然只赚百分之二十的费用,但加起来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还能帮她分担暴露的风险,她相信这几人出去是不会瞎说的。 第三天去的时候,刚好碰到蔡家的人在现场解石,听周围的欢呼声好像是解出了一块冰种的翡翠来,蔡亿娜看到苏青几人,挑衅地笑了笑。 宋岩周放几人见状纷纷撇嘴,心里暗笑不止,冰种而已,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昨天他们私下里解开几块,最次的也是冰种,虽然不是个个都有,但十块里八块都有翡翠,到最后他们都解麻木了,眼界自然就高了,看到周围欢呼的人,暗骂少见多怪啊。 杜翰东这次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标的石头,解了几块基本都有出翡翠,好的几乎达到了高玻璃种,还有那些没解开的,也差不了哪去,相信这些翡翠足够支撑杜氏珠宝十年了。 只是在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杜翰东受到了一份邀请函。 邀请人是当地最大最富有的毛料商,拥有十几个玉石矿,人称潘王,在赌石界很有声望,可谓是一方势力。 这么牛逼轰轰的人,以前是相见一面都很难,现在居然邀请他参加私人举办的赌石交流会,这还真是稀奇。 打听一下,说是这潘王,以前发家的那个矿心,从里面挖出的一块原石,一直没有解开,当做宝贝,一直留到现在。 据说这原石周围的矿石出的翡翠都是极品翡翠,想来矿心中的这块只好不差。 潘王要在私人赌石交流会,展出这块传说中带有极品翡翠的原石,放话如果能通过他老人家考验的,将无偿赠送。 这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杜翰东自然也不例外,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包括他带来的师傅在内,也不一定通过人家的考验,所以立马就去找苏青孔铭扬他们了。 今天大部分的人都在竞标,苏青与孔铭扬早早就出来了,有林雪当导游,将仰光的有名景点给逛了一遍,也品尝了当地不少的小吃,不枉费来了一趟。 几人刚回到酒店,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就找来了,门拍的砰砰响,连隔壁的房客都惊了出来,孔铭扬正在苏青的房间整理买回来的特产,拉开门,就听杜翰东嚷嚷开了,“你们可真能玩的,我这都跑了几趟了,你们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这么急着找我们干嘛,石头的标号不都给你们了吗?”孔铭扬不悦说道。 杜翰东也不说话,将邀请函递给了孔铭扬,与后面宋岩周放一起直接走进了房间。 孔铭扬在,估计苏青林雪这两位女孩子,也在整理行李,跟苏青打了声招呼,就将潘家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总结一句话就是,展出的那块石头里面必定含有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现场解石,我还没见过,去,一定要去。”周放玩心很重,斩钉截铁的说道。 杜翰东也不理他,将视线放在了苏青身上,“听说只要考验过关,就能得到这很有可能出极品翡翠的石头,苏青,我看好你。” 听到极品翡翠,苏青的眼睛也亮闪了一下,她现在不正是缺极品翡翠的时候吗?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并没有激动地失去理智,这潘家如此做法,图的是什么?这一点却搞不清楚,极品翡翠再好,可为了它将自己套进去,那就划不来了。 苏青下意识地看向孔铭扬,征求意见,“你说呢?”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硬撑的。 孔铭扬手指关节不时地敲着桌子,沉思一会儿,说:“这潘家在这里势力虽然庞大,无人可比,想必受到邀请函的并不是我们一家……” 杜翰东打断道:“我问过了,京市几家有名气的珠宝公司都收到了邀请函。” “所以说,这潘家肯定有猫腻,但这猫腻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孔铭扬的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要是有危险,他也会将其斩杀在摇篮之中。 “你的意思,就是去了?”苏青再次问道。 孔铭扬点点头,“干嘛不去,有白拿的极品翡翠,怎么可能放过。”苏青对待极品翡翠的热爱,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正想着怎么搞到呢,现在碰上,就没有让给别人的说法,况且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它吗。 商定之后,大家各回房间,林雪与苏青一起住,孔铭扬也不好赖在这里,只好悻悻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二爷郁闷地叹息道。 潘家不愧是一方势力,住的别墅堪比皇宫园林,假山喷泉一应具有。 要说有钱人,上了世界排行榜的,也不一定有他们有钱,他们手中握的可是不可再生能源,就像石油一般,挖出一块就少块,所以他们这些隐形的有钱人,才是真正的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潘家在赌石界,有着举足轻重,无人撼动的地位,所以这邀请函发出,来的人是络绎不绝。 今天的天气晴朗,温度不冷不热,所以聚会就放在了室外空旷的,修整齐整的绿色草坪上。 放眼望去,草坪上排着一溜的白色桌椅,上面放了不少的各式茶点,还有各种酒类,招待的很是周到。 杜翰东带来的人着急着要把买回来的原石解开,就提前回去了。 孔铭扬几人在京市也许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到那都受到一定的重视,风光无限,可在这儿,到处都是陌生之人,谁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过,他们几人倒还落得清闲,随便找了张桌子就坐了下来,只是让他们很膈应的是,旁边的桌子本来是空的,可不一会就被人占据了,而且这人还是他们的死冤家,蔡家的蔡亿娜。 今天的派头排的可真够足的,到这样的场面,居然还带了十多个保镖,这架势都比得上国家领导人出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踢馆找茬呢? 明天的情节,冲突会激烈些。今天的更完。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军功章也有二爷的一半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 军功章也有二爷的一半 “听说今天,潘王可是要现场祭出被称为发家聚宝盆的原石,这可是今天聚会的看点,平常我们想饱饱眼福,这潘家老爷子都不舍得拿出来。ziyougecom”苏青所在位置的前面桌上,围坐的来客在低低谈论着今天的聚会。 “可不是,好像说,要考校鉴别原石的能力,不论出身,谁能通过考验,这传说中,极有可能蕴含极品翡翠的原石,就无偿赠与那人。”同桌之人咂舌接口道。 “这潘王也真是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相要买,不管是熟人,还是出天价,都一律被一口回绝,现在居然要无偿赠与?这奇人的脑子,构造与普通人相比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另一人摇头不解道。 “赌石界谁不知道,神仙难断寸玉,除非有天眼,才能洞悉石头里面的情况,即使老的赌石人,也不敢断定某块原石里蕴含的是什么翡翠,更何况我们? 平常买原石,都是赌石顾问在做决定,对这赌石经验,我可是两眼摸黑,抓瞎,咱这水平,也不指望无偿赠与,咱就守株待兔,等着有幸得到原石之人出售。”原石还没影的,这人已经打定了主意。 “想法是好的,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若是极品翡翠,也要人家肯卖才行啊?这是潘家大院,可容不得你随便撒野。” 那人听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顿时闭了口。 这几人说的是华夏语,不需要林雪翻译,苏青也能听懂,从他们的谈话中,她总结出两点,第一,这块原石在当地却是名操一时,出天价都不愿意出售,就可想而知,第二,这潘家在当地的势力也是有目共睹,无人敢在这里撒野。 这样以来,由不得她不好奇,不但是原石,也包括这被称之为潘王的潘家老爷子。 作为一名华夏人能在这里立足,并有现在的成就,不得不令人佩服。 周围嘈杂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苏青疑惑地抬头看去,见最前面的那张长方形的桌子旁,站了一行人。 中间簇拥着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看样子大概有五十六岁的年纪,头发虽然泛白,但面皮却红润泛光,颇为鹤发童颜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充满创业传奇色彩的潘王无疑。 “在座的都是志同道合,来自世界各地赌石界的朋友,能接受老朽的不情之请,来参加家里的私人聚会,确实让老朽感动万分,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 老人洪亮朗朗的声音响遍全场,客气有礼的开场白之后,紧接着进入了今天聚会的正题,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 “趁着公盘这个能让大家同一时间聚集在缅甸的机会,老朽今天邀请大家前来,除了交流联络感情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祭出被潘家当做发家聚宝盆的原石。” 潘老爷子说完,示意人将一个一米见方,似乎颇为沉重的木箱子,有两人抬着,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在场之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木箱子上,好奇,期盼,羡煞,贪婪,各种神情都有,可谓是人生百态。 状似专心品着红酒的苏青,在箱子放在桌子上的霎那,体内的灵力已经释放过去,穿过厚重的木箱,然后是石质结晶,大约有十多个公分,灵力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存在…… 这……怎么会这样,苏青暗暗低语,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眉头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右手拿着的红酒杯什么时候,被孔铭扬拿走了,都没有察觉,直到手中被塞过来一杯果汁,才反应过来,看了孔铭扬一眼,发现他正与几个哥们谈话,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这才松了口气,抬头再次看向木箱的眼光有了些许变化。 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在场上再次响起,“老朽面前这块原石,对于我潘家的意义,想必在座的很多人都有耳闻,我潘伯成当年赤身来到人生地不熟的这里,从一名矿工做起,然后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积累起第一桶金,买下了一个被当时很多人看做废料的玉矿。 大家肯定会问,很多人都看做废料的矿,当时老朽为什么出手购买,这不是拿钱打水漂吗? 之所以买下这座废矿,有两个原因,第一,以我多年开采矿石的经验,觉得那里肯定有翡翠,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第二,就是没钱吗?身上所有的资金也就够买它了。” 老人有些自我调侃的声音刚落,下面响起了一阵笑声,气氛顿时轻松欢快许多。 “当时,老朽是孤注一掷,买下的矿要是不出翡翠,那我十几年的积蓄全砸进去了,还要背负一身的债,当时年轻,心气高又自负,放到现在,老朽肯定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矿开采了半年,正如大部分人所预料到的,没有出翡翠,当时我也没有了信心,心灰意冷起来,但要是放弃,的确是不甘心呢,我就给自己说,前面还有一个试点,要是再不出翡翠,就认输。” 说到这里,周围寂静起来,都在等着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成就了这块传说中的原石。 “出乎预料的,在最后一个试点,出了翡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如获得了新生般激动兴奋,意想不到的是,更兴奋,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出的翡翠居然是极品翡翠,而且是稀有的紫色。 后面就可想而知了,老朽靠着这个废矿发了家,这可以说是老朽创业之路上的一个关键性的转折点,没有这个矿,也就没有今天大家看到的潘家。 为了留作念想,老朽把矿心的这块原石留了下来,可想而知,它周围出土的全是极品翡翠,它内部的翡翠应该不会低于极品。 今天之所以将它拿出来,是因为老朽年纪大了,时日也不多了,就想在有生之年,解开看看,不过,老朽心里有个执念,就想找个真正懂原石的人,亲自动手解开,而且老朽会无偿赠送……” 老人的话还没落下,下面的人已经激奋难耐了,好家伙,真是大手笔啊,有可能是天价的极品翡翠,说赠送就赠送,这豪气胸襟也只有潘王这号人才能做到。 听到无偿赠送的人们,一时间神情亢奋,仿佛下一刻,那极品翡翠就是自个儿的。 “听家里的长辈说,越是处于中心,翡翠的种水就越高,真想现在就看个究竟啊。”杜翰东满脸的激动。 “难道比上次拍卖会上的还极品?”宋岩这辈子见过的极品翡翠,也就是苏青拍到的蓝眼睛。 “极品?这是两把事,不能这样比较,怎么给你说呢……就……”杜翰东连手带脚比划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心里的意思,就被周放这熊孩子给打断了。 “你们这帮家伙真不够意思,有好事也不喊着兄弟,还亏我把你们当自己人?尤其是二哥你。”周放一听拍卖会就急上了。 不过,下一刻就挨了他二哥一巴掌,“你小子说话不腰疼是吧?你被周军长关在军营里,谁能联系到你,难道我还闯进军营,把你小子给弄出来?那我也别想混了。” 被拍的呲牙咧嘴的周放,想起来,拍卖会哪会,他正好被老爹丢进军营,好像误会了兄弟们,顿时满脸的尴尬,干笑两声。“兄弟们,别介啊,别给兄弟一般见识,我这不是被周军长给关傻了吗,都忘记这茬了,呵呵!改天我请客给兄弟们赔罪啊。” 苏青他们这桌嬉闹的当口,已经有人从激动中回过神来,所谓好事都是多麽的,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碰到的。 “潘老爷子,懂原石,这怎么界定啊?你老是不是准备了什么考验,赶快给大伙说说吧!” “是啊,我们都急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翡翠呢。” 极品翡翠?听到这,苏青无声地摇了摇头,心想,还真是极品? 潘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老朽确实准备一些考验的环节,当然了,跟赌石还是脱不了关系,这边放了三块原石,要求大家说出,这里面是否有翡翠,以及翡翠的种水如何。 胜出的最后一人,才有资格拥有和解开我面前的这块原石。” 老爷子说完,潘家的仆人,就没人发给了一支笔和纸张,也并不限制大家互通消息。 赌石,赌石,关键在于赌,谁也不能一口断定,里面的真实情况,大部分人靠的还是运气,而每个人的运气不已,所以,没必要看别人怎么想。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潘家的人将放置在聚会现场边上,三块石头中的其中一块,抬到了聚会现场的中央,并将上面的红布掀了开来。 顿时,大部分人,拿着家伙事,什么放大镜,手电筒之类的,细致地审视起中央的原石。 苏青一桌子的人也起身,在人群外围观看。 而蔡亿娜那桌却是纹丝不动,倒是引来不少的诧异的眼光。 这块石头大概有磨豆腐的磨盘那般大小,外表也能瞧见蟒纹,和石癣,以其走向来看,应该能延伸到里面,根据赌石经验者总结出来的理论,这块原石里面应该有翡翠。 而且原石的背面开了一个窗口,上面露出指甲盖大小的绿意。 这片绿意的种水达到了冰种,至于能不能延伸到里面?里面是否也是冰种?这就另当而论了。 孔铭扬往人群外围那么一站,气势大开之下,顶不住这威慑气势之人,纷纷让到一边,立马空出了一个通向原石的通道。 只见孔二爷,屁颠屁颠地示意他家苏青过去看石头,让到的人看苏青的眼神自然好不到那去,但被那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孩,威吓地瞪了一眼,当下便没胆地将头扭到了别处。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装模作样,看了一番原石的苏青,其实在外围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是到近前看了一遍。 “这能看出什么?灰白再普通不过的石头,里面会有翡翠?”宋岩边看边嫌弃地念叨。 “翡翠肯定有,那不是露出一片来了吗,至于什么种水?我们要不按老规矩来?”周放与宋岩两人嘀咕个不停。 听他们说老规矩,苏青也有些好奇,凝神静听,过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所谓的老规矩居然是抓阄,这还真是…… 人家潘老口口声声找懂石人,这两位居然当场抓起阄来,不知道潘老看到会是个什么心情。 半个小时后,见大家研究的差不多了,潘老爷子,示意大家交上自己对原石的推测。 潘老爷子,将大家标有自己姓名的纸张收了起来,招呼自己人现场解石。 机器轰隆声响起的瞬间,紧张,忐忑,些许的期盼,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即使抓阄的这两人,也是眼睛不眨地盯着解石机那块,嘴巴不停地蠕动,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沉迷在这个行当里,而不能自拔,图的就是解石的这一霎间,一刀穷一刀富的那种终极刺激感,它不会因个人的意志或干预,而改变原石本身,它里面是什么,亿万年前就一定注定好了。 待解石的师傅将里面的翡翠,放在大家的面前时,众人的神情各有不同,赌对了,自然欢喜雀跃,赌输的,满脸懊恼,挫败不已,这就是赌石界的现实。 这块解出来的翡翠,并不像它外表显露出的那片冰种,而是豆青种,两项之差几乎是天涯之别。 胜出的大概有十多位,苏青自然不用多说也在此列。 蔡亿娜也是榜上有名,不过还是有人发现,她并没有近前看过原石。 “这女孩并没有看过石头,居然也赌对了?这太不可思议了,运气好的没话说。” “不见得,刚才听旁人议论,这女孩好像拥有异能,在华夏很多人都知道。” “异能?这真的还是假的啊?有她在,我们还玩什么啊!” 潘老爷子,也朝蔡亿娜那桌的位置,多看了几眼。 不过,最让苏青大跌眼镜的是,宋岩,周放,这两位抓阄之人,居然也命中了,过了第一关,哥两顿时高兴地抱在一起狂欢。 而细致研究,赌石理论又懂得不少的杜翰东却没那么好运,被直接踢出了局,这该说什么,老天没开眼吗? 至于忙前忙后,眼睛都盯在苏青身上的孔二爷,压根就不记得这茬事,等公布结果的时候,才发现纸张还在手中,顿时被兄弟几人挤眉怒眼的嘲笑个不停。 不过,二爷并不气馁,不要脸的安慰自己,俗话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苏青的功劳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一半。 还有一更,会晚一些。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不过,在这还是恳请大家正版订阅,要不然,没有激情码字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惊悚有木有?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 惊悚有木有? 第二块原石解开之后,只剩下寥寥几人,苏青,蔡亿娜和其他两位上了年纪的人。ziyougecom 蔡亿娜拥有看透原石里面翡翠异能的消息,在场内不胫而走,再次过关,没什么好惊讶的,可苏青如此年轻也过了关,不由得不让人多看两眼。 “这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剩下的四位,其中居然有两位是年轻的小姑娘,那蔡小姐拥有异能,难不成这小姑娘也有?”有人就纳闷了,拥有异能之人,就够稀罕了,这还一出就是俩? 苏青若是自己被别人看做有异能,肯定不屑反问,异能对上逆天养灵功法还不知道那个技高一筹呢? “我看不像,这位苏小姐与那个小姑娘的表现,明显不同,每次都会细致地研究一番。看起来像是有真才实学。”有人接口道。 蔡亿娜双手抱胸地站在第三块石头跟前,看着研究原石的苏青,“看你的运气能坚持多久,了悟禅师若真有传的那么神,早登极乐世界了,还会在凡间受苦?” “运气这玩意谁能说的准,也许下一刻,你的异能蒙蔽了你的双眼也说不定。”苏青似乎意有所指地好心提醒。 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飞尘,连眼皮都没抬,直接走回了座位上,写了原石里面翡翠的种水,交给了在一旁候着的潘家仆人。 蔡亿娜当然不会认为她有如此好心,以为她是在嫉妒自己的天赋,“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那极品翡翠的原石我是要定了。”用充满势在必得的眼神望着潘老前面桌子上的原石说道。 想要潘老面前的原石,苏青还正没打算跟她抢。 蔡亿娜与苏青对持的时候,第三块原石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两位上了年纪的人,被淘汰了下来,毕竟靠着经验,十块能蒙对两块就已经算是赌率很高了,两人走到第三关,也没有什么遗憾。 赌石这玩意,没有规律可循,蒙对了,那就是运气光顾,蒙错了,才叫正常。 场中间只剩下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一个神情淡淡,一个眼含冰霜,并且看另一位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潘老爷子,来回打量眼前这两位姑娘,经过大风大浪之人,面上自然看不出太大变化,但心中却是诧异万分。 他着实没想到,最后通过三关的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姑娘,本来他以为,能过三关,有一人就不错了,可现在居然有两位? 第四关本来是后备,看来现在要派上用场了,他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期待,不知道这两位能不能过,他精心准备的最后一关,若能的话,那就…… 潘老爷子望向远方的眼神隐隐有些激动。 “两位姑娘,我面前的这块原石,就是最后一关,现在两位开始吧。”潘老爷子走到了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角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过石头跟前的那两人。 “最后的考核,居然是它?这还用猜吗?肯定不会低于玻璃种了。”有人出声断言。 “这潘老爷子好生奇怪啊,开始他还说,通过最后考核之人,才能动手解这传说中的原石,这原石成了考核的内容,这怎么算啊?”有心之人不解问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啊,不清楚这潘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杜翰东看着蔡亿娜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孔二少,“这姓蔡的小丫头,似乎已经看透了里面的翡翠,苏青有把握吗?” 上次赌石,杜翰东虽然亲眼所见苏青,最后赢了蔡亿娜,不过,那是因为,那块原石属于特例,出现了玉中玉的情况,或许是苏青一念之间赌对了,可你能保证运气这虚无缥缈,掌控不住的玩意,能比异能靠谱?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然后将异常柔和的视线落在他家苏青身上,着迷不言自喻,“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苏青帮你看的一堆石头,你可都运回国了。” 杜翰东一时间被问住了,可不是吗?现在担心有个毛用,不管结果如何,也要力挺苏青。 “我相信师傅一定能打败姓蔡的小妞,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够才咬人,你看那姓蔡的小妞,每次碰到师傅,都骄傲的像只孔雀,恶言相向地,想压制住师傅的气势,可结果呢……”宋岩话糙理不糙地道出了真相。 “话是不错,可要是被你师傅听到,可会削你一顿,不叫的狗?那你是狗徒弟?二哥是狗……咳咳……”周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孔铭扬一把将其夹在了腋下,憋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后面的话自然吞回了肚子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雪,看着眼前几人搞笑欢脱的摸样,眼角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苏青能有这样亲近的朋友,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相比于这边活跃的气氛,前面的就显得凝重沉闷许多。 不但是在场来宾,心里像是有把绳子拉着,上不来上不去的,沉稳的潘老爷,望着这俩女娃,手中杯子里的茶水倾倒,洒了一身都无所觉。 再说苏青,为了确保万一,将面前的原石,利用灵力,里里外外,连个旮旯角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给狠狠地扫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不变,这才松了口气,退后几步。 蔡亿娜神情比前几次,慎重了不少,没再托大,上前几步,右手放在原石顶部,闭眼感觉了大约一刻钟,额头都渗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这才放手。 二人那笔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了旁边的仆人,仆人恭敬地拿给了潘老爷子。 在场之人的目光无不是都紧盯着潘老爷子手中的那两张薄薄的纸张,似乎恨不得透过纸张的背面,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内容。 下面的人着急如焚,迫切想知道究竟结果如何,可那潘老爷子,却一反干脆利索,雷厉风行的常态,拿着纸张的手停在了空中,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内容,仿佛上面写了什么晦涩难懂的内容。 “潘老爷子,到底写了什么?你老倒是说句话啊,这不是让我们掏心挠肺,心痒难耐吗?”有人憋不住,对潘老爷子喊道。 “可不嘛,还等着解石,一堵极品翡翠的风采呢?”极品翡翠,对在坐的人来说,见过的屈指可数,大家来的目的,也只要想见识一番,至于能不能得到,这主要是看缘分,他们这些打拼很多年的人又何尝不知? 潘老爷子,被众人这么一喊,似乎这才醒过神来,茫然地扫视一圈,直到瞳孔对向焦距,才恍然醒悟道:“对不住诸位了,人老了总爱晃神,还请多多包涵,这两位的答案已经在我这儿了,蔡亿娜小姐,赌眼前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的种水是高玻璃种,也就是说比玻璃种的水头要高,而苏青小姐赌的是……” 潘老爷子说道这,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似乎酝酿了一番情绪,才开口:“苏青小姐赌这块原石里面没有翡翠。”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四周的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这怎么可能?不说这原石的来历,光从外表也可以大致推测,里面定然有翡翠存在,你看这蟒纹的走向,可是一直伸向里面,还有这风化泛青的石癣……”刚才没通过三关的其中一位老人,看了一遍原石之后,反驳道。 “李老可是赌石界的老人,经验和资历都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既然如此说,肯定错不了,这叫苏青的女娃,肯定是秦驴技穷,瞎编乱造。” “可不,你看刚才蔡小姐,累的满头大汗,肯定是发功虚脱的,人家那是真本事,你再瞧瞧这叫苏青的,观看原石的时间,两分钟都不到,我支持蔡亿娜小姐。” “你们才瞎编乱造呢?你瞎编乱造给我过个三关看看?”宋岩听到这些人污蔑他师傅,直性子脾气上来了,起身吼了几句,立马就被杜翰东给拽下了,“你小声点,这里不是京市,大少爷,他们屁都不知,你和他们计较个什么?” “我就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自己没本事,抓住别人的一点瑕疵,都恨不得放大到全世界都看到,嫉妒,赤裸裸地嫉妒。” “嚷的越大声,最后脸就打得越响……”孔二少一副老神在在,神秘兮兮,活像个大仙似的。 “说里面没有翡翠,简直就是否定潘老爷子的一生成就,人家当宝贝保存了几十年,你一口白牙就说没有,这不是侮辱?是什么?潘老爷子,这样不懂礼数,不懂事的人就要给她赶出去。”想要巴结潘家的谄媚之人,拿苏青做了垫脚石。 蔡亿娜笑得更得意了,顿觉以前的耻辱一扫而光,不过,还没到最后,等解完石,还有她好看的,她一定要将以前的耻辱加倍偿还给她。 苏青冷冷扫了一眼,要赶他出去的那人,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潘老爷子身上,等着他的反应。 而让众人大跌了眼镜的是,潘老爷子,居然宣布苏青亲自现场解石,惊悚有木有? 今天更新完毕,晚安,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再次求正版订阅啊,我也会勤快码字的。 正文 第四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章节名:第四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潘老爷子居然点名让苏青亲自解石?毫无疑问,立马又引起一场轩然大波。ziyougecom “潘老头气糊涂了?” “我看像,刚才又不是没瞧见,看完之后,愣是好久没缓过神来,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珍惜半辈子的宝贝,居然被看成一钱不值的石头疙瘩?换做是我,铁定受不了,非要她好看不可。” “这倒未必,这潘老爷子看起来倒是激动多一些,不太像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人提出了疑问。 “这还不够愤怒,都让那苏青亲自解石了,这代表什么意思还不知道?这是最直接的羞辱与报复,让她亲自动手解出翡翠来,没有比这印象更深刻了。” “……”那人想了半天,尽管还是感觉那里不对劲,却无言反驳。 相比于其他人的小声议论,前面蔡亿娜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先是错愕,不可置信,然后怒不可斥。 “潘老爷子,您老可一开始就说了,通过你考验的人,才有资格解这块石头,现在我俩还没有分出胜负,您老就让她解石,难道是说您更相信她的意见,认为这原石里没有翡翠?您老是有威望的人,德高望重,要自持自个儿身份,不能自食其言。” 这蔡亿娜自负天赐异能,有家人百般宠着,捧着,在京市一贯的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背靠着家族的势力,别人当面是不敢怎么着,可大姐,你现在是在缅甸境内,蔡家以及唐家的手再长,他也伸不到这儿来,你没看到那潘老爷子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吗? 潘老爷子,在当地跺一跺脚都能震三声的人,达官贵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当众指责质问,你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潘老爷子毕竟自持慎重,并没有与她多做计较,正想说道几句时,苏青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潘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蔡小姐有意要解这块原石,就让给她吧,比赛了几场,我倒是有些累了,刚好趁此休息一会儿。” 这姑娘的性子是冷淡了点,可气度和举止却无不彰显大家风范,而出身蔡氏珠宝的蔡亿娜的行为举止,却生生低下一大截,幼稚,浮夸,自负。让人心感不喜。 “既然姑娘这么说了,老朽还坚持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蔡小姐请吧。” 蔡亿娜顺利得到解石的机会,可并没有看到苏青难堪的表情,感觉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反而有点异样,心有不甘地瞪着转身回座位的苏青的背影,怒意若是被烧着的话,估计苏青已经被烧成渣渣了。 太阳光暖暖地洒在青青草坪上,不会太炽烈,有种阳光极好的感觉,再加上微风轻拂,一片惬意盎然,如不是草坪一端,打破宁静的机器轰响声,那就更加美好了。 从那头不断传出“出翡了!”“这种水起码是玻璃种啊!”“而且还是稀有的紫色,这么纯粹的颜色,绝壁是玻璃种紫眼睛啊!”“这块头,体积小不到哪去!”等等欢呼声。 苏青这一桌人,除了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似乎不受那边的欢呼声影响之外,都或多或少情绪有些低沉。 宋岩偷偷看了苏青几眼,想张口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谁叫他光顾着沉迷于武学,没学点安慰人的语言呢,挠着头,心想,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杜翰东的表情那叫一个肉疼,咬牙切齿地腹诽,真是白白便宜了蔡家。 尽管情绪不高,但没有一个人怪责苏青技不如人,拼的就是一个赌字,输了才是正常,赢了只能说丫的撞了狗屎运。 要说场内,最不正常的就属潘老爷子了,蔡亿娜马上就要将极品紫眼睛翡翠剥离开来,你老怎么还一副镇定自若,视若无睹的模样,你不应该激动地将众人拉到一边,眼眶湿润地,激动地语不成声地说:“果然,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解完石的蔡亿娜,脸上呈现激动的神彩,双手捧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灼灼紫光的极品翡翠,放在了潘老爷子所在的桌前。 鲜艳耀眼的紫色似乎反射出万道光芒,周围人仿佛处在了紫色梦幻的世界。 “苏青,现在你应该死心了吧,这么极品的翡翠,你居然说没有,一开始怎么说来着,运气不可能时时刻刻光顾你,人要有真材实料才行,像你这样,只能狠狠被踩在脚下,跟人舔鞋的份。”蔡亿娜不无嘲讽,言语毒辣。 苏青看了一眼桌子上,刚刚出炉的翡翠,眼睛望着一旁的潘老爷子,“什么叫真才实学我不知道,但我向来运气好的没话说,这点是无需置疑的。”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输了,怎么还说运气好?莫不是也输不起,将这翡翠看做狗屎地了?”有人出言讽刺。 “现在的小孩子心气都很高,承受不了失败,别说指鹿为马,就是跳楼都有可能。” 众人看待苏青的眼神,犹如看傻子般的同情。 只是同情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潘老爷子突然就抛出了一枚重弹,将在场的来宾炸的是四零八落,魂不附体,齐齐觉得这潘老爷子的思维已经不是地球人的思维了,绝壁是火星那样的星球,才能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通过最后考验的是苏青小姐,老朽在这儿恭喜了,聚会结束,还请留步,老朽想与小姐好好谈谈。”潘老爷子看向苏青,殷切邀请道。 别说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一脸茫然,就连一直镇定的孔二爷,看着桌子上的翡翠,眼神中也露出一抹奇异。 “您老是说笑的吧,如此大个儿的极品翡翠,你没看到吗?还是说你老眼睛瞎了,也被苏青那个贱人,迷惑了……” 蔡亿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她的右脸上已经狠狠挨了苏青一巴掌,下面的污蔑之言再也不能说出口。 “你敢打我?”蔡亿娜羞愤难当,一手捂着右脸,一手指着苏青,不可置信地吼道。 “已经打了。”四个字轻飘飘地从她嘴中吐出,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吃饭喝水那般正常。 苏青的动作太快了,两人先前的距离起码有十几米远,可在众人的印象中,苏青仿佛直接瞬移到蔡亿娜的面前,连具体的动作都没看清,只听到一声巴掌的脆响,惊呆了一众人等。 这话不多,行事低调的女孩子,原来身负功夫,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蔡亿娜挨了一巴掌下意识行为就是羞辱,愤怒,还有些许的惊恐。 她的异能不单单只是鉴别翡翠的功用,最主要的就是修习功力,尽管她骄傲自负,眼睛里看不到别人,但那也是因为,她有一定的资本。 从小到大勤奋修炼十几年,打败五级功力之人,都不在她的话下,更何况苏青,上次比试她也听说了,至于比试上没人赢得过苏青,在她看来,那是因为那些世家子弟太弱了,当时若是她在场,输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向来以武力自傲的她,居然被苏青偷袭了,尽管她不认为苏青的功力高过她,但这让她认识到一个事实,苏青的能力也不像她想的那么弱。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连我家人都没有打过我一根指头,你居然敢打本小姐的脸,你是活腻歪了。”蔡亿娜的眼中充斥着凶光和狠戾。 “因为你嘴不干净,忍你一次两次可以,但事不过三,我脾气再好,也容忍不了。再说,你侮辱我也就算了,潘老爷子这么大年纪的人,岂能容忍你一个小辈恶言侮辱,丢自己的脸没关系,可不要将我们华夏人的脸都丢尽了。”苏青声声指责,句句在理。 场上的华夏人,听了也是深有同感,“得罪潘老爷子,连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好过,以后我们还指望着潘家发财呢。” “可不是,这不是陷我们于万劫不复,阻挡我们财路吗?蔡家向来霸道,想不到他女儿更胜一筹,连潘老爷子都能出言不逊,潘老爷子能是她能惹得起的。” “你想逃避你输了的事实,想以这招来激怒我,你做到了。”说完,凌冽的气势就要向苏青攻去,还没到苏青身边,就被一帮全副武装之人给拦住了,手中拿着重型武器,齐齐指向蔡亿娜,手指放在扳机上,仿佛只要你再往前动一步,子弹就会毫不犹豫地射向你。 “蔡小姐,你要看清楚,这里是我潘家的庄园,不是你蔡家的后花园,能容你到处撒野,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还希望你能避着它点。”潘老爷子上前两步,警告地说。 蔡亿娜不甘心地还要出手,却被她的同伴给制止了,只是凶神恶煞地等着苏青,怒火中烧。 “赶快擦擦手,满嘴喷粪的人,嘴巴不干净,脸也干净不到哪去。” 二爷走到苏青的身边,拉起打人的那只手,就旁若无人地擦起来,满脸心疼之色,“你说,你傻不傻,不高兴,干嘛非要亲自动手啊,看这小手,都打红了,你应该跟人家兵哥哥学学,不高兴,一枪子扫过去,省的自己手疼。” 尼玛,这场景怎么给人一种错觉,这挨打的到底是谁啊!众人都一脸像。 心疼人也不用这样吧,而且你如此说,这比打人家一巴掌还来的狠啊,所谓硬刀子杀人还见血,软刀子可是杀人不留痕啊。 弱者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恻隐之心,大家无不同情地看了蔡亿娜几眼。 若用火山爆发前那一刻,来形容蔡亿娜现在的情况,是再合适不过,汹涌的怒火,不断酝酿,但却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委屈愤慨那是不言而喻。 深呼吸了几口气,将涌到喉咙口的怒火,强制往下压了压,只得抓住最后一条取胜的稻草,指着那紫色翡翠,对潘老爷子说道:“这明显就是极品翡翠,通过考验的应该是我,不是她苏青。” “老朽在赌石界混迹这么多年,还不至于欺骗一个小姑娘,你再好好看看这翡翠,当真是极品翡翠吗?”潘老爷子的语气有些生硬。 蔡亿娜不明所以然,闻言,只得再次仔细地审视这块所谓的极品翡翠。 走到第三关的那两位上了年纪之人,听潘老爷子这么说,也凑上前来观看。 “这难道不是极品翡翠?以前我也有幸见到过,印象中错不了啊,走,去看看。” “今天的稀罕事可真多,先是两位小姑娘打败,赌石界的两位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再是出现能看透原石异能之人,接着,极品翡翠有可能不是?涨见识了!” 杜翰东几人,都古怪地望着苏青,满脸的懵懂,“你早就知道,这原石里面的翡翠有问题?” 苏青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但众人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虽然这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蔡亿娜查看了一番,抬起头,“种水透亮晶莹,透过它,桌子上餐布的花纹都清晰可见,我实在是看不透,它怎么就不是极品翡翠?这种水绝对超过玻璃种,紫颜色的冰种都可谓是极品了。”更何况是高玻璃种。 潘老爷子摇了摇头,“你还是没看明白……” 有人突然打断了潘老爷子的话,惊呼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夫一直感觉这翡翠怪怪的,简直太完美了,里面一点杂质都不含……” 翡翠是经过风吹日晒,亿万年的沧海桑田风化而成的,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说出去谁也不信,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存在。不管多少,都或多或少残存一些杂质。 现在市面上的翡翠说的那个纯粹无杂质,只是相对而言,世界上没有太过绝对的事情,若有那就定有古怪了。 “你这老家伙说的没错,要不是潘老提醒,老夫还真没往这上面想,就隐隐感觉不对头。” 这两人一直在打哑谜,才急坏了围观好奇的一众人等,“两位,你们二老就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再吊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扰心挠肺地,赶紧给说说呗。”大伙纷纷嚷嚷着。 还有一更,会晚一些。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万分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二爷要喝益母草? 章节名:第四十一章 二爷要喝益母草? “还是让潘老自己说吧。||”老人看向一旁的潘老爷子。 “因为它根本不是真正的翡翠,它是利用高科技合成出来的。”潘老爷子一语惊起千层浪。 很多年前,人都能登上月球,更何况现在的高科技,伪造作假没什么难的。 在场的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惊异的目光齐齐看向苏青,充满了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们肯定提前串通好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连我都看不出,她怎么就可能看出来呢?” 蔡亿娜彻底崩溃了,大叫起来,却被潘家的私人武装势力围了起来。 她一怒之下,完全不顾同伴的劝阻,主动攻击那些全副武装的大汉,满脸的狰狞和刺激后的疯狂,“潘家也不过如此,居然拿以造假的原石当做宝贝,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在蔡亿娜攻击围困的那些潘家之人时,众人纷纷退到一边看好戏,暗自腹诽,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这里动手,不得不说胆子不小,可接下来人家说的话也对啊,潘老爷子是说要祭出保存几十年的原石,这会儿怎么拿个假的来糊弄他们? 潘老爷子见众人的眼光不悦,当下解释道:“我是说过,但并没有说是这块,姑娘,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快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不再欢迎你们。” 聚会的场所,一阵噼里啪啦,桌椅倒塌,杯子盘子碎裂的声音,蔡亿娜与陪同来的人,与潘家的武装势力,打斗了起来。 蔡亿娜仗着身手了得,已经伤了好几拨人,功夫却是不凡,连苏青都不得不称赞一句,但无奈这人头脑太过自傲,一点场合都不看,就动起手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武装之人显然,并没有下死手,连枪都没开过,已经算是看在同胞的份上,放她一码了,可她还不识趣,依旧纠缠不休,嘴上还不停地指责,不讲道义,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坑蒙拐骗。 在场之人都是来自各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潘老爷子怎能容许她再次胡言乱语,给属下使了个眼色之后,场中的情形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带着消声的枪支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场,不一会儿,蔡亿娜的随从就有几人负了伤。 不管蔡亿娜个人武力怎么强悍,但抵不过人家人多势众,再加上还有速度飞快的子弹,即便她的速度够快,可也快不过子弹啊。 僵持一阵之后,她的右肩突然中了一枪,武力值大大下降,不一会儿,就被潘家的武装给拿了下来。 而她的随从一看情势不妙,撇下她这个主人,纷纷四散逃开,潘家的人没有紧追不放,最终落网的也只有她一人。 此时被属下抛弃的她,气焰打压下来了不少,但仍梗着脖子,对潘老子叫嚷:“你即使把我抓起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不然我家里的人是不会放过你们潘家的……” 当下便被人带了下去,至于她的结果如何,在场的众人心里都清楚,以前敢这样上门闹事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无故消失,那也不是不可能,大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苏青也只能摇头叹息,这蔡亿娜若不幸丧命,这一切可不是她的错,这么想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地狡黠,自作孽,不可活! 潘家的下人,效率很高的将狼藉一片的现场,打扫的干干净净,重新派上美味的点心,各种饮料酒类,似乎刚才的一切根本不曾发生过。 不一会儿,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抱着一个木箱子走进了会场,这男子的长相,与华夏人有些不同,燕窝微微深陷,瞳孔带着点淡蓝,习惯性微微眯着,无形之中散发着深邃神秘的蛊惑,直挺的鼻梁,刀刻般的轮廓。 好一个俊美之人!苏青忍不住也多看了两眼。 “父亲,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便将怀中的箱子放在了潘老爷子的面前,然后状似无意地朝苏青的位置看了一眼。 孔二爷向来对年轻的雄性动物防范过甚,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要不是看在自家兄弟没有觊觎她家苏青的意思,估计他也不会放心地容忍苏青与他们交往。 所以,这男子一进场,二爷的就竖起来全身的毛发,有种雄性动物地盘被触及的警惕和排斥感。 苏青多瞄的那两眼,可是没逃过二爷的火眼金睛,心中发酵的酸气不断地,往上冒泡,更是腹诽不已。 肤浅!这种货色就移不开眼,二爷长得也不差,可从来就没见过你用这种惊艳的眼神看过二爷。 吃醋的二爷,可不会傻傻呆在一边生闷气,被醋酸死,只见他,上前走到苏青的前面,挡住了两人之间的视线,矮下身,让苏青看他的脸,“这段时间我感觉有些上火,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长豆子了。”说话时,眼睛还眨呀眨的,好好看看,二爷比那人帅多了,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孔二少的这几个兄弟,看到他这副酸了吧唧,期望苏青的目光都放在他二少身上的无赖行为,忍不住鄙视一二。 苏青的视线突然被孔铭扬的一张大脸挡住,看这不正常的架势,不知道又抽哪门子的风,只得顺着他的话看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审视完一遍,最终得出结论,这家伙的脸上,除了光洁绷得紧紧的,连她都要羡慕的白皙皮肤,连个粗大的毛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豆子?耍人好玩啊! 上火?她才要上火了,一把就将二爷的脸扒拉到了旁边,一本正经地说道:“觉得上火,回头喝点益母草。” 益母草是什么?被嫌弃扒到一边的二爷,心里还在琢磨着益母草是干什么用的,想着,若是苏青给他的话,不管是干什么用的,二爷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周放也没听说过,上火喝益母草的,他奶奶上火了不都是喝胖大海之类的吗?不由得疑惑问道:“益母草去火有效吗?我奶奶也经常上火,赶明也让她试试。” 杜翰东嘿嘿笑个不停,“有效?它是调节妇女月经不调的药,你说用药吗?估计对二少这种类型的上火,有效。” 孔二少闻言,脸都绿了,哀怨地看着苏青,无言抗议,他又不是女人,他不需要调经期。 “哎呀,妈啊,二哥,你怎么得了女人的经期紊乱症了,这待好好治啊,可别向更年期综合症发展,那玩意不得了,我妈脾气火爆的都恨不得拆房子,连周军长都不敢近前。”周放拍拍他二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嘱咐。 “滚犊子,什么玩意,居然连你二哥都敢调侃,浑身太舒坦了是吧。”孔二少狠狠拍了下周放的后脑勺,把孩子拍的嗷嗷直叫。 所以说,老虎的胡须不是那么好摸的。 这边闹腾的时候,前面的潘老爷子,已经打开了箱子,扫视了会场一周,“这才是真正潘家珍藏的原石,现在有请苏青小姐亲自解石,苏青小姐的能力,通过刚才的表现,大家应该也有所了解,不用老朽再多说什么,如果解出极品翡翠,我潘伯成说话算话,送给这位小姐。” 苏青走到前面,利用灵力探了一圈,灵力刚渗透进去,一股浑厚的灵气就迎面逼来,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激动之色,果然是极品翡翠。 这原石有脸盆大小,苏青上前正要抱去放置解石机器的地方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磁性十足的男人声音,“这石头不轻,我来吧。” 喊潘老爷父亲的那位英俊男人,说着抱起了石头,边向着解石机的地儿走去,边回头介绍自己,“苏小姐,我可以喊你苏青吗?我叫潘越,你直接喊我潘越就成。” 苏青点了点头,没多说废话,示意那潘越将原石直接放在了切割机上,这会儿她的心思可都在这块外相普通的石头身上那还顾得了其它。 潘越虽然惊讶她直接切石,没有谨慎先擦石,不过,也没有问出声,呆在旁边,准备给她打下手。 只是在苏青切完一刀,准备帮着冲水的时候,居然被人抢先了,是一直围在苏青身边的男人,就听他似以苏青自家人身份自居地说:“苏青对不认识的人,一向很冷淡,你别介意啊,这种粗活,还是有我来吧。” 二爷大刺刺地挡在了潘越与苏青的中间,摇着尾巴前前后后伺候着苏青解石,完全把潘越当成了空气。 潘越见状,摇头失笑出声,站起身呆在了一边。 再不识趣,别怪二爷给你来一狠招。 随着机器一阵的轰隆声之后,再次翻看原石的切面时,上面已经露出一片鲜艳亮丽的紫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夺人眼球,周围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惊呼不已,虽然先前有心里准备,可等真正亲眼所见时,还是忍不住激动失控。 这会的潘老爷子,激动的老泪横流,右手端着杯子里的水,几乎抖洒一地,“这种水看一眼就知道是高玻璃种,果然没白珍藏这么多年……” 待苏青将翡翠整个解出来之后,有成人两个拳头那么大小,耀眼的紫色顿时照亮了整个会场,将周围染成一个紫色的世界,晶莹圆润,细腻透亮,不含其它杂色,像一个紫色的星球,散发着神秘与梦幻。 震撼了一圈人等,大家都知道这块翡翠已经属于眼前这小姑娘了,有心购买之人,纷纷出价了,却被苏青打断道:“先不说这翡翠现在,还不属于我,即使等我拿到手,我也是不准备出售的。”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坚决。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欣赏了一阵,也就告辞离去了,能亲眼目睹极品翡翠出世,也不枉今天跑一趟,再说与潘家交好,这在平常都还没有机会呢。 客人都散了之后,苏青一行人被潘家父子请到了室内用茶,杜翰东,宋岩,周放三人在那好奇摆弄欣赏刚出炉的紫眼睛翡翠,就听潘老爷子,对苏青招呼道:“苏小姐,尝尝这里茶,与我们华夏的茶相比如何?” 苏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味道还算可以,无奈嘴巴养刁了,还是觉得自己炼制的茶叶喝着爽口,然后放下杯子,抬头看向潘家父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这紫色翡翠我确实喜欢,但无偿赠送的东西,我还真受之有愧,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能办到我一定不推辞。” 这世上哪有白送的午餐,两辈子加起来的经验告诉她,这潘家大张旗鼓地亮出珍藏已久,并视为聚宝盆的原石,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估计有所求,并且所求的东西价值不会小了。 既然早晚逃脱不了,那她为什么不主动开口,这样以来,还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说。 潘家父子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今天的更完,明天再见。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还有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求留言,对剧情发展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我好斟酌考虑。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进入魔鬼林 章节名:第四十二章 进入魔鬼林 “苏小姐这么年轻,却能一眼就猜透事情的本质,让老朽有些汗颜,同时也被小姐的心智深深折服。ZiYouGe.com”潘老爷子示意房间内的仆人下去之后,这才无奈地徐徐道来。 “老朽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办这场聚会,实属无奈,老朽年轻时白手起家,一手创下潘家现在的基业,本以为在我退休之前,能顺顺当当将家业传给小儿,以便安享晚年,谁知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潘家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坎儿……” 潘老将事情的原委讲完,苏青这才明白潘老爷子的真正用意。 原来,一年前,潘家看上了一个玉矿,规模很大,几乎等于潘家十多座玉矿相加的总和。 与矿石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潘老爷子,认为这矿肯定能出翡翠,而且在质量和数量上,都不会差到哪去,况且现在翡翠资源频临枯竭,像这样的矿已经不多见,再遇上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潘老思虑再三,决定买下这座矿石,并大手笔地投下了上百个亿,潘家的账面流动资金几乎都砸了进去,想着,待矿出了原石之后,资金很快就能回笼,不想影响别的产业的运作。 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可谁知中间却出了意外,派遣的探查队耗费了大半年却一无所获,查出来的都是废石。 当时,潘家也请来了地质专家亲自过来考察,得出的一致意见就是,这有可能是个废矿。 砸下了所有潘家能调动的流通资金,搞了半年,居然是一座废矿,再没有比这个事实更打击人的了,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随之而来的,潘家的产业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资金运转困难,原本的打算是等着这座矿转换资金呢,却不想是这么一个结果,潘家的其他产业毫无疑问处于停滞状态,已经处于无力维持阶段。 潘老爷子奋斗了大半生,一辈子的脾气就是不服输,坚决认为那座矿不是废矿,但探查队找不出带有翡翠的原石,这也是事实,于是他急中生智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想,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位能寻到矿脉之人。 “潘老爷子,我可不是什么能人异士,或许是带着这串佛珠的关系,心中对原石里面的情况有种莫名的直觉。”苏青再次搬出老生常谈的借口。 潘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佛珠,点点头:“这串佛珠的由来,老朽也有所耳闻,听说,在你手上已经出了几块极品翡翠了,就冲着这手气,老朽愿意相信小姐,小姐若是能出手帮忙,不管能不能找到矿脉,这紫色翡翠都将是你的酬劳。” “既然老爷子如此说,那我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只能尽力而为。”苏青应了下来。 当晚,苏青一行人留在了潘家的庄园,晚宴准备的很是丰盛,很多菜都是当地有名的美食,并有潘家父子亲自作陪。 能让潘老爷子亲自招待的客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看来对苏青他们是极其的重视,饭桌上老少之间,相谈甚欢。 杜翰东作为杜氏珠宝的下人继承人,借此机会,与潘越也敲定了几项合作,可谓是一片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回到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苏青问林雪:“潘家说的那个矿石离密那多原始深林有多远?” “很近,就在密那多深林的边缘地带。”林雪回她。 苏青思考了一会儿,“潘家父子要用私人直升飞机送我们过去,飞机能穿过密那多原始深林,直接到达野狼的老巢附近吗?” 林雪摇摇头,“不能,野狼组织上空布有防范,若有飞机出没,一百多公里的范围内都能察觉,还没到它的大本营,就能给你击落。” “那只有通过你说的罕无人至的魔鬼深林了?” 林雪点头道:“除了魔鬼深林,别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穿过,连上空都布有防御措施,可以说整个野狼大本营,防得就像铁桶,密不透风,无人能安然越过它的防线,就连各国政府派出的武装精英,也是无可奈何,所以,它才能一直存活到现在。” 苏青望着窗外,布满繁星,浩瀚神秘的夜空,心想,别说是原始深林,就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上一闯,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她回头安排道:“等我们帮潘家找好矿脉之后,直接从那里出发去密多那深林,这张卡放在你身上,你用的武器,尽量准备齐全,少不得有场恶战。” “那你呢?” “我随身带有武器,准备你自己的就成。” 行李都是她一手收拾,并没有什么武器,而且苏青身上有没有携带武器,训练很多年的她自然不会看走眼,虽然纳闷,但同时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该问的。 第二天,苏青让杜翰东周放,宋岩先回了国,这趟行程危险重重,不想让他们随她一起身犯险境,本来打算让孔铭扬也随他们一起回去,无奈这家伙死缠烂打就是不愿意离开,只得随他。 上飞机前,潘老爷子将紫眼睛翡翠,交给了苏青,她本想推辞,就听他说:“若是小姐能帮我们找到矿脉,这翡翠的价值可远远不止,你就放心收下吧。”她只得收下。 跟着苏青一起去的是潘老爷子的儿子潘越,飞机飞了将近四个小时后,放眼望去,视野里全是蜿蜒不断的群山和密林,他指着前面一处山峰说道:“就是那儿了,山头往下延伸的地带全被买了下来,我们要不停下,休息一会儿,再上山查探。” 勘察矿脉一般都要采集土壤的标本,判断地质结构,才能推测那里有没有可能出翡翠的原石,于是,潘越也认为苏青要在这儿待上几天,慢慢勘察,就连一切的日常用品,他都叫人提前备齐了。 谁知苏青却说道:“不用,你让驾驶员放慢速度,绕着这块地带飞一圈,我用佛珠感知一下就行。” 潘越呆愣了一下,他先前还以为,苏青说的佛珠之事,是说笑呢,难不成还真有神奇之事,不过,他也是颇有见识之人,面上并没有表现太多惊讶,随即对驾驶员说了苏青提出的要求。 底下如此浩瀚的区域,若是将其走遍,没有个一星期别想完事,苏青可不想将时间无谓地耗在这上面,当下便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的养灵功法,紧接着,便有大量的灵力,缓缓覆盖在整个区域的上空。 孔铭扬似有察觉,看着苏青的眼神,有些担忧之色。 灵力从四周往中间一一扫过,没有任何回应,直到那座山峰的顶端时,她突然感觉到,地底下浑厚异常的灵力在不断的跳动,这种活跃程度,极其强烈,想来里面的原石的质量差不到哪去。 怪不得那帮勘察之人,半年了都还找不到矿脉的所在,苏青再在四下查探一番,没再发觉有灵气,这才睁开眼睛,由于灵力耗费过大,额头上流出不少汗水,孔铭扬正心疼地帮她擦拭。 苏青顺手接过孔铭扬手中的纸巾,再擦了一遍之后,看向一脸着急的潘越说道:“底下的这个山头,感觉很是强烈,你们不妨试一试。” 苏青刚才的举动,潘越可都看在眼里,并不认为她是无的放矢,慎重地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叫人上去探查。” 苏青见他如此认真,反而少有地开起了玩笑,“若是找到了矿脉,我这手里的紫眼睛,与之相比,可真不值得一提了。” 潘越笑道:“要是真找到了矿脉,你可就是潘家的大恩人了,我们潘家一向重情义,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苏青与潘越多谈了一会儿,可在孔铭扬的眼里,就成了一幅打情骂俏的场景,心中那个酸啊,怨啊,各种滋味涌了上来,可他不敢有所发作,因为没有立场啊,这才是二爷一直苦逼的地方,不过,他下定了决心,这次过后,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两人见面,看你们还怎么眉来眼去。 苏青让潘越将他们放在了密那多深林的边缘。 “你们若是有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非常欢迎你们能来找我。”分别前,潘越诚心诚意地邀请。 “会的,到时候希望不会打扰。”苏青客气回他。 孔铭扬暗暗咬牙切齿,有二爷在,甭想往二爷头上戴绿帽子,想见面下辈子吧,不,最好永远不见。 “这里被参天树木遮蔽,头顶的光线透不进来,所以湿气非常重,再加上各种有毒植物的有氧呼吸,呼出的气体,释放到空中,被头顶的参天大树阻挡,挥发不出去,就造成了有毒的瘴气。” 苏青三人在密那多周围所谓的魔鬼林的地带,已经行了四五个小时,林雪走在前面引路,并解释瘴气的由来。 “瘴气被人体吸进去之后,虽然不至于当场死亡,但会慢慢侵蚀人体,先是感到浑身酸软,然后逐渐地侵蚀破坏身体的器官,我母亲虽然吸入的瘴气不多,但人也痴呆了。 所以,野狼组织的成员,除了执行任务,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光这片魔鬼林就走不出去,不过,你的药还真是有效,身体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林雪惊奇道。 进魔鬼林前,苏青给了每人一枚,提前准备的解毒丸,这才能安然无恙度过魔鬼林。 “不是说,这里面有大型野兽出没吗?走了这么长时间,连头狼都没看到。”苏青扫视一圈,四周寂静无声,不解地问林雪。 “这,我也不太清楚,以前隔着好远,都能听到林子深处野兽不断的嘶吼声,难不成他们都在休息?” 林雪一路上也是纳闷,本来打算,一进林子,就准备与野兽厮杀,可走了四五个小时,连只兔子都没碰到,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迹了。 而让林雪惊讶的还在后面,脚底下全被灌木叶覆盖,很多都已经腐烂成泥,一脚踏上去,免不了沾染些污泥,而且林子里到处都生长着矮的灌木丛,衣服免不了被划成道道裂缝,她在深林里生活了好几年,都免不了一身狼狈,可苏青和孔铭扬这两位娇养着的人,走在阴深可怖的密林,犹如在闲庭散步般,悠闲轻松,身上一尘不染。 林雪的心里震撼不已,她知道这两人武功不简单,却没想到功夫已经高深到如此程度。 这才正真的片叶不沾身呢,同时,她心里对高深的武功也充满了向往。 以她对苏青的了解,只要自己真心实意地忠诚于她,达到她这种程度,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同时更加坚信,跟随她的选择没有错,而且,对这次的行动也有了几分把握。 野狼组织,一直是她的噩梦,若是能除去,她是巴不得,她更不想以后野狼组织查到她的行踪,破坏她眼前的幸福生活。 只是不知道甘师兄会不会愿意站在他们这边,这也是决定回来之后,一直忧虑的事情。 “林子中最可怕的应该不是虎狼之类的大型猛兽。”苏青听着四周不断接近的轰鸣声,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好,是飞虫群,快走,被它们缠上比被野兽追都恐怖,它们数量太多,能把人包成一个蚕蛹,然后慢慢吞噬,它们的身上都有毒,沾染上都有可能致命。”林雪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异常,立马变了脸色,拉着苏青就往前跑。 “跑也没用,这些飞虫好像靠着气味追踪,不管跑多远,他们凭着敏感的嗅觉,都能紧追不舍,除非你跑死掉。”孔铭扬说道。 “不跑,只有等死,子弹的数量远远比不过他们的数量,”林雪接口道,武力值再高,对他们也发挥不了作用。 苏青回头看着一团一团密不可分地虫群,心里也犯怵,关键是太恶心了,也有些着急,拼命地在脑子里搜索着,有什么能阻挡这些成群结队的毒虫,急中生智,想起空间中,有种驱虫的药草,不知道能不能阻挡一阵,给他们跑路的机会。 “身上带有打火机吗?”苏青问旁边的孔铭扬。 “我怎么会有,你不喜欢烟味,我早就把烟戒了。” “我这儿有。”林雪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边喘气,边递给苏青一个打火机,野外生存,这些都是必备之物。 苏青之前,还说做了万全准备,她没有深林生活的经验,这些小件东西哪可能想到。 苏青从背包中拿出四五株晒干了的植物,快速地点燃,紧接着一股不同于空中的,较为刺鼻的味道,散发出来,缓缓蔓延到四周。 “快走!”苏青催促两人。 三人跑了一阵之后,回头看去,那群飞虫没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魔鬼林果然不是盖的,光一群虫子就能将人追得跑死掉。 随着不断深入魔鬼林,大型野兽倒是没有出来捣乱,可成群结队不知名的虫子,却将他们追得很是狼狈,跑的途中苏青的身上也被灌木刮破了不少,孔铭扬比她好些。 就林雪最惨,精疲力尽,浑身无力,不停地喘着粗气,要不是耐力在支撑着,估计她早就倒下了。 不过,幸好,每碰到一窝毒虫,苏青点燃的驱虫药材,能为他们争取了逃脱的时间。 三人走了六七个小时,听林雪说,一半路程的还不到。 “你不是说,这魔鬼林人烟罕至吗?”走在前面的孔铭扬,回头严肃地问林雪。 “当地的人,都知道这魔鬼林进得去出不来,谁也不会拿命开玩笑。”林雪回他。 “你看这痕迹,明显是人类的脚印,看起来还是刚过去不久的,要不然早被灌木叶覆盖了。”孔铭扬指着前面腐烂的灌木叶上的脚印,给苏青林雪看,而且以他灵敏的嗅觉,人类的气味不会超过十公里远。 两人看了之后,顿生警惕,从前面杂乱无章,不是一个尺码的鞋印来看,至少有十多人之多,无人能越过的魔鬼林,居然有人类的足迹,这预示着什么,很有可能是野狼组织的成员。 林雪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手中的枪也上了趟。 苏青的感知也在往远处伸展,最为放松的就属孔铭扬了,浑然不觉危险将至,或者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 果然,三人走了十多里的路程,就遇到了一帮人,都装着迷彩服,全副武装,只是这些人眼前的状况很是不好,他们正被一群凶悍异常的野狼包围,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苏青数了数,起码有五六十只。 五六十只的狼群,算是很大的族群,很少见,被这帮人遇到,还真是够倒霉的。 有两人受了伤,躺在地上,被其他几人围在中间,以防狼群袭击,子弹的声音与狼群的嘶吼声响彻山林,战况很是激烈。 这几人训练有素,很是勇猛,但无奈狼群太多,又很凶悍,这架势明显支撑不了多久。 “妈的,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这群野狼给吃了,真他妈的窝囊。”其中一人不甘地说道。 “你他奶奶的,别扰乱军心,大家打起精神,这群畜生想要吃了我们,也要付出血的代价。”应该是领头之人高喊道。 敌我不分,不知道这群是什么人,苏青本想在旁观望一段时间,只是在那帮人中,其中一人气急之下,摘下了帽子,露出面容时,却让苏青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同时,耳边也响起孔铭扬的惊异声,“那不是苏军吗?” 今天没有二更,这次原始深林之行,苏青和孔铭扬的关系将有突破性进展,大白的身份也会曝光。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九局的人 章节名:第四十三章 九局的人 “娘的,能在这林子里存活的,果然都不好惹,这狼的攻击力与草原狼相比,起码凶悍十倍,皮糙肉厚的,居然连枪子都很难吃进去。||” 其中一名叫罗鸥的队员,盯着前面一溜绿幽幽的眼睛,心里直犯怵,同时,火气也在上升,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居然载在一群畜生手里,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段队,我们已经有两名兄弟被这群畜生咬成重伤,太可恨了,老子要与他们拼了。”罗鸥两眼泛红,透出狠戾,自靴子里抽出一把弯刀,就要扑进狼群,却被旁边的苏军拦住。 “罗哥,你要沉住气,不要乱了阵脚,狼这种畜生的智商很高,两队交战,论排兵布阵,这些畜生不比人差。”苏军自小出没于山林之中,对野狼的性情很是熟悉。 段队名叫段瑞,扭头狠狠瞪了罗鸥一眼,“年纪都活到裤子里了,连一个新人都不如,没看这群畜生,正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我们吗,稍微露点破绽,他们立马就会冲上前来,到时候一帮兄弟都会被你害死。” 罗鸥看了一眼中间躺着受伤的兄弟,眼睛泛着红丝,“再拖下去,不进行医治的话,估计连命都没有了。” 段瑞狠狠地大吼道:“你他娘的,以为我心里不急吗?可稍乱阵脚,就有可全军覆没的可能。” 作为队长,他要考虑的是全局的利益,若是因为他指挥失当,造成整个团队全军覆没,他就是到了地下,心里也不安宁啊。 苏军镇静地查探周围的情势,最后视线死死盯着狼群外围,站在高高石头上的那只颇为雄健的野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对段瑞说道:“段队,野狼群都会有一只特殊存在的头狼,只要拿下了那只头狼,这些畜生就会不攻自破,你找人掩护我,我绕到狼群后边,擒下那头狼。” 说完,将手中的枪支别在了腰间,从靴子中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 段瑞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也唯有苏军提出的这个办法了,但是,他仍不放心地看向苏军,“你年龄最小,又是第一次参加任务,还是让别人去吧。” “我去,老子早就不耐烦了,再说,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罗鸥抢道。 苏军皱眉道:“罗哥,现在不是讨论年龄资格的问题,绕到狼群后方,需要拳脚功夫好的,论综合能力,我是不能与你比,可论拳脚功夫,你不如我。” 段瑞见苏军打定主意,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全队也就属他的拳脚功夫了得,这次出任务挑他进来,也是因为看重他的拳脚功夫,能在深林里施展开来。 而火力和重武器在林子里很受限制,火箭炮什么的,根本不能用,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引起深林火灾,到时,即使他们也很难逃出去。 “我来掩护你,你自己小心。”说完,对着前面的群狼,开起了火。 苏军猫着身子,融入夜色之中,悄悄地接近那头雄健高大的头狼。 耳边枪声不断,但苏军知道,队长他们支撑不了多久,因为狼群的数量太多了,所以,他不敢拖延,边警备着周围,边加快了速度。 随着苏军的接近,那头狼似有擦觉,绿幽幽,犹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军隐身的大树。 苏军暗叫一声不好,这头狼太敏锐了,被发现了,此时他也顾不得其它,段队他们一直在勉力支撑,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锐利银亮光芒划破空气,闪电般地朝着那头狼而去。 苏军还没到头狼跟前时,突然感觉背后阵阵凉意,心里有种发毛的感觉,立时知道不好,他陷入了野狼的包围圈。 这头狼太狡猾了,原本以为能擒住这畜生,谁知它居然设了埋伏。 随着十多只狼,不断地围着他,并逐渐缩小包围圈,苏军先发制人,猛然弹跳起来,银光连连闪动,瞬时,解决了头狼前面的四只野狼,打开了一条通道,脚不停息地向着头狼攻去。 那头狼看清他的意图,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抖抖浑身亮闪闪地毛发,大吼一声,便快速地跃入空中,狰狞着獠牙,朝着苏军的脖子而去。 这凌厉的架势,就是钢铁,一口下去,估计也会咬成两半。 前有头狼凌厉的攻击,而后面的野狼也不甘示弱,十几头狼齐齐朝着苏军的身后扑来。 这些野狼攻击有序,凶悍无比,嘶吼着冲上苏军,他即使身上功夫再厉害,面对前后夹击,想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 无奈之下,苏军全身注意力放在了头狼身上,手中的利刃向着头狼的眼睛袭去,身后无暇顾及,空门大开。 战斗之余,一直留心苏军的段瑞,见此一幕,顿时惊惧万分,朝着苏军大吼,“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快躲开啊!”眼睛急的血红一片,悲痛地不忍再看下去…… 一道清冷的嗓音,几乎与段瑞的声音同时响起:“全力对付头狼。” 苏军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瞬之后,立马反应过来,毫无后顾之忧,银亮的利刃闪电般地朝头狼的眼睛刺去。 只听噗嗤一声,锋利地利刃划破了头狼最为脆弱的地方,眼睛,那头狼痛得立时,从空中倒在了地上,狂吼不止。 苏军,趁此机会,跳到头狼的跟前,手起刀落立时解决了这畜生。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苏军身后,数道银色光芒风驰间闪过,“扑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身后攻击苏军的几头狼,已经倒在地上不动了。 浴血奋战的群狼,见自己的老大死了,然后,又看到从林中走出来的孔铭扬,顿时浑身颤抖起来,缩着头撒丫子四散而逃。 “哎,怎么跑了,老子还没杀过瘾呢,这群畜生……”罗鸥浑身是血地,看着四散而逃的狼群骂骂咧咧。 威胁解除之后,苏军从头狼身上拔下利刃,重新插回靴中,这才走到苏青的面前,看着紧随其后的孔铭扬,还有林雪,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学校上学吗?” 苏青看到他肩膀处不断涌出鲜血,皱眉道:“这个等会再说,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苏军肩膀上伤口是被狼爪子抓到的,苏青用针灸封了伤口周围的穴位,这才清创缝合,并从包中取出一瓶水,倒在了伤口之上。 这瓶中的水是苏青空间内的泉水,里面蕴含不少灵气,不一会儿,苏军就感觉伤口处一阵暖暖热热的感觉,并渗透到了伤口周围,似能感觉到,伤口在慢慢愈合。 心中惊讶是不用说的,不过,苏青本来就神秘,拿出的东西,外面根本寻找不到,所以,也就见怪不怪。 收拾完战场,段瑞领着一帮身穿迷彩服,高帮靴的人走了过来,打量一番突然出现的几人。 “这几位是?”段瑞看向苏军问道。 “这是我妹妹,苏青。”苏军指着苏青,“另外两位是她的同学。” “苏军,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居然有这么能干的妹妹,你妹妹这一手暗器可是太帅了,多亏了她,要不然,估计我们都进狼肚子里了。”罗鸥豪爽地拍了下苏军,粗着嗓子说。 苏军立马一阵痛苦地吸气声,呲牙咧嘴道:“罗哥,我这伤口刚被我妹妹缝好,你这一下估计又开了,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罗鸥一看拍到苏军的伤口了,忙着急赔不是,“兄弟对不住了,哥哥光顾着羡慕你妹妹去了,忘了你这伤口了,千万别怪老哥。”说着,蒲扇大的巴掌,狠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 “苏青?我也这样叫你吧?你懂医术?我们这边还有两个队员受伤,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下?”段瑞正为这两名伤的极重的队员犯愁呢,想不到这苏军的妹妹小小年纪居然会医术。 苏青倒也没有推辞,爽快地应了下来,这两人伤势看似吓人,血迹斑斑的,却并没有伤到致命的要害,经过苏青的处理,两人的气色立马好了很多。 眼看天色已晚,队伍中又有伤员,段瑞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同时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这林中危险重重,你们几个怎么会来这里?”在林中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安置下来,段瑞问道。 这段瑞一身刚硬,浑身散发着戾气,想来手上沾染过不少血腥,苏军临走前说,要去执行任务,难不成是奔着野狼组织去的。 “我说,我们是来游玩的你信吗?”苏青状似玩笑地答了句。 游玩?见鬼地游玩,是嫌命长了,跑到魔鬼林来。 段瑞自然不可能相信,不过,也不好逼问,毕竟人家帮他们解了围,还帮忙医治了自己的队员,不管怎么说,在这林子里他们都有责任护着点。 苏青那一手暗器,秒杀十多条狼,固然让人惊艳,但也不觉得她身负绝世武功,毕竟,暗器能练到这种水准,他们局里也不是没有。 而且那群狼奇异地逃开,更不会将其跟孔铭扬联系在一起,只是认为头狼死了,群龙无首的关系。 来林中的目的,不愿意透露,段瑞也不介意,况且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不便示人的,他相信,苏军并没有将他们的任务告诉别人,因为,刚才苏军见到她妹妹时的惊讶,并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帅哥,要喝酒吗?” 段瑞队伍中的唯一一名女性队员雪莉,扭着性感的身材,走到了孔铭扬身边,递过来一罐啤酒。 雪莉要不是身着迷彩服,你根本想象不到,她会是一名拿着武器执行特殊任务的女人。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透着股优雅与性感,身材傲人曼妙,可谓是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她一走近孔铭扬,就有几名队员吹起了口哨。 “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居然引起了雪莉的兴趣。” “酸也没用啊,谁叫你没人家长得帅啊。” “帅有毛用,小白脸一个,长得跟女人似的,像我们这样的才叫男人。” “嗤,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那小伙子我看挺有男人味的。” 孔铭扬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制服的性感美女站在面前,立马心虚地瞄了眼正与段瑞说话的苏青,发现她没有注意这边,立马拒绝,“不用,谢谢!”犹如躲避瘟疫般,生怕沾上什么不洁的东西。 雪莉见状,也不生气,将孔铭扬的举动尽收眼底,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与他们老大谈话的苏青,立马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帅哥心里有人了,这小伙子长得好看,又高大威猛,正是她雪莉喜欢的类型,无奈人家心有所属,失望是有的,但她自尊心也很强。自然不屑于勉强,不过,在阴森恐怖的林子中,与这赏心悦目的帅哥聊会天也是不错的主意。 当下,无视人家的拒绝,雪莉便挨着孔铭扬坐了下来,强塞给了他一罐啤酒,自己又开启了一罐一仰脖子,喝下去了一小半。 除了苏青,孔铭扬对女人,向来视而不见,可这女人居然无视自己释放的冷气,硬是坐在了他的旁边,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引起争端的时候,他只得起身要挪个位置。 “看起来,你喜欢人家喜欢的紧,可不知道人家心里有没有你呢?”在他起身的时候,雪莉突然语出惊言。 孔铭扬闻言,稍愣了一下,就听她继续说道:“你坐下来之后,就能知道她喜不喜欢你。”说完又喝了一口啤酒,动作豪爽之余,仍不失优雅。 孔铭扬愣怔一下,就琢磨出了她的意思,心里立马挣扎起来,要不要试上一试?自个跟在她屁股后,穷追不舍这么长时间,要说不急,是个男人都不信。 可虽说没有表白,但行为足够明显了好吧,可苏青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怎么想的,更是一无所知。 二爷挣扎一番之后,终于没能战胜心中的期待,重新做了下来。 “这就对了,追女人,不能一味地跟在后面跑,你这样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习已经惯你的存在,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你是什么感觉,听姐姐的话没错,姐姐可是过来人。”雪莉与孔铭扬碰了一下杯子。 二爷眼角的余光,一直紧紧盯着苏青的表情,见她淡淡的眼神,无意间向他这边扫来的时候,立马就有种想要跳开的冲动,却硬被雪莉给按住了。 “千万别动,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众人眼中看到的一幕就是,雪莉亲昵地挽着那小伙子的手臂,那小伙子脸上的神情虽然有些怪异,像是大便干结的神情,却被他们认为,软香抱在怀中,给高兴傻了。 “我说怎么着,雪莉的魅力,就没人能抵抗的住,看这小伙子,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拿下了,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可不,老子也想呢,可人家愣是看不上咱大老粗。” 苏青与段瑞聊着一路的遭遇,无意间就扫到一位性感美女正贴着孔铭扬坐着,而孔铭扬并没有将其推开,猛然间,心里涌起一股陌生怪异的感觉,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是刺眼。 不过,她一向表情淡然,外表并没有任何异常,继续与段瑞谈论着前面路程的安排。 一旁的林雪和苏军,纳闷起来,这孔铭扬喜欢的不是苏青吗?怎么转眼就与刚认识的女人亲昵起来,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管是真是假,这家伙在苏青那,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大家行了一天的路,中间又是打打杀杀,惊险万分,早已精疲力尽,累坏了,就各自寻个地方休憩起来。 苏青趁着给苏军换药的当口,说了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这次的目标也是野狼组织,如果你们遇到一个叫甘旭的男人,千万不能杀了,我妈现在遗忘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现在唯一的稻草就是这个叫甘旭的人。” 苏青原本的打算是,利用林雪熟悉地形,悄悄潜入,暗中联系林雪口中懂点巫术的甘旭。 听过林雪讲解野狼组织内部的严谨,再加上,它之所以能安然发展到今天,大本营里必然凶险万分。 有些高科技的武器,还不是现在的她能硬抗的,可苏军他们要是铲除这个组织的话,两方倒是可以互相合作。 不过,她不能让段瑞知道,她已经知晓他们的目标,这样对苏军和她都不利,所以,这个口要段瑞他们主动开才比较好。 “伯母的病,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到了地方,我会跟其他队员通气的。”苏军有嘱咐道:“野狼大本营,有着不少的高端武器,你不要仗着武功高深,就贸然行事。” 苏青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又不傻,是不会跟导弹什么之类的高端武器扛上的,她向来惜命。 但事情往往出乎预料,她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野狼大本营,她几乎差点丧命。 深林里的夜晚,相比于白天,更是阴森恐怖,威胁比之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段瑞安排了他的队员轮流守夜。 魔鬼林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穿短袖的温度,到了夜晚,只有几度而已,中间平出的空地上燃起了火堆,为了避免虫群的袭击,苏青在火堆里,加了不少驱虫的药材。 这种药材尤为管用,连蚊子都不敢近前,大家也能休息的好些。 苏青靠着大树准备眯会儿,就见孔铭扬递过一件从他身上刚扒下来,还带着余温的外套,“快穿上,别感冒了。”说着,就要给她披上。 却被苏青一把推开了,“不用,我顶得住,你自己难道不冷?” “男人皮糙肉厚,不拍冷,女孩子就不一样。”孔铭扬以为苏青在关心自己。 “女孩子怎么不一样,林雪也穿这么多,还有那雪莉不也是。”这口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酸味,只是苏青不自知罢了。 听到雪莉,心虚的二爷立马警惕起来,立马就想将事情的真相脱口而出,可转念想到,雪莉说过的话,若是苏青生气,不理他,那肯定就是在意吃醋了。 想到这里,本来忐忑不安的二爷,立马振奋雀跃起来,不顾苏青的反对,就将衣服裹在了她身上,“管别人干嘛,你只要不冷就行。”生病了,心疼的还不是二爷。 苏青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还没散去,看到孔铭扬,自然不顺眼,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两人亲昵的一幕。 她心里很清楚,孔铭扬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被那雪莉迷惑,可心中就是不舒服,可再看到他眼中的真挚,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没有皮毛护身的二爷,自然也怕冷,将衣服给了苏青,他只能运功抗寒。 休息了一晚,大家的精神好了许多,苏军肩膀上的伤,经苏青特意精心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并引来另外两名伤员的羡慕,“苏军的体质就是好,一个晚上,就又生龙活虎起来,我们的伤虽然也好了很多,但这体质还是需要强加训练啊……” 苏军挠着头,干笑了两声,只得心虚地点头应是,他总不能说是他妹妹特殊照顾吧。 行程上,多出了苏青三人,段瑞的队员并没有什么意见,深林之中的危险,多不可知,多了一个医术还不错的医生,大家伙的心中自然愿意,只需一路上多看顾着点就行。 在林中正走着的苏青,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感知到不远处有一群庞然大物涌来,威胁比之昨晚的野狼群,恐怖百倍不止,可以说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随着沙沙声,越来越近,段瑞他们也察觉到了,纷纷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段瑞的几名队员,似乎是受到了段瑞的暗中授意,危险到来之时,将苏青三人护在了较为安全的地带。 这举动对于三人中任何一人来说,都没有必要,但却给人一种感动。 同时也让苏青知道,有些品质和人格魅力,也唯有在危险之时,才能看的清楚。 “大家准备好,已经来了。”段瑞严肃地提醒大家,“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自乱阵脚。协同作战。” 他的队员听了,齐齐应了声是。 灌木叶的碎裂声,已经近在耳边,大家的心几乎提在了嗓子眼,体内的战意在不断翻涌,几乎达到了巅峰。 大家一眼不眨地死死盯着前方,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一群黑色的满身带刺,活像恐龙的庞然大物,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他们的视野。 别说大家的眼神里透出无比的惊恐,就是苏青孔铭扬也惊骇不已,魔鬼林居然隐藏着如此怪物。 今天的更完了。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打怪兽啊,打怪兽!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 打怪兽啊,打怪兽! “妈啊!我们不是在演科幻电影吧。ziyoUge.com” 看到眼前的一幕,众人惊恐之余,纷纷冒出这个念头。 突然出现的一群大家伙,通身黑色,外形有点像恐龙,往那一站,无形之中就能给人一种心里威慑。 身上布满半尺长,犹如钢铁般,黑的程亮的带刺盔甲,子弹未必能对它造成伤害,身后的水桶粗的尾巴长约两三米,在地上不停地摆动,若是被其扫中,内脏都有可能被震出来。 漆黑如铜铃般的眼神,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不断张合的嘴巴,能看到犹如利刃般的森白獠牙,上面还挂着长长短短的口腔分泌的液体,恶心的不行。 这种类型的怪物,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时,不觉得怎么样,可真实出现在眼前时,除了震撼,就是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是说,经过修炼,你有了不凡的功夫在身,就能控制住的,它是物种之间极大落差导致的,来自于心灵深处的。 苏青抬头看着这帮深林的巨大霸主,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额头冒出冷汗,一时间被震撼住了,直到手上感觉到被一双大手包裹住的暖意,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孔铭扬,发现这家伙依旧云谈风清,心里着实嫉妒了一把,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苏青此时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压下心底深处对庞然怪物的恐惧,审视眼前的形势。 那帮九局的人,迅速地从眼前惊骇的一幕,反应过来,立马边退边朝那群黑家伙射击,一阵枪林弹雨之后,大家发现,子弹对于它们根本造成不了一丁点的威胁,一阵哐当的犹如钢板碰撞的声音之后,连白色的痕迹都没留下,子弹就迸射出去。 大家的心里已经沉到了谷底,远攻武器起不到作用,近身攻击,即使仗着人类敏捷的身手,两方的实力悬殊也不是一星半点。 因为,这帮家伙体积虽然庞大,但敏捷度却不容忽视,能在大树之间迅捷跳跃,再加上它身上布满带刺盔甲,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 不过,要说没有弱点,也不是没有,眼睛就是它唯一的致命点,九局的人都是身经百战,骁勇英勇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朝着他们的眼睛攻去。 但这帮大家伙,智商并不低,面对扫射过来的子弹,知道拿身体来遮挡。 边开枪边不断后退的一行人,突然听到四面八方,传来隆隆的脚步声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竖起耳朵,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心脏像打鼓般咚咚的跳个不停,他们也学被怪物包围了。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果然涌现了很多类似的怪物,朝他们嘶吼着,嘶吼声几乎能震破人的鼓膜,致使大脑中一阵阵的轰轰声,真他妈的恐怖。 四周被包围,无路可退,大家只能围成一个圈,背对着背,警觉地与面前的怪物展开对持,虽然子弹不一定能打中它们的眼睛,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延缓它们的行动。 但延缓并等于阻止,面对包围圈越来越小,段瑞的额头冒出大滴的汗水,啪啪往下滚落,气氛凝滞,连汗水滚落的声音都能清晰耳闻,打枪的手麻木地止不住地颤抖,心里狠狠骂起娘来,这帮打不死的怪物。 人与怪物的距离眼看只有两三米,枪支弹药之类的武器已经起不了作用,段瑞提醒大家准备近身搏斗。 九局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人才,面对眼前的困境,没有退缩,有的只是嗜血的战意。 他们不怕死亡,不怕牺牲,一路走来他们所做的,就是挣扎在死亡边缘,不断地与困难做斗争,越是困难的情景,越激发起他们血液中的战意。 罗鸥收起武器,一把拔出靴中的弯刀,就要上前与怪物厮杀,不过转念想起,老大交代他要看着点中途加入的三个年轻人,忙扭头看去,立时脸色煞白,这才发现,原本被他护在身后的几人,居然都不在了,他的心脏狠狠猛跳了几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眼前庞大的怪物,眨眼间就能将人生吞下咽,他们这些身经百战之人,都不一定有一拼之力,何况这几个年轻人,虽然会点武功,但在全身盔甲,凶悍异常的怪兽面前,能有存活的机会? 罗鸥四处找寻,最后,却在怪兽堆里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苏青眼看着九局的人,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陷入不支的状态,再看看凶狠异常,根本不把人类的性命放在眼里的怪物,一股热血立时在体内沸腾起来,眼里透出一股嗜血的战意。 武学修炼的精髓,无非就是战斗,经过战斗来检验,并巩固所习来的修为,从而达到不断的进步。 而苏青自修炼以来,出手的机会可谓是微乎其微,说是闭门造车,一点都不为过。 而眼前的场景,激发了她体内的挑战因子,藏拙是必要的,可在有些时候,过分藏拙,就会失了先机,也是时候让段瑞看到她的实力,以便增加合作的筹码。 苏青体内的养灵功法疯狂地运转起来,数十枚银针(金针)闪动着白色光点,在灵力的操控之下,围着她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护身罩。 苏青纵身跃入怪兽之中,如此庞大的怪兽,对她来说,就像站在了一间房子面前,在威势上明显弱了一截。 刚开始,苏青不能有效攻击到怪兽,但有银针(金针)护体,怪兽也伤害不了她,一时间与周围的怪兽周旋起来。 在进入养灵功法三层的时候,苏青对灵力的控制又有所感悟,不但控制金针的数目多了不少,并且能运用它们进行战斗,对于她来说,金针是再好没有的武器了。 其实,若是这些金针能组成阵法之类,威力肯定不是现在能比的,无奈,苏青找不到这方面的东西。 苏青在怪兽堆里不断地飞身跳跃,躲避它们凌厉的袭击,并不断利用怪兽们的空门,指使金针迅速进入它们唯一的弱点,眼睛,紧接着输进去一股灵力,指使它失去意识,昏迷倒地。 有了制服怪兽的经验,苏青的动作越来越利索,越来越快,不断有怪物倒地,这倒给九局的人减轻了不少威胁。 苏青刚跃入怪物群中的时候,孔铭扬就看到了,但他没有加以阻止,杀伐与血腥,他们族群是与生俱来,流淌在血液之中的。 而这些对于苏青来说,却是全然陌生,需要历练才能适应,孔铭扬是代替不了的。 而且苏青素来好强,她想要成长,他只能在旁边护着,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 看到苏青在野兽堆里逐渐游刃有余,孔铭扬慢慢放下心来,眼角余光猛然扫见,一头猛兽飞快地朝他扑来。 二爷下意识猛地挥出一拳,那野兽立马凄惨地嘶吼一声,房子般大小的身体,居然倒飞了出去,直到撞到身后的参天大树,才止住了向前的惯力。 紧接着,被撞的树木咔嚓自中间碎裂,这力量该有多大,可想而知,连参天大树都受力而断,那野兽岂能还有命在? 果然血腥啊! 旁边的野兽见状,眼里闪烁着惊惧,不敢再招惹此人。 目睹这一切的罗鸥,觉得太不真实了,一时怔愣在原地,半天无法思考。 这两人还是人吗?如此强悍,连野兽都颤抖的人,他们居然还想要保护?罗鸥猛拍了一下光光的额头,止不住骂道,他们这些人才需要保护好不好。 为了减少心中的震撼,安慰一下男人的尊严,罗鸥想看看另外一人,林雪。 却不想,林雪也不是普通女子,正与庞大的野兽奋力搏斗,虽然没有前面两人恐怖强悍的实力,但浑身散发的阴暗嗜杀气息,冷静决然,招招必是杀招,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阴暗的戾气比他们这些常见与生死打交道的人都不遑多让。 都不是简单之人啊,罗鸥最终得出结论。 苏青将火力吸引走了一大半,段瑞等人这才能喘一口气,心里纳闷的同时,想起了三个孩子,就问一旁的罗鸥。 罗鸥也不说话,朝苏青的地方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反正说出来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段瑞的表情比罗鸥强不到那去,指指平均一分钟就撂倒一个庞然大物的苏青,再指指自己的队员罗鸥,惊呆地,嘴张合半天,愣是没发出声来。 罗鸥将老大的手放下,肯定道:“你看到的是真的。”心里突然好受多了,可见并不是他一人少见多怪。 等段瑞看完了三人与野兽战斗的表现之后,别说开口说话了,就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木木转过身来,再次加入与野兽的战斗之中,血腥刺鼻的鲜血,才能让他保持清醒,才能让他觉得真实。 “妈的,这还是人吗?苏军,她真的是你妹妹?”一名队员看到苏青在野兽堆里,如入无人之境,惊愕过后,问一旁刚从怪兽眼睛里拔出利刃的苏军。 “堂妹,跟亲妹妹没什么区别。”苏军喘着气回道,同时,顺着那人的目光,他看到了苏青,眼里布满惊讶,与当初在苏庄相比,苏青简直强了不止百倍,短短时间居然进步如此神速,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那小伙子,猛兽都怕的不敢近前,你说,这都什么人呢,再看看我们随时都有被野兽吞进肚子的危险。”那人满脸懊恼。 “这次任务,若是有他们相助,肯定十拿九稳地完成任务。”另外一人似乎自言自语道。 苏军没说什么,转身加入了战斗,虽然有这样能干的妹妹引以为傲,但同时也有很大的压力,妹妹如此能干,做哥哥太差了,岂不是太丢脸了。 雪莉作为一名女性,能成为九局的成员,自然有其独特之处,她擅于隐身,能在怪物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给以重击,是队中刺杀的好手,出任务时,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所以,连队长段瑞都对她礼让三分。 她听到大家的惊呼声,惊异地望去,就看到那帅哥的心上人,正在怪兽群中,大杀四方,骇然的同时,心里止不住敬佩。 她一向讨厌弱小,崇拜强者,到如今,能让她放在眼里的,也不超过五个指头,现在又要加上一人。 雪莉这一愣神之间,却发生了巨变,一头野兽不知从那个方向跑了出来,闪电般向她撞去,怪兽身上带刺的盔甲,堪比利刃,被撞上铁定没命。 旁边的人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纷纷大喊:“雪莉,快闪开。” 段瑞想上前阻止,无奈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 而此时的雪莉,感到凌厉的狂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泰山般的压迫紧随其后,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危险的心悸感。 转身,漆黑的瞳孔里野兽的影像已到了身前,别说自救,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眼看一条鲜活的性命就要交待在此时,那带着凶狠凌厉气势的野兽,突然顿住了,眼神迷茫,然后变得没有焦距,只听砰地一声,轰然倒地。 死里逃生的雪莉,冷汗湿透了衣衫,紧紧贴着修长的身体,显得更为性感曼妙。 但在场的男人,没有一人注意,都在庆幸雪莉逃过一劫,就在大家纳闷怪兽,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时,就看到几枚闪着光点的银针,从倒在地上的怪兽眼里,凭空飞了出来,然后闪电般的飞到不远处苏青的手里。 大家这才恍然,原来是苏青出手就得人。 雪莉朝苏青打了一个谢谢的手势,苏青摇了摇头。 最后,在一帮人的合力之下,怪兽被铲除了大半,还有一些看到形势不对,就四散逃脱了。 收拾战场时,大家发现这些野兽的盔甲极其罕见,是制作武器的绝好材料,无奈大家要赶路,只能遗憾地望着如小山般的怪兽尸体。 不过苏青却没有顾忌,身上的空间,都能装得下,所以,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放进了空间里一些。 魔鬼林确实不小,走了两天,才走了一大半。 经过白天的一场恶杀,到了晚上的时候,众人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急需补充体力和食物。 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段瑞指挥大家安置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再走,前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必需要养精蓄锐。 林中的温度很低,孔铭扬在附近捡了一些松软的干草,铺在地上,希望他家苏青晚上,能睡得好一些。 其实,最保暖的方法就是,他的怀中,不过,他知道,这也只是他的妄想而已,不过,早晚有一天会实现的。 二爷这样幻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在进入野狼大本营之后,连拥抱亲吻都没有的两人,居然会在意外之下,直接进入了打本垒。 休息之前,段瑞过来了,神情严肃,似乎有重大的事情要谈。 苏青早有预料,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之言,等着他进入正题。 客套完之后,段瑞刚硬的脸上,阴沉了几分,“我们是九局的人,不知道苏军跟你们讲过没有,我们这次进入魔鬼深林,是在执行一项任务。 国际上有个很有名气的暗杀组织,叫做野狼,曾经暗杀过华夏不少的重要人士,引起了我们局的重视,局里花费了很多的功夫,才打探到,他的大本营就在魔鬼林的前面。 但是魔鬼林凶险异常,局里研制出了解瘴气的毒之后,就派遣了我们小组,前来打探,当然了,能消灭那是最好不过。” 段瑞停顿了一下,看着苏青,“我不问你们来这有什么目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三位协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协助你,我们有什么好处啊?你不会说,警民合作,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吧?” 孔铭扬怕了拍手上的草屑,满意地看了眼,亲手为苏青做的床,松软适度,躺在上面,肯定会舒服暖和,开心的嘴巴都列在到耳后了,忙不迭想找苏青,求表扬,走过来时,刚好听到段瑞的话。 段瑞愣了一下,失笑出声,“当然不会,不过,你想要什么?我的能力可是有限,出乎能力范围的就爱莫能助了。” 即使段瑞他们不来,苏青也是要去的,现在孔铭扬居然无耻地提要求,她的耳根顿时滚烫起来,心虚的不行,不敢再正视段瑞的眼神,将头扭向了一边。 孔铭扬见这人这么上套,也就不再为难于他,知道欠他们一个人情就好,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二爷的作风。 “算了,我现在也想不到,要做什么,不过,你只要记住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就行,还有,苏军还是新手,在你们队里,要好好照顾。” 段瑞本来等着他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欠一个人情也是应该的,毕竟人家是拿命去帮自己呢。 说到苏军,他笑道:“不用你说,这次之后,我们队的成员估计没人敢欺负他,再说,他自己本身能力就很强,性格坚毅沉稳,前途还是不可估量的。” 既然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接下来就要讨论以后的打算了。 苏青拿出一张纸,指着上面,说道:“这是野狼组织内部的地形图,我们提前研究一下,怎么才能万无一失地解决掉这个组织……” 段瑞犹如做梦般地听完苏青讲解纸上的地形,以及自己的意见,过了好半响,他才恍然大悟,指着苏青和孔铭扬,“你……你们……你们刚才坑我,我不来找你们合作,你们是不是也打定了主意对付野狼组织。” 出生入死,杀伐决断著称的他,居然被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给牵着鼻子走,生生坑了他一把,还有这地图,连他们局都搞不到的东西,他们居然随手拿来,要说不是打好注意对付野狼,他敢以自己的信仰打赌。 苏青拿纸张的手,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辩解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对付野狼,我们原本打算悄悄潜入,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就离开,野狼组织存活这么多年,哪能是我们单枪匹马的三人能对付得了的?” 段瑞想想也是这个理,但心中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怪异,心想算了,牵着鼻子走,就牵着鼻子走吧,反正他们也吃不了亏,有了苏青他们的加入,还有这连监控点都细致点出的地图,说不定还真能铲除这野狼组织。 那他们这次可是超额完成任务,回去,头衔估计又要升一级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然后苏青叫来林雪,四人详细讨论一番,初步做了一番布置。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走出了魔鬼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久违的阳光直直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恍然若世的感觉,心里的郁气也消失了不小。 苏青放眼望去,前面是一个大山谷,若是猜的不错,里面应该就是野狼的大本营。 段瑞放下望眼镜,按照提前讨论好的方案,给大家一一分配任务。 苏青性子冷淡了些,但无奈雪莉是热情如火的女人,自从见识了苏青的身手,而又救了她一命之后,就自来熟的与苏青姐妹相称,也不管人家心里愿不愿意。 临行前,雪莉搭着苏青的肩膀,不无遗憾地说:“要是我们一起搭档就好了,跟一帮臭男人真没劲,你看我们都擅长近距离打斗,要是并肩作战,肯定合作无间。 不说这个了,结束这次任务,我们要都还活着的话,回到京市,姐姐带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见识一番,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说完,嘿嘿笑了。 却没看到,一旁的孔铭扬脸色早就黑如锅贴了,心中的警铃大作,暗骂这女人是不是找死,居然当着二爷的面,带坏他家苏青,可更让他跳脚的是,苏青居然答应了。 你连什么地方都不问,居然就答应了,这雪莉一看就是豪放类型的,好玩的地方,无非就是…… 想到这,二爷的眼中凶光闪动,甭想! 今天的更完了,大家不要着急,男女猪脚的发展,明天绝对不让大家失望。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你要负责嘛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你要负责嘛 山谷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对于在阴森湿气沼泽的魔鬼林待了将近三天两晚的一行人来说,简直犹如身在天堂,着实想不到,恐怖至极的魔鬼林后面居然是如此美景。 一行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各自检查自己的装备,待天色暗下来,就行动。 夜幕终于降临,漆黑一片,天上连个星星都没出现,这刚好有利于他们今晚的行动。 苏青,孔铭扬,林雪三人先行潜入,解决掉野狼大本营的防御以及制高点的阻击手。 路线,白天的时候,已经演算很多遍,再加上有林雪这个在这生活了多年的人,三人趁着夜色很快进入了山谷,小心谨慎地避过不断射过来的红外线。 碰到巡视的人员,苏青手臂一甩,银色的光芒,闪电般地刺入到野狼人的头上某处,那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就已经昏迷在了地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发现。 孔铭扬就没苏青那么仁慈了,落在他的手里的,直接悄无声息地扭断了脖子。 野狼的人,那一个不是身负多条无辜性命,穷凶极恶之人,直接解决倒也无可厚非。 有林雪的带领,巧妙地避开了野狼大本营的重重防御,将几个制高点的阻击手一一解决之后,苏青在段瑞给她的报话机上,轻叩一下,表示已经解决点野狼大本营的外部防御系统,他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野狼的老巢按说戒备森严,在外人看来,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解决掉所有防御的。 其实,这一切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苏青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孔铭扬神出鬼没的手段,在加上林雪这个深谙大本营内部结构之人,十分钟不到,解决完外部的防线,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至于野狼组织的人,就交给了九局的人,苏青孔铭扬在林雪的带领下,悄悄摸到甘旭的住处。 到了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阴湿发霉的味道,显然这里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 林雪接着又带着他们摸了几个地方,还是一无所获,苏青低声问:“是不是出任务了?” 林雪肯定道:“不可能,房间里若是住人,会有人定期打扫的,那里到处都是灰尘很明显没住人了。” 孔铭扬试探道:“有没可能,帮你逃走的事情败露,被抓起来了。” 林雪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悲伤,孔铭扬说的也不无可能,然后说道:“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看,不过,这个地方,颇为神秘,连野狼成员都禁止靠近的地方。” 苏青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因为她最怕的就是,这甘旭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听到林雪这么说,也只能当做最后的希望去探一探了。 三人猫着腰悄悄潜入林雪所说的那幢小楼,这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段瑞他们肯定与野狼的人,交上火了,随着枪支弹药声,越来越密集,空气中的血腥硫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重,想来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远处不断传来的枪声,却并没有吸引把守这栋小楼的野狼人的注意力,眼前战火已经激烈化,苏青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称其不备,迅速地向把守之人扑去。 三秒钟不到,三人在没有惊动小楼里面人的情况下,解决了十多个把守的人。 踏过七倒八歪的身体,三人警觉地进入了小楼之中。 他们小心谨慎地挨个搜索房间,除了外面被拿下的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而且奇怪的是,房间里放置的多是些检测仪器。 三人紧接着上了二楼,发现整个二楼都是连在一起的,被玻璃搁置,里面灯光明亮,透过玻璃,能将里面的一起收入眼帘。 里面放置着高高低低的各式仪器,治疗床,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的身边有五个拿着重武器的武装人员,神情着急地与白大褂说着什么,苏青他们估计,应该是催促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离开的。 而那中年男人却充耳不闻,眼神炽烈地望着治疗床上,手中忙活着调试仪器。 前面有机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治疗床上是什么,让那中年人如此热衷。 苏青猎奇心起,往旁边移一下位置,这才看清了床上的情况。 顿时眼神透出惊骇,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这比魔鬼林中的怪兽还恐怖。 只见上面躺着的,只能用怪物来形容,双臂上布满皮毛,手已经不能说是手,只能说是尖利的动物爪子,身上同样也覆盖了皮毛,整体看来只能算是个半人半兽。 那半兽之人,极其痛苦,像野兽般不断地嘶吼,他嘶吼的越大声,那白大褂的人,眼中炽烈的光芒越浓。 他时不时地还调试仪器或者加些药物给那床上的半兽人,看到这一幕的苏青,恶心地几乎想吐,想不到会有人进行这样惨绝人寰的实验,这简直是丧尽天良。 林雪也想不到,一向神秘却被禁止入内的小楼里,却在进行着这样恐怖至极的实验,心里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原来他们一直与怪物生活的这么近。 可等到林雪看清,那怪物的脸时,立马惊呆了,木木地扭头看向苏青,“它是甘旭。”指着那治疗床的方向。 苏青也愣了,着实想不到甘旭会成这样,她要的是能为她母亲看病的人,这半兽的甘旭,能还有自己的意识? 不容苏青他们多想,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端起枪就扫射过来,几人翻身滚到了里面,在林雪的掩护下,苏青与孔铭扬闪电般地扑向几人。 这几人的身手与外面相比明显高出不是一个档次。 孔铭扬的气势打开,犹如鬼魅的手,闪电般地卡住一人的脖子,咔嚓一声就给扭断了,转眼间解决了三人,另外两人见情势不妙,拉着那白大褂的人就想突围。 而白大褂在孔铭扬对付他们的时候,已经被苏青制住了,白大褂的身份估计很重要,那两人一时间不敢上前。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其中一人也被隐在暗处的林雪给打死了,另一人随即被孔铭扬利索的给解决掉。 苏青将白大褂交给了孔铭扬,看向床上的怪物,只见它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吐出“救我,我不想成为怪物。”然后又陷入了昏迷。 看来还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苏青看看他身上的线路和导管,当下便要拔除,那白大褂急切的叫道;“你不能拔掉,马上就要成功了,不能拔。” 苏青理也不理,将其身上的一切导管与线路,通通拔掉,然后在其身上扎了几针,压制住体内暴动的因子,这才交给一旁的林雪。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知道我在他身上花费了多长时间吗?眼看就要成功了,基因融合完美的半兽人,你知道,他以后的能力能有多强吗?居然被你们破坏了。” 白大褂此时已经崩溃了,歇斯底里起来,眼中的炽热被强烈的恨意代替,不顾孔铭扬的钳制,上前就要夺取甘旭,却被孔铭扬给卡住了脖子,半天不能呼吸,这才找回些神智。 “你拿什么把他搞成半兽人的?”孔铭扬阴森森地问着。 白大褂喘了口气,“血,狼的血。” “动物的血,能让人变成这样。”苏青不相信地问道。 那人白了苏青一眼,“当然不是,普通动物的血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效果,给他注入的是高贵的,以人的形式存在的狼血。” 孔铭扬闻言,眉头皱起,眼神冷的几乎能将一切冻成冰,“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知道它有多宝贵吗?我全部的狼血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可你们居然破坏我的实验,你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白大褂眼神闪动着凶光。 孔铭扬根本没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又追问道:“除了你,别人还有吗?” 那人闻言,顿时急了,“就是有,我也得不到了,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到处都是,要是能捉到那只狼,就好了,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这样,我就可以制造出一支强大的队伍。” 孔铭扬的脸色黑的泛青,怒不可遏,真想一把掐死他,但他知道,想弄清楚这一切,还要从他口中得知。 忍住怒意,对苏青说道:“走吧。” “破坏我的实验,想走没那么容易,这小姑娘,只要离开这床一尺以内,就会踩爆压力感应装置炸弹。”白大褂笑得疯狂。 “你他妈的,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不能离开一尺之内,。”孔铭扬卡着白大褂的脖子猛摇起来,心里止不住地恐慌。 苏青闻言,立时止住了脚步,这人显然已经处在癫狂状态,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踏在地上的脚止不住地酸软,即使她能够滞空飞行,可也赶不上这炸弹的速度啊。 “千万不要动,一动就完了。”林雪着急地提醒。 “为了防止半兽人发疯失控,出去伤害人,才设了这炸弹,想不到今天却用在这小姑娘身上,真是报应啊,还叫你们破坏我的实验,毁了我多年的梦想,你们都去下地狱吧。”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孔铭扬此时心急如焚,手颤抖地几乎都按不住那癫狂的白大褂,眼睛泛红一片,絮絮叨叨地安慰苏青,“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与其说在安慰苏青,倒不如说在安慰自己,将白大褂一拳头打昏之后,深吸几口气,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地看着苏青,“你相信我吗?” 孔二少一向是狂妄,恣意潇洒,何曾有过这样悲伤失控的情景,其实,他和林雪甘旭直接离开,一点伤害都不会受,可他的神情,却仿佛比他自己踩着炸弹还害怕。 看到他紧张的样子,这时的苏青,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攥起拳头,“这压力感应装置,敏感的是压力,只要我一动,它感应到压力的变化,就会爆炸,你带着林雪和甘旭赶快离开,一直不动,估计我也坚持不了多久,要是,我不在了,你就想办法治好我妈的病……” “你给我闭嘴!”孔铭扬脸红脖子粗的朝苏青大喊道:“我说过了,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转头对林雪交代:“段瑞估计已经解决了野狼组织,你带着甘旭去找他,会有直升机过来接应,你们先走。” 林雪决然道:“我不走,我发过誓,忠诚于她,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说谁死呢,你死了她都不会死,赶紧地,带着甘旭滚,我会救苏青的,你们不走,只会增加负累。”孔铭扬呵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耐性了,要是林雪再不走,他估计会直接把人丢出去。 林雪不敢与孔铭扬锐利的眼神对视,将视线移到别处,做了最后的让步,“我会在外面等你们,直到你们出来为止。”说完,坚定地看了苏青一眼,搀着甘旭下了楼。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何苦呢,即使你武功再高,也比不过炸弹的速度啊,你这不是白白找死吗?” 其实,在孔铭扬与林雪对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空间,准备在最后一刻试着能不能躲到空间里,却不想这家伙硬是留下来,还一副信誓旦旦定能救她出去的摸样。 孔铭扬深深地盯着苏青,眼里情绪复杂,“我说能,就一定可以,你只要相信就行,不过,以后你若发现,我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原谅我。” 其实在生死一线面前,即使他以前在她身边,别有用心,也是可以原谅的,什么都没有生死大,虽然苏青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 孔铭扬见了,猛然松了口气,似乎放下了一块巨石,可还没等他吩咐苏青怎么做时,只听一阵爆裂声,紧接着小楼崩塌下来,一块石块砸到了苏青的脚边,苏青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脚下发出了爆破声,能将人撕扯成碎片的巨大冲力,直接将苏青震晕了。 此时的苏青,明白了一个道理,再强的武功,也不能藐视现代高端武器,也许这就是老怪物这样的强人,一直不敢太过于猖狂的原因。 而且在她昏迷之前,还残留一丝神智的时候,耳边似乎想起了狼的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在她合上眼睛的前一刻,似乎看到了大白那雄健熟悉的身影,她觉得肯定幻觉了,将要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居然连空间都来不及进去。 被痛醒的苏青,猛地睁开了眼睛,能感觉到痛,说明还没死,运转功法,查探一番,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巨大的冲击波给震晕了。 不对啊,那么强大的冲击波,她身体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她只是凡人凡胎,可不是铜墙铁壁炸不死。 纳闷的苏青,回想爆炸后的情形,她好像看到了大白,对,还有大白的狂吼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这一切太真实了,不像是幻觉。 运转了一会儿功法,身上的疼痛大大缓解,这才打量身处的环境。 头顶是凹凸不平的灰白石头,看起来像是山洞,她不是在山谷野狼大本营吗?疑惑的苏青,勉力坐起了身,扫视四周的环境,再次确定她是在山洞。 只是视线移到身旁时,却惊呆了住了,大白?的确是大白,虽然身形比以前长大很多,威武很多,确是大白没错。 最后一刻是大白救了他,那孔铭扬呢?苏青觉的这一切很是怪异,很是想不明白,信誓旦旦救人的孔铭扬不见了,大白突然冒了出来,她脑子里似乎眼看就要抓住了什么,可转眼间又给它溜走了。 不过,能再次见到大白,她还是很激动的,正想抚摸它的脑袋时,却发现它很不对劲。 身体不住的颤抖,两只前爪焦躁地抓着墙壁,眼睛血红,没有了以前深邃清明,似乎失去了神智。 “大白,我是苏青啊,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不怕,忍耐一下,我帮你看看。”说完拿出银针就要帮大白查探。 大白听到苏青两个字,愣了一下,可在苏青的针将要刺下去的时候,却被它的利爪猛力拍掉了,两个爪子迅速制止了苏青的双手,将其猛烈地按在了石壁上,眼中闪动着灼烈的光芒,似乎要把苏青吞到腹中。 苏青别说没有防备,就是有所警惕,也无济于事啊,大白的动作太快了,力量太大了,根本不是她能抵抗得了的,她不知道大白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像是失去了理智。 无能为力之际,只得呼喊大白,希望能唤醒它的神智,要不然她没被炸弹炸死,也被大白给弄死了。 “大白,你醒醒啊,我是苏青,以前救过你,还生活在一起好长时间呢。”大白的头离她越来越近,苏青只得急切呼喊。 大白不为所动,仍是眼睛紧紧盯着苏青,苏青以为大白失去了神智,要咬她,动弹不得,只得闭上了眼睛,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天要亡我。 可是紧接着,并没有尖锐的疼痛,而是感觉到温热液体的触感,睁开眼,就看到,大白正在舔她的脸,舔的她满脸都是口水。 苏青以为它在跟她闹着玩,可随之而来的举动,让她惊呆了 苏青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一起生活了一年的大白,居然不顾她的反抗侵犯了她,后来不管她怎么痛苦求饶,怎么哭喊都不能让它停止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 大白的疯狂和灼烈血红的眼神,让她恐慌,害怕,后来的一起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昏过去了。 这梦太可怕了,上辈子她到死都还是处女,而这辈子还不到成年,这简直太扯了,可梦中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却是真真在目,现在都还感觉浑身疼痛不止,尤其是下面。 想到这儿,苏青猛地坐了起来,立时牵动了下面的痛处,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别乱动了,越动伤口越疼。”孔铭扬心疼不已的声音传进了苏青的耳朵。 孔铭扬?苏青扫视一遍周围,还是那个山洞,梦中被大白按着侵犯的山洞,看一眼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孔铭扬,并没有发现大白的存在,“看到过一只银色的狼吗?” 孔铭扬眼神躲闪,哼唧半天,“没……没……有。” 看着孔铭扬这副心虚的表情,苏青想起来了,白大褂说的以人类外型存在的狼,又想起大白的的人性化表情,大白的不告而别。 紧接着贸然被孔铭扬缠住,还有房子,学校,大白两次相救,孔铭扬都不在场,这一切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若是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一切就全通了。 想到这儿,苏青惊出了一身冷汗,妖兽?孔铭扬居然是传说中的妖兽?那孔家的其他人呢?苏青的眼里透出惊恐之色,下意识地缩到墙角,孔铭扬她打不过,孔老爷子更不是她惹得起的。 孔铭扬看苏青眼前的举止,就知道这次跑不掉了,看到她严重的惊恐,疏离,更是急坏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前紧紧抱住苏青的腰,哀求:“不要怕我,我知道这很难让你接受,可这一切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啊。” 被他猛然抱住的苏青,浑身僵硬,不死心地问道:“你承认你是大白了?” 二爷此时已经毫无退路,百莫难辨,“我拍你接受不了,所以,没有告诉你,可在苏庄同吃同床一年来,我早已喜欢上你,离不开你了,刚好你们要来京市,我就提前离开,在京市等你,我想让你慢慢适应我,等你喜欢上了我……” “等我喜欢上你,你就会告诉我,你就是大白,一只妖兽吗?”这家伙的早有预谋和欺骗,激起了苏青的怒火,倒忘了先前的害怕。 看到他一脸心虚到不行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估计等她跳进他的陷进,喜欢上他,结了婚,生了孩子,发现是条小狼的时候,才告诉她。 可那时候两人都有了孩子,再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苏青咬牙切齿地想。 “你怎么能把我看成低贱的妖兽呢?我可是上古高贵血统的银狼,比你们人类的血统高贵多了。”孔铭扬对自己的血统,极为看重,严厉反驳苏青说他是妖兽。 苏青白了他一眼,“银狼血统高贵?你去找条母狼啊,你干嘛找人类啊。” 孔铭扬被质问的满脸委屈,“我喜欢上你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找个同类呢,还省的我见天的担惊受怕,深怕被你发现嫌弃我。”仿佛这一起都是苏青的错,错在让他二爷看上了。 气得苏青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谢谢你高看了,我高攀不上,你找只母狼,才能经得起你蹂躏,我还想要活命呢。” 想起大白对她做的一切,苏青就浑身发抖。 孔铭扬抱着她不放,“我错了,是我说错了,你别生气了,刚才对你做的一切,我那时根本就没有神智,要是清醒,我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一点,你知道炸弹爆炸的时候,我燃烧了本元之力,才没有被炸成碎片,我也是为了救你不得不这样做啊,而且,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不能抛弃我,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其实,她心中知道,他当时是失去了神智,被兽性控制,可想起来还是惊恐,恶心,还有负责?负鸟毛的责,躺在这,痛得不能动弹的是她好不好?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过男人,居然一上来就来人兽大战这种重口味的。 谁受得了?爱找谁找谁去。 虽说这孔铭扬欺骗她也好,别有用心也好,但一直对她很好,还有她们家,但这不能成为要将自己献身的理由,虽说她没有看不起,厌恶孔铭扬的意思,可这明显不是一个品种吗? “你先放开我。”苏青很不习惯与人亲近。 “我不逼着你现在接受我,但你不能将我推开,也不能不让我进四合院,我可是一直拿干妈当亲妈,当岳母呢,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二爷耍赖道。 谁是你岳母?真不要脸,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觉到他胳膊越收越紧,只得被迫答应。 直到孔铭扬松开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妈的,真缠人。 除了心理的恶心,还有一些惊恐后遗症,不过,苏青也想通了,权当是被狗咬了,再纠结伤心,也不顶什么用,难道她还跟一只失去神智的畜生计较。 毕竟人家还是为了救她,哎,这一切的恩怨算是算不清楚了,干脆全部将其抛出脑后。 苏青将孔铭扬指使出去,进空间将自己处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吃了几个水果,补充一下能量,这才回到山洞,孔铭扬见她换了一身,也没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山洞离野狼大本营不远,两人回到山谷内,山谷已不复以前的摸样,到处都是打斗过后的残迹,而原本应该走了的人,居然都还在,看到他们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关切询问。 “妹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估计你哥哥和这小丫头,都要将整个山谷掀翻开来。”雪莉看到两人安然无恙,颇有心情地调侃起来。 苏军被说的脸上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眼里仍残留着担忧之色。 “我没事,让大家等这么久,野狼的人都收拾干净了吗?”苏青看向段瑞,问道。 “大本营的人,都解决了,但野狼的真正头领,并没有在此地,让他逃过一劫,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本来就没打算铲除掉野狼。”段瑞一脸喜色,看苏青的眼神,有几分感激,要不是他们相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决? 乘着九局的直升飞机,回到了京市,苏军跟着九局的人走了,苏青他们带着甘旭回到了四合院。 甘旭一路上都处在昏睡中,回到四合院也没苏醒,对于这个半兽之人,苏青还真是一筹莫展。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明天见。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小狼崽?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小狼崽? 甘旭醒来时,没有感觉到,长期以来的刮骨抽筋之痛,急忙抬起胳膊一看,光滑的皮肤,没有动物的皮毛,再摸摸身上,同样的光滑无比。ziyoUge.com 人类的皮肤,对于任何一个人来,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甘旭再次在自己身上看到,恍若再世,心头涌起难言的惊喜,过去怪物般,被当做白老鼠研究的日子,就像是昨天的一场噩梦。 “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林雪端着一盆水进来,里面放着打湿了的毛巾,准备给甘旭擦身时,居然发现他醒了,不由惊喜问道。 甘旭看了一眼床头的林雪,眉头皱起,沙哑着嗓音:“林雪?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带着你母亲逃走了吗?还,有我昏迷前最后的印象,似乎看到了一个十几岁清冷的少女,是她救了我吗?我现在在那里?” 一连串的问完,目光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印象中的少女。 林雪将他扶坐起来,拿给他一杯水,“你先喝口水,不用紧张,你现在很安全。” 等甘旭喝完水,林雪将杯子放到床头的茶几上,说道:“你现在身处的地方已不是缅甸的原始深林,而是华夏的京市,你最后看到,并向她求救的少女,她叫苏青,也正是她救了你,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她家里。” 甘旭疑惑道:“你们怎么闯进野狼组织的?还有你与她什么关系?”他更不解的是,野狼组织戒备深严,里面多是穷凶极恶,手段狠毒,强悍的暗杀者,他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林雪将自己离开野狼组织之后的经过,详细给甘旭讲了一遍,还有为什么去就他,以及后来的在野狼大本营战斗的经过和惊险,甘旭曾经帮过她,现在他被折磨成这副样子,多多少少也有她的原因,看到他这样,心里难免伤心。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苏青,对她好的人也就是甘旭了。 林雪详细说了半天,安慰道:“苏青她很厉害,所以我们才能顺利将你救出,而且最后,她几乎差点都没命,还有她的奇的医术,不但治好了我母亲的瘴毒和我的瘸腿,你身上的怪兽因子,她也会帮你想办法,肯定能让你恢复正常人的样子。”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两人正谈话时,苏青推门走了进来,就听到林雪后面一句话。 她看了一眼还很虚弱的甘旭,无奈道:“你身上的狼血基因已经与你的基因融合在一起,你可能也知道,再高明的医术,也剔除不了融合进去的基因。” 甘旭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他就只能以怪物的样子苟活着吗,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察觉到甘旭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苏青又补充道:“虽然不能让你恢复成正常人,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保留人类的形态,如果换个方式思考,也许,与狼血基因融合,也不一定是坏事。 在基因融合之后,你的身体素质会大大改善,力量,速度,敏捷度增加的又何止百倍,如果控制的当,你完全可以控制身体的转换,在转换成半兽人的状态下,能力将会直线增长。” “虽然这样,可我本质上,还不是一个怪物。”从人转变成怪物这种落差,即使手上沾满鲜血,冷酷无情的杀手,也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你把自己当成人类,你就是人类,可以认为自个儿是带有异能之人,不知道的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体内蕴含有狼血基因呢?若是你把自己看成是怪物,那你只能一辈子当怪物。” 甘旭听苏青这么一说,身上的死气倒是消散了不少,“你们不怕吗?” 林雪赶紧摇了摇头,“有些人类比怪物可恨多了,我们都在野狼组织待过,不是深有体会吗。” 苏青自己本身,拥有空间,在外人眼里,不也是怪物?她更是没有理由厌恶他。 甘旭就在四合院里住了下来,苏青将他体内的狼血因子压制住,倒也不怕他发狂,等他慢慢自己能控制,再给予解除。 甘旭年纪也不过才二十岁左右,相貌清秀斯文,外表看起来,还以为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章书玉和林母,如此温和性子的人,自然喜欢的紧,天天嘘寒问暖的。 刚开始,甘旭在阴暗里呆惯了,对如此温暖的生活很是不适应,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就发现,这种温馨的日子,让他很是放松,尤其是体内不时暴动的狼血因子,也安静不少。 一天晚上吃饭时,章书玉这段时间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当看到中间那盆酸菜炖排骨没下去多少时,这才猛然想起来,她孝顺的干儿子似乎好几天没来了。 章书玉往苏青碗里夹了一块大骨棒,说道:“小孔这段时间干吗呢,怎么也不来了,吃饭的时候,没有他在,这一大盆骨头,都没怎么吃,难道是把我这个干妈给忘了?还是说,你们吵架了?” “没有,不过,以后咱们家最好还是与他少来往,孔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能沾染的起的,尤其是孔铭扬,一个嚣张恣意的大少爷,京市的人闻言色变的人,这样的人阴晴不定,爆发起来就没人能制得住他。 前段时间也许是他过腻了大少爷的生活,在我们这小门小户里图个新鲜,等这新鲜感一过,他就抛诸脑后了,所以,你啊,千万不要太把他放在心上,豪门家族里的大少爷,怎会给你做一辈子干儿子?听起来都不靠谱。” 孔铭扬自从缅甸回来,就一直没在四合院露过面,也许是心虚了,不过,不来刚好,苏青是一百个不愿意再见他,光提到他的名字,她就想起那晚强抢的事情,浑身就止不住地恶心与战栗。 孔家底蕴很厚,让他们一家消失,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所以,她才不会傻到曝光他们孔家的秘密,别说没人相信,就是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能硬抗炸弹的身体,已经不是凡身凡胎的范畴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给母亲洗脑,将孔铭扬当做往来拒绝户。 章老放下碗筷,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苏青的话,“小玉,你别看孔铭扬一副乖乖的样子,其实在外面凶悍霸道,看不顺眼的人直接开打,打完之后,人家家里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任何人打她孙女的主意,章老都看不顺眼,更何况这小子在他面前没少挑衅他,苏青这么一说,他的老心顿时愉悦起来,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呢? 苏夏冷哼一声,拿起一根骨头,泄恨地啃了一口,“就是,你没看他把我折磨成什么样子,你看我现在都瘦成啥样了?” 章老看了一眼外孙精瘦有力的臂膀,眼角带着笑意。 章书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小孔一向乖巧孝顺,讨人喜欢,怎么到了大家的口中,猛然间就变成十恶不赦了呢? “小孔那孩子,挺好的啊,对我可孝顺了,不但不嫌我嗦陪我聊天,还陪我看电视,帮忙做饭什么的,就是你们俩也做不到这一步吧。” 苏青面无表情,“那是你被他的假象蒙蔽了,他一向善于伪装。”最恐怖的就是伪装成人。 章书玉虽然不太相信,但见一家人老的小的都如此说,她也无力反驳,沉默地吃起饭来,心里还琢磨着,难道还真像他们说的,小孔以前都是伪装的? 而一直没露面的孔铭扬其实并不好过,原本准备温水煮青蛙,待他与苏青的感情水到渠成,正像苏青猜想的那般,他们结了婚,生了小狼崽,而雌性天生拥有的母性,二爷就不相信,苏青能狠心抛弃他们,最后只能被迫接受。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居然还是狼身的情况下,与苏青发生了关系,是个人估计都接受不了。 虽然当时他耍无赖,要求苏青不能将他赶出门外,但那能顶什么用,若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以苏青的个性,就是拿着刀架到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妥协半分。 越想越觉得无望,烦躁之下,抱着旁边架子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却被孔老爷的话给阻止了砸下去的动作。 “砸吧,这一件唐三彩独一无二就此一家,砸了就绝种了。” “绝种怎么了?咱们孔家也快要绝种了。” 孔铭扬抱着花瓶,一阵烦躁就要甩下,可想到就此一件,又给放了下来,看着气定神闲的爷爷,冷哼一声,“合着,不是你媳妇,你当然不着急。” 孔老爷子听了,胡子都气得乱颤,“混小子,说什么呢?苏青是我看好的孙媳妇,你爷爷我怎么不着急呢?可都像你这样,有什么用,我看这件事未必是坏事,简直太有我当年的风范了,直接一步到位给解决了,像你以前,那像我孙子?那像我们上古银狼的子孙,我都替你丢人。” 孔铭扬觉得这老头的话太可恨了,真想将怀中的花瓶砸到他头上去,有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他孔二少能健康的长这么大,而没有长歪,该多庆幸呢? 他瞪着孔老爷子,质问着:“爷爷?你是我爷爷吗?人都吓跑了,还好事个屁啊,你这是赤裸裸地幸灾乐祸。” 孔老爷子从太师椅一把窜起来,拍了孔铭扬一巴掌,“你个熊孩子,我不是爷爷?你从那里来的。 好了好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给谁看啊,要看也要给苏青看,才会可怜你啊。” 孔老爷子挨了自家孙子一记白眼,这才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你该庆幸,说不定,苏青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重孙了。” 重孙?他儿子?小狼崽?孔铭扬的眼里顿时亮闪起来,不过,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我们一族受孕极为艰难,别说就一次,有的一辈子也不一定有孩子呢。”想到这儿,孔铭扬的情绪再次暗淡下来。 “那可不一定,苏青这孩子,我第一次见到,就觉得有福缘。” 孔铭扬的心情稳定了不少,将花瓶放了回去,重新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构建。 这几天没去四合院主要想给苏青个缓和过程,有些事情做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甘旭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苏青向他提起了母亲的病。 甘旭惭愧道:“阿姨确实中了巫术的一种,可我们一族,在我八岁的时候,就不存在了,而我会的也只是小时候学的一点皮毛……” 甘旭一族生活在山林之中,全族的人都会巫术,巫术从某种程度上讲,并不只是害人那么简单,同时他也能治疗疾病。 他们一族安心守着家园,过着自己的日子,除了购买些日常用品,并不太参与世俗界的事情,算是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当时族长是甘旭的父亲,提倡族人安于现状,过悠闲平淡的日子。 可甘旭的叔叔,却不这样想,他认为,拥有不凡的能力,却在这种田,给族人看看病,太浪费了,若是他们下山,定能为他巫族,创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现在,守着一片山林,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他多次向甘旭的父亲提出,却都遭到严厉的拒绝,而且族里的长老,也都持反对意见。 甘旭的二叔,觉得他们都是平庸之辈,就自己走出了山林,一走就是十年,再次回来时,却带着一个全身黑衣斗篷之人,逼迫甘旭的父亲让出族长之职,说是要带领巫族走向昌盛。 甘旭的父亲和族中的长老自然不同意,并训斥他不经过族里允许,就私自带人回来。 那黑衣人见他们不同意,就出手将持反对意见的人,全都杀了,甘旭当时八岁,被他母亲藏在地窖里,逃过一劫,两天后,从地窖出来,看到的就是横尸遍野,他的亲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族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甘旭吓坏了,就跑了出来,后来被野狼组织的人发现,被带到大本营。 “进你们族里的那名外人,是不是全身穿着黑衣斗篷,说话时,声音像金属撞击的声音,极为难听?”甘旭说起黑衣人,苏青想起了上次袭击她的老怪物。 “我当时八岁了,记得很清楚,他与二叔进村时,我正与族里的小伙伴在村口玩耍,大白天的被黑衣包的严严实实,当时我们小孩还不知道危险,还问他为什么穿成这样,当时他说了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声音好像是很难听。” 甘旭说到这,回过味来,抓着苏青的手急切道:“你是不是见过那黑衣人,他在那里?快告诉我!这些年我拼命训练,就是想有早一日找到他,为族人以及我父母报仇,还有我那好二叔。”甘旭咬牙切齿,眼里迸射出滔天的恨意。 苏青将上次遇到老怪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老怪物的武功很诡异,很高,要不是有人搭救,我可能早已丧命了,至于是不是不太好说,不过,我估计这老怪物,就隐藏在京市,或者以另一种面目出现也不可知。” 甘旭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迸出,咬牙道:“我一定要将他找出来报仇不可。” 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对苏青抱歉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毕竟上百条人命呢,哦,对了,我虽然不能医治阿姨,不过,我的血自幼被我父亲喂食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可以引出阿姨大脑里被种下的异物,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苏青眼睛亮了起来,惊喜道:“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你能将异物引出来,我就有把握将其取出,你先准备一下,我去通知外公,若是可以的话,晚上就着手医治。” 说完,苏青就去找章老去了。 章老听说之后,惊喜不已,“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诡异的巫术,那事不宜迟,晚上就着手医治,省的夜长梦多,我看你母亲的症状是越来越严重了,她虽然嘴上不说,可私下里肯定懊恼埋怨自己,哎!苦了她了。” 夜幕降临,星星稀稀拉拉地爬上天空,明暗不一,而旁边的圆月透过云层,露出娇羞的面容,皎白之光透过四合院的树木斑斑点点的洒在石板路上,微风吹来,斑驳的月光随之诡异地来回晃动。 四合院的东厢房,是章书玉的房间,这时,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两下之后,就静止下来,乖乖地贴着眼帘不再动弹。 站在母亲床头的苏青手持银针,面容严肃,对站在床尾的甘旭说道:“开始吧!” 甘旭手中的短刀,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听到苏青说开始,只见银光光芒在空中闪电般的一闪,甘旭的左手腕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色的液体随着刀锋,一滴滴滚落下来,血腥味立马弥散至空中。 屋中寂静无声,血滴滴在器皿里的啪嗒声,成了屋中唯一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几乎不可闻。 因为屋中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大声都不敢喘,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章书玉的变化。 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响,血液几乎流了小半碗,甘旭的脸色已经煞白,额头冒出不少冷汗,可章书玉始终没有变化。 甘旭见血滴越来越慢,刀痕处有凝固的迹象,忍着剧痛,忙又补上一刀,啪嗒啪嗒的声音,陡然加快很多。 就在甘旭体力将要不支的时候,平躺的章书玉的脑袋额头上突然鼓起一块包,并不停地蠕动起来。 这诡异的情景,让苏青的心脏猛烈的很跳几下,似乎想要跳出胸腔一般,持着银针的手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虽然早有准备,可猛然见到这一幕,还是止不住惊骇,想不到母亲的体内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连她灵力的探查都能逃过,不得不说诡异万分。 随着血滴的声音,那东西越来越大,形状不规则,变换着各种形状,在章书玉额头不停地扭动,似乎是闻道鲜血的味道,顺着血管的走向,向下扭动,扭到下巴,脖子,右侧锁骨,速度越来越快。 苏青见那诡异的蚕豆般大小的异物,移到母亲右侧锁骨,忙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接着双手不停翻飞之后,数根银针(金针)已经封住了那异物的周围。 那异物四周的路被封死,焦躁地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形状,在章书玉的皮肤有限的区域下,激烈的蠕动。 这时,章书似乎也感觉到不适,眉头紧锁,漆黑的长睫毛,不停地煽动。 苏青知道,母亲此时肯定很痛苦,又一根银针闪电般地刺下,然后,那异物停止了蠕动,被苏秦的银针刺个正着。 她运转功法,利用灵力将那异物包裹住,并示意旁边的外公将其取出。 等章老用刀片划破章书玉的表皮,从中将那犹如豆虫般的异物取出,迅速放到准备好的试管里,盖上盖子之后,苏青方才撤了包裹着的灵力。 这时,她的额头已经冒出大量的冷汗,顾不得喘气,迅速帮甘旭止住了血。 而林雪将提前熬好的补血汤药,端给他喝了之后,煞白出冷汗的症状这才有所缓解。 “这东西可真厉害,狡猾藏得又深,足足让我留了一整碗的血,才把它给钓出来,这虫子,一定要放好了,可别给它跑出来。” 苏青擦了把汗,见章老已经处理好了母亲,这才问甘旭,“你还好吧?” 甘旭知道她问的深意,“还好它出来了,再晚点,估计就要控制不住了。”体内的狼血因子,在生命受到威胁或很大刺激时,会失控变身。 “这东西真神奇,现代的医术,确实解释不通。”章老研究半天试管里那只豆虫般的东西,说道。 苏青怕这东西再作乱,就要了过来,放进了空间里,在空间里,它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章书玉第二天,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因为家里人一直没告诉她有病,而且,昨晚的治疗,也是等她睡熟了之后才进行的。 要不然看到像豆虫般的东西,从她大脑里取出,不知道会不会吓疯,即使苏青经历过生死,经过过两辈子之人,看到那种场景,心都止不住地战栗,都何况柔弱的母亲。 母亲的病好了之后,苏青心中的巨石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疑惑的是,这给母亲下巫术之人跟那老怪物有没有关系?或者跟甘旭的二叔有没有关系? 母亲虽然好了,可这些疑点却要想办法弄清楚,因为她总觉得在其周围有种无形之网。 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人很是挫败。 自从苏青回来,宋岩,周放,杜翰东三人就不停地打电话要见见,由于忙着甘旭和母亲的事情,一直拖了两个星期,这不忙完之后,才腾出时间来。 其实,苏青知道,他们嚷着要见她是为了什么,而且她也给他们准备了些东西,刚好趁着见面交给他们。 聚会仍是上次的那家酒店。 杜翰东和周放,宋岩三人提前到了,由于这帮人都熟的不能再熟了,每人的口味,都有所了解,所以,杜翰东提前点好了一些菜,等孔二少与苏青来的时候想吃什么再亲自点。 杜翰东如今可谓是今非昔比,满面红光,因为这次缅甸赌石,带回来的翡翠基本上都赌涨了,为杜氏珠宝备下了不少的存储,至少十年以内,不用为缺乏翡翠原料而担心。 杜翰东作为这次的带队人,不但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还解决了当下,珠宝市场原料贫瘠的问题,功劳可谓是不小,不但他老子对他刮目相看,连家族里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老人,也大为赞扬。 杜翰东现在在杜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如鱼得水,众人捧着的功臣,最关键是他老子再也不敢拿鞋底子追着他跑了。 “二少来了,你老现如今憋家里抱窝呢,天天打电话请你都不出来,哦,对了,苏青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你不是护花使者吗?可真是稀罕事啊。” 门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孔二少从外面走了进来,杜翰东先调侃了他几句,朝他身后望了两眼,奇怪地没有看到形影不离的苏青,疑惑问着。 宋岩也站起来,朝外看了两眼,对屋内的杜翰东和周放摇了摇头,“我师傅今天可是主角,可不能啊,老杜你不是说苏青答应来了吗?二少到底咋回事儿啊,是不是你欺负我师傅了?” 孔二少从进来就开始阴沉着脸,听到这两家伙的质问,心头涌起各种滋味,苦涩难言,端起桌子上茶水,猛灌一气,这才将心头五味陈杂的情绪压了些。 扫了几位兄弟一眼,眼眶顿时湿润起来,可怜巴巴,就差飞洒眼泪了,“兄弟啊,你们可要帮我啊,我无意之中惹了苏青不高兴,她估计看到我,立马就会转身而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宋岩那看到过孔二少这副可怜巴巴,犹如被丢弃的小狗般可怜的摸样,他在几人面前,可一向都是狂妄跋扈的,当下便试探道:“你当真没有欺负我师傅?我可告诉你,兄弟重要,可犹如父母的师傅更重要,我要是知道你欺负了她,我……我跟你没完。” 宋岩扛着脖子,装着胆说完,刺溜一下,就跑到了杜翰东的身后。 孔铭扬作势擦了一下眼角,“我对她可是深深的爱啊,怎么可能伤害她,即使做错了什么,那也是无意的啊。”二爷无耻地扭曲了事实。 周放安慰地拍了拍他二哥,“别伤心了,有我在呢,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我一定帮着你将苏青给追回来。”周放一向对二哥言听计从,见他二哥这副摸样,别说是帮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含糊。 杜翰东深深地看了孔二少两眼,“苏青的性格虽然冷点,但度量很大,对自己人也很照顾,鸡毛蒜鼻子的小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与人置气这种幼稚的把戏,不理你,肯定你做了超出她容忍底线的事情。” 孔铭扬听杜翰东这么说,眼神有些闪躲,然后又来了一句,“我对她可是深深的爱啊。” 杜翰东翻个白眼,追求女朋友的时候,谁他妈不是深深的爱啊! 不一会儿,房门开启的声音再次响起,二爷立马装的更为憔悴,那叫一个惨,家破人亡都不如他凄惨,外面若是再配一音乐,小白菜,地里黄,从小没有爹和娘,那在座之人估计都要哗哗的流眼泪了。 苏青推开门进来的一霎那,看到的情景就是,孔二少似乎在那憔悴不堪地悲伤,周放在旁边,不停地安慰,下意识地拔腿就想走。 可她知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能压制住不适,目不斜视地越过孔铭扬身旁,原本给她留的位子,拉开周放与杜翰东之间的椅子,作势就要坐下,却被周放眼疾手快地抢了先,“苏青你坐这儿,我跟老杜有些话要说。”说着将苏青拉到了孔铭扬的身边。 苏青扫视一圈,将大家都默不作声,喝茶的喝茶,点菜的点菜,装着一副没看到的神情。 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身体瞬时僵硬了不少,端起茶杯喝起水来,连个眼神都没给孔二爷。 孔二少伤心那是肯定的,不过,很快他就自我安慰,至少苏青没有一脚将他踹飞,说明他还有扭转的空间。 一顿饭的功夫,二爷那叫一个勤快体贴。 “这水凉了,我给你倒杯热的。”二爷低眉顺眼地抢过了苏青手中的杯子,起身就倒热水去了。 “这菜太辣了,别吃这个,对肠胃不好,吃这个。”二爷把苏青碟中菜倒自己碟中,重新夹了一道才放到苏青面前。 “这个汤熬得不够火候,我再让他们上一份。”二爷立马按铃,要点菜。 整个桌子上,就见二爷忙活,其他人默默吃自己的,而苏青的神情像是如坐针毡,一直僵硬着身体,不发一言,对于二爷端过来的东西,碰都没有碰。 二爷见状,心都沉到了太平洋了,妈的,最怕的就是这样。 今天的更新量应该还可以吧,以后尽量越来越多。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明天见!晚安! 正文 第四十七章 怀孕的症状 章节名:第四十七章 怀孕的症状 饭后,待服务员将桌子清理干净,送上茶水,几人才好好说会儿话。ziyougecom “后来那蔡亿娜有没有被放回来?”苏青问,他们从潘家庄园离开时,潘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被抓起来的蔡亿娜,难道还真不顾蔡家及唐家的势力,把人给做掉? 杜翰东嗤笑一声,“人是回来了,可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她这一生也算是到头了。” 疯了?这倒是苏青没想到的结果,“是潘家人干的?他们不怕蔡家以及唐家的人报复?” “报复?蔡家现今都自顾不暇,那还有能力报复?蔡家在珠宝界,之所以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还不是仗着有个会看石头的女儿,现如今这女儿成了疯婆子,看不了石头,没有翡翠原料,拿什么支撑蔡氏珠宝?”杜翰东幸灾乐祸。 喝了口茶,他又接着道:“至于唐家,为了一个废物去得罪潘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觉得他们傻得会去干?上次的赵家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最后没有利用价值,连看一眼都嫌多,虽说唐蔡两家是亲戚,可在大家族眼里,尤其是唐家,利益至上,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情,他们是不会伸手的。” “蔡家无法越界去找潘家的麻烦,可蔡亿娜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知道,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可蔡家他们可不这么想,报复不了潘家,肯定会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来。” 苏青不无担忧,蔡家相当于失去了立足的根本,这口气怎么可能咽得下,总会找一个发泄口的,潘家他们惹不起,可苏青他们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定然会找机会报复。 一旁的孔铭扬听了,嘴角噙着一丝讥笑,却没有说什么。 宋岩倒是开口了,“师傅,你怕个鸟,蔡家已经是末路了,翻不起什么大浪,我们一回到京市,爷爷得知事情之后,就派人严密盯着蔡家的一举一动,爷爷还说,这蔡家在京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想不到,姜还是老的辣,事情刚出来,宋老爷子就想的这么长远,老人考虑事情的长远,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比的,老人不声不响做的这些事情,这份情苏青领了。 周放在一旁突然叫道,“蔡家已是昨日黄花了,谈论他们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说正事呢。”说着,递给苏青一张卡,喜滋滋道。“诺,这是这次赌石的费用,你猜我这次赚了多少钱?”周放神秘兮兮,献宝道。 周放堵回来的石头,没在缅甸解开的,里面有什么样的翡翠,苏青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不过,这些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状似不知的摇了摇头。 周放高兴地,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整整五个亿,五个亿啊!小爷这么多年忙活着生意,也没赚过这么多钱,还经常被我老子说成不务正业,时不时就要逮着训话,这次看到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又是正当赚来这么多钱,那眼神别提多古怪了,想起来都能让我乐呵一整天。” 宋岩猛拍他肩膀,“醒醒,大白天的发什么癔症,瞧你那点出息,就因为你老子没训你,就把你高兴成这样,要是夸你两句,你还不乐的上天呢?” 周放一把甩开他的手,不情愿地冷嗤一声。 宋岩看着苏青,也递过来一张卡,“师傅,堵回来的翡翠,爷爷留着没卖,这卡里的一个亿,你权当零花了。” 接着杜翰东也递给过一张,这一张苏青估计是最多的,杜翰东买的石头比宋岩,周放加起来多出十倍都还不止,毕竟杜家是一个大的珠宝公司,哪次去缅甸不带着几十亿。 苏青看着面前摆着的几张卡,神情无奈,她之前帮着他们看石头,也只是看在朋友的关系上,孔铭扬说百分之二十的费用,她也没怎么当回事儿,现在看着这几张估计价值不菲的卡,一脸的为难。 不过,沉思一会儿,她抬头说道:“我若是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不过,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大家的眼睛都晶亮地盯着苏青,掩饰不住地兴奋与好奇,“还有礼物要送给我们啊?”每个人都不淡定了,苏青送出的东西,可从来都没有凡品,他们岂能不兴奋? 对于他们这些将钱财看淡之人,稀罕的无非是奇珍异宝之类的稀罕物。 杜翰东没有出声,但眼里的惊喜却没少半分,而且他似乎有种预感,苏青将会送给他们什么东西,想到这,浑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全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等苏青从书包中拿出四个饰品包装的盒子,激动的杜翰东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按捺住将要破胸而出的心,眼睛一刻不离那盒子,仿佛那里放置着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不过,可不是吗?这还真是奇珍异宝。 “哇唔,娘的,居然是紫眼睛翡翠?上次我们在潘家见到的。”宋岩大咧咧地打开盒子,一股温和浓厚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立马一阵神清气爽,脉络畅通无比,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那种浑身舒服的感觉太过美好,像是刚沾染过毒品的人,让人欲罢不能,使得宋岩,此时也顾不得形象,拿起饰品盒子里,那紫光莹莹的翡翠佛像,急不可耐地戴到了自己脖子上。 顿时那种通透无比的舒服感觉更加浓重,把宋岩兴奋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师傅,谢谢啦,你送的礼物真是太好了,没有比这更好了。”宋岩看苏青的眼神,感激的无以复加。 周放没有宋岩感觉那么明显,但是他知道这紫眼睛翡翠的价值,这可不是拿钱就能买的到的,猛地抬头看向苏青,再次确定,“你真的要将它送给我们?若是你拿出去卖掉,估计比我给你的那张卡都值钱。” 苏青不以为意道:“再值钱的东西,它也是死物,是物品。”意思是,只要是物品,它都能用钱衡量,而有些东西确实钱财买不到的。 在几位兄弟爱不释手地研究紫眼睛翡翠挂件的时候,孔铭扬也拿到了一个,这本来应该是让人欢喜的事情,可这佛像翡翠挂件,他研究了半天,与他们几个的连一丝不同的地方都没找着,他能不闷闷不乐吗?他都沦落到眼前这几人相同的待遇了。 看着对面那几个乐不可支眼冒精光的家伙,二爷就想上前将其一一抢过来,碍眼,太他妈碍眼了。 苏青从酒店出来,外面拉起了夜色帷幕,华灯初上,霓虹灯闪烁,路上走着三三两两的路人,神色匆匆,应该是赶回家的上班族。 在站牌前等车的苏青,看到驶过去的出租车上都载着客人,现在是高峰期,打车确实不好打。 她拒绝坐孔铭扬的车,宋岩正准备张口要送她,却被周放捂着嘴强行拉走了,而杜翰东更是早就逃之夭夭。 开玩笑,苏青不能得罪,可孔二少那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儿,处在他们中间,唯一明哲保身的办法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其实在他们这帮兄弟心里,还是趋向于,苏青能够与孔铭扬走在一起,毕竟,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二少这么委屈就全,低眉顺眼过,这么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做的,还是希望他能够心有所成。 再者说,苏青这冷淡强悍的性子,也唯有脸皮厚,花样多,要有本事的京市霸王能降服的住。 苏青没有如那几人的好意,走到酒店前面不远的站牌拦车回家,可是让人烦闷的是,等了这么久,却没有一辆空车。 就在她左右张望的时候,在她面前猛然停下了一辆路虎,车门打开的瞬间,苏青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猛力拉到了车里,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清香男人气息迎面扑来,砰的一声,苏青就那人拉到了怀里。 车门也在同一时间被锁上,站台上等车的众人见此一幕,纷纷狂吹口哨起哄,“这哥们太猛了,太有范儿了。” “这架势肯定小两口生气了,这男的,长得又俊,开的路虎,家底肯定丰厚,姑娘可是好福气,还呕什么气啊,赶紧热乎乎地回家去。” “就是,现在剩女那么多,长得好又有钱的可是不好找,要牢牢抓住才行。” “……” 大家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的场景是,那男的紧紧抱住被拽上车的女孩,一副浓情蜜意的氛围,想必是两人和好了,所以才有如此一说,有的年轻男的见了,还调侃说,赶明媳妇生气了,哄不住时也来这招。 其实车内的氛围那有一点亲昵的意味?苏青被孔铭扬强抱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反映过来,立马就出手攻击这不要脸的家伙。 孔铭扬怕伤害到苏青,也不反手,就紧紧抱住,任她攻击,生生挨着,心想,有本事就打死他。 当然,从哪方面说,苏青都不可能下死手的,狠狠对着孔铭扬的前胸,打出了几拳,这家伙只是痛得哼哼,也不还手,也不放开苏青,仿佛即使苏青打死他,他也不会放手的架势。 “你给我快放开,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苏青气得脸色煞白,又羞又怒,倒忘了心里对孔铭扬的惧怕。 孔铭扬收紧固定着苏青的手臂,猛嗅苏青头顶的秀发,美妙的味道几乎渗透进了心底,有种死了也值得的感觉,耍赖道:“你打死我好了,你不理我,跟打死我有什么区别。”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幽怨与哭腔。 气愤难当的苏青,不以为意,以为装可怜,装幽怨,就能抹平一切,粉丝太平吗? 坚硬如钢铁般的胸肌,还有钳子般的双臂,挣脱的精疲力尽也是徒劳的苏青,放弃了挣扎,质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清楚。”孔铭扬哼哼道。 “若是你想的那样,那是绝对不可能。”苏青坚决道。 二爷一听,不干了,血丝在眼中聚集,低吼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不同类吗?可这又怎么了,我父亲,我爷爷的伴侣都是人类,不也生活的很好吗?为什么我就不行?”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她们,我接受不了,再说,你母亲,你奶奶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吗?他们肯定不知道,还有你爷爷,你爸爸,都好好地活着,可你母亲和奶奶呢?那个不是过早去世。” 二爷听苏青这么说,眼中闪过受伤的情绪,她说的没错,他们一族血脉强悍霸道,孕育后代时,人类虚弱的身体,是很难承受的起,奶奶身体素质算是好的了,生了他小叔,也是早早去世,而他母亲,却在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我们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好。”虽然他很喜欢小狼崽,毛茸茸的小狼崽很可爱,一直是他心中的萌点,可为了苏青,他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要离开他。 苏青无力望天,心力憔悴之际,头顶是一片黑线,他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讨论的连分手都算不上,而是要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可一两句话还没说上,怎么就谈论起孩子了呢? 话题怎么就诡异地绕到若干年以后呢? 还孩子?一团毛的小狼?苏青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太惊悚了,同时脸上也是红白交加,变了又变,羞怒不已,咬牙切齿道:“谁要与你生孩子?你做白日梦去吧。” 孔铭扬不断地拍着苏青的后背,安慰道:“好好,我们不要孩子,让我哥去生好不好,到时我们领养过来就是了,我们只管结婚就行。” 苏青浑身冒着火焰,杀人的人都有了,这孔铭扬分明就是胡搅盲缠,不按理出牌,这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点上,能谈出个鸟毛。 “你先放开我。”苏青无计可施之下,采取怀柔政策。 孔铭扬听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几分,“我一放开你,你就跑的没影,不理我,也不跟我讲话,我难过,我就这样抱着你,心里才好受。”“我是不是不答应,你就一直抱着?” 孔铭扬哼了哼,“对,就一直抱着,不放开,省的你伤我的心,而且,你答应过的,在炸弹爆炸的时候,你说你会原谅我一切做的错事,现在,你丁点都不记得了。” 苏青听了,想起子炸弹爆炸的时候,确实答应过他,可当时她又不知道,这家伙是异类,而且还对她做出那种事,想了想,说道:“我没有食言而肥,我只是答应原谅你,可没答应跟你在一起,世上好女孩多得是,比我漂亮,能干百倍的,一抓一大把,等你再长大一些就知道它们的好了。” 孔铭扬不满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抛弃我,你就是不要我,你就是嫌弃我。”看向苏青的眼神充满了控诉,“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实,你就是我妻子,就是我媳妇,就是我老婆,不要我,你敢。” 二爷听到苏青将他推给别的无关紧要的女人,就一肚子的火,焦躁不已,血脉之中的爆裂因子苏醒,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青的眼睛。 苏青一时间愣怔住了,孔铭扬对她一向是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献媚,那看到过这暴怒的一面。 不过,若是其他女孩子,估计会吓得求饶,说什么都会答应,可苏青不是她们,表面看起来不爱与人计较,也不爱发脾气,那是因为还没出现超过她底线的缘故。 孔铭扬这口气,分明是居高临下,想要掌控她的一切的征兆,上辈子她不能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一生,而这辈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再让别人来主掌她的一切,干预她的人生,若不然,这辈子岂不是又白白重活了? 滔天的怒意在苏青眼中快速汇集,看着困住他的双臂,“我再说一遍,放手。”声音冷的,犹如从冰天雪地发出来,几乎能将一切冰冻住,时间,空间。 孔铭扬见状,神智猛然清醒,浑身止不住打了个哆嗦,苏青这副样子,明显是惹毛了的症状,立刻明白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忙缩了缩脖子,不舍地放下手臂,不敢正眼瞧苏青一眼,只敢拿眼角余光偷瞄。 被放开之后,苏青暗暗松了口气,看他那一副怕怕的摸样,心里才好受许多,奶奶的,就是欠抽,欠修理,非要发飙才给她老实。 “开车,回四合院。”苏青冷冷命令。 “好……回……回四合院。”孔铭扬被苏青的阵势给镇住了,猛咽了口唾液,说话都不利索,拿余光偷偷瞧着。 一路无语,气氛很是诡异,二爷身上,哪有刚才居高临下的强悍霸道气势,身上的刺毛收的一干二净。 到了四合院,苏青拉开车门,一身不吭地转身就走,二爷嘴巴张了几张,也没能说出半个不字,无力地倒在椅背上,猛拍了几下方向盘,暗骂自己,昏了头,居然敢朝苏青发飙,真是活该! 不过,二爷并没有灰心,一计不成,还有后招,这辈子爷就跟你熬上了,你的心就是块铁疙瘩,二爷也要给你捂热,不要二爷,身边的没有雄性动物上前,你就没得选择,只能到二爷怀中。 孔二少无耻地想。 甘旭的身体控制住不变身,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以后强加修行养性,不会出太大问题,他在四合院也待了两个月,时间也不短了,就向苏青提出要离开。 “你有地方要去吗?”苏青问他。 甘旭通过四合院向外望去,“暂时没有,走走看吧。” 苏青明白,他是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你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还不如就这儿呆着,九局的人没有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但也会随时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跟我在一起,他们多少会放心,等你单独游走外面,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采取措施。 再者说,你的身体暂时稳定下来,但若是受到什么危险刺激照样会失控变身,我建议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我教你一套拳法,可以帮助你修心养性,强化自己,若是你觉得闷的慌,我还可以帮你找份工作。” 甘旭见苏青这么说,没有理由在拒绝,四合院的安详温暖的生活,享受过了之后,就不想戒掉,对于他们这些自小没有受过关爱,靠杀人为生的孩子,温暖就像是毒品让人想戒戒不掉地欲罢不能。 开口离开,本来就极为艰难,迫不得已,苏青强烈挽留,为他着想,更是让他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辞。 苏青帮甘旭介绍的工作,他并没有去,反而帮着照看四合院,采买什么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管事的地位,四合院的事情并不多,剩余的时间就用来静心修炼,日子过得很是恣意。 苏青见状,也觉得再好不过,他的身份确实不太适合在外面工作,刚好章书玉一人管理四合院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挺累的,有甘旭帮着分担,倒是轻松不少,而且即使苏青不在家,有甘旭这么强大武力之人,也安全的多。 再后来,苏青就慢慢地将茶舍以及谭老五有些需要她处理的事情,慢慢交给了他去处理,这样以来,甘旭不至于太闲。而她也能从这些杂事中,抽出神来,忙别的事情,譬如修炼和医术。 医术跟着外公学习,进步也很明显,可就是修炼一途,苏青却碰到了坎儿。 从潘家得到的那块紫眼睛翡翠,让空间再次升级,虽然并没有出现一些改变,像前面,红翡翠使得空间内的雾气稀薄减少很多,蓝翡翠给空间增加了一汪泉水,里面蕴含不少的灵气。 但这紫翡翠却也使空间的灵气增加不少,按道理,苏青的功力应该有所提升。 可她不但没有提升,反而停滞不前,修来的灵力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被下腹处一团不明物给夺走了。 不管她再怎么勤加修炼,修来的灵力增加不了丁点修为,大部分都到了那里。 这块突然出现的不明物,前一段时间,让苏青很是惊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书上也没有记载,却是不停地强取豪夺苏青的灵力。 苏青曾试过用灵力去触摸试探,甚至想要,要将其排除掉,可等触摸到的时候,心头却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有要弄掉它时候,心就如刀刻般,莫名其妙的难受,疼痛起来。 后来,对它无可奈何,苏青也就任它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在苏青的体内,慢慢长大,每天吸收的灵力也不是以前能比的,几乎是以前的百倍。 苏青修来的灵力,几乎都到了它那里,似乎还有不够的迹象,慢慢地人就消瘦了下来,而且除了些还有灵气的蔬果,几乎吃不下其他东西,吃多少,吐多少,有时连胆汁都要吐出来,而且还有一个怪现象,那就是嗜酸,譬如,葡萄,橘子之类。 她也给自己检查了一番,除了下腹部不断生长的团状物,其它一切再正常不过,要不是没有查到身体有异变,她都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孔铭扬又开始在四合院内出没,章书玉并没有将苏青章老的话放在心上,待他一如既往的好,煮他爱吃的菜,还会给他裁剪衣服。 苏青和苏夏性格虽然不同,但打小都不会撒桥粘人,林雪和甘旭更是不会,而孔铭扬脸皮厚,往往能逗得章书玉满脸笑容。 不过,苏青依旧是没给他多少好脸,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冷脸相向。 就这,二爷仍旧是锲而不舍,舔着脸凑上前,有句话说的好,不怕人坏,就怕人不要脸,人不要脸那就没得治,苏青此时就是这种心态,无力。 晚上吃饭时,孔铭扬也在,章书玉做了一大桌子的荤菜,因为她知道,她这干儿子就喜欢肉食,素菜几乎不吃。 “小孔,尝尝今天的大骨棒炖的怎么样,不但时间加长了点,而且我又加了一样调味。”章书玉捡起一块最大的骨头,放在了孔铭扬的碗里。 “干妈做的肯定好吃,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孔铭扬拉着章书玉坐下,看着碗中的大骨棒,顿时一阵诱人的肉香钻入鼻孔,直到心底,口腔中立刻分泌了很多液体,各种食欲纷至沓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拿起干掉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消瘦的苏青正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米饭,挑挑拣拣,一碗饭还是没下去多少,尤其看到她越来越尖的下巴,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挟起的骨头,转眼间就放到了苏青的碗里,柔声道:“多吃点肉,你看你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 还没等二爷说完,浓重的肉味迅速窜进了苏青的鼻子,胃里立刻涌起惊涛海浪般,翻滚起来,搅拌起来,不一会儿,猛然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使得苏青,捂着嘴跑到了洗手间,趴在浴盆里干呕不止。 本来就没吃下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几乎全都是水,水吐干净了,就是胃内的液体,胆汁之类。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难看的跑出去,安抚一桌子担心的人,“应该是吃坏了肚子了,我去看看,没事,她自己医术高明,不会有什么事情呢。”说完,紧张地追随苏青去了。 苏青一向身体健康,很少让人操心,所以,章书玉也没放在心上,尽管察觉到女儿瘦了很多,也只是猜测胃不舒服的关系,能想什么,毕竟苏青也才十六七岁的年纪。 孔铭扬进来时,就看到苏青脸白的像纸,毫无血色,还在那不停猛力干呕不止,人虚弱的几乎支撑不住,将要倒地。 二爷的心疼的几乎碎到一地,上前搀扶道:“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生了什么病?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能让自己病成这样?”就知道让二爷心疼。 苏青吐的几乎都是胆汁,浑身无力,听到他在那絮絮叨叨,立马一阵烦躁涌起,恶心的感觉更甚起来,抱着浴盆又吐起来。 孔铭扬的眉头凝成一团,拉着她的手就要给她输送灵力,可他灵力刚一进去,就疯狂地朝着苏青的下腹部,一块团状物而去。 那股团状物似乎被饿惨了,逮着孔铭扬的灵力就汩汩地吸收起来,完了之后,似乎还释放出一阵莫名的友好善意,这种意味就像是来自他的骨髓深处,让人莫名地疼惜,疼爱,似乎被他吸干全身的灵力也心甘情愿。 那团东西,并没有吸干孔铭扬的灵力,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停止了,估计是吃跑喝足,然后不动了,而苏青的呕吐的症状也有所减缓。 这时的二爷眼前的画面就是,不断蹦蹦跳跳,爬上爬下,毛茸茸,一小团,嘟着小嘴的狼崽子,顿时风中凌乱起来,头发诡异地根根竖起,浑身不停颤抖,像打摆子似的晃悠不停,这状态比虚弱的苏青好不到哪去,心脏咚咚跳个不止。 妈啊!太不可置信了,太他妈强了,二爷不停地在内心嚎叫不止。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恢复一些冷静,将手放在苏青的下腹处,再次感应一番,那团仿佛骨髓般熟悉的感觉,再次涌起,随着孔铭扬灵力的感应,它似乎还配合性地动了动,然后,他就听到苏青再次狂呕起来。 孔铭扬赶紧收回手,无声警告道;“小子,你老实点,吃饱了,不准折腾你妈妈。” 苏青不吐之后,状态好了很多,抬起头,就看到孔铭扬递过来的漱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好些了?先漱漱口,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摸不着头脑的话,还有他明亮的眼神,疼惜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那般? 苏青接过水漱完口,已经是精疲力尽,也没精力去想,将水杯放到他的手中,说了句谢谢,她知道是孔铭扬输入的灵力才使得她的症状减轻。 孔铭扬着急地摆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后不舒服,就告诉我。”开玩笑肚子里可是他儿子,眼前的是孩他娘,都是他的命根子。 苏青倒也没有推辞,像今天这样的状态,几乎是死了一次,她哪能还矫情地推辞。 孔铭扬一直在四合院待到很晚,见苏青安慰睡去,他儿子没再出来捣蛋,这才回孔家,找他爷爷想办法去啊,苏青都被折磨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呢。 可要是不要,心中犹如剜心之痛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指望着苏青能看在这孩子的份上,留在自己身边。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天狼?露馅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 天狼?露馅 孔二少回家的时候,孔老爷子正与兰叔在下棋,两人边下棋,边谈论着孔小二的事情。ZiYouGe.com “不都说烈女怕痴男吗?小二够不要脸了吧,怎么这苏青就没点反应呢?难道说真看不上我们家小二?”孔老爷子放下一枚棋子,抬头问对面的属下。 兰叔闻言,持子的右手停滞住了,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心想,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人兽恋好不好,别说人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呢?他们上古银狼一族血统是高贵,比人类高贵千倍,可在人类的眼中,还是改变不了野兽,异类。 虽然他心里如此想,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见他低头审视棋局,落了子之后,换了一种方式说道:“苏青小姐与众不同,见了少爷的真身,却没有吓坏,已经是很不错了,再加上并没有将少爷赶出门外这点,就可以看出,苏青小姐并没有对我们一族有嫌恶惧怕的心理,说明就有活动的空间。” 孔老爷子沉思了一下,落了一子,欣慰道:“可不是吗?别说这苏青拥有不凡能力,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知道这孩子了得,我的威势,连你都不敢硬接,可她硬是迎上,明明功力相差悬殊,却没有丝毫退让咬牙坚持,光凭这一点,就可知心性极其坚韧,比我们家的孩子,都不遑多让。 以前我们都说人类的女子,柔弱,配不上我族之人,可这苏青却是一个另类,而且,我还看出,这女孩身上福缘深厚,嫁到我族,说不定能改写我族子孙凋零的命运。” 说到这,兰叔脸色也有些凝重,叹了口气,“少爷频死之际,刚好得她相救,这就是阻不断的缘分,主子也不要太担心,权当是他们小两口闹闹别扭,最后总会在一起的,再说他们年龄还小呢。” “说的也是,这小二天天在家没少气我,就该让他多吃点苦头。”孔老爷子又下了一字,摸着胡子说道。 对面的兰叔,眉头挑了一下,暗暗为他家少爷鞠了一把同情之泪。 在屋中啪啪的不断落棋声中,孔二少一脸木然的走了进来,似乎丢了魂般,在棋盘的下座坐了下来,怔怔地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壁画,沉默不语。 孔老爷子与兰叔两人面面相觑,都在纳闷,这孩子咋了?早上出门时,不还是斗志昂然的吗?怎么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 失恋了?绝望了?要跳楼,要跳江,还是要喝毒药? 孔老爷子,因为自家孙子目前正是处于求而不得的阶段,作为一名关心儿孙的称职爷爷,他这段时间没少研究人类在失恋时候的表现,以便能多多了解自家孙子的心态。 所以,在电视和杂志上,没少看到,某某,因与女朋友分手,心灰意冷,绝望之下,跳了江,还有,某某,因被女朋友甩,狠心之下,从三十几层的楼上,跳下…… 这些跳江的,跳楼的,喝药的画面往现在小二的身上一放,恶趣味的孔老爷子顿时觉得太应景了,“小二,爷爷觉得的吧,这不管是跳江,还是跳楼,你都死不了,砒霜什么的,也同样,爷爷建议你,最好打消这种幼稚的念头,不都说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吗?只要咱不放弃,苏青总会答应给你生崽子的……” 孔老爷子还在自顾自地劝慰,就听怔怔的小二来了一句,“已经有了。” 老爷子随口问道:“有什么了?” “小狼崽。” “小狼崽是什么……”孔老爷子不甚在意地反问了一句,还没说完就回味过来自己刚才问了什么,持子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食指与中指夹着的棋子,在主人失神的当口,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砸乱了一盘本该赢的棋局。 孔老爷子满脑子都在不停重复着小狼崽三个字,那还管得了棋局的输赢,张着嘴巴盯着对面的兰叔。 向来面无表情,没有太多情绪的兰叔也不淡定了,严肃的面容早已龟裂,满脸震撼。 孔老爷子见兰叔这副样子,知道他刚才不是幻听,小二确实说了小狼崽三个字,将张大的嘴巴合拢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扭过头,盯着自家孙子的眼睛,再次确认道:“苏青怀了狼崽子?” 孔铭扬点了点头,还是一脸的愣怔。 孔老爷子见了,又转头看向兰叔,兰叔朝他点点头,“少爷说的是有了小狼崽。” 孔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我居然要有重孙了?我还以为要等很多年呢,居然现在就有了,真是太大的喜事啊,小兰啊,你赶快准备东西,我要拜祭狼神,保护我的重孙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还有……” 孔老爷絮絮叨叨,交代着一切事宜,几乎连孩子的玩具什么的,都交代上了,被兰叔给提醒,“小主子还在肚子里,玩具什么的他也玩不了啊。” 孔老爷子一怕额头,“你看我一时间高兴地都忘了,那就算了,等出生后再说吧。” 等他和兰叔两人兴致勃勃地商量完之后,孔老爷子这才想起被忽略的自家孙子,扭头见他还是一脸呆滞状,上前迎头就是一个暴力,笑骂道:“你小子高兴傻了,我早前说啥了?我就说吗,真身的情况下,容易生崽子,这不被我说着了?这下高兴了吧,有了孩子,苏青还能跑得掉。” 听到苏青两字,二少恢复了些神智,看着满脸红光,兴奋地不停搓手的老头,冷哼了两声,“啥高兴什么啊!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呢。” 一听这话,老爷子和兰叔都愣住了,能不能生下来还是一回事?这怎么说呢?苏青不愿意生? “小二,这次你干的太棒了,爷爷真心地表扬你,我们族也有了延续,剩下的事就交给爷爷,明天我就亲自上门,拉下我这张老脸,也要让苏青留下这孩子。”孔老爷子此时也顾不得其它了,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重孙。 孔二少白了一眼老头子,“苏青还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你上门干什么啊,说不定人家一棍子就给你打出来了,然后二话不说,就将孩子打掉了。” “哦,苏青还不知道?那你在这耍老头子玩呢?”孔老爷子胡子乱颤,头顶升腾着火焰,呵斥道:“能不能生下来?你儿子还没出生呢,你就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你老爸,你小叔,还有你和你哥哥,不都是安然生下来了吗?别让我再听到一句,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一族生命力极其强悍,就是吸干了母体的营养,也会撑到顺利出世的。” 一听这话,孔铭扬止不住就打了一个冷战,苏青憔悴瘦弱,吐的快要死去的场景,好不容易才压制到心底,此时却又跑了出来,心顿时像被无形之手掐住般,痛得窒息,痛得脸无血色。 母亲因为他的出生去世,父亲因此郁郁寡欢,而现在孩子才两个月的时间,苏青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形,要是再大些,岂不是要吸干母体?苏青到时那还有命? 即便孩子生下了,可苏青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孔铭扬痛地弯下了腰,捂着脸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屋内的其他两人疑惑不解,不是喜事吗?不是要做爸爸了?不是一直朝着要苏青给他生小狼崽吗?现在有了,不是应该皆大欢喜,搞得人尽皆知,分享他即将做爸爸的喜悦吗? 怎么反而就痛不欲生起来呢?是的,虽然孕育他们的后代,有点风险,可苏青的体质不同于常人,而又是修炼之人,怎么也能母子平安啊? 孔老爷子觉得自家孙子太爱苏青,在担心她的安危,忙放缓了语气,轻怕的头顶安慰道:“没事的,苏青不是一般人,体质强悍,一定能顺利生下来的,你就是太紧张太爱担心了,现在小崽子还小呢,不会太闹腾,等到六七个月的时候,需要摄取大量的营养,那时候母体才会受苦,要多注意一些,现在你纯粹是瞎紧张,瞎担心。” 孔铭扬猛地抬起了头,满眼血丝的盯着他爷爷,“苏青现在都折磨的不成人形了,瘦了一大圈,一身的灵力都不够那肚子里的小崽子吃得……” 孔铭扬将在四合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孔老爷子听完就愣住了,而旁边的兰叔却惊呼道:“主子,莫不是传说中的……”后面的内容,兰叔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几千年都没出现过了。 “天狼体,我们一族传说中的存在,别说现在的环境不允许,祖籍上记载,就是在过去灵气充沛的环境中,也必须是父母上方血统纯正的才能孕育而出。 而且光有灵气和血统也不行,必许要天时地利人和,也就是机缘才能孕育而出,几千年也不出一个,不过,天狼体一出,能力自然不凡,因为他从在娘胎的时候,就能吸收灵力,在混沌之中修炼。” 孔老爷子倒不像先前那般激动了,说了一通之后,黝黑的眼睛盯着聚精会神听着的孙子,严肃地说道:“天狼与其他不同的最大特点就是,在母体中的时候,就开始吸收灵力,以灵力为营养,随着胎儿不断地长大,吸收的灵力越来越多,母体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需要,所以,天狼也不是那么好出世的……”说到这,孔老爷子的神情凝重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随着几人严肃凝重的表情,空气似乎凝滞了般。 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凌晨十二点,报时的铃声,在无声的房间中来回回荡,显得比往常更为响亮,可丝毫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一人的注意,百无聊赖地在响了两声之后,最终静寂下来。 孔铭扬望着对面那张一家其乐融融踏春的壁画,狠了狠心,咬牙道:“那就拿掉。” “少爷,天狼是天赐于我族,怎么可能轻易地拿掉?再说,即使想拿,除非你不想要母体的命了。”兰叔担忧道。 “你兰叔说的对,孩子在母体中,除非母体有危险,否侧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拿掉。”老爷子摸着胡子说。 孔铭扬猛地站起身,焦躁地走来走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吗?拿你们说拿不掉,生你们说有可能生不下来,那是说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慢慢地死在我面前?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孔老爷子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家孙子,“也不是不能做什么,古籍上记载着一种方法,有助于辅助孩子顺利产下。” “什么方法?你老怎么才说啊?你这不是要急死我吗?”孔铭扬眼睛明亮起来,一把窜到孔老爷子面前,晃着他焦急的问道。 孔老爷子被晃动七零八落,一把老骨头几乎散了架,顿时朝小二大喝道:“你小子给我住手,你儿子没事,你都快把我晃进棺材里了。” 孔铭扬闻言,忙松了手,又毫无诚意地帮他爷爷整了整衣领,“呵呵,爷爷,就知道你老疼我,就知道你老有办法,这可是你孙子啊,还有你孙媳妇,你老一定要让他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孔老爷子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能帮上忙的,还是要靠你自己。”转头对兰叔吩咐,“你去将东西拿给他。” 兰叔明白孔老爷说的是什么,得到吩咐,转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再次进来时,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册子,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散发着古朴悠远的气息。 兰叔将册子恭敬地交给了孔铭扬,然后退到了孔老爷子的身后。 册子已入手,一股封闭久远的气息迎面扑来,看了一眼封面,没有名字,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的画面顿时映入眼帘,然后,他的脸色立马滚烫起来,一团红晕印了开来,不用再翻第二页,他也知道这本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书。 明白之后的孔铭扬顿时觉得手中的册子就像是一块燃着的木炭,烫的他甩手就想给它扔出去,可看到自家爷爷和兰叔一脸正经的表情,瞬时制止了丢出去的冲动,迷茫地看着他爷爷,指指孔老爷子,又指指手中的册子,最后又指着自己,嘴巴张合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因为此时此景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即使是男人他也是会害臊的吗。 最后憋出了一句话,“你老要我练这玩意?你不是一向告诫我们不要修炼邪门歪道之类的功夫吗……”可看到自家爷爷,再镇静不过,不像是开玩笑,后边的话就被他吞咽了下去。 就听他爷爷严肃地说道:“这是祖上留下的,怎么能拿邪门歪道,与他相比并论?这种功法,不但胎儿受益,能得到充足的灵力,你和苏青的功力同时也会进步神速。” “以前有人练过吗?效果如何?孩子能顺利出生吗?”孔铭扬着急地一连窜的问道,他自己不用担心,可就怕苏青不同意。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别说天狼千年不出,就是能像苏青这样修炼灵力的体质,多少年能碰到一个?”口气不乏哀怨,自家的孙子的运气好的让人嫉妒,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一个呢? 孔铭扬被他爷爷吼得缩了缩脖子,拿着册子赶紧溜之大吉,再留下来,得不到有用的东西不说,还要被他虐待。 有了孔铭扬不时地输送灵力,苏青的症状好了不少,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不识时务之人,有人帮忙,她不会因为不待见,挺着自己受苦,所以,本来十恶不赦的孔二少,也有了一丝赦免权。 肯定会有人问,这么显著的怀孕症状,苏青自己又精通医术,这么长时间以来,怎么就没发现呢? 先说苏青上辈子没经过人事,对这方面不敏感,而这辈子虽然修了医术,没有联想到,是因为,她的思想被本身修炼的养灵功法给误导了。 她想当然地把这一切症状归结到,所修功法出了问题,而且又不能开口询问别人,只能就这么拖着,直到雪莉的出现,她才将前段时间的症状与怀孕联系在一起。 要不是雪莉打电话给苏青,苏青都快要忘记,她曾经答应过雪莉一起出去。 这天晚上,两人约好,雪莉开着红色的跑车,载着苏青来到了一家会所,停好车,两人走进会所大门,苏青抬眼一看,才发现雪莉带她来的这家会所,居然是谭老五开的,这还真是巧了。 “苏青,你虽然功夫超强,但一看你这外表,就知道没有过过夜生活的人,今天姐姐就领你见识一番,夜色之下还有如此美妙的生活。”雪莉亲昵地拦着苏青的肩膀说道。 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发现像苏青这样,对她脾胃的人,所以,等手上的任务一忙完,就想到了苏青,直接将人给拉了出来。 “你以前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苏青问她。 “没有任务的时候,就喜欢泡在这里打发时间,放松放松,你也知道,姐姐从事的职业,天天绷紧神经,与生死赛跑,上次任务,要不是你们,说不定姐姐就再也没有机会过来享受一番了。” 雪莉随意地说道。“而且,我们的薪水是很客观的,每次出任务,都有不少的报酬,不趁着休息的时候出来,拿命赚的钱都没处花。” “你难道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吗?”像雪莉这样美丽的女子,实在难以想象天天与一群男人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雪莉惊讶道:“干嘛要换?现在的日子多刺激,多有挑战性,你要是让我像别的女孩,在家里相夫教子,或者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打打字,我觉得我会疯的,一天都过不下去,战场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苏青听完,忍不住暗暗咂舌称赞,太有个性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处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极为难得了。 尤其在生理上处于弱势群体的女性,对于自己的选择权更是狭隘,别说自己的职业,就是很多大家族的孩子,婚姻都被拿来利用。 就连自己,也不能说活得随心所欲,雪莉这样的才真是恣意的活着。 进门时,接待的服务员看了苏青一眼,似乎认出了她,正想上前打招呼,就被苏青的眼神阻止了,雪莉的兴致很高,她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放松,不想扫了她的兴。 雪莉应该以前经常光顾,熟门熟路的就把苏青领到了旁边一楼的酒吧区。 霓虹灯随着快节凑的音乐,不停闪动,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舞池中间不停摆动身体狂欢的男男女女。 这辈子苏青还没来过如此嘈杂的场合,咋一进来还真有点不适应,鼓膜被震得一直轰轰地响,旁边雪莉朝她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只见雪莉趴到她耳边,大声地说:“你喝什么?不过,你千万给姐姐丢份,不要给我叫什么果汁之类,那太有损姐姐强悍的形象了。” 听她这么一说,本来要叫果汁的苏青,愣了一下,笑道:“那就跟你一样吧。” 雪莉满意地拉着苏青,找了一个空位子做了下来,并对服务员要了两杯酒精度数较高的烈酒。 望着舞池中央狂欢的人群,雪莉问:“要不要去飞洒一下汗水?” 苏青摇摇头,“太吵了,耳朵一直没适应过来,你要是想去,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雪莉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猛灌了一口,“每个人刚来这地方,都是这样,不碍事,过不多久,就适应了,说不定以后你还想来呢。” 说完,神秘兮兮地靠近苏青,低声道:“其实大家来这不光是为了跳舞,没看到这里有很多长得很有型的美男吗?要是有看上眼的,姐姐帮你搞定。”说完拍着胸脯保证。 苏青闻言愕然了,原来这姐姐来这是钓男人的,不过,她知道,雪莉虽然行为豪放,但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大概能猜到,无非是寻找些刺激好玩而已,底线还是把握的住的。 苏青扫视一圈,长相英俊有那么几位,但没有一个看的顺眼的,扭头对雪莉说道:“我现在还不到十七岁啊,姐姐,还没有这么饥不择食,你要有看上的,随意,不用管我。” 雪莉今天穿了一身修身的背心皮衣和皮裤,黑衣背心将高耸傲人的胸部紧紧包裹起来,显得极为诱人,不说美艳的五官,光是修长,经过长期锻炼富有肌肉感的野性美,都能将场中男人的眼球吸引过来。 很快,雪莉就与一位还算过的去的帅哥聊上了,不一会儿,两人就走进了舞池,尽力展现自己女人的魅力,帅哥眼中的炽热,一看就知道被雪莉这个狐狸给迷住了,苏青在旁边忍不住暗暗同情。 苏青觉得这样的雪莉很是可爱,不觉得有什么放荡,男人都能在此寻欢作乐,女人怎么就不行了呢?再说,无非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这种恣意放松的夜生活,虽然不太适合苏青的性格,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怎么回来?不与帅哥多聊聊,我看那人已经对你痴迷了,你这样太伤人心了。”苏青见雪莉坐下,问道。 雪莉喝了口酒,冷嗤一声,“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吧,来这里,谁动心谁就是傻逼。” 两人正说着话时,在他们的桌前,突然站了几人,有男有女。 雪莉察觉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不在意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只见其中一位与雪莉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屑道:“说的这么冷淡,你们不知道吧,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可是我的姐姐。”扭过头对同行的男女说道。 “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一人问道。 “那是因为,我这位姐姐不屑于我们这个家,很早就离家出走了,我说对吗?姐姐,前段时间父亲过五十大寿,你居然也不去,父亲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 “家是你们的家,父亲也是你的父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去?我雪莉早就跟他脱离了父女关系,而且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有妹妹也是我身边这一位。”雪莉搂着苏青说道。 那女子脸色变了变,轻蔑道:“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姐姐啊,我还要做人呢。”然后又对自己的同伴说道:“你们看她长得漂亮吧?她就是靠着这张脸蛋,勾引男人,到手之后然后一脚踹开。” 一行人闻言,尤其刚开始惊艳的男人,慢慢被不屑代替,男人沾花惹草可以,可放在女人身上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苏青听了忍不住眉头紧凑,这雪莉的妹妹居然这样说她姐姐,怪不得她不愿回家,换做她,也会同样做。 “你要不要做人,给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勾引男人又挨着你他妈什么事了?他们愿意被我勾引,说明我有魅力,你也可以啊,你母亲天生勾引人的基因肯定遗传到你的身上了,要不然也不会有你的出生。 要说勾引男人这点,我比你母亲道德多了,我勾引的都是未婚男士,可你母亲专拣有妇之夫勾引,将别人的家庭拆散,将别家孩子的母亲逼死,真他妈的有成就感,我一直都想尝尝这种刺激,无奈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儿。”雪莉讥讽道。 雪莉的妹妹,雪美,闻言,忙转头看向同伴,发现他们的神情带着异样,当下脸色煞白,气急败坏地指着雪莉,大骂道:“你一派胡言,你妈妈自己要寻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自己糟践自己,勾引男人,生活紊乱,你这种坏女人,就该下地狱,还有你这认的妹妹?一看就和你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鸟。” 正在小口抿着酒的苏青,猛然听她说自己不是好鸟,顿时进到喉咙的液体给抢了出来,猛咳之后,立马引起了气息不稳,胃内再次翻起一阵恶心感。 “怎么了苏青?肯定是酒的问题,我就不该逼人喝烈酒。”雪莉见苏青脸色煞白,抱着垃圾桶就吐,急的不行。 “关酒什么事,这一看就是孕吐吗?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不大,居然连孩子都搞出来。”雪美在一旁不停地恶言相加。 “你他妈才怀孕了呢?别在老娘面前叽歪,再说一句,我让你这辈子都说出话来。”雪莉狠戾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顿时镇住了雪美,瞬间不敢发出一言。 过了一会儿,雪美才放映过来,觉得刚才被这贱人吓住太丢脸了,为了在同伴面前找回脸面,不服气地嚷道:“你凶我,也改变不了她怀孕的事实,要不然你问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这样,还有喜欢吃酸的,辣的……” 雪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无比的巴掌声给打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若还想留一条命,就赶紧地滚,有多远滚多远。” 孔铭扬看到苏青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疯女人说怀孕,顿时寒毛竖起,冷汗直滴,心中的惶恐,化作怒火,一巴掌将喋喋不休的女人给扇到了地上。 要不是他现在有了儿子,要积德,二爷早就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何止一句警告的狠话。 孔铭扬三两步上前,扶起犯恶心的苏青,连忙输一些灵力给她,同时偷瞧她的面部表情。 冷不丁被打的雪美,而且还是在总目睽睽之下,脸上顿时羞恼难当,指着孔铭扬还有雪莉,“你敢打我?从小到大,我父母还没打过我呢,还有你,雪莉,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父亲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你。” 然后又大叫道:“服务员呢,这里有人打人,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还不将他们这些闹事的赶出去。” 雪美的同伴里,有人认出了孔铭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忙缩到了人后,生怕被孔铭扬发现,那他以后也别想在京市混了,所以,也没顾得上提醒这狂吼的女子。 不一会儿,谭老五带了一帮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走了过来,后面还有人嚷着,“让让,老板来了。” 那雪美见了,顿时抢先说道:“你是这会所的老板吗?他们在你会所闹事,还动手打人,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一定要将这帮没品的人全都赶出去,再也不许他们进来。” 谭老五深深地看了雪美一眼,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我不管这几人是什么人,以后见了一律不许他们进来。” 说完,上前几步,关心道:“苏青,你没事吧,跟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跟谭叔说一声,我让他们跟你找一个清静一点地方,这酒吧舞厅人杂,难免会有一些不开眼的人。” 见苏青一直犯恶心,就问一旁的孔铭扬,“她这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老谭也纳闷了,不会吃了他会所的东西就成这样了吧?那要是这样,他可罪过大了。 雪美此时已经傻眼了,老板不应该将打人的人赶出去吗?怎么还没摸清事情的真相,就将他们判为黑名单了,还是她幻听了? 可等那老板与那几人打招呼,并带着恭敬的语气时,她才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想辩驳什么?却被态度恶略的同伴一把给拉走了。 怎么能不恶略呢?无缘无故就被禁止入内了,这倒不是说非要来这儿,主要是这脸面没地方啊,都怪眼前这蠢女人,以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雪莉本来好心带着苏青来放松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脑残的妹妹,惹得苏青狂吐不止,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愧疚。 过了一刻钟,由于孔铭扬输的灵力,才把翻滚的恶心给压制下去,休息了一会儿,她朝雪莉虚弱地笑了下,“我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扫了姐姐的兴致了,改天我好些,再陪姐姐。” 雪莉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这个干嘛,还是先回去养好身体再说。” 苏青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去,还有谭叔,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甘旭就行。”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静默。 孔铭扬开着车子,不时地偷瞄一直望着车窗外的苏青,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苏青知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可他不能开口问,若是不知道,一开口岂不是就露馅了。 今天的更完了,下个月,没什么意外,会天天万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感谢正版读者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二爷的恐慌,狡诈! 章节名:第四十九章 二爷的恐慌,狡诈! 苏青下车之后,没有说一句话就回了房间,茫然地坐在床上,还没有从怀孕两个字中反应过来,一开始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自然不会往那方面想,可听到雪莉的妹妹提及怀孕,她才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突然出现的自认为功法出了问题的症状,可不就是孕妇的特征表现吗? 枉她还精通医术?却连这么明显的症状都给忽视掉了,可说起来,苏青之所以不往怀孕上面想,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给自己把过脉,并没有把到喜脉,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就把怀孕暂时剔除掉。ziyoUge.com 而且从内心深处,她也不愿意相信,她会怀孕,先不论人兽之间会不会怀孩子,况且那毕竟只有一次,怎么可能就这么倒霉中招呢? 现在,很多夫妻,怀孕之前,这准备,那准备的,有时候几年都还怀不上孩子,怎么到了她这儿,就…… 苏青眼里透出难以想象的意味,再次给自己把了一次脉,等感觉到脉搏跳动之后,她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简直就像有人告诉她世界末日来了一般。 脉搏跳动的规律,可不就是喜脉吗?这还是外公手把手教的,在很多孕妇身人实践过,一个都没有出错的脉相? 苏青可以肯定,自己的脉相千真万确是喜脉,前段时间一直没有把出来的喜脉。 此时的苏青,仰头盯着雕花木床的帐顶,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去想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事情,或者换句话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手下意识地放在下腹某处,那里正是近段时间以来,每天将她修来的灵力全都吸走,却还要闹腾不止的团状物。 手放上去的那一刻,似乎能够感觉到它蓬勃强悍的生命力和一股莫名的亲切之感,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仿佛能察觉到,它的喜怒哀乐,不可分割的血肉。 可一想到孔铭扬的狼身,苏青就止不住地战栗,现在自己下腹处也正孕育着一条小狼。 苏青猛地摇头,试图摇掉脑袋中不愿出现的画面,可这样做无非是自欺欺人,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先不说,她十七岁不到的年龄怀孕,有多么惊悚,罕见,光是怀的是一头小狼,这一点别说她家人不能接受,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 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接受,天天围在身边的孔铭扬是异类,是狼的身份,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还能再接受孕育一个小狼出来。 这完全颠覆了三观的事情,就像一枚炸弹,将苏青向来平静无波的情绪给炸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混杂在一起,折磨着苏青的大脑和神经,考验着她的心脏承受能力。 如果放在任何一名女性身上,估计早就吓得晕厥了,而苏青此时觉得,要是她也能晕厥过去,醒来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有多好。 做梦?不存在?想到这里,苏青眼中闪现一抹决然,立马坐起身来,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朝着下腹去的那团东西袭去。 可灵力刚到那团东西的附近,它似乎察觉到了敌意,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奇异地释放一股力量围绕着苏青的灵力,像是示好,撒娇,求饶…… 苏青心脏处最柔软的一块肉似乎被紧紧掐住,痛得窒息,痛得绝望,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再看她的脸上无声地滚落了一串泪水。 随着痛苦不已,那股像团状物袭去的灵力,顿时散开了去,苏青再次无力颓然地倒在床上,感觉到那团物体也似乎安然不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心脏的手,还能感觉下面咚咚的跳动声。 苏青泄愤地锥了几下床板,她居然无能地下不了手?那一刻居然痛得要窒息。 她该怎么办?不忍心下手,只有留下,可留下,怎么给母亲解释她怀孕了?生下来的若是小狼,她又给怎么告诉母亲? 还有孔铭扬?孩子的父亲,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但唯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他的意。 这种心性狡猾,诡计多端,死缠烂打之人,绝对不是她心中的良人。 不管是上世还是这世,她都没有想过,找这样的人过完一生,她觉得,那简直是考验她为数不多的耐性,估计早早就被他气死掉。 虽然她这辈子,对感情并没有报什么渴望,但若是找个人一起生活,那也应该找像马建中这样,儒雅稳重,脾气好,包容强的男人,而不是像孔铭扬这样,时不时就要抽风之人。 由于苏青晚上过了凌晨才睡着,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金黄色,暖融融的太阳光,透过窗棂格子透过来,洒在床边不远的空地上。 空气清新,明净,似乎能看到,阳光中的灰尘在不断地飞舞跳跃,给人一种强悍生命力的表现,别说微小低贱的灰尘,就是任何一种生命形态,都有它生存的权利。 苏青起床,洗漱之后,推开房门,呼吸了一口新鲜清新的空气,顿觉昨晚阴霾不好的情绪,全都散发了出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脸上呈现出柔和的光彩。 “苏青,昨晚小孔说,你跟朋友吃饭的时候,吃坏了东西,身体不舒服,妈今天一大早特意熬了小米粥,养胃,快多喝点。” 苏青走到饭桌前,章书玉盛了一饭香气浓郁,软软糯糯的小米粥放在了她的面前。 “谢谢,妈。”苏青看到母亲为自己忙活,右手下意识地放在了下腹处,抬头感激地看着母亲,“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你和林阿姨去商场购物吧,好好逛逛,在家也闷得慌,多走动走动也好,让林雪陪你们,顺便也给我添置一些宽松休闲一点的衣服。你们三人看到顺眼的就买,家里也不缺钱。” 苏青现在也是亿万富婆了,手里至少有十个亿,所以,钱财方面宽松的很,母亲和林阿姨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大好的年华,所以她经常督促她们出去购物逛街,开拓视野,省的老闷在家里,没有生活追求。 “行啊,我和你林阿姨早上还在商量,要出去呢,家里的窗帘坐套,夏天用的床上用品,我还想添置一些,还有你们这几个孩子,都不爱自己买衣服,也要给你们添置几套才行。 然后,再去你姑姑那里看看,她上次说生意太好了,忙的走不开,说是她婆婆从老家带了不少特产,让我去拿,刚好我也给她家送点蔬菜。”章书玉说着今天要忙的事情。 “不用去商场买衣服了,我觉得章阿姨做的衣服比外面的衣服好看多了,而且舒适,与大师特意打造的没有区别。”林雪说。 林阿姨也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买回来布料,自己设计缝制,比外面随便买的,合身时尚多了。” 章书玉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愉悦的光彩,“行,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咱们就自己做,让苏青给你们每人设计几个款式,我来裁制,你们林阿姨也能帮忙缝制,这样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几天就够了。” 苏青虽然胃口不太好,当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碗小米粥,放下碗筷,嘱咐道:“你们看着办就行,怎么样高兴就怎么来,但最低限度就是,别累着自己。” “苏青这孩子,就知道心疼我们,放心吧,这些事情能怎么累着?以前在村庄里,干地里活,我都不含糊,别说现在,我感觉骨头都懒掉了。”林阿姨说。 “哦,对了,甘旭,你有时间,再去买一辆车回来,买那种安全稳重,空间宽敞的,家里的成员不少,每次出去时,咱们以前那辆车有点小,最好买辆SUV。”苏青想起家里的代步工具,似乎不够用了。 “行,谭老五那里有点事情,叫我过去,处理完,我就去4S店选一辆。”甘旭利索地答应。 苏青今天也出了门,去的目的是医院,在妇科的门诊挂了一个号,她见很多女人,怀了孕之后,要到医院进行定期例行孕检,她下意识地也来了医院妇科。 可在挂完号之后,她才意识到,她体内怀的不是一般的胎儿,若是超声波一照,定能看出胎儿的不同寻常,那她估计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放在实验里当小白鼠,她体内的胎儿更是难逃厄运。 顿时懊恼地猛拍几下自己的脑袋,觉得自从有了它之后,她的智商简直是成直线下降,想问题丢三落四不说,很多事情完全不过脑子,身体行动像是不受控制般。 难不成它不但吸收灵力?连自己的智商也一并吸收过去?想到此,苏青脸色泛青,摸着下腹处默默念叨,不想有个脑残的妈,就给我悠着点。 可既然挂了号,索性开点叶酸之类的药品,不管对它有没有用,开了再说,别的孕妇在孕期可都是要补的。 妇科的病人很多,在医院的科室算是门诊量最高的,尤其有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 圆圆的肚子,几乎占据了孕妇一半的重量,苏青看到止不住为她们捏了把汗,不知道她们这样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走的起路?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摔在地上,那腹中的胎儿…… 想到这儿,苏青无意识地摸向自己扁平看不出任何迹象的肚子,心中顿时一阵后怕,几个月之后,说不定她也像她们那样。 天啊!那简直太可怕了,太让人难以置信,没有真实感了,忍不住猛咽口水。 今天的病人很多,苏青来的不算早,所以排的很靠后,前面还有二十几个人。 坐在候诊室的苏青,就打量周围的孕妇,发现很多孕妇都是有家属陪伴的,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还是这么年轻,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少女。 当然,苏青也引来不少候诊室里异样的目光和议论。 “看这姑娘,还没成年的吧?不会是怀孕了吧?” “看样子,肯定没有十八岁,而且来这儿的人都是准妈妈,或者为了证明自己即将成为准妈妈的人,不是怀孕能是什么?” “看她一个人来的,肯定家里人不知道,瞒着他们来的,若是被她父母知道该怎么想?” “哎!现在的孩子,不好好上学,过早地谈些情的,爱的,完全不考虑后果,等弄出孩子了,才想到自己还要上学,还没有成年,还没有能力养活孩子,还有以后的事业,还有以后很长的人生,留下孩子,绝对绝对的不明智,一想干脆就把孩子打掉了。” “没有能力承担,就不要去做,现在好了,打掉孩子,先不说对自己的身体是一种损害,对胎儿呢?不管怎么样,那是活活的一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个世界一眼,就被母亲给扼杀了,简直太残忍了。”说话这人肯定信奉某种对生命至高无上的宗教,所以才会如此说。 这些谈论声,毫无疑问地全给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苏青的耳朵,昨晚给自己构建的心里建设彻底崩溃,脸上一片燥热通红,几乎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 那些话语就像是在当面指责于她,使得她不但对母亲愧疚,还有她昨天想要拿掉孩子的残忍。 苏青头次在别人的议论声中低下了一直高昂的头颅,她几乎生生杀了自己的孩子不说,可能以后还要伤母亲的心。 苏青此时的情绪极度不稳定,腹中的那团小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妈妈的悲伤,有些躁动起来,产生的直接效果就是,使得苏青下腹隐隐疼痛,而且胃部泛着恶心。 苏青知道是自己不健康的情绪吵着它了,立马深呼口气,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放置在一边,手抚摸着下腹部,缓慢安慰,好一会儿才算是消停。 再说孔铭扬,晚上回去之后,更是不可能休息好,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犯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个底儿,一会儿不希望苏青知道自己怀孕这个事实,那她就没有可能做出意想不到的傻事。 但同时内心深处,他又期盼苏青知晓她怀了自己的小狼崽,期盼她喜欢这个孩子,甚至期盼看在孩子的份上,接受或喜欢上孩子的爸爸。 就这么东想想西想想,内心做着拉锯战,一直折腾到黎明的时候,才迷糊糊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八九点,而且还做了一个很要二爷命的梦。 在梦里,苏青知道怀了他的孩子,说他是异类,天理不容,一定要将它拿掉,不管他怎么哀求,怎么劝说不要拿掉孩子,大人同样也会有生命危险?但苏青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拼死的也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眼看着苏青拿着刀子就要去捅自己的肚子,几乎晕厥的孔铭扬猛然地被吓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环境是自己的房间,方才松了一口气,不顾满身黏黏的汗液,再次躺倒在了床上,梦里真实的画面,悲痛欲绝的情绪还在他的身体内流淌不去。 脸上一阵痒痒的感觉,无意识地用手抹了把,却发现满脸都是湿哒哒的液体,他妈的,他居然哭了,而且还是满脸泪水,这简直太丢他的形象了,看看四周无人,赶紧起来洗漱,收拾完毕之后,一看表,妈的,快九点了。 孔二少三下五除二赶紧穿戴整齐,就朝着苏青家狂奔,要不是大白天的怕吓着人,他都想御空飞行,一刻也不想耽搁。 等他到了苏青家之后,发现人都不在家,忙打电话给干妈,对方的电话里,嘈杂一片,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听清她们去逛商场去了。 问苏青呢?说是去医院了有点事情要处理,再问别的章书玉就不知道了。 去医院?处理点事情?处理什么事情?苏青早就不在那实习了? 冷不丁地他就想起了昨晚做的梦,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凉到骨髓,凉到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当下无力多想,赶紧到停车场,拿了车就飞速开往医院,并打电话给医院的院长,让他立马查一下门诊那里,是否有个苏青的病人挂了号,还有挂的是什么科。 对方放下电话,立马命人着手调查,五分钟不到,就报告给了孔铭扬。 孔铭扬一听苏青真的去挂了号,而且还是妇科时,气得握着电话的手一用力,居然将电话化成了粉末,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气恼,又是后怕,又是担心。 等到他火速赶到医院,停下车之后,后面居然跟了一串的交警,孔铭扬那里管得了他们,车子随地一扔,管它是不是违章停车,管它要怎么处理车子,人直接狂奔上楼,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地找妇科门诊。 可有时候吧,你越是着急,越心乱,越费事,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妇科的门诊标示。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孔铭扬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熙熙攘攘,忙活着各种检查,还有缴费的,拿药的,拿到检查结果,呈现人生百态的人群,仿佛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仿佛这世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无人问津。 想要的那个人,仿佛隔着天涯海角那么遥远,不管他怎么攀越,不管他怎么努力,仿佛一切就像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 “老公,你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有,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来做人流,真是太可怜了,家里人没有陪同不说,孩子的爸爸总该过来陪伴吧,女人这个时候,可是最脆弱的时候,还是老公最细心,每次孕检都陪我来。”一名孕育从孔铭扬身旁经过,啧啧连声地对身旁的老公说道。 那孕妇的老公说道:“你怀孕本身就够辛苦,心里压力又大,做老公的,再不陪你孕检,还算是个男人吗?” 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远,但却一字不落进入了孔铭扬的耳中,顾不得那两人对话中的其他内容,只有流产两字子在他耳中不断地回响,震得他的耳膜在轰轰作响,听不到其他一切的声音,向着那两人走来的方向跑去。 转角的位置果然写着妇科门诊,顺着箭头所指的方面,找到了妇科的门诊,在候诊室里扫视一圈也没有看到苏青的身影,心顿时凉了半截,难不成那一对夫妇说的真是苏青? 若是真的,那真的是完了,一尸两命,不对,三条人命啊,他们母子都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也顾不得其它,孔铭扬推开一个个诊室,寻找苏青,顿时引起一片惊呼和骂声,却依旧没有发现人。 直至走到最后一间诊室,刚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苏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头顶冒烟的孔铭扬,一时间呆愣住了,这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仿佛来自于幽冥地狱般阴霾的孔铭扬,二话不说,拦腰就将苏青一把箍在自己怀里,半拖着她,来到最后面的一间办公室,猛力一脚将门踹开,对里面正在打字办公的医院工作者,命令道:“出去。” 口气冷的,反复掉在了冰窖里。 回过神来的苏青,本来在候诊室外面就一堆的负面情绪,因为孩子的关系,不敢让情绪有太大起伏,一见到罪魁祸首出现,而且二话不说,阴沉的可怕,仿佛她杀了他全家一般,顿时心里又是气愤,又是难过,又是委屈。 她都还没指责他什么?他凭什么生气?凭什么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瞅着她?凭什么仿佛她做了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情无声谴责她?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拦腰半抱到这间房里,还将人无理赶走? 苏青的怒火立马压制不住,翻涌上来,厉声指责:“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凭什么赶别人走啊?这是人家办公的地方,你这个残暴不讲理的家伙。” 若是放在平常,在苏青发脾气,不高兴的时候,他绝对是陪着小心劝慰,可眼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静下来心来,他也实在是无法让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不断显现的画面就是,苏青与孩子横死在他眼前。 心里像无底洞似的恐慌,全化作了怒气,怒瞪着眼前的人,责怪起来,不管要做什么,就不能问他一声吗?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孩子的一切,还有他们的安危,就不能给他一点宽容与时间吗? 是的,至始至终都是,他厚颜无耻地追在她的身后,处处算计着她,为的就是她能接受他,喜欢上他。 他是血统高贵的狼族,由于血统最为纯正,他在族里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同时,他也知道,在人类的眼中,不管他再怎么高贵,始终被划为异类。 所以,他小心谨慎地在后面默默追逐着,放下一切尊严和身份,求的无非是她的另眼相待,求的无非是她能允许他陪她生活在一起。 更是每天前前后后地思量,两人之间的距离会不会太近了,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会不会直接判他死刑?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怕,他乐在其中,因为心中有着期盼和希望。 是的,苏青曾经救了他一命,他本该报答,顺着她的意思来做,可内心里的感情若是能控制,那他岂不是成神了? 他要的不多,他并没有要苏青答应他什么,他现在无非就是希望她们母子平安,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好商量,虽然他不会放手和妥协,可他也不愿意看到她拿着性命开玩笑啊。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多危险啊!”孔铭扬情绪崩溃地朝着苏青嘶吼。 房间办公室的那名女职员,看到突然闯进来一男一女,男的极其俊美,连电视里的平面男模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倒一时间给她惊呆了,可没等她欣赏两眼美男,饱饱眼福,那男子突然间就变成了活阎罗,凶神恶煞地朝着她狂吼,让她立刻出去。 然后,与被半抱着的清冷面容的女子,在房间中吵了起来,战火硝烟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并且发出噼里啪啦的雷鸣声,几乎都要将空间给震塌了。 那女职员,吓得立马抱头鼠串,生怕晚一步就要被毁尸灭迹。 出了之后,砰地一声,门就在她的后面给大力合上,她咚咚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差点震停在此刻。 顺了顺心脏的地方,等气息平稳下来之后,无意识地抿了两把,似乎竖起来的头发,抬头便看到院长大人领着一帮人跑了过来,眼中立马湿润一片,像是找到了组织般,想将一切受的无妄之灾的委屈向其述说。 刚才简直太可怕了,换做年纪大的人估计都吓到地狱去了。 还没等她指着办公室,述说完自己的委屈,就被院长大人严肃打断:“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才的事情最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房间里的人,别说你,就是我这院长都得罪不起,好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女职员听完,吓得撒丫就跑走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到,刚才是做梦到了外太空了,妈妈,外太空的人简直太凶恶了。 院长大人挥走一帮属下,自己在不远的地方守门,省的不开眼的医院员工,误闯进去被毁尸灭迹,那就事情大条了。 苏青也被孔铭扬眼里的悲伤绝望,后怕,愤怒,着实吓了一跳,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绝望悲伤的情绪来自那里。 “你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你以为我要打掉它?”苏青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孔铭扬。 “我……”孔铭扬的眼神有些躲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明亮起来,抬起头看向苏青,“你不是要打掉它?它还在是吗?是吗?你要留下它,对吗?”二爷激动地稀里哗啦。 苏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原来你早就知道,却一直瞒着我?还说什么不要孩子?说的真好听?那时你就知道有孩子了吧?”口气讥讽之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孔铭扬似乎没在意苏青的质问,他在想苏青有可能要留下孩子的时候,原本阴霾的情绪,顿时春暖花开了,盯着苏青的眼神,不肯放过任何,一丁点的细微变化,眼睛期盼地,不死心地,迫切希望给他个定心丸地问。 “你来医院不是要拿掉孩子?是不是?你要留着我们的孩子,是不是?” 苏青虽然没有回答是还是不是,但眼里的情绪已经暴露了她心里的真实的想法。 二爷知道他家苏青,喜欢装冷静,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只是一个劲地在旁边傻笑个不停。 苏青看他那傻样,顿时一阵疼痛,不是兴师问罪的吗?怎么风向变得这么快,直接从冰天雪地的冬天进入了烈日炎炎的三伏天,还真是适应不了。 再者,看到他那一脸贱兮兮的傻笑,苏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跟他沟通不到一块,“它是我的孩子,我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没回答我呢,别妄想转移话题,要不然……” 孔铭扬一听要不然,紧接着就意识到,要不然,我就将孩子打掉,急忙拍着苏青柔软的脊背,安慰道:“别啊,这不是没顾得上的吗,我说还不行吗,再说,没人跟人抢孩子。” 他是孩子的老爸,不管苏青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苦跟她逞嘴上功夫,再说,苏青越是在意孩子,说明他的机会越大不是。 孔铭扬看到苏青脸色煞白,神情虚弱,就知道孩子肯定又闹腾了,再加上刚才一阵折腾,也肯定让孩他娘受苦了。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看有关孕妇还有育儿的书籍,虽然他家的小狼崽与一般的胎儿大大不同,可苏青是人类,有些变化还是可以借鉴的。 在孕期,除了要保证营养和休息,特别要注意的就是要保持情绪上的稳定,最忌情绪上大起大落。 所以,孔铭扬没让苏青出声提醒,就自动放下一直扒在她身上的爪子,将苏青按在了最近的一张椅子上,“你看你这脸色,白的吓人,先坐下来,我帮你倒杯热水,你喝下顺顺气,我保证等会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青白了他一眼,不过,被腹中的小东西确实折腾的不轻,实在是没有力气硬气挺着,便顺着坐了下来。 “你刚在说,我早就知道,我简直太冤了,山洞中的事情,本来都是无意识的行为,虽然过后,我也不后悔,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年轻就孕育后代啊?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孩子。” 孔铭扬说着情绪低落起来,“我跟你说过不要孩子,那个时候,你的身体还没有出现症状,我更不可能知道啊,直到后来,见你人瘦了一大圈,吐的连胆汁都吐不出来的时候,才帮着输一些灵力给你。 却发现灵力一到你的体内,立马就被你下腹部的一团东西给吸收了,而且那团东西让我感觉很是亲切,仿佛融在骨子里的感觉,那时我再迟钝,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当时惊喜交加,恨不得立刻就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有孩子,我们有小狼崽了,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 可同时我也知道,你根本一直在排斥我,怨恨我,始终不能接受我们在山洞发生的一切,而且,现在你好不容易才适应我的身份,要是我再告诉你,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我怕你情绪激动之下,伤了你自己,所以才一直没敢告诉你。 想着等胎儿慢慢稳定下来,你的情况好转些,情况允许了,再告诉你,谁知道在老谭的会所,居然碰到一个疯女人,给嚷嚷出来了,气得我,现在就想捉起来丢到河里喂鱼,奶奶的,差点害的我儿子……” 孔铭扬激愤的神情,看到苏青不善的眼神之后,立马止住了后面将要出口的话,忙体贴狗腿地,将苏青手中的杯子,拿过来重新给续上一杯热水。 孔铭扬发怒闯进的房间,条件设施还不错,冷气不冷不热,温度很是适宜,尤其还备有茶水间,孔铭扬不由得暗骂,这医院真他妈的奢侈,连个小姑娘文职人员的办公室都一应具全,不过,同时,也庆幸,刚好方便了他们。 “说来说去,还不是担心孩子,你这么着急赶来,一来就对我怒吼,还不是以为我将他拿掉了?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打算留着,就一定照顾好他,这跟你还有你们孔家没有任何关系。”苏青冷冷地将孩子与他们孔家划分开来。 孔铭扬一听,脾气也急了上来,有种自己满心满意的情意,被忽略,被无视了,眼中红丝聚成一片,“你以为我全是为了孩子吗?不错,我是喜欢小狼崽,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你的前提下,只有你生的,我才喜欢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顺带着我喜欢我们的孩子,你不接受不要紧,可你也不能如此无视啊。 而且我说的我情愿没有孩子也是真心的,你不知道孕育狼族的后代比一般的胎儿要辛苦百倍,尤其是,你现在腹中的还是千年不出一个的天狼,是上天恩赐,机会造就,你以为你想拿掉就能拿掉的吗?到时你没将他拿掉,你自己的性命估计也难保得住?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你知不知道?” “天狼?”苏青重复了一遍,怔怔地问道:“它会有危险?生产的时候可能不会顺利?有可能来不到这个世上?” 天狼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品种不俗,肯定是强悍的存在,但她也知道,越是强悍的东西,高贵的物种,它的出世,越会伴随着一系列无法想象的劫难,度不过那就只能夭折。 这个世界其实是很公平的。 所以,苏青闻言,立马就摸向自己的肚子,虽然她昨天才发现它是自己的骨血,才决定留下它,但它已经成了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母亲的天性,使得她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他的想法,听到有危险,她能不激动?,根本顾不得其它,顾不得她与孔铭扬的纠缠,一心想的就是将孩子顺利生下来,无论做什么,为了孩子,她都能妥协。 孔铭扬见苏青着急担心,心疼的无以复加,但也只能强制忍着,为了他们的将来,还有孩子,只能说道:“天狼是我们上古银狼一族传说中的存在,血统最为纯粹,几千年还不一定出生一个。 除了双方父母的血统原因,还需要机缘,没想到,在我们身上出现了,它一在母体存在,就会自动吸取灵力为营养,在混沌之中进行自主修炼,还好你的功法特别,能给他一定的灵力,若是换做其他人,孩子估计早就饿死了。 当然,他对灵力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现在两月的时间,就抢走了你每天修来的灵力,还不够,还在折腾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多危险了,现在还好有我可以提供他灵力,等到再大些,估计我的也不够他吸收的。”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看着他活活饿死?”苏青神情凝重万分,连孔铭扬接近她,拍他的后背安慰她这样亲昵的举止,都没有察觉。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会想办法,无论如何我也会保证你们的安全,还有,若是需要你的配合,你会答应吗?”说这句话时,二爷的耳根止不住地燥热一片,若是苏青抬头,就能发现孔铭扬不自在的异样,也许就不会答应的那么顺溜儿。 母亲的伟大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连向来冷静自制的苏青也不能免俗,听孔铭扬如此说,立马点头。 为了孩子,别说让她配合,就是割她身上的肉,她都毫不犹豫,更不会想起来,去问要她配合什么。 孔铭扬一见苏青答应下来,暗暗松了口气,抚摸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好一阵才将身上的那股燥热给压下去,心底喜悦的小火苗在噗嗤噗嗤地窜个不停,可表面还要装着一副沉重万分的表情,着实难为了我们的二爷。 所以,有时候,孔二爷还是很狡诈的有木有? 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偶会继续努力 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五十章 二爷吃醋,怀孕曝光 章节名:第五十章 二爷吃醋,怀孕曝光 苏青在知晓自己怀了孩子之后,心理上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尽管孩子需要灵力的胃口越来越大,不过有孔铭扬每天帮着输送灵力,倒也没怎么辛苦,身体状况表面看上去比以前好了许多。 四合院的人,见孔铭扬又围在苏青身边,嘘寒问暖,比以前还要殷勤体贴几分,都以为前段时间是两人闹矛盾了,现在又和好了,倒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太多。 就是苏夏和章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而已,本以为,这孔铭扬是昨日黄花了,没想到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一不留神又给他蹦了起来。 苏青现在是高二的下半学期,还有一个月就要放暑假了,开了学就是高三了,由于前段时间又是去缅甸,又是身体不适,成绩自然有所下降。 虽然相比于前世,她的记忆好了不少,但智商这玩意却不会随之增加,再加上,她要顾得东西太多,所以,学习成绩就有所忽略。 苏青以后可是要读A大的医学系的,成绩如果不能保持的话,真还有点玄。 眼看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她现在可是用功不少,不但课堂上用功,晚上也会很晚才休息。 孔铭扬见了很是心疼,如果在以前,也没什么,可现在她可是怀着孩子,况且,孩子还是不省事的,吃不饱就要闹腾,折腾他娘,于是二爷就说了。 “干嘛把自己搞的这么累,想上A大的医学系,即使分不够,也可以上啊,你外公是那里的教授,一句话的事,就能破格录取,再说,在京市,你要想上任何学校,我就不信任何人敢不要你。”语气嚣张狂妄的不行 上辈子,苏青考大学时,天天没日没夜的学习,晚上没有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恨不得一个小时当做两个小时用,连吃饭走路都在背单词,个中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无奈智商搁在那儿,即使这样,到最后,也只是考了个一般的大学。 现今听孔铭扬说的这么简单,合着大学是他们家开的?我要读那所,就没有上不了的道理,这种纨绔之弟,这种特权阶级,还有这种同样不学习,成绩却依旧很好的人,让苏青恨的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嫌丢人。” 章老是医学系的教授,医学生眼中泰山北斗似的人物,若让人知道外孙女上大学,居然走后门?在学生,甚至同行面前,脸面该往那摆? 孔铭扬边帮她整理桌子上散落的书,边嗤笑道:“你以为大学就是那么神圣,每人都是靠真才实学?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如此想。 跟我们现在所读的高中是同样的性质,关系后台硬的,直接将人给塞了进去,有钱的,直接赞助一笔钱,用于学校建设,即使你学习烂的像狗屎,照样能进名牌大学,这就是现实,无法改变,只要人的地位不平等,就会存在的现象。” 他说的,读过一遍大学的苏青,当然比谁都清楚,上辈子也许,她还会愤青地问为什么,可现在她不但不会问,而且还能理解,公平是相对而言的,让每个角落都讲究公平,别说现在的社会不允许,即使是理想社会也同样做不到。 “说来说去,还不是心疼肚子的孩子。”苏青头也不抬地说。 孔铭扬拿书的手停顿了一下,“孩子不舒服,闹腾的还不是你这个妈妈?”二爷心疼的是你。 苏青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脾气见长,对他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孔铭扬从医书上知道,怀孕的女人,情绪上波动很大,易于烦躁,这些都属于正常,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他觉得苏青越是对他毫不客气,他反而越踏实,越开心,感觉苏青没有将他当外人。 不像以前,即使看他不顺眼,也只是沉默不言,那像现在动不动就要吼上两句,吼得二爷不但不退缩,反而腆着脸凑的更近,心里那叫一个欢快,你说这是不是有自虐的因子。 若是苏青知道她故意恶言,想让他离她远点,最好远离她的视线,当然,该给孩子输灵气的时候,那是不能逃避的,毕竟孩子他也是要承担的,可反而让那家伙更开心,粘得更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先喝点汤,然后在吃东西。” 中间休息时间,孔铭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超大的保温瓶,倒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熬制的汤,香气浓郁,热气腾腾地小心放在苏青的书桌前,还小心嘱咐,“小心烫着。” 然后又将保温瓶上面格子里的食物拿了出来递给她,并在一边看着她吃,苏青吃得越多,他就越开心,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幸福之光。 苏青这段时间恶心的症状有所减轻,食量却直线增加,两个小时不到,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而且还特别喜欢吃肉,几乎顿顿都是无肉不欢。 而孔铭扬就天天变着花的往四合院送各种各样的鲜肉,很多肉类都是市场上面见不到的,稀奇古怪的品种,很多苏青都叫不出名字。 不过,苏青也照吃不误,肚子里怀着他们孔家的骨肉,他是不可能害他的,况且这肉确实美味,根本让人拒绝不了。 再者说,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就会闹腾,什么形象脸面,为了自己孩子,为了能让自己消停一会儿,现如今都顾不上,而且即使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孔铭扬这样,殷勤无比,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苏青,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小心翼翼,而苏青居然安然享受,吃得欢快无比,虽然这种场景,近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上演,但班里的同学看了,还是目瞪口呆。 这是要闹那般啊?一个喂食像喂猪的,一个吃得像饿了好几顿似的,众人纷纷纳闷不解。 喂食完毕,因为苏青吃了不少而心情愉悦的孔铭扬走回了自己座位,就看到周放满脸古怪地望着他。 “干嘛?要抽筋了?”孔铭扬余光瞥了他一眼。 周放一副想问又没胆问,猛地吞了口口水,这才鼓起勇气,并作出一副随时要逃跑的姿态,低声试探道:“二哥,你现在这副样子,非常像我姐怀孕时,我姐夫小心伺候的画面,难不成苏青有了……” 说完,周放就防备地抱着头,已经做好被他二哥削的准备了。 可谁知他二哥并没有动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做任何回答,但周放跟他二哥厮混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二哥性格的。 虽然没有做出回答,但那神情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本来他如此问,只是想调侃他二哥几句,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这简直就像是晴空霹雷,直接劈到了周放的头上,被雷的脑中一片空白,头发根根竖起,看着孔铭扬,就像是看到了恐怖片中的贞子,惊恐万分。 “你……你你你……”周放手指了孔铭扬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然后又指着自己,“我要做叔叔了?可我还不到十八岁呢?” 其实周放更想说的是,二哥你还没成年呢,怎么就把孩子搞出来了,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这样了。 孔铭扬朝天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不到十八岁,难道就不许我有孩子吗?”自家兄弟,早晚都会知道,索性一开始就不隐瞒,其实在闷骚的二爷心中,他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那苏青就更跑不掉了。 周放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苏青会接受你,还愿意为你生孩子?” 孔铭扬一听,立马就瞪眼了,“怎么说话呢,说的我好像多挫似的,想你二哥我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年少多金,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啊呸,是魅力无限,京市万千少女的心中偶像。 你二哥我往那一站,只要是雌性动物,那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我的魅力的,苏青她也是女人,怎么可能免俗呢?只是以前她脸皮薄,又爱装,其实心里爱死我了,现在坏了孩子,就充分证明有多爱我了。” 幸亏苏青去了洗手间,要是被她听到这番话,估计揍得他爷爷都不认识。 这话听起来是不错,他二哥的魅力他也承认,确实不凡,可说苏青爱他爱得要死,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实呢?苏青对待他二哥的态度,还不如家里的保姆态度好,吃饱喝足,连个谢谢或笑脸都没有,这是爱得要死的表现? 这待有多能装,多闷骚的性子才能做到的啊?估计也就他二哥这种神人才受的了,这种爱得要死的表现,他们这些普通人别说消受,连想都想不通。 林雪在前排可是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下止不住震惊万分,着实想不到,苏青前段时间的不舒服,是因为怀了孩子,可看这架势,俩人都知道,而且是要留下的征兆? 要留下不是要报备给父母吗?可苏青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难道这是要孩子,不要孩子他爸的意思? 虽然震撼,但林雪还尚有理智,知道,孔铭扬这样事无忌惮地说出来,是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可他让自己知道又是什么意思?要她告诉章阿姨? 上次缅甸之行,苏青从潘家那里得到了紫眼睛翡翠,作为回报,帮他们指了一下矿脉的位置,至于他们会不会相信她,按着她画的位置开采,或者开采出来,有没有翡翠那就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了,早就将其抛诸在了脑后。 只是没想到,三个月之后,潘家的人居然来京市了,而且还是潘家的继承人潘越,找的还是苏青。 潘越到了京市,在酒店入住之后,通过杜翰东才联系苏青,在电话里约了第二天在潘越所入住的酒店见面。 等苏青挂了电话,旁边的孔铭扬,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自然猜得出电话那端是谁,顿时一脸的郁卒,听到苏青答应第二天去见他,忍不住地嘀咕起来:“都是孩子他娘了,不知道注意形象,还要出去私会臭男人。” 孔铭扬的声音不大,但前面的苏青耳朵一向好使,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问:“你说什么?” 跳进醋缸里的孔铭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都做母亲的人了,还要挺着个大肚子去见陌生男人,你也不怕影响孩子发育。” 苏青闻言,看向自己微微凸起,被宽松的衣服遮挡,根本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的肚子,立刻明白这家伙在找茬,斜睨了他一眼。 “首先,这潘越不是陌生人,其次,儿子的发育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再者,别说我现在的肚子不明显,就是挺着个大肚子,我也有自由,你管的太多了。” 孔铭扬见苏青不高兴,不敢再说刺激的话惹她生气,只得将满肚子的不满和牢骚压到了心里,小声道:“我没说你没有自由,我不是怕你累着吗?” 苏青去见潘越,孔铭扬自然不会放她一个人去,名其名曰;孩子要是饿了,没有他这个提供食物的老爸,肯定会闹腾不止,别吓着人家潘家少爷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但苏青知道,孔铭扬若是打定主意要去,即使不让他跟,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巧遇,结果都一样,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让他跟着。 世上最难怕的人就是,无赖,不要脸,而孔铭扬可以算作个中翘楚,苏青往往只能妥协,要不然只会被气死。 “苏青,你好,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本来以为你们回国时,会联系我,可一直等,却无音讯,我猜你们可能是已经回来了。”在酒店的咖啡厅里,落座之后,潘越诚挚地说道。 “本来是要打扰你们的,不过,中途碰到了熟人,与他们一同回来了,不知道这次你来京市是……”苏青客气问道。 潘越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杯中浓郁的咖啡,优雅的举止让人赏心悦目,然后缓缓放下,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抬起柔和的目光看着对面的苏青,淡蓝的瞳孔,闪烁着迷人深邃的光芒,说道:“华夏是我父亲的故乡,他在这里度过了二十来年才去的缅甸,每每说起来,都很怀念,内心深处拥有深厚的感情,所以,我对这个地方很是好奇,早就想来看看,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这次回来,一方面想来看看,京市有没有发展的可能。 潘家虽然主要的生意是经营原石,但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名下也有珠宝公司,据说,京市的市场广阔,很有发展前景,先来打探一下。 另一方面就是,上次的那个矿脉已经开始盈利,父亲说,你帮潘家度过了难关,这人情无论如何要还,这是那座矿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父亲希望你一定要收下。”说着,潘越递过来一份股份合同,苏青只要签个名字就行。 苏青看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也吃了一惊,百分之五看似数目不多,但她知道哪矿脉的含量,相对于每年几乎上百个亿的营业额,那就值钱了,顿时觉得桌子上的这份东西太沉重了。 “这我不能收,要说人情报酬,你们已经送给了我一枚紫眼睛翡翠,足够了,这座矿脉是你们潘家耗了巨资,顶着风险买下来,我一份钱都没投,怎么能拿股份呢,这不合情理,潘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苏青将桌上的几张纸又推到了潘越的面前。 “你别看这百分之五的股权,其实……”潘越以为苏青不知道这百分之五的股权的含金量,于是就想说明一番,却苏青打断。 “我知道这百分之五的股权代表的财富,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能收,无功不受禄。” 潘越闻言,微愣一下,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送到手的财富,居然还真有嫌烫手的,眼里涌起好奇的目光,面前这人,明明就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女,面对财富,连自己这个家产万贯之人,都不敢说能做到如此地步,而苏青却看都没看一眼,就坚决推辞,怪不得,父亲对她如此看重,二话不说,就划了百分之五的股权给她。 上次见到她时,她凭着神秘莫测的能力,破解了父亲精心制作的假翡翠,让人看不透,再加上这不骄不躁,冷静自持的性子,更是让人好奇。 潘越从来没有见过像苏青这样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虽然行事低调,打过交道的人无不受她吸引。 本来这次父亲是派管家来的,由于好奇的驱使,他主动提出亲自来京市,交到她的手中,而父亲觉得这样更加的有诚意,毫不怀疑地答应了下来。 潘越整理了一下思绪,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对面的苏青,“其实,你想的太多了,完全不用担心,有什么负担,这百分之五的股权,你可以看做是技术入股,作为股东,翡翠矿在有问题的时候,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说的没错,尽管父亲没有如此说,他猜测也是有这层意思,有了股权,他们就算是合作者,为保持联系交往创造了条件,可以算是拉拢了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才。 眼下看是分出去了一杯羹,其实考虑长远的话,他们还是赚了,现在很多的大家族,不是聘请什么有能力的人,聘请什么顾问之类的吗?这跟他们的性质差不到哪去。 一直坐在苏青身边冷眼旁观的孔铭扬,见苏青端着咖啡就要喝,忙一把夺了下来,“书上说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喝咖啡,我从家带了汤,你喝这个。” 孔铭扬的声音很大,似乎生怕对面的潘越听不到似的,然后熟练地拉开包,掏出了保温瓶,杯子,扭开盖子,倒好吹凉之后,亲自放在苏青的手里。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潘先生这么有诚意,再拒绝就见外了,再说今非昔比,添了一口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奶粉钱了,尿布钱了,不但要养活他,还要准备教育基金,创业基金什么的,还要给他娶媳妇,所以,你就答应吧,人家潘先生,千里迢迢跑来就为这事,总不能让人家这样回去吧。”说完,看了一眼对面有些愕然,吃惊的男人。 白给他儿子送钱,干嘛不要,其实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在缅甸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人看苏青的眼神,明显的不同,他是过来人,对于他那种好奇,爱慕欣赏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他恨不得上前,将其眼珠挖下来。 他现在儿子都有了,居然还敢打他儿子娘的注意,简直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苏青听了孔铭扬的话,脸色大变,极其的难看,要干什么啊?是不是恨不得拿个广播,将她怀孩子的事情,广而告之啊? 潘越只不过是一个见了一次面的人,连朋友都称不上,至于在其面前说自己怀了孩子吗? 是,她既然留着孩子,就不拍别人说三道四,不怕别人嘲讽她,如此小的年纪就生孩子,即使母亲她也没想隐瞒,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理由,最好不要太过于激动的时候,告诉她。 既然做好了准备,但也并不表示说,就嚷的人尽皆知,这是要干嘛? 苏青脸色阴沉,拼命地压制翻涌的怒火,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人,好一会儿,等情绪平静下来,对潘越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你这次准备在这儿待几天,要是准备做珠宝生意,应该让杜翰东陪你看看,他对这方面比较精通。” 潘越很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打量了一眼苏青,便不动声色地恢复了谦谦君子的优雅,与苏青聊了些珠宝设计的话题, 而孔铭扬虽然在潘越的心里扔下了一枚炸弹,除了最初的惊诧,这人似乎并不在意,与苏青你一句我一句就着一些设计理念谈的很是投机。 苏青现在也在设计雕刻翡翠,再加上前世的超前见识,越谈,潘越的眼睛越亮,若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他都激动地恨不得拉着苏青的手,秉烛夜谈,似乎像是找到了久违的知己。 见此情景,二爷也只能在旁咬牙切齿地抓狂,却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先不说,苏青不会轻易放过他,就他刚才已经表明的很明白,孩子都怀上了,还阻止不了,他还能怎么办? 这潘越阅历丰富,城府极深,肯定已经猜到,他和苏青还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才无所谓。 二爷在旁边看着他们那叫一个焦躁,恨不得将天捅几个窟窿才解恨。 “我在京市还要停留一段时间,与你谈论一番真是受益匪浅,华夏有句俗语,与君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是应了我此时的心情,京市有几个设计爱好者,有可能会办个聚会,希望到时你也能参加。”分别时,潘越将他们送到门口说道。 “有时间我会去的。”聊了一些客套话之后,两人离开去了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异常沉默,苏青左手支着下巴,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 孔铭扬今天的做法,让她很是反感,让她有种憋闷透不过气的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自由呼吸,也挣脱不开。 她像是又回到上辈子,被人钳制,逼迫她做一些违反她底线的事情,直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是呆在监狱里,不能呼吸自由的空气。 现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被人抓住软肋,受人摆布,试图控制她的一举一动,她承认孔铭扬对她很好,可这种时时刻刻都想要控制她生活的人,却让她惧怕,恐慌。 车子停了下来,熄了火,两人并没有着急下去,孔铭扬看了苏青一眼,小声道:“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可孩子总要出生的啊,不能一直这样瞒着啊。”孔铭扬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哼。 苏青缓缓地转过头来,用不含任何情绪的目光,看了孔铭扬一眼,“孩子怎么来的,你应该清楚,不用我再说一遍,而且,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 可这并不代表其他的,孩子如果能顺利生下来,我会给他一个健康地成长环境,当然了,你是他的爸爸,我自然不会阻拦你们父子相处,但这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什么,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不可能。” “为什么啊?我们之间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们都有了孩子了?你以前说过,并不在乎我的身份,其实,你一直都在乎。”孔铭扬眼中盛满受伤的情绪。 苏青转回头,视线落在虚空,“不是因为身份,是我们性格不合适,你性格跋扈,占有欲强,霸道,表面上看来似乎极为的迁就我,低眉顺眼的小心讨好我,可实际上呢?你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问我需不需要,我喜不喜欢,就强行决定一切,就是表面上我不答应,你肯定会有很多后招,很多手段让我就范。 这些我并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而已,有些东西没有涉及到我的底限,我完全可以不追究,再说,山洞中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神智。 这些既然发生了,而且你还救我一命,我不想说出来,可今天,你的做法却让我感到恐慌,感到憋闷,感到生无所往,感觉不到自由。 所以,我再声明一遍,我们不合适,你应该找那种小鸟伊人,愿意事事都要你做主的人,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 我的人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这句话不断地在狭窄的空间中来回回荡,然后像是魔咒般,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入孔铭扬的耳中,撞击他脆弱的鼓膜,轰轰作响,然后再直接进入他的大脑之中,搅乱他所有的思考空间。 心中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恐慌不已,鼓膜脑袋都在轰轰作响,听不清楚四周的声音,仿佛被强行送到了无人的世界,而恐慌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洪水向他袭来。 苏青的话语彻底将他的神智击溃,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防御,也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反驳。 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什么都清楚,却一直都没有说,直到现在忍无可忍说出来,那就代表着一切都没有挽回的可能。 苏青的固执和底线他一直都知道,却还妄想仗着自己的优待,每每挑战于它。 是的,山洞的事情,他是可以阻止,在实质性侵犯前的那一刻,他就恢复些理智,完全可以阻止自己的行为,可是他没有,他知道机会千载难逢,而又稍纵即逝,简直就是上天优待于他,天赐的机会。 若不抓住,就要回到,苦苦追寻,默默等待守候,心爱的女人天天近在眼前的时候。 是个男人都会有失去耐性的一天,再说他们族群向来霸道,看上了就勇往直前的那种,像他这样,按他爷爷的话说,就是丢他们族群的脸。 可若是抓住了,强逼着苏青知道自己的身份,强逼着苏青接受他的感情,虽然有了不好的回忆,可这些回忆终归会遗忘的,他相信他以后会让她想不起这些的。 想不到事情出奇的好,意外之中得到了儿子,这下苏青更是没有离开的理由,所以,他有了踏实的感觉,他血液之中占有欲就被暴露了出来,触到了苏青的逆鳞。 孔铭扬嘴群哆嗦,哀求地看着面如沉水的苏青。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做什么事情,一定争得你的同意,好不好?我们先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你收回最后那句话,收回最后那句话,我听了难受,我接受不了。” 孔铭扬眼中满是红丝,说着将头扭向了前方,眼中似乎有湿润的迹象。 看他这样,苏青也不好受,她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视若无睹,一个男人这么悲伤,除非是深深爱着那个人,可这种沉重霸道,变态占有欲的爱,却让她害怕。 这次事情之后,两人之间在外人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孔铭扬还是见天的围着苏青转,但行为上收敛了很多,外人看不出什么。 苏青以为,她上次说的那么决绝,他应该是想明白了,现在所做的,无非只是让孩子顺利出世。 时间已经到了七八月份,期末考试之后,紧接着就是放暑假。 随着胎儿越长越大,苏青和孔铭扬的灵力都有点力不从心,时不时就要闹腾一番,苏青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再加上天气转热,苏青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 现在的孔铭扬几乎在四合院安了家,一刻不离地盯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和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这段时间,孔老爷子也隔三差五地上门,名义上是来蹭饭,但眼神注意力都是盯着苏青,担忧也越发的浓重。 看这憔悴的情况,就知道那混小子肯定没有练他给他的那本功法,心里顿时气恼不已,这可是危急性命的大事,怎么还这样磨磨蹭蹭呢? 孔老爷子看了同样气色不好的孙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着手修炼功法,难道等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练,那还有个球用? 孔铭扬一脸尴尬地支支吾吾,说是时机到了,就修炼。 他的重孙子啊!碰到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父母,真是有的苦受。 这天,天气少见的阴凉,苏青坐在亭子里看书,孔铭扬在一旁陪伴,空气中弥漫着安详的氛围,只是还没有到半个时辰,苏青的肚子就隐隐作痛起来,那个小不点估计又饿了,又开始在肚子里兴风作浪。 孔铭扬无意间抬起头,见苏青眉头紧凑,一手捂着肚子,就明白怎么回事,忙站起身,坐到她躺椅的扶手上,左手半抱着她,右手放在苏青的下腹部,慢慢地输送灵力。 苏青肚子中,正饿得嗷嗷叫的胎儿,突然接受到食物,立马不蹦了,安静下来,汩汩地吸收着来自孔铭扬的灵力。 而苏青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心里却越加忧心,三个多月就这么能吃,再大一些可怎么办呢? 孔铭扬总说有办法,有办法,可每次问他,都用各种话题搪塞她,不知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正想事情的苏青,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下意识就想从孔铭扬的怀中跳起来,可那家伙像是毫无所觉地说道:“等他出生,看我不打他的屁股,老这么折腾你。” 苏青还来不及反应,就突然听到瓷片碎裂的声音,慌忙转身,就看到母亲满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苏青的脸顿时煞白,她是要告诉母亲,可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这么给她撞上了,愧疚地看向母亲,弱弱地叫了一声,“妈,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动气,我给你解释……” “解释什么啊?孩子都有了解释什么啊?”母亲目光呆滞地问道。 前段时间她也觉得女儿很不对劲儿症状很像她怀他们姐弟俩的时候,可苏青向来懂事,做什么事情,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学习事业,交朋友,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街坊邻居在一块聊天的时候,说起自己的孩子,怎么不听话,怎么不学好,怎么晚上夜不归宿,怎么交些乱七八糟的朋友的时候? 她当时就觉得欣慰,自豪,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不用她督促,就做的很好,学习都是名列前茅,空闲的时候,就跟着他外公学医,没什么事情,从来不爱到处跑,教的朋友,也都很正经。 虽说知道小孔这孩子,喜欢苏青,天天围着她转,她自己心里也满意小孔。 人品,长相,家世都没得说,千里挑一的好孩子,觉得他们在一起处处也行,培养些感情,等到毕了业之后,就可以结婚了,以他和女儿的品行是怎么也不会做出格事情的。 所以怎么也不会将怀孕与女儿联系在一起,还以为她去了趟缅甸那个地方,饮食不适应,将胃搞坏了呢,也没放在心上。 可谁知道居然是怀孕了?而且,两人都知道,一直瞒着家里人? 这个消息就像是惊天霹雷在章书玉的脑中炸开,一时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具体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不敢相信,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两人在故意逗她,他们还年轻,还没有到十八岁,而且两人不是头脑发热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章书玉木呆呆地走向苏青,脸色同样苍白的孔铭扬,看到干妈这样,心里也是不忍,愧疚地就生出后退的冲动。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一点都不能退缩,依旧搂着苏青的肩膀不放。 “真有孩子了?不是骗我的?”母亲木呆呆的视线落在苏青的下腹处。 衣服还是她照着苏青的要求做的,当时她还纳闷为什么要宽松这么多,现在一切的疑点都明白了,衣服虽然宽松,但微微凸起的肚子,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不用苏青回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抬头就感觉眼中冒着星星,有种晕眩的感觉,身体忍不住晃了几晃,孔铭扬察觉到干妈的异样,忙放开苏青,上前扶住了章书玉。 “干妈,你千万不要动气,你听我们解释,我是喜欢苏青,可我不可能还没有毕业就做出这样的事来的?这里面是有隐情的。 你先坐下来喝口水,我慢慢给你说,你千万不要动气,不要怪苏青,你要是生气,要是发泄,你就朝我来,苏青怀着孩子,很辛苦,孩子太闹腾了,都折磨的不成人形,可又不敢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压力很大,就怕惹你生气。” 孔铭扬急切地说道,他知道干妈一向心软,就拿出一副苦情戏的架势。 外面今天太吵了,效率有点低,更得有点晚,见谅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感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奉子成婚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 奉子成婚 孔铭扬知道,此时说再多的借口和谎话都没用,以后还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还不如实话实说,反正这一关总归是要过的,而苏青和孩子的状态,现在很不好,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拖延。ziyoUge.com 若是一味地听苏青的,到时她和孩子出了事情,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只能快刀斩乱麻,先稳住苏青和孩子的安全,至于生完孩子,苏青要怎么对他,他都毫无怨言,尽管说他一如既往的不会放弃。 而要保住苏青和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和苏青修炼功法,而这种功法若是他们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关系,苏青更是很难答应。 所以,他想尽了办法,最后,也唯有暴露给干妈,事情才能有转圜的余地,况且,这样以来,压在苏青身上愧疚的沉重包袱,也可以卸下,对她何尝不是一个解脱。 当然了,孔铭扬也不可能将他是银狼血统的身份告诉干妈,害怕将人再吓出个好歹来,只是说,她被人下了巫术,发生过的事情经常会忘记,他们担心这巫术会有生命威胁,在找不到懂这方面的人的情况下,最后,打听到甘旭懂巫术,但却被暗杀组织抓去了,而他和苏青去缅甸主要就是为了救甘旭,可谁知中间出现了意外…… 将在野狼组织遇到的惊险讲了一遍,只是说他无意中中了催情的东西才会在苏青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总之这个版本半真半假,捡章书玉能接受的讲,省的一时间接受不了崩溃,那就罪过大了。 旁边的苏青,也明白孔铭扬说的这番说辞最适合,也就没说什么,算是无言默认。 章书玉听完之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有打骂,没有训斥,没有说任何言语,神情呆滞地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苏青怕母亲出事,就想追上去,不管是打还是骂,总比这样不发一言憋在心里好啊,再说,憋出病来可怎么是办。 可是却被孔铭扬给拦住了,“干妈现在不可能一时间想明白,这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了,我们要给她时间想清楚,给她时间接受,现在估计她谁都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我们去也只会让她心烦意燥,还是她一个人呆着的好。” “要是想不开怎么办?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苏青焦躁无助地问。 孔铭扬见到苏青伤心欲绝愧疚的神情,心疼的要死,一把将其拉到自己怀中,不住地拍着后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干妈受了那么多苦,连你爸去世都能坚强下来,说明她的心性是坚韧的,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被打倒的,而且干妈最亲的人,就是你和苏夏,还有我这个不孝的干儿子,只要给她时间,静下心来,她就会想明白的。” 苏青疲惫地趴在孔铭扬的怀里,无声地哭泣,这辈子,她只想让母亲和苏夏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做一个让她骄傲的女儿,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母亲该有多么痛心,她当然能想的到,她现在也是一个准妈妈,若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年轻就有孩子,而且还是在隐瞒她的情况下,她同样也无法接受。 突然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时,苏青用拳头不停地捶打孔铭扬后背,“都怪你,若是你没出现在我们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这个混蛋,你该死,你故意让我妈知道,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孔铭扬用力地抱紧她,仍她蓄满力量发泄的拳头打在身上,生生地受着,眼含红丝地安抚,“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该死,可我没办法,我爱你,我爱你啊,离那么远我们都能相遇,得你相救,是老天给我们的缘分,是要我这辈子都跟在你身边,补偿你,保护你……” 苏青在他的胸前无助地伤心哭泣,而抱的越来越紧的孔铭扬眼眶也透着湿润,“孩子越来越遮不住了,你这段时间天天忧心忡忡,自己受苦,孩子也跟着受苦,看到你这样,你以为我心里好受? 早晚是要告诉干妈的,我不能让你一人承担,干脆让她撞见,我来承认好了,就是要打要骂也有我来受着,你现在千万不要伤心,你自己受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我也受不住。” 章书玉晚上没有出来吃饭,林雪的母亲端了晚饭进去,过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原分不动地端了出来,苏青几次上前敲门都不应声。 就这样挨到第二天,母亲从房间走了出来,神情有些憔悴,但面上看不出大喜大悲,就像是苏青老爸去世时候一样,伤心了一个晚上,闭门不出,等到第二天,就恢复了往常的生活。 因为她知道,她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她的希望,伤心痛苦也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性格柔软,没有太多的本事,可在大是大非上,却有分寸。 一家人默默的吃完早饭,章书玉将孔铭扬和苏青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你们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我,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天天在我跟前,什么品行难道我还不知道,不清楚吗?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 怀孕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你们隐瞒家里人这点不对,但好在你们没有生出打掉孩子的念头,要是那样,我真不能原谅你们,孩子不管是怎么来的,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上天恩赐,就是孩子的妈妈也无权干预,所以这点,在我这里,可以与前面的将功抵罪。” 两人听了都大喜,想不到眼前这人,会这么快就想通,也没想到她会如此重视这个孩子?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章书玉自小温顺善良,再加上近来又吃香礼佛,对于生命格外看重。 章书玉说完见两人神情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暗暗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孔铭扬还没说话,苏青就想也不想的说道:“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好好教育他,像妈小时候教我和苏夏一样,让他享受到充分的母爱……”苏青说着,脸上泛起柔和圣洁的神采。 章书玉叹了口气,打断她对孩子的规划,神情有些严肃地说:“我说的是眼下,是你们,不是孩子。”说完余光观察这两人的反应。 孔铭扬听到章书玉问,眼睛亮了一下,就想说话,却被桌子下苏青的脚狠狠踩了一下,痛得暗暗龇牙咧嘴,对上她阴测测地眼神,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只听她说道:“我们都还年轻,还要读书,谈这个太早了,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这两人暗地里的神情和举止,可没逃过章书玉的眼睛,摇摇头说道:“不小了,苏青再过一个多月,也十七岁了,若在乡下,你这样的年纪有孩子的也是常见,只是到了城里,注重教育,等念完大学,都二十几岁,所以,结婚生孩子的年龄才推迟。 既然有了孩子就要负起责任,给他一个稳定的环境,如果你们担心年龄的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这可是我外孙,我不希望他是未婚生子,以后遭人诟病,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孔铭扬暗暗对干妈竖起大拇指,干妈真是太强了,都说到他心窝子里了。 可苏青就没那么淡定了,“妈,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毕竟我和孔铭扬都……” “不用商量了,难道说让你们的孩子背上一个未婚生子的标签?你们答应我还不答应呢,你外公现在还不知道,知道了更是不会同意,你和你外公都是习中医之人,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更是不允许未婚子的出现,最重要是对我外孙不公平,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青无力反驳,母亲能如此宽容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还能再奢望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看到对面孔铭扬那家伙,在母亲面前信誓旦旦地表决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承认自从她上次发飙,说了他们性格不合适,说他霸道,占有欲强之后,这家伙确实乖了许多,也挑不出任何刺来,可现在居然要与他结婚生活在一起,她就一阵地头皮发麻。 再看他面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激动,但眼中不断闪烁的光亮,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乐翻了天。 气恼的同时,苏青眼神里明暗不明,别以为这样就能如意了,即使她妥协,他的帐也要慢慢清算。 章书玉见苏青和孔铭扬两人答应,结婚给孩子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后,全部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孩子身上,俗话说,隔辈亲这话一点都不假。 将其它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专心照顾苏青的饮食,闲时就做些小衣服啊,小鞋,小被子什么的,说是外面卖的不是布料不舒服,就是做工粗糙,还不如自己亲自选布料,亲自缝制好,这样用着心里也踏实。 围着苏青和孩子忙碌的脚不停歇的她,没有疲惫不堪,反而每天神采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青见到她这样,前段时间因担心母亲发现承受不了的忧虑也一散而空,压在头顶的巨石也逐渐卸去,精神状态好了些,人也没有那么受苦。 其实,章书玉逼迫两人孩子结婚,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这几年,苏青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让人忧心不已,也是她心中的一大症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十几岁的孩子,心态为人处世却像是经过不少阅历,有过不少沧桑之人,尤其是心防太重,除了自己的亲人,很少有人能过她心防那一关,走进她心里,更不用说感情,她真担心她女儿会终老一生。 以前她觉得马建中这孩子不错,可在碰到小孔之后,她就觉得小孔更适合自己女儿,马建中性子处事都太温和,与苏青相处,只要苏青不喜欢的,估计他就不会去做。 你肯定以为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好吗?是好,放在别人普通的女儿身上再好不过,可苏青这样的冷淡心防重的人,即使两人在一起,也发展不了太深的感情,因为苏青有意无意地在释放着防护罩。 而小孔就不一样了,全心全意放在苏青身上不说,脸皮厚,会耍手段,无视苏青的冷眼硬是往前凑。 苏青虽然常说,这人狡猾,占有欲强,不适合在一起,但是章书玉作为过来人,在旁边看的清楚,也只有小孔这样有毅力,会耍手段之人,才能走进她的心,按部就班估计一辈子也难以精进一分。 过没几天,章书玉就将此事告诉了父亲章老和哥哥章朔,毕竟苏青肚子已经显怀,婚礼应该越快越好。 当然了,章老父子听了肯定是勃然大怒,嚷着就要逮着孔铭扬那小子毒打一顿,简直太可恨了,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沾染他家女孩子的男人,就该活剥。 幸亏当时孔铭扬不在,以这父子的怒火,估计真会生吞活剥了他。 可生气归生气,发火归发火,等胸中的那团火下去,冷静下来的章老就给苏青把了把脉,发现身体很虚很弱,又是骂了一通孔铭扬那小子,然后就费神地研究给苏青补身体的方子。 下午的时候,孔铭扬和他爷爷一起来了,而且带了很多的平常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作为上门的礼物。来商量两个孩子的事情。 孔老爷子将态度摆的很低,话语之中净说落自家孙子的不是,并夸苏青怎么怎么的好,说一开始见苏青,就认定了她这孙媳妇,他们孔家能娶到苏青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 这孔老爷子跟孔铭扬一样,都是心思活络的奸诈之人,自然知道怎么说,才能消除女方家的症结。 果然,章老一听,原本对孔铭扬吹胡子瞪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轻饶了他,在孔老爷子这一番话后,也不好再发作。 尽管孔老爷子的身份不是他能硬抗的,但是为了孙女的幸福,他也没有松口示弱,说无论如何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姓孔。 孔老爷子闻言,毫不在意地笑道:“应该的,听那混小子说,这孩子没少闹腾苏青,可是让苏青受了不少的苦,姓什么,我们都无畏,我最看重的就是能娶到苏青,做我孔家的孙媳妇,也就知足了。” 精明的老爷子才不会因小失大,孩子姓什么他们才不在乎这个,他们在乎的是孩子血统问题,只要是他们家的血统,姓什么难道还能将血统改了去不成?当然会满口答应下来。 章老见孔老爷子什么都满口答应,到了最后,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为他们,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待苏青不错,不让孩子受苦就成。 在商量婚礼细节时,章老和孔老爷子都希望大办,那劲头就像是让京市的人全都知道一般。 尽管两个孩子的年龄都还小,可这个年纪也不是没有结婚的啊,先不说他们这些大家族,别人不敢说三倒四,就说这些大家族,要想有所发展,靠的还是子孙后代,所以子嗣除了家族的发展,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孙越多越旺才好,更是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早早结婚生子。 可现在的孩子都有想法,不想过早的被孩子牵绊,到了很晚的年纪都还不愿意结婚,家里人左吹右吹都不行,还有的不要孩子的丁克家族,所以小一辈的结婚生子,往往成了他们最头疼的事情。 在大家族里,像苏青和孔铭扬这样的,不但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心生羡慕,不管怎么样,下一代总算是有着落了,不用在为没有后继之人担心了,这么早结婚,更是子孙繁育的好兆头。 所以,章来和孔老爷子,都希望大办,隆重的办,豪华的办,可却被苏青一口回绝了,说是还在上学,不想太张扬,两家的亲戚在一起吃个饭,通知一下就成,只要这一点,其他的她没意见。 虽然很遗憾,但苏青现在很辛苦,倒是不太好折腾她,也只能简办,具体怎么个简办法,苏青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她操心,她只需要关心自己的身子就成。 苏青原本以为,办个婚礼,也算是给孩子有个交代了,到时生完孩子,看孔铭扬不顺眼,就把他踹到一边,连绿皮的离婚证都不用去办,因为他们现在还不到法定的年纪,自然办不了结婚证。 正打着自己小算盘的苏青,想不到,第二天,孔铭扬就交给了她一个红皮本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她看清这居然是她和孔铭扬的结婚证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孔铭扬就要发飙。 可到嘴边质问呵斥的话,在察觉到母亲不赞同的目光后,给生生咽了下去,怒瞪着在帮她换茶水的人,咬牙切齿低声问道:“我们年龄不到,怎么会有这个?” 拿到结婚证书的孔铭扬似乎有了安全感,脸上喜的像一朵花似的,递给苏青一杯参茶,喜滋滋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一张结婚证而已,有了这个证我们家的儿子,就名正言顺了,是不是啊小家伙?”说着,孔铭扬将视线落在苏青的下腹部。 苏青见提到儿子,脸上僵硬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手无意识地抚摸了几下,过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盯着孔铭扬,小声道:“你别以为领了结婚证,就能为所欲为,结了婚还是可以离的。” 刚拿到结婚证,就说离婚的事情,确实有点晦气,可孔铭扬心中有底,也不与她辩驳,顺着她说:“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既然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再做,现在我们也算是真正夫妻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若是我让你不自由,憋闷,透不气来,等孩子生下来,你将我踹了,我二话不说,怎么样?” 苏青觉得孔铭扬这话还算顺耳,便点了点头。 二爷现在有了些许安全感,自然不会再做苏青不喜欢的事情,以他和儿子合力就不信留不住苏青的心,若是到时候,苏青还要闹着离婚,那他真是窝囊到活该被踹。 “二哥,你果然牛,一听是你急着见我,周军长立马二话不说就放行了,还是你的话管用,让我逃出了人间地狱喘口气,要是你能让我彻底脱离那该多好啊。” 暑假一开始,周放就被强行带到军营里被他老子摔打锤炼,周军长放话,不到暑假结束,不能出军营大门一步,苦逼的周放,反抗了N次无效之后,彻底妥协在了高压政策之下,每天被他爹往死里操练。 正在麻木之时,却被他老爹给放了出来,说是他二哥找他,兴奋有木有! 等他来到约定地点,发现兄弟几个都在,表达一番解救之恩之后,就疑惑地问他二哥,“你这段时间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给你打电话都是一两句话带过,看来业务很是繁忙,现在专一叫我们几个出来有什么好事情啊?” 孔铭扬笑而不答,挑了挑带着喜意的眉梢,故意卖起关子。 杜翰东摸着下巴,细致打量一番孔铭扬,装作半仙的神情:“让我掐指算算,咱们二少这次招我们前来,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摇头晃脑起来:“你从进来,脸上愉悦的神情就没消失过,可见最近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什么喜事呢?俗话说,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同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这点放在你二少身上,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金榜题名时?还不到时间,那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说道这,杜翰东视线停滞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孔铭扬,见他没反对,惊呼道:“真是洞房花烛夜?” “什么洞房火烛夜?早过了,二哥连孩子都有了。”周放扔下了一枚炸弹。 “孩子?跟苏青?”杜翰东惊呆了,半天合不拢嘴,孔铭扬的年纪除了周放,属他最小,居然有孩子了?难道不惊悚? 孔铭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当然是跟苏青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人都行啊,我的孩子自然要苏青帮我生。” “你是痴情种,可你也不用损我吧,什么叫什么人都行,我杜翰东就那么没品位?什么人都看得上吗?这简直侮辱我的智商和人格。”杜翰东反应过来之后,就发现被这二少顺带给损了,顿时不乐意了。 “智商?人格?说实在的,这玩意在你身上,除了面对金钱的时候看到过,别的地还真没发现。”孔铭扬挑起嘴角说。 “我师傅真的有宝宝了?可师傅还没有我年纪大呢?怎么就有宝宝了呢?”宋岩就想不明白了,他师傅向来是看不上孔二少,眨眼间怎么连孩子都怀上了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你师傅还没你年龄大,你不也认她做师傅了?这次叫兄弟几个过来,就是通知你们,二爷我要结婚了,赶紧地准备贺礼。”孔铭扬嚣张地活像周扒皮。 “兄弟结婚,哥几个到时肯定到场的,准备在那办呢?家里人知道也肯定会去的。”杜翰东问道。 孔铭扬摆了摆手,“苏青怀了孩子,太辛苦,不易大办,就两家的亲戚还有自家兄弟,别的都没请,就准备在家里办,你们几个到了就行,家里人就不用麻烦了。” 既然是在家里办,那就是小范围的,有他们几个去就行。 婚礼按照孔家的要求,举办的是古式婚礼,礼服全是大红的婚袍,还有红色的盖头,礼仪不是一般的繁琐,婚前,孔家单一派人过来教授,苏青估计,这肯定是他们族的婚礼程序,因为不符合任何古代的礼节。 还有长长的不知道什么言语的文字,苏青不懂,只能有那人念,她给死记硬背下来,多亏她的记忆力见长,若放在上世,估计这段不明含义绕口的长篇文字,没有个三五天,别想背的下来。 苏青问那人这段话什么意义,那人说就像现在婚礼宣誓一样,她也没放在心上,觉得这样挺好,别人也听不明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肉麻的说不口的。权当机械的程序在走。 婚礼是在孔家举行,不管怎么样,她算是嫁给孔铭扬了,没有在苏青的四合院举办一说,不过,孔老爷子也说了,只是举行仪式,在婚房呆一天,还是可以和孔铭扬住在四合院里,毕竟有母亲贴身照顾,还是好的,反正两边离得也不远,往来步行就可以,不用开车。 婚礼这天,天气晴朗,湛蓝,纯净的天空中,飘着几团云彩,随着清凉的微风,微微漂浮。 太阳从中探出头来,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想要来凑凑热闹。 苏梅和张志平也来了,苏梅待苏青跟自己的儿女没什么区别,当从嫂子那里听说了这事之后,也着实着急上火了一阵。 过后,她的想法也跟章书玉一样,觉得两人应该结婚,孔铭扬她不是没见过,对苏青好的没话说,满眼的爱慕赤裸裸的,人品长相都是出类拔萃,而且结了婚,对肚子的孩子和苏青都有益。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这几年开了茶舍之后他们家的生活,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车房什么都有,钱更是不用担心,所以在婚前帮着嫂子着实准备了不少嫁妆,虽然说对于苏青和孔铭扬来说这些东西也不缺,可关键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这天,苏梅和丈夫先来了苏青家,将苏青送到礼车上之后,有孔家的警备员开着车将他们带到了孔家。 车子通过门口时,亭子里的警备员,仔细检查一番,这才放行,这种戒备深严的架势,倒是给苏梅夫妇镇住了。 苏梅和张志平只知道孔铭扬身份不简单,大家族的孩子,可也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家,警备员身上的武装,让人不敢直视。 孔家很大,像过去的王府园林,假山水榭八角亭,拱桥随处可见,满眼都是绿意盎然的绿植,上面缠绕着喜气的彩带,隔不远就挂有大红的灯笼,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他们被人领着一路走来,着实大开了眼界,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中的惊讶就没有消失过。 等他们到了正房,发现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章家的人,四合院的人,还有苏青的同学,其他的应该是孔铭扬那边的亲戚,发现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招呼客人的也是家里佣人,没有当家主母。 苏梅私心地认为这样也很好,从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情景,就知道这肯定是不得了的大家,张志平听过京市的达官贵人,若说在京市闹市之地,能拥有这样的庄园和戒备森严,像国家领导高层防御级别的,而且是姓孔的,也只有京市顶级家族,孔家了。 给苏梅一说,两人震惊不已,但稍后就回过神来,再尊贵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求他们什么,以平常心对待就行,身份再尊贵,那孔铭扬在自家侄女身边还不是伏低做小,低眉顺眼地讨好?这样一想,倒是心平气和不少。 吉时已到,屋中打着招呼,联系感情的亲戚停了下来,随后,只见孔铭扬携着蒙着大红盖头的苏青从里屋走到了正房中央,伴随着兰叔抑扬顿挫的唱合,行着一系列程序复杂的礼节,打着各种手势,念着叽里呱啦听不明白的语言,估计在场的也只有孔家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足足有近一个小时。 虽然时间漫长,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来自远古气息的肃穆,让人莫名地深深陷入,膜拜,敬仰。 直到宣布行礼完毕,大家才恍然回神,客人有孔家的人在照顾,而孔铭扬与苏青被送进了新房。 很早起床,像个机器人一样被人摆弄了一天的苏青,累的脖子僵硬,腰酸背痛,蒙着盖头,坐在了床上,却被被子下面的东西给咯了一下,忙又站了起来,“下面怎么有东西?” 孔铭扬见状忙将她扶到旁边坐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下面是花生桂圆,都是些礼节,希望我们早生贵子。” “还早生贵子?还要怎么早啊?”苏青听到这些就有些上火。 孔铭扬闻言只是吃吃地笑,“他们只是按礼节来的,估计把这茬给忘记了,不要上火,我要揭盖头了。” “快点,我饿了,忙活了一天,中途就吃了些点心垫垫。”苏青饿得无力地催促,以她的意思,直接拿掉,至于那么正式吗?纯粹是浪费时间,说不定孩子一生下来,两人的婚姻就到了尽头了。 孔铭扬拿着喜称的手,有些颤抖,忐忑,紧张,兴奋,心有所成,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强力按耐下蓬勃的心跳,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挑起盖头。 盖头掀开的一霎那,露出了一张泛着红晕的精致小脸,气质清冷悠远,仿佛山间之中的青松,让人心中随之清新,安定。 衬着红色的礼服,霎时好看,比任何的服装都让人顺眼,兴奋。 这就是他心心所想之人,这就是他孩子的娘,他后半生的伴侣,他心系所归的地方,他的家之所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激动的情绪在血液之中翻滚,眼眶激动的有些湿润。他即将用自己一生的时间去呵护的人…… 苏青虽然对这场婚礼有些抗拒,但在行礼时,似乎进入到了一种怪圈,居然会全身心地沉入到其中,说出的那段话,也仿佛是自己真正的心声,那一刻肃穆庄严,沉重古代的气息让她忘记了一切,隐隐感觉这就是她一生的婚礼。 等婚礼结束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可等他掀盖头的时刻,她居然会心神不宁,紧张不安,甚至还有害羞尴尬,这种情绪太陌生了。 等她能看清楚的时候,只见眼前的孔铭扬,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喜服,使原本俊美耀眼的长相,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眼。 苏青有一霎那的失神,等她发现自己的举止时,忙移开了视线,懊恼地转移话题,“不想让你儿子饿死,赶快给我拿点东西果腹。” 孔铭扬今天的智商严重下降,只会吃吃地傻笑,看得苏青一脸地牙疼。 孔铭扬打开房门朝外面候着的佣人吩咐了几句之后,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浓郁的粥,苏青饿得不行了,端起就要吃,却被孔铭扬拦住,喝了一杯交杯酒才准吃,真是够麻烦的,至于吗! 等苏青吃饱喝足,将床铺下面的东西归拢到角落里,就要上床休息,她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要达到十个小时,要不人就会困得不行,坐着都能睡着。 昨晚睡得还不到七个小时,再加上吃饱之后,早已困得挺不住了,也忘记与孔铭扬同居一室的尴尬,打着呵欠,就爬上了床。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猛力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杜翰东,周放,宋岩几人的声音。 “二哥,快开门,俺们要闹洞房。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周放不经大脑地说。 孔铭扬听到,恨得咬牙切齿,猛地一把拉开房门,只见周放由于惯力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还下次?二爷一辈子就这一次了。” 周放茫茫然地看着他二哥发火,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言语有错,忙拍了几下头,“你看我这嘴,今天见二哥结婚太高兴了,就没把门地给秃噜了,别介啊,还有二嫂,你也别放在心上,兄弟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孔铭扬哭笑不得,被他这几句话说的心里很是顺服,尤其这声二嫂,叫的那叫一个顺耳,作势拍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你这智商能再发育发育就好了。” “急什么,我还长个儿呢,智力绝对地跟着长。” 杜翰东也说了几句喜庆话,几人就调侃起来,气氛很是热闹开心,只有宋岩,从进门就一脸的哭丧。 苏青作为人家师傅,关心地问;“宋岩,怎么了?干嘛哭丧着一张脸。”她还没怎么样呢。 宋岩闻言,唉声叹气道:“你是我师傅,现在居然嫁给了孔二少,原本我和他是兄弟,现在居然生生地比我高出一辈,你说我能高兴的起来吗?” 房中的几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石头,你就认命吧!怪徒儿见了长辈还不快见礼。”孔铭扬调侃他。 宋岩气得偷袭了他一脚,却被孔铭扬轻松躲过,“你是谁长辈?我只认苏青,你还是靠边站吧,还有,今天我们要闹洞房,不醉不归。” “闹洞房,闹洞房。”杜翰东和周放也随声符合。 “闹什么洞房,二爷的洞房也是随便闹得,赶紧地去外边喝酒去。”孔铭扬将几个闹哄哄的兄弟硬是推到了门外,将房门咔嚓一声就反锁上了,心里暗骂,这群兔崽子,二爷现在还没有正身呢,能随便闹吗?一闹就露馅了,那在兄弟面前,多丢份呢! 苏青趁着他轰那几人时,去了洗手间换了一身睡衣,回来就听到孔铭扬反锁门的声音,心里就咯噔一响,看向孔铭扬,有些惧怕,“我现在怀着孩子,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孔铭扬反问,“你不答应,我敢吗?好了,累了一天,赶紧休息吧,睡不好,又要闹腾了。” 说着将苏青按到了被子里面,自己换了一身睡衣回来,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感觉到苏青紧绷的身体,他砰砰乱跳的心,手心里溢出的冷汗,反而好了很多,转过身,将手放在她的下腹处,缓缓输送灵力,并小声安抚:“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感觉到温暖舒适的气流流进体内,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慢慢地合上眼睛,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孔铭扬见她呼吸平稳,便用左手拨开额前的秀发,满是疼惜地亲吻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左手这才穿过她的脖子,将其轻轻拉向自己的怀中,被吵着的苏青,无意识地哼了两声,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头顶的孔铭扬,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得到一生珍宝的幸福。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明天见!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神秘的失踪 章节名:第五十二章 神秘的失踪 苏青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第二天就搬回了四合院,只不过,后面跟了一个拖油瓶,孔家二少。|| 孔二少是准备在四合院长期定居了,大包小包地往四合院里运,要不是苏青阻止,他恨不得将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给搬过来,被苏青一个适可而止的冷眼,给逼了回去,最后,也只能带些衣服和日常用品。 望着苏青前行的背影,二爷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他们的房间里随处可见他的东西。 婚后没几天,段瑞却找到了四合院,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 段瑞似乎很赶时间,端起孔铭扬给倒的茶水,也不管温度烫不烫,一口就给喝干了,当下放下杯子,看向对面的苏青和孔铭扬,“你们肯定疑惑,我怎么找到这个地儿,不过,你们不用防备,我没有调查跟踪你们,是出任务前,苏军告诉我的,说以防不测,出了事之后,也好让你们知道……” 苏青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僵硬,盯着段瑞的眼睛,问道:“是不是苏军出事了?有危险还是……”后面不在的话她实在是没办法说出口。 孔铭扬递给她一杯参茶,安抚道:“你先别急,听段瑞怎么讲。” 紧接着两人都看向段瑞,只听他说道:“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一个任务,西南边境地带,有大量人口无辜失踪,警察查不出任何线索,案件离奇蹊跷,所以移交给了我们九局,人口始终不断的失踪,上面很是重视,派了好几个组的成员前去查探,我们组也在此列。 当时苏军听说你们结婚,正要给我请假,只是那时任务已经下达,苏军的假期也没能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我们到了那儿之后,经过一周时间的查探,终于给我们查出了蛛丝马迹,发现当地有座山,很多失踪的人口,估计都在那座山里面。 可我们的人进去之后,不但没有将里面的情况摸清楚,自个儿也没有再出来,然后就轮到苏军这一批人进去查看,这已经不只是人口失踪案件本身的问题了,里面还有我们九局自己的兄弟。 大家都知道,这次进去可能有进无出,进山之前,都留下了遗言和嘱托,轮到苏军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你家的地址,说若是他出了事,没能再走出来,就让我告诉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父母,然后……” 说到这儿,段瑞的眼神黯淡下来,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进去之后,他们没再出来,其他人都认为进去的兄弟,已经发生了不测,但是我不愿意相信,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过来找你,苏军他们肯定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希望你们能前去搭救,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说完,段瑞殷切地盯着苏青,等着她的答复。 苏青听了段瑞的话,想也没想地起身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孔铭扬很清楚苏青非常重视亲情,苏军跟她自己的亲哥哥没有二般,听说出了事,是没有袖手旁观的可能,知道劝也是没用的,反正有他随身跟着,即便有危险也有他挡在前面,只得说:“去也不能急在一时啊,先给妈打声招呼,省的她惦记,就说你在家闷得慌,趁着暑假的时候,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她应该就不会起疑。” 苏青闻言,想想也是,别苏军还没救出来,她老娘又急出病来,这一着急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苏青交代完家里的事情,和孔铭扬还有甘旭跟着段瑞上了去西南的专用飞机。 段瑞来时也着实没想到,苏青会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以上次在野狼组织见识过他们过人的能力,对救出九局的兄弟,有了一些信心。 西南那个地带,到处都是深山老林,素来以神秘著称,从段瑞的话中,苏青听出,这宗大量人口失踪案件绝对不简单,在跟甘旭和林雪谈及这事的时候,两人深情凝重,眉头紧凑,都要跟着一块去。 “有些深山进去之后,很容易迷失方向,十天半个月找不到出路,都是很正常的,若是在碰到有高人设置的阵法,走进去就出不来,活活被困死,以前我们隐居的山林,没有外人打扰就是因为族中的高人,布置了重重关卡,没有人带领,是进不去的。 西南地带,隐居的奇人异士很多,说不定那座山就被设置了阵法,我多多少少见识过,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让林雪留在家里看家,我跟你们一起去。” 甘旭的顾虑也不是没有可能,估计苏军他们就是闯进了阵法中,被困在了那里,于是,林雪留在家里,照看着四合院,甘旭随他们一起去了。 飞机在一个落破的小山村停了下来,段瑞说,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他们来了之后,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段瑞领着三人找到了这次任务的带队人,也就是他的直接上级,郑头,严肃的中年男人,锐利如鹰般的眼神,打量了段瑞所领来的三个年轻人,回头看向段瑞。 “这就是你所找的援手,能帮我们救出兄弟的人?”凌厉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们这几个,还不是多报几个失踪人口吗?赶紧给我送回去,真是胡闹!” “我们来这儿,可不是帮你们解困,你不要自做多情,我没有那么多的爱心,我来是救我哥哥的。”见这人连句话都没问,直接就让人送他们走,苏青口气不善地说道。 那人闻言,愣了一下之后,就笑了起来,“我自作多情?呵呵!真有意思,这么些年,还没人说过我老郑自作多情的,我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小孩子家家的,没见过世面,别以为有些拳脚,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任何龙潭虎穴都敢去闯。 我年轻的时候,不比你们心气高?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最后还不是撞的鼻青脸肿,失去了很多东西,才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你救你哥哥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不行。” 苏青才不管这人的态度如何,既然来了,她不救出苏军,就没有要走的打算,这倔强的人还是交给段瑞处理吧。 段瑞刚才一直就想解释,但这郑头一见面就咄咄逼人,根本不容他插嘴,这会儿见缝插针说道:“头啊,你能不能容我说几句啊,我段瑞在你手下这么些年,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是那种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拉来几个孩子,就说是高人的吗?这不但牵涉到大量的失踪人口,更是牵涉到我们陷进去的弟兄,千钧一发之际,我脑袋哪能拎不清?” 郑头闻言,再次打量了三个年轻人,神情有些松动,冷哼一声,示意段瑞接着说。 上次苏青他们协助铲除野狼组织的事情,受过苏青的嘱托,并没有向上次回报,这次看来不交代些底,是不行了,当下看了一眼苏青,见她点头,这才说道:“你上次不是一直在疑惑纳闷,野狼组织猖獗很多年,却一直没人能对付了他们,而且他们的老巢更是戒备深严,坚不可摧,而我们却凭着几人之力就拿下了吗?” 听到说起上次铲除野狼组织的事情,郑头的身子坐正了几分,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段瑞接下来的话上。 “我们几个人的实力在局里虽说还不错,可面对阴深可怖,危险重重的魔鬼林,还是不够看的,幸好当时遇到了他们……” 段瑞将魔鬼林以及野狼组织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夸张地讲了一遍。“郑头,如果你还是要坚持送人走,那我绝对没意见,这就着人安排专机。”说着,作势就要起身,一副将人送走的架势。 “你小子,急什么啊,谁说我要送人走了,你给我坐下。”郑头虎着脸瞪了段瑞一眼。 段瑞又坐了下来,眼里透出得逞的笑意。 只见郑头打量的视线落在了几人身上,好一会儿,说道:“你姓孔?京市孔老爷子是你什么人?” 孔铭扬也没隐瞒,直接回他,“我爷爷。”其实,要想查他们的底细很容易,他们原本就没打算隐瞒太久,九局什么样的地方,要想查什么事情,真还没有查不到的,孔家与他们相安无事,没必要惹无畏的争端。 “哦!”郑头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没再问别的事情,直接说到了这次案件,“这次的事情确实诡异,附近几个村庄的人口,这段时间无辜大量失踪,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从警察手里接手之后分析,这么大批的人不管什么原因不见,都不可能走太远。 于是,我们就将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彻查搜寻了一遍,发现,二十几里之外的一座深山,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飞机还是卫星高科技扫描,都查探不了里面的情况。 所以,我们怀疑,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就命我们的队员深入查探,第一批进去的五名队员,入山之后,就追踪不到任何信号,两天之后,仍不见人出来,后来,又派了一批进去,与前一批同样的下场,现在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 说到这里,出生入死打滚摸爬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的郑头,着实懊恼挫败。 “那座山被封起来了吗?有看到村民走进过吗?这段时间还有人口失踪吗?”苏青沉思了一会儿,问。 段瑞在旁边回道:“那座山太诡异了,一开始也安排了人员守在那里,但听他们回报,有时心里会有种不受控制的欲望想进山,后来,就让他们撤了,至于失踪的人口,从我们来了之后,还没听到下面有人回报。” “现在事情很是刺手,失踪的人到底是死了,还是被什么人给困起来了?要干什么?现在都还不清楚,你们刚来,我让段瑞先帮你们安排一下住的地方,我认为现在不宜进山,还是摸清楚了山里的情形再做计较。” 郑头还真怕这几人仗着艺高人胆大,直接冲进山里救人,若是其他人还好说,可孔家的少爷在这儿,他也不好阻拦。 他们九局地位特殊,虽然不怕孔家,但在九局的眼里,孔家根基深厚,神秘不亚于他们九局,双方都一直相安无事,不牵涉到各自的利益和原则,谁也不会主动挑衅对方。 当然了,若是能得到孔家的协助,那再好不过,刚才听到自己的属下段瑞形容这孔家小子和这姑娘的能力,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大其词,但想来也是有些本事之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人留了下来。 其实,被这次任务搞的焦头烂耳的他,也着实没有了办法,权且一试了。 苏青与甘旭对视一眼之后,听从他们的安排,先安顿下来,她虽然担心苏军的安全,但此时她还是有理智的,即使这郑头不说,她也不会贸然进山。 安排给苏青他们的是一农户的家,不过,这家人已经全部失踪了。 房子是三间木质的房子,虽然简陋狭窄,但相比于其他的人家还算好些。 段瑞命人将房子打扫了一遍,孔铭扬那家伙走进房间,嫌弃地眉头紧锁。 “嫌弃这里简陋,干嘛跟着来,像你这样的大少爷,这里确实不适合你,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苏青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回去,要回也是跟你一起回,我又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小时候,我爷爷丢我在山里,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还不是照样过来了,我是怕你受不了,你看看这炕硬的,晚上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下更是不好睡了,还有饮食……方方面面都要注意,你看这儿,简陋的连块肉都没有,哎。”孔铭扬将几个房间转了一圈,唉声叹气地絮絮叨叨,活像个老妈子。 不过,说到肉食,苏青也有点为难,她现在每天的主食,就是各种肉类,没有的话,她还真是无从下咽。 母亲见他这样吃肉,着实担心了一阵子,怕饮食失衡,对孩子不好,可孔家老爷子说,他家的孩子,妈妈怀着的时候,都是这样,说放心,吃得越多越好,而且,他让人天天往苏青家的厨房送各种肉类。 母亲见亲家这样说,又见苏青没有什么不适,也就由她去了。 苏青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只见孔铭扬皱着眉头将几个房间打量一番之后,就出去了,半个小时后,拎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等他在屋子里打开,苏青发现,里面的东西可真够齐全的,被褥,拖鞋,还有炖罐,生的肉食,蔬菜之类的,整整好几大包。 这才半个小时,居然就整这么多东西出来,不得不说这效率够快的,苏青怀疑,孔铭扬的人估计一直都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弄出这么多东西。 苏青冷眼旁观,他将被褥铺到炕上,将室内拖鞋,拿来,亲自给苏青换上,苏青要自己来,却被他阻止,蹲下身,缓缓给她脱下鞋子,却半天没有给她穿上鞋,苏青低头看去,只见他正细心给她按摩有些浮肿的脚踝。 本来想要阻止的话,感觉到一阵舒适之后,没毅力地给生生咽了下去,任它一边按摩,一边问道:“舒服吧,前段时间,我特意找外公学的,外公说,每天这样按摩一遍,易于下肢血流循环,减少浮肿的症状,以后,要听话,每天都要按时按摩,现在才四个月,脚都有些浮肿了,要是月份再大些,肯定更辛苦,要是这些苦,我能代你受就好了。”语气之中不乏心疼。 正享受的苏青,听他这么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生孩子,一点苦也不会受。” 孔铭扬心虚地闭嘴,不做声了,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抬头对苏青说道:“你不知道,小狼崽好可爱的,毛茸茸一团,追在你后面不停地喊妈妈,想起来,都让人热血沸腾。” 像刚出生的小猫,微眯着眼,踉跄不稳地跟在自己后面,叫妈妈?苏青感觉不到可爱,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顿时想起来,她还没问过,孩子生下来到底是婴儿还是小狼,若是小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你们家族生下来都是小狼?”苏青见他按摩完给自己穿上室内拖鞋,忍不住问道。 “哪能啊?一生来是小狼的,那说明血统很高,很少能见到了,能变身就很了不起了,即使我血统算最纯粹了,也是一年后才能化作狼身的。 不过,你放心,咱家儿子是天狼血统,爷爷说了,一出生必是狼崽,不但天赋高,而且可好玩了,肯定像我一样可爱又聪明,不对,像你一样可爱又聪明。” 苏青冷冷扫了他一眼,“你看我长得像狼?”一听到是狼崽,心里就哀嚎不止,要那么高天赋血统干嘛,还不如普通一些呢。 孔铭扬连忙闭嘴摇了摇头,转移话题,“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段瑞不是说有人送饭吗?”苏青问。 “他送的饭肯定不合你胃口,很快地,要不了多长时间。”说完就去了厨房。 苏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从结婚后,不管怎么冷言冷语,都打击不到他一点,依旧天天喜滋滋地忙前忙后,不管是饮食还是还是日常生活,每一样都要亲力亲为,包括每天穿的衣服,都会提前放好,她是怀孕了,虚弱了点,可还没有到失去自理能力的地步吧。 最大的转变就是,心眼大了不少,她出去见什么人,也不再说什么,上次,潘越又来京市的时候,约她出去,孔铭扬听了,不但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反而亲自送她到碰面的地点,最后还好心嘱咐,好好招待人家远道而来的客人,让人家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苏青当时听了,有种大夏天里打冷战的感觉,这家伙太不正常了,肯定有后招在等着呢,可与潘越吃了一顿放之后,孔铭扬那边仍然没有动静,连个电话都没打,直到吃完饭后,打电话才过来接她,难道这人真转性了不成。 晚饭,孔铭扬炖了一个汤,又做了三荤一素,味道还可以,正吃饭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雪莉的大嗓门,“好香啊,离老远就闻到了,你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几秒钟之后,一身黑衣皮衣皮裤飒爽的雪莉走了进来。 “姐姐的消息可真灵通,我们也才到没多久。”苏青边招呼雪莉坐下,边说道。 “没到多久,居然就弄出了这么丰盛的一餐饭,果然是结了婚的人,日子过的就是不一样,那像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吃过正经的一顿饭了,妹子,我可不客气了。”说完,捧着一碗饭就开吃了,看这架势真像是饿了好几天了。 吃饭的间隙,雪莉疑惑地问道:“前段时间,苏军要请假说你要结婚了,刚好赶上出任务,就没准,当时我还纳闷,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想着结婚了?难道还真像那死丫头妹妹说的怀孕了?”雪莉说完,瞄了一眼苏青的肚子。 “咳咳!”孔铭扬警告性咳了两声,雪莉看那架势,哪有不明白地,兴奋地看着苏青,“赶明回去,姐姐给你补上一份结婚礼物,不过,先说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可是要做干妈的。” 说完,自己又笑了起来,满眼的星星,“软软乎乎的小家伙,喊我干妈,光想想就美得不行。” “行了,赶紧吃你的吧。吃完我还有事情要问你。”苏青脸上晕开一抹红晕,尴尬地转移话题。 雪莉吃完一碗饭,放下碗筷,神情严肃下来,“我没想到段瑞会去找你?虽然他是我的上司,不过,刚才见了他,听说你来了,我也将他骂了一通,这次可不跟野狼组织一样,我们还知道敌人在那儿,现在简直就是一头雾水,连是不是人估计都很难猜测。” 雪莉喝了口水,接着说:“你不知道他妈地真是邪了门了,我那天在山脚下,突然手脚就不听使唤了,似乎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叫我往前走,往前走,那感觉就像是,鬼上身,或者说被招魂,简直太恐怖了,幸亏我们这些人在进部门之前,都经过意志力特训,在最后一刻,给我强行制止住了,当时,差一点我就走进去了,而走进去的人,现在还没一个回来的,所以,我劝你,没有职务在身,就不要参合进去,而且你还刚结婚了,有了孩子,更是不要参合。 至于苏军,我们这些人,都是使命所为,理应如此,即使丢了命,也是无畏的,谁叫我们就吃这碗饭呢,你就不同,苏军的事情,我们会慢慢想办法的。” “想办法?多久?段瑞既然去找我,说明事情依旧没有头绪,再说,苏军被困在山里,已经两三天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脱得越久,生命威胁就多一分,你们是在执行任务,即便是丢掉性命,也可以做到无畏,但苏军是我的亲人,我知道后,就做不到坐以待毙,不用再劝我了,不将苏军救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雪莉五岁时,父亲在外就有了情人,说是怀了孩子,强行逼迫母亲离婚,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最后,活活被气死,她的死亡还是没能阻止小三进门。 母亲丢下了幼小的她去了,进门的后妈,不久后,就生下了一个妹妹,对她自然好不到哪去,虽然不缺她吃穿,但也没有享受到什么亲情。 等她大一些,就主动进入了部队,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除了队友之间的感情,苏青与苏军这样的感情,让她很陌生,也很是羡慕。 “我要是有个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不但有人惦记,在危险的时候,还能不离不弃地前来相救,苏军真是让人羡慕的想咬死他。” “你不是一直叫我妹妹吗?血缘关系固然重要,可缘分也很重要,我看姐姐就很顺眼,你要是深处危险之中,我一样不会袖手旁观。” 苏青这话不是安慰雪莉,也确实她心中所想,雪莉这种豪爽大气仗义的性格的确让她打心眼里喜欢。 雪莉有些感性地吸了吸鼻子,“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冲你这句话,你这妹妹,我是认定了。” 吃完饭后,雪莉又被苏青询问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这才离开,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有自己的纪律。 不一会儿,出去查探情况的甘旭回来了,神情有些沉重。 苏青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甘旭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一副犹豫不定地说:“这么晚,我没去那座山,就在周边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但是我隐隐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种气息很熟悉,有点像我们巫术的手段,但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没有这么狠毒的,即便是,估计也是黑巫术之类的,就像是邪门歪道,专门害人的那种。” 孔铭扬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盯着甘旭的眼睛,“会不会是你们族人?” “不好说,我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的一幕,早就吓坏了,而且,我的亲人也都死在了家里,我吓得跌跌撞撞地就跑出了村庄,只想逃过那恐怖的一幕,根本没有胆量去查看尸体,所以,也不知道族人还有谁活着。”甘旭低头恭敬地回道。 他不敢正视孔铭扬眼神,对他有种莫名的惧怕和膜拜,每次见他都要强行压制那种想要膜拜下跪的冲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种冲动仿佛流淌在他的血液之中,根本不受他的大脑控制。 对眼前这人他其实应该心存感激的。 他在四合院安定下来,为苏青打理产业之后,这人就找到他,交给他一枚药丸,说是可以增加狼血的融合度,不用再担心变成半兽状态,失去理智。 另外还有一本功法秘籍,可以很好的利用狼血因子,不过,这些的唯一要求就是,要他忠心于苏青,终身不得背叛。 这人不说,他也不会做什么伤害苏青的事情,毕竟是她救了他这条命,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按照他的要求发了一个古怪的誓言。 用了那枚药丸之后,甘旭不用每天再费精力压制不时翻涌的狼血基因,果然如他所说,狼血基因与人类基因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这不由得让他大喜,头顶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每天不用再战战兢兢地担心,控制不住,变成半兽。 而且,修炼了那本功法之后,身上的功力明显地提升,这功夫就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习武之人,无不希望武功精进迅速,他当然也不例外。 对两样东西的赠与者,感激是一定,不过,他也知道,这人赠与他这两样东西,无非是为了苏青,希望他的能力提升,能帮到她,所以,他不必说感谢的话,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是最好的感谢。 孔铭扬这么一问,苏青倒是想起来甘旭的二叔和老怪物,不知道跟他们有没有关系,“现在也只是徒劳猜测,明天我们前去他们所说的那座山看看,在做打算。” 甘旭离开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苏青从听到苏军出事,心里一直提着一口气,就没松下来,再加上,在飞机上几乎颠簸了一天,体力早就达到了极限,爬上床,就泛起困。 在思维正有些迷糊的时候,就听到,孔铭扬锁门的声音,紧接着床的一边凹陷下来,只见孔铭扬掀开被子上了床。 “那边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这又不是在家里,不管是在孔家还是在四合院,都有人看着,不好分房,现在都到了外边,没有同床而枕的必要。 “被褥就这一床,你想冻死我啊,你不知道山里的夜晚,温度可以下降十多度吗?我每天都还要照顾你和儿子,生病了可怎么办?”孔铭扬坐在床沿,拉着被子,绞着手指,可怜巴巴哀怨道。 苏青见他这副样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就你这皮糙肉厚的,炸弹都炸不死,山里的风还能把你给吹倒下?”说着白了他一眼。 孔铭扬装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谁说炸不死?我燃烧本元,耗去了几十年的寿命,再有一次我就翘辫子了,儿子就没有了爸爸了,再说了,蚊子还能咬死大象呢?我又不是不死之身。” 苏青听他说到本元,虽然不明白这玩意具体是个什么概念,但也大概明白,这东西很重要,伤到本元,那是危急生命的事情。 在听他说耗去了几十年的寿命,这话估计是真的,伤到本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像外伤,伤口愈合了,就好了。有些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武功精进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嘴上没再说让他出去,往里躺了躺,警告道:“不许再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孔铭扬得到命令,喜滋滋地躺了下来,结了婚的人,哪有分床睡的道理,虽说不做什么,但在他二爷的眼中,分床睡的夫妻那都跟离婚离得不远了,他才要分床睡。 苏青看他躺下,又往里挪了挪,脑海里就想起新婚第二天的情形,脸上忍不住一阵燥热。 她记得头天晚上,自己躺的好好的,谁知到了第二天一睁眼,她的鼻子,就充斥着一股男人清新的气息,而且,腰上还有什么东西搭在那儿,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她居然睡到了孔铭扬那边去了,而且还在那家伙的怀里,两人之间贴的严丝合缝,要到亲昵有多亲昵,而且,更可气的是,她居然还抱着他的腰?这能不让人惊悚?她什么时候这么饥不择食了? 要不是怕惊动这人,她早就大叫起来,这种投怀送抱的架势太让人震撼了,在那人没醒之际,她决定要毫不留痕地毁尸灭迹。 轻轻地挪出自己环抱着他腰的手,拿出来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犹如扇子般的修长睫毛,依旧乖乖地贴着眼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顿时松了口气,准备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之时,就听头顶响起,慵懒刚睡醒地声音。 “你在干嘛?” 边问,边抬起了环在苏青腰上的手臂,揉着眼睛。 苏青的脸上一团红晕晕了开来,一口老血差点没梗在喉咙里噎死,你说你早不醒晚不醒,赶到她毁尸灭迹的时候醒来,你这不是专一跟她作对吗? 可看他睡眼惺忪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有些尴尬地质问道:“是不是你捣的鬼?我睡觉向来老实,怎么可能睡到这里?” 那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有否认,“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睡在床边,按你的要求,不敢越雷池一步吗?我也在纳闷呢?莫不是半夜儿子想我了,于是,你就跑到我这边了,没关系的,抱着你虽然很累,不过,儿子只要不闹腾,你也能睡个好觉,好了,好了,都是儿子的错,等他出生后,就让自己睡小黑屋。” 说完,就若无其事地起床了,苏青心里那个气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同时,心里也生怕是自己跑到他那里投怀送抱去了,狠狠地咬了一下后槽牙。 起身洗刷之后,跟着孔铭扬穿过一座拱桥,来到了孔老爷子所住的地方。 昨天苏青是盖着盖头进来的,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见到孔家是什么样子,以前孔铭扬几次要带她来,都被她给拒绝了。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孔家庭院不小,可也没想到会如此壮观,小桥流水,歇息亭子,石板拱桥,绿化园林,连接着一栋栋精致小楼,从走来的这一路,苏青估计,这庄园不下于几千亩。 果然不愧是殷实人家。 还没到门口,苏青莫名紧张起来,就听孔铭扬说道:“不用紧张,今天就我爷爷,你也熟悉,家里的其他人,爷爷说等过段时间再见。” 最好不见,苏青暗暗想道。 “爷爷,请喝茶!”苏青按照古礼,给孔老爷子敬茶。 孔老爷子满脸愉悦地,接过茶一饮而尽,笑道:“这一天,老夫盼了好几年了,终于盼到了,好,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苏青,“这是孔家长媳的身份象征,你收好,咱们家里,等你生完孩子,就要交给你打理了。” 孔老爷子送的玉佩,上面雕着一只雄健威风的银狼,仿佛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竖然起敬的莫名感觉。 这玉佩一到手里,苏青浑身顿时一阵神清气爽,连腹中的胎儿,都有几分喜欢,想来也是贵重之物,可她觉得无比的沉重,心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还给他们。 临走的时候,孔老爷子就嘱咐孔铭扬好好修炼功法,孩子不能等。 孔铭扬红着脸应是。 回到房中,苏青问什么功法,孔铭扬扭捏半天,在苏青的逼迫下拿出了一个泛黄的册子,苏青打开一看顿时从头红到脚,将册子一把摔倒孔铭扬的头上,咬牙切齿道:“休想!” 孔铭扬将册子捡起来,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儿子吗……”将孔老爷子所说的又给复述了一遍。 苏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出门了。 知道这家伙天天打着那册子的注意,苏青每晚睡觉,都睡到里边,中间的距离,再睡一个人都没关系,可无论她怎么样,第二天照样在他怀里醒来。 苏青知道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质问他,他还说,儿子有时半夜闹腾,他能输送灵力,虽然苏青不想承认,不过,确实睡眠好了很多,也没太给他计较,但想打那册子的主意,休想。 所以,在西南山村的这一晚,苏青紧紧靠着墙壁,慢慢睡了过去。 等确定她睡熟了,原本睡着的孔铭扬睁开了清明的眼睛,轻轻翻身,柔和地看着熟睡的女人,轻轻刮了一下秀挺的鼻子,然后又亲吻了一下,这才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安心闭上了眼睛。 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正版订阅的读者,爱你们,明天见!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嗜神虫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嗜神虫 第二天,吃完早饭,有段瑞开车带着几人来到了葫芦山,也就是出事的那座山脉。 葫芦山顾名思义,远远望去,整体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葫芦,三面全是悬崖峭壁,只有西南面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往山上。 这座山,自古以来,由于它奇特的地形,充满了神奇,很多民间神话故事都取材于它,所以,附近心存敬畏的村民,打猎采山货宁愿绕远路去别的山峰,也不愿踏足这座充满了神奇色彩的大山。 山顶一眼望不到头,没入飘渺的云雾之中,山体被满眼的绿色大树遮盖,将山中的一切,遮掩的密不透风,站在山脚下,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意味。 “里面的兄弟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要不是郑头严令进山,我早就想进去看到底是何方妖人在此作怪。”段瑞望着山顶咬牙切齿道。 “这山绝对被动了手脚。”苏青仰望山顶断定道,她自幼在山林长大,即使不进山,在外围也能察觉出异乎寻常的味道,“你们郑头的决定是正确的,进去救不出人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哎!局里也不是没有奇人异士,可听他们说,山里面摆有阵法,他们也没有万全把握可以破解,所以,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负担,郑头说了,再不行,准备硬攻。”段瑞无奈地说。 尽管苏青察觉出这山诡异,但她对阵法之类的异术一概不知,也是毫无头绪,正如段瑞所说,实在不行,就硬闯进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过,这也只是下下策而已,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正这么想时,空间中陡生一股躁动,这种躁动之感很是陌生,不像以往空间进化的征兆。 空间已经与苏青的身体融合,两者是密不可分的存在,它的变化将直接影响到苏青本身,所以,此时的她也顾不了其它,精神体当下便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迅速来到躁动来源处,发现居然是前段时间从母亲大脑之中取出来的虫子,当时为了以防万一,顺手就给丢了进来,后来见它在空间之中,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抛诸在了脑后,一晃三四个月过去了,它却在这个时候,躁动起来。 苏青精神体来到竹屋中,放置虫子的桌子前,发现放置它的试管已经被打碎,桌子上只见一个乒乓球般大小的圆圆的小东西,造型就像是迷你版的机器人,头顶有两条像遥控器的触须,一见到苏青,似乎很激动,在桌子上不停地蹦跳,嘴里吱吱呜呜地叫个不停。 这不知哪种语言的支吾声,诡异的是,却愣是给苏青听明白了,不知道这应该说是苏青理解力超强,能跨物种,还是归结为其它的神奇事件。 琢磨来琢磨去,也就是一个解释最为贴切,让人容易接受,那就是,这小东西到了她的空间之中,在充足灵力的环境之下,发生了变异,再加上,空间融入了苏青的血脉之中,所以与这小东西产生了心灵的互通,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理解它的语言。 这小东西在告诉她,在这座葫芦山中,它感觉到了炼制它的主人,还有它主人即将炼制出比它强大太多,让它心惊胆战的东西来。 “你的主人是谁?”苏青压制住内心的惊疑,问它。 那小东西头顶的触须,甩了两下,睁着圆圆的眼睛,“主人就是主人啊。” 她当然知道主人就是主人,她问的是它主人的名字好不好,不过,看这架势估计问了也是白问,它自个儿大概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被炼制出来的?”苏青换了一个话题。 这回小东西知道,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是被主人的心头血养大的。” 还真有这奇异的事情,苏青看向它,“这山里面,你主人正在炼制的,让你惧怕的东西,也是这样来的吗?” 小东西甩了两下触须,“不是,我只是用主人的心头血喂养,而它除了需要主人的心头血,还要吸取很多的精气炼制而成,嗜神虫,那是我能比的。” 精气?苏青想到了那些大量失踪的人类,难不成就是炼制这嗜神虫的?可再问些具体的,这小东西就一问三不知了,大概是刚变异不久,智力相当于五六岁的小孩,所知有限。 “你是怎么察觉到你主人的?” “血液感知。” “那通过血液感知,能找到你主人的具体方位吗?”苏青试探道。 “可以,但是距离不能太远,超出范围就感知不到了。” 听到它说可以,苏青松了一口气,有它在,进山以后,就不怕设置的阵法,有它指引直接可以找到那人的巢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这小东西的忠诚,毕竟那人是它的主人,别到时将他们给卖了。 “等找到你主人,我把你还给他怎么样?”苏青假意问它。 小东西拼命摆动触须,似乎很激动地说:“我不想回去,这里很舒服,能让我很快长大,我不想离开这儿。” 苏青一听,嘴角微微弯起,“那要是你主人召唤你呢?你能反抗得了?” “我虽说是他养大的,可在这里发生了变异,已经摆脱了血脉的控制,他是召唤不了我的,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与你心意互通,你已经是我的新主人了,你不要丢下我,等我长大了,我会有很多本事的。”小东西可怜巴巴地哀求。 这话正合苏青的心意,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口气也比刚才严肃了几分,说:“你危害我母亲这么多年,本应该让你化为乌有,但看在你是被你主人指使的,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想呆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等把你主人找到,我就让你呆在这里。” 小东西毕竟不是她一手养大,谁知道它对前任主人有没有感情,这由不得她不提高警惕,威逼利诱。 小东西一听,忙点头答应,生怕答应的晚了,被苏青赶出去,可见这空间的环境对它该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孔铭扬见苏青一直愣神,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问道。 苏青回过神,扒开孔铭扬放在她额头的爪子,“嗯?没有,就是感觉这山里不同寻常。”回头看向段瑞,“我们先回去,与郑头商量下,要尽快行动才好。” 刚才那小东西告诉她,过了今晚,那嗜神虫估计就会炼制成功,苏青想,既然那嗜神虫炼制成功,估计里面的人也大多没命了,因为精气神可是人存活的根本,没了,即使不死,也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住的地方,在见郑头之前,孔铭扬拉着苏青回到房间,后面跟着甘旭。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管你察觉出了什么,你要进山,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你要答应我,进去之后,不能事事都要逞强,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对付就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准你去。”孔铭扬脸皮忒厚,也不顾甘旭在场,死死搂着苏青不撒手,非要她点头不可。 被紧紧拦腰箍住的苏青,瞧了一眼仿佛视而不见的甘旭,尴尬的不行,猛力挣脱几下,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顿时满头的黑线,这不要脸的家伙,不管什么场合都抽风,当下冷着脸道:“放开!” “不放!你先答应我。”孔铭扬耍赖,这可关系着老婆儿子的安全,脸面值几个钱。 “你当我傻啊,有人在前面挡着,我才不愿意动手呢,快放开!”苏青恼羞成怒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逞强,不管是苏军还是谁谁有危险,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不想我,也要多想想儿子。”孔铭扬少有地慎重道:“那座山里面比我们上次去野狼组织危险百倍,不能不小心,不过,虽然危险,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外面我就嗅到里面有东西,对我们儿子的出生大有裨益,得到它也不枉白跑一趟。” “什么东西?”苏青边推开孔铭扬,边好奇地问道。 “具体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就是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能量,所以,里面的危险程度肯定不低,不过,若是能得到那东西,咱儿子也能少吃点苦头。”孔铭扬说。 只要是为了儿子好的东西,苏青自然不会放过,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甘旭,“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这次八成跟巫术有关,还有,你对嗜神虫了解多少?” “嗜神虫?”甘旭惊疑道:“你怎么知道它?” “我从书上看到过,上面写着那种虫能吸取人的精气神,而现下这么多人失踪,所以,我才想到它。”苏青编了一个借口道。 甘旭沉思半响,神情严肃起来,“若是有人在炼制嗜神虫,那可真是麻烦大了,详细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我父亲讲过,嗜神虫在我族乃是严禁炼制,算是邪门歪道的一种,很是阴毒,因为,它要吸取大量人的精气神,通过高深巫术之人才能修炼而成,一旦嗜神虫修炼成功,那些人也就失去了性命,这种阴毒的巫术,在我族一直都是被禁止的,想不到今天居然还有如此阴毒之人拿来修炼。” 这几天说是死过一回,毫不夸张,晚上才爬起来,码了三千字,明天恢复更新,一万到一万五,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惊险,二爷得偿所愿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 惊险,二爷得偿所愿 苏青他们要见郑头的时候,他正在临时指挥室里召集属下开会,商量着接下来的部署,是否要硬攻上山,以及何时攻山。|| 下属的意见不一,有人支持待摸清了底子再攻,省的无辜牺牲兄弟,而有的人建议立刻攻山,多耽搁一分钟,困在里面的弟兄就多一分的危险。 “前去山上查探的弟兄,困在里面已经好几天了,即使没遇到危险,在没有吃食和饮用水的情况下,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们也知道,从山脚下,根本就听不到山里有一丁点的声音,比说动物的嚎叫声,连只鸟叫都没有,说是一座死山一点都不为过,我觉得,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应该尽管攻山。”坐在长条形桌子右边的一人建议道。 “我也赞成立刻攻山,除了他前面说的,兄弟们的安危,还有就是,我们也来这么多天了,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对山上的情况却一直没有突破,如果说还要等,难道就能保证能摸清山上的情况?说不定,到时没等我们查清楚,山上的弟兄,或者还有大量的失踪人口全都遇害了。”坐在桌子右边最后一人说道。 桌子左边一位不屑反驳:“你们就知道蛮干,攻山,攻山,你们可知道,山上有多危险,我们组里的人天天在山脚下勘探,他们可都算是身负异能之人,其中不乏有身负五行之术的高人,却仍旧是毫无头绪,可以想象,山上该有多危险,你们建议攻山,这不是将我们的人陷入危险之地吗?” “摸不清状况就攻山,是对属下不负责任的做法,我认为应该再等等。” “……” 坐在长条形桌子正前位,这次带队总指挥的郑头,扫视了一圈争得面红耳赤的属下,没说什么,食指的关节,不时地轻叩桌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段瑞走进来,郑头的眼睛一亮,在段瑞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同时,身体坐正了几分,并命一旁坐着的人,去搬了几张椅子,放在长条形桌子的对面。 临时指挥室里的人,都在面面相觑,纳闷不已,这是什么人要来?居然被郑头以同等地位对待? 指挥室里的人纷纷不解地看向门口,片刻的功夫,只见段瑞领着两男一女的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苏青,不含任何情绪的目光扫视一圈,个个都带着不少煞气,面容严峻,全无武装之人,没有任何的表示,仿佛是路边放置的大白菜,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郑头的身上,不等对方的客套话,首先开门见山地说道;“郑头,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下午我们就要进山。” 一进门,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目光各异九局的人,苏青就改变了策略,原本是想跟郑头商量着,共同进山,可转念一想,人家都是身居高位,身居不凡能力之人,怎么可能相信他们三个看似毛孩子的人? 于是,就干脆说出自己要进山,你们爱怎么着都是你们的事情。不过,她心里有底,郑头这人看似粗豪的汉子,其实心思细密,肯定知道她看出了什么,会配合他们的行动。 郑头盯着苏青看了半天,站起了身子,“苏青小姐,这么着急,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只是猜测,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巫术方面的东西,说是有种嗜神虫炼制的时候,就需要吸取大量人类的精气,再加上山上的古怪,于是,我就大胆地猜测,这些人口的失踪,也许就跟炼制嗜神虫之类的巫术有关,所以,才着急进山,若是我猜测不错,晚一步,等到那人炼制成功,所有的失踪人口还有你们的弟兄,估计都已没命。”苏青半真半假地说道。 郑头听完,看向苏青的深邃漆黑瞳孔缩了几下,似乎在考量她这一番话中的真假,或者有用的价值。 而他的属下就没那么镇静了,心想,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一进来就说要进山,紧接着就猜测,山上有高人,在炼制什么巫术?这不是过家家,闹着玩的,要充分发挥想象力,这是关系着几千或者上万条人命,能随随便便猜测吗? “小姑娘,这是战场,不是你学校的科学课,光靠想象就行,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们的人个个都是能力不凡,进去了十几个,还不是照样被困在里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桌子右边,刚才持反对意见的那人,抬着眼皮子,看向苏青,轻蔑地说。 苏青看了他一眼,“他们现在没死,不过,过了今晚,是生是死就难定论了。” 那人嘿笑了声,“这小姑娘有意思啊,难道你能掐会算不成?别说我不信,估计在坐的各位没人会相信,红口白牙,光说谁不会,关键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能让人信服,你们上山,纯粹是自寻死路,可别想拉着我们一起去送死。” 孔铭扬眼含威慑之光,瞥了那人一眼,“你耳朵掉进茅坑了,听不清人话啊,我们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我们下午要进山,至于你们想要怎么着,那是你们的事,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送不送死,怕不拍死,纯粹是你自家的事,少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再说我们家苏青半个不敬之字,信不信,二爷现在就敢要了你的命。” 回头看向苏青,目光缓和了不少,“走,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至于人家领不领情那是人家的事情。”说着,半搂着苏青,就要往外走。 “等等!”郑头喊道:“几位着什么急啊,我这不是还不说话的吗?段瑞快请这三位入座,我们好好商讨,你们要进山救人,我们也是,大家的目的相同,若是能合作,岂不是双方都有益。” 看苏青三人要走,段瑞在一旁早急出一身汗了,心里恨死了刚才挑衅之人,心想,这人真不知死活,仗着有点本事,在局里谁都不放在眼里,好像爷是天下第一般,这次居然惹上了孔家的人,不得不说活该倒霉。 段瑞听郑头吩咐,忙拉开椅子,让苏青三人入座。 孔铭扬又不傻,刚才也只是做戏而已,话说,这么多的打手不用白不用,即使能力欠缺的多,但聊胜于无吗,多少也能阻挡一部分火力。 “郑头,我愿意带队跟着这几人上山,干等这么多天,早憋出一肚子火了,要再不做点什么,我估计很多兄弟都要憋坏了,丧失了斗志。”桌子左边一人站起来说。 “我也愿意带队上山,请郑头批准。”旁边又站出一人。 刚才对苏青出言不逊的那人,不屑地抬眼皮子,瞟了两人一眼,冷笑不止,死活不知的家伙,上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苏青孔铭扬的身上,想问什么,但是,想到,有些东西即使他们知道,估计也不会说出来,说出来的也只是事实而非的东西,就看你要不要相信,要不要下决定而已,话语权完全丢给了自己,跟她们完全没有关系,即使他们要跟着上山,估计也要求着他们。 想到这儿,郑头不由得笑了,这两个小家伙,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想来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凭着孔铭扬的身份,不可能无根无据地就贸然上山。 郑头看了一眼,右手边那位,犹自还要辩驳的人,威严地说:“我们来这的时间也不短了,能用的资源,也都用上了,却还是一无所获,再加上上面催的也紧,说我们办事效率太低了,是不是贪生怕死了。 这么多天,连跟敌人交手都没有,这绝不是我们九局的作风,我当然汗颜,所以,我再次表态,今天下午就进山,谁要是不愿进山的,我也不勉强,虽说军令如山,但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特殊,也没有那个讲究,愿意进山的,下午集合,然后商量一下作战计划。”说完,就让人散会了。 郑头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自愿进山,不过,不管是谁,心里再不乐意,都不会说不去,这不单单是纪律方面的问题,更是牵涉到人格方面,不去,不管你有再多的原因,归根结底,在众人的眼中,你就是贪生怕死。 所以,下午的时候,除了一些必须留守的联络人员,来的九局的人全都出动了,光重型高科技武器都带了很多,准备着一场硬仗要打,每人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苏青三人加上九局的,大概有三十几个,进山之后,由于头顶被参天大树遮蔽,光线透不进来,视野大大下降。 进山走了不到十分钟,就面临了选择,因为,上山的路有两条,除了苏青,谁也不知道通往山上的路那条最为安全。 面临选择之际,那位对苏青出言不逊之人,提出要兵分两路,郑头没什么意见,在此完全不清楚状况之下,根本不可能下达作战计划,只能征求大家的意见。 所以,那人带着一帮人上了另一条路,而郑头,段瑞,还有一开始支持上山的两人,跟着苏青上了另外一条路。 一路上,孔铭扬都护在苏青左右,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走在后边的雪莉,调侃孔铭扬活生生的妻奴样,孔铭扬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自鸣得意地说:“妻奴怎么了?二爷愿意,老婆娶回来就是疼的,要不然娶老婆干嘛?对吧,苏青,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你老公我,我一定给你办的利利索索的。 可就是你这脾气,什么事情都不说,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头,自己受着,长久下去,可是要闷出病来的,听到没有,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讲。” 苏青横了他一眼,心想,她心里的不痛快,可都是你惹出来的,还有脸说这个,气得苏青,在半搂着她的那人腰上狠狠掐了一把,这一把下去,虽然不至于出血,估计也会青紫一片。 只见孔铭扬那家伙,疼得龇牙咧嘴,哀怨着看着苏青,硬着没出声,过会儿,低声说道:“有没有解气,要是不解气,再给你掐,好不好?” “滚!”苏青瞥了一眼,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 正在孔铭扬死皮赖脸,耍尽各种手段,与苏青培养感情的时候,只见苏青脸色一变,朝后面的人说道:“现在已经进入阵法,请大家小心注意安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请紧跟着我们,不要到处乱走,到时有可能迷路,被阵法困住。” 大家一听,神情一凛,看看云雾缭绕的四周,只感觉很是诡异,却没有看出有什么阵法,或不对的地方,虽然疑惑苏青怎么知道,不过,大家都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事事都要小心为上,于是,紧跟在苏青的身后。 “妹妹,这阵法会不会攻击人。”雪莉望望四周,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向着苏青紧走几步,问道。 苏青看看前面与深山野林无二般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进入了阵法,至于会不会攻击危险,大家还是警惕些为好。”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压根就看不出有什么阵法,这是小东西告诉她的,否侧,她也察觉不出异常。 大家的神情明显紧张了很多,孔铭扬更是始终半搂着苏青,这时的苏青也没挣脱,她身上的灵力大部分都给儿子吸去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逞强。 “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没路了,尽头是一颗大树。”后面九局的弟兄看见苏青他们直直往树上撞,不由得惊呼道。 郑头几个领队之人,也是惊讶不已,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眼睛死死盯着苏青他们撞上了那棵要七八个人才能环包的大树。 本以为他们会撞个鼻青脸肿,却不想他们在大树前消失了,大家也顾不得这惊讶的一幕,知道这肯定是迷魂阵法,赶紧也跟上,正以为要撞上的大树,却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真他妈邪门了!布阵法的人果然是高人啊,同时也对苏青一行人重视起来,可见是有本事之人。 郑头望着苏青的背影,对段瑞说道:“这一刻我才算真正相信,你说的没错,果然是能人啊,若是能将这样的人才,弄到我们九局,那是再好不过了。” 段瑞一听,愣了片刻,苦笑道:“郑头,想想就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苏青与孔铭扬已经结婚,算是孔家人,不是我们能惦记的。” 郑头眉头皱了一下,回头看着段瑞,“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不是还在读书的年龄吗?” “十七八岁也不小了,再说,这样的人谁不想赶快定下来,你没看那孔家的小子,跟护什么似的,宝贝的不行,一刻不离左右。” “说的也是啊,不过,入了孔家的门,怎么了?咱九局也不差啊,这事还是慢慢计较吧。” 段瑞看郑头不死心,总觉得他是异想天开,九局再好,可人家名和利都不缺之人,凭什么要加入?摇摇头加快了步伐跟上。 本来深处山林之中,可转眼前面横躺着一条波涛滚滚,汹涌澎拜的河流,再看见苏青他们穿梭过去,消失在河流之中后,众人心里虽然忐忑不安,陡升一股畏惧。 但同时也知道,这只是阵法的障眼法,只得紧闭着眼睛,踏入汹涌澎湃的河流之中,等睁开眼睛之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满眼的参天大树,满地的低矮灌木林,这才拍着胸口,按耐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就这样,惊心动魄的场景不知经过了多少回,三个小时之后,大家终于走出了阵法,来到了山顶,提到喉咙眼的心,总算是下来了一点。 但是警惕之心,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到了山顶,也就预示着,要直面作乱的敌人,光一路走来的惊险,都由不得他们不重视,警惕起来。 山顶别有一番风味,云雾缭绕间,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座吊脚竹楼。 苏青暗暗与小东西交流,“你的前任主人,在上面那座竹楼里吗?” 小东西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在,我感觉到了,而且那嗜神虫要不多长时间就要练成了,我感觉到它巨大的能量,太可怕了,要是练成之后,更加可怕,有它在手,想要对付主人更是不容易。” “你主人练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难不成专用来对付人的?” “这嗜身虫炼制以后,不但战斗力极强,它本身不但可以增加人类一甲子的功力,而且通过它还可以吸取人的精气,辅助人类修炼,你们要对付他,就要尽快,赶在嗜神虫炼制成功之前。”小东西提醒道。 等到众人来到竹楼前,眼前的场景,超出了众人想像,让人惊恐不已,苏青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大为震撼。 只见,小楼前,密密麻麻盘坐着,数以千计的人,他们面容苍白灰暗,一脸的死气,眼睛没有任何焦距地看向前方,仿佛是个木偶人般。 跳过人群,看向小楼,发现,小楼大厅之内,摆有祭坛,一个花白之人正在打着各手势做法,他的面前,有一个盆状物,里面具体是什么,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孔铭扬紧紧握着苏青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众人拿着武器,全神戒备地慢慢移向小楼前的时候,祭坛前做法的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如鹰般锐利阴毒的光芒,看向闯进山顶的人。 “居然能通过我的阵法,也算有些本事,不过,就是上得山来又怎样,还不是为我的神虫添点食物。”那人浑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二叔?居然是你?”甘旭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在了深山野林。” 甘旭虽然对他二叔的样貌记不太清楚,但是声音却错不了,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沧桑,但他一听这人说话,就确定无疑,这人是害他父母双亡的亲二叔。 那人闻言,微愣,看了一眼甘旭,然后,锐利的瞳孔缩了缩,惊疑道:“你是小甘旭?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 甘旭往前走了几步,眼中的仇恨几乎到到达巅峰,咬牙切齿地说:“我活着,让你很吃惊吗?你是不是想说,本来是斩草除根的,怎么让我给遗漏了?这可多亏了我父母,早早察觉你不对,让我藏了起来,逃过一劫,要不然我也跟他们一样,横死在山林之中,二叔,你的狠毒,可真是让人佩服,杀了全族的人,包括自己的亲兄长,这么多年,难道你都不做噩梦吗?” 甘旭的语气咄咄逼人。 甘二叔一时间被质问住了,不过,这也只是片刻的功夫,转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冷笑道:“杀他们的可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安的,再说,你父亲还有那帮迂腐的长老,没有胸无大志,活着纯粹是浪费生命,也只不过是在深山野林里发霉而已,死在别人手里,也是死得其所,至于你,既然活着就好好珍惜生命,别像那帮见识浅薄的死家伙。” 甘旭一听,眼睛顿时红成一片,里面的火焰熊熊燃烧,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你带人进山,他怎么可能杀了全族之人,想逃过灭族之仇,做梦。 还有,这么些年过去,你变本加厉,居然炼制黑巫术,嗜神虫,如此有损阴德,伤天害理之事,迟早要遭报应的,不对,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为全族的人报仇。” 甘二叔冷哼一声,“想杀我?我看是你找死才对,本来看你这么多年活着不容易,放你一把,没想到,你还是跟你那顽固不化的爹一样,满嘴的仁义廉耻,简直都是废话,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一切要靠实力说话,小子,别说你要杀我,即使你那爹在场,也不是我的对手。” 甘二叔说完,正想对付甘旭的时候,突然发现,他面前的盆状物里,有了异动,看着盆中的目光,极其炽热疯狂,只听他哈哈大笑,“终于快成了,终于快成了,哈哈,哈哈……” 随着他疯狂的大笑声,山顶上空顿时密云密布,沉沉地压了下来,紧接着,山风骤起,呼啸不止,使得山空的乌云不停地翻涌,奔腾,四周一副山雨欲来的征兆。 苏青见状,暗叫不好,若是被他练成,不但这几千条人命救不回来,即使他们估计也难逃厄运,忙对后面的郑头说道:“要赶快阻止,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练成这嗜神虫,到时我们也会危险,先破了他的祭坛再说。” 郑头和九局的人一听,知道苏青不是危言耸听,光从刚才甘旭与那人的对话,就知道,他们知道不少。 在郑头的命令之下,九局的人纷纷朝着祭坛开枪,可是让人懊恼的是,祭坛的周围像是装了无形的防弹玻璃般,钢铁般的子弹根本透不进去,在一米之外,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之上,连个痕迹都没留,就落了下来。 甘二叔疯狂的笑声,还有杂乱的枪声,夹杂着天际隆隆的雷声,一时间响彻整个山林,脚下的地仿佛都在颤抖,可火力始终伤不到那人一分。 随着盆子的异动越来越大,苏青情急之下,夹带着灵力的数枚银针(金针)闪电般地向着那人射去,那人看到了射来的暗器,并没放在心上,依旧观看着盆中的东西,仿佛那是他一生的至宝般。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只见那金针居然穿透了他的防护罩,直直向着他来,惊疑之间,迅速向旁避过,站稳之后,抬头看了苏青一眼,眼含凌冽狠毒之光。 孔铭扬挡在苏青的身前,低声嘱咐道:“你跟着雪莉,不要上前逞强,我去把那嗜神虫抢过来,留给我们儿子出生时渡劫用。” 说完,眨眼间就飞身到了甘二叔的身前,与他打斗在了一起。 九局的人子弹打不进祭坛前的屏障,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而在小楼里与孔铭扬翻飞不止,斗的激烈的甘二叔,心中却是越战,脸色变得越难看,没想到这年轻人的功力高不可测,如此打斗下去,估计落败只会是他。 于是,在打斗的间隙,他的双手迅速打了几个手势,然后就见那些像木偶般坐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眼睛亮闪了一下,紧接着就朝着苏青这边的人攻击起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山民,都会些拳脚功夫,在被操控的情况之下,武力值大增,居然将九局的人逼的后退。 其实,这也不是说,打不过他们,纯粹是因为,不敢开枪,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反而占了上风。 而且,这些人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就是将他们打到在地,他们依旧会重新站起来,疯狂地发起攻击仿佛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命令,就是杀了他们。 “不好,这些人被我二叔控制,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把我们杀了。”甘旭一脚踢飞要攻击苏青的人,一边说道。 “可他们都是没有意识的无辜百姓,怎么下得去手。”段瑞边打边恼火地吼道。 九局的人,这次是奉命拯救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下杀手,郑头脸色阴沉,越打心里越憋着一肚子火。 战斗起来,缩手缩脚的他们只能回退,可是周围无意识地攻击人群越来越近,片刻就将他们包围了中间。 如此下去,他们这些人再厉害,可面对几千人的围攻,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情急之下,苏青也顾不得那么多,对甘旭,雪莉吩咐道:“你们掩护我,我来对付他们。” 说完坐在了地上,双手之中数枚银针(金针)闪现,嗖嗖之下,射进了靠上前来的几人某处穴道之中,在灵力的禁锢下,定在了那里,苏青一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方法管用。 九局的人见苏青,用银针定住了那些人,纷纷自动护住苏青的周围,阻挡攻上她的人群。 随着苏青银针在场中不断地飞梭,被定住的人群越来越多,人群的攻势顿时减缓了下来,让九局的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断发射银针,控制穴道,这是需要灵力的,本来她身上的灵力就微乎其微,如今更是消耗殆尽,现在的她也只是在勉力支持。 只见她头顶不断渗出大滴的冷汗,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到了枯竭的地步,估计再强力支撑也支撑不了多久,只期望孔铭扬赶快拿下那老疯子。 尽管孔铭扬再厉害,毕竟还年轻,修炼时日尚短,再加上这甘二叔,这么些年都是靠邪魔外道精进功力,想要拿下,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可在他发动无意识的人群攻击时,孔铭扬顿时紧张担心不已,若是以往,他不会担心,可现在苏青身上的灵力都被肚子的孩子夺取了,战斗力可是大大下降。 想到这,孔铭扬怒吼一声,拼劲全身之力,凌厉无比地向那人的胸前攻去,速度快的肉眼根本察觉不到,仿佛下一刻就到了甘二叔的面前。 甘二叔这下大骇,想要防御,却已是晚矣,胸前已被万钧之力击中,霎时,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鲜血从嘴里涌出,望着孔铭扬的目光,满是震撼,嘴巴张合了几下,由于满口的鲜血堵着,并没有发出的声音。 但从他的表情可以可出,仿佛在说,他不甘心,就这样败在一个年轻人手里,他不甘心他的宏图还没有实现,他不甘心,他就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因大意,被这帮人给打败了,他不甘心…… 孔铭扬见他奄奄一息,外面受他控制的人群,也解了,纷纷躺倒在地,心里挂念苏青的安危,看了一眼祭坛前盆里之物,正想拿了走人的时候,却被苏青喊住了,“不要碰它。” 孔铭扬一听,赶忙缩回了手,只见苏青脸色苍白,勉力走了过来,望着盆中即将成型的嗜神虫,按照空间小东西的吩咐,在孔铭扬担心惊恐的目光中,手伸向了盆中,转眼间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孔铭扬见此情景,瞳孔缩了一下,忙上前抱住苏青,心疼不已,此时的苏青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收了嗜神虫之后,就昏倒了孔铭扬的怀里,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他的嘶声裂肺的呼叫声。 苏青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下腹仿佛是有把锥子在翻搅,痛得几乎让人窒息,生不如死,这种锥心之痛,却没有她心里的预感来的让人恐慌。 她感觉,肚子里的孩子的生命力在逐渐地减弱,仿佛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不顾疼痛,她猛然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孔铭扬眼睛红通通地,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像是刚哭过一般,握着她的手,不停地给她输送灵力,仿佛不要命似的,可尽管这样,肚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并没有减缓多少,孩子的生命力也在慢慢流逝。 孔铭扬看到苏青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道:“你醒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你千万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会发疯的……” 孔铭扬说着,眼中的泪就大滴地流了下来,人们常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刻苏青感觉到了他万念俱灰的恐慌,也体会到了,他说的会发疯,并不是儿戏。 苏青的眼角也溢出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自重生以来,再苦再难,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眼角的液体仿佛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外流,即使她强加控制,却一点效用都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啊,我再加把劲,多输点灵力,就不痛了,马上就不痛了。”边说,便用袖子帮苏青擦眼角的泪水。 “孩子好像要保不住了。”苏青的声音少有的示弱。 “不会的,有我在呢,就是耗尽本元之力,我也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孔铭扬头贴着苏青的额头安慰道。 “你爷爷不是给了你一套功法吗?为什么不试试?”绝望之余,苏青想到了那本让人脸红的功法,忍不住问道。 孔铭扬盯着苏青漆黑的眼睛,“不用修炼功法,我也可以保你们安全,自从上次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从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苏青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连输送灵力都不起作用,除非他用本元之力,可本元之力攸关性命…… 看着孔铭扬憔悴同样苍白的脸色,再次叹了口气,主动贴上了他的嘴唇。 正输送灵力的孔铭扬见状,惊愕地停止了一切动作,脑中一片空白,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彻底被苏青的主动给震撼了,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当真正发生了,他反而觉得仿佛是在做梦,没有真实感,像个傻小子般,傻愣愣地任苏青柔软的唇贴上,却毫无反应。 苏青强忍着疼痛主动,却见这人突然按了定格键一般,定在那不动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一脚将其踹走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可是有关她肚子里孩子存活的时候。 也顾不得其它,对着他的嘴唇,轻轻舔了一下,只见孔铭扬立马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才从不可置信的梦中回过神来,将苏青拉开些许,眼神激动地看着苏青,“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吗?不会梦醒了,你转头就走,再也不理我?” 苏青满头的黑线,鼓起的勇气顿时消散一空,这人平常黏在自己身边,这个时候,怎么就磨叽起来了?气得瞪了他一眼重新躺倒在了床上,“这不是为了孩子吗?” 孔铭扬笑了,眼眶也湿润起来,伏在苏青的身上,边轻吻着她的额头,鼻子,脸颊,再然后是柔软红润的嘴唇,呢喃道:“这是你自己自愿,不许在醒来之后就不认账。” 说完,不给苏青任何地喘息的机会,逮着苏青红润的嘴唇,就猛烈地蹂躏起来,苏青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一瞬,随后就松软了下来,仍孔铭扬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男人本就容易动情,再加上面对的是他心心惦记,一直求而不得的宝贝,得到她的许可,他若是还能把持住,他就可以成神了。 身下之人嘴唇的甜美,仿佛是让人上瘾的毒品般,令他不舍离去,辗转反复的蹂躏,这一刻,他的心中犹如春暖花开,犹如漂泊不停的小船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宝宝,宝宝。” “你他妈的,能不能不叫。” “宝宝…” 在两人交融的那一刻,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两人结合之处,分别流向身体各处。 苏青身体的疼痛也消失一空,原本虚弱的胎儿,此时似乎得到了营养,汩汩地吸收个不止,生命力逐渐地恢复过来,苏青的心这一刻总算是放下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有部分内容在群里,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狼崽出生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狼崽出生 苏青像是跑了十万五千里般,腰酸软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稍微一动就牵涉到下腹,酸胀的不行,睁眼就看到孔铭扬一脸担忧,小心翼翼的表情,气得就想上前掐死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又生气了?昨天不是你同意的吗?”孔铭扬生怕她醒来翻脸不认帐。 “你就记住我同意这句了,后面我说什么了?你怎么不听啊?”一想起来不管她怎么喊停,这人就是不听就来气。 “我那不是控制不住吗?好了,下次你要是叫停,我立马就停下。”至于停不停的下来,也只有到时再说了,不过,现在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下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男人这个时候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了,苏青虽然腰背酸软,但体内的灵力却很充沛,下腹的胎儿前所未有的安稳,心里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着实想不到这双修功法,效用如此显著,不但胎儿无恙,连她体内的功力也增进不少,所以,对孔铭扬的怨言也没那么重了。 孔铭扬见苏青脸色有所缓和,知道这页算是掀过去了,“是起来吃点东西,还是再睡会?” 苏青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那里?后来怎么样了?苏军有没有事啊?” 孔铭扬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说:“你当时晕倒之后,我担心的不行,哪敢耽搁,就将你带到了竹楼的房间里,然后……” 苏青一听到这个,脸上一阵燥热,立马打断:“说苏军还有后来的情况。” 孔铭扬被打断之后,很不情愿地说:“还能怎么样啊,苏军他们是被困在了阵法里,好在他们进山的时候,身上带有吃食,救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事,甘旭他二叔,被我打得剩下一口气,被甘旭亲自手刃了,我觉得灭族之仇,还是让他亲自解决的好,要不然,这一辈子他都不能安心。” “那些附近的山民呢?”苏青边费力坐起身子,边问。 孔铭扬见她脸现痛苦之色,忙上前抱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并将手伸进被子下,缓缓按摩腰部。 “那些山民被吸取了大部分的精气,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九局的人善后之后,着急回去交差,已经离开了,走之前,给我们留了专用飞机,还算是有良心,等你好些,我们也要回去了。” 不久后,他们坐上九局留下的专用飞机,飞回了京市,这次西南之行,虽然惊险万分,但收获还是颇丰的。 听孔铭扬说,肚子里的胎儿由于是天狼体质,所以生下来的时候,要历经天劫,而他们得到的嗜神虫刚好可以拿来渡劫,从而为孩子的顺利出生多了一层保障。 而甘旭报了灭族之仇后,人的整体精神状态,明显有了变化,仿佛卸去了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重担,轻松明朗了不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四合院这个大家庭上面,一心一意地帮苏青打理外面的生意。 苏军随着九局的人走了,说是交接完任务,会有一个很长的假期,到时候可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 苏青从西南后来之后,一直呆在四合院里养胎,孔老爷子时不时地也会来看望孙媳妇,见她精神好了很多,摸着胡子满眼的笑意。 至于孔铭扬,这段时间尤其热衷于修炼,每晚耳闻厮磨地蹭着苏青,要勤练功法,刚开始苏青还有些抗拒,无奈孔铭扬正是血气旺盛的年纪,尝到了甜头之后,怎能忍耐的住,死缠烂打,找尽各种名目,再加上,这功法的效用确实显著,苏青后来也慢慢有他去了。 转眼间,苏青怀胎已经十月,肚子像个球似的挺在前面,估计预产期也就这几天,家里人很是紧张,由于孩子特殊的关系,临产前,苏青搬到了孔家,那里一应的医疗设备齐全,有孔家人亲自接生。 章书玉刚开始不放心,到孔家看了准备比医院还齐全的产房,彻底安心了。 这天苏青正挺着个大肚子,有孔铭扬搀扶着,在庭院里散步,突然感觉下腹一阵疼痛,脸色顿时煞白,大滴的汗水拼命地往下流。 孔铭扬见状,着急道:“怎么了?那不舒服?” “估计要生了。” “要生了?”孔铭扬突然间就懵了,片刻之后,在院子里大叫,“爷爷,快点叫人,苏青要生了。”说着,拦腰抱起苏青飞速向着产房跑去,生怕慢了一怕,苏青和孩子有什么危险。 看到孔铭扬如此紧张的样子,苏青反而镇静下来,“你不用着急,刚有阵痛,离生产还有段时间。” 孔铭扬看着前面,脚步并没有减速半分,颤抖道:“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还要帮你和儿子挡天劫呢。” 到了产房,孔家接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程序,孔老爷子也在门外着急地徘徊。 产房中较为宽敞,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米,一边放置着接生床,和一系列医疗设备,另一边摆有阵法。 孔铭扬将苏青放在接生床上,“不用担心,一切用我,我在阵法那里陪你,只要天劫一过,孩子就会顺利出生。” 头发被汗液打湿的苏青,交给孔铭扬一个瓶子,里面放置着上次在西南边境收的嗜神虫。 这嗜神虫没有吸取足够的精气,原本还没炼制成,但进了苏青的空间后,在其中灵气浓郁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异,据小东西说,变异后的嗜神虫的能力,比没变异炼制成的,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孔铭轻吻苏青汗湿的额头,拿着嗜神虫进入了阵法之内,盘腿而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劫难。 今天的天气响晴,天阳高照,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算是少有的好天气,可让人纳闷不解的是,晴朗的天空,陡然间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黑布,天色骤然阴暗下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乌云,在上空不停地翻滚云集,紧接着闪电在天际显现,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 这一突变,太过于突然,像是电影换幕,一秒钟的时间不到,从晴朗明媚的天气,进入到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京市的市民那见过这等异变,纷纷猜测不已,说什么都有,什么引起天怒了,什么即将有天灾人祸的征兆等等,无奇不有,五花八门,但都是人心惶惶。 在市民人心惶惶的时候,孔家的产房里,却是在经历着生死一线的劫难。 只见躺在床上的苏青,因阵痛汗湿的小脸扭曲成一团,体力被三个小时的阵痛耗到枯竭,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可肚子的孩子,却依旧不愿意出来,只听到接生的人,在她耳边拼命地叫她坚持住,为了孩子,一定要坚持住。 身心疲惫的苏青,要不是孩子的心念在支撑,估计早就昏过去了,心里默念,儿子,你就快出来吧,再不出来,妈妈就要不行了。 相对于苏青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孔铭扬这边也在经过着生死一搏。 只见它已经化为银白色的狼身,硕大雄健的身躯立于阵法之中,对着头顶的九道雷电仰头狂吼,威势大开,下一刻,挺身跃入雷电之中,直面迎上直射下来的雷电。 天道循环,生而不息,万物都在循环的掌控之中,谁也逃脱不开,天资之人,必须经历万重劫难,方才能来到这个世上,这叫公平。 孔铭扬已经挡了八道雷电,而直面迎上的这一道是最后一道,也是威力最强的一道,渡不过去,胎儿也就胎死腹中。 苏青的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前面的八道雷电,已经耗费了他身上的所有能量,可在这个生死关头,他顾不得其它,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要接下这最后一道雷电,否则,苏青和孩子都难逃厄运,那时剩下他一个,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生死关头,孔铭扬再次燃烧本元之力,在迎身而上的时候,将装有嗜神虫的瓶子抛到了雷电之中。 原本是孤注一掷的举止,只见,雷霆之力穿透了嗜神虫之后,力量有所减缓,可劈在孔铭扬的身上之力,仍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只见一声霹雳之后,他被劈倒在地上,皮毛一片焦黄乌黑,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房间中响起接生人的惊喜声,“生了,生了。” 这人的声音传到了奄奄一息孔铭扬的耳朵里,顿时激发了一股求生的欲望,勉力站起身来,体内的功法迅速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才算是恢复了一口气,变为人形,不顾身体的虚弱,来到了苏青的床前,发现苏青人事不省。 接生的那人,见少爷担心地看着少奶奶,忙说道:“少奶奶只是体力耗尽,昏睡过去了,身体并没有大碍,不久后就会醒来,少爷不必担心,还是看看孩子吧,啧啧,一生来就是狼身,不亏是天狼体,这可是我族之大幸事啊。” 说着,将一个湿漉漉闭着眼睛,还没有成人拳头大小的小东西,放在了孔铭扬的手里。 孔铭扬正担心苏青的身体,还没顾得上刚出生的儿子,冷不丁地接到一个湿哒哒的小东西,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看着它似乎还在熟睡,半天没回过神来。 果然是小狼崽,他心心念念的小狼崽,苏青为他生的小狼崽,想到此,心里顿时柔成一片,化成一团,一股天生的父子之情油然而生。 苏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孔铭扬那张担忧的脸,“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就要找接生那人的麻烦了,说你睡一觉就会醒来,这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 苏青抬手摸了摸肚子,扁平的,瞬时惊叫:“孩子呢?” “孩子好好的,不用着急,你刚醒过来,还比较虚弱,要静养,你要看儿子,我马上就去。”孔铭扬安抚了一会儿,就走出了房间。 等回来的时候,将怀里护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放在了苏青的床头边,喜滋滋道:“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可爱吧,你看它长的是不是像你。” 苏青一看床头,那团银白色绒毛的,还没有成人拳头大的小东西,眼前一黑顿时想晕过去,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难道就是自己生的吗?天啊,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生了一个狼崽子的事实。 孔铭扬见苏青的脸色不对,忙说道:“小狼崽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又将小家伙往苏青身边挪了挪。 只见那小家伙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睁开了迷离的眼睛,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着苏青身上爬去,并用头蹭了蹭了苏青的脖子,仿佛在撒娇,片刻后,抱着苏青的一撮头发又睡了过去。 苏青见状,再坚硬的心此时也化成了一片,心里的再违和可也抵不过母子连心,随将它从头发上扒拉下来,放在了被窝里,见它扒着苏青手指头哼唧两声熟睡起来。 孔铭扬原本提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他最怕的就是,苏青不能接受孩子,若是那样,他与苏青的关系,可就岌岌可危了,被甩那是一定的,因为,虽然怀孕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人发生过很多次关系,可他知道苏青心里并不爱他,完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现在孩子生了下来,没有了借口,若是儿子再不讨她喜欢,他的胜算更是微乎其微。 还好,苏青心软,喜欢小狼崽。 苏青醒过了一次后,体力还没有回复,又睡了过去,而小狼崽自从见了妈妈之后,就扒着不放,孔铭扬也只得让它睡在苏青身边。 孔铭扬从厨房端了一些吃食,准备等苏青醒了,喂她吃,刚进房门,就听见儿子的哼唧声,忙将托盘放到桌上,掀开被子,发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拱到了苏青的身下,被压住了,正在那哼哼唧唧。 孔铭扬忙将它拉了出来,安抚道:“不哭,不哭,妈妈累坏了,不是故意的。” 小东西又哼唧了两声,估计是忘记刚才被压时的疼痛,朝着苏青的方向又哼唧了两声,手脚并用的要向苏青爬去。 却被孔铭扬制止了,“妈妈在休息,不能打扰妈妈睡觉,我带你找太爷爷好不好?太爷爷给你准备很多玩具呢。” 小家伙被其老爸强行带离妈妈的怀抱,走时,满脸依依不舍,仿佛是生离死别,孔铭扬心疼地看了苏青一眼,硬气心肠将儿子领走了。 由于苏青身体虚弱,一家三口就在自己房里用餐,待佣人上完菜,关上门之后,孔铭扬扶着她,在椅子上铺了一层软垫,这才让她坐下,嘴里还在不停地唠叨。 “在床上吃怎么了?即使有人看见,也不敢说三道四,就你逞强,这身体还虚着呢,书上可是讲了,女人坐月子,一定要好好坐,要不然老了各种病都出来了……” “行了,吃个饭,嗦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又不是七老八十躺在床上动不了,要在床上吃饭。”一听他唠叨,苏青头都大。 你那里是清楚,你就是逞强,孔铭扬暗自腹诽着,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点汤,等会再吃饭。” 然后,又将在桌子上走不稳,东倒西歪的儿子,放在苏青的旁边,利索地用奶粉泡了一瓶奶粉,试了试温度后,放在儿子的面前。 只见小东西,四肢爪子并用,抱着几乎比他还大的奶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苏青一碗汤还没喝完,它这一瓶奶已经空空如也,瞧瞧它还没有奶瓶高的身子,纳闷不解,一瓶奶都到了那里? “奶,奶!”小家伙吸了两下,没吸到什么东西,抬头朝他老爸叫起来。 “它会说话了?它出生可才两天啊?”苏青惊疑不定。 “这说明咱儿子聪明,和我一样。”夸儿子还不忘捎带自己的孔铭扬接受到苏青一个冷刀子,忙改口道:“儿子你生的,聪明可都是你的功劳,是不是儿子?” 小家伙似乎没吃饱,并不给他老爸面子,朝他老爸喷了一口奶水,仿佛在说,赶紧给我泡奶粉。 苏青见状,乐不可支,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要吃的,不过,在看到孔铭扬起身,要去泡奶粉时,忙制止,“它才多大,小心吃多了。” 听到苏青不让,孔铭扬又坐了下来,对儿子说道:“不能再喝了,过两三个小时,再泡给你。” 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发话后,就真的不会有奶喝了,也就不朝他爸要了,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转向了桌子上盘子里的食物,站起身,一摇三晃地爬到放煎饼的盘子,顶起一块就啃。 苏青放下汤碗,准备吃饭,眼角余光没瞄到儿子,搜寻之下,居然发现,小家伙正顶着一张煎饼吭哧吭哧。 由于它太小了,整张煎饼,几乎将其遮掩起来,不过,煎饼对于刚出生两天的它来说,还是太硬了,吭哧吭哧半天,居然没有咬动一点,气得它从煎饼下爬出来,朝着苏青可怜兮兮地诉苦,“妈妈,妈妈。” 苏青听它叫妈妈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一下,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你现在只能喝奶,别的还不能消化,过一会儿,让你老爸将帮你泡瓶奶。” 小家伙听到有奶喝顿时不叫唤了,顺着苏青的胳膊,爬到了苏青的肩膀上,抓起一撮头发,晃悠起来,玩的不亦可乎,却不知其老爸的脸色已经堪比锅贴了,瞪了他一眼,哀怨道:“你一出生,老子就帮你洗澡,擦身,喂你喝奶,什么都是老子在打理,妈妈都会叫了,居然不叫爸爸,真是白伺候你了。” “怎么?叫妈妈你有意见?伺候儿子委屈你了?”苏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孔铭扬缩了缩身子,忙献媚道:“那敢啊,我这不是希望他叫声爸爸吗?伺候你和儿子也是小的福分,心甘情愿,怎么会委屈呢。” “爸爸!”冷不丁地,小家伙突然喊了声爸爸,把孔铭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抱着儿子猛亲起来,不过,儿子喊了声爸爸就不再给他面子了,挣扎着要去妈妈那边。 孩子喜欢亲近妈妈,估计是天生,苏青刚开始对他并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可他却在眼睛还没睁开的情况之下,凭着敏感的嗅觉,就知道找妈妈,仿佛妈妈的气息怀抱才是最温暖的,也不怪乎孔铭扬会吃醋。 小家伙的出生,可谓是孔家的至宝,尤其是孔老爷子,一张老脸整天笑得像花似的,每天都要与重孙待上一会儿,为了引诱重孙与他相处的时间,老爷子没少收刮好玩的玩具,就这也只能吸引一会儿的注意力,过不多会,就开始朝着要妈妈。 苏青生下小家伙,是瞒着母亲那边的,只说是在孔家待产,因为小家伙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向母亲解释,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有天帮小家伙洗澡时,事情才有了转机。 小家伙两天之后,就能蹦蹦跳跳,到处撒欢,惹是生非了,每天到处乱钻,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可又不爱洗澡,每次帮它洗澡像是杀他似的。 孔家有处温泉,孔铭扬为了让它喜欢上洗澡,就变为狼身,在温泉里驮着小家伙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小家伙的兴致就来了,从老爸身上跳进去了温泉里,扑腾起来,便扑腾边嚎叫,“淹死小孩了,淹死小孩了,救命!” 站在岸边的苏青,满头黑线,这么小就知道夸大其词演戏,真是比它老爸还要爱演。 这家伙在水里扑腾一阵之后,没见大人来捞它,也演下去了,几个猛子,就向着苏青所在的人岸边拱去,由于游的太欢脱了,眼睛没看着前边,一头撞在了石壁上,温泉里瞬时响起嚎叫声,“头破了,头破了。” 温泉里的孔铭扬听见儿子的嚎叫声,忙化为人形,瞬间将儿子捞了起来,岸边赶来的苏青着急问道:“怎么了?伤到那儿了?” “头破了,头破了。”小家伙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给苏青看。 毛发覆盖着苏青看不到伤到哪里,手试探摸上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没接触到,又是一阵嚎叫声,“又破了,又破了。” 苏青被他嚎叫的心慌意乱,正要查看之时,突然一团银光一闪,一团光溜溜的小男孩蹦到她的怀里。 “儿子,居然变身了,真是太棒了。”孔铭扬见状喜不自胜。 苏青微愣片刻,随即低头看去,只见,怀里坐着一个二三岁大的可爱小男孩,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一双湿漉漉,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你们都不爱我,我的头破了,没人管。” 苏青一听,忙查看了一番,发现额头处,有块青紫的地方,心里顿时吐槽不已,这就是头破了,心中无奈叹息一下,对孔铭扬吩咐:“将房间里的药箱拿过来。” 等孔铭扬拿来药箱,苏青简单处理了一下,本来不用包扎,可小家伙吵着很严重,只得应景地包了一圈纱布这才罢休。 刚回到房间,孔老爷子听说重孙变为人形,急不可耐地就跑来要看重孙。 “这孩子,三天的时间,就化形,能力不可估量啊,还有这小脸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孔老爷子一见重孙,喜不自胜地赞叹起来。 “头破了。”小家伙并不在意老爷子的夸赞,伸出包着一圈纱布,看似很人的脑袋给老爷子看。 老爷子看了果然不负众望,心疼地不行,抱着小家伙安抚了半天,又许诺了很多好东西,这才回去。 不过,临走前,对苏青嘱咐道:“既然孩子都变为人形了,也不好再蛮亲家,明儿找个时间,带孩子回去认认亲,咱家孙子聪明伶俐,亲家一见,肯定喜欢,其他的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再不回去,母亲肯定的担心的不行。”苏青将老爷子送到门口,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行李。 今天的更完,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狼崽认亲 章节名:第五十六章 狼崽认亲 等苏青正要带孩子回四合院见家人的时候,心里五味陈杂,忐忑不安,纠结的不行。ziyoUge.com 刚生下来三天的孩子,却相当于两三岁的孩子,这能不让人惊悚吗?在老人眼里,估计会被看成山精妖怪之类。 是的,小家伙的确不是人类,可是不管他是什么,终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与她身上流着共同的血液,不仅自己疼爱不已,更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接受,能够喜欢,可是母亲和苏夏,以及外公和舅舅会怎么看待它?厌恶?惊恐?还是害怕? 一想到这,苏青的脚步极其的沉重,内心无比的怯怕,在路上,一再地叮嘱小家伙无论如何,不能在人前现出狼身,否则就见不到妈妈了。 小家伙在狼身和人形之间可以随意转换,可是拥有银狼血统的它,更喜欢狼身状态,尽管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在人前现出狼身,在它的传承记忆中,狼身可是极其高贵的血统? 不过,在听到妈妈说,在人前现出狼身,就再也不能见到妈妈后,立马就泪眼婆娑起来,眼泪像是打开开关的水龙头里的水,不要钱似的哗哗地往外流,抱着苏青的大腿就嚎叫起来,“大人不要小孩了,我是没妈的孩子,我成了一根草,我不要成为草。”哭得稀里哗啦,活像是被妈抛弃的孩子。 被紧紧抱着大腿,不能移开步子的苏青,仰头望天,满头的黑线,觉得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这显然已经不能称为入戏太深,根本就是超常发挥。 孔铭扬在听到苏青要带孩子回四合院的时候,就以教育孩子为名,带着小家伙在电脑前捣鼓了一晚上,想来没少让他看这种没妈孩子的苦情戏,以至于儿子一听到不能见妈妈,就剧情大发挥,这里面孔铭扬肯定没少教唆。 哭的她心烦意燥,扭头冷冷瞪着看好戏的孔铭扬。 暗自得意,为儿子的精彩表演正暗暗竖大拇指的孩他爸冷不丁瑟缩了一下,见好就收地,拉起哭得喘不过来气的儿子,边拿纸巾擦眼泪,边安抚:“好了,儿子,别嚎了,再嚎,你妈可真不待见我们了,那你可真成了没妈疼得一根草了,你妈这么疼你,是不舍得让你成为单亲孩子的。” 小家伙扇子般乌黑的眼睫毛犹挂着泪珠,湿漉漉地眼睛仰头看着苏青,“我一定听话,我不想成为没人疼的小草,不想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我不要受后妈的虐待,我也不要没肉吃,我也不要成为缺钙的中二病小孩。” 你这病比中二病严重多了,你不缺钙,你缺的是管教,苏青没想到这抽风症状比之其老子,一点都不逊色,太早熟,太闹腾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怀孕期间,苦没少吃,本想着,生下孩子之后,终于能让她喘口气了,可谁知这不省心的孩子,比怀孕期间还让人头疼,他怎么就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难般,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多省事。 苏青往前迈步,小家伙仰头用可怜兮兮地小眼神瞅着她,一副不给答案死不撒手的架势,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好了,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妈妈不会丢下你的。”说完狠狠瞪了一眼与儿子一样支棱着耳朵等她答复的孔铭扬。 “咳咳!”孔铭扬干咳两声,心虚地解释道:“不能怪我,这不是我教的,只是咱们儿子太聪明了,没有办法,看了几部电视剧就成这样了。”孔铭扬好似无奈地摊摊手。 “你敢说,这几部电视剧不是你精挑细选给他看的,他现在出生才三天,能知道什么,你也不怕茶毒儿子。” 那小子的接受能力不知道有多强,还怕茶毒?他不茶毒别人就不错了,不过面上仍然正经八百地说:“这不能算茶毒吧?我只是让他提前有忧患意识,你也知道,这小子皮厚,精力旺盛,这才几天,就让家里闹得不得安宁。 王叔刚修整的花园,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弄得,他在花园溜达一遍之后,花园里就寸草不生,还有,刘妈养的鸡,他去喂了一遍之后,全体阵亡……这种事情太多了,他出生三天做的事情,家里人告的状三天都说不完。 可老爷子呢?都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一看见这小子满脸的笑意,这些捣蛋惹是生非的事情,到了他老人家嘴里,就是我重孙子太棒了,精力旺盛难道不好吗? 别说花园和几只鸡,他就是将天上的飞机捅下来估计他老人家都会在后面拍手叫好,所以指望他老人家教育孩子,最后只能教育出一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比我混蛋百倍。” “至于我这个做老爸的威势,他也不怕,我说的话,他能听进去的有限,在他心里最怕的就是你,所以,我才从小就让他有这个忧患意识,他就不敢太放肆,惹你生气,你说是吧?” 苏青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理听起来很是那么回事,以这家伙的险恶用心,目的岂能会单纯了?她被一对抽风的父子彻底打败了,转身向前走,后面还能听到那一对父子的对话。 “老爸,刘妈帮我烤的巧克力饼干呢?” “你刚才抱着你妈大腿嚎啕,不是不要,给我了吗?” “刚才老妈说不要我,让我成根草,我伤心那顾得上,老妈保证不让我成跟草,也不让我成中二病的孩子,我不伤心了,我要我的巧克力饼干。” “儿子,巧克力饼干吃多了,对牙齿不好,过犹不及,知道吗?就像你刚才嚎啕大哭,就是过犹不及,电视上怎么演的,那没妈的孩子,都是要哭不哭,这样的情感才最吸引人。” “切,你说的好,老妈昨天怎么不让你上床啊?” 孔铭扬的脸扭曲了半天,咬牙:“这还不是要怪你,没有你,我和你妈每晚不知道多甜蜜。” “你不说老妈不待见你……” 苏青越听着这两人对话,步子迈的越快,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赶似的。 “你可回来了,我刚才还和你林阿姨商量着,要去孔家瞧瞧你呢,现在看你精神不错,妈就放心了。”章书玉看到苏青进门,高兴的不得了,说了会话,就察觉不对劲,目光打量了一下女儿,“肚子没了,生了?孩子呢?”说着向后看去,刚好看到孔铭扬双手托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然后惊疑不定地看向苏青。 苏青知道,有些事早晚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隐瞒更是对不起担心自己的母亲,只得怀揣着忐忑,硬着头皮,从孔铭扬手中接过小家伙,放到母亲跟前,“妈,这就是我儿子,出生三天了,跟普通的孩子,有点不太一样,太早熟了,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回头对小家伙吩咐道:“这是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小家伙虽然调皮捣蛋,但对陌生人还是有些惧怕,左顾右看了半天,这才将视线放到眼前有着温软气息,脸色却苍白的外婆,想要往后躲,但想到妈妈的话,就怯生生地叫了声“外婆。” 小家伙过于早熟,在胎儿时期,智力就开始发育了,所以,察言观色还是懂点的,见这所谓的外婆,好像不高兴,以为像他一样肚子给饿的,忙从怀抱中盒子里拿出一块小熊形状的巧克力饼干,递到章书玉的手里,“外婆,你别不高兴,给你饼干吃,吃玩肚子就不饿了。” 章书玉小时候被父兄保护着,长大失踪后,碰到苏青的父亲,被他精心呵护,等他去世,然后又有苏青挑起家庭的负担,所以她一直被护在羽翼之下,照顾着两个孩子,在家里过着单纯的生活,危险,黑暗,龌蹉,惊异离她很遥远。 最神奇的事情莫过于从电视书上了解的,现实生活中那成见到?尤其是眼前这孩子,出生不到三天,就跟别人两三岁的孩子一般,这不由得让她惊异,难以置信,仿佛处在梦中般不现实,或者说,苏青在跟她开玩笑,其实这孩子是别人家的。 可再想想,自己女儿一些系列神秘莫测的事情,生出这样的孩子,倒也不是不可能,尤其眼前这孩子,软软蠕蠕的声音叫着外婆,贴心地给她饼干,况且她还是善良心软之人,哪能招架得住,再不可思议,再稀奇古怪,可终归是她的外孙,血缘关系是隔阂不了的。 忙蹲下身子,将小家伙抱起来,满眼疼爱,“乖啊,这是给外婆的?外婆不吃,你自己吃吧。” 小家伙刚才还有些抗拒,可被章书玉抱在怀里后,怀抱与老妈一样的温暖,气息与老妈一样的好闻,顿时不挣扎了,乖乖地任章书玉抱着,听到外婆不吃他的饼干,急忙塞到自己嘴里,生怕外婆一个反悔,再给夺过去,嘴里含着饼干,模糊不清地说:“外婆,你要是想粗的时候,再给我讲。”说完将装饼干的盒子抱的紧紧的。 章书玉见状,笑道:“真乖,外婆不吃,外婆不喜欢吃饼干。” 小家伙知道外婆不会吃他的饼干,好感立马上升,抱着外婆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刘妈还会做很多好吃的肉肉,下次我给你带来。” 孔铭扬见这小子,亲章书玉一脸的口水还有饼干屑,顿时满头黑线,不忍再看下去。 苏青递给母亲一块毛巾,要接过这自来熟的小子,却被母亲阻止,满脸微笑,一点的嫌恶的表情都没有,似乎还很开怀。 小家伙看到章书玉手中的毛巾,忙夺过来,“外婆,我帮你,老妈帮我洗脸,我有学,我给你擦,老爸说了,要做个孝顺乖巧的孩子,才有人爱,我这样帮你擦脸是不是很孝顺乖巧?外婆会不会爱我?” 小家伙手下没有轻重,按着章书玉的脸,像拖地板似的用力地擦起来,章书玉的脸被搓的生疼,却还在乐呵呵地夸他孝顺乖巧。 孔铭扬怕这小子祸害个没完,忙将其抱了下来,“妈,这小子手下没有轻重,你别介意,这小子捣蛋的很,不能惯着他。” “孩子这么小,就有那份心,已经不得了,还能指望他做多好,走,外婆给你做肉肉吃去,你老爸最喜欢外婆做的酸菜炖大骨棒,看你这么小就喜欢吃肉,肯定也喜欢,外婆还会做很多好吃的,比如……” 这个吃货小子,听到有吃得,乖乖地跟着外婆走了,苏青觉得太丢人了,好像每天不让他吃饱似的,扭头横了一眼孔铭扬,不过,还好,小家伙的层出不穷的怪招,讨得了母亲的欢心,将孩子特殊的一面抛诸在了脑后。 苏夏以前不待见孔铭扬,现在即使成了他姐夫,依旧是不待见,见了面活像是见了抢走他心爱的玩具般,可对小家伙却没有一丝敌意,看他的眼神充满宠溺,这应该算是爱屋及乌吧。 章老听说苏青回了四合院,晚上吃饭的时候,与章朔一起过来,见了小家伙,自然是惊疑不定,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再加上这孩子一口一个外太公,一口一个舅公,软软蠕蠕,精灵古怪,谁又能抵抗得了?再加上章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小孩子,那能不疼?抱着不撒手,礼物更是给得好不吝惜。 “名字取了吗?”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客厅里喝茶,章老抱着吃饱了就昏昏欲睡的小家伙问。 “没呢?一开始不是说孩子跟着我们这边姓吗?我想名字就让孔老爷子取吧。”苏青想了想,说。 章老点了点头,“应该的。”随后看向殷勤泡茶的孔铭扬,“让亲家赶紧选个名字,先把户口办了,不能让孩子一直黑户。” “这年龄怎么报啊?”苏青有些为难,按实际情况没人相信不说,以这小子的智力,估计都能上幼儿园了。 “孔老爷子怎么说?”章老问孔铭扬。 孔铭扬将茶水放到章老面前,坐回到苏青的旁边,“上户口都是小事,至于年龄我看还是多报,报少了也没人信。” 小家伙的事情商量完,章老问起了苏青的学业,“前段时间,因为孩子的事情,学习上想来也没怎么上心,眼看再有一两个月就要高考了,虽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太在乎读什么学校,不过,既然要参加高考,还是准备充分一些为好,剩下这一两个月,多上点心,尤其是苏青目标明确,要报A大医学系,更是要多下点功夫。” 两人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东奔西走,再加上生孩子,像章老说的,确实没怎么看书。 面对高考临近,苏青油然而生一股紧迫的感觉,她没有孔铭扬的高智商,不下点功夫。报考A大医学系可真有些悬,连带着看孔铭扬也不顺眼起来,其实,她从来就没看孔铭扬顺眼过。 小家伙自出生,每晚睡觉必须要苏青陪着才肯睡,晚上,苏青不顾他的鬼哭狼嚎,按着给他洗完澡,换上睡衣,放到了床上,抱着苏青的胳膊,连睡前故事都不用讲,五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想来是白天疯玩过头了。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孔铭扬穿着睡衣走了进来,掀开被子就进了被窝,“好冷啊,儿子睡着了。”说着手就伸进了苏青的睡衣里,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青身体僵硬了一下,当下将他的手拍开,质问,“想干嘛?” 孔铭扬早就预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陪着小心再正经不过地说,“我们好几天没有修炼功法了,你不想吗?像我们修炼之人,关键是要有恒心,一定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你刚生完孩子,功法上说了,这个时候,修炼功法能修复身体,减少产后后遗症。”手又锲而不舍低伸进了睡衣里,一下就摸到了不该触及的部位。 苏青忍着呻吟,再次将他的爪子拿开,转过身盯着孔铭扬充满动情的眼睛,“以前修炼功法,全是为了儿子,现在儿子安全出生,还有什么理由陪你修炼?” “我们是夫妻,还需要什么理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想你了?非常想,你感觉不到吗?” 说着突然抱住了苏青的身体,将自己强硬火热的身体贴了上去,瞬时感觉到一股冰凉柔软的触感,舒服的叫出声来。 苏青感觉背后异状,顿时满脸燥热,这家伙的禽兽她是再了解不过,没生孩子前,他以修炼为名,夜夜缠着她不放,禽兽程度令人发指,白天低眉顺眼,伏低做小,从不违背,可到了床上,就化身为禽兽,越不让他干嘛,他越来劲儿,苏青早就憋着一股气,要是还能如他的意,任他为所欲为,还真是想的美。 “放手!你以为你以前的所做作为,就那么容易掀过?我现在还能容忍你呆在这个房间,那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孔铭扬知道她接下来肯定没有好话,忙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就知道你小心眼,怪就怪我太爱你,不忍强迫你,不做什么好了吧,就抱着睡,嗯?要不然孩子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和,心里会有阴影的,哎,我的漫长的考察期,咱这一页什么时候能掀过去啊。” 孔铭扬颓败地将头埋在苏青的秀发里,闷闷地说道。 等着吧!虽然她妥协,可不代表她好欺负,人负他一分,她必还之十分。孔铭扬虽然没有负他,可行为在她眼里,可气的程度不遑多让。 还有一更,零点之前,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五十章 拐骗小孩? 章节名:第五十章 拐骗小孩? 小家伙的大名是孔老爷子拟定的,叫苏逍,说希望孩子活得自由自在,翱翔九天,小名让苏青取,对于起名无能的她,自然不能给予太多期盼,所以,最终,这只小狼崽没有逃过叫小白的命运。|| 老子叫大白,儿子叫小白,也算是圆满了。 小白,小白,咋一听这名字,就能想象这人该有多白,多单纯,而对于自己的名字,小家伙只要有老妈,老爸,有吃的,他才不会在乎这个,答应的那叫一个欢快。 可是自从老爸老妈上学后,经常见不多老爸老妈的面,小白不那么欢脱了。 刚开始由于苏青和孔铭扬不在跟前限制他吃东西,抱着外婆做的各种美味,吃得那叫一个舒坦,并没有察觉到老爸老妈白天都没有陪着他,可几天过去之后,就发觉了,吃东西也不那么香了,蔫蔫的,唉声叹气地嚷着,他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 经过这件事情,苏青和孔铭扬作为父母,得出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就是,父母在他心中的位置,总算是超过吃的方面。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苏青的复习总算是差不多了,模拟考试卷子做了几十套,考上A大医学系应该没什么问题,高考前这一段时间,可以放松一下,不都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这句话其实是有它的道理的,考前保持好良好的精神状态最为重要。 刚好,孔铭扬的几位兄弟吵着要见小白,为了弥补前段时间对他的忽视,两人决定待他出去见见,毕竟,这几人都是孔铭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再瞒着就不够意思了。 酒店是孔铭扬定的,一家三口到包间时,周放,宋岩,杜翰东已经到了,当看到孔铭扬怀里小白时,一个个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活像见到外星人般,盯着小白的眼神,那叫一个惊诧,震撼,不可置信。 妈的,孔二少的儿子,不应该是襁褓,拿着奶瓶喂奶吗?眼前这个是谁? “二哥,儿子呢?”周放犹自往门口看了一眼。 “这不是吗?这么大的人难道看不见?来,儿子,叫叔叔,他们可都是老爸的兄弟,等会他们那个不给红包,或者红包太小,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孔铭扬将儿子大刺刺地放在桌子上,教唆儿子索要红包。 小白乌黑晶亮的眼球在包厢的四周转了一圈,发现这几位老爸口中的叔叔很是奇怪,半张着嘴巴,一副要扑上的架势,拿着点心盒子的手,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可想到爸爸说的红包,迟疑了一会儿,走了几步,打开盒子,拿出盒中的点心,挨着先递给了最近的周放,“叔叔,送给你吃,好东西要与人分享才是好孩子。” 周放看了眼他二哥,再看看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小男孩,操着清亮软蠕的声音,给他点心,顿时萌晕了,木呆呆地从小白的手中接了过来,可眼前这孩子的手依旧伸着,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收回的意义。 “我收下了,谢谢你。”周放以为是他没说话的缘故,可谁知说了之后,孩子依旧无动于衷,周放挠了挠头,没有与这般年龄的孩子相处的经验,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求救地看着孔铭扬。 还是杜翰东反应的快,“他老爸都说了,红包,你这吝惜的叔叔,受了人家孩子的礼,怎么不给人家红包呢?” 周放猛拍了下额头,忙将点心放在桌上,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放在了孩子手里,只见孩子忙将红包收到自己背后的小书包里,同时还不忘给周放一个笑脸,“谢谢,叔叔。” 拉上小书包的拉链,视线扫了周放放在桌子上的点心,“叔叔,你不爱吃点心吗?老妈说,浪费食物可耻,不是好孩子,你要是不吃,我帮你吃了吧,要不然回家会被你妈骂的。”说完,视线盯着那块点心上了。 面对软乎乎的孩子,周放真的拒绝不了,只得将点心再递回到孩子手里,“叔叔不爱吃,你吃吧。” 孔铭扬见状哈哈大笑,而苏青满头的黑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不想承认这么贪财又贪吃,空手套白狼的小子,是她家的。 其余两人见状,不等孩子递他那宝贝的点心,赶紧奉上自己的红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狡诈腹黑。 兄弟几人,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最终都没问出口,要说不是孔铭扬亲生的,那前段时间苏青扛着肚子,现在肚子消失,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眼前孩子的面貌,明显可以看出有这两人痕迹,不过,兄弟几人也知道,天下无奇不有,孔铭扬和苏青两人都是不凡神秘之人,孩子特殊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这么大的萌孩子可比垫着尿布哭闹着喝奶的小子好玩多了。 “二哥,你真行,不愧是我一直追随的榜样,你看你现在婚也结了,又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真是家和万事兴啊。”周放满脸的羡慕和崇拜。 正伺候老婆孩子吃饭的孔二少,闻言,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家和万事兴个狗屁,二爷现在天天抱着老婆吃不着,没看到火大的嘴上都起泡了吗? 想起夜夜暖玉在怀,本来是禽兽的他却要被逼成君子,这各种滋味岂是言语能形容的得了的? 这时候,他才真真体会到,苏青手段的狠辣,这可真是软刀子不见血,却足以杀人于无形啊,他就知道以苏青的个性,即使一时间妥协,不过,过后肯定会报复回来,丝毫不会手软。 除了亲情,估计在她眼里,其它的都可以放弃无视,做错了事情,要是不报复回来,那就不是她苏青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报复,这简直就是报复折磨男人的终极武器吗! 她也与你同床共枕,她也不禁止你的拥抱和亲近,可就是不让你得逞,这还不如直接让他滚出去来的痛快。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放在以前,他肯定嗤之以鼻,可自从与苏青修炼功法以来,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了,光望着苏青的背影,他都能兴奋不已,更别说是夜夜抱在怀里。 夜夜折磨的滋味生不如死有木有? 他是可以分床睡,可他不闻着苏青的气味,不抱在怀里更是难以入眠,只得心甘情愿,送上门被活活折磨。 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心狠地孩他妈,眼神凶狠地活像是仇人似的,可手上剥好的虾却是仔仔细细站好酱料,等反应过来时,虾已经快放到苏青的碟子里,不由得暗骂自己,手贱,想起受的生不如死的折磨,泄愤似的,猛力放了下来。 如此大的动作和怨气,苏青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孔铭扬,眼神问:“想干什么?” 孔铭扬的怨气在苏青眼神的威胁下,没能坚持两秒钟,就败下阵来,嘿笑两声,“手滑了。” “你说过,习武之人,眼手一致,眼到手到,我现在都能做到,何况是老爸你,怎么可能会手滑呢?”吃得满嘴油光的小白不解了,提出异议。 孔铭扬满头的问号,这谁家的熊孩子?天天端屎端尿的伺候他,居然临到头来,还拆老子的台,他娘气他,他这个熊孩子也来气他,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拿出纸巾,狠狠擦着儿子吃得都快滴到衣服上的油水,“好好吃你的吧,怎么这么多话?” 小白唉声叹气,“大人就是这样,碰到没理时,就知道训斥孩子,这样是不好的,长大了容易缺钙,得中二病。” “行了,好好吃你的吧,你这样子还不如得中二病呢。”苏青在旁发话。 小白敢于他老爸顶嘴,讨价还价,可对苏青却不敢太过放肆,忙做乖乖状,拿起小碗吃起饭来。 孔铭扬被这娘俩气得一肚子气,可又不能发泄,抬头就发现几人,刚才还一脸兴味看好戏,瞄到他的目光,忙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 “羡慕,你也可以找一个啊,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周军长怕巴不得你早点结婚生孩子,那个谁谁家的小姐?不是一直缠着你吗?” 孔铭扬虽然内里苦不堪言,可在兄弟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在心爱人面前,尊严脸色那是彻底放下,可在外人面前,尊严那是必须维护。 周放灌了口酒,“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整个就是一小辣椒,现在我都被缠得受不了,难道还要娶回去,天天在家里辣我,兄弟还想多活几年呢,还是免了吧,见她一次面,我觉得都能少活十年。”周放一副惊恐万状道。 “看你那熊样,难道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宋岩搂着周放的脖子,一脸的不屑。 “切。”周放甩开宋岩哥两好的臂膀,“老虎?比老虎可怕多了,吃不了我却能气死我,若是老虎,小爷还能对付,可这女人的老爸与我家周军长地位相当,打不得骂不得,你说难受不难受。” 杜翰东放下酒杯,“我到有个主意,可以制服她。” “什么办法?”周放着急问他。 杜翰东眉毛扬了扬,“就是拿下她,女人吗?一旦拿下,成了你的人,再刚强的人,也能化成一股水,变成绕指柔。” 杜翰东话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扭头看到苏青,暗叫不好,兄弟之间玩笑开惯了,居然忘记苏青也在场,忙打了几声哈哈,毫无诚意补充:“这要分什么人呢……” 还没补充完,周放哪没脑子的死孩子,又问到了马屁上,“这招管用?”当下,又自顾自地说:“也是,你看我二哥,不是将苏青给拿下了吗,现在连儿子都有了,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行了,这个下次再说,跟你们说点正事。”杜翰东感觉苏青的目光已经不能称之为不善,那简直可以称之为怒火了,赶紧识相地转移话题,“唐家近来私底下可是有些动作,不知道在筹划着什么阴谋?” “老爸,我要去洗手间。”小白朝他爸叫道。 孔铭扬拉开椅子起身,“老爸带你去。” 小白拼命挥动着小手,“不用,我知道洗手间在那儿,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去。”说完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从椅子上利索地蹦下,跑到门口,拉开包厢的门就出去了。 “嘿,这小子,小大人,啊?真是懂事啊,我都想要个孩子了,要不给我养算了,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孔铭扬无所谓道:“你要养就拿去,我这天天被他气得脑壳疼,将家里弄的鸡飞狗跳,每天一回去,都是告状的。” 杜翰东想起那孩子的古灵精怪,摇摇头,笑道:“还是算了,你都头痛,别说我们这些人了。” “他一人出去,别有什么事?你要不要去看着点?”小白虽然早熟,聪明,毕竟才出生一个多月,苏青难免有些担心。 “嗤!能有什么事?别看他人小,功力可是不低,他不找别人麻烦就够好的了。” 说起这个,小白爸爸就一脸的懊恼,天狼体果然不凡,小家伙化成人形后,孔铭扬就开始着手传授其功法,没想到这孩子天赋异禀,修炼两个月不到,都已成就不凡,放倒个古武五六级的人不在话下。 按这种速度,要不了多长时间,功力就能超过他,到时,老子的能力还没有儿子高,你说苦逼不苦逼,所以,无论从情感还是修炼方面,都是尽快与苏青修炼功法才是。 苏青闻言,没再说什么,想起儿子的能力,是没有几人欺负到他,想起刚才讲到唐家,随口问道:“唐家一直以来不都是将附属他的世家推到台面上来,自己在后面坐受渔翁之利吗?” “可不是,不过,最近唐家名下产业开始吞并其他公司,听说,体制内的高层的位置也有变动。”杜翰东说。 “难道有所依仗?要动手了?”唐家这么些年虽然低调,但苏青知道,他们的胃口不小,至于多大,都让人琢磨不透。 孔铭扬冷哼一声,“手伸过界了,自会有人看不惯。” 屋子内的人,正在严肃地谈论着唐家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外面传进来,小白的高嗓门,“有人要拐骗小孩……” 屋内人闻言,脸色一变,赶紧拉开门,跑出去一看,只见大厅内围着一些人,小白站在那里,看着对面,扯着高嗓门还在喊拐骗小孩。 跑出来的几人顺着小白的眼光看去,就见唐木生捂着自己的右手,痛苦与惊恐交织地看着小白。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一章 小白智斗 章节名:第一章 小白智斗 几人走过来时,还能听到围观人的纷纷指责。ziyoUge.com “你看这孩子多可爱,这人居然忍心下手,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世风日下。” “这些有钱的公子哥,癖好无奇不有,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多亏人家孩子机灵,否则怕是已遭毒手。” “这种社会败类,人渣就该下地狱。” “……” 听到激奋人群毫不留情的唾骂,苏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自家儿子安然无恙精神旺盛地扯着嗓子喊拐骗小孩,而唐木生却是脸色苍白,显然不够好时,忍不住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 苏青抱起儿子,朝他瞪了眼,小孩识相地立马停止了嚎叫,孔铭扬看了一眼唐木生,问小白:“儿子,这是怎么回事?谁要拐骗你?” 小白指着对面的唐木生,条理清晰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小白离开包厢,独自上完洗手间,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的柱子旁,放置着一盆挂满金光灿灿的金钱橘,顿时勾起口腔唾液的不断分泌,咽了咽口水,用乌黑晶亮的小眼神,喵喵四周无人注意,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金钱橘旁边,内心纠结成一团。 伸手想悄无声息地摘一个,尝尝好吃不好吃,可想到老妈平时的教育,别人家的东西,在没人允许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碰触的,更不用说拿了,若是拿了就是坏孩子,没人疼爱的坏孩子。 想到这,小白伸出的手,倏然停了下来,老妈可是说过,她不喜欢坏孩子,要是他摘了金钱橘,成为了坏孩子,他岂不是就成了没妈爱的小孩了?那晚上岂不是没有香香的妈妈抱。 正在小白小脸纠结成一团,蹲着不舍地看着金钱橘的时候,头顶响起了一个大人的声音,“小朋友,想要吗?这金钱橘确实好看,怎么不摘啊?怕大人骂?” 说话这人,正是唐木生,他和朋友在这吃饭,上完洗手间,经过大厅,就看到柱子旁放置金钱橘的旁边蹲着一个漂亮粉嫩的小男孩,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看着树上挂着的黄橙橙的果子,顿时了然地笑了,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发现,这孩子极其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前几天盯着孔家的属下,汇报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的儿子,至于这么大的儿子是怎么来的?却是解释不清。 当时,唐木生拿着照片,研究半天,除了看到孩子长相隐有两人的轮廓之外,别的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陡然见到这孩子,就想试探一番这孩子的来历。 小白听到说话声,抬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叔叔,正对他微笑,小家伙脑子里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电视上讲的,被拐骗卖掉山沟沟的小孩都是如此搭讪的,冲动地想起身去找老爸老妈。 这人虽然在微笑,可那笑容让小家伙很不舒服,还有这人阴郁的气息,更是想拔腿就走,要是被卖掉山沟沟,岂不是就见不到老爸老妈了?岂不是天天被毒打还没有肉肉点心吃? 可眼角余光扫到黄橙橙的金钱橘,小家伙吃货的执念怎么也挥洒不去,看着这人的叔叔,眼珠子转了几转,点了点头,“老妈说小孩子不经允许是不能随便拿东西的,要不然就成了坏孩子,坏孩子没人爱,我不想成为坏孩子。” 唐木生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你妈妈说的没错,那要是我给你的,不算违背你妈妈的话,你要吗?”说着,顺手从金钱橘树上,摘了几个果子,伸到小白的面前。 小白望着那人手里金黄色的果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迅速抢了过来,还不忘道谢,“谢谢,叔叔。” “我房间里还有比这更大的金钱橘,你要吗?再说你手里这种金钱橘,不好吃,只是观赏用的,我房里的比这好吃多了,你跟着我来,我可以送给你。”唐木生不怀好意地诱哄。 两三岁的孩子,心思单纯,心里想要什么,拿这个诱哄,没有那个小孩能抵抗得了,可谁知眼前这小家伙,看了眼手里的果子,歪头想了半天。 “电视上说陌生人过分的示好,肯定是不怀好意,难道你看我长得漂亮可爱,想拐骗我?我不想被卖到山沟沟,我不会跟你去的。”说完转身就要去找老爸老妈。 唐木生愣了半响,他是不怀好意,可他也不是要拐骗他,孔家的人老的小的都同样的滑溜,不过,机会难得,可不能让他跑掉,急忙上前,去抓小家伙的肩膀。 刚触碰到,突然亮光一闪,一股强大骇人的力量将其弹开,同时感到钻心的烧灼感迅速从手心传来,迅速低头,发现接触到这家伙的右手被烧成乌黑,忍不住抬头,惊恐地看着孩子愤怒的小脸,心里的惊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就知道你看我漂亮可爱,要拐骗我。”小白气呼呼地质问,下一刻突然扯着嗓门大喊起来,不但将苏青几人嚎了出来,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围观。 唐木生着实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难对付,完全不按理出牌,真是又气又恨,右手更是疼痛难忍,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他现在的真实写照。 孔铭扬知道,唐木生拐骗他家孩子这点可信程度很低,但这人肯定对他家孩子不怀好意,瞳孔缩小,直直盯着唐木生,“我家儿子这么大应该不会说谎,不知唐少,要对我家孩子意欲何为啊?” 他是不会说谎,他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要不然脸丢的更大,只得忍着疼痛,扯出一个不自然地笑意,“我能对这孩子做什么?孔二少太瞧不起在下了,我只是看他可爱,忍不住逗弄一下,想送他点水果吃,想不到会被孩子误认为拐骗他?在下也是有苦难言啊。” 孔铭扬看了眼他捂着的右手,眼神蕴含不明意味,“有苦难言?难不成你的手是我家儿子造成的?要是这样的话,回去我肯定好好教育他。” “不是,这是在下不小心碰伤的,与小公子没有关系,他很乖巧可爱。”唐木生急忙否认,笑得很是僵硬。 “哦,是这样?不是那小子惹的祸,那我就放心了,唐少可能还没做父母,没法体会我们做父母对孩子的担心,你这样不通知我们一声,就要将孩子哄走,我们找不到孩子,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而且,这小子精力旺盛,调皮捣蛋的事情层出不穷,若是给你造成什么不好的麻烦,那就不好了,若是唐少喜欢小儿,下次希望通知我们一声。”孔铭扬暗讽道。 唐木生自知理亏,只得咬牙点头,“是在下的不是,下次一定注意。”说完脸色已经极其苍白,顾不得礼节,转身走出了酒店大门,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急着赶回去。 唐木生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酒店门口,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地散了开去,虽然双方没有太露骨的敌意,但大家都是久经阅历之人,怎能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稍微细想,就知道这唐少定是对孩子有不轨行为,忍不住暗暗摇头。 你可以张狂霸道,嚣张跋扈,不涉及自己利益大家也只是看你不顺眼,可你若是对这么大,如此可爱的孩子下手,那就充分激起了大家心中同情激愤之火。 “哈哈!真是太痛快了,小爷还从来没看到过唐木生如此吃瘪的情形,真是大开眼界,小家伙,你可真是福星啊。”周放兴奋地直拍手。 “给叔叔讲讲,为什么说他要拐骗你啊?”杜翰东满脸兴奋地逗小白。 小白大言不惭地道:“像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故意搭讪,肯定是想把我拐回家。” 苏青闻言,头疼不已地戳了下他的额头,“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还有这金钱橘,我以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小白委屈辩驳,“我没摘,这是那叔叔摘了送给我的,不算是我偷摘的,我不是坏孩子,老妈一定要爱我吆。” 苏青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小就知道钻空子,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杜翰东几人却是乐呵呵地夸赞小家伙聪明,连唐木生都栽在了手里。 回去的路上,苏青抱着睡着的儿子,问看着前方开车的孔铭扬,“唐木生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子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观察细致的苏青,看得清清楚楚,唐木生虽然遮掩,不过,临走经过她身边时,被她看到,被烧成乌黑的手掌,当时心里惊讶,但碍于外人在场不好问。 孔铭扬看了眼苏青怀抱中的儿子一眼,自豪之情油然而生,“咱们儿子,身体蕴含先天的天罡之气,是邪魔外道的克制法宝,想来是那唐木生修炼了什么邪恶武功,碰触儿子时,遭了天罡之气的反弹,真是活该。” 唐木生一开始给苏青的印象就有种阴森黑暗的感觉,说是修炼了什么邪恶武功,倒是解释的通,“以后,还是要看着点儿子,今天无意曝光,危险肯定多了几分。” “放心吧,小家伙现如今在孔家的地位那是如日中天,一家人恨不得当祖宗供着,爷爷早就有安排,再说儿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动得了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晚的京市恍若白天,热闹不减,相较于市内的热闹喧哗,隐藏在市郊的山林旁一座幽深庄园里,白天受伤的唐木生,正恭敬地站在一位形象枯槁的老人面前。 只听那老人冷哼一声,眼睛眯起,“想不到父母是令人觊觎的宝,这生下来的孩子,更是宝中之宝,若是得手……”老人说到此,脸现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现贪婪的目光。 “既然如此,你老人家为什么不下令动手?那夫妻两人可是坏了我们不少好事,不能再留了。”唐木生眼神狠毒。 老人微抬眼皮子,看了眼前立着的人,“你以为老夫不想动?做大事者不能冲动行事,要隐忍顾全大局,待时机成熟,自然会狠狠给他们致命一击。” 老人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阴森可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话语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般,“只要姓孔的老不死,在的一天,想动他的小辈,占不到便宜估计还会沾一身腥,上次就是太鲁莽了,才会受伤。” “那孔老头可是身体硬朗的很,想他死可有的等了,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吗?” 老人突然转身,眼中厉光一闪,“怎么可能?他等得了,老夫可等不了,待老夫功力大成,就是他的死期,到时,孔家之人还不是任我们揉捏。” 唐木生不甘心道:“难道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做,干等吗?这孔铭扬和苏青都是妖孽般的人物,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成长得定然会出人意料,到时有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大患。” 老人闻言,沉思半响,“你将消息透漏给那些人,贪婪的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到时,若是他们占了上风,那再好不过,我们可以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即使被打败,也会消耗掉孔家一部分实力。” 唐木生微愣之下,笑道;“你老人家这招可真是一石二鸟,这下看孔铭扬还怎么得意,我这就去安排。”说完,急匆匆告辞而去。 有心人在密谋着谋害孔家之时,苏青和孔铭扬还尤不自知,正在参加高考。 高考算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重要之事,因为家里有三个参加高考的学生,章书玉和林阿姨天不亮就起床,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 吃完早饭后,苏青孔铭扬林雪坐上孔老爷子的车,有兰叔开着,亲自将人送到考场,孔老爷子抱着小家伙坐在车里等着,临下车前,小家伙贴心地给老爸老妈一人一个香吻,“老爸,老妈,加油,好好考试,以后找个好工作赚钱给我买吃的。” “吃这么多,老爸要找个什么工作才能养的起你啊。”孔铭扬拍拍儿子的小脑袋,一副嫌弃的样子。 “连自己的小孩都养不起,老爸你真没用,怪不多老妈不待见你。”小白扯他老爸的后腿。 “行了,赶紧走吧,你老实跟着太爷爷,要是不听话,给太爷爷捣乱,小心你的屁股。”苏青不自在地瞪了口不择言的儿子一眼。 小白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听太爷爷的话的,老妈,么么哒。” 由于准备充分,几场考完,苏青心里也大致有了底,果然,等成绩下来之后,她如愿以偿地考入了A大医学系,而孔铭扬也考上了A大的工商管理科,至于林雪,一吊车尾的成绩也考上了苏青所在的医学系。 几人的高考成绩算是皆大欢喜,孔老爷子和章老面上有光,奖励了不少好东西。 苏军进九局也有一年了,据说混的还算不错,手下带了一组人,出任务时,受了伤,刚好趁此机会休假,让苏青给医治一下,只是回来时,却不是一个人。 “苏青,这是龙局。”进门后,苏军给她介绍随他一起来的挂着笑意的中年男人。 苏青不解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等待着这人有何贵干。 别说苏青纳闷,就连带人回来的苏军,也是纳闷不已,原本打完报告,准备回来时,却被人叫到了局长办公室,然后龙局长就跟着他回到了四合院。 龙局缓缓抿了一口茶,眼睛迅速闪过一抹亮光,而后迅速消失,抬眼时深邃的眼睛仍旧带着笑意,观了眼不急不躁的苏青,心里更是满意。当下放下杯子,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加入九局,不知道苏小姐意下如何。” 苏军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打的是苏青的主意。 诧异当然免不了,不过,苏青很快恢复正常,缓缓开口:“承蒙龙局看得起,我只是会点医术和拳脚功夫罢了,哪有资格进入九局这样的特殊单位。”推脱之意溢于言表。 上两次的事情,苏青也知道瞒不住,这九局肯定是知道,她这样说,只是不想拒绝的太难看,让眼前这人知道,她拒绝的意思就成。 九局依旧颇有兴味地缓缓品着茶,仿佛并没有听到苏青的拒绝,过会才轻飘飘地说道:“苏小姐自谦说,没有资格进九局?那是不是说明,九局在小姐的眼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苏青对他这不按理出牌的问话,愣了一下,虽然不知何意,只得诚实地点了点头。 “苏小姐如此认为,那就好办了,只要不是嫌弃我们九局就成,至于你刚才所说的能力问题,我既然找上门来,说明心里已经有底。 九局档案里记录苏小姐时间并不是在最近,而是小姐治好了宋家老爷子之后,我们就已经关注你了。” 苏青一听,脸色立马剧变,冰冷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来。 龙局摆手,“苏小姐莫急,我们不是针对你,九局的作用是你们预想不到的,京市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所以才会知道,而且有关于你的一切,你放心,都是高级保密系统,除了我及我上面的,别人不会知道。” “你们想干嘛?”此时的苏青根本不需要客套,语气算不上多好。 “来意我已经说了,想请小姐加入九局。” 苏青直接拒绝,“我不会加入任何单位,你们既然调查过我,肯定也知道我的脾性,我不会给自己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再者说,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服我加入九局,权势利益这些东西,眼前我根本不需要,再说还有孔家呢。” “我承认,孔家确实底蕴深厚,没人敢惹,可他毕竟是国家统领下的家族,有些时候,有些地方也要有所顾忌的,坦白说,九局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表露在外面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没有一定的本钱,怎么可能维护一个国家这么多年。 我们极其看重小姐不凡的医术,当然自身的实力也是个中翘楚,我知道你不想受制于某个框架,所以,我们可以商量,比如,你可以加入九局,作为一个客座人员,平常生活并不会受到影响,依旧遵照你自己的生活模式,只是在我们困难,碰到棘手的问题,像是医术这方面的,希望你能出手解决。 作为回报,九局有很多的资源,可以让你共享,宝物,人脉,地位,都会让你满意,尤其是情报方面,可以说九局的情报系统,连孔家都不遑多让,也是最让我们引以为傲的地方,还希望小姐多多考虑。”龙局循序善诱。 “这样听起来,似乎太抬举我了,倒是沾了不少便宜。”苏青淡淡地说。 “一点不抬举,九局如此下功夫,不可能找一个庸才,小姐的医术,普天之下可以说没人及的过。笼络一个医术奇才,我觉得值。”龙局诚挚道。 虽然龙局将利益关系摆的很清楚,苏青加入九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答应,冲着如此优厚的待遇,也许她以后会考虑,但不是现在,她还年轻,没必要给自己带一个套子。 其实,龙局的提议对她来说还是很诱人的,虽说她现在是嫁人了孔家,不管孔老爷子还是孔铭扬都呵护有加,但她并没有想当然地认为,这一切也是自己的,某一天孔家需要她时,也许她会毫不犹豫地帮忙,但她还是需要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靠着自身能力争取到的,这是她这辈子为人处世的根本原则,迷失了这点,也就迷失了自我。 龙局临走前递给苏青一张名片,“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联系我,位置随时为你保存着。” 这人走后,苏军懊恼地说:“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要是知道他要你加入九局,说什么我也不让他来。” 苏青收起名片,看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你的问题,没听他说吗?老早就注意我了,没有你,他同样会找到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苏军担心地问,“看他这样,估计不会死心,你准备怎么办?” “九局的人不傻,用如此优厚的条件聘请我,表面上看似我占了很大便宜,其实获取最大利益的可是他们,不过,加入也没什么,不影响现在的生活,用自己的技术,获取需要的东西,也算是双赢的事情,我现在还在读书,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苏军见苏青轻描淡写地分析一下利益得失,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当下松了一口气。 小家伙精力旺盛,对什么都好奇,白天在电视上看到很多小朋友在游乐场玩耍,晚上看到老爸老妈就吵着要去游乐场。大晚上的游乐场早就关门了。 “儿子,游乐场晚上不营业,明天老爸老妈带你去怎么样?”孔铭扬耐心安抚。 “我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你们现在还要我从晚上再等到明天白天,小孩子操心多了容易长不高发育不良的,人家的小孩儿,游乐场都去过几百遍了,我长这么大,连见过都没有,我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子。” 小家伙哭丧着脸,真像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章书玉见不得外孙伤心,“孩子已经够乖了,就这点愿望你们做父母的还推三阻四。” 苏青头疼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游乐场晚上不营业,去了也是没用,再说,这孩子,每天的花样不断,按他的要求,那还得了,不能老惯着孩子。” 章书玉抱着可怜的小外孙,反驳:“谁惯着了?像他这么大的,人家都还垫着尿布,躺在床上,嗷嗷叫地让你喂呢,你看这孩子多省事,这么小的孩子,连饭都是自己吃,吃完饭自己就会玩,你们还要怎么样啊?商场里面不是有游乐场吗?就去那里,我跟你们一起去。” 苏青突然觉得,他还不如像别的孩子一般,躺在床上,让父母喂呢,也省的被他一天一个花样,吵得脑壳生疼,不过,见母亲发话了,苏青自然不敢不从,有孔铭扬开车,几人来到了商场游乐区。 在商场里吃完饭,小家伙就缠着外婆迫不及待地去了游乐场。 游乐场人多热闹,不会有太多危险,也就随他去了。 母亲和孩子离开后,孔铭扬坐到了苏青旁边,拉着苏青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抚摸着,“别看书了,看看我呗,自从孩子出生后,你天天围着孩子转,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好歹我也是孩子的老爸,多多少少也关注我一下。” 苏青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关注?” 孔铭扬掰着苏青的手指,“你看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父母睡在一起,多不好啊,要不今晚,让他回自己房间睡,妈早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 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那还有黏着妈妈不放的道理?应该让他学会独立生活,我小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那像这小子,不知廉耻地搂着妈妈不放,今晚,让他回他自己房间一个人睡好不好?” 要想恢复自己的性福生活,首先要把这个电灯泡踢出去。 小白若是知道,他老爸正在不要脸地忽悠老妈将他赶走,估计弑父的心都有了,他才不要长大,他才不要成为男子汉,他只要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妈睡觉,老爸还是靠边站吧。 “然后呢?”苏青微咪着眼。 孔铭扬状似害羞低声说道:“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和我共赴良辰美景啊,啊!……谋杀亲夫你啊……” 突然孔铭扬扳着脚疼得呲牙咧嘴,小声嘀咕;“最毒莫过于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不带这样的,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这是婚内冷暴力,你知道吗? 是家暴的一种,要是儿子知道,他老妈天天家暴他老爸,孩子会怎么想啊,为了儿子,你也要原谅我啊,原谅吧,要不然,你划出道道来,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事掀过去,我孔铭扬照做就是。” 苏青冷冷扫了他一眼,“现在你还可以询问我,你做事之前,有问过我吗?还有,儿子巴不得你滚出去睡。” “说来说去,又绕到这上面了,我知道错了,也道歉了,再说了,你再跟我这样计较,就是否定儿子的存在了,啊?不能这样,晚上说什么我也要,都想死你了。” 说完,捧着苏青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 苏青刚想发火,就看到母亲惊慌地从过道上跑来,忙甩开孔铭扬迎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着急。” 章书玉急的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小白,外孙……外孙不见了。” “你先别急,喘口气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白不是在游乐场?怎么会不见?是不是跑远了,你没看到?”苏青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安抚母亲道。 “是啊,妈,你别着急,孩子即使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不是普通孩子,有自保的能力。”孔铭扬赶忙安慰,别孩子没事,把母亲给吓出个好歹来。 章书玉待呼吸稍微平稳,着急说道:“不是他自己跑走的,肯定是被人拐走了,他在场内玩,我拿着水在外面看着他,不一会儿,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跟小家伙说话。 具体说什么,由于噪音太大,离得又远,也听不清楚,原本我以为,他们也是孩子的家长,看到咱家宝贝可爱,也没当回事,游乐场内,外围那么家长,还能出生事情不成? 可谁知一转眼的功夫,小白不见了,在场内找了几遍都没看到,情急之下,就想到了那两人,可那两人也不见踪迹。肯定是他们将孩子拐骗走了,你们赶紧去追,赶快把孩子救回来,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让今天过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孩子要是有个什么问题,我也不想活了。” “妈,这怎能怪你?你先说说那两人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我们也好找人。”苏青问道。 章书玉擦了擦眼泪,想了会儿,说;“对了,一开始看到这两人我总觉得很别扭,让人浑身的不舒服,现在回想一下,才琢磨出味来,那两个外国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可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浑身像是带着一股死气,脸色白的很不正常,比纸还要白。” 孔铭扬闻言,眉头紧锁,“妈,你不要自责,这人不是普通拐骗小孩的人,估计早就盯上了小家伙,应该是有预谋的,我和苏青会想办法去救,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章书玉听到,人家早就盯上了自己的乖孙,更是着急,“那孩子岂不是很危险?” “小白不是普通孩子,没那么容易伤到他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让我们担心。”孔铭扬扶着章书玉走到商场门口,让孔家的人送了回去。 章书玉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他们增加麻烦,只得回了四合院,不过,乖外孙一时救不回来,她也一时安不下心。 章书玉被送走后,苏青看着孔铭扬,“你知道是什么人?” 孔铭扬揉了揉眉头,“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带走孩子,说明这两人有些本事,再加上咱妈刚才的形容,很像国外的血族,血族与我们华夏有协议,没有有关部门的允许,是不准出现在华夏的,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放他们过关,我先联系爷爷,命人全城搜查。” 话说小白,终于见识到电视上所看到的游乐场,刚开始还兴奋地玩了一通,不多久,就对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游戏失去了兴趣,正在他百无聊赖地想找老妈时,迎头碰上了两人,其中一名女子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华夏语,“小朋友,是不是不好玩啊?我们这里有好玩的,你要玩吗?” 小白听完,小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说话的那外国女人。 外国女人见状,与那男的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蝙蝠给他看。 小白一见,极没出息地口水横流,盯着那人的手,“能给我吃一点吗?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那女人一听,妩媚地笑了,“小朋友想吃啊,这个太小了,不够塞牙缝的,我们住的地方有大只的,你要是想吃,就跟我们走吧。” 小白一听,还有比这大个的,眼中顿时冒出兴奋泡泡,小只的看起来香喷喷的,这么好吃,那大只,该有多美味啊?猛咽了几口,分泌的大量口水,吸吸鼻子,就想要点头,可想到老爸老妈还有外婆,对两人说:“你们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先去告诉我老爸老妈外婆一声,叔叔阿姨要送给我好东西吃。” “我们现在就要走了,没时间等你了。”说完作势就走,小白个吃货,经不住诱惑,挣扎了半天,最终跟着人家走了,在走到没人的过道时,突然眼前一黑,就被什么东西装起来了。 这个时候,小白终于知道,他被坏人拐骗了,原来拐骗小孩用的都是这招? 黑咕隆咚的空间里,刚开始还有点怕,下意识地就想要嚎叫,喊老爸老妈救命,可转念想到,电视上说,被拐骗的小孩要是嚎叫不止,容易被灭口,忙捂住了嘴巴。 老爸曾经说过,他是小男子汉,应该要学会保护老妈,碰到危险要自己处理,才算是正真能保护老妈还有外婆的大人,想到这,小白浑身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打怪兽,吃小鸟,光想想就激动万分。 待小白能看到时,发现四周阴森森的,小眼神四周打量一番,最后对上骗他来的那两个人,“叔叔,阿姨,不是说要给我吃好吃的吗?还是那么大只的,在哪呢?快给我吃呗,走这么一路我好饿。”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诡异万分,“小孩,你还真够天真的,说什么就信什么。” “难道你们是骗我的?骗小孩是不对的,是要被你妈妈骂的。”小白歪着头不赞成地说道。 “哈哈?妈妈?笑死我了,这孩子可真是个活宝,而且又极其美味,离这么远,我都忍不住了。”那女的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血红的嘴唇,仿佛急不可耐地想要进食。 “你要干什么?你要背叛大人?你嫌命长了。”那男的厉声喝道。 沉醉在某种迷醉情绪中的女子被那男的呵斥声,拉回了几分神智。 小白一看不对,赶紧说道:“叔叔,阿姨,我不要吃大只的了,你把那小只给我吃吧,吃完我还要找老爸老妈呢,他们这么长时间不见我,肯定会想我想的不行的。” 说着往两人那边走近了几步。 一股能勾起灵魂深处的想要进食的渴望,迅速逼近两人,本就没有多少制止力的他们,迅速被来自灵魂无力抗拒的渴望占据了头脑,与理智挣扎的两人纷纷露出修长尖利程亮的牙齿,并不停朝着小白嚎叫。 小白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惊恐道:“原来你们不是要给我东西吃?你们是要吃我?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被吃掉太可惜了,你们能不能不吃我?” “你这么美味,很多人挣破了头皮都想吃,怎么可能放过你,你还是死心吧,小孩。”那女子晃着尖利的牙齿说。 小白怕怕地吞了一下口水,看了女的一眼,然后再看了男的一眼,“好吧,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要被吃了,可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连给你塞牙缝都不够,怎么够你们两人吃呢?一个人还嫌不够呢?” 两人闻言,目光对上,眼神中闪烁着赤裸裸地狠戾,独占,势在必得,一时间暴虐气息弥漫到周围的空气中。 今天更完,明天见,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二章 小白发威 章节名:第二章 小白发威 京市的夜晚,一如既往,霓虹灯闪烁照亮黑暗的昼夜,犹如白昼般亮堂,使得夜晚活跃的人类并不白天少多少,工作的工作的,放松的放松,享受着各自的人生。|| 而在京市的一角,正在发生着不为人察觉暴虐血腥的打斗。 只闻,宽敞阴暗的仓房内,噼里啪啦物件的碎裂声,轰隆隆墙壁的倒塌声,夹杂着犹如野兽般尖利的嚎叫声,充斥了整个的空间。 血腥暴力气息浓郁的让人恶心,而造成这一幕正在打斗的一男一女两个血族之人,并没有罢手的意思,横飞的鲜血,撕破的皮肤眨眼间愈合,伤痛反而更激发出他们灵魂深处无法遏制的暴虐和对血腥的渴望。 在因食物而自相残杀,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小白蹲在一个角落中,眼睛雪亮地盯着空中飞来飞去打斗的两人,嘴角的液体流出都毫无所觉。 这种场景若是被其他小朋友的家长看到,肯定被称之为怪物,因为没有那个两三岁的小孩,看到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还能不晕倒的。 可这种场面对于天生流着暴虐血腥血液的狼崽子来说,不但不感到恐怖惧怕,反而使他更加的兴奋。 在看到两人忽然变成两只大鸟般相互厮杀,他的眼睛陡然又亮了几分,口角的馋涎顺溜而下,这两人没骗他,果然有更大的鸟,而且是这两人变的,不知道他们给不给他吃。 看他们打得天昏地暗,不死不休的情况,小白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嘴里念叨着赶快结束战斗,他要吃大鸟。 半个小时候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间中陡然停了下来,缺胳膊少腿的两人倏然分了开来,眼睛浓郁的红丝,散去了少许,被暴虐控制的大脑,稍微恢复些神智,两人喘着气,相互对视。 血族男说:“即使你我喝了那孩子的血,功力大增,可大人依旧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被那孩子耍了,我们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让那孩子钻了空子。” 那血族女子舔了舔嘴角冰冷的血液,脑子清醒了几分,扭头看了眼,蹲在角落里,睁着一双乌黑兴奋的大眼睛的孩子,冷哼了声,“小兔崽子,给我们玩花样?一定要给你些教训,你才会害怕,老实。”说完,晃着嘴角两边还挂着鲜血,面目可憎的獠牙,向着小白一步步走来。 察觉到不妙的小白停止了画圈圈,站起了身,“你要吃我吗?那位叔叔愿意吗?” “吃你?现在着急想被吃?可惜不是现在,现在要让你吃些苦头才好。”说着,用唯一剩下的那只手,五指倏然猛长,锋利修长的指甲犹如钢铁般僵硬,闪电般地抓向小白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小白小小的身形,在锋利钢铁般的爪子即将抓到的那刻,陡然出现在了空中。 那女的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呆愣片刻,抬头望向空中的小白,再次发起了凌厉的攻击,却被小白灵活敏捷的身法给一一躲过,嘴里还在天真地询问,“阿姨,你们不吃我了吗?那我可以吃你们吗?刚才你们变得大鸟看起来好好吃啊,你们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我就说吗,我这样可爱漂亮的小孩,你们是不会忍心拒绝的,我来了。” 小白自顾自自地说完,身形在半空中陡然转向,像一个光束般的子弹,朝着缺了一个胳膊的血族女子怀中撞去,并大叫:“快变大鸟。” 血族女子眼中陡现惊恐,频临威胁的刺激下,倏然变成了一个翅膀足有两米多长的超大蝙蝠,一个躲闪不及,被小白子弹般的身形撞飞到对面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倏然落地。扑棱两下翅膀,半天没能爬起来。 紧接着,小白的身形也来到了跟前,围着那暂时不能起身的大鸟,转来转去。自言自语道:“这鸟够大,我是让外婆帮我烤着吃呢?还是煮着吃?” 肉呼呼的小手,抚摸着粉嫩的小下巴状似思索不定,地上还在扑棱的蝙蝠,望着眼前小孩的目光充满了可怖。 正在他想像着,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比较香时,后颈陡然感觉一股冰凉之感袭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转眼消失在原地,片刻后,落在了一根柱子旁,不满地看向偷袭的叔叔。 “大人怎么可以偷袭小孩呢?电视上说,不打招呼偷袭的男人,是小人,而且你偷袭的还是小孩儿,更是小小人,会遭小孩儿鄙视滴,我要先替你妈妈教教你,省的被你妈妈看到生气。” 说完,毫无气势的肉肉小拳头,陡然凌厉起来,仿佛夹带着万钧之力电闪雷鸣般砸向血族男的胸口,血族男察觉到小孩的攻击,下意识地闪躲,无奈小家伙速度太快,不容他躲闪,已经轰的一声响,重重地砸到了胸前,力量之大,内脏几乎移位,肋骨全数断去。 血族的皮肉虽然有自愈的能力,可疼痛却不减半分,还有断裂的骨头,没有对上,一时半会也愈合不了,他半跪在地上,半天不能移动半分。 “大人消息有误,说什么手无寸铁的孩子,一招就能搞定,没想到小小年纪,却如此厉害,抓不到你,回去一样没命。”说着,忍着剧痛,倏然化成一只比刚才那只还大的蝙蝠,展翅袭向小白。 而刚才被小白打的奄奄一息的那女的,居然也恢复了过来,前后两面夹击小白。 “老爸说,我一拳头下去,肯定能将人打个半死,可这两只大鸟居然又活了?好像打不死的小强,这么硬的皮肉,那我能啃得动吗?” 小白在两人夹击的时候,小脑袋里陡然出现疑问,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吃? 不容小白多想,两人的攻击一到,小家伙小小的身体在空中灵活多变,与那两只超大的蝙蝠飞沙走石般地打斗起来。 以小白的功力,加上不凡的体质,解决这两个受了伤的血族,也不是不可能,可无奈这血族骨骼坚硬,皮肉自愈,噼里啪啦,拳头像雨点般飞洒了半天,那两只蝙蝠真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打到了转瞬又爬了起来,继续。 小白的拳头都麻木了,而且他年龄还小,力气不够,打斗一阵之后,已经气喘吁吁,伸着小舌头像小狗般呼呼喘着,心里着急起来。 他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被这两人抓住,肯定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他现在非常后悔,不该贪吃,只希望老爸老妈赶快来拯救失落的小孩儿。 “你看你们也打不过我,我也打不死你们,干脆我们不要打了,刚才你们说不吃我,你们连我的拳头都打不死,我想我也吃不动你们,干脆停手,我还急着回家看电视呢,再不回去,今天这一集都快播完了。” 小家伙伸着小舌头,与两只同样气喘吁吁,趴在地上喘气,眼珠子却依旧紧盯着眼前小孩不放的两只蝙蝠讨价还价般商量。 那两只趴在地上的生物,仿佛没听到小孩的话,稍微喘口气后,再次猛然发起了攻击。 小家伙苦着一张小脸,不愿在徒劳的打下去,反正也打不死,最后肯定是累死小孩儿,身体微晃,已经化作一柄剑般,窜向门口的位置。 可身后呼呼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两只超大的蝙蝠就要将小家伙小小的身板,撕成碎片。 寻来的孔铭扬和苏青,猛力推开门,看到的情形就是,小家伙在前面迈着小腿,撒丫子狂跑,而后面两只硕大的蝙蝠的尖利獠牙几乎快刺到儿子的后脖颈。 “儿子,天罡之气。”孔铭扬惊呼出声提醒。 从发现惊险的那刻,苏青他们想要搭救儿子,即使再高的功力也是于事无补,孔铭扬的提醒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领悟到。 在两只蝙蝠扑上小家伙身上之时,突然响起两道长长的痛苦地尖锐叫声,犹如厉鬼被丢尽油锅所发出的叫声,诡异之极。 紧接着,苏青就看到,那两只扑上儿子的蝙蝠,眨眼间化成了灰烬消失在空中,连点渣渣都没留,只余尖锐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仓房回荡。 小家伙温热的身体嗖的一下跳到了苏青的怀里,紧紧抱着儿子小小的身板,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放下了一截,同时也惊骇天罡之气的厉害。 小白再次呼吸到妈妈香香好闻的气息,有些委屈地诉苦:“老妈,他们欺骗小孩,说给我东西吃,谁知他们是要吃我,然后,他们争着要吃我,就打起来了,打着打着,他们又不吃我了,说要教训我,然后我就正当防卫啊。 刚把那只打倒,谁知另外一个居然偷袭,太可耻了,严重鄙视,于是我就替他妈妈教训他,后来两只合伙打我一个,你不知到他们有多可气,像打不死的小强般,我打得手都累了,于是就想走了。” 苏青听了他这一番童言童语,大致从中猜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后面有危险不知道吗?你老爸平常怎么教你的?都忘记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自己的安全,瞎跑什么啊?即使要跑,也要瞅准时机啊。” 苏青气其败坏地训斥,这死孩子,都快把她的心脏吓破了。他还委屈呢?不知道大人有多担心。 要不是空间中小胖,记得小家伙的气味一路追踪而来,晚来一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我现在好好的啊,咦,那两只大鸟呢?”小家伙被他老妈训斥了一顿,也不甚在意,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直想要吃的大鸟,回头看去,哪有大鸟的影子,空荡的仓房中间,只有他老爸正在查探什么。 “这些臭东西,治愈能力很强,要不是儿子的天罡之气,天生克制邪物,就连你我两人想要除去,也要费一番功夫。” 孔铭扬走回来对苏青说道,然后接过儿子,拍了一把他的脑袋,“平常怎么教育你的?为什么跟着陌生走?” 小白估计也知道被好吃的引诱过来,有些丢人,小脑袋驮拉一下,鲜少底气不足地说:“他们说有大鸟给我吃,我就……” 苏青闻言,气得捅了一下他的额头,“有没有你不吃的东西?那蝙蝠吃了也不怕拉肚子,吃吃,就知道吃,你这德性,也不知道像谁,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吃货呢?下次你再这样不啃不声地跟人走,干脆,你别回来了。” 孔铭扬见苏青真的着急生气了,赶紧给小家伙使眼色。 小家伙接受到他老爸的提醒,赶紧搂着他妈的脖子,用软乎乎的声音,乖乖认错,“老妈,我知道错了,下次他们再用大鸟引诱,我也不去了,因为那大鸟打都打不死,我这样细小的牙齿肯定咬不动,我保证。”说着还举起了肉呼呼的小手,给他妈保证。 一听到小家伙软乎乎的声音,苏青的心早就软了,那能真生他的气,只是这样不吭不响跟着陌生人走的事情,却是要不得,一定要耳提面命的杜绝。 虽然小家伙有些自保能力,可这个世界上缺什么,就是不缺意外,而这个意外却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现在对他要求严厉一些,也是为了他好。 “赶紧回去吧,家里人也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孔铭扬提醒着。 苏青看了一眼空旷废旧的仓房,转身随着抱着儿子的孔铭扬走了出去。 这间仓房,处在市郊不远,很是隐蔽,周围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林,鲜少有人出现,更不易察觉,即使孔家的人办事效率再高,要查到此地也需要半天的功夫。 况且,孔老爷子现如今正在闭关修炼,正是关键时期,他们也不好去打扰,幸亏一直呆在空间的小胖熟悉小白身上的气息,按照它指点,两人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荒芜人烟的郊外。 望着四周黑漆漆一片,几乎连路灯都没有的地方,苏青再次教育怀中的小白,“你看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黑乎乎的,把你抓起来送到国外,你再也别想见到老爸老妈了。” 小白一听到见不到老妈,搂着苏青脖子的他,紧了紧,闷声道:“老妈,我再也不会了,一定听你的话。做个乖孩子。” 苏青虽然知道他这保证认错软弱无力,不过,还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抱着小家伙软乎乎的身子,方才觉得心中踏实了不少。 小家伙没吃到想要吃的东西,还经过一番惊险,精神有些萎靡,转念想到两只大鸟口中所说的大人,早熟的他知道,还有同伙,忙抬头说;“老爸老妈,刚才那两只大鸟说,他们口中的大人要捉我,我把两只鸟弄没了,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小白说这话的时候,孔铭扬和苏青已经察觉到了,周围不对劲,呼啸的风声更为暴虐,头顶原本稀稀拉拉的星星,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陡然不见影踪,天色变得更加的阴暗。 两人同时白了儿子一眼,“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片刻后,车顶不断响起钢铁划过的声音,在静寂的荒郊野外显得异常的恐怖。 望着上空黑压压一片,车中的两人知道,一场恶战是躲不过去了,苏青看着外面,对孔铭扬说:“停车吧,不解决看来是走不掉了。” 然后吩咐怀中的小白,“等会儿,你给我老实待在车里面,不许出去,等着老爸老妈解决了坏人回来。” 小白知道今晚闯祸了,罕见地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小脑袋,表示自己会听话,老实待在车里。 孔铭扬将车停下,与苏青下车,并锁上了车门。 头顶飞行的蝙蝠,齐刷刷地以人形落在了两人的前方,大概有二十几个,男女若干,男的长相英俊,女的漂亮,不过,清一色的脸白如纸,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魂,散发着腐臭的死气。 “阁下族类,与我们华夏有约,禁止擅闯边境,你们这样大刺刺地出现在华夏的土地上,还要行凶抓人,无视有言在先,是不是太猖狂了些,完全不把我们华夏放在眼里。”孔铭扬对最前面,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的年年人质问。 那位面无血色,金黄色头发的血族男子,勾起一抹性感冷笑,看着孔铭扬和苏青像看待到手的美味般轻忽。 “你们杀了我两名手下,按说应该让你们成为饭后甜点,不过,若是你能将车内的小孩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走,虽然那位小姐看起来也很美味。算我们吃亏一些,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管是车内的小孩,还是我身边的人,都不是你们能打主意的,否侧,你们会付出昂贵的代价,尤其是你们这种贪婪无厌的族群。” 老婆和孩子,可是他的至宝,别说碰,就是往他们身上打主意,都是不允许的,霎时,凌厉的气势大开,与刚才慵懒调儿啷当判若两人,陡然高大耀眼,像一把出鞘的锋利无坚不摧的宝剑。随时要结束挡在前面的一切生物。 那金黄头发的血族男子,微愣片刻,扯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人类,总是自以为是,张牙舞爪,最后还不是成为我们的食物,与我们作对,太不明智了。找着送死。” “是不是找死,马上就揭晓了。”苏青冷冰冰地说,然后与孔铭扬默契地对视一眼,手中银光突然在漆黑的周围显现,紧接着数道银光围绕着她绕转起来,纵身一跃,像是灵巧的大鸟,霎那间扑到了金黄色男子身后,与他的二十几位手下交上了手,同时,孔铭扬在苏青的动手那一刻,也主动出击攻上了金发男子。 对于血族,苏青知道的并不多,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若不是今天突然碰到,她依旧以为这只是西方传说中的族类,自愈力强堪称不死之身,寿命无限,生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阳光,靠人类血液为生,听起来,完全像是杜撰出来的族类,太多的神奇和阴暗。 他们心里没有是非对错,食物的渴望往往战胜一切,而且战斗力极强。 苏青与他们交手时,心里也是没有底,若不是牵涉到自家儿子,说什么她也不愿意与他们对上,因为这些血族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能力可不是京市那些古武世家的子弟能比的。 虽说苏青已经到了养灵功法三层的后期,在京市的古武世家子弟中无人能比,但一与这些生命力强悍的血族交手,就感觉到了吃力,这些族类能自由变身,身法极快,手段狠辣,仗着自愈力强悍,完全不设防御,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而且还是二十几个血族,对付起来该有多难,可想而知,幸亏苏青有银针护体,不至于一时间被他们生吞活剥。 苏青与他们纠缠一阵,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体力却是消耗的极大,这就仿佛是与一群不倒翁打斗,倒下去了之后,片刻功夫不到,他们又闪电般的恢复过来,况且他们还是一群有着强悍能力的人,不耗体能才怪。 这些手下的血族,都难以对付,可想而知,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的黄毛,更加的棘手,这已经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这完全是考验体力。 苏青边疲于应付,边在心里琢磨应对之法,如此下去,她和孔铭扬两人武功即使高于他们,也会被他们拖累死,想起儿子能将血族烧成灰烬的天罡之气,当下便与空间中的小胖沟通,看它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打不死的血族。 听孔名扬说,小家伙并不能很好地运用天罡之气,只有在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才会保护性出现,显然不可能将儿子陷入危险。 “杀死他们,我没有办法,不过,通过金针,将我导入他们体内,我试试看能不能控制他们的意识。”小胖说道。 眼下紧急,苏青也只能按小胖说的死马当做活马医。 还有一更,零点之前,二更会有甜蜜情节。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三章 二少的缓刑到来 章节名:第三章 二少的缓刑到来 苏青在打斗的间隙,瞅准时机,右手亮光一闪,银针已经刺入朝她疯狂袭来的一名血族脑袋某处穴位。 只见那人前扑几步之后,突然定格在了那里,眼神的焦距消失,仿佛木偶般呆立在原地。 苏青一看,心下大喜,心想,不用管他,只要明天太阳出来,这人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活活被太阳光烧死。 当下,苏青按照此法,接连解决了十多个人,余下一半的血族见这名女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将他们的族类控制住,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当下心里大惊。 除了白天的太阳光,可以说想要杀死他们,简直是难如登天,可这女人却有方法制住他们,众人下意识就想后退。 在他们心里,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遥远,可现在,居然有人能控制他们,令他们失去意识?那离死亡还远吗? 苏青见他们停止了打斗,纷纷惧怕地后退,猛然间松了口气,缓缓运转养灵功法,恢复体力,双方一时间对持起来。 苏青没有多余的体力攻击,而那血族之人惧怕苏青手中能控制意识的银针,也不敢上前。 而被孔铭扬一直追着虐打的黄毛,身上不断有血液流出,然后再愈合,骨头断裂的声音时有可闻,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 孔铭扬的拳头越来越凌厉,心下却越来暴躁,这肮脏贪婪的族类,他都恨不得化身将其生吞活剥。 一直余光关注苏青的他,也发现了苏青那边怪异的情况,但他知道苏青不断有奇异怪状的招数,见她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 与孔铭扬在不远处打斗的黄毛自然也发现了苏青那边的情形,见自己手下一半被制住,失去意识,余下的一半,不敢上前,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这些低贱的人类,居然敢控制他们族类,简直找死! 霎时间,暴虐的想要将苏青撕扯成碎片的渴望,在血液之中疯狂翻涌,惊涛骇浪地袭向他的大脑。 只见,他在挨了孔铭扬一拳头,倒地的空挡,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尖锐异常的愤怒之声,同时,眨眼间变成一个三四米长的蝙蝠,以雷霆之势,在众人不妨的情况下,居然闪电般地袭向了一旁正在运转功法恢复体力的苏青。 黄毛的功力可不是他手下可比的,光从他比他手下超出一倍的体型,就可想而知,这突然的袭击该有多么的强悍和危险。即使在苏青全盛状态下,也不敢硬接。 黄毛偷袭的速度太快,像是眨眼间就到了苏青的眼前,根本容不得苏青有任何的防御,感觉到想要撕毁她般的凌厉攻势,使得她头脑中一片空白,无法也没有时间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感觉死亡越来越近,在那凌冽的獠牙即将咬上她的脖颈之前,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不要!” 只见,惊恐的孔铭扬顿时化作一团银白之物,速度比之黄毛快了不止一星半点,终于在黄毛即将咬上苏青脖颈之前,将其撞翻在地。 等苏青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没有遭到袭击,偷袭的黄毛已经被孔铭扬撞到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可以想象,孔铭扬那情急一击的力量,该有多大,致使黄毛疼得半天没有起身。 见此情景,苏青脑中立马转了一圈,手中的银针一晃,趁着黄毛疼得不能动弹的间隙,迅速刺进了他大脑某处穴位。 只见他捧着头拼命挣扎了若有五分钟,在此间隙,苏青的脸色也煞白起来,额头不断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仿佛体内在与什么做着殊死搏斗。 苏青几乎快要力竭的那一刻,黄毛终于不再动弹,仰躺倒地上,眼神无焦地仰望稀稀拉拉散布着星辰的夜空,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苏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不顾恢复成人型正在给他擦汗的孔铭扬,手中数枚银针在夜空中像是流星般,分别朝着剩余的血族等人大脑某处刺去,紧接着,那部分惧怕的血族之人,也没逃过厄运,呆呆地失去了意识。 犹自后怕的孔铭扬将精疲力尽的苏青拉入怀里,死死地收紧手臂,像是,稍微松一下,下一刻就会失去般。 被勒的几乎出不来气的苏青,不住地挣扎,拍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快松手,没有被他们打死,也快被你活活勒死了。” 孔铭扬猛然将苏青拉离自己少许,双手钳制住她的双肩,眼冒火焰地瞪着苏青,“不许再说死字,以后都不许再说这个字。”眼神中的警告,后怕,担忧,恐慌的情绪一股脑地出现在眼中。 被吼道一愣的苏青,原本想要发火,骂他神经病,又要抽什么风,可看到孔铭扬眼中的各种交织复杂的情绪,却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明白刚才惊险的一幕吓怕他了。声音罕见地放缓了些许,“急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孔铭扬凶狠地瞪着眼前不甚在意的女人,眼中的红丝逐渐聚集,嘴唇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忍不住哆嗦了几下,“你是不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要是我慢一会儿,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会怎么样?我和儿子该怎么办?” 他不停地晃着苏青的双肩,那一刻的惊慌仿佛历历在目,由不得他不发疯。 苏青叹了口气,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生硬,但眼中流露的些许柔和却出卖了她心中一时间的柔软,“行了,别晃了,知道了,我的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接受到孔铭扬冰冷的眼神赶紧将那个死字咽了下去。 其实她说的没错,这一世重来,她心里就有种明悟,她的命还长着呢,不可能像上一世那般英年早逝。 孔铭扬见苏青少有地听话,缓和,又狠狠瞪了她两眼,这才将她紧紧抱住,贴着自己的心脏,沙哑着声音,问道:“感觉到了吗?它跳的是不是异常活跃,你知道吗?那一刻它几乎跳出了胸腔,暂停在那一刻,不管我的血统有多高贵,我的身体又多强悍,我胸腔中跳动着,与你们是同样脆弱的心脏,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惊吓。” 苏青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他所说的,在他胸前闷着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对他话语的一种回答。 片刻后,倏然抬头,“小白还在车里,我们还要赶紧回去,现在估计都大半夜了,家里人不知道怎么着急呢,还有这些血族之人,被控制了意识,最好找人将这里封锁,待明天白天太阳出来,他们就会被烧成灰烬,无论如何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要不然我们一家子都会被曝光,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苏青少有这么顺着他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出苏青刚才有些动情,正自陶醉之中的他,没想到,这女人极其的煞风景, 本来你侬我侬大的甜蜜时刻,偏偏那么快就清醒,谈论些可恶的血族之类的话题,要不是亲自验过,又为他生了儿子,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女人。 泄恨地白了她一眼,又不舍地闻着她的秀发,“知道了,那帮人估计正往这赶来,等会打个电话让他们善后。”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血族的人有孔家的人处理,应该不会有纰漏。 看到小白安然无恙的回来,提醒吊胆担心了整个晚上的一家子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放下了一块大石,小白现在可谓是几家的至宝,一点都不为过,疼爱程度不言而喻。 尤其是章书玉,抱着小白猛擦眼泪,小白要是出了事情,别说其他人会不会怪她,光她自己就悔恨死,虽然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小白软乎的童言童语,直到把外婆逗笑了,这才被他老妈拎着脖子去洗澡,一路上还在不停地与他老妈讨价还价。 “你看我今天好东西没吃到,小小的心灵又受到了惊吓,今天能不能不洗了,明天再洗。” 拎着他的苏青,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惊吓?你不说你很享受?还有今天吃了饭,明天是不是可以不吃了?” 小家伙急忙摇头,“明天不吃我会饿的。” 苏青不由分说,“那就给我好好洗澡,甭想着讨价还价。” 小白驮拉着脑袋被他妈按着洗完了澡,换上小熊睡衣放在了他自己的儿童房里,就着不愿意独自一人睡,又与他妈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慑于他妈的淫威,只得妥协,让他妈看着他睡了再走。 孔铭扬看着苏青在儿童房里哄着儿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躲在墙角笑得见牙不见眼。 待儿子睡熟了之后,苏青回到房间,转身对装着若无其事的孔铭扬说:“去洗澡。” 孔铭扬受到苏青眼中的意味,屁颠颠地去洗澡,本来心中的火气非常想三下五除二的洗吧两下就出来,但是想到苏青那别扭的性格,硬生生地磨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爬上了床,爪子缓缓地伸了过去。 今天的突变其实对苏青的打击很大,向来还自认为不错的功夫,在面对那群不可以常理论的血族时,顿时觉得不堪一击。 虽说那些人被她控制了意识,但一看就知道这些只是小鱼小虾,就那个地位高的黄毛,在控制他的时候,都差点被他挣脱掉,不禁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连小胖都几乎虚脱,现在在空间里还没有恢复过来,可想而知,那些再往上的血族之人,该有多么的难对付。 现在既然明晃晃地抢她儿子,说明这些人知道她儿子的不凡,就像孔铭扬所说的,他们极其贪婪,是不可能就此罢手的,而孔老爷子还在闭关,不能打扰,只能靠自己。 而快速提高功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前段时间修炼的功法,效果有多显著,她是亲身经历过,权当是提高功法,只是其中暗含别的意思,像苏青这种脾性的人估计是不会承认的。 “你手抖个什么劲?”黝黑寂静的房间中,苏青呵斥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我激动成不成啊。”孔铭扬弱弱的声音接着响起。 本来有些紧张的苏青,见他这副没出息紧张的样子,砰砰跳动的心顿时减缓了几许。 今天的更完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四章 大学生活 章节名:第四章 大学生活 苏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因为功法的原因,身体没有不适,反而经脉更加的通常,丹田的灵气浓郁了不少,相当于以前苦修半年的成果,原本有所怨言的她,在体会到体内充沛的灵力后,陡然消散了不少。|| 穿衣服时,看到全身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没有避免,心里恨不得掐死昨晚那个罪魁祸首,真不愧是狼,连这种到处表示所有权的习性都没有改,像是小狗撒尿占领自己的领地似的,还记得在昏睡前,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不停地呢喃“我的。”声音。 刚穿好衣服洗漱后,孔铭扬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带着满脸欠扁的笑意,放到桌子边,“我亲自熬得粥,尝尝味道怎么样?” 看了眼桌子上瓷白的碗盛着熬得软软润润,香气四溢的粥,到嘴的冷言冷语顿时憋了下去,喝了一口,味道虽然比不上母亲和自己的手艺,但也算是很不错了,尤其是一个大男人愿意为她亲自下厨,这份心情,她不可能视如无睹。 “老妈,你醒了。”正喝粥时,小家伙跑了过来,嘟着小嘴委屈地道:“早晨我要找老妈帮我穿衣服,老爸说你还在睡觉,不让我进房间吵你,我这个小孩子,都不睡懒觉,老妈怎么还睡懒觉?那是不是说我明天也可以晚起?” “想的美!”孔铭扬拍了儿子后脑穴一巴掌,“你老妈生病了,所以起得晚,你都长大了,成了男子汉,还要天天吵着要妈妈,羞不羞,有老爸照顾你,还不够啊?” 小白撇撇嘴,“我才不要长大,我才不要成为男子汉,我就要老妈,今晚我要跟老妈谁,我不在老妈都生病了,你看她的脖子都被咬成这样了,我要呆在老妈身边保护她。” 正喝粥的苏青,闻言,脸上一阵燥热,忙拉衣领,试图遮住脖子上大块的粉红痕迹,冷冷地睨了那人一眼。 孔铭扬掩饰性地干咳两声,对儿子虎着脸,“老妈有老爸保护呢,再说,哪有儿子晚上睡觉还要妈妈陪的,要陪也是你未来媳妇陪你。”你老爸我的好日子这才刚开头呢,说什么也不能被这小子破坏了。 “那我要老妈做我媳妇,这样老妈每天晚上都能陪我了。”小白据理力争。 孔铭扬咬牙,“你老妈是我媳妇,你还是省省吧,”毛没长齐,居然跟他老子抢起媳妇来了。 “行了,他还这么小,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吗?他懂什么啊!说这些也不怕污染孩子?”苏青看这对父子越说越离谱,实在忍不住制止,有这样抽风的老子,儿子能不被他带歪才怪? 孔铭扬朝臭小子冷哼了声,污染?这小子还用的着污染吗?他不祸害别人就够好了。 苏青喝完粥,将儿子交给母亲,将昨天的事情,给甘旭和林雪简单地讲了一下,叮嘱他们这段时间多加注意,尤其是外国人。 林雪本身资质不错,修炼了章家的祖传拳法之后,功力进步飞快,更不说半兽的甘旭,放在古武界同辈中,两人鲜有敌手,碰到一般的血族也能抵挡一阵。 血族这个种族,苏青知道的大多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其中有多少真实性,就不得而知了,但现在情形明显,血族已经盯上了自家儿子,这类族群,贪婪成性,执念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昨晚的那批血族是处理掉了,但她估计很快会再来的。 昨天孔铭扬说过,血族与华夏有约定,不经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出现在华夏,现在居然大批入境,明目张胆地抢人,难道说是有关部分批准的? 带着疑惑,苏青找到龙局给她的那张名片,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几声,电话就通了。 “苏小姐能来电话,真是让人惊喜,这么说,小姐是同意了我上次的提议。”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惊喜。 “那个,我还没考虑好,这次是有事情要请教龙局……”苏青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但那批人的主要目标是小白,被她含糊过去,只说是自家儿子无意间碰到了这些人,被当成食粮抓去。 龙局听完,也是惊诧,说这些人的入境确实是他们在管理,不过,他们并没有批准任何有关他们入境的文件,而且这些族类破坏性很强,不到万不已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允许他们进入华夏地界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预示着将有很多手无寸铁之人,会成为他们的食物,更糟糕的是,有可能会让一部人成为他们的同类,到时可能会引起社会恐慌,所以,九局是不会允许他们进来的。 听龙局的口吻,并不像说谎,在苏青的眼里,维护华夏稳定的九局,也没有任何理由,准许他们入境。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牵涉面很大,我马上就命有关部门核实,等查过之后,我再联系你。” 龙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最后又提到了让苏青加入九局的事情,“若真像你说的,这次血族非法入境,肯定有所图谋,估计会有一番动荡,而且你们杀了那批人,他们估计也不会放过你们,麻烦肯定是不小的。 你若是加入了九局,人力物力,情报信息可以任意调配,尤其是我们部门对血族也有所了解,而且我可以保证你本身在九局不会受到任何的管制,属于特殊的存在,有什么事情只对我一人负责就行。” 话说到这份上,苏青如果再找借口拖延,显得不够诚意,最后只得告诉他,她会慎重考虑,与家人商量后,下次给他答复。 苏青现在毕竟是孔家的媳妇,虽说他们不会约束她,给她充分的自由空间,但做事情之前,首先还是要考虑到孔家,等孔铭扬出去办事回来,给他说了加入九局的事情。 孔铭扬听完,对此事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甚在意道:“媳妇,你能考虑到孔家,与我商量,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你心里已经将自己当成孔家的一员,当成自己的家,这是我以前做梦都期待的事情……” 苏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你这脑子也太过于发散了吧,我只是随口提一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多想还不成。”就知道她这别扭的性子,孔铭扬也不与他计较,急忙顺着她说,“不过,你也别小心翼翼,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孔家之所以发展到现在,目的也只是自保,权利金钱对我们没有太多意义,我知道你一向独立性强,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去做,孔家和我都是你的后盾。” “九局的人顾忌孔家不敢拿你怎么样,而且你拥有不凡的医术,他们只会供着你,不用想太多。”孔铭扬说。 眨眼间一过去月余,这一个月内,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现血族之人的出没,想来是九局那边采取了行动,那些人不敢在华夏太过于猖狂,不过,若说他们就此放弃,从他们贪婪偏执的族类是不太可能的,也许在筹划着什么阴谋,也不无不可。 眼看到了九月中旬,也到了新生开学的时间,苏青再次重回大学校园,心情与上世截然不同。 大学校园充满了各种梦想,是每个人一生中最为重要关键的阶段,爱情,事业都是从此放飞。 走在校园里,看到那些青春洋溢,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大学新生,苏青的心情异常的平静,在她这个年龄已经体会不到那种激动。 由于他们不住校,报道时,并没有让家里人送,两人好好安抚了一下小白,由孔铭扬开车带着林雪去A大报道。 苏青的专业是医学系,孔铭扬选的是工商管理,两个院系都在一个校区,在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月不见的周放。 周放成绩算不上多好,自己也算不上用功,对于考上A大别说周军长,就是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在他心里,读个什么样的大学,其实都没差,反正毕业之后,还是要接受他老爹的安排,军营是跑不掉的。 可他这么多年读书,一直跟着他二哥,早就形成了一种习惯,若是读大学的时候,没有他二哥在身边,那日子不知道该有多乏味,想想都生不如死,估计还不如被他老爹拉到军营操练呢。 于是,高考前两月,在他二哥严厉突击加练的情况下,居然给他以刚过分数线的情况,进了A大,直把周军长乐呵的,几乎做梦都能笑醒。 分数一出来,周军长电话就没停过,恨不得告诉所有认识的人,他儿子考上了A大,京市最高的学府,当然给予周放的奖励也颇为丰厚,另外对于他要求与孔铭扬读一个专业,也是满口答应,亲自找了关系将本来分数达不到这个专业的他给按了进去。 “二哥,苏青你们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半个小时候了,对了,今天没有课,只需报道,怎么不把小家伙带过来?”周放走过来笑着道。 今天卡文卡的厉害,不想凑合着瞎写,空一下大脑,整理一下思路,明天争取多更,补过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五章 飞醋无处不在 章节名:第五章 飞醋无处不在 “以那小子惹是生非,调皮捣蛋的功夫,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大学报道第一天,还是省点心吧。”孔铭扬揉着眉间很头疼的样子,但话语之中却夹杂着自豪之感。 “小家伙是机灵古怪了些,花样百出不穷,不过,这不正是讨人喜欢的地方吗,上次回家给家里人一说,我妈当场就要上门,连周军长都有那个意思,好说歹说才被我劝了下来,不过,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尤其是周军长对孔爷爷的尊重崇拜程度,估计这两天就会上门。”周放苦着脸说道。 孔铭扬拍了怕他的肩膀,“爷爷在闭关,还是找个时间我带着小家伙和苏青亲自上门拜访吧,以我们两的家关系不在乎那些虚礼。” 周放点了点头,“那行,回头我给我家周军长报备一下。” 孔铭扬本来要先帮苏青办完入学手续,再去办自己的,不过,被苏青拒绝了,读过一遍大学的她,对办理入学程序再清楚不过,没必要让孔铭扬陪着。 见苏青拒绝,孔铭扬也不好强求,毕竟他们的关系刚有了那么一点起色,他可不想在这无所谓的节骨眼上惹她生气,然后带着周放去了自己的院系,走之前,叮嘱苏青,办好之后,给他打电话。 大学里的同学,不像高中那么地域局限,全是京市圈子里的,在这儿,天南地北的都有,到处都是生面孔,这让喜欢低调的苏青,感觉舒服多了,因为,不用接受各种各式的异样眼神,虽说她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但心里终归膈应得慌。 报道完之后,苏青孔铭扬他们就正式进入了大学生活。 孔铭扬这个威猛,俊朗不凡,再加上身上那副邪痞嚣张,狂妄的气质,立刻就成了学校里风云校草般的人物,不仅仅是那些学姐学妹们疯狂追棒,连男生都不乏很多的粉丝,可谓是风头劲足,名噪一时。 这些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对生活估计会造成不小的负担,可对于自小就习惯了被众人捧着的孔家二少,却不足挂齿,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故我。 相较于孔铭扬的无所谓,苏青就没那么淡定了,在学校里,尽量回避与孔铭扬接触,她实在是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只想做一个普通低调的大学生,想法虽然是好的,可与孔铭扬有着深厚关系的她,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 苏青没有住校,不但路上浪费一定的时间不说,再加上她也是成了家的人。 有个天天缠着老妈的粘人孩子不说,还有个夜夜纠缠着她修炼,不让她睡觉的老子,所以,每天到教室时,都是踩着铃声,碰到小课的话,人少不至于没位置,若碰到公共大课,这个点来,只有后面偏僻角落的座位,听课若说不受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这天是大课,苏青再次踩着铃声走进教室,看也不看,就朝着后面偏僻,没人愿坐的位置走去,在走到第三排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不喜与人碰触的苏青,有些烦躁地看去,发现一名男生,脸上带着些憨笑,将靠着过道边上课桌上的书包,拿到他所在的旁边位置,眼神示意苏青坐下。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两眼,他依旧带着有些傻气的笑容,低声说道:“这儿没人坐。”也许他最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这是单一为你占得位置,才是他最想说的。 苏青由于不住校,再加上性格使然,与班上的同学没有太多的交流,至今为止,也只知道,这名男生是他们班上,连名字都不记得。 不过,看着这人有些傻气的真诚的笑容,还有周围不时投过来奇异的眼神,确实没有勇气拒绝。 那人待苏青坐下后,“你好,苏青,我们都是一个小班的,我见你上大课的时候,来的晚,都坐在后面角落里,听课肯定有影响,我就帮你占了个位置。” 说完有些傻气的挠了挠头,猛然想到什么,猛拍额头,“你看我给忘了自我介绍了,你在班里的时间不多,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梵。” 这个张梵傻里傻气,眼神纯粹清澈,没有京市世家子弟的世俗算计,对于活了三十来岁的苏青来说,看着他就像一个憨直的邻家弟弟,让人讨厌不起来。 苏青点了点头,淡笑了下,“你好,谢谢。” 张梵摆摆手,“不用,我们小班就十几个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说着,又傻傻地挠了挠头。 苏青见他可爱的傻气样,忍不住笑了笑。 俩人读的是同一个专业,上课的时候,偶尔会交流一下,慢慢的两人逐渐熟悉起来,每次上大课,都会帮苏青占位置,苏青也没拒绝。 因为苏青向来看人很准,这张梵对她的友好是发自内心,不含杂质的,但凡他有一丝恶意和目的,苏青都不会接触。 苏青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惹到她,心狠手辣,杀伐决断的事情,都是做的出的,可像她这样的人,却很欣赏张梵这种憨直傻气,有一说一的个性,做朋友也未尝不好。 有天,下了课,苏青因为答应小家伙,要带他出去尝试一下垃圾食品,肯德基,收拾完课本,急急忙忙就走了。 张梵望着苏青离去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好友萧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回神了,人都走的没影了,还看呢。” 张梵微愣了下,扭头瞪了好友一眼,“说什么呢。” “嗤,我说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萧云平背上书包,勾着张梵的肩膀走出了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这次啊提醒好友。 “这苏青,虽然算不上什么惊艳绝世的大美女,不过,那身出尘脱俗,眉宇间流露出的故事与沉稳,确实吸引不少男生的眼球,那些跳脱浮夸青涩的小女生,差的确实十万八千里,可是,哥们要提醒你的是,这样的人只能远观,个性太过于冷静,要追到手估计铁树都要开花了。” 张梵胳膊肘拐了一下身后的那人,“思想能不能纯洁点,我们只是朋友,哪有你说的那样,操心太多,小心早衰。” 萧云平朝他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作为哥们,在跳坑前,义务性地提醒你一声,别傻傻的一头陷进去,出不来。” 张梵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反驳,口腔泛起一阵苦涩,他何尝不想控制住躁动的内心,但那也待控制的住才行啊,别说前面是火坑,就是万丈深渊,他也忍不住要往前跳。 苏青与张梵走的近,孔铭扬并不知道,自从两人结婚后,一方面估计苏青不喜欢他管的太多,另一方面,觉得,两人目前的关系还成,虽说苏青对他没有太过于情深意重,但每晚也都会答应他修炼功法的要求,就是做的狠了点,第二天不给他好脸色而已,其他的一切都还好,所以,二爷的心有了些许的安全感,对苏青的事情,没有主动过问。 虽说孔铭扬不主动过问苏青的上课情况,但有些人会啊,那些想巴结孔铭扬的世家子弟,与苏青同一教室上课,并认识她的,见此情景,就暗暗告诉了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可谁想,孔铭扬听了之后,怒斥道:“你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我家苏青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同学之间占个座位,算个屁事,友好一点,难道也错了吗?滚,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 那位告状之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吓得忙缩头跑了。 吼完一通的二爷,回头就将校园路边的大树,一拳头给锤进去个大洞,不管那人的话是真是假,光听到,就能让他醋意翻天,汹涌澎湃。 他心里像明镜似的清楚,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苏青不可能与那人有什么瓜葛,他了解苏青的个性。 虽然他清楚苏青不会对别人产生感情,但这不妨碍别人觊觎她,他孔铭扬能在她十三四岁,还是个没长开的青涩小丫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好,更何况现在,出落的越发的耀眼,再加上身上独有的气质,还不吸引一群苍蝇在后面狂追? 晚上,孔铭扬进房间时,动作即大又粗鲁,还阴着一张臭脸,已经躺在床上的苏青,愣了一下,惊诧不已,这人向来是低眉顺眼的讨好她,像这样摔打东西泄愤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还敢给她摆张臭脸,真是长本事了! “大半夜的,又抽什么风呢?”苏青白了他一眼。 见苏青还一副趾高气扬,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下顿时一阵烦躁,冷哼一声,“你都是有家室的人,连儿子都有了,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谁招蜂引蝶了?大半夜的睡不睡觉,不睡就滚出去。”苏青的语气极其的冰冷。 孔铭扬见苏青的气焰比他还高,顿时清醒了不少,冷哼一声,掀开被子,背对着苏青躺下,生闷气去了。 今天更得少,并不是偷懒,写到大学生活,心中有很多的感触,非常想要把那种意境和渴望的情怀展现给读者,所以琢磨情节的时间有些长,更得有些少,不过,现在情节已经理顺,明天万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六章 交手 章节名:第六章 交手 这天晚上,孔铭扬鲜少地没有搭理苏青,背对着苏青生了一晚上的闷气,苏青睡觉前,回想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家里,确实想不起来,有那件事导致这人如此抽风。|| 孔铭扬不理她,她自然不会主动凑上去,两人盖着被子冷战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孔铭扬像往常一样,照顾着老婆儿子吃完早饭,背着两人的书包,开车去上学,但这过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都多大了,居然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连小白都不如,苏青心里暗暗鄙视,下车后拿着书包走人。 别说哄他,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仿佛将孔铭扬当做空气一般。 这让闹脾气耍矫情的孔铭扬恨得牙根痒,指着苏青匆匆的背影,气得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 你狠! 没看到二爷在生气吗?别说主动道歉了,连问问自个儿为什么生气都没有?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无视啊,一想到这儿,昨天那人的话语又在脑海中回荡,什么无辜献殷勤了,什么天天占位置了,什么举止极为亲密了,连带着发散性的想象,二爷顿时被滔天的醋意烧红了眼睛,直接就想冲到那人面前,拎到无人的角落给狠狠痛揍一顿。 然后告诉那人,这是我老婆,眼睛放亮的点,别什么人的主意都打,正想抬脚跟上时,苏青清冷的眼神霎时出现在脑海之中,冷冷地盯着他,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般冰凉,烦躁的冲动顿时冷却下去,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若是还照着以往霸道的个性打上门去,估计两人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就要玩完了,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因为苏青的心狠他是再清楚不过,事情能容忍一次二次,却绝对不会容忍他第三次因为无缘无故的吃醋做出她不愿意的事情。 孔铭扬仰头深呼出了一口气,压下往上翻涌的烦躁,扒拉两下头发,忿然地转身走去上课。 下课后,张梵叫住背着书包要走的苏青,“今天晚上学校举行迎新晚会,你要过来看吗?你要是来的话,我提前帮你留个位置。” 迎新晚会?苏青想起前几天班干部问她要不要表演节目,被她没时间给拒绝了,其实这并不是她敷衍,她晚上确实没有时间,白天忙着学习上课,还要挤出一部分时间修炼,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儿子,若是连晚上都不回家,估计儿子就要造反了。 而造反的后果通常会不堪设想,他虽然不像别的孩子生气了大哭闹腾那般,但他会做一些挑战人类神经的事情让你心惊肉跳。 记得上次,晚上有事情耽搁,没有陪他吃饭,嚷着他是没人要没人疼的小孩,居然离家出走了。 苏青和孔铭扬心急火燎地找了一个晚上,才在垃圾车上找到。 原来,离家之后,小家伙也学着没有家的流浪人,随处找个地方,窝在那里睡着了,半夜冷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变成了狼身保暖,刚好他睡的地方在垃圾桶附近,清晨收垃圾的车子,就把他当成一条饿死的小狗给丢进了垃圾车,准备当着垃圾清理掉,若不是苏青他们提前找到,估计小家伙就要被当成垃圾废品给回收,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儿子,苏青鲜少地没有训斥教育,自我反省了一番,觉得以后还是多些时间陪他,省的他下次离家出走,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给带到那个不知名的外太空,以这不着调,抽风症状严重的父子来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是不是晚上有事啊?那要是有事,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晚会,不去看也没什么关系。”张梵见她愣神,以为她有事,忙补充道。 苏青抱歉地看了张梵一眼,“对不起,晚上我要陪家人,还真没时间。” 张梵听她说要陪家人,赶忙摆手:“不碍事,晚会无关重要,还是家人重要,那你赶快回去吧。” 其实,迎新晚会这种活动,他也没有太大兴趣,纯粹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多接触一下苏青,见她如此看重家人,心里更是陡生了不少好感,像他们这种跳脱爱玩爱闹的年纪,能像她这样恪守晚上陪家人,却是难能可贵。 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青觉得张梵这孩子,不急不躁,沉稳有加,人品憨厚老实,没有那么多花花绕绕,作为朋友相处起来,感觉很是轻松,拒绝他也有点于心不忍,抱歉地笑了笑,“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先走了。” “好啊,我随时有空。”张梵想也不想地答应,语气中不乏紧张愉悦。 苏青走后,萧云平背着书包,走到张梵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犹自傻笑的好友。 “我说哥们,有点出息成不成,好歹你也是X市的大少爷般的人物,豪门千金的梦中情人,怎么整的跟个纯情没见过女人的少男似的。 即使你真的喜欢,可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这苏青看起来也只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与你们家相比差太远了,连你家里那关都过不去,还是醒醒别做徒劳的傻事了,若是想找个人玩玩,这苏青也不合适,一看就是太认真固执的人,小心到手了甩不掉头就大了。”花花公子样的萧云平好心建议。 张梵白了萧云平一眼,“我说你整天都想些什么啊?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们只是朋友,朋友懂吗?彼此相处起来舒服,有很多医学话题讨论的朋友,前几天你还说不要傻啦吧唧地去追,现在都已经上升到,我家里会不会同意的问题了。” “哥们是关心你,你那什么表情,像我们这种出身的人,结婚对象那是那么随便,随心所欲的,女朋友该找找,该交交,玩玩而已,到了结婚,这些都要结束,收心,你这一纯情的人,我是担心你陷进去,所以才提醒你。” 萧云平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这好友,虽然生在豪门世家,但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任何豪门家族的公子哥的样子,为人耿直又纯情,他真怕他掉进坑里,毁了一辈子。 因为他知道,这人不像他们能逢场作戏,他活得太认真,太执着,这样的人生在普通家庭再好不过,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却是致命伤。 “我看上又如何,别看人家小门小户,就这人家也不见得看上我。”张梵语气有些消沉。 萧云平冷哼一声,“就你这耿直憨厚的性子,才认为人家看不上你,也许人家是故意拿乔吊你胃口,就等着你上钩呢?” 张梵立马斩钉截铁道:“她不会!” 萧云平气极反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说,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女人,为了得到男人的芳心,她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女人的狠毒,不比男人差,她们的软刀子有时可是刀刀见血啊,我是过来人,经验之谈,千万别以为是危言耸听。” 张梵瞥了这人一眼,“去你的吧,活像是活了七老八十的情场老手一般,你才多大?就自以为经验之谈?你的经验,我看是放屁,我敢保证,苏青这样的人,是不会像你说的故纵欲擒,你没跟她接触过,你不了解,她不会,也不屑那样做,尤其我还隐隐有种感觉,她的气质和谈吐根本不像她表面看起来小家小户那般简单。” 萧云平见他中毒已深,摇摇头,推了他一把,“行了,就你现在这种着迷的状态,我是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咱们还是走着瞧,哦,对了,你不是说,瑶瑶妹妹要来吗?这丫头恋哥情节也太严重了吧,这才离开多长时间,就追过来了。” 张梵想到妹妹,也是摇头叹息,“没办法,被家人宠坏了,想干什么,没人能阻止了她。” 再说孔铭扬,这次真来真的了,不仅仅是吃醋那么简单了,已经上升到,怨恨苏青一点不在乎他。 看着他生闷气不管不问不说,连原因都懒得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苏青压根就没把他这个孩子他爸放在眼里,顿觉一腔热情付诸东流,连个水花都没看到。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人生气的,最令人生气的是,她怎么就能放着他生闷气不管呢? 于是,冷了心生了气的二爷,包袱卷卷,滚去客房了,下定决心,苏青要是不理他,他就不回去。 还没等到苏青让他回去,他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小白躺在老爸老妈的大床上兴奋地打滚翻腾,老爸老妈吵架的日子,真是太爽了,他又可以抱着香香的老妈睡觉了。 相比于小白的兴奋,孔铭扬就没那么好过了,所谓出了这道门容易,想再进就难了,看着自己的位置被儿子占去,他是痛心疾首一夜无眠,你说,这都叫什么事,他这一生气倒好,无人问津不说,还把位置给那小兔崽子给占了,他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两人现在貌合神离的样子,家里人哪有看不出的,见孔铭扬一声不响的背着两人的书包走出四合院的大门,母亲担忧地对苏青说道:“你们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小孔一向脾气好,什么事情都不计较,现在居然这样,你做了什么把人给气成那样?” 什么事情都不计较?这话说的是孔铭扬吗?这人还真会伪装,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宽容大度,生气之后,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不无抱怨。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前几天回来就说我招蜂引蝶,我白天上课,晚上回家,我引什么碟?我都不知道,纯粹是无理取闹,我没搭理他,他自己生气,就成这样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苏青一再地肯定自己什么都没做。 章书玉叹了口气,用手捅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小孔对你怎么样,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年轻就结婚,生孩子,我虽然有些别扭,可我说什么没有? 让你们结婚,这不仅仅是为了孩子,我是替你着想,小孔若是对你不好,我能让你结婚,生下孩子? 你就知足吧,以后再想找像小孔这样对你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你都找不到,他为什么生气?还不是在乎你,你当天多问一句,估计他都不会与你置气。 你啊!男人虽然外表坚强,可有时候就像小孩一样,还是需要人哄的,尤其小孔这种对你实心踏地的人,你哄他一句,估计就能乐好几天。 你们两人以后的日子还想着呢,两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这日子才能过好。像你这种不理不问的,任他生闷气,我是他,我也寒心。” 说完,母亲摇头叹气地去陪外孙去了,留苏青一人怔怔地站在门口,心里实在是想不明白,母亲居然会维护孔铭扬,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可回头想想母亲的话,仿佛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自己太过于冷淡了? 这天上完课,苏青背着书包走向学校的停车场,孔铭扬今天原本没有课,却依旧过来接她,这人生气归生气,不过该做的事情,相比着以前,一样都没有落下,莫名地有些酸酸地感触。 感情这玩意,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她也没有经历过。 这辈子本来就对感情没有什么期待,或者说压根就不相信,书包所描述的那种,天翻地覆,天崩地裂,至死不渝的激烈感情。 而不相信就不会去注意,然而碰到孔铭扬,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紧接着更是像上天在愚弄她一般,在不了解感情为何物的情况下,不但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 一向喜欢把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的苏青,被这一连窜的意外的事情,打击的满然无措,浑身焦躁,连带着对孔铭扬都有着不少的怨恨,所以,忽略了孔铭扬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 回头想想,她必须待承认,母亲说的没错,是没有那个男人,能为她这样做。 尽管他做了很多为了绑着她的错事,但整体来说,正像这人所说的那样,是喜欢,或者说是爱她的。 爱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刚才那微微酸楚的感动是吗?苏青此时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正在苏青有些愣神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头发现是张梵,右手边据说是他的好友萧云平,左边被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亲昵地挽着胳膊。 “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好几声了,都不见你回头,这里可是停车场,来来往往的车那么多,还是小心些好。”待走近,张梵有些担忧地说。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就走神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吗?”苏青回他。 “是啊,我妹妹过来看我,我带她出去吃饭。”说着,给几人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妹妹张瑶,萧云平你是认识的。” 然后对妹妹说到:“这是我的同班同学,苏青,医学知识极其丰富,都足够当我老师了。” 几人的教养都不错,张梵介绍过后,礼貌地寒暄了几句。 “苏青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刚来京市,人生地不熟的,这两人还都是男生,我想邀请姐姐一起过来吃饭。” 张瑶估计是看到他哥哥对待这位同学有明显的不同,便自来熟地上前亲昵地拉着苏青的胳膊,撒娇般地要苏青与他们一起吃饭。 “瑶瑶,不许胡闹,人家还有事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张梵瞪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一眼。 “吃顿饭而已,都是同学吗,应该多联络联络感情,尤其还有我们这位小公主,一见你就喜欢,给个面子呗。”一旁的萧云平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居然也帮腔。 自从添了儿子之后,苏青对于张瑶这种撒桥般的邀请,很难拒绝,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股哀怨之极的目光,扭头顺着看去,发现,孔铭扬双手抱胸,靠在车前头,犹如怨妇般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似乎委屈的不行。 其他几人也发现了。 “这不是京市的顶级大少爷,学校的风云人物孔铭扬吗?平常想见一面都难,怎么在这儿?好像在等人,怎么看我们的目光怎么这么……”萧云平经常上学校的论坛,对孔铭扬自然不陌生。 “哇,好酷,好帅啊,果然京市就是不一样,刚来就碰到一个超级大帅哥,要是能与他吃顿饭,该有多好啊。”张瑶犯花痴地感慨道,目光里是对美色纯粹的欣赏。 苏青有些无奈地扶额,心下隐隐有些明白这人这段时间是在抽什么风了,“我要跟他们一起吃饭,你要一起还是先回去?” 孔铭扬见苏青居然与绯闻之人,在停车场里无视他的存在,亲切交谈,还有那人的妹妹还帮着邀请苏青与他们一起吃饭,一看就知道图谋不轨,心中的哀怨与怒火几乎烧焦了他,但碍于苏青以前的警戒,也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像个怨妇石一般,发散着满身的不满,原本以为苏青会再次在外人面前撇清与他的关系,谁知居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吃,当然要吃,他是不可能放着苏青与追求的人亲亲我我去吃饭的。 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孔铭扬走向几人,带着得体的微笑,与几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孔铭扬,既然是苏青的同学,刚好碰上,那就一起吃个饭吧。多蒙你们对苏青的照顾,这段饭理应我来请。” 既然苏青让他一起吃饭,就说明没避讳他们的关系,心里顿时雀跃起来,早就将这几天赌气的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看似热情邀请几人,话语中却另有深意。 萧云平见京市顶级权贵,据说是活阎王的孔铭扬,居然放下身段,如此客气地清他们吃饭真是大开了眼界,至于话中的意思,听出来了,但也没放在心上,注意力全都被能与他搭上关系吸引去了,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至于张瑶见到这么优质的帅哥早就激动的合不拢嘴了,可转念想到哥哥,果然发现哥哥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便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一副乖乖的样子,等着哥哥做决定。 孔铭扬这个名字对于张梵来说,显然不陌生,对于他的事情更是如雷贯耳,从来到京市那天起,寝室里班里谈论的人总是少不了他,女生说起来是满眼的羡慕,人人都想尽各种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男生提及妒忌之下是森森的崇拜,嚣张跋扈怎么了,人家有那个资本。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传说中难以接触的人物,与他们眼中小门小户的苏青如此熟悉,听那话中的口吻,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 口中顿时泛起一股苦涩,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晃,然后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承蒙孔二少邀请,真是不胜荣幸,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还有一更,先去吃饭。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七章冷战结束,真心的有几人? 章节名:第七章冷战结束,真心的有几人? 孔铭扬请人吃饭的地儿,是以往经常光顾的那家酒店,也是京市档次最高的,刚进入酒店大门,就见酒店的王经理拖着有些微胖的身体,笑容谦卑地迎了上来。 “真是稀客,你二位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王经理打交道的都是些达官显贵,自然知道怎么迎合奉承,让这些在京市跺一跺脚都能震三响的人物,既舒服又不觉得过于献媚。 一番奉承客套之后,王经理看向孔铭扬以及后面几人,恭敬地询问:“还是老位置?” 孔铭扬点了点头,直接向他们常去的那个包厢走去,王经理拖着微胖的身子小跑地跟在身后,到了包厢之后,亲自伺候完几人坐下,并让服务员泡上茶,这才拿着菜单,直接递到张梵三人的面前,让他们点菜,并笑着问道:“二少和苏青小姐还是按老规矩上菜?” “老规矩吧,你们这儿也就那几道菜做的合我们的口味。”然后看向苏青询问道:“想要换换口?还是要些别的?” 苏青喝了一口茶,“不用,按以前的来就行。”在外面吃饭,她并不怎么挑。 “几位不是京市的吧?”点完菜,等服务员关上门出去后,孔铭扬优雅地问对面的几位。 见孔铭扬丝毫没有架子,主动有礼地打开有些窒闷的气氛,萧云平几人也不失礼数地与他交谈起来。 毕竟都是有身份之人,从学业到京市的现状,还有家族的一些发展,话题可谓是五花八门,涉及到各个行业,贵族子弟就是贵族子弟,就连张瑶说起来一些实事,也都有不同的见解,听得苏青在一旁唏嘘不止,到最后,她这个同学反而是说话最少,最为沉默的。 孔铭扬仿佛变成了一个优雅的贵公子,与他们侃侃而谈,看得苏青几乎怀疑,这是不是孔铭扬本人。 不得不说,这人伪装的功夫太高明了,无怪乎两人一吵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在为他说话,这人多层面目的功夫不得不令人佩服,反正她苏青是做不到这一步。 不过,让苏青纳闷的是,这人吃饭之前不都还处在生气之中的吗?怎么眨眼间功夫就像没事似的?依旧殷勤地照顾她吃饭,喝水,满脸优雅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他们在这之前还处在冷战之中。 还有向来不用眼看人的他,居然能与几个不相识的人相谈甚欢?看似很欣赏几人,实测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 果然抽风症患者是不能以常理来论的,要是当真你就郁闷了。 一顿饭就在这几人看似相谈甚欢的过程中结束了,临走前,孔铭扬居然还颇为真诚地对几人说,在京市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来找他。 萧云平听了受宠若惊地道谢答应着,张梵的态度就显得镇静多了,一直都是沉稳,不吭不卑的。 张瑶似乎很喜欢苏青,临走时还在不停地询问,可不可以来找她玩。 “你这段时间要是待在京市,可以到学校来找我。”这妮子还是跟他哥一样,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这兄妹俩的个性虽然有着天涯之别,一个稳重憨厚,一个天真活波,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真诚和纯善,苏青想,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她才会讨厌不起来。 这兄妹两的特质也许跟家庭教育有关,只有良好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 孔铭扬与苏青的冷战经此之后,算是无声无息地结束,苏青也不问孔铭扬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而孔铭扬也不再提招蜂引蝶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以前和谐相处的模式。 这冷战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抽风症患者的脑子不是她能够理解的,要是真琢磨下去,耗神的只能是她,因为她压根就跟不上孔铭扬这像变脸似的速度。 回到家后,孔铭扬又诱哄着宝贝儿子回自己房间去睡,“儿子啊,你是大人了,是男子汉,你看谁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还跟着老妈睡觉的,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不,你比我更大更老,为什么你就能老妈一起睡?你欺负小孩儿。”小白才不吃他老爸那一套。 “那是我老婆,与我睡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 “那是我老妈,与我一起睡也是天经地义。”小白据理力争。 “这什么狗屁道理,老子压根就没听说过,儿子大了还要跟老妈睡的。”孔铭扬见这小子不买账,牙尖嘴利耍无赖,顿时气得头顶冒烟,不顾儿子在场,连粗话都说出来了。 小白才不怕他老爸,盖着自己的小被子,窝在床角不为所动,露出两只咕噜噜的大眼睛,看着他爸爸,大有一副,不管他老爸说什么,一定要坚守阵地的意味。 孔铭扬有些头疼,无奈地揉着眉头,瞪着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儿子,一时间拿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了,他可以直接将这臭小子抱到他自己的房间,可这臭小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妥协的,鬼哭狼嚎最为拿手,倒是没把他赶走,反而会引来苏青的训斥。 父子俩,一个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一个缩在床角的被子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持着,谁也不让步。 孔铭扬想了半天,终于使出杀手锏,威胁道:“小子你跟你妈睡,你老爸我就要与你妈分床,没看电视上演的吗?长期分床的父母,大多都是感情不和,紧跟着就要离婚。 离婚后,不管你跟谁,你都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忘记了前段时间,给你看的单亲家庭的孩子,日子过得有多苦了?吃不上饭不说,碰到一个坏的,还会每天照三顿的毒打,还要你每天早早起来干活……” 缩在床角的小白,听着老爸的话,越来越不淡定了,回想到前段时间看的父母离异后,单亲家庭小孩的悲惨世界,脸色逐渐惨白起来,浑身冷不丁地打个哆嗦,怕怕地猛咽了口口水,看看他老爸,弱弱不死心地问道:“那还会有大骨棒吃吗?” “还吃大骨棒呢,连米饭估计都没的吃。”孔铭扬朝他翻了个白眼,又下了一剂猛药。 小孩儿最终因为年龄小,没能玩过他老爸,被忽悠走了。 孔铭扬威逼利诱儿子回自己房间睡觉的这一幕,刚好被门口的苏青看到,忍不住摇头叹息,就这教育方式,小白能正常才怪,看来还是应该给儿子找家幼儿园去上。 孔铭扬搞定儿子之后,摸摸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忍不住唏嘘,这小子现在就这么难搞,估计再过几年,想糊弄他简直难入登天。 过于聪明的儿子也不完全都是好的,尤其糊弄这点。 解决完儿子,孔铭扬一直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弛多少,告诉苏青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去了书房,给杜翰东打了个电话,天南地北的调侃一番,最后才虚虚严严地透漏给杜翰东一个信息,怎么才能让别人不再觊觎他老婆。 今天就算解决了张梵,难保没有李梵,赵梵的,现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苏青是一个平庸的女孩,这样就不会有人觊觎,他也不会担惊受怕别人觊觎他的宝贝。 杜翰东领悟了他的意思之后,暗暗嘲笑了一通,但表面上却不敢太过于放肆,害怕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报复到自己身上了,俗话说,宁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阴险腹黑之人就是这个道理。 杜翰东忍着心中的爆笑,面上一本正经地建议,“苏青现在上了大学,人又漂亮气质又好,又有才气,别说校园里那帮毛孩子,连我这种阅历颇深的人,都忍不住被吸引……” 孔孔铭扬听到这儿,忍不住冷哼一声。 “别在意,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欣赏,我想说的就是苏青有魅力,你眼光好,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吧,让别人知道苏青结婚了不就完了,没有那个吃饱了撑的敢挖你孔二少的墙角。” 孔铭扬叹气道:“要是有这么简单,我早就干了,苏青这人你还不了解,她性子沉稳,喜欢安静低调的生活环境,我要是告诉别人,她是我老婆,估计在学校里就没有安静的日子,那她还会给我好脸色看?” “这倒也是啊。”杜翰东也认为太过直接了,苏青会发飙,反而适得其反,“要不这样,你们结婚时用的古礼,也没有定做婚戒,要不你定做一对婚戒,让苏青戴上?这样一来,别人一看到婚戒就知道她是有主的人,自然会打消那些心里不该有的念头,你吗?戴上之后,也能避免一些麻烦缠身。” 孔铭扬听完,眼睛一亮,他怎么把婚戒给忘了?要是两人戴上同款的婚戒,不但能让一些人知难而退,而且苏青身上岂不是也戴有自己的标签了吗?想到这,心中忍不住嘿嘿直笑。 “那你帮我找个师傅设计一下,找个时间我把翡翠原料给你拿去,好好的给我设计一下,简单大方不失典雅就行,但上面一定要刻上我们俩的名字……”孔铭扬交代着自己的要求,当然了杜翰东的好处是少不了的。 心中放下一块巨石的孔铭扬,心情愉悦,精力旺盛,再加上赌气这几天一直憋着,血气方刚的他,缠着苏青不放,天都亮了,苏青扛不住昏睡过几次醒来,他还不见疲倦,气得苏青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我上午还有课呢?” 那人说:“宝宝,明天的课别去上了,乖啊,反正那些课去了也学不到多少知识,专心点……” 苏青现在非常后悔两人和好,因为这人简直不是人,野兽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还让她专心?好在她有功力在身,放在别人身上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 “宝宝”孔铭扬这种时候,就喜欢不停地唤她宝宝,这么肉麻的称呼,也不知道他怎么叫的出口,每次苏青听了,浑身的燥热,恨不得拿块布将他的嘴给堵住。 时间过去了不知多久,这人终于停了下来,口中呢喃:“宝宝,我爱你。” 苏青这个时候实在是困得不行,可身上这人,却越吻越来劲,苏青再也忍耐不住,一脚将其踢到了床下。 “哎呦,你干什么?干嘛踢我?”孔铭扬赤裸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质问床上之人。 “你说我干什么,我要睡觉,再不老实,你就给我滚。”睡眠严重缺乏的苏青,脾气极为暴躁。 孔铭扬看看外面大亮的天,也觉得有些过了,忙保证老实睡觉,这才被允许上床。 自家媳妇可真是暴力啊,你说谁家的媳妇会因为这个,大清早的踹老公下床的? 再说,张梵三人在酒店与苏青分开之后,将张瑶送到了她所下榻的酒店之后,萧云平见张梵的情绪不对,拉着他上了出粗车,“走,去喝一杯。” 张梵没有拒绝,两人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酒吧,拿起酒保放在他面前的酒杯,就灌了一大半,霎时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不但没有压制住今晚上一直酸涩的感觉,反而被那股辛辣的味道给呛得咳了半天,连眼角的生理液体都给辣了出来。 胸闷,酸胀再加上辛辣引起的燥热,张梵感到今天是从未有过的糟糕,那种心情就像是自己看中的玩具,还没下手买时,却被人告知,玩具已经被售了出去,再也没有属于他的可能。 “哥们知道你难过,你自己也许还不知,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可是看得很清楚,你说你以前什么时候对女孩子主动过?你什么时候多看过女孩子一眼?可你看苏青的眼神,闪动着亮光,明显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目光,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可谁知你还没跳进坑里去,这苏青居然是孔铭扬的女朋友,这还真是出人预料,看孔二少那样子,显然极是看重她,兄弟,看开点,若没有孔铭扬插这一手,你要动心也还好说,可现在,这孔铭扬明显不是我们能抗衡得了的。” 张梵楞楞地再次猛灌一口酒,望着前方虚空处,像是自言自语道:“要是已经动心了,该怎么办?” 萧云平愣了一下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怎么办的,除非你想与孔铭扬作对。那后果可想而知。” 张梵回头看着萧云平,不死心地问道:“你说孔二少这样的人物会对苏青认真?还是玩玩?” 萧云平把玩着酒杯,“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你现在都不能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其实吧,像我们这些人,能有几人真心,也就你这个奇葩是个纯情男。” 张梵抓到了萧云平最后的那句话,没有几人真心?那是不是说,他只要默默守着,就会有机会? 今天的更完,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八章 再遇血族 章节名:第八章 再遇血族 小姑娘张瑶自从上次与苏青吃完饭之后,时不时地就会到学校找他哥哥张梵,不过,大部分时间都缠在苏青身边,小姑娘天真浪漫,嘴巴又甜,逐渐地与苏青熟悉起来,于是,小姑娘在生日聚会这天,特别慎重地邀请了苏青。 小姑娘在京市待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要回去上学了,苏青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亲自雕刻了一件挂件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挂件的翡翠料子是玻璃种的,小姑娘很讨苏青喜欢,挂件的雕刻上也费了一番功夫,张瑶小姑娘收到礼物后,很是开心。 不管苏青的礼物贵重与否,能来就已经让她兴奋不已了,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她这样的修养和脾性的。 当张瑶打开首饰盒子,看到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绿意盎然,惟妙惟肖的兔子时,顿时喜欢的不行,爱不释手,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突兀嘲讽的声音。 “地摊上淘来的玻璃制品居然能拿得出手送人,这不是寒碜人吗?张瑶,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的,这不是自掉身价吗?” “徐妍,这是我哥的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什么礼物倒是其次,关键人来了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嘲讽的这名女子家与张瑶他们家是世交,自小就喜欢自己的哥哥,而本身又一身的小姐脾气,只要看到哥哥身边有女性出没,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虽然是世交,但张家的孩子并不喜欢她,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生日聚会,她才不会邀请她来参加。 且不说苏青不但是她重要的客人,更是对哥哥有特殊意义之人,张瑶自然不允许苏青受到欺侮。 “张瑶,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不能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尤其是交朋友,要慎中选择,别阿猫阿狗乱七八槽的人都接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徐妍犹如大姐姐提点妹妹的口气说道。 苏青连抬眼皮看她一眼都没有,这种踩着别人表现自己的女孩子,她见多了,完全不放在心上,对张瑶说了声,就到包厢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苏青本人还没生气呢,张瑶已经气得不行了,抓着首饰盒的手,青筋迸出,而且下嘴唇都被她咬出了一个深深地印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强忍住没有当场爆发,不说两家的关系放在那里,光是今天是她的生日聚会,就不容她任性发飙。 “怎么了?嘴巴都嘟到脑袋后了,跟哥哥说说,谁欺负我们的小寿星了?” 张梵进门就看到妹妹嘟着嘴在门口生闷气,便将她拉到身边关心地询问道,这小丫头天天乐呵呵的,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不知道这会儿,受了什么欺负,居然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瑶瑶妹妹的金豆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可不得了,张梵咱这妹妹肯定是受了莫大委屈了,赶紧地告诉哥哥们帮你出气,到时不把他下油锅,也要让他脱层皮。”随后进来的萧云平夸张地附和着。 小丫头看到哥哥,当下便将手里的盒子塞到张梵的手中,“苏青姐姐送我的兔子挂件,说是自己亲自雕刻给我的,可那徐妍,当着苏青姐姐的面,说这挂坠是地摊上淘来的,你说,她怎么能这样说啊,苏青姐姐听了该有多尴尬啊! 送我的只要我喜欢,关她什么事啊,最后,她还教育我说,交朋友不应该交些没档次,乱七八槽的朋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后捅我一刀。 我交什么朋友,用得着她管吗?她是谁啊?居然都管到了我头上来了,苏青姐姐一句话都没说,我想姐姐肯定很难过,本来邀请姐姐过来,就是要给姐姐个好印象,这下完了,姐姐还不怨恨死我,让她丢这么大人,以后肯定不会喜欢我了。” 张梵摸摸她的脑袋,安抚着:“好了,别多想了,你苏青姐姐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不喜欢你,她不说话,肯定是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你要相信,你苏姐姐的心胸没那么狭窄。” “苏青送了什么东西,被徐妍说成地摊货,拿来给我瞅瞅,苏青出手虽然不会太大,但也不至于送地摊货吧,快拿来给我看看。”萧云平边说,边急切地从张梵的手中抢过盒子,打了开来。 “这是地摊货?地摊上能卖这种东西?那还真是稀奇了。”萧云平看到盒子里的挂件忍不住惊呼道。 听到好友的惊呼,张梵看去,顿时哦了一声,眼中的惊讶不亚于萧云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管它是什么,反正我一看到打心眼里就非常喜欢。”张瑶见两人神态有异,忍不住问道。 张梵惊讶片刻之后,便回过神来,暗暗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妹妹,摸摸她的头顶,“你刚结识的苏青姐姐,可真是喜欢你,送你的生日礼物可是大手笔,即使咱们家这么宠你,也没给你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 “肯定是非常喜欢,随手一送就是玻璃种的翡翠,市面上买都不一定买的到,我看瑶瑶妹妹以后戴的时候,还是慎重点,小心被觊觎的人抢了去。” 萧云平盯着盒子里的翡翠,视线不舍得离开,头也不抬地插口道,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这苏青,还真让人看不透……” 张瑶瑶一听是玻璃种,也是惊呼不已,玻璃种的价值她当然清楚,对苏青的看重颇为感动。 几人这么一惊一乍的举止,很容易就吸引了包厢里的其他人围观,听说这挂坠是玻璃种的,纷纷上前想要见识一番,平常这可是见不到的。 吸引来围观的人也有许妍,被她刚才嘲讽为地摊货的挂件居然是玻璃种的?这太不可置信了,市面上买都买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孩,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是玻璃种的,肯定是他们看错了。 “这怎么可能?上次我逛珠宝店,一副玻璃种的首饰都没看到,怎么可能有人拿它送人呢?肯定是高仿的,你们没看出来而已。”徐妍的质疑声突然在包厢内响起。 “高仿?什么样的技术能高仿成这样?那样高仿的技术费用,估计跟真货的价值相当了,这种得不偿失的蠢事谁会去做?”有人说道。 “我敢保证这肯定是真的,我曾经在杜氏珠宝的店里见到过玻璃种的翡翠,一定错不了。”另外一人斩钉截铁地肯定。 “有些人不认识,没见过自然会把高档货当成地摊货。”有人看不过眼,忍不住讥讽。 “就是,这种搞臭别人突现自己的招数,谁看不出来,只是有些人有眼无珠,居然把珍珠当贝壳,还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真是让人无语。”这人的话更是刻薄。 那徐妍此时小脸煞白,紧紧抿着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刚才不可一世,嚣张的气焰浑然不见,灰溜溜地坐在了一处人少的角落里,觉得很多人不屑嘲讽的目光,朝她看来。 这些虽然让人难受没面子,却不是她最痛心的,最让她痛心的就是,刚才张梵看过来的不赞同的眼神,这才是让她心如刀绞的地方。 霎时满腔的恨意涌上心头,需要找个发泄的出口,而在看到张梵走向刚才送礼物的那女孩时,终于找到了怨恨的对象,一股脑的不甘和恨意全都转移在了那苏青的身上,尽管她什么也没做。 但是若不是她送个这样的礼物,她也不会出如此大的丑,看着心心爱慕的张梵浑身都带着笑意与那女孩说话,恨不得上前将其撕碎了丢去喂狼。 人就是这样,往往喜欢给自己找一个自己心中所想的仇人。 “瑶瑶还只是个小孩子,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这让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下。”张梵递过来一杯酒给坐在沙发上的苏青,有些为难地说道。 苏青接过酒,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喜欢就好。” 既然都这样说了,张梵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只是心里有些苦涩难受而已。 以前他和萧云平都觉得这苏青家世普通,萧云平还认为她配不上他,可他的恋情还没展开,苏青的男朋友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那么一个不可触及的身份。 本想着那些人不会太认真,他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可今天苏青再次推翻了他心中的想象,能随便送玻璃种翡翠的女孩会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吗?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别说送,能够拥有就算不错了,哪有可能这么大的手笔舍得送人,看来他以前看走了眼。 只是这样以来,前途更是无望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他觉得,自从认识苏青以来,风华正茂的他叹的气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更是品尝了苦涩不堪的感觉。 吃完饭后,一屋子人都在包厢三五成群地玩开了,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虽然也有几人是张梵和苏青班上的同学,但苏青本就跟他们不熟,也没办法像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跟他们玩闹,一个人在旁边静静地喝酒。 “我哥哥怎么样?”张瑶瑶走了过来挽着苏青的手臂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指着台上正唱歌的张梵询问道。 苏青朝台上看去,见正在拿着麦唱歌的张梵刚好看过来,举着酒杯示意了下,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对张瑶说:“唱的不错。” “那人呢?人长的怎么样?”张瑶瑶眼睛亮亮地追问。 只见苏青再次朝台上那人看了一眼,客观地评价:“长得也不错,帅气高大。” 张瑶听完笑了笑,颇为自豪的说:“那是,我哥哥长得那是百里挑一,而且我哥哥还非常纯情,长这么大估计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人又憨直沉稳,以后肯定会非常疼老婆,谁要是嫁给我哥哥,肯定幸福的不得了,你看看我就知道了,还有,我哥哥还有一身武功,这样帅气多金,憨厚疼老婆,会武功的男人,现在可是不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青一眼。 苏青深深地看了张瑶一眼,并没有就着这个话题说什么,反而问起了她什么时候回去读书的事情。 张瑶瑶有些失望地暗暗叹了口气,她觉得他哥哥比那个孔铭扬什么的,靠谱多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苏青这样性子的人能在他手上讨得了便宜才怪,还不天天被欺负的死死的,要是嫁给他哥哥多好,事事都顺着她的意,而且功夫不凡又能保护她。 她就想不明白,苏青怎么就看不上她哥呢? 生日聚会结束,苏青与张家兄妹还有萧云平,一起去了停车场,原本就会开车的苏青,在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孔铭扬就通过关系给她搞来了一张驾照,而今天就是她自己亲自开车过来的。 停车场是露天的,位置偏僻,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再加上今天阴天,天空连个星星都找不到,昏黄的路灯闪闪灭灭,在寂静的夜空下,显的诡异万分。 “这个点,才几点啊,路上怎么就没什么人了?真是见鬼了,难道都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去了。” 萧云平往四周看看,没看到一个人,裹紧了大衣,说着俏皮的话,想驱散四周有些诡异的氛围。 “那都像你似的,经常夜不归宿,在外鬼混。”走在最后面的张瑶,讥讽萧云平。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都是被你哥哥给宠坏了,我是那样的人吗?”萧云平笑骂道。 “你们两个别闹了,对了,苏青,你晚上喝酒了,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吧,我晚上没有喝酒。” 苏青摆手,“不用,喝的不多,开车没问题。” 张梵正要再劝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张瑶的呜呜声,虽然声音很小,但在静寂的四周,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顿时回头,惊悚的一幕突然映入眼帘,只见一个长发瘦高,看不清楚面目的男人,正钳制住张瑶伏在她的脖颈处似乎在吸食一般。 张瑶刚开始还反抗,后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不能自拔,乖乖地任身后那名陌生的男子为所欲为。 那男子长着一双蓝色,毫无情绪的眼睛,边享受地吸食,边抬头看着瞬间惊呆的张梵几人。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妹妹!”片刻后,张梵从惊悚的面面中惊醒过来,瞬时向那人攻去,试图抢回妹妹。 今天更的有点少,见谅,明天万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九章 人权?老爸都没有,别说儿子 章节名:第九章 人权?老爸都没有,别说儿子 那位瘦高长发的男子看到张梵凌厉的扑过来,放开了张瑶的脖颈部,抬起头来,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使得张梵的攻击稍微停滞了一下,片刻后,再次攻上那人。ZiYouGe.com 那人在涨梵势不可挡的拳头到来之时,霎时将陷入某种情绪毫无反应的张瑶挡在了前面,张梵的拳头在张瑶的胸前毫厘处猛然停了下来,眼冒怒火地瞪着眼前那鬼不像人不像人的男人,脸因愤怒扭曲成一团,生生收住的攻势,憋得面目通红,咬牙切齿,换个角度再次攻去,隔着张瑶一时间两人打在了一起。 旁边的萧云平回过神来,见张梵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战斗,但挨着张瑶被那人拿住,缩手缩脚的两人联手反而制不住那人。 打斗的过程中,那人猛然张开了嘴巴,两边慢慢长出了两根长长尖利的獠牙,上面还沾染着令人恐怖的鲜血,显然,这血是张瑶脖颈处的。 张梵和萧云平见状,浑身的怒火无法遏制地涌上大脑,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凌冽几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那陌生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两人攻势的凌冽,突然将手中钳制的张瑶抛向了一旁,声东击西地想要脱身。 这人的力量极其强大,速度快如闪电,被抛到空中的张瑶不死也会重伤,即使这会张梵和萧云平赶去救援也已经来不及。 正当他们心急如焚,不敢想象张瑶会有什么样后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一直在旁边不声不响的苏青,突然像一道闪电,眨眼间出现在了空中,接住了不知生死的张瑶,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顾不得惊讶苏青刚才神秘高森的身手,赶忙接住苏青递过来的张瑶。 然后,惊呆地看着苏青在迅速将张瑶交给他之后,身周骤然闪现数枚闪烁着锐利银光的银针般的东西,围着她旋转起来,然后与那人打在了一起。 身法敏捷,快如闪电,攻势凌厉,招招必是要害,几招之下,那人已露败象,趁机机会,苏青的一枚银针在灵力的操控之下,精准无比,势如破竹般地进入那人大脑的某种穴位。 然后,那人瞬间定格在了原地,望着苏青惊恐的眼神,逐渐地失去了焦距,片刻后,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呆立在那里。 苏青一挥手,身周的旋转反射着银光的银针,眨眼间消失,她走到张梵的面前,看了眼昏迷的张瑶,眉头纠结成一团,无视这两人讶异的神情,说道:“这人是血族,张瑶被其吸血,那人牙齿上的血族毒液估计已经进入她的体内。” 张梵无暇顾及为什么苏青会知道这些,一听到毒液进入妹妹的体内,着急问道:“那会怎么样?有生命危险?还是会变成像刚才那人那样?”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血族,但在电视上还是有看到过,被其咬伤之后,结果无非两种,当场死亡,或者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我也不是很清楚。”苏青边回答,边拿出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拨出了一组号码,响了两声之后,电话就通了。 只见她对着电话说道:“龙局,我这里出现了一名血族,被我制住,你让人过来带走处理掉,另外我同学的妹妹被其咬伤,现在昏迷,你看看能不能派一个精通这方面的人过来协助一些,将人给救醒。” “这群家伙,简直疯了,前段时间我们已经严厉地警告过他们,并在关口做了防范,没想到他们还是撕破脸,硬是闯了进来,这帮该死的家伙,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行,你将你所在的地址报过来,我马上派人去接你们,我带一个精通血族的博士随后就到。”龙局在那边气其败坏的安排完了事情。 苏青收回电话,看到张梵和萧云平都在看着自己,只得简单解释了一下,“等会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张瑶现在情况不明,要带到一个指定的地方进行救治,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力保住张瑶的性命。” 苏青此时心里也是愧疚的,这血族是小家伙引过来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梵觉得今晚仿佛是在拍电视剧似的,碰到了传说中的血族,然后妹妹被其咬伤,生死不明,苏青从一个柔弱的女子陡然间变成了拥着神秘高深武功的人,这一切让他的脑子没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心中唯一所剩的就是着急妹妹的安危,对苏青的安排除了听从就是感激。 十分钟不到,两辆车停了下来,十多名全无武装的人从车上迅速跳下,来到苏青的面前,恭敬地点头打招呼,然后将那名血族的人带到一辆车上,苏青和张梵他们上了另一辆车,然后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隐秘戒备森严的地方。 张瑶被放在了一间放置着各种医疗设备的房间床上,不一会儿,龙局与一个头发泛白,脸色红润,不见任何邹文的童颜鹤发的老者走了进来,并给苏青介绍:“这是欧阳博士,对血族有所研究。” 然后指着苏青介绍道:“这是苏青小姐,我在路上跟你提到过的。” “苏青小姐,久仰大名,没想到真人这么年轻,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真是惭愧。”言语中不乏赞赏。 “博士太客气了,我也只是会些旁门索道罢了,你们才是劳苦功高,为医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苏青谦虚有礼回他。 寒暄几句后,欧阳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拥有着高明医术,却依旧不急不躁的年轻人,由衷的让人止不住暗暗赞叹。 然由于事情紧急,迅速进入了正题,欧阳博士进房间查看病人,龙局去处理那名血族之人。 欧阳看了看张瑶的眼睛,并做了一番全身的检查,脱下手套,“正如你所说的,毒液已经进入了体内,遗憾的是,我研究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有办法能够解除血族的特有毒液,不过,我研制出了一种药,充其量也只能延缓这种毒液的散发。” “若是毒液散发之后,会怎么样?”旁边的张梵急忙问道。 欧阳博士看了他一眼,“如果能撑过去,就会变成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人一样,如果撑不过去,那就是死亡。” 张梵闻言,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呢喃道:“瑶瑶还这么年轻,就要……可若是变成血族,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欧阳博士似乎习以为常,对痛苦不已的张梵没有太多的动容,而苏青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前一刻还在为这花一样美好的少女庆祝生日,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了眼前这一幕。 张梵说的没错,张瑶若是变成血族,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灵魂的异类。 苏青难过之余,沉思了片刻,抬头问欧阳博士,“博士研发出来的药,能撑多长时间。” “十二个小时,最多了。” 苏青闻言,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够了,我想博士协助我试上一试。” “能见识苏小姐的医术,是我的荣幸,我这就让人准备。” 欧阳博士听苏青如此说,神情有说不出的惊喜,像个即将得到糖果的小孩般,激动地顾不上形象,急不可耐地就去吩咐人做事去了,动作根本不像个老人。 苏青拍了拍张梵的肩膀安慰道:“我尽力。”简短的三个字,则已经说明了她会尽力而为。 张梵不知道苏青的医术如何,但看到刚才那老的头发都白了的博士,都对她另眼相看,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青必是有着不一般的能力才得那人的青睐,朝苏青感激一笑,这才随着萧云平去了房间外面等候。 等待是最为无奈漫长的,尤其还是这个关口,更是对心灵的一种深深折磨,犹如一片超薄的刀片,时不时地在其心上划上一刀般疼痛不堪,在疼痛减缓的当口,又一刀划上,还没消失的疼痛又在成倍增加。 房间外面的张梵就是如此,神情憔悴不堪,一下去仿佛老了好几岁,若是妹妹出了事,别说没办法给父母交代,就是他自己这一辈子估计也都活在痛苦之中。 而房间中正在忙碌救治病人的一老一小,脸上的神情都是凝重万分,欧阳博士给手术台上的张瑶服了自己研发出来的药丸,然后在苏青的示意下,在张瑶的右手腕上划上一刀,不轻不重,刚好血液能够缓缓流出。 而此时的苏青,拿出银针在其身上几处大穴,迅速扎上,然后,渗透进去灵力,试图驱使血液中的毒液。 苏青如此做,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经过这段时间与孔铭扬勤快地修炼功法,她的功力可谓是大大增加,似乎只要给她一个契机,她就能突破养灵功法三层,进入养灵功法四层。 以她目前的功力,苏青觉得加上欧阳博士研发出的药丸,还是有可能将毒液驱除出来的,估计会消耗很多灵力罢了。 三个小时已经过去,这三个小时对于在外面等待的人来说,仿佛是三年那么漫长,就在他们快要被痛苦焦虑担心折磨地失去耐性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张梵先萧云平一步凑了上去。 只见,苏青满身汗水,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头发捎都带着水珠,脸色惨白,神情疲惫不堪,似乎已经到了体力枯竭的阶段,抬头看到焦急的张梵,“现在算是没事了,在此观察几天,没什么事情,就好了。” 张梵想要去看妹妹,但见苏青如此疲惫,担忧地问:“你怎么样?有没事情?要不我扶你去旁边的房间休息。” 说着张梵就要上前扶他,手快要碰到苏青的胳膊的时候,却被苏青下意识地躲了去,“没什么事情,我去到隔壁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说完转身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张梵望着半空中的手,呆愣半响之后,叹了口气,转身去看妹妹去了。 苏青盘坐在床上调息,突然感觉到身后慢慢靠过来一副温热的身体,身体僵硬了一下,闻到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青草般清新的气息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仿佛更加疲惫地靠了上去,一直警戒没放松过的神经,陡然松弛下来,将疲惫无力的自己交给了身后那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苏青转身抱紧了几分身后那人,呼吸了几下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这才闷闷地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头顶传来那人不满却依旧温柔的抱怨,“参加个生日聚会,居然到了半夜还不回去,我能不着急吗?还有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一会儿没呆在你身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情,找了好久,最后打电话问了龙局才知道你在这儿。”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血族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张瑶也只不过被我们殃及而已,我不能袖手不管,这次血族再次袭来,我们也逃脱不了责任,再加上我已经加入了九局,估计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儿子的安危也是个问题,本来要送去幼儿园的,看来还是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说。” 孔铭扬搂紧了怀中之人,到嘴责备的话没有说出来,先不说她这疲惫的样子,光是刚才从未有过乖巧依赖的样子,他都硬不下心来,只得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知道了,有我呢,不要说话了,你先休息,我在这儿陪你,等天亮我们再走。” 苏青嗯了声,朝他身上靠紧了几分。 前几天,她还在质疑自己是否爱他,现在想来纯粹是多此一举,原来不知不觉,这人已经全部侵入了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内心。 这人一开始的接近,她虽然没有给予太多的反应,可也没有将其推开,容忍着他的亲近,容忍着他进入她家,容忍着他偶尔的亲密碰触,容忍着他偶尔的耍赖,还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容忍之下,仿佛就成了习惯。 以至于孩子的意外出生,虽然她恨过这人将自己的生活脱离了掌控之外,但每一次在她虚弱能力下降的时候,这人都在她的身后,而防范慎重的她却能将自己的后背毫无犹豫地交给这人。 这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在无形之中,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将其定义为最亲近人之一,尽管她表面依旧对其不加以颜色。 没有一定的基础,她怎么可能一而再地容忍那人?而一再的容忍也就造成了现在逐渐依赖和慢慢被其吞噬的情形。 她在外面冷静自持,维护着沉稳有礼的形象,可在这人的面前,她才能真正地释放出内心,过于放松,过于有恃无恐地对其言语不善。 有人曾经说过,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态度恶劣,苏青现在有些隐隐明白。 靠着这人宽阔暖暖的胸膛,还有那有力跳动的脉搏,苏青疲惫的心,逐渐被填的满满的,踏实安稳地睡了过去。 在意识丧失的那一刻,苏青心想,她依旧不明白爱是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想再弄明白了,那些前一刻还爱的死去活来,而后一刻却因为钱财而离婚闹上公堂的例子太多了。 而他们两人却连生死都经过了好几次,虽然苏青会对他吼来喝去,可若换成别人这样对他,估计苏青会毫不犹豫地上前狠狠殴打那人一顿,若是孔铭扬深陷危险之中,估计她会毫不犹豫不顾生死地前去营救。 现在明白的这份心情,比之于爱如何,她也不想再弄明白,能交予后背生命之人,她觉得足够支撑他们走的更远,为这个纠结很久的苏青从未有过的放松进入了梦乡。 张梵看完妹妹,听欧阳博士惊喜连连地说他妹观察几天就没事了,让他放心,说有苏青亲自出手,不会有太大问题,言语之间是对苏青极其的推崇。 同为学医之人,他一眼就能看出,这老者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他也知道被血族毒液感染上,再驱除该是多么的不可能,估计现今还无一人能保证做到,即使发展到如此高科技的水平。 可眼前他妹妹的例子,却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奇迹的出现,对苏青的能力,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仿佛一下去离他好远,原本是他高高在上,转眼间却发现其实他才是地上一粒灰尘,而苏青却是天上不可触及的仙人。 压下心头无言的酸楚失落,想起了苏青刚才虚弱的神情,心下着实不放心,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先不说自己私下的关心,光是人家救了他妹妹这点,就足够他感恩戴德了。 轻手轻脚缓缓推开隔壁房间的门,视线向里看去,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的脚步沉重万分,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只见,苏青正躺在一个男人怀中,似乎在熟睡,而那男人正是上次见过的孔铭扬,眼神温和宠溺地望着怀中之人。 这一幕温馨浓情的场面像一道亮光,霎时刺瞎了他的眼睛,眼前一片空白,好一阵时间看不清东西,心里憋闷地仿佛要停在那一刻,片刻后,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逃也似的关上了房门,想要迅速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门关上的那一刻,孔铭扬的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怀中睡的极其安稳的小女人,暗暗感叹,要是醒了也这么乖就好了,宠溺地轻吻了两下怀中之人红润的小嘴,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她。 萧云平看到张梵失魂落魄地走来,轻微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啊,看开点,这人啊,明显不属于我们,先前我还嫌弃她的家世,眨眼间,她就变成了无所不能。 尤其是你看看我们周围看护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部门,可都她毕恭毕敬的,可想而知,她的身份简单不到哪里去,能与这样的人做朋友有益无害,别的就别想了,不是你我能触及的,也只有孔家二少那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看那人一副紧张的样子,估计也是爱惨了,不过,兄弟你还是让人佩服的,就这看人的眼光就比我强多了。”萧云平为了活跃气氛,调侃了起来。 张梵仰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扯着一抹难看的笑容,“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我有分寸,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还好现在瑶瑶也没有了大碍,我这心也算是放下了。” 萧云平上前勾着张梵的肩膀,“好女人多的是,改天给你介绍一些,保证又温柔又有型……” 第二天清晨,苏青孔铭扬在一名九局的人带领下进入了龙局的房间,商量血族的事情。 两人进房间时,龙局刚放下电话,招呼两人坐下,神情严肃,“根据情报显示,这次来的血族数量极多,能力都在高级以上,他们现在完全不顾现有的协议,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尽快解决,或者后患无穷。” 说到这儿,他看着苏青,“刚才我和欧阳博士通过话了,知道你已经成功地驱除了毒液,对我们这场战斗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孔铭扬打断道:“龙局,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家苏青给你医治被毒液感染的人吧?你没看到昨天就因为救那女孩子,苏青几乎虚弱快要去掉半条命了吗?再来几次人哪能受得了?” 被说中了的龙局,干笑了两声,“这说那里话,不能办的,我们绝对不会勉强的,只是,现在你们才有制住血族的能力,而且还交过手,我想,将这次的事情,全权交给苏青负责,下面的人手有你调配,争取尽快的解决这群可恶的族群。” 说完之后,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孔家二少果然不是善茬,一点亏都不肯吃。 苏青想了想,这血族本就是因他们而起,主要目标也是他们,即使她不接下这个任务,同样也是要与血族的人交上手的,还不如接下任务,大大方方的,理由充分地铲除入境的血族,与孔铭扬对视一眼,这才同意龙局的提议。 随后又商量一番接下来的部署,两人这才离开,回到四合院,刚好赶上吃早饭。 找了个借口将昨晚一夜未归与母亲蒙混过关,边照顾小家伙吃饭,边叮嘱道:“这段时间,没有老爸老妈的允许,不许再跑出去玩,听到没有?” 小家伙咬了一大口香香的肉包子,含糊其辞地说道:“为什么?舅舅已经答应我要带我出去玩,昨天讲好的。” 苏青帮他擦了下流到嘴角的油,“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出去,你是不是又缠着舅舅带你去买巧克力了?” 小白不满地嘟着嘴,“大人就是矫情,连理由都不给,小孩在这种没有人权的环境下,心灵怎么可能正常得了,还有是舅舅看我可怜,才带我出去的,我没有缠着。” 苏青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不许乱用词语,想要人权是吧?出了这道门,不用再回来,没有老爸老妈,你就充分拥有了人权,想干嘛也没人管。” 小白听妈妈如此说,眼珠子转了几下,似乎无奈妥协道:“没有老妈晚上哄着,我睡不着,嗯,人权还是等我长大些再要吧。” 这小子天天在电视上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真应该早早将其送到幼儿园,让那帮老师去头疼,被儿子每天折磨的苏青,光棍地想着。 “苏夏,以后不要宠着他吃甜食,像他这样子吃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牙齿就要掉光了。” 苏青知道这小子肯定又缠着苏夏去买巧克力了,而苏夏对他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宠的要命,说什么都不会拒绝。 这段时间,她和孔铭扬为了他的牙齿着想,限制他吃甜食,小家伙在他们这儿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了疼他的舅舅身上。 “我哪有宠着他,我见他呆在家里闷得慌,就想带他出去玩玩。”苏夏试图为小家伙掩饰。 “闷得慌?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我看他的玩的不亦乐乎才是,哪有闷的样子?”苏青不屑瞥了那小子一眼。 “哎,你们不爱我,还不让舅舅爱我,我真成了没人爱的小孩,我要离家出走。”小白握着拳头忿然地说。 右边的孔铭眼敲了一下这小子的头,“离家出走吧!估计到时你就真成了没有老爸老妈没人爱的小孩了,还吃巧克力?肉包子你都吃不上,儿子,老实地听你妈的话,还要人权,你老子我这么大,在家里都没有人权呢?别说小不点你了。” 小白托着脑袋想了半天,觉得他老爸的话,甚是有理,想想他老爸这么大了,还要听他老妈的,顿时觉得自己被管着,没人权也没什么了。 有天半夜,苏青再次被孔铭扬那强悍的兽欲折腾地昏睡过去的时候,隐隐感觉手指上传来一股凉意,像是被套上了什么东西,困得不行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想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耳边似乎传来孔铭扬的我爱你的呢喃声。 第二天,苏青醒来,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右手无名指上突然多了一枚戒指,样式简单大方而又不失典雅,界面是深紫色的翡翠,透着低调的高贵与典雅,透彻晶莹的质地看去几乎能吸引住人的灵魂。 整体看来确实符合苏青的审美趣味,想起昨晚那股凉凉的触感,估计就是这枚戒指,刚想摘掉仔细看看,就见孔铭扬急忙跑了过来,“别摘啊,你都答应我了,不会摘下来的,难道不喜欢?” 孔铭扬一脸紧张地看着苏青。 她怎么没有印象答应他了?不过,她只是取下来看来,又没说不戴,这人瞎紧张什么啊? “又没说不戴,什么时候定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说着取下来,便看到戒指内环刻着孔铭扬名字的缩写,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孔铭扬也看到苏青看到了戒指内环上面刻的字,向来脸皮厚的他突然闪过一抹粉红,不自在地夺过苏青手里摘下来的戒指,然后慎重的给她套了上去,嘴里还口气不善地威胁道:“不许摘下来。” 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同款式的另外一枚,放在苏青的手里,眼神示意她给自己戴上。 刚开始孔铭扬给她戴戒指的时候,还不觉的有什么,这下让自己帮他戴,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周围的氛围充满着暧昧。 苏青的脸上一阵阵的滚烫,灼热,不过,孔铭扬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一直举着自己的手,紧张忐忑地等待着,生怕她会拒绝,尽管这段时间,他已经感觉苏青变了很多,对他亲昵了不少。 没有抬头看孔铭扬的表情,这一刻仿佛是理所应当般,拿起那款男戒,不用看就知道内环刻着什么字的苏青,缓缓将其戴在了孔铭扬一直举着的手指,这才敢仰头看向头顶的那人。 只见那人眼中湿湿的,闪烁着惊喜之光,哽咽地说了句谢谢,就忍不住将苏青抱在了怀里。 被抱在怀里的苏青,感到这人胸膛蓬勃的跳动声,心里也是涨的满满的。 激动之余,两人顿觉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神圣的仪式,比当时结婚那种繁琐的古礼,还要郑重,因为那时两人还没有心意相通,此时此刻,才是真正的心灵相通。 好一会儿,待孔铭扬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就见他晃着怀中的苏青,不无遗憾道:“这样子太简单了,我们应该再举办一场西式婚礼才好,这样子总觉得不够正式,不够表达我心中的高兴。” 苏青推开这人,“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事情,再说儿子都那么大了,还举办什么婚礼?也不怕人家笑话。” “儿子大了怎么了?我看谁看笑话,到时我就让儿子亲自当花童,我羡慕死他们。”孔铭扬抽风症又患了,嚷嚷着非得再举办一次西式婚礼不行。 苏青头疼地扶额,转身就要出门,临走前嘱咐孔铭扬,“你在家看好儿子,我去龙局那,刚才打电话说,又发现一个被血族的人咬伤的,让我去看看。”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点,别逞强,忙完了我带着小家伙去接你,今晚我们去外边吃饭,再不带他出去晃晃,不知道他能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孔名扬在她身后喊道。 “知道了。”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走远了。 自从上次血族的人咬伤了张瑶之后,九局的人一直在查血族隐藏的踪迹,不过,血族的人擅长隐藏,一时间也很难查到,却发现不少被其咬伤的人,若是还有口气的,在苏青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与欧阳博士合作驱除毒液。 上次耗空体力救治张瑶之后,她的养灵功法,突然有了突破,进入到了四层,功力上升了不止一星半点,现在救治被血族感染的人,也不费多少力气,只待九局这边的人查找到血族的人的隐身之处。 苏青下午忙完,与孔铭扬一起带着小家伙去了学校不远的中式餐厅,这家餐厅有几道特色菜还行,苏青与孔铭扬以前来过几次,刚好这地方离苏青忙活的地方不远,而且附近还有家商场,吃完饭可以带小家伙逛逛。 就他这性格,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了,再不出来放放风,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他还真能干的出来,从生下来到现在,苏青就不见过这孩子有怕的东西。 刚进餐厅,就看到了熟人,“苏青姐姐,你们也过来吃饭啊,干脆就一起吃吧,这次我让我哥哥请,要好好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大厅靠近壁橱的旁边一桌,张瑶张梵兄妹,还有萧云平正拿着菜单点菜,张瑶看到门口进来的苏青忍不住喊道。 张瑶主动邀请,话说到这份上,不好再推迟,一家人便走到了张瑶那一桌,坐了下来。 “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张瑶上次出事之后,苏青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后面观察的几天都是欧阳博士在处理。 张瑶摆了摆手,笑道:“已经没事了,再好不过了,家里人知道你救了我,还催着我们要登门拜谢呢,我和我哥正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不用麻烦,举手之劳,换做是别人,我一样会出手的。”苏青回她。 在服务员上茶的空挡,几人寒暄了几句,眼神就注意到了,苏青怀中的小白。 “这是你亲戚家的小孩吗?长的可真漂亮可爱。”张瑶看着小白问苏青。 “不是,这是我儿子,小白,给叔叔,阿姨打招呼,这些是 老妈的同学。”苏青将小家伙放在他与孔铭扬的中间椅子上。 小家伙的眼睛骨溜溜转了一圈,爬上桌子,端起上面的茶壶倒了杯水,双手端给了张瑶。 张瑶一听苏青说是她儿子,就已经风中凌乱了,嘴巴张合了几下,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咋眼间就有儿子呢?还这么大? 不过,在看到那漂亮像洋娃娃般的小男孩,递到她面前的茶,急忙接了过来,在小男孩乌黑的眼睛注视下,喝了一口,并说了声谢谢。 可这孩子依旧睁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不放,张瑶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瑶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回事,可作为老妈的苏青,却是再清楚不过,此时她的脸上一阵燥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啊! 还是孔铭扬的脸皮厚,仿佛那个丢人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子,阿姨都说谢谢了,赶紧回来,人家不知道要见你,没准备红包。” 张瑶听到红包,猛然悟了,合着这孩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自己喝了,按照程序,就要发红包了,这孩子真成精了不成? “我这儿有。”张瑶忙将拜访亲戚时收到的红包,拿了一个放在了小家伙的手里,只听那小家伙软乎清凉的声音说道:“谢谢阿姨,你长得真漂亮,除了我老妈之外。” 这孩子收了红包还不忘恭维一番,惹得在场的人哄笑。 “来叔叔这儿,我这儿也有红包。”萧云平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红包来,晃着对小白招呼。 苏青再也看不下去这丢人的孩子,上前将其抱了下来,对几人歉意地笑了笑,“这孩子太让人头疼了,你们别在意啊。” 被老妈强行按住的小家伙不满了,“老妈,叔叔在叫我,你怎么把我抱回来了,这样做是不礼貌的,你平常不是也让我做一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吗?大人就是善变。” 苏青被气得七孔冒烟,恨不得抽他一顿,她怎么就生出来一个贪钱又贪吃的孩子呢? 孔铭扬眼看母子两就要对决了,忙做和事老,半抱着苏青按到椅子上,“好了,孩子还小,你跟他置什么气,不气了啊,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教育起了小白,“以后你老妈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哪有那么多话反驳?好了这次就算了,去给那位叔叔敬茶吧。” 小白接受到他老爸的信号,朝他老妈的脸上印了一摊口水,“老妈我下次一定听话,即使你说的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说完开开心心地给萧云平倒了杯水,等他喝了这才收起了红包,连忙装到他背后的小书包内,然后又倒了杯水端给了一直沉默无言的张梵面前。 苏青已经麻木了,将头扭向外面,不忍再看。 张梵看看眼前古灵精怪,和那位孔家二少有几分相似的长相,心里更是苦涩难言,孩子?还有那手上同款的戒指?真是…… 口腔中的苦涩之感已经泛滥到了麻木,也不觉的有什么了,这样可爱早熟的孩子尽管他想讨厌却也讨厌不起来,而且这孩子还是苏青的,疼爱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从他小小的手中接过茶水,摸摸他的小脑袋,从妹妹的包中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孩子用清凉愉悦的声音道了谢,顿时心柔软了些许。 一顿饭表面上吃得其乐融融,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苏青接了一个电话,神情严肃起来,小声对孔铭扬说道:“找到了,要我们赶紧过去。”然后对几人匆匆告辞离去。 正文 第十章 小白这个大杀器! 章节名:第十章 小白这个大杀器! 孔铭扬与苏青是一家,很为做人的龙局,有些事情并不对孔铭扬保密,像有些保密级别不太严密的的地方,孔铭扬随着苏青可以直接进入,并不会遭到拦截。ziyoUge.com 一家三口到时,龙局正与下属谈论事情,看到他们到了,忙将得到的情报给讲了一遍。 “这些家伙白天藏在市郊一个很多年都无人居住的别墅里,晚上出来活动,要不是属下人大面积撒网,可真给他们漏过去了,这群家伙可真够狡猾的,光查他们落脚点就费了不少力气。” 说到这儿,龙局停顿一下,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目光看向苏青,“这次的行动交给你,你看看怎么安排,我这边的人密切配合。” 苏青点了点头,疑惑地问,“既然白天他们藏在别墅之中,他们又怕太阳光,白天行动会不会对我们有利?” 龙局摇了摇头,“他们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血族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而没有灭族,依旧活跃在国外,可见他们有不为我们所知的保命手段。 据局里对他们有所研究的队员讲,即使你知道他们隐藏在别墅之中,即使你用炸弹,白天也伤不了他们,唯一除掉他们的机会就是在晚上,这也是这种族一直存续不灭的手段。” 苏青沉思了会儿,说:“你的意思是在晚上他们还没出去寻食前,将他们堵在别墅里一网打尽?” 龙局点了点头,“这是最佳的时间,剩下行动的部署就交给你了。” 苏青点头应承下来,与孔铭扬商量一番,最后,将龙局给她的人手分成两拨,一拨儿是手脚功夫出色的,作为主攻,跟着苏青一起攻进去。 另外一拨人把守在别墅的各个出口,争取将跑出来的漏网之鱼,给一一拿下。 小胖也就是空间中当初从母亲章书玉大脑中取出来的虫子,在空间中变异后,体格猛涨,现今的体型,要不是顶着两根长长的触须,与篮球几乎没什么区别,除了通身绿色之外,所以,苏青给其取名叫小胖,也算是名得其所。 小胖在空间中变异进化之后,能力大增,能分泌液体并通过这些液体操控人类的意识。 于是,苏青嘱咐参加行动的人员,每人准备几把匕首,给其喷上小胖分泌的液体,并告诉他们匕首一定要刺中脑袋才能有效地制住这些打不死的血族。 还有就是欧阳博士的药丸,每人发了一枚,在被血族感染之后,立即服下,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这次行动不比以往他们所执行的任务,对象是人类,思想还能琢磨,并且是血肉之躯,被击中就有战胜的可能,而这次面临的对手却不能称之为人类,而只能称之为打不死的异物。 能力不可估量之外,光打不死这一项就是最棘手的问题,所以,参加行动的每个人,都面临着生死考验,比之于任何一场战斗。 苏青如此年轻,而且还带着孩子,指挥这一帮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九局精英人士,是不可能让每个人乖乖听从的。 每支队伍里总有那么几个刺头,在九局这样以能力著称的,更是不遑多让。 苏青部署完任务之后,底下的人就有人不服了。 “女娃子,听俺们龙局说你医术不错,而且还能用办法制服血族,这点俺们服气,可要说战斗,这可是我们爷们的强项,你一个小女娃,胆再大,能大到哪去,龙局让你指挥本身就存在问题,服从命令俺们也不说啥,可你要带着人主攻,这俺就要说说了,你这女娃子还带着孩子,这不是送死吗?活像我们没人似的,这么多大老爷们,居然让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娃子去战斗?” 一个粗狂的大汉站了起来,苏青要带人主攻,很有意见。 这人话落,迅速在九局之中引起了一阵议论之声。 “老鬼,就你是个刺头,怎么那么多事,连上级的话都敢质疑,毛病又患了。”一旁助阵的龙局,虎着脸训斥那人。 然后回头对苏青说道,“这老鬼就是一粗汉,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不过人倒没什么心眼,就是直肠子,脑子不转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经常犯拧,不过,战斗力很强,在你挑的这些人中,还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话语中极为推崇这人。 也是,能力强的都有几分古怪的脾气,苏青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人看似桀骜不顺,处处跟你拧着干,主要还是因为他看你不顺眼,觉得你没资格指挥他们,没有看到能使他们信服的本事。 不过,一旦他们信服了你,却会没有二心的支持你,与那些表面应承背后捅刀子的人相比强的何止百倍,这就是他们粗爽耿直人的世界,简单,没有那么多绕绕。 苏青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先说说我儿子,这次之所以带在身边,是因为上次被他们无意中抓到,最后却没有得逞,按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习性,定会揪住我儿子不放。 如果把他放在别处,那些血族闻到味,不但我儿子性命有危险,而且一时间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所以慎重思考之后,决定还是带在身边最为妥当。 至于我要主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即使死在里面,我也毫无怨言,你们若是有什么心思,还不如留着多杀些血族的人。” 老鬼还要反驳,看到龙局警告的眼神,顿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与别的队员说话去了。 对他这不敬的态度,苏青也不放在心上,会有让他信服的时候。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外围的行动人员已经将各个别墅的出口严防死守住,连一苍蝇都别想飞跑。 四周寂静,只闻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在夜幕完全降下来的那一刻,苏青打了个手势抱着小家伙走进了别墅。 除了孔铭扬,苏军和雪莉都在主攻名单中,随着苏青全神戒备地走进了别墅。 这栋别墅的建筑风格采用西欧特点,天花板是圆顶状,高高在上,大概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还描绘着色彩香鲜艳的壁画,显得宽敞无比。 一行二十几人进来后,并没有看到任何活的生物,而且大堂内灯碧辉煌,显得极其诡异恐怖。 “苏青妹妹,你说这些血族的人,是不是还没睡醒啊?”雪莉扫视一圈后,没发现一个血族之人,忍不住回头问苏青。 “雪莉阿姨,你是不是害怕了?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让那些大鸟吃你。”小白从苏青怀中探出头来,煞有介事地拍着雪莉的肩膀,似安慰又似保证道。 原本紧张的神经,看到小白这么贴心的举止,忍不住乐呵起来,虽然她没将小孩的童言童语放在心上,但这保护她的心思却却是捅到了她心中柔软以及萌点。 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满眼笑意地答应,“阿姨是好怕,那等会阿姨就交给你保护了。” “小娃娃这么丁点就知道泡妞了?你雪莉阿姨那身功夫,还用得着你救,等会敌人来了,你还是乖乖地趴在你妈妈怀里,比较安全,小心被血族的人给吃了。”老鬼看着这娃娃挺有意思,忍不住逗弄起来。 “泡妞?电视上讲的泡妞就是这样吗?保护别人就是泡他吗?那我要是等会救了你,也就是说泡你了?可你长得这么丑,我一点都不想泡你。”小白歪着脑袋状似为难地说道。 话音未落就引起一阵爆笑声。 “老鬼,你这样子看来一点都不讨喜,就连这么丁点不懂什么的小孩子,都不愿意泡你啊。” “我看呢,你应该去整整容,整成软软香香的妹子,说不定小家伙会多看你一眼。” “滚犊子,一群混蛋,俺们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要泡也是泡别人,小孩子不知道你们跟着瞎起什么轰。”老鬼怒瞪着眼呵斥。 起哄的人顿时止住了声,有些想笑而不敢笑得憋得满脸通红,不过,雪莉才不怕他,“这跟纯爷们没什么关系,这只能说明,连小孩子都不喜欢你。” “为什么?我有没有惹他?”老鬼好奇问道。 “可你惹了他老妈。”一直沉默的孔铭扬瞥了老鬼一眼,说出了真相。 “我那说的也是事实,不会吧?这孩子这么丁点就会记仇了?逮着机会,就报复?”老鬼猛拍了下额头,犹自不太相信。 正在周围的气氛,有些活跃放松的空挡,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远而近的传来,众人立刻停止笑闹,全身警惕起来,随时做好进入战斗的准备。 片刻后,大家发现,从四方涌上来黑压压一片超大型蝙蝠,抬头时,天花板上也是密密麻麻被黑色的蝙蝠群覆盖,这种场景让人头皮一阵发麻,胃里忍不住泛着恶心,这群黑压压一片的生物确是让人恶心不已。 片刻后,这些东西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陡然变成了一个个活生生地俊男靓女,魅惑之中夹扎着性感,若是忽略他们惨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情绪死气的眼睛,估计连那些明星都逊色不少。 随着众多不计其数的超大型蝙蝠化成人形落地,别墅尽头的正中央,血族的人自动分到两边,然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闯入的一行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苏青怀里的小白身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操着别扭生硬的华夏文说道:“来的好,上次来的人全军覆没,这次还没找到你们的所在,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这回真是大获而归啊。” 然后看向两边的血族之人,吩咐道:“除了那个小孩子,剩下的人都是你们的食物,尽情的享用吧。”说着双手一摊。 中年男子话音一落,大堂里的血族之人,纷纷激动不已,嘴角逐渐露出长长的獠牙,仿佛下一刻就要品尝到美食,发着尖锐的叫声四方八方地朝苏青他们涌来。 “这帮血族,功力最高的就是那中年男人,我去会会他,你自己注意安全,小白有天罡之气护身,一般的血族奈何不了他。” 孔铭扬说完深深看了苏青一眼,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了那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身后的血族要冲上前来挡住孔铭扬,却被那名中年男子给拦住了。 “公爵大人?”血族属下疑惑喊了声。 中年男子盯着对面的孔铭扬,诡异地笑了两声,然后露出银光程亮的獠牙,“这个交给我。”说完,鼻子猛嗅了两下,脸上露出一副面前摆着一副美食的陶醉神情。 孔铭扬右手一翻,一副锋利无比,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银亮的匕首出现在掌中,然后半空中银光一闪,两人已经斗在了一起。 这被属下称为公爵的大人,显然不是上次那人能比的,力量悬殊相差何止天涯之别,孔铭扬血统虽然高贵纯正,但修炼年月有限,一时间倒也拿不下这名公爵大人,两人打的热火朝天,极其激烈。 再说苏青这边也并不轻松,苏军雪莉老鬼还有其余二十几人虽然都是九局中挑出的翘楚,无奈血族的人太多,而且这次的能力显然比上次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应付起来极其吃力。 再加上,火药之类的武器对他们的伤害不大,不能使用,全是靠匕首这些冷兵器打斗。 而且,打中他们别的地方都没用,片刻后他们就能恢复正常,只有刺中对方的脑袋才算是制服,可人家血族本身功力不弱,再加上还能变身蝙蝠在空中飞行,想要刺中脑袋谈何容易。 斗了一会儿后,九局的人越打越憋火,越打越操蛋,体力消耗极大不说,还要防着空中攻击的蝙蝠,眼看就要应对不支。 雪莉一刀下去,终于把一个血族的脑袋给刺中,片刻后,那被刺中脑袋的血族之人,就定在了原地不动,逐渐地失去了意识。 看到手中的匕首效果如此显著,心中顿时涌起万状光芒,抬手就要攻击下一个目标,却不防头顶,一只超大个儿的蝙蝠夹杂着凌厉的攻势,朝她袭来,口中的程亮可怖的獠牙眨眼间就要到了雪莉的面前。 雪莉有所防备还好说,能抵抗一二,可关键是这蝙蝠从上空偷袭,令她防不胜防,眼看那蝙蝠的獠牙就要刺伤她的脖颈的时候,一团东西突然窜出撞在了偷袭雪莉的蝙蝠身上,只听一身尖利凄惨的叫声响起,然后,那蝙蝠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雪莉迅速回神,仔细看撞过来是什么东西,最后,竟然发现是小白,顿时风中凌乱,嘴巴半天合不拢,木呆呆地看看浑然不在意地,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她再看看手中的匕首。 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颠覆了,小白的身体居然比她手中的匕首还要勇猛?竟然直接将血族化为灰烬?这该是多么神奇的力量,怪不得苏青妹妹和孔铭扬不怕危险地带他来这里?合着他是一大杀器?而且保护她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 雪莉咽了口口水,惊讶地看着小白,“阿姨真的看走眼了,居然没将你保护我的话放在心上?你真的救了阿姨一命。” 周围的血族,见小白居然一撞之下,同伴就化成灰烬了,顿时吓得不敢接近小白,使得他的身边最为空旷。 小白蹲在地上无聊地画圈圈,仰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哎声叹气道:“我本来要抓一只大鸟尝尝好吃不好吃,可老妈警告我说,这东西太脏了,我要是吃了,她晚上就不哄我睡觉觉了。” 吃大鸟?这孩子贪吃成什么样,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要尝尝?雪莉见不得他对着头顶飞着的蝙蝠哀怨地流口水,只得哄着道:“等咱们出去了,阿姨给你买很多的巧克力好不好?你不是最爱吃那个吗?” “哎,可我老妈不许我吃啊,一定又说我缠着你买,到时我屁股又要挨打了。”小白捂着屁股怕怕道。 雪莉看着这萌物,心里软的不行,拍胸保证道:“不会,就说我送给你的,你老妈还叫我一声姐姐,不敢怎么着你。” 小白一听觉得有理,然后眼睛亮亮地盯着雪莉,再次确认:“我没有要你买,是你非要给我买的。” 雪莉听了,苦着一张脸猛点头,“嗯,是我非要给你买。”这什么孩子啊!说完心里腹诽不已。 小白有了巧克力,顿时觉得那些大鸟也不是那么诱人了,撞一只大鸟,就有人帮着买巧克力,这还真划算,猛然站起身,小眼珠子四处苗苗。 正在这时,老鬼被一只蝙蝠追到了小白的身旁,小白刚才的神奇一幕,估计在场九局的队员都看到了,因为那声尖锐的叫声太凄惨了,由不得在场的人不注目的。 “小家伙,快帮俺解决掉这只畜生,娘的,这畜生可把俺追惨了,一时间又打不死。”老鬼心内窝火,但又被这蝙蝠追到精疲力尽,陡然看到小白,也顾不得形象,忍不住求救。 晚上去理发,回来的早的话就再更一更,没有也不要打我。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一章 二少初次进入空间 章节名:第十一章 二少初次进入空间 “叔叔你一开始不是说了,不要我保护你吗?再说你不也说了我和老妈都是妇孺吗,妇孺就应该躲在安全的地方,让叔叔这样的人保护我们。ZiYouGe.com” 小白一本正经地说道,看到被几只尖叫的大鸟追杀的穷于应付的老鬼,并没有任何上前帮忙的意思,反而还往老鬼的身后退了几步,做出一副他是小孩儿,他需要大人保护的架势。 由于刚才杀伤力太强,引起了血族的仇视,以至于五六只空中飞舞的超大型蝙蝠凌厉地围攻他一人,就算是他再能打,可一时之间也应付不来这么多啊?可这些畜生像是认定他般,一直穷追不舍,不管他躲到那个地方。 无奈之下,看到悠哉的小白,舍着一张老脸忍不住求救,可谁知这孩子不但是一大杀器,头脑也不简单,还记着之前对他和他老妈的出言不逊,这不拿这些话来噎他来了,奶奶的,这什么熊孩子吗!笨一点会死啊!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快要被这群畜生尖利的獠牙划成了条条,再下去估计划的就是他的血肉之躯了,顾不得老爷们的尊严,其实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无缘无故牺牲在这些畜生的手上,更是没什么尊严可讲,只得边勉力应付,边对身后的孩子说。 “叔叔刚才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和你老妈那是妇孺啊?那简直比我们五大三粗的爷们都爷们,我要是知道你们的能力,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说那些话?” 他说的一点没错,他向来尊敬强者,简单的人,一切以实力说话为主,像九局有些舌灿莲花喜欢做表面功夫,里子里并不怎么样的那些领导,他向来不假于颜色,可在刚才他看到那女娃超强的能力,一甩手几乎就拿下一名血族的人的时候,早已经心存敬佩,若不是这孩子提起,他早已忘记看不起这母子两的这茬了。 “大人就是善变,这才多大一会儿啊,不过看在你这么老的份上,我就相信你这会说的话吧。” 小白如此说着,眼睛骨溜溜地瞪着老鬼被大鸟攻的七零八落,而他却悠哉地站在一旁,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我的祖宗啊!你相信了就赶紧发挥一下能力,为俺解解围啊!再继续下去,老鬼可正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下老鬼了。 老鬼苦着张老脸心里腹诽这难对付的死孩子,堪堪躲过眼前畜生的一记猛扑,闪电般的靠近小白,心惊肉跳地喘着粗气许诺。 “小家伙,快点帮俺干掉这几只畜生,等出去,你要什么老鬼等给你卖,你别看俺这样,其实俺蛮有钱的,买一座商场都绰绰有余,这些年的卖命钱,俺都没怎么花……”老鬼见孩子不动弹,忙如数家珍地紧紧利诱。 有钱?商场?小白听到这几个字眼,首先想到的就是,商场里玲琅满目的各式巧克力,几乎忍不住口水横流,猛咽了两口,才使得泛滥的口水没流出来,拍了拍小手,嘟着一张包子脸,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挡在了老鬼的前面。 “非要送我礼物,我要是再拒绝,你肯定会伤心的,好孩子是不能让大人伤心的,那我就收下了,老妈若是知道了,也会说我懂事的。” 小白突然挡在老鬼的前面,一头横冲直撞的大鸟攻势太快,一时间收势不住,直接撞在了小白的身上,被小白身上放出的天罡之气,给烧成了灰烬化为无形,而其余几只见状,惊恐地飞到了别处,不敢再轻易上前。 如此近的距离,亲眼目睹这惊骇的一幕,老鬼的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核桃,圆睁着眼睛瞪着小白仿佛没事人一样,又蹲在了地上无聊地画圈圈。 被打击的老鬼,失魂落魄一会儿,朝地啐了一口唾沫,晃晃晕晕的脑袋,将之前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一幕,强力抛诸在了脑后,大吼一声,再次加入战斗之中,刺激激烈的战斗,才是他老鬼真实的人生。 苏青战斗的时候,见到小白安然无恙,这才放心收拾这些不计其数的血族,这次来的血族数目庞大,能力超群,显示出对方极其重视,这让苏青忍不住疑惑。 小白身上究竟有什么?使得他们不顾国家之间原有的协议,远赴华夏,一次又一次似乎下了大手笔地要抓到自家儿子。 眼看他们的人精力大不之前,苏青按下心中的疑惑,银针飞舞的速度越来越来,几乎在场中看到的就是无数银光点点在闪,而不见银针飞舞的轨迹。 随着银针快如闪电般的飞舞,呆愣在地的血族越来越多,这些武力值不弱的血族,若放在没有进入养灵功法四层之前,应付起来估计很是吃力,但是突破后的苏青对付这群畜生,却显得游刃有余,边观察照顾自己这边的人,便快速解决这群畜生。 与孔铭扬打斗的那名公爵大人,似乎已经摸出了这些人类的招数,所以尽管身上几乎都被孔铭扬凌冽的刀不知捅过多少次,却始终护着脑袋。 虽然身上的剧痛几乎让他窒息,但孔铭扬却一时间拿他不下。 公爵大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将被砍断了的手臂捡起重新接了上去,眨眼间就恢复如初,气得孔铭扬直骂娘。 交手一阵后,公爵大人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意气风发,信心满满地要这些人当他手下的食物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重组过几次先不说,看到场中自己的属下毫无意识呆愣在原地,湛蓝的眼睛紧紧缩成了一条缝,真是大意了,想不到华夏人会有如此的厉害。 更甚者的是,居然有制服他们血族的能力,身体忍不住微微打了个抖,在堪堪躲过孔铭扬一记狠戾攻击后,不顾身上剔骨般的疼痛,手臂一翻,一道银链般的光芒陡然显现。 让孔铭扬惊慌的是,那快如闪电般伸缩的银链光芒,却并没有向着他来,反而斜着向外直直而去。 隐隐有种不好预感的孔铭扬,下意识地顺着银链的攻击方向看去,一看之下,顿时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纵身飞出。 只见,那银链的顶端张合着一柄钳制般的东西,直直地,似乎眨眼间就来到了蹲在地上的小白,显然这是专为钳制小白来的。 小白不管再怎么厉害,但年纪放在那里,警惕防备性哪能比得过大人?而且即使是大人,这一刻也很难说能躲过眼前这一幕。 因为那张合着嘴,犹如钳子的物件,太快了,电光火石间就已经来到了小白的面前,下一刻就要被束缚住。 还在三米外飞驰的孔铭扬,急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冒着火焰的血丝几乎充满了眼球。但无能为力的感觉悄悄涌上心头,急的正想大吼发泄之时,一直关注着儿子的,也离儿子最近的苏青,眼中的惊慌不比孔铭扬少多少。 只见她在钳制物的东西,到儿子之前,决然地伸出了手臂触及了小白,然后小白陡然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钳制物没有拿到猎物,被主人迅速收了回去。 吓出一身冷汗的苏青,松口气的同时,几乎腿软地瘫倒地上,却被孔铭扬拦腰扶了起来,抬头看到他眼中担忧不解的目光,苏青只得说道:“小白没事,等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孔铭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在苏青恢复了之后,就眼冒怒火气势汹汹地转身找罪魁祸首算账去了。 小白遇险这一幕恰好在角落的柱子后,诡异消失的那一幕没有被九局的人看到,算是不幸中大幸。 虽然小白被她放在了空间,但那惊心动魄,犹如窒息般的恐慌,仍旧心有余悸,因为在这儿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空间能否装人,伸出手本就是孤注一掷的做法。 在养灵功法四层没有突破前,她也曾经试过,却都无功而返。 惊喜的是,破釜沉舟,情急之下小白居然就真的进去了,想来想去,苏青也只能将其归功为突破四层功法带来的功能。 带着些心有余悸的惊慌,苏青出手更为凌厉异常,几乎每招出手必定制住一个血族,以至于血族的人看到苏青都绕着走,转攻其他目标,不过,苏青哪能让他们得逞,一时间在场中大杀四方,银针飞舞的嗖嗖声,不绝于耳。 老鬼,雪莉还有苏军等九局的人见状,惊骇之余,纷纷血液沸腾,战意十足,浴血奋战之后,终于将场中的血族之人给清理干净,而跑到别墅外的血族也被堵在出口的人员给拿下。 最后,只剩下那名功力高深的公爵在负偶顽抗,不过,在被激发了兽性的孔铭扬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最终被孔铭扬拿下。 苏青来到了被孔铭扬刺中脑袋,挣扎了很久之后,才失去意识的公爵大人,想起了心中的疑惑,便沟通空间中的小胖,是否能复制这名公爵大人的记忆。 空间中的小胖,正被被其老妈带进去的小白好奇地把玩,被其翻来覆去的捣鼓,嘴里还不停地留着口水,念叨着好不好吃,应该怎么吃的话题。 几乎快要入腹的小胖听到主人的召唤,眨眼间变成了一点消失在了小白的面前,心有余悸地躲在空间的一处角落,与主人沟通,“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行吧,让我试试看。” 片刻后,苏青的脑袋之中就多了一份记忆,想来是小胖传给她的这名公爵的,由于还要善后,苏青先将其放下,没有第一时间查看。 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经此一役,苏青一家在九局大显神威,名声大振,那些跟着来一起执行任务的,每人说起来都是滔滔不绝。 什么一家人怎么怎么英勇,什么就连小孩子都是力敌千钧,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是从这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众人对这一家子是真心拜服,连老鬼这种刺头都啧啧称赞,满眼的佩服与尊敬,更不说别人了。 这次行动有几名队员被感染,前所未有的是没出现一名死亡人员,这也是苏青对队员照顾的结果。 将被感染血族的队员清理干净之后,已经半夜,两人就在龙局安排好的房间住了下来。 从进房间,孔铭扬的目光就没从苏青的身上移开过,苏青不说,他就等着人,也不主动开口问。 经历过这么多,若说孔铭扬有害她之心,连向来防范心重的她都不相信,虽然她以前没有主动要告诉他,但现在不得不说自己一直以来的秘密的时候,她反而没有纠结太多,仿佛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般,没有不安,慌乱,忐忑,也许这就是长期相濡以沫无形之中培养的感情吧。 苏青走到门边,将门锁死后,在孔铭扬的注视下,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一只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等一会儿,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或许比你们上古银狼一群的存在都还要神奇,解释不通,难以置信的地方。” “儿子就在那里?”孔铭扬淡淡地问,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激动。 苏青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意识一晃,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已经是另一番场景。 从前一刻狭窄的房间,眨眼间就变成了视野开阔一望无际的庄园,蔬菜果树各种不同季节的农作物应有尽有,满眼充满着生命的颜色,绿油油的植物,黄橙橙的果实,鲜红欲滴的草莓,真可谓是种类齐全,四季的应季作物都盛载在同一片空间,而且长得出奇的好,好的与外面相比,相差的何止百倍千倍。 孔铭扬微微眯眼,将映入眼帘中不可思议的一幕遮掩下来,回头看着自家媳妇,“咱家那些突然出现的蔬菜水果都来自这里?” 苏青心内一紧,“你都发现了?” 孔铭扬揉揉她的脑袋,笑了笑,“你老公我不蠢,而且还很聪明,这么几年相处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媳妇,其实你对亲近之人根本就没有做太多的掩饰,我相信咱妈和苏夏也是有所察觉。” 苏青想想也是,她为了让家里人充分享受到空间的好处,确实没有为了掩饰而吝惜,其实她并没有真正想要隐瞒母亲和苏夏。 如果母亲和苏夏好奇,想要知道,她肯定会告诉他们,但既然他们不问,说明不太想知道,苏青也不会主动提及。 并不是说苏青在防着他们,而是有些东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知道了真相反而是一种负担,反正空间好处大家也充分利用到了。 好比如母亲不知道的时候,她只是认为女儿有些不同,倒不会想太多,可要是知道了真相,就会像一种无法摆脱的心病般一直担心女儿的安危问题,不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为其增添了一种负担,跟孔铭扬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认为,不应该为其增添麻烦,到时若是问起来,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孔铭扬在空间内转了一圈,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尤其是看到那些仿佛活了几万年份的草药时,也忍不住惊骇了一把,媳妇的运气可真好,居然遇到如此的神器。 同时,他心里也是雀跃不已,这也许是苏青最后保命的杀手锏,可她却告诉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媳妇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想到这,孔二少的嘴角就忍不住带出一抹笑意,空间是神奇,估计外人挣破了头皮都想要得到,可此时在他的心里,却比不上苏青对他的心意。 激动之余,转身突然抱住了苏青,在其耳边说道:“媳妇,我爱你。” 苏青闻言,脸上一阵燥热,耳边触摸到那人呼出的热气,痒痒麻麻的,一直到了心脏那块,此时连耳尖都红了起来。 脸皮厚的孔铭扬表白了一句后,见媳妇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也爱你吗?可她倒好,一派镇定地任其抱着?这世上最苦逼的事情就是莫过于一人唱独角戏了。 孔铭扬晃了晃怀中的人,不满嘟囔道:“哎,我刚才说的话听见没有?” 苏青不说话地点了点头。 “你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啊?听到了好歹你给我吱一声啊?” 苏青抬起头,脸上的红晕稍微消散,看不出太多的异样,心心脏虽然跳的有点快,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疑惑地问:“说什么啊?” 说……孔铭扬无奈地仰头叹息,此时说什么难道让我教你?可看苏青那样就知道不太擅长情情爱爱的,愉悦又颓败,不过为了听到想听到的,只得耐着性子循序善诱,“我刚才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呗,这还不简单。” “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苏青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 孔名扬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这意思不是说他没脸没皮吗?他承认他是有点,可这是他在对她表达爱意啊? 二少咬着牙,不甘状似耍赖道:“我刚才都说了。” “我又没让你说。”苏青说着推开孔铭扬的怀抱向竹屋走去,“孩子还在呢!你别教坏他。” 孔铭扬在她身后磨牙,父母谈情说爱,那只能说明感情好,怎么可能教坏孩子?若是他们天天吵架,他估计哭都来不及。 这女人真是的,说一句爱他会死啊!二爷在心里发誓,早晚有一天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还有一更,先去吃饭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二章 再见谢奕 章节名:第十二章 再见谢奕 “老妈,我看到一个又圆又大,好像很好吃的东西,可转眼间它就不见了,你能不能把它找出来,让我吃一点。||” 苏青还没走到门口,一团小小的身影猛然扑到了她的怀里,像条无尾熊地挂在她的脖子上。 此时的她满脸黑线,多亏她有功力在身,就这冲力放在别的妈妈身上,早被撞的一命呜呼了,听到他见面就提到吃字,更是郁闷不已,没打招呼将他放在没有人烟的陌生地方,她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吓到,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属多余,害怕这两个字估计在他身上是找不到了。 真不亏是个吃货,到哪儿都念念不忘,而且还是那种不管什么东西都要尝尝,苏青想这孩子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 抱着他走进竹屋,将其放在凳子上,走进里面的卧室,拿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黑乎乎的小脸,“你看到的那是小胖,算是老妈的朋友,不能吃的,咱这毛病能不能改改,别见到什么都要尝尝,这样很丢脸的知道吗?更重要的是,很多东西并不是拿来吃的,说不定会吃坏肚子,还有可能是有毒的东西,吃到肚子里,会生病的。” 小白有些失望,嘟嘟囔囔,“不能吃吗?既然是老妈的朋友,那就算了,哦,对了,老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来到了这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小白终于放下对小胖的痴念,这才想起了自己无缘无故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苏青将毛巾放回到远处,现在的竹屋给以前大不相同,由于以前很多时间都在这里修炼,所以,好好休整了一番,添置了不少家具,卧室用具一应俱全,还有一些换洗衣服,看起来不缺人气。 回到堂屋,后面的孔铭扬已经走了进来,正教育小白,“儿子啊,平常我怎么教你的,作为上古银狼一族,在任何时候,尤其是在危险的场合,必须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你看看你,刚才的表现,危险都到了跟前了,还不自知。 作为狼族中的一员,这种觉悟是要不得,你不是常说要保护老妈的吗?这次要不是你老妈把你情急之下送到这个地方,估计你小命就交代了那里,真是有损我们族的形象。” 低头摆弄手中玩具的小白,闻言抬头看向老爸,“我一直都有听啊,我不但救了雪莉阿姨,老鬼,苏军舅舅,而且我还没有让自己受伤,我很乖的,可那人偷袭我,这又不是我的错,他不是一直都在跟你打架吗?你没有打过他,放他跑到我那里,居然怪我?老爸都打不赢,小孩子又怎么可能防得住?” 孔铭扬被儿子的话堵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看到自家儿子让别人吃瘪,感觉很爽,可轮到老爸吃瘪就不那么爽了,这可真是一针见血地捅他老子的软肋啊。 被儿子气得满头冒烟的老爸,狠狠盯着儿子的头顶,酝酿了老半天才稳住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磨着后槽牙,极力维持正常的面目表情。 “老爸这么英勇神武怎么可能打不过那只扁毛畜生?最后,那人还不是被老爸给狠狠拿下,老爸要说的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以后必须要提高警惕,现在指望不上你能保护你老妈,但至少也要自保才行啊,省的让你妈担惊受怕。” “好吧,我会努力修炼,争取不让你们担心。”小白点着小脑袋。 “你这目标还真远大!”孔铭扬点着他的额头,无奈叹息。 “老妈,我可不可以出去玩玩。”小白看到苏青进来,霎时从老爸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捂着扁扁的肚子,可怜兮兮道:“还有我肚子饿了。” 与血族打斗了很长时间,别说小白,苏青也有点饿了,看到小家伙脸是擦干净了,可身上脏兮兮的,将他放在孔铭扬的怀中,吩咐。 “这里有做饭的餐具,我去做饭,你去里面的卧室,里面有毛巾和换洗的衣服,不远处的草药那边有个池塘,你带他去洗洗,吃完饭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说完去了旁边她后来搭建的厨房,里面的厨房设备一应俱全,以前为了以备后患,放置的还有些肉类,空间保鲜效果很好,放置再久,也不会变质。 这父子两都是饭桶外加无肉不欢,于是,苏青做了满满一盆的酸菜炖大骨棒,又炒了两个蔬菜,盛盘,端到堂屋的时候,父子俩已经洗完,湿着头发等着苏青。 将菜放到桌上,拿起了一旁的毛巾帮儿子擦拭头发,旁边同样湿着头发的二爷,幽怨的眼神看着苏青,“我也要。” 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给儿子擦过的毛巾抛到他头上,“赶紧吃饭了。”无视掉孔铭扬不满的眼神。 这人可真行,把自己放在小白同一档次了,苏青拿着小家伙面前的小碗,夹了几块骨头放在里面,小家伙想来真是饿坏了,霎时狼吞虎咽起来。 孔铭扬冷着张脸,拿起头上的毛巾大力揉了几下,看也不看随手就甩到了置物架上,哀怨地看看注意力都放在儿子身上的媳妇,再看看一根接一根啃的很欢的儿子,顿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看着吸走了自家媳妇注意力的儿子,充满了不满,真是生下来讨债的不说,生生折磨他这个老子,然后余光扫见盆里的骨头迅速减少,也顾不得哀伤,赶紧下手,再不下手,以他儿子这个吃货,一盆都到他肚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还不吃坏了肚子? 吃饭的空挡,苏青将空间的事情当着儿子的面大致讲了一遍,儿子虽然小,但她认为,儿子已经足够理解,即使有些东西不理解,他也知道厉害关系。 果然小家伙听了之后,不用苏青嘱咐,就歪头说道:“别的人都没有,只有老妈有,那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来抢的,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不然他们会来伤害老妈的。” 夫妻两人满意的点点头,小家伙虽然贪吃又贪财,但正经事上却是不会给他们掉链子。 吃完饭后,一家三口躺在了唯一的卧室里的一张大床上,儿子贴着苏青躺在里面,孔铭扬挨着苏青躺在外面。 躺下不久,二爷就有点蠢蠢欲动,手就伸到了不该触摸的地方,被苏青一把钳住,拉了出来,低声警告:“你怎么满脑子的精虫上脑?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孩子还在呢。” 孔铭扬满身的浴火无处发泄,看了里面那个电灯泡的儿子,缠着苏青亲吻了一通,体内的浴火这才稍稍缓解,望着洁白的帐顶,暗暗打定主意,已经要扩建,让儿子单独睡出去。 三人都是修炼之人,在灵气充足的环境中,睡了一晚,顿觉神清气爽,昨晚激烈打斗的疲惫一销而光,精力旺盛,吃了龙驹命人准备的早饭,来到了龙局的房间商量余下的事情,而小白被雪莉他们带了出去。 如今在华夏的血族昨晚已经全部歼灭,既然他们不遵从协议,九局的人自然不会手软,放虎归山,一个不留的全部让其在太阳光下化为灰烬,所以也不担心小白的安全问题,由他去了。 龙局看看眼前一对过于年轻而又让人看不透的夫妇,亲自为俩人倒了杯水,斟酌半天,说:“其实我也知道,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血族大费周章地不顾协议地潜入,必须是看重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开始我还没回过神来,后来,见你们对付血族如此热心尽力,作为九局的领导者之一,容不得我不多想啊。” 说道这儿,见两人的神色有异,这才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不用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若是有的话,就不会让苏青加入我们了,如此说,我也只是想提醒你们,事情还没有结束。” “你的意思,他们还会锲而不舍地再次派人前来?”苏青忍不住问道。 龙局在烟灰缸里抖抖手上的烟灰,“从昨天进去的人对小白的形容,我大概得出了结论,他们之所以大费周章不要命的前来,目的主要是你们儿子?” 这虽然是问句,话语的肯定意味十足,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两人点了点头,而且以目前他们的实力已经没必要做任何事情都缩手缩脚,百般掩饰。 龙局见两人承认,继续道:“你们的事情,尤其是你们儿子的特别,我已经交代参加任务的人,不准说出去,对于这方面我还是有自信的,他们一个字都不会乱说的。 小白的特别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过问,现在要说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据特殊渠道打探的消息,说是若是得到小白,可以使得血族的人,能够抵抗太阳光,可以在白天行走,所以,他们才冒死也要得到小白,至于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现在还在调查。” “能能抗太阳光?这还真是新奇,他们一族存在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喝了我儿子的血难道就行?这还真是无稽之谈。”孔铭扬冷哼道,这显然是有人陷害。 苏青没有说话,知道龙局得到的消息是属实的,那位公爵的记忆里,确实是这样的。 “是否属实先不谈,关键是他们不会就此罢手,据调查,F国的血族里面,有两个亲王级别的人物一直争斗不休,而这次派人来的就是其中一位……” 龙局说到这些,没有再往下说,但意思两人已经领悟到了。 小白的事情龙局压下已经算是给了苏青他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有小白引起的祸患,两人却不能推给九局,而袖手旁观,前面的谈话主要是因子,重点是在后面。 龙局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话中已经有所暗示,两大亲王争斗,要想解决后患,唯有的就是利用另一亲王,如何利用却是棘手的问题,不了解不说,还是在国外。 苏青已经将公爵有用的记忆告诉了孔铭扬,也包括那两名亲王的消息,孔铭扬看了苏青一眼,这才对龙局说道:“这件事情,容我们再考虑一下,有了决断会给你联络。” 龙局闻言,一直严肃的神情有所放松,摁灭了烟头,诚恳地说:“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局里确实没有比你们更为合适的人选,你放心,这边的事情我会继续命人盯着,有什么新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们,血族那边我会尽量施加压力,严防关口。”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本来就是小白惹得祸事,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龙局已经做得很好了,当时若不是觉得龙局这个人还算不错,苏青也不会答应加入九局。 亲王级别的血族能力有多强,他们不可得知,但是那名公爵的能力却是领教过了,孔铭扬拿下他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所以,这亲王级别的更不容轻视,没有万全之策是不能亲自犯险的,更何况还是在不明情况的国外,更容不得轻敌。 这几天孔铭扬与苏青呆在四合院里等消息的空挡,来了一个让苏青意想不到的人,在京市也算是她第一个结识的人,只是后来一直没再出现,这人就是卖给苏青房子的谢奕。 苏青隐隐猜到,这谢奕跟孔铭扬有着关系,可没想到却是这层关系。 “小叔,你怎么来了。”看见院中出现的人,从屋中走出来的孔铭扬有些不自在地喊道。 谢奕依旧是一副优雅高贵的精英人士范,根本看不出与孔铭扬有任何的亲戚关系,不过上挑的眼角,显示着的邪痞意味,却泄露了这人并不像表面显示的那般。 谢奕要笑不笑地看着孔铭扬,“怎么?我不能来吗?我要是不上门,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想让我出现在你面前了?” 孔铭扬摸着鼻子,打着哈哈,“哪有?”底气却不像平常那么足。 谢奕哼了声,“你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帮了你倒好,竟然卸磨杀驴,没结婚的时候,不许我现身,结了婚还不许我现身,我这小叔该有多见不得人啊?帮了你忙的后果,就是这个结局?我都做爷爷了,居然不让我见孙子……” 孔铭扬见苏青从旁边走了过来,忙上前捂住了还在抱怨的小叔,装作勾肩搭背将其带往客厅,“小叔,你看你光在外面忙生意,也不着家,连侄子的婚礼都没参加,还有孙子,等会我给你引见侄媳妇和侄孙子,小叔一定要补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被捂着嘴的谢奕,想反驳,可被孔铭扬拿止住,功力上又不是他的对手,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得直翻白眼,这侄子真是白疼了,将一切罪证都推到他身上真是气死他了。 苏青见了谢奕之后,打过招呼,又给他检查了疼痛隐疾,确定一定痊愈,这才问道:“你是他的小叔?他怎么没给我提过?而且居然不姓孔?” 谢奕的年龄比苏青的母亲小了两岁,正是男人的大好时节,除了阅历和时间的痕迹,与孔铭扬倒没什么区别,说起话来,不需要太多客套,随便很多。 谢奕听苏青如此问,眼光微不可察地瞄了一旁犹自镇定地喝着茶的孔铭扬一眼,说道:“我随母姓,常年在外面忙生意,很少回家,小二也就没向你提。”压根是不想提,说完,谢奕朝孔铭扬磨了一下牙。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是吗?我还以为,小叔不喜欢我和孩子呢?” 谢奕苦着脸还没回答,孔铭扬急忙陪笑解释,“怎么可能不喜欢?简直太喜欢了,早就说要过来看你和小白,就是太忙了,没时间,这不一忙完就回来了吗?是吧小叔?”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奕一眼。 “是的,是这样的。”谢奕急忙符合。 叔侄俩在外面的话,她早就听到了,见孔铭扬紧张的满头细汗,其中的猫腻大概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接下来也没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 谢奕果真给苏青包了个大大的红包,小白的也是。 孔家血脉单薄,孔家现如今小孩也就小白一个,谢奕对其的疼爱程度可见一斑,与对待孔铭扬的方式完全不同,两人时不时地还有斗嘴掐架的可能,对小白那就是完全地宠溺,重话一句没有,恨不得将一切好的东西都拿到他面前,与孔老爷子相比差不了分毫,从此可见,孔家的血脉单薄到什么地步。 谢奕这次的到来却带给了两人意料之外的消息,解决了两人一直头疼的问题。 今天的终于更完,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三章 叔侄斗法 章节名:第十三章 叔侄斗法 章书玉有几年没有见过谢奕了,在知道他是孔铭扬的小叔之后,更是热情有加,晚上吃饭的时候,更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招待他。||饭桌上看到谢奕与孔铭扬一样吃肉吃的很欢,终于相信这不姓孔的人的确是孔家人没错,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见过的孔家人没有一个不是肉食主义者的。 “这味道好几年没吃过了,真是连做梦都在想啊。”谢奕自来熟地又添了一碗饭后感叹道。 做的饭得到追棒的章书玉自然心情愉悦,为谢奕夹了一筷子菜说:“两家离得这么近,想吃就过来,做饭又不费什么事。” “我是想啊,可……”谢奕刚说到这儿,就被孔铭扬给打断了,“小叔,别光吃饭,来喝点酒,这酒你以前没喝过,保管你喝了还想喝。”孔铭扬说着,拿出苏青酿制的酒,起身殷勤地为谢奕倒了满满一杯。 被中途打断的谢奕也不气恼,要笑不笑地看着殷勤伺候他的侄子,这小子以前除了有求于他,或者帮他隐瞒错误的时候,才会有如此殷勤伺候的时候。 “怎么这样看我?怪人的?赶快尝尝。”孔铭扬被小叔看得发毛,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谢奕端起杯子,抿了口,味道确实不错,而最关键的是,酒入胃肠之后的感觉,简直比修炼了一整天还要舒服,禁不住端起杯子,然后一杯就见了底,将杯子放在小二的面前,只见他二话不说,赶紧地又给满上,此时谢奕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小子这个时候,才是最为可爱的。 然后回头对章书玉说:“你们家的饭菜简直太好吃了,以后或许会经常来蹭饭,不会太打扰才好。” 章书玉连忙摆手,“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亲戚,想吃就过来,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孔铭扬见自家小叔厚脸皮地说以后要经常来蹭饭,后槽牙都快磨没了,这整个就是一定时炸弹般的人物,他家媳妇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当初干的好事,这样时不时地出现在苏青面前,还不给上眼药水差不多?苏青以后会给他好脸色看才怪,哎!以后的日子…… “你有意见吗?”谢奕扭头看着苦着一张脸的小二,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孔铭扬微愣了下,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欢迎还来不及呢,你尽管来就是,只是你生意不是很忙吗?我看还是生意最为重要……” 谢奕打断他:“只要你没意见就行,生意吗?钱是赚不完的,忙碌了这么些年,我也想好好歇歇,享受生活了。” 孔铭扬笑得比哭还难看地符合,“也是,是应该享受生活了。” 可享受生活有很多方式,为嘛要来我们家,若说没有险恶用心,打死他也不信。 从小到大,这小叔就没有做长辈的威严,两人经常为争抢一件东西而大打出手,斗嘴那是家常便饭,两个是从小斗到大,不过正因为如此,两人的关系也最为亲密,比他老哥都亲密多了。 暂落于下风的孔铭扬,不会就此偃旗息鼓的,喝了口酒,状似随意地问道:“小叔,既然你有时间,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些私人的事了?” “什么私人的事?”谢奕剥虾壳的手顿了一下,不解问。 “给我找个小婶啊,你看作为小辈的我,孩子都这么大了,小白都要叫你爷爷了,你作为人家爷爷,居然连奶奶都没有?这有点说不过去吧,还有爷爷那儿,出了关肯定会关注你的私人事情的。” 谢奕闻言,差点没把刚才吃进去的虾给噎死,呛得满脸通红,喝了半杯水才算是缓过气来,这死小子就知道没那么好对付,原来是等在这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游走于花丛还可以,可要是结婚,想都不用想,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如此逍遥,他干嘛非要找一个人把自己绑住? 看看这结了婚的小子,说句话还要看老婆颜色,做件事估计还要得到老婆允许,吃个饭还要殷勤伺候,整个一二十四孝的好男人,不,不是好男人,是整个一二十四孝的好奴才还差不多,还是那种,飞蛾扑火,心甘情愿一猛子扎进去的。 看到他这样,谢奕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结婚绝对不可能,在老爷子跟前坚持了这么多年,他可不想就坚持个像小二这样的结局,打死也不行。 谢奕干笑道:“那什么,其实我说休息,时间也不是那么宽裕,关于自身的问题,估计一时间还没精力考虑,等闲下来再说吧,反正孔家不是有后了,又不是非要我结婚传宗接代不可。” “哦,如此说,那我这有了小白,对你来说也算是功劳一件了。”孔铭扬看着谢奕一字一句地说道,轻缓的语气不乏威胁意味。 谢奕强颜欢笑,“那可不是,放心吧,从小咱叔侄俩就亲密,小叔会疼你的。” 孔铭扬听懂了小叔话中的保证,“谢谢小叔的疼爱了。” 这叔侄俩的暗中斗法,在座的除了苏青,估计没几人看得明白,就是觉得这两人的交流有些怪异而已。 一直没有言语的苏青,自此产生了怀疑,孔家的人也许不是狼族化身,说是狐狸化身更为恰当适合,从老到小那一个不是一肚子腹黑狡诈的,即使重活了一世,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感情的输赢并不因为心计深腹黑度高就偏爱他一些,从孔铭扬身上就可以得到验证,二爷的心计和智商那是没的说,可在感情的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追了几年,不是才抱的美人归吗? 而且现在,也不能说他赢了感情这场战斗,感情的战斗中,不能说谁的战斗力强,谁就是胜者,应该说谁先爱上,谁就首先输了这张战斗,后爱上的才是感情的胜利者。 尽管先爱上的人是感情的失败者,但在这场漫长,也许持续一生的战斗中,却也是甘之若饴的。 “小家伙,过几天小爷爷要出国,你有没有喜欢的东西,小爷爷帮你带回来?” 饭后,孔铭扬与谢奕去书房谈论事情,苏青切了一盘水果,送进去,听到谢奕正逗着小家伙。 “出国?是到那些长着蓝眼睛,黄头发,脸白的像电视鬼片上的外国人那里吗?”小白边把玩着谢奕的钻石袖扣,边随口问道。 “像鬼片的外国人?”谢奕疑惑地抬头看向孔铭扬。 孔铭扬与小叔两人几乎像朋友般无话不谈,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帮着追苏青,所以,即使谢奕不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便把前段时间血族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这群畜生,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孔家人的头上,真是活腻歪了,他奶奶的,要是老爷子没闭关,肯定又要掀起一场血雨,好似我们家好欺负似的。” 一身精英优雅的范,出口就是他奶奶的脏话,真是形象殆尽啊!苏青忍不住想。 “苏青,你放心,这事没完,等老爷子出关,咱就去F国,将那帮畜生给灭了,都欺到家门了,咱家小白那是孔家的宝贝,居然被他们当成了食物,这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谢奕听孔铭扬这么一说,猛然怒了,见苏青进来,保证道。 这人不管外表再怎么装扮,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这不优雅的谢奕,几乎就差跳脚,拿着砍刀去F国拼命了。 苏青将装着几种鲜橙橙,个大浑圆的水果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棵草莓,放到了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现在几乎不吃什么蔬菜,怎么勉强不都行,所以,饭后,苏青就想着法的逼他吃一些水果,还好的是,这狼族对水果倒是不那么排斥,就是讨厌蔬菜,按他们的意思说,他们又不是羊,吃什么草! 苏青边喂小家伙,边说道:“血族繁殖力极强,像是杀不完的小强,打了一波,紧接着就生出另一波来,靠打打杀杀并不能解决问题。 来华夏的是F国罗仑亲王的人,据说,这个血族极其仇恨人类,狂妄自大,而他的死敌安东尼亲王却比较保守,我们商量着,看能不能利用安东尼,让他们自相残杀去,这样以来罗仑也无暇顾及到我们,或者这里面我们还可以参上一脚……” 谢奕刚才猛然间听说,这群畜生的目标是小家伙,而且还被绑走过,顿时给气得不行,说要打要杀,片刻后,待情绪冷静下来,也知道打上门去,也只是一时间头脑发热的气话而已,像他这样有着阅历圆滑世故的人,冷静下来之后,就知道,苏青他们说的这个办法在目前来说算是最合适的。 “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去做吧,刚好我几天后准备出国,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不你们就以帮我处理生意的名义去,这样不容易引起怀疑,我暂时呆在家里看着。”谢奕想了想,对两人说道。 “这样也好,还有一星期学校就放假了,放假了我们直接出发。”孔铭扬点了点头,做了决定。 谢奕吃了一些水果,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着孔铭扬,“你去到F国后,可以去找范斯,这人是我多年的朋友,人有些本事,好像听说,他与血族的人有来往,看能不能通过他,找到安东尼亲王,这是他的电话,到了直接打他电话。”谢奕从手机上翻出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孔铭扬。 “这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信仰?”苏青在旁问道。 “信仰?我看除了美女与美酒,他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什么信仰了。”谢奕想起好友不屑道,“不过,这人还是很可靠的,我们是在一次冒险的旅途中认识的,能交托生死的人,正事上还是很牢靠的。” 苏青如此问,也只是谨慎,毕竟他们对付的可是古老的血族,听说在国外,还是有些人类推崇这种族群的。 商定好血族的事情,又谈了些京市近来的变化,谢奕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小家伙叫住了,他还在念念不忘,谢奕要给他带礼物的事情。 谢奕蹲下身子,“小家伙,小爷爷不去了,换成你老爸老妈去,到时让你老爸老妈给你买,哦,对了,买小马,F国的养马技术可是一流的,很多名贵的品种都出自那里,而且你老爸小的时候,就缠着我帮他买。” 小白仰着头问,“小马好吃吗?”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除了吃,你还能记住什么?”苏青在一旁恨铁不成刚。 谢奕听了,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摸着小白的后脑勺,“小马是可以吃,可那么名贵的品种,拿来吃有些浪费了,而且还不一定好吃。 你这习惯,跟你老爸小的时候一个样,看到什么都问好不好吃,他曾经在动物园里,逮着一只刺猬上口就咬,最后却被刺猬上的刺,扎的满嘴是血,哇哇直叫……” “行了,你赶紧走吧,这里没人爱听你说这些老掉牙的往事。”孔铭扬突然听到小叔讲他小时候的糗事,不自在地瞥了苏青原来如此的神情一眼,顿时气恼地将小叔赶了出去。 谢奕走后,苏青帮小家伙洗完澡,换上小熊睡衣,抱着放到了他房间的床上。 “老妈,你不要走,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我很快就睡着了。”小白啃着苏青的手指头,要求道。 苏青点了点头,“赶紧睡吧,我不走。” 得到老妈保证的小白闭上了眼睛,果真如他说的,还真睡得快,三分钟不到,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苏青轻轻地掖好被子,轻轻亲了小家伙的额头,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关灯关门,门卡上之后,抬头看到孔铭扬立在不远处,没搭理他直接回了房间,无视身后跟进来的孔铭扬掀被子上床准备睡觉。 “哎,媳妇,生气了?”孔铭扬紧跟着上床,小心翼翼地问。 苏青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我要是生气,那我整天不用做其他了,光给你置气了。” “不生气?那你怎么不理我?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心里别扭,不想看到你行不行。”虽然提前心里有所准备,可亲眼验证自己被被他玩弄于掌间,心里能好受得了才怪,没有当场发飙已经算是极限了。 “生气也是应该的,都是我以前太自以为是了,没考虑你的感受,不过,咱们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媳妇,咱生会儿气,就行了,千万不能影响了咱们的和谐生活,你说是吧?”说着,悄然掀开被子,上了床,手自然熟练地去解媳妇的睡衣。 其实苏青心里的怨气,也没那么严重,哄完孩子,就已经消的差不多了,看到孩子熟睡的面孔,再过分的事情也能原谅,再说,已经决定在一起,苏青本来就没打算咬住以前不放,而她现在纯粹是借题发挥,不想今晚又被他纠缠到天亮。 人家上班一周还有两天休息日呢,她倒好,一个月,没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察觉到孔铭扬的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不老实了,苏青心念一转,人已经来到了空间的卧室之中,让那个牲口自己睡去。 神经放松下来的苏青,转身一看,顿时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看着不该出现在空间的孔铭扬质问。 “我就知道你会用这一招,所以,一上床,我就已经防着你了。”孔铭扬的眼神闪烁着得逞的笑意。 “进来了,就给我老实睡觉,我今天很累,我要休息。”苏青说完给了孔铭扬一个后背。 “媳妇,修炼功法才是消除疲劳的最有效的方法。”孔铭扬厚颜无耻地说。 “你……呜呜……”苏青反驳的话还没说出来,已经被孔铭扬伸进来的舌尖给堵上了,然后攻城略地般地扫射一通,同时并纠缠着她的舌尖共舞,翻搅,吸允…… 苏青又不是死人,再说这样的事情做过不知几百遍了,身体给训练地极其敏感,不一会儿,身体犹如被电流刺激般情动起来,呻吟声断断续续从两人嘴角的缝隙中溢了出来。 燥热,暧昧,急不可耐,一时间充斥于床顶的上空。 苏青反抗挣扎的双手慢慢松软下来,无意识地拥上了孔铭扬的脖子,双手划过他细密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抓紧,身体犹如湖水中漂浮的水草般。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赤裸相对交叠在一起,上方的孔铭扬好像沙漠中饥渴了很久的旅人,逮着身下的猎物,就要拆腹入肚般…… 当两人交融的一霎内,孔铭扬的心里就像是跋涉了很久的人终于回到了梦中的故乡,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那一刻总有想要膜拜哭泣的感觉…… 还有一更。零点之前。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四章 范斯 章节名:第十四章 范斯 大学课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不需要你拿很高的分,及格就行,只要上课有听讲,下课有复习的基本上都会通过,所以,对于苏青来讲考试就像走一遍过场。ziyoUge.com 这天,最后一门课程考完之后,苏青交完卷子走出了教室,被随后交卷的张梵喊住。 自从张梵知道苏青结了婚了之后,跟往常一样,占位子,像朋友一样交流,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最起码看苏青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毫无掩饰地闪烁着异样的亮光,而是沉淀到了眼底深处,深邃地让人很难发现,人也变得越加的勤奋,仿佛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有事吗?”苏青看着追上来的张梵,随口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瑶瑶让我问你,放假后,要是出去玩的话,可以去我们那里,我们那儿以旅游闻名,有很多值得一看的景观。我说你可能没有时间,不过,瑶瑶非要我问问你。”张梵似乎对他缠人的妹妹颇有些头疼和无奈。 苏青想起天真烂漫的女孩清浅一笑,“帮我谢谢她,不过,放假后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去的。” “小孩子心性,碰到个喜欢的姐姐,就是喜欢天天念叨,不用管她,我也就问问,你尽管忙你的,哦,对了,上次我妹妹的事情,我还没有郑重地道过谢呢,谢谢了!以后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道这儿,张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估计以后,能用的着我的地方几乎不可能。” “你妹妹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们看到的那些人,老实说跟我们家脱不了关系,张瑶也算是被我们牵累,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苏青看了下时间,“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告辞后,苏青转身走向停车场,没有看到身后,张梵失落的表情,不过,漫长人生,形形色色的人遇到何其之多,哪有那么幸运,一眼看上的人,就会是你最后的伴侣。 F国之行,小家伙是少不了的,就他这有父母看着也能搞的天翻地覆的性格,若是将他放在家里,苏青还真怕回来的时候,他把家给拆了。 不过,小白是目标人物,进了F国,可能大部分时间都要呆在空间里。 出国的行李很少,大部分用的着的东西,都被她打包放进了空间,像一家人换洗的衣服,储存的食物,能够他们用上半年。 小白没有上飞机,直接被他老妈送进了空间,不过,小家伙的确不是一般的孩子,只要不饿着,到哪都能自娱自乐,在他老爸老妈在飞机上受罪的情况下,空间中的小家伙瞬间找到了玩物。 现如今空间唯一的活物小胖。 也许身上流着苏青血脉的关系,小家伙居然也能与小胖交流,不厌其烦地问着各种问题,比如,你好不好吃,若是被我吃了,老妈会不会揍我之类的,眼神中的热切,看得小胖拔腿就想溜之大吉。 妈啊!简直太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拆腹入肚般,这小主人的胃口还真特别,对于满身都是毒的它来说,别人看见逃之夭夭还唯恐不及呢,他对吃它的痴念竟然如此之重。 刚开始趁着小主人不熟悉空间,它还能躲到某个角落,可现如今他对空间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不管它躲到那个地方都能被他翻出来。 小白吸溜下鼻子,咽了口泛滥的口水,安抚小胖,“放心啦,我答应老妈不会吃你,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不用害怕。”说完,伸出软乎乎的小手,贪婪地摸了摸小胖长长的触须。 小胖浑身发抖地一动不敢动,眼前有一个饿极了的魔王虎视眈眈,它怎么可能不怕,尽管它知道这孩子不会对他怎么样。 在空间里两个生物在相互适应的时候,飞机已经到了F国某城市的机场,孔铭扬提着行李,携着苏青坐上了,F国分公司前来接机的车,到了酒店,稍微洗刷之后,孔铭扬与分公司的主管,处理了小叔交代的事情,然后打通了小叔给的范斯的号码。 那人倒很爽快,说明天会到孔铭扬所在的酒店会面。 F国是一个以浪漫美丽著称的国度,也有很多闻名遐迩的景观,正是爱人游览观光的胜地,可眼前这个情景,却不允许孔铭扬与苏青到处现身。 因为,他们身上可牵涉着很多条血族的性命,出去溜达,难道当靶子被人打不成?尽管他们功力不弱,但在陌生的地方,难保没有意外存在,谨慎还是有必要的。 晚上,安全起见,一家人在空间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范斯如期所至,只是范斯本人却让孔铭扬和苏青大出意料。 能与谢奕成为朋友,这人怎么说也应该与谢奕的品味差不多吧,不都说臭味相投,物以类聚吗? 可眼前的范斯却整个一颓废的文艺青年,痞子玩世不恭的气质同时出现,不显突兀,反而相得益彰,见面的一句话,就使得孔铭扬恨不得抽死他。 “哇,迷人的东方美女,这可真是我梦中一直寻觅的情人,请问小姐,我能有幸与你在浪漫的国度来一段惊天动地的恋情吗?”范斯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飘渺出尘,气质淡雅的苏青,惊喜地上前,表白自己内心的喜欢。 苏青望着眼前这人眉头紧凑,果然不愧是开放的国家,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放得开,这让苏青极为的不适应,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时,孔铭扬已经黑着脸开口了。 “你这辈子都没有这个荣幸了。”冰冷的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仿佛来自冰天雪地般,若是一般人估计早被冻成了冰棍不敢冒犯。 可范斯确是个异类,无视犹如下着冰雹的男人,不怕死地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心爱女人的权利,只要这位美丽的小姐答应我,没人可以阻止。” 孔铭扬已经开始磨牙了,“她是不会答应你,因为他是我媳妇。” 顶着张有着华夏混血的范斯,显然对华夏的文化还是有所了解的,睁着大眼睛惊呼道:“媳妇?”他挑着眉头看向孔铭扬,“你的?” “我的。”两个字仿佛来自幽冥地狱般。 孔铭扬在心里骂死了他小叔,找得这是什么人呢,上来就要与他媳妇来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当他这老公是死的?当着面就要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人要不是顾着小叔的面子,早就将他赶出门外了。 “哦,年轻的夫妻?真是没想到,别介意,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叫不知者不罪吗,来来我们谈谈正事。”范斯见到佳人有属之后,倒是很大方地道歉,看苏青的眼神,除了欣赏倒是再也没有别的意义。 孔铭扬见状,头顶的绿帽子飘走,怒气也消散了不少,算是将这页掀了过去,只是脸色很难一下子好起来。 “谢奕给我打电话讲,你们要找血族的安东尼?”几人坐了下来,范斯首先开口问。 苏青点了点头,然后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这是华夏带来的茶叶,请品尝一下。”接着又给自己和孔铭扬倒了一杯。 范斯品尝了番,啧啧称赞,“好茶,华夏的茶我也喝过不少,却从没有喝到过像今天这么好喝的茶。” 放下空杯,示意苏青给他满上,说:“血族的人,我确实与他们有来往,尤其这安东尼,其带领下的族群,还算保守,私下里经营着很多的产业。 不过,他们可不好对付,将主意达到他们身上的,估计没见面就被吸成人干了,是非在他们心中单薄的就如这杯中的茶水般清淡,为了小命着想,我劝你们还是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你说的,我们都考虑过了,我们知道或许这对你很为难,不过,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让我们见到安东尼,或者指给我们他的所在地也行,其他的我们自己会处理。”苏青一派镇定地说。 范斯点了点头,“我是没什么为难的,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就不说别的了,谢奕曾经救过我一命,他嘱托的事情,就是危险,我也会尽力办到的,明天就有个酒会,都是商界人士,到时安东尼也会亲临,明天你们跟着我进去。” 临走前,范斯反复叮嘱道:“这安东尼是亲王级别,可以说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不说手下的人,光他本身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明天的酒会上,你们不出手,他们是不会伤及你们,若是你们冲撞了他,当场就能吸干了你们,也没人阻止,连我都救不了你们。” 然后严肃的神情瞬间转换成颓废玩世不恭的样子,对苏青挑了挑眉,接着说:“期待苏青小姐明天美丽的身影……”后面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因为被冷脸的孔铭扬大力关在了门外。 苏青见状,忍俊不禁地笑了,转身的孔铭扬见苏青居然还在笑,顿时委屈万分,犹如受了气的小媳妇般,抱住苏青寻求安慰。 “媳妇,那老色鬼居然想染指你,真是气煞我了,要不是看在小叔的面上,我早一拳将他轰出去了,一看就只是个风骚的,你见了他绝对不能拿正眼瞅他。” 今天的更完了,妹纸们,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十五章 控制血族 章节名:第十五章 控制血族 第二天酒会,为了不失礼节,孔铭扬和苏青两人都是盛装出席。ziyoUge.com 孔铭扬一身剪裁恰当的白色西装,优雅之下泛着狂妄不羁的霸气,而苏青是一身飘逸的白色晚礼服,宛如严寒中盛开的雪莲,飘逸出尘的气质给金碧辉煌的酒会大厅顿时注入了一股清凉的微风。 霸气与清冷原本不搭的两个字眼,可在他们相携而来的时候,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是那么的浑然天成。 一身正装的范斯褪去了昨晚颓废的文艺青年的不羁,在衣服的装扮下,彰显着那么几分高贵的贵族气息。 在刚开始一见到孔铭扬苏青两人时,也忍不住眼睛一亮,视线放在了苏青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却被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孔铭扬给挡在了前面。 范斯对孔铭扬摇头叹息,“这么美丽的小姐,理应得到大家欣赏的目光,你这样是对苏青小姐的一种不尊重。” 你个混血的东西,懂什么尊重,用那样色色的目光看他媳妇,难道还要他在旁边拍手称赞不成?那还不如挖了那些色眯眯的眼睛? 孔铭扬冷冷白了他一眼,拦着苏青的腰,对范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尊重是体现在生活细节的,不是光看表面形式的,哦,对了,昨天小叔打电话说,在事情解决之后,邀请你去我们家做客。” “真的吗?”郁闷的范斯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小叔了,京市每年我都会去一次,可每次都不凑巧,他答应我的事情一直没能兑现,这次见了面一定要让他兑现才行,那咱们赶紧进去,争取早点办完事情,早点走。” 听到谢奕的邀请,范斯急不可耐起来,比孔铭扬和苏青两人还上心着急,两人心想,也不知道谢奕答应了这家伙什么,居然让他念念不忘不说,一听到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想来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小叔他老人家的事情,他们在这瞎想什么?纯属多余。 酒会之前,范斯并没有过多介绍,只说了是商界的人联络感情,具体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一概没提,等他们进入之后,苏青才算是明白酒会的高端。 这明显就是上层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士参加的场合,每个人的地位想来都不简单,更让人出乎意料的就是范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皇室有着很深的关系,在场的人员见了他,都恭敬有加的打招呼,无怪乎小叔说他有些本事,顶着这么个皇室成员的身份,能不有点本事吗?这整个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富二代。 进了酒会之后,虽然很多的目光落在了孔铭扬和苏青身上,但顾及到旁边的范斯,倒没有太多人上前询问,这倒让两人落得清闲,在一处人少的沙发入座。 范斯端着杯妖冶红酒的手,指着一个正与人谈话的棕色头发的男人,目测大概有三十四岁,说道:“那个就是安东尼亲王,在场知道他身份的不多,所以,他才能常年混迹于商界。” 说到这儿恰好那位被称为安东尼的人,望了过来,打量的视线在苏青和孔铭扬身上停留一会儿后,最后落在了范斯的身上,笑了笑,对着范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隔着视线,范斯回以微笑,并对旁边的两人说道:“这安东尼与我们家族商业往来频繁,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他一些底细。” 苏青喝了口红酒,望着安东尼的侧脸忍不住疑惑道:“血族的人脸色都白的像纸,而这人脸上透着红润,真是一点都看不出身体下隐藏着血族不老的身躯。” 范斯轻轻晃晃了杯中的红酒,“可能是这人的功力修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我先离开,引开他们的视线,你们想办法接近,不过,千万不要做得太过火,我还好说,依着我家的背景,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但你们就难说了,小命若是没了,我可没办法给你们家小叔交代。” 苏青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有分寸,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 范斯嗯了声,起身向着安东尼的方向走去,中间不断有波涛汹涌,热情浪漫的异国风情的小姐与他亲昵的打招呼,范斯这个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一切来之不拒,嬉笑调情应用的极为娴熟。 整个一花花公子。 期间不断有优雅年轻的公子,过来邀请苏青跳舞,但都被孔铭扬浑身的冷气给吓退了,当然,也有些仰慕孔铭扬的女士,只是还没到孔铭扬的身边,就被其凌冽的眼神给冻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气势强大的可怕。 虽然这些开放热情的男男女女不爱掩饰自己的情感,但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他们一样有着害怕的本质。 范斯终于走到了安东尼的跟前,与安东尼还有那个与安东尼谈话的人交流了一番,然后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要深谈的样子,领着与安东尼谈话的那人,单独去了另外的地方。 而原地的安东尼稍稍与身边之人谈了几句之后,端着酒杯就来到了酒会大厅旁边的一处室外露台上,由于这里的光线昏暗,不容易被人发现,倒是一个休息的好去处。 苏青的视线一直都追逐着安东尼,看到他走进了露台,两人相视一眼,状似随意地向着安东尼所在的露台移去,心想,这血族虽然像普通人类一般混迹于人群之中,但本质的习惯是改不了的,比如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比如对黑暗的情有独钟。 在两人还没有推开露台的门之前,背对着门坐的安东尼,突然转身,凌冽异常的视线对上了正要推门的两人。 好强大的感知!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人的心中陡然一凛,身体的警惕全部释放出来,但迎上的视线却没有一丝的退缩,无形的战火霹雳巴拉在空中响个不停。 好一会儿后,安东尼收回了凌冽的视线,垂下眼皮子,问着不请自来似乎有着不明目的的两人,“我今天不想在酒会上做什么,你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两人不为所动地推门进来,在安东尼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孔铭扬开门见山道:“罗仑亲王阁下应该认识吧?” 安东尼抬起了眼皮子,看着问话的孔铭扬,话语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段时间他派了大批的血族之人,不经过允许私自进入华夏,为的是抓一个小男孩,却引起了华夏特别部门的怒火,直接将派去的血族,一个不留地给铲除干净,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说完,眼角的视线一刻不离地打量着安东尼的表情变化。 只见,安东尼愣了一下,然后大骂;“这罗仑简直是自大狂的猪脑子,难道还想引来世界各地的民众大屠杀吗?这家伙的脑袋就应该拧下来当夜壶,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省的给我们的族类遭来灭族的祸患。” 骂道这儿,似乎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眼前的人,目光凌然:“你们来自华夏?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知道我们不和,想利用我去对付罗仑?” 见两人无声默认,安东尼脸色陡变,红润瞬时变成了惨白,给其面容增添了恐怖的气势,“你们也太自作聪明了,我虽然与他理念不和,但也不会因为你们这些不知道所谓的人类,让血族自相残杀,想利用我,就要做好被吸干的准备。” 苏青无惧安东尼到来的怒火,反而有火上加油的意味,“原本我以为,安东尼亲王,与愚蠢,只知道贪婪,由着内心渴望的灵魂行事,没有大脑的血族不同,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 自大缺乏控制欲,藐视人类,却依旧混迹于人群之中,更是自相矛盾的可笑,像你这样的,倒还不如坦率的罗伦,内心藐视着人类,却依旧披着人皮,与人类打着交道,遵循着人类的规则,无怪乎罗伦看不起你,就连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异国之人,也打心里眼里瞧不起你。” 面对安东尼的一触不可收拾的怒火,都还能怡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镇静地坐着的孔二少,陡然听到苏青的尖酸刻薄,藐视一切的惊人言语,喉咙的酒差点没喷到十里之外,坐着的身体几乎有着地的冲动。 楞楞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旁边,浑然不觉有什么,连头发梢几乎都带着轻蔑的自家媳妇,突然觉得,这媳妇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紧密相处这么些年,那听她说过如此尖酸刻薄,明显藐视的话。 看不过眼,直接无视,无法无视,直接就上拳头,很少去打无谓的口水战。 在她的思想里,尖酸刻薄,藐视不屑的语言,向来是懦弱的表现,只有无能的时候,才用这些言语来掩饰自己虚弱的内心,所以,她向来不屑,面对任何的困难挑衅,无法置之不理的,要么智取,要么直接武力解决。 所以,由不得孔二少不惊讶,不过,面对着强大危险的时候,容不得他过多的去审视自家媳妇,因为,对面的安东尼,气得长长的棕色头发,几乎无风自动起来,好看的面孔霎时有美人变成了魔鬼,露出了长长的獠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程亮可怖,仿佛刚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魔。 双手更是紧紧攥起,似乎带着一股无形强悍的力量,朝着苏青呲了一声,紧接着闪电般就要触及到,苏青裸露在外,白皙有着优美弧度,修长的脖颈,上面隐约可见博动着的血脉。 血族虽然生长在黑暗的种族,但由于吸食人血的缘故,遭到民众的反对和仇视,古往今来,无不想着要将这个种族灭绝, 无奈这个种族拥有着长久的生命,神奇的自愈能力,强悍的战斗力,还有极强的繁殖力,杀再多,终究无法灭族,所以,两者之间的仇恨可见一斑。 在这种情况之下,隐藏在暗处,不见天日的种族,更是有着不容藐视和侵犯的尊严,尤其还是被一个人类如此藐视,安东尼即使耐性和忍耐力比其他的血族好那么一点,此时此景,他也不可能在再耐下去。 这一幕突变,惊呆了一旁的孔铭扬,眼睛陡然微缩,拳头迅速聚起全身之力,朝着安东尼就要砸上去的一刻,却被苏青投射过来的眼神给制止了,然后就看到触及到苏青的安东尼眨眼消失在了露台之上。 此时孔铭扬也已经明悟过来,苏青的用意,见到她安然无恙,陡然松了口气,只是心脏跳动的依旧像打鼓般,砰砰杂乱无章地跳个不停,埋怨地瞪了媳妇一眼,“咱能不能提前吱一声,这样会被你吓死的。” “怎么吱一声?我也是临时起意好不好?这人活了不知多少年了,能被我们两人一说,就去拿起武器对付自己的同类吗?更何况,这人的能力一看就知道不弱于你我,且不说我们两人联合能不能拿下的问题,光是在酒会上大打出手,就能将我们遣送回国,作为一个在校的大学生,这简直太丢人了。 所以,情急之下,权且一试,看能不能将这人给送到空间,在空间里,他能力再强,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媳妇说的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半句,可就是这样才操蛋呢,就不能体会一下他担心的心情吗? 二爷是打不得骂不得,拉过那振振有词的媳妇,扒开低胸的衣服,在她白皙的胸部上,狠狠啃了一口,才算是将心中的恐慌着急给发泄了下去。 “啊!你是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苏青捂着胸口,怒视眼前咬了她一口,心情陡然变好的人。 孔铭扬无赖道:“咬你怎么了?要不是还有要事要做,我恨不得……” 苏青羞恼异常,瞪了这人一眼,转身推开门就往走,这人没脸没皮,极其的不要脸,后面的话的不用想,也知道没好话。 “媳妇,等等我啊!夫妻之间不是很正常吗?你害个什么羞吗……” 两人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会,匆匆回到了酒店之中,锁好门之后,苏青拉着孔铭扬的手,心念一转眨眼间已经来到了空间。 只见,小白正围着安东尼团团打转,俏挺的鼻子猛嗅几下后,兴奋地催促那人,“快变大鸟看看,放心,我不吃大鸟,我已经答应过老妈了……”小白在那儿不厌其烦地嚷嚷着变大鸟。 而安东尼望着小白的眼神,里面的怒火几乎立刻烧焦了他,无奈被苏青空间的精神力止住,丝毫不能动弹一分。 “小白,别闹了,还有正事呢。”说完来到了竹屋之中,孔铭扬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眼冒怒火的安东尼走了进来,将安东尼放到了堂屋的地上,然后抱着儿子去厨房烧了壶水,给母子两一人泡了一杯茶。 喝完茶,苏青招来了小胖,联合金针之术,试图控制安东尼的意识,令得他视苏青为主,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小胖最大的功能,就是操纵人类的意识,以前做的也只是令人类失去意识变成没有知觉的,而对这种高难道地选择性地令安东尼受制于人,却还是头一次。 直到一个小时后,方才停手,此时的苏青额头也渗出了不少汗水,孔铭扬拿着毛巾边帮她擦拭,边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成了吗?要是不成咱再想别的办法。” “还好成了,就是消耗了很多的功力,再修修就回来了。”苏青疲惫地回他。 “咦!小胖变成小鸡仔了?”两人正说话的当口,小白在旁边惊呼着。 两人顺着看去,见小白肥嫩嫩的小手,正托着一个小鸡仔般大小的小胖,翻来覆去,好奇地掰扯。 “小胖估计耗损的功力太多了,才弄成了这样。”苏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白,你不要来回折腾它,将它放回到窝里,休息会儿。” 小白晶亮亮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手中的小鸡仔般的小胖,觉得现在的小胖好玩多了,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老妈,“那它以后还会变回圆滚滚的小胖吗?” 那时的小胖虽然没有现在好玩,但能引起吃货的食欲啊,所以,若是变不回来,还是挺让他失望的。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快把它放回去。”苏青头疼地看着儿子。 “老妈,你不是说小胖是咱们的朋友吗?你看它呆在这里也很闷,干脆我以后带它出去玩算了。”小白眼中冒着精光,不停地转动眼珠子。 “是你想玩它吧?这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出去啊?”孔铭扬看着一副我都是为它好的儿子很是无语。 “它肯定想出去,每次看到我,它都兴奋地浑身乱颤,说明很喜欢我这个小孩儿,当然愿意跟我一起出去玩。”小白指鹿为马道。 兴奋地浑身乱颤?怎么就这么不可信呢?若说是害怕地浑身乱颤还说的过去。 “你先把它放回去,等它恢复了元气再说。”苏青命令儿子。 小白的手边不停地揉搓着小胖,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将小胖放在了苏青为它搭建的小窝。 还有一更,零点之前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六章,小白马场显威 章节名:第十六章,小白马场显威 房间有人敲门,孔铭扬走过去,拉开门一看,见是浑身狼狈不堪的范斯,人模人样的正装,此时像麻叶片似的裹在身上,原本帅气有型的头发像鸟窝一般根根乱七八糟地支棱着,气喘吁吁,活像是跑了十万里长征般无力地靠在门边,拼命地呼着气。|| 见孔铭扬打开门,眼神闪过一抹惊讶,用手指着孔铭扬控诉,“你们……你们居然在酒店……你们干的好事,知不知道我被那帮血族追得有多惨,几乎躲到老鼠洞里都能给他们找出来,还好我有保命的招数,才能逃到这里。 那帮家伙一直朝着我要他们亲王,我那知道他们的安东尼亲王去那儿了?不会你们真把人给咔嚓了吧?不对,这安东尼的功力几乎快超神入化了,怎么可能被你们咔嚓了呢?这简直天方夜谭吗?也不对,那不见了的安东尼去那了?” 从看到孔铭扬就在那自顾自说着的范斯,说到这儿,这才正经看向门口抱着胸,神色不太友善的孔铭扬。 只见孔铭扬一句话没说,然后将门全部打开,房间内的情形尽收眼帘,不见了的安东尼正坐在沙发上与苏青说着些什么,懵了的范斯猛拍了下额头,楞楞地说:“还真在这儿?可……” 这再和谐不过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安东尼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那么诡异? “先进来吧!”孔铭扬虽然心里极度不喜这人,不过人家也算是帮了他很大的忙,若是卸磨杀驴拒之于门外,苏青不知道怎么看他,只得忍耐将人请进门。 “安东尼阁下,你在这啊,你那帮属下在外面都快找疯了,差点没把我当成食物吸干。”范斯回过神来,又恢复了颓废不羁的神情。 安东尼看了范斯一眼,“我与这两位谈些事情,没有告诉他们,等我回去会教育他们,给你带来的不便,抱歉了。” 然后,朝苏青和孔铭扬恭敬地点了点头,“您说的我回去立马就去处理,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了,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省得那帮人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好,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苏青起身,将安东尼送出了门外,安东尼临走前,还朝苏青深深地鞠了一躬,看得范斯一愣一愣的,看看苏青,再看看孔铭扬,刺激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次还要多谢你的帮忙,我们已经与安东尼亲王达成了协议。”苏青给范斯倒了杯水,开口道谢。 看安东尼对这两人的态度,明显不是达成协议这么简单?看起来像认了一个主子般,不过,人家没说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这跟他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刚开始他还以为要发生一场血雨腥风,哪知以这种方式温和的方式就给解决了?虽然没有太多的刺激,不过与血族对上,想要在他们身上寻找刺激,还是省省吧,美女美酒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安东尼也算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你们家族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请他帮忙,我已经给他打好了招呼。”苏青对范斯说,她向来恩怨分明,这也算是范斯不惜涉险帮他们的报酬。 范斯也没有客套,大大咧咧地爽快应下了,俗话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即使他们家族显赫,可难保没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刚才安东尼对这两人的尊敬,显然关系已经到了不一般的地步,尽管这关系发展的极为蹊跷。 不过,从这儿也可以看出,谢奕的侄子和侄媳妇的能力不简单。 接着随便谈了些别的话题,范斯就想到了谢奕的邀请,问道:“事情也解决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明天咱们就走?” 这人还真够猴急的,两人还没顾得及回答,小白从房间走了出来,说:“我的小马还没买呢。” “这是……”范斯看到穿着小熊睡衣精灵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疑惑地问。 苏青将小白拉到身边介绍道:“我儿子,小名叫小白,这是范斯,小爷爷的朋友,你直接叫爷爷就行了。” 爷爷?范斯瞬间风中凌乱了,他正是男人大好年华的时候,结婚的事情都还没提上日程呢,怎么就有孩子喊他爷爷了呢?这实在是太惊悚了,忙蹲下身子,对着小白拼命摆手,一再强调:“范斯,叫我范斯就行。” 小白看到陌生人不像别的孩子,扭捏不自在地含羞,这孩子完全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礼貌地给范斯问好,然后说道:“老爸老妈来之前已经答应,帮我买小马,所以,要买完之后才能走。” 软软呼呼清凉的童音,瞬间萌倒了向来不喜欢孩子的范斯,不再提明天走的事情,挠着头说:“小马吗?这还不简单,我家就有个马场,里面培育了不少名贵的品种,不是我吹嘘,在F国,我家马场的马是一等一的好,明天我带你去,看上那匹选那匹。” 小白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沮丧,“一等一的好?那是不是很贵啊?老妈说小孩子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说那样会长歪成为二世祖,那样老妈就不喜欢了,其实我只要普通的就好。” 苏青在旁听了满头的黑线,她是说过这话,可那是因为这孩子看到电视上的宇宙飞船,就嚷着要她帮他买,她才说了这番话,谁想到这孩子,将这句话用到这儿,分明是有所图谋。 果然,范斯看到两三岁的小孩,如此懂事乖巧,想也不想立马说道:“不花钱,你看上了,直接给我说一声就成,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得逞的小白,很给面子地给了范斯一个大大的小脸,“长辈赐,不可辞,那我就收下了。” 听到这话,苏青只想捂脸,前段时间,母亲给他启蒙的三字经,没想到,立马就给灵活运用了,还是用在骗取礼物上。 不过,范斯没有察觉,还沉醉在小白乖乖巧巧的可爱的形象当中不能自拔,萌的不行,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一直冷脸的孔铭扬,看到儿子让范斯出血,还不自知,顿时可乐起来,一扫以前的晦气,此时看范斯也不那么讨厌了,真不愧是他儿子,没白养活他。 安东尼已经开始解决罗仑的事情,所以,他们也没必要再缩手缩脚,好不容易来趟F国,若是不出去走走看看,真是太亏了,尤其是他们还在读书,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还有小白,更应该让他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 第二天一家人来到了范斯家的马场,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不愧是一流的马场,光面积一眼看去都望不到边,青青的草坪,蔚蓝的天空,开阔的视野,热情好客的工作人员,人的心情也跟着飞翔起来。 范斯的这个马场以培养名贵的马而出名,苏青虽然不懂,可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无不都是,体型矫健优美,毛发通亮,精神盎然的马。 其中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草坪上训练,这些马虽然品种优良,但同时性子也很烈,尤其是万里挑一的,更不是任何人都能驯服的,据说这样的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只有它甘心臣服,要不然就是杀了它,估计它也不会低头。 范斯领着一家人边介绍,边观看,只是与往常来不同的是,那些在草坪上奔跑的桀骜不顺的骏马,今天尤其的温顺,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敬畏,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范斯心想,难道是因为他这个主人来的缘故?可再想想以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状况啊? 心里纳闷不解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的他,干脆放之任之不去想了,兴致勃勃地给小家伙介绍他们马场里都有什么样的马,不同品种的马有什么样的特点,面对孩子,一向没多少耐性的他,倒是不厌其烦地回答小家伙提出的各个问题。 “那位叔叔被摔的好惨啊!居然连这么一匹小马都制服不了?”小白摇头叹息。 “这匹小马虽然个头小,可不简单,马场里的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能驯服它的,性子烈得很,从它身上不知道甩下多少人了,缺胳膊断腿的都是常见。”跟随的一名马场的工作人员解释道。 “缺胳膊断腿?伤的这么重啊,那为什么那些叔叔还要骑上去呢?难道他们不怕疼?”小白好奇问道。 孔铭扬摸着儿子的脑袋说:“越是性子烈的马,驯服了越是忠诚,而且这样的马,品种都差不到哪去。” 那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这位先生说的很对,这马是我们马家新培育出来的,可以说是很多年实验心血凝聚而成,可想而知,品种别说在我们这马场,就是放眼整个F国,能比得上的也是少之又少。”那人说起这马自豪的语气油然而生。 范斯无意间瞅见小白满眼兴味地望着那匹桀骜不顺,将人摔的鼻青脸肿的红棕色小马,说:“这匹还没驯服,太烈了,你还是调挑一匹温顺一点的,你看前面那一匹就不错。” 先不说这匹马无人驯服,光是这匹马凝聚了马场很多年的心血,几乎能称得上马场引以为傲的招牌,就不能轻易让人领走。 小白看了眼前面不远处,呆在原地,有些畏惧漂亮的马,顿觉索然无味,视线又转到了那匹红棕色的小马身上,然后抬头看向范斯,“昨晚,你说我看上那匹,就送我那匹是真的吗?要不我还是让我老妈给我买吧。” “我这么年纪的人,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说了送你就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范斯确定道,“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让你老爸帮你卖?反而让你老妈帮你买?难道说你老妈比较有钱?”说这话是,范斯看孔铭扬的眼光就有那么几分异样了。 “我老爸的钱都在我老妈呢,他用钱还要管我老妈要呢,我们家,我爸只管挣钱不管花钱。我和我老妈只管花钱不管挣钱。”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理论,说的理所当然,尽管真相差了很多。 小白口中的老爸还真是可怜,在场的马场工作人员忍不住唏嘘。 小白指着红棕色的马说道:“看来看去,就觉得这匹小马还算凑合。” 凑合?总算是没有说出好吃两字,似乎有点进步,苏青自我安慰道。 “这匹马,没有驯服,品种再好买回去也是没用的。”范斯劝道。 “哦,这样啊!”小白托着下巴,“那我要是驯服了,能要吗?” 范斯还没有开口,随行的工作人员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玩笑,“小朋友,马这种东西不像玩具,尤其你还这么小,按说连马都不能骑的,怎么可能驯服?” 在场的人都以为这孩子在说着天真的话语,没有几人当真,就连范斯也是,看这小孩一脸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的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范斯笑道:“小白这么有胆量啊,既然昨晚我都说过了要送你,你要是能驯服那匹马,自然会送给你,决不食言。” 这样说,也只不过在逗弄孩子玩呢,即使这孩子真要去驯马,旁边的父母也不允许啊,万一被马踩到后果可严重了,他敢说放眼世上,没有那对父母能让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去骑马的,除非这对父母脑子有病。 正如是想着的范斯,今天还倒真是碰到了一对脑子有病的父母,只见小白在大家戏弄好玩的笑声中,一步一步向着那红棕色的小马走去,苏青担忧地想拦住儿子,却被孔铭扬给拉住了,“小白不会有事。” 看几人刚才的架势,孔铭扬就知道这匹小马绝对是马场的宝贝,能让人肉疼不已的,孔铭扬巴不得看范斯吃瘪,自然不会阻拦儿子。 红棕色的小马,看到走来的小人,血脉中似乎涌起一股想要趴下的冲动,但随之被它制止住了,强撑着对小白嘶吼一声,紧接着忍不住挣脱着就想后退。 小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晶亮的大眼睛,瞅着眼前这匹小马,口水几乎都留了出来,伸出爪子就要摸上小马的尾巴,马的尾巴尤其敏感,可不是任人随意摸的,搞不好马一发怒就能踩死这孩子。 后方的范斯和一群围观的工作人员的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有人忍不住大喊道:“不要摸马的尾巴!” “你们不担心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怎么不阻止?”范斯看向这依旧镇定自若的两人,还正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担心,我看担心的应该是你。”孔铭扬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范斯微愣一下,也镇定下来,人家父母都不担心,他担心个什么劲,咦?刚才这孔铭扬好像说,担心的应该是他?他担心什么? 疑惑地范斯纳闷地看向前方,顿时惊出了一身汗,只见小白竟然拉着小马的尾巴嗖的一声,居然落在了小白的背上,这利索敏捷的身手,放在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身上,这可能吗? 不止范斯惊呼出声,在场的工作人员也是微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拍电影也显太玄幻了。 小白的身体落到马背上的时候,那匹马还想试图挣扎,四肢朝天仰头鸣叫起来,若是驯服的工作人员,如此境况之下,也是摔下来的份,可小白却稳稳当当地骑在马背上。 紧接着,小白眼睛一沉,双腿一挟,似乎有着无形之力注入到了马背上,然后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刚才还仰天长嘶的马顿时停了下来,似乎惧怕地浑身发起抖来,再也不能有所动弹。 而这时的小白眼冒亮光,大喊一声“跑”,不用僵硬,那马居然就再乖顺不过地跑了起来,马背上的小孩居然连僵硬都不拉,稳当地坐在马背上,双手环胸,那一刻,使得在场人都感觉,骑在马背上的小孩,犹如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般,让人不敢直视。 今天更完,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了!爱你们! 正文 第十七章 小白学校糗事 章节名:第十七章 小白学校糗事 那匹红棕色的小白最终送给了小白,着实让范斯肉疼半天,这可是多年的心血啊,心血,就这么眨眼间就送人了?还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欺骗小孩这种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只能忍痛割爱。ziyoUge.com 得到小马的一家人最终也没有与范斯一起回国,因为范斯的家族好像是出什么事情,急招了他回去处理,而他们刚好趁着这个时间在F国玩了两天才启程回去。 回到京市,也就过年了,忙忙碌碌过完年后,送小白去幼儿园就提上了日程。 京市的幼儿园公办的,私办的,加起来不计其数,苏青和孔铭扬这对年轻的父母,考察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家满意的,不是教学过于死板,就是学校的伙食不好。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伙食占很大一部分,小白这种肉食动物而且又吃的多的饭桶,估计去到学校一天,就饿得嗷嗷叫的回来。 后来,龙局知道了他们在为幼儿园的事情犯愁,就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说九局基地有自己的学校包括幼儿园,里面的教学设施很好,因材施教,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很多不乏特殊的孩子,像小白这样的,表现的过于早熟和聪明,在那里倒不会引起太多的麻烦的关注。 苏青与孔铭扬商量一下,觉得九局的学校对于小家伙来说再合适不过,教学环境轻松,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或者举止,基地的老师也能接受不至于大惊小怪。 小白刚开始对于老爸老妈要送他去幼儿园这件事情,有很大的抵触情绪,闹腾着老爸老妈不爱他,要把他送人等等。 后来,孔铭扬给他做了很多的功课,说什么学校里有很多的像他这么大的小朋友,大家可以一起玩……然后又做了很多的保证才算是让他点头去上学。 苏青现属于九局人员,对其基地倒没有隐瞒的必要,至于孔铭扬这个特殊的家属,按龙局的意思是也没有瞒着禁止入内。 一反面来讲,有苏青在孔铭扬没有损害九局的理由,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的变相的拉拢和稳定。 小家伙从刚开始的排斥,在看到幼儿园有很多同龄的小伙伴之后,倒是安下心来,每天去送他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赖着不起床或者拖延什么的,逐年地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学校每天提供的一次中餐问题。 去的时候,苏青已经嘱咐过学校的老师,说她家的孩子,有些特别,尤其是胃口好的有些出奇,让她们多照顾一下,基地幼儿园的老师,倒是很好说话,答应中午吃饭的时候,多给孩子准备些饭食,得到老师的保证,苏青这才将孩子交到老师的手里,放心的离去。 可谁知过没半个月,学校的老师就打电话过来询问,孩子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到基地的医院去看看。 小白身体出问题?苏青猛一听,觉得不像是在说她家的孩子,怀疑是不是老师打电话打错了。 小白自从生下来之后,吃馍馍香,睡馍馍香,发烧感冒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身体健康的不行,再说,她作为一名可以说是医术不凡的医生,儿子若有什么问题,早上送他上学的时候,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不光是空间的医书,还有外公这个圣手级别的老师在旁亲自教授,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然后她在电话里又确认了一遍,人家老师再次告诉她,说的就是她儿子小白。 原来小白第一天进幼儿园的时候,虽说在课堂上问题很多,尤其是很多问题老师被问得素手无策,但这比着一些初到学校,动不动就哭鼻子,闹脾气找爸爸妈妈的孩子,强多了,他们权当这些是孩子的好奇心求知欲太强的缘故,也没放在心上。 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听苏青的嘱托,老师当天给了孩子双份的饭菜,而且他怕孩子撑坏了肚子,一直都在旁边观察,毕竟一家也就这么一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圪塔,出了什么问题,她们自然要担责任的。 撑坏肚子的事情,老师没瞅着,可看到的却是让她惊讶得说不话的一幕。 只见小白以三下五除二,风残云卷的速度吃完了自己那份超大份的饭菜,苦着张脸摸着肚子,眼神就放在了旁边坐着的小朋友的盘子里,一旁坐着的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正在优雅的进餐,吃饭的速度有些慢,刚吃了一小半。 小孩子吃饭一般都是,先把不好吃的先吃完,好吃的东西都留在最后面享用,所以,这瘦小的小男孩,把难以下咽的苦瓜炒蛋和青菜苦着脸吃完后,正眉开眼笑地准备去吃留到最后的排骨还有鸡腿的时候,就听到小白咽着口水,眼睛晶亮地望着他盘子的排骨和鸡腿再也移不开视线。 同时好心对他说道:“老妈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每一滴饭粒都是农民伯伯辛勤劳动的成果,浪费是可耻的。” 小男孩不紧不慢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这才抬起头,看向旁边站着的这个新来的,上午上课的时候,就把老师折磨的想撞墙的同学,对他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这人要干什么。 小白接着又说道:“老师刚才上课的时候,说我们小朋友要团结互助,看到有困难的小朋友要主动上前帮忙,你看你苦着一张脸,吃不下就不要强逼着吃,还是让我帮你吧,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不用谢我。” 说完在那孩子惊呆失措的眼神中,把他面前盘子里的排骨还有鸡腿全都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又以三儿五除二的速度给倒进了他的小肚子里。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那排骨还有鸡腿就不见了踪影,而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老师已经开始收盘子了。 一直观察小白的老师,这一幕虽然尽收眼帘,但她也没有看出什么蹊跷,也以为是孩子不愿意吃,小白帮他吃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小白在班级里异常活跃,道理一套一套的,懂得特别多,虽然很多问题都让老师抓耳挠腮,无言以对,但也影响不了老师对他的喜欢。 再加上他鬼主意多,不几天,班里的小朋友已经以他马首是瞻,这样的好人缘,让老师非常怀疑苏青领孩子进校的第一天说的话,孩子若闯了什么祸,千万不要手软,该教育就教育。 这样懂事不用人操心,尤其还能领着一帮小朋友玩的小白,简直就是老师心中好孩子的典范,那还记得苏青当时的嘱托。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瘦小的小男孩竟然在室外活动中晕倒了,打电话叫来父母,送到医院检查,诊断结果竟然是营养不良的所导致的昏迷。 拿着诊断书的小男孩的父母,一时间懵了,回想这段时间以来孩子确实是面黄肌瘦了些,为此他们还质询过医生,医生问了别的都没有什么异常后,说是有可能是发育太快的因素,多补充一些营养的东西,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于是,他们在家的时候,早餐都很丰盛,营养均衡,孩子吃的比以往都多,看在眼里的父母算是相信了医生说的发育太快的因素。 可现在诊断书上竟然是营养不良?这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般,让人捉摸不透,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呢?早上鸡蛋牛奶,面包明明吃的很多? 父母二人一想,肯定问题出现在学校,于是就质问老师。 老师也很纳闷啊,他们幼儿园的伙食在京市的幼儿园中算是最好的,由于他们是九局资助,不存在什么克扣经费的问题,九局极其重视成员下一代的教育,经费每年都很足,至于孩子营养不良这一说简直是天方奇谭吗? 刚开始老师还据理力争,保证绝对不是学校的原因,并还亲自带领他们去餐厅,参观孩子的中饭,小男孩的父母看了之后,确实没有任何语言反驳,即使在家他们也只能给孩子吃成这样了。 待送走小男孩的父母,老师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也一直盘算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导致孩子营养不良的,刚才他也问过了负责食堂的人,说这孩子每次的盘子都是干干净净的,说明食堂的饭菜已经进了肚子,并没有剩下,可这负责食堂的人并不知道,饭菜是进了肚子,可进了谁的肚子就有待一说了。 这位老师前前后后回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小白第一天来的时候,她特意交代给了双份的饭菜,害怕孩子撑坏了,还特意留在餐厅观察孩子,发现小白不但没有任何吃坏的迹象,还帮着旁边的小朋友吃了排骨和鸡腿…… 想到这,老师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心中大胆想法的驱使下,这位老师快步来到了餐厅,恰好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用餐的时间,负责食堂的人,将饭菜发到了每个孩子的面前,小白的座位正好挨着那位营养不良的小男孩。 只见,小白这个吃货,异常兴奋,饭菜上来之后,也不再与前后的小朋友打闹,迅速进入到进餐状态,堆得比他还高的饭菜,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快速解决。 然后,在窗户外的老师就看到,小白将魔手伸到了营养不良小男孩的盘子里,说了句什么,然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小男孩的菜全扒拉到了自己的盘子里,而那男孩一脸悻悻然地看着小白吃着自己菜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低头光吃盘子里的干饭。 这一刻老师算是知道孩子营养不良是从那里来的,合着他的饭菜都被小白给抢去了?老师将小白单独叫了出来,问为什么要抢人家盘中的饭菜? 可让老师惊悚的是,小白居然一副听老师话的乖乖孩子的表情,说:“老师,你上课的时候,不是说,小朋友之间不能发生争持,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吗? 我看他苦着脸难以下咽的表情,心里很是替他难过,所以,在老师的教导下,我一定要做一个团结友爱,帮助同学的好孩子,他不想吃我就帮他吃,老师你不用表扬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位老师一脸猪肝色,一时间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小白还一副谦虚无需表扬他的神情,老师顿时想要仰天长啸,这什么奇葩孩子,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真不懂啊! 在他的眼皮下,竟然出现孩子因为吃不饱而饿得营养不良晕倒?这简直都快成为吉尼斯纪录了,尤其是孩子的父母,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孩子就是家长的命,出了这样的问题,他们不掀翻幼儿园就不错了。 在事情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这位老师赶紧联络小白的家长,将事情的全部过程大概讲了一遍,然后就提出,小白这样的巨大胃口看是不是身体的原因,还有就是赶快解决小白抢别人饭菜的事情,省的长久下去,营养人家小孩的发育,那罪过就大了。 当天将小白接回来之后,苏青拎着他进了书房,开始严刑拷问,为什么要抢人家的饭菜,要是吃不饱,在学校可以跟老师说,在家里可以跟他们讲,为什么就要做这种抢人家饭菜如此不耻的事情,枉他们还一直教育他仁义二字,不能在学校仗着自己能力强,就欺侮弱小,没想到他做的更过分居然抢人家孩子的饭菜? 被老妈拎到椅子上罚站的小白,全然没有知错的打算,振振有词地说那是在帮助同学,在保护辛勤的农民伯伯的劳动果实。 听得苏青满脸的黑线与愤怒,做错了事情,不认错反而狡辩,当下照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 小白虽然经常挂在嘴边说要是不听话了老妈会打他的屁股,可至始自终苏青也只是口头吓唬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打过他的屁股。 挨了几巴掌的小白,顿时嚎叫起来,“老妈不爱我,老妈打我屁股,我成了没妈爱的小孩,我要离家出走……” 苏青听到他说要离家出走,心中的火气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拎着他的胳膊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又给了几巴掌,“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看谁家的孩子,像你这样淘气,教育你做人的道理,一点都不记在心里,想吃了就去抢,想要的东西也去抢,那跟土匪有什么区别,真是气死我了,离家出走,好啊,那就别回来了……” 小白扯着嗓子嚎叫,“你就是不爱我,你为了别人打我屁股,你打了一顿,不解气你又打一顿,小孩也是有自尊心的,你竟然打我屁股……” 小白的嚎叫堪称魔音穿孔,瞬间传了出去,立马就将章书玉和孔铭扬招了过来。 章书玉见自家亲亲外孙,仰头嚎着嗓子哭,顿时心疼不已,上前将小白护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声安慰,然后瞪着苏青,大声指责。 “你要干什么啊?小白这么乖巧听话,你竟然还要打他?你看谁家的孩子比得过我外孙?你现在当妈了,居然打起了孩子,你和苏夏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舍不得动,你居然把孩子打得哭成这样,好了,小白,有外婆在,我看那个敢再动你。” 小白躲在外婆的怀里还在抽抽噎噎地哭着,小眼神一直瞅着苏青。 后面的孔铭扬走过来,将气得不轻的章书玉拉到椅子上坐着,“妈,这也不能光怪苏青,肯定是这小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惹她生气,再说苏青出手有分寸,不可能伤着这小子,这小子自小练武,身体堪称铜墙铁壁,那是几巴掌就打疼了得了?肯定是被他老妈打了,觉得不好意思。” 章书玉闻言,神情有些缓和,瞪了一眼捂着额头的女儿,然后柔声问外孙,“屁股打得疼吗?不用害怕,有外婆在只管说实话。” 小白嚎丧抽噎了半天,又累又饿,不过,在父母面前,他不敢撒谎,只得老实回答:“不疼,一点都不疼。” 章书玉还以为孩子害怕,当下扒了小白的裤子,白皙粉嫩的屁股,连一点红印子都没有,一时间也相信了孔铭扬的话,给孩子穿好裤子,搂着小白,看向苏青。 “说说,为什么大动干戈的打他?有什么错,说说他不就行了,我和你爸可没有这样教育过你们。” 这小子能跟他们比吗?他们姐弟俩加起来也没有这小子淘气的万分之一。 苏青揉揉头疼不已的额头,“妈,你们不能再这样惯着他,这孩子一副聪明样,却居然学会了钻空子……” 然后就把人家老师的话给复述了一遍,“把人家孩子都饿得晕倒营养不良,老师说幸亏人家的家长还不知道,而且也不敢告诉他们,你说这谁家的孩子不是家里的宝贝?若换成小白,估计你老人家都拿刀砍了人家的孩子的心都有。” 章书玉脸色涩然,女儿说的话一点没错,若是换成小白,她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不过,事情都出来了,打他也没用啊,还是想着怎么解决才好。” 孔铭扬将小家伙从外婆怀里拉了出来,点着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即使要吃,也应该找一个个大壮实,能耗得住的啊……” “咳咳!”有这么教育孩子的,苏青忍不住在一旁咳嗽地瞪着孔铭扬。 孔铭扬赶紧改口,“你老妈说的对,即使想吃,也不能抢人家的饭菜,这样做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不道德的,你看电视演的坏人土匪,这性质跟那差不了多少,你妈是不想你长歪了,打你也是为你好,以后再也不能说离家出走的话,快给你老妈道歉。”孔铭扬背着苏青猛对儿子挤眼睛。 小白现在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虽然他理由充分,但内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苏青打了他,但让他最难受的不是屁股疼,而是因为他有种惹了老妈生气,被抛弃的感觉,得到老爸的暗示,一个猛扑就投入到了苏青的怀里,那小脸蹭着苏青的脸。 “老妈,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帮他吃饭了,都听你的,做一个乖孩子。”说完朝苏青的脸上印下一大摊口水。 苏青托着怀中肉肉的一团,刚才的气早已烟消云散,小家伙是她几乎冒着生命危险,历经千辛万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从她身下掉下的肉,她打他的时候,心里岂能好受的得了? 心里苦涩地在想,不管怎么用心教都不行,到了最后居然能发展到抢人家孩子碗里饭的地步,这不可谓不是一种失败。在她的印象当中,她和苏夏小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自小就教他们做人的基本道理,可到了这小子身上,完全不管用,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动手打了他。 摸着怀里毛茸茸地小脑袋,“明天我和你老爸一起去送你上学,你明天要向人家小朋友道歉,听到没有?” 小白趴在苏青的怀里,“嗯”了声,然后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老妈,我肚子饿了。” 苏青满头的黑线,深深地怀疑,这孩子是饿死鬼投胎。 第二天将小白送到学校之后,找到小白的老师,诚意十足地道歉,并亲自检查了那小男孩的身体,输出一下灵气给他滋补一下,并留下了一些名贵的药草。 知道实情的家长虽然气愤难当,但打听一下,顿时偃旗息鼓,同在九局,苏青的名声他们是深有耳闻,还有那孔铭扬更是惹不得,再多的不忿也只能吞下,再加上人家还送来了很多稀有的名贵药草,诚意足够,面子给得十足,小男孩的家长这才释怀。 只是后来的变化,却是让两家家长都出乎预料,这瘦小的小男孩反而成了小白最好的朋友,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啊!小孩子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小白的事情顺利解决,从那以后,夫妻两人就关注起小白的教育,争取给予正确的引导,于是,有时间的话,孔铭扬都会亲自接送小家伙,漂亮可爱的儿子,帅气英俊的老爸,上下学的时候,没少引来老师和家长的目光。 而在这其中,有些不明真相,坐着白日梦的年轻女老师,看孔铭扬的眼神越来越热切难当。 还有一更,零点之前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十八章 神秘合伙人 章节名:第十八章 神秘合伙人 这天吃饭的时候,小白抬头问他老妈:“老妈,学校的老师都喜欢问我老爸的事情,而且老爸接我的时候,她们还喜欢与老爸谈论我在学校的表现,这样子很想电视上演的小三耶! 老妈,你说老爸会不会给我找个小妈啊,虽然老师看起来好好,就是不知道做了小妈后,会不会变成电视上演的凶神恶煞,专欺负小孩的后妈……” 孔铭扬用筷子猛敲了儿子一下,“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ZiYouGe.com”虎着脸训儿子的空挡忍不住偷瞄媳妇的脸色。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那些女老师的神情跟电视上演的小三一模一样,我没有说谎,老妈你要相信我。”小白据理力争。 苏青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给小家伙盛了一碗汤,说:“你老爸最好帮你找个小妈,也省的你们父子俩天天折腾我。” “咦?可我不想要小妈,我只想要老妈。”小白赶紧抱他老妈的大腿。 “瞎喊什么啊,谁要给你找小妈啊,以后那些乱七八槽的电视少看,尤其是那些什么偶像言情,韩剧什么的,一律禁止。”孔二少咬牙狠狠说。 他现在非常后悔让小家伙天天陪着他看什么电视,像他这样异常发散的大脑,科技片最适合他,保不齐未来还能出一个科学家什么的。 吃完饭,由于儿子的口不择言,担心媳妇有什么想法的孔二少,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青的身上,不过,好像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至始至终,苏青的面色好像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难道说是自己瞎担心了?媳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若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可心里怎么就有种不被人重视的失落感呢? 那些韩剧言情剧上面不都说相爱的两人,眼里是揉不进沙子,即使是不存在的误会在感情的状态下,也会失去理智被无限放大,或者无理取闹吗?可苏青眼下的表现,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岂不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无论是假的小三,还是真的小三,在她眼里都勾不起任何的情绪? 苏青内心里真的是孔铭扬所想的那样吗?她的表现没有质问,没有争吵,就连这件事情本身,在睡觉之前,都没有提及过一句,甚至可以说神情没有过一丝的变化。 可在睡觉的时候,苏青却坚决拒绝了孔二少的求欢,二爷这才算是知道媳妇不是不在意。 在意就好,这说明苏青的心里有他,容忍不了外面的任何乱七八糟,这让二爷极其兴奋,可在遭到夫妻和谐生活不能为继的时候,二爷苦逼了,感到极其的得不偿失。 夫妻晚上和谐的生活,那是每天二爷的精神食粮,两人交合的那一刻,他这一天才算是真真踏实下来,现在居然不给,二爷绝对不答应,三十六计,外加耍赖泼皮无所不用其极,还是无功而返,媳妇说了,要么今天晚上应了他,然后他去睡小家伙房里一个月,要么晚上就给她老实睡觉。 虽然两者他都不想选,但媳妇是说到做到之人,他可不敢硬碰硬,“媳妇,我听你的,老实睡觉,可咱先说好,那小子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相信,他这是被电视森森茶毒的后果。 我心里眼里全身各处想的可都是你,我连那什么老师是男是女都没注意,要不是小家伙提起,谁知道她们在学校还追问过小白啊? 媳妇,这件事情从好的方面来看,透过现象看本质,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老公人品好魅力大,而这样的人呢,却一心一意对你好,这说明,媳妇你的魅力更是无敌……” “行了,别吹捧了,赶紧睡觉,要不然你就滚去跟你儿子一起睡。”苏青回过身,瞪了他一眼。 孔二爷赶紧闭上嘴巴,闭上眼睛,媳妇既然跟他说话,表示这也只是一时的不快,他还是赶紧听话睡觉,明天早点起来,教训那多嘴的小子。 苏青看着熟睡的孔铭扬,英俊的眉眼,跟小白一样,修长乌黑的睫毛,英挺的鼻子,笑起来带着些痞子玩世不恭的嘴角,有些胡渣的下巴,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俊朗不可一世的男人,是京市无数少女心中的梦想情人。 以前的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孔铭扬的五官,只知道他长的好,只知道想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却不像以前那么平静,有种莫名的烦躁,莫名的想要发火,尽管她知道小白说的这一切,与孔铭扬没有多大关系,但她就是想要迁怒于他。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仿佛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怨妇,非常讨厌鄙视这样的自己,可又无力去阻止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其实小白说的那些女老师,还只是小儿科,无非是多看两眼,多打听一下信息,胆大一些的上前搭讪几句,在他们大学校园里,更大胆的行为都有。 比如在论坛上当众示爱,找上工商学院当场表白,这些女子大胆示爱的行为,苏青周围的人每天都在谈论,她想不知道都难,虽然结果都是,那人怎么怎么不留情面拒绝,怎么怎么不给人任何的台阶,怎么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尽管这样,但心里难免会有不适的感觉。 就好像你碗中的饭,可周围总是不停地有人觊觎,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太平了。 拈酸吃醋的感觉苏青现在才算是深有体会,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也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更不能以是非对错来评判,说到底就是无病呻吟,睡觉前苏青唉声叹气得出这么个不是结论的结论。 在苏青睡熟之后,一旁原本呼吸平稳,睡着的孔二少,睁开清明的眼睛,轻轻地转到里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媳妇深深滴爱上他,才是正经,无谓的挣扎都是徒劳。 不过偶尔的折腾还是给生活增添不少情趣,但是,如果能不采取冷暴力拒绝夫妻和谐生活,那就更好了。 将小女人轻轻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对着红润的嘴巴辗转了片刻这才安心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起床,孔二少拉住要给儿子穿衣服的媳妇,自己去了,边给儿子穿衣服边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儿子啊,你也不小了,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怎么还不明白呢?” 小白将胳膊费力地从袖子里拽出来,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不明白?我们学校的女老师,我敢以我老妈发誓,绝对绝对的想要当我小妈,当你的小三。 在学校里对我可好了,还请我吃好吃的,有些作业没完成,轮到别的小朋友的时候,肯定惩罚,可轮到我时,也只是说让我下次注意点不要光记着贪玩就完了,而且还老问我,老妈长的好不好,有什么缺点没有。” 孔铭扬哦了一声,将另一只袖子伸到小白的胳膊处,心想这些人可真是一点道德都没有,知道他是已婚人士,居然还上赶着,这样的老师能较好孩子?二少非常之怀疑。 “儿子,老爸相信你说的也许是实情,可你也不能在你老妈面前说这些啊,你也不怕你老妈生气再抽你屁股。” 小白将另一只胳膊伸到老爸举着的袖子里,听到老爸的话,左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护着他的小屁股,“老妈怎么会生气呢?她还说我们两人都气她,巴不得给找一个小妈呢?不过,虽然作业没做完不会被惩罚,还会请我吃好吃的,但我还是觉得,我不想要小妈,老爸应该是老妈的,即使老妈不要,那老爸还应该是老妈的。” 你老妈不生气?她只是没对你生气而已,接受怒气的只有他一人好不好,没有和谐的夫妻生活,怎么还能给你生出一个小狼崽的弟弟给你做伴? 不过,儿子能不为利诱折腰,这点还是让他的老心欣慰了一把,可最后那句话肿么就那么别扭呢? 什么老爸就应该是老妈的?他承认这点他非常赞同,可即使老妈不要老爸,老爸也是老妈的,这听起来怎么就像,他这个老子没人要,上赶着给人家要似的。 “儿子,在学校,以后再有图谋不轨,问你老爸或者老妈怎么样,你就告诉她,你老妈有多么温柔善良,有多么勤俭持家,孝顺父母,爱护幼小,反正怎么好就怎么说,那帮图谋不轨的看没有缝就不会像个苍蝇似的上赶着盯了。” “图谋不轨?是说那些想做我小妈的人吗?”小白在老爸的协助下终于穿好了上衣,等着老爸给他穿裤子。 “咱能不能换个,别用小妈这个字眼啊!儿子,被你老妈听到,咱父子俩又没有好脸色看了。” “那用小三,不对,应该是小四,我才是小三。”小白掰着手指头数着。 孔铭扬满头的黑线,都是电视给茶毒的,比小妈是强了那么一点,“儿子,小三这个字眼,是不能用到你身上的,那是专用到那些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坏女人身上的。” “哦,知道了,老爸,长得漂亮这点是对的,可温柔怎么好像不是说我老妈呢?他对你可都是滚来滚去的,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还狠狠地打你,让你快点,不要影响她睡觉,你被她打的嗷嗷直叫,这能算是温柔吗?” 小家伙认为,比着他老爸天天晚上挨打,他老妈上次打他屁股已经算是轻的了。 孔铭扬此时已经不能用满头黑线来形容他此时的表情了,犹如被雷劈,电刺激过般,头发根根支棱起来,浑身打冷战,他与媳妇每天的幸福大战,居然被儿子给听去了,这只能说儿子的功力强听力太好的缘故。 可为嘛爱的时刻怎么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每天他被他媳妇殴打的呢,怪不得儿子怕他老妈不怕他,原来在他的眼里,老爸天天被其老妈殴打的料,天啊,他的一世英名啊! 不过,二爷脸皮厚并不觉得被儿子听了墙角有什么丢人的,可关键是怎么去扭转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总不能一辈子顶着天天被他老妈天天殴打的形象吧,是个男人都容忍不了。 万分沮丧的孔二少,决定要将他和苏青的房间重新整治一番,一定要搞成全方位隔离声音,级别要照着世界级别的。 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地对儿子说:“儿子,有些事情并不能光看其表面,要透过事物的表面看到它的本质,就比如,我和你老妈,其实那是我们表达爱的方式,老爸心里不知道多快乐。” 小白状似我懂了的表情,“我知道了,老爸虽然天天被楱,但心里是高兴的,这就像电视演的受虐狂是一个道理,你越揍他,他越开心,老爸这没什么,作为你的儿子,我能理解的。” 你理解个毛啊?孔铭扬几乎绝倒,心里发誓他一定要把家里的电视全都砸了,看着儿子一脸同情我很谅解的表情,二爷哀嚎不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盛美集团是近几年突飞猛起的一家新生代集团,规模发展很快,从几年前,默默无闻的小公司,迅速发展状大到在京市的商界,举足轻重的一家综合性集团。 据说,这家集团的老板以前混黑道的,后来金盆洗手与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小公司,以异军突起的速度很快在京市的商界站稳了脚跟,连京市那些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都要给其几分薄面。 这不,盛美集团举行周年庆,京市有着身价地位的都会前去,据其内部人士透漏,这家集团的那位神秘合伙人到时也会到场。 盛美集团能够一帆风顺地在京市商业界站稳脚跟,而没有被那些龙头企业给排挤下去,不得不说这掌权人的厉害,好奇心不可谓不重,那位明面上的掌权者谭老五,大家都有耳闻,可关于那位神秘的合伙人,却一直是庐山不漏真面目。 很多人都猜测,盛美集团之所以这么稳稳当当地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主要的功劳可能还在这位神秘合伙人的身上,因为一个黑道老大,做生意能有几分重量他们光想想就可以得知。 今天的更完,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十九章 正文完结篇 章节名:第十九章 正文完结篇 盛美集团周年庆这天可谓是京市名人云集,商业巨鳄,京市高官,世家子弟,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差不多都有到场,从而也可以得知,盛美集团在京市的分量不可说不重。ZiYouGe.com 苏青和孔铭扬刚进入酒会大厅,孔铭扬这个京市的顶级太子爷就被一些人围着打招呼,拉拢,联络感情什么的,苏青不喜欢这些没营养的应酬,就躲在角落里喝酒。 “苏青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没有陪着孔二少?”坐在沙发上正端着酒杯的苏青,感觉头顶一阵阴影遮掩下来,紧接着唐木生这个不喜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苏青抬头向对方举了举酒杯,“他们谈论的事情,我不是很熟悉,与其不懂装懂还不如在这儿喝酒要好,唐少可不像无所事事的我,怎么也如此悠闲地在这儿?估计想找唐少联络感情的人不在少数,恐怕他们都在到处找你了。” 唐木生笑了笑,走到苏青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架势好像他们多么熟识的朋友一般,苏青看着这人在其面前坐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这人想干嘛啊?他们之间表面像是没什么仇怨,其实暗地里谁不知道谁啊,尤其是前段时间血族的事情,龙局得到消息,根据蛛丝马迹,很有可能与唐家有关。 目前虽说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但是苏青可不没有忘记,上次与孔铭扬的兄弟聚会的时候,眼前这人可是试图伤害小白,被小白的天罡之气给伤了,知道小白能力的外人,苏青后来想来想去也就这人了。 唐木生抿了口酒,望着酒会中央被男男女女围着的孔铭扬,笑了笑,状似调侃道:“我可没有孔二少这么受欢迎,老少皆宜啊,不过,我还真佩服小姐的度量。” 苏青微愣一下,不解地看着唐木生,佩服她的度量?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问道:“唐少可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值得你这个唐家少爷佩服的?” 唐木生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怎么不佩服?小姐这么年轻就为孔家生了儿子,在现如今孔家子嗣不望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功劳甚重。 可我听说,你们还住在你娘家的四合院,并没有搬到孔家大院,这是不是说,孔家并不怎么看重苏青小姐,孔家说是家财万贯都不为过,他们在京市有很多产业,据说苏青小姐没有得到任何的赠与,即使生了儿子,名下有的也只是一家小小的茶舍。 虽说小姐不看重金钱,这点让人钦佩,但唐某好意建议小姐,现在这个社会,尤其是处在豪门世家,不能太由着自己的性格来,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自个儿。 你再看看场中,围在孔二少身旁,不乏爱慕的千金小姐,一个个水灵灵的,孔二少现在钟情于你,不屑看一眼,可男人吗?难保没有看花眼的时候,到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小姐也不至于太吃亏。”说完放下了酒杯。 苏青深深地看了唐木生一眼,“唐少对我们家的事情了解的还真够多的,这么说我是不是要怀疑,唐少对我有什么意思呢?” 说到这儿,她低头望着酒杯里不断晃动的妖冶的红色液体,乌黑修长的眉毛遮住眼帘,看不清楚眼中的情绪,缓缓地说道:“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想得开,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想尽一切手段的肖想,可我所在乎的东西,若是有人要碰,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可不就在我的控制之中了,这些想必唐少应该也有所耳闻,你说是不是?” 先不说唐木生说的事情有几分真假,光这挑拨离间的意图,就不可能瞒得过苏青,想要从她身上下手,可没那么容易。 对面的唐木生听了苏青的话,握着酒杯的手僵硬了一瞬,带着不太自然的笑容说:“苏青小姐这话貌似对我有敌意似的,其实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直欣赏小姐,想着提醒小姐几句,毕竟手中的东西多了,不仅仅心里踏实而且说不定对你和孩子也是一种保障。” “谢谢你的好心了,只是我这人穷苦人的命,用着自己挣来的比较踏实。” 唐木生此时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上次血族的事情,对孔家不但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反而差点被他们给抓到把柄,这段时间因着这事,没少生气,一肚子的不甘和火气没处发泄,刚好在酒会看到形单影只的苏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女人不都是小肚鸡肠吗,在他的三言两语的挑逗下,就不信这苏青对孔铭扬没有意见,可谁知这苏青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无论自己怎么引导,都无功而返。 好不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好的时机,正想着再接再厉地挑拨时,突然被人给打断了。 “苏青,你原来躲在这里,可真叫我一阵好找,等一下,你是不是要上台讲几句话啊?酒会上的人可一直都在不停问我这个神秘合伙人怎么还不出现,我被问的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都快应付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也该现身,给我解解围啊!” 只见,一身唐装的谭老五,走了过来,对苏青抱怨道,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唐木生,举了举杯子,“唐少能莅临真是我们的荣幸,唐少年轻有为,听说已经在接管家族事业了,还希望以后多多合作。” 唐木生也相应地客套一番,然后好奇地问道:“谭董事长认识苏青?还有神秘合伙人又是什么意思?”唐木生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不仍愿相信地追问。 谭老五看了看苏青,再看看唐木生,了然地笑着道:“怎么可能不认识,苏青来京市不久,我们就认识了,至于神秘合伙人,不就是眼前这人吗?” “啊?”唐木生啊了一声,转头看向苏青,“苏青小姐原来身价不菲?瞒的可真够好的。” “唐少这话说的,我并没有特意隐瞒,与谭叔合作,我确实没管多少事情,所以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盛美本就是小规模,我也没想到会发展现在这样,这只能说是谭叔的功劳。对了,谭叔,等会我就不上去了,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应酬,还希望你多担待。”苏青站起身来说道。 “你啊,每年都是如此,谭叔对你上台,原本就没报几分希望,应酬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你不想也罢,交给我就行,不过说到盛美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没有你在大方向的把握,光靠我们这些门外汉,公司没有倒闭就已经烧高香了。”谭叔说。 “想不到苏青不但功力非凡,在经商上还有如此天分。”这话表面上看似恭维,只是真心有几分,也只有唐木生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天分?谭叔他们太抬举我了,比着唐少你们这些从小培养的世家子弟,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苏青暗含讽刺地说。 唐木生笑了两声,然后又谦虚了一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紧接着闲聊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 孔铭扬应酬完一番,来到苏青的身边,看到离开的唐木生,眼神不悦地问苏青,“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怎么还与他聊上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人家说,我与你结婚,却还没有住进孔家大院,而且没有得到一分孔家的产业,替我担忧你以后看上了别的女人,我到时会一无所有。” 孔铭扬闻言几乎要跳脚,“去他奶奶的,果然不安好心,这是赤裸裸地挑拨离间,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孔家大院的当家主母都是你,爷爷闭关前还要你打理呢。 至于孔家产业,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还有看上别的女人?这更是扯谈了,二爷我一片忠心照明月,怕抛弃的那个是我好不好?媳妇啊,你可不能中了那贱人的计了。” 若不是碍着今晚是自家集团举行的周年庆,他早就当场朝着唐木生小子发飙了。 苏青冷哼一声,“不都说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上树了吗?真假,我有眼睛会看。” 然后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我怀疑上次血族的事情,就是唐家干的,因为目前为止,外人知道小白不凡的,也只有吃过小白亏的唐木生了,而且龙局也有所怀疑。上次事情没有如他们所愿,想来他们一定不会罢休,你派人好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孔铭扬拦着媳妇的腰,在其脸颊上偷了一个吻,“放心吧,媳妇,这些事情我早已布置下去了,从国外回来,我就琢磨出味来了,这唐家既然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一个密闭的房间内,唐木生对着石壁打坐的老人恭敬地汇报:“血族的罗仑,不但没有对孔家造成一丁点的损害,反而被死对头安东尼给灭了,根据下属汇报,前段时间这孔家的小子和那苏青两人曾经去过F国,这安东尼突然决绝地动手,估计跟这两人脱不了关系,真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连血族这帮家伙都拿他们没有办法,长期下去,可是纵虎为患啊。” 盘腿面壁的老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小小伎俩而已,有些能耐又怎样?这几天我功力即将大成,到时即使那孔老匹夫也不是我的对手,为了这孔老匹夫,我隐忍这么多年,现在终于不用再避讳他了。 放眼世上没有几人会是我的对手,你现在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对付孔家,要不了几天,一直制衡我们的孔家就要消失于这个世界,从此京市,还有古武世家,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那九局的人会放任不管?”唐木生有些担心地问。 那老人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们的本职工作是维护华夏的安定,对于我们这些世家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涉及到华夏的稳定,他们是不会插手的,即便到时插手,我也让他们知难而退。” 唐木生闻言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孔家所属的产业接二连三遭到攻击,而且伤人的手法怪异,伤痕像是动物的爪子,很想甘旭变型后伤人的痕迹。 孔铭扬看了伤痕之后,脸色阴沉地对苏青说道:“上次对甘旭做实验的人曾经说过,他得到狼血基因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看来已经有人研制成功了,我记得渡劫受伤的时候,遭到了老怪物的攻击,难道要对付我们的是老怪物?最按耐不住地不应该是唐家吗?”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老怪物跟唐家有联系。”苏青说。 正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孔铭扬的属下回报,盯着唐家的人被他们发现了行踪,全部死亡,伤人的手法像是动物的爪子。 孔铭扬听到这,与苏青对视一眼,“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唐家还真勾搭上了老怪物,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爷爷还在闭关,以我们的能力还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对付老怪物。” 苏青想了想问道:“爷爷什么时候出关?” “快了,就这几天的样子。” “那就等爷爷出关再想办法,硬碰只能是无谓的牺牲。” 孔铭扬点了点头,“行,听媳妇的。” 只是事情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吃了大亏,有些忌惮老怪物没有轻举妄动的夫妻两人,却在儿子遭到袭击的时候,彻底按耐不住了。 出了事情之后,为了安全起见,苏青没让小白再去上学,暂时呆在四合院,声明那也不能去,并告诉他,有坏人在暗害他们家,要他留在家里保护没有武功的外婆。 小白一听到要他保护外婆,立马精神抖擞,举手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不让外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苏青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诓着他留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跑,可谁知他还真保护了外婆。 这天,苏青和孔铭扬去处理外面的乱摊子,回来的有些晚,就在这儿当口,有大量的变型的半兽狼血人攻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孔铭扬在暗处安排了大量身手不凡的人进行保护,可无奈这些半兽狼人,像是打了兴奋剂般,不知疲劳,疯狂地看到什么人攻击什么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像是失去了人类意识的野兽,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再加上这些半兽人的数量极多,是暗处保护者的好几倍,足足有几十个,在一阵厮杀之后,竟被几个狼血半兽人闯了进去,甘旭跟着苏青一起出去了,院子里会武功的只有林雪。 这些半兽的狼血人,苏青曾经对她说过,现下看到,并没有惊慌,拿过匕首,就与进来的几个半兽狼血人,厮杀在了一起。 虽说林雪在苏青的指导以及药草的滋补下,功力大增,可闯进来的这些半兽狼血人,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犹如带了作弊器般,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习武者能相提并论的。 好在林雪的功力深厚,但也只能同时对付一两个,多了就应接不暇,于是,就有两个闯进了厨房,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章书玉和林雪的妈妈正在里面准备着晚饭。 看到有两个带着长长锋利的利爪的狼血人进了厨房,林雪的脸色猛然变了,嘴里大喊着,“不要。” 眼中闪过惊慌和狠戾的光芒,然后朝着再次攻上来的狼血人狠刺一刀,在那人下意识后退的空挡,趁机就要跑向厨房,自己的母亲和章阿姨可都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那能扛得住这些畜生的一脚一拳。 挂念屋内两人,心急如焚的她,却被后面袭上来的狼血人再次阻止了去路,尽管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一时间脱不开身。 厨房内的两名女性,猛然间看到闯进来呲牙裂嘴凶悍异常的怪物,几乎立马就要吓昏过去。 不过,章书玉担心自家的外孙,强迫自己坚强,拿起砧板上的菜刀,舞着就要去砍那怪物,还没近身,就听到嘶吼一声,那怪物凶狠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章书玉手中的菜刀给波拉到了一边。 眼看那长长的爪子就要刺穿章书玉的颈脖,只见小白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般,刷的一声直直地撞上了即将穿破外婆脖子的半兽人的爪子。 “外婆,我来保护你。” 几乎吓掉半条命的章书玉,顾不得恐怖害怕,忙将小白拉到了身后,“乖孙子,外婆知道你乖,会些功夫,可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太厉害,太可怕了,你不要逞强,躲在外婆的身后,无论如何,外婆也不能让你有事。” “老妈说了,让我留在家里,就是保护外婆的,我已经向老妈保证了,怎么能言而无信呢?那样就不是好孩子了。”其实他想说的是,那样不是英雄就成狗熊了。 章书玉才不管这些,见老怪物飞舞着长长的利爪,攻上来的时候,忙将小白护的严严实实。 一直注意屋中情况的他,利用巧劲轻缓地拨开了挡在前面的外婆,然后身子腾空而起,团成一团,闪电般地撞向袭上来的那名狼血人,并在接触到狼血人身体的时候,突然一团白光眨眼间闪过,天罡之气释放出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非人非兽,极其惨烈怪异的痛吼声。 然后就看到被小白撞到墙上才滑落下来的狼血人,接触过小白的身体的前胸几乎被烧成了黑炭,半天不能动弹。 小白拿起落在地上的菜刀,嘴里念念有词,“老爸说过,对待想要伤害我们的敌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要不然后患无穷。” 说完笨拙的菜刀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一道利器,银光一闪,那狼血人连哼都没有再哼一声,然后就被砍成了两半。 一旁的章书玉亲眼目睹自家的亲亲外孙,一分钟时间的功夫,就杀了一个狼血人,各种滋味一时间涌上心头,陌生,恐怖,惊疑,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 外孙无论什么样子,那都是她的外孙,只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却让他一个出生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当场杀人,也不知道这血腥的场面会不会在他以后成长的过程中产生不好的影响。 不过,章书玉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白属于天生的杀戮之族,一生杀伐不断,怎么可能会产生阴影。 小白的脸上喷有那半兽狼人的血液,对惊呆的外婆天真无邪地笑了笑,抬起胳膊将脸上的血液抹去,有些叹息地说:“这菜刀太不给力了,竟然喷了我一脸血。” 小白哀叹地看着手中几乎被比他还大的菜刀,突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阴风刮起,忙回头看去,见另一外狼血人从背后暗袭过来,还没到小白的身边,却被刚才一直没有回神林雪的母亲一擀面棒给狠狠敲击了下,一时间阻止了去路。 被敲击的狼血人,激发了体内疯狂地兽性,也不攻击小白了,嘶吼声不断地仿佛要把林雪的母亲这个挡他路的女人给撕吧撕吧吞进肚子里。 只是遗憾的是,在他的爪子还没有触及到林雪母亲的时候,已经被小白释放的天罡之气给烧灼了伸出去的爪子,趁着这畜生疼痛的空挡,小白狠狠一刀又解决了他,给他的同伙做伴去了。 小白解决了厨房内的两个狼血人,然后对外婆说道:“好了,现在安全了,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去帮林雪阿姨。” 章书玉想说你林雪是大人不用你这个小孩子帮忙,可到嘴边的话又被自己咽了下去,想起小白刚才白光一闪,碰到他的几乎都被烧成了黑炭,对于一个一岁还不到的孩童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可她心里明白,小白从出生就意味着有着不同于同龄孩子的特别。 林雪已经解决了五六个了,此时已经到体力枯竭的状态,由于心中着急厨房内人的安危,一直都在咬牙坚持。 小白纵身一跃,眨眼间已经落到林雪和敌人的中间,对身后的林雪说:“林阿姨,厨房内的两个已经被我杀了,我完成了老妈的嘱托,保护了外婆,你先去厨房里看着外婆他们,这里有我对付,看我不烧焦了他们。” 林雪是知道小白能力的,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厨房的人没事,顿时松了口气,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得说:“那你注意安全,不行就进厨房来,我先恢复一些体力,马上就来替你。” 小白朝后晃着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去吧,去吧。”仰着毛茸茸地脑袋望着对面的狼血人,学着电视里黑社会老大的派头,手指勾了勾,“你们是要单挑还是要群殴啊?” 大约有十多个的狼血人,靠着动物的本能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竟然一时间没有攻击上来。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白,双手环胸,菜刀别在腰间,颇为无奈的说道:“还是你们群殴我吧,省的你们以后说我小孩子欺负你们。” 说完,利落地抽出腰间的菜刀,挥了两下,然后摆了一个自认为超酷的气势,然后就飞到十多个狼血人之中,空中的小身体骤然发出耀眼的白光,周遭挨的近的狼血人,所触及到白光的,无不是黑炭一片,嗷叫不止。 小白趁着这个空当挥舞起菜刀,所到之处,无一生还,剩下两个虽然没有人类意识,但动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有的,竟然一步步向外跑去。 “都让你们群殴了,还跑什么啊?难道去找帮手?”小白看看地上躺着自己的战果,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快去多找些帮手,最好群殴,我好一下去消灭你们,到时老爸老妈回来,肯定会表扬我是一个能干的男子汉,比老爸都能干。 而且嘛,最好晚上将老爸赶出去,他和老妈一起睡觉觉,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他还能钻些空子,要老妈陪他,可现在老爸学乖了,都不惹老妈生气了,他也不能跟老妈睡觉觉了,哎!老爸老妈什么时候能再吵架啊? 小白这种期盼父母吵架的想法,若是被孔铭扬知道,估计灭子的心都有,他们夫妻生活才和谐几天啊!就被自己的儿子咒着吵架。 小白要看着厨房里的外婆他们,所以,不敢离开,无聊地蹲在地上画圈,画着画着,前方突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忙抬起小脑袋,看到又闯进来十多个,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果然是找帮凶去了。 从地上站起身,丢掉手里的树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摸摸鼻子,用清凉的童音问道:“你们是要群殴我还是我一人群殴你们?”问的好像是这白菜你要多少钱卖一样,虽然这问话的答案其实是同一个。 这些狼血人,不像甘旭,有苏青和孔铭扬的帮助,能灵活地变型,并保持住原有的意识,这些狼血人虽然攻击力强悍,但只保留有动物意识,自然不能理解小白的问话,然后嚎叫一声,同时朝小白攻击过来。 小白慢悠悠地想等着他们攻上来的那一刻,再释放天罡之气烧死他们,自从上次与血族大鸟们打斗,知道体内这天罡之气的厉害后,在老爸的指导下,应用自如之后,碰着危险,下意识地就释放了出来,不过,这天罡之气还真给力,一下子就烧得这些家伙成渣渣。 可是人不能太得瑟了,否则乐极生悲,尤其还是智商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子。 在他们攻上来,小白准备释放天罡之气的时候,却发现身周的白光,只是微闪一下,就化为虚无了,这阵势连根毛都烧不着,小白顿时惊慌了。 妈呀!刚才居然忘记老爸说过,他本身的天罡之气现在还为数不多,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刚才他几乎是滥用,完了,男子汉小英雄没做成,估计真要做狗熊了。 愣在那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着那些狼血的爪子刺到他身上有多疼的时候,身子就被一把有力的臂膀给突然抱了起来,然后落在了地上。 看到抱着自己的是老爸,小白顿时回过神来,“老爸你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我就要体验一下他们爪子的厉害了,也不知道会有多疼?” 孔铭扬满脸的黑线,刚才看到儿子楞楞不动,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捅着他的脑袋质问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面对敌人的时候,站着不动任人宰割了,嗯?真是越学越丢人啊,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是咱孔家的孩子,更不要说是我孔铭扬的儿子,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小白被其老子训得无话反驳,心里也知道刚才察觉到天罡之气没有了之后,居然愣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却是有些不对,嘴巴嘟着说:“我那有给你丢人,我都杀了十几个怪物了,并保护了外婆,还有林奶奶还有林阿姨。” “那刚才为什么不动?” 小白低着脑袋,弱弱地说道:“天罡之气突然没有了,我……” 孔铭扬闻言,很是无奈头疼,“没有天罡之气,你不是还有一身的功力吗?” “咦?我怎么给忘了。”小白抬起脑袋突然说道。 孔铭扬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不知道他这儿子是聪明还是聪明过头了,不过孩子毕竟还小,孔铭扬嘱咐了几句下次对敌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就将他放在了地上。 看到那十几名的狼血之人,都被自己媳妇制住,这才阴沉着脸说道:“这唐家简直太猖狂了,居然明目张胆地打到家门口,想来是准备撕破脸面了,我看他们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下次的攻击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所谓先下手为强,我们不能等着爷爷出关了,开始着手对付唐家。” 苏青收好手中的银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狼血人尸体,沉思了一会儿,同意了孔铭扬的建议。 要对付唐家,先不说他们还制造了多少的狼血人,光唐家深厚的家族底蕴,想要连根拔除,就不是一件易事。 孔家与唐家撕破脸面,正面对上的消息,一经放出,立马引起京市激烈的反应,首先是宋家的宋老爷子,二话不说就站在了孔家这边,当然了这其中还有章家,以及别的小家族。 孔家和唐家算是京市的两大顶级阵营,一旦正面对上,动静绝对是小不了,这自然逃不过以稳定华夏为己任的九局,所以在行动之前,苏青提前给龙局长打了个招呼,以他们完善的情报系统,肯定瞒不过他们,与其让他们调查,还不如提前告知他们。 于是,苏青将事情的情况,详细地给龙驹汇报了一遍,这样做,无非是通知一下,九局这个特殊的组织,在这种家族相对的情况,苏青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做什么。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龙局表面没有说,提出什么帮助,只是隐晦的说,跟着苏青出过任务的兄弟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有难,私下里他们理应相帮的。 苏青不傻,当然知道龙局这样做的意思,也许,他们不太好出面,不过,这些九局的兄弟以苏青朋友的身份出面却不会引起任何的诟病,如此危急时刻,苏青没有推辞,也只好承了龙局的人情。 有了九局高手相助和默认,再加上宋家和章家的人,孔铭扬和苏青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攻上唐家,从龙局派这么多九局的精英过来,他们也算是琢磨出味来,估计九局的上层也极其看不过眼唐家,这暗中相助的阵势,明显是致唐家于死地的征兆。 这样以来,他们更不用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于是在晚上的时候准备打上门去。 为了安全起见,四合院里的章书玉和林雪的母亲,晚上都去了孔家大院里,那里有孔家族人把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本来要将小白一起送过去的,不过小家伙,死活不肯,听说晚上有架打,比他们大人还兴奋。 苏青自然不答应了,唐家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说明肯定有他们所不知道的依仗,他们如此打上门,也是权衡之下做出的决定,惨烈的战斗和伤亡是免不了的,小白去这不是找着涉险吗? 面对小白的执拗要去,孔铭扬这个老爸倒是开口为儿子求情,“媳妇,今晚肯定是有一场激烈的大战,危险肯定会有,即使你去,我心里都担心不已,但我知道你的个性,是阻止不了的。 小白虽说年龄小,可作为我们上古银狼一族,从小就要经历杀戮和磨练,即使前面有危险也要勇往直前,毫不退缩,我认为这次也是对小白一种磨练,生存死亡,本就是物竞天择,我们一族更是应该如此。” 由于族类不同,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苏青却是不如孔铭扬这个老子知道的多,见他这么说,也只有顺从的意思,反正到时候,一有危险,她还有空间这个救急的神器,只是要费些精力,看住这小子,别让他离她太远,省得鞭长莫及。 深夜凌晨的时候,孔铭扬与苏青领着九局的人,直接从唐家的大门打了进去,刚把门口的守卫人员解决掉,进到唐家大院的时候,原本漆黑寂静的院子,突然灯火通明,霎那间照明了整个院子。 只见在通明的灯光下,唐木生领着一帮狼血人正站在院子的中央,与刚进入的孔铭扬和苏青一帮人,正好相对。 这阵势已经不言而喻,唐家早有防备,不过这没让他们有太多的惊讶,来之前就一定料定了这种情况。 唐木生仿佛没受敌人犯上家门的影响,像询问今天的天气般不经意口气说:“大半夜的,孔二少夫妇领着一帮人造访唐家,这还真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这个唐家的少爷,也没有失礼,提前在此迎候,不知道你们两位满意可否?” “满不满意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过了今晚才能知道,你们唐家明目张胆地袭击四合院,不就是想我亲自上门吗?人我们来了,请唐少赐招吧。”孔铭扬挑挑眉毛,斜睨着对面那唐贱人慢悠悠地说道。 唐木生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尤其显的诡异万分,“孔家二少啊,你果真够胆,不枉京市的人给你活阎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称号,真领着人打上我唐家大门?” 说到这,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神情陡然间阴沉下来,眼中充满着阴鸷,“你还真以为我唐家的门这么好上,既然来了就要有留下的觉悟。” “留不留的住,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们唐家也算是一大家,底蕴深厚,居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不耻的事情,制造出这么多没有意识的狼血人,这已经违背了天道,你们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苏青面无表情地说道。 “天道?伤天害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我还正无福消受,你们敢说你们的手上没有血腥吗?即便是苏青小姐,手上的血腥估计少不到哪去,所以在唐某面前别一副高高在上神情。 其实,一开始我是非常欣赏苏青小姐的,你的个性和能力尤其适合于我,在我成就大业,您将是最尊贵的女人,可你却不识抬举,嫁给孔家这个注定要落败的家族,虽然你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不过,我不嫌弃,你若是跟我,我依旧像以往一样欣赏你,你看怎么样?”唐木生又恢复了优雅公子的样子,貌似深情款款的询问。 孔铭扬见这贱人竟敢当着他这个老公的面,调戏他媳妇,这还了得,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不过,强敌对阵,二爷还是有大局心的,并没有扑上去,拳打脚踢,攥紧拳头,强力忍耐,心中发誓,等会就要这贱人好看。 不过,在听了苏青的话后,那股火气才算是好受了些。 “不怎么样?你嫌不弃是你家的事情,可是我很嫌弃,我可不想天天跟着一条毒蛇的人呆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苏青回他。 唐木生闻言,怒火中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真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你也就跟他们一样别想再走出唐家大门。”放完狠话,向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将他们给我撕碎了,一个也不要放过。”边说着,边退到了狼血人的后面。 只见大概有五六十个的呆滞表情的人,得到唐木生的命令,嘶吼一声后,挥舞着长长锋利的毛茸茸的爪子,纵身一跃,眨眼间来到了苏青这群人的面前,疯狂凌厉地打斗起来。 这帮家伙虽然身手够快,攻势凌厉无比,但毕竟不像打不死的血族,尽管他们的自愈能力也很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子弹打到致命的地方还是会死的。 所以,九局的人虽然知道对手刺手,但并不慌乱,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苏青操控着身周不计其数的银针,边对付周围的狼血人,边眼观六路,观察自己人的情况。 小白遵照老妈的指示,围在苏青的周围蹦,见缝插针地对付狼血人,由于上次遭到老爸的训斥,小白再也不敢随便使用天罡之气。 不过,即使如此,由于他本身的功力不弱,相比于九局的人,还要强悍些,狼血人倒也奈何不了他。 孔铭扬毫不费力地清理掉前面的障碍,直接来到了唐木生的面前,“躲在后面是不是有损你唐少的威风,想要留住我们,唐少是不是也要拿出点真本事啊?” 唐木生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孔二少这么心急,那别怪唐某得罪了。”说完,纵身一跃,闪电般地来到孔铭扬的面前,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 这唐木神果然有几把刷子,孔铭扬的功力已经算是超神入化了,却能在他的手上走上十几招,不过也只是十几招而已,往后就略显吃力,有落败的迹象。 孔铭扬见状,嘴角弯起一抹嘲弄,“唐少,看来今天你留不住我,而你也要葬送在此了。” 唐木生眼中闪过一抹诡异,不见即将落败的狼狈和慌乱,“别得意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完,神情骤然阴森起来,与孔铭扬交手的手臂陡然一翻,然后孔铭扬就察觉到有股巨大的吸力向自己袭来,诡异的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几乎正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失。 察觉到状况的孔铭扬,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唐贱人居然也练了这邪恶的功法,眼睛微缩,身体闪电般地向后退去,大概有五米远,那股巨大的吸力才算是消失,体内的灵气也逐渐地稳定下来。 对面的唐木生笑道:“孔二少怎么向后躲?这可不想你一贯的作风,传出去可有损形象啊。” 孔铭扬冷哼一声,“邪门歪道的功法,你也好意思说,你跟那老怪物什么关系?” 唐木生笑而不答,“有本事,你猜啊。”说着,飞身向着孔铭扬而来。 知道这邪恶的功夫的厉害,孔铭扬倒是不敢近前,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不过,孔名扬功力高深,唐木生凭着邪恶的功法想要拿下孔铭扬,那也是难以登天,于是,两人只能缠斗起来。 五六十的狼血之人,在九局这帮配备着高科技武器的精英面前,还有苏青在一旁掠阵,倒是死伤了不少,只剩下十几个在发疯般的嘶吼不止地打斗。 唐木生原本以为,这帮狼血人对付宋家以及章家这些古武世家的子弟错错有余,本也没想奈何住孔铭扬和苏青,可没想到的是,宋家和章家的人还没出现,这些脸生的陌生人,却合力之下,几乎吃掉了他带出来的狼血人,不由得惊讶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唐木生阴沉着脸问道,“你们肯定不是宋家和章家的子弟。” 苏军左手的利刃格挡住狼血人的利爪,然后右手的消声抢,直接将那名狼血人送上了天,听到唐木生的质问,没有任何情绪地说:“我是苏青的哥哥,苏家的人。” 雪莉解决完一名狼血人,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滴,攀上苏青的肩膀,“我是苏青的姐姐,也算是自家人,怎么?你们唐家欺负到我妹妹头上,还不许老娘帮我妹妹报仇吗?” 后面有几人算是苏青的朋友,看这些人手段娴熟,毒辣,下手毫不迟疑,面对血液更是眼神激动,一看就知道长期在刀口上过活的人,不知道苏青怎么会有这些身份看不透的朋友。 按说京市有些能力的人,都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些人却猜不透是那条道上的人物,眼睛忍不住紧缩起来,看看周围所剩无几的狼血人,心知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正在对持期间,小白不知从那个角落探出头来,看到老爸一个人竟然没有打败上次要拐卖他的坏叔叔,当下喊道:“上次去我们家的坏人,原来是你派过去的,怎么?你拐卖我这个小孩不成,还要当场去抓给卖了吗?你这人的心太坏了,让那帮怪物群殴我一个小孩子,老爸老妈,我们一家三口也群殴他一个,看他还要不要拐带小孩?” 小白并不懂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看到上次要拐卖他的唐木生,还以为这位叔叔还没有死心,要继续拐卖他,当下就火了,喊着老爸老妈一起就要群殴。 解决完周围狼血人九局的人闻言,忍不住乐不可支起来,纷纷嚷嚷着要不要他们也一起群殴。 小白看了看周围九局的叔叔阿姨,然后再看看拐骗小孩子的罪魁祸首,不忍地说道:“我是乖孩子,不能像他一样,心狠手辣,连我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子都不放过,我很善良的,就我和老爸老妈吧。” 众人听了纷纷大笑着符合,“对,咱们都是善良之人,哪能跟坏人一般见识,你们一家群殴一个人确实是太过于仁慈了。”说完忍不住笑弯了腰。 苏青见小家伙不分场合的耍宝,头疼地白了他一眼,不过孔铭扬这个老爸,却是大力支持,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儿子,这位叔叔,对与你上次烧灼他手的功法非常好奇,等会你就施展给他看,我和你老妈在旁边给你掠阵。” 小白接受到老爸眼含深意地目光,点了点头,小身体快速地化作一团,迅速地向唐木生袭去。 小白的厉害,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自然清楚的很,看到小白飞来的小身体,忙向着旁边躲去,却被后面的孔铭扬拦住了去路,下意识地就想施展功法,无奈小白的身体眨眼间又到了跟前,功法还没有施展,估计自己就被烧成了焦炭,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克制他的杀手锏。 孔铭扬和苏青都在前后守着,小白在场中灵活地飞来飞去,势要将这个拐卖他的坏叔叔,给烧成焦炭。 唐木生逐渐地气喘吁吁,乱了阵脚,这个时候,唐家的人都在镇守着密室处,再过不久那人就要出关,他本想带着这帮狼血人足够抵抗一阵子,只要那人出关,这些人几乎全都成了死尸。 哪知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人再不出关,估计他就要变成死尸了,他现在的功法还浅,根本抵挡不了这小子身上刚正的功法,还记得上次被烧灼的手,几乎半年才算是痊愈,心有余悸的他根本不敢让小白靠近他。 一大一小在场中一个追一个躲,九局的人在外围扯着嗓子帮小白加油助威。 孔铭扬还在一旁竭力嘲讽,“唐木生,想你在京市也是呼风唤雨之人,竟然被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追着跑,连正面应战的胆量都没有,说出去,可不怎么光彩啊。” 唐木生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后槽牙几乎咬碎了,这小子能将他看做普通孩子?他简直就是一大杀器,不光彩总比没命强。 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那老怪物在那,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唐木生的身上,苏青跟孔铭扬使个眼色,然后,手中的银针陡然直直向着唐木生刺去,而后面的孔铭扬也陡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堵住了后面的退路。 左有九局的人,右边的是那小子,唐木生现在已经成困兽之斗,退无可退,看到再次飞身过来的小白,猛然释放出了一股黑色烟雾状的东西。 小白真玩的不亦乐乎,突然鼻子嗅到前面有危险的气息,猛力释放出全身的天罡之气,紧接着便撞上了唐木生,白光和黑烟接触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嗤嗤声响起,然后就听到唐木生惨烈的怒吼声,捂着一条黑了的手臂瘫倒在地上,显然,天罡之气比邪恶的黑烟,胜上一筹。 苏青乘此机会,忙操纵着银针,刺到了唐木生的身体几处大穴,然后眼神焦距停顿一下,人似乎死了过去,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吼声。 “还不给我住手。” 只是他的阻止显然已经晚了,苏青的银针此时已经收了起来,不过即使来得及,苏青也是不会收手的,今天本就打算拼个你死我活。那还会容这唐木生多活一会儿。 眨眼间落地的老怪物,看到唐木生已经断气,顿时怒火中烧,锐利的光芒逼向苏青,“好狂妄的丫头,竟敢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我的小辈,今天就拿你们来试试我功法大成后的威力。” 话音未落,右手一抬一道巨大强悍的力量袭向苏青。 苏青不知这老怪物修炼成什么邪恶的功法,在那股力量到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动弹不得,在场的人尤其是孔铭扬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浑厚和危险,下意识就要扑到苏青的前面。 只是还没等他行动的时候,空中又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老怪物竟敢打我孙媳妇的主意,还真当我孔某死了不成。”人还未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闪电般地迎向老怪物袭向苏青的力量。 两股无形的力量相撞,只听一声轰隆声响起,然后就看到,四周扬起漫天灰尘,将离的最近的苏青包围了起来,地上的落叶犹如旋风般无形自动团团转了起来。 可想而知,这两股力量该有多么的强大,在场的人无不惊骇,他们历经生死,可也没见过如此强悍的高手对决,嘴巴张的大大,半天合不拢来,真是大开见识。 而感受最深的当属离得最近的苏青,强大的气流引起的旋风将她的衣服刮得咧咧作响,脸上也像锋利的刀子在凌迟般生疼。在他们面前,逃过一劫的苏青才感觉她的渺小。 等她回过神来,孔铭扬已经将她和小白护在了安全的位置,抬头看时,发现孔老爷子和老怪物已经不见了,疑惑地看向孔铭扬,“人呢?” 孔铭扬望着远处,“像爷爷他们这样的高手对决,山崩石裂都不在话下,自然您不会在这打斗,这唐家一看就是这老怪物的大本营,刚才你没注意到吗?他还说这唐木生是他的小辈,没想到祸害了这么多人的邪恶之人,竟然是唐家的,这唐家已经腐朽掉了,今天必须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语气中的决然不言而喻。 苏青抱着小白,“既然爷爷也出关了,这老怪物倒是不足为惧,我们还是尽快解决,宋老爷子和外公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苏青和孔铭扬带着九局的人以及孔家的人从大门入内,碰上了等候的唐木生,而宋家和章家人外加林雪和甘旭,在苏青他们牵涉住唐木生注意力的时候,从另外一条道打入了唐家的内院。 苏青一行人,所过之处,遇到唐家的子弟二话不说就给解决,既然已经对上,再心软,将后患无穷。 等他们打到主楼大厅的时候,却看到一群人在混战,其中宋老爷子和章老两人合力正在对付唐木生的老爹。 从打斗的场景看来,这唐木生的老爹似乎没有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打斗起来,正规中矩,但功力比宋家老爷子和章老的功力略胜一筹,两人合力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 在苏青他们到来之前,他们已经交过上百招了,孔铭扬见状,迅速加入战斗,没有邪门功法的钳制,孔铭扬的功力又比他高出太多,所以,几招凌厉威猛的攻击之下,唐木生的老爹已经招架不住,在胸口狠狠中了孔铭扬一拳头之后,紧接着嘴角溢出鲜血,人也支持不住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出的气。 孔铭扬的拳头自是强悍,全力一击,想那唐木生的老爹估计内脏都被震碎了,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 苏青一行人也加入混战的行列,半个时辰不到,唐家的人已经死伤无数,余下的战斗力已经不足为惧。 唐木生的老爹,捂着胸口,勉力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诡异地笑了起来。 “宋家?章家?孔家?最后还是你们,早些年我就看出你们不好排弄,暗中设计,使得章家一蹶不振,然后在再着手对付宋家,棋子唐家已经布了多年,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却让宋老给逃过一劫,这只能说老天不佑我唐家啊。” 转头看向抱着小白的苏青,“自从你这个丫头出现在京市,一切事情都脱离了掌控,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结束了你的生命,唐家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你这老秃驴临死前还咒我媳妇,你显死的太痛快了是吧,是不是想尝尝吊着你的命,一刀刀活剐了的滋味?你们唐家作茧自缚,居心不良,更是修炼邪门歪道的功夫,天道是不会容下你们的,灭亡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我家媳妇却是拯救了被你们残害的人,大功德的事情,像你这种贪欲膨胀的唐家,想要我媳妇的命简直是异想天开。” 宋老爷子哀声叹了口气,“一个家族的昌盛不是耍些邪门歪道就能行,永存靠的是家族正义上向的底蕴心念,眼前膨胀的贪欲只能使一个家族更快的消亡,唐家也算是古老的家族之一,不是你们做的太绝,老夫也不忍心铲除你们。” 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他自然知道持续一个家族是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贵的而有价值的东西。 “宋老说的是啊,却是不容易,尤其是掌权者,更应该自省,唐家小辈能有今天不幸的结局,跟你这个当家的脱不开关系。”章老叹惜符合。 唐木神的老爹在即将咽气之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你们胜利了吗?哈哈,我们唐家的老祖宗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付出昂贵的代价吧。”说完,眼一翻就断了气。 唐家后续的处理交给了属下人处理,九局的人也回去复命,除去与孔老爷子大战的老怪物,唐家已经是被收拾干净了,苏青一家人也准备返回孔家大院,虽然有些担心孔老爷子,但毕竟功力不在一个档次上,就连他们的影踪都无从找起,只好先回去再说。 在一家三口走进孔家大院的时候,一团黑影夹带着恐怖之极的笑声,眨眼间凛冽地攻向苏青,气势凌冽强大,仿佛不费吹灰之力一口就能将苏青吞服入肚般。 “哈哈!孔老匹夫,你怎么也想不到,我闭关修炼出了元神,即使打死了我的肉体,只要我的元神不灭,想杀我门斗没有,坏了我的身体,我让你的子孙的命来偿还。” “不要!” “老妈!” 面对老怪物的元神,苏青根本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也不知这老家伙修的是什么邪功,居然修炼出了元神? 虽然对元神不太清楚,看他这架势,仿佛只要元神不死,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遇到合适的身体,会重新复活,在生死一线之际,苏青连进空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意识受控,根本回不到空间。 这一刻无能为力,即将死亡的这一刻,苏青走马观花的想了很多,她的母亲,弟弟,儿子,还有孔铭扬,这些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亲人,她一个都不忍他们伤心。 不过同时她也知道,母亲和苏夏有外公罩着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人欺负,至于孔铭扬虽然对她情深意重,但毕竟还年轻,过不了几年,就会慢慢遗忘,时间是消磨记忆最好的方法,再刻骨铭心都抵挡不住时间的消磨与遗忘。 还有最为黏她的小白,心疼的几乎窒息,是她历经生死生下来的宝贝,怎么可能舍得? 不过内心深处她也知道,小白是最不用他担心的,不说别人,就是孔老爷子就会将他宠上天,估计长大了也是下一个嚣张狂妄的孔铭扬。以后的生活怎么会让人挂念呢? 想来想去,苏青觉得,相比着上世临死不甘的心情,这一世好多了,一家人没有她也能很好的活下去,伤感会有,也只不过时间的问题。 苏青毫无遗憾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来临,还不等她完全合上眼睛,就看到两团一大一小的银白色的庞大身躯,挡在了苏青的前面,被老怪物强大的力量给撞飞了起来,砰砰两声落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不要。”苏青歇斯底里地呼喊,再也维持不了沉稳的形象。 这老怪物袭来的力量有多强大,从很远的地方,苏青就感知到了,挡在她前面的父子两,哪有命可活。 她的儿子,她的丈夫,为了她不知生死,她心疼的几乎窒息,她恨死了伤害她儿子丈夫的罪魁祸首,心中滔天的恨意袭向心头,看着那老怪物的元神在被她的儿子和丈夫挡了一击,力量有所减缓的时候,她的意识突然有所松动,恨意强烈支撑着她抵挡仿若泰山压顶般巨大的力量,拼命地掌握意识的主动权。 不能屈服,不能放过伤害儿子丈夫的罪魁祸首的心念,使得老怪物元神撞上她的那一刻,苏青咬牙拼劲全力,脸色煞白地在最后一刻掌握住意识,把握好时机,在老怪物哈哈大笑碰到她的身体的那一刻,意识一转,破釜沉舟般要将老怪物的元神拉入到空间之中。 被老怪物触碰到的臂膀尖锐地疼了一下,然后老怪物连带着他疯狂的笑声就消失在了虚空中,苏青顾不得老怪物的情况,急忙跑到小白和孔铭扬的身边,迅速将两人带到了空间之中的水池边,这才恐慌地探向一大一小两只银狼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气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气息,就好。 从水池里舀了一瓢水,喂到小白和孔铭扬的口中,待每人喝了不少之后,这才将他们放在池子里浸泡。 并用银针为两只银狼引导体内的灵力运转起来,大约两个钟头,苏青即将脱力的那刻,孔铭扬才悠悠睁开眼睛,抬眼看到苏青,虚弱地说:“媳妇,难道你也死了?也是啊,那老怪物那么厉害,我那一撞之力估计也无济于事,不过,也好,即使死了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苏青深深地看着他,“知道无济于事,还要挡在前面,你这不是白白牺牲吗?” 孔铭扬懊恼地说,“可不是吗?现在想想真是白白牺牲,做了无用功,不过,媳妇那个时刻,你老公那还想那么多,看到你有危险,下意识地就当在了前面,这意识根本不容我思考吗? 若是给我思考的机会,我肯定不会做无用功的,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二爷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死了我还可以留着这条命跟你报仇吗?” 苏青的眼睛湿润了,并没有因为孔铭扬话中的后悔而失望,反而生出深深的感动,能在生死攸关之际,下意识挡在前面的举动,已经无疑说明了她在他的心中几乎像呼吸一样重要了。 苏青抱着他的大脑袋,不让他沉下去,“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还没有亲手杀了那老怪物报仇怎么可能甘心死去呢?” 孔铭扬闻言,微愣一下,这才察觉不对劲,光顾着与媳妇腻歪,忘了查看周围的情况了,四下打量一番,这才注意到他和漂浮在苏青另一只臂膀上的小白是在苏青空间的池子里,他们没少在这里泡操,触摸了小白的脉搏,发现没有大碍之后,这才好奇地问道:“我和儿子冲上去之后,发现并没有挡住那老怪物,你是怎么逃脱,将我们送到这里来的?” 苏青看孔铭扬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这才拿起池子边的毛巾,将父子俩送到池边,将毛发上的水滴擦拭干净,说:“最后危急时刻,我孤注一掷,拉回意识,在老怪物触及到我身体的时候,将他拉到了空间里,要不然你认为我怎么逃脱的?除了这个,我的能力根本就不是这不知道修炼多少年邪功的人看得。” 孔铭扬起身抖了抖浑身的毛发,“那老怪物呢?看二爷不让他灰飞烟灭,奶奶的,差一点我们一家子就丧命在他手里。” 苏青拉着他的尾巴,将已有些力气就蹦的大白给拉到了地上,拿着毛巾继续擦着背脊上的水滴,“你急什么啊?在空间里还不是我说了算,他又跑不了。” 孔铭扬一想也是,乖乖地让媳妇帮他顺毛,这样温柔听话的媳妇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要不好好享受,那他真是蠢透了。 收拾完孔铭扬,趴在苏青脚边的小白哼哼了两声,像是要醒来的迹象,果然不一会儿,就睁开了迷茫的眼睛,嘴里还不停嚷嚷着:“老妈,老妈……”想来被最后苏青惊险的那一刻给吓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 苏青忙将小白已经不小的身躯拦在怀里,拍着安慰道:“老妈在呢,放心吧,已经没事了。”似乎听到老妈的声音后,安抚不了的小白,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小子没有白养,还知道在为难的时候,替老妈挡在前面,再接再厉。” 苏青疼惜地抚摸着小白软软的光亮的毛发,小白还是个智力没发育完全的孩子,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孩子会挡在她的前面,心里既疼惜又感动,听到孔铭扬嘴里的再接再厉,说:“我可不想再有下次,即使有危险,我也不想你们帮我挡着。” 见苏青愧疚,孔铭扬忙安慰道:“媳妇你以为我们不要命啊,我们一族的生命力极其强悍,岂能这么容易就死?就是知道死不了,才帮你挡着不是,若是搁在你身上你肯定死翘翘了,啊呸,你看我乌鸦嘴,呸呸!刚才口误,希望各路神仙不要放在心上……”孔 铭扬这个嚣张的人,絮絮叨叨了一遍不要怪罪之类,然后接着说:“我和儿子就是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受点伤,只要有你在,你这么好的医术难道还治不好我们父子俩?” 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那谁一醒来就说是不是在地府了?纯粹是安慰她。苏青也不点破,破天荒地抱着孔铭扬的脑袋亲了一口,“能变回人形吗?我们去看那老怪物?” 突然受到如此待遇的孔铭扬,被亲的不自在起来,要不是脸被毛发遮挡,肯定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楞楞地对苏青点了点头,然后就呆住不动了。 苏青忍不住催促道:“那就变啊?赶快处理掉那老东西。”看孔铭扬楞楞呆呆的表情难道说是伤到了脑子? 孔铭扬猛然间回过神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安奈住心中的激动与喜悦,然后化为了人形,跟着抱着儿子的苏青来到了竹屋。 只见老怪物的元神,正在堂屋中放置书籍的柜子旁,满脸震惊地翻看一本册子,察觉到有人到来,忙抬头看向门口的苏青。 “死丫头,你把老夫弄到了什么地方?赶快放我出去,还有你跟唐风什么关系?”老怪物一看到苏青顿时怒吼出声。 唐道风?师兄?苏青联想到唐道风的是被其父亲害死的,再看看这自称唐木生是他小辈的,一身吸人功力的邪恶功法,脑中一个想法迅速划过脑际,抬头看到老怪物惊慌的神情,心里沉了几分。 知道苏青传承的孔铭扬显然也察觉出来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想出去?看来你这辈子是别想了,这地方可是外人难得一见的地方,让你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了,还有人关心外人?难道说这死了一两百年的人跟你有什么密切关系不成?” 老怪物闻言,突然发狂,想要攻击两人,但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限制,根本动弹不得,别说攻击别人,禁不住惊慌四措,困在原地的元神四处挣扎,犹如困兽,嘶吼不止。 去卧室将熟睡的小白放到床上,苏青回到堂屋,坐下来倒了杯水给自己和孔铭扬,心中已有八分肯定的她,倒不着急了,喝了一杯茶之后,放下茶杯,锐利的光芒射向了不住挣扎的老怪物。 “你不用在徒劳挣扎,在这里,只有我说了算,即使让你化为灰,下一刻你就不会再蹦,不过,像你这样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伤害的人,杀你十万遍都不显轻,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连畜生都不如。” 老怪物听到这儿,神情失控,大叫:“我杀他怎么了?拥有宝贝和神奇的功法,却对自己的老子都隐瞒,最关键的是,没有雄心壮志,作为唐家的子弟,只知道整天摆弄花草,替人治病,白白浪费了资源,更是不配做我唐家的子孙。 而我一心为家族着想,功力到了我的身上,自然能发挥很大的作用,这不是你们常说的,资源合理利用吗?那个傻儿子整个就是一白痴,懦夫,不过,最该死的就是,临到死也没说出那些宝贝是那里来的,真是嘴硬,还有更神奇的是,后来奄奄一息的他居然不见了?” 说到这,老怪物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喜地看向苏青,“我就一直怀疑,那臭小子有什么空间类的神器,难道说真有?这里就是?想了一两百年的事情,终于想通了,真是天佑我啊,居然碰到如此神器,”神情激动,眼中的贪欲骤然显现出来。 苏青看着眼前癫狂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这人的心性已经扭曲,完全被自己的贪欲蒙蔽了一切,不但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的错事,反而还一副振振有词,活该如此,苏青都忍不住在心里骂娘。 “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空间类的神器,而我做为空间的主人,只要动一下意念,想要你怎么样?你就只能怎么样,同样,唐道风算是我的师兄,空间的上一任主人,得此空间本应该是幸运之事,利用神奇的空间,能帮唐家做不少事情。 而他最不幸的事情就是碰到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眼光短浅的爹,杀死自个儿,当然了,即使你知道空间的存在,也是徒劳,它是有灵性的,自择其主,拥有神器受益的还不是你们唐家?可你呢?你害了自己的孩子,修炼邪恶功法,这已经有违天道,世上是容不下你的。” “你们懂什么?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光耀唐家,让唐家成为古武第一大世家,你们这些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怎么能够理解?”老怪物不屑地说。 孔铭扬气极反笑,“说的自己是什么大圣人似的,一口一个唐家,你所谓的唐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你还光耀唐家,你光耀个鸟毛。 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到头来脑子全是草包,为了唐家?我看你这样全是自己贪欲私心的借口,你想的一直是自己的武功,自己的永生,可惜的是,你现如今虽说修炼出了元神,有了不死之身,可天道不容你,让你再次碰到了拥有神器之人,这就是你的终结之所。” “臭小子,你瞎说,唐家若不是我,能发展到现在,都是你们这些人,唐家的灭亡都是你们这些人干的,我为了永生,我还不是想为了唐家?”老怪物癫狂地说。 苏青冷冷地说:“没有你,唐家也许比现在更好,一个家族的兴衰,靠的是理念,靠的是子孙们的优秀,最不需要的就是,你这个将他们带上歪路之人,可以说唐家今天的覆灭,是你一手造成,你的儿子死得何其冤,唐家用你这个不死的老怪物祖宗更是不幸。” “黄毛丫头,你懂什么?怎么可能怨我,我做一切可都是为了唐家,都是为了唐家……”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已经接近崩溃,不断重复着为了唐家,仿佛在不断地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这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苏青看到已经差不到了,便落下了一枚重弹,彻底摧毁这人的心里建构。 “其实,唐道风师兄,可以在最后将你带到这里,杀了你,为自己报仇,看临死前还顾念着你这个父亲,心软没有动手,而到了今天,他的死却没让你有任何的悔恨,你这样的人的确不配为他的父亲。” 老怪物不断疯狂挣扎的元神,听到苏青说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停止了下来,神情呆滞住了,似乎在强迫自己不要相信。 “你乱说,他怎么可能还会在意我这个父亲,若是他有能力,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我这个父亲,我不相信,他没有那个能力杀我,强者生存,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他这样的懦夫,是没有能力杀我的……” 孔铭扬忍不住摇头感叹,“真是冥顽不化,估计他能活到现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跟他这样不断给自己重新心理建构有关,这人已经严重心理扭曲了。” 在老怪物还在拼命地给自己做心理建构的时候,苏青心念一动,老怪物的元神顿时消散了虚空之中,不见了任何踪影,但不死心的重复话语似乎还回荡在静寂的竹屋之中。 解决掉老怪物,本是高兴的事情,应该心情大好的去庆祝,但是孔铭扬和苏青却是心情沉重,给人以警醒。 原本打算十万的结局,但码字的时候,感觉情节不够紧凑,有些温馨的情节放在了番外,缩水到了两万,希望大家不要打我。 正文 第一章 二爷的正常人生活 章节名:第一章 二爷的正常人生活 顶级世家唐家,一夜之间突然从京市销声匿迹,连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就退出了京市权势舞台。ziyoUge.com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抛个石子还能激起千层浪呢,可唐家愣是没有出现一点征兆就被连根拔起,不可谓不令人胆寒。 唐家的消失,大家表面上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私下里却都心生警钟,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能不声不响,以雷霆之势扳倒唐家的,在京市除了孔家没有第二家有这样的实力和魄力。 自此,京市的权贵世家,也开始明白,孔家这些年虽然不插手权利高层内部的事情,但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像唐家这样富有底蕴的古老世家,也照样给你拉下,更何况他们这些中不溜的家族,有些蠢蠢欲动的心思,还是尽快打消了为好,唐家的下场就是他们的警告。 再说小白,醒来之后,身体由于空间灵泉的滋养,倒没有亏损太多,依旧是活奔乱跳的,唯一改变的一点就是,黏苏青黏得更紧了,一会儿看不到老妈,就心神不宁的,连最喜欢吃的食物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苏青想这应该是她被老怪物攻击时给吓着了,心理产生了惧怕的阴影,毕竟孩子还小,心理上的变化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所以,也就顺着他。 不过,这可苦了孔铭扬,这小子白天一刻不离地粘着他媳妇,刚开始,看在他勇于救母的份上,也就不与其计较了,可晚上,媳妇可是他的福利好不好,却也被这小子给霸占着,这算怎么回事? 孔二爷因着这事,没少向媳妇抱怨,每次都以孩子心理受了不少的创伤为借口,让他一个成年人不要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愣是让儿子赖在他们夫妻的床上。 本来在夫妻和谐这件事上,苏青的脸皮就薄,有儿子在,别说做点什么深刻的交流,就是做些亲昵的动作,她都害怕影响不好被这小子看到。 这天晚上,洗完澡后的孔铭扬趁着苏青洗澡不在的当口,对赖在他们床上的儿子循循善诱地说道:“儿子啊,你们幼儿园的小朋友,晚上睡觉时,是跟爸爸一起睡的啊,还是跟妈妈一起睡的?” 小白一开始看到老爸过来,害怕被他老爸赶出去,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个头都没露,这会儿,听到老爸没说让他自个儿睡的问题,神经顿时松弛了不少,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眨巴了几下湿漉漉的黑亮眼珠子,状似思考地说。 “排骨上次好像说过,没跟老爸一起睡,也没跟老妈一起睡,好像是一个人吧……”说道这儿,孩子顿时醒悟了过来,知道中了老爸的圈套,立马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脑袋迅疾钻到了杯子里。 小白这孩子吃货的潜质不低,连幼儿园的小盆友,他都给人家以各种喜爱吃的食物给命名。 排骨也就是他刚进幼儿园的时候,抢吃人家的饭,把人家孩子,愣是给弄成营养不良,后来苏青知道了送了一些滋补的名贵中草药给人家,又给那孩子输入了一股灵气调理瘦弱的身体。 这营养不良的孩子反而因祸得福,身体素质相比以前强了不止百倍,而且这孩子自此反倒与小白关系最为要好。 孔铭扬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拉开被子,摸着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笑意嫣然地说:“排骨还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壮,人家都自己一个人睡,你作为人家的老大,却还黏在老妈身边,这可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啊,若是被排骨知道他们的老大,晚上还腻在老妈怀里,指不定多笑话你呢。” 小白听到老爸这么说,脸上有了些许变化,有些动容,在男子汉字眼上苦恼起来,不过,苦恼了片刻后,便拧着脖子向他老爸反驳。 “排骨虽然没有我高,也没有我壮,不过,他年龄比我大,外婆说我现在还不到一岁呢,说我可乖了,人家不多一岁的孩子,都躺在老妈的床上吃奶奶呢,你看我都不用,只不过陪着老妈睡觉而已。”那意思就是说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孔老爸被儿子噎的不轻,想不到这小子拿自己的年龄说事,“说到年龄,那你怎么不说,你与他们不同,你在娘胎的时候,吸收灵气,就差点要了你老妈老爸的命,本指望你长大了,成为一个男子汉,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 “我现在还是小孩子,我不想成为男子汉,电视上都说了,拔苗助长对小孩子不好,我才不要成为中二病的孩子,我要健康地成长,我需要老妈的爱抚,所以,晚上我要跟老妈一起睡。 以前你让我一个人睡,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想,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电视上的大人不都在强调不喜欢的事情是一种负累吗?我这么小的小孩更承受不了负累。” 说完,小脑袋迅速转进了被子里,留给他老爸一团不断蠕动的被子。 孔铭扬望着那小子不停蠕动的小身体,牙齿狠狠地磨了好几圈,却也拿他没办法,谁再说羡慕他有个聪明的儿子,他就跟谁急,羡慕?这哪是儿子啊,这纯粹是生下来专一跟他这老子作对的。 “你也不要天天对他使心眼,这回好像真的是害怕了,无论怎么哄都不行,连一向爱吃的事物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从某方面来说,这也许是一个机会,戒掉什么都吃的坏毛病。”苏青擦着头发走了进来。 戒掉贪吃的毛病?真戒掉了那就好了,孔铭扬回头将苏青拉到床上坐着,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媳妇擦头发,看他这娴熟的动作,想来也是经常做的事情。 “他这粘着你都快半个月了,一点松弛的征兆都没有,你不采取措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孔二爷不满地向媳妇抱怨着。 苏青抬头白了一眼每天精虫上脑的家伙,“你也知道半个月?他本来年纪就小,能力再强,毕竟心智还不成熟,这也需要时间,爷爷不是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吗?你就不能再忍忍。” 媳妇都说了,而且连爷爷都搬了出来,他能说什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熄了灯,听到床里面的儿子传出平稳的呼吸声,孔铭扬体内蠢蠢欲动的火苗急于浇灭,实在是忍不住了,手便伸进了媳妇的睡衣里。 “你干什么,儿子在呢!”被突然惊醒的苏青,压着声音质问。 孔铭扬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都半个月了……”二爷可怜兮兮地哀求。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到床上,映照出床边的被子似波浪般不断起伏,突然,昏暗的房间响起来一声不适宜的声响,“老妈,抱抱。” 这声睡意朦胧的话语一响,苏青就要推开身上那人,无奈身上那人,仿佛是铁了心,就是不肯撼动一分,嘴里还在不满嘟囔着:“再这样下去,早晚非出事不可。” 苏青脸上滚烫,红成一片,小声质问:“你没听到儿子叫吗?还不停下来。” 二爷委屈地看了一眼儿子,见那小子又睡了过去,估计是无意识地喊了一声,“不是没醒吗?再说了,要是停的下来,那还是男人吗。” 说完亲了媳妇汗湿的额头一口,翻下身搂着媳妇心满意足地安抚道:“睡吧,你明天上午还有课,还要早起呢。” 孔老爷子出关之后,啥事不管,全交给了孔铭扬打理,自己每天背着个小包,跟在重孙后面,包里装的都是小白爱吃的零食和他喜欢的小玩意。 以前接送小家伙去幼儿园,都是孔铭扬在做,现在也被孔老爷子给接了过来。 有了孔老爷子变着花样的宠着哄着,小家伙黏老妈的症状反而有所好转,晚上偶尔也能自己一个人睡,这其中最得意的,恐怕就是其老爸了。 看到儿子自己一个人睡,孔铭扬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老子终于能过上正常男人的日子了。 新文已经上传,希望大家点击收藏给予支持,我会加油努力更文的。 正文 第二章 二爷的桃花? 章节名:第二章 二爷的桃花?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逝,转眼间苏青他们已经升到了大三,芳龄也有二十了,不经意间已经出落得越发娉婷,加上独有的气质,犹如六月盛开的莲花,清新淡雅,引人瞩目。|| 这一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孔二爷的眼睛,所以,黏媳妇的功力也是越发的高深。 苏青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因为她向来不看重这方面,妆容更是从来不化,平时穿的衣服,除了孔铭扬买的,就是母亲亲自裁制的,只要舒服就行,美观方面倒不是很注意,可反而就是这种清新淡雅随性,却越吸引人的眼球。 这让孔铭扬非常的不舒服,自家媳妇被人窥视他乐意才怪?他都恨不得在学校的论坛上,表明苏青是有妇之夫,那些不该有的肖想最好打消,可有前车之鉴,孔二爷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只是苏青这边还没有传出什么大的轰动,二爷那边却是惹出了旺盛的桃花。 “听说了吗,工商学院的顶级校草孔二少已经订婚了,而且戒指都戴上了。” “不会吧,这大学还没毕业呢,怎么就订婚了?像他们这些优质的公子哥不都是玩腻了之后,再安心谈论结婚的事情吗?至少也要等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像这孔二少与别的世家公子哥不一样,还从来没听说过他的桃色新闻,据说已经是心有所属,这样以来,订婚的话倒是有可能。” “要是这样,估计全校的女生都要伤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有这样的福气,能得孔二少这样俊朗家世不凡的人青睐,这样的事情,怎么就落不到我身上呢,同为女生,我也长得不差,身材也够火辣,难道说,二少的女人还是天仙不成?” “你还是醒醒吧,艺术系里的校花李若曼,天仙样的人物,家世虽然比不上孔家,但在京市也算是身价不菲的世家,听说曾经去工商学院找过孔二少,好像还听说,她手上也带着一款戒指,巧的是款式跟孔二少的极其相似。” “难不成这李若曼就是孔二少的订婚对象?若是这样的话,倒也算是郎才女貌。” “想来可能性很大,因为曾经有人问过李若曼,没见她承认,可人家也没有否认,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关于孔铭扬已经订婚,并且对象很可能是李若曼的传闻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校园,苏青走在学校里时,就经常听到不少的女生谈论这些话题。 孔铭扬订婚这件事情爆出倒不太令人惊讶,自从定做了戒指之后,他就一直没摘下来过,也从来没有刻意隐瞒,只不过就结婚这件事情没有说什么而已,可怎么大家就将对象传到李若曼,一个她不熟悉的女孩子身上呢? 虽然疑惑,不过,以她对孔铭扬的了解,出轨这件事情简直就等于零,相信他出轨,还不如相信,明天世界末日呢。 所以,这件事情苏青并没有放在心上,子午须有的事情,她还不至于浪费时间。 可是作为绯闻的男主角见自己媳妇,别说闹腾质问,连提及的字言片语都没有,这让他有些赶脚的蛋疼。 这天,下课后,苏青收拾好课本,走向学校门口的停车场,早上说好的,孔铭扬会在那里等她。 可在她路过学校草坪的时候,却发现本应该在车场等着的孔铭扬正慵懒地依靠在一棵大树下,狂妄高贵的霸气显露无疑,周边还围着三三两两,面露爱慕的女生。 以孔铭扬这种骚包体质,倒也算是正常,而不正常的画面就是,孔铭扬高大的身旁,居然立着一位身材婀娜,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子,在说着些什么。 而且周边的女生还在不时羡慕地议论纷纷。 “看到没有,那就是艺术系的李若曼,在学校里面公然相处,可见传言真的不虚。” “俩人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两人的才情和家世都是上层,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两人这气氛怎么有点微妙呢?” “或许是人家小两口在闹别扭吧。” 听着这些议论,苏青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环视一圈,见围了不少人,再看看孔铭扬没有注意到她这边,脚步一刻没停地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她可一点都不想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孔铭扬刚好在这个时候,转回视线,看到了自家媳妇,脸上突然现出笑容,不过,看到媳妇拔腿就走的架势,立马脸色暗淡下来,看了一眼一直在他耳边聒噪的女人,又对上媳妇的目光,眼中呈现出意味深长的神色,紧紧盯着苏青不放。 看懂孔铭扬眼中意味的苏青,停下了脚步,犹豫不决起来,若是一走了之,指不定这人怎么耍赖闹腾她呢,尤其是想到这人床上非人的兽性,脚步更是抬不起来。 苏青看着孔铭扬的眼神,露出示弱的目光,不过,那家伙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盯着她。 无奈的苏青,硬着头皮,在大家热切疑惑的目光中走向了树前那对男女,对那眼中闪烁着惊喜之光的男人说道:“不是说在停车场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对了,这位是……”被逼上阵的苏青,也装了一把,看着李若曼问孔铭扬。 孔铭扬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心花怒放,走向两步,自然娴熟地接过苏青背上的书包,体贴地帮媳妇整了整被书包带子勒的有些皱褶的衣领,拉着人边走边回了一句不认识。 从孔铭扬体贴地帮一中途插过来的女子拎包整衣服,这种再亲昵不过的动作,围观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不明就里,震撼之极。 在听到孔铭扬居然说不认识绯闻女主角李若曼时,围观的人更是炸开了锅。 尼玛,逆转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都订婚了,居然不认识?还是说长久以来的传闻,它其实就是个传闻而已,跟事情的真相完全没有一丁点关系,这可真是害人啊,浪费他们的脑细胞不说,还白白羡慕了一番,结果发现,此人只不过是路人甲而已。 相比于围观人的震惊,那叫李若曼的女子已经堪称被雷劈过一般,整个人呆愣住了,脸色煞白一片,紧接着神情沮丧泫然欲滴,一副老公被小三抢了的架势,看得苏青止不住都要拍手叫好。 这么好的演技,怪不得别人要传她是孔铭扬的订婚对象,不是群众太有想象力,只怪人家的演技太过逼真。 当然,弱者往往是最让人同情偏向的那个,孔铭扬牵着媳妇的手还没走出几步,就有好事者出来打抱不平了。 “孔二少,虽说你家世了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心还是要有的吧,这样当着未婚妻的面,跟别的女人秀恩爱,一走了之,居然还说不认识?是不是有些过了……” “就是啊,大家以前都还仰慕你能力非凡,可这对待女人的态度却让人不敢苟同,还希望孔二少做人不要太绝,给人留有一线,这李小姐长得漂亮,才情不凡,不应该这样对人家……” 苏青为这些男人汗颜,蒙蔽了双眼都还不自知,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却不知被人给利用了。 孔铭扬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直没正眼瞧过的女人李若曼一眼,“你也认为我这样对你有些过分吗?” 李若曼愣怔了片刻,然后看了看那人身边一直神情淡淡的女子,布局了这么久,想趁着绯闻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再迫于舆论,顺理成章,没想到突然出现这个女人,心里着实的不甘心。 虽然两人神情亲密,但孔二少并没有承认过这女子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当下暗暗咬牙,做出了一副受尽委屈,却又欲言又止,不敢表露的神情。 周围的人看了,无不面现同情,看孔二少和苏青的眼神不免有些异样。 孔铭扬见状,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狠戾,然后可怜兮兮地向苏青抱怨:“媳妇你说,我跟自家媳妇秀恩爱,碍着谁了,居然那么多人跳出来指责?非说我对这不认识的女人负责任,这都什么世道啊,居然逼着人出轨,媳妇,你可要相信我,我对你那可是绝对的忠诚,不管他们怎么说,除了自家媳妇,我是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 对演技丝毫不弱于李诺曼的孔铭扬,苏青除了深深同情李若曼之外,就是满头的黑线,脸上也早已滚烫一片。 这下脸面算是被孔铭扬全丢尽了,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比谁脸皮厚,谁也比不过他。 孔铭扬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刚才跳出来的好事者,脸色早已煞白一片,尴尬不已,不知所措。 有心人看到牵手的两人手上戴着同款戒指,顿时悟了,心里明了别有用心的人是谁了,看李若曼的目光立马有同情转为愤怒和厌恶。 不管李若曼怎么样,在回家的路上,苏青没少数落孔铭扬。 不过人家孔二爷可是振振有词,“媳妇,我可是你亲亲老公,孩子他爹,你忍心看到我的绯闻与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这下好了,快刀斩乱麻,以后的绯闻女主角就只有你了。” 想到这儿二爷的心中忍不住乐呵起来,并且此时心中那个举办西式婚礼的念头越发的明晰起来。 风梧的新文,喜欢的话,清点击收藏下。谢谢!重生现代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三章 孔老爷子寿辰 章节名:第三章 孔老爷子寿辰 孔老爷子退居二线很多年了,在京市的威望虽然无与伦比,但行为一直很低调,很少活跃在视野当中,有什么重大的活动也很少见他出席,包括自己每年的大寿这么大的日子,也都是自家人庆祝一下,可是,今年却与往年不同,很多家族得到消息,孔老爷子大寿即将到来,而且准备大肆庆贺。ZiYouGe.com 消息一经传出,很多人就忙活起来了,平常想见上一面都很是不易,几乎没有什么机会,现在大好时机,还不乘机露脸等待何时。 自从唐家覆灭后,孔家可谓是一支独大,目前还真没什么家族世家的声势盖过孔家的,可以说,孔家的一举一动直接就代表着京市的风向,想要攀附依附的家族如过江之鲫。 想来那天京市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而且礼物估计也会花尽心思。 至于孔老爷子今年为什么一反常态,大肆操办,大家一致认为是唐家覆灭后,一家独大的孔家确实应该好好庆贺一番。但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爷爷,我年龄还小,举办寿辰这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应付的起来,再说,我也没有经验,还是让小叔他们去操办吧。”听到孔老爷子,将寿辰的一应事情交给她全权处理,苏青顿时惊呼出声。 孔老爷子摸了摸趴在自己腿上的小白,不经意地说:“什么应付不来?想办成什么样,就办成什么样,即使你给人家一杯清茶,我看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放手去做就行了。”语气随意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 苏青满头的黑线,孔老爷子贺寿的消息一出,有些身份的估计都会到场,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场面会有多壮观,搞杯清茶?是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这也太寒酸了些吧。 与小白玩了一会儿的孔老爷子,见孙媳妇一脸的苦相,语重心长地说:“你与小二结婚也有几年了,前面生养照顾小白,也没让你操心家里的事情,但是,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家里的事情早晚要交给你和小二。 你小叔的性子你应该清楚,娶老婆?在我活着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呢,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还有小二的哥哥,那更不用提了,再说,孔家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 孔老爷子都说到这份上了,苏青也只有硬着头皮顶着,“那我尽力吧。” “太爷爷,电视上演的贺寿的时候,都会收到很多礼物,太爷爷那天也会收到很多礼物吗?”小白扒在孔老爷子膝盖上,摸了把孔老爷子的胡子问道。 “小白,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太爷爷的胡子能随便摸吗?”苏青见小家伙摸孔老爷子的胡子顿时气翻了眼。 “没事,小孩子嘛。”孔老爷子不甚在意,反而还将胡子放在小白的手里,给他把玩。 威严甚重的孔老爷子,外人估计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如此宠爱重孙,完全没有底线可言,估计就是小白出去杀人放火,孔老爷子也会屁颠地跟在后边呐喊,他家小白是对的。 喜爱是没错的,可过于宠爱以后还得了,不养成个纨绔的二世祖才怪?不过,人家老爷子却说了,孩子是宠不坏的,他们孔家的子孙,内心都有自己的底线。 苏青有时候心想,也不知道孔老爷子为什么如此自信。 “老妈,不让我摸太爷爷的胡子是不是电视上说的,老虎的胡须摸不得。”小白睁着晶亮亮地眼睛,无辜地问苏青。 苏青顿时无语问苍天,这什么熊孩子,怎能如此说长辈,慌忙看向孔老爷子,希望老爷子别在意小孩子的话才好。 可谁知孔老爷子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谁说老虎的胡须摸不得,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别说摸它的胡须,就是你拿它当坐骑骑,它也不敢吱一声。” 苏青此时满头的黑线,小白以后长成什么样,她已经不敢再期望了。 “我还没见过老虎呢,好不好吃,太爷爷能不能让我尝尝。”小白的吃货本质又来了。 “这有什么难的,改天让你老爸给你弄一只回来。”苏青想说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随意猎杀,不过看这爷孙俩说的正热乎,估计说了也是白说。 苏青既然应了下来,自然要尽力去做,把一堆纷杂的琐事分门别类,分别安排下去,孔家的佣人都是自己的族人,办事能力效率极高,根本不用苏青费太多心事,只要统筹好大局就行了。 虽然不需要亲力亲为,但为了安心,很多事情苏青都要亲自过目,到了寿辰这天,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寿辰是在孔家大宅举行的,这天,孔家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由于来客很多,宋岩,杜翰东,周放,这几个孔铭扬的兄弟,老早都来到了孔家,帮忙招呼客人,而一直没有谋面的孔铭扬的大哥,因为在执行绝密任务,没能赶回来,不过,孔铭扬的小叔谢奕却鲜少地在家,帮忙应付客人。 “看到没有,这些家里有女儿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地都带了过来,目标可都朝着你家老公去的,你可要小心了,小二,别看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从小多大,可最遭女人喜欢,这么多类型不同的鲜花,保不齐那天,小二就看上了某朵……” 在迎客的间隙,不安分的谢奕,看着大部分世家都将闺女带了来,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唯恐不乱地好心提醒一旁的苏青。 孔铭扬结婚生子的消息知道的,也只是小范围,再说,那些知道的,谁也不会傻的到处嚷嚷,有些事情,自己晓得就行了,于是,这几年来,不知道的还是占大多数。 苏青闻言,深深地看了谢奕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孔家可不只有孔铭扬一个男子,小叔不是也没结婚吗?再说,小叔长得风姿卓越,俊逸不凡,再加上历经风浪之后的沉淀,保不齐她们都是奔着小叔来的。 前段时间,爷爷还在说你要是再不结婚,他老人家准备亲自干预了,这次突然大办寿辰,我想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小叔还是好好观察观察来的这些千金小姐,若有入眼的,赶紧拿下,省的老爷子下手,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此时的谢奕脸上极其精彩纷呈,清白交加都不足以形容,指着苏青,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家子从小的到大的,没有一个是软柿子啊,一点亏都不肯吃,立马就给他反击回来。 谢奕非常想把苏青的话当做是对他的反击,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地想起了老头子一反低调,大肆庆贺的举动,刚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经苏青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猫腻,难道真像她说的? 老头早就看他不顺眼,他是知道的,本想着有了小白,老头子能多忽视他几年,没想到早就打好了谱了。 结婚?他还没玩够,找个老婆捆着自己,想想就心惊胆战,再看看小二的历程,他觉得这辈子都不要结婚了,像苏青这样的,娶个老婆跟娶个太上皇回来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儿,谢奕的眼睛就到处扫描,想伺机溜掉,真如苏青说的那样,那就大发了。 谢奕稳住情绪,讪笑两声,“老头子有了重孙万事足,精力全被小白吸引走了,那还有心思关注我的婚事,那啥,你先忙着,那边来了熟人,我去接待一下。” “小叔,那边有人在招呼,应付得了。”孔铭扬不知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了出来,哥俩好地搂着谢奕的脖子,指着来往的美女,问谢奕如何。 被限制了行动的谢奕,苦着张脸不知所谓地看着那些走过去,却在他脑子里留不下任何丁点印象的女人,暗暗叫苦,小二这表情,肯定是听到他刚才的话了,以这小子的小心眼以及报复心强的个性,能让他好过才怪。 真是日子过的太逍遥了,居然去招惹这一家子?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二,你看你小小年纪,这给忙的,又是照顾家,又是照顾家族事业,小叔都心疼的不行,反正我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可忙,家族的事情小叔帮你处理,如何?”看来今天不下血本是不行了。 孔铭扬笑道:“我就知道,从小到大,小叔最疼我,有小叔帮忙,真是太好不过了,你放心吧,我会给爷爷说,小叔一心为家族事业,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思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相信爷爷会体谅你的孝心的。” 谢奕几乎都想哭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套吗,你说这叫什么事,下次看着他们一家子,他要绕道走,单枪匹马的他是斗不过眼前腹黑一家子的。 “媳妇,看你近来操劳的都瘦了,刚好小叔留在家里,等爷爷的寿辰过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出去玩几天,放松放松。”孔铭扬体贴媳妇说。 谢奕听到这儿实在是承受不了,二话不说躲到一边去了。 风梧的新文,喜欢的话,清点击收藏下。谢谢!重生现代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正文 第四章 无价寿辰礼物 章节名:第四章 无价寿辰礼物 谢奕一开始虽然没怀好意,但他说的也不是不对,前来拜寿的千金小姐,却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而来,热烈的目光时不时地都落在孔铭扬的身上。ZiYouGe.com 只是让她们不忿的是,孔二少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位淡然沉静的女子,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说那女子长的漂亮,气质如莲,清新淡雅,处在人群中很是醒目,给人倦怠的精神陡然注入一股清流。 而且,看孔家佣人对她习以为常恭敬的态度,更是让人疑惑不已。 苏青和孔铭扬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走进了临时置办的会场,几位家主大佬正围着小家伙逗弄。 “孔老,你现在日子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眼馋啊,你家小二和他媳妇将家里和事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根本不用你操心不说,还有这么个聪明可爱的重孙给你逗乐,要我说神仙的日子都不上你。”宋老爷子摸着小白的脑袋,不乏酸涩地说。 “那里,那里,小二那小子,你们都是看着长大的,能力是不错,可调皮捣蛋,跟我这个老头子作对的事情也不少,天天气得我吹胡子瞪眼的,唯一让我满意的地方就是给娶回个好孙媳妇,生了个可爱的重孙。” 孔老爷子话里像是不待见孔铭扬,但神情却是一派自豪欣慰。 这话刚好被进来的孔铭扬听到,立马扑在媳妇身上委屈撒娇,“爷爷现在是看我越来越不顺眼,嘴上挂着的不是小白就是你,媳妇我好伤心呢,都没有人爱我了。” 苏青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越长越幼稚,居然跟小白学,动不动就逮着她撒娇,控诉没有人爱他,不就是想她说那句话吗,她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有不少人注目了,急忙将他的头给拨到一边。 “差不多就行了,注意点场合,到处都是客人,也不怕别人笑话。” 孔铭扬猛抬起头,“我跟我自己的媳妇培养感情,谁敢笑话?媳妇摸摸。” 苏青满头的黑线,察觉到背后炽热的目光,无奈地给这头狼顺了顺毛,“赶紧进去吧,时间到了,给爷爷的礼物还没拿出来呢。” 得到抚摸的二爷虽然没有得到心中所想,不过也只得见好就收,玩大了就适得其反,糖果吃不到反而挨一棒槌。 “小二,你们小两口给你爷爷准备了什么礼物,拿出来给我们几个老家伙过过眼。”宋老爷子看见这两人进来,忙好奇询问,没来之前,心里就惦记着,苏青夫妇俩人会准备什么稀罕见的宝物。 紧接着,又有几个在京市得高望重的老家伙也在附和。 “小子能有什么开眼的礼物,一份心意罢了。”孔铭扬说着拿过媳妇手中一直捧着的檀木盒子,放在了孔老爷子手边的茶几上。 “赶快打开瞧瞧。”宋老爷子好奇心十足,着急催促。 孔老爷子倒不甚在意,这小两口有什么宝贝,他心里大致清楚,极品翡翠,年份罕见的名贵药草,这些平常苏青对他们也没吝惜,送什么都无所谓,他现在日子过得清闲,又有重孙,已经是最好的宝贝了,倒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檀木盒子一打开,霎时一股古朴沉重的气息四散开来,仿佛穿越了千年,回到了古代,体味到了几千前古朴厚重。 时间累积的沉淀也似乎渗进人体内,让人竖然起敬的同时,体内也似乎被那股气息洗涤,幡然生起某种感悟,空气中漂浮着檀木清香,夹杂着似乎从远古传来的吟唱。 好一会儿,在场的人才醒过神来,见孔老爷子拿出里面的物件,都惊讶万分,在场的大多都是修炼之人,对这种奇异之宝尤其敏感,盒子打开的霎那,他们刚才的反应,更是对盒子的物件充满了极端的好奇。 尤其是宋老爷子,眼中放光,“紫檀木的佛珠?快给我看看。” 孔老爷子自然识货,从扑鼻的气息大致估计,这紫檀木的年份至少不下万年,至于小二和他媳妇手里怎么会有?根本不在他的深思之下,孙媳妇身上有秘密,他一早就知道,深究干嘛,人是他家的,有什么宝贝还能亏了他们家不成。 情绪稍微稳定,也没仔细看,就放到了两眼放光的宋老爷子手上。 “不就是一串檀木佛珠吗?值得宋爷爷这么大惊小怪吗?紫檀木虽然稀有珍贵,可也不是没有。”一个小辈不明就里。 “听刚才孔老爷子的口气,孔二少旁边站着的那女人居然就是他妻子?孔二少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世家女子迟钝地惊呼,为了今天能给孔二少留个好印象,她从半个月都开始着手准备今天的造型了,衣服是国外大师亲自定制,头发也是名发型师设计,在家里,父母更是耳提面命,要她注意仪容,千万不要在孔二少面前失礼,好好表现。 看到孔二少俊美,风姿不凡,早已深陷了进去,正想着,待会找个机会接近,没想到人家已经结婚了? “人家不但结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刚才你还称赞说那个三岁多的小男孩漂亮可爱,灵动异常,父母必是不凡之人,那就是他们两人的孩子。”有个知晓些底细的人忍不住同情开口道,又是一个被二少迷住的失足少女啊。 那女子闻言更是脸色煞白,不甘心地连下唇几乎都咬破了,看看苏青,粉黛不施,皮肤却白中透着粉色,另有一股与他们这些世家千金不同的韵味时,心里更是酸涩不已,大半个月费劲心力,却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满腔的愤恨与不甘此时急需找个出口发泄。 这时,她见宋家的家主捧着一串紫檀的佛珠不屑地接着刚才某人的话:“要是知道孔老爷子喜欢紫檀木的东西,我就把我们佣人房间里的紫檀木家具给送来了。”这话里讽刺的意味十足,作为人家的孙媳妇,送檀木佛珠,这不是不重视长辈吗? “礼物贵重与否也就是一个心意罢了,不过是对我们这些外人而言,自己人送这么点紫檀木的东西是有些拿不出手。” 虽然有些人并不说什么,不过,想法估计也是如此,苏青看在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倒是孔铭扬忍不得别人说他媳妇任何的不是,脸色阴沉地扫视了一圈那些言语不善的人,那些人立马安静下来,不敢再说什么。 “天啊,这紫檀木,看这质地,年份至少不下于千年啊,简直就是绝迹了的檀木,没错,我见过很多的紫檀木,质地却是远远不如啊。” 宋老爷子捧着那串珠子,忍不住惊呼,这那是不下于千年?至少少说了一个零,孔老爷子倒也没点破,苏青孔铭扬更不会出声。 这紫檀木要算年份的话,却是有上万年,是孔铭扬无意中得到的树苗,然后种了空间,长到现在,苏青发现都有了上万年的年份,孔老爷子的寿辰,正愁不知送什么呢,看到这紫檀木树,就想到了佛珠,如此灵气充足的檀木,佩戴身上,不但稳定心神,还可以辅助修炼。 正在众人惊讶千年紫檀木当中,纷纷上前观看,就听宋老爷子再次惊呼,“不光是千年紫檀,珠子上还刻有微雕图案,十八个佛珠,十八罗汉,这微雕功夫细致圆润,惟妙惟肖,简直是绝话啊,孔老,不说这紫檀木,光这雕工就值天价……” “我看看,先前还没注意到上面有微雕……”孔老爷子急忙从宋老手里接过来细细查看,身周更是围了不少人。 宋老爷子见手中的佛珠被孔老拿去,有些不舍,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苏青孔铭扬的身边,急切问:“你们从那得到的?知道这微雕师傅是谁吗?赶快告诉我老头子,你不知道,我这人老了,也就剩点收藏的爱好了。” 孔铭扬刚想回答,却被苏青打断:“我们也是无意中得来的,那知雕刻师傅是谁。” 宋来爷子闻言,失望不已。 而孔铭扬却有些不满地看向媳妇,觉得媳妇太低调了。 其实,这雕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青,几年前她就亲自雕刻翡翠,加上有那么多的原材料练习,外面的那些大师傅都不遑多让,况且前段时间,她突然奇想,操纵灵力雕刻,比之于刀更为细微精准,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完成这十八颗佛珠。 也无怪乎宋老爷子惊讶,这手操纵灵力雕刻的功夫确实不是外面那些雕刻师傅能比的。 “这图案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京市想来也没有那个雕刻师傅能有这般手艺。” “这手绝活加上这千年紫檀,确实是无价之宝,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孔老爷在旁边也不装了,乐呵的几乎合不拢嘴,立马将佛珠戴了手腕上,面上倍有光,比打败了对手,都还要高兴。 宋老爷子见状,酸不拉几地拿宋岩出气,“看看人家孙子,送礼物送到了心窝里,我也有孙子,可怎么就……”老小孩似的赌起气来。 宋岩一脸委屈地看看他爷爷,再看看他师傅苏青,他什么都没错,怎么也要挨骂?“爷爷,等你下次过寿的时候,我保证送个让你满意的寿礼。” 宋老爷子也不哀怨了,看着木讷的孙子,眼神无意间扫了苏青这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宋岩再次点头保证,心里无奈地想着,到时可能要找师傅帮忙了。 参加寿辰的来宾里面,有个叫张天竹的年轻人,相貌硬朗,气度持重。 很多世家的子弟,苏青都有见过,这人却是很面生,一旁的杜翰东说,“这是张家的长子,张家是最近刚冒出来的新兴家族,不过发展势头却是不俗,一两年的时间内都快要挤进一流世家了。” 一两年?这可不是一般的快,即便是她拥有着这逆天宝物,也不敢保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在京市发展一个一流世家。 那张天竹似乎察觉到了苏青的打量,回头对苏青笑了笑。 风梧的新文,请妹纸们点击收藏下,万分感谢。 现代重生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正文 第五章 杜翰东被揍 章节名:第五章 杜翰东被揍 苏青正对着张天竹若有所思,孔铭扬不知道什时候走了过来,看到自家媳妇一直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满脸的不高兴道:“有我长得帅吗?至于看的那么着迷吗?” 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漫天醋意,说着强行将媳妇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恬不知耻地自夸:“我这张脸不比他那张脸赏心悦目吗?” 紧接着低叹了口气,“果然俗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才多久,你都不愿意好好看我这张脸,即使看了也没有多大反应,都说男人容易变心,喜新厌旧,我看女人也不差。ziyoUge.com” 苏青一看他那张怨妇的脸,就满头的黑线,“你这张脸几乎二十四小时在我眼前晃,我还要怎么个反应?看一下就心惊肉跳个半天吗?那我整天什么都可以不用干了。” 狠瞪了他一眼,停顿了会儿,缓和道:“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看的,行了吧。”与这厚脸皮,肉麻兮兮的人呆久了,像她这样内敛的人,也被他训练的,说肉麻的话脸都不带红的,着实是近墨者黑啊。 孔铭扬闻言,心花怒放,嘴上却仍旧抱怨,“那你老看那人干嘛?不知道我会吃醋吗?” 你天天都坐在醋缸里呢?还吃醋?苏青又看了与别人谈笑的张天竹,说:“我感觉这人身上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 孔铭扬拦着苏青的腰往回走,“行了,肯定是你这段时间操心太多,压力太大,产生的错觉,等宴会散了,你就好好的休息。”他安慰着媳妇,临去前,看了那张天竹一眼。 孔老爷子的寿辰过后,苏青和小白也正式以孔家人的身份走上了台前,想来这也正是孔老爷子一反常态高调的原因。 孔铭扬有妻有子的消息,着实让京市的名门千金名媛们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毕竟,她们中很多人,这些年没少做孔家孙媳妇的白日梦,以孔家孙媳妇为目标的千金更是不在少数。 而苏青这个不声不响,异军突起之人,一时间成了京市名门千金羡慕嫉妒的对象,都恨不得扎小人捅死她。 成为女性天敌的苏青,浑然不知,或者说这些根本没放在心上,依旧过着老公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说实在的,有个捣蛋鬼精灵的儿子,外加一个一步不离,霸道十足,醋意滔天的老公,她确实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别的无关紧要的地方。 这天,小白不知道跑到哪里撒欢,回来浑身脏兮兮地,外面阳光灿烂,暖阳阳的,苏青干脆搬出个洗澡盆,放在院子里太阳底下,拉着嗷嗷直叫一直抗拒的小白,一把就给按了进去。 “老妈,你想谋杀亲子啊,我昨天才洗完澡,现在能不能不洗啊?或者晚上再洗也可以啊。”小白在盆里怕打着叫道。 鞠了一把水倒在小白的身上,“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可以不吃吗?” 小白底气下降了些,“不吃,我会饿的。” “那不得了,昨天洗澡是昨天的,今天洗的是今天的。”苏青使劲搓他乌黑巴啦的小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谁家的烟囱里钻出来的,就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孩子。 “我可以睡前洗啊。”小白弱弱地继续讨价还价。 “你还说,这满身脏兮兮的,能等到晚上吗?幼儿园的老师不是教育你们要做个讲卫生的好孩子吗?”苏青洗完左手,拿过右手继续搓。 “我变回本体,舔舔就干净了。”反正他就是不喜欢洗澡。 苏青瞪了他一眼,小白霎时屈服于他老妈的淫威之下,不敢再顶嘴。 苏青边帮儿子洗澡,边纳闷不已,这都多长时间了,小家伙始终抗拒洗澡,每次都要进行一番刚才的讨价还价,总想要试图蒙混过关,作为人类,她始终想不明白,洗个操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活像是扒他皮一样。 洗完,用条浴巾裹着小白放在了太阳地下的躺椅上,她去将水倒掉,回来居然见杜翰东正蹲在小白的椅子旁,拿着一套玩具逗他玩。 孔铭扬的这几个兄弟,喜欢逗小白,每次来不是带些独特的吃食,就是带些玩具给他。 小白这家伙受不了诱惑,很快就与他们熟悉起来,有时候闹脾气,离家出走,要去他几个干爹家里。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不用看店吗?”苏青问道。 杜翰东听到身后苏青说话,将玩具塞到小白的手里,转回了身,苏青一看,立马吃了一惊,只见杜翰东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睛眼周更是一片乌青,可真是精彩万分。 “这是怎么弄的?谁把你打成这样?”整张脸简直肿的跟猪头差不到,苏青想笑又觉得太伤人,一直拼命忍着。 苏青顾忌杜翰东的感受,没有笑,可有人却全无顾忌,哈哈大笑,几乎笑断了气,此人正是给媳妇儿子送茶水的孔二少。 “兄弟啊,你可一向注重风度,轻易不动手与人打架,这会儿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说说是谁把你凑成这样,我这就带着儿子去帮你找回场子。”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小白听他老爸说要带着他打架,顿时两眼放光,右拳头高举,壮志凌云,“太好了,干爹,你放心,我和老爸必定帮你凑扁那丫的。”双腿更是兴奋地晃个不停。 来之前杜翰东就知道,这副模样肯定会遭这一家子嘲笑吐槽,但毕竟有求于人,脸红了一会儿,索性放开了,任其嘲笑个够。 “我真是不慎交了损友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在旁边取笑,小白,干爹一直很疼你,想不到你也笑干爹。”杜翰东苦着脸说。 “干爹,我没有笑你,虽然你这样很好笑,我是真心地要帮你报仇,你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保准一拳头可以将其打成豆腐脑。”小白握着拳头在杜翰东的眼前很有气势地晃晃。 听到打成豆腐脑,杜翰东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摸摸小白湿漉漉的小脑袋,“有你这份心,干爹就心满意足了,干爹不需要你们替我揍人,我是来学艺的,学会绝世武功之后,我要亲自揍回来,所谓从那跌倒就从哪爬起。” “兄弟,没发烧吧?难道是感染烧坏了脑子?”孔铭扬将茶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上前就要去摸杜翰东的脑袋,却被他嫌弃扒拉到了一边,“去你的,你才烧坏了脑子,我没发烧。” “那怎么说要亲自揍回来,你往常都提倡别人动手,你在旁边看,现在不但要亲自动手,还要学绝世武功?先别说有没有绝世武功,就你这一招一式都没学过的人,即使有你也学不会啊,即使学那也是十年八年的事情,你看宋岩就知道了,那可是从小练到现在,他敢说他练就了绝世武功吗?”孔铭扬嘲讽道。 苏青一直在旁边看着杜翰东没有接话,倒是给她看出了点门道,“打你的人是个女的吧?” “你怎么知道?”杜翰东一副被说中的表情。 孔铭扬倒是在旁怪叫道:“怪不得啊,怪不得,搁在平时,早吆喝着兄弟们揍回来了,感情是女的。”他摸着下巴,老神在在,“有猫腻,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来学绝世武功,以展男儿雄风。” “谁……谁看上她了,凶悍的女人,小爷能看上她?给个准话,教不教,不教我就走人。”杜翰东几乎急红了脸,但这只是苏青他们的想像,因为从他那猪头样的脸,即使红了也看不清楚啊。 夫妻二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兄弟的忙是要帮,可孔铭扬是上古银狼血统,功法独特,人类无法修习,要帮也只有苏青出手。 “修习武功要从小学起,你已成年,学起来本就晚了,再加上学武要看资质,你们杜家不属于古武世家,资质自然比不过宋岩他们。” “说了半天,不就是说我一无资质,二年龄大了,学了也是白学吗?”杜翰东绷着张猪脸,垂头丧气。 而旁边椅子上的小白完全体会不到干爹的沮丧,嘴里卡崩卡崩地吃着蚕豆,嘟囔着说:“干爹,其实不难的,你不要伤心,修炼很简单的,睡觉前,我一念心法立马就睡着,进入修炼状态,很简单。”说完又卡崩一下,猛点头。 你们一家子有个正常的吗?我能跟你们比吗?杜翰东郁闷之极。 苏青起身给每人倒了杯茶水,然后将茶水放到杜翰东的手里,“虽说你年龄大,资质不好,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如此说,也只是想问问你,是真心想学武功,还是只想出一口气,若是真想学,我从医书上看到一种针灸的方法,再配上我的药方,可以改变你的体质,以便你适于修炼,只是过程极其痛苦,若是你只想出口气,我觉得还是算了,没必受此痛苦。” 杜翰东一听可以改变他的体质,顿时眼睛放光,他就知道这两人有办法,才不惜抱着一张被嘲笑的猪头脸来了,着实没想到还有能改变体质的办法,忍不住乐呵起来,想到被那女人痛揍,说最痛恨他这种绣花枕头似的花花贱男时,浑身顿时充满了斗志,咬牙切齿,无论付出多少努力,也要让那女人在他面前求饶,让她看看,他是不是绣花枕头的贱男。 风梧的新文,请妹纸们点击收藏下,万分感谢。 现代重生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现代都市异能重生文 正文 第六章 酒吧遇泼妇 章节名:第六章 酒吧遇泼妇 苏青晓之以理,杜翰东仍是铁了心地要习武,说是无论什么苦都肯吃,见他如此坚定,视死如归,看来受的刺激不少,不过。||习武增加自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况且苏青自从在古书上看到改良资质的方子后,正愁找不到人检验一下效果呢,这不刚好有个自动送上门的小白鼠,不用白不用啊,而且有九成的把握倒也不怕。 “过程痛苦之外,还有就是,医术上无论任何事情,之前都没有人给你保证百分之百能成功,不过,我有九成的把握,治疗之前你要想想清楚。”动手之前,苏青再次声明。 杜翰东大义凌然地摆摆手,平躺在床上,“这个我知道,你们医生说话,喜欢保留几分,既然你说了九成把握,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赶紧地,我还等着修炼绝世武功呢。” 苏青摇摇头,拿出银针,三分钟不到,杜翰东的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银针,散发着光芒,活像太阳底下的刺猬,持续半个小时后,灵力顺着他的经脉,过了一圈,苏青这才拔出银针。 “除了扎针时有些麻麻胀胀,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痛吗,苏青,你跟着孔铭扬学坏了,居然耍我。”拔了针的杜翰东,睁开眼睛说道。 苏青没有回答,出去帮他准备药浴,并在旁边放置了一个长方形的木块。 刚开始见到木块,杜翰东还疑惑不解,泡浴时能用得着木块?搓澡用吗?那还不把皮搓掉?可等他泡了五分钟,就无师自通地知道这木块是干什么用的了。 待杜翰东泡浴出来,几乎瘫在地上,指着苏青半天无法言语,“小爷从来就没有这般疼过,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啊,浑身的骨骼肌肉,简直就像散架了重组那般痛苦……” 只见杜翰东满脸的泪水,嘴巴上还残留着不少的木料屑,脸色惨白可怖,可以想象刚才受了多大的痛苦。 孔铭扬将其搀到椅子上,给他喂了一杯水,“苏青之前不是一再提醒你,过程很痛苦吗?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啊,之前的豪言壮语,难道都是场面话?怪不得人家揍你说绣花枕头,一点痛就大吼不止,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还以为我们这里杀猪呢?” “你……你……兄弟受苦,你居然落井下石,有你这样的兄弟吗?什么一点痛?很痛,撕心裂肺,五马分尸,割肉剔骨都比不上好不好?还大吼?看到我这牙齿没有,都几乎被压断了,不信,你亲自体验一下。”再次听到绣花枕头,杜翰东顿时炸毛了。 孔铭扬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二爷我天生资质优越,还需要改良?即使体验,我也不会像你这么怂,吼的活像被强上了似得。”打小他们兄弟之间就互相落进下石,逮到对方的把柄,岂能有放过的说法? “尽管嘲笑吧,反正也就这一次了,再痛苦也熬过来了。”杜翰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瘫在椅子上。 孔铭听了,笑逐颜开,看着死里逃生的杜翰东,“谁告诉你熬过去了,媳妇告诉他,这是不是才开始。” 杜翰东一听,几乎要晕厥过去,脸色更惨白了几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青,就听她没有任何诚意地说,“之前忘了告诉你了,针灸之后泡浴,整个疗程是五次,隔天一次,如果你要放弃也可以,可惜的就是,你这次的苦白吃了。” 他这是跳进了狼窝了,整人也不带这样的啊?心里顿生退意,可转眼那凶悍女人满脸的嘲讽顿时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停地骂他绣花枕头,草包贱男,猛然仰天大叫,“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孔铭扬看向苏青,“完了,媳妇,改良没成功,给整疯了。” 杜翰东闻言,直接给气昏了过去。 五个疗程过后,苏青检查杜翰东的体质,虽然没有达到天才的程度,但是比着宋岩已经相差无几,送佛送到西,她干脆将章家拳传给了他,从某种程度来说,也为章家拉来一个同盟者。 杜翰东备受刺激挨揍的事情,孔铭扬苏青两人并没有详加询问,兄弟之间闹闹可以,那能正落井下石啊,被揍的惨不忍睹,肯定是心中的一道伤疤啊。 不过,好奇的两人却从周放那小子口中得到了真相。 这天,周放上门蹭饭,孔铭扬说起了杜翰东被揍成猪头,然后立志修炼绝世武功的事情。 周放在旁边惊讶道:“这小子被那女人揍了一顿,说要习武反揍回来,我还以为他气急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要习上武了,我现在严重怀疑,真是恨极生爱啊!二哥,你说该有多大的恨才能激发一个不喜动武的人去习武,我觉得这不是恨,这是深深滴爱啊。” 深深滴爱?孔铭扬和苏青顿时麻的打冷战,平常孔铭扬肉麻的话没少说,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从别人嘴里说出,怎么就让人受不了呢。 “你知道杜翰东为什么被揍吗?”孔铭扬八卦地问道。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当时我与杜翰东正好在一起啊。”周放顺口接道。 “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那女的是不是长的凶神恶煞的?”孔铭扬急切催促。 周放边吃饭,边讲了上次与杜翰东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杜翰东此人,人长得风流倜傥,又能说会道,颇得女人缘,从学生时代到现在毕业工作,扑上来的女生可谓是过江之鲫,男人吗,没有真爱之前,被如此众星捧月,自然就养成了风流成性,万花丛中飘的个性。 以前出来玩,都是几兄弟一起,自从孔铭扬结婚后,就当起了二十四孝的丈夫,天天在家守着老婆孩子,杜翰东周放他们这些单身汉,就只能结伴玩乐。 他们来了一家经常光顾的酒吧,霓虹灯闪烁,配着动感节奏的音乐,喝着醉人的液体,白天的压力顿时消散了不少。 喝的有些醉眼朦胧的杜翰东,瞧见旁边走过一身材火辣,性感诱惑漂亮的女孩子,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人家的手,“漂亮的小姐,有缘相遇,我请你喝杯酒。” 那女的秀眉微蹙,低声警告:“放手。” 酒吧这种场合,都是寂寞人喜欢待的地方,来这放松的同时,也希望能找个伴,这样的搭讪杜翰东不少干,无往不利,从来没有失过手,如此英俊迷人的男人谁拒绝得了?而且看这女的穿的极其火辣,想来也是放得开的人。 见她拒绝,杜翰东以为她在故意矫情,于是,不但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还一把将人家拉到了身边,差点直接就给拉进怀里,嘴上说些甜言蜜语。 “小姐长的真漂亮,我让酒保给你调杯特别的,配得上小姐的酒。” 可谁知那女孩子,根本不为所动,看着杜翰东的眼睛,“我再说一遍,放手。”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我上那儿找去。” “真的不放?”那女孩再次问道,此时的语气已经是到了极限,可杜翰东有些微醺,没有察觉,旁边的周放感觉有些不对。想说兄弟算了吧,人家是真的不愿意,他们这样的人是从来不强求的。 只听杜翰东又说了一句,“不放,就是不放。”话音刚落,突然咔嚓一声,居然在整耳欲聋的音乐中,显得极其的响亮。 “啊!你干什么?”杜翰东顿时痛吼出声,接着就是一阵利索的拳打脚踢,等周放上前,解救杜翰东时,发现他已经被揍成了猪头,而他更发现,这女的身手不凡,两人打起来也只能是个平手,暗叫这杜翰东今天点背,遇到了煞星。 周放顾不得缠斗,赶紧扶起杜翰东检查伤势,发生斗殴事件,音乐顿时停了下来,酒吧内陡然亮起了大灯,就听那女人说:“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除了招花惹草还会干什么?”不屑的语气,尤为刺耳。 经过拳打脚踢和言语刺激,杜翰东的酒早醒了大半,忍着剧痛,吼道:“你说谁绣花枕头?你这个凶悍的泼妇,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那女孩子撇撇嘴,“我不是女人,总好过你这连女人都不如的贱男?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无所事事,内里一堆草包的公子哥。” “你说谁草包?”躺着也中枪的周放顿时火了。 “谁是草包说谁,被揍了不甘心吗,有本事揍过来啊。”此女挑衅道,然后在众人瞠目结舌下,转身离开。 若是放在平时,周放早就教训这女的了,可无奈今天的事情,终归是他们理亏,若不是杜翰东微醺,拉着别人不放,也不至于如此。 “泼妇,早晚有一天,小爷要报复回来。”杜翰东吞下一口血水,愤恨地说,公众场合下,他杜公子还从来没有丢过如此大的人,被一个女人指着骂草包,绣花枕头,不亲自找回场子,他还真没脸面在圈子里混了。 孔铭扬听了,对自家兄弟同情不已,你说那么多女的,怎么偏偏就碰上一个能打的母夜叉呢?而苏青却是对这女人产生了好奇。 “后来调查了这女的,你们知道这女的是干嘛的吗?”周放喝了第四碗汤,捂着肚子,终于放下了碗筷,“这女孩子,原来是名警察,当时在酒吧,正是在执行任务。” 风梧的新文,请妹纸们点击收藏下,万分感谢。 现代重生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现代都市异能重生文 正文 第七章 小白赌石 章节名:第七章 小白赌石 转眼间离杜翰东习武改良资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时不时地还会来四合院,让苏青指导一二,可他毕竟不比周放,还在读书。ziyoUge.com 周军长虽说要求严格,但也只是在假期,平常除了上课,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以前跟孔铭扬跟惯了,几天没看到他二哥,就觉得浑身不得劲,非要上前找他二哥腻歪摔打摔打才觉得舒坦。 按照宋岩的话这是天生的贱骨头,没撤,在四合院里看见他几乎是正常现象,被苏青笑称是孔铭扬的拖油瓶。 其实,拖油瓶也名符其实,自小就跟在孔铭扬身后,学习,习武几乎都是铭扬一手所教,跟个儿子没什么区别。 而杜翰东虽然正在习武初级阶段,需要人指导,可他毕竟已经毕业工作,已经承担了杜家大部分的事业,忙的团团转,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四合院。 这两天刚好是周末,温度适宜,阳光明媚,孔铭扬与苏青商量着出去走走,带小家伙透透气,再让他憋在家里估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于是,两人决定去杜翰东的店里逛逛,刚好趁机看看他最近修炼程度,毕竟,杜翰东作为改良资质的第一个实验小白鼠,习武的进展苏青自然万分关注。 “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刚从后院出来的杜翰东,见一家三口外加周放这个拖油瓶进门问道。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拉出一个拉拉队在门口摆着热烈欢迎不成?”孔铭扬放下肩膀上的小家伙说。 杜翰东嘿笑两声,“我敢拉出一支拉拉队,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接下。”边说边看着苏青。 “看我干嘛,你问的不是孔铭扬吗?他的事情我又不管。”苏青看了坏笑的杜翰东一眼。 “你这小子,皮痒痒了,离间我们夫妻关系呢,告诉你,我们夫妻和谐的不得了,天天蜜里调油,少打什么歪主意。” 瞪了杜翰东一眼,然后柔情蜜意地看向苏青,“媳妇,甭理他,这小子忘恩负义,你帮了他,他反而破坏我们夫妻感情,都怪我交友不慎,你放心,你老公我,眼里除了你,谁都看不见。” 杜翰东在旁火上加油,煽风点火:“我说拉出一对拉拉队,欢迎你们,我可没有其他意思,孔二少如此想,说明心里有此龌蹉心思,怎能说我忘恩负义?作为男人中的一员,苏青,你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师傅,我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告诉你,男人的甜言蜜语,就像是喝水吃饭,拈手就来,当真你就完蛋了……” “精力如此旺盛,让我探探你功力最近有没有长进。”说着孔铭扬右手化拳,杜翰东突然感觉面部一阵风声,心中一凛,下意识向旁边退去,只见孔铭扬的拳头擦着自己的面部过去,而耳旁垂下的头发,碰到他的拳头,竟然碎了一地。 拳头能打倒厚重的墙壁,并不会太让你吃惊,只能说明拳头的威力很强,可要是放一张纸在前面,你却不一定能将纸打破,更何况是柔软的头发,这说明孔铭扬这一拳头着实厉害。 杜翰东堪堪躲过这一拳,微愣之下,利用这段时间所学,迅速攻了上去,孔铭扬本就试探他的功力,像猫戏耗子般拆了几招,然后就把杜翰东一个用力,就反按在了柜台上。 “叫声师公来听听。”孔铭扬调戏道。 “你仗着习武多年,欺负我这个初学者,算什么本事。”杜翰东挣扎大叫。 孔铭扬顺势松手,将他拉了起来,装模作样地给他整整打乱的衣服,漫不经心地说:“欺负初学者,那这一辈子,是欺负定你了,想要翻身,以你这资质是很难了。” 眼看杜翰东要炸毛,赶紧安抚道:“跟我比是难,不过,跟别人那就另外一说了,看你刚才的出拳和敏捷度,还算不错,就是力度不够,我媳妇教你的心法,看来你练习的还不够。” 杜翰东呲牙咧嘴,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孔铭扬,“我又不只是练武这一件事,家里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每天能腾出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不错了。” 揉揉酸痛的肩膀,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宋岩和周放每次听说这家伙要操练他们就浑身的打冷战,简直是单方面受虐吗。 待肩膀疼痛下去,笑容满脸地弯腰看着小白,“儿子,走,干爹给你拿吃的,前段时间出差,碰到一家糕点店做的糕点很有特色,味道鲜美,干爹专一跟你带了些回来,正说要给你送去呢。” 小白原本精神萎靡,这时听到吃的,立马两眼发亮,欣喜地回头看向苏青,“老妈,干爹从很远的地方,给我带的,我要是不吃,干爹会伤心的,我能吃一块吗?” 小家伙刚在家里吃完东西,听到吃的,还是一副狗见了骨头的神情,真是拿他没办法,“去吧,少吃点,再没有节制的吃,小心吃成个胖子,老妈抱不动不说,以后更是找不到老婆要你。” 得到老妈允许,小白高兴万分,对于老婆更是不感冒,“我有老妈就够了,本来有一个老爸天天跟我抢老妈,再来一个老婆,老妈晚上更没时间哄我睡觉了。” 一行人闻言哈哈大笑,杜翰东摸着他毛茸茸地小脑袋笑得乐不可支,“你老婆不会跟你抢老妈,她只会跟你抢吃的,抢床睡,抢好玩的,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你晚上能抱着她睡觉。” “你少带坏我儿子。”孔铭扬警告。 小白回头对其老爸保证道:“老爸放心吧,我不要老婆,我晚上只要抱着老妈睡,一星期你分我两天就行。”听说抢吃的抢玩的,那更是不能要。 “你个臭小子,这么大了,还口口声声要老妈,不怕丢人。”孔铭扬几乎捂脸道。 苏青更是满脸通红,尴尬不已,小家伙口不择言,在外面什么都说。 周放和杜翰东早笑歪了,逗着小白去了会客室。 杜翰东的店,已经不像当初,规模大了一倍不止,店里员工增加了好几人,柜台上的翡翠,以前最好的也就是冰种,而现在冰种的镯子柜台上都摆了好几副,更有两款是玻璃种的。档次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后面的原石街,刚好举行原石展览会,很多做原石这一行的大家族都会来,说不定到时能淘到好货。” 看到苏青进门,杜翰东就想起了举办的原石展览会,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若是带着苏青,那就像是带了一个翡翠透视镜,上次的缅甸公盘,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孔铭扬扭头征询苏青的意见,“去看看吧,权当是闲逛了。” 苏青点头同意,空间里没有切开的极品翡翠原石,都还有好几块,虽然不缺,但这种挖一块少一块的天材地宝谁会嫌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原石能源就会枯竭,能赌一块是一块。 而最近这几年,她很少来赌石,主要是因为,普通种水的翡翠,用处不大,不说苏青自己本身,就是孔铭扬小白还有孔老爷子用来修炼都起不到多大作用,原因就是被极品翡翠给养叼了。 她现在拿给亲人用的翡翠,几乎都是极品翡翠,而极品翡翠那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即使用苏青这个翡翠作弊器,能看出原石里面的翡翠,可无奈并不是每块原石就有翡翠,一条街上的原石,说不定还不出一块极品翡翠。 “老妈,原石就是上次家里的石头,切开之后,里面有很好的水晶吗?”小白坐在杜翰东的肩膀上问道。 “是的,那不叫水晶,我们称之为翡翠,并不是每块石头里面都有翡翠的,这就要看个人的运气和经验,运气和经验好了,赌石才会涨,否则,花了更多的钱,只能买一堆无用的白花花的石头。”苏青跟儿子解释什么是赌石。 小白忽闪几下乌黑晶亮的眼睛,“赌石就是赌里面有翡翠的石头,我知道了,那等到了地方,我能选一块吗?” “到了地方,只要你不到处乱跑,不调皮捣蛋闯祸,允许你选一块。”苏青答应道。 “什么样的石,都可以?”小白再次问。 苏青点点头,“可以。” 现在的原石展览会相比于几年前,规模不知大了几倍,也正式了许多,以前的店铺都是临时搭建的棚子,如今都是建好的一排排的店铺。 装修上也讲究了许多,以前都是放在店铺前面的地上,任人挑选,现在都放置了一排排的铁架子,原石都分门别类地放置在上面。 “做原石生意的好像多了不少。”苏青看着几乎每家店铺都被占住不由得感概道。 “说起这个,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小白人虽小,可着实不轻,杜翰东扛了一路,胳膊酸胀的不行,边说边他放到了他老爸的肩膀上。 苏青愣住,“跟我有什么关系?自从上次来过一次,这几年可是一次都没来。” “来过一次就已经名动京城了,切出一块极品翡翠不说,还弄出个千百年来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玉中玉,当时你们与唐木生和蔡亿娜的峰回路转,几经曲折的比试,已经被编成不同的版本,传遍了玉石界。 什么天眼,什么神算,什么佛珠,整个来说,你已经被神话的不是人了,对于你这个传奇性的人物,大家充满了极大的好奇,苏青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他们追逐梦想的代名词,等会,你千万不要报出名字,保不齐我们会被疯狂的赌石人给淹没,赌石的人多了,自然就带动了原石商人。”杜翰东表情夸张地说。 “这还真是……”苏青满头黑线,想说疯狂,可想到赌石本身就是疯狂的职业,所谓一刀下去,成为千万富翁者有之,成为倾家荡产者也有之,怎么能不令人疯狂? 各家原石店铺都围了好多人,不管是不是买者,光这份人气,就知道生意差不到那去。 一行人逛了几家店铺,苏青灵力大致一扫,也没见到极品的翡翠,玻璃种,冰种的都很少见,而且种水都不是那么纯粹,苏青也没买,不过,杜翰东是做珠宝生意的,在苏青拐弯抹角的提醒下,买了几块,包括周放也下手买了两块。 苏青的指点,那就是金玉良言,不赚白不赚,为了不引起瞩目,他们拒绝了老板的现场解石,这还用解吗,铁定里面是有翡翠吗。 孔铭扬依旧是陪着媳妇不动弹,一切有媳妇万事足的姿态,而小白就活泼多了,每到一家店,就蹦蹦跳跳地看石头,看石头的样子比当初苏青初次赌石时还要有趣,摸到一块石头,叭叭拍上两巴掌听声,听完再去摸另外一块石头,走过几家店,拍了无数的石头,也没见他看上一块,苏青想估计这些声音不足以引起他的食欲,所以才引不起他的兴趣。 虽然同是修炼灵力,不过,苏青曾经问过孔铭扬,他并不能试探里面是否有翡翠,见小白这听声的架势,估计也没有这项异能。 孔铭扬看着小白拍的红红的小手,有些心疼了,“儿子,咱家估计也就出了你老妈这么一个特殊的,你就是将手拍烂了,也听不出里面有没翡翠,我看你就看哪个顺眼就赶紧挑一个。” 小白从石头堆里站起来,不解道:“可我听了这么多声,就没听到一个顺耳的,我怎么选?难道还要我尝尝吗?” 孔铭扬无语望天,这什么奇葩小子,还顺耳,这又不是买乐器,还尝尝?“那就继续拍吧,别尝了,石头又不好吃又脏的。”这儿子看到石头也要尝又不是猴子托生,让别人看到该多丢人啊,活像在家虐待他,不给他饭吃似的。 “前面有一家店,规模大些,石头应该不错,我们去看看。”几人跟着杜翰东来到了尽头最大的一家店铺,店铺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看起来,应该出了一块争议性很大的原石,进去看看。”苏青边说边往人群里挤。 孔铭扬护着她,“媳妇,你慢点,小心别人碰到你。” 等挤到人群前面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石,有两人多高,三五个人才能环抱住,灰白色,上面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石癣和蟒带,前面还有一处泛着晶亮绿色的开窗,按赌石理论上来说,这块巨石的表现,可谓是再好不过,堪称完美。 可这么大块头的巨石,有经验的人都清楚,几乎百分百赌垮,所以,才会围这么多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人上前问询。 这些年,关于赌石方面的知识,苏青也不是当初的小白了,可以说有些见解,猛眼看去,她也认为不会出什么好的翡翠,也没有用灵力试探。 而周围很多人都跟她的想法一致。 “这块石头表现的太好了,若是块头小点,那就不值这个价钱了。” “可不是,这么大块头,赌涨的可能性很小,可这老板标的却不低,有经验的赌石人,谁敢买下?十有八九就是一堆白花花的石头。” “看来陈老板今年又要原道打回了,也不知他在执拗什么,这赌性明显很小,居然还以高价标榜。” “那也说不定,赌石,赌石,赌的就是运气,没解石之前,谁敢肯定这里面没有翡翠,不能赌涨?” “话是不错,价钱低的话可以考虑,这么高的价钱,占去了大部分的流通资金,我是不敢下手。” 苏青正在观望的时候,突然听到石头背后响起小白的声音,“老妈,我就要这块石头。” “他怎么会在后面,不是你带着他的吗?”苏青惊讶问孔铭扬。 孔铭扬也是一辆愣怔,“我光顾着你去了,我以为他跟着杜翰东和周放。” 而杜翰东和周放正在他们身旁,这小子一会没看到就乱跑,苏青几人赶紧走到石头后面,只见小白坐在石头上方一块凹陷的地方,晃动着两只脚丫子,看到老妈和老爸边拍着石头,边大叫,“老妈,我就要这块了,听这声,多好听。” 一个三岁大的孩子,爬到两米多高的石头上,在他们眼里稀松平常,可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大景观了。 “你看那孩子,怎么爬那么高,怎么爬上去的,也不怕摔下来,真是胆大。” “这孩子长得像从门画里走出来的精致可爱,你看他一点都不怕,还朝下面的父母说话。这孩子看着就喜庆。” “你先下来再说。”苏青瞪着那小子不停晃动的脚丫子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到哪都非要惹出点事不可。 “你答应给我买,我就下来。”小白跟他老妈讨价还价。 “臭小子,赶紧滚下来,还跟你妈讲价,不打你一顿就不错了。”孔铭扬阴沉着张脸。 小白可不怕他老爸,看似凶神恶煞,顶多打他一顿,他皮糙肉厚才不会放在眼里,可他害怕他老妈,与他老子一个德性,若是苏青生气,不理他们,那就像是天塌下来了般,所以,小白一个劲地等着他老妈。 这么多人,倒不好使用功力把那兔崽子给拎下来,只得释放灵力扫视一圈眼前的这块石头,看值不值得买下。 灵力进去,大部分都是毫无反应的白花花的石头,即使有翡翠也是种水较低,可既然先前答应了小白,无论什么石头,都要买下,心想吃亏给他买个教训。 可正要收回灵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巨石下面右方有着浑厚的灵力涌动,以这灵力活跃的程度,绝对不下于极品翡翠,再探探范围,发现极品翡翠的块头很足,比以往赌到的极品翡翠的块头都要多上些。 苏青压下激动不已的心情,虎着张脸问小白,“是不是不给买,就不下来?” 小白湿漉漉的眼睛有些胆怯地看着下面的老妈,犹豫了半响,拍拍石头,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不买就不下来,你答应过我,大人怎能欺骗小孩呢?” 苏青忍着拉下他暴打的冲动,回头柔弱无奈地说;“老公,既然答应了儿子,你看是不是买下,要是不买,以后他更是有理由不听话,更是教不好他。”说着拉着孔铭扬胳膊撒桥地晃着。 这小鸟依人般的撒桥,除了上次与唐木生赌石使心眼时,用过一次,后来那是再也没有见过,被这声老公叫的,孔铭扬差点没酥麻瘫软在地,心里爱死了她这摸样,可这杀伤力也太大了,他都要当场拎着媳妇回家行不行啊。 强力压制住荡漾的心情,孔铭扬心里已经琢磨开了,俗话说物极必反必有妖,媳妇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心思一转,立马明白媳妇的意思,当下做出一副臭脸,瞪着上面的小白。 “要不是看在你老妈跟你求情,我非拉下来揍你一顿,既然答应了,这次就算了,算是买个玩具回去,下次再胡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赶紧下来。” 小白达成心愿,兴奋不已,一个晃动,小身板已经落下,周围的人顿时惊恐大叫,这么一个仙童似的孩子,要是摔坏了,该多心疼。 可还没等大家的嘴巴闭上,小小的身体已经安然无恙地落下刚才训斥的爸爸怀里,大家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杜翰东和周放见苏青一番作秀要买下,虽然疑惑,但也知道苏青不是惯孩子的人,不过,即使赌垮了,那点钱在孔家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也没有说什么。 而周围观看的众人,有的摇头感叹太宠爱孩子,有的感叹果然是有钱人,几千万的东西,眼睛都不带眨的,倒是没有人想到里面会有什么翡翠,自然不会有人与苏青他们竞价。 最终,以八千万标下了这块据说老板放置了四五年的巨石。 风梧的新文,请妹纸们点击收藏下,万分感谢。 现代重生之贵门傻女 一个是白手起家,汲汲营营的公司女老总。 一个是受尽凌辱,乞丐不如的贵门傻女。 当女老板重生为贵门傻女,践踏阴毒的继母。 惩罚蛇蝎心肠的继姐,踢掉退了婚还欲扑上来的未婚夫。 推毁因滔天雄心不折手段,厌恶并旁观她受尽一切折磨的父亲所在意的权利,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与地位。 自此,本该在商界叱咤风云,过着如鱼得水,悠闲日子的她,却因重生时得到有收妖除魔,浩大无俦之力的七宝玲珑塔的传承。 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同时,各式美男纷纷环绕,这本该是艳福不浅的事情,可谁能告诉她,这些异类算怎么回事? 现代都市异能重生文 正文 第八章 悍妇郑乔 章节名:第八章 悍妇郑乔 都有收获的一行人,接下里纯属闲逛了,杜翰东在逗弄小家伙的间隙,不解地问苏青;“那巨石里真有好货,值得你们全家演戏?” 刚开始他也以为是为了孩子不惜撒钱,可出了那家店,稍一琢磨,就品出味来了。ziyoUge.com 先不说蹲在肩上的小白,光眼前这两口子,就不是花冤枉钱溺爱孩子,更不是吃亏的主儿。 那最可能的就是,那巨石有问题。 苏青抽出一张纸,给小家伙擦了擦汗,说;“演戏?那有,小白要要,事先已经答应他,自然不能反悔,要不然,以后更难教育,要是里面没有翡翠,权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然后点着小白的脑袋,绷着脸,“下次再给我,乱跑,乱爬,我和你老爸再也不带你出来。” 小白搂着苏青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我感觉那巨石很舒服,才爬上去的,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石头。” 不过,见老妈的神情不悦,赶紧狗腿地讨好,软软的嗓音说:“老妈,下次做什么之前,一定先告诉你们,做一个乖乖的好宝宝。” 杜翰东在旁满头黑线,苏青的话他当然不信,对那石头的好奇却是越来越重,当下建议道:“今天,反正也没事了,那石头肯定已经送到四合院了,干脆,我们去四合院,吃了饭,再解石,我都很久没吃章阿姨做的菜了,我可是连做梦都在想啊。” “四合院都快变成菜市场了,交友不慎啊,想过几天清静的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孔铭扬不满地向媳妇抱怨。 杜翰东与周放听了,权当没听,你说,兄弟几个,都还是光棍一个,媳妇都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的肚子里,你孔二爷倒好,连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不是找着嫉妒恨吗? 不打扰你,打扰谁? 一行人正准备出博览会的大门,突然前面闯进来两个凶狠恶煞的壮汉,边跑,边朝后面追的人开枪。 “徐老八,赶快放下枪,你是跑不掉的,再抵抗,只会增加罪行,束手就擒,还可以从轻处理。”一名女子怒吼道。 “臭条子,放你娘的狗屁,骗人的鬼话,你八爷,若是听你的,不死也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 徐老八,又朝后那名女子的地方,开了一枪,那女子多亏身手敏捷,快速闪了开去。 突然的枪响,扰乱了展览会的大厅,众人尖叫着,纷纷散开躲避。 苏青一行人,离门口最近,危险最易波及,只是还不等孔铭扬夫妇两人出手,杜翰东看到身后那名女子的面貌后,已经冲了出去。 横腿一扫,路过的徐老八,被绊倒在地。 “娘的,叫你多管闲事,找死。”还没起身,徐老八瞄着杜翰东就要扳动枪栓。 关键时刻,突然从杜翰东的肩膀,飞出一条小小身影,快若闪电,一脚踢飞徐老八还没来得及扳动的手枪。 “老师说过,拿着东西乱指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连我这个小孩儿都知道,叔叔,怎么就不晓得?”声音落下,小小身影,已经稳稳地落在徐老八的身前。 失去手枪的徐老八,呆愣过后,凶相毕露,“毛孩子,活腻了。”身子纵起,扑上小白。 只是,先不说小白不是普通的孩子,就是身边几个大人,也容小白受到伤害啊。 只见,离得最近的杜翰东,见小白危险,顿时怒火中烧,凭借着近来从苏青那儿所学,几个利索的章家拳招一出,三两下就将徐老八给制服住了,当下一阵的拳打脚踢。 徐老八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敢咒本少与本少的干儿子找死?我看你才找死。”杜翰东又一左勾拳,击到他的嘴脸,身手帅气,引起周围众人连连欢呼。 那名好像是警察的女子,领着人将另一名歹徒拿下,这才走到徐老八的面前,将其拷上。 一旁闲适的苏青,这才看清那名女警察的长相,漂亮的脸蛋上英气十足,满身正气,指挥着手下,将两名歹徒带走。 女警官蹲下,摸摸小白的脑袋,称赞道:“你好,小弟弟,我叫郑乔,你可真是英勇,协助我们警察,办了一件大案,可是立了大功。” “保护女人,可是我们男人的责任,姐姐这么漂亮,小白怎么可能让你受到伤害。”某白气势十足地说。 苏青在旁满头的黑线,这死孩子,嘴甜也就不说了,小小年纪,居然学会泡妞这一套,肯定是被杜翰东那小子给带坏了。 孔铭扬这个做爹的,倒是没什么,儿子只要乖乖地,不想着破坏他和苏青和谐的夫妻生活,其他都好说。 不过,某个被小家伙的母亲指责带坏孩子的杜少,被忽视了,不满了,抓捕坏人的可是他,好不好。 “我说,你眼睛长那么大,怎么不收光咋地?那人是被我拿下的,你看不到吗?”某干爹与干儿子争起功劳来了。 苏青和孔铭扬见状,顿时疑惑不解,以杜翰东,利益至上的脾性,做出主动捉获歹徒,已经是不可思议,现在居然还抱怨上了,这简直今年的一大新闻。 周放似是知道他二哥和苏青的心思,连忙解释,“这位女警官叫郑乔,就是杜翰东口中的悍妇,发愤图强练武的原动力。” 两人一听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看这情景,绝壁有猫腻。 郑乔这才看向杜翰东,“酒吧那个软不拉几的花花公子?原来是你。” “什么花花公子,别给人乱扣帽子,还有,什么叫软不拉几?注意你的措辞,要不是我们出手,你们会轻易拿到人?拿着枪的歹徒,危害周围的群众就不说了,你们想毫发无损逮到人,可没那么容易。” 杜翰东立刻炸毛,被女人看做软弱,简直是生平最大的耻辱。 “姐姐,干爹很强的吆,练功可勤奋了,我老妈说,为了练功,干爹可吃了不少的苦,反正我是做不到,不过,我不需要那么勤奋就是了,因为,干爹现在都还打不过我。”小白眨巴着大眼睛,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杜翰东刚听前半部分,心里暖暖的不行,这干儿果然没白疼,知道在外人面前,给他这个干爹说好话,可听到最后一句,腿脚趔趄,几乎站立不住。 合着夸了他半天,全是为了凸显他自个儿呢。 郑乔见状,哈哈笑了起来,喜爱地将小白抱了起来,太可爱了,对杜翰东说:“这次见你是比上回顺眼多了,看来,小弟弟说的没错,是有好好练功。” 说着又笑了起来,见杜翰东又要炸毛,忙正经起来,“不过,还真要谢谢,你们这对英勇的父子,你们不知道,徐老八这个盗墓团伙,涉及盗墓,走私文物,危害性极大,我们可是追踪了大半年,这才发现他们的行迹,这次若是逮不住,下次再抓就难了,你们而是帮了大忙,谢谢啦。” 郑乔如此说,杜翰东反而有些不自在,“协助警察办案应该的。” 郑乔也是个爽利的女子,也不再计较上次发生的不愉快,看了看表,说:“我今天本来休息,听到徐老八的信息才来抓人,人抓了,我也没事了,为了表达感谢,我请你们吃饭。” 小白人小鬼大,似乎看出了什么,说:“我挑了块石头,正要回家解石,刚好吃饭,要不漂亮姐姐,去我们家吃饭吧。” 杜翰东惊得啊了一声。 “小弟弟还会赌石啊,姐姐以前也玩过,只是姐姐的手气很差,赌过几次,都是赌垮,后来就不赌了,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小孩子还是不要玩的好。”郑乔好心说。 “放心吧,我手气好的很,去我们家吃饭,解石后,你就知道了,要不我也帮你挑快石头?”小白提议。 “这?”郑乔看到孩子,再看看杜翰东,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没有与孩子相处的经验。 这时,苏青几人走了过来,“郑警官既然是杜翰东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就不要推辞了,小家伙可是很少邀请人去我家,这说明他很喜欢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看了杜翰东一眼。 “要不你也去挑块石头,我们家里有解石的工具,权当是解着玩。” “老妈。”小白看到苏青,就要老妈抱,中途,却被孔铭扬一把截了去,“臭小子,这么重,也不怕累着我媳妇。” 郑乔看到小白一家三口如此温馨幸福,自己心情也是极好,忍不住心动起来,跟着几人去了临近的一家赌石店。 苏青既然如此说,也看出这姓郑的警官应该家境不错,买块石头应该不会太为难,看他拿着放大镜挑来跳去,看来多少懂点。 一把拉住杜翰东,踢踢脚边一块貌不起眼的石头,给他使眼神,指着郑警官。 杜翰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知道苏青不会害他,抱起石头,走到郑乔的跟前。 “看你选了半天,也没见看中的,我也是卖原石的,多少懂点,你要是相信我,我手中的这块应该还不错,赶紧买了,回去吃饭,小白都饿得趴在他老爸身上了起不来了。” 郑乔拜家里的爷爷喜欢赌石所赐,多少也懂点,也玩过几票,只是次次赌跨,后来就兴趣全无了,要不是可爱的小家伙提议,她也不会再赌。 正挑的头疼时,看到杜翰东怀里的石头,也不管卖相如何,很干脆答应买了下来,反正都是赌跨的结局,那块还不都一样。 让大家久等了,很过意不去,春节家里事太多了,对不住各位了,请大家不要抛弃我。 正文 第九章 小白帮干爹找干妈 章节名:第九章 小白帮干爹找干妈 “天啊,你们家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我这一脚踏进去,仿佛是从萧瑟的冬天,走进了绿意盎然的春天。ziyoUge.com” 郑乔走进院子,忍不住惊呼,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寒冷,萧瑟的冬天里,这青石板路的两侧花圃里,却盛开着各种娇艳的花朵,树木青葱,百花齐艳,一股春暖花开的气息迎面扑来。 郑乔家境还算不错,见识不凡,再加上警察明锐观察力,知道这几人不是普通人家,可也没想到会给她这么大的意外。 眼前的四合院,比着动则上千亩的皇家园林,并不算大,四五个院落,几十间房子。 可院子里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在市面上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还有房间到处摆着的价值不菲的古董,高档的翡翠,那一件拿到外面卖掉,都够普通一家子生活一辈子的。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来这里,关键是要,吃,不是看,吃,懂吗?” 杜翰东对上郑乔,稳重的气质,消失待见,逮着机会就要刺上几句。 郑乔看了这人一眼,“嘿,我记得这好像是小白的家吧,怎么你整的好像是自个家似的。” “那可不,我是小白的干爹,到这儿,就是回到了家,你说是不是啊,章阿姨。” 章书玉端着水果走到院中的石桌前,杜翰东见了,赶紧卖乖讨好,从盘中拿过一个晶莹透亮的苹果就啃。 “是,是,那可不跟自己家一样,你这小子,都好长时间,没来看阿姨了,前几天我还在跟青儿唠叨你呢,今天,阿姨专一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章阿姨,你太好了,每次来我都不想走。”杜翰东拉着章书玉的胳膊,毫不吝啬的讨好。 “这位就是我们家小白请来的客人,郑警官吧,我叫你小郑吧,你也别拘着,先吃点水果垫垫,我去做饭。” 章书玉塞给郑乔手里一个苹果,让杜翰东招呼着,就去厨房了。 小白爬石头,搞的浑身脏兮兮地,回到家就被苏青按在了欲池里清洗。 “你这混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泡妞,还知道邀请人来家吃饭,就这么喜欢人家?”孔铭扬拿着浴巾,倚在门口,看着儿子受折磨。 小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刚想爬出来,就又被其老妈给按住了。 每次洗澡都想偷懒,没冲几下就往外窜,不过,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每次都震慑于其老妈的五指山下。 “电视上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干爹与姐姐一见面不就是这样,干爹要是不关心姐姐,也不会去抓歹徒,大人也真是的,喜欢就是喜欢吗。 看在干爹给我买那么多东西的份上,我决定帮帮他,省的他自己不自知,将干妈给弄丢了,这个干妈,比以前那些,看起来顺眼些。”小白嘟着小嘴振振有词。 苏青听着听着,打泡沫的手,就停了下来,她这生的是什么孩子,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多。 杜翰东与郑乔,不想到小家伙也瞧了出来,就只有杜翰东那傻小子,还不自知,光想着勤奋练武,一振雄风,他自己也不想想,以前也不是没被人嘲讽过,他怎么就没放在心上? 还多亏杜翰东以前没少贿赂小白,打心眼里疼他,才有了这次机会。 “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让你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吗,你这个年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就此事,苏青虽然没有批评,但为杜绝孩子以后早恋,还是尽早教育的好。 “媳妇,你纯粹瞎担心,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孩子,怎么可能长歪,我小的时候,也没少看,你看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找了个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 孔铭扬的话还说完,迎面就砸过来一团毛巾,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但砸人的是他媳妇,只得硬生生地站着不动,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提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的火,本想安安稳稳地读完高中和大学,可却救了你这么个煞星,高中不让人安稳不说,还没高考,就被迫有了孩子,然后就是家庭……” 孔铭扬见媳妇发飙,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伏低做小。 “好了,好了,媳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恩将仇报,可我那不是情不自禁吗?追你我也吃了很多苦啊,不也没好过吗,你看小白多可爱,要不是我早早定下你,能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看在儿子的份上,咱别给我计较了。” 说着,忍不住就吻上了苏青的嘴巴。 苏青的双腿顿时酸软起来,微微慌神,就被孔铭扬控制了全身。 正当缠绵悱恻的时候,苏青余光陡然瞄见,池子里双手捂着眼睛,指缝张的大大的,在偷看的小白,脸上顿时一阵滚烫,一把将越吻越低,不分场合发情的人,给推到了墙上。 羞恼道:“孩子还在呢。” 精虫上脑的孔铭扬,被突然打断,浑身火气,无处发泄,正想再次扑上媳妇时,听到了孩子两字,看看急忙捂紧眼睛的儿子,火气顿时散了不少。 此时他非常非常滴后悔,这么早要儿子,这简直是明晃晃的电灯泡,还是无节能,无退货的。 可你孔二爷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人家小白,你能这么容易抱得美人归,娶来媳妇吗? “小子,你看到什么了?”孔铭扬好似不怀好意的狼外婆,诱哄着小红帽。 “俺什么都没看到。” 识时务的小白,在其老爸的淫威下,撒着明晃晃的大慌,由于前段时间,孔老爷子的一个棋友,经常俺来俺去的,小白听多了,时不时地也会冒出个俺字。 “媳妇,你看儿子,什么都没看到,咱们晚上继续。”孔铭扬腆着脸,厚脸皮地说。 被苏青瞪了眼,赶紧殷勤地,给儿子裹上浴巾,抱了出来,背着苏青,孔铭扬对儿子挤了挤眼,打着眼色。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杜翰东和周放就急不可耐地,将解石的工具,搬到了院子中间一块空地上,几人上午的收获,全都被送了过来。 在他们兴趣盎然地解石的空挡,苏青在石桌上,泡了壶茶,又切了一些空间的水果,就在躺椅上,躺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犯困的关系,这段时间,总觉得睡不够,以前早起的她,现在没人叫,根本醒不了。 孔铭扬也没在意,觉得媳妇想睡,就多睡会吧,反正,学业和事业上,也没什么烦心的。 这不他们在轰轰地解石,在暖暖的太阳光下,要不是杜翰东过来,她又睡着了。 “苏青,郑乔那块石头,你给看看,怎么切?” 那块石头卖相着实不好,理论上不太可能出翡,但苏青既然选它,那说明里面肯定有东西。 苏青愣了愣,喝了口茶,提提神,走了过去。 “杜翰东这人太婆妈了,我说要直接切,他非要你看看,看不看,其实都一样,我这手气,出奇的臭,指望不上赌涨,纯属切着好玩罢了。” 郑乔摆开架势,扶着刀柄,就准备从中一刀下去。 苏青用灵力扫了眼石头,感应最强的就在中线底部,这一刀下去,可是把翡翠切垮了,刚才光顾着犯困,忘了提醒他们了。 蹲下身,看似随意地在石头上一画,“就从这儿切吧。” 郑乔二话不说,顺着苏青画的线,就切了下去,手异常的稳,毫不迟疑,这说明,这姑娘确实不在意石头里是个什么情况,或者压根就断定这里面一无所有。 刺啦一阵声响过后,杜翰东用清水,冲洗切面,郑乔离的近,就听到她惊呼,“天啊,我切出绿了,我竟然切出绿了。” 几人凑近一看,还真是,切面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绿意。 “这种水起码达到了冰种,虽然质地有些不纯,但两万块钱的石头,已经是翻了好多倍了。”杜翰东看了看说道。 郑乔兴奋的不行,接下去手抖的,怎么也没刚才的豪爽劲,试了半天,就是下不去手,杜翰东看不过眼,一把夺了过去,按照苏青的比划,将翡翠剥离出来。 冰种飘蓝花,大概有拳头大小,可以掏几对镯子,但这也已经是大涨了。 其他人见多了好东西,倒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唯独郑乔捧着翡翠,激动不已。 “这还是头一次,我居然赌涨了。” “能不赌涨吗,这位可是玉石界的金手指,点石成金般的人物。”杜翰东指着苏青,“很多人挣破了头皮,想要她的指点,都找不到门路,有她帮你,解出个冰种翡翠还不是小意思。”杜翰东牛哄哄的说。 郑乔看向苏青,感谢了一番,然后有又对杜翰东说:“不过,也要谢谢你,没有你挑这块石头,我上那儿解出翡翠来。” “这不……”杜翰东正要说这不是自己挑的时,却被苏青阻止了,“这就叫缘分,十赌九输,杜翰东恰好就赌赢了唯一的胜算。” 正文 第十章 再见马建中 章节名:第十章 再见马建中 苏青在巨石上做好了标记,小家伙兴致勃勃地要亲自解石,苏青倒是放手,嘱咐了两句,就去桌前喝茶去了,倒把一旁的郑乔给看傻眼了。ziyougecom 好几千万的石头,竟然眼也不眨地,就任一个几岁的孩子,瞎折腾。 这是不在乎,还是笃定的信任啊?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孩子,郑乔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好奇而又紧张地观看小白解石。 在这空挡儿,眉头皱起的杜翰东来到了石桌前,问苏青:“那石头分明是你挑的,为什么要推到我身上?” 孔铭扬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亏你还自称百花从中过呢,这都看不出来?很明显,我媳妇和儿子,在帮你泡妞啊。”一副你傻不傻的神情。 “我们一家子都帮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不追不上,那前面就有一堵墙,你干脆一头撞死算了,活着纯属浪费粮食。” “你说我追她?”杜翰东指着正在帮小白乐呵呵打下手的郑乔惊疑万分。 “这……你们眼神是不是有问题啊,那悍妇,我会追她,我会对她有意思?她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将我揍成猪头,还骂我无能的人,从小到大,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我报仇都还来不及呢,你们竟然要我追她?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等悍妇,娶回家,一言不和,那还不天天揍他,他脑子又不是被纸糊住了,怎么可能看上她? 可这一家子居然不声不响其给他牵红线了,你说他能不激动吗? 苏青给他到了杯水,放在他手里,“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但有时候,人的想法并不是心理真实的反应,有时可能会被什么表象给遮盖住了,小孩子不懂什么弯弯绕绕,眼睛雪亮,他既然撮合你和郑乔,就有他的理由,你呢,想想清楚,可别以后后悔。” 转头看向,与小白乐成一团的郑乔,“这女孩率性,真诚,满身的正气,倒是看着很顺眼,难怪小白会喜欢?” “你们是不是闲得发慌,拿我开涮呢?”杜翰东看着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夫妇俩这眼神,诡异地跟看儿媳妇的似的。” “那可不,你这还真是一大儿子。”孔铭扬调侃。 “去你的,有我这么大一儿子,你们还不成怪物了?”杜翰东给了自家兄弟一拳,也不放在心上,就跑去看小白解石去了。 孔铭扬在旁感叹道:“看不清自己内心的人,往往要多走很多的弯路,有时候,还会因此错过,还好我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会是我媳妇。” “你不说你是强抢回来的。”苏青瞪了那志得意满的人一眼。 孔铭扬出言反驳:“这你可说的不对,其实,你心里早就喜欢上了我了,就像那杜翰东一样,你自己没看出来,多亏我意志坚定,早看穿了你的内心,死不放手,要不是我的坚持,你说你上那找像我这么好的老公。” 苏青极看不惯他这一切掌握在手的得瑟劲,忍不住故意刺了几句,“没有你,还会有别人,我妈一开始可是很属意马建中的。” 孔铭扬貌似满不放在眼里,“就马建中那小子,你能看上他?咱妈之所以那么说,那是因为还没见过我,这不,见了我之后,她是不是再也不提姓马的了,嘴上说的最多还不就是我这个女婿?” 可孔二爷心里是不是像他说的,不把姓马的放在眼里,不久后就要见真章了。 听到前面传来惊呼声,苏青顾不得理这嚣张霸道的家伙,急忙起身,看看巨石里面到底是什么极品翡翠。 “居然是极品墨玉。”杜翰东兴奋地大叫,抱着小白猛亲。 “小白你太棒了,墨玉已经很稀有了,你居然还赌到一块,极品玻璃种的,你说你们这一家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一出手,那就是极品级别的。” 杜翰东激动的已经是词不达意了。 “这颜色,可真漂亮,像黑曜石般水晶……”郑乔满眼的惊喜。 “墨玉?我看还没有以前的红眼睛,紫眼睛好看呢。”周放在一旁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深颜色的墨玉,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种水能达到冰种的却是极为稀少,更不用说是高玻璃种的了。” 杜翰东在旁给周放普及翡翠知识,“这种极品的翡翠,都是可遇而不可求,说的玄乎点,那都是要靠机缘才能碰到,即使你手气再好,碰不到也是白搭。 咱家小白,那就是福星一枚,第一次赌石,就赌来这么个极品的,来,让干爹再亲亲,真是爱死你了。” 能见识到这种罕见的极品翡翠,杜翰东激动地又要去亲小白。 却被小白躲了过去,一脸的嫌弃,“干爹你这是感谢我呢,还是要用你的胡子扎死我啊,老妈快救命啊。” 小白挣脱了杜翰东的怀抱,像个炸弹死的嗖的一声,扑进了苏青的怀里,看得郑乔一愣一愣的。 “快看看我解出来的翡翠。”小白搂着老妈的脖子,献宝。 抱着小家伙,苏青走到空地上,大概有水桶大小的黑色翡翠,放置在石板上。 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高贵,雍容,一眼看进去,仿佛,能海纳百川,包罗万象,极易迷失在浩瀚的国度里。 美丽的的确是让人移不开眼,就是苏青这种,见多了极品翡翠的人,都慌神了半响。 回头摸着小白的脑袋瓜,罕见地表扬了一句,“儿子,干的真不错。” “哇。”被老妈表扬的小白,兴奋死了,亲了老妈一脸的口水,跟其老爸一样的德性,“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是啊,没有我这个老爸,那能有你。”被忽视在一旁的老爸不满了。 小白亲自解出翡翠,高兴坏了,也不与他老爸顶嘴了,伸手抱着他老爸的脖子,往脸上就啃了一口,印了满脸的口水。 孔铭扬嘴角抽动,真是自作虐不可活,他就不该吃这无须有的醋。 看到孔铭扬一副憋屈的表情,周放和杜翰东笑的东倒西歪,得意万分。 在孔铭扬的手下,他们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可无奈一山总从比一山高,霸道恣意的孔二爷,却是狠狠地被其老婆儿子,给死死踩在脚下,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小白,干爹对你好不好?”杜翰东突然冷不丁地问小家伙。 小白歪头想了半响,“还算可以吧。” 还算可以? 杜翰东抽动不已,心哇凉哇凉的,对小白,即使是他以后的亲儿子,估计也就这样了,却在小家伙的眼里,只能算是可以。 “看在干爹对你还算可以的份上,你能不能将这翡翠,卖一些给我。”杜翰东厚着脸皮,诱哄小朋友。 小白微愣下,看向老爸老妈,却听老爸说,“这石头是你的,你自己拿主意。” 苏青点了点头,同意孔铭扬的意见。 小白回头看着眼巴巴的杜翰东摇了摇头,“不卖。” 杜翰东没想到小家伙一口回绝,“干爹不会亏待你的,给你的价钱,肯定是市面上最高的,这些钱,你可以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小白犹豫了,嘴巴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吃货本质,顿时显露无疑,苏青和孔铭扬叹了口气,好吃的东西,永远是小白的死穴。 杜翰东面露喜色,却见小白犹豫了半响,最终仍是摇了摇头。 这时,不但杜翰东不解,连孩子的亲爸亲妈都理解不能了。 顿时好奇,是什么让小家伙抵制住吃的诱惑的? “不卖?那你拿它干什么?”杜翰东好奇又问。 “我要跟老妈学雕刻,亲手做礼物,送给老爸,老妈,外婆,太爷爷,舅舅……”小白说了一堆的亲人名字。 这把苏青和孔铭扬惊讶感动的不行,原来这小子是打着这样的心思,儿子不没白养,没白疼,知道知恩图报。 杜翰东那叫一个失落,这家人,他算是领教过了,有好东西,首先想到必定是身边的亲人,苏青是这样,还有她那堂哥堂妹也是这样,现在生个儿子更是这样,他不得不佩服。 小孩子都想到送给亲人,他更是没脸再提了,可听着听着,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周放,宋岩的。 顿时愕然了,小家伙居然也要送给他?这简直是失而复得啊? 本来他也就是买一些给珠宝店做个样子,想不到,小家伙竟然要送给他? 那天之后,小白正像他说的,要跟苏青学雕刻,不过,却被孔老爷子给阻止了,说孩子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应该到处跑动,哪能让他一动不动地学雕刻。 苏青也觉得有理,没让小家伙学,自己没事的时候,就雕刻了起来。 时间不慌不忙,一个冬天就过去了,春天刚到,苏青就接到一个消息,好几年没有见面的马建中要来京市了。 据说,他的餐馆,早几年就不开了,接手了他母亲的公司,前阵子他父亲连连高升,调到了京市任职,所以,他把公司也转移到了京市来。 正文 第十一章 老朋友相见 章节名:第十一章 老朋友相见 自从知道马建中的公司迁移到京市后,孔铭扬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在床上,丫的,却已是连着好几个晚上没让苏青睡过一个囫囵觉,禽兽气势一发不可收拾。ziyougecom 直到苏青放下狠话,再这样下去,以后别想碰她,二爷见媳妇发怒,这才有所收敛。 清晨,苏青打着哈欠,对着镜子穿衣服,眼帘下一片青紫,一看就知睡眠不足,擦了点粉,这才没那么明显。 “媳妇,外面天冷,晚些再出去吧。”正穿外套时,孔铭扬在旁小心翼翼地询问。 “现在是春天,能有多冷,我穿着厚外套呢。”苏青依旧扣着扣子。 “那……天气预报上不是说,这两天有倒春寒吗?你晚上也没休息好,加上这段时间你又特别爱睡,要不咱再睡会?” 苏青斜了某人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晚上要不是你,我至于睡不好吗?你再这样,我就睡到小白屋里去。” “小白都是男子汉了,你睡到他屋里算怎么回事啊,儿子也需要私人空间,你打扰儿子休息不说,他还以为我们怎么着了呢,现在的孩子,心理特别脆弱,一不小心,就容易产生不好的阴影。”孔铭扬慢条细理地讲着歪理。 “我不需要私人空间,我最喜欢与老妈一起睡,才不会产生阴影。”小白突然从门边探出头来擦嘴道,巴不得你们闹别扭呢,这样老妈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死小子,就知道拆你老爸的台。 孔铭扬虎着脸,“平常怎么教你的?懂不懂礼貌啊?进门之前,先敲门不懂啊?” 小白有这么多长辈给他撑腰,他才不怕他老子呢,冷哼了声。 “你们门没关,怎么敲?大人就是这样,在外受了气,只会逮着小孩子出气,怪不得现在的小孩都抑郁,自闭,对了,老妈,外婆说家乡的马叔叔来了,马叔叔人好吗?会给我买好吃的吗?” “好什么好,上学都要迟到了,你太爷爷在外面等着你呢,赶紧去上学。”孔铭扬臭着脸将儿子支走。 回头,又装着一副虚弱的样子,拉着苏青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你看我是不是生病了,软弱无力,全身发烫。” 苏青的手,刚触到他皮肤,顿觉一阵滚烫,心想难不成真生病了? 不该啊,认识他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他生病,再说,以他的体质,还有昨晚生龙活虎,恨不得将她做死在床上的架势,怎么可能就生病了呢? 不经意间瞄到某人充满情,欲的眼睛,暗暗骂了一句禽兽,真是,不分场合时间地发情。 抽出被握着的手,淡淡地道:“我正说让你送我呢,既然你生病了,那我只好叫司机送我去了。” 孔铭扬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低落到角落的心顿时又活跃起来,忙揽着苏青的腰,“没事,没事,我体质好的很,这些小病我还不放在眼里,说不定出去风一吹就好了。” 苏青嘴角抽搐,人家的病是吹不得风,到了他二爷身上,就成了灵丹妙药了。 不就是不想她去见马建中吗?前段时间,还说不放在眼里,现在人还没见,就吃味成这个样子,不过,看到他因自己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顿觉暖暖的。 车停到一栋大厦门口,孔铭扬给媳妇整整衣服,在额头上亲了下,嘱咐道:“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等苏青的身影消失在大厦里面,车内二爷的脸也阴了下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查马建中这个人,越详细越好。” 其实,孔铭扬心里跟明镜似的,马建中在苏青的心里,可不同于周放,杜翰东这些朋友,有着不一样的地位,但同时,他也知道,那不牵涉到感情,或说感激还算合适些。 不过,人家马建中可不这样想啊,几年前他就看出来了,这家伙对他媳妇怀着异样的心思。 一方面是他防的紧,另一方面是这马建中有所顾虑,所以才没敢表明。 要不是他孔铭扬出现,还真说不定,现在站在苏青身边的,是这人呢。 对于一个对他媳妇有着异样心思的男人,你说他能静下心来吗?更何况他二爷本就是个心眼再小不过,人再霸道不过的人。 孔铭扬在车内东想西想之际,苏青已经来到了马建中的新办公室。 “马总,像盛美集团这样的龙头企业,请帖咱们要送吗?”助理唐娜询问道。 马建中从一堆文件中抬头,“送,但,不要给予太多希望。” “好的,明白了。”唐娜合上记事本,转身正要离开,就见办公室门口有位女孩,年纪看起来像还没毕业的学生,气质清冷脱俗,连同为女人的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请问,小姐找谁?”唐娜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问道。 “我找马建中。”那女孩淡淡回了句。 “请问,你有预约吗?” “谁要找我啊?”马建中这时闻声抬头,当看见门口之人时,顿时愣住了,拿着文件的话,貌似在颤抖,盯着门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苏青?” 起身就要走过来,却着急忙慌地忘了身后的椅子,差点被椅子拌到在地,趔趄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下。 “我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过来,我原本想,待公司稳定下来,再去找你。” “大学课程比较松,有空闲时间,我就过来看看。”苏青进来,将手中蛮大的一个竹篮递给马建中,盖着盖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看我这儿,太乱了,你别嫌弃,快坐,咱们都五六年没见了,你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要不是熟悉你的声音,我都不敢认。” 转头又忙对若有所思地唐娜吩咐,“帮我泡杯茶,茶叶用橱子里锁着的。” “哎。”唐娜应声去了茶水间。 从橱子中拿出了一罐陶瓷装的茶叶,唐娜的心情很难平静。 从马建中接手公司以来,唐娜就跟着他了,这橱子里的茶叶,并不是公司同一买的,而是马总自己带来的。 与别的茶叶不同,它是用一个风雅的陶瓷罐子盛放,一打开来,清香扑鼻,顿觉神清气爽,更不用说泡完喝道肚子里,可谓是茶中极品, 如此好的茶叶,她曾想送给家里人,就跑去问马总在那买的,可他却说,这是别人送的,没得卖,唐娜很是失落,后来,马总就送给了她一罐。 这种茶叶一般都是款待贵宾,或马总亲近之人,现在居然给一个女孩子…… 马总这些年身边并没有走的近的女性,这么优雅英俊的男士,没有女人,一度她曾经怀疑,他的性向,可今天,看到他激动失措的举止,这哪是性向有问题,分明是人不对的问题,想到这儿,心里忍不住发苦。 这么些年,她也没正经谈过男朋友,就是因为,对马总有所期待,只要他身边一天没有女人,她就有希望,只要她在他身边,默默付出,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可没想到的是,人家心中早已有人。 当她端着茶水,再次走进办公室,就听马总欣喜的像个毛头小子,问着那女孩。 “这篮子装的是茶叶吗?我那还有呢,你每个月都给我寄,已经够喝了,就连家里嗜茶如命的老头子,每个月都喝不完,对了,昨天我老爸还说,想你了,说让你到我家去,你要是没时间,就不用管他,反正都来到了这里,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苏青倒是没有推辞,“行啊,改日找个时间,我亲自去看望他们。” 马建中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并一起创业,而马老爷子更是对她格外照顾,理当上门拜访。 “茶叶我没带,我在这里开了家茶舍,里面卖的有,来到这儿,再喝茶,可就要付钱了。”苏青调侃了句,“给你带了些水果和蔬菜,还有两坛酒,你拿回去给伯父,伯母。” “太好了,等一下,我要先藏起来一些,到了家,肯定就没我的了,你不知道,自从你来到京市后,每到吃饭,老头子就要叹上口气,这下好了,又能吃上菜了,不过,你放心,喝了你这么些年的免费茶,以后的茶,我肯定付钱。” 刚开始,马建中还有些疏离和陌生,聊了会,那种陌生感觉就消失了,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相处的氛围。 一旁的唐娜震惊不已,原来茶叶是她送的,还有这菜…… “公司有什么问题吗?有需要我帮忙的吗?”苏清问起了来意。 这些年,两人倒是有电话联系,但关于各自的生活情况,都没有细问,所以,马建中并不知道苏青的情况,心想,就是她再有本事,在京市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也不过是沧海一栗,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公司刚迁过来,都要有个过渡期,放心吧,你马哥还是能应付得来的,你要是真想帮忙,后天是公司的开业典礼,你到时能来给马哥捧场就行。” 苏青沉思了下,“行,后天我会来的,到时我带几个朋友过来给你认识。” “那太好了。”马建中还以为是她的同学,也没怎么在意,又接着问道:“你现在怎么样?”马建中其实心里最想问的是,你有男朋友了吗,可到嘴边却变成这句。 苏青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突然响了。 接通后,孔铭扬在那边说道:“儿子的老师,让我们去学校一趟。” “嗯,我知道了。”苏青拿起电话回道。 “你有事就先走吧。”苏青收起电话,马建中说道。 苏青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道儿子在学校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那行,我先走,后天我会准时到的。” 出去剪头发,晚了些。 正文 第十二章 暗则示威 章节名:第十二章 暗则示威 等苏青和孔铭扬赶到学校的时候,办公室里除了老师,竟然还坐着两位警察。ziyoUge.com 苏青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居然连警察都招来了,闯的祸能小了? “老师,我儿子又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他。”也不问什么事,苏青先给老师赔个不是。 这并不是说,做家长的怕老师,实在是自家儿子太能闹腾了,在幼儿园里,整个一问题儿童,隔不几天,夫妻两就会被老师叫去报道,听着老师说落儿子在学校的光辉事迹,光顾老师的办公室,都已成了他们的习惯。 他这个学上的,都还不如放在家里让人省心,这还不算孔老爷子暗中帮他包庇的。 其实,他也不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在学校里打架斗殴那么简单。 譬如,上课的时候,他可能觉得无聊,就不停的问老师问题,问的问题是花样百出,五花八门,有时老师光顾着应付他了,根本顾不得上课要讲的内容。 这还算了,更气人的是,这孩子智商高啊,问的问题经常让老师答不上来。 幼儿园的老师,很多都是年轻的刚毕业的小姑娘,那受得了这个,经常气得泪眼汪汪的。 还有就是午睡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好哄,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睡觉,而小白呢,他精力旺盛,睡不着,就到校园里到处溜达,每次老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你说你溜达就溜达呗,溜达完了赶紧回去就是了,可他不,看到打扫卫生的阿姨,他要好心帮别人倒垃圾,最后却搞得,满院子的垃圾。 已经打扫了大半天,精疲力尽的阿姨,含着泪又要再打扫一遍。 更严重的是,有次晃荡到厨房,差点没把煤气给爆了,学校里的人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他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你们两位不要着急,小白这次没惹事,反而做了一件大好事呢,要不是他,好几个孩子,都要被拐骗了。”小白的老师笑容满面。 “啊?” 苏青摸不着头脑了,他家孩子做好事了?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外太空来袭呢? 听了警察的讲诉,苏青这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小白幼儿园要开春季运动会,今天学校老早就放学了,他们这些孩子就在门口等着家人来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和颜悦色地跟小白以及其他小朋友打招呼,说学校不远处,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有不少人受伤,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们的家长。 孩子一听,顿时急了,想也不想,哭着就跟着那人去事故现场。 小白当然也去了,虽然以他们家人的能力,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万一要是出事了呢? 一群小朋友,刚拐过墙角,突然窜出来几个陌生男子,上前用带着麻药的手帕,捂住了他们的鼻子。 对危险极为敏感的小白,在有人近身的时候,就窜到了空中,当空一脚就将试图袭击他的男人给踢岔了气,人还没落地,就扯开嗓子嚎丧:“拐骗小孩了,有人要拐骗小孩了。” 中气十足的小白一嗓子吼出,别说学校,连隔着一条的街的派出所,都惊动了,瞬时,警察和学校的保安,赶了出来。 那几名男子,被小白的这举止给惊呆了,这是小孩子吗?这身手怎么像是演武侠电视剧? 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警察和保安已经及时赶到,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几分钟的不到,就将人逮捕归案。 等派出所的同志,回去一审问,好家伙,这个团伙,竟然是流窜了好几个城市,被通缉了好几年的拐骗团伙,拐骗的孩子没有几十,也有上百,堪称一大团伙。 所以,这次小白算是立了大功,警察叫来小白的父母,也是好好嘉奖他们,将孩子教的太好了。 听到表扬,苏青差点没泪奔,经常被老师批评习惯了,这一下收到表扬,还真是不适应。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家儿子得到表扬,做父母的自然高兴,回去的路上,苏青还在激动不已。 等稍微冷静下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貌似孔名扬一直都很淡定,没什么表示,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转头狐疑地看去。 “媳妇,干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今天特别帅?”孔二爷厚脸皮地说。 “你早就知道,小白这次没闯祸?却一直没告诉我,害我瞎紧张?” 孔二爷眼神躲闪了下,嘟嘴委屈道:“那能呢?我接了电话,就着急上火啊,也没想起来问不是。” 苏青越看越觉得,他纯心不良,正想追问下去,却被他转移了话题。 “媳妇,你不是说后天去参加马建中公司的开业典礼吗?你看我是这么想的,这马建中从感情上来说,也算是咱们的兄长,刚来这儿办公司,人际关系肯定薄弱,公司想要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我想,开业典礼那天,我们一家都去捧场,再叫上杜翰东,周放,宋岩,以及谭老五等人,这么一亮相,那公司的声誉还不就打出去了,光冲着我们这几人的名头,那客户还不源源不断。” 苏青本来也是准备拉几个人给马建中捧场,孔铭扬这么一说正与她不谋而合。 “这样最好,开业典礼就像是打前站,尤为重要,有这些人捧场,这公司应该很快稳定下来。” 听着媳妇答应下来,孔铭扬松了一口气,心想,到时候,老公孩子都有了,那人还能不知难而退? 开业典礼这天,马建中领着助理唐娜,在酒店门口迎宾。 马建中的公司,在家乡规模算是数一数二的,可来到京市那就不够看了。 刚迎进去几拨客人,都是有业务上往来的几家中等公司的代表,也属正常,可接下来的迎进客人,却让他头顶冒汗,震惊不已,笑容很是僵硬。 尤其是几个他想都不敢想的。比如: “盛美集团的大老板谭老五。” “宋家的公子,下任家主宋岩。” “杜氏珠宝的少东杜翰东。” “周军长的公子,周放。” “章家的章朔。” “……” “……” 后面还有不少京市有身份的世家,都有牌代表前来。 就是京市的龙头企业举办活动,也不一定有这阵势。 马建中将人迎进去,不停地擦冷汗,拉住他老子和母亲,问;“这些人是你们请过来的?” 他老子对迎面的客人应付了句,然后瞪了他儿子一眼,“我刚来这里,芝麻屁大的一个官,拿什么请?” 母亲也摇摇头,“我早就放手不管了。” 马建中摸着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是谁请来的人,反正他肯定这些人是不可能冲着他公司实力来的。他有自知之明。 不光马建中疑惑,到来的客人也是纳闷不解。 “这马建中是什么人啊?孔二少和苏青专一交代让我们来捧场。”杜翰东看着门口的马建中问道。 “这马建中好像跟师傅是一个地方的,应该是师傅的朋友,不用想太多,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理应过来捧场。”宋岩干脆道。 “门口那姓马的小子,在青儿家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们不少,算是青儿不可得多的朋友。”章朔在旁说,几人的身份和地位,加上都是自己人,自然就座到了一桌。 “啊?那小子长得也不赖,二哥怎么就放心,而且还好心让我们过来捧场呢?”周放对他二哥又理解不能了。 章朔白了周放一眼,“你以为那小子好心呢,他这表面是捧场,实则是示威来着。” 提起来孔铭扬,他就一肚子气,乖巧的外甥女,小小年纪就被他给拐跑不说,还这么早就生了孩子,尽管孩子可爱的不行,让他们疼到了心坎里,但就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孩子他爸。 那小子一眨眼一个心眼不说,还一肚子的坏水,要不是看在对青儿还算不错的份上,拼上章家他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孔铭扬抱着儿子携着媳妇来到了酒店门口,一家三口全是白色的家庭装。 剪裁合体的白色西服穿在孔铭扬的身上,突现英俊潇洒之外,居然给他穿出一身的霸气。 怀中的小白,身上是与他老爸同款的西装,配着领结,粉嫩精致,漂亮到不行。 在高大的爸爸身边,身着白色飘逸白裙的妈妈,显得格外娇小,清尘脱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一家三口是来拆台呢,从下了车到酒店门口这一路,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此瞩目之下,苏青有些不太习惯,孔铭扬不声不响,就定做了这一套家庭装,非要她穿上,虽说是好看,但看这众人的目光,真后悔听了他的话。 当然,门口的马建中老远就看到了他们,苏青美好的仿佛不染尘埃的仙女,让他一霎间慌了神,可当他看到苏青身边的人时,顿时满腔的苦涩难耐。 那人他自然识得,正是几年前,跟着苏青一起回去的那少年,没想到几年后,那人依旧还在她的身边。 “马哥,恭喜了。”苏青将手中檀木盒子递给了马建中。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还送什么礼物?”马建中笑得很是苦涩,扭头看向孔铭扬,“这位……” 孔铭扬忙接口,“马哥,我们几年前见过,你不会忘了吧,我叫孔铭扬,苏青的老公,这是我儿子,小白。” 孔二少这话一出,注视着这边的章硕冷哼了声,连杜翰东,周放,宋岩三人也切了一声,果然被章朔给说中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小白送礼 章节名:第十三章 小白送礼 “马叔叔,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可是我亲自做的吆。ziyougecom” 小白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精美盒子,递到了马建中的手里,很自豪地说,“不过,外面的包装是我林阿姨做的,她说这样看起来赏心悦目些。” 好漂亮的孩子,灵气十足,红润润的小嘴吐出软乎乎的童音,即使再坚硬的心防,在此刻,也会被立即软化。 马建中忍不住从孔铭扬的怀中将小白抱了过来,这是她的孩子啊!不但早早结了婚,居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苏青今年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吧,没来的时候,内心还充满了期待,可…… 想到这儿,他复杂地看了孔铭扬一眼,这人浑身霸气,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耀眼的整个大厅都黯然失色,无怪乎会得到她的青睐, 视线移开时,各种情绪也随之压了下来,喜爱地摸着小白的脑袋。 “你叫小白?你能亲手给叔叔做礼物,叔叔很感动,也很喜欢,可叔叔今天,不知道你会来,忘记准备礼物了,叔叔下次再补给你。” 马建中抱着小白,手里拿着个盒子,很是吃力,唐娜见了,上前将礼物接了过来,马建中有些犹豫,无奈手不够用,只得交给了助理。 “小弟弟送的礼物,该不是自己做的饼干之类的吧。”唐娜看着盒子,跟小白找话说,这么萌的孩子,可是女性的一大杀器,无不例外地触动了她内心的柔软,可心中酸涩的一面占据了上风,不经大脑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这么大的孩子,能做什么,无非是在大人的帮助下,烤一下饼干之类的小食品,已经算是了不起了,毕竟年龄放在那里。 苏青听到饼干,心想,要是的话,估计早早就到了他自己的肚子里,哪能轮到送人? 再者说了,小家伙虽然是名符其实的吃货一枚,但说到做食物,却没有一点点的热衷。 马建中闻言,也对盒子中的东西好奇起来,虽说小家伙无论送什么,他都会喜欢,却还是想知道是什么,便对唐娜吩咐:“打开来看看,小白给叔叔准备什么了礼物。” 唐娜也好奇,得到允许,随手就拆了外面精美包装的丝带和彩纸,刚露出木质盒子的一角,就听到旁边的人惊呼了句,“紫檀木……” 听到紫檀,唐娜的手颤动了一下,紫檀木有多宝贵,她自然清楚,能用这盒子盛装的礼物,那肯定不简单。 可她抬头,看着歪着脑袋,天真烂漫的小白,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孩子能送出多贵重的礼物,若是她的母亲的话,那还说的过去。 尽管心下疑惑,却十足地不信这是紫檀,肯定是那人看走眼了。 不过,见识过好东西的马建中,此时,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复杂地看了眼怀中的小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手臂搂紧了些。 等盒子开启的霎那,周围喧闹的声音,顿时寂静下来,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只见,在灯光的照耀下,万道璀璨的光芒,霎时从盒子中放射出来,几乎晃瞎了众人的眼睛,也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这是什么?水晶珠子?” “你家的水晶珠子能发光啊?” “难不成是翡翠?” “翡翠大多是绿色,红色,紫色,蓝色也有,可像这种墨色,大多透明度很低,更不可能有如此亮眼。” 议论声纷纷响起,不一会儿,便驻足了不少宾客,自然,这里面也有翡翠爱好者,纷纷上前打量。 “这窜墨色的手镯,通明度极高,都能看到下面垫着的丝绸的纹理,而且,里面不含任何杂质,晶莹剔透,真像是玻璃种的翡翠。” “开什么玩笑?墨色的翡翠,能出玻璃种的?冰种都已是稀罕物了好不好?”有人出言反驳。 那人摇摇头,似乎也不相信这是真货,但从他了解的翡翠知识来看,这种水至少是玻璃种的。 难道是高仿的?难这仿的技艺可真够高明的。 “这哪会是玻璃种的。”杜翰东的声音从里传了出来,不一会儿,人也来到了门口,扔下一句更为惊骇的言语,“这分明就是极品墨色翡翠。” 然后,看向小白,扁着嘴啊,哀怨道:“臭小子,干爹白疼你了,枉我有好玩的,好吃的,都送给你,出个差也会到处收罗一些吃食跟小玩意带给你,可你倒好,东西做好了,居然不先送给干爹?”空气中充满着很重的醋意。 小白见干爹这样,忙扑到了杜翰东的怀里,马建中吓了一跳,生怕孩子给摔坏了。 可小白是谁,怎么可能摔下来,只见他紧紧地挂在了杜翰东的身上,双手搂着干爹的脖子,差点没把杜翰东给勒死。 “我早就做好了,只是还没来及给你们,等你们下次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脸献宝的表情。 孔老爷子是不赞成小白学雕刻,无奈,他想亲自操作,苏青只好让他加工成珠子手镯。 “还有我的,同样是干爹,同样的疼你,你怎能厚此彼薄。” 随后跟来的周放和宋岩一听,顿时不干了,立刻围着小白玩闹起来。 “都有呢,都有呢,不信,你问老爸老妈嘛。”被围住的小白忙想他老爸老妈求助。 盒子里的手镯,晃得杜翰东,心里痒痒的,虽然,极品的翡翠,苏青也没少送给他,但墨色的可是极为罕见,这样东西,不拿到手,他的心怎么可能静下来,忙向小白建议道:“要不,咱现在回去拿,然后咱们再去你经常喜欢吃的那家点心店,去吃点心,怎么样?” 吃货小白经不住诱惑,果然有些犹豫了,正想着要不要答应时,就听他老爸,猛咳了声,“你都是干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都把我儿子给带坏了。” 杜翰东看看周围的宾客,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干笑了两声,摸着小白的头。 “刚才,干爹给你开玩笑的,不急,不急,反正手镯在那儿,它也跑不掉点不是,晚点也没关系。” 可他的心里却像是猫抓一样,就像是酒鬼犯了瘾,浑身的不得劲。 “哦,那点心……”小白眨巴着眼睛。 “等回去咱就买,买完再回去,干爹今天就住在四合院了。” 杜翰东和周放,宋岩几个人,特别召章书玉的喜欢,反正四合院空房间挺多的,特意给他们每人留了一间房,他们有时待晚了,就不回去了,来去跟自个家似的。 得到了保证的小白砸吧下嘴巴,看了他老妈一眼,“其实,改天买也是一样的。” “既然干爹都说了,那必须的,今天买。”杜翰东哪能不知道小家伙的心思。 小白闻言,这才看向苏青,“老妈,你也听到了,干爹非要给我买,我只能接受了。”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做声,算是默认了他晚上吃甜食。 小白高兴了,这才想起马建中,拿起盒中的翡翠,亲自给他戴上,看着自己亲手做的礼物,颇有成就感。 可马建中作势要取下来,“小白,这太贵重了,叔叔不能要。” 像在场的众人一样,杜翰东可是杜氏珠宝的少东,他说是真的极品翡翠,那就不会有假,而极品翡翠的价值他自然知道,可谓是无价之宝,这可不比苏青送的茶叶,酒,蔬菜之类。 太贵重! “小白的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知道今天带他来参加开业典礼,他就想到了要送这个儿,孩子的一片心意。”苏青赶紧劝说。 “你多想了,身外之物而已,再说,这翡翠虽然稀罕了些,但是小家伙自己赌石赌来的,没花什么钱。”孔铭扬奇异地开口。 既然都如此说了,马建中也不好太推辞了。 不过,这么一闹,门口反而围了不少人,快堵住通道,马建中见状,赶紧招呼客人入内,至于那几位太子爷般的人物,以及里面的重量级的客人,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他们是谁请来的。 至于孔铭扬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在京市有如此身份,而又姓孔的,除了那个孔家还能有谁。 孔铭扬打着示威,知难而退的算盘,那他是打对了,马建中已经是满满的失落。 看着老板落寞的背影,唐娜心里同情起老板来,她虽然不太清楚孔铭扬的身份,地位,但一个孩子随手送礼,就如此贵重,那苏青刚才的礼物,肯定差不到哪去。 这样权势钱财都不缺的人家,想要与其争,颇有点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的感觉。 苏青一家自然也坐到了杜翰东他们那里,章朔见到小白,忙接了过来,带他吃东西去了。 谭老五倒是抱怨开了,“咱们自己公司周年庆的时候,也没见你操心请人捧场。” “谭叔,你太妄自菲薄了,咱们公司,有你在,还用的着我请吗。”苏青回他。 “你这丫头,太抬举我了,别看你现在默默无声,在京市大手一挥,号召力连那些最高掌权者都比不了。” 谭老五唏嘘不止,当年一个茶馆的小姑娘,在几年的时间内,却能在京市呼风唤雨,确实很难想象。 但也幸好,一开始他就看好这人,所以才有如此的成就,他的一帮弟兄才能出人头地,对于苏青,这个曾经的黑道大哥是深深地感激。 “苏青?”马维远携着妻子,走到了这桌,“刚才听建中说,你来了,好久没见,我和你伯母就着急过来看看,听说你结婚,还有小孩了,我怎么不相信呢?” 正文 第十四章 小白的人肉炸弹 章节名:第十四章 小白的人肉炸弹 “伯父,伯母,好久没见了,前天我还正跟马哥说,要亲自登门拜访呢。ZiYouGe.com” 见到马维远,苏青也有些激动,毕竟,在她还是一个乡下穷丫头的时候,眼前的这对夫妇可是对她另眼相看。 “别那么多虚礼,人到不到,没关系,只要东西到了就成,现在同在一座城市里,你可不能再苦了我这口舌之欲啊。” 似乎并没有受到苏青身份的改变,依旧是一个疼爱晚辈的口吻,随意开着玩笑。 一旁雍容的马夫人,调侃自己的丈夫,“你这话说的,要是让你们领导听到,肯定给你穿小鞋,合着你这大老远的迁移到京市,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贪吃。”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哄笑起来。 “马先生你好,我是章朔,青儿的舅舅,承蒙你在他们困难的时候,给予帮助,我在这里敬你一杯,深表感激,以后有用的着我们章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章朔突然走上前来,颇为感激地敬了马维远一杯酒。 这一桌客人的身份,儿子早就提醒过他了,苏青那是早就相识,彼此之间不用那么多讲究,可这章朔,可即将是章家的家主,他自不敢怠慢。 豪爽地一饮而尽,笑着谦虚道:“您这说的太严重了,应该说是苏青这丫头帮助了我们才对,自从我那儿子结识了苏青以来,人就像是一夜间长大了,上进了不说,还知道拿东西孝敬我这老头子,吃得,喝点,可正对了我这老头子的胃口,应该是我要感谢她才是。” 接着又说起了以前在家,父子两抢东西的趣事,惹得大家连连发笑,马维远混官场的人,很会搞活气氛。 笑闹一阵后,苏青回应马维远的话,介绍着老公,儿子,“这是孔铭扬,我老公,还有我儿子,小白。” 底下,咱先不管怎么样,可在这当口,孔铭扬自然装成一个年轻有为,优雅有礼的好男人。 马维远夫妇一看,顿时替儿子难过,这么些年,儿子不交女朋友,作为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可眼前这人,不管身份地位长相气势,都不是他儿子能比的,无怪乎苏青会选他,并且早早结婚。 儿子还是那么聪明可爱,这不就得了,女人这辈子要什么,还不就是有个好老公,好儿子吗? 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早早从无望之中走出来。 敬酒过后,一桌人才算是安静下来,吃点东西。 一桌子这么多人,宠着一个孩子,苏青和孔铭扬根本不用操心。 “媳妇,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这个鱼做的还不错,吃点,垫垫肚子。” 孔铭扬这个妻奴,并不因为在外,而有所收敛,屁颠屁颠地伺候着媳妇,那个殷勤劲,看得临近桌的人,瞠目结舌,频频侧目,当然了,同桌的人,早已司空见惯,没什么反应。 唯独章朔,看到这一幕,心里微微好受些,看孔二爷的眼神,稍微缓和。 其实,孔铭扬说的夸张了点,来之前,苏青还吃了老妈煮的酸辣粉呢,满满一大碗,连粉带汤,都进了肚子,看得章书玉连连摇头,说照她这样再吃下去,都快成猪了。 可奇怪的是,吃得虽然多,可身上并没长肉,反而还消瘦了些,而且饮食习惯也改变很多,尤其喜欢酸辣的,像什么酸辣粉之类的。 苏青也算是修行之人,口欲向来偏淡,以前看着这辣的鼻涕口水都要留下的东西,都是看都不看的,现在倒好,没有酸辣,味重的,就吃不下饭。 而孔铭扬挑的这个鱼,就是做成酸辣的,媳妇口味的改变,他这个几乎二十四小不离身边的老公,自然再清楚不过。 不过,苏青这会儿,好像有些不对,筷子上的鱼还没放到嘴里,刚闻到味,下腹部的一股气流,顿时往上直冲。 苏青急忙捂住了嘴巴,拼命压制上涌的恶心感。 “咋的了,媳妇,脸怎么这么白?怎么像是要吐,是不是这鱼不干净?赶紧放下,咱不吃了。” 孔铭扬着急地搂着苏青,将她手中的筷子夺了下来。 只是,二爷,你是不是太着急上头了,人家苏青还没吃到肚子里呢,怎么就不干净了? 一桌上人闻声,纷纷看着这位妻奴,着急也不能这样诬陷人家的鱼啊,他们吃了那么多都没问题,再说你媳妇她压根就没吃好不好。 “来时吃了一碗酸辣粉,可能是刺激到肠胃了,我去趟洗手间。”苏青起身说道。 “我也要去。”小白这时从碗中探出头来,跳下椅子说道。 章朔看着这对母子离开,眼中若有所思。 而我们的孔二爷,媳妇儿子都走不见了,还不舍得移回视线。 “二哥,苏青她自己的医术已经是出神入化了,有什么问题,难道自己不知道?你就别瞎担心了。”周放看他二哥这副可怜样,连忙劝慰道。 孔二爷哀怨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你媳妇,你自然不担心,等你有了媳妇,你还不如我呢。” 周放听他二哥这么一说,浑身地打冷战,“别,别,二哥,你千万别咒我,你这样的,都已经让我看着生不如死,再也不想结婚了,还不如你?那我干脆挑黄浦江算了。” “要是,找个我师傅这样的老婆,跳黄浦江我也认了。”宋岩喝了一口酒,插嘴道。 “说什么呢你,那是你师傅,你想欺师灭祖啊。”孔铭扬朝宋岩扔了一个开心果, 由于用了劲,砸的宋岩嗷嗷直叫,“我又没说是师傅,只是像,像。” “连像都不准说。”连他媳妇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肖想。 这个醋坛之中的战斗机,你跟他有何话可谈,大家纷纷自顾自吃喝起来,理他?你就是自找虐呢。 再说,苏青在洗手间,吐的是肠子都出来了,却是一直干吐不止,脸色煞白,几乎虚脱的她,曾一霎间似乎抓到了什么,可门外小白的叫声,让那个霎那间划过脑海的念头,又给溜走了。 待好了些后,这才就着双手里的水,漱了漱口,拉开门,正准备走向大厅,小家伙刚才说,在那里等她,而他们宴会的地方,在大厅的另一面。 吐的有些脱力的她,迎面走过来一个男的,躲闪不及,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苏青说了句抱歉,也没仔细看人,抬腿就要走,而那男人一撞之后,却没有继续前行,眼中冒出炽烈的目光。 迅速转身,几个大步来到苏青的身后,闪电般伸出右手。 而苏青虽然状态不及,但经过这么些年的双修,功力也不是盖的,有人偷袭,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只见她人还没转身,几枚亮闪的银针已经射了出去,那人就地向前一滚,躲了开去,人已经来到了苏青的前面。 刚才在背后,苏青已经察觉这人的武功诡异,竟然感觉,自己的功力在被一股无形之力吸走,所以想也不想,当机立断地射出银针。 因为那诡异的功法她太熟悉了,太知道它的厉害了,武功再强悍,都能给你吸走,这有点像吸星大法的意思,甚至比吸星大法还要恐怖万倍。 曾经在青莲空间内,被消灭的唐浩天,她师兄唐道风的父亲,就是修炼的此种类似的功法。也无怪乎她这么敏感。 在那人躲过银针后,苏青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发射银针的时候,突然间小白赶了过来。 大叫一声;“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女人,看我不代表世界消灭你。”跃至空中,像一枚小型炸弹般,飞速砸下地上还没顾得爬起来的那人。 小家伙一看见他老妈正在对敌,也不问事情的缘由,或者压根从来,就不打算问。 与他老妈打斗的人,自然是一万个不是,不消灭你还能消灭谁? 苏青看到小家伙时,唯恐伤及到他,手中的银针,就没发出去。 不过,有小白在,想来那家伙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这代表世界消灭你,却让她连连抽搐不已,太雷了,身受电视毒害的娃,她家这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只见,那人看到小白撞来之时,还没等得及他施展功法,小白的人肉炸弹已经到了,只听噗嗤一声,那人已经被小白撞得嘴角鲜血迸出,眼睛直翻白眼,几乎只剩下一口气在。 “媳妇有没事?” “师傅被打了?” “小白被欺负了?” 小白的声音穿透力那个一个强,隔着一个大厅,都能将对面宴会厅的人给嚎丧出来。 孔铭扬几人赶到时,也不看地下躺着的,奄奄一息之人,只顾嚷着他们的人被怎么,怎么的了。 地下躺着的那位,听完,心里那叫一个悔恨啊,刚学到一套功法,无意碰撞中,发现苏青的功力深厚,就起了歹意,没想到偷鸡不成,却落到这个下场。 在看清眼前这几人时,立马一个气息不稳,口中的血汹涌而出,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到空气中,而离得最近的苏青,一闻到,胸口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媳妇你受伤了?”孔铭扬一个飞扑,搂住了几乎要倒在地上的苏青,“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马上叫外公……” 苏青在失去意识之前,说了一句,“这人,功法有问题。”就昏迷在了孔铭扬的怀里。 正文 第十五章 牛掰的二爷 章节名:第十五章 牛掰的二爷 等苏青再次睁开眼睛,进入视线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卧房时,下意识就纳闷起来,因为,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马建中的开业典礼上。ZiYouGe.com 哦,对了,有人袭击了她,在他身上,她还感觉到了诡异的功法。 紧接着,再往下想,就想到了,那人被小白给砸的奄奄一息,然后,她就闻到了腥臭的血腥味,再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虽说她的功力不能与孔铭扬那厮相比,但不管怎么说她的修炼也算是小有所成,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失去意识了呢? 忙运转功力,却惊悚地发现,功力竟然倒退了很多,这…… 惊讶之余,她猛地坐起身,将趴在床头打盹的孔铭扬给惊醒了,着急地问,“怎么了,媳妇,是不是还想吐啊?” 见媳妇没有反应,醒来后木呆呆地,担忧道:“是不是还头晕呢,你要是想坐起来,也应该慢慢地,这么,猛地一下去,别说你现在身体特殊,就是正常人,他也会头晕的。” 坐到床上,将媳妇搂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缓缓摸上了媳妇的下腹。 那里虽然还是扁平,但他似乎能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对他的触摸做出反应,脸上忍不住笑出了花。 有时,连他自个,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简直太能干了。 想他银狼一族,孕育后代,几率跟中彩票似的,有的一辈子,都无希望,稀少的惨不忍睹,到了他这里,却截然不同。 几年前,一次就中了个儿子,本想着,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因为,两三年内,他们几乎夜夜笙歌,也没采取任何的避孕,也一直没有消息。 可谁知,正不抱希望的时候,却突然怀上了? 你说这能力,不让人嫉妒都不行。 俗话说:女人的肚子,男人的能力,这可充分满足了二爷大男人主义的虚荣心。 什么?你说二爷这个妻奴没有大男子主义,若是你相信,那你就被二爷的表象给骗了。 狼族生性霸道,地盘意识极强,只是,咱们的二爷,太狡诈了,他把这种苏青极不喜的特性,给隐匿了起来,改头换面,以别的形式释放出来。 要不然,像马建中,还有缅甸姓潘的,人中龙凤之类的人物,怎么会没有一点战斗力呢?哎!这就是咱二爷的本事。 在苏青面前,那就是一头披着狼皮的羊。 孔铭扬在想入非非,自鸣得意的时候,苏青突然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身体特殊。 女人身体特殊,不就是每月的月经期,还有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吗? 提到月经,她顿时想起来,上次月经,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了,脑子里忙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能吃,酸辣,嗜睡,呕吐。 天啊,这不是怀孕女人的症状吗? 她之所以疏忽,纯粹是被孔铭扬给误导了,他说什么,他们银狼族的血脉,极难孕育,有了小白,已经是上天恩赐了,再看到孔老爷子宝贝小白的样子,她就有又信了几分。 忙自己摸了摸脉。 喜脉! 这时候,她都不知道要有什么反应了,整个处于当机之中。 正幻想苏青这次给他生个女儿的孔铭扬,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突然僵硬起来,又看到媳妇的右手放在她的左腕上,顿时暗叫不好。 搂着媳妇的双臂,忙收紧了些,“咱先不急好吗?外公说,你这次的身体比上次还弱,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朝我来,反正我皮糙肉厚耐打,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伤了孩子不说,还伤了自己。” “你不是说,不会再怀孕了吗?”苏青扭头盯着身后的人。 孔铭扬一时间,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学着儿子,眨巴下眼睛,故作无辜状。 “是这样没错啊,你看看我们家不就知道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爷爷,兰叔,这种血脉传承的大事,我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要不然,升天后会被狼神狠虐的好不好。” 苏青拧着孔铭扬大腿上的一点肉旋转起来,“要不是你天天拉着我做那些事,我怎么可能会怀上?你怎么就不能让我把大学读完,再好好生孩子呢?” 孔铭扬痛得嗷嗷直叫,却不敢让媳妇放手,也不敢运动抵抗,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媳妇和孩子,边叫边说道:“我那不是为了双修吗?再说,怀上孩子,只能说,咱俩的能力太强悍了,媳妇你不知道,你这肚子,在我们族里,都被看做了神肚了。” “神肚,还猪肚呢?”苏青手下的劲并没有放松。 “你想,人家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怀却怀不上,而你呢,就跟吃饭喝水似的,你说你的能力不强吗?就连生了两个孩子的爷爷,都还一脸羡慕嫉妒恨呢。” 天啊,让累劈死她吧,你跟以能生孩子证明能力强的家族,能讲得通道理吗? 孔铭扬见媳妇松了手,无力瘫在自己的怀里,忙狗腿道:“是不是手疼了?你要是不解气,我自己来,省的累着你。” 孔铭扬做了个要掐自己大腿的举动,半途却被媳妇狠瞪了一眼,随即放了下来。 “宝宝,咱不气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对,可现在孩子来了,咱不能不要他吧,我知道生孩子很痛苦,可怀了我们族的孩子,是打不掉的,不管怎么样都要生下来,咱们攒着力气,养身子好不好? 等生完这一胎,咱就不生了,再说,小白那小子精力太旺盛了,给他生个弟弟妹妹,让他带去,耗耗他过剩的精力省的天天打扰我们夫妻的和谐生活。” 苏青闻言,顿时无语,合着生孩子还有这层理由,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带,亏他想的出来。 发泄了一阵后,苏青胸腔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太过于突然了,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那像别的夫妻,要孩子前,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做好了准备,而她呢,每次都像个炸弹似的,轰然来临。 再加上,她现在还在上大学,难道还顶着个大肚子,上课不成? 想起那幕,就浑身打了个激灵,太惊悚了。 不过,这会儿,情绪安静下来,右手下意识地抚上肚子,心里有种莫名地亲切之感。 孔铭扬的大手覆上媳妇的手,一脸希冀,“要是生个像你这样的女儿,肯定很可爱,最好乖巧些,不能像小白那样的猴子。” 正呆在孔老爷子怀里的小白,躺着也中枪,被其老爸给嫌弃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心想,莫不是外婆做好了饭在叫他呢? 吃货小白,还不知道,他被其老爸嫌弃的同时,还被赋予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奶妈。 章书玉生了两个孩子,自然知道,怀孕的女人嘴巴刁,营养跟上的同时,也要满足孕妇的口味,这样才能多吃一些。 用排骨和中药材熬了一整天的汤,给苏青煮了一小盆酸辣粉。 果然,这次没再呕吐,一小盆都给吃下去了。 苏青将盆中的汤水喝干净,从孔铭扬的手中接过餐巾纸,这才觉得舒服很多。 填饱肚子之后,她的脑子也开始活络开来,想起了酒店偷袭的那人,“后来那人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你昏迷后,可吓坏我了,我那还顾得上其他,后来周放打电话,说着被他叫人,关押在了军营里。” 当时,他抱着苏青,就要去医院,章朔稍微懂点医术,说让他先回家,让章老马上过去。 然后就得到苏青有身孕的消息,被喜悦冲昏了脑子,早就忘了那个罪魁祸首。 “你给龙局打个电话,让人送到九处去,这人的功力,跟唐浩天是一个路数,只是这人修炼的时日还短,被我察觉,才没有得手。”苏青皱着眉头道。 “唐浩天不是死了吗?难道还有其他人修炼那种阴毒的功法?”孔铭扬警惕道。 “说不好,不过,唐浩天的灭亡,并不等于这种阴毒功法的消失。” “你还记得,上次去黑市拍卖会,对你出言不逊的徐家私生子徐浩吗?”孔铭扬突然问道。 “记得,怎么了?一般见过的人,我都不会忘记。”苏青疑惑道。 “袭击你的人就是他。”孔铭扬点头说道。 苏青这倒是没想到,“徐家并不是古武家族,他一个公子哥怎么得到的?” 孔铭扬将媳妇扶到床上,“很显然,是有人传给他的,等一下,要提醒龙局,好好查查,这徐浩近来跟谁走的最近,不过,媳妇,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有我呢,你就好好的养着就行。” 苏青这次怀孕跟上次未婚先孕不同,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几家的大人那都是喜欢的不得了。 老人不就是盼着多子多孙吗? 尤其是章老,那叫一个激动,自从诊断苏青怀孕后,收拾了一推的东西,就住到四合院去了。 他这种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章朔这么大年纪了,一丁点结婚的征兆都没有,章家继承人的妈妈,还不知道在那个妈妈的肚子里呢? 可即便是章朔结了婚,可也不能保证,一定生得出来孩子啊? 所以,以后,继承章家的,还真说不定要指望苏青呢。 正文 第十六章 苦逼的孕妇生活 章节名:第十六章 苦逼的孕妇生活 苏青这次怀孕,没有思想包袱,再加上,白天有家人的细心照顾,晚上与孔铭扬双修补充灵力,除了最初一段时间的呕吐外,倒没怎么闹腾。ZiYouGe.com 每次睡觉前,孔铭扬总是摸着媳妇的肚子,嚷嚷说,里面肯定是个闺女,这么乖还能错的了? 儿子女儿,对于苏青来说,并没有差,小白那么能折腾吧,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鱼的,当然,是跳到池塘里摸金鱼。 但即使这样,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便身上割个口子,她都会心疼不已,这就是做妈的心情。 至于徐浩,龙局那里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如果是有什么阴谋的话,是不会轻易让你发现的。 徐浩本身就是私生子,本家的人,很多都不喜欢,这次几乎得罪了京市的所有顶级权贵。 他的父亲,迫于家族压力,为了整个家族着想,只得将其逐出家门。 这就是世家的冷酷和悲哀。 为了整个家族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个人的前途和命运。 而徐浩之所以会修炼如此阴毒的功法,也跟他不得志的私生子有关。 想到这儿,苏青顿觉自己很幸运,外公家族也是世家,但却为了孩子,可以丢弃家族的荣耀。 至于孔家这个顶级世家,当初接受孔铭扬的时候,在这方面也很忐忑,可最后,她发现,这个家族更注重子孙和人性,更是紧密团结。 所以,她由衷的感谢。 其实,说到底,世家的发展,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生活的更好吗? 这样牺牲小我真的是对的吗? 酒店开业典礼没几天,马建中就上门看望苏青来了。 “怎么样,还好吗?后来我打电话,孔铭扬说是你怀孕了?你不是说自己是医生吗?怎么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为了掩饰内心的苦涩与落寞,马建中调侃道。 “哎,可不是吗,医人不自医,放在别人身上,你可能一眼就能看出,可在自己身上,往往却被你忽略掉。” 苏青这话虽然是自嘲,但却隐含着别的韵味。 马建中本就是个聪明人,怎么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这一刻倒反而释然了,像以前一样,拍拍苏青的脑袋,笑道:“以前,就说你老成,现在再操心,估计就像个老太婆了,放心吧,我很好,关键是你,上次酒店晕倒,可吓坏了一群人,看起来,他们都很关心,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两人虽然都没有挑明,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其实,有些情怀释然了,也就过去了,以前的那些美好,可以成为心底永远的回忆,这点是任何人都剥脱不了的,有时,不一定拥有就代表着结局。 只要看你过得幸福,这便是,一片深情的最好的回报。 “会的,对了,你是开车来的吗?”苏青突然问道。 见他点点头,忙说道:“我再给带点果酒,蔬菜和水果,看伯父伯母的气色还不错,继续每天喝一些,你也是,经常应酬,这酒也可以调理你的肠胃。 哦,对了,下次,最好,让我给伯父伯母检查一下,人老了,有些机能退化,器官病变,越早发现,越好。” 马建中笑着连连点头,“好好,果然不愧是医生,张口闭口就是身体状况,放心吧,你寄回去的果酒和茶叶,他们二老可是宝贝的不行,送礼待客什么的,那是从不舍得拿出来,因为这,他们还得个小气的名号。 放心吧,他们每天都有喝,身体健康的不行,老头子有时吼我,那气势,连我这个年轻人都比不了。” 两人在院中石桌前谈话,不一会儿,孔老爷子风风火火,脚步如飞的跑了过来,看得马建中目瞪口呆的。 这还是老人吗?健步如飞啊! 他以为他老爹已经是逆生长了,没想到这老人更是厉害,脸不红气不喘的。 “青儿啊,快想办法救救它,再不救,恐怕就来不及了。”孔老爷子怀中抱着一盆兰花,紧张兮兮地说道。 “爷爷,你确定它是上次我给你的吗?” 苏青惊讶地问了句,因为这兰花现在的状态太惨不忍睹了,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她送给他的。 枝干驮拉着,蔫蔫的,叶子焦黄枯萎,毫无一丝生机。 孔老爷子回答的有些迟疑,“可不就是那盆。” 挠着脑袋,好像是犯了错事的小孩。 苏青的嘴角猛抽,能把一盆好好的兰花养成这样,也是一种能耐不是。 你即使放在那儿,不给吃,不给喝,几天时间它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爷爷,你对它做了什么?”苏青不由得好奇问。 “我也没做什么啊,你们不是说兰花高洁致远吗,我想我重孙女那肯定待是个犹如兰花一般的女孩吧。 我就想,赶快让它开花,养的壮壮的,然后,放在你的屋子里,重孙女天天被兰花熏陶,一定会长得像兰花一样美好。”孔老爷子一副振振有词。 把苏青雷得是里焦外嫩,好家伙,这才两个月不到,孔家爷孙俩也不管科学不科学,已经给她肚子里的娃定了性别。 性别为女。 可想而知,这一家子想女孩想疯了。 而且,这兰花?听说胎教听声的,从来没听说过,胎教看花的,闻香的。 “爷爷,这肚子里还指不定是什么的。” 苏青忙提醒老人,万一以后生个儿子,那还不希望越多,失望越大啊。 “什么是什么的,那肯定是我的重孙,呸,呸,赶紧呸两声。”孔老爷子朝地上呸了两口,又拉着苏青,让她吐晦气。 苏青满头的黑线,在马建中诡异的眼神中,无奈地朝地上呸了两口。 有时候,老年人,不管你有没信仰,可碰到紧张的事,特别的迷信,连霸气十足的孔老爷子都不例外。 马建中不知道这老头的身份,就觉得挺逗的,看到苏青被压着朝地上吐晦气,更是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小子,你谁啊,有啥可笑的。”孔老爷子瞥了马建中一眼。 “爷爷,他叫马建中,是我以前的朋友,上次不是跟你说,我们去参加开业典礼吗?就是他办的,马哥,这是小白的太爷爷。”苏青忙为马建中打圆场。 这老爷子强悍的很,惹他不高兴,那还不把人给劈了。 “马建中?” 孔老爷子这才正眼瞧了过去,只是,那眼神打量的意味十足,就在马建中被老人家锋利地眼神,看得,快要打冷战的时候,只听他说道:“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此时的马建中,后背都渗出了汗,天啊,居然是名动京市的孔老爷子。 他居然不敬?不过,却是很逗,即使知道这老人家的身份,他估计也会忍不住笑出声。 马建中赶紧行了个晚辈的礼。 不过,人家孔老爷子,自持身份,也不会与他一个小辈计较,再说还有苏青在,看着苏青的面上,他也待给足了马建中脸面。 心内却是腹诽开了,小二这情敌,人品不错,人很正,起码比他家小二,那个滑头的猴崽子强多了。 不过,比着他家小二,却欠缺看清内心,勇敢追究的执着,考虑太多,诸定得不到想要的。 “爷爷,你还没说,你这盆兰花,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知道原因,我才知道能不能救啊。” 话题扯远了,苏青赶紧问孔老爷子。 “哦,对对,我的兰花,你看,我不是想它快快长大,快快开花结果吗,我就将一块极品的翡翠,埋在了盆子里,有灵气滋养,他肯定长的好,长的有灵性吧。可谁知道,我今天浇水的时候,就发现成这样了。”孔老爷子苦着一张脸说道。 “兰花,可是娇贵的花卉,对生存环境很是挑剔,再加上他本身还是一凡物,怎么可能受得了。” 苏青还没说话,章老捧着一副字画走了过来说。 章老表面看似很尊重孔老爷子,但苏青总觉得,并不是表面那么回事,好像对他有种怨气,这不,话里还能听出攻击的意味。 “这兰花,要是连灵气都享受不了,那根本就配不上我重孙女,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孔老爷子仰头说道。 “其实,爷爷,我看它还是能治好的,先放在我这里,观察几天,到时好了,我再给你。”苏青忙安抚道。 老小孩,老小孩,就是需要小辈们哄着。 孔老爷子听苏青这么一说,忙兴奋地点点头,其实,刚才说的话,也只不过是针对章老头的,费了很大的心思,他也不舍得那盆兰花死掉。 解决完兰花的问题,孔老爷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章来手里的卷轴上。 “亲家,你这是干嘛啊?” 章老爷接下来的话,马上就告诉了他的用意。 在石桌上,将茶壶和茶杯推到一边,打开卷抽,对苏青说道:“青儿,现在都提倡胎教,陶冶情操,你现在先从简单的开始,这是某某的画作,你先鉴赏鉴赏,不懂的问我……” 天啊,让累劈死她得了,这让不让人活了。 虽说她小时候,跟着母亲习练过大字,可她压根对这些就不感兴趣好不好,这不是折磨她嘛。 外公的话还没说完,苏青赶忙打断,“爷爷,外公,你们先聊着,或者下下棋,马哥要走了,我先去送他。” 说完,赶紧领着马建中溜之大吉。 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正文 第十七章 野外生存 章节名:第十七章 野外生存 下午,杜翰东来到了四合院,看到,苏青正趴在石桌前,苦大仇恨地看着面前的一副画,从上面泛黄的纸张,可知应该是有些年头的古人所作,俗称古董。|| “嘿,这是要提高修养还是咋地,都赏起画来了。”杜翰东也让不人招呼,跟自个家似的,随意坐下,并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这再往上提高,那可就更苦了咱孔二少了,本就没有多少艺术细胞,这下差距更大了。” 苏青长出了口气,白了他一眼,“快别提了,你当我愿意呢,这还不是外公,为了陶冶肚子里孩子的情操,让我这么做的,我感觉自己都要回炉再造一遍了。” 稍稍直起身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即将接任,不应该忙的脚不沾地吗?” 杜翰东喝了口茶,顺手拿过桌上的字画,边看,边说,“不管当不当家主,首先,我待是个人,他即便是吃得是草,挤出来的是奶,那他也需要休息,容喘口气的时间不是。” 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又卷吧卷吧丢给了苏青,扶着头,“不行,我一看这东西就头晕,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我是再也不想碰这些东西了。” “我是学医的,技能型人才,还好说,可你是专业搞珠宝翡翠的,这些也归属于艺术文化的范畴,也需要很高的鉴赏能力。” “话是这说,可我就是对字画类的犯怵,天生的,没办法。”杜翰东为自己辩解。 然后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们,同样是人咋就区别这么大呢,看看你们,再看看我,我吃得草,挤出来的奶,你们吃得是奶,挤出来的草……” “什么破比喻,行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苏青白了这人一眼。 杜翰东干咳了声,“是这样的,这不马上到五一假期了吗?有朋友约我出去旅游,你别这样看我,它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旅游,它是体现野外生存,寻求冒险的刺激,我呢,就想着,你这不怀了孕,天天闷在家里也不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有利于肚子的宝宝。 再说,小白也这么大了,更应该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体现辽阔的山河,和绚丽的美景。” 孕妇不都要静养吗?而且,小白在外人眼里,也才三四岁左右,不算大吧? 这杜翰东恨不得分分秒秒赚钱的人,现在居然说要出去旅游,还要拉着他们? 这太蹊跷了。 其实,出去,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放风,被一群长辈盯着的感觉,真心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晚上,苏青边铺床,边将白天的杜翰东提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问了心中的疑惑。 孔铭扬听了,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笑道,“你当他真是旅游呢?认识这么些年,你觉得他是这么个人吗?人家是去泡妞。” “泡妞?”苏青提高了声音,“泡谁?郑乔?” 孔铭扬上了床,放下帐子,“白天在学校,杜翰东也给周放打了电话,也邀请了他,虽然我没问,不过,我想他肯定也喊上了宋岩。” 刚躺下的苏青,又坐了起来,“人家泡妞都恨不得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生怕被外人打扰,这杜翰东是怎么回事?却要拉着兄弟几人一起去,这倒是新鲜。” “媳妇,别激动,赶紧躺下,小心着凉。” 孔铭扬扶着媳妇躺下,盖上被子,这才说道:“其实,人往往是局外者清,当事者迷,而杜翰东这个当事人,当初我们撮合提醒他时,这小子并没有放在心上,见了人家郑乔,依旧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好了,等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时,人家郑乔却正准备考虑接受她的师兄呢。 她那师兄叫朱蜂,跟她是一个系统的,两人相识了很多年,朱蜂一直都爱慕这位师妹,一直在默默追求。 而郑乔呢,你也见过,是那种事业型的女强人,前几年,光顾着工作去了,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这不年纪一大,家里人也开始催了,看看身边,就发现了师兄也没有找女朋友,并一直默默地关心着他,所以,就想着要不是接受这朱峰。” “可这跟旅游又有什么关系?”苏青听了半天,还是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 “这不正要说吗?这次组织的人,正是那朱峰,其他几个人,也都是他志趣相投的朋友。” “明白了,杜翰东这家伙,让我们去就是给他助阵去了,这人还真能想。” 孔铭扬的手慢慢不老实起来,已经钻进了苏青的睡衣里面,声音低沉,暗含情欲。 “出去玩玩也好,比呆在家里强多了,书上不是说,孕妇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快吗?”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天天身边围着一群的电灯泡,他想偷个香都是不行。 “那也好,让小白出去放放风。”省的他天天拆房子揭瓦的。 “你的手摸那儿呢?”苏青的身体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孔铭扬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睡衣扣子。 虽然帐子遮住了外面大半的灯光,但能在黑暗视物的他,丝毫不受影响,暗暗吞了口口水,“好像又比前段时间大了些。” 苏青羞涩地别过了头,虽然生活了这么多年,彼此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可她还是不能坦然露出自己的身体。 “你做不做,不做就给我下去。”苏青见孔铭扬没有下续动作,灼烈地视线几乎灼伤她的身体,顿时羞恼道。 以孔铭扬刻苦专研的精神,再加上极高的悟性,苏青想要拒绝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开始,夜夜贪欢,她总觉得这样不好,可抗争几次无效后,就放弃了,心里安慰自己,权当是修炼了。 小白听说要他去旅游,兴奋自不必提,临去的几天,尤其的乖。 章书玉得知他们在外面要待好几天,就给小白做了不少的零食,生怕亏了自己的外孙。 约好的集合地点,是在出城一条高速路上的加油站。 郑乔这边有六个人,一对姓赵的兄妹,郑乔的师兄朱蜂,还有一位姓高的男士。 他们这几个人,经常组织出来体验野外生活,平时收入还算不错,厌烦了都市枯燥的生活,就想在野外寻求些冒险的刺激。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两辆悍马H6先后剽悍地驶了过来,并在他们的面前煞了车。 朱蜂等人暗骂了句,真够彪悍地。 他妈的,悍马居然一开就是两辆?什么时候,几百万的车,都普通成满大街跑了? 男人都爱车,朱峰等人,自然也不例外,眼睛放光地盯在了车上,移不开视线。 这些人不是圈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孔铭扬他们的底细,看这车,都还以为是有几个钱的公子哥呢。 只是等见到几人下车,隐隐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眼前顿时一亮,四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有气质,而且身上无形之中散发的气息,明显与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吃惊的是,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天啊,这是野外生存,还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呢,你说你带一孩子,这不是全家户外游好不好? 郑乔忙上前介绍,“我们这边有六个人,这是我师兄朱蜂,这两位是赵斌,赵影两兄妹,最后一位是高战……” 介绍完后,两队人马,逐渐熟悉了起来。 朱蜂看着孔铭扬怀中的小家伙不由担忧道,“孔老弟啊,郑乔是不是没给你们讲清楚啊,我们野外生存,可不单单是看看风景,散散心,到时还要徒手攀岩,深山里过夜,说不定还会遇到野兽,你带着三岁左右的孩子,万一出了事……” 野兽看到他们父子两,估计跑的比兔子还快呢。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孔铭扬淡淡地说道。 既然人家做父母的都不担心,那他这个外人瞎操什么心,等到了目的地,他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小白林中打猎 章节名:第十八章 小白林中打猎 孔铭扬一家三口加上周放坐一辆车,杜翰东和宋岩,一辆车,由于路上,要走五六个小时,中间少不得要替换着开。 “老妈,抱抱。”小白从老爸怀里挣扎着要苏青抱。 却被孔铭扬给拦腰抱住,“你这没轻没重的,压坏了你老妈肚子里的妹妹可怎么办?” 小白顿时不挣扎了,伸出手,摸摸苏青的肚子,叹气道:“小妹,可真可怜,天天呆在这里,不能吃,不能喝的,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她肯定很难过。” 自从孔铭扬告诉他,他老妈要给他生一个像老妈一样漂亮的妹妹,他这个妹控,就小妹小妹的叫上了口。 每天睡觉前,都要和肚子里的小妹说会而话才肯去睡觉,让同样爱女儿的老爸气得要死。 生个儿子,就是克他的,以前跟他抢媳妇,现在跟他抢女儿。 现在女儿还没出世呢,小家伙已经说了,你都有我老妈了,以后我也不跟你抢了,不过,小妹是我的,你不能跟我抢。 凭什么啊,没有我这个老爸,你会有小妹儿吗? 因为这个,俩父子天天叫板着,没出世孩子的所有权。 “你也在你老妈肚子里待了十个多月,你感觉到难过吗?”孔铭扬白了儿子一眼。 小白边看着老妈的肚子,边往嘴巴里,塞着点心,想了半响,颇为认真道:“应该伤心吧,我都吃不到东西,肯定饿得难受。”吃货本质再次显露无疑。 孔铭扬拍了小家伙一巴掌,“臭小子,你还伤心,你还饿,生你的时候,就是因为你贪吃,我和你老妈几乎丢点半条命。” 小白一听说,有危险,脸色顿时变了,“那生小妹会不会有危险?” 苏青拿张纸给他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屑,点点他的脑袋瓜,“放心吧,你小妹没你那么贪吃,也没你那么调皮,肯定比你省心多了。” 小白虽然爱吃爱玩了些,但是在他心目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老妈的安全,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生他的时候,苏青受了很多苦有关。 “二哥,你们一家在后面倒是其乐融融,都忽略了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呢。”周放透过倒视镜抱怨道。 “你这么个大块头,我们是想忽略,可能忽略得了才行啊。”孔铭扬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小白,给你干爹吃点点心,省的他唠叨个不停。” “嘿嘿,这个我喜欢,章阿姨做的点心,那可是一绝,外面卖的,都没法比。”周放呵呵笑道。 被点到的小白,看看怀里的点心盒子,郁闷极了,虽然外婆给他准备了不少,可在外面还要待好几天呢,掰着手指头,外加脚趾头,算了好几遍,还是不够吃。 还要给干爹,这不虎口里抢食吗? 不过家伙也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点心盒子恋恋不舍地递到了前面,安慰自己,毕竟干爹也没少给他买东西不是,如果,为了这盒点心,干爹不再喜欢他,也不再给他买东西,那损失可就大了,那可不是一小盒点心能比的。 小白人小,在某人方面,那可是算的精着呢。 “干爹,你慢点吃,注意开车安全。” 惹得车内的几人哈哈大笑。 周放吃了几个,就又塞给了小白,知道小家伙特别护食,能让他甘心拿出来,就已经很给面子,很心满意足了。 看着失而复得的点心,小白心花怒放了,“干爹,你好好开车,等到了地方,我给你逮只兔子,让你烤着吃。” 周放被感动地差点挥泪,欣慰道:“真是好儿子,好嘞,干爹等着你的兔子。” 后面跟随着的那辆悍马,开车的是宋岩,杜翰东一人坐在后座,显得极为宽敞。 “老杜,你怎么就不邀请郑乔坐咱这辆车呢?”宋岩说落起杜翰东来。 “她要是想坐,自己就坐过来了。”一想到,他那什么朱峰师兄的那个献媚的殷勤样,他就膈应的不行。 “我说你这脑子,平常比我好使多了,现在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掉链子了呢?” 宋岩透过倒视镜,看了眼后面紧随的车,“你别把你以前那套与女人相处的招数拿出来,你也不想想,那些女子,都是恨不得巴着你不放,不需要你费心追求,他们自动就贴了上来,你之所以表现的跟高傲的孔雀似的,那是因为人家喜欢你。 可这郑乔呢,人家只当你是朋友,你再表现的跟个骄傲的孔雀似的,人家指不定,朋友都不愿意跟你做,你要放下身段,真心追求,要不然,我们来这干嘛呢? 你也跟人家孔二少学学,当初,他是怎么追苏青的,那可是三十六计都用全乎了,伏低做小,妻奴样,可现在怎么样,人家小日子过得倍爽。” 杜翰东反驳道:“孔二少之所以那样,那是因为苏青值得,碰到苏青那样的奇女子,谁会傻得放手?自然是想尽办法,追到手了。” 宋岩叹了口气,“我师傅,这么好,那你当时怎么没追?” 杜翰东想也不想回答道:“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所以,你觉得郑乔才是你的菜?兄弟,你只要心动了,想要下手,你就要觉得,她才是你眼里最好的,值得你付出更多的,要不然,咱还是往回撤吧,我看那朱峰,对郑乔是好的不得了。” 宋岩说着,通过倒视镜,观察后面那人。 果然,杜翰东满脸的不甘心,提高了嗓门,“小爷从小到大,泡妞,还从没失过手,我就不信了,我还不比不过一个什么朱峰的。” 下午,一两点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两队人马,将车停在一座山脚下,这里正通往山上,而在不远处就有个小山谷。 现在正值春天,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地上覆盖了灌木,青草,其中还星星点缀着不知名的小花,让身心顿时一下子放松下来。 山谷的中央,有条河流,清澈冰冷的泉水汩汩地流淌,挨着河流的地方,灌木丛很少,较为平坦,是他们选定扎帐篷的地方。 孔铭扬他们这边的帐篷是从周放老爹的军营拉出来的,那质量和面积,不是外面卖的能比的。 朱峰刚开始还以为,这群有钱的公子哥,只是出来玩玩,那懂得准备什么东西,可这一看,顿时知道自己小瞧人家了。 光这帐篷一个都能容纳二十几人,还有他们熟练扎帐篷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做。 另外,还有那叫苏青的,从车里大包小包地往外拿,新鲜欲滴的各种蔬菜,各式水果,各种肉类,还有锅碗瓢盆。 好家伙,这还不齐全?他们这些经常野外出游的人,都没法比。 等帐篷扎好后,无人察觉时,苏青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驱虫的药草。 “苏青,这草驱虫能管用吗?”朱峰上前好奇地问道。 在野外过夜,最困扰的就是蚊虫问题,市面上卖的驱虫药在这山里,根本起不了作用,有时一夜过去,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满脸,满身的红包,一点都不夸张。 “我们家院子里种了很多菜,虫子也不少,到了夏天,我们就用这个,连蚊香都不用。”苏青拿出了些递给了朱蜂。 朱峰也被山里的虫子吓怕了,想也没想,就放在了外面。 等收好东西,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灿烂似锦地彩霞,映衬着碧绿的山,格外的美丽。 锅已经支好,有些食材,是在家里处理过的,只需要加热一下就好。 朱峰几人,准备了鱼竿,一人拿出个小马扎,蹲在河边钓鱼,说是准备晚上吃鱼肉大餐。 周放,杜翰东,宋岩,也被勾起了兴趣,跃跃欲试,无奈来时没有准备,苏青见状,想起空间里,放着几副鱼竿,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就拿出来递给了几人。 “师傅,你简直就是一百宝箱,什么都准备的有。” “真是太好了。”杜翰东拿着鱼竿,心里有了计较,他的钓鱼技术不错,等一下一定要在郑乔他们的面前,露两手,让他们看看。 “赶紧地,咱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周放扛着杆子嗷嗷着就冲向了山坡下边的河流。 孔铭扬一家三口倒没参与,苏青想要采点蘑菇,野菜之类的,小白一直嚷嚷着要去猎野味。 于是,三人进了山,走出不久,见四下无人,孔铭扬边化为一头银白泛亮,英姿威武地银狼,蹲在地上,让苏青坐上去。 而他的身边,小白也化了型,小一号的银狼,只是额头上有撮金黄的毛发。 嗷嗷地一个纵跳,已经跑出了老远,后面的孔铭扬,驮着媳妇,在后面紧跟着。 黄昏无人的山里,一头银狼,东奔西跳,不住地跳跃翻腾,突然它趴了下来,似乎察觉林中有动静。 一个猛扑,就咬死了一直躲藏在树后的兔子,叼着欢快地跑到正在采野菜的女人身边,低低叫了两声,似乎在说,看我能干吧。 那女人,拿出一张纸,纵容无奈地给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然后摸了摸它额头松软的毛发。 得到鼓励的小银狼,又欢快地跑走寻找猎物去了。 正低头采野菜的苏青,突然听到嗷呜一声,似乎是小白的声音,赶紧示意孔铭扬赶过去。 正文 第十九章 雪貂 章节名:第十九章 雪貂 苏青赶到时,就见小白正蹲在草丛上,两只前爪不住地刨地,嘴巴哼哼唧唧,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地盯着前面。 “什么情况,儿子?”孔铭扬将媳妇放下,眨眼间变成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 “呜呜。”小白伸出右爪子指着前面,给老爸老妈看。 苏青走了几步,看见一只巴掌大,雪白的小东西,卷成一团,窝在草丛里,看到她走过来,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低低地呜咽了两声,却并没有像别的小动物,看到生人逃开。 难道是受伤了? 蹲下身子,扒开一些,果然发现草丛上一片血迹,小东西右腿,雪白的毛发已经被血染成一片。 “这是只雪貂,右腿受伤了。”苏青扭头对后面的父子说了声。 孔铭扬怕怕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你倒是有福气,这种纯白不含一根杂质毛色的袖珍型雪貂,都给你碰上了,看起来像是开了灵智的。” 儿子这狗屎运,不由得让他这个老子嫉妒。 “嗷呜。”小白伸出舌头舔着老爸的手掌,眼中闪过得意,那是必须的。 父子俩走到跟前,“怎么样?媳妇,治好之后,它还能走吗?” “应该没大问题,右腿并没有骨折,只是外伤比较重,这小东西倒是挺通人性,看到你和小白也没有惊恐地尖叫,若是那样,估计早被小白一巴掌怕死了。” 小白有野兽之王的霸气和骄傲,你越是表现地过激,越会激起它体内的暴虐之气,可你若是表现地可怜兮兮,镇静,它反而不会伤害你。所以说,这雪貂聪明,自救了一命。 苏青用灵泉水给它清洗完伤口,又输给它一些灵力,不一会儿,小东西就站了起来,仍旧是巴掌大小,几乎圆圆的一团,湿漉漉地眼睛看着苏青,然后凑上前,舔舔苏青的手掌心。 “嗷呜。”却被横杀过来的小白给一把推到了一边,野兽地盘意识受到挑战。 “嘿,小子,你老子还没说什么,你激动成这样干吗?别抢戏好不好。”孔铭扬拍了拍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被推到一边的雪貂,眼睛闪过一丝惊慌,看看支棱着毛发,威风凛凛,体型庞大,护老妈的小白,似乎沉思了半响,然后,慢慢地走到了小白的身边,竟然伸出爪子轻轻地拍拍小白的爪子,以示友好。 又呜咽两声,上前试探性地舔了舔小白的毛发。 支棱着毛发的小白不妨这家伙会有如此举动,愣了愣,顿时放松下来,浑身地毛发,再次服帖在身上,在夕阳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无比地美丽。 同样睁着圆噜噜地眼睛,慢慢地蹲下身来,也用小抓子试探性地碰了碰小东西,仿佛害怕一个用力,就将这袖珍型的家伙,给拍成空气。 苏青看看夕阳已经落在了半山腰,说:“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赶紧回去吧。” “好,我去拿猎物,儿子,行了,走吧。”孔铭扬拍拍儿子,牵着媳妇,起身往前走。 小白看看小家伙,有些不舍,再看看走到前面的老爸老妈,想了想,也追老爸老妈去了。 一家三口走了不远,突然发现,那只雪貂竟然一直跟在后面,湿漉漉地眼睛望着他们,眼中闪过哀求。 “不会吧,想当初,我就是被你救了,然后迷失了一颗纯洁的心,你救了它,难不成,也像我一样?居然跟了这么远,还不走。”二爷不高兴了。 小白倒是舔着老妈的手呜呜个不停,似乎在说,让它留下。 “儿子,自由自在的山林生活,才适合它,你带它回去,跟圈起来有什么区别?”苏青劝说道。 小白似乎想到了自己,呜呜着,情绪低落地走到前面去了。可一行人都快走到深林边缘了,后面的雪貂依旧紧追不舍,而小白也是一步三回头。 孔铭扬没时间考虑,如此短的时间怎么就能建立生离死别的友谊,而是看着这一副十八相送,心情搞的很是难受,拉着媳妇的手说。 “你看这雪貂,也是快绝种了的,我们今天,不要它,改天让别人看到,肯定没有我们这样的觉悟,跟着我们说不定还好些,平时放在空间里跟深山野林没什么区别,也跟儿子做个伴。” “嗷呜。”小白也在旁符合。 苏青一脑袋地黑线,看这架势,若她说不成,岂不是就成了拆散人的老巫婆了,只得点点头,看看雪貂那纯白如雪的毛发,估计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动,想据为己有。 跟着他们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回来时,孔铭扬左手提了几只兔子,野鸡,还有一只獐子,如此重量竟然毫不费力,而且右手还抱着儿子,看得朱峰一行人目瞪口呆,这力量肯定练过。 可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小白的肩膀上,趴着一团小雪球。顿时引起了大家注意,尤其是女性。 “这是什么啊,好可爱啊。”赵影,一个娇小型妩媚的女孩,惊讶地问道。 “它叫貂儿,我的朋友。”小白从爸爸的怀中蹦了下来,看得一群人紧张死了,可人家却是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落下的距离,那团毛茸茸地东西,却动都没动。 赵影看了眼孔铭扬,眼中闪过惊艳,似乎热心地建议。 “孔大哥,小孩子喜欢冒险,蹦蹦跳跳,你可不能放任不管,今天他这样跳下来,还不算高,可要是明天从楼上跳下来,就严重了,孩子没有危险意识,大人就要在后面督促。” 说着似有若无地看了苏青一眼,那一眼仿佛在说,苏青这个做人家母亲的不称职。 小白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只见一面的外人管了?别说他跳楼,他跳飞机,你管的着吗? 杜翰东几位干爹,愤愤不平了,脸色都不好看。 赵影这女孩,长得较小妩媚,很受男孩子喜爱,可她却很自重,不乱交朋友,个性独立自强,正是因为这个,郑乔他们每次出来,才会带着她。 可没想到见了孔铭扬,居然不顾人家有家室,就贸然失礼起来。 苏青倒是很淡定,先不说她了解孔铭扬,再说,就他那招蜂引蝶的本事,她要是吃醋,她这辈子,除非啥事不干。 她连一眼都吝惜给赵影,就忙活着去准备晚餐去了。 而孔铭扬除了他媳妇和亲人兄弟,对别人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谢谢赵小姐的好意,听你这口吻,不知道你有几个孩子?” 周围的人都在憋笑,而赵影脸色白了又白,“我还没结婚呢?怎么会有孩子?” 孔铭扬凌厉地扫她一眼,似乎在说,没有孩子,你给我在这儿叽歪什么?装的自己懂很多似的。 “每家孩子的教育都不一样,我家这臭小子,更是,不过相信,孩子再调皮,但只要本心不坏就长不歪,他心疼他老妈,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抹了把儿子的脑袋,“儿子,你说是不是啊?” 小白看了那赵影一眼,貌似天真无邪地说,“老师说,有个善良的心,最重要,还说现在的小三小四,就是老妄想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才赵成了很多的家庭悲剧,老爸,小三小四是什么啊?” 杜翰东周放几人,几乎笑翻了。 孔铭扬瞪了儿子一眼,演戏?还真会演啊,出生不到半年就知道小三小四,这会在这装清纯呢。 这父子两还真是会护着苏青,杜翰东几人刚才还生气来着,可这会却深深地同情起,被这一对无良父子,欺负的赵小姐了。 那赵影现在的脸色白的跟鬼似的,郑乔毕竟跟她是朋友,看着不管不太好,虽然她很不想管。 只见她蹲下身,看着小白肩膀上假寐的雪貂,“能让我摸摸吗?” 杜翰东这会没掉链子,走到小白的面前,“干儿子,可真有本事,进了一趟林子就带回来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让你郑乔阿姨摸摸。” 小白看着干爹,眼中闪过笑意,没有再喊姐姐,“郑阿姨,它说,它喜欢你,你摸摸吧。” 杜翰东干咳了一声,这死小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脱这么萌,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郑乔的手轻轻地虎摸了几下,它软软揉揉的毛发,爱不释手。 刚开始貂儿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不过,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然后又安静起来,并张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了眼面前这人。 “天啊,太可爱了。”郑乔喜爱地大叫起来,“你看它的眼睛似乎闪着蓝光。” “真的吗?让我看看。”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赵影也装作很喜欢滴样子蹲了下来,看到郑乔没什么事情,想来这小东西应该很温驯。 可谁知,她的手还没接触到,那雪貂霎时,对着赵影龇牙溜嘴,闪电般地从空中划过,落到前面不远的地上。 “啊,那畜生抓伤了我。”只见赵影白皙地胳膊上五道血痕。 正文 第二十章 自找死 ,没得法 章节名:第二十章 自找死 ,没得法 “怎么了,小影了?” 赵影的哥哥赵斌,听到妹妹的尖叫声,忙丢下了鱼竿跑了过来。 “阿姨,忘了提醒你了,貂儿,在林中受到了惊吓,对危险害怕过度,还以为你是要伤害它呢?所以才逃开了。” 小白看着赵影蹲在地上捂着胳膊,忙上前貌似乖乖地解释道,老妈可是说了,要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赵小姐,这雪貂刚出山林,野性未驯,你看我这个大男人都不敢去碰,尤其雪貂这小东西,更是极其敏感,爪子又利,动作又快,只认主人,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贸然上前。” 周放这话是说给赵斌听的,意思是你妹妹受伤,纯粹是自找的。 赵斌作为哥哥,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妹妹自打第一眼看到那姓孔的,眼神就不对,神色仿若情窦初开的少女。 是,那人器宇轩昂,英俊不凡,别说女人看到,心生爱慕,连他们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心生爱慕是一回事,可看清现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男人,理解男人的心理,那姓孔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整个的心思都放在他妻子身上,根本没有别的空间留给别人,你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尤其这样不可一世,身居高位的男人,对外人一向是心狠手辣,这一路上,他就想着准备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小妹。 这不,还没找时间,她这儿就跟人家对上了,向来精明的小妹,怎么就迷糊了脑子了呢? 英雄难过美人关?同样的,女人也是。 不过,他虽然知道一切的始末,可毕竟受伤的是他亲妹妹,感情自然是偏向她这边了。 “是我小妹莽撞了,不过,这小东西,还是看着些好,在野外,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来不及处理。”赵斌意有所指道。 杜翰东笑笑,“赵哥,你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咱这有神医啊,一针下去,那是药到病除,堪称神针。”这家伙得瑟开了。 “是吗?”赵斌顺口问道,“谁啊?让他帮小影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感染之类的,毕竟是深山里的东西?” 其实,杜翰东说的话,他压根一句都不信,神医那都是老的头发泛白,牙掉光光的老人。 他们这一行人中,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岁左右,怎么可能? 宋岩在一旁不乐意了,这赵斌的口吻明显是不相信,朝着苏青,一嗓子就喊开了。 “师傅,你先别忙活了,等会儿,我帮您处理野味,你先给这位小姐,看看,省的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又赖上了我们。” “我怎么赖上你们了?我都伤成这样了?”赵影哀怨地看了一眼双手环胸,立在一旁的孔铭扬,似乎带着低泣,垂下眼帘,真是我见犹怜,是个男人估计都会心软。 可无奈眼前这几位却是例外,大家族出来的,这种低级手段,简直不堪入目,怎么可能会心软? 看到一旁的郑乔连连摇头,忙站了起来,也不往前慌了。 “赵小姐,需要我帮你看看吗?”苏青走了过来,站在小白的旁边,摸着他的小脑袋,对赵影说道。 其实刚才发生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宋岩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是貂儿抓伤了她,作为貂儿的主人,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她也很看不惯这赵影,当然了,就算你是天仙,觊觎他的老公,她也喜欢不起来啊? 即使,那要怎么地你,那也是做在暗处,不动声色不是。 于是,她才有此一问,接不接受,那都是你的问题。 “原来神医是苏小姐啊?”赵斌多看了苏青两眼,觉得这女子,不骄不躁,云淡风轻,仿佛在她身边,都是一团祥和之气,尽管她清丽脱俗的面容更多的是冷清。 奶奶的,这一对狗兄妹,妹妹觊觎他的美色不说了,这哥哥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盯着他媳妇。 “问你们呢,要不要看,不看,我们就忙别的去了。”孔铭扬挡在苏青的前面,有些不耐地说道。 赵影见状,眼神有些失落,别说她不相信苏青的医术,就是相信,她也不会让她看的。 她觉得像孔铭扬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个甜美开朗的老婆,眼前这苏青,冷冷清清的,怎么配得上?要是与自己在一起,眼前这男人肯定更幸福。 看了一眼苏青,“不用了,谢谢,回去我再去医院打针疫苗就行了。” 这话一出,孔家一家三口,顿时变脸,貂儿虽然是新来的,可毕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居然嫌弃它有病? 孔铭扬搂着媳妇,“走走,媳妇,现在天还没黑呢,咱去看他们钓到多少鱼,晚上能不能煮一大锅鱼汤。” 苏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赵影,随着孔铭扬走了,自找虐,没得法。 小白最讨厌的就是小三小四的女人,每次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情节,父子两,再外加一个章母,那个神情异常激烈,老中小三代,义愤填膺,议论纷纷,吐槽个不止,都恨不得,将手里的零食啊,坚果类的砸到电视上。 所以,刚才,她大致扫了一遍,发现那抓痕之上,居然有轻微的毒液,显然是小白故意指使貂儿干的。 要不然,那郑乔摸上去怎么那么乖啊? 这毒虽然不致死,却也要吃不少苦头。 “走,小白,干爹给你钓一个大的。” 杜翰东将小白放到肩膀,就向河边走去,而一道闪电划过,雪貂已经稳稳地窜到了小白的肩膀上。 “哇,这雪貂,太神奇了,简直跟武侠小说里那些神貂差不多,小白这福气真是没得说。”身后的周放看到雪貂的速度,给惊的目瞪口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干儿子?”宋岩一脸骄傲,仿佛,小白是自个儿子似的,看得周放甩了几个眼刀子过去。 “还自夸上了?” 宋岩回视他,斜挑着眼,“你觉得我这话,说错了?” 周放刚想反驳,可转头一想,他也是干爹啊,忙不迭道,“没错,太对了。” 小白自言自语在杜翰东的肩膀上数了半天,然后说道,“老妈说晚上要烧烤,打了四只兔子,三只野鸡,一人一个。” “小白,你说错了,咱们六个人,一人一个也是六个啊?”宋岩在后面纠正道。 “七个没错啊,还有郑阿姨啊。”小白又数了一遍。 杜翰东那叫一个感动。 而后面的宋岩和周放觉得,不管怎么说,把人先拉到咱这边,那还能跑得了? 果然跟他老子一样,都是腹黑的个性。 “我说你们几个,钓了半天,鱼是不少,怎么没有一条大的?晚上怎么煮鱼汤啊?”孔铭扬看看自家兄弟的收获,顿时嫌弃起来。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钓上了就不错了。”宋岩撇着嘴。 另外一边戴着太阳帽,正在垂杆的朱峰也说,“这河里好像是没什么大鱼,我们这边的最大的也不到一斤。” 他旁边的高强也附和。 “媳妇,要不,咱给他们露几手?”孔铭扬意有所指地看着苏青。 苏青哪能不知道,孔铭扬话里的意思,也没回答,走到河边,装作洗手的时候,往里放了几滴灵泉水,然后起身,孔铭扬拿着一个鱼竿就在苏青的地方,放了线。 果然,不一会儿,浮漂动了,已经有鱼咬杆了,孔铭扬瞅准时机,一个大力挥甩,一条两斤重的鱼,挣扎着被摔倒了地上。 “嘿,你还别说,真给钓上了来了。”宋岩看着鱼兴奋地道。 “二哥,你使的什么招数,教教我呗。”周放看得眼羡,居然拉着他二哥的袖子,撒起娇来了。 “能使什么招数?这是人品问题,人品,怎么教你?” 孔铭扬得瑟地笑,然后当众亲了媳妇一口,关键是媳妇,怎么能告诉你们呢。 宋岩,周放,杜翰东,杜翰东肩膀上的小白,小白肩膀上的貂儿,整齐一划地双手捂着眼睛,而指缝张的大大的,看着孔二爷和他媳妇。 这喜乐的一幕不禁孔二爷,笑得乐不可支,连朱蜂那边的人,都乐的不行,心想,这几人的感情还真好,跟自个家人似的。 其实,一生有几个这样的兄弟,那就死而无憾了。 孔铭扬笑骂,“瞧你们哪点出息……哎吆喂,疼,媳妇。”孔铭扬还没得瑟多久,就被媳妇,掐着腰上一点皮给来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得瑟的二爷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英雄顿时成了狗熊惹得那帮无良的兄弟哈哈大笑。 “赶紧地,咱们也在那下杆,我都看到好几条鱼露头了。”周放眼见地说。 几人,赶紧收拾杆子,下杆,朱峰几人闻言,也过来附近下杆,果然,没多久,就有了不少的收获。 在大家兴奋地望着河面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小白不见了,大家只听得一声噗咚声,就见一团东西掉进了河里。 仔细一看,居然是小白。 “天啊,那孩子,掉河里去了,赶紧下去,救人啊,这河里可深着呢。” 朱峰顿时惊呼道,脱下衣服,就要跳下去,他的职业是警察,救人是他的职业习惯。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小白抓鱼,美味的晚餐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小白抓鱼,美味的晚餐 朱峰欲跳水之时,却被杜翰东给拉住了。 “你拉我干嘛,赶紧救人啊,再晚了,人就没了。”朱峰急红着眼,瞪着杜翰东。 “小白的水性很好。”杜翰东突然来了句,意思是不用去救。 “水性再好,可他毕竟是一个三岁多点的孩子,能有多少力气?” 朱峰反问了句,可回头看到,人家的父母和所谓的干爹们,一个两个都没动,双手抱胸,神情安然,望着湖面,丝毫不担心孩子的安全,心想,自己还真是瞎担心了。 随后也狐疑的望向湖面,却发现湖面波光粼粼,山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 这一望,眼看十分钟就过去了,依旧不见那小家伙露出水面,朱峰顿时又开始替那孩子着急起来。 别说是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大人也很难在水下闭气十分钟的,朱峰再次望向那帮人,可发现人家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就琢磨开了,心想,这到底是不是亲生孩子啊? “这都十五分钟了,孩子会不会被水流冲到下游去了,这河流可是一直延伸到到大海,还有,中间若是碰到石头,暗礁什么的,那可就危险了。” 一旁的高战,不停地搓着双手,神情很是紧张。 “再等等。”孔铭扬望着湖面发了话。 人家至亲之人,都这样说了,高战,朱峰只能望着湖面心急如焚。 随后赶来的赵氏兄妹和郑乔见到这一幕,问清了缘由之后,也是一眼不眨地望着湖面。 不过,心思却是各异。 郑乔是见识过小白的身手,尽管惊讶过一个,似乎还是吃奶的三岁孩子,拥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可她深深知道,这孩子不凡,也可以说,这一家子都不凡。 虽然心里有底,但终归了解不深,更多的还是担忧。 “这臭小子,平常在家里的池塘里,一下去摸鱼,就是大半个小时不上来,这会见到比池塘大几倍的河流,不玩够了,肯定不会上来的,不用那么紧张。” 杜翰东见郑乔紧张滴望着河面,适时劝慰道。 “可这毕竟不比家里,再说,现在虽然是春天了,可河流的水还是很凉的,这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郑乔是真心担心小白。 一旁的赵影脸上却是幸灾乐祸和不赞同。 幸灾乐祸的是,最好那叫小白的小家伙,淹死在河里,永远不要再上来。 被雪貂咬伤的事情,刚开始她光顾着恐惧,疼痛,脑子没想那么多,可等人走后,稍一琢磨,就品出味来了。 为什么郑乔去摸那只貂的时候,它温顺至极,很乖的样子,一点惊恐的迹象都没有,偏偏她去触摸的时候,就惊惧过度了? 这很明显是受人指使吗?看那小家伙与雪貂的亲密劲,一定是那他唆使的,看他那骨溜溜不停转动的眼睛,就知,这孩子心眼颇多。 和他那个妈一样,不知道用什么妖法,迷惑了孔大哥这样人中龙凤的男子死心塌地。 另外,心里还夹着复杂的情绪,那就是,那女人看见自己的孩子,掉进河里,二十来分钟过去没见人影,却一点着急担心的迹象都没有,这是做母亲应有的反应吗? 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内心和她的外表一样冷情。 其实,有些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看上了人家的男人,在她的眼里,那男人是百般的好,百般的顺眼,而那女人,却是百般的碍眼,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对,都能用各种道德规范去谴责。 深山里,随着太阳落去,山风骤然生起,四周的灌木丛随着不断增大的风速,摇摆不停,树叶之间发出簌簌的声音。 给着急等待的人心里,更增加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因为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大家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做别的事情,纷纷都瞪着眼睛,望着湖面。 水下闭气吉尼斯世界纪录保持者,也才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已属奇迹,也是人体能接受的最大极限,长期不供氧气,人的大脑和身体其他器官就会失去功能,受到损伤,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朱峰又将穿上的鞋子,脱掉,随时准备下河救人。 而此时的赵影,嘴角的冷笑渐渐扩大,心里的高兴,连被抓伤的胳膊的伤痛,都被遗忘了。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赵影的幸灾乐祸持续多久。 只见,离小白掉进河里,四十分钟后,平静无波的湖面中央,像漩涡一般一阵晃动,然后突然爆出一股冲天浪花,大概有两米之高,水花四溅。 一阵哗啦啦的水珠落下之后,小白竟然抱着一条比他身体还大的鱼,正兴奋朝他老妈那里游去。 “老妈,老爸,干爹,看我逮上来一条大鱼,这家伙狡猾的很,在水下,居然跟我玩起了躲猫猫,所以,我就陪它玩了一会儿,终于被我抓到,游戏完胜,奖励大鱼一只,晚上可以有鱼汤喝了吆。” 此时的朱峰,他们已经惊呆的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样的孩子?精怪?仙童?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那穿着一条小裤裤的小娃娃,抱着一条嘴巴不停张合挣扎的大鱼,轻松地向岸边划去,嘴里还不停滴说着话,轻松至极,仿佛如履平地。 无怪乎人家不但心,原来是有恃无恐,忍不住又多看了那对夫妻几眼,想要看清到底有什么样的特质,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当然了,再大家欢呼,夸赞,小白抓到一条大鱼时,赵影正咬着后槽牙,双手紧握成拳。 而这样激动的举止,又刺激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她忙蹲在了地上,心里更是对那母子两恨到了心坎里。 苏青变成怨恨的对象,纯粹是无妄之灾啊,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她。 不过,相对于,杜翰东和周放,宋岩几人的兴奋,苏青却是黑着一张小脸,将小白拎到了不远的灌木丛后。 孔铭扬有意阻止,却被媳妇狠瞪了一眼,兀自识趣地装作若无其事,忙对媳妇,狗腿地说,“你忙,这鱼我先去处理,等你回来下锅。” 而杜翰东周放,宋岩三人,见苏青,脸色不善,赶紧溜之大吉,“那啥,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将小白猎的野味处理下,生火准备烧烤。” 呼啦一下,人全散去了,开玩笑,连孔二少都不敢上前,他们自认没有孔铭扬皮糙肉厚,自然不可能往枪口上撞,只能暗暗祈求小白只求多福,若是换作旁人,他们肯定上前护上了,可是苏青?他们也爱莫能助。 苏青拎着小家伙直到走出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心念一动,两人一兽,或者确切的说,一人两兽,霎时进了空间。 貂儿,猛然间被带进了陌生的地方,四顾查看,边蹦蹦跳跳,好奇地观察新的环境。 苏青将小白扑通一声,丢到了灵泉里,话也没说一句,然后就走回了房间,拿了一条浴巾,和一套衣服。 小白人小心却不小,见老妈这样,自然知道,是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惹她生气了,也不敢再放肆,乖乖滴洗着身上附带的海草。 被周围温热的暖流包围,瞬间舒服滴直哼哼,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小银狼,盯着头顶一撮金色的毛发,两只爪子和头颅搁在岸边,慵懒地享受起来。 而貂儿在空间里蹦一阵后,也新奇完了,就循着味就找到了灵泉边,似乎察觉到了,灵泉的妙处,呜呜叫了几声,似乎在跟小白交流着什么。 然后就听小白也嗷呜一声,紧接着,那巴掌大小的貂儿,就一个纵跃欢快地跳了进去。 玩耍一阵后,也学着小白的样子,贴着小白的身边,将两只爪子和小小的头颅放在岸边,身子飘在水里,随着水流不停摆动。 等苏青拿着衣服浴巾,来到岸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大一小都泛着肚子,仰头,嘴巴一张一合,打着小呼噜,显然已经睡去。 原本苏青是准备狠狠教育一番小家伙,简直太任意妄行了,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个世界上,谁知道还有什么未知强大的东西存在,万一被有心人关注,麻烦不说,还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见到这温馨安详的一幕,顿时泄了气,剩下的只是疼惜,罢了罢了,反正有她和孔铭扬,再不济还有爷爷保护,总拘着他也不好。 晚餐是苏青做的,他们这帮人,除了孔铭扬会做些菜外,其他都是饭来张口的主儿,都是家里的公子哥,一大帮的家人和佣人,那用的着他们去做饭。 小白抓上来的那条鱼,一部分烧烤,剩下一部分做成了满满一大锅鱼汤。 野外吃饭,就要尽兴,锅里,苏青还放了些野人参,灵芝十几种药材,还有,刚才采过来的新鲜野菜,和蘑菇。 这还没出锅呢,光闻着那味,就知那叫一个鲜,馋的那帮正烧烤的人,恨不得丢下手中的东西,先盛一碗尝尝鲜。 不过,这汤里,苏青放了十几种的中药草,这些中草药,煮不到一定的时间,药性和味道是出不来的,只能等着。 朱峰这边,掌勺的是,赵影的哥哥,赵斌,据说专门学过厨师,将他们钓的那些鱼,做了些生鱼片,又将从酒店里打包的食物,加工一些,并煮了一个汤。 有菜有汤,在野外,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很会享受了,可与对方一比,顿时觉得太委屈自己了。 看看人家,光自带的菜都摆了好几盘,还有新鲜欲滴的饭后水果,不远处,烧烤架上,一溜儿的肥嘟嘟的兔子和野鸡,上面刷着一层层的蜂蜜,光看就食欲大动。 最气人的是,旁边还有一大锅的精心烹制的美美鱼汤,那种美味就更不用说了,光见苏青朝里面,放了不少的好料,就知差不到哪去。 顿时,朱峰等人都猛咽着口水。 等开饭时,叫郑乔的时候,顺便也把朱峰他们一起喊了过来。 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这朱峰和高战在小白掉水的时候,人家是真心着急,准备救人呢,可见人品那是没的说。 至于赵影和赵斌,虽然与他们产生了一些不愉快,毕竟一起的,不管暗地里怎么样,表现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我算是心服口服了,这那是野外生存体验啊,这样的待遇,即使五星级酒店的也没有啊,这汤真是绝了,我从来就没喝过如此鲜美的汤。” 朱峰喝了一碗,有些意犹未尽,苏青见了,又给他添了一碗,反正一大锅,也不怕不够喝。 朱峰边喝边询问苏青做汤的秘诀,苏青也不怕他们知道,就说加了十几种的药材,以及药材的名字。 众人一听,顿时吃惊半天,怪不得,喝完汤后,身上暖轰轰的,跑了一天,本应该疲惫至极,可却发现,现在浑身轻松。 顿时知道,人家并没有骗他们,可出门还带着这么多名贵中药材,外面市面都很少见的,该是什么样的人家?看苏青他们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异样。 赵斌趁次机会,还与苏青交流了煮饭心得,而赵影喝着手里鲜美的汤,仿佛是在捧着一碗毒药,极难下咽。 见大家争相称赞苏青的厨艺,她在旁边,却在心里拼命地安慰自己,不就是名贵的中药材砸出来的吗?没有这些,还不是索然无味的一碗汤。 看着孔大哥,自己没吃多少,反而处处照顾那个女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手中的汤,浇到那女人一头,看她还瑟什么。 若不是有个好出身,她能嫁给像孔大哥这样的男人? 郑乔看到赵影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去了小白那边。 小白现在满嘴满手的油,吃得那叫一个乐乎,看到郑乔,还不忘称赞自己的干爹,居然大方地从手上撕下一个鸡腿,递到她的手里。 “阿姨,给你吃鸡腿,这是小杜干爹,给我烤的,可好吃了。” 郑乔心里一暖,暗叹真是懂事的孩子,像他这么的小孩,拿到手里的东西,那有拿出去的道理,她也不嫌弃,小白满手的油污,忙接了过来,撕下一块肉,吃了起来,中间还看了正忙活着的杜翰东几眼。 看的杜翰东,脸有些微红,隐隐雀跃,难不成,因为自己的烧烤技术,爱上了自己? 恩,有这可能,他拷出来的野味确实香飘四溢,馋涎三尺,连他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早把苏青配置的蜂蜜调料的功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一旁的苏青和孔铭扬看的吃惊不小,能从小白牙里抠出食物,那绝壁是不简单。 难道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没再那么护食了?这还真是个好现象。 可他们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见吃货小白,晃悠悠地蹲在了杜翰东的面前,看着杜翰东手里焦黄的流油的兔子腿,说道:“干爹,我把你给我烤的鸡给了郑乔阿姨,阿姨说,你的手艺真不错,烤的真好吃。” 杜翰东一听,那叫一个心花怒放,“那可不,干爹是谁啊,虽然第一次烧烤,可咱聪明悟性好,烤的东西,那绝对能赶上五星级酒店的,这不服都不行,咱这天分,那是没得说,给,拿着这条兔腿先吃着,干爹接着给你烤。” 得偿所愿的小白,抱着兔腿,蹲在人群不远处,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而被忽悠的老杜,还无所查,正卖力地烤着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这熊孩子就不该对他期于过高,夫妻两人顿时满头地黑线。 夜间,由于苏青的驱虫草,最忌讳的蚊虫没有来,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可被半夜赵影的痛苦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深山惊险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深山惊险 夜色弥漫下的树林,在山风的侵蚀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不知名虫子的鸣叫声。ziyoUge.com 而山脚下的一片平底上,其中一个帐篷里,小家伙搂着老妈的脖子,打着小呼噜,沉睡在梦乡,而他的一只脚,正横在其老爸的脖子上。 雪白的貂儿,却是扒拉着小白的头发,正睡得香甜。 而这一好梦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尖利的痛苦声给惊扰了。 孔铭扬被儿子压着脖子,呼吸不畅,睡的很是不安稳,闻声很快就醒了过来。 只见他,也不管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眼睛也不睁开,嘴里嘟哝着“媳妇。”翻身循着身体习惯,就要抱着媳妇,继续安睡。 可媳妇没抱到,却抓住了一只胖乎乎的小短腿,心里疑惑不已,媳妇的胳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 睁眼一看,竟然儿子的小短腿,等发现他的脚丫子,下一刻就要伸进他的嘴里时,脸色极其难看,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睡不安稳,犹如被蛇缠身般,动弹不得,原来是这小子搞的鬼。 昨晚就不应该纵容他,就应该将他扔进杜翰东他们的帐篷里,还有,死孩子的手,放在那里,那是你老子我的地盘。 当下,就将小白伸到媳妇衣服里的手,给拉了出来,顺便将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小鬼,给放在了他的外边,而他这个老子,却鸠占鹊巢,啊,呸,应该是物归原主。 再次拥着软软香香的媳妇,顺便偷了一个香,二爷心里终于踏实了,天色应该还早,准备再睡一会儿,就见怀里的媳妇,睁开了眼睛,“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赶紧睡觉,明天不是还要早起看日出的吗?” 孔二爷说谎毫无负担,打了个哈欠,将媳妇的头按进他的怀抱里,就准备继续蒙头大睡。 可这时,却有人在他们的帐篷外面,着急地大喊,“苏青,你不是会医术,你快过来看看我妹妹怎么了?整个胳膊都肿起来了,人痛得不得了……” “扰人清梦的苍蝇,胳膊肿起来算是轻得了,最好是脑袋都肿了,省的空出空间做白日梦。” 孔铭扬小声嘟哝着,并将头埋进媳妇地秀发里,撒娇道:“媳妇,不管他。” 苏青推开这人一些,“若不是雪貂咬伤的,我们当然可以不用管,但是雪貂咬伤的,怎么说都跟我们有关,而且还牵涉到郑乔,别让别人认为我们没有风度和修养。” 风度,修养啥的,他孔二少从来就没有过好不好,不过,媳妇说的也有理,别的不说,最起码也要给杜翰东做足面子。 这次本来就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再者说了,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打光棍不管不是。 孔铭扬与苏青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而小白翻身搂着雪貂,依旧睡的香甜。 “也不知怎么回事,睡到下半夜,小影突然疼痛难忍,打开灯一看,她整个胳膊肿得像个棒槌,还泛着青色,看起来很像是中毒了。” 一群人都被吵醒了,闻讯来到了郑乔和赵影的帐篷里,郑乔扶着虚弱的赵影,忙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肯定是那雪貂有毒,我的右手臂,刚开始疼痛剧烈,像被刀凌迟般痛苦,紧接着,整个胳膊滚烫,像是被火烤,再然后,又像是放在了冰窖之中,酸胀麻木不仁,我都恨不得,砍下这条胳膊,大哥,我真的好难受……” 赵影头上不停渗着冷汗,脸色苍白,嘴巴颤抖,上面还有咬伤的血痕,看起来,是真的很痛苦。 只是,这女人都这个模样了,脑子却还是拎不清,柔弱可怜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往孔铭扬身上飘。 周放见了,凑近他二哥的耳边,“二哥,兄弟,我算是服你了,你这毒比那雪貂的毒强百倍,毒至肺腑啊,你说,都这样了,她还不忘朝你抛媚眼。” “眉眼我没看到,就听到一只猪在不住地哼哼。”孔铭扬来了一句。 周放这时,也同情起赵影来了,枉费了这一腔春水啊,还被人家看作是一头白痴的猪。 这会儿,赵影没有再推辞,老老实实地,让苏青给她检查,也顾不得,苏青到底会不会医术,现在这个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有死马当着活马医了。 “怎么样?是不是那雪貂真的有毒啊?会不会有性命危险啊?”赵斌见苏青检查完毕,忙着急地询问起来。 “她并不是中毒,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身体做出过度反应的原因,这跟人的体质有关。”事实是中毒,可我不能告诉你啊。 大家听得云里雾里,但过敏反应他们还是听过的,可是却从来不知道,过敏反应会如此严重的,难不成真的是她的体质的原因? 赵斌半信半疑,但这个时候,见妹妹几乎难受的快要晕过去,也顾不得其它,着急说;“杜老弟说,你是神医,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这个时候,深更半夜的,别说开车不安全,就是找医生也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啊,小妹这样,肯定熬不到那个时候。” 小妹是他带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给她扎一针,就会好了,只是她这胳膊肿成这样,消下去,可能没那么快。”苏青掏出银针说道。 “只要没有危险就好,就是到医院,也没那么快消肿的。”赵斌闻言,松了一口气,心算是放下了一截。 在昏暗的灯光下,耀眼的银光一闪,几枚银针已经进入了臂膀几处穴位,这种娴熟快捷的手法,映入到大家眼里的一幕就像是,苏青的手犹如仙女散花般,如此翻飞几下,几枚银针,已经精准地进入了几处大穴。 看得大家一阵眼花缭乱,针灸,他们不是没见过,可这样的手法,却还是第一次见。 那些老中医下针的时候,都是要摸准了穴位,缓缓下针,那像她看都不看,仿佛身体构造已经印在心里。 光凭这手针灸功夫,那些所谓的大家,拍马都赶不上,而对于杜翰东他们所说的神医,大家这才有了几分确信。 苏青只是将雪貂的毒液给逼出,并没有输送灵力给她疗伤,要不然,她这伤估计,很快就会好,毕竟她不是圣母。 这女人眼里对小白邪毒的眼神,她可是没有错过。 性命没有危险,可这五道长长的疤痕,却是要留一辈子的,她做的手脚,任何美容的手段都别想除掉。 这女人如此,不就是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吗?这五道长长的狰狞醒目的疤痕,足够她铭记一生了。 时间到了,苏青的右手在其身上轻轻一挥,几枚银针迅速拔起,消失无踪。 刚才还还被至热至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她,一针下去,疼痛转眼就消失了,这神奇的针灸,也让她的心里,震惊不已,想不到,她还真有一些手段。 可想到这胳膊也是那小畜生造成的,说什么她也不会感激的,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做任何的感激,心里只有深深地嫉妒。 可等到她日后发现,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酿成右胳膊去除不掉的疤痕时,她才深深地后悔,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妄想得到的伤害,往往是你自己本身,可这会她还觉悟不到。 第二天,在清脆的鸟叫声中,大家起了床,简单吃了些早饭,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翻越这座山,山那面是一些村庄,朱峰他们已经提前摸清了路线,下午的时候,可以到那些山村,晚上就借宿在那些山民的家中,体现一下,乡下的生活。 翻过这座山,并不是那么简单,中间有很多陡峭的地方,稍微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 来之前,他们最担心的,应该是小白和苏青,可经过昨天,他们已经改变了想法,最担心的反而是赵影。 她的胳膊虽说不怎么痛了,可毕竟还肿着,朱峰就建议让她哥哥带着她先回去,可她死活不愿意,说是自己能行,大家只得答应。 朱峰一行人,登山装备齐全,浑身做好了万全准备,而孔铭扬他们这边,却是除了身后一个背包,衣服是耐磨的休闲装之外,什么装备都没用。 可这一路上,衣服划破最多的,嚷着要休息的,反而是他们,尤其是赵影,累的几乎虚脱,却还要硬撑着。 看得杜翰东他们连连感叹,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不假,对别人狠也就算了,对自己居然也这这么狠。 “哇塞,猴子?很多很多的猴子。” 他们已经翻过了山顶,欣赏完山顶壮阔绮丽的风景,正准备顺着另一面下山时,和雪貂走在前面的小白,突然大呼大叫道。 “真的是猴子吗?小白你不会看错了吧?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我连个动物的毛影都没看到。”周放边紧赶了几步,边说道。 “可不是,我也纳闷呢,以前,这山我们也来过一次,野兔,野鸡,狍子,什么的都能看到,有时候,在山脚下,还能听到大型野兽的叫声,可这次,全都销声匿迹,若不是熟悉这里的环境,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呢。”朱峰皱着眉头符合道。 孔铭扬与苏青却是相视一眼,若有所思。 有孔铭扬和小白在,山林里看不到动物,纯属正常,可要是附近有野兽出没,那就纯属不正常了。 等大家走到小白的身边,往下一看,顿时傻眼了,下面,树上,地上,灌木丛上,密密麻麻,起码不下于上千只,正盯着他们这一行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众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而更惊讶的是,这些猴子,看他们的眼神,极其狠戾,对着他们齿牙咧嘴,全身蓄势以待,似乎随时攻击。 这会不单单是头皮发麻了,大家神情凝重,暗生警惕,突然周围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回头一看,他们居然被猴子群给包围了。 “好家伙,这山太他妈奇怪了,动物不出现也就罢了,一出现就是一窝蜂地上千只啊,社会无处不在,动物都知道拉帮结派了。” 气氛有些诡异,杜翰东调笑了一句,想缓解一些紧绷的气氛。 “这些猴子有问题?”杀气太重,周放警惕着四周,说道,他在军营训练多年,对这些杀气并不陌生。 朱峰吞了吞口水,“我们没做什么吧?他们怎么像是见到了仇人的样子?” 歹徒他也没少遇到,可上千只猴子却是生平第一次碰见。 与别人的紧张不同,小白看的口水横流,跃跃欲试,“猴子肉,我还没吃过呢,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些猴子,被控制,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毒,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苏青拍了儿子的小脑袋,让他尽快打消这念头。 小家伙猛咽一阵口水,一脸的失望,能看不能吃得的悲剧,就是他这样。 摸摸小肚子,心想还是算了吧,拉成人干,以后,可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这些猴子,连动物的本能,都丧失了,像是被人练成了傀儡,想要出去,看来只有杀了。” 孔铭扬的话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傀儡什么的,都是在电视玄幻武侠小说里看到过,现实生活中哪有见到过? 至于警察的郑乔和朱蜂,倒是听说过国家有个什么神秘部门,专一处理这些案件,但毕竟他们也没见过,那个部门一直是神秘的存在。 而赵影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就想朝孔铭扬的身边靠,却被孔二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顿时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赵斌赶紧将妹妹拉到自己的身边。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白脆弱的心灵?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 小白脆弱的心灵? 猴子,毕竟是被列为国家保护动物之列,若是杀掉眼前这上千只猴子,估计做梦都被会一窝蜂的猴子吵得不得安宁。 苏青与空间中的小胖交流了下,让人惊喜的是,经过几年时间的修炼,能力不可同日而语的小胖,竟然告诉她,联合她的银针穴位,完全可以消除猴子被操控的意识。 心里有些底的她,嘱咐众人,“这些猴子被控制了意识,你们如果能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将它们带到我这边,我会消除它们身上的钳制。” 朱峰几人听到她如此说,却是半信半疑,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她表现的比一般女人要强悍冷静,或许应该也是有功力在身。 不过,即便是这样,可你能强的过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吗?尤其是像朱峰这样警察出身的。 猴子动作敏捷,擅长山林纵跃,与它们对上,人类本就不占优势,况且,它们还被控制。 发了狂的上千只猴子,对于没有武器的他们,情况有多严峻,从大家凝重的表情,就可以得知。 所以,再不济他们也是一大老爷们,没有在险境之时,将危险推到女人身边的说法。 表面没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如果撑不住,最好不要死撑,撤到安全的地方。”孔铭扬扫视了一圈淡淡说道。 “靠,习武以来,还是第一次真打实斗,居然是与一群猴子?这还真是兴奋并纠结着啊。”杜翰东觉得很是滑稽。 “老杜,你可不要小瞧这些猴子,在深山野林中,与它单打独斗,你都不一定占便宜,一会儿,你可别逞强,想表现自己,打肿脸充胖子。 若是被那些猴子,抓成蚂蜂窝,你这一辈子,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吆。”周放拦着杜翰东的肩膀,话是调侃,但却暗含着关心。 他们这一行人里,也就杜翰东习武时间最短,要说担心的也就是他了。 “滚犊子,说些吉利话,会死啊,这还没打起来,就被你这乌鸦嘴给搅了运气,你可别再拿过时的眼神看我,咱这体质可是被苏青的药洗髓过了。 宋岩的天赋好吧,咱现在跟他一个等级的,等会,被猴子追得哭爹喊娘的,还说不定是谁呢。”杜翰东反击道。 被凶狠密密麻麻的猴群包围的紧张气氛下,经他们一调侃,气氛倒是缓和了一些。 苏青从空间中拿出三枚鸡蛋大小的极品红色翡翠,分别递给了周放,杜翰东和宋岩。 几人没说什么,就收了起来,这东西的珍重自然不用他们多说,但没人说一句感谢之言,他们之间的情谊又岂是轻飘飘一句感谢的话能概括得了的? 随着周围猴子叫声越来越尖利,想是他们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苏青盘腿坐在地上,孔铭扬蹲下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疼惜地亲亲她的额头,眼神向她的下腹瞄了眼,“有不妥,不要逞强,有我呢,小心孩子闹腾。” 苏青的脸有些不自在的微红,推了他一下,“行了,我知道轻重,孩子很乖,尽量不要造杀孽。” 又吻了下,“你不说,我也会的,为我们的宝贝闺女积福呗,让她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他们银狼一族,向来暴虐,杀伐极重,没有什么信仰,可有了紧张的东西,这些虚如飘渺,从来不在意的东西,却对他们来说,有了实质性的意义,就比如人们经常所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精神安慰。 那些狂暴到极点的猴子,尖利地叫着,纷纷跳下枝头,攻了上来。 尖利刺耳的叫声,在深山野林里回荡,给紧绷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恐怖。 在大家勇猛与那些不停跳跃翻腾的猴子,打斗的时候,赵影早已经吓软了腿,捂着耳朵,颤抖着躲在人群后面。算是安全的地带。 “妈的,这些猴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打倒了,滚了一圈,就又活蹦乱蹦起来,没打死他们,我都累死了,朱哥,这可怎么办啊,看那些猴子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 高战背对着朱蜂,喘着粗气,将一只扑过来的猴子,一拳头,挥到地上,可还没有一秒钟,那只猴子好像又充满了能量,再次向他扑来,顿时猛咽了口水,心生恐惧。 这简直堪比游戏中那些打不死的怪兽,玩的时候,热血迸张,激情四射,可到了现实生活中,才知道这不死的怪兽,有多么的苦逼。 朱蜂也是深有同感,相比于高战,他是有练过的,但经过一番打斗,心也是越来越沉重,两只拳头,早已经麻木,身上的衣服,也被猴子抓的稀巴烂,手臂上,还有不少爪子印。 如此下去,等他们的力量耗竭,估计就是他们的死期了,这次果真是生存体验,连小命估计都要搭进去,没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反而被一群猴子,给杀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然后,他就想到了郑乔,四处一扫,就见郑乔正与杜翰东背对背,与攻上来的猴群打斗。 看情形,郑乔的体力严重不支,而他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手无寸铁的公子哥杜翰东,却极其勇猛,拳风虎虎生威,仿佛还夹带着呼啸之声,一拳挥出,掌力可以击飞出几只猴子,远不是自己能比的。 看到自己暗恋的女人,被别人护卫在羽翼之下,心里哪能会好受得了? 而且,看到那杜翰东挥拳之时,总有一道红光划过,在阴森的深林里,格外醒目,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刚才苏青给他们的翡翠。 刚开始,他还纳闷,现在却有了了悟,他曾经有个古武者的朋友,说是他们修炼的时候,翡翠里面蕴含的灵气,可以辅助他们修炼,若是猜测不错,他们这些人应该都是古武者吧,怪不得…… 有了猜测,他再看向别人时,发现那周放和宋岩,丝毫不比那杜翰东弱,可以说功力强上许多,攻上来的猴群,都被他们给击飞到了同一个方向,循着方向看去,更是吃惊万分。 只见,那盘腿而坐的苏青,犹如仙女下凡般,双手不停翻飞间,身周来回穿梭着无数枚银针,将自己护的密不透风,其中,并不断地飞出一些银针,刺向袭来的猴群。 那些猴群,在被银针刺到之后,纷纷倒地不起,不一会儿,再次起身,仔细观察,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神没有了狠戾,而被惊恐胆怯代替,并纷纷四散逃离开去。 这时,他想起了一开始苏青说的话,却没被他们放在心上,再看那孔铭扬的举动时,朱峰吃惊的已经麻木了,那些猴子,到了他的身边,动作迟缓不说,似乎被什么力道控制,纷纷向着苏青而去,紧接着被苏青的银针给化去身上的钳制。 看到这一幕,心情复查的同时,却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天小命似乎不用交代在这里了。 “我靠,朱哥,这些还是人吗?电视上的武侠剧,放在这里都不够看,真是大开眼界,要不是,身上被猴子抓伤的疼痛,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朱哥,这些人你都是怎么认识的?” 高战也看到了苏青一行人的举动,忍不住惊呼出声,没了生命威胁,心里的八卦因子就冒了出来。 一想到这儿,朱峰就憋闷,这哪是他认识的?人家是奔着他暗恋对象来的,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苦逼的事情吗? 脸上有了几分难看,“脑子想什么呢,小心身后的猴子,虽然不担心小命,但抓伤了脸,毁了容,你媳妇可有可能会悔婚呢。” 再有一个月,这家伙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次出来也是有点婚前再疯狂一次的意思,只是这次,果真是够疯狂,够刺激。 与上千只猴子,打斗也算是一种稀奇的经历,尤其是上千只猴子,在不停地翻飞腾挪,跳跃,热闹简直堪比菜市场。 而因为本身能力强,而不用大人担心的小白,在一开始,被老妈警告这些猴子有毒,吃不得时,顿觉一阵失望,蹲在地上与雪貂一起画圈圈。 正无聊的时候,眼光就扫见了赵影正瑟瑟发抖蹲在老妈和宋岩和周放干爹的身后,精光瞬间划过,兴奋泡泡纷纷冒了起来。 顶着肩膀上的雪貂,迈着小短腿,抱着点心盒子,来到了赵影的身边,也蹲在了她的跟前,卡崩卡崩吃着盒子中的饼干。 小白的突然出现,让赵影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似乎感觉到胳膊又疼了起来。 可见他蹲在那里,只是卡绷着饼干,并没有任何的举动,紧绷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下,心想,这孩子再聪明,也不过是三岁左右点的孩子,能厉害到那里去,猴子,她害怕,斗不过,难道自己一个大人,还制不住一个孩童吗? 盯着小白,心里也是疑惑,如此危险,如此恐怖的场景,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大刺刺地啃着饼干,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尤其是那骨溜溜的小眼珠,盯得她直发毛。 哦,对了,他那个看起来就不简单,手段多,而又诡异的妈,除了妖精,谁也能有如此本事。 不过,她真猜出点什么,只是方面错了而已,若说能与妖有些联系的,那也是被他爱慕的孔大哥,而苏青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人。 正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雪貂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穿透力极强,在犹如菜市场的打斗场面中,迅速吸引来了不少的猴子的注意力。 只见那些被吸引过来的猴子,凌厉地向着小白冲来,那气势几乎能小白凌迟成肉片。 一旁的赵影见了,暗自幸灾乐祸,被嫉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早已忘却了以前的纯善。 可是,事情往往充满了戏剧化,正等着看好戏的她,眨眼间,这好戏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那死孩子肩膀上扛着不停叫唤的畜生,竟然围着她,不停上蹿下跳,翻飞腾挪。 而那些被他吸引的猴子却是紧追在后面不放,小家伙似乎在戏弄他们,有时还会停下来等着,等他们扑上前来时,竟然闪电般地消失在原地,而人影已经跑到了前面。 在这追逐戏耍的时候,被围在中间的赵影,却是吃苦不跌,连连尖叫,因为,那些猴子的爪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衣服被抓破不说,脸上和手臂上,身上,到处是血痕。 猴子爪子的尖利可想而知,虽然只是扫到,但也足够她受得了,这样看来,躲在中间的她,反而比外面打斗的人伤的还重,颇有些,让你偷懒躲在这里,非要给你些惩罚的意味。 此时的赵影,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护住头脸,不敢移动半分,这下不直毁容破相那么简单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比她们的生命都重要,毁容破相的她,陷入到绝望之中,已无力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的,她自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当这些丢失,她还拿什么去想,去争,去做梦,这就是肤浅的悲哀。 那些猴子,在两队人的联合下,处理的差不到的时候,小白也停止了玩闹,扑在老妈的怀里寻找安慰。 “老妈,那些猴子,太没品了,竟然紧追着我一个小孩子不放,多亏我跑的快,要不然就被他们给吃了,原来猴子也是期强怕弱。” 在其老妈怀里拱来拱去还不算,还搂着老妈的脖子亲了两口。 刚好被担心媳妇身体的孔铭扬看到,那叫一个怒火中烧,竟然吃他媳妇豆腐,一把就将小兔崽子,从媳妇怀里拉了出来,点着他的小脑袋,就教训起来。 “做了坏事,就想蒙混过关是吧?撒桥卖萌是吧?我是你老子,你想混弄过关,想都不用想,你还太嫩了,若干年以后,估计还有可能。” 看看那赵影惨不忍睹的脸,虽然心里乐坏了,不过,表面还是装的气愤异常,“说,那是怎么回事?” 小白眨巴了两下眼睛,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吗?猴子在追我,我害怕,出于本能,我当然要躲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老爸,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臭小子,以前做坏事了,道理还一套一套的,现在功夫见长了,解释都不用,直接装无知了,都修炼到了返璞归真了。 孔铭扬差点没被气笑,正想装模作样,严厉教育一番的时候,就听熊孩子说了。 “老爸,老师说,小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像我这么大的孩子,这会被这么多的猴子追,回去我肯定晚上天天做噩梦,我申请,回去后,我要跟老妈睡,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啥?跟老妈睡?那你老爸我睡那儿?安慰你受伤的心灵?谁来安慰你老子孤枕难眠的饥渴心理? 想霸占我媳妇,想都不用想,前几年不行,现在更是不行,两父子大眼瞪小眼,较劲起来,半响后,老子终于妥协,对苏青说道:“媳妇,看来这孩子,真给吓坏了,你瞅瞅这一脑门子的汗,怕是给吓出病来了吧。” 苏青朝这一对做戏的父子,翻了个白眼,天天斗法,也不嫌累,不过,也没揭穿他们,在孔铭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拿出纸张擦了擦儿子额头的汗珠,真心地怀疑,这汗珠倒像是兴奋刺激的。 然后,看看周围的猴群已经散去,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说道:“我们要尽快下山了,估计山下村民有可能出事了。” 经过此事,朱峰一行人对苏青的话自然没有异议,而那个赵影此时被衣服包着脸,似乎还处在呆愣之中。 在下午,太阳西下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山脚下的村落,只是村口,却被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把守着,禁止外来之人入内。 与他们交涉半天,仍是无果,看这警戒的状态,想来真是出事了,正准备硬闯的时候,从另一条路上驶过了一辆越野吉普。 车上副驾驶座的人,看到人群中的苏青,眼睛闪过惊喜,赶紧拉开车门,下车。 跑到苏青的面前,立正行了一个军礼。 “小吴,你怎么在这儿?”见到来人,苏青惊讶问道。 “说来话长,咱们进去再说,对了,这次是苏军队长带队,他正在里面呢,我们进去吧。” 把守的军人,见自己的长官,对那女孩子,如此恭敬,忙行了个军礼,放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感情升华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感情升华 这些把守人员的武器配备,以及身上散发的煞气和气势,让朱峰和郑乔这两个警察心惊不已。 别说警队,就是搁在军营里都是少见的,那凌厉的眼神,朝你身上一扫,就觉得浑身打冷战。 看到这些人对苏青的尊重,心里更是好奇,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尤其是郑乔,暗暗心生佩服。 走在身后的赵斌,望着前面苏青的身影,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眼神。 “小白,来让舅舅抱抱,看是不是又贪吃了。” 接到小吴电话的苏军,从一栋民房走出来,看到一行人,打过招呼,就接过了孔铭扬怀中的小家伙,宠溺地摸摸他的小脑袋说。 小家伙搂着舅舅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块口水印,然后惋惜道;“在山上,好不容易,碰到好多好多的猴子,可老妈说他们身上有毒,吃了会拉肚子,所以,我一直饿到现在,还被它们追着跑。” 孔铭扬极度鄙视自家儿子,都卖惨起来了,活像他们这对父母,虐待孩子似的。 “臭小子,饿到现在,那你背包里的几袋零食都到那儿去了,难不成喂猴子了?” “那可不喂猴子了?还这么大浑圆的一只。”杜翰东捅捅他的肚皮笑道。 小白转身搂着苏军的脖子,貌似有气无力的样子,这把苏军给心疼的,“走走,我让他们先给你弄吃的。” “小家伙撒娇撒赖,都是你们这样给惯的。”苏青看到苏军抱着小白去招呼弄吃的,无奈地说道。 “咱们几家这么多的大人,就这一个孩子,再让孩子受苦,那儿说得过去,又不像咱们小时候吃苦,那是因为没条件,再说,咱们家孩子是惯不坏的。”苏军朝苏青淡淡一笑道。 “这苏军,锻炼几年,性子倒是开朗,活络许多,不像以前,沉默寡言的。”孔铭扬对媳妇说道。 “现在都是队长了,带领队员,不但要靠实力,还要靠技巧手段,再像以前,那行。”对于堂哥的变化,苏青也是很欣慰。 苏军短短几年,在九局里,就升为队长,亲自指挥出任务,肩上的头衔,比一个进入九局十多年的人,升的都要快,虽然跟她脱不了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他本身的实力和敏锐的观察力。 晚上吃完饭,杜翰东以及朱峰他们离开,去村民安排休息的地方休息,苏青和孔铭扬留下询问苏军这次的任务。 这个村叫双水村,背靠山脚下,村子里有几千户人家,算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落。 三个月前,一户人家一个未满百日的婴儿,晚上还好好的睡在妈妈的身边,谁知第二天早上,却不翼而飞了? 找遍了全村的各个角落,连附近下面的村子,都一一询问过,都说没见,你说奇怪不奇怪,百日不到的孩子,难道还能自己走了不成?即使自己会走,可它又能走到哪里? 实在没法,就报了警,警察查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案子陷入到僵局。 可过了不几天,又有一户人家的孩子,不见了,同样是毫无线索,而且也是不满百日的婴儿。 就这样,过不了几天,不满百日的婴儿,就会无故失踪,村子里,慢慢就有了流言,说是,上天对他们村降下的惩罚,不满百日的婴儿,无故失踪是被老天收了去,这是要让他们村绝后啊! 村中的气氛,诡异紧张,即使一家人守着孩子不睡觉,到了晚上,就会失去意识,孩子不翼而飞。 当地的警察,实在是无能为力,就上报,然后,就转到了九局。 “这起案子透着诡异,龙局本来打电话让你协助,却发现你手机没信号,我回家一趟,才知道你出来旅游,巧的是,来的地方居然就在附近,龙局,就让我带队先来探查,尽量找到你们,小吴白天出去,就是看能不能碰到你们,谁知你们自个找到这里来了。”苏军说道。 “我们在山上碰上了一群被控制了意识的猴子,估摸着山下可能出了事情,就赶紧下山了……”苏青将山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照这样看来,很像是有人在修炼邪功,未满百日的婴儿,体内还残留着先天之气,用此修炼,功力可以飞速提升。”孔铭扬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若是这样,那真是太阴损了,竟然拿孩子,来修炼,这人真该天打五雷轰。”苏军气愤地直拍桌子。 “那些人一心只想着提升功力,是非生命,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概念。”就像唐浩天,为了修炼长生,可以连自己的孩子都下手,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猴子被控制,那人会不会,就躲在山里的某个山洞里。”苏军询问道。 “有可能,不过,即使在,也已经打草惊蛇,再去山上也找不到踪迹。”苏青说道。 “找不见他,我们可以让他来找我们啊。”孔铭扬突然说了句。 “找我们?”苏军不解。 “你是说诱他前来?”苏青反问了句。 “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媳妇了解我,猴子既然被控制,就说明,他功力尚未练成,还需要未满百日的婴儿,我们就将周围附近未满百日的婴儿召集到一处,等着他来,然后吩咐九局的人,堵住各个交通要道。”孔铭扬挑着眉头说道。 “他知道我们在捉拿他,他更不会来了。”苏军提出异议。 孔铭扬冷哼一声,“这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掳掠婴儿,可见是是一个自视甚高,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人,再加上,拿百日婴儿修炼邪功,不像古武者要靠每天修炼,他们一旦开始,功力未成,中途不能中断,否侧前功尽弃。” 由于上次唐浩天的事情,孔铭扬专一找族里的老人,咨询了一些邪功的套路。 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办法靠谱,只能如此。 孔铭扬搂着苏青去休息,苏军去吩咐事情。 村子的房子基本上都是木质房,进了房间,一家三口,外加雪貂就进入了空间,在外的话,他们不喜欢用外面的东西,一般都是在空间里过夜。 小白疯玩了一天,不停地打哈欠,还有那只雪貂,蹲在小白的肩膀上,两只爪子抓着小白衣服,小脑袋也是一点一点的,可见是困极了。 苏青草草给这一人一兽,洗了个澡,澡还没洗完,小家伙就睡着了,孔铭扬将他放到了房间的床上。 出来时,正看到媳妇泡在灵泉里,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部,让二爷心脏一滞,仿佛丢了魂般。 透明的皮肤,在氤氲着雾气的水面,泛着熠熠星光,映衬着粉红精致小巧的脸蛋,再加上一贯清冷独有的气质,犹如一株青莲开在了水面上。 那般的圣洁,那般的清雅,那般的怦然心动。 他的媳妇,他的爱人,他为之共度一声的伴侣,他孩子的母亲,是他生命中最珍惜的无价之宝。 孔铭扬褪下自己的衣服,直直走进了灵泉里,从背后将人搂紧怀里,吻上那人修长的脖颈。 怀里之人刚开始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感到了身后熟悉的气息,这才放松下来。 就听背后那人含糊不清,委屈抱怨,“看到赵斌望着你的眼神,我就想将他碎尸万段,媳妇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看。” 赵斌?那赵影的哥哥?看她什么眼神?她好像记得,没跟他说几句话吧,这人怎么连这醋都吃,要吃醋也是她好不好?那赵影可是明目张胆地勾引呢? 想到这儿,心里突生一阵烦躁,推开身后那人,就要上岸,却被孔铭扬死死扣在自己的怀里。 苏青转身盯着他的眼睛,“女人当着我的面,勾引你,我说什么了?” “你是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庆幸自己媳妇胸怀大度?” 一想起别的女人,觊觎他,他这个正牌老婆竟然毫无反应,他的心就刺痛起来。 “我相信,信任你难道还错了不成?” “你那根本就是不在乎,若是在乎,就会像我一样,别的男人若是看你一眼,我就想将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孔铭扬哄红眼睛,神情有些受伤。 苏青气极反笑,“我不在乎你?我会跟你在一起,我若是不在乎,会答应跟你结婚?”到了现在,居然还在质疑她的感情。 “难道说,让我像个泼妇一样,大打出手,才算是在乎你,那我真的做不到……” 话还没说完,却冷不丁,被身后那人堵住了嘴。 孔铭扬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媳妇,“宝宝,我不该胡乱质疑,可我那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有一天会离开我,我怕你的眼光,会放在别人的身上,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从你一进京市,就被我缠着,然后就是被迫有了孩子,再然后就是结婚,这一切你都是被动地接受,从来就没说过爱我,世界上的男子那么多,你有那么好,我怕你会看上了别人……” 孔铭扬的深情她何尝不知,可她没想到,嚣张跋扈,掌握一切的人,居然会这么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怕她一天,发现了别人的好,离开他。 她又不是脑子被迷糊住了,怎么可能离开他? 感动心疼之下,苏青主动亲上那人,“我爱你。”含糊不清的低低声音从缝隙中流露出来。 虽然声音很低,但清晰地落在孔铭扬的耳中,通过鼓膜,胸腔,一直传到心脏最底处,让有些颓废的心脏,迅速焕发活力,掷地有声地跳动起来,愉悦的泡泡在其头顶盘旋。 激动地眼中湿润起来,情不禁自,抱紧了怀中之人,迅疾将主动权,掌握了过来。 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日日夜夜都盼着能从她嘴里听到,却一直未能如愿。 一开始,他以为苏青只要呆在他的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愿望实现了,他又希望她是爱他的。 等他察觉,媳妇是爱他之后,他的贪心再次膨胀,又天天期盼着能从她的口里,亲耳听到,亲耳证实。 这句话,我爱你,听起来很俗,没遇到苏青以前,他也很嗤之以鼻,可遇到这人之后,一切都改变了。这句话反而就像是魔咒,让他雀跃地想要到大草原上狂奔,想要让世界的人都知道。 心在这一刻终于安定,心在这一刻,跳动地更加有力,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人心脏与他共同的频率……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山神?救人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 山神?救人 第二天清晨,苏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像被车碾过似的,酸胀麻木不堪,双手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呼吸时感觉喉咙像是被火拷过,干的直冒烟。|| 睁开眼睛,就看到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张脸放在自己的面前,看见她醒来,像吃饱喝足的大狗般,嘿嘿笑了两声,狗腿地凑近了些。 “媳妇,是不是累坏了?要不要我给你输些灵力,省的待会被肚子里的闺女闹腾。”孔二爷满眼的心疼。 他这一说,昨晚疯狂的一幕幕,立马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闪过,顿感一阵燥热爬上脸庞。 实在是不敢相信,昨晚那个主动,并被逼着说了一晚上情话的会是自己?竟然还被疯狂的那人,做到昏迷,更不用说想到修炼双修功法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人倒是神清气爽了,浑身得瑟的不行,而自己却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怨恨。 当下斜瞥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的说不出话来,半搂着她的孔二爷心疼坏了。 “你等着,我给你拿点灵泉水。”兴奋地一晚上没睡觉的他,此时方才有些后悔,似乎,大概,可能,昨晚一激动做的有点过了。 就着他的手,喝了些灵泉水后,稍微调息一下,苏青方才缓过劲来,心下暗暗决定,表白情话什么的,以后再也别想从她嘴里听到,这不是纯粹挖坑埋自己吗? “老妈,你昨天不是痛揍老爸了吗?怎么反而是你虚弱地躺在床上?”穿戴好的小白,抱着好基友雪貂走了进来,进门就来了句惊世骇语。 苏青不明所以,昨晚她都快被那人作死了,什么叫揍他老爸?她是有心,可无奈力不足好不好?这什么儿子吗? “你怎么知道我揍你老爸?”语气暗含委屈,怀胎十月的儿子,居然想着他老爸。 “没揍吗?那我老爸叫的那么凄惨干嘛?一晚上,迷迷糊糊全听他痛吼了,害的我和貂儿,都没睡好,是吧,貂儿?”小白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转头问肩膀上的好基友,雪貂同志。 雪貂同志不负众望,小脑袋猛点,并吱吱两声,意思是小白说的没错,紧接着,双爪子还捂了捂脸,头偏到小白的脑袋上,以实际行动,表明它也没睡好。 常年生活在山上,又是第一次在空间里过夜,不习惯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要保护小白的安全,一直睡眠很浅。 而隔壁小白的爸爸妈妈屋里,床似乎发生了地震般,晃动了一晚上,并且,小白的老爸还叫了一晚上。 苏青此时,脸红的跟石榴似的,恨不得地下有个缝,能让她钻进去,在儿子面前,简直太丢人了。 而那叫,床声却被儿子误会为惨痛吼声的某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不自在的神色,也只是一晃而过,干咳了两声,然后,就好像,昨晚发出痛吼声的,不是自己。 居然还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儿子啊,这下你知道,你老爸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你老妈睡觉时,有梦游的习惯,梦游的时候,喜欢的就是揍人。 这梦游的人呢,最忌讳被人中途叫醒,所以,你老爸只能生生挨着,儿啊,老爸不让你跟你老妈睡,就是怕你这小身板扛不住啊,还有你要是不小心,叫醒了你老妈,那更是危险……” 只是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媳妇猛地砸过来一个枕头,“孔铭扬,你给滚。” 扭头一看,媳妇正怒不可斥,双眼睁得溜圆,活像一个母夜叉地看着自己。 暗叫坏了,一心要彻底解决掉跟自己抢媳妇的儿子时,却忘记把媳妇给惹毛了,忙狗腿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赔不是,低声下去地说。 “我这不是找不到借口吗?我总不能告诉儿子,我们是在给他制造小弟弟小妹妹吧,这影响小孩子的思想发育。”其实,那小子的思想已经严重地不健康了。 你说天天跟着大人看韩剧,他能健康到哪去? “每次,不用大吼大叫,你会死啊。”苏青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委屈万状,“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情到深处,难以自禁,这个你是明白的,也是我爱你的表现吗?”二爷朝媳妇抛了个眉眼,把苏青给麻的一身鸡皮疙瘩。 明白个毛啊?幸亏现在是在空间里,没有外人,若是在外面,那的脸都丢尽了。 “小白,这话以后不准再提了,更不能在外面说,听到没有?”苏青强制命令儿子。 小白乖乖地点点头,做了个闭紧嘴巴的动作。 “我是肯定不会说的,要是别人知道我老爸天天被揍的痛哭流涕,我这个做儿子的,脸上也是无光的,好不好?” 紧接着拍拍他老爸的肩膀,“老妈跟我睡在一起时,就从来不梦游,不揍人。”然后,带着雪貂出去玩去了,意思是,你人品太差的缘故。 没忽悠住儿子的孔铭扬,瞪着儿子的小身影,腹诽道,要是梦游那还得了。 吃早饭的时候,为了不引起太多的麻烦,一家三口还是在外面用餐。 双水村,其实并不是多水,而是三面环山,由于至今尚未通路,交通闭塞,村民贫困,思想落后。 这个村落里的住户都是一个族的,村长就是族长,九局他们借住的这家,条件在村里算是好的了。 不过,当地的村民似乎很排斥外来人,将三间正房让给九局办案的人后,这家姓孙的人家,却搬到了院子几间低矮的门房去住,颇有点远离的意思。 苏军他们来是执行任务,哪有时间做群众工作,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只是,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房那边,有女的大喊大叫,声音惊惧,似乎是有人发病了。 紧接着,临近的村民,都被吸引了过来,院子门口一时间围了好多人,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苏青他们也被吸引了过来,走上前去,一看,屋子中间的地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蜷缩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抽搐,嘴巴干紫,呼吸急促。 左边蹲着一名年轻妇女,右边是一位头发泛白的老婆子,神情着急,不停地哭泣呼喊。想来应该是孩子的妈妈和奶奶。 苏青拨开人群上前,“我会点医术,能让我看看吗?” 那名年轻的妇女,抹掉眼角的泪水,抬头看看苏青,没有说什么,眼神有些犹豫,而此时旁边的老婆婆,却一把护在小男孩的身边。 “我们村有医生,我儿子去请了,马上就来。”拒绝意味十足,苏青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好心帮你,你怎么还不知好歹。”宋岩见此,顿时火大起来。 老婆婆抬起浑浊的眼,看了他一眼,却漠然地没说什么,身体依旧护在小男孩的前面,意思很明显。 “算了,人家不愿意,我们多管什么闲事。”周放拉了宋岩一把。 不一会儿,一个憨厚的年轻人,拉着一个背着箱子的老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想来他就是村子里的医生。 被拒绝后,苏青他们并没有走开,就见那老伯,掰开小男孩的眼睛,看了看,又摸了会脉搏,摇摇头,对小男孩的家属说,孩子,不行了,让他们提前准备。 话刚说完,这家人顿时痛哭起来,孩子的妈妈,哭到一半,似乎想到了什么,几步爬到苏青的身边,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般。 “你不是说会医术吗,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只要你救好了我儿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在做什么?孙子这样,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你二叔都说治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老婆婆呵斥儿媳妇。 “不,不是的,儿子是生病了,病治好了就好了。”孩子的妈妈不停地念叨。 村子里的人,思想比较落后,生了病就找眼前这位老伯,看看,若是看不好,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苏青一行人,虽然着急,却也不敢上前,这些人明显不相信他们,惹毛了他们,发生暴乱估计都有可能。 这些暴乱的事情,每天的新闻还少了吗? “这是怎么了?六子昨天不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会这样?”族长孙老走了过来,着急问道。 “不知道,早晨还好好的,吃饭的时候,突然就这样了,一直抽搐不停,二叔说不行了,要我们准备后事,族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小的不知所踪,大的又这样,你说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孩子的爸爸,蹲在地方,无声地哭泣。 “族长,六子会好的,他只是病了,这位姑娘说,她会医术,说不定就能治好呢,可婆婆却不让,你劝劝婆婆。让她给看看吧。”六子妈转头哀求族长。 族长闻言,顺着方向,看向苏青,打量半响,似乎看到什么惊讶的东西,突然脸色大变,扑通就跪了下来,嘴里呼喊着山神,山神之类的。 “族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一举动不止苏青一行人蒙了,连围观的村民也蒙了。 族长虔诚地行完礼,站起身,激动地看着小白肩膀上的雪貂,讲述了原委。 原来雪貂是被他们视为山上的山神,保护着他们这些山脚下的村民,还说他们村,世世代代,都会在山上看到这只雪貂。 “雪貂不喜亲近人,以前在山上有人看到,它都远远躲开,现在既然选择跟着你们,说明你们是有福源的人。” 族长激动地热泪盈眶,朝外拜了拜,“这下好了,山神带着人过来拯救我们,我们村有救了,一定能顺利度过这次劫难。” 周围的村民听了,纷纷激动地对着雪貂行礼,神情很是恭敬。 “这雪貂是山神?妈的,怎么这么玄乎呢?”大家显然都处在震惊中,受过科学教育的他们,很难理解这些虔诚的信仰。 “谢天谢地,这下我儿子有救了。”六子妈急忙将苏青拉到六子的跟前,这会儿,那个老婆婆没再阻止,也是一脸激动地看着苏青。 自己居然还比不上一只雪貂的魅力,苏青简直哭笑不得,看看小男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抽搐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估计再耽搁半刻,人就要挂了,不容迟疑,赶紧拿出几枚银针,刺向几处大穴。 输进灵力一检查,果然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到,这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瓣膜关闭不全。 本来,这孩子若是生活条件好的话,很早就能发现,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做手术,孩子也不会如此危险。 幸亏遇到的是她,这孩子还有救,放在别人身上,就像那老伯说的一样,没救了,即使送到医院同样是悲剧。 这孩子没有进过医院,没有病历,苏青倒也不怕暴露,利用灵力将瓣膜修复完好,这才拔出银针。 不一会儿,那孩子就醒了过来,虽然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但却不再抽搐,呼吸急促的症状也消失了,尤其一直紫色的嘴巴,此时也只是苍白些而已。 六子一家人,急忙跪下叩头感谢苏青。 苏青当初学医,目的主要是为了弟弟,其实,并没有博大的胸怀,远大的理想,看到这小男孩,在被他们的家人拒绝之后,并没有离去,就是因为想到了当初,她自己的处境,想到了若不是弟弟的病,上辈子的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 紧接着,村子里很多人,上门找苏青看病,苏青干脆提出,在双水村义诊,本村或者外村的都可以过来。 短时间,苏青就落了神医的名号,周围的人,对她的尊敬都不下于族长了。 有了当地群众的信任和支持,附近村落百日以内的婴儿,很快都被安排了到村子里的学校里。 由于案件的关系,学校现在已经停课,苏青白天替那些村民看看病,晚上就等着那人的到来。 第一天晚上没来,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没来,正当大家有些动摇的时候,第三天半夜的时候,学校那里有了动静。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对活宝父子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 一对活宝父子 附近百日未满的婴儿,都聚集到了双水村的学校,外面有九局的队员,严加保护,一有风吹草动,就报给借住在农家的孔铭扬与苏青。ziyoUge.com 晚上苏青一家三口外加一只雪貂,都是在外面的炕上睡的,深夜,大概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孔铭扬突然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小爪子抓着小白一撮头发,睡的口水横流的貂儿,一个轱辘,突然窜了起来,吱吱叫个不停。 “来了?”浅眠的苏青这时也醒了过来,看向孔铭扬。 “应该是。”说着起身下炕,自己穿好衣服,又拿过媳妇的外套给她穿好,并扣上扣子。 这时候,小白揉揉惺忪的眼睛,“坏蛋来了吗?”打了个哈欠。 “你和雪貂去空间里睡,我和你老爸去对付外坏人。”苏青拍拍儿子的脑袋说。 热闹的时刻就要来了,却被告知,没他什么事,小白一听,顿时不干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去空间,非要跟着凑热闹。 你说,人家的孩子,碰到这种场面,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可她家孩子倒好,上赶着往前凑,生怕没有热闹瞧,给错过了。 最终还是孔铭扬发话,多历练历练对他的成长有好处。 不一会儿,苏军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苏青说了声知道后挂了电话,一家人就来到了学校。 就见戒备森严的学校门口,九局的队员正手持武器朝上空猛射。 而射击目标身披黑衣斗篷,看不见面目,漂浮在空中,面对一溜儿的枪响,并没有移动半分,而是,右掌前推,一股黑烟骤然冒出,越来越来浓,紧接着,像是一股漩涡般,将周围的子弹,通通给无声地吸了进去。 下面,九局的队员一看,气得直骂娘。 “奶奶个熊,这仗打的,真他妈憋气,这怪物,会飞,飘在上方,你又不能真刀实枪的干,可远距离射击,子弹就像打进了棉花里,连个声响都没有。” “连拼命都找不到目标。” “这还拼什么命?命已经捏在人家的手中,妈的,这次看来要壮烈牺牲了。” 握抢的右手,都已经麻木,可连人家的衣袖都没碰到,这些平常出生入死,立过不少战功的九局队员,越打心越沉,越打越颓败。 “九局也不过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罗罗,竟然还敢管我的事,真是找死。”上空的黑衣人猖狂地说道。 “靠,老子再上不得台面,也比你强,你个怪物,连真面目都不敢露,脸都不要了,有什么资格说老子,老子行得正做得直,比你这个伤尽天良,需要拿婴儿连练功的怪物,强一百倍,一千,一万倍,我呸!” 队员中一个剽悍男人,听到这怪物说九局什么都不是,立马不干了,老子能力是不如你,可老子干的是保家卫国,维护社会稳定,老子骄傲,你一个不知什么的千年老妖,靠邪门外道的怪物,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子。 见那人一口一个怪物,给黑衣人气得不轻,周围的黑气更加浓烈起来,漩涡越转越快,紧接着,中间形成一个黑衣圆球,旋转着,在清凉如水的月空下,犹如枚火箭,闪电般射向刚才出言不逊之人。 周围同伴见了,大骇,纷纷打枪射击,试图搭救同伴,可诡异可怖的黑球太快了,仿佛眨眼间,就到了跟前,连闪避都来不及。 那剽悍身材的男人,随着眼睛中,黑球逐渐放大,心知自己这一两百斤的重量,是要搁在这儿了,慢慢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九局的同伴,神情狰狞,纷纷大叫着这人的名字,狠戾的目光投向头顶半空的怪物。 “队长,快想办法救救老庞啊。”其中一人朝队长苏军,着急求救。 这次出任务的队员,都是苏军一手带出来的,每次出任务。危险的时候,总是队长冲在前头,能力强悍,杀伐决断,仿佛无所不能,带领他们一次次胜利完成任务。 这几年来正是由于苏军的领导,他们这组的队员,基本没有什么死亡,在九局已算是奇迹。 此时此刻,危境之际,忍不住就向队长求助,虽然他也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毕竟,这怪物不是他们以前遇到的,可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而他们的队长,神情也是焦躁不安,不时地看向学校门口的小路,似乎,那里会冒出个超人来,来拯救他们般。 这人心中隐隐怀疑,难不成队长因为,无一丝抵抗能力,给刺激傻了,竟然期盼全民超人来救? 天啊,这该是多离谱啊,在全民心中他们就是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超人好不好?那还会来超人,队长真是脑神展了。 可这人刚想到这儿,回头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不能自己了。 妈妈滴啊。真有超人啊? 只见那黑球在即将撞向他们同伴之前,学校门口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对年轻夫妇,女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肩上,还蹲着一团巴掌大小的白影。 对了,他们是前两天过来的,吴副队长还亲自相迎,并对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连他们的队长,这几天都一直陪着他们,从某种迹象来看,应该是他们九局的人。 而且职位不低,可以肯定的是,要高于他们的队长。 他们这些队员,平时无聊时,还谈论纳闷过,这女孩,神情淡淡的,充其量不过二十来岁,放在社会上,那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在他们九局一向是以能力说话,她又有什么样的能力,能以这么年轻就居高位,而且,身份似乎还很保密,他们在九局这几年居然都没听说过。 难不成,刚才,队长频频向望,是在等他们不成? 可要说他们有什么扭转乾坤的能力,搁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相信。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颠覆了他的想像,只见那个身材高大,英俊不凡,挺立霸气的年轻男子,右手一挥,似乎无形之中,形成一股强悍的力量,直直撞向那袭向同伴的黑色小球。 只听霹雳巴拉一阵响,那黑色小球,瞬间被撞飞,黑色烟气散开,逐渐地消散一空。 苏军看到来人,眼睛闪过惊喜,心中松了一口气,面对这怪物,他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苏青他们了。 黑衣人,见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招数,瞳孔紧缩,看着好事者。 “你是什么人?”除了京市那一家,他还真没发现功力达到如此高的人。 孔铭扬挑挑眉,“二爷是什么人,岂能给你一个藏头缩尾的鼠辈说。” 这嚣张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口气,顿时激怒了那黑衣人,“小子,毛还没长齐,就如此张狂,可是会丢命的。” “毛长齐了张狂,难道就不会丢命吗?我看不仅仅丢命,简直是找着进棺材,不对,凡大恶犯贱之人,在二爷这里,通常的下场都是变成渣渣,因为,尸体留在这世上,也是会污染空气的。” 孔铭扬貌似浑不在意的口中,却冒出让人胆战心惊的话,活像是这样残忍的事情,在他眼里,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九局这些手上沾染不少鲜血的人,也只能说,你牛! 那黑衣人闻言,围着他的黑烟,突然猛烈地翻滚起来,不一会儿,视线瞥见旁边的苏青和小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翻滚的黑烟,稍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孔家的那个小子?”口气听起来笃定无疑。 这话一出,不仅孔铭扬,连苏青也是一愣,知晓孔铭扬,这人跟京市肯定脱不开关系,想到这儿,两人的心中沉重了几分。 “看来二爷的名头也够响的啊,连深山野林的怪物都知道,这真让我惭愧。”孔铭扬依旧调笑,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旁边的人有的,禁不住笑出声来。 苏青朝天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能不能正经些啊? “哈哈,原来是你们一家,真是没想到啊。” 贪婪地看着这一家三口,活像他们是再美味不过的食物,舔舔嘴唇,喉咙吞咽了几下,“有你们在,对我的邪功来说,那些婴儿反而没有了诱惑力,有了你们,我的邪功,今晚就可突破,尤其是这小娃娃,可真是宝贝啊……” 那人的怪笑声在月色下,不住地回荡,恐怖至极。 苏青心头涌起无名火气,被人当做大补的食物了,还一家三口,这滋味真心地让人恼火。 “我是宝贝,这还用说吗?这人还真是奇怪哎!还有这周围的一圈黑烟,很像是刚才煤窑里爬出来的,这位爷爷,你还是先回家把自己洗吧干净,再出来见人吧。 不将卫生,不是好孩子,就像我不喜欢洗澡,可我还是每天乖乖地洗洗干净。”小白一脸嫌弃。 周围的人,刚才是憋笑,现在已经是哈哈大笑了,这对父子还真是对活宝,简直是气死人不成命。 你还乖乖地洗澡,每次给你洗澡都跟杀猪一般,这还叫乖,苏青忍不住鄙视,不过,看那黑衣老怪气得不轻,心里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大的如此,小的也如此,已经等不及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翻腾的黑烟,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紧接着滚成一个大雪球般,双手前推,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下面的一家三口而去。 黑烟球,划过路边的树枝,所过之处,那些树枝,竟然化成了灰烬,纷纷飘散在风中。 刚才差点被黑球击中的那人,此时看到,心悸不已,喉咙猛地吞咽了几下,这杀伤力真他妈的大。 大家忍不住纷纷替这一家三口担忧起来。 只见,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不见有任何地身法,竟然云淡风轻地移到了一边,说是瞬移都不为过。 而怀中的小孩,语气嫌弃,“又到处乱扔煤球,讲不讲卫生啊,老爸,告诉他不能随便乱扔垃圾。”小白朝他老爸喊道。 “儿子,看好吧,老爸教教他,作为一个煤球,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要妄想出来蹦,给地球的环境造成负担。” 孔铭扬给了儿子一个保证的眼神,一本正经地神情,更增加了几分搞笑的成分。 说着,闪避过那团乌黑的烟气,人竟然也闪电般地漂浮在了空中,右手一挥,一股银白光亮团,擦过空气,势如劈竹般,投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料到自己的攻击无果,见对方攻来,眼睛紧缩一下,双手运气,身周翻腾的黑烟,纷纷聚集到双手之上,形成一个圆球,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无数地力量在缓缓流动。 这一刻,似乎连头顶高挂地月亮都暗淡了几分。 只听一声,“去。” 那蕴含着恐怖至极的力量就向着孔铭扬而来。 下面的九局的人,包括苏青都眼睛不眨地盯着上空,虽然知道,孔铭扬的功力在近几年的双修之下,已是今非昔比,但毕竟没看到过他与什么强大的敌人交过手,免不了有些担心。 反倒是小白没心没肺,“加油,老爸,打倒社会的蛀虫,打倒毁坏家园者……” 苏青无语望苍天,刚才的担忧全被这小兔崽子给冲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知道他近来又迷上什么电视剧。 听到儿子,在下面大喊加油,前方作战的老爸,感觉鸡血狂暴,激情四射,定要在儿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让那小子知道,老爸的神威。 这次,他不再躲闪,右手再次凝聚体内灵力,一团更为强悍至极,蕴含着无穷能量的银白光团,在清幽的月色下,散发着幽幽银白之光,从他的手中突然脱出,在半空中,快速击向那黑球。 两股强悍的力量相撞的那一刻,仿佛,大地都颤抖了几下,紧接着发出一阵轰隆之声。 在大家惊呆的目光中,那黑衣人竟然,痛吼一声,倒退了一段距离,然后,就捂着胸口落到了地面。 捂着胸口的双手还在不停颤抖,眼睛充斥着震撼的目光,想不到这小子,还正是棘手的很,怪不得那人一再警告他,邪功大成之前,不可轻易与他们对上,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我儿子,都说了,让我好好教教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不讲卫生,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地下,还围着一个黑烟出场,怕不得别人不知道你是属于地低下的。”说着,右手一抬,就要了解了这人。 “想要我的命,没那么简单。”黑衣人,抹掉口角的鲜血,只见,口中发出不知名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远处地面不停震动,轰隆窟窿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僵住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事情落幕 章节名:第二十七章 事情落幕 “我靠,难不成咱们穿越到了侏罗纪时代?山上的野兽居然全跑下山来吃人了?”有人猛咽口水,拼命控制,才止住后退的双脚。|| 他妈的,简直太恐怖了,庞大的野猪,凶狠地的狼群,还有熊瞎子…… 这些平常在山里都不经常看到的野兽,竟然全都跑下了山,还有那恐怖嗜血的眼神,狂躁不安的情绪,是肿么回事?活像杀他全家一样。 经常出没也原始深林,再凶残的野兽,他们都见过,可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如此有敌意的。 朝着学校狂奔而来的野兽群,那气势仿佛是千军万马,随着那黑衣人,不断发出不同的声调,成千上万只野兽,眨眼间就到了他们跟前。 学校的后面就是双水村,住着上千户手无寸铁的村民,若是给这些发了疯的野兽闯进去,那简直就是一场鲜血横流的人间悲剧。 眼看着有不少的狼群,已经窜进了学校后面的村子里,九局的队员纷纷开枪射击。 可野兽群太多了,子弹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狼群的数目。 不一会儿,村子里就想起了小孩儿的大哭声,大人的惊恐喊叫声,还有鸡飞狗叫的声音,顿时,整个村子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这种情况,黑衣人哈哈大笑,“这些畜生,可是不死不休,你们再能打,可要想杀死这几万只的野兽,累也会累死。”站在野兽群的后面,神情说不出的嚣张和得意。 即使是那姓孔的老匹夫来,想要对付这些发了狂的野兽,同样也是无可奈何。 这些野兽,包括狼群,早已失去了动物的本能,只剩下杀戮和嗜血,根本不俱孔铭扬和小白的威势。 看到这一幕,孔铭扬的眼睛通红,狠戾充满整个眼睛,“奶奶的煤球,打不过,居然找野兽帮忙,你还真有种。”后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阵阵冷意。 “你去杀了那人,我来解除这些野兽的桎梏。”苏青对孔铭扬说道。 孔铭扬虽然心疼媳妇的身体,但如果他们不管,那些山村里的百姓,可就要丧命于此了。 深深地看了媳妇一眼,“保重自己,我去将那老不死的给宰了。” 说完,腾身就飘在了空中,向着野兽后面的黑衣人,突然挥出一掌。 而这边,九局的队员,正与野兽群拼命厮杀,野兽虽然凶狠至极,杀伤力似乎也比平时上升了很多。 但它们毕竟不像黑衣人,对上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在九局队员的英勇对付下,那些前进的野兽群倒是迟缓了下来。 但是后面还在源源不断,从山上狂奔下来,正如那黑衣人说的,没杀死它们,估计也给它们累死。 苏青见状,与空间中的小胖商量,小胖提议,在解除它们桎梏的时候,可以顺便施行反控制这些野兽的意识。 她听到后,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小胖紧接着又说,只是这样以来,功力消耗太大,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孕,正是身体虚弱,功力下降的时候,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儿,她的眉头紧凑,视线扫过正在浴血奋战的九局成员,还有学校里不断传出的婴儿哭声,村子里的惊叫声。 尤其是那些婴儿,都是母亲,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想到这儿,她的手下意识抚上小腹,心中的母爱顿时泛滥。 孩子,跟妈妈一起战斗吧,妈妈相信,你是坚强的,你一直很乖,而且这些孩子,都跟你一样,想要睁眼看看这个世界,想要茁长成长,我们一起加油,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老妈,我会保护你和妹妹的。”小白握紧拳头,坚定地说,而他肩膀上的雪貂也附和地点点头。 “好,那你给老妈护法。”苏青没有拒绝,反而答应了儿子,孔老爷子曾经说过,儿子身上有天罡正气护体,反而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小白见老妈点头答应,顿时,鸡情四射,感觉这一刻,短小的身材,突然伟岸高大起来。 苏青抱着小白纵身一跃,飞到了通往双水村的通道上,那里正有十几名的九局成员,拼命阻击野兽群。 正在厮杀的这些队员,突感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疑惑之余,紧接着,就发现,那些本来还不要命的野兽,既便枪林弹雨,也不后退一步的,竟然有一部分,后退,并朝同伴攻击起来。 更是纳闷不解,难不成这些野兽,有仙人在暗中点化? 突然减轻了很多的负担的九局的人,这才想起刚才感觉到的,飞过去的一团阴影,忍不住向旁边瞧去。 就见那叫苏青的女子,正盘腿坐在地上,而且身周飞舞着,无数的银针,然后,那些银针,突然犹如利剑般,齐齐向着那些野兽刺去。 而被刺到的野兽,就像刚才他们所看到的那样,稍一愣神,回头就去攻击别的同伴。 顿时了悟,原来仙人不是别人,真是这叫苏青的女子,可不,这一幕,简直就像是拯救他们于水火的仙女。 而那个本来还抱在怀中,似乎还没断奶的小孩,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犹如一团火苗,竟然在最前面的野兽群里,上蹿下跳,或者用脚,或者用拳头,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基本上都是一招一个,那些野兽虽然不致死,却也躺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好家伙,这孩子,是灵童转世,还是怎么地,一招一个,这整个就是妖孽一家子吗?” 他们再抬头,忍不住看向远处,就见孩子的爸爸,一挥拳头,前面一拨,庞然大物的野兽,居然被四散撞飞,而躲在野兽后面的黑人却是脸色越来越沉重,不停地召唤野兽挡在前面。 这一幕,几乎看呆了九局的成员,突然他们就听到他们队长的怒吼声,“愣在里,等着被野兽吃啊,还不快将这些畜生往右边赶。” 右边正是苏青呆的位置,大家突然被提醒,立马就领悟了队长的意思。 疯狂凶残的野兽群,顿时出现转变,越来越多的野兽醒来,并回头攻击别的野兽,在一定的程度上,给了苏青一定的时间。 黑衣人前面的野兽越来越少,等他再召唤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野兽供他驱使,顿时打了个冷战,拼劲全力,回头就要逃跑,却被孔铭扬一掌给拍飞在了地上。 鲜血横流,顿时只剩下半口气,孔铭扬想要上前生擒的时候,却发现,这人已经咬舌自尽,想要审问,却已是晚了。 解决完黑衣人,心急如焚的孔铭扬赶紧飞到了媳妇的身边,一挥掌,就扫倒一片的野兽,而苏青趁机机会,立马射出银针,等那些野兽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被解除了桎梏。 小白回头看见老爸,顿时松了一口气,犹如一个箭头般,投进了老爸的怀里,揉着头上的汗水,等着他老爸的表扬。 “不错,儿子,真是咱们家的男子汉,都能保护你老妈了。”孔铭扬哪能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思,若是搁在过去,肯定不让他如意,可看他保护媳妇的份上,还是夸奖了一番。 小白心里已经扬起了高傲的头颅,那可不! 可表面却是装着谦虚的样子,“保护老妈和妹妹,是我应该做的。” 孔铭扬看着媳妇头顶不断地冒着冷汗,顿时心疼得要死,却也不敢上前,只能将野兽困住,以便减少媳妇的力气。 小胖说的没错,这反控制意识却是极耗灵力,她现在的身体里面,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可看着眼前,还有那么多疯狂至极的野兽,只能咬咬牙,尽力坚持。 而她的下腹,随着灵气的损耗,已经有些隐隐作痛,心里不停地安慰道,宝贝坚持住,再有一会儿,就好了,妈妈知道你乖的。 直到最后一只野兽被解除桎梏后,提着一口气的苏青,精神一放松,顿时晕厥了过去。 “媳妇,媳妇,你不要吓我啊。”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苏青的孔铭扬,看见她晕倒,立马将人给抱了起来,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不停地呼唤媳妇。 心里早已后悔,就不该来这儿旅游,要不是也不会让媳妇受伤。 “老妈,老妈,你这是怎么了?”小白也在一旁拼命地喊着。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苏军听到这父子俩的声音,急忙赶了过来,说道,“苏青应该没有受伤,是不是功力消耗脱力了?” 一见媳妇晕倒,孔铭扬顿时两眼一黑,给吓蒙了,光顾着着急伤心难过去了,听苏军这么一提醒,赶紧,给媳妇输送些灵力,差不多的时候,方才停手,可苏青还是没醒。 “老妈怎么还没醒啊,老妈不会不要我了吧,老爸,以后我都听老妈的话,我会好好洗澡,再也不贪吃了,你赶紧让老妈醒过来啊。”小白哭着道。 小家伙,从小长到大,从来就没哭过,这一刻却是哭的稀里哗啦,哭的孔铭扬的心里,难受的不行。 正在这时,赵斌突然从村子里狼狈跑了过来,看到孔铭扬,就大喊道:“苏青,苏青,赶快快去救救我妹妹,再不赶紧,我妹妹的腿要保不住了。” “救你妹啊,你妹妹的腿不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媳妇为了救全村的人的命,现在还生死未卜呢,我找谁去救。” 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一肚子邪火没出发的孔二爷,顿时找到了出气筒。 他媳妇又不是你们家的家庭医生,还随传随到啊,听听这口气,你妹妹的腿不行了,难道我们就要去救吗? 治好了,然后再去觊觎别人家的老公? 孔铭扬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抱起昏迷不醒的媳妇,领着儿子,就回到了村子里。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妹妹的一条腿不行了,就大吼大叫,那我妹妹为了全村的人阻挡野兽,一条命都差点搭了进去呢。”担心苏青的苏军朝着赵斌吼道。 九局的人也都冷冷地看着他。 赵斌看着那高大的身影远去,却再也没有勇气,提他妹妹的事。 村子里突然闯进来很多的野兽,村民们,在族长的组织下,拿着铁锹和猎枪,和那些野兽拼搏,朱峰,郑乔和高战也都加入了进去。 其实他也想,可是妹妹拉着他的手不放,一直吵着害怕,躲在屋子里不出去。 可这时野兽突然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他们家的大人都在前面围攻野兽,她被父母放在了家里。 等野兽进来的时候,那小女孩害怕地爬进了床底下,他拿着一根扁担,试图阻止它进去,而妹妹这时突然大叫着,就要躲到小女孩藏身的床底下。 尖叫声似乎更加激起了野兽的狂性,嗷呜一声,就冲了进去,上去咬住了妹妹的脚,等外面的村民闻讯赶来,一起解决掉它时,妹妹的脚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 村子里的那个医生说,右脚伤到了筋骨,有可能保不住了,他就想到了苏青,打听之后,才知他们在学校那里。 可等他看到孔铭扬,就突然大喊了起来,却并不知道苏青已经昏迷,此时,他的心里莫名的难受,说不清是为自己的妹妹难过,还是为苏青的昏迷难过。 看来她妹妹的脚是注定要瘸了,也许这就是上天在警告他们,不要贪图别人的东西。 想到这儿,脑海里瞬时闪过苏青那清冷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贪图,只会如妹妹一样的下场,只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 下章,苏青开始医院的实习,打斗场面写的我好难过。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剥皮抽筋卖狗肉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剥皮抽筋卖狗肉 苏青再次醒来,人已经回到了四合院。|| 那晚,孔铭扬给她输完灵力,检查一番,发现经脉也通畅有力,身体也没有受伤的迹象,可人就是一直没醒。 担心媳妇,一刻也不敢耽搁来,连夜就让九局的人,送他们回了京市。 一家人看到孔铭扬抱着昏迷的苏青回来,顿时炸了锅大乱起来,着急上火的不行,这可关系着两条人命,能不紧张吗? 心疼重孙女的孔老爷子,看自己孙子,那就一个不顺眼,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砸,嘴里还骂骂咧咧。 “昏迷的怎么不是你啊?你个小兔崽子,一个大男人,竟然让自己媳妇,在你眼皮底下受伤,你能耐啊?而且,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说,你让我这老头子,以后在姓章的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直得起腰?还有我的重孙女啊,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好啊……” “嘶,痛死我了,老头,你想谋杀孙子怎么着?” 孔铭扬抱着脚猛地跳开,痛得龇牙咧嘴,这老头还真舍得下狠手,可见是真的着急上火了,可他心里好受吗?最舍不得媳妇受一点伤害的是他好不好? 哀怨委屈地看着孔老爷子,“苏青的脾气你老又不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我要说不让她管,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这一切要怪,就要怪那个老煤球,妈的,好不容易,二爷带着媳妇出去游玩一趟。 他个没眼力劲的,就跑到深山里炼什么邪功,还控制满山野兽的神智,挫骨扬灰都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二爷的眼神,恨不得,将那老家伙的灵魂给召唤过来,天天鞭打放解心头之恨。 “你刚刚说,他一眼就认出了你们?”孔老爷子放下拐杖,凝重地问了句。 见自家爷爷,终于转移了战火,忙站直了身子,点了点头,“一个深山老林里练邪功的人,居然能一眼认出隔着几百里远的孔家,这就值得耐人寻味了,而且,前段时间,我们还抓着徐家的私生子,修炼邪功,被关在九局里,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传授给他的。” “看来,这人应该是在京市。”孔老爷子右手抚摸着拐杖,沉思了会儿,看着孙子。 “苏青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你好好给我看着,省得给这些小鬼钻了空子,在京市的地盘上,想要闹腾,也要看我孔家答应不答应。” 冷哼一声,拐杖狠狠敲击了下底面,转身走进了房间。 孔铭扬被爷爷的阵势吓了一跳,抹了把头,看到爷爷走进了房间,忙紧跟了上去。 “亲家,苏青怎么样啊?没什么大碍吧,要是伤的很重,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就是再稀有的,我也给你弄过来。” 走进房间,见孙媳妇还是躺在床上不醒,心里焦急万分,也顾不上以前与章老的不和,上前询问道。 章老将苏青的手,放在被子里,抬头看了孔老爷子一眼。 “你孙子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也就算了,你这个爷爷竟然还咒她,这次可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外孙女,命大运气好,我外重孙,更是坚强,大人小孩都没事。”语气不乏嘲讽。 人是没什么大碍,但功力透支,身体虚弱,没个十天半月别想养好,心疼孩子的章老,本来就不待见这爷孙两,看到他们,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你们不是能耐吗?不是在京市跺一跺脚,就震三响吗,居然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孔老爷子嘴角猛抽几下,却愣是忍着没扛上,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虚啊。 但听到,大人小孩都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估计,章老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 孔铭扬听到媳妇没事,要不是顾念,在场这么多人,早抱着媳妇,啃一口了。 “你外公说,青儿只是睡着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你也一夜没睡了,我看着她,你先去睡会。” 看到孔铭扬,眼睛通红,满脸憔悴,章书玉有些心疼,便嘱咐他去休息,可孔二爷此时,哪会听,一直绷着的心,一刻看不到人,心就始终放不下来,只想着呆在她的身边,朝岳母笑了笑,“不用,我身体好着呢,我来守着。” 见他坚持,章书玉也没有再劝,心里知道劝了,他也不会听,将自己媳妇,放在心尖上他,怎么可能会放心休息。 等屋内的人散去,孔铭扬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媳妇的颈部,猛吸了几口,心中的憋闷和担心,才算是好了几分,右手往下摩挲着下腹,心里滋生起安慰。 宝贝,真争气,没有闹腾你妈妈,等你出生后,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一定会疼你的。 我们会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送给我们的宝贝,说着,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已经有些显性的下腹。 低头看着凸起的肚子,顿时觉得,媳妇真美,有些肉的皮肤,触感柔软光滑,性感妩媚,更增添了几分母性美,越看二爷的眼睛越直,目光越痴迷,眼珠子都快要脱出眼眶。 隐隐感觉,鼻子似乎有东西涌动的时候,赶紧放下媳妇的睡衣,靠着媳妇躺了下来。 真要命啊,媳妇睡着了,都如此勾引,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不明显逼着他做禽兽吗? 看看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二爷自言自语道:“再不老实,我就关你禁闭,看你以后还怎么享受。” 第二天苏青就醒了,除了虚弱,倒也没什么问题,想要起床,却遭到了老中小的一直反对,强制卧床休息。 尤其是孔铭扬像个大狗般,抱着媳妇,抱怨道:“你这一睡不醒,我都快成了万夫所指,人人喊打的过节老鼠了,每人都用你无能,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好的眼神瞅我,媳妇,你知道吗,我这小心肝,一边在内疚,一边还要遭受他们的谴责,你摸摸,它都快要负荷不了,跳到极限了。”说着拿过媳妇的手,就按在胸前。 “跳的是有些快。”苏青以医生的角度,感知了一番,如实说道。 趴在媳妇的肩膀上,二爷暗暗撇嘴,正是血气方刚的他,搂着心爱,软软的媳妇,它跳的不快,就怪了,嘴上却仍旧委屈哀求道:“媳妇,你就听他们的,好好躺着休息,等彻底好了,咱们再下床,要不然,我这小心肝,估计就要跳出心脏了,以后孩子见不到老爸,还不怪你。” 苏青看到,这么个身高马大的人趴在她身上撒娇,顿时满头的黑线。 不敢直视啊,身上更是被麻了一层又一层,比她躺在床上无聊更让人受不了。 “行了,别抱了,再抱我就喘不过气来了。”苏青挣扎了几下。 孔二爷嘟着嘴,“那听话,好了再下床。” 苏青扶额,无奈道;“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孔铭扬脸上笑出了花,捧着媳妇的脸,照红润润的嘴上,亲了一口,“媳妇,真乖。” 一身鸡皮疙瘩的苏青,赶紧说道,“我困了,要休息。”说着蒙上了被子。 时间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而苏青的大学生涯也进入到了实习阶段。 有四个月身孕的她,随着身子越来越重,是不可能完成整个实习期的,她就想着,先实习几个大的外科科室,后面可能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首先实习的是神经外科,神经外科是外科中一个重要的科室,更是每个外科医生做梦都想挑战的专业。 于是,很多即将毕业的医学生,都想着在实习期间,好好表现,希望给领导一个好的印象,能在毕业后签下。 跟苏青一起进科室的是临床医学系的女生,叫叶冰蓝,这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第一天进科室认识开始,她就感觉到这人,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譬如走廊上碰见,虽然会笑着敷衍两句,但转身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鄙夷取而代之,这还是苏青在楼抵口一面镜子里发现的。 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还纳闷,两人素不相识,又没有宿仇,怎么就好像她抢了她的饭碗似的呢? 直到后来,每一到大查房的时候,领导提问问题,她都积极地表现自己,甚至是,提名苏青回答的时候,她也抢着回答,给人的表象就是,苏青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之人。 苏青也不笨,后来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这人是将她当成了假想敌了,以为,她会跟她抢今年神外招生的名额。 想到这儿,苏青也只能微笑,先不说,她留不留在A大附属医院还是个未知数,就是留,她也不会留在神外啊。 虽然,这人的做法,给她制造了不少的困扰,但上辈子,她也为找工作,头疼奔波,更是使出浑身的手段,无非就是希望能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A大附属医院,全国的老大哥,尤其是神经外科,更是全国的重点学科,是每一个医学生挣破头皮都想要进来,待遇更是优厚,不是一般的医院能比,进修深造,实验课题经费,都领先于别的医院。 苏青也能理解叶冰蓝的心情,看她的着装应该是来自于工薪阶层,如果能到这里工作,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自己没必要与她一般见识,只要她做的不要太过分。 上门诊的时候,她跟着的是一个返聘回来的孟教授,满头白发,架着副老花镜。 在看诊期间,孟教授观察起苏青这个实习的学生,越观察,越感兴趣,问诊上来就能切入正题,体检更是一步到位。 病历到了他手里,核查几个,发现无误,诊断扫一下病历,很明显就出来,他只需开药就成。 这不但给他省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慢慢地他就放手,让她独立诊断治疗病人。 这举动纯属想试探一下,因为他内心深处,始终不相信,一个还没毕业,刚刚参加实习的小丫头,能够独立看病人,就是他当年,实习完,也不敢独自看病人,直到后来,读了研究生,才算是独立。 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是,小丫头,不紧不慢,很是老套娴熟地,问诊,检查,开单,看片子化验单,诊断,开药,速度比他这个看了几十年的门诊,都还要快。 孟教授心想,难不成自己真是老了不成? 两人合作,几十号的病人,不到十点,就已经处理完毕,往常都要忙到中午一点,现在能够提早下班回家陪孙子的他,心里对苏青这个实习生满意的不得了。 只要她在这个科实习,谁都别想更跟他抢这个学生,最起码,为了能早点下班这一点,都不能放人。 反观苏青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跟着章老实习的时候,她也是像这样帮助外公处理病人,并不知道,一个实习医生,上司是不敢随便放手让他们去做的,因为出了事情,责任是在上司身上的。 上了一个多星期的门诊,这位满头白发的孟教授,越看苏青越满意,知识丰富,眼光精准,思路活络,神情淡定,再适合不过神外这个科室。 而且小姑娘,不骄不躁,不献不媚,很是讨他老人家喜欢,就想着帮她留在神外,于是,开早会时,少不了称赞她几句,上手术时,不管排号,直接点她协助。 老教授好心的举动,是让苏青学了不少东西,但同时也让她陷入了众的之矢。 华夏人讲究中庸之道,你若是平庸些,人家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可你若是太过于出挑,进了这个科室,却会严重威胁到别人的地位。 叶冰蓝的怒火和不甘,那自然不用多说,除此之外,在科室里还有一个人,更是视她为眼中钉,那就是科室的刘副主任。 刘副主任在科里这个位置很是尴尬,因为,头顶有正主任压着,无法施展拳脚。 若是碰到一个心无大志的还好说,可刘副主任偏偏野心很大,所以,他现在最期盼的就是,再有几年,正主任就要退休,下面资历和能力能与他抗衡的还没有,可以说是稳坐正主任这一把交椅。 而最忌讳的就是,突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而苏青若是进了神外,以孟教授对她的吹捧,先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他都要将火苗掐灭在萌芽之中。 所以,接下来苏青的实习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正主任去了外地出差,科室有刘副主任管着,于是接下来,除了孟教授的手术,再也没排她的手术,门诊更是如此。 所以,在科室里,她最是悠闲,这也就算了,科室的护士,还有一些医生,总是窃窃私语,她一走进,他们就停止下来,看她的眼神,异样怪异,外加鄙视不屑。 其实,他们说什么,苏青不用走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不检点,不自重,没毕业,就把肚子搞大,水性杨花什么的。 她现在的肚子,已经显怀,只要仔细查看,有心人是可以看出怀了孕,再加上,大家都是医生,眼光毒辣的很,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没打算隐瞒,可这污言秽语,虽然情知道是有些人所为,完全可以不放在身上,可听到耳里,却是另一回事,心里终究是不舒服,憋闷啊。 “你这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在科室受气了?”下了班,来接媳妇的孔二爷,在她一上车,就发现了她情绪不高。 “没什么?就是在医院呆了一天,消毒水的问道闻久了难受。” 科室里那些勾心斗角,乱七八糟的事情,苏青也不想提。反正她呆的时间不长,闹腾报复什么,真心没有多大意义,难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反咬回去不成。 可孔二爷却不这么想,苏青不想说,可不代表他没有别的渠道得到。 他媳妇,是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还舍不得欺负,怎么可能容别人,欺到头上。 他二爷没有那么高品德,若是被狗咬了,他是不咬回去,但他会剥皮抽筋卖狗肉。 “你这不是回家的路?”察觉到方向不对,苏青疑惑地看向驾驶座上的孔铭扬。 二爷左手随意搭在窗口上,右手掌握着方向盘。 “这当然不是回家的路,你老公我在京市称霸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咱们这是去杜翰东的店里,今天,那小子打电话说,店里新进来一批原石,让我们去看看,碰碰运气。 我看你心情不好,刚好散散心,我们也过过二人世界,天天,不是被一帮长辈盯着,就是被那臭小子给缠着,你说我们如此年轻,花样年华,这还没毕业呢,就快要步入老夫老妻的时代,那怎么行?” 苏青白了他一眼,“小心这话被爷爷听到,再拿拐杖抽你。” 孔铭扬献媚地笑笑,“媳妇,这儿就咱两人,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出卖我的,是吧?” 苏青扭头看向窗外,“那可不一定,我也想看看,京市的活阎王,被爷爷追着打是什么样的情景。”嘴角弯起。 “媳妇,你真不厚道。”孔铭扬对苏青使了个哀怨的眼神,看她明显开心了很多,心里也紧跟着松了口气,不过,在苏青看不到的地方,却是闪过一抹狠戾。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嗜好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 嗜好 “小伙子,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蒙人也要有个限度,你说这是犀牛杯,还是亚洲犀牛杯,你这不纯属扯谈吗?别说亚洲犀牛杯在市场上几乎绝迹,即使流传下来,也都被人束之高阁珍藏或是博物馆收藏的,现场市面流传的大多都是仿的。ziyougecom” “这杯子上的颜色,既亮又新,肯定是做上去的。” “这小摊上,怎么可能会有犀牛角的杯子,大家不要被捡漏冲昏了脑子。” “几位老板,你们这话怎么说的?这杯子,是我们兄弟两在在一户农家家里收的,是被他们当做传家宝供作的,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了,等着钱用,人家也不会拿传家宝来卖不是。” “我哥说的一点没错,当时,我们一看这东西,好家伙,顿时惊住了,先不说上面的绘画雕刻,看看杯子低下黑色的三角形,还有这杯子边缘的纹理,这一看就是犀牛角的特征吗,你们要说我们兄弟俩蒙人,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这杯子吗?你们当中可不乏行家,我说的对不对,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好像是有黑色的三角形,难不成还真是犀牛角?” “这杯缘的纹理,也不像是杂乱无序的?” “你们都是懂行的,我们兄弟俩这点微末道行,怎么能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 “……” 孔铭扬与苏青还没走到杜翰东的珠宝店,就见他店门口不远处的路边围了一圈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随着传入耳中的声音,估摸着应该是摆摊卖古董的。 这种摆地摊,卖古董的,在这条街上,一到晚上,很是常见。 至于他们这样的摊子,售的东西是不是真货,那还真不好说,你要说是骗人的玩意吧吧,可也有人在他们摊子上,买到过真货。 可你要说是古董吧,那就像刚才那人说的,纯属扯谈了,正轨店铺里很多都还是赝品呢,更何况是这种不交税的买卖了。 所以说,这就要看人本事了,有些人就喜欢在这种摊子上淘宝,因为他便宜啊,再加上,有些摊主从各方收来的东西,由于知识狭窄,也不知道自己东西的价值,很容易鱼目混珠,把珠子当成了鱼目去卖。 而那些有眼力劲的人,看出了物品的价值,就会以低价买进,这就叫做捡漏,利润岂止是十倍,百倍,有时甚至千倍都不止。 金钱是一方面,而捡漏的这种心态,却更是他们很多有钱收藏人所追究的。 当然了,这些小摊贩,很多都是投机倒把,钻营之人,拿些高仿或者假货,来坑蒙拐骗。 专坑那些,似懂非懂,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哐当的收藏人,古董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科,承载着几千年的文化,再资深的人,也有打眼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正是抓住了这些人捡漏的心里。 “走,咱们也去看看?”孔铭扬见苏青的目光一直落在前面那群人身上,以为她感兴趣,拉着苏青,也走了过去,出来本就是陪媳妇散心的。 苏青微愣一下,没说什么,就跟了上去,孔铭扬拨开一个缝子,拥着她,凑到了跟前。 见一个鼻梁上挂着一个老花镜的老伯,正审视手里的物件。 那物件是一只棕红色的素面杯子,杯子造型看来平淡无奇,口径大约7厘米左右,底面直径4厘米左右,杯壁却十分厚实。 杯子表面略带玉质光泽,有几条黑色的裂纹,杯子底部有一块三角形的区域是黑色的。 听周围的人议论了半天,两人才弄清楚,卖家兄弟俩,说这是一只犀角杯,还是亚洲犀角。 孔铭扬虽然也是黑市拍卖会上的老板,但真心地对古董没有多少研究,拍卖会上,有专门这方面的鉴定师。 而苏青也不懂古董,更不懂亚洲犀角杯与非洲犀角杯,有什么区别,她只知道,犀角是可以入药的。 那老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老半天,这才抬头,视线越过鼻梁上的镜片,瞄向对面,那对尖嘴猴腮的兄弟,貌似随意地问道:“这杯子,你们准备卖多少钱啊?” 兄弟之中个头稍高的那个,眼珠子转了转,比了个十字的手势。 周围的人,也都在注意着,见他一口要价十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实在的,在这摆摊的,要价五万以上的物件,已经是顶天了,十万?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再者说,他们来这儿,纯粹就是捡漏,何为捡漏?那就是用最少的钱,买回至少也要翻倍的物件,即便是打眼了,也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相信,这种小摊上会出现犀牛角,即便是非洲犀牛角。 “小伙子,犀牛角杯子一克市场上差不多五百块,按这个价格,你这杯子撑死了,也就值个小十万,但前提是,人家是经过鉴定师坚定的,你这是真是假都不好说呢。”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符合。 “这位老板,你也说值十万,可那是非洲犀角,亚洲犀角,可是高十倍不止啊,我这东西,上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老伯,取下眼镜,折了两下,放进了口袋,盯着那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我给你五万,再高就没有了,我就纯粹是赌个运气。” 听到老伯的话,兄弟两对视了一眼,然后,个高的哥哥说,“老伯,你也知道这杯子可是会值上百万的,主要是我们兄弟两,想尽快脱手,回老家过年,十万已经是最低的了……” “你还真以为,这是亚洲犀牛杯了,骗骗不懂行的还行,跟我这儿,打什么马虎眼,给你五万已经是看在这杯子比较顺眼的份上了,你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啊。”老伯吹胡子瞪眼。 俩兄弟脸上,有些心虚,弟弟给哥哥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说赶紧顺驴下坡,给他算了,再拿乔,可就真的让这条大鱼放跑了。 可哥哥不知怎么想的,硬是不改口,气得那老伯转身就走,随后围着的人也三三两两走个干净,就只剩下,孔铭扬和苏青。 弟弟似乎是有些气恼哥哥,坐在一边摆弄东西去了,哥哥见还有两人没走,赶紧上前,推销他的杯子。 “不是我瞎吹,这可是真的,亚洲犀牛角啊,你看看这 杯子底部的一块三角形的黑色,还有这鱼子纹……”那人连说带比划的,给眼前这两人吹嘘他的杯子。 刚开始,这人心里还幻想着,这可能是一只亚洲犀牛角杯,可再幻想,他心里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这跟天上掉馅饼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这么三言两语说下去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一只亚洲犀牛角的杯子,至少值上百万。 孔铭扬压根就没听这家伙胡侃,心思都放在了媳妇身上。 而苏青却看也没看,说道:“我给你十万,这杯子卖给我吧。” 正说得唾液纷飞的哥哥,戛然而止,呆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旁摆弄东西的弟弟,却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闻言,立马跳了起来,窜到两位跟前。 “听听两位的口气,那叫一个爽快,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不像别人,买个东西,还磨磨唧唧,你放心,这东西绝对是犀牛角,错不了。” “对对,你可以拿去鉴定,若是假的,可以回头找我,我兄弟两,一直在这儿摆摊。” 只是,马上就要回去了,来了也找不见人,等风头过了,他们再回来,看这两人的穿着和气势,也不像是闲着揪着他们不放的人。 坑蒙拐骗,就喜欢碰上,不在乎钱的大款,看看这气势,看都不看就买下,肯定是不识货的大土豪。 媳妇有异能,能看透翡翠,孔铭扬是知道的,可相处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她也会看古董?以前在家里也没发现她,对这方面有什么偏爱啊? 章老有时候,在她面前,说古玩字画什么的,她都是兴趣缺缺,这怎么还转性了不成? 疑惑归疑惑,别说苏青拿十万块钱买个不知真假的杯子,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二爷也要想办法给办到不是。 正愣神的时候,就听苏青说道,“人家要现金,你看附近有没自动柜员机。” “几步远就是杜翰东的店,我打个电话让他送过来。”孔铭扬说着掏出了电话。 电话那头,杜翰东一听,就在里面嚷嚷开了,说你二少是有钱没处花了是怎么?要不然给我也成啊,这条街上,十有八九那都是骗子,他是这条街上的常住户,难道他还不清楚,这跟往水里扔有什么区别?最后,还说了句,你二少的脑子是不是被猪拱了。 声音大的,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苏青的眼中露出笑意,孔铭扬的脸上很不好看,只说了句,废话少说,带够十万的现金,就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搂着媳妇寻求安慰,“媳妇,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些玩意,你看,为了你,我都被杜翰东那小子,骂做二愣子了,回去你一定要补偿,我这受伤的心灵。”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这么大的人,不管不顾,竟然在大街上就撒起乔来,他不怕丢人,她还怕丢人的,好不好,周围已经有很多人驻足,指指点点了。 苏青的脸色微红,瞪了这人一眼,“你想要怎么补偿啊?” 二爷一听,眼睛闪过惊喜,趴在媳妇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而此时苏青的脸已经红的堪比火山云了。 “滚” 苏青忍无可忍之下,瞪着那不要脸的无赖,“正经点行吗?” 早料到媳妇会有这种反应,孔铭扬双臂搂的更紧,不撒手,“这叫促进夫妻和谐生活,你老公要是正经了,你就要哭了。” “哭你妹啊?你离我远远的才好。”这人简直精虫上脑,天天晚上不老实也就算了,居然还……门都没有。 “你想哭我妹,也是白搭,咱孔家就没有女儿,不过,马上就有了。”说着瞄了眼苏青微凸的肚子。 苏青这样一个冷清的性子,却硬是被二皮脸孔二爷逼成了暴躁悍妇的形象。 “孔铭扬,我告诉你,这个念头赶紧从脑中删除,我劝你这一辈子,想都不用想,要不然,咱就分床睡。”她可没有人兽嗜好。 孔铭扬见媳妇真的生气了,不敢逼的太紧,赶紧小心翼翼地说,“好好,不想就不想吗?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吗?没有你的同意,我也不敢啊。” “你还说,当初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想起以前,她就一肚子的血泪,山洞那晚硬是改写了她的人生轨迹,虽然她不后悔,可对这人的行为却很难释怀。 孔铭扬拍着他的后背,“这怎么又算起旧账来了,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怕伤脑筋。” “伤脑筋,总比被你折腾死强。” “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一丝一毫,再说,你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能够承受,我才由此一说,要是不行,我哪敢强求,在我心里,你才是第一位的。” 甜言蜜语谁都爱听,苏青的脸色有些缓和,但还是瞪了那人一眼,“不管怎么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敢在背后做小动作,看我能轻饶了你。” “对,就不能轻饶了他。”杜翰东的嬉笑声突然插了进来。 “我说孔二少,俗话说得好,这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子,你越握得紧,他流的越快,你这一副天天欲,求不满,老母鸡护崽的样子,怪不得苏青烦你,若是搁在我身上,我也烦你。” 见杜翰东双手插口袋的走来,孔铭扬斜睨了他一眼,却并没有放开媳妇,嫌弃的口吻说道:“搁你身上?我怕我自己都要吐了,你还是醒醒神吧,若是心里对我有什么邪念,最好收起来,念在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权当不知道。” 杜翰东做出一副大吐特吐的样子,看着,斜着眼睛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孔二少,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我对你有邪念?我脑子被驴踢了?小爷,我喜欢的是软软的妹子,就你这样的,我怕我抱着,我会忍不住膈应死。” “最好如此,你也知道,暗恋什么的,尤其是青梅竹马,最是烦人,你没看电视上演的,很多家庭可都是这样被破坏的,媳妇,你放心,他即使有这方面的念头,我也要将他掐灭在萌芽之中。”严肃认真地看着苏青。 苏青满头黑线,同情起炸毛几乎暴跳如雷的杜翰东,突然发觉,孔铭扬这人,不但无赖厚脸皮,节操更是无下限,为了转移刚才地话题,竟然拿杜翰东开刀。 可怜的杜翰东,一个再直不过的直男,竟然被眼前这家伙,扭曲他的性向不说,还说暗恋他什么的,这简直他妈的让人受不了。 若是再传到郑乔耳朵里,那岂不是更死翘翘了。 这可关系着终身大事,说什么今天也要掰扯清楚不可,杜翰东正要扯着孔铭扬理论一二。 旁边急于拿钱的兄弟二人却是等不及了,虽说,从一开始看到杜翰东,兄弟两腿脚打软,心里敲起了小鼓,生出了退意,兄弟两在旁商量着,是不是这样就算了,可最终还是金钱占了上风,再说,他们也没有逼着他们买不是,陡然生出勇气,可再看这几人,居然斗起了嘴,而且看这情形,貌似还没完没了啦。 俗话说,拖延一会儿,就有可能生变,个子高的那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杜翰东这才响想起来干是干嘛的,扭头盯着这兄弟两看了半响,看的这两人,如若针扎,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几乎快要挺不住的时候。 才听他说道:“我说大小锅子,你们兄弟两,在这片坑蒙拐骗为生,我不说什么,可你药蒙我朋友,这就有点不地道了,仗着他们不懂古玩,你就狮子大开口,什么破杯子,还要十万啊,这又不是古代青花瓷器,三彩什么的……”这俩兄弟姓郭,外号大锅子,小锅子。 大锅子擦擦额头的汗珠,陪着小心,献媚地说道;“杜少,你看看这两位的气势,尤其那眼睛,能看透人的内心似的,我哪能欺骗他们二位,这杯子,虽然没有一百个保证,但是确实有点像犀牛杯,所以,我才敢要这么多,你也是做生意的,这不是自由买卖吗,他们要买我能说不卖吗?” 杜家的名声,在这一条街上,谁不知道?那是他们兄弟两惹得起的,一番话说完,意思就是,他们自己愿意买,这跟我们有啥子关系。 杜翰东一听,目光移到孔铭扬和苏青二人身上。 苏青掰开孔铭扬的手臂,走到大锅子跟前,接过杯子,看了看,回头对杜翰东,说:“我闻着有股药味,应该是犀牛角所制,就想买回去研究研究。” 其实,苏青并没有说实话,药味什么的,全是表面应付之词,真相是,她还没靠进的时候,心里突生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好像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一样,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是有价值的,所以,她才看也不看,买了下来。 但这又不能告诉他人,别说人家不信,就是她自己都不信,这比她能看透翡翠还要玄乎。 最起码,看翡翠她是用灵力感知,而现在,纯属是感觉,或者确切的说,应该是迷信之谈。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我媳妇要买,又没花你的钱,你整一副苦大仇恨的表情,给谁看啊?做为一个男人,就要一股子豪爽,这样女孩子才喜欢,赶紧收起你那副铁公鸡的摸样,付钱走人。”孔铭扬上前,踹了他一脚。 不过也只是纯属打闹性质,杜翰东一个闪身,就躲了开去。 “付钱就付钱,干嘛动手动脚,还有,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啊,什么铁公鸡,我这叫善于理财,就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神情居然得意起来。 回头,对那兄弟两说道:“你们去我店里拿钱,我已经给他们说好了。” 兄弟两赶紧道谢,说了一番吉利话,将杯子塞到了苏青手里,三两下收拾完摊子,就拿钱去了。 杜翰东看着苏青手中的东西,连连摇头叹息。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行了,收起你那副死人脸,我问你,是不是郑乔那边有戏了。” 苏青听孔铭扬这么问,也侧起耳朵。 说起这个,杜翰东的神情斗转,面上有些红晕,得瑟道:“那可不,小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英雄气概,那个女人,能躲得过我的魅力,自从回来之后,她就被我的英雄气概给迷住了。” “就你这样也叫英雄?我看狗熊还差不到,要不要比比。”孔铭扬说着比划了一下拳脚。 杜翰东赶紧跑到苏青的背后,“我跟你比,我不是找虐吗我,我又不傻。” 然后,又接着八卦道:“你们知道那赵影,后来怎么样了吗?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听说右脚真的瘸了,医院的医生都说治不好,这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赵影的事情,孔铭扬后来提起过,苏青也没放在心上,她不是圣母,没有义务拯救一个觊觎她丈夫,对他儿子怀着恶毒敌意的人。 杜翰东这次拉回的原石,苏青没看上一块,索性与孔铭扬回了家,而杜翰东说是想念四合院的伙食,也跟了回去。 而那位给出五万的老伯,一个小时后,又折了回来,看到空无一人,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那犀牛杯居然卖出去了,顿时大呼可惜。 前两天,这边阴雨不断,又是忙工作,又是码字,胃病就犯了,被家里人禁止码字,电脑都给没收了,吃了两天药,今天好些,就赶紧上来更新,争取补偿回来。 正文 第三十章 不平凡的闺女 章节名:第三十章 不平凡的闺女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吃晚饭,看到他们进来,章书玉赶紧起身拿碗筷。ziyougecom “你们打电话说,晚一些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吃,就没等你们。” “去了杜翰东店里一趟,没看中什么石头,索性就回来了,妈,你坐下,我们自己来。”孔铭扬接过苏青的包给挂在一旁,然后对忙活着的章书玉说道。 “马上就好了,你们赶紧洗手吃饭。”章书玉三两下摆好了碗筷,然后又到厨房,整了两个菜过来,对坐着的苏青说。 “下午,你姑姑来了,让你有时间去一趟茶舍,说是有事跟你商量。” “明天下了班,我直接过去。”苏青点了点头。 说到上班,章书玉的视线,落在女儿的凸起的肚子上,不由担忧道,“照我说,干脆好好在家养胎,实习咱就不去了,医院里人多嘴杂的,而且到处都是病菌,再传给我外孙女可怎么办,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家里人不看着,总觉得不踏实。” 以前,章书玉还希望子女有出息,有本事,可现在,思想却有了很大的转变,只希望这些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心心就好。 有本事也罢,没本事也罢,还不是每天要生活? 或者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围绕生活?人活着不开心,那还谈别的什么? 章书玉的话,说到了孔铭扬的心坎里,以前在学校上课吧,同在一个学校里,他还能就近照顾,想媳妇了,课间的时候,抬腿就到了媳妇的教室,即便是看两眼,也能知足,安心。 可现在,在医院里,媳妇又不许随便找她,说什么影响不好,一整天不见人,他这心就跟悬在半空中一样,提心吊胆的,没着落。 听到岳母这么说,孔二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媳妇。 苏青瞪了他一眼,回头对母亲说,“我现在才四五个月,还早着呢,你们没看医院那些上班的孕妇,都快到生产了,才请假回家安胎。” 章书玉想说,咱能跟人家比吗,可转念想想,同样是人,咋就不能比,这话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正苦思冥想什么辙,阻止女儿去上班时,章老却开了口。 “小玉,你也不用紧张,青儿的身体还可以,你若是让她呆在家里头,说不定还闷出什么病来呢,呆在医院里,走动走动,对以后的生产也有好处。” 说道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苏青,“你在医院怎么样?没什么人欺负你吧?”虽然他不经常参与医院里的那些事务,但里面的勾心斗角,弯弯绕绕,却是知道的,就苏青这冷清不巴结人的性子,真说不准不被人排挤。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看他们谁敢,你又不是没后台的人,遇到什么事,用不着忍气吞声。” 苏青一愣,没想到外公会这么说,这土豪的架势,还真不符合他,儒雅谦虚的摸样,半响后,笑道,“咱后台当然硬了,谁能跟我比啊,别说在医院,就是在京市,我都能横着走了。”京市顶尖权贵家族,几乎都是自己人,能不硬吗? “可我也不能见个人,就报我是谁谁,谁谁又是我什么人吧,那跟靠着家族荫庇的二世祖,又有什么区别?你们看电视的时候,不经常议论那些纨绔子弟吗?再说,我又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太过分的,她肯定会还之于嘴牙。 章老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可帮媳妇夹菜的手却是停滞了一瞬,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有你们这样做主人的吗?将客人凉在外面停车,自己回家吃热乎的饭,真是太过分了。”随着杜翰东不满的声音传来,人也紧接着走了进来。 孔铭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这会挺自觉的,把自己当回了客人。”弦外之意就是,以前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外人过。 “小杜来了,赶紧坐下吃饭,我们也才刚吃。”章书玉热情招呼着。 杜翰东也不理孔铭扬的暗讽,给众人打过招呼,嬉皮笑脸地说。 “我今天来,就是想念,章阿姨做的菜了,哎,在外面,即便是五星级酒店大厨做的三珍海味,也不如您做的一盘土豆丝啊。”马屁张口就来。 “你这臭小子,嘴巴像抹了蜜似的,就会哄阿姨开心,赶紧坐下,这是碗筷,自己盛饭。”章书玉将碗筷递给他。 杜翰东接过碗盛了满满一碗的米饭,并且还在上面按了按,走到桌前,开始吃起来,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边吃边说道,“我这还用夸吗,你看看我每次来这儿吃饭,那都是瘪瘪着进来,浑圆着出去,回到家撑得都不能动弹,我家老头子见了,骂我没出息,活像老杜家虐待儿子似的,不给饭吃,说我给他丢人,嗤,那是他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才会如此说。” 桌上的人,都被他给逗乐了起来。 “老妈,这是什么啊?能吃吗?” 正在大家说笑的时候,待在外婆身边吃饭的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苏青进门后,搁在衣架上的包,给抖搂了出来,拿着苏青买的那个犀牛角的杯子,跑过来问道。 苏青有气无力,白了他一眼,“儿子,咱能不能不碰到一件东西,就想着吃啊,你这样才真正像你干爹所说的,咱家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似的,这是杯子,喝水用的,不能吃。” 孔铭扬给苏青碗里夹了一筷子新鲜的笋,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汤放在她面前。 “你跟他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纯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作为一枚资深的吃货,吃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你给他说这些,他能听得进去才怪。” 孩他爹对孩子执着于吃,已经是破罐子破摔认命了,所以,还是想办法劝劝孩他娘,不要再对儿子寄予什么厚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杯子吗?”小白短粗肉呼呼的小手,掰过来掰过去地看,还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有股腥味?看起来像杯子,可这味道明显是野兽身上的,大人居然骗小孩,生怕我吃了似的,真小气。” 杜翰东一听乐了,“你老妈没骗你,这确实是杯子,而且还是天价杯子,十万元一只,你老妈当然怕你给吃了。”一边逗弄小家伙,一边还不忘,报告一下这两人的丰功伟绩。 作为一个天天跟金钱打交道的人,对于亏本的买卖,他是深恶痛绝,看不过眼的。 “十万?”饭桌上的人听了,果然惊呼出声。 “什么杯子还要十万?看这样,既不是金也不是银,更不是玉啊,什么材质值得上这么多钱?”章书玉看了眼小白手中的杯子,疑惑道。 “阿姨,摆地摊的人说是犀牛角做的,至于是不是有待考证……” 杜翰东这个大嘴巴,不顾苏青和孔铭扬给他使眼色,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两人不顾他的劝阻,死活花了十万大洋,买了回上当。 大家听完之后,与杜翰东是同样的想法,苏青肯定是被人坑了。 不过,章老却是盯着小白手中的杯子,看了半响,然后对小家伙说道,“来,乖乖,给太公看看。” “太公,你也想要吃吗?我觉得吧,这东西不好吃,味道太腥了,还有就是,它可是牛角,我怕会把你的牙给崩坏。”小白生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一副我为你好的神情,至于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章老很是无语,他像是跟一个孩子,抢东西吃的人吗?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太公的牙口不好,咬不动这么硬的东西,我不吃,我只是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犀牛角,看完就还给你。” 杜翰东一拍脑袋,“我倒是给忘了,外公对古玩字画这方面颇有研究,应该让你老给掌掌眼,确定一下这是假货,当时我死活不让他们买,孔二少还说我磨叽不像个爷们,难道受骗就像了?那是二愣子才干的事情。” “你小子,饭也堵不住你的口是不是?” 孔铭扬狠瞪了他一眼,心里琢磨开了,没苏青的时候,他这帮兄弟,被他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自从身边有了苏青,他们一个个地,都敢骑在他的头上,一点都不怕他,真以为他有了媳妇,心也柔软了吗? 回头看向苏青,“上次你说卖给他一批高档翡翠,今天到他店里一看,柜台上高档的货还真不少,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了,他根本就不缺吗……” 杜翰东忙打断,“别介啊,柜台上那些货,可都是我镇店的门面,是轻易不出手的,怎么不缺?简直太缺了,苏青你可不能反悔,咱上次都说好的了。” 这家伙紧张了,暗暗后悔,干嘛去踩孔二少的尾巴,那是个慈善的人吗?这么多年怎么就不长记性。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笑道,“我看你缺心眼。” 杜翰东一拍脑袋,“那可不,我可真缺心眼,你说我跟你……” 看到孔铭扬似笑非笑的眼神,赶紧住了口,扯出一抹笑意,“孔二少义薄云天,一言九鼎,怎么会跟兄弟介意,你老豪气冲天,福气永存,买的东西,那自然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好话说了一箩筐,孔铭扬才没再提翡翠的事情,周围的人看他们斗嘴,看得眉开眼笑。 而杜翰东却是被蹂躏地抹了一把汗,以前老说周放的嘴,没个把门的,现在看来是他的嘴才没个把门的,一不留神,就上找着被蹂躏。 再说,小白这边,得到太公的保证,就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并跟在他的身边,眼巴巴盯着。 章老饭也不吃了,严肃地观察了半天,然后又找来了放大镜,看了半响,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凝重。 “老爷子,这难不成还真是犀牛角?”见状,杜翰东忍不住开口问道。 章老闻言,这才将视线,从杯子移开,断定道:“前些年,我在一个朋友那里见到过,也着实研究了一阵,我敢确定,这只是真的犀牛角杯子,而且还是亚洲犀牛角。” 众人一听,惊讶不已。 “还真是犀牛角啊?”杜翰东有些不可置信,半响后,问,“亚洲犀牛角,像他们说的,可是价值上百万元,这是赚了,你老应该高兴不是,可你这神情……” “是亚洲犀牛角没错,只是这年代,我说不好,若是年代久远的话,那价值何止是上百万的事情,上千万都是有可能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倒抽冷气,连苏青都不例外。 她只是遵循心中的感觉,价值几何,倒并没有放在心上,即便是真的,也只想着是百万元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一只杯子,会值千万元。 这利润,比翡翠都要来的快啊。 孔铭扬只是觉得媳妇,居然能还有玩古董的潜质,增添了几分自豪,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倒是一旁的杜翰东,盯着杯子,仿佛丢了魂似的,暗暗腹诽不已。 他奶奶的,怪不得人家夫妇两人,死活要买,原来是上千万的宝贝,就他这个棒槌,还嚷嚷着受骗上当什么的,这不让他一个人跳脚唱戏,人家夫妻两人,闷声发大财吗? 天妒人怨,不公平啊,他辛辛苦苦,忙的脚不沾地,冒着风险,投资颇大,才有多少收入? 可转眼看看这两人,一顿饭的功夫不到,就能净赚上千万,这还让不让他活了,人不人气死人吗? 黯然了一分钟不到,杜翰东精光四射的眼神,突然落在了苏青的身上,心里再次确定,跟在这两人后边有肉吃。 苏青被他炽烈的眼光看得发毛,刚才还神伤呢,这会就如飞进来了云端,还真是缺心眼啊。 章老这边审视了半响,总觉得这杯子的年代不会近了,心急火燎地,就要出门,说是拿给他那个资深的鉴定师朋友,给鉴定一下。 章书玉追在后边,喊着要他吃完了饭再去,可人已经走远了。 一心想着杯子的章老,走到门口,突觉不对劲,回头一看,见小家伙还跟着自己,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刚才他说过,看完就还给小家伙,没想到,这孩子太过于执着,竟然一直盯着他不放,顿时摇头失笑。 蹲下身子,抱起小家伙,“乖乖,太公带你去吃烤鸭怎么样?那位爷爷家的厨师,做的烤鸭可是一绝,色泽红艳,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 吃货的馋涎都快流了一地了,喉咙吞咽不止,心里似乎在说,有这么好的东西吃,还等什么,赶紧去吧,去吧。 可表面还要装作淡定,视线紧盯着太公手中的东西。 章老看到乖乖这样,那不明白他的心思,宠溺地刮了下小家伙直挺地鼻梁,“烤鸭有的吃,杯子,等给那位爷爷看完,也还给你。” 老人的心里,并不觉得孩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自豪,我家乖乖如此精明可爱,你们有吗? 洗完澡的苏青,坐在了床边,拿起毛巾,正准备擦头,却被进门的孔铭扬给夺了去,边给媳妇擦头,边卖起了关子。 “你知道,外公刚才回来说那杯子是什么年代吗?” “什么年代?”孕妇容易犯困,被孔铭扬这么伺候着,苏青更是昏昏欲睡,眼睛闭着,随口问了句。 “人家说至少是明代的东西?” 苏青耳朵无意中接受到明代这个信息,顿时清醒了几分,“若是明代,那可真是上千万不止了。”洗澡前,她在网上大致了解了一番犀牛角的杯子。 孔铭扬嘴角含笑,眉头上扬,“那可不,我媳妇这手,这眼光,什么宝贝,能逃到过你的法眼?现在我总算是相信,爷爷说的话了。”将媳妇靠在自己的胸膛。 “爷爷说什么了?”苏青好奇问道。 孔铭扬拨开胸前的长发,趴在颈窝里,轻轻琢吻,“爷爷说你是我们孔家的福星,孔家的宝贝。” 被这色狼吻的有些气息不稳的苏青忙拉离这人,正经地说,“这次买杯子,简直太玄乎了,我还没看到东西,心里面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去买,以前,看到古董什么的,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见媳妇严肃的神情,孔铭扬也正经了几分,沉思了半响,随口说道,“还真是见鬼了,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咱闺女提醒你的?”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意。 孔铭扬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孔铭扬喉咙吞咽了一下,虔诚地摸着媳妇的肚子。 “我闺女还有这本事,我就说吗,你我这么好的基因,生出的孩子,岂能平凡了?她哥哥是天狼体质,她自然不会太怂了不是?”说完,傻笑了起来。 苏青的脸色柔和了很多,心里也偏向于孔铭扬所说的。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报应不爽 章节名:第三十一章 报应不爽 第二天早晨七点多,苏青就来到科室了,正在更衣室里,换白大褂时,林护士推门进来,告诉她,刘副主任让她去主任办公室一趟。 苏青答应了声,锁上柜门,就朝主任办公室走去。 副主任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在她举起手刚准备敲门时,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立马给放了下来。 “小刘啊,苏青那孩子,我是亲自考验过的,业务能力那是没的说,我呆在医院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实习生,有她这样强的业务能力,就连咱们科的正式医生都比不了,以后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 毕业后,若是能把人留在咱们科室,那肯定是咱们科的中流砥柱,活招牌啊,可你现在,也不排她门诊,也不安排她手术的,人家孩子是到咱这儿实习学东西来的,你这让人家学什么啊?这可是生生耽误了一个好苗子啊。” 孟教授语重心长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苏青听到,内心情不自禁划过一道暖流,想不到这不管事情的老教授,居然舍下脸来为她向刘副主任求情。 可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攀高踩低。 孟教授过去在科室也许有些话语权,刘副主任或许对他还会礼让三分,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返聘回来的教授,只管技术与业务,不参与行政,没有了话语权,人家哪会顾忌他的面子。 尤其是这孟教授还张口闭口就是苏青怎么怎么能干,业务怎么怎么过硬,这更是戳中了他的死穴,本就容不下的人,更促使他下定决心,尽早解决。 “孟教授啊,你老有所不知,不是我愿意为难一个学生,实在是,她不雅的作风已经严重影响了科室的声誉,作风紊乱,不知自重,未婚先育,这给科室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要是每人都学她,那科室岂不乱套了。 医院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容不得她这样不知检点的人,还有,很多病人也会说,你们医生连做人都做不好,怎么能看好病,我这个做主任的也是被逼无奈啊。” 孟教授砰的一声,一拳头砸到桌子上,“说话是要凭证据的,是的,小苏是怀孕了,可这也不能说人家不知自重,未婚先孕啊,说不定人家已经结婚了呢? 再者说了,医院的规章制度,告诉你怀了孕的女学生,要区别对待吗?要这样晾着人家吗?你这当副主任的,问都不问一句,就判人死刑,你不觉得不妥吗?” 刘副主任,脸上闪过不耐和恼怒,起身,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孟教授,我敬你是前辈,可你也不要太过分了,怎么做主任,怎么管理科室,我想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 孟教授冷哼一声,“好,好,我一老头可担当不起你的敬重,你还是省省吧,我是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但俗话说的好,做人要留一线,才能给自己留条后路,做什么事,不要做的太绝了,你好之为之吧。” 说完甩袖子走人,紧接着门哐当一声,被大力合上,整层楼的地面都几乎震撼了一把,可想而知,这老头的火气该有多大。 刘副主任也被这老头子气得不轻,一把将手中的病历夹给摔到了地上,可转眼看到外面的医务工作者都在往这里偷瞧,强压下内心愤怒的情绪,又将病历给捡了回来,重重摔到桌子上。 心里暗暗骂了句老杂毛,不就是一个过了气的老教授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这儿颐指气使,拿乔做派,指手画脚,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就是个打工的,干什么,还不待听我这个主任的安排,居然给我甩脸子,倚老卖老,我会吃你这套? 正在心里骂老杂毛骂的起劲呢,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他酝酿了半天情绪,这才对着门口说了句进来。 来人正是在孟教授开门时,躲到一边的苏青,直到见人走远,才过来敲门,她走到刘副主任的办公桌前,站定。 “刘副主任找我什么事?” 刘副主任,瞟了她一眼,眼角闪过厌恶,听听这叫的是什么? 还刘副主任,光听这句称呼,就让他心里不痛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科室里的人,喊他都是主任主任的,就是与她同时进来的叶冰蓝,见了他,也很懂眼色的,喊他一声主任。 就眼前这人冷清着一张脸,一口一口副主任,好像在时时提醒着他,在这科室,他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万年老二,头上还压着一座大山,时时需要装孙子,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才华,下面更是还有无数的优秀人员在等着随时顶替他。 一想到儿,他就狠的牙根疼,看眼前这人更是不顺眼。 端起桌子旁的保温杯,小口品一会儿,端了会儿架子,润润嗓子,这才开口说:“小苏啊,你还是名没出校门的学生,可能还不了解,这医院啊,它是一个特殊的地方,更是一门特殊的服务行业,做的好了呢,别人说是应该的,可若是出一丁点的差错,那就摊上大事了……” “我不知道,刘副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自问,我接手过的病人中,还没有一例出叉子的吧?”苏青咄咄逼人的目光,落在对面之人身上。 游刃有余的刘副主任,在她的目光下,竟然有些无处遁形,忙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是,是还没有病人投诉你犯错,可你也知道,华夏是一个讲究品德操守的地方,技术反而在其次,已经有病人,反应你行为不端,作风不正,不愿意让你这样的医生接诊,你也知道,病人是我们服务的对象,他们这么说,我这个主任就是再想维护你,也没办法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呢,可以不用来上班,至于实习鉴定表呢,我照样给你签字怎么样?” 苏青听了,心里暗暗冷笑,淡淡地回道:“不怎么样,不实习,反而让你签字,我怕你担当不起犯错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违规的事我不能做。 至于你说的作风,行为,病人反应什么的,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替我在意,若是真想让我离开科室,最好拿出有力的证明,比如医院的规章制度,文件什么的。” 紧接着口气凌冽了几分,“要是没有有力的证明,没有医院出具让我滚蛋的文件,刘副主任,你最好给我一个同等实习生的资格,安排手术,安排门诊,这是我一个实习生的权利,要不然,我会拿着咱们科室的排班表,给上面的领导好好瞧瞧,到时候,看领导是先让我滚蛋,还是会叛你管理不善的罪名。” 说完,跟孟教授如出一辙,甩胳膊走人,紧接着,门也是砰的一声大力合上,把刘副主任头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都差点给震了下来。 连孟教授的面子都不卖,可见这刘副主任是不把她弄出去,是不罢休了,至于实习,以前她还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可经刘副主任这么一闹,心里的火气顿时蹭蹭地往上冒,居然连一个实习生都容不下,你不是想要我离开吗?我还就偏不离开了,我不但不离开,我还要自己的权利。 还拿作风紊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她才不怕闹大,或者说,闹得越大越好,来之前,她还打算,公开结婚的消息,可经此一事,她反而改变了注意。 一大早上,就被甩了两次门的刘副主任,在办公室里,气得几乎暴走,你说,孟老头,一把年纪甩他门也就算了,可你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也敢甩他的门,看我怎么收拾你,敢这样无视领导的学生,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这不是你家后院,想要撒泼就撒泼。 在办公室里,狂走了一刻钟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想到苏青最后说的话,顿时又要暴跳如雷,可再怎么暴跳如雷,他也不敢,真把苏青怎么样,外面那些个风言风语,毕竟只是传闻,在传闻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还真不敢,剥削掉她的权利。 万一,这丫头正捅到了上面,不管谁对谁错,损失最大的还是他这个主任,这反而有些得不偿失,实习的时间,还长着呢,要整治她,不急在这一时。 经过苏青的警告,刘副主任,果然识相地收敛了很多,早会时,吩咐下去按正常程序安排苏青的门诊以及手术。 “苏医生,接水啊,早上主任办公室的谈话,我们在外面可都听见了,说句实在话,我也是这科室的老护士了,科室里的那些圈圈绕绕,门清似的,想要干什么,谁还能不知道? 看你这冷淡清高的性格,就知你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的人,哎,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那会跟二楞似的,有心机多了,这还没工作呢,就开始耍上心眼了。 你的那些风言风语啊,可都是拜跟你同时进科室的那位叶医生到处宣扬所赐,你啊,以后见了那姓叶的小姑娘可待小心些,多长个心眼,可别被陷害了,都还不知道。” 苏青拿着杯子,在茶水间接水,碰到也来接水的林护士,一把将她拉到僻静处低声说道。 苏青苦笑了一声,“我还要怎么小心?从进科室,我跟她就没什么交集,见了面顶多点个头问好,若是有人看你不顺眼,你怎么小心都没用。” “说的也是,那些不好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孩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宝贝,是最珍贵的礼物,需要做母亲的细心呵护,那些狗屁话,你一概不理,保持心情舒畅,这样才有益于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找我。” 说着塞给她一小罐酸辣咸菜,“中饭的时候,下饭吃,我现在吃饭若是没有这些咸菜开胃,根本就吃不下去。” 林护士三十五岁了,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夫妻十多年来好不容易才怀上的,盼了这么多年,才有孩子的她,深切地体会到,孩子的意义和珍贵,也深切地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看到那叶医生,与那帮年轻的护士和医生,嘀嘀咕咕,在背后,中伤苏医生,她着实同情,看不下去。 她知道孕妇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情是多么重要,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开导开导这个年轻的妈妈。 “谢谢。”苏青淡淡一笑,然后上前握住了林护士的双手,借此机会,给她输进了一些灵力。 高龄产妇生产时,很困难,而苏青给她输进的这些灵力,足够她平平安安产下孩子,并且这段时间,人也不会太痛苦。 人生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善心之举,也许就会帮你度过危机,如果没有苏青的帮忙,林护士十有八九是会难产。 苏青中午的饭,一般都是早上母亲做好带过来,在微波炉热一下,可林护士今天送了她一罐咸菜,打开在鼻子下一闻,酸辣的清香,使得食欲大开,就想着去职工食堂打份饭。 走到电梯口,却意外地碰到了叶冰蓝,电梯门打开,两人鱼贯走了进去。 看到苏青手中的咸菜罐,叶冰蓝冷笑道,“真没见过比你脸皮还厚的,居然还敢威胁主任,我倒是小瞧了你,科室的每个人都瞧不起你,你居然还能呆得住,若是我早就卷铺盖滚蛋了。”讥讽不言而喻。 “有心人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可我为什么如了别人的愿呢?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敢说出口的贪心和算计?” 苏青看了眼旁边那人铁青的脸,接着说道,“医学这条路悠远漫长,不但要有聪慧的头脑,更需要的是,要有坚持的恒心,和对医学发展的追求,靠一时的歪门邪道,走不了多远。 当然了,我不是在说教,也不是说,有捷径可走时放掉,我想说的是,若我是你,在踩别人,中伤别人的时候,拿出一定的证据,这才能给予重击,而你这样的手段,真心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搁在上辈子,她也许会神伤,可现在她的心境已经不是当初,那些不痛不祥侮辱言语,丝毫伤害不了她,也放不到她的心上去,无关紧要的人的议论,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的亲人,她所在乎的人理解她就好。 日子是自己过得,不是别人帮你过的,用不着管别人说什么。 叶冰蓝,双手紧握,瞪着苏青的背影,咬牙切齿道,“你也不用太得意,我会拿到证据的。” 苏青扭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等着你的证据。” 叶冰蓝在还没有拿到苏青未婚先孕的证据时,关于自己夜店坐台,被人包养的视频照片,却在下午的医院网站上,以及学校网站上传遍了。 “天啊,真看不出表面正经知性的女人,背后却玩的这么开,几乎不着寸褛地在男人间陪酒,看看这妖冶勾人的眼神,要不亲眼见,我可真不敢相信。” “陪酒算什么啊,你没看下面的视频吗?除了参加群趴外,还接二连三被几名富商包养,你说,你玩这么的开,你爸妈知道吗?” “这可说不准,可是会有些奇葩父母,不但不管,还会牵针引线呢。” “以前还说人家苏医生作风紊乱,未婚先孕,影响不好什么的,她那是作风紊乱,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糜烂,道德败坏吗?就这种婊子样的人,说别人时,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出口,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人家才不在乎这个呢,心性修炼到家了,说不定还以此为傲呢。” “下次,我再也不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饭了,就这样的人,八成染上了不干净的病,你们也是,别不小心给沾染上,那就摊上大事了。” 苏青刚走进医生办公室,就见一堆护士,医生围在电脑前,议论纷纷。 林护士看到苏青,忙将她拉到一台电脑前,给她看火辣劲爆的真人秀视频,还有一张张,淫靡的照片,而主角居然就是上午还在放话,要找她证据的叶冰蓝。 人生逆转也太快点了吧! 林护士对她挤眉弄眼,竖了个大拇指,“你可真行,报复的手段,真是一击致命啊,你不知道,那叶医生,已经被上面叫去了。” 苏青微愣一下,“你弄错了,这不是我干的。”她是要报复,可她还没来及的吗? “真不是?”林护士见她这样,确实像才知道的。 苏青点了点头,“真不是。” “那是谁呢?”林护士疑惑地问了句。 是谁,苏青心里大概有了谱。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媳妇,你欺负我 章节名:第三十二章 媳妇,你欺负我 夕阳西下,远处的天空飞过一群白鸽,落下一阵阵空鸣的叫声,以及一地金黄色的余晖,在微风缓缓的吹拂下,摇曳多姿。ZiYouGe.com 雄伟庄严的医院大门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完美无瑕的车身线条,无时不在散发着优雅、自信、奢华的气息,不时引来过路行人羡煞打量的目光。 全球限量版的豪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对车的主人,更是多了几分的好奇。 可若是细心的人,就一定能发现,在最近一段时间,这辆车就像是打卡似的,一到下班时间,保准一刻不差地出现在这里,好像是在接什么人。 老婆?妻子?女朋友?情人?情妇?小三? 如此呵护备至的待遇,在现在这个社会,很难将其与老婆,妻子联系在一起,女朋友,情人还有可能,而情妇,小三之类,则更常见。 不过,让大家遗憾的是,却始终没见过那颇具神秘的车主人。 可今天呢?却要让大家跌破眼睛了。 尽管车还是那辆车,可车优美泛光的一侧,却慵懒优雅地斜靠着一位年轻,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面对着医院门口的方面。 剪贴合身的休闲夏装,套在一米九的男人身上,更衬托其本身修长挺拔的身段,尤其是那一双引人注目的修长直挺的双腿,连那些经常走秀的模特都要自叹不如。 过路的少女少妇,口水都快要流满地了,纷纷驻足停留,唏嘘议论,并将视线小心翼翼地,从这人的身上缓缓移到其脸上。 这过程仿佛是在害怕即将看到的不是心中所想。 可等到视线落在那宛若天神般丰神俊朗的面孔时,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个不留心大叫出声,而有些大胆地,却已经是尖叫出声了。 而那人却微眯了眼睛,丝毫不为所动,灿烂地余晖洒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的身形,是那么地高大,那么地神圣不可侵犯。 而嘴角带出的邪魅,却又给其增添了几分人气,这种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自然地融合,并没有一丝的违和。 等周围的人从迷惑中醒悟过来,立马拿起身边的工具,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似有若无的目光,就那么一扫,按快门的手顿时停止了下来,仿佛不受控制般,再也按不下去,愣在当地。 苏青下班后,与林护士一起走出医院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顿时满面燥热。 下午叶冰蓝那件丑闻一出,她的心里就有几分不安,想着孔铭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就这样,肯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那样骄傲,高高在上,霸道十足的人,怎么可能容别人嘲讽侮辱他的妻子,以及他未出世的宝贝闺女? 她就知道,这不宣誓主权来了吗? 其实,她也并不排斥,也并没有刻意隐瞒,可咱能不能不这样高调啊? 可咱孔二爷什么时候,低调过?从生下来,那就是个不知低调为何物的主儿,要不是顾忌苏青,他都恨不得蹦到外太空宣扬个遍。 拿眼斜觑了下身旁痴呆走神的林护士,苏青就想掉头,可那人那容她离开,扯开嗓门喊开了。 “媳妇,这边呢。” 看到苏青,正依靠在车上,眯缝着眼睛的男人,顿时神采亮堂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苏青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腰,嘘寒问暖,譬如,累不累啊,渴不渴啊,孩子有没有闹腾等等之类。 十足一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好父亲! 并将手里一直提着的保温杯扭开,倒出一杯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清香浓郁的新鲜果汁,体贴地喂到她的嘴边。 “还热着呢,出门时,妈刚炸的,用橙子和石榴,你这段时间最喜欢喝的,先喝一小杯,润润喉咙。” 围观之人有越来越多之势,耳尖地她,很清楚地听到,周围女孩的羡慕,失望,嫉妒之声。 感觉身上的目光炽烈而又火辣的苏青,硬着头皮,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一小杯果汁,温热的液体入胃,那股燥热,才消散了一些。 身边的男人这才罢休,合上了杯子,拉开车门,护着媳妇的头顶,就要将人扶上车,与苏青一起的林护士却反应了过来。 “苏医生,这位是……” 想要赶紧离开此地的苏青,这才想起林护士,刚要说话,却被孔铭扬给抢了过去。 “你好,我是苏青的老公,你是她的同事吧?苏青刚到医院,而且还怀着孩子,多蒙你们照顾了。” 优雅有礼,谦和绅士,彰显了良好的家教,根本看不出内里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可真能装,苏青嘴角忍不住抽搐,低头数地上的蚂蚁,不忍再看,她怕她一个忍不住,会总目睽睽之下,揪着这人的耳朵,塞进车里。 林护士看到眼前,犹如发光体般的男人,却呵护备至,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着苏医生,脑子一度不能思考。 别看她是一个怀孕的高龄产妇,可这并不代表,她不花痴啊?欣赏美色是每个人的权利,别说,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就是七老八十的人,她也喜欢看年轻帅小伙啊?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忍不住就问出了口,变相搭讪吗?可没想到这人,很干脆地承认自己是苏医生的老公,使得她的下巴落了一地,而周围少女的心却是碎了一地。 这日子没法过了,好男人不是有主儿,就是搅基去了,剩下的全都是歪瓜梨枣,让他们这些女人可怎么活啊? 林护士微愣一瞬,忙掐了一下大腿,这才回过神来,“那,那什么,苏医生,不但脾气好,医术也好,那需要我们照顾,我们科室的一个教授还天天夸她呢……” “是吗?”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赞扬自家媳妇,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别人赞扬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眉开眼笑的。 “该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林护士就好?” “不瞒你说,我媳妇外冷心热,性子冷淡些,我就怕她在单位里面受气,她这人吧,有什么事情,老喜欢憋在心里,我这心就七上八下地,老放心不下,就把她在外面受了气,伤了身体。” “说的倒也是,你的担心是对的,还真有人针对苏医生,传些谣言,中伤她,可恶人总会遭到报应,这话一点不假,欺负你媳妇的人啊,今天就遭了报应,这还真是大快人心,若是被我们知道是谁干的,肯定要好好感谢他……” 在孔铭扬有意地诱导下,林护士叽里咕噜把近来的事情,如炸豆子般,全倒了出来。 这两人说的尽心,完全没有苏青插嘴的空挡,她暗暗叹了口气,干脆转身上了车。 孔铭扬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热心地问道,“你家住哪里,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林护士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在这儿等会儿,我老公说要来接我,你们赶紧回去吧。” 黑色的车子,带着一路尘土,向着车流中驶去。 林护士望着车子远离的方向,叹了口气,面对流言蜚语,怪不得人家能沉得住气,有这样好的丈夫,那些子午须有的谣言,还真不算个什么事。 看到那人满眼满心地都是自己的媳妇,使得她也忍不住羡慕了一把。 密封严实的车子里,透着股诡异的寂静。 苏青贴着车窗,望着外面倒退而去的风景,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而孔铭扬却是不时地偷瞄身旁的媳妇,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让他失望的是,那人的脸上一直淡淡的,没有露出一丝的情绪,他的心就往下沉。 眼看着走了十几分钟了,媳妇还是老样子,悬着心的孔铭扬再也忍不住了,方向盘一打,一个转向,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将媳妇的身子面向自己,气势汹汹。 二爷,有做错吗? 媳妇孩子被人侮辱,他不该挺身而出吗? 她不喜欢张扬,可见到媳妇怀着孩子,在单位被人侮辱,波脏水,他的心疼得不行,她知道吗? 他的宝贝闺女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这还没出世呢,竟然就被别人说些不三不四的风言风语,他能受得了? “你……” 指责的话,在接触到苏青的视线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气势散尽,立马变成了小媳妇样,瞅着自家媳妇。 苏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开了口,“戏演的尽兴吗?” 孔铭扬愣了一下,点点头,可转瞬又改成了摇头。 “你这是尽兴还是没尽兴啊?没尽兴的话,调头回去,我还可以配合你。” 孔铭扬扭捏道,“没演戏,我哪会演戏啊?” 你演的戏还少吗?奥斯卡奖得主都比不过你,人家是银幕上演,你这是天天演,苏青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 “媳妇,你可千万别动气,我这也不为了你和孩子吗?咱光明正大,凭什么让那些人说?” “哦?这么说,今天下午的事情还真是你干的。”苏青挑着眉头。 “哈哈,媳妇可真聪明,什么事精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叫她无缘无故侮辱我媳妇,侮辱我闺女,我孔二少宝贝的人,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去,再说,我没做出格的事情,顶多就是以牙还牙。” 这还不出格,这么一闹,这叶冰蓝估计在京市混不下去了,这样的黑历史,谁敢要? “网上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苏青突然问道 “是吧。”孔铭扬的语气有些发虚,“大部分是真的,极少数是假的。”极少数假的才是重头戏。 “不是我要自作主张,实在是那人太可气了,我只是不忍你被人欺辱,即使是子午须有的脏水都不行,咱不生气了好不好,下次做什么,一定提前知会你一声,你要是还不高兴,要不罚我晚上不睡觉……” “好啊,罚你跟儿子一起睡。”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孔铭扬苦着一张脸,拉着媳妇的手,开始数落儿子,睡姿不好,打呼噜等等,试图博取媳妇的同情,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殊不知,被你嫌弃的儿子,人家还不一定愿意跟你睡呢。 苏青看着唠叨个不停地孔铭扬,嘴角慢慢漾开了笑容,刚好,被抬头的孔铭扬看到,一把抱住媳妇,不撒手,“好啊,你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说我演戏,我看你才会演。” 苏青抬头,推开一些,盯着眼前这人,犹如深渊几乎能吸人魂魄的满含柔情的眼睛。 “在你面前,不需要有什么技巧,我只要不理你,你就方寸大乱了,因为,你把我放在了这里。”手捂上他砰砰乱跳的心脏部位。 “我为什么要生气?能有你这么护着,紧张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孔铭扬的眼中湿润,盯着那一开一合,说出让他窝心,兴奋的话语,再也按耐不住,低头堵住,伸进去,缠绵深吻起来。 这吻不同于以往,彼此的气息都仿佛缠绕在一起,甜蜜的不忍分开,紧贴着的胸腔,心脏,在共同频率上跳动,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更幸福的事情吗? 直到感觉怀中人呼吸不畅,孔二爷这才放开,嘴角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怀中之人,“媳妇,你真坏,比我这个活阎王坏多了,你知道,这一路,我有担心你生气吗?有多担心你不理我吗?你知道,你要是不理我,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原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就知道欺负我,我替你报了仇,你还要欺负我,我不管,我要补偿,要补偿。” 孔铭扬搂紧媳妇,趴在媳妇的秀发里,像个大狗般撒娇起来。 “你这人,说你什么好,给你几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不过,看在你今天用心良苦的份上,说吧,只要不太过分,朕准了。” “这可是你说的,小的不敢奢望太高,不知皇上能否亲小的一口。” 苏青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那人猛点头。 苏青朝那人伸过来的嘴巴上,轻轻亲了一口,正要抽离时……她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刚开始,她还微微还有些挣扎,毕竟是在大街上的车子里,总有种被人围观的感觉,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身体早对那人再敏感不过。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久久停留的车子,却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上前砰砰敲了半天,里面却不见任何反应。 难道车子里没人? 交警敲了半天,不见反应,以为里面没人,开了张罚单,拍完照后,骑着摩托车走人。 夹在挡风玻璃的那张罚单,在微风中飘扬。 而车内迷失自我的两人,却不知道,他们的车已经被开了罚单,或者说,知道了也不会去理会。 这个时候的二爷,即使天塌了也是雷打不动的。 影响夫妻和谐,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不好?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双胞胎?恶人的下场 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双胞胎?恶人的下场 当天晚上,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直到家里人吃过饭了才回去,家里人知道两人在一起,倒是很放心,连问这么晚去那儿,都没问,这让心虚的苏青陡然松了口气。|| 当然,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再去茶舍了,刚好第二天是休息天,章书玉说,小白也不用上学,她也好长时间没去茶舍看看了,正好大家一起去。 现在的青青茶舍,周边的环境,跟五六年前相比,简直是大变样。 这里虽然环境优美,后面紧靠着湖边,但店铺并不多,可自从青青茶舍开业之后,生意火爆,很多老远的人慕名而来,就为喝上一壶店里的青茶。 看着那些茶友,下棋的下棋,观棋的观棋,天南地北的大侃,不管是时事,还是谁家的鸡毛蒜皮事,在这儿听起来,都觉得是一种温馨享受,心灵在这一刻得到平静。 工作的压力,繁琐复杂的人事,浮躁的心情,在繁华快节奏的都市,急需要这样的场所来洗涤净化。 而有些人干脆,就将房子买在了附近,尤其是上了年纪,退了休的人,早上锻炼会身体,欣赏会湖边的美丽风景,早饭后,固定来到青青茶舍,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喝茶胡侃,干什么都觉得舒坦。 还有一部分生意人,也很喜欢在这里的包厢,洽谈业务。 神清气爽,香飘四溢的青茶,能让他们静下来心来,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往往僵持了几个月的谈判,来到这里,喝壶茶,竟然奇异地达成了一致。 青青茶舍的名气,也就这么打了出去,吸引的客流量越来越多,顺其自然,就带动了周围的经济发展,繁荣程度,不输于市中心的闹市。 苏青一家到时,店里已经是坐满了客人,苏梅正在前台跟工作人员交代事情,看到他们进门,赶紧迎了过来。 “我说下午的时候,准备去四合院呢,没想到你们倒来了,这倒省了我跑一趟。”说着,从孔铭扬的怀中接过小家伙,并狠狠亲了一口。 “店里是出了什么事吗?”苏青开口问道。 “没……没,店里生意好着呢,又没人敢捣乱,能出什么事?是旁的事情,咱们先去后院,待会再说,你现在的肚子,都这么大了,累了一路,赶紧坐下休息。” 苏梅招呼了一声店里的员工,领着人去了后院。 “姑婆,炎炎呢,我给炎炎带了礼物过来。”小白看了看四周问道,肩膀上的雪貂睁开了微咪的眼睛,紧接着又合上,再次进入假寐状态。 炎炎,是苏梅的儿子,今年十岁了,小白每次见了他,从来不叫舅舅,都是炎炎长,炎炎短的。那孩子倒也不介意。 按说一般十岁的孩子,都不喜欢跟比自己小的孩子玩,觉得没意思,可苏青姑姑家的孩子,却不是这样,每次到四合院,都是围着小白转,对他言听计从。 周围的大人见了都稀奇不已,可小白就有这种人格魅力,学校里面是孩子头,到了家里,连炎炎这么大的孩子,都能收服,不得不让人佩服。 刚开始,两个小的一起玩,炎炎认为自己年长,处处照顾着小白,生怕他磕着碰着了。 可时间长了,就发现小白皮糙肉厚的,受伤这种事情,在他身上,从来就没发生过,而且,能做出很多危险刺激的事情,很能玩的开。 再加上,小家伙鬼点子多,不是上树掏鸟窝就是下池塘摸鱼。 这么大的孩子,只要有吃得,一整天都能玩出无数的花样,所以,炎炎就特别喜欢跟小白在一起。 到了四合院,二话不说,带一堆吃得玩的,先去找小白。 你说,这隔着辈分,还差着那么大的年龄,竟然能玩到一块处,这还真是怪事一件,不过,苏青也算是明白了,在小白身上,发生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你给炎炎带礼物,那姑婆的呢?”苏梅逗着小家伙。 小白转着咕噜噜的眼珠子,“姑婆,你的礼物都在车子里呢,里面的菜,可都是我帮着摘的。” “是吗?哎呦,小白可真能干,炎炎在屋子里写作业呢,你自己去找他。”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炎炎的欢呼声,还夹带着雪貂的吱吱声。 几人在院中的桌子旁坐下,苏梅泡了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后,貌似埋怨地说:“哎,这小白,比我这个当妈的魅力都大,我们家炎炎,都恨不得住到你们家去,天天念叨着小白,天天盼着星期天,这不,早上就嚷着要去找小白,让我硬逼着写完作业,下午送他去。 这股子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生的是个闺女呢,店里有些熟客,听到他天天念叨小白,小白的,都说我儿子思春了,想媳妇了,调侃让我赶紧去上门提亲,先预定下来,省的被别人捷足先登,你说这……” 说道这儿,自个儿都笑了起来。 在座的几人也是乐的不行。 “想要闺女,还在他妈肚子里呢。”孔铭扬笑着,视线瞄了苏青凸起的肚子一眼。 苏青白了他一眼,“闺女闺女,好像真是闺女一样,人家生孩子,都盼生儿子,生怕生女孩,就我们科里的林护士,也说,他们家里的人,都希望她能生个儿子。 可咱家倒好,从老到小,天天盼着生女孩,就小白那个小屁孩,天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摸着肚子,跟肚子里的小妹儿,说晚安,你说这要生下来不是,难道我还能将他塞进去不成。” 怀孕女人,脾气难免会暴躁些。 一旁的孔铭扬倒是不在意,陪着小心,没有诚意地安抚着,“男孩女孩,咱家人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那就是个棒槌,咱们也喜欢,是吧,妈。”说着,还问了低笑不止的岳母一声。 章书玉放下杯子,看了眼女儿的肚子,“不过,我也觉得是女孩,都说酸儿辣女,你这怀了孕,酸的辣的可没少吃。” 苏青听母亲也这么说,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无语。 苏梅笑道,“嫂子,你这话说的不对,酸儿辣女,这可不光是女儿,还有儿子呢,你看看她这肚子,比同月份的都要大些,我看有可能是双胞胎。” 苏梅的话刚落,孔铭扬一副亮闪闪的眼睛瞅着媳妇,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连一旁的母亲,也心动了,脸上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苏青还以为,姑姑会帮自己劝劝他们,谁知道她还火上浇油。 双胞胎的几率,那可是一百个里面,还没有一个呢,再加上孔家的血脉本就难孕育,能怀上已经是天赐的运气了,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她喝了口水,不无打击道:“据说,生双胞胎,跟基因遗传有关,咱们这几家子,都没有过双胞胎的例子,我这更是不可能,双胞胎,一般都挺能闹腾的,我这儿也就刚开始的时候,犯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外,后面都没什么事,我敢保证绝对不是。” 几人闻言,觉得也是,他们几家,倒真没有过双胞胎的例子,再说,他们也就那么一说,倒也没有什么失望之类的。 “什么是双胞胎?” 几人说话间,小白跑了过来,疑惑不解地问了句。 孔铭扬一把搂着儿子,指着苏青的肚子,“双胞胎,就是说,你妈妈的肚子里,不但有个妹妹,还有个跟你一样的弟弟。” “还有个弟弟?”小白一听,脸顿时苦了下来,“有个老爸跟我抢小妹儿不说,再来个弟弟跟我抢?老妈,弟弟能不要吗?老爸,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这弟弟不是还没有出生的吗?” 周围人也是惊讶,这小白天天念叨着妹妹,还以为他喜欢小孩子呢,原来只是喜欢妹妹。 苏青捅了他额头一下,没好气地说,“有你这个捣蛋鬼,我已经受不了,再来个,我还不被你们闹腾死。别听你老爸瞎说,他骗你呢。” 原来不是真的啊,小白暗自抹了一把汗,老爸霸占着老妈,这好不容易有个妹妹,要防着老爸,已经够辛苦了,这要是再来个弟弟,那还让不让人活啊? 双胞胎,也就是一个小插曲,过去也就算了,并没有在心中留下多少痕迹,也没有往那儿多想。 姑姑这次让人过来,其实是,茶舍隔壁一家花草店要转上。 至于为什么要苏青过来,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是一对退休的夫妇,退休之后,没什么事精可做,就在这边自己的房子里,开了一家花草店,平常他们夫妻两人,就喜欢摆弄花草,也算是个消遣吧。 自从茶舍开业之后,这对夫妇,就成了店里的常客,每天都要泡上一定的时间,跟苏梅以及苏青都很熟。 可前段时间,这对夫妇在外地的儿媳妇怀了孕,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需要人照顾,两位老人就打算,将房子卖掉,搬去跟儿子去住。 可俩老人,对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有一定的感情,而且他们也不缺钱花,就想着,钱少一点没关系,就希望,买家能爱护房子。 最后两位老人商量来商量去,就觉得苏家最合适。 人品?相处几年,不用说,最主要的是,人家的运道,房子到了她手里,肯定不像别的买卖房屋的,到处折腾。 两位老人,跟苏梅说了后,苏梅本想立即回绝。 因为,青青茶舍一部分供附近的人喝茶,可大部分的业务是,往外卖茶叶,这才是茶舍最主要的收益,扩大规模,根本就没必要。 苏梅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可并不是野心很大的女人。 这些年由于苏青的关系,才能开这家茶舍,而正是由于这家茶舍,他们家住上了大房子,买上了好车,卡里的存款也很客观,与苏青一起买的两套房子,都长了好几倍,可以说,他们也算是千万富翁了。 老公工作安稳,儿子乖巧懂事,她很知足常乐。 这么好的生意,她并没有听别人的,想要扩大规模什么的,因为,在她的内心,有种感觉,这茶叶太过于独特,跟苏青脱不了关系,她并不想,将侄女陷入到危险之中。 可回头想想,两位老人的开价并不高,便想着告诉苏青一声,看她有没有别的用途。 隔壁花草店的格局,跟青青茶舍一样,房子保存的很好。 苏青看过之后,也很满意,价格也合适,可买了,干嘛呢?难不成租出去? 这跟老人租出去有什么区别?想了这儿,脑子中却闪过空间的那片挂着密密麻麻的水果,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空间可谓是天赐之物,那些水果,像是无穷尽似的,也吃不完,与其荒废那儿,还不如,让它创造些价值,酿成果酒。 控制灵气的含量,只含有少许的灵气,是不易让人察觉的,而且对身体的效果,也不明显,除非你喝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有效果,比药酒的效果好。 但这种稀薄的灵气,却可以从深层次改善人的体质,不易生病,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有延长寿命的作用。 某种程度上,空间也算是服务了人群。 再说,她最希望过的生活就是,在这种小门小院里,后面住人,前面开一家店铺,自给自足的生活。 等他们退休了,就可以搬来这里。 跟孔铭扬说了下,只要不涉及到安全问题,不累着自己,他自然没有意见。 接下来,与两位老人,谈妥了价钱,相关程序,也很快办了下来。 店铺装修的事情交给了甘旭。 一家人在店里待了一天,饭也是在那用的,茶舍里有专门的厨师做饭。 下午走的时候,苏梅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搬东西,说是她婆婆回老家的时候,专一做了很多的腊鱼腊肉。 上次来家的时候,小白说很喜欢吃,老人家就记住了,在家里整整做了上百斤。 不过,你还别说,就她们家这腊肉,还真是一绝,外面市场上买的根本就比不了,连苏青都爱吃。 熏好的腊肉,表里一致,煮熟切成片,透明发亮,色泽鲜艳,黄里透红,吃起来味道醇香,肥不腻口,瘦不塞牙,不仅风味独特,而且具有开胃、消食等功能。 另外还带的有丝绸,说是蚕丝做的,是姑姑让去苏州的朋友买的,蚕丝质轻而细长,穿着舒适,手感滑爽丰满,导热差,吸湿透气,给小白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或者铺盖用。 这是姑姑的一番心意,苏青没有拒绝。 再说叶冰蓝,父母在她小的时候,从乡下来到京市打工,慢慢攒些钱,才在这里,安定下来。 在学校里,长得漂亮而又心气高的她,看到别的同学穿名牌,挎名包,她就很不甘心,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穿着路边摊的衣服。 慢慢地,经朋友介绍,她就去些夜场陪酒,一晚上的收入,比她父母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逐渐被金钱物质的诱惑吞噬,可网上那些视屏和群趴什么的,却是子午须有。 跟教导处的主任争辩,人家压根相信,话里话外就是让她自动退学。 眼看就要参加工作,眼看就要成为A大附属医院的一员,她怎么可能甘心?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她,这时,她突然想到了科室里,那个怀孕的苏青。 肯定是她干的,她是在报复。 已经得到学校通知的父母,回家质问女儿,却遭到她的大吼。 “要是,你们有本事,我会去陪酒吗?要是你们像别的父母一样有钱,我会出卖自己的肉体?你当我愿意吗?没钱,可至少也有权吗?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要活得好,我靠什么?我只有靠我这副年轻漂亮的身体。” 夫妇两人,看着面容扭曲,歇斯底里的女儿,脸色苍白地呆愣在地,仿佛今天才认识女儿一般。 他们从乡下背井离乡地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过着颠簸流离的生活,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不让孩子吃苦,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夫妻俩天天起早贪黑地加班,攒钱买房,就是能让女儿有个城里的户口考大学。 等女儿考上A大,夫妻俩觉得,这些年总算是没有白累,终于把女儿给培养了出来,学历好,又长的漂亮,女儿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剩下的就是,他们多攒些钱给她上大学,找工作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眼看就要步入社会,成为白领一族的女儿,他们夫妻两,却被叫到学校,给他们看了在乖巧懂事的表面下,女儿不为所知的糜烂一面。 当时他们颤抖着,根本不敢相信,还把学校里的老师给骂了一顿,干嘛侮辱他们的女儿。 着急忙慌地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就是想听女儿说那不是她做的,可女儿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们陷入了冰窖之中,绝望无助。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杜老爷子病危?神奇医术? 章节名:第三十四章 杜老爷子病危?神奇医术? 叶冰蓝父母房间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她打开卧室门,走进客厅,就看到神情憔悴的父母,坐在客厅里,离着老远,都能看到黑发里面夹杂着的白发,心里犯堵,一丝的愧疚突然袭来。ZiYouGe.com 可接下来父母的决定,却让她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她们竟然不顾她即将毕业,不顾她多年的学业,竟然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她回老家?而且是强行? 作为父母之所以如此做,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看着孩子好好的前程就这样放弃? 而且,这前程,在昨天之前,还是他们夫妻引以为傲的事情,恨不得让周边的朋友,以及家乡的亲人都知道,那是一种有儿如此的自豪。 可这份自豪背后的真相,却是震惊了他们两位。 目前,摆在他们面前,不是光鲜亮丽的学历和不可估量的成就,而是要教会女儿怎么学做人? 孩子还年轻,照这样这种心态下去,以后摔跤的时候多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下狠心,还来得及,再晚,泥足深陷,她这女儿,也就完了。 苏青也是在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才从林护士嘴中得知,叶冰蓝延迟了毕业,暂时休学。 听完之后,她也只能感叹一声,也希望,她能尽早醒悟,人的一生很长,要是仅仅因为得到一份还未知的工作,就对别人下手,那以后再碰着关键的时刻,还不待杀人灭口啊? 叶冰蓝走了之后,科室里再也没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同事虽然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苏青所做的,但报应这么快就来临,总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谁也不会傻得再去触霉头,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接下来,苏青的日子进入到按部就班的过程中,门诊,手术,研究疑难病例。 根据接触到的各种不同病例中,也从另外一个角度,领悟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有些病例,即使是无所不能的针灸,也有缺陷的地方,譬如,肿瘤,脑部占位性病变,严重的脑部淤血等等。 这些,针灸能治愈,但若是配合外科手术,那治愈的时间更快,效果更好。 在跟着孟教授的几例手术中,危急时刻,一度没有血压,心跳停博时,苏青暗暗输送进灵力,在手术台上,将人给拯救过来。 进去前,孟教授还在跟家属谈,手术的成功性不大,要抱着最坏的打算,可谁知最后,手术却异常成功,连他自己都纳闷不已,难不成自己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对这一答案,他只能摇头失笑。 “病人的手术很顺利,等麻药醒了,就能推回病房。” “阿弥托福,上天保佑,真是太好了,本以为我家老头子,这次这坎迈不过去了,想不到又度过了一次劫难,这都是你们医生医术高明,谢谢,谢谢医生了……” 下了手术台,苏青在手术室门口跟家属交代病情,突然,远处传来吵闹和哭喊声,顺着声音看去,一群病人家属正推着病床,飞速往这边来,而且后面还跟着一群的医务工作人员,像是在极力地劝阻,让他们掉头先去急救室,抢救什么的。 可家属似乎充耳不闻,一个劲地将病人推到了神经外科这边。 等人走近,苏青竟然在这堆人里,看到了熟人,杜翰东。 好家伙,眼前这杜翰东,一脑门子的汗珠,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血红着眼角,活像是要给谁拼命似的,眼光凶狠悲壮,还夹带着丝绝望,正在左顾右盼地四处搜寻。 当视线落到门口,穿着白大褂,带着帽子的苏青时,眼睛突然有了神采。 “苏青,我爸……”嘴巴哆嗦,哽咽住了,好半天才给稳住。 “在家时发了脾气,人突然就昏了过去,喊都喊不醒,你赶紧给看看,他不能有事……”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 苏青不等杜翰东说完,就摸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博睿的手腕,输进灵力检查一遍,发现,脑部血管破裂,淤血,很严重,待赶紧保护住脑袋重要部位,并试图堵住破裂的地方。 脑中淤血的部位,靠近生命中枢,必须要争分托秒清楚掉才行,否侧,生命将要受到威胁,而且,即便是抢救过来,若是时间不及时,人也会留下一定的后遗症。 “你们……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回事……”后面跟着的医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质问。 “病人都这样了,你们不赶紧送急救室,反而推他们来这儿,你们这不是胡闹吗?快点,赶紧的,病人耽误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来这儿,是联系好了某位知名教授呢,原来是一位实习的医生……”轻视不言而喻。 “这位医生,你先别急,我认识神经外科的刘副主任,已经给他打电话了,说是马上就来,你刚才也说有可能是脑部的问题,都来到这儿了,就再等一会儿……” 一位高瘦,带着副金丝眼镜,肤色偏白,三十七八岁的男子,适时地说到。 似乎听到刘副主任的名号,那跟来的急救科的医生哑然失声,算是无声默许了。 而杜翰东根本没注意别的事情,一直神情焦急地看着苏青忙活,等见她松开了老爸的手,这才紧张地问了声,“怎么样?”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脑部淤血,要尽快手术。”苏青老实回答。 杜翰东想也没想,盯着苏青,理所当然道,“那赶紧啊,你赶紧让人推进去手术,我爸,我爸就交给你了……” 情况紧急,苏青也顾不得那么多,正准备推病人进去,却遭到了金丝眼镜,肤色偏白的那人的阻拦。 “翰东,我知道你担心,可你也不能将你爸交给一个实习医生的手里啊,你这跟将人往死里送有什么区别,我不同意,这简直乱弹琴。” 杜翰东血红着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放手?” “我不放,人家刘副主任,是知名的外科专家,马上就到,我不能看着你不懂事,将大哥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正说着,口中的刘副主任,就赶到了。 “刘副主任,病人是我大哥,你看是不是赶紧手术。”杜翰东的小叔,上前赶紧说道。 刘副主任很是关心地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严肃说道:“放心吧,杜先生,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他眼光扫到一旁的苏青,吩咐道,“还不推病人,进手术室,先做好术前准备,我马上就来。” 苏青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心里虽然着急杜博睿的安危,但她却也只能将主动权交给杜翰东。 刘副主任,见苏青丁点反应都没有,脸色很是难看,竟然在外人面前让他这个主任下不了台,正想劈头盖脸训斥一番,杜翰东却开口了,语气很是冷冽不耐。 “我管他是什么狗屁主任,专家的,我父亲只能交给苏青,谁也别想动我爸。”视线落在苏青的脸上,“苏青,我将我爸交给你,我放心,不管如何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成为孤儿的,是吧?”声音带着哭腔,脆弱显露无疑。 苏青点点头,“有我在呢,杜伯父不会有事。” “杜少你不是急糊涂了吧,她只是我们科的实习医生,能动什么刀?你这不是拿着杜先生的命往死里送吗?” 外人追捧的知名教授,在一个实习医生面前完败,他顿时脸上无光,气急败坏。 “翰东,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任性,放着专家……” 话却被杜翰东凌冽的眼神,给冻住了。 “我就不能让别人动我父亲,小叔,在外面面前,我给你面子,但请你不要太过分,你的事情,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算,请你让开……” 杜小叔,微愣,然后眼神有些躲闪地松了手,苏青见状,赶紧推进了手术室。 “苏医生,你这样违规,是没有护士帮你做手术的。”刘副主任威胁着。 “你来做,你能保证将病人安然无恙吗?”苏青反问了一句。 刘副主任顿时话哑,这病人一看就是生命垂危,救活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他抢先,只是想在杜家面前好好表现,可转念想了想,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你不是要主刀吗?那你就来吧,若是病人有个意外,他正好抓到了把柄不说,更是省的他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在一旁观看的林护士,听到刘副主任的话,主动站了出来,“苏医生,我来协助你。”帮着苏青推进了手术室。 瞪着手术室的门合上,刘副主任的脸青白交加,牙齿咬的咔嚓咔嚓直响,眼神随后闪过幸灾乐祸。 杜翰东蹲在了门口,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手术门。 跟苏青相交这么些年,他知道她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从来不说谎,她既然说没事,那就肯定万无一失。 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内心,还是焦躁不安,心空了一大块,一屁股做倒了地上。 天天拿着破鞋,和鸡毛掸子,追着他打的人,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呢?这一刻仿佛还犹如在做梦,梦醒了,这一切也都不存在了。 可掐掐身上,却是生疼,是真实发生了,他那个脾气火爆,精神抖擞的父亲,是真的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液体顿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抬起袖子,擦了一把。 杜小叔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嘴里还不停地指责杜翰东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应该让专家去做,还什么一个实习医生,会不会拿手术刀都是一回事…… 随后,杜家的亲戚也赶了过来,杜小叔便将事情,又讲诉了一遍,一帮亲戚都在指责,杜翰东不该如此鲁莽,而杜翰东却文如磐石般,一声不吭,或者说是根本不在乎。 手术室里,没有接到手术安排,麻醉医生不敢违规打麻药,苏青直接拿银针刺了几处大穴,事情紧急,消毒措施根本就来不及,暗暗运用灵气隔绝空气,就动了刀子,清楚里面的淤血…… 林护士,在旁看到是心惊胆战,震撼不已,这严重超出了她想像的范围。 不麻醉,就敢动手,尤其还是重要的器官,现今她还没听说过有医生敢如此做, 更让她震撼的是,居然还有针灸…… 好在苏青在门外就做了手脚,手术也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 看到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林护士看看苏青,口张了半天,却一句话没说出来,紧接着忙着善后去了。 她也不是二十来岁的愣头青了,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才是最好。 十几分钟,一炷香,一根烟的时间还不到,可对于守在手术室门外的家属来说,却是漫长的可怕。 一秒钟就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尤其还有,旁边其他病人的家属,不时传来的嘶声裂肺的痛苦嚎哭声,焦躁,恐慌更是萦绕在了杜翰东的头顶,挥散不去。 他今年也才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在杜家,虽然提早承担起了责任,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成功过,失败过,挫折过,伤心过…… 可面对亲人在自己面前昏迷倒下,却还是生平头一遭。 他母亲身体不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他还太小,没什么印象,倒不觉得有什么。 可在他的印象中,向来强大,几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倒下,却像是天塌了般。 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几乎按耐不住,顿时狂躁地起身,走到门边张望的时候,手术玻璃门,却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启了。 然后,他就看到,苏青边摘口罩边走了过来,胆小地没敢第一时间问出口,视线只是落在她的脸上,想要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他怕他承受不住最坏的结果。 苏青走到他的身边,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底下,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淡淡地笑了声。 “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伯父已经没有大碍,算是救回了一条命,不过,他以前有高血压,最忌情绪波动太,你们以后还是要多注意。” 杜翰东闻言,肩膀顿时垮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脸上的肌肉绷得太久,有些僵硬,忙用手揉了一把,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别的就没再多说,他们两家的交情也无需多说什么。 “那我爸,怎么没出来?”杜翰东想起了什么,问了句。 “在里面观察几个小时,没事后,就转到普通病房,你们还是先把手续给办一下。” “好,好,这就好,我马上叫人去办。”杜翰东点点头,忙吩咐一旁的人去办了。 杜小叔,以及听话音像是杜翰东的几位姑姑,姑父,原本准备大声质问,这时听到人被救过来了,顿时改变了嘴脸,上前表示感谢。 杜家在京市属于权贵世家,像刘副主任这种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平常想要巴结都还来不及,这个时候,杜家的掌门人,还在里面抢救,正是表现的时候,他更是不会离开。 在苏青还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办苏青,光凭她违规动手术,再加上若是没能救活,即便不会坐监狱,但是她的医生生涯也算是走到头了,对他这个主任再也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老祖宗说的好,中庸才是王道,枪打出头鸟,像苏青这样自命不凡的天才,什么的,就是那被打下来的鸟。 可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出来了,十几分钟?能做什么手术?术前准备也不止啊? 肯定是人不行了。 可接下来,她说什么? 居然说病人没大碍了,观察几个小时,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试问,没有那个外科医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完成手术,更不用说,还是被他判为死刑的病人? 刘副主任一开始是震惊,不可置信,嘴巴张的大大的,可紧接着就被嫉妒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这样的能力,若是留着,那还有他的地位? 晚上回到家,吃饭时,苏青说起了杜翰东父亲住院的事情。 孔老爷子也在这边用餐,听后吩咐,孔铭扬带着小白明天去看看。 不说孔铭扬与杜翰东之间的兄弟情,小白还叫人家干爷爷呢,平常,这杜博睿没少吵着杜翰东带小白回家,疼爱之情不言而喻。 章书玉,还说炖锅汤让苏青第二天给带过去,苏青想想,母亲炖的汤里面,加的都是她空间里的中药材,对病人恢复身体,再好不过,就答应了下来。 “这杜博睿平常身体,也没见怎么不好,怎么突然就差点没命呢?”孔老爷子放下碗筷,随意地问了句。 “他以前有高血压,听他们家属口气,好像是在家里给气着了,血管破裂,造成了脑淤血,好像,跟杜翰东的小叔有关系,反正,我见杜翰东对他那个小叔,态度很是不好。” 苏青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小白的碗里。 无肉不欢,讨厌吃青菜的小白苦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其老爸,寻求帮助。 他老爸被媳妇盯着,那敢违拗,只能同情地看了儿子一眼,爱莫能助啊。 小白不屑地瞥了他老爸一眼,若是被学校里那帮崇拜他英明神武的老爸看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怕老婆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想? 挑了挑青菜,嘴里直翻苦水,在老妈跟太爷爷他们说话,没注意到他这边的间隙,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炎炎。 炎炎察觉到了小白的目光,默契地看到了他碗里的青菜,动作迅速地将碗里的一块排骨拨给他,然后顺便从他碗里捞起了青菜放到了自己口中。 不时照顾这俩孩子的章书玉,看到炎炎给小白夹菜,满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俩孩子的感情就是好! 他们在下面做小动作,大人却还在谈论杜家的事情。 孔铭扬给媳妇添了碗饭,坐下后说道,“这杜翰东的小叔,本身资历平庸,一事无成,却还心气极高,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前几年,杜氏珠宝出现困境,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但毕竟是亲兄弟,杜翰东的老爸,也不能拿亲弟弟怎么样啊,就将他送出了国,指望着他能学些本事回来,可这杜小叔回国后,确实也老实了一阵,可人吗,本性难移,你就是给他镶了个金边,也改不了他的本性。 前不久,从旁人口中听说,这杜小叔受人蛊惑,质疑他大哥的行事原则,认为,杜氏珠宝发展太过于保守,要大刀劈斧改革,扩大规模。” “杜家这几年才稳定下来,根本不易大动干戈,这不是将好不容易打好的根基,再次毁去吗?”苏青疑惑不解。 “可不是吗,这杜翰东的老爸,估计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给气着了。” 孔铭扬看到媳妇神情凝重,忙说道:“这杜小叔,也就是个跳蚤,翻不起什么大浪,杜翰东跟个人精似的,能让他小叔,毁了杜家?” 本故事纯属虚构,相关医学专业知识,请不要较真,一切夸大其词,乃是为了剧情,请着重关注剧情。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小白照顾病人 章节名:第三十五章 小白照顾病人 孔铭扬带着小白来医院的时候,杜翰东的父亲杜博睿,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伤口愈合的也很快,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在别人的协助下,也能下地走动一会儿。ZiYouGe.com 孔铭扬来时,章书玉,在家做了很多的菜,又煲了一大锅的汤,让他们带过来。 清淡的是给杜翰东的父亲吃的,刚动完手术的病人,不易太油腻,荤菜比较多的是给杜翰东的。 章书玉心疼杜翰东自小没了母亲,而且还要在医院里照顾父亲,特意做了很多他平常爱吃的菜,什么红烧猪蹄,四喜丸子,留肉段,酱大骨…… 杜博睿吃着自己那份清淡的饭菜,虽然味道,比平常吃的好上百倍,连他最讨厌吃的红萝卜,居然能让他吃出美味来,可见这章书玉的手艺,确实了得,也体会到,为什么他家的臭小子,没出息地天天跑人家家里去蹭饭。 可同时,他心里也有怨气。 把儿子含辛茹苦的养这么大,他容易吗?既当爹又当妈的,可这臭小子,天天吃如此美味的东西,居然都不想着给他这个父亲打包带回去点。 要不是他这次生病,人家过来探望,估计一辈子,他都还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想到这儿,看那小子就越来越不顺眼。 尤其是,看着他在那儿,满嘴流油,享受地吃着酱骨头,顿感嘴里的饭菜没那么好吃了,赌气地将盘子,放到了一边,指着杜翰东的那份,叫道,“我要吃你的。” 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杜翰东,闻言,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饭盒。 “生病的人,不能吃大鱼大肉太油腻的,章阿姨体贴细心,专一给你做的病号饭,你居然还嫌弃?” “我那嫌弃了?我就是想吃肉。”杜博睿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般,无理取闹。 杜翰东撇撇嘴角,瞄了眼他老子的饭盒,眼神示意,“你那里不是有吗?” “我就是要吃你的那份。”越是吃不到,心里越痒痒。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非要怎么怎么样,连小白都不如,生病了只能吃病号饭。”没得商量。 再说,为这老头,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差点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章阿姨做的菜,好好慰藉慰藉自己,让他让出,这不是虎口拔牙吗? 最重要的是对这老头的身体也不好吗,想起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更是坚持心中的决定。 “你还知道,我是个病人?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自己在旁吃好的,让我这个病人在旁干看着,苏青都说了,我现在不宜情绪波动太大,最好事事都顺着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吃你那份。” 嘿,这老头为了口吃得,居然连苏青都搬来了,杜翰东对其父亲极为不屑,双手捧着饭盒,不无嘲讽道。 “说到这儿,我可要与你说道说道了,情绪不要太激动,是针对别人说的吗?你脾气火爆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你这身体要跟上啊? 若是将你放在战争年代,不用敌人一兵一卒,只要对你言语刺激,你就不战而倒了,你说,别人一刺激,你就倒下,真不知道,你过去是怎么混的,居然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杜家居然还没有毁在你的手里,还有所发展,真是想不明白……”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我不安然无恙,那能有你?” 气得杜博睿,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朝着沙发上的儿子,砸了过去。 杜翰东头一偏,苹果落在了雪白的墙壁上,“你毁坏医院的东西,可是要赔的吆。”不怕死地挑战他老子的底限。 瞪着吊儿郎当的儿子,看了眼雪白的墙壁上沾染了果汁,半躺在床上,将头扭向了窗外。 杜翰东暗笑不已,这老头生了病之后,简直跟孩子差不到,都学会赌气了,走过去,拍拍他老子的肩膀,口气放缓些。 “你看看你,我若是惹你生气了,你就朝我发脾气,再不解气,就朝我仍东西,这多好啊,对别人你也应该如此,看不顺眼,不理就是了,再过分了,你就拿出对我的架势,直接吼回去,还不解气,你就拿苹果砸他,连亲生儿子,你都这样,还管他是什么人…”话意有所指。 “他毕竟是……”杜博睿猛地转身,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紧接着,叹了口气。 杜翰东拍怕他老子的肩膀,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看看他老爹落寞低落的情绪,再看看手中的饭盒,割肉般递到他面前。 “给你,不过,不要被医生看到,他们可是交代了,不能吃太油腻的。” 杜博睿听到儿子的话,两眼顿时放光,急忙转身,盯着饭盒里的酱排骨,直流口水,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还是自己儿子贴心,虽然,天天跟他对着干。 杜翰东看他老爹,一秒钟不到,就治愈了忧伤,隐隐感觉有种上当的感觉,莫不是这老头为口吃的,故意勾起他的同情? 杜博睿,并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早被勾起了馋虫的他,拿起筷子,就要夹菜时,门突然嘎吱一声响,然后,孔铭扬一家三口走了进来。 孔铭扬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苏青啊,杜博睿看见苏青,神色尴尬,想要藏起手中的饭盒,却是晚了,只能干笑两声。 “我看这酱骨头,做的挺好看的,我就接过来看看,闻闻香不香。” 杜翰东在旁边,嘴巴猛抽,要不是怕他老子在外人面前丢他苹果,早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亏他想的出来,还闻闻?这种蹩脚的借口,谁相信?杜家的掌门人,居然说出这么蹩脚的话,说出去,肯定会上头版头条,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由于小白吃东西,吃得满身都是油污污的,孔铭扬给杜博睿打了招呼,放下吃的,就带着媳妇儿子,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进了空间,给小家伙洗漱了一遍,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回到病房。 推门看到屋内的情景,已经猜出是怎么个回事,眼中含着笑意,却没有点破。 杜博睿住的是豪华单间病房,里面冰箱,沙发一应俱全,还连带着一个陪护的小套间。 孔铭扬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亲自动手,泡茶。 苏青走到杜博睿的病床前,摸了会脉,这才说道,“恢复的还不错,适当的吃些肉类也是可以的,不过,我妈做的方法特别,油脂较少,吃点没关系,外面的就不要多吃,像伯父这样的年纪,最需要养生,要不然三高症状,都要出来了。” 章书玉做的荤菜,里面都有药材,对人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外面的就不行了,多吃可会油脂堆积的。 “还有,你有高血压,以前没听杜翰东提起过,要不然,你可以喝点我自己酿制的果酒,有养生保健的功效,每天喝一杯,可以预防血压过高。” “我这血压以前不算很高,每天吃药,倒也没放在心上,身体也不见什么问题,只是这次发病,才知道它的严重性,我都听那小子说了,要不是你,我这条命算是活到头了,伯父谢谢你了。”杜博睿感激地说道。 “你老说这话就见外了,杜翰东是小白的干爹,你是小白的干爷爷,别说是一个副主任为难,就是院长,我媳妇,也不会放在眼里,拼了命也会将你老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孔铭扬随意自如地,端起泡好的茶水,体贴地递到苏青的面前。 杜博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暗暗感叹,这苏青一身的神奇本事,若是他杜家的媳妇,那该多好,他们杜家不但增增日上,还有那么个可爱的小孙子,想想就美得不行。 可再看看孔铭扬,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浑身散发着霸气,人中龙凤般的人物,在他媳妇面前,却是收起全身的爪牙,像是大猫般温顺,宠溺,搁在几年前还真是想不到,这小子会有这么一天,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自家那小子虽然也不差,但比着孔家的小子,却是差那么一点,是他,也会选孔家的小子。 “苏青,我爸都这样了,你说那果酒还有用吗?老头自己的身体,从来不放在心上,连高血压,我也是在几天前才知道,你不知道,他每次见了我,精力充沛,活像打了鸡血般,追着我打时,往往我这个年轻人,都气喘吁吁了,他还不撒手,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谁会想到他会有高血压。”说道这儿,杜翰东还瞪了他老子一眼。 “什么活蹦乱跳?你当你老子是池塘里鱼呢?你气喘吁吁?说明你自己体弱?” 这对父子,一说话准能掐起来。 苏青赶紧插话,让他们吵下去,不知道会吵到猴年马月。 “当然有用,你下次去四合院的时候,搬几坛回去,果酒的劲很大,一天喝一杯刚好,多了可能就要睡上几天了,我在青青茶舍隔壁,开了家店,专一卖果酒,不过,伯父喝的话,还是去家里拿,效果会好些。” 杜家父子,自然明白苏青话里的意思。 杜翰东闻言,多日挂心的事情,突然有了解决的办法,顿时浑身轻松。 这话,若是让别的医生听到,肯定嗤之以鼻,因为,现在的高血压除了稳定血压,可是没有什么除根的药物,苏青这么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杜家父子,却是相信不已,或者说,苏青家的东西,那都是充满着神秘色彩,即使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家的东西能起死回生,他都不会怀疑,不过,苏青现在的手段,都可以起死回生,还有什么好惊奇的。 大人正在这边闲谈,从一进房间,就托着腮帮子,跟雪貂,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小白,听到老妈说起果酒的功用,眼睛一亮,起身小跑到苏青的跟前,搂着他老妈的双腿。 仰头,眼含期盼,“那我喝了果酒,是不是就不用去拔牙了?” 孔铭扬拍拍儿子的小肩膀,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这种问题,不用问你老妈,老爸就可以给你解答,答案是不行,换牙,不是病,是正常的生理问题,是成长的证明,只有你的这天天啃骨头的牙齿掉光,才能长出新的。” 小白一听,全掉光,小意识就捂住了嘴巴,“全掉光,那我怎么吃饭?”吃货担心的永远是吃的问题。 孔铭扬嘿嘿笑了声,“就是因为你天天吃得多,牙齿超负荷使用,所以,才造成这么快就换牙。” 是这样吗?我吃得多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努力回想,别的小朋友的饭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多,他盘子的分量好像是他们的几倍,饭盒还是老妈专一给他定做的超大号的。 想到这儿,小白苦着脸,惨兮兮地,不死心问,“那我,我不吃那么多了,能不拔牙吗?” “你这话的可信度,就等于,你不会长大一般。”孔铭扬看儿子吃瘪,心里早笑翻了,臭小子,还让你天天得瑟。 自从有了你,你老子我就成了人人嫌弃,多余的人,天天被你太爷爷嫌弃,被你太外公嫌弃,还好有岳母关心他,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活。 最可恨的是,还跟他抢媳妇,这才是最关键的,他不但抢他媳妇,他还即将抢他闺女,你说生个儿子,是不是专一克制他老子的? 能有机会看到,得瑟,受尽宠爱的儿子吃瘪,他只想仰天长啸。 苏青平时对小家伙,虽然严厉点,可看到他现在这个摸样,心有不忍,摸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安抚道。 “每个小孩,都会换牙,将快要掉落的牙齿拔掉,省的新生的牙齿长歪,这很正常的,你们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也会到医院拔牙的,你不是说你是男子汉,以后还要保护妹妹的吗?要是被你妹妹知道,你害怕拔牙,她会怎么想?肯定嘲笑你呢?” “小白怎么这么小,就换牙了,不是到六七岁的年龄吗?”杜博睿看着小白,有些心疼,忍不住问道。 “吃东西,吃多了呗。”无良老爸调侃道。 其实,他们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小白这么小就换乳牙,想当年,他也是到了六七岁的年纪才换牙的,孔老爷子说,小白体质特殊,不能以他们族里人来论。 哎,特殊,特殊,连换个牙,都要跟别人不一样,二爷毫无同情心地想。 老妈说了,马上就要领他去牙科拔牙,一想到这儿,他就浑身颤抖,在电视上,可看到过,拔牙时,和老妈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叔叔,拿着一把锋利的利器,伸到躺着人的嘴巴里,叼着一个牙齿,就这么使劲一拉,一个血淋淋地牙齿,就被拔了出来,利器上的牙齿,还在不停地滴着血,躺着的人,痛苦地嗷嗷直叫,等拔完后,那人也昏死过去了。 一想到自己也将会经历那种场面,小白猛地将头埋进了老妈的腿里,颤抖不止。 苏青也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居然会怕拔牙?牙齿即将脱落,拔牙的时候,根本不怎么痛,他怎么会这么害怕?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小白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血淋淋的场景。 这再次证明,有时候,电视上有些画面,真够害人不浅的。 “孩子不想去,就改天再去吧。”杜博睿在旁边求情。 “牙齿已经脱落了一半了。”苏青回道,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听到干爷爷的话,小白的眼睛一亮,松开老妈,跑到杜博睿的身边,“干爷爷,你生病了,是不是躺着不能动啊?” 杜博睿不知所以然,老实回道,“是啊,爷爷现在不能动,等过几天,爷爷好了,就能抱你,跟你玩。” 小白接着眨巴了下眼睛,“这样啊,那你岂不是,连洗脸刷牙洗手都要别人伺候?” “是啊,哎,生病了,只能这样了,这几天,都是你干爹,在照顾爷爷。” 孔铭扬和苏青,虽然知道小白有着某种目的,却不知道他想干吗? 接下来,小白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贴心地帮杜博睿掖了掖被子,“我干爹,很忙的,还要工作,今天我很闲,我帮干爹照顾你吧?” 不但杜博睿愣了,在场的人全都愣了。 小白接着说,“我很会照顾人,每天早上,都是我自己洗脸刷牙,穿衣服,等着,你吃完了饭我先帮你洗脸。” 小白吭哧吭哧跑进了洗手间,杜博睿看着孔铭扬和苏青,不知所以然。 “这小子,想要逃脱拔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孔铭扬笑道。 不一会儿,小白拎着个不停滴水的毛巾,小跑到病床前,也不拧一拧,就这么滴着水,就整个甩到了杜博睿的脸上。 现在夏天,水倒不是太凉,可蒙着的毛巾,却使他呼吸不畅,苏青和孔铭扬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给摆手制止。 然后,小白就像擦地般在他脸上吭哧吭哧擦了好半天,这才放过了他。 好长时间,杜博睿才喘出口气。 杜翰东还在旁边火上浇油,“干孙子伺候的比我这个儿子,舒服多了吧?” 杜博睿瞪了他一眼,“我愿意。”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小白还要再表现,却被他老子给扛到了肩膀上。 估计,没被脑淤血怎么着,倒是给这小家伙折腾去了半条命。 过渡章节,某人厚着脸皮,求票票,求支持。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崩溃边缘的父母 章节名:第三十六章 崩溃边缘的父母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白最终被其年轻的父母带着去了牙科。|| 临走前,孔铭扬貌似随意地对杜翰东说,“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你要是遭殃了,可就没人替我们养儿子了。” 话虽是如此,可杜翰东那能不明白,兄弟的关心,摸摸泱泱的,驮拉着脑袋的小白,调侃道。 “合着,你把我当成你儿子的保姆了,小白,听听你亲爹说的话,以后他老了,你就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要知道孝顺干爹,因为干爹就算是变成了穷光蛋,也会给你买好吃的。 再说,你干爹是何许人也?什么大涛大浪没经历过,那种跳蚤还能蹦过干爹的五指山?”口气嚣张,自信流露。 孔铭扬见状,放心不少。 而肩膀上的小白还妄想做垂死挣扎,对其干爹哀求道,“那你能不让他们带我拔牙吗?” 杜翰东见儿子,提出要求,正卷吧袖子,准备在干儿子面前大展威风,可听到要阻止这对夫妇去拔牙,顿时偃旗息鼓了。 心里狂翻苦水啊,你也太看得起你干爹了,别的什么都好说,可要与你这对无良腹黑的父母对上?你这不是让你干爹找虐吗? 你说,与他们交手,那次你干爹占过上风,每次都惨兮兮地落败而归。 忙掩饰性干咳两声,貌似慈祥,犹如长辈般,“乖啊,小白,你老爸老妈带你拔牙,也是为你好,这牙齿不拔了,以后新牙长歪了,可是没有姑娘喜欢你,到时连媳妇都娶不到,你可就遭殃了。” 小白眼神失望,低低说道,“我不要媳妇,我有妹妹。” “妹妹?妹妹也不喜欢,长得丑的哥哥。”孔铭扬插嘴。 小白顿时将头埋在他老爸的脖子里,不吭气了。 杜翰东看到干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堵得不行,哀求的目光移到孔二少的脸上,“缓缓不行吗?说不定过了今晚,牙齿就掉了。” 孔铭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也说说不定,而且,你的说不定的希望简直微乎其乎,瞧你那样,娘们兮兮的。” “你…”杜翰东气得正想破口大骂,他这不是心疼孩子吗,可说出个你字,人家已经走远了。 苏青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原本是让孔铭扬带着小家伙去,号都提前挂好了,拔牙这种没什么技术的事情,一般的医生都能做,要不是没有工具,她自己都可以亲自上手。 可小白恐惧,死命地拉着她的手不放,感觉到儿子颤抖的身体,心有不忍,只得跟着去了。 进去之后,前一个病人也是一个男孩子,七八岁的年龄,好像也是拔牙的。 那男孩躺在牙科专用椅上,上面的探照灯一打开,光线突然大亮。 那孩子的眼睛顿时惊恐不定,等看到一身白,头上戴着个探照灯的叔叔,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镊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嚎一嗓子就哭开了。 “小朋友,我长的有那么可怕吗?虽说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算是个英俊小生吧,怎么到你眼里,反而成了洪水猛兽呢?你这样,叔叔可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这位年前的牙科医生,像是对付小孩了很有一手,风趣的言语,很快就转移了孩子的注意力,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右手的手术器械已经伸进了躺椅上孩子的口腔里,等孩子反应过来时,一颗牙齿已经放在了盘子里。 而躺椅上的孩子,还在呆呆的,问了句,“不拔了吗?” 那医生叔叔笑了笑,“已经拔完了,小朋友很坚强,拔牙的时候,可是很镇静,一点都没有哭。” 孩子的家长,在旁边感谢医生。 而走下地的小男孩,被称赞了,煞白的脸上露出些神采,仿佛他真的就是一个坚强的孩子,面对拔牙这种事情,都不哭。 孔铭扬在旁边撇撇嘴,很是不屑,这人还真是,连孩子都忽悠,奸诈啊,奸诈。 可这么想的时候,二爷你也不审视审视自己,你所谓的奸诈,放在你老的面前,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小男孩被家长领走了,收拾完的年轻男医生,看到门口气宇轩昂的俊朗男子,出尘脱俗,气质清冷的女子,以及女子怀抱中,紧紧搂着女子脖子的三岁多的小男孩,陡然失神,愣了好一会儿。 这三人的相貌,可真是好看啊,差点忍不住脱口而出。 眼看,那男的眼神阴沉不耐,这人赶紧招呼几人进来,瞄了眼苏青身上的白大褂,还有牌子,笑出了一口的整齐白牙。 “原来是本院的同事,幸会幸会。”说着,伸出了手。 不过,手却被孔铭扬抢先握了上去,“您好,医生,我儿子就麻烦你了。” 笑,笑,也不怕牙齿笑没了,不把你那一口整齐的牙齿露出来炫耀,活像别人不知道,你是牙科的医生似的,孔铭扬,皮笑肉不笑地腹诽。 那医生感觉手上传来一股生疼,微愣期间,那长的帅气的人,已经松开了,暗暗揉了揉手,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不麻烦,这是医生的职责。” 心里却是疑惑不解,跟这人应该是第一次相见,他没有那里得罪这人啊?怎么这人浑身都散发着对他的敌意?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医生对这男的有些犯怵,不敢招惹,就转向了苏青,语气温和,本院的吗?相对于别人颇显亲切。 “小家伙怎么了?这么小,不会是糖吃多了,长蛀牙了吧?” 医生越是如此,孔二爷的脸色越黑,而那医生却是浑然不觉。 苏青将小白从身上扒拉下来,硬按在医疗躺椅上。 “小家伙的牙齿有一颗脱落了一半,请医生帮忙给他拔下来就好。” “啊?”那医生惊讶出声,看孩子这个头,撑死了也就四岁吧,怎么牙齿就脱落了呢?抬头看向苏青,“不需要检查一下,是不是别的问题?” “不用,拔了就行。”苏青再次确定。 既然人家家长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况且,家长总不会害自己孩子。 带好头上的医用探照灯,正想着,这孩子年龄虽然小,却比刚才那男孩坚强多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居然没有哭闹。 可谁知,等他往下看的时候,顿时摇头失笑,发现,那孩子,压根就没有睁开眼睛,嘴巴绷得死紧,无声地做着抗争。 “小朋友,嘴巴张开,叔叔看看你的牙齿,是不是被虫吃了,要是的话,叔叔,赶紧把它给拿出来,要不然,它会把你的牙齿给吃光的,到时候,没有了牙齿,你别想吃好的了。”这人试图温柔诱哄。 以往他也接待过不少这样年龄大的孩子,这套诱哄可是无往不利,可无奈,小白的智商,根本不能拿同龄人相提并论,就是一个成年人,不小心也会遭了他的道儿。 就见小家伙充耳不闻,嘴巴抿成一条缝,绷得紧紧的。 医生在旁边,无处下手,毫无办法。 孩子他爸,看到那医生在旁边吃瘪着急,反而幸灾乐祸起来,你嘴巴不是很犀利吗,不是会说吗?那你就说出个花来?撬开臭小子的嘴巴来? 他儿子吃你那一套,他就不是他孔二爷的儿子了? 与得意的二爷不同,苏青脸色阴暗,“臭小子,听医生叔叔的,张开嘴巴,不听是吧,那我明天就将貂儿送人。” 貂儿自从来到他们家,天天与小家伙,一人一兽,形影不离,吃喝拉撒全在一块,一刻钟都没分开过,那基情简直是一跃千里,好的不得了。 小白听到老妈要把貂儿送走,惊得顿时睁开了眼睛。 好家伙,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脸,还是刚才见到的,一把就将别的小孩的牙拔掉的那人,并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留着自己享用? 紧接着再瞄到他手上拿着拔牙的利器,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看了好一会儿,顿时嚎叫起来。 “他要拔我的牙,他要吃小孩,吃小孩了……” 魔音穿耳,中气十足,这么一嚎叫,整栋楼里,都能听到,简直,响彻医院的每个角落。 正在各个岗位忙活的医生,听到,停下了手中的差事,茫然无措,吃小孩?这还真是…… 拔牙的医生,拿着手术器械,吓呆了,太可怕了,他从医生也有些时间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一时间不知要干嘛? 孔铭扬见儿子挣扎的厉害,生怕伤到了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赶紧上前,按住了儿子。 趁此小家伙嚎叫的空挡,苏青给医生使眼色,赶快下手。 那医生愣了片刻,才接受到苏青的示意,硬着头皮,放下的手,竟然颤抖起来,放到了嘴边,这才使劲给自己打气。 这一刻,作为一位医生,他也是害怕了,不过,专业技术搁在那里,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将小白前面那颗晃动的牙齿,给拔了下来。 将牙齿放在盘子里,医生这才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再低头瞅瞅,那孩子还在不停地嚎叫,吃小孩,一声比一声高昂,这气力,那像是一个孩子所拥有的。 旁边不时有别的屋子里的医生好奇过来瞧个究竟,被观看的拔牙医生,顿觉尴尬不已,我真的没对这孩子做什么?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拔牙医生跑到角落里郁闷去了。 屋子外等待的病人纷纷探头打量,孔铭扬和苏青满脸的黑线,脸色燥热,丢尽了颜面。 而那个罪魁祸首,嚎了好长时间,没见人搭理,这才停止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老爸老妈,弱弱地问了句,“我的手脚还在吗?” 火大的苏青,一把将他拉下了椅子,“你要是再继续嚎丧,你的手脚,就不能保证在你的身上了。”真是丢脸死了。 临走前,孔铭扬将儿子的那颗牙包了起来带走。 看着一家三口终于走了,牙科医生瘫坐在椅子上,猛喘气,真心觉得,给这孩子拔颗牙,一秒钟的事情,比他这过去的从业经历都要难过。 这哪是孩子,这简直是魔星吗? 回到家,家里的几位长辈,抱着小家伙,心疼的不行,章书玉连眼泪都出来了,看这架势,活像是,他们做父母的,卖儿刚回来似的。 “二婶,你们这次来,不准备走了吧?” 来了京市有个把月的二叔二婶,今天晚上也在家里一起用餐,听到苏青的话,二婶的脸上有些犹豫。 “原本打算不走了,家里的山都承包了出去,你六爷年纪,也大了,辞了村长的职务,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可来了这一个多月后,总觉得浑身的不对劲。 在家里忙活惯了,闲不住,可在这儿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觉,说是料理家务,可那些事情,我半个小时都能干完,剩下就无所事事,我看早晚都闲出毛病。” 二叔与孔铭扬碰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看还待回去,这城里的生活,我们真过不惯,你说我在乡下,比一个壮小伙都有力气,到这儿来,却天天闲的溜达,这不是浪费生命吗?” 得,来城里时间不长,都学会研究生命这么深奥的话题了,可见真是憋坏了。 “苏红上着大学,苏军也有个不错的工作,你们劳累了大半辈子,就该享享福,怎么还抑郁起来了。”苏青在旁边笑道。 “媳妇啊,二婶,二叔这纯粹是闲得了,我觉得应该给他们找些事情做,慢慢他们就习惯了,咱那酒铺不是要开业了吗?我看可以让他们帮着看管。”孔铭扬插了句。 “这哪行啊?他们来这儿可是养老的……”怎么还能让长辈去做事呢? “你看他们那里老了?”孔铭扬目光示意媳妇自己去看。 你还别说,这么一看,还真不老。 二婶,以前黝黑的皮肤,微胖的身体,经过这么些年的调理,脸上不见一丝皱纹,身体虽然不像小姑娘般苗条,但也是玲珑有致。 身上的衣服,是章书玉帮忙挑的,简单大方,而又不失典雅,再加上刚做的时尚,更衬脸色的发型,活脱脱,一个中年贵妇人。 再看二叔,由于修炼的关系,更是气势逼人,精神焕发,说是三四十岁都不为过。 这么朝气的两人,没有自己的事情忙,确是浪费生命,虽说他们不缺钱。 “你又开了家店?还卖酒?这倒是好啊,你看看我们能帮得上忙不?若是帮得上,不嫌二婶二叔给你添麻烦,咱们就去给你照看着,请别人还要钱呢?反正我们也没事情做。”一听有事情做,二婶高兴地说道。 二叔虽然没说话,但神情却暴露他心里的想法。 “二婶,去是可以去,店铺卖酒,也不需什么高深专业的知识,能与顾客沟通就行。” 说道这儿,苏青停顿了下,“但是,工钱还是要算的,按市场价。” 二叔,二婶听了,连忙摆手。 “你说的这是啥话,这店是别人的吗?你是外人吗?自家的店,谈什么钱。”二叔一听,气得脖子都粗了。 “就是,咱家又不缺钱,谈钱,那叫什么玩意的话,要不是你,我们家能来城里?能住上几千万的房子?苏红能上这么好的大学,苏军能有这么好的工作?” 二婶喝了杯果汁,神采飞扬,“你不知道,在咱村子里,他们可都是羡慕的要死,说什么咱们家祖坟风水好啊,这大学生都出了好几个,你和苏红,苏夏都是名牌大学。 还有在城里站住脚,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十里八乡的,提起咱家,谁不羡慕?谁竖大拇指? 他们现在,都迷上了风水先生,盖房子,要请,做生意要请,说是不信不行啊,说咱们也还不是土不拉几的乡下人,还不是飞进了城里。 他们说什么,咱们表面应和着,可二婶这心里明白着呢,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咱们又不缺钱,你跟我们找个事情做,我们反倒要谢谢你呢,你要是给钱,你还是找别人吧。” 听了二婶的话,苏青也想起了以前在乡下的生活,曾经的困境,也想到自己并没有做太多,却被二叔一家这么感激。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再说钱的事情,反倒太见外了。 晚上睡觉前,说起这事,孔铭扬倒是提议,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说是能为咱们做些事情,他们反而更为坦然。 乡下人比较质朴单纯,白白受了恩惠,反而心不安。 孔铭扬亲吻着媳妇凸起的肚子,满眼地崇拜。 苏青还在想着心事,可慢慢就被吸引回了注意力,发现,那人竟然越亲越上,灼热的触感,包含着无尽的……苏青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那人已经触及到她最为敏感的部位,暧昧氛围萦绕整个房间…… 下一章,冲突激烈,多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某人会继续努力更文。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抢人功劳,是那么容易吗?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 抢人功劳,是那么容易吗? 清晨的朝阳,慵懒地洒在四合院青石板路上,带来了新的一天,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京市的院落里,还能听到,极为稀少,仿佛是城市一角的乡下。|| 院中的人,早就起床了,锻炼身体的锻炼身体,煮饭的煮饭,构成了早晨温馨平淡的一幕。 苏青是被外面的说话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大好的阳光,暗叫坏了,上班要迟到了。 正要起身,却发现腰间横着一双手臂,抬头就对上一双清明柔和的眼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随口问道。 “几点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上班肯定又要迟到了……”说着,扒开那人横在腰上的手臂,就要起身。 “早就叫你不要去实习了,你偏不听,每天都要那么早起床,对于怀孕的人,哪点睡眠怎么够?害我闺女都跟着你睡不好。”孔二爷嘟着嘴抱怨。 “你的水平还用的着实习吗?别去了,行不行?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来办。” 孔铭扬不但不放手,反而一把将挣扎着往床外爬的媳妇,给一把按进了怀里,晃悠着,磁性十足的声音从头顶传到苏青的耳朵里。 苏青推他了一把,却发现僵硬无比,喊了声“小心肚子。” 那人这才稍微松开了些,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你还好意思说,睡眠不够?要不是你天天折腾着不让睡觉,我会睡眠不够?我会每天睡到这么迟起床?” 头顶那人眨巴了下眼睛,干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强词夺理。 “那是夫妻每天的必须课,也是咱们的修炼课,怎么能叫折腾?比着上班实习可重要多了。” 他二爷的终极梦想就是,天天搂着媳妇不下床,“你想啊,上班不就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吗?咱们夫妻生活不和谐,你上班还有什么意义?是不是?” 强词夺理! 苏青伸处一只手,五指张开,将犹如条粘人的大狗般,又要低头亲她脸的人,给推到了一边。 “你的生活,你的脑子,装的都是精虫,除非个机器人才能满足你,我是伺候不了。”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说着,还厚颜无耻地舔了舔苏青的手心。 这人真不要脸,苏青比不过,忙放下手,“快点,我要起床了,听说今天有专家组要来我们科视察,晚了就不好了。” 见媳妇坚持,孔二爷也不敢太闹,顺势放开了怀中的人,然后起身走向衣橱。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再起来。” 看到那人竟然赤身裸体地,就这么大赤赤地在房间走动,健壮优美的身材一览无遗,尤其是背上还留有她昨晚留下的痕迹,羞得满面通红,呵斥了声。 孔二爷本人,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转身看到耳根都红了的媳妇,“我身上哪点你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都结婚了五六年了,怎么还跟个少女似的。”都老夫老妻了,他这媳妇还这么害羞。 “你才跟个少女似的?”苏青羞怒地扔过去一个枕头。 孔铭扬一把接住,嘴角带出一抹邪笑,“我要是少女,你可就要哭了,你的幸福也就到头了。” 苏青边下床,边嘀咕道,“要是那样,我不知道多幸福,多清净,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被媳妇嫌弃的孔二爷,那叫一个失望啊,看来他的努力,还是不够,媳妇居然毫无留恋,这那行啊,悄无声息地,从后面一把抱住媳妇,又滚回了床上,作势就要压下来。 “被你如此嫌弃,看来我没能尽到丈夫的职责,想我最大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好老公,媳妇的不满意,就是我的失职,我一定要弥补过来。” 说着,朝着苏青最敏感的耳根亲去,舌尖还伸到了耳中,顿时吸引一阵战栗。 若不阻止,这家伙马上就要化为一头野兽,苏青顿时急了,“我满意,非常满意,行了吧,快起来,真的要迟到了……” 昨晚已经累坏了媳妇,虽然体内的欲,望像被点着的火苗蹭蹭地往上窜,但他哪舍得再让媳妇劳累,捧着媳妇的脸,在额头狠狠亲了一口,这才趴在媳妇的脖颈处,平息体内的欲,望。 感觉到这人体内变化的苏青,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了他,引发一阵兽欲,这人的能力,她可再清楚不过。 等到两人收拾完,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快要八点了,再吃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况且路上再堵车的话,铁定要迟到。 “妈,我不吃了,来不及了。”说着就往外走。 “你这孩子,急什么啊,身体最重要,还怀着孩子呢……”章书玉在后面喊了声。 “妈,你把饭菜用饭盒装起来,让她路上吃。”孔铭扬对岳母说了声。 “哎,那我这就去拿饭盒。”章书玉急匆匆地走向了厨房。 等苏青来到科室的时候,手里还端着没吃完的煎饺,林护士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真让人羡慕,有个如此体贴的老公,车接车送,还要哄着人多吃一点,我在边上可都看到了,那像我,老公还要拼命地赚孩子的奶粉钱,天不亮就要去公司忙活,别说,管我这个孕妇吃饭,我吃不吃,他都不知道。” “你老公也是因为工作,这哪能比,他还在上学,临近实习,学校又没什么课,时间宽松些。” 说是这么说,就那人,除了上课之外,还要顾及孔家的一应产业,可他从来都是闲散的不所事事似的,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办到的。 “工作忙?大多时候都是借口,这要看男人有没有那个心,对了,你老公还在读书,是跟你一个学校吗?那他肯定是学校里校草般的风云人物,万千少女的追逐对象啊,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护士眼睛乍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尤其是有关于帅哥的,好奇之心,那叫一个按耐不住。 苏青没想到,三十几岁的女人,居然也像个小姑娘似的,八卦,霎时满头的黑线,在林护士眼巴巴地视线下,只得简略地说个大概。 “天啊!怪不得,这真心的是青梅竹马啊,居然在高中时就结了婚?”林护士惊得捂住了嘴。 不结婚行吗?孩子都有了,难道还让他成为私生子不行?她能答应,家里那一应家长也不答应啊。 林护士惊讶了半天,粉红泡泡直冒,不无感叹道。 “现在的家长都禁止学生早恋,生怕影响了学业,每天拿着侦探的眼神瞅着你,你的书包,你的课本,你的抽屉,他们都恨不得天天翻了个遍。” 说起高中,林护士一下去年轻了好几岁,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你不知道,我妈妈更厉害,为了怕我早恋,就每天在我耳边,说邻居这家男的不好,打老婆什么的,那家的男的也不好,天天吃喝嫖赌,赌输了再打老婆。还有,什么男人都心口不一,娶回家,就是为了让你给他生孩子的。 总之一句话,就是男人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女人要想过的好,就要自己有本事,所以,不但耳提面命,旁敲侧击地提醒我,而且,还跑到我们的班级,时不时地观察我。有没有在课堂上传小纸条什么的。 你说,我上高中的那个时候,大家还传什么纸条啊?那种低劣的手段早就过时了,大家约会什么的,都是去咖啡馆,酒吧之类的,只有我妈还单纯。 其实,我妈不盯着我,我也不会早恋,就她那洗脑似的邻居家的故事,早已把我青春少女的懵懂给洗劫一空了,唯一的心念,就是考个好的大学。 不负众望,终于考了个全国最牛逼的学校,找了个最牛逼的医院,在这之前,我没有找男朋友的心思,更符合了我妈的意思,工作了在找,人比较成熟。 可你知道,我对男人早已失去了信心,看什么样的都不顺眼,以至于老大了都嫁不出去,现在的老公,还是年龄实在是到了,我妈怕别人说闲话,这才相亲,看着人还比较老实,相处一段时间,就结婚了。” 苏青没想到林护士还有这样的经历,听她的话音,活像她这么早结婚,反而应该提倡一样,忍不住问了句,“你老公对你不好吗?” 林护士想了想,“也不是不好,就是吧,缺少电视上,那些青年男女之间热烈的感情,仿佛一下去就步入了老夫老妻,步入了柴米米油盐里,缺少恋爱的那段时期。” 看了看苏青,不无羡慕,“你看你和你老公,多好,人长的帅,结婚几年了却还像是恋爱中似的,那眼神,仿佛一刻都不舍得分开,人啊,要懂得珍惜,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千万要抓紧了,现在社会,诱惑何其多,各色美女一抓一大把,难保男人不动心。” 林护士犹如个过来人提点了几句。 苏青从来没想过,孔铭扬搞婚外遇,想到他找了别的女人,总感觉极度的违和,想到那人天天折腾的劲头,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女人能承受得了。 当下点点头,安慰林护士,“像我这样的并不值得提倡,只能算是一个特例,但早恋也并不是像你这样严令禁止,很多早恋的学生,互相督促学习,反而更有利于学业,但是对于那些自控能力差,早恋成绩一落千丈的,还是要干预的。” 苏青和林护士在等待开早会的时间,闲谈了会儿,紧接着,刘副主任进来,对苏青吩咐了句,让她去门诊帮孟教授。 今天专家团,要到科室来视察,里面还有国外的专家,按道理,除了门诊的医生,没什么大事,都要呆在病房的。 可这刘副主任,这举动明显有将人支走的嫌疑,在场的人,神情各异,异样,同情,幸灾乐祸什么都有。 今天的早会连护士也都在场,林护士看了苏青一眼,嘴巴蠕动想要说什么,却被苏青眼神制止了。 对于刘副主任的举动,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专家团考察什么的,真心跟她没什么关系,交流也是他们这些资深教授们之间的交流,在这儿也只是干站着,去门诊也行,还可以帮帮孟教授,虽然,这个时间段,病人并不是很多。 专家团名义是视察,实则是听说了,神经外科有例病人,脑淤血在脑部重要功能的部位,居然被抢救了过来,这种简直不可能的事情,引起了专家团的注意,本来他们是要视察别的医院,却提前改变了行程,这里面的专家很多都是在到了地方,才知道的。 刘副主任,还有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正科室主任,陪同一行人,看了病人的情况后,就回到了会议室,拿出病人的病历和片子,以及各种辅助检查细细观看起来。 “这可真是奇迹,这种部位,居然能不损伤脑组织,清楚淤血?真是罕见啊,时间争分夺秒,连麻醉都来不及吗?” “刚才,我们也看到了,那病人都能下地走路了,恢复的很好,别说后遗症,连血压都控制的相当稳定,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话是这么说,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咱们这些老家伙,也算是各科的专家之类的,从医这么多年,你们听说过吗?” 其他人听了纷纷摇头唏嘘。 专家团中,有一些外国人,指着片子,惊呼不已,“想不到这次之行,能看到这样的奇迹,真让我们大开眼界。” “这技术,连我们都是见所未见,你们华夏人,真是能人诸多啊,不知道哪位做的手术,我非常好奇本人是什么样的,简直是天才,医学界的天才。” 外国人话落,其他人也都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从刘副主任身后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主治医生,说道,“这例病人,是我们刘副主任,亲自操刀,在这方面,他的技术比较成熟,也下了很多的苦功夫。” 在场的人听了,纷纷称赞不已,尤其是那些外国人,拉着刘副主任,一个经地说他为医学界做出了贡献,是医学界的奇才,并有着前所未有的勇气,敢在这个地方动手,势必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刘副主任,刚开始脸上还有些僵硬,头上一个劲地冒冷汗,可被同仁,以及外国人如此追捧,称赞,没有做过太大成就的人,发现,被人称赞羡慕的感觉,无比的好,被光环迷惑的他,也就慢慢驱除了不安,心虚,逐渐地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成果。 况且,当时他一直在场,即便是苏青那个丫头知道,她也不敢说是她做的,毕竟她一个没有证的医生,是没有权利行医的,要是被人捅出去,惩罚都是小事,往大的说,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抓住了这点把柄,可他一直都没有声张,没有告到上面,就是因为,他突然听到有一行专家团在视察各大医院,这才有了计较,让人将这个病例,给传到专家团负责人的耳朵里。 这才有了他们提前的到来,当然,这个成果,自然落在他的身上,没人敢抢,即便是苏青本人。 那可是很严重的问题,相信,她应该拎得清,知道那轻那重。 看到,他们的主任,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后来也拍着他的肩膀,欣慰地说。 “想不到,你有这么硬的技术,过去我还真没发现,你一直默默无闻,这回干的不错,给咱们科室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增了光。” 刘副主任,满脸地谦虚,“这都是我该做的,没什么需要炫耀的,当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病人的生命,那想那么多?可没想到,居然被我瞎猫碰着死老鼠,给救了回来,这纯属偶然,偶然。” “好了,老刘啊,你就不要谦虚了,没有扎实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我退了,咱们科室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以前我还不放心,现在总算是高枕无忧了,即便是我退了,你也能撑得起来。”正科主任笑骂道。 一切都太顺利了,成就,掌声,同仁的称赞,还有额外的收获,主任的直接点将,让有些心虚的他,犹如吃了个定心丸,从此,他也算是名气大操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万无一失,轻飘飘不知所以然的刘副主任,怎么也想不到,在场的专家中,还有一个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至始至终都没发一言的严肃之人。 “各位专家,前辈,累了大半天了,院里已经准备了午饭,咱们这就去吧。”刘副主任想赶紧送走这群人。 在大家点头的时候,有人却开了口,“刚才也有人提出,手术紧急,根本就来不及麻醉,老夫想问,刘副主任,你是怎么解决麻醉问题的?” 大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是啊,刚才就想问这个来着,只是被其他人打断了,顿时视线都落在了门口刘副主任,微胖的身体上。 刘副主任,突然被问到,心下一紧,带着惯常的笑容,“当时情况,虽然紧急,但还是有时间麻醉的……” 要是说不麻醉,在坐的可都不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苏青本事再高,也不能不麻醉吧,那是要死人的。 开口问话这人,正是章老,杜博睿的事情,苏青跟他说过,今天来神外,他也属于不知情之列。 来到之后,他们说要看的病历,是杜博睿,他就一直在纠结,等会见了苏青,要不要挑明他们的关系。 可接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纠结,因为动手术的苏青从头到尾都没到场不说,手术的操作者,居然也换了人,变成了神外副科主任? 一想到,在家的时候,每次问她在科室怎么样,她总是左顾言它地说还可以,从来不提科室的事情,他就觉得有问题,想不到,问题却这么大。 一个副主任,居然欺负他外孙女头上?成就什么的,别说他,就是苏青,都不在乎,可这明显欺压的事情,却让章老火大的不行,连他的外孙女都被欺负,这还了得? 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口之人,见他还想狡辩,便将手中的病历夹,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你好好看看,这上面有没有麻醉记录?” “章老,你先别生气,我们再好好找找,肯定是落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可能没有麻醉记录?” 正主任,忙安抚着章老,不明白,一向不管事的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真是奇了怪了,拿起病历夹翻了两遍,却愣是没看到。 其他人,也拿起翻看,没有。 主任就问了,“老刘啊,你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病历可是最基本的常识,好好想想,麻醉记录丢在那里了,赶紧找找。” 刘副主任此时,已经蒙了,猛擦额头的汗,连声应着,“这都怪我粗心大意,科室里事务多,都忙昏头了,居然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这就去找找。” 天啊,这章老是怎么回事啊,看他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他自问没得罪过这人啊,再说,他是医院国宝级别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得罪的起,见一面都是难上登天。 刘副主任,正要转身,章老再次冷冷开口,“找什么找?到哪里找?本来就没麻醉,那里会有记录?” 这话犹如枚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了花,将每个人都炸蒙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小白醉酒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 小白醉酒 正主任怔了怔,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不麻醉……这……章老,你老可真幽默……” 被章老犀利的眼神扫过,t他顿时闭了嘴。ziyougecom 其他人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全是因为,这消息太劲爆,太震惊了,可像章老这样权威享誉国际的人,说出的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外国人的性格直白,不太会拐弯抹角,几人交头接耳之后,其中一位就站了出来,提出了疑问。 “按照病人的情况,我们也考虑过,时间紧急,很有可能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做术前准备,可要说,不对病人进行一定的麻醉措施,这么大的手术,国际上的那个国家,技术估计也达不到……” 刘副主任听到这儿,赶紧为自己辩白,“章老啊,不麻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知道难度系数如此高的手术能够成功,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可病人被抢救过来却是事实,我明白这其中,我有疏忽,是工作上的失误,我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本来这例案件的成功,实属侥幸,我本不希望得到什么褒奖,只要能为病人做一些事情,这就是我最主要的目的。” 虽然不知道,章老为什么揪着他不放,但俗话说,医学上的东西主观性比较强,只要去找,总能找出些问题,就是他真的亲自上手,也难保能顺利过关。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章老冷不丁出来搅局,想要顺利过关,难! 唯有孤注一掷,得罪章老了。 他这一番话,话里话外含沙射影的就是,章老妒忌人才,想要鸡蛋里挑骨头。 外国人,听不太懂话中的意思,但华夏的同行,只要有耳朵的人,哪有听不出来的,只是碍于章老的威望,不敢说什么,但表情却已经产生了松动。 章老冷哼了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将枪口对上他?原本还有一些则隐之心,可这样品行低下的人,还做了副科主任?未来,还有可能,坐上正主任的位置。 这样的人,能将一个科室带好?所谓一个老鼠坏锅汤,这种人,就是医院的蛀虫,今天是他外孙女,难保明天,没有别人受到伤害,如此做法跟鸡鸣狗盗之流有什么区别? 在章老灼烈的目光下,刘副主任心虚地低下了头。 “手术缺少了麻醉,尤其是特别大的手术,确实成功率很低,更何况还是这样危急,高血压的病人,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估计当场就下不了手术台……” 说道这儿,章老的目光扫了一圈各位同行,接着说,“不过,我们中医,针灸一脉,针刺几处大穴,却可以起到针灸的效果……” “这是真的吗?早就听说过,华夏的中医之术,很是神奇,来到这里,却一直没能看到,很是遗憾,听说,章老是享誉国际的国医圣手,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们露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 刚才的外国人,闻言,眼睛大亮,走前几步,提出了请求。 在场的也有中医专业,听到更是惊奇不已。 章老笑了笑,推辞道,“华夏医术在某些方面,却是神奇,但很抱歉,老夫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因为老夫也达不到那种水平。” “啊?”那人有些失望,“那你说的是哪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 章老的视线,移向门口刘副主任的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要问刘副主任了?” 刘副主任怔了怔,干笑了两声,“章老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我一神外,天天拿刀的人,怎么能知道中医方面的事情?” “你当然不知道,可做这手术的人,却知道。”章老冷不丁又冒出了惊人言语。 刘副主任脸色煞白,虚汗不停地往外冒,室内穿着外套,还有些凉的温度,他的浑身却湿了一大片,双腿颤抖的厉害,这个时候,想要撤出已经晚了,只能一硬到底了。 “章老说的话,晚辈真的不明白。” “你不明白,总有明白人,叫病历上那个协助护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刘副主任闻言,冷汗流淌的更快了,几乎顺溜而下。 会议室寂静无声,仿佛,都能听到刘副主任巴拉巴拉的汗滴声。 这个时候,别说华夏人,就是外国人都明白了过来,里面藏着的猫腻,异样的目光,纷纷盯着刘副主任。 神外的正主任,此时脸色也极为难看,尴尬的。光头上都能瞧见几处褶子,阴沉地瞪着刘副主任,再看不出什么,他这个主任也就白当了,语气不善。 “还不叫当天那个护士过来问话?” 此时大势已去,刘副主任无力抗争,惨白着脸。 门口的一个年轻医生,很有眼色地,赶紧去将林护士给喊了过来。 赶来的林护士,察觉到会议室气氛沉闷不已,很不对劲,忙吞咽了一口唾液,不知道这些大佬级别的人物,叫她一个小护士过来干嘛,即便是工作上出了错,也是科室内部的事,让这些人处理,有点杀鸡焉用牛刀之嫌啊。 “林护士,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想问你,杜博睿这个病人,当天的手术,是你协助的吗?”正主任开口问道。 “是啊,当天,时间紧迫,可家属指名要苏医生亲自动手,说除了苏医生,不准别人碰他父亲,一切后果,家属自己承担,当时刘副主任也在,苏医生也是没办法,这才……” 听到问的是当天的事情,林护士顿时不紧张了,她也是个头脑拎得清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事情,但她很清楚,苏医生的一身神奇本事。 况且,那位病人奇迹般的好转,是不可能找出什么医疗事故的,所以,就老老实实地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诉述了一遍。 当然了,这诉述也是个技术话,虽然没有夸大其词,没有乱加情节,更是手术室里,不该说的,一句没提。 可经她这么一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苏医生之所以动手,也是迫于无奈。 得,不用再追问,这护士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的清清楚楚,真相大白,无需多问。 异样的眼光,投放在刘副主任身上。 正主任,恨铁不成钢,摸了一把自个儿光头,叹了口气。 “老刘啊,你可真糊涂啊,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也算是为人师表的人,竟然连学生的成果,都要抢……” 前一刻,他还在夸赞他,说是科室交给他,放心,一转眼的功夫,事情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世英名居然毁在这人的身上,还好,还好,提前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要是被他顺利过关,蒙混过去,岂不是要陷他于不义,落了个晚节不保。 刘副主任,还想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 “主任,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那苏青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没有考证,根本就没有行医的资格,这可是违规的,要是被院方知道,可是要重处的,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想着帮她遮掩过去,毕竟,读个全国知名的医学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说不定一辈子,就搭进去了。”声情并茂,着实能引起一番同情。 可章老却再次冷哼一声,讥讽道,“你可真是一个,会替学生着想的老师,不知道你这样做,有没有问过她本人,需要不要你如此帮她扛着……” 还没等刘副主任做出反应,那些外国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才不管你们内部怎么闹腾,他们最想的就是见见,那能针灸麻醉之人,听他们的话音,还是个实习生,这更增加了他们的好奇。 “章老,如此才华横溢的天才,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我们这次的目的,最主要,就是见识华夏神奇的中医之术,尤其是针灸,纤细的银针,也能治病,这再神奇不过了。” 这些外国专家,平时与本院都有往来,合作多次,关系一向不错,正主任,立即叫刚才那个医生去叫苏青。 他出差时间不短,刚回来就陪同这些专家视察,还来不及插手科里的事情,连这次的实习生,都还没见过,对于苏青,如此年轻,却有神奇的本事,他心里更多的也是好奇。 苏青在门诊帮忙,孟教授就清闲多了,还能有时间泡杯茶,可没让他老人家悠哉多久,住院部的电话打过来,让她回去。 孟教授很不想放人,可也没办法,嘴里嘀咕半天,意思大多是骂刘副主任那个胖子,技术一般般,屁事却不少。 苏青摇头失笑,将手中的事情,交待下,就回了住院部。 经同事的指点,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群人突然映入了眼帘,更让她吃惊的是,最中间那个严肃的人,居然是她外公? 怪不得这几天,外公没有去四合院,原来,他也是专家组一行中的人。 只是眼下这个场景,太突然了,她正想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那边章老突然就发飙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笨蛋孩子的外孙女,什么都搞不清楚,自己做的手术,居然署上别人的名字,病人出了事情,你准备找谁负责啊?我什时候教过你,让你将责任推给他人的……” 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不知情况的苏青,愣在当地,不知从来没对自己没说过重话的外公,是在演哪一出?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弱弱地喊了声外公,因为,外公这指桑骂槐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她作何回答。 一声外公,众人顿时醒悟,章老为何刚才如此动怒了,全都同情地看向刘副主任,哀叹这人,胆可真肥,居然欺负到了章老的头上? 正主任都在不停地抹汗,更不说刘副主任了,此时他,几乎都要昏厥过去,暗叹一声,完了,浑身一软,靠在了门框上。 他原本以为是个软柿子,谁知人家却是个铜墙铁壁,他的前途,这次算是完了。 心里暗暗骂起苏青,你说,你外公是章老,你还装什么平民?这不是明显扮猪吃老虎,让他往里跳吗?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犯了错误,总喜欢,将责任推给他人。 她有个外公怎么了,难道就要广而告之吗?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想不到,章老的孙女,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有眼力劲的人,赶紧上前恭维起来。 “她毕竟还年轻,涉世未深,傻大胆而已……”章老话音客气,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派自豪欣慰。 他年纪大了,在医学界的名声,也算是达到了鼎峰,成就什么的,已是过眼云烟,余下的期盼,无非是希望儿女子孙,做出一定的成绩。 所以,面对同行称赞自己外孙女,比自己有所成就都要高兴。 在周围人,围着章老,闻这问那的时候,正主任,早使个眼色,让几乎瘫痪的刘副主任下去了,在这儿,只会碍眼。 刘副主任,走出去的时候,神情灰败,别说以后的第一把交椅,就是这副主任的职务,不久,估计也要被摘了。 会议室里,那些外国友人,见到苏青,如此年轻漂亮,大呼惊讶,欣喜地拉着她要展示一下,中医针灸的神奇。 针灸是华夏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在过去,曾经昌盛一时,无奈到了现在,很多针法具已失传,现在中医上的针灸,只能算是可有可无的辅助疗法。 得到金针秘籍的苏青,虽然知道上面很多的功效,没有灵力,收效甚微,但那些针法和穴位,却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现在的针灸强上百倍。 闲暇时,苏青与章老交流时,也多多少少,教给了章老,只是唯恐吸引不必要的麻烦,而没有过多的展示。 刚好,趁此机会,苏青想着,把一些简单易学的针法留传出去,也算是她为中医学做出一些贡献,不让中医针灸失传。 于是,在大家的强烈建议下,苏青给他们展示了一些针法和效用,讲解的很是细致,让那些中医科的医生,能够大致掌握。 “苏医生啊,你在这个科室要是实习完了,就到我们科去吧,我们绝对热烈欢迎,不会有什么人为难你。” 吃午饭的时候,苏青被他们拉去作陪,席间,心内科的主任对苏青说道。 旁边的神外主任,听了脸燥热不已,对那心内科的主任,暗暗冷哼一声,这家伙,天天跟他斗,这下抓到了把柄,不踩他几下,怎么能甘心? 苏青也没给他明确答复,只说是看身体状况。 谈到身体状况,大家禁不住,再次恭喜章老,马上就要有重外孙了。 章老心内腹诽,重外孙早已有了好不好?只希望有个重外孙女才好。 送专家团离开的时候,那些外国人,还恋恋不舍,恨不得留下做个长期交流,无奈时间安排地很紧,他们也只能遗憾离去,走时,说是还会在来华夏,到时还要来找苏青。 这股子劲,直跟情人生离死别一般,这场面若是被孔二爷看到,估计喝醋又要喝死了。 经此一事,正主任,对苏青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说话都是一副询问的语气,这让苏青很不自在,尤其是,同事的目光和态度。 看来她还是适合低调。 下午,还不到下班时间,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哽咽不已地告诉她,小白不见了,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还说可能被人贩子给抓走了。 小白不见了?苏青猛一听到,怔了一下,小家伙智商不低,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便跟人走的,即便是被人诱哄,以他的能力,倒霉的也很可能是对方。 在电话里,苏青安慰母亲不要着急,小白不会有事,她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正准备打给孔铭扬时,那人已经打了过来,说是,正在接她的路上。 小白的幼儿园,下午两三点,就下课了,今天孔老爷子不在家,孔家的人,将小白接回来后,就交给了章书玉。 章书玉,在菜地里忙活,刚开始,小家伙还抱着貂儿,时不时地以帮忙为名,实捣乱为实,一人一兽,还不时地嘀嘀咕咕。 过了好半天,章书玉突然感觉不对劲,似乎好长时间,没听到小白说话声了,回头一看,早没人了,她在院子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找见,心里着急恐慌起来。 打电话,给孔家,还有临近的亲戚朋友,都说没看到,这才赶紧给孔铭扬和苏青打电话。 小白的失踪,惊慌了一大帮人下去寻找,却是一无所获,活像凭空消失了般,无奈之下,苏青联系了空间中的小胖,幸好,它在小白身上,留有记号。 顺着它的指引,苏青他们,一直来到了假山旁的池塘边,里面种的是荷花,而小白竟然躺在一株摇摇欲坠的荷叶上吐着泡泡酣睡。 而那雪貂正趴在他滚圆的肚皮上,爪子勾着一小片小白的衣服,睡的昏天暗地,还没接近,浓重的酒香就扑面而来。 这臭小子居然偷酒喝,还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跑到荷叶上,难不成想装荷叶仙子不成?一行人见了顿时哭笑不得。 下章小白醉酒趣事。大爱小白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儿子气死老子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 儿子气死老子 “这小子能耐啊,喝醉了都能跑到荷叶上睡觉,亏他想的出来。ZiYouGe.com” 小白不见后,章书玉着急,连小家伙的几位干爹,都一一打电话询问,这不,几人闻讯,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赶到了四合院,见到眼前这番景象,杜翰东首先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高难度的技术活,光想的出来是没用的,换做是你,那荷叶压到水底都不止,恐怕那时,连莲藕都能被你压出来。” 看到小家伙安然无恙,大家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周放有了心情,开始挤兑杜翰东。 杜翰东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周放的脖子,挤眉怒眼,“何止是莲藕啊,就你这身板,往里一躺,这一池的荷花都甭要了,严重污染环境。” “滚犊子。”周放拐了杜翰东一下。 一池子的荷叶,长势旺盛,小白的身板小,往重重叠叠的荷叶里一躺,不易本人发现。 另外,旁边有绿植掩映,以至于,大家几乎将四合院翻了遍也没找到人的原因。 “这孩子,一天不搞出点事来,就不罢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苏青看着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打着小呼噜的儿子,顿觉得无能为力。 “这么重的酒味,他从那弄的酒?” 孔铭扬掩着鼻子,嫌弃地挥挥手,连他这个老子,都几乎没有喝醉过,儿子倒是喝的烂醉如泥,这什么世道? “那来的酒?想来是昨晚,我刚拿出来的那几坛,让家里人喝的。” 想不到,这臭小子的鼻子,倒是灵敏,放到了柜橱里,都能给他找出来。 果酒,有益于身心,以前也给小家伙喝一点,但都控制量,这回被他摸着,况且没人管制,竟然喝成这样。 躺着的荷叶,就在池塘边上,刚好,头顶浓密的树冠,遮掩住了灼热的阳光,喝醉了,都还知道躲太阳,一点都不让自己受苦啊。 小家伙身上有护体的天罡之气,周放大大咧咧地刚要去抱干儿子上来,却被孔铭扬给拦住了。 “这小子浑身长刺,小心扎到手。” “啊?”周放听他二哥这么说,顿时惊讶地住了手,“真的假的啊?” 孔铭扬双手环胸,眼神示意,那你就试试。 周放,再看看人家父母两人,都不上前,喉咙吞咽了下,退到了一边,实在是,小家伙的生平事迹太惊人了。 苏青蹲下身子,伸出手臂,拍拍小白肉呼呼,粉嫩嫩的小白,“醒醒,别睡了。” 叫了几声,似乎被打扰到的小家伙,努努有些发痒的鼻子,顺势翻了个身,香甜的呼噜,再次响起。 而他身上的雪貂,或许是因为,近朱者赤的缘故,在它的好基友,翻身的过程中,默契配合地爬上了小家伙的肩膀,不一会儿,小呼噜,也是呼呼响起。 身下的荷叶,却是摇摇摆摆晃荡几下,竟然再次稳定下来,早已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众人,见人没有落入水中,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让我来。”孔铭扬上前,蹲到媳妇的旁边,撩了一些池塘的水,滴到小家伙的鼻子上,仍不见有反应,再次撩水,还是如此,感觉有些丢脸的他,扭头看向苏青,“这小子喝的太醉了。”不是我不行。 苏青瞥了他一眼,对着池塘喊道,“酱排骨好了,晚了就没了……” “哪里,哪里……”小白一猛子坐了起来,凌乱乍起的头发根根直竖,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就无意识地急忙嚷开了,“酱排骨啊,你去那里,给我站住……” 苏青闻言,满头地黑线,孔铭扬见到小白起身,刚想要说媳妇太有才了,就被小白的醉话,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而在场的人却是笑得乐不可支,这孩子简直太萌,太可爱了。 为了让他自己上来,苏青黑着脸,无奈继续诱哄,“酱排骨,在厨房呢,再不上来,就被人吃完了。” 吃货,听到完了的敏感字眼,忙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像一个箭头般,窜入到了苏青的怀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小家伙,没有轻重,苏青被他撞了一个趔趄,幸亏眼明手快的孔铭扬从后面搂住,阻止了媳妇摔倒地上。 心有余悸的孔铭扬,瞪了儿子一眼,“这臭小子,真该打,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这要是伤着了怎么办?” 可被训斥的那人,在老妈的怀里,惺忪的眼睛,瞄了半天,终于汇聚了焦距,盯着苏青的脸庞。 “咿呀,妹妹?你怎么长这么大?这脸,这手,居然还能抱着我?天啊,我妹妹是个超人大力士?妹妹不是应该小小,团团,软软,香香的吗?香还是挺香。” 边嘟囔着,边拱在了苏青的怀里,嗅了嗅,被黑脸的老爸,给一把扯了出来。 当下,晃动的小脑袋,对着孔铭扬,好一会儿,视线才对准了脸,似乎是辨清了眼前之人,嘟着嘴巴,信誓旦旦地说。 “小妹儿,不怕,老跟我们抢老妈的老爸,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最怕的就是老妈,所以,我们一定要抱紧老妈的大腿,打倒老爸。” 臭小子,你老爸是纸老虎?还打倒我?孔铭扬极度扭曲,一巴掌拍到了小家伙的脑袋上。 “懂不懂,先来后到,啊呸,懂不懂尊敬长辈。”孔二爷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还有我闺女,你少教坏他。” 看着孔铭扬吃瘪,其他人只是低笑,而他的几位兄弟,却是很没风度地哈哈大笑,还在一旁打着拍子,给小白加油,喊着打倒老爸,打到老爸的口号 更有甚者,宋岩拿出了手机,对着树荫下的一家三口录了下来,欢乐无限地说,“父子大战,绝对卖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并且,杜翰东还在旁边配上了拳击比赛的讲解,听得众人是东倒西歪,笑得不行。 连苏青,嘴角都噙着笑意。 孔铭扬面无表情地扫了那帮无良的兄弟一眼,将小白从媳妇的身上扒拉下,准备进行一番教育,你说,儿子都骑在了老子头上,这还得了? 可小家伙,死拉着苏青,嘴里嘀嘀咕咕,“我要小妹,我要小妹……” “什么小妹?那是你妈,我媳妇。”孔铭扬一个用力,小家伙就落到了他爸的怀里。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喝醉了,知道什么啊?”苏青在一旁帮腔。 孔铭扬哀怨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什么?不是说,醉话都是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吗,他今天这么说,肯定是每天都在想着,要打倒我这个老爸,还敢伙同未出世的妹妹一起,简直是活腻歪了,不教育不行啊,这都打倒老子了,难保以后不会翻天?” “可见你这个老爸多失职,儿子喝醉都要先铲除了你,哈哈。”杜翰东几人又笑开了。 孔铭扬的脸此时堪比锅盖,苏青安慰了句,“这也不全是真话,也有可能……” 苏青试图为即将被修理的小家伙,好言几句,谁知接下来,他在孔铭扬的怀里,踢蹬不已,“我已经变成了荷叶化身,你们不能再拔我的牙,不能再吃我……” 苏青和孔铭扬茫然对视一眼。 荷花化身?跟拔牙有什么关系? 周放这会脑子倒是转的快,“哪吒,骨肉还给了父母,还了生养之情,然后,他师傅给他做了个荷叶化身,小白的意思是,你们以后没有理由,再拉他去拔牙。” 说完,嘿嘿笑了起来,“这脑回路咋长的,连这都能想到,真够聪明的。” 不但孔铭扬的脸黑了,苏青的脸也黑了,看了孔铭扬一眼,“他不是都在看韩剧吗,什么时候看的神话剧?” “谁告诉你他只看韩剧?他什么都看好不好?” 放在别的地方,那叫博学,可放在电视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荷叶化身都给整出来了。 这对父母,顿感教育孩子,责任重大啊! 孔铭扬抱着熊儿子,走进了小家伙的房间,放到床上,并盖上被子,见雪貂拱在小家伙的胸口,怕他呼吸不畅,想要拿开之时,发现,这一对好基友,连醉酒状态,都不舍得分开,那个紧密程度,孔铭扬使劲拉了几下,愣是没分开,气得索性不管了。 小家伙的体质的确特殊,几坛酒进了肚子,搁在旁人身上,睡上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可他第二天早晨,就醒了过来。 见儿子醒来,憋着一股气的孔二爷,将儿子拎到一个角落里,准备教育一番。 可让他苦逼的是,问小家伙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记得,小家伙竟然想了半天,茫然地摇摇头,一问三不知,完全失忆状态。 二爷掰扯着小家伙的脸蛋,仔仔细细地不错过一个细节地观察,得出结果,不是撒谎,这时,他就像个被扎破的皮球,陡然泄了气。 准备大大收拾儿子一番的他,此时此景,还怎么下手?对于一个无知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还不好? 瞪了儿子一眼,找媳妇寻找安慰去了。 而被拎到墙角的小白,愣怔了片刻,望着老爸消失的背影,嘀咕了句,看来老爸真是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跑来问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边嘀咕,边摇头叹气。 小白的心里活动若是被其老爸知道,估计,这会儿,他都恨不得将这熊儿子,扔到外太空去,留在地球,早晚一天会气死他这个父亲。 再说,刘副主任,自从被捅破侵占实习生成果之后,日子过得极其艰危。 这样的丑闻,他这个科副主任的位置,自然是不能让他再蹲着,没几天,就被罢免了。 好了,副主任的职务一被罢免,他也就是普通医务工作者,或者连普通的医务工作者都不如。 没了职务,也就没了权利,以前态度恭敬上赶着巴结的同事,现在,见了面,连招呼有时都懒得打,经常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背后议论,嘲笑,不耻,嬉笑之声,传入他的耳中,气得他是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这帮势利眼的东西,眼光可真是短浅,他刚下台,竟然就忍不住要踩他,活该一辈子当个默默无闻的打工者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副主任,你们呢? 想到副主任,他心中的怒气,犹如滔天海浪,无法抑制,都是那个该死的苏青,要不是她,他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副主任不做,冒险一搏。 以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人人喊打,讥讽的田地。 他以后是没什么前途可言了,心生绝望的他,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苏青身上。 既然,你毁了我的希望和事业前途,将我逼到绝望的田地,我也要你好过不了,要死,大家一起死,眼中闪过狠戾地光芒。 第二天,院领导,就收到了一份举报信,神外科室的实习生苏青,无医生资格证,仗着权威的外公包庇,却强行上台手术,这严重违反了医疗条例,院方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徇私,上面更是指出了章老就是那名权威之人。 医院的院长,受到了检举信后,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响,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章老,先是亲切地问候一番,紧接着才委婉地说了举报信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章老一听,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个什么刘副主任的报复。 这种人,整天想的都是些算计报复的人的事,专业技术能有进展才怪? 他冷哼一声,“苏青是我亲外孙女,这没错,事情的前因后果,神经外科,心内科,几个大科室的主任,当时都在场,你随便问一个就能知道,专业上的事情,我从来不包庇谁,即便是我外孙女也一样,你尽管秉公处理。” 但是有心想要欺负他外孙女,他却是不能坐视不理,本来,还念着他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忍对付他,可他却不知悔改,一心要抓住苏青不放,那就不要怪他不给人留后路了。 章老的权威不容小觑,况且他老人家还是章家的家主,岂是他一个医院的院长能得罪起的,但受到举报信,却不能置之不理,他做事向来稳妥谨慎,所以,才提前给章老打了个电话,探探口风,提个醒。 可章老却坦然地让他秉公处理,看来,人家是胸有成竹。 这天上午,院里的几位领导,神情地严肃地来到了神外,叫去了苏青和刘副主任,另外陪同的还有不知状况的正主任。 院长打量了番,对面镇静自若地苏青,心里留下了几分好感,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昨天已经调查清楚,对于眼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技术也是心生震惊和佩服。 紧接着将视线移到了刘副主任的身上,“你说她无医师资格证?可有证据?” 刘副主任自被院长叫过来后,心里就乐了起来,原本还怕章老利用关系阻扰掩盖此事,没想到却是这么顺利,看来,他这外公对孙女也不咋的吗?为了自己的事业和名声还不是撒手不管? 视线瞥了一旁犹自镇静的苏青,暗暗冷哼,今天,看你还怎么蹦,没证行医,即便是救了人,也是要重处的。 紧接着看向院长,断定道:“第一,她还没有毕业,自然没有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资格,第二,进了科室,她也没有拿出过任何的证件。 我之所以举报,是想着,医疗条例的颁布,是要每人都遵守的,今天是救活了人,可要是明天,人没救活,出了医疗事故,对病人不负责不说,还连累医院。” 苏青坐在一旁,听着院长和刘副主任的对话,自始至终,都没变过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院长听了,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再次问了句,“没证这件事情,你有找本人确认过吗?” 刘副主任想当然地反问了句,“这还需要问吗?” 就见对面的院长,脸色阴沉了下来。 在一旁陪坐的正主任,刚开始听到刘副主任举报,就唉声叹气,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人家放你一码,不跟你计较,你反而还紧咬着不放,这不是上赶着找不自在吗? 即便她没有证件,这件事情,心里有数就行了,捅出来?还真以为,能把人家怎么样?从哪天章老对这外孙女喜爱疼到骨子里的眼神,能不管? 这人活了这么多年,全活到狗肚子里了,跟中邪了似得。 院长扭头,看向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苏青,对于她毫无惧色的气势,颇为满意,这位气度,那是活了一把年纪的刘副主任能比的。 “苏青,刘副主任,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苏青冷冷地目光,扫向刘副主任,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本本,放在了桌子上。 院长拿起看了眼,果然如此,便随手丢在了刘副主任的面前。 感觉不太妙的刘副主任,拿起一看,人顿时呆愣住了,犹如被雷劈到般,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她还没毕业,根本没有资格考照啊……” 接下来苏青的话给他解了惑,“有人推荐,并在考试中考取一定高的分数,是可以参加考试的,作为一名医生,我怎么可能连无证不能行医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说,刘医生不懂?” 再次自取其辱的刘副主任,面对周围异样谴责不屑的目光,这一刻真像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几天,刘副主任,就从医院职工的名单中剔除了,医院是不可能留这样品行不端的人,一系列事情,也都在他的档案上备了案。 可以说,被A大附属医院开除,有如此污点的医生,在国内别想再找到一家医院收留。 开除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他的妻子知道,本就忍受不了他的妻子,带着孩子当天就搬离了家,留给他的是空荡荡的房子,和桌子上的一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事业前途尽毁,妻离子散,可谓是人才两空,他木呆呆地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走到了今天这种凄惨的田地。 酒铺的装修,已经完工,经与家人商量,开业定在了这周的周日。 开业并不准备大办,连请帖都懒得发,估计来宾也就是经常联系的亲朋好友。 可谁想到,开业那天,来宾却出乎想象的多,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一斤半装的酒坛,售价五百元,当天,就售出了将近一千坛,惊得二叔二婶半天都合不拢嘴,大叹,有钱人真是多。 不过,苏青知道,这里面一大部分,都是友情赞助,冲着酒来的,并没有多少。 但她对自己的果酒有信心,相信,下次再来,肯定是奔着酒来的。 很久没见的马建中也来了,他的公司在京市迅速扎稳脚跟,在有力的人际关系下,很快壮大起来。 这人现在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年轻有为,更是千金小姐的梦中归宿。 事业有成,人就显得精神焕发,本就优雅英俊的人,更是风度翩翩,惹人瞩目。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孔铭扬,苏青日子过得最困难时,与这人合作相处,一直是他最在意嫉妒的一段时光。 媳妇的这一切,都应该有他陪着,这姓马的冒出来,怎能不让他嫉妒,尤其这时光还不能倒流。 下章看点,小白,划船是个技术活?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支持,某人会更加努力更文。 正文 第四十章 睚眦必报的二爷 章节名:第四十章 睚眦必报的二爷 青青酒庄,是苏青酒铺的名字,孔老爷子亲自题的字,龙凤飞舞的几个烫金大字,彰显着大气豪放之风,与酒的韵味不约而同。ziyoUge.com 酒庄,一般多指葡萄酒生产基地,葡萄的种植都包含在内,而苏青之所以利用这两字,除了营造清雅乡村的风味之外,其实,也跟别的葡萄酒庄的性质区别不大。 果树的种植,和果酒的制造同样是在空间内一条龙完成,纯天然手工制作。 名符其实的酒庄。 马建中走进来,一股诱人淡雅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气,霎时感觉身体轻松许多,脑子像被洗涤了般,用脑过度而积压的沉重,仿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闭目了好一会儿,才舍得睁开眼睛,店里面的布置,独具特色,不像一般的商家,装修的金碧辉煌,高端大气上档次之类,走的反而是小家碧玉型的路线。 家具多采用木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柜台后面的超大型木质橱柜,上面排满了一坛坛,装着果酒的陶罐,青花瓷的设计,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另外旁边,还设置了供客人使用的座椅,以及,谈论业务的会客室,不像是店铺,反而像回到里温馨的家里。 尤其随处可见葱茏的绿植,和时令的花卉,给人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感觉,就像是能量棒,霎时被充满了能量,再去战斗。 一看就知是苏青的风格。 看到迎面走来,肚子已经很明显的苏青,以及护在她身边那个占有欲极强,不爽看到他,脸色却还要带着灿烂笑容的某人,嘴角忍不住暗暗抽动。 早就抱得美人归的人,醋劲却还是这么大,几年前乡下第一次见面他就察觉到了。 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这小子,吃醋的行为,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别说他和苏青没什么,就是有什么,现在苏青都是他媳妇,跟他生了孩子,该吃醋的是他这个失败的单恋者好不好? 这少爷,居然还吃他的醋,这不在嘲讽他的失败? “恭喜开业大喜啊。”马建中递上自己的贺礼,“哎呀,这环境简直就跟世外桃源般,来了就不想走了,品着美酒,欣赏着外面湖边的风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苏青将看起来不菲的贺礼放置起来,笑道:“工作累了,可以常来逛逛,临边就是湖,空气和环境的确不错,在冷硬现代的办公室呆久了,出来晃晃,有益于身心健康。” “你还别说,我这胳膊,这几天难受的很,酸胀的不行,要不,你给我扎两针?”说完,眼角的余光,偷窥到旁边那二少暗下来的眼神,心里无声地笑了。 “马哥,你这胳膊肯定是累的了,俗话说的好,钱是赚不完的,可身体毁了,却是找不回来,你这种状况,最好找一个按摩大师,好好给你松松筋骨,几次就没事了。” 说这话时,二爷阴暗的心里,已经化成了个按摩小人,正给眼前这欠松骨之人按摩,在他的用心之下,那人拼命地嗷嗷直叫,哭爹喊娘,哪还有一点君子风度。 “二少说的也是,改天我就去寻一个好的按摩师,不过,我相信再好的按摩师也不上苏青的手艺,不知我这个做大哥,能否有幸,享受一番啊。” 孔铭扬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可身上散发的无形冷气,好像能将人冻成冰棍。 一旁的苏青,一开始还挺奇怪,马哥怎么如此反常,主动开口,很不像他以往的风格,再感觉到孔铭扬散发的冷气,算是有些悟了,霎时很是无语。 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想小孩子一样幼稚。 她倒是想直接走开,他们爱怎么怎么地,可若是这样以来,马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拒绝,不好下台,可再看看旁边那位,已经是在下冰雹了,只得对马建中说。 “还是给你扎两针吧,比按摩手法,见效快。”说着来到了会客的小厅。 马建中随后跟着,路过时,还似有若无地看了孔铭扬一眼。 奶奶的,让二爷的媳妇给你按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你二爷还没享受到这等待遇,这龟孙子居然张口就来? 要是媳妇答应,按那,他就剁那儿。 紧接着听到苏青的拒绝,心情稍微缓和了些,可看到这装模作样的孙子,脸上得意的表情,心里冒出了一百种整人的法子。 苏青拿出银针,卷起马建中的衣袖,摸摸脉搏,发现胳膊的经络却是有些不太通畅,边扎针便嘱咐,应该多加锻炼,别以为年轻,身体就不碍事。 马建中点头答应,心想,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很多个晚上都是在办公室过的夜,看来他应该找个时间,给自己放放假了。 “前几天,看见了伯母,听她说,你交了女朋友,女孩子,心性敏感,她让我劝你,多抽出点时间陪人家,伯母还在我面前,抱怨你天天就知道工作,这样以来,那个女的能受得了。”苏青拔出了银针,随意说道。 “什么女朋友?八字还没一瞥呢,我妈就在哪儿瞎着急,这不都找上你这个说客了,听听你这口气,都教训起了哥哥来了,没大没小啊。”马建中笑着调侃。 苏青瞥了他一眼,“这跟年龄没关系,有些事情还是要积极一点,要不然错过了,你以后就后悔了。” 说话的时候,余光瞅见,孔铭扬那厮,貌似跟别人讲话,眼光却总是忘这边瞅,“你刚才就不该主动惹他,他这人心眼还没芝麻大。” “啊?”马建中夸张地叫了声,丝毫没有被点破的尴尬,“他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苏青转身,倒了杯茶,端到马建中的面前,“杀人倒不至于,但是不会要你好过就是了。” “你都能看的出来,孔二爷那么精明的人,肯定看出来我这是在逗他的,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听苏青这话味,马建中有些着急了,大男人应该没那么斤斤计较,报复心强吧。 苏青不置可否。 有些人,你是不能拿常理来看待的。 中午,那些闻讯赶来,别有目的,捧场的人,很是识趣,早早走人,那敢给主人添麻烦。 亲近的亲朋好友倒是都留了下来,有的好长时间没见,刚好趁机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酒庄后面,是跟茶舍一样的小院子,里面早已经被苏青布置的鸟语花香,远处的墙角还移植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给院子增添了几分清雅之风。 中午的宴席,就摆在了此院中,菜和酒都是苏青带来的,厨师是茶舍里面的,并且有章书玉在旁边帮忙,做出来的菜连五星酒店都比不了。 苏青想要进去帮忙,却被母亲和姑姑,给推了出来,说她这是帮忙呢,还是照顾她这个孕妇啊。 被赶出厨房的苏青,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叹息着,“宝宝啊,自从怀了你,你妈我都快变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了,我有那么娇气吗?” “媳妇才不娇气,娇气的是我闺女。”孔铭扬搀扶着扛着肚子的媳妇,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人就是不娇气,可也会被你们惯成娇气的人,哎,看到小白,我就忧心肚子里孩子的教育问题,可别再生出来个猴崽子了,再来一个,我是真受不了。” 孔铭扬覆上媳妇放在肚子的手上,眼睛满是温柔,“猴崽子咋了?我闺女的性格,就应该活波强势些,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欺负。” 这什么奇葩爹,人家都是盼望着女孩子,文静温柔一些,他倒好,恨不得生出来个孙悟空,想到有个孙悟空般,乱蹦的女儿,着实给苏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着还是听外公的,多让孩子侵染华夏文化比较好。 吃饭时,孔铭扬一反常态,一杯接一杯地,热情地敬马建中酒。 得了,孔二少都起头了,虽然不是很明白状况,但是随后很多人,也紧跟着向马建中敬酒。 这些人的身价背景不凡,马建中不好推托摆谱,每次都是一口干了。 在孔铭扬有意带领下,马建中,酒量本来就不大,竟这么一轮轮敬酒,没多久,就晕晕乎乎,说话嘴巴都不听使唤,有些颠三倒四。 苏青看到马建中快要撑不住,忍不住摇头叹息,她刚才怎么说,就知道这人的心眼还没芝麻那么大,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将人灌得醉熏熏的,随后被人带去了屋里休息。 宴席散后,大家伙,正在院子里喝茶闲聊,苏红急急忙忙地小跑了过来,“不好了,小白带着炎炎,划船去了……” “划什么船啊?这湖里又没船。”苏梅疑惑不解。 “啊呀,是清理垃圾的船,快去看看啊,我一个转身的时间,他们已经上到了船上,向着湖中心飘去了。”苏红喘着气。 “还是赶紧看看,这两孩子哪会划船啊。”章书玉说着就外走。 能在荷叶上睡觉的人根本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全,可船上有炎炎,那就不一样了,出了事情,小白能照顾好他? 苏青和孔铭扬一行人赶去了湖边。 今天,脑子昏昏沉沉的,效率低,先码这么多,明天多码一些。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肚子突现异状 章节名:第四十一章 肚子突现异状 湖水碧绿清澈,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荡起层层涟漪,本应该宁静的湖面,却传来孩子的惊呼声。|| “天啊,小白,咱们这次闯祸闯大了,船竟然飘走了。”炎炎在木舟上,站立不稳地惊呼。 小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炎炎,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句话你没听说过?连我这个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你这个上了小学四级的人居然不知道?” 炎炎不好意思地摸摸了脑袋,憨憨地笑了笑,“书上讲过吗?我好像不记得。” 书上讲没讲过,小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电视上有讲过。 “啊!”炎炎猛拍了下额头,脸现紧张,“完了,水是能载舟,可你也说了,也能覆舟,覆舟?那不是说,这船会沉下去?我们俩都不会划船,这下要等大人来救我们了,被我妈知道,铁定又要打我屁股,骂我带坏你。”霎时一脸的苦相。 你能带坏我?好像每次都是我带着你玩吧,抚摸着怀中的雪貂,不见他有任何的慌乱,似乎还胸有成竹,看了炎炎一眼,安慰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悄悄地将船划到岸边,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殊不知,得到消息的大人,已经往这儿赶了。 炎炎没好气地说,“都说了我不会划船,我连游泳都不会。”纯粹旱鸭子一枚,落到水里,只有喝水的份儿。 小白学着大人,摸着小小的下巴,“划船没什么难的,虽然没划过,可在电视上看到过,只要摆动木浆,船就会在水上行走,看我的。” 小白跑到了船头,小小地身板,抓住了左右两支木浆,这船是清理湖面垃圾用的,是一艘双浆船,便于载重。 这种形式的船,不像简单的木舟,浆朝后划去,船就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行。 它是双桨,需要技巧和协调能力,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有些弱不禁风的人,划起船来,轻松无比,觉得,是一件很简单易行的事情。 其实不然,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诀窍,善于利用力度的缘故,就好比,一个力气大的壮汉,往往对于划船也是束手无策,洋相百出。 可自小就顺风顺水,连那些怪兽,以及可怕的血族人,他都敢吵着要吃的人,确实没被什么事情难倒过,于是,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家里的池塘摸鱼干嘛的,他早玩腻了,早就想尝试着,在水上泛舟的感觉,按照电视上说的,泛舟好像还是很高雅,上档次,有品位的运动,所以,与炎炎,来到湖边,看到岸边靠着一艘船,顿时心痒难耐,趁着苏红姑姑不注意,就忽悠炎炎上了船。 拿起双桨,小白就准备,在炎炎面前露两手,每次看到炎炎崇拜他的眼神,他就受用无穷,力气,他还怕没有? 雪貂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视野更为开阔,跟小白一样,兴奋地不得了,抬起前爪子,指着前方,嘴里吱吱叫个不停,似乎在喊着向前冲的口号。 小白双手摇动木浆,使出的力气,不小,从周围荡起的层层漩涡般的波纹,就可想而知。 原以为,小船会向着前方,也就是酒庄的方向行去,可结果却出人意外,小船竟然在湖中央,团团打起转来。 差点没把船上的炎炎,给颠簸出去,吓得他,赶紧趴在了船舱里,而小白以为力气不够,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摇浆,船却越转越快,那速度,几乎肉眼都不可见。 而炎炎哆哆嗦嗦的惊呼声也从湖面传出,着急大喊,“小白,快停下,我要给颠出去了,我要吐了……” 不是说炎炎太弱鸡,这几年,在苏青空间蔬菜和药材的滋补下,他的身体可以说是很好了,可眼前这种转法,是个人他也受不了啊,若是老年人早就一命呼呼了。 连肩膀上的雪貂,小脑袋都晕晕乎乎的,犹如喝醉了般,想要跳下水去,可这样以来,就太对不起好基友了,最终在伟大友谊的支持下,雪貂四只爪子,紧紧抓着小白的衣服,生怕一个不慎,给甩到不知名的遥远国度去。 而此时的小白,满头的汗珠,以他这力气,若是湖下有龙宫啥的,估计也早就给搅得七零八落,要蹦出来逮人了。 小白这家伙,根据孜孜不倦的吃货潜质,就可知心中的韧劲一斑,船越是移动不了,他心中就越执着,怎么可能听炎炎的将船停下? 只是苦了炎炎和雪貂了,头晕眼花不说,还干吐不止,雪貂为了给小白撑住脸面,硬是将胃里翻涌出来的东西,给强行咽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了赶过来的大人眼中。 看到眼前这一幕,章书玉苏梅以及一些人,惊吓地捂住了嘴巴,眼睁睁瞪着湖面中央,旋转的像个陀螺的小船。 “大白天的,这湖里难不成还有水妖?”眼前这画面,大部分在场的人,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玄幻的东西。 章书玉和苏梅急的团团转,第一想到的就是报警,却被孔铭扬给阻拦了下来,安抚道。 “妈,姑姑,你们不要着急,大白天那会有什么水怪?肯定是那小子,不会划船,却还要逞强,一会儿,他没力气了,自动会停下来,我让人先去找艘船来,警察来了也只能这样。” 章书玉看看孔铭扬和一旁的女儿,以及孔家的人,并不见他们有任何的着急之色,反而是观望的态度,绷紧的神经,瞬时松了下来。 苏梅也紧张啊,脸都是煞白的,可她选择信任,家侄女和侄女婿,平常,他们疼炎炎不亚于小白,应该不会让放任自家孩子和炎炎有一丝危险的。 孔铭扬看着湖面上的小船,心想,这小子嚣张地不知天高地厚,没有受过一丝挫折,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趁此机会,刚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消消他的气焰。 看到湖里如漩涡般旋转的水波,苏青心惊不已,这小子体内的能量是越来越强了,可见那船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心里也有些着急,忍不住对孔铭扬地说,“小白还好,可船上的炎炎,身体不一定撑得住。” 孔铭扬还没说话,想来疼到骨子里的孔老爷子,却语带自豪地开口了,“我乖重孙,鬼精灵着呢,可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炎炎又是他的好盆友,他不会不顾及的。” 还真没让孔老爷子说错,使上了全力,却不见效果,小白的脑袋瓜就转开了,心想,划船也许真是一门技术话,不经过培训是不能上岗的,就好比开车一样。 再看到炎炎躺在船舱里都快要吐了,赶紧放开了木浆,脚下运力,使出类似千斤顶的功夫,小船迅速静止了下来。 跑到炎炎的身边,关心问道,“炎炎,你没事吧?那里不舒服吗?我早说过了,让你跟着我练功,你就是偷懒不练,现在知道了练功的好处了吧,看看我一点事都没有。”拍拍自己短小的身板说。 过了会儿,炎炎才有所缓解,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丝,无力地嘲小白翻了个白眼,委屈地不行,要不是被他忽悠到了船上,他会成这样吗?还说划船很简单? 这哪是简单,这简直要命,下一刻就差点见不到亲人,到了最后,反而怪他不练功? 说什么练功是很简单的事情,睡着了都能练,可关键是他说的很简单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压根是毫无可能,拿练功来说,交给他的心法窍门,一点用处都没有,催眠作用倒是不错。 你这倒是真相了,银狼一族的修炼方法,人类怎么可能适用,就是苏青这样天灵体的人,也是不可能的,被小白忽悠的孩子还真是可怜。 小白见炎炎躺在船舱里,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正想着再教育他以后要勤练功时,肩膀上的雪貂,爪子实在是撑不住了,砰地掉落在木板上,翻着肚子,挣扎了好半天,才摇头光脑,东倒西歪地爬了起来,一步三晃荡,紧接着就对着湖边,大吐特吐,几乎连苦汁都吐了出来。 摸了把嘴巴,感叹了句友谊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的小白,才感觉到了心虚,摸摸鼻子,将视线移开,正好对上岸边的一群人,脑袋顿时耷拉起来,炎炎怕他妈打他,他又何尝不怕? 回头再看看跟着自己上船的一人一兽,虚弱地瘫在木板上,心想,赶紧上岸,让老妈给他们看看,若是出了事情,那老妈岂不要活剥了他? 此时,他也不用木浆,起身运力,身体周围骤然起风,这股风,刚好推着小船缓缓来到了岸边。 不知情的人,虽然感觉这股风起的有些奇怪,但这种天气的事情,谁会想那么多,倒也没太注意。 小白划船一事,苏青和孔铭扬并没有说他,看小家伙自己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紧接着第二天,也不跑出去上蹿下跳了,托着个脑袋,一副思考者的摸样。 章书玉还在担心,是不是孩子心理产生了阴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时,小家伙又再次活蹦乱跳起来,恢复原样。 孔铭扬摇头叹息,嘲讽道:“抗打击能力果然强,比得上的小强了。” “那你还希望怎么着?郁郁寡欢?食不下饭?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小强?” 孔铭扬还以为媳妇又要说落他口不择言,可谁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哈哈大笑起来。 苏青停下整理床铺的动作,接着说道,“小强都没他抗打击能力强。” 孔铭扬走到床边,一把将媳妇拉到怀里,稀罕地狠狠亲了口,笑道,“宝贝,说的太对了。” 有些疲惫的苏青,没有挣扎靠在了那人的怀里,就听头顶传来那人的声音,“苏红是不是谈朋友了?” 苏青怔了怔,回头看着那人,“没听她提起过,怎么这么问?” 孔铭扬掀开被子,搂着媳妇躺进了被窝里,“昨天,在校园里,我看见她跟一个男孩子走在一起,我还以为那是她男朋友呢?” 孔铭扬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说完就泡抛在了脑后,可苏青心里却是不平静起来。 苏红的户口在他们家买四合院的时候,连带着也迁了过来,就是为了方便考京市的大学。 她的成绩在乡下还可以,可要放在京市这种卧虎藏龙,人才济济的地方,那就不够看了,成绩在班级里,中等就算不错了。 比着乡下的女孩子,她的心气高多了,十六七岁的年纪,都已经说了婆家,结婚生孩子去了,可她却不想走她们的老路,结婚生娃娃,一辈子围着丈夫锅台转悠。 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想要证明乡下女人除了结婚,生孩子,操持家还有别的价值,而这些只有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只要能考上大学,她就心满意足了,可来了京市,苏青,孔铭扬,以及他们所接触的朋友,基本上都是A大毕业,以前三流四流的大学都能读的想法,被要考上A大给代替。 以后苏夏也是要考A大的,而只有他这个做姐姐的,却是不入流的大学,这明显说不过去嘛。 最后一年高三,在苏青的指导下,她竟然以吊车尾的成绩考上了,成了全国最高学府中的一员,这是她过去想都想不到的。 现在的苏红,也已经是大三了,若是谈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苏青却想到了上辈子凄惨的苏红。 当时,由于家里的原因,她读完初中就不读了,然后,嫁给了镇里一家做小本生意的,经过夫妻两的打拼,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也积攒了一部分钱,于是男人就开始有了想法,竟然在外面养着个小的,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苏红忍受不了,闹离婚,可在离婚时才发现,精明的丈夫,早将家里的财产转移走了,只剩下个空壳,大大咧咧的她几乎是一无所得,起早贪黑地做生意,还落了一身的病。 苏青知道苏红心大,没什么心眼,一向大大咧咧,要是再遇上上辈子那样的老公,又要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正想着心事,突感浑身一凉,竟然不知不觉,被孔铭扬那厮脱光了衣服,看到他那充满欲,望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感觉他的手快要触及到下面敏感部分时,苏青赶紧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不行。” 孔铭扬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夫妻生活不是每晚的必修课吗?以前也没这样坚决拒绝过。 抚摸着有些躁动的肚子,苏青没好气道,“这几天孩子闹腾的厉害,昨晚就很不舒服,搅得下腹隐隐作痛。” 孔铭扬听媳妇身子不舒服,紧张的不行,体内的欲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终,赶紧给媳妇穿上睡衣,责备道,“不舒服?你不说?万一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瞪了那人一眼,“我要怎么说?拿个喇叭放到你耳边?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了,你不听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说到昨晚,脸上忍不住红了起来。 孔铭扬摸摸鼻子,好像媳妇是这样说过,忙低声说道,“我还以为,你那是害羞,其实是要我努力呢,谁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 我脑子有病啊,要你努力折腾我?这他妈的是什么神逻辑,合着一直她说要停下来,在他眼中,都成了变相的鼓励? “怎么会这样?以前怀那臭小子的时候,双修不是对肚子里面的孩子好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孔家的种,一胎比一胎奇怪,能用常理来推断吗?” 苏青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可奈何,你说普通人家怀孕,缺了营养?多补充些有营养的东西就是了,像市面上卖的,孕妇牛奶了,酒店里还有孕妇套餐了,再不济还能到医院诊疗。 到了她这儿,完全没用。 孔铭扬看媳妇的脸色不太好,心里着急心疼的不行,“要不要让爷爷和外公过来看看啊?” “外公和爷爷来了,也是没办法,这状态,跟上次怀小白,他在肚子里吃不饱是一个感觉。” 见那人听到这儿,就又要脱她的衣服,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你听我说完啊,这次孩子更奇怪,双修根本没用。” “啊?”孔铭扬惊了声,“这什么孩子?老爷子可都说了,这双修有益于生孩子。” “我那知道?也不是没用,就是作用不是很大。”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不知该如何应对。 孔铭扬将媳妇搂在怀里,抚摸着下腹,唉声叹气,族里的那些人见了他,再恭喜他多子多孙,他定要打断他们的牙。 这哪是怀孩子,这简直是拿命在拼搏?谁爱羡慕,这福气让给谁去,要是能打胎的话,他现在二话不说,肯定抱着媳妇去做了。 闺女?他是喜欢,可若是没了媳妇,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桃花无处不在,暗中的敌人? 章节名:第四十二章 桃花无处不在,暗中的敌人? 杜翰东过生日,请了一帮圈内的朋友,在一家高级会所庆生,苏青一家三口应邀而至。 这家会所娱乐设施齐全,有露天的网球场和高尔夫场,一起吃过饭后,那些人都在各自找乐子的找乐子,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 而小家伙在包房内早就呆不住了,苏青就带他去了户外网球场。 苏青在栅栏外的长椅上坐着,看着周放教小家伙打网球。 网球,虽说她从来没接触过,倒是在电视上看过一些国际网球比赛,对于周放指导小白的动作,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相当的标准,想来以前也是经常玩。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有很长时间才散场?”看到孔铭扬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从保温瓶中倒了一杯果汁递她,随意地问了句。 孔铭扬盖上保温瓶,“媳妇不在身边,我哪有心思呆在那儿,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离开我的视线,我这心就跟吊起来似的,上蹿下跳的,没个安心。” 苏青白了他一眼,什么肉麻的话,都信手拈来,也不顾及场合,她这个听得人,脸上都燥热的厉害,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比脸皮厚,她是自愧不如,以免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她赶紧转移一话题,望着栅栏内的网球场赞叹。 “这周放的网球打得真不错,跟电视上的职业选手有的一拼。” 孔铭扬见媳妇,当着他这个老公的面称赞别的男人,暗暗冷嗤了声,望着周放的眼神阴暗下来。 “这就叫不错了?可见媳妇没见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在师傅面前,他顶多也就是个初入门槛之人。” 苏青眯缝着眼睛,看着他,笑而不言,连这种醋都吃?打量眼前这个心眼狭隘之人,忍不住乐了起来,还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 这神情落在孔二爷的眼里,那就是他这个老公被媳妇给轻视了,将保温瓶一把放在她的怀里,起身伸伸懒腰,“我去松松筋骨,给你露两手。” 孔铭扬进到场内,换下了不情不愿的小白,对上了周放。 周放看到是他二哥,腿直打哆嗦,苦着张脸,“二哥,你这是要干啥啊,小弟这能力,你还不知道,顶多也就教教小白这个初学者,那能配得上跟你对打。” 这完全是单方面虐啊,心想,他这段时间很乖,应该没有得罪过他二哥啊?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说,“有人说,你打的很好,技术都能比得上专业球员了。” “啊?”虽然他自认为球技不错,可眼下却只能装作惊讶的样子,“谁这么没眼力劲啊,眼这么挫,我这水平还没入门呢?二哥,我下去再好好练练,等练的差不多了,再陪你打。” 孔铭扬举起网拍,作势发球,这臭小子,竟然说他媳妇,没眼力劲,眼挫?看来,是要好好切磋切磋了。 对面不知状况的周放,垂头丧气,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只见场上,网球往来飞梭,速度快的肉眼几乎不可见。 十分钟不到,孔铭扬一身优雅,姿势流畅,有时像猛虎出山,有时像猎豹寻食,看他打球,真是一场享受,那些著名的网球赛手,都不可比拟。 孔铭扬在媳妇面前,大展拳脚,远远看到媳妇欣赏的目光,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而对面的周放却是苦不堪言,浑身是汗,右胳膊几乎抬都抬不起来,双脚像是旱在了地上,沉重地无法移动。 场上,完全不用计分输赢,因为,从场上只有周放在不断捡球,输赢就一目了然。 四周围了不少网球爱好者和网球场上的教练,纷纷议论不已。 这其中就包括,正准备离开的一女两男。 崔以珊,望着场上那时而优雅,时而狂猛,耀眼的俊美男子,心中激动不已,眼中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那人你们认识吗?”她指着孔铭扬问自己的同伴。 其中一名长相普通的年强男子,献媚地说,“这人?我认识他,可他不认识我,孔家的孔铭扬,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没资格有幸认识。” 孔家的孔铭扬?在京市没听说的人,几乎寥寥无几,崔以珊自然也不例外,望着栅栏内耀眼的仿若天神般的男子,在心里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就是孔家的二少,京市的活阎王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貌似随意地问,“我听说他结婚了?看起来人还很年轻啊?” 那面相普通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接话道,“是啊,据说结婚有几年了,听说这孔二少对他妻子呵护有加,一刻不离身边,在圈内都传成了佳话。 崔小姐,您看那边,椅子上坐着的那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啊!肚子这么大了,看来,这孔二少福气不浅,又要为孔家开枝散叶了。” 崔以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椅子上坐着一位气质冷清的女子,但从她望着场中温柔的眼神,就暴露出了,心中对那人的感情。 打量半响发现,长相还算出众,但并没有漂亮的无以复加,不够妩媚,不够性感,她是拿什么来博得那人的青睐的?难道说是肚子不成? 是啊,现在的世家,大多人丁不旺,为了多子多孙,很多世家不惜巨资,想尽各种办法,至于感情,从这女人身上,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 如此想更加深了她心中的想法。 那面相普通的男人,见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女子身上,忙接着卖弄,“这女子叫苏青,家世也不错,是章家的外孙女,及受章家家主的疼爱……” 崔以珊听到姓苏,似乎联想到什么,对一直神情清淡地,没有发一言的英俊男人,扫了一眼,“听说,你追求的那位女生也姓苏是吧?” “崔小姐,你这是从那听说的啊,这纯粹是子午须有的事情,是那贱人,缠着我表弟不放,再说了,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无论长相,才华,家世,哪点比得上您?简直是天涯之别,我表弟怎么会看得上他?表弟你说是不是?”说着,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表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很久,才点了点头。 崔以珊眼神有些发冷,“不管怎么回事,最好赶紧给我处理干净。” 苏这个姓还真是让人讨厌,回头看了椅子上的苏青肚子一眼,眼神闪过狠戾的光芒,在无人瞅见的情况下,右手指弹出,一团芝麻粒大的火球,闪电般,直直射向苏青所坐椅子的一条腿。 那火球从椅子腿穿过,紧接着,木质的长椅腿断开,椅子迅速向一边倾斜。 在椅子倒下之前,苏青貌似恰巧站了起来。 没有见到预期效果,崔以珊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当那道恶意的目光从苏青身上消失后,她这才转身看去,门口已是空空荡荡,再低头瞧瞧椅子断裂的腿,眼神暗了下来,却并没有声张。 等几人回到会所包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了,推开门,里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走进去,见一圈人,围着一张桌子,似乎在欣赏什么稀罕之物。 “石头,兄弟一年就过这一次生日,你就把这花瓶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得了,等你生日的时候,兄弟保证送你的礼物,价值不低于这瓶子。”杜翰东攀着宋岩的肩膀,好言好语地讨要生日礼物。 “不送,你的礼物,我早就给你了,你还想要,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宋岩将趴在身上之人扒拉开。 杜翰东锲而不舍地再次攀上去,“你刚才的礼物,你可以再收回去,我就看中了这瓶子,谁叫你来时,还抱着来?” “我从拍卖会上赶来,我不抱着它,难道我还丢到大街上不成?你别想打它的主意,这青花瓷的瓶子,我寻了好久了,准备送给我爷爷的。” “岩岩,岩,你爷爷少这瓶子也不会怎么样,你看,我这拿回去,准备送给我家老头的,他这不是刚出院吗?平常就喜欢这些瓷器古董的,这要是见了,心情肯定大好,也有利于身体的康复不是,要不,你说多少钱拍回来的,我给你钱行吗?” 宋岩摸摸头,纠结了。 瓶子多少钱,对于他们这些人,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瓶子是宋代的青花瓷,还是很稀有的哪一种,爷爷寻了很久,他刚好在拍卖会看到,就激动地拍了下来,生怕给损害了,连参加聚会,也带在了身边,却没想到被眼见的杜翰东给瞅见,非要他送给他。 若是杜翰东,说什么他也不会给,可要是杜翰东的老爹,那就不一样了,正想着要不要让给杜翰东时。 孔铭扬插话道,“什么瓶子啊?值得你们这样争来争去,连家里的老头都搬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围着的人赶紧让开了一条路,看到桌子上的物件,“青花瓷的花瓶?你们两人什么时候研究起了古董了。” “这花瓶是我刚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准备送给我爷爷的,我那懂这些?不过,据他们介绍说这是宋代,还属于稀少之类,收藏价值很高,可老杜看见了,非要闹着要。” “这哪是我要?我是准备送给我家老头子的。”杜翰东赶紧反驳。 “你是在哪一家拍的?”随后跟来的苏青,冷不丁地问宋岩。 宋岩看了师傅一眼,再看看孔铭扬,老实回道,“黑市拍卖会上啊,他们家的声誉一向很好,可以保证不是赝品。”说着还瞄了孔铭扬一眼。 黑市拍卖会,兄弟几个都知道是孔家的产业。 孔铭扬看着媳妇,眼神询问,有问题? 苏青朝他点了点头。 要是真的话,她应该有感觉,可刚才上前碰了碰,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这瓶子十八九有问题。 孔铭扬使了个眼色,带着花瓶来到了另外一间空着的包厢,问宋岩,“你确定是在黑市拍卖会上拍来的?” “我又不是弱智,上午发生的事情,我还不至于不记得。”宋岩没好气地说。 几人也感觉情况不妙。 苏青这时开口,“你们还是不要争了,这瓶子的真假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你们家的拍卖会也会出现赝品?二少,不是兄弟我说你,你说你怎么连我都坑啊,咱可是发小啊。” 宋岩一听赝品,就朝孔铭扬开火了,合着高兴了大半天,却是一件赝品。 孔铭扬捶了宋岩一拳,“要是坑你,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让你抱着个赝品回去当宝吧,没听我媳妇说吗?还需要验证。” 验证?上次买犀牛角杯的时候,杜翰东就见识了苏青的能力,说是验证,那就是说这东西十有八九是赝品,拍了宋岩的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 “我刚才反思了,都是要送给家里长辈的,再说,宋老爷子还高着一辈,我就不跟你争了。” “滚。”宋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杜你个鸟人,真不是好东西,知道了有可能是赝品,你才故意假好心。” 杜翰东吞咽了口吐沫,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宴会提前散场后,一行人来到了拍卖会,找到了鉴定师,一个在瓷器上颇为权威,造诣的老者,从他手上过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走眼的。 等他拿起瓶子看了看,“这是宋代的瓷器,没错啊,这瓶子我记得,是前天鉴定过的,你看看这上面的花纹,细致生动,特点也符合宋代的绘画特点,瓶子的造型,还有瓶底的落款胎的特点,确实是宋代的没错,老夫过手了这么多的瓷器,难道还能看走眼不成?”老头子的语气有些不善,这是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吗。 孔铭扬与苏青互望一眼,他自然是相信媳妇的话,可这老头在瓷器上的权威,却也不能忽视,只听她开口,“丁老,你再好好看看,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办法,能验证出这瓷器的真假。” 丁老这一手鉴定手艺,也是祖传的,祖上流传下来很多不外传的坚定手段,但一般情况下,迄今为止,那些赝品和高仿的物件,凭着他这双眼睛,还从来没有打过眼,那还用的着那些手段。 虽然对这些质疑他的理取闹的人,很不想搭理,可孔二少既然说了,却不好置之不理,冷哼一声,拿着花瓶就去了他的私人房间,一行人要跟着进去的时候,却被这老头关在了门外。 “这老头什么态度?孔二少,你怎么找来这么个奇葩。”杜翰东摸着鼻子,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没把他的鼻子给撞断。 “不找他,难道找你?能耐之人脾气都有些古怪。”孔铭扬扶着媳妇坐到了一旁会客的沙发上。 苏请坐下后,盯着关闭的门,说,“有些手艺是不外传的,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也不能怪人家脾气不好。” 不一会儿,门被大力打开,丁老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二少,这瓶子谁鉴定说是赝品的?我想见见他?”老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宋岩几人刚要说,却被苏青打断,“看丁老的意思,这瓶子,是赝品了?” 丁老闻言,叹了口气,“这瓶子造假的程度太高了,几乎是一模一样,以现在的鉴定手段,几乎找不出一丁点的问题,要不我利用特殊的手段,还真给他蒙混过去了,想不到我居然还打了眼,这是我的错,我愿意全权承担花瓶的赔偿。” “也不能怪丁老,你的眼力劲,在京市的圈子里,都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谁没有打眼的时候,连你老都能蒙混过去,只能说这花瓶的高仿能力太强了,赔偿什么的孔铭扬会处理的。” 若不是她身负感应的能力,自然也瞧不出。 丁老闻言,松了口气,抬头看向苏青,“我想见见,鉴定这瓶子的人,你们能告诉我吗?我没有任何恶意,纯粹是好奇,能看出这瓶子是赝品,相信在京市也是绝无仅有的,最好能互相交流一番。”眼神期待。 孔铭扬干咳了一声,“丁老,以后有机会会见到的。” 这拒绝的话,丁老自然听得出来,也不好再追问,只是满脸的失望。 宋岩,苏青他们自然不会让他吃亏,答应帮他再找一个宋代的瓷器给他。 临走前,孔铭扬交代丁老,一定要严格把关。 他点点头,即使不交代,他也会的,既然已经有这种高仿程度强的赝品出现,肯定还会有第二件。 同时,孔铭扬,又交代拍卖会的人调查这瓶子的来历,并在以后发现赝品,也势必要查清是什么人? 若是巧合也就罢了,若是故意,那就……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欺人太甚 章节名:第四十三章 欺人太甚 每到星期五的下午,A大校园门口道路两边,就会停着一溜儿的各式各样,豪华不等,等着接人的汽车。ZiYouGe.com 上了一个星期课的学生,终于得到了解放,趁着双休日,还不好好放松放松。 苏红背着书包与一位叫阿欢的女同学说笑着,走在校园通往校门口的林荫道上,两天不用上课,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狠狠呼吸着自由的新鲜空气。 这位阿欢同学,是她的室友,虽然她没有住校,但关系却还是不错的。 “小红,周末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要跟你的那位找一个浪漫的地方,共度温馨周末啊?”室友挤眉弄眼道。 “那位?”苏红一时间愣住了,紧接着明白她指的是谁,急忙辩白,“我都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和他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阿欢阴阳怪气道,“普通同学会天天相约去图书馆?自习还会帮忙占位子?中午吃饭时会邀你一起用餐?” 苏红眨巴两下眼睛,“这些也不能说明我们有什么啊?图书管我经常泡在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经常去,我总不能不让人家去吧。 自习时帮忙占位子,这不是很正常,顺手的事情,说到吃饭,不就是一两次偶尔碰上?我们之间再纯洁不过,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奸情了?” 阿欢见她严肃正经的神情,确实不像害羞遮掩,顿时收起了审问的姿态,挽着她的胳膊,不无羡慕道。 “你这人还真够迟钝的?这孙瑜泽做的这么明显,你却视而不见,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还普通同学关系?要是让人家听到,心还不碎一地。” 苏红闻言,脚步停滞,陡然反应了过来,“你说他在追我?” 阿欢真是被她打败了,见过迟钝的,却没见过这么迟钝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若不是熟悉她的性子,肯定会以为,她这是在装,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看咱们寝室的小曼,与他男朋友相处的情景,跟你这有什么区别?图书馆,上自习,吃饭,大学生表达爱意,无非不就是这几招吗?” 说到这儿,话音一转,脸现一丝红晕。 “这孙瑜泽长的清秀儒雅,身材高挑,修长,很多女生都暗恋他,就咱们寝室那个对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阿慧,还不是因为你嫉妒你。” “……”苏红愕然。 “况且人家还勤奋,这样的男生在大学里,已经很少见了,你不知道暗地里,别人都羡慕死你了,听说,他们家条件还算不错。” 说着,看看苏红身上朴素合身,却并没有任何牌子的衣服,意有所指。 “既然,他对你有意思,你就要抓住机会,俗话说,学得好,不如嫁得好,表面上,我们是风光无限,大学里的高材生,人人羡慕的才女,可毕业了还不是要累死累活的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一辈子都要承担房贷的压力。 你再看那些学习不好的,却嫁个有钱的女人,毕业了,事业往往顺风顺水,而我们却要过着各种还贷款的日子,放弃眼前这个机会,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苏红人虽没什么心眼,但能考得上全国最高学府,脑子能是草包? 阿欢的话,虽说有些市侩消极,却也是目前的大实话,以前,在乡下时,女孩子,天天念叨的无非就是嫁个好人家,即便是读了大学,没有现在的条件,可能想的也跟他们一样。 可现在眼界宽了,人的想法境界就会提升,妹妹苏青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 表面上,她是嫁给孔家,好像是攀了高枝儿,才有现在的地位。 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孔家的人有多稀罕她家苏青,恨不得捧上天去,那个所谓的京市活阎王的妹夫,像个忠犬般天天守在身边,生怕他老婆跑了。 而之所以受到如此礼遇,这跟苏青的人格魅力与才华能力,是分不开的。 苏青曾经说过,女人唯有自爱,别人才能爱你,连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你。 苏青自小就比她聪明,也是她信赖的榜样,他们家现在的一切都跟苏青脱不了关系,她说的话她也一直都记在心里。 大学的这几年,她除了勤奋用功,余下的时间,都放在了打工,体验生活上。 并利用一些闲钱,在苏青的指导下,进行了一些投资,她现在存折上的钱,不下于千万,以后可能还会更多,有钱的婆家却是可有可无。 阿欢的观念,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意义,扭头看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羡慕样,笑道,“我对他真的没有感觉,你要是喜欢,我倒是可以介绍给你,到时成了,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就是了。” “去你的。”阿欢满面羞红,两人嬉笑着来到了校门口。 苏红家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而阿欢要去站台坐车,刚好两人顺路,结伴而行。 刚走到马路上,前方一辆红色的跑车,打开了车门,一位雍容贵气的中年妇女,手臂上挽着个包包,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挡在了苏红和阿欢的面前。 感觉到一股阴影和异样的目光,苏红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盛气凌然的中年妇女,横眉冷对,这神情特别像电视上演的,高门大户的婆婆,面对灰姑娘的媳妇。 这一幕在脑海中闪过,连她自己都想要笑,入戏太深了,肯定是跟着小白他们看电视看中毒了。 甩掉脑中可笑的想法,拉着阿欢,正准备绕路而行,那妇女突然开口了。 “你就是苏红?”这一副不屑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苏红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妇人,搜索了全部记忆,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淡淡地回了句。 “我就是,不知阿姨叫住我有何事?” 那妇女冷哼一声,以挑剔,厌恶的目光看着她,不屑反问,“谁是你阿姨?果真是没教养,小地方来的,见着有身份的人,就想往上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皮肤是够好,嫩的能掐出水来,可长相也不是顶漂亮,尤其这一身的打扮,啧啧,没一件名牌货,一身的穷鬼。 大街上冷不丁地被人骂什么货色,苏红也是头一遭,半天没反应过来,想想现今是秋天,离愚人节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呢,根本不可能与她开玩笑。 苏红被骂的一愣一愣,然后火气就蹭蹭往上升,她本就是个火爆性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这位大妈,你谁啊?跟我妈年龄的差不多大的女人,我都管她们叫阿姨,就是扫大街的我,都是以阿姨相称,既然你老不领情,那我也没办法,大妈,我要回家,请别挡着我的路。” 那中年妇女,被这贱人,一口一个大妈,喊得头皮直发麻,血液往上涌,气得差点没爆破血管,指着苏红的鼻子。 “太没教养了,整个就是一凶悍的村姑,只要有我在,你别想缠着我儿子,我是一天都不能容忍你的。” 苏红和阿欢都是一愣,缠着她儿子?这女人是不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儿子是谁啊?我干嘛缠着他?我有病啊?” “我是孙瑜泽的母亲,你敢说你没缠着他?在这儿,我要先说清楚,赶紧打消不该有的不切实际的念头,我是不会让你进这个家门的。” 两人一听,都愣住了,孙瑜泽的母亲? “被我说中了吧,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为了钱吗?”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塞到了苏红的手里。 苏红木呆呆地看了看上面的数字,五十万,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 抬头看了眼,趾高气扬,还一副嫌弃的孙太太,扬了扬手中的支票,“你想用这五十万让我离开你儿子?” “五十万你嫌少?”这是她的私房钱,可都拿出来了,这贱人居然好还嫌少,果真是为钱来的。 “不是我嫌少,是你把你儿子,称斤轮两,只要价五十万,贱卖了。” 那中年妇女气急败环,上前就要打苏红耳光,却被她拿住了手腕,将支票塞回到对方的包里。 “无功不受禄,这我还是知道的,告诉你,大妈,我没有缠着你儿子,更跟你儿子,没有超出同学的任何关系,钱是个好东西,但我却不能收。” “假清高,不就是嫌钱少吗?现在这个世道,真是道德败坏啊,五十万是那么好赚的吗?不要脸的贱人,赶紧拿了钱离我儿子远远的,别再缠着他。”说着将支票递到苏红的面前。 “妈,你在干什么?”苏瑜泽不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孙太太看见儿子,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心虚起来,似乎想到什么,当下又镇定下来。 “干嘛,当然帮你解决,那些围着你的苍蝇啊,你心软,不忍心狠心拒绝,那就有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做,你们大家伙都看着,这女人缠着我儿子不放,我给了她五十万,她居然还不知足,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高等学府的高材生?竟然连市井小民都不如,真是让人痛心啊。” 周围早已围观了不少的人,对着场中的几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孙瑜泽拉着他妈就要往走,“你想要干什么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赶紧回去。”抱歉地看了苏红一眼。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知道这些女人多可怕,简直是……” 孙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苏红打断,冷冷道:“孙瑜泽,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是我缠着你吗?我苏红虽说是从乡下来的,可做人一向光明磊落,今天你母亲,无辜无辜,在这里闹这一处,对我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损害,你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苏红,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会这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一切……” 孙瑜泽心痛地看着苏红,本就是他一厢情愿的事情,经母亲这么一闹,几乎更不可能了,想要解释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时,却被人打断了。 “阿瑜,你也不要怪阿姨,她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外边的美女这么多,她怕你经不住诱惑,我都劝她不要来了,可她不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我对你有信心,至于这位女孩,阿姨的话是不好听,但也是想也让她过的好一些。”从红色的跑车里,走出一位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 “崔小姐就是心好,可别人却不一定领情,儿子,你有这样的女朋友,难道还不知足?还不给那位姑娘说清楚,不要再来纠缠。”孙太太赶忙插话。 孙瑜泽看了崔亦珊一眼,这个崔家的千金小姐,能让他们孙家保住店铺,让他不至于一无所有。 这一刻,他的目光,再也不敢看向苏红,也没脸,他本想追求自己内心的感觉,可过了这么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猛然间,一无所有,他也很害怕,他还没有毕业,还没有能力撑起家里,他知道他懦弱卑鄙,他放弃了感情选择了前途。 这位千金小姐的强势,他是领教过的,接受到她警告的眼神,孙瑜泽,虽然心脏痛得几乎窒息,但最后,还是面对苏红。 “这五十万的支票,你拿着,从此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想让她难受。” 一番话说完,脸已经白如纸,心痛的不能呼吸,不断在心里说,苏红,对不起。 阿欢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孙瑜泽嘴里说出来,以前的崇拜爱慕,全化成了泡影,温柔儒雅的人,内力却是这么虚伪,懦弱。 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无非就是谴责,苏红这个不要脸纠缠着人家不放的小三。 苏红此气得肺都炸了,这姓孙说什么?不要缠着他,他妈的,是谁缠着谁啊,砰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孙瑜泽的脸上,紧接着狠狠呸了一口。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人见人爱啊,我会看上你这种懦弱的草包?你还真够自作多情的,倒找我钱都不要,拿着你妈给你卖身的五十万快钱,赶紧滚,你当谁都稀罕你这五十万块钱。” 苏红嗤笑,一把将支票摔在了眼前男人的脸上。还高门?出手五十万还算是高门,真让你笑掉大牙。 孙瑜泽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倒,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半天不能回神。 周围的人从苏红的话里,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开始纷纷指责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子,女的没教养,男的枉为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 孙太太惊呆过后,听着周围对他和儿子的污言秽语,气得正想要骂那个贱女人时,却发现人早已走了,唯有那张她仅有的私房钱的支票,冷冷清清地躺在地上,上前几步,赶紧捡了起来,放在了包里。 崔以珊抱胸,看着这一出好戏,无声地笑了,那笑容里蕴含了浓重的鄙视。 这孙母居然连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都斗不过,真让她失望…… “他妈的,枉我还为他说好话,想起来我都想吐。”阿欢做个呕吐的动作,看到阴沉着脸的苏红,崇拜道,“你刚才甩他那耳光,气势简直太帅了,太解气了……” “甩谁耳光啊……”刚走出不远,就碰上了苏夏。 阿欢自然也认识苏红的弟弟,就赶忙,义愤填膺,比手画脚,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一旁的苏红想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苏夏抿着嘴巴,铁青着脸,就往回走。 苏红见状,赶紧拉住,“你干什么啊?” 苏夏瞪了她一眼,活动着双手,冷冷挑着眉头,“你说干什么?揍那男人替你出气,真当我们家没人是吧。” 有弟弟保护的感觉真是好,阿欢的眼神闪烁着亮光,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个保护她的弟弟呢? 苏红心理涌起一股暖流,但手却没放开,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再回去闹,我就更丢人了,这下好了,我都在咱们学校出名了,别去了,报复的机会多的是,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苏夏瞪着苏红的头顶,没好气的说,“你傻啊,碰到这种事情,不会叫人啊,活该被欺负。” 苏夏气得不行,苏红跟自己亲姐姐没什么区别,现在受了欺负,他不发脾气才怪。 最终,苏夏也没有回去报仇,而是回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亲姐姐。 苏青一听,也气得不轻,立马吩咐人去调查那孙瑜泽。 过渡章节,为后面情节铺垫,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给自己拉仇恨值的苏红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 给自己拉仇恨值的苏红 孔铭扬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走进里间,淡淡的灯光下,媳妇正半躺在床上捧着本书,嘴角禁不住弯了起来,上前抱住,轻吻媳妇头顶的秀发,呼吸着沐浴露的清香,嘿嘿笑着。ziyougecom “我不在是不是睡不着?” “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回来吵醒我,才没睡。”苏青推了他一把。 “是,是,不是特意等我。”媳妇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是关心他的。 “闺女今天还好吧,没怎么闹吧?”手轻抚着媳妇圆球状的肚子。 闻言,苏青视线下垂,手无意识地抚摸了下,“还不是那样,现在还能承受得住,过一段时间,月份再大些,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孔铭扬眉头紧蹙,心疼不已,却不能代替,媳妇受苦,只能安慰道,“不都说母女连心吗?她心疼妈妈,肯定不会太闹腾的,一定会乖乖地平安出声,不是还有我的吗?” “希望如此。”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拍卖公司有些事情,忙的有些晚,都十点多了,别看书了,省的眼睛看坏了。”拿过媳妇手中的书,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跟你弄点吃的。”说着,扛着肚子就要下床找鞋。 孔铭扬见她行动不便,赶紧按住了她,“得了,你手艺还不如我呢,我自己去吧。” 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是吧?那你去找一个做饭好的。”居然还嫌弃上了。 见媳妇恼了,孔铭扬赶忙狗腿地解释,“我上那儿再找一个比你还好的啊……” “那要是有你就找了?”横眉冷对。 “我哪敢啊,别人怎么样都是别人的事情,你在我心目中,那就是最好的,我不是嫌弃你做饭不好?你刚来京市,对我还不理不睬的时候,我想要吃你做的饭,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能吃你煮的饭?” 好话谁不喜欢听,苏青也不例外,神色缓和了些,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做一辈子饭?你当我是煮饭婆啊?” “我当你是祖宗行了吧,我这还不是怕你累着,这么晚了,随便凑合一下就得了。”孔铭扬起身就要出去。 “还是我去吧,妈给你留了一些饭菜在锅里,我去热一下,你先去洗洗。” 孔铭扬狠狠亲了媳妇一口,“媳妇真好,那我去洗澡了。”笑得见牙不见齿,哼着小曲,去衣橱拿睡衣去了。 将晚上母亲烧的排骨,热了热,又凉拌一个海带和菠菜。 她这边还没弄完,孔铭扬那边已经洗完出来了,暗暗叹了口气,这洗澡的速度,比小白好不到哪去,足以证明,小白不爱洗澡的习惯遗传自谁了。 “拍卖公司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这人可从来不会因工作晚归的。 孔铭扬啃完骨头,这才像吃毒药似的,将媳妇夹到碗中的菠菜,一根根地往嘴里塞,又不是羊,干嘛总让他吃草。 “他们查到上次宋岩拍卖的青花瓷,是从一个古董店流传到拍卖会的,那家店,明天要推出几件稀有的古董,据说收藏价值很高,到时可能会有很多收藏家到场,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摸摸底,敢拿赝品蒙二爷,我要看他有几条命。”孔铭扬放下碗筷,眼含戾气,冷哼道。 苏青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一家古董店,敢对上黑市拍马公司吗?这跟拿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家古董店也不知道是赝品,具体如何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 “你上次回来说,见苏红与一男的在校园里,那男的怎么样?”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两人回到卧室,苏青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媳妇问别的男人,二爷顿时不痛快了。 苏青见他那脸色,狠狠瞪了他一眼,见过醋的没见过这么醋的,随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奇葩的事情,孔铭扬也是第一次听说过。 “这母亲误会苏红缠着他儿子,到学校里耍横,泼脏水也就罢了,可这男的也太龌蹉不是东西了吧,明明自己喜欢追求人家,却反过来推到对方身上,这种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悲哀,幸亏苏红对那男的没有感情,要不然,可就伤透心了?” “你倒是幸灾乐祸上了?”见那人听完乐呵的不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下午她从苏夏的口中听说之后,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你说,这苏红要是跟那人有什么还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被人家母亲找到学校,硬扣上死缠不放,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小三帽子? 还拿钱砸人?这钱多也好啊,区区五十万块钱,就想打发人,嗤!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更气人的是,那男的居然蒙着良心说瞎话,当时她要是在场,肯定就打爆那男人的头了。 孔铭扬扶着媳妇,缓缓躺下,盖上被子,自己这才钻进被窝,搂着媳妇,不失时机地拿典型题材教育道。 “男人,像我这样疼爱老婆的有几个?你别看有些人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内里不知道有多糟糕,这姓孙的,长得还不错,一副斯文模样,谁知道却这么不是东西?” 什么时候,都不忘称赞自己,苏请腹诽不已,还说人家无耻,有时候你做的事情,也高尚不到哪去。 “世家里面,也没听说过有姓孙的啊?” “没有,那就只能说明登不上台面,无足挂齿之流,好了,你也不用生气,苏红看似大大咧咧,一根肠子通到底,没什么心眼的人,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主儿?” “也是,以前在乡下,七八岁的时候,我们被大伯家的孩子苏冬欺负,当时苏军不在,苏红就拿个砖头就往高了一大截的苏冬头上砸,那股子狠劲现在想起来,我都有些怕。” 孔铭扬搂紧媳妇,脸色阴沉,“就是你大伯家的那个苏冬?上次去的时候,就该让他吃些苦头。”听这口气,媳妇小的时候,肯定没少被他欺负。 苏青揉揉他的胸口,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而且,这苏冬也自食其果进了监狱,大伯也与苏冬他妈离了婚,苏冬出狱后,父子两一起过的。 上次听二婶提起,好像过的很不好,苏冬他妈,没跟大伯离婚的时候,就跟别人好上了,离婚的时候,几乎将家里袭击一空,就剩下几间破房子,大伯老了老了,反而一无所有。” 她这大娘以前也极其疼爱苏冬的,不让干什么活,吃不好时,都恨不得割身上的肉,煮给他吃,可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撒手不管,拿着钱财跟别人跑了,一点东西都不给孩子留,这变化也太快了。 自从她有了孩子之后,虽然不赞成大娘溺爱孩子的教育方式,但却能理解一个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情,可对于她狠心丢弃苏东父子,却愣是想不通,大娘是爱慕虚荣,可有些东西,难道说丢就能丢的吗? 譬如,亲情。 “那是他活该,你就是心软,当时他在你们家困难的时候,不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却还要踩上一脚,坑上一把,这种亲戚,不出手教训他们就够好得了,过到这一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有什么样的因,就种什么样的果。” 苏青噗嗤笑了,“孔二爷可是嚣张跋扈,为我独尊的活阎王,什么时候讲起因果循环了……” 清脆的笑声可真好听,孔铭扬丝毫不在意话中的讥讽,蒙上被子,扑上了媳妇,“叫你嘲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不一会儿,卧室内没有了说话声,霎间寂静下来,只闻粗重的喘气声在房间内回荡,荡起一层层让人脸红的暧昧涟漪,连探进窗棂的月光,都不好意思,害羞地钻进了云层。 … “甘总怎么还在打拳?这个点儿,你不是该去上班了吗?” 星期天本应该睡个懒觉的苏红,被昨天的破事烦的,破天荒地居然失眠了,早上起来之后,实在是烦的很,就跑到了苏青家,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甘旭正在练拳。 甘旭打完了一遍拳,对苏红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今天是休息日,就去旁边的椅子上,拿毛巾擦汗。 苏红一听,休息日,顿时不干了,提高了嗓门,“暑假我在公司兼职,给你做助理,休息日你还让我上班,现在我上学了,不兼职了,你倒是有了休息日,你是纯心的吧?” 暑假的时候,苏红在盛美集团兼职,做甘旭的助理,本想着自己人好说话,可谁知这家伙是个杀熟的好手啊。 下面部门文件送交不及时,也是她的问题,有些案子,都分配下去了,却还要她这个助理,再做份企划案。 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忍,可有位漂亮的小姐,说是他的女朋友,要进去找他。 女朋友那不就是未来的经理夫人,总不能不让她进吧,可不一会儿,那女人就梨花带雨地跑了出来,她正摸不准是什么个情况时,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就见甘旭活像被惹怒的豹子劈头盖脸就把她给骂了一顿,说什么她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什么人都放进来,要是做不好的话,赶紧回家算了。 苏红那个气啊,你说,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了,你朝我发什么火,真是莫名其妙,自此,看这甘旭就很不顺眼。 天天冷着张脸,活像是谁欠他钱似的,更过分的是,还剥削了她的休息日,人家在家休息,她还要陪着他加班。 所以,暑假兼职期间,她没少在他的杯子里吐口水,没少拿蟑螂在他杯子里洗澡。 甘旭将毛巾围在脖子里,给了她一个,你才知道的表情,就往里走。 苏红气得干瞪眼,却也没办法,从以往的交手情况来看,落败的每次都是她。 站在太阳光下,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跟了上去,试图扳回一城,故作随意地问。 “好歹,你也是经理级别的人物,身价也算是不菲了,买座苏青家这样的四合院都有富余,你怎么没出去住,反而喜欢挤在这里?” “……”前面的甘旭挑挑眉毛,这里生活条件这么好,他又不是傻子,干嘛出去住。 “你该不会也喜欢上了苏青吧?”话刚说出口,苏红好像发现了重大的秘密,顿时停住脚步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望着甘旭的背影。 甘旭转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需要人教吗?”轻蔑的眼神,看着她,“就你这脑子,怎么考上的大学?阅卷老师当时,肯定是眼瞎了。” 怎么着,肯定被她说中了吧,才恼羞成怒地攻击她,若放在平时,拿她的录取说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眼前,她似乎触碰到了可怕的秘密,有些心虚地不敢回嘴,走上前,好心提醒道。 “有些爱是不必说出口的,只能深埋在心中,我知道,苏青很优秀,样样都好,我要是男的,我也会喜欢她,可人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你再看看那孔二爷,眼睛像扫雷器似的,对于接近苏青身边的每位男士,都恨不得,连前世灵魂都给扫描一遍,杀人都不眨眼,我这可是好心提醒你,赶紧消除掉,不该有的念头,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甘旭眼中不含任何情绪,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关心我?为什么?” 苏红被问得直眨眼,“什么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怕你破坏苏青的幸福啊。” 甘旭冷哼了声,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满,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紧接着,嘴角突然带起一抹诡异地笑意。 “听说,你缠着人家男朋友不放,被他母亲找到了学校,扔给你五十万,让你离他儿子远远的,而且,那男的还站出来,让你好之为之,拿着钱,不要再找他……”说着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 苏红听了,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脸上滚烫一片。 他怎么知道?对了,肯定是苏夏说的,连他都知道,那家里人肯定也知道了。 天啊,她不要活了,简直丢脸死了,她妈若是知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肯定抄起鞋底子就抽她。 羞恼地瞪了眼前人一眼,“还不知道,甘总长了个八婆嘴,见天说些没营养的八卦,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心中明明有喜欢的人,却还要招惹人家姑娘不放,你这明显是脚踏两只船,道德败坏啊,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地跑出去……” “你……”甘旭眼神发冷,“你果然是猪脑子,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活该被人家冤枉。”转身走人。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才是猪脑子,不对,你应该是蛇脑子,冷冰冰的,说什么信什么?你要是没做,人家会找上门?不负责任的家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姑姑,干嘛骂我不是东西?” 小白与老妈从房间出来,刚好听到,苏红最后一句话。 苏红看了眼他小小的身板,说“我骂的是男人,小白还是孩子呢,不包过在内?” “嗤,老师都说我们是家里的男人,要有担当。”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不懂。 “你要说炎炎是男人了,还说的过去,可你瞅瞅你这不到一米的身板,还男子汉?你出去问问,有没人相信?” 苏红这嘴巴,可真够给自己拉仇恨值的,小白人小可却是家里最惹不得,有话心知肚明就罢了,偏偏一根筋,啥话都往完说,苏青都替苏红不安。 小白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比着老爸,是矮了那么一些,柔弱了那么一些,可这也不能否定他是男人的身份啊? 看了姑姑一眼,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却没有就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反而跑到苏红的身边,拉着人去吃早饭。 饭桌上,一开始,苏红还忐忑不安,生怕说起昨天的事情,可直到吃完了饭,都没人提起,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小白嚷着要去游乐场。 苏红心里憋着一股气,也想出去玩玩,连忙附和小家伙。 苏青心想,去古董店,也要等到下午,可以趁着上午的时间,带着他们出去玩玩。 “妈,你也别收拾了,跟我们一起去吧,刚好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出去散散心。” “我就不去了,上次你姑姑拿来的丝绸,我还没做完呢。”章书玉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不是做了好几套了吗?那穿的完啊?到时白白浪费掉。” 母亲做的都是婴儿服,还不知道这次孩子是什么样的,要是跟小白,一生来就两三岁的摸样,那可真是白瞎,全浪费了。 章书玉瞥了她一眼,“什么叫浪费?孩子一天就要换好几套,衣服少了怎么换的过来? 虽然现在条件好了,各种尿不湿都很方便,可那些东西垫在孩子身下,该多难受,婴儿皮肤娇嫩的很,一不不注意,就容易感染。 还有商场里的那些衣服,说是纯棉的,买回来,又有几件是纯棉的,你姑姑要是不提前买了这些丝绸,我和你林阿姨都准备去一趟呢。” 小白出生的时候,就没让她照顾,一身力气无用武之地,这次,看她的样子,也不准备躲到外面生产,说什么她也要多准备一些东西,让她的外孙舒舒服服的,一点委屈都不让受。 苏青知道劝说也没用,干脆随她。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欺负小白的姑姑,咬!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欺负小白的姑姑,咬! 休息日是游客最多的时候,游乐场内,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孔铭扬生怕游客撞到大着肚子的媳妇,整个将人圈在怀里护着,往前走。 而小白却被甘旭放在肩膀上,小脑袋来回张望,看到热闹的场景,一人一兽,就支支喳喳说个不停。 小白和雪貂之间的互动,顿时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现在的人喜欢养宠物,各种各样都有,可养雪貂的,却几乎没有,而且还是如此通人性的,那就更不可见了。 很多小朋友仰头看着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那叫一个羡慕啊,哈喇子都几乎流了一地,憧憬着这是自己的,在小朋友面前该有多威风。 当然,也有娇惯的小朋友这样做的,拉着他们的父母,吵着非要买下不可,而向来对孩子有救必应的家长,看到气势强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甘旭,到嘴的话却给憋了回去。 这一看就知是不好惹的主儿,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即便把孩子,强行拉到了别的游玩区。 在一处围观人最多,尖叫声最锐利的地方,小白让停了下来,嚷嚷着要去玩云霄飞车。 苏红仰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强烈的光线下,看不清高空中,飞车上那些人的表情,只听到一阵阵尖叫的鬼哭狼嚎声,身上禁不住毛骨悚然,双腿打颤。 她吞咽几下口水,扭头试图劝说小白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小白,这太高了,太危险了,万一被抛下来,那可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况且也没什么意思,光听尖叫声去了。” 坐在甘旭肩膀上的小白,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红,貌似不可置信地,睁着大大的乌黑眼睛,“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上去玩,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姑姑是不是害怕了?” 紧接着,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的,女孩子害怕这样的运动,很正常的,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笑你的,甘叔叔,你说是不是啊?” 甘旭看了眼脸色乏白的苏红,笑了笑,符合道:“小白说的对,要是害怕了就直说,没什么丢人的,我们也不会笑你。”只会嘲讽。 尽管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嘲笑的表情,可他越这么说,苏红越发感觉,他一直在嘲笑她胆小,懦弱,连个孩子都不如。 心下憋着一股气,竟然想不想,就硬着脖子,挺直身板说,“谁害怕了?我说了吗?我是担心小白年龄小,心脏承受能力不够强,你再看看那边的牌子,可是明文规定,一米四以下的孩童,是不允许进去的。” 刚才眼光无意中瞄到那牌子上的字,苏红顿时找到了个挡箭牌。 臭小子,想陷害你姑姑?不就是早上说了你不是男人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转眼就找机会报复上了。 此时,她再想不明白,可真该重新投胎去了,这样高危险的游乐项目,你问问那个女孩子不害怕?尤其她还对高处尤其敏感的人。 嘿嘿,想陷害姑姑我,也没那么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偏偏就缺了地利。 小白顺着看去,果然看到上面严格表明,一米四以下的孩子,禁止入内,微愣一下,望着售票处的地方,眼珠子转了几转,精光流传,然后回头,有些失望,而又不甘心地说。 “我来就是想玩云霄飞车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去试一试,你们大人不是常说,一切皆有可能吗?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我要和甘叔叔,去售票处买票,需要帮姑姑买吗?”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狡猾。 一旁的甘旭接口,“你没看你姑姑的脸早吓得蜡白蜡白地,咱还是别为难她了,女孩都怕高空运动的。” 甘旭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暗讽,苏红那能听不出来,暗暗瞪了眼前这一大一小,想要她出丑的人,面上笑得很是灿烂,“只要小白买到票,姑姑就陪着你上去。”可也要看人家肯不肯卖给你。 小白和甘旭去了售票处。 苏青不易挤在人群中,就在旁边一家的露天咖啡厅等着他们。 英俊帅气高大的孔铭扬立刻成了周围人的焦点,尤其是看到,他对身边那大着肚子的女人细心照顾,连饮料和水果,都是从自家带出来的,小心弄好之后,才放到那孕妇的面前,并不时地还头碰着头,小声嘱咐着什么,眼神的注意力,隔绝四周的一切,完全放在那个孕妇身上。 大片温暖的养光,落在他们身上,衍生出一层幸福温馨的光晕。 这更是让周围的女性游客,艳羡不已,目光时不时地偷瞧着这两人,并小声议论,回头再看上一眼,脸上立马就飞出一层红晕。 苏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种场景,见惯不惯地,坐在了两人面前,拿起苏青面前,鲜艳欲滴的草莓,就放到了自己嘴里。 酸甜感觉迅速弥漫到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浑身舒坦很多,刚才的惧怕,以及想要往上翻的恶心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就对两人绘声绘声地讲了与那一大一小斗法的过程。 言语间稳超胜卷。 “小白这小家伙可真够阴险的啊,也不知道是遗传自谁,心眼就那么丁点大。” 突然感觉身上有一股不善的目光,抬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孔二爷,干笑了声,赶紧转移话题,猪脑子,这还用问吗?鼻祖不就在这里。 “话说,我怎么了他了?我不就是早上,说了句他不是男人吗?你们给评评理,我说的有错吗?他一米不到的小身板,充其量也就过了婴儿期,步入到儿童期,天天吵着要妈妈的小屁孩,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男人。 我都恨不得仰天大笑,他要是成了男人,那我不就成了女王了?还有那可恶的甘旭,我又哪里招惹他了?工作的时候,天天欺负也就罢了,上司吗,我忍。 可现在居然跟小白一伙,居然联合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嘿嘿,不过,弱女子也有弱女子的智慧,小白弄到票,我看除非把这家游乐场变成是自己家的……” 看着对面苏红,得意万分,完全察觉不到危险,忍不住替她同情起来,小白加上一个甘旭,她还能悠哉地坐在这里,这心也不是一般的大了。 倒了一杯水,里面暗暗加了下灵泉水,放到了她的面前,白了她一眼,“就你这不把门的嘴,就是给自己拉仇恨值的祸源,把这杯水喝了,外面太阳大,出汗多。” 苏红没想太多,端起就一饮而尽,嘴上却说,“现在的天气,太阳刚好,不热不冷的,那会出汗?” 苏青不置可否,而孔铭扬却在旁边唏嘘不止,同样是苏家的女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一个是过于冷清谨慎,而另一个完全是傻大哈似的没有危险意识。 苏红喝了那杯水后,浑身精力充沛,正询问下午去古董店的事情,小白和甘旭走了过来,拿出一张票放到了苏红的面前。 看到那上面的游乐项目,她有一霎那的愣神,紧接着看到,这两人人手一张,顿感五雷轰顶,想要昏死过去算了。 可却被这两人强行拉了出去,进门,验票,一切都是愣神状态,可等到,坐了上去时,猛然回神,扭头就想要投降。 小白,姑姑错了,姑姑,不该说你不是男人,你是男人成了吧,你简直太男人了,你让姑姑下去吧,我恐高啊,两层楼的地方,我都不敢往下看,这么高,姑姑会死的啊。 可这番话,却随着飞车的启动,被机器的轰鸣声以及周围的尖叫声给遮掩住了……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苏青和孔铭扬在出口等她们,就看到,苏红脸色煞白,头发凌乱地抱着一个垃圾桶,在那里大吐特吐,边吐边骂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赶紧擦擦。”苏青拿出一包餐巾纸给她。 吐得差不到的苏红,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蹲在地上,抬头,眼睛湿润,可怜兮兮地,看着苏青。 “苏青啊,我可被你儿子害惨了,我都说了,我不要上去,他们却硬压着我上去,我都说了我会死的,他们愣是不听。” “要不是你答应了他们,会这样?好了,好了,怎么会死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吐完之后,就没事了。”要不然给你喝灵泉水干嘛用呢。 经此游乐场,苏红深深悟到,唯小儿与冷男难养也。 “陈老板,里面请,时间还有一会儿,您先随便看看,……” “孙老板不用客气,你招呼客人,不用管我,我先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 孙家宏拖着矮胖的身体,将一拨客人送进去后,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虽然忙碌,可看到收藏界的那些大老板来了很多,心里忍不住兴奋,过了今晚,他这古董店必定扭转局面,起死回生。 看到一旁,礼貌有礼,正招呼客人,一表人才的儿子,想起刚才很多人都称赞他年轻有为,又是高等院校的高材生,忍不住就欣慰不已,可视线移到拉着一名官太太的妻子,献媚的表情,忍不住摇头叹气。 视线移到门口,发现一组奇怪的组合,正朝着门口走来。 为什么要说奇怪? 那是因为,这几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最小的更是出奇,三四岁孩童的模样,而且那灵动漂亮的孩子身上,还趴着一团巴掌大小的白色团状物,团成一团,看不清嘴脸,猜不到是什么动物。 可那富有光泽纯白荧光的皮毛,却预示着,这不是一般的宠物,能养得起这样动物的,想来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虽然,这几人很年轻,对收藏兴趣应该不会太大,但察言观色的他,也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去招呼着。 走进了才发现,前面那俊美的男子搂着的是一位孕妇,肚子大的有些吓人,仿佛是要生下来般,这下,孙家宏更是不敢怠慢,喊了一个工作人员,领他们到会客休息区。 这一行人正是苏青他们,进来之后,发现这家古董店的规模,还不小,大致目测一下,起码有两三百个平米,橱柜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玲琅满目的所谓的古玩,瓷器,书画,玉石等等。 可苏青进来之后,所经之处,并没有太大的感应,想想,这外面摆的要么是赝品,要么是年份较近,不易感应得到,扫了周围已经来了很多的人,脸色并没有不悦之色,可能都在等待着重头戏。 “姑姑,身为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说不是男人,这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和蔑视……”小白就早上的男人话题,展开了对姑姑的教育。 苏红满头黑线,却也只能抱着死沉的小家伙,猛点头,连声说,“姑姑这回记住了,再也不说你了。”因为,教训太他妈深刻了,保不齐,这几天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 小白貌似很满意地点点头,捧着苏红的脑袋,在她的脸颊上,给了一个响吻,那意思就像是说,真乖。 心里极度委屈,憋闷的苏红,被侄子这贴心亲昵的举动,迅速融化了小心肝,心里甜蜜蜜的,瞬间隔阂消除,俩人转眼间,就着周围的东西小声嘀咕,嘻嘻哈哈起来。 落在他们身后的甘旭,看到前面一大一小,进门时,还别别扭扭,转眼间,就亲密无间,忍不住摇头失笑,眼中的情绪温柔如水。 “你怎么在这儿?” 孙太太在招呼客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形,无意中,进入了她的视线,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就飙升了好几个档次,一想到昨天,没有沾到便宜,反而还被围观的人嘲讽,她连饭都吃不下去。 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可追上来一看,正是昨天那个贱女人。 苏红见到眼前之人,也愣了一瞬,收起嬉笑的神情,冷冷回了句,“这店是开门做生意,我为什么不可以在?” 孙太太冷哼,脸上满是轻蔑,“昨天还说跟我儿子没关系,今天就找上门来,怎么着,还不是被我说中了,不要钱?难道想扒着我们家不放?”眼神瞄了眼,苏红怀中的小孩。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说,这个孩子是我们家的,想要母凭子贵进我们孙家吧?我看你是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做多了,真以为能实现,赶紧给我走。” 自我感觉良好的孙太太,不容人家插嘴,霹雳巴拉,就是一阵不屑地质问,引起了周围不少客人的注意。 苏红无暇哀叹,为什么如此倒霉,找个地方散心,都能碰到这奇葩,正想反击,却被小白抢了先,貌似天真地问,“你是说我想认你做奶奶吗?” 小家伙长得漂亮的不像话,让人打心里就喜欢,可与苏红联系在一起,她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厌恶地冷哼了声,“孙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乱认的。” 却也不见小白生气,同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吗?我爸爸说,我奶奶去世好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要是的话,肯定是妖孽所化,而我这只貂儿,对妖孽最为敏感,一试便知。”说着,摸了下怀中雪貂的小脑袋。 然后,就见那小孩怀中雪白的一团,突然,犹如剑般射向,打扮地雍容华贵的孙太太身上。 紧接着,就看到,那雪貂围着孙太太,从上到下,飞速般,转了无数圈,在雪貂回到小白的怀里时,就听到孙太太恐怖的尖叫声。 只见,她脖颈中最喜欢的珍珠项链,已经被扯断,稀里哗啦,滚落在地,衣服更是被雪貂的爪子划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衣不遮体,暴露出不该暴露的部分。 始作俑者小白和雪貂,这对好基友,暗暗邪笑。 嘿嘿,老太婆,叫你欺负我姑姑,叫你想做我奶奶,这就是教训。 嘿嘿,小白的姑姑,除了小白能欺负,别人要欺负,咬,想做小白的奶奶,咬。 孙太太感觉到浑身发凉,尖叫一声,就蹲在了地上,试图遮住不该暴露的部分,可从上到下都是条条,想遮?哪能遮的住? 孙瑜泽离这边不远,听到母亲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看到这幅情景,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母亲披上,“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眼神陡然变冷。 “是她,就是这贱人,带着个孩子,说是你的,我不承认,然后,他就放那个畜生,把我咬成这样。” 孙太太羞恼不已,拉紧儿子的外套,指着苏红歇斯底里,然后扑到儿子的怀里,哭诉。 “被这贱人害的,我以后还怎么活啊,在场这么多的熟人,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昨天的事情,孙瑜泽知道对不起苏红,可他有一点办法,也不会那么做,只想着等以后再好好补偿,可没想到,她会如此对待母亲? 母亲虽然很多行事作风,他也很不赞成,很反感,可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即使他喜欢苏红,可也不能容忍她对母亲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抬头冷冷地看向苏红,“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没想到你如此恶毒,竟然这样对待一个长辈,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起身,扬手,就要打向苏红,半道却被甘旭制住了手腕,只听一声咔嚓,孙瑜泽的手腕顿时被折断,痛得蹲在了地上。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你孙家的脸又值几个钱?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你孙家的脸又值几个钱? 孙瑜泽刚才一到现场,就看到母亲衣不遮体地蹲在地上,被周围客人围观,顿时愤怒不已,紧接着得知是苏红所谓,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痛心,忍不住就出了手。ziyoUge.com 可手刚伸到一半,一股危险,阴冷的气息,突然而至,紧接着,手腕仿佛被钢铁般钳制住,全身无法动弹,像是被施了定神法,心下吃惊不已。 抬头便看到,一个神情冷酷的男人,正抓住他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凌厉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了他的命。 这种凶狠的眼神和狠劲,让他心生恐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因为他很确定,这突然冒出来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不待他多想,就见那冷酷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凶恶的笑意,紧接着咔嚓一声,一阵钻心之疼从手腕上传来,痛得他几乎窒息,抱着驮拉的右手腕,蹲在了地上。 此人正是冷冰冰的甘旭。 周围顿时想起一阵唏嘘之声,议论不已,这孙老板的太太与一名女子争持不下,紧接着就被一只雪白的小东西,给咬碎了衣服,几乎赤裸在众人面前,几近出丑。 在场熟悉孙太太的女士,有很大一部分,以前极看不惯她那爱慕虚荣,踩高捧低的嘴脸,今天看到她出丑,幸灾乐祸都还来不及,更不会上前帮忙。 而在看到她儿子替她出头,却被折断了手腕,虽然有些残忍,但毕竟是你先出的手,纯粹活该,谁也不会没眼力劲地的上前劝阻。 重头戏开始前,有这样一场好戏可以看,也算是没白来一趟,至于为什么闹成这样,却并不在大家关心的范围,他们寻得是乐子。 甘旭掏出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并厌恶地丢在了地上,扭头瞪了苏红一眼。 “看看你都认识了些什么人。”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戾气。 被训斥的苏红,很是不忿,“这又不是我的错,我跟他也就是同学关系,谁知道他母亲,会一口咬定我缠着他儿子,真是一群疯子,你那什么眼神?我就是再笨,我也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好不好?” 甘旭的神情因苏红的话,没再那么冷,说了句,“走吧,去那边看看。” 两人刚要走时,得到消息的孙家宏赶了过来,看到儿子痛苦地捂着胳膊哀嚎,还有披着外套,狼狈不堪的太太,眼睛泛红,立马喊住了他们。 “等等,为什么打伤我儿子?还有把我太太搞成这样?我孙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也不是任人随便欺负,今天,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休想离开这里,否则,咱们就报警,交给警察来处理。” 甘旭和苏红回头,看清两人的面容,孙家宏惊了一下,竟然是刚才那几人。 虽然觉得他们不好惹,可他的儿子和太太,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如此侮辱,他要是不管不问,以后他的面子还往那放。 “原来这家店,是你们家的。”苏红看了孙瑜泽一眼,了悟道,然后视线移到孙家宏身上。 “你们好欺负,难道我就好欺负了?我跟你儿子是同学,可你太太昨天下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硬说我缠着你儿子不放,最后还侮辱我想要麻雀变凤凰,扔给我五十万块钱,让我离你儿子远远的,我跟你儿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我自然不会要她的钱。 谁知今天,我和家人来逛古董店,没想到会是你们家的,你太太见了我,说我故意找到你们这儿,还想当然地说,我抱着孩子,想着进你们家的门?还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有什么资格进你们孙家的门? 你太太这欲加之罪,我倒是不在意,因为我跟你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说什么我权当她放屁,可他却说我怀里的儿子是阿猫阿狗,想要认你们孙家? 小家伙受了委屈和侮辱,他自然要教训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至于你儿子,那是他咎由自取,断了他一只手腕,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苏红是单纯没什么心眼,可不等于说,她就能任人欺负,知道这店是孙家,而且周围围了这么多人,便把前后的事情,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周围人听了,都在窃窃私语,对着这一对母子指指点点。 甘旭见苏红言辞犀利,条理清晰,眼中不由得闪过赞赏。 孙家宏感到身上落下无数道古怪的目光,心里恼火极了,眼前这女孩不吭不卑,口齿伶俐,眼神坦诚,不像是说谎,再看看地上的妻子躲闪的目光,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妻子的个性,的确会做出这些事情,真是一点不给他省心,给他找不够的麻烦。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是训斥的时候,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苏红。 “我太太若有不对的地方,孙某在这儿陪个不是。”紧接着,神色严肃,“可我太太也就说了你带着孩子想进孙家门,可你们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出丑,这不是打我孙家人的脸吗……” “打你的脸怎么了,你孙家的脸值几个钱?想给我孔铭扬的儿子,胡乱安个爹,你认为,我们孔家还待感恩戴德吗?” 孔铭扬嚣张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他和苏青一直在人群外面,刚才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本想着两大一小,教训这极品母子,也就够了,可没想到,这家店是孙家的。 看这姓孙似乎还想抓着不放,苏红甘旭小家伙是吃不了亏,可到最后很可能闹得不可开交,有小家伙这个能惹事的,他巴不得大打出手。 可今天他们来这儿,却又有别的目的,在没探清楚之前,不易搞的太僵,最好的办法,就是抬出孔家。 果然,孙家宏一听是孔家的孔铭扬,双腿几乎站立不住,白胖的脸上,赘肉在不住地打颤,眼睛呆滞,嘴唇哆嗦。 孔家,京市的人,别说他是个做古董生意的老板,就是那市井小孩都知道,尤其今天得罪的是孔铭扬,那可是流传的活阎王,理字在他面前全都是狗屁,惹了他,只能自认倒霉。 木呆呆地看了苏红一眼,再看看怀里,正抚摸着一团白色之物的小孩子,正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女子,跟孔家的人在一起,看他们的熟稔程度,看起来很像是家人的感觉,想到这儿,心中顿时一阵的绝望。 这样的家世,妻子居然还找到人家学校去,闹的满城风云,说人家是缠着他儿子的小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正如那姑娘说的,她怎么会看上他儿子? 可她妻子,愚蠢之极地还扔给人家五十万块钱,简直是自取其辱。 五十万块钱,在他们眼里,或许算个事,可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餐饭,一套衣服,连一件首饰的钱都不够。 如此侮辱,人家当场没有报复,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这婆娘居然还将孔家宝贵的金孙,误认为是想要进他们家门的私生子,这不是将孙家拉入万劫不复吗? 还有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在她的挑拨下,就要对一个女人动手?看着地上狼狈的母子两,孙家宏仿佛老了十岁。 人说娶妻当娶贤,在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自己相貌不好,就想着娶个漂亮的妻子,生一个漂亮的孩子,只顾着长相,却遗忘了品德。 娶回来的妻子,漂亮是漂亮,却目光短浅,爱慕虚荣,爱好打扮购物,结了婚后,更是仗着生了一个漂亮的孩子,花钱更是毫无节制,本来家境还算殷实,可这些年,却被她败得差不多。 不但没给他的生意有任何的帮助,更是招惹了不少的麻烦,三教九流的朋友没少交,前段时间,更是在她那帮朋友的撺掇下,竟然挪用店里的资金,去赌石。 赌石?连那些经常玩赌石的老手,一下去输个几千万上亿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她一个生手? 最后自然是血本无归,没有资金,古董店无法运转,到处都是追债的人,古董店更是频临关门。 孙家宏气得当场就要离婚,这样的婆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要,可这女人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只宋代的稀有青花瓷,根据多年的经验,这青花瓷的确是真的,便拿到了拍卖行拍卖,这才有了资金维持店面。 今天将要拿出的物件古董,也是她找出来的,要不是看在这点,他早就离婚了,本以为,她改过自新了,就想着给她一个机会,毕竟是他孩子的亲娘。 可他放心的太早了,今天的古董展示还没开始,这蠢婆娘,就又给他惹了麻烦,而且这麻烦还不是钱的事情,很有可能他们孙家在京市将要无法立足。 老天,真是要亡他孙家啊! 孙家宏绝望之时,孙瑜泽手腕已经痛得没有知觉,听到孔家,抬头就看到了孔铭扬。 这人他前几天还在网球上见过一面,而且还有他那大着肚子的妻子,听表弟说,他那妻子姓苏。 姓苏?想到这儿,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红,都姓苏?还在一起?就是再傻的人,此时也明白了她们的关系不简单,最大的可能就是姐妹关系。 这个时候,他只想笑,为了钱,他不得不假装喜欢崔亦珊,放弃心中的感情,更是碍于她的威胁,在苏红的面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谁能知道,他认为给予不了他帮助的乡下女子,才是真真的凤凰。 是啊,崔家在孔家简直是云泥之别,他放弃了珍珠却抱着个鱼目…… 而孙太太嘴巴张着,身上的西服掉了都毫无察觉,满眼都是惊恐之色。 玩古董,可是再烧钱不过,收藏价值越高,花的钱越多,那些古董,价格,从几百万,上千万,上亿不等,没有一定的身价,玩不起啊。 所以,今天到场的人,身份都不低,有很多认识孔铭扬,还有甘旭这个盛美集团的高层核心人物。 孔铭扬话落,就有很多人上前,跟孔铭扬,甚至是甘旭打招呼。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孔家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对自己的妻子却是宝贝的不行,并有了一个惧内的名声。 所以,那些会拍马屁恭维的,很多话题都是围绕着苏青和小白,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二爷心里高兴,与他们说的话就多了些,也客气了几分。 而那些没摸的着情况的人,郁闷之极,男人不都喜欢被称赞事业有成,能力卓著吗?怎么到了孔二少身上,却不管用了,反而那些说些家庭琐事的人,却得到了青睐的呢? 得到青睐的人,却在心里感激苏青,以后,见了这人一定要好言相待,千万不能得罪马虎,要不然下场肯定很凄惨。 “孔二少,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是知道,您就是借我们一个胆,我们也不敢拿小公子说事啊,不过,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太太和犬子所作的事情,孙某在这儿,给您们赔礼道歉了,还请二少网开一面,需要什么样的赔礼,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肯定尽力达成。” 说着,朝孔铭扬苏青和苏红,深深鞠了一躬。 孙家宏心灰意冷,为今之计,也只能求得孔二爷的谅解,希望他能够放他们孙家一码,他知道,在他们这些世家手里,想要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孔铭扬笑着看了他一眼,“孙老板,我和家人,今天来是为了古董,可不是专门找茬的,却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不过,二爷我一向大方,只要你不是要我儿子姓孙,那咱就好说。” 孙家宏听到的这儿,额头的汗趟的更快了,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就听他继续说,“毕竟孩子是我媳妇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让他乱认亲呢,再说,回去我爷爷还不抽死我。” “那是,那是,不过,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苏家宏连声附和。 “我是没什么,关键是我妻子怀了孕,心情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媳妇,你说,要怎么办?”孔铭扬询问一旁的苏青。 苏青不去看汗流如下的孙家宏,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孙太太和孙瑜泽身上。 淡淡地说:“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败坏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跟让其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没有什么分别。 今天,你在众人面前衣不遮体,觉得出丑了,觉得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到学校去骚扰我姐姐,并拿钱砸她,说她是缠着你儿子不放的小三。 这些若放在别的女孩子身上,很有可能,早就寻短见了,你昨天已经杀了一个如花年龄的女孩子,你知道吗?”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孙太太再也没有昨天嚣张跋扈的气焰,听到杀人两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没想杀人的。 她妹妹家的孩子,告诉她,儿子学校里,有个女孩子,正在缠着他不放,她只想着,让她离开而已,她都将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儿子只有牢牢攀上崔家,她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缠着儿子,若是崔小姐生气,那可就糟了,所以,才有她拉着崔小姐,找到学校,给苏红难看,并让崔小姐知道他们的诚意。 谁能想到,这穿着普通的女孩子来历非凡,跟孔家有关系,若知道打死她也不会那样做的。 可她现在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就是,苏青给予的暗示,杀人,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不,我没有。”抱着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看她这样,苏青知道,以后这女人必定受尽精神的折磨,回头看向孙瑜泽,说道,“多亏我姐姐不喜欢你,否则,经此一事,她还能对男人抱有幻想吗?” 虽然,苏青说的是那贱男,可却触动了孔铭扬,内心升起一抹恐慌,右手无意识地搂紧了媳妇的肩膀。 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她的心声,若是自己做错了事,伤害了她,她很有可能,转身就走,走的远远地,再也不见自己,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心就慌的不行。 孙瑜泽心痛地看向苏红,发现她正与那孩子,逗弄着那可怕的小动物,根本没看他一眼。 是啊,本来就是他追人家的,落了最后,他与母亲还一起,污蔑她缠着自己不放,他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值得她喜欢……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在外人眼里,对于孙家的所作所为,孔家没有给予任何的报复。 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很好地印象。 看到没有,这才是大家风范,孙太太和他儿子,这么过分,人家却没有睚眦必报,这孔二爷,可是真娶了个聪慧的妻子,与那孙太太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低俗不堪,嚣张跋扈。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若是孔铭扬听见肯定会哈哈大笑,别说他和儿子,就是他媳妇,那都不是能吃亏的人。 那一番对于孙家母子,看似教育的话,其实是对人心里的攻击,孙太太以后的日子,铁定是噩梦连连,吃不好,睡不好,而那孙瑜泽愧疚懊恼自不必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肚子孩子的口粮 章节名:第四十七章 肚子孩子的口粮 转过古董大厅,后面是一间宽大的会议室,孔铭扬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周边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看到他们进来,有眼力劲的人,赶紧给他们让座。|| 孔二爷嘴上给让座的人寒暄客套一番,便拦着媳妇坐了下来。 小白从苏红的身上挣扎下来,三两下爬上了老妈的大腿,贴着她鼓起的肚子,就要靠上去。 一旁的二爷见状,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把就将小家伙给扯到了自己身上,虎着脸。 “臭小子,没轻没重的,没看到你妈怀着妹妹吗?那肚子能随便贴的吗?” 小白在其老爸的怀里扭捏着小身板,不服气,“我会小心的,才不会碰坏妹妹。” “那也不行。”将小家伙固定在自己腿上,反抗无效。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小白,虽然身子不能动,可嘴巴能动啊,看着苏青的肚子,撅着个嘴,便给肚子里的妹妹进行胎教。 “小妹儿,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爸,霸道蛮横,蛮不讲理,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哥,一丁点的人权,也被他剥脱了,老爸不让我跟你玩,等你出来,你可一定要站在哥哥这边,咱们要坚决抵抗强权,反对恶势力,加油!么么哒!” 小白的拳头刚举起来,后脑穴就被其老爸拍了一巴掌。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这样教唆你妹妹,还敢在妹妹面前,说老爸的坏话,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我要是霸道蛮横,我早就把你的嘴巴给封起来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吃好吃的。” 孔铭扬一想到这小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少像这样教唆自家闺女,脸色就铁青的不行。 虽说胎教,现在来说,还是一个很奇妙虚无的东西,但成功的事例却也没少报道,保不齐老爸不好的信息就被肚子里的闺女给接受了,一想到这儿,他就恨不得,将这死小子扔到外太空去。 你说,他怎么就生出来一个专门坑爹的儿子呢? “看到没有,他还要封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吃饭,知道哥哥有多可怜了吧,哥哥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如踩薄冰……” 砰的一声,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如履薄冰,成语不会用,就不要用。” “不都一样,反正就是生不如死吗?” “好你个臭小子啊,生不如死都用上了,那我要不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岂不辜负了你。”说着,就要去扰儿子咯吱窝。 这个地方,是小白最敏感的地方,笑得喘不过来气,赶紧向老妈救助。 “行了,你俩别闹了,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苏青满头地黑线,没看到周围人都在偷笑吗? 领导发话,一大一小瞬间安静下来,改为眼神较量。 苏青懒得管他们,这一对父子只要呆在一起,保管是大的没有大的样,小的没有小的样,每每非得掐起来不可,当下扭头跟苏红聊天去了。 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进来,位置差不多满座的时候,门口传来孙老板的寒暄声。 “孟老,章老里面请,等会还请二位好好给掌掌眼呢。” 看到这两位能来,孙老板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孟老可是古董收藏界的鉴定权威,大佬级别的人物,旁边的章老虽然是业余收藏家,但眼力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们能来,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为店面做了宣传,经过他们的眼,那他今天的物品,价值就你能翻上一番,当然,他对自己的古董很有自信。 “孙老板,希望你的货,能像你说的那么稀罕,这样即使今天不能抱回家,我们也算是饱饱眼福啊。”满头斑白的孟老说道。 “那是肯定的,不过,毕竟孙某的眼光浅薄,好与不好,还要两位看了再说。”孙老板谦虚道,但脸上的神情,却表明对自己的古董极有信心。 在座的都是收藏界的爱好者,看到孟老这个古董鉴定权威,纷纷起身打招呼,尊敬是一方面,同时也想攀些交情,能在鉴定上给些指点,省的买些赝品回去。 孟老和章老的位置,恰好被安排在苏青一行人的附近,在那些人回到自己位置,苏青他们这才起身打招呼。 “外公” “太爷” “章老” “你们不是去游乐场了吗?怎么来这儿了?正想着让你们过来见识见识,多长长眼界,打电话去四合院,小玉说你们去了游乐场。” 章老看到他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苏青上次捡漏的那个犀牛角,他总觉得不是运气的关系。 自家外孙女的性子冷静持重,做什么事情,都是经过慎重考虑,根本不会凭借一时的冲动和头脑发热去买回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价值的东西。 所以,他隐隐感觉,苏青对古董有种莫名的感应,这在收藏界,也不是没有的,它无关乎理论知识和眼力劲,凭的是感觉。 苏青一开始也没想到,外公会来,不过,外公向来喜欢收藏,这里刚好推出几款稀有的古董,外公这个收藏爱好者,怎么会错过? “玩了一上午,下午在家也没事,听说这里有稀有的宝贝,就带着他们过来看看,您不是常说让我接触这些东西,有利于胎教吗?我这可是听了您的话才来到。”苏青笑着道。 “你这会倒是听话,在家让人看副画,你都能看着睡着。”章老笑着道,回头给自己的老伙计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外孙女苏青,现正在A大附属医院实习。” 孟老盯着苏青,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个聪慧灵动的丫头,早有耳闻,却一直无缘得见,丫头有所不知,你这外公,平常在我那里,三句都离不开,我外孙女怎么怎么样?就是再好,可也不需要天天挂在嘴边啊,与他相交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如此喜爱过那个人,包括你母亲也是,那表情就好像是谁没有外孙女似的?”说到这儿,朝章老瞥了瞥嘴。 章老被老伙计说的,脸上有丝不自在,朝他哼了声,反问了句,“难道你有外孙女吗?” “我……我是没有外孙女,可我有儿子啊,以后自然会有孙子孙女。”孟老硬着脖子道。 “戚,有没有现在还为时尚早呢,我这重孙子都有了,过几个月,就会有重孙女。”满脸得意自豪。 孟老无话反驳了,心里气死了自家那个不孝的儿子,看看人家孙子孙女,重孙重孙女,呼啦啦都有了,他这儿,连个儿媳妇,都不愿意娶回家,他的孙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生呢。 心里虽然好笑,两个老人却还像个孩子似的炫耀斗气,不过,见孟老被自己外公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赶紧出来打圆场。 “孟老的大名,晚辈可是如雷贯耳,外公在家也经常提起您,说您老知识渊博,涉足全面,各种收藏都颇有研究,早就想亲自拜访,只是,身体不便,一直不能得见,等会还要孟老多多指点。” 苏青一番话,说的孟老心里舒服多了,点点头,“丫头谦虚了,那谈的上指教,只不过是理论知识懂得多些,要说辨别真伪,靠的可不全是这些。”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说。 他们这边在叙旧,旁边的人可都是侧着耳朵,听到这里,脸上忍不住疑惑不解。 这苏青虽然成了孔家的少奶奶,有钱有势怎么样?在收藏鉴定方面,能有多少眼力劲?可这孟老却对她另眼想看也就罢了,姿态却摆的如此低,仿若有平辈论交的意思。 “这位是……”孟老的目光看向,抱着小白的孔铭扬,询问老伙计。 章老的神色就没有那么愉悦了,“他是小白的父亲,孔铭扬。” 从这简短介绍的话里,就能见这外公该有多不待见这外孙女婿,只说是孩子的父亲。 孔铭扬仿佛没察觉被章老嫌弃,礼貌周全地打招呼,顺便还不忘表明自己是苏青正牌丈夫这个身份,人家不愿意说,他难道不会主动介绍? 孔铭扬深知章家的恋女情结,这辈子别想着能讨他们喜欢,所以,二爷并不放在心上。 孟老听说是孔家的人,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年轻人好眼光,有魄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家伙的话,说的孔二爷心花怒放,本来只是敷衍了事,这会却是看这人顺眼起来,态度热络很多。 旁边的章老不满意地冷哼一声,打断这一老一小要深聊的架势,给他介绍苏红和甘旭。 介绍苏红甘旭时,说是自己的徒孙,自家人,从名头上,冠上了章家的名号,这让一旁的孙家宏更是有苦难言,恨透了自己那个蠢的婆娘,不说章家,哪一个名号抬出来,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小家伙,还记得我吗?”孟老稀罕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 小白点点头,“鱼爷爷。” 鱼爷爷?这什么称呼,其他人不明所以,都是一愣。 章老听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鱼爷爷?合着上次,去这老伙计家,小家伙就记住人家的鱼了,想到这儿,看孟老的眼光,幸灾乐祸起来。 孟老愣了一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家伙喜欢吃上次的鱼?这嘴可真是识货,那鱼可是我从乡下老家弄来的鱼苗,自己养的,那鱼肉可不是市场上买的能比的,我们家一个月也不舍得杀一条,你吃了一次,倒是给惦记上了。” 小白现在想起来,这白发老爷爷家的鱼,口水都还往外流,正想着法,要怎么才能再吃到时,就听他说一个月还不舍得吃一条,脑袋顿时驮拉起来,哀叹不已,为什么好吃的东西,都那么难。 苏青看他那样,那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问孟老,“晚辈冒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孟老能否割爱,送些鱼苗给我,我想试着养养,小家伙贪吃,上次回来之后,没少挂在嘴边,孟老若是需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 章老也知道老伙计家池塘养的鱼有多精贵,他一年能吃上一次就不错了,上次去能吃到,还是托了小家伙的福,便说,“我外孙女还是有些好东西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不会亏了你这老家伙的。” 孟老眼睛亮光一闪,摸摸下巴,笑着说,“好说,好说,不就是几条鱼苗吗,丫头,太客气了,补偿就见外了,只要丫头往后碰到什么好的东西,能优先转给我,我就知足了,上次那个犀牛角,那老家伙小气,死活不愿意转让。”说着还瞥了一旁的章老一眼。 章老却看着前方不搭理他。 孔铭扬见状,趴在媳妇地耳边,低声询问,“你要放在空间里养吗?” “试试吧,另外划开一处灵泉。”其实她早就想在空间里养些家禽鱼虾类,现在禽流感盛行,吃个鸡鸭都很难放心,若是空间里养的,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一旁战战兢兢的孙老板,不时地看表,时间早就到了,可几人的叙旧,却是没完没了,可他又没那个胆打断,眼前他们差不多了,赶紧上前征询,“你看,人都到齐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孟老回头看了孙老板一眼,拍下手,“你看,光顾着说话去了,把正事给忘了,孙老板别见怪,开始,开始。” 随后,店里的工作人员拿着要展示的古董,鱼贯而出,一一放在中间的会议桌上。 总共是五件东西,鸡血石雕刻的摆件,青花瑞果持壶,镏金观音像,战国狩猎纹的壶,汉代的镏金马。 东西一展出,大家纷纷上前观看,连孟老和章老也不例外。 苏红也慌忙上前去,对于古董一窍不通的她,纯粹是看热闹。 苏青却没有急着上前,而是闭上了眼睛,因为,从哪些东西一摆上来,她就感觉到,分别有俩股不同的能量,从桌子的方向,钻进了她下腹的肚子。 虽然,她感觉到了这两股能量,进入了她的体内,可并没有察觉到,它们进入到经络之中,隐隐有种感觉,仿佛是被肚子里的东西给吸收了。 过不一会儿,能量中断,肚子处被暖暖的气流包围,一直以来,隐隐发沉,时不时隐痛的症状,得到了好转,并且能感应到,肚子里那团东西的活力还有愉悦。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孙家的下场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 孙家的下场 这五件古董一展出,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那件鸡血石摆件和镏金马。 镏金马,雄姿英发,优雅俊美,活灵活现,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瑕疵,身长长于身高,便于奔跑,根据所说的马踏飞燕,汗血宝马所造。 可在古董界,大家都知道,越完美的东西,尤其是这镏金马,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受损痕迹这一点,就足够考量了。 因为众所周知,几百年或上千年的时间,无论你是何物,都不可能逃过它的足迹。 这样一想,这镏金马的年代就太有玩味了,所以,很多人的目光,在一开始惊艳之后,就不在注意它了,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件同样耀眼的物件,鸡血石摆件。 鸡血石主要由迪开石、高岭石和辰砂组成,因其中的辰砂色泽艳丽,红色如鸡血,故得此名。 鸡血石中红色部分称为“血”,红色以外的部分称为“地”、“地子”或“底子”,可呈多种颜色。 而最为有名的就是昌化的鸡血石,具有艳丽鲜红如鸡血般的色彩和亮晶如美玉般的光泽。 血量少于10%者为一般,少于30%为中档,大于30%者为高档,大于50%者为珍品,70%以上者珍贵难得,全红或六面血为极品。红而通灵的鸡血石称为“大红袍”。 而眼前这块从表面上看,已经超过了70%,实属难得,再加上重量不小,也难怪这些收藏家惊喜不已。 “这颜色鲜艳欲滴,又这么大的块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不会是赝品吧?”有人不敢相信地问了句。 “鸡血石,这些年价格持续上涨,市场是有很多假的鸡血石涌现,可假的有些肉眼就能辨认出来,色度深浅不匀,线条粗细不一,花纹也不自然,排列也不符合鸡血赋存规律,可你再对比眼前这块,哪有上述那些特征,我觉得肯定是真的。” “孟老要不您老给看看?”有人提议。 围在鸡血石前的人让开一些空间,孟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宽边的黑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然后,拿着桌上的一把手电筒,凑上前,在鸡血石的各个面位,慎重地观察起来。 “若是真的鸡血石,手电筒的亮光照上去,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则为真鸡血石,被称为”活血“,如果无波光流溢的,很可能是假货,但也有可能是鸡血石中等级比较低的产品。” 孟老在查看的时候,章老对旁边的苏青解释鸡血石的鉴别。 “那若是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就能百分百肯定,是真的鸡血石?”苏青貌似随口问了句。 “大部分可以断定,但是现在作伪的技术越来越高明,谁能敢肯定百分之百,百分之六七十,就一定很不错了。”章老想了想说道。 苏青哦了声,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苏红看了会儿,就挤出了人群,“那石头可真神奇,居然跟血似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呢,可真漂亮,哎,苏青,他们都在争论它到底是真是假,吵得不亦乐乎,不过,大部分都说是真的,你说说,到底是真的。” 苏青瞥了她一眼,“是真是假,又如何?你又不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端看自己喜不喜欢,值不值得。” 苏红一听,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就问了一句,不愿意回答,就直说,居然给我绕口令来了。” 不是苏青不愿意说,实在是在古董界有很多的行内规矩,说话是要谨慎的。 就好比如赌石一样,每人说话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比如,有人看上了一块石头,他就故意说这块石头的不好,让别人打消与其争的念头。 再说,面对这么多前辈和收藏资深人士,她就算是看出了什么,说出来,谁又会相信? 孟老足足看了有十分钟,这才捂着有些酸胀的后腰,站了起来,旁边的人见了,赶紧上前询问。 “孟老,如何?” 这些人来时,可带了不少钱,看到如此大块颜色艳丽,稀有的鸡血石,哪能错过?只要孟老肯定,他们就下手竞价了。 孟老将老花镜放进上衣口袋里,揉揉眉心,这才开口,“大家也都知道,鸡血石,手电筒的亮光照上去,红色出现波光流溢的幻彩景象,则为真鸡血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活血“,刚才我看了一遍,确实有几个面位都是,至于是真是假,这点谁也不敢保证,因为,现在的作伪手段太多了。” 历经千帆的孟老,说话肯定不会说太死,要给自己留几分。 周围的人虽然没得到孟老的肯定,但他们也知道,光凭着孟老上面的话,这鸡血石估计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其实他们之前心里都已经倾向于这是真品,征求孟老的意见,无非是想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不管是真是假,老子看着顺眼,这鸡血石要价五百万,我出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七百万。” “七百五十万。” “八百万。” “……” “九百万。”孟老突然开口。 “九百五十万。”章老也坐不住了。 一开始竞价的人还不是很多,可见孟老和章老都叫价了,顿时眼冒亮光,他们也出手了,这东西还能有假? “九百六十万。” “九百八十万。” “……” 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孙家宏脸上露出笑意。 而孟老却是不高兴了,瞪着章老,“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章老面无表情,“就是买下的意思,我看这颜色怪好看的,又吉利,就想着送给我未出世的重外孙女,怎么不行吗?” 孟老气的鼻子都歪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拉着老伙计的手,好言相劝,“老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就让让我吧,上次你那犀牛角不卖我,这次就算还我人情了。” “你倒是好意思,犀牛角本来就是我外孙女淘回来的,凭什么卖给你?好东西谁不想要?没得商量。” 看到章老还要往上竞价,苏青赶紧插口道,“外公,这鸡血石虽然艳丽稀有,可我看着这红色,总觉得怪人的,还是算了吧。” 章老听苏青这么一说,愣怔了半响,经常在手术室动刀子,见血眉头都不眨的人,会害怕红色?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拍拍老伙计的肩膀,“既然,我外孙女不喜欢,那我就不给你们争了。” 孟老虽然有些奇怪,这家伙明明就不是个,放着好东西,不要的人,怎么这么听外孙女的话?听到激烈的喊价声,摇摇头,加入了其中。 抱着儿子的孔铭扬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媳妇的肚子,也没说什么。 在价格喊到二千万的时候,声音已经弱了下来,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 “两千五百万。” “两千八百万。” “三千万。”孟老喊道。 “三千两百万。”瘦瘦的中年人又喊了声。 “三千五百万。”孟老又喊道。 迄今为止,喊价声,只剩下孟老和那个瘦瘦的中年男人了。 见价格喊到了三千五百万,那人已经有些踌躇了,这并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关键是面子,总在一个圈子里混,最在乎的不就是那张脸面吗? 就算这鸡血石是真货,可价格再往上,就已经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即使得手,心里难免不舒服。 他是生意人出身,虽然喜欢收藏,可这些年,骨子里的不吃亏的生意人特性,却一直如影如随。 可见孟老这么死咬着不放,这人的心思就活络开了,这鸡血石以后的收藏价值肯定不会低了,有时候赌的就是人的心理。 不过,孟老心里想的,还真被这人给猜对了,他就是看上这块鸡血石的价值了。 本来,鸡血石就少,过个几年,价值肯定会翻上几番,几千万买回去也不亏,在那瘦瘦的中年人,喊出四千万,他准备再叫价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苏青拉住了衣袖。 “以晚辈看,那人是势在必得,孟老没必要与他争,鸡血石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况且,这颜色太艳太妖邪了……”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但孟老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事情反常必有妖。 说实在的,孟老大半辈子,见过不少的鸡血石,却是没有见过这么艳丽的,曾经怀疑过的它的真伪,可根据他的经验,查看了一番,确定无疑,没找到任何作伪的迹象。 鸡血石作伪,无非就是分别挖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然后用红色的硫化汞涂料嵌入,待其自然阴干后,再磨光上蜡。不过,这种嵌入的鸡血(硫化汞)没有层次,同时血与昌化石的交接处色泽生硬,没有过渡。 还有,就是在需要的地方涂上硫化汞,阴干再涂,再阴干,使其血稍有层次,然后放在透明的树脂里浸渍,务使周身浸到,拾起晾干,再用细水沙打光即成。用这种方法做成的假鸡血石,因树脂易老化,日久表皮会泛黄,与内部的石色不相协调;同时树脂表皮的毛孔比较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其表面有一点点细小的擦眼。 这是在真鸡血石上,再添加硫化汞,并在添加的部分表面罩上一层极薄的树脂,磨光后即成。这类方法是在血上加血,无疑是锦上添花,价值大增。同时真中有假、假假真真。 这几种作伪的手法,孟老都一一排除了,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才断定,这是真的。 他不相信,自己都看不出,苏青一个这么年轻的丫头,听老章那口气,好像对古董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更是不可能看出什么。 想到这儿,他想到了刚才,苏青说不喜欢,老章想都不想,就放弃了竞价,他当时还想不通,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感觉。 难不成,这苏青对古董真有种奇特的感应?这样的人,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就是对某种事物的敏感性特别强,就好比有些人,对别人的心理,特别敏感一样,往往能根据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 孟老看了苏青一眼,苏请迎上老人的视线,没有躲闪,反而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紧接着,孟老就没再喊价,最终那鸡血石,被那瘦瘦的中年男人以四千万的价格买走。 四千万?比预计超出很多,孙家宏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赶紧安排工作人员,将鸡血石包起来。 这时,苏青给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然后就见鸡血石头顶上方的灯,明明灭灭之下,突然坠落下来。 旁边的人一见,大叫着纷纷向旁边散开,会议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孙家宏惊恐不已,灯架落下,那他就完了,别说重振家业了,估计还会欠上一身的债。 大喊着就要扑到桌子上,却被后面从医院赶回来的孙瑜泽拉住,不顾他的挣扎。 只听砰的一声,一块钢铁灯架砸到了那块鸡血石上,奇怪的是别的物件却没有碰到。 等察觉没有危险之后,最先跑上前的就是孙家宏和那瘦瘦的中年男子了,因为,这鸡血石虽然他没拿走,可已经付过钱了。 可等到他们走近,却傻眼了,其中有些碎裂的石块,居然没有石屑粉。 “天啊,这里面居然是假的,怪不得颜色这么鲜艳。” “啧啧,这作伪的手段,太他妈高明了,这石头若不是被毁,估计没一个人能看出来。” 而且,这样的物件,不是意外状况,谁也不舍得破坏它啊,从而也就说明,这东西被人收藏一辈子,到头来也发现不了它是假货,除非有更高明的鉴别手段,但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众人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简直太可怕了。作伪手段已经到了出神入化。 大家纷纷庆幸刚才没有出手。 而孟老此时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扭头,有些楞楞地看了苏青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若不是她阻止,估计今天,他的老脸就要丢尽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老章的孙女果然不简单啊! 他妈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老章的头上,他怎么就没有这么个孙女呢?还有那粉嫩机灵的小家伙? 那瘦瘦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向满脸呆愣的孙家宏,指着桌子上的残迹,质问,“孙老板,你有何话说?” 孙老板忙摇头苦笑,“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从别人手上买下来的,我的眼力劲与在座的各位差太远,你们都看不出来,我更是看不出,我也是受害者啊……” 那瘦瘦的中年人,气得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却也不能说什么,古董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断定,好在,这东西还没有拿出去,虽然面子上过不去,但好在四千万没有损失。 想到这儿,忍不住苦笑连连,这样说来,他倒要感谢,这意外坠落的灯了。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在工作人员收拾完残迹,继续,不过,有了刚才的阴影,看古董的时候,人们看那件都觉得不像是真的,因为,那东西震撼性太大了。 不过,还真别说,接下来,好巧不巧又发现了,那件青花瑞果持壶也是一件现代高仿品,高仿的技术鬼斧神匠,跟宋岩拍到的那件手法相同。 还有那见镏金观音像也是。 接连三件东西都是赝品,大家的指责声,让孙家宏几乎站不住脚,老脸通红,心里后悔死了,他这是被别人骗了,名义上是帮他挽救古董店,实际上是让他洗黑钱了,他就说,以她妻子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这么帮他们? 桌子上还剩下两件,一件是战国狩猎纹的壶,一件是汉代的镏金马。 此时在场的各位,都不敢再喊价,尤其是还是汉代的镏金马。 “马的寓意非常好,我看着怪喜欢的,不能白跑一趟吧,咱们就把它给拍回去吧。”苏青对孔铭扬说。 “好,你喜欢,咱们就买。”媳妇开口,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接下来,没有人竞价,他们以五百万的底价给拍了回去,至于最后一件,苏青示意外公拍了回去。 这两件东西就是刚才放射出能量的那两件,应该是真品无疑,尤其是那件汉代的镏金马,外公说,以它的造型和形态,若是真的,在现今都很少见,几乎是无价之宝。 也许是为了保护这件古董,它的外面被人重新刷新,所以看起来,才似是而非,觉得是赝品。 “我看那孙家宏不像是知道那些古董是赝品。”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苏青脱下外套,递给孔铭扬说道。 孔铭扬冷哼一声,“他还没有那个眼力劲给看出来,连孟老都差点被蒙了,何况他?也只有我媳妇,才有这本事。” 二爷嬉笑着从后面搂住了苏青。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可是肚子里的小家伙的功劳。”接着就将吸收能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要对身体无碍就好,不过,以前只听说过,翡翠有灵气能量,倒没听过古董也有,明天我去问问爷爷。” 在一间酒吧里,孙瑜泽终于找到了崔以珊,这个骗惨了他的女人。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飞蛾扑火 章节名:第四十九章 飞蛾扑火 “这里不能进。||”孙瑜泽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拦在了酒吧包厢的门外。 “让开。”孙瑜泽冷冷地盯着面前两人,“我要见崔小姐,我知道她在里面。” 其中一名黑衣人玩味地瞅了他一眼,嘲讽道:“崔小姐事务繁忙,时间宝贵,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紧走开,否侧,别怪我们动粗。”鄙视的眼神,赤裸裸的。 孙瑜泽铁青着脸,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这两人前几天,见了他还恭敬客气,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当做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看他的,那叫什么眼神?活像他是扒上来不放的垃圾似的。 你以为,他愿意来这儿吗?他巴不得离那女人远远的,掉头就走,可他不能这样做。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为了她,他放弃了内心喜欢的人,并还在她的面前伤害了人家?可最后她做了什么? 背后捅了他一刀子,还弄得他们孙家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那天的古董展览结束后,以前业务往来的客户,纷纷打电话来取消业务合作,并且言语极为不好。 是啊,五件古董,其中有三件被当场验出赝品,即使是老牌子的古董店,声誉也会破产,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岌岌可危。 孙家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了这五件古董上面,希望能扭转局面,可店面不但没有起死回生,反而还赔进去了一切翻盘的可能。 爸爸气得当天就叫了律师,要与妈妈离婚,说再过下去,估计连他这条老命都搭进去,他不想早死,他还想看着儿子结婚,抱孙子呢。 无论妈妈怎么哀求,爸爸似乎铁了心地要离婚,威胁抱着他痛哭的妈妈。 “无论你签不签字,这婚今天是离定了,现在孙家一无所有,已经供不起你要的贵妇生活,至于共同财产,你应该比我清楚,除了一身的债务,就是咱们的儿子了。” 看到母亲怔愣的表情,父亲嗤笑了声,“你放心,我孙家宏还算个男人,不会去让你个女人家承担债务,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 当初我娶了你,一切的后果,我愿意承担,至于儿子,他已经成年,跟着谁有他自己做决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要他。” 母亲停止了哭泣,缓缓地移到沙发上,翻着律师递过来的文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与丈夫即将离婚的现实。 他很不明白,与爸爸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母亲,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一个小时不到,就冷静下来,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很多年后,他跟父亲提到这个问题,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嫁给他图的就是钱财和富裕的生活,感情也是建立在这基础上的,基础没了,还谈什么感情。 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父亲这样评价母亲,不过他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结婚,也是贪图她的漂亮,想有个基因好的后代,各取所需而已。 母亲看完了文件,拿起笔,签完了字,才回头愧疚地看着他,“儿子,别怪妈妈不要你,我什么都不会做,出了这个家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养得起你,儿子啊,妈妈对不起你。” 就这样,一个维持了二十几年的家庭结束了,爸爸仿佛老了几十岁,头上都有了白发,憔悴,颓废,却还安慰他。 “你放心,不要想太多,虽然我跟你妈妈离婚了,但爸爸会比以前更爱你,你只管好好专注学业,你能考上A大,你不知道爸爸有多高兴,至于家里的经济状况,这个我会处理的……” 他的眼泪刷刷地滚落,母亲带着大包小包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呆了二十几年的家,他心里虽然难过,但不至于承受不了,本来母亲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远没有她身上的衣服,包包,首饰的时间多。 可看到父亲这样,他几乎处于奔溃的边缘,孙家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该听从母亲的哀求唆使,去扒上崔以珊,也不会想着借崔氏集团来帮着孙家重新站起来,更不会去拿那几件古董。 想到这儿,他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再不懂生意,也看出来,崔以珊这是在借着他们的古董店洗钱。 可恶的女人,如此心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孙家,无论如何他也不甘心,他要去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自从那天之后,打电话她不接,上门找了几次,都说人不在,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来到了这里,可却被人直接拦在了门外。 “崔以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想躲我,没门儿,我就在这儿不走了,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气愤之下,孙瑜泽在包房门口大喊起来,引起不少人侧目,果然不一会儿,包房的门从里打开,孙瑜泽趁机闯了进去。 包房里不止崔以珊一个人,在她的对面,是一位面目轮廓深陷,棱角分明,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混血的陌生英俊男子。 蓝色瞳孔,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感觉浑身被一阵阴冷之气包围,见他进门,端起酒杯对他晃了一晃,就翘着二郎腿,兀自喝着自己的酒,仿佛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里。 “这么兴师动众找我什么事?”崔以珊的口气随意的就好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 孙瑜泽压下火气,看了看旁边旁若无人的那位,冷冷地说,“我要单独跟你谈谈。” 崔以珊晃了晃手中妖冶的液体,头也不抬,“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他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那我才是外人?尽管孙瑜泽并不爱她,可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好,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拿赝品给我们?这样坑我们,我们孙家哪点得罪了你?”孙瑜的眼睛冒着红丝,走上前质问。 “赝品?你说前几天从我那儿拿的古董吗?”崔以珊貌似惊讶,“你父亲不是验过货了才付的钱?怎么那东西是假的?” “你还装,分明就是你故意设计的局,让我们往里钻,你早就知道那古董是高仿的,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我那点对不住你,你居然如此害我们。” 崔以珊眼神变冷,放下杯子,盯着面前之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坑你们,那也要你们自愿,又不是我找上你们孙家,是你母亲找上我的。 那老太婆以为,自己儿子长得帅,就以为人人都喜欢,人人都逃不过吗?她是不是告诉你,我喜欢美男子,然后让你好好把握,只要抓住了我的心,那孙家就能重新站稳脚跟,而且你若是做了我崔家的女婿,那崔家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了? 你母亲打得可是一手好算盘,你如此对苏家的那个女孩子,难道是为了我?不是为了我崔家的钱财吗? 孙家之所以有今天,那是因为你们贪心不足,居然将一切怪到我的头上。 怎么?你以为在学校还算个不大不小的校草,长得有几分姿色,我就要像那些女孩子,迷失了神智,投入你的怀抱,将一切都交给你吗? 拜托,醒醒吧,只有你和你母亲这样脑残的人,才会这么幼稚,而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长得像你这样姿色的人,我见得多了。 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放弃自己所爱的人,这种男人谁敢要?再说,你跟我在一起是真心喜欢我吗?别告诉我你是,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的出来。 你不就是长的顺眼些,还有什么?居然还敢在这里质问我? 欺骗别人的感情也是一种犯罪,道德犯罪,你又高尚到那里,那叫苏红的女孩子无关乎看不上你?连她都看不上你,你说我会看上你?” “你……你……”孙瑜泽激动的说不出来,指着崔以珊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昏暗朦胧的灯光下,脸白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胸腔剧烈的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呼吸衰竭而亡。 崔以珊慢条细理地拨开他的手,对着门口,淡淡地吩咐,“将闲杂人清理出去,以后,再见了直接轰走。”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丢在了地上。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会遭到报应的……”孙瑜泽被两名黑衣男子强行拖了出去。 “这小子长得还可以,不觉得可惜吗?”门再次合上后,蓝眼睛开口说道。 “光有皮囊,有什么用?男人就要顶天立地,肆意而行……”崔以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这些特点,怎么像在说孔家的二少啊?”蓝眼睛挑着眉头,弯起嘴角,邪气骤生。 崔以珊难得红了脸,没有接话。 蓝眼睛见状,闪过一抹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孔铭扬痴情妻子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她为孔家生了一个儿子,劳苦功高,想要拉下她,可是难入登天。 况且想要往上扑的女子又不是没有,结果无一不是落个凄惨的下场,不得不说,孔铭扬是一个狠角色,对女人同样心狠,除了她那个老婆,我看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全都是大白菜。” 崔以珊面上露出坚定,诡异地笑道;“孔铭扬是块铁板,可那女人却不是啊,看她那副清高的样子,肯定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若是发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些什么,还不闹着离婚,闹着闹着,感情就淡了,再加上,孔家事业受挫,这个时候,若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女人,无怨无悔相帮,感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 蓝眼睛朝她晃了晃杯子,笑道,“高明,在下是佩服不已,我都不知道该说被你看上,孔铭扬是幸还是不幸。” “难道我还比不上那苏青?”崔以珊挑了挑眉毛。 “苏青哪能跟你比?”蓝眼睛嘴上如此说,眼神却是敷衍。 “不过,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那些古董作伪的手段,连权威人士都检不出来,那天怎么就露馅了呢?”蓝眼睛神情凝重。 崔以珊倒是不甚在意,“那天只是意外,要不是灯架突然落下,砸到了鸡血石,怎么可能看出是赝品?” 蓝眼睛却并不像她那样放心。 孟老许诺的鱼苗,第二天就派上送了过来,苏青在四合院的池塘里,放了几条,剩下的全都放在了空间里。 利用意识,她在灵泉的不远处,重新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将灵泉水引导那里。 刚开始挺担心,灵泉水不够,可谁知那泉水随着引流,底下竟然不断地补充,这下苏青可高兴坏了。 这灵泉水的功效,可不是空间种植的那些瓜果蔬菜,名贵中草药能比的,她一直都很宝贝,生怕它用一点少一点,最后枯竭。 可今天看来,纯属多担心了。 池塘里灌满了水后,那边小白就将桶里的几尾鱼苗倒了进去,一人一兽,撅着屁股,趴在池塘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游的欢快的鱼,哈喇子流了一地。 苏青看见,无奈地摇头,感叹水里的鱼,现在真是活一天少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这吃货给抓起来。 “快回来喝汤了?”孔铭扬围着个小熊围裙,在篱笆门口,高声喊道。 趁着苏请忙活的时候,孔铭扬在空间的厨房里煲了一罐子鸡汤给媳妇补身子。 小白一听,耳朵猛地一动,拎起旁边的雪貂,闪电般就来到了桌边,闻着桌子中间那锅香气四溢的鸡汤,猛吸鼻子。 被搀扶着媳妇的孔铭扬看到,给了他一记暴栗,“瞧瞧你哪点出息劲,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我孔铭扬丢不起这个人,看看你那跟饿狼似的冒着金光的眼,活像是几百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小白又吸溜了一下鼻子,“我本来就是狼。”看他老爸的眼神,就像看傻子般,瞥了瞥嘴,“你以为我想报出你的名号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家怎么说你呢?” 见儿子满脸嫌弃,孔铭扬好奇起来,“怎么说的?”不就是,威名神武,英俊不凡什么的吗? “怕老婆的妻管炎。”小白说完,瞅瞅四周,似乎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跑了出去,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碗,大的那个刻着小熊图案的是他的专用,小的刻着小熊的是雪貂专用。 “谁怕老婆?老子威武不凡,气宇轩昂,会怕老婆?这是那个混蛋瞎说的,儿子,你告诉我,改天,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敢这么说他二爷?” 孔铭扬被妻管炎给砸蒙了,眼前是霹雳巴拉一阵金光直冒啊。 “你要剥谁的皮?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苏青冷冷地盯着他。 光顾着火大去了,忘了媳妇在旁边,看到她眼神不悦,赶紧狗腿地讨好。 “没剥谁的皮,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他们说的再对不过了,我不就是妻管炎吗?你看你一瞪眼,我这小心肝就紧张的砰砰直跳,生怕惹你生气,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那我还不哭死,赶紧坐下喝汤,再耽搁,汤都给那小子喝完了。” 余光瞥见,那一人一兽,头埋进碗里,呼哧呼哧,正喝的起劲,眼看一锅汤,就剩了一半,气得瞪着儿子的头顶,“小子,你给我悠着点。” 可穿着小熊围裙的二爷,说这话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才吃了饭没多久,又不饿,我也吃不下,你就让他喝吧。”苏青坐了下来。 孔铭扬盛了一碗汤,递到媳妇的面前,“不饿,也要多吃点。” 苏青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发现味道有些不对,抬头问,“这鸡那来的?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孔铭扬还没开口,却被小家伙抢了去,“当然不一样了,这可是我和老爸跑到几百里远的深山老林里打的,味道就是好,老爸,下次我们还去吧,多打些兔子回来,马上就要冬天了,给小没留着做衣服。” 孔铭扬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眼神温柔地点了点头,这想法不错。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半夜你睡着的时候。”孔铭扬又给媳妇添了一碗汤。 几百里远,在这父子俩的眼里,跟几里地的概念差不多,苏青也没追问,知道他们有分寸,这个时候,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过不几天,这父子俩半夜又去打猎,回来的时候,一人怀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那箱子还在动。 正文 第五十章 坑爹的玩意 章节名:第五十章 坑爹的玩意 外面明月高挂,星星闪烁,亮如白昼,而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ziyoUge.com 苏青翻了个身,突然感觉不对,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发现一旁空空如也,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摸索着扭开床头灯,发现那人果然不在房里。 披件衣服走到儿子的房间,被子掀到了一旁,人已经不在,只有雪貂在面对着墙壁,挠墙,想来是它的好基友没有带它去,正懊恼声闷气呢,此时她心里已经大致猜到他们去了那里。 看看桌子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顿时没有了睡意,干脆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门嘎吱一声响起,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 轻手轻脚进来的两人,看到屋中坐着的人之后,顿时愣住了。 相互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状况? “你怎么起来了?”孔铭扬将怀中的箱子随意放在桌子上,坐到媳妇的身边,眼神担忧:“是做噩梦了,还是孩子闹腾了?” “没有,就是突然醒了之后,睡不着,就等等你们,这箱子里装的什么?怎么感觉还在动?”苏青盯着箱子问。 父子俩神情古怪一僵,孔铭扬干咳几声,吞吞吐吐,“就是……小动物,很可爱的小动物……”用手比划了下很萌的东西,眼神躲闪。 后面跟着的小家伙,蹑手蹑脚,把一直抱着的箱子放到客厅的地上,偷偷看了眼老妈正在审问老爸,立马转身,默念,看不到,看不到,迈着小短腿,就要逃离现场。 “站住。”苏青朝门口喊了声,小家伙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 还差一脚就要迈出门去的小白,只得回头,迅速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老妈,我困了,我要去睡觉觉了,貂儿也困了,你看它头都抬不起来了。” 听到小白回来,很没志气地雪貂,迅速跳上了他的肩膀,正兴奋着呢,突然听到好基友的话,顿时驮拉着脑袋,萎靡不振起来,配合地默契十足。 孔铭扬在旁边咬牙切齿,臭小子,都是你找回来的麻烦,这个时候,却想溜,想要老子给你背黑锅,门都没有,媳妇要是生气了,他可就别想上床了。 他开口道,“儿子,路上不是说好的,要给你老妈一个惊喜的吗?快点过来打开,让你老妈看看,你给她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小白哀怨地看了他老子一眼,不得不扭扭捏捏地,又迈回了小短腿,亦步亦趋地抱起来了地上的箱子,与老爸的并排放在一起。 苏青原本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口一问,可再看这两人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心里越发地疑惑起来,去了一趟深山,能带回什么东西?小动物吗?至于这么紧张? 可当小白慢腾腾地打开箱子盖,她霎时满头的黑线,指着箱子里那团黑乎乎,皱巴巴,不住想抬头,却力气不够,眯着眼睛猫娃般大小,很明显,刚出生不久的东西。 合着把人家刚出生的孩子给偷回来了,这父子俩正行啊。 “这是狮子?” “不是。”父子俩同时摇头。 “不要告诉我你们带回来的是两只小狗?”箱子里的小东西,虽然小,可也能看出它的面目特征,跟动物园里生下来的小狮子一模一样。 闻言,父子俩再次点头。 苏青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眼观鼻,鼻观口的两人,明显的不相信,难道说这两人跑了大半夜,就为了偷两只狗? “这的的确确是狗,不过跟狮子长得有点像。”孔铭扬弱弱地说了一句。 “藏獒?”苏青算是明白了。 孔铭扬抱着媳妇的脑袋亲了一口,“媳妇真聪明,你别看它现在小小的,大了可是很威猛的,身长能长得一两米,你看它现在是不是很可爱。”戳着不停滚动的小脑袋。 “别想转移话题,你们俩可真行啊,打猎都打到,人家孩子的身上了,连刚出生的都不放过。”苏青有些火了,也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看到,这父子两把人家孩子偷来,还不知道人家父母急成什么样的,虽说是动物。 “媳妇别生气,这两只是孤儿,没了父母,我们看它可怜,在外面活不了,这才带了回来……”孔铭扬急忙解释。 原来,小白一进深山,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撒起欢来,漫山遍野的疯跑,深山里的动物们,胆战心惊地到处躲藏,光听他的嘶吼声,就差点断了气。 疯跑一阵的小家伙,在一处山铜处,突然停了下来,盯着前面不住地刨地。 只见前面山洞的门口,立着一头,牛犊般大小,全身布满乌黑程亮皮毛的藏獒,正警惕地紧盯着小白。 眼神里充斥着胆怯,无畏,凶狠,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 小白一看,神经绷紧,火气上冲,好家伙,看到小爷居然不躲,是个什么意思?要挑战小爷的兽威吗?没看到别的原住民都躲的远远的吗? 霎时仰天长吼一声,深山都为之一振,趴在各个角落的动物们,浑身抖个不停,大王啊,再被你这样吓几次,他们可就嗝屁了。 可那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的藏獒,眼睛也只是缩了几缩,双腿抖动了几下,却还是直挺着,屹立不动,这下可惹毛了小家伙。 兽威被挑战,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原本他并不准备攻击它,老妈曾经说过,很多动物频临灭绝,为着人类未来着想,最好不要伤他们生命。 他可是听话的乖孩子,一直牢牢记着呢。 可这货呢,他已经够仁慈了,恐吓一番,还不赶紧滚开,它倒好,这是要跟他扛死的节凑啊。 这口气咽不下,小家伙,再次大吼一声,银白的身子腾空而起,就要扑上那比小爷还拽的藏獒,臭扁一顿,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小爷的权威不容挑战。 可还没扑到跟前,小家伙就发现,那货居然轰地一响,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胸口起伏也越来越微弱。 什么情况? 小家伙身子落在了那货跟前,围着它嗅来嗅去,郁闷不已,小爷还没动手呢,怎么就倒下了? 刚开始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眨眼间,就变得这么弱鸡? 喂,醒醒,小白用爪子不住地拨楞着那货的脑袋,无奈地上那货,任他搓圆滚边,就是不动弹了。 哎,起来说清楚,小爷没咋地你呢,你不要装死,让小孩子背黑锅,要是被老妈知道,他杀了一头藏獒,那还不揍我。 小白呜咽委屈个不行,那家伙却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般。 有些胆大些的小动物,探出脑袋,看到这一幕,心想,大王,这是要干嘛?死了还不算?不准备吃?难不成还要奸尸?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再说大王,你这身板虽然不小,可一看就知是未成年,偷吃禁果不好,不好。 大白抓了几只獐子,山鸡,兔子,担心家里的媳妇,正准备招呼儿子回家,就听到那臭小子发飙的声音。 奔过去一看,臭小子正围着地上一头黑家伙哼唧不已,“你搞死的?” 他以为儿子担心回去被他老妈骂,连忙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妈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杀过几个渣渣啊。” 儿子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委屈地不住地刨地,“我没有,我还没碰到它,它就这样了。” 小白虽然精灵古怪,但在他们面前,从来不撒谎,孔铭扬微怔一瞬,将那大黑家伙翻了个底朝天,发现这家伙的肚子有一个大洞,里面的脏器都漏了出来,一看就知是被猛兽攻击的。 大大的狼爪子,拍拍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用难过,这大家伙估计刚跟其他野兽经过一场厮杀,伤成这样,本就活不多久,被你这么一吼,直接就去见了阎王。” 见不是自己搞死的,小白的郁闷减缓了很多,正想说,你都快要死了,干嘛还挑战小爷的权威,真是脑子病的不轻,怪不得活不长久时,突然山洞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大一小两只银狼,互望一眼,悄无声息地靠近山洞,在看见洞内的情形之后,顿时消除了警惕,原来是两只小藏獒,怪不得这黑家伙,拼死地护在这里,原来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小藏獒的毛发湿漉漉的,眼睛还没睁开,趴在那里,小脑袋拱来拱去,似乎是在找吃的,可它不知道,它的母亲已经死在了外面。 小白这个吃货,头一次看到动物没有露出馋涎,内心里可能有些内疚,虽然那黑家伙是要死,可他也是加速他死亡的原因之一,对没有妈妈的两只小动物,产生了怜悯。 抬头期待地看着老爸。 孔铭扬退开一些,“看着我也没用,来时,你老妈怎么说的?不能残害大型猛兽和保护动物,你把这两只带回家,你妈肯定以为,是我们把人家的孩子给偷回来的,那咱们父子俩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一起被嫌弃了。 虽然说,你老妈深深地爱着我,不再将离婚挂在嘴边,可感情这玩意是很脆弱的,经不起几次折腾就没了,你老妈要是不要我了,你还不成了中二病儿童,儿子,老爸也是为了你好。” 小白躲开他爸的爪子,嗤了一声,“别我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说的自己多伟大,你这只色狼,看上了我妈,处心积虑布下天罗地网,掌控着老妈的一言一行,说的好听点是什么都听我妈的,其实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让老妈离不开你,为了得到老妈,你强迫老妈有了我,更是拿着我威胁老妈结婚,要不是我,老妈会跟你结婚?” 大白瞪着儿子,差点一口老血上不来,拍了他一爪子,“你个小兔崽子,敢这样说你老子,你懂什么?老子做的一切那都是真爱,真爱你懂吗。 你说,我跟你一个小孩谈什么真爱?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再说,没有老爸做的一切,那里会有你,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憋着呢,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出头之日,你这是拿着生命在坑爹啊。” 小白脑袋一扭,“你说这两只小的怎么办?” 暗骂了一句坑爹玩意,大白一肚子苦水只能往里吞,咬牙切齿,道“带回去。” 小白无声地笑了,老妈就是老爸的七寸,电视说的果然不错。 苏青并没有责备小家伙,虽然他有些莽撞,但还知道这俩小只没了母亲,活不了给带回来,也算是将功补过。 从空间内取碗灵泉水,放到这两只跟猫娃差不到大小的面前,就见那两只饿得有气无力,连哼哼声都无的东西,眯缝着眼睛,小脑袋晃晃悠悠地,吃力抬起来,废了老大劲才将头伸到了碗里,开始是慢慢地一点点喝着,到了后来,几乎能听到咕噜咕噜地吞咽声。 碗里空了,还在不停地舔着碗底,苏青又往里加了小半碗,看起来它们是饿坏了。 喝完了灵泉水,它们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然后就睁开了眼睛,湿漉漉地,黑的发亮,看着苏青东倒西歪地朝着她而去。 小白在旁边郁闷了,哀怨地看着两个身体不稳的小东西。 是我带你们回来的好不好,坏心眼地拿手指,戳了它们一下,两只脚步不稳地小东西,就叠在了地上,四肢朝天,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小白笑得咯咯响,雪貂笑得吱吱响。 灵泉里的鱼长得很快,不几天就长得有十多斤重,由于晚上孔老爷子也在这边吃饭,苏青就拿出来两条晚上做酸辣鱼。 还别说,这鱼肉质鲜美,跟外面市场上买的,的确不同,而且又是在灵泉水里养的,更是不一般。 还没端上桌,一股鲜美之味就扑鼻而来,激起大量唾液腺的分泌。 小白和雪貂,没出息地一对好基友,猛咽口水,章书玉见他那样,将满满一大盆喷香的鱼肉,放在桌子上后,先给他盛了一碗,宠爱地看着他烫的嘴巴直抖。 晚饭,每个人都吃得痛快淋漓,大叹这鱼真好吃,即使酸辣的重味,也掩盖不住它本身的鲜美。 饭后,客厅里,苏青刨了一壶茶,给孔老爷子和孔铭扬倒了一杯,然后说起了古董蕴含能量的事情。 孔老爷子听了,也是大为惊讶,端着杯子,愣在那里老半天,才说道。 “古董蕴含能量?老夫也是第一次听说,都知道翡翠玉石这种天材地宝,经历了亿万年的东西,才能孕育能量,却没有记载,古董也含有能量的。”抬头,再次问苏青,“你确定吗?还有那能量是否与玉石所含相同?” 孔铭扬在一旁不干了,“爷爷,你什么意思啊,苏青还能骗您老不成?” 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这么稀奇的事情,头次听说,我多问一句怎么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算我们白问了。”孔铭扬小声嘀咕。 孔老爷子不理那臭小子,看向苏青,就听她说。 “那股能量很是温和,前段时间,淘犀牛角的时候,我就隐隐有所察觉,只是感觉不明显,就没放在心上,可这次去古董店,那些古董刚摆出来,我就感觉,有两股温和的能量向着我的肚子钻去,不一会儿,以前肚子疼痛,沉重不适的症状竟然减轻了很多,就好像,那股能量完全被肚子的孩子给吸收了似的,而我身体本身却没法吸收。” 孔老爷子喝了口茶,沉思半响,说,“古董承载着朝代的文化,以及时代运数,以前,我在古籍上曾经看到过,掌握运数越多,就能预测未来……” 说道这儿,突然怔愣起来,“难不成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还有预测的能力?” “能预测,也没什么稀奇吧,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咱们族里也有预测能力的人。”孔铭扬不以为然道。 孔老爷子很激动,突然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摆手道: “那是不一样的,他们那是功力到了一定的程度,有所感悟罢了,谈不上预测,就像我一样,有时候对某些事情,通透些而已,我说的这运数,才是真正预测的能力。” 苏青傻眼了,难道是要生个神棍的节凑!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脑子跑偏的二爷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 脑子跑偏的二爷 自从那天之后,孔老爷子也不管这事有没有理论依据,就断定孙媳妇肚里的娃,那必须有神棍潜质的。ZiYouGe.com 浑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不住地感谢狼神保佑,不但给他孔家一个天狼体质的重孙,而且又要赐给他们一个预测异能的重外孙女。 高兴地无以复加,着急忙慌地将家里的古董,一股脑地拿给苏青,并且还派人在外面到处搜罗。 古董的能量,苏青近段时间吸收了不少,虽然她本身的功力没有相应增加,不过,肚子的娃却是老实了不少,不再时不时地在肚子里闹腾。 虽说,她现在还不太相信肚子里住着个未来的神棍,可是能让这孩子不闹腾,又能让她好受些,也愿意抱着一推的古董猛吸。 … 两只小藏獒在精心的喂养下,长得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大了一倍不止,都快要赶上人家一岁的藏獒那么大了。 刚开始来家的几天,它们还不能吃肉食,章书玉就特地买了奶粉回来喂它们,苏青就在奶粉里加了不少的灵泉水。 许是灵泉水的缘故,它们一天一个样,身上的胎毛全换成了威风凛凛,乌黑发亮的长长毛发,全身通黑,一点杂色都没有。 这样纯色的藏獒是不多见的,听孔铭扬说,他们的母亲就是如此,苏青心想,这两只小的,基因肯定不一般。 良好的品种基因,再加上灵泉水的滋润洗涤,身上的特征,越来越倾向于狮子,粗壮有力的四肢,锋利凶悍的目光,无一不在彰显着兽中之王的威势。 当然了,这是在小白和大白不在的情况下,他们要在,这两只立马蔫了,兽威不再,变成了乖得不行的大猫。 开玩笑,大小王都在,哪容他们瑟,不过,这两只的智力已经不能再以普通的藏獒看待。 由于自小就被灵泉水滋润,不管他们的身体和智力,都非同寻常,心智上起码达到了三四岁小孩那般聪明,有时母亲出去,有他们陪着,完全可以充当一个保镖的角色,而且是以一敌十。 尤其在空间里,不断经过小白的锤炼调教,就连宋岩对上,都不敢大意。 当然了,这两只小的,聪明的紧,自小就知道,这个家里谁最大,最喜欢的就是缠着苏青,被小白欺负的很了,就躲在女王的身边不走,那小王自然不敢再上前怎么着他们。 由于这两只是小白坚持带回来的,就拥有了起名的权利,当然,吃货起的名字,自然离不开吃,两只威武不凡,雄姿勃发的藏獒,只能委屈地盯着个汤圆和米糕的名字,因为,那是小白最喜欢的两种甜食。 两只小的,听着小王喊他们汤圆米糕,再看着他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吃着汤圆和米糕,心里隐隐有种后怕,那不成小王带着他们回来,是准备养大了,也像这样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随着他们长大,已经开始吃肉食了,尤其喜欢新鲜的生肉。 本来苏青就想着在空间里养着家禽牛羊之类的,于是,就在空间里,单独划出一片区域,用篱笆隔开,从市场上,买些鸡鸭放了进去。 孔铭扬还特意从郊外弄来几头小猪,因为,他们尤其偏爱猪肉。 现在的空间,面积有一千多亩,进去后,一眼望不到边,果园里,种植着各种季节的水果,不管外面时间如何变幻,他们的果实照旧挂在枝头,密密麻麻,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果园比邻的是茶园,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大树,顶着无数,青翠欲滴鲜嫩的茶叶,散发着清淡的香气,能洗涤人的心灵。 这果园酿造的果酒,和茶叶酿制的青茶,看似两家规模不大的店铺,却是给苏青带来了很多的受益,加起来,每年至少有几千万的收入。 再加上盛美公司的分红,苏青的身家,不可估量,这还不算孔家少奶奶的头衔。 茶园再过去,是苏青从外面移栽过来的树木,紫檀黄花梨红酸枝,榆木杉木,不管是软木还是硬木,都移栽的有,现在已经是,一望无际繁茂的深林。 这些树木,苏青是想着,自己用,或者孩子结婚的时候,打家具用的。 这些看上去犹如几百上千年的树木,在外面几乎是没有,可见它的价值有多高。 再过去,就是一片竹林,苏青家吃的竹笋都是这里来的,一年四节都有,鲜嫩可口,不过,这些,那一对父子都不爱吃。 离竹屋一里的地方就是苏青的养殖区,养殖区的地方很大,就像是一片草原,地上有着青青的草植,是苏青专一移栽的,那些被放进来的鸡鸭,在草植上,自由自在的散步,寻食,怡然自得,只是,要是哪两只汤圆,年糕,不时不时来捣乱就好了。 家里的成员,越来越多,小白,小胖,汤圆,年糕,再加上以后出生的孩子,空间里的房子就显得不够用了,与孔铭扬商量着是不是再重新盖房子。 孔铭扬在篱笆院子中间,放置一个躺椅,让媳妇躺下,看到大的有些吓人,似乎随时都要掉出来的肚子,不无担心道,“咱家你做什么事,只要不是找了个小白脸离开我,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滚。”苏青抬头瞪了眼坐在扶手上不正经的那人。 孔铭扬对着媳妇嘿嘿一笑,“说着玩呢,媳妇爱我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你说有那个小白脸长的有我的脸白,是吧?”说着,将自己的一张俊的冒泡的脸,凑到了媳妇跟前。 苏青被他逗笑了,抬起孔铭扬美得天崩地裂的脸,手缓缓地来回抚摸。 皮肤,没有时下男人粗大的毛孔,细的几乎不可见,也不像他们常年不见阳光似的,白的不健康,而是紧致光滑,泛着光洁的光芒。 刀削般的轮廓,棱角分明的面目,直挺的鼻子,剑般入云霄墨眉,深邃浩瀚的眼睛,还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上辈子,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爹,会是这样一幅让女人嫉妒发狂的长相,况且还如此地在意她,她何德何能。 她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尤其不会像别的温柔的女子,甜言蜜语,将老公伺候地舒舒服服,反而一切都是他在让着她。 要不是他紧追不舍,有些冷情的她不可能,将自己的终身赌在他的身上。她没有那个勇气,她怕受伤害,她怕与那些小三小四地去争夺。 媳妇柔软无骨的手,划过脸颊,轻微的触感,每一下都拨动着二爷的心弦,跳动的节奏越来越快,有迸出胸腔的迹象。 尤其是媳妇眼中鲜少的温柔似水,迷恋的眼神,砰的一声,二爷感觉他的心脏承受不住压力,轰然崩溃了。 媳妇对他,向来是瞪眼,白眼,冷眼,斜眼,何曾这样看过他? 妈啊,受不了啦,这是要窒息的节凑啊。 吞咽了几下,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弱弱试探,鲜少的扭捏。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长的不够白?”视线没有以前直接。 苏青依旧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就着刚才的问题回,而是冷不丁地说了句“谢谢。”湿漉漉的眼神,满是真诚。 二爷有些不知所措,心脏不跳了,茫然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谢……谢神马? 二爷快要哭了,疯狂乱转的思维,突然就转错了道,转进了,电视上,一般被对方发好人卡时的经典套路,就是先来一句谢谢,再来一句,你很好,人好,什么都好,最后再来一句,我配不上你,完结。 话说,二爷你精明的大脑怎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温馨浪漫的地方跑偏了呢? 很可能是,不享受过大餐的孩子,突然面前摆满了三珍海味,就以为是断头饭了。 就见二爷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那啥,小白那混小子,估计又在欺负汤圆和年糕,我去看看,看看,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要飞快逃离,可却被媳妇一手给抓住。“跑什么跑啊?我又不是老虎?有这么可怕吗?”她干什么了,她偶尔感性一会,温柔一回,怎么就变成了洪水猛兽了? 你不是老虎,可你要说的话,比老虎还要凶猛啊? 被拉住,又不敢太剧烈挣脱,生怕伤了媳妇的二爷,哀求道,“媳妇,我这段时间没惹你吧?” 苏青看他那紧紧兮兮,慌张的神情,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满头黑线,扶额,“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幸福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二爷一听,脑子又开始正常运转了,暗暗擦了把汗,头次感概,电视误人啊。 立马一个大变样,笑得仿佛春暖花开,嘴巴咧到了太平洋,搂着媳妇,不顾她反抗,狠狠地亲了两口,然后,将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抱紧。 声音有些嘶哑,“宝贝,就知道吓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说幸福,你说幸福了,你知道我心里,快要高兴死了。” 似乎有水滴,滴在了肩膀上,那股灼热的触感,烫伤了她的心,忍不住伸出手臂搂紧了精壮的腰,将脸靠在了温热宽广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无比地安心,这个男人,给了她每个女人都期盼的港湾。 二爷不断亲吻着她头顶的秀发,然后埋在了媳妇的脖颈之中,闷着声音道。 “傻瓜,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都说狼性多情,其实我们银狼一族,却是至情至性,尤其是对自己的伴侣,虽然霸道,占有欲强,却会致死忠诚。 但是,心爱有缘之人,对于我们这个特殊的族类,尤其难寻,有的一生都难得碰到,若是碰不到,即使不婚也不会凑合,你看看小叔就知道了,看起来风流不羁,嘲笑我钻进温柔乡,其实他那是嫉妒,嫉妒的抓狂,才如此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心爱之人,爷爷深知这一点,嘴上虽然天天催着他结婚,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而我呢,多幸运啊,早早就遇到你,被你所救,当时我就在想,你肯定就是老天特意派给我的,遇到了,就要抓住,这一生不至于孤老一生,还给我生下孩子,我才应该谢谢你。” 双手抬起媳妇的头,湿润的目光透着痴迷爱恋,缓缓含住了她的嘴唇,深深地缠绵不休,一生一世。 建房子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在空间里,一切的事情,虽然可以利用意识操纵,可有些东西还是要提前准备的,比如材料家具什么的。 孔铭扬找了个京市有名的做家具的师傅,刚开始那人还不太愿意接,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上上不去,能推就推,或者让自己的徒弟去做,可在看到孔铭扬提供的木料时,呆愣了半天,当天拍板决定接下了这单生意,生怕晚了,找了别人。 可不是吗?做了一辈子木匠师傅,紫檀黄花梨红酸枝这样珍贵稀有的木料,能有几次上手的机会。 家具最快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即使空间里房子建好了,没有家具,也不能入住,干脆等家具好了再着手建房。 这天,汤圆吃饱了饭,正在院子里遛弯,一抬头,就看到杜翰东推门进来,掉了头,就往回走。 “汤圆,见了我,你跑什么啊?”杜翰东紧赶几步追了上来。 “……”不跑,难道还待在那里,任你玩耍?汤圆回头冷嗤了一声,真打起来,又不是俺的对手,还总要缠着俺,打伤了他,还要被女大王骂,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哧溜一声就跑的没影了。 “我说,这狗是怎么回事啊?人家看门狗,看见人进来,不都出门迎接,狂叫个不停吗?它倒好,见人就躲,是个什么意思?一点没有狗的自觉,真是白养活了,我看孔二爷,不如这样,干脆让我领回去,好好教教他们,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白了一眼汤圆消失的方向,紧接着走到石桌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桌子盘子里一把草莓,就往嘴里塞,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对孔铭扬说。 孔铭扬那不知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每次来,看到汤圆和年糕,两眼冒着金光,恨不得吞腹入肚,要不是知道这家伙好事将近,他非常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特殊嗜好。 不过,男人吗,心中都有个猛宠梦,无不梦想着有只这么大只的宠物,而藏獒,真是他们心中的终极梦想。 “你要带回去,我也没意见。”少了那两只碍眼的家伙缠着他媳妇,他还巴不得呢,瞅瞅他,眼神露出不屑“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 听了前半句,杜翰东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正幻想着,带着汤圆年糕威武出门,那帮以前在他面前得瑟自己买了什么牧羊犬,什么藏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呢,可接下来孔二爷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让他们自愿?这两只拽的头朝天的家伙,每次来都爱答不理的,会自愿?强迫的话,他又不是人家的对手。 藏獒凶猛异常,曾有过一只藏獒对付三只野狼的例子,再加上,孔二爷家特殊,连跑出来个蚂蚁,都能与众不同,这两只尤其的聪明威猛,早成精了,他虽然有武功在身,却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就说吗?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当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你不是要订婚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来这儿?”苏青扛着肚子,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天啊,你这肚子太吓人了,还是我来吧。”杜翰东起身,就要去接,不过有一个人却比他还快,抢先接了过去。 “喊我一声,我去吗?烫着了可怎么办?”孔铭扬接过托盘,扶着媳妇坐在了椅子上,并在后面垫好软垫。 苏青笑笑没说话。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杜翰东叹了口气,“其实,订婚完全没必要,结婚时隆重一些就好了,只是长辈非要如此,我就说了,孔二爷这样的人家,都没举办什么老么子订婚仪式,我们杜家还瑟什么。” “郑乔没意见?”苏青问了句。 “她巴不得连结婚都草草结束。”杜翰东说。 这郑乔的性格,倒还真会这么想。 紧接着就听杜翰东说,“订婚仪式,就不办了,什么礼节,长辈之间交流一下就行了,我就想着搞个聚会,圈子里年轻一辈的,宣布一下就得了,时间就在后天,你们可一定要去啊,哦!对了,带着汤圆和年糕。”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订婚,不是狗狗开会。” 杜翰东不理孔二爷的嘲弄,只说了句,“反正那天带着就是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汤圆大哥哥,威武! 章节名:第五十二章 汤圆大哥哥,威武! 四合院的天井旁,有个小亭子,亭子里放置了一张圆形石桌,周围了几个石凳,院子里的人,多喜欢在这里,喝茶下棋,看书聊天。ziyoUge.com 说是亭子,其实是一架葡萄藤,只是长的太茂密郁葱,远看就像一座上面爬满了植物的六角的绿色亭子。 如今时节,虽然进入了十月份,可浓密的葡萄叶里,扒开,依旧还能找到一窜窜,掩映在绿叶里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散发着的清香,弥散在空中,老远就能闻到,更不用说葡萄架下,闲聊的人。 章书玉拿着针,正在缝制着一件藕色丝绸小衣服,苏青扛着个大肚子,就在旁边帮着母亲穿个针引个线什么的,别的母亲也不让她干,说是这个时候,拿刀拿剪子的不吉利,可缝制衣服吧,她的手工又不如母亲。只能在一旁看着母亲忙活,时不时地与母亲说上几句。 眼看肚子,已经七个多月了,比别的七个月的孕妇大了不少,她感觉,比怀着小白的时候都要大,姑姑,二婶他们都硬说是双胞胎,不过,孔家的人,却是没这么想,或者说是不敢往那儿想,有了第二胎,已经是很稀罕了,至于双胞胎这种事情,族里还没有先例。 可她自己有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肚子实在是大的出奇。 怀小白的时候,可能是小白的体质不一样,天天吵着饿,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可这胎感觉很模糊,孩子很乖,不经常闹腾,再加上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是婴儿还是小崽子,更是不敢到医院检查。 孔铭扬也不愿她去检查,虽然他嘴上天天闺女长闺女短的叫,其实她知道,不光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喜欢。 你别看他天天像是很嫌弃小白,总说生了个坑爹的小崽子,可心里却是疼得紧,晚上上床睡觉前,必定要先到小家伙的房间,看他有没有踢被子,有什么滚到床底下去。 而且每天都要检查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其实,幼儿园只是孩子的启蒙教育阶段,学的东西不多,而且都很简单,放在小家伙的身上,简直太小儿科了。 可就这样,那人每天都还要仔仔细细地看一遍,与其说他在检查作业,不如说他在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并乐在其中,享受做父亲的滋味。 不一会儿,苏红来了,二婶和二叔都在店里,每天过的很充实,苏军也不在家,她就经常在四合院里混着,来了之后,先在葡萄架上,摘了一窜葡萄,也不洗,直接吃起来。 “你怎么也不洗洗?前几天可才下过雨。”苏青用手托着腰,从躺椅上坐起,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茶水,放到母亲和苏红的跟前,自己端起一杯,小啜了一口,用空间里的青茶泡的,不过,灵气比店里卖的多多了,味道自然好上不少。 苏红不以为然,吃完了手中的葡萄,端起苏青倒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样的喝法,根本就是在喝开水,那喝的出茶味? 母亲在旁边低笑,苏青无奈摇头。 就见她放下杯子,振振有词地说,“这葡萄藏在树叶里,根本就淋不到雨水,咱家这葡萄又不打农药,又不生虫子的,天天被紫外线照射消毒,不知多干净。” 撇撇嘴,接着说道:“以前咱们上山,摘的那些野葡萄野果子的,不都是直接就吃,什么时候洗过?身体不也从来没生过病?” “小红说的不错,在山村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孩,一到傍晚,就在山路入口处等着,大人从山上下来,摘的那些草莓啊,野葡萄啊,野山楂啊,你们都是拿到就往嘴里塞,吃得别提多开心了……”说到这儿,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望着虚空,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中。 苏红吐了吐舌头,跟她打着母亲想家的手势。 苏青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回去之后,有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有回去。 那是她出生的地方,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不能否认的是,前面十四年,她过得很幸福。 这么多年,绝口不提回去,一方面是自己在逃避失去了父亲这个事实,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母亲,虽然她那时年纪不大,有些东西还不是很明白,但父母的感情却是很深,这一点无需置疑。 她想,母亲不提回去,又何尝不是在逃避,心中失去的那一块,时间能够抚平吗? 苏红低着头小口地喝着茶水,苏青抬头看着母亲,嘴巴张了几下,最终开口说道,“妈,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干脆就不上班了,孔铭扬天天在我耳边吵吵,吵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正想着不去上班了呢。” 母亲回过神来,看了眼她的肚子,叹了口气,“是该回去看看了,小白都这么大了,你爸爸都还不知道呢,小白那么聪明可爱,你爸爸要是见了,肯定喜欢的很。 不过,就是回去,也要等到你生完孩子,带着他们一起回去,你爸肯定高心的不行,他最喜欢小孩了,你们小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天天将你们带在身边,生怕你们磕着碰着,受了什么委屈……” 苏红的眼睛都红了。 苏青更是好不到那去,心脏像是被掐住了般,本以为这么些年,自己能够面对,可想起来还是疼的窒息,更不用说与父亲相濡以沫的母亲,想起来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看我说这些干嘛,你现在可受不了这个。”母亲扭头悄悄用袖子拭干眼角溢出的泪水,转移话题道。 “对了,小红,上次你妈说,有个男的,经常在你们家门口转悠,是不是找你的,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不过,你这么大了,是该交男朋友了,有了就告诉我们,好帮你参谋参谋,别瞒着,我们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长辈,只要人品过得去,对你好,你又喜欢,我们这些长辈都会支持的。” “啊?”苏红张大了嘴巴,嘴里的水,都差点流了出来,愣怔了半响,急忙解释道,“我没有男朋友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妈怎么能跟你这么说,怎么没跟我说?回去我一定好好问问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乱说呢?” 章书玉以为孩子害羞了,不好意思,拿手指捅了捅她的脑袋,“多大的人了,有了男朋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你看青儿,比你还小呢,孩子都快有俩了。” 必须大惊小怪啊,子午须有的事情,被她妈说成这样,她怎么能不着急,正想辩解呢,章书玉看到,孔铭扬和甘旭过来,急忙问道:“甘旭,你说我们家小红是不是长的很漂亮,有男朋友有什么奇怪的,没人喜欢,没人追那才叫奇怪呢。” 长辈看自家孩子,那都是越看越喜欢,觉得自家孩子哪点都好。 不过,苏红现在比着乡下却是大变样,白皙透明的皮肤透着红晕,直挺圆隆的鼻子,增加了几分娇俏,墨黑的眉毛,比时下女子多了几分英气,圆圆的眼睛,透着灵气与娇憨。 虽然,一眼看去,不会惊艳,但越看越觉得顺眼,再加上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鲜少地直率单纯。 怎么会不招男孩子喜欢? 苏红看甘旭的眼神有些紧张忐忑。 就听甘旭不带任何情绪地说,“章阿姨说的非常对,有男朋友很正常的事情,像你们这些大学生,没谈过恋爱的确实很少见,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我先去停车场拿车。”说完,转身走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很正常的事情,什么叫很少见?”苏红愣了一瞬,指着他的背影,火大地嚷嚷。“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惹到他,天天看我就是不顺眼。” 苏青望着甘旭的背影,沉思了会儿,看着苏红像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正在抓狂,浑然不知,忍不住摇头,问了句;“二婶说的在你们家门口转悠的男的是怎么回事?” 苏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上次那个孙瑜泽,你说这人烦不烦,上次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他却还要当面道歉,我不愿意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没答应,他就找到了家里来了,后来被我一顿吼走了,不知怎么被我妈看见硬说是我交了男朋友,两人在闹扭呢,你说我这闹哪门子的别扭,那种烂男人,给我我都不要。” “你要什么样的?咱家甘旭怎么样?”孔铭扬放着旁边的凳子不做,偏偏坐在媳妇的扶手上,就着媳妇的杯子喝口茶,貌似随意地问了句。 “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二傻,你没看他,见了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苏红极力否认,可苏青却看得出来,她最后的声音弱了下去,明显底气不足,低头笑笑,“也是,这甘旭,天天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不会哄女孩子开心,确实很无趣。” 见苏红的脸上有些松动,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别看他这样的,可受女孩子喜欢了,那些女孩子,就喜欢,他这样酷酷的男人,人又长得英俊,身价不凡,整个一公司女员工的白马王子,粉丝多的都能排到二里外。” 苏红啊了一声,然后又嗤了一声,似乎完全地不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地不爽。 章书玉听了半天,似乎抓着些什么,看了苏红一眼,笑了笑低头忙活自己的去了。 孔铭扬宠溺地看了媳妇一眼,“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说着扶着她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套,给她穿上。 “晚上,早些回来,别太晚了。”章书玉嘱咐了声。 两人点头应了声,相携着出了门。 杜翰东所定的地方,还是上次他们打网球的那个会所,这里的设施和服务都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隐私防护措施做得比较到位,圈中的世家子弟,都喜欢来这儿,不用担心那些狗仔拍到不该拍的东西。 “恭喜杜少,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一位姓贺的公子哥,牵着一头威风凛凛的金毛藏獒,走了进来,笑着恭喜道。 聚会的地方,是一个两三百平的大厅,吧台,舞厅,KTV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杜翰东与这人客套地寒暄了一阵,然后,那贺少看了看杜翰东的身边,然后视线有又在大厅搜寻了一遍,这才问道:“杜少不是说,要带一只名贵稀有的藏獒过来吗?哪呢?你看我还专一将金毛给带了来,想让它见识见识呢。” 这贺少身旁立着的起码有大半个人高的大家伙,看着眼前的杜少东,嗷呜一声,似乎是在示威。 这个世上难道还有比我还威武的?让他出来比比? 是不是弱鸡的不敢出来了? 杜翰东表面笑着,暗里早把这小子骂翻了。 卧槽,不就是从北边弄来几只藏獒,至于天天拿着说事,牵出来炫耀溜达吗? 尤其这死狗跟他主人一样的德性,不知道自己眼睛长在什么地方的家伙。 面上嘿嘿应付了两声,眼睛却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孔二少啊,这个时候,可老可千万别给兄弟掉链子啊,兄弟今天可是把话放出去了,要是不把狗狗带来,兄弟的脸可兜不住啊,尤其是今天这样的日子。 今天到场的人,都接到杜翰东的通知,到时会有大型名贵稀有藏獒到场,所以,家里有爱犬的,都带了过来。 他们这些人碰面,表面上说话和和气气,其实暗地里勾心斗角,争强好胜,比衣服,比名牌,比车子,比爱犬,不管是什么,不管地位如何,都想在某一方面高过别人一头,脸上感觉有光,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 而来的这人,贺少,生意世家出身,跟杜家的地位权势有的一比,所以,平时,暗地里没少明争暗斗,而他们这些小辈,也是斗得不亦乐乎,这不,前不久,这人从北边弄来几只,比较纯种的稀有藏獒,让这家伙瑟坏了,逢人就要拎出来炫耀一番。 男人嘛,像他们这样身份身价的,已经不再比车子,比衣服什么的,那都是小儿科了,比的就是稀有,尤其是每个男人都希望拥有的猛犬。 这金毛威武不凡,体型庞大优美,杜翰东打心里喜欢,可再喜欢,也架不住他的主人,天天拿来炫耀,这让杜翰东憋屈地,正想着找个方法挫挫这家伙的锐气,不要以为天下,只有你有这么好的藏獒。 可正在这个时候,去四合院见到了孔二少家的汤圆和年糕,好家伙,当时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兴奋的一夜没睡觉。 看看人家那狮子般的体格和霸气,无形之中散发着兽中之王的气息,还有那吊着眼睛看人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藏獒,不,应该说狮子才过,尤其那人性化的眼神,聪明的一塌糊涂,这不就是挫那姓贺的锐气的武器吗? 当下,边把订婚的聚会改成了狗狗聚会。 再看看门口,人还没到,杜翰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嘱咐了几句郑乔,就出去来到了会所的门口。 经理看到他站在门口,忙上前招呼,“杜少,是不是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不你先到那边的沙发坐下休息,来了我再通知你,怎么样?” 杜翰东摆了摆手,“不用,你忙你的,不管招呼我。” 经理只得退了下去,但人并没有走远,就在前台,关注这这边,有什么需要随时恭候。 不一会儿,宋岩和周放先后到达。 “老杜啊,这好事将近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有担当不少,知道在门口迎接兄弟。”周放上前搂着杜翰东的脖子,感动地不行。 杜翰东差点没给他勒断气,“靠,谋杀啊,一边呆着去。”锤了周放一拳头,就将人扒开,对着门口,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老杜这神情不太对啊,怎么像是等梦中情人似的。”宋岩疑惑不解,“我说兄弟,虽说你是我兄弟,可你要是还没结婚,就作出等不起人家郑乔的事情,我可不答应啊,你也这太花心了吧,结婚的男人,就应该作出一番有家室男人的样子来,不能再像以前玩的那么开。” “说什么呢?”杜翰东一把捂住宋岩的嘴巴,四处看了看,低声呵斥:“你要是让她听到,我跟你没完。” “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宋岩斜了他一眼。 “知道也不用天天拿来说事,你这不是那痛往那戳吗?”有这个污点,小爷我已经够矮人一等了。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杜翰东的眼角余光扫见,孔二少携着苏青而来,当看到从车上轻轻跃下的汤圆时,杜少的眼睛泛着金光,嘴巴咧到耳后。 周放和宋岩看到是这两人来了,顿时明白过来,杜少在门口的缘故了,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杜翰东那厮眼睛贼亮着眼睛,扑上的是后面慢悠悠,仿佛闲来散步的汤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暗道,原来杜少等的情人是汤圆大哥哥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说好的老婆呢?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说好的老婆呢? 至于杜翰东那小子搞什么鬼,孔铭扬才不放在心上,兄弟的好日子,既然提出要带汤圆过来,满足他就是了,至于他要揉捏还是活剥汤圆,那也要汤圆那家伙答应才行。|| 汤圆这家伙,在自己人面前,看似好脾气似的,温文无害,可对外人就不是那样了。 有次,陪着岳母上街买菜,回来的路上,这家伙发现被人跟踪一路。 在一个转角处,那跟踪的人正要探头查探,突然感到头顶一片阴影洒下,然后,突然就被庞然大物扑倒在地,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按住。 惊恐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庞大的大黑家伙,黑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显得更加的威风凛凛,给人的心理增加了极大的恐惧阴影。 而且,它宽大,厚实的前爪,正踏在他的喉咙上,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而且那犹如狮子般的硕大头颅,还张着血盆大口,锐利铮亮的牙齿挂着馋涎,眼睛凶恶,恼怒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生吃了他。 这个时候,刚好孔铭扬回来,看到这一幕,才阻止了汤圆的暴行。 其实,那人也够倒霉,无非看着章书玉不像一般人,心里活络着,想劫点财什么的,可没想到差点将命搭进去。 孔铭扬搂着媳妇,跟宋岩和周放在前面走。 杜翰东在后面跟汤圆套交情。 “汤圆,一路辛苦了吧?”杜翰东嘘寒问暖道。 “……”汤圆吊着眼角,斜了他一眼,没看见是车驮着俺来的吗?俺为啥辛苦? 明明看见俺从车上下来的,还问?汤圆大哥哥得出结论,这货脑回路不正常,还是远离些为好,小王可是说了,这些可都是会传染的,当下,便加快了步伐。 原想套近乎,拉拢感情的杜翰东,不问还好,一问,人家汤圆跑的更快了。 摸了一把脸,心里寻思,嫌我长得难看?不应该啊,我老婆都还没嫌呢,你一个狗狗有什么可嫌的? 嫌我没诚意? 又想了想,肯定是这样,忙追赶上去,“汤圆,等会进去后,会有很多狗狗,尤其是母的,温柔的,漂亮的,性感的,各种类型的都有,一定会让你打开眼界的,凭着你这威猛的身姿,剽悍的气质,肯定能俘获众多狗狗的芳心的,你要是寻到自己喜欢的,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抱得美人归。” 杜翰东这货,竟然想以美色诱惑,可大哥你是不是太猥琐了些,咱汤圆大哥哥,别看长得威风八面,其实情感的年龄还在幼儿期,能理解,性感是什么?芳心是啥子? 听了老杜的话,汤圆的脚步停滞一瞬,似乎陷入了迷茫的深思之中。 他虽然不懂那些,可母的,他还是知道的,小王说过,他和年糕哥两,以后是要找老婆,繁育后代的,就像小王的母亲,女大王,肚子里就有小宝宝一样。 想到这儿,汤圆一直懒散,无精打采的神情,顿时有了些许的好转,抖抖身上长长顺滑的黑色毛发,脚步加快了几分,心中有了些许期盼,先看看再说。 走快了几步,想起了非要他来的脑回路不常的那货,鲜少有耐性地等等他,看在给他介绍老婆的份上。 杜翰东见了,激动地眼眶几乎挤出几滴猫尿,汤圆大哥哥,以前可是向来不理他,正眼都从没给过一枚,今天居然等着他? 这情景简直比知道,郑乔答应他的求婚,都让人激动啊!额,当然了,这性质是不一样的。 孔铭扬和苏青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都是年轻一辈,男的女的都有,有坐在吧台喝酒聊天的,有在玻璃隔开的KTV包房里,唱歌的。 这些都属正常,可让他们惊讶的是,大部分的身边,都带着宠物狗。 小到京巴,博美,贵宾,吉娃娃,大到牧羊犬,萨摩耶,藏獒等等。 苏青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语。 她就知道,像孔铭扬这样时不时抽风,不靠谱的人,他的兄弟能会正常了? 但就是不正常,你也不至于把一个这么正经的日子,给变成一个狗狗交流的聚会吧? “我可真服了他了。”苏青捂着脑袋。 屋子里温度比着外面,高了不少,苏青由于肚子太大,行动不太方便,穿衣和脱衣服这种事情,孔铭扬都会亲自扶持。 帮着媳妇脱了外套,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扶着人往里面沙发边走。 “今天,也算是这小子告别单身的纪念日,过了今天,就是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光顾着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的这些兄弟,别看整天没个正行,可正要决定下来,那就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忠于家庭。” 苏青朝他看了一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呢?彰显你对家庭的忠诚?” 孔铭扬听了,猛点头,“那是必须的,我的身心可都是交付于你了,你感觉不到吗?”说着,没脸没皮地,大庭广众之下,就拉着媳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满脸的深情。 感触到下面砰砰乱跳的心,苏青的耳根红了一下,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嗯,那这心在没遇到我之前,是在为谁跳动啊?” “为谁?为……”孔铭扬乍然而止,撅嘴委屈万状,“媳妇,你炸我?” 苏青抽出了自己的手,“是你自己说的,你们这些人,在结婚前不管怎么玩,结了婚都会忠于家庭的,那你肯定也是玩的很开的,给我说说呗,我很好奇。” 孔铭扬看不出媳妇脸上的情绪,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要解释清楚,要不然,以后可是后患无穷啊,“媳妇,我跟你认识的时候,也才上高中,人家还小,还不懂那些呢?” “蒙我的吧,你们这些公子哥,十几岁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你又那么早熟,怎么就不懂呢?不懂?怎么就看上我了?” 二爷那个急啊,看上就看上了,我要是知道怎么就好了,拉着媳妇的手,“我真的是清白啊,不喜欢的人,我连看一眼都不会多看的。”声音弱了些,有些扭捏,“人家是不是处男,你不是最清楚吗?”说这话时,二爷的脖子都红了,一个男人说自己是处男,在现在这个社会,其实是很丢脸的。 抬头看到,媳妇噙着笑意,顿时哭笑不得,媳妇现在越来越坏了,经常拿他开刷,不过,二爷是谁? 脸皮划一刀,都还留不下痕迹,立马嬉皮笑脸,趴在媳妇的耳旁,“让老公说出自己是处男,是不是很开心啊?” 苏青笑着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先说,你们怎么怎么样。” 合着,二爷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孔二少,苏青你们来了,快这边坐。”郑乔穿着一身休闲干练地裤装走了过来,显得英气干练,看了苏青的肚子,笑着道;“你现在身体特殊,我都跟杜翰东说,你们不用特意过来的。” “只是看着有些吓人,不过,身体没什么事情,之前都还在上班呢,这样的日子,怎么能不来。”苏青笑着回道。 “预产期定了什么时候?” “估计要等到过年了。” “那可真好,大过年的多吉利啊。” “小白怎么没来?”郑乔四处看看,没见小白的身影,神情失望地问。 “被他太爷爷带去拜访朋友了?”孔铭扬回了句。 以前,也没见他爷爷那么有兴致见天会聚老朋友,可自从有了小家伙之后,就开始三五不时地参加老朋友聚会,说白了还不是炫耀重孙去了。 幼稚! 郑乔要陪着苏青,但被她赶着去招呼客人去了,嫁给了杜翰东,就预示着进入了这个是非圈,不管你人多么的牛逼,但还是要合群的,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能失礼。 孔铭扬和苏青旁若无人地坐在角落的沙发边,可这并不代表着,人家不上前搭讪。 男的多是希望孔二少能高看两眼,攀上孔家这种权贵世家,那以后的路就顺利多了。而女的却是,见了孔铭扬对妻子的体贴溺爱,心生嫉妒,总想着找机会试探一番,这苏青到底有何魅力,能得到孔二爷的深情对待。 只是让她们失望的是,还没到跟前,都被孔二爷凌冽的眼神给冻到了原地,那眼神仿佛,她们上前一步就要凌迟一般。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她们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青虽说她的外公是章家,可是来自于乡下,却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嫁到孔家,就注定贴上了,麻雀变凤凰的标签。 她们这些眼高于顶,骄傲的世家千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人,惹不起苏青,可现场不还有一位吗? 郑乔家里还算富裕殷实,但比着杜家只能算是小家碧玉,所以,她们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郑乔身上,没少拿话语为难人家。 当然了,这些千金小姐们,可都受过高等教育,即使为难你,手段也是高明的,让你难堪,却挑不出刺来。 你要是打打杀杀,这些郑乔在行,可论宅斗,她就显得太过于稚嫩了,往往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苏青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忍不住哀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大厅里除了曼妙的音乐,再就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了,刚开始,那些各种不同品种的狗狗,还在欢叫着,彼此交流感情,在大厅里跳来跳去,追逐玩闹,可贺少的金毛藏獒,嗷呜一声,那些狗狗顿时噤声,纷纷跑回家主人身边。 见那些笨狗狗躲起来之后,金毛耀武扬威,在大厅里一步三晃起来,那表情就是在巡视自己的王国的霸王。 作为他的主人贺少,连忙道歉,说自家这金毛,没见过世面,野性未驯,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至于,话里的意思,谁能听不出来,不就是在炫耀,自己的藏獒,凶猛无比吗? 可在看看自己躲在身后的爱犬,只得表面应付了一番。 狗比狗气死人! 金毛正在耀武扬威的状态之中时,突然迈不动脚了,眼神望着门口,有种恐惧危险之物接近的感觉。 不一会儿,门口处,杜翰东和一头浑身黑黝黝,无一丝杂色的藏獒,并排站在门口,那大家伙身高几乎到了杜翰东的腰,猛一看,犹如深林中的狮子,不怒自威,尤其是那凛冽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四周的场景。令人禁不住下意识后退。 当视线落到中间的金毛身上时,它眼睛微缩了下。 在汤圆大哥哥的瞪视下,刚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金毛,全身恨不得缩成一块,抖个不停,灰溜溜地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寻求保护。 哎哎,妈啊,怎么来了个狮子呢? 这纯度可不就跟狮子差不多,他这杂种的自然要退避三分,惹不起。 贺少见金毛这胆小的样子,脸上顿时挂不住,周围那些被金毛威胁过的人,顿时幸灾乐祸,野性未驯吗? 杜翰东别提多得意了,小爷终于出了一口淤积多日的闷气,你金毛不是很厉害吗?在汤圆大哥哥的面前,还不是灰溜溜地爬走,连吱一声都不敢? 杜翰东是高兴了,可汤圆哥哥却很不爽,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说好的老婆呢? 那不成是刚才那胆小如鼠的金毛?那种货色,那里漂亮了,毛不上雪貂好看,基因又那么低劣,尤其胆子还那么小,丢他们藏獒的脸。 汤圆怒了,这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俺就不该相信他,抬头怒视。 “咋地了?”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杜翰东疑惑地问道。 “骗人也就罢了,居然骗狗。”周放和宋岩随后进来,之前这家伙骗汤圆哥哥的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周放立在汤圆身旁看着杜翰东,细声细气地说,“说好的,漂亮,性感的老婆呢?” 汤圆还配合地嗷呜一声。 杜翰东顿时悟了,看着家伙虎视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迹象,眼神急忙向四处搜寻,指着那些,漂亮的宠物狗,对汤圆说道,“你看那些,多可爱,多漂亮,多妩媚,多萌啊……” 见汤圆的眼神越来越冰冷,锋利,声音越来越低,底气越来越弱。 卧槽,那些笨狗,那里漂亮了?长的像跳骚,叫的像蚊子,你丫的从哪里看出他们漂亮了,骗俺没文化,没见识是吧,看俺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好好的在家吃大餐的时间,你这二傻子,非要俺来这里。 杜翰东警铃大作,感觉不妙,撒丫子,就跑到了苏青面前,“求爱不成,你吃了我也没用啊,苏青管管你家汤圆,他这是恼羞成怒啊。” “干脆你就献身算了。”周放调侃道。 “那也要汤圆大哥哥看得上才行啊。”宋岩接话,两人一唱一和,把杜翰东气的要死。 汤圆见自己还没咋地呢,那货已经躲到了女大王的身边求救,真是丢人,跟他计较,掉价。 慢悠悠地走到苏青的身边,尾巴一扫,就将杜翰东扫到了旁边,然后,自己就在女大王的身边卧下,求抚摸,求安慰。 那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欺骗俺单纯脆弱的心灵。 苏青摸摸他的头颅,然后往他的嘴里灌了一些灵泉水,这家伙才哼哼唧唧,趴在了地上。 孔铭扬看他那样,神情很不好看,“都是你惯成这样,那么大块头,还撒娇卖萌,也不怕闪瞎眼睛。” 感觉大王的怒意,汤圆虽然有些怕怕,可女大王在身边,顿时激起了几分勇气。 在女大王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这是小王的至理名言。 汤圆雄健的身姿,不可一世的霸气,还有那人性化眼神和动作,闪瞎了在场的男男女女。 心里痒的要死,这他妈的,才是真真的猛宠啊,彪悍又聪明,那里找? 看刚才苏青和它的亲昵程度,他们是不会没眼色地要求转让。 只是着迷地看着汤圆,询问杜翰东是丛那里得来的。 就连贺少都拉着杜翰东的胳膊,哥哥长,哥哥短的套消息,可无奈,这杜翰东也不是很清楚,自然套不出有用的价值。 那些人只得悻悻。 聚会进行到一半,大家伙玩的都很嗨,杜翰东这个东道主,终于闲了下来。 孔铭扬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却始终没有放到嘴边,问旁边的杜翰东,“你小叔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翰东吐了一口长气,“明显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煽动,老头子住院以后,我就直接撤除了他的一切事务,没有了权利,他自然就兴不起什么风浪,看他没有了价值,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找他,老头子知道以后,也没说什么?” “有没有查是什么人?” “查了,收获不大,不过,我总有种预感,京市估计又要翻起大浪了。”杜翰东神情凝重。 孔铭扬冷哼一声,“这些年的风浪还少吗?是何方神圣,总会浮出水面的。” 聚会结束后,孔铭扬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陪苏青一起回去,让甘旭开车来接的。 只是在,苏青他们出了会所旋转门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对着耳机低声说了句,“那人没陪着,她被一个男人接了回去。”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冰系异能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 冰系异能 小白每天睡觉的时间是十点,睡觉前,必须要苏青在,即使拉着她的一片衣角也好,才会乖乖地老实睡觉。|| 于是,将近九点的时候,她就从会所里出来,上了甘旭来接她的车,回四合院,省的那小子在家不睡觉,领着雪貂和年糕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九点的时候,才刚刚是夜生活的开始。 路边霓虹灯闪烁,将夜幕照的亮如白昼,五彩冰纷,这就是大都市的特点之一,在乡下山村时,一到晚上,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大多早早地就去上床睡觉,除了看看电视,别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而在这里,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店店铺,人进人出,络绎不绝,名牌服装店,金银首饰店,各类风俗餐厅,随处可见。 这就是现代人类社会的一个缩影,白天充实地工作,晚上放松地享受生活。 在夜晚出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或牵手漫步,或相互依偎,或因为一些小事而闹着小别扭…… 苏青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幕,不断地从视野中远去,心有所感地扭头看着驾驶位上,面目依旧没有太多情绪的甘旭,心中叹了口气,貌似随意地问。 “甘旭,你来四合院也有四年多了吧?” 甘旭望着前方的眼神停滞了一下,回道:“再有一个月,就五年了。” 五年,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再刻骨铭心的事情也会逐渐暗淡下去,从记忆中消失,可那段被囚禁和被惨无人道当作小白鼠实验的经历,却仿佛深入了他的骨髓。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纠缠他,吞噬他,并时刻提醒着他,不同于常人的体质。 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或者也不全是野兽,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半人半兽的变态。 通过倒视镜,苏青看到他眼神蕴含的情绪变化,随即将目光移到道路前行的方向,缓缓说道。 “人类在没进化的时候,也是过着山林的生活,与深山野林的动物为伍,在等人们的大脑有了高级意识,身体才逐渐地开发发展,才一步步发展到如今繁华的场景……” 甘旭心里明白,当初将他从地狱救回来的这人,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而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无非是想开解他。 告诉他,不管你的身体出身如何,最重要的是,贵在人的思想,因为只有有了思想,才能区别于无意识地动物。 他沉默了半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些我都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好好地活到现在。”早崩溃了。 “你心里真的明白?”苏青看了他一眼,一阵见血地说:“你现在也只是在死撑,依靠着坚强和倔强,伪装着自己,其实,你内心并没有真正的释然,你在用你的冷漠,隔绝着外面世界的一切。” “我……”甘旭哑言失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知觉地用力,一副被捅中要害的失措神情。 苏青接着说:“人每天活着,不只是要一味地工作,工作只是要使人在物质方面,生活的更好,并且精神得到一定的满足,可你现在除了工作,除了四合院的人,你几乎拒绝一切的交流,前几天碰到谭叔,他还在跟我提这个事情,说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谈谈恋爱,结交些朋友,不要把自己活得七老八十一样……” 甘旭叹了口气,情绪低落,“谈恋爱?我这样的,怎么能再去害别人?” “所以我才说,你没有真正地释怀,你现在情况很好,完全可以自主控制身体的变化,说句不好听的,比着你以前,你的能力强悍了不知多少倍,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那些为了增加功力,修炼邪功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却还在这自卑?活着一天,就要恣意畅快地活着,无心无欲,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看到甘旭的神情松动,苏青冷不丁地说,“你现在也二十八了,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你看我姐苏红怎么样?”苏青突然化身媒婆试探道。 看到这两人,一个懵然无知,一个克制压抑,她在旁边看的都心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甘旭的反应会那么大,一个走神,车子竟然直冲着路边而去,幸亏,他反应及时,赶紧踩住了刹车,否侧,就撞到路边的栅栏上了。 “要不要紧?有没有事?”熄了火之后,甘旭紧张问副驾驶位上的苏青。 苏青也吓了一跳,以他们的功力,虽然不会受到什么损害,看也够吓人的了,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深深滴感叹,不要和开车的人讲话,更不要与开车的人,谈人生,做知心姐姐,因为,那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在上路啊。 对紧张担心的甘旭,摆了摆手,“我没事,现在,你要是告诉我,对我那个傻姐姐没意思,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甘旭脸上不自在起来,知道眼前这人,虽然比着苏红还小一岁,更是比他小了,六七岁,可她的眼光,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看透人的内心。 手不自禁地握紧了方向盘,“我怕会伤害到她,那样一个单纯的人,若是知道我……”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难道像孙瑜泽那样的男人就能给苏红的幸福?”苏青反问道。 话点到为止,该说的她都说了,剩下的也只能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她这个傻姐姐,交给别人,她还真不放心,交给甘旭这样沉稳有担当,而又经历了太多的男人,她才能放心。 接下来的路程,空间内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车子进入了行人稀少的道路。 这时,在后排一直打呼噜的汤圆,突然猛地坐了起来,眼神霎时充满警惕,仿佛危险即将到来。 苏青和甘旭也都有所察觉,自从拐上了这条道路之后,后面就有两辆车紧紧咬着他们的车。 甘旭加快了速度,可后面的车也加快了速度,并有意包抄他们。 苏青看着倒视镜,眼神泛冷,示意甘旭停车,既然有人想要对付他们,躲是躲不掉的,即使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呢。 后面那两辆黑车,从左右两边缓缓靠近,即将接触到他们车的时候,甘旭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而那辆车却跑出了好远,才倒退回来。 当车的引擎声停下的时候,甘旭已经下车,靠在了车门边翘首以待。 而苏青依旧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 从两辆车里,下来四个人,全是连帽长款黑色皮衣,头脸遮掩住,看不清楚面目。 看这架势,是早有准备。 “各位,这是要干什么?要是缺钱,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甘旭神情淡然地说,然后右手作势去拿钱包。 这里人烟虽然稀少,可不时就有车辆的路过,看到这种场面,那些车辆不但不停下,反而还加快了几分。 那只露着眼睛,走在前面,似乎领头的人,眼中含着讥讽。 “少给我们打马虎眼,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我们这一次,却不是为它而来,我们要的是她。”指着副驾位上的苏青,“你要是有眼色,就赶紧滚开,等会丢了性命可就不好玩了。” 甘旭冷哼一声,双全紧握,体内的功力,在疯狂地运转,“要打车里人的主意,要先过我关再说。” 对方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很显然是要掩盖自己的身份,想要套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是不可能的,干脆也不用跟他们废话。 “哥跟他废什么话,赶紧完成任务回去。”另一位黑衣人说道。 说完那人一步上前,一个冰锥样的东西,闪电般地刺向甘旭。 这冰锤仿佛是突然冒出来般,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地亮光。 苏青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它的寒气,而且四周的温度似乎在急剧地下降,在看到车前面那人周围的路面,都已结成冰时,眼神猛缩起来。 异能人! 若她所料不错,这人应该是冰系异能。 她在九局这么些年,虽然出任务不多,可在九局的位置却不低,了解到很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比如这异能人,是人体精神力强大的一种表现,在他们的周围,精神力外放,可以形成某种精神领域。 在领域中,他们就是主宰,可以控制领域内的人和物,比如冰系的可以形成冰锤攻击人,可以使领域内冰冻。 火系可以形成火焰,风系可以形成风团,还有很多种类。 但在华夏异能人并不多,仅有的要么被收进了九局,要么有登录在案,可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国外? 国外的异能者较多,这跟他们研制的觉醒异能和加强异能的药剂有关,有些异能强悍的,精神领域宽的无法想象,攻击力也很可怕。 古武者大多修的是身体,异能者修的却是精神力,两者相比,其实异能者应该高出一筹,可无奈异能修炼不易,所以在华夏很少被提及,没想到今天,想要对付她的敌人,却是异能者。 有些卡文啊,今天先更这么多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装逼过头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装逼过头 甘旭望着冷光闪闪,霎时就要穿透他胸腔的冰锥,眼睛陡然血红,几乎连瞳孔都渲染成红色,面无表情的地凝视着前方。 紧握的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犹如机器人身体发生重组般,瞬间进行了强化。 并在冰锥到达眼前时,血红的眼睛微眯,赤手空拳,直接轰了上去。 然后,就是一阵碎裂的声音,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坚不可摧的,寒光流转的冰锤,竟然被甘旭,一拳头给轰成了碎片,四下飘散。 那些四处飞溅的碎片,在月光下,霎那间消失在空中,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那个一开始很是嚣张,并没有将眼前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希望速战速决,首先攻击的黑衣人,眼睛闪过差异,连他的同伴也是出乎意料。 “怪不得胆子很肥,原来是有两把刷子啊。”领头那人嘿笑了两声,紧接着声音一冷,“可仅凭你一人之力,也扭转不了结果,车内的那女的,今天我们一定要带走,你要是执意阻拦,那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你的死期,好好想想。” 甘旭嘴角带起一抹嘲讽,走前一步,抱胸站定,没说一句,在对方的眼里,挑衅意味十足。 “动手!” 随着领头人一声令下,后面三人同时出手。 浩瀚湛蓝的夜空,如水月光之下,无数的,寒光凛凛的冰锤,漩涡般,呼啸不止的风团,统统往甘旭的身上招呼。 甘旭,若只是个古武修行者,在此三人合力之下,不可能有还手之力,可他是被银狼血改造过,体质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这些异能者的精神力还没有修习到一定的火候,所以,在三人之下,甘旭反而还占了上风。 三人中,一个风系异能,两个冰系异能,与甘旭钢铁般的拳头对上,越打,头上的冷汗越多,从攻击的力度来看,远远不如以前,精神力消弱极为严重。 一直旁观的领头黑衣人,眉头越皱越紧,想要尽快解决,已是不可能了,遂将视线放在了,对面宾利车子里一直没有下车的苏青身上,眼神闪过凶狠。 突然出现两个风团向着车子轰去。 那风团,呼啸不止,凌厉异常,连划破空气声都能听到。 这声势,即便是一辆大卡车也能给你轰到半空中,更何况是一辆小型轿车。 甘旭还在应付着那三人,无法脱身,领头人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出手,眼神闪过得逞之意。 来时那人交代,要是带不回去这女的,那就当场击毙,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那些所谓的古武佼佼者,在他的攻击下,也别想全身而退,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估计早在车上,吓破胆了。 领头人想着,一旦看到那女的死亡,就准备招呼兄弟们离开,至于那能打的年轻人,他们也没必要与其纠缠下去,完成任务才是关键的。 缠着甘旭的那三人,余光瞧见自己的人,即将将那辆车化为乌有,心下松了一口气之余,顿时拼尽全力攻击他,以免他腾出手来救援。 甘旭自然也瞅见了车子危险的一幕,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可他并没有太过于慌张,即便车内那人有孕在身,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想要伤害她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紧接着,在那风团袭向车子之前,只听的一声嗷呜的怒吼声,一个威风凛凛的黑色庞然大物,从车窗里,跳了出来,跃至半空中, 直直向着那风团撞去,响彻时空的怒吼声,再次响起,随后,那袭击而来的风团,就化为了乌有。 那黑色的庞然大物,紧接着,重重地落在了领头人的前面,不停地喘着粗气,尽管抵抗住了攻击,可汤圆也消耗很大。 虽然自小就被灵泉水改变体质,又被小王见天地调教,威猛不亚于狮子,身手不亚于当下的古武修行者,可无奈它还处在幼年期,对上领头的黑衣人,也不是那么轻松。 汤圆全身的黑色毛发,根根直立,对着那人,嗤牙咧嘴牙,锋利的牙齿,寒光流转,诡异恐怖,吊着眼,斜视那人。 装逼的汤圆大哥哥,对小王的话深信不疑,在强敌面前,即使自己不敌,气势上,也要藐视那人,要给对方一种假象,俺很行,俺很,在俺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吊着眼,嗤着牙,哼着气的汤圆,在黑衣人看来,就是在嘲讽,鄙视他。 不停摇摆的尾巴,仿佛在告诉他,就你这三猫脚的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在俺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哼唧声,好像在说,不服气,你来,你来啊,俺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装逼的汤圆哥哥,在气势上是盖过了那人,算是装逼成功,可同时也很成功地激怒了对方。 那人的拳头握得是嘎吱嘎吱响,冷刀子是嗖嗖地朝着汤圆而去,咬着的后槽牙就仿佛咬的是对面的那畜生。 搁在谁身上,也淡定不了,从出来混,还从来没遇到过敌手的他,竟然被一直畜生给蔑视了。 你一个家养的藏獒,你有什么可拽的,你能打得过三头野狼又怎么着,老子面对狼群都不怕。 彻底被汤圆哥哥的样,彻底激怒的那人,身周狂风骤起,地上的灰尘,落叶,纷纷被卷至空中,随着漩涡,快速旋转。 随着旋转越来越快,里面蕴含的能量,连车上苏青的头发,都几乎支棱起来。 汤圆的小爪子,踏地的动作逐渐地慢了下来,眼神微眯,露出紧张之色。 卧槽,这货怒了! 汤圆的耳朵动了几动,不对啊,尼玛的,你怎么不照着剧情走呢,你咋能擅自改剧本呢,小王可是说了,一般套路都是,你的强势够足,对方就会灰溜溜地甘败下风,任你蹂躏。 妈啊!这架势,以俺看来,蹂躏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逃跑有木有? 不行,回去小王知道,在危险面前,它抛下女大王而逃,回去非要扒了俺的皮,煮着吃不行,反正他想吃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保不齐正等着找个借口,就把俺给咔嚓了呢。 装逼装过头的汤圆,迎着狂风,前爪重重的落地,仿佛就义般,挺直了腰杆,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感觉高大了许多。 心一狠,牙一咬,就跳入到了卷起的漩涡当中。 妈啊,英雄真不是那么好当的,浑身像是在被无数把刀子凌迟,疼的心里直发颤。 可就这样,它也没有退却,它知道,若退开,那紧接着遭殃的就是女大王了,刚才在车里,它就看到,她很不舒服。 女大王,在它和年糕的眼里,那跟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它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刻,她身上就带着母亲的气息,挥之不去。 说什么它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顿时,不断地咆哮起来。 车内的苏青,这一刻,也并不好过,手捂着肚子,冷汗琳琳。 在那领头人攻击的时候,她正准备出去对敌,可突然心里烦躁异常,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肚子就像是,有个搅拌机,在不停地搅动,五脏六腑,都要翻过来,倒过去,绞痛难忍。 苏青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宝宝在作怪,可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吸收了不少古董蕴含的能量,肚子里的小家伙,很是乖巧,很少出来闹腾,可这次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比以前那次都要严重,这折腾的架势,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搅合碎了才罢休。 看到汤圆窜出去,情知它不敌,却也无能为力,一只手拉着车顶上的扶手,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安慰着肚子的小家伙。 宝宝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又饿了?乖啊,饿了你就再撑会儿,现在外面有坏人,对方人多,汤圆和你甘叔叔,一时半会应付不了,待妈妈解决了他们,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你乖点!汤圆有危险,要是出了事情,等你出生了,就看不到它了。 说到这儿,肚子被踢了一下,似乎很不赞同妈妈的话。 苏青疼的直抽冷气,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捣乱,眼角扫见,汤圆的的身体,被狠狠地抛了出去,心里一颤,忍着腹内的绞痛,手中的银光一闪,就要发针营救,那人再次袭向倒在地上的汤圆。 可就在这时,场景忽然发现了转变。 汤圆被抛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领头人噙着冷笑,利用精神力,再次幻出风刃朝着地上的汤圆袭去。 汤圆正哀叹自己这一生连个老婆都好没找就要嗝屁的时候,突然,似乎有股无形的吸力,似乎吞噬掉了那风刃,瞬间消失不见。 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小命的它,就看到,狂风也瞬间消失,冰冻也被解除,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打斗的人停止了下来。 换句话说,是这帮异能的人,停止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外放的精神力,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 不可置信地,再次外放,精神力并没有形成任何的形状,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连个响声都没有。 异能者几人,面面相觑,冷汗连连,纷纷四下望去,心想着,肯定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助。 能化解他们的精神力,或者说吞噬掉他们的精神力,这简直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他们的天敌。 甘旭见状,虽然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思通透的他,此时却知道,这些人的异能已经无用武之地,当下便把握时机,拿着拳头,就大开大合地揍起来。 拳脚肉搏上,这些人远远不是甘旭的对手,一阵拳打脚踢,那些人,虽然不至于重伤,但也个个挂彩。 正在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对方的其中一辆车子里,突然窜出一条火龙,直直向着甘旭而来,然后就听到一声撤退之声。 甘旭丢下那几人,应付这突然来势凶猛的火龙。 而那几人,趁此机会,纷纷退到了车子里,关门,发动引擎就要逃走。 甘旭躲开火龙的攻击之后,非常不甘心,无缘无故打了一架,指名要不利于苏青,而他还没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人家就要跑了。 他怎能不气愤! 那后来袭击的火龙,甘旭没敢直接接下,而是躲了开去,而就在这时,那条火龙突然原线返回,比来势还要凶狠地向着车内,一直没出现的那人而去。 在车子离开,扬尘而去的轰鸣声中,还夹带着一声痛苦的叫声,声音清脆,很像女子的声音。 夜色再次恢复宁静,车内的苏青此时已经没什么事了,刚才那番绞痛仿佛是不曾发生过一般,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与对方以为有高人相助不同,苏青隐隐有种感觉,这突然发生的逆转,很有可能是肚子里小家伙捣的鬼。 苏青开门下车,甘旭身上都是些皮外伤,给他处理之后,赶紧给汤圆喂些灵泉水,并扎了几针。 汤圆大哥哥,这才算是缓了过来,面对女大王,眼神躲闪,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威武不可一世的它,居然被打的奄奄一息,小命差点玩完,回去,若被小王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笑他,调教它呢。 苏青摸摸汤圆的蔫蔫的脑袋,对一旁的甘旭说,“汤圆可真是勇猛,不枉我那么疼他们。” “狗是最忠诚的动物,尤其是藏獒,一生就只认一个主人。” 甘旭说着边关上了车门,警惕着扫视了一圈,这次发动引擎,“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再遇上这些人。” 苏青点了点头,车子瞬间行驶在夜色里。 汤圆听到女大王的表扬,那一点忧伤瞬间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再次鸡血复活,恢复一贯的样子。 今天终于休假了,昨天没更,实在是很多的工作要在休假前弄好,大家不要怪我,接下来会好好更国医,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炫妹啊! 章节名:第五十六章 炫妹啊!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几天都在四合院住的章老,见苏青还没回来,也就没睡,拿了本书,在客厅里翻着。|| “外公,您怎么还没去休息?”看到客厅里的灯亮着,苏青走了进来。 章老见外孙女回来,便合上了书,“人老了,觉也少了,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怎么样?今天身体还好吧?”关切地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遍。 苏青心里明白,外公这是不放心她,上前将外公搀扶起来,“我和肚子的孩子都好着呢,跟前几天没什么变化,您老不用担心,晚上吃饭,吃的比孔铭扬还多。”刚才的事情,她也没打算告诉老人,省的老人家知道了跟着瞎担心。 “外公,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将人送到卧室门口,“对了,我妈呢?是不是也没睡?” “你妈还在小家伙的房间呢,磨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小家伙就是不愿意睡觉,躺在床上,拉着你妈问这问那,哎!天南地北,各种话题,都不带重样的,甚至还包括电视剧情,你说,他一个小脑袋瓜儿,怎么就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我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知道的都多。” 章老摇头失笑,“我看小玉今天晚上被折腾的,回去也睡不好了觉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苏青早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老老实实的睡觉,“好,我这就过去,那您早点休息,别看书了。”帮外公将门关上,就去了小家伙的房间。 看到小家伙正拉着母亲的手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坐在床头的母亲,眉头都快揪到一起了,满头都萦绕着各种问号,很明显,被小家伙折腾的不轻。 “老妈你可回来了?”鼻子灵敏的小白,在苏青刚一进门,就被他嗅到了气息,兴奋地就要跳出被窝,扑倒在老妈的怀里,却被眼疾手快的外婆给拉住了。 女儿这么大的肚子,这一扑还得了,章书玉安慰着小乖乖,“你妈刚回来,肯定累坏了,那能抱得动你?小白,乖啊!你妈人回来了,你也该好好睡觉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幼儿园呢?” “我可以不去的。”小白很顺口地回了句。 章书玉苦笑不得,给小家伙盖好被子,“去不去,都要睡觉了,你看都几点了?老师不是说过,按时睡觉起床才是好孩子吗?” “可要做一个好孩子,我觉得太难了,你们大人都做不到,我们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到呢?再说,老妈要是不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睡的着?”小家伙振振有词。 章书玉被问的无言以对,是啊,大人都还做不到,怎么可能去要求一个小孩子?眼,母亲就要被小家伙的歪理给绕进去,苏青赶紧让母亲回房间休息,自己捂着后腰,坐在了床头。 教育小家伙,“幼儿园的老师,让你们按时睡觉起床,难道就没说为什么吗?” 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的小白,眼珠子轱辘转了两圈,摇了摇头,说了吗?好像是说了,只是他不感兴趣,选择性睡觉了,反正是没听到,就当是没说吧。 苏青不去计较到底老师有没有说这个话题,抚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 耐心地说道:“小孩子,跟大人是不一样的,大人已经是成年了,身体各种机能器官,都已发育完全,而像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正是长身体,大脑发育的时候,只有足够的睡眠,才有利于身体大脑的发育,所以小孩子才更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大人的睡眠时间,要求就没那么严格,每天只需要六七个小时就可以了。” “啊?”小白惊讶了一声,提起了兴趣,“那些脑残的人,不会就是小的时候,睡眠不够,没睡好吧?” 小白心里咯噔一下,脑残的人,他真是见的太多了,真心觉得,他们笨的无可救药,要是长大了,像他们一样脑残,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肚子里的小妹岂不是要天天嘲笑他,他大哥的威严何在? 看到小家伙支愣着小耳朵,还有旁边与他形影不离的雪貂,也是将头歪在小家伙的肩膀上,等着答案,心里愉悦地笑了,刚才碰到的糟心事,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严肃的点了点头。 小白听完,哧溜一下,就往被窝缩了一些,眼睛顿时闭了起来,似乎准备睡觉觉了,等了一会儿,修长漆黑,扇子般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豁然张开,对着苏青的肚子,说;“小妹,晚安,哥哥要睡觉觉了,你也乖乖滴睡觉觉,要是你不听话,将来变成了脑残,哥哥肯定累觉不爱了。” 又从被窝里伸出莲藕般白乎乎的小手,拿着母亲的手指头含在了嘴里,还砸吧了两下嘴,眼睛准备闭上的时候,神情突然疑惑起来,“怎么有股怪味?”说着努着秀挺的鼻子,狠狠地嗅了几下。 什么怪味?进来之前,她洗过手了,难不成是那些人留下的味道? 不得不说,小家伙的鼻子,有够敏感地,当下,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出去见了那么多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沾染一些别的味道,你看看表,都已经十一点了,赶紧睡吧,明天老妈起来送你去上学。” 小家伙听到老妈竟然要送他上学,那叫一个兴奋,顿时将刚才的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想着,明天那些小朋友,若是看到,他老妈肚子里的小妹,肯定羡慕的不行,因为,他们班级的小朋友,还从来没有妹妹或者弟弟的。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世界和天地,他们在一起,除了崇拜英雄,就是孩子气地各种炫了,其实,小白智力超出他们很多,有些什么游戏,真心地觉得幼稚,可炫耀虚荣心,却并不因他聪明,就可以避免的。 小孩子里的世界,大人很难理解,他们可以拿着任何一项事情进行对比,比如谁家的宠物好看好萌啊,谁家的爸爸妈妈漂亮啊,谁家距离学习近啊,谁家有哥哥姐姐,谁家有弟弟妹妹等等,什么都可以拿来比较。 幼儿园的孩子,有哥哥姐姐倒是大有人在,可有弟弟妹妹的却是稀有,小白这个准哥哥,早就在班里瑟开了,每天到了班级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连手带脚地比划着,老妈肚子里的妹妹,怎么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有没有跟他打招呼等等。 反正全班都知道他即将有一个小妹妹,有时候连老师都在旁听着,心里感叹,小白这么聪明伶俐,长的又漂亮可爱,那他妹妹生出来长的,该多么逆天啊,心里也是充满了期待,只是希望,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要像小白这么好动,精灵古怪就好了。 这样的孩子,是最让老师头疼的。 不过,老师,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些不是小白的父母该操心的吗? 含着老妈的手指头,小家伙五分钟不到,就打起了小呼噜,吐着口水泡泡,而他的好基友雪貂同志,也窝在被窝里,一只爪子拉着被角,一只爪子揪着小白的一小撮头发,睡得云深不知何处。 苏青看了半天,脸上神情慢慢柔和,给这一大一下,掖掖被子,捂着后腰,缓缓起身,正准备出去,突然一个强硬的怀抱,撞了过来并紧紧地抱紧了她。 原本僵硬的身体,闻到熟悉的气息后,顿时放松了下来,察觉到这人,回来话也不说,就抱着她,并且身体似乎在不停地颤抖,疑惑地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相处这么些年,见多了这人无赖厚脸皮,吊儿郎当,插科打诨的样子,很少见到如此紧张的模样。 孔铭扬一回来就听甘旭说了路上碰到一些古怪的异能者,神情就大变,一颗心几乎被人掐住般,顾不上甘旭接下来的话,就去找人去了。 看他那紧张惶恐的样子,甘旭正想说,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时,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 再着急担心,你也该听我把话讲完啊,真是找着虐心,他也没办法。 回到卧室,没发现人,又跑到了小家伙的房里,看到人好好地,顿时一把将人抱住,填补刚才空落落的心。 对于媳妇,他不能有一点闪失,她若是受伤了,疼的可是他,可若是有个不测,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样,因为他不敢想。 将人转了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也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又将人拉到进怀里,声音都还在打颤,“我这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我以后还是要时时刻刻跟着你才行。” 苏青这才回过味来,这人为什么如此紧张,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我有那么弱吗?万一碰上了强敌,我不是还能回到空间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孔铭扬抬起头,不满地瞪着她,鲜少呵斥道:“我怎么不担心?你现在的功力是不弱,可这个世界未知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外,若是碰到像你师兄父亲那样强悍的老怪物,很有可能,你根本就来不及回到空间去,你别不在意,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暗地里谁知道隐藏着多少可怕的东西,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说着,眼睛血红一片,情绪激动。 苏青被这人训斥的一愣一愣的,可她没有生气,摸摸他的眼角,“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瞎担心什么?我知道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了,被小家伙听到,还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主动亲了亲这人绷着的嘴角。 见那人神情不变,正要撤离时,却被人按着脑袋,狠狠堵住了嘴巴,长驱直入,纠缠起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离开一会儿,就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地乱撞,若是能将人吞进肚子里就好了,再也不用这么担心紧张了。 呻吟声,水泽声,在两人情不自禁地时候,给带了出来,苏青听到自己羞人的声音,陡然拉回了神智,手拉着那人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可那人正在情动之中,反而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又靠近了些,并从间隙里挤出两个字,“别闹”没看正忙着呢,就不能顺着他点吗? 苏青可不会顺着他,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就乱发情,用力将人扯开,低声呵斥“你能不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孩子的房间你就干这种事情?” 那还不是你鼓励的吗?孔铭扬的心情好了很多,又开始了嬉皮笑脸,“孩子的房间怎么了?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眼神极其暧昧,“没有他老爸辛勤地耕耘,能会有他?还有肚子里这个小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小声说;“行了,赶紧回房吧,小家伙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别再吵醒他了。” 孔铭扬往床上看了眼,见小家伙还在睡,便像个无尾熊似的,趴在媳妇的身上,撒娇:“他想你了,非常非常想。”说着下身贴在了媳妇的身上。 察觉到这人身体的变化,脸上陡然滚烫不已,这人还真是的,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转眼间,就能这样,还真是禽兽啊,禽兽! 见他不放人,苏青担心被儿子看到,趴在这人的胸膛,闷声说:“回房间……” 听出媳妇话中的意味,孔铭扬顿时神采飞扬,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出了房门。 在房门被从外面合上的那一刻,闭着眼睛打呼噜的小白,突然停止了呼噜声,睁开了清明的眼睛,心里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老爸如此着急?难道是去参加干爹的订婚宴发生的事情?汤圆跟着去了,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天要好好问问才行。 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孔铭扬拿着温热的毛巾,给昏睡的媳妇清理身子,鼓起的肚子,这一刻,在二爷的眼里是最美的。 媳妇能给他生下小白,他已经觉得是最大的幸福了,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媳妇会再次怀孕,并愿意为他受怀孕之苦,生下孩儿。 他是何等的幸福?族里每个人都会说他走了狗屎运,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他也庆幸,同时心里也在愧疚,媳妇对人防范意识很强,好像以前受到了什么伤害,这也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虽说以前,在乡下吃了很多苦,可他知道,那些媳妇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可那些伤害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对人戒备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尤其他能感觉得到,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她尤其的排斥,不得其法的情况下,他只有死缠烂打,并在一定的时机下,造成既定的事实,才将人给绑在了自己的身边,并慢慢使她爱上自己。 给媳妇,擦了擦汗湿的额头,情不自禁亲了一口,温柔无声地说。 我不能放开你,一刻都不能,因为,我放开你之后,就像人没了空气,鱼离开了大海,若是以前也还能熬得过去,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早已深入到了我的骨血,怎么能放手呢?所以,你不能有事,要陪着我走到人生的尽头,我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你,弥补我以前不得已的做法。 将毛巾放到旁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摸索着钻到了他的怀里。 孔铭扬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生怕压着媳妇的肚子,半躺着搂着怀里的人,深情凝视着她的睡颜,心里踏实安定。 想起晚上袭击的事情,眼神陡然阴暗下来。 第二天,孔铭扬睁开眼睛时,怀里已经没人了,四下看去,见媳妇正在穿衣服,撅着嘴,“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不去上班,好好在家修养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卦呢?不行,我要向妈告状,你欺骗我纯洁的心灵。” 苏青在衣橱里扒了一件厚实的外套出来,回头没好气地看了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那人一眼,“去告吧,反正你也没有证据,到时看妈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亲生的女儿。”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学小孩子,动不动就向大人告状,你告啊,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孔铭扬就这样大赤赤地下了床,没有一点羞愧之色,走到媳妇的身旁,打开衣橱,拿衣服穿,缓缓地说:“谁说我没有证据?就怕你会反悔,所以,我提前就打开了手机录音,在拿给妈之前,你要不要先听听?”拿出一件衬衫搭在身上,朝着媳妇的耳边吹气。 暴露狂! 苏青暗骂了一句,脸红地不敢抬头,“行了,幼稚不幼稚还告状,也不怕妈笑话你,我昨天答应小白今天送他上学,不是去上班,行了吧,我走了,你继续暴露吧。”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跟厚脸皮的人呆在一起,心脏要足够强大才行。 “你着急什么啊,慢点走不行吗?你们先去吃饭,等会我跟你们一起去。”孔铭扬在后面,像个老妈子似的,不放心地嘱咐着。 早晨,一所幼儿园的门口,陆陆续续停下了不少车,送孩子上学的父母,领着孩子下车,并把书包给孩子背上,整理好衣服,这才牵着孩子的手,向校门口走去。 孔铭扬在一处空地,停下车,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 而后排的小白,在停车的那刻,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苏青孔铭扬见了,面面相觑,以往每次上学,小家伙可都是蔫蔫的,无精打采的样子。 难道就是因为,她过来送他上学的缘故?可她以前又不是没送过,也没见他这么兴奋啊? 夫妻两人,着实想不通,小家伙的兴奋点在哪里。 苏青下了车,孔铭扬从后排拿出小家伙的书包,塞到他额怀里,“拎着。” 小白鲜少地没有顶嘴,默默地背上书包,在他老子看不见的地方,朝他老子撇撇嘴,内心深度怀疑,他老子是不是得了更年期综合征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种暴躁病。 与别的小盆友不同,小白的老爸是搂着媳妇,而小白被大着肚子的老妈牵着,一家三口向着校门口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小白班上的小朋友,统统拿羡慕的目光瞅着苏青的肚子,若是一个孩子这样眼神,倒也不觉得奇怪,可每个小朋友跟小白打招呼之后,眼光总是落在她的肚子上移不开就让人奇怪了。 就连小白班上的老师,也是如出一撤地打完招呼,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苏青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尤其是今天反常的小白。 待家长走了之后,一群小盆友顿时围上了小白,纷纷惊呼。 “小白的妈妈真的有小宝宝了。” “肚子好大啊,可是隔壁家的阿姨,也怀了宝宝,肚子怎么没这么大?” “可是小白,你怎么就知道,肚子里一定是妹妹呢,那也有可能是弟弟啊。” 小白仰着小脑袋,拳头挥动两下,“那必须是妹妹,我都跟他讲好了。” 不太懂的小朋友纷纷哦了一声,原来还可以这样啊,理所当然地崇拜小白。 见过,显摆名牌,显摆豪车,显摆老爹的,可今天算是见识了,还有显摆未出世妹妹的。 孔铭扬和苏青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看小家伙又在捣什么鬼时,就看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送完小白之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九局。 他们来的这个地方,只是九局的一个办事处,并不是九局的军事基地,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处,防御系统,都不是一般能比的。 经过几道虹膜扫射系统的大门,两人这才来到龙局的办公室。 “你们二位可是稀客啊。”龙局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领着两人来到了旁边的会客室,笑着招呼,并亲自给两人泡了壶茶,这才坐定。 语气不乏透着埋怨,“同在一座城市里,苏青你自己说说,自从加入到九局,你主动来过几次,一个巴掌都能数的出来。” 苏青接过龙局递过来的杯子,淡笑道:“龙叔这是责怪我了?” 龙局目光扫了旁若无人的孔二少一眼,“我那敢啊,你现在可是孔家的祖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 孔二少带着浅笑看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能帮着你处理一些刺手的事情,就够仁慈了,怎么还想让他媳妇跟你做牛做马不成? 门斗没有! 调侃了几句,龙局严肃地说:“能让你们亲自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说吧。” 苏青点了点头,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详述了一遍,不过该省的还是省掉,就比如,那最后莫名其妙的吸力。 孔铭扬昨天着急忙慌地,光顾着媳妇了,也没听甘旭说完,见了媳妇后,又情难自禁,折腾了一夜,还没顾着问,就跟着媳妇来到了这里。 听到那些人指名要对付媳妇,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地直往上冒。 竟然敢动他二爷的宝贝疙瘩,就要有死的觉悟。 而龙局那边听到这些,反而没有太多的惊讶。 苏青喝了口茶,疑惑地问道:“稍微有些能力的异能者,档案里都有归档,我曾经看过,可昨天那些人,精神力明显地强很多,这些人到底是从那冒出来的?” 龙局坐直身子,“这些突然出现的异能者,局里前段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国外研制出了一种药剂,它可以使得具有异能潜质的人,觉醒异能,这些觉醒了异能的人,在精神力辅助药物的情况下,能快速地提高精神力。” “咱们局里的异能者,有这些药剂吗?”苏青问了句。 龙局摇摇头,苦笑道:“他们研制出的药剂,怎么可能会泄露给别的国家?” “那这些人应该跟国外有牵扯。”孔铭扬得出结论。 龙局点点头,“这些异能者自认为自己有着特殊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认为自己的地位,远远高于普通的人类,并鄙视普通民众,有反人类的倾向。” 看了苏青和孔铭扬一眼,不无担忧地说:“这些人的出现,不久将会给京市造成很大的麻烦,看你怀着孩子,我就没有通知你,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对你下手?着实让人想不明白。”要出手,也应该是孔家的二少嘛! 今天的还可以吧!能求支持,求鼓励嘛?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圈禁 章节名:第五十七章 圈禁 这些异能者不管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可也不应该找上她啊?在外人的眼里,她顶多就是一名医学院的大学生,平常行事素来低调,再加上以前没有与异能者打过交道,更谈不上得罪。 若强行找出理由,那也只能跟孔家有关,孔家毕竟树大招风,无形之中树立的敌人肯定不少,可要对付孔家,找上孔老爷子和孔铭扬不更直接吗? 苏青与龙局一样,对这些人的动机,怀着同样的疑惑,再加上被人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就会出来咬上一口,很是让人膈应。 但是,这些年,一路走来,大小风浪,什么没经历过,倒也不会感觉到沉重,来了就见招拆招呗。 相对于苏青的淡定,孔铭扬就在意多了,从龙局那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打电话,他是在车外打的,坐在车里的苏青听不到他说什么,但从他阴冷的神情,也能猜出一二。 孔家之所以在京市根深蒂固,一手遮天,连九局如此神秘的组织都要礼让三分,可见,并不只是仗着孔老爷子和孔铭扬深不可测的功力才能达到的。 暗地里,肯定有自己强硬的力量,就比如孔铭扬经常说的族人,也肯定不止孔家大宅里那些人。 至于他们在哪儿,苏青并不关心,与孔铭扬这种非人类扯上关系,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了,况且,她隐隐有种感觉,知道的越多,责任就越大,所以,每次孔铭扬提到族人怎么怎么样,然后貌似停顿一下,似乎在等着她好奇发问,可注定让他失望,每次她都装作没听见,敷衍过去。 孔铭扬打电话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暗地里的族人,想是吩咐他们保护四合院的安全问题,毕竟再有两个来月,她就要生产了,这种时候,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孔铭扬打电话的间隙,苏青在车里,突然想起了上次在会所的网球场,椅子被人锯断的事情。 当时,她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朝着椅子而来,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嘎嘣一声,椅子瞬间倾倒,那时她心里顿时一窒,若是她没有站起来,很有可能就摔在了地上,对于一个七个多月身孕的女人来说,很有可能导致孩子早产,或者更严重点,大人和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时,她心里虽然愤怒,但察觉到有股阴冷灼烈的目光落在背脊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一直没有回头,等到那阴冷毒蛇般的目光离开后,才回头,可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低头查看,铁质的椅子腿被从中锯开,上面还有烧灼的痕迹,很像高温所致,由于没有弄清楚状况,就没跟任何人提起,现在想来,那椅子腿很像火系异能者所为。 若是这样,岂不是那个时候,她就被人给盯上了? “怎么了,媳妇?”打完电话的孔铭扬,上车后看到苏青面无表情地愣在那里,忍不住问道,“还在担心昨晚的事情,别怕,一切有老公呢。”说着亲了下苏青的鼻尖。 苏青瞪着眼睛看他,“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害怕了?我只是在想,肚子里的宝宝,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看那样子几乎连精神力都能吞噬。” 低头看着硕大的肚子,不乏担忧,“真不知道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孩子?” 孔铭扬倒不以为然,“孩子有能力,不同凡响,那是必须的,要不然,我们两优良的基因,岂不是白糟蹋了?”转身帮媳妇系上安全带,又摸摸媳妇的肚子,“不愧是我孔铭扬的闺女,在爸爸不在妈妈身边的时候,站出来保护妈妈,宝贝做的太棒了。” “别闹了,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说到时生下来的是跟小白一样的狼崽子,可怎么办啊?家里人还不吓死?”以前想到这儿时,脑海中就自动略过,总说还有时间呢,到时再说,可眼看就要到跟前了,已经容不得他们再躲避。 孔铭扬也沉默了,生小白的时候,因为小家伙的特殊体质,生产时要经历天劫,需要特殊的地方,所以当时没有太多的纠结。 可这次,虽说不需要经历天劫,但也不能保证生下来的就是婴儿,从这段时间来看,孩子已经表现出了很多不凡的能力,又是吸收古董能量,又是抵御精神力的,二爷都有种深深地无力感,在孩子面前,他这个族里的天资之人,显得就有些不够看了。 孩子强大,逼死老子有木有? “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孔铭扬想了半天,说道:“咱这次就在家里生产,不管生出来的是狼崽子还是婴儿,都不再瞒着妈了,妈是要跟我们生活一辈子的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满一辈子,况且也瞒不了一辈子。 上次你生小白的时候,咱妈没有在身边照顾你,心里肯定不好受,这次若是再跟上次一样,肯定会伤咱妈的心的。” 二爷自小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而章书玉又很疼他,心里顺其自然就当自己的亲妈对待了,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伤心。 提到母亲,苏青的眼睛有些湿润,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孔铭扬的话,抬头看着他,目光充满着担忧,“生下来的,要真是小狼崽子,妈和外公接受不了,可怎么办?” 将媳妇搂进怀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亲外孙,还能怎么样?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再说,你以为妈是傻子啊,她天天照顾小家伙,小家伙不同常人的能力,她能看不到?她心里肯定有数,可你看她疼小白那劲,都几乎疼到了骨子里,估计你和苏夏小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宠爱过,她能接受小白,自然也能接受肚子里的这个。” 苏青心想也只能如此,只是希望到时候情况不要太糟糕才好。 京市某处,一间卧室里。 “把这个喝了,能促进你修复身体。” 就见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从头到脚都被包裹着的那人,不断地发出痛苦地呻吟声,费力地抬起手臂,接过了床头那人递过来的瓶子,缓慢地放到嘴边,一口喝了下去。 在药剂喝下去十分钟后,身体烧灼般的疼痛,有所缓解,包的像粽子的那人低骂了一句,声音嘶哑,活像喉咙被大火灼伤。 “要不是当中冒出来个高人,那贱人早就去见阎王了。”愤怒地捶了下床,似乎碰到了伤处,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 床上这人一说话,才听得出来,是崔以珊,而送药的那人,正是上次酒吧那位蓝眼睛的英俊混血男人。 蓝眼睛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拉开床头的椅子,优雅地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床上的崔以珊,提醒道;“我早说过,这苏青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不让你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现在倒好了,活受罪了吧。” 崔以珊,朝上挪动了下身子,眼神凶狠地说:“你太看得起她了,从头到尾,她都呆在车上没下来,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只是那突然冒出来的高人,很是可怕,居然能吞噬我们的精神力?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 提到那吞噬他们精神力的那股力量,现在还心有余悸,可恨的是那贱人的运气太好,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情,偏偏有人出来捣乱。 想到身上被自己火龙反噬所受的苦,更是恨得牙根痒,她就不信了,这苏青还能每次都那么好运。 看到床上那人不甘的眼神,蓝眼睛心里嗤笑了一声,妄自尊大的女人。 “你这次没有得手,一定打草惊蛇,我想你们很有可能已经暴漏了身份,这段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动手,他们肯定加强了防备。” 说着又递过来几瓶药剂,“既然那高人能吞噬你们的精神力,我看你们还是抓紧提升功力吧,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领域宽大到一定范围,能吞噬你们精神力的高人也奈何不了你们。利用这些药剂,好好修炼才是最为主要,只有能力强了,才能夺回自己想要的。” 泛着蓝光的眼睛,充满着坚定和野心。 崔以珊恨不得现在就宰了那贱人,可看看现在自己这副尊荣,连房门都不敢出,只得遵照这人的意思,好好修炼恢复。 让木匠师傅打的家具也陆陆续续完工送了过来,盖房子的材料,这段时间基本上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苏青就准备着手在空间里盖房子。 房子规划设计是按照四合院的布局来的,住习惯了,也不想再改动了。 空间里,苏青利用意识,将那些木料,石砖按照一定的布局,缓缓地堆砌起来,孔铭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注意着媳妇的动静,一发现媳妇疲惫,就赶紧强制她休息,并在旁边的竹屋里,做了很多的吃食,还有营养补汤。 老爸老妈正在忙着盖房子的时候,在空间果园的旁边,小白正在召开批斗大会。 与会成员,雪貂,汤圆,年糕,还有空间的常住民小胖。 只见一片空地上,用白色粉笔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圈,而我们的汤圆大哥哥正缩着尾巴蹲在圈里。 相对于它庞大的身体,那圈圈就显得太小了,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超出圈外,尤其是尾巴,只能藏在身体下面,并且还要缩着身子。 这就叫圈禁,惩罚手段之一。 正对面,雪貂,年糕,小胖,排排坐着,而小白这位老大,坐在小凳子上,嘴巴啃着他老子煮的玉米,边吃边看着圈内的汤圆。 “……我都不想说你,我是告诉过你们,面对强敌,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就要拿出压倒一切的气势,争取在气势上打败对方,让他们在心里上怕你,这样动气手来,他们就会缩手缩脚,或者,就会不战而退,可这些计策是要看人的,你懂吗?就你那装腔作势,吊着眼睛看人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想怕死你。” 旁边的与会成员,给予了极大的热烈支持,频频点头。 而被审问的汤圆,呼次呼次喘着粗气,太欺负人了,不对,太欺负兽了,俺完全遵照您的方针行事,怎么就要拍死俺呢?俺做错了什么了?虽然打败了,可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俺都负伤了,你们都没看到吗? 小白又啃了一口香香的玉米,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你这是邀功呢?还负伤?你不瑟会负伤?天天以为自己很能,不是吊着眼睛,就是斜着眼睛看人,你那是虚张声势吗?你那是门缝里看人,你懂不懂啊!”小白跑到汤圆的跟前,敲了一它玉米棒。 看到汤圆不服气,回头对年糕说道;“你去给他演示演示,什么才叫虚张声势。” 年糕得令,起身跨前一步,正对着汤圆,突然仰头大吼一声,响彻云霄,差点都把果树上的水果给震了下来。 果真是气势不凡,颇有深林之王的气概。 小白胖乎乎的小手一会,年糕转身归到原位。 “看到了吧,这才是虚张声势,三十六计其中一计。” 苦逼的汤圆,抹了把年糕喷到它头上的口水,心里还是不服气,喷口水那叫神马能耐吗? 比这个,俺能喷出一壶。 小白恨铁不成钢地踢了踢它,“一看你就知道,表演课,没好好上,连个虚张声势都能整成挑衅,哎,这都是我平常没有严厉要求你的结果。” 小白低垂着小脑袋,自我检讨,一会儿,又说道;“让你一个吊着眼睛看人的兽学这个是太难了,老师就要因材施教,还是教你些别的吧,我看这样,再碰到看起来很牛逼的人时,你干脆就扮猪吃老虎。” “……”啥叫扮猪吃老虎?汤圆大哥哥不懂了,下意识地就要起身,突然想起,他还在圈禁,赶紧将跑到外面的尾巴给拾到进来。 小白甩掉啃光光的玉米棒,摸着小下巴,一本正经地说,“所谓扮猪吃老虎,就是说,在敌人面前,你要表现的很挫,很蠢,很无能,让对方掉以轻心,这样对阵时,你就能取得先机,一举得手,你先给我走一个。” 汤圆听了,不停地蠕动身子,很挫,很蠢,很无能,嘴里不停念叨了半天,毛都快抓掉光了的时候,有了计较,然后,眼皮子一耷拉,往地上一扒不动了。 “这就是很蠢,很挫,很无能?”小白要暴跳如雷了,“你这分明是很欠揍,还是人人喊揍的德行,你这是不吊着眼看人了,你整个合上了,你这是无视,彻彻底底地无视啊,大哥,我都想揍你啊。”小白气得恨不得将这家伙踢到天上去,搁在地上太气人了,怎么就这么蠢呢? 汤圆非常地郁闷,而对面坐着的一排排都在吭哧吭哧地憋笑,眼睛又吊上了,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过来试试,还不如俺呢,小王如此教导,那是看得起俺。 然后,就听到小白再次点将,“年糕你过来,师范一下扮猪吃老虎。” 年糕再次起身跨前,面对着汤圆,还对他挤眉弄眼,然后突然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巴大张,合不拢,口水流了一地。 小白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了吧,这就叫示弱,你再来走一个。” 汤圆光顾着,年糕那货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去了,因为太多了,都流到它身上去了,真够恶心地,汤圆嫌弃地撇嘴,瑟缩,躲避着横流的哈喇子。 “对,就这样,看起来很蠢,很想上去蹂躏,哎,不枉我这么用心指导你。”小白拍拍手说道。 汤圆风中凌乱了,俺做什么了?怎么就达到小王的要求了呢?抬头,“俺刚才还没开始表演呢……”正想说他还没学会呢,可小王已经顾不上他了,鼻子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什么香味,急不可耐地说了句散会,就奔着香味去了。 汤圆暗叹,有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师,俺学得会才怪呢。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小白的祝寿礼? 章节名:第五十八章 小白的祝寿礼? 今天是宋家老爷子的寿宴,这天刚麻麻亮的时候,老爷子就在床上躺不住了,起身穿衣,在外边的院子,打了一套拳,出了好一身汗,洗刷后,回屋换上了半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唐装,去了客厅。|| 嘿,你还别说,这出自名家之手的暗红色立领全手工裁制的唐装,一上身,人立马精神了不少,远远看去,至少能使人年轻好几岁,再加上老爷子久处上位者,蕴养的不怒而威的气势,根本就看不出是宋岩的爷爷,说是父亲,都不为过。 同一个院子里,老爷子都起身了,宋家的小辈哪还敢多睡,赶紧麻溜溜地起身。 宋岩打着哈哈,走进客厅,看到老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主位上,急忙上前请安。 哎,他这爷爷,近几年来,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以往每到寿诞前,他们这些小辈,费尽心力地张罗着为他过寿,光准备礼物都绞尽不少脑汁。 可老爷子本人呢,却是瞪着眼,虎着脸,“你们是嫌我老的不够快是不是,敲锣打鼓地提醒我,又朝棺材踏进了一步不算,还变着花样地折腾我,让我清净点不行吗?” 宋家小的们那叫一个憋屈无语啊,给长辈祝寿,别说他们宋家这么一个大家族,就是小家小户的普通百姓,也很重视啊。 没钱到到大酒店置办的,那也要在家里,做一大桌子的好菜,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为老人祝寿。 这祝寿,更能体会到儿女子孙对长辈的敬意和爱戴,尤其是上流社会传承百年以上的家族,家里老人的寿诞,无不是重要的日子,那天,不管是业内的,圈内的,熟稔之人,都会捧场,带上自己的心意,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风尚。 可他这爷爷古怪的很,专一跟人对着干,每年的寿诞,都是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了,简单的连那些小门小户之家都不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宋家小的们不孝顺呢。 可这几年,宋家人心里就纳闷了,因为不知道这老爷子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常态,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离寿诞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开始明里暗里,提点他们这些小的,他老人家要过生日了,你们要好好准备,那股劲,恨不得天天过寿似得。 转变太快了,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跟爷爷走的最近的宋岩,模模糊糊有些明白,老爷子反常的转变。 宋家老宅不在市区,处于近郊地带,一处规模不小的庄园,这庄园经过专业人士打理,山清水秀,空气清新,安逸幽静,可以说是养生休闲再好不过的场所。 这养生庄园比较符合古武修行者,他们沟通天地万物灵气,来修炼塑造自身,所以,更多地喜欢亲近大自然,释放自我的生活空间,反而排斥那些钢筋水泥、人流烦杂、千篇一律的都市生活。 就比如那些修行者喜欢隐居山林隐修,就是这个道理。 有这么优美的景色,寿诞举办的地点,自然没有道理选择满是钢筋水泥味道,所谓的五星级别,或者更高级别的大酒店。 秋冬交接之际,还能有温暖如春的暖暖阳光,却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而且,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长青树种,以及过了季节还在盛开的鲜花,一点都感觉不到秋天溃败的气息,反而有种沐浴在春天般的感觉。 每个到来的宾客,第一眼看到这么优美绿意盎然的院子,都要忍不出感叹一番,大家族啊!不愧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 天气如春,宋家的人,干脆将宴会摆在了宽敞如足球场的草坪上,草坪的旁边还有个喷水池,为环境优雅的院子,增添了一抹时尚的元素。 “宋老,你这院子打理的可真好,那些个疗养胜地什么的,连你这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尤其是为这院子增色不少的花卉,说到这儿,我就奇怪了,我在花卉市场怎么没有看到,这些过了季节的鲜花?还开得这么鲜丽,生机勃勃,真是少见啊,少见。” 这位是宋老多年的老朋友,老伙计了,年纪大了,就爱赏玩这些花花草草,什么名贵兰草之类的,家里养了不少,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所以,一进院子,看到这些花卉,到了季节,还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顿时移不开眼了。 这里有些品种,他家里也有,可花季早就过了,这会儿,在这儿见到开得还犹如春天般的鲜花,他能不激动吗? 宋老爷子眼含笑意,就知道这老家伙爱这些,他才专一领着这人,在院子里种植花卉的地方,转了一圈,看到老家伙震惊,纳闷,羡慕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乐,表面却笑着谦虚。 “李老弟啊,我这院子也就随便打理了一下,能入得你的眼,就很了不起了,那能跟疗养胜地相提并论,你这不是寒掺我吗?至于这些鲜花,是一个晚辈,知道我过生日,专一送过来,给院子增添一些喜庆之色用的。” “能将花草养成这样,这人的手艺了不得啊,宋老,冒昧问一句,能否告诉我,这人是谁?” 看到老朋友的脸色古怪,这人忙摆手,“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一向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我就想跟她交流一下种花的心得。” “那人等会可能也会来,到时我介绍给你,不过到时候,人家愿不愿意告诉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宋老爷子倒是爽快地答应了。 手艺是那么好学的吗?要是能学,那还轮得到他? 其实吧,这些花卉都是从苏青那里拿来的,不过,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苏青知道他过生日,专一孝敬的,实际上是,他看到四合院开得满山遍野的鲜花,主动索要的。 可要说是自己要的,那多掉面子啊,这老爷子,就睁眼说瞎话,硬说是人家主动送的,说这话是,心里没有一丝的心虚啊。 那人听了之后,接下来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讨好意味很是明显。 宋家在京市也是权贵世家,宋老爷子寿诞的消息,一经传出,京市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要来露个脸的,不长的时间,草坪上的餐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宋老爷子,晚辈代表家父,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老爷子能喜欢。”崔以珊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个盒子,并打了开来。 周围有不少人,在盒子打开的霎那,看到盒中的物件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古董?青花瓷?” “那可不是,这种场合,难不成送个工艺品?这不开玩笑嘛?” 宋老爷也是一愣,眼前这女孩子,眼生的很,着实没想到会这么贵重的古玩,还是一旁的人介绍,才知道,她是崔家的人,京市刚崛起的家族,但好像势头很足,名下产业涉及到珠宝,古董字画之类。 宋老爷子客气推辞了一番,这才接过盒子,拿出里面的青花赏瓶,他喜欢收藏,对青花瓷器情有独钟,这崔家的丫头,能送这样的礼物,可见是用心了。 瓶子一入眼,圆润自然流畅的器型,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这瓶子不是赝品,再加上细致生动的绘画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旁边也有不少围观的人,也在低声议论着。 “从这瓶子独特的造型,很像是元代的作品。” “是啊,这绘画的手法,也能看出一二。” 若是论收藏价值,也就是能卖多少钱来说,青花瓷不但跟它的年代有关,也跟它这种类型的现世作品多少有关,而要收藏赏玩的话,年代越久,越有价值。 而元代的青花瓷本身就稀有珍贵,宋老爷子心里也是激动,急不可耐地翻看瓶底,一看果然是元代的作品,顿时爱不释手,看这崔家的丫头也顺眼了不少,忙让人热情招呼。 看到宋老爷子热烈的目光,崔以珊,知道这礼物送对了。 宋老爷子不时地望着通向大门的石板路,回头对孙子说道:“你跟你师傅说的是不是今天啊?人怎么还没到?不会是听错日子了吧?” 宋岩白了他爷爷一眼,“这还需要我说嘛?每年都是这个日子,每年都是这个日子来,他们怎么能记错?这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您老慢慢等,他们肯定在路上了。” 宋岩哪能不知道他爷爷这么着急是为那般,不就是想着他们家的礼物了吗? “等会儿,你干爹家里会来很多宾客,人多嘴杂地,还是将雪貂放到空间里吧。”省的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苏青看了一眼小家伙肩膀上的小东西说。 小白穿上老妈递过来的外套,从床上拿下一个盒子,小跑到桌边,拉开桌子上书包的拉链,将盒子塞了进去,拉好,背到肩上,突然听到老妈不让带雪貂,心里有些难过,摸着雪貂的脑袋,“貂儿一直很乖的,从不主动伤害人,干嘛要放空间,没有我陪着它,它会很闷的。” 苏青帮小家伙拉正书包,慢慢蹲下身,给他拉上外套拉链,“它不主动伤害人,不代表别人不惹它,你难道忘了,上次你带着雪貂出去,被人盯上,跟了一路,今天,可是你干太爷过寿的日子,到时发生些不愉快,就不好了。” 雪貂听到,要和小白分开,趴在肩膀上,蔫蔫的,有气无力。 小白也是满脸的不舍,苏青看着这一人一兽恨不得抱头痛哭的模样,很是无语,她这个做妈的活像成了棒打鸳鸯的刽子手了。 孔铭扬从衣架上取下两人的外套,自己穿好后,帮媳妇穿上,并扣上扣子,瞥了那一人一兽,“一只小东西而已,能惹什么事?” “你就惯着他吧?外面坏人那么多,他能力再强,一个小孩子,还能逆天了不成,没有危险意识那成,要是我们不在身边,出了事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自从知道异能者的事情之后,就谨慎了不少,母亲和林阿姨他们不经常出去,倒还好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能惹事的小家伙了。 “我那是惯着他了,这不我们都跟着的吗?出不了什么事情,行了,赶紧走吧,去晚了,宋岩又要崔了。” 苏青叹了口气,这不是带不带雪貂的问题,主要是教育小白要有危险意识。 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一家三口下车时,提前得到门卫通知的宋岩,已经等着了,从后车座,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在手里颠了颠,笑着道:“小家伙又重了,可见这段时间,好东西没少吃啊。” 孔铭扬锁上车门,接过媳妇手上的礼物,“这次,你可冤枉他了,增加的重量,全在他背着的书包上了。” “哦!”宋岩闻言目光放到小白背上的小熊书包,“装的什么?不会是零食吧?干爹可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那用的着你自己带啊。” 小家伙好吃出了名的,手边离不开食物和零食,宋岩早就让厨房准备了很多的点心和小家伙喜欢的菜。 小白听到干爹说准备了很多的食物,眼睛顿时晶亮,口水都快泛滥了,但面上却还装着,吞咽了几下,将书包取下抱在怀里,像是很宝贝似的,“这可是我送给干太爷的礼物,不是吃的东西。” “礼物?”宋岩顿时乐了,“小家伙也给干太爷准备礼物了?真是孝顺的孩子,他知道,肯定高兴坏了,给我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宋岩好奇地问道。 “保密。”小白捂紧了书包,撇过了头。 嘿,还保密上了,玩神秘啊,没从小家伙的口中得到信息的宋岩,回头,探寻的目光盯着后面孩子的爸妈。 可那对无良父母,却都目视前方,装作没看见。 这下,宋岩更好奇了,心里痒的像猫抓似的。腆着脸凑近,“小白,给干爹说说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等会我就让他们给你上你最喜欢吃的点心。” 刚忍着的口水,又泛滥了,小家伙拼命吞咽,眼神里都是犹豫啊,激烈挣扎后,还是摇了摇头,“干太爷是今天的寿星,他应该第一个看到。” 被干儿子拒绝的宋岩,猛撇嘴,居然连食物都诱惑不了,段数见长啊,可给他看一下,又怎么了,他还能看跑了不成? 人的心理很奇妙,越看不到就越想看,宋岩正想着法怎么诱惑他时,就听小家伙说道:“虽然不能给你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 宋岩听了喜笑颜开,他就说嘛,小白这个吃货,能抵抗住美食的诱惑,那就怪了,“快说说是什么?干爹现在就让他们给你上点心。”刚好宋家的一个佣人路过,宋岩吩咐他去厨房,将特意准备的点心端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小家伙,说:“我给干太爷准备的是一块木头。” “木头?”宋岩楞了,又重复了一遍,“木头?” 小白是个诚实的孩子,见干爹询问,再次点头。 宋岩迷惑了,回头又看向孩子的爸妈,“他准备了一块木头当生日礼物?” 孩子的爸更是个诚实的人,不动声色地点头,“木头。” 宋岩的神情极具精彩,一块木头,老头子心心念念的礼物,竟然是块木头,怎么就想起来送块木头?四合院里宝贝那么多,怎么就选木头呢?想到老爷子看到木头的情形,宋岩又乐了,又有好戏看了。 再说宋老爷子,自从得知那家人已经到了后,就跑到草坪路口处走来走去,心里着急,怎么还不到?宋岩这小子也真是的,接个人都这么慢?简直就是块木头。 而在场的宾客,见老爷子这亲自等人的情景,顿时疑惑开了,想象是什么重要来宾,需要老爷子这么迫不及待相迎啊,即使是孔家的那位来了,也不必如此吧。 大家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了石板路径上,不多会儿,青石板路上走来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不对,还有一只看不出什么物种的小东西。 雪白的一小团。 宋老爷子看到来人,笑逐颜开地从宋岩的怀里,接过小家伙,宠爱道:“小白,这么长时间没见太爷,有没有想太爷啊?” “有啊,我还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呢。”小白干净软软的童音,瞬时戳中了老爷子的心肝肺,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么倔强的一个老人,眼睛都湿润了,看着小白的眼光慈爱的都化成水了,“小白还给太爷准备了礼物,真是好孩子,不管是什么,太爷都喜欢。” 一旁的宋岩,情绪那叫一个复杂啊,爷爷疼爱小白,他应该高兴才是啊,毕竟他才是小白的干爹嘛,心里怎么有种酸酸胀张的感觉是为那般啊。 宋家最小的孩子就是宋岩了,没有像小白这么大的孩子,而人年纪越大就越稀罕孩子,再加上小白如此的精灵古怪,更合宋老爷子的胃口。 虽然宋岩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可宋岩自小就不爱讲话,说句好听点那叫稳重,其实说白了就是木讷,不管怎么引导,就是不开窍,索性后来就放弃了,可小白就像是老天根据他心中孙子的模样塑造的一样,稀罕的不行,没事就会到四合院晃悠。 在场的人看到是孔家的人,倒是没太多惊讶,宋家向来与孔家交好,这点京市圈内的人,谁都知道的事情。 还有这孔二少的老婆和孩子,在场有些人也是见过的,不过,看到大了肚子的苏青还是惊了一把,这是又为孔家开枝散叶的节凑啊。 孔家子嗣单薄,大家都知道,可到了孔家二少身上就转运了,不到二十岁,就有了小家伙这么个聪慧伶俐的孩子不说,眼瞅着这大学还没毕业呢,居然又怀上了,照这架势,以后肯定还是会有的,看来这孔家是娶对了媳妇。 不过,在场有些人可不这么想,就比如那崔以珊,落在孔二少身上的视线是赞赏和爱慕,落在苏青和那小孩子身上,却是嫌弃鄙视。 会生孩子怎么了?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不会生孩子的,那还叫女人嘛? 她压根就不信什么,孔家打破子嗣单薄的记录,是因为娶了苏青。 在她身上,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像孔二少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之痴心的。 时代已经变了,只会躲在男人背后,靠男人供养的女人,已经落伍了。 一个好女人,要能帮助自己的男人成就一番事业,并在某种程度上保护自己的男人,可再看看这苏青,那点符合了,遇到危险,就吓晕过去的蠢货,真是浪费了这么优质的男人,白白占了一个萝卜坑。 “宋老,人家孩子给你准备了礼物,赶紧看看是什么,别光激动啊。”李老插话道。 宋老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白了老朋友一眼,没好气地说;“这还用看吗?小家伙送我什么,我都喜欢。”其实,心里还是很好奇的。 “您还是看看吧。”宋岩也在一旁符合,最后,实在没忍住,便把礼物是块木头说了出来。 小孩子能送什么礼物,除了吃的,就是玩的,大家也只是好奇,孩子能想出什么东西给长辈,内心并没有希望孩子能拿出什么珍贵的礼物。 就像宋老说的那样,无论什么礼物,他都喜欢,因为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是无价之宝,是用金钱是买不到的,况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钱财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图的就是孩子的一片真心。 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一块木头,孩子的大脑跟成人是不同,奇思妙想也不足为奇。 看在孔二爷的面上纷纷开口道。 “这木头还分很多种呢,紫檀,黄花梨,红酸枝,都是名贵稀有的木头。” “可不是,若是这木头再是上了几百年的,那更是珍贵了。” 大家七嘴八舌就将盒子的木头,看做是那些名贵树种了。 宋岩回头问苏青,“是紫檀?” 苏青摇头,斩钉截铁,“不是。” “黄花梨?” 苏青再摇头,仍是干脆回道:“也不是。” “红酸枝?” 苏青这次直接摇头,没说话了。 孔铭扬见宋岩还要没完没了地问下去,顿时不耐烦了,平时木讷一个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嗦,瞪眼看着他,“不是你脑中的任何一种” 孔二少这嘴可真够毒的,这话?意思多多啊,怎么理解好呢? 第一,你这脑储量太少了,完全没能力想到哪儿。 第二:这东西太稀有珍贵了,不是你能想得到的。 不管那层意思,宋岩都被二爷给深深鄙视了。 受伤的宋岩,心里火啊,要不是顾忌今天是爷爷的寿诞,非拉着这人干上一架不可,尽管干架后,被蹂躏的可能还是他,但这至少可以发泄一通啊。 就见他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寻求精神慰藉。 苏青眼神示意一旁的孔铭扬,怎么净欺负单纯的孩子,他还是我徒弟呢,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让他嘛! 孔铭扬眼神回道:我是很诚实的人,向来实话实说,虽说实话伤人,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吧。 得,这位更无辜。 苏青只得安慰了句宋岩,“这对你来说,确实太难了。” 膝盖又中一剑的人,恨不得找个角落哭去他,孔铭扬那厮陷害他也就算了,居然连师父都抛弃了他。 不管宋岩郁闷地想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就见崔以珊,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嘲讽地笑,这群溜须拍马的人,也不觉恶心,人家父母都说了不是,他们居然还在这儿追捧。 小孩子过家家,拿了块木头,你们还当成了宝贝了。 就见她走上几步,笑着说;“宋老爷子,别说是一块木头,就是从路上捡了一块石头那都也代表着一片心意不是,这说明孩子心里想着你,小朋友才几岁,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等他长大了,见的好东西多了,送给你的礼物,自然就上档次了。” 这话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像是为小孩子解围,可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有种违和感。 向来迟钝的宋岩,这会儿,脑子却突然灵透起来,听出这话中有味。 宋老爷子多看了崔家丫头一眼,点点头,“说的也是啊,小白送什么,我都会珍藏起来的。” “大家都好奇小朋友到底会拿什么送给长辈,小朋友赶紧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伙瞧瞧。”崔以珊又说了句。 此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小孩怀里的书包上。 小白眨巴了两下乌溜溜地黑眼珠,迟疑了下,便将手里的点心,让宋老先帮他拿着,这才拿出书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四四方方,平淡无奇的盒子,用软乎乎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在林子里捡的,闻起来很香,很舒服的,就想着送给您,而且我还在上面雕刻些了东西。”说着还捂着嘴,貌似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一听捡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我嘞个去,居然是林子里捡的? 崔以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果然如此的笑意。 宋老爷子倒不像他们情绪变化那么大,平常心地打开了盒子。 霎时,一股悠远的清香,扑鼻而来,顺着鼻孔吸入到肺里,全身包括头脑都是清明的。 而且这香气淡雅悠远,很是好闻。 这股香味紧接着弥散至空中,钻入到在场每个人的鼻孔。 “怎么有股香气?” “是啊,这香气明显跟院子里的花香不同。” “有些像焚香的香气。” 说到这儿,有些人顿时醒悟过来,古怪地盯着宋老手中的盒子。 “沉香木。”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自量力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 不自量力 沉香被喻为植物中的钻石,其与身俱来的香气,淡雅宜人,汇集天地阴阳五行之气,而成为唯一能通三界之香品,其香气至今无法人工合成,因而十分珍贵。ziyoUge.com 当然,珍贵拥有不菲价值的东西赝品也会随之而来,但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人,见识自然不凡,更有些人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就比如那李老。 “小少爷刚才都说了,他是在林子里捡到的,再加上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想来不会差了,可在林子里能捡到沉香木嘛?”有些人就提出了异议。 将礼物交给宋老爷子后,小白觉得完成了今天给干太爷祝寿的任务,当下心思就转移到了盘子里点心上,从干太爷的手里接过盘子,坐在他的怀里,伸出藕节般胖乎乎的粉嫩小手,拿起一小块点心,就放到了嘴里,酥松绵软,香气四溢。 从盘子里精心制作的点心,就可以看出,宋家人有多疼小白,口味也正是他平常喜欢的,而且点心还让大厨做出了小熊的形状,小白一看见就满心欢喜,正享受美食时,突然听到有人说起他的木头的由来,忙中偷闲地抬起了头,睁着天真无邪的黑眼珠。 “小孩子从来不说谎的,尤其是像我这么乖的小孩,更不会说谎,这真的是我在林中捡到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我老爸,老妈,还有雪貂。” 蹲在肩上的雪貂,连忙点头,吱吱个不停,意思是,它的好基友没有说谎,确实实在林中捡到的。 见这小动物,如此通灵人性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白没有说错,这块木头确实是他在林中得到的,只是,他嘴中的树林,是苏青空间的树林而已,话没错,可区别却是千差万别。 试问,当今谁会碰到逆天空间中般的林子呢?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本就呆萌,尤其还是像小白这样漂亮的,跟从画里走出来的散财童子般的小孩,而且还是用一本正经,一张嘴就露出前门缺了一颗牙的模样,更是俘获了在场,大爷大婶大叔大哥们的芳心,谁还会质疑他的话,那简直就是虐心吗? 孩子的父母也是无声默认。 “沉香的香气,跟其他的香味是有区别的,那就是它的味道是钻的,钻到您的鼻孔里。 真的沉香,味道应该是感觉味道是沿着线丝状的路径,钻到您的鼻子里去的。另一个判断的手段是”透“,你把它放到一个密封不透水的塑料袋里合紧,只要您的嗅觉是正常,真正的沉香也是可以透过这个袋子香出来的。 还有一个判断的手段是”放“,你可以把它放在枕头的旁边,夜间您放松的睡眠中,可以闻到味道是一阵一阵的,有间歇的。如果是假货,味道则不是。” 李老突然开口,解释怎么通过香气辨别沉香的真伪。 在场的人一听,纷纷回想刚才问到的香气。 “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的。”有人说。 又有人提议让宋老爷子合上盒子,不过,在场的人还是能问到那股淡雅的香气,心里更是确实了几分。 “可见,这真是沉香木。”大家一致认为。 沉香是含有树脂的木材历经多年沉积形成的,沉香木自古以来就是非常名贵的木料,亦是工艺品最上乘的原材料。 沉香是沉香木树干被真菌侵入寄生,发生变化,经多年沉积形成的香脂,是具有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如今已很稀少! 从中医的角度来说,焚香当属外治法中的“气味疗法”。沉香块不起明火.慢慢燃烧会变黑炭化,熏出的袅袅白烟香气四溢,利用燃烧发出的气味,可以免疫辟邪、杀菌消毒、醒神益智、养生保健,据说还有防蚊虫、防潮等功效,因此备受人们青睐。 过去人们流行用熏烧沉香来辟邪、除秽、驱鬼,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沉香树因病变开始结香后,会经历漫长的生长期,至少需要几年至十几年的时间,但一块优质的沉香形成需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因此,沉香的产量极少,市场需求却非常的大,可见沉香非常的珍贵,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近年来沉香拍卖的成交率较高,且成交价格往往是估价的数倍甚至数十倍。一克沉香的拍卖价格从1000元至上万元不等,最高价格曾超1万美元。 据悉,世界上盛产沉香的越南,全年的高品质沉香产量也只有18公斤。 当然,沉香木自古以来就是非常名贵的木料,亦是工艺品最上乘的原材料。明、清两代,宫廷皇室皆崇尚用此木制成各类文房器物,工艺精细,与犀角制作相同。由于沉香木珍贵且多朽木细干,用之雕刻,少有大材。 因此在拍卖市场上一旦有沉香木制作的大件物品出现,往往会有令人惊讶的表现。 目前沉香木赝品越来越多,真正的沉香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香,而赝品沉香味不久就消失变淡了。真正的沉香木色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深,油脂线也会越来越多,这些都是研判真伪的重要标准。 李老从宋老爷子手中的盒子中,拿出那块沉香木,掏出衣服口袋中的老花镜戴上,仔细审视。 这老家伙就偏爱这些花草植物类,对沉香自然不少下工夫研究。 宋老爷子一开始的心理是满满的暖意,礼物的轻重倒不是最为重要的,可听到沉香木时,心里也开始激荡起来,作为收藏爱好者,他虽然不像李老对沉香这么有研究,但对他的价值和稀有还是知道的。 因为沉香木有杀菌消毒、醒神益智、养生保健的作用,很多人都喜欢将其做成手链佩戴在身上,达到养生的目的。 而对于他们古武修行者来说,更能起到显著的功用。 古武修行者,是沟通天地之灵气为自身修行,而沉香木是凝聚了千百年来的天地灵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可以辅助修炼。 另一方面就是,古武修行者修炼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性,难免会有浮躁,或者随着功力的加深而形成的心魔,这些都会为以后的修行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而长期佩戴沉香木具有醒脑提神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减少心魔的形成。 所以,这沉香木在古武修行者,更是颇受追捧的,当然了,并不是任何的沉香木都有这样的功能,只有顶级,也就是年份至少要有千年的,才能发挥出如此的功效。 现如今别说千年,就是上百年的,在市场上都是很难寻到,心里琢磨,小家伙送来的这块沉香。不知道有没有百年的年份。 “李老啊,以您老看这沉香木大概有多少年?”旁边已经有人问出了宋老爷子好奇的问题。 只见李老手里的那块木头,着实不小,竟然有四五十个厘米长,宽度应该也有那么多,只是貌似雕刻的原因,给去掉了,最宽的地方,也才只有二十来个厘米,不过,就这也够大块了,大家一开始还在疑惑,这孩子背着那么大一个书包来干嘛,原来里面装的是这个。 视线再度移到沉香木上面的造型,一看,大家顿时迷茫了,这雕的是什么? 李老也是琢磨了半天,才隐隐约约地,半蒙半猜出来是什么,回头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说道:“这站在高处背手迎风傲立的应该是一个小孩,肩膀上蹲着一个圆圆团团的物件,应该是一个动物,下面撇头斜望的,还有龇牙嘿嘿邪笑的动物好像是狮子?另外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上面还戴了两个长长的触角,这是什么?机器人?” 最后一个,不管李老怎么看怎么猜,都不知道是什么物件。 “这雕刻的手法很特别,难道真是小家伙自己雕刻的?”有人惊讶地问道。 说是特别,已经很委婉了,因为那雕刻的手法太过于稚嫩粗糙了,还带着孩子的卡通气,要说是成人的作品,真没几个人相信,不过,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画像,却也逼真生动。 高处的小孩一看就是傲视群雄老大般的人物,肩膀上的动物贼头贼脑,机灵古怪,还有下面的,傲娇的狮子,嬉笑玩世不恭的狮子,还有笨拙呆萌的机器人。 吃到一半的小白,听到有人评价他的手艺,有些不好意,貌似害羞了,裂开嘴巴,就看到前面少了一个的门牙,小家伙似乎知道少了一颗牙齿,影响自己的形象,忙捂住了嘴,嘿嘿笑了两声,指着木头上的几只。 “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不能来,我就雕了他们的样子,一块来给干太爷拜寿。”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汤圆和年糕,这小孩就是咱家小白,还有雪貂,可这机器人又是神马东西?你的新玩具?”宋岩走上前来,看了之后,挨个指着说道。 小白将空了的盘子,顺手塞到他干爹的手里,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绣着兰花的手帕,擦了几下嘴,又塞回到书包,拉上拉链,头也不抬地说。 “那是小胖啦,不是新玩具,我要是拿他当玩具,他肯定要躲一个月不见我。” 说起来他还颇有些哀怨,因为小胖的身体能分解为千千万万微小肉眼几乎看不见,消失不见时,他还真是找不到。 大家没有深究小白的话,只当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连干爹宋岩也都是如此认为。 宋老爷子几乎是四合院的常客,自然见过汤圆和年糕这两只藏獒,见小白如此用心,心中的感动更是增加了几分,慈爱地摸着小白的头顶。 “小白的礼物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回去代干太爷谢谢汤圆和年糕,还有小雪貂。”视线移到肩膀上的那只。 “吱吱”雪貂低叫了两声。 宋老爷子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小白翻译道,“它说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这边在交流着感情,一老一小之间萦绕着温情的氛围,可在场的其他人,就没那么淡定了。 “李老啊,你还没说这沉香木到底有多少年呢,大家伙可都好奇着呢。” “是啊,现在的沉香木,上百年的都难见到,这块这么大的块头,年份肯定不低了,我们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不断有人附和道。 “不久前,我听说有个拍卖会,拍出一件手链,一百零八颗,一颗都要上百万,你想想这一串要要多少钱,至少要一个亿啊。”那人惊讶地说。 “天啊,一百万,那肯定是顶级沉香木啊,若是的话,可不得那么多。” 崔以珊望着小家伙的眼神极为的不屑,这么小就学会了说谎,还如此逼真,可见自小没少熏陶,肯定是哪个妈教的。 还林中捡的?在林中能捡到沉香木,那世人还不把那座林子给翻过来啊?人家盛产沉香木的国家,一年能有十几公斤已经很不错了,你一个孩子,居然能捡到这么大一块,骗傻子呢?四处看看那群深信不疑的人,嘴角猛抽,还真都被这孩子给蒙了。 她心想,肯定是那苏青提前给孩子准备的,让小孩去讨好宋老爷子,真够虚伪的,表面冷清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如此有心眼。 苏青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崔以删看着宋老爷子感动的一塌糊涂,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嘴,而且对苏青的态度也极为的敬重,眼中就像插进来了一根刺。 她今天来,并精心准备了一件贵重稀有的瓷器,想着肯定能在今天的宴会上大放异彩,得到宋老爷子的青睐,这样一来,不但能在事业上有所助益,而且还能给老人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打入到他们的圈子,然后…… 可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毛孩给抢去了风头,那她今天岂不是落得人财两空,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心,虽然她对沉香木了解甚少,但家族毕竟是经营古董珠宝生意的,多少还是了解点的。 顶级沉香木是那么好得吗?就是那苏青仗着孔家少奶奶的头衔也不是,想要就能在市面上得到的,稀世珍宝那还要看机缘。 “晚辈家里是做古董生意的,沉香木倒是见过几件,颜色比这深多了,块头也不少,可听家父说,却也只卖几十万块钱,就是不知道这块沉香木,是否有别的特殊之处,而且沉香木摆件的价值大多在雕刻工艺上,只是这块……” 这未完之话,大家也都明白,孩子亲自雕刻,心意难能可贵,可这手艺也太粗糙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那是毁了一块珍贵的沉香木啊,不一会儿,宾客中想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咂嘴声。 哀叹之人不在少数。 宋岩打量了一番那崔以珊,神情很不好,凑近孔铭扬和苏青,询问道:“这女人你们认识?” “不认识?干嘛?”孔铭扬反问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若是的话,兄弟提醒你,以你这头脑玩不过人家。” 宋岩嗤了一声,白了孔二少一眼,“说什么呢?兄弟是找不见女人了还是咋地?会看上她?我虽然没你们心机深,可我也有自己的识人眼光,这女人,先不说她长相如何,光听她说话,就不是我的菜,打心眼里让人不舒服,就像是披着色彩斑斓表皮的毒蛇,你说我能找一条毒蛇吗?” 听了孔二少的话,宋岩缩着身子,直打冷战。“不相信你们没看出来,这女人一直在针对小白,你说,小白一个孩子,能惹到她什么?以我看,她肯定是针对你们大人的。” 孔铭扬给了他一个还不算笨的目光,见他们还在讨论沉香木,便拦着媳妇到一旁,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边坐下,将随身带的保温杯拿出来,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果汁出来,体贴地递到媳妇的面前。 苏青现在身体特殊,家里人特别注意她的饮食,基本上很少在外面用餐,饮料之类,也都是自家炸的果汁。 毕竟跟宋家太熟了,自带饮料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给我也来一杯吧?”闻到香气的宋岩,厚着脸皮讨要。 孔铭扬不屑地斜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好意思跟孕妇挣口粮。”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拿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给他。 这果汁入嘴还有些温热,沁人心比的香气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田,“真是好喝。”宋岩放下杯子,还砸吧了两下嘴。 孔铭扬扫了人群中的崔以珊一眼,“你们什么时候跟崔家勾搭上了?” 宋岩不满了,“什么叫勾搭上,会不会说话啊,怪不得我师父不待见你。”宋岩向来心直口快,说完就立马后悔了,就见二爷的脸都堪比黑锅了,赶紧转移话题,将那女人冒不然地送了一个稀有元代的青花瓷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你说这崔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要干嘛?”宋岩摸着脑袋说。 孔铭扬眼中意味不明,冷冷地冒出了一句,“上次,你在拍卖会上,拍回的赝品青花瓷,可能就出自这崔家?” “啊?”宋岩惊讶出声。 就连苏青也是一脸的意外,赝品的事情,后来苏青也没过问,孔铭扬不想让她费神,也没提起过,她还以为这件事情不了了之,石沉大海了,想不到还真查出些头绪了。 古董市场,赝品多如牛毛,可以说,你在市场上,见到赝品容易,见到真品确实很难,所以,要想查出,流到市场上的赝品的来源,简直如大海捞针。 不过,孔铭扬手下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从一开始宋岩的那件青花瓷查到孙瑜泽父亲的头上,紧接着,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崔家。 得到消息的孔铭扬之后一直按兵不动,因为没搞清楚,这崔家的意图,是有意还是无意,有意,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觉更为灵敏,苏青感觉,这崔以珊,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且里面包含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总体来看,就像宋岩说的,让人不舒服。 宋岩按耐住激动,凑近孔二少,四下看看,小声地说,“你说刚才那件青花瓷,不会也是假的吧?”然后询问的视线移到苏青的身上。 “应该不会,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想要交好,怎么可能会拿赝品来充数?”苏青猜测道。 “那可说不定,你们不是说,那高仿的技术简直逆天了吗?连二少拍卖会上的鉴定师,都没鉴定出来,我看难说。” “除非她是个白痴才会送个赝品过来,难不成想广而告之她家生产赝品不成?这种上赶着找不自在的事情,估计也就你能做的出来。”孔铭扬翻着白眼说。 孔铭扬苏青宋岩在在这边谈论着崔家的事,而那边围观的人却还在对那块沉香木评头论足。 戴着老花镜看了老半天的李老,视线终于从那块木头上移开,用手不断地揉着眉间。 在场的人见了纷纷伸着脖子等着李老。 而送出礼物之后,就好像跟自己没啥事的小白,正坐在宋老爷子的腿上,忘我地吃着第二盘点心。 李老咳嗽了两下,取下鼻子上的老花镜,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姑娘说的也在理,颜色越黑亮,说明这沉香木越好,不过,有一个问题是,沉香木的黑亮之色,并不是它本来就有的颜色,是经过人的触摸,摩挲久了的结果,就比如手链,串珠,戴的越久,越黑越亮,大家再看这块。”将手中的沉香木举了举,“颜色虽然不够深,但质地很密实,坚如金、润如玉、上面似乎还能看到有莹莹之光,显然灵气很充足啊,少有的顶级品质。” “顶级品质?那大概有多少年?”有人急不可耐地问道。 李老的神色似乎很为难,踌躇了半天说道,“具体我也说不准。” 这块沉香木所呈现的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年份久的沉香木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说实在的,光香气和手感以及质地,都远远不如眼前这块,心中更是有了大胆的猜测,这东西不下万年啊,可万年的沉香木不是扯淡的吗?说出去谁相信啊?还以为你得了老年痴呆呢。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块木头,在我看来,不亚于千年,当然了也许还在那之上……” 李老的话刚落,周围已经砸开了锅。 “几千年?这么一块木头,居然经历了几年前?天啊,若是这样,比顶级还要顶级了。” “怎么有种做梦的感觉呢,你掐一下我,会不会疼……厮,你还真掐啊……” “这会不会是李老看错了啊?”千年的沉香木,确实让人很难相信。 “像李老这种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刚才你没听人说嘛,那一百零八颗沉香珠手链,就是被他给拍走的,你说,人家怎么可能看错,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 还正给这人说对了,李老自从将沉香木放进盒子之后,目光来来回回看了宋老爷子好多遍了,欲言又止的,吞咽了一下,正准备向老伙计开口时,却被宋老给抢先了。 “李老弟,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张口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托了托怀中的孩子,“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那是到死都要带进棺材里的。” 得,连这话都说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宋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小家伙送给自己的沉香木是顶级稀有的东西,上千年的东西,除了刚才刚听说有些激动之外,心情慢慢就平静了下来,从苏青手里出来的东西,不是稀有珍贵之物,那才叫奇怪呢,要不然,他为什么年年这么盼着过生日? 哎!要是他有个孔铭扬那么精明的孙子,将苏青娶回家当自己的孙媳妇就好了,他还用的着每天巴巴地盼望着过生日吗?总的来说就是宋岩那小子没本事,唯一作对了的事情,就是给他认回了一个干重孙。 正在喝美味果汁的宋岩突然有种阴深深的感觉,回头就看到他爷爷正瞪着眼看他。 摸摸鼻子,摸不着状况的想,这老爷子又怎么了?他都离他这么远了,应该没惹着他啊,哎,不会老年人也有那什么综合征吧。 再说,李老悻悻然,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宝贝却不能拥有那种感觉,真心不好受,不过,看这宋老头强硬的语气,也知道,想虎口拔牙,是没门了,看他那宝贝小家伙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会多么喜欢那沉香木了。 李老郁卒半天,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小家伙的眼神意味莫名,腆着个老脸去跟小家伙套近乎去了。 一旁的宋老爷子嘴角猛抽,老了老了,反而无耻起来了! 确信这沉香木为顶级之后,在场的人纷纷恭喜宋老爷子,宋老爷子表面谦虚应付着,可在李老的眼里,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憋闷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小家伙又不是他干重孙。 不过,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孔家果然是土豪啊,大手笔啊,上千年不可多见,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同样稀有的沉香木,他们竟然就这样让一个孩子胡乱雕刻,这是什么样的心态? 不过,这还真冤枉了苏青。 这沉香木苏青压根就不知道,还是小白在林中与汤圆年糕他们玩耍的时候,无意间找到的,等她看到时,小家伙已经雕刻完了,问着香味才知道不对劲,在网上一查阅才知道它的珍贵,但事前也不知道,会像李老说的那么稀有宝贝,什么几乎百年不可一见什么的。 过来的宾客大呼这趟没白来,大开了眼界,增长了见识,可有一人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崔以珊刚刚的行为,敌意虽然委婉没有太露骨,大家没有看出来,但亲近的人却是有感觉的,就像是宋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比着刚开始的热情度明显减低。 他才不管这崔家的丫头为什么针对小家伙,但光凭着怀有敌意这一点,就足以漠视你,你送个青花瓷又怎么样?要不然你再拿回去?谁爱要谁要,没人稀罕。 这要是被宋岩知道,肯定鄙视再鄙视,没人稀罕?那刚开始抱着瓶子爱不释手的是谁? 在宴会上开始前,杜翰东和周放也赶来了,这几个小子,可都是宋老爷子看着长大的,见到自然喜欢。 送上礼物后,两人就跑到了孔铭扬这一桌,那张桌子立马就响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声音。 旁边的人见了,满是羡慕,这几个太子爷的感情还真是好,但是羡慕归羡慕,想要打入他们的圈内,简直比登天都难。 另一桌上的崔以珊,端着酒杯,望着那格外热闹的一桌,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尤其是看到那几个天子骄子般的男人,对那女人似乎比孔二少还要敬重时,心里更是打翻了五味瓶。 正文 第六十章 强了二爷的眼睛 章节名:第六十章 强了二爷的眼睛 小白的礼物太过于高调,一时间惊艳了全场,苏青和孔铭扬准备的紫眼睛极品翡翠,就没敢当众拿出来,而是私下里交给了宋岩。ziyougecom 宋岩接过礼物盒子,稍楞一下,就琢磨出师傅的意思,在宋老爷子应付完客人,在一旁休憩的间隙,拿给了他,说是孔铭扬和苏青送的。 其实,刚刚老爷子并没将小白说沉香木是在林中捡的话当真,只是以为是这两人给他准备的,可眼下,这两人又另外准备了一份礼物,难不成小白的话是真的? 念头一闪后就过去了,低头打开了礼品盒,霎时,一阵耀眼的紫色光芒,突然闪现出来,连房间都被映衬为紫色。 爷孙俩的眼睛刹那间被盒中强烈的紫色光芒充斥,仿佛身在深紫色的星球一般,好一会儿,眼睛才逐渐适应,看清楚,盒中是一枚没有打磨过的紫眼睛翡翠,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一点杂质都不含。 “好强的灵气!”宋岩瞪直了眼睛,忍不住惊呼,就仿佛身在温暖的海洋之中,惬意无比。 宋老爷子也愣神了半天,热烈地目光,盯着盒中之物老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师傅还真是用心了,知道我正处在晋级的关键阶段,就送了蕴含浓郁灵气的紫眼睛翡翠过来,帮助我晋级。这分天大的人情难还啊!” 古武修行者,随着功力的加深,寿命也会相应地延长,而宋老爷子停留在目前的功力已经很多年了,若这次再晋级无望,那剩下的日子,可就有数了。 人老了,难免一死,可关键是,宋家之所以能在京市有现今的地位,一大部分是因为有他坐镇,才没人敢上门挑衅。 若是他去了,宋家的下一代,宋岩的老爹,功力平凡,震慑力不够,而宋岩虽然资质上佳,功力在现如今的古武界,也是佼佼者,算是出挑了,可毕竟还年轻,撑不起整个家族。 别看宋家现在风风光光,宋老爷子在外面也是意气风发,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宋家难念的经就是处在青黄不接的时期,他有一天撒手去了,下面没有一人能扛得起他的担子。 所以,就想着自己能多活几年,最起码能撑到宋岩成熟起来,可功力不是说涨就涨的,这些年,托苏青的福,好东西没少得,功力也有所精进,但想要晋级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现下,苏青送来这块蕴含浓郁灵气的翡翠,让他对晋级多了几份底气,一时间激动不已。 宋岩一开始也不知道盒子中装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紫色翡翠,这会儿也看花了眼,听到爷爷的话,不以为然地说:“还什么人情?师傅要是图这个,就不会送了,现在京市谁不知道,宋家跟孔家是一条船上,一个阵营的,宋家势力强悍,不就相当于孔家也强了吗?这帮的都是自己,又不是外人。” 宋老爷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气的直瞪眼,可宋岩压根就没注意,心思全在盒子里的翡翠上了。 宋老爷子有气无力,你说这傻小子,有一天他要是走了,就这脑容量,能撑得起宋家?未雨绸缪,还是要紧靠孔家这棵大树啊,以便他走了之后,孔家能关照些宋家。 不过,回头想想,这孩子说的也不无道理,话虽然直白,却是说到了正点上。 宋老爷子摇头叹气,“你师傅家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要上些心,前段时间我听你回来说,孔家的黑市拍卖会上出现了赝品,你们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后来这事怎么样了?你跟你师傅说,需要我们家帮忙,吱一声就行。” 宋岩听到爷爷说正事,这才恋恋不舍从盒子里移开目光,“哦,孔二少说上次我拍回来的那件赝品,就是出自崔家。” “崔家?”宋老爷子疑惑地重复了句。 “就是那才送你青花瓷赏瓶的那女孩,她们家的。”宋岩说道。 “原来是她家。”宋老爷子深思道。 “宋老啊,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今天可是你的寿诞,不能光躲着不露面啊,不会是年纪大了,身体撑不住了吧。”李老找了过来,进门就开始笑着调侃。 宋老爷子撇嘴反击,“你放心吧,我这身体,还能蹦几年呢,你不能动的时候,我都还能跳呢。” “咦,你这手里捧的是什么?怎么这么亮?”李老眼尖地瞅见似乎有紫色的亮光不断地从盒子内发出。 “没什么?孩子们送的礼物。”宋老爷子一愣,下意识地就咔嚓合上了盒子,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 盯着宋老爷子的手,李老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精光,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两个老头又斗了一会嘴,就走了出去。 跟随者宋老爷子出来的李老,心里活络开了,这老家伙似乎藏了不少的好东西,看来以后要多来走动走动了,紧接着随意地问道:“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送你花卉的人吗?我可是一直等着呢。” 宋老爷子一听,捂嘴干咳了声,眼神躲闪,然后强自镇定,“那人今天有事耽搁了来不了了,反正礼物送到了,心意也到了,来不来都无所谓,不能耽误人家的正事,你说是不是。” 一块沉香木,你就扒上小家伙不放,再让你知道,这花卉是出自他家,你还不缠着人家不放啊,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这老头子没有下限的节操,那是说什么也不能告诉他。 李老颇为失望,总觉得这老家伙有些不对劲,像是隐瞒了什么,可是人家不愿说,他也不能强逼人家不是。 苏青他们这一桌,没坐外人,也就是孔铭扬的几个兄弟,虽然还有几个空位,但是来客一看他们这桌的人,立马很识趣地去了别的桌子,想要攀交认识是可以,可要人家讨厌,却是要适得其反的。 “媳妇,你多喝点汤,宋家的大厨,煲汤的技术还是不错的,鲜美又不至于油腻。”孔铭扬喝了一口汤,发现味道不错,很符合媳妇的口味,站起身,就将桌子中间的,那盆还没怎么动的汤给挪到了自己和媳妇的面前,给媳妇喝一碗冷一碗,紧接着眼光扫见旁边吃的满嘴流油的小家伙,又盛了一碗放到儿子的面前,拍拍他的小脑袋,嘱咐道:“吃饭前先喝汤,别光顾着吃肉。” “我都吃了大半天了。”小白头也不抬地说,那意思就是说他老子现在才想起他有个儿子。 “臭小子,让你喝就喝呗,那那么多话。”孔铭扬训斥了一句。 小白抬起油污的小手,拿过汤碗吸溜了一小口,又去啃骨头去了。 而杜翰东他们汤还没喝一口呢,就被孔二少给吃独食了,而且吃的还理所当然,一点都不羞愧,瞪着眼腹诽,你大家公子的风范呢?餐桌礼仪呢?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那汤看起来很不错,他们也想喝吗? 勺子碰了下汤碗,看着殷勤伺候媳妇的孔二少,终于开口道:“二少啊,你这太过分了,明显的就是重色轻友。” 孔铭扬抬眼,说:“我当然重色轻友了,你这不是废话吗,兄弟和老婆相比,我当然跟老婆亲了。” 杜翰东气结,这人根本就不在乎那层脸皮,你说你跟他有什么可理论的。 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筷子还没到盘子边,突然就见盘子被整个端走了,抬眼一看,就见那孔二少温柔体贴地说;“这菜做的不错,酸辣可口,媳妇,你多吃点。” 杜翰东举着筷子,瞪着对面的一家人,半天没说一句话,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一旁的周放跟他二哥说,“二哥,给我碗汤吧。” 孔铭扬这次倒没有拒绝,“你再等会儿,她不喝了,就给你。”合着这苏青要是能喝的完,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宋岩有点苦笑不得,赶紧让人又上了一份汤。 可大家喝着碗里的汤,就觉得没有孔二少放到苏青面前的那盆香,哎,人的心理作怪。 “老爸,鸡腿我够不着。”小白看着远处的鸡腿喊道。 孔老爸二话没说,身子都没起来,伸出长臂,端起那盘鸡腿,放到了儿子的面前。 小白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过一会儿,小白又喊开了,“老爸那盘狮子头,我够不着。” 孩子他爸正准备伸胳膊呢,就见离狮子头最近的杜翰东,主动将盘子端到了小家伙的面前。 “谢谢,干爹。”小家伙总算给了一句谢,原本郁卒的杜翰东好像有些治愈,没那么难过了。 一桌子没吃好的人,打定注意,宴会结束后,就到四合院蹭饭去,太欺负人了。 苏青脸皮毕竟没有孔二少的厚,见到这一幕,难免有些尴尬,可无奈肚子不争气,到了饭点不吃,肚子的小家伙就要闹腾了,而且吃的还很多,味道也很重,尤其是酸辣的,情况特殊,苏青在一桌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跟小白一样,埋头猛吃。 看着这一大一小胃口极好的孔二爷,脸上喜笑颜开,幸福的直冒粉红泡泡,自己倒是没吃多少。 不光是一桌子人看的目瞪口呆,就是附近的人,都看直了眼睛,这嚣张的活阎王,真没想到会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当然了,在场的女人,目光不乏羡慕,看着自己的男人,就不那么顺眼了,诸般的挑刺比较起来。 “小白吃好了,我带他去洗洗手,你看看他,吃的满脸都是油。”苏青扛着肚子起身,却被孔铭扬给按在了椅子上,“你不熟悉路,还是我去吧。” 苏青也没跟他争,宋家的院子很大,不熟悉还真有可能找不到地方。 孔铭扬带着儿子走了之后,另外一桌的崔以珊跟身旁的人打了声招呼,也随之起身追着孔二少远去的方向去了。 帮着小白清理了脸上和手上的油污后,小家伙在洗手间里上厕所,而孔铭扬拎着雪貂同志在门口等着。 雪貂似乎很怕小白的老爸,被他这么用手拎着很是难受,却不敢吱一声,耷拉着小脑袋,不时地望着门口,希望小白赶紧出来解救它于水深火热其中。 对于雪貂,孔铭扬谈不上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家里的这些小东西,什么汤圆年糕了,无不分散着媳妇的注意力,你说他能喜欢吗?没暗中欺负就不错了。 崔以珊走进一座小楼,远远看到孔二少修长的身姿靠在墙上,微闭着眼睛,完美精致的轮廓,让人移不开眼睛,慵懒的风情,并没有掩去身上的霸气。 那种霸气,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不因为任何的情况而消失,藐视掌控一切的自信,这才是她崔以珊心目中的男人。 举目四望,看到墙边的酒柜,精光一闪,心里有了计较,走过去,开启一瓶红酒,往衣服胸口处倾倒,白色的礼服,被红色的液体侵染成一大片的红色,活色春香毕露。 放下酒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当下深呼出了一口气,当下慌里慌张地靠近孔二少,看到人后,突露讶异之色,然后是惊喜,再然后是尴尬地捂着胸口,“原来是孔二少啊,我在这栋楼里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听到女人的声音,孔铭扬的眉头紧蹙了一下,貌似很是不耐,跟小白一样修长的睫毛,动了几下,才睁开,扫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视线落在她那片高耸,低胸的白色礼服,被酒水打湿,隐隐约约,比没穿衣服还要暴漏,眼神顿时泛起一股冷意。 可崔以珊却没发现,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部,更是挺直了几分,她对自己的胸部很有自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住的,看这人的目光,就知有戏。 男人能抵抗住诱惑的,很是少见,尤其媳妇还是怀了孕的,更是没有不偷腥的道理,崔以珊慢慢地靠近,抬起手就要触碰对方,却听那人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冷的仿佛来自冰天雪地,并且还包含严厉的警告意味。 崔以珊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没想到这人突然会如此,而且对女人丝毫不留情面,尤其那眼神阴森的可怕,忙不迭地抱歉。 “二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在这栋楼里,没找见一个人,你看我的衣服不小心泼上了酒水,这样子没法出去,能不能将你的外套,先借给我,我车里有换洗的衣服,等会我再还给你。” 崔以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一股子性感的魅惑,漂亮出众的脸蛋,确实有自傲的本事,尤其是这高挑苗条的身材,裙下之臣肯定如过江之鲫。 孔铭扬不含丝毫感情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那崔以珊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二爷暗暗冷哼,还真当他二爷是傻子呢,这女人眼中的炽烈和野心,在外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楚楚可怜地借外套? 披着他孔二少的外套出去,别人怎么想?他媳妇怎么想?那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丫的,给二爷玩心眼,他二爷这辈子除了自家媳妇,可从来不懂怜香惜玉。 冷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借你外套?” “啊?”崔以珊没想到他会这么个反应,面对一个打湿了衣服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也不忍拒绝啊,微楞一下,冻得嘴巴哆嗦了两下,“我只是借用一下,等会就还您了,不会给你弄脏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没法出去啊。” “你要怎么着跟我有什么关系。”孔铭扬扔出一句话,视线就移开了,他怕自己长针眼,污染自己的眼睛啊。 崔以珊的脸色惨白,很是尴尬,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当面毫不留情地拒绝,咬着下嘴唇,拼命忍耐着颤抖地身子,还想说什么,那人就发飙了。 “真是有够烦的,你怎么着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摆手的动作像赶苍蝇。 崔以珊的脸色,白了红,红了青,牙齿几乎要咬的咔嚓响,即使她心性强大也受不了如此对待,眼睛的泪水都在眼眶打转,松开紧握的手,飞快地向门口走去,抬头见杜翰东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崔以珊没心情应付他,错开身,就要绕过去,就听杜翰东警告道:“有些东西妄想是没用的,因为他原本就不属于你,不自量力,只会自取凌辱和灭亡。” 杜翰东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优秀的男人,爱慕者自然多,尤其还是像孔二少这样极品的男人,周围更是爬满了苍蝇,可伸出爪子的,无一不是落得个伤痕累累,就像上次游玩时的那姓赵的女孩,听他媳妇说,毁容了不说,还瘸了一跳腿,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场。 孔二少出类拔萃,风度不凡,再加上对自己媳妇百依百顺,俯首称臣,就以为二爷对女人温柔,可那也要看对象,除了苏青,他正眼看过那个女人? 这些女人,怎么就非要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呢。 这个世上,也就苏青那样的人,能驯服他,别的自以为是,就像这女人一样,那点比得上苏青。 人家功力跟孔二爷一样深不可测,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探测翡翠的异能,很多稀奇古怪的不凡之品,那一样拿出来都够震惊世人呢,只是人家活得低调而已,正将人家当软柿子捏了,杜翰东替苏青打抱不平。 崔以珊冷冷地看了杜翰东一眼,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越是不服气,火焰在胸口处不停滴翻涌,眼神极度恶毒,她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杜翰东望着那女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他可是善意的提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举步走近孔铭扬,“我说你真够可以的,上个洗手间,都能给苏青整出一个情敌来,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当初人家苏青为什么不待见你了,你说,女人本来就特没安全感,找一个男人,后面还追着一圈苍蝇,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他们愿意扑上来,我有什么办法,这只能说明二爷有魅力,考研我的洁身自好,可你呢?”拍拍对方的胸腔,挑眉不屑道,“来者不拒,也不怕得病。”说着转身进了洗手间。 “你,什么叫来者不拒?”杜翰东硬着脖子反驳,对上孔铭扬似笑非笑的笑容,干咳了声,“是有那么一点,可那不是以前吗?你看我现在,那些地方,几乎不去了,你以后出去,不能瞎说啊。” “不能瞎说什么啊?干爹。”小白提上裤子,在老爸的帮助下,洗洗手,抬头问杜翰东。 “没什么?就是说不能撒谎,撒谎就不是好孩子。”杜翰东干巴巴地说道。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神情无辜,“你是让说实话还是撒谎?” 杜翰东一窒,见孩子在场,不好多说,低声警告,“你要是瞎说,我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苏青。” 刚才的事情?正擦手的小白眼珠子转了几转,回头问雪貂是再怎么回事。 然后雪貂一阵吱吱声,就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小白。 小白一听,心里想,又有人上赶着想当他后妈,当他老爸的小三了。 后妈的孩子像跟草,自小就知道这一点的他,那是跟小三势不两立啊。 孔铭扬才不怕杜翰东告状,一见到媳妇,顿时委屈地不行,诉起苦来,“媳妇,回头回去,你要给我配些消毒的药水,我要把眼睛好好洗洗,要不然会长针眼的。”毫无形象地趴在媳妇的身上撒娇起来。 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啊。 苏青满头的黑线,这人能不能有点觉悟啊,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不过,听到刚才的话,心里也不好受,她虽然信任这人,可有女人公然勾引她的男人,她能舒服得了才怪。 没好气地瞪着趴在身上的那人,质问道:“有没有碰你那啊?” 孔铭扬像个忠贞的妇女,忙不迭地摇头,撅着嘴,“她要碰我,给我躲开了,要不是小白还在里面,我肯定抬腿离开,媳妇,她这是生生强了我的眼睛啊。” 苏青仰头望天叹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怕他不要脸地继续抽风,只得安慰道;“好了,好了,回家好好给你洗洗眼睛。” 二爷这才作罢。 对面的杜翰东嘴巴张的老大,这也行!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小白斗小三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 小白斗小三 “貂儿,球在那边,快捡过来。||”小白指着一处对雪貂喊道。 “吱吱”雪貂得到命令,几个纵跳就来到了足球滚落的地放,重重的一爪子拍上去,黑白相间的足球竟然纹丝不动。 “吱吱!”雪貂愕然,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看,嘿,熟人,是哪个挺着大块鸡肉,勾引小白老爸的女人。 “吱吱……吱吱……”雪貂扭头向小白汇报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勾引他老爸。 小白听完雪貂的汇报,抬眼瞅去,一个美女阿姨一只脚正踩在他的足球上,还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虽然他人小,可记忆力超群,几乎过目不忘,想起她就是刚才,他送礼物给干太爷的时候那个说话的女人。 此人,正是重新换了件衣服的崔以珊,看到小白和一个小东西在草坪不远处的小型足球场玩耍便走了过来,恰好一个足球朝她脚边滚过来,被她一只脚给踩住。 “小朋友的球踢得不错,还有你这只宠物,也很可爱。”崔以珊的声音温和慈祥。 “谢谢,阿姨能把球还我吗?”小白走了过来,雪貂哧溜一下就窜到了他的肩膀上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这女人。 “当然。”崔以珊尽力做出一副和善亲切的样子,弯身捡起足球,并蹲下身来,笑着问,“阿姨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好好回答,阿姨就把足球还给你,还陪你踢球怎么样?” 小白和肩上的雪貂对视一眼。 “吱吱……吱吱……”小白,这女人该不会是因爱生恨,要对你不利吧,都说女人蛇蝎心肠,你可千万不要上了它的当。 小白拍拍雪貂的小脑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睁着一双乌黑天真纯洁的眼睛,对上崔以珊的视线,“阿姨踢球有貂儿踢得好吗?它技术太差了,老接不住球,我都不爱跟它踢。”语气带着一股嫌弃。 肩膀上的雪貂是蹲着也中枪啊,它技术差吗?有嘛?有嘛? 被好基友抹黑的雪貂有些躁狂,被小白安抚地抚摸了几下,才算是安静下来。 “阿姨大学时候体育课修的就是足球,比着你这小东西,可是绰绰有余。”伸出手就要摸向小家伙的脑袋,却被小家伙巧妙地避了开去。 露出兴奋的神情,“那你尽管问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带撒谎骗人的。” “真是乖孩子。” “……”小白暗暗撇嘴。 “你爸爸平常最喜欢吃什么?” “吃老妈的豆腐。”小白想也不想,随口就答,这可是老爸亲口说的,他是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崔以珊暗暗握拳,“那他最喜欢喝什么?” “最喜欢喝醋。”老妈说的。 崔以珊咬着后槽牙,接着问:“那平常没事,他最喜欢做什么?” “床上运动。”干爹们说的。 崔以珊很难再维持脸上的笑意,深呼出了一口长气,不甘心地接着问:“……那你们家谁说话最算数,你爸,你妈还是你?” “当然是老妈了,老爸说,老妈是我们家的领导,我和我老爸都要乖乖滴听话,做错了事情要接受惩罚,比如老爸惹老妈不高兴了,就没得睡。” 然后,还嘿嘿地笑了两声,“这样以来,老妈就能陪我睡了,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我老爸啊,我要是想让老妈陪我睡觉的时候,只要告诉我老爸,我妈对那个帅哥笑了,或者多看了别人几眼,到了晚上,老爸铁定被关在门外反省。” 说完之后,立马变成严肃的表情,好像刚才他什么都没说一样。 崔以珊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住了,这番话刺耳极了,比说他们平时生活多么温馨还要刺激人,抬眼看着眼前故作严肃一本正经的孩子,从他身上,却找不出任何可疑的痕迹,况且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心眼,知道怎么戳别人的心窝子,攻击别人的软肋。 他顶多也就比别的孩子聪明一些,可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意图啊。 “阿姨,有奖问答游戏,我是不是全回答对了?”不等对方回答,就点着小脑袋,“必须全对,因为我是最乖的小孩,不可能骗大人的,要不然,我老妈会揍我的。以后还会不让我亲近小妹儿。”眼神慎重。 崔以珊的后槽牙都几乎咬出了血,却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深深地后悔,为什么觉得小孩子好糊弄,想从他的嘴中得到那人的信息,以便对症下药,可有用的信息一点都没得到,反而像是上赶着虐心来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成年人了,难不成连一个孩子都对付不了?起身将球塞到小白的怀里,耸耸肩,“小朋友真乖啊,那阿姨就遵守约定陪你踢球,不过,这样子踢来踢去,不分输赢的也没什么意思。” 想了会儿,扫了眼肩膀上蹲着小东西,说道:“要是小朋友输了,就把你这只小宠物送给阿姨好不好,阿姨也很喜欢这些小小的,萌萌的可爱宠物。” 蹲着的雪貂一听,这女人拿它做赌注,立马支愣起来,你个蠢女人,竟然觊觎小爷,小爷是长的好看,看上小爷算你眼光没白瞎,可你也要看看,小爷看没看上你,当下,朝着那女人吱吱叫个不停,呲牙咧嘴,警告意味十足。 崔以珊一看,心想这小东西脾气不小,看他这样,明显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这可真是稀罕,刚开始看到小白对这小东西极其宠爱,也只想逗逗他,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想要据为己有了。 小白看看雪貂,似乎犹豫不决,为难起来,费力地想了半天,仰头问道:“那我要是赢了呢,可以得到什么奖励?” 这小家伙不傻,没有被糊弄过去,居然还想到了要奖励,这点她倒是没想到,“那小朋友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小白想了会儿,说道:“电视上赌博,好像是双方的筹码都要差不多才算公平,要不然有一方吃亏就不好了。” 崔以珊不疑有他,现在的电视,有不少关于赌博的节目,小家伙了解倒也不奇怪,“小朋友说的很对,那你这只宠物值多少钱?要不然这样,阿姨输了,就给你这么多钱行不行?” 小白看了一眼雪貂,似乎对这个提议不甚满意,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我这只雪貂,可是山上的山神,很聪明的,还能听得懂人说的话,速度也很快,还能保护我,是我非常好非常好的好朋友。” 雪貂听了,猛点头,一旁的崔以珊见了,感叹果然是灵物。 做了一番铺垫的小白,继续说道:“上次一个叔叔,听说是挖矿的,给了我五千万要买貂儿,我都没有舍得卖,那阿姨给我多少呢,不过,我相信阿姨,一看就知道,您比那个挖矿的叔叔有钱多了,肯定不会亏了我的。” 崔以珊一听五千万,顿时惊了一把,什么样的宠物要五千万,就是那些名贵的藏獒之类的,也没有如此贵的啊,还挖矿的叔叔? 再瞅瞅那贼头贼脑的小家伙,雪白纯洁的毛发,让人想上去摸摸,巴掌般的玲珑小巧的样子,更是女人心中的萌点,她知道这是一只雪貂,在有些地方,通人性的雪貂,往往被看做山神的使者,小家伙的话也没有撒谎。 对他们崔家来说,五千万不算什么大钱,可崔家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对于她来说,这五千万拿出去,也是放了大血。 不过,想到这是一孩子,踢球还能踢得过一个大人不成,多少钱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嘴上一句话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那阿姨若是输了,就给你六千万怎么样?”比那人给的多,给孩子留下一个爽朗的印象。 小白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崔以珊似乎觉得欺负了孩子,大方地说让他可以与雪貂一起。 于是赌局就这样开始了,没有太多人注意这边,即使有些人看过来,也只是以为,大人在陪着孩子玩。 两人确实是玩,只是玩的出乎意料的大,就是那些赌场里的赌徒,又有多少人一赌就是几千万的,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孩子。 做为小白的父母,自然不可能让小家伙逃出他们的视野范围,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在眼里。 小白从小到大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他们二人倒也不担心。 崔以珊,以为是一孩子,比赛规则就定的很简单,在球网的五米远处,一人踢球,一人守门,每人三球,最后看谁进的球多,谁就赢。 完全不按足球上那一套来,一方面是她觉得没必要,输赢还用比吗,而另一方面是那些规则对于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太难了,即使赢了她脸上也没有多少光彩。 首先是小白和雪貂先踢球,崔以珊守门。 小白站在五米远处,右脚踩球,盯着的方向却是那守门的崔以珊,而雪貂依旧蹲在他的肩膀上。 小白的姿势一看就是外行,以前没有踢过足球。 看到小孩的姿势,崔以珊嘴角冷笑,孩子就是孩子,连球都没有踢过的人,居然就敢跟人赌博,连自己的宠物都赌进去,这样的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吗?亏刚才那帮势力眼的人,将他夸得是天上少有的神童…… 紧接着,就见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在半空中划过,旋转着直直向着她而去。 刚开始她还是抱胸站立,并没有太在意,心想,说不定他连网框的边都碰不到,可眼看着球的来势不弱,立马正视起来。 外放精神领域,控制即将到来足球的方向,可令人震惊的是,那足球的力度极强大,竟然能穿透她的精神领域,一直向着她而来,只不过速度有所减缓,这孩子的力道可真够强的。 这一球要是砸到她的身上,可是不好受,受伤都是有可能的,急忙加大外放精神力的力度,最后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球的方向,擦着球网飘过。 等她收起精神力,长出一口气,站定,抬眼看着对面的小家伙,目光极度复杂,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刚才那一脚是一个孩子踢得,即使是大人没有很深的功力,也踢不出这种力度,心下立马慎重起来。 对面的小白看到球转了个方向也是一愣,不一会儿,雪貂就将球捡了回来。 小白接过之后,卷吧卷吧袖子,严肃的眼神紧盯着守球门之人,身上的天罡之气暗暗运到右脚下,退后几步,助跑,右脚踢出。 这次球旋转地比上次快多了,肉眼几乎都看不到,电闪雷鸣般向着那人而去。 崔以珊自然感觉到了球的威力,离着还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划过空气的声响,若是刚才她还有些怀疑,那这次却是真的相信,这孩子拥有不凡的功力,两次都是射向她,可见是针对她的,可回想一下,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啊? 不容她多想,那携带着千钧之力的球即将到来,再也不敢托大,将精神力全部外放,在身周形成领域护体。 可让她震惊的是,那球竟然无视她的精神领域,如入无人之境般,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速度,向着她的胸口而去。 等她意识到危险,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球狠狠地击在了她的右肩膀处,窒息的疼痛传来,肩关节脱臼无需置疑,脸上的汗水不住地往外参出,好一阵,才慢慢适应这锥心的疼痛,恶狠狠地看着对面一脸无辜的小家伙…… 崔以珊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忍着剧痛,在左手的帮助下,利用精神力。只听咔嚓一声,脱臼了的肩关节,瞬时复原,但她头上因疼痛而溢出的汗水,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卡文先这么多了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小白的表演天赋 章节名:第六十二章 小白的表演天赋 “耶!” “吱吱” 小白的第二个球,稳稳地进了球网,两个好基友兴奋高呼,击掌庆祝。|| 崔以珊熬过椎心的疼痛,再次抬眼看向对面小孩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此时,她还没想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能无视她的精神力,为什么如此大点的奶娃,就能拥有如此强悍的能力,可心中却已经被激起了滔天的怒火和嗜血,左手抚摸着痛感还没消去的右肩,眼神逐渐地阴毒起来。 “阿姨,还有最后一球,我要开始了。”小白固定住脚下雪貂捡回来的足球,看着崔以珊,仿佛没事地提醒道。 崔以珊眼神微咪,瞳孔紧缩,咬牙切齿地说道:“阿姨知道了,开始吧!” 面对飞射过来黑白相间的足球,崔以珊这次没敢硬接,在那球来势汹汹到来之时,人却躲了开去,旋转不停地足球,毫无阻碍地落入网中。 对面再次转来欢呼声,三球进两球,除非她三球全进,才能赢了这孩子,这跟比赛前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原本是想逗弄这孩子,而结果却是自己被一个孩子牵着鼻子走,还有可能输掉六千万,崔以珊的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可回头想想,这孩子可能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比如力量强悍,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守门可就用不上了。 当下心中有了计较,走到了小白原来站着的位置。 而小白和雪貂一人一兽来到了球门前。 小白拿出环抱日月的架势,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而雪貂依旧蹲在小白的肩膀上,漆黑圆圆的眼睛瞪着对面那人。 看崔以珊的架势,好像并不怎么费力,右脚轻飘飘地踢出,那足球霎时离地,没有像小白刚才踢出的球一样,旋转而起,而是直直擦破空气向前。 当然了,上面覆盖了她全部的精神力,有一刹那间,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那球撞向这孩子,不死也会重伤,不但报了刚才的仇,而且还让苏青那贱人悲痛欲绝,伤心不已,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可能保不住,如此一来,没有了孩子的苏青,孔家还会待见她,虽然孔二少现在对她倾心有加,可是感情总有磨灭的一天。 心里正憧憬着苏青悲惨未来时,再看向对面,却发现那球在她不经意间竟撞向了那孩子,立马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明目张胆地伤害了孔家的小少爷,不管她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撑腰,那孔家的人也会致她于死地的。 当下,赶紧操纵着精神力,改变球的方向,错开那孩子的身体。 正在庆幸,即使发现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她捂着嘴目瞪口呆起来。 就见那孩子,看到球即将从他的身边飞入网中,短小的身体竟然向着球扑去,球被反弹出去,紧接着就见那孩子大叫“哎呀”一声,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孩子痛苦地惊呼声,很是响亮,瞬间就响彻整个庄园,将正在谈话宾客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是小白,孩子这是怎么了?”宋老爷子顺着声音一看赶紧起身赶了过去。 苏青和孔铭扬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形,深知小白有天罡之气护身,即使那崔以珊有功力在身,想要伤害他,也不太可能。 所以在那球即将撞向小家伙的时候,孔铭扬一开始是准备出手,可接下来看到球偏离了儿子,就准备静观,可谁知小家伙自己却扑了上去,并且还倒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 这是一个什么状况?儿子竟然受伤了? 两人也顾不得疑惑,孩子为什么会受伤,赶紧赶了过去。 自然,小白的干爹们,也是跑到了跟前。 “儿子,怎么样,那里受伤了?” 小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卷缩着身子,神情痛苦不已,孔铭扬看着媳妇要去抱儿子,害怕碰到了她硕大的肚子,赶紧抢先将人抱在了怀里,着急询问。 “肚子好痛,老爸老妈我是不是要死了啊,痛死我了,痛的我都不想活了,还有小妹啊,哥哥可能见不到你了。”小白摊在老爸的怀里嚎丧起来。 小白虽然顽皮,也经过不少的风浪和危险,可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伤,也没有喊过痛,苏青看到这一幕,心疼地不行,赶紧摸小家伙的脉搏检查。 检查完后,神情古怪起来,与孔铭扬交换了一个眼神,人却没像刚才那么着急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嚎丧不停,仿佛痛的要死要活的儿子,孔铭扬也是满头的黑线。 “小白到底怎么样啊,伤得重不重啊?”杜翰东几人着急地询问苏青。 “小白,告诉告诉干爹,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干爹一定废了他,奶奶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朝你动手。”周放的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眼睛冒着怒火,等着小白说出那个人,他就要将人给扒皮抽筋。 “就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干爹一定给你报仇,非将他的脑袋给扭下来不可。”宋岩也很激动。 “这些事等会再处理,先看孩子要不要紧才是最重要的,苏青快说说,孩子到底伤到哪了?严不严重啊?”宋老爷子满眼的心疼与着急。 苏青一时间踌躇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家伙一看苏青这副微低着头痛苦欲绝的表情,顿时以为孩子伤得没救了,嚷嚷着就要去作死那个人。 苏青正想说什么时,孔铭扬怀里的小家伙,嚎丧声更大了,震得苏青的耳朵生生作响,只得说道:“孩子的肚子被重物撞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里面的脏器有没有受损,还要等到检查以后才能知道。” 熟悉苏青的人可都知道她神奇的医术,能将鬼门关的人拉回来的人,这会儿怎么就不确定了呢? 现下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小白的干爹们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肇事者身上。 而崔以珊,脸上煞白,早愣在了当地,现在的处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现场也赶来了很多的宾客,看到孩子如此痛苦,心里难免心疼起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谁会狠心下得了手?不一会儿,就有人嚷嚷开了。 “我刚才无意间看到,孩子正在和那崔小姐踢足球,谁知这才眨眼的功夫,孩子就成这样了。” “对啊,我刚才也看到孩子在踢球,崔小姐在守门,孩子还踢进了两个球,我还说不错,紧接着,崔小姐踢球,孩子守门时,我就没再注意了……” “……”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大家注意到了一个频繁出现的名字,那就是崔小姐。 大家的目光纷纷落在不远处崔以珊的身上,杜翰东亲眼见她勾引过孔二少,这会儿对小白出手,也是说的过去的,“崔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伤害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我看到他一个人在这玩球很孤单,我就想着陪陪他,谁知道他会朝球上扑去,你要是不信也可以问问孩子。”崔以珊赶紧辩解,要是被他们定了伤害孔家小少爷的罪,那她,以及她的家族在京市就极其艰危了。 扫了她一眼,杜翰东回头看向小家伙,见他嚎丧声小了些,问道;“小白,告诉干爹,是怎么回事,那女的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白又嚎了两嗓子,抽噎道:“那位阿姨说的是真的,她是在陪我玩。” 杜翰东的眉头紧凑,孔铭扬和苏青则是不知道这孩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们知道,肯定有后招等着那崔以珊。 崔以珊听了小白的话,松了一口气,在整个过程中,她没有表现出对孩子任何的敌意,即使被人监控,她也不怕。 可接下来的小白的话,却让她惊愣在地。 “你们千万不要怪这位阿姨,她也是好心陪着玩,当时,我正在跟貂儿踢球,阿姨走了过来,说问我几个问题,我要是好好回答,她就陪我踢球。” “她问你什么问题?”杜翰东紧接着问。 崔以珊的脸色惨白。 “阿姨问的问题很简单,我都知道,她问我我老爸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喝什么?还有最喜欢做什么运动,以及在我们家谁是老大?” 苏青听了,瞪了孔铭扬一眼,这些可都是他招惹的。 被瞪的孔铭扬也恨委屈,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在场的人一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看上孔二少了啊,哎!现在的女孩子可不得了,人家的夫人还在这里,就公然觊觎人家的老公,这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和道德底线,没看到人家夫人还大着肚子的吗? 尤其是在场的夫人,她们可没少经历这些事,天天都提心吊胆,自家老公被外面的妩媚子给勾搭走,对这样的女人那是深恶痛绝到了骨子里。 那些豪门的勾心斗角,为求上位,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将孔家最宠爱的小少爷害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当下便义愤填膺起来。 “崔家?听说是近一段时间才崛起的家族,以前还不了解,可现在一看,这崔家也就那么回事,人家夫妻恩爱,况且还怀着孩子,她都忍心勾搭,没有良心啊,居然连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恶毒啊。” “那可不是,这样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家教,上次崔家聚会给我发了请帖,那天我走不开就没去,幸亏我没去,要是去了肯定膈应死我。” “以后还是少与这样的人家走动,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自己招了个家贼,到时哭都没地去。” “……”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崔以珊的耳朵里,气的她恨不得将这群女人的嘴巴全都割下来。 这个时候,苏青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那去,冰冷的眼神都差不多将二爷的脸上挖出一个又一个的深坑,腰上更是青了好几片,只能咬牙忍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当下赶紧转移话题,看着怀里还在哼哼唧唧,时不时再嚎一嗓子的儿子,问道:“那你是被什么撞成这样的?” 小白堵着嘴巴,眼睫毛上还挂着疼痛的液体。 “阿姨说陪我踢球,说是这样踢没什么意思,就说,要是她赢了,我就将雪貂给她,要是她输了,就给我相等价值的钱,只是,阿姨将球踢过来的时候,我一看要进网了,赶紧就挡啊,然后就被撞成这样了,痛死我了!”说完又开始嚎上了。 大家一听更是无耻啊,居然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赌博,还堵得是雪貂,真是无耻!雪貂有多珍贵,一看就知道,而且圈子里也盛传过这雪貂是灵物,无价之宝,曾经有人出了五千万人家都没卖,她倒好,竟然以这种手段想据为己有。 这还用得着比吗,一个大人,一个四岁的小孩,结果很明显吗? 崔以珊知道这孩子的本事,那一球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因为,在她发现不对,就已经减轻了力度,即使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也不可能伤多重。 这孩子肯定是装的,她总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开始就对她布了一个局,进了他的圈套。 想到这一点,崔以珊走到孔铭扬的身边,辩解道:“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他,那球的力度很轻,对人根本造不成伤害,要不然,我们可以看看,他肚子上到底有没有伤处,若是有撞击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小白听了嚎的更响了,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瞅着他老爸。 崔以珊的手就要掀开小白的服的时候,却被孔铭扬一股大力给推倒一边。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接近我儿子?你是不是不看到他死掉不甘心啊?”语气透着一股嫌恶和冰冷。 在场的人大呼过瘾,幸灾乐祸起来,看到她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还以为她在心虚。 其实不然。 刚才孔铭扬的那一推之力,可是暗暗用了三成之力,这女人平白给自己找了这么多的不自在,回去媳妇还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可这些都是小事,万一媳妇一生气了,情绪波动太大,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后悔莫及,一想到这儿,就火大的不行,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只不过顾忌眼下的场合不合适,才强忍住了,但是惩罚还是跑不掉的。 崔以珊倒在地上,嘴里泛起苦涩,他对她竟然如此心狠,不相信她不说,出手是想致她于死地,五脏六腑几乎都要震碎,可身体的疼痛,却比不了心上之痛,一股恨意渐渐地涌上心头。 挣扎着站起身来,周围不屑异样的眼光,已经麻木,抹掉嘴角的鲜血,晃悠着就要往外走,最后看了一眼众人,还有地上的那一家三口,暗暗决定,今天的屈辱她一定会找回来。 杜翰东周放宋岩等人,见苏青至始至终都没有对小白采取什么急救措施,刚开始光顾着担心去了,没往心里去,这会儿一琢磨,顿时明白过来,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孩子要是受伤,作为老妈的苏青,早就急的不行,进行救治了,哪有看着孩子嚎丧不管的道理。 所哟,崔以珊要走,大家也没有吭声为难人家,毕竟,看她这情形,受伤肯定不轻,虽然她不怀好意,但现如今的惩罚已经够了。 可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孔铭扬却还不罢休。 “慢着,就这样走了?刚才的打赌,你好像输了,六千万可别忘了送过去,小孩子正是受教育的阶段,作为孩子父母,我们不想他见到出尔反尔有始无终这样的负面例子。” 崔以珊本来晃悠的身体,听了这番话几乎颤抖地要倒下。 周围不明就里的人,虽然疑惑为什么她会输给一个孩子?可要作死的人是她自己,大家也只是感叹活该。 而杜翰东几人,却是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崔以珊今天是什么节凑啊,参加一场寿宴,送出了一件珍贵的瓷器,而被小家伙这么一闹,宋家不买她的好不说,估计日后还会对付她崔家。 还有她这一身被心上人打的伤? 以及六千万? 杜翰东几人啧啧出声,替她哀悼,今天真不是她出行的日子,不对,应该说,不应该看上孔二少这样的人?看上注定就是一场场的噩梦。 这会儿,连苏青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一家三口离开了,明其名曰是去医院给孩子看病,实际上是回了四合院。 看什么?小家伙身上连个白痕都没有,苏青都怀疑,球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坏女人是应该收到惩罚,可小家伙的这种行为却不应该鼓励,长此以往,长歪可能性很大,夫妻两人决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况且,他们也察觉出了这崔以珊的异能。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媳妇,要注意和谐! 章节名:第六十三章 媳妇,要注意和谐! 晚上吃饭的时候,章书玉就发现小白今天特别的乖,饭前洗手不用人崔,自个儿去了洗手间洗手,虽然把洗手间弄得到处都是水,清理的工程无比沉重,可这些并不是她的关注点。ziyoUge.com 她关注的是,外孙子这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你瞅瞅,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如此有心,不但自个儿洗玩了,还帮那只雪貂洗了洗四只爪子,最后还拿了条小毛巾擦擦,至于干净与否,谁在乎那些,关键是这种行为,让她欣慰窝心啊。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主动帮大人夹菜,即使菜掉了满桌子,到碗里所剩无几,这也让她感动的稀里哗啦,这外孙真是没白疼。 章书玉高兴地在饭桌上与林阿姨一个劲夸啊,小白怎么好,怎么乖?长大了肯定孝顺长辈。 至于孩子的父母,那都是撇嘴不屑,这熊孩子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怕他们惩罚他,这是找撑腰的来着。 孩子不教育不成器,小的时候,不好好引导,大了再教育可就晚了。 别说是母亲,谁说情都不好使。 饭后,小白被苏青带到了客厅,被放置在了一个高高的圆凳上,盘腿而坐,接受教育。 “我们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打小就告诉你,小孩子不能说谎骗人,你倒好给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今天居然还撒了这么大一个谎,装成深受重伤,让那些疼你的人白白担惊受怕,你觉得心里很得意是吧?” 小白偷偷看了他老妈一眼,“我没有撒谎,我也没有装,我当时是很疼很怕吗?那球嗖嗖地,快的跟火箭似的,撞在我这小身板上,那肯定是喳喳都不剩啊。” 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我那知道球撞了我之后,我身上没受伤啊,但是老妈,当时我是真的很疼,我没有骗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居然还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起人来了。 苏青那个气啊,熊孩子不认错,还振振有词,立马瞪眼,“你还装无辜,知道球会撞死人,你还往上扑?”你有那么傻吗?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不扑不行啊,要是我输了,雪貂可就成她的了,雪貂从山上下来就跟着我,没有我在身边,他会吃不香睡不好的,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给她。” 苏青憋着一股气,“那你不拿雪貂跟她赌不就完了,也不至于后面发生哪些事。” 小白愕然了一会儿,苏青正以为这熊孩子无话可说了,正准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时,他又说道:“不跟她赌雪貂,她还会出别的招,因为她看上了老爸,想做我后妈。”熊孩子无计可施时,就把祸水东引了。 孔二爷正好端着水果盘进来,听到小白的话,脚步一个踉跄,差没摔个狗吃屎,忙偷瞧媳妇,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任何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越是没有表情,情况越是不妙啊。 满嘴的苦涩无人诉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人长的帅有魅力也不是他的错吗?他也是不胜其烦的好不好? 更可恶的,还有这臭小子,批斗你你干嘛往我身上扯,本来还打算替你求情,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了,因为自己这一身的骚还没地方理呢。 狗腿地坐到媳妇的身边,拿牙签扎了一块苹果,讨好地递到媳妇面前,陪着小心,“吃点水果,有益于饭后消化。” 苏青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熊孩子看着水灵灵的水果,吞咽了口口水,“老爸我也要吃苹果。” 孔二爷扫了儿子一眼,“你还是等着吃锅贴吧。” 然后对媳妇说道,“这臭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当众说谎陷害人,这种行为很严重,要是不给于严厉制止杜绝,长大了,胆子更肥,以为这地球都装不下他了,还想着往外蹦呢,那外面可是陨石流星,那可是一砸一个准。 你说,我们生他容易吗?费了多大的力气,连小命都差点搭进去,养这么大,费了多少粮食,吃了多少骨头,说什么也不能看着他这么自甘坠落,媳妇,我支持你,严厉惩罚,那是必须的,作为咱家的领导,你一定要拿出领导的气势来。”不能轻烧了他。 说完将苹果放到了媳妇的嘴边,苏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了儿子一眼,一把夺过水果放在桌上,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你的事情等会再说,没有你,他会找上那女的。” 孔二爷那个忐忑啊,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犯了错,就要认,强词夺理,胡搅蛮缠,试图蒙混过关,都是没用的,你就在这上面坐凳思过,不到睡觉时间,不准下来。”苏青说道。 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按说也没什么难的,可对于小白却是惩罚到了点子上,他一多动症的小孩子,能在一个地方,待上十分钟,那都是顶了不起的事情了,现在晚上时间七点,离睡觉还有两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要在凳子上待上两个小时,这等于不让他吃饭一般的严重啊。 小白苦着张脸,眨巴着眼睛,试图勾起老妈的同情心,可苏青说了之后,压根就没再瞄他一眼。 哎,小白拖着脑袋叹起气来,突然,余光扫见门口,探头探脑,想进又不敢进的好基友,嘴角嘿嘿笑了起来,忙使了个眼色给它。 二十四小时都不离身边的一人一兽,默契十足,紧接着就见,雪貂一个猛蹿,就消失在夜色不见了。 小白老实地待在凳子上受罚,二爷在一旁极尽讨好地抱着媳妇的大腿。 看的小白是极为地不屑,真是无耻啊,除了死皮赖脸你还会别的吗?时代在进步,人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要改进策略,懂不懂啊。 在小白心里默念着人什么时候能到时,门外就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章书玉紧赶了过来,先是视线在房间内搜寻了一圈,然后落在凳子上小家伙的身上,瞬时心疼不已。 “乖乖这是怎么了?怎么坐这么高,这凳子也没有个把手,万一掉下来,磕着那这不是让外婆心疼死。”说着就要将人抱下来。 却被小家伙给阻止了,“外婆,这是老妈对我的惩罚,没有老妈的允许我是不能下去的。” 苏青一看到母亲,就知道今天的教育又流产了。 果然,章书玉听了小白的话,眼光看向沙发上的女儿,“孩子做什么了?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怎么着,至于这么惩罚孩子吗?你们小的时候,我和你爸可是一巴掌都没有打过你们,连重活都没有说过一句,你现在倒好,当了妈之后,心也狠了,惩罚手段百出,居然想到这种法子惩罚孩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霹雳扒拉,苏青就挨了母亲一顿盖头臭骂,孔铭扬在一旁赶紧擦嘴,“妈,这不能怪苏青,实在是这臭小子太皮了,不教育不行,长大了再教育就晚了,再说,这臭小子自小就修炼,这么高对他一点危险都没有,关键是想让他养养性子,多点耐心。” “妈,这熊孩子不能再惯着他了,这么小就学会说谎陷害人,长大了,杀人放火你以为他干不出来啊!”现在他都敢,苏青辩解道。 “谁说不让你们教育孩子了,教育孩子也要讲究方法啊,体罚孩子,他就能明白了。”章书玉回头问小家伙,“那你现在知道你妈为什么惩罚你吗?” 小白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老妈说我说谎陷害人,我觉得吧,我没有,今天在干爹家里,我在和雪貂踢球,有个阿姨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球,问我老爸平常最喜吃欢什么,最喜欢喝什么,最喜欢做什么等等关于我爸的事情,说只要我回答了,她就还我球,并且还要跟我比赛,还拿雪貂作赌注。 这位阿姨光问我老爸,我推测,她肯定是想做我后妈的小三,后妈的孩子是根草,我不想要后妈,就答应了她,况且她还想要雪貂,我心里更是气不过。 比赛的时候,我进了两个球,轮到她踢球时,杀气腾腾地,我一看吓坏了,但也不能输啊,就扑上了球,然后我以为我要死了,就吓得大哭起来,然后,来了很多人,再然后,干爹们就要为我报仇,然后,我就被带回了家,再然后,我就就被老妈罚坐凳子。” 这中间,孔二爷的脸那是绿了又绿,臭小子这不是在丈母娘面前抹黑他吗?不管他跟那女的有没有关系,可谁听了自己女婿跟另外一个陌生女人搅合在一起,心里也不会舒坦啊。 天啊!他为什么生个坑爹的玩意出来啊,这是不把老爹坑死不罢休的节凑啊,现在想死有木有? 章书玉又不是傻子,小家伙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全,但也足够她联想在一起,推测出事情的整个经过,上前一把将小白抱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女儿,“你还好意思惩罚孩子,小三都到到家门口了,你都无动于衷,孩子看不过眼,惩罚了她怎么了,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就应该这样,乖孙做的一点都没有错,比你这个当妈的强多了,要是我在场,你看我怎么收拾她,维护自己的权利有错?男人是你的,敢来掘墙角,就该挠花她的脸,我看应该反省的是你自己。” 眼角余光扫了孔铭扬一眼,却是没说什么,这个女婿是她看上的,也情知道,这人身边肯定少不了一些烂桃花,但好在这人对他女儿一心一意没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回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态度立马改变,语气温和了许多,“你妈说的也没错,有些时候,不能拿身体开玩笑,你那些干爹,当时肯定担心死了,让关心你的人担心受怕,这样是不对的。” 小白不用受惩罚,说什么都乐意,忙乖乖地点头。 章书玉瞪了女儿和女婿一眼,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苏青瞪着门口,心里那个屈啊,惩罚小家伙不成,反而还被自己母亲,给狠狠骂了一顿。 还有母亲那剽悍的气势,什么小三就应该挠花她的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想那个场景,自己一把将孔铭扬拉到身后,然后上去抓着那姓崔的头发,爪子挠她的脸,怎么想怎么的惊悚,这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还为的是一个男人。 苏青猛摇头,这辈子以她的性格是做不出来,即使发狠,也只会将那人刺成了个筛子,也不会当场挠脸。 母亲也真是,自从爸爸去世后,这几年她的变化越来越大,人强势勇敢了很多,尤其是挠脸的行为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这却是一种好的现象,人强势了,在外面就不容易吃亏。 正要回房间时,无意间看到那人贱兮兮的神情,不用猜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你这辈子想也不用想。”就起身走了出去。 孔二爷的美梦顿时化成了泡沫,岳母说的多好啊,自己媳妇怎么就不学点呢,垂头丧气地回房间,一鼻子撞到了门上,揉揉生疼地鼻子,推门时,却发现门严丝合缝,心顿时沉下了几分。 他这是被媳妇关在了门外啊! 咚咚一阵的敲门声响起,苏青只管铺床也不去理会。 “媳妇,让我进去,没有我陪你,你晚上肯定会失眠的。” “没有我,谁给你掖被角啊。” “……没有我,你会做噩梦的。” 她现在正处在噩梦中,苏青边铺床边腹诽。 “闺女会想我的,没有老爸在身边她会闹腾你的。” 没有你在身边,她会睡得更舒服,苏青铺完床,就钻进了被窝。 外边那人却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媳妇,你就让我进去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招蜂引蝶给你惹麻烦了,其实,这一切也不能怪我啊,我是一心向明月啊,你要怪就怪爹妈给了我这副好皮囊……” 那人在外边絮絮叨叨,苏青在床上充耳不闻,望着帐顶,这人有没有做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原本她也没生过他的气,可这人真是无耻啊,居然为了推卸责任,与儿子互掐,这也就算了,到了最后,她竟然被母亲霹雳巴拉骂了一通,她做什么了?怎么到了最后,倒成了她的错? 她教育不了儿子,她还治不了他,虽然知道这绝对是泄恨! “媳妇,现在可是大冬天啊,都快零下了,我已经冷的受不了,快冻成冰棍了。” 苏青信他才怪,冰天雪地都冻不死的人,这点温度会冻死。 继续不理,有本事你就将其他人喊出来,看到时候谁丢人。 二爷本来就不在乎脸面不说,更是一个抽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听他在门外喊道:“媳妇,我快冻的不行了,等会我要是变个什么毛皮出来御寒,被人瞧见了吓着人,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被寒冷给逼的……” 二爷的话还没说完,咔擦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大着肚子穿着睡衣的媳妇正冷冷地盯着他。 二爷装模作样打了几个喷嚏,然后舔着脸笑嘻嘻地挤进了门里,迅速转身,赶紧将门合上,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嘛,我又不是二傻,怎么可能去吓别人,说说而已,我是怕我冷的受不住变了狼身,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化身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出去吧。” 二爷要是听话,那就不是二爷了,强迫性地拦着媳妇,往床边走,“好了,好了,不闹了,在孩子面前,尤其是胎教的孩子,一定要保持和谐,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正常,你看看小白那臭小子,哎,之所以教育不好他,就是因为怀着他的时候,咱两不够和谐,我天天担心你离开,你天天琢磨着离开,你说这样的状态,孩子能正常得了吗,不精分就够对得起咱们了。 刚才被你关在门外,我算是想明白了,往好的说,这臭小子至少没有祸害好人,祸害的那都是极恶之人,说好听点,也为警察做了好事不是,你就不要跟他上火了,对他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苏青极度不屑啊,“你刚在可是一直在挠门,你那里来的功夫反省,还有你这什么歪理,还为警察做好事,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二爷干咳了两声,将媳妇扶到床边,掀开被子,见媳妇躺上去之后,也赶紧钻了进去。 “你还没回话呢,还有,你今天不许睡床。一看见你就来气。” “我纯睡觉好了吧,我什么都不做。” “这可是你说的。” “恩。” “那你的手往那摸。” “没往那摸,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 “那你还不拿出来,你这个混蛋,你一天都不让我休息。” “媳妇,他想你我有什么办法,他不听我的啊,和谐,和谐,注意和谐,双休有利于孩子成长……” “和谐个屁啊,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二爷得意地狠狠啃了媳妇一口,“媳妇,你说的太对了,你老公就是一头狼,所以赶快喂饱我吧……” 苏青欲哭无泪,深深地后悔,将他放了进来,这是赤裸裸地引狼入室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风雨即将来临 章节名:第六十四章 风雨即将来临 “你好好看看,这一个月内我们损失了多少人?一大半啊,这已经严重触动了我们的根基,经济方面,眼看就要掌握在手,现在可好,埋的人基本上都被拔除,前面的努力算是白费了,我早就说过,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让某些人盯住,你倒好不但带人阻杀,还去对付一个小奶娃,暴漏了自己不说,连带着把我们的人全都搭了进去。||”蓝眼睛冷冷地盯着崔以珊,训斥道。 损失了一大半,听到这个数字,崔以珊忍不住露出震惊之色,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在京市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咱们的人可都是身负异能之人,那些军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们?” 蓝眼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普通的军队是奈何不了,可你别忘了,这个国家不仅仅有军队维持,它的背后,还有个神秘的组织九局,那里可是不乏高人。” 崔以珊疑惑不解,“不可能是他们啊?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与九局的人正面交锋过,他们不可能盯上我们。” “怎么不可能?你上次在寿宴上,释放精神力,难保那里没有九局的人闻出味来,他们那些人最善于伪装和侦查,只要发现一丁点的味,就能顺藤摸瓜,这样一来,整个铲除我们,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蓝眼睛揉揉眉间,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崔以珊觉得他们手下的人,实力那么强,要不了多久,就能整个掌控住京市,掌控住这个国家,可没想到转眼间来了个大逆转,他们即将面临剿灭的威胁。 好半天才消化完这个事实,抬头征询意见,“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找上门来,照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一个死,不如我们就拉着这九局的人一块死,阻我们的路,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过得舒坦。”崔以珊浑身透出股凶悍的气息。 蓝眼睛看了她一眼,暗叹了口气,当初看上她,就是看上了她这股狠劲和魄力,是一把非常好使锋利的刀,接下来,她做的确实不错,不多长时间,他们的人就慢慢地渗透到了京市的各个角落,布下漫天大网,就等时机成熟,采摘胜利的果实。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再剽悍狠辣的女人,同样不能脱了俗套,碰到感情照样失去理智,一旦女人的嫉妒占了上风,就会做出一些没有头脑的事情。 当时出现苗头的时候,他并没放在心上,以为她碰壁后,只会醒悟,可他算错的是,越强势的女人,越是不可能轻易放弃。 要是那时他不掉以轻心,而是趁早解决了她,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种困境。 若不是看到她还有用,早一枪毙了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现在还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挽救的机会,虽然损失了不少人,可要是没有了九局,没有了他们的制约,我们或许还能扳回一城,好在时间仓促,我们的人又做的隐秘,他们还没有拔出我们在京市高层身边布下的暗桩,干脆趁此机会,大干一番,利用他们除掉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一劳永逸。” 随即两人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细节和布局。 其实,在上次宋老爷子的寿宴上,由于苏青与那些异能者交手过,对精神力极其敏感,所以,在崔以珊与小白踢球,释放精神力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来。 然后,就联系了龙局,刚好他们正为找不到蛛丝马迹烦恼,得到苏青的消息,立马就盯上了崔以珊。 这一跟踪就发现不得了,崔以珊这帮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了京市的各行各业,并且还借着高仿走私古董,贩卖毒品进行敛财,这些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犯罪不说,很有可能颠覆整个经济。 这帮异能者本来就是九局非常关注的问题,这一发现,龙局他们更是加大了打击力度进行剿灭。 当然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光九局的人,是不可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私底下少不了孔铭扬的帮忙。 上次这帮人阻截他媳妇,二爷就已经怀恨在心,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苏青现在已经八个月了,肚子大的触目惊心,如今家里人盯得更紧,连上个厕所身边都不离人,生怕发生了什么意外,孔铭扬现在也推掉了一切的事情,几乎二十四小时贴身陪着,即使他不在,还有母亲章书玉陪着。 虽然女人正常孕期是九个月零几天,但提前出生的也不是没有。 至于婴儿所用的东西,家里人老早就准备齐全了,小衣服,小被子,婴儿鞋,尿布,全是章书玉拿上等的布料亲手裁制,婴儿房里,也是杂七杂八地堆得满满的,生怕孩子受了什么委屈。 就这儿,母亲章书玉还不放心,随身带着个本子,想起来什么没准备好,就赶紧写上,生怕一忙活就给忘了,紧张忐忑的劲,比苏青这个孕妇还甚。 至于孔老爷子和章老那更是每天守在四合院以防发生意外,树大招风,孔家就相当于一个靶子,难保没有仇人做出意外的事情。 就在家里人严正以待,做好防范措施,期待新生命降临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这天,孔铭扬正搀扶着苏青在池塘边上散步,周放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神色憔悴,“二哥,你可要帮帮我,我……”说着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孔铭扬与媳妇对视一眼,然后看了语不成声地自家兄弟一眼,骂道:“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赶紧说啊,哭顶个屁用。” 周放抽噎了两声,这才说道:“周军长乘坐军用飞机回军事基地的途中,飞机与基地突然失去了联系,紧接着基地的人根据航线,派人寻找,连军用飞机的影子都没发现,找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基地那边这才通知家属,二哥,你说周军长,他会不会……” 停顿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睛湿润地看着他二哥,希望能从他二哥的嘴里,得到什么保证。 这些年,他一直跟着他二哥,在他的心目中,二哥是无所不能,什么事情到了他手里都易如反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家里的人乱成一团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向军方寻求帮助,下意识地就来到了四合院。 孔铭扬见他悲痛不已,声音缓和道:“现在还不了解是什么情况,你在哪瞎想有个屁用,周军长那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生死之人,即便是遇到事,也不可能被打垮的。” 停顿了一下,“你现在是周家唯一的男人,周军长下落不明,你不但要寻找下落,更主要的是安抚家里女人的情绪,给他们依靠的力量,你这样哭哭啼啼地她们更是六神无主。” 周放被他二哥训了一顿,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抽吸了两下,揉了把脸,人振奋了不少,跟随两人来到葡萄架下,在椅子上坐下。 苏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军用飞机突然间失踪,这中间的航线不远,下面也没有什么河流高山,要是飞机出了故障,强迫降落,后来的军方搜索,肯定能找到些什么,可现在没有任何的发现,很有可能是遭到了袭击,人已经被劫制。” “媳妇说的没错,而且敢劫军长飞机的,这人背后肯定来头不小。”孔铭扬接话道。 周放一听,情绪更是低落,叹了口气,“就这周军长的暴脾气,揍自己的儿子,都是往死里揍,更不用说对其他人了,在军界肯定不少树敌,好了,现在人家都报复到头上来了。” 孔铭扬却是不以为然,“你当军界的大佬都跟你一样傻,对付政敌,采取这种低劣的方法,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他们才不会这么愚蠢,想要铲除政敌,也只会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周放疑惑地看着他二哥,“难不成是恐怖分子?” 孔铭扬虽然没有答话,但也没有反对,周放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落到他们手里还会落到好。 见他脸色惨白,孔铭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掠人,不可能是为了要周军长的性命,肯定有所图,在目的达不到前,他们是不会伤害人质的,放心吧,二哥会尽力帮你找周军长,不会让你当个没爹的孩子,要不然,你更会缠着我这个二哥不放。” 孔铭扬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故意调侃了句。 周放眼睛湿润,对他二哥感激地点了点头。 正在他们商量着从何入手的时候,苏青的电话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苏青接了之后神情凝重,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孔铭扬担心地问。 “龙局的。”合上电话,递给孔铭扬,然后看着周放,“周军长,很有可能被一股异能组织的人给绑了去,他们不仅仅绑了周军长,还有京市核心权力的几位高层。”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边境之危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 边境之危 周军长失去联系的同时,九局那边也第一时间得到情报,核心掌权人物大概有十几人被同一时间绑架,这就很容易推测出是一伙人干的,而且是布局良久。ZiYouGe.com 因为,那些掌权人物都有严谨的警卫措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肯定有身边熟悉之人做内应。 得到上报的九局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这些失踪的人,相应的身边都有人跟随着消失,紧接着,他们又侦查到,是前段时间打击的那帮异能分子所为。 出乎九局预料的是,这些人竟然已经渗透到了权利核心层,意图何为已经一目了然。 根据盯着他们的人汇报,这些人已经出了京市去了西南边境。 西南边境线有些偏僻落后的地区,很多都是交通死角地带,很难被规划管制,有的甚至人烟都未触及,所以,这里罪犯猖獗,恐怖分子,贩毒组织,杀人越货跑路的到处流窜,再说,越过了边境线,进入三不管地带,营救起来更是麻烦,不在自己国土,行动难免会缩手缩脚。 再者,这些人生命可关乎着国家的稳定,耽搁一分钟,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也难怪龙局气的在电话里直骂娘。 “这简直就是帮畜生,自以为不凡,其实他娘的,早已丧失了良知,将自己降到了畜生一列,逮到这些家伙,非当场击毙不可。” 但是,要营救出人质,并击杀他们,那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们可都是身居异能,经过药剂辅修的人,九局里那些异能者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付这些异能之人,可真是个棘手艰巨的任务。 而且这任务还是争分夺秒的事情,龙局几乎愁白了头,另外还在担心,九局是不是也混进了他们的人,这样以来的话,行动更是受制。 搁在以往,这些棘手的任务肯定要向苏青求救,可眼下,人家正在家里待产,上次见她时肚子那么大,孩子好像随时都会出生,要他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再说,他也不敢开这个口啊,她肚子的可是孔家的种,精贵程度不比被绑的人质差,要是出个什么事情,即使小命能保住人也会脱一层皮的,还有,那不按理出牌的活阎王估计也会第一时间,就要了他的命,想想都让人惊悚。 所以,这件事情出来后,他也只是打电话说了一下具体情况,别的一概没敢提。 不过,即便是龙局不提,苏青也不会袖手旁观。 放在几年前,她肯定是置之不理,这些人的性命可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是吃撑了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去救在她眼里无所谓的人。 可经过接触九局,尽管接触不多,但心里历程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耳濡目染局里那些人,为了国家的稳定和崇高的使命感,每天都过着与死神赛跑的日子,面对罪犯丝毫不吝惜自己宝贵的生命。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所执行的每一次任务,都会挽救不少无辜的生命,这样做是值得的。 尤其是苏青也参加了不少的任务,使得很多频临死亡的人众得到了生还,那一刻的感觉莫名地踏实和放松。 这一切的变化,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当然,她的觉悟还远远比不上那些军人,面对生命的威胁,她毫无疑问会选择活着。 孔铭扬知道她要去营救人质,自然强烈反对。 “媳妇,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你在家时,家里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可能会让你去,你这眼看就要生了,自个儿都自顾不暇,还跑那么远的地方,这不是找罪受吗?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是不是那姓龙的跟你说什么了?我就知道,那姓龙的肯定又蛊惑你那些大道理,什么舍生取义,什么民族大义,那些全都是屁话,搁在二爷这边是行不通了的……” 孔铭扬愤慨不已,只要是一接触到那姓龙的绝壁没好事,这不刚接完一个电话,他媳妇就要去救人,再接触下去,媳妇非给他蛊惑成白莲花不成。 苏青赶紧打断他的话,“你怎么扯到他身上了,人家压根就没提这事,完全是我自己心里的想法,你看连周军长都被绑了,你作为周放的兄弟,小白的干爹,我们能不管吗?” “当然管了,可这些我会去做的,你就在家好好地养胎,等着我回来。”孔铭扬坚决道。 周放是他自小玩到大的兄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跟他家人的时间都长,两人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周军长出事,他这个做兄弟的,在这个时候,当然是义不容辞要出手了。 苏青耐心劝说道:“你当我愿意这样来回折腾啊,我又不是有病,这件绑架案子的重要性想比你心里比我清楚,在深山野林的边境地带,很多地方,人类都还未到达,危险重重不说,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追踪,广袤深山,茂密丛林,即使你本事再大,想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如大海捞针,我身上有小胖,有他在,我们就能少走很多弯路,直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这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况且要是小胖你们能带走交流,我自然不会跟去。” 媳妇的话,二爷无从反驳,“即使这样也不行,我不同意,知道那里危险,你还要去,你就是说出天花来,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着想。” 慵懒的阳光下,苏青靠在他的怀里,“我这次怀孕,身体好着呢,都是你们瞎紧张,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自个儿的身体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咱家的宝宝可乖了,你难道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这小家伙还能在关键的时候,吸取那些异能者的精神力呢,离生产还有时间呢,再不行,我就呆在空间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空间里的房子,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落成,住着跟四合院一样舒服,里面吃穿用度什么都不缺。 苏青的脾气执拗,若是决定了一件事情,基本上就不会改变,孔铭扬说的嘴干舌燥,也没劝住媳妇,叹了口气,只得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妻儿,谁叫他媳妇有本事呢。 本事越大,责任越大,这话可一点都不假,二爷现在希望的是媳妇能平凡一些就好了。 出门这事肯定是要向家里交代的,对孔老爷子那自然是实话实说。 孔老爷子是一个通情达理,明白大是大非的人,见孙媳妇作为一个女子都如此有担当,心里自然欣慰,不过欣慰归欣慰,他也心疼重孙女啊,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是千嘱咐万叮嘱的,量力而行,有危险赶紧撤,没了命可是什么都没了。 孔铭扬在旁边极度鄙视,这老头居然教唆临阵脱逃,也不怕传出去遭人鄙视唾弃。 对母亲的说法就是,在家里闷的谎,想出去散散心,到了生产期的时候,好生孩子。 母亲一开始也是埋怨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乱晃,可她知道孕妇的心情也非常重要,心情郁结,不但影响生产还影响孩子的发育。 再加上,这段时间女儿的身体也还可以,又有孔铭扬在身边照顾,她也放心,嘀咕嘱咐了几句就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并叮嘱他们早些回来。 母亲同意后,苏青就通知了龙局。 龙局听了,感动的几乎都要哭了,不敢耽搁,立马商量了营救策略。 深山作战,人员不宜过多,龙局挑了局里几个精英,跟苏青一起去。 而这几个人,都是苏青熟悉的,苏军就不用说了,另外还有雪丽,段瑞,罗鸥,都是以前合作过的队友。 一行人直接乘军用飞机,飞到西南边境。 在飞机上,让他们意外的是,小白这个小家伙竟然也在其列,这是去战斗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居然还带着孩子。 来之前,他们已经充分了解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和身上担子的艰巨,每个人的心弦都是紧绷的,可上了飞机看到这一家三口,不,应该说是一家四口,因为小家伙的肩上还蹲着一只宠物,忍不住哭笑不得,气氛顿时放松下来,就向前逗弄小家伙去了,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很快就过去了。 小白这家伙,之所以去那都带着,实在是这孩子太皮,太能惹事了,除了这对父母,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孔铭扬真怕,将他放在家里,回来时家已经不在了。 飞机下落的地方,已经接近边境地区,这一带稀稀落落地坐落着几个村子,背靠着深山。 由于交通不便,人烟稀少,极为落后,完全找不到现代的气息,透着质朴与原始。 他们先在一个村子里落了脚,然后询问村子里的这些村民是否看到有陌生人路过。 这个地方太过于偏僻,没人愿意来,出现陌生人一般都逃不过村民的眼睛。 据他们说,昨天就看到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山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长期久坐打字,胃酸过多,烧心挠肺的,很是难受,自从码字后胃就不好,真是伤身啊,厚着脸皮呼吁下,求正版订阅,这样毁身体的码字,至少能得到一些鼓励和动力,每天码的多些。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雪山艰辛 章节名:第六十六章 雪山艰辛 苏青他们到达这里之前,这已经里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雪,在村子里借住的一晚,洋洋洒洒的大雪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方才停歇。 一大早起床,外面白茫茫一片,除了地上的雪被早早起来的村民清理掉之外,屋檐上,树枝上,草垛上,到处被银白妆裹,霎时清新一亮。 当然了,在漫天大雪之下,温度自然很低,不过,他们来之前,已经做了御寒的准备,纷纷套上了随身带来的防寒服。 苏青穿的那一款是长到脚跟的,整个身体除了头脸都被包了起来,大大的肚子将衣服撑起来,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圆气球,没少遭到雪丽的挤兑和调侃。 雪丽比苏青年长了不少,如今却还是独身一人,而且这种独身还有可能继续下去,直到干不动了,在九局退役,才有可能腾出心思谈感情谈成家,毕竟,每次出任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谈感情这不是害人家吗? 所以,看到苏青这个认来的妹妹,家庭温馨和睦,而且又即将儿女双全,心里怎么可能不起波澜。 她外表再强悍,可内里还是改变不了女人这个事实,女性天生的母爱她同样不缺,到了一定的年龄,对孩子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喜爱和疼惜。 这回逮到机会肯定奚落一番苏青,事情是没有十全十美的,生孩子也是要付出美得代价。 可这副圆气球样的苏青,在二爷的眼里却是极为的顺眼和美丽,没有比妻子给老公孕育后代更美好的事情,孩子承接的是他们爱的结晶,他喜爱都还嫌不够呢。 二爷瞪了雪丽一眼,扶着媳妇安慰。“你别听她瞎说,什么气球,什么一阵风就能放飞,她那纯粹是嫉妒,赤裸裸地嫉妒,她想生那也得生得出来才行啊。” 雪丽一听这话,瞬时不干了,“孔二少,你安慰你媳妇是你的事,可你也不能这么损我啊,我怎么就生不出来了,女人有的老娘那样也不少,只要给我个男人,我就能给他生一个足球队。”女人可以不愿意生,可却不能被人说不能生,这跟被人骂做不下蛋的母鸡差不多。 孔铭扬还故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这不真好说,不过,你这样,你确定有男人会看上你?”常年执行任务,无形之间散发的煞气,不是有过人胆量的男人是不敢上前的。 “老娘有没有男人看上管你什么事,你有那闲心,还是好好照顾我妹妹吧。”雪丽说完转身走了。 这二少的嘴巴忒毒,再争辩下去,她估计还没上山呢,就被他的毒舌给气死了,真是那痛往那捅啊,怎么会有这么没风度的男人,外面那些迷恋他的万千少女就该让她们尝尝这毒舌的功力,就不会被他外表给骗了。 雪丽走后,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少说一句不行吗,雪丽姐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你竟然如此说她,你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孔铭扬撅着嘴,不服气道,“谁叫她说你胖了。” 苏青无力,“雪丽姐只是跟我开玩笑罢了。” “开玩笑也不行,你现在那胖了,那圆了,你看看这小手细的,还有这胳膊,这身材,还是很苗条,很性感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就她这顶着个超大肚子,还叫苗条?这该有多深的色盲才能认为她这个样子是苗条。 “好了,我也是跟她开个玩笑,你这干姐姐啊,皮糙肉厚的很,这点打击算什么,人家都不带当回事呢,连她的壳都没有碰到,不信,你自己看……”孔铭扬指着大门外说道。 苏青疑惑地顺着看去,顿时无话可说了,她算是白担心了,这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地让人无语。 就见大门外,雪丽正与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衬得脸粉嫩粉嫩的小白以及雪貂,三个正在互仍雪球,打闹嬉笑。 脑神经不是一般地强悍,不由得折服。 在村民家里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进山。 如今的山上到处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没有熟识山路的村民带领,很容易掉进覆盖着积雪的山沟沟和陷阱,可是这村子里的村民听说他们要进山,露出惊恐地神情,即便给了她们优厚的报酬,也不愿意进山给他们带路。 无奈之下,一行人只得摸索着独自进山。 山里的温度比山下还低,积雪更厚,一脚踏进去,有的地方都能漫过膝盖,走的异常艰辛,并且还要探摸着前面有没有深沟陷阱什么的。 上山的路走的很慢,看着前面那对夫妇走过之后,脚下连点痕迹都没留,这手踏雪的功夫,让人羡慕不已。 段瑞费力地拔出一只脚,喘着粗气,叫住了前面的两人,“这样子下去可不行啊,走的太慢了,吃力不说,还要探路,我看没有一天的时间,甭想爬上去。”一天的时间就意味有很多的可能发生,还有到了晚上温度更低,更是难熬。 “他娘的,这山上的雪有三尺厚,我这大块头吃亏可吃大了,踏进去就不容易拔出来,这他娘的太欺负人了。”罗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大骂。 苏青回头看了眼大家精疲力尽的样子,眉头紧凑,段瑞说的没错,照这样下去,一天的时间都不知道能不能爬到山上。 沉下心思,与空间里的小胖沟通了一番,发现左手边不远处,有个陡峭的山壁,直达山顶,苏青给他们一说,大家纷纷要求去攀岩,也不要再跋涉雪山。 向走走了一段不远的山路,仰头入眼,就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很多地方都是光滑一片,攀岩的挑战度也很高,可大家宁愿涉险攀岩也不愿意爬着上山。 这些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的人,攀岩装备是必不可少的,连周放都带了一套。 孔铭扬为了不让周放担心,告诉了他要去营救,得知后,周放说什么也要跟来,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二哥。 孔铭扬无法只得带他一起,一方面是体谅他不放心周军长,另一方面也是想锻炼锻炼他。 这小子的功夫是不弱,自小不是他调教就是被周军长扔进军营训练,比着这些九局的队员不遑多让,但真正的实战却是少之又少。 想要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势必要经过一番实战历练。 自从周军长出事后,周放被他训了一顿,人突然间就长大了,当然以前也不是不成熟,只是身上没有独当一面的决心,毕竟有了什么事情背后有周军长,再不济还有他呢。 周放一夜间迅速成长起来,先是安抚家里的女人,然后处理家里家外一切的事物。 男人成熟其实是在一念之间。 “老爸,我也要攀岩。”一直呆在孔铭扬怀里的小白,看到大家伙固定好攀岩工具准备上去时,多动症的他顿时呆不住了。 “这么高,你也不怕摔死你。”孔铭扬瞪了他一眼,然后,望着陡峭高入云霄的山壁,问道;“你功夫修炼的怎么样了?”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我也不知道,反正每天都有好好的睡觉。”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山壁,不以为然道:“爬上去应该是可以的。” 孔铭扬还没接话,雪丽在一旁反对,“小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虽然有功夫,可这么高的山,很多都没有踏脚的地方,没有受过严格攀岩训练的人,很容易就掉下来,到时可是会摔成渣渣的。” 罗鸥系好身上的防护措施,对小白咧开大嘴一笑,露出两排的门牙,“小奶娃,这可不是游戏,你一点按钮,一窜就上去了,这可是要一点点往上攀越,先别说你这白嫩嫩的小手,能不能抓住突起的石头,光是那么高的地方,都能把你吓晕过去,还是乖乖滴地呆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罗鸥见识过苏青的本事,对于小家伙却是第一次见,对两人带一奶娃来,本就觉得不靠谱,可听这小家伙还要去攀岩时,心里顿时感到好玩又好笑。 只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伸出蒲扇般的手就要摸小家伙的脑袋时,却被他给躲开了,也不在意,笑笑就去寻找有力攀岩的地方。 可谁知小家伙却来了一句,“叔叔不觉得,小身板更容易支撑吗?” 罗鸥愣住了,这孩子是嘲笑他庞大的身躯。 周围的人瞬时哈哈大笑起来,为这寒冷的雪山增加了一股生气。 小白怎么上去,有那对父母在,那用的着大家伙担心,但同时心里明白,他的父母是不会允许他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可碰到这一家子,事情往往出人预料。 罗鸥试探了一番,脚终于踏在了一块牢固的岩石上,刚喘口气的时间,就发现一团红色在他的旁边来回晃荡,荒无人烟的大山,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下意识地心缩成了一团,后背透凉。 他木呆呆地扭过头去,定睛一看,人惊的差点没摔下来。 额滴个娘啊! 今天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隐秘山洞内的战斗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 隐秘山洞内的战斗 罗鸥扭头看到的一幕就是,小奶娃腰上挂了个登山带,肩膀紧紧趴着个小动物,被一根绳子吊着悬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点心,正抱着盒子猛吃,看这样子很像是中场休息时间。|| 罗鸥眼都看直了,小奶娃一晃荡,他的心紧跟着也晃动起来,这小祖宗啊,你丫不惊死人不罢休啊! 这对父母还真是让人无语,竟然让一个孩子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奶娃娃! 他一个受过严格特殊训练的军人,攀爬到这里,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胆,谨慎不已,更是不敢随便往下望,可这孩子呢?居然还悠闲地荡秋千吃零食? 这一比,罗鸥的心那是哇凉哇凉的,不是一般的颓废,想他怎么说在九局也是精英般的存在,勇猛武力值少有敌手,可与这奶娃相比,顿时觉得低到尘埃里去了。 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孔二少和苏青那样能力深不可测的人,他们的孩子能平凡得了。 这么一想,罗鸥沮丧的心,慢慢好转,移回视线,摆正态度,继续前行,多熬一刻,体力就少一分,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小白攀爬的时候,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雪丽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来,暗骂这对无良的父母,对孩子可真够纵容的啊。 苏军和周放这两人与小白相处的时间长,了解的多,倒没有太多的惊讶,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随即就继续前行,毕竟这种时候,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山体陡峭,自不必说,到山顶的途中,几次有滑落的危险,但都险些环生,就比如离小白最近的罗鸥,由于块头太大,脚下的一块岩石不堪重力,断裂开来。没有了支撑物,眼看就要掉落,惊险之时,衣领突然被人拎住,瞬间阻止了下落。 惊出一身汗的罗鸥抬头,见拎着自己竟然是小奶娃,暗叹这力量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正想感谢时,小奶娃说话了,“我就说小身板容易支撑,体积大的人才容易掉下来,你看吧。”说着,双手一摊。 罗鸥一噎,感谢的话也给憋了回去,脸通红通红的,他被小奶娃给鄙视了! 大家伙惊险重重地到了山顶,终于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想问那两人怎么上来时,抬眼就看见,人家已经到了山顶,那孔二爷正扶持着媳妇喝水呢。 众人已经无力给出更多的反应了,怎么上来的,脑海中自动忽略。 “我们刚才查看了一番地形,这山顶上除了参天大树,没有任何的建筑物或者房屋藏身,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不远处的一个山洞,我们怀疑那帮人可能就栖身于此。” 由于小胖的分身探到山顶处有人类的气息,苏青这才同意攀岩,着实省了不少的时间。 段瑞收起攀岩装备,待气息平静下来,说道:“既然这样,那大家赶紧找个地方修整吃些东西,准备战斗。” “你说这帮人为什么往人烟罕至的雪山跑?想要跑路逃过我们的追踪,可以穿过边境线,到了境外,我们搜索起来不就更困难了?你说这帮子人是怎么想的。”雪丽边吃着压缩食物,边摇头不解。 “那么多地方不选,单一选这儿,说明他们在这儿有所依仗。”苏军一路上极少开口,可眼睛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脑子也在不断分析这帮人的意图。 “苏军说的有道理,这里的环境和气候都很恶劣,要是没有准备,是不可能来这儿,光饮食补给就是一件难事。”段瑞也分析道。 大家在讨论时,周放在一旁没有言语,拿着的食物半天没有吃一口。 “干爹,你的不好吃吗,给你吃我的吧,这是外婆给我准备吧。”小白走到周放跟前,从背后的小熊书包里,掏出了一盒点心,看了又看,这才递到周放眼看。 周放抬头,笑着摸了把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却没有接过那盒点心,孩子眼里的不舍,不用看他也能猜得出来,小家伙的嘴巴那是一刻都不停的,他那忍心吃掉他的口粮。 “干爹在想事情呢,一时间忘了吃了,干爹马上就吃,还要积蓄体力等会打坏人呢。”低落恐慌的心情,给孩子贴心温暖的举动瞬间融化。 “这臭小子倒是有心了。”孔铭扬看着周放这边,不由得对媳妇感叹道。 “小孩子谁对他好,他心里清楚着呢,你当他傻啊。”苏青说了句。 “我那当傻啊,是那臭小子当我傻好不好,现在他都骑到我的脖子上作福作威了,再聪明还有我这个老子过得吗?”孔铭扬斜了儿子的方向一眼,没好气道。 休整完毕,一行人整装待发。 大概走了一刻钟,到了苏青所说的山洞。 山洞并不起眼,被灌木中掩映,不易被人发现,若是事前没有提醒,根本就发现不了,从外面也只能隐隐约约露出灰白色的石壁。 缓缓扒开灌木林,一行人警惕地走了进去,与外面截然不同,里面很是宽阔,但光线不好,越往里走越暗,道路的前段看不见尽头。 随着光线越来越暗,大家前进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不时地警惕四周,武器都已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突袭。 不时还能听到水滴的声响,水滴声本来不大,可经山壁回声的放大,在紧绷的众人心里尤其地响亮。 “前面十米远处被什么东西严格封闭,我没有办法穿过去。”空间里传来小胖颓败的声音。 苏青一听,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小胖这种肉眼不可见的分身都能阻止,肯定有蹊跷,当下低声提醒道:“大家小心,前方十米远处有可疑情况,注意防范。” 大家听了心下一凛,神经绷的更紧,气氛更加的紧张,仿佛一点水花都能激起千层浪。 小白趴在老爸的怀里,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禁声不语,而雪貂抓紧小白地肩膀,双眼警惕地盯着前方,苏青被孔铭扬护在身后缓缓前行。 前方的地势低了很多,一行人刚走下去,就听苏青大叫“不好。” 可还是晚了一步,身后轰隆一阵巨响,同时一扇石门在他们身后合上,顿时严实无缝。 雪丽上去使劲扒,却不能撼动一分,气的大骂,“他妈的,居然被他们暗算了。” “不用费劲了,人家既然想留下我们,是不可能让我们打开这扇门的。”苏青得到小胖的提醒,警告大家时已经晚了,除了刚开始的惊慌,这会反而镇定下来。 孔铭扬望着前方,“即使他们不留下我们,我们也不会出去,既然来了,就要会上一会。” 紧接着嘎吱一阵声音,前面原本暗淡的空间随着一道钢铁大门开启,瞬间亮堂了起来,与外面破败的石洞简直是两个世界。 若说外面是原始落后的世界,那这里就是先进高科技的世界,头顶璀璨的灯光,照的大概有二三百坪的空间,金碧辉煌,适应了暗淡视线众人的眼睛有一瞬间不能视物,等再次看清周围时,就发现这个二三百坪的地方,没有一物,空荡地让人心慌,再往前也是一扇钢铁门,不过是关闭的。 罗鸥走到前面钢铁大门处,找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开关之类的,而后面的钢铁大门也随之关闭,气的拳头狠狠砸向钢铁门,“奶奶个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本事,藏头缩尾有能耐出来,真刀实枪的较量一番。” 罗鸥的粗嗓门在空荡荡地空间里不住地回响,回响声还未落下,头顶处突然传来说话声。 “你们终于来了,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九局的人果然有些本事,只是想要跟我们较量还要拿出些真本事给我们看看,往前一直有三道门,只要你们过了这三道门,自然就能见到我们,若是通不过,那就非常遗憾了,你们将永远留在这里了。” 声音是个女的,虽然是通过扩音系统传进来的,但苏青还是能听得出来,这是崔以珊的声音。 “原来是输给我六千万的那位阿姨。”小白面露惊讶,“她不会是输不起,才把我们关起来的吧,还是说她还没放弃做我后妈的打算?” “臭小子,你不说话,你的存在感就已经很强,还要刷新存在感,你也不怕刷爆了。”孔铭扬气的咬牙切齿,这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几百老曹年的事了,说出来也不怕塞牙。 “小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女人想要做你的后妈啊?快说说!”雪丽的八卦火苗噌噌地燃烧,也不顾眼下是否处在危险之中,拉着小白就好奇询问起来。 小白看看他老爸铁青的脸,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在外人面前应该给他留几分颜面,于是,只说了赌球的事,后妈一事给带了过去,急的雪丽扰心挠肺,可不管怎么诱哄小家伙就是不说。 孔铭扬的脸终于缓和了些许,而苏青却在一旁低笑。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幻境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 幻境 主控室里,崔以珊盯着面前的屏幕,眼底露出震惊,但随即被愤怒所代替,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苏青果然如那人所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简单人物,居然跟九局扯上关系,或者更准确的说,她本身可能就是九局中的一员。 想起前几次的交锋都是落败而归,这贱人却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痕迹,这手伪装的功夫可真是高明,害得她一直低估疏忽了她,没将她放在眼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从一开始她就输了一筹,不过,到了今天,只要他们走进这个石洞,他们的大本营,一切的胜算又算得了什么,在这里,有他们做主,想要飞出她这五指山,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以前的耻辱和家族的覆灭,她要一一讨还回去,还有那个男人……她的眼底充满着一切在握的自信和狠毒。 视线再扫到屏幕中那几人还不知危险降临,还在调侃嬉闹时,回头对坐在旁边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的男人说道;“你保证这种幻境任何人都逃不过?” 那斯文儒雅的男人冷笑,语气里带着笃定的自信,“只要是有着思维的人类,就逃脱不了我的幻境,这可不仅仅是医学行的催眠大法,那可是灌注着精神力的异能,之前你也看到了,实验了这么多人,无论意志多坚强,功力多深厚,无一不进入幻境,因为,只要人类有思维,他就有渴望和梦想,抓住这一点,他们就别想走出来。” 崔以珊听到他这么说,盯着屏幕中那怀里抱着个孩子的英俊男人,有爱慕,有不舍,有怨愤,有不甘,却最终被决绝代替。“开始吧。” 那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点头,起身走出了主控室。 一行人在二三百坪的空间里,能触及到地方都摸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任何的开关,罗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不会是想将我们一直关在这里饿死我们吧,我们身上带的食物也就够吃三天的,三天之后,我们就要扎起脖子了。” 段瑞也坐到地上,看看空荡荡没有一物的四周,难免着急,“被绑的人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这次完不成任务,外面可会出大动荡的。” “这些人早料到我们会来,好像专一等着我们,总觉得这帮人针对的有可能是我们九局,只希望局里的人,得不到我们的回应,不要贸然前来,到时可跟我们一样的下场。”苏军看着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不无担心道。 “你们在这儿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无论是针对谁,也不管他们最终有什么目的,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走出这道门,刚才他们不是说了,要我们闯关吗,接着肯定有厉害的等着我们,咱们还是养精蓄锐闯关才行。” 雪丽喝了口水,扭头地苏青嘱咐道;“等会有危险,你就躲在身后,让你男人上,孔二少功力不凡,要发扬能者多劳的大男人风范,这次若是完成了任务,对你们孔家也有好处不是,京市若真是发生了大动荡,你们孔家想要独善其身,安稳度日也很难。” 她说话时,孔二爷一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盯着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遇到了危险就将我推到前面,你该是多很我啊,拿我当挡枪子使呢,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不保护自己的媳妇,我还保护谁,至于你说的那些大道理,二爷我的思想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个高度,眼前还是先顾着小命要紧。” 雪丽本来想给这人戴顶高帽子,让他多出些力,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油盐不侵的主儿,居然不上当,刁钻油滑,心里正暗暗腹诽的时候,小白扬起小脑袋地说。 “雪丽阿姨,孔家除了我老爸,还有我这个男人,到时我会保护老妈和小妹儿的。”说着一本正经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同时肩膀上的雪貂头点的也跟捣蒜似得。 不到大人腰高的漂亮小孩还有灵气十足的雪貂顿时引的大家连连发笑。 苏青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点着他的小脑袋嘱咐道:“等会不许调皮乱来,自作主张,让大人分心,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听到没有。” 小白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一直呆在老妈身边,保护你和小妹儿。”然后看向苏青的肚子,“小妹儿,你在哪儿好好的睡觉,好好地长大,要不然,成了脑残的小妹儿,哥哥可是不喜欢你的吆。” 还没说完,小家伙的头上挨了他老爸一暴栗,“你长成这样已经够让我们闹心的了,还敢嫌弃你妹妹,还诅咒你妹妹脑残,再让我听到,看我不收拾你。” 小白对他做了鬼脸,趴到了老妈的怀里去了。 这一对父子像他们这样斗智斗勇,互掐,外加吃醋的。 不过有小白这样让人捉摸不透,随时都会出新花样的熊孩子,还真是会让父母头疼,再加上孔二爷这个不太靠谱的爹,更是时时刻刻地都能擦出激烈的火花来。 虽然这一路上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欢乐惊喜以及羡慕,但在他们的心里如实想,我等人,还是有个平凡一点的孩子好,像小白这样精灵古怪的孩子,真心地享受不了。 刚开始他们还能借着谈笑消磨时间,暂时忘记心里的焦躁,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时,大家的心像是长草了般,疯狂地烦躁起来,无心于做任何的事情。 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还在是封闭的空间里等待着危险的降临,更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是发自内心的,不比身体的折磨弱,推毁你的心理建构,往往比推毁一个人的身体健康更可怕。 你的心里构建塌陷了,也就意味着你这个人彻底完了。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继续前行,很快,又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大家的神情已经烦躁不堪了。 罗鸥绕着空间边走边骂娘。 段瑞的头发都快揪光了,地上落了一地,触目惊心,苏青看了真怕他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变成个秃子,不过,这个时候,谁还要有那个心思注意形象啊。 雪丽则是嫌弃罗鸥在哪里走来走去,让她心烦。 苏军稍微好一些,只是一直拿着自己的枪在不停地擦拭,从他手上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的举止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而周放的表现却让人出乎意料,出奇地镇定,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苏青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孔铭扬的这几个兄弟身上,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潜质和坚韧的特质。 就比如当初的杜翰东,改变体质时,那种几乎将身体的各个零件拆开了重组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可他硬是挺了过来。 再观此时的周放,在周军长被绑,家里失去了顶梁柱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的无助惊慌,接下来就异乎寻常的镇静,不得不让人侧目,经此一事,也算是脱胎换骨了。 如此沉闷,空气压得很低的氛围下,苏青一家三口受的影响较小,也许是实力高强,再加上还有空间这个后盾而有所依仗吧。 紧接着,苏青就发现,大家哈欠连连,眼睛迷茫,神情困顿,刚想要提醒他们,要保持清醒,不能松懈警惕,可紧接着,自己也打出个哈欠,眼角的泪水都益了出来,脑子旋转的速率也逐渐缓慢,眼睛慢慢合上时,突然一丝清醒逃逸出来,拉回了些许神智,强撑着提醒大家,千万不要睡着,他们可能已经中了别人的招儿时,那种混沌之力,却拼命地紧拉着她,消磨掉她最后一丝理智,一番死命抗争之后,苏青最终进入了混沌之中。 临失去理智之前,她正在暗叹这次生命多舛时,突然人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地方竟然是乡下老家,奇怪的是还有姑姑苏梅,正在跟母亲商量着带她去京市读书的事情,说是孩子的学习成绩那么好,铁定是大学的好苗子,要是不让她读,可就毁了孩子一辈子的前途,还有对不起死去的大哥什么的。 母亲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并且不顾她的反对就让她跟着姑姑离开了,这是上辈子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她疑惑的时候,她就跟那个瘦弱的十几岁的自己合二为一,跟着姑姑去了京市。 走之前,她抱着母亲不愿去,她说她不想读书了,她可以出去打工挣钱给弟弟看病,养活这个家。 可母亲还是掰开了她的手,说是她要嫁人了,让她跟着姑姑好好听话好好读书。 那时的苏青已经知道,母亲为什么嫁人,连姑姑都劝不住又何况自己,而且姑姑为了贴补他们家,几乎已经花了所有的积蓄,也是没办法阻止母亲嫁人。 因为弟弟的病不是几千几万的事情就能解决的,姑姑已是尽了最大努力,最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哥哥家的这个读书的好苗子不能就这样淹没了。 苏青就这样来到了陌生的大都市上学,吃住在姑姑家,姑姑待她跟亲生孩子一般,两年后,她考上了大学,在接到通知书的那天,却得到噩耗,老家传来的消息,她的母亲和弟弟在两年间相继去世,因为所嫁非人,母亲不堪忍受折磨,弄了一身病后来病死了,而弟弟先天性肾病更是没有一年就去了。 姑姑怕影响她高考,就一直隐瞒着,直到拿到通知书才敢告诉她。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一度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她成了孤儿,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两年来她努力读书,想要出人头地,将母亲拉出苦海,给弟弟到大医院看病,可这一切都不需要了,那她以后还要为什么奋斗,为什么努力。 彷徨痛苦之际,姑姑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姑姑一家对她的好,她若是放弃了生命,那姑姑该有多痛苦,她还没有报答她们的恩情,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时隔两个月后,她进入了大学校园,四年后毕业,她进入了一家公司,从小职员做起,由于心无旁骛,短短几年间,她就进入了公司高层。 以后的日子,本应该越过越好,可偏偏这个时候,让她发现公司出口的货物当中藏着文物。 走私文物可是犯法的大罪,当下她找上了公司老板。 公司老板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混血男子,听了她的汇报之后,淡蓝地眼睛,毫无情绪地扫了她一眼,只说知道了就让她退了下去。 苏青还以为老板不知情,要彻查是谁在偷偷走私文物,可接下风平浪静,公司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而她的身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被人暗算,被迫注射了毒品。 结果可想而知,毒瘾发作的时候,再坚强的人,也是会被打倒的,况且还有人不让你戒,即便是被毒瘾折磨得生不如死,你也无法摆脱,注定了要成为别人手上的工具。 这背后的黑手正是她的老板,从此,在毒品以及姑姑家人生命的威胁下,她被迫涉入到一起起走私文物毒品的犯罪当中。 最后事情败露后,她被推出来顶下了所有的事情,因为若是反抗,她姑姑一家就别想好过,那人在京市背景深厚,伤害她姑姑一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无从反抗命运,罪行太重,她被枪决。 死前的那一刻,她很是不甘,她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她不甘,她愤怒,她恨得想要毁天灭地…… 今天还有一更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杯具的雪貂!破除幻境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 杯具的雪貂!破除幻境 苏青被深藏在心底的滔天恨意淹没,完全沉侵在无边的孽海里无法自拔。ziyougecom 而此时的孔铭扬却也是自顾不暇,他仿佛做了一场梦,在梦中,媳妇要跟他离婚,无论他怎么哀求,媳妇就是无动于衷,一意孤行地要离婚。 “媳妇,咱们的闺女眼看就要出生了,不要离婚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人年轻不懂事,做了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可我都跟你道歉了,也改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为难了,求你了,不要离婚。” 媳妇神情决绝,一把甩开了他,语气生硬,“这婚我一定要离,一天我都过不下去了,看见你我就心烦的不行,以前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地在熬日子,再继续跟你生活下去,我会被你逼疯的,我们还是好分好散吧,以你孔二少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留着我互相折磨呢。” 媳妇竟然说跟他在一起,每天都生不如死,每天都是煎熬? 听到这里,孔二少,犹如被雷劈过似得,一下去蒙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再温馨和谐不过,怎么会这样呢,媳妇肯定是跟他开玩笑的,一定是的,必须是的,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闺女,媳妇若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愿意生下她。 孔二少的心在颤抖,嘴在哆嗦,上前抓住媳妇的手,“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害怕,我他妈的害怕,你是喜欢我的,爱我的,你亲口对我说过的,你难道不记得了,咱玩的别的行不,就是别拿这个开玩笑,别的什么都可以,即使要我这条命,我都毫无怨言。” 媳妇别过了脸,“我那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害我小小年纪就被迫有了孩子还被迫跟你结婚,毁了我的一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毁了我的侩子手,我又不是犯贱,被虐体质。” “可我不也把我的一生给了你嘛,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反对,就是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受不了,我死也不离婚。”一想到,媳妇离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了般,疼的窒息。 媳妇冷笑了一声,望着他的眼神充满嘲讽,“你的一生很珍贵吗?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可在我眼里,却是想要摆脱的枷锁。” 孔二爷脸色煞白,慌得六神无主,他不能让媳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拉过一旁的儿子,“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你向来很疼他,要是离婚了,他就变成了没娘的孩子了,你难道不心疼吗?”二爷试图用儿子来挽回媳妇。 可媳妇是铁定了心了,冷冷地扫了一眼儿子,“他是你孔家的种,身上流着你的血液,我干嘛心疼,要不是他的出生,我也不会跟你结婚,小孩子忘性快,时间长了,他就不记得我这个妈了。” 听到这儿,孔铭扬缓缓放开了媳妇的手,用陌生古怪的眼神瞅着她,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媳妇,不过,这是以前,很快就不是了。” 孔铭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确确实实是他媳妇没错,连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一样,他敢确定不是别人冒充的。 可是她这态度却根本不像媳妇,这么些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感情,彼此的心情高兴与否,都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媳妇是爱他的,他确信无疑。 而最关键的就是儿子,别看有时教育起来很严厉,但其实最疼的还是她这个当妈的,小家伙身体稍微有些不舒服,她都紧张的不行,怎么可能会让他变成没妈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心疼,对了,那眼里的眼神,丝毫不含感情…… 想到这儿,孔铭扬眼睛血红,“你把我媳妇弄那去了,快还给我。” “我不是说了,我就是苏青,你媳妇,不过很快就变成了你前妻了,因为我不爱你。”那人字字吐出伤人的言语。 可这会的孔二爷听了只是感到着急和愤怒,突然仰天大吼,眨眼间化成一个庞然大物,通身银白毛发,泛着银白之光,由于愤怒,根根竖立,眼神里充满了霸气和戾气,跃至半空中,仰天长啸,震天的吼声,响彻整个大地,犹如发生了地震海啸,连天地都为之颤抖。 而苏青模样的人连同周围的场景,被这怒极了的吼声给震成了泡沫,消失在空中。 在场景消失的一闪那,银狼也紧跟着消失不见,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南柯一梦,孔铭扬着急地睁开眼睛,见媳妇还在自己身边,顿时明白过来,刚才是中了别人的招儿了,进行了一番心境的搏斗。 孔铭扬挣脱了控制,而另外一间房里,那位带着金色眼睛的斯文男人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一直捂着胸口,咳嗽个不停,崔以珊见了,赶紧上前递给他一个瓶子。 那人哆嗦着打开盖子,一口倒进了嘴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怎么回事?精神力消耗这么大?”崔以珊问道。 那人看着屏幕中的孔铭扬,露出惊恐之色,“这人的功力太强大了,竟然挣脱我的幻境,真是不可思议,到今天,我还没碰到一个能从我的幻境逃出的人。” 精神力幻境,也就是在人精神最虚弱的时候,进入到你的精神识海之中,激发你心里隐藏最深的渴望,比如,你最希望得到什么,美女,权利,事业,以及你这一生最怕的是什么,死亡,亲人离开等等。 而在孔铭扬的内心深处,他最在乎的就是苏青,最怕的也是苏青的离开,不过,在最后一刻,却凭着超强的意识以及对媳妇的了解,最终克服了幻境,成为第一个出幻境之人,毕竟银狼天生高贵的血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就能左右得了,要不是因为他太过于痴情和患得患失,也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 俗话说的好,无欲无求,才是无坚不摧,没有欲望,人就没了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可以钳制的东西,即便你是天神,也不是无坚不摧了,可以被人击败。 崔以珊看到那个男人强大到竟然可以挣脱幻境,不由得担心起来,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有种松了口气庆幸的感觉,察觉之后,赶紧甩头,试图将这个念头甩出自己的脑海。 这个男人对她如此决绝,她不能再上赶着,不能再心软,不能再投注他身上一丝视线,他跟她是势不两立的两大阵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道理谁都懂,可内心的想法真的能够被人控制嘛,若是那样,这个世界将会少了很多的悲剧。 苏青陷入怨恨的大海之中无法自拔,刚开始似乎还能露出头,内心做着激烈的争斗,想要爬出海面,可下面似乎有股力量在不停地激发她的恨意,往下拉她。 随着恨意的增加,身体在不停地下落,头顶被海水漫过,口中的氧气越来越少,眼看脸憋得通红,大脑停止运转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重生后的情景,想到了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想到了悲痛的孔铭扬,还有小白,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那些关心的她亲朋好友。 她不能离开,她的孩子,爱人,至亲之人,这些她最爱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开,身体突生出一股力量,想要爬出水面,可下面的那股拉着她的下沉之力也在加大,正僵持的时候,突然间,似乎从肚子里射出一道光芒,再看那股下沉之里迅速被斩断,苏青这才得以爬出水面。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孔铭扬在不停地摇晃她,神情紧张万分,看到她醒来,一把就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骨血,声音嘶哑。 “媳妇,你可吓死我了,一开始是要跟我离婚,然后就神情狰狞地要杀人般,我真怕你疯了不认识我了。”还有没说的是,媳妇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愤怒和恨意,居然让这么一个冷清的人,给折磨成那样,虽然疑惑,却没问出口。 苏青抬头看他,这会她已经明白刚才是中了什么幻境之类东西了,“你在梦中以为我要跟你离婚?” 二爷老实地点点头,眼神里还能看出刚才的惊恐和后怕,当下便锤了他一下,“孩子都快两个了,离的哪门子的婚,你就爱瞎想。” 二爷知道媳妇在给他承诺,感动地生理盐水都流出来了,一把握着媳妇的手,轻轻地亲吻。 苏青有些尴尬,“注意点场合,还有其他人呢。” 说到这儿,两人扭头看去,就见大家伙都陷入到了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段瑞挥着手,似乎在跟下属训话,紧接着又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肩章。 苏军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沉浸自己的幻想当中。 周放却是对着墙壁拳打脚踢,喊着要杀光这些该死的坏人。 雪丽在不停地大骂,没有停歇的迹象。 再看小白抱着雪貂猛啃,还不停地砸吧着嘴巴,仿佛鸡腿那么美味。 雪貂是唯一一个没有进入幻境的,但它的日子也不好过,被小白这个好基友啃得生疼不说,还被他嫌弃,怎么这么多毛,也不刮一下,说着就要拔毛,拔毛完了,好好享用,雪貂一听,吓得一溜烟跑了。 看到大家没有醒来的迹象,若是任他们一直下去,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即使醒来,大脑记忆也有可能造成一定的损伤 “咱闺女不是有本事吗?让她试试。”孔铭扬盯着媳妇的肚子说。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也想,可怎么沟通啊?” “你这个做妈的跟闺女的联系最紧密,你给她说说,或者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传递给她试试。”孔铭扬随意地说着。 苏青一听,觉得这是个办法,为今之计,只有一试了,这种幻境连小胖都无论为力。 苏青静心,在心里不停地唠叨:闺女啊,不对,被他们给影响的,也叫顺口了,宝宝啊,你要是真有吸取精神力的能力,你就帮帮忙呗,外面那些可都是妈妈的队友,还有你哥哥,你要是不帮忙,你哥哥可能一直陷在美食当中不出来了,等你出生,你也看不到他了…… 一直絮絮叨叨的苏青,刚说到这儿,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产生了变化,一古漩涡般的无形之力朝着肚子而来。 孔铭扬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变化,这时也震惊地不行,感叹道:“咱家闺女真不得了,这时虎父无犬子的节凑啊。” 不多久,那股吸力停止,九局的人顿时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天啊,我的手啊,疼死我了,这他妈的谁揍我了。”周放甩着鲜血模糊的手大叫。 小白朝地上猛吐了一口,“我嘴里怎么有毛?还是白色的,雪貂,你给我回来,你把你的毛塞到我嘴里想干嘛?” 雪貂杯具啊!人生怎么可以这样! 正文 第七十章 诡异的嘶吼声 章节名:第七十章 诡异的嘶吼声 “你还说人家雪貂,他身上还能有毛遮掩就够不错了,再不把你从幻境拉出来,你接下来肯定就把它拆吧拆吧吞进肚子里。ziyoUge.com”孔铭扬摸着他的脑袋,看好戏道。 “啊。”小白惊了,不可置信,四下扫了眼,见其他人的举止都不太正常,尤其干爹的手还在滴血,却抱着脚喊痛,连忙吞了口吐沫,可猛然间想到,他刚才好像做梦似的,在啃香喷喷的鸡腿,而且貌似鸡腿还会动,极其不配合,老是想逃离他…… 想到这儿,小白的神情大变,那会儿啃得该不会是貂儿吧,他居然差点吃了他的好朋友,他的好基友,天啊,他想要捂胸问苍天,为什么会这样,要让好基友自相残杀,而且还是这种吞腹入肚,如此凶残的方式,顿时觉得以后对鸡腿是累觉不爱了,因为一想到鸡腿就想到了雪貂。 小白招回雪貂,雪貂却缩着头,迟疑了会儿,才硬着头,跳回到了小白的肩膀,举止有些瑟缩,估计还没从刚才的即将被当成食粮的噩梦中醒来。 “貂儿,对不起了,我真的不是要吃你,我都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都是坏人了,你要怪就怪他们,真是太可恨了,你放心,等会我一定为你报仇的”说着晃晃拳头,严肃地向雪貂保证。 雪貂顿时感动地眼睛都红了,真是太有爱了,被温暖包围,完全忘记了刚才差点被入肚的那茬。 孔铭扬不屑地扫了眼儿子,臭小子可真会转移话题,转眼的功夫,就将罪魁祸首转移到了旁人身上,还义正言辞,要为好基友两肋插刀,报仇雪恨,不但没有得到怪责,居然还一下气伟大起来,二爷想看到儿子吃瘪怎么就这么难。 父子两在这边掐架,苏青在那边帮周放处理伤口,疼的他直叫唤,“这帮畜生,太他妈可恨了,居然使出阴毒的招数,我这手脚都差点给废掉。” “手脚废掉都是小事,要不是苏青制止,我们都要埋葬于此了。”想到刚才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当中不可自拔,段瑞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们这些九局的人,在入局的时候,可都是受过心性训练的,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可想而知,这帮异能者有多可怕,后面肯定还有更恐怖地等着他们。 大家得知刚才是进入了幻境,慢慢地回过神来,听到段瑞的话,心有同感,后怕。 与前途莫测沉重的九局相比,施展幻境的那位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崔以珊在看到苏青那贱人还有那臭小子均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幻境之中时,嘴上的笑容刚挂上不多久,就发现斯文的男人,突然虚脱地倒在了地上,脸上更加的惨白,满头地汗珠子,卷缩着身体,捂着脑袋很是痛苦。 崔以珊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情景太熟悉了,这是精神力枯竭的表现,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赶紧拿出两瓶药剂,一股脑地倒在了他的嘴巴里。 在他放下捂着头的手,症状似乎缓解了一些,严肃的问道;“是不是精神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吞噬掉了?”视线没有离开他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那人本来长的就斯文,现在配上惨白的脸,倒是有一种病弱美,见她神情凝重没有回答,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现在精神力几乎被洗劫一空,真是太可怕了,太诡异了,明明他们都进入了幻境,中间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可到了中途,释放出的精神领域,突然就失控了,眨眼间就消失一空,不,不是消失,我隐隐感觉,力量好像向着那名孕妇的身体而去,对,就是那样,我敢保证肯定是那样,是被那名孕妇吸取走了,天啊!居然能吸取精神力,她到底是什么人?” 抬头望着屏幕中扛着个大肚子,正在帮队友处理伤口的女人,露出惊恐不可思议之色。 崔以珊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盯着屏幕一点,眼线阴深深的,情绪极度复杂,她原本以为的高人原来就是那贱人,虽然很不想相信,但事实却容不得她否认。 当时,在袭击她的时候,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即便是高人躲在暗处,以他们强悍的精神力,也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而之所以认定是高人所为,是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苏青那个贱人,就是只会躲在男人背后的弱者,根本不会将她与身负高强够功力的人划成等号,以至于早早就大意地失去了先机。 盯着屏幕的眼神慢慢恢复自信,能吸取精神力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他们还能闯过第二关,当下边按下了一个按钮。 灯光璀璨,空荡荡的空间里,雪丽,揉揉紧绷麻木的脸,盯着前面的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不是说三关吗,怎么没动静,还是这帮人在耍我们,或者是要一直将我们关到老死。” 罗鸥整整装备,头也没抬地接话道,“一辈子是多长,三天还是五天,我看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顶多撑十天就顶了不起了。” “他妈的,老娘这些年,枪林弹雨,洪水猛兽,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要是最终被饿死,即便是到了阎王殿,我也不甘心呢,即便是牺牲,老娘也要死的壮烈。” 紧接着,似乎老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她的话音刚落,那道严丝合缝的钢铁大门竟这样缓缓开启了。 听到动静,大家伙惊喜之余赶紧严正以待,眼睛紧紧盯着开启的大门。 气氛一下去寂静无声,咚咚的心跳都几乎可闻。 在钢铁大门,完全开启的一霎那,突然,强烈的光线进入到大家的眼中,强烈的眼睛胀痛,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 “赶紧闭上眼睛,这种强光,看多一会儿,就可能致人的眼睛瞎掉。”感觉到光线的苏青赶紧提醒大家,同时自己立马闭上了眼睛。 刚跨过钢铁门的众人,听到苏青的提醒,毫无置疑地纷纷闭上了眼睛,苏青不可能危言耸听害他们的。 孔铭扬嘱咐儿子,“封上视觉。” 小白也感觉到情势不妙,沉下心思,遵照父亲的嘱咐行事。 孔铭扬自己也依法而行,并握着媳妇的手更紧了几分,没有了眼睛,再高强的功力也是无用武之地,至少功力要打折对半。 苏青一家三口,功法独特,又功力高深,能封住视感,可九局的人基本都是古武修行者,远没有达到能自己封住视觉的能力,当下便说到。 “这种光线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接受的范围,对上五分钟就有可能造成不法修复的损伤,所以,不管多危险都不能睁开眼睛,即使睁开眼睛,你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你们要是控制不住的话,我可以用银针先帮你们封住视感,你们考虑一下,时间不多,估计这钢铁门一合上,就可能有危险等着我们。” “那你就帮我封住吧,我怕等会危险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苏军凭着感觉,慢慢移到苏青的跟前想也不想地说道。 苏青点点头,凭着剩余的其他四感,摸索到苏军的穴位,手中银针一亮,手法迅捷精准地刺了几处穴位,拔出银针后,苏军再次睁开眼睛,眼前黑漆漆地,再也感觉不到那强烈刺痛的亮光。 见苏军都让苏青封住了视感,其他几位没有自信自己的功力强过苏军,能够在生死关头控制住,毕竟,在危险的时候,人类的身体有应急的反应。 而这种应激反应,并不受你的大脑支配,或者更确切的说,并不受你的思维控制。 最后,连雪貂都被苏青给封了视感。 “真他妈的操蛋,老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不是毫无知觉的陷入幻境,就是眼不能看,眼睛都看不见了,这不等于失去了双手双脚,等着挨打吗?”陷入黑暗之中的罗鸥直骂娘。 “你等着挨打吧,老娘虽然没有了眼睛,可还有双手双脚,还有鼻子耳朵,老娘照样能打。”雪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进入九局,黑暗战斗的训练,是必备之课。 罗鸥硬着脖子,反驳,“老子只是觉得憋屈,这帮孙子,也就只会玩这种阴毒见不得人的招数,这次任务,老子要不把这帮家伙收拾掉,老子就不回去了,真他妈憋屈。” “行了,现在这个时候,讲这些有什么用,还是省些力气应付接下来这一关吧,我们九局的队员,是没有退缩的道理,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撑下来,这是我们的任务和使命,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苏青也感觉激情澎湃,似乎有股激流想要冲破而去。 周放虽然也算是在军营长大,可军营里的生活和九局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此时突然对他们报以敬重和羡慕,有了一种也要成为他们一员的冲动。 “大家围成一个圈,最好不要分散,那样很容易就误伤到我们自己,”苏青提议道。 她的话刚落,突然就想起震天的嘶吼声,没有了视觉,听觉尤其的敏感,这种千军万马般的嘶吼声,声声震在大家的耳膜上,连着心都在颤抖,前进的脚步忍不住有回退的冲动,却被生生给止住了。 今天先更这么多了,情节接下来较为激烈,好好整整思路,明天多更。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刀光剑影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 刀光剑影 “天啊!这声音真他妈的恐怖,我们不会是穿越到了恐龙时代了吧。”雪丽惊呼。 杂乱震天的奔跑声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里,心脏紧跟着一抽一抽的,下意识地纷纷拔出军刺军刀,没有眼睛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冒险开火,那样很有可能就误伤自己人。 面对不知名的猛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大家心里免不了惶恐和惧怕,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背负着崇高使命感,只能前进。 “大家保持镇定,不要慌了阵脚。”段瑞提醒大家。 孔铭扬半搂着媳妇,眉头紧凑,“这些猛兽应该跟我们上次碰到的一样,被人控制了神智。”完全不受他和小白的威慑。 苏青点了点头,“难不成这帮人跟上次修炼邪功的那人是同伙?” “不是同伙,最起码也有关系。”孔铭扬下结论,“看这阵势,猛兽的数量不会少了,眼睛不能视物,这次不许你再逞强,交给我。” “恩,我知道。”这种情形,苏青自然不会逞强。 砰地一声,身后的钢铁门合上,强烈光线的空间里,无数头密密麻麻的猛兽,闻着人类的气息,像是看到诱人的食物,嘶吼着就要朝他们扑过来。 这群猛兽,似乎不受强光的限制,精准无比奔袭而来。 幸亏他们看不到,若是看到这些体型庞大,叫不上名来的凶猛怪兽,心里肯定会先怯了几分,而搁在普通人身上估计早吓尿了。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鼻尖腥气越来越重,直到感觉到了眼前时,大家伙纷纷挥洒锋利无比的匕首,朝着那腥气浓郁的方向猛刺去。 “噗嗤!”刀锋入肉的声音,夹杂着痛吼声在空间里不断响起。 不过,在没有视物的情况下,光靠着听觉和嗅觉,是不能给猛兽致命一击的,没有伤到要害的它们,在疼痛血腥的刺激下,反而更加地肆虐,狂暴,不一会儿,就响起九局人员吃痛的抽气声。 “他妈的这帮畜生,我的胳膊。”罗鸥与前方一只猛兽搏击,却被后方一只猛兽死咬住胳膊不放。 苏军离他最近,迅速将其拉到身后,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到怪兽的头颅上,怪兽吃痛,下意识松开了锋利的牙齿,而罗鸥这次得一撤回胳膊,不过,此时胳膊已经是血肉模糊,并被生生撕掉了一块肉。 苏军听到他压抑的痛苦声,说道,“你先包扎一下,我帮你掩护。”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受伤不轻,因为,这罗鸥可是在九局有名的硬汉,耐力非一般人能比,除非是真的伤得极重,疼到骨子里才会忍耐不住发出声音。 罗鸥拼命深呼吸,压抑着椎骨之痛,感激道:“谢了!” 苏军恩了一声,拿着匕首,耳听八方地挡住前面攻袭而来的怪物。 罗鸥扯出随身携带的救急包,迅速简单地包扎了下,能止住血流,不至于因流血不止而死就行。 苏军这个比他小了不少的年轻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拳脚功夫很是了得,而且人稳重心细,几年间,就能单独领队出任务。 如此年轻就到了这种地位,搁在别人身上,罗鸥肯定不服,可对苏军却是打心里服气,人家年轻怎么了,人家有那个实力,说什么靠关系,你有关系,也可以依靠啊,出任务那可是拿着脑袋在玩,实力不够,就逞强参与高级别难度的任务,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挖抗找死吗? 英雄惜英雄,但英雄之间更有强烈的比较之心,罗鸥一开始就负伤,心里憋了一股气,大骂着上前与猛兽厮杀在一起。 雪丽虽然是名女性,却巾帼不让须眉,在如此惊险恐怖之下,反而越发激起心中的血性,匕首舞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刀刀见血,怪兽吃痛连连。 那些吃了亏的怪兽,反而盯上了她,纷纷围了上来,虽然她动作敏捷,可无奈女性在生理上,体力永远比不上男性,再加上引起了怪兽的格外关注,很快身上就有几处受伤,有些力不从心。 周放因为周军长被绑,心里充满了焦急和恨意,在面对着这帮畜生的时候,嗜杀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不要命地与野兽搏斗,每刀挥洒下去,那力度几乎要对穿对方。 这股可怕的凶狠,使得那些攻上来的畜生有了惧怕,一时间不敢上来,寻找另外一个目标。 你不来找我,难道我就不会找你吗,周放就朝着血腥气重的地方大势攻击,刚好他的旁边就是不支的雪丽,周放一阵蛮横的动作,顿时解了她的围。 听出是周放声音的雪丽,喘着粗气,赞叹道:“小伙子不错啊,可以考虑加入我们九局了。” 周放不知自己泄恨的举动,帮了别人,听到她的话,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谢谢夸奖,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也有加入九局的想法。” “你是孔铭扬的哥们,小白的干爹,有苏青在,你肯定进得了,不过,姐姐要提醒你一句,九局的日子是极富挑战性,但干的都是玩命的,不知道那次任务就没命了,那你父母可是会哭死,所以,进去之前要考虑清楚。”雪丽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周放一刀子刺到旁边一头怪兽的头颅上,疼的那家伙退了下去,喘息的间隙说道:“我看苏青就过得很滋润。” 说到苏青,雪丽哼道:“你跟她比,九局里有几个苏青,除了她之外,剩下的全都要拿命博,不过你要是有她那样的手段,你也可以有这样的待遇。” 周放猛摇头,还是算了吧,这辈子他是比不上了的。 如此蒙着眼睛战斗,除去刚开始的一股劲头,杀了不少的怪兽,可毕竟他们是人,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而那些怪兽,也不知道有多少,好像是杀不完,抵抗住了一波还有一波,只要不是伤其到致命点,他们立马满血复活,再次攻击上来。 此时,大家纷纷处于被动的挨打局面,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苦不堪言地纷纷骂娘。 再说苏青一家,孔铭扬搂住媳妇,拳头就像是铜墙铁壁,坚不可摧,那些攻击上来的猛兽,无不是一拳头就揍成渣渣,一命呜呼,再也没有满血复活的可能。 这残暴的阵势根本无需苏青动手。 而小白呢,一开始也是呆在老爸的身边,他身上有天罡之气自动护体,孔铭扬和苏青对他倒也不太担心,可是,想不到,一只被孔铭扬打蒙了的怪兽,在死之前倒在了小家伙的身边,而好死不死地,爪子落地的那刻,刚好勾住了小家伙的裤子,只听砰地一声,那庞大的家伙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可你死就死呗,可偏偏在死前这一刻,将小家伙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小裤裤。 小白猛地一激灵,就感觉到下身冷飕飕地,忍不住用手一摸,卧槽,裤子被扒掉了。 小家伙那叫一个羞愤难当,过早成熟的他,很早就知道,羞耻两字咋写,除了老爸老妈面前,从来不裸身示人,即便是外婆也同样如此,就连开裆裤他都没有穿过,今天居然被人,不对,是被兽当场扒掉了裤子。 他心里那个火,那个气,蹭蹭地就往上升,小脸红扑扑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愤的。 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封住了视感,黑漆漆地啥也看不清,心里有了些安慰,赶紧一把将裤子提了上来,而且还不放心地又往上提高了几分,这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然后,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与貂儿沟通一番,然后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怪兽圈的中心,大杀四方。 雪貂虽然也被封住了视感,但是它的嗅觉却比人类高出很多倍,在它的吱吱声中提示着怪兽的位置,紧接着就见小白犹如一枚流星,快如闪电地撞击而去。 对于天罡之气,随着功力的加深小白已经能收放自如,此时身体外层貌似被透明之光包裹,泛着点点亮光,正是外放的天罡之气。 天罡之气,别说这些怪兽,即便是孔老爷子和孔铭扬都不敢硬接,力量强悍至极,正是天狼体彪悍之所在。 撞上小白的怪兽,纷纷四分五裂,血块肢体横洒一地,好在大家伙的眼睛看不到,若不然,见到这触目惊心,血肉块满地的残忍境况也会噩梦连连的。 “这帮不要脸的色家伙,竟敢脱我的裤子,看我不把你们的贱爪子给削了,太欺负小孩了。”小白边打斗边不忿地大骂。 至于他这一发怒造成的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他压根就不知道,全凭着一股怒气所为,要是眼睛能看到,估计就不会如此了。 苏青听到小白在怪兽圈里,握着孔铭扬的手无意识地紧了几分,担忧道:“这熊孩子怎么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跟他说过不让他到处乱跑吗?” 孔铭扬一拳头将扒上来的猛兽,云淡风青地轰至一边,躺在地上不再动弹,这才冷哼了声,“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听话了,能忍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银狼的血液里本就充满着嗜血与狂躁。 苏青叹了口气,“他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 “担心那小子,你还不如担心你老公呢,有天罡之气护体,他可称得上钢铁不坏之身,连爷爷都羡慕不来,而你老公我,却是血肉之躯,一爪子下去,我就能血流如注。” 苏青反问道:“要不让我来保护你,虽然我现在有身孕,可我有银针护体,那些畜生也进不了身。” 孔铭扬忙汗了一把,他本来想让媳妇说几句软乎话,可没想到却遭到了媳妇的鄙视。忙赔笑道。 “那敢劳烦媳妇大人啊,别说这些畜生二爷不看在眼里,就是再凶猛,我也要挡在你前面啊,放心地将你自己还有咱闺女交给我吧,保证将你们保护的妥妥的。” 苏青哼了一声,“什么时候了,还贫呢。”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危险环伺之下,竟然还不忘撩拨她。 小白这一发飙,可是大大减轻了九局的压力,怪兽减少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他们不至于力竭被野兽吞了。 可听声音像是小白在不远处大杀四方,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什么不要脸的色鬼,色兽,竟然脱他裤子,看他不将他们的爪子全都剁掉。 大家伙顿时满头的黑线,一时间哭笑不得,原来这孩子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而这刺激居然还是因为被扒了裤子。 这简直可以称之为特大惊闻了,某四岁的孩子因为被猛兽扒了裤子,恼羞成怒,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不过,这惊闻说出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相信。 反观崔以珊人就不怎么好了,透过屏幕,看到那该死地臭小子,身上仿佛裹了一层保护膜,碰则非死即伤,几乎杀尽了她一大半饲养的猛兽,震惊之色老半天都没有下去,还有那人,凶猛异常的野兽,在他那里就好像是豆腐一般,一碰即碎。 情绪复杂,震惊,愤怒,不甘,各种情绪纷呈,这一刻,她好像才真正认识这一家人。 那女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让那帮人避免了眼睛之伤,还有那孩子恐怖诡异之极的力量,就像吸取精神力的那股力量一般同样可怖。 她以前居然将人家当成手无寸铁的弱者去试图偷袭,而且还以为那孩子人小好骗,还去逗弄,却原来也是一只凶悍异常的小老虎,下好了套等着咬她一口。 此时她自信的堡垒有了松动的迹象,真的能铲除这帮人吗? 这些怪兽没有自己的神智,只要闻到气味就会不停攻击,在小白和孔铭扬除去了大部分之后,剩余的寥寥,被他们合力给阻杀了,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可这帮畜生却会主动上前攻击,不至于伤害自己的队员,这一点估计那帮异能者提前没有想到。 怪兽被除去,空间内强烈之光也紧接着消失,在苏青帮他们恢复了视力之后,一睁眼看到身处的场景,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们,也止不住干呕。 太血腥,太惨不忍赌了。 就好像处在堆积如山的屠宰场,周围全部是动物的血液和肢体以及碎肉。 光看到这些也就罢了,而且周围还有不少整个的尸体,一想到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块是从他们剖解,更是恐怖难当。 “小白,你太牛逼了,我以前看错你了。”罗鸥忍住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对小白输了个大拇指。然后,上上下下打量小家伙一番,“我深深地怀疑,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呢。”雪丽干吐了半天,拼命抹杀刚才看到的一幕,胃内这才好受一些,刚直起身子,就听到罗鸥说小白不是人,顿时火了,恰着腰喘息。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吗,人家孩子刚救了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竟然骂人家孩子不是人,我都不爱说你,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会不会说话,能不能感恩。” 霹雳巴拉,罗鸥就被雪丽一顿很骂,顿时满脸通红,指着雪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这凶婆娘,难怪没有男人要你,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说小家伙不是人了吗?可你能不能等我说完啊,小家伙这么厉害是人他就怪了,他只能是误入凡间的仙童。” 还仙童?小家伙的父母纷纷黑线,就那吃货还仙童,那孩子他老爸老妈是什么啊? “行了,你们两别争了,小白这会可是我们的大功臣,要好好谢谢人家孩子。”见两人还没完没了,段瑞赶紧出来打圆场。 苏军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笑,很是自豪。 “谢什么,这臭小子不给大家添乱就万事大吉了。”作为家长,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孔铭扬忙摆手道。 小白摸着肩膀上雪貂的脑袋,无声反对他老爸的话。 “孔二少说这话可不对,小家伙一路上不但没有添乱,还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这次的任务若是能完成,可是少不了他的功劳,真是无父无犬子啊,可以想见,以后小白不输给你这个父亲。”段瑞诚恳地说。 二爷一听,顿时苦涩难耐,还强,再强,地球还容得下他,还是拉倒吧,他只希望这孩子平平凡凡些好,这样就不至于骑到他老子头上作福作威了。 除了孔铭扬一家,大家身上添了无数的伤,在惊险过去后,疼痛放大,纷纷倒抽冷气,不赶紧处理,很难应付下一关。 苏青就提议暂且处理完伤口再闯关,可九局的人,受伤都是日常见惯了的事,耐性超出一般人很多,说是时间仓促,不能再耽搁。 “咱们已经过了两关,每次都是险些环生,想来这最后一关,更是不会容易了,大家要是不能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更不容易闯关。”苏青淡淡地说道。 大家伙闻言,想到了前两次,几乎每次都险些丢掉生命,那接下来这第三关还会容易了,当下便同意了苏青的提议。 执行任务中,有个医生,可以减少很大的人员伤亡,提高任务的成功率,况且还是苏青这样的神医,大家在处理完伤口五分钟的时间内,疼痛大减,活动也不至于受限,活像那些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般。 与之前相比,确实是两个面貌,提高了不少战斗力。 到了第三关,在大家的视线中,那道钢铁门缓缓开启,本以为再有什么像刚才那强烈光芒出现,而强加警惕时,等了会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与前面同样办大小的空间,空荡荡地。 大家谨慎地缓缓前行,在他们都进来的同时,后边的钢铁门再次关上,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阵似乎是铁器摩擦的刺耳声响后,又是哐当一声,地面上突然冒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刀尖,银光流传,寒意深深。 大家见了猛吞了唾液,难不成要他们从上面过去,可他们都是血肉之躯,一脚踏上去,那铁定对穿脚心啊。 再往上看,是不是要想办法,飞度过去时,突然,又是一阵咔嚓的声音,然后,空气中想起嗖嗖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无数的匕首般的锋利物,不停地穿梭,从一册射出,然后进入另一侧,来回循环。 不用想,人一走进,肯定变成刺猬。 “他妈的,这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雪丽愣了会儿忍不住骂了句。 段瑞不无失落道;“看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们过这一关。” 周放见此,手掌几乎抠出肉来,眼睛血红。 苏青与孔铭扬对视一眼,就见孔铭扬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我都瘦了,惊险营救 章节名:第七十二章 我都瘦了,惊险营救 苏青从空间内拿出一圈钢丝样的东西,递给孔铭扬,然后对大家说道;“上有剑影下有刀光,只有找到机关的开关,才能让它停下来,可是机关开关,他们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的,为今之计,只能暂时拉出一条桥梁,等会孔铭扬拉着钢丝一端先过去,你们利用钢丝快速滑过去。||” 大家伙听了,先是看了孔铭扬手中那细如发丝,银光闪闪的钢丝,心里明白,只有这微细光滑的东西,才不受力,那些不断穿梭锋利的匕首,对它照成不了损伤。 可光有这些,同样没用啊,周放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二哥,喉咙微动,“人是过去了,可身体早被刺成了刺猬,当成了活靶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孔铭扬拍了他脑门一巴掌,“只要你手脚够快,死不了你的,不过,你手脚要是不利索,被刺成了刺猬,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说完,在大家瞠目结舌中,不见他脚步移动,身体却漂移着进入了刀光剑影中。 此时,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拳紧握,想要移开视线,不忍目睹接下来的惨状,可愣是移不开目,而周放已经惊呼出声,“二哥,不要啊!”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回声,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声音,猛然间回头看向苏青,却见她神情淡然,找不出一丝担忧的情绪。 这是什么情况,老公在前面闯剑阵,老婆在后面面无表情? 疑惑地再次回头,嘴巴顿时张的更大了,就见他二哥,漂移的身影所过之处,那些穿梭不停寒光闪闪的匕首,竟然在还没触及到他衣服的时候,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反弹之力,纷纷倒飞到两侧。 只听得叮叮咣咣一阵刺耳的兵刃交击声在空间内突兀地响起,更是增加了大家心中的震撼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孔二少就这样度过了刀光剑影,毫发未损,手臂一抬,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钢丝在孔铭扬和苏青之间被拉紧了起来。 大家的小心肝那都是一颤一颤的,他妈的,这孔二少的功力简直出神入化,都快要羽化成仙了,可想而知,那孔老爷子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就连那小奶娃都比他们强,难怪九局的领导都对孔家也忌惮三分,实力面前能不忌惮吗? 还没回过神来的众人,就听那边的孔二少喊道:“等会,我会用功力开出一条路,但是时间有限,你们抓紧赶紧滑过来。”说着将手中的钢丝拉紧了几分。 苏军担忧地看着苏青,“你现在的状况能行吗?” 苏青低头看了眼肚子,“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时间宝贵,你们快点。” 众人无奈地点头,关键时刻,却让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帮忙,心里都不大好受,懊恼自己的功力太过低微。 可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容不得他们太过于情绪化,一切以完成任务为主,取下攀岩装备滑轮样的东西,扣在钢丝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见围绕着钢丝的周围,足够容下成人的长宽区域,没有匕首触及,都向着来的方向反弹而去,大家压下各种纷杂情绪,嗖嗖地转动滑轮飞速滑向孔铭扬那端。 时间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大家伙完好无损地到了尽头,落地的那一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摸摸额头已是满脑门的汗液,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来的方向,就见小家伙和雪貂竟然也通过钢丝滑了过来。 与他们不同的是,人家孩子的脸上兴味十足,还没到尽头,苏军想要上前去接,可人家孩子,却早已一个纵身,像个箭头般,拱进了苏军的怀里,使得苏军费了好大力才算是止住了冲力,没有撞向后面的钢铁门。 “你可真像是一枚炮弹,差点把舅舅给崩到门上去。”苏军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笑道。 小白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小胳膊,“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都瘦了,应该不重的。”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军看看肉呼呼,依旧是藕节般的嫩白小胳膊,违心地说,“恩,是瘦了不少,等咱们回去,让你外婆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再给补回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味,小家伙的口水泛滥起来,喉咙不停吞咽。 众人见了,都觉好笑,虽然没有吃过正经八百的饭菜,可也没少他吃的啊,一路上就没见他的嘴巴停过,就连在攀岩的间隙,人家也是边吃边攀岩。 大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会儿,就想要问苏青怎么办时,就见撤了功力的刀光剑影中,苏青飘逸而来,身周旋转着无数寒光凛凛的银针护体。 见此一幕,大家已经无语了,这夫妻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大开眼界,不过,众人也没有想太多,想多了那都是虐啊。 紧接着,前面的钢铁门缓缓开启,大家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在门完全开启之后,就看到,崔以珊以及他的手下,大该有二三十个人,正站在二楼的栏杆处。 崔以珊居高临下,视线扫了一圈,“九局的人果然有些本事,连闯三关没有一人伤亡,足以证明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可惜的是,你们这样的人才,却宁愿为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去效命,你们拼死拼活地行走在枪林弹雨之中,牺牲兄弟无数,你们所保护的人,他们知道这些吗?他们有对你们表示过感谢吗?估计他们连你们的存在都不知道,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苏青不由得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想要策反九局的人,可九局的人是那么轻易被策反的吗?他们身负的使命感已经深入到骨血,除非是退役,否则,在位一天,就会全力以赴,更不可能中途背板组织。 雪丽抬眼,冷嗤了声,“我们怎么样还落不着你来评判,想要玩心计吗?告诉你们,老娘不知这套,老娘所做的一切只凭自己喜欢,我才懒的别人怎么看待,要是这样,老娘就不会干这行,早回家生孩子去了。” 雪丽这女人长期混迹在男人当中,早已不知害羞两字怎么写,说生孩子就跟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这么随便。 就见她抬头打量了一番崔以珊,不无嘲讽道:“我看你是想跟男人生孩子,无奈人家不愿意跟你生,所以才导致愤世嫉俗,报复社会。” 雪丽说话的间隙,孔铭扬的冷刀子那是嗖嗖地丢啊,你一个未婚女青年,张口闭口都是生孩子,还有没有点廉耻,对敌当前,为嘛扯到他身上?没看到他媳妇脸色很是不好看吗? 边在心里骂雪丽那个嘴贱的女人,边拉着媳妇的手不放。 崔以珊狠狠瞪着她,胸腔不断地起伏,这可是戳到她的痛点了,又将她的伤疤给重新剥离开来,扫了苏青一眼,冷冷地说道:“利用孩子绑住男人的心,我还不屑于去做,那样的话,早晚会腻歪,会被抛弃的一天。” “腻不腻歪那都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宽小心容易老,从刚才你一说话,姐就知道,你是个操心多了的人,姐跟你说吧,姐当年也有过报复社会的念头,可最后有人叫姐明白了一个道理,报复社会还不就是报复自个儿吗,无论你怎么狡辩,你都活在这个社会里,醒醒吧妹子,别做白日梦了。” 崔以珊本来是想挑拨一二,没想到却被雪丽胡搅蛮缠一番,还一口一个姐姐,将她当落水少女给教育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而九局的人早已憋不出笑出了声。 女人,论无耻流氓,这崔以珊还真不是她的对手,看到崔以珊瞪圆的眼,连苏青都忍不住暗暗低笑。 崔以珊冷然笑了声,“既然你们不知所谓,那就废话不多说了。” “是没必要废话了,赶紧将人质放出来,若是发生了意外,你们的下场会更惨。”周放早就不耐烦了。 “放出来,进来这里的人,就没有走出去的可能,也包括你们。”崔以珊抱胸道。 “崔小姐,你哪来的自信,难道就凭你身后的这些异能者吗?”苏青终于开了口,反问道。 崔以珊憎恶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知道你有本事对付我们的精神力,可是没有了精神力,我们还有别的方式,周围可布满了炸弹,只要我按一下开关,这处山洞就会化为乌有,你们功力再强,有个屁用。”说到这儿,眼神无意识地扫了孔铭扬一眼,露出复杂的情绪。 众人一听,忍不住惊骇起来。 苏青也没有想到这帮人如此穷凶恶极,竟然想要跟他们同归于尽,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又是什么样的意念在支撑着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山洞没了,我们没了,可你们也同样没命,那你们到底是图的什么,你们诱我们前来,难道就是让我们与你们一起去死?”苏青质问。 “一开始是要你们死,只有你们死了,才不会挡我们的脚步,可没想到你们这么强,可再强也蹦不出这个山洞,不得不说,你们九局的人,够胆大无谓,什么地方都敢闯,可今天确实要付出一生的代价了。”崔以珊说道。 九局的人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不甘,生命虽然珍惜,可对于他们来说,每次都是抱着不能回去的打算,这次同样如此,可让他们不甘的是,即便是牺牲了生命,却仍旧是没有救出人质,完成任务,这是最窝囊的一次行动。 苏青想了半天,说道:“崔小姐不怕死,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可是,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洗脑,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你们为此做的牺牲,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不如这样吧,反正我们也走不出这里,干脆我们来个比试,你们总认为,自己的异能是上天的恩赐,所向无敌,而我们这些古武修炼者凭着勤奋的修炼,也不甘示弱,不如我们比个高低,看看古武和异能那个更厉害,若是你们赢了,我们束手就擒,若是我们赢了,我希望你能放了我儿子,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你看怎么样?” 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东西。 小白听到这里,刚开始很是不解,他老妈有空间法宝,即便是炸弹也可以保大家不死,可为什么要赢了送他出去,正想着反驳,就看到他老爸示意的眼神,立马就耷拉个小脑袋,可怜兮兮,抱着她老妈的大腿,嚎丧,“我才不要出去,我要跟老妈在一起,我要跟小妹在一起,我才不要出去……” 九局的人,看崔以珊的神情,不像是说谎,虽然早知有这么一天却还是不能平静接受,若是注定要死在这里,那就好好地打赢这帮异能者,一方面是报答苏青和孔铭扬多次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小白这么可爱的孩子,确实不忍心就看他这么没了。 “好,我答应,希望赢了后,能留孩子一命。”苏军咬着牙说道。 “我也同意。”周放表态。 紧接着其他几人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并不没有想,苏青这样做是不是自私,作为孩子的母亲,他们当然能理解这种心情。 苏青见状,忍不住动容,身上的压力感觉更大了,孔铭扬搂着她,亲吻她的额头,提示着,他一直都在她身边支持她。 这温馨亲昵的场景,几乎刺瞎了崔以珊的眼睛,让一等人为了她儿子一人打斗,她也不过如此,而那帮人居然还都心甘情愿,一群猪脑子。 崔以珊身后的人,听到苏青的提议,没有刚才视死如归般淡定了,能有一线希望,在不违背初衷的情形下,谁会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纷纷向崔以珊建议,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影响不了大局,只要这帮人和绑来的人质已死,外面过不多久,肯定会变天,他们所做的也没有白费。 洗过脑的人很是可怕,任何疯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更不用说是生命,就像九局的人,可他们代表着正义,而这些被洗脑的人,代表的是邪恶,践踏藐视生命,现如今这样疯狂的恐怖组织也不是没出现过。 崔以珊沉思了片刻,看向苏青,“你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呢,你能拿捏住我们的精神力,这仗还需要打吗?” 其实,苏青还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厉害,能拿捏住他们的精神力,这关键还要看肚子里的宝宝,完全是时灵时不灵的事情,要是肚子里的宝宝不高兴,她也是没办法,到最后真正打斗起来,他们这边难免伤亡,毕竟对方人多,即使是赢了最后也逃脱不了被轰炸,最重要的也没能将人质救出。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说了公平,就不会干预你们的精神力。”苏青保证。 “好,我答应你,你们若是赢了,我会留这孩子一条命。”崔以珊点头道,紧接着视线移向那人,在发现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时,心中的嫉妒恨意疯狂地翻涌,她都看在孩子是他的种的份上,她已经打算给他们孔家留下烟火,看来她真是太好心了。 在崔以珊答应比试之后,苏青吩咐小胖,全部搜索人质的所在,以及主控炸弹系统的地方。 这个隐蔽不起眼的山洞,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建造的犹豫一个地下军事基地一般。 在山洞内某间房内,关押着十几号人,这些人年龄都不小,有的两鬓都已斑白,但身上的气度却不凡,无形之中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只是这会儿,神情多少都有些疲惫焦躁。 “我说周军长,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晃得我脑壳疼,你就是走破了鞋,他们也不会放你出去的,不知道要关多少时候,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蹲在地上的一位中年人揉着脑袋说道。 “你候军长脑壳疼是误信了奸细,给气的,悔的,居然赖在我的头上。”周军长居高临下地瞪着那人。 这两人同属于军界,虽然不是敌对阵营,但也谈不上友好,平常没少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压对方一头。 而这刚好戳中了候军长的痛处,当先起身,由于起的太急,又一天多没进食,头晕的晃了两晃,指着周军长,“我误信了奸细被绑,可你比我能好到哪去,不也是跟我蹲在一个坑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周军长一把扒开他的手,“我就是有资格了怎么着,我被绑,好歹我也厮杀了一阵,你呢,你他妈的就是束手就擒,丢我们军人的脸丢大了。” “你,你这个火炮筒子,你还不依不饶,你厮杀一阵,是啊,你周军张威武,牛逼大发了,可你的部下难道就没有伤亡吗?”这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对面的周军长眼睛都瞪圆了,双手不停地挥舞,却愣是找不出一句反驳,最后终于憋出一句,“有人会帮他们报仇的,得到我失踪的消息,我儿子肯定会来救我的。” 说这话时,周军长的底气并不足,可是隐隐觉得,周放那笨儿子,肯定第一时间去他二哥那里求救,孔铭扬和苏青两人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你说是你那个读大学的儿子吗?我看你这牛皮吹大发了,谁不知道你儿子根本就不适合军界,到现在不也没有一官半职吗?我看你就死了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愿意继承,强求也没用,因为他情知自个儿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哪能跟我儿子比,年纪轻轻都已经是大校了,要来救咱们,我看我儿子来的可能性比你儿子大多了。” 看着那家伙得意的神情,周军长恨不得,将其按到地上痛揍,无奈却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你给我等着,看到最后谁来救咱们,若是我儿子来了,你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 那人不在意地道,“可以啊,要是你儿子没来,你给老子磕三个响头。” 这都什么情况了,这两人居然还有闲心扯谈,拿儿子来打赌,赌注居然是磕头?能不能再幼稚点,众人纷纷无语摇头。 “你们心还真是大,我们到现在都还闹不明白是被什么人给绑了,而且这帮绑我们的人,还计划周详,布局已久,煞费苦心地将我们弄到这来儿,图谋肯定不小了,我现在倒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被救出去,我在担心我们这些人不在,下面肯定要出乱子啊。”一位年纪颇大,德高望重的老者不无担忧道。 众人纷纷点头,不无忧虑。 周军长叹了口气,“你们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人来营救我们出去的。” 那位候军长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这货那来的自信。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小白执行任务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 小白执行任务 宽敞的大厅,空气一时间凝固,紧绷的气氛,散发着战争的硝烟,似乎一点火星落下,就能燃起不可破灭的熊熊大火,烧起每个人心中的热血。ziyoUge.com 崔以珊忌惮孔铭扬和苏青的恐怖实力,又招来了二三十号人,一排排黑压压的五六十号人,光从气势上,就给对方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压力,山洞里的异能者应该都在这里了。 雪丽很不耻崔以珊,“不让我们制约你们的异能,你喊来这么多人,难道就公平了?真是贼喊抓贼,还谈公平?可笑至极。” 崔以珊神色变了几变,却最终没说什么,右手一挥,后面的人,迅速将九局的人围在了中间。 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小白突然嚷嚷起来,“老妈,我要拉屎。” “这个时候,拉什么屎,憋着。”孔铭扬低斥道。 小白捂着肚子蹲下了身,“我肚子疼,憋不住啊,不行了,我要拉出来了,怎么办啊老妈,太丢脸了。” 众人一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还没打斗,就沾一身屎,谁会往前凑啊,大不吉利。 苏青没有回答小白的话,而是抬头看向崔以珊,就见她眉头紧凑,满脸厌恶,指着后面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吩咐道:“去带他到洗手间去,必须记住,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这臭小子人小鬼大,精得很。”连她都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过。 见崔以珊答应,苏青在小白耳廓上摸了一把,“赶紧去吧,上完了记得让叔叔帮你洗手。” 小白猛点头,夹着腿,提着裤子,似乎很急的样子,跟着那两个大汉小跑着走了。 “不会有事吧?”就这样让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跟人走了,没大人在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九局的人纷纷担忧地问道。 “我想他们现在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接下来,希望大家对敌的时候,尽量顾及自身安全。”苏青淡淡地说道。 苏青没让他们拼命,打赢这帮龟孙子,为她儿子赢得一线生机,反而要他们顾全自己的生命,大家疑惑不解,愣了会儿,就抛却在了脑后,没去细想,因为体内战斗的热血,已经在狂奔了,脑海里只剩下战斗二字。 以寡敌众的战斗刹那间打响,大厅内霹雳巴拉响起拳脚交替的声音,还有风团,火焰到处飘飞的景象,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而我们的小白,跟着那两人来到了洗手间,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两声闷吼声传出,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就看到,门再次打开,出来的只有不停甩手的小白还有肩膀上蹲着的雪貂。 “我都说了,上厕所时不让他你们跟着我,那样子我会害羞的,可你们偏要跟,被门打晕,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小白摊手道。 雪貂蹲在肩膀上,眼观鼻鼻观心,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原本就是有意的。 突然,小白被老妈摸了一把的那只耳朵动了动,然后,小家伙猫着腰学着电视上演的特种部队的姿势,一步三警惕地朝着远离大厅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你若是仔细观察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发现在他的耳廓上面,有个绿豆般大小的小胖,正趴在上面,每到遇到转弯,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动上一动,好像他这个耳朵才是前进方向的掌舵者。 小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外加鬼鬼祟祟,可无奈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到,白瞎了他一番心血,锤着老腰,大摇大摆地朝着目标而去。 这是老妈第一次让他执行重要任务,还准备来一番血战,可谁知却是畅通无阻,小家伙有些意兴阑珊。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周军长这会已经不踱步了,而是面对着雪白无一物的墙壁猛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将他们绑来的乌龟王八蛋。 “这群龟儿子,给老子一杆枪,老子肯定突突了他们,将我们关押在这里不闻不问,不给吃不给喝的,饿死渴死在这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得了。” 周军长又踢了墙壁一脚,心里火气炽盛,脚下也没个注意,这一脚下去,墙壁倒是没事,可他的脚却疼的直抽吸,抱着脚半天缓不过来。 “活该。”候军长幸灾乐祸,“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会急了,我就知道是你老家伙逞强,你说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争强好胜,立个高下,有个鸟用,都是别人手里的蚂蚱了,就别蹦了,啊,坐下来歇歇,你看你嘴唇都干裂成什么样了。” 周军长刚开始还朝他瞪眼睛,可听到这家伙貌似关心的话,顿时放松了警惕,想着是不是坐下时,就听那老小子又说了。 “咱们作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度,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淡定,不过,你着急上火也是应该的,我家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大校级别,即便是没有我的扶持,他以后的前途也不比他这个老子差了。即便是我死了,他也能照顾好家人,照顾好他妈,他妈也不至于因为我的去世而郁郁寡欢。” 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扭头看向周军长,唉声叹气,貌似替他惋惜,“我听说每次你儿子参加训练都是被你强行塞到军营里,找人看着,以防他逃跑,这样的儿子,是够操心的,你说你要是不在了,你那还没断奶的儿子,可该怎么办呢,还有你家里人,你老婆,想想就够糟心的,怪不得你这么烦躁。” 周军长已经是七窍冒烟了,满以为斗了一辈子的人,在这个时候,终于让他示好了,那他就顺着坡,给他留点面子握手言和,可没想到这老小子后面憋着坏水呢,嘲讽他后继无人。 这虽然是他最担心,最放心不下,最深的痛处,可也不该就这样赤裸裸揭人伤疤吧,他儿子再不好,那也只能他这个老子说,要打要骂都有这个老子来,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周家的孩子。 “我儿子怎么了,全国最高学府,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没当兵怎么了,没当兵就没出息了吗?还亏你是一军之长,思想这么狭隘,也不知你这军长是怎么当的,职业无贵贱,你藐视我儿子,就是在藐视别的职业,我看有你这样的爹,也教不出来什么好的儿子,我儿子虽然没当兵,不过肯定比你儿子强,今天,我这话就摞在这儿。” 被骂做思想狭隘的候军长,呲牙怒瞪那人,“你……你……” “别你你,说话都说不清了,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你这条命今天丢在这里,也不算太吃亏。”意思是反正都是废物了。 周军长就这火爆脾气和不给人留情面,没少得罪人,要不是他战功显赫,势力雄厚,早被人掳下台了。 “好你个老小子,你敢咒我。”脱下一只鞋,就朝周军长丢了过去,在众多人面前,连丢鞋这种行为都用上了,可见气的不轻。 周军长一个闪身躲了开去,那鞋子狠狠撞击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是恼羞成怒了,注意形象,淡定,淡定,你刚才可说了,作为军人,即便死也要死的淡定,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能一抹嘴就忘记了。”周军长还不忘火上浇油。 看到这人吃瘪,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候军长闭眼深呼出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周军长,“即便是死,我也要等着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死。” 周军长顿时噎住了,居然还记着这茬呢,可见没有老年痴呆,也不跟这家伙争了,扭头面向铁门,唉声叹气,心里着实没底,孔家是不会袖手旁观,可那也要找到他们的所在才行啊。世界这么大,随便将他们塞在一个角落里,就够大海捞针了。 回头看向气嘟嘟的候军长,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你说咱都上了年纪的人了,就不玩那幼稚的游戏了。” 候军长仰着脖子,坚决道:“不行,军人一言一行都要遵守,怎么能反悔呢,再说,那不是游戏,那是赌注,没得商量。” 周军长郁闷地跑到门边抠门去了,最好能抠出个洞来,能爬出去,然后,溜之大吉,全当自己失忆了,他无赖地想着。 其余十几号人,只是睁着眼睛看戏,并不参与,不像他们军人出身,身强力壮,一天一夜没吃喝,还能有力气吵架斗嘴,有些体弱的人,已经靠在墙边,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剩下羡慕惆怅的份。 局势顿时逆转,周军长郁闷,候军长得意。 突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军长离门最近,听得特别清晰,楞了一下,赶紧趴在了地上倾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见状,其余的人纷纷询问。 周军长虚了一声,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紧接着就听到似乎一个孩子在门外说话。 “就是这里吗?不会有错吧?”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将门撞开,还是去找钥匙,可我又不知道钥匙在哪儿,哎,还是算了,直接撞门吧,还有任务没完成呢,不容懈怠。” 这会儿,周军长听清了,黝黑刚硬的脸庞露出惊喜,对后面地人喊道:“有人来救我们了,他们找到了我们。” 候军长瞥了他一眼,嘲讽道:“难不成是你儿子?” 周军长不跟他计较,激动道:“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 候军长嗤了声,“这会孙子都来了,你怎么不说你们的家猫啊,我看你才是饿傻了,神智不轻了。” 周军长知道,小白都来了,他的父母肯定也来了,这次的小命是丢不了,心里高兴,也不跟人家计较,猛然间想到,小白的话,顿时打了个机灵,朝门外大喊道:“小白,是你在外面吗?” 候军长听了,撇撇嘴,这老家伙真是傻得不轻。 可接下来就让人瞠目结舌了,外边还真有人回应,而且还真是孩童的声音。 “是帽子爷爷吗?你真的在里面啊,小胖果然没带错路。”小白惊喜道,周军长经常戴着军帽,所以,小白就喊他帽子爷爷,“帽子爷爷,我现在要撞门了,你们赶快退后,小心砸到你们。” 周军长神情激动地猛点头,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白,这铁门很结实的,你撞不开的,别把你给撞坏了,你爸妈来了吗?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 “他们在跟人打架,哦,干爹也来了,也在打架,很忙的,老妈就派我来了,这么重要艰巨的任务,只有我这个小孩子才能完成,你们赶快退开,我要撞了,救了你们,我还要执行第二件任务,我时间很赶的。”小白催促着。 候军长早已站起了身,讨好地拍拍周军长的肩膀,不可置信,“真是你家孙子?” 周军长不高兴了,“那当然了,虽然是干孙子,可跟我周家亲孙子没什么区别的,你没看我一出事,孩子那么小,都赶来了吗?” 周军长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了。 候军长一时话哑了。 “你这干孙子,可真了不得啊,居然独自找到这来了儿,别人家的孩子,一遇到危险,都躲到父母身后,他却勇敢地前来救人,连那些军人家庭的孩子也做不到这一步啊。” “可不是,我家那小子平时横的很,上次被绑架,吓得大半年都没缓过来,气得我都想揍他。” 不断地有人称赞,只除了候军长,他天天挂在嘴边的大校儿子,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牛。 真没想到,有个废材儿子的老家伙,居然有了这么聪明的干孙子,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就他那炮筒的脾气也配。 周军长笑着谦虚了一番,然后嘱咐道:“大家伙赶紧退后,我孙子要撞门了,小心伤到你们。” “这铁门,咱们关押的时候,可是没少试,一次都没撞开,一个孩子怎么能撞开,还有,那孩子多大了,给撞坏了可咋办。”候军长又开口道。 周军长瞪了他一眼,“你才撞坏了呢,我孙子四岁多了,他说能撞开就能撞开,你要是不信,就站在这里。”指着靠近门的地方说道。 一听是四岁多点的孩子,大家高兴的心情来了个直流而下,冲到了谷底,还没断奶呢,这家伙就信誓旦旦地相信,这自信那来的。 周军长心里也没底,可他知道小家伙人虽小可从来不撒谎,当下对门外的小白喊道:“小白,小心啊,尽量就行,撞不开也没关系。” 小白在门外回了句,“我进来了。” 候军长最终还是没留在原地,离得远远的。 外面小孩的话,刚落,只听得砰地一声轰响,荡起漫天飞尘。 大家睁开眼睛,视野顿时开阔,那铁门已经妥妥地倒在了地上,而在门口,一个四岁多的孩童,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漂亮的五官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皮肤粉嫩粉嫩,几乎能掐出水来,让这帮大人见了都想试试手感,可这孩子剽悍的出场方式,却不敢近前。 孩子眨巴了灵气十足的眼睛,然后呸了一口吞进去的灰尘,又在身上拍打了一番,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又拎下,肩膀上那团白色的一团,拍打了一番,发现没有了灰尘,这才放回肩膀上,嘴里还嘟囔道;“都说了,让你下去,你偏不听,让老妈看到你身上的灰尘又要我给你洗澡了。” “吱吱。”雪貂叫了两声,表示怕洗澡的是他好不好,自己又不怕洗澡。 灰尘散尽,小白这才走到愣神的周军长面前,“帽子爷爷,你没事吧,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们赶快走吧,我还要赶快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执行任务,从一个四岁的孩子嘴里发出,怎么听怎么违和,而且大部分人听了,都会以为是孩子在说着童言玩着游戏,可眼前这一幕,却跟童言游戏相差甚远,在场很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四岁的孩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周军长回过神来,抱起孩子,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妈还要你干什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孩子单独出来,他们呢?” “坏人要把这里全都炸了,我老妈为了拖延时间,就跟他们比个高下,打了起来,然后就让我来救你们,等会我还要去……” 孩子三言两语之中,众人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现今危机形势,听到孩子还要去执行任务,那好意思让他一个孩子去。 再说大厅这边,崔以珊想要以多取胜,五六十号人,对付七个人,本以为稳赢的局势,可自从碰上苏青一家人之后,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与这些身负异能的人打斗,若是一对一的来,九局的这几位精英,说什么也不怕,可是这么一窝蜂的上来,那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风刃,风团,火龙,火焰,冰锥,在大厅里不时出现,搞得段瑞他们疲于应付狼狈不堪,好在他们心中憋着一股气以及多年磨练的坚韧性格,才死撑着没有倒下,但身上已经是狼狈不堪,伤处无数。 不过,好在孔铭扬霸气十足,一掌挥出去,能推倒一拨的人,倒是挽回了寡不敌众的局势。 崔以珊站在二楼,冷眼旁观下面的打斗,看到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的孔铭扬,是又恨又气,眼光瞄到独自待在一旁,扛着个渗人大肚子的苏青,瞬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当下,一个翻身纵跃,来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感觉到空气的波动,苏青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崔以珊,就见她弯起嘴角,说,“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苏青扫了她一眼,一眼就能看出她眼中的疯狂,若是单单觊觎孔铭扬,她还不至于如此恼火,因为,她有权利爱慕任何人,可她不该的是偷袭她,并且想要致她于死地,并且她还怀着孩子,若当时她是个普通女子,可能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了。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直打颤,一阵的后怕,嗜杀的念头,就拼命地往上涌。 连未出世的孩子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见最后的一丝良知也泯灭了,不过,这也难怪,这女人的大脑已经充斥着各种反人类,唯有独尊的思想,人命,未出世的孩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当然愿意奉陪。”因为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上你的。 苏青的话刚落,就见崔以珊胳膊一扬,一条火龙嘶吼着夹带着炽热的温度冲她而来。 那边一直关注着媳妇的孔铭扬见了就要赶过来,却被她给眼神制止了。 面对咆哮的火龙,苏青反而不躲不闪,运转灵力,一掌推出,对上快要冲到身上的火龙。 看到苏青胆大妄为的硬接,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嘲弄,可是笑容还没维持住,就见自己的火龙竟然,闷吼一声,化成点点星火消失在了空中。 惊恐失措爬上她的脸庞,竟然破了她的精神领域,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正要蓄积能力,再次释放精神力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出手了。 愤怒的苏青,连使惯了的银针都不用了,几乎眨眼间就瞬移到了崔以珊的面前,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措不及防的崔以珊倒地,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捂着肚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抹掉嘴角的血液,不甘心地再次运起精神力。 可苏青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闪电般的又给了她一脚,这次明显加大了力度,崔以珊半天都没爬起来。 孔铭扬见了,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媳妇简直太帅了。 苏青脚踩着崔以删的胸口,居高临下道:“怎么?还来讨教吗?这个世界上,能力强悍如过江之鲫,只是不愿意出来显摆罢了,别以为有些过人的本事,就可以称雄称霸,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面对规则,我们仍然渺小的很,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人,是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消失的一家三口 章节名:第七十四章 消失的一家三口 二爷受了媳妇酷吊样子的刺激,当下便跳入敌人的战圈,长吼一声,紧接着,响起噼里啪啦拳打脚踢的声音,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周围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立着的,全都躺在地上打滚嚎叫。|| 二爷同情地扫了地上一圈,摸摸鼻子哀叹道:“不能怪我太心狠,实在是媳妇太强悍,作人家老公的我是不能太丢人的。”说完,拍打一遍身上毫无灰尘的衣服,摇着尾巴找媳妇讨赏去了。 而余下的人,对于九局的人来说,已经不足为患。 躺在地上的崔以珊看到大势已去,怒瞪着苏青,“规则是掌握在胜利者一方,既然你们赢了,我无话可说,可你们也别忘了,你们永远也走不出这里,有你们这些九局的人陪葬,我们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疯狂大笑。 癫狂的笑声盖住了那些缺胳膊少腿人的嚎叫声,刺得人的耳膜唧唧作声。 “疯了!疯了!”孔铭扬摇头叹息。 崔以珊听到孔铭扬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大笑,血红的眼睛,望着孔二少,爱慕,愤怒,不甘,悔恨,情绪几近复杂,瞬时这些复杂的情绪扭曲成一团,变成了癫狂,狰狞着就要挣扎起身,仿佛要掐死孔二少。 二爷故作怕怕地躲在苏青的背后,“媳妇,这疯婆子要咬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人居然还有闲心闹腾,察觉脚下的人挣扎力度几近癫狂,当下脚下用力,一脚重击,那崔以珊嘴角顿时鲜血喷出三尺多高,差点昏厥过去,费力地歪头,吐出堵在喉咙的血液,干咳了会儿,才没有被自己的血液给呛死。 孔铭扬这会还火上浇油,“媳妇,你这太血腥了吧。” “恩?”苏青回头看了这人一眼,心疼咋地? 地上的崔以珊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 就见二爷指着苏青鞋子上被喷到的鲜血,“我不是怕那些血脏了你的脚吗,这些人的心是黑的,血肯定也干净不到哪去,咱别染上什么病了。” 被他这么一说,苏青虽然觉得危言耸听,可右脚下意识就要收起,不过,有人比她反应还大,崔以珊头瞬时歪在一边,气的直翻白眼。 得,你二爷牛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给气死了。 “崔小姐,你们现在输局已定,也蹦不出什么花招了,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到时我可以跟你求情,从轻处理,你说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全在这里,外边还有你们的同伙吗?他们都在哪里?” 苏青的脑子还没有被愤怒冲昏,还保持着理智,试图探出是不是将这帮人一网打尽了。 崔以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两排牙齿,一说话,就像张开了血盆大口,狰狞无比,阴森之极,仿佛从地下爬出来的幽灵,浑身散发着阴冷死沉的气息,听到苏青的问话,呵呵笑了两声。 “想从我嘴里套出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从轻处理,我不稀罕,拉着你陪葬,我愿意,我高兴……呵呵……” 抬起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钻戒露出,轻转一下,咔嚓一声,似乎打开了某处开关,拇指按在变了形状的戒指某处,看着苏青,带着诡异的笑容,“你们都去死吧。”说着就按了下去。 刚收拾完那帮异能者的几人,听到崔以珊恶毒的语言,纷纷惊呼。 “不要!” “你这臭女人说话不算话。” “你不是答应放孩子出去的吗?” “……” “哈哈……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父母对我不义,我为什么留他们孩子的命,要怪只能怪他们的父母,毁了他的将来,你们这些蠢蛋,还是好好想想留什么遗言吧,再有一分钟的时间,你们就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崔以珊眼神阴骘,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崔以珊按了戒指貌似连着炸弹的开关,九局连带着周放,都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心还是空落落,冷冰冰,几乎连手脚都是冰的。 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艰苦充实的训练,各种刺激惊险任务的挑战,经历生死之情的队友,还未脱下的使命感,这些都要远离了吗? 另外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能拿着武器匕首,去收割罪犯的生命,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们成了手无寸铁之人,等着别人来收割自己的生命呢? 惶恐无措! 却没有人想到什么遗言,因为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出发之前,按照惯例,都会留下一份,这次同样也不例外,完成一次任务,就算是幸运地多活了一段时日,经过这么些年,幸运终于用完了吗? 这里要说最没有准备的应该就是周放,原本是来救人,人没救出,却要提前殒命了,自己死了那是为了救周军长,可二哥一家却是无辜,虽然不能说全是为了周军长,但也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自己拖累了他们。 “二哥,苏青,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孔爷爷,为了救人,要你们一家三口都丧命在此,呜呜,二哥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做牛做马地伺候你……” 突然,头上挨了他二哥一巴掌,“要死你去死,我还没活够呢,你少来咒我,还有我媳妇,我儿子,我们一家的幸福日子还有很长很长,赶紧闭上你那乌鸦嘴吧。”孔二少瞪眼。 在场的人愕然了,周放更是摸不着头脑,他发自肺腑的心声,怎么就成了咒他了? 抹了一把悔恨的泪,周放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二哥,“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纯粹就是觉得愧对你们,二哥,你对我真好,被我拖累,临死前竟然还不怪我,你真是我的亲二哥,没有比这再亲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兄弟。”周放那叫一个感动啊。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你还是别了,那凉快那呆着去,咒完了我,竟然连我下辈子都预支了,下辈子你还是让我清静清静吧。” 崔以珊冷嗤一声,“兄弟情深?还是留着下辈子吧?” “那可不一定。”崔以珊的五脏六腑估计没有一处完好,再加上不要钱地喷血,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招,苏青收起脚,捶捶僵硬的腰,淡淡地说道。 孔铭扬赶紧移开媳妇的手,自己代劳,力道适度,手法娴熟,不一会儿,苏青麻木僵硬后背,就柔缓了许多。 “这山洞里埋的炸弹,别说这座山,连山下的村庄都可以扫平,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能有三头六臂,九条命不成?”崔以珊冷然道。 “他们不需要九条命,需要九条命的是你们。”周军长高亢嘹亮的声音顿然在大厅内响起。 “啊?”周放瞬间张大了嘴巴,怎么会出现他老子的声音,那不成幻听了?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换洗衣服的周军长丝毫没掩盖军人气宇昂扬,刚毅的气度,怀里抱着小白,后面跟着一群大佬走进大厅。 此时,崔以珊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墙上,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可能在这儿?除了我和身边的几人,没人知道你们在哪儿,还有,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钥匙可在我身上……”崔以珊惊的语无伦次地问了一大推的问题,头摇的犹如拨浪鼓,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一幕。 崔以删不相信,九局的人和周放更不相信,本以为任务失败,命也玩完,可局势竟然来了个大逆转,还有小家伙,他怎么跟他们在一起? 那这意思是不是他们不用无辜牺牲了! “怎么不可能,看来你很不了解我媳妇,她这人能用一招解决你,就不会出第二招的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提出跟你们比试,你觉得你们很强吗?”二爷吹了吹拳头。 崔以珊看看苏青,看看出现在大厅中那群人,突然眼光放在了小家伙身上,似乎抓住了什么,“是这孩子,他装作拉屎,原来是去救人?” 小白从周军长的怀里下来,跑到他妈的跟前,反驳道:“我没有装,小孩子是不能说谎的,为了这一点,我憋了好大的劲呢。” 崔以珊才不管他是真装还是假装,她关心的是,这孩子是怎么找到这些人呢,他们被关押的地方,在山洞中可是属于隐秘区域,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是那两个人带你去的?”崔以珊追问。 “当然不是,他们偷看我上厕所,被门撞晕了,是小胖带我去得了。”小白说道。 小胖? 不止崔以珊疑惑,连带着九局和周军长一行人也不知道小胖是何许人也,从来没见过吗?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听崔以珊不以为然道:“出来又怎么样,也逃不过一个死,只不过换个地方而已。” “你死到临头,还不醒悟,既然小家伙能找到我们,自然也能找到你装置的炸弹。”周军长瞪眼抱胸。 周放猛拍了一下额头,“对啊,不是说一分钟吗,估计两分钟也有了,没动静,我们没事,哈哈……” 周放高兴帝差点跳起来,周军长也见到了,他们也不用死,也不用对他二哥愧疚,阴霾压力陡然卸去,万里无云,豁然轻松,他怎能不开心。 “瞧你那点出息,不用死至于那么高兴吗?”周军长只要一对上儿子,必是板着一张脸,既便劫后余生见到儿子,还在端着。 周放已经习惯他老子的这副德性,摸摸脑袋,“不用死当然开心了,主要是我不用连累我二哥了。”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 “这话还像个男人。”周军长看到儿子浑身血迹斑斑,衣服没一处好地方,一看就知是经过了一场厮杀,拍拍他的肩膀,鲜少地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 周放被他老子给夸蒙了,这是啥情况啊,他老头怎么还笑上了,这是最后的晚餐?回去狠狠揍他的前兆? 周军长不知儿子心里所想,然后给后面的人一一介绍,临到候军长的时候,说:“犬子不才,但是贵在有孝心,你看着办吧。” 候军长羞恼不已,其余人赶紧打圆场,怎么也不能让磕头这种事情发生,传出去多不好啊。 周军长倒不是真要他遵守承诺,就是想压压他的气焰,看他吃瘪而已。他敢磕他还不敢受呢。 紧接着,又隆重地接受了小白的父母给这群大佬。 这群人早就好奇小白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孔家的人,也难怪了。 年纪轻轻的夫妻,有如此心计和能力,让人不敢小觑,纷纷表达感谢之情,态度恭敬。 至于九局的人,身份不易暴露,苏青孔铭扬只字未提。 崔以珊从知道炸弹失效之后,就一直处在怔楞的状态中。 连设计好的一步棋也被人连根拔了?最让她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们是怎么找到炸弹位置的,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除非是神仙才可能做到。 这女人,还有那孩子,毁了她的一切,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些人没有事,她即使出去,那人也不会放过她的,即使活命也是生不如死。 可这一切,都是这女人带给她的,凭什么她老公儿子热炕头地过着幸福地生活,而她却要生活在地狱之中,眼睛充满着阴骘。 小白这个时候,突然跑到了她的身边,戳戳她的脸蛋,这还不罢休,还用指甲使劲地掐了两把,崔以珊扭头躲开,恶狠狠地瞪着他。 苏青一见,赶紧上前拉开小家伙,“你干嘛呢?” 小白弯弯手指,“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电视上说,小三的脸皮都挺厚的,我就是想看看。” 苏青满头黑线。 孔铭扬哈哈大笑,不过,陡然响起这小三好像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赶紧闭紧了嘴巴,乖乖站好。 可危险就发生在这一刻,苏青不想小孩子受到崔以珊阴骘恶毒的影响,就把他拉开了,拉起他刚起身,突然,崔以珊扑向两人,按下戒指某处。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只听砰的一阵轰响,炸开了一股蘑菇云。 “不要!”孔铭扬发出嘶声裂肺的惊恐声,然后,身体一跃扑到了蘑菇云里。 惊变,快的也就一秒钟,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即便是提前有准备,一秒钟的时间,也做不了什么。 火药的味道充斥整个大厅,蘑菇云越来越大。 周放“啊”的一声,就要扑上去,却被一旁的苏军给死死按住。 “放开我,那是我二哥,还有我儿子。”周放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 苏军不甘示弱,“你二哥怎么了,苏青还是我妹妹,小白还是我外甥呢,你这样扑上去,顶什么用?”眼睛血红,盛满悲痛,他受过训练,面对亲人遇险,还存留着一丝孰轻孰重理智。 周军长也傻眼了,小家伙刚才还在他怀里软乎乎地说着话,转眼间就…… 心脏瞬间像被人刨开了两半,站立不住,蹲在了地上,连大厅上空的灰尘都震的掉落不止,爆炸中心的位置,岂会有完整之人,一家三口,他该怎么给孔老交代?以死谢罪都不足惜! 硝烟慢慢散去,一干人赶紧上前查看,血迹,碎肉,碎骨头,洒落一地,别无他物。 周放突然哭了起来,苏军无力靠在墙上不停喘息,不断地撕扯领口的衣服,想要呼吸通畅,却发现无论如何,胸腔的空气好像被人掠夺,脖子被人掐着,呼不出来气。 “这些不是的,不可能是的。”雪丽扒着地上的血肉,悲痛摇头,“苏青和孔二爷是何许人,是不可能没的,他们一家肯定是嫌我们累赘,丢下我们下山了,对,是这样的。” 抹了一把泪,扭头看向段瑞,“是这样,啊?孔二少那小心眼的男人,不让男人靠近苏青身边,连女人都不允许,他早就厌烦我缠着他媳妇了,不啃一声就下山了,怎么能这样呢?”说着趴在了段瑞怀里。 段瑞拍拍她的后背,嘴巴张了几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那么强悍的一家子,是不可能就这样没的,不可能…… “周军长啊,发生这事,谁也想不到,也不愿意。”那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怕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们这群老家伙没怎么样,反而让这年轻的一家子……哎,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告诉孔老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吧。”一想到这儿,老人也是头皮发麻,那孔家的老头可是无赖的很,少不了将愤怒发泄在他们身上,他们回去的日子估计也好过不了。 在那些大佬被绑的期间,京市确实不平静,动乱时有发生,下面人心惶惶,一度维持不了局面,可好在两天后,那些人又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局势再次得到掌控。 得知消息的蓝眼睛混血男人,一气之下就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孔老爷子豁然转身,一把拎起周军长的领子就将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周军长喉咙微动,吞咽了几下,才颤巍巍地说道:“孔铭扬和苏青还有小白,被……被炸弹炸没了……” 孔老爷子眼睛微缩,手无意识松开,周军长又跌在了椅子里,半天喘不上气,老爷子的眼神和气势太可怕了,他都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不要等会老爷子接受不了,将他给痛揍一顿,不过,别说揍一顿,就是要了他这条命也是应该。 突然,孔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都是一军之长了,居然还玩小孩子的把戏,戏弄老夫,孔铭扬是我孙子,从小带到大的,他会被一个炸弹炸死?还有苏青和小白那就更不可能了。”苏青有法宝,这点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眼睛还没瞎,岂能看不出来,还有他的重孙子,那是天狼体质,别说炸弹,导弹都不一定炸没了他。 周军长一看,暗叹完了,老爷子接受不了,疯了。 “孔爷爷,二哥他们是真的没了,我们都亲眼看见的……”周放起身,扶着老爷子,便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随着周放的话落,大厅内顿时寂静无声,连自己的呼吸都可耳闻。 孔老爷子背着手,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厅之中,挺拔的身姿不比年轻人差。 周家父子担心孔老爷子会怎么处理他们,可谁知老爷子转身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人走后,孔老爷子颓然坐在椅子上,问一旁的兰叔,“你觉得呢?” 兰叔沉吟了半响,“少爷可是主子一手带大,您不是最了解吗?”停顿了会儿,“少奶奶在上次对付唐家那老怪物的时候,都没事,这次想来也是安然无恙。”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怕出什么意外,老头子可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吩咐人围着山四处搜寻,哎!还有苏青的母亲和章家的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眼看临近春节,孔铭扬一家三口,依旧没有消息,可奇怪的是,孔家并没有发丧,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杜翰东和宋岩知道事情之后,逮着周放,一人给揍了一顿,周放一点都没还手,揍过之后,心里反而舒服一些。 可在宋岩和杜翰东的心目中却始终不相信,那腹黑的一家子就这样没了,这跟让他们相信火星撞地球一样难以置信,可一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信息,他们的心也是沉到了谷底,四合院更是不敢去。 这三人消失了一个月,又临近春节,尽管孔老爷子告诉他们有事耽搁了,可章书玉却已经产生了怀疑。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二爷这个接生婆啊!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二爷这个接生婆啊! 苏青不在的这一个月,章书玉过的很不好,刚开始是因为小白突然不在身边,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可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夜里,毫无因由地突然惊醒,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几乎按捺不住地要跳出胸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还是感觉氧气不够。|| 自从女儿在乡下碰到头好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当然,有段时间脑子不好使不算在内。 女儿好了之后,就无师自通地懂了医,虽然她给她的说法是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的,不过,尽管她不怎么出门,但常识还是知道的,村子里那些老人即使会些草药,偏方之类,论医术可远远比不上自己女儿。 她连他二叔在大医院都治不好的腿伤给治好,这怎么可能是村中的老人所教,再加上后来,女儿会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神奇,譬如,那些果酒,茶叶等等。 她猜测,女儿肯定是遇到了神仙般的人物,有幸得神仙他老人家点化了。 有个神医般的女儿,她这个母亲,身体怎么可能出现问题,不是身体上的毛病,那就是别的,连睡梦中都心神不宁,最可能的原因是最亲的亲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或者是自己担心过甚所致的夜有所思。 起身,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心脏好了很多,却再也没有了睡意,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发地担心那出门的一家三口。 白天茶不思饭不想,一天朝门外望无数遍,回转的眼神无一不是失望。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人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她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着快要到临产期了,苏青和孔铭扬再不懂事,这个时候,也该赶回来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没有回来,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当下,她便找上了孔老爷子。 老爷子神色间不见担忧之色,告诉她不让她担心,孩子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以那两人的身手,不会有什么事情,让她放宽心。 她要是能放宽心就好了,慢慢她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那就是苏军。 由于跟他二叔二婶家走得近,连带着孩子也亲近,对她跟对自己亲妈没什么两样,每次回家,见了自己父母之后,就赶紧过来看她,带些外地的特产小玩意什么,可这次,她听说苏军休假回来了,可左等右等,这孩子一直没有上门看她,她心思通透着呢,断定这孩子在躲着她。 能让这孩子躲着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的,想到这儿,抬脚就去了苏军家,进了院子,刚好看到憔悴的苏军。 只是苏军看到她的那一刹那,眼神惊慌失措,片刻,也不上前打招呼,反而转身就往回走。 章书玉心中的疑虑,越发扩大,如果刚开始还只是猜测,那现在看到苏军的举止,已经是断定无疑了。 一直追到苏军的房门口,拍打雕花木门,“苏军,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臭小子,你开门给我说清楚,见了我为什么躲。” 门里传来沉闷的嘶哑声,“我没有躲您,我生病了,头晕头疼,您老赶紧回去吧,改天好了之后,再去看你。” 这小子憨厚老实,是不是真话,她一听就能听得出来,因为这孩子从来不擅长说谎,更何况是在长辈面前。 “你赶紧给我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不走了,我就守在这里,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出来。”章书玉门拍的哗哗响。 屋子里没有回应。 这动静可不算小,把正在厨房忙活的他二婶给惊了过来。“怎么了?嫂子,小军这孩子怎么惹着你了?” “这孩子在躲着我,肯定有事瞒着我,我要让他出来给我说清楚。”章书玉说道。 他二婶想起儿子这次回来,人确实有点不太正常,神情一凛,在围裙上擦了把手,也跟着敲门,“小军,你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啊,你看你把你大娘急的,急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突然,嘎吱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了,苏军微低着头,双眼赤红地看着章书玉。 他二婶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上前捶打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和你大娘啊。” 章书玉此时心里已经是沉甸甸的了,双腿发抖,几乎站立不住,赶紧扶住了门框,嘴巴张了几张,终于问了出来,“苏青他们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他二婶一听,捶打的动作戛然而止,仰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 苏军眼睛血红,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周放传达孔老爷子的意思让他尽量瞒着大娘苏青他们出事的事情,但他明白,这是瞒不了多久的。 虽然内心里认为苏青他们还活在某个地方,可现实却不容许他自欺欺人,当天的情形,他是亲眼目睹,那么强烈的爆炸强度,即便是钢铁也会炸成碎片呢,人怎么可能存活。 他遵照孔老爷子的吩咐,向大娘隐瞒事情的真相,可内心里却不赞同这种做法,人没了,隐瞒了一时还能隐瞒一世嘛。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结果,大娘承受的住。”章书玉急切地询问。 苏军领两人进了房间坐下,然后跪在了地上,哽咽地说道:“他们……他们……”一张嘴,眼中的泪珠直往落。 章书玉和他二婶已经是处于震惊状了,这孩子向来稳重,从来就没有这么失控过。 平静了好一会儿,他低哑着声音说:“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罪犯很厉害,任务级别很高,若是完不成任务,京市甚至国家都有可能出现巨大的动荡,他们这次就是为了帮我们。”由于保密原则,他简单概括了下。 “为什么非要找他们帮忙?”他二婶疑惑地问。 章书玉也看着他。 “因为,苏青也是我们组织的一员。”见两人不解,苏军又解释道:“其实我们的组织跟特种部队差不多,苏青因为能力强被特招,遇到刺手的问题,帮忙解决一下,平常并不怎么出面,这次,这次是意外,没想到敌人如此丧心病狂,临死了,还……还拉着苏青一家三口,引爆了炸弹,结果……” 章书玉呆愣在了椅子上,脑子轰的一声炸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他二婶听到一声响,抬头一看,就见嫂子晕厥过去了。 “大娘。”苏军赶紧起身,又是摸脉搏,又是掐人中,好一会儿,人才转醒过来。 身体没事,眼神却呆呆愣愣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情绪正处在奔溃的边缘。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二婶流着泪道,“我一点都不相信,我不相信……” “妈,我也不愿意相信,可现在找不见人,而且……”那句没有存活的希望没有说出来,他怕他母亲接受不了。 “妈,你别光顾着哭,大娘受了这么大刺激,我们要好好的看着她,别让她想不开,我先把大娘背回家,你这段时间,也别去酒铺了,多陪着点大娘,孔老爷子那边不愿意声张,肯定有他的考量,要不是大娘逼问,我也不会告诉她,等会儿大娘醒了,你就告诉她,没看到人,正在寻找。” “对,对,肯定是被炸到了别的地方,一时半会,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些大山可深着呢,走几个月都有可能走不出来。”的苏军的母亲完全不去深想,炸弹还能将人蹦走一说,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安慰,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苏军叹了口气,一拳头锤在了桌子上。 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春节联欢晚会的时间还没到,电视正在播放着,春节特别节目,走进普通百姓家,看普通老百姓是怎么过春节的,只见镜头里,是一家四世同,老人中小三代,几十口人,开开兴兴地准备着年夜饭,迎接着新年新春的到来。 而四合院里,章书玉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一盘盘地端到桌子上,有小白和孔铭扬最喜欢吃的酸菜炖大骨头,满满一大盆。 摆碗筷时,连即将增添的一名新成员早就准备好的小号碗筷也给摆了上来,按照习俗,过去的一年若是新添了孩子,都要准备一副碗筷,预示着添了新人。 家里人的看到章书玉沉默地做着这些事情,心里难过极了,苏夏忍不住躲在阴暗的地方抹眼泪。 饭菜早就准备好了,电视上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了,随着主持人的报幕,一个个节目,陆续上演。 而桌子旁却没有一人动筷,这一年可谓是最难过最冷清的一年,谁也高兴不起来,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 “小玉,你要想开点,日子……日子总待过啊!”章老说道。 “我姐肯定会回来,说不定年过完了,他们就赶回来了。”苏夏一直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章书玉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赶紧吃饭吧。” 众人默默地吃着饭,却味同嚼蜡,饭桌上的沉默跟电视上的热闹狂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些欢声笑语,落在在坐的耳朵里,没有激起一丝的快乐,反而有种想逃的感觉。 正在大家围在一大桌子菜前,心里却不是滋味的时候,突然嘎吱一声,好像是厚重的大门开启的声音。 “这个时候,谁会来?”真是家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大家疑惑地想。 “我去看看。”苏夏急忙拉开椅子边说边跑了出去。 每个人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可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一个多月,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苏夏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大家伙的视线投放在电视上,可茫然的眼神,透露出心思根本不在电视节目上。 “啊!”的一声尖叫突然从院子里传来,这声音明显是苏夏发出来的,自己家院子里还能发生什么事。 “我去看看,这孩子别是受不了刺激。”二婶离门口最近,说着就走了出去。 “妈,我跟你一起。”苏红也赶紧起身往外走。 自从二婶一家定居在京市,每年大年三十的午夜饭都是在一起吃的,今年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没什么过年的心思,可也不想着改了惯例。 几分钟后,三人又哭又笑的回来了,而让人惊讶的是,后面跟着的人。 “嫂子,你怎么还愣在哪里,你看看他们都回来,全须全尾的,你别站在那儿发愣啊,是真人,我都摸过了,热乎乎的,看小白这小家伙都还吃胖了呢,抱着可沉了。”二婶眼含泪光笑着道。 “大娘你碗筷没准备够,还差了一双呢。”苏红激动地补充道。 章书玉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不敢相信,不敢上前,不敢触碰,生怕这又是一场梦,在听到苏红的话,愕然地啊了一声,莫不清楚情况。 可随后起身的章老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激动地眼神扫向那对夫妻的怀里,发现每人的怀里都有一个襁褓。 “是婴儿,婴儿,小玉,这三人没事,而且还抱回了孩子,快过来给我看看。”章老激动地老泪众横。 章书玉这时才发现,一人怀里一个包裹,看的眼睛都直了。 孔铭扬和苏青走上前,苏青的眼睛也红了,“妈,外公,我回来了,之前被困在一个地方,也没办法通知你们,让你们担心了。” 章书玉突然大哭了起来,长久以来的伤心,难过,以及永远就这样失去女儿的惶恐,憋了一个月,都哭了出来。 大家的眼睛也都是红红的。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一通,情绪稍微稳定,章书玉这才看向苏青怀里的包裹,激动的不行,“哎啊,我的小乖乖。”从苏青手中接了过来,小家伙胖乎乎的,眼睛黝黑发亮,听到大人说话声,不停地转动眼珠子。 “你看他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睛大大的,长得可真漂亮,小拳头握的可紧了,跟人家三四个月大的孩子一般。” 苏红戳着小家伙水嫩水嫩的皮肤,撅着嘴说,“你没看别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都跟小老头似的,再看看咱们家,漂亮的就跟个小公主。” 可谁知孩子似乎听懂话一般,对着离得近的苏红,吐了了她一脸的泡泡。 “我是姑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苏红委屈哀怨地说。 “喷你一脸的口水,就够好的了,谁让你说他是小公主了。”苏青瞥了一眼苏红,好笑道。 章书玉抬头,“不是女孩?” “妈,外公抱着的才是咱家的小公主,这个小子坏着呢,稍微不高兴就使坏。”孔铭扬拿了张纸巾,给小家伙擦口水,不知小家伙怎么就咬着了他的手指不丢。 虽然没有牙齿,可也怪疼的,孔铭扬虎着脸,“小子,你给我松开,忘了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给你把屎把尿的吗?”一大一小对视着。 围着的人都觉得好笑,这孩子简直太可爱了,太聪明了,当然也够无赖的。 章老怀里的是个女孩儿,比着男孩儿,瘦弱很多,父母都长的好看,这孩子自然也差不多那去,可就是太瘦了,精神不太好,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睡觉。 小白趴在小妹儿的面前,满眼的喜爱,“小妹这么小都是因为他将好吃的都抢走了,不怕,哥哥以后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你那个二哥,一看就不靠谱,抢你的口粮,自己吃的肥头大耳的。” 众人看到这三孩子的互动忍不住笑出来了眼泪。 饭菜都凉了,又热过一遍,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 席上,问起了他们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最想知道的是孩子是怎么生的,月子有没有好好做,这可是关系女人以后的健康问题,章书玉和二婶最担心这个。 苏青和孔铭扬也知道突然消失不见,家里人肯定以为他们不在了,伤心难过,可他们想通知也是没有办法。 那天,崔以珊那个疯婆子,怀着滔天的怨恨,按响了她身上植入的炸弹。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苏青来不及逃离,拉着小白就准备进入空间,可没想到的是,孔铭扬突然失去理智,不要命地扑了上来,本来快要消失于硝烟中的她,将小白扔进空间,又冒险现身将孔铭扬拉了进来。 时间也就不足一秒,可爆炸的威力,可比这快多了,等到了空间后,受到爆炸冲力的波及,导致了提前生产。 这下可急坏了二爷,看着媳妇被阵痛折磨地几乎昏死过去,又是心疼又是无措。 生小白的时候,尽管九死一生,可负责接生的是族内的人,他一个大男人那懂得接生,况且还是自己媳妇,看到她满头汗湿剧烈的疼痛,他的心这一刻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惶恐,害怕,恐惧各种不安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呆在那儿,半天不能动弹。 从没惧怕过什么的二爷蒙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别人怎么都无谓,可搁在比自己的生命都还要重要的人身上,那就不一样了,嘴巴哆嗦地都说不出话来。 “老妈,你怎么了?你不会是要死了吧,你不要吓我啊,我会做噩梦的,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当个没妈的小草,我也不要后妈……”小家伙看到苏青这样吓坏了,眼泪像串珠子似的往下掉。 雪貂也是趴在床头吱吱叫个不停。 苏青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疼痛,咬牙吼道:“孔铭扬你个混蛋,我要生了,你赶紧将小白弄出去,回来帮我接生。” 孔铭扬陡然被骂醒了,同手同脚地不顾小家伙的反对拎着人丢到了门外。 “我不要离开,我要呆在老妈的身边。”小白仰着脖子迎上他老子的视线。 孔铭扬满脸坚决,“不行,你老妈在生小妹妹,你给我老实呆在外面,不要打扰我们,让我们分了心,出了什么差错,看我不揍你。” 小白一听到出事,赶紧闭上了嘴巴,老实了。 就这样,孔铭扬赶鸭子上架的菜鸟,颤巍巍,哆嗦嗦地,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孩子。 苏青的头发汗湿一片,神情疲惫,从疼痛中拉回一丝神智,虚弱地问:“怎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身体没有问题吧。” “没……没有……”孔铭扬听到媳妇问话,有些迟疑地回道,“就是,孩子跟小白一样,是个小狼崽。”眼神弱弱地对上媳妇的视线,“其实,生下来是狼崽子,资质才好,你心里不要有什么。” 孔铭扬也没想到生了小白这个逆天的,第二个孩子居然还是小狼崽,这预示着孩子的资质极好,心里自然喜欢的不行,可就怕媳妇心里不舒服,还有他心里也是有遗憾的,他想的闺女到最后还是个儿子,以后又是个坑爹的,专一给他作对的家伙。 “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生的,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就是个棒槌,我也喜欢。”苏青瞪眼,“快给我看看。” 二爷猛点头,给媳妇擦了把汗,重重地亲吻了下额头,这才将还没睁眼,跟个小猫似的,银白的胎毛还湿着的狼崽子,放到了她的床头。 狼崽子还没有张开眼睛,鼻子来回地拱来拱去,最后竟然颤巍巍爬起身,一步三跌晃悠着朝苏青而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拱到了苏青的脖子下,将自己埋了起来,这一路似乎是给累着了,拉着苏青的头发,又睡着了。 二爷咬牙泄愤,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跟他抢媳妇了,怎么着,被他说中了吧,刚生下来没屁会儿,就知道粘着不放了。 二爷这边腹诽,苏青那边却又疼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说生完就不疼了吗?怎么又疼上了?”孔铭扬着急道。 “我那知道啊,疼死我了,不会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吧?” 二爷斯巴达了,鸡飞狗跳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二爷赶紧上前查看。 一番惊险的手忙脚乱后,屋内响起了低弱的婴儿哭声,孔铭扬抱着孩子,看到是个女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把埋在苏青脖子下的小狼崽子,惊地打了个喷嚏,似乎在说,抽风不靠谱的爹,还是妈妈的身边最安全。 “媳妇,我们有女儿了,我们孔家有女儿了,谢谢媳妇,你可是咱们孔家最大最大的功臣,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你。”一连亲了好几口。 苏青虚弱地看了眼婴儿状态的女儿,笑了笑,就昏睡过去了。 终于迈过一百万大关,求票票,求支持啊!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没有方向感的小狼崽! 章节名:第七十六章 没有方向感的小狼崽! 苏青这一昏睡,就是两天两夜。ZiYouGe.com 在这两天两夜中,三个孩子他爸的二爷,除了担心媳妇外,时间全被照顾孩子占满了,忙的是脚不沾地。 生小白那会儿,太过于惊险,受了不小的刺激,应该是内分泌不调的缘故,媳妇没有奶水,小白没能享用到母乳,可这次生完孩子,媳妇就昏睡了过去,撇下了刚出生的两娃给他。 孩子嗷嗷待哺,二爷先用灵泉水给儿子女儿洗吧干净,让一直眼巴巴地跟在后面的小白还有汤圆年糕看着孩子,自己跑到农场里挤牛奶去了。 幸亏以前考虑到孩子出生以后要喝牛奶,而且外面的奶粉都不能让人放心,干脆就买了几头奶牛放到了空间里。 二爷还没靠进奶牛场,围在栅栏里的那几头奶牛,腿直打哆嗦,缩着脖子不敢动弹。 挑了一头卖相格外漂亮俊美的奶牛,他将手中的铁桶放在了它的跟前,心想,奶牛长的好,这奶质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女儿喝了之后,肯定长的更漂亮。 不过,挤奶这种工作,二爷也是头一朝,再加上这些奶牛,看到他惊吓过度,腿又一直打哆嗦,愣是不出奶。 二爷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它一下,“挤你一点奶,你抖个什么劲啊?” 那头奶牛抖的更厉害了,这又不是它想的,血统威压这种事,能控制得了就好了。 二爷上去没得法地挤了半天,愣是不产一点奶,气得他都想上去踹它两脚,孩子都还饿着肚子等着呢,就见他神情一凛,威胁道:“赶紧给我产奶,要不然就把你当成肉牛吃给煮了。” 那奶牛浑身一哆嗦,吓得不轻,竟然就这样出奶了,也不用二爷亲自上阵用手挤,那雪白的奶水,哗哗地往桶里倾流而出,一直流到没有储存了,这才罢休。 “果然是牵着不走打着后退的家伙。”二爷骂骂咧咧地煮牛奶,奶孩子去了。 再说小白这边,空间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他们就呆在草坪上玩耍。 还没睁开眼睛的狼崽子趴在汤圆长长软软的脖子毛发里拱来拱去,似乎肚子饿了,在寻摸着吃的。 而一旁的小白呢,不知道怎么抱小小的软软的妹妹,生怕有小心,给磕着,碰着了,托着也不对,举着更不对,干脆就化成了狼身,用嘴巴吊着襁褓的结,来回走来走去,哄着小妹妹。 可也不知道咋地,包裹里的小妹妹一直动来动去,极不安稳,小白这个哥哥担心啊,心疼啊!刚出生的小妹妹难不成生病了?还是说他那个不靠谱的老子,接生时伤着她了? 还是雪貂旁观者清,说应该是给饿的,因为从生下来,小白他老爸,就给他们两喝了点灵泉水,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给吃。 小白一想也是,当时汤圆年糕饿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话说,一个婴儿,一个藏獒,你是用什么眼神看出来好像的。 担心妹妹饿着的小白就晃悠到了果园,仰头正要位于一颗橙子树下,黄灿灿的橙子,泛着碎碎的亮光,尤其惹眼,小白给雪貂使了个颜色,就见它哧溜两下,窜到了树上,下来时抱着一个跟它个儿差不多大的金黄色橙子递给了小白。 小白将嘴巴吊着的小妹,先放到了地上,拿着橙子想着是要切开还是要切开时,突然察觉出一个问题,妹妹是木有牙齿,切开了也咬不动啊。 突然,灵念一闪,小白两爪子一拍,橙子瘪了,橙黄的液体顺着裂缝就流了出来,小白赶紧将它放在了小妹的嘴边。 小婴儿嘴刚碰到东西,就自动自发地吮吸起来,小白一看,欢喜的不行,特别有成就感,从他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看着别人吃东西,而感觉特别好的一次,嘴里还不忘嘱咐:“慢点吃,别噎着,看你这么喜欢吃橙子,干脆就叫你橙子算了,橙子,橙子,也满好听的吗?”最起码比他这个小白好听多了。 小白这次真是误会大了,刚出生的婴儿,那懂得喜不喜欢吃,不管什么东西,它都会吮吸。 橙子妹妹以后长大了,根本就不喜欢吃橙子,却还被橙子橙子地一直叫着,让很多人以为她很喜欢吃橙子,这一误会不打紧,让她以后苦不堪言。 不过,还多亏走到的不是榴莲树,顶着个榴莲的名字事就更大了。 为了哥哥的形象问题,小白还是顾忌到了新出生的狼崽子,走到汤圆的面前,拍拍脖子上的那货,“哎,你喜欢吃什么,哥给你弄去。” 小狼崽子闻声,脑袋循着声扭过去,小白还以为他在给他指方向,顺着看去,竟然是一颗葡萄树,得,小狼崽的名字也有着落了。 擅自越权起名的小白,被其老爸发现后,那是一个痛批啊,他的宝贝闺女,竟然叫橙子,还有狼崽子,叫葡萄,这一溜的水果名,哪一个长的像了。 不行,他不能让这两个娃,以后顶着一溜儿的水果。 可他也不想想,想当初他还盯着一大兔子名,儿子还顶着一小兔子名,他怎么就不抗争,其实,关键还是看这取名的人,那要是媳妇取的,他保准屁颠屁颠夸赞,取的好,取的妙,叫出去多清新解渴啊。 后来,二爷费劲了脑细胞,掰扯出了两个文凑凑的名字,可谁知小白那货,不思悔改,橙子葡萄地叫了半天,孩子对着两名字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反应,再换其他名,根本不搭理。 苦逼的二爷,孩子的父亲,却连起名字的权利都被剥脱了,提起那个小子他就恨的牙根痒啊! 可人家小家伙还有理了,“这名字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爱吃橙子和葡萄,就说明喜欢这两名字呗。” 二爷瞪眼,爱吃就一定叫这两名啊,这是哪国的道理,不对,谁说他们喜欢吃了,刚出生的孩子奶还没喝,怎么能吃这个。 低头看向女儿,几乎晕厥,满脸都是黄色的汁液,根本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他的女儿,竟被这臭小子糟践成这样,还有小狼崽子,银白的毛发晕染成了紫色,得,别叫银狼了,干脆改口叫紫狼算了。 糟心的二爷,拎着三孩子又去灵泉里给他们洗吧干净,然后回到了给新生儿准备的房间,将他们放在婴儿床里,试了试奶瓶温度,然后放在女儿的嘴边,让趴在一边不愿意离开的小白扶着。 然后又塞给小狼崽子一瓶,这家伙食欲好的很,女儿一瓶就喝饱了,他足足喝了三瓶,才算是停下了动作,打了个饱嗝,竟然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要爬出婴儿床,晃了几下,头却卡在了栏杆缝隙里,夹的叽叽直叫。 二爷闻声,赶紧将他解救出来,放在了女儿的婴儿床上,念叨着;“力气还不大就想着跑,这那行,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知道吗,不要乱跑,没人在的话,有你受的罪。” “小白,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看看你们老妈。” 苏青醒过看到孔铭扬将三个孩子照顾的很好,不吝惜地夸了几句,差点没把二爷高兴地蹦到天上去。 有媳妇这句话,这几天照顾三个娃,一直没睡觉的二爷顿时觉得值了。 空间里婴儿用品虽然也准备了一套,什么都不缺,倒是不用担心,但她们这么消失,家里人肯定着急,要出去时,却发现生完孩子,意识力枯竭,不知道是不是被孩子吸收去了,调动不了意识力,就没办法出去,只能呆在这里,等着意识力慢慢恢复。 这一恢复就是一个月,等到能出去的时候,已经是除夕了,由于她还没恢复功力,就有孔铭扬带着一家,直接回到了四合院。 而这时的小狼崽已经能化为人身,关于孔家的身世,倒是省去不用讲,知道了反而增加心里负担。 至于他们失踪的这一月,苏青只说是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生孩子的过程也只是粗略讲了一些,好在家里人也没仔细问,只要人回来,好好的,就已经是太大的恩赐了,还有这新出生的宝贝,够他们稀罕的得了,那顾得了其他。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就去了孔家,苏青毕竟是嫁了人,人家孔老爷子体贴小辈,方便亲家母照顾孩子,让他们住在娘家,已经算是很开放的长辈了,可他们也不能太失礼了,所以,一家人临走前,母亲交代让他们不用来回跑,直接住在孔家,过了节日再回来住,不然会让人家说不懂事的。 苏青点头答应,孔铭扬倒是不甚在意,老爷子其实不看重这些虚礼。 当然,看重不看重是一回事,可在意不在意却是另外一回事,那个老人不想过年的时候,小辈们热热闹闹地围在身边。 其实,在小二和苏青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孔老爷子就已经得到消息,这会儿看到人,眼神里闪过一抹激动,但面上却仍是绷着一张脸,“你小子还活着呢。” 孔小二挑眉嬉笑,“我还活着您老是不是激动地要哭了。” 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激动,那也是为了我重孙子。” 小二斜眼,嗤了声,“您老知道我死不了才如此说。” “祸害遗千年,就你这祸害程度,那那么容易就没了。”孔老爷子白了孙子一眼,然后目光放在两个包裹上,激动不已,不过,还是克制住了,感激地眼神看向孙媳妇,“苏青,爷爷谢谢你为孔家做的。” “爷爷您老这是干嘛,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你要是指生孩子这件事情,那是我作为母亲应该做的。”苏青连忙起身。 孔老爷子点点头,“好,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这才看向兰叔叔一手托着一个的重孙。 “先前我还纳闷,苏青的肚子那么大,我还以为是孩子个头大的缘故,怎么就没想到是双胞胎呢。”孔老爷子欣喜地说。 “主子想不到是应该的,咱们族从来就没有过双胞胎,能怀二胎已经是很稀罕了。”兰叔叔看着包裹里的两个娃娃,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说的也是,而且终于偿了夙愿,孔家有了女娃,我说什么来着,多念叨念叨愿望就有可能成真,结果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 兰叔笑而不答。 孔铭扬撇嘴,“您什么时候神神叨叨了,生个闺女,那说明是你孙子有本事,难道光凭着您老念叨就会有?要是这样,那孔家的血脉就不至于如此单薄了。” 孔老爷子挑眉斜睨,“你有本事,你有本事干嘛失踪一个月,媳妇孩子都差点给炸没了。” 小二一听这话,顿时炸毛,这可是他的痛处,每次午夜梦魇的源头,媳妇儿子惊变的那一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赤红着眼睛盯着爷爷,直到苏青握住他的手,才算是克制住奔溃的情绪。 这小子是孔老爷子一手带到大,哪能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肯定是怨恨他自个呗。 兰叔叔赶紧转移话题,看向两个孩子中那个明显瘦弱的女孩,不无担忧道:“比着哥哥,小小姐的身体太瘦了。” 孔老爷子点点头,心疼道:“是啊,肯定是在妈妈的肚子里,争抢不过哥哥,才会如此,不过,不怕,咱们孔家的小小姐,小公主,还能养不好身体。” 全族就这一个女娃,那还不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稀罕。 孔老爷子稀罕完女娃娃,抱着哥哥问两人,“哥哥生下来就是这样吗?”其实老爷子想问的是孩子会不会变身,这可关系着资质的问题,能不能变身,资质可是有着天涯之别。 那两人还没回答,包裹里孩子的动作,就回答了孔老爷子这个问题,就见一只成年猫大小的银狼突然出现在了地上,探头探脑地,比刚出生时,长大了不小。 孔老爷子激动地直搓手,兰叔叔也是满脸欣慰,这哥两的资质都是好的没话说。 “取名了吗?”孔老爷子回头看向两人。 一提到这个,孔小二的脸就成了便秘脸,不好气地答道:“哥哥叫葡萄,妹妹叫橙子,这是小名,小白给起的,大名还没取呢,苏青说让长辈取。” “葡萄,橙子,若是小名还行,比较顺嘴,大名不急,我再和老章头商量商量。”孔老爷子拍板道。 孔铭扬挑眉,就知道会是这样,他这个爹,在家里真是一点地位都木有,家有长辈,大名那自然是长辈起,可小名总轮到他这个爹了吧,可谁知却被那臭小子抢了先,一想到这个,二爷就郁闷的不行。 “咦!刚才我是不是眼花了,没看到他跳下去,怎么就出现在了地上?”孔老爷后知后觉地问道。 “瞬移吧。”孔铭扬牙酸地答道,提到这小子这项能力,比取名还要让人恼火,睡到半夜经常会发现,他们夫妻的床上突然多出来一只。 虽然,在媳妇坐月子期间,他秉承着爱妻原则,不会与媳妇做到最后一步,但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摸摸还是有的吧,可要是当着自家孩子的面,除了老老实实睡觉,他还能做什么,他敢做什么。 儿子有本事坑死老子的道理再次得到应征。 “瞬移好啊,虽然没有哥哥逆天的体质,但自小就有这项能力,也很不错啊,自保绝对没问题。”孔老爷子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上了。 孔铭扬冷哼一声,瞬移有什么好,只会半夜爬床。 一旁的小白抱胸,瞬移有什么好,打架逃走的招数,懦夫的行为。 葡萄尽管在一个月后,就能化成婴儿,但相比较于被人抱在怀里的婴儿,他还是比较喜欢狼崽子的模样,行动非常自由。 但是哥哥交代了,在除了老爸家的亲戚之外,是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狼崽子的模样,要不然会被人当做小白鼠,切吧切吧的。 孔老爷子见葡萄在往前爬就是墙壁了,赶紧提醒道:“乖乖,赶紧往回爬,前面是墙壁,再走就撞到小脑袋了。” 葡萄闻声回头,乌溜溜黑眼珠子,转了一圈,毛茸茸的小脑袋,点了两声,表示收到,然后,回头,直直往墙上撞。 似乎脑袋撞疼了,趴在地上低声呜呜起来。 孔老爷子赶紧上前,抱在怀里,摸摸脑袋,发现有块地方比别的地方高出一些,看来撞得不轻,“不哭啊,太爷爷给揉揉,马上就不痛了。” 坐在椅子上的孔小二和小白,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苏青无力捂脸。 “这是咋回事啊。”孔老爷子质问小二。 “木有方向感呗。”孔铭扬幸灾乐祸回道。 刚出生没几天,二爷就发现了这个状况,你告诉他向左,他得得地就跑去了右边,你说回家吃饭了,他得得地远离院子向着果园而去。 因为这个,二爷没少折腾他,苏青发现之后,狠狠批了他一顿。 幸灾乐祸的小二头上挨了一巴掌,抬头见是眼冒怒火的爷爷,“干嘛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我恨不得将你丢出去,你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你说说你有没有一点当爹的样子,儿子撞到头了,你不紧张,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有什么好乐的,木有方向感怎么了,倒过来教他,或者用鼻子还不是照样可以走路。”孔老爷子摸摸怀里还在哼哼唧唧的葡萄,又瞪了小二一眼,“我看你就是赤裸裸地嫉妒,嫉妒儿子比你有本事。” 小二硬着脖反驳,“我是他老子,我用得着嫉妒吗?” 孔老爷子哼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然后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小白循循善诱道:“小白啊,你是哥哥,葡萄是弟弟,作为哥哥,有保护教育弟弟的责任,他有做不好的地方,乖乖要好好地指点他,可不许嘲笑,那样的哥哥是不称职的。” 小白似乎受教地猛点头,“我知道了太爷爷,我要做一个好哥哥,我会好好教他的。”至于怎么教,那就另说了。 孔老爷子摸摸小白的脑袋,欣慰地笑了。 孔老爷子一晚上都高兴的嘴巴合不拢,更是每人给了一个丰厚的大红包,连苏青都有,可就是没孔小二的。 小二委屈啊,抱怨啊,“媳妇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孔老爷子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孙子,上去踹了他一脚,“你还有脸要红包,你这失踪一个月,我给你擦了多少屁股,气都被你气死了,还红包,没有。” “你给我擦屁股,我还给您带回来一对双胞胎呢。”孔小二反驳。 “没有遇险这么一出,难道我就没有了双胞胎重孙?” “你这是赤裸裸地卸磨杀驴。”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又喜滋滋地看孩子去了。 有了重孙重孙女,二爷在家里赤裸裸地成了一个透明人,不过好在还有媳妇,趴在媳妇的肩头寻找安慰去了。 这爷孙两斗嘴的相处方式,苏青早就习惯了,在他们斗嘴的时候,她从来不插嘴。 正说笑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青闻声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就见一位身材魁梧,英俊刚毅的男人携带着一位娇小漂亮女子走了进来,在那男人的脸上,能找出几分相似孔铭扬的影子,心里大概知道来人是谁,只是这女子的身份,让她不好妄自揣摩,因为她从来没听说,孔铭扬的大哥结过婚。 正愣神间,孔铭扬已经起身,“大哥,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忘记我还有一个哥哥了。” 孔铭扬的哥哥,孔铭维,一直都只是听说,而未见过面,就见他锤了孔铭扬一拳头,“我得知你被炸弹炸没了才回来的。” “让你失望了,这次又没死成。”孔铭扬接话道,然后拦着苏青介绍道:“这是我媳妇苏青,结婚的时候你也没回来,你大侄子过满月的时候,你也没回来,刚好这次双胞胎过满月,你可要大出血,全都补回来。”向爷爷厚着脸皮讨要红包不成,这会找上了哥哥头上。 苏青忙给孔铭维打了声招呼,就见他点点头,“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我还要感谢你收下了我们家小二这个祸害,你放心,就是小二不说,结婚红包和满月红包我也会补上的。” 苏青脸露尴尬,连忙拒绝,“大哥,你别听他瞎说,千万不要当真,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还讨要红包,还让人笑话嘛。” “媳妇,你跟他客气什么,该要的一定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哎呀!干吗踩我。”孔铭扬痛的齿牙咧嘴。 苏青装作没看到。 “没想到你们这么年轻就有了孩子,不知道你们回来,我也没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同时进来的女子开口抱歉道。 不但苏青不知该怎么称呼,就连孔铭扬也愣愣地看着他大哥,这位是何许人也。 就听他大哥介绍道:“这是我妻子杜文妍,这是我弟弟孔铭扬和弟妹苏青。” 妻子?结婚了?怎么没听说,似乎孔铭扬也是刚知道,苏青招呼道:“大嫂不用麻烦,孩子还小,要什么礼物,你们能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章节名:第七十七章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孔家的院子很大,复合式的四合院,假山流水花园一应俱全,据说这里以前住的是权贵大臣,光院落都有好几处。ziyoUge.com 他们结婚后,虽说长期住在娘家,但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有单独的院落,是以前孔铭扬的住所,自从遇到苏青以后,二爷就把院子门牌就改为了青园,那时,狼子野心就已若揭。 院子尽管不经常住,但孔家的佣人却每天例行打扫,不染一尘,不需提前收拾,随时都可以入住。 况且院子里的佣人还巴不得他们经常回来住,虽然小白那个小家伙特别闹腾,搅得鸡飞狗跳,但却也增添了不少的欢乐与热闹。 京市今年的春节还是挺冷的,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屋檐上,树上都还能看到厚厚的积雪,进到屋子,里面装有地暖,与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步之遥的距离,却仿佛从寒冬进入了暖春,瞬时被温热的温度包围,驱走了身上所有的寒气。 孔铭扬先帮媳妇脱掉外面的羽绒服,然后又拿起儿子脱下的外套给挂在衣架上,回头对苏青说道:“你先把孩子放下,我去带小白睡觉。” 小白不太愿意这么早睡觉,主要是今天太兴奋了,光一晚上就收了许多的红包,被钱砸的木有睡意,跟他老爸商量:“电视上都说了,除夕是要守夜的,可以不用睡觉。” “电视上说,你现在是在电视里吗?你现在是在家里,一切都要听从领导的指挥,赶紧洗洗睡觉。”孔铭扬扒下儿子的裤子,拿了一套小熊睡衣给他换上。 “我可以看弟弟妹妹啊。”小白还是不甘心,家里的领导就是他老妈,问他老妈还不如他这个老爸好说话呢。 “看什么,他们晚上也要睡觉,那用得着你看。”孔铭扬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 小白掰着手指,“橙子还好了,可葡萄睡个觉也不老实,总是到处乱飘,要是飘到那个大娘的床上可就惨了,非被拖出去杀了不可。” 孔铭扬拍了小家伙的脑袋一巴掌,“你想太多了,睡觉。”掀起被子盖到了小家伙的身上,转身离开。 小白望着老爸的背影郁卒。 苏青将孩子放到婴儿房里的婴儿床上,因为没有想到会是双胞胎,只准备了一张婴儿床,不过,好在这张床足够大,再加一对双胞胎,也够睡。 在杜文妍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葡萄这小家伙就不声不响地就化为了婴儿。 能变身的银狼体质要比生下来的婴儿要好,发育快,现在的葡萄,长的跟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一般,虽然没有小白小的时候逆天,化为人形就已经是两三岁的孩子,可葡萄外形上跟同龄婴儿不一样之外,智力明显超出同龄人很多,已经能听懂大人讲话,就是方向感有缺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们夫妻俩都没有这方边的毛病,小白也没有,怎么就他有? 可他那个无良的爹,不担心孩子以后的生活也就罢了,居然处处捉弄孩子,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爹呢,警告了他很多次,可人家不以为然。 “不就是不知道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吗?多大点事,值得你唉声叹气,又不是眼睛看不见,鼻子没有嗅觉,那小子鼻子灵着呢,再远他都能瞬移到咱们床上,而且还是睡觉状态,你说,他要是再有了方向感,还怎么得了,没有方向感,也就是多转几圈的事,反正他瞬移快吗?要不岂不白瞎了这异能。” 说到这个二爷就咬牙,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吗,为嘛他的孩子,逆天的逆天,异能的异能,他这个爹却一样都没有,这些都是从哪里遗传过来的,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面的这些疑问,本来是心里活动,可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刚好被媳妇听到,立马横眉怒对,杀气腾腾。 二爷一看,暗叫不好,就想着先溜之大吉,在气头上那绝对是套不了好的,可是媳妇早有预料,身子挡在门口,堵住去路。 二爷干笑两声,小声翼翼地说,“孩子该喂奶了,我去热牛奶,热牛奶……”声音逐渐地低了下去。 只听门哐当一声合上,从里面传出来苏青冷冷的言语,“咱还是先讨论讨论那儿出了问题再去喂奶吧,喂错了,问题可就大了。”然后,就接连响起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声,以及还杂扎着二爷的求饶声。 你说,连苏青这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都要揍人,可见这刺激大了去了,你敢当着老婆的面怀疑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这不是找死的节凑吗? 虽然,你的本意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关键是,这问题本来就是踩地雷的问题,无意挨边,地雷就炸响了。 当晚二爷处在朔朔冷风中,不能进得房门半步不说,还遭到小白那个臭小子的奚落嘲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去担心葡萄,可这个女儿却也不让人放心。 这孩子打生下来就特别的安静,不哭不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睁着一双黑黝黝地眼睛看着头顶,苏青真怕孩子是不是在肚子里营养不够,脑子有问题,可检查几遍,孩子再正常不过,健康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给孔铭扬一说,他说净是瞎担心,闺女不闹安静说明乖巧懂事,别人家求都求不来呢,反正就是一句话,他家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是好的。 苏青喂饱了这两个小家伙,就将他们放到了婴儿床上,按道理她的奶水还是很足的,但哥哥的饭量太大,平常还是要喂一些牛奶才能满足两个孩子的食量。 苏青正给孩子盖被子,刘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二少奶奶,晚上我来看顾这两个孩子,你还是赶紧休息去吧,带一个孩子就够累的,你这一带就是两儿,可要注意休息,要不然这奶水就有可能回缩。” 苏青起身,招呼刘妈在婴儿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白天有孔铭扬帮着照看,也没什么可累的,这兄妹两只要吃饱了就不会闹腾,晚上再起来喂一次,他们就能睡到天亮,不过,我和孔铭扬都习惯了,到点就醒,不用人看着,你们年纪大了,本来就休息不好,再晚上起来折腾,白天更是没精神。” 刘妈摆手笑道:“你别看我年纪大,精神好着呢,而且我也有经验,当初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我照顾大的,不过,我们二少爷有心,这么疼孩子,疼媳妇,倒是不用我老婆子瞎操心了。” 看着婴儿床里,安然睡着的兄妹俩,喜欢的不行,“这两孩子长的可真好,跟他哥哥一样,都是漂亮的孩子,哎!多几个孩子好,咱这院子里就是孩子太少了。” 苏青淡笑,“会的,大哥不是结婚了吗,估计不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这聊家常的话,并没有什么吧,可刘妈却是笑了笑,并没有就此问题回答,让苏青纳闷不已,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是有什么隐情。 回到卧房,孔铭扬已经洗完了澡出来,是水已经给她放好了,让她赶紧去洗,并把睡衣都给她拿了过来,苏青没多想就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孔铭扬将她拉到床上帮她擦头发,苏青想起了杜文妍,便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大哥没结婚吗?这次突然带人回来,咱们要不要补上结婚礼物啊。” 看他们的兄弟感情虽然很好,可礼节还是要的,毕竟都成了家,他大哥没意见,可大嫂就两说了,妯娌关系本来就不好处,更不能失了礼节,让人说三道四,闹什么不愉快。 孔铭扬擦头的动作一滞,“我也是刚知道,大哥以前没往家提过这事,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关键问题是,要做他孔家的媳妇,都是要走古礼,也不知道他大哥要不要补办。 想了会儿,说道:“以后再说吧。”一把扔掉手上的毛巾,拦着媳妇就要躺下,“你看现在都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应付那些来拜年的客人,赶紧睡吧。” “睡觉就睡觉,你咬我干嘛。”苏青翻了个白眼,忍着那人在她身上不住地点火,今天是满月过后的第一个晚上,忍了一个月的他,就知道不会老实。 “变的好大?呜呜,好香……”那人恬不知耻的言语,让苏青羞的头往枕头里钻,随着他的动作,身上似乎有无数的电流在乱窜。 “宝宝,咱以后给孩子喝牛奶呗。”孔铭扬突然抬头,委屈地不行,“这是我的,看到那小子我就来气。” 苏青抄起枕头,砸到他头上,“不给儿子吃,难道给你吃不成,跟自己儿子吃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孔铭扬一把接住枕头,“慢点,媳妇,别闪着腰了,否则明天起来,那些佣人看你那样,又该意歪个没完没了,讨论我们大战多少回合了。” 这人还有脸吗?别人议论还值得炫耀了,气得她牙根痒,当下就朝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那人不但不喊疼,还嚷嚷着她咬错了位置,应该照他右心口处,狠狠咬上一口,然后再抹掉留疤的药,最好一辈子不消除,这样才有纪念意义。 苏青闻言,摊在床上装死过去,身心疲惫。 可那货却还在不停撩拨她,“媳妇,装死没用的,我知道你醒着呢,不理我也好,没有打扰,我就可以好好用功了……” 屋子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飘在五彩云彩的两人忘我地享受这极致的快乐。 可就要爬上巅峰的时候,突然响起二爷恼火的声音,“他怎么又来了啊,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苏青看到瞬移到床头的狼崽子,就要将身上的人踹下来,可那人坚如磐石,不但不下来,还变本加厉起来,威胁道;“要么去空间,要么就这样。” 结果,毫无疑问,二爷获胜,无赖和候脸皮这是制胜宝典啊,宝典。 卧房内,人消失一空,临走前,二爷总算还发点善心,给狼崽子盖上了被子。 睡梦中,狼崽子鼻子猛嗅,嗅来嗅去,觉得怎么都不得劲,那股熟悉好闻的气息呢,还有软绵绵的触觉呢,还有他一抬头就能吃到的食物呢,肿么都没有了,被抛弃的狼崽子开始神想了。 难不成他跑到了哥哥的床上?这也是有可能的,老爸和哥哥都说他的方向感长偏了,这次可能又出错了,当下一个瞬移就又跑到另外一个房间。 眼睛也没睁开,摸摸爪子下软软的触觉,虽然没有好闻的香味和食物,但他实在太困了,不想挪窝了,就呼呼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小白气急败环的声音从房间内传了出来,手拎着一只睡得迷迷糊糊的狼崽子,质问:“说,为什么要爬我的床。” 狼崽子闻声,缓缓掀开眼皮,露出一点眼白,又翻回去了,在小白看来,这是赤裸裸地翻白眼不屑的表情,“连白眼你都给我翻上了,无视是吧,看我怎么教育你,趴在我的胸口上,害的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我说为什么我追那鸡腿老是追不上,原来是你捣的鬼。” 狼崽子神怨啊,他以为是老妈的床好不好啊。 “怎么了?大清早地就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孔铭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他爬我的床。”小白告状。 孔铭扬揉眼,一看是狼崽子,暗叫不好,昨天太忙了,居然将狼崽子忘记了,可他不是在他们床上吗,怎么跑到小白这里啊,哎,真是跑的快啊。 不过,孔铭扬还是正了正神色,“爬你床怎么了?他不天天爬我的床吗?” “他还趴在我胸口上。”小白接着说。 “他还趴在我头上呢。”孔铭扬接过小崽子,“好了,不是木有方向感吗,这你也知道,肯定是爬我们床的时候,爬错了,爬你床上去了,太爷爷不是要你教育他吗,等你教好了他,他就不会乱跑了。”说完赶紧拎着小崽子回婴儿房里。 小白顶着个鸟窝头,风中愤怒。 好在大年初一这天没有下雪,还微微露出了一点阳光,小白穿衣服的时候,单一找出一件四个大口袋的外套,作何意图,不言而喻。 每年这一天,孔家的门槛都快被一波一波拜年的人给踏烂。 若搁在平常,孔老爷子也就几个关系好的,出来应酬应酬,其他都让小辈打发了,可今天,老爷子吃过早饭,精神矍铄地等在大厅里了,凡是上门的来客都要拎着三个娃炫耀一番。 来客见孔家新添了一对龙凤胎,先是恭喜,然后拿着孩子可劲地夸,最后,赶紧地一人给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这不是明着要礼吗? 开玩笑,平常登门能见到孔老爷子一面就已经够有面子了,现在人家还给你介绍孔家的下一代,而且还是新出生的,这面子多大啊,说出去肯定让人高看几眼,多谈成几笔买卖,多给上面留几个好印象。 包多少红包都值啊,平常你送钱你家还不要呢,再说人家孔家像是缺钱的人吗? 孔家添了一对龙凤胎,这种消息,可是第一手掌握,趁着时间,赶紧准备满月礼。 孔家添了龙凤胎,这种天大的喜事,能不举行满月酒吗?没看那孔老爷子满眼都是孩子,开心的都找不着北了吗? 只要你谈论的是孩子的话题,老爷子那叫一个平易近人,温和直爽,还说什么以后多多走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老爷子看你看顺眼了呗。 送钱送的小心,送的战战兢兢,生怕送少了不太好,送多了有目的性的嫌疑。 而收钱的人呢,也是挺捉急的,两个婴儿,包裹里塞得满满当当,而小白呢,四个大口袋早已装不下了,小家伙就蹬蹬地跑回了房间,从橱子里拉出一个硕大的书包,背在背上,跑了出去。 好了,这下客人也不用犯愁孩子的口袋装不下了,直接往他背后书包里塞。 苏青看了,真相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教育失败的典型例子,你贪吃也就罢了,你还贪财。 逢年过节的红包,苏青都帮他存了起来,几年下来,这小子的资产已经颇丰了,存折上不下于七位数,而且这小子,还经常趴出他的存折来看。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成年了才会有的行为吗? “看这几个孩子,这么可爱,我都羡慕的不行。”在偏厅,大嫂杜文妍,突然放下茶杯,凑近苏青小声问道,“你都生了两胎了,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传授给大嫂一些,不满你说,我一直想要个孩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怀不上。” 苏青闻言斯巴达了,脸红了,诀窍?她能有什么诀窍?第一次两人的意识都不清醒,就有了孩子,除了不好的印象,还有什么? 要说第二胎,她要是不怀孕就没天理了,就孔铭扬那个一天都不停歇的畜生,能不怀孕才怪啊,想到昨晚又是一宿没让她睡,脸上就是一阵燥热,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杯茶,才把那股燥热给压下去。 待情绪稳定,这才以一个医者的身份询问道:“大嫂以前有没有看过医生?” 杜文妍微低下头,叹了口气,“怎么没看,可在医院里检查一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人家医生还嘱咐说,要我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越是精神上有负担,越是不好怀。” 苏青心想,难不成真像是铭扬以前说的那样,孔家的子嗣不好孕育,这事,其实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便对杜文妍说道:“大嫂,我略懂些中医,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杜文妍听了,眼睛一亮,惊喜道:“那感情好啊,能让神医给我看病,我还求之不得呢。”说着将手腕伸了过来。 苏青淡笑道:“神医太夸张了,顶多是略通一二。” “我可没有夸张,这可都是院子里的人说的,说二少奶奶的医术神奇的不得了,扎几针,连药都不用吃就好了,你可待好好给我看看。”杜文妍笑道。 苏青笑笑,摸着脉沉思起来,这脉相平稳畅通,大医院检查的结果没错,身体没什么毛病,难不成真是那样? 抬头看向杜文妍,“从脉象上,没查出什么问题,不过,这种事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怀不上了。”汗!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委婉的说辞,只能充当了一把大仙。 “媳妇,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算命的本事。”孔铭扬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放着椅子不坐,非要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在跟嫂子……” 杜文妍打断说道:“他们都说苏青的医术高明,我就让她给我看看。” 苏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找她就找对了,京市的达官贵人,请都请不到呢。”孔铭扬夸起媳妇,那叫一个毫不吝惜,给媳妇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面前。 杜文妍抿嘴一笑,“你们感情可真好,结婚好几年了都还跟新婚似的。” 苏青接过茶,“让大嫂见笑了,他就是一混人,天天没个正行。” 混人不高兴了,撅着嘴,让媳妇喂他喝茶,被她一脚给踩了下去。 杜文妍在对面笑的乐不可支,同时也羡慕的不行,要是孔铭维对她这样就好了。 几人正在聊天时,突然门帘被人大力掀开,抬头看去,见是周放,正呆愣楞地看着他们。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九局的蛀虫 章节名:第七十八章 九局的蛀虫 周放呆若母鸡地看着两人,半响后,一把扑到孔铭扬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啊。|| 刚开始孔二少还能拍着他后背安抚两声,可这货生不如死悔恨地度过了一个月,来拜年时,突然发现,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反正表现在他的身上,就是想哭,大哭,情绪奔溃,喜极而泣。 “行了,你还哭个没完了,大过年的,你找抽是不是。”孔铭扬一把将他拉开,嫌弃地看着胸前被打湿的衣服。 周放被他二哥吼了一嗓子,顿时止住了哭声,变成了小声抽噎了,半响后,才看向他二哥,“幸亏你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愿望,说不定那天我就去找你去了。” 孔铭扬打了个寒战,赶紧摆手,“停停,你这话说的,活像我跟你有什么似的,我媳妇还在身边呢,让她误会就不好了。” 周放破涕一笑,用袖子直接摸了把眼泪,上前拉着他二哥的胳膊,“你是我二哥,你说有什么?兄弟呗,苏青要是误会,还用等到现在。”目光看向苏青,“二嫂,我和我二哥可是纯洁的兄弟感情,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孔铭扬狠狠拍了一巴掌,“没人要你解释。”然后朝媳妇抱怨,“你说我怎么就带大这么个人。” 过不多久,杜翰东和宋岩也来了,见了面少不得又是一番的激动失控,房间里弥漫着呆愣,惊喜,庆幸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绪。 待情绪稳定,又开始纷纷大骂孔二少运气爆棚,惊险失踪回来还能带回一对双胞胎,你说这叫什么狗屎运,眼红的几人,都想找个角落揍人啊! 但是,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再甚者也就是在心里幻化出个小人,拿针捅他个几百遍。 “孔二少,咱闺女这瞅人的眼神,怎么有点诡异,直勾勾的,好像能把人看穿似的。”杜翰东抱着橙子嘀咕道。 “你跟谁咱啊,那是我闺女,不是咱闺女,你少在口头上占我闺女便宜。”孔铭扬瞟了他一眼。 杜翰东讨好地嘿嘿直笑,“我是小白的干爹,他的弟弟妹妹当然也要喊我干爹了,顺理成章就是我干闺女了,那里有错?”杜翰东故作疑惑状。 “不错,就是这个理。”宋岩和周放也赶紧符合。 卧槽,这帮家伙还有脸吗?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合着,他一个孩子认了干爹之后,那后面一溜地就都要喊他们干爹,他这个爹答应了吗? 这绝壁不能答应啊! “你们混淆视听也没用,我这个亲爹不答应。”孔铭扬坚决拒绝。 杜翰东气结,低头看了眼孩子晶亮亮的黑眼珠,着实喜欢的不行,片刻后,说:“孩子多几个干爹疼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这个爹有什么权利拦着。” 孔铭扬挑眉,起身就从杜翰东的怀里,将闺女抢了过来,“我生的,我就有这个权利,想要闺女自己生去,想白白地就这么让我闺女喊你们爹,门斗没有。” 宋岩在一旁正在逗葡萄,发现这孩子的力气可真大,抓着他的一根手指,不撒手,而他竟然掰不开,干脆就让他这样抓着,这会听到孔铭扬,顿时琢磨出味来,说:“怎么能白白地叫,改口费那是必须有的,孔爷爷刚才不是说了,要给双胞胎办满月酒,到时红包肯定大大的。” “这还用说吗,红包肯定会让咱闺女儿子满意的。”周放杜翰东不失时机地表态。 “这还差不多。”孔铭扬见目的达成,便松了口,“红包礼物什么的,这些可都是留着跟咱闺女当嫁妆,儿子娶媳妇用的,你们就看着办吧。” 三人纷纷吐槽,这二少他妈是变相打劫啊,嫁妆?娶媳妇?这么重大的字眼,听着就让人打冷战,绝壁是大出血的节凑啊! 苏青见孔铭扬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拿着闺女儿子敛财,虽然嘴上很不耻,但心里却是默默支持,干爹岂是那么好当的,有人上赶着放血,无论从节约,勤俭持家哪方面来说,都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午饭是在孔家用的,虽然一上午拜年的客人,门槛都快踩烂了,但留下吃饭的也就孔铭扬的几个兄弟,这几人在孔家都很随便,尤其是周放,小时候,基本上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孔家度过的。 准备午饭时,刘妈过来问孔老爷子准备什么菜式,然后就见正逗弄怀里孩子的人,头也不抬地说这些事去问二少奶奶就行。 大家伙都在大厅里,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苏青也在旁边看小白跟杜翰东下棋,听到孔老爷子的话,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杜文妍。 孔家,孔老爷子最大,除此之外,顺应地应该是大哥,大嫂,苏青也不知道孔老爷子是不是说顺口了,没察觉家里还有一个大嫂,家里的事情张罗也应该让她来。 迟疑片刻,苏青不想搞得以后不好做人,当下便问杜文妍,“大嫂你有什么喜欢吃的或者忌嘴的,我去厨房做菜,注意点。” 杜文妍面上没有露出不悦之色,“我这人吃饭不挑,就是不能吃太辣的,你也会做菜,惭愧的是,我除了煮面别的什么都不会。” “我也很少做,一般,谈不上精通。”苏青起身就要跟着刘妈去厨房。 这时,孔老爷子开口了,“苏青,我要吃酸菜炖大骨棒。” “知道了,爷爷,我会做上一大盆。”苏青答应了声。 “还有酸菜鱼,苏青,就是上次吃的那个鱼。”杜翰东吃了小白一个子,然后抬头喊道。 “可乐鸡翅。”小白说道。 “红烧肉圆。” “溜肉段。” 周放和宋岩也不甘示弱,最后孔铭维也点了个土豆烧牛肉。 孔铭扬不乐意了,“你们够了,真拿我媳妇当老妈子使唤了,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再挑剔,一人给你们上盆辣椒水。” 大家见苏青点头应下,也不理心疼媳妇的孔二少,该什么干什么,二爷扫视一圈,暗骂都是什么人,媳妇的功力本来就没恢复复,昨晚他又没有节制拉着她折腾了一夜,又要做一大桌子的菜,二爷心疼啊! 杜文妍似乎觉得苏青去做菜,她在这里等着吃饭,不太好,也提议去厨房帮忙,苏青没有拒绝。 其实,孔老爷子格外喜欢苏青也是有道理的,只要是自己人,她从来不吝惜,好东西都会拿出来分享,不用说翡翠玉石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是孔家平常用的蔬菜和肉食类,苏青都会隔山差五的帮着准备。 所以,孔家的青菜和鸡鸭鱼肉都是出自她的空间,味道鲜美,有益健康,杜文妍来到家里,就不止一次地称赞家里的厨师做饭好吃。 苏青进了厨房,厨房的佣人厨师,都跟她很熟,态度也是极为尊敬,完全是拿她当孔家的当家女主人。 见她进来,不用多说,就知道她要做菜,忙替她打下手,其实,孔家的厨师做菜水平很高,在外面称得上五星级的水平,可让人纳闷的是,这二少奶奶,年纪轻轻,不染烟火般的人物,不管做什么菜,即使一道简单的家常菜,味道都比他们做得好,想不明白也只能认为,这二少奶奶有做菜的天分。 厨房里的一切都已打点好,苏青怕杜文妍尴尬,让她择菜,看她那生疏地动作,一看就知是没有做过饭的人,想来即便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 苏青速度很快,不长时间,就利索地做了一大桌子,而且考虑到孔家的人大多食量大,以及那些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兄弟,每道菜的分量都很足,另外每样还多做了一份,留给孔家的佣人。 “苏青,改天你也教嫂子做两道拿手菜,我发现做菜的过程也是一种享受。”杜文妍站在苏青的旁边说道。 “行啊,随时都可以。”苏青又出锅一盘菜说道。 中午的饭,大家吃的毫无形象,连不苟言笑的孔铭维都不住地点头。 周放坐在孔铭维的旁边,吃饭的间隙,没话找话地问道:“大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孔铭维和孔铭扬,在相貌上虽然有几分相似,但表现在外面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孔铭扬属于恣意嚣张,我行我素,面带笑容,内里却憋着坏水的人,抽风的狐狸最适合他这人的形象。 而孔铭维表现在外面,却是不苟言笑,刚毅坚硬,就像是没有感情地钢铁,触手冰冷,让人望而生畏,但内心却也有火热的一面,就比如对家人,对家族,能做到毫无保留。 他的资质没有孔铭扬好,不能变形,但人类与之相比,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孔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光是孔老爷子所积累的余威,还有孔家人所掌握的势力。 孔家人从孔老爷子这一代,就不喜欢玩政治,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军界,老人家高光远瞩,知道什么才是控制局势的命脉。 所以,孔铭维在成年后,就去当了兵,从最基层做起,由于战功显赫,短短的几年间,已是危及权重,爬到了巅峰,有了这些战功和历练,这次回来就直接可以进核心军部。 想当年,周放被他老子送到孔家的时候,他还是个胆小怯懦的孩子,看到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孔铭维,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上凑啊。 看到经常面带笑容的孔铭扬,顿时觉得,这人慈眉善目,脾气好好,肯定是一大好人,被孔铭维吓怕了,就死命往孔铭扬跟前凑。 其实,在孔铭扬身边也没少被蹂躏,可有那个冷冰冰的大哥比着,周放小朋友被蹂躏着蹂躏着就习惯了,现在都还认为他二哥是一好人,看到孔铭维还是忍不住有些怕怕。 孔铭维看了周放一眼,周放小朋友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这次回来不走了,在京市任职,我听你父亲说,你不想进军营。” 周饭赶紧摆手,“不是的,那是以前,现在我想明白了,等我毕业,就遵照父亲的指示进军营。” 孔铭维眉头微挑,“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吗,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跟周军长谈谈,他应该不会强逼你,你小的时候,在孔家长大,也算是我们的小弟,没必要逼着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周放感动滴一塌糊涂,没想到大哥这么想的,“多谢大哥,那都是我以前不懂事,不成熟,可现在我想明白了,周军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而且我对军人也有了不同的想法,我愿意去。” 孔铭维赞同地点点头,“那就好。”扭头吃自己的饭去了。 周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惧怕的阴影不是一天消除的,跟大哥相处,还不如让他二哥痛揍来的舒坦,真不是一般的拘谨啊。 苏青他们昨天回来,到今天,都还没过问那帮异能者是怎么处理的,或者说从他们的嘴里有没有撬出什么信息,她总觉得,以崔以珊那种过于情绪化的人,不可能做出如此周密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这人不查出,总有一天还会兴风作浪。 去九局是苏青独自一个人去的,去之前,没有联系到龙局,跟苏军通过话,说是那帮异能者不在分部,而是在九局的基地中心。 关于九局,从龙局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它的规模和势力覆盖范围远比她想像的要大的多。 基地中心,苏青来的次数不算少,因为小白的学校就位于基地中心内部,而再有一段时间小家伙也要正式上小学了。 可除了学校,别的地方,这几年苏青一直拒绝接触,因为,在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编外人员,与九局也只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交易,可这几年过去,反而产生了一些归属感,责任感。 向门卫亮出通行证,被顺利放行,基地中心很大,一眼望不到边,涉及到各个分工细致的部门,有医院,研究院,战斗中心等等。 苏青直接找到,管制那帮异能者的部门,走进办公室,见宽大的桌子后面,一身迷彩服,高帮靴长的还算过得去的男子翘着二郎腿,搁在桌子上,看到有人进来,抬抬眼皮子又低头翻着什么杂志。 苏青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请问,张主任在吗?” 那人不耐地从杂志上抬头,“你谁啊?没看到这里就我一人吗。” 苏青按压着心中的不快,“麻烦你告诉我,张主任在不在基地,或者什么时候回来?” 那人摔下杂志,放下翘着的双腿,“我说你烦不烦啊,那里来的小姑娘,张主任不在,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人家一个大主任,管理多少事,哪有时间接待你这个丫头片子,赶紧走吧,这是什么人啊,都混到这里来了。” 苏青的眼神范冷,瞅着那人,扔出自己的通行证,“我再问一遍,张主任到底在那儿,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找他有事。”这通行证上面,没有写明个人的资料,只有一个编号,以及封面上头一个S字形的标示,九局的大部分人一看到这个标示,就明白这人的身份地位。 可苏青倒霉的是,碰上个愣头青,这家伙浑身散发着二世祖的嚣张样,冷笑两声,拿起那个通行证,翻开,没有任何的资料,唯一能让人注意的,就是封面那个S的字形,然后一把扔到苏青的脚前。 “你给我个通行证想干嘛,连个名字都没有,我知道你是谁啊,别是外面混进来的奸细吧,小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张主任没空,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人抓起来了。” 苏青气极反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碰到这不知所谓的活宝,如此横,竟然连通行证S字样都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原以为九局的人都应该像段瑞罗鸥雪丽这样人,却不曾想到也会有这样的蛀虫败类,缓缓弯腰,捡起通行证,轻轻吹掉上面的灰尘,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人,展颜一笑,“你在九局的工作到头了,因为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深出了一口气,大过年的碰上这种奇葩真够糟心的,虽然火大,苏青也没跟他计较,因为他这种品行已经没有让她计较的必要。 刚走出不多远,口袋的电话响了,是孔铭扬问她什么时候出来,他正在基地中心的门口等她。 苏青说了句马上到,就挂断了电话,举步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进去了他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她心里已经猜出这人是谁,却没有回去的想法,抬腿走人。 刚进来的这中年男子,就是苏青要找的张主任,提审犯人,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而屋内的穿迷彩服的骄横的男子是他的侄子,在招募人员的时候,私底下通过一些关系给弄进去了九局。 因为,这小子天天念叨着要进来,可又通不过考核,他作为叔叔,就这一个侄子总不能不管吧,希望把他弄进来之后,在这种氛围下,这小子能有长进。 张主任刚进来,就听到他那侄子骂骂咧咧,说什么拿一个破本子,就来蒙人,连个姓名资料都没有,还蒙他,还S?做本假的,也要差不多才行啊。 张主任一听S耳朵立马竖起,“有人来过。” 那小子点了点头,冷笑道:“被我赶跑了,拿本没有资料的本子来蒙人,还说有事要找您,一个丫头片子,肯定是外面混进来探听消息的奸细。” “你刚才说S是什么意思?”张主任打断道。 见叔叔问道这个,那人再次冷笑,“你说好笑不好笑,这小丫头片子,搞本假的通行证,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只有一个S字形,一看就是假的,九局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进得了,哦,对了,叔叔,我不应该让她走,我应该好好问问她,还有什么同伙,或者是谁放她进来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张主任拿包直接丢到他的头上,震怒,“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进来,你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自己堕落也就罢了,竟然连带着我也跟你遭殃。”说着颓然坐在了沙发上。脸色惨白。 那人被砸蒙了,回神来,觉得事情不妙,弱弱道:“叔叔,那小丫头能会是神马大人物。”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和不敢置信。 张主任摸了一把脑袋,“S级别的人,连龙局都要礼让三分,我兢兢业业混到现在,一切都完了,你走吧,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指着门口说道。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二爷的一世英名哎! 章节名:第七十九章 二爷的一世英名哎! 张主任如今已四十不惑的年龄,在外面正是男人大好时光,可在九局这个地方,像他这样尴尬的年龄,无非有两个去处,一个就是有一定的领导职务,继续为九局工作,第二就是给你一大笔足够一辈子挥霍的钱退役,好好享受后半辈子。|| 而他呢,混到如今的主任级别,也算是不易,这些年平稳的日子过多了,心就开始活络起来,想着多照顾一下家人,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哥哥家有一个侄子,情知道那熊孩子啥德行,却还存着一丝侥幸,耐不住大哥和那孩子死缠软磨,给私下弄了进来,希望在这个氛围下,有自己带在身边教总能教好的,可谁知这孩子刚来就给他捅了一个大篓子。 九局是什么地方,呆在这里几十年了,就连他,很多的地方都还是神秘莫测,而且最忌讳的就是搞那种家族派别,更不用说私下走关系了。 若是被上面知道他侄子靠着裙带关系进来,他能讨得了好?一想到得罪的是个S级别的人,他就想干脆撞墙死了算了。 所谓S,那是高级保密级别,怎么可能会有个人资料,估计只有龙局那样级别的人,才有资格知道,在这里这么些年了,除了今天未曾见面的这个,他还没见过S级别的人。 而那人却还被他侄子给当冒牌货嚣张地打发走了,以后的前途,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一切都怪自己啊,俗话说的好,没有金光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知道那小子没有那个本事通过考核,却偏偏还侥幸地将人弄进来,这下好了,报应来了,连他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你怎么过来了,橙子和葡萄看不见人,又要闹腾了。”这双胞胎兄妹俩,除了她和孔铭扬喂奶会吃,别人喂奶,奶瓶塞到嘴里都给你吐出来,谁都不行,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两人要是出去,要么待在身边,要么留一人看着。 孔铭扬转了一个弯,说:“我先把他们喂饱才出来,反正接你也用不着多长时间。”看了岩副驾座位上的媳妇揉着眉尖,关切道:“怎么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青叹了口气,“压根就没见到人……”接着,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孔铭扬夸张地猛拍方向盘,怒气冲冲地就要拐回去揍人,“那个旮旯角里爬出来的混小子,竟敢欺负二爷的媳妇,非要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苏青赶紧拦住这人,低斥道:“行了,别来劲了,我又不是泥捏的人,任人欺负,跟这种品行上不了台面的人对上,我都觉得掉价,我们不管,自会有人处理。” 孔铭扬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回去揍人纯粹是逗媳妇开心,跟媳妇想的一样,跟这种跳梁小丑计较个什么劲,要不了一天的时间,姓龙的就会知道这事。 “媳妇,姓龙的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咱干脆就不理他得了,每次都让咱们去当圣母,都快成圣母白莲花了,你看你老公我吧,可是京市闻人丧胆的活阎王,现在居然洗白白成白莲花,二爷的一世英名啊,算是毁于一旦了。”说完露出哀怨痛惜的表情。 苏青斜了他一眼,接着视线又放到了灯红酒绿的车窗外,在保证家人安稳生活的情况下,需要做一些圣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她也很不了解,觉得那些喊着保家卫国舍生取义的人都是脑子跑偏的人,可自从有了孩子,有了温馨的家之后,就想着给孩子一个平安安稳的环境,不让他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这么想,虽然听起来有点自私,却也是她理解保家卫国舍生取义的方式。 视线转回,看向孔铭扬。 “干嘛这样看我?”孔铭扬摸了把脸愣愣地问道。 苏青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刚才我突然有个想法,咱们孔家处在风口浪尖上,无论有什么波动,最近受到波及的,肯定是咱们,既然脱不了身,干脆主动出击。 我就想,将上次用在杜翰东身上改变体质的药方,给龙局,然后为九局招募成员,输入新鲜有能力的血液,让那些体质受限制的人也能加入进来。” “媳妇,那龙局听了,肯定待乐死不行,可你呢,圣母的光辉越发明亮。”孔铭扬语气说不出酸涩。 “给你说正经地,给我严肃点。”苏青瞪眼。 “我很严肃。”孔铭扬说道,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你不会趁机培养这些人吧?” 苏青点了点头,心里的想法永远也瞒不过眼前这人,“我对他们有知遇之恩,挑些好苗子稍加培养,就是一股在九局的势力,也算是掌握住九局,人心难测,龙局现在对我们好,但不能保证,他能一如既往地这样。” 孔铭扬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天平静不下来,又是痛惜又是无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媳妇对人性如此怀疑,是的,对人性应该保留几分,媳妇的想法没有错,可他宁愿她不要那么冷静洞察一切。 深呼出一口浊气,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谨慎,有孔家,有我,你可以恣意潇洒,无忧无路地活着,这些事情应该你男人操心。” 苏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扭头再次看向车窗外,这句话换做是任何女人听了都会感动,可她除了感动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依靠男人的经验。 无所适从,也不敢。 关于婚姻的经营与维持,别的女孩子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从她的视角认为,感情就像四季交替,不可能恒温不变,当经过了炽烈的夏天,它总会慢慢冷却,步入寒冬。 就比如孔铭扬,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不见冷却,反而有越酿越醇,融入彼此骨血的趋势。 可过去的这几年,她若是像一个藤蔓,处处依附于他,将他当成自己万能的钥匙,那他们的感情,还会如此吗? 就比如现在,她若真的像他说的那般,什么事情都有他来扛,会不会有扛累的一天,麻木的一天? 然后,最终一切都无所谓,无趣,那个时候,需要有新鲜的刺激来提醒他生命的活力,那这些新鲜的刺激从你身上找不到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是她想的太悲观,也不是他质疑孔铭扬的感情,那人将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她一直都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这段感情长长久久,因为她也爱啊!她也不想失去,才会患得患失。 况且,失去了独立,躲在男人背后,那就不是她了。 两人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传来,走到近前,猛然间,汤圆和年糕高大威猛地身躯,矗立在院子,相隔有一米远,而他们的葡萄狼崽子,两只前爪,分别拽着两只藏獒的尾巴,在空中荡秋千,直上直下,看的苏青的心脏都快要停了,这一下去若没抓稳,被甩出去,那还不脑浆都爆出来。 年糕和汤圆就那么任它抓着自己的尾巴玩耍,还宠溺地不时来回摆动,飞的高时,狼崽子还兴奋地呜呜直叫,而那咯咯的笑声,竟然来自她那向来沉静的女儿。 苏青顾不得诧异,上前就要去抱狼崽子,可还没等她近身,一股冲力向着她怀里而来,紧接着,在空中荡秋千的狼崽子,就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怀里。 拿软糯的舌头不停地舔舐她的手掌,然后又拱进怀里,寻找食物源头,还没扒开衣服,就被一旁冷着脸的老子给拎走了。 不远处空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小白正抱着橙子坐在上面,在他们回来之前,应该是正兴致勃勃地观看葡萄的演出。 苏青的心脏现在还在跳个不停,她知道孩子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但那一幕太惊险了,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 葡萄这么小,呆呆的样子,是不可能想到这么奇葩的把戏,她看向小白,“弟弟这么小,你怎么让他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被甩出去磕伤了怎么办,他跟你不一样,有天罡之气护体,什么都不怕,你都当哥哥了,要有表率的作用,怎么还让他做危险的事情。” 小白这货,仗着有天罡之气护体,自小就不知道怕为何物,贼胆大,什么都敢干,可葡萄不一样啊,没有天罡之气护体不说,还有方向感的缺陷,那能跟他哥一样。 可小家伙还有理了,“他又摔不着,扔到天上去,他都能嗖的一下变回来,何况才这么点高度。”还配合着伸出一根指头,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的意味。 苏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能不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就包括那大的都没少眼酸,这都什么父亲和哥哥。 还扔到天上去,怎么不说扔到外星球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坐在厚厚地羊毛毯上。 这羊毛毯是她亲自做的,从空间里羊身上剪下来的毛,又长,又软乎,上面还散发着淡淡地灵气,有益于身体健康,大冬天的,放在院子里的地上,坐上去暖烘烘地,不觉得寒冷,苏青也给几家的老人各做了一个,用起来很好,就连孔老爷子练功打坐的时候,都喜欢呆在上面。 “橙子怎么笑了。”苏青想起刚才的笑声,好奇地问儿子。 小白伸出小爪子摸摸妹妹的小脸蛋,然后朝老妈嘿嘿笑了两声,“橙橙可爱看葡萄荡秋千了,葡萄一荡到空中,她就笑个不停,可开心了,笑的可好看了。” 说着拿胖乎乎的手指头,轻轻戳戳妹妹脸上的肉肉,橙橙居然还配合地靠近蹭蹭,这下可把小白高兴坏了,“老妈你看,小妹可爱我了,他都主动地亲我。” 苏青满脸的黑线,她那是亲啊,顶多算是碰碰你,儿子你太自作多情了,她没有你想象的爱,不过,就这种举动,她这个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她的妈,还未曾得到过呢,酸涩啊!不就逗你玩了吗,你老妈我还天天伺候你吃伺候喝呢,连个笑容还都让儿子抢了先。 深深地有些理解孔铭扬的心里历程了。 “儿子啊,以后逗妹妹,可以玩的别的,像今天这样的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你们要是想玩呢,去空间里,在哪里老妈还能看着你们,在这边没人看着,出了意外,可就晚了。” “有人。”小白头也不抬地答了句。 “什么人?”苏青疑惑地道。 “就是我们附近躲在暗处的人啊。” 苏青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人,那些估计是孔老爷子安排保护重孙子,重孙女的人,心里难免惊讶了下,小家伙的功力进展地也太快了,竟然连孔老爷子安排的人都能察觉出来,那些人的功力可都不一般。 “那也不行,要玩可以,在空间的时候可以玩。”虽然有人看着,但不在她眼皮底下,怎么也不放心。 不一会儿,孔铭扬拎着喂饱的小崽子回来了,“一口气喝了三瓶牛奶还朝着要,我看牛奶是填不饱小崽子的肚子了,要给他吃些肉了。”将小崽子放到毛毯上,对媳妇说道。 苏青摸摸小家伙毛茸茸地小脑袋,担心道:“才一个来月,会不会消化不了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先喂点试试。”孔铭扬说。 几个孩子身体情况都不一样,孔铭扬也不敢保证,只能试着来。 葡萄吃饱了后,又被老妈抚摸了一会儿,精神再次充沛起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眼哥哥的方向,眨眼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这边的肩膀本来蹲着的雪貂,突然就被它一爪子拍到了地上,鸠占鹊巢地蹲在了雪貂原来的位置。 雪貂可是小白的好基友,别人欺负的话,小白那都是要拼命的,可现在被葡萄拍下去,小白竟然没有发飙,只是看了他一眼,给委屈的好基友丢了几个安抚的眼神,就这么纵容弟弟起来了。 苏青忍不住替雪貂小朋友伤心,多年的好基友,就这么被抛弃了,果然兄弟情才是真感情啊,基友情也只能排在后面了。 原本苏青还有些担心,小白这熊孩子会折腾葡萄,没想到还会有兄友弟恭的一面。 还有葡萄,呆呆地,居然还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可见狼终究还是狼,霸道是与生俱来的。 而怀里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的女儿,在看到二哥拍下雪貂的霎那,再次咯咯笑了起来。 这不是唯恐不乱吗? 橙子这么一笑,可把孔铭扬稀罕坏了,回头抱着媳妇的腰,“媳妇,宝贝闺女笑了,你听到了吗?她竟然会笑了,笑的就想朵花一样。” 被死死搂着的苏青,朝上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聋,我当然听到了,可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孔铭扬抬头,眼睛湿润,“我当然激动了,闺女开心我能不激动,我还一直以为咱闺女就这样不声不响,长大了被人欺负可怎么办……” 这人也太能想了吧,这才一个月的娃,怎么就想到以后被人欺负呢,看看她那唯恐不乱的看戏劲,那绝壁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赶紧起来,孩子都在,你这像什么样子。”苏青将他从怀里拉了出来,就见刚才还感动的几乎落泪的人,脸上突然笑出了花,朝着苏青的嘴狠狠亲了一大口。 旁边的三只娃愣愣地看着这边。 小白最快反应过来,比他老爸多了一丝羞耻心,赶紧用手遮住了妹妹的眼睛,然后又一把拉下狼崽子,摁倒了自己怀里。 两只手都被占用,这种少儿不宜的场面,作为一个好孩子,小白当然不能看,可他没有什么能遮,看到了也不是他的错,就这样眼睛铮亮地看着老爸老妈亲热。 孔铭扬个不要脸的,还想再亲的时候,被苏青一把拽着头发给推到了旁边,脸色不善地瞪着他。 孔铭扬被从激动中推醒,回头看着三只诡异姿势地娃,很快地划过一抹尴尬,然后就消失匿迹,看着儿子,“老师难道没有教你,在家,爸妈亲热的时候,要回避吗……”还没说完又被媳妇一巴掌给拍飞了。 这是一个当爹该说的话吗? 小白看着他老爸躺在羊毛毯上呲牙咧嘴,那叫一个幸灾乐祸,回答他老爸的问题,“老师没有叫我们避开,只教我们不能随便亲嘴。” “你们老师竟然这样告诉你们,这都什么奇葩老师,这么大的孩子,都教你们这些,什么叫不能随便,那应该严格禁止,早恋很危险的,知道……”嘛子还没说出来,又挨了媳妇一拳头。 小白已经放开了橙子的手,溜溜的眼睛,正好看到老爸被老妈揍的这幕,再次发出响铃般的笑声。 孔铭扬见女儿笑了,拍拍屁股就去逗女儿去了。 苏青去基地中心的事情,当天龙局就得到了信息。 基地中心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监视系统,再加上,张主任那嚣张的侄子,很多人都看不惯,仗着有个主任的舅舅,眼睛长在头顶上,私下里没少做仗势欺人的事,只是碍于张主任,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居然连S级别的人都敢当乞丐般呵斥赶人,这岂不是再好不过坑人的机会,立马就报了上去。 龙局,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那帮异能者是抓住了,可别处还有暗桩要清理,这工作可不是两三天就能完成的,那是整个一个大清洗啊。 再加上,苏青孔铭扬一家被炸,心里很是难受惋惜,同时又怕孔家的人报复施加压力。 正心力交瘁的时候,得到消息,苏青和孔铭扬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下,他总算是深呼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还没落地呢,他这边,就有人汇报了这么个消息。气得他想拿着枪,将张主任和他那熊包侄子给突突了,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龙局最终没有先去找张主任,而是派人去详细调查这对叔侄,这间隙,赶紧给苏青打了个电话,探探口风。 可人家压根都没提及一句,还说她那研究出了一个改变体质的药方,问他要不要,说是可以扩张招募人员。 九局一听这个信息,当场就愣住了,改变体质,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能不要吗?太能要了,有了它九局的势力,可谓是飞速增长。 龙局再三感谢,就差鞠躬弯腰了,挂断电话之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激动地停不下来,老半天后,突然想起了打电话的原因,沉思半响后,就叫张主任过来。 也没问缘由,直接开门见山地下了判定书,撤去主任的职务,直接让其退役。 张主任来之前就已战战兢兢,预料了最坏的结果,可却没有料到的会是让他退役,退役后,除了钱,那可是什么都不是了。 “龙局,我知道是那小子不对,冲撞了人,我已经惩过他了,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带着那小子去道歉,怎么处罚都行,我为局里干了这么多年,有着深厚的感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龙局,你就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吧。” 龙局叹了口气,“老张啊,你这人老了老了,怎么反而糊涂了呢,局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严禁搞家族派系,你居然还将你侄子给弄了进来,这已经违反了规定,可你还弄进来这么个熊孩子,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不是我处罚的严厉,光你将你侄子弄进来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滚蛋,可你竟然还给我得罪了人,那什么人你知道吗?连我有事都要鞠躬弯腰地求着人家,你居然将人给我赶出去。” 说道这儿,龙局停了下来,但张主任已经明白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连龙局都要鞠躬的人,就是毙了他也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他违反规矩,这是铁铮铮地事实,怪不得别人,只怪自己老糊涂了。 正文 第八十章 媳妇悍妇的名声是这样来的 章节名:第八十章 媳妇悍妇的名声是这样来的 孔家是名副其实的豪门,众所周知,从古到今,豪门无不是勾心斗角,是非最多的地方。ZiYouGe.com 至于原因,无非两个方面,那就是名和利,明面上兄友弟恭,私下里却处处挖坑,毁人不倦,生命较普通人家更为脆弱,报刊杂志,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某某家族内讧的丑闻,这些已经是习空见惯的事情。 可有一家却是例外,几乎没有一丁点牵涉到家族利益纠葛的丑闻。 听完,你可能就要问了,难道这家不够有钱?不够有势?因为没什么好挣的,所以才会如此。 你如果这样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京市谁还敢说孔家没有钱没有势,在外面喊一嗓子,保准每个人都会拿着砖头拍你。 尼玛,他家没有钱没有势,那像他们这些人,岂不都是穷光蛋了。 在民众的眼里,孔家就是一奇葩,人家都是明枪暗夺家族产业,可他们孔家的兄弟却是避如蛇蝎,能躲就躲,能逃就逃。 孔二少的小叔谢奕,那是整年跑的见不到人影,一年能在家里待上一两个月那都是奇迹了,你能指望上他什么? 还有一个就是孔铭扬的大哥,虽说也准备呆在京市不挪窝了,可人家说了,他要去军部上班,再插手家族产业,不合时宜。 于是,重担就落在了小二的头上,本想着大哥回来,会帮他一把,没想到到最后,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能认命,反正也习惯了。 心想,要想卸下这副重担,也只能靠下一代了,等到小白十五岁,他就卸权,带着媳妇环游世界去。 他和媳妇,从认识开始到现在,都不知道约会是啥,说出去,孔二爷没有约会过,估计整个京市都会笑掉大牙,可事实却是如此。 结婚前,为了取得媳妇的信任,不是赖在四合院,就是守在学校,他要是敢说,苏青咱去约会吧,那铁定就被扫出门外,永不录用。 毫不容易将人绑在身边了,可因为要生小白,惊险连连,谁还有闲心想着约会那么浪漫的事,只想着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就阿弥托福了。 孩子是平安生下来了,可又紧接着带孩子,上学。 孩子又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惹出来的事情,可以让你一整天都闲不下来,好在过了几年,孩子大了,终于能过过二人世界了,可这时媳妇又怀上了,等着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是双胞胎。 得,还是照顾孩子吧。 可二爷不甘心啊,他和媳妇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年龄,居然连牵手约会看电影的时间都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就连杜翰东就经常嘲笑他,连电影院都没去过,你二少的浪漫细胞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说什么女人别看天天挂在嘴边,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可那个女人心里不想要自己的男人有颗浪漫无比的心。 杜翰东这家伙,那可是女人堆里摸爬过来的,对女人的心思自然了解那么一点,二爷听了,并没有将他不懂浪漫的嘲笑放在心上,而是无比向往,和媳妇牵手去电影院约会。 别人在观看影片,他和媳妇坐在阴暗的角落,亲个嘴什么的,那种偷情的滋味应该能让人回味无穷。 况且在他霸道的心里,别人恋爱没有经历的过程他要有,而经历过的那更是不能少。 所以,就筹划着,今天晚上先带着媳妇去看场电影,可谁知公司里几个大客户在开年之际,再次达成了让人欣慰的合作意向,晚上设了场饭局,那几位都想见见他。 公司的管理人,觉得虽然他们底子硬,但为了以后的愉快合作,不应该拨了人家的面子,毕竟,生意场不是武斗场,靠拳头不能解决一切。 当然,孔二少是也是理解这一点,虽然他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但那是针对事的,对于这些应酬,他虽然能推就推,但对于那些长期合作至关重要的大客户,他偶尔也会屈驾应酬的。 饭桌上,推杯置盏,言笑晏晏,气氛极好,饭后,有人提议换一个地方继续。 大家心知肚明,这换一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孔铭扬当然也知道。 应酬谈生意,最后少不了去那些场所,已经是习空见惯的了,或者说,可以称之为上不了台面的例行就事。 男人嘛,不都是那样,你别看有些人,表面上一派正人君子,可一到了那地方,不到几分钟,立马原形毕露,很能玩得开。 能真正保持真人君子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腰缠万贯,社会地方尊贵,什么都不缺,却唯独缺刺激的人。 在坐的几位,以前都跟孔二少一起吃过饭,都知道这位主儿,是不涉及哪些场合的,说是结了婚的人,家里的媳妇管得严给推掉。 被女人死死管着,作为男人,应该是挺没面子的事,可从这位嘴里说出来,却好像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般。 女人管的再严,只要没人说,她又怎么能知道,关键还是要看这位是不是甘之若饴。 在大家的心目中,能尊重媳妇,尊重婚姻的二爷,再次高大上了一个层次,让大家敬仰不已,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年轻人,能管住自己不乱来,有自制力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与他合作,肯定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就这样,孔二少,有了悍妇嫉妒的媳妇,在业界传了开来,再碰上饭局,谁也不会再没眼色地提出去那些地方消遣了。 可今天就是有一位不开眼的,这位老总初次跟孔二少合作,也是第一次吃饭,传闻也听过那么一点,但是,这位老总他不信啊,他认为那些传闻只不过用来迷惑人的,让家里的人安心。 这种事情,我不说你不说,消遣地方的会所,更不会透露客人的信息,私下里,玩的再开,谁又能知道呢,就好比他认识的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老婆也是只母老虎,看管的严,可那人依旧玩的开啊,男女通吃,家里的那位还不是被蒙在鼓里。 他认为孔二少也只是表面抹不开,上前提议道:“二少,那家会所,是一个熟人开的,隐秘工作做的很好,包你放心,而且里面的服务也很到位,现在才九点,这个点回去是不是太早了。” 其他几人,都替他捏把汗,来之前就已经告知过他,不要提那些不三不四的,可这位愣是不听,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孔铭扬苦笑道:“王总可能有所不知,家里的媳妇管的严,有门禁,过了十点再不回去,就永远不要回去了,更别说是去那些地方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往死里打啊,看看这……”指着眼眶下的一片青色,说:“这就是我看电视的时候,盯着一位女的多看了两眼的结果,你要我去那地方,跟让我跳火坑差不多啊,各位,真是对不住,扫了各位的兴子,可实在是太……” 又指着那片青色,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到了,多看了电视上两眼女的,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要是知道去了那个地方,那还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啊,可不就是拉着他跳活坑吗。 看到这人被吓到,孔二少摆手笑道,“你们好好玩,一切消费算我的,我就不奉陪你,先回了。” 众人还能说什么,赶紧要他回去,连孔二少都敢打,要是知道是他们怂恿他去的,打孔二少,还能留一手,打他们那时完全不用顾虑啊。 刚才提议的那位,抹了一把汗,看向同伴,“哎呀,我的妈啊,这也太恐怖,太凶悍了吧,连孔二少都敢打,这媳妇,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怪不得,我上次见到孔二少对其媳妇,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跟个老妈子似的,原来是打出来的啊。” 这人开始脑补了,深深地同情起,孔二少了,你说,论身份论地位,论嚣张程度,在京市谁比得过他,可谁知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却是个怕老婆的,还是天天上演家庭暴力的。 哎!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连孔二少这样的人,都是动辄打骂,那自己家里那位,回去晚了,只是给个脸色,已经是圣母般的人物了。 看来,他对家里那位无视太久了,以后还是对她好些吧,顿时意兴阑珊,也没有去玩乐的心思了,索性几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在不断飘飞着,孔二少的媳妇,拿着把砍刀追着孔二少狂坎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开车回家的速度顿时快了几分。 话说,孔铭扬一出酒店,脸上的苦相就消失殆尽,拿出电话,笑眯眯地给家里那位悍妇拨了个电话。 “媳妇,你在干嘛呢,那三只还老实吗……小白那臭小子又带着葡萄爬房顶了?让他们爬吧,反正也摔不着,什么?还抱着橙子一块上去的,这臭小子,万一将橙子摔下来,看我不剥了他的皮,真是一会儿都不让人省心啊,哦,对了,媳妇,我马上就回去了,你要我帮你带什么吃的吗?不用?好吧,我马上就回去了,不急,怎么不急?我都快想死你了。” 二爷这个不要脸的,丝毫不顾及场所啊,酒店门口,你老都快被围观了,电话那端的苏青知道吗? 英俊相貌,邪痞霸道气势,本身就惹人注意,再拿着电话,满脸温柔地说着情话,从对话中,听出居然还是自家媳妇,可不吸引了一帮人围观,男的羡慕其成功自信的风范,女的羡慕,对自己媳妇情深意重的举止。 至于孔二少,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或者是习惯了被人瞩目,或者是心已飞到了家里,急着赶回去见媳妇。 却完全把刚才的一幕给忘记了,还有脸上的青痕,确实是苏青打的,但原因绝不是二爷口中所说。 真相是,二爷今天天亮了,却还不放苏青睡觉,困得不行的她,一拳下去,二爷的眼眶就青了半边,按说,以他的体质,几分钟痕迹就消除殆尽,可他硬是保留到了现在,还有一直留着的趋势。 至于险恶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每个人看苏青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连章书玉也不例外,眼神里满是担忧,看着她还不住地摇头。 苏青只是纳闷大家的怪异举止,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了悍妇,妒妇的代名词,把自己老公管得是滴水不露。 若是知道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虽然这杜绝了不少的狂风浪蝶,但她也不想这样出名啊,孔二少脸皮厚,不要脸,可她还要啊。 孔铭扬在酒店门口,等着服务员取车时,看到大嫂杜文妍一个人出来。“大嫂,你怎么在这儿?” “我与朋友过来吃饭?你也是?你怎么舍得单独来,没让苏青陪你?”杜文妍开着玩笑,这两人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尤其是这二少,一会儿看不见媳妇,就急的满院子的找,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黏糊的夫妻,还有这二少粘媳妇的劲跟他的身份地位极为不符。 要想看孔二少脸红,那是极为难得,就见他笑着道:“她在家看孩子呢,两个小的,不能长时间离开人,你一个人来的?大哥有没有说来接你?要是没有的话,坐我的车回去吧。” 杜文妍也没推辞,在孔铭扬的车开过来后,直接上了后座,说道:“你大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那会想到这些,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孔铭扬笑笑没有回答。 孔铭扬虽然嚣张了些,无赖了些,可还有绅士修养的,车停在了路边,下车打开了后车门,让大嫂下来走回去,他自己去停车。 杜文妍道谢后,就离开了,关上车门后的孔铭扬突然感觉有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顺着看去,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也没在意,启动车子,就开去了停车场。 过了初三,他们一家五口又搬回了四合院,两个小的也方便岳母照顾,而孔老爷子也欣然同意,搬回四合院,也是为了他的重孙重孙女好,况且,他本人都几乎天天呆在四合院,跟章老头下下棋,逗逗孩子,比呆子孔家那么大的宅子,还舒坦。 孔铭扬到四合院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孩子都到了睡觉时间,一进门,先缠着媳妇缠绵一通,然后就去看孩子去了。 小白已经睡着了,但长长的眼睫毛不住抖动,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能安稳就怪了,葡萄那小崽子正趴在他哥的胸口上,吐着口水睡得正香。 这小家伙,自从跑到他哥哥床上睡了一次,就成习惯了,即使把他放在婴儿床上,哄着睡着之后,过不了十分钟,保准又出现在小白的床上,而且晚上还喜欢变成狼崽子的模样,幸亏岳母晚上不让她照顾,若是看见,心脏病估计都能吓出来。 小白一开始发现,这小崽子爬他的床还会大喊大叫,可后来不见改变,慢慢也就习惯了,再说,他能怎么办,难不成,不睡觉专一看着他? 孔铭扬叹了口气,将趴在小白胸口的葡萄,给轻轻地拎了下来,放在了小白的旁边,然后又给他们掖好被角,这才去看闺女。 见闺女睡得正香,摸摸小脸蛋,轻轻怕了两下,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洗个热水澡,顶着湿湿的头发,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媳妇,让其帮他擦头。 苏青无奈地接过毛巾,这人有时候特别的幼稚,让人觉得,她不是三个孩子,而是四个孩子。 “媳妇,叫你跟我一起去,你又不去,他们又要拉着我去那些地方,幸亏你老公意志坚定,坚决抵制了诱惑,哦,对了,今天在酒店门口还碰到了大嫂,她还问我你为什么没去,咱们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所以,我常说吗,分开的久了,别人都以为咱们还怎么了呢,这样不好。”孔铭扬絮絮叨叨。 而苏青手上的动作,却加重了几分,真想把他的头当球踢出去,还分开的久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分开了这一顿饭的功夫,还久了,多久?这人脑子的时间概念该是别人的多少倍? 苏青也不理他这茬儿,越理他越来劲,随意地问了句,“你怎么会碰到大嫂?” “她跟朋友恰好也在哪里吃饭,哎,大哥也是,也不知道去接接她,或者派个司机,好在碰到了我,那么晚,打车都不好打。” 苏青不太了解孔铭维,倒也不好接话,“也许是大哥在忙吧,刚回来京市,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开始。” 孔铭扬恩了声,大哥的感情生活,还论不到他操心,因为他也很忙的,毕竟夜晚是那么的短暂,仿佛眨眼间就到了天明,还是赶紧搂着媳妇做些夜晚做的事情吧。 第二天,苏青在厨房帮着母亲做饭,母亲看着苏青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 苏青发现后,说道:“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这样怪渗人的。” 章书玉见女儿浑不在意,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又踌躇了半天,才问道:“小孔脸上的伤是你给打的?” 苏青愣住了,心里想了无数个母亲要说什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不……不是的,可能是他碰到哪儿了吧,我也没发现,等会我去看看。” 实在是不好回答,要说是自己打的,母亲肯定会为什么,难不成要说孔铭扬那个禽兽不让她睡觉? 母亲看了女儿半天,叹了口气,“你别总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平时多关心关心他,男人都是要哄的,你这拳打脚踢地,难免他不会找别人……” 苏青是越听越糊涂了,“妈,我们很好啊,感情也没出问题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章书玉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昨晚从父亲家里回来时,碰到孔铭扬车子坐着一女子,还给她殷勤地开车门,看来绝不是陌生人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苏青一听就乐了,“妈,你想那去了,那是他大嫂,孔铭维的妻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他大哥回来,将妻子也带了回来吗?”接着又将孔铭扬碰到大嫂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不是孔铭扬昨天提过见了杜文妍,在岳母的眼里,孔铭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听不是什么小三之类的,母亲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过,你也对孔铭扬好点。” 苏青心说,我要再对她好点,他都能上天了。 “对了,你说他大嫂,就是上次说的那个,不声不响结婚,也没跟家里说的那个。”章书玉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苏青将择好的菜放在池子里泡上水,“是啊,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 “说的也是,不过,她毕竟是孔家的大少奶奶的,你的大嫂,跟自己姐妹不一样,表现的尊重点,妯娌关系最不好处,对人家好点,别让老人难做,尤其是孔老爷子,对你好的没话说,不要让他们操心。”章书玉嘱咐道。 苏青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住在家里也不经常见面,能有什么冲突。”不过,她心里明白,这杜文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春节过后没几天,也就到了葡萄和橙子的满月酒的日子哦,时间是孔老爷子亲自挑的。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鼓励,爱你们!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敛财的三只! 章节名:第八十一章 敛财的三只! 某杂志社。ziyoUge.com “听说了吗?孔家的那位孔二少又添了一对双胞胎。” “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人家明天就要举行满月酒了,你才后知后觉,你说你还是搞新闻的,叫我说你什么好。” “这能是我的错吗,我不是进山区做了趟节目刚回来嘛,才听到风声,一开始我还不敢相信,这孔家子嗣凋零,怎么还没几年,这孔二少又要当爹了,啧啧!还是龙凤胎,想来想去都觉得是绯闻。” “人家连酒店都订好了,由不得你不信啊,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苏青就是一个旺夫命。” “这样说起来,也有那么点意思,你看这孔家子嗣凋零不说,从来就没出过女孩,也不知道这苏青是不是运气好,为孔家诞下第一个女娃娃,这功劳可谓不小啊。” “那还用说,那三个宝贝,孔家的那位老爷子都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能对他们的母亲不好吗?据说,这孔家的当家女主人的大权,在她和孔二少结婚的时候,孔老爷子就要交给她,可这苏青也怪了,当场给拒绝了,而且这几年,还一直住在娘家,你说她是怎么想的。放着豪门不住,豪门大权不掌,这是要干啥啊,这不是脑洞过大嘛。” “你们女人就是这点眼力劲,不管这苏青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心计深沉,可结果却是,人家老爷子,对她比自己孙子,孔大少和孔二少都还要宠。” “在豪门贵族,这倒是很稀有的事,也可能是因为,这苏青太强悍了吧,况且,这孔二少的媳妇,那是名副其实的悍妇,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悍妇?我也略微听过一点,可说实在的,我是一点都不信,苏青?在一些盛大的场合,我也亲眼见过几次,人冷清淡然,冷静自持,完全跟泼辣悍妇搭不上边,是那种,你不来找我,我永远不会多看你一眼的感觉,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悍妇嘛。” 这位男士,对苏青颇有好感,静然如竹,遗世而独立,说玄幻点,那就是一个不染纤尘误落凡间的仙女。 “这有什么不可能,不都说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吗,哎!就这孔二少,你说,你怎么就这样怕老婆呢,被管管死死的,活阎王的气势呢?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以你的身手,还收拾不了她,收拾几次,她不就老实了吗?” 这位女士满脸的惋惜,“这让那些不求名分,只想做孔二少背后的女人,多伤心,多失望啊,得,有这么一个悍妇,连孔二少都敢揍,谁还敢往前慌啊。” “嗤,说的对啊,孔二少那样嚣张的人,还降服不了一个女人?可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以我看啊,这苏青根本不是什么悍妇,你们不是说,都是从孔二少嘴里说出来的嘛,我看他这是在自黑,抛弃男人的尊严,就是为了摆脱你们这些做白日梦的花痴女。 有个这样的悍妇,遮都来不及,谁还死命地往外说,这不是自爆家丑吗,有些悍妇却是被她男人给纵容出来的了,而这些男人那绝壁是真爱他老婆啊。” “啊,怎么会这样?现象背后的本质往往是伤人的,你为什么总要揭露出来,给我们留一点幻想不成吗?” “小姐,你还是醒醒吧,回到现实中来,想想明天怎么才能混进去才是最主要的,我还听说,这孔家大少,也回来了,而且还将妻子带了回来,明天可是有好戏看了。 这孔大少奶,按道理,应该是孔家的当家女主人,可面对,孔老爷子这么偏向二少奶奶,这位主儿,会有何反应?还有酒会上大碗云集,新闻素材,那是比比皆是,稿子一出,特定热卖啊。” 孔家的双胞胎满月酒,在议论纷纷中到来了,可那天注定要让媒体记者朋友们失望,酒店全部被包了下来,戒备森严,审查严苛,想要混进去的记者,都被请了出来。 可想而知,孔家的人,是不想让小孩子见诸报端,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曝光之后,对他们以后的生活难免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或不便。 当天,京市几乎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来了,人影攒动,推杯置盏。 孔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小葡萄,而他旁边的小白,怀里抱着小橙子,接受客人的恭喜。 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看到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让往来宾客诧异,可见,真是有儿万事足啊,更何况还是孙子的儿子,隔辈亲的道理,估计比孔铭扬兄弟两出生的时候都还要高兴。 再说三个娃,大哥小白,一身帅气的白色西装,打着小领结,炫萌的表情几乎秒杀所有在场的女士,英俊的好相貌,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少女的心。 只是他背上那只硕大的双肩包跟这份酷帅的装扮极为不搭,来宾看到后,都会诧异,可紧接着他们就明白,在酒店背个包是要干嘛的了。 来宾中有一对夫妇,看完孩子,丈夫就拿出两个红包,分别放在了葡萄和橙子的包裹里。 在孔老爷子怀里的小葡萄,看到红包,朝他哥呜呜两声,然后就见他哥,拿起他的红包,拉开背后书包拉链,熟练地放了进去,完事后,还奖励地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葡萄趁机蹭蹭他哥的手,满足极了。 当然小白也把橙子的红包给收了起来。 而这位夫人看到孩子可爱漂亮的不行,情不自禁就想上前抱抱,碍于孔老爷子的威严,自然不敢提出抱他怀里的葡萄,就跟旁边的小白商量,想要抱抱小妹妹。 小白倒也干脆,就让她抱了抱,大概也就一秒钟的时间,又赶紧将妹妹接了过来。 看着橙子黑黝黝的眼睛,仿佛潭水般,直勾勾地看着人,这位夫人还给人家时很是不舍。 转身离去的时候,总觉得一股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抱过的孩子? 这夫人心想,难不成这孩子喜欢我,不舍得我,可是那眼神里仿佛带着控诉,是为那般,纳闷之下,就告诉前面的丈夫,“你看那孩子,怎么一直盯着我啊,那眼神好像我欠她钱死的。” “你说什么呢,一个多月的孩子,知道什么,肯定是你眼花了,或者就是你昨天没休息好,产生了幻觉。”这种无稽之谈的话,她丈夫自然不会相信,不以为然地去与熟识的朋友打招呼去了。 这位夫人,揉揉眉间,试图把刚才的想法抛诸脑后,可无论她走在那里,总觉得那股视线紧盯着她不放,回头一看,正对上那孩子黑黝黝的眼神,立马吓了她一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总盯着她不放。 最后实在没法,试探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返回去放在了那孩子的包裹里,可让人奇怪的是,给完红包后,那孩子就没再看她了。 这让她顿时震惊不已,这还是孩子吗?回头给丈夫说了这事,丈夫压根不信,说两孩子看起来是比别的同龄孩子聪明可爱,可要红包这事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明显不科学吗? 这一幕落在,正在接待客人的苏青眼里,顿时无语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对孔铭扬说道:“我觉得这小三只小的,私下里肯定沟通过,这中间少不了小白的教唆。”还一个月不到,怎么可能知道钱财的概念和重要性。 “要是那样,那臭小子终于作对了一件事,应该表扬。”孔铭扬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搂住了媳妇的腰,却被苏青一巴掌给拍掉了。 “你不忧心还表扬,这是多么值得提倡的事情吗?这么小就知道讨要红包,长大了那还不钻进钱眼里去。” 苏青那叫一个忧心忡忡啊,小白这种贪吃又贪财的劣习,怎么教都教不好,好了,现在这两只也是如此,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和孔铭扬也没有这种贪财的基因啊,怎么孩子,一窝一窝地都是如此。 可孔铭扬却说了,“知道钱的重要性,这样的孩子离开了父母,也不用担心他会饿着自己,不是更好吗?” 苏青瞥了他一眼,深深地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的真理,有孔铭扬这个脑洞过大的父亲,孩子能正常到哪去。 孔铭扬的大哥和大嫂,跟他们一起招呼客人。 脸上鲜少表情的孔铭维,今天似乎也很高兴,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尤其是看着三只小的,眼神柔和很多。 而他身边的妻子杜文妍,脸上的笑容,似乎太过于正式化了,心里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宋老爷子看见这对可爱的双胞胎,眼馋的都恨不得抱回这自个家去,你说,人怎么可能受到这么多的优待呢,有一个小白这么聪明伶俐的孩子还不够?居然又给了他一对龙凤胎,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他也是做爷爷的,孙子也是这么大了,却连一个娃娃都没有,人比人都是泪啊。 跟在后面的宋岩突然感觉冷嫂嫂的,发现他爷爷不时地拿哀怨的眼神瞪他,搞得他莫名其妙,不知道那里又惹着他老人家了。 来宾很多,苏青姑姑一家,以及谭老五这些朋友,都来了,还有马建中。 现在的马建中已经放下了对苏青的痴念,以朋友相待,两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苏青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让人忍不住感概不已。 “你大学都还没毕业,却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马建中看着眼前,已经恢复到以前纤瘦的身材,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苏青,淡淡笑道。 “可不是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苏青也不无感概,“仿佛昨天我还是个乡下丫头,眨眼间,就成了三个孩子的妈,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是会感觉不真实。”马建中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知道外面都怎么传你的吗?” 苏青疑惑地摇摇头,怎么传她?除了是孔二少的妻子之外,她一向低调,又不喜欢出风头,能有什么好转的,无非是孔铭扬的那些粉丝,攻击她清冷,故作清高吧,再不然就是看她什么时候被赶下堂。 “我就知道你不知情。”马建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眼门口的孔铭扬,低声道:“商界圈子里,都知道孔二少的家里,有名悍妇,不许丈夫在外边沾花惹草,不许晚归,更不许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更不许看别的女人,多看两眼就要被打成熊猫眼,可想而知,孔铭扬这媳妇该有多悍,多妒。” 苏青越听嘴巴张的越大,“你确定说的是我,不是别人?” “若是一个人这么说,也有可能搞错,可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应该错不了,而且据说,这话还是孔二少亲自宣扬的。”马建中虽然已经放弃了苏青,但对孔铭扬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碰到坑,自然忍不住下手挖了。 “为什么啊?”苏青脑袋几乎冒烟,“什么不许他多看别的女人两眼,这不是胡扯吗?我什么时候管过他。”她多看别的男人两眼,他都能给她闹几天还不罢休,说他自己还差不多。 “他想干什么啊?把我黑成个悍妇,他孔二少的脸上就有光了?男人不都要脸面吗?”他怎么就不要脸呢? 马建中倒是说了句中肯的话,“他虽然把你说成个悍妇,但确实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烦,最起码,那些人不敢再拉着他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那些扑上来的女人,多少也会知难而退。” 从某方面来说,孔铭扬也算是用心良苦,杜绝后患。 毕竟某些女人,之所以敢勾搭有妇之夫,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没把人家正牌看在眼里,或者是有男人帮着撑腰,所以才有恃无恐。 而孔铭扬把媳妇塑造成悍妇,简直好处多多。 第一,那些想要盯上他的苍蝇,因为胆怯而不敢再近前,给他省了不少的麻烦,这是最主要的,第二就是,媳妇是悍妇,试问还有什么男人敢来跟他抢。 这简直就是双赢的事情吗?二爷为这事没少得意,当然了,是暗暗得意。 悍妇苏青头顶萦绕着熊熊火焰,怪不得,周围的眼神都那么诡异,仿佛她是洪水猛兽般,这些以前想不明白的问题,被马建中一说,顿时想通了。 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可不都惧怕悍妇,以前参加重大的场合,那些女同胞总喜欢观察她,对她评头论足,可这次明显没有几人敢这样做,想不到原因会是这个。 她早该发现,那些女孩子为什么不抓着一切时机往孔铭扬身边凑了,原来她无形之中成了挡箭的利器了。 此时,她的心里翻涌着滔天怒火,她承认,那人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可这种强行扣上悍妇的帽子,却让人很难接受,她虽然不太在意外人的眼光,悍妇也就算了,可这妒妇怎么听怎么让人打冷战。 不善的眼光,在大厅内搜索那人的踪影,当看到门口一幕时,眼睛微咪了起来,冷森森地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马建中望着苏青冷冽的背影,忍不住替孔铭扬哀悼点蜡。 孔铭扬不凡的相貌,高大的身材,尤其是霸气侧露的邪痞之气,简直是所有女人的杀手,梦中的期待情人。 可花虽好,周围长满了刺,结果只能遗憾退却了。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拎不清的,想要以身犯险。 来宾中就有位官二代小姐,仗着长得颇具姿色,曾经无往不利,认定能得到孔二少的青睐,反抗那位悍妇老婆。 从到场后,就紧紧地跟着孔铭扬,没话找话地搭讪。 孔铭扬浑身散发着冷气,要不是顾忌场合,早一把将其扔出去了。 刚才他发现马建中那小子来了后,就拉着媳妇在一旁说话,心里难免酸涩的不行,想着赶紧要护卫自己领地, 可眼前这女的却不惧他的眼刀子,还一直说个不停,正准备给其点教训时,突然瞅见媳妇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那小子跟媳妇说什么了,他奶奶的,就知道不是好鸟,不知道怎么挖坑埋他呢,真是悔恨,不该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应该严密守护才是。 二爷还在意歪个不停的时候,苏青已经走到了跟前,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沾花惹草,我会揍你?” 孔铭扬愣住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承认了,赶紧摇头,小心翼翼舔着脸道:“媳妇,你怎么会揍我呢,你爱我还来不及呢,再说你就是叫我沾花惹草,我也不干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别的人在我眼里那都是无物。” 这话一点不掺假,都是二爷的肺腑之言,可在对面的那官二代小姐的眼里,却是忌惮老婆的表现。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扭头看向那有些姿色的官二代小姐,开门见山地问:“你喜欢他?”手指着孔铭扬。 那位小姐,被苏青面无表情的气势吓住了,想要摇头,可又不甘心,正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就听见对面孔二少痛苦的低吼声,惊恐地看去,只见那女人踩着孔二少的前脚使劲地研磨。 孔二少的头上都痛的渗出了汗水,她却还不罢休,边踩着孔铭扬,边冷冷地看着她。 这位官二代小姐,像是受惊的兔子,哧溜一下就逃窜了,果然是悍妇啊。 待那女的走了后,苏青抬起了脚,拍拍鞋上的灰尘,莞尔一笑,“我突然发现,作为一名悍妇和妒妇,确实很爽,谢谢你帮我找寻了一条正确的光明大道。”说完,转身走人。 徒留二爷一人呆在原地傻眼。 抹了把汗,甩了两下生疼的脚,这是什么情况,搬起石头砸自己个的脚了?媳妇这是准备奔着悍妇妒妇的方向前进了? 天啊,这不是要二爷的命吗?媳妇要是悍起来,那可是毁天灭地的,光床上这一点就够他受的了,不行,千万不要啊,二爷赶紧奔着媳妇而去,争取宽大处理。 自作孽不可活的二爷,在满月酒结束后的一段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你不是说我是悍妇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你为我塑造的名声。 于是乎,二爷天天晚上被关在门外,只能睡在隔壁儿子的房间。 老爸被赶了出来,这下可好了那三只了,为老爸睡得舒服着想,小白决定将床让给他,自己去老妈房里借住,他去老妈房里睡,葡萄相应地也跟着,当然,还有橙子,一家四口睡在老爸老妈的床上,徒留二爷睁眼到天明。 回想前后,二爷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马建中那小子惹出来的,本就是相看两相厌的人,以后更是没少跟他使绊子。 一直到半个月后,忍耐到极限的二爷,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潜入媳妇的房间,偷偷地将那三只小鬼,丢回到自己的房间,死皮赖脸地抱着久违的媳妇就啃,等苏青醒过来,发现身上那人想要反抗时,却已被他掌控住了身体…… 苏青提了改变体质药方之后,龙局这边就立马着手操办起来。 当然,改变体质,是要对外招募人员的,这一消息,在某个小圈子里一出,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很多家族的年轻子弟,都想要拿到名额,神秘的九局,一直都是很多人的梦想,为了名额,这些家族想破脑筋地找关系,最后居然找到了苏青这里。 正文 第八十二章,一家五口,各具奇葩 章节名:第八十二章,一家五口,各具奇葩 眨眼间,已经是春暖花开,桃花灼灼,绿意盎然的季节,而双胞胎也已经三个月大了。ZiYouGe.com 葡萄长的更像是一周岁的孩子,在自个儿家里,都能稳稳当当地走路了,当然,在外面还是要避免引人注目,禁止他下地走路。 至于妹妹葡萄,体质相对来说,比二哥差了那么一点,尽管不会走路,但也能站立。 苏青在孩子两个月大的时候,就去医院上班了,毕竟,读了几年的大学,毕业证还是要拿到手的,当然了,你可能会说,凭借着章老在医院的威望,还能拿不到毕业证,再加上,她的医术已经堪称神奇。 就是因为章老的原因,她才更要自制,不能因为自己让外公落人话柄。 今天的天气格外明媚,阳光烂漫,苏青下午休假,孔铭扬就提议,带着三个孩子去商场,买点衣服日常用品什么的。 这三只长的实在是太快了,半个月,衣服都要替换掉一轮,刚好趁着天气好媳妇又休假,一家人难得可以出去逛逛。 医院的走廊上,一个高大英俊,霸气邪痞,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年轻男人,左手抱着一个女娃娃,只见她乌黑的卷发梳到头顶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额头下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 看人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人的内心。 身穿白色直筒休闲长裙配灰色打底裤,看起来很是可爱漂亮,尤其被高大的爸爸抱在怀里,这父女温馨的画面,几乎闪瞎了女同胞们的眼睛,心里的粉红泡泡冒个不停,自己若是那女娃娃的妈,该多好,这一生付出一切代价都值了。 可温馨的一幕还没完,这男人的左手,还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怀里竟然也抱着一个一岁大点的男孩,抱得动也就不说了,居然没有一点不堪重负的感觉。 而且,这两孩子,同样是白色的休闲装束,大的眼睛灵动气十足,小的呆萌呆萌地,在不停地瞅着周围的环境。 这一大三小,正是来找苏青的孔铭扬和孩子们。 小白嘟着嘴巴,似乎很不满意,嘟囔道:“大人不都是要爱护小孩子的吗,葡萄比橙子重多了,为什么你不抱着他,反而让我这个五岁的小孩抱着,你这是虐待。” 二爷听了,低头嗤他一声,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就是不服气,妹妹被他抢走了,但作为他的老子,表面功夫还是要的,“你也知道,你是小孩,橙子要是给你抱着,一不小心摔倒地上怎么办?”完全没考虑到葡萄小朋友的安危。 不过,葡萄小朋友最大的本事就是瞬移,确实不用担心被摔了,再说,他平常也很喜欢哥哥,哥哥或是爸爸抱着在他幼小的心灵应该都没差。 小白冷哼一声,完全就是借口,萌萌的妹妹,谁不想抱,大人就是这样,虚伪! 然后,小白低头跟葡萄说道:“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个年轻帅气的医生叔叔没有,长的可真帅,跟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好多女孩子,尤其是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姐姐们,眼睛一个劲地盯着他看,好看的人,谁都喜欢,估计老妈也会喜欢……” 孔铭扬抱着女儿,正往前走,陡然间听到了小白的话,脚步一滞,脸色冷了下来,倏然转身,果然看到,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男子的背影,正走进一间病房。 盯着那人的目光,几乎能烧出个洞来,醋坛子无缘由地被打翻了,虽然知道是那个臭小子故意的,但他的心里就是不能平静,醋意滔天,霸道的火苗几乎烧遍了全身,媳妇要是敢多看那人一眼,看他不收拾掉那人。 瞪了小白一眼,本来是不准备打扰媳妇的工作,打个电话的,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和顾虑了,迫切的想看看媳妇在干什么。 其实是想看媳妇的身边有没有可疑顺眼的男性,顺便彰显自己所有权的目的。 小白感觉到老爸散发的冷气,耸耸肩膀,对着葡萄笑了一笑。 葡萄看着哥哥笑了,裂开嘴也跟着笑,至于笑什么,全然不知。 而那位走进病房的男医生,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不明所以地四处看看,没发现可疑,随即摇摇头关注病人的状况去了。 苏青正在跟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讨论一份疑难病例,中间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好奇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爹,三个娃,正立在门口看着她。 “怎么也没打个电话,我以为你还要待会才能到。”苏青眉头微皱一下,就走向了门口,从小白的怀里,接过葡萄说。 孔铭扬没有先回话,而是先扫了办公室在坐的人一圈,尤其是男士,目光停留的时间长了点,充满了打量的意味,最后发现,都是中年男人,不是头上没有几根毛,就是挺着个臃肿的身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媳妇的审美观应该也没差到这种程度。 立马一改僵硬的神色,以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口气说:“忙完了吗,没有的话,我带着他们去外边等,不急,反正我们一家下午都有时间,小白也不用去学校,你要是没忙完,就去忙,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基于上次神外的事件,苏青在医院也算是名人了,现在轮到了心内,主任还单独给她腾出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里面还带着一个休息的卧室。 孔铭扬说完,看着室内的人,苏青还没说话,就听里面一个中年男人,赶紧摆手,“没什么要紧事,这份病历明天讨论也不晚,既然家人都来接你了,苏医生,你就赶紧回去吧,现在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这人倒是灵通之人,赶紧收起面前的病历夹,说了声散会。 苏青见状,也只得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于孔铭扬今天抽风的举动,也不想计较什么,毕竟那人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天天计较,非待心累而死不可。 苏青换掉白大褂,洗完手,从洗手间走出来,问孔铭扬:“什么时候给他们吃的?” “两个小时了吧。”孔铭扬想了想答道。 “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等会带你们出去吃饭。” 苏青从空间中,拿出两瓶还温热的牛奶,递给葡萄和橙子,一人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葡萄裂开刚长出的一排牙齿,在老妈的脸上胡了一脸口水,然后急不可耐地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至于橙子就淡定多了,在老妈的脸上亲昵地亲了一下,这才捧着奶瓶,慢慢地喝起来。 “真乖。”苏青摸摸两孩子的头,然后又给俩父子倒了两杯果汁。 小白从老妈的手中接过果汁,脑袋却伸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苏青哪能不明白这臭小子的意思,捧着脑袋亲了一口。 三只小的,见到老妈喜笑颜开,唯独孩他爹一人,满脸的不高兴,拽着要收拾包包的媳妇不放。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拉我干嘛,我赶紧收拾一下,不是要出门吗?” 二爷委屈地撅着嘴抱怨,“你忘了一件事情。” “我忘什么了?”苏青不明所以。 厚脸无耻地二爷指着自己的嘴巴。 苏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眼神下意识飘过几个孩子,紧接着,瞪了那人一眼,低声呵斥,“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孩子比。” 二爷眼神控诉,“再大的人我就是不是你老公了?我就知道,有了孩子,我这个老公就成了草了,除了照顾三只小的,完全得不到一丝关爱。” 苏青仰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才没一拳头砸在那人的脸上,他还成了草了?还得不到一丝关爱?那她成什么了?这样说来,她的日子连尘埃都不如,白天要工作照顾三只小的,晚上的时间还要任他支配,他倒还抱怨上了。 低头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你就再找个当你是宝的老婆,我这儿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说着转身要走,却一把被那人贴着后背抱住,嘟囔着。 “可我这人不是有自虐倾向吗?最喜欢被你虐了,可这人吗,不能一直虐,偶尔还是要给个甜头的,你看你,现在除了孩子,眼里还有我吗?我的约会,我的电影,我的烛光晚餐,这些没有也就算了,三个孩子都有亲吻,我这个爹,却唯独没有,你说我这心里什么滋味,哇凉哇凉地,怪不得小白那臭小子天天嘲笑我,我都想嘲笑我自己……” 苏青反而被他絮絮叨叨的指控给气笑了,转身点着这人的额头,“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天天跟孩子吃醋,有劲吗,说出去,人家还不笑掉大牙。” 孔铭扬拉下媳妇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貌似一本正经道:“我发现当儿子比当老子舒服多了,你就把我当儿子对待吧。” 苏青脸上一阵燥热,这人还真不要脸,冷冷地丢出一句,“我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嘻嘻。”小白在旁边乐的不行,笑倒在了床上,雪貂也是不停地滚动,很是兴奋。 床上的另外两只,葡萄将喝完的奶瓶一推,也笑着滚到了哥哥的身上。 橙子还算淡定,只是黑黝黝的眼神,瞪着他们夫妻两,这是为那般? 貌似研究大哥和二哥为什么发笑,可老爸老妈的感情在她的脑子里,还是个深奥的问题,一时间想不明白,可越想不明白的问题,她就越想弄明白,于是就眼也不眨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苏青满脸通红,有恼羞成怒的趋势。 孔铭扬瞪眼,“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能有点尊敬长辈的自觉吗?闭上眼睛。” 小白闭嘴憋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雪貂立着双脚,前爪子也盖住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葡萄脸上的笑容也停了,看哥哥捂眼睛,还以为在逗他玩,也有样学样地嘿笑着捂住了眼睛,至于橙子,却是特立独行地低下头喝牛奶去了。 二爷一看,这三只还算有眼色,知道他老爸接下来要做什么,极其配合行动。值得奖励,趁着大好时机,迅速回头,啃上了媳妇的嘴,山不来就我,难道二爷就不会就山吗。 所谓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被忽视习惯了,那是要摊上大事,彻底被遗忘在角落里了。 话说,二爷这是借口吧借口,你老这天天折腾出无数花样的劲头,就是个石头她也没办法忽视啊,想要窃香直说不就得了。 可是这种行为能直说嘛,那媳妇还不一掌拍飞了他,抢占先机才是二爷的至理名言。 “你要点脸会死啊,孩子可都看着呢。”苏青趁着那人入迷的档口,一把将人给推开。 “我都叫他们闭上眼睛了,他们都是听话的孩子……”二爷真是自讨苦吃,喘着粗气,拼劲压抑身体的躁动,这么多年了,对他来说媳妇依旧像是毒品,而他就像个瘾君子,问到味,就已经控制不住。 边说着边苦涩不已,可回头看到那三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顿时呆愣主了,干咳了两声,提高了语气,“我不是让你们闭眼吗?眼睛睁那么大是要干嘛?哎吆……”还没说完,就挨了媳妇一拳头,哀号不止起来。 苏青深吸一口气,瞪了夸张的那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抱着女儿出门了,小白赶紧下床追随老妈,而葡萄看老妈和哥哥都走了,情急之下,就要变形,却被小白摁住,无奈地抱着走人。 二爷郁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不敢怠慢,赶紧追媳妇吧。 一家五口,在商场里逛了一圈,给三个小家伙买了不少的衣服,当然也赚足了瞩目,那些商场里的服务员,那见过这样好看的一家子,艳羡的不行。 逛的差不多的时候,该买的基本上都买齐了,一家子就在商场的五楼,找了个中式的餐厅,简单地点了一些东西填填肚子,正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小白喊了一句“姑姑” 姑姑?苏青抬头顺着小白的目光,就看到了门口,苏红惊喜的目光,还有旁边的甘旭。 看到这两人在一起,苏青眼中含着笑意,正说着两人没进展呢,没想到都一起逛街了,这倒是件好事。 “你们也来逛街?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就跟你们一起来了。”苏红折返了过来,笑嘻嘻地接过苏青怀中的葡萄。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难道不是在约会?而且这妮子看到他们,一点意外的尴尬都没有,难不成这甘旭还没下手? 目光扫向苏红身后跟着过来的男人,果然脸上的神情说不上好看,不满地盯着正抱着葡萄逗乐的苏红的背影,心里大概了然。 “我刚好下午不用上班,也是中午决定出来的,不是有甘旭陪着你吗?”苏青说道。 “他那是陪着我啊,刚好我出门的时候,碰到他,不好打车,他就送我过来了,回去的时候更不好打车,顺便再带我回去。”苏红老实地说道。 而甘旭看她的眼神却是冷森森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苏青见了,心想,肯定不是随便那么简单,也只有一根筋的这丫头,才会信以为真。 既然碰上了,也就没有先走的道理。 苏青和孔铭扬先把三只喂饱了,自己还没吃什么,苏红就替他们抱着葡萄,准备带着出去玩,餐厅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吃饱的小白,精力十足,抱着妹妹,跟着苏红一起出来,几人走到了商场过道上的长椅边,旁边有个自动售饮料的机子,葡萄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一直盯着看。 苏红见状,就掏出了硬币,准备买瓶饮料给他们玩,喝是不敢让他们喝的。 可这机子偏偏这个时候坏掉了,吞了硬币之后,一直没有饮料吐出。 在孩子面前,苏红觉得不能太丢脸,就蹲在那里,不停地敲打那自动售饮料机,声音格外的响,可就是不出来,气的苏红一个劲地骂这破机器。 “姑姑,你躲开,我来看看。”小白抱着橙子,对苏红说道。 “啊,这自动机好像出故障了,算了,不管了,也就是几块钱的事,我带你们去那边看看,那边也有一个。”苏红唉声叹气道,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想因为几块钱扫了兴致。 正准备起身,可还没站起来的时候,随着小白一脚下去,只听轰隆一阵声响,轱辘轱辘,自动柜员机里面的饮料全部吞了出来。 苏红傻眼了,这一出来,居然全都出来了,小白这脚都堪称神脚了。 可转眼间,苏红就发现不对了,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人,都在围观,指指点点,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貌似小白把人家的机器给踢坏了。 扭头看向小白,顿时惊悚了,小家伙还不知自己酿成了什么后果,居然,拿着一瓶橙汁,塞到妹妹的手里,还有葡萄汁,给了葡萄,另外在苏红惊恐的目光中,又从中检出一瓶绿茶塞到她手里。 “赶紧喝吧,反正都出来了。”小白随意地说道。 苏红都快哭了,围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说她这么个女孩子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没钱居然砸机器。 她没有砸机器?苏红怒瞪那些议论之人。 可没人理她,不一会儿,商场里的两名保安走来了,“小姐,你破坏商场里的设备,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我没有,不是我……”苏红拼命摇头。 妈啊,不管是不是警察,可穿着制服,就给人不小的心里压力,想她从农村走到城里,一直是尊公守法,五好市民,从来没跟警察沾上边,也惧怕跟他们搭上,搭上,那就预示着,离铁大门不远。 况且,最怕的就是跟我走一趟这句话,苏红几乎欲哭无泪,茫然地看着小白。 “你不会是说这孩子踢坏的吧?小姐,刚才旁边的人,都指正了,是你一直在这儿蹲着,然后,机器就坏了,要说是这小家伙,五岁大的孩子,开玩笑,谁也不会相信,赶紧跟我们走吧,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谈谈怎么赔偿。”其中一名保安说道。 她很害怕,赔偿她是不怕,可你能不用这种跟我走一趟的语气说话吗? 虽然明知是小白踢坏的,可苏红也不能说出是孩子干的啊,那样会把孩子吓坏的,正准备跟着走时,小白诚实开口了,“叔叔,这是我踢坏的,不关姑姑的事情,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说什么呢?”苏红阻止道,“是姑姑踢坏的怎么了,没事,不过是让我们赔偿而已。” 那俩保安显然没把小白的话放在心上,带着苏红就准备回办公室探讨问题,这时,甘旭却走了过来。 苏红看着他的表情,哀怨不已,这人肯定在一旁看完了戏才出来的。 过渡章节,请大家多多支持。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前世的噩梦 章节名:第八十三章 前世的噩梦 “我是盛美集团的,这是我的名片。ziyoUge.com”甘旭面无表情地递给那保安一张卡片。 那人暗自打量了一番这突然出现的男人,从着装到气质,打眼一看,就能感知不是一般人,连忙点头,双手接过名片。 身为一名保安,生活在底层的平民,若是冲撞了某位大人物,拿掉他的饭碗,那简直易如反掌。 另外一名保安,也凑近同伴,看向名片,看完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不好了,惊诧地对视一眼,态度立刻恭敬万分,“不知是甘总,多有得罪,还请谅解,我这就去通知我们经理过来相迎。” 甘旭摆手,叫住那人,“不用,我只是跟家人出来逛逛,不是办公,这坏了的机器看看需要赔偿多少,到时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将钱转给你们。” 这两名保安那还敢再谈赔偿的事情,热情招呼着,要带他们逛逛,不过见人家没这意义,也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即便你是盛美的总经理,可踢坏了东西,难道就不需要赔偿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苏红不满抱怨。 甘旭瞥了她一眼,“踢坏东西的是你不是我。” 苏红语噎,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那也不是我,是小白。” 小白也是垂头丧气,“我都说了是我干的,可没人相信吗?谎言有人信,实话却没人信,这让我们小孩子很难做好不好。” 得,又上升到了教育反思层次了,苏红这个长辈倍觉亚历山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要不然给孩子灌输了不良的思想,以后再想纠正就难了。 当下停下脚步,循循善诱:“小白,这两个保安,脑子都不太正常,看人的眼光非常有问题,长着一副势力眼,不愿意相信你的话也就算了,居然以为是我弄坏的,我有那个本事吗? 还有,看到有些身份的人,就立马放弃立场,点头哈腰,再不提赔偿的事情,这样阿弥奉承的人,你权当没看到,省的污染你的小脑瓜。”说着眼神还瞥了旁边的甘旭一眼,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凭什么? 小白看了姑姑一眼,暗叹一声,脑子拎不清地应该是你吧,连他这个小孩都看的出来,这两人对甘叔叔的态度,明显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 见了上司能不恭敬?能再提赔偿的事情吗?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怪不得老妈说姑姑是一根筋,不带拐弯的,连这点显而易见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哎,甘叔叔的前景堪忧啊,当然这是老妈说的。 几人回到家,见周放来了,孔铭扬和苏青将睡着的双胞胎,放回房间,来到客厅,“你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忍受不了艰苦的训练,逃出来的。” “怎么可能,这种逃跑的事情,上高中的时候都没干过了,二哥你不会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吧。”周放睁大眼睛看着他二哥。 “滚犊子,敢咒我,胆子不小,我看要赶紧打电话给你老子,让他赶紧将你抓走,省得出来乱咬人。”孔铭扬挑着眉毛道。 周放听了他二哥的话,倒不像之前胆战心惊,气定心闲地喝着茶,“我这回出来,可是他授意的,二哥,你就不用吓唬我了。” “哦!”孔铭扬惊讶问道:“那是有事,什么事?” 周放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这不是上次营救出来的那些大佬,不知抽了什么疯,纷纷找到了我爸那里,托他引荐你们,也不明说什么事,这要是一个这样,也就算了,崩搭理他,可一个两的都是这样,老头子就坐不住了,要我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铭扬想了半天,觉得应该是媳妇捣鼓出来改变体质的药方给惹出来的,眼角余光扫见,媳妇走进来,赶紧倒了杯水,摇着尾巴递到媳妇的跟前,“逛了一下午,还要照顾那几只,肯定累坏了,赶紧歇歇喝杯水。” 周放看到他二哥态度的神变化,嘴巴抽的不能再抽,没看到我这个兄弟还在的吗?不注意形象也就算了,可最起码,也要注意影响啊,秀恩爱能不能回到房间,或者等他走了,当面秀恩爱,让他这个单身汉情以何堪。 “咳咳……”周放忍无可忍,干咳了两声,希望他二哥能够顾忌一下别人。 可二爷是会顾忌别人的人吗,回头看着他,“嗓子不舒服,身子虚还是咋地,要不让我媳妇帮你扎两针。” 周放一听,几乎跳起来摇头,“不用,不用,我身子好着呢,不敢麻烦苏青。” 孔铭扬瞥了他一眼,回头殷勤地接过媳妇手中的空杯子,续上茶水,这才将周放说的话给复述一遍。 “我想应该是。”苏青点点头,“上次听龙局似乎提到过,在小圈子内曾透出招人的消息,说是,不能因为牵涉到世家大族的派系问题,就将这些人拒之门外,毕竟这些人的身体素质,相对来说都要强于其他人,若是能够平衡各方面的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放通过他二哥和苏青,对九局也是知道一些的,迟疑片刻,抬头问道:“那我家老头应该怎么回他们?” “姓龙的怎么能这样办事,居然透出药方是出自我家苏青的手,他这是想干嘛?”二爷怒道,回头看向苏青,“媳妇,我就说这姓龙的靠不住,给我们不断惹麻烦,我看咱就应该跟他划清界限。” 苏青白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说道:“我想,这应该不是他透出的,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孔铭扬在一旁哼了声,“不管是不是,反正他不是什么好鸟。” 苏青也不理他时不时地抽风,对周放说道:“他们可能是上次在山洞中,见我们跟九局的人熟稔,才找过来的,可能怀疑我的身份,但绝不会猜到是我提供的药方,你这样,就跟他们说,改变体质的药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改变成功的,有些扛不住的人,很可能丧命于此,还有,到了最后,由于体质的关系,也有可能白白遭了罪,改变不成功,这样,很多人就会知难而退。” 其实,苏青也不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事实确实如此。 周放得了消息就赶回去了。 孔铭扬待人走后,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拉拢这些世家呢。” “这些人是那么好拉拢的吗,即便是这些家族的人进去,我也不会当自己人培养,这不是让人家怀疑我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越是没有背景的,麻烦越少,越不会引人注意。 “还是领导聪明,什么事情都想的如此周全,以后老公就靠媳妇了。”孔铭扬不失时机地奉承。 苏青无奈白了那二皮脸一眼。 近段时间,孔铭扬公司里事情比较多,他去公司的次数也比往常频繁,就比如,今天苏青休息,而他因为要接待一位大客户,中午不能回来,就在电话里,缠着苏青给他送饭。 苏青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得做了几样菜,给他送到公司去,中午时间短,想着送完就回来了,也就没带孩子,有母亲看着倒也放心,四五个月,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粘人。 公司她也是第一次来,刚走进大厅,前台的接待员,貌似已经得到了嘱咐,看到她,赶紧迎了上来,热情地领着她去老板的办公室。 这位前台的接待员,穿着规整的公司制服,年龄比苏青大了好几岁,也是已婚人士,由于在公司的时间比较长,对老板的各种小道八卦了如指掌。平常他们这些接待人员,没事闲聊时,谈论最多的就是老板的私生活。 尤其他们老板还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帅小伙,可这位帅哥不但早早结婚,更是洁身自好的模范丈夫,一概美女在他眼里仿若无物,大家都在猜想,老板那方面是不是有问题,可人家孩子都几岁了,怎么可能有问题,后来,又传出来,老板娘是为位悍妇,堪称悍妇中的战斗机,不但将老公管得死死的,更是不如意就挥拳头。 这样强的悍妇,公司里那些做梦的女孩子,心顿时凉了半截,再也不敢觊觎英俊的年轻老板,有些胆小的,平时碰到都要注意距离,生怕被老板娘得知,将他们大卸八块。 可眼前的老板娘,气质虽然冷些,不够热络,但礼貌上却挑不出任何不妥,眉宇间蕴含的淡然,那是有里之外散发出来的,装是装不出来的。 这么一个冷清的女子,让她怎么也跟悍妇联想不到一起,在她的印象中,悍妇那都是横眉冷对,看人都是斜着眼睛,居高临下。 这位前台接待员,着实想不明白,可今天老板没回去,老板娘就来了,难不成真是查岗来了。 苏青不知这位接待员的心理历程,只觉得她的目光探究的意味十足,来不及深想,叮铃一声,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之后,就看到孔铭扬正愉悦地站在门口。 苏青一看到这人就来气,“再有一两个小时,你就要回家了,非要我跑来一趟,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你都不让我清静清静。” “我是真饿了,可他们以为我今天不在这儿用餐,就没有帮我点餐,难道你忍心我饿着肚子,好了媳妇,走,到我办公室。”上前赶紧接过饭盒,搂着人走向了走廊尽头。 “我看你明明就是见不得我休息一天,非要把人折腾过来才舒服。”苏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一时半会走不开吗,对了,等我忙完,咱们一起走,我刚好订了两张电影票,咱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看来这人是早有预谋,看电影似乎成了二爷的执着,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放弃,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两人相携着走进了办公室,可那位前台接待,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传言背后的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 苏青被孔铭扬强迫半搂着,走进简单大方的办公室,在看到一角的会客室,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高大混血男子时,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地。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二爷的怨气 章节名:第八十四章 二爷的怨气 苏青上辈子毕业后,去了一家叫锐楠集团的公司工作,经过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打拼,几年间就成为了公司的重要骨干,顺利进入公司的核心管理高层。ZiYouGe.com 辛苦的付出,除了升职奖励之外,生活上也得到了可观的回报,生活富足之余,也让她有能力回报姑姑一家的培育之恩。 可正当她在事业上踌躇满志之时,人生却再次给她开了个玩笑,让她步入到前所未有的劫难之中,至死都没有翻过身来。 锐楠集团涉及到很多销往海外出口的业务,在无意间,她发现货物中夹带有文物,这可是走私,是犯罪,违法的行为,当时,傻傻的她还以为是公司的员工干的,就报给了公司的老板张锐楠。 张锐楠是一个混血的英俊男子,带着优雅地西方绅士气质,从国外回来就创立了锐楠集团,而就是这个优雅,时常挂着迷人笑容的男人,将她拉入了无尽的深渊,利用毒品和姑姑一家人的安全,迫使她闭嘴,更是逼迫她参与走私犯罪活动,最后被查出来,她就成了替罪羊,判刑,结束了一生。 这辈子重生,很多事情跟上辈子都不一样,母亲和弟弟都好好地活着,她也结婚生子,有了幸福的家庭,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碰到这个人,可没想到命运的齿轮还是没有错开,该遇上的人,还是遇上了,而且时间与上辈子,相差无几。 再次见到这人,那被毒瘾折磨的没有尊严,像条狗一般绝望的气息,猛然间再次涌上,散发着死气和无尽的怨恨,除了下意识地恐惧之外,内心里想要将这人千刀万剐,抽皮剥筋,也不解滔天的怨恨。 “媳妇,怎么了?你认识张总?” 孔铭扬搂着她肩膀的手收紧了几分,媳妇见到这男人有如此大的反应,让他心慌,酸涩。 孔铭扬心里不高兴,手下的力度不知不觉,勒的苏青骨头生疼。 而疼痛的感觉,刚好将她从怨恨绝望中拉了回来,愣怔地看着孔铭扬,迷茫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清明,对上这人担忧不满的视线,深吸一口气,强力压下体内那股负面情绪,装作平静地摇摇头,“可能有些不太适应空调的温度吧,头有些胀痛。” 揉揉突突地太阳穴,视线不经意地移向沙发旁的那人,“这位就是张总吗?你们还有事谈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离间的休息室。”说话时,按压太阳穴的手几乎搓掉了一层皮。 被孔铭扬发现,凶狠地拉下她的手,发现上面红红的一大片,当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手轻柔地按压了一会儿,见红色消失,这才放手,看向张总,介绍道:“这位是我媳妇苏青,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做事却还粗心大意,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现在刚进入夏季,可能是温差太大,张总不介意我把温度调高些吧。” “不介意,现在的室温完全可以不用空调。”那人淡笑道。 孔铭扬根本不等他回答,就去关了开关,这问话完全就是表面的敷衍。 不过,听到这人称呼媳妇为苏小姐时,眉头忍不住紧蹙,转身看到苏青要去里间,赶忙将人拉住,“你可是咱家的领导,既然来了,那就发挥一下监督的作用呗。” 这话听在外人耳里,那就是一副家庭和睦,感情深厚的夫妻,对面的张总淡笑的表情也露出了几分动容,这孔二少处处捧着媳妇的姿态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够做到。 张总这样想,正是二爷要给他看的效果,这人他要是提前知道,媳妇对他这么大的反应,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合作,媳妇刚才话里的意思虽然不认识这人,但和媳妇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点,媳妇肯定跟这人有着某种联系。 他立马赶人的心都有,怎么还可能让媳妇与他呆在一个空间里,上句话刚说完,语锋立马来了一个大转弯,“不过,我看你真是不舒服,还是去里面休息会儿。”说着拦着人就往里走。 苏青现在的脑子完全是失重状态,表面尽力维持的镇静,再待下去,估计就会露陷,她巴不得立马离开。 将媳妇送到里间关上门后,孔铭扬返回,若说刚见到这姓张,觉得还算顺眼的话,那现在完全是充满了敌意了,不过,表面却还是装的若无其事,跟这人侃侃而谈。 谈话的内容可谓广泛,除了一小部分生意上的,大部分都是私人问题,问的很细致,都恨不得将人家穿的内裤的颜色都问出来,不知情地还以为二爷这是对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当然,狡诈的二爷,问话也是有技巧隐晦的,问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打听一下,自己媳妇过去,到底有没有可能跟这人有过交集。 在没人察觉的时候,张锐楠眼睛闪过深思,但谈话却进行地很是顺畅,秘书进来给他们续水的时候,看到这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多年的老朋友般,忍不住吃惊,有种走错了时空的错觉。 这是个什么情况?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端着架子,一派生疏,怎么眨眼的时间,就热络成这样,他们的老板自来熟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啊,由不得他不佩服。 大的合作项目动则都是几十上百亿的,初次洽谈只是给对方留个初步的印象,想要达成合作,后续还要双方频繁沟通。 张总离开时,说道:“跟孔二少相谈甚欢,若是有可能的话,希望多多联络,不介意的话,我想找个时间,请二少和苏小姐吃个饭,到时还希望赏脸。” “有时间一定去。”孔铭扬装模作样地将人送到门口,待人走后,一把就将手中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可还是不解恨,又弯腰检出来,刺啦几下,就撕成了碎片,嘴里嘀咕道:“相谈甚欢个鸟毛,没看到二爷的火气都快烧成了三昧真火吗,还吃饭?你一人去吃屎吧,这辈子最好不见了”二爷这泄恨的幼稚行为都快跟他儿子一个级别了。 狠狠拍掉手上的碎纸屑,往桌上的饭菜看了一眼,就去里屋找媳妇去了。 孔铭扬这个人看似疯癫不羁,但心眼却很细,苏青不想引起他的怀疑,便依照他的安排,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交代晚些回去,下了班后,两人就去了电影院。 屏幕上放映的是一幕感人肺腑的爱情片子,底下很多人感动地都在抹眼泪,而苏青却是神游天外,脑子放空,连旁边那人吃豆腐吃的起劲,都毫无所觉。 当然,二爷的注意力也没放在荧屏上,只见他悄悄地将胳膊伸出,圈住媳妇,缓缓地溜进衣服的下摆,搁在柔软光滑温热皮肤上,心里忍不住一阵荡漾。 而刚好上面正在放映,男女主角情定之后,发现女主突患绝症,男主痛不欲生,悲痛欲绝,以泪洗面。 周围的抽泣声不断响起,二爷也装作深有感触,悲痛欲绝的样子,紧紧搂住媳妇,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地亲吻耳垂,脖颈之处,在黑暗的人群中吃媳妇的豆腐,有种禁制的愉悦感。 尤其媳妇还是一个冷清端着的人,更让二爷心情激荡,以至于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却还是念念不忘,就是想享受这种感觉。 可苦逼的二爷,最后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媳妇没有羞恼地推开他,没有不耐,反常地极其配合他的行为,刚开始他还在得意,媳妇对他绝壁是真爱啊,大庭广众,茫茫人海,居然都不抗拒。 可随后二爷就发现不对劲了,除了屏幕前面有光亮之外,下面可谓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这丝毫无法阻止他的视力,猛然间发现,媳妇的眼光根本没有焦距,没有神情变化,绷着一张脸,就像一座雕像般,面无表情。 二爷的心,当下哗啦啦碎了一地,说好的约会禁制的感觉呢,为什么就这么难? 得,看到媳妇这样,他心猿意马,在大草原上准备狂奔的心,瞬间停摆,落回了实处,不,应该是落到了谷底,哇凉哇凉地。 刚好大屏幕上放映到,男主角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生无绝望地拉着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主角,哭的荡气回肠,悲痛欲绝,仿佛下一刻,女主角病逝,他也跟着魂飞魄散般。 悲伤的音乐,配上演员的出色表演,更勾起二爷苍凉的心,他都想找个角落哭去。 苏青从见到张锐楠开始,过往不堪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她明白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已经不一样,自己也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人想要再加害于她,逼迫于她,那是万万不可能,可那些痛苦折磨的记忆,曾经掏空了她的身体和灵魂,怎么可能说不想就不想呢。 陷入自己回忆里不能自拔的苏青,没有心思回头,若是回头就能看见,一双怪责哀怨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连她旁边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冷气森森,怨气横生。 晚上八点,还有六千。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有人要撅二爷的墙角? 章节名:第八十五章 有人要撅二爷的墙角? “妈,那两个小的,没怎么闹你吧。ziyoUge.com”回到四合院,已经晚上八点了,母亲正在厨房里煮牛奶,苏青走进来说道。 这对双胞胎,肠胃发育早,有别于普通的孩子,现在完全可以跟大人一样正常吃饭,不过,牛奶也一直在喝,早上一杯,睡前一杯,连小白都是如此。 章书玉将温好的牛奶分别装进奶瓶,看到女儿,有些疑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青楞然,“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是去看电影吗?看完了不回来,还能干嘛去?” 章书玉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你说干嘛?好不容易两人单独出去,看完电影,不出去逛逛,吃吃饭?约会不都这样,恨不得呆在外面不愿意回来,你俩倒好,说看电影就光看电影,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呢。” 苏青了,母亲在怪她不懂浪漫,回来早了?“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不像我亲妈啊,别人家的女儿出去约会,父母是千叮咛后嘱咐的,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怎么到了你这儿,差别就这么大,恨不得我夜不归宿。” 章书玉冷哼一声,“你跟着谁出去的?你跟着你老公出去,我用得着嘱咐,你要是跟着别的男人出去,我还不让你出这个门呢。” 看到母亲现今如此地强悍开朗,苏青的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走上前,挽着老妈的胳膊,依向母亲温暖的肩膀,“我不是怕那两个小的闹腾起来,你制不住,现在我自己做了母亲,才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无论走到哪儿,心里都牵挂着他们,甚至为了孩子,割自己的肉,都不眨眼睛,谢谢妈没有放弃我和苏夏。” 其实,搁在乡下,很多丈夫早逝的,基本上都会改嫁,组成新的家庭,紧接着,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这并不是说,寡情薄幸,残忍无情,而是生活所逼,一个单身柔弱的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即便是再嫁,大家也都理解,不会说三道四,可母亲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打算,上辈子改嫁,也是为了给弟弟治病。实属无奈之举。 章书玉扭头看了女儿一眼,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还撒娇起来了,平常也没见过你这么粘人,难道就因为刚才我说你几句?” 女儿的性子,向来清冷,不像别的女孩子,譬如苏红,总喜欢赖在长辈面前撒娇,虽然有些不适应女儿异常举止,但心里却是很享受。 “说实在的,妈这些年,做的也不称职,什么事情都是你一人抗下,妈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能干聪明,咱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弟弟苏夏估计也不会像现在活蹦乱跳的。” “这些都是我力所能及,该做的,只要妈在我们身边,即使日子再苦,也是快乐的。”这也是她上辈子的心情。 “妈也是,看着你和苏夏,平平安安,好好的,我就知足了,现在我有了三个宝贝外孙外孙女,做梦我都能笑醒,做人呢,应该知足常乐,我很知足,遗憾的是你爸爸看不到,不过,没关系,等我老了,去底下找他,我会一一说给他听的。” 章书玉别开脸,扒开身上的女儿,转移话题,“行了,这些都过去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人要活着就应该向前看,不能总活在过去里。” 苏青听了母亲的话,沉思了半天,母亲的话是她的人生经历总结出来的,虽然简单明了,却深谙哲理,一生中谁能风平浪静,没有过不堪的过去,关键是看你如何应对,摆脱掉阴暗,从中走出来,你就是胜利者。 包裹在她身上的阴霾死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仿佛拨开云雾看见了朝阳。 当然张锐楠她不可能置之不理,尽管目前还没有对她造成伤害,但若是同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对付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对了,你二婶向我打听甘旭的事情,话里话外都像张丈母娘看女婿,还说,若是合适的话,问你是不是撮合一把,促进他两的感情。”母亲说道。 “想不到,连二婶都发现了。”苏青笑道。 章书玉也笑了,“看来,就苏红一人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天天还跟人家互相看不顺眼,这么傻,嫁个心眼多的男人,可怎么行啊,好在甘旭是自己人,知根知底,外冷心热的孩子,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找,难怪你二婶着急。” “以我看,这两人的事情,你们也别插手,随他们自己,苏红傻乎乎的,可甘旭可不傻,他心里有谱,咱们这些外人就不要跟着瞎掺合,越掺合越乱。”苏青说道。 章书玉点点头,拿着奶瓶就往外走。 苏青也跟了上去,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那两个小的,闹成啥样,忍不住问母亲。 章书玉叹了口气,“闹倒是没闹,就是下午的时候,你姑姑来了,我就炸了些鸡腿,让她带回去,葡萄就跟在我的后边,竟然在我没看到的时候,拿了一个鸡腿,塞到了小白的被窝里,被小白发现后,估计现在正在受教育呢,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 小白虽然不爱洗澡,但挺爱干净的,被窝被塞进个鸡腿,估计非跳脚不可,苏青有些担心,紧赶了几步,母亲本来要去给孩子喂奶,但想起厨房里的天然气开关忘关了,就将奶瓶塞给了女儿,返回了厨房。 苏青走到门口,没有先进去,而是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葡萄穿着连体的小熊睡衣,盘腿端坐在,以前经常用来惩罚小白的高凳子上。 双手一本正经地依照打坐的形式放在腿上,小葡萄胃口好,长的比橙子胖,短小的身材,再这么盘腿坐着,胖乎乎的肚子就鼓了起来,况且连体宽松的小熊睡衣,向前鼓着,整个人就像一个球般。 小孩子喜动,哪能坐的住,不一会儿,就来回扭动身子,驮着个脑袋,而小白看到了,立马绷着张脸,“坐好了,你头都快趴在肚子上了,你见谁打坐是这个姿势。赶紧挺直身子。” 就葡萄这五短的身材,头稍微一低,就碰到了肚子,其实也不能怪他不用心。 听了大哥的警告,小葡萄立马精神了一下,挺直腰板,头仰的扛扛地,放在他身上委实可笑。 严厉的大哥看到他纠正过枉的姿势,虽然有些不满,可这精神委实可嘉,也就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把在外面的苏青乐的不行。 紧接着屋内传来小白的拷问,“为什么要把油污污的鸡腿,放进被子里?” 小葡萄说话比着小白是晚了些,但比着别人家的孩子,还是快的惊人,五个多月,都已经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有些口齿不太清楚,因为牙齿还没长全。 “给哥哥粗。” 苏青听了,忍不住诧异,原来这小家伙是给哥哥留的,只是你这心意是好的,可这留鸡腿的方式也太特别了。 小白咳嗽了两声,似乎也被这兄弟情给感动了,但面上还是端着,“那也不能放在被窝里啊,弄的到处都是油,你让我怎么睡觉,还有你,还想不想跟我一起睡了?” “睡,要睡,跟哥哥一起。”葡萄拼命地点头。 “知道错了吗?” 葡萄的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 “下不为例,知道吗?” 小葡萄的头都快点到肚子上了,眼前的大哥很满意他的知错就改的表现,说道:“好了,下来吧。” 得到赦免的小葡萄嗖的一下,就变了形,瞬移到了小白的肩膀上,不断舔着哥哥的脸,似乎在讨好。 小白被他这突然变形,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外边,苏青赶紧将脑袋缩回到门外,差点被儿子发现。 就听里面的小白口气放缓道:“肚子饿不饿?外婆马上就给你煮好了牛奶,再忍忍吧,你都比橙子吃的多两倍,还在吵着饿……”话语虽然嫌弃,可语气却充满了宠爱。 苏青见状忍不出笑了,正想着看看母亲别在这个时候出现,撞到这一幕非吓死不可,可还没回头呢,肩膀就被人搂住了。 “啊?”苏青差点惊呼出声,回头看是孔铭扬,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过来也不吭一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偷看什么呢。”孔铭扬不甚在意,眼含笑意,“原来是偷瞧两个臭小子,他们有什么看的,一张包子脸,欣赏美色,也应该看我嘛。” 苏青白了这没脸没皮的人一眼,心里好奇地要死,边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可谁知人家并不惊讶,“孔家的孩子都是护犊子,你别看小白像是喜欢妹妹,嫌弃弟弟,其实在他心里同样重要,只不过表达方式不一样罢了。” 看到孔铭扬拽拽的德行,他孔家的孩子无论如何,在他的眼都是最好的,这才是真正的护犊子,他说的话一点没错。 不过,这样也好,兄弟内讧什么的,至少不会在他们家出现,这给她不少的安慰。 苏青走进孩子们的房间,葡萄动作快,发现之后的下一秒,就瞬移到了她的怀里,呜呜叫个不停。 抱着他的小脑袋亲了一口,说道:“变回来,等会外婆就要来了。” 小家伙的眼神不是很情愿,不过老妈的话,那是绝对服从的,立马就变成了娃娃状态。 苏青将一瓶奶塞到他手里,将儿子交给了旁边的孔铭扬,“这小子越来越重了,再重老妈就抱不动你了。” “抱不动最好。”孔铭扬嘀咕了句,省的儿子跟他抢媳妇。 小白这会也赶紧扑向老妈,求安慰,完全没有刚才大哥的风范,腻歪了半天,才抱着瓶牛奶喝去了。 苏青走到橙子面前,亲了女儿的额头一下,就见女儿睁着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似乎能从里面看到担忧之色。 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橙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再早熟再聪明,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眼神,肯定是她眼花了。 “妈妈。”橙子喊道。 这孩子说话没有葡萄利索,但她总觉得女儿很聪明,眼神太过于清澈,甚至一度怀疑,这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是重生或者穿越,可试探了无数次,并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得出结论,应该是孩子太聪明的缘故。 不过,孔老爷子曾经说过,这孩子说不定真有预测的能力。 但是苏青并不太关心这方面,她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地,她就心满意足了,将奶瓶塞到女儿手里,轻轻嘱咐道:“慢点喝。” 橙子抬头,又叫了句:“妈妈。” 苏青点头恩了声,“喝吧。” 孔铭扬看到乖乖的女儿,心柔成一片,放下儿子,摸着坐在婴儿车里的橙子,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叫声爸爸来听听。” 可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还是故意给幼稚的老爸作对,无论怎么诱哄,就是不喊,气的二爷直转圈,也是不得其法,委屈地看向媳妇,“女儿不喜欢,是不是我这个老爸不够帅啊?” “你长的太帅了,帅的天怒人怨,女儿害怕。”苏青白了他一眼。 睡觉时,孔铭扬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安睡,憋了大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媳妇有没有睡着,一把将人揽到自己怀里,问道:“你觉得今天见到的那个张锐楠怎么样?” 这人像烙饼子似的,翻来覆去,苏青压根就没睡着,听到他的问话,愣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跟他统共也就说过两句话,不好评价。” 孔铭扬不依不饶,“随便说说,就你的印象。” 苏青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长的还不错。”这是实话,任何人见了,都无法否认。 孔铭扬暗暗咬牙切齿,听媳妇说别的男人长的帅,真他妈的不爽,实在是没忍住,问了句极其愚蠢的问题,“有我帅吗,有我长的好看吗?”说着还将脸伸到媳妇的面前。 苏青伸出手,移开他的脸,还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没你长的好看。” 他就说吗,就那虚伪的小白脸,有他二爷长的好看才怪,刚才的酸气一扫而空,就听媳妇再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孔铭扬掩饰性地干咳了声,低声问道:“我就是想问你,以前认识这人吗?” 苏青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斟酌半天,摇头回道:“不认识。” 这是实话,这辈子她却是不认识,“不过,我不喜欢这人,感觉阴阴的,不像是好人,可能是我太主观了吧。” 二爷一听媳妇说讨厌那人,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从白天的表现看,媳妇好像确实不怎么喜欢那人。 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掉以轻心,媳妇的一丁点事情,他都不希望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那样会让他恐慌。 再说张锐楠,本来是想趁着合作的档口,会会这个京市的活阎王孔二少,可却没想到的是,遇到意外之喜,见到了苏青。 这个一直从别人口中得知,却无缘相见的女人。 他一直觉得,苏青这女人不简单,可今天一见,还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虽说长相不是太惊艳,但那通身的气质和美丽,却是别的女人穷其一身,无论怎么装扮浸润都无法企及的。 仿佛是天上的月亮,清冷地光辉普照在你的心里,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触及。 没有浮夸,没有戾气,没有随波逐流,无论你怎么翻腾,我都岿然不动的意味。 尤其是不含一丝市侩之气,清透而又深邃,纯洁而有历尽千帆沧桑的矛盾体。 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这样的女人。 男人嘛,也许你有过无数的女人,可这些并没有让你的脚步停滞,没有让你有想要的归宿感,没有让你有与她一生相伴足以的想法,那只能说明,你还没有碰到那个特别的人。 今天一见苏青,瞬间打破了他原来的计划,他觉得苏青正是哪个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尤其她不凡的能力,和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若是能够共同修炼,功力定会日进千里。 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让其溜掉的可能。 尽管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也不会狭隘地在乎这些,因为,她值得。 好像,这次苏青对他的反应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似乎有着某种敌意,不过,这点倒不足为俱,在他眼里,反而还是件好事。 不管好坏,至少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他会让这些印象都变成美好的回忆,在女人方面,他有这自信。 孔二少虽然慧眼识珠,早早将人霸占在手中,可却不一定守得住。 苏青第二天,就开始暗中调查这锐楠合集团,成立有一年的时间,只是以前刚开始起步,默默无闻,所以,也没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迅速发展起来,能跟孔铭扬的公司合作,可想而知,规模不会太小了。 苏青的姑父张志平在海关工作,这几年的顺利升迁,手里也握有实权。 当下便让姑父对他们公司的货物亲自查验,并提前嘱咐他,什么地方会出设么问题,如果有东西会藏在哪里。 由于上辈子被迫经手这些事情,她再清楚不过。 果然,没几天姑父就打来电话告诉她,按照她说的,还真查出了不少的文物,已经交由了上面。 苏青明白,虽然查出了东西,可想要凭借此扳倒他是不可能呢,便交代姑父,不用特别重视,不过,碰到他们公司的货物势必要亲自检查。 不用苏青交代,耿直敬业的张志平也会亲力亲为,他这几年工作顺利,一方面有苏青的原因,而最主要的还是他的业务过硬,以及极度的敬业精神。 这样不痛不痒的做法,虽然不至于动其根本,却会让人心烦意料,扰乱视线,她才有可乘之机。 张锐楠这边确实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计划慎密的事情,海关那边的人是怎么查出来的,只有熟悉流程的内部人士,才能知晓。 难不成是有内鬼? 可若说是内鬼的话,又站不住脚,经手的这些人,他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九分,那些人是不敢背叛他的。 可不敢不代表不会,生性多疑的他,在内部展开了调查。 当然,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上次见到的苏青干的。 孔铭扬放下电话后,脸色不是很好看,想不到那个张锐楠,不过几天的时间,电话就打了过来,要请他夫妻两人吃饭。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二爷就脑补了无数种这人的目的,比如,想要增长双方的感情,促进合作,可完全没必要请他媳妇啊。 还有,想要真心交他这个朋友,这更纯属扯淡。 再比如,就是看上了他媳妇,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想的,但也不能排除的目的之一,所以,想要弄清楚,这餐饭还是要吃的。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二爷借酒发疯,痛揍! 章节名:第八十六章 二爷借酒发疯,痛揍! 孔铭扬将张锐楠请他们吃饭的事告诉了媳妇。|| 苏青听后,微楞一下,同样是疑惑,为什么要请她,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辈子,两人是第一次相见,从未有过什么交集,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他们公司的事情,是自己做的手脚? 姑父行事完全是在他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内,外人是看不出什么不妥,被查出来,也只能认为他工作认真,并不是针对某些人,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若不是因为这事,那她实在是没必要见这人,可孔铭扬这回却一反常态,劝说她一起去,如此一来,她若是执意不去,反而更让人怀疑,她和这张锐楠有什么联系,最后,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关于前世重生的事情,她并不是刻意瞒着这人,她连空间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告诉了他,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灵魂重生,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又跟空间不是一个性质,可信度微乎其微不说,听起来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像是你身边的人,告诉你他其实是死过的人,然后又重生到了过去,你说你会信吗?即使你信,估计也心有戚戚,恐怖之极,心想,这还算是人吗? 所以,重生的事情,苏青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况且说了除了恐怖之外,别人也不一定相信。 孔二少真的会这么爽快地答应赴宴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明知道人家不怀好意,他二爷怎么可能将食物上赶着送到人家的嘴边,这画风明显不符合他吗? 于是,张锐楠说咱们吃法国菜吧,毕竟,法国菜是高级精致,口感细腻、酱料美味、餐具摆设华美,简直可称之为一种艺术。 而最重要的是,更能体现出男人绅士般的优雅,浪漫贵族气息,对于从国外回来的他来说,可谓是驾轻就熟,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女孩子。 可孔二少说了,他媳妇吃不惯西餐,咱还是来点本土的吧,于是就建议,去他和媳妇经常光顾的一家会所,那里的菜做的还不错,而且那种地方更适合他们这些年轻人,放得开。 二少话里话外都说媳妇怎么怎么样,张锐楠这个对人家媳妇怀有不轨之心的人,本来就要给别人留个好印象,自然要按照别人的喜好来了。 要不是顾忌,彼此不熟,主动邀约太过于贸然,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他那会邀请孔铭扬。 张锐楠到孔铭扬指定的那家会所后,就见孔铭扬和苏青正在会所的一楼大厅等着他。 “让二少久等,真是惭愧。”张锐楠走上前客气道。 “张总太客气了,经过上次畅谈,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不需要这些有的没的,随意些就行。”孔铭扬热络地说,这态度看起来,已经将人家当成了哥们。 而且这貌似主人的口气和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连对面的张总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苏青忍不出看了孔铭扬一眼,她可是知道,这货多不待见这人,前几天还一直缠着她问,认不认识这人,语气酸拉吧唧的。 可眼前这笑语晏晏的人,真的是她孩子的爹?不是别人冒充的? 正在苏青低头皱眉的时候,张锐楠带着优雅迷人的笑容,“您好,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并优雅地伸出了骨节分明,仿佛白玉雕刻般的右手。 听到这人的声音,苏青微不可查地皱眉,心里翻涌一丝恶心,不过,经过这几天情绪的沉淀,她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招呼,可却没有伸出手回应。 张锐楠的手伸出了半天,不见对方反应,气氛有些微妙尴尬,就听孔铭扬哈哈大笑,“那什么,张总,咱们这就进去吧,别在这里干站着,王经理,前面带路。” “二少,说的是,你们先请。”张锐楠优雅的礼节让人看了,非常的舒服,还有脸上迷人魅惑的笑容,让过往的女士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好一位优雅,英俊,迷人的男士。 孔铭扬在转头的时候,嘴巴猛抽,眼含冷笑,白瞎了吧,他媳妇不吃这一套。 “几位,请随我来。”微胖,面白的王经理,恭敬地领人走向电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二哥,苏青,你们怎么在这儿?” 来人是周放和杜翰东。 “过来吃饭。”孔铭扬回头看到两人,说道,“你们俩怎么碰到一起了?” 周放嘿嘿笑了声,“我休假,就跟老杜过来聚聚,知道你们忙,就没喊你们,对了,王经理,一号包房有人吗?” 王经理看了孔铭扬一眼,扭头抱歉道:“周少,真不好意思,这一号包房被孔二少包了。” 周放猛拍额头,“你看我这什么脑子,看到我二哥在这里吃饭,我还问一号包厢,真是蠢死了,不过,我们每次来,都在那个房间,总觉得,在别的房间吃饭没有那种氛围。”回头看向杜翰东,“我说老杜,要不咱们换一家?” “既然孔二少在此宴客,咱们哪有跟别人争的道理,那行吧,只是来惯了这地方,去别的地方总觉得不尽兴。”杜翰东遗憾道。 “那真是对不住了。”王经理抱歉道,心想着,这几人每次来都是一起,而且都在一号包厢,在一起吃多好,他谁也不用得罪,可看着孔二少这边有位陌生的客人,不知人家什么关系,倒也不好开口。 作为会所的经理,他不好开口,可一旁的苏青却开口了,“别去别的地方了,跟我们一起吧。”视线转向一直沉默的张锐楠,“张总应该不介意吧,他们两不是外人,是孩子们的干爹。” 苏青的眼神不带任何的情绪色彩,可看在张锐楠的眼里,却有一种特别的对待,压下心中激荡的心情,赶忙摇头笑道,“不介意,既然是你们的朋友,但也就是我的朋友,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叫张锐楠,两位若是不介意,还请一起用个饭。” 杜翰东在这人说话的时候,打量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这人的身上,在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一丝的不悦,“张总好,我叫杜翰东,我旁边这位是周放,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一番客套后,几人跟着王经理,来到了一号包厢。 本以为要得罪人的王经理,见到大团圆的结局,更是热情万分,详细地介绍着会所的特色菜单和酒水。 张锐楠本想着,借着这餐饭,给彼此熟识的机会,为下次单独接触做铺垫,更重要的是,想给苏青给下个好印象,想不到,本来是高雅精致法国菜,被换掉也没什么,可为什么,三人的饭局,突然变成了五人。 吃饭事小,交流感情才是根本,可席上为什么会变成拼酒的场合。 “张总,这杯我敬你,既然你是我二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朋友干杯。”周放端起就杯,一饮而尽。 张锐楠不好推辞,跟着端起满满的酒,一饮而尽,可刚放下杯子,杜翰东又来了,“我和周放都是跟孔二少一起长大的,在京市也算是有些人缘,兄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决不推辞,我先干为敬。”仰头一口干了。 得,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锐楠只得打着哈哈,跟着干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一餐饭,筹划了很久,到最后,怎么就变成了拼酒了。 在他的印象中,喝酒就应该慢慢地品尝,才能喝得出味道,可这牛饮似的,一杯接着一杯,仿佛是白开水似的,是他最反感的喝法。 可眼下,却又拒绝不了,眼角貌似无意地扫到那清透明月之人,清辉般的眼眸看着周围的一切,让他着实做不出拒绝的行为来。 心下有种隐隐被人算计的感觉,莫不是这孔二少看出他的意图,故意为之? 若是这样可是不妙,这并不是说他惧怕孔二少,而是不想在苏青对自己没有感情的时候,挑破一切,要不然,可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可如果孔铭扬想着以这种不入流的老套方法灌醉他,让他出丑,那可就要让他失望了,他虽然没什么酒量,可功力高深的人,却可以化解酒意。 抬头刚好对上孔二少的视线,举杯莞尔一笑。 孔铭扬回以笑容,小子,你还真以为二爷有那么老土,想灌醉你,寻常路向来不是他二爷的画风,扭头递给媳妇,剥好的一碟子虾,眼神温柔,“多吃点,每天要照顾孩子们,辛苦了,看都瘦了,看着我都心疼。” 苏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圪塔,完全是没节操啊,有必要用这腻死人的眼神看着她吗,心里总觉得这货,憋着什么坏水。 总归是生活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苏青的感觉没错,孔二少伺候好媳妇,拿过毛巾,擦擦手,右手拎起旁边酒柜中的一瓶烈酒,左手夹着一只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走向张锐楠。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除了这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还从来没碰上什么对眼的人,没想到与你投缘,今天高兴,而高兴嘛,没有酒助兴哪能行,我喝我的,你随意。”说着满满一杯烈酒下肚。 “二哥?……”周放不解地叫了声,设计的剧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灌别人吗,怎么自己倒海上了。 杜翰东对周放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这孔二少可不是傻帽,吃亏的事,可从来都是别人的。 虽然他也很不解,为什么自己灌起自己来了。 “能得孔二少高看,这是在下的荣幸,二少这么爽快,我也不能落后。”说着也是一饮而尽。 男人嘛,在饭桌上应酬时,你可以谦虚一二,可在女人面前,要是缩手缩脚,那可是有损形象。 幸辣的酒精倒进喉咙,烧灼的胃想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一杯接着一杯。 孔铭扬说白了,披着大家子弟的外皮,可内里却就是一泼皮无赖的浑人,灌醉的理由,那是不带重复一杯接着一杯。譬如: “你不知道,我媳妇可好了,长的好看,性格又好,又有能力,却成了我的媳妇,能娶到她,也不知道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我高兴,喝酒。”二爷的眼神有些涣散,说出的话,都跑到没边了。 张锐楠也有同感,目光忍不住扫了那边顾自吃饭的清冷身影,忍不住心神激荡。 有些高了的孔铭扬,涣散朦胧的眼光下,闪过冷光,就知道这小子不坏好意,你还真当二爷是排设呢,掘墙角居然掘到二爷的头上来了? 紧接着,又摇晃着身子,颤悠悠地倒了满满一杯,貌似确实喝大了,居然手把持不住,满了之后,还在不停地倒,周放在旁,赶紧提醒,“二哥,满了,别倒了,你看你喝多了吧,快别喝了,人家张总明白你的心意。” 周放上前搀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人,“苏青,你看我二哥都喝成这样了,要不你们先回去。” 苏青,可是心知肚明,这人的功力,是不可能喝醉的,就是她自己酿的酒,他一人都能喝上一坛都没事,更何况是这普通的酒水。 “不用管他,他想喝就让他喝吧。”她也好奇,这家伙接下来想干嘛,吃玩虾,就起身了洗手间。 周放心里为二哥抱不平,老公喝醉了酒,怎么能不管不问嘛? “不用管我,我高兴,让我喝。”孔铭扬一把甩开周放。 苏青对孔二少漠不关心的态度,落在张锐楠的眼里,立马闪过一抹亮光,看来,这苏青对孔二少的感情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想到这儿,无声地笑了起来,看着孔铭扬的眼神反而带着一抹同情。 这下好了,既然感情冷淡,那他的希望就更大了。 “我媳妇帮我生了小白,你知道我多高兴吗,女人为你生孩子,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你,那是我们爱的结晶,我幸福的做梦都会笑醒,喝酒。”再次干了。 “这还不是最美的事情,我跟你说,媳妇还跟我生了一对龙风胎,尤其是闺女,可是我们孔家的小公主,可爱死了,这更应该喝酒。”一饮而尽。 看这架势,周放也不上前扶了,与杜翰东两人,纳闷不已,不知道他这是在唱哪出。 说是他看某个人极不顺眼,但又不好明着收拾,就让他们过来捣乱,酒桌上,还能出什么幺蛾子,除了将这不顺眼的家伙,灌到死之外,还能怎么样? 可疑惑的是,这姓张的看似一个优雅的书生,可酒量却是惊人,他和老杜两人下去,都没能将人灌扒下。 可二哥上场,居然不是继续灌别人,反而是使劲地灌自己,难不成出门的时候,忘带脑子了? 那他和老杜要不要阻止呢,因为人眼看就醉的不行了,语言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 可还没等他和杜翰东想好招,就被他二哥的行为惊呆了。 “所以,谁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谁要将她从我身边抢走,我非宰了那人不可。”孔铭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疯了般,眼睛蒙着血红的朦胧之光,表情狰狞,仿佛下一刻就要跟人拼命。 一屋子人都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锐楠更是心虚,如此镇静的一个人居然露出尴尬之色,这人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但这种失态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平静,面上只得说着违心的话,“孔二少,你们夫妻感情甚笃,没人能够分开你们,再说,以你的身份地位,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跟你作对啊,你这是多想了,苏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是不会背弃感情的。”但那待有感情才行啊。 “是吗?”孔铭扬摇晃着身子,直接拿着酒瓶子喝了起来,直到没有任何的液体流出才算是放下了手,朦朦胧胧地盯着张锐楠,似乎焦距不容易聚集,头摇晃了好久,才算是对上张锐楠,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神智不清了。 就见他盯着张锐楠看了半天,指着他,突然怒不可耻,“原来是你这个混蛋,想要觊觎我媳妇,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看我不打破你的头,你他妈的,掘我的墙角,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留你一条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你他妈的,简直不将二爷当回事,还敢爬出来。”说着,拎起就瓶子,就砸到了张锐楠的头上。 顿时,哗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顿时拉回了杜翰东和周放的神智。 可这会他二哥的气势太盛了,他和杜翰东根本就近不了身。 “老杜,二哥发酒疯,也太那个了吧,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掘过他的墙角,再说谁敢啊,看来,这酒精是会放大人的幻想的。” 杜翰东看着孔铭扬脚步虚浮,可始终没有倒下,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你二哥说有就是有。” 然后声音突然拔高,“二少在京市的威望,被人掘墙角,确实丢不起这个脸,即便是杀了那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你二哥,又对他媳妇情有独钟,怎么会咽下这口气,肯定是喝醉了,把张总当成了那个人了,张总,你没事吧,哎,他这不是针对你,他这是喝多了,把你当成了别人。”说着就上前作势去来拉孔铭扬。 二哥说有就有?周放琢磨了半天,突然想明白了,赶紧上前拉架,至于这架怎么拉,那还是很有学问的。 张锐楠此时火气翻涌,生生地挨了一酒瓶子,原本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避开来,可无论他怎么躲,还是头上被人开了瞟。 体内的功力瞬时就要释放,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泄了下去,暴露可就全完蛋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手摸了把鲜血,口气生硬,“孔二少,你这是什么意义,喝醉了也不能乱打人啊。” 孔铭扬红着眼睛,扭曲着脸,摇晃着身子,“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掘墙角的混蛋,不但打人,我还要杀了你。” 张锐楠双手紧握,青筋迸出,蓝色的瞳孔,越发浓郁,阴气骤生。 周放在拉着孔铭扬,但是力度有几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杜翰东见这姓张的要发飙,赶紧说好话,“张总这真不是针对你,这孔二少他最在意的就是他媳妇,那可是他的命根子,谁多看两眼,他就能跟人拼命,这不是前几年,有这么一个人吗,他一直记在心里,喝完酒,就要发泄一番,我都被他当成那人,痛鸥过,可他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法,当然,这也是我们的不对,咱还是先去看病吧。” 杜翰东这一番话,言辞恳切,说的跟真的似的,道歉姿态够足。 张锐楠只得自认倒霉,对上酒鬼,你能赚上什么便宜,打回来?可人家神志不清,你这可是清醒着呢。 于是,张锐楠抬腿就要离开。 可孔铭扬似乎听到他要离开,哪能放人走啊,甩开周放,就扑上了张锐楠。 霹雳吧里,一阵痛揍,拳打脚踢,还不解恨,还拉起结实的实木椅子,照头就砸,实木的椅子,居然被砸成了两半,边打还边骂着,“打死你这个掘墙角的。” 屋内乒乒乓乓的巨大动静引来了王经理,推门刚探出一个脑袋,就被杜翰东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这些世家子弟之间的事情,王经理可是得罪不起,挥散围上来的员工,警告不要接近一号房,就离开了。 张锐楠被打成了个猪头,优雅的气质丧尽,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这个时候,就是他再迟钝,也明白过来,这孔铭扬明着借酒疯打人。 刚开始他是顾忌暴露身份,不敢施展功力,可后面却是功力不妨被人压制住,无法施展开来。 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待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孔铭扬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打累了,昏睡了过去,居然还打起了呼噜。 周放将他二哥扶到椅子上,杜翰东在询问地上张锐楠的伤情。 正在这个时候,去洗手间的苏青推门,看到狼藉的包房,地上躺着鲜血模糊的张锐楠,还有打着呼噜酣睡的孔铭扬,顿时惊呆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被儿子欺负了的二爷 章节名:第八十七章 被儿子欺负了的二爷 杜翰东和周放看到门口的苏青,陡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原本喧闹混乱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闻地上那面目全非之人的压抑痛吼声,和罪魁祸首的呼噜声。ZiYouGe.com 苏青扫了一遍,似乎被海啸肆虐过,狼藉不堪的房间,一时间无语,若不是室内的熟面孔,她都以为走错了房间。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个在椅子上醉醺醺地昏睡。 视线停留在那打着呼噜,貌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孔铭扬,半晌后,才算是明白这人一开始就憋着的坏水。 还真不能将他看成一般人,居然明目张胆地把人揍成这样?对他无耻的想象再次升级,简直就是无上下限。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种场合下不适宜出现人命,举步准备看看地上那人有无性命之忧时,醉的一塌糊涂的孔铭扬突然从椅子上惊醒,一个快步就扑到了她身上,不断地磨蹭,嘴里还嘀咕道:“媳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和孩子,我以后会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 皱着眉头看了眼,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个身上的人,苏青暗暗腹诽,这速度可真精准! “苏青,孔二少这次是喝大发了,你还是好生地看着他,别再让他出去,要是将别人当成掘他墙角的情敌给杀了,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从杜翰东简短的几句话里,苏青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又听杜翰东说道:“至于这张总,也真够倒霉的,无缘无故就成了孔二少的误杀对象,哎,幸好都是皮外伤,要是伤到内脏,那我们可就罪过大了,我和周放先把人送进医院,你照顾好二少。” 说着,唉声叹气地与周放两人,搀扶着被揍成猪头的张锐楠,离开了房间。 不知是不是这两人手下没个轻重,还是怎么的,那张锐楠的痛苦声,反而越发的加重。 真的只是像杜翰东说的那样,只是皮外伤吗? 估计这话连杜翰东都不信,那重如石头的实木椅子砸下去,能够有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摸摸这人还残留着微弱的呼吸,杜翰东和周放真心觉得,这人也不是一般人,抗摔打能力堪称小强啊! 深深地为其哀悼,不知这货怎么扯上苏青的,那可是孔二少的禁忌,多看两眼后果都难预测,更不用说不怀好意了。 将人送到医院,诊断结果出来,好家伙,肋骨断了好几根,而且内脏有多处出血,要是送来再晚一会儿,性命就成问题了。 杜翰东和周放在空调房里,竟然出了一身地冷汗,二少以前整他们的时候,看来是顾念着兄弟情的。 待人离开后,苏青见这人还腻在身上不住磨蹭,眼看手就要触及敏感地方,赶紧呵斥道;“别在那儿装了,赶紧给我起来。” 孔铭扬就知道瞒不过媳妇,不情不愿地起身,完全看不出一点醉酒的痕迹,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瞅着人,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看他不顺眼,就趁着醉酒,将人给揍了,可你也要体谅我的心情,你说这秃孙子,谈生意就谈生意,吃饭就吃饭,干嘛扯上你,明显就是图谋不轨嘛,我要是咽下这口气,那我孔家的颜面还往那搁,你不知道,谁要是多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更何况小子还不知按着什么坏心呢。” 突然,眼中泛着冷光,“而且,这小子绝不是像表面那般,是一个儒雅的书生,被我揍那么厉害,都没大碍,这身体素质绝对是修炼过,可你看他面临死亡,都没有露出功夫,可想而知,这人的城府该有多深,有多可怕。” 当然了,最后是他根本没给人家释放功力的机会,但这点,他是不会跟媳妇说的。 这张锐楠为人如何,还用他说吗,苏青心里比他清楚一百倍,走到旁边唯一没有被波及的茶几,烧了一壶开水,然后从空间中取出株药材,泡在了杯子里,递给忐忑不安的那人。 “不是自家酿的酒,对于修炼之人,这些酒精蓄积在体内,很容易形成杂质,影响以后的修炼,喝了它。” 孔铭扬呆愣地接过茶水,也不管是什么,一饮而尽,反正媳妇是不可能给他喝毒药的,可媳妇这态度明显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不应该是揪着他的耳朵,怒责他不该对客人如此吗?太平静了,太反常了,不但不责怪,不生气,不羞恼,反而还关心起他的身体。 孔铭扬蒙了,琢磨不透了,媳妇这是唱的哪一出,狂风骤雨前的平静? 想到这儿,喉咙发痒,吞咽了几下,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低眉顺眼地拉着媳妇的胳膊,“媳妇,你要是太生气了,你就揍我,我保准不还手,咱可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拉着媳妇地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二爷生活箴言之一,主动承认错误,解决问题,严苛禁止冷战的发生。 当然了,错误是可以承认的,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犯,那就两说了。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淡无波地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反而让孔铭扬越发地没底,承认错误不够诚恳?错误太大不能原谅?装醉揍人不够坦诚?揍人行为太过恶劣? 二爷一秒钟内,就脑补了无数的可能,这脑洞不可谓不大。 只见苏青轻柔地摩挲几下他刀削斧刻般的脸颊,冷不丁问道:“怕我生气,你就不会这么干了?” 孔铭扬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 “那不就结了,再说那人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为了他跟你生气,我犯的着吗?”要是他死了,她估计比谁都高兴。“我只是觉得,这种场合弄出人命,可有不少的麻烦。” 孔铭扬脑子轰的一下,劈过一道闪电,将周围的雾霾驱散的一干二净,激动地一把将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不住地亲吻,“媳妇真是太好了,你说的对,咱犯不着为别人生气。” 心里欢喜之余,弄清楚一个事实,看来媳妇是真的不待见那人,他将人揍成重伤,她都无动于衷,可见情感纠纷这点可以在两人之间排除,可除了这点,还有什么样的关系,让媳妇那么大的反应? 第二天,杜翰东来了,进到院子,路过一棵芒果树下,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忍不住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魂吓跑。 就见高大芒果的树干中间,穿着小熊背带短裤的葡萄,撅着屁股,正吭哧吭哧,一扭一扭地往上攀爬。 一人合抱粗的树干,对于他这个五六月的奶娃娃,看起来虽然像人家一周岁大的孩子,那也相当于胳膊对大腿,明显地抱不住啊。 可他竟然都快爬到树杈处了,趴在上面像是袋鼠,当然,没有袋鼠的灵活,树干光滑,他的小手想要抓牢,很不容易,有时候,这只手抓住,那只手突然滑落,整个身子悬挂在树上,这一幕差点没把杜翰东吓死。 指着上面的葡萄,惊恐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确实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生怕把他给惊着了,另外一只手松了,那整个人还不掉下来。 胆战心惊地看着,小葡萄的另外一只手,重新抓牢树干,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回落一点,声音尽量放柔和,道:“葡萄,这树太高太危险了,咱还是赶紧下来吧。” 葡萄听到下面的说话声,低头看去,见是干爹,眼睛一亮,正要下来,可想到了什么,看着上面,道:“哥哥在,我找哥哥。”意思是找不到哥哥就不下来。 杜翰东当然知道他说的哥哥是谁,仰头拿手遮住炽烈的太阳光,果然在泛着点点阳光的绿叶间,寻到小白的身影。 小家伙正在树枝间来回跳动地采摘金黄的芒果,身上的口袋里塞的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收获不小。 芒果树,按说在北方,应该不容易成活,可在苏青家的四合院,就另当别论了,几乎跨越了季节的限制,当然,杜翰东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人品的问题。 “小白,赶紧下来,葡萄上去找你去了,爬那么高多危险啊。”杜翰东在树下仰头喊道。 小白将绿叶掩映着的一个黄的特别灿烂的芒果,摘下来,看看满满的口袋,实在找不出空间放了,就勉为其难地塞到了胸前。 此时,听到干爹的话,看到还撅着屁股奋力往上爬的葡萄,眉头皱成个川字,“谁让你上来的。” “找哥哥,哥哥说摘芒果。”葡萄爬树的间隙,老实回答他哥的话。 小白朝天白了一眼,“我说的摘芒果,是我来摘,又没让你摘,谁让你爬树的。” 对这个呆萌的二弟,小白很是头疼,无语,他之前说,走哥哥带你摘芒果去,到了他这呆萌的二弟耳里,怎么就变成了,一起爬树摘芒果,被他老妈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还是趁着老妈没看到,赶紧将他弄下去,边对树下随时准备接住要掉下来的葡萄的杜翰东,说道:“干爹,你不用管他,摔不着他,我这就下来,等会给你吃新鲜的芒果。” 杜翰东这会儿,哪有心情感动小白的贴心,整个心都挂在树上的那只袋鼠上,心不在焉地说道:“好,赶紧下来吧。”小白的安危无非担心,小子的本事比他都大。 可正在这时,几人的动静,引来了孔铭扬,他仰头看到,站在树梢的小白,还有撅着屁股,不知道是要继续爬,还是要下的葡萄,脸顿时黑了。 身子轻轻一跃,就将撅着的葡萄熊孩子,给拎了下来,生怕这熊孩子掉下来危险之时,给人表现玄幻魔术,到时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拎下来就直接塞在了杜翰东的怀里,“看着这臭小子,我把上面那只抓下来,你们老妈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你们爬树,偏偏不听,你一人爬也就算了,居然还领着弟弟一起爬,要是被你老妈看到,看不揍你。” 小白看到他老爸,眉头皱的更深了,反驳道:“是他非要跟着我,怎么说是我领着他爬树呢,你不会告诉我老妈吧?” 孔铭扬抱胸,哼哼冷笑两声,这小子平时没少与他作对,不对,应该说是处处与他作对,抬头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白看他老爸的表情,就知道这无良老爹不会善罢甘休,眼珠子转了几转,似乎认命道:“好吧,我下去就是了,不过,我口袋里,装满了芒果,不好爬树,我跳下老爸接着我吧。” 孔铭扬看着小家伙背带裤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接住他。 小白短小的身子,像个流星般突然撞向孔铭扬的怀里,紧接着,就听到“噗嗤”一声,孔铭扬感觉什么东西被挤烂了,浓郁的果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孔铭扬问了句。 小白从其老爸的身上滑下,在他老爸疑惑的空档,慢慢地后退到干爹的身旁,弱弱地回了句,“是芒果啦,你也不小心一些,看看,都弄脏衣服了,老妈看到肯定生气,你不爱惜她给你做的衣服。” 孔铭扬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纯白,烫的一点皱褶都没有的衬衣,只见上面,晕染一大片黄色的芒果液体,呆愣愣地看向小白背在身后的双手和躲避的眼神,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件衬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媳妇亲自设计裁制的,他宝贝的很,不是重大的场合,从来不舍得穿,每次脱下,不经过他人之手,都是亲自洗涤烫平。 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糟蹋成这样,紧接着,就听到四合院里,响起二爷的怒吼声,可谓是,响天动地,连隔着几条巷子的孔宅,都能耳闻。 “小二这是发什么疯呢,鬼哭狼嚎的。”坐在椅子上的孔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孔铭维放下一枚棋子,不甚在意道:“能发什么疯,苏青他是捧着都嫌不够,即使骑到他头上,他也不会如此动怒,能让暴跳如雷的,也只有小白那个臭小子了。” 孔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跟个孩子计较,也不怕别人笑话。” 孔铭维笑了笑,没有接话。 小二这个被儿子欺负,受了莫大委屈的人,居然还被他爷爷嫌弃,真可谓是,爹娘不疼,舅舅不爱的人。 孔铭扬气的逮着小白揍了一顿,当然,小白是不会哭的,可怜兮兮地找他老妈了,于是乎,二爷就被媳妇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衣服弄脏了而已,值得你将孩子打一顿?” 孔铭扬那个气啊,“要是弄脏那么简单,我至于揍他,他明显就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下来,为什么要我接着他,他是存心使坏,存心挑战我这个老爸的权威。” 说道这儿,声音低了下来,“还有这衬衣,可是你给我做的,这黄色的液体怎么可能洗得掉。”二爷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苏青瞥了他一眼,“情知道他要使坏,你还答应他。”你这不是自己找虐吗?怪得了谁。 “我那想到这小子已经丧尽天良,连自己的老子都坑啊,早知道是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就应该将他按回去回炉重造。”二爷咬牙切齿,悔的肠子都青了。 “我看回炉重造的应该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苏青点着他的额头,数落道。 二爷拉下媳妇的手,亲了一口,嘿嘿笑道,“那我岂不是碰不着你了,还是别了,被那坑爹的玩意,坑着坑着,总会习惯的。” 当然,因着爬树的问题,小白也没逃脱老妈的训斥,但有他老爸跟他一起同甘共苦,总比他一人强,再说,他老爸还损失了一件衣服,总归来讲,他还是稍胜一筹。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二爷被蹂躏的全过程,杜翰东对拥有自己的孩子产生了一丝动摇,连孔二少这样的人,都被儿子整成这样,他自问没有二少的能力,那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他少想了一个问题,龙生龙,凤生凤,他杜翰东的孩子,未必就像小白这样难缠。 “我说兄弟啊,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生生将人家的心肝脾胃肾,打的没一个完好的,你们这梁子接的该有多大?”杜翰东想起昨天那人的惨状,啧啧出声道。 孔铭扬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梁子?他要是还不识趣,那梁子大多没边了。” 五六月的天,杜翰东居然还能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缩缩脖子,捡起水果盘里,洗好的鲜艳欲滴的草莓,吃了起来。 “昨天回去,我打听了一下,这张锐楠虽然回国的时间不长,但摊子铺的很大,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涉猎,连我们珠宝行业,他都参了一脚,跟别人的印象就是,不差钱,像这样的人,后面肯定有着很深的背景,你还是小心些为好,当时,他也许没琢磨出来,但过会儿,就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我看你还是小心些。” “兄弟也是见过世面的,看人还是有些眼力劲,这姓张的情绪隐藏的很深,这样的才是最可怕的,现在的珠宝行业,刚稳定了一两年,我是真怕再有不消停的人进来,搞的乌烟瘴气,又要好长时间,才能缓过劲来。” 杜翰东不无担忧道,“到时若真被我说中,兄弟啊,你可真待想个招,把这龟孙子给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孔铭扬点点头,“你以为我和他能相安无事,我不去对付他,他也会对付我,哑巴吃黄连的挨了一顿揍,是个人都咽不下去。” 张锐楠住了两天院,不顾医生的劝阻,就被人接回家了。 内伤利用功力可以慢慢恢复,可断裂的骨头,却是要硬生生地躺在床上养着,要是骨头再次错位,那受的苦可更大了。 “少爷,请喝水。”一名属下,端着茶托,走到张锐楠的床头,放下手中的盘子,端起杯子,放到他的嘴边,却被他阻止,“我自己来。” 此时的他,形象尽毁,头上缠着纱布,脸上的青紫浮肿还没消除,全无儒雅的翩翩公子样。 吃力地抬起手臂,接过杯子,还没到嘴边,牵涉到断裂的骨头,立马一阵疼痛,茶水全洒在了床上,只见他气急败坏,哗啦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杯子已经被他丢到了门上。摔成了碎片。 “孔铭扬这个波皮无赖,我跟你没完,我定要亲自一刀一刀地活剥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这样的流氓混蛋,根本就配不上那人,他是连痞子都不如的狗东西。”张锐楠眼神凶狠,神情狰狞,搁在他这副猪头彩绘脸上,更增加了几分恐怖。 那名属下,身体下意识就想往后退,暗暗腹诽不已,你都觊觎到人家老婆身上了,人家能不暴跳如雷吗?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露出马脚 章节名:第八十八章 露出马脚 龙局那边很快就拟定好了名单,打电话问苏青要不要过目一遍,苏青直接给拒绝了。ziyougecom 这里面的人员的人脉关系,她不想参合,或者说她不想过多参合九局内部的事情。 因为她明白,像她这样独善其身的一个特别存在,在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反而比紧密联系更让他们放心。 毕竟她身后的是孔家,孰轻孰重,傻子都能看的明白,即便是龙局,也会顾忌到孔家的渗透。 所以,苏青才不去踩这个雷,只是在电话里说,她会将一切全权交给苏军。 龙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这逆天的药方,搁谁谁也不会透漏出去,除了自己信任之人,苏军是她的哥哥,于情于理,理当交给他。 况且,这苏军功力深厚,身手不凡,做事稳重,条理清晰,杀伐决断,颇有领导才能,一直颇受他看重,索性,他也将后面这些人员的培训问题,一股脑地交给了他。 当然,在苏军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之前,苏青找他长谈了一次,表明这次改变体质背后所附带的目的,希望他能在那些背景简单,底子好的人员身上,多花点功夫,着重培养。 苏军已经不是以前的乡巴佬了,这几年,天南地北出生入死的磨练,什么样的人没有打过交道,苏青一说,他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有苏青充足的药材和翡翠,他的修炼可谓是蒸蒸日上,在九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之一,完全有资格培养自己的亲属。 至于上次山上抓回来的异能者,苏青一开始碰了个奇葩没见着人,后来又去了一次,不过,那些异能者,脑子洗的很是彻底,连她都忍不住佩服那些人洗脑的手段,使尽任何的方法,都无法让他们开口。 最后,没得法,还是通过小胖,强行进入了这些人的记忆,可遗憾的是并没有得到多少有价值的消息,只知道,崔以珊的背后,有个神秘的男人,在给她出谋划策,或者确切的说,那个男的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他们这些人,以及崔以珊都是那人手中的利器。 得到这个消息后,苏青的心情,越发地沉重,看起来,京市依旧处于阴霾之中。 夏日夜长,苏青一家吃饭的时间也相应地推后了些,等吃完晚饭,收拾清净,钟表指针已指向八点。 外面树影婆娑,蝉鸣蛙叫。 屋内一家人正坐在电视前,雷打不动地看着热播剧。 这几乎成了每天饭后,唯一消遣的活动,母亲,孔铭扬以及小白都是这些剧情的热情爱好者,不过,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葡萄。 苏青很难想象,这么一丁点的孩子,他能看懂什么,但他那乌溜溜的眼睛,眼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也能看出人家确实是在专心。 这一切,苏青只能咬牙切齿地归结为基因的遗传。 不过,好在女儿不像他们,应该对电视上播放的电视剧没什么爱,因为,每将她放到电视机前,若是新闻或者纪录片什么的,她还会看两眼,一到热播剧,要么睡觉,要么眼睛转到了别处。 苏青观察了好几回,基本上已经确定,可有时候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这样的女儿反而更让她忧心忡忡。 老中小三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苏夏在里间的榻榻米上,给橙子读书。 一个读的忘我,一个听的认真,这副场景落在外人眼里,着实奇怪了些,不过,在他们家,家人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将孩子当怪物对待,反而一个劲的夸橙子长大了,必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惊世才女。 才女不才女的,她这个做母亲倒是不在意,只是希望孩子好好的就行。 小白生下来,不多久就能化身为两三岁的孩子,更是一生下,就有孔铭扬督促其练功。 而这对双胞胎,哥哥葡萄也是如此,虽然资质不如小白,但比起孔铭扬这个爹,却还要强上一些,一提到孩子的资质,孔老爷子都几乎合不上嘴,恨不得,逮到人就要夸上一夸。 人上了年岁,大风大浪,权势地位什么没经历过,到了这把年纪,心中剩下的念想无非就是子孙后代了。 哥哥有如此卓越的资质,那作为双胞胎的橙子,资质也应该差不到那去 可事情往往不按预测轨迹行事,老爹的修炼方法,在橙子身上没有一丁点效果,一点灵气都挑动不起来。 这让孔家的人很是不解,他们的族人,即便是不能化身,可同样可以修炼,只是修炼资质差了些罢了。 橙子无法修炼,虽然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孔家人对她的宠爱,有孔家在,还怕有人欺负了她不成。 就在大家不再对橙子修炼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她却表现出了另外一种能力,那就是让苏青一直摸不着头脑的精神力,而这种精神力,跟那些异能者又有些区别。 所谓的异能者,他们释放精神领域,在领域内,利用精神力幻化成武器进行战斗,比如,风,火,雷电等等。 可橙子的精神领域,却是可以操纵,移动物件。 当苏青第一次发现她这种能力的时候差点没被其吓死。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苏青便将他和孔铭扬卧室旁边的一间正房,里外间打通,改成一个宽敞的大房间。 除了小白的儿童床,还放置了,两张婴儿床给双胞胎睡,心想着,等他们再长大一些,需要个人空间的时候,再分开住。 反正,葡萄这熊孩子,晚上睡觉总是爬床。 爬他哥哥的床居多,但也有爬错的时候,比如爬到橙子的婴儿床上。 葡萄吃的多,小身子吃的肥嘟嘟的,趴在橙子的身旁,胖乎乎的大脸搁在橙子的脸庞前,随着小呼噜,吐出的口水,全流到了橙子的脸上和脖子里。 估计是粘稠不舒服,让橙子睡不着了,睁开眼睛,看到葡萄那张胖脸,还有嘴角流出的馋涎,全流到了她的身上,生气之下,身体内的精神力陡然运转,紧接着,葡萄哥哥,就凭空缓缓地飘到了他自己的婴儿床上。 这一幕刚好被推开门的苏青看到,顿时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四周,目光迅速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葡萄空中漂流了一圈,并没有惊醒,而小白也正在熟睡中,这两人可以排除,随即,便将视线落在了橙子上,居然发现这孩子眼神无辜委屈地看着她,指着脖子说:“脏。” 苏青过去一看,女儿脖子里满是口水,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动声色地将女儿带到了空间的温泉里给好好洗了个澡,这才将她放回到婴儿床上。 直到女儿睡着,看了半响,她才推开门离去,回到卧室,将刚才所看到的惊悚事件说给孔铭扬听。 谁知那人听后,拽拽地说道:“我说怎么着,咱闺女虽然不能修炼,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光凭着你怀着他们的时候,吸取的精神力,没在葡萄那小子身上发现,咱就应该想到是闺女。” 这口气活像是他闺女是天仙下凡,那也是理所应当,你说怎么就有这样的爹,这还要脸吗? 孔铭扬上前取下媳妇身上披着的外套,不动声色地搂着人上了床,用掩饰不住地得意口气说,“你猜大哥是怎么说的?” 苏青摇摇头,这孔大哥虽然不苟言笑,功力也不如孔铭扬,但在他的身上可以感觉到一股威严,让人禁不住尊重,就连孔铭扬这么顽劣的人,说起其大哥,也是掩饰不住的尊敬和信服。 苏青顿时来了兴趣,好奇这孔大哥会怎么说。 “大哥说,咱们俩的基因很好,生出来的孩子,资质无人能比,有这样的条件,应该多生几个,要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资源……”说话的空档,这位竟然神不住鬼不觉地将两人的睡衣都退了下来。 等苏青察觉到两人赤裸相对时,忍不住啐了这人一口,羞恼不定,“我看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你这个禽兽,拐着弯的不干好事。” 孔铭扬已经开始在媳妇身上不住地撩火,“确实是大哥说的,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我觉得吧,三孩子已经够闹心的了,媳妇连陪我的时间都不够,目前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那你这是做什么……” “夫妻间的亲密沟通呗。” “我不需要这种沟通。” “那那行,一日不沟通,就会影响夫妻感情的,没听说过,再恩爱的人,感情还是要不断培养的吗?” 在他的煽风点火下,苏青基本沦陷,想要挣扎却已是不能。 外面夜凉如水,屋内温度攀升。 苏青回忆到这儿,忍不住满脸潮红,体内燥热,赶紧起身,去厨房准备水果。 小白尽管跟他老子极不对盘,却极喜欢舅舅苏夏,电视上正在上演兄弟争家产不惜手段的情节,小白觉得索然无味,就滑下沙发,去了里间,一屁股坐在了苏夏的怀里。 舅舅的身上有股淡雅的书香之气,小白很喜欢这股味道。 苏夏不喜欢孔铭扬,但对姐姐家的这三个孩子,几乎疼到骨子里,连橙子这么小的孩子,他都有耐心给她读书,溺爱程度可想而知。 摸摸小白的脑袋,“怎么不看电视了?”他可是知道,这小家伙有多喜欢看那些剧情剧,从这点可以得住,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我来看看橙子乖不乖。”小白捧着一本正经坐着的妹妹亲了一口。 客厅的葡萄小朋友看到哥哥走了,左顾右盼了一番,也迈着小短腿,去里面找哥哥去了。 扒开门帘,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看到哥哥正坐在舅舅的怀里,葡萄小朋友不甘寂寞,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看看舅舅的怀抱被哥哥占去,没有容纳他的地方,目光顿时放在了小白身上,当下将肥嘟嘟的身体转回,背对着小白。 小白看到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在他的屁股蹭过来的时候,小白的双腿移到了旁边,只听咚的一声,葡萄小朋友被其无良的哥哥陷害,坐倒在了榻榻米上。 沉静的橙子,看到他二哥吃瘪,陡然间咯咯笑了起来。 葡萄小朋友皮糙肉厚,根本没伤到一点,听到妹妹的笑声,裂开嘴巴,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笨蛋。”小白伸出脚揉他露在外面胖乎乎的小肚肚。 葡萄小朋友陡然抱住了他哥哥的脚,双手不断地抓挠。 这下,小白被抓的心痒难耐,可又不舍得用力,害怕伤了这臭小子,痒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青撩开门帘,看到滚到一起的兄弟两,也没打扰这温馨地场面,将盘中切好的猕猴桃,递给了苏夏,“喂他们吃些水果,这几个小的,晚上都没怎么吃蔬菜,还有你。” 苏夏点点头,“知道了,姐。” 苏青端着另外一盘水果,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就听到母亲在不住地吐槽。 “人啊!就是贪心不足,像咱们家以前穷的过不下去,兄弟之前,因为一些钱财,争的不愉快,那也有情可原,毕竟是生活所逼,就像你大伯,现在想想,也有部分原因是被贫困闹得。” 说道这儿,指着电视屏幕说:“可你再看看这些人,动不动就是豪车豪宅,名牌名包,每年浪费的钱,都够人过一辈子了,可他们倒好,为了争不属于自己的家产,手段用尽,兄弟情义不顾,甚至都能打的头破血流,你说他们这是图啥,不缺吃不缺穿的,自己奋斗出来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孔铭扬看到媳妇进来,赶紧起身,颠颠地移到她的身边,拿牙签扎起一块猕猴桃,喂到苏青的嘴里,紧接着又递给岳母一块,说道:“他们虽然不缺吃不缺穿,但钱谁会嫌多,尤其是不劳而获的东西,谁不愿意要?” 苏青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孔铭扬赶紧撇清,“当然咱们例外,这种事情,在咱们孔家是绝不会上演的,咱们手上的东西足够了。” 媳妇有空间在手,那可是无价之宝,相信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们,在钱财方面,他和媳妇都看的很开。 母亲看看孔铭扬,然后又看看苏青,眼底有着抹不去的担忧,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于孔铭扬的话,苏青没有做出回应,同时,她也明白母亲在担心什么。 今天下午,大嫂杜文妍来了四合院。 来的时候,给孩子们带了不少的礼物,东拉西扯了大半天,直到最后,才提出,让苏青帮其好好看看,为什么不育,还许诺,若是看好了,定会感激她一辈子。 杜文妍本身没有问题,上次苏青就已经明白告诉过她,问题出在大哥的身上,而她不知,一味地求孕,可想而知,并不知到孔家的秘密,苏青自然不好如实相告。 苏青很是为难,只能无奈地再次告诉她,她身体没有毛病,生孩子是讲究机缘的,强求不来。 可这杜文妍呢,觉得上次,有可能是自己诚心不足,苏青才没有好好给她看。 这次,她备足了礼物,好言好语,带足了诚心,可这苏青居然脉都没有帮她把,就说没有问题。 在苏青看来,把握十足的事情,而在杜文妍的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 同为孔家的孙媳妇,苏青有三个孩子,颇受孔家的人的宠爱,可她若是有了孩子,苏青就有了威胁,她当然不希望自己有孩子。 回到京市的时间也不短了,苏青的医术,她可是用心打听过了,几乎能起死人肉白骨,如此年轻,就拥有一身神奇高明的医术,虽然难以置信,可连孔老爷子都如此说,再加上一些人的佐证,尽管不愿,但她也不得不相信。 既然你都能起死人肉白骨,怎么可能就医不好一个不孕呢,你这不是糊弄傻子呢? 所以,临走前,话里话外,都夹带着这层意思,苏青自然听得出来,可却无力反驳,百口难辩,除了告诉她孔家的秘密。 可这又是不可能的,大哥都不告诉她,她更不可能,况且这还关系到自己家孩子的安全。 与杜文妍的对话,母亲也是在场的,忍不住替女儿抱不平,但最后还是嘱咐她,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孔铭扬。 她这个女婿的个性,她还是非常了解的,容忍不了苏青受一点委屈,可那边又是他大嫂,也相当于他大哥,这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吗。 不用母亲嘱咐,苏青也不会跟孔铭扬提及,很明显没什么好说的,不怀孩子的原因,孔家的人最清楚不过。 苏青也不是没经过世事的小丫头,兄弟无所谓公平,哪能做到事事一碗水端平,大哥不会怎么样,可大嫂就很难说了,这不已经露出了马脚了。 走出苏青家,杜文妍一脚狠狠地踢在巷子的墙上,就知道这女人不像表面那样与世无争,这次来,她已经确定,苏青就是不愿意给她治病。 孔家这一代,就只有孔铭维和孔铭扬兄弟俩。 在世家,按道理来说,孔铭维算是嫡长子,名副其实地孔家当家人。 可现在呢,孔家的生意全都交给了孔铭扬不说,在孔家里,从上到下,全都将苏青当做了孔家的女主人。 而她这个按道理来说的当家女主人,却有时连个佣人都不如,孔老爷子虽然没有说过什么,但她能感觉出来,明显地带着疏离,带着敷衍,跟苏青说话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就好比苏青是亲生的那个,而她就是过继的,同样是孔家的儿媳,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当然,她也知道在大家族里,子嗣的重要性,孔老爷子偏向苏青跟她家有三个孩子有关,连她都忍不出喜欢。 于是,她就想生个孩子,母凭子贵,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不落伍。 可也不知怎么的,她这肚子就是不争气,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孔铭维的原因,那人可是明年都有体检,再正常不过。 晚上,杜文妍将苏青害怕她怀了孩子失宠不愿意给她看病的事情,透露给了孔铭维。 孔铭维浓黑的剑眉微皱,锐利地眼神,望了她一眼。 杜文妍忍不住缩了缩,但还是大着大胆说:“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你看你弟弟家的三个孩子多可爱,多招人疼,你再看看爷爷呆在家里的时间,还没有苏青家一半多呢,咱们要是有了孩子,爷爷就不会跑那么勤了,有个自己的孩子不好吗?你怎么久从来不关心这些事?。” 孔铭维漠然地转身,“苏青说的很对,孩子是需要机缘的,强求不来。”嘴角带出一抹讥讽。 说完,拉开门就要出去。 杜文妍在后面叫道:“这么晚了不睡觉,你还去哪里?” 孔铭维头也不会,脚也不停地说:“我去书房,还有些事情没忙完,你不用等我,我忙完直接歇在书房。” 等人影消失在夜色中,一阵风通过敞开的门,刮了进来,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回头看看空空的房间,心里落寞空虚。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赌场遇渣男 章节名:第八十九章 赌场遇渣男 自从上次杜文妍来四合院,找苏青给她看病没有结果之后,对待他们家的态度,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的变化,但苏青还是敏感地察觉出不一样。|| 就好像突然之间成了别人的肉中刺眼中钉,说话做事,即便是笑容满面,她也能感觉暗地里的刺意。 苏青不傻也不瞎,相反她对孔家无所求,反而有种旁观者清的视角。 对杜文妍的这一列行为改变的原因,也能猜透一二。 这就好比古代枝叶繁茂的大家族,女人想要在家族里,有地位,有话语权,就必须能生养,而且还要是男丁。 不能生养,或者不能生养男丁,不用别人说,你自己都抬不起头来,在家族里明显底气不足,低人一等。 这杜文妍没回孔家之前,估计还没太深的体会,可等她回到孔家,看到孔家的老老少少都拿苏青当菩萨供着,说起来除了夸赞还是夸赞,即便她一开始没有争强好胜的心,可时间一长,心里就会起不一样的心思,同样是媳妇,看到这种一边倒的情形,难免酸涩不甘。 再加上孔老爷子毫无掩饰地喜爱那一家子,更让她心里的草疯长了起来,不得长辈的眼,对于一个回到丈夫家的女人,已经够难过了。 若是这个时候,身为丈夫的孔铭维,从中能够劝解一二,好言慰藉妻子,也许事情会有所改观。 可孔铭维呢,不帮她说话也就算了,居然处处替那个女人说话,活像人家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她这个妻子却是一无是处。 这让她这个做妻子的如何想? 以前没有表现,那是她的心里还有盼头,心想着,若是有了孩子,这一切就会有所改变。 可眼下孩子成了泡影,作为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心底里的自卑滋生了她强烈的嫉妒和争强好胜心,尤其是孔家的当家女主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苏青的手上,要不然,这个家那还有她的容身之处,那还有她说话的权利。 况且她生性就是一个好强之人,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态的演变。 家里紧张的气氛暗中涌动,孔家的人估计也有所察觉。 眼下七月中旬,今年,京市的天气热的异常,银狼族估计都不太耐热,三只小的,包括孔铭扬在内,精神都恹恹的。 这天,孔老爷子走进院子,看到葡萄架下的阴凉处,放置着一张凉席,葡萄小朋友,将自己脱脱的光光的,就只剩下一条小裤,肉嘟嘟的短小身子,四肢伸展,仰面躺在凉席上。 老爷子纳闷了,平常这小子,一刻都不停闲,这会怎么这么老实,扭头问正在井边帮苏青打捞冰镇西瓜的孔铭扬道:“小二,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孔铭扬捞出桶里的西瓜,递给苏青,回他爷爷的话,不过,神情并没有担心之色,“能有什么病,能吃能喝的,给热的呗。” 孔老爷子一听,心疼的不行,拿起石桌上的扇子,给重孙扇了起来,低头看着肉嘟嘟,长的特别可爱喜庆的重孙,心里塞得满满的,越看越觉得自家孩子真好,不无自豪的说道:“这么小都知道害羞了,还知道留件小裤裤。” 苏青听了汗颜不已,要不是她训斥,他都恨不得将自己的皮给扒下来,别说小裤裤了。 狗屁的羞耻心,从他老子那一辈都没有,更何况他了。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说了,给老人家留一点美好的想像空间吧,将切好的最大一块西瓜递给了老爷子。 “爷爷,吃瓜,这西瓜都冰镇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吃刚好。” “哎,这瓜看起来很不错,也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吃到这么好的西瓜。” 孔老爷子接过苏青递过来的沙瓤西瓜,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说道:“小二,咱们在F国那边不是有一座庄园吗?这个时候,那里的气候不会太热,温度适宜,景色优美,我看你们可以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你手上的事情,离开你一时半会也无碍,再说还有你大哥和我呢。” 接着,视线看向孙媳,“苏青啊,你现在的医术,在医院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纯粹是给他们干活,干了大长一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听爷爷的,带着小家伙们,去国外住一段时间,权当是度假了。 对了,刚好这个时间段,赶上学校放暑假,你可以带着你母亲你弟弟一起,那边的房子很大,有专人管家在打理,你母亲天天照看几个孩子也没时间出去,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带他们出去看看。” 孔铭扬听爷爷这么一说,眼睛陡然一亮,自从他和媳妇结婚以来,天天都被孩子缠着,夫妻两人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悲催的二爷谈情说爱的日子,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多呢,说起来都是一把一把的泪水。 国外度假什么的,那都从来不敢想的事情,这次虽然不是两人单独出去,但在异域风情,浪漫的国度,也是不错的选择,说不定,在岳母看着孩子的空档,他和媳妇还能来个异域二人世界。 脑洞瞬间发散,想象无限扩大,无人的花海之中,天为盖,地位被,唯美的场景,和心爱的人,做着世间最美妙的事情,那该是什么滋味…… 孔铭扬正沉浸在无边的春花雪夜之中,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人瞬间回神,就见他爷爷臭着张脸。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想什么呢,心不在焉地,憋着什么坏水呢。” “没想什么?能想什么啊,不就是在认真考虑你说的事情吗?”孔小二的脸皮虽然厚,但心里的龌龊,被老爷子这么一问,还是有点不自在。 刚想问问媳妇的意见时,眼角余光扫见凉席上葡萄儿子已经坐了起来,白白嫩嫩的肉在小肚子上挤成了一圈,双手捧着啃了大半块的西瓜,眼睛却盯着他老爸的头目不转睛。 “小崽子看什么呢?”孔铭扬瞥了他一眼问道。 小家伙伸出藕节般的小胳膊,指着他老爸的脑袋,“西瓜。” “什么西瓜?这是你老子的脑袋,蠢儿子,就知道吃,手臂比你妹妹的大腿都粗……”感觉到旁边老爷子不善的眼光,赶紧住了嘴。 葡萄小朋友,唉声叹了口气,他说错什么了? 等哥哥回来还是问他吧,总觉得哥哥的话很对滴,老爸的脑洞确实有点大,虽然他不太理解脑洞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 什么孩子嘛,不是调皮捣蛋,就是不尊重长辈,竟然拿他的脑袋跟西瓜比,像嘛?像嘛?那点像了? 他这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风度是西瓜那些俗物能比的? 心里刹那间觉得,还是女儿好,吃饱喝足就睡觉,要不然就是安安静静的,一天不搭理她,她也不哭不闹,那像这小子。 感觉脸颊似乎有液体流过,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红红的,西瓜的汁液?紧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急败坏地瞪着孔老爷子。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 孔老爷子顺手从桌子上又拿起一块西瓜,白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怎么了?反应这么慢,还好意思说,我都替你丢脸。” 孔铭扬七窍冒烟,可又不能拿他爷爷怎么办,眼睛瞪的干疼酸涩,也于事无补,还有那臭小子,居然还敢取笑。 无缘无故的葡萄小朋友又中一枪。 满满委屈的二爷,颠颠地找媳妇寻找安慰去了。 苏青憋着一肚子笑,面上却仍是绷着脸,心里有几分同情这人,拿过浸过井水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西瓜汁液。 无尽的委屈与忧伤,迅速被媳妇的体贴给治愈了,干枯的血条再次全血复活,与媳妇商量道:“我觉得爷爷的这个建议不错,今年的京市太热了,三只小的,都不耐热,孩子多受苦啊,我这个做老爸的心疼的不行,咱就去吧,去吧。”摇着媳妇的胳膊,耍着无赖。 旁边的孔老爷子看的是冷汗猛滴,真心地不想承认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这还有节操吗? 刚才爷爷说了之后,苏青就一直在考虑,心有所动,孩子受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家里现在的氛围却是有些微妙,出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行吧,我跟妈还有苏夏商量一下,然后再准备准备,你选个时间去订票。” “选什么时间,我明天就去订票,苏夏和妈那儿肯定没有问题,什么也不用准备,庄园里什么没有。”孔铭猴急的说。 苏青想想也是,便答应了下来。 回头给母亲还有苏夏一说,果然像孔铭扬说的那样,颇为赞同。 这些年,母亲也算是有钱人了,可除了京市就没出过远门,这回听说出去,忍不住也有些期待。 苏夏,年轻人嘛,当然想出去到处走走。 护照什么的,有九局人的帮忙,一天的时间就办了下来,到了第三天一家人就出发了。 可能要在国外待上一个多月,临走前,苏青将孔宅的几个冷藏的大冰箱塞得满满。足够她离开的时候用。 杜文妍看到她这样,话里话外都透着讥讽,意思是,离了她好像孔家都没吃的,没人准备,活活饿死一样,不就是想讨老爷子喜欢吗? 看到他们一家出去国外庄园度假,心里像有把火苗在烧,偏心的可真够厉害的,完全不顾及她这个孙媳的感觉。 苏青自然知道自己准备孔家食材这点,会让杜文妍有所看法,但是不能因为这点,她就不做。 孔老爷子对她的疼爱,不亚于孔铭扬,苏青的爷爷去世的早,她早已拿他当自个的亲爷爷看待。 不会因为多了个杜文妍,就有所改变。 其实,说老实话,杜文妍这样经常话里带刺的刺人,苏青懒得去搭理,完全没将她放在心上,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民间有句俗话,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杜文妍若是个心善之人,她自然拿她当大嫂尊敬,有些什么好东西的,也绝不吝惜,可你若是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将你当回事。 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不屑于多看一眼。 苏青的这点个性,孔铭扬可是深深了解,所以,结婚这些年来,从来不敢触碰她的逆鳞,过了界限,她可是会头也不回地走。 孔家在F国的庄园位于一个小镇上,庄园的管家姓林,四十岁左右,东方人。 一家人下了飞机,他已经在机场等着了,接了人,免不了介绍一番。 苏青跟着孔铭扬喊他林叔,从他与孔铭扬亲切的互动可以看出,应该是孔家的自己人。 尤其他看到三个小家伙,眼睛贼亮,里面似乎泛着水光,回庄园的路上,视线都没有离开过这三个孩子。 庄园面积很大,园子规划的井井有条,花草树木,假山流水,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尤其园子里,还有一个不小的游泳池,湛蓝清澈的池水,在夏季极为诱人。孔铭扬停留在上面的视线尤其长,眼神意味不明,至于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叔应该提前得到了消息,房间都已准备就绪,三个小家伙依旧在一个房间,布局跟四合院里差不多,想来,林叔应该提前问过孔铭扬。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没有功力的母亲累的够呛,苏青在她房间的浴池里,放了几味药材,催促她好好泡泡再休息。 苏夏跟三个小家伙倒是精力充沛,在院子里,有林叔领着,踩着斑点温和的日光,好奇地看来看去。 葡萄手比较贱,看到什么都要上前摸摸,蹂躏把不知名的花朵,扯一根不知名的花木,扔块石头,在养着不知名鱼类的池子里。 小白见了,满头地黑线,初次见面,都如此丢人,最起码,你也要伪装个一两天再露出本性吧。 此时,他都恨不得一脚将他肉嘟嘟的小身板给踹进池子里,省的他出来丢人,拉低他们的智商。 林叔倒是没什么不高兴,抱着橙子,愉悦的神采就没从他的脸上消失过。 小白觉得,作为大哥,应该说些什么,抬头看向林叔,“林爷爷,其实他在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太喜欢这个园子,才会如此。” 林叔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呵呵笑道:“小白少爷,不碍事,这些花草树木不都是供人赏玩的吗,再修就是了,我看葡萄少爷可是很有眼力劲,抓的花和树木可都是名贵品种,这说明他识货。” 小白腹诽不已,他懂个毛线的名贵,肯定是没见过的,就想上去抓一把。 苏青站在二楼,透过窗户正往下看,突然身后贴过来一个温热坚硬的身体,伸出胳膊,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头搁在她的脖颈里。 紧接着,温热的呼吸袭来,弄得她脖子痒痒的,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却被那人更紧地搂在怀里,在她的脖颈里呢喃道。 “林叔是族里的人,有他带着孩子们,不用担心。” 跟苏青心里想的一样,有他的族人照看确实不用操心,感觉那人的动作越来越下,忍不出挣扎,“大白天的,你发哪门子的情。” 她越挣扎,身后那人钳制的越紧,理所当然回道;“发昨晚的情。” 昨晚?昨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所以,这人漏掉了一晚,在这儿准备补偿回来,这人还要脸不? 苏青的脸上潮红,衣服已经被那人练得炉火纯青的技艺扒去了一半,顿时羞恼不已,“你个禽兽,这是窗口。”窗户大开,下面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们。 孔铭扬的手嘴忙的不亦乐乎,根本没空搭理媳妇,不过,感觉到媳妇固执的挣扎,只得勉为其难地腾出一只手,刺啦一声,将窗帘给拉了起来遮住了一袭亮光。 孔铭扬的火气已经升到了边缘,如此情况下,拉帘子的力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发出的声响,连下面的人都给惊到了,几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纯白的窗帘还在不停晃动,透过纱布,似乎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 “那不是老爸老妈的房间吗?难不成老爸又挨揍了?”小白阴暗地说道。 小白人小,大人的有些事情,可能还不太懂,可苏夏却是成年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望着帘子的目光阴沉,心里早把孔铭扬骂的狗血喷头。 不过,面上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转回小白的脑袋道:“没什么,可能是有些野猫不老实吧。” 小白的眼珠子转了几下,野猫应该在夜晚活跃,怎么大白天的都不老实,抬头对林叔建议道:“林爷爷,这猫肯定得了狂犬病了,大白天的都敢出来发癫,一定要将它逮住,省的晚上吓到了橙子。” 林叔的脸的不成样子,脸色通红,不过,由于脸色太黑了,看不太明显,尴尬不已道:“回头,我吩咐下去,务必逮到,不会吓到橙子小姐的。” 心里却是腹诽不已,逮什么啊,那是你老子,给他个贼胆他也不敢啊。 不过,离开前,视线无意间扫过二楼的那扇窗户,心想,二少与二奶奶的感情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好。 休整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天气晴的很好,明媚的太阳光,却不会像京市那般炙烤的难受,林叔准备带着他们到镇子附近逛逛。 苏青和孔铭扬没有跟着去,要待的时间不短,什么时候不能去啊,所以,孔铭扬就撺掇着媳妇说是孩子都已经大了,离开他们也不会哭闹,再说,有林叔在,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 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到离镇子不远的城里赌场去见识见识。 “说来说去,不就是单独行动吗”苏青一语道出他的险恶用心。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哪能啊,我就是想带你去见识见识,那地方,不适合妈和孩子们去,你将我的一片诚心想成这样,我会伤心的。”说着拉过媳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其实,苏青也心动不已,没跟他计较那么多。 两人通过门口的身份验证,进去换了筹码,在大厅,一桌玩21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孔铭扬对这些不太热衷,苏青在玩,他在旁边陪着,不大一会儿,面前的筹码逐渐增多。倒是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正在这时,大厅走来,一位年轻男子,相貌上明显看出东方人的特征,还算英俊,但眉宇间透着的浮夸和傲慢却让人生厌。 他一大厅,就看到一位气质清冷脱俗的女子,漫不经心,或者说,稳操胜券地玩着21点,从桌前不断增多的筹码可以看出,牌局确实如她的神色那般随意。 那闲适的气质,脱俗的面容,纤瘦的身材,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大步流星,径直走到苏青这一桌坐了下来。 荷官看到他,热络地招呼道:“朱先生怎么不去里面的包厢?” 这位朱先生摆摆手,“不去了,就这儿玩几把。”然后看向旁边的苏青,“有美女在这儿,去什么包厢。” 两人都懂这里的语言。 这人话一出,孔铭扬的眼神顿时冷如冰刃。 苏青扭头看向这人,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排黑西装的保镖,再加上这人望向她的眼神极其猥琐,心里禁不住犯恶心。 “先生,奉劝你好好玩牌,瞎想是会付出昂贵代价的。”苏青冷冷提醒,以孔铭扬那醋坛子的独占欲,分分钟都能要他的命。 正文 第九十章 胆子不小,敢动二爷的孩子! 章节名:第九十章 胆子不小,敢动二爷的孩子! 这位朱先生阅人无数,冷艳,高贵,清纯,风情,妩媚,温婉,端庄,无不涉猎,可就从来没见过苏青这样的。|| 冷艳高贵,温婉端庄,风情妩媚,无论那一种都无法形容她给人的感觉。 当然了,你要说她清纯,那深潭仿佛吸人魂魄的眼神,怎么也跟清纯扯不上边。 反正,他朱子辰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女人,顿觉新鲜。 苏青那冷冷的一瞥落在他眼里,顿时犹如打了催化剂般,心痒痒的不行,整个心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对她的警告完全当做了调情。 “若是别人,那肯定不值我费心思,可你就不一样了,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怎么样?开个价罢。”说着,伸出爪子就要覆上苏青放在桌子上白玉般的手。 苏青淡淡地盯着他袭上来的爪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朱子辰,一开始也是在试探,见她没有躲开,心知有门,心想,肯定对他有意思。 不是他过于自信,实在是,在这片地方,他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拒绝得了的。 正想着今晚该如何安排这个美妙的夜晚时,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大厅内响起,紧跟着椎心的疼痛,从手腕上,瞬间传到心底。 杀猪般的嚎叫声,陡然响彻整个大厅,吸引了一楼大厅玩家们的注意力。 就见那朱先生的手腕,被一名高大英俊,面含笑意的男子给生生掰断。 就听那人浑不在意地说,“嚎什么啊,不是任何代价都愿意付,这才只是利息,大头还在后面呢。” 说着将掰断的手腕强行按在了桌面上,霎时,又响起痛苦的嚎叫声。 朱子辰身后的保镖,瞬间移动,就要扑上两人。 苏青见状,几枚银针凭空出现在手中,几道银光一闪,直直,如闪电般,刺向桌子上朱子辰被孔铭扬强行按在上面的手掌。 朱子辰眼睁睁地看着寸长的,闪着阴冷寒光的银针,刺向自己的手掌,下面的生理盐水都被吓了出来,发出惊恐的叫声,眼睛闭着不敢睁开。 那银针的快速程度,就是子弹也不过如此,这一手,愣是震慑住欲扑上来的人,掏出的枪支,却无一人敢开枪。 开玩笑,估计他们还没拉枪栓,自己的命就没有了,保护雇主是一方面,可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见那些保镖,退却不敢上前,苏青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道:“就这点本事,还敢说大话。” 话不多,嘲讽意味却十足,朱子辰的脸面算是踩在了脚底下。 朱子辰的惊呼声还在大厅内回荡,孔铭扬厌恶地扇了他一耳光,“别吼了,我媳妇可是很善良的,你至于发出这般鬼哭狼嚎的声音。” 尼玛的,针刺手指,在古代都是最严重的惩罚,这还叫善良? 孔铭扬按着他的脑袋,看向桌面。 朱子辰发现那几枚亮光闪闪的银针,直挺挺扎在桌面上,几乎紧贴着他手指的皮肤,却并没有刺在他手掌上,怪不得没有感觉到针刺的疼痛。 此时,人顿时散架。 那位荷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开始他还同情这位女子又要遭这朱先生的毒手,可没想到事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真人不露相啊! 但是,这姓朱的却是惹不得,好言相劝地说:“二位,还是赶快放了朱先生吧,听口音,你们可能是外来度假的,没必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那朱子辰疼的岔了气,这会疼痛稍缓解,威胁道:“他说的没错,你们最好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说的硬气,但心里却是一片苦涩,知道今天是碰上了高人,他自的身手也不弱,可在那带着笑意的男子面前,愣是无抵抗之力,就像是蚂蚁面对大象。 “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二爷怎么可能知道,脑子秀逗的熊孩子,没断奶就出来泡妞,也不怕发育不良,竟敢调戏二爷的媳妇,断你一只手,算是便宜你了,要不是怕影响心情,你的小命估计就没了,别在外面混了,赶快回去吃奶去吧,动不动就问别人是谁,这种招数,我那不到一岁的小儿子都不屑于用。”说完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将朱子辰举了起来,扔到了那帮保镖身上。 保镖赶紧上前去扶,却被他泄恨地推开,望着孔铭扬和苏青,阴毒异常,“你种你给我等着。” 孔铭扬嗤了一声,“二爷有没种,我媳妇说了算,你操哪门子的心,二爷可没有哪方面的嗜好。” 朱子辰气的头顶冒烟,可是手腕的疼痛,却是不容他耽搁,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就被保镖拥着离开了。 这种打架斗殴,动不动掏枪的行为,在这种地方实属平常,那些围观的玩家见好戏散场,逐渐离开玩自己得去了。 刚才那位荷官,不无担忧提醒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最好离开此地,这朱先生可是不好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带人找回场子。” “爷没要他的命,就已经给了你们赌场几分面子,若是他自找死路我也没办法。”孔铭扬耸耸肩。 那位荷官言尽于此,见他们不听劝,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孔铭扬问媳妇,“还要玩吗?”仿佛刚才没发生过一般闲适。 苏青揉着眉间,眼光扫到桌子上的血液,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本来只是好奇,过来见识一番,没想到会遇到这糟心的事情,顿时没了心情。 两人离开,在城中转悠了一圈,找了家特色的餐厅吃了餐饭,这才开车回去。 孔铭扬和苏青开着车回到镇子上的庄园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灿烂似锦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小镇附近没有什么重工业,空气清新,晚风拂面,夹带着花草香气,让人精神换新。 “林叔,你们已经回来了?孩子们呢?”进院就看到林叔迎上来,苏青随口问道。 林叔听她问到孩子,露出慈祥的笑容,“逛了大半天,然后又到牧场里玩了会儿,大概是累坏了,夫人照顾他们休息了。” 随后跟来的孔铭扬闻言,不以为然道:“嘿,这几个崽子,可一向精力旺盛,平常在家,很晚都不愿意睡,今天真累着了?”口气明显的不相信。 随后,两人上楼,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林叔不放心也跟了上来,迎面碰到庄园的仆人,说是孩子们都睡着了,夫人也去休息了。 苏青推开房门,朝里一看,小白的床,两张婴儿床都是空空如也,“孩子们不在房间。” “啊,怎么会这样?”林叔进来惊讶道:“我刚刚可是见夫人将他们几个哄睡了才出去的,佣人随时都关注着孩子们的房间,要是有动静,肯定会告诉我的。” 孔铭扬走到窗户大开的窗前,摸了把窗棂说道:“肯定是小白领着双胞胎偷跑出去了。” 林叔一听,着急万分,“这镇子上人大多淳朴,可难保没有坏人,我这就派人去寻找。” 苏青阻止道:“不用兴师动众,孩子们都有自保的能力,碰上普通的歹徒,一时半会,不会有危险,还是我和孔铭扬出去找吧。” 林叔想想也是,二少和少奶奶的身手远远高出他们这些人,便同意了苏青的吩咐。 免得母亲担心,苏青嘱咐林叔和佣人,不要将孩子偷跑出去的事情告诉她和苏夏。 这次偷跑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的主意,有哥哥在身旁,葡萄是不会想着溜出去玩的。 而橙子沉静有余,更不会想着往外跑。 寻找的路上,苏青和孔铭扬都在想,找到后,非得好好惩罚他们一番,到了国外,胆子长肥了,居然学会偷跑了。 再说小白兄妹三人,外加好基友雪貂,白天路过镇上的时候,发现有很多卖各种好吃的店铺,作为一名吃货,小白躺在床上是心痒难耐,抓肝挠肺的,可要是自己出去,不带弟弟妹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接下来,三兄妹就从窗户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到外边去了。 三兄妹没一人会当地的语言,不过,语言不通没关系,有钱就行了,小白年龄小,可也算是有钱人呢,逢年过节的红包那是收到手软,全都妥妥地自个存了起来。 店铺开门做生意,主要是为了赚钱,看到小白兄妹三人,一个五岁点大,两个一岁多点的样子,居然没有大人陪着,虽然吃惊,但看到孩子亮出来的钞票,还有三个孩子长的又那么好看,老板赶紧热情招待。 言语不通?没关系,咱们可以比划手势。 于是,一家餐厅里的一张桌子前,三个还不到椅子高的孩子,面前摆满了食物,吃的津津有味。 这个时间段,不是用餐的高峰期,店里的客人也是稀稀拉拉,用餐的客人,很容易就注意到这一桌奇怪的客人。 不过,大家只觉得新鲜好奇,倒不会过去搭讪。 而正在这个时候,餐厅的门口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响,客人下意识地看去,见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撞碎。 紧接着,一个满身鲜血,鼻青脸肿的男人,踉跄地摔倒在小白他们的桌子底下。 这人的头触碰到大理石光洁的地面上,立马发出阵阵痛吼声,他的脸快触及到橙子的脚。 橙子眉头紧蹙,赶紧抬了起来,搁在一旁大哥的腿上。 这人撩开挡在眼前的桌布,挣扎着起身,抬头刚好对上橙子的视线,深渊般平静的眼神,仿佛能渗透人心,且透出股圣洁。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最讨厌最抗拒的就是这种视线,当下狠狠地瞪了一眼橙子,大骂道:“看什么看,贱骨头,闭上你的眼睛,要不然一枪崩了你。” 这人见孩子是东方人,立马用华夏语骂道。 橙子的眉头邹的更紧,让那人疑惑的是,却不见孩子露出惊恐之色,紧接着,他就听到从这孩子的嘴里蹦出两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字,“死人。” “你他妈的,说谁死人呢,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毛没长齐的奶娃娃。”那人晃悠悠地站起来,凶神恶煞地就要拔出腰间的抢。 小白在那人站起来之时,已经将妹妹抱了过来,望着那人的背后提醒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估计就真成死人了,我妹妹可从来不说谎话。” 这人狠狠地骂了句娘,可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容他耽搁,要赶紧将身上的东西交到朱二爷的手里才是最关键的。 “朱九,看你还往哪跑,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这本来就就不属于你们,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哗啦啦,身后进来一大帮的黑衣人,领头那人厉声道。 这位被称之为朱九的人,摸了把嘴角的鲜血,诡异地笑道:“不属于我们,难道就属于你们吗?熟话说,有本事者居之,谁抢到东西,谁就有本事,谁就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我看你才应该醒醒,你跟的那人缩手缩脚,规矩又多,怎么能成大事只有我们朱二爷,才能让朱家走向更高一层。” “还在做白日梦,给我拿下。”那领头的人吩咐后面的人。 哗啦啦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那被称之为朱九的人,瞬间被围在了中间。 此时,餐厅的人,在这帮人进来的时候,早躲了起来,连餐厅的老板都不敢冒头,想来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小白抱着橙子拉着葡萄,悄悄地移到柱子旁,凑到妹妹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就见橙子点了点头。 对方有十多人,朱九自然不是人家的对手,霹雳巴拉,餐厅内响起一阵拳打脚踢声,眼看人被打的奄奄一息,无抵抗之力时,突然,门口停下了,一溜儿的黑色轿车,从中迅速跳下,几十号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还没进门,举着枪就是一阵扫射。 屋内的人应该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给打的措手不及,但知面对几十号人,就是他们再能打,也走不出这个门,那位领头的黑衣人,将手中钳制的朱九,扔给对方,同时大喊:“撤。”一行人纷纷跳窗逃脱了。 来人中,走出一位阴骘的中年男人,问朱九,“东西到手了吗?” 朱九虚弱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到手了,一直在我身上。” “带着他回去。”那人发话,紧接着,一阵汽车发动的声响,转眼间,扬起一片粉尘,消失在街道上。 “啪”一声巴掌响,紧接着,大厅内响起男人气急败坏地怒喝声,“佛珠呢?” 摸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出本应该在口袋里佛珠的朱九,本就很惨,这会被巴掌扇的已经蒙了,呆愣愣地望着朱二爷,结巴道:“佛……佛珠……真的就在我的口袋里,谁都没有抢走……” “你他妈的,还说在口袋里,是不是想私吞?” 朱九猛摇头,连声解释,“不是,不是,那佛珠再值钱,再宝贵,可放在我身上,却也是浪费,我怎么可能私吞,我对您一向忠心耿耿,我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那人阴深深地瞪着他,似乎也不相信朱九会背叛他,“想想,到底佛珠有可能在那儿?” 朱九自言自语地回忆道:“我被他们狂追,进了一家餐厅,然后摔倒在三个奶娃娃的桌子前,三个孩子,最大也才五岁多点,其余两个应该是双胞胎,长的很像,一岁大点,可奇怪的是,我骂那个女娃娃,可她一点都不害怕,还说我是死人,气的我差点就蹦了她,然后,朱大爷的人就追了上来,殊死拼搏,我也没有交出佛珠,然后,您们就赶来了……” 朱二爷沉思,想到确实在餐厅看到过朱九所说的那三个孩子,当即下令,“带人给我务必找到那三个孩子。” 然后冰冷的目光看着朱九,“那女娃说的一点没错。”砰的一声枪响,顿时鲜血四溅。 朱九圆睁着双眼,定格在了这一刻,死的不能再死,只是眼中的情绪,却是在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是已经没有人回答他,屋内的人瞬间离开,去追寻三个孩子去了。 路上,小白举着手中碧绿色的珠子,审视了半天,似乎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摸摸妹妹的脑袋,柔声问道:“橙子,你确定哪些人打的头破血流,抢的是这东西?” 橙子点点头,言简意赅地道:“只有这个。” 意思是那朱九身上,只有这个值钱。 葡萄迈着小短腿拽着哥哥的衣服,朝前走,奶声奶气地说了句,“不能吃,不能玩。” 他这小脑袋瓜实在是想不明白,聪明的哥哥,干嘛让妹妹去偷这么个东西。 小白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吃,你懂什么,那些人打的你死我活,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要是不值钱,能费这么大心思?那些人明显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关键是,那朱九敢威胁他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咬死他,而留下这个东西,权当是赔偿精神损失了,这已经很便宜他了。 殊不知,这一点也不便宜,人家已经为这佛珠送了命。 不过,这一切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有果必有因,若不是他朱九,恐吓橙子,小白也不会起了让橙子偷他东西的心思。 小白右手抱着妹妹,左手还举着珠子,不断地查看。 而穿着背带裤的葡萄小朋友,本来是拽着哥哥的上衣下摆,可追了一会蝴蝶回来,没注意拽到了哥哥的裤子,顿时一把给扯了下来。 感觉凉飕飕的小白,赶紧放下妹妹,迅速将裤子拉上,骂了道:“色葡萄,找死呢。” 知道闯了祸的葡萄裂开嘴嘿嘿笑了,“一起尿尿吧。”看到哥哥凶恶的眼神,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猛然间就冒出了这句话。 气得小白狠狠瞪了他一眼,“蠢的无可救药。”摇头叹息不止。 正在三人走在回庄园的路上,突然,身后飞驰而来十多辆汽车,刹那间将三个孩子围在了中间,带起的飞尘,呛得三个孩子直打喷嚏。 “品质底下的人,真是无处不在。”小白使劲地挥散面前荡起的尘埃。 看到下车的人,是刚刚在餐厅出现的那一拨,眼中闪过了然,明白他们为何而来,不过,手中的珠子,并没有收起来。 朱二爷,深深的目光扫了小白手中的珠子,说道:“小朋友,偷东西的行为可是不好,被你们家大人知道,可是会打屁股的,赶紧将珠子还给我吧,我不会告诉你家大人的。”语气尽量放柔。 若是搁在别的孩子身上,肯定会犹豫不决,可小白会吃他那一套? “我上学的第一天老师就告诉我们,小孩子不能说谎,不能欺骗大人,我没有偷,为什么要瞒着大人。”他那顶多算是拿。 朱二爷,微楞一下,笑道,“还狡辩呢,没有拿,那你手里的珠子从那来的,这是爷爷的东西,还是赶快还给我吧,爷爷会给你很多的钱补偿的。” 小白不为所动,这人越这样,说明这东西越珍贵,他又不是傻子,或者说像两三岁的时候,丢块骨头,他就会跟人走。 “这位爷爷,小孩不能说谎,大人说谎更不好,你说这是你的东西?可它怎么会在我身上?”小白哦了一声,自问自答道:“你肯定会说,是我偷的,可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偷得到你们的东西,想要骗小孩的东西,这套早就过时了。” 朱二爷没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如此嘴尖牙利,思维清晰,说出的话条条是道,让人无法反驳,一个五岁的孩子,能从他们身上偷到东西,说出去确实没人信,虽然觉得这娃娃聪明的可爱,但现在情况紧急,顾不得心里深处的可惜。 “爷爷可没工夫陪你在这耍嘴皮子,以前不管谁的东西,从现在这一刻,他就是我朱二爷的东西。”说完,朝身后一人摆摆手。 那名黑衣人得到示意,嘴角扯着猖狂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到小白的面前,“小家伙,让我们追这么远,让你尝点苦头。” “啊!……”空荡的路上,突然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只见这人刚伸出爪子去拎小白,葡萄却已经腾空而起,像个箭头般,扑倒了这人身上,对着他的脖颈,下了嘴。 殷虹的鲜血瞬间蹦出,哗啦啦顺溜而下,止都止不住,体内的血量瞬间流失,那人头晕的摇摇欲坠,嚎叫着被同伴拉回去,紧急救治。 而我们咬人的葡萄小朋友,呸地吞了一口,委屈地望着哥哥,“好臭。” 小白没好气地说:“你不会用拳头啊。”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条手绢,给葡萄擦擦嘴上残留的血迹,嘱咐道:“下次用手,用脚,别动不动就上嘴。得了什么传染病可怎么办。” 葡萄受教地点点头,等听到传染病时,愕然地抬头,“真的吗?” 小白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了句,“别怕,回去让老妈好好给你消消毒,就没事了,记住,以后不要乱咬人,多脏啊!” 葡萄露出的这一手,震惊了在场的人,看到同伙的大动脉被径直咬断,忍不出打冷战,这凶残的手段居然出自一个一岁大点的孩子,真够狠的啊! 连他们这些人都未必做到,如此凶残。 在听到哥哥教导弟弟的话语,更是诧异,这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奇葩的孩子,弟弟咬了人,不批评,反而还嫌弃他们的血脏。 朱二爷眼中也是惊骇,但佛珠,他是务必要得到的,吩咐道:“给我将佛珠拿回来,反抗的话,给我除掉。” 阴森恶毒,似乎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见一丁点怜惜。 那帮属下得到命令,纷纷举起枪,黑乌乌的枪口,纷纷对着兄妹三人。 三孩子瞪着越靠越近的枪口,没有躲避的意思,四周被包围,也没有退路。 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可正在这个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了厉喝声,“胆子不小,敢动我的孩子。” 人未至,声音却已响彻在耳。 今天更的多,厚着脸皮,求票票,求鼓励!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二爷的神逻辑 章节名:第九十一章 二爷的神逻辑 镇上的人们,生活闲适,下午很早都已归家,享受天伦之乐,所以,黄昏,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行驶的车辆。ZiYouGe.com 逐渐拉低的夜幕,夜间的生物也开始活跃,发出低低的鸣叫,显得此时周围更加的沉寂。 托着枪的几十号黑衣人,听到凭空出现的嚣张狂妄之声,心下顿时一凛,下意识四处张望,一时间没搜索到活的生物出现,更增加了心中的恐怖,脚步情不自禁往后退。 朱二爷眼睛紧缩,暗叫不好,这响彻在耳的声音,分明是从很远的距离传过来的,能有这份本事的人,功力自是深不可测。 他来自华夏,习得是古武,自然清楚这未照面之人的能力。 视线移到眼前,这三个孩子身上,心想,怪不得,孩子都如此,那大人能有如此深的功力也说的过去。 一时间,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看来,今天想要拿到佛珠,是不易了。 对面的三个孩子,却并没有因为大人的前来解救,而露出兴奋的神情,反而一个个耷拉着小脑袋,意兴阑珊。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一辆飞驰如闪电般的黑色豪华汽车,进入大家的视野。 眨眼间,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戛然而止,停在了他们的面前,掀起一路的尘土。 在大家的瞩目下,车门开启,二十岁左右的一对男女,分别走了下来,男的英俊高大,天生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嘴角含着冷笑。 而女的面容清冷,五官精致,两人站在一起,天生的一对璧人! 可这些不是他们应该关心的问题。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时,声音听起来是很年轻,可有时候声音也是会欺骗人。 他朱二爷着实没想到,这三个孩子的父母会如此年轻,尤其还拥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不敢置信! 孔铭扬的视线,肆意地在几十号黑衣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尤其在那朱二爷的身上停留的时间久了些,却没说什么,转到了三个娃娃身上了。 被他这视线扫过,朱二爷的人,顿时觉得,被冰刃架到脖子上一般,后背透着股阴冷的凉气。 苏青从小白的手中接过橙子,又查看了小白和葡萄,发现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以他们的本事,即便是打不过,跑还是跑得掉的,根本无需担心,只是母亲天性作祟。 小白知道偷溜行为不妥,见到老妈赶紧抱大腿,葡萄没想太多,见哥哥如此,他也不敢示弱,抱上了另外一条。 孔铭扬见这两个臭小子如此,极为地不耻,瞪了他们一眼,“偷跑的事情,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随即,看向那朱二爷,问道:“我的孩子不知道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值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几十号人,声势可是不小,如此看重孩子们,我倒是应该感谢了。” 感谢两字咬的特别重,带着深深的冷意,端着枪的那些人的手臂,纷纷颤抖不止。 朱二爷的身旁站出一人,开口道:“这位是朱二爷,我们并不是要伤害他们,主要是因为,他们拿了我们的东西,这东西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哦”孔铭扬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又是姓朱的。”回头笑着看向媳妇,“今天,咱们一家还真是跟姓朱的有缘,咱们刚在赌场断了姓朱的小子一只手,咱们孩子就被姓朱的追杀,你说这缘分呢,还真是奇妙。” 苏青冷冷地扫了面前黑压压地一帮人,接话道:“那只能说明,我们一家到了国外,跟这姓朱的犯冲。” 孔铭扬嘿笑一声,“那可不,连名谓都跟二爷一样,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孽缘。” 朱二爷听着这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可现在不是琢磨,被断了一只手的人是谁。 虽说惧怕这人的能力,可这人完全没将他朱二爷放在眼里,使得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连他大哥也不敢对他如此漠视,顿觉伤了颜面,出来混的人,颜面那可是跟命等同重要,面子都没有了你还怎么带领属下,竖立威望。 口气暗含硬气,他开口道:“这位先生,同为同胞,自相残害的事情,确实不妥,可你们家孩子拿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只要他将东西还给我,我不会再追究,咱们权当是不打不相识地交个朋友。” “东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孔铭扬看向小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拿他们什么东西了?若是没拿,就好好说清楚,省的让人误会我们家没家教。” 小白将手中的佛珠递给老爸,“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枚珠子,不过,我们没有拿他的,是这珠子自己跑到了橙子的手中,不信,你可以问橙子,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 孔铭扬自然不可能全信这小子的话,里面肯定含了不少水分,不过,凭借着儿子的三言两语,大概也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 托了托手中的珠子看向朱二爷,“我儿子说了,这不是你们的东西,可你们偏偏说这是你们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但凭你的一面之词,确实无法让人信服。” 目光扫了周围的几十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意思是,你们对付三个娃娃,就出动这么多人,还携带着枪,这人品还用的着说吗? 这些人,孔铭扬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鸟,满身的戾气,再说,儿子不管怎么顽劣,那是他儿子,要教训也轮不到外人,还拿着枪?他早就一肚子火了。 当然,对面的朱二爷,也气的不轻,听这人的口气,是完全护犊子的节凑,眼神陡然转冷,证据?先不论这东西本就是抢回来的不说,而且那朱九已经是个死人,也不可能对持,那来的证据? 他眼睛微缩,眯起眼睛,“先生,你们可能刚来这地方不久,有所不知,我朱家也算是有些声望的家族,怎么可能做出欺骗小孩的事情,这佛珠,是我朱家的家主信物,当地的人都是知晓的,稍微打听便知道,朱某有没有骗你。” 孔铭扬哦了一声,朱二爷心下微松,还以为将这年轻人说动了,可谁知,那人紧接着摇头。 “朱家的声望怎么样,我确实不知,可朱家的人品,却是已有领略,白天在赌场的时候,一个姓朱的小子,调戏我媳妇,被我断了一只手,若不是看在影响二爷度假的心情,他的小命估计早就不在了。 就不知这姓朱的是不是你们朱家的人,若搁在遇到那人之前,咱们还有可能会坐下来探讨探讨,可现在,二爷对姓朱的没有一点好感,更谈不上信任,天不早了,要赶着回去吃饭,就此别过。” 说完,完全不理身后几十号携带着枪支的人,一手一个,将小白和葡萄抱了起来,走向黑色汽车。 朱二爷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瞪着孔铭扬的背影,几乎能喷出火来。 太猖狂,太狂妄了,完全不把他朱家放在眼里,以为有些本事,就能踏平无视一切吗? 还嫩了点,你再强,可他这几十号人,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带着重武器,即便是只蚊子,不留下点血,也休想蹦出他的五指山。 阴冷狠毒的声音,从一家人的背后传来,“不留下东西,想走,门都没有,小子,太嚣张会送命的,这里可不是国内,是我朱家的地盘,那容得了你一个小辈撒野,给我上重武器,全轰掉。”对身后的人厉声命令道。 为了佛珠,他有什么不敢做,更何况这几人的性命。 “佛珠还在他们身上。”属下抗着重武器,担忧地询问。 朱二爷拿看白痴的眼神盯着那名属下,“佛珠要是怕火力,那只能说明是假的。”假的费尽心思的抢来又有何用。 孔铭扬抱着孩子,仿若闲庭信步,丝毫不受周围紧绷气氛的影响,拉开后车门,见孩子们放到后座上,紧接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让媳妇上车。 此时,周围突然刮起一股狂风,呼啸的风声夹带着,一声扳机扣动的声响,与此同时,空气中嗅到一股硫磺的火药味。 紧接着,就听到巨大冲击力划破长空的声音。 孔铭扬放下握着车门的手,直起身子,看到对面,眨眼间就到跟前的猛力炮火,眼中闪过冰冷,将媳妇一把拉到身后,右手猛力一推,仿若开天辟地般,一掌就将飞驰而来,足够将一栋楼炸成平地的爆炸力,给激的四处飞散。 这种爆炸力比着,当年野狼组织基地的实验室的爆炸,简直是天差地别,再加上这几年双修功力的显著提高,丝毫损伤不了他。 只是,这朱二爷的手段确实惹火了他。 朱二爷的人,离孔铭扬的车,也就十米不到的距离,这会儿,那股狂暴的冲击力,被孔铭扬摧毁开来,由于用力的方向正对着朱二爷这方,所以,大部分的爆炸冲击力度,反噬到了他们人的身上。 虽然,力度大不如从前,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由于这些人包括朱二爷,压根没想到,对方这么强悍,居然徒手对上火箭炮,惊骇怔楞之时,已经错过逃躲最佳时机。 鲜血四溅,哀嚎遍野。 空旷无人的公路上,恐怖之极。 几十号人,瞬间倒下来一大半。 余下的一小部分,嘴唇惨白,双腿颤抖,差点没吓尿,无一不想着逃跑,简直太可怕了,连重火力都敢硬碰,牛逼的堪比机器人。 “愣着干嘛,给我继续打。”朱二爷回过神来,歇斯底里地喊道,试图压制住心底的恐慌。 这些人不敢违抗命令,抄起车中的火箭包,准备再次发射。 “他再强,可功力总有耗尽的时候。”朱二爷厉声道,说这话,也不知是在安抚属下,还是安慰自己。 可他的算盘注定落空,孔铭扬和苏青是那种挨打不还手的人吗? 在那些人准备扣动扳机之时,从对面硝烟之中,飞来数十道,寒芒深深的银针,仿佛夜空之下,划过天际的流星,这一刻看到它们银光一闪,下一刻就已经到了眼前。 恐怖之极的速度,即便是有所防备,也躲避不开。 扛着重武器的人,纷纷定格在了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丝毫不能动弹,更谈不上发射火力。 朱二爷嘴巴张着,眼中盛满震惊,看着那修长挺拔,如地狱恶魔的身影,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腔,双拳紧紧攥紧,试图压制恐惧的内心。 在孔铭扬离着他还有两米远的距离,眼中突然闪过凶狠与不甘,身影陡然拔起,一个纵越,落到对面坐着孩子们的车顶,一把拉开后车门,就准备钳制住孩子。 这也是唯一保命的机会。 可手刚触及车把,脖子上突然传来冰冷的感觉,低头看去,见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已经刺破了自己脖颈处的表皮,渗出滴滴鲜血,针尖的邻近就是大动脉。 后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到,持针的正是那位女子。 就听她冷冷地说道:“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一二再地不识趣,还想着伤害我的孩子,你有几条命?” 这口气,仿佛朱二爷在她的眼里已经成了死人。 朱二爷不敢动,脸上布满落败的死灰之气,给苏青一个横踢,给踢落在了地上。 刚好落在回转的孔铭扬脚下,被他像拎小鸡般,一把抓起领子给拎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 “真是能挑战二爷的底线啊,二爷想好好度个假,不想沾血,可你偏偏往二爷身上撞,你说,你这不是找死吗,我要是不给你点惩罚,别人还误以为,我变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朝着这人的肚子,狠狠给了一脚。 朱二爷额头的冷汗瞬间滴下,神情扭曲,疼的差点断了气,忍着剧痛,恶狠狠地瞪着孔铭扬,“你的功力比我高出很多,我有什么好说的,明明是你们家的孩子,抢了我的东西,我要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孔铭扬反倒笑了,“你有什么错?你这指鹿为马的本事倒是不小,还他妈的你的东西,这要是你的东西,怎么会到我儿子手里? 抢了别人家的东西,就说是自家的,你没有错,我儿子更没有错,东西到了他手里,就是我们家的东西,还要回去?你这不是抢我们家的东西,明显欺负人吗?我放你一码,不跟你计较,你还瞪着鼻子上脸,想骑在我头上拉屎。” 这一番话说完,二爷洗白白了,成了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咱这是被逼着正当防卫,你这强盗强抢不成,就要杀人灭口,二爷只能勉为其难地反抗了。 孔铭扬的手松开,朱二爷顺势倒在了地上,不用他动手,估计都要给活活气死了,翻着白眼,无力反驳,眼神中的怨恨不甘逐渐消失,慢慢被疲惫颓然代替。 苏青也被孔铭扬这一番言辞,听得脑仁疼,即便是死人估计也会被气活过来。 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看来,这朱家在这块地方势力不小,要是要了他的命,估计会有不少的麻烦。” 孔铭扬狠狠地瞪了车内的小白一眼,“都是这臭小子惹得麻烦,度个假都不让人安生,你说你除了坑爹,你还会什么。”看到地上这人,也是顿觉刺手,倒不是怕了惹不起,主要是怕麻烦。 沉思了会,这才说道:“媳妇,这人都这把年纪了,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脑子不好使了,这才幻想着别人家的东西是自己的,咱们就不跟他计较了,赶紧回家吃饭。”说着,给媳妇使了个颜色。 苏青自然领悟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在车子离开的一霎间,朱二爷的脑袋上似乎闪过一道银光,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家人回到庄园时,天色已黑,林叔在院门着急地候着,看到一家人平安无碍地回来,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夫人他们已经吃过饭了,都问了好几遍孩子们了,我跟她说你们带着出去了,就没再问了,没事就好,玩了一下午,肯定饿坏了,我就这就吩咐厨房,准备晚饭。” 林叔见人无碍,急匆匆地赶去厨房,却被孔铭扬给阻止了,“惹出这么多麻烦,还吃什么吃,不好好惩罚,以后的胆子更肥。” “孩子还小呢,贪玩是天性,大了再教育不迟。”林叔赶紧劝说道。 孔铭扬见林叔护在前头,顿时满头的黑线,在国内时,一帮子长辈护着,在这林叔又护着,孩子能学好了才怪,尤其今天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不教育不成。 在孔铭扬的眼里,儿子那都要不断摔打的,可女儿却是要捧在手心的。 小白和葡萄被罚坐凳子,橙子却被老爸楼在怀里,淳淳教导,以后不要跟着哥哥出去乱跑。 这待遇天差地别啊! 从回来,苏青就一直研究那枚所谓的佛珠。 “你说,这些人拼了命不要,也要抢这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点灵气都感觉不到,要来何用。”孔铭扬抱着女儿,凑了过来。 “那人说是朱家家主的信物。”盘腿坐在凳子上面的小白插口道。 “我又没聋,还用你说。”孔铭扬瞪了小白一眼,“好好地打坐。” 其实,被罚,最冤枉的应该是葡萄小朋友。 小白是那个出主意的人,而橙子是那个偷东西的,完全没有葡萄啥事,他却被连坐惩罚。 真是倒霉的熊孩子! 不过,人家自个并不觉得,一本正经地盘腿而坐,心理历程应该是这样,哥哥都被罚了,他理当如此。 这珠子里面确实没有蕴含任何的灵气,可外面一层却似乎萦绕着点点的圣洁亮光,威严正气。 正琢磨这是什么东西时,就听到这父子两人的对话,佛珠两字,猛然间进入她的耳朵,传进脑子里,敲醒了某根神经。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知不觉说了出来,“功德正气。”紧接着,眼睛发亮,兴奋地看着孔铭扬,“这个珠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佛法高深,修炼有成之人,这珠子虽然没有灵气,却蕴含着功德之气,你和小白,葡萄,身上的戾气太重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橙子就不一样,这孩子很有可能像爷爷说的,有某些预测的能力,古往今来,这样的人,往往不长命,而橙子自生下来,身体就比不了葡萄,我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若是橙子,长期佩戴这个珠子,说不定会起到一定的作用。” “真的?”孔铭扬听了,眼睛也是发亮,催促道:“那给闺女带上试试。” 苏青找了一根绳子,将珠子穿了起来,挂在了女儿的胸前,期待地问,“橙子,感觉怎么样?” 橙子低头看看,说道:“舒服。” “舒服就好,舒服就说明有用。”孔铭喜不自胜。 苏青惊喜过后,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这佛珠毕竟是别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不太好吧。” 苏青自小就被母亲教导,不准拿别人的东西,现在据为己有,总觉的有点那啥。 “谁家的东西?”孔铭扬挑眉,“小白都说了,这东西不是那朱二爷的,是从一个叫朱九的身上拿的,只要那朱九,不来要,这佛珠就是咱闺女的,妥妥的。” “死了。”橙子冒出两个字。 “死什么?朱九死了?”孔铭扬一锤定音,“得嘞,媳妇,闺女说朱九死了,那这东西就是咱的了……我给你说,媳妇,你别想太多,这东西年代不短了,经历这么多年,转过多少人的手,东西属于谁?在谁手里它就是谁的,朱家的人要东西,叫他找朱九。” 苏青看着这人,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这人的神逻辑,让她滴冷汗! 还让人家找朱九?情知人死了,还这样说,这不是咒人家吗? 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鼓励,某只继续努力!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孔家男儿凶残的教育方法 章节名:第九十二章 孔家男儿凶残的教育方法 书房内,热气萦绕,滚烫的开水,冲开紧缩在一团的茶叶,只见它缓缓伸开碧绿的叶子,漂浮在水面之上,犹如朵盛开的莲花,赏心悦目之余,青茶的淡香,缓缓弥漫开来,钻进鼻孔之中。|| 林叔在桌子对面的孔铭扬面前放下一杯后,也端起一杯,放到鼻尖处,轻嗅了两下,这才开始品尝。 “还是托了二少奶奶的福,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林叔放下杯子由衷地说。 “放心吧,这次走之前,给你多备点,瞧你那谗样,好像不让喝好茶,亏待你一样,我可是知道,他们没少往你这儿送东西。”孔铭扬一眼点破道。 林叔面上不见尴尬,裂开嘴笑道:“孔宅里的东西,吃了会上瘾,几天吃不到就想的慌,最重要的是,功力修炼起来,进展也会快上一些,替我谢谢二少奶奶了。” 说到这儿,不无叹气道:“要是你们能住上几个月就好了。” 孔铭扬笑看着他,不予置否。 林叔干咳了两声,“我也就这么一说,要是你们在这儿住上两个月,估计主子就会追杀过来。”说完,自己也笑了。 以前这一家子没来,还不觉得这庄园有什么不妥,自从这一家子到了之后,庄园跟以前明显不同,到处充满了人气和温馨,以及三个可爱孩子的足迹和笑语。 若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他奢想了。 “朱家在这地界很有势力?”孔铭扬直奔主题问道。 “朱家?你们与朱家的人发生冲突了?”林叔见二少爷如此问,大概猜出肯定发生了什么。 孔铭扬便将赌场的事情,以及朱二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林叔常年住在这里,外加打理这边的生意,自然熟悉这边的情况。 林叔听到朱二爷要伤害三个孩子,愤怒不已,“这朱二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紧接着,便将他了解的朱家的情况,简单地概括了一遍。 朱家,定居在国外有些年头了,本身也是古武家族,在这边很快就发展起来,拥有了不少的势力,到目前为止,方圆百里的城镇,就属这朱家的实力威望高。 朱家的当家人,也算是有些本事,所以才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可下一辈的人,却就不那么靠谱了。 朱家的老爷子,现任家主,就在前段时间去世,他有两个儿子,这大儿子还行,可这小儿子却是个私生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可就在这朱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突然撕破了面目,逼迫朱老爷子,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按说,他这私生子能够回到朱家,这朱老爷子的大儿子,朱大算是够忍让了,可想不到,这为二爷野心勃勃,一直在暗中发展势力,目标就是夺去朱家的家主之位。 紧接着,这两兄弟就扛上了,斗得你死我活,哎,这朱家的几代英名,到了这一辈,算是完了,兄弟自相残杀,死去的朱老爷子能够瞑目才怪。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私生子可是他搞出来,种出来的因,就要吞下这样的果。 朱家大宅。 朱老大,神情憔悴,揉着眉头,愁云惨淡。 父亲去世的悲痛,还有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的逼迫和处处钳制,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仿佛老了十几岁。 现在的朱家几乎飘摇失散,快撑不下去了。 内心深处,更多的也是心累,心寒,当初,他这个二弟,进门的时候,不但没有排挤架空他,反而还同情他没有了母亲,想着都是兄弟,就慢慢地让他插手朱家的事业,可没想到的是,最后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临到最后,生生地要除了他这个大哥。 家主之位,其实也并不是非坐不可,可他这二弟的心里已经变态,明显不是为了发展朱家,怕的就是,他得到了家主之位,然后再给糟蹋。 正在愁眉不展时,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人,脸上带着惊喜。 “慌慌张张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朱大看了他一眼训斥了句。 那人凑近,低声道:“好消息,据我们的人汇报,二爷中风了,正在医院医治。” 朱老大猛然站了起来,不解道:“怎么可能中风?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又勤加修炼,年龄也不算大,这不可能啊?是不是他让人放出来的烟雾弹,故意迷惑我们的。” “应该不会,二爷现在都还没醒,医生说,即使醒来,中风后遗症也很严重,估计跟废人差不多,钳制咱们的人,也已经撤了,他们那边现在已经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了。”那人兴奋道。 朱老大,沉默了会,再次问道:“那佛珠呢?” “朱九抢走了佛珠,被我们的人追到一家餐厅,正当我们的人擒住他夺回佛珠时,二爷带着几十号人赶来,我们的人寡不敌众,就撤了,可朱九被带回去后就死了,据说佛珠不翼而飞,然后他们怀疑,是餐厅里的三个孩子给偷走了,这三个孩子最大的也才五岁,以及两个一来岁的双胞胎。 紧接着,二爷就带着人去追,佛珠果然被那孩子偷走了,孩子不愿意还给他,他就准备不惜代价地抢回,可倒霉的是,人家的父母赶了过来,这孩子的父母,居然是高人,几十带着重武器的人,全军覆没,二爷,也就成了这样,听他们的人说,好像是被吓成这样的,问到过程如何,他们都不愿意说,露出恐惧的神情。” 朱老大越听越震惊,老二的功力他可是了解的,跟他可谓不分上下,居然弄的这么惨,可想而知,这对父母的能力。 佛珠是朱家的家主信物,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朱家,不能流传在外。 当下便对那人吩咐道:“趁这次机会,彻底铲除老二的势力,然后立刻派人调差拿走佛珠的人,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不要轻举妄动,查到之后,立马汇报给我。” 那人离去,朱老大站在窗前望着沉沉夜色,半天没有动弹。 以朱家的势力和人脉,年轻的夫妻,带着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东方人的面孔,这些显而易见的特征,很容易就能查到他们的所在。 听到属下汇报,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在孔氏庄园,朱老大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在这地界,若说他朱家还有什么不敢触碰的,那就是小镇附近的那个孔氏庄园了。 孔氏庄园,在邻近地带,所属的产业规模并不算大,牧场,果园,加起来统共也没几处,看起来主要是玩票性质,或者说权当是一处度假的休闲之地。 尽管如此,但深谙京市环境的他,却知道孔家的超然地位,不是他朱家能够挑衅的。 这孔氏庄园是孔家的产业,这点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直都吩咐朱家的人,不要招惹他们,敬而远之,可没想到的是,朱家的信物居然落在他们的手里,而且,那朱老二居然还要伤害人家的孩子,朱老大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大爷,既然人找到了,那我这就召集人,去把佛珠抢回来。”那名属下不明白,自家大爷这是怎么了,得知佛珠的下落,不该欢喜,赶紧去拿回来吗?怎么还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去哪儿抢?”朱老大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重重落在茶几上,怒瞪着属下,“你是不是嫌朱家还不够落败不是?” “属下不敢。”那人立马恭敬回道,但却不明白大爷为何如此动怒,便大着胆子说:“我让人打听过了,那处庄园规模不大,在当地并没有过硬的背景,我们多带些人和武器,他们不敢不交出来……”见大爷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人赶紧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就听他冷悠悠道:“跟了我这么多年,脑袋怎么一点不转弯呢,二爷的下场,还不够给你一个教训吗?备足厚礼,递上请帖,我要亲自拜访。” 那人想说什么,但见大爷不容拒绝的神情,涌到喉咙口的话,又被咽了下去,退下吩咐去了。 二爷逼宫兵临城下的时候,也没在大爷脸上见过如此凝重的表情,难道这孔氏庄园背后,有他们惹不起的靠山?二爷现如今中风的情况,其实是有人造成的? 想到这儿,这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打住,办自己的差事去了。 朱子辰,在赌场猎艳不成,被断了一只手,气愤难当,去医院打了石膏之后,就命人去找这两人的下落,可整整两天过去了,连个毛影子都没找到,仿佛凭空消失了般。 家里二叔发难,争抢家族之位,闹的乌烟瘴气,父亲正是烦心之际,他更是不敢回家触他的眉头,父亲可是最痛恨他在外面招鸡斗狗,看到他手上的石膏,肯定会大发雷霆,给他一顿好果子吃。 再说,他还没找到罪魁祸首,可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打电话,声色俱厉,强行命令他立马回家,还威胁他半个小时不到家以后就不用回家了。 心中充满疑惑,难道说他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想再多也没用,接了电话后,还是胆战心惊地往家赶。 领着几名保镖,刚进家门,就碰到了要出去的父亲,盯着他打着石膏胳膊的目光,几乎能自燃,不过,没有过多追究此事,说了句“跟上。”转身就走。 父亲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但没有追究,朱子辰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颠颠地跟着父亲上了车,也没敢问父亲这是要带着他去哪儿,只是在下车的时候,嘱咐他一定要注意态度恭敬。 朱子辰不以为然,但自己心虚,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朱老大看到他鲜少的乖巧,面上凝重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整整衣领,带着人走进了孔氏庄园。 灿烂明媚的阳光,毫不保留地挥洒在院子里的游泳池上,粼粼水波,跳跃着点点亮光,仿佛钻石般愉悦人的目光。 盛夏之际,在碧绿的游泳池水里,游上一圈,无比的惬意,这也是小家伙们看到游泳池之后,最喜欢的运动。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橙子。 每次哥哥们在水里欢快地嬉戏,而她就在池水边看着,无论怎么劝说,就是不愿意下水。 宠妹妹的小白,前几次见妹妹不喜下水,也就没强求,可连着几次都这样,就发现了不对劲。 橙子不是没兴趣,而是怕水。 他虽然人小,可在他的认知里,银狼一族,是不能怕水的,于是,就爬上了岸,蹲在妹妹的面前,摸着妹妹软软的头发,“橙子,你看你二哥在水里玩的可高兴了,哥哥带你下水好不好?” 橙子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脸上露出惧怕之色,“怕水,出不来气。” “水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天天喝水吗?它还怕你呢,你只要学会游泳,就能一直浮在水面上,怎么可能出不来气,哥哥教你游泳。”说着,不顾橙子的反对,硬将人给抱下了水。 到了池子里,橙子紧紧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撒手,生怕哥哥丢下她,掉进水里,给淹没了。 感觉到妹妹的紧张,小白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没有教会你游泳之前,哥哥不会撒手的,等一下你就知道,哥哥没有骗你,游泳可好玩了。” 将玩的不亦乐乎的葡萄喊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大哥的口气训到:“作为哥哥,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玩,让妹妹在上面看呢,知道错了吗?” 葡萄呆萌地摸摸头,六个多月的小脑袋瓜,确实想不明白,错在哪里,不过,对哥哥盲木崇拜地,还是狠狠地点点头。 哥哥说错就错了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然后,又听哥哥吩咐道;“化身。在池子里驼着橙子,好教她学会游泳。” 为了使得孩子们放得开,玩的尽兴,林叔早就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靠近泳池这边,所以不用担心暴露。 葡萄有些郁闷,包子脸苦辣吧唧的,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公。 他们银狼一族,并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游泳的,需要后天学习。 小白是其老爸教的,教学方法,粗鲁而凶残,直接将他扔进池子里,胡乱蹦,水没少喝。 银狼天生求生心强,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了岸边,可一个后空翻,又被他老子给扔进了水里,如是几次之后,小白被其无良老爸,硬逼着学会了游泳。 虽然当时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教学方法,怨念过深,却又奈何不了自个老子。只能深深地将对其老子的哀怨,埋藏在内心,谁叫他是个不能忤逆长辈的小孩呢。 可后来,有了弟弟妹妹后,他的哀怨有了发泄之地,当然这发泄的对象不可能是橙子,橙子是他们家的小公主,宠着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用这么惨无人道的教育方法。 可想而知,将要面临凶残手段的就是葡萄小朋友了。 于是,没有人权的葡萄,在几次三番同样的手法之后,速成了一名游泳者。 由于对哥哥的盲目崇拜,葡萄小朋友虽然不像小白那样对老爸怀着无比的怨念,可这不等于就没有,尤其在与橙子一对比后,怨念瞬间无限扩大。 同时出生的两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头一次,葡萄对哥哥的话产生了抗拒,眼神哀怨委屈,浮在水面,肥嘟嘟白嫩的胸腔还一颤一颤的。 没听到葡萄反应的小白,抬头看到葡萄无比幽怨,傻傻中二病的眼神,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思活络了几圈,方才有些明白,这傻小子为什么会这样了。 中二病最可怕,狂躁起来,那可是会六亲不认的,说什么也不能将他这呆萌的弟弟,往中二病上发展。 小白干咳了两声,正色道:“葡萄,你看看你这结实的肌肉,健壮有力的身体,威武的气势,这一切可都是在老妈的肚子里,橙子不跟你争,不够你抢,营养都让给了你,你才能有今天,现在橙子体弱,作为哥哥,你难道不应该爱护妹妹吗?交教妹妹游泳都不愿意,哥哥可不喜欢这样没有承担的弟弟。” 这一番,先褒后贬的话语,把葡萄不够用的小脑袋瓜说的一愣一愣的。 虽然人小,脑容量还不够,但这并影响,他理解好话啊。 低头捏捏胳膊上肉呼呼白嫩嫩的肌肉,真有那么结实吗?还有他这短小的身材,真的健壮吗?这通身的气势,真的威武吗? 葡萄仔细审视了一遍自个儿,再瞅瞅橙子纤瘦的胳膊,怀疑顿时烟消云散,暗骂自己不对,哥哥怎么会骗他呢。 于是,喜滋滋地,在水中化成一只银狼,银白的毛发,在明媚的太阳光下,仿佛晕染着一圈金光。 体型比出生时,大了两三倍之多。 狼崽子驮着妹妹,撒了欢地在水里,来回奔腾。 而小白就在一旁扶着橙子。 橙子刚开始还极力抗拒,无奈此时哥哥仿佛铁了心似的,硬将她放在了二哥背上。 可在水里来回了几圈,并没有发生危险后,她也就慢慢地趴在了二哥身上。 不知不觉,小白也松了手。 这一幕被岸边,太阳下躺椅上的孔铭扬和苏青,看的一清二楚。 “小白这臭小子,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可怜的葡萄,就这样生生地被他欺骗了。”孔铭扬对自己的小儿子,表示无限的同情。 “葡萄这孩子,在他眼里,我们俩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上他哥好。”苏青语气带着些吃味。 熊孩子,那可是她扛着个大肚子,拼劲了力气生下来的,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居然排在哥哥的后面,能不让人吃味嘛? 孔铭扬坐起身,拿过一杯果汁,递给媳妇,顺势贴着媳妇躺了下来,“葡萄还小呢,贪玩的年龄,那懂这些?” 二爷怕媳妇伤心,赶紧帮儿子说好话,“其实,都是小白那个坑爹的祸害捣的鬼,葡萄呆萌的,能知道什么,还不是受他哥哥的教唆……”二爷不失时机地,吹枕边风,抹黑小白孩儿。 小白什么个性,苏青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了解,瞪了他一眼,这个唯恐不乱,抹黑儿子的人,“在他的眼里,你同样是一无是处。” 孔铭扬嗤了声,“还一无是处?他能跟我比?他老子我走的是阳光大道,可他呢,装着一副清纯的包子脸,欺骗世人,这是最为不耻的,唯一一点可取的地方就是,现在教橙子游泳了。” 他们虽然疼橙子,宠橙子,可并不等于溺爱,该会的还是要学的。 孔铭扬想到什么,眼神柔软,搂着媳妇的手,慢慢不老实起来。 苏青回头瞪他,“想死呢?”不远处就是孩子们,这人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想死,想死你了?要是这些崽子不在就好了。”二爷看着水里扑腾的人,怨念尤甚。 苏青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着猥琐不健康的东西,手伸到他后腰,就要拧下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那人给一把按住。 就见他得意地笑:“嘿嘿,媳妇,这招为夫早有防备,偷袭不着。”照她的嘴上,狠狠偷了一口香。 “是吗?”苏青被按住的右手陡然出现一枚银针,正顶着孔铭扬的腰部。 孔铭扬直愣愣地绷紧身体,小心翼翼道:“为夫算是服了,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就是这个道理,咱家你永远都是说一不二的领导,为夫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我老实,我老实还不行吗?” 苏青见他态度良好,收起银针,作势起身,突然,却被孔铭扬一把搂住,按在了椅子上。 这个奸诈的小人,苏青盯着他的眼神,不断地喷着火苗,“赶快放手,孩子看见了。” 某人耍赖:“就不放。”还低头偷香,眼看不要脸的这人,就要亲到了锁骨处,赶紧开口道:“你到底想干嘛,赶紧说。” 这人没脸,但也不至于在孩子们面前,上演不雅举止。 就听那人嘿嘿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在明亮的太阳光下的衬托下,棱角分明的面目轮廓,仿佛掩映在光芒之中,一字一句道:“晚上,你要陪你游泳。” “我不会。”苏青立马接话。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会游泳,跟橙子一样,生来就怕水,一到水深的地方,无边的恐惧就会包绕着她,仿佛沉浸在水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不会也没关系,我会教你的,有我在,你怕什么,橙子都能做到如此,你这个当妈的,不会还不如闺女吧,到时候,你还怎么教育孩子们。”孔铭扬循循善诱道。 苏青沉思了会儿,对上这人深邃的视线,“只是交我游泳,没有别的?” “你想有什么?”那人反问,装出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只要媳妇想的,提出来,为夫一定配合。” “滚。”苏青怒道:“收起你脑子里龌龊的思想。”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想什么?难道我们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那媳妇对我绝壁是真爱啊,为夫太高兴了。” 说着低头又狠狠亲了一通,眼看媳妇快要杂毛了,这才收敛,“好了,咱们已经愉悦地达成了共识,晚上让林叔早点准备晚饭。” 苏青气的直骂人:“愉悦你妹!” 那人搂着她哈哈直笑,“媳妇,容我再次跟你科普,我没有妹妹,即便是我有妹妹,那愉悦的也不是她,而是我。” 苏青受不了,起身就要离开,再待下去,估计她就要自燃了。 熊熊火焰,再加上头顶的大太阳,还真有这种可能。 可二爷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坐起来,颠颠地跟在媳妇身后,心里意歪着晚上的情景,有点急不可耐。 正在这个时候,思维却被人打断,朱家的人过来拜访。 而池子中欢腾的葡萄,听到有人来,迅速化了人形,光溜溜,肥嘟嘟,肉呼呼的小身板飘在水面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看二爷的三十六计! 章节名:第九十三章 看二爷的三十六计! 进客厅,势必要经过游泳池,听到佣人的通报,孔铭扬和苏青都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倒也没有换衣服的必要,干脆候在了游泳池旁。|| 另外把三只小的,也给拎了上来,苏青拿毛巾给他们擦吧干净,包了起来。 随后,朱家人就被林叔领了过来。 “刚才路上听林管家说是孔二少来了,朱某这才登门拜访,真是惭愧啊。” “朱家主客气了,能得朱家主来访,已经不胜荣幸,这是我妻子,旁边这三个小的是我的孩子。”孔铭扬客气还礼招呼。 紧接着,朱家大爷又跟苏青寒暄了几句。 轮到几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均是频频有礼。 别看他们平常一个个,调皮捣蛋,精灵古怪,可在礼节修养上,苏青一向要求严格,不予纵容。 朱家老大,听到三个年画般漂亮的孩子,用童稚的声音给他打招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感叹不已,这样漂亮可爱的孩子,谁能不喜欢? 看起来,灵气十足,极为聪慧,可是实在很难想象,这几个不到一米高的孩子,能从身手不弱的朱九身上,偷走佛珠? “你们夫妇如此年轻,居然有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真是令人羡煞。”这话他倒是发自肺腑。 “您可被他们的外表给骗了,一个比一个调皮,能安静十分钟就很不错了,三个孩子中,就数我这小女儿比较乖巧。”苏青摸着橙子的脑袋笑着道。 林叔在一旁插话道:“别光站着,还是进屋边喝茶边聊。” 朱家老大紧接着又客气了几句,正准备随几人前行,却想起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没介绍,扭头,欲将儿子扯到前面,却发现儿子愣愣地看着前面几人的背影,眼神犹如刀子般投射到前面人的身上。 这熊孩子又出什么幺蛾子,朱家老大见到孔家二少之后,再看他这副熊样的儿子,更是不顺眼了。 同样大小的年轻人,看看人家那通身,自信明朗的气质,再看看他这吊着个膀子,痴呆呆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本事没有,吃喝玩乐,仗势欺人的事情倒时天天上演。 都是那个二弟在背后撺掇的,不过,这也怪他,要是早点发现,这朱二心怀不轨,撺掇着儿子养尊处优,不事生产,意图纵容他成为废物,就能禁止他跟那人待在一起,也不会养成这副无所事事的痞子模样。 心下生起几分愧疚,心想没有了那人在背后的纵容,现在管教还来得及,这才带他前来,也正是想着让他多接触接触外人。 可他倒好,对一个素昧谋面的人充满敌意是什么情况,正要训斥几句,让他赶紧跟人打招呼时,就听他开口了,可紧着说的话,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小子,你给我站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找了你两天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当下挥手召唤自己的保镖,“给我上去狠狠揍,奶奶的,敢断了小爷一只手,好好活着的,还一个都没有的,你也不会例外,揍!狠狠的揍,小爷看上你的女人怎么了?你死了,她就是我的了……” 朱子辰仗着朱家的势力,在这片地界,自小就横着走,谁敢落他面子,更不容说当着众人毁了他的颜面,断了他一只手了。 这两天来,手腕不时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所受的屈辱,况且他这事估计当天就会在圈子里流传开来,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笑话呢,他连门都不敢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心高气傲的他,气憋的都快爆棚了。 想不到,跟着父亲来到一处庄园,竟然看到了赌场里给他屈辱的人,眼睛顿时直了,火力蹭蹭地往上窜,完全没有注意,他父亲对人家毕恭毕敬的态度。 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狂泻而出,堵都堵不住,非要将人揍死不可,那人功力高怎么样,难道还能高过父亲去不成? 只是,他这狠话还没放完,就被他老子一巴掌扇个趔趄,差点没倒在地上。 当然了,朱子辰的那些保镖,根本就没有动弹,朱子辰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他们可时随时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先不说庄园看似松散,实则戒备深严,还有朱家大爷对人家的态度,几乎拿平辈论交都还嫌不够,谁冲上去,谁就成了傻逼一号了。 朱家大爷的这一巴掌丝毫没有留情,朱子辰半边脸都被打肿了,站稳之后,朝他老子控诉道:“为什么打我?我这条手腕就是被他断掉的,你不帮我,还打我,你是我亲爹吗?” 朱家老大气的浑身发抖,冷冽的眼神,瞬间让他住了嘴。 然后,对孔铭扬赔礼道:“二少,小儿顽劣,都是疏于教导,他那些混话你别放在心上,若是有得罪之处,要怪就怪我,都是我这个做爹的管教不严,才养出这么个孽子来。”说着对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看到老爹如此低声下气,朱家来的人,连带着朱子辰都是愣愣的。 孔铭扬是有若无地扫了朱子辰一眼,“他说的没错,手腕确实是我断掉的,按照我以往的脾性,敢多看我媳妇两眼,的我都能要了他的命,更不用说是……” 余下的话,虽然没说出口,但朱家老大已经明白个十之八九,当时发生了什么,他对自己儿子的劣性还是知道的,当下脸色惨白,冷汗直滴,这混小子,是不把他坑死不罢休啊。 又听那人说道:“不过嘛,这次是为度假而来,不易沾染血腥,所以,就断了他一只手,幸好啊,要是我当时心狠一点,要了他的命,那我今天可真是没法给朱家主交待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歉之意,但在场的明白人都听得出来里面暗含的意味。 第一,媳妇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和占有欲,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第二,没杀人不是不敢,是不想影响心情,但若是不知进退,那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 第三,即便是朱家的人,也同样如此。 孔铭扬的嘴角扯着是有若有的笑意,眼神却是阴冷一片,若不是看在这朱家主识大体的份上,就凭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二爷就足够让他大卸八块。 朱家老大此时额头冷汗,顺溜而下,一个劲地赔不是。 一旁的苏青,见威慑作用起到,忙从中做调和剂,对孔铭扬说道:“行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彼此都没损失什么,只要这位朱先生,以后注意点,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林叔帮我们准备些茶水,还是进去谈吧。” 没什么损失,他儿子的命都差点丢掉,这还叫没什么损失?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夫妻俩,没有一个好对付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辈啊。 俗话说,不怕你本事高,就怕你心狠手辣。 孔铭扬自然见好就收,春风般的笑容再次展现在他的脸上,刚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变脸的速度,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 朱子辰没有跟着进去,再说,他老爹也不想他进去。 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放在一起,保不准又要擦出什么火花,那他今天别说拿不走佛珠,连他自己也别想走出去了。 朱家老大到访的原因,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心知肚明。 从见到朱家的人起,苏青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实则内心那叫一个心虚。 从小到大,不管日子过得再艰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是一分钱,也绝不据为己有。 可现如今这佛珠,确实对女儿身体有许多益处,母亲无私爱子天性,她自然不希望还回去,再说了,若不是他们插手,朱家现在估计都要改朝换代了,这朱家老大的命运也就难以预料了,佛珠权当是报酬,苏青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讨要,厚着脸皮无耻拒绝的这种事,苏青自认自己无法胜任,于是泡完茶,就坐在孔铭扬的旁边,沉默不语了。 在苏青看来心虚无耻譬如强盗的行为,在孔铭扬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他闺女喜欢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也会想办法变成自己的,什么强盗?什么无赖?全都是扯谈,你看到他抢了吗? 孔铭扬喝了口茶,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先于朱家老大开口道:“朱家主不来,可能我们也要择日登门拜访赔礼道歉。” 这话一出,不但朱家老大诧异,连苏青都忍不住扭头看了孔铭扬一眼。 这玩的是那道局? 苏青都猜不透,更不用说朱家老大了。 他端着杯子的手,忍不住抖了几下,里面的茶水差点没溢出来,刚才进门前,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闹的那一出,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肯定是他想要调戏人家夫人后被教训。 更可悲的是,刚才那熊儿子还嚷着要弄死人家,将人家老婆据为己有?这不是上赶着找死,还要拉着他这个老子吗? 当下冷汗直滴,说这话不是在臊他?为难他吗?赶紧起身,“孔二少,你放心吧,等回去我肯定好好管教那臭小子,再出来惹你,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孔铭扬连忙摆手,笑着道:“朱家主想到那里去了,这跟他没关系,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 朱家老大听到不是因为儿子的事情,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坐下。 就听孔二少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家那三个小的,偷溜出去,跟人发生点小争执,然后,那人就领着几十号人,携带着重武器,发狠要轰了我的三个孩子,刚好当时被我赶到。 同为父亲,你可能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愤怒之下,就误伤了他大半的属下,紧接着,这人还不依不饶啊,上来就要跟我拼命,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就揍了他一顿,当然,我这人心善,不杀生,手下留有准头,那人顶多是在医院躺个几天就没事了。 可我后来听说,这人竟然中风变成了废人,想着很可能是急血攻心给气的,而且我还听说是朱家的二爷,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一定的责任,你看,刚好你来了,我就在这里,给你说声抱歉了,实在是不知道是你朱家的二爷,要是知道,怎么着,我也要忍上一忍。” 争抢佛珠,家主的信物,居然被他说成小争执?当然了,关注点不在这里,关注点是孔铭扬说这番的意思,这人向来嚣张跋扈惯了,揍了你,还要你说揍的好的人,会给人道歉? 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啊! 苏青忍不住腹诽!抬头看看朱家老大的反应,不得不说,孔铭扬这招还真是管用。 此时,朱家老大的神情颓废了几分,只得说道:“不怕孔二少笑话,我这二弟啊,心怀叵测,手段毒辣,为了争抢朱家的家主之位,不惜要了我的命,更是将家族的产业搞得乌烟瘴气,他这样也是他应得,你没伤害他的性命,已经是仁慈了,三个孩子那么聪明可爱,搁在谁身上也会如此。”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情绪复杂莫名,同时他也相信,朱二的病肯定是他们所为,那可是杀子之仇,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再说,这人的气度明显不是好说话的人。 当然了,他也是久经历练之人,明白这番话实则是震慑。 “听您这么一说,那我心里的愧疚就少一些。”孔铭扬装作松了一口气,语气透着轻松,随意道:“如此说来,我无意间的行为,倒是助了朱家主一臂之力了。” 得,二爷又挖了一个坑。 朱家老大,心里泛苦,但也只能往里跳,“那可不嘛,要不是孔二少出手,可能现在朱家已经乱成一团,我和小儿的安危也堪忧啊,是我该谢谢二少才是。” “谈不上感谢,举手之老,举手之劳。”孔铭扬笑着周旋。 看着那人满脸谦虚好好先生的样子,苏青肝疼的直颤,差点没把吃进去的饭给吐出来,脸皮厚的程度,不得不让她膜拜。 朱家老大,这次的来意,是要回佛珠,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连提佛珠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不行。 佛珠,在他们朱家传承了好几代人了,虽然没发现有具体的妙用,但据说能给家族带来兴旺,庇佑子孙,无论这孔二少提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想办法将佛珠换回去。 正张口想说佛珠的事情,却又被那人抢先了一步,生生将到嘴的话,又给重新咽了回去。 突然就听到那人冷不丁地转移话题,“我们这次度假,来这个地方算是来对了,这对方可真是块福地。” 这话说的,让朱家老大不知如何接,看着他等着下文。 至于旁边的苏青心里大概知道这人要步入正题了。 “我的小女儿,朱家主刚才也见过了,自小生下来就体弱,想尽了办法都不管用,咱们孔家,就这一个宝贝闺女,一家人心疼的不行,我那爷爷说了,要是有办法,让重孙女的身体变好些,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 说到这儿,二爷停顿了下来,看着对面之人。 朱家主不知所以然,只得顺着话题说道:“朱某虽然长期定居在这里,不过也会时不时地回国看看,孔家的盛名可是如雷贯耳,有什么东西还得不到的?若是别人有的,肯定捧着送上门,还谈什么代价。” 孔二爷看了朱家老大一眼,突然笑了笑,刚好朱家老大低头喝茶,错过了孔铭扬那狐狸般得逞的笑意。 “朱家主说的太夸张了,不过,这一切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就前几天,三只小的偷溜出去,竟然得到了一个珠子,也不知道这珠子什么来历,到了我女儿身上,体弱的病竟然有所好转。 你说这地界是不是块福地,我们孔家想了多少办法,都做不到,竟然这枚不知来历的珠子做到了,我给我爷爷打电话一说,老爷子那叫一个高兴,还嘱咐我,要是弄丢了珠子,就让我不要回去了,你说哪有这样的爷爷,这明显的过河拆桥吗?也没不想想,没有我,他那来的重孙女。” 孔铭扬在这儿似真似假地抱怨,朱家老大那边却是天翻地覆,仿若坠入冰窖。 深深地大坑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不,其实,这坑由不得他,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人家压根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朱家老大全身仿若散了架,浑身透着死灰,怔楞在哪里。 佛珠,对他朱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堪称无价之宝,这只是从它的传承意思上来论,搁在外人身上,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像孔家这样的人家,不一定会看在眼里。 来时,他想的好好的,拿出一定的诚意赎回来就是了,可出乎预料的是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再吐出来,从刚才的口气,即便是铲除他朱家,也不会放弃佛珠的。 你说,这有可能是在恐吓? 不,孔家的人,可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看看眼前这位就知道所言不假。 朱家的延续和佛珠,孰轻孰重,这还用他纠结吗? 人都没有了,拥有佛珠又有何用? 朱家老大怔楞了半天,心里前所未有的憔悴,疲惫,来了一趟孔氏庄园,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眼神一团死气,抬头看看对面正体贴地给妻子续水的年轻人,顿时感概不已。 好深的心计!他这个久经阅历几十年的人,心脏竟然被他折磨蹂躏的碎了几半。 敲山震虎,暗中恐吓,竟然让他的口都没张,就不得不放弃传承了这么多年的佛珠。 朱家老大,暗暗苦笑不已,放弃不是因为他懦弱,朱二爷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也可以强硬态度,势必夺回,可结果只能是全家覆灭,那他可真的就成为朱家的罪人了。 苏青有些于心不忍,所谓狗急了还跳墙呢,做人要给人留一线,见朱家老大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开口说道:“朱家主刚经历家族内乱,若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的,绝不会推辞。” 朱家主听出她话中的诚意,被打击凄惨的心里升起了那么一点暖意。 临走前,苏青递过去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劳烦朱家主费心了,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朱家老大客气推辞一番,见她坚持,也就收了下来。 将人送走,孔铭扬搂着媳妇的腰,不满抱怨,“你就是太心软,冲着他儿子,我毁了他朱家,都不解气,别说一枚佛珠了,你干嘛要送他东西。” “这哪是心软,佛珠本来就是人家的传承之物,纪念意义大于本身价值,若这样强抢回来,心总会不安,再说,他儿子做的事情,惩罚他本人就是了,你也不能牵涉到整个朱家啊。” 孔铭扬哼哼唧唧不满,不过,送点东西给那朱家老大,若能让媳妇安心,他也就不计较了。 朱家老大在屋内被孔铭扬的各种心计,整的是身心疲惫,有气无力,心灰意冷,而外面的朱子辰也好不到哪去。 朱家老大路径游泳池,看到儿子被整的凄惨样,深深地觉得,这孔氏庄园压根就不应该来。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父子两都是影帝 章节名:第九十四章 父子两都是影帝 话说朱子辰,着实没想到,父亲带他来拜访的竟然是断他手腕,将他的脸面踩在脚下,搜寻了两天,遍寻不见的人。ziyoUge.com 刚好父亲也在,正好一报雪耻,最好是将眼前这夜思梦想的女人给弄回去,再次看到倩影,心里还是忍不住痒痒的。 可是,父亲的异常暴怒,和对那人的讨好敬畏,让他的仇恨无处发泄,并且还被他老子当场教训。 郁积的滔天怒火,差点没给把他自己给烧尽,可他朱子辰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小孩,横是横了点,但脑子却不全是浆糊。 能让父亲低下身段,讨好的人,那自然不会是无能之辈,定然是连他朱家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于是,他双手攥紧再松开,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那股呼之欲出报仇的冲动。 他没有跟着进去,他怕他一个没忍住,就要暴跳如雷,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父亲和他们离开后,游泳池边,除了他,还剩下三个小孩子,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调着膀子的人?”听刚才介绍,这几个小萝卜头都是那人的孩子,无处发泄的怒火,顿时有了排泄的渠道,凶神恶煞地恐吓,“信不信,等会也将你们变成我这样?”嘴角含着诡异的笑容。 大人他搞不过,但是吓唬吓唬孩子,也是能解点心头之恨的,吼完,他径直走到池边太阳伞下的躺椅上,翘起二郎腿,仿佛是自家般随意地躺了下来。 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搁着一杯果汁,似乎没人触碰过的样子,正好他喉咙冒火,顺手拿起,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心头燃烧的火焰终于小了点,烦躁瞬间去了大半,搁下杯子,正想着好好看看,那三个小萝卜头惊恐颤抖哭泣的丰富表情时,却不想,一抬头,所看到的场景差点没把刚才喝进去的果汁给吐出来。 就见那三个小萝卜头,没有吓的哭着找父母告状,反而转过身来,三个孩子站成一排,大的站在中间,旁边两个矮的,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不对,不是三个,应该还有一个活的,就是中间大孩子身上的一团他叫不出名来的动物,也在注视着他。 惊恐的反而变成了他自个儿,不受恐吓也就罢了,如此盯着他是为哪般? 卧槽,这些孩子头脑不是有毛病吧? 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有三个智障的孩子,那孔什么二少的,肯定伤心愁白了头,你武功高有什么用,生出来一堆的智障孩子,除了给社会,给世界增加负担之外,还能用什么用处。 嘴弯起了一个弧度,对那人的恨意顿时有所减少,哎!看在有三废物孩子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估计他这个傻子父亲,受不了精神折磨,自个也早就变态了,他是一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跟一个精神变态计较,那不是拉低自己的智商吗? 朱子辰看着眼前,这三个小萝卜头,一声不吭,只是盯着他瞧,思想早意歪到了星球之外,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最后竟然诡异地笑出声来。 他身后的保镖,见到他这样,诧异万分,少爷难不成气糊涂了?“朱少,你这是怎么了?” 询问声瞬间打断了他的臆想,不耐地瞪了眼那名保镖,质问道:“你是跟着我的,我叫你去揍那人,你们为什么不动?” 保镖苦着张脸,“少爷啊,连大爷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咱们哪敢动手,要是动手,这不是坏了大爷的事情,再说了您也不跟着受罚吗?” 朱子辰冷哼了一声,“保镖不都是都闷不吭声,一切听从指挥的吗?你们保镖难到还需要智商?” 那名保镖颇为感触地点点头,“现在那个行业都不好混,保镖行业也是如此,没有智商,只会死得更快。”跟着二爷的那几十号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们之所以现在能够端着这个饭碗,那是因为他们带着脑子。 朱子辰没再跟保镖继续这个无聊没营养的话题,回头正想着怎么作弄作弄这几个傻子的时候,就见中间那大点的孩子开口了,问:“你喜欢我老妈?” 这孩子的眼睛,晶亮有神,说出的话也正常,似乎不像是脑子有病,而且这语气仿佛暗含着一股威压,让人无法拒绝他的问话。 朱子辰稍稍回神,想起了心中的那抹清冷独特的影子,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犹如猫抓般心痒难耐,若是能与之同床共枕,即便是一夜也是值了。 其实,这两天费劲心思地寻找,也不能排除心底想要再见到那女人的可能。 摘花无数,以前怎么就没让他碰到这样的女人呢? 朱子辰干咳了声,掩饰心中龌龊的思想,在人家孩子面前,意歪人家老妈,他再不是东西,也有点底气不足啊,虚张声势地提高嗓门。 “在华夏的学校里,老师难道就没有教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吗?女子,漂亮的女子,每个男人都喜欢,都有追求的权利,这是圣人说的话,亘古不变的哲理,我这个喜欢你老妈,追求你老妈的人,再正常不过,圣人都允许的。” 这货,居然用圣人的话蒙蔽无知的孩子,圣人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圣人叫你,去追求有妇之夫,辣手摧花了吗? 再说,小白是无知的孩子吗,橙子和葡萄是屁懂不懂的孩子吗? 三人的小拳头那是握的一个紧,眼里喷发出冷冷地火花。 这人是要抢他老妈的节凑嘛! 这是要让他们三个小孩子成为没妈的草嘛! 这跟要他们的命有什么区别? 橙子还算好,看着朱子辰的眼神像看死人般,鲜少地动了气,小胸脯气鼓鼓地,不过,这孩子的自制力还算不错,暂时没有发难。 可他二哥就不一样了。 葡萄小朋友,相对来说,脑子偏直,冲动型,一听到这人要追求老妈,那叫一个气,无法忍受,自小他哥哥就教育,要时刻抱紧老妈的大腿,现在这人要抢走他妈,那他兄弟三人,岂不是没大腿抱,成了没妈的孩子? 浑身汗毛直立,瞬间就要化行,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咬他,咬他。 不过却被眼疾手快,了解他的大哥给阻止了,低声训斥,“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咬人是最蠢的解决问题的办法,给我老实呆着。” 葡萄向来最听他哥哥的,只能眼睛喷火地瞪着那人,心中有些不满,咬死岂不是一了百了,最简单的吗?哥哥就是矫情! 葡萄小朋友,毕竟年龄还小,不太懂得,这个社会的规则,思维模式还是秉承着野兽的天性。 朱子辰突然间,发现这三个孩子的表情,有点意思。 两个小的,似乎对他充满着敌意,而那个大点的孩子,神情却是有些难以琢磨。 小白领着弟弟妹妹走到另一边的躺椅,安置弟弟妹妹坐了下来,然后,从旁边拿出两个奶瓶摸摸温度,分别递给了双胞胎。 然后,这才看向扬言窈窕女子君子好逑,不怀好意的这人,点头赞同他刚才的话,“叔叔说的太对了,你看我老妈,长的漂亮,又有武功,而且还有不菲的身价,很多叔叔都喜欢呢。” 小家伙说起老妈,眼睛晶亮,朱子辰不妨有它,五岁的孩子,再加上这孩子脑子有可能有问题,那懂他话中的意思,定然以为刚才他在夸赞他老妈漂亮,忍不住猛点头。 瞬间就像是找到有共同语言的知音,莫名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是那人的孩子,不过似乎现在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顺眼了。 然后,又见小家伙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老爸却是个醋坛子,独占欲强的老家伙,还蛮不讲理,别说别的叔叔亲近我妈了,就是我和弟弟妹妹,他都要管着,仗着自己的功力强,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小白这番抹黑他老爸的话,并不是瞎编乱造,应付眼前这个叔叔,而是发自内心的幽怨,言辞真切,挑不出一点刺。 朱子辰自然也无从怀疑,孩子的话,在他脑海中过了几遍后,陡然悟了,“你是说,你老妈在家没有一点自由,什么都被你那个霸道的爹管着?” 小白猛地点点头,事实却是如此,在家里,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是老妈说了算,其实,他那个不要脸的爹,往往凭借着不入流的手段,暗中造作,撒桥无赖,那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他们这些小孩都不屑用,他却施展的毫无负担。 真心地鄙视! “那若是这样的话,你老妈岂不是根本就不爱你老爸,实则是受你老爸的逼迫。”朱子辰嘀嘀咕咕到这里,猛拍了一下额头,心中霎时升起了无限希望,郁积几天的阴霾瞬间消失无踪,浑身犹如打了鸡血般,精力旺盛。 而对面的小家伙,却顿时不干了,仰着脖子反驳道:“才不是,老爸老妈感情可好了。” 小家伙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更加深了朱子辰的猜测,小孩子越是如此说,说明孩子的父母感情越不好。 “是,是,你老爸老妈的感情很好,是叔叔说错了。”朱子辰没有诚意地道歉,内心里却已经笑翻了。 报仇什么的,那都是争一时之气,反正他的脸也丢出去了。即使报了仇,脸面也不可能再捡回来,若是能够将那美人追到手,一尝芳泽,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正是这个理儿。 小白是有若无地说道:“其实吧,我老妈可能还真不一定喜欢我老爸这样的男人。” 朱子辰闻言,顿时竖起来了耳朵聆听。 就听小家伙接着说,并凑近了些,生怕被别人听到,“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对别人讲啊,尤其是我老爸,要是被他知道,估计一气之下会杀了我。” “说,放心说,我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好。”朱子辰忽悠着孩子。 小白放心地点点头,眼睛四处瞄了一番,这才低声道:“有一次,我看到老妈,在网上浏览一个国际游泳健将的照片,足足看了一个钟头。其实,那男的还没你长得帅呢,但是,身材极好,肌肉结实健壮,体型优美。”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捂着嘴惊呼道:“天啊,我怎么越看你,越像那个游泳健将呢,像,太像了,尤其是这体型,要是脱了衣服,肯定更像,你不知道,我老妈每次都偷偷地看,我怀疑,她就是喜欢上了那人的身材。” 这孩子想到那儿,就是那儿,抬头问眼冒精光的朱子辰,“叔叔你会游泳吗?” “不太……会,不过,不太精通。”他本来想说不太会,可想着人家喜欢的就是游泳健将,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会啊。 小白拍了他一下肩膀,“没关系,我和弟弟妹妹,也都才学,我老妈喜欢的估计就是你这体型,等会,你脱了衣服,在游泳池里,我老妈出来一看,肯定高兴,这可是真人版的,比在网上过瘾多了,哈哈,我发现了这个大秘密,老妈一定夸我聪明呢。”小白貌似很兴奋地自言自语。 橙子和葡萄愣愣地看着他哥这反常的举动,有些理解不能,干脆,低下头喝自己的牛奶。 朱子辰此时,正是色虫上脑,理智全无,听到小家伙是因为想讨老妈喜欢,而且庆幸的是,自己还长的跟人家的梦中情人相似,完全没想太多这里面的真假。 再说了,一开始他就质疑了这三萝卜头的智商,兴奋激动之余,那里有多余的脑细胞去分辨,对于孩子,大人往往没有戒心。 若是真像小家伙说的那样,那自己的心思又要进一步了。 “要不咱们去玩水吧,不过,叔叔的胳膊好像不方便。”小白看着他挑着的膀子,满脸担心道。 朱子辰满不在乎地摆手,“这个没关系,拆了就是了。” “朱少,这不妥吧。”保镖上前劝说,在人家的家里游泳,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 “有什么不妥,天热的难受,下水玩玩怎么了,没看到这是小箩卜头们,邀请我陪他们玩嘛?”朱子辰不高兴地训斥了句。 说着急不可耐地,忍痛拆了石膏,三下五除二地脱干净了衣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内裤。 小白听到萝卜头,眉头微不可查地狠皱一下。 再看,这人的身体真心地说不上好看,皮肤有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肉也不够结实健壮,忍不住撇嘴,比着他老爸的身材,差了简直十万八千里。 朱子辰脱完衣服,搁在躺椅上,就要走去游泳池,就在此时,躺椅竟然冷不丁地滑到了他的前面,因着惯力,没有防备的他,砰地一声,就这样被椅子绊倒,摔了个嘴吃泥,疼的半天没有爬起来,被保镖扶起来后,小白关心地问道,“叔叔还是别下水了吧?都摔成这样了?” 朱子辰有些丢脸,说什么也不放弃,硬要下水。 小白看着他的背影闪过一抹得逞,在那人下水后,摸摸橙子的脑袋,安抚了几句,拉着葡萄一块也下去了。 庄园的游泳池面积不小,小白提议比赛。 可是朱子辰,本来就不擅长游泳,而且比赛的两位小家伙又是非人类,结果,自然而然累的虚脱,头晕眼花。 这时,跑在前面的葡萄不见了,几分钟后,还是没有出现。 朱子辰以为孩子溺水了,正要让保镖帮着找孩子的时候,突然,脚下被一股大力拽下,力度大的,他根本没有争夺之力,瞬间就看不见人影。 朱子辰沉到水里,看到拽自己的竟然是葡萄,眼神示意他放手,可那孩子的力气大的出奇,抱着他的双腿一个劲地往下沉。 这会他还没有想到,这孩子故意的,只是以为,孩子溺水了,把他当做救命浮木了。 胸腔在水压的挤下,疼痛不已,而且氧气用尽,呼吸不畅,估计再有几分种他就成了一个在游泳池里溺亡的人。 正在哀叹不该贪心好色绝望之际,那股拽力突然消失,然后他就浮了上来,刚冒出头,呼吸不到两口气,又被小白一脚给踩了下去,紧接着,葡萄那孩子又拽着往下沉。 如此几次,尝到了频临死亡的朱子辰,终于了悟了,他被三个被他看做脑子有病的萝卜头给玩了。 岸边的保镖,巡视着周围,并不太注意池子里的情况,因为考虑着没什么危险嘛,两个小孩子而已。 可等到他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朱少已经被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快玩烂了,玩的只剩下一口气,在泛着白眼。 等被察觉到的保镖救上来,人家孩子说了,他和弟弟的力气太小,而他又不配合,所以救人的速度有点慢。 摊在地上,翻着白眼的朱子辰听后,唯一的一口气也给气没了,彻底合上了眼。 尼玛,还不配合?他命都被玩没了,他还要怎么配合? 等他老子朱家大爷出来时,保镖正在抬着他往外走。 孔铭扬知道了这事,暗中叫好,不愧是他的孩子,不过,面上却还是要端着,教育一番。 可还没等他开口,小白就冒出了令人想要杀人冲动的言语,说是那人想要以色诱惑老妈巴拉巴拉等等。 二爷一听,这还得了,要不是苏青拦着,他肯定再给那剩下一口气的朱子辰一脚,直接送他归西。 教育小白的打算自然再次被抛诸脑后。 经此一劫,朱子辰算是明白,孔家的大大小小,比五毒教的毒虫都毒,那是沾不得,心中对人家的那一点绮念,算是消失殆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 而朱家大爷,看到儿子如此凄惨,虽然心疼,却也恼恨不起来。 因为,他回到家,打开孔家送给他的礼物,整个人都惊呆了。 万年?不,不止万年,表面似乎还萦绕着灵力雾气的人参,静静地躺在紫檀木盒子里,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目前,千年人参,百年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不止万年的,他的价值可远远大于放在他手上起不到任何作用的佛珠。 想到这儿,失去佛珠的遗憾和愧疚,还有那小子受的罪,顿时一消而散,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大家风范! 京市。 “张少,国外朱家的那位二爷,被人弄成了废人,救治无效。”属下进来报告。 俯首案边的张锐楠闻言,猛然间抬起头,手中的笔由于用力过大,断成了两截,眼神幽暗:“是谁?” 那名属下欲言又止,低声道:“是孔家的那位二少?” “怎么那都有他?”张锐楠优雅的面容,听到那个名字瞬间崩塌。 “听说他们去度假,朱家的二爷被那位的孩子偷去了佛珠,欲行杀戮,被那位赶到,然后……”剩下的不用多说。 “张少,你看我们是否还要扶持……” 张锐楠冷冷扫了他一眼,“还扶持什么?不成器的东西,枉费了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算了,朱家的人经此一闹,肯定提高警惕,想要控制住朱家这块势力,是不可能了。”随即眼神转冷,“可惜了我的布局和心血,孔铭扬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与鼓励!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坑人不倦 章节名:第九十五章 坑人不倦 书房内 “二少,今天朱家大爷,也就是现任的朱家主,请我吃饭,去之前,我还在纳闷,这人为什么要请客,按说,以前,咱这庄园跟他朱家井水不犯河水,并没什么联系,再加上,上次的事情,怎么说,也都是咱理亏。” 可不是嘛,扣下了人家的家主信物,然后,小少爷们又将人家的儿子虐的只剩下一口气,因着孔家的威望,人家表面不说,可心里却是恨死了。 林叔接着说道:“可在席上,这朱家大爷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是要跟咱们坐同一条船。”神色露出不解,“若是这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咱孔家虽然不惧怕什么,但人脉肯定是越多越好,尤其还是国外这一块,更是不可多得,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这朱家主为何如此?” 孔铭扬摩挲手中的杯子,想了想,“不怨恨还往上凑,肯定是看到有利可图,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他临走的时候,少奶奶送他的人参惹得,哎,二少奶奶就是心善,不愿意占人便宜,这才送了他一根万年人参,比着他那佛珠,值钱多了。” 二少奶奶身上拥有不少的奇珍异宝,什么极品翡翠了,稀有高年份的药材了,这些他们族里极个别亲近的人,还是知道点的,平常也没少受益。 林叔见二少极为不赞同的神色,忙说道:“你可别说,二少奶奶这无意的一招,确实高明,不费吹灰之力,愣是给咱们收服了一股势力,二少奶奶这叫以德服人,这才是御人的最高境界,让你心甘情愿,上赶着为她效力,这才是高人。” 听到自己族人,称赞媳妇,二爷的心里乐的不行,仿佛称赞的是他一般,不,比当面称赞他还要高兴几分,“二少奶奶的好,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要不然我会找她?从而也说明了二爷的眼光,怎么样?林叔,我这眼光还行吧?” 林叔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太行了,大少爷比着你,那是差太远了,在找媳妇这方面。” 说起大哥,孔铭扬想到了那糟心的大嫂,神情不悦起来。 眨眼间,他们在庄园住了一个多月,一家人,还有章书玉,苏夏,每天基本上,出去附近游玩半天,再在庄园歇半天,日子过的惬意,苏青这才体会到了度假的感觉。 眼看,小白就要上学了,她离开医院太长也不太好,于是,收拾收拾,准备坐飞机回去,临走前,林叔极为不舍,抱着孩子,眼睛都红了。 送机的时候,朱家大爷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也来送机,并带了不些贵重的礼物,说是给孔家老爷子的,他们没过多推辞。 见苏青他们收下,朱家大爷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而也说明,人家没他当外人看。 朱家大爷,还把他那个熊儿子带了过来。 这朱子辰,跟两个月前相比,明显不同,整个一大变样,不仔细看,都快认不出来了是他。 地痞恶霸的气质淡了许多,透出了点稳重,有种变身为良家妇女的意味,期间,似乎成长了不少。 俗话说,人的巨变,是要经过某些事的历练,才能使人蜕变,而这朱子辰所经的历练,大概就是苏青一家对他的蹂躏了。 看朱家大爷面上舒展的神采,应该是乐见其成儿子的变化。 只是,这朱子辰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阴影,与孔铭扬和苏青打过招呼,就躲的远远的,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冷不丁地会上前咬人一般。 两个月的时间,说来不算长,可对于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看到重孙们的老人来说,犹如过了半个世纪,孔老爷子更是在家呆不住,亲自到机场接的机。 看到走出机场的三只小的,挨个抱抱,不撒手,可见想孩子们想坏了。 看到孩子们给他带的礼物,回家的一路上,乐的都合不上嘴。 都是些小玩意,不值什么钱,可在老人的眼里,恍如是无价之宝,爱不释手。 老爷子都来接机了,杜文妍自然不能呆在家里,内心不情愿地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这段时间,苏青不在,为了趁机讨老爷子的欢心,下足了血本,什么高档翡翠,名人字画,古董收藏,没少往他跟前送,可得到的也仅仅是有心了,跟眼前这副情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玩笑。 此刻,她算是明白了,东西不在乎贵贱,关键是要看什么人送的。 她即便是把金山银山送到他的面前,顶多也就是一句流于表面的敷衍话而已,若是这一家子,尤其是孩子,就是国外的一根草拔过来送给他,他都能当做宝贝似的,笑上一整天。 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可气归气,她也只能咬牙叹气,谁叫她生不出孩子呢? 虽然离开这么久,但有林阿姨在家,屋子的被褥,提前都晒好了,倒不需要怎么收拾,将带回来的东西,还有孩子们的衣服整理一下就完事了。 休息了两个月,孔铭扬忙着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而苏青也开始去医院上班。 学校暑假结束,小白也步入到了正常的上学一族,双胞胎,就只能在家里,有着长辈们陪着。 葡萄因为不能时时刻刻跟着哥哥,着实不适应了一段时间。 橙子还好,本就喜欢安静,很快就适应了下来,而且,在暑假的期间,跟着苏夏学认了不少字,现在没事就喜欢坐在电脑前,涉略的内容五花八门。 看起来一岁多,实际年龄才九个多月的孩子,坐在电脑前的这一幕,看起来惊悚至极。 “你说她这样,在电脑长期辐射下,会不会影响大脑发育啊?” 苏青和孔铭扬卧室的右边是孩子们的房间,左边那间被改成了书房,是平常苏青看书或者孔铭扬处理事情地方。 这天晚上,苏青看完女儿之后,就进了书房,有些担心地问正在处理事情的孔铭扬。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 看到那些有身份有地位,视金如土的成功人士,就以为他们是上天的宠儿,格外受老天的优待,其实不然,在你看不到的背后,他们也是付出了努力,有些灵气之人,可能事半功倍,而有些甚至要付出常人十倍的辛苦。 遇见这人之前,没与这些世家公子哥打交道前,她也是这样认为,可在接触了之后,就彻底改观了。 就比如孔铭扬,虽然得天独厚,一呼百应,恣意潇洒,可同样需要努力,只是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他比别人付出的辛劳少而已。 那人闻言,从文件夹中抬起头来,严肃正经的面容,立刻喜笑颜开,啪的一声,合上文件,随手扔在了一旁,一把将媳妇拉到怀里,搁在自己的腿上。 苏青进门看到这人工作的那一番感概,瞬间无疾而终,这就好比自己打自己的脸。 你的工作劲头呢? 她真的不该对他抱以太大的希望,那样只会打击让自己心碎。 “我觉得你正经工作的样子蛮顺眼的,咱多维持一会成不?”苏青推拒着这人不老实的手。 “是吧,我也觉得我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帅。”那人毫无负担地猛点头,“其实,我在别的地方,也特别帅,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 苏青对被狗吃了羞耻心的人,冷笑一声,然后正色道:“不是没看到,也许可能压根就没有。”不惜余力地打击。 孔铭扬悄然一笑,右手轻轻一挥,书房的们砰地一声,合的严实无缝。 苏青倏然回头,房门紧闭,隔绝了隆隆夜色和皎洁的月光,蝉鸣蛙声,霎那间成为遥远,只剩下沉寂,和两人砰砰地心跳声,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声。 茫然片刻,才知不妙,回头怒瞪那人,“你想干嘛?马上就要睡觉了,你关的是哪门子的门?” 那人委屈道:“我是不想关门,可你脸皮薄嘛,肯定不愿当着院内人秀恩爱。” “你真的够了,有点人形行不行。”苏青点着那人的额头。 “我觉得我人形已经爆棚了,唯一缺少的就只是兽性了,可你每次都不愿意配合,这样我很伤心很难过的。” 苏青一听,顿时打了个机灵,深知这人内心深处的邪念,一把挡开他欺上来的头颅,挣扎着就要下去,“我还有事呢,你自己兽性吧。” 孔铭扬哪能轻易放手,在别的地方,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可以听媳妇的,但惟独在这方面定然不能妥协,讨好地安慰道;“我只是说说而已,看把你紧张的,那次我敢乱来了,睁开眼睛,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老公此时帅气的一面。” 说着,凑上前堵住了媳妇的嘴,猛烈而又温柔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向着她袭来。 书房,这个严肃正经的地方,再加上冷清自持媳妇,更能激发他体内潜藏的兽性。 此刻,无论如何,使尽无赖撒桥卖萌各种技艺,也不会允许身下这人逃走。 “媳妇,乖,睁开眼睛……” “滚……” “我滚了,你就看不到了,刚才你抓着我不放呢,就睁开眼睛看一眼嘛……” “看你妹啊……”苏青几乎杀人的心都有。 “早给你说了,我没有妹,你要是真心想要的话,改天我找小叔谈谈,希望他能老蚌产珠,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计他就是产珠了,也不可能有我这么好的运气,和这么好的媳妇,能生一个女儿……” 而苏青在他这一番唠叨中,已经彻底不想搞死别人了,她想搞死自己。 唐僧附身真心地可怕! 等苏青想起她找孔铭扬什么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那人倒是还记得她之前的话,抱着媳妇,一边按摩一边说道。 “辐射这点倒不至于影响闺女,只要留着银狼族的血液,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我最怕的是,咱闺女不会成了学究,尼姑啥的吧,虽然以女儿的资质和美貌,天下好像是没有什么男人能配得上,可我不希望咱闺女成为一个无欲无救的人啊……” 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嘛?你的大脑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发散,女儿现在才一岁不到,你就想到了女婿,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苏青拨开他的爪子,给了他一个后背,转向了里面睡觉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京市这几年发展飞快,商人见到房地产利润客观,纷纷加入到开发商的行业大军中,市里闲置的土地基本上都被他们开发利用。建成商城办公楼商品房等等。 既然市区内无地开发,大家的目光随即就转向了周边地区,孔铭扬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 有天,苏青在孔铭扬的桌子上看到一份企划案,是关于京市周边郊区一块荒地的竞标书。 当时,她扫了一眼,似乎有种熟悉感,不过,并没有太在意,可走到门口的时候,陡然想到了,那块地为什么那么熟悉,实测是这块地,在上辈子的房产界,太过于轰动了。 竞标的时候,吵得火热,以当时的那个情况,这地开发起来,必定大赚,无论从现有的政策还是考虑到周围边的人群消费力,无疑是稳赚的买卖。 可这稳赚不赔的买卖,中间却出了逆转,由于上面政策的改变,那块地最后反而砸在了手里,赔得肠子都悔青了。 看到这做的极为详细的企划案,苏青找到了孔铭扬,“公司准备要竞标这块地?” 媳妇一向懒得过问他公司的事情,现在提到肯定是有什么想法,“这块地抄的很热,各大公司都卯足了力气要拿下,公司里大部分人也赞成拍下,说是有利可图,媳妇觉得这块地怎么样?” 苏青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这块地最终会砸在手里,这人心思细腻,难保不会看出来什么,只得委婉地说道:“那块地方,我曾经听人说过,荒凉偏僻,人均消费水平低,怕是会砸在手里,再说,看起来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可说不定那一天政策一变,它的价值就会大大折扣。” 孔铭扬严肃地点点头,“我一开始就不太热衷,只是别的公司都在忙着竞标,我就让他们也做了份策划,走个形式,对了,媳妇,过几天就是竞标会了,你和一起去吧。” 苏青本想直接拒绝,可想到,京市的各大公司都有可能到场,那人应该也会去吧,那样的话…… 抬头看了一眼孔铭扬,“好,那天要是不值班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 孔铭扬狠狠亲了媳妇一口,乐不可支地上班走了。 苏青今天休假,那人走后,她回到房间,关于那块地,又在网上详细查了一些资料,确定真是那块地无疑。 望着电脑屏幕,心想,这块地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是孔铭扬这样大的规模,在京市举足轻重的公司,若是竞拍下来砸在手里,也会造成公司元气大伤,更何况是别人…… 竞标会这天,除了夫妻两人,孔铭扬还带了一个助理。 开始前,来自各大公司的代表,都在大厅里候着,孔铭扬去拿茶水,苏青和孔铭扬带的男助理在一张桌子前坐着。 “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是陪孔二少来参加竞拍会的吗?不介意我坐下吧!”张锐楠端着一杯酒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招呼道。 “请坐。”苏看到这人,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随即消失不见,“是啊,京市有些规模的公司估计都到场了,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你太谦虚了,应该不止凑热闹那么简单吧,那块地可是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今天到场的人,也都是为它而来,以二少的财力,应该也要奋起一搏吧。”那人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口气看似随意,暗中却不乏刺探。 苏青每次见这人,都要费一番力气压制情绪,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面容柔和。 “我不太了解他公司内部的事情,不过,这次来之前,我倒是听他说,这块很多人看上,前景更是无限,拍下后,公司可能更上一个台阶,不过,他这个人吧,表面看是嚣张了些,可内心还是很谨慎的,所谓有利就有弊,利润大,随之而来的风险也大,万一赔了,那可是伤筋动骨的,我想他可能也是想看看现场如何再做决断。具体如何,我倒是真不知道。” 苏青这一番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是该让他知道的信息,却已经传达到了对方,这人如此年轻,不急不躁,稳重谨慎,心计深沉,着实不可多得,想要上眼药水,引他上钩,并不那么容易。 可碰巧的是,上次孔铭扬将他揍成了重伤,还是以那么卑劣的手段,估计就是一圣人,也难以咽下这口气,再次对上欲挫骨扬灰的仇人,他还会保持冷静谨慎的头脑吗? 张锐楠心里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见他表面打着哈哈,“东西是好东西,可盘子太大了,是要慎重考虑的。” 随即,两人又谈论一些别的话题,看起来相谈甚欢。 一旁孔铭扬的助理就纳闷了,他是孔二少的心腹之一,来之前,二少曾经透露给他,并不看重今天的竞拍会,只是走个过场,可这会儿,听二少奶奶的话,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作为心腹助理,要随时把握老板的动向,可现在这个情况,却让他迷惑了。 不一会儿,孔铭扬端着茶水回来了,苏青一向不喝那些酒水饮料,所以,他专一让人泡的茶水,看到张锐楠与他媳谈笑风生时,恨不得将手中滚烫的茶水浇到他头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不过,二爷面上却是一派祥和,为着上次的事情一个劲地道歉,诚意感天动地,不知内情的助理,都觉得他家老板对这人格外看重,平常得罪蹂躏的人还少了?可从来就没见过他给人道过谦,助理,此时忍不住多看了这人两眼,见那人表情有些僵硬,还以为他是受宠若惊了。 自从见了孔铭扬,张锐楠的表情就不那么自然了,略微聊上几句,就赶紧走人了。 待人走后,二爷立马来个晴转阴,拉着媳妇就走到了另外一桌坐下,怒骂道:“狗用过的东西,人不能再碰。” 助理了。 竞拍会上,那块地价钱一直往上走,直到最后,价钱高出了预估的价值,很多人都偃旗息鼓,停止了叫价。 最后场中只剩下,孔铭扬和张锐楠此起彼伏,仿佛是较劲般的叫价。 当然了,张锐楠是势在必得,最终以高出预估价值的十分之一,竞拍到了那块地。 等买下之后,心中反而没有那种胜利的兴奋之感,貌似有些不安和颓然。 因为,超出预计太多了。 走出竞拍会酒店门口,再次碰上。 “这次还要多谢二少承认,我才不至于空手而归。” 孔铭扬笑的像只狐狸般,“好说,好说,张总财力雄厚,我实在是甘拜下风,上次你跟我谈的合作项目,我考虑了很久,觉得不错,改天我们找个时间把协议签下来。” 张锐楠没想到,这人不但没有落败神色,反而还愿意跟他合作,稍微愣神片刻,才点头称是。 望着这人的背影,二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地冷笑。 然后,缠着媳妇询问,他不在的时候,跟这鸟人说了什么,才让他受到这么巨大的鼓励,非要拍到那块地。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乐极生悲的二爷 章节名:第九十六章 乐极生悲的二爷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开着车回家,刚开进停车场,远远就看到,苏红和甘旭正在车旁貌似在争持着什么,紧接着,苏红愤怒之下,转身就要走人,可后面的甘旭,整天情绪不外露的他,竟然极为愤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不放行。 无论苏红怎么挣扎踢打,甚至下嘴咬,可他红着眼睛,就是不松开。 空荡寂静的停车场,突然响起一阵鸣笛声,惊醒了争执中的两人。 两人扭头看到了车中他们两人,苏红怒瞪拽着她手腕不放的人,威胁道:“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苏青你欺负我。” 她可是知道这人对她妹妹极为尊重。 “你去告啊,正好也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欺负谁。”甘旭眼睛充满红雾,胸腔起伏不定,“你不经过我同意,单方面决定分手,也不说为什么,到底谁在欺负人。” 苏红听他这么一说,恨不得上前糊他一脸口水,反驳道:“我压根就没答应过你,何谈分手,我只说考虑,现在我考虑清楚了,我们两人不合适,这句话你听不明白嘛?” “你……”甘旭眼中充斥着痛苦与愤怒,咬着牙,凶狠道:“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看来平常我是太纵容你了,以至于让你以为,我这这人脾气好,可以随便糊弄。”眼中的红雾,越来越浓郁,几乎充斥了整个眼球。 苏红见状,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你这还叫脾气还? 卧槽!这人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吧,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她越往后退,甘旭眼中的愤怒越烈,仿佛是一头狂躁边缘的豹子,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苏红吓坏了,脸上愤怒转变成了惨白。 正在这个时候,车门开启声在寂静的停车场突兀地响起,苏红这才想到旁边还有人,无论如何这人也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毁尸灭迹吧,神色立马缓和了不少,心也稍微放回了胸腔。 尼玛!做错事是他,他这副委屈暴怒的表情为那般? “你们这是干嘛,停车场这种地方,有什么可待的,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苏红,走去四合院,我有事找你。”苏青下了车,也不点破他们正在发生的不愉快,喊着苏红一道回去。 甘旭这个时候,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放手,看着那女人跟着苏青走出了停车场。 “苏家的女人,不管外表怎么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这样除了吃瘪还是吃瘪,走,回去咱两喝一杯,传授你点搞定苏家女人的经验。”孔铭扬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 这人一靠近,甘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缩,仿佛面前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禁不住想要臣服,虽然同在一个院中住了这么些年,可还是抵抗不了这种莫名的威压。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琢磨他的话,这苏红看似单纯一根筋,可并不好攻陷,眼看就要看到了曙光了,可她突然间又翻脸不认人了,都说女人善变,这话果然不假。 真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昨天好好的,怎么转身就能说出他们不合适的绝情之话?而且还一脸的坚决,半点不舍都没有,他是真心地琢磨不透这女人的心思了。 苏青那么强悍的人,都能被孔二少追到手,这么多年感情不见退却,反而更加深厚亲密,就像是一壶老酒,有越酿越醇,越酿越有味道的趋势。 难不成他还真有什么诀窍? 手足无措的人,特别容易取信于人,却忘了,就孔二少这样的人,即便是有诀窍,也往往是上不了台面,将人往沟里带的骚主意。 回到四合院,苏青先去看看孩子们,被他们缠了一会儿,这才带着苏红来到了客厅。 见她神色躲闪,面上有些不自在,苏青直接开门见山道:“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停车场里吵什么?还面红耳赤?是不是下一秒钟,就要大打出手啊?” 能将甘旭惹怒成即将变身的狂躁样子,她这个姐姐也算是有些本事,这几年,他一直控制的很少,很少见到像今天这样失控的模样。 “是啊,你要是不在的话,估计他拳头都打到我身上了,你没看到他那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早知道,他这么可怕,我就不会答应他考虑了,这还用得着考虑嘛,我又不是傻子,若是答应了他,那还不天天上演全武行啊,我有几条命给折腾的。” 苏红听了苏青的话,顿时想到了,最后那人凶狠暴怒的表情,心里像针扎一样的痛,一抽一抽的。 苏青边倒茶水,便随意地问:“他让你考虑什么了?” “考虑……”溜到嘴边的话,在最后关头瞬时刹住,脸皮微烫,不满质问道:“我是你姐,你的关注点在哪里?人家都要暴力我了,你不该将他拎过来,暴打一顿,替我出气吗?” 苏青坐回椅子上,点头同意,“气是要出,但我也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吧,不是我这个妹妹不向着你,把人家甘旭那么内敛的一个人,气成那样,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苏红腾地站了起来,“我有什么错?那种花心的贱男人,昨天对着你说喜欢你,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个女朋友,我不上去暴打他一顿,就够憋屈了,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喜欢?甘旭终于向你表白了?”苏青抓住了话中的关键词,突然问道。 “什么终于……”苏红突然琢磨出味了,脸上飘着红晕,惊疑不定地问:“你怎么知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早就知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耍,好玩吗?”苏红气鼓鼓地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苏青一个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你啊,天天嗓门怪大,脑容量却小的可怜,连小白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么一个大人居然不知,甘旭看你的眼神,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你说你这么笨,甘旭怎么就看上你了,我一直想不明白。” “哎,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姐,他是一个外人,你怎么胳膊抽往外拐,我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名牌大学的在校生,有着不少的存款,养活自己绰绰有余,过的不知有多滋润呢,他甘旭再好,再帅,再有钱,他也不比我多长出一只手来,有什么高傲的?” “这不就对了,既然不存在这方面的原因,干嘛拒绝别人啊,人家都跟你表白了。” “你这意思,他给我表白我就应该感恩戴德,接受?我呸!花心大罗卜的人,白扔给我都不带看呢,我告诉,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些用心不钻的男人,我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凑合。”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吐沫星子都快喷到苏青的脸上去了。 苏青忍不住后仰,待她愤怒地走开,这才坐正了身子,花心大罗卜?若甘旭都被贴上了花心大罗卜的标签,那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几个用情钻一的男人,苏青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甘旭是这号人,那人几乎不近女色,要不是她的鼓励,说不定他也不敢对苏红表明心迹,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 “你说说,这甘旭怎么个花心法,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我肯定替你出气,我姐姐可不是随便任人欺负的人?”这妮子正在气头上,要是帮甘旭说好话,反而适得其反,只能顺着毛捋。 说道这个,苏红顿时来气,喝了一口水,重重地放下杯子,开始数落甘旭的罪状。 事情是这样的,这段时间,甘旭和苏红走的很近,关系融洽了不少,经常出去“约会”,甘旭就觉得温水煮青蛙的时机成熟,就向苏红表明了心意。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苏红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再说,这人长的帅,又有能力,最关键一点是,住在四合院,最听苏青的话,这跟自家人没什么区别。 苏青看重的人,人品自然差不到那去,你别看她在苏青面前,老是装老成,以姐姐自居,其实,在她的心里,最崇拜的就是她这个堂妹,这些年,也一直在追随她的脚步,没有苏青这个动力在前,也许,她没有那个可能考上A大。 所以,苏青认同的人,在她的心目中,自然就是好人,只得信任的人,于是就答应考虑考虑。 可谁知,第二天就被她逮到他早就勾搭上别的女人。 今天白天,苏红作为甘旭的兼职助理,在外间工作,一个打扮精致的漂亮小姐过来,说要见甘旭。 没有预约,她自然不可能放她进去,然后,那女人就很横地说,她是甘旭的女朋友,还需要什么预约,在苏红的愣神中,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 “然后呢?”苏青问道。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走了呗,这种有了女朋友还追我的烂男人,我没有丢他一揽子臭鸡蛋,就够仁慈了,我还再给他当助理?这不是拉低我的人品值?” “你都没进去去问问甘旭,那人到底是谁就这么走了?”苏青的口气显然不赞同。 “我没那么贱,还跑过去问?不过,这人还真是一人才,我走到半路,就被他给追上了,人家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还问起为什么这么早回去?”然后竖了个大拇指,“高,这演技,连演艺圈里的人,都比不过,你说我这样笨的人,玩的过人家嘛,还好昨天,我没有直接答应他,今天就直接拒绝,远离渣男,远离糟心。” 一副庆幸的神情,可内心真的有她说的这么轻松吗? 苏青看看她,从她的诉述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喝了口水,缓缓地说道:“就你这样的,要是进了豪门,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见她不服气,接着缓缓转移了话题。 “有一次,甘旭从外面回来,提回了几条鱼,晚上给做成了酸菜鱼端上了桌,说实在的,那鱼真心地不好吃,肉质不够鲜嫩,还一股子土腥味。 全家人都不下筷,只有他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好像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纳闷之余,后来一打听,才知鱼是他跟人去农家乐亲自钓回来的,不用想,那鱼肯定不是他自己挑的。 还有就是,他没事的时候,正常看着自己的钱包夹发呆,他还正常跟我打听你的行程,你的那些巧遇,并不是缘分,而是有心人特意为之。” 叹了口气,“只有真心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极致,才能有如此怪异的举止,我觉得你无需质问,无需任何的解释,只要打开他的钱包看看就知道,他内心喜欢到极致的那个人是谁?” 苏青说话的时候,苏红陷入了呆滞状态,钱夹什么的,她不知道,但是去农家乐却是跟她一起去的…… 她突然觉得,苏青说的这个人,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跟她印象中的甘旭没有一点想象的地方。 孔铭扬打开酒柜,拿出一坛酒,一人倒了一杯,浓郁的酒香,刹那间,弥漫开来,精神为之一阵。 甘旭摩挲着手中的钱包,满脸地颓败,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看的对面的孔铭扬连连摇头,牛嚼牡丹,真是糟蹋了他媳妇的酒。 随即,又给他倒了一杯,“好酒不是这种喝法,当然,女人也不是这么追,不是下手猛,就有收获。” 甘旭的眼睛终于从钱包上移到了对面。 “当然了,猛料还是要下的,但是之前,一定要各个击破,然后再下一剂猛料,直取中心,这才能紧紧抓在手里。” “没用,那女人脑子跟别人长的不一样,有时候,反而你认为越单纯的人,她的心思越难以琢磨,你说,昨天,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转眼,说变就变,你根本还莫不清楚状况,她这边就给你单方面结束了,而且还是毫不留恋,你说这叫什么事。” 也许喝了酒的关系,甘旭的话也多了起来,惧怕被暂时忽视。 孔铭扬暗暗腹诽,你这还给你考虑的机会,他追媳妇时,完全是没得机会,连孩子都生了,还要担心着她跑路的问题,好在他二爷机智聪明,有足够的耐心,否侧媳妇早飞走了。 难道不是“赖性”吗? 其实二爷并不是闲的蛋疼,来关心别人的感情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完全是幸灾乐祸看戏的节凑,在甘旭这里找回他以前追媳妇的颜面。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但还有一点就是,人比人,还能获取一点安慰与优势。 “那你就应该让她有所牵挂,即便是走了,还是会回来。” 甘旭身子坐直了几分,虚心请教。 “你看现在我和我媳妇的感情是不是特别好?” 甘旭点头,“别说世家子弟,就是普通百姓也几乎没有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 二爷面露得意,“我媳妇这人吧,在感情方面防范心特别强,一般人走进不了她的心,即便是走进了她的心,她也不会接受你,爱情虽然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妙的感情,但却也是最虚无,最飘渺,最不安稳的一种感情。像她这样,什么事情都想要掌握在胸的人,怎么可能去触碰?” 甘旭放在嘴边的酒,半天没有喝一口。 “不过,我知道她心里有我,深爱着我,于是,我就先下手为强,有了小白,女人天生对孩子没有抵抗力,无私的疼爱,所以,有了孩子这个牵挂,她才能放下戒心爱我,这也给她自己找了个借口。” 其实,孔铭扬也不是满嘴跑火车,有些话也真是说到了重点,也就是苏青的心理历程。 但是,有时候真相并不一定要说出来,默默的做,和嘴上说却是截然不同的,做过的事情,可以原谅,可你再表明出来,那可就不可饶恕了。 所谓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接下来的二爷,本以为看看别人的笑话,可马上别人就看上了他的笑话。 此时,门突然被踢开,两人顺眼望去,神情各自精彩起来。 只见,苏青满脸怒容立在门口,二爷暗叫不好,见媳妇瞪了他一眼什么话没说,转身就走,赶紧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紧接着,甘旭就听到,从他们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声,忍不住摇头苦笑。 看来,孔二少接下来一段日子要跟他儿子们一起睡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以毒制毒,收徒? 章节名:第九十七章 以毒制毒,收徒? 苏红与苏夏说着话正走出校门,眼角余光扫见路边,依靠在车门处,高大挺拔的身影时,轻快的脚步突然沉重起来。|| 原本认为受了委屈,占尽了理的她,在听了苏青一番话后,那股气义愤填膺的劲头,早不知所踪,隐隐有些心虚。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非常害怕见他,脚步下意识地打了个湾,想拉着苏夏从旁边溜走,可那人的背后,似乎长了眼睛般,转身,漆黑深渊般的眸子,陡然望进了她的眼里,像中蛊了般,脚步再也往前迈不出一步。 “那不是旭哥吗?”苏夏也看见了甘旭,眼光无意地瞄了苏红一眼,随即拉着她走了过去,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 “来接我姐的,刚好我与同学还有点事,你把我姐送回去吧,我晚些再回去。”苏夏将苏红推到前面。 苏红此时恨死了苏夏,你有毛线的事情,不见这人就没事,一见这人你就有事,这不是明显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那你不要太晚,早点回去。”苏夏离开前,嘱咐道。 “哎!我知道。”说完,毫无愧疚之心地将他姐丢给了她最不想见的人。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那人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苏红深呼口气,拿出万死的勇气,“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能打我不成?” “我是想狠狠打你一顿,可我……你愿意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都不愿意相信我一点,你连给我申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语气饱含了不满和深切的委屈。 甘旭冷静下来后,脑子开始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晴转阴了呢,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出在上班期间。 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公司,一询问,才知这女人为什么变得如此绝情。 此时,苏红的心更虚了,拼命地给自己打气,虚个什么劲啊,真是不争气,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可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心中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做的有些过分,“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一提起这个,甘旭也来气了,“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己都不认识那女人,还有,我还没说你呢,作为一个助理,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放人进去,你的职业素养呢?” 苏红愕然了,素养你个大头鬼啊,还不认识?“现在跟我显摆,你的魅力有多大是吧?拒绝你是我天大的损失是吧?”气焰挺高,亏她刚才还心虚,就这口气?她心虚个毛线啊! 甘旭无奈地瞅了她一眼,有种抚额的冲动,沟通怎么就这么困难,关注点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行了,我们这件事过去了没有?” 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苏红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欲言又止,扭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能看看你的钱包吗?” 甘旭没想到,这女人今天这么好说话,还做了长期打算,心里立马高兴地不行,听到她的要求,顺嘴就想答应,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耳根陡然红了,一口拒绝,“不行。”说着,转身,绕到对面,拉开车门,上了车。 苏红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刚才她居然看到,这人是同手同脚走过去的,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 虽然内心好奇的要死,可她没有勇气再提第二次,万一跟她心里想的一样,那最后怎么收场。 … 晚饭后,在书房看书的张志平,听到电话响,拿起一看,是苏青打来的,立马按下了接听键,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柔和的笑容。 “苏青,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三个小家伙都休息了……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你再看炎炎,是不调皮,可就是太老实了,比小白大上好几岁呢,跟他那机灵劲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你说张锐楠的那家公司?” “是的,近期查出什么没有?”苏青站在窗口,望着天际边的繁星问道。 “可能是前段时间,查的过于频繁了些,这段时间消停了不少。”张志平揉着额头。 “您看是不是先不要查了,这样不痛不庠的,也动不了他的根骨,反而还打草了惊蛇……对,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逮着大鱼,给予致命一击。”苏青放在窗棂的手,过于用力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在那块地上,投入那么多资金,还要与孔铭扬合作,即便再财大气粗,资金也运转不开,那么唯有…… 张志平放下电话后,盯着桌子上昏暗的灯光,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苏梅在客厅里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我在外面听到像是苏青打来的电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啊,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打听一些工作的上事情,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苏青想让炎炎去小白的学校读书吗?你担心会给人家添麻烦,就没去,这次,她在电话里又给我提了一次,听那意思,应该不会太麻烦,说那里的老师都是教授级别的,能够根据每个孩子资质不同,进行因材施教。 不光是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还与实践相结合,体质训练全面发展,我就觉得咱家炎炎太老实了,跟我一样,光死读书去了,这样可不行,你看看苏家的那三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聪明,看着就让人喜欢,出去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咱家炎炎,我看出去只能受欺负不敢吱声的份。” 苏梅笑骂道:“跟小白他们比?你倒是敢想,你也不看看咱两都是什么资质,能生出那样的孩子来?” 张志平闻言,摸着头憨笑了下,“说的也是,不过,后天教育也是很重要的,苏青的意思是希望炎炎过去读书,跟小白一起上下学,每天有专人接送,住在四合院,星期天的时候再回来,我觉得行,别的孩子,想去还没有门路呢,苏青疼炎炎跟自个孩子似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苏梅瞪了丈夫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孩子放在她那儿,比自个家都让人放心,我这不是怕给他们添麻烦吗,你看咱们这些年光沾他们的光了,也帮不上人家什么忙?”说着叹了口气。 “你这话要是让苏青听到了,可伤心了,人家是真拿当咱们当自家人看,再拿乔,就真的伤了人家的一片好心了。” 苏梅沉思了会,拍板道:“行,我明天就带着炎炎过去,哎,这下炎炎可是高兴坏了,终于能天天见着小白他们了,你说这孩子是我生的嘛,怎么像是人家生的呢?”说完自己也给乐上了。“ 苏梅刚要出去,又被丈夫叫住了,叮嘱道;”咱妈这次回老家又做了很多的腊肠腊肉腊鱼,你别忘了给他们带去,尤其是小白最爱吃那个。“ ”这个还用你说,我可是她亲姑。“苏梅白了丈夫一眼。 … 前几天,杜翰东着急忙慌地打电话过来,说是郑乔在医院查出来怀了孩子,初次升为人父,情绪不知如何安放,对什么都不放心,人家医院的医生都说了,母子一切正常,可他就是不放心,非要苏青亲自看看才能安心。 本来他是准备带着媳妇过来四合院,不过,第二天就是星期天,苏青想领着家里的孩子出去透透风,顺便到他的店里看看有没有好的石头。 这几年,高档,极品的翡翠没少得,可用量也不少,孔家的爷爷还有大哥,以及他那些族人,还有苏青这边的亲戚,平时都没少送。 这并不是说,她是挥金如土的大善人,他们的功夫修为提高了,自家也不跟着受益吗,还有孔铭扬的这几位兄弟和宋家,也没少了他们的,这就所谓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好在空间这个逆天的神器在,翡翠蕴含的灵气枯竭之后,拿到里面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还能重复利用。 但是,这些开采一块就少一块的天才地宝,有机会苏青都不会放过的。 尤其是那些极品的翡翠,拿进了空间之后,不但能够提升空间的灵气浓度,当达到一点的上限时,还能使空间升级,当然,她的功力修炼效率也会提高不少。 这些年,在空间和双修的双层功效小,她的青莲功法,已经到了三层的后期,金针秘籍也休到了二层后期。 金针秘籍的提升,跟青莲功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有她的功法到了四层,她才能着手修炼三层金针秘籍。 以她目前的水平,说起死人肉白骨,也不算夸张,但这样逆天的针法,也才三层,那越往后呢,又会有怎么样的逆天的存在呢?每每想到这个,禁不住热血上涌,充满了好奇。 所以,修炼从来不敢懈怠。 至于孔铭扬的功力,在充足修炼资源,再加上空间和双修,反正,她是从来就没看透过他的修为。 功力想来比着她高的不止一星半点。 一家人到了杜翰东的店里。 杜翰东人逢喜事,豪爽了一把,大手一挥,发了话,店里的东西,三个娃娃每人一件,看重什么送什么。 ”你这小子,连店里的镇店之宝都是从我媳妇手上收刮走的,你情知道这三个小的,对那些不感兴趣,你才故意一说。“孔铭扬挑着眉,冷嗤一声。 ”苏青你来评评理,二少说这话,简直太伤兄弟的心了,我连我媳妇都不会大方地让她任意挑。“杜翰东苦着张脸。 ”他说的确实没错,连订婚戒指都是你们送的。“郑乔从里面走出来,端着茶托,笑着接话道。 几人说笑一阵,孔铭扬和杜翰东就领着三只小的去挑礼物去了,说白了就是石头。 三个娃好东西见多了,对店里的那些成品兴趣不大,对那些石头里能出翡翠的东西,兴致反而很挺高,包括稳重的橙子也是如此。 而苏青留在这边给郑乔把脉,杜翰东即使不相信自己,也会相信苏青,这会人来了他反而不担心了,跟着三只小的跑走了。 这郑乔警察出身,身体底子好,倒也没什么大碍,顶多孕期的反应会折腾一段时间,不过,苏青在她体内留下了一丝灵气,足够她平安生下孩子,不受孕期之苦。 所谓医不自医,别人怀孕的时候,她还让能他们少受点苦,到了她自己身上,却是无能无力。 杜翰东的原石全都堆在后院,几乎占了大半个院子,毕竟现在不比当初,财大气粗了不止一丁点。 进了后院,看到满院子的石头,三个小家伙顿时满眼兴致,走进了石头堆里。 小白几年过去,赌石知识依旧一窍不通,全凭感觉,这块拍两下,那块拍两下,跟挑西瓜似的,让坐在石桌边的杜翰东看到,忍不住乐了,朝对面的孔铭扬感概道。 ”想当初苏青第一次来我这里挑石头,也是这样,我当时还嘲笑来着,可谁也想不到,解出来居然大涨,自从那以后,我这店的名气也算是打出去了。 这店本来是给我试水历练的,生意惨淡,家族里那些人,都说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闭,可你看看现在,杜氏珠宝的那家店的销售额能比得上它?啥叫运气,碰到了明白人就叫运气。“ 孔铭扬挑眉,”你现在已经接手杜氏珠宝,只要销售额高,那家店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杜翰东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区别大了去了,这店在我心目中的意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无比的信念,信念,你懂吗,即使前面沟壑纵横,我都不带眨眼的跨过去,在关键时刻,能碰上苏青这么个贵人,也算是我的运气。“ 孔铭扬不乐意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特么的不是味呢,容易让人误会两人之间有什么奸情似的,要不得,赶紧纠正,”你的运气就是交了我这个朋友,没有我,你能认识我媳妇吗?所以,要感谢,跪舔什么的,直接找我。“ 听前半句,杜翰东觉得有些道理,等到后半句,他就想曝起揍人了,”还跪舔?我能挠花你的脸,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冲着你这越来越女人的气势,不由得我不信。“孔铭扬一本正经道。 杜翰东气的头顶冒烟,不过,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放松下来,”我刚晋升当爹,有些嗦,情有可原,可我听说,前段时间你被关在门外半个月,你这连女人都怕的人,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二爷的脸,他就不是一般人的脸,搁别人身上,被兄弟提起落尽面子的事情,那还不尴尬无比,赶紧耍耍嘴上雄风。 可咱二爷,面不改色,语速平缓,”以二爷的能力,什么门进不去,破不了,那是二爷心甘情愿受罚,尊重爱护媳妇的表现,还有就是这叫夫妻情趣,你体验过吗?“ 杜翰东明显不愿意相信,可耳朵却不受控制,直愣愣地竖了起来。 二爷干咳了声,凑近了些,”这女人吧,骨子里都有股柔软,将丈夫关在门外,她自己就心安理得了?其实不然,在屋子里指不定多愧疚呢,所以,当你再进门的时候,对你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体贴,那夫妻感情,蹭蹭地往上升,你要是不信,跟你媳妇回去试试,百试不爽。“ 忽悠的杜翰东一愣一愣地,盯着他那正经八百的表情,狐疑不定。 又闲聊了几句,紧接着谈到了张锐楠。 ”前段时间圈子里传的纷纷扬扬的,说你孔二少,在竞标会上竟然败给了那姓张的,我还不信,你上次都恨不得将人弄死,这会没给人家扛上,这明显不是你一惯的画风啊。“ 孔铭扬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谁说我没扛上,只不过到了最后,我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上次揍人家有点过了,这块地权当赔礼了。“ ”你二爷还有良心?我看是黑心还差不多。“杜翰东斜挑着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紧接着,疑惑不解道:”这块地我也听说了,家族里的那些人也撺掇着我去买,说是得到什么内部消息,政策马上就要下来,那里被划为重点开发区,过不了几年,那里铁定繁华热闹,我当时就想,从来没涉足过房地产行业,也没有信心,头脑发热的挤进去,那还不砸了我杜家的牌子,我老子还不把我赶出家门。“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你也说马上,政策既然没下,这其中就有很多种可能,没买就对了。“ 杜翰东盯着他看了半天,明白这人可能知道什么,这二爷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很,可吃亏的事却从来轮不到他,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你还别说,这姓张的还真是有钱,够横,名下的珠宝店,高档货卖的跟人家中档货一个价格,你说,这不是明显的破坏规矩吗,别的珠宝店,都气的骂娘,规模小些,早就倒闭关门了,就连我杜氏都大受影响,好在我们上次去缅甸的时候,赌回来不少的稀有高档货,受的冲击少些,不过,要是再有个一年半载的,难保不会深受其害啊,当初我就有预料,这货根本就是一个坏锅汤的死老鼠,果不其然,被我说中了。“ 孔铭扬盯着杜翰东郁闷的脸,沉思了片刻,计上心来,低声道:”你这样,他不是降价吗,你就私下里让人全买回来。“ 杜翰东摸了把孔铭扬的脑袋,”不发烧啊,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胡话,我是卖珠宝的,货堆在哪里卖不出去,你还让我去买……等等,让我想想……“低头沉思了会,抬头,眼神晶亮,”你是说他长久不了?“ ”珠宝行业是块肥水,他可能想趁机会吞并一些珠宝商,才打降价牌,他有雄厚的资金垫着,珠宝业可能就要重新洗牌,可现在就不一样了,那人要卖,你就买,放在那儿不动就赚钱的买卖,你傻啊,不干?“ 杜翰东有些兴奋,不停地搓手,紧接着,想到了什么,面现难色,”可杜家一时间也筹不出那么大一笔资金啊。“ 这话正中二爷的下怀,”你没有,我有啊。“ 杜翰东盯着眼前这人,想不明白,这人什么时候,对兄弟这么贴心了,然后,又听他豪爽万千地说道:”缺多少,只管来找我,权当是支持兄弟,加入战局。“ 杜翰东热血澎湃,感动地无以复加,恨不得抱着孔铭扬亲上两口,可二爷随后的话,顿时让他的激情热血泄了满地。 ”现在养孩子很不容易,什么都要想到,尤其是我这儿还三,不做长远考虑不行啊,你就把我投入的钱算作股份,到时赚了的利润,我也不要多,按股份给我分红就成了。“这话好像自己吃了很大的亏,让别人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是,他承认,行业恢复稳定,靠着这些低价收过来的翡翠,他能狠狠赚上一笔,可他怎么感觉隐隐被算计呢。 还有,你孔二少至于说的这么可怜,好像连三个娃都养不起似的。 再说,那三个娃,小白已经捡好了一块,正坐在上面吃着零食。 而葡萄就纠结多了,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谁都没有他忙。 小脑袋瓜里,完全没有概念,到底要选什么样的。 就成了眼前这样一幕,在院子里,挨个跟石头拥抱,外人看来,好像是在试着那个抱起来舒服,就选那个。 他的速度又快,后面跟着他的店里的服务员,压根就跟不上他这飘忽的速度,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望着轻灵无比,到处飘飞的小身影,这人深深地被鄙视了,她连一个一岁多点的娃都不如。 好在葡萄紧记他哥哥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瞬移,否则,这人别说追了,连瞅都不一定瞅见。 相比于不靠谱的哥哥们,橙子就专业多了,手电筒,放大镜,小小的身影,蹲在石头前,专注地研究起来,把一旁的工作人员,萌的一鼻子鼻血,双眼冒着狼光,恨不得抱回家藏起来。 这娃子太稀罕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还知道看蟒文,真想上前问问,小妹妹你从这蟒文里。到底看出了什么。 橙子正在专心地研究着一块乌黑吧唧的石头,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声音,”小妹妹,你觉得这块石头怎么样?“ 旁边跟杜翰东聊着生意场的那些事情的孔铭扬,并没有放松对孩子们的注意力,此时,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仿古衣衫,颇有仙风道骨的气韵,可你看起来再正经,搭讪他女儿也是不行的。 不过,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没有察觉,眉头禁不住皱起,顿时按下了上前的冲动,全身的注意力却都放在女儿那边。 暖洋洋地大太阳下,坐在石头上,昏昏欲睡,头脸都埋在点心盒子里的小白猛然一个激灵,顿然惊醒过来,仿佛野兽察觉到外来者进入到了他的地盘般。 嗖地扭头,看向那名中年男人。 男人朝他安然一笑,然后,就蹲下了身。 橙子感觉到这人蹲下身来,终于抬起头,对上了这人的视线。 这眼神…… 瞧见这女娃娃深邃,犹如扫描仪探究的眼神,中年男人陡然楞了下,着实出乎预料,本来是看着这女娃娃认真的样子特别有趣才上前,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特别的一个孩子,还有旁边那犹如被激怒的猛兽,只要他有什么不妥,就要扑上来般。 橙子眉头微皱,收起扫描仪般的眼神,貌似察觉到这人没有敌意,这才老实说出心中对这块石头的想法,”这边的蟒文的走向,还有这边石癣的颜色,这里面应该有好看的翡翠。“ 女娃娃再次给他惊喜,想不到还真是在研究赌石,眼中的趣味越发浓郁,居然耐着性子,与一个一岁多点的娃娃就这块石头讨论起来。 橙子没什么赌石经验,所了解的,也是从网上浏览过的,纸上谈兵就是目前她的真实写照,可看在中年男人的眼里,却不禁暗叹,不可多得的天才,看着她的目光,闪闪发亮,衬着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万分。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对孩子这么有耐心。 ”这人是谁啊?“苏青走进院子,看到出现在女儿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几分,问旁边的孔铭扬。 孔铭扬摇摇头,”不知道,看样子不太像猥琐小孩的变态。“ 苏青愕然,这脑洞也太长了点吧,她顶多想这人看她女儿可爱,上前搭讪几句的路人,这位居然都能想到变态上去了。 杜翰东听见,忍不住撇嘴,话说,岳父大人,你的危机防范意识等级是不是太高了点。 你这样将一切男性动物,都幻想成对你女儿不怀好意的人,是肿么回事? 那他以后还能亲近干女儿吗,不会也他的爪子给剁下来吧,忍不住摸了把嘴,刚才他可是亲过来着。 那名中年男人大热天地竟然后背陡然一凉,忍不住四下看了一眼,要是知道,他老人家被人想成了畏缩儿童的变态,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孔铭扬和苏青见那人的眼光几乎绿化,赶紧走上前去,”橙子,挑好了吗,咱们该回去吃饭了。“苏青蹲下身,摸着女儿的脑袋,轻声询问道。 橙子闻言,看了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石头,深深滴觉得,要是照这个速度,估计看上三五年也看不完,干脆抱起来脚下那块研究了很长时间的石头,点头,”就要这块了。“ ”可咱们刚才不是谈到,理论上的东西,在某些时候,只能做个参考,并一定做得了准吗?“那人突然插口道。 ”请问,您是……“苏青开口问道。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夫妻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暗暗赞叹,好一对璧人,还有这两人通身的气质,一看就知不凡,看来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我久不在人前走动,名字说了你们也没听说过。“视线扫过橙子,”我看这孩子灵气逼人,天资聪慧,想收为徒弟,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不如何,小女年幼,连家学都没触及,怎敢拜他人为师,这不是给别人添麻烦吗?“ 刚开始孔铭扬看这人不简单,没明白这人的意图前,没有轻举妄动,可这货连个名字都不藏着掖着,竟然还想收他女儿为徒,谁知他的狼子野心,弯腰抱起女儿,转身就走。 冷不丁冒不出来个陌生人,是,这儒雅,仙风道骨的气质,看起来是不一般,可别说苏青没有让女儿拜师的打算,就是有,没摸清人家的底细,也不会贸然答应啊。 委婉说了几句,也离开了。 徒留那人,风中凌乱。 中年男人,被这样毫不留情地被拒绝,愣怔了半天,竟然就这样被人嫌弃了,他生平第一次主动收徒,就以这样的情形收场,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今天更新给力,求票票,求鼓励。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大白气息躁动 章节名:第九十八章 大白气息躁动 那中年男人神伤了片刻,回头问身旁的工作人员,“刚才走出去的那一家子是你们这儿的常客?这一家子的相貌都不凡,那家的?”语气貌似随意。|| 听到顾客问话,女工作人员这才从那一家子的背影上,收回羡慕的目光,“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每次店里进原石,老板都会通知他们过来,你连他们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外地人。” “哦?” “那英俊的爸爸,就是孔家的二少,在京市稍微打听一下,都知道这位主儿,至于他妻子,在赌石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没看我们老板,都快把人家当神一样供着,那可是赌石界的大神,这几年出来的极品翡翠,几乎都出自她的手,据说她有天珠加身,运气爆棚,赌石这个行业,说到底还不是运气占大部分……” 以上这些大部分都知道,也不涉及什么隐私,倒没什么不可说的。 “孔家二少的妻子?”中年男人自言自语,又问:“是不是叫苏青?” “对,原来你知道啊。” 中年男人没有答话,心想,原来是她。 苏青临走前,给杜翰东留下了一些滋补的药材,交代怎么使用,就跟孔铭扬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刚回到家,孔老爷子听说了小家伙们赌石了,就与今天休息的孔铭维一起过来四合院,好奇孩子们的手气如何。 杜文妍自然也跟了过来。 自从她误会苏青存有私心,不给她治病,就很少到四合院来,关系极度恶化,但然,这只是私下里的,表面上还是和睦的一家人。 苏青洗了新鲜的水果,放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见孔老老爷子和孔铭扬正蹲在切割机前,帮着解石。 连孔铭维都凑上前看热闹,时不时地还建议怎么切好。 爷孙三凑在一起,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孔老爷子以长辈威严无赖取胜,那哥俩露出纷纷不屑的神色。 完全忘了,石头的主人葡萄小朋友。 那块石头,苏青已经看过,翡翠倒是有,只是成色一般,芙蓉种水,不过,葡萄第一次赌石,而且完全没有章法选石,可以说很不错了。 而旁边的杜文妍此时却开口道:“这么小,就让他们玩这些,是不是不太好,都说耳濡目染,长大了,迷上了赌石,那可是有再多的钱,也赔不起啊。” “大嫂多虑了,这几块石头算不做赌石,是他们的干爹杜翰东送给他们玩的,图个乐子。”苏青接话道。 “这样就好,赌石以前我也接触过几次,可没一次赌涨过,买石头的钱全打水漂了,给我心痛半天,等会解不出翡翠,倒也不至于太伤心。”杜文妍这语气,似乎笃定石头里没东西,十赌九输,这话她还是知道的,就不知道,那爷孙三有什么好看的。 苏青敷衍地应了句,就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那边就爆出了欢呼声,嚷着“赌涨了”,“芙蓉种”等等。 孔老爷子更是抱着葡萄猛亲。 这边的杜文妍脸色很不好看。 紧接着是小白的那块圆溜溜的灰白色的石头,理论上说,赌涨的可能性很小,可那只是理论,实际上,里面的翡翠,成色好的地方,都快达到了冰种,可谓是大涨啊。 杜文妍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杜少可真疼孩子,肯定是选赌性大的送人的。” 苏青没有接话。 孔铭扬这时,走了过来,十月份的太阳还是挺热的,这人满头是汗,苏青倒了杯水给他,他却不接,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 苏青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旁边有人,不要太过分。 “媳妇,马上就要轮到橙子的那块石头了,那可是她精心挑选的,一起过去看看。”孔铭扬拉着苏青的手道。 橙子的这块石头,按照赌石理论选的,比小白和葡萄都用心,可注定要失望,里面什么都没有,有时光靠理论是不行的,希望这次能让橙子认识到这一点。 苏青跟着孔铭扬走过来时,石头已经解完了,白花花的结晶体,外表看起来又是蟒文,又是石癣的,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解出来。 连孔老爷子和孔铭维都是难以相信。 见橙子郁闷个小脸,爷孙三手忙脚乱地赶紧安慰。 见苏青过来,橙子顿时扑到她的怀里,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里。 “没事,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赶明儿,太爷爷给你运回来一车,就不信解不出一块。” “闺女,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你干爹的石头太差了,不伤心啊。”孩子他爹,无良地将罪责转嫁到了他。 杜翰东这是躺着也被点蜡啊! “橙子,不难过哈,老妈都说了,赌石靠的是运气,其实,你运气爆满,可架不住,跟你说话那个倒霉的,所以,记住了,见了他,咱以后要绕路走。”小白这个妹控,借机教唆妹妹远离一切不怀好意之人。 苏青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伤心里面没有翡翠,而是纠结,哥哥们没有用心,为什么能解出来翡翠,摸摸怀里女儿的脑袋,安慰道:“不是任何事物都能套用理论规则的,你应该多跟哥哥们一块玩,不要老趴在电脑前。” 就好比这孩子可能拥有的预测能力,又怎能用现有的科学知识解释的通,而偏偏这孩子,聪慧异常,什么都喜欢运用理论来理解事物,这那行。 经过赌石事件,橙子倒是改善了很多,不在整天地呆在电脑前,跟哥哥们一起玩的时间多了起来,而苏青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月后,政策下来,竞标的那块地并没有被划为重点开发区。 消息一出,没拍到那块地的,纷纷庆幸不已,若是当时头脑一热,那还不砸下全部的身家。 至于拍到那块地的张锐楠就没那么好过了,除了买地的费用,现在更是投入了大笔的资金进行全面建设,可政策一出,那里几乎成了废地。 房子即使建好,当地的居民,也没有那个购买力,定然是闲置下来,没有升值的空间,除了喊停没有别的办法,投入建设的资金和买地的费用,全打了水漂,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已经动了筋骨。 “张少,这块地还有与孔铭扬合作投入的资金,现在公司账面上,已经没有了流动资金,公司这样下去很难维系……”心腹助理汇报公司的财政现况。 张锐楠眉头皱起,沉思片刻,猛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片刻转身,吩咐道:“给我将剩下的货全都运出去。” 助理震惊,劝说道:“前段时间,海关查的很严,虽说现在松散了下来,可难保不会是他们设的局啊。”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要么公司完蛋,要么赌一把,公司转危为安。”张锐楠眼神阴沉,目前这个状况,着实没想到,那块地,他也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才投入了血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助理见他神色坚决,只得依照去办。 可过不了几天,网上爆出猛料,某某公司大量走私文物,已经被有关部门查处扣押上报。 一时间在网络上引起了哗然,实在是走私的量太大了,已经构成了死刑。 而这家公司正是张锐楠的,网友们大骂,丧尽天良赚取黑心钱,纷纷称,再也不买他们家的东西,黑心没公德的老板,生产出来的东西,肯定好不到那去。 网友纷纷声称,一定要严办,简直是太胆大,不将法律放在眼里。 舆论巨大之下,这家公司很快就被禁止营业,进入到调查阶段。 苏青看完这些报道,静静地坐在那里出神,上辈子,也是查出了大批的文物,她才被拉出来顶缸,这辈子,由于暗箱操作,虽然时间上比着上辈子早了几年,但是,真能将他拉下吗?苏青深切的怀疑,总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被制住。 “我就说吧,这人表面一副正人君子,其实不是什么好鸟,真是衣冠楚楚的禽兽,还年轻才俊,商业奇才,几年间就创下这么大的公司?简直就是个玩笑。”孔铭扬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苏青收起心神,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跟他可是还有合作,你不担心?” 孔铭扬拦着媳妇的肩膀,“二爷岂会跟狗东西合作,我无非是占用他的资金链,你老公用的是拖字诀,随时都可以抽身。”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安,难道这人看出了她的目的,才会配合得如此默契,可不等她深想,突然发觉,这人搁在她脖子里的脑袋,滚烫的吓人,喷出的气息,极度不稳,她还以为这人又无端发情,脸现温怒,正想扒开他的脑袋,可仔细感觉一下,又跟以往有着不同。 转身,摸着他的腕脉,问道:“怎么了?气息也不稳。” 孔铭扬闻言又在媳妇脖子里蹭了蹭,喃喃道:“不知道,这几天体内气流有狂躁的趋向,不过,呆在你身边,就会好一些。” 苏青探他的脉,确实如他所说,若是疾病她还可以想想办法,可要是功法上的事情,她就爱莫能助了,毕竟两人所修功法不同,也不清楚他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用担心,你在我身边就会好很多,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见媳妇忧心忡忡,孔铭扬心疼安慰了句。 今天有些卡文,先更这么多,明天多更些。 近几天,评论区很安静,不见人冒泡,偶的心里没底啊。求留言! 正文 第九十九章 二爷中招 章节名:第九十九章 二爷中招 孔铭扬的状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过几天就好了,气息不稳狂躁的频率越发频繁,除了晚上雷打不动的双修,其余时间的修炼全都搁置了下来。|| 修炼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凶险相随,孔铭扬如今这种状况,粘苏青粘个更紧,理由也更加充足了,按他的话说,就是闻着她的气味,心里平静踏实,体内的气息不至于乱窜。 苏青很是担心,也不管他是不是趁机夸张,当下给医院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专一呆在家里陪着他。 孔铭扬这种情况,也没法去上班,干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在家里处理。 这人从认识那天起,除了渡劫受伤被她搭救那次除外,活像是无所不能,铁打不倒的硬汉,可猛然间得知他身体可能随时有危险时,苏青茫然,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整个心高悬着,每根神经都紧绷着。 习惯了这人的强悍,无赖,嬉笑,腹黑,撒娇,缠人,这些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髓里,无论好坏,都是这人独有的味道。 可是,现在的情形告诉她,这人有可能消失与她的生命中,心中无以伦比的恐慌,此时,她才深深地明白,这人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 她不知道,若是这人真的没了,她会怎么样,她不敢想。 在家的这段时间,无论干什么身边都带着这人,这会也不嫌他粘人,一会看不到人,她反而着急地到处寻找。 孔铭扬看到她着急紧张他的样子,还说他真希望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气的苏青又要揍他,简直拿命当儿戏,让她天天这样提心吊胆,难道他就舒服了,到最后,连眼睛都红了。 孔铭扬一看,心里猛抽,一把将人楼在怀里,亲着她头顶散发着清香的秀发,“好了,不生气啊,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的,不会丢下你和孩子,我好不容易将你追到手,又有了三个孩子,幸福的生活,还在后头呢,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舍不得你难过,就是掉一根头发丝,我都能心疼半天,不会有事的。” 苏青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嗅了这人独特的青草味道。 孔铭扬搂着媳妇,注视着她的头顶,神色并不像他的口气那么笃定。 这种情况随着时间逐渐恶化,孔铭扬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也只能告诉孔老爷子,他见多识广,应该能看出孔铭扬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好想出对策。 孔老爷子探了半天孙子的气息,神情越发地凝重,皱着眉头半天无语。 “爷爷,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也没受过什么伤,我用自身灵力试图控制他狂躁的气息,用处并不大,想尽了办法,也无计可施。” 苏青见孔老爷子的神情,又半天不说话,心顿时沉了下去,连忙着急询问。 孔老爷子看向自家孙子,“你应该能够感觉出,这种情况跟你成年历天劫时有些像吧?” 孔铭扬听了他爷爷的话,喝进去的茶水,噗嗤一声,一个没忍住,喷了对面他爷爷满脸。 孔老爷子眉毛,甚至连眼睫毛都滴着水滴,怒瞪着他,头顶萦绕着熊熊火焰。 孔小二愣怔了片刻,见势不妙,赶紧从旁边桌子上顺手拿了样东西,也没顾得看,就往老人家的脸上擦,边擦边道歉,“爷爷,对不起哈,我真不是故意的,听了你的话,太激动了,就这样了,你说,谁听了这话不激动,我都成年多久了,孩子都三了,你突然跟我说,我可能再次成年经历天劫,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没成年?还是还老还童?还是不老不童?你这几个意思,我都搞不明白了。” 孔老爷子怒吼,“你等我把话说完了嘛,我说像,又没说是。” 震天动地的声音,震得孔小二的耳朵唧唧直响,捂着耳朵,陪着不是,“是我着急了,您老继续说。我这回好好听着。” “你拿什么给我擦的脸?”孔老爷子嗅到一股异味,忍不住问。 孔铭扬着急顺手拿的,也不知道,这会儿下意识低头看清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剁了这只手,冷汗直滴,忍不住就要往背后伸,可瞅见爷爷的眼神一直盯着,忙干笑了两声。 “是葡萄刚才嚷着热,脱下的袜子,不过,不用担心,爷爷,葡萄的脚不臭,每天都有给他洗澡……” 苏青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墙上画框里的字画,这认真专注的神情,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出自什么大家之手。 可实际上,那只不过是小白的涂鸿之作,明其名曰给太爷爷画的肖像画,可在苏青看来,完全看不出哪一点像老爷子。 可宝贝重孙的老人家,硬是让人裱好框给挂在了书房里,苏青心想,还好不是挂在客厅里。 孔老爷子狠狠瞪了孔铭扬几眼,从兰叔的手里接过湿毛巾,重新擦了遍脸,将毛巾扔在小二的手里,“我看你压根就是故意的。” 这回他真还不是故意的。 孔铭扬急忙否认,“我哪敢啊,咱还是赶紧转回正题吧,听您老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点渡劫前的症状。”不过,渡劫前的印象已经不深了。 其实,也没法深刻体会,主要是他渡劫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在外面,冒不丁就要渡劫,就是因为太突然没准备,他差点没死在外面,要不是遇到媳妇,可能他真的没戏唱了。 但反过来说,要是没有这一连串的惊险,他也遇不到媳妇不是,这都是所谓的天注定。 孔老爷子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没跟他计较,要是每次都跟他计较,他早就被气死不知道几百回了。 “我们银狼一族,成年的天劫只有一次,而且是能变身的族人,之所以会有天劫,就是身体变化太强悍,才引起一定的雷劫历练。” 孔老爷子的视线移到苏青身上,这详细的说明,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当初,生小白的时候,因为他天狼体质太过于逆天,所以才有了天劫,而小二这种情况,我虽然看不透,但是,看他像是经历天劫的症状,想来是身体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才会如此。 还有一点就是,银狼一族的血统虽说高贵,力量强悍,但越是强悍的存在,越是要经历千险,成年之后,紧接着就是成熟期的修炼,而成熟期,也是一个很难跨越的关卡,很多的族人,就是因为无法跨越,而死在这上面,你的公公就是因为没有跨过,才……” 老人的眼神悠远,“成熟期,最快也要成年后二十来年的时间,小二这才成年几年,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可他这样的状况,也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 孔老爷子的话,苏青也算是听明白了,三个字,“不确定。” 但是,老人也提到了两种可能,一方面,孔名扬的身体即将发生大的动荡,另一方面,就是可能提前进入成熟期。 不管那一种可能,或者两者兼有,都是危险重重。 苏青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而孔铭扬也顿觉沉重,但是不想让媳妇担心,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媳妇,你老公的命硬的很,历练天劫时,族内的人都会好好准备,可你看看我,别说准备了,不知不觉就度过去了,放心吧,这次也会安全度过。” 苏青瞪了他一眼,不是她,他还能在这儿出气,说的轻松,那可是要命的事,随即看向孔老爷子,“爷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小二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摸不清状况,也无从准备,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让他的气息不至于狂躁爆发,防止气息乱窜,经脉倒流逆势。” 苏青点点头,记下。 看到老爸时刻不离老妈的那股黏糊劲,若搁在以前,小白定然会从中捣乱,霸占老妈,可这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恩赐般的口气对他老爸说。 “看在你虚弱,即将老去的份上,孝顺父母的我,就不跟你争老妈了,不过,等过段时间,你必须加倍还回来。” 虚弱?还老去?二爷的一口老血,差点没把自己梗死,坑爹的玩意,老子是迈入成熟期,你造吗?不是老去,你是不是扒着他赶紧老去,好霸占他媳妇。 还还回来?媳妇是他的好不好,二爷懊恼不已,他当初生孩子干嘛? 被儿子打击的怒气中烧的二爷,感觉不稳的气息有狂躁的趋势,青筋迸出,脸色绯红,瞪了他一眼,赶紧起身离开,再待下去,非狂躁不可。 这段时期,苏青不用上班,在家里有了空闲时间,刚好趁此机会,多研读会医书,可捧着书却半天,进入不了状态,压根就静不下来心,为了能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便找出些翡翠,雕琢些物件。 在她忙活的时候,孔铭扬就从后面贴着她,看她忙活,静静的两个人,之间萦绕着安详恬静,享受这平淡的温馨。 下午的时候,孔铭扬回了一趟孔宅,有孔老爷子在,即便是孔铭扬身体发生骤变,见多识广,有着丰富阅历的他,也能在关键时刻帮上一把,苏青便趁着这个机会,去了一趟医院。 前两天,科室主任打电话,说是有个病人,指名找她看病,据说是慕名而来。 俗话说的好,是金子总会发光,苏青虽然年轻,还是个实习生,可架不住她医术精湛,经她手看过的病人,无不称赞。 不像别的医生,做了一堆的检查,却还是没查出病因,而她给你把几分钟的脉,基本上就能大致确定你的病根所在,再加上一手神奇疗效的针灸之术,缠绕了几年的无法治愈的病症,有些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根除,而那些慢性病症,也能很好地得到控制。 一传十,十传百,苏青的名气也就传了出去,再加上顶着,国际权威专家章老外孙女的名号,更使人信服,指名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像这样的,除了门诊时间,苏青都让他们给推了,可这次主任居然亲自打电话,听他的意味,应该是背景不简单,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去一趟。 苏青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清高有余,圆滑不足,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太直了反而容易折断,卖上一个人情,有时说不定就能用上。 这位病人姓曹,是刚退下下来的,以前曾处于权力高层,本想着退休后,好好享受清闲的日子,却不想在医院查出肺内有块肿瘤。 这人得知肺部有块肿瘤,倒是无所谓,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若是真走到了尽头,也算是无憾了。 可他的儿子却没老人家想的那么开,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苏青,可去医院一问,人家休假去了。 没办法,只得找上了科室领导,拿出父亲的身份。 碍于这人身后的背景,科室领导也只能给苏青通了电话,至于来不来也要看人家的心情,虽然你的地位不一般,可孔家少奶奶的头衔也不是摆设。 让科室主任没想到的是,苏青竟然答应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给那边打招呼,带着病人赶紧过来。 这老人的肺部肿块确实是恶心肿瘤,好在发现的早,其他部位没转移,症状并不是很明显。 再加上,这家儿子太过于着急,没等医院定性肿瘤的性质,就认定不是好的东西,着急忙慌地打听到了她。 这人的病,苏青能治,可要是告诉家属老人病的实情,她给看好之后,定然引起轰动,麻烦可就大了。 当下,便告诉他们,老人的肺部肿块,是良性,她给扎几针,再开一些中药,回去喝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消下去。 那家人郁积很久的阴霾刹那间,烟消云散,喜形于色,一个劲地感谢。 苏青这边刚针灸完,利用灵力将那段恶性的东西清楚干净,开好了药方,让家属去拿药。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苏青抬头一看,竟然是孔铭扬,这人不是去孔宅了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有脸色红的很不正常,额头也渗着汗水,眼睛弥漫着红丝,心下暗叫不好,不会是狂躁了吧? 还没等她站起身,那人夹带着炽烈的风,快若闪电般,来到她身边,然后又是一阵风地将人给卷走了。 这位姓曹的儿子,一看医生被打劫了,愣怔半响后,赶紧掏出电话要报警,却被他老子给按住了。 “爸,你干什么啊,没看见苏医生被人劫制了吗?再不报警,就晚了。” 砰的一声,头上挨了他老子一个暴栗,“报哪门子的警,那是孔家的二少,是苏医生的丈夫。”这老人以前在一些场合见到过孔铭扬,来之前,又打听过苏医生的来历。 儿子摸摸有些疼痛的脑袋,“原来是孔二少啊,嚣张跋扈,传言果然不虚啊,对自己老婆都这么粗暴,哎,苏医生那么一个能人,长的又漂亮,又有气质,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呢?” 还没说完,又挨了他老子一后脑勺,“你说话给我注意点,不想要命了,什么话都敢乱说,孔二少那可是个醋坛子,霸道欲极强,这话要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给你小鞋穿,你啊,天天呆在研究院,都呆傻了,没听说,孔家二少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看不出来。”这人望着还在不停晃荡地木门说道。 老人家嘴上虽然如此说,可面上也是纳闷不已。 咔嚓一声,苏青专用办公室的门被上了锁,那人从闯入,到强行将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一句话没说,伸出爪子就开始扒她的衣服,粗重的呼吸,喷洒而来,滚烫的皮肤也紧跟着贴了上来。 “你发疯了?大白天的,这还是我办公室呢,就不能等到晚上吗?”苏青狠狠推了他一下,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 “再耽搁下去,别说疯了,要出大事了。”那人委屈地嘟着嘴,额头冷汗直滴,青筋暴跳,脸色潮红,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贴了过来,等不及撕扯下衣服,整个身体覆了上来,灼热的身躯,触碰到媳妇冰凉的身子,嘴角溢出一声叹息。 苏青这个时候再迟钝,也发觉这人不对劲,趁着这人急切粗鲁却压抑着不失温柔堵上她的嘴的那一刻,抚上禁锢着她腰部,骨节分明有力坚实的大手,快速地把了下脉,便证实了心中所想。 一股莫名的怒气蹭地涌上脑门,拽着这人的头发,一把拉离自己,面含怒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老公被人下了药,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 “媳妇,难受……” 那人的忍耐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感觉到他体内近乎狂化的气流,深知不容耽搁。 若是搁在往常,她还能通过别的办法阻止药效的发作,可现在他正处在气息极度不稳的阶段,一丁点风险都冒不起,那可真是生命攸关。 她心里有再多的怒火,此时,也只能压下,见他强忍耐着痛苦找过来,坚硬的心柔软了几分。,身体随即放松下来。 感觉到媳妇的配合,孔铭扬迅速扒下了自己衣服。 可正在房间内弥漫着缠绵,疯狂,急切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青惊醒,想要回应,却被满头是汗的那人,禁锢着,仿佛要勒到骨子里,嘴巴被堵上,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苏青侥幸地想,这人见没人,走开就是了,可过不一会儿,再次响起敲门声,隔着一层门板,在如此庄重的地方,他们却做着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些羞耻心的她,意念一闪,混泥土狭小的环境已经转换成了,空间四合院的卧室里。 孔铭扬此时没有了顾忌,毫无忌惮起来。 门外的林护士,神情狐疑不定,明明听到旁人告诉她,苏医生进了办公室,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即使是睡着了,也能听到啊,难不成不在里面,已经回去了? 林护士摇了摇头,纳闷地离开了。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青揪着这人腰部一层皮旋转了一圈,她这心头的火气还没消呢。 “呼呼,疼啊,媳妇……”那人呲牙咧嘴,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身下,“我可是一心向明月,不敢也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说起这个,我都恨不得杀人……”眼神阴骘,不像说假的。 事情是这样的,孔铭扬回到孔宅,见了爷爷之后,就想赶紧回去找媳妇,路上却碰到了大嫂和她的娘家妹子,大嫂说都是一家人,却从来没坐下来好好聊聊,彼此显得太生疏了,这样不好。 孔铭扬虽然不耐,可看在哥哥的份上,不好拂她的面子,可谁知,进了客厅,喝了她娘家妹子端来的茶后,说了没几句话,就感觉浑身燥热,血流加快,气息紊乱,暗叫不好,方知那茶水里被下了东西。 气愤之余,也顾不得其他,就要夺门而,寻找媳妇,可她那娘家妹子,却赶在这个时候,扑了上来,啥意思不言自明,这女人长的不错,可再好看的女人,在二爷的眼里,也成了无物。 一脚将那女人踢开,就过来找她了。 节日快乐! 正文 第一百章 傻了嘛! 章节名:第一百章 傻了嘛! “铭维,小妹下药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让她干出这种事情。||” 杜文妍红着眼睛,偷瞧着满脸阴霾的丈夫,见盯着她的目光,仿佛冰窖寒潭般,至冷无比,双腿忍不住直打哆嗦,在她的印象中,这人虽然冷,可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可怕。 “她是你领进来的,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竟然不知?”孔铭维咄咄逼人的语气,一字一句敲打在杜文妍的心上,恐慌地几乎窒息。 杜文妍吞咽了好几下,这才提起胆子,装作委屈万分,楚楚可怜相,“是,我承认我有错,毕竟小妹是来看我的,我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察觉,只是我没想到她的胆子会如此之大,前几天,她在家里见了二少之后,就神不守舍,经常向我打听二少的事情,我就怀疑,这丫头对咱家二少动了春心。 可二少和弟妹的感情那么好,岂是旁人能够拆散的,我就狠狠训斥了一番,要她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妹妹是我继母生的,自小就惯坏了,那会听我的,我也知道这点,生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正着手这两天送她回去,可谁知道还没是来得及,就出事了。” 说到这儿,泪珠簌簌地下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诉,“家里装有监控系统,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调出来白天的镜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孔铭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哗啦一声,将手中的杯子,砸落在杜文妍的脚旁,吓得她曾地跳了起来,心脏几乎停止,脸色惨白,这一刻,她真的感觉到,孔铭维想要砸死她,心里后悔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之余,同时心底也在冒着酸涩。 她这么爱他,不惜舍弃了一切,他却因为他的弟弟,这么对的,泪水滴落,心痛的窒息。 “看不住自己的妹妹,就不要领进这个家门,小二一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也跟着滚蛋,别说你妹妹摔断胳膊,即使没有,我也会下手打断,不该伸的爪子,留着何用,还有你,别仗着替我挡了子弹就为所欲为,经不起几次折腾,别让悲剧上演,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走出了房间。 关门声,震得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望着严丝合缝的门,闭上了眼睛,泪水涌了出来,下嘴唇都被她无意识的行为,咬出了血丝。 她知道,这人没有感情,冷血,可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深陷下去,她以为,凭着自己的毅力和付出,一定能走进他的内心,可这两年来,两人之间依旧是原地踏步,他与她结婚,就是因为,当初帮他挡了子弹,救了他一命的缘故? 救了他一命?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满是讽刺。 这人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冷血,他弟弟以及家人,比她重要一百倍。 仰望头顶天花板,她真的不甘心呢! 被继母骄纵坏了的小妹,看到二少这样出众英俊的人物,动心是肯定的,见了他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能抵抗住他的魅力,英俊帅气是一方面,而最吸引人的就是他身上,霸气侧漏的,邪痞恣意的气质。 再经她几句言语暗示,她这缺根筋的傻妹妹,就孤注一掷,信心满满,扬言,没有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逃得过温软的美人。 说起她这小妹,长相甜美可爱,很讨男孩子喜欢,她之前也认为,二少必定拒绝不了她,听她说那药可是最烈性的,没有男人能扛得住。 再说,男人不就那么回事,能洁身自好的又有几人,不都说,人无所谓正牌,只是诱惑不够,人无所谓道德,只是背叛的筹码太低。 若是事成,以苏青的个性,从某种渠道得到今天丈夫与人有染,那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个性好强的她,定然会以离婚收场,这样以来,全家的人的心就不会在她的身上了,也才有机会看到她的优点。 可算盘却还是落了空,孔二少这个奇葩居然能坚持那么久,在药物的作用下,闻到女人香,还能直接丢开。 没有达成目的的小妹,被他直接摔在墙上,摔断了胳膊和肋骨,杜文妍冷冷地看着小妹哀嚎,趁机机会将她打发了回去。 事情既然这样,孔铭维知道后,顶多说她几句,再说又不是她指使的,可没想到,这人如此生气,竟然让她滚蛋,还提起了帮他挡子弹的事情,那一刻是真要赶她出去啊。 杜文妍颓然靠墙坐了下来,抱起双腿,将头埋进了腿里,问着自己,她真的做错了,以后的她该怎么办? 走出房间的孔铭维,走出不远,一掌击在假山上,神色阴冷无比,仿佛手下四溅的碎石,是屋子里的那个女人。 孔铭维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孔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孔铭维推开门,走进来,看到爷爷正背着手,站在窗前。 “爷爷。”他喊了声。 老人家这才转过身来,爷孙俩来到沙发上坐下,兰叔推门进来,给两人上完茶水又退了出去。 “小二没事吧。”孔铭维关切道。 孔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浮现一抹担忧,“人现在没事,听苏青说目前不能化形,不方便出来。” 孔铭维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手背青筋跳动,眼神冷冽,“我恨不得将那对姐妹给杀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杀她还不容易,可杀了她,那边就会有所动作,小二现在这个时候,最为关键,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次他若是能够顺利度过,我有种预感,功力提高不用说,身体资质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即便是不如天狼体,可也远不是以前能比的。” 老人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采,“哎,可矛盾的就是,可若真是这样,我倒认为,还不如没有,这样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危险,我老了,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孔铭维点点头,“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希望小二能顺利过关,他一向逢凶化吉,希望这次也是,爷爷不是说,苏青就是咱孔家的福星吗,有她在,一定没事的。”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苏青,我第一眼看到她,就预感到这孩子不简单,这些年,越接触越心惊,不断地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咱家那些翡翠玉石,吃的食物水果,那样都不是凡品。 这孩子,眼光精准,心胸宽大,对自家人从来没有吝惜过,这是多大的信任啊,小二能找上她,那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也是咱孔家走了大运。这次小二的变化,我看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小二那性子,以前,我还真怕没人制得住他,想不到,刚成年就碰上了制住他的人,若不是苏青,他现在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呢,不过,也只有苏青这样的,他才能看得上。”在哥哥的眼里,弟弟再混,那也是最好的,孔家的人从上到下,一贯护犊子。 “你要是找个有苏青一半好,我也就放心了。” “孔家人找媳妇,不是一向看缘分吗,再说,我的资质不如小二,有没孩子都无所谓,有小白葡萄和橙子,就足够了。”说到孩子,孔铭维刚硬的轮廓线条柔和了几分。 孔老爷子眼神也缓和了些,却没有就着这问题继续下去,感概道:“小二这次若成功,即便是我不在了,他也能挑起大梁,我也就安慰了。” “孔家的担子落到他身上难为他了。”孔铭维愧疚道。 “你不要掉以轻心,杜文妍那边的人,势力非同一般,我隐隐有预感,他们足够与孔家抗衡,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完全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一直没告诉小二和苏青,这个时候,更是不能让他们分心,待小二出关,再处理杜文妍,原本以为,这女人对你生出了感情,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反正没有这女人,还会有其他人,可谁想到,这女人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弄出这么多事来,看来是要除去了。” 孔铭维点头赞同。 …… “那女人的妹妹太不要脸了,竟然下药勾引二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看就是那种爱慕虚荣,自以为是的狐狸精,二少龙风之资会看上她,倒贴都不带看一眼的,还往上扑,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可不是,还妄想着在二少和少奶奶之间插上一脚,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多好啊,没看二少天天那个黏糊劲,一刻不离地守着媳妇,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三了,还生怕飞跑了似的,那有心思看别的女人。我这么大年纪了,看到二少对少奶奶的那个紧张劲,都羡慕的不行。” “你这个老不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说这话也不嫌寒掺。” “去你的,老人就不兴羡慕了,青春不再,缅怀总是可以的吧。” “哎,像二少奶奶这样的人,医术又好,又善良,对我们这些佣人尊敬有加,有个什么病痛的,说一声直接就给你看好了,也不需要去外面买什么药,她连药材都给你备好,弄得妥妥的,让你心里跟吃了蜜那样甜,那样温暖,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咱们的二少。” “虽说咱们没有说话的资格,可在我的心里,只有二少奶奶这样的人,才配做孔家的当家女主人,别人想做,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有那样的妹妹,姐姐能好到了那里,二少这次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给她的茶里,我给她下砒霜。” “那你是想死呢。” “我给她吐口水行了吧。” “她还跟大少哭着说,她不知情,完全是她妹妹自己鬼迷心窍做出来的傻事,我呸,谁信啊,你们信吗,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是吧,你看看她跟二少奶奶说话,不阴不阳,满嘴子的酸意,二少若与二奶奶发生矛盾,她还不高兴地跳起来,说不定就是她指使的,她妹妹来也是她授意的,二少奶奶人家人好,不跟她计较,她自己却像个跳梁小丑,在那蹦来蹦去也就算了,居然还心怀毒计,心可真不是一般的黑。” “可不是嘛,真想不明白,大少那么一优秀的人,怎么就找个这么个媳妇。” 孔家的下人,几乎都是孔铭扬的粉丝,人长的好,嘴巴又能唬人,简直老少通吃。 你说你伤害玷污了她们心中的男神,她们能不吐槽,能不义愤填膺,碍于身份,这才没上去挠你,那些疯狂的粉丝,做出疯狂至极的事,还少了。 准备到厨房做早餐讨好孔家人的杜文妍,站在门口,听着厨房里佣人的议论声,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火焰般的目光,几乎将眼前厨房的门给烧着。 当天回到家不久,孔铭扬体内气息极度不稳,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化成了狼身,被苏青带进空间的灵泉里。 银狼一族,狼身相比于人形更具强悍力,苏青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大白,心里着急担忧,却无能为力。 “老妈,老爸不会有事吧?”小白抱着老妈的腿,望着水面上化成狼身,似乎陷入某种沉眠状态的老爸,漆黑的眼眸浮现担忧之色。 苏青摸摸儿子的脑袋,与其说是安慰儿子,还不如说是安慰自己,“不会,你老爸的命比小强还硬,怎么可能有事,你太爷爷不是说了?银狼一族,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才能变得更强大。” 小白撇撇嘴,“其实,老爸没必要变强,我以后会很厉害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他和老妈,还有弟弟妹妹,他这样子就很好了,不过,要是不老霸占着老妈就更好了。” 苏青低头,意外的看了儿子一眼,小家伙每天基本上是以跟老子做对为己业,父子俩彼此之间,那是各种嫌弃,各种吐槽。 这次,小家伙居然没有趁机打劫,反而忧心忡忡,居然还说出老爸一直都很好的言论,不知道,孔铭扬听到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这对父子俩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另类,苏青忍不出腹诽。 同时,对于儿子的担当,窝心而又安慰,自从有了葡萄,橙子之后,小白变了很多,虽然依旧闹腾顽皮,但身上无形之中有了责任,弟弟妹妹,已经归属于他的保护之下。 这些,苏青从来没进行过引导,孩子的发展,基本上都是以他们的性子来,所以,她想,这很有可能是孔家血液基因的缘故。 就好比孔家大哥,虽然性格冷淡,资质不如弟弟,却从小就紧张弟弟,见不得他受欺负,也就是所谓的弟控。 苏青蹲下身,将儿子楼在怀里,“有老妈呢。” 小白在老妈香香的脖子里磨蹭了半响,然后,也化身为银狼,趴在池子边,陪着老爸。 苏青没有阻止,自此后,家里这三只小的,一有时间,就到空间里陪着老爸。 作为空间的主人,对于空间气息的流动最为敏感,她发现,大白从最开始气息紊乱没有章法,经过自我沉眠,也或是一家人的支持力量后,气息逐渐平顺下来,只是体内的灵力却在逐渐的增加,可能是进入了晋升期。 晋升期持续的时间,别说苏青,就是孔老爷子也不敢肯定,实在是他的情况有异于他人。 苏青也不能老呆在空间里,外面还有母亲苏夏他们,长时间不露面,定然会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在那瞎担心。 编了一个谎话,说是孔铭扬出差去了,母亲不疑有他。 出事的第三天,杜文妍来到了四合院,见了面就一个劲地道歉。 “苏青,我真不知道,她会这样大胆,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要是提前知道会发现这样的事情,我根本就不会让她来家,不管怎么说,大嫂在这儿,给你说声对不起,你大哥狠狠将我骂了一顿,还说让我滚蛋之类的话,你说我冤不冤,我那不争气的妹妹,也得到了惩罚,当天就给二少摔到了墙上,胳膊断了,肋骨也断了几根,估计要在床上躺个三四个月,看在你大哥的份上,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苏青闻言,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大嫂刚才也说了,跟你没有关系,即不是你的主意,事情也不是你做的,何谈道歉。” 杜文妍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苏青会如此说,现在孔家里的人,完全将她当成了空气,孔铭维更是如此,整天不见人影。 她一时间慌了,照此下去,估计她铁定要滚蛋了,豪门家族难道还缺女人?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盼望着她被赶出来,好上位呢。 而想要打破这种局面,唯一的出破口就是苏青一家子,只要他们不计前嫌,在孔铭维和孔老爷子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有可能就过去了。 所以才有现在道歉一事,苏青的反应,要么是相信了她的话,接受她的道歉,要么是反应激烈,撕破脸面,无论哪一种可能,她都能应付,可着实没想到会是这种反应。 杜文妍干笑了两声,“苏青这话,还是对我有气,这是应该的,你要是不解气,你就朝我身上发,谁叫我将祸首带到家里来的,我活该受着,只是希望你能在爷爷和你大哥面前,说说不让他们生气了,以后我是再也不敢带人回家了,这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吗?” 苏青喝了口水,缓缓地放下杯子,“你有没有错,爷爷和大哥过段时间,自会想清楚的,我去说,只会越说越乱。” 杜文妍见苏青油盐不进,气的半死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离开。 可她也不想想,苏青现在已经是极度隐忍了,要不是孔铭扬现在状况不明,不容她分心,她是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跟她没关系?这话连小白都不一定骗过。 还真被苏青说对了,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小白还真就不相信,这大伯母是什么好人。 杜文妍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离开客厅,对苏青的恨意,又加深一层,这次更是完全没把她这个大嫂放在眼里,自打碰到这女人,她变得一无是处不说,连那些下人都看不起她,这中间少不了这女人的挑唆。 正气愤难平经过院子朝大门走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两条黑色的庞然阴影。 她下意识抬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耀眼的太阳光下,苏青家的那两只威猛凶残的藏獒,正对着呲牙咧嘴,锐利雪白的牙齿挂着馋涎,凶残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她,张大的血盆大口,离她的脸几乎只有一厘米的位置。 杜文妍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嘴巴哆嗦,“你们要干什么?畜生,还不走开?有没人啊,这两只畜生要吃人了。” 年糕和汤圆,猛地嗷呜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年糕的眼里盛满怒火,要不是小王不许伤人,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杜文妍往后退,一个不小心,跌在了地上,完全被这两只凶狠的野兽给吓尿了,慌里慌张就要掏出电话时,小白领着葡萄走了过来。 “大伯母,你这怎么了?年糕和汤圆,平常不伤人的,除非是不利于我们家人,它们才生气,不要怕,它们给你闹着玩呢,年糕汤圆,还不走开,看把大伯母吓着没有,长成这样,就不要出来显摆了,再显摆你们还是如此黑。” 年糕和汤圆哼哼唧唧缓缓走开了,临走前,还朝地上的杜文妍,警告地吼了一声。 杜文妍禁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小白的小手,在杜文妍的眼前来回晃动,“你不会是吓傻了吧,傻了嘛,哎呦,不得了,快看看还认识葡萄不。”小白关语气关切。 杜文妍确实吓的够呛,听到小白的话,真想抽他一巴掌,跟那女人一样巴不不得她疯了才好,拍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眼珠子顿时不会动了。 她居然看到面前一溜儿的葡萄,起码有十几个,还飘忽不定,这怎么可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葡萄?难道自己精神真的出问题了? “啊……”杜文妍也顾不得疼痛,犹如见了鬼般,爬起来夺门而出。 小白看到杜文妍,受了很大的刺激,疯子般逃跑的模样,拍怕葡萄的小肩膀,“干的不错。”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的天劫 章节名: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的天劫 杜文妍自打去了苏青家的四合院,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同一时间,看到十几个葡萄的身影,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可要说是她眼花了吧,也不可能,当时她可足足看了有一分钟,而且那十几个身影像电影换帖似的,来回移动。ziyoUge.com 她敢肯定,问题不是出在眼睛上。 不是眼睛的失误,那就是真实存在了。 可十几个葡萄一起出现,这也只有玄幻电视剧里才有的玄幻技能,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出现? 葡萄相比着别人家的孩子,是早熟聪明了些,可孔家人的优良基因在那儿,聪明机灵些,也不过分,在理解的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也没见过这孩子有什么特殊,超出科学范畴的能力。 既然都不是,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凭空臆想出来的。 心里产生了怀疑之后,再看别的事物,观察的时间就长了些,而盯得时间越长,就会发现眼前,一叠重复飘忽的事物。 一次两次,她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次数多了,她就坐不住了,深切地怀疑自己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这还得了,那她以后岂不是要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更个疯子似的。 担忧着急之下,精神越加的憔悴疲惫,神经质,并且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关于自己精神方面的问题,更是谁都不敢提及。 无奈之下,在一天早晨,她乔装打扮之后,悄悄地去了一家精神病医院,见到医生之后,就说自己可能得了精神病,希望医生一定要好好给她医治,无论花多少钱都没关系,她不想以后成为疯子。 那位看诊的医生,盯着她狐疑不定地看了老半天,没做声。 心里诧异极了,一般来他这儿看病的,精神有问题的病人,都是被家属强硬带过来的,而且大部分都不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而这位病人倒好,自己来不说,还硬称自己得了精神病,看诊以来,还是头一遭碰到这样的病人。 这位医生愣神过后,拿出专业态度,给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精神有毛病,可她偏要说,自己常常凭空臆造出重叠的一系列事物,并把自己的症状讲给了他。 这位医生,就建议她去心理医生那儿看看,是不是有可能精神压力太大的原因,在他这儿,是没有发现什么精神疾病的症状。 杜文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如死灰,这段时间很是开叉的大脑,这会又活跃起来,深切地怀疑,自己精神疾病可能很会隐藏,连医生都没有发现,在医学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出了门诊大楼,头顶的太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赶紧用手遮住,一低头,看见了不远处,一位儒雅英俊的年轻男子,面带浅笑地看着自己。 咖啡馆的一间包厢内,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女的真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杜文妍,而男的正是杜文妍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位,也就是麻烦缠身身处境的张锐楠。 真像苏青预料的那样,张锐楠并没有因为走私案件被抓捕入狱,而是随便找了个人顶罪,但是,他目前的处境也并不好过。 公司因为走私声誉一落千丈,在业界臭名昭著,谁也不愿意跟他合作,而且因为,走私的案件,在网上大肆曝光之后,民众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产品无人问津。 再加上资金链无法运转,上门要债的多如蝗虫,生意是做到头了。 在公司倒闭之前,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他,若说是巧合,无论如何他也不信。 这才开始梳理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最后竟然发现,自从接触到孔铭扬之后,他身边的状况就不断出现,没有一件事,几乎没有他不捣乱作梗的。 那人对他可以说是憎恨厌恶,曾经还无赖地将他揍了一顿,若说,现在在京市,谁最想看到他倒霉,那也只有孔铭扬了。 竞标会那人抬价到最后,却中途放弃,以及政策的改变,还有主动合作占用去他大量资金,珠宝店翡翠珠宝,被人大肆收购,致使赔本,而没有达到收购其他店的目的。 这一切,现在联想起来,估计是人家早就布好了局,设下了陷阱等着他的,可是,公司走私的文物,这么私密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呢?让属下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有人背叛。 难道这孔铭扬还真有神出鬼没,能掐会算之能? 不管怎么样,自己目前的处境,可都是拜他所赐,这一场明争暗斗,再次以失败收场。 不过,他们之间的战争,注定是无休无止的,除非有一人倒下。 这就好比赌博,只要不下牌桌,输赢属难料定。 虽然他恨不得当场杀了那人,可理智下来,就知道这样做的有多艰难,上次精心策划了那么久,赔上了全部异能者的势力,都没能对他们造成一丁点伤害,可见那人的能力不容忽视。 张锐楠优雅缓慢地搅拌着杯中褐色飘散着诱人香气的咖啡,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警惕的女人,开口问了句,“孔铭维跟你结婚,你就真的以为拴住了这位冷血的大少?” 杜文妍神情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口腔,放下杯子,抬头,眼神坚定,“可我目前是他的妻子,孔家的大少奶奶。” “孔家的大少奶奶?”张锐楠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杯子,微微一笑,“孔家这个家族,行事神秘古怪独特,虽然不为人知,可我还是从某些途径得知,孔家承认的媳妇,都是要行过他们家族的古礼,现在的结婚证也只是给外人看的,他们家族并不看重这个。” 杜文妍的身体一时间僵硬住了,盯着对面那人,看了半天,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若是结婚证都不能证明,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张锐楠也不急,慢条细理,就像是在逗弄一只猫一样,一层一层地剖析,然后,再想办法激怒她。 “苏青当年进孔家的门,婚礼可就是古礼,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一下孔家的下人,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我说这话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人家一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只有你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一纸结婚证,真的就是进了孔家的门,成了孔铭维的妻子?” 杜文妍淡定的神情崩溃,再也维持住,蹭地站了起来,惊恐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是谁?” “不用紧张,不要怕,我既然知道,说明不是敌人,你可以将我看成是那边的人,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张锐楠不急不慢地说。 杜文妍呆愣地坐了下来,盯着对面之人,这人能一眼点破她的身份,可见他跟那边应该有着某种关系,否则是不可能知道的,不甘心问道:“他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却一直没有行动。” “也许他们认为,你碍不着他们什么事,留着你刚好可以牵制他人,在一定的时候,通过你还可以传递一些有意的信息,可你近期似乎很不安稳,他们能不能容你那就两说了,性命只有一次,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张锐楠温柔的眼神看着杯中的液体,口里却说着要命的事情。 杜文妍很不愿意相信这人的话,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想着利用她来对付孔家,才会如此一说。 尽管这样想,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浑身犹如进了冰窖,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 胸腔起伏不定,酝酿了半天,才开口沙哑着嗓子,“你费心挑拨,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他们嘛,我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你说的没错,我是要对付孔家,可我的目标是孔家的二少,至于我说的话,信不信由你。”张锐楠并不继续劝解,“不过,你其实并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孔家的那几个孩子,古灵精怪,你可能是遭了他们的道了。” 这人连这都知道,杜文妍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之余,心里气的要死,竟然被几个小奶娃给捉弄了。 虽然她很不理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经这人提醒,她才想到了这一层。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有些东西再珍贵,可也要人家珍惜才值得,而生命只有一次,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说完递过去一张名片,然后离开了包厢。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出声,见了这人后,已经不单单是精神问题,她感觉她的世界彻底塌陷了,此时,那些可疑的精神疾病,简直不足一提。 杜文妍回到孔宅,拉住一个佣人闲聊了几句,不经意间,问了当年苏青结婚的事情,证明了那人说的一点不假。 神情憔悴,脸色惨白,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间,不久,一个佣人过来传话,说大少也今天在外面应酬,让她不用等他,回来直接睡书房了。 听完佣人的传话,杜文妍哈哈大笑起来,而脸上却满是泪光,拿出了那人留给她的联系方式,受伤的眼神,布满决绝。 孔铭扬这种自我保护的沉眠状态,持续有十多天了,担心焦虑的苏青,在外面虽然尽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可还是被母亲察觉到了什么。 别人也许不容易发现,可跟女儿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她,是真开心,还是伪装开心,还是能体会出来的,女儿情绪低落也就算了,可三个孩子,也是打不起精神,怏怏的,担忧的目光看了女儿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菜,别光扒饭,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有这么明显嘛?”苏青下意识地摸了把脸,“这段时间紧着赶论文给忙的,等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章书玉意味声长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不管是高考,还是上大学,女儿还从来没在学业上伤过脑筋,而就因为一篇毕业论文,至于将自己搞的神情憔悴,食不下咽? 见母亲神色担忧,苏青想要说点什么,不让她担心,可还没等她开口,脸色突然大变,连忙起身。 由于着急,椅子差点被带出老远,就要夺门而出,此时眼角余光,扫见一桌子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忙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妈,你们先吃,我吃好了,对于毕业论文,我刚才突然有了灵感,我先回屋了,省得耽搁了给忘了。” “那你快去忙吧,注意身体,孩子们我来照顾,你不用管了。”章书玉嘱咐了句。 苏青应了声,脚步飞快地回了房,转身关门时,见小白跟了过来,“我去看看老爸醒了没有,睡这么久是要怎样?” 苏青稍微想了下,就带着小白进了空间,直接来到了灵泉边。 只见,大白已经苏醒,四肢踏在水面上,通身银白泛着光泽的毛发,根根直立,威严如王者般的气势,震撼人心。 仰头不断怒吼,似乎在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你老爸可能是要晋升了。”苏青望着眼前,不断怒吼威猛的庞然大物,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握着小白的手,下意识越来越紧,而小白此时似乎也没察觉,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 而在空间的外面,晴了一天的夜晚,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暴风雨眼看就要来临。 对于这突然骤变的天气,很多人大为不解,白天明明阳光明媚,天气预报还预测,近几天,天气大好,适合外出游玩,可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况且前一刻还明月高挂,下一刻就乌云遮天,闪电划过天际,电影换帖都不带这么快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天气突变地有些诡异。 受传统神话故事熏陶的人们,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无恶不作,逍遥法外的大奸徒,老天这是在惩戒? 孔家。 孔铭维匆匆地走进书房,却发现爷爷并没有在里面,然后,又匆匆离开,终于在院子里找到了人。 “爷爷,您老不是说过小二这次不会经历劫难吗?这阵势……”跟天劫前征兆有什么区别。 几年前小二经历成长天劫那一天,整个家族都提心吊胆,着急担忧。 那天的情形,就像现在一模一样,当时,他刚进军队不久,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小二在外面历经天劫,不知所踪。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的雷电之力,连他这种不能化形的银狼族人,波及到雷电之力的震慑,气息不稳,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更何况身处雷电中心的弟弟。 接到电话,得知小二不知所踪,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如此强悍自然之力,小二还能有命在。 族里派人大肆搜索,本不存在什么妄想,可最后竟然得到小二传来的消息,说是在生命垂危之时,被人所救。 幸好!幸好! 经历过那一次,差点生离死别,孔铭维难免担心不已,着急忙慌。 背手而立,仰望天际的孔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应该是这样啊?这么大的阵势,这是要干嘛啊,哎,我也看不明白……”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啊,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吧,小二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能做些什么?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孔铭扬着急忙慌,这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竟然爆出一连窜的问题。 “你没看到来势凶猛的天气骤变,你这不是白问嘛,当然危险了,等会的雷电之力,别说人,就是钢铁也给你轰成灰沫。” 孔铭维闻言,脸色白了几分,身子晃了几晃,吞咽了几下,没好气地说:“你老人家都如此说了,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作势就要走人。 孔老爷子无奈道:“走哪儿去?” “去苏青家啊。”这还用问嘛,孔铭维觉得,他爷爷可能受刺激太大,人变傻了。 孔老爷子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小二在四合院?这么长时间那还不被当怪物给抓了。” “啊。”孔铭维惊呼出声,“那在那儿?也真是的,这两人也不说一声,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帮忙啊。”人急的团团转。 孔老爷子没说话,但目光一直望着四合院的上方。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闪电越加频繁,整个天空,照的犹如白昼,紧接着,迎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响亮,犹如地震海啸,响彻天际,地动山摇。 而让人们诧异的是,这闪电雷声,似乎都集中在了一个方向,震天的雷声,冰冷诡异的闪电,集聚在一起,更加的恐怖之极,杀伤力之大,无法想象。 而紧接着人们就发现,雷声闪电密集的区域,孔家就位于那块。 孔家的威望甚重,不知道他们家地带的圈子人,还真是不多。 大白虽然身处空间,可也躲不过雷电天劫,只见,它的头顶,突然降下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夹带着雷霆之力,直直砸向灵泉水面,雄姿威猛的大白身上。 “轰”一声震天响,雷电落下,而大白被雷霆之力砸进了灵泉里。 苏青抱着小白,紧张万分地立于池边,正在担忧不已,想着是不是跳下去,去看看的时候。 “哗啦”一阵水声过后,溅了满脸满身的苏青,就看到,大白矫健的身姿,再次跃出水面,冲天嘶吼一声。 苏青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随着嘶吼声落下,上方再次落下一道雷电,这次雷电比着刚才似乎又粗了一些。 而大白似乎激起了斗志,不等雷电落下,直接冲了上去,虽然被再次砸下水里,可过不久,又再次浮出水面。 被雷电烤焦,炸的皮开肉烂的身体,经过灵泉水的滋养,和灵力的补充,大白一次比一次,勇猛,强悍,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却不损他强烈的战意和坚韧。 再一次被砸下水面,跃出来的时候,痛苦地忍不住哼了哼,苏青心疼地,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却见他给了她一个安抚坚定的眼神。 苏青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没想到,这次来势如此凶猛,居然要经历天劫,跟爷爷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前也经历过天劫,可那时她没有亲眼目睹体会不到他当时的痛苦与危险,这阵势,几乎就是将人劈成肉末,然后再次重组,当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在这种不比孔铭扬痛苦少多少的煎熬中,八道雷电已过,大白已经奄奄一息,剩下的也只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撑,等待着最后一道闪电的到来。 八道雷电之后,估计见下面之人没有被折服,反而越挫越勇,有些怒火,最后一道雷电,竟然比刚了才粗了不止一倍。 苏青看到这儿,捂住了嘴巴,差点没晕过去,手中的银针陡然闪现,待孔名扬支撑不住的时候,帮他档上。 可还没等她出手,怀里一空,小白跃至半空中,眨眼间化身为一只银狼,体型虽然不如大白庞大,但身上散发的王八气质,有过之而无不及。 “嗷呜。” 冲天长吼,在大白冲上去之前,快如闪电般冲到了雷电中心。 “小白。”苏青撕心裂肺地喊道。 小白资质逆天,可毕竟年龄尚幼,怎么可能经受住几乎是刚才八道闪电威力之和的雷电。 不等她的声音落下,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大白,突然爆出痛苦的嘶吼声,加快速度迎上儿子,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前面。 不过,此时的小白,已经受了雷电之力,银白的毛发变成了焦黑。 由于小白帮着挡了一部分雷电之力,余下的大白堪堪扛了过去。 雷声消失,闪电隐没。 在父子俩犹如花瓣般,无力地落下之际,苏青利用意识力轻托着父子俩,缓缓放到岸边,看着血肉模糊,焦糊一片的父子两,苏青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即将滴落之际,却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探探父子俩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抱着一大一小狠狠亲了一口,对死撑着没有昏过去的大白,安慰道:“剩下的交给我了,你和儿子都不会有事。” 话刚落,大白不抵,昏了过去。 而正有外婆陪着的葡萄和橙子,此时,却突然茫然四顾,不顾外婆的劝阻,就往老妈的房间跑去。 这一章码的很辛苦,求票票,求鼓励1 同时也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拜谢!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二爷的画风变了嘛? 章节名:第一百零二章 二爷的画风变了嘛? 院中,孔老爷子和孔铭维,双双望着苏青家四合院的方向,心情俱是沉甸甸的。ziyougecom “二少爷福运亨通,一定能度过这个坎的。” 兰叔站在他们身后,试图安慰这爷孙俩,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可他自己的视线却也一刻没离开过闪电聚集的地方,双掌握的紧紧,几乎嵌进肉里都不自知,从而也暴露了他心里的想法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希望如此。” 孔老爷子沉重地叹了口气,这声气还没叹完,冰冷似剑的无数道闪电密集的地方,接连响起了隆隆雷声。 紧接着,一道银白闪电,粗如手臂,从天而降,向着他们所望的方向,投射下去。 一声霹雳,几乎打在他们的心里面,身子颤抖,要不是功力深厚,气息都差点不稳。 “爷爷,真的是天劫?天啊,小二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引起这么大的阵仗?”听到远处轰鸣的雷声,孔铭维的身体一时间虚软,扶住旁边的花木,才算是没有倒下。 “族籍上,曾经提到过,除了成长必须历经的劫难之外,有族人曾因血统纯化,也就是血脉的觉醒,出现过天劫。”孔老爷子喃喃自语,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他们的种族由于与人类通婚,血统已经越来越微弱,可真要是如他所想,那危险比着小二成长渡劫有过之而无不及。 “血统纯化?”兰叔和孔铭维的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过去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心里的担忧越发加重。 八道雷电过后,三人已经是冷汗直冒,身负功力身体竟然有虚脱的感觉。 可在紧接着落下第九道,威力比前面相加都还要恐怖的时候,孔老爷子的身体晃晃,一阵眩晕顿时袭来,眼看就要倒下,被身后眼明手快的兰叔发现给扶住了,这才防止他摔倒在地上。 “主子,你可要撑住啊,还没得到二少的消息,你可不能有个什么好歹啊。”兰叔着急道。 而那边的孔铭维已经做倒在了花木下,如此大的雷电之力,即便是狼神也不能保证完好无损啊,更何况小二了,眼睛逐渐布满了血丝。 狠狠地几道雷电,几乎将天地劈开,吓得人都不敢冒头,胆小的孩子,一个劲地哭个不停,天怒人怨,无非就是如此。 可轰隆隆老半天之后,乌云居然散开,明月依旧高挂,阴霾散去,刚才那开天劈开的雷鸣声,仿佛没发生过一般,人们纷纷纳闷不已,奇葩的事情还真是多。 而孔家爷孙俩已经挪到了书房里,盯着电话愣愣地出声,这种时刻,谁也没心情说话,就连兰叔都靠在门边,阴郁,悲痛,期待的情绪萦绕在半空中。 突然,静谧的房间中,突兀地响起了电话铃声,孔老爷子的眼眸顿时唤出神采,蹭地起身,抢在孔铭维之前,接通了电话。 没抢到电话的孔铭维伸长了脖子,似乎想在第一时间听到电话是那边打来的,而且传递的是好消息。 “恩,好,知道了,你只管照顾好他们就行,别的有爷爷在呢,需要什么尽管给爷爷说。”紧接着,孔老爷子就挂上了电话,仿佛死里逃生,虚脱了般,做倒在椅子上,望着头顶的日光灯,有气无力地说道。 “最后那道雷电,小白冲了上去,分担了一部分威力,小二这才留有一口气,父子两人现在都处在昏迷当中。”老爷子眼里冒着泪花,那是心疼他孙子和重孙啊,尤其小白那娃娃,才多大点啊,万一,万一…… 老人家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宝贝重孙,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手心怕化了,吃穿用度,那样他都关注到位,生怕孩子受到一丁点苦,说他溺爱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能让他的三个宝贝重孙有个什么好歹。 他老了,武功,权欲什么都看淡了,心里就剩下孩子这点念想了,可现在,重孙小小年纪竟然受如此大的罪,生死未卜,老人家心疼的顿时老泪众横。 孔铭维和兰叔愕然地两两相望,心中震撼,小家伙天天不气的他老子跳脚就不舒坦的人,竟然,在他老子危急时刻,拿命去扛,由不得他们不震撼啊,就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面对如此情景也不一定做得到。 “这下好了,二少度过难关,总算是谢天谢天了,咱家的少爷,那是顶好的,小白小少爷,别看年纪小,可关键时刻,就是有担当,有孝心,就是受苦了,不过,主子,这样的结果,一定算是最好的了,以二少奶奶的医术,二少和小白小少爷很快就能痊愈,说不定到了明天,二少就能过来跟你顶嘴,小白小少爷,还会搂着你的脖子,亲切叫你太爷爷。” 孔老爷子闻言,呵呵笑了两声,别过去头去,擦了把泪,神情缓和了许多。 空间中,苏青舀起灵泉水,给一大一小通身冲了几遍,试图促进伤口的愈合,两人都神智不清,也不能泡在里面,若是那样,伤口兴许还能愈合的快些。 经过一番冲洗,焦黑散发着糊气的毛发,在灵泉水的滋润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伤口稍微慢些,却也在逐渐愈合。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碰到他们皮开肉裂的伤口,差不多处理完伤口,又取出银针,查探这两人体内的气息情况,竟然发现,体内畅通无阻,气流浑厚。 外表貌似伤的很重,体内却是无大碍,她沉思了会儿,随即拔除了银针,也许跟雷劫有关吧,经受如此大的磨练,功力若是没有长进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似乎就连小白都有所收获。 她心里一块大石,算是着了地,帮他们擦干身上的水滴,这才将他们送回屋里。 宽大的,足够四五个成人横躺的罗汉床上,并排放置着一大一小两只银狼,苏青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一大一小,目光柔和,同时,眼底深处,填充着心疼和劫后余生的欣慰。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大白就是那人时,当时又是惊恐,又是恶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她会跟他在一起,组成一个家庭,经历生死,还生了两个调皮的狼崽子和一个可爱早慧的女儿。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下一刻会怎么样,你永远想不到。 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是平静,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 小白睡梦中很不安稳,四个爪子在半空中不停挥动,嘴里还哼哼唧唧,苏青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小家伙,毛茸茸的硕大脑袋,蹭了蹭她的大腿之后,就往她的怀里拱。 苏青疼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顺抚着他的毛发,似乎感觉到了舒服,这才沉沉地再次睡去,打着小呼噜,吐着口水泡泡。 苏青抿去他嘴角流下的口水,眼睛忍不住带着笑意。 看他睡熟了,这才将小家伙放到他老爸的身边,小家伙顺势一滚,就滚到了大白的脖子底下,小呼噜继续,不过,口水却全留在了他的脖子里。 苏青正准备出去,通知孔家那边的人,即便她没看到外面的情况,想来阵势也不会小了,孔家的人肯定猜到发生了什么,现在指不定多着急呢。 意念一动,身边的环境已经是他们四合院的卧室,刚一现身,双胞胎就抱住了她的双腿,“老妈”“老妈”叫个不停,神情不安。 而门外母亲却在不停地敲门,苏青往门边看去,发现这门从里面反锁住了,肯定是双胞胎干的无疑,而有如此细致心思的,也只有橙子了。 “告诉老妈,怎么了?”苏青蹲下身,将双胞胎一边一个抱在怀里,询问道。 葡萄蹭蹭老妈的脸,“就是心里难受,想见老爸,哥哥。” “老爸,哥哥会没事,可还是不舒服。”橙子捂着胸口皱着眉头。 苏青亲亲宝贝,血缘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老爸和哥哥,刚经历过生死一线,这两个小的,就有所觉。 “老爸和哥哥都没事,只是累了,在睡觉呢,等老妈跟你们的外婆说一声,就带你们去见他们。” 双胞胎猛点头,惊惶不安的小脸,好看了很多。 苏青打开门,就听到母亲着急上火的声音,“橙子和葡萄在不在屋里?可把人急死了,他们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跑了过来,还把门从里面锁上,我敲了老半天的门都没人开,你不在里面嘛?没听到我敲门?” “妈,我刚才在里屋里睡着了,睡得沉没听见,你别着急,孩子没事,肯定是想我了,要不你先去休息,我来看着他们。”苏青扯了个借口。 “外婆,晚安。” “外婆。晚安。”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道,母亲见这两孩子没事,摸摸两孩子的头,“宝贝,乖,你们想妈妈了,就不能给外婆说一声,外婆还以为你们怎么了?没事就好,好吧,那我也去休息了。” 待母亲离开,苏青再次锁上门,这才带着双胞胎来到空间的卧室。 看到哥哥和老爸身上残留的伤痕,葡萄眨眼间,变成了狼身,爬上床,在爸爸的身上嗅嗅,又在哥哥的身上嗅嗅,然后,朝身后的老妈哼唧了声。 苏青摸着他头安抚,“没事,他们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葡萄小朋友就蹲在了哥哥的身边不动了。 橙子被苏青抱上了床,叫了声老爸和哥哥,就不吱声了,皱着个小脸,亲亲老爸的脑门,又亲亲哥哥的脑门。 看到这几人的互动,苏青的眼圈痒痒的,液体有外流的趋势。 跑到外面,猛吸了几口气,待情绪恢复,这才出去,打电话通知孔老爷子。 床上里侧的庞然银白之物,四肢微微伸展开,中途却被阻止后,突然睁开了眼睛,绣着繁复花式的帐顶,瞬间进入到视野,有些发蒙生锈的脑筋转动了几下,这才想起,是媳妇空间里他们的卧室。 原来他没有被雷劈死,哦,对了,生存无望之际的绝望心情,以及儿子遇险的恐惧太过于深刻,都忘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使劲想了下,才记起,他和儿子都还活着,还有昏睡前,媳妇安抚的眼神。 眨眼间,床上里侧的庞然之物,霎那间化为了一名身材健壮,俊美不凡,威风霸气的年轻男子,此人正是度过劫难的孔二爷。 孔铭扬转头,看到旁边小白四肢朝天仰躺着,睡得正熟,而嘴边的银白绒毛随着小家伙呼出的气流,在不停地打转。 一旁体型小一号的葡萄儿子,几乎快拱进了哥哥的身子底下,头被哥哥厚实的身子压在下面,从起伏不定的肚子可想而知,小家伙呼吸极度不畅。 孩子他爹,摇着头叹气,怕儿子给憋死,赶紧轻轻地将葡萄毛茸茸的脑袋给拔出来,并在下面放了一个枕头,然后在其脑门上亲了一口,这才去把小白的腕脉。 足足有十分钟,眉头才松开,叹了口气,亲了下,给他换一个舒服的睡姿,这才移开视线。 臭小子,平常把他气得跳脚,能生生少活十年,可在生死存亡之际,却毫不犹豫地冲到前面,当时,他光顾着着急,心疼去了,现在想来,心里溢的满满的,感动的一塌糊涂,在他出世的时候,果然没白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 看在他对他这个老子隐藏着深深的爱的份上,以后还是多让着他得了。 亲亲女儿光洁的额头,然后将她从媳妇的怀里轻轻移出,放到了葡萄的旁边,自己侧躺在了媳妇的身旁。 抚摸着媳妇疲惫,憔悴的容颜,心里心疼的不行,再次触摸这人,感觉真好,活了二十几年,觉得能够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忍不住凑近亲亲媳妇的嘴角。 只是,媳妇自从跟了他,福没想到,安稳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净是提心吊胆,经历生死考验去了,光生孩子都几乎几度生死,搁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就承受不住嗝屁了,这还不算,还要再为他担惊受怕,深深地觉得,媳妇碰到他,真心的倒霉。 叹了口气,禁不住伸手将媳妇搂在了怀里,空落落的心有了些许的安慰。苏青就是睡得不沉,被他这一动,顿时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男人,茫然了会,然后浮现惊喜之色,“醒了?身体哪有地方不舒服嘛?” “没有,好着呢,晋升后,不但功力提升了很多,身体资质只会更好。” 苏青闻言,这才打量他一番,发现这人晋升之后,相貌和身体,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气息内敛隐晦了不少不说,貌似成熟稳重了些,就好比从少年一下去步入到了青年一般,当然,这比喻有些不恰当,毕竟,这人之前都已经二十几岁了,早过了少年时期。 苏青心里觉得,成熟稳重点好,这人以前就是太不着调了。 “刚在叹什么气呢?”苏青想起他刚才的叹气声。 孔铭扬移开视线,有些郁闷地说:“我刚在在想,你若是嫁给别人,也不会见天地身心受到折磨,时不时受到生死考验,也能过安慰的日子。” 苏青摸摸这人的脑袋,没有发烧的症状,怎么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太不符合他的画风了,居然,能这么深明大义,若搁在往常,别说提嫁给别人,就是多看别人两眼,这人都能给她闹上几天。 难不成,成熟期,真能让人迅速成长,包括心境也是? 那要是这样,这么被折腾一番,也不是没有收获。 “可不是嘛,没有你的话,等我毕业后,工作稳定了,就找个看的顺眼的人结婚,与家人一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也不错……”苏青说出了,这辈子要是没遇到孔铭扬,自己可能的生活轨迹。 二爷听着媳妇叙说着,与别人可能的生活规划,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怎么能这样呢?他奄奄一息之际,扫到媳妇绝望的神情,难道是他看花了眼不成? 在他说出这番的话的时候,媳妇不是应该,对他表示忠心,至死不渝嘛? 傻眼的二爷,眼睛圆睁,狠狠地在媳妇嘴上,咬了一口。 苏青感到疼痛,赶紧将这人的头颅拉开,“你疯了,怎么还咬上人?” 二爷气呼呼的,“我不但咬你,我还要把奸夫撕了,看谁敢有那个胆碰你。” 本以为这人迅速成长为一个有为正常的青年了,却原来还是抽风加不着调,而且有恶化的趋势,居然还咬上人了?真白瞎了她刚才的雀跃,怒火上涌,意念一闪,两人瞬间回到了空间外,四合院卧室的床上。 没有孩子们在旁边的顾忌,苏青狠狠揍了这人一顿,摸着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丝,怒道:“还成熟期,我看不如不成熟呢,你这成熟期,跟人家幼稚园小朋友一个级别,动不动就咬人,你连你儿子葡萄都不如。” 见到媳妇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心里后悔不跌,冲动是魔鬼,果然不假,皮糙肉厚的他,被揍了几下,跟挠痒差不到,赶紧上前伏低做小。 “别生气了,我那不是嫉妒之下的冲动吗,哎,你不知道拉,我不能听见,你与除了我之外的人扯上丁点关系,那只会激起我身体内隐藏的恶魔因子,若是被全面激发,后果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你还敢威胁我?”苏青揪着他的耳朵,还隐藏?你这完全就是一恶魔。 “不敢,我只是说明我目前的心里历程,可能是我刚晋升后心境不稳的关系,所以,我也是为了咱两好,你说的很对,在你面前,我几乎没有智商,可不就是连葡萄都不如嘛。”这人装萌卖傻,毫无负担。 苏青白了他一眼,相信他的话,那她就傻逼了,还没有智商?不过,想想,他说的心境不稳,确实也有可能,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 “不生气了,再次重获新生,咱们最该做的就是一起庆祝。” “怎么庆祝?”苏青狐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这人。 那人眼睛深邃,眼底深处闪烁着熊熊火焰,紧接着的动作,就告诉了她,他所谓的一起庆祝。 “你这个禽兽,我还没原谅你呢,我嘴巴疼……”那人灼热的气息,滚烫的身体,已经扑了上来。 “马上就不疼了,相信我……” “我困了,我要睡觉……”苏青随便扯了个借口。 “睡眠很重要的,那你就睡吧,不用管我……”那人手上的动作不见停下,反而越发地急躁。 “尼玛,我又不是个死人,我能睡的着才怪。”苏青哀嚎,在沉入某种意境之中前,还在纠结着某个问题。 刚经历完生死,不应该感叹庆幸互诉衷肠嘛,为嘛到了他这里几句话没说完,就演变成了这种状况,果然是禽兽啊! 苏青捶床不已! 今天大风推,来一章温馨的剧情,马上又要激烈了。 还有拜谢各位的各种支持。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橙子的失踪 章节名:第一百零三章 橙子的失踪 孔铭扬再次出现在四合院,让院子里沉闷多时的气氛一扫而光,虽然苏青告诉他们,这人出差去了,可对于一个连吃饭上厕所都要粘着媳妇的人,难免让人质疑,更别提一下去分别这么多天去外地出差。ziyoUge.com 这么些年,小两口的腻歪,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以前别说从来没有出差过的时候,即使有,估计也会打包将媳妇带上。 所以,出差这借口,说服力确实欠缺,当然,这不是说苏青扯谎的能力太差,实在是,无论任何的借口都不足以让人信服。 因为,咱二爷离不开媳妇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是出自苏青这样从来不屑于说谎的人,都很难让人相信。 对于他的消失,大家脑补了很多种可能,但都没有问出口,看她的忧心忡忡的脸色就知道可能事情不妙。 大家都看的出来的事情,章书玉自然也看的出来,但是见女儿整天情绪低落,魂不守舍,她也不问,问了只能再给她添加一些无谓的压力。 况且女儿比她有主见多了,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她瞎指画,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只能在背后默默地照顾好孩子们,解除她的后顾之忧。 当再次见到女婿孔铭扬,没察觉身体有什么不妥,提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表面上看女婿,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感觉上就是觉得跟以前不一样,具体是那儿,要让她说,反正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同。 不过,见到他依旧甜言蜜语地哄她开心,脸上也露出真诚的笑容,关于这段时间,他去了那儿,干了什么,压根一句都没提及。 孔铭扬在四合院里晃了一圈,就回了孔宅。 这次历经天劫,觉醒了银狼血脉,也让他明悟了很多的东西,譬如关于银狼一族。 这些事情,他需要和爷爷好好谈谈。 刚走进院子,就碰到了正准备出门的杜文妍,再次见到这女人,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就往上窜,按都按不住。 以往这女人对他媳妇,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本就恼火的不行,可见媳妇都不放在心上,况且又碍于大哥,他也就忍着。 可谁知,这女人竟然伙同她的妹妹,意图占他二爷的便宜,欲让他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一想到这儿,心中的火气就如岩浆般急于喷薄而出,将眼前这女人烧成灰烬。 若那天真是发生了什么不堪的后果,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即便是媳妇不说,他自己都不能容忍。 但是,见向来护犊子的爷爷和大哥,都没有什么动作,心里大概也猜到些什么,压下满腔的火焰,面上扯出笑容,“大嫂这是去那儿?” 杜文妍再次见到孔二少,一时间神情僵硬,眼光躲闪,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恢复正常,言语间是亲切又带着歉意。 “二少,好几天没见你回来,不会是生病了吧,上次发生的意外事情,大嫂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上次还亲自去跟苏青道歉,不过,好像她对我有不少怨念,说是不管我的事情,不接受我的道歉,你看,这不是明显还在生我的气吗?” 孔铭扬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笑道,“她这人心思单纯,简单,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大嫂肯定多心了,那你忙,我先去找爷爷。”说完转身离开,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代以冷冽之寒气。 杜文妍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他这话里的嘲讽,抓着包的手忍不住用力,望着孔铭扬的背影,咬牙暗道:等着吧,你们姓孔的嚣张日子,也快过到头了。 …… 小白也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了,其他还好,就是神情有些恹恹的,但孔铭扬说小家伙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也就放下不少心。 孔老爷子听说重孙醒了,赶到四合院,将小白抱在怀里不撒手,心肝宝贝地喊个不停。 孔铭扬在旁边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怎么越老越腻歪,真是肉麻的不行。 一旁的孔铭维虽然面色沉静,但微微抽动的嘴角也暴露了,他对老人家肉麻的不敢直视。 自此后,小白的精神就大不如以前,苏青他们还以为,是雷劈后遗症,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而且孔铭扬这段时间,忙着稳定境界,苏青去医院上班,小白也去了学校,一家人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日子。 只是小白的精神不济,没有改善,反而表现在了嗜睡上,几次在上课的时候睡觉被老师逮住,给予了警告批评。 小白嗜睡自己也控制不住啊,他干脆就利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从前排跟最后排的一名学生换了位置。 那个位置正处在角落中,正是班级里睡觉无人发现的宝地。 他满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老师的观察,可谁知,旁边那位学生,也是个上课睡觉的主儿,一人睡觉也许不太引入注意,可两人都如此,那还不引起老师的关注。 虽说这里的老师注重,全面教育,不主张填鸭式的教学,教学活跃自由些。 可作为一名在台上讲课的老师,你要是不喜欢听他的课,你可以不来,这都无所谓,可你来了睡觉,这明显是赤裸裸对他的不尊敬。 老师一看,得了,这小家伙不就是在前排睡觉被他警告过几次的孩子嘛,居然不思悔改,跑到后面去了,还带着别人一起睡,心里那叫一个气,教过这么多年的学生,就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不思悔改,堂堂上学来睡觉的。 当下,便罚他们站在了走廊里。 小白哀怨地看着被一起罚站的同桌,“你看吧,要不是你睡觉,我也不会被老师发现,记住了,以后不要在课堂上睡觉,这样影响很不好。” 那名男生低下头撇嘴,碍于小白以往竖立的淫威,这人没敢当面反驳,但心里却是腹诽不已。 要不是你跑到后面睡觉,他会被抓到罚站,他都睡了一个学期都没被发现,他一来,就露陷倒霉,还怪他? 还说什么睡觉不好,那你干嘛专一跑到后面来睡?明显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过,小白并没有听到他新任同桌的腹诽,因为他睡功高超,站着又睡着了,气的老师半天无语。 罚站都能睡着,你说还能拿他怎么办。 发展到最后,更有甚者是,吃着饭他都能睡着,也不怕被米拉给噎死。 小白这不论何时何地嗜睡的症状,还是炎炎回家跟苏青说,经常看到小白站在他们班的走廊上,由于在课堂上睡觉被罚站。 苏青一听,心下诧异,孩子最近精神是有些萎靡,可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吧,紧跟着观察了两天,果然如此。 心里立马着急起来,她这个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在儿子面前是无用武之地,孔铭扬在修炼,她就带着孩子直接去找孔老爷子。 查看了一番后,孔老爷子神情放松,并不着急,言语肯定,“小家伙上次阻挡雷劫,好在体内有天罡正气护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在阻挡雷劫的同时,也吸收了一部分能量,而对于他来说,这部分能量,太过于庞大,蓄积在体内,一时半会不能消化,才产生这样嗜睡的毛病。” “这要持续什么时候?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苏青想到当天的那个恐怖情形,顿时紧张起来。 “这不好说,要看孩子的吸收能力,我看还是不要让他上学了,先在家待一段时间,想睡就睡。这样有利于快点消化。”孔老爷子摸着重孙耷拉又要睡去的脑袋,心疼建议道。 苏青想到,小白的修炼似乎是在修炼中进行,也只能答应了下来,以他的聪明劲,耽误一段时间问题不大,反正一开始她的宗旨,也只是希望孩子,多跟同龄人交流交流,并不指望他在学校能学到什么东西。 …… 苏青眼看就要从医院毕业了,她又也没有继续攻读研究生的打算,所以,紧接着就要面临就业问题。 当然,以她如今的名声,并不担心工作没有着落。 不像班级里其他的同学,到处投简历,拉关系,夸张的,七杆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都变成了活祖宗,那叫一个热情亲切,为的无非就是,毕业后能留在京市,能得到一份好的工作。 而苏青,目前所处心内科的科室主任,正在舌灿莲花地劝着她毕业后留在他们科,什么他们科室是全国重点学科,是医院创收领先的学科,有很多的重点科研项目云云。 总结一句话,没有比他们科室更好的了,有种货比三家,不买他,还买谁的意味。 不过,苏青这段时间,由于老公和儿子的事情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心思,还真没有腾出时间来思考毕业去向,只得对说的吐沫星子乱飞,眼睛血红,激动的像跟人干上一架的科室主任说,“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容我再想想。” 科室主任闻言,这才停了下来,楞然地看了苏青会,慎重道:“那好,那你好好考虑,一定要考虑清楚,工作的事情,不像别的,找对了位置,才有归宿和自我价值实现感觉,咱们科室……”几句话不到,又展开推销了。 以往挺稳重一老头,还真看不出来,身体内隐藏着推销的潜质,再被他这么推销下去,说不定苏青还真被他说的耳朵起茧子,不耐当场答应他,赶紧打断,“主任,你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考虑,你看,这都下班了,你也赶紧回去陪陪家人,我也要回去了。” 说着,不等对方回应,赶紧溜之大吉。 这主任缠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刚走出住院大楼,就接到孔铭扬的电话。 “下班了嘛,媳妇,我现在正在医院门口。”电话里传来那人磁性慵懒的声音。 “你不是在家稳定境界嘛?” “我去公司处理了的事情,刚好趁着过来接你。”当然,二爷没说,接媳妇下班才是他的目的,去公司那是捎带。 回去的路上,苏青提到了毕业后工作的事情,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可这人倒好,憋着股坏水说:“去什么医院,咱又不差钱,干脆,你来公司上班,给我当助理,夫唱妇随,多好,多美妙的情景,如果,你要嫌助理太低,你当老板,我给你当助理,怎么样?保准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舒服你大爷,苏青怒瞪了没正经的那人一眼,除了上班的时间,全被他缠着,现在居然还要一起上班,神啊,要是这样,她还有自由喘气的时间嘛? 再说,身负医术,却不应用,那学来何用! 知道这人也给不出什么着调的建议,干脆,不再提这事。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也才五点多一点,母亲正在石桌边,缝制几个孩子的衣服。 这几个孩子所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母亲亲手设计缝制的,料子,都是选穿起来舒服的,这倒是没有去商场买衣服,看着款式顺眼,可面料不顺心的遗憾。 刚好做衣服是母亲的拿手绝活,做着喜欢做的事情,孩子们又能穿着舒服,两者兼得,何乐而不为,苏青也就随她了。 其实,以母亲的手艺,加上她的一些前世的新颖设计,开家服装厂,弄个服装品牌什么,保准赚的盆满钵满,只不过,他们现在无需为钱财奔波,母亲又没有很强的事业心,没必要徒增麻烦。 “妈,孩子们呢?”苏青将包包搁置一边,在母亲旁边坐下,帮着她按着布料,好便于她剪裁。 孔铭扬从旁边的凳子上,拎起茶壶,给丈母娘和媳妇分别倒了杯水,不等母亲回答,就接口道:“两个臭小子,正在池边的席子上睡觉呢,可真会享受。” 苏青听他这么一说,扭头朝不远处的池塘边看去,见一棵树下,宽大的席子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小白横躺着睡得呼呼的,一只腿压在一旁葡萄露在外面的肚子上。 肉肉的,软软的,感觉似乎很舒服,脚还时不时地蹭蹭。 现在这个时候,天不会太凉,也不用担心他们受凉生病,当然,即便是受凉,以这两狼崽子的体质,也不可能生病。 “橙子呢?”苏青没看到女儿,忍不住问道。 “刚才还在啊?”母亲抬起头,四处望望,没看到人,这才想起道:“对了,刚才我正在忙活,小白和葡萄睡着了,没人陪她,她好像跟我说,老爸和老妈快回了,要去门口等,当时,我想,反正都在院子里,也没很么危险,再说,橙子宝贝,自小就稳重懂事,不会到处乱跑,就答应了声,你们回来的时候,没在门口碰到她吗?” “没有啊,一路走来,没看到什么啊?”事关女儿,孔铭扬有些着急了,“我再去门口看看。”说着往门口飞奔。 苏青也在院子里找了一遍,一无所获,与空手而回的孔铭扬相互对望,两人禁不住往坏的方面想。 孔铭扬似乎想到什么,拿出电话,手忙脚乱地拨了一窜号码,嘟嘟没人接听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一直回响,脸色更加阴沉的他,不死心地一连拨了好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苏青见他这样,大概猜出他在给谁打电话。 孔老爷子为了重孙们的安全,一直都有让人在暗中保护,可现在孔铭扬打他们的电话,若是一个人是这样,也可能是意外,可一连几个人都是如此,那可能性,不用想下去。 “妈,你看好小白和葡萄,橙子有可能跑出去玩了,我和苏青去外边找找。”孔铭扬深深地看了媳妇一眼,然后控制着自己恐慌的情绪,回头嘱咐岳母道。 章书玉看看两人,“那你们快去吧,有什么消息,赶紧往家打个电话。” 两人点头应了声,当下出了院子。 “媳妇,你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答应我不着急啊。”刚走出远门,孔铭扬就将媳妇拉到怀里,声音都是颤抖的,“橙子很有可能被人绑走了。” 苏青感觉这人浑身都在颤抖,并不像他表面这么平静,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是谁干的?仇家?绑匪?为了某种利益的团伙?茫然一阵后,她的脑子里闪现过无数的可能。 虽然着急如焚,生怕女儿有一丝伤害,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知道着急惊慌没用,只会无济于事,压抑着砰砰乱跳的心,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推开这人。 “能在这么多人护卫的情况下,将人弄走,可见,这人的本事不小,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橙子那么小,能跟什么人结仇?不见到我们,不达到某种目的,他们是不会动孩子的。”这句话的底气不足,与其剖析事情的可能性,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我现在就让小胖帮着寻找橙子的位置。”几个孩子在空间里,没少跟小胖接触,它那里肯定存有孩子气味的信息。 现在天色还亮着,两人不敢太过于暴露,开着车在空间小胖的指引下,一路来到了郊外一处单独别墅前。 “先打电话给苏军,让他查查这栋别墅的主人。”孔铭扬停下车,审视了一番眼前的别墅,回头对苏青说道。 眼前这栋别墅,地处偏僻之地,周围几乎没有人家,而且别墅的造型,也很奇特,一栋带着欧美风格拱顶的小楼。 难怪孔铭扬慎重,苏青当下利用手机拍了照连带着地理位置传给了苏军。 好在苏军没有出任务,听到苏青的嘱咐,立马着手去办,若论信息灵通,还真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九局。 五分钟后,苏军打来电话,“这栋房子登记的名字,是一个外国人,房子是他自己建的,由于,不属于国内管辖,这个外国人的信息目前查不到,若是要详细信息,肯定要费些时间。” “我知道了,不用再查。”苏青一听,就知道,从房屋登记上,挖不出什么信息。 “你们那边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嘛,我这就带着人过去。”苏军在电话那边,似乎察觉到了妹妹声音里的紧张,有些担忧地问。 在一旁静听的孔铭扬对着媳妇摇摇头,事情不明,人再多也没用。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说完,苏青就挂断了电话,两人下了车,相互对视一眼,向着别墅门口走去。 大门,门禁,对于两人来说,等于虚设,况且确定橙子就在里面,想必接下来一定有一番恶斗,两人没必要隐藏实力,能做出绑他们女儿的事情,这已经犯了大大的忌讳,以二爷的性格,逮到之后,剥皮抽筋都有可能。 这么大的一户别墅,在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毛影子,在夫妻两人的心里,更增加了几分凝重。 郊区外的晚风呼呼作响,夹带着不知名生物的鸣叫声,此时此景,两人的警惕提高了极致,脚步沉稳地步入别墅的大厅。 “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人,比我想象的要早到很多。”熟悉带着诱惑力的男人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夫妻两人已经听出此人是谁。 写到激烈处,要好好筹划下面的情节,不要打我卡的不是地方。 谢谢各位的各种支持,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一家人并肩作战 章节名:第一百零四章 一家人并肩作战 “姓张的,你装逼虚伪也就罢了,居然还无耻的没天理,连一丁点大的孩子都不放过,你的仁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看来我以前还是高估你的道德下限了。||” 张锐楠衣冠楚楚,面带优雅笑容,转过楼梯现身时,孔铭扬眼睛紧缩,双手握的嘎吱嘎吱响,忍不住大骂。 “孔二少这话可真是高抬我了,与你相比,我是自愧不如。”就见张锐楠莞尔一笑,在大厅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闲适的态度,更是让孔铭扬气的冒火。 这话中的意思,指的无非就是当初他装醉揍人的事。 “人都说心不能太善了,心太善,往往容易吃亏,我当时就是因为心软,留了你一条命,才酿成大祸,让你有机会绑架我闺女。”孔铭扬后悔不跌,“我闺女呢?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闺女。” 一直没说话暗暗观察周围环境的苏青,此时心也是高高提着,紧盯着椅子上的张锐楠。 此人,一身剪裁恰当的手工西装,深邃俊朗的五官,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再配上贵族般优雅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儒雅而有着良好修养的贵公子,完全看不出,内心却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罔顾他人的性命,现在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人面兽心也不过如此。 面对着孩子父母的他们,却依旧镇定闲适,可想而知,这人的道德底线该有多低。 似乎感觉到自己不善的目光,那人竟然还朝她温柔一笑,渗的她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俗话说,能力强悍的莽汉不可怕,心机深沉的笑面虎才最可怕! 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上辈子他们仇深似海,注定了这辈子不能善了,两人对决,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会拿她女儿开刀,这比折磨害她致死,更让人怨恨,新仇旧恨,交织之下,胸脯剧烈起伏,眼中冒着火光,恨不得上前,将这人的笑容撕烂,千刀万剐,骨头丢出去喂狗,都不解她此时的心头之恨。 “苏小姐,先不要着急,你女儿不就在那儿嘛?”他朝空中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橙子横躺在床上的身影刹那间,立体地投影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橙子?”孔铭扬着急地喊了声,情知道这是投影,不是真人,却还是忍不住,几个跨步上前搂抱,可想而知,什么都没捞着,一时间恍惚起来。 看到橙子身影时,苏青的脚步也情不自禁跟着移动,心里满是担忧。 “张先生,你有什么不满的,有什么招儿,你能对着我们大人来吗,橙子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还不到一岁,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她为什么不动弹,你都她做了什么?”苏青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 立体投影上,橙子就像没有生气的娃娃般,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睫毛都没颤动一下,要不是苏青看到她胸腔还有微弱的起伏,估计在看到的那一刻她就晕过去了。 “别着急,我只不过是,让她睡会觉而已,省的醒了吓坏了孩子,你女儿叫橙子是吧,很可爱的名字,跟她可爱的长相一样,漂亮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这要是我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 哎,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呢,不过,以后,说不定我也会拥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软酥酥地喊我爸爸,想想,就幸福的不行,觉得做什么都值了……”说到这儿,看着苏青的眼神,充满着灼热和希冀。 “像你这种人只配做白日梦,女儿?这辈子想都不用想了。”这人眼神里的觊觎,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心中的火气,顿时按耐不住,拳头眼看就要砸向那人,中途却被媳妇给拦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抬着下巴,朝投影上努了努嘴。 只见投影上,橙子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名面面无表情的黑衣精瘦男子,其中一人五指伸开如鹰爪,卡在橙子细弱的脖子上。 如利器般,仿佛稍微一使劲,咔嚓一声,就能拧断女儿细弱的脖子般。 孔铭扬倒抽口凉气,吞咽了几下唾液,拳头伸开,合上,再伸开,再合上,恐慌,惧怕,怒火,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情几乎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若是闺女有个什么不测,他毁天灭地的心都有。 宽阔空旷的大厅,气氛极度紧绷,仿若一点火星,就能燃烧整个空间。 当然,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没有火星的麦秸不能放开手脚的燃烧,只能不停地冒烟。 外面夜幕四合,白天晴好的天,这会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房檐低落的雨滴,仿佛敲打在他的心里,让他紧绷的同时,也浇灭了一些狼烟,人表面暂时冷静下来。 “白日梦嘛,我也会做,但是我这人与别人不同的一点就是,别人做做白日梦也就算了,可我却要努力一把,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心不还死,因为,就像二少一样,我这心里,也就这堵墙了。”坚定的目光落在苏青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才移回到孔名扬的身上,充满着挑衅。 二爷喘着粗气,压抑地瞪着眼前这虚伪的伪君子,“你不就是记恨,我上次痛殴你的事情吗?要不这样,我让你揍回来,你把我闺女给放了,怎么样?你要什么,只要我们有的,我一定送到你面前。” 苏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嚣张跋扈惯了,只有他对别人吆五喝六的份上,哪有对别人低声下气的时候,现在为了女儿,姿态放得如此低,语气里带着哀求,心顿时酸涩无比。 可她明白,女儿在别人的手里,再横,能力再强悍,此时也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能见到孔二少这副求人的姿态,还真是不容易啊,说是京市最大的稀罕事都不为过,不过,既然孔二少,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不是。”说着,笑容中带着一丝凌冽,再次朝空中拍了拍手。 紧接着,就有两名黑衣人抬着一把椅子走了过来,两旁的扶手上带着乌黑蹭亮的手铐,椅子脚踏上,也同样带有脚铐。 “请吧,二少。”张锐楠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不要!”苏青忍不住拉住了孔铭扬的手,眼前这椅子不可能仅仅是把椅子那么简单,惩罚力度不会轻了。 虽然对那些惩罚手段了解甚少,但是有些她也是有所耳闻,上次去九局,审问那批异能者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一些非常手段。 看这椅子的造型,很有可能,带有通电设备,不管是人还是具有高贵血统的银狼,高科技的电力,超过了一定的程度,都会承受不住。 孔铭扬缓缓掰开媳妇紧紧攥着的手,目光柔和。 “不用担心,你知道我皮糙肉厚的,难不倒我,再说,谁让我当初手贱,揍了人家,现在人家想找回场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张总无非就是出口气,气出了,就会把咱闺女给放出来,就这么点恩怨,没什么大事。”语气轻松至极,仿佛即将坐上的不是什么惩罚措施,仿佛是按摩椅一般。 苏青拉住这人的手不丢,可从来不忤逆她的人,竟然强行掰开了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向着椅子上走去。 豪爽地在椅子上坐定,手很识趣地伸在了手铐处,“开始吧。” “果然够硬气,够爽快。”做为生死对手,张锐楠也忍不住为他的勇气,赞了一句。 “咔嚓”几声响后,孔铭扬的双手和双脚,全都烤在了镣铐上。 孔铭扬试着挣扎了一番,却是纹丝不动。 牢固不可撼动。 此时此情,张锐楠突然撕掉伪装的笑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给我通上电。”对那两名黑衣人大手一挥,命令道。 “是,张少。”两人恭敬应答。 声音方落,无数道闪动的电流,就在孔铭扬身上,浑身到处乱窜,而那人被高压,电的面目扭曲,在椅子上弹跳不止,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却硬是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连哼一声都没有 苏青捂住了嘴巴,双腿酸软,眼中满是痛苦,仿佛那些痛苦,加注在自己身上一般。 可旁边的张锐楠却还在命令属下,加大电伏。 苏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被折腾的,头发根根竖立,爆炸成一团,脸色青黑,牙齿紧咬,青筋崩裂,几乎破裂而出。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人就会被折腾死,看看立体投影上,不明状况的女儿,以及放在女儿脖子上的那犹如利器般的手,心痛的无以复加。 同时,冒着怨恨火焰的目光,瞪着眼前得意地似乎陷入某种疯狂状态的张锐楠,“你这样,他会死的。” “死嘛?他是要死的。”张锐楠不以为然地说道。 苏青楞了片刻,看着这人,“为什么?他无非是揍了你一顿,并没有伤害到你的生命,你这样报复,是不是太过了点?” “过嘛?”张锐楠走近苏青几步,两人离得很近,孔铭扬被他困住,这一刻他没必要掩饰内心真实的想法,贪婪地看着眼前这清秀出尘的女人,连怒气怨恨的模样,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青感觉到他眼神不对,还没深想,就听到他接着说道:“一命换一命一点都不过分。” “什么意思?” 张锐楠的眼神闪过一抹戾气,“你们不会忘了,双水村,所杀的那人吧。” “双水村?杀死的人?”苏青重复了一遍,脑海里回忆起,双水村的事情,在那里,他们碰上了修炼邪功的人,杀的人,也就是他。 猛然抬头,心里更是沉重了几分,若他真是报仇而来,那今天…… “他是我的父亲,练功走火入魔,是伤害了一些人,可你们却杀了他,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儿子的都理当要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所以,孔二少的命,今天我是要定了。” 然后,深邃炽烈的视线,盯着她,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要怕,我不会要你的命,虽然你也有份,可是我舍不得啊,谁叫我对你念念不忘呢。” 苏青终于明白,这人刚才眼神的含义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恶心之感,同时也在不解,上辈子这人可是不会多看她一眼,只当她是赚钱的工具,这辈子,竟然会看上了她?还念念不忘?真是可笑之际,她也对他念念不忘,只不过是,望着他早点归西而已。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苏青冷冷讽刺。 “孔家是家大业大势力大,可这些只是表面上的,我有的东西,他就是再强悍,也是无法得到的,权势上那点东西也是垂手可得。” 说着,走到孔铭扬椅子背后,双手搭上那两名黑衣人的肩膀,神情一凛,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弥漫着阴森之气。 然后,她惊恐地看到,那两名黑衣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顶着一身衣服的骨头架子。 苏青差点没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惊呼出声,太可怕了,简直有如身在地狱般,手中准备出手的银针,也没敢有所动作。 这功夫,比着那老怪物强悍了不止多少倍。 张锐楠,像是没事人似的走回到脸色惨白的苏青身边,“孔二少的功力很强,这我是知道的,可世上无论什么事物都是相生相克,我这吞噬的功法,即便是再强的人,也能吞噬,能量为我所用,你肯定以为,我在危言耸听,你们见过我父亲,觉得稀松平常,那是因为他练功心急,走火入魔,才不堪一击。” 说到这儿,燃烧着野心的淡蓝眸子,凝视着她,“有了这吞噬的功法,你跟我在一起,要不了几年,这天下就会被你我掌握在手中,人人都要听从你的意志,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好好待他们,只要他们乖乖的,跟了我吧,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生活在一起,想要分享一切,分享成就的女人。” “你……你休想……”孔铭扬不顾身上乱窜的电流,眼珠子都几乎凸了出来,拼命猛烈的挣脱,像是被激怒的山林野兽,处于崩溃狂躁的边缘。 对困住孔二少的这椅子,张锐楠貌似很有信心,无视他的挣脱和怒火,依旧看着苏青,眼神蕴含了诱惑,仿佛能吸人魂魄般。 若是苏青没有前世与他的纠缠,没有发现这人的真面目,此时此景,面对这人真情的表白,外加这副欺骗世间少女的英俊外貌,也许,她也会一时间走心。 可现在的她,只觉得讽刺厌恶。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这人的话,不是作伪,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更恶心。 被仇人喜欢,什么感觉?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美妙的感觉。 况且,只要她有一丝动静,左边立体投影上的女儿的脖子也许立马就被扭断,而右边狂躁不停怒吼的孔铭扬,在电力作用下,命能坚持多久,还有眼前,这咄咄逼人的恶心表白,这一切几乎让她失去理智,处于崩溃边缘。 痛,却不能解救。 恨,却不能报仇。 刹那间,她真想,沉睡不醒,也不比什么都不能做,眼睁睁地看女儿丈夫备受煎熬的好。 当然,她不会像电视上演的,为了救女儿老公,牺牲自己的色相,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就是自己答应了他,孔铭扬和女儿,他同样也不会放过 聪明的人都知道,没有了钳制,她估计第一时间就要了他的命。 张锐楠半天不见苏青有所反应,缓缓地再次走回孔铭扬的身后,手按在了他的头颅上,“孔二少功力高深,你要是被电力折磨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身体的能量,可就白白浪费了,我怎么舍得呢。”说话时,目光却不离苏青的身上。 “慢着”苏青紧张大喊。 “你要是还没想好我刚才的提议,那就慢慢想,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现在,我先找点事情做。” “你……你要是答应,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孔铭扬血红着眼睛,呲牙咧嘴,怒瞪着苏青。 “我……”苏青哽噎。 “怎么样?”张锐楠问道。 就在她急火攻心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瞄见背后投影上的景象时,神色大变,冷喝道:“我要你去死。” 与此同时,无数道银针,冒着冷冷寒光,闪电般地刺向那人。 突变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寒光粼粼的银针,和着窗外天际不断闪现的闪电,让这惊变更加诡异万分。 张锐楠布下这个局之前,早就想到,这夫妻两对女儿的溺爱和宝贝,只要抓到了孩子,这两人是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听他摆布。 可苏青突然发难,让他一时间措手不及。 这还不算,原本固定在椅子上的人,突然发出一阵嘶吼声,被折磨的原本奄奄一息的他,砰地几声崩裂声响,眼前突然出现,一头银白的庞然大物,跃至半空中,仰天怒吼。 身上泛着金黄的点点荧光,通身的毛发,一阵抖擞,王者归来的气势,弥漫在整个空间,居高临下,凌冽的看着底下渺小之人,转眼间,袭向那人。 不防的张锐楠,刚刚堪堪躲过数道银针,却没有来得及避过那银白之物的撞击,一个空中翻,被撞落到了身后的墙上。 “妖兽?原来如此,怪不得,孔家个个能力强悍。”那人抹掉嘴角的鲜血,颤巍巍地站起来,眼中露出诧异的兴奋之光,就好像饿极了的人,看到面前摆着一盘肉一般的眼光。 “妖兽又怎么样,这倒反而好了我了,你们的女儿在我手里,难道你们不想要她的命了吗?苏小姐啊,原来,你嫁的是一头妖兽……”眼神的可惜同情不言而喻。 “不管是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情,你还是看看立体投影,再说吧。”苏青冷冷地说道。 张锐楠顺着看去,顿时惊住了,只见投影上,一大一小,两只威风凛凛的未成年银狼,正在勇斗十多名他的属下。 而那个一开始钳制小女孩的人,已经血肉模糊地躺在床上,脖子里还在噗噗地留着鲜血。 他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自信,神情逐渐凝重。 闯进他房间的,正是紧跟着赶来的小白和葡萄,看到屋内僵持的情形,小白果断地,利用葡萄双胞胎的感应,先去救妹妹。 此时立体投影上,小白几乎一爪子结束一条人命,而葡萄呆在橙子的旁边,看到有人过来,就扑上去,死命地撕咬,直到那人被他咬断了气才算是罢手。 局势完全是一边倒,无需再看下去。 大厅内,大白也转眼间化为人形,跳下地来,紧紧搂住媳妇,在她身上,猛嗅一阵,这才走向张锐楠。 “还妖兽?睁开你的大眼睛好好看看,二爷岂是那低劣的种族,你这练了一点邪门外道的功夫,就敢在二爷面前耀武扬威,就你这电椅真以为能困得住我?不是你拿我闺女做要挟,我早就将你撕成碎片了。” 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陡然冒着怒火,“你这个懒蛤蟆,竟敢掘二爷的墙角,你他妈的胆子够肥啊。”随着孔名扬一步步走来,张锐楠的眼睛逐渐紧缩。 本来准备把这段写完,可后面还有不少,只能放到明天了。 看的爽的话,请给与支持和鼓励,拜谢!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要死,你去! 章节名:第一百零五章 要死,你去! 这时,大厅内速速赶来,十几名黑衣人。ZiYouGe.com 孔铭扬还没接近张锐楠,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 “嗷呜”一阵嘶吼声在半空中,骤响。 刹那间,在场的人,就见头顶窜过一团银白的庞然大物,此时此景,纷纷惊愕,心下顿时一凛。 此物,正是小白,嘴里还吊着昏迷不醒的妹妹,随后跟着葡萄狼崽子。 落下地,小白将橙子放到老妈的怀里,急切地蹭着老妈的手,样子很是担忧,两只前爪,焦躁地在地上扒来扒去。 葡萄也是围在老妈身边,不停地转圈圈。 苏青赶紧接过橙子,把过脉后,一直紧绷的心,才算是缓了些,还好,张锐楠没有说谎,只是喂了一些嗜睡的药物。 挨个摸摸小白和葡萄的脑袋,安抚了下,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找不到他们和妹妹,一路寻过来的。 他们赶来倒是帮了大忙,要不然,她和孔铭扬还要与那姓张的,虚与委蛇一番。 也没提及两人私自跑来,当下拿出银针在橙子的某处穴位,扎了几针,留下一些灵气。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怀里的橙子,已经悠悠睁开了眼睛,四顾望了一圈,茫然过后,挨个喊了声老妈哥哥。 见妹妹没事,小白和葡萄,用毛茸茸地硕大脑袋亲昵地蹭着妹妹。 “闺女醒了?”孔铭扬也不去收拾人了,中途折了回来,摸摸橙子的脑袋,问媳妇,“闺女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虐待?” 苏青摇摇头,“已经没事了,不过,接下来,我们要好好算算帐了。”将女儿放到葡萄的身边,望着张锐楠的方向,眼神冰冷,双手握的嘎吱嘎吱响。 孔铭扬很少见媳妇动怒,露出杀人的架势,眼睛似乎黏在了她身上,移不开了…… 不过,他心中的杀伐之心可不亚于媳妇,他爸爸的,这狗杂种,电了他二爷一通不说,还想将他媳妇据为己有,这简直不能忍嘛。 “儿子们,你们盯好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出去,老爸要去撕了那贱人。”孔铭扬嘱咐小白和葡萄。 葡萄受命,猛乖乖地点头。 而小白却是别过头,腹诽,这还用你说嘛,跑走一个人,他就有做小白鼠的可能,怎么可能会放走他们? 看着橙子的人,已经被小白葡萄收拾干净了,现下,别墅内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 从刚才投影上,这些人与孩子们的打斗情况来看,都是些古武者,并不会张锐楠所说的吞噬功法,当然,这些人的功力,也不低,放在现今的古武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连宋岩之类的佼佼者,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在这些人,有所行动之前,苏青手中的银针,骤现,嗖嗖数声,分别向着,那十几名黑衣人而去。 见媳妇负责解决这些人,孔铭扬径直走向张锐楠。 “你知道我生平最记恨什么嘛,那就是惦记着我媳妇,伤害我孩子的人,你说你两样都犯,你这不是作死嘛?” 话落,一股排山倒海的雷霆之力,瞬间淹没了对面之人。 现在他这一拳头之力,即使是孔老爷子也不敢硬接,这张锐楠铁定死的妥妥的。 可事情往往出乎预料,那股力量靠近那人之后,竟然缓缓地消失殆尽。 就见张锐楠嘴角噙着笑意,安然无恙,看孔铭扬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吞噬功法,遇强则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很期待。”这人再次恢复到儒雅风范。 “卧槽,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二爷眼神紧缩,拳头再次挥出,力量比之刚才强的不止十倍,夹带的狂风,犹如冰刃,将对方的衣服化成了碎片,却还是被他给缓缓吞没。 这见鬼的吞噬功法,让二爷的每次出击,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对方,就像是一个容乃百川的巨大容器,力量不但伤害不了他,反而还有去无回? 二爷那叫一个憋屈,浑身的力量,完全无用武之力,郁闷跳脚之际,对方突然发起了攻击。 攻击力量不容小觑,比刚才他的强悍度有过之无不及。 他爸爸的,吞噬了他的力量,再反用在他的身上,真他爸爸的不要脸! 孔铭扬自然不会傻得硬接,眼睛微咪,眨眼间,修长的人形,再次变成泛着金光的银白庞然大物,瞬间跃至半空中,闪躲开对方的攻击。 “嗷呜!”一声长吼,庞大的身躯,至半空中,瞬间跳下,直取张锐楠所处的方向。 你吞噬功法了不起,能吞噬能量,那二爷跟你肉搏,看你还吞噬个鸟毛。 伴随着响彻天际的怒吼声,犹如闪电般的银白身影,眨眼间,到了他的跟前,一人一兽,体型相差悬殊,就像是蚂蚁面对大象,光这份磅礴的气势,以足以让对方震撼。 张锐楠身手再快,可快不过矫健晋升后,身体素质暴涨了不止几个级别的大白。 刹那间,被再次掀飞到了墙上,一声声痛苦的闷吼声传出,从墙上滑落在地时,嘴角再次涌出鲜血。 不过,这人也真够抗摔打,片刻后,再次重新站起,一把抹掉嘴角的殷红液体,朝地上啐了一口,与眼前立着的威风凛凛的庞然大物对视。 “妖兽,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话落,双掌运力,前推,巨大的带着吞噬功效的能量向着大白而去。 只见,力量所过之处的椅子,茶几,全化成了粉末,刹那间吹散的无影无踪。 “妖兽你妹!”力量到达之前,只见犹如座小山般的庞然之物,突然消失于原地。 对面正志得意满的张锐楠见状愕然,神情一凛,四处搜索踪迹,一无所获,紧张的身上汗毛都竖立起来,突然,脸颊部感觉呼呼风声,顿知不好,正要躲避,可已经晚矣。 只见,血珠子犹如雨滴般,飘洒在空中,夹带着骨骼错位的咔嚓声,他正个人被突然出现的庞然之物,给一爪子拍飞到了半空中。 这次,不等对方落地防备,大白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击。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白果真是肉搏啊! 张锐楠再次被揍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上次因为怕暴露自己,隐忍挨揍,而这次却是对方根本不给他施展身手的机会。 怒瞪着不远处踏地的小山般的庞然之物,张锐楠郁卒! 原本胸有成竹,即便你再强,他也能道高一丈,可碰到这人,却感觉到浑身无力。 他总能在你胜利之际,给你来一个奇葩的招式,你刚应付完,他这奇招,他的另外招数,又再袭来,真可谓是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地让人应接不暇。 他承认自己虚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过去可谓是无往不利,可是碰上这无赖,无耻,无节操的三无之人,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颤巍巍扶着墙,挣扎起身,目光扫见,自己的那帮属下,已经被那女人给灭个干净,心知今天这坎是度不过了。 遇强则强,这四个字是吞噬功法的宗旨,对手再强悍,靠着吞噬,照样立于不败之地。 之所以敢大胆挑战孔家,绑架孔铭扬的女儿,就是因为有吞噬功法在身,可碰上跟你肉搏的无赖,况且还是一头强悍的妖兽,他又怎么能肉搏的过? 还真是失算了,没把孔铭扬是妖兽的身份给算进去。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知道了孔家的秘密,这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生路,可他不甘心啊,即便是死,他也要…… 没错,吞噬功法,是邪恶,霸道,对别人是,对自身也是,不得之,则毁之。 “老爸,老妈,哥哥,快走,危险!”橙子突然扯着嗓门大声尖叫。 苏青收拾完那帮黑衣人,正往孔铭扬的方向走去,听到橙子的尖叫声,下意识就向张锐楠看去,能使稳重沉静的女儿,如此失控,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这一看不得了,就见那人,周身骤起狂风,飞速绕转,身体和面部,犹如氢气球般,被填充了气,鼓涨起来,扭曲的面目,仍然可以看出癫狂的神情。 那是一种,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的神韵。 当然,离那人最近的孔铭扬也看到了,神色大变,骂了句他爸爸的,转身,就要护在媳妇孩子前面。 光从他周身旋转的狂风,就可想而知,这人同归于尽的自我爆炸能力的强悍程度,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可是苏青这会儿,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甚知自我爆炸的力度和快速,逃已无望,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抢在这人跟前,想办法,将其带到空间之中。 “媳妇,不要,走啊!”情急之下,孔铭扬变回人身,见到媳妇不跑,反而往这边冲来,眼睛血红,顿时狂躁,深深了解媳妇的他,不用深想,也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可是,这不是明显送死嘛,即便是在爆炸席卷周围之前,将那畜生,带到空间之中,可中心地带的爆炸冲力,也会将媳妇炸的血肉模糊。 二爷躁狂,随即向着媳妇扑去。 “哈哈,有你们一家陪伴,我也算是值了。”到了下边,没有了这世的能力,一切都要从零开始,他未必得不到他想要的,张锐楠癫狂至极,身周旋转的狂风,犹如股漩涡般,肉眼几乎不可见它的轨迹。 这阵势眼看就要频临爆炸。 苏青义无反顾往前。 孔铭扬目赤眼裂,欲扑上媳妇。 气氛紧绷,外面突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雨滴变大,夹杂着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照亮大厅,仿佛让人看清楚即将发生的惨剧。 突然,情况有变,本以为即将到来的爆炸,却像是时间变缓了一般,爆炸的前兆迟缓下来。 苏青见状楞然,与身后同样不明所以的孔铭扬对视,紧接着,两人望向门口的橙子,就见他们的闺女,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额头冷汗直滴,垂着的双手不停地抖动。 此时此情,震撼的同时,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青稳住心神,趁机快速赶到那人的身前,在他诧异的眼神下,伸出手,意念一动,连带着旋转的狂风,全都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浑身被汗踏湿,因恐慌还在颤抖的孔铭扬,一把将同样似水里刚捞出的媳妇,狠狠地搂在怀里。 “幸好,幸好。”嘴里一直在不住重复,这两个字,眼眶泛着水光。 苏青又何尝不是庆幸。 想到阻止这一切悲剧发生的人,两人倏然分开,紧赶到女儿身边。 小家伙似乎脱力了,看到安然无恙的老爸老妈,整个人再次昏睡过去。 夫妻两人心疼的不行,苏青又给女儿过了一些灵气,对着急的父子三人说只是累着了,这才将女儿放到了空间的床上。 小白和葡萄留在空间里陪妹妹。 而这次的罪魁祸首张锐楠,在即将爆炸之际,被苏青收到空间里的那一刻,已经化为了乌有,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个上辈子害了她,这辈子又要伤害她家人的人就这么消失了,两辈子的折磨,酝酿的怨恨,没来得及泄恨,人就这样没了,虽然有些郁结无处发泄,但好在一家人都完好无损,相比之下,那些郁结又算得了什么。 后续的处理,苏青打电话给了苏军让九局的人来处理,毕竟消失了这么多人,有九局出面比较好办。 苏军带人过来,看到躺了一地的尸体,就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一场恶战,抬头,看看这夫妻两人身上没什么受伤的痕迹,这次松了一口气。 “哥,最好仔细搜查一下这栋别墅,看看这人还有没有别的势力。”上辈子她可记得,这人身后的背景不简单。 苏军点点头,吩咐一部分人处理尸体,一部分搜查的整个别墅。 还别说,苏军他们还真搜查出了不少有用的价值,而且他们一直怀疑,那批异能者有幕后主使,这次也得到了印证,从没有销毁的资料文件中得知,此人正是那幕后主使。 另外,这人还与一些当今的掌权势力,有着某种金钱交易,算是用金钱饲养他们为他服务。 苏军将那些金钱交易的底单,慎重地塞到包里,带回九局,看来九局又要有的忙了。 从各种隐私文件,可以看出,这栋别墅应该是张锐楠的大本营,可让苏青惊讶忧心的是,其他的罪证都有涉及,可就是没有张锐楠的身世背景。 他证件上的那一套,经查得知,明显是伪造出来的,从他过往的经历,稍经询问,就得知并无此人。 “连犯罪的证据都可以搜到,关于他的身世背景,为什么一丁点的信息都没留下,他在极力隐瞒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苏青纳闷,询问孔铭扬。 “难不成他家里是要饭的,怕别人知道,脸面无光?”孔铭扬调侃道。 苏青白了他一眼,“要饭的怎么了?我和母亲弟弟在乡下时,也穷的快要去要饭了,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的隐瞒,这隐秘的程度,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再说,现如今这个励志的社会,若他真是要饭出身,如此年轻,就拥有这么大的事业,定然会利用这点,博取大家的好感和同情。” “是,是,这里面肯定大有内幕,但是,现在人没了,无从查起,咱就不要再想了。”不过,他自己却是将这事放在了心里,下去要好好查查才是,媳妇说的一点没错。 “还是去看看闺女,她身负精神力,又聪慧敏感,怎么可能在家门口被绑走,肯定有熟人帮忙。”孔铭扬皱着眉头说道。 苏青带着孔铭扬回到空间,看到床上,三个小家伙都在熟睡,也没叫醒他们,今天一天几经惊险,孩子还小,也够他们受的了。 搁在普通的孩子身上,估计魂魄都吓出窍来了,而他们家的孩子,却能在父母战斗的时候,扭转局势,心里顿时涌起自豪之感。 “不要叫醒他们了,刚才给家里打过招呼说晚点回去,还是等他们醒了再说。”见他们睡得熟,孔铭扬不舍得叫醒他们。 “那我去做饭,等他们醒了就可以吃了,忙碌了大半天,这几个小的肯定饿了。”苏青说着就往门口走。 “我也饿。”被那人从背后抱住,耳边传来,慵懒撒娇的声音。 “不但饿,而且还受惊了。”转过媳妇,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感知下面频率格外快的心跳,苏青的心也软了下来,想起刚才的惊险,也难免心惊肉跳,伸手主动搂住这人的腰,喃喃自语,“我们都会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孔铭扬收紧手臂,心尖颤动,“爷爷和哥哥说我以前比较混,不着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有个人管着才行,他们说,你就是那个管着我的人,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安分,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青着实感动了一把,被人如此依赖,是个人都会感动,可仔细回味,突然抬头,反问:“你不是一直都不着调,外带抽风嘛?” 孔铭扬语噎,神情精彩,卧槽,他都不知道,原来,在媳妇的心目中,他二爷是不着调,外加抽风的形象,这怎么可以,不应该是英俊不凡,所向披靡嘛? 二爷那叫急啊,巴着做饭的媳妇,试图扭转自己不良的形象。 吃饭时,叫醒三个小的,橙子脸色略显惨白,如此年幼,就施展精神领域,肯定是耗尽了体内的能量,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恢复过来。 吃完饭,两人问橙子还记得不记得,怎么被抓走的。 橙子沉思了会儿,就回忆被抓走的过程。 小白在家不上学的这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滋润,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这天,在外面吃了会零食,睡意上来,就倒在院子里的羊毛毯上睡着了。 而旁边的葡萄,见状,也装模作样地像个癞皮狗死的,躺在哥哥的身边,谁知不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没人搭理的橙子,迈着小短腿,给忙活着的外婆说了一声,就去接老爸老妈去了。 坐在门口处,托着腮帮子望着,前面的巷子。 这时,大伯母杜文妍走了过来,带着和煦的笑容,蹲下身子,“橙子,你坐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没人陪你?” 橙子看了杜文妍一眼,这个大伯母,她和哥哥们都不喜欢,可出于礼貌,还是老实回答,“外婆在做衣服,哥哥们在睡觉,我在等老爸老妈。” 杜文妍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哦了一声,“你在等爸爸妈妈啊,我刚才过来时,看到他们在巷子的那头,不知在做什么,大伯母就没打扰他们,你要是想他们,要不我带着你去找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到。” 橙子看看她,犹豫不决,她确实想老爸老妈了,经过一番斗争,终于答应了她。 小家伙涉世不深,虽然聪明,可对于大伯母,却没加怀疑,虽然她不喜欢她,可老妈说,大伯母和大伯是一家的,大伯很是疼他们,大伯母应该不会对他们不利吧,小家伙的脑子是这样想的。 尽管她有些预测的能力,而且貌似时有时无,不过,俗话说的好,即便是你有预测的能力,却也无法预测自身。 橙子被大伯母牵着手,顺着巷子往前走,这个时候,处于下班时刻,应该有不少回家的人,可是现在,硬是没有碰到一个人。 敏感的橙子,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大伯母,拔出了自己的手,“外婆不见我,该担心了,我还是在家等他们吧。”说完,转身就要往回走。 而杜文妍并没有阻止,任她离去,抱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因为,刚转过身的橙子,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鼻子,紧接着,一阵刺鼻的气体吸入,很快眼皮子沉重犹如压了座大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这几天天气骤变,不幸中招,得了感冒,各种不舒服,本想请假,可我那点可怜的节操,硬是支撑我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相爱相杀? 章节名:第一百零六章 相爱相杀? 听了橙子的诉述,毫无疑问,拐人的铁定是这大嫂,但苏青实在是想不明白,杜文妍这样做的目的,还有上次唆使自己的妹妹勾引孔铭扬。ziyoUge.com 勾引孔铭扬这点还可以说成成,给他们夫妻制造些麻烦,不想要他们好过,还可以理解为,杜文妍对他们厌恶至极。 可你现在绑架孩子,意图毁了孔家,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于理,顶多是妯娌之间的一些嫌隙和嫉妒,怎么也上升不到要勾结外人,致人于死地的深仇大恨吧。 跟孔铭扬一说,他冷哼一声,没发表什么意见,说告诉老爷子和大哥,让他们去处理。 因杜文妍的关系,一家人今天差点都载了,苏青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放过她,容忍一次的结果,差点赔上全家人的性命,这女人太能祸害人了。 可有孔老爷子和大哥在,处理权理应该交给他们,但苏青相信,以孔老爷子和大哥爱护孔铭扬和小家伙们的份上,是必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杜文妍回到家后,就一直坐在屋内靠窗的藤椅上,望着外面时不时走动的佣人,可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根本没有焦距,脸上有种决绝般的茫然,仿佛掏空了灵魂,等待着生与死的判别。 其实生与死,对她现在来说,已经不那么看重了。 活着那就代表着,爱恨交织的那人不在了。 道理上,她应该高兴,复仇后的快意,可她知道,那样以来,她只会更空虚,更悲哀,亲自手刃爱人的,又有几个能够抛开一切,获得幸福的。 而死了,那就证明她所做的一切失败,即使到了下面,她依旧会不甘心。 这就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的悲哀,无论何种结果,都不是幸福的未来,而是步入了地狱。 这时,佣人敲门进来,告诉她,孔老爷子唤她过去。 藤椅上的杜文妍,茫然的表情,缓缓退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喃喃道:“果然还是这个结果,早该想到啊。” “大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那名佣人,见她这副表情,惊异,忍不住询问。 杜文妍视线转向窗外,“大少奶奶吗?”过了今晚,就什么也不是了。 “你去吧,我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朝那名佣人摆手,紧接着起身,身子晃了晃,一阵眩晕袭来,差点重新坐回藤椅上,扶住一旁扶手,好一会儿,那阵眩晕才算是过去。 佣人应了声,带上了门,临走前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杜文妍找出了第一次见那人时,所穿的衣服,然后又化了个精致的淡妆,立时,精神光艳了不少,遮住了疲惫的黑眼圈。 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门,临走前,又回头打量了一番,房间内的每件摆设。 杜文妍刚跨进门,突然察觉,一股风扫来,然后呼不上来气,白皙的脖子已被人卡住,似钳制般的五指,牢不可催,一点点缩紧,直到她憋红了脸,咳嗽不止,眼看要断气时,那人才松开了一些,嗜血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仿佛来自地狱索魂使者的冰冷声音。 “你真当我不敢动你嘛?” “咳咳……”杜文妍咳嗽了会儿,才呼吸上来气,对上头顶那冰冷,恨不得立马杀了她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坐在上位的孔老爷子冷冷旁观一切,没有言语。 苏青和孔铭扬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将这事告诉了孔老爷子,然后,孔老爷子又将孔铭维给召了回来。 这爷孙两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后,脸色阴沉,直接将杜文妍叫了过来。 苏青心想,肯定先审问一番,可谁知大哥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杀人,幸亏他还留有一份理智,给了她一丝出气的机会。 只是,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夫妻间的反应。 而孔铭扬愕然了会儿,神情随即有些了然,凑近不明所以的媳妇,耳语道:“相爱相杀啊!” 苏青白了他一眼,相爱相杀是这样用?你那大哥眼里可一点情绪都没有,除了要杀人。 被这人一闹,她脑子似乎抓住了什么。 “你敢?你怎么不敢,即便是我什么都不做,你照样会要了我的命。”杜文妍哀伤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可你却没有自知之明的头脑,以你的身份,我会让你死的好过些,可是你却自作死,居然还联合外人,试图整垮我孔家,你真的以为有那么容易?你那所谓的主子都不敢轻举妄动,更可况他?”孔铭维怒极。 “怎么个死法,不还是死吗?”杜文妍质问,“我们当初的相遇,是别有目的,可我们结婚后,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你,再也没有传送过有价值的消息,好歹我们也做了两年的夫妻,都说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口口声声要杀我,你果真冷血啊。” “夫妻?”孔铭维冷哼,“孔家的媳妇,没有行过孔家的古礼,什么都不是。” “是啊,你根本就是打算利用我,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钳制那边的人,我却还傻傻的爱上你,我当你是我的依靠,我的丈夫,我的老公,可你却是在耍着我玩,你说我能不恨吗?我不但被你白睡了两年,到头来,你却还要我的命,你们孔家好样的。”杜文妍神情扭曲,撕破脸后,说话更是肆无禁忌。 上座的孔老爷子,老脸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 苏青也脸红一下,只有脸皮厚的无敌的孔铭扬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果然不愧是兄弟,同样有着厚厚脸皮的大哥,面对大厅广众之下,谈论闺房之事,丝毫没有不自在,嘴角带出一抹嘲讽,“睡你?我还没有这么低的品味,上敌人,我还没有那种嗜好。” 孔老爷子猛咳嗽。 苏青是一口茶喷了出来。 而孔铭扬却是相当惊讶,“卧槽,老哥这是身经百战的节凑吗,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人家杜文妍已经快要奔溃了,他却还在这儿,探究这些有的没的。 苏青一脚下去,那人捂着嘴闷哼,“媳妇,干嘛踩我。” 就见那边杜文妍煞白着张脸,气急败坏,“你居然如此侮辱我,还不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嘛,难道那些个晚上都是别人不成?” “不是别人,压根就没有人,只需一点药剂而已。”孔铭维爆出惊言。 此言一出,杜文妍的表情,自不必说,各种神色犹如跑马灯似的往来交替,到最后,几近疯狂。 而屋内的其他三人,包括孔老爷子在内,俱是惊愕。 孔铭扬眨巴星星眼,为其老哥喝彩,外加敬佩。 碟中谍?他哥这死人脸,玩起来,比他都恨,再看杜文妍,不免有些同情。 至于苏青,心中那叫一个震撼,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貌合神离的夫妻,会是这种状况? 间谍?都只是出现在电视里,可突然有一天,在自个家儿,有人告诉她,身边的人,就是间谍。 而且,离奇的是,间谍还陷入了情感漩涡不能自拔,因爱生恨,不得而要毁灭了这一切? 这该有多大的爱才能生出如此大的仇怨? 苏青忍不住抬头打量大哥,入鬓剑眉,浓如墨,挺拔鼻梁,青如松,眼眸若星,深邃冰冷,狂拽酷的资本,富得冒油,难怪间谍的杜文妍,会情根深种。 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是杜文妍,换成别的人,或许只要是女人,就难逃他的魅力掌控。 冷情,寡言,却同样跟孔铭扬一样,拥有着众多的粉丝。 杜文妍要是感动了他,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可面对,貌似从头到尾都知道她的底细,再兼之,不轻易所动的心,那悲剧的只能是她。 一腔情义,无人顾,怪不得这女人要发疯,再听到最后这劲爆之言,那必须待崩溃。 正盯着大哥愣神的间隙,突然眼睛一黑,双眼被人蒙住,旁边那人不满,“老哥长的是还过得去,可你千万别被他蒙蔽了,好看的外表之下,那是一颗,暖不熟的石头心,徒有其表说的就是他,眼镜蛇好看吧,可那毒气也好看。 杜文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被他冷酷的心,刺激的都要杀了我全家,本以为我老哥还能念着两年同床共枕的份儿,手下留情,可谁知,这两年人家压根是在一个人追着泡沫玩,奇耻大辱啊,所以说,比着他,我简直是男人中的典范,老公中的模仿,人夫中劳模。” 踩低别人,抬高自己,二爷运用的那叫一个娴熟,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你至于吗? 苏青白了他一眼,“我看奇葩两字更加适合你,这方面,你称第一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二。”简直就是飞机中的战斗机。 孔铭扬神情严肃,“媳妇说的是,奇葩也是奇,你老公我那就是人生中的传奇,确实无人能比,想不到为夫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这么高大上,都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得媳妇如此高看,那为夫以后,自当再接再厉,我就说嘛,我这样的高富帅,最重要的是痴心一片,为媳妇唯命是从的人,说成传奇都是自谦了,应该称之为神奇都不为过。” 苏青滴下满头黑线,一群的草泥马在心头狂奔,神啊!还是来道雷,把他劈走吧,世界着实装不下他这奇葩,不劈他,那就将她劈了,跟他呆一块儿,实在是深受打击。 她无力地瞅了他一眼,“不用再接再厉,你这样……这样就已经很好……” 二爷做出一副,不能停止前进,要天天向上的勤奋模样,“那不行,你看看,你刚才还盯着我老哥一直瞧,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骄傲自满,定要迎头并上,再创高峰。” 苏青的嘴角抽动不停,就这奇葩的劲头还不够,再创高峰,那她还能在平地上吗?估计被他整到外星球的可能都有,忙赶紧吞咽了一下,也正经八百,严肃道:“你这样很好,无需进步,我看大哥,那是在审视与你之间的差距,然后发现,简直是天差地别。所以,你保持现状就很好。” 一番话说得那叫言不由衷,嘴角猛瞥,冷汗狂滴。 她发现,碰上这人后,她已经在朝着不正常的奇葩路上奋进,而且是越去越远,越陷越深,要不然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违心的话呢。 二爷听了心花怒放,拉着媳妇的手,不停地摇,后面的大尾巴,都快被摇出来了。 这两人暗潮汹涌,斗法斗智,而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打情骂俏。 孔老爷子的眼刀子,朝自家孙子,甩了无数道,可人家愣是没看到,气的老人家直翻白眼。 如此严肃,火药血腥味十足的场合,你怎么能如此轻佻,像条摇尾巴的狗,你怎么不去抱媳妇的大腿啊? 不过,你还别说,爷爷那是顶顶了解他这个孙子,若不是还有长辈在场,他估计真的抱上媳妇的大腿了。 老人家实在是忍无可忍,装腔作势,干咳了几声,以示警告。 可那人脸皮忒厚,扭头看向老爷子,“爷爷,你老是不是生病了?早就告诉你,要多注意自个身体,毕竟年纪大了,机能开始退化,各种病症都出来了,可你就是不听,不服老,不放在心上,这下好了,生病了吧,我都不爱说你,生病了,有病就应该治,讳病忌医,要不得……”巴拉巴拉个没完。 而孔老爷子此时额头青筋直跳,眼珠凸出,嘴角哆嗦,眼神喷火,估计是碍于孙媳妇在场,没有发作,都快要将自己给憋出病来了。 那架势,真的弑亲的心都有。 抽风的二爷,唐僧附体气人的本事,原来不止自己是受害人,看到眼前即将暴跳如雷的老人家,苏青邪恶的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意,老爷子养出来的奇葩孙子,原来不止祸害别人,还祸害自己。 打断别人培养感情,那必须待遭嫌弃啊,二爷偷眼瞅着气的胡子乱颤的爷爷。 还有些尊老爱幼节操的苏青,有些看不下去,看了那人一眼,转移话题,“这大嫂,好像真疯了。” 就见杜文妍已经被大哥甩到了地上,先是愣愣的摇着头,满脸的不敢置信,再是,惊恐地盯着大哥,哈哈大笑起来, 房间内只剩下了她的笑声。 大家闺秀的形象,消失殆尽,脸上的妆,也被液体冲花了去,色彩缤纷,配上癫狂的笑声,可不就跟精神病院的疯子差不多。 那液体,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伤心过度情不自禁流出来的。或者,两者都有。 “孔铭维。”杜文妍趴在地上,咬牙切齿,“我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我更恨我自己,瞎了眼,看上你,竟然还为了你背叛了他人,哈哈……” 孔铭维的冲动杀人劲下去后,将人甩到地上,在孔铭扬和苏青的对面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冷眼扫了地上的那人一眼。 “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那姓张的,你知道他多少事情?” “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啊,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孔家的人,一个个,从上到下,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早晚要下地狱……”杜文妍歇斯底里怒道。 这不但诅咒他们孔家的大人,连带着小孩都诅咒上了,不等孔铭扬和苏青有所反应,一道力量,自孔铭维发出,击在那恶狠狠的女人身上。 砰地一声,那女人滑出好远,匍匐在地,抬起头,嘴角溢出汩汩的殷红液体,看着毫不留情打她的人,裂开嘴,笑了,露出的牙齿,沾染着血红的液体,看起来诡异恐怖,“打的好,好!你怎么不一掌拍死我?” “死,是最简单的了结方法,一死百了,一切归于远去,若是这样,你觉得不甘,不公,是我们孔家欺负了你,可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就坦荡无愧于心嘛?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一些。 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大哥能对你有感情嘛?你要是真的喜欢,你就应该彼此坦诚,站好队,这样才能有进一步的空间,是个男人都不喜欢心计深沉的女人,况且你还是这样的身份。 大哥虽然对你没有感情,但也没有虐待过你吧,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他的底线,他会杀你? 若论冷血,大哥可远远比不上你,他虽然面冷,可却做不出去伤害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不会因为你的关系,去杀你全家? 蛇蝎心肠的女人,那个男人会喜欢?”苏青突然开口说道。 她实在是,不吐不快,大哥做的过分,可杜文妍的一切行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胡说,不……不是这样的。”杜文妍语无伦次,心防攻破,“要不是你们如此对我,我怎么会想着毁了孔家,都是你们逼的,还有你苏青……” 说到这儿,她想起了,当初为了生孩子,跑遍了大小医院,看过无数的中西名医,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还怪过苏青不给她看病,是因为存着私心,可到了最后,却得知,人家压根就没跟她同床。 即使是欺骗她,也不屑于碰她,她该是多让他厌恶。 她什么都没得到过,连欺骗都没有,而感情,家和孩子,她没有拥有过的,眼前这女人全都拥有,一样不缺,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一副教育人的口气?她什么都有,生活在蜜罐子里,怎么可能体会到她的不得之的心情? 对,她这是在炫耀,在失败的她面前炫耀她的成功,炫耀她的幸福,让她就像一个可怜的,乱蹦的小丑。 想到这儿,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和嫉妒,不甘,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强撑着她猛然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斥着疯狂,崩溃的眼神。 突地生变,只见她一个前扑,带着同归于尽的滔天疯狂,向着苏青而去。 只是,在场的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即便是苏青不动手,他们也容不得她发疯,还没到苏青跟前,人已经像片落叶,无力地倒了下去。 圆睁着眼睛,倒下的那一刻,看到背后杀了她的果然还是那人。 有仇的应该是大哥吧,苏青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为嘛,最后拼命要找她? 或者说,为什么女人总喜欢为难女人?苏青摇头,表示不解。 “只是,遗憾的是没有问出什么信息。”孔铭维颇为懊恼。 “你以为她能知晓什么?”孔老爷子似乎原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赶紧让人处理掉。” 在处理之前,苏青悄无声息地在她的头部,刺进了一枚银针,通过空间的小胖,在她的记忆碎片中,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只是得知,这女人一点功力都没有,或许这样才更加取信与人,不易让人防备吧。 大嫂终于虐完了,可悲啊! 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今天感冒好了很多,总觉得有了你们的支持,身体有无限的冲劲,拜谢!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二爷的风情万种! 章节名:第一百零七章 二爷的风情万种! 京市某处庄园。ziyoUge.com 一名相貌硬朗的年轻男子,表情阴沉,急冲冲地进了一间书房。 “爸爸,刚得到消息,那女人死了。” 书桌背后的一中年男人,闻言,头也不抬,继续在宣纸上挥毫。 立着的年轻人,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得干等着。 沾满墨的狼毫直到完成最后一点,那中年男人才搁笔,起身,拿起宣纸端详了会儿,轻轻吹了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紧接着,才放下手中的宣纸,抬头看向桌子前面的儿子。 “早就料到的结局,有什么好惊讶的,当初,要放一个暗桩在孔铭维的身旁,我就不赞成,你说别看他冷情,说不定是个闷骚,为了松懈别人的防范,你还派了个没有功力的生手。” 中年男人转过桌子,走到一旁会客的沙发上坐下,“一开始就告诉你,不能小看孔铭维,他话不多,却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能隐忍,又杀伐决断,可你偏偏不信,这回知道了吧,从一开始,人家就破了你的局,反而还将计就计。” “他真有那么精明?”年轻男子,在父亲的对面沙发上落座。 “从她传过来的那些无关痛痒的信息,难道你还琢磨不出味来?她知道的,也是别人想要她知到的,不想她知道的,她丁点不知,儿子啊,再加上,这女人对人家产生了感情,所以,我早就当她是个费子,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早就让人除掉她了,好在她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即使落在他们手里,也查不出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算是杀了我们的人,这是在向我们宣战啊?”年轻男子,满眼的不甘,“难道还要等?小叔虽说被逐出了家门,可毕竟还是我们的亲人,还有堂弟,也被那孔二少给杀了,这仇不能不报。” 中年男子脸现戾气,“你小叔那是咎由自取,持才傲物,急功近利,胆大妄为,为了提升功力,不折手段,完全不顾虑后果,以为以他的那点微末功力,就能傲视天下?可笑,可怎么着,碰上了孔二少和他妻子,生生折在人家的手上。 还有你那看似精明的堂弟,原本以为是个稳重干大事的年轻人,可你瞅瞅他办的那些事,跟他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孔家二少孔铭扬,别看他嚣张跋扈,以为人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着四六就以为人家头脑简单,若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那小子资质比他爷爷都不遑多让,尤其那不着四六的头脑,玩几个你堂弟那样的人都跟玩似的,还有,他那个妻子,是叫苏青吧,众多信息得知,那更是个神秘莫测的主儿,根本看不透啊。” “爸爸,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怕了,不敢惹吗?”年轻男子挑眉,撇嘴。 “什么叫怕了?跟你小叔堂弟那样?那是勇气可嘉?可结果呢,被人一锅给端了,你以为我心里就不难过?不管你小叔再怎么混,那也是我的兄弟,你堂弟再怎么样那也是咱家的人。” 停顿片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眼现利光,“孔家的人个个都是棘手人物,想要对付,要慢慢筹划,不能急躁,而且要想办法消耗他们的能力才行。” 年轻男子点点头。 苏青手里拿着个小熊抱枕的玩具进了院门。 说起她手中这抱枕的来历,还有些意思。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位在路边摆摊卖玩具年轻母亲,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神情慌张,呼天抢地地呼喊着怀里的孩子。 苏青往她怀里仔细一瞅,发现那小男孩,嘴角发绀,呼吸急促,眼看一口气喘不过,人就要不行。 事不宜迟,当下上前,把住了小男孩的手腕。 这位母亲,正处在六神无主的状态,掰着孩子的嘴巴,按着胸口,希望孩子能够更好的呼吸,生怕一个眨眼,孩子的呼吸就没了。 正在这个时候,感觉有人近前,心慌意乱之际,就要呵斥这人走开,可回头瞅见,眼前是一位年轻漂亮女子,尤其那清尘脱俗的气质,根本让人想不出一点歪了。 再看看她神情严肃,握着儿子的手腕若有所思,呵斥的话到了嘴边,愣是给她咽了回去,呆呆地看着,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大嫂,你这孩子患了先天性心脏病,两三岁的时候,就应该动手术,耽误到现在很危险,孩子现在是急性发作,时间紧迫,即使送医院恐怕也来不及,我是医生,你要是相信我,我先给孩子治治。”苏青把完脉,抬头对上这位母亲的视线,缓缓说道。 这位母亲拿袖子抹了一把泪,目光浮现惊喜,心底深处的那一份期待,顿时变成了九分。 孩子确实是在大医院查出,患了先天性心脏病,这天仙般的姑娘,居然凭借着把脉,就精准地诊断出来,莫不是真是碰到了仙女?泛着泪光,猛点头,都差没跪下磕头了。 “仙女……哦,不,姑娘,碰上您,是我们母子的天大福气,有您出手,我儿子肯定没事的……” 激动地语无伦次,看苏青的眼神仿佛是下凡的仙女,眼神中闪过笃定。 苏青当下拿出银针,在小男孩身上的几处大穴,扎上几针,用灵力,一点点地修复缺损的瓣膜。 十分钟后,这才收回银针,孩子惨白的脸上,正逐渐恢复红润,紫绀的嘴唇,也慢慢淡去,呼吸已经平稳,变得有规律,表面看来,孩子似乎正处在熟睡当中。 “大嫂,孩子已经没事了,过不过了多久,就会醒来。” 孩子的母亲,听了之后,惊喜交加,放下孩子,就要跟苏青磕头跪谢。 吓得苏青赶紧将人扶起,紧接着又是一连窜的鞠躬感谢。 这种场面让苏青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一个劲地说举手之劳。 “对了,大嫂,你这孩子患的先天性心脏病,并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只要在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做个手术就没什么大碍,也不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你难道没去医院给孩子瞧过?看他这样应该这种情况过去也是常有过的?” 已是三个孩子母亲的苏青,这会儿的口气,难免有些质问了,要不是碰到她,这孩子这次可能真是命悬一线了,即便是叫救护车,都不一定来得及,心脏可是马虎不得,稍有不慎,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小男孩跟小白的年龄差不多,还没真正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就去了,多可惜啊! 那位母亲闻言,脸色讪然,眼泪再次涌出,叹了口气,从摊子后面搬来一个凳子,让苏青坐下。 “怎么没给孩子瞧过?孩子从生下来,就经常生病,不是感冒发烧,就是经常喘不过来气,一岁多点就在医院查出了,心脏有问题,我们夫妻当时听了,瞬间就懵了,还以为是绝症,可当时那个医生说,在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做个手术就行,也不影响孩子以后的生活质量。 我们夫妻这才安心,可一打听,孩子的手术费用,要好几万,当时我们生活在乡下,光靠种地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孩子的手术费,于是,我们夫妻一商量,就来到了城里,想着,不管什么累活,脏活,都能干,苦点累点有啥,只要尽快攒够孩子的手术费就好。 可谁想到,我家那口子,不幸患病,也去了,突发,人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医院说,也是因为心脏的毛病,现在只剩些我们孤儿寡母,没办法,带着孩子也做不了别的,只能在这摆地摊,慢慢攒钱,看着孩子每次患病,被痛苦折磨,仿佛一下刻就没命,我几乎也是跟着死过一次,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我们家穷,让孩子吃苦,穷人都生不起病,更何况是心脏的毛病。” 苏青听了,滋味莫名,身同感受,想当初,他们家不也是处在同样绝望的境地嘛? 本来,她避免暴露,并没有完全治好这个小男孩,只是让他没有生病危险,只要到医院做个小手术,人就跟正常人差不多,可这会儿,突然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将孩子的病,给彻底医好。 若是上辈子,她弟弟也能碰上医好病的神医,人生的境况又是另外一种情景。 临走前,这位大嫂,一直朝她要她们家的地址,说要到家里亲自拜谢,被苏青拒绝。 这大嫂,浑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指,地摊上的东西,让她随便挑,看上什么拿什么,就是全拿走,也没意见。 苏青不好太过于拒绝,就随手拿过一个小熊抱枕样的玩具,让她安心。 那些大的玩具,肯定卖不少钱,她就随手,捡了个小的,应该值不了多少钱。 这孤儿寡母的,就指望着这摊子生活了。 苏青刚走进客厅,小白一个嗷呜,就扑了上来,后面紧跟着迈着小短腿的葡萄,兄弟俩,一人抱住老妈的一条腿,来回蹭。 橙子下意识地也想凑前,可看到老妈身边没用了容身之地,便又坐了下来。 苏青拖着这俩腻歪的狼崽子,费力地往前走。 想起手中的东西,便把小熊仔放到小白跟前,“给你拿去玩吧。” 小白的脸正蹭着老妈,听到老妈还给他带了东西,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果真是亲娘啊! 可抬头看到面前的东西,高昂的姿态,顿时蔫了,失望之情展露无疑。 为嘛是这个?要是短毛的他还能接受,偏偏还是个毛长的? 暗暗撇撇嘴,松开老妈的大腿,讪笑:“老妈,我忘记,我还有作业没写完,我现在就去写,要不然明天又要罚站了。”不等苏青回答,嗖嗖两声就不见了人影。 窜的可真够快的! 苏青愕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好学了?举着手中的小熊玩具,放到二儿子跟前,“葡萄,你哥不要,你拿去玩。” 小家伙不像他哥那么萌熊仔,但他人小,有总比没有强吧,苏青这样想,相比于小白,葡萄呆萌多了,应该不会挑三拣四。 可让人意外的是,葡萄竟然,抿着嘴摇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哥哥说我够笨了,再玩这些毛长的东西,就没救了。”短小的身子退后,试图远离老妈手中的东西,仿佛沾染上,就会变的根笨,遭哥哥嫌弃。 为嘛毛长的东西就能使人变笨?苏青不知道他们家的理念,什么时候竟然如此迥然,不同于常人。 这简直神链接啊! 看到葡萄哪一张,仿若碰到小熊玩具就万劫不复的包子脸,也跟着猛摇头,你老妈给你个玩具,又不是跟你瓶毒药。 母子俩一起摇头,诡异的场面,让旁边的章书玉都禁不住乐了。 女孩子,应该不反感毛长的玩具吧?苏青随后走向了闺女,可还没开口,闺女就开口了,“拉低智商的东西,我也不要。” 苏青嘴角猛抽,大受打击,她就这么被三个小的给嫌弃了,这是她救人一命换回来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站在客厅中间,茫然,回头看向母亲,见她正在低头缝制衣服,似乎没看到刚才她被孩子嫌弃的一面,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在一旁坐下。 待橙子也跑出去后,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这才抬头。 “咱家这三个孩子,跟别人家孩子可不同,从小就不喜欢长毛的动物,包括玩具也是,就说小白,最喜欢的就是熊仔,可要是看到长长的毛发,就说这厂家智商太低了,连小熊长毛和短毛都分不知道,这不是智商低吗?你没看他那些玩具,都是大型,比他的身体都大两倍……” 剩下的话母亲没说,只是看了看苏青手边的小玩具,也是露出一抹不赞同。 说到玩具,苏青还真是没了解过,自小就没跟他们买过这些,因为,不等她买,玩具房里,就堆不下了,他那些干爹,还有溺爱的无法无边的孔老爷子,大哥,以及他们这边的外公舅舅,包括弟弟苏夏,见天地买东西给孩子们,都快要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 比如苏夏,在网上淘东西时,三分之二都是给孩子们的。 孩子们不要,总不能扔了吧,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苏青就把它拎了回去,郁闷地将在孩子们那里收到的打击,跟孩子他爸说了。 孔铭扬虎着脸,“这小白也真是的,没看到你拿回来不容易吗,就是真不喜欢,也要装着喜欢嘛,这不是明显的伤你的心嘛?还有那葡萄小崽子,动不动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他哥一人似的,造他的是我们,不是他哥?” 一想到这个,二爷的酸泡泡就冒个不停,“这样很不好,小白一个就够坑爹了,要是这傻小子,再学他,神韵没学到,学了个皮毛,光会调皮捣蛋了,那比小白还坑爹,一定要纠正,至于橙子嘛,还小,赶明我好好跟她讲讲。” 苏青听着孩他爹,趁机挨个数落孩子,有些不赞同,“他们只是嫌弃一个玩具而已,至于上纲上线嘛,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一无是处一般,前段时间,要不然三孩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别人家的孩子是乖,可能力挽狂澜吗?” “是,是。”孔铭扬搂着媳妇,陪着小心,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小白他们这是直言不讳,不喜欢,就大胆说出来,这是一种很好的现象,是要提倡,别说他们不喜欢,毛长的东西,食肉动物,估计都不喜欢。” 将媳妇从椅子上,拉回到床上,“你想啊,打猎时,一咬一口毛,不能一下去解决掉猎物不说,在食用时,更是不少麻烦,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不怪他们不喜欢。” 说话的间隙,孔铭扬将那只小熊抱枕拿到床上,“不过,我喜欢就行了。”凑到媳妇的耳边,“咱们今天就拿它当枕头。” 这暧昧的语气,苏青的脸曾地火辣辣的,“就不能好好说说话?” “能,但这会儿,想你,你知道吗?”那人眼神深如潭水,一眼望不到底。 苏青将他凑过来的一张俊脸,拨到一边,这才呼吸通畅些,“知道,怎么不知道?你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点龌龊的事?” “那怎么能叫龌龊?媳妇,你语文肯定是数学老师教的,自古以来,夫妻和谐,在生活中,那都是顶顶重要之事,不管他是高官,高知,高商,高……都离不开夫妻和谐,那可是人类物种传承之根本……” 又来了,苏青满头黑线。 那人又欺身上前,苏青下意识后退,一个不防,仰躺在了床上。 孔铭扬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灼灼,俯视着媳妇,委屈抱怨,“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咱能不这么煽情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这货今天不知道那根神经又发达了。 “我想你,你连十分之一都不知道。”孔铭扬再次做出深情款款状,眼神的柔情几乎能滴出水来。 苏青直视着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十分之一,一晚上就睡不上多少觉,要是完全知道,那京市就要惊现奇闻,孔家的二少奶奶,因为睡眠不足,早逝。” 孔二爷闻言,嘴巴不停抽搐,浑身泄了气般,摊在了媳妇的身上,嘀嘀咕咕,吐槽着什么,苏青没有听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抽风症又发作了。 二爷再次起身,这次画风又改变了,猛对着媳妇眨巴眼,放电,“喜欢这种风情嘛?” “那种风情?还有的选?”苏青好奇。 孔铭扬眉头皱紧,咬牙切齿,“我风情万种,你要哪种?” 苏青顺手扯起,一旁的小熊抱枕,砸向那人,“你又给我看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了?” 那人滚到一边,无力吐槽,“小说上都这么写的,保准媳妇服服帖帖,温温柔柔,身陷不可自拔,爱上不可救药,为嘛到了二爷这儿,就没有用啊,都是骗人的玩意。” 苏青愕然,这人不但迷剧情剧,这还迷上了小说,你的兴趣能不能正常,能不能不要这么广泛啊! 她这还没哀嚎完,突然身上一沉,那人猛烈地扑了上来,苏青差点没被他压断气。 只见那人幡然醒悟道;“实践才是检验一切事物的金标准。” 苏青此时已无力评价这最后一句话,用词是否恰当。 张锐楠身死,放出的消息是,因不堪事业破产,自杀身亡。 对于这消息,那些关注过他的人,大部分都知道,前段时间的走私,所以对于他的死亡,拍手称快的人,反而占大多数。 他的所属产业,也基本上被其他商家瓜分完毕,而这其中受益最大的,那就是孔铭扬和杜翰东了。 随着他的消失,那些珠宝店无力支撑,也彻底被杜翰东收购,珠宝市场,再次恢复平静。 杜家的产业因此更上一层楼。 随着珠宝价格提升,前段时间,杜东东和孔铭扬合资收购的珠宝售出,狠狠大赚了一笔,这仿若无本的赚钱买卖,按杜翰东老爹的话,就是,经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容易地赚过这么多钱。 果然,跟着明白人,就是有肉吃,这是杜翰东的话。 兄弟几个好长时间没聚了,刚好周放休假,杜翰东也要与孔铭扬分赃,几人就约定好了聚会的时间。 二爷又在卖萌,求支持!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餐厅遇奇葩 章节名:第一百零八章 餐厅遇奇葩 聚会地点是杜翰东定的,是一家新开的店,据说里面有道菜“烤乳猪”做的很不错,传了好几代的祖传手艺,天天宾客爆满。ziyoUge.com “你别看它是新开的,来这儿吃饭,都要提前预约,我两天前,打电话定位子时,刚好就剩下一个包间,险的我!”一行人下了车,来到一家外表装潢大气,但不失典雅的餐厅,杜翰东走在前面庆幸道。 一听烤乳猪,小白的眼睛晶亮,口水泛滥,小步迈的尤其快。 苏青闻言看去,果真发现,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满脸失望,估计是没有提前预约,被老板告知坐满的客人。 “看这阵势,像是不错。”周放看着门口点头,“希望它的手艺能名不虚传。” “好与坏你也品尝不出来啊,在军队里,憋了好几个月,你看见什么不冒狼光?”宋岩调侃道。 “滚犊子。”周放上前,在宋岩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小爷这是在军队,不是在难民营,说的好像是没吃过肉似的。” 杜翰东挤眉弄眼,“可不就没吃过肉?你这明显是好久不开荤的饥渴样。” 周放不甘示弱,上上下下瞅了杜翰东一眼,哥俩好的搭着宋岩的肩膀,“咱们光棍一条,倒无所谓,可你这有老婆的人,不也跟我们一个待遇,不,还不如我们,最起码,我们是自由之身,而你这却是只能守着老婆煎熬啊。” 随即一阵笑闹,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免不了说些荤段子。 “你们说话注意点,别带坏我儿子闺女。”抱着橙子的孔铭扬甩过来一记冷刀子。 几人赶紧住口,好长时间不见,一下去忘了形,忘记孩子还在身边了。 杜翰东一把抱起小白,率先走进门口,“这家餐厅的特色,可是咱家小白的最爱。” 身穿白色衬衣,黑色短裙,一身利落的女服务员迎了上来,凭着经验,打眼一看,这一行人的着装和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赶紧笑容灿烂地热情招呼。 杜翰东说了一个包厢号,那服务员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这家餐厅,内部的装潢,跟外面简约的风格不同,处处透着股雅致和古典,木质的建材配着现代科技的装饰手法,古色古香的气氛中,不流于俗套。 店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这店的每处角落都顾及到,看起来老板是用尽了心思,先不说后面的菜色,光这一走进来,所营造的良好氛围,就已经吊足了食客们的胃口。 苏青心想,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一个有心人,难怪生意这么火爆,连她这种从不愿意在外面用餐的人,都觉得被挑起了食欲。 到了包厢门口,领路的女服员,还没开门,突然就停住了脚步,神情僵住,尴尬地回头,抱歉道:“诸位先等一下……” 杜翰东不等她说完,就打断道:“这都到门口了,还等什么啊,小爷又不是没预约?” “有点突发状况,抱歉啊!大家先稍等一会儿……”女服务员挡在门口,一个劲地抱歉。 看服务员这遮遮掩掩的架势,就知道包厢肯定是出了问题,杜翰东冷着脸,一把扒开堵在门口的女服务员,门还没推开,就从里面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王老板,小爷来这吃饭是看得起你,捧你的场,你别不识抬举。” “罗公子说的是,您老可不就是捧我的场嘛,王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能不识抬举?”此时,说话的应该是那王老板,正低声下气的陪着小心。 “那不结了,那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让人上菜单点菜啊。”那人一副高傲不容忤逆的口气。 “不是我王某不识抬举,实在是这间包厢两天前就被人定去了,人家马上就要到了,我这也没法给人交代啊,我是很想好好招待罗公子,可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声誉两字,本店初开业,可经不起,自砸招牌的事情,传出去,那谁还来我家吃饭,还望罗公子手下留情,给碗饭吃,小店做生意着实不容易,要不这样,我给罗公子安排明天怎么样,明天一餐的单全算我的,你看怎么样?” 不管这罗公子的口气有多横,王老板始终满脸堆笑,陪着小心,虽然姿态摆的很低,但话里的坚持,却让那罗公子很是恼火。 老油条一根,还真不好对付。 “明天?你今天的饭别吃,等到明天吃,行吗?小爷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着肚子出去,他们不是快到了嘛,你不好意思说,怕得罪人?那小爷跟他们说,小爷不怕得罪人。” 王老板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开店做生意怎么了?开店做生意也是有脾气,有忍耐底线的,好言好语陪着这龟孙子奴颜媚骨了老半天,可这姓罗的就是不挪步,若不是看在开门做生意,最忌讳与客人争持,他早就命保安将人赶出去了。 另外一方面,这罗公子,怎么说家里也是有些背景,表面上不好撕开脸皮。 正无措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一个相貌堂堂,眼里闪着精明,脸上挂着不甚明了的笑容的男人,双手抱胸站在门口。 旁边还立着一位五岁左右,灵气十足,可爱漂亮的孩童,奇异的是肩膀上还扛着一团雪白毛团样的东西。 身后的自家女服务,正不停地眨巴眼对他使眼色。 “我人来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杜翰东看着屋内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前,眼睛长在鼻子上,傲慢不可一世的人,语气轻柔,貌似很友好,很好说话,可接下来的话,就让人不这么觉得了,“什么都好说,但惟独一点免谈,就是包厢问题。” 罗公子的傲慢那是表现在脸上,而杜翰东的傲慢却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开,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看就知。 那姓罗的旁边,还坐着一起来的同伴,见来人气势不对,赶紧凑近劝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另外找个地吧,这人好像不好惹。” 同伴不劝还好,这么一劝,那姓罗的火气顿时被激了起来,“干嘛换地方,刚才我已经跟张少说好了,估计现在他都在来的路上了,你让你怎么说?咱们这是看人家的脸色吃饭,一个不慎得罪了,以后再想着修补关系就难如登天。” 转头看向门口,也不起身,斜着眼睛,“所谓先来者先得,咱们先来的,不走,你还能怎么着,识相的赶紧另寻地方,要不然吃亏那就不好了。” 杜翰东这会儿,反而笑了,跟旁边的小白说道:“干爹给你留了一个鸡腿,放在盘子里,可这时却跑来一个莫名奇妙的龟孙子,二话不说,就将鸡腿抢了,这种行为,叫什么?” 小白一本正经,“偷!” “可是这龟孙子抢了咱的鸡腿,还威胁咱们,这又叫什么?”杜翰东又问。 小白再答,“贼喊捉贼!” 一大一小,这一本正经严肃的问答,使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可眼前这充满火药味的场景,又不适合,只能生生憋着,连王老板肥肥,白白的脸,都憋得通红,看上去不愧是卖烤乳猪的,不用找别人代言,完全是自产自销。 尤其是一口一个龟孙子,明显是拐着弯骂人,那罗公子又不是白痴,自然能听的出来,人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气愤之余,将椅子都带倒在了地上。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敢骂小爷……”这家伙气的都快语无伦次了。 杜翰东仍是不理他,兀自问着小白,“眼前这种行为,又叫什么?” 小白挺立着直直的小身板,神情认真,“自己找骂。” 这话若是大人说出来,也许不觉得有什么,可从一个五岁,一板一眼的孩童嘴里说出来,可乐之余,更多是嘲讽和不屑。 在场人的眼里,这罗公子声色俱厉,威胁恐吓地蹦,可对方却不紧不慢,四两拨千斤地就将对方打击的锤心挠肺。 低低的笑声,也不时从周围的人发出来。 罗公子那个气啊,“你……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爷,小爷今天不给你计较,小爷马上要宴请重要的客人,你们赶紧离开,这包厢,小爷要了。” “这包厢是我提前预定的,你占了,那我怎么办?”杜翰东慢条细理问道。 “我管你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罗公子以为这人想要妥协,神情露出几分得意。 “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我怎么办。”说话的同时,迈着修长的双腿,几个大步就来到了,那姓罗的面前,不等他反应,啪啪啪啪一阵耳光声响过。 那姓罗的生生挨了十个大嘴巴子。 在场的人愕然,就连那姓罗的同伴,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看着杜翰东,心里发憷,这人简直太剽悍了,竟然二话不说,上前就揍,回过神来,赶紧查看姓罗的伤势。 却被姓罗的猛然甩开,感觉一股热流自鼻孔流出,下意识伸手一摸,竟然是粘稠的液体,拿到眼前一看,顿时惊恐万分,“粗血了?” 周围的人,一开始还以为他多带种,见到他这怂然,再次发出低低的笑声。 “还一口一个小爷,拉屎竟然拉到我头上来了,我在京市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敢在我的面前,叫我另找场子,赶紧给我滚,脏血,别污染了这地儿,等下没了胃口,我才要你好看,那时就不止十个大耳光了。” 这人凌冽的眼神,发号施令的气势,让姓罗的心生胆寒,捂着麻木生疼的脸颊,顿时升起退意。 他罗家虽然也是有些背景,可毕竟不够资格进入到那个圈子,要是这人是那圈子里的人,那他就得罪大发了,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身边还有同伴,看到他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那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成为朋友圈子的笑柄,那是铁定的。 再说,反正他是得罪了这人,要是再得罪了张少,那可真是别想在这地界混了,张少的身份,相比这人知道后,也不敢惹。 倒抽一口凉气,再次耀武扬威道:“你不但骂人,还动手打人,你知道我今天要宴请的是谁吗?张少,等会人来了,你肯定后悔这么对我,同时还会乖乖地让出位子。” 杜翰东冷笑两声,再次问小白,“他这样用一个什么词,形容最恰当呢?” 小白抚摸着雪貂,抬头看了那还在流血不止的罗公子,“异想天开!” 然后又抬头看向杜翰东,“我觉得干爹,你应该好好补习语文,什么都要问我这个小孩,很让我没面子的,人家还以为我干爹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他的干儿子,岂不也好不到去。” 嫌弃的眼神,看的杜翰东一愣的一愣的,仿佛在说,为了不拖累别人,你还是好好充充电吧。 杜翰东语噎,“小白,干爹,这是在让你表现,你难道看不出来嘛?” 小白嗤了一声,“我这么聪明能干的小孩,还用表现嘛?” 杜翰东吃瘪,嘴巴抽动,小崽子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跟你老爹一个样。 “这样会不讨人喜欢的,你造?” “我不造,他造。”指着狼狈的罗公子。 杜翰东和罗公子同时愕然。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这姓罗的搬出张少,见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下大喜,心想,连张少都不知道的人,背景能强到哪去? 虚张声势的王八之气,顿时升起,听到这毛还没长齐的小毛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骂他,火气狂飙,被一个大人教训还能忍,可对一个孩子却忍无可忍,头脑一个发热,人已经窜到了门口,意图扇向小白。 在场的人都紧张万分,心里更是大骂这人不要脸,惹不起大人,竟然去教训一个孩子。 可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他们既震惊又松了口气。 他们只感觉,眼前一团身影晃过,让人只是以为眼睛一花,就听得砰地一声,那罗公子竟然摔了个狗吃屎,摔在了木质门槛上。 而那小男孩,却依旧环抱站立,小脸连点惊慌都没有,暗暗称赞这孩子勇气可嘉。 他们以为这罗公子是自己滑到了,怎么也不会将他与那小孩联系在一起。 这回,罗公子摔的不轻,不止鼻子流血,连前排的门牙都摔断了两颗。 趴在地上,嚎丧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余光扫见落在地上,还在转圈的门牙,脸上更是精彩,“牙……牙断了。”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不但自找骂,还自找摔,出来时,忘记吃药了吧,赶紧回去吃药去,乖孩子是不能怕吃药的。”小白真诚地怕怕罗公子的肩膀。 杜翰东一个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摸着小白的脑袋,满心的幸灾乐祸,干儿子拱别人家的白菜地,看着就是让人过瘾。 姓罗的同伴,见状也不敢上前帮忙,看到他这样,也觉得脸上难看。 罗公子本想着仗势欺人一把,可没想到捡了个硬柿子,弄得脸面尽失也就罢了,还落得伤痕累累,捧着两颗断牙,又气又伤心。 抬头,人群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进入到他的视野,人顿时精神起来,大叫道:“张少,这边,我占了位子,可这帮子人太嚣张了,不但撵我不说,还打我,我说是你要在这里用餐,他们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还说不知道张少是谁,打我也就罢了,竟然不把你放在眼里,这简直太过分了……” 众人的眼睛都凸出来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啊,这会儿,人们不止讨厌了,已经上升到了厌恶,纷纷摇头,怎么就有这样不要脸的奇葩。 小白这回不需要干爹问,叹了声气,就可悲地来了句,“不怕熊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简直是为着别人拉仇恨值而生的。” 杜翰东点点头,颇为赞同。 他口中所谓的张少闻声,正往这边走,看到罗公子糊了一脸血的狼狈样,眉头皱了皱,“谁这么胆大,抢了你的位子,还把你打成这样?” 罗少指着杜翰东,又指了指小白,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被这一大一小给打了,欺负了,还不把你张少放在眼里,赶紧找回场子吧。 顺着目光,那张少看了杜翰东一眼,随即将目光停留在了小白身上,打量好久,问道:“你叫小白?” 小白狐疑地点点头,啥时,他已经这么出名了。 张少爷不理地上哀嚎愤愤不平的罗公子,四下里看了一圈,在二楼的走廊处发现了要找的人,然后走了过去。 “孔二少,苏小姐,虽然上次见面是在孔老爷子的寿宴上,过去了很久,不过,小白的精灵样,我还是记得的,看到他就知道,你二位肯定在附近,幸会!” 刚才发生的闹剧,孔铭扬和苏青,以及周放宋岩,一直在旁旁观,这罗公子跳骚样的人物,杜翰东一人就搞定了,也没必要上前。 此时的罗公子,神情更是精彩,人完全懵掉了,不好的感觉,袭向心头。 姓孔的人家,他还是听说过的,若真是那样…… “好说,只是今天这见面的方式有些意思,我兄弟两天前,在此定了位子,今天我们一来,包厢里竟然有人了,还说是宴请张少,让我们赶紧滚蛋,要不样要我们好看,我很期待,怎么个好看法?”孔铭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个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嘲讽这仗势欺人的主子。 张少看了地上的那人一眼,抱歉道:“这可能是误会,这人前几天一直在缠着我,今天还打电话,说在这儿定了位子,不好拒绝就来了,我不知道他会做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答应。” 张少,也就是张天竹,上次孔老爷子寿宴上,苏青见过,这人面目硬朗,举止大方,看起来不像是虚伪作假之人。 她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此人,是因为,她当时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劲,具体怎么样,她也形容不上来,总体来说,不是让人舒服的感觉。 不过,这次遇见,那股感觉却消失了,难不成当时是她的错觉? 张天竹的到来,没有帮姓罗的找回场子,反而还撇清了跟他的关系,对孔二少这边人的态度极为恭敬。 那罗公子的同伴知道再待下去,想必那张少也不会放过他们,赶紧架着罗公子溜了。 张天竹给几人打过招呼,又道了谦,这才走人。 而王老板,此时,赶紧亲自接待这帮人,孔家是什么人,他也有所耳闻,心里更是庆幸自己坚持住原则,没有屈服于罗公子的淫威。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古武协会 章节名:第一百零九章 古武协会 “孔二少和几位能来光顾小店,这是王某的荣幸,今天这单算我的,还希望几位公子以后,多关照着小店。” 待工作人员重新清理好包厢内打乱的东西,客人一行落座后,那王老板微低略胖的身子,笑容满面客气道。 孔铭扬正在帮媳妇倒水,闻言抬头,笑道:“免单这项,就免了,你这刚开业,生意虽然好,但扣除原材料,工人工资赚的也有限,被你这三请四不请的,再红火的生意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王老板愕然。 就见孔二少顺手指着杜翰东,“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嘛?家里开珠宝店的,就你这餐厅,他一天能赚好几个,你跟他比有钱?你比的过他嘛?今天他请客,你放心,就按原价来,只要你将菜做的好吃一些,那就是头功一件。” 王老板看了杜翰东一眼,随即回神,连忙点头称是,合上点好的菜单,准备吩咐下去,临走前,看到一行人中还有两个一岁多点的娃娃,忍不住关心问了句,要不要送来两个婴儿椅。 苏青摆手致谢,“不用,他们坐不惯那个。”其实是压根没坐过。 王老板没再强求,领着刚才的那女服务员带上门,退了出去。 “竟然有请客都不要的人,今天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老板,你说他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奇怪。”出了门,那女服员满心的不解。 “有钱人也分很多种,这才叫做修养,气质,来咱们这儿的世家子弟也不少,不是嫌这嫌那,就是谱儿摆的特别大,咱们把他当皇帝捧着都还嫌低。” 叹了口气,“有些抠门的更是希望你将折扣打到脚后跟,而且,为着生意,你又不能翻脸说不,只能忍气吞声,做餐饮这行,吃的就是受气这碗饭,你要是做不到这点,干脆就不要踏进这行,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 回头又忘了一眼包厢的门,“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桌的客人,那个拉出来,跺一跺脚,在京市这个地界,都能震三响的人物,可你看看人家,那罗的听了,吓得直溜,还有那姓张的,还不是恭敬赔礼,可对咱们呢,客气又有礼,我本想着出了这档次事,给他们免单赔礼,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还顾忌咱们做生意不容易。 别人不都传,孔二少是京市嚣张跋扈的活阎王,哪有一点像?我看都是谣言,还有人说,他的妻子是悍妇,你看看那一直没说话照顾孩子,身上散发着不俗气质的女子,怎么可能跟市井的悍妇联系在一起?” 王老板经过罗公子和这桌子的客人的鲜明对比,大发感概,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包厢的门被关上后,杜翰东就不淡定了,朝着孔二少就嚷嚷开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家开珠宝店的,可那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珠宝店怎么了?不要请师傅,请销售人员,是,我承认,这利润比着他们这,是好了那么一点,可比有钱,我比的过你孔二少嘛,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杜翰东心里那叫一个心疼,人家老板都说要请客了,这孔二少居然大手一挥,给人回绝了,回的那叫一个豪爽,可你他妈的豪爽的是他的钱。 “那要不,今天这餐算我的。”苏青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杜翰东刚才的气焰瞬间没了,赶紧摆手,“怎么能让你来?一帮子大老爷们,要你请客?这不是让人家王老板看笑话嘛,我那不是看孔二少铺张浪费,提醒他一下嘛,这习惯可不好,要改!” 开玩笑,他媳妇怀着孩子,调理身体,和以后的生产,可都要指望她了,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呢,还要人家付账,这不是找虐嘛。 孔铭扬心里嘿嘿直笑,媳妇真是太给力了,腹黑程度不亚于他啊,一句话,就杜翰东给堵的没脾气了,顿时雀跃不已,在家时,媳妇虽然总欺负他,可在外人面前要是被欺负了,却总是护在前面。 在桌子底下,捏着媳妇的小手,兴奋地不停地摇晃,被苏青瞪了一眼,才有所收敛。 “谢你的提醒了,但我这次没浪费钱,请客的是你。”孔铭扬云淡风轻地说 “你……”杜翰东气的够呛,正要与他理论,却被周放搂着脖子给按回了坐位,低声劝说。 “你就认了吧,光我二哥一个,你都对付不了,再加上苏青,你只能是炮灰的命,那对夫妻的腹黑值你又不是第一次领教,还怎么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动,就像我一样,习惯就好了,再说,天长日久,总有扳回的一城。” 杜翰东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可听到最后一句就琢磨开了,天长日久?可不是嘛,想到了什么,眼神晃过一记精光,扭头,看向周放。 “不错啊,军营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说话都一套一套了,而且还挺有道理,有道理。”竖大拇指。 等重头菜上来,一桌子人品尝过后,称赞不已,果然不负所望,色泽红润,光滑如镜,皮脆肉嫩,香而不腻。 厨师的手艺,确实了得,这烤乳猪可谓是八珍之一,据说,曾经失传,现如今,能将这道菜做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苏青一家的口味,被空间里的食材养的够吊了,可看看眼前他们这副吃样,可想而知,对着道菜也极为待见。 厨艺一般的人,往往看重食材,好的食材,才能做出好的东西,而对厨艺颇有造诣的人,反而对食材没那么看重,就是普通的菜色,到了他手里,经过加工,也能变成美味佳肴。 尤其是这父子三人,对猪肉那可是情有独钟,最爱,几人吃的满嘴冒油,孔铭扬还算好,时不时地还照顾一下媳妇,而那两个小的,就敞开了肚子,低头猛吃。 杜翰东几人刚开始也吃些,但毕竟没有这兄弟两的胃口好,差不多就停下了筷子,专心伺候着这兄弟两了。 孔家的这几个娃娃,食量跟他老子一个样,大的出奇,尤其无肉不欢,几人倒也见怪不怪,可上菜的服务员,那见过这种场面,惊得瞠目结舌。 小孩子胃口好,是讨人喜欢,可这么吃会不会吃坏了肚子? 惊讶归惊讶,可看人家大人都不担心,他们也不会越轨,说什么。 苏青也是满头黑线,这副吃相,真跟饿了很多天没进食似的,那服务员心里肯定在想,他们家是不是有虐待孩子的习惯,放出来就不要命地吃。 杜翰东见那盘子烤乳猪,几乎不剩什么,就叫住了要离开的服务员,“麻烦,再上一盘烤乳猪。” 服务员愕然,嘴巴微张,想说什么,却硬被自己给憋回去了,木木地答应了声,呆呆地转身出门。 周放哈哈直笑,“这服务员心里八成想,这么一帮子人,外表看着也行啊,怎么点菜这么土。简直掉渣,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的暴发户。” 杜翰东看了门口一眼,“我看未必,那服务员,八成给吓着了。” 几人笑闹了一阵。 孔铭扬擦擦手,给媳妇和孩子们各盛了一碗汤,不以为然道:“土怎么了,吃的高兴,把他这烤乳猪包圆了都成。” 苏青瞥了他一眼,“你这话,像极了暴发户。” 橙子食量不如这兄弟两,吃好之后,苏青带她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时,听到他们正在谈论刚才碰到的张天竹。 “这张天竹,也就是张家,现如今,在京市,已经跻身为一流家族,势力雄厚,背景强大。” 杜翰东喝了口杯中的酒,“这父子俩很会做人,尤其他那父亲,看起来就是一个儒雅绅士,整天都把慈善公益挂在嘴边。” 苏青说:“照你的意思,这张家父子,是大善人?可不都说,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嘛?” “你这可真是一语道破天机,以前我还还看不明白,要真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就跻身为一流世家?像我们这些家族,那可是浸润了几代人的心血,方才有现如今的成就,若是有个什么冲击,家族紧接着就会受到波及,守江山都这么难,更何况打江山了。” 杜翰东猛拍自己的脑袋,“这其中可能大有蹊跷,哎!不管那么多了,话归正题,咱们还是谈谈上次的分红……” 苏青回想刚才张天竹落落大方的举止,外表看来很像一个俊朗坦荡之人,若真是杜翰东所说的那样,这人的演技可真炉火纯青了,简直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破绽。 不过,人家怎么样,好像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索性也抛却到了脑后,不去想。 “小白,这次干爹帮着你们赚了这么多钱,算是今年的红包了,怎么样?”杜翰东又开始挑拨小家伙去了。 小白抬头,满嘴的油污,手里还拿着一个猪脚,含糊不清道,“我没意见啊,老妈说了,红包是大人的心意,好孩子不能主动朝大人要,不过,前几天我听老妈跟老爸说,等你们家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出生后,准备送一份大礼,那这样,是不是就不用送了,其实吧,我也觉得很麻烦的,你送我,我再送你,送来送去,很麻烦,是吧,老妈?” 杜翰东然。 苏青拿出毛巾,给儿子擦擦油污污的嘴,有些同情杜翰东,好像,前几天跟孔铭扬说起杜翰东即将出生的孩子时,是说过这话,想不到小家伙,会拿来对付他干爹。 逢年过节的红包,那可是小家伙赚钱的最基本来源,杜翰东竟然要说今年掐掉这一来源,小家伙不急才怪。 杜翰东真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给孩子们,无非也就是包些钱,虽然这钱的数目很可观,可毕竟是自己干儿嘛。 但比着人家苏青送的东西,那就差太远了。 这不是说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价值几何,人家送的根本不能用钱财来衡量,很多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就比如,他媳妇怀孕以来,苏青送的那些药材,在市面上根本就寻不到。 他们隔壁邻居,也有一个孕妇,隔山差五的是往医院跑,做这个检查,做那个检查,照这个照那个的,看着都让人头疼,看那架势都恨不得将医院当家,听他媳妇说,那邻居孕期反应强烈,几乎吃什么吐什么。 而他媳妇呢,除了大着肚子,吃的多些之外,几乎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你要说是因为他媳妇是警察,身体底子好,那隔壁那家还是拳击教练呢,究根接底,还是多亏了人家苏青。 苏青送给他的那些药材,按照她的嘱咐,几乎一顿都没拉下。 送大礼?杜翰东猛地起身,上前将那盘烤乳猪全端到了小白的面前,宋岩正要夹菜,却夹了空,瞪着杜翰东,人家压根不理,整个心思都放在哄小白身上了。 “干爹,刚才给你说笑呢,大长一年,压岁钱,怎么会不给呢,给,而且大给……” 小白从盘子里,撕下一块,放到葡萄的碗里,“别浪费了,吃吧。” 宋岩在对面瞪眼,怎么叫浪费,他还没怎么吃呢? 小白头也不抬地说,“那好吧,麻烦,麻烦就成习惯了,老妈都说了,这是多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想要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杜翰东郁卒,你说他这嘴贱什么。 杜翰东和孔铭扬这次几乎是坐地生财,光分到孔铭扬这里的就够他们一家吃上一辈子。 想起那天遇到的没钱治病的母子,对孔铭扬建议道:“我看这些钱,也算是不义之财。”从张锐楠身上刮来的,那可都是走私的黑钱,“可以分出一部分,捐给那些,什么小儿先天性疾病中心什么的……” 孔铭扬倒是没意见,这些钱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媳妇既然这么说,他自然赞成,赚钱不就是为了媳妇儿子高兴嘛? “我看可以,老杜,咱这钱赚的好像是有些心不安理不得,虽然咱们不迷信那些,但为了自身着想,还是捐出一部分,图个安心,你没意见吧?” 杜翰东嘴巴猛抽,你想讨媳妇开心,你就捐吧,干嘛拉上我?我很心安理得好不好,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尼玛,口袋都还没捂热呢,又要掏出去。 可是孔铭扬这话都说绝了,为了自身着想,他要是不捐,就好像一定不祥似的,他能不捐嘛,他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眼睛要杀人,嘴里冒着火气,但还是点头答应,他发现,今天整个就是他的破财日,压根就不应该出门。 “对了,宋岩,宋老爷子快要晋升了吧?”苏青放下杯子,随口问道。 宋岩皱眉,“应该就是这段时间,爷爷这几天几乎都没出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家里人都挺担心的。” 到了宋老爷子这样,想要晋升成功,几乎是一万个里面还没有一个,宋家人怎么可能不担心。 宋老爷子要是晋升成功,宋家有一个镇宅之宝,家族在古武界,也能再升一个台阶。 可要是失败,那老人家很可能命不保夕。 失去了宋老爷子的宋家,势必要遭到打压,前景堪忧。 怪不得宋岩,从见面到现在,都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样子。 “要不这样,等宋老爷子到晋升的关键,你就通知我,看到时候,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苏青若有所思,金针秘籍,以及空间里的那些医学古籍,并没有提及怎么帮人顺利度过晋升期。 其实,也是,功力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引起身体功力的质变,就像是蚕蛹化蝶一般,晋升后,那就是一种新生。 新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得到的,它是要经历一定的磨练,才能顺利完成。 就像当初孔铭扬,几乎九死一生,九道天雷,在外人眼里,那几乎就是一道死坎,没有人相信他会度过去,就连孔老爷子都心里没底,危险困难更是可想而知。 功力越深,质变越大,所对应的危险磨练也就越大。 所以,苏青鲜少的没有把握,只希望到时候,能见机行事,争取帮他安全度过。 这不光宋岩是她名义上的徒弟,是孔铭扬兄弟的关系,还有一层关系就是,宋老爷子,在现如今的古武界,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高手,修炼这么多年,着实不易,若是陨落,那真是太可惜了。 宋岩一听,眼神浮现神采,“那真是太好了,有师傅在旁边助阵,我爷爷肯定会没事的。” 紧接着摸摸头,“其实,我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就想找师傅商量商量,但一想,看病你在行,可这晋升,你未必能懂,也就没有提,现在我们一家人,都愁坏了,要是有个什么,那以后……” 宋岩的资质好,自小就跟在爷爷身边,什么都是爷爷手把手教的,做的好,理所应当,没有表扬。 可做错了,那可是当头臭骂,可即使挨骂,他也觉的踏实,有定心骨,现在眼看爷爷有可能出意外,他这个既定的家主之人,突然茫然无措,好像失去了奋进的方向,好与坏都没人骂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了。 “孩子,你这叫没断奶,你应该跟你师弟小白学学,他恨不得没有我这个老爸去碍他的事……”孔铭扬开口调侃。 宋岩楞了片刻,瞬间回神,“我是他干爹,你占我便宜是不是?” “你看看你这样,我用得着嘛,你爷爷看到你指不定多失望呢,该断奶了。” 孔二少的话,顿时活络了气氛,几人又贫嘴了一番。 有了师傅的承诺,宋岩悬在喉咙眼的心,总算是回落些,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前几天,我爷爷没闭关之前。古武界有些身份背景的家族,好像在商量,要推举出一个古武协会会长什么的。” “几百年都没这老么子会长,怎么着会想起捣鼓这个了。”孔铭扬有些不屑。 其实,华夏的古武界,一直都是一盘散沙,各自发展,而且为了争抢地盘势力,更是互相倾轧,各个家族之间,都是对手,没有朋友联盟,有的只是依附,古武界的逐渐衰落,跟这也不无关系。 苏青闻言,也很惊讶。 宋岩说:“听说,好像是国外的古武者,越来越嚣张……” 从他的话里,苏青有些懂为什么要选什么会长了。 古武者,不止华夏,可以说遍布世界各个国家,但古武的起源应该是华夏,没落的那些大能之人,可能就是生活子这片土地。 随着环境以及其他的原因,世界的古武者都在衰落,可国外有些修炼资源丰富的古武者,比着我们,还是强出了不少。 可即便是强,他们功力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还是无法突破极限,达到延长生命的可能,于是就把眼光,放在华夏,希望,能在这里找到那些大能的遗址,希望从中找寻出突破的办法。 这样一来,华夏古武肯定不愿意了,即便是大能的遗址,那也是属于他们的,你这可是强盗行为。 所以,近段时间,古武界没少跟人家发生争持,亏可能是没少吃,这才有了振兴古武,以求共同发展,抵制外敌的念头。 祝母亲们节日快乐!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闯入者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章 闯入者 上次苏青实习所在的心内科科主任,劝说她毕业后留下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她有反应,就曲线救国找上了章老。||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着急,现在正是各大单位企业招聘的高峰期。 虽说,现在普遍认为,大学生毕业工作不好找,但是这并不包括那些在校时有突出表现的毕业生。 就好比苏青,这期间,京市的几家医院,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待遇开得也非常优厚,另外还一项补充,有要求尽管提。 这待遇都快赶上那些知名专家了,不过,以她的水平,也的确超出了专家的范畴,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技术,那日后的前景定是不可估量。 俗话说,一人兴邦,这也并不是不可能,有个神医般的招牌,医院蒸蒸日上的发展,可不就指日可待。 这样的人才,那能还不拼了命的拦下。 另外这期间龙局,也找上了她。 基地有自己的医院和研究所,设备规模,比A大附属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服务的对象比较单一,全是九局内部的人。 按道理来说,在九局工作,更能放松,不需要太缩手缩脚,但问题是,如此一来,想要跟九局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就难办了。 再加上,疾病种类有限,这也是她听了之后,立马回绝的最主要原因。 章老,身体硬朗,除了修炼古武的关系之外,也跟心情舒畅有关,外表看起来,就像四十来岁的人。 基本上将家族事务,交给章朔打理,他自己每周,上一两次门诊,剩下的时间,除了修炼,就往四合院里跑,逗弄逗弄几个小家伙。 这种悠闲的状态,跟退休颐养天年没什么区别。 苏青下班回家,就见外公正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教橙子写大字。 小家伙满脸认真,专注于笔墨,而外公不住地点头,时不时地还指点一番。 这副场景,跟苏青小时候,母亲教她写字的情形很相似,只不过当时她年纪比橙子大了很多。 橙子还能静下心来,要换做是葡萄那简直就是折磨,你让他呆在一个地方,五分钟不到,就像是屁股长钉子了般,要往外跑。 苏青四处搜索,果然看到那臭小子,正跟年糕玩闹在一起。 “回来了?”外公抬头看见她。 苏青给外公打了招呼,又亲亲闺女,这才走向搁置茶壶的石凳,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昨天,你实习的那个科室主任去找我了?”外公接过外孙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口,放在了石桌上。 苏青抬眉,哦了声,等着外公接下来的话。 “这老家伙,平常上门时,从来都是空着两只手,这次居然大放血,还准备一份厚礼,搞的我很是纳闷,弯弯绕绕了大半天,我才弄明白,他是有求于我,希望我劝劝你,留在他们科室,老东西打的可是一手好算盘。”章老摇头失笑。 “啊?”苏青也是诧异,“他之前是跟我提过这事,不过当时,家里事情挺忙的,我还没腾出心思,考虑就业的问题。” “那你怎么想的啊?这个时候,也该定下来,很多的单位都正在忙着招聘,不过,我也没答应他什么,主要还要看你自己的兴趣。”外孙女不像别的孩子,自己有注意着呢。 苏青沉思了会儿,“我想暂时先留在A大附属医院,毕竟那里的疑难杂症较多,病种广泛,能多些历练,至于以后,就再说。” 章老欣慰地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个意思,他们章家世世代学医,到了儿子女儿这一代,都没这方面的天赋,也没这方面的兴趣。 好在这个外孙女,倾心于医道,并青出于蓝胜于蓝,连他这个外公,都要仰望的程度,自然希望她学以致用,不断进步,最好,最历练的环境莫过于现在她所在的医院,全国最高的医院。 “那老东西人品还不错,极为爱惜人才,留在那里也好。” 工作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待过完年,毕业答辩之后,她就算是彻底脱离了学校,步入了社会。 不像上辈子,为着工作忙的焦头烂额,这辈子反而极为踏实,不惊不澜,一切都像是按部就班,这也是她希望过的日子。 只是,想法很理想,现实很骨干,日子不可能照着人的思想行走的,即便是你不招惹麻烦,可麻烦也会找上你。 上次与杜翰东几人吃饭时,谈到国外的古武者,想不到,没几天就碰上了。 这天,也是刚下班,孔铭扬接了她,两人一起回的家,远远就看到院子的大门敞开,并且还从里面传出一阵阵的争执声。 两人见状,紧赶了几步,走近一看,好家伙,警察都招来了,另外,在他们家还有三个陌生的人。 只是,其中两个陌生的人情况不佳,一个躺在地上哀嚎,一个被小白踩在地上。 而葡萄和橙子竟然都站在小白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这几个陌生人。 母亲正在与那个一旁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理论,那个警察应该是他们这儿的片警,正在试图劝说先把人给放了。 “这怎么回事啊?”苏青问道。 母亲看见女儿女婿回来,愤慨不已地,叙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下午三四点,三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和年糕汤圆玩耍,母亲在一旁边缝制衣服,边看着他们。 其实,这几个孩子,根本不用大人怎么照顾,只是渴了饿了的时候,会告诉你,别的时候,都是自己玩。 尤其喜欢年糕和汤圆。 这两只藏獒,现在已经步入成年,黑色的毛发油光程亮,在太阳光下,浑身萦绕着,金黄的光泽,仿佛森林之王。 再加上剽悍如牛般的体型,给人震撼而又拉风的感觉。 太他妈威风了! 对于热衷于大形宠物的发烧者,这两只藏獒,简直就是他们梦中的最爱。 这两只自小就宠着这对双胞胎,只要在家里,几乎都守在他们身边。 而事情的由来,就是这两只拉风的藏獒引起的。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得知的,敲门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与孩子们玩在一起的年糕和汤圆,眼中闪过炽热的亮光。 一行三人,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其中,一个白皙带着无框眼睛的年轻男子,对开门的章书玉说明了来意。 说是他这两位随行的朋友,看中了她们家这两只藏獒,让他们出个价,他们愿意高价买走。 母亲看看这人,再看看自从进来后,那两个方脸,高瘦的男人,灼热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两只藏獒,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心里不喜。 尤其这人说话的语气,让人不舒服,“很抱歉,我们没有卖掉的打算。” “一百万?”其中一个方脸的男人报了一个价格,见母亲摇头,又说:“两百万。” 旁边那个白皙的男子,听到这个价格,也不免惊讶,藏獒的价格是高,可也不至于高到这个程度吧,况且,只是看了几眼,都没有近身接触。 可令他瞠目结舌的是,母亲再次强硬拒绝,此时脸色已经是很不好看了,“我说了,我们没有卖的打算,这两只藏獒,相当于我们的家庭成员之一,无论如何都不会卖,你们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那白皙男子见没有回旋的机会,就想着算了,确实有些人,把宠物当做了家人,这些人,你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卖给你。 可随行的那两人不愿意啊,不经主人的允许就向着孩子和藏獒的方向走去。 年糕和汤圆见他们走来,警告地嘶吼一声,没将这两人吓退,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贪心。 不但品种优良,还极通人性,绝世少见的宠物。 年糕和汤圆见状,野性骤起,陡然猛扑上那两人,可这两人似乎早有准备,并且有不弱的功力在身,没看到他们的动作,就见年糕和汤圆已经倒在了地上,爬起来后,分别有条腿被生生折断。 三个小家伙见了大怒,小白和葡萄扑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旁的那戴眼镜的白皙男子傻眼了,这两人可是身负高深功夫之人,怎么对上两个奶娃娃,却愣是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是挨打的份上? 难不成不屑于对两个孩子出手?这猜测立马就被他推翻了,折断那两只藏獒的狠劲,可不像是会对人手下留情。 今天下午,院子里人刚好都不在家,章书玉见状,赶紧打电话报警。 等会警察过来了,还不等母亲叙述情况,那个白皙的男子,就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了赶来的那片警。 那个姓孙的片警一看,神情肃穆,赶紧让小家伙们把人先放了。 葡萄小朋友,手下没轻重,脑子里就知道这些坏人,太可恶了,竟然伤了年糕和汤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猛揍,才不管要害不要害,几下子,就把那人踢得奄奄一息。 至于小白不像葡萄,揍人有技巧,外表看不出伤势,但内伤不轻,不致死,只会痛苦加重。 小家伙们,自然不会听他的话放人。 此时正是苏青和孔铭扬回来看到的一幕。 母亲气的浑身颤抖,指责这警察工作失职,竟然连缘由都不问,看了一个老么子本本的东西,就要求放人,你这不是明显区别对待嘛? 这些人跟入室抢劫没有二样,为什么要帮着他们说话。 那姓孙的警察,脸红了红,却仍是游说先把人放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帮着这帮闯入者。 “老妈,他们把年糕和汤圆的腿给打断了,你快给看看。”小白朝苏青说道,但踩着那人的脚并没有放下来,反而还使劲地研磨了几下,疼的那人直抽气,叽里咕噜,说了一窜外语。 “原来不是本国人。”孔铭扬扬起眉毛道。 然后,那白皙的男人,威胁那警察,说是不让他们将人放了,上面怪责起来,不是他一个片警能承担的起的。 孙警察,是从别的区刚调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摸清所属区的情况,看到这四合院,虽然别有洞天,装饰布局不凡。 但这种小型规模的院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背景,可这国际友人,就不一样了,听这白皙男子的口气,明显背景强大,要是一个不慎得罪了,那他升职无望不说,也有可能丢掉这个饭碗。 纠结一番之后,就偏向了白皙男子这边,坚决要求放人,要不然就实施强制措施。 苏青将扑过来的葡萄和橙子塞到孔铭扬的怀里,蹲下身给年糕和汤圆看腿,帮他们接好了腿,喂了一些灵泉里的水,见无碍之后,这才起身,刚好听到孙警察强硬放人的话,火气蹭地窜了起来。 年糕和汤圆,那可是他们从小养大的,说是跟养孩子,没什么区别,自家人都从来没有拍过他们一巴掌,今天,这两个外国人,竟然闯到家里来,蛮横地伤了他们,还威胁放人? 这似乎也太过分了吧。 “人不能放。”苏青冷冷道,随后拿出电话拨号,接通后,对电话那端说,家里闯进来两个M国的人,看起来是古武者,伤了年糕和藏獒。 白皙的男子,一直在嚷嚷着放人,却没有一个人理他,而那个孙警察见这家人如此强硬,简直就是刁民,立马将电话打回来了局子,报给了上级,要求派人过来。 他的上级一听他所在方位,差点没昏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姓孙的被骂懵了,看看四合院的一家人,顿时头重脚轻,飘飘忽忽起来。 十分钟后,苏军领着人进来,也先是递给姓孙的一个证件,说这件案子有他们负责,人也要带走。 看了苏军的证件,他算是明白上级为什么气急败坏,劈头盖脸就骂了,虽然他所认为的原因跟上级想的并不是同一个。 这会儿,那白皙的年轻人也傻眼了,看着那两人被不明身份的人带走,一直嚷嚷着要去那那儿告他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苏军走到他旁边,咔嚓一声,连带着也铐走了。 那两个会说华夏语,并且面目有九分像华夏人的M国的人,此时,几乎奄奄一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反抗了。 人被带走后,看着趴在地上,精神萎靡的年糕和藏獒,小白还在气呼呼的,后悔没把那两家伙的腿折断。 章书玉听了,倏然打了个冷战。 “不用你动手,这两人以后也要靠轮椅度日了。”孔铭扬一手抱着一个,轻松无比地往前走。 小白不解,想来想去,也没有印象打过那人的腿啊。 走在后面的苏青摸了摸他的头,没说什么。 她的手法,够快,够神出鬼没了,没想到还是被那人瞧了出来。 明天更八千。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过年,表妹?晋升!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一章 过年,表妹?晋升! 年糕和汤圆被折断的腿,即使有苏青在,也要个把月才能长好,毕竟伤到的是骨头。ZiYouGe.com “这些人也太嚣张了,不卖,竟然明目张胆地抢,多亏咱家孩子不似普通孩子,那些人没有占到便宜,要是手无寸铁,家里只剩下老的老,小的小,那情形可想而知……”晚上回房,洗完澡出来,苏青还是心有余悸。 “持强临弱,弱肉强食,亘古不变。”孔铭扬拿起毛巾,帮媳妇擦头发,“平等人权,在普通人群也许能够看到,可在以实力为尊的古武界,那就是个毛,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语权” 在他们银狼一族血液里,体现的更为直接,只是融入人群之后,被掩盖起来了而已。 苏青回头看他,他缓缓地将她的头转回去,继续轻柔地擦拭,“虽然,古武修行的起源在华夏,可他们因为有着优厚的资源,古武者的整体水平,比我们高出很多,自然看不起我们,若是我们古武者的水平,比他们高,他们还敢做出如此蛮横的事?” “你的意思,主要还是在提高实力?”苏青再次扭头,“宋岩不是说那些有身份的古武家族,正在准备成了个什么古武协会嘛,推举出个会长,有了组织和领导,大家互相交流,应该会有提升的空间?” 孔铭扬哼了一声,“希望如此,不要成为扩张势力的工具就好。” 苏青点了点头,赞同,“看来,这会长的人选,至关重要。” “重不重要,那是他们的事,咱们还是来解决眼前最为至关重要的事情。” 苏青沉思的档口,突然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那不要脸的一把扛了起来,向着床边走去…… 又是春色无边的一夜! 被苏军带走的那三个人,除了给被葡萄毫无章法揍的奄奄一息的人,稍微处理了下,不至于让他有生命危险,另外一个压根就没管他。 这两个人,一直到了九局,都还是混混沌沌,大脑整个是懵的,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全身会受到制约,无法动手,就好像是处在重力领域,无法施展拳脚。 真是活见鬼了! 至于那个白皙带着眼睛的男子,原本还很嚣张,趾高气扬地嚷嚷着,怎么抓他来的,还要怎么送他回去,并且还要用跪舔的。 气的九局的人,一个大嘴巴子,扇的他找不着北,牙齿都扇落了两颗,才算是安静下来,有了恐慌。 开玩笑,这些人,可都是奔赴生死边缘的彪汉子,靠的是拳头,博的是命,你跟他们讲这些,简直不是对牛弹琴嘛! 他不会跪舔你,只会狠狠地大嘴巴子抽你,再狠点,身体某部分致残都是有可能的。 苏军找来那个白皙年轻人问话。 被九局剽悍的人生唬的,再也不敢大声喘气,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腰,惊恐着小脸,身上残留着血液,老老实实地,苏军问一句,他答一句。 小白脸嚣张的不可一世,其实就是个导游似的人物,领着这两个外国人,到各个地方旅游观光。 当然,那两个人的真是目的,还有待考量,谁没事常年在这儿观光,另外还说一口流利的华夏文。 不过,根据这人的神情举止,苏军推断,这人应该不是在撒谎,其余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苏军准备走人时,随便问了一句,他们时怎么知道那家里有藏獒的。 紧接着这人的回答,却让苏军提高了警惕。 原来,并不是像苏军想的那样,他们是在外面看见了年糕和汤圆,才起的歹意,而是在一家酒吧里,有人听到他们在谈论藏獒,告诉他们,京市有户小型四合院里,养了一对藏獒,绝对可称得上绝品! 那两个外国人,本质上就是藏獒的发烧友,听了之后,非要过去看看,一看之下,瞬间就喜欢上了,见主人家不卖,就要去抢。 从这种行径来看,这种持强临弱的事情,以前估计他们没少干,只是,这次却在这家不起眼的小四合院里,踢到了铁板。 几乎命丧黄泉! 而且还是被两个小娃娃打的,一个五岁大点,一个一岁大点,说出去丢人不说,人家未必会信! 只能哑巴吃黄连,委屈闷在肚子里。 出于某些原因,他们也不能关着人家不放,便将人交到了对方相应人的手里,敲山震虎地给予了警告,让他们这些人不要太放肆,要不然,这就是榜样! 这榜样确实够震撼力,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可散布信息的那人,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值得商榷。 问到那人的面目特征时,那小白脸竟然回忆不出具体的的面目特征,在酒吧偶遇,更是不会知道人家的名字。 这点更是让苏军郑重起来,并打电话提醒苏青。 苏青听了,只能提高警惕,毕竟孔家树大招风,隐藏在暗处的作对之人,还能少了? 从嫁到孔家的第一天,她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大雪已经下过一场,又一年的春节将至。 还记得去年去救人,在外面引发早产,在空间里生下了双胞胎,大年三十的晚上,才赶了回来。 之前的一个月,几家的人都生活在悲伤中,哪有心思准备过年。 时间过的真快,仿佛眨眼间,一年过去了,双胞胎也一周岁了,长的却像别人家快两岁的孩子。 今年孔铭扬的大哥也在,可谓是大团圆,这个春节,自然要好好准备。 春节前几天,苏青也放了假,孔铭扬更是提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剩下的交给了下面的人,撒手不管,呆在家里,准备年货。 今年大家提议一起过,孔老爷子,孔大哥,章老,章朔,二叔一家都在四合院吃年夜饭。 关于置办年货,荤素的食材,不用采买,空间里各种蔬菜水果,鸡鸭鱼肉齐全。 虽说,不需要采买什么,但年味,年味,就是从办年货的过程中才能体会到,尤其是三个小家伙,更是兴趣盎然。 孔铭扬和苏青以及母亲,苏夏,甘旭,还有二叔一家带着三个小家伙,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奔向了商场。 几辆手推车,在商场里来回穿梭,就连二叔二婶,往车里放东西时,都不带看价格的,看中什么,直接丢进去。 大人如此,更不用说三个孩子了。 小白瞄着的都是食品区,吃货嘛,几乎都快将食品区里扫荡了一遍。 葡萄小朋友向来手贱,这个摸摸,那个摸摸,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他几乎连拖把都要染指,被其老爸,一个大力扛在了肩膀上。 小家伙就在他老爸的肩上挣扎着傻乐,呆萌的笑容,几乎秒杀了一众的大爷大妈,大叔大婶,大姐姐,小妹妹们。 看到这么一家子,忍不住要驻足一会儿,有的更是跟着他们穿过了大半个商场。 察觉的苏青愕然了,原来他们一家子也有粉丝追捧了。忍不住可乐,随他们,一家子该干嘛,干嘛。 橙子就正常多了,去挑了些喜欢的书籍,宣纸什么的,这品味让苏青咂嘴,且有些汗颜。 母亲和二婶,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买了一推的床上用品,帘子什么的,说是图个吉利准备将家里焕然一新。 办年货,图的就是过程和气氛,一整天下来,开来了的三辆车被塞得满满的。 都快成了慰问团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也就是年夜饭,母亲和二婶,林阿姨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但是,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大长一年,做饭的大都是妇女,三十这天,家里的男人,或者是男孩子,应该动动手,做一道菜,意思意思,也算是犒劳家里的妇女。 这是过去有些地方的习俗,现在,很多都是男的做饭,慢慢地这个习俗也就淡化遗忘了,可今年,不知谁提议,说男丁都要下手做道菜。 孔老爷子和章老以及章朔都算是长辈,自然不算在内,他们就在客厅里闲聊,看电视。 而孔铭扬,孔铭维哥俩,还有苏夏,就连小白和葡萄都有份。 葡萄这么小,他能做什么?不过,貌似他的积极心,还很大,慌的比谁都靠前。 苏青干脆给他想了个最简单的菜,拍黄瓜。 拍黄瓜,难不到小家伙,有的是力气,拿着刀,咣咣几下,那黄瓜碎的不能再碎,哗啦搓到盆子里,给他再放上作料。 小家伙,一顿乱搅,成了,再滴上几滴香油,香喷喷的,还真是那么回事,端到客厅里,被几个长辈一顿夸,小家伙顿时飘飘然,找不着北了,傻乐个不停。 小白一看葡萄弄出个拍黄瓜,他作为大人家几岁的哥哥,怎么也要做点高难度的吧,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炸鸡腿,这个应该简单。 以前没少见外婆和老妈做,拌上淀粉,放在油里,一炸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袖子一撸,就开始忙活起来。 作为一个精深的吃货,在做饭方面,他确实没什么天赋。 无良老爸也只在旁边围观,想煞煞儿子的气焰。 于是,小白端到桌子上的砸鸡腿,焦黑焦黑的不说,扒开里面,还能看见血丝,别说别人了,就是他自己都不敢吃。 打击的小家伙,玻璃心那是碎了一地,几个大人又是一番安慰,责任全推到了食材上面,小家伙才算是喜笑颜开。 至于厨房里三个成年男人,除了孔铭扬之外,没一个擅长厨房业务的。 孔铭维那更是一个没沾过厨房的主儿,他连柴米油盐都分不清楚,多亏了良心发现的弟弟,在其指点下,算是完成了一盘炒土豆丝。 至于苏夏嘛,媳妇儿子热炕头的孔铭扬,自然不跟以前一样,与其争锋相对,热心地指点,最后做了个干煸四季豆。 轮到孔铭扬了,这家伙就想炫耀一番,大展身手,做了个露功夫的荤菜,腊鸭闷藕。 苏夏在旁边看着,不停咂嘴。 而孔铭维更是惊讶不已,着实没想到,过去不进厨房的人,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复杂的菜来,看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还真是大。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一顿年夜饭,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结束,老年人喜静,早早歇下了,小的就在客厅里,闹的很晚才睡。 等苏青安顿好孩子们睡下,并将准备好的红包,塞到他们的枕头下,才回房间,屋内没人,而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见那人在洗澡,她便到床上整理床铺,发现里侧的枕头下,放置着一个厚厚的红包。 看了浴室方向一眼,然后打开来看,里面一扎崭新的红色钞票,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嘴角微弯,听到浴室门开启的声音,赶紧又放回了远处,装做什么都没发现。 第二天,是在外面的炮竹声中醒来的,母亲她们在准备饭,孔铭扬他们领着小家伙们,在外面点炮竹。 在京市里,按说,也是禁止鸣炮的,但是孔家嘛,在这方面也算是有些特权,不敢有人上门管,睁一只闭一只眼,反正也不会酿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就连橙子都拿着打火机,去点炮竹。 葡萄更是胆大,炮竹信子都快燃到头了,才开始闪开,不过,也是,人家瞬移的动作,确实很快。 就连几个大人都童心未泯地点炮竹,这个年过的真是开心。 老人不用说了,嘴巴都没合上过。 而感触最深的就是孔大哥,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年,一家人,开开心心,热热闹闹,温馨无比,感触不可谓不大。 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了不少,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润挺拔。 大年初一,吃过饭,孔铭扬苏青带着小家伙们回了孔宅,这一天,来孔家拜年的人,几乎踏破门槛,他们自然要忙着招呼客人。 苏青一直挂着微笑的脸,都快麻木了,而小家伙们却是收红包收到手软。 看小白那笑眯眯的眼睛,就知道收获不错,“整个一个小财迷,看你的好儿子。”苏青感觉有些丢脸,瞅了孔铭扬一眼。 “财迷总比败家子强。”孩他爹倒是不以为然。 大年初二的时候,孔家来了一位远客,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女子,着装时尚,面貌清俊,举手投足间,透出良好教养,但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倨傲,却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孔铭扬的介绍是他的表妹,姓谢,叫谢敏雪,家住在S城。 从孔老爷子对她亲切的态度,可以看出,这谢敏雪不是一般的客人,连孔铭维都对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就可想而知了。 “二表哥,你也真是的,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结婚的时候,竟然也不通知我,难不成还怕我闹场子?”谢敏雪貌似怪责道。 一起长大?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她过去怎么没听孔铭扬提过。 “敏雪小的时候,曾经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这妮子会不会说话啊,二爷赶紧给媳妇补充。 “结婚比较仓促,时间很赶,就没顾得上通知你们,路途遥远,太折腾人了。”孔铭扬说。 现在高科技那么发达,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该多遥远? “很赶时间?”谢敏雪重复了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后,孔老爷子又聊起了谢家的人,以及她的学业。 “今年六月份毕业,刚好趁着这半年,游学一段时间,省得参加工作后,就没这么多空闲时间了,所以,可能要在京市多逗留一段时间,不知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谢敏雪说。 “添什么麻烦,几年不见,小丫头,那来那么多的心眼,你小时候,又不是没在这里住过,等会,让刘妈给你收拾个房间,安心地住下来,对了,你二表嫂,可是堪称小神医,并且是A大的高材生,你们有时间多接触接触,你也多学着点。” 孔老爷子这口气,完全将人家看成了自家小辈,若是当成外人,怎么也说不出,让跟人学着点的话。 谢敏雪乖乖地应着,看了二表哥身旁的苏青一眼,“哎!爷爷说的是,二表嫂,以后你可别嫌我烦。” 苏青淡然一笑,“爷爷说的太夸张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好,你若有时间,就来家,方正两家离得也近,走几步就到了。” 又闲聊了会,谢家表妹回房间休整了,苏青他们一家也回到四合院去住。 来京市已经好几个年头了,苏青很早就打算陪着母亲回趟老家,因着各种事,一直拖到现在,与母亲商量一番,趁着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刚好回趟老家,去看看爸爸。 二叔二婶听说后,也嚷嚷着一起回去,六爷,身子还算硬朗,嫌弃城里没有乡下自在,每年住上一段时间,可大部分时间还是回苏村。 七十来岁的人了,二叔二婶很不放心,可又拗不过老人,这次趁着回去,无论如何,就是绑也要把老人绑过来。 几个小家伙,听说要回乡下老家,兴奋的不行,一个个地老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箱,早就想看看老妈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山有水,有森林,这样的乡下,尤其吸引小白和葡萄,这种急需撒欢驰骋的狼崽子。 可正在准备出发的档口,宋岩打来电话,说是他爷爷可能到了晋升的关键时刻,务必要她赶去一趟。 苏青接完电话后,神色凝重, 孔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宋老头到了八级巅峰,在古武界,也是首屈一指了,哎,只是九级这个坎不好迈啊,据我所知,九级的人寥寥无几,过程定然凶险万分,若是有可能,就帮一把,毕竟,这宋家一直对咱们不错,不过,量力而行。” 老爷子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苏青点点头,“我这就过去,我妈出去买东西了,橙子和葡萄正在午休,醒过来,爷爷给他们冲杯奶就行……” 孔老爷子摆摆手,“赶紧走吧,孩子们在家里,你就放心吧。” 苏青本来要自己开车过去,走到大门口,刚好碰上陪母亲买东西的孔铭扬,听了她的话,就要跟她一起去。 到了宋家,宋岩和他老爹,正在焦急万分地在门口等着接他们。 “现在怎么样了?”苏青问道。 “房间周围五米以内,根本近不了人,屋内不断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屋顶都有松动的迹象。”宋岩的老爹,满脑瓜子的冷汗,不停地搓着手,领着人往宋老爷子的房间走去,宋家的人都在院子里焦急徘徊。 “石头,你让他们下去,都呆在这儿,也于事无补。”孔铭扬看了四周一眼说。 “我去,小岩你领着他们过去。”几乎宋家的族人都在这儿了,有些人不单单担心家主能否顺利度过那么简单。 一个大家族,不可能都团结一心,打着自己小算盘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宋家家主的人选。 所谓人走茶凉。宋老爷子在的时候,都把宋岩看做是宋家的下一代家主,可宋老爷子不在,那就另说了。 谁不巴望着做上家主宝座,发号施令,握有实权。 “这不是孔家的二少和他夫人嘛?你怎么领他们去了家主的院子,家主这个时候,生死一线,怎能受得了外界打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耐不住质问了。 “正是因为生死一线,才叫他们过来,孔二少夫人的医术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宋老爹皱着眉头反问了句。 那人愣了下,不甘心再次反驳:“医术好顶个屁用,家主现在是晋升,完全不是一道局,不要嫌我说话不好听,若是因为外人的干预,让家主功亏一篑,这责任算谁的。” “算我的。”宋岩厚实的声音突然响起,盯着刚才说话的微胖之人,“要是爷爷因为这个有个闪失,我自愿放弃家主的继承权。” 那人缩了缩脖子,躲闪着宋岩看透人心的目光,吞咽了下口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逼你。” 宋老爹觉得儿子太冲动了,继承权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那他父亲还不气的跳脚,佯怒道:“小岩,怎么能乱说,你爷爷正在冲关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谈家主人选?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正因为,爷爷在冲关的关键时刻,宋家人才不能起内乱。”他放弃继承权,可没说放弃争夺权。 宋岩坚定的话,让宋老爹忍不住侧目,孩子好像一下去长大有担当了不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父亲坚毅运筹帷幄的气势,欣慰之余,全力支持儿子。 宋家的其他人,听宋岩这么一说,突然加深了几分好感。 宋岩碍于功力浅薄,无法进屋,只得让孔铭扬和苏青独自进去。 房子前面狼藉一片,花木绿植,东倒西歪,甚至有的拔地而起。 强大的气场,围绕在房子周围,形成的漩涡,夹带着落叶,不停地旋转飘飞,犹如被台风袭击过一般。 不过,这样的气场,对苏青和孔铭扬却是无碍。 进到房间,发现宋老爷子闭目盘坐在蒲团上,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红,来回交替,窜流,打坐的身体,更是不时地上上下下弹跳,就像是过电一般。 这种状态,苏青估计是功力到了巅峰,蓄积在体内,超过了经脉所承受的容纳力,才导致到处乱窜的结果。 持续不到半天,人定会暴毙而亡。 唯一的办法,就是冲破壁垒,引起晋升,经脉,身体发生一系列改变,方才能容纳下狂飙的功力。 当然,有些玄幻小说上,也曾写道,冲关时,利用某种药物协助,方能顺利通关,而靠自身,十有八九,都会暴毙而亡。 虽说是玄幻小说,可苏青觉得甚有道理,若过去真有大能,冲关容易,不但跟修炼的资源有关,也跟冲关的辅助药物有关。 遗憾的是,那些辅助冲关的药物方子已经失传。 苏青虽说,在古籍上没有看过这种情况,但深悟医理的她明白,那些乱窜,毫无章法的气流,必须引导他们按部就班。 当下,手臂一伸,几枚银针出现在掌心,在呼呼风声的四周,闪烁着寒芒。 刷刷之下,没入身体几处重要的经脉穴位之中,然后,运转灵力,引导他体内,狂乱不止的气流。 好在苏青的功力高上宋老爷子不少,十分钟后,这些乱窜的气流总算是顺着各自经脉流动起来。 宋老爷子不再弹跳不止,脸上青色消失,全变成了红色,紧接着要做的事,冲婆壁垒,要是冲不破,同样是死局。 只是,目前的宋老爷子,没有自主能力。 突然,一旁的孔铭扬动了,一掌拍在宋老爷子的后心,苏青能感觉到,他体内涌进一股浑厚的能量,推动着经脉内的气流,去冲击丹田下的壁垒。 因着这无声地默契,苏青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就见那人对她调皮地眨巴了下眼睛。 这人还真是的,不分什么场合。 脸上微红,当下移转视线,专心引导不按章法运行的气流。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也过去了,外面的人,感觉时间,就像是停滞了一般,漫长的可怕。 宋岩攥着拳头,望着爷爷的房间,没有移动半分。 连那些碎石,刮到脸上,划出血迹,都无所感。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那些宋家人,也坐不住了,再加上刚才微胖之人的煽风点火,纷纷开始埋怨起宋家父子来。 而那个煽风点火的人,却躲在角落里,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吩咐如何如何行事。 宋老爹,此时也是着急万分,在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子,心里也是没底,他心里虽然很清楚,苏家丫头的能力和不凡,可九级冲过的寥寥无几,他怎能不担心。 再加上,家里人此起彼伏的埋怨声,气得几乎,当场发飙。 可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呼道:“快看,屋顶上!” 在场的人下意识看去,就见夹着树叶的漩涡,从上至下,涌入到屋顶上,到了屋顶,树叶哗啦啦落了一地,而那些携带着的气流,却仿若注入到了屋子里面。 这种场面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紧接着,就发现天边的云团似乎也都聚集而来,低到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映着背后的晚霞,发射出五彩光芒,大家仿佛进入到如梦如幻的场景,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就连那个躲在角落里的人,也望向屋顶,神情琢磨不定。 “人我都安排好了,现在赶过去嘛……”通着的电话那端,问了好几遍,才换回这人的神智。 他呆愣愣地移回目光,对着电话吼道:“赶你妈的头还,赶紧把人给我解散,现在,立刻,透出一点风声,你就别想混了……”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走了,他能不气急败环嘛? 持续了大概有一刻钟,五彩的云团消失了,而房子周围的气场也销声匿迹不见了,似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若不是狼藉不堪的地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般。 门嘎吱一声,骤然响起,所有人的人,纷纷一抖,下意识看向门口,就见刚才进去的那对夫妇神色如常地走出来。 “怎么样?师傅?”宋岩下意识凑前,沙哑着声音,忐忑地询问。 不等人回答,神采飞扬,气息内敛,起码年轻了十岁的宋老爷子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已经不需任何的回答。 宋家的人兴奋地大声欢呼,而那个不轨之人,心里也是欣慰,反而没那么失望了,有个九级的人,他们宋家只会越来越好,他之所以做这一切,无非就是不服宋岩,怀疑年轻的毛小子能否撑起宋家。 苏青和孔铭扬的再生之德,宋老爷子无以言表,来日方长,再图回报,反正他宋家早上了孔家这条船。 宋家出了个九级的人,引起什么样的轰动,那都是后话,忙完了宋老爷子的事情,一家人也要回乡下去了,只是路途上却多了两个意外的人,一个是宋岩,一个是谢敏雪。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回苏村!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回苏村! 宋家老爷子顺利晋升九级,宋岩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听说师傅一家要回苏庄,没有在乡下呆过的他,充满了好奇,死皮赖皮地跟了过来。|| 而谢表妹跟来的理由却是游学。 游学,说白了,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增长见识,刚好乡下,她也没呆过,权当是游学的一部分,体验乡下生活。 一行十几人,赶到过年前后,各种交通工具都拥挤不堪,孔老爷子不忍重孙们路上折腾,干脆让孔铭维弄来了一架直升飞机,直接送他们回去,回来的时候,再过去接。 那里是乡下,直升机刚好可以直接将人送到家。 其实,以他们孔家的财力,完全可以购买得起私人飞机,只是用得着地方太少,以银狼血统强悍的能力,比着飞机的速度不遑多让。 苏青总觉得这样太招摇了,可孔铭扬这货却大言不惭地说,他孔家在京市怎么说也是顶级权贵世家,出个门,坐驾是直升机,这还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听他这口气,活像是,乘坐直升机都还委屈了他孔家二少的身份,苏青瞪眼,恨不得一脚将他从飞机上踹下去。 再看看几个小家伙,淡定若素的表情,苏青真心地觉得,他们这一家子,就自己是个土老帽子,穷命鬼。 这样以来行程就缩短了太多,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直升机已经在苏村的上空盘旋了。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吸引了全村的人出来仰着脖子看热闹,等看到一架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直升机,往村口的方向降落时,纷纷跑去看热闹。 他们这山沟沟里,虽说这几年由于包山,搞发展经济副业,富裕了不少,公路也通了,可即便是辆轿车,那也是稀罕物,更何况是剽悍的直升机。 想要上前围观,可又怕是什么大人物给惊扰了,只是远远地看着。 苏维棠正给人下棋,闻讯也赶了过来。 “能坐上这大家伙的,肯定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说不定是电视上的某某。” “可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咱这穷山沟啊,再说,咱这儿又不是旅游点,那些吃饱了撑得四处溜达的有钱人,要看风景,也是去松河县城啊,咱们这儿又没什么可瞧的。” “老村子来了……” “您老有听说什么大人物要来咱们这嘛?” 被人围着的苏维棠,砸吧了两口旱烟,看着不远处,缓缓降落的直升机,“咱们这儿,能来什么大人物,要是视察指导,那也是县城里来人,别的能会有什么人跑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大冬天的,能冻死个人……” 这个时候,来这儿纯粹是找罪受,除非是自己人…… 想到这儿,正吧嗒烟的他,木然停了下来,难不成是…… “咳咳……”吸进去的一口烟,忘记了吞雾,刺激的气体差点没把他呛死。 周围的不少村民怪异地看着他。 苏维棠脸红了那么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作为一个几十年资深烟龄的人,被烟呛个半死,确实有够丢人的! 村子里大人在叽叽喳喳低声议论,小孩们却是跑近了些,又赶紧折了回来,嘻笑不止。 螺旋桨轰鸣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大家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目不转睛地望着舱门的方向。 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白色的舱门缓缓开启,然后又降下一段云梯来。 一个身穿米白色长身羽绒服的娉婷女子走了出来,紧了紧衣服,深吸了口气,“空气真清新,可就是太冷了,幸亏我带足了御寒的衣服。” 这位正是谢家的表妹,宋岩紧随着下来,暗暗腹诽,可不带足了,整整三大皮箱,比模特明星出行,装备都多。 哎!女人啊,要是等他以后找了老婆,每次出行也是这样,那拎包的苦劳力,还不是他,想想就让人胆寒。 要是有像他师傅这样随意的女子就好了,不矫情,不瞎讲究,还几乎十八班才能样样精通。 抬眼看了周围,感叹,“这地儿,确实比京市冷多了。” 苏维棠发现下来一位陌生的女子,心里打起来了鼓,难道不是?睁大眼仔细瞧了瞧,确实没见过这姑娘,心下一阵失落,转过身,心想,还是回去下棋吧,光顾着看热闹呢,刚才那盘棋他都快赢了。 “咦?那个抱着个娃娃的高大年轻人,就那个,长的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的那个,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好像在那见过……” “电视上吧!” 这人摇头沉思,“不是,绝对不是在电视上,在那儿见过?怎么想不起来了?你看看我这猪脑子……” “你自己说的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不在电视上,你能在那儿见?你以为以你这一身泥土味的人,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你就瞎瑟去吧。” 旁边一人不耐烦地奚落他,这人平常就爱瞎吹牛,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可等他仔细瞧上两眼,也觉得眼熟,想来想去,他也没认识过能做直升飞机的人,当然,在梦里可能出现过。 突然,这人猛拍额头,“我想起来了,这英俊的后生,我见过……” 引来一众的诡异眼神。 “刚才还说我想瑟,你也不瑟上了。” 这人干笑了两声,“不瑟,咱们都不瑟,这人不但我见过,你也见过,你记不记得,几年前,苏青家来的那个少年,跟着苏青一家从城里一起回来的,还开了辆特别拉风的车,全村人都围过去看?就是他,几年过去了,人长开了,可那面目却错不了,我这人认人绝对错不了,只要是我见过的人,第二次再见,肯定能认出来。” 这人这么一说,在场的村民,陡然有了印象,越看也越觉得眼熟。 苏维棠都已走出老远了,听到这话,迅疾回头,正看见孔铭扬抱着个红色羽绒服的女娃娃,可不就是苏青丫头家的橙子嘛! 去年七八月份他去京市,可是见过这对双胞胎的,当时给他稀罕的不行,他们苏家上上下下,好几代人,还从来没有出过双胞胎呢。 还走啥啊,老人将烟枪往腰里一别,走向了直升机。 紧接着,苏青牵着小白和葡萄也跟着下来,再然后,就是母亲苏夏,二叔一家。 “我想着你们可能在晚上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迎上来的苏维棠,笑了笑,再看了眼身后的大机器,“也难怪,听说,这大家伙,一天的路程,他一会儿就能到。”老人家也好奇地忍不住多看两眼。 “人多,赶飞机,赶车都挺麻烦,干脆找了架飞机,您老人家还好吧。”孔铭扬笑着打招呼。 “好,好,都住了一辈子的地方,怎么不好?”苏维棠点头,“橙子,来,给老头子抱抱,小丫头,比上次见,长高了不少。” 孔铭扬将怀里的闺女递给老人,小家伙有礼地给老人打招呼,立马将老人稀罕的不行。 “老妈,听老爸说,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山里,就是后面那座山吗?”小白刚下飞机,一眼就看到了村子背后一望无垠的深山野林。 苏青点点头。 小白望着其老爸的背影撇嘴,老流氓,说不定是早有预谋。 小家伙不耻的同时,也在庆幸老流氓的预谋,要不然怎么会有他和弟弟妹妹呢! 人生其实就是矛盾而又纠结的过程! “哥哥,那咱们等会就去吧。”葡萄满眼的小星星。 小家伙还没接触过大山深林,体内疯狂的因子早已按耐不住。 小白也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其老妈发话了,“不行,这座山大的没边,连我都没进过深处,没有我和你老爸的陪同,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准私自给我跑进去,被我发现,罚闭门思过。” 村子里老人讲过不少太白山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虽然被当成了故事来听,可前辈的村民,却从来不踏足深处。 传说,深山里住有神灵,生怕惊扰侵犯了他们,给村民遭来惩罚和报应。 神灵,有木有,还待商定,但大白山深处,肯定隐藏着凶险,天下之大,地上之广,他们所了解的事物,也才仅仅是九牛一毛。 隐藏着的未知事物又何其多! 小白悻悻然地瞪了葡萄一眼,他怎么就有了一个这么没眼色的弟弟? 当着老妈的面说,你还去个毛?先斩后奏,怎么就学不会呢? 葡萄被警告了不说,还被他哥哥嫌弃了,小心肝郁卒不已,虽然不太明白又怎么惹他哥了,但是,总归是他错了,舔着脸挨着他哥哥,傻笑! 小白仰头扶额! 他还能再傻点嘛! 等到后面章书玉苏夏和二叔一家下来,直升机上配备人员,帮着将行李放下,婉拒了六爷的热情邀请,给孔铭扬打了声招呼,关上舱门,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再次在半空中响起。 村民们看到是走了几年的苏青一家和他二叔一家,心里的震撼不小,忍不住咂嘴。 以前,只听说,这苏青家发达了,多有多有钱,在大城市里,寸金寸土的地界,都能住上带院子的房子,后来,也把他二叔一家带了过去。 他们虽然惊讶,感叹世事多变,有时候,饭前饭后也拿出来唠唠嗑,可毕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很深的感触和印象。 可今天,却是真真见识到了,几年前几乎家徒四壁,揭不开锅,眼看就要山穷水尽的一家子,真的发达了,连直升机都能坐上,这岂止是一般的发达。 再看看,他二叔和二婶,脸色红润,油光满面,身上衣服考究,气质明显跟他们这些泥土里翻滚的人有着不同。 心里难免遗憾,要是当初,人家在艰难的时候,他们也能上前帮上一把,也许,能去城里买房的人,就是他们了。 想到这儿,免不了要想到,与他们血缘最近的亲大伯,苏宏贵了,心里难免有些许安慰,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那人才是个杯具呢…… 说到苏宏贵,其实他也在围观的人群中,满脸沧桑,头上掺杂着星星白发,腰背弯曲,跟二叔一辈的人,看起来却比二叔老上二十来岁。 自然,他也看到了这一幕,神情莫名,嘴里苦涩,在苏维棠迎上去的时候,转身走掉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与围观地村民打过招呼,分了些提前准备的糖果吃食,一行人拎着行李回了家。 苏青家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不过,六爷知道他们要回来,早让花婶他们帮着,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都收拾了一遍,并且还找人做了几床厚厚的崭新被子。 六爷苏维棠,城里呆的时间也不短,知道城里人都爱干净,尤其还有三个宝贝孩子,哪舍得委屈了,另外那两个客人,也怕人家住不惯。 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苏青她们虽然好几年没回来,可前几年二叔他们还在村子里,隔上几个月,就会拾掇一次,屋子不至于落败。 等二叔去了城里,就有六爷打理,所以,阔别几年,苏青再次看到这几间红砖绿瓦的房子,并没有感觉到落败,和长期无人居住的沉闷之气,仿佛,他们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归来一样。 要说有改变,那就是一路走来,他们在当年村子里格外出挑的房子,已经被村子里的楼房给淹没,毫不起眼。 太白山下,这个时间,还是挺冷的,二叔一家回了自己家,苏青和母亲就将房间里的坑都烧上。 总共三间卧室,宋岩跟苏夏还睡在他自己以前的那间,谢家表妹就要跟母亲挤一间,苏青孔铭扬带着三个小家伙还是睡以前自己那间。 乡下人的炕都比较宽大,即便是两个大人,外加三个孩子睡上去,还是绰绰有余。 家里煮饭用的还是地锅,晚饭是苏青准备的,奔波了一天,就没让母亲进厨房。 用村民送来的蘑菇和山鸡,做个小鸡炖蘑菇,并把花婶拿来的腊肉和冬笋做了一个菜,又从空间里取些排骨和酸菜,熬了一大锅的酸菜大骨棒,实在是那父子三人太能吃了,前面那两道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 孔铭扬帮着媳妇烧地锅,狼身的时候,不但在这儿住了大半年,前几年更是跟着媳妇回来过一次,烧火还是会的。 只是,这种地锅,也只有在乡下才能见到,宋岩和谢家表妹,今儿也是第一次见,当然三个小家伙也是第一次,忍不住好奇,再加上,大冬天的,烧火确实是个美差。 于是,厨房里就出现这么一幕。 宋岩拿着个烧火棍,在灶膛里,来回地翻拨,而三个小家伙,却在不停地往里塞木材,一片繁忙景象。 至于孔铭扬早被挤到角落里去了。 谢家表妹,在堂屋没瞅见人,便找来了厨房,看到简陋,空间还弥漫着烟灰的厨房,眉头紧皱,脚下移动,转身就想出去,可再看看这大大的地锅,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踌躇了半天,也从旁边拿起一根粗壮没有劈开过的木头,直接塞了进去。 宋岩还没来得及阻止,灶膛的火,已经快被压灭了,大股的浓烟,冒了出来,宋岩离得最近,给呛个半死,回头瞪着谢家表妹,“你添什么乱,火灭了,你还要不要吃晚饭。” 谢家表妹,愣了一霎,“火灭了,也是你的事,你不是看火的嘛!” “你……”宋岩吭哧了半天,气的也不搭理她了,女人就是不讲道理的生物。 拿着烧火棍,凑近了灶膛,不停翻拨,而刚好这个时候,有些心虚的谢家表妹,拉了把风箱,忽的一下,满膛的火星子,烟灰,大股地全扑到了宋岩的脸上。 结果可想而知,宋岩负伤了!毁容了! 满脸的烟灰,活像是黑包公,被灼热的火星子烫的,嘴巴抽吸不止,要是个男的,他早上前揍丫的了。 从此,宋岩算是和谢家表妹结上仇了。 “我要挨着老妈。”晚上睡觉时,换上小熊睡衣的小白抱着老妈的臂膀不丢。 穿着同样款式比着哥哥小了一号的葡萄,却轻轻扯着哥哥的衣服,那意思再清楚不过。 橙子睡在苏青的右边,显然,媳妇的身边没有了二爷的容身之地。 二爷咬着后槽牙,怒瞪着那个有恋母情节的兔崽子,这个房间里,曾经有他美好的回忆,初恋心跳的感觉都是在这里发生的,美好的初吻,也是在这里进行的。 再次重温这么多美好回忆的旧地,即便是做不了什么,他也想挨着媳妇睡啊! “不行。” 二爷使了个巧劲,将臭小子从媳妇身上拨开,小家伙滚到了旁边的被窝,可还没等一秒钟,这死小子又滚过来了。 葡萄觉得很好玩,穿着连身背带睡裤的他,也在炕上滚开了,傻乐的不行。 剑弓怒张的场景,瞬间转化为欢乐时段。 苏青在旁边笑,“你一个大人,怎么整天跟孩子较劲。” 二爷委屈撇嘴,黑脸,闷闷地睡在炕角。 心里盘算着,要找上一天,单独跟媳妇重温一下初恋的回忆。 苏宏贵家,昏暗的煤油灯下,父子两人,正在矮桌边默默地吃着饭。 突然,一阵山风透过破败的窗户刮进来,吹的煤油灯,东倒西歪,不抵无情的狂风,火苗眼看就要熄灭,苏东放下馒头,赶紧捂住灯芯,等那阵山风过去,这才放下手。 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在村民都用上电灯的情况下,他们家还在用煤油灯不得不说,也是一家稀罕事。 “咳咳……”苏宏贵发出一阵咳嗽声。 苏东赶紧给父亲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赶明儿,我带着你去看看,老这样咳着也不是办法啊。” 苏宏贵喝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面无表情地看了儿子一眼,“还拿来的闲钱看病。” “钱呢?又被她翻走了?” 苏宏贵没说话,却等于无声默认。 苏东砰地一声,重重地放下来手中的碗,“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我们还要脸呢,她这是扒不得我们父子俩早点死啊。” 苏宏贵饭也不吃了,闷着头抽烟去了。 那股气下去后,苏东走近父亲,低声说,“那家人回来了……” 苏宏贵恩了声,他白天亲眼看见过。 见父亲没有太大的反应,到嘴边的一肚子话,口张了几张,却愣是吐不出来半个字。 “苏东这孩子,自从出狱了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可不幸的是,却摊上这么个不正经的娘……” 第二天早晨,花婶来窜门,看他们还却什么不缺时,就聊上了苏宏贵家。 苏东进了监狱,侯秀前面还好,到了后面不知怎么勾搭上了镇上一个地痞流氓,这人比她还小上几岁呢。 不知道怎么灌了迷魂汤,两人就厮混在了一起,自倒贴本地供着这地痞流氓,有了这姘头,也把她儿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苏宏贵知道后,要离婚,可这候秀却不愿意离,因为,那地痞流氓,家里也有媳妇,只是家里的不敢管他。 再说,只要不离婚,侯秀就能死闹活闹,从家里拿东西拿钱,要是苏宏贵反抗,那地痞流氓,就找人找他的事,苏东出狱后,知道了这事,要打那地皮流氓,可结果是,那地痞流氓,将他打进了医院,白花了一笔医药费。 遇上这样的人,只能忍着,由于这父子两以前将村子里的人得罪光了,谁也不会上前帮忙。 日子过得穷困潦倒,还戴着绿帽子,苏冬都快三十了,却连个说媒的都没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里宝藏?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里宝藏? 侯秀勾搭上奸夫,弃夫抛子,确实惊着了苏青! 在乡下这个犹自半封闭,传统思想甚重的地方,女人的名声,那可是比脸面都重要。|| 虽说他们苏村没有沉塘惩罚不守妇道的约定俗成,但光邻里街坊,戳你的脊梁骨都够你受的。 可她这大娘,比城里人都前卫开放,梅开二度不说,居然还搞起了姐弟恋! 不得不叹为观止! 可话又说回来,上辈子她倒是没听说过她这大娘有这风流韵事。 而且,她这大娘以前不是挺宝贝她那个儿子的嘛?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奸夫将苏冬打进医院呢?那不是她的心肝嘛? 这心态的转变也太大了,颇让人费解! 她一向知道侯秀心狠,为了霸占她家的房屋,能让弟妹往火坑里推,就可见一斑。 只是,无视儿子,将儿子往火坑里推,这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做得出来? 作为三个孩子母亲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在她将大伯家的事情不解地讲给孔铭扬听的时候,那人顿时扬起眉毛,满眼地警惕,“你可不能学她,去勾搭奸夫。” 苏青横眉冷对,“我倒是想,可我有机会嘛!” 那人神情一缓,“那倒也是,有个恋母的儿子,你是没机会,再说了,二爷我,风度翩翩,气质绝伦,天下还真找不出,比我优秀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了,不都说爱情他就是个迷,不知道怎么看对眼了,那还管得上其他,天才勾地火都嫌不够……” 房间里,二爷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谢敏雪路过房间外,眉头紧皱,朝正在劈材的宋岩走了过去,“你这师傅,也太过分了,我二表哥,对她那点不好,百依百顺,都快装成孙子了,她竟然还拳打脚踢,还知书达理?我看跟个泼妇没二般,只是隐藏的好罢了。” 宋岩直起腰,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你二表哥,也许他有被虐倾向,极为享受呢?” “你才有被虐倾向,你全家都有被虐倾向。”甩下一句话,蹬蹬地走人。 徒留愣愣地宋岩,斧头狠狠地挥舞两下,他说错什么了? 孔二少要是不愿意,谁能揍得过他? 孔二少要是没有被虐倾向,挨了揍还会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屁股后? 他可不是有受虐倾向?要不然,他干嘛搭理这精分女! 回来的当天夜里,外面飘起了大片雪花,第二天清晨,外面白茫茫一片,房屋,树木,地面,全覆盖上了厚厚地积雪,睁开眼,仿佛一下去进入了纯白的世界。 吃完早饭,送走花婶,苏青和母亲准备了些祭品,去看看爸爸。 孔铭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岳父,正正经经地行礼鞠躬,鲜少的严肃,郑重,然后,又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苏青,拜祭过后,站在不远处,只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还不住地点头,远看就像是在跟人对话似的,具体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三个小家伙,也规规矩矩地行礼节,看到苏家有了下一代,苏爸地下有知,应该也欣慰了。 外面雪大,风大,母亲还立在那儿神情落寞,不忍离去,苏青怕她生了病,硬是和苏夏将她拖走了。 回头的那一刻,她对着苏爸的墓碑承诺,她会照顾好母亲和弟弟,让他放心。 回去路上,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苏军在门口焦急地转圈,看到人,几个大跨步迎了上来。 “苏青,你快跟我去家一趟,爷爷今天在外面巡山的时候,在进山口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个人,给背回了家,本以为是冻得,可保暖之后,人就是昏迷不醒。” 苏青眉头皱起,“六爷年纪大了,怎么还让他巡山啊?再说,今天还下着大雪呢?” 苏军无奈,“我和我爸,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他说,养成习惯了,醒来就想到村子周围溜达一圈,你要是不让他去,他能在院子里急的呼呼转,幸好,他这身子骨硬朗,这么些年,连个头痛发烧的病都没有,他老人家还有理了,说都是早起溜达的功劳。” 苏青点点头,让母亲先回家,跟着苏军去了二叔家。 “她这什么都没带,怎么跟人瞧病?”谢家表妹,在后面跟宋岩说道。 大雪天的,也没办法出去,母亲和苏夏回了家,其余人也都跟着去了苏军家。 宋岩看了谢敏雪一眼,就是他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劲,这孔铭扬的表妹,好像针对他师傅般,处处挑他师傅的不是。 这是要干嘛? 狐疑了打量了她一番,“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不能按照普通的思维来思考事情,没听说我师傅是神医嘛?” 谢敏雪暗嗤了声,“你一口一个师傅,她都教你什么了?我看你的年纪比她都大上几岁吧?” “人的年纪是跟能力不成正比的,教了我什么,那也是我们师徒的事情。”跟你这精分女,没有一毛钱关系。 谢敏雪,盯着宋岩的背影,脸色阴沉,每个人都把她夸的跟天仙似的,她就不信,她有那么好。 “苏青,你们来了,老二家的,赶紧泡茶,招呼客人,苏青先去跟我去里屋瞧病人。”六爷看到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 “好,六爷,这大雪天的,怎么有陌生人还往山上跑?你老这几天有在村子里看到陌生人嘛?” 来的路上,从苏军的嘴里得知这昏迷不醒的人,是一个外地人,心里就纳闷透了。 平常,他们这都很少来生人,更何况,是大雪天,就她们这些熟悉山路的村民,大雪天里,都不敢轻易上山。 当然,偷猎者也有,只是现在上面管的严,加强了防范,那些人也不敢随便上山,而且也不会选择,在大过年的雪天里上山。 六爷往烟枪里装了一些烟丝,“我天天在村子里转悠,陌生人倒没发现,刚开始,在雪地里捡到这人,我也以为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人,可掰过来脸一看,觉得不太像,就带回了家。” 等苏青进到里屋一看,就知道六爷为什么如此说了,因为这人长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确实看不出来怀着龌龊心事的人。 而且,令她惊讶的是,这人不是陌生人,当然也不算是熟人,一面之缘罢了。 后跟着进来的孔铭扬,似乎也瞧见了床上人的面目,冷哼一声,不无讥讽,“世界还真小!” 这主儿,还没忘记,床上这人欲对他闺女有所图。 “怎么?你们认识?”六爷听出了话味。 “也不算认识,在朋友的珠宝店里,偶遇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苏青走到床边,拉起床边那人的手把脉。 孔铭扬就在一旁黑着脸。 谢敏雪端着杯茶,也跟进来瞧苏青治病。 二婶以为,这谢家表妹,在担心侄女给人瞧不好病,便说:“你们城里的人,都喜欢看西医,用那些各种各样的机器照过,才觉得放心,认为中医太虚了,可你别看我侄女年纪不大,那医术没得说。 前几年,我们当家的,在山上,被那些杀千刀的偷猎者打断腿,在大医院住了好长时间的院,都没治好,人家说了,这腿这辈子都没救了,我们家那个时候,跟天塌下来没区别。 后来,我这侄女,就跑到家,说她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过一些医术,想给他二叔治腿,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四岁来岁个小丫头,我还不相信,可我们当家的和公公却是很支持,可没想到,被她扎了一段时间的针,就这么好了。 从那儿,我算是打心里服了,我这侄女,那是有大本事的人,况且还知恩图报,当时,家里也是穷,也没帮上什么,可你看看,要不是她,我们家也不会到城里住……” 苏青在治病的空档,二婶就跟谢家表妹唠叨开了,说了苏青家以前怎么穷,怎么困难,她这侄女是如何撑起一个家,怎么去城里的。 “想不到师傅受了这么多苦,那大伯也太可恨了,不帮就不帮,怎么还忍心,逼着人家往火坑里跳呢。”宋岩愤愤不平,心里心疼她师傅,那么小就要撑起一个家,那副瘦弱的肩膀怎么能承担那么多的苦难。 “哎!主要还是她大娘候秀的主意……”说到这里,二婶也停住了,这侯秀的事情,太丢人了,说出来,她都怕人家客人笑话。 谢敏雪脸上阴暗不明。 苏青把了脉,发现这人的症状,跟宋老爷子晋升时很像,只是体内的功力浑厚磅礴,远远不是宋老爷子能比的。 虽然心下疑惑,晋升的关键时刻,为什么会倒在雪地里,但手下不敢迟疑,当下,便在其身上几处大穴,刺入银针,引导他体内狂飙的能量。 这人体内的功力,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垠,深不可测,有时风平浪静,有时狂风骤雨,似乎随时都有吞噬她的危险。 好在她有了上次的经验,体内几乎耗尽灵力,才算是稳定住他体内狂飚的能量。 拔出银针,苏青起身,她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虽然感觉不出这人功力在那个阶段,或者已经超出了她现有的认知,但是,她明白,他这晋升只是小阶段的晋升,在帮他稳定住狂飙的功力后,九分可能能晋升成功。 苏青将他的情况,给二叔和苏军简单讲了下,让他们不要人进来打扰,话里隐晦地提了,这人不是简单人。 二叔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当下吩咐二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人进来。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苏青跟孔铭扬说起了白天那人,“你说突破了九级古武,是什么境界?” “古武一到九级,相当于先天之境,突破了九级,就像是重新开启了一扇大门,进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修炼境界,俗称化天境,古武修炼的是身体,筋骨,而化天境,却可以直接沟通天地灵力,为自己修炼所用。 从宋老爷子晋升到九级,就如此艰难,可想而知,进入化天境该有多困难,这人的境界,我想应该是化天境,上次我就有所察觉,他不是什么好鸟。” 苏青黑线,人家也就问了一句收徒的事情,却已经被这人贴上了,不是好鸟的标签。 正在她默默为那人点蜡的时刻,自己的睡衣已经被人褪到了锁骨处,暗暗咒骂了一句,赶紧阻止,“你想死呢,孩子们还在旁边睡着呢……” 那人撅着嘴,“那去空间。” “你就不能忍忍……” 天天吃荤的人,你让改吃素,怎么可能? “不去空间,那就在这儿。”那人光棍道。 “你能要点脸嘛?” “我要的是媳妇,我要脸干嘛!”要媳妇不要脸的人,手脚不老实起来。 苏青望着帐顶,深深吸了几口气,无奈妥协地带着他进了空间…… 第二天的中午,苏军过来告诉她,那人醒了过来,要见她。 “原来是你们?我们还真是有缘,那个小丫头呢?”这人一副自来熟的表情,刚说上两句话,就提到了橙子小朋友,都过了这么久,居然还念念不忘。 孩子他爹的脸都快黑锅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那人没瞅见橙子略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你们救了我一命,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也不隐瞒你们……” 谁跟你是自己人,救了你一命,你还沾上了是吧?二爷周身挥发着冷气。 “我跟踪七八个国外的古武者来到了这儿,这一行人中,光九级的人至少有四个,他们带着一堆的废铜烂铁,像是在山里找什么宝藏似的,可天有不测风云,我刚好赶到这个时候晋级,怕被他们发现,赶紧出了山,没想到气息不稳,就昏了过去。” 九级古武?寻找宝藏? 闻言,苏青和孔铭扬若有所思地相互对视一眼。 明天更新八千,今天封推,求票票,求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偷溜三人小分队石洞惊险!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四章 偷溜三人小分队石洞惊险! “卧槽!九级?”跟过来的宋岩惊呼,“我爷爷晋升九级那是碰到了贵人,险些就没了命,现如今的华夏,能找出一两个九级的就很不错了,他国外的古武者再强,九级也不至于跟路边的大白,一抓一大把吧?” “这精神的小伙子是那家的?你爷爷是?”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挑着眉头。ZiYouGe.com 此人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笑容,眼神似乎还带着狡黠,说不出的亲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宋岩有种局促的感觉,比现如今他爷爷给他的感觉还要强烈,当下便老实介绍了自己。 “哦?原来是宋家的人,宋家老头近几年的修炼速度可是大涨啊,都晋升到了九级?还算不错。” 这人一副长辈者自居的态度,让宋岩不爽,看着他,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纪,他爷爷现在怎么说也是古武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吧? 正腹诽,那人又打量了他一番,斜着一边的眉毛,“你这小伙子的资质嘛,还凑合,可就是脑子不太开窍。” 不太开窍?瞬间激起了宋石头的牛脾气,“敢问,您老是……” 苏青也竖起耳朵。 那人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这茶不错,浑身的毛孔就跟舒展展开了般,好不舒畅,走时,能送些给我嘛?” 孔铭扬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能,京市青青茶舍有售,你可以到那儿去买!” 那人嘴角微动,端起空杯子,让人续水,又赞叹起了这茶的口感怎么好,可就是避而不谈他是谁? 搁别人身上,那肯定识趣地,不再多问,可宋岩的眼色,向来不好,再次重复,“你还没告诉我们您是那位呢?好歹我师傅还救了你一命呢。” 这人脸色微红,浮现一丝不自在,干咳了两声,微低头,望着杯子中的茶水,仿佛那里开出了一朵莲花般,“你们可以称呼我何先生?” “何什么?”宋岩顺口追问了句。 那人从杯中移开,抬头,眼睛似乎有火焰跳动,看着宋岩,“何故。” 宋岩也有些不耐烦了,“相互认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问何故?” “何故!” 宋岩瞪眼,何你奶奶个头啊! “我说我叫何故,重复这么多遍,你都听不明白,说你不开窍都还夸你了,我看你整个就是个榆木圪塔。” 何故?这名字…… 宋岩醒悟过来,神情极具精彩,又是尴尬,又是想笑,又是惊讶,诸多表情推挤在他脸上,面皮没挤爆都算不错了。 其他人都低头。 何故扫视一圈,瞪了呆愣的傻小子一眼,深吸了几口气,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聪明人的原因,跟呆头鹅呆在一起,太考验人的耐心了。 不过,这名字还真需要超高功底的文艺者才能欣赏得了。 堂屋中好一阵静默! “国外的古武是强些,可九级古武,应该还没泛滥到像路边的大白菜,随处可见,有四个九级,应该算是大手笔了。”苏青分析道。 何故点头。 “那你看到他们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嘛?”苏青看向他。 何故摇头,沮丧,“你说这晋升,它早不来晚不来,专赶到关键时刻,我跟着他们转悠了大半个森林了,这不是让人抓耳挠腮嘛,给我急的。” 众人愕然! 卧槽!这又是女人的大姨妈,定点定时的来。 二叔沉思道:“这山里,我每年都要巡视好多趟,都没听说过什么宝藏之类的,要真有,那村子里的人,还早不发现了等到现在?不过,这深林深处,倒是没涉足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话锋一转,“不管有没有宝藏,也不能让这帮子人破坏了山林。”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座长白山,养活了不知多少代山脚下的村民,那是他们的根本,他们心中的魂,不允许任何捣乱破坏。 而且,他们有种执拗的迷信,破坏大山,就会触怒山神,是会给他们带来惩罚和不幸的。 “等下我就上山。”二叔作势起身。 “爸,你先别激动,先等弄清楚情况再说。”经过几年的磨练,苏军倒是越发的沉稳。 “二叔,哥说的对,这帮人找到这里,肯定准备充足,再加上他们实力强悍,即使宋家老爷子在这儿,都不一定对付得了,贸然的山上,只会白白送命,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二叔沉着脸再次坐了下来。 经过一番商讨后,商定事不宜迟,准备下午进山。 山里的情况,苏青虽然比不过二叔熟悉,但也摸得差不多,就没让他跟着。 有孔铭扬在,大型野兽,倒是不足畏惧,可怕的应该是人类。 几人回到苏青家稍作收拾,可刚推开院门,就碰到神色慌张要出门的母亲。 “你着急成这样,要干嘛去啊?”苏青一把拉住她。 “你们回来了?我正要去你二叔家呢,看看三个小家伙是不是去找你们了,刚刚他们还在院子里,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就看不见人了。” “没有啊。”苏青摇头,想到什么,脸色暗了下来,“肯定是偷偷跑出了。” 说着,往房间里走,果然在炕桌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小白的狗爬字: 老爸老妈,原谅我们不辞而别,我本想向领导汇报,无奈领导不在家,葡萄和橙子,想要去山上玩,我这个做哥哥不忍拒绝,只好陪伴着他们一起去了,毕竟山上还是会有危险的。 都说将在外有所不受,回来你们不能惩罚我吆,这叫从长计议,么么哒! “这臭小子,看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上次带着弟弟妹妹跑出去,闯了那么大的祸,教训了一顿,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一句以后不能不声不响地离开,好了,这会就给人留了个字条,还将在外有所不受,我看他是专挑我们不在家的时候跑路,气的我,现在都想拎着那小子暴打一顿。” 孔铭扬接过媳妇手中的纸张,看完后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刚回来村子的那天,他们就想去,被我警告了一番,以为他们打消了念头,没想到,趁着我们不在家就偷溜走了。” 苏青也是又急又气,他们这些孩子,怎么教都教不好,即便是打都不管用。 小白别提了,一说要打他,就给你嚎丧,嚎的连孔宅几乎都能听到,跟要杀了他似的,长辈们赶过来,临到最后,小家伙毫发未损,她和孔铭扬倒是千夫所指,落了众长辈的轮流数落。 葡萄那小子呢,不像他哥那么猴精,喜欢披着虎皮扯大旗,可你越打他,他反而越乐,气的你都不想理他。 至于橙子,比着哥哥们,那是好了太多,不干出挑调皮捣蛋的事,可就是一点,每次都会全力配合哥哥们的行动。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熊孩子,动不动就偷溜出去,谁家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就够鸡飞蛋打,更何况他们家还三儿。 “你那会儿,就应该告诉我,我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们了解父母的权威。”孔铭扬握着拳头,咬着牙。 苏青白了他一眼,“你还是省省吧。”结果只会是反粗暴。 “天啊,这几个孩子怎么想起来上山了?这可如何是好,连大人都不敢轻易进山,更何况几个孩子,赶紧去找,这要是有个什么……我……”章书玉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圈。 “你先别急,他们肯定刚走不久,我们现在就上山去找,苏夏,去扶妈到一旁坐下,那几个孩子皮实的很,有一定自保的能力,您不用担心。”苏青安慰母亲。 “那你们抓紧去。”母亲摆手。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苏夏走到门口。 “你还要在家看着妈呢,有我们几人够了。”孔铭扬说。 苏夏不满地斜了他姐夫一眼,知道他说的在理,没有反驳,哼了一声,“那姐你们小心点,都怪我和咱妈没看好他们。” 苏夏现在比她都还要高上一头,帮他理理衣领,柔声道:“这山上以前我几乎每天都要进去一趟,放心吧,再说,这怎么能怪你和妈,即使我和孔铭扬在家他们要想出去,也照样看不住他们。” 走出院子,却看到谢敏雪和苏军站在一块,似乎在一起等他们出来。 再看这谢家表妹,一身利落的爬山装,爬山靴,准备爬山的架势,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这表妹看到他们出来,理所当然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这是进深山野林,可能有些地方人类都还未到过,你知道有多危险嘛?这不是游玩,那里不但有野兽,而且还有更可怕的……你造嘛,你就别添乱了,我都不敢保证能囫囵着回来。” 宋岩一副别闹了,赶紧那边凉快那边去,别在这儿给哥添乱的无奈表情。 谢敏雪没说话,而是看了苏青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她怎么能去? “我师傅有功夫。”宋岩鲜少地看懂了她的眼神,补充道。 谢敏雪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盯着宋岩,“你怎么知道我没功夫?” 说话空档,只听嘎吱一声闷响,她对边一棵一人粗的大树,从中应声断裂。 不止宋岩,连苏军都扭头愕然地多看了她两眼。 宋岩愣愣地看着她放下的右手,再看看他两手合抱才能抱住的树木,断裂处的碎屑,心下震惊,隔山打虎,即便是他,估计都不一定做到,这表妹也太让人吃惊,也太汉子了吧? 怪不得整天一副拽拽的,除了她二表哥,看谁都一副眼睛长的额头上的倨傲样,原来不是摆设花瓶,绣花草包? 还真是看走眼了! 苏青倒没什么诧异,似乎早有预料。 “怎么样?我有资格跟你们去嘛?”谢敏雪虽然盯着宋岩问,可目光却是有若无地往苏青身上瞟。 “问我有什么用,你待问你表哥,你归他管。”宋岩嘴巴抽动几下,转过了身,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呵呵,大山又不是他家的,想去,腿长在你身上,谁管得了你,去嘛,刚好人多热闹。”何故跑过来笑道。 孔铭扬青筋跳动,真是看热闹不嫌腰疼的人。 谢敏雪看着他二表哥。 “有些功夫,也不能破坏人家的财物,这样不好,这树是隔壁花婶家的,先去道歉赔偿。”孔铭扬拦着媳妇,率先出发。 这回答虽然歪的没边,却也暗示同意她跟着上山。 孔铭扬还算是了解她这表妹,不同意能阻止了她?何故刚才不是提醒了,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没人管得了。 他隐隐有种感觉,何故这人内心八成隐藏着熊熊的八卦火焰,血液流淌着围观看热闹基因。 谢敏雪还是有些憷她表哥的,皱着眉头,步伐沉重去了花婶家。 大雪飘飞了一夜,在第二天的中午就停了,太阳冒出头来,金黄色的光芒,给雪白的大山仿佛镀了一层金。 壮丽而又神秘的大山,有多少代人,曾经踏足,而又有多少人曾经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而那些足迹,早已淹没在飞速流逝的年轮里。 那些人类所曾刻意留下的痕迹,有的也许被时间消化,化为了肥料,重新滋润着大山的成长,有的也许被大山隐藏着,不被外人所知。 积着厚厚一层积雪的山林里,原本野兽低吼,虫鸣鸟叫,悠然自得,出来寻食的原住民们,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霎间寂静下来,迅速隐没于绿色之中。 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躲藏,更有那些胆小的,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在了树干上,吱吱地摔落下来,奄奄一息。 紧接着,就看到,一条银白的庞然身影,嗖的窜了过去,远远的嗅了嗅,然后,凑近,两只前爪,将那只撞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小鸟,翻了过身,不知是不是嫌弃,这还没有它指头大的小鸟,不够它塞牙缝的,一爪子将其拍在了地上,跑开了。 它这一爪子下去,这只生物彻底死挺了。 跑开的那只银白之物,招猫逗狗地,东窜西跳了好一阵子,又跑回了一只比大上一个型号,上面还驮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女娃娃,同样是银白之物的身边。 他们正是偷溜家的兄妹三人小分队。 正悠闲走着的小白,眼睛突然疑惑,前方纯白的积雪上,出现一堆深浅不一的鞋印,一直沿着前方而去,消失于低矮的灌木丛。 等它凑近灌木中,扒开,穿过,果然发现,一直往前延伸。 低头沉思,看这脚印子,起码不下于五人,可他今天上午还在家里听外婆讲,雪刚停,村民是不会赶在这个时候上山的,所以才敢带着弟弟妹妹出来。 葡萄得得地跑到他哥哥身边,眼神询问,“肿么了?” 小白看它一眼,“前面可能有坏人,你敢去嘛?” “去,去,打坏人。”葡萄体内打怪兽的鸡血因子,顿时复活。 小白点点头,“这可是你要去的,不是我带坏你?” 葡萄猛摇头。 深山野林的深处,七八个人,正在摆弄着一堆“废铜烂铁”,嘴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连窜的外语。 虽然面貌属于东方人范畴,可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生跟华夏人有着不同。 各个都身着轻便利落的短打御寒服,神情严肃,似乎在周围找寻什么东西。 手中的铁锹,在多处地方挖掘,似乎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远处,靠着一侧石壁的灌木丛下,掩藏着三人小分队,正眼睛不炸地,盯着忙碌的那群人。 “哥哥,就是他们,上次断了年糕和汤圆的腿,害的它们躺在那里一个月不能动,也不能陪我们玩,我要去咬死他们,替年糕和汤圆报仇。”葡萄狠狠地说。 小白白了他一眼,纠正,“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同类,你还咬死他们,不等你咬死他,你就变成他们嘴下的猎物了。”这几人的气势太强了,他隐隐感觉到了威胁。 只是,他们在找什么呢? 不停地刨地面,难不成有金子?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贵重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敢在这个时候上山。 虽说他小,可那些人手里拿着的机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货。 在小白的精明头脑里,本钱下的越足,说明目标物越值钱。 想到此,眼睛精光直冒,可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几个大人的实力太强悍了,想要虎口拔牙,谈何容易,估计搭上他们兄妹三人的小命都有可能。 电视上不都说了,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小命顾,一切皆可抛。 惋惜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招呼弟妹打道回府时,葡萄那蠢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立马引起了那帮人的注意,叽里咕噜一阵鸟语,紧接着,就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 彻底暴露! 紧急之下,小白变为人形,抱着妹妹,就要逃窜。 葡萄也知道自己似乎又闯祸了,也赶紧化为人形,紧跟哥哥。 那帮人,在灌木中的影影绰绰下,看见了三个小身影,明显还是三个奶娃娃。 这深山之处,几乎未有人类触及,怎么可能出现三个孩童?其中一位领导样的人物,对旁边的两个同伴叽里咕噜一阵鸟语。 似乎在吩咐他们警惕搜索,附近是否还隐藏有人,同时用生硬的华夏语喊道:“娃娃们,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我不会对你们肿么样,你们是不是跟大人走散了,在森林里迷路了,你们过来,等会我会带你们出去的。”边诱哄,边又对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 好人会跑到这里挖地皮?骗鬼都不信,别说小孩了,“我家就在这附近,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回去。” 同时转身,带着橙子葡萄就要跑路。 “娃娃,说谎是不好的,这附近哪有人家,还是跟我们走吧,你说你家大人在那儿,我们可以带你去,这地方,可有不少吃人的野兽。” 后路也被两个人堵住,脸上挂着大尾巴狼的笑容,逐渐地一步步靠近。 前有虎后有狼,抱着橙子的小白,双臂微微收紧,抿着嘴,转动着眼珠子,想对策,可这会儿,脑子除了硬拼,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碰到最棘手的麻烦。 要是他一人,怎么着都可以逃出去,可毕竟弟弟和妹妹还小,本事是有,对付一般的人,还能应付,可这些人身上的气势,连他都禁不住汗毛竖立,更不用说橙子和葡萄了。 前后的人越来越逼近,兄妹三人组,下意识地往后退。眼看就要贴到石壁上。 四下里搜索警戒的两人,回来,对领头那人,摇摇头。 领导那人疑惑不解,三个娃娃是怎么安然无恙地走到深山里来的? 他们进山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走到这里,功力稍差的,体力都会吃不消,更何况是加起来,还不到大人身高的娃娃。 陷阱沟壑,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小命,深山之处,最危险恐怖,是那些随处出没的猛兽,就连他们这一路上都没少与那些畜生搏斗。 所以,这三个娃娃的出现,太惊奇了,华夏有不少的神话传说,人参娃娃,山中精灵什么的,难不成被他们碰上了? “你们大人怎么能这样,我都说了,不用你们送,你们怎么还靠近,信不信我哭给你们看。”小白一边说,一边眼角的余光,四出找寻最好的突破口。 “呵呵……”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小孩子。 就在此时,放松的一刻,小白眼睛一亮,抱紧橙子,右手就要拉旁边的葡萄,一起逃窜。 突然,嘎吱一阵石壁开启的摩擦声响起,小白的手落了空。 “哥哥。”葡萄跌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白回头一看,原本灰白的石壁,已经变成了黑洞,跌倒在地的葡萄,撅着屁股,迅速爬了起来,眼色惊慌,就要跑去找哥哥。 “往里走。”小白微楞片刻,迅速喊道,紧跟着也窜了进来,往里走。 而外面的人看到娃娃们消失,傻眼了一瞬,赶紧上前,看到了石壁上开出的一扇半人高的门,弯腰,作势就要跟进去。 可那门竟然,在这个时刻,咣当一声,再次自动合上,其中的一人,手臂都差点没来得及缩回,被压成肉酱。 “怎么回事?”领头的那人看着恢复原状,灰白色的石壁,敲打了半天,却不见再次开启。 “我想,我们挖了半天,却毫无头绪的东西,可能就在这里。”一人沉思推测。 “华夏人精通机关奇门遁甲之术,我们的设备虽然探到,可能就这块区域,可整个地面都快被撬起来,都没找到洞口之类,这里虽说离探测的区域有一定的距离,但也有可能是入口。” 领头人摩挲爬满藤蔓的石壁,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你们大家,都好好找找,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才使得石壁开启,若真是入口,那三个娃娃,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呢。” 七八个人一起,将石壁附近的藤蔓,灌木,迅速地清理干净,石壁周围的空间,一下去空旷起来。 而石门处两旁立着的两块一人高,黑水晶的石头,霎时映入他们的眼帘,移不开视线。 这些人走南闯北这么些年,阅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稀奇古怪的东西,没少见,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石头。 这两块石头,形状如椎体,上尖下宽,里面似乎萦绕着一丝丝雾气,啥是好看。 其中一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感叹地抚摸了上去,这么美丽的石头,可从来没见过,即使是墨色的翡翠,都不能与之相比,让他们有种此物不应该属于地球上的东西的感觉。 “啊……” 在那人的手放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声波的震动,几乎连树叶都摇晃起来,发出簌簌的声响,更给在场人的心里增加了几分恐怖。 就见抚摸石头的那人,在短短的时间里,犹如走火入魔般,先是青筋崩裂,扭曲,裸露在外的皮肤爆红。 身体跟得了帕金森症般,颤抖不止,紧接着眼睛翻白,皮肤下的青筋破裂,血液横流,一时间成了血人。 这惊悚的变化,太快了,不等人反应,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流满地,连眼睛都被红色液体包绕。 同伴下意识迅速后退,只希望离那石头,能躲多远躲多远。 太可怕了!太惊惧了! 根本没给人留任何的反应空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就这么变成了一滩血水。 视线对上,在太阳光下,泛着金黄光泽,美好神圣的石头时,忍不住,吞咽了喉咙。 越美丽的东西,越可怕,这话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这两块石头,大家不要触动,否则,跟他的后果一样。”领头的人严肃警告。 即使你不说,他们也不会再去触碰。 “这东西我会通知上面,让他们派专人弄走,肯定有不少的研究价值,下面大家继续找石门机关,请大家务必小心谨慎。”领头人吩咐。 再说,那三只福星,在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后听到咣当一声,后面的石门再次自动关闭,刚刚还透着微弱狭窄的石洞,迅速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他们银狼的视力不比常人,在夜晚也能视物。 但是,被突然关闭在一个狭窄阴暗,未知的石洞里,是人都会心生恐怖,更何况,还是小孩子。 “哥哥,这是那儿?”葡萄抓紧哥哥的衣服。 小白心里也发毛,可此时此景,作为哥哥,他又不能表现出害怕,只得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用怕,老爸老妈会找到我们的,那些坏人还在外面,我们现在不能出去,等着老爸老妈来救我们。” 对哥哥无限崇拜的葡萄小朋友,惨白的小脸,立马有了血色,神情放松,反正有哥哥在呢。 “你刚刚是怎么打开石门的?”小白镇定后询问葡萄。 “我也不知道,我正往后紧贴石壁,突然,身后一空,我就给摔了进来,差点没啃一嘴泥。”葡萄还狠狠吐了几口。 小白黑线,“谁问你有没有肯泥,我是问你,有没有察觉,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葡萄哦了声,歪着小脑袋,努力回忆,自言自语:“碰到什么呢……石门怎么开了?对了,哥哥,我贴上石壁的时候,我感觉有个锥子样的小东西,在戳我,我以为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正想着拍死,然后我就摔进来了。” 锥子样的东西?难不成是机关?小白的电视总算是没白看,这回迅速联想到了,神秘古墓探索上去了,戳葡萄屁股的锥子样的东西,绝壁是机关。 天啊,不好,葡萄误打误撞开启了石门,难道那群人,不会找到吗? 正眉头打结,想对策的时候,后面咣当一声,再次响起了石门开启的震动声,昏黄的光线,透进来,门口的黑暗一扫而光。 “啊!快走!”小白抱着妹妹,拉着弟弟,飞快去往里跑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蹂躏!激战!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五章 蹂躏!激战! “哥哥,前面有个水潭。||” 顺着幽暗的狭窄山洞,小分队一路闷头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黝黑的视野突然开阔,就见一人宽的狭窄山道,转变成一百多个平方米大小的空间,中间位置还有一个水潭。 其大小,跟老妈空间里的灵泉差不多,当然,这里的水质是没办法跟灵泉相比的,不含有任何的灵气。 “不用管它,绕到对面去。”后面的脚步声,一直紧咬着他们不放,就是有金子,也来不及捡啊,小白催促。 大概跑了一百米的距离,前面的葡萄,突然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小白喘着粗气。 “前面没路了。”葡萄指着横在眼前的光滑石壁告诉他哥。 死死盯着灰白的石壁,小白也傻眼了。 居然是条死路! “往回走,哥哥。”一直没说话的橙子开口道。 小白对上妹妹认真的视线,沉思片刻,点点头,“原路返回。” 那帮国外的古武者,没人敢再去触碰,黝黑泛光的石头,经过几人一番的摸索,终于在石壁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成人指甲盖大小的锥形凸起。 领头的那人,眼神示意,发现这个凸起的同伴按下去。 经过刚才那番惊吓,无论碰到什么,在场的人,几乎都草木皆兵,可这人又不敢违抗上级的命令,在他们国家,等级森严,上下级无条件服从命令,即便让你去死,你也只能去执行。 这人吞咽了下,颤抖哆嗦的手,按上了那块不显眼的凸起,按上去后,半天没有反应,这人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用点劲!”领头人命令。 “是。”这人紧闭着眼睛,硬着头皮,视死如归地用了三成力,按了下去。 紧接着,“哐当”一声闷响,堵在眼前的石壁,缓缓升了上去,片刻后,露出半人高,一人宽的黑洞。 “你,还有你,留在这里守着洞口,其余人带好东西跟我进去。” 石洞出现,令领头人眼睛一亮,当即做好了部署。 当他们进去后,石洞再次自动关上。 这帮人来之前准备充分,每人都携带有探照灯,五个人,顺着墙壁传来的跑动脚步声,一路向前。 这几个孩子撞到了他们,以防万一,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他们的性命。 前方的脚步声陡然淡了下去,正皱眉要跟丢的时刻,发现前面的空间变得宽阔起来,还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在空寂封闭的空间里,尤为响亮,可却没看到娃娃们的身影。 望着宽阔处的后面,再次变成狭窄的通道,料定,这几个孩子肯定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跟上。”领导人举着探照灯,刚迈出一步,又停了下来,朝后面紧跟的同伴摆手,“不用了。”盯着前面的眼神,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蹬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飞速奔来,三个娃娃气喘吁吁的身影在昏黄光束的照耀下,映入大家的眼帘。 “小家伙们的力气可不小,让我们好阵追赶,不过,我们还要多谢你们,帮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领头人手里的探照灯光束,直射到娃娃们的身上。 小白微眯着眼,不甘示弱地对上那人不含感情的目光,“大人说话,应该一言九鼎吧,你都说了要谢,我们要是拒绝,那多没礼貌,能请你们让开嘛?” 那人愕然了一瞬,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可能不行,你们从前面回来,那里有什么?” “有什么,你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白故作深沉。 “这孩子狡猾的像只狐狸,您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还是尽快解决,免得引起后患。”身后一人,提议。 “再聪明狡猾,那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难道还能翻过天去,那显得我们也太脓包了。”又站出一人不屑刚才那人的话。 其余几人的神情,在昏黄的光线下,露出不以为然地神情,不过就是几个吃奶的娃娃而已。 领头人摆手,那些人顿时禁声,“娃娃,这山洞里可能隐藏着无数的金银财宝,若是找到,够你们家生活一辈子,你爸爸妈妈也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工作,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着你们,他们肯定高兴的不行,还会夸你能干,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寻找宝藏吧?” 他父母知道后会夸他才怪,只会罚他冷板登上打坐,小白暗暗冷哼,这人的笑容像极了,拐卖小孩的猥琐大叔,不过,脑中灵光一现,一个念头形成,装出一副很感兴趣,冒着精光的孩童样,“叔叔说的是真的嘛?” 那人见他上钩,满意地点头,“叔叔不会骗你的,要不是有好多的金银珠宝,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干嘛?找到之后,人人都有份。” 小白低头看看自己矮小的身材,还有身上抱着的橙子,身下挂着的葡萄,踌躇不定,“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啦,可我们小孩子又帮不上什么忙,你干嘛找上我们?”眼神警惕。 那人莞尔一笑,还真是个狡猾的小家伙,这么小,警惕心就这么高,再加上根骨过人,自小培养,前景不可估量。 心里犹豫完事后,要不要将人留下,还有那两个更小的娃娃,资质都不错,杀了,真是可惜了,这样的资质,在他们那里,也是很难遇到,不过,现在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是留是杀,还有的时间考虑。 “怎么帮不上忙?要不是你们,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个地方,运气也很重要,叔叔相信,你们就是我们的福星,一定能找到宝藏的。” 小白歪着脑袋,貌似不太懂,纠结沉思了半天,“那好吧,我答应你们合作,但是,你们人多,又是大人,不能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就欺负我们。” “不会。”那人保证。 葡萄仰头不解地看看他哥,又看了看前面不怀好意,笑得渗人的大叔,包子脸纠结成一团。 小白老实说:“前面没路了,你们也不用往前走了。” 几人听了奶娃的话,神情凝重,在宽阔的空间里,仔细搜寻了一遍,连石洞顶部都没有放过,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机关,出入口的标志物。 几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后,把注意力放在了中间那水潭。 小白见状,连忙自告奋勇,“我们兄妹三人,都会游泳憋气,要不我们下去找找有没有出口?” 几人闻言,狐疑地盯着他。 小白神情自若,“我在想,你刚才说我们是你们的福星,帮你们找到了这个地方,说不定下去后,我们再次幸运地找到出口,这样我们也帮上一点忙,希望你们分宝藏的时候,多分一点给我们。” 那人再次哈哈笑道:“娃娃不说,我都忘了,你们三个小家伙是福星的事了,那感情好,要不你们就试试,不行再上来。” 随即看看那对一两岁左右的双胞胎,“你的弟弟妹妹还小,我看还是呆在上面,我们帮你照看着。” “不用,你别看他们人小,水性可好了,能在下面憋好长时间,我们打小就训练。”小白坚决道,双胞胎不下去,他还下去有毛用。 那人虽然纳闷这么小的孩子,就训练游泳,是不是对孩子太苛刻了,但还是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小白摸着橙子的头,低声道:“不怕,有哥哥在。” 然后,看向葡萄,“你先下去。” 葡萄也不脱衣服,听话地跳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山洞内的关系,水潭里的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寒冷,跟春泳的感觉差不多。 葡萄跳下去后,小白抱着橙子,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望着四溅的水花,几人的心思各异,感叹孩子勇敢奇特的同时,觉得这孩子再聪明,毕竟是一孩子,在他们面前,抛了块空头无期的诱饵,他们就不要命地往前冲,不是单纯是什么? 本以为单纯的兄妹三人,已经沉到了水底,小白半抱着橙子,与葡萄,在水底下搜索。 这水潭很深,先不说氧气不够用,就是水底的压力,都不是一般人承受的得住。 小白和葡萄还好,就是橙子脸色惨白,神情急促,在水下不能撑太久。 小白着急忙慌,游了一圈,都毫无头绪,不一会儿,葡萄从另一侧过来,拽着哥哥的衣服,就往一边扯。 小白跟着他游到那边,顺着葡萄手指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细细的裂缝,不仔细瞧,都不容易发现,也不知道,向来迟钝呆萌的弟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发现的。 当下,小白伸出手指,扣向石缝,使劲向上掰扯,片刻后,发现有了松动的迹象,再次加大了力气。 突然,一阵水流冲力袭来,裂缝越变越大,直到能容纳人的时候,小白迅速将葡萄推了进去,随后,紧跟着,也抱了橙子钻了过去,发现身处的地方,还是在水潭之中,眼神示意葡萄带着橙子先浮上去,自己留下,四处搜索…… 葡萄带着橙子,上岸后,摊在地上好一会儿,小白才忙活完上来。 兄妹三人,横躺在池边,望着石顶,大口喘气,犹如三只热的不行的小狗般,张着嘴巴。 “哥哥,那些坏人会追来嘛?”葡萄侧过身子问道。 “会,不过没那么快,没那么容易而已。”小白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哦!”葡萄又问,“那我们在这儿等老爸老妈来嘛?” 小白想了想,看了眼通往前面的山道,“不,那些人还是会找过来的,我们不能在这儿等,哥哥带你们去探险,找宝藏,我们从水潭下穿过来,现在可能就处在那些坏人挖地皮的地方,这里肯定有好东西……” 那帮国外的古武者等了大半个小时,水面仍是平静无波,连点涟漪都没看见。 “都大半个小时,还没动静,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也憋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气啊,连我们这些修炼的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奶娃娃?肯定是趁机逃跑了。”刚开始说小家伙像只狐狸的人断定道。 “要是不测,身体也该浮上来,我也觉得,这几个孩子,肯定找到了出口,逃跑了。”另外一人接话道。 “或许,一开始,那小家伙就是故意,装作跟我们合作,其实,早就打好了算盘。” “他才多大点,撑死了五岁,有这么聪明?连我们这些大人都蒙骗过去?” “关键是,看到他们是孩子,我们提前放松了警惕,以为孩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殊不知,这孩子就是一猴精,华夏的人,果然狡诈,连乳臭味干的孩子都是如此。”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孩子在洞外,一看到我们,浑身都充满了警惕,完全不像是五岁左右孩子的心智,可刚才,提到合作的时候,那孩子居然答应了,这本身就比较突兀,再加上,他还主动自告奋勇地要跳下去,以身试险,孩子的心态不都是碰到事情,都躲在大人背后?很少见主动上前的。”事出有因必有妖。 一直沉默不语的领头人,一拳击在了水面上,哗啦一阵声响,四散涌起一阵浪花。 竟然被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给糊弄,心里说不出的愤怒,不甘,阴狠。 其余人,顿时消声,不敢再生言语。 领头人,阴暗的眼神,在众位同伴身上扫了一圈,“也不算没有收获,娃娃们既然没上来,说明下面肯定有出口或者密道,先下去两个水性好的探路……” 随即,走出两人,脱了衣服,下到水里,顿觉一阵冰冷,直打冷战,运转了体内的功力抵抗,这才埋下头,沉到水里。 刚刚那些孩子跳下水可是连个停留都没打,就下了水,这难道真是水性好的原因? 下水的两人,忍不住纳闷。 十分钟不到,这两人气喘吁吁地浮上来,大口呼吸,“在下面找到一个像是出口的地方,可就是打不开,肯定是被那些孩子给做了什么手脚,运功合着我们两人的功力,都推不动,要不,都下去,合众人之力,肯定能推开。” 进了山洞的五个人,全都下了水,来到了,小白他们穿过的出口处,合着几人之力,一起击到上面,三次后,才算是打通。 在五个人穿过出口,到了另一个空间时,苏青一行人也来到了山洞附近,空间里的小胖告诉她,几个小家伙的气息就在这附近。 “二表嫂怎么就知道,孩子们来了这里?也有可能去别的地方啊,林子这么大,那儿没有可能,也许,早被……母子间的感应,真那么神奇?” 谢敏雪怀疑地看向,一起领他们直奔这里的苏青,“山洞口,有两个守门的,要是真来了这里,估计也被抓走了。” “小白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孩子,没那么容易被抓住。”宋岩看着精分女的谢家表妹。 苏青不傻,反而还相当敏感,自然感觉出,这谢家表妹对她的不友好。 这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察觉一股倨傲的气势,应该是大家族捧着长大养成的,就是所谓的千金小姐的通病。 虽说傲慢了些,但修养还算不错,不管是对孔老爷子还是别人家的长辈,都还算客气有礼,尊重有加,包括来到村子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老人,都很有耐心,鲜少有不耐烦,厌恶的神情。 所以,就因为这点,苏青不讨厌她,但也说不上喜欢,为什么对她不友好,她也很想知道。 难不成,正像宋岩说的那样,就是一个精分女? “母子间的感应,有没有这么神奇,只可意味不可言传。只有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能亲身体会,孩子们应该就在这两人守着的山洞里面。”苏青淡淡一笑。 “你……”苏青的话,不知那句戳中了这谢家表妹的痛处,隐隐有发怒的趋势,可在对上二表哥阴沉警告的眼神后,生生憋在了肚里,使劲研磨地上一块土坷垃泄愤。 “要想进去,先要处理掉门口那两人。”何故在一旁默默地看了半天的好戏,见好戏被迫终止,这才意犹未尽,收起八卦的小火苗,看着山洞门口那两尊门神。 “我去解决他们。”谢敏雪正积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呢,摩肩擦掌,看看孔铭扬,再看看苏青,“你最好跟紧二表哥。” 苏青点点头,明白她误会自己没有功力,话中隐含的关心,倒是听出来了,虽然嘴巴毒了些,不过心还不坏。 “你?”宋岩诧异,“行嘛?这可不是逞强耍横的时候,那可是掉脑袋的。” “怎么?你怕了?上山就是来救人的,你要是怕了,可以躲在我后面,我罩着你。”谢敏雪讥讽。 “谁怕了?我那是谨慎甚微。”宋岩跳脚,冷嗤一声,“小爷还没怂到躲在女人背后,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你还是省省吧。” 男人的面子和尊严,比生命和尊严都重要,尤其像宋岩这样直脾气的人,更受不起激,“上去就上去,谁怕谁啊,我还输给你一个女人不成?” 苏青看向孔铭扬,眼神询问:“你表妹怎么回事?” 孔铭扬眼神回她,“我那儿知道,小姐脾气,甭理她,不受挫折,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罩着我吧,我怕,我愿意躲在你身后。”何故不嫌乱的说,顶着一副仙风道骨的脸,吐出这样的话,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谢铭雪和宋岩分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走向了山洞处。 “不知深浅的傻丫头,还有不受激的愣小子。”何故摇着头叹息,“话说,一个表哥,一个是师傅的,你们怎么就不阻止呢?那可是一个九级,一个八极啊,上去,生生遭蹂躏啊!” 苏青垂下的手掌,掌心银光悄悄闪过,眼睛盯着前方,“他们这个时候,谁能阻止得了?” “说的也是,否则,也没有……”好戏看了,后面的话,被他吞咽了回去,何故掩饰性地干咳了声。 宋岩这几年修炼的算是快的了,可也才七级,谢敏雪,苏青估计顶多六级,对上一个九级,一个八级,可不就是人肉去了。 谢家表妹对上的是个八级,没走上三招,败像已露,肩膀中了一掌。 “不得了,傻丫头受伤了。”何故惊呼,可就是不上前。 “她可是你表妹,你怎么不动弹呢?”苏青说着就要出手,却被孔铭扬按住了手,“这丫头没吃过苦头,就应该让吃些,才会成长。” 这货一副长辈者自居的模样,他真有这么好心?橙子也是女孩,别说苦头了,连点苦瓜,他都不忍让闺女吃? 谢家表妹,又中了一拳,孔铭扬镇定自若地看着,心里却不像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丫头,几次三番,对他媳妇不敬,不让她多吃些苦头怎么行。 宋岩那边的情况更惨,脸上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这两人似乎要从他们嘴里问出信息,一直没下死手。 眼看那些人已经没了耐心,苏青和孔铭扬速速出手。 谢敏雪下腹部中了一掌,疼的直抽冷气,半蹲在地上,直不起来身,心里后悔自己大意莽撞,这人的功力高深莫测,要不是耍着她玩,估计一招都走不了。 这回可是栽了,脸侧突然一阵生疼,扭头,就见那人的拳头,向着她的面部而来。 此时此景,避无可避,随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并没有等到该来的疼痛,睁眼,顿时闪过一抹惊诧。 “柔弱”的二表嫂,飞起一脚,踢中那人的胸口,随着那人倒下,几枚银光闪闪的东西,闪电般地隐没与那人身体几处位置,那人立马不能动弹。 针灸的银针!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种子?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六章 神秘的种子? 那个八级的国外古武者,注意力全都在谢敏雪的身上,根本不妨附近有人,当察觉到半空中闪过一条纤细的身影时,急忙运力抵抗,可那人影飞起的一脚,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他的胸口,根本来不及躲避抵抗,生生挨了个正着,倒在地上,一口殷红液体自嘴角涌了出来。ZiYouGe.com 吃了亏的这人,正要愤怒爬起,教训来人时,谁知那人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踢他的同时,已经再次出手了。 所以,还没等他爬起,已经身中几枚银针,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看向苏青的目光露出惊恐。 谢敏雪愣怔,望着迎风而立的苏青,目光复杂莫名。 地上的那名古武者,毕竟不是小鱼小虾之流。 八级,在古武界,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人物,只见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青筋崩裂,跳动,扭曲,额头上大滴冷汗直冒,脸色潮红,突然,他大喝一声,竟然强行运力,逼出了所中的银针。 “哈哈……”大笑,目露凶光,盯着苏青,缓缓抹掉嘴角的鲜血,突然,一个猛扑,袭向苏青。 “小心!”已经起身,扶着参天大树的谢敏雪,眼睛睁大,大喊道。 苏青微楞一下,暗想,八级的古武果然不同凡响,神情一凛,身周骤然出现,无数根银针。 在透过树冠的金色眼光下,犹如无数条金鱼般,围着身穿纯白羽绒,冷清的女子身周,不停地穿梭,速度逐渐地加快,直至快到肉眼不可见。 而这些变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所以,在那人袭来之前,穿梭的银针,陡然分出数股,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袭击那名疯狂的古武者。 苏青与那人打斗在一起,而站在大树旁的谢敏雪,扶着树干的白皙修长的手指,用力过度,几乎抠进树干里,都无所觉,脸现担忧之色。 “放心,这人不是苏丫头的对手。”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何故,悠闲地依靠在树干上,看着前方的打斗,淡淡地说。 谢敏雪脸现一抹不自在,斜看了他一眼,“谁担心了?”语气别扭。 何故笑而不言,那眼神就是,不承认,我也知道。 气的谢敏雪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明白这人的功力不简单,大概属于隐世高人的范畴,在家里的时候,她也经常听那些长辈提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不少的隐世高手。 可再看看这人的做派,哪一点有高人的样子,只不过长了一副欺骗世人的脸,真怀疑他是否有真才实学,不会是骗吃骗喝的吧? “其实,这孔家的小子,长相,脾性,才能,是讨女人喜欢,不过,却长了一颗痴情种子的心,对于那些爱慕的女人,就可谓是绝情杀手了。”何故冷不丁,轻飘飘地说了一番,貌似完全不相关的话。 自知不敌在旁观战的苏军,也是不明白这老顽童似的,特别能闹腾的人,又在抽什么风,语出此言。 可一旁的谢敏雪,却是神情大变,脸色苍白,扶着树干的手,颤抖不已。 那边的打斗已经停歇,那名八级古武经过一番恶战,最终败下阵来,没有了还手之力。 “我问你,你们的人是否抓了三个孩子?”苏青质问。 “哼!”那人头扭过一旁,一副死都不会开口的架势。 气得苏青又狠狠给了他两脚,然后被解决完那个古武九级的孔铭扬拉住。 “别问了,想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东西,比杀了他都难,还是先进去再说。” 苏青想想也是,事不宜迟,还是先进去要紧。 “苏丫头的这一手针法倒是使得妙啊,即是救人又是杀器,不错,不错,”何故走来,不住点头称赞,“你跟唐家是什么关系?” “什么唐家?”苏青疑惑不解。 “他是说,你这一手银针暗器,除了擅长暗器使毒的唐家之外,应该没有人使得这么好,问你是不是师承唐家。”孔铭扬解释道。 她是听说过唐家,但那不是已经没落了嘛?压下疑惑,苏青摇摇头,“晚辈没拜过什么唐家的人为师,这针法全是联系扎针的次数多了,琢磨出来的。” “难道真不是?唐家的暗器巧妙,我可是亲眼见过的,怎么可能不是?”何故神情纳闷,摸着脑袋,显然不相信,自言自语道。 苏青也不再解释,就让他怀疑去好了,反正他也找不出证据。 “甭离他,最好远离,神经兮兮的老菜帮子了,都还这么不着调,这病传染,你以后离他远些。”孔铭扬拦着媳妇往山洞而去,不懈于力地诋毁何故。 苏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怕传染上,她看最先远离的应该就是他。 谢敏雪,看着前面相携的身影,眼神莫名。 宋岩和谢敏雪的的伤势并不重,孔铭扬也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受些惩罚,挫挫她那娇惯为我独尊的小姐脾气,自然不会让他们有生命危险。 而宋岩纯粹是自己找虐。 苏青帮他们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紧接着,几人就来到了洞口。 “你们看,这两边放着的两块黑石头,可真漂亮。”宋岩惊讶。 “看起来不像是翡翠,也不像水晶质地。”苏军皱着眉头。 “水晶和翡翠,哪有这好看。”宋岩说着,手就伸了过去,心下兴奋,光看这山洞两边的石头,都如此不凡,那山洞里的东西,更是差不到哪去,眼睛里的星星冒个不停。 苏青也是大开眼界,极品高端的翡翠,各种玉石,这些年,她是没少见,可这看起来非玉非石的东西,却是头次见识,稍微靠近,就感觉强烈的灵气波动。 心下一惊,看向石头周围,眼角余光扫见了一堆衣服,和衣服下人体骨架,惊骇之下,下意识地看向被孔铭扬收拾的只剩下一口气,贴着石洞壁的那名九级古武者,果然扑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恶意。 “别碰。”苏青惊恐地朝宋岩大喊。 宋岩闻言,下意识停了下来。 苏青看到他的手,距离石头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暗呼还好。 宋岩愣愣地回头,片刻后,目光扫向四周,他师傅性子清淡,不会无缘无故失态,当他看到那一堆衣服下的骨架,还有土壤里侵染的大片液体,顿时惊呆了,这会儿也察觉出,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手骤然缩了回来,猛然跳开。 “师傅,地上这堆人,不会……”宋岩脸色苍白地指指地上,再指指那块美丽的黑曜石般的石头,语无伦次。 “是不是,将那人拉过来放上去就知道了。”苏青看着石壁下的那人淡淡地说。 “别……不要……那石头会把人变成人干的……”这些人虽然不怕死,大概也惧怕那种恐怖的死亡方士。 宋岩忍不出哆嗦了一下,然后走到那人跟前,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大骂:“他妈的,看着小爷要被吸成人干,很解气是不是,马上就将你放上去。” “不……不……”那人摆手,朝墙壁上缩,恨不得穿墙而过。 宋岩也是生气吓唬他,这些人的身份特殊,是要交给特别部门处理,哪能轻易要了他们的命。 “这东西,看起来不像是地球上的?”何故绕有兴趣转了一圈猜测,“只是,太厉害了,不能研究,可惜啊!” “不是地球?那不成是外太空落下的?”苏军疑惑。 其实,这也不是不肯能,陨石也不是没有,但这跟那又有些差别。 “好奇害死猫,不要命的,尽管研究,媳妇,咱们走。”孔铭扬拉着媳妇,就钻进了山洞。 宋岩还在差点变成人干的惊吓中,闻言,赶紧跟了进去。 一直沉默的谢敏雪和苏军也跟着钻了进去。 何故一直摇头嘀咕可惜,见人都走了,也悻悻然地跟了上去。 进洞后,打开了手电筒,沿着狭窄的山道,一直往前,走了一圈,最后也停留在了水潭处。 “没路了,也没看到人,附近肯定有机关。”苏军说。 “那大家赶紧一起找找。”宋岩接话。 苏青在左边的石壁站定,轻叩了几声。 “空心的,听声音,石壁不会太厚,可以试试,能不能撞破。”寻找机关的间隙,视线一直没离开媳妇的孔铭扬站在媳妇身后,默契地说。 当然,这种粗糙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二爷不会亲自动手,更不会让媳妇去做,随即就把狐狸般的视线落在了何故身上。 察觉到什么的何故,警觉地看向孔铭扬。 二爷笑得如沐春风,何故又提升了几分警觉,笑得这么突兀诡异,必是算计他老人家的,这小子腹黑的像只狐狸。 “前不久,你好像说,想收我闺女为徒?” “是啊,你当时不是不同意嘛?” “也不是不同意,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答应一个陌生人?”二爷语气松动。 “那现在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怎么样?不是我老人家吹嘘,不光是武学,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那些所谓的大家,在我面前都直不起头来,在我的教导下,那必定是全能人才啊。” 何故说起来,双手都比划上了,吐沫星子都喷了二爷一脸。 二爷笑容僵硬,远离了些,打断他的自吹自擂,“口说无凭,你说的天女散花,我也体会不到啊,你还是露一手出来,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但考虑让橙子拜你为师,还包括那两兔崽子。” “真的?”何故惊喜,不停搓手,那两个小子的根骨那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修炼资质…… 孔铭扬眼中带笑,苏青黑线,同情高兴的直转圈圈的何故。 二爷干咳了声,指着那堵墙,“我怀疑这后面另有乾坤,刚才我和媳妇看了看,发现这墙的厚度很薄,你要是把它撞开,我算是认同你说的能力。” 何故闻言,伸出手,轻叩几下,听到回音,忍不出暗骂,尼玛,都这样了,这墙还很薄,那厚的话,还能再怎么厚? 虽然腹诽鬼小子太奸诈,不过为了能有徒弟,传他衣钵,也只能认了。 其余三人,闻声,停止寻找,凑了过来。 就见那一直躲后面,没有出手的何故,运气,双手前推,顿觉一股强大的风力刮过,四周荡起层层灰尘。 一击之下,石壁抖落下碎石块,并没有应声破开。 直到三击之后,轰隆一声巨响,石块应声塌落,对面宽阔的空间,进入到大家的视野。 “还真有石洞?”宋岩第一个跳了进去。 这里,有一个同样的水潭,绕过水潭,山道一直延伸到远处。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一路上,开了不少的石室。 里面除了石床,石桌,没见到任何的东西,所以,也无从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或者曾经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 “看这石壁的情况,时间肯定不短了,奇怪的是,怎么一点东西都没留下,也太干净了些吧。”何故东摸摸西摸摸,嘀嘀咕咕。 苏青看他那认真的动作,似乎对这方面很有研究,难道真是大学问之人?只是这脾性,还真人怀疑。 “又是那鬼石头。”走在前面的宋岩停住脚步喊道。 就见前面空阔,似乎是大厅的地方,摆了,十多块跟外面一样,锥形的,大小也差不多的黑色石头,只是,地下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就在这时,谢敏雪捡起了一块白色木棍般的东西,放在了手电筒下观看,等看清楚,“啊”的一声,惊惧地甩到了一边。 不幸的是,刚好落在宋岩的怀里,“什么东西?” 等他拿出端详,神色大变,“人的骨头……”赶紧丢下,怒斥谢家表妹,“死人骨头,你怎么能乱扔……”太恶心,太惊悚了。 谢家表妹底气不足,低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石头附近,这么多的死人骨头,初步估计,至少有上百人丧生。”苏军极为镇定道。 “你说的没错,这石壁年份久远,后来肯定被人发现,将里面的东西给清空了,等他们看到这些石头漂亮,也想着搬走时,却不知,死亡正在等着他们。”何故叹道。 一时间气氛沉闷起来。 小心绕过这些黑色石头,继续前行时,苏青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美丽的石头。 而此时,小分队的三人,已经被后面的人,一路穷追,宝藏没找到,三人累的够呛。 最后跑到了山洞的尽头,一间最大石室,依旧是空空如也,连个鸟毛都没发现。 “哥哥,没有宝藏,那些坏人就会骗人。”葡萄小朋友的小心肝大受打击,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爬到了石床上,摊在那里装死,手贱的他,不停地抠石床,不知怎么地,竟然被他抠出来两块琥珀来,拿在手里把玩。 “你都说了是坏人。”骗人有什么奇怪的,小白也挺泄气的,突然闪过一道红色亮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啦,我在床上这么一抠,给抠出来的。”葡萄老实回答。 小白凑近一看,看起来是满好看的,不过是琥珀罢了,在干爹的店里见过,好像记得不是很贵重的样子,不过,乒乓球大小的里面却有个指甲盖大小的豆状东西,看起来像是植物的种子,这倒是有意思,“收起来吧,总不能白跑一趟,有总比空手强。” 葡萄点点头,就要装到口袋里,可此时,追兵赶到,刚好看到葡萄手里的东西,露出惊喜,“娃娃,把那东西交给我。” “不给。”葡萄一把将两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塞到了口袋里。 “叔叔,那是我弟弟捡到的小玩意,不值什么钱,拿着好玩而已,咦?你们找到了宝藏嘛?”小白郁闷道:“这里压根什么都没有,白跑了一趟,叔叔,那我们先回家了,你们慢慢找。” “回哪去?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儿了,臭小子,耍了我们一顿,你们就别想见爸妈了。”领头人,径直走向三人,视线盯着葡萄鼓囊囊的口袋。 这孩子鬼精灵,怕再上当,这人不敢废话,直接动手。 这人朝他们挥出一掌,突然感到有受制的感觉,愣怔过后,又加了几分力,砸向孩子们。 小白摸着橙子的头,示意她不要施展精神力,这些人太强悍,橙子还小,能力有限,在这些人面前,根本就没用。 与葡萄使了个眼色,在那人的拳头到的时候,抱着橙子的小白,和葡萄,分别窜向两侧。 矫健的动作,迅捷的身影,顿时惊讶了在场的人。 领头人见一击不中,闪过诧异,冷笑,“会功夫也没用,你们给我上,格杀勿论。”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我老爸老妈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说不定已经快要到了,你要杀了我们的话,他们会替我们报仇的,他们很厉害的。”小白威胁道。 “就是,老爸,老妈,快来救我,这些坏叔叔,要杀了我。”葡萄扯着嗓子嚎开了。 “喊也没用,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找到这里,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怪只怪你们运气太差,撞到了我们手里,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小心那孩子口袋里的东西,别弄坏了。”领头人命令道。 听到那人又要抢他的东西,葡萄赶紧捂紧了他的口袋,谁也别想抢走他的东西。 就在那领头人,又朝葡萄挥出一拳时,手腕,突然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击中,运出的功力,立马卸去。 “谁?”这人警惕转身。 “还能有谁?我家的那小子,刚才不是说了嘛?”孔铭扬慢悠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几人走进了石室内。 “我家的孩子,再调皮也轮不到别人教训,更轮不到别人决断生死。”苏青冷冰冰道,同时,发出数枚银针,分别袭向那五人,在几人闪避的空档,就见孔名扬的身影一闪,已经趁机将三个娃娃给带了出来。 “给我杀,务必要拿到东西。”那人目赤欲裂,哈哈大笑,“既然来了,你们就一起埋藏在这里吧。” 这人的自信那来的,现在都如此嚣张,真以为华夏的古武界没人了? 几人心中都鼓噪着气愤,看他们攻来,迅速加入了战圈。 只剩下被老妈检查了一遍身体无碍的孩子们,立在门口。 五人中,有三个是九级古武,两个八级,苏青和孔名扬以及何故分别对付三个九级之人。 谢敏雪和宋岩,苏军对付,那两个八级的,虽然人多,可毕竟功力悬殊。 谢敏雪的身手利落干练,又不乏狠劲,颇为英姿煞爽,在当今的古武界的年轻一辈,也算是资质出众的了,宋岩若不是有苏青,估计现在也比她高不了多少。 气息不足的谢敏雪,给那个八级的人,一拳给逼到了门口,眼看躲避不开,突见一团红色的身影,一晃,直直撞撞那人的拳头。 那人被迫躲开。 谢敏雪,见是小白,虽然感激,但禁不住担心,“你看好弟弟妹妹,不用管我,我挨一下没关系,死不了。” 对这几个孩子,谢家表妹还是很喜欢的。 小白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深深觉得,他老爸这表妹的脑洞肯定不小。 一番激烈,那帮人被最终拿下。 “你们不能杀我们,你们会后悔的,识相的最好立刻放了我们。”领头那人不死心地威胁。 “事到临头,还嘴硬。”宋岩骂了句。 “不会杀你们的。”但跟死了也没区别,“到了时间,就会放了你们。” 那人惊喜,“真的?” 见他质疑媳妇,孔铭扬一巴掌扇了过去,“我媳妇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有必要骗你。” 山洞再次搜索一遍,没找见任何东西,随即带着那帮人走出了山洞,突然见龙局领着人等在门口。 他们怎么知道的?问苏军,他也纳闷。 不过,即使他们不来,也是要联系他们,当下便把这些烫手山芋交给了他们,后续也有他们去处理。 只是,碰到龙局后,何故的神情一直很古怪,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离开时,苏青望了眼山洞,晚上她和孔铭扬还是要再来一趟。 评论区好安静,求冒泡,留言了,看不到冒泡,动力不够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娘打上门,小白要挖坑!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娘打上门,小白要挖坑! “局里得到消息,有可疑的国外古武者,进入了太白山,况且最近不断有传言说,很多人入境,是为寻找所谓的古武大能的遗址,局里怕他们功力高深,造成大肆破坏,这才亲自带人紧赶了过来。ZiYouGe.com” 龙局说话时,目光飘忽,是有若无地往一个方向瞟。 苏青暗中瞥了眼那个方向,见是何故和橙子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龙局。 “这山洞里,已经被人清了一遍,剩下的只有白骨,和那些奇怪恐怖,杀人于无形的石头,听这帮人说,人一碰上,立即就会被吸成人干,根本无法接触,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旁边的那堆骨架,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人,里面更是堆了不少的白骨。” 龙局闻言,神情一凛,眉头紧皱,片刻后,“我先带着人回去,回头我派局里研究所的人,看看能不能运回去。” 苏青点头,目送着龙局他们离开,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估计,他派来的人要空手而回了。 “人走了?怎么不留下吃饭?”何故问。 “走了。”苏青点头,走远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何故的眼睛,“他们的身份特殊,不易多留。” “哦,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何故接话。 在他的脸上,苏青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表情,“不瞒长辈说,我和苏军都跟他们有些联系,可是事前,我和苏军都没有通知他们,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很多年,都没发现过这个地方。” “你不是说他们身份特殊嘛?也许有特殊的渠道吧。”何故顺着苏青的话说。 “说的也是。”苏青看了他一眼,走开。 回去后,三个小家伙自然逃脱不了被惩罚的命运,晚饭后,三个心虚的家伙,不用老爸老妈发话,很识相知趣地,一人搬了一张凳子,爬上去打坐。 苏青见状,火气更旺,这纯粹是知法犯法的节凑啊,这样的孩子让做父母的怎么教? 而孔铭扬在旁边又气又纠结,那两小子皮实,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可闺女就柔弱太多,能支撑得住?这给他心疼的。 跑到闺女的凳子前,柔声道:“老爸知道,这次偷跑出去,都是你哥哥们的错,都是他们带坏你的,要不是他们教唆,你也不会去,乖,下来,犯错误的都是他们,受惩罚也应该是他们,跟你没有关系。” 橙子却并不领他老爸的情,看看他两个哥哥,“我是自愿跟着哥哥们去的,犯了错误,一样要受到惩罚,他们打坐多长时间,我就要打坐多长时间。” 老爸一听,脑门生疼,眉头揪成一团,这可是两个小时,就他闺女这细胳膊细腿,那待受多大的罪啊!扭头,狠狠瞪了那两个小子一眼,这才巴巴地凑近媳妇,摇着尾巴。 “媳妇,你看孩子们,都知道错了,认错态度良好,我看这次就饶了他们吧,逃命了一下午,小心肝肯定受了不少惊吓,体力和心力上遭到双重打击,我怕孩子们会得中二病啊。” 苏青一把将他凑过来的大脑袋给拨拉到旁边,“晚饭两人几乎吃了一盆的肉,这还叫受惊?” “怎么不?”二爷挑着眉头夸张,“你没看现在那些胖妹子,都是心情郁闷,然后猛吃猛喝,才胖成那样的嘛?” 不就是心疼闺女了,歪理一箩筐,苏青白了他一眼,“他们之所以这么嚣张,跟你脱不了关系。” “那可不,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我认罚,晚上任你蹂躏怎么样?”二爷凑近媳妇耳朵,含着耳垂舔舐。 苏青浑身犹如触电了般,脸上飘起两团晕红,暗骂这混账,竟然使美男计! 余光无意中瞥见,三个小家伙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这边瞟,霎时羞怒不已,揪着动情那人的头发,费力拉开,咬牙,“行了,你适可而止点。”推开这人,尴尬地就往外走。 二爷一回头,刚好撞见,三个小家伙眼睛睁的溜圆围观他们夫妻俩亲热。 被他撞见后,急忙挺直身子,眼观鼻鼻观心,认真打坐。 “行了,都下来吧,领导都走了,装模作样的给谁看?生蘑菇呢?” 为了你们这几个熊孩子,媳妇晚上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亏大了,你们造?还幸灾乐祸围观,一群没良心的熊孩子,拍屁股起身,追着媳妇的步伐而去。 屋子里三个熊孩子,爬下了板凳。 “老流氓!”小白对着老爸的背影嘀咕了句。 “老爸对我们挺好的啊?还帮我们求情。”葡萄点着小脑袋,感动的一塌糊涂。 小白白了他一眼,不屑,“那是他想吃老妈的豆腐。” “老妈木有豆腐的拉,花奶奶家有,昨天还送给我吃呢。”葡萄严肃着一张包子脸纠正。 小白差点昏倒,橙子看着他二哥的目光,也是无力。 晚上,等孩子们睡熟之后,两人又返回了山洞。 “媳妇,你觉得行?”见识过那些惨状,孔铭扬也憷,不过他知道媳妇,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只能陪着,提着心,发现不对,随时准备出手。 “起码有八成的把握。”夜色下,石洞两边的黑色石头,泛着清冷的月光,越发的诡秘,迷人。 因着孔铭扬的关系,四周万籁俱静,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青伸手,缓缓地放在了石头上,意念一闪,黑色石头瞬间消失于夜空之中。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孔铭扬的手心全是汗,一把拥住媳妇,亲的两人都喘不过来气,才放开。 随即,趁着夜色,两人钻进了山洞,移走了里面的十多块石头。 在黑色石头全部消失一空的那一刻,苏青感觉胸口一阵烦躁,紧接着,一阵气息不稳,差点站立不稳。 “怎么了?”一直不放心,注意着她的孔铭扬,急切道。 “不知道,不过,空间进不去了。”待气息稳定,苏青看向那人。 “人只要没事就好,有它没它都行。”孔铭扬松了口气。 苏青却是没那么宽心,空间对她的意义太大了,可以说,她的重生,跟它也有着直接性的关系。 “也有可能是空间在升级。”看媳妇失落,孔铭扬心疼,安慰道。 摸不清楚状况,苏青也只能如此想。 随后的几天,空间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突然没有了外挂的苏青,刚开始很不适应,有些焦躁。 这让她察觉到,一直被忽略的,对空间的强烈依赖性。 对外物太过于依赖看重的习惯很不好,它会使人的独立性减弱,内心柔弱,一旦,它消失,你会感觉,孤苦无助,茫然无措,仿佛天塌了般。 其实,人生下来,本一无所有,活到现在,表现了人的强悍生命力,就像是小草,即便在夹缝中,也能茁壮成长。 不过分依赖于外物,离开任何人的帮助,都能存活,这才是强悍的人生。 苏青猛然间惊醒,背脊不停渗出冷汗,幸好醒悟的早,等到十年二十年,未来的某一天,那是对空间的依赖到达根深蒂固时,若是它突然间消失了,那打击不可谓不重。 想通这些,全身的毛孔瞬间扩张,呼吸了几下,山里独有的清新空气,舒畅之余,轻松无比,心脏,仿佛,剥离了一层老皮,焕发出永恒的活力与坚韧。 期间,天气晴好,苏青一家,还有二叔,苏军,领着谢敏雪和宋岩,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在山中过夜的装备,进山来了个三天两夜的山林生活,让他们这些城里的人,也感受一些,山林的自由自在和大自然的美好和馈赠。 一路上,打打猎,挖挖野菜,采采蘑菇,野外生火煮饭,让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两人,乐趣无穷,新奇体验,大叹,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一时感叹而已,生活一段时间,你也许觉得新鲜,可真让你长期待在这物质生活不便的村子里,估计一年你都待不到头。 附近的荒山都被村民承包,种上了各种果树药材等经济作物,有了收入来源,村民的生活改善了不少。 可因为村民见识不够,门路狭窄,荒山出产的产品还有山里采集的山货,卖的价钱,与大城市里相比,简直就是贱卖。 二叔,这几年待在城里,帮苏青经营酒铺,眼界开阔不少,而且有意地看些经商的书籍,再次回到乡下,看到村民的苹果卖出红薯的价格,忍不住心痛,就想着为大家伙做些什么,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根。 将自己的想法,跟苏青一说,苏青也是觉得可惜,山里出产的产品,她是知道的,在城里销售紧俏,非常吃香,受欢迎,价格自然看涨。 一旁的孔铭扬却大手包揽了下来,说是介绍几家大公司直接过来,没有了中间的转手商,利润自然就上去了,不过,人家是大公司,产量少的话,不好过来,最好就是组织村子里承包荒山的人一起出售,量大再加上产品质量出众,人家才心甘情愿过来山沟沟里。 二叔听了,喜形于色,“这法子好,就这么办,我负责组织他们,要是真成了,你们可是为村子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孔铭扬摆手,笑着谦虚,”举手之劳。“ 苏青疑惑地看了一眼端着茶杯,这会颇具高大上的人,啥时候,对无关紧要的事,这么积极了? 到了第二天,她算是明白这人打的什么算盘了。 ”苏青这丫头挑男人的眼光可真是好,就说人家那长相,别说咱们这十里八村,就是电视上都找不出,那么俊俏的人。“ ”不都说,才貌不能兼得,老天爷给你了一个好皮囊,就会在别的地方给你留下缺陷,可苏青丫头的那男人却不是,人家还是有大本事的人,光从那天的直升机就知道家底有多丰厚。“ ”哎,有钱有本事这还不算什么,富人多了去了,可关键人家心好,昨天苏青他二叔,来我们家,跟我家那口子说,苏青丫头的男人,要给咱们村,介绍几个城里的大公司,直接来咱们这儿拉货,价钱能高出好几倍。 说是以前我们的利润,都被中间转手商吃去了,我家那口子,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说是这样以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咱家就能坐上小轿车了。“ ”看把你们美的,乐呵的,不过,这人还真不错,心眼好,真心实意地为咱这儿穷沟沟里做好事,咱也算是沾苏青丫头的光了,这男人靠谱。 赶明,我让我们家翠儿也去苏青丫头那里,唠唠,取取经,看人家咋挑男人的,以后学着点,女孩子嫁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嫁好了,一辈子受用不尽,嫁孬了,那一辈子算是毁了。“ ”嗤,还取经?我看,你还是让你家翠儿,赶紧减减肥,再多识两字再说,人家苏青可是什么名牌的大学生,一手好医术,听他二婶说,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了业,就要到全国最好的医院上班,还说,年前,好几家医院,打破了头,要请她去,这样的孩子,怎么学?你可别难为你家翠儿了。“ 村子平时妇女聚集的地,不时发出一阵笑声议论声,透着淳朴的温馨。 等这些话,传到苏青的耳朵里,她忍不住叹息,需不要这么表现自己啊! 在人人都对苏家丫头的男人,竖大拇指,深表感激之时,大娘侯秀却找上了家门。 ”给我回去,还嫌丢人丢的不够是吧?“苏宏贵拉住候秀往回拖。 ”凭什么要我回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亲大伯,这些年不回来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连看看你这个大伯一眼都没有,这算什么? 你没听说啊,她那个女婿帮了一村子的人,可对你这个穷困潦倒,连电灯都用不起的亲大伯,却不管不问,这叫什么事?有这样的亲戚嘛?你再看看他二叔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你不说,还不许我说了?“侯秀泼妇般,对不放手的苏宏贵又咬又踢。 周围领家的门,纷纷开启,出来看热闹。 苏宏贵气的脸憋得通红,胸前起伏不定,怒瞪,”你祸害我和儿子,我窝囊,我认了,可你再去胡搅蛮缠地打扰人家,你信不信,我立马跟你同归于尽,反正过去,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们家了,你再去人家家里闹,说什么,这次我也不允许。“ ”嘿。“候秀讥讽,”你这会儿倒像个男人了,硬气了?没害他,没抢他,有什么对不起?不就是没帮他嘛,家里穷,想帮也帮不起啊,谁叫你这么窝囊呢,再说了,你弟弟看病的时候,咱们也拿钱了,怎么没帮?现在他们好过了,就应该知恩图报,帮你这穷酸的大伯一把,这叫天经地义。“ ”只要我在,你别想过去。“ ”你们在家闹,也就罢了,居然在大街上闹,你们还要不要我出门了,你怎么还有脸去人家门上闹,我真是替你害臊。“扛着铁锹,从地里赶回来的苏冬,脖子青筋暴跳,气的不行。 ”怎么不能出门了,跟你爸一样的窝囊废,把你养这么大,没回报,还嫌弃我丢人,你们苏家从根上就坏掉了。“候秀朝苏冬喷着吐沫星子。 看热闹的可绝大多数姓苏,这一下子,可都骂进去了,众人纷纷议论,这侯秀太不要脸,太没有德行了。 ”小冬先把她拉回家再说。“苏宏贵吩咐儿子。 正当父子两强架着人回去时,嘎吱一声响,苏青家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一行人。 苏宏贵父子俩,看到苏青他们,脸上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这一晃神的功夫,被侯秀挣脱。 ”苏青你出来了刚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看看你大伯家,现在穷的叮当响,你怎么忍心看着不管?当年,你爸爸生病住院,我们可是拿了钱的了。“ ”你不要再说了……“苏宏贵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苏青你崩搭理她,大伯知道,过去都是大伯自私,软弱,对不起你们,我这就带她回去。“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话还没说完呢?“侯秀又上前了一步。 现在的侯秀,变化很大,穿着花俏的衣服,还画着浓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风骚味。 ”帮忙简单,可这帮忙也分怎么帮,你这个做亲娘,做人家老婆都不管,我们家操的是哪门子的心。“苏青不无讽刺。 ”你这说的那儿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侯秀仰着脖子。 苏青朝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番,”你看看你穿的,抹的,你再看看你儿子穿的……“大冬天的,苏冬身上只有一件洗的发白的薄外套,连风都挡不住,何谈御寒,她这话没说完,可意思再明白不过。 周围的村民,纷纷低低嘲讽。 ”这就是那跟人勾搭厮混,以前欺负表嫂家的大娘?“谢敏雪抬着下巴,问旁边的苏红。 苏红撇撇嘴,厌恶不已,”这种女人,那配喊她大娘,以前就看出不是个好东西,为了霸占苏青家的房子,硬要苏青她妈嫁给流氓无赖……“苏红狠狠指责这女人的恶行。 侯秀脸皮忒厚,不自在了片刻,立马恢复如初,”你就看在亲戚的面上,帮上一把,三五万块,在你手里,九牛一毛,可在我们手里就能活命啊……“ 苏青讥笑。 而谢家表妹,却看不下去了,”你还真敢开口,一张口就是三五万,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嘴,这些钱是不算什么,可扔到河里,也比给你强,让你拿着这些钱,去养着你那个奸夫嘛?那心里该有多膈应啊。“ ”你谁啊?这有你什么事啊,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谁养着奸夫……“侯秀恼羞成怒。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我嘴巴够干净了,还提拿钱看病的事,没要走利息是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啊……“ 上门要钱的侯秀,与谢家表妹对上了。 这谢家表妹,大家出身,牙尖嘴利,自小深谙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对付侯秀简直是小菜一碟,而且还不带脏字的。 一番嘴枪舌战,侯秀是毫无招架之力,把她那些欺负孤儿寡母,霸占房屋,又勾搭奸夫的行为,赤裸裸,再次暴露在大家面前。 连苏青在旁边都忍不住称赞。 侯秀见今天讨不到好,又被莫名其妙的女人狠狠羞辱了一番,势单力薄,也不敢撒拨,临走前放下狠话,”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小心晚上遭报应。“ 晚上遭报应?葡萄小朋友鲜少聪明一回,”哥哥,这疯子,晚上要来害我们?“ 小白冷哼,眼珠子转了一圈,”不怕,晚上挖坑。“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半闹剧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半闹剧 候秀愤然离开后,围观的村民,也一哄而散。|| 大伯苏宏贵欲言又止,“苏青,苏夏,那……那个,晚上你们惊醒些,那个婆娘……哎!反正你们多注意些……” “嗤,怕个鸟啊,最多不就是找她那奸夫来嘛?钢叉铁锁,等着他呢,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程度?”谢家表妹愤慨。 提到奸夫,苏宏贵的脸面,顿时挂不住,头低的抬不起来。 老婆在外找野汉子,这本身就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恨得是,他人窝囊,无力抗争,无力甩掉这肮脏,犯恶心的龌龊事。 尤其还在苏青家人面前,更觉抬不起头来,羞愧的无以复加。 “你还别不信,她还真能做的出来,上次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带着几个兄弟,硬是将我打进了医院。”苏冬阴沉着说。 “你过去欺负人的胆子去哪儿了?打不过,你不会报警嘛?”苏夏斜眼看他。 口气看起来像是嘲讽,可实际上,却包含着关心。 若按苏冬没进监狱前的脾性,肯定是早扛上了,可现在的他,变了太多,再加上出狱后,又碰上这么一个奇葩的母亲,人情冷暖,饱尝不少苦涩与艰难,也明白当初,自己家以及他自己对苏青家所做的有多过分。 抬头看了苏夏一眼,发现当年被自己欺负,半死不活的豆芽菜,现在已经长成了挺拔俊秀的男人,散发着墨香的气息,和城里大家出身的优雅气质,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 再看看自己沧桑落魄,三十岁,却像人家四十岁的样子,顿时,唏嘘不已,果然是世事变化无常。 他微低头,“报警有什么用?他里面有人,报警后,医药费照样一分钱不赔,人家还警告,不要再与他们起冲突。” 苏冬无奈,狠狠地研磨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命运就是这么无情。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 苏冬并没有反驳苏夏的话,他心里又不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即便是家境好,可有这么个名声昭著的娘,附近也不会有姑娘嫁给他的。 章书玉叹气,“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她心里怎么没怨过这一家人,在失去丈夫,家徒四壁,无以为继时,这一家冷眼旁观不帮也就算了,却还想着趁机打劫。 搁谁身上,都无法释怀,可冤有头债有主,苏宏贵这人,心眼不坏,只是脾性懦弱罢了。 成了家,有了家庭的责任,就想着把日子过好,可他找的这个婆娘侯秀,却不是个品行好的女人。 贪吃爱穿,又虚荣爱美,又懒散,不思自立更生,眼光总放在别人身上,恨不得将别人身上的油水都炸光才甘心。 苏宏贵刚结婚前,对兄弟,老爹,都挺好,看起来人也憨厚实在,可架不住娶了个这样闹腾的婆娘。 刚结婚,他还抗争压制,可媳妇的理由正派啊,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生完气吵完架,日子还照过,可闹的多了,吵得多了,再加上又有了孩子,苏宏贵为了这个家不散,只好一再地退让妥协。 可这更助长了她的气焰,到最后,苏宏贵也麻木了,凭着能少一事不如多一声的原则,对弟弟一家只能冷眼旁观,不敢帮忙。 说到坏心眼,这苏宏贵倒是没有。 毕竟是自家兄弟,章书玉招呼着,苏宏贵父子进屋。 可这父子俩自觉无颜登门,说了会儿话,就匆忙离开了。 苏青始终一句话没说,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女人,还不离婚?你这大伯也真有意思,绿帽子戴的妥妥的,都不嫌晃眼。”宋岩目送着同样佝偻着身子的父子两人,讥讽。 谢家表妹白了他一眼,“那也要能离的掉才行啊,没见刚才那女人嚣张的气焰,还遭报应?这暗示什么啊,不就暗示,她的奸夫,会替她出头收拾我们嘛,对我们都敢这样,你看看那一无所靠的父子两人,有他们说话的权利嘛,稍有不敬,就将你打进医院,还外加警告威胁,你说,这到底叫什么事。” 被大娘侯秀这么一闹,大家的心情都有些郁闷,生生添堵来了,伤害不了你,也膈应死你。 晚饭时,三个小家伙吃饭的速率看涨,堪称狼吞虎咽。 吃饱后,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几个大人,继续吃饭。 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大家正在堂屋里喝茶,就听到砰地一声传来,紧接着,院门口,就响起二叔的咆哮声,“谁个缺德的,在这挖陷阱。” 大家面面相觑,赶紧走出去,一看,院门口正中间,居然被人挖了一个足有两米深的陷阱。 二叔正顶着一身的土和树叶子,费劲地往上爬,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那个缺德带冒烟的跑到这里来挖坑。 “二叔,您慢着点,我来扶你。”苏夏赶紧上前,帮着将他拉了上来。 以他的功力,其实这种陷阱根本就伤不了他,可关键是,谁也不妨这里会有坑啊,在没有防备之下,一脚踏上去,整个中心,都落在了那只脚上,等他下意识反应,提气上窜,可那上面居然连接的还有陷阱,没等他窜上,就被两根铁棍,给砸了头,提着的气顿时泻下,砸的晕乎乎地。 从里狼狈爬上来时,眼睛都还不聚焦,视线一直在晃。 一群人想笑又不敢笑。 苏青赶紧上前,检查伤势,“右脚扭伤了,我给你看看,过一夜就好了,别的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说谁闲的蛋疼,跑到这里来挖坑,还连有陷阱,这是防野兽呢,还是要对付谁啊?” 二叔骂骂咧咧,想到什么,猛然抬头,“难不成是你们自己挖的?除了你们自己,可谁也不会闲的跑这儿来挖坑啊?” “不是我们,我们都在屋子里喝茶呢,一直没出来过……” 苏青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四扫,果然看见,那三个小家伙缩着身子,正往院子里慢慢移动,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三个给我过来。”苏青瞪眼。 “你干什么啊,你没事吼他们干嘛?”章书玉顿时护在了前头。 “妈,这不怪苏青发火,这坑啊,肯定是那三个萝卜头干的。”孔铭扬赶紧帮着媳妇说话。 “这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他们虽然比别的孩子聪明些,皮些,可绝对不会在自己家门口设计陷阱,你别什么都帮着她。”章书玉明显地不相信,瞥了一眼,没有原则,什么都偏帮着女儿的女婿。 “不是我冤枉他们,你要是不信,你问问他们?” 孔铭扬看着明显心虚的三人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能消停一会儿嘛,祖宗? “你们给我过来,在这儿站好,给你们老妈好好交代清楚,是不是你们干的,要是你们干的,给我好好承认错误。” 三个娃,亦步亦趋地走到阴沉着脸的老妈面前,双脚站定,老老实实地承认这坑的确是他们挖的,还交代了挖坑的理由,以及挖坑的理念。 下午,小白说挖坑,不是说说而已。 在山上的时候,听苏青二叔,也就是他二姥爷讲了不少挖陷阱,抓猎物的方法,在听到,晚上他们家有可能来人时,就想起了设计个陷阱,逮人。 晚饭后,三个小家伙,悄悄的,拿着院子里的铁锹,吭哧吭哧,奋斗半天,在门口挖了个逮人的陷阱,本想着,晚上抓住坏人,立一大功,不曾想,却将他二姥爷给逮进去了。 机智的小白,光顾着挖坑了,却算漏了这一点,懊恼地直摇头。 “你……你们,就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嘛,前几天偷溜出去的事,刚过,这才多久,又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幸亏来的是你二姥爷,这要是你们外婆,或者别家的年纪大的人,过来,摔进去,有多严重,你们想过嘛? 回屋去,每天睡觉前,给我在凳子上打坐,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下来。” 被老妈训了一顿的三个娃娃,垂头丧气地回屋了。 章书玉听到孩子们承认坑是他们挖的,顿时傻眼了,心想,还真是他们干的,可这会儿,看着三个小家伙落寞委屈的身影,心疼的不行。 “行了,他们都主动承认错误了,虽说,不靠谱了些,但出发点还是好的,你二叔,也没太严重,我看就算了,他们还小呢,两个小的才一岁多点,大的也才五岁,你看人家五岁的孩子,都还缠在父母身后闹腾呢,我做主,今天就算了。”章书玉一锤定音。 “妈,一管教他们,你们就护在前头,这样子下去,他们长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母亲反驳了,“你们小时候,我也没怎么教育,你们这样不也挺好的,也没见你们怎么翻天。” 孔铭扬在旁边摸着鼻子。 苏青气结,还想说什么,二叔却开口了,“我这也没事,就算了。” 二叔都如此说了,苏青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生气。 二叔,这次来也是听说了白天侯秀过来闹的事,不放心,过来看看。 “那人叫王赖子,在咱们镇上,属于地皮流氓之流,仗着跟派出所的人有些亲戚,横的很,倒也没人敢管,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平常的生活来源是,对那些做小本生意的收些保护费,身边倒是聚集不少地皮痞子,我看,晚上,还真有可能过来,你们注意些,你说这侯秀,太气人了,你要是个男人,一顿就将她揍老实了,可是个娘们,你能怎么着?” “我看,小家伙们挖的坑,也挺不错的,说不定,真能逮条大鱼。”孔铭扬插口道。 苏青看了他一眼,怎么跟孩子们一个德行了。 最后,院门口的陷阱,再次被弄好。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 屋内的炕上,三个小家伙正在熟睡。 二爷贴着墙壁,搂着媳妇,头搁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大狗般,嗅来蹭去,间或,狠还狠咬上一口,留下一排淡红的浅浅压印。 媳妇极不配合,二爷更是心痒冒火。 刚堵上媳妇的嘴,眼看,媳妇就要屈服于他的魅力之下时,外面突然响起碰的一声,夹杂着痛呼声。 “赶快起来,外面有动静。”苏青推开人,迅速坐了起来。 二爷脸色阴沉,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专敢这个时候来,影响人家夫妻和谐,活该他下油锅。 “那儿呢……哪儿呢……”小白做梦般,瞬间坐了起来,四处查看。 本想让那倒霉蛋,待上一晚,他和媳妇再做点深入探讨的事,被小白这小子一喊,彻底没戏了,拉着媳妇衣服的手,彻底放了下来,颓倒在床上,看着那三个萝卜头一个接一个的醒来,兴奋地要去抓猎物,二爷更忧伤了。 “还真逮到了!”宋岩拿着手电筒,蹲在坑边,强烈的光线,直射下面。 透过光线,看清楚,底下掉下去了两个人,嘿嘿直笑,直夸小家伙们能干。 “你们谁是王赖子?我要好好看看,到底长成什么天仙样。”谢家表妹,外套都没穿好,匆忙披着就出来了。 “你们赶快放了我们,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故意整人,你们这是犯法,懂吗?我要报警抓你们。” 谢家表妹头往里探,看到一个呲着牙,捂着脚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再问,“你就是王赖子?” 底下的王赖子,知道人家早有准备,他们这是中了人家的套儿了,这会儿否认也毫无意义,“我就是,怎么了?知道就赶紧把我放了,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整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谢家表妹乐了,“你还不追究,你当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啊?口气倒不小,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入室抢劫的贼,有你这么横呢。” “给他费什么话,赶快将人弄出来,好好审问。”宋岩一把,就将两人提了上来。 三个小家伙被老妈强行穿好衣服,这才吭哧吭哧地跑出来,就看到院中大亮,一个尖嘴猴腮,一个圆脑袋的壮汉,捆着双手,正背对着背地坐在地上,嘴里还嚷嚷着,赶紧放了他们,要不然,让警察抓他们。 “警察是你家的,你说抓就抓。”苏夏照那人身上,踹了一脚,苏冬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苏家的人,自己要是报复什么的,都好说,可要是被别人欺负,那就不行。 那人不停哀嚎,放着各种狠话。 三个小家伙蹲着看新鲜,半夜抓贼什么的,太刺激了! 而且,还是他们挖的陷阱,好有成就感! 苏青看到这人的长相,顿时倒足胃口,大伯虽然沧桑了些,可长的比这货强多了,也不知侯秀怎么就迷上他了? “侯秀是不是,让你过来教训我们的啊?”苏青开口问。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路过,你们在门口挖陷阱,本身就是你们的不对……” 还没说完,就被孔二爷给踢的半天缓不过来气。 王赖子吃痛,气焰打压去不少,惊恐地看着似笑非笑,长大特别好看的高大男人,微楞了一瞬。 “我媳妇问你,你就好好说话,什么不对?谁不对?”孔铭扬扬眉。 那人吞了口吐沫,不敢接话。 “你跟侯秀勾搭上,为什么不让她离婚,一心一意地跟着你?”苏青问。 王赖子闪过一抹不屑,“她那丈夫窝囊的很,有跟没有一样,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再说,还能刮不少东……”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住了口。 “你们这对狗男女,可真够无耻的。”谢家表妹骂了句。 “那今天,也是侯秀让你过来找我们家麻烦的,她是怎么说的?”苏青问。 王赖子看看孔铭扬,脸白了一瞬,老实说,“她今天,找我说,她家那个窝囊废的丈夫,在外面发了大财的弟弟一家回来了,让我带着几个人过来,教训一二,吓唬吓唬,然后你们就会乖乖地给钱……” “钱是有,可你也待有拿能耐拿才好。”苏青盯着他。 不一会儿,六爷和二叔,苏军闻讯也来了,众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将这两人交给警察。 就不信,这都入室了,那警察还能怎么护着。 这边刚报了警,那边警察就到了,乡下哪有这么快的速度,明显不是他们报的警。 警察来了之后,那王赖子,突然反水,一口咬定,他是路过,掉进了他们家挖的陷阱,在路上挖陷阱,这是违法,意图害人。 而那领头的警察竟然,问他们为什么要在路上挖坑,还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 在场的人,给气坏了,尼玛,这警察绝壁跟那人是一伙啊,居然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我们在自己家门口挖坑,为什么要跟你们回去,他三更半夜,为什么跑到我们家门口?掉进陷阱,明显是图谋不轨,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放着坏人不管,带我们回去,你这明显是蛇鼠一窝。”谢敏雪怒道。 领头那警察,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又硬气起来,“也不能光靠你们的一面之词,就说他图谋不轨,我们要带回去,审问过才知道,不过,你们也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媳妇,我看这警察还没睡醒呢,脑子不清,办事不牢靠,你跟许巍打电话,让他爸派几个人过来处理,白天,来个堵心的,半夜来两折腾的不让人睡觉的,这会儿,又来一群人,还要去警察局,坐在家里不动,都来这么多事,这日子还怎么过?” 苏青给许巍打了个电话。 许巍从马建中的口中得知他们回来,正想着找个时间聚一聚呢,突然大半夜的接到了她的电话。 挂上电话,给他爸说了,许局长立马派了自己的得力下属领着一帮人跟着儿子去了苏村。 传文时,才知今天520,明天万更,表达我对大家深深的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空间巨变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九章 空间巨变 “许少,我们这要去的是……”驾驶座上,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扭头看向副驾驶座,试探道。ZiYouGe.com “赵哥,这人从上面回来……”许巍的食指指着上方,眨巴了眼,“你说事情能不办的妥妥的?” 赵哥神情微楞,心里震撼不小,上面?他当然明白指的是什么,想了想,又问:“可这程序……”那万一这位杀了人,难道他还要帮着处理嘛?这绝不能啊,虽然前途重要,可也要建立在职业操守之上啊。 许巍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赵哥,我相信这人的人品,她要是杀人放火,那绝壁让你查不出一丁点的线索,既然找上咱们,那就说明这事情错在对方。” 许巍这么一说,那赵哥的表情,更难看了,完全摸不准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苏村也就那么大点,大半夜的,来了辆警车不说,隔不多久,又来了一辆,能不惊起村民? 披着衣服,站在墙头,张望的人纳闷了,他们村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居然招来了一批警察不说,这又来一批,乡下人,很少跟这些公家的人打交道,人人自是惶恐不安。 苏宏贵一家人,自然也被惊醒,或者说,压根头天晚上就没。 “爸,咱们还是去看看吧。”苏冬敲门。 一阵声响后,苏宏贵披着衣服打开门,往外走,“走吧。” 侯秀去镇上找过王赖子后,不放心,也回了苏村,与苏宏贵分房睡,听到动静,也打开了房间门,“你们去也没用,即便是警察来了,遭殃的也是那家人。” 苏宏贵死死盯着侯秀。 侯秀有些恐慌,身子后仰。 “要不是怕偿命,我早就掐死你了,还等着你一再地做祸。” 说完,转身就走。 “窝囊的一脚跺不出个屁来,你有那个胆嘛?”侯秀挺着胸脯,朝着苏宏贵的身影,啐了口,一回头,正对上儿子恶毒的目光,“他没那个胆,可我有,你别逼我,弑母!” 候秀惊慌地靠在门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苏冬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也是她的宝贝疙瘩,疼在了心坎里,要不是儿子,她早就不跟苏宏贵这个窝囊废过了。 可是,儿子进了监狱后,花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也没能将人捞出来,对苏宏贵的厌恶,犹如疯长的草,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她本性就不安分,遇到王赖子后,他满足了她压抑在心中对男人的全部渴望,从来没觉得她的生活可以这么鲜活,滋润。 以前的那么些年,仿佛都是白过了,就像是毒瘾一样,情知不对,想戒却戒不掉。 直到后来,彻底放开,名声什么的,全都泡在了脑后,一切都是浮云,只有眼前的快活,才是实实在在的。 等再见到儿子,那种疼在骨子里的感觉,也一去不返,她也心疼他,可相比于给他快乐的那人,快活的生活,已经哥在其次了。 儿子出狱后,对她的厌恶,曾经一度让她伤心,可更多的是心寒,过去的那些年,不白疼了,白养了嘛,这更加深了她内心的失望。 再说,儿子养大了,还不是儿媳妇的,指望谁,都白搭,只有自己,只有眼前快活的生活。 她以为她已经放开了,放弃了儿子,可在面对儿子恶毒的眼神,说着绝情,要杀死她的话,心为什么还会一抽一抽呢? 不对,她不伤心,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为了自己,这有什么错,人,谁不为自己! 她没有错! 一开始来的那个领头的镇上派出所的警察,跟王赖子家有些亲戚,平常暗地里没少吃他的东西。 王赖子,一无所长,又不像那些能打能砍的地皮流氓。 之所以,能在镇上横着走,灵活的脑子占了不少光,在他和一位兄弟掉进去后,就知道中了人家的套儿,想要脱身很难,爬上来逃跑,也不可能,推开要拉他的小弟,让他赶紧回去找人。 这户人家在外面也许有些钱,可回到这儿,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可谁想到这回会踢到了铁板,拒合作,还电话找人,能找什么人?王赖子不屑的想。 可那警察就没那么乐观了,后背发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在看到院子外,停下一辆来自县城的警车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赖子,还在地上嚷嚷着放人威胁什么的,这人恨不得上去弄死他,他这回可真把他害苦了。 “苏青?咱们这儿,可都有七八年没见了吧,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完全大变样,在外面,我绝对认不出来。”许巍下了车,对走上来的苏青惊讶道。 “可不大变样,都三个孩子的妈了,许哥还是跟过去一样精神。” 想当初,她一个一文不名穷酸的乡下丫头,可这些公子哥,在她面前,从来没摆过架子,没少照顾她的生意,虽然很多年没见,但仍感亲切。 “精神什么?天天混日子吧,不像你和马哥事业有成,大忙人,咱这叫没追求。”许巍摸了把头,笑道。 “这是我老公,孔铭扬。”进到院子后,苏青指着孔铭扬介绍。 “您好,承蒙你过去对她的照顾,在这儿,深表感激。”对媳妇没有想法,而又帮助过的人,二爷从来不吝惜友好。 “这话说的,让我汗颜呢,应该说是苏青照顾我们才是,想当初,她在这儿的时候,好吃好喝的,没少了我们,可自从她走了之后,那种滋润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还了,搞的我一两年,没缓过劲来,天天无精打采的,单位的同事还打趣我是被女朋友甩了,怎么解释,都没用,一直到现在,在他们心目中,我都还是弃夫一枚,你说这叫什么事。” 苏青莞尔,“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成了破坏你形象的罪魁祸首了,等会,你走的时候,我要是不拿出点诚意,岂不是太对不住你了。” 许巍顺杆子爬,“那可不。” 看似轻松的对话,可他心里并不轻松,偷瞄了,一直紧挨着苏青的老公,心里忍不住拘束。 从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就感觉出,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马哥喜欢苏青,虽然没明说,可兄弟们心里谁不跟明镜似的,这么多年相处的兄弟,那个人的脾性,习惯,不都一清二楚? 马哥介绍苏青融进他们的圈子,帮着她扩展生意,人脉,默默的关怀,若说刚开始还认为是对苏青人品的欣赏,可自打苏青走了后的消沉落寞,又从何解释? 平常通电话,有时也会提到她,得知她早早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记得有次,马哥晚上打电话给他,似乎是喝了酒,絮絮叨叨,一直在讲他当年开餐馆时的经历,虽然辛苦,可心里是怎么怎么的敞亮开心,怎么充实,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却还在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 话里,尽管只字未提她,可他明白马哥求而不得的心情。 所以,见到孔铭扬,这个早早娶了苏青,间接造成马哥伤心,失恋的男人,心里滋味莫名。 不过,说老实话,这人确实比马哥优秀,这是无需质疑的,再加上,隐晦地从马哥那儿得知,这人在京市的背景很不简单,倒是有些理解,马哥的那句话,苏青嫁给比他优秀的男人,他应该替她高兴。 抛开杂乱的思绪,许巍侧身,介绍道:“这是赵哥,我爸的得力干将,业务水平,没得说,有什么事情,只管交给他就是。” “赵警官好,大半夜的麻烦你们还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孔铭扬客气道。 从进门,处于职业习惯的他,就已经将院子内的一切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再加上,刚才几人的一番对话,和每个人的气质,隐隐感觉这一院子人的不简单。 当下不敢托大,“不麻烦,为大百姓办事,是我们警察的义务,也是我们职责所在,能将事情的原委,说一下嘛?” 紧接着,苏青便把所知道的,王赖子的底细,与侯秀的纠葛,夜半突袭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遍。 “我了解的,就这么多,当然,是否属实,还需要赵警官调查核实。” 赵警官点点头,转身,看向那一开始要将苏青他们带回派出所的警察,“这起案子有我们县公安局接手了,你没意见吧?” 只见那人大冬天的,却出了一脑门的汗,面对上级,哪敢说不,“没意见,没意见,我们派出所上上下下,会极力配合上面办案的。” 赵警官,看了他一眼,“那就好,人我们带走了,有需要会再给你联系。” 王赖子,这会也不嚷嚷了,连找来的警察,都对那人鞠躬哈腰,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这回真栽倒了铁板上了。 赵警官压着两人进了警车,苏青把家里的存货,蔬菜,茶叶,果酒,肉类,给他们收拾了一后车厢,高兴的许巍直搓手,嘴上却谦虚着“太多了”,“怎么好意思”之类的话,可眼睛直冒绿光。 明显口不对心。 临走前,许巍悄悄问他们,希望怎么处理。 “就按正常程序办。”苏青说。 此时,正好苏宏贵和苏冬赶了过来。 看着停在门口的警车,苏宏贵急忙问:“苏青你们没事吧?” “我们好好的在家睡觉,能有什么事,有事的应该是王赖子。”苏青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暗暗叹了口气,“你要是想离婚,就跟上那辆警车,警察会给受害人一个说法的。” 苏宏贵微楞,想也不想,就朝那辆警车而去,苏冬看了她一眼,也紧跟着父亲去了。 与王赖子约好,事成后,来家里给她个信的侯秀,天都大亮了,也没等到,而那对出去的父子两,也一直没回来。 站在院子,看着冒出头的晨曦,心里一片黑暗,隐隐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王赖子此人,在镇上早已臭名昭著,那些做生意的,提到他都恨得牙根痒。 你说在乡下这个小地方,做个小本生意,挣那两钱已是不容易,每月还要再给他剥削点,谁心里不恨,可他身边聚集一帮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不要命的痞子,谁敢反抗?他们不要命,咱还惜命呢? 你说报警?人家还警告你为些小钱,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 尼玛,报警的人,却落了个小气惹事眼皮浅的罪名,哎,只得忍气吞声罢,你还能怎么着,除非你不在镇上做生意了,可不做生意,吃什么啊?为了讨口饭吃,你就要吃得住那帮子人的鸟气。 这下好了,见天地在他们头上拉屎的人,被抓走了,一直没放出来。 刚开始,来调查的人,他们还不敢相信,处于观望状态,可见一直没放人,再加上,抓走的是县里的,铲除恶霸,顿感有了希望。 在第二次,上面的人,来他们这儿,调查的时候,开店的那些老板,主动上门交代王赖子的恶行,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在背后给王赖子撑腰,为虎作伥的人。 这一番收集下来,王赖子,不用私下里使小动作,他这辈子已经是别想着出来了。 而他老婆,是个老实胆小的女人,以前摄于他的淫威,不敢提离婚,一提离婚就打的半死,他这进去后,他老婆立马起诉离婚,带着孩子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苏冬被打进医院,证据确凿,医院的病例诊断,所花的医药费,外加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疗养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也索赔了一笔在乡下算起来不少的数目。 而苏宏贵起诉与侯秀离婚,在各种人证物证之下,被判成立。 两人办完离婚,出来的那一刻,侯秀还在怨恨苏宏贵,毁了她前辈子不算,还毁了她后半辈子,好不容易找个顺眼的男人,却还被他们老苏家送进了监狱。咒诅他老苏家一辈子都不得好死。 苏宏贵,看着他她那恶毒的嘴脸,耳中传来她恶毒的语言,心里已经掀不起半分的波澜,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她过去说的还少嘛,再听到,已经进入不了他的心,也激不起他半分的愤怒。 毁了她前辈子?到底是谁毁了谁前半辈子? 这个女人让他亲人疏离,愧对良心,更是一手扼杀了他男人的尊严。 她对他来说,从此以后,什么都不是了。 儿子说的对,她毁了他前辈子,若是后半辈子,再活在她所带来的耻辱里,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让她偷笑了。 身上陡然一松,阴沉沉的天,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充满着期待,拿着这些钱,跟儿子开间饭馆,等攒些钱,给儿子娶回家个媳妇,他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看着苏青家的那三个小娃娃,打心眼里喜爱,看来他真是老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苏青家的缘故,若不是因着她的关系,人家会对他一个乡下老头子客客气气?会将两年前打架住院的事情翻出来?会督促尽快离婚?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据说后来侯秀去了外地,不过想也知道,一个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爸,我听邻居说,那家人明天就走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不管怎么说,人家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苏冬放下锄头,洗把手,对蹲在地上抽烟苏的宏贵说。 “明天就走?”苏宏贵抬头,“怎么这么快?这才回来几天啊,怎么着不待待上一个月嘛?” “看你说的,人家又不是跟咱们种庄稼的一样,不到农忙季节,时间空闲,苏夏也要开学了,就那小家伙小白也要上学,苏青也要上班,哪能待上那么长时间。”苏冬将毛巾放回去。 “去,现在就去,估计等会人家还要忙着收拾东西,打扰就不好了。”苏宏贵去里屋翻箱倒柜去了。 “你找什么呢?”苏冬在院子里喊。 “我找找看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带什么?人家什么没有?我看什么都别带,人家也不稀罕。”苏冬嘀咕道。 “大哥,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章书玉给他们倒上茶水,坐下后随意问道。 “我跟苏冬商量下,准备在镇上,开家小饭馆,做点生意,等挣了钱,给苏冬先把媳妇给娶上。”苏宏贵说。 章书玉看看这父子俩,“这样也好,要不我给你们拿些钱……” 苏宏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儿有,前几天,赔给小冬的医药费,足够了。” 相比于他过去做的事情,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那能再去用她们的钱,她们不计较,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你们以前也没做过生意,在镇上开店,利润小,没有回头客,也赚不上什么钱,我这有自制的调料,只要他们吃了一回,下次肯定还会上门。”苏青从厨房里,拿了一包调料,交给大伯,嘱咐他们怎么用,“用完了,我会再给你寄。” 苏大伯猛点头感谢,眼眶泛红。 苏夏斜看着苏冬,“在这儿待不住了,就去京市找我们,在那儿,至少饿不着你。” “哎!我要是想去城里看看,就去找你们。”苏夏的口气不善,但苏冬感觉出了他的善意。 这小子还是记恨他过去欺负他,别扭着呢。 回到京市,苏夏已经开学,小白的基地小学开学晚,所以,他还赖在家里,而苏青隐隐有预感,这几天空间可能会发生巨变,也没去上班,准备忙完学校的答辩再去。 这段空闲时间,她就在家里帮着母亲她们收拾收拾家,做做饭,给菜地除除草。 她呆在家里,有个人就在公司呆不住了。 以前媳妇在医院上班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媳妇整天在家里,他坐在办公室里,心就长草了般,早已飞回到了家里。 于是,上午还不到十点,下去还不到四点,人家已经下班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消极怠工的老板,苏青就这个问题,正准备与他谈谈呢,他倒好了,整个不去上班了,说是该处理的他已经处理,剩下那些琐碎小事,还要他来处理,那他重金聘请那些员工是干什么吃的,老板要是天天累得像头牛,那还做老板干什么,还不如做个下属享清福呢? 苏青干脆也不管,随他去,反正过段时间,她也要上班,那时,这人自会乖乖地上班。 其实,一个大规模,老牌子的公司,自有它运行的一套程序,老板在与不在,区别都不大,孔铭扬敢如此懈怠,天天跟玩票似的,也正是因为,在管理公司方面,前期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如努力,所以,想在才有如此的清闲。 “你跟表哥,不是在京市认识的嘛?”谢家表妹拔掉手边的杂草,问前面的苏青。 苏青点头,“……”不错,确实是在这里认识的那人。 “那在苏村的时候,我怎么听到表哥缠着你要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谢家表妹拿灼灼的眼神瞅着她。 苏青面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干咳了声,无辜地看了她一眼,“你肯定是听错了,你表哥在京市,怎么会跑去苏村那个嘎啦角里,还凑巧认识了我?这待多大的缘分,才能碰到。” 心里却暗骂那个不要脸的禽兽。 从计划回苏村开始,那人就嚷嚷着,要去当年初次遇到的地方。 她以为,他这是怀旧感概,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也就随了他的意,准备接受他的感激之情,尼玛,可谁知那货的感激方式,太他妈另类了。 拉着她表演了一下午的野外大战,因着这,她的脸至少滚烫了好几天。 她一个冷静自持,传统意识还算强的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在外野战,她的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可那人却搂着他,满足地叹息,“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想当年,你救了我之后,头也不回地扭头就走,那无情的样子,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苏青怒瞪,“照你这么说,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当时自找的,要不是我手贱,救了你,也不至于被你缠着。” “手贱我也不嫌弃,不过,这是有界限的,手贱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那人顺杆子还往上爬。 “贱你妹,你才贱,你全家都贱。”苏青大怒,这是感激嘛? 那人搂着她,大笑,“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嘛,你干嘛骂自己?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后悔,当时对我太无情了,你在忏悔,你当时不应该离我而去,你应该将我带回家,或者在山上陪着我,不该让我一个人留在深山野林里,那些猛兽该多可怕啊!” 苏青脸色变了又变,胸腔起伏好大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当时应该,一针了结了你,现在就不会有了唐僧般的人聒噪了。” “这还不好嘛,我自己长生不死,你吃了我的肉,也能永存,这样,我们就能生生世世守护在一起,多美丽的爱情,快来吃我吧。”不要脸的那人,眨巴着眼睛,色诱道。 苏青彻底被打败。 想到这儿,苏青脸还是忍不住发烫。 谢家表妹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同班同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苏青回她,突然转身,“你到底想问什么?”看了看她旁边一堆的青菜苗子,有些头疼,“我看你不是来帮忙的,你纯粹是来捣乱的?” 谢姐表妹突然神情大变,“谁……谁跟你捣乱的,我至于嘛,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要是捣乱,我还会在这儿,我早……” “你不会捣乱?那你干嘛把我种的菜全都拔了?”苏青指着被她拔出来的菜苗。 谢家表妹顺着看去,这才发现,她竟然把菜苗给拔了,而杂草依旧好好的长着,脸现愧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 谢家表妹正装着胆子说什么时,突然发现了苏青的异样,只见她捂着胸口,似乎气息不稳地大口喘气,又似乎恶心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喂,你这是怎么了?”谢敏雪也慌了。 苏青脸色煞白地摆手,“我先回房间了,休息会就好了。”说完,夺路而去。 不会是给她气着了吧,谢家表妹一脸慌张。 刚回来的孔铭扬来菜地寻媳妇,刚好看到媳妇脸白着回房的一幕。 “她这是怎么了?”孔铭扬问。 “我那知道,正说着话呢,就这样了。”谢敏雪回头,“她不会又怀孕了吧?看这能生,难保不是。” 孔铭扬白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能生?又不是猪?你跟她说什么了,把人气成这样。” 大学没毕业,就生了三,跟猪也没什么区别,“我能说什么?闲聊吧,爷爷不是说了,让我多学点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使要说什么,也要有机会啊。 孔铭扬瞪了她一眼,“你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敏雪气的跺脚。 等孔铭扬赶到房间,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这才慢慢地在桌子前坐下,担忧地望着虚空某点。 刚刚,苏青突然感觉丹田处动荡,似乎几股狂暴的气流在体内席卷一般,隐隐感觉,可能是空间出了问题,急忙回了房间,闭眼,调动意念,迅疾被带入了空间之中。 一进去,浓郁强烈的灵气波动向她袭来,这种状况,她太熟悉了,每次空间变化时,都会出现,只是这次似乎有很大的不同,波动前所未有的强烈,灵气浓郁的令人窒息。 眼下,不敢耽搁,迅速盘腿而坐,进入修炼状态。 这一修炼就是一天一夜,外面的孔铭扬除了扯个谎话,安抚家人之外,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门。 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犹如尊雕塑,默默而又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 除了等待,他能做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有些时候,真心希望媳妇还不如没有这么个空间,那样的话,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够赶到她的身边,替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像现在,只能等待,唯有等待。 心中顿时一阵地焦躁,孔铭扬的拳头,忍不住狠狠地击在了桌面。 而此时的苏青,与空间共同进行着改变。 周围漩涡般的灵气,透过浑身的毛孔,进入到她的奇经八脉,然后汇集于经脉,涌上丹田处的壁垒。 刚开始,力量薄弱,面对强悍坚实的壁垒,不能撼动一丝一毫。 此时的苏青,看似脱离了七窍般,不但能内窥体内的情况,还能观察身体周围的情形。 就见,那些浓郁的几乎能化成液体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涌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那些灵气就像是沉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 正在她担忧,如此大量的灵力会不会挤爆她的经脉之时,那些灵气居然狠狠地,一下一下地,不受她支配地撞向壁垒,是有种不撞破不罢休的气势。 可那壁垒,也不是朽木,或者腐朽了的墙壁,一击击破,它不但坚实,还有股反弹之力,能反作用于那股撞击的力量。 你强我更强的意味。 两股强悍的力量在做着殊死搏斗,而给苏青照成的影响就是,体内仿佛要炸开了般,痛苦不已。 可这两股力似乎顾不得主人的感受,一点都不退让。 此时此景,空间里的灵气,似乎有激怒的征兆,突然,在苏青的周围,响起呼呼的风声,苏青看到,上下左右,汇聚的速率加快了几倍不止,一窝蜂地往苏青的毛孔钻,也不管她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苏青看到这种情况,大骇,尼玛,灵力是好,可这样不要钱地塞给她,也要她有那个承受能力才行啊,这架势分明是要爆棚的节凑啊! 无声骂了句脏话,迅疾想办法自救。 沉入思绪,拼命运转青莲功法,试图操纵着那股汇集的力量,死命地撞向壁垒。 被丹田处的那层壁垒反弹的,差点没爆破血管。 苏青咬着牙,压下涌到喉咙口的液体,再次狠狠击去。 在几次不要命,不服输的大力撞击下,那层壁垒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反弹之力也越来越小。 心下惊喜之余,苏青得出一个结论,无论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惧怕,不要命,豁出去的人。 起码有上百下之后,那层壁垒终于塌陷,灵气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呼啸而过,远远不断地进入到全身经脉之中。 同时,她感觉全身的经脉似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细胞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地不断分裂,组装,经脉的纤维组织,也在不断拉长压缩,再拉成,直至变成坚韧不催。 等到身体一系列改变结束后,苏青这才睁开眼睛,察觉身轻如燕,似乎意念一动,人就漂浮起来。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舒服,这就是青莲功法四层的感觉。 果然是不同凡响。 心里兴奋不已,步入到青莲功法四层后,相应的,她也能修炼金针秘籍第三层了。 惊喜过后,苏青起身,这才打量身处的空间。 一看之下,差点没怀疑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空间,已经不能用升级来描述了,应该说是完全变了样。 规模辽阔,几眼都望不到边,因为,它几乎变成了一个时空。 这个时空里,有绵延起伏的高山,有碧绿延伸到天际的大海。 有茂密无垠,高耸入云的深林。 那石头是什么来历?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变化? 眼前,这些目不暇接的变化,让苏青好一会才消失掉,有了高山深林,再也不用担心拘着孩子们,他们可以在这尽情地奔跑,尽情地追逐,享受大自然草原般的自由与速度。 想到孩子们,就想起了,孩子他爹。 在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粘人的孩子他爹,找不到人,不知道会不会急得,掀房子揭瓦,将家里翻个底朝天。 想到这儿,脑门就霍霍地疼,意念一动,人就出现了卧室里。 看到卧室里的情形,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一幕比刚才发现空间的变化,都来的吃惊。 只见,孩他爹,正面无表情地,直挺着身子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一只胳膊搁在桌子上面,发现她出现之后,只是轻轻地一瞟。 没有扑上来抱大腿,没有埋怨她的消失不见,没有恶狠狠地要求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甚至连点惊喜,意外都没有…… 画风完全不对,这是孩他爹嘛? 外表没变,难不成内里换了另外一个灵魂,就像她一样? 他这样还真让人不习惯。 苏青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该不会是刺激大发了,傻了吧? “孔铭扬,我发现空间有了变化,时间仓促,来不及通知你,就进了空间。” 孔铭扬点头,“我知道,你跑回房间的时候,我刚好回来。” 没傻,里子也没换。 按说,这人如此正常的画风,正是她以前希望的,可现在,她居然他妈的,不适应,不习惯,看来她身体内果然流淌着受虐因子。 “青莲空间里,发现了巨大的变化,同时,我也步入到青莲功法第四层。” “感觉到了。”依旧是轻飘飘,漫不经心。 “不过,晋级的过程太可怕了,以前从没有这么危险,差点爆棚而亡。”苏青说话时打量着桌旁那人。 神情几乎没有改变过一分!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桌子底下,二爷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到了奔溃的边缘。 “我带着去你去空间看看吧。”苏青提议。 孔铭扬点点头。 随即两人消失了房间里。 睁眼的那一刻,苏青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她就被那人扑倒在了草地上。 那人死命地咬着她的脖子,似乎要咬断它,吞进肚子里,再也不用担心她不声不响地消失。 苏青下意识地就要动用意念,推开这人,可想到什么,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搁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来回抚摸。 这才是真正的孔铭扬。 虽然脖子吃痛,心里却如春风般温暖。 随着那人身体的颤抖停歇,脖子处传来的疼痛,逐渐减弱,要生吞活剥的那股劲头,逐渐转化为缠绵悱恻地啃噬。 半响后,那人才抬起头来,深邃黝黑的眼睛,充满着控诉和委屈,夹带着一股狠烈。 “再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几天,我就咬死你,你信不信?” 苏青顺着他的毛,眼含笑意,“我信。” “那你承诺,再不这样了。”那人撒娇。 “我尽量。”苏青直起身,亲了他凌冽的嘴角。 “诚意不够。” 苏青叹气,“你要我怎么样,有些事情不为人力所控制的,就像这次,那也是突发事件。” “那就换一个,每天早上对我说一句我爱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别得寸进尺,信不信,我将你扔到海里去……”苏青瞪眼。 威胁的话,全被吞进了那人的嘴里。 清风,草地,流水,高山,已经逐渐远离,两人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缠绵的世界…… 手指都僵硬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拜师?被耍!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章 拜师?被耍! 空间里有了广袤的深林,苏青便把原本隔离出来的农牧场里的动物全都放了进去。|| 这些鸡鸭牛羊,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想必肉质会更鲜美,口感更好。 而出现的一望无垠,连接着天际,碧蓝的大海,刚好可以放置灵泉里养着的鱼虾。 这并不是说,灵泉水养出的鱼虾不好,而是太好,蕴含的灵气太足,经常食用,普通人的肉体那会承受得了,吸收不了的那部分,对身体反而是一种负担。 譬如,没有任何功力在身的母亲。 所以,空间里的鱼虾,她也只是偶尔拿出来,家里吃的,大多都是在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而生活在大海里的鱼虾,体内也只是附带着淡淡的灵气,食用后,不用再担心,家人的身体负荷不了,长期使用,不但有益于改善身体,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说到延年益寿,苏青想起了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那就是寿命! 她自修炼青莲功法以来,时间在她的身上似乎不曾留下痕迹,缓慢地几乎看不出来,二十几岁的人了,外表看起来,仍旧像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苏红每次见到她,就此问题,总要唏嘘两句句,说苏青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跟她站在一起,反而她看起来更像是老女人,哀叹天道不公! 苏青说,“女人在青春期发育,可谓是一次重生,而生完孩子可谓又是一次重生,很多女人都是在生完孩子之后,才散发出女人独有的魅力。” 苏红不信,“生了孩子,又是小肚子,又是各种妊娠斑,又是各种遗留症,对了,外加照顾孩子,整夜的不能休息,只会朝着憔悴老女人的方向前进,你当是傻子啊,乡下邻居那些生完孩子的妇女,我又不是没见过。 就说,我们家隔壁的阿玲,比我还小,十八九岁就结婚生孩子了,这次过年回去,在路上偶然碰到,我当时愣是没认出来,她在后面喊我,我回头一看,心想,这位大嫂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以前没见过此人啊,等到了眼前,她说他是阿玲,我才算是从眉眼上,掰扯了半天给认出来,她就是以前经常找我玩,邻居家的阿玲。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忘性大,实在是,好家伙,太可怕了,变化也忒大了,啧啧!看起来就跟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似的,遇到她以后,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我愣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老梦见,自己变成了大妈的模样,惊出了一身的汗,自此,我得出一个结论,时间他么的就是把杀猪刀,尤其是生完孩子的女人。” 苏青笑问,“难不成你准备独身,一辈子不结婚,不生孩子?” 苏红认真地想了半天,点头,“目前是没那个打算,我这还没从噩梦中缓过来呢。” 苏青扬眉,“那你什么缓过来?” 苏红摇头,“不知道。” 苏青叹气,“这甘旭,还真够可怜的,居然找了个不愿意结婚生孩子的女朋友,这是耍流氓的节凑啊!” 苏红瞪眼跳起,“说谁呢?谁耍流氓了?” 苏青看了她一眼,“不都说,男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是耍流氓嘛,那女人不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就不是耍流氓了?” 苏红吭哧半天,“这怎么能一样,男女在一起,吃亏的是女人好不好,即使我们不结婚,那吃亏的还是我,你这个妮子,你到底是谁的妹妹啊?天天帮着外人说话,胳膊肘居然给我往外拐,看我不收拾你……” 苏红上前,对苏青上下其手,专挑她身上的敏感点挠,苏青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小的时候,她们也没少这么闹。 闹了一阵子,苏红累的不行,住手回到了座位上,苏青立马就恢复了体力,而苏红还在张着嘴巴,喘的像条狗。 喝了口茶水,苏青放下杯子,“其实,男女相处,吃亏并不是看性别而定,甘旭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付出感情越多的一方,吃亏就越多,再说,像甘旭这样优秀的男人,外边大把的女人等着轰抢呢,你要是不打算结婚,干脆就放了人家,伤一个爱你的男人,这不是我们苏家人的做事原则?” 苏红虽然比她晚一届,可专业是四年制的,今年也要毕业了,与甘旭处的还算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大城市那些结婚,又离婚,找小三,搞婚外情,那些乱七八糟的刺激。 胆子缩在了乌龟壳里,人家甘旭求婚的意思很明显了,可她愣是没反应,推三堵四的,急坏了二婶,年前就跟她提了好几次,让她劝劝苏红。 你说,大学也快毕业了,年纪也不小了,人家甘旭各种条件都不错,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再扭捏人就跑没影了,那个男人愿意陪着你玩这些幼稚小孩子的游戏啊。 被家人逼婚,干涉感情的事,不管是不是处于好心,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苏青自己亲身体会过一次,本不该插手,可苏红这丫头,跟别人不一样,看似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其实,心最胆小。 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属于那种,没被蛇咬都能这样的人,照她这乌龟壳的个性,难保不会将甘旭的耐心磨光,最后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那就不好了。 旁敲侧击,还是要的。 看到苏红一会愧疚,一会咬牙,一会落寞悲伤犹豫不决,苏青无声地笑了,小妮子也不是像表面说的那么轻松,看来是即将好事近了。 这人纯粹是乡下的老牛,你不打就不走的那种,非等到你鞭子抽到身上,她才动一动,还是二婶了解自己的闺女,况且,那个疼孩子的父母,会将孩子往火坑里推? 言归正传,所以,苏青深切地怀疑,修了青莲功法的她,寿命可能延长不少,至于多少,眼下还不得而知。 而苏夏他们这些修炼古武的,寿命比着普通人,相应地也会延长,而且,随着功力的不断进展,尤其是过了古武九级,进入化天境,寿命可能会延长数倍。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国外的,以及国内的古武者,都想找到那些大能的遗址,期望找出突破古武九级的办法。 若是这样,没有任何修炼功法的母亲,可能就会早早地离开他们。 虽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她还是无法接受,要是能有什么延长寿命的办法就好了。 “嗷呜”一声,拉回了苏青的神智。 就见兴奋的葡萄,跃至空中,转眼间,化作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银狼,围在他哥哥的身边,来回地磨蹭撒欢,又是拉衣角,又是啃手指,又是摇尾巴,希望他哥哥跟他一起,去深林中玩耍。 小白被他这些小动作,闹的没脾气,瞪他,他乐,骂他,他撒桥,推开他,马上又贴过来,只得化了形,带他去玩。 正准备走,回头看到妹妹希冀的目光,不忍,又掉头回来,示意妹妹爬上去。 橙子高兴地爬上了哥哥的背上,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 孔铭扬看见,“你给我照顾好妹妹,摔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白不屑,回头冷嗤一声,口水居然喷了他老子一脸。 木然地摸了把脸,二爷的脸,阴云密布,“你个兔崽子,你给回来,尊老爱幼,懂不?” 前面那还有人影,早消失于深林之中。 “见天的吼,你也不嫌累。”苏青瞥了他一眼。 二爷委屈,“我那不也是担心闺女,嘱咐了句嘛,可你看看那小子,居然朝我喷口水。” “他没朝你喷毒药就够好了,他不比你少疼橙子一分,岂能摔着她?行了,过来看看这石头,上次在山洞,听何故提到,这不知质地的石头,有可能不是地球的东西,你觉得呢?” 孔铭扬虽然对何故不感冒,但也不得不赞同他的说法,“那老家伙虽然老不正经,但见识还是有些,所说应该错不了,一方面,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另一方面,能引起空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里面的能量该有多骇人,可想而知。” 苏青点头,“昨天龙局打电话来,还问及石头的事情,说派了研究所的人过去却一块都没找到……” 孔铭扬神情一凛,“他怀疑你?” “应该不是,人一触碰立马被吸成肉干,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大概挺看重这几块石头的价值,希望我们能帮着寻找。” “怎能不看重?能吸成人干,想也知道,里面必定蕴含了可怕的能量,经过有些部门的研究,说不定就能研究出点什么,一点的成就放出来,就够轰动了,不是曾有传闻,陨石什么的,都被特殊部门保护起来了嘛?” “这不是传闻嘛,难不成是真的?这块东西真是来自外星球?” “难说。” “好在我们这次回去凑巧碰到,要不然肯定已经落在别人的手里了。”苏青庆幸。 孔铭扬挑眉,拦着媳妇的腰,望着那块美丽耀眼的石头,“我看不是凑巧,这几块石头本身就是专一等着我们去取的,别人想拿也拿不走啊。” 苏青白了一眼他那拽样,“一会儿不瑟,会死啊。” “这不叫瑟,这叫物有所归,山洞里死了那么多的人,再加上,那些国外的古武者,饶了那么大一圈子,都没有找到,我看,最有价值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些能杀人于无形的石头了,至于被人刮走的那些金钱之类,相比之下,才是庸俗之物,丢了个西瓜,捡了个芝麻,不过,这不也不能怪他们眼戳,谁叫他们没有个这么逆天的媳妇。”说着趴到苏青的身上,在脖子里时轻时重地轻吻起来。 被苏青一把推开,杏眼圆瞪。 二爷不敢有进一步地行为,明白孩子们随时都会回来,只得在媳妇身上曾来曾去,不住重复,“回房间,回房间,回房间……” “你特么的是复读机啊!” “我是智能唱片机,得不到回房间的指令,我就一直不停地念叨。” 苏青被这人气乐了,“行,回房间。” 二爷大为惊喜,逮着媳妇的嘴唇,狠狠亲了一口,“媳妇真乖,回房间,入洞房拉……”走出半天,没见媳妇跟来,“不是回房间嘛?” “是啊,是你回房间啊,你不是智能的嘛,得到指令,你还不赶快执行,好走不送!”苏青朝他摆手。 二爷那个郁闷啊!他一个人回房间,有毛用,躲在房间里哭嘛! “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隔壁院子正在陆陆续续搬东西,好像换了一家新住户。”从外面回来的母亲说。 “换了一家?”苏青疑惑,“在京市,这带的四合院可以说最抢手了,四周的环境,还有房屋保护,基本上算是最好的了,又是位于保护区,谁会舍得出手?” “谁说不是,不过,也许这家新住户更有本事也说不定,出的价钱高呗,现在有钱优势的人多了去了。”母亲将东西放到厨房。 过不多久,这位被母亲称为有钱有势的人,主动登门拜访了。 不是别人,正是提前离开苏村的何故。 “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照应,多多走动,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嘛……”何故上门自来熟地打着招呼。 “前辈怎么会想到定居在这里?上次,您不是说喜欢到处云游?”客人上门,苏青招待茶水问。 “现在不同以往了,有了徒弟就要用心教,为了方便,我专一选了个离你们家最近的院子,这样子也方便孩子们以后进进出出。” 何故想的可真周到,刚进门的孔铭扬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挑眉,“谁是你徒弟?你徒弟怎么可能在我家?” 何故闻言跳起,“你怎能反悔?在山洞里,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让三个娃娃拜我为师的。” 孔铭扬慢条细理,“我当时说了嘛?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说,只要我打破了那堵墙,你就考虑让娃娃们拜我为师。”何故耐心性子,重复道。 孔铭扬抬起眼皮子,“你也说考虑了,我现在考虑好了,正式通知你,还是不能让孩子们拜你为师。” “你……”何故气的跳脚,“你太过分了,你这是故意的……” 苏青见这人被孔铭扬气的直翻白眼,忍不住扶额。 这何故巴巴地买了他们附近的房子,正想着大展才华之时,却被告知,上了人家言语上的圈套,不暴跳如雷才怪。 “前辈,你先不要急,这拜师确实不是个小事情,容我们再商量商量。” “哼!”何故冷哼一声,“那我明天再来。”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讨债呢。 “身份不明的人,他就是神仙下凡,我也不会将孩子交到他们手里。”孔铭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苏青何尝不是如初想,“这何故如此心急上心,看来是真看上了孩子们。”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二爷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沉思道:“这何故的身份神秘,是敌是友不太好说,呆在眼皮地下,倒是更容易暴露,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让孩子们拜他为师,从中还可以试探一二,另外也可以让他们学点东西,收收性子。” 孔铭扬想想媳妇说的也没错,尽管心里极不情愿,但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意见达成一致,苏青和孔铭扬来到空间,准备问问小家伙们的意见。 自从空间有了大变化之后,孩子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呆在里面,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更畅快自由。 “你们在种什么?”两人远远地看到,三个小家伙蹲在地上,一人挖坑,一人提着小桶,一人准备朝里埋东西。 “是这个拉。”葡萄松开手,掌心放置着从山洞里带回来的琥珀。 明天更新八千至一万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家可归的人啊!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家可归的人啊! 琥珀,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而形成的化石,透明似水晶,光亮如珍珠,色泽像玛瑙。ZiYouGe.com 苏青仔细看了半响,从葡萄手上接过的东西,确定是琥珀无疑。 琥珀种类繁多,品质不一,价格自然相差悬殊。 小白当时扫了一眼,认出是琥珀,之所以,认为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纯粹是在干爹店里见到的琥珀都是普通之流。 见里面蕴含了一个种子样的物体,倍觉新鲜,再加上进了趟山洞,什么都没寻到,在弟弟妹妹面前,绝壁是掉面子的大事,所以,才让葡萄收了起来。 回来几天,才想起,从山洞里拿回的这个东西。 种子都是会生根发芽,再结出一窜窜的果实来,这些小白是知道的,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小白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可苏青知道啊。 “你儿子这运气,好的真是没话说,被扫荡了不知多少遍的山洞,居然还能给他找到这极品的血珀来。”苏青朝旁边的孔铭眼扬了扬眉,“真是走了狗屎运。” “垃圾捡多了,偶尔捡到一次值钱的也没什么稀奇。”孔铭扬慢条细理说。 苏青黑线,这话说的,儿子好像是捡破烂的,不过仔细想想,手贱的葡萄,倒还真有几分像。 “这两个血珀,体积不小,能值不少钱,弄破,拿出里面种子,是不是太浪费了,有点竭泽而渔的感觉。” 孩他妈有些心疼了,在石头界里浸润了这么些年,好东西,尤其是极品的,难免产生惜物之情,看了眼,眼巴巴地,等着种上一颗种,结出一窜来的三个娃娃,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你要是喜欢,赶明我让人给你寻一颗,比这还大的来。”二爷还以为媳妇是钟意这玩意呢。 “我要它干什么?我不是看这么大一颗琥珀,里面几乎没什么杂质,颜色又正,这种货色,就是以前的皇室,都很少见到,不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嘛。”苏青牙疼道。 “老妈,哥哥说了,种上去就能结一堆,等会,我整个都埋进去,明天就都结出一堆来,到时留下一颗当种子,剩下的全送给你。”葡萄小朋友一脸正经。 小白连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铁锹,丢脸啊,他怎么就有这么蠢笨的弟弟呢,肯定是老爸的基因出了问题。 橙子似乎被葡萄的言论惊到了,张着个小嘴巴。 孔铭扬面上绷着,可心里早笑翻了,“葡萄啊,你还是让你哥,或者妹妹,帮你科普科普吧,这种话说出去,人家会以为咱没智商呢。” 其实,他还真没什么智商可言,看来,找个老师教教,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出去,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傻儿子啊,能种,长出东西的,是里面的这颗种子,不过,你们也别寄予太大的希望,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这颗种子能不能发芽,还是一说呢。 至于外面包裹的东西,那是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演变而形成的,哎!这些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反正你只要记住,除了种子,其他的都不能发芽成长就对了。”苏青蹲下,摸着儿子的脑袋悉心教导。 小白自小,跟着其老爸天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你还别说,小家伙还真从上面学到不少的东西,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从来没费心给他解释过,至于,这两个小的,橙子那是天天抱着电脑,吸收的信息量惊人,根本不用她这个母亲引导,有着自己的主意和兴趣。 正因为这些,倒是忽视了葡萄有个正常人的脑袋。 奇葩孩子生多了,碰到个正常的,反而有种不习惯的赶脚。 这种子,也许经历了亿万年的漫长岁月,别说能不能发芽,就是长出来,认不认识,作何用途,都可能一无所知。 种上去之后,苏青并没有放在心上。 带三个小家伙洗完手,给他们说了拜何故为师的事情。 橙子一听,猛然抬头,惊喜问,“是哪个懂好多的爷爷吗?” 懂好多?孔铭扬撇嘴,酸酸地纠正,“没有好多,也就比别人懂,多了那么一丁点,就这么多。”拿手指比着一毫米不到的距离。 自家女儿崇拜别人什么的,真是让老爸伤不起! 橙子倒不在乎,他老爸比划的那么一丁点,依旧很开心兴奋。 孔铭扬彻底被无视,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小白见妹妹答应,鲜少的没意见,大概心里的想法是陪太子读书吧,省的妹妹被那个老不正经的给欺负了。 哥哥答应,葡萄自不会拒绝,小脑袋猛点。 给孩子们拜师这事不算小事,家里的长辈自然要把关。 何故此人,没想到也会有如此精分的一面,在孔老爷子和章老的面前,将仙风道骨,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范儿,发挥的那叫淋漓尽致,挑不出一丝的瑕疵来。 孔老爷子说,“此人在人类中,算是很少见的,有些本事的人。” 能得老爷子这样评价的人,世间还真没几人。 章老也点头认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恩遁甲,无不涉略精通,堪称奇才。” 苏青虽然知道何故脑子有些东西,可没想到会如此高才,倒是惊讶了一把。 拜了师后,孩子们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身边多了个人陪着。 有区别的是,院子里,每天都能看到何故的影子。 这人,除了晚上睡觉,几乎都在四合院里混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母亲对孩子们的老师,一向极为尊敬,每次都留他吃饭,慢慢地,就发展成了到点就来吃饭的习惯。 二爷抱怨,“我看这人收徒是假,蹭饭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苏青无语。 晚上八点,宋岩走进了一间酒吧,躲闪着,欲扑上来搭讪的热情男女,眉头紧凑,四处张望,最终,视线落在吧台前停住,扒开扭动着腰肢狂欢的人群,走了过去。 “来了?坐!”谢敏雪坐在吧台椅上,推给他一杯酒。 宋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落座。 “找我什么事啊?”宋岩抿了口酒问。 谢敏雪斜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在苏村共过患难,经过生死,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 宋岩嗤笑,他们算哪门子的朋友,若说是看不顺眼的仇人,还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杀上几个回合,你有见过这样的朋友吗? “朋友之间,出来喝喝酒,很正常啊?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怎么着?”她说着,放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宋岩一番。 宋岩被她这赤裸的目光看的直发毛,这女人简直一次比一次不正常,干咳了声,“笑话,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了你一个女人不成?” “那不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小心找不到老婆。”谢敏雪说。 宋岩几乎怒了,卧槽!被说成婆婆妈妈也就算了,跟神经病置气等同于自虐,可为嘛诅咒他找不到老婆?这跟诅咒他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 宋岩咬牙。,“你放心吧,即使找不到老婆,我也不会找你的。” “这就对了,干一杯,庆祝我们心意想通,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敏雪朝他杯子碰了碰,然后豪爽而不失优雅地一饮而尽。 宋岩只剩下风中凌乱的份了,深深觉得,杜翰东的那张贱嘴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了,最起码这个时候,能战上几个回合。 酒真是个好东西,气氛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剑弓怒张的气氛淡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年纪一大把了,去叫一个比你小的女人师傅,亏你也能叫得出口?”谢敏雪脸蛋潮红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师无年龄之分,只要她有我学习的地方,人性魅力吸引了我,怎么就不能是师傅,讲究太多,就是矫情,再说,你看我师傅那眼神,那气度,哪像比我小的人?”所以,喊师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谢敏雪歪着脑袋,回想那女人的眼神,清冷通透,似乎能看透你的内心,好像是超脱出本身的年龄许多,当下摇摇头不想,也不愿意相信。 “你师傅是怎么追上我二表哥的?”谢敏雪问。 宋岩嗤了一声,“你还真当你二表哥是人人心目中的男神?每个女孩子都要跪舔吗?” 谢敏雪挑眉看他,“……”不是吗?他二表哥一直是女人心中的男神,梦中情人啊,也包括…… 不管是敌是友,看着顺眼,还是看着碍眼,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对其他男人无条件膜拜,是个男人都要吐槽。 再加上,孔铭扬这货,平常没少施虐他们,贬低诋毁起来,完全没愧疚,没负担啊! 让吧台后的酒保,又续上了杯中酒,喝了口,放下杯子,撸气袖子,排开阵势,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是怎么像条哈巴狗一样,死缠烂打,使劲浑身解数,各种贱招烂招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一个高冷如仙女般女子的故事。 仙女自然是不食人家烟火,无论怎么样跪舔,膜拜,乞求,抱大腿,抹鼻涕,都不能打动,不过,贱男不愧是贱男,突生一个无敌贱招,设计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以此将这女人绑在身边。 “你说,贱不贱,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一个是绑架人家的身体,一个是绑架人家的爱心。” 后者比前者更狠毒有木有! 女子为了爱子,只得答应与他结婚,于是乎,贱男得到了所想。 宋岩讲完摇头叹息,心里却是异常的舒爽,畅快,恨不得插上翅膀,跑出去飞一圈,从来没觉得自己还有如此好的口才,怎么说呢,六个字,太他妈的爽了,一出这么多年,在孔二少身上所受的鸟气。 谢敏雪看着宋岩斯巴达了。 这是他风流倜傥,霸气冲天,无所不能,高傲如孔雀的二表哥吗?说的不是别人? 吧台附近的客人,后面的酒保,全都石化状态。 宋岩抬头扫视,然后看向谢家表妹,同情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诋毁你二表哥的形象,但是,你既然问起了,我就有义务让你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我师傅一个公道。” 宋岩又凑近,接着道:“你上次说我师傅是泼妇,其实是冤枉她了,她那生生是被你二表哥给逼的啊,你二表哥的心眼,啧啧,还没有芝麻那点大,谢绝我师傅身边一切的男性,当然,除了我们这几个。 更是为了杜绝,某些人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在外面故意作秀,给大家塑造,我师傅是悍妇,这样以来,一般胆小的男人就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你说,贱不贱,我都替我师傅憋屈。” 谢敏雪低头不语,楞然半天,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一把抹掉嘴角的液体,嘿嘿笑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二表哥那是天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做出你所说的事情,赤裸裸地污蔑……” 宋岩撇嘴,天仙,天雷还差不多,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都不知道。 “我小的时候,在这里住,大表哥凶巴巴地,不理人,只有二表哥会跟我说话,二表哥长得好看,又有本事,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人人都喜欢他,他还说,女人也要学武,这样子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还让兰叔指点我……”说起他家的二表哥,谢家表妹,脸上焕发神采。 跟你说话?难道不是他太无聊了,想找个玩物?玩腻了,就把你丢给了兰叔? “后来,我家人让我回去,要不是离开,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谢家表妹突然趴在吧台上,嚎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 谢家表妹这一哭,周围客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宋岩。 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宋岩是有苦说不出啊,看我有个毛用啊,又不是我欺负她,负心男不是我好不好,小爷压根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什么眼神。 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 吐槽了半天,宋岩静下心来,难不成刚才说的太过了,毁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可即便是这样,你画风也不用改变这么快啊,前面还是美少女战士,刚强不屈,怎么眨眼就变成了水做的女人。 轮到宋岩斯巴达了,心里有些愧疚,刚想凑近劝慰两句,差点没被猛然起身的谢家表妹,撞断鼻子。 就见,谢家表妹,抹点眼中的泪水,一秒钟恢复正常,“我去洗手间。”不等宋岩说话,人已经飘走了。 宋岩攥着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品着,至于喝进肚子里的酒,是什么味,完全不知。 紧接着,抬头叫住酒保,“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让她认清她心目中男神的真面目吗?” 酒保放下杯子,凑近道,“宋少看来不了解时下女人追星的心里,她心目中崇拜为天,神一般的人物,一旦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她不崩溃才怪,自杀殉情的都有……” 宋岩听了,总觉得那里不对,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谢家表妹,他还是了解一点的,跟那些追星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至于那里不一样,以他这脑子,一时间还真想不明白。 正找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从洗手间过道的位置传出。 宋岩原本不想动弹,可想到谢家表妹临走前那晃悠悠,明显喝大了的姿态,有些不放心,拎着她凳子上的包包和衣服,走了过去。 引起噪杂的还真是谢敏雪,今天她心情不好,在宋岩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人已经醉了。 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试图趁醉,调戏她的痞子,心里本就窝火,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那痞子鼻孔,嘴角顿时涌出鲜血,大骂,“你个婊子,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打小爷,今晚,非把你收拾服帖了不成,兄弟们给我上,带回去,等我享用完,给你们,越泼辣,玩起来越带劲。” 不远处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谢敏雪开始头脑还清醒些,一开始的几式拳脚,击退了围上来的人,可毕竟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来回晃动,人逐渐混沌起来,眼睛都快不能聚焦了。 眼看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摁在墙上时,宋岩及时赶来了。 这群人,那是宋岩的对手,一个个被揍的哭天喊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趁着机会,宋岩赶紧将醉了的谢敏雪给带离了酒吧,看着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宋岩一个头两个大,仰头问天,这叫什么事。 送她回孔家,她死活不愿意回去,可又不能回自己家,到时候,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给她找家酒店住下。 附近几步远,就有家不错的酒店,宋岩搀扶着她办好手续,将人送到房间的床上,刚要走时,那女人竟然,一猛子坐起,拉着他的衣服,就吐了起来。 宋岩犹如被雷劈,彻底石化,尼玛,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遭这份罪…… “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吧?”宋岩瞪着那女人的头顶,咬牙切齿地骂。 等把自己和这醉鬼收拾干净,已经是凌晨了,宋岩也要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走到门口,看看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女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孔家的客人,要是有个闪失,那孔铭扬还不宰了他啊。 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孔铭扬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就在宋岩等的快没有耐心的时候,那边电话通了,震天吼的声音,通过无限电波传递过来,吼的宋岩差点没把电话丢出去,庆幸那人够不着。 “有点时间概念好吗,凌晨给人打电话,你这是要我死啊,还是找死啊……” 欲求不满的气息,都传递到宋岩这儿来了,虽然怕怕,但眼看那人就要挂断电话,赶紧说道:“你表妹喝醉了,正在酒店里,你……” 不等宋岩把话说完,就被电话那端不耐的声音打断,“只要没死,再打扰二爷,我就让你死。”咔嚓,对方电话挂断,留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宋岩火大,尼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不由得同情,你把人家当男神,人家把你当草根,醒醒吧姑凉。 当天晚上,宋岩到底还是没有狠心离去,看护了谢家表妹一整个晚上,又是喂水,又是安抚,直到恢复神智,宋岩才放心地离开。 一夜的功夫,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宋家在京市,属于一流世家范畴,盯着的人,自然不少,尤其是年轻一辈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更受各大杂志媒体的追捧。 当天酒吧的事情被记者拍了下来,第二天宋家下一代家主人选宋岩,在酒吧为一女人,与一群混混大打出手,随即还携带着该女子,进了一家酒店,直到第二天方才出来。 下面还配了宋岩暧昧搂着那女子进酒店的照片。 报道出来后,随即就有心人扒一扒,该神秘女子的身份。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该女子竟然是孔二少的表妹! 孔二少跟宋岩是自小长大的兄弟,谁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宋岩为了调戏表妹的人,大打出手,还一起进了酒店一夜未归,这绝壁是真爱啊,再加上,门又当户又对,看来宋家是好事将近啊。 报刊杂志,网络媒体抄翻了天,当事人宋岩还一无所知,悠哉悠哉地回了家。 到了家,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爷爷滔天的怒气。 “我不就是一夜没回来,您老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宋岩委屈,还没换衣服,没洗刷,没吃饭就被拉到了书房,看他爷爷这架势,恨不得吃了他。 宋老爷子瞪眼,“我要是你,我就没脸回来。” 宋岩抬头,“我没干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干嘛没脸。” “你是没偷鸡摸狗,你偷人!” 宋岩惊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偷人?再说,我用得着偷嘛?” “你还嘴硬,做过的事情,还不承认,我怎么教出你这样没担当的人。”宋老爷子从桌子上抓起一张报纸丢到了宋岩的头上。 也不知道他爷爷是不是故意的,宋岩挣扎好半天,才将报纸从头上拿下,展开报纸,天天不都是那些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正腹诽他爷爷神经质的时候,突然眼睛睁得老大,指着报纸最显眼的版面,惊的合不拢嘴,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爷爷,再低头仔细看报纸上的报道。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杀人有木有。 “这分明就是瞎乱捏造,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能乱写呢,不行,我待去找他们,哪能这样乱写。”宋岩铁青着脸,说着就要出去。 “站住。”宋老爷子在身后喊道。 宋岩只得转身。 “昨晚那家酒吧你去没去?” 宋岩点头,“去了,但……” “谢家的那个女娃,是不是也在?” “在。” “打架肯定也是有了,酒店也去了?” “是。” “与她一个房间,今天早晨才出来?” “是,可……” “那不就结了,堂堂男子汉做了的事情,就要勇于承担,爷爷从来不反对你交女朋友,你完全没必要瞒着家里吗?谢家的那女娃我也见过,很好的一个孩子吗。 况且,谢家在南方古武界的地位,也是举足若轻,你还想怎么样,以前跟你介绍世家的女孩子,你不是嫌人家柔弱,没主见,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有功夫的,你嫌弃人家长的五大三粗跟个男人似的,这谢家的女孩,算是符合你的条件了吧,配你,我看那是绰绰有余,你还想怎么着?”宋老爷子横鼻子竖眼。 宋岩完全没想到,经过一番的审问,他爷爷得出这么一个奇葩的结论,将他和谢家表妹配做了对,这线牵的,堪称神牵啊! 他和谢敏雪,别说恋人,就是朋友也算不上啊,说是敌人都不为过,要不是孔二少的关系,他那会理她。 整个一多重精分的女人,一重他就无法享受,何况还是多重,拜托还是饶了他吧! 宋岩费尽脑筋的解释:“爷爷,你听我说,真不是报道上写的那样,我什么样的脾性,难道你还不了解嘛,谢敏雪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昨天,也不知道她抽错了哪根筋,约我在酒吧见面,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去呢。 然后,她就喝醉了,被人调戏,我总不能不管吧,最后,她喝得晕乎乎的,神志不清,死活不愿意回家,我只能将她带进了酒店,给孔铭扬那家伙打电话,整个一禽兽,完全不管,我不能将人丢下不管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孔老爷子,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啊,我给你跪了,爷爷,你老千万不要乱牵线啊,这是要死人的啊。”后面,宋岩都快哭了上。 “你给我说,有毛用,我愿意相信管用嘛,几十亿人都看着呢,人家姑娘的声誉被你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宋老爷子质问。 “我的声誉才被毁了好不好?”宋岩嘀咕。 “你给我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嘛,你给我出去,不处理好事情,就不要回来。”宋老爷子骂道。 宋岩郁闷委屈地离开了。 宋岩老爹进来说:“看样子,小岩和那谢家的女娃真的没什么。” 宋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本来就没什么,我教出来的孩子,什么脾性,难道我自己还不了解。” 宋老爹吃惊,“那您刚才为什么说……” 又挨老爷子一记白眼,“说你什么好,整天也不知道忙的啥,亏你还是做爹的,自己儿子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急,你说你这心是怎么操的,我要是不那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重孙,懂吗?” 喷了一脸口水的宋老爹,苦着张脸,“这不大好吧?” 最后一句话,直接被宋老爷子无视。 被赶出家门的宋岩,郁闷之极,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夜的功夫,天好像翻了个似的,居然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可这还没算完,一口气没叹完,那边孔铭扬又打来了电话。 “石头,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信任你,才将表妹交给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枉我对你的一片信任啊,算了,咱什么话都不说了,你找个时间赶紧上门提亲吧。” 后面的话,宋岩没听到,因为手机被他扔了。 原本今天不用上班,八个小时可以写上一万,可谁知,拖延了十多天的大姨妈来了,吃了个止痛药,效率还是低的想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冲动果然是魔鬼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二章 冲动果然是魔鬼 “你那个徒弟,太没礼貌,太欠收拾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嘀咕抱怨着。|| 苏青皱着眉头,将报纸搁在餐桌上,帮双保胎,一人倒了杯牛奶,搁在他们面前,叮嘱道:“先把牛奶喝了。” 然后,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孔铭扬,“这些媒体记者,是不是搞错了?这宋岩和谢敏雪,我怎么没看不出一点苗头,即使呆在一起,也不见他们有什么话,怎么可能,就开房了呢?在我们眼皮地下,我们居然都没看出来?八成是这些八卦记者捕风捉影,逮着根鸡毛当令箭了。” 橙子吃饭的间隙,扫了眼,报纸上最显眼版面上的大幅合影照片,说:“那就是干爹,搂着的就是谢阿姨,衣服我见过,就是昨天穿的那套。” 孔铭扬乐了,亲了亲闺女,“捕风捉影,也要有风有影才行,小孩子都能认出来,这两人在酒店开房,妥妥的。” 苏青还是不信,“宋岩可不像以前的杜翰东,跟谁都能开房,自打认识他,我还从来没在他身边见过什么女人,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孔铭扬撇嘴,“媳妇,这你就不了解男人了,有些男人属闷骚型的,表面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憨厚老实样,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随便起来根本就不是人。” 这话暗指什么?苏青看他,“你说宋岩随便起来不是人?”有这么在背后说自家兄弟的吗? 看到媳妇有些抵触,孔铭扬忙说,“我可没说他,我说有这样的人,我是想告诉你,看问题要全面,不能一偏概全,要用多元化的眼光看问题,思维不能老停留在一个层面上,要与时俱进。” 苏青满头黑线,吃进去的包子,顿时梗在了喉咙眼,下不去,尼玛,吃早餐时间,你的神经能不抽到晦涩难懂的政治课上吗?听了,还能消化吗! “所以,你不能因为,宋岩喊了你一声师傅,就无条件的相信,我还是他多年的兄弟呢,我都站在了客观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孔铭扬一本正经。 苏青:“……”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懈余力地吐槽,更何况是兄弟了,人品信用透支,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过,这人向来不做,吃力不讨好,无用功的事情,这般的抹黑宋岩又是为那般? 孔铭扬擦擦手,点着报纸,“看这照片多清晰,还有这神态,彼此之间的互动亲密程度,显然不是PS而成,偷拍的记者,也不是没头脑的家伙,要不是真凭实据,他们是不会乱报道的。 宋家可不是没根没底的浮萍,谎报假新闻,可是要小心背后的报复和追究,有些男女表达感情的方式跟我们不一样,你看他们天天互相看不顺眼,其实,是一种另类的吸引,交流感情的方式,回头,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那还不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啊?” 说到这儿,二爷又抱怨上了,“就是,这宋岩也太不上道了,你要泡我表妹,也应该向我报备一声啊,真是没礼貌,没礼貌。” 苏青愕然,眨巴了眼睛,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总觉得,真相并不像孔铭扬所说的。 这感情交流的方式,该多另类才能表现为互相看不顺眼,厌恶。 苏青蹊跷地看着那人,“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他们赶紧好上?” “噗!”孔铭扬闻言,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慌失措,“有嘛?” 随即干咳了声,“那说明我这个人还是挺讲义气的,这不是替一直光棍的宋岩着急嘛?” 苏青饱含深意说,“有你这种替他着想的兄弟,他应该为你两肋插刀。” 孔铭扬暗暗撇嘴,宋岩那家伙,此时恨不得插他两刀。 吃完饭,小白被送去了学校,葡萄和橙子,有何故陪着,进行娱乐性教学,孔铭扬有事出去了。 苏青将上次去学校,老师提出要修改的论文,给改好保存,答辩前,算是不准备动了。 苏青的论文,论点新颖,逻辑性强,连老师都忍不住称赞,说带了这么多年的医学生,还没有哪一个提出这么有深刻研究的话题,唯有对中西医学有着深刻的理解,广泛的阅读和开阔的眼界,才能迸发出这样的想法,或者可以说,是扎实的理论沉淀出来的。 她的论文并没有写,众所周知的最擅长的神奇针灸,而是有关中草药方面。 大地幅员辽阔,大自然更是物种丰富,每一个物种,都有它独特的神奇作用,尽管,很多我们都不认识。 沧海桑田,物种变异,在这其中出现了新的物种,但同时也消失了一部分,或许跟环境的不适宜有关。 在空间里的古籍上,就有很多的中草药物种,在现在的草药市场,根本就找不到,很多都是治病至关重要的主药。 苏青想,这方面,或许也是中医没落的原因之一。 这些消失于中药材市场的药草,可能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些物种环境挑剔,隐藏于了大山深处,不易于人发现,慢慢也就被大多数人遗忘,当然,也有人知道。 譬如,有些靠山的少数民族,每个人几乎都可称为医生,有些小病小灾,自己都能医好,靠的就是大山神奇的草药。 记得,曾经听说过,有些部落,住在大山这边,身体有些不舒服,通过歌唱的方式讲述,山那边的人听到,若是知道,就会通过歌唱的方式,给出药方,这也是一种医学的传播。 第二种可能就是,大自然环境的改变,已经不适宜他们生存,而彻底灭绝,这种情况,属于无能为力的一种。 不过,前者就是苏青所要表述的内容,那些隐没于大山深处,有着神奇药用价值的药材,希望,不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遗忘,应该研究药理,物尽其用才是。 而苏青的论文,要改的也只是,表述措辞的问题。 苏青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电脑前,走出了房间,早春暖洋洋的光线,洒在身上,别样的舒服惬意。 远处,橙子绷着一张小脸,认真地听何故讲着什么,葡萄则抱着年糕的脖子,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爱干净的年糕,居然都不吭一声,窝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趴在身上的小家伙睡不好。 苏青忍不住摇头,这臭小子,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地的学东西,不过,也那怪,这么小的孩子,老老实实上课,确实难为他了,大概那何故也是知道,所以,从来也不正经上课,只是玩的过程中,碰到问题,适合的给孩子们讲解一些东西。 这种方法,不显枯燥,不会给孩子们产生厌烦心里,又能学到东西,倒是一种不错的教学方法。 这种方法好是好,只是现如今的孩子,没有那个条件,一个班级里,几十号人,老师哪能个个都顾及到,家长倒是适合担当此角色,可现在的年轻父母,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养家糊口,还要追求自己的事业,很难做到这一点。 苏青去厨房,准备了些水果点心,端了过去,远远看到,谢敏雪正愣愣地看着孩子们,听到脚步声,抬头,似乎有话要说。 将水果点心,给他们放下,便带着谢敏雪来到了,假山旁边一棵大树下,那里放置着,一套桌椅。 端详谢家表妹的情绪低迷,苏青显然不相信早上孔铭扬的那套理论。 这谢家表妹,可是敢作敢当的脾性,若是真的跟宋岩有什么,就不会是这种表情。 苏青倒了杯水,搁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落座等着她开口。 谢敏雪神情恍惚地喝了口水,说:“报纸上那些都不是真的,你们不会也相信了吧?” 苏青见她神情忐忑,笑笑,“那些八卦新闻,看看就过了,谁也不会认真,况且,即使你和宋岩有什么,也是入情入理,被人祝福的事情,过不了几天,就没人再提了。” 她以为,谢家表妹是在烦恼爆出绯闻,一霎间成了公众人物,便劝说了几句。 这谢家表妹虽说有些骄纵,但不失率直纯善,资质出众,不拘小节,这样看来,跟宋岩还真是般配。 宋岩那种憨厚的个性,要是找个心眼多的世家千金,那还不家无宁日。 可苏青这话,不知那点戳中了她的痛点,只见她神情骤变,“我和那个二愣子能有什么?你这样着急将我给人配做对,是不是害怕有一天我抢走二表哥啊?你对二表哥如此不信任,根本就配不上他?” 抢走二表哥?苏青愣住,霎间真相,怪不得谢家表妹仇视她,原来心里喜欢的是她家二表哥?不对啊?当下看向她,“你们可是表兄妹?” 谢敏雪冲动之下说出这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在心里早掐死那个冲动的自己无数遍了。 她是喜欢二表哥没错,可是她可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她就是不服气,才来的京市。 看到二表哥跟变了个人似的,像条忠犬般围着那女人身边打转,心里虽然酸涩,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那女人的优秀确实有资本让二表哥如此,她那点心思本来就准备埋在心底,不想冲动下说了出来。 这女人不会像个泼妇般上前挠她吧,新闻上不到处报道,原配与小三大打出手。 想到这儿,谢敏雪下意识就后仰,这女人要是出手,自己不被打成个猪头才怪,冲动果然是魔鬼。 接下来,会写到谢家与孔家的关系,以及孔铭扬的母亲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罗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罗 可谁知,接下类的剧情发展并没按剧本走。 人家都说暗恋你老公了,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血缘关系,你还能再歪点嘛? 谢敏雪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苦笑了下,“我们不是亲表兄妹,表哥的妈妈,是谢家的旁系,我和表哥不属于近亲范畴。” 随即抬头,嗓门拔高,“你怎么能不生气?觉得我二表哥不会喜欢我?所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苏青嘴角抽搐,“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围着京市都能绕上几圈了,我要是生气,早被气死几百回了,再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不会告诉我了。” 谢敏雪白了她一眼,“你这自信,都是被我表哥惯出来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初,我住在孔家,可是大人默许跟表哥培养感情的,要不是中途我被家里人叫回去,那能轮到你霸占着表哥……” 苏青神情一滞,“……” 车内,孔铭扬一手搁在车窗,一手掌握着方向盘,夹在车流里,龟速地往前移动。 一到了高峰期,无论你是天王老子,进了这条道,就别想着超出去,只能这么慢慢爬。 扭头看向颓废地靠在副驾驶位,一筹莫展的宋岩,堵车的烦躁顿时好受了许多。 “其实,这也不能怪宋老爷子绝情,你这事在圈子里虽然算不上什么,比你玩的开的,玩的大的,多了去了,可关键是人家玩,知道轻重,对象无外乎是那些没根没底,小姐明星模特之类,翻不起什么大浪,小明星们也借此拨了回眼球,而在家里族的长辈们看来,男人偶尔花心,也是不伤大雅,不足挂齿的。 可你倒好,居然把我表妹搞上了,谢家在南方古武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我这表妹还是谢家主的亲孙女,宠爱有加,你说人家能善罢甘休?况且还牵涉着我家,我爷爷那也是极疼爱这表妹的,宋老爷子不急才怪,这可是牵涉着几股势力,你啊,我都不想说你。”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我那天晚上,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一个指头都没碰你表妹好不好,你还说,要不是你不管,挂我电话,我至于不忍丢下你表妹,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我早回家睡我的觉去了。” 宋岩那个冤枉啊,哀嚎不已。 “你大半夜的给有家室的兄弟打电话,你这说得过去嘛,跟你说你也体会不到,光棍一条,懂啥?” 宋岩朝他喷火。 孔铭扬放缓语气,“你可以让酒店的服务员照顾,只要给足小费,还怕她们照顾不好?或者,再不放心,你也可以留下,还能有人帮你作证,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家不怀疑不拍你,都对不起你这智商,我相信你,可人家未必信啊?搞的我现在,都不敢去见我爷爷。” 孔铭扬皱着眉,偷瞄了旁边的人一眼,“对她这么不放心,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表妹吧?其实,我这表妹也不错,模样长的不丢人,有功夫,不弱鸡,有些小姐脾气,可贵在真诚直爽,脑子有些不够用,可太聪明的,你也驾驭不了啊,这么说来,还挺般配的,照我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直接把事办了得了,几家皆大欢喜……” 再被孔二少说下去,孩子都出来了,宋岩此时除了瞪眼,别无他法,动手,这人还在开着车,生命还在他的掌握中,此时的眼中,若是三昧真火,早将眼前的人,烧成渣渣了。 愤慨这人说风凉话之余,内心竟然诡异同情起谢敏雪来。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孔铭扬漫不经心地问。 宋岩看向车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座椅,双手交叉在脑后,“能怎么办?先在你家住下,等这事热度过了,我爷爷的气消了,再回去吧。” 住我家?二爷扭头,提高嗓门,“干嘛住我家?你又是没地方可去,酒店,别墅,那里装不下你?”非得往他家凑,不知道你这电灯泡的瓦数有多高嘛? 宋岩这会倒存住气了,一口咬定是被他害的,他就要负责,无家可归的这段时间,他就赖在四合院了。 孔铭扬眉毛挑了几挑,嘴角抽了几抽,还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就不去见这臭小子了,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貌似妥协,“住可以,但不许缠着我媳妇。” “那是我师傅,传授武学经验,怎么叫缠着?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嘛?”宋岩不屑,见孔铭扬坚决,忙摆手,“行,行,我自己找乐子。”嗤,醋坛子! 两人刚进门,就碰到满脸懊恼的谢表妹往外走。 宋岩见到人,忍不住有些尴尬,情知两人再清白不过,可架不住舆论烘出的暧昧氛围,正不知如何应对时,抬头一看人家谢家表妹的注意力,全在他男神表哥那里,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挫败,苦涩…… 卧槽,为什么苦涩?纯粹有病!忙摇头,试图摇掉脑中不该有的奇葩情绪。 “表哥。”谢敏雪猛然看见表哥,脸上倏然浮现一抹惊慌之色,有些语无伦:“你……你回来了,表嫂也在家,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溜。 “等等!”孔铭扬若有所思地叫住了人。 踏出门槛的脚,不情愿地缩了回来,转身,笑容僵硬,“还有什么事吗?” 孔铭扬盯着她的眼睛,展颜一笑,“自从你来了京市,咱们都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吃饭,我让你二表嫂下厨,给你做几样你喜爱吃的菜。” 谢敏雪,赶紧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了,那能让表嫂劳累,太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说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还吃饭?不毒死她就够好了。 “恩?”孔铭扬面部表虽然在笑,可眼神却暗了下来,“不麻烦,还是说,表妹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 谢敏雪本就心虚,在二表哥的审视下,所有的胆子和伪装,都化为了虚无,以他二表哥的脾性,不交代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微低头,低声道:“我……我刚才跟二表嫂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听她提到媳妇,孔铭扬神情一楞,突然紧张,看她这满脸心虚的劲,就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催促,“说什么了?” 谢敏雪心一横,牙一咬,“就是小时候,两家大人希望我们长大结婚的事啊?我又没撒谎,当初住到孔家,不就是长辈们希望培养感情嘛?我有说错嘛?” 炽烈的眼神,让孔铭扬疼痛万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家大人,是有那个打算,可那毕竟是他爷爷无奈下的初步想法。 别说后来遇上了媳妇,就是没遇上,他也不会跟这表妹有什么,可多年后,她再次出现,看着他目光的炽烈,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好在这表妹的脾性不坏,不像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可放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睡觉总不安稳,二爷就想着赶紧给这表妹找个人家,拴住心,就不会搞七搞八了,可她居然将几百年的破事给抖露出来。 孔铭扬气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事虽然不至于闹离婚,闹分手之类,可总归膈应人啊。 换位思考,要是媳妇有这么个人,他可能膈应一辈子,恨不得将那人拉出来,虐了再虐,杀了再杀,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不知道媳妇听完后,会怎样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孔铭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谢敏雪,足有一分钟。 寒冷彻骨的气息渗入到她的五脏六腑,心几乎被冰冻,麻木的没有感觉。 二表哥在生气!非常的生气,要不是碍于她姓谢,估计杀她的心都有了,她能感觉出来,恍惚差点不支时,如刀子般的目光移开,就见表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什么都没说,反而更让她恐慌,二表哥这是彻底对她失望了?连骂她都不屑了? 谢敏雪望着二表哥远去的方向,怔楞了半天,木然转身,便看到了宋岩,不用问,也知道这人看足了戏,羞恼一闪而过,昨天在这人面前大醉,其实,也没有什么颜面可言了,索性放开,憋屈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或者破坏他们家庭的事情,不就是一时忍不住,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吗,至于跟看仇人似的看我吗?”说着,眼睛的泪水都在打转。 你这不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这是膈应人家的夫妻感情,往人家感情的土壤上,放了条虫子。 看到她这脆弱的一面,宋岩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口气鲜少的软和,“你家二表哥将我师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更舍不得她受伤,更加的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你,既然不打算做什么,就不该说出来,往别人家扔了个死老鼠,对自己又无益处,你说你这是图啥?” 谢敏雪习惯性的想反驳,可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憋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宋岩这个二愣子,说的一点都没错。 谢敏雪吸了吸鼻子,脸上布满脆弱,“我又想喝酒了,你能陪我吗?” 不能?代价太特么大了,搞的全国皆知不说,还被扫地出门。 可看到向来强悍的她,脆弱无助的伤心表情,宋岩突然就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这心太特么软了,想了想,反正都无家可归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晚上睡觉前,苏青先带孩子们去浴室洗澡,挨个洗完,擦干,换上睡衣,待他们睡着了后,方才离开。 关上门转身,见那人正站在走廊等他,没说话,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身后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人,已经伸出胳膊,推了开来。 苏青要去洗澡,那人先她一步进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往他的背影扫了眼,转身去拿睡衣,刚打开衣橱,那人不知又从那蹦了出来,“我帮你拿。”话落,不等她阻止,整个人都快拱进了衣橱里。 苏青撇嘴,不得不说,如此高大的身材,能拱进去,也是需要能力的。 衣橱里的衣服,向来都是她收拾的,自从住在一起后,穿衣方面,这人就彻底放手了,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给他放好,要不然,就耍赖不起。 就见那人扒了半天,捧出了一件真丝透明,穿还不如不穿的睡衣递到她的面前,“就找出了这件。” 苏青的脸青了几青,“你让开,我自己找。” 孔铭扬不舍哀求,“就穿这件吧,自从我买回来,你一次都没穿过,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谁让你买的,嫌浪费,自己穿。” “我穿啊?”孔铭扬嬉皮笑脸,“这不是问题,你给穿什么都行,可关键是,这尺寸我也穿不进去啊。” “赶紧让开,我拿衣服洗澡。”苏青揉着额头。 “我再找找。”孔铭扬一把抛掉手中的透明真丝睡衣,再次钻进衣橱,又扒出来一件。 这件比着,那件穿还不如不穿强点。 孔铭扬见她皱眉,“要不,我再找找。” 再找找,晚上还用不用睡觉了,苏青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明天,一定要把那人帮她买回来的睡衣全都处理掉,满脑子装的都是龌龊的心思。 苏青正要关门,被那人一手抵住,“怎么?你还要帮我洗澡?” 那人闻言,眼睛晶亮,想入菲菲。 苏青见状,“砰”的一声,突然将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二爷,鼻子差点没挤掉,哼唧,“夫妻共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免费的按摩搓澡工都不要。” 那人的嘀咕声,全传进了浴室内苏青的耳朵里,腹诽,要他按摩搓澡的代价,可能今天晚上就别想走出浴室了,禽兽般的东西,要是没点原则,估计吃的渣渣都不剩。 孔铭扬看到媳妇出来,赶紧起身,将她按在床上,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媳妇,今天谢敏雪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苏青被他轻柔的动作擦得快要昏昏欲睡时,头顶传来声音问。 苏青看了他一眼,反问,“说什么?” “就是那个拉。”孔铭扬不敢提那几个忌讳的字,生怕惹火了媳妇。 这人一回到家,神态举止就反常,满脸的心虚,活像是做了万恶不赦,对不起她的事,心里早就猜到为了什么。 “那个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内容可多了,我们还没达到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汗!二爷在心里恨死那个死丫头了,她不会什么都捣鼓出来了吧。 苏青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你该不会是问,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不是我中途出现,你们就要喜结连理的事情吧。” 二爷闻言,手忙脚乱,连忙辩解,“媳妇,你千万不要乱用词,这是要死人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也是指我们啊,我可是青葱年华,都奉献给你了,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二爷洞悉人心,夫妻争持的关键时刻,一板一眼认错和辩解,都不如先胡搅蛮缠,水先给搅浑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果然,苏青一听,顿时火气上涌,伸手到那人的腰间,“谁得了便宜?谁不公平?你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说什么了?你还给我来劲了。” “哎呀疼,媳妇,轻点,轻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二爷夸张地痛叫,心里却比刚才放松了很多。 苏青放手,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胡搅蛮缠。” 二爷忙点头应是,“不敢,我的青梅,熟梅,不管什么梅都给了你,别人说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青看他,“谢敏雪说,当初两家大人,有意培养你们间的感情,这难道不是真的?再说了,即使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情,难道我还能揪着不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什么醋都吃?” “媳妇,这醋你还真得吃,你不吃,我这心里不好受啊,我肯定会以为,你不在乎我,你吃的醋越大,我心里越踏实,越欢喜。”说着亲了亲媳妇的头顶。 苏青一把将人推开,“歪理一堆。” 孔铭扬随即长臂一伸,将媳妇按在怀里,“醋是要吃,但是吃多了伤着了心,我会心疼的,爷爷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孔家银狼血统,族里罕见女性,只能与人类通婚,可是人类的身体太弱,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并不适合孕育他们的后代。 可是这谢家却有些特殊,孔家的人就发现,他们家的女性,比别的女人容易受孕些,但是,却也是一种生命的消耗。 孔老爷子的夫人,也是谢家女子,生了两个儿子后,不几年就死了,不管怎么调养,都挡不住衰落的身体。 孔铭扬的母亲也来自谢家,生完孔铭扬后,当天都没能撑过去。 因为这个原因,孔家没少照拂谢家,进行弥补。 不过,银狼一族,爱好自由,不喜受制,虽然考虑到子嗣问题,但孔老爷子也只是让他们培养感情,不会强求。 谢敏雪,是这一代谢家里出众的女孩,来到孔家后,孔铭维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 而孔铭扬虽然搭理她,但大多是玩乐她为主,没什么感情而言,后来,谢敏雪的母亲生病,想女儿,要接她回去,孔老爷想想,这谢家的女孩,可能跟他们家的孩子没有缘分,就着人送了回去。 “完了?”苏青抬头问。 “完了。”孔铭扬眉,朝媳妇的嘴上啃了一口,“你还想怎么着?” “不对啊,要是没怎么着,谢表妹怎会对你一往情深?” 孔铭扬毫无负担的得意,“你老公,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敌,你捡到宝了你知道嘛,以后,要捂好,省的被人惦记。” 苏青白了他一眼,自信是不是过头了?不无打击,“要想不被人惦记,最好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是不是要好好爱我。”那人的嘟囔声从苏青的脖颈处传来,时轻时重的啃噬,让她的呼吸瞬间不稳。 苏青压抑着喘息,实际上,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假若有一天,你知道你的老公,有可能有个培养感情的青梅竹马,你也不可能一笑了之,没有一点气,除非你不爱,就无所谓在乎不在乎。 “不是自己的,就不会再怕别人惦记……” 还没说完,脖子处,传来一真疼痛,“你他妈是狗啊,还咬人!” 那人黑黝黝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气人,就咬。” 他还有理了,她还一肚子气呢,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过不多久,又变成了,压抑的喘息声,低沉的嘶吼声,窗外笑弯了眼的月亮,不忍再看,羞涩地钻入了云层深处…… 第二天清晨,苏青醒了,发现是在空间里的卧室,楞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那人跟禽兽似的,动作剧烈,生怕惊扰了院子里的人,情迷之际,将人带进了空间之中。 扒开搂着自己,还在熟睡的人,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走了不远,突然发现,三个小家伙埋种子的地方,已经长成了一颗树,树上挂着枇杷大小,椭圆形,粉红色的果子。 苏青凑近去看,迷人的芳香扑鼻,越打量越觉得眼熟,怎么像,前几天在古籍上看到的红罗? 一种绝迹了,却对修炼者进阶有辅助作用的果子。 惊喜地看了半天,苏青转身回房,去找前几天看过的古籍。 终于活过来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技不如人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四章 技不如人 孔铭扬睁开眼睛,手臂无意识地摸了几下,空的,在卧室里四下寻找,没有见到媳妇的身影,起身走出房间,绕着灵泉走出不远,就看到媳妇,正拿着书研究树上的红灿灿果子,眼睛挂着惊喜,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一大早的抛下我,这果子有什么好看的?”二爷从身后抱住媳妇,屈着高大的身子,脑袋搁在娇小媳妇的肩膀上。 苏青回头,兴奋道:“书上记载,这果子名叫红罗,是一种绝迹了的植物。” 孔铭扬闻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树木,“这地儿,不是前几天,那几个小家伙埋种子的地方嘛?” 苏青点头,“这树正是琥珀里的种子长成的。” “那种子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竟然还能发芽存活?”这空间不可谓不神奇。 “书上讲红罗的果子,有辅助晋级的作用,我想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配置一种药剂,在晋级的时候使用,减少晋级的痛苦,提高成功率,大道千千万,但万宗归一,我们的修炼之路,还很漫长,我有空间在,晋级的风险,相对低一些,而你和孩子们,每次晋级都要经历一回生死考验,要是能研究出那种药剂,你和孩子们也可以少一点风险。”苏青若有所思道。 孔铭扬手臂紧了几分,心里塞得满满的,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趴在媳妇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就好,不要太费神。” “种子不是有两颗的嘛?”孔铭扬无意间问道。 “对啊。”满脑子都是惊喜,兴奋,一时间没想到这个,苏青蹲下身,在种着另外一颗种子的土壤,看了半天,没看到什么植物,用手,轻轻拨开上面的一层土壤,惊喜,“是活的,都发芽了。” 孔铭扬也蹲下身子,审视刚破土的芽孢,“红罗都结了果,它才发芽,这生长周期可真够慢的。” “只要种子不是废种就好。”苏青总结了句,化石般的东西,能够存活,本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得到红罗这样绝迹的物种,已经是莫大的惊喜,对于这颗刚发芽的物种,并没有抱很大的期望,好事并不是总落在一个人的头上的。 不过,能够有这么长的生长周期,本身就已经不凡,这点苏青还是明白的。 至于孔铭扬和谢家表妹,那些连什么都谈不上的陈年旧事,苏青才不会浪费精力去纠结,徒增烦恼,心理上一时的不适过去后,也就坦然了。 再说,她本身就不讨厌谢家表妹,这次说开了后,后面的相处反而更加的坦荡。 谢家表妹,心眼并不坏,只是人别扭了些,察觉自己做的不对,第二天来四合院,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隐含抱歉。 苏青也不点破,笑笑,若无其事地聊起了别的话题。 谢敏雪没见苏青发怒,给她甩脸子,顿觉得惭愧,对苏青的好感度上升了几个百分点,抛弃了杂念和负面情绪,她才真正地了解她这个二表嫂。 当你带着某种负面情绪看人,即便这人再优秀,你也不会看在眼里,即使见识到,你也只是恶意地嫉妒。 而此时的谢敏雪陡然发现,二表嫂的见识,才识,心性,远远超出了同辈之人,不看本人,会误认为是一个在社会中沉浮了几十年的人。 虽然疑惑,但这一刻,她才真正理解,孔老爷那句多向她学习,并不只是对一个晚辈的喜爱,而是真正的认同。 星期六的早上,苏青一家还在吃饭,宋岩就上门了。 “小岩,吃饭了嘛?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吧。”章书玉招呼。 宋岩嘿嘿笑道:“阿姨,我吃过早饭来的,可你做的饭太诱人了,我就不客气,再吃点。”说着,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到了这儿,还客气什么,你这孩子也喜欢说甜言蜜语了,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章书玉递给他一副碗筷,随意说道。 宋岩神情一僵,赶紧摆手辩解:“阿姨,你说哪去了,我哪有交女朋友。” 没有就没有吧,至于反应这么大嘛,苏青和孔铭扬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饭后,宋岩递过来几张请帖,“这是过几天,就要举行的古武盛会的请帖,我爷爷让我送来的。” “你事情处理好了?你爷爷准许你回家了?”孔铭扬问。 “怎么?你二少舍不得我回去?”宋岩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关心,你是怎么完成宋老爷子交代的任务。” “他就我这么一个孙子,我要是真不回家了,担心的可是他们,这不,古武盛会即将举行,不让我回家也不行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宋家指定的下一任家主。”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宋老爷子就这么妥协了?不像他的作风啊?” “爱信不信。”宋岩道。 “古武盛会?”苏青拿在手里翻看。 宋岩从水果盘里,抓起一颗苹果啃了一口,含糊解释:“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成立古武协会,现在国际上的形势不容乐观,所以,这些世家不敢拖延,地点,就在京市,前面有为其一周的物品交流会。” “物品交流会?”苏青抬头问。 “其实就是一个坊市,受邀请的人,都可以拿出自己的东西,在坊市上出售,或者以物换物,当然,不是那些普通,在市场市场上随意见到的东西,要稀有珍贵,对古武修行者有用的东西,才能吸引人们的注意。” 宋岩看向苏青,“比如极品翡翠,药材什么的,反正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 “你们是在说古武盛会之前的物品交流会嘛?” 谢敏雪走进客厅,“这个我知道,以前在我们那儿,也有古武界的朋友,小范围的举行过,稀奇古怪的东西的还真不少,我爷爷说,见识广泛的,还是能淘到好东西的,他就淘到了一把剑,后来被鉴定,还是一把名剑,这次华夏的古武者可都会到,珍贵稀有的东西肯定不少,今天是第一天,我们也去看看吧?要是有好东西,别被别人抢了去。” 征询的目光看向苏青,小妮子也算是明白,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勾起了苏青的兴趣,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现一些绝迹不常见的种子,“只是,今天休息日答应了孩子们,要带他们出去玩。” “可以一起去啊,刚好让小家伙们长长见识。”谢敏雪接话道,“去吧,去的晚了,好东西可没了。” 谢敏雪缠着苏青去物品交流会,旁边的孔铭扬郁闷之极,他们一家出个门,他们这些外人凑什么乱。 古武盛会的举行地,位于郊外一处度假酒店。 这家酒店,这段期间,不接待没有邀请函的客人,酒店大门,进进出出的,都是前来参加盛会的古武修行者。 苏青一行人来时,开了一辆SUV,宋岩驾车,来到露天停车场,那里已经是摆满了各式豪华汽车,光停车场,这一溜儿的车,就知道来的人不少。 宋岩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空位,转动方向盘,刚要拐进去,只听“嗤!”的一声汽车打滑声,一辆车擦着他们。剽悍的拐进了停车位。 由于是突然,宋岩赶紧急刹车,晚一刻就要撞上那辆车。 突然的急刹车,让坐在后排,正抱着iPAD,注意力全在上面的橙子,因着急剧的惯力,瞬间撞向前面的椅背。 孔铭扬眼疾手快,在闺女撞向之前,大手提前垫在了座椅背那里,缓解了大部分的冲力。 橙子这才没有撞出一头包。 但此时孔铭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妈的,什么熊玩意?”宋岩额头的青筋蹦跳,立即大骂,熄火,一把打开车门,下了车。 先不说,抢了他的车位让人恼火,关键是,他车上坐着三个孩子呢,他这不打招呼,突然横插进来,若是晚一点,那就是要发生车祸的。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坐在外侧的谢敏雪也下了车,绕过车身朝着那辆车而去。 两人下车后,那辆车的车门也打开,先后下来一男一女,戴着墨镜,二十来岁的左右。 “你他妈的懂不懂先来后到,看你们人模狗样的,礼仪道德都喂狗了?”宋岩的拳头紧握,要不是拼命压制,早挥到对方头上了。 那名男子拿下眼镜,露出英俊的面容,以及阴骘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先来可未必先得,停车位不是你名下,公共的,人人都可以停,我能停在那儿,说明我驾车的技术还说的过去。” 意思是被抢了位子,只能说明你技术不到家。 “我说是谁,如此嚣张,原来是盛家的人,怪不得!”谢敏雪冷冷道。 “敏雪小姐,听说你早来了京市,没想到,这就碰上了,真巧。”那男的笑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谢敏雪,放狠话,是没用的,就比如,这车位,譬如,这次的协会会长,奉劝一句,谢家老爷子还是好好养身体贵为重要。”那名女的,始终没有摘下眼睛,“哥,走吧。” 盛家那女孩子,走过他们的车旁,朝开着的车窗,扫了一眼,看到了孔铭扬,驻足,摘下墨镜,看了两眼,才离开。 宋岩本来气的要揍人,可见谢敏雪跟他们认识,就忍了下来,可这兄妹的态度,简直杀人的心都有。 “老子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宋岩看向车内。 “人家都说了,你技不如人,你还想揍人?他们跟我们去的一个地方,还怕没有机会。”孔铭扬的眼睛闪过狠戾。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又绕了一圈,才找到停车位,熄火后,宋岩拔下钥匙,甩上车门,咒骂了一句,放才跟着一行人,往目的地而去。ZiYouGe.com “那俩货什么来路,嚣张地眼睛都瞅不见了?还正当自己就是协会会长了,还奉劝别人保重身体,他们要是成了协会会长,我第一个不服,就他们这么没品的人,不知会将协会领到什么阴沟里,连我都不如的货色。”宋岩吐槽道。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要是这样,还不如你来坐。” 宋岩摊手扬眉,“我坐就我坐。”完全没把孔二少的讥讽当回事,扭头,看向自从见了那对兄妹,就一直黑着脸的谢敏雪,“那女人说谢家老爷子保重身体是什么意思?你们家跟他们不对付?” 带着小家伙们走在前面的苏青闻言,也看着谢敏雪,心里大致猜测,这盛家背景应该不小。 谢家,在南方,本身就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根基深厚,威望深重,再加上,与孔家有着某种微妙的渊源,一般家族要想对上,还是要三思再三思,衡量再衡量。 可听刚才这盛家兄妹的口气,似乎完全没把谢家放在眼里,话中意味,对会长之位,似乎隐隐有着笃定,家族没有这种十足的把握,出来的小辈们,是不敢有这么大的架子和口气的。 这自信那来的? 华夏古武者,现世的,隐世的,不计其数,卧虎藏龙者,多的更是不可估量。 在京市的古武世家里,宋家可算是老大哥,宋老爷子更是晋升古武九级的高手,都不敢托大,能够坐上协会会长的位子,这盛家好大的口气,难不成背后有什么杀手锏的东西? 谢敏雪扫了大家一眼,呕了半天,这才叹口气,“那抢你车位的男人,叫盛于飞,女的是他妹妹,叫盛于美,同时也是我的校友,跟我念同一所大学……” 听了谢家表妹的一番话,苏青这才算明白,这盛家人的口气为什么如此大,人为什么如此之嚣张,在京市地界,敢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在南方古武界,排名靠前的也就是谢家和盛家,俗话说,一山还不容二虎呢,所以,这谢家和盛家两家向来不对付,敌对关系,大大小小的争持,这些年没少发生,但由于势均力敌,倒也一直就这么相持下去,可前不久听说,盛家的老爷子,居然不声不响,就突破了古武九级,进入到了化天境。 可这盛家老爷子很是狡猾,隐瞒不说,千方百计,设计谢敏雪的爷爷,也就是谢家的主事者,跟他比武。 谢家老爷子,防不胜防,不慎中计,答应了与他比武,毫无疑问,最后,被打成内伤,无法跟其再争夺会长位子,而这正是他盛家所要的结果。 “这也太阴险了。”宋岩不耻。 “是啊,一个家族的昌盛和威望,不单单是武力值高,还要有沉淀百年的传承之魂,那才是家族立足世界的根本,光靠暴力手段,兴盛一时罢了。”苏青淡淡地说。 “就是,他盛家要是坐上会长的位置,还不如师傅您来坐,让这种没品的人来坐,我是一百个不服气。”宋岩说。 然后,就被其师傅莫名其妙地瞅了一眼,瞅的他心里直发毛。 “我现在的日子已经忙得够晕头转向了,看看前面那三个小家伙,你觉得我还能有闲暇做别的?况且,这会长怎么说,也要选一个德高望重,有威信的人才能胜任,你还是饶了我吧,见天地听你喊师傅,我都不知道要折寿多少年了。”苏青无奈。 她连九局都不愿意过多深入,更何况是摆在人前的华夏古武的会长,她想要的是那种低调,平淡的生活,尽管这些年,一直没有达到,可能不出风头,还是要尽量避免。 谢敏雪瞥了宋岩一眼,“不折寿,也会被喊老。” 苏青深有同感地点头,“没错。”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苏青愕然。 谢敏雪的视线落在苏青的身上,打量了老半天,故作深沉地来了一句,“你要是竞选会长,我举双手赞成。” 自家爷爷的身体,竞选会长无望,要是落到对手盛家手里,那还不如让二表嫂坐,总归是自己人。 女人?女人怎么了,论心智,论功力,别说年轻一辈,就是老一辈的,又有几人是她的对手,太白山上,古武九级可都不是她的对手。 虽说,现在的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公平,可真的平等公平嘛,政商界的领导,女人又有几人?难道说女人就真的没有真才实学?谁敢说,那二表嫂这样的人就可以上前糊他一脸。 在谢家,虽然她的资质好,可就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家里的长辈整天地大叹可惜,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可以接管谢家。 难道女孩子就不可以嘛?幸好,爷爷不古板,对她宠爱有加。 可恨的是,她没有二表嫂的能力,要不然她也要争上一争,给家里的长辈瞧瞧,女孩子照样可以光耀门楣。 孔铭扬挑眉,瞪眼,“捣什么乱,有你们什么事,要坐自己抢,别打我媳妇的主意。”陪他的时间,都还嫌不够,还要当什么老么子会长,门斗没有。 “二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支持师傅,没支持你吧?”宋岩偷瞧孔铭扬。 “吃屁的醋,你少在那挑拨离间,我媳妇的能力,还用得着你们支持,想要会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不过咱家不稀罕,有那个闲工夫,我们还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呢,是吧?媳妇。”孔铭扬看向苏青。 “是。”苏青敷衍答应,还手到擒来,小事一桩,不稀罕?你这口气岂止嚣张能形容得了。 二爷得意,回头,“石头,咱们多年的兄弟,深知我的能力也不差,怎么没支持我,还有表妹,你不是最崇拜我嘛?” 这粉转黑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啊! 宋岩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别了,你要是竞选,人家还以为是魔教头子呢,你还是还给人家一片清静之地吧。” 谢敏雪竟然也赞同地点点头。 孔铭扬停下了脚步,望着两人的背影,黑脸。 苏青同情地拍怕他的后背,没多少诚意的安慰,“其实,魔教也不错,你成了魔教头子,我不也成了魔教婆了,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郁闷的孔铭扬,听到魔教婆三个字,心情好转,转身趴在媳妇身上寻求安慰,“他们都欺负我,不就是一个古武协会,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还不如魔教来的好。” 苏青摸他的头发安慰。 “我赞成老爸的话,电视上演的,不都是正派假仁假义,邪派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嘛,魔教好,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成立一个。”小白摸着下巴,爆出惊人之言。 “哥哥是大魔头,那我不就是二魔头了,橙子就是三魔头了。”葡萄掰着指头,喃喃自语地挨个排名。 苏青黑线,“这还用成立,你们本就是一窝子魔头。”真是怕了你们了。 孔铭扬愕然,看着三个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白和葡萄两个狼崽子也就算了,可自己的宝贝闺女被称为三魔头,怎么听,怎么惊悚。 “小白,葡萄,电视是可以看,但要竖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以及道德观,电视上演得是没错,可那些都是编的,现实社会,那些歪门邪道,还是为人所不齿的,你们内心还是要保持阳光滴。” 小白撇嘴,“电视来源于生活,再说,你自己的三观都不正,歪到没救的份,还要求我们?” “啥是三观,老爸咋就没救了,不是好好的嘛?”葡萄睁着呆萌眼,认真无比地看着老爸。 小白无语,更是无从解释三观是啥,索性拉着弟弟妹妹,走到了前面。 被儿子鄙视三观不正的二爷,气的冒火。 物品交流会,俗称坊市,摆在酒店后面的草坪上,一排排的展台,放置着各式物件,少部分能叫出名,大部分都不认识。 形状古怪者有之,精雕细琢者有之,璀璨如明珠者有之,暗淡如石头着有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苏青以前也去过那些捡漏的黑市,摆出的东西,够五花八门了,眼花缭乱了,可与之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在黑市上的那些东西,最起码还能认出是做什么用,大致属于什么物品之类。 可眼前的物品交流会,展台上展出的东西,扫了一圈,愣是没几样认识,更不知道做什么用处,恍惚间,好似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真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我们所熟知的东西,其实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是苏青见识到坊市所产生的感概。 柜台后面站着同一色酒店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给客人介绍展台上的物品,有的展台后面还站着非工作服的人员,苏青心想,大概是展示物的主人。 苏青他们到时,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熟识面孔,也有,但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应该是外地赶过来的古武者。 不时,碰到熟识之人,孔铭扬和苏青停下来打招呼寒暄,而三个小家伙,耐不住性子,早跑到前面,寻找感兴趣的东西去了。 现场这么多人,来的可都是身份持重人士,夫妻两人,倒也不担心,孩子会有危险。 一路走来,苏青看到不少的翡翠玉石,高年份的药材,还有一些刀剑兵器等等,对于这些,她的兴趣并不大,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琥珀,药种子上面去了。 卖药材种,比着卖药材的,少之又少,几乎不见,至于琥珀倒是不少,但包含种子的,目前还没发现一个。 其实,苏青也知道,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包含种子的琥珀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哪能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走到一家展示名剑的展台,碰到了宋老爷子一行人。 “你们也来了,没见宋岩那小子回去,老夫就知道,肯定是跟你们一道来了,孩子们呢?留家里了?”宋老爷子往他们身后望了望,没看到人,颇有些失望。 “留在家里,他们也待干啊,一进来,小白领着双胞胎,就跑的没影了,您老寻着什么稀罕物了没有?”孔铭扬笑着招呼。 “好东西肯定是有,可要考究眼力劲,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眼力更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来也是纯粹凑热闹,你和苏青倒是要好好看看。”宋老爷子客气道。 “你这会儿承认年纪大了,谁信?前几天脱了鞋,还追着我打的是谁?”在场的没有外人,宋岩没有顾忌地揭他爷爷的老底。 在场的人低笑。 瞪着自家孙子的宋老爷子,嘴角猛抽,熊孩子,怨气不少啊,敢扯他后退,回去非好好收拾不可。 宋岩无视他爷爷的威胁。 宋老爷子眼光扫见孙子旁边的女孩子,绷着的脸,瞬间展开,带出慈祥的笑容,“这位应该就是谢家丫头了?” “宋老爷子好,晚辈谢敏雪,拜见老爷子。”谢敏雪端庄优雅地行礼。 不吭不卑,收放有度,宋老爷子忍不住暗暗点头,笑道:“好,好,是个好孩子,你爷爷什么时候到,改天老夫要亲自接待,一尽地主之宜。” “宋老爷子言重了,应该是爷爷亲自拜访才是,爷爷身体不适,后天才到。”谢敏雪客气道。 谢家的事,宋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好,到时再说,跟着我们这些老头子憋闷,你们年轻人去瞧瞧,我们到这边看看。” 几人答应着。 离开前,宋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岩一眼。 不知怎么的,宋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想法一出,瞬间被自己咔嚓掉,他可是爷爷一手养大的,有这种感觉,纯属大逆不道,爷爷岂有陷害他之理。 前面一家展台围了一圈的人,三个小家伙,身材小,很容易就挤了进去,见展台后的工作人员,正在介绍手中的物品,说是真正的“至纯老天珠”,还是被有道高僧佩戴过的,紧接着,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将他手中的天珠,说的是天花乱坠,人间少有的至宝。 橙子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枚天珠,她的脖子里就佩戴着一枚珠子,老妈说对她的身体有益,连洗澡睡觉都不让她摘下,这枚跟她身上的,不知有什么区别。 工作人员,解说的各种珍贵之处,小白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一句话,记在了心里,那就是得到高僧曾经佩戴过,扬起脑袋,问,“叔叔,你这枚珠子,真有高僧佩戴过嘛?” 那工作人员,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闻声,四下里望去,没寻找说话之人,低头时,看到三个娃娃,趴在展台上,目光灼灼地瞅着他。 这小伙子,虽然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可自从在电视上看了挡父子真人秀之后,对孩子那叫一个萌,一个稀罕,看到这三个精致的娃娃,心瞬间软化的一塌糊涂,高亢的声音,瞬间缓和了几拍,生怕惊着了孩子们。 “小朋友,这珠子的主人亲口说过,这天珠被有道高僧佩戴,想来应该是不假。”小伙子倒是个坦诚人,并没有哄骗小孩般的一口咬定。 “那能给我妹妹看看嘛?”小白再次询问。 小伙子犹豫了,围观的这些人,可都等他解说完,看货呢,按常理,潜在的客户,可都在这些大人当中,理当紧着他们,可心里实在是拒绝不了孩子纯真的眼神,软乎乎的声音。 对围观的客人,报以歉意,“不好意思,孩子挤进来不容易,我先给他们看看。” 见这么可爱有礼,一脸认真的孩子,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见,可珠子刚到橙子的手里,没有一秒钟,就被身后一人给夺了去。 “这东西可不是小孩子随便乱玩的,你这小伙子也是的,怎么工作的,价值连城的宝物,你给一个小孩子看,弄坏,弄丢了,你怎么交代,现在社会上的骗子,可都是些几岁的孩子,丢了,你赔得起嘛?”一个刻薄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出。 三个小家伙回头一看,眼睛顿时紧缩,这女人,可不正是,在停车场,霸道地抢他们车位,差点害橙子碰到头的女人。 本人纯属驴子个性,激情需要大家的支持,明天更新八千。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打脸,不可活!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打脸,不可活! 负责这处展台的小伙子,爱笑,笑时,脸颊两边会露出浅浅的酒窝,可亲又可爱,可这会儿,听到女子的指责声,倏然抬头,浅浅的酒窝僵硬住了。ziyoUge.com 什么骗子?说的是这三个可爱漂亮到爆的娃娃?这位小姐,虽说你长的貌美如花,警惕之心高涨可以理解,可不至于,连小孩子都怀疑吧? 三个娃娃要是骗子,这世界岂不要整个不好了? 眼睛看到的,还有什么可信? 小伙子僵硬着笑容,整体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女子,穿着配饰,都出自大家,名家,名牌,可你这行为,尼玛怎么就如此低俗,粗鲁,还不问自取? 好感度为负,厌恶度直线飙升! “这位小姐,多谢你的好心提醒,现在骗子无处不在,是要多加提防,小心为上。” 小伙子僵硬了一瞬,脸上立马挂上公式化的标准笑容,“不过,作为我们这些专业的销售人员,顾客至上,你所说的那种可能,我也想到过,可你看看三个娃娃,身上佩戴的饰物,哪一样是廉价之物,市面上都不一定买得到。” 一个经验的销售人员,面对顾客,第一眼看去,就是估量这人的身份地位,这是职业素养。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这才纷纷低头,仔细打量三个娃娃的穿戴。 现在虽说过完年,天气逐渐变暖,可大部分人还是穿着棉衣,孩子更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可眼前三个娃娃却毫无厚重之感,里面穿着高领的羊毛衫,外面穿了件贴身的外套,从大到小,清一色的红色,白嫩的小脸,衬托的几乎能掐出水来,手痒痒,心痒痒,掐上去该是什么触感,每个人都如是想。 衣服没有时下,任何名牌的标示物,可从款型,到剪裁,缝制,诸位穿惯了大名牌制作的人都不会认为是地摊货。 很怀疑是出自某个大师之手,也说不定。 再看佩戴物,大的孩子,灵气逼人,脖子上挂了件,同样颜色的玉坠,火焰,张狂的红色,即使在红色衣服的衬托下,依旧掩盖不了它耀眼的光芒,透明清澈。 要么是一文不值的玻璃,要么是极品的翡翠。 那一种,大家的心中大致有了考量,忍不住倒吸口气。 视线转向,双胞胎的男孩,穿着整个仿效那个大的孩子。 再看那个女娃娃,佩戴的非玉非石,倒是有点像眼前天珠之类的东西。 打量完三个娃娃,大家再看孩子们的目光带着震撼,看这女人的目光,那就是诡异古怪了。 盛于美打量了一番小白三兄妹,移开视线时,也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为自己唐突的语言,有任何的抱歉,倒是对手中的天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拿给身旁的哥哥。 “你看这成色,应该不假,稀罕东西,听说这东西,有避邪,静心,提高免疫力的作用,倒是件好东西,你说,买下来怎么样?” 哥哥盛于飞,拿在手中看了看,“喜欢就买下。”抬头,看向展台后面的小伙子,“这天珠,卖?还是以物换物?” 小伙子公式化一笑,“这位先生,此物的主人,不卖,要换物。” 盛于美急切问:“什么物?” 小伙子踌躇了会儿,说:“这物有些特别,是一件交易,此物主人的亲属身患顽疾,去各大医院,拜访了无数的名医,医药无效,这件天珠的标价就是治好他的亲属的病。” 围观之人,一听,纷纷摇头,东西他们也看了,的的确确是稀罕的好东西,可是这标价却让他们却步,没有那个金光钻,怎敢揽那个瓷器活? 众人摇头,纷纷离去! 小白三兄妹却仍留在哪里。 小白心想,这珠子可不就是为橙子量身定做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怕老妈救不活。 盛于美将珠子拿在手里,一股沁人心脾,洗涤灵魂的气息,似乎渗透进身体百骸,无比舒爽,安详,轻快。 深呼吸,睁眼看着那小伙子,“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是南方盛家的人,不止是稀罕的宝物,还可以帮他达成很多的事情,除了这医治病人。” 小伙子摇摇头,“非常抱歉,此物主人交代,就这一个要求,说要不是因为如此,也不会拿出天珠来,你也知道,这东西,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到了手里,没人舍得出手。” “算了,现场不缺好东西,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盛于飞劝说妹妹。 盛于美明白强求不得,依依不舍地将珠子还给了人家,离开前,看到还没离开的三个娃娃,横眉,“小孩子家家,倒是识货,喜欢上了?可人家说了,要治病,难不成你们还等着顺手牵羊不成?” 说完扭身走了。 “不用搭理,大家族的千金,心理都有些扭曲,得不到,就喜欢将怨气撒到别人身上,纯粹是蛇精病的范畴,跟这些人计较,你就成了蛇精病了。”小伙子笑容亲切,“你们还要看看嘛?” 小白摇头,“不用了,我们要去找老爸老妈,他们就在哪里。”指着不远处说道。 小伙子有些不舍娃娃们离开,“我这里有糖果,你们要不要过来吃,你们爸妈看样子也是朝着这边来的,你们可以在这儿等着。” “不用了,找不到我们,他们会担心的,叔叔再见。”说完,小白拉着弟弟妹妹走了。 被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小伙子郁闷地撅着嘴巴,他长的有那么面目可曾吗? 小白领着弟弟妹妹,绕过人群,并没有急着找老爸老妈,而是躲在一角,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就见橙子闭着眼睛发了会呆后,三人这才往爸妈的方向走去。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一直都有注意孩子们的动向,在他们挤进那处围观人群中时,二人正准备赶过去,这倒不是怕被别人欺负,实在是怕小家伙们惹事。 他们家的这三个孩子,纵观之下,无不是惹事体质,就连安静淡定的橙子都不例外。 可在中途碰上了舅舅章朔和他的朋友。 外表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一位漂亮女士,举手投足间,彰显着时下所形容的御姐范儿。 经舅舅介绍说,他们是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 从他们言谈之间的随意,没有太多顾忌的话题,看起来关系是还不错。 不过,让苏青意外的是,她这个好像缺少爱情细胞的舅舅,竟然还会有女性朋友? 这些年,从来没与任何女性扯上过绯闻,也从来没有来往过从的女性朋友。 章朔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虽然男人四十一枝花,这个年龄段正是男人的大好时候,可他既不谈朋友,也不讲结婚的事,作为他的父亲,外公章老,能不急嘛? 可长辈再急也没用,你总不能架着他让他结婚。 章朔的英俊不同于孔铭扬的张扬霸气,偏向于俊美优雅,搁在古代,活脱脱一个古代美男子。 这美男子,身上再沉淀着沧海桑田的阅历,对人生有着高层次明悟的成熟韵味,对于各个年龄层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抵抗的魅惑。 扑上来的世家千金小姐,事业成功的女强人等等趋之若鹜。 可这美男子愣是,视而不见,注意力全放在了家族事业和家人身上,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以后章家的继承人,要从三个小家伙中选一个。 章家以后有谁继承,并不是主要的问题,章老向来是女儿儿子一视同仁,甚至可以说,疼爱女儿要超过儿子,所以,对于章家的传承,只要是有能力的后辈,不管是儿子的还是女儿的,都没什么区别。 可这不等于,父亲就能心甘情愿地同意,儿子一直这么单身下去,成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家人照顾陪伴,不是更好嘛? 舅舅视她和弟弟苏夏,犹如自己的孩子宠爱着,苏青自然也关心这个舅舅。 原本她以为舅舅不谈朋友,不成家,是因为不喜与女性打交道相处,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这儿,苏青忍不住多看了眼前这个叫戴佩箐的几眼。 额头饱满,眉宇间透着股英气,话语干脆,不显女子扭捏之态,眼神犀利而爽直,如此大气磅礴的女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情人,都属于男人喜欢结交的类型。 而让苏青感觉有意思的是,这戴小姐看舅舅的目光,隐隐透着不一样的情愫,虽然她还不管断定,这是不是暗恋,但她敢打包票,绝对不仅仅是友情那么简单。 “我这位老同学,每次见了我,三句话不到,话题就转到了,他妹妹一家子,夸他外甥女怎么优秀,能干,孩子怎么可爱聪明,说的我心痒痒,早就想结识,只是一直腾不出时间,刚好这次举办古武盛会,我在京市停留的时间不短,正想着让你舅舅找个时间认识一下,巧的是,第一天就碰上了,久仰大名,果然人如其闻。”戴佩箐豪爽道。 “谬赞了,舅舅疼爱我们,自然觉得什么都好。”苏青淡笑。 “这位应该就是孔二少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真是绝配,老同学,你说是不是。”戴佩箐笑看向章朔。 章朔嘴角微不可显的抽动了一下,绝配个屁,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那配得上他家苏青,明显是一边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打了声哈哈。 戴佩箐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看了他一眼。 戴小姐的话,那是说到了孔铭扬的心坎里,看这戴小姐顺眼了不少,笑容满面,“即是舅舅的老同学,就是自己人,有时间到家里玩,我媳妇和岳母,可是做的一手好菜。” 戴小姐脸上的笑容加深,“一定上门拜访,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亲自下厨房,苏青能做的一手好菜,孔二少可是有福之人。” 不懂得谦虚,只懂得无时无刻秀恩爱的孔铭扬笑的张狂,亲昵地拦着媳妇的腰,“能得苏青,那是我孔铭扬最大的福气。” 被拦在怀里的苏青,脸上一阵滚烫,鸡皮疙瘩,更是爬满身,脚下狠狠地踩了不分场合的那人一脚。 孔铭扬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随即又恢复正常,拦着媳妇的手臂,却并没有松开。 而一旁的章朔脸如黑锅,斜睨那人。 戴佩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顿觉好笑,也让她发现了,她这位老同学,不一样的一面。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客,居然邀请别人去家?”与舅舅和戴佩箐分开后,苏青问那人。 “这无关好客,舅舅的朋友,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热情一点应该的,平常舅舅还是挺疼爱我们的。”孔铭扬冠冕堂皇。 苏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舅舅是疼爱他们,可这他们之中似乎并不包括这人吧? 正在纠结这人有着什么目的时,被跑来的小家伙们打断了,也就没深究,带着孩子们逛起了物品交流会。 正逛着的时候,一个小伙子,大冬天,居然满头大汗地叫住了他们。 此人正是,售卖天珠展台的那个小伙子。 在众人离去后,听说这天珠的交易,是要医治绝症病人,上前问询的就寥寥无几。 小伙子趁机,到后面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倒了杯水的功夫,回来竟然发现,那摆在展台的天珠竟然不翼而飞了。 小伙子当场就懵了,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卖了他这条贱命,也赔不起啊,天旋地转一会儿后,瞬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天珠最有可能的去向。 古武盛会期间所举行的物品交流会,偷盗抢劫这种事情的发生,几乎微乎其微的小概率事件。 能来之人,都想着在协会里,去争一席之位,人品自然也在考虑范围,所以,谁也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自曝其短,这跟自绝后路没什么区别。 还有一点,小伙子心思缜密,在倒水的片刻,提前打量周围没有人靠近,才放心离开,而且就这几秒钟的功夫,除非是武功极其高超者,否侧无法得手。 “你是怀疑我的孩子偷了你的天珠?”苏青面无表情地问,几个孩子是顽皮些,却不会无缘无故地偷盗,不等那小伙子回答,视线移向孩子们,“你们偷了他的天珠?” 三个孩子纷纷摇头,齐声回答,“没有。” 孔铭扬怕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我家的孩子,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是做了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老爸老妈面前,从来不会撒谎,他们说没拿,那肯定是没拿,有这个功夫在这里耗,还不如赶紧想别的办法去找。” 小伙子,内心里也不相信天珠是被这几个孩子偷的,绝望道:“可最后离开的只有这几个孩子,天珠失踪之前,就再也没有人前来……” 小白打断道:“那珠子在我妹妹手里,还没一秒钟,就被一个凶狠的阿姨给抢了去,虽然我妹妹喜欢,可那珠子一直都是那位阿姨在观看,叔叔,不会是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好欺负,就赖到我们头上吧。” 苏青和孔铭扬同时看向小白,儿子什么德行,他们再了解不过,若没拿,肯定置之不理,可现在的一番说辞,让他们怀疑,天珠的失踪,跟这几个孩子脱不了关系。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恢复正常。 小伙子被质问的一时间语噎,急得大颗的汗珠,顺流直淌,也顾不得擦汗,“不是我要赖在你们头上,那人离开的时候,明明天珠还在……”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排除了那对嚣张的兄妹,来找这几个孩子,此举也是病急乱投医。 “我们离开的时候,难道天珠不在?”小白反问。 小伙子抹了把汗,“也在,可是……”天珠毫无痕迹地丢失,难不成是被鬼偷了不成。 “这样吧,我们跟着你去找哪对兄妹问问,再不行,你就上报物品交流会的主办者。”苏青提议。 小伙子此时,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若是在外面,他肯定早就报警了,可在这种场合,警察可能也是无能为力。 等一行人在一处展示台前,找到那对兄妹,看清两人的面目,苏青和孔铭扬不需问孩子们,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睚眦必报的个性,果然是遗传,老子还没动手,孩儿们就已经干上了。 批评教育?拿什么理由?陷害别人是不对,可要看什么对象,孩子们肯定会义正言辞地反驳,他们这叫以恶治恶。 不予追究?任他们这样,以后长成什么样,简直不敢想象。 夫妻两人,深感教育的无力感。 盛于美转身,眼光瞄到孔铭扬的方向,恍惚了片刻,然后,无视在说着话的小伙子,上前几步,朝孔铭扬伸出芊芊玉手,“若是没认错,先生应该就是在停车场巧遇的人,不知先生有需要什么我能帮忙的。” 女人要是变起脸来,那速度可谓快的惊人,前一刻还满身盛气凌人,傲慢不可一世,转瞬间,就变成彬彬有礼,温柔可人的女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身上按了个开关,按一下按钮,就转变成另外一种模式。 这种转变为何,明显眼一看就能明白,谢敏雪自然也明白,气的咬牙切齿。 盛于美款款伸出的玉手,犹如上好的白玉,光滑的皮肤表面,几乎看不到细小的毛孔,上面似乎泛着晶莹之光,周围驻足的男士,口水都快流出来。 玉手的主人见状,脸上自信也越发浓郁。 可孔铭扬看都没看一眼,更不用说伸手了,拦着媳妇的细腰,下巴朝小伙子抬了下,“要找你的人是他?” 盛于美伸出的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脸上优雅的笑容,僵硬,有些挂不住,在听到这人,毫无情面可言的话后,顿感如芒在背,尴尬不已,脸色瞬间的苍白,似乎听到周围人低低的嘲笑声。 强迫自己镇定,恢复完美的笑容,“不好意思,多有打扰。”转身面向小伙子,转换口气,“你找我什么事?” 小伙子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刚才的话,居然白说了,人家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号人的存在,随即,又将事情诉述了一遍。 话里隐含着,要是拿了天珠,请务必拿出来,他可以考虑不予追究,要不然,带着天珠,她也走不出这个会场,上面装有警报器,被出口的机器扫到,是会发出警报的。 在场有不少价值不菲之物,防盗警报,怎么可能没有。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能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伙子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着急如焚。 盛于美冷笑两声,“东西丢了?就因为我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就认定我拿了,你有什么证据?警察拿人也是要证据的,别说是你一个卖东西的。” 小伙子被质问的神情有片刻的狼狈,可此时此景,容不得他退缩,“我没有证据,可在你们离开后,东西就丢了,跟我去物品交流会做个审查,应该可以吧?” 盛于美神情凌冽,“怎么?你还想着搜身,你的胆子不小,我盛家的人,岂是,你说搜身,就能搜的,就是那物品交流会的主办者来了,也不敢搜,早跟你说过,别被孩子的纯真蒙蔽了,说不定天珠就被他们给偷去了,早就提醒过你……” “盛于美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为了撇清自己,竟然将脏水往孩子身上泼,别说是一枚天珠,就是十枚,我们也不看在眼里,用得着去偷。”谢敏雪气的反驳。 “敏雪小姐,你这口气可有些大啊,十枚极品天珠,什么样的人家能够拿得出手?”一直抱胸的盛于飞嘲讽道。 “大不大,你说了也不算,世界之大,永远超出想象,坐井观天之人,看到的总是自己,别以为你盛家出了个化天境的人,就以为可以纵横天下,无所不能了,人猖狂过度,可是会栽跟头的。”谢敏雪冷冷道。 盛于飞深沉的黑眸,盯着谢敏雪,嘴角带出一抹笑意:“人不猖狂枉少年,世间之人,不想猖狂的又有几人,关键要看有没有那个资本,我当然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毕竟你们谢家目前的处境,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低调和隐忍嘛。” “你……”谢敏雪气的说不出,最终干巴巴挤出一句话,“你们太过分了。” 盛于飞看到谢敏雪眼中的厌恶,目光闪烁了下。 物品交流会,来了不少人,这边发生的争持,立马吸引了不少的围观者。 一听说,丢了天珠,目前双方都在怀疑对方偷了的事情,兴趣不可谓不大。 人群中,有些消息灵通的,看到对持的双方,竟然是南方炙手可热,古武协会会长呼声不低的盛家,还有京市的孔家。 惊讶之余,更是稀奇,这样自持身份的家族,会大庭广众之下偷盗? 谢敏雪言语上败落,苏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盛家嚣张无限的口气,着实让人生厌,当下开口。 “这小伙子丢了价值连城的东西,着急上火也在情理之中,刚才听他说,天珠丢失之前,留在现场的,是我家的孩子们和你们两位,口说无凭,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找到天珠,我看不如这样,双方搜身,这点虽然有些不人道,可也算是帮这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忙。” 提到孩子,盛于美这才低头看到这女人和那人的身前,立着刚刚见过的三个娃娃。 眼睛陡然紧缩,心沉了几分,难不成是他们两人的孩子?这女人跟他是夫妻? 盛于美看着苏青的目光泛着冷光,“你要搜身没人拦着,可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盛于美丢不起那个脸,受不了那个侮辱。” 此话一出,周围观众纷纷窃窃私语。 这盛家的人可真够猖狂的,人家孔家的二少奶奶,都甘愿搜身,话说的合情合理,可这盛家的丫头,一点的面子都不给,一口回绝。 是不屑?还是另有隐情? 苏青也不见生气,语气依旧淡淡,“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怀疑心虚不敢。” 盛于美被激怒,上前几步,“我没拿,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要是心虚,拿了还不赶紧离开,等着你们来搜身,当我是傻子啊?” 苏青后仰,避免这女人的唾沫星子喷到脸上。 孔铭扬拦着媳妇,退了退,微眯着眼,看向盛于美,“你盛家的脸是做给外人看的,丢了就捡不起来了,我孔家的脸不怕丢,那个小伙子,你过来,搜搜这三个小家伙,看看有没有,还不行,你也可以搜我的,不过,先说好,我媳妇,可不准搜,要不然我可跟你急。” 孔铭扬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围观者大笑。 苏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谢敏雪撇嘴,什么时候还在秀恩爱。 盛家兄妹听说孔家,忍不住对视一眼。 不一会儿,章朔和戴佩箐闻讯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搜起身来?孩子什么个性,你们俩做父母的,还不了解,什么时候偷过东西?我不同意搜身。”章朔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前说。 “舅舅,搜身只是为了证明清白,要不然,孩子们总被人误会是行骗的孩子。”苏青解释着。 “谁说的?眼睛瞎了,咱们还用得着行骗,喜欢什么,章家孔家加起来,还办不到?”章朔瞥了盛家兄妹的方向。 “老同学,苏青说的也没错,搜身而已,现在不做,报到物品交流主办那里,结果还是要做。” 戴佩箐说到这儿,视线转向盛家兄妹,“这是孔家二少和他的夫人,三个娃娃是他们的孩子,这位是章家少爷章朔,孔二少夫人的舅舅,疼孩子过火了,不好听的话,也别介意,大家来这都是为了古武盛会,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伤了和气,你看大庭广众,再相持下去,徒增笑话,卖我一个面子,双方搜下身,这事就算过去了,其实,也只是一个形式,像盛家和孔家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偷盗?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应是。 这戴佩箐所在的戴家,也属南方古武家族,一番话下来,毫无破绽反驳。 这戴佩箐不知有何本事,让盛家兄妹言语上也给几分面子,同意搜身。 这边,三个小家伙身上搜了一遍,一无所获,为撇清嫌疑,孔铭扬和苏青,包括谢家表妹和宋岩都搜了一遍。 最终轮到盛家这边,男士,小伙子亲自来,女士则是找了一个女工作人员。 先是搜身没有,再是携带的包包,在一处展台,倾倒而下,随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落下之时,一个珠子般的东西,瞬间滚落而下。 “天珠?可找到了。”眼尖的小伙子,急跑上前,一把捧在手里,失而复得,喜极而涕,待情绪过后,看向盛于美,质问,“你还有什么话说?东西在你包里,大家可看的清清楚楚,害我还误会人家孩子。” 小伙子的质问,周围人倒吸冷气声,低低议论声,根本就没传到盛于美的耳朵里,因为此时的她,就像是被雷劈过后,整个人呈石化状态。 自己有没有拿,她再清楚不过。 可天珠怎么在她的包里?谁放进去的?为什么要陷害她?她竟然毫无察觉,这身手太可怕了?要是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里,她也感觉不到,岂不是…… 神情大变,惊恐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三个娃娃那里,最后接触的也只有他们…… 瞬间将不切实际的念头掐断,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节日快乐,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易,治病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七章 交易,治病 “我没有偷。ziyoUge.com”盛于美恍惚。 “贼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贼,也从来不承认不问自取的行为叫偷,也许,在你眼里,顺手拿走天珠的行为不算什么,可你知道,它对于我这个普通的打工者意味着什么吗?它不单单是让我失去一份工作那么简单,因为还不上巨额的赔偿,我下半辈子,很可能在监狱里度过,而靠着我养活的奶奶,将无人赡养,上学的弟弟,将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辍学……” 小伙子想到找不到天珠未来凄惨的可能生活,眼睛都红了,对这位眼睛长在头顶的千金小姐,说不出的怨恨。 搁在大家族里,也许不算个什么的事情,可搁在平民小老百姓的身上,一家子因此可能就毁了。 周围人听了,忍不住动情,难免指责一二,再捎带上盛家小辈如此狂妄放肆,家风肯定无从谈起,家族威望更是值得考量云云。 盛于美突然大怒,朝自顾自说的小伙子大吼,“我说我没有偷,你耳朵聋了,听不明白话啊!”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她犹如赤裸裸没穿衣服般,羞愧不已,良好的家世,出众的资质,从来都只有她斜着眼睛看别人,什么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点议论。 更何况还是被栽赃陷害,百口莫辩,忍不住发飙。 小伙子被吼的愣住了,浮现慌乱之色,可随即想到,偷东西做错事的是她,确凿的证据,无从抵赖,他有什么好怕的,大家伙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没找到,你可以不承认,可现在东西就是从你包里搜出来的,你还不承认,难道东西是别人放的不成?” 盛于美立即接上,“对,就是别人放进来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人肯定是想要陷害我。” 不止小伙子不信冷笑,周围大部分人都摇头叹息,这借口,想让人相信,比二万五千里长征都要艰难。 可这恰恰是真相。 看到眼前百口莫辩,狼狈至极的盛于美,若说在场之人,谁最高兴,那莫过于谢敏雪了。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在心里感谢了陷害她的那人千万遍,彼此之间虽然不对付,可盛于美的脾性,她还是了解的,不是有人曾经说过,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身边亲近之人,而是你的敌人,死对头。 盛于美个性骄傲,心狠手辣些,可即便是喜欢,也不屑与去偷,说抢她反而还信。 三个小家伙,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感谢了千万遍,要是知道的话,肯定要当面告诉谢敏雪,陷害之事是他们所做,帮你除出了恶气,你要谢,还是来点实惠的吧。 见妹妹快要奔溃,盛于飞此时抱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拿了东西,还会在这儿停留,等着你们来搜,早走了,我妹妹说的没错,是有人要陷害我们,不管怎么说,连累了这位小伙子,我们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你看怎么样?” 在场的可都是古武界人士,为着盛家的名声,盛于飞无奈之下,只能咽下这口气,放低态度,试着先把事情压下来。 “阿姨不止一次地说我们是小偷,骗子,要是珠子从我们身上搜出来,那阿姨会不会将我们送进监狱,关进小黑屋。”小白突然后怕的拍着胸口说道。 盛于飞的话,令大家有些松动,可听小孩子的话,瞬间让他们想起了,这位盛小姐不止一次指控人家孩子是小偷的事情,那点松动瞬间补上,牢固不可摧。 谢敏雪不忘落井下石,“人家一奶娃娃,什么都没做,都还被你当做骗子,可你这都证据确凿,却还想着找借口脱身,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盛于美狠狠剜了她一眼,“谢敏雪,你少在这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说不定就是你干的。” 谢敏雪双手一摊,“我倒宁愿是我,可我也待有那个能力,你可是古武六级,那待古武多少级别的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你的包里。” 周围又是一阵低语议论声。 盛于美此时干生气却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小美,还不快跟人家孩子们道歉,看走眼了吧,贵公子和小姐,怎么可能会是小偷?”盛于飞绷起脸训斥妹妹。 盛于美更加憋屈,可接受到哥哥的眼色,只得转身,不情不愿地跟三个娃娃道歉。 “阿姨不对,不该那样说你们,阿姨在这儿,跟你们道歉了。”语气说不出的生硬。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葡萄竟然开口,“你差点害橙子碰一头的包,要不是老爸挡着,你的道歉能让包包消掉嘛?” 众人顿时愕然,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葡萄的直白,让其老爸老妈哥哥妹妹,忍不住暗暗鼓掌。 盛于飞兄妹,顿感头疼万分,三个奶娃娃,看似纯真,却没有一个好对付,句句都戳到痛处,犹如一把刀,插进去刀刀见血。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见差不多了,见好就收,“这里好像没我们家什么事了,那怎么着,你们慢慢谈,我们还要再逛逛,回见。” 孔铭扬说着抱起女儿揽着媳妇率先离开。 谢敏雪和宋岩紧跟着也走了,再看下去,那小伙子也不能拿盛家怎么样,无非是赔偿些钱财罢了。 望着那一家子的背影,戴佩箐若有所思,直到不见,这才看向章朔,“从头到到尾,我怎么嗅到一股不寻常,阴谋的味道。” 章朔白了她一眼,“你们女人宫廷剧看多了,看什么都能嗅出阴谋,这不奇怪。” 围观者陆续散去,其中大部分人的心理是纯属看热闹,更何况还是古武协会会长呼声最高的盛家。 他们压根不会深究这里面的蹊跷疑点,巴不得你比这儿还凄惨,还丢人,这么大的家族,小辈们居然有偷盗的嗜好,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和幸灾乐祸的心理。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冷静者,揣测出这盛家的小辈有可能被人陷害,可这盛家的丫头,一看就知是骄横之人,谁也不会上前多管闲事。 尽管如此,面对双方背景悬殊,盛家还是用钱将事给摆平了。 此事,看似没有多大的损失,可初来乍到的盛家,不好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这些不是用金钱势力能收得回的。 吃了如此大哑巴亏的盛于美,回到酒店房间,随身包被狠狠甩在沙发上,沙发圆凳,也被她愤怒一脚踢开了去,打了几个转,紧接着一声闷响,还是可怜地歪倒在角落。 随后进来的盛于飞看了妹妹一眼,没说什么,回头做了请了的手势,“天竹兄,这边请,小妹的脾气给家里人惯坏了,让你见笑了。” 张天竹笑笑,跟着盛于飞来到酒店房间的吧台落座,端起盛于飞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抿了一口,摆手,“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于美,我可一向当自己的妹妹,怎会见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是心疼都来不及。” 盛于飞叹了口气,不由感概,“天竹兄问都不问,就断定小妹是被陷害,让兄弟感动,来,兄弟敬你一杯。” 张天竹干了杯中的酒,“你和于美什么样的脾性,我哪能不了解,豪爽义气,敢作敢当,不用问,就知遭人算计。” 盛于飞给张天竹面前的酒杯再次蓄满,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他碰了碰,灌了一大口,“那个大家族没有几个仇人,更何况现在声头正旺的盛家,可在南方的世家里,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朝着盛家下手,况且,也不一定有这副高超的手段,起先,我怀疑的对象是谢家,可想想,谢家的人还没到,凭借着谢敏雪是不可能有如此本事的。” 说到这儿,眼神定格,望着虚空某处,“刚来京市,实在是想不出,这里有什么人要对付我们。” 张天竹弯起嘴角,“于飞兄弟,你刚来京市,很多人和事,都还不熟悉,等你熟悉后,你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盛于飞略微一愣,侧身看向慢条细理品酒的张天竹,“天竹兄的意思……” 张天竹放下杯子,“我虽然没有在场,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可我了解有些人的脾性,或者说是京市很多的人都了解那家人的脾性。” 盛于飞坐直了身子,盯着张天竹,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盛于美怒气稍缓解后,情知事情发生了,再发怒也是无济于事,便朝着两人走来,刚好听到张天竹的话,问道:“你说的是孔二少?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们今天也是刚认识……他没有理由陷害我啊?” 张天竹笑而不答。 盛于飞沉思半响,提醒,“停车场你忘记了,因为赶时间,我们抢了他的车位……” 盛于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张天竹,摇头,“那人看起来是有些邪气,可陷害我偷盗……这是不是有些扯啊,观看天珠,他并没有在现场……” 张天竹不紧不慢道:“于美有所不知,孔铭扬孔二少,以前可算是京市的小霸王,狂妄霸道,为所欲为,无视一切规则,人送外号活阎王……” 盛于美听得出神,眼中神采浓郁,脸上浮现出一抹绯色。 张天竹子漫不经心笑笑,接着说,“可没想到,这孔二少好福气,上高中时,就给自己找了个好媳妇,名叫苏青,也是章家最疼爱的外孙女。” 盛于美变幻神色,扯了扯嘴角。 “这苏青可称得上奇女子,习得一身好功夫不说,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医术更是了得,章老算是权威的专家,可他这外甥女的医术早已远远超过他,不过,这苏青素来低调,不爱张扬,知道的人并不多。” 盛于美嘴巴撇的更厉害,明显不屑,八成是传说过度的结果,如此年轻习得神奇医术,除非她是神仙下凡,凡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个高度,即便是她从娘胎里开始学。 盛于飞若有所思了半天,打断道:“你说苏青会医,还很高明?” 张天竹点头,“确实,章老的名声你们应该听说过,她现在的能力比她外公,只高不下。” “这样说来,还真有可能是他们干的……”盛于飞重重地放下杯子。 “哥……”盛于美不相信。 盛于飞看向妹妹,“妈妈会医术孩子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看那三个孩子的目光,均透着灵气,智商不低,不可能不知道,你从人家女娃手里,抢走天珠观看,孩子肯定不悦,可一直没见发脾气,没吵闹,很是冷静,而且那女孩子明显很喜欢那枚天珠。 她脖子里挂的可能就是天珠之类的东西,那人说要医治病患交易,三个孩子一句都没提他们的妈妈会治病,你觉得这正常?一般的孩子,看见喜欢的东西,肯定又哭又闹,想法设法地得到,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这正常嘛?” 盛于美不可思议,嘴巴张了几张,喉咙更是有些发干,“哥,你是说,是这几个孩子干的……”这比让她相信今天是世界末日,更难以置信。 最大的五岁,还不到她的腰高,小的两岁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盛于飞推测完后,自己也是不太相信。 “于飞兄弟猜测的有理,我要说的这孔铭扬有福气,还包括一点,这苏青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个个不是凡物,聪明绝顶,能力超群,心性更是不可以孩子看待,你要是将他们看做是手无寸铁的娃娃,那就只有吃亏的份。”张天竹对孔一家似乎不懈余力地夸赞。 让盛于美听得,心里莫名地烦躁,堵塞。 沉默了半天的盛于飞盛怒之下,从吧椅上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圈,从起伏不定的胸腔,可以看出气的不轻。 前后这么一想,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们,想不相信都难,“十之八九,是那三个娃娃做的。” 这要是大人做的,他也不至于如此上火,混迹了很多年,到头来,居然被几个娃娃给陷害了,这脸面还往那搁,尤其还在张天竹子面前,更是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是想当场将几个罪魁祸首抓起来。 “这太可怕了,就因为发生了些不愉快,就设下圈套,陷害我,这什么样的孩子……”盛于美惊恐,转身,看向她哥,发狠道:“哥,要是这几个娃娃做的,我绝对不放过他们。” 如此羞辱,年轻气盛的盛于飞,又何尝咽的下这口气,可京市孔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那可是京市独立的存在,带着神魔莫测的色彩。 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停车场的冒失,也是被家里出了化天境的爷爷给冲昏了头脑,完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得罪了孔家,与孔家对上,拥有化天境的高手的盛家,又有几分胜算? 被人陷害的羞辱,比着对上孔家,简直不值一提,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天竹又说,“孔二少的个性,虽说结了婚后,收敛了很多,可不按理出牌,睚眦必报的个性不知有没有改变。” 盛于飞眼眸紧缩,“盛家这次前来,重心在古武协会,容不得分心。” 张天竹自然明白他这是不与孔家对上的意思,笑而不言,反而转移话题,“刚才远远瞅见,像是谢家的谢敏雪也在场。” 盛于飞听到提起谢敏雪,眼睛闪了闪,点头。 “这孔家和谢家关系不一般,盛家主对谢家人的所为,不知这孔家会不会替他们出头。”张天竹貌似提醒道。 盛于飞不以为然,“谢家和盛家,可是光明磊落的比武,这怨不得谁。” “你们还是小心为好,这孔铭扬个性乖张,让人摸不着头脑,跟他这表妹关心特别好,据说,谢小姐在京市的这段时间,几乎跟他们形影不离。”张天竹貌似好心提醒。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盛于飞的眼睛突然冒起火焰,盯着酒柜半天不语。 张天竹低头一笑,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身旁之人不解,问;“张少,盛家和孔家打的越激烈,越有利于我们,您怎么竟夸他们,将他们说的人间少有似的,哪有您这样捧着敌方,灭自己威风的。” 张天竹笑骂道:“你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教训起少爷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那人狡黠一笑,“这不还不是你给的胆子嘛?你要不给,我那敢啊?” 张天竹又骂了句,“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贫了,脑子开窍不少,可就是没用到正地方。”视线透过车窗,看向倒飞而去的摩天大楼。 “世上有几个傻人,你想别人做什么,直白地告诉他,他就会去做?行事要讲究方法,讲究对象,这盛家兄妹傲慢骄傲,你把孔家说的不值钱,他们也许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抬高他们,反而越能激起他们的傲气,还有人性的弱点,只要掌握了,利用好,就能将此人控制在手中听命于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物品交流会,到了下班时间,小伙子将天珠小心翼翼收好,拿去酒店备好的保险柜,锁了进去,此时,方才大大的松口气,这份工作虽然来钱快,可风险也不小,今天的小心肝差点没吓出来。 走在路上,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难能可贵,可刚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不远处,流水般的线条,光滑蹭亮闪瞎眼睛的车面,不用看牌子,就知不下千万的豪车。 就如古代男人爱马,现代的男人爱车,他也不例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逃跑的冲动呼之欲出,可还没等他转身,就被人焕住。 “叔叔,你不是要请我们吃糖吗?” 小伙子看着那三个娃娃以及身后的父母,腿不住地打抖,叔叔现在哪敢请你们吃糖,你们爹妈不给我暴栗吃就够好了,冤枉了人家孩子,不揍他才怪,颤声回道,“叔叔现在身上没糖,改天,改天吧,我还有急事,先走了……”此时,恨不得长了飞毛腿,拔腿欲奔。 “叔叔你急什么啊,我老爸老妈要跟你谈谈,谈完再走。”小白再次叫住。 小伙子苦着脸,转身,“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也是急坏了,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语气带着哭腔,可见吓坏了。 小白撇嘴看了他一眼,这人脑补到哪去了? 苏青笑了笑,“你不用害怕,我们在这儿等你,并不是为难你。” 小伙子一听,飞出的小心肝又飞了回来,这一惊一乍,一整天跟过山车似的,再强的心脏,也禁不住经此折腾,“你们想要天珠?” 苏青点头。 抱着闺女的孔铭扬,宠爱地摸橙子的脑袋,“我闺女喜欢。” 这语气,我闺女喜欢,那东西就一定得到,那对兄妹的嚣张值与之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小伙子再次抹汗,脸现为难之色,“人家主人可是说了,要医治好他亲属的病才同意交易,我……” “我媳妇就是医生啊。”孔铭扬语气带着掩藏不住地自豪。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舅舅的红颜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八章 舅舅的红颜 天珠的持有者,是一位姓冯的老先生,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健康指数相比年轻人都不遑多让,显然不是病患。ziyougecom 听完小伙子说了来龙去脉,深邃的目光,审视了一番苏青,以及她旁边高大英俊的丈夫和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面上没有显露怀疑,难以置信,或者惊喜之类的任何神色。 也许是,拜访过太多的医生,毛遂自荐登门也不乏少数,早已磨成波澜不惊的反应。 客套寒暄一阵后,冯老先生领着他们去了一间卧室,里面床上躺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肤色是久不见太阳的那种白,面容消瘦,轮廓跟冯老先生有几分相似。 紧接着,冯老先生介绍此人是他的儿子,身体不遂有三年了,其他的没有多说。 苏青明白,这老先生为何如此,无非是想要试探,她是否有真才实学。 任何人第一次找苏青看病,估计都会产生这样的心理,老先生如此,倒也无可厚非,谁叫她太年轻了呢。 苏青走到床前,拉过小冯先生瘦骨嶙峋的手腕,准备把脉,那小冯先生朝她浅浅一笑,“麻烦了。”神情平静,无喜无悲。 苏青点头致意,注意力放在此人的脉搏上。 脉象很是糟糕,五分钟后,大概推测出什么原因导致,这才放下他的手腕,看向冯老先生。 “这种晋阶失败的病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经验可循,我只能保证,可以让他重新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生活,至于以后能否修炼,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目前正在研究一种药物,只是还在研究阶段,若是成功的话,说不定能让他重新修炼。” 苏青说完,等着冯老先生的反应,可半天不见有任何动静,只见他目光晶莹,嘴角哆嗦,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苏小姐果然大才,一摸脉就知道了一切,不错,三年前我晋阶失败,虽说留下了一条命,可也成了废人,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床上那人苦笑道。 “苏小姐,你真能让小儿站起来?”冯老先生搓着手激动道。 “冯老先生,我媳妇从来不说大话,也没必要骗你们,我们要的是天珠,你儿子要是站不起来,你也不会给我们不是。”孔铭扬说道。 冯老先生一连跌地应是,眼眶湿润,“能站起来已经很好了,很好了,不祈求太多,你刚才一口说出小儿的病因,我就知道你医术不凡,不管结果怎么样,天珠都会给你们。”当下走出卧室,大声吩咐,“那个小伙子,我让人跟你一起,去把保险柜里的天珠拿出来。” 小伙子哦了声,应声出去了。 接下来,苏青给冯老先生的儿子扎针,利用灵气,修补破损的经脉。 半个小时后,苏青收起银针,“针灸治疗,要一个星期,隔天一次,后天我会再来。” 冯老先生见这丫头拔完针,儿子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当下惊喜不已,一个劲地道谢。 他儿子这种状况,别说当下医院的医生束手无策,就是那些隐藏民间的名医,也是爱莫能助,三年来,他拜访了无数个医生,试了无数种方法,一点起色都没用。 正绝望间,得到古武盛会的邀请函,情急之下这才想到了这么个交易,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歪打应着,遇到了神医。 只是这神医似乎也太年轻了,比他儿子都还小,让人震撼。 苏青和孔铭扬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见满头白发的冯老夫人正招呼三个小家伙吃自制的点心。 临走前,老人家更是打包了很多,让他们带回去。 天珠,苏青本想说一个星期后再拿,可冯老先生坚持,等小伙子回来后拿了天珠方才离开。 “这枚珠子虽说不如橙子身上那个,可也难得一见。”回去的路上,苏青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惊喜说道。 “回头,我给杜翰东说说,让他给我们注意着,最好能凑成一副项链就好了。”孔铭扬大言不惭道。 苏青白了他一眼,“说的倒是轻松,你以为这是路边的大白菜,随手一抓就一把,这种品质的珠子,原本就很稀罕,你还要被有道高僧戴过的,更是罕见。” 开车的孔铭扬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三个娃,“你们三个今天寻到天珠,算是有功,不过,也犯了错误,至于什么错,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这次算是功过相抵,不惩罚你们,但是,下次,要做什么,必须让我们知道。” 三个小家伙听说功过相抵,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用惩罚,太好了,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可这答应,苏青和孔铭扬都知道,太苍白无力。 苏青狠狠瞪了孔铭扬一眼,这人生怕她会惩罚孩子们,竟然先下手为强。 孔铭扬朝她讨好嘿嘿一笑。 苏青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 回去后,苏青将橙子脖子里的那枚珠子取下来,对两枚珠子稍加修饰,美观不少,串在一起,重新给她戴上,吃完晚饭后,回到房间,三个娃娃去空间里玩,苏青去研究药物。 孔铭扬让人送回家一台笔记本,正在教岳母,怎么上网,看电影,玩游戏。 孩子们不需要怎么照顾,章书玉平常有很多的闲暇时间,她又不像别的家庭贵妇,出去逛街购物游玩,闲暇时间,都耗在给一家大小裁制衣服上了。 这些年,苏青他们都暗示,她可以再找一个伴侣,毕竟,四十几岁,还很年轻,人生还有大半的时间,可无奈,与苏青他爸感情深厚,一点再找的意思都没有,说是身边再躺着另外一人,总觉得膈应,无法适应。 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提这事,孔铭扬希望她的生活丰富一些,有些自己的娱乐,就给她订购了一台笔记本。 刚开始,她还意兴阑珊,有些抗拒,可后来慢慢熟悉之后,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在家里不动,就能了解外面世界的精彩和广阔。 孔铭扬还教她在网上炒股,刚开始试水投的较少,随着股票知识的丰富,逐渐加大投资力度。 总体来说,现在的章书玉并不缺钱,手上的几张卡,有女儿女婿给的,有父亲给的,有哥哥给的,加起来的额度,够普通一家人花几辈子。 可是这些再多,都是别人给的,完全没有她从股票第一次赚的一万块钱来的感触深。 这是她自己赚的,那种自身价值得以实现的成就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自此后,四合院里的话题,总是少不了股票,和财经新闻,苏青上辈子一高级打工者,不玩股票,这辈子也没有兴趣炒股,所知有限,大部分都是甘旭在打理。 作为公司的管理者,孔铭扬自然熟悉,于是,经常能看到,章书玉拉着甘旭或者女婿孔铭扬问各种的股票知识,还拿了个本子,边听边记,极其认真,活脱脱一个三好学生。 苏青见此一幕有些好笑,可看到母亲散发着激情,很是欣慰,为此还夸奖了孔铭扬。 当然,那人不要口头上毫无意义的夸奖,硬是拉着她转化成了实际意义的奖励,害的她在床上睡了一天。 不过,你还别说,母亲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生手,几个月后,竟然给她大赚了一笔,人家在股票市场沉浮了很多年的都还会亏损,你说她连门槛都还没迈入的生手,还能大赚,这运气真是好的爆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苏青今天见了冯老先生的儿子,晋阶失败,几乎废人一个,不由得感概不已。 虽说,修炼一途,本是逆天而行,与天抗争,唯有经历磨难才能修成大道。 可是,若是能够找到增加成功率的方法,苏青必定全力以赴,古武修炼者,每年因为晋阶失败不知死伤多少。 这并不是说,苏青有着悲悯天下的胸怀,她如此想,也是处于私心,毕竟,自己的身边,几乎大部分都是修炼者,没有一个不面对晋阶的风险,包括自己,包括孔铭扬和孩子们。 见了冯老先生的儿子后,更坚定了要研制出辅助进阶的药物。 苏青翻了空间里几乎所有的医学古籍,有关这方面的记载,少的可怜,除了提到有几种药材有着如此的功效,功效最大的就是红罗。 现成的药剂配方想都不用想,为今之计,就是研制出一张配方。 苏青回忆,上次帮宋老爷子进阶时,他体内所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对应相对的状况,列出了几味针对疗效的药材,制成药剂,尝试一下,不行的话,再换思路。 她现在的行为,跟瞎子摸着石头过河没两样。 揉揉额头,走出了院子,去寻三个小家伙。 来到海边,看到孩子们正一人骑着一条两米左右长的大鱼,在海里翻腾。 “别玩了,赶快上来,快到睡觉时间了。”苏青大喊道。 “再玩会,小黑不舍得我。”葡萄哀求老妈。 “别撒娇,小黑不舍得你,还是你不舍得小黑,你看看它喘成什么样子了,儿子,你该减肥了。”小黑是葡萄身下骑着的那条鱼,海里有几条个头特别大,比着别的鱼,稍微开智,拿来煮了,苏青还真不忍心,就任它们一直生活在海里。 葡萄胃口好,不挑食,逮到什么就猛吃,把短小的身材吃的圆鼓鼓的。 听到老妈说减肥,葡萄有些不好意思,橙子就在旁边嘻嘻笑。 小白看了他一眼,“胖的也没什么不好,再圆些,就可以当球踢了。” “哥哥……”葡萄哀怨地看了哥一眼。 “好了,回去睡觉了,小黑他们也要休息了。”小白上岸,抱住老妈的腿腻歪,“老妈,我想吃鱼。” 被湿漉漉的儿子这么一抱,苏青身上全湿了,没好气地揉揉他的脑袋,“明天让你老爸给你做,他不是说,他新学了一道煮鱼的方法。” 小白冷哼,“老爸做的没老妈好吃,肯定吹牛。” 葡萄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力挺老爸,“老爸做饭很好吃的拉。” 小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瞅瞅他圆圆的身体,“你吃谁做的饭不好吃?” 葡萄揉脑袋,是这样没错啊,可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啊。 后来几天的物品交流会,苏青他们就没再去了,给冯老先生的儿子,又针灸了两次,人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行走,再养个十天半个月,经脉活络后,就能像正常人一般。 “苏小姐的恩情冯家铭记在心,以后定当图报。”冯老爷子感激不尽。 苏青摆手,“冯老先生太客气了,什么恩情不恩情,我给你们治病,可是拿了诊金的。” 有价无市,冯老先生还是明白的,儿子能够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他内心明白,像他儿子这种状况,几乎是被判了死刑,没有放弃,也是在跟自己较真,无望之中寻求一丝安慰罢了。 可儿子重新站起来了,冯老先生激动之余,对苏青自然感恩戴德,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时日良多,来日方长。 “冯老先生。”苏青踌躇半天道:“过几天我会配置出一味药剂,你们要是愿意尝试的话,我给你们送过来,不过,你不用担心,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冯老爷子微楞,沉思。 苏青又说,“不急,你们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苏小姐等等。”冯老先生的儿子拄着拐杖缓慢走近,“不用商量,我同意,现在,我能够站起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已经是赚到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我还犹豫什么,稳赢不赔的赌局,再说,我相信苏小姐妙手回春的医术。” 冯老先生见儿子同意也点了点头。 苏青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她这行为,跟拿别人当实验小白鼠没什么两样,即便是他们不答应,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临走前,苏青留了一些药材给他调养身体,约好药剂制好,就送过来。 这期间,在物品交流会上,有一面之缘的戴沛箐,也就是舅舅的那个老同学,真的上门拜访了,苏青还以为,她答应只是客气话呢。 端午节快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毕业聚会!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九章 毕业聚会! 严格来说,戴沛箐只是章朔的学妹,偶然遇见投了眼缘,变成了聊得来的朋友,后来章朔出事,隔绝了外界一切联系,直到最近今年身体大好,才逐渐恢复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沛箐所在的戴家没有直系男性,她要接管家族,所以也才一直没有结婚。 戴沛箐走进四合院,忍不住诧异,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说,也是京市顶级权贵世家,住的地方级别至少也应该是皇府园林之类,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么普通的四合院。 她所说的普通,是打眼一扫院子的规模而言,等走进去,想法就改变了。 院子古朴雅致,几乎每个角落都被精心打理,开得正艳的鲜花,葱绿的绿植,将院子与外面冬天的世界隔离成春暖花开的季节。 全身的细胞都舒展开,呼吸着新鲜芳香的气息,心里的惊讶自不必说,尤其是随处可见,摆设的极品高档翡翠,在外面炒成天价,在这里却随处摆放,忍不住感叹。 “以前就听章朔讲一年到头,住在妹妹家的时间比自个儿家还多,我还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再亲,也没有常住在别人家的道理,今天一见,我算是明白了,我都想搬进来住。”戴沛箐看了一路笑道。 “您若是不嫌弃,在京市的这段时间,就搬过来住吧,空房间还有,你别看院子不大,房间不少,舅舅和外公自己家人就不用说了,就孔铭扬的那帮兄弟,也经常放着豪宅大院不住,跑来我们家蹭,跟到自个家似的,随便的很,我母亲好客,见了你肯定喜欢的不行。”苏青说道。 “我倒是想,不过来京市这段时间,还要处理家族的一些事情,来来往往的人,会给你们添麻烦。” 苏青明白她的顾虑,没有说什么,招呼她进客厅。 母亲准备一桌丰富的饭菜招待客人,席上宾主尽欢。 戴沛箐临走前,隐晦提醒道:“盛家的那对兄妹在南方,跋扈惯了,心气高的很,又心狠手黑,你们要小心他们,况且,盛家的那个化天境的老爷子,更是护犊子心狠蛮横的主儿,哎,这次古武协会,盛家要是当选,那可真是悲剧了。” 章朔去送戴沛箐,两人的背影远去,苏青看向孔铭扬,“这戴沛箐人比较爽朗,要是真成了舅妈,倒是很好相处,两人看起来也很般配,可就是这戴沛箐家里有些麻烦,肯定不同意女儿外嫁。” 孔铭扬挽着媳妇,握着她的手,一起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路人稀少,天边残阳似血,两人漫步于小道。 “媳妇你现在担心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能不急嘛,那可是我亲舅。”苏青仰头。 “我又没说不是,可关键是,你这亲舅舅,他压根就没哪方面的意思,你觉得再般配有什么用,你还能替他娶不成。”他巴不得这位舅舅大人赶紧讨老婆生孩子。 “我替他娶,你还不哭。”苏青调侃他。 苏青感觉手被使劲握了下,“岂止哭,简直生不如死,不过,为夫已经亲身了解,你没哪方面的嗜好。” 苏青白了他一眼,“哎!给你说正经的,你说舅舅是怎么回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这么些年,怎么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这眼光也太高了吧。” 孔铭扬撇嘴,有温柔端庄的妹妹和无所不能的外甥女两位女士高杆在那,眼界能不高嘛?再加上那人不但恋妹还恋外甥女,能分得出心,看别的女人才怪。 “想什么呢?”苏青拐了他一下。 “我在想,怎么转移舅舅的注意力。”孔铭扬不经意地说。 “什么注意力?”苏青不解地问。 孔铭扬赶忙掩饰,“当然是女人的注意力,难不成你还想找个男的舅妈不成?” “男的女的又怎么样,只要有个舅妈陪在他身边就成,这样,舅舅也不用孤身一人。”苏青叹了口气。 孔铭扬忍不住对媳妇刮目相看,愣怔,“你这觉悟高,为夫佩服。” 隔天,苏青将一枚药丸给冯老先生的儿子服下,紧张等待后,得出结论,疗效不大,不过,就像她一开始保证的,不影响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恢复。 苏青并没有因此气馁,安慰自己总算还起些作用,自己的思路方向大致是对的。 冯家父子倒是没说什么,还安慰她几句,再接再厉,并表示还会继续服用她研制的药丸。 经过反复的推敲,翻医学古籍,经过无数次的实验,还真给她成功研制出来。 冯老先生的儿子服用后,丹田在逐渐恢复,并且能存住气流,相信修养不久后,又能重新修炼。 小冯先生激动地热泪盈眶,下意识就要拉着苏青的手,以表达内心狂烈的感激之情,可接触到孔铭扬警告的眼神,汗了一把,赶紧端正姿态。 作为一个修炼了多年的男人,变成了普通手无缚鸡之力时,跟失去了生命支柱没什么区别,可当再次找到生命的支柱,能不激动万分嘛。 治好小冯先生,一开始是为了女儿得到天珠,紧接着也是将他当成了试验品,出发点是无意,可不曾想,她对冯家父子的无意之举,却在以后,帮了她大忙,当然,这是后话。 研制的药物在小冯身上取得了成功,不过,苏青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继续,小冯先生的功力尚浅,作用显著,对于功力深厚,作用可能就没那么明显了。 只要方向对,就算成功了一半,后续的事情还要慢慢来。 时间转眼到了苏青答辩的时候,论文写好,答辩也只是个过场。 医学专业虽然要求严格,但只要你用心准备论文,那些答辩老师是不会卡你的,基本上都能过,一个年级,不过的也只是极个别,那些人大学间隙,大多是混过来的,答辩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可惜的,或许他们以后压根就不会从事医学这条路。 在外地实习的同学,因为答辩,全赶了回来。 答辩完后,也算是正式毕业了,放松之余,不舍,留恋涌上心头,同时还有对未来的期待和茫然。 大学五年,相较于慢慢人生之路,短暂的犹如一盏茶的功夫,可对于我们的意义,却重要深远,人生感怀最多的阶段,很多美好的回忆,也发生在哪里。 高中,面临着升学的压力,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五花八门的课本和练习册,无暇旁顾其他,再加上心理还不成熟,印象并不深刻,留在你记忆深处的恐怕就是繁重枯燥,学到想死的那些课本练习册们。 大学就不一样了,没有了万人争过独木桥的升学压力,就像是被关久了的小鸟,看什么都是新鲜,也有很多的闲暇时间,做很多的事情,演绎出一段段美好的友情和甜蜜的爱情。 面对分离,即将各奔东西,难免伤感,即便是彼此之间发生不愉快的,这一刻也都一笔勾销,毕业之后再见,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事了,那些鸡毛蒜皮子的事情,确实不算什么。 班里的同学,组织聚餐,吃完饭后,又去唱K。 苏青跟班里的同学处的还算不错,她外表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触,可时间久了,班里的同学就发现,她还是很好相处的,没有自视甚高的架子,求她帮些小忙,也从不推辞,大家对她的印象也逐渐改观。 话虽如此,可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就少不了极品之人。 “苏青,怎么没把你家家属带来,你看班里有主儿的同学可都带了伴过来,你不会是怕我们抢走你老公,在家里捂着不让出来吧。” 苏青正坐在沙发上和张梵和萧云平他们说话,打扮颇为性感妖娆的晓敏走过来说。 苏青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旁边的萧云平抢先道:“晓敏妹妹,人家苏青不带家属过来,可是为全班的男生着想,他要是来了,在座的各位男士可都成了陪衬,你这是拆我们台呢。” “萧大帅哥纯粹是想多了,孔二少可是学校里的传奇风云人物,很多人挤破了头想要结识,咱们班占着天时地利,怎么着也算是娘家人,把人请来认识一下也不为过吧。”晓敏说道。 萧云平冷哼一声,见鬼的娘家人! 苏青说:“他在家看孩子呢,晚上咱们结束估计很晚了,孩子看不见我们俩,不会好好睡觉,总要有个人在家看着。” 晓敏的笑容僵硬,随便说了两句,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苏青的嘴角弯起,端起手边的酒杯喝了口,女人呢! 萧云平朝她输了个大拇指,“高,一句话就捅到了那女人的痛点,来,敬你。” 苏青与他碰了碰杯,她这人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主儿。 “这女人介入别人的家庭,本以为那男的离婚后会娶她,可谁知人家压根就没那个意思,这不快毕业了,这女人急了,逼着人家结婚,可谁知那男的二话不说,立马就提出了分手,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这男的有些钱,平时,这女的就没少散布信息,说毕业了就要嫁入豪门,现在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脸打的够响,毕业在即,可能也慌了,到处想着钓金龟婿呢。”萧云平幸灾乐祸道。 苏青并不反对那些走捷径的人,可把婚姻感情当成捷径,却并不苟同,世事无常,因果循环,早晚有一天,别人也会将你从这条捷径小道上挤下来。 大家觉得情节的推进的是否有些慢,请留言,我会考虑调整。 今天的有些少,明天多更。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见一次揍一次!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章 见一次揍一次! 在班里同学的眼里,尤其是女同学,对苏青总免不了羡慕嫉妒,只是没有像晓敏那般没眼色直接而已。|| 大学刚毕业即将踏入社会的女生,不但面临工作问题,紧接着还要面临婚姻大事,像晓敏这样希望通过找个好人家,解决一切困难的,想来,很多女生都希冀过。 白马王子灰姑娘永远是我们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情知不可实现,却还一直做着,估计七老八十,都还不会放弃。 这是梦想! 之所以被称为梦想,就说明了它不可能实现,只供我们做梦而已。 可这个女生心中不可实现的梦想,却在苏青身上实现了,同是女人,她们当然嫉妒羡慕。 将学校传奇中平时只能仰望的男神,拉回家做了老公,生了一窝子孩子不说,这男神还对她始终如一,期盼中的出轨绯闻竟然一点都没发生。 况且还是那样的豪门,估计全校,全京市的女人都嫉妒地想将苏青给活剥吞进肚子里,最好将她的脸抓花成丑八怪,看看男神还会不会要她。 她的存在,简直就是打击她们心肝来的。 得到男神眷顾的女人,你要是平凡一些,无才无德一些,她们还会吐槽一二,心里阴暗地想,男神的脑洞,开得跟别人不一样,只看得上平凡丢在人堆里找不见的女生,而她们都太优秀了,入不了男神的眼。 可结果为毛是,不但有才,而且还是大才,医术连学校的老师都要仰望,她们心中剩下唯有哀叹。 哀叹老天不公! 晓敏隐隐挑衅的行为,虽然让她们生厌,但内心里也希望苏青受挫,没有坏心,纯粹是所谓的仇富心理作怪。 这些苏青并不知道,她天生没有唱歌天赋,属于五音不全之类,班里同学大多知道,拉她两次拒绝后,也就没去为难她,整个晚上,她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一角。 包厢内,震耳吵杂的音乐,合着拍子敲打的人们,几乎将天花板震落,可室内依旧弥漫着悲伤,不舍的伤感情怀。 经历一次大学毕业分离,也在社会沉浮多年,大涛大浪,生生死死,全都经历个遍,千锤百炼的心,应该不会有那种伤感之情。 可是,她错了,不是经历过,锻炼过就能心如止水,只要你身在其中,你的心脏在跳动,你就不能免俗。 苏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不少酒,跟张梵聊他毕业回家乡工作的事情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这些普通的酒水,按道理来讲,根本喝不醉,可能是勾起了她分别伤感的情绪,居然有些上头了。 一直玩到十一点才散场,很多人都喝高了,勾肩搭背,姐姐兄弟地乱叫,更是打着舌头保证下次聚会,即便是在星球的另一边,也要赶过来,更是豪情万丈,拍着胸脯保证,有困难一定要告诉兄弟之类的话。 不管以后怎么样,但这一刻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这就够了。 边往门口走,班长边分配着,让谁谁去送喝高了的谁谁,尤其是女生,大晚上的一定要安排男生陪同。 张梵紧赶了几步,凑近苏青,“我们先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苏青看了看走步有些不稳的萧云平,摆手笑道:“不用,你还是先陪他回去吧,我很安全,要是有不长眼的,倒霉的也是他,我这喝完酒,正瞅手痒呢。” 黑眸湿润晶莹,眉梢风情,张梵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赶紧移开视线,深呼吸,试图将跳出胸腔的心给镇压下去。 你跳的再起劲,也是白跳,毛用没有,你还是歇着吧。 见苏青这样说,张梵没再坚持,是啊,她有什么不安全,以她的身手,若有危险,他在无非是多了个累赘,落寞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来到了大门口。 一阵刺耳的车轮擦地的声音骤响,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穿着长款风衣,衬得身材更为挺拔高挑的孔铭扬走下来,手臂上搭着一件女式外套,径直走向苏青的面前。 苏青揉发胀的太阳穴,“怎么过来了?” 孔铭扬不顾周围一片呆愣的目光,接过媳妇的包包,温柔地给她披上外套,“温差大,晚上冷,你又没带外套。” 苏青察觉到,班级女生灼烈的视线,牢牢钉在孔铭扬的身上,烦躁不已,莫名的占有欲涌上心头,恨不得挖了她们的眼睛。 皱着眉头,靠近那人,挡住那些讨厌人的视线,语气抱怨,更多是撒桥,“不是让你在家看孩子吗?” 注意到媳妇紧张他的小动作,二爷心里喜的冒泡,总算是知道紧张他了,不过,见她这反常的举止,猜测肯定是喝了酒,摸摸她的额头,顺着道:“孩子们睡了后我才过来的,喝酒了?” “一点点。”苏青揉着太阳穴回他。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帮她揉了揉,“回去喝点蜂蜜水,就好了。” “嗯。”苏青几乎很少喝多,喝多了却也不像别人发酒疯,反而特别乖巧。 孔铭扬也是头次见到媳妇如此乖巧可爱的一面,伸出胳膊揽着她的腰。 搁往常,众目睽睽之下,尤其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肯定不同意,可这会儿,却主动靠在了他的身上,鲜少的小鸟依人,此时的二爷,心想,要是周围没了那些电灯泡该多好,体内早已血脉膨胀,按着性子,不动声色地,对苏青班的同学,歉意一笑,“她喝多了,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 明月般的笑容,差点没闪瞎在场女生的眼,心肝砰砰地乱跳,受不了,感觉氧气不够用。 那些喝多了的女生,直直的目光,就像长在孔铭扬的身上,撕都撕不下来,心中的男神!太迷人有木有!怀里抱着的是自己,那该多好啊,即便是死了也值了。 众人愣愣点头,张梵的目光暗淡死寂,萧云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孔铭扬一手拎着包,一手揽着媳妇,向车边走去。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这话一点不假,不对付的人,却总是能碰上,不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什么科学规律。 晚上十一点了,居然还能在会所门口,遇上从里面走出来的盛家兄妹,这预示着什么? 苏青瞟了他们一眼,便掩下了眼帘,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歇,心里很清楚,上次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回去细想,他们肯定能转过弯来,谁在陷害他们。 梁子接上了,再虚伪地装着,没什么意思,况且,现在她只想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跟喝了酒有关,总感觉身后班里的女生就像一群泛着绿光的母狼似的,让她很不舒服,胸腔的烦躁,快要按耐不住,为了避免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拽着孔铭扬的袖子,只想快点离开。 你此刻越不想惹事,可偏偏有人不放过。 “好巧,这不是孔二少和苏小姐吗?咦?你们来玩,怎么没带孩子?”盛于美看着她们夫妻两人,笑着问,装模作样地望了下他们身周,紧接着,想到什么,说,“不过,也是,这地方毕竟不太适合小孩子来玩,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家的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偷东西陷害别人,这心智手段,咱们这些成年人都望尘莫及,话说,孩子什么样都是大人教的,我很想跟苏小姐请教一番怎么将他们教的这么聪明,赶明儿我有了孩子,也好借鉴啊。” 盛于美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好,物品交流会的事情,被爷爷知道后,狠狠地骂了她一顿,盛家的脸面被她丢了不说,竟然还是败在了几个吃奶的娃娃手上,白糟蹋了他这么多年的悉心栽培,对她是失望透顶。 盛家老爷子也许是晋阶到了化天境,有种唯我独尊的飘飘然,认为天下间,再也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再也没有人能够到达他这样的境界,通过这件事,他的关注点,是孙女的无能糟蹋了他的培养和期望,却并没有将是否与孔家对上放在心上。 再说盛于美,向来看重爷爷的态度,此刻,爷爷失望的眼神,让她心如刀割,她把这一切痛苦的来源,都归结在了那三个兔崽子和苏青的身上。 心情郁闷,和哥哥以及几个朋友出来消遣,走出会所,看到苏青和他身边高大英俊,此时迷人温柔的男人,心中郁积的火,砰的一下炸响,急于宣泄。 盛于美的话落,苏青班的同学窃窃私语起来。 “这女人谁啊?火药味够冲的啊。” “小三?小四?来逼宫的?” “你们的脑子除了小三小四,还能想些别的吗?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瞅瞅,二少淡定面无表情的眼神,像是情人嘛?” “咦?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是啊,这女人长的还不错,可这德行,连苏青都不如,二少也看不上。” “她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听明白了嘛?什么孩子偷东西陷害人,苏青家的孩子大的也才五岁吧,偷东西陷害人,你们见过五岁的孩子有这智商,这不是宫廷剧,后宫的女人百用不厌的招数嘛?这女的有妄想症吧?” 你攻击苏青,羡慕嫉妒的情况下,她们暗地里还能给你喝一声彩,可你拿孩子说事,这就没意义了。 “有没有妄想症我不知道,但我闻到一股一触即发,星星之火,即将燎原的气味。” 这位同学,鼻子够灵。 苏青听完之后,眉头皱成川字,晶莹的黑眸泛着冷光,慢条细理说道:“很简单,等你有了孩子,只需告诉他一句话。” “什么话?”盛于美漫不经心地问。 苏青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当别人欺负你时,你就狠狠欺负回去,见一次揍一次,揍人不解恨,就搞臭他,再揍!” 先不说盛于美的反应,周围在场的人,简直炸开了锅。 这太不符合苏青一惯的作风了,在他们的眼里,苏青总是静静地旁观一切,很少出现过激的行为,如此劲爆的话,若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愕然之余,顿觉好笑,“见一次揍一次,不解恨,搞臭她,再揍?”天啊,这整人的手段,让人惊讶之余,就剩下一个感觉,爽! 周围的人有所顾忌,只能憋着不敢笑出声。 可苏青身边的孔铭扬肆意惯了,百无禁忌,乐不可支地低低笑出声来,媳妇今天太可爱了,忍不住想亲她抱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就见他满眼温柔的笑意,掰过媳妇的头,在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还带响,亲吻的响声,在静寂的周围飘过,苏青班里的同学全都愕然,风中凌乱。 尼玛,不带这样秀恩爱啊! 嫉妒心叠加,可是会折福的,二少你晓得不? 孔铭扬的笑声,打开了盛于美理智的闸门,内心里,她知道,古武盛会前,跟孔家对上并不明智,可此时,理智被怒火占了上风,什么都抛却到了脑后,撕破了伪装的面具。 “你……”盛于美指着苏青,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教的,怪不得他们这么小,就学会了偷东西,坑蒙拐骗,下流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他们身上流着下流卑劣的基因……” 盛于美一怒之下的口不择言,连身旁的哥哥都惊了一把,想去阻止,却已经晚了。 只见,身旁迅疾闪过一道身影,快的若不是感觉到带起的呼啸风声,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怔愣地扭头,就见,前一刻还偎依在丈夫身上的苏青,脸色铁青,伸展的右手,犹如鬼魅,快如闪电,躲无可躲,径直探向,妹妹的脖子。 见此一幕,盛于飞心下大骇,凌冽的气势,连他都能察觉,扭断脖子也不无可能。 他要抢救,却发现扑了个空。 苏青拎着盛于美的衣领,滑出了三丈之外。 盛于美脸上刚开始闪过震惊,惊慌,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微楞片刻,运力反击,攻苏青上盘,逼迫她放弃拎着自己衣领的手。 当她的攻击到来之前,苏青如她所想,放开了拎着她的衣领。 盛于美心下惊喜,可还没等她再次发起攻击对方的要害时,只见,苏青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她的胸口。 “啊!”盛于美捂着胸口,连连倒退。 可此时的苏青似乎被激怒,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紧追其上,身子跃至半空中,转身,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 盛于美此时连痛苦声,都发不出,脸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 苏青右脚踏在她的胸口,居高临下,盯着匍匐在地上之人,“停车场抢道,害我闺女差点撞到头,我就想揍你了,前一脚算是我闺女的,这一脚,算是你污蔑我家孩子是骗子小偷的,怎么对我们大人都好说,孩子们谁敢动,必付出代价。” 警告的言语,一字一句,仿佛敲在大家的心上,禁不住纷纷打了个冷战。 妈啊,太可拍了! 沉默寡言,不爱计较的人,发起飙来,原来这么狠,这彪悍的武力值,撂倒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话下啊,尤其是人群中的晓敏,腿止不住直打哆嗦,心有余悸不说,更是怕,这苏青以后找她的麻烦,这彪悍的架势,对付她,还不跟对付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再看孔二少,心情莫名复杂起来,目光下意识瞟,窥,再也不敢明目张胆,赤裸裸落在人家身上。 匍匐在对方脚下的盛于美,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女人,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成王败寇,没想到几招之下,就败在了这女人的手里,愤怒,懊恼,挫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苏青和盛于美的打斗,发生在顷刻之间,快的根本不容盛于飞来得及反应。 等他反应过来时,妹妹已经被那人打伤,羞辱地踏在脚下了。 “还不快放开我妹妹,你们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就打人,孔家的人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我妹妹若有个好歹,你们就给我等着。”盛于飞红着眼睛,呵斥苏青。 盛于飞放一句狠话,苏青的脚就狠狠地研磨一番。 脚下的盛妹妹痛的啊啊直叫。 苏青冷冷地斜睨他,意思在说,不怕你妹妹被踩死,你就继续。 盛于飞赤红着眼睛,瞪着苏青,喘着粗气,却再也不敢出声。 他也想过动手,媳妇都如此彪悍,那没有动静的孔铭扬自不必说了,对上毫无全身而退的把握。 “你想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妹妹?”盛于飞耐着性子道。 “为刚才伤害我家孩子们的话,道歉!”苏青坚决道。 “你……”盛于飞愤慨,“你们这叫仗势欺人,你们家孩子陷害我妹妹,害的我盛家的脸面大失,我妹妹气不过,这才言语上过激了些,你二话不说,就将人打伤,你怎么不为孩子的恶行给我们道歉。” 还是不明白局势啊! 苏青摇头,脚下的力度增加了几分,盛于美凄惨的痛苦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 “还在我面前提仗势欺人,仗势欺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苏青冷冷道。 “孔二少也不管管自己的夫人,就任她为所欲为嘛?”盛于飞无奈之下,朝孔铭扬道。 孔铭扬难得一见,媳妇如此嚣张跋扈,此刻,体内的每个细胞都被调动起来,情难自禁,媳妇的每一面,都是那么美丽耀眼,牵动着他的心弦,与之跳动。 正独自荡漾着的二爷,突然被盛于飞打断,火大的想将他永远闭口,可回过神来,看看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群,张着嘴巴看着这一幕,况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媳妇的同学,打死人对媳妇的名声,似乎不那么好。 黑眸转动两下,他装模作样地发挥孔氏演技,急忙跑到苏青身边,摸摸额头,“媳妇,头晕不?想吐不?喝醉了就要回家休息,都怪我没坚持赶紧带你回家,这下发酒疯了吧。” 我媳妇喝醉了,你们偏偏拦着不让走,发酒疯打伤人,只能怪你们活该,醉酒之下,一切行事都在理解的范围,这是孔铭扬给大家的交待。 孔二爷视线转向盛于飞,“你们没孩子,可能体会不到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孩子再调皮捣蛋,那也是父母心头的宝,就是说句重话,我们都心疼的要死,更何况令妹还用那么恶劣的词语辱骂,我媳妇听了哪能不生气,再加上喝醉了,失去神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苏青:“……” 众人更是疑惑,喝醉过的人,有苏青这么清醒的? “喝醉的人,固执起来,谁也制不住,你妹妹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乐观。” 岂止不太乐观,马上就要归西了。 “为了你妹妹,还是赶快道歉,我好将媳妇哄回去。” 苏青是不是酒醉过激,盛于飞自然看的出来,孔铭扬这套表演,双方都清楚。 孔铭扬就是摆在你面前,他这是在演戏,可你盛于飞明知却还待是往里跳,除非你不要你妹妹的命了。 盛于美痛的已经声嘶力竭,盛于飞双拳紧握,青筋暴跳,胸腔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替妹妹对孩子的恶言道歉。 他的话落。 孔铭扬哄着媳妇,“好了,人家道过歉了,知道错了,咱们就原谅他们吧,肯定是误会一场,来来,把脚放下,搁久了,腿肯定麻了。” 脚下的盛于美气结。 盛于飞脸黑如漆。 苏青很听话地放下了右脚。 孔铭扬蹲下身,还在她的脚上怕了几下。 这一举动,使得盛于美直接晕厥过去。 看的爽的话,有评价票,月票的鼓励一下呗!求支持,求鼓励!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抑郁的两只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一章 抑郁的两只 两人到家时,已经很晚了,院子里的人都睡下了。|| 苏青一路上行为举止看起来很正常,但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她的孔铭扬,却看出了媳妇的不对劲,乖巧听话,你说什么,她都乖乖地照做,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比如,孔铭扬摸摸她的发顶,“先去洗澡,我帮你拿衣服。” 就见她点头,恩了声走进了浴室。 孔铭扬有心试探,拿了件前几天刚买回来的性感睡衣,敲门,“媳妇,衣服。” 门打开,苏青接过衣服,看了眼,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要关门。 “等等。”孔铭扬手臂撑着门,“很晚了,分开洗很费时间,浴室很大,一起洗吧,这样节约时间。” 孔铭扬说完,小眼神不住地偷窥媳妇。 苏青转身扫了眼浴池,又回头上下打量孔铭扬,皱眉,“你不许挤我,不许占太多地儿。” 孔铭扬心花怒放,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别看我个头大,我一点都不占地儿,保证不挤你,还能帮你按摩。” 得到保证,苏青转身走向浴池,里面已经注满了水,就见媳妇,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 孔铭扬愕然,吃惊不小,虽然两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可媳妇害羞,从来不在他面前脱衣服,更不用说一起洗澡澡了。 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孔涌出,二爷一摸,血红血红的,看个媳妇脱衣服,他二爷居然没出息地流鼻血了。 “怎么还不进来?不是要节约时间嘛?”进了浴池的苏青催了。 “来了。”孔铭扬连忙应了声,生怕媳妇一个不高兴反悔,也顾不上涌出的鼻血,三下五除二,将自个扒个净光,一秒不敢耽搁,跳进了浴池内。 昏黄朦胧的灯光,荡漾飘动的池水,乌黑光泽披散的长发,白皙娇嫩透着荧光的皮肤,水下隐约的修长双腿。 此时此景,二爷的鼻血流的那叫一个汹涌,眼神直楞,冒着幽幽之光,仿佛盯着猎物的幽冥,转身化为狼。 “你在流鼻血。”苏青看了眼他。 “不碍事,我血多,流点没啥,促进血液再生。”孔铭扬满不在乎道。 苏青皱着眉头看了眼血红的池水,点破事实,“水脏了。” 水脏了?二爷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过毛巾一角,堵住汹涌的鼻血,带着重重的鼻音,“我这就将水换了。” 换完水,苏青头晕晕的,闭着眼睛泡澡。 “媳妇,累了吧,我帮你按按。”不知什么时候,孔铭扬来到苏青的身后,轻柔地说道。 呢喃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苏青点点头。 孔铭扬刚开始还像模像样地按了几下,可接下来,手就开始不老实,专挑媳妇的敏感地带。 苏青似乎被骚扰地不耐烦,忽地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身后的人推倒了水里。 孔铭扬仰躺在池边,柔弱无辜,“媳妇要蹂躏我?来吧,不用怜惜,我经得起千锤百炼。” 苏青看了他半响,突然想起什么,作势起身,“回来还没看孩子,我先去看看孩子们。” 突转的变化,让期待着的孔铭扬怔楞了片刻,瞬间跃起,将人给拉了回来,到嘴的肉,要还让她跑了,二爷就甭混了。 紧接着,就是哗啦的水声…… 盛于美伤在内,没有外伤,不需要去医院,依靠自身修炼慢慢养着。 大庭广众之下,被打成这样,自然瞒不过盛老爷子。 盛老爷子见孙女被打成这样,显然比上次还要生气,恨铁不成钢,“嫌盛家的脸没被你们丢够是不是?来京市才几天时间,先是偷东西,再是言语侮辱孔家的人,被人家管教,你让我这张老脸往那搁儿,盛家还有何威信可言。” “爷爷。”盛于飞上前,憋屈辩解,“错根本不在我们,上次于美是被他们陷害。” 盛老爷子威严地盯着他,“谁能证明?他们看到的结果,就是我盛家的孙女看上了东西,得不到就偷。” 盛于飞微低下头,“可这次孔家的人也太嚣张过分了,跟本就没把我们盛家放在眼里,不容分说,就把于美打成了这样……” “你们还有脸说,平常要是好好修炼,能让人打成这样,技不如人,还不知道反思,孔家的人过分?昨晚发生的争执,今天就传遍了古武界,说什么,南方盛家,土霸王当惯了,来到京市依旧嚣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孔家的娃娃,其母亲醉酒后,忍无可忍,让对方道歉,对方不但不道歉,还奚落有这样的孩子,必有这样下流卑劣的母亲,最后,不得已动手,两招之下,就将对方拿下,还说盛家也不过如此,嚣张跋扈的表里,原来装的都是草包……” 盛老爷子说完这番话,肺都快气炸了。 盛于飞兄妹俩,见爷爷震怒,再也不敢吭声。 “我让你们提前来京市,是希望你们跟当地的古武家族,打好关系,古武盛会时,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可你们倒好,人没有拉拢住,倒把盛家的名声给败个干净。” 盛老爷子焦躁地走了两步,停下,“仗势欺人,眼高于顶,不良嗜好,这样的盛家,你让别人怎么想?” “现在的古武界不比以往,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动荡,伴随着动荡的往往是机遇,只有竞选上古武协会,才有话语权,才能掌握更多的修炼资源和势力,原本以为我过了化天境,对手寥寥无几,胜券在握,可你们倒好,不帮忙反还尽干些扯后腿的事情。” “爷爷,我们知道错了,让你失望了,我和妹妹会好好修炼的。”盛于飞认错。 看了看孙子和重伤的孙女,盛老爷子叹了口气,“罢了,平常都怪我,对你们疏忽管教,将你们惯的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也忘了嘱咐你们,京市不乏高手,经此一事,你们也应该认识自己的不足,做什么事,别意气用事,两次载在别人手里,就要知道,这孔家不一般,不过幸好,这孔家不属于古武界,不会插手古武界的事情,要不然还真是棘手。” 片刻,脸色阴沉下来,“这孔家的小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人太甚,等盛会结束,我们再来好好说道说道。” 盛于飞和盛于美听爷爷如此说,心里禁不住惊喜,爷爷出手,那孔家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自己所受的委屈也能讨回。 “老妈,年糕和汤圆好像生病了。” “昨天晚上都没吃饭。” “今天早晨也不吃。” 外面三个孩子急促的敲门声,乒乒乓乓地传来,苏青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推开身上睡得死沉的那人,“赶快起来,孩子们在外面呢。” “臭小子,大清早的喊什么?”孔铭扬不耐烦地嘟囔了句,眼睛也不挣,长臂一捞,将媳妇整个地又抱在怀里,双手双脚禁锢住,“不管他们,再睡会。” 苏青挣扎,没好气说:“没听他们嚷嚷嘛,好像那两只藏獒生病了,赶紧起来去看看。” 孔铭扬长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缠着媳妇,亲吻一番,才放开人,摊在床上,望着帐顶,感慨,“我为什么要生下三个讨债的来,连睡个安生觉的时间都不让,早晚有一天,我让将他们一个个地丢出去。” 苏青边穿衣服,边纠正他,“首先生孩子的是我,不是你,其次,等他们长大了,不用你丢,他们自然离槽飞往浩瀚的天空,那时,你想他们待在你身边都难。” 孔铭扬侧身,支愣着脑袋,看着媳妇,“没有我,你也生不出来啊。” 苏青看傻子似的瞅了他一眼,“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却是一抓一大把。” “是嘛?”孔铭扬咬牙切齿。 穿好衣服,正要去开门,那人从背后抱住她,不让走。 “赶快让开,没听见他们在一直敲门嘛?” 孔铭扬个混蛋,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打着转的亲吻,闷声问道:“媳妇刚才说的话,为夫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嘛?” 苏青扬天叹了口气,小心眼,看玩笑的话,他也能斤斤计较,不过,外面敲门声越来越大,只好妥协,“我说除了你,我再也看不见别的男人,行了吧,赶紧放开了。” 孔铭扬在她脖子上重重吸了一口,草莓骤现,这才满意点头,“媳妇太爱我,我会压力很大的。” 苏青瞪眼转身一把将人从身上撕开,“滚开。” 年糕和汤圆蔫蔫地趴伏在地,放在地上新鲜的肉食,连闻都不闻。 “老妈,它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不想吃饭呢?”葡萄很不能理解,蹲在地上,盯着两只藏獒,着急。 “不吃饭,可是会死的。”小白摸着它们的脑袋担心不已。 “别急,让老妈看看。”苏青检查一番,除了精神萎靡,身体的其他机能一切正常,“奇怪,身体没事啊?”扭头看向小白,“儿子,你不是能跟它们沟通嘛?问问他们,怎么了?” 身体没事,那可能就是精神问题,就连普通灵智未开的动物,精神都会出现问题,更何况他们家这两只早早开了灵智的藏獒。 小白摇摇头,郁闷道;“它们就是打不起精神,就是不想吃东西,就是不开心,它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青愕然,“难不成抑郁了?可抑郁也是有原因的?” 抑郁症大多跟压力太大有关,可她们家这两只东西,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能有什么压力。 “想老婆想的呗。”孔铭扬走来不正经道。 苏青瞪了他一眼,“正经点,没看你儿子闺女都快哭了。” 孔铭扬蹲下身,“我很正经,它们也有两岁了,早到了找老婆的年龄,我看,没错,八成是害相思了,茶不思饭不想,严重的话,真有可能挂掉。” “那赶紧给他们娶老婆拉。”葡萄急忙说。 “那也待他们喜欢才行啊。”橙子说。 苏青看着孔铭扬,“真是这样?” 孔铭扬挑眉,“那你觉得还能是什么原因,抑郁?没老婆,害相思,也是抑郁的一种,就比如我,想当初……” 苏青满脸黑线,赶紧打断,“行了,不用举例子,我已经了解了,还是赶紧跟杜翰东打电话,让他联系一下,那里有好的母藏獒,若是年糕和汤圆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被打断的孔铭扬郁卒,哀怨地看了媳妇一眼,拿起电话,拨通道:“老杜,是我,咱们家年糕和汤圆想老婆了,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年糕和汤圆这两只藏獒的品质,万里挑一,很难能找到这么优良匹配的品种。 杜翰东接完电话,也犯愁,他本身也是个藏獒发烧友,圈子里人养的藏獒,他大多都见过,公的撇开不说,就说母的,搜寻一圈,没一个匹配得上的,况且,年糕汤圆眼高于顶,估计也看不上。 最后,只得带着年糕和汤圆,挨个去藏獒基地,那里优良品种不少,就是价格贵些,可钱财不是问题,只要品种好就行。 一行人,带着两只公藏獒,走遍了京市附近的大小藏獒基地,这兄弟两竟然一个都没看上。 其中不乏优良品种,金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可谓是环肥燕瘦齐全,不管是温驯还是强悍,人家哥俩,斜着双眼眼睛,瞅了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就不再瞅第二眼。 有些热络地,围在他们身边打转,也是爱答不理,腻歪烦了,就是一阵怒吼,吓得人家母藏獒,瑟瑟发抖,惊惧过敏,有的甚至好几天都没缓过劲来。 搞的人家藏獒基地的负责人意见很大。 你就酷霸拽吧,最终酷霸拽成个光棍丝。 “我说兄弟,差不多就行了,皇子选妃也不过如此,眼光别太高了,高了没媳妇,日子都是过出来的,你找个天仙,她也不能跟你生朵花出来不是。”杜翰东搞的精疲力尽,对这哥俩语重心长道,“我自个儿找媳妇,都不带这么费劲的。” 年糕和汤圆也很郁闷,这能说是他们眼光高嘛,那些笨狗,见了他们,无不是胆怯惊惧,即便是胆大些的,吼一嗓子,立马吓得匍匐在地,找一个这样的老婆还不如不找,跟找个小弟有什么区别。 转了一圈,依旧光棍的藏獒,继续抑郁厌食,精神不振,一天比一天差。 见它们如此,三个小家伙也不开心。 对于他们来说,两只藏獒犹如兄弟,感同身受。 三个孩子可是大人们的心肝宝贝,整个四合院的气压低沉。 苏青对孔铭扬说:“这些圈养的看不上,要不去深山里找找。” 孔铭扬叹气,后悔不已,“当初,带他们回来是看他们没了父母,一时可怜,谁想到,长大了会这么多的麻烦事,这比跟儿子娶媳妇都难,被你养的开了智,山里那群愚昧的,会看得上?” “先试试吧,还能怎么办。”苏青也叹了口气。 月夜风高,两个大人,三个娃娃,趁着月色,来到了年糕和汤圆的出生地。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推测,年糕和汤圆既然出生在此,这深山肯定还有别的藏獒族群。 将两只藏獒,放进了深山,嘱咐一番,一家人就返回了,以他们强悍的能力,也不怕他们遇到什么危险。 年糕哥俩知道,他们还会来接它们,也没有依依不舍,当下便窜进了山林找媳妇,抓紧时间找到赶回去,在四合院远里生活习惯了,山林里各种的不适应。 五天后,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夜深人静之时,再次来到那座深山。 两人的身影,一出现在林中,年糕和汤圆,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朝苏青扑了过来,被孔铭扬凌冽的眼神,给阻止在了近前。 “咦,还真给自己找到老婆了。”苏青看着跟随在哥俩身后,同样黑色毛发,英姿凛凛的藏獒,忍不住惊呼。 “再找不到,就不用回去了,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没出息的,为了老婆能把自己搞死的动物。”孔铭扬冷哼。 年糕和汤圆不停地舔苏青的手,腻在她身边撒娇,显然很高兴。 苏青挨个摸摸他们毛茸茸硕大的脑袋,称赞道:“干的不错,找的媳妇,又俊又威猛。” 两只母藏獒远远地立着,不敢近前,哥俩,分别朝后,低吼一声,它们才慢慢小心翼翼地上前。 苏青从空间用碗拿出些灵泉水放在它们面前,在年糕和汤圆的示意下,它们这才试探地喝了一小口,一尝之下,察觉出了好东西,不一会儿,咕噜咕噜喝个精光。 苏青开心地说,“看到没有,儿子就这点好处,一分钱都不用花,就拐回两只藏獒。” 孔铭扬拦着媳妇,笑道,“你啊,真当是赚到了?赔本的买卖还那么高兴,这下好了,不但要养着这哥俩,还要养他们的老婆,以后还要养他们的孩子,孙子,啧啧,亏大了。” 苏青乐不可支,“谁叫你当初把它们带回家的,做了,就要承担起责任,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知道了领导,别说,这四只,就是一群,只要领导高兴,你老公也养得起。” 苏青白了没正形的那人一眼,然后转向新来的成员,“这两只该不会是一对姐妹花吧?” “管它们是不是,赶紧回去吧,都几点了。”孔铭扬仰头望着高悬的明月,催促道。 苏青将四只藏獒收回空间,当下返回。 家里又多了两只藏獒,孩子们兴奋的不行,天天要摸一遍那两只母藏獒的肚子,看里面是不是怀了小藏獒。 天气转暖,时间转眼也到了古武盛会,院子里,苏青刚诊断出,这两只母藏獒,怀了宝宝。 孩子们正兴奋地围着年糕家的,和汤圆家的肚子,盯着看,新鲜的不行。 这两只后来者,没起名字,刚开始年糕家的,汤圆家的叫,叫顺口了,干脆也不改了,反正那两只知道是叫它们的就成。 这时,孔老爷子领着一位老人走进院子,后面跟着谢敏雪。 “苏青,这是谢家的当家,敏雪的爷爷,你就跟着叫爷爷吧。”孔老爷子笑着道。 苏青赶紧上前行礼打招呼,看孔老爷子亲自将人领进四合院,关系肯定不一般,当下不但怠慢,招呼着,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坐下,又去泡了壶茶。 “这就是小二家的,今年刚从A大毕业,六月后,就要进入A大附属医院工作,咱们这样的家庭,有没工作,其实都无所谓,可这孩子聪慧,学的一手好医术,医院不放人,都托人托到她外公那里去了,想想也是,要是在家带孩子,岂不浪费……” 苏青去泡茶的间隙,孔老爷子跟谢老子介绍自家孙媳妇,虽然没明说,可这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骄傲。 谢老爷子只是一个劲地含笑点头,适时地再附和着称赞几句。 “那边的那三个都是小二家的,大的叫小白,小的是一对龙凤胎,男孩叫葡萄,女孩叫橙子。”孔老爷子眉飞色舞,然后大声喊道,“宝贝们,过来喊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媳妇不厚道!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二章 媳妇不厚道! 三兄妹看到有客人来,乖乖地跑过来,有礼地唤了声太爷爷。|| 谢家老爷子眼神柔和,摸摸孩子的脑袋,说了句乖,拿出准备好的红包,一人给了一个。 “三个孩子长的很好,很聪明,比孔铭维和孔铭扬哥俩小时候都机灵,孔铭扬是找了个好媳妇。”谢老爷子望着跑走的孩子,认真地说。 孔老爷子辨认他的话意不似做假,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孔谢两家的关系不能断。 小二这是走了狗屎运,找到了苏青,延续了传承,苏青的出现,也让他隐约有种预感,孔家子嗣的凋落或许有了转机,可这种虚无缥缈的预感,谁也不能保证,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所以,与谢家还是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这是从孔家发展前景上来说,内心里,他对谢家还是充满感激的,毕竟他的夫人和小二的母亲可都是出自谢家。 以前,两家人的打算是,让谢敏雪嫁到孔家来,谢老爷子当时也比较喜欢这两兄弟,后来谢敏雪中途回去,这事一直就这么搁了下来,没有公开再提过,是放弃还是怎么样,再然后,就是小二娶了苏青,孔老爷子有些担心谢家主有意见影响两家的关系。 所以,才一开始话里话外提及苏青的优秀,还有三个可爱聪明的娃娃,谢老爷子见了,自然知难而退释怀。 其实,孔老爷子多虑了,谢老爷子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 不过,要说心里没有一丁点的介怀,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最近这段时间,自家孙女打电话,嘴边经常提起这苏青,从她那里,对这苏青有了些许的了解,如此优秀的小辈,却是不多见,况且,连他那傲慢的孙女都句句称赞,他还有什么好介怀的。 苏青端着泡好的茶,还有一些新鲜的时令水果,放在石桌边,谢敏雪拿了个苹果,咬了口,好奇问苏青,“那两只母藏獒怀孕了?” “是啊,刚诊断出了。”苏青点头。 谢敏雪惊喜,起身就要去找小白他们,走出不远,又折回,“我先预约,生了之后,一定要先送给我一只。” “年糕和汤圆要是同意,我是没意见。”苏青说。 “你是他们的主子,这点主儿还做不了,硬气点行不行。”谢敏雪恨铁不成钢。 苏青淡笑,“老婆可是他们自己找的,你要是想要,还是提前跟它们打好关系。” “关系能打得好吗?那两只除了你们一家,还正眼看过谁?会鸟我才怪,我不管,反正生了后,我要一只。”转身找小白他们去了。 谢老爷子指着孙女的背影,绷着脸,“你看看这孩子这副德性,都被我惯坏了,骄纵不说,没有一点稳重的样子。” 孔老爷子呵呵笑,端起手边的茶水,“你这话可不对,骄纵?大家里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那个身上没有点,而且敏雪这孩子性格直爽,我倒是很喜欢,喝茶。” 苏青连忙将茶递到谢老爷子的手边。 谢老爷子点点头,喝茶。 “这次古武盛会,谢家有什打算?”孔老爷子放下杯子随意问道。 谢老爷子叹了口气,“倡议成立古武协会,对一盘散沙,各自发展,明争暗斗的古武界来说,是一件好事,国外古武,这点就做的很好,值得借鉴,有一定组织,碰到意外,能有效的发挥调配作用,还能组织寻找修炼资源,可关键是这样的前提,是有个威信正直卓越的领导,若是落在心怀不轨,那就成了控制古武界的利器了。” “您老说的可是盛家?”苏青抬头问了句。 谢老爷子点头,“盛家现在的掌舵者,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主儿,在南方,为了压制我谢家,隐瞒自己的功力,邀我比武,将我打成重伤,无法修炼,狼子野心暴露,霸占了整个南方古武界,这次,来京市,也是想借着会长之名,将华夏古武掌握在他盛家的手里。 谢家原本就没有追名逐利的野心,谁做这个会长都没差,只要是威信有德之士,可这盛家的人要是做了协会会长,那可就好事变成坏事了,无论如何,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阻止。” “盛家?”孔老爷子重复了句,问苏青,“我要是没记错,前几天,跟你们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应该就是这家吧。” 孔老爷子说的太轻描淡写了,岂止是不愉快,盛家的人估计对他们已经是仇深似海了。 苏青点头,“正是盛家,谢爷爷说的一点没错,这盛家从老到小,都很剽悍嚣张……”当下,便把与盛家的结怨过程,复述了一遍。 孔老爷子听到重孙被侮辱,气的一巴掌拍在了身后的葡萄藤上。 树叶晃动,摩擦的簌簌声一阵乱响。 “这盛家都欺负到我孔家头上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家小辈,要不是张狂,孩子们向来善良乖巧,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陷害他们,纯粹是自作自受,我要是在场,就不止踹他几脚的事了……”护短的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老爷子你确定善良乖巧,说的是她家的孩子?苏青满脑袋的问号。 孔家虽说不过问世事,不参合权利争斗,可并不是修心养性了,触及到了底线,连道理都可以不讲,而护短就是他们的底线,尤其你还针对的是他最宝贝的重孙,他能不动声色才怪。 “他盛家不是要争那什么协会会长吗,苏青,到时你也去竞选,他想要,偏不让他得到。” 苏青正愣神,听到这儿,噗地一声,差点没将喝进去的水给吐出来,惊呆状,“爷爷,你怎么也跟宋岩敏雪一样乱开玩笑,我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竞选华夏协会会长,你这不是取笑我嘛,那么多前辈,和藏龙卧虎的高手,我哪敢献丑,您老还是饶了我吧,我生平最大的本事,也就跟人看看病,当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小学的课代表,我连班长都没当过。”华夏古武,那可是整个华夏,她还是省省吧。 孔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不思进取样,“不是爷爷说你,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你虽然年轻,可功力是会输给那盛家那王八蛋?还是威信不够?你要是参加,支持你的会比他盛家少,我还就不信了,爷爷知道你就是怕麻烦,这更好办了,会长竞选过来,你可以让给别人,你就,看谁顺眼,你就让给谁,再不然,你就任命一位副会长,事情全给他做,自己当个甩手掌柜不就行了。” 苏青被孔老爷子说的一愣一愣的,人家多庄严慎重的一协会会长,您老倒好,把他看成一个球,为了不让不顺眼的人得到,即使没兴趣,也要先抢回来,再踢给别人。 这逻辑是不是太儿戏,太随便,太嚣张了啊! 谢老爷子愕然过后,紧接着就是苦笑,他拼了命地还不一定做到的事情,在这对祖孙眼里,确是轻而易举,天涯之别啊! “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为了一时之气,把自身搭进去,赔本的买卖亏你能想的出来,要去你去,别把主意打到我媳妇身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老么子会长,谁爱干谁爱干去。”孔铭扬从外面回来,听到他爷爷的话,顿时不干了。 “没大没小的,我去,我的面子往哪搁?”孔老爷子瞪眼。 苏青见这爷孙两又要扛上,赶紧开口道:“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咱还是不要瞎参合了,谢爷爷在南方曾经与盛家势均力敌,倒是可以争上一争。” 孔铭扬给谢老爷子打过招呼,顺着媳妇的话道,“功力深厚一方面,但威信和号召力也是一方面,盛家那副嘴脸,会有很多人喜欢才怪。” 谢老爷子并不像他们那么乐观,“南方的一些家族,私下里是不见得多喜欢盛家,可无奈依附于他,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表面上还是要支持他的。” 孔老爷子想起了什么,看向苏青,“我今天带你谢爷爷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给他瞧瞧病……” 苏青闻言,视线打量谢老爷子,发现这谢家老爷子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被盛家的那个化天境重伤,无法再修炼。 对于修炼了一辈子的人,可谓是人生惊变,一般人都会自暴自弃,郁郁寡欢,很难接受适应,可观这谢家老爷子面相,除了憔悴了些,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要不是知道,根本就看不出他身上曾经发生过突变。 这样的人,要么是掩饰的好,要么是心性极其强大,再看他听到瞧病,并没有露出多大的反应,可能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谢家在南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再加上被盛家的人摆了一道,真的像他说的没有追名逐利的心? 苏青把脉的间隙,谢老爷子淡淡说道:“苏丫头不要有什么压力,你的医术,早有耳闻,要是治不好只能说是命。” 片刻后,苏青放下他的手,“经脉被震断,不过并没有相应萎缩,想来是你老所修的功法特别的缘故,今天和明天,我给您针灸两次,就能开始修炼,然后我再给你开服滋养经脉的药方,喝大半个月,慢慢就能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谢老爷子听说能治好,这会再也淡定不了,激动不已,“真能治好?” 苏青点头。 孔老爷子在旁边说,“要治不好,我能带你来嘛。” 谢老爷子呵呵直笑,“多谢孔老哥了,老哥可真是好福气啊。” 孔老爷子毫无诚意地谦虚,“客气,客气。” 谢老爷子体内的经脉全部断裂,盛家那位下手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留下你的性命,可却让你以后无法再修炼,废人一个,对他也就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 因为经脉全断,现下的医学水平,还达不到能够续脉的水平,譬如武侠小说里的讲的什么续脉神药,全都是虚构。 断了经脉不能修炼的谢老爷子,生命无碍,但想要治好也也极为惊险,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第一就是,这谢家修炼的功法特殊,经脉断了之后,仍能维持短期内不萎缩闭塞。 第二就是,苏青修到了金针功法三层,搁在以前,她也不能保证能够成功。 古武盛会正式开始这天,孔铭扬和苏青一家也去了,虽然两人都不准备参加,但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属于古武界,尤其宋岩和谢敏雪都要上台,非要他们过来助威压阵。 再说,这次,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凑热闹之余,也可以长长见识。 宋岩和谢敏竞选会长是无望,可协会是一个组织机构,不单单只有会长一人,下面还有组织成员。 今天的盛会,就像是一场排名考试,第一名有望做会长,成绩名单依次往下拉,有可能在协会里担任某种职务。 当然,今天的考试,像我们平常的考试一般,不止一门,就是说不只是武功一门,排名次还要考虑整体的素质,譬如,威信号召力,说白了就是后盾。 依旧是上次来的那家酒店,今天是一家五口,有孩子他爸开车。 停车场里,依旧是空无虚席,一排排停的满满的,苏青心想有机会见到酒店的管理者,一定要建议他解决停车难的问题,要不然,会经常上演上次抢车位的事情。 孔铭扬开出不远,看到一个空位,一个漂亮稳当的转弯,车子停在了只容一辆车的空位上。 打开车门,孩子们先下了车,车外艳阳高照,已经有了不低的温度,苏青将车子里棒球帽,给三个孩子戴上遮阳,听说有可能是在室外,便把墨镜也给孩子们戴上。 拿过掩饰性,装了一些孩子们零食的背包背在身上,苏青下了车。 孔铭扬头上戴的跟孩子一个款式的白色棒球帽,带着副墨镜,锁上车门,抱起了橙子。 小白和葡萄却牵着老妈的手。 一家子全身都是休闲装扮,打眼一看,就知是家庭装。 这度假善心的装扮,果真是看热闹来的。 一路上,吸引不少的眼球,帅气的爸爸和儿子,漂亮的母亲和女儿。 尤其是,这一身跟别人明显不同的装扮,吸足了眼力。 靠,旅游观光到这里来了! 今天来人真不少,从走路稳重的姿态,可以看出应该都是古武者,人头攒动,见此一幕,苏青心想,古武界的人也不少嘛。 殊不知,今天几乎古武界全体出动,当然不少。 能来的几乎都来了,大多人抱着长见识结识关系过来的。 人太多,会场只好安排在了室外的足球场。 进去时,碰到了悟禅师,认识了悟禅师时,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当时她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女大十八变,想不到再次见到了悟禅师还能认得出来她。 “苏施主,也是来竞选会长?”寒暄唏嘘了几句,了悟禅师问道。 苏青赶紧摆手,笑着指着孩子们,“你看我这拖家带口的那里像来竞选的,我们来看看,让孩子长些见识。” 了悟禅师哦了一声,似乎很意外,“我观苏施主,气息淡无,想来功力更为精进,还以为施主也是为着古武协会而来。” 视线转向抱着橙子的孔铭扬身上,“这位是上次跟你一起的施主,想不到你们两人已经成了亲,生了三个孩子,这几年老衲一直在外云游,倒不知,恭喜两位了,两位人中龙凤之姿态,孩子更是青出蓝啊。” 了悟禅师深邃通透的目光,扫了这一家子,忍不住赞叹道。 “大师这次来跟我们一样……”孔铭扬问了句。 “老衲受邀,前来担任评委……”正在这时,有人过来找,似乎有事,了悟禅师跟那人离开,离开前,还说等盛会结束,找时间与苏青交流下修炼心得。 了悟禅师威望深重,能被邀来担任评委,就可想而知,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居然对一个年轻的女子,说交流心得,交流两字,可是平辈而论的意思,得了悟禅师如此看重,她有何德何能。 周围驻足的人,禁不住诧异,目光不住地往这家人身上瞟。 苏青倒是了然,了悟禅师为何如此,看他的气色神态,就知这些年的修炼收获不少,要不是当年苏青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可能突破,有现今的成就。 碰到了悟禅师,苏青忍不住想起了过往,斜看了眼往嘴里塞着棒棒糖的父女两,顿时唏嘘不止。 重生一回,灵魂年龄比他大了不少,可心计深沉依旧比不上他,原以为的同学关系,实际上是他的预谋,有心接近,当时她有所警惕,还有意抗拒,其实,那时,她就已经输了。 人的能力再强,也有办不到事情,可若有一颗坚定不改的恒心,再难的事情,也能办到。 面对这人一开始就坚定的内心,她所谓的挣扎也只能是徒劳。 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晃数年后,她会爱上这人,并生了三个孩子,别人都说七年之痒,他们之间反而越发的水乳相融。 “媳妇,看什么呢,都撞到人了,我知道我很帅了,你这么迷恋我,我是很高兴了,可在外面,到处是人,还是收敛些,要不然踩伤了可怎么办?”孔铭扬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揽着媳妇,笑道。 苏青回过神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滚,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刚才的柔情,顿时消失殆尽。 “闺女,你老妈这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了,她说滚,其实心里巴不得你老爸一刻不离她身边,我懂得的。”脸皮厚的那人,还在后边跟闺女解释。 传到前面苏青的耳朵里,要不是到处都是人,早给他一拳了,这是什么人嘛? 外公和舅舅也在,苏青和孔铭扬领着孩子走了过去,附近坐的都是熟人,宋家的,谢家的,还有戴家。 打过招呼,一家子在章家处落座,外公和舅舅逗弄孩子,气氛轻松愉悦。 章家这次前来,并没有参与,章家世世代代沉迷于医药,权欲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是真正的单薄名利。 此次的参与者,第一轮是一场淘汰赛,足球场的不远处有一座九层高的建筑物。 里面每一层设一道关卡,每个关卡有一名高手把守,参与者,只有打败他,才能进入第二层,过第二关。 越往上,把关者越强,走不到五层的,属于淘汰者,五层以及五层以上,进入第二论比赛。 时间到,一人走到中央,简单说了比赛的细节,然后,念了一窜名单。 名单上的人,依序走出,跟着那人前往九层楼的建筑物参加第一场淘汰赛考试。 盛于飞兄妹也在其内,临离去时,盛于美狠戾的目光扫向苏青的方向。 苏青反而朝她笑笑,竖起大拇指,在她疑惑目光中,缓缓倒置。 盛于美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 “媳妇,你真不厚道,这女人被你一激,在里面非发疯不可。”孔铭扬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苏青出场!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三章 苏青出场! 习武之人,或多或许都带些血性以及争强好胜之心,内心渴望与别人一较高下,武侠小说里,那些高手们遇见,二话不说,上来就要讨教,一年之中,武林中总要有那么一场比武大会,这些在平常人看起来,纯粹是闲的蛋疼,殊不知,那是血性使然。 所以,去九层小楼闯关的人,黑压压起码有上千人,当然,小楼的门槛,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去的,至少要达到古武四级的程度才有资格闯关。 “其实应该让苏夏那小子,也过来历练历练。”见到人群中很多的年轻人,孔铭扬说道。 “他老师今天要带他参加什么学术会议,好像挺重要的,国际上很多专家都要到场,他老师对他很看重,早把他当关门弟子对待,在会上,要给他介绍国外一些前辈,机会难得那能错过。”苏青回他。 “你就惯他,在家闭门修炼,大半年,还不如亲身历练一日进步大。” “他本身就不爱习武,让他修炼也是为了强身健体。”苏青反驳。 “若是遇到危险呢?”孔铭扬挑眉。 苏青瞥了他一眼,“那不是有我的嘛,苏夏他自小身子弱,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孔铭扬酸气四溅,“还说不是惯着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普通人拍马都赶不上,他身体要弱,你要别人还怎么活,藏在羽翼下的小鸟是永远长不大,经受不住一丁点风雨的,你不可能将他护在身后一辈子。” 苏青眉头微皱,这人的口气透着丝丝酸气,但仔细想想,话糙理却不糙。 苏夏现在早已长成高出她一头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可对他,自己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他小时候,脸色惨白虚弱的模样,下意识里,总想宠爱他,顺着他,不忍他受一丁点的苦楚,只要有她这个姐姐在的一天,他就能自由快乐地生活。 不苛责他武功要有多高,能达到强身的作用就好,自己完全可以保护他不受欺负,事业只要他喜欢,做什么都无谓,有她在,家里无需他养家,生病了,她的医术能够让他不受痛苦…… 想到这儿,猛然惊醒,对待苏夏,似乎宠溺太过了,就是自己家的儿子,她都不会如此纵容。 是啊,人行走于世,能护的了一时,还能护得了一世,总有疏忽的时候,处处小心保护,反而是一种慢性善意地伤害。 况且,一个人,不管是再亲的人,都无法代替你去生活,无法代替你去体验人生百味。 苏夏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叫着姐姐,心中悲苦无法诉说的病弱弟弟。 时过境迁,她应该放开羽翼,让他体会更广阔的天空。 “他说的没错,苏夏是要经过些事,咱们不能什么事情都替他办好,这孩子对你依赖性强,你说什么,他从来不会反驳,你啊,试着放手,咱家的孩子,都禁得住打击,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只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已。”外公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苏青点头,“我知道了外公。” “不过,你别看进去千号人,能走到五层者,不会上五十人。”章老看着不远处的小楼说。 五十人?这淘汰的比例低的离谱,“这些守关着是……” “都是从各个家族里抽调出来的高手,功力自然不弱,越往上越高。”章老说。 “古武家族的人?”苏青提高声音,“这样子的话,对自家人放水在所难免,对别的参与者不公平。” “公平?”孔铭扬不屑,“你真以为谁的拳头硬就能过关,现在要想找一个绝对公平的环境,很难,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公平,那些自身能力很强,没有家族后盾的人,除非你格外的出挑,要不然,除非像赵云般,过五关斩六将,才不被淘汰,不过,到最后,你依旧出不了头,因为你背后的势弱,没有号召和威信,这样的人,若是你再好强点,受的折磨越多,就好比一个国家,个人太强,国家太弱,容易吃亏,古武家族同样如此。” 章老似乎很意外,孔铭扬能将世事看的如此透,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孔铭扬的话,虽然残酷了些,却是不争事实,他孔家虽然入世,可有着超然与世,所以,这些历经千帆,才悟到的人生哲学,他却看的很透。 “这古武协会会长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苏青说。 “宋老爷子要想胜出,我看悬。”章老叹了口气。 章家虽然不参与,但身在其中,以后也脱不了世俗之事,素来与宋家交好,自然希望宋家能拔得头筹,而现今,全面衡量,也就宋家和盛家的呼声最高,不过,盛家的那位步入化天境界,宋家想要拿下,谈何容易。 盛家要是当了协会会长,那以后的麻烦还会少了?忍不住看了孔铭扬和苏青,这两人的能力,倒是可以,只是…… 那些人进去小楼后,在坐的人,面上无不紧张,气氛沉重。 而他们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出门时,章书玉听说是开会,害怕孩子无聊,准备了很多的零食和坚果之类。 此时,等待闯关者进入第二轮的间隙,无所事事的三个小家伙,翻出零食开吃起来。 苏青空间,有些树木结出很多的坚果,像松子榛子之类,蕴含灵气,个大饱满,果实鲜美,母亲章书玉用特别的方法炒熟后,孩子们特别喜欢吃,特别是小白和葡萄,喜欢用来磨牙。 开启坚果的嘎嘣声响不绝于耳,三个小家伙边吃边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儿子,给老爸剥一个。”孔铭扬伸头对葡萄说道。 “等一下子。”葡萄拿过一把榛子,低头,胖乎乎的小手,认真剥皮,剥了好几个,然后抬头,“老爸张嘴得拉。” 孔铭扬张嘴,葡萄白皙胖乎乎的小手举高亲自喂到老爸的嘴里。 “儿子真乖。”孔铭扬摸摸葡萄的脑袋,拿过一袋坚果,“老爸帮你们剥。” “我自己会剥得啦。”葡萄认真拒绝。 “吃坚果,乐趣就在于剥皮的过程,老爸把皮了,就等于剥夺了我们的乐趣,我也不要。”小白说道。 嘿,孔铭扬郁闷了,想表现一回慈父形象,两个臭小子却毫不留情拒绝,顿觉很没有面子。 二爷撇撇嘴,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一点都不可爱,随将视线转向闺女,“老爸帮你。” 橙子倒是爽快点头。 还是闺女好,二爷心想。 不住探头,脖子恨不得伸到小楼里面探个究竟,紧张担心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汗了一把,合着当这是电影院了。 陆陆续续不断有人从小楼里出来,形象或多或少都好不到哪去,有些人垂头丧气,有些人松了口气。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敏雪和宋岩也紧接着出来。 谢敏雪过了六层,宋岩过了七层,算是进入了第二轮。 拳脚之下,总免不了受伤,谢敏雪和宋岩两人也是,过五关斩六将,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路是用鲜血杀出来的。 苏青帮着两人治伤,不敢做的太过明显,皮肤青紫还在,但内里有灵气的修复,已无大碍。 有了苏青的疗伤,这两人比着别人倒是占据了优势。 “盛家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六层不敌,人家守关者,已经手下留情,让她自动放弃,可这女人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被打趴下,过关已经失败,可这女人居然爬起来还不依不饶地攻击那人,气得人家下了狠手,被打的走不了路,抬着出来的。”宋岩坐在椅子上,吃着苏青给他的苹果说起了里面的趣事。 “怪不得出来时没看见她,她的功力与我不分上下,我都挑战六层成功,她怎么可能失败呢?”谢敏雪不解。 “或许是患病了,影响了发挥。”孔铭扬看着媳妇笑。 苏青干咳了声,移开了视线。 “给我吃一个呗,二表嫂。”谢敏雪见宋岩吃的欢,忍不住吞咽了下,朝苏青伸手。 苏青从包里拿出一个给她。 谢敏雪咬了一口,吞咽下去,顿觉舒爽不少,“还别说,那女人估计真有病,逮着谁咬谁。” “狂犬病?”宋岩扔掉手中的果核,“伤成那样,绝壁影响第二轮的比赛,何苦来着,失败放弃就是了,五层就算过关了,真有病,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她那个哥哥还不错,跟我一样挑战七层成功,这资质也算是佼佼者了。” 谢敏雪冷哼,“佼佼者?你这话是变着花的夸自己呢?” 宋岩绕绕头,嘿嘿笑了。 “我爷爷他们出来了。”谢敏雪突然喊道。 苏青向小楼的方向看去,宋岩的爷爷,谢敏雪的爷爷,盛家的家主,还有其他不认识的几人,从楼里出来。 孔铭扬说,“这几人应该是过了九层。” 果不其然,这六人都过了九层,有资格竞选会长。 第二轮比赛,就是参与者之间的正式较量。 九层以下者的第二轮比赛,相对于九层者,显得不那么重要,无非是彼此之间的切磋。 每层一个擂台,比如五层挑战成功的人,打擂,最后的胜利者可以打六层的擂台,以此类推。 五层擂台上,苏青并没有看到盛于美,据说是伤重无法参与比赛。 六层擂台,谢敏雪占着体力恢复较快,身上无伤的优势竟然给她成了擂主,可以挑战七层擂台,谢家老爷子面上不显,眼睛却盛满笑意,眯成了一条缝。 不过,毕竟功力有限,挑战七层失败,但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小辈们能挑战七层本就不多,更何况还是女孩子。 宋岩在小辈中,功力出众,可盛家的盛于飞也不是泛泛之辈,七层擂台最终剩下了两人。 “石头,兄弟看好你,别给你师傅丢人。”宋岩正准备下去,孔铭扬说道,“呐,你师傅给你的压惊茶。” “谢了。”宋岩勾着孔铭扬的肩,“看我怎么出上次的鸟气。”接过孔铭扬手中的瓶装水,灌了一大口,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神清气爽,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惊喜之余,低声道,“这该不会是兴奋剂吧?” 孔铭扬慢条细理地拉下他的手,斜睨了他一眼,“你家的兴奋剂有这作用,兴奋不死你。” 宋岩挠头嘿嘿笑,看向苏青,“谢谢师傅,绝对不给你丢人。” 苏青点头,嘱咐了句,“以长补短。” 宋岩微楞了下,视线扫到手中的瓶子,便立马明白过来,一仰头喝个净光,点点头,气吞山河地走了下去。 “总算是没憨到家。”孔铭扬对身边的媳妇说。 “盛家兄妹虽然自视甚高,傲慢不可一世,可并不都是草包,这盛于飞的功力可能比着宋岩还要高上那么一点……”苏青严肃道。 “功力只要相差不到一个阶层,胜负就要看人了,宋岩别看其他事上迟钝些,可武功上却是个明白人,有耐性,刚才你那句话他只要明白,就不会输。”孔铭扬倒是不怎么担心。 接下来果真如孔铭扬所说,比赛开始后,宋岩沉住气,面对对方强烈勇猛的攻击,极可能地闪避,绕行,不与之正面对上。 即使身上挨了几掌,依旧采取迂回消极打法。 盛于飞见到对方被自己追着打,不主动攻击,隐隐有些怀疑不对劲,可随即打中对方几拳,慢慢消除了疑虑。 两人对决,讲究快攻取胜,盛于飞功力上比宋岩深厚那么一些,只想着快快取胜,一波接着一波地全力攻击。 座上的观众不明就里,看到宋岩被追着打,狼狈的很,心里想当然地认为,他输定了。 盛家老爷子他们坐在一角,看着台上,嘴角弯起,对宋老爷子说道:“你这孙子资质不错啊!” 若是在别个时候,这句话绝对没问题,可此时却是蕴含着讽刺之意。 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都被追着打成这样了,居然来了句资质不错,几个意思? 讽刺之余,不是在抬高自己孙子嘛? 宋老爷子暗暗冷哼了声,维持僵硬的笑容,“好说,好说。” 盛家老爷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好说个屁啊,你真以为夸你呢,二愣子。 二愣子的宋老爷子,熟悉孙子的脾性,看出些什么,可忍不住还是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他这是要干嘛?躲个什么劲,上去揍他啊。”谢敏雪见此气急败坏地喊道,恨不得上去,踹宋岩几脚。 “干巴爹!干巴爹!”小白猛然喊了一嗓子。 宋岩正躲盛于飞的拳头,听见小白这句干巴爹,脚下一滑,差点没躲过打个真着。 “就这点本事,只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盛于飞,挥洒掉满脸的汗水,喘气嘲笑。 盛于飞扫过一腿,宋岩堪堪躲过,见时机差不到了,大声道,“来者是客,大老远地跑到京市来,理当让你几招,想不到,居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神情一凛,声势大开,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袭向对方。 瞬间,台上局势逆转,原本被追着打的人,犹如被赐予了无限的能量,架势打开。 而盛于飞一方面措手不及,一方面体力消耗大半,一时间无还手之力,处于了下风,身上接连中招。 想要翻身已是不可能,体力严重跟不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输掉比赛。 看台上,小白三兄妹敲着空塑料瓶子,高喊:“干巴爹,揍他。” 惹来一众目光,苏青是满头地黑线,捂着脑袋,孩子们,这不是球场,能安静不?“你也不管管他们?”斜了眼孩他爹。 孩他爹儿不以为然。 宋岩被孩子们的加油声,激的血液贲张,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要命地朝对方攻去。 此时的盛于飞鼻青脸肿,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不给他出声放弃的机会,直到将其打到起不来,才算是住手,抱怨道:“是认输还是继续打,你倒是给个话啊,你这样,我很为难的,是继续打,还是……” 盛于飞连抬眼皮地的力气都没有。 盛家老爷子,脸色阴沉,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起身宣布,“不用打了,你赢了。” 苏青看到盛家老头的表情,隐约感觉不对劲。 盛于飞被抬下去治疗。 紧接着就是九层,竞选会长资格的六人擂台赛,盛家老头率先走了出来,抱拳,“讨教了。” 声音隐含着压抑的怒气,如雷般的声波钻入在座的耳中,震得鼓膜发颤生疼,苏青赶紧捂住了橙子的耳朵。 暗骂了句老匹夫,果然毒辣。 紧接着,不认识的那三人,接连上去,因着功力悬殊太大,几招几下,就被打败。 这老头也不知是怒气,还是暴力示威,完全超出了点到为止的初衷,三个人下来几乎丢掉了半条命,看他的眼神除了愤怒之外,就是恐惧,化天境却是了得。 谢老爷子没有上去,自动放弃,再上去也是被蹂躏,何必呢! 最后剩下宋岩的爷爷。 其实,无需比,结果可想而知,一个阶级,可是天差地别,尤其还是古武九级和化天境。 可情知必输的结果,却不能不上,谢老爷子早前输在他的手上有理由弃权,别人不会说什么,可他若是弃权,那就被冠以胆小的声名,连一战的胆量都没有。 两人对决,现场寂静无声。 三米远的距离周围,因两人的气势,骤然刮起阵阵旋风。 前排的观众,有些扛不住地纷纷后移。 片刻后,场内交上了手,高手对决,果真是打开眼界,精彩万分。 天崩地裂,海啸台风也不过如此。 远看,足球场上,块块草坪被掀起漂浮,突然,就见宋老爷子胸中一掌,口吐鲜血,不住后退。 “不,爷爷……”宋岩大惊失色。 宋老爷子眼看就要倒地,盛老匹夫闪过阴骘之色,又是一拳击出。 宋老爷子口中鲜血狂喷。 看台上纷纷捂住了嘴巴,宋岩要下去,却被家族里的人拉住,没有放弃是不能上去的。 宋岩气的要死,更是悔的要死,都怪自己争强好胜,打了他孙子,他这是将怨气仇恨出到爷爷身上去了,眼睛赤红拳头握紧,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也是心急如焚,可无奈没有理由出手。 眼看,宋老爷子发不出声音,即将被打死之际,场中出现了异常。 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下去,似乎是东西滚落在地,一直低着头,迈着短腿追去,正好追到了打斗圈。 下面的人看到,一个两岁左右孩子出现在场中,心顿时提了起来。 高手打斗,拳风犹如风刃,是会死人的。 盛老匹夫,体内热血沸腾,打的正在兴头上,看见跑进来一团东西,骤然发出一阵拳风。 凌冽的气势,让趴在地上的宋老爷子看到,挣扎着就要扑上去挡着,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在众人捏一把汗的时候,从看台上也发出一股力量,挡在葡萄一米之外,两股力量相交之下,盛老匹夫接连后退几步,神情震惊。 眼前身影一晃,孔铭扬已经出现在场中,弯腰抱起了葡萄,捡起地上一东西塞在他的怀里,漫不经心道,“盛老爷子好功夫。”眼神却是阴冷一片。 盛老匹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没发一言。 孔铭扬抱着孩子回了位子,紧接着场中宣布,没人应战,盛老爷子胜出时。 看台上突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慢着,谁说无人应战。” 此人正是满脸冰霜的苏青。 今天卡文卡的想死,给点支持啦!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只是要证明一个道理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只是要证明一个道理 苏青话落,众人瞬间愣神,频频回头打量。|| 宋老爷子伤势颇重,在一众的视线下,她步下生风,径直走下看台,蹲下身子,查看地上宋老爷子的伤势,眉头邹紧,面上又冷了几分。 这老匹夫,也太狠毒了,跟自己不对付之人,可谓是斩草除根啊! 当下不敢迟疑,倏然拿出银针,往宋老爷子几处大穴扎去,并通过银针,缓缓输送灵力。 不一会儿,昏迷的宋老爷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上方的苏青,虚弱地扯动了下嘴角,感激地笑了笑,转而自嘲,“看来我真是老了,都快见天地挨你的针了。” 苏青语气放轻松,“我这针一般人可不出手,您老还嫌弃上了。” 宋老爷子虚弱地摆手,苦笑,“哪敢,我这不是在体会痛苦并快乐着嘛。” “爷爷,你怎么样?”宋岩跑到跟前,担心道,“可吓死我了,都怪我太冲动,才害的你这样。”泪珠在眼眶边缘打转。 “死不了。”宋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瞧你那点出息,我又不是快死了,你哭个什么劲,跟你有什么关系,技不如人,活该这样。” 宋岩眼圈的泪珠,扑答落在草坪上,整个人呆愣了,爷爷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居然说出这么大义凛然,违背事实的话,木呆呆地转头看向苏青。 无需言语,苏青也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宋爷爷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宋岩愣愣地点头,然后搀扶着自家爷爷离开了比赛现场。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宋老爷子差点性命不保,却还能顾全大局,做出一副大家风范,保留气节,这气度冷静,非一般心智之人能够拥有。 苏青反思刚才自己因为气恼,情绪似乎有些急躁了,想要做到宠辱不惊,看来还要继续修炼啊,当下放松了面目表情,扫视了一圈看台上在座的各位,果然发现,很多人都露出些许的震撼和尊敬,看盛老爷子的眼神,却是充满了不赞同。 哎,情商这个玩意,盛老爷子比着宋老爷子似乎差那么一点,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他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眼里全是自己,完全放不下别人,蝼蚁般的人,拳头一挥,不服就打到你服。 无敌的高手,免不了都有此种心态,达到那种高度,也无可厚非。 可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以为的天下无敌,真的就是天下无敌了吗? 盛老看到被自己打的几乎成了废人的宋家主,在突然冒出来的丫头几针之下就又焕发了生气,似乎除了体力不支外,别的毫无损伤,禁不住眼神闪过一抹惊讶。 不过,他没忘记这丫头刚开始的话,压下心中的诧异,“丫头,这是古武盛会的比赛现场,慎重之地,不是玩耍捣乱的地方?” “我很慎重,刚才有人说无人应战,小辈不才,在看台上仰望前辈风姿已久,正要讨教两招。”苏青抱拳道。 担任临时组织工作的一位中年人,似乎认识苏青,上前劝说道,“苏青小姐,今天是非常重要的场合,有什么私人纠葛,咱能不能放到私下里解决,现在是竞选会长的比试,参与者都是要通过九层试炼的,这不合规矩……”面现为难之色。 “规矩?”苏青挑眉,“比试虽然说拳脚无眼,死伤不计,可比试的宗旨应该是点到为止吧?” 那中年男人无法反驳地点头。 “可我刚才看到,好几位都是抬下去的,这有违宗旨,规矩也不是不可撼动嘛?九层试炼,无非是验证功力高深,我现在向盛老前辈讨教,若是赢了,过不过九层试炼,也不是那么重要。” 赢了盛家主?好大的口气,看台上顿时一片哗然。 “盛家那位可是化天境,连古武九级的宋老爷子,都被打成那样,她这不是找死嘛?” “作为母亲再生气,也不能意气行事啊。” “奇怪的是,孔二少怎么不阻拦?不是说,她是章家最疼爱的外甥女嘛,章家怎么也不见有动静?” 众人疑惑,脑洞伸展,各种脑补。 此时,那中年男人,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这……” 苏青不等他回答,盯着盛老匹夫,挑衅意味十足,“难不成盛老前辈怕败给了小辈,没有面子?” 盛家主,从刚才的中年男人的话里,得知此女的身份,脸上阴骘闪烁,这就是打伤他孙女的丫头,胆识不小,他没去找他们麻烦,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刚才出手的那位应该就是孔铭扬了,那股震撼现在都还未散去,功力深不可测,随意的一掌,自己倒退好几步,他却浑然无事。 孔家真是不敢小觑! 顿时犹豫起来,孔家素来神秘,所修功夫不属于古武,却深不可测,好奇之人不在少数,不过,摄于他孔家的威望,没人敢探究,即使有人探究,估计也不在了。 现在还不是与他们对上的恰当时机,可无奈这丫头咬定青山不放松了,话说到这份上,他要是不应战,在众人的眼里,可就成了怕了一个小辈,并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第三关可是投票表决,可是会受影响。 盛老匹夫踌躇不定的时候,坐在前排贵宾席上的了悟禅师站了起来,开口道:“一别几年,老衲也很想再次看到苏施主的风采,盛家主大可放心,苏施主并非不学无术的捣乱之辈。” 了悟禅师什么人?修炼有成的得道之人,更具有预测的能力,有着超然的地方和威望,盛老匹夫再张狂,可对上了悟禅师,还是待留几分薄面的。 了悟禅师都想要见识苏青的风采,此时的盛家主是一点推脱的余地都没有,“禅师都如此说,那盛某只能从命了,苏青小姐别怪我以大欺小就成,请吧!” “拳头之下,不论大小,前辈,冒犯了。”苏青抱拳行了个古武界礼节。 满眼绿意草坪的中央,一老一小,相隔数米站定,相望。 周围风声骤起,一团云朵刚好遮住了太阳,天色暗淡,仿佛风雨欲来吹满楼,气氛极度紧张。 在盛家主看来,苏青即便是资质极佳,可年龄放在那儿,功力再高,也不可能突破古武九级,到达化天境。 他根本无需担心,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禁不住打起精神,提高警惕,严阵以待,刚才几场比试加起来,都不如现在用心,这种严阵以待的心态,是下意识的,是身体面对高手在前所作出的应激反应。 在他看来,尽管这应激反应有些扯淡,试图让自己放松,可身体似乎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眼睛忍不住微缩起来。 相对于场上一触即发的局势,看台上并没那么轻松。 章朔不停地摩挲椅子扶手,都快把表面粉刷的漆给搓下来一层,扭头忐忑不安地看向父亲,“盛家的那位,心狠手辣,上场的没一个是囫囵着下来的,苏青有把握嘛?哎!是不是把人给喊下来,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报仇多得是法子嘛。” 章老的担心不亚于他,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个时候,她会听你的?” 章朔又看向浑不在意的孔铭扬,“我说你是怎么疼媳妇的,人在下面搏斗,你却跟没事人一样,有你这样的老公吗?也不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孔铭扬暗自翻了个白眼,“舅舅,你又不是第一天了解她,她做出的决定,是别人能拦得住的?她可是家里的领导,我只有听从的份。” 一个大男人,当众毫不遮掩,理所当然地说一切听媳妇的妻管严,周围人的人忍不住侧目。 妻管严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在外面谁不是装的二五八千,对媳妇是吆五喝六,这孔二少爷还真是…… 不过,在娘家人面前,你要是还装大爷,纯粹是找不自在,二爷深悟此理。 章朔没好气地冷哼了声。 戴沛箐看着下面,对章朔说:“我觉得苏青不是头脑发热的人。”没有把握是不会下去的,而且感觉目的不仅仅是因为盛家的那位差点伤了孩子。 章朔自然明白,可总也忍不住担心,毕竟,这盛家的老头子刚才展示的几手太狠了。 “老妈不会输得拉,光头是打不过老妈得啦。”葡萄睁着黑亮的眼睛,认真地说。 光头是哪个?听到的人微愣神,可片刻后,就明白孩子口中的光头是哪位,可不就是盛家主,孩子的天真言语,忍不住让人捧腹大笑。 盛家老头功力虽然出神入化,步入化天境,可头上却是毫毛不长,光溜溜的大脑袋。 化天境的原因,人看起来也才四十来岁,粗眉大眼,再配上高大精壮的身材,一股彪悍之气。 “你小子,我都还没说你呢,东西掉了,不会吭声,若是大人不在,你的小命岂不没了,看你还蹦不蹦。”孔铭扬绷着脸教育葡萄。 “人太多,我跑不快,要不然早就追上了。”葡萄反驳。 孔铭扬仰头默然片刻,“儿子,老爸的重点是,不让你乱跑。” “我没有乱跑得啦,我是去捡东西。” 孔铭扬耐着性子,“没告诉大人就是乱跑,外面很危险,出行需谨慎,儿子,你懂不懂?”语重心长。 小白看着下面,“没有恶毒的光头,那来的危险,你们大人就会找自身的原因,怎么不把危险铲除掉?老妈做的对,消除危险,消除隐患,打倒光头。” 小白扯着嗓子嚎开了,忠实粉丝的弟弟妹妹,紧随哥哥的步伐,齐声大喊,“老妈加油”“老妈最棒”“打到光头”“痛揍光头。” 孔铭扬的教育再次以失败告终,听着儿子激奋为其老妈鼓励的声音,他怎么也有种冲动,想要高喊,媳妇加油,媳妇,你最棒,媳妇,我爱你…… 可这些也只能默默进行,若是喊出来,可真成了奇葩一家子了,此时,大家的目光几乎已经投射过来。 苏青听到孩子们高喊光头,黑线的同时,嘴角禁不住弯起了弧度。 诚然,盛老匹夫,高兴不到哪去,神情阴霾,胸腔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这位可是天生的不长头发,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光头二字,这跟捅他的痛处没两样,就好比过去的太监,最忌讳别人提到他的无能一样。 气势顿时大开,阴冷之气乍泄,刹那间,附近下降了好几度,额头青筋不住跳动,身子缓缓升至半空,双手虚抱运气,巨大的无形之力在其双手逐渐酝酿。 滞留空中,只有到了化天境之后才有的技能,看台上无不瞠目,羡慕不可避免。 随着盛家那位不断增加的能量,周围天色似乎又暗淡了几分,仿佛夜幕在缓缓拉近。 化天境,苏青不是没见过,何故就是,可打斗,今儿还是第一次。 察觉到对方酝酿的凌冽攻势,心里没有一定恒定标准的苏青不敢大意,身体仿佛失去了重力般,紧接着,也升至半空中,与他对上。 看台上再次哗然,化……化天境,这毛还没长齐的丫头,居然是化天境,他们莫不是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这绝壁不可能啊,先不论进阶有多么难,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盛家这位,已经算是天人之姿,可也不过是前不久才突破。 观众无不震惊! 一开始担心外甥女的章朔呆愣了,他外甥女,居然是化天境,几乎天天生活在一起,他居然不知,看这架势,显然不是最近才突破的,妈的,怪不得,葡萄说,他老妈不会输,怪不得妻奴的孔铭扬翘着二郎腿,完全不在意。 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几眼,这夫妻两,一个比一个腹黑,居然隐藏这么深。 “你外甥女莫不是仙女转世吧?”戴沛箐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仙女转世,那也是我外甥女。”章朔震惊之余,语气是隐藏不住地自豪。 在场诸位,除了孔铭扬一家之外,镇定的只有了悟禅师了,这位大师眼前一亮,却没有意外之色,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光头盛,眼睛猛然张开,震骇,更是不可置信,随即,无穷的战意盛满眼眸,这是一种敌逢对手的激动。 “果真有两下子,那老夫也无需手下留情了。” 话落,酝酿的无形之力,骤然推向苏青。 无形似有形,嗤嗤的破空之声,近在耳边,夹带着雷霆之势,电闪雷鸣般,朝着苏青而来。 苏青眼眸紧缩,在到来之前,双拳轰然推出。 高手对决,尤其是在如此郑重的场合,对面交锋,才能产生震撼效果。 两股力量产生的碰撞之力,在诸位的眼中,可谓是惊天动地,能量交接处下放地面,碰撞的能量,炸起了一个足有几米深的大坑。 初次交锋,苏青纹丝不动,光头盛倒退两步。 他竟然处于下风,光头盛在片刻的难以置信后,胸腔再次鼓动着熊熊燃烧的战意和不甘,无论如何也不能败在她的手上,败在一个小辈手上,他盛家的颜面何在。 高手交手,无非太多的花招,拼的都是自身实力。 苏青经过初次交手,心中大致有了估计。 接下来的打斗,越打光头盛越焦躁,没赚到一点便宜不说,身上还吃了不少亏。 衣服褴褛,残破不全,一派狼狈之相。 相对于他,苏青反而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看台上,三个小家伙,犹如打了鸡血,比场上的老妈都还要激动,站在椅子上,狂喊,“老妈加油。”“揍死光头。” 孩子他爹也不管,眼睛炽烈地看着场中的媳妇,移不开视线,只要媳妇高兴,想怎为所欲为都行,反正有他在呢,再大的摊子,他也兜得起。 光头盛眼睛赤红,满脑袋的汗水,败相已露,却还是不敢置信。 随着胸口又中一掌,抵抗不住巨大的攻击之力,踉跄跌在地上,嘴角顿时涌出鲜血。 不等他运力防御,对方快如闪电的攻击再次来到,此时,他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是不置他于死地,也要打废了他。 他能活到现在,突破至无人达到的化天境,心性自然不会弱了,不等对方再次发动攻势,他突然认输,“老夫不敌,甘拜下风。” 苏青正打的起劲,这位竟然认输了,既然认输,就不可能再打,她悻悻然地收回了拳头。 看台上,三个小家伙纷纷嗤了声。 其余人具是欢呼。 苏青虽然胜出,可要把列为会长候选人,却会产生争议。 本次竞选,分为三轮,前一轮为淘汰赛,第二轮,考究功力,不会淘汰,九层之人皆有资格进入第三轮。 第三轮,有十位评委,每人都有一票的表决权,得票最高者竞选为会长。 除了了悟禅师,其余九位均是华夏势力排在前面的家族。 其实,说白了,重点在第二轮,比试胜出者,评委自会选他,当然也有可能暗箱操作。 宋家,戴家,章家,谢家,以及其余五位苏青不认识的评委。 其中一位不认识的评委就说了,“苏青小姐的功夫确实了得,让我们这些人佩服,以后的前景定然无量,可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苏青小姐一开始并没有申请竞选,却中途插进来,对别人是一种不公平。” “是啊,若是这样,那一开始申请竞选,岂不是成了虚设,毫无意义,我们坐在这里还干什么呢?”另外一位不认识的老者符合前面那位。 谢老爷子扭头反驳,“规矩是死的,难道人也是死的嘛,就因为一开始没申请,就将拒之门外,这样的公平真的公平吗?” 看台上的人,还没从苏青赢了盛家那位意外中回过神来,评委席上已经争论开了。 大家各持已见,谁都不服气,争得是面红耳赤。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却像小孩般吵成这样。 这并不是他们幼稚,而是关乎着,各自的利益关系。 唯独了悟禅师,稳稳坐着,带着笑意,不参与其中。 诸位就奇了怪了,前面,这了悟禅师,可是很看重苏青,还帮着她说话,这会儿,怎么就不吭声了? 那是因为,他看透了苏青的意图。 苏青扫视了刚开始反对她的人,慢条细理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竞选协会会长。” “那你这是为何?”几人异口同声询问。 苏青看了眼已经坐在椅子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擦拭嘴角鲜血的盛老匹夫,缓缓说道:“我来只是给诸位证明一个道理,武功高者,并不代表有做领导的能力,譬如我吧,功力还说的过去,可我这样的人,连我家孩子都管不好,天天把我气的着急上火,你说我能管得了别人?还不把人领到阴沟里去……” 苏青的自我调侃,引起看台上轰然大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小辈不才,却也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在坐的诸位,之所以放下手中的事务,天南地北地来到这里,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我们古武界变强,迈向昌盛之路,于是,才有了成立古武协会的想法。” 苏青说话的语气轻缓,不显慷慨激昂,但却字字句句,钻进全场诸位的耳中,敲击着鼓膜,一直传到他们的心底,无论距离多远。 停顿片刻,苏青扫视了一圈,“晚辈看来,想法很好,可想法固然很好,要是没有协调能力强的执行者,反而好事变成了坏事,大家的希望落空不说,之前为之所做的努力也付诸东流。 会长一职至关重要,一个好的领导者,能够带领我们少走很多的弯路,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我也希望能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刚刚在看台上,看了半天,突然思考,协会的会长人选,最重要的要具有什么素质?是高深无人能敌的功力?想了想,也不对,我自认自己的功力还说得过去,可我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才能,于是,亲身证明这一点给大家看。 相对于功力高深,个人魅力,协调能力,人品修养,才至关重要。”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苏青说起来,那也是侃侃而谈,隐含的意味,就是,俺不当什么老么子会长,俺就是看你盛老匹夫不顺眼,以拳头暴力现身反对。 光头盛,脸色铁青,头顶冒烟,苏青中途的捣乱着实出乎他的意料,眼睛阴狠,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的步伐嘛,小丫头还是太嫩了。 在坐的大部分人,神情动容,功力高不说,居然还有如此高的觉悟,人人抢破头的位子,她却轻描淡写地放弃,这淡泊名利的举动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评委席上,刚才反驳苏青竞选会长一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怎么也不没想到,这丫头打斗了半天,居然不是为着会长位置而来的,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点赞,如此优秀的小辈百年难得一见,相比之下,盛家的那位就被比了下去。 这位为了那个位子,可谓是手段用尽,狠辣至极啊。 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大部分人都有同感。 谢老爷子,想劝说两句,可见她坚决,口张了几下,也没能说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评委席上交头接耳商量,苏青转身回到了座位,一路上背上那股恶毒的目光,一直胶在她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老妈,太帅了,爱死你了!”小白星星眼,搂住老妈的脖子在右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葡萄也在其左脸颊印了一摊口水。 孩儿他爹,顿时醋了,“臭小子,给我住嘴,都多大了,还亲来亲去。”还有抢老子的台词,爱死你,是你说的吗? 小白挑眉,仰着下巴看了眼他老爸,又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也不管管,就让两个臭小子胡来,都成了男子汉了,怎么还乱亲,媳妇,你要注意,你知道吗?”孔铭扬转向苏青。 被亲了一脸口水的苏青,感觉不是多好,孩子们太兴奋,便纵容道,“你嚷嚷什么呢,多大了还不是我儿子。” 孔铭扬掏出纸巾,帮媳妇擦脸上的口水,嘴巴里嘀嘀咕咕,似乎抱怨,苏青对孩子太过于纵容。 橙子一直很安静,苏青摸摸闺女的脑袋,在其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听孔铭扬说,“你要是想当协会会长就当吧,有孔家在,谁也不敢不服。” 苏青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远处,“我的愿望就是,有个自己的院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白天上班,诊治病人,学以致用,下班后,种种花养养草,陪陪家人,照顾孩子,权利什么的还是算了。” 上辈子,凄惨而死,一生困苦疲惫,这辈子只想过些悠闲的日子,权谋之类,她不擅长,也不愿触及。 当然,触及到她的底线,那就另当别论了。 孔铭扬动容,面容柔和似水,禁不住握着媳妇的手,“你想的生活,一定会有的,只是,这要求也太低了些吧。” 苏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这么低的要求,现如今,都还没达到过呢,除了打打杀杀,还是打打杀杀,即使坐在家里不动,麻烦也会找上门。 哎!不知道,孩子们长大后,会不会有那样闲情雅致的生活。 评委席上,已经恢复了安静,担当临时主持的中年男人,宣布,第三轮投票开始。 经过一事,盛家老头的威望,定然折损不少,人类,尤其是习武之人,对高手都有种崇拜和敬畏,不关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那是对超强能力的敬仰。 苏青打败盛家老头,相对而言,打破了诸位对他的敬仰,就好比,这位前一刻还在神坛,而下一刻就被苏青拉下了地狱。 这一结果肯定影响评委的投票,当然,也不排除盛家有私下里的暗箱操作,比如,利用特别手段,促使评委投他的票。 投票的间隙,苏青正给孩子们擦手,吃的一手的油污,忙碌的时候,隐隐约约察觉,台下,有几道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但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间隔十分钟后,中年男人,示意大家安静。 看台刹那间静寂下来,知道重要的时刻就要到了。 苏青也抬头看向台下。 担当临时主持工作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正直的脸,他的家族,在京市也算有些地位,举办盛会的这家度假酒店,正是他家族的产业,所以,临时住持的工作也交给了他们家族。 中年男人打开信封,准备宣读之前。 看台下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兄弟们猜猜,这会长会落在谁的头上?”有人好奇问了。 “自然是盛家老爷子了,他可是功力最高的一位,其他几位,可都跟他差远了。” “那可不一定,若是苏青,也就孔家的那位媳妇没上去,这会长位子,他是做的稳当当的了,现在,我看悬,刚开始,我也是打心里佩服盛家的这位,化天境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迄今除了他,还没听说过,谁达到了这种境界,仰望是自然的,可苏青的出现了,却印证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所看的,很有可能只是井底之蛙,天井那么大的空间。” “人比人简直气死人,你说人家是怎么修炼的,坐上火箭,咱兄弟也是赶不上啊,难道真是资质的问题?” “这苏青虽然年轻,可相比之下,我觉得比那盛家的老头舒服多了,你看看人家功力高,却不自傲,还说,会长一职,应该有得有威信之人,才能胜任,主动放弃,老兄,换位思考,要是你打败了盛家的那位,你会毫无犹豫放弃?” “别说放弃,我要是有这能力,早蹦的人尽皆知了。” “哈哈,说的也是,所以说这盛家才悬,我看有可能是宋老。” “宋老爷子,古武九级,高手中的高手,人也有担当,有度量,气度不凡,刚才被打成那样,都没说盛家任何的不是,我看不错,会长,就应该有这份气度。” “我要是评委,我就选苏青,你没看对付盛家那位,简直太酷了,酷炫了,英姿勃发,飒爽!” “我看你被人家迷住了才是,丢了魂吧。” “说我,你呢,这样的女子,你要是能心如止水,你肯定不是男人?” “滚你的,不过,说实在的,只能想想而已,想别的,那就是找死的节凑。” “我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这位扭头搜索,当扑捉到,那道冷如刀子般的警告目光后,顿时缩起了脖子,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 孔铭扬收回犀利的视线,转向媳妇时,变得柔情似水。 台上议论之时,中年男人打开了信封,看了一眼名单,神情一滞,毫无掩饰的意外神情。 片刻后,干咳了声,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宣布,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前面照例首先是一堆的场面话,然后,眼睛扫向看台,低头,“……经过三轮比试,得票最高的是……是苏青小姐……” 话落,下面立马炸开了锅。 苏青已经是呆滞了,尼玛,我说了不竞选,你们的规矩呢? 相较于她,盛家那位更是激动,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下去站了起来,嘀咕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事先他可以保证,有五位会投他的票,会长万无一失,怎么会这样?视线扫向评委席。 在他视线逼迫下,有两位神情尴尬,移开了视线。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得票紧随之后的,竟然是宋老爷子,他得了多少票,已经听不到了,这样的结果,简直就是打脸啊! 老家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感觉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里怒火,翻腾不休,感觉气血极度不稳,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突然起身离开了现场。 苏青傻眼了,木呆呆地看向孔铭扬,不知所措。 很显然,这样的结果,二爷也很意外,刚才那些人,可是左一口一个规矩,右一口一个规矩,现在怎么不将讲规矩了,居然把票投给他媳妇,脑袋被驴踢过头了?只能叹了口气,“你要怎么做,老公都会支持你的。” “我能怎么做,我当然不愿意做了,玩笑开得太过了吧。”苏青圆睁着眼睛,走向评委席,“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可还是要麻烦诸位,重新投票,晚辈无意做这个会长,况且,本就不合规矩,烦请各位,再费心一次,各位对晚辈的看重,晚辈感激不尽。” 苏青说完,看着几位无动于衷,急的要死,给你们跪了,赶紧的再重新投一次吧。 “苏施主,老衲本身不属于古武界,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有因必有果,缘分注定,都有着必然的规律,这说明会长之位跟你有缘,重来,结果也不一定改变……”了悟禅师开口闭口都是因果,缘分,规律,注定,这些玄而不实的东西。 可就是这些神棍般的晦涩之言,却他妈的,就是有人深信不疑。 看台上很多人喊着支持她之类的言语。 宋老爷子说,“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你这样反而在质疑他们的眼光。” “况且,你刚才还说,身为古武界的一份子,理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说,你这话只是场面话,说说而已?”谢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质问道。 苏青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看架势是爬不上来,宋老爷子,谢老爷子可都是老狐狸,如此说,那能容许她拒绝。 欲哭无泪,再反驳可就真打自己脸了,再说她也无法反驳。 苏青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自作自受,活该! 古武会长这个头衔,算是落实了,既然不能挣扎,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此时的苏青,也充分发挥了孔铭扬的演技,看的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会那么一点,声情并茂地哭诉刚毕业,步入新的岗位,还要照顾孩子,着实没时间啊,也没经验啊…… 很快,协会就成立了班底,副会长,各个部门的部长,什么的,反正,一个完整的,五脏六腑俱全的组织就这样形成了,制度,宗旨,目的,这些还要慢慢整合。 而苏青哭诉的结果,果真犹如孔老爷子所说的,当了一把甩手掌柜,协会的事情,交给了宋老爷子,以及谢家和其他人。 她深深的怀疑孔老爷子才有预测的本事。 其实,回过头来,苏青自己也想明白为什么执意要选她。 他们只是不想会长一职落入盛家人手里罢了,而选其他人,都会有争议,毕竟盛家那位的功力在哪儿搁着呢,况且,有了悟禅师这位威信声望并重的人支持,别人自然不会反对她。 而盛老头之所以遭到背叛,也证明了一个道理,暴力之下,臣服只是暂时的,等他们看到别的强大,人格魅力之人,就会奋起反抗,转投他人。 古往今来,思想统治远远重要于暴力统治。 当然,想要甩手不管事,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尤其像宋老爷子这样的老狐狸。 苏青拿出了一部分前段时间,研制出来辅助晋阶的药剂,也算是为古武界无偿奉献了一把。 真他妈的亏大发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苏青躺在床上,望着帐顶,郁闷的直骂娘。 见媳妇直愣愣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半天了,伸臂将她圈到自己怀里,笑了笑,“别想了,越想越上火。” “怎么能不想?我亲手挖了坑,然后我自己跳了进去,你说我这不是棒槌嘛。”苏青唉了声。 孔铭扬嘴角扬起坏笑,“那咱们就做点事,让你没时间想就是了……” “你他妈的也占我便宜……” 二爷的笑声从屋内不断传出,不一会儿,又归于宁静,静的,连断断续续,急促的喘息声都能耳闻。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明月高悬,深夜过后,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第二天,郁闷又操劳一夜的苏青起晚了,感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并且身上还粘稠粘稠的,让素来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便醒了过来。 孔铭扬不在床上,下意识往胸口一看,居然是葡萄,正趴在她胸口,睡得哈喇子横流,肯定睡着了后瞬移过来的。 看看外面,耀眼的阳光透过风吹帘动的缝隙,射了进来,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拍拍小家伙,“儿子,起床了,还在睡。” 葡萄砸吧了两下嘴,眉头邹了邹,才茫然地抬起头,揉揉眼睛,也不睁,喊了声,“老妈。” “儿子,该起了,你太重了,压得老妈都出不来气了。”苏青摸摸他胖乎乎的肚子,小孩的皮肤顺滑细腻,犹如上好的绸缎,摸起来极为舒服。 葡萄小朋友终于睁开了眼睛,“真的很重吗?”仰着个小脑袋,毛茸茸的短发,早睡成了鸟窝,苏青坏心眼地又揉了几下,彻底凌乱不堪,犹如个炸毛鸡。 看到儿子这样,苏青郁闷之情一扫而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掐掐儿子肉肉的包子脸,“是啊,跟块巨石似的,能不重嘛?” 葡萄不好意思笑笑,“那我以后少吃点好得了,亲亲。” 伸着鸡毛头,让老妈亲。 苏青看儿子这副德性,实在可乐,在那副胖胖的脸上亲了口,“儿子,你都说过多少回了,老妈耳朵都起茧子了。” 葡萄搂着老妈的脖子呵呵傻笑,孔铭扬进门,看到这一大一小抱着乐的样子,心里暖和的不行。 走到床边,夹起儿子胖嘟嘟的小身板,“就你吃的最多,最胖,最懒,你哥哥和妹妹早就起床了,你还赖在老妈这里,走,洗漱去,他们都在看狗呢。” 临出门前,回头,对苏青说道:“小白那小子说,那两只怀了小狗的藏獒,不爱吃饭,要你去看看。” “知道了,马上。”苏青坐起穿衣,洗漱。 孔铭扬夹着葡萄,回小家伙们的房间帮他洗漱穿衣。 在走廊上,碰到了章书玉,问道:“葡萄怎么跑你们房间去了?” “这小子睡觉不老实,不是跑小白的床,就是爬我们的床。”孔铭扬说。 章书玉有些担心,“该不会是梦游吧,苏青也没给孩子看看,别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会,小子壮实的很,能吃能喝,能调皮能捣蛋的,能有什么问题,没事,您不要瞎担心,苏青也说了没事。”见岳母担忧,孔铭扬又加了一句。 章书玉这才放心,边走边嘀咕着,“家里的东西不能再乱放了,省得小家伙半夜碰伤了自己……” 孔铭扬叹了口气,没法告诉岳母,儿子瞬移完全不用顾忌啊。 苏青给怀孕的两只藏獒检查了一遍,小家伙们支愣着脑袋,看着老妈。 “不用担心,正常反应。”在它们的碗里,没人加了大半碗的灵泉水,“可能是小宝宝太多了,身体有些虚。” “几只?还是十几二十几只?”谢敏雪的脑袋冷不丁地凑了过来,惊奇地问道。 这位大清早的出现,其实没什么惊奇的,四合院的饭桌上,几乎少不了她的身影,除了陪着她爷爷的时间不在之外。 小白用同情,而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谢敏雪,“姑姑,二十几只?你确定说的是藏獒?不是猪?” 谢敏雪脸色尴尬地笑笑,低头缓缓移到另一边去了,聪明的孩子,真不可爱!她郁闷地想。 不过,等会就被喜悦冲淡了,小狗怀的越多越好啊,她的那只更增加了几分保险。 此时,孔铭扬接到了一个电话。 “二少,那人去见了盛家的人。” “知道了。”放下电话,孔铭扬眼眸沉了几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有妹妹,姐姐也行啊!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六章 没有妹妹,姐姐也行啊! 京市郊外,盛家一处房产。ziyougecom 盛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按在木质扶手的手,越攒越紧,咔嚓一声,寂静的室内,响起木头裂开的声音。 旁边立着的盛于飞和盛于美,看看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最终却不敢说什么,再看到爷爷光头之上,青筋跳动活跃,更是禁声不语,头低的不能再低。 试图忽视存在感那是不可能的,盛老爷子,将屋内能砸的全砸了一遍,发泄了一番,矛头对向了屋内的兄妹俩。 “那丫头的功力,你们俩回来,居然一句都没给我提,我要是提前知道,会成现在这样?怕我回来骂你们,一个劲地讲人家仗势欺人?这次功亏一篑,盛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盛于飞说,“当时,她也只是制住了于美,也没显示高深的功力。” “还要怎么显示?一个二十来岁的丫头,轻而易举就制住了于美,难道还不够引起你们的重视和警惕?”盛老爷子颓废地拍了下脑袋,“当然,这也怪我,你们回来后,我就应该提高警惕了,张家的人,一直提醒我京市卧虎藏龙,水很深,尤其是孔家,更是神秘的很,没人摸得清状况,可我却一直都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被刚突破到化天境冲昏了头了,以为无人可敌了。” “那现在怎么办?”盛于飞担心地问,“像宋家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压制我们。” 盛家眼光阴沉,重重拍了下扶手,“压制肯定有的,可想要整垮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要是没了苏青,宋家和那些不知趣的人,还仗什么蹦。”盛于美冷冷道。 盛老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孙女一眼,却没说什么,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心里清楚,想要独霸古武,绊脚石是必须要除去的。 屋内气氛沉闷之时,佣人进来书房禀告,来了客人。 “什么人?”盛于飞问。 “张家的少爷。”佣人回道。 “让他在客厅稍等,我马上就过去。”盛老爷子吩咐。 佣人离开后,盛老爷子说,“你们给我一起去见客,这张少张天竹,年龄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可你看看人家,再看你们,往后,跟人家多接触,多学着点,这次事情,也给我们一个教训,以后行事还是谨慎些好。” “是。”盛于飞和盛于美点头称是。 祖孙三人来到客厅,先是客套寒暄一番,从盛老爷子对张天竹的态度,可以看出,两家的关系相当不简单。 盛老爷子相当于张天竹的爷爷辈,可对这些少爷的态度极为尊敬。 张天竹,张家,近几年才在京市冒出,即便是跻身为一流世家,可也只是一个商业为主的家族,何德何能让傲慢,一开始连孔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高看呢,还是说这张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寒暄过后,随即谈到了这次的古武盛会。 “盛老爷子,其实你大可不必懊恼,当不上会长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而当上会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福祸可是相依的。”张天竹低头看着碗中漂浮的茶叶,扯着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说。 “哦,这话从何说起?”盛老爷子摸不着头脑了。 同样,盛家兄妹也是直愣愣地看着张天竹子不解。 孔铭扬接了一个电话后,向着围在藏獒的几人走去。 苏青刚好站起身,他搭上她的肩膀,在其嘴角亲了一口,“你们先去吃饭,我去爷爷那里一趟,不用等我,我跟爷爷一起用。” 谢敏雪眼光扫到这亲昵的一幕,肉麻住了,脸上飘起一抹红晕,尴尬地移开了视线,表面装着若无其事,心里却是腹诽开了,二表哥还真是的,旁边还有人好不好,在孩子面前也不怕产生不好的影响。 看向孩子们,却惊讶地发现,小家伙们,完全是视若无睹,似乎习以为常,反倒她这个成年人,表现的太没见过世面,被打击的早上都少吃了一个馒头。 “别忘了带些早餐过去,等会我再去厨房做些。”苏青嘱咐了声。 孔铭扬去了孔宅,孔老爷子和大哥孔铭维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正吃着呢也不吃了,让人撤了,摆上了小二带来的东西。 “一样的东西,你还别说,经过你岳母的手一加工,还真是不一样,味道就是好。”孔老爷子不住点头,觉得小二还是很孝顺的,还知道带早餐,这孙子没白疼。 “听说苏青当了古武的会长,刚开始不是说没兴趣嘛?”孔铭维摸摸发胀的肚子,这才放下筷子,看向弟弟。 “现在也没兴趣。”孔铭扬说,“还不是赶鸭子上架,我媳妇帮了他们,他们反而坑了她一把,这笔帐看我怎么给他们算。” “你小子精明,媳妇不也被人坑了。”孔老爷子一抹嘴巴有些幸灾乐祸,片刻后,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了,不让盛家当选,宋家和谢家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孔铭维说,“我看苏青,虽说没有雄心壮志,又淡泊名利,可要真是遇到危难,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怎么知道?”孔铭抬头问。 “观察力,军营待了那么多年,一个人隐藏在骨子里的正义感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要不然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孔铭维挑起好看的眉头。 “说起这个,正要跟你们说呢……”接下来,孔铭扬便把接到那通电话里的信息,复述了一遍。 “盛家以后要多注意。”孔老爷子说,“这张家,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要是,可就麻烦了……”眼眸染上担忧之色。 孔铭维孔铭扬兄弟俩脸色也是沉重。 A大篮球场。 “哇,又进一球,苏夏太帅了,爱死你了。”篮球场周围的女同学兴奋地哇哇直叫。 “还有杨东宇,两人简直是默契十足,配合的天衣无缝……” “……有他们俩在,绝对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篮球场上,战况激烈,正处于高chao阶段,周围的观众席的热烈程度并不亚于场上。 五分钟后,一声哨响,比赛结束,周围骤起欢呼声。 汗湿的碎发耷在了额头,影响了视线,苏夏潇洒地甩头,随着飘逸的乌黑碎发摆动,细密的汗珠飘散,露出清秀英俊的年轻脸孔。 “喝水。”杨东宇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绿茶,同时用脖子的毛巾擦汗,“打的真是爽,吹哨吹的忒不是时候了,我那个球眼看就要进了。” 苏夏喝完水,将空瓶子一个空投,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笑道:“差不多就行了,都超出对方三分之一的分了,你还想怎么样?狗急了还会跳墙的,你不怕他们半夜跑到你寝室,用被子蒙住你通揍。” “敢,借他们个胆也不敢。”杨东宇差点没被苏夏刚才的笑容闪瞎眼睛,心痒痒的,禁不住再次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你真的没有妹妹?” 上前勾肩搭背套近乎,“兄弟,你千万不能藏私啊,咱两这么好的关系,我的人品怎么样,你可是再清楚不过,咱长的也不寒碜,外表英俊,魁梧,阳光,性格风趣幽默,善良宽容,富有强烈的家庭责任感,尊重女性,有理想,有追求,洁身自好,知根知底的新好男人,我要是做你妹夫,保证让你妹妹受不到丁点委屈。” 苏夏带着笑容,打量一番,自己的这个室友,正如他说,长的很帅,阳光高大的那种帅,从刚才球场,欢呼示爱声,就可知多受女生的喜欢,心里拿他跟孔铭扬一比,从憨厚正直方面讲,比他强上一百倍,孔铭扬那人估计从头黑到肠子,大大的坏。 可再怎么样,架不住他姐喜欢啊,况且这两人对上,他室友可能被虐的找不到北儿,最后估计还一个劲的感谢那人。 哎,现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估计跟着孔铭扬那样的人不会吃亏。 “妹妹没有,不过姐姐倒是有一个。” “真的。”杨东宇惊喜,连忙问,“你姐姐多大啊,大个两三岁还是没关系的,不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而且还会疼人。” 杨东宇并不只是开玩笑,他是真心希望,苏夏有个妹妹,或者有个姐姐也行。 苏夏长的好,妹妹或者姐姐,肯定差不到哪去,人有涵养,温文尔雅,一股子书生气,可偏偏又不是弱不禁风,打起篮球比他都猛,一看就知家教极好,妹妹或者姐姐的修养可想而知。 他和苏夏算不上正真的室友。 他是知道的,苏夏家就在学校不远,上下课都是步行,在他们寝室的床铺,也只是供中午睡午觉。 加上苏夏,寝室四个人,可他就跟苏夏聊得来,顺眼,尽管苏夏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背景,可能父母是小康的工薪阶层。 在寝室里,他家算是很不错的,其余三位室友,家庭不算太好,平常吃食堂,平常连瓶水都不舍得买,甚至刚开学连电脑都没有。 他这个人吧,并没有歧视心里,刚开始买水,请吃饭,反正他夜不在乎那点钱。 可后来,那三人不知是不是把他当做冤大头了,隔山差五地借钱,也不多,都一两百,两三百,可从来不提还的事,连句话都没有,而且关系上并不是真心对他,这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碰上什么好事从来想不到他。 在高中,他也经常请别人吃饭,玩什么的,可那些人都把他当兄弟,碰上什么事,都会想着他。 他觉得膈应的慌,后来就不再搭理他们,表面功夫过得去就行了,反而与不太热络的苏夏越走越近。 “太有关系了,我姐都结婚了,孩子都三个了,你说有没关系?”苏夏拿起书包,背在肩膀上,径直走了。 杨东宇在后面嚎丧,“为什么啊?怎么就结婚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姐多大了?” “今年大学毕业,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死心还能怎么办?”失望还是会有点,不过,转瞬就抛在了脑后,毕竟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 “今天周末,你回家干嘛啊,不如跟哥哥一起玩玩。” “要是其他时间还行,可今儿不行,我约了姐姐家的孩子去吃饭。”苏夏耸肩。 “算我一个,我也去,你请客,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杨东宇勾上苏夏的肩膀拖着往前走。 苏夏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白兄妹三人,苏青不爱他们去吃那些速食产品,可这么大的孩子,却无一例外有个通病,似乎都对那些速食产品情有独钟。 老爸老妈不让吃,他们可以偷偷吃,阳奉阴违,三兄妹,在小白的带领下,发挥的淋漓尽致。 经常让舅舅苏夏带着他们出去玩,其实是去偷吃。 杨东宇看到这三个洋娃娃般的孩子,嘴巴直流口水,“兄弟你真不够意思,小家伙们这么可爱,你居然都不让我见见,初次见面,今天这餐算我的。” 两个英俊的帅小伙,带着三个漂亮的小孩子,去了肯德基。 苏夏去了点单区。 也不让大人告知,小家伙们去洗手区洗手,回来坐在位置上,等着他们的舅舅。 杨东宇见孩子们洗手,无奈之下,也去洗了把手,初次见面,不能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们两个大男人,吃不了这么多的。”看到苏夏端着餐盘,上面堆得高高满满的食物,顿时张大了嘴巴。 苏夏笑而不语,将盘子放在了桌上。 紧接着,他就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那些东西,几乎都进了孩子肚子里去了,尤其是那两个叫小白和葡萄的男孩。 杨东宇几乎没吃什么,光顾着看他们去了,愣愣地扭头,“他们这样吃,没问题?” 苏夏不以为然,“有什么问题,天天都是这样。” 杨东宇汗了一把,这还真是…… 为了不让孩子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他转移话题,“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有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还不是老样子。”苏夏回他。 “我有个师兄是考古班的,他的导师,要带着他们去云南那边,说新发现了一处遗址,我跟这位师兄关系不错,准备跟他一起去见识一番,权当是旅游了,要不你跟我一起?”杨东宇提议道。 苏夏有些心动,“待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 杨东宇点头,见对面的橙子和葡萄吃饱了,便提议道,“我带他们去那边的游乐场玩玩,那里都是小朋友。” “我倒是没意见,可他们都是惹祸体质,我怕你搞不定。”苏夏说。 “你太小看哥哥了,看两孩子我还看不住嘛?”这人不服气,领着双胞胎就走了,小白同情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果不其然,五分钟不到,那里就响起小孩哇哇的大哭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河东狮吼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七章 河东狮吼 杨东宇精疲力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对苏夏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颓然地趴在了餐桌上,“你家孩子果然不是凡胎啊。ziyougecom”骤然挺身,盯着苏夏,“你知道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吗?” 苏夏轻轻抬眉,“……” “你家外甥女橙子,刚靠近游乐场,后边就窜出来一个四五岁,胖胖壮壮的小男孩要往前挤,霸道地扒开挡在前面的橙子,看到这一幕,我那个急啊,到处都是人,这要是推倒了,可不就被人踩着了,那还了得,我撒开葡萄的手,上前就要去抱她,可还没等我到跟前,那小男孩,竟然砰地一声,摔了个狗吃泥,哇哇大哭。 我还在愣神,这孩子怎么就摔了的过程中,孩子的妈妈,一个重量级的胖女人,天呢,张着血盆大口啊,指桑骂槐地乱吼一通,虽然没明着指我们,我也情知不是我们的错,可我那个脸,还是滚烫滚烫的,因为,那孩子摔得实在是太惨了点,鼻血都流了一地。 我这边赶紧抱起橙子就走,砰砰跳的小心肝还没落下,不远处又响起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哭声,抬头下意识一看,就见葡萄小朋友,正站在一个孩子近前,那孩子右手里拿着一根氢气球,头上还挂着氢气球爆掉后的彩色碎片,得,这回人家孩子可是指着葡萄报给家长,氢气球是他戳破的,人家家长虽然没有怒骂,可也是拐着弯,不带脏字,教育了再教育,哥们终于悟了,你说的太对了,他们果真是惹祸体质。” 苏夏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所以,别被孩子可爱的外表给迷惑了,惹起事来让人疼痛不已,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个中滋味了。” 苏青家后院子的空地全被开垦出来做了菜园子,闲下来时,她都会到菜地里干会活。 翻地,下种,发芽,除草,浇水,在悉心的呵护下,那些蔬菜瓜果,从一个小小的种子,到结出丰硕的果实,这其中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更能体会领悟很多的道理,烦躁的心得以平静,对修炼也是一种促进。 修炼,归根结底,是吸收大自然的能量转化为自身的能力,所以,亲近领悟大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像那些退休后的老人,种些菜养些花,也是一种修炼养生。 苏青将一些青菜拔了,准备种些西红柿和黄瓜之类的应季蔬菜。 苏夏过来帮着她翻地。 “你昨天是不是又带着他们去吃那些速食食物了?”苏青将拔出来的青菜搁置到一边,看了他一眼,问了句。 苏夏嘿嘿笑了笑,“就知道瞒不过姐姐,不过,我看着他们的,没敢让他们吃太多。” 苏青不置可否,明显的不相信他的话,“你啊,以后不能什么都顺着他们,该有的原则还是要有的,你看看几家的长辈,都快把他们宠上天了,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我都愁他们长大了怎么得了。” “小白他们聪明着呢,虽然调皮了些,可大是大非心里清楚地很,姐姐不用太担心。”苏夏停顿了下,又将杨东宇的提议说了遍。 “云南?”苏青重复了句,距离京市不近,正要给他晓之以理外边的危险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你自己的意思呢?想去吗?” “学校里老师带队,他们又都是专业人员,能学到很多东西,我想跟过去看看,权当是旅游了。” “你自己拿定主意就好,在外面务必要注意安全。”苏青嘱咐了句。 “我知道。”苏夏点头。 学校的事情忙完后,苏青去了医院,办理了入职手续后,正式成为了心内科的一名医生,她算是特殊招聘,一路绿灯,连岗前的试用期都被免去。 在科室里,老主任拉拢心切,更是给她换了一间更为宽敞的办公室,里面附带有休息的套间。 这规格连那些海外归来的学者专家都不一定享受得到,显而易见,主任对她是多么看重。 在科里,她实习了不短的时间,业务上不存在适应期,立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第一天下班,正要回家,却被主任叫住了,说是科里的同事一致建议,要给她举行个欢迎会,除了值班的人员,医生护士到时都会到场。 苏青当然不能推掉,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通报一声,就跟着科里的同事,先是去吃了餐饭。 紧接着,又去了酒店不远处的一家会所唱K。 席上,倒是没喝太多酒,可在包厢里,这班人就放开了,嚷嚷着让苏青敬酒,说新来的同事,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轮着敬一圈,要不然不依不饶,尤其是那些年轻特别能闹腾的护士嚷嚷的最厉害,还不许别人挡酒。 老主任也在,看着他们闹腾笑咪着眼,也不阻止,大有任其发展的意味。 好在是红酒,苏青喝了一圈,气氛融洽,倒是没醉,就是胀的不行,开玩笑,装了一肚子水能不胀吗? 唱K确实是一个联络感情的好地方,幽暗的灯光下,动感的乐声,不管你是主任,主治,还是护士,这一刻,抛去了严谨的外包装,露出人的真性情,调侃,喝酒,毫无形象的唱歌。 气氛活跃,融洽,一下子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老主任,一把年纪了,却还像个老顽童,扯嗓子在吼大河向东流。 确实是吼,惊天动地的,苏青的鼓膜都快要被震破了,再加上肚子胀的不行,干脆拉开了包厢的门,隔绝了一切的噪音,向洗手间走去。 孔铭扬今天晚上也没回家吃饭,去赴饭局,然后又去了会所。 搁在平常,他是不去的,可今天做东的这人,跟他公司有合作,孔铭扬觉得这人有问题,才耐着性子没走。 包厢里,推门进来几位性感的小姐,在今天请客那人的示意下,一位妖娆身材傲人的女子,坐在了孔铭扬的身边。 他挪开了些,“不好意思,请保持距离。”然后,对他女子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那女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先生,你可真有意思,来这儿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结过婚的,你不用担心,来,让我敬你一杯。” “二少,咱们都是过来人,不必拘束。”那人笑着道,然后又对那女子吩咐,“好好将人伺候好了,少不了人的好处。” 拘束个屁,二爷暗暗骂了句,“怎能不担心,河东狮吼看过没有?” “看过啊?蛮搞笑的,先生原来也喜欢看电影啊。”那女人忙着献殷勤,套近乎,只是完全不在趟上。 “我家就有一位,麻烦你还是离我远点。要不然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孔铭扬说。 “啊!”女人啊了声,然后莞尔一笑,“先生可真幽默,您这么拒绝,难不成是看不上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就是有,你家里那位也不知道啊。”发跌声差点没把二爷肉麻死。 岂止是看不上,压根就没正眼看,那女人不顾他的冷眼还要往上贴,眼看就要贴上,二爷的耐性也磨尽了,正要发作,眼光扫到半开着门的门口,冒不丁说了句,“来了。” “来什么啊?”那女人不知别人给了多少钱,竟然不知死活地还往上凑。 孔铭扬盯着门口,“来了河东狮。” 话音刚落,门被大力打开,包厢内的人纷纷看过去,就见一位气质出尘脱俗,面容清冷的女子,立在门口,死死盯着包厢内某个方向。 正是孔铭扬的位置。 突然,一股巨风扫过,孔铭扬身边的那女子已经翻过了沙发的后面,没受什么伤,但吓得够呛。 苏青一句话没说,冷冷扫了一眼,径直走了,“各位,真是抱歉,媳妇找来了,我待回去了。”孔铭扬起身。 “赶紧回,回去好好说,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应酬,什么都没做。”几人头顶冒汗,此时,巴不得这位赶紧离开。 孔铭扬出门后,找了一圈,才在洗手池边,找到人,“你怎么在这儿?也没跟我说一声。” “科里举行欢新会,我也没想到订的刚好是这家会所。”苏青脸上哪还有一丁点冷然的表情,孔铭扬来这儿,是跟她打过电话的,打眼一扫,就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你刚才可把那帮家伙给震住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你都说了我是河东狮,我这不是在配合你吗?演戏真心的不容易,更何况还是要演一个悍妇,挑战性太强了。” 孔铭扬笑道,“叫我说你应该拽着那女人的头发,抓花她的脸,然后再怒骂那个找小姐的人,这才更像个悍妇。” “滚。”苏青瞪眼。 孔铭扬搂着人笑个不停,“电视上不都这样演的吗?你们在那个包厢,我跟你一起过去,等会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要不了多长时间,这边也要结束了。”苏青说,科里人员聚会,都没带家属,她刚工作,还是低调些好。 到了一间包厢,苏青走了进去,二爷不情愿地被关在了门外。 可二爷是那么听话的人嘛。 这两天效率太低了,卡文没办法,晚上存些稿,明天多更些吧,各位也给些支持啥!爱你们!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爷犯抽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爷犯抽 苏青进包厢不久,会所的服务员就在外面敲门,送来了两瓶价值不菲的名贵红酒。|| “我们没叫酒,你送错了。”一同事说。 “没错,就是这间包厢,是一位先生亲自下去点的,还说今天的消费全算在他的账上,庆祝他夫人第一天正式成为一名医护人员。”那服务员自顾自地摆酒。 音乐戛然而止,灯光乍亮,众人愕然,紧接着目光齐刷刷地投射在沙发一角苏青的身上。 苏青神情抽搐不止,头皮发麻。 还是老主任先开了口,他跟章老的关系不错,对苏青的底细还是知道一点的,“苏青,二少来了?来了怎么不让人进来啊?你这孩子,在坐的又不是什么外人,以后要长期共事,跟一个大家庭似的,也怪我疏忽,应该安排你们带家属来,现在赶紧打电话,问问二少走了没有?没有,赶紧请过来,别让人家说咱们科怠慢。” 老家伙如此热心,抛开身份不说,其实还有自己的打算,科里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苏青老公的底细,可他是知道的啊,跟人打好了关系,还愁以后的科研费用拉不到赞助。 现在做科研不容易啊,有些科研项目要是拉到赞助,也不用拖那么久,更何况申请也不一定就能通过,每年那么多的科研项目,财政科研经费就那么多,怎么可能每项都能通过。 “苏医生,你都结婚了?真是看不出来,你老公好体贴啊,好好啊,赶快让他过来啊。”医生护士们炸开了,嚷嚷个不停,包厢里满是星星眼。 苏青头都快炸开了,干笑了两声,无奈道:“那我打电话问问他走了没有,要是没走,就让他过来。” 掏出电话,慢悠悠地拨号。 同事看她这动作,那叫一个捉急,恨不得替她打这个电话。 “免提,按免提,苏医生要是糊弄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科里的护士都是年轻的小姑娘,下了班后,暴露出了爱闹的本性。 苏青被吵的满头包,求救地看向老主任,希望他管管这群叽喳的小鸟们。 可那老头这会儿靠在沙发上,给她装醉,别以为她不知道,刚才那大河向东流的吼声,那一点像喝醉的人能吼出来的。 迫于众人的灼烈眼光,苏青无奈硬着头皮按了免提,彻底断了她糊弄的借口。 拨通的那刻,苏青不住地念叨那人已经回去了。 “媳妇,怎么了?有什么事?”孔铭扬浑厚磁性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静寂的周围,支愣着耳朵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你现在在哪儿?在回去的路上了吧。”赶快回答是啊,苏青默念。 可这人似乎专给自己作对,“没呢,在楼下,正准备走,我点了两瓶酒给你们庆祝,送到了嘛?” “别走啊!”同事们捉急了。 低低磁性的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你们同事好热情。” “要是没走,就过来吧。”顶着同事祈求的目光,苏青有气无力地说。 “好吧,那我这就上去。”答应的声音落下,挂断电话的嘟嘟忙音随之响起。 苏青握着电话半天无语。 五分钟不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苏青起身开门,孔铭扬展颜一笑,“不会打扰到他们吧?” 苏青翻白眼,你没打扰到他们,你打扰到我了,“进来吧。” 孔铭扬的身影一出现,同事集体噤声,小护士们更是脸上飘红晕,心肝砰砰乱跳,花痴病顿时犯了。 太他妈的帅了,我滴个奶奶,怪不得苏医生要藏着,那必须的待藏,这种绝品货色捂着都怕贼惦记啊。 苏青给同事们介绍孔铭扬只说了姓孔,同事们被孔铭扬的美色震住了,倒没察觉,称呼他为孔先生。 “你们聚会苏青也没跟我说,刚好我与客人在这儿谈事情,碰到她才知道你们在这儿聚会,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孔铭扬将优雅绅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打扰。”同事们纷纷摆手。 苏青有时不得不佩服这人,目前为止,她跟同事们相处那么久,都还保持在客气有礼的程度,这家伙才来多久,已经与他们打成了一片,交杯换盏,谈笑风生,熟稔程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孔铭扬才是他们的同事。 在场有几位年轻单身男医生,本来对苏青有些别的想法,可今晚过后,估计也就只剩下同事的想法了。 也许这就是孔铭扬出现在此的原因。 其实,这不能说孔铭扬不信任苏青,他信任自己媳妇,可他不信任别人啊,自己媳妇身边有碍眼的苍蝇,总归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尤其是占有欲极强的人。 他深知,媳妇虽然不爱热络,可通身不俗的气质,神奇的医术,最受男人喜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的话,就应该不干涉对方的事,不过问对方的交友,否则就是不信任,感情不够深厚,不够爱对方,可在孔铭扬看来,这全是扯谈。 要是爱的深切,你恨不得知道她每天发生的一点一滴,一言一行,有人曾经写过,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可你的未来我不能错过。 散了后,安排好同事离开,苏青孔铭扬两人这才走出包厢。 “好玩吗?”苏青扭头问。 “什么?”孔铭扬装傻。 “做那么多的小动作不就是想在我同事面前刷存在感吗?大哥,你的存在感已经够强了,冲出地球,开奔向宇宙都还有剩,咱能不能歇歇,一天到晚的,你也嫌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不累。”孔铭扬接话,“你的这些同事,说不定要相处好几年,当然要好好了解,作为你身后的男人,早晚是要认识的。” 中心意思完全不在点上,苏青拿他没办法,“你要是想进去,刚开始跟我说,难道我还能将你推之门外,我一个月的工资都还不够今天消费的钱。” 苏青郁闷啊! “又不用你的工资。”孔铭扬笑道。 苏青抬眼,“不用我的工资,难道就不是我的钱?” 孔铭扬心里高兴,“是你的钱,连我都是你的。” “咦?那不是马建中吗?跟他一起的该不会是他女朋友吧?恩,长的还行。”孔铭扬看向大厅。 苏青和孔铭扬下楼走到大厅,看到马建中与一位女子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来。 惊讶的是,那位女子搀着马建中的胳膊,马建中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可这样子明显不是一般关系。 这让苏青愣了一瞬,主要是太突然了,他们之间保持着联系,可也从没听他提起过交了女朋友啊。 孔铭扬见媳妇如此,顿时不悦。 马建中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下意识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当看到人时,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之又恢复正常,朝他们这边走来。 “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在这儿,可真够让人惊讶的。”马建中开口说。 “怎么地,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孔铭扬挑眉。 “二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有了孩子的夫妻,晚上来这种地方消遣的不多。”马建中笑着解释。 孔铭扬故意从头到脚打量眼前这两人,阴阳怪气,“说的也是,老夫老妻,是没必要来这种地方折腾。” 马建中笑而不语。 苏青拉了那人一把制止,每次见了人家都没好脸色,活像是欠了他钱似的,也不嫌丢人,看向马建中,“我今天正式上班,科里同事帮我庆贺在这儿聚会。” 马建中哦了声,“时间过的真快,你都毕业参加工作了,我都忘了祝贺了。” “有什么好祝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日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伯父伯母身体怎么样?”苏青说。 “身体好的不得了,没事两人就出去游玩,日子过的比我滋润多了。”马建中回道。 一时间又没话了,苏青见马建中似乎并没有给他们介绍旁边那位女子的意思,不等苏青提出离开,马建中便告辞,带着那名女子先行离开。 苏青看着两人的背影,琢磨这两人啥关系,马建中也真是的,连一句介绍都没有,要是这女子是他女朋友,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有意见呢。 苏青叹了口气,改天见了他,要好好说说,是个女人都会不满。 苏青这声叹气落在旁边二爷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情形了,顿时灌了一肚子的老谭陈醋。 人家有了女朋友,你很不舒服是吧,居然当着他这个正牌老公的面唉声叹气,当他是死人呢,“人都走远了还在看,舍不得就去追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醋味,苏青回头看他,“你没病吧,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他有了女朋友,喜欢上别人,不喜欢你了,你说有什么舍不得,没有舍不得你会在儿唉声叹气,魂不守舍?”孔铭扬的声音顿时提了上去,说的自己眼睛都红了。 苏青一下去愣住了,关于马建中的问题,两人从来没有正面提及过。 马建中喜欢自己,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感觉不出来,可人家又没表示,她只能权当不知道。 当然,孔铭扬那个狐狸知道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知道反而让人惊讶,从他对人家不阴不阳,忽冷忽热,奇奇怪怪的一系列的举止就能知道一二。 在自己心里,马建中跟自己的哥哥差不多,当初也许有些好感,可那是对一个男人纯粹的欣赏,即便是没有孔铭扬,她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像她这种由于上辈子的原因造成对于感情没有安全感的人,除非是孔铭扬这种拒绝不了,极其霸道强悍的人才能走进她的内心。 马建中的事情,她以为没必要跟这人讲,讲什么,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 以后马建中会找女朋友,会成立家庭,权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好吗,干嘛要说破呢。 看着孔铭扬红着的眼睛,心里顿时软了下来,火气也渐渐消散,她发现她的心越来越柔软了,尤其是眼前这人,右手抚上他的脸,感觉僵硬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怎么还气上了,你误会我,我都没有生气,你气什么?” “我又不是死人,看着自己的媳妇,对别人男人难以忘情,我能不生气,难道还要我欢欣鼓舞,我做不到。”这人咬牙切齿。 两人在大厅显眼的位置,很快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这人很少这么跟她当面置气,看来气的不轻,这事看来要好好解决,苏青也是头疼,这都叫什么事情,一个两个都委屈,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人,妈的,她做了什么了。 “咱回家好好说行不行,你看好多人都在看呢。”苏青放低姿态。 苏青的这种放低姿态在孔铭扬的眼里,就理解成了心虚,怒火烧的更烈,心更痛,“就不走,要走你走。”凌冽的目光四处一扫,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见夫妻吵架啊。” 吼的路过的人,有走直接改为了小跑,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苏青无比的头疼,拉着这人拐进了一间空包厢,将人按在沙发上,“咱们好好谈谈。” 孔铭扬死死盯着她,“谈什么?谈你后悔跟我结婚了?谈要不是我强逼,你已经嫁给他了,谈我毁了你的姻缘,谈让我放开你,让你去找他,这辈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即便是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吃醋的男人,理智那就是个屁,更是口不择言。 这人嬉皮笑脸,伏低做小,耍赖霸道,撒娇的形象都见过,却从来没见过发脾气给她放狠话的一面。 苏青是又好气又好笑,“你都说不放开我,那你这是干什么?生气吵架玩?” 那人的眼睛更红,“我生气,我恨不得杀人。” “杀人?杀谁啊?”狼果然是狼,野性难改,“就不能好好听我说,马建中的事,我承认我是知道的,我把当哥哥看待,他自己也知道,看到他今天身边有了人,我比谁都高兴,都松口气。” 孔铭扬的神情缓了些。 苏青挨着他,靠在他身上,“可他今天见了我们,连人家女孩子都没介绍给我们,这让人家怎么想,肯定有意见啊,我这才叹的气,你冤枉我了,你知道吗?” “他不介绍,那是对你余情未了。” “就算你说的是,可这也不是我的原因啊,你跟我置什么气,大半夜的不回家,闲的慌是吧?” “我就是闲得慌,我就是吵架玩。”那人完全是不讲理了。 苏青心里好笑,这会儿无赖地连孩子都不如,眼看再耽搁下去就到凌晨了,苏青想速战速决,赶快把这头醋气滔天发脾气的某人安抚住。 过去,媳妇对马建中没什么表示,他还可以忍,可是看到媳妇今天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的心顿时慌了,空了,所有的理智都丢到了外太空,滔天的醋意占据了大脑,恐慌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按都按不住,虽然他明知道,这样做很不理智,很无理取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就这么做了,管不了什么后果,爱咋地咋地了。 还要大声指责时,嘴上顿时一阵柔软的触感,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刹那间淹没了他,他想要挣扎,想要爬出水面。 心里沦陷,可面上却硬是极力维持面瘫脸,做无动于衷状,柔软在不停舔他的嘴角,上下嘴唇,打着转,令人忍无可忍,二爷的耐心处在崩溃边缘。 那柔软却要进来,二爷防线崩溃之前,狠狠道,就仗着我爱你。 下一刻,位置转换,主动的苏青,被身下狂风暴雨的吻瞬间吞没,额头,眼帘,脸颊,下巴,脖子,被那人狠狠啃噬,最后是嘴唇。 猛烈的无法招架,苏青暗暗后悔,她是上赶着犯贱。 急促呼吸,灼热的触感,滔天汹涌的波浪,差点将她拍死。 费尽力气,扯回一丝理智,强行拉开两人的距离,那人不满地直哼,又凑过来温柔地亲她。 “好了,不生气了。”苏青顺着这人的头发。 其实根本无需解释,以这人的智商水平,什么不知道,就是想犯抽而已。 那人凑过来在她的嘴上又狠狠咬了她一口,哼哼唧唧,喃喃道,“不走。” 苏青低声安抚,“很晚了。” 二爷撅嘴,“现在才知道晚,勾引我的时候干嘛去了,你摸摸,我能走的了嘛?” 苏青自然察觉到那人的反应,干咳了声,眼神躲闪,尴尬不已,“你还说呢,生那么大的气,都快把人家的会所给拆了,拉你也不走,我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希望你快点冷静下来,怎么说,你也算是公众人物,就那么不顾地在大厅嚷嚷,指不定明天就登上头条,上面写着孔二少与夫人感情出现危机,可能不久就要分道扬剽……” 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人愤怒打断,“给他们个胆也不敢写,谁出现感情危机,谁要分道扬剽?” “那你刚才是干嘛?”苏青点着他的鼻子。 孔铭扬拉着她的手,放在嘴上亲了口,理所当然地说了两字,“气你。” “咱这事揭过去行不行?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到这事上就犯浑呢?”苏青说。 孔铭扬黝黑深入潭水的眼眸,盯着她,“因为爱。” 苏青心顿时不稳,带着鼻音,“我爱你,感觉不到吗?就知道犯傻。” 孔铭扬刹那间动容,眼睛晶莹,一把将人拉在怀里,“不走了好不好,我们去空间,要不然会死人的。” 最终,也没扭过那人,苏青带着他来到了空间卧室里,那人急切的衣服都拉不及脱,直接撕成碎片…… 在人覆上来时,苏青突然想起来什么,阻止道:“等等!” 二爷额头冒汗,青筋迸出,咬着后槽牙,“还等,你想谋杀亲夫啊,你说,你是不是对那人余情未了。” “还没完了是吧。”说着就要起身,被那人从后一把抱住,“都是我不好,我又犯混了,可都这个时候,你又要干嘛?” “不回去,不往家打个电话,家里人不担心啊?”苏青说。 孔铭扬算是没脾气了,想到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说,“算了,还是回去吧,有了孩子,的确没有任性的资本了,哎!” 苏青笑,去衣橱里拿衣服,“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在外人面前说,会被笑掉大牙的,你任性的时候还少了,刚才那是干什么?嗤!” 孔铭扬理亏,哼哼两声,没有反驳,拿起媳妇放在床边的衣服,穿起来。 走出包厢门,前台的服务员,一直瞅他们,想来是好奇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孔铭扬一个冷眼扫过去,那些人纷纷低头装着忙别的事。 苏青的脸皮不够厚,脸上热辣辣的,心虚啊,确实做了少儿不宜的事情。 没过几天,马建中打电话,约她出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神秘部落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九章 神秘部落 这天周末,杜翰东怀里抱着个孩子,胳膊上挂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装的应该是孩子的用品,一副奶爸架势十足的模样,出现在了四合院。|| 杜翰东生的是个女儿,产期就在苏青从苏庄回来后没几天,大人小孩身体状况评都很好,医院给安排顺产。 陪产本应该是准爸爸杜翰东的任务,可这人可还没等到医院,就打电话给苏青,让她赶紧赶过去。 苏青赶到产房门口,正巧护士让杜翰东进去陪产,可他倒好直接将她推了进去,说有她在他放心,他什么都不懂的人进去,有个毛用。 由于苏青悄悄输送些灵气给郑乔,产程一切顺利,孩子很快就生了下来,足有六七斤重,一家人高兴的不行。 杜翰东过来时,苏青家的孩子们正在院子里玩,小孩子喜欢乱动,不老实,她就在院子里铺上一块柔软的羊毛垫子。 杜翰东放下包,然后顺便将怀里六个月大的宝宝搁在羊毛毯上,“宝宝乖啊,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让爸爸歇歇喝口水。” 小白葡萄橙子兄妹三人,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婴儿,一脸的好奇。 看到爸爸离开,小宝贝仅仅是扭了下头,不甚在意扫了一眼他爸爸,随之,乌黑清澈的瞳眸,瞅瞅周围,似乎察觉到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嘴巴抿起,眼看就要掉金豆子,可视线在对上头顶小白三兄妹时,嘴巴顿时松开了,直愣愣地瞅着人。 小宝贝不会说话,就这么视线交流。 葡萄手贱,伸出胖乎乎的肉手在小宝贝粉嫩光滑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种小小的生物,小白真怕葡萄把干爹家孩子给摸坏了,可是葡萄的手太快了,阻止已经来不及,正担心孩子哭起来时,羊毛毯上的小宝贝居然咯咯笑了,脸颊两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可爱小酒窝,笑容甜甜的。 “她笑了。”橙子睁着大眼睛,惊呼道,“可就是没长牙。”跟个没牙的老太太似的。 “是笑了。”葡萄裂开嘴,伸出手指,就要去戳小宝贝两侧的酒窝。 这会儿被小白抓个正着,“别碰她!” “可她对着我笑呢。”葡萄指着地上还在咯咯的小宝贝,“她一直盯着我,是在笑我吗?为什么啊?” 小白顺口接话,“因为你二吧。” 葡萄扭头看着他哥,认真道:“我本来就二,排行老二,有啥好笑的。” 小白无语,还真够二的。 那边杜翰东家的女儿,与三个哥哥姐姐相处和谐,笑声不断。 这边杜翰东走到石桌前,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冒烟的喉咙,才算是好受了些。 “升级为奶爸,感觉如何?”孔铭扬问。 杜翰东叹了口气,“别提了,糟心的一塌糊涂,我都快不是我了。” 孔铭扬抱胸笑,“可不是,你现在多了一重身份,孩子他爸,当然不一样了。” “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我只剩下孩子他爸这一重身份了,天天都是围着孩子转。”杜翰东哭丧着脸。 “你家那位呢?”孔铭扬又问。 “上班,休完产假就去上班了,今天周末还要加班,那真是兢兢业业,不评劳模都亏得慌。”怨气冲天。 “你当初不就是看上人家这一点了吗,结了婚,优点就变成缺点了?”孔铭扬说。 “我也就嘴上抱怨两句,这不是天天心力交瘁闹得嘛,你不知道,自从有了孩子,我这心都快操碎了。 小白葡萄橙子,三个孩子自小就很聪明,见天地看到你和苏青被他们气的跳脚上火,我就想啊,我家的孩子比不了他们聪明,肯定不会那么调皮,可谁知,这更让我担心,你不知道,她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自己的手指头啃啃也就算了,她还掰着自己的脚趾头啃,衣服拉,被子拉,尿不湿拉,凡是她手够得着的地方,抓到之后,就是往嘴里吃,你说那该多脏啊,细菌不知道给吞进去多少,我都担心的不行,她还在那儿乐,你说她这么傻,以后要是找了不靠谱的老公,被欺负的死死的可怎么办?还有以后的老公要是没有我这么能挣钱让我闺女受苦怎么办?”杜翰东诉起苦来,都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你就受着吧。”孔铭扬毫无同情之心,瑟道,“孩子还是要聪明早熟一点好,虽说调皮了些,可最起码我不担心他们乱吃东西,对自己身体不好,也不用担心橙子以后找什么样的老公,我相信她。” 二爷这话也太略重就轻了吧,那次小家伙们惹事不是惊天动地,生死惊险。 苏青端着一碗新鲜的牛奶走来,听到孔铭扬的话,嘴角猛抽,不担心闺女,你干嘛护的跟个老母鸡似的,她漫不经心地说:“昨天我听妈说,附近新搬来一户人家,家里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我们家门口站着,等着橙子跟他玩。” 孔铭扬瑟的表情骤然消失,神情大变,猛然起身,“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橙子答应跟他玩了,那家的臭小子啊,胆够肥啊,敢勾搭二爷的闺女,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从今天开始,不认识的人一律不准进来。” 苏青尽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脸,“我哪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下班回来,听咱妈随口说的,几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可担心的,肯定是看咱家闺女长的可爱,想要一起玩吧。” 二爷不淡定了,“你怎么能不担心呢,不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啊,咱闺女还小,正是好骗的时候,要是那样,你就哭吧,不行,我待问问清楚。” 苏青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我哭什么,橙子压根就没理人家。” 孔铭扬一听,这才松口气,“说话能不能说重点啊。” 杜翰东在旁边阴阳怪气地笑,“你不担心你闺女,你相信你闺女,那你这怒发冲冠的表情是为谁啊……” 孔铭扬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不过,他二爷向来脸皮厚,瞬间恢复正常,威胁道:“你和你闺女看来今天是不准备在这儿吃饭了。” 杜翰东赶紧转移话题,“苏青这是给我女儿准备的牛奶吧,给我吧,我去喂她,宝贝也该饿了,上一餐还是早晨呢。” 杜翰东离开后,孔铭扬哀怨地看了媳妇一眼,“你都变坏了,与杜翰东那小子合伙欺负我。”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才知道。”苏青斜睨了他一眼。 杜翰东拿着奶瓶,在手背上娴熟地试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抱女儿,“宝贝,起来吃饭饭了,干妈帮你准备的好吃的,爸爸抱啊。” 前一刻还在咯咯笑的宝宝,在杜翰东抱的时候,顿时哇哇大哭,四肢不停地挥舞。 “咋的了宝贝?碰着了?不会,老爸很轻的,吃饭,喝奶奶,你哭啥子吗……” 不管杜翰东怎么哄,小宝贝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眼看都要哭断气。 杜翰东心疼不已,可又无计可施。 橙子开口道:“她可能不想起来。” 杜翰东没法,只好试着又将宝贝放在了羊毛垫上。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孩子立马不哭,转而笑了。 孩子他爹,颓败地摇头苦笑,宁愿自己躺着都不够给他抱,这是要闹哪样? “喜欢躺着就躺着好了,爸爸喂你喝奶奶。”杜翰东给闺女垫高头,将奶瓶放在她嘴边,也不知今天怎么了,宝贝居然将头扭开,躲闪奶嘴。 “不饿?”杜翰东疑惑,“不可能啊,算着点,你早该饿了。” 小白在旁边跃跃欲试,“干爹,我来试试。” 杜翰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行吗?” 小白撇嘴,“你行,她怎么就不吃呢?” 杜翰东松口,“好吧,给你试试。”心里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小白将奶嘴,轻轻放在宝贝的嘴边,宝贝瞅了他一眼,竟然主动张开嘴巴,含了进去,咕噜噜吸允起来。 这狼吞虎咽的架势,那是不饿,都快饿过去气了好不好。 杜翰东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被女儿嫌弃了。 吃完中午饭,杜翰东一刻不停留,抱着女儿着急忙慌地走了,再不走,他女儿估计就要在这儿生根发芽,不要他这个爸爸了。 养儿女都是给别人养的,这话杜翰东亲身验证,这牙都还没长出来,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晚饭后,苏青接到了马建中的电话。 苏青接电话间隙,二爷眼光放在电脑屏幕上,耳朵却直愣愣地竖着。 她放下电话,对孔铭扬说,“我出去见见马建中,你要跟我一起吗?” 答应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他要见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就不去了,省的让人家以为我小心眼不放心似的。” 苏青一愣,这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替人着想了,摸摸头,不发烧啊。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早点回来。” “恩。”苏青点头走了出去。 二爷的眼光阴沉下来。 马建中约见的地方是上次遇见那家会所里的酒吧。 一进去,欢快节奏的音乐,充斥整个大脑,轰轰作响,好一会儿,苏青才算是适应过来。 两辈子加起来,来这种地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绕过舞动的人群,径直来到吧台,“怎么来这地儿?”在吧椅上坐下,苏青很意外的问。 “很奇怪?”马建中给她点了一杯酒,“凑合着喝吧,这儿最好的酒也没法跟你酿的比。” “觉得马哥这样人,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太过嘈杂环境。”苏青扫了眼周围,看着面前的酒,“你喜欢我酿的酒,我们可以找一家餐馆,我可以陪你喝几杯。” 马建中点头,“是不喜欢。”紧接着,又叹了口气,“就好比这酒,越喜欢的酒,越不能天天喝,容易上瘾,再想戒很难,很痛苦,所以,偶尔还是要尝试下不喜欢的东西,就好这比酒吧,十七八岁的时候,和兄弟们也是天天光顾,那时候只觉得新鲜刺激,可后来就没心情来了,今天来这儿,觉得这地儿又是别的一番心情,适合聊天。”适合沉淀悲伤的心情。 苏青莞尔,“马哥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马建中从杯中移开视线,笑了笑,与苏青碰杯,“没有不开心。”只是伤心,“应该说是喜事。” “哦?”苏青大概知道他要聊什么。 马建中又转移了话题,看看苏青的身后,“你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你不是要见我?还要谁来?”苏青装傻。 孔铭扬低低笑了声,“他今天没跟来,我是挺意外的,孔二少可不是一般的霸道,放你一个人出来确实不容易。” 苏青辩解,“他还好了,我上班干嘛他都不会管的,跟朋友出来,只要不去危险的地方,他也不会过问。” 马建中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缓缓说道:“上次在这家碰到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没什么意外,不久后,应该会成为我的夫人。” 马建中似乎并不需要苏青发表什么意见,又自顾自地说,“她是我公司里的员工,家庭条件不太好,农村读书出来的,很不容易,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帮了我很多,像我这样的,找老婆不就是找一个能帮得上自己,知冷知热的女人吗?” 马建中微低着头,苏青只看到他的侧脸,看不到说话时的表情,“伯父伯母见了吗?同意吗?” 马建中点点头,“他们尊重我的意见。” 苏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哪个角度来讲,她都只能沉默,总感觉连恭喜的话说出来,都不适合,嘴巴张了张,“马哥觉得好就行,日子要是定下来,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礼物。” 马建中抬头,看向苏青,深邃带着笑意的眼眸,掩藏了一切的情绪,“会的,先说好,礼物轻了,我可是会嫌弃的,我可是知道你手里好东西多的是。” 苏青神情放松,“哪有嫌弃礼物轻的道理,不都说礼轻人意重,心意到不就行了。” “人家行,你不行。” “行,谁叫我喊你一声马哥,放心吧,礼物保准你满意。”苏青笑道。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别的。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刚倒了杯酒还没喝,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看了眼到那儿都熠熠生辉的女子,情知她有家有孩子不能晚回,却私心地不说离开。 也就今天了,不久之后,他就要迈入连自己都未知的人生阶段。 正说话间,苏青的电话响了,“不好意思,马哥,我接个电话。” 苏青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地看了眼马建中,不自在起来,刚才她说什么了?这才多大一会儿,这货就来拆她的台。 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媳妇,回来了吗?” 苏青又看了眼马建中,“还没呢,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 “孩子们看不见你不愿意睡觉,一直玩在游戏,怎么说就是不听,哎,我这个老爸越来越没威严了。”孔铭扬抱怨道。 苏青又抬头看了眼马建中。 “是不是孩子们有事啊?”马建中问。 苏青嘴巴抽搐不止,“孩子们不见我,不愿意睡觉。” “那就赶紧回去吧,这会都怪我,不该晚上约你出来。”马建中抱歉道。 “哪能怪你,都是那帮臭小子,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苏青干笑了声,对着电话那端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听到电话里媳妇说马上回来,孔铭扬松了口气,到孩子的卧室喊了句,“来来,老爸陪你们打游戏。” 望着苏青离开的方向,马建中定定出神,半天没移开视线,回头的时候,一滴液体,洒在了半空。 这次是真的远离,彻底走出了他的心,连想念都要掂量该与不该了。 爱你,只要你能幸福地,好好的,我就会为你高兴,在旁边默默关注。 装满着你的心,时时想起,时时回忆,也是一种幸福满足。 可是,这些以后也不能有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有爱他的父母,有关爱他的朋友兄弟,要想他们不拿担忧地的眼神看他,他就必须遗忘,找一个女人,成立一个家庭,生一些孩子。 那时,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更不能再想起她,只能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永无翻开之日,否则,那将是对妻子儿子以及家庭的不忠。 自小,他父母就教导他,要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二十几年来,他也是这么要求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结婚,对谁都好,她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意,自己结婚了,她可能也觉得放下了一些负担。 早到了结婚的年龄,结婚成家,对谁都好,父母放心,不久将儿孙绕膝,颐享天年。 女朋友也会好,她对自己的痴情,他看的出来,成了他的妻子,也算是得偿所愿。 朋友兄弟都会祝福他,至于自己,也会好的吧…… 马建中喝光杯中的酒,似乎在拼命强调,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让酒保加满酒,兀自喝了起来,只是今晚他需要醉一场,明天开始,有些东西,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也不允许想。 天气很快炎热起来,转眼家,又是一个暑夏,苏夏要跟同学出去,似乎很兴奋。 这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独自出去,难免有种鸟飞任天阔的感觉。 苏青给他准备了很多的东西,各种预防性的药,还有衣服吃食。 苏夏看着满满的箱子极度无语,他这是跟着考古不单单是去游玩,不是越轻便越好吗。 可苏青似乎就这儿还不放心,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小白他们要是出去,估计她也不会这么放不下心,一方面纯粹是担心,另一方面是孩子们比他舅舅的武力值强多了,出去只有欺负别人的份。 苏夏走了没两天,外出了很久的苏军回来了,见了苏青就问起了苏夏,“我刚到家,听我妈说苏夏跟着他们学校的老师去什么遗址考古?是真的?” 苏青点头,“是真的,刚走了两天,怎么了?”顿时提起了心。 “去的什么地方?”苏军不答又问。 “云南。” 苏军神情一滞,“云南附近有处原始深林,据说里面有支神秘的部落,不与外面的人接触,有些神秘的术法,像巫术降头之类,外面的人也很难闯进去,局里得到消息,有人想要闯进去寻宝,局里怀疑那些人可能利用考察遗址之名,其实是要他们帮着探路……” 亲爱的,求票票支持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节 绑架!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章节 绑架! 杨东宇所说的师兄姓郭,两家是世交,现是在读研究生,导师就是这次带他们出去的黄教授,郭师兄称呼他为老板,同行的还有一位美女姐姐张莉,也是黄教授的研究生。ZiYouGe.com 黄教授虽然是考古学教授,但对植物动物神秘未知的事情非常感兴趣,研究欲望极强,院里私下里给他起个绰号,研究疯子。 平常寒暑假的时间,都会出外旅行,今年放假前,突然有人联系他,说有一处可能是遗址的地方,位处云南边缘原始深林之中,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以及什么朝代,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遗址这些都是要上报给上面的,不过人家说了不确定,是偶尔碰到,黄教授反正暑假也是要出去,便答应了那人,到时要确定是那个朝代的遗址,再通报上面。 去的时候坐的是火车,到了云南再与那人汇合。 苏夏除了小的时候从乡下来京市与家人一起坐过一次火车之外,这是第二次坐火车。 第一次年龄小感触并不深,对这次的火车行程不得不说还是很好奇兴奋的。 “卧槽!你是我兄弟吗?出个门你大包小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妹妹呢。”只有女人出个门才这样,恨不得连枕头都带着,穷讲究,杨东宇大惊小怪道。 苏夏把一个包砸在只背一个双肩包的杨东宇身上,“看你是想妹妹想疯了,脑子都憋出病来了,等会到车上别一看见美女就放出狼光,人家还以为上来一条色狼。” 苏夏塞给他的包,可真够沉的,砸的他一趔趄,扎了个马步,才算是抱稳,正想反驳回去,抬头一看,人已经上车了,嘀咕了句,“小子嘴巴挺毒的。”也上了车。 苏夏的票是张下铺,对面下铺是黄教授,杨东宇和郭师兄分别在上面,唯一的美女,在隔壁下铺。 本来是郭师兄的位置,不过那间住的全部是高考完之后,出门旅游的女孩子,便让张莉住了过去。 火车的鸣笛声呼啸而过之后,紧接着是齿轮滑动的声音,车子徐徐驶出京市车站。 苏夏整理完床铺,便把母亲和姐姐准备的零食食物拿出来一些分给同行的几人。 杨东宇嘴里啃着一只苏家特制鸡爪,另一只手还拿了一只,含糊不清说,“兄弟我错了,我要知道你包里装了这么多好吃的,我肯定跑到你家去接你,不管是红烧还是泡椒之类,都没有这好吃,有这么好厨艺的妈妈,你真幸福,不像我家,我妈连个面都不会做。” “这是我姐姐做的,不过我妈的手艺,也不差。”苏夏说。 “你这是炫耀吗?你信不信,回来我就住到你家,赖在你家不走。” “随便你,只怕到时候,让你住你也不敢住。”苏夏笑看他。 “嗤,你当你家是狼窝,我还不敢住。”杨东宇撇撇嘴。 “没有狼,只不过有几只藏獒而已。”苏夏云淡风轻道。 听到藏獒杨东宇差点没把自己噎死,眼神闪躲,没再去接话茬。 因为,他怕狗,不管是小狗还是大狗,非常怕,看见腿就打哆嗦。 张莉吃了不少的点心,又啃完一个梨子,摸着有些发胀的肚子说,“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暗恋郭师兄了,我要暗恋小苏。” 郭师兄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继续暗恋我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你别把人家小孩给吓着了。” “你那是怕我吓着人家,你这是嫉妒了,失落了吧。”张莉抬着下巴,“小苏,姐虽然比你大几岁,可心灵跟你一样年轻,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姐纯粹就是暗恋,不会对你伸出魔爪的,啊呸,不对,是不会对你怎么着的。” 郭师兄摇头叹气。 杨东宇对苏夏挤眉弄眼。 苏夏白了自己室友一眼,“姐,我没负担,你要是觉着不过瘾,我还可以配合你发展些别的。” 张莉傻眼了。 郭师兄笑得前俯后仰。 杨东宇朝苏夏竖了个大拇指,“行啊兄弟,我还以为你多纯情呢。原来都是装的。” 张莉回头看向郭师兄,“我居然被调戏了。” “活该。”郭师兄毫无同情心。 “算了,我还是继续暗恋你吧。”张莉说。 黄教授从包里拿出个野外旅行特制的酒壶,对苏夏说,“小苏啊,带的有下酒菜吗,拿点出来下酒,咱们喝几杯。” “黄老板,你这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刚认识,咱能保持点矜持吗?”张莉说。 “你矜持,张口就暗恋,你老板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黄教授说。 “我之所以这样,那都是秉承你的教导,你这个老板难道没有责任。”张莉说。 师徒两人斗起了嘴。 苏夏觉得这师徒三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个性。 火车上的欢脱轻松,让他们谁也想不到下车后等待着他们的是另一番场景。 下了火车,就有一辆越野车等着了,黄教授和来接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喊着几人上了车。 上车时,那名人高马大,也就是刚跟黄教授说话的那人,鹰般犀利的目光挨个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到时能给我打个下手。”黄教授在一旁补充道。 那人恩了声,转身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张莉捂着双肩,小声嘀咕道,“这什么人啊,跟块冰坨似的,活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搞清楚是他来找我们,不是我们上赶着求着他的。” 郭师兄瞪了她一眼,示意不要乱说话。 上车后,苏夏从后车镜里发现,有辆车一直紧跟着他们,心里隐隐不安,尤其是前面驾驶位上的那人,太阳穴深陷,呼吸绵长,目光犀利,很有可能是位修炼者,而且功夫比他高。 不过想到黄教授,他又把那股隐隐地不安感抛出了脑后,黄教授是A大知名教授,素来名声很好,唯一的缺陷就是所谓的研究疯子,根据车上的观察,苏夏看不出来黄教授有不妥的地方。 三个小时的路程,中途又换了直升飞机,飞了两个小时,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深林边缘降落。 等待着他们的大概有将近二十人,各个目光锐利,面容冷峻,苏夏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黄教授显然察觉出了什么,不动声色说,“那处地方有多远,你们熟悉路,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要是在深林深处,我就一个人进去,让我的学生回去,他们没进入过深林,我怕他们吃不消。” 一位带着墨镜,留着胡茬,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子诡异地笑了笑,“要是知道地方,我还找你干什么。” “你……”黄教授睁大了眼睛。 “你们这些老学究,脑子都不带拐弯的,不是一般的好骗。”那人围着黄教授转了两圈,从上打量到脚,眼神突然变冷,“要是真有遗址,是不是准备上报给上面啊。” 黄教授不置可否,只问,“既然没有遗址,将我骗来干嘛,我除了研究些古董,别的可什么都不会,你们找我之前应该打听过。” “这么费劲苦心的找你来,当然有用,遗址不是没有,就要看黄教授能不能带我们找到了。” 黄教授震惊惊慌过后,迅速恢复了冷静,冷笑道:“你们还真是高看我了,我是考古学的教授,不是遗址探测器。” 那人自顾自地说,“这密林之中,住着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部落,传说这些人各个会神奇的术法,而这种术法的修炼,跟他们部落,被尊称为神殿的地方有关,这些人很有些能耐,隐藏能力极强,派了几波人进去都发现不了一丁点踪迹,找你来就是帮我们找到那个部落的神殿,找不到你也别想回去。” 黄教授脸色苍白,胸口喘息,气的不行,扫了一圈各个拿凌冽异常的眼神看着他的二十来号人,心里一阵阵的绝望,“我答应跟你们进去,帮你们找什么神殿,你让我的学生回去,这跟他们没关系。” “老板,不能答应他们,一看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人,即使找到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郭师兄在一旁急的大喊。 正说着,一人突然窜到眼前,一拳砸了下来。 “不要。”张莉惊呼,“你们怎么能打人。” 郭师兄平常也练过几下,可在那人面前一招都发不出,一拳被揍到地上,又被狠狠踢了一脚,等他的拳头再次砸下时,却被一旁的杨东宇接住。 两人拆了几招,杨东宇逐渐不敌。 杨东宇的身手不错,碰上黑道雇佣兵之类都不在话下,可在这人面前,完全不够看,十招不到,就被击倒在地,那人再次追着打,苏夏赶紧将杨东宇拉开,那人扑了空,意外地看了一眼散发着书生气的苏夏,而书生气往往代表着手无寸铁之力。 苏夏不理这人,转头看向已经取下墨镜留着胡茬的那人,“你既然不打算放我们离开,他们若受了重伤,可是会拖累你们的。” “那还不好说,杀了就是了。”那人浑不在意,杀人在他眼里,就好像吃饭睡觉那么简单。 苏夏一行人均是神情一凛。 “小兄弟,你千万别给我们讲什么生命论,对我们来说,那简直太可笑了。”出手的那人嬉笑。 “杀了我们很简单,可我们都是黄教授的学生,在某些时候说不定还能帮到你们,就是堵陷阱,也是一种作用。”苏夏强自镇定道。 “对,对。”黄教授连忙开口,“他们可都是我的得意门生,知识渊博,说不定到时候,就能用得着。” 那胡茬之人歪着脑袋,貌似沉思了会,“既然这样,那就先留着,你去把他们随身的通信设备全都给我没收了。” 苏夏权衡了一番,跟他们硬碰硬,只能是死路一条,便想来个缓兵之计,等会瞅个机会,偷偷求救,想不到这帮人不傻,首先断了他们的后路。 “妈的,疼死我了。”在深林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候后,那帮人停下来休息,杨东宇靠着大树,缓慢地坐了下来,呲牙咧嘴喊疼。 好在除了通信设备,这帮人没把他们的东西没收,苏夏背靠着他们,从书包里,掏出一枚药丸,快速地塞到他的嘴里。 杨东宇含在嘴里看着他,眼神询问,给他吃的什么。 “治你身上的伤的,赶快咽了。”苏夏小声说道。 “你居然还带着药,可我这儿,被他们打成了内伤,光吃药有毛用啊。”视线扫了那帮人一眼,恶狠狠地道,“要是小爷活着出去,一定活剥了他们,不怕,他们要是打你,我也会拦在你前面的。”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只会傻打架,也不动动脑子,情知打不过,赚不到便宜,就识时务顺着他们。”苏夏白了他一眼。 “靠,本来想带你一块出来玩玩,没想到却是这样,哥们真对不起你。”杨东宇愧疚道。 “你只要记着,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尽量拖延时间,会有人来求我们的,当然我们也要找寻机会自救。”苏夏说。 “电话都被他们搜走了,跟外界断了联系,谁会找得到我们,还是这儿不见天日的密林里,哎!”杨东宇叹气道。 “我姐只要联系不上我,肯定知道我出了事,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们的。”苏青坚信道。 “你姐?”杨东宇仰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树冠,“你姐除非是超人才能找得到我们。” 苏夏看了他一眼没再理他,又给了郭师兄一枚药丸。 简单地吃了些自带的食物,出发时杨东宇和郭师兄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杨东宇凑近苏夏,“兄弟,这药哪里来的,可真神啊,一顿饭的功夫,我就觉得好了个七七八八,真是好药。” “自己家里拿的,我姐配制的,不是告诉过你,我姐是医生嘛。”苏夏说。 “我现在有些相信你姐是超人了,希望在我们死之前,你姐能够飞来救我们脱离苦海。”杨东宇貌似开玩笑道。 苏夏知道这家伙不相信他说的话,理智上来讲,他也不相信,可与姐姐相处这么多年,他就是知道,就是有直觉,姐姐会找到他。 在这儿之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尽量保证这几人的生命安全。 同时,这一刻,他也深深的明白,高深功力的重要性。 而此时四合院的苏青,听了苏军的话后,立马就拨了苏夏的电话,电话里一直响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博。” 苏青的心沉了下来,握着电话的手都有些不稳,又不死心地拨了几遍,依旧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人员的声音。 她抬头看着苏军,不用说什么苏军已经明白事情可能正如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样。 深呼一口气,她强迫自己稳住,“哥,跟龙局,这次任务我会跟着去,让他们尽快弄清楚那些人大致所在的方位。” 苏军点头,“我马上联系,这次的任务本来不是我们组的,我跟他们协调一下,这次有我们来负责。” 有可能还有一更,时间在十一点。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白的威胁!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白的威胁! 苏夏出事了,这点苏青非常肯定。 他下火车的时候,还往家里打过电话,说是到了住的地方再打过来,苏军来之前,距离苏夏打电话已经六个多小时了,再远的地方也早该到了,却一直没有来电话,母亲都念叨好几遍了。 她以为苏夏刚出去肯定是玩疯了或者是太累了,到了住的地方睡着了,尽管担心,却一直忍着没有打过去。 谁想就这么霉,第一次出远门就出了事,她早该想到这一点,苏夏从来不是出个远门就玩疯忘了家的人,也从来不是食言的人。 苏军离开后,苏青给科里老主任打电话请了假,没说具体时间,原始密林,人迹罕至,方圆不止上千里,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况且还有个什么神秘部落,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找到人,那知道确切的时间。 老主任那头很好说话,让她放心处理事情,处理妥善了再来上班。 原本苏青上班的时间应该在八月份,现在应该还算假期,即使不去也没违反医院的规定,而且,以她对科室所作出贡献,估计没有这些,他也不会说什么。 人在他那里,能帮着处理一些棘手的病例,就是不上班,估计他都愿意。 当然,苏夏有可能出事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母亲的,回房间准备简单收拾一些东西,不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空间里储备的什么都有,在走廊上碰到母亲。 “刚才看到苏军来了,怎么一转眼就走了?这次出去好长时间了,过来也不多待会,我刚去切了个西瓜,还是沙瓤呢。” “他刚接了个电话酒被单位里的人叫走了,可能有急事,对了妈跟你说一声,我要出去一趟,去外地参加心内科年会,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三个小家伙在家,你别老纵着。” 章书玉抬手顺了两下额间的发,“纵什么啊,孩子懂事着呢,我都能将你们姐弟两带这么大,比你有经验着呢,几个孩子比你和苏夏小时候懂事多了。” 懂事?是能惹事吧! 跟她和苏夏小时候比?完全不在一道局上,三个孩子那一个是普通人?怎么比? 三个孩子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母亲心里清楚的很,却总是遗忘忽视这点,她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苦笑。 苏青知道跟母亲说这些说了也是白说,孩子缺点再多,在她眼里那都成了优点,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房间。 刚回房间不久,孔铭扬推门进来,上来就问:“妈说你要参加什么年会?前几天不是还说不去,怎么突然又想去了,还一周,什么会能开那么长时间。” 苏青瞅了他一眼,知道瞒不过去,便如实说了,“现在联系不上苏夏,一两天不打电话,妈肯定着急,我尽量快些找到他们,你在家想办法糊弄住咱妈,别让她知道苏夏出事了苏夏自小身子就弱,虽说早好了,可她一直都担着心呢,知道了指不定多挂心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孔铭扬瞪圆了眼睛,“撇下我单独去?” “不是单独,这不是有九局的人跟着吗?”苏青说。 “别给我扯别的,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孔铭扬提高了嗓门。 “嚷什么呢,小点声不行啊,我又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还能对付不了那些盗宝的绑匪,孩子调皮捣蛋没一个让人省心,你在家看着点,妈肯定管不住他们。”苏青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盗宝的绑匪?”孔铭扬反问,“什么样胆大的绑匪敢去招惹那些神秘的部落,你去问问九局那帮人,他们敢不敢去招惹,况且那些神秘的部落里就确定有宝藏,你去问问小白他相不相信,还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神奇的玩意,还来糊弄你老公。” 苏青戳他脑袋,“你精明行了吧,看你那德行。” 孔铭扬拉下她的手,一口咬住,“外面隐藏的神秘强大,你我谁都不敢预料,我是不会放你一个人去的,我刚才已经跟妈说了,要陪你一起去。” 苏青手指头刺痛,叹了口气,只得随他,这人坚持的事情,用尽手段,也是要做到的,她再拒绝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孩子们别的优点没遗传到,这点可是学的十足十。 她决定出去,还不到一个小时,先是孔铭扬软硬兼施地赖着要去,刚答应了他,后面三个小家伙居然也得到了消息,跑进房间,嚷嚷着也要去。 苏青坚决拒绝,“不行,好好跟外婆呆在家里,要是被我知道在家调皮,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你都出去了,还管得了我们。”小白靠在门边,“你们一走,我就带着双胞胎离家出走。” “还离家出走,反了你,你信不信,我让你太爷爷找人看着你,你那都去不了。”臭小子威胁上他妈了,“橙子葡萄给我过来,别跟着你哥哥学。” 葡萄和橙子看看老妈,又看看哥哥,犹豫了半响,却站在了小白那臭小子一边。 葡萄说:“哥哥说的没错,老爸老妈出去干嘛不带我们,肯定是嫌弃我们,不爱我们了。” 橙子说:“你们出去肯定背着我们去生小弟弟去了。” 孔铭扬噗嗤一声笑了,“闺女,你这都从那里听来的,还生小弟弟,我愿意,你老妈也不愿意啊。”其实他也不愿意,每次生孩子都要命,他心疼媳妇。 苏青头大的不行,指着三个小家伙,气的语无伦次,“我嫌弃你们,可不就嫌弃你们,都快被你们给气死了,就你们三个我都受不了,还生什么小弟弟,找罪受呢?” “别上火,跟他们生什么气,你先坐下来喝口茶消消气,我跟他们说。”孔铭扬揽着媳妇,在桌子旁坐下,赶紧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回头对三个小家伙语重心长的说,“我跟你们老妈这次出去有事情要办,不是出去游玩,能听点话吗?” “我们一直都很听话,可以不离家出走,可要是走失了就不能怪我们了。”小白点着小脑袋,摸着葡萄,“他方向感可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那简直糟糕透顶了! 变相的威胁,二爷眼神冒火地瞪着那浑然不在意的小子,太能挑战他的耐性了,翻涌的怒火,在胸腔翻涌了成千上百遍,最终还是被他压制在了肚子里,不住地冒烟。 他试图放缓面目僵硬的肌肉。“儿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都说了我和你老妈有重要的事情,咱能不能讲点道理,懂点事,算是老爸求你们了,安安生生地呆在家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啊。” 苏青满头黑线,“……” “一家人就要待在一起,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生病,无论……” 臭小子念的这是什么,越听越像结婚誓词,苏青赶紧摆手,“行了儿子,别念了,老妈心脏受不了,你们赢了,赶紧滚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耶”三个小家伙欢呼着跑走了。 苏青看着孔铭扬。 “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的不错了,也不用这么看吧,以后看的时间很长的,不用这么急迫。”孔铭眼摸着自己的脸。 “你的脸可真够大,地球都装不下你了。”苏青颓废地趴在桌子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孔铭扬跟着,苏青就没让苏军带太多人,九局那里很快来了消息,人已经进了密林之中,他们直接乘坐局里的飞机,飞行了两三个小时,来到了苏夏他们进林子的地方。 此时,苏夏他们正往森林深处走。 偌大无边际的密林,要是漫无边际的找,走个几年也不一定走遍,好在这帮人之前派了人探索,有个大概的区域。 行了一天一夜,留着胡茬的男人,对黄教授说,“我的人大概就探到这儿,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无论他们如何擅长隐藏,对于普通人来说,似乎毫无踪迹可寻,可对于对植物动物大自然有深入研究的人就不一样了。 人类生活过的地方,植物的生长种类状态类型是不一样的,还有附近的动物。 一路走来,黄教授不断辨识地上的植物以及动物的足迹,领着众人往前走。 天色进入夜晚,黄教授没办法再辨识认路,一行人只得扎营休息。 来的时候,知道要在外夜宿,都准备了帐篷,深无边际,黑不见手,那些人倒也不怕他们跑掉,在一边烧烤喝酒。 苏夏扎好了帐篷,拿出姐姐准备的驱虫子的药草,给自己人帐篷外,都放了些,然后又拿了些药膏给张莉。 这女人倒也能忍,两个脚后跟全是泡,却硬是忍着没说,一直跟在后面。 黄教授喝了口酒,苦着脸,“哎,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那些神秘的部落先不说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光极为仇恨外人这点,我们就凶多吉少,是我害了你们啊,本以为带你们出来长些见识,谁知……一个人冒险了许多年都没事,偏偏这次出事,你说这叫什么事,我一个人还好说,可你们还年轻……” 亲爱的,求票票,求鼓励! 明天咱们继续,深林探险!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殿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殿 深林的夜晚犹如一个黑暗的空间,看不见明月,看不见闪烁的星星,甚至看不见湛蓝的夜空,一切都被密密麻麻的树冠,遮掩的严严实实。|| 视觉神经休眠中,听觉神经尤为灵敏,呼啸而过的山风,犹如夜哭声诡异之极,再加上远处此起彼伏野兽的吼叫声,使人感觉身处在了幽暗的地狱,令人胆战心惊。 张莉躲在帐篷里卷缩着身子,踌躇犹豫了半天,最终无奈捂着肚子还是爬了起来,缓缓挑开帐篷,探出脑袋,左右瞅了瞅,貌似没发现异常,这才蹑手蹑脚,拍着胸口走了出来。 边走边左顾右盼,回头注视前方,猛然间发现河边的石头上居然有个人影,下意识就要往回跑。 在女孩中,张莉的胆子算是大得了,可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或多或许都有一两件害怕不愿触碰的东西,就好比杨东宇一个大男人看见个吉娃娃都会退避三舍一样,张莉尤其怕黑,这跟小时候被闷在电梯里有关。 “张姐,是我,苏夏,你不用害怕。”张莉转身之际被叫住。 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莉止住了脚步,猛拍胸口,“吓死姐了,你不睡觉坐在这儿干嘛。” “睡不着,出来坐会。”苏夏说。 “听杨东宇说你家是京市的,第一次出门?想家了?”张莉走上前,在苏夏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苏夏躺了下来,望着无星无月的深林上方,叹了口气,“我是怕家里人联系不到我担心,你为什么起来了?脚上的泡好些没有?” “脚?”张莉低头看了看,“你不提我都忘记了,嘿,奇怪了,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肯定是你给我的药膏见效了,姐还没谢谢你呢。”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姐姐给我带的,刚开始我还嫌带的东西多,没想到还都派上了用场。”苏夏脸上流露出愁绪。 “你姐姐可真好,什么都替你想到,哎,跟她比起来,我觉得我差劲多了,我家里也有一个弟弟,每次回家,我两三句话说不上就开始吵嘴,讥讽数落对方,吵架时,我从来不让他,不把他气的哑口无言不罢休,像你这样出去玩,准备东西什么的从来没有过,现在想想我这个姐做的真不称职。” “家庭不一样,相处方式自然不一样,你们那样也是一种相处沟通的方式,小时候我经常生病家里又穷,都是姐姐一手支撑起一个家,后来长大了家庭条件好了,姐姐还是宠着我,从来不要求我怎么怎么样,我一直生活在她的羽翼之下,都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丑恶危险的一面,要不是这次出来,我可能还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姐姐铲除了一切障碍的世界里。”苏夏鼻子有些酸麻。 “你姐姐真强大,又疼你,咱们这次凶多吉少,她肯定伤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知道她出事后,家里那个别扭的弟弟会不会因为她少吃一顿。 “她不会吃不下饭,也不会睡不着觉,相反,还要积蓄精力,多吃多睡。”苏夏似乎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张莉抬头问。 因为她要找我这个弟弟,苏夏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要上厕所啊?” “是啊?”张莉丝毫不做作,“我怕黑,我到那边,你等我回来再离开。” 苏夏点头,他本来就不准备睡,目前的处境是前有虎后有狼,杨东宇和郭师兄都受过伤,他要守夜,以防发生意外。 苏夏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突然远处传来张莉的惊呼大叫声,语气中透着惊惧。 苏夏一个利落地翻身,已经纵跳到了几米的距离,脚不停,迅速朝着张莉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走近后,发现一头庞大的老虎正对着张莉。 这头老虎并没有露出攻击人的意识,可能是碰巧闯到了这里,“张姐,你不要喊不要惊慌,别把它给惹怒了。” 张姐颤抖道,“我知道,我尽量,深林里不易伤害这些动物,你先不要过来,我尽量安抚。”壮着胆子,她极力压制对庞然大物的恐惧,“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千万要镇定,你要是饿了,我帐篷里还有点腊肠,我去给你拿。” 对面的老虎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却没有往前,也没有发狂的迹象。 苏夏和张莉两人松了口气,张莉正准备缓缓退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那头斑花老虎,身子晃了晃,几乎倒地,突然大怒,仰头嘶吼, 响声震天,树叶晃动,狂风四起,紧接着,远处传来阵阵的野兽声响,似乎在回应这头猛虎。 离着很远,都能感受到怒气。 苏夏和张莉纷纷转向开枪的那人,此人正是教训杨东宇的那人。 “你为什么要打它,它又没有伤害你。”张莉质问。 那人吹了吹黑漆漆,冷冰冰,还冒着烟的枪口,“假慈悲,不开枪,它的嘴巴就伸到了你纤细的脖子里。”那神情似乎在说,你应该感谢跪舔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这片山林,你们都说了,已经接近神秘部落,这些动物更不能伤害,他们很有可能是豢养的,或者通灵,会招来祸患。”苏夏说道。 “来了好啊,刚好一并解决。”那人浑不在意,然后瞄准又打出一枪,正躺倒在地的猛虎,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远处成群的野兽的叫声不断响起,而这头老虎再也不能回应。 苏夏的双拳紧握,可能是跟家里藏獒相处久了,他对这些凶猛的野兽并不排斥,因为他知道它们也有自己的意识,你不去攻击它,或许它也不会攻击你。 他强忍着没有出手,忍到现在,没有万全之策脱身,不能动手,否则可就前功尽弃了,只能等待时机,他拼命地安慰自己。 其他人也被惊醒,开枪的人对留胡渣的男人汇报了几句,后者没有放在心上,吩咐人赶快休息去了。 黄教授和杨东宇郭师兄过来,看到那只老虎死的不能再死,黄教授猛摇头,“会遭报应引众怒的,进到深林深处,尤其是接近原始部落,更不能随便杀生。” “这帮畜生……”杨东宇骂道,接收到苏夏示意的眼神,只得住口,扭头朝石头踢了一脚,下一刻却疼的呲牙咧嘴,“他妈的!混蛋。” “行了,赶快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争取养足精神。”黄教授说了句,转身回了帐篷。 张莉扶着郭师兄的肩膀也回去了,苏夏离开时,遥望了一眼远处间歇传来野兽嘶吼声的方向,眉头皱了皱。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吃过早饭,收拾完东西,继续出发,黄教授走在前面,观察周围的情况。 行走了一上午,邻近中午的时候,黄教授从灌木中拔出了一根草,深绿色,顶着三片孤零零的叶子,顶断还开出一朵小花,紫色的,五个花瓣。 混在灌木中,外面看起来跟山花差不多,根本不容易发现。 “这草有什么奇怪吗?”苏夏见黄教授看了老半天,忍不住好奇地问。 张莉郭师兄他们也凑了过来。 “若是没看错,所要找的部落,应该不远了。” 几人听了,神情复杂,说不上有多惊喜。 一直注意他们一举一动的那帮人,露出兴奋之色,“你说的是真的。” 黄教授点点头,“不过,这些不与外人交流的部落,为了防止外人入内,外围肯定布有防范措施,想进去也不容易。” “这个你就不用管,只管带路。”那人有些凶悍的说。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一行人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留胡茬的那人,不死心又饶了一个多小时,停下发现似乎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奶奶的。”胡茬男大骂,“老家伙你怎么带的路?”火气朝黄教授身上撒去。 “我老板一开始就说了,人家肯定设有防御,你怎么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张莉反驳道。 “砰”的一声,那人二话不说,朝张莉开了一枪,张莉捂着耳朵大叫。 “闭嘴。”那人收起枪支,“再多嘴,下一枪就打到你脑门上。” 张莉叫了一阵,没感到疼痛,赶紧停止,低头发现那一抢就打在了脚边,吓得心惊肉跳,心里将那人骂了无数遍,稻草人不知道捅烂了几个。 郭师兄拍拍她的肩膀,她立马扑到了他怀里,使劲憋着没敢大哭出声。 苏夏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一旁杨东宇气的眼睛都红了,却也无可奈何,一路走来,也让他们了解,人命是非在这些人眼里全都是狗屁。 黄教授摸了下张莉的头,神情黯然前行探路。 同时,他也明白探路也是枉然,在人为做过手脚的地方,起不了大作用,反而还容易被迷惑。 又无用功地饶了一圈之后,胡茬男的耐心已经用尽,举起枪朝林中乱开一气。 就在此时,突变发生了,前后左右以及上方,骤然突兀地冒出无数条手指粗细的藤条,密密麻麻朝着他们袭来。 这些藤条似乎富有生命,不断追在你的身后,挡住你的去路,试图将你缠绕。 用匕首砍断,眨眼间迅速抽出新枝。 这一突变发生的太快了,连那帮人都措手不及,被缠个正着,更何况黄教授他们这些几乎没有什么武力值的人。 苏夏一开始拼命挣扎,可越挣扎,身上的藤条缩的越紧,脖子上那条差点没把他给勒死。 卧槽,此刻想要施展功力都没有机会了,难不成还真命丧在此。 顿感氧气不够用,他不敢在挣扎,停了下来,却发现身上缠绕的藤条没有进一步缩紧,心下大喜,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春,忙对正挣扎的欢的黄教授他们大喊,“放松,不要挣扎。” “兄弟都快缠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杨东宇憋红了脸,费力地说,“不管了,死就死了,嘿,还真是的,不动了。” 黄教授郭师兄他们见此,赶紧放松下来,身上虽然被缠成了粽子,却总算是能出气了。 那帮人自然吃足了苦头,随后醒悟过来,便放弃了挣扎。 胡茬男拿出一柄亮光闪闪的匕首,迅速飞舞几下,捆扎腰上的藤条瞬间断裂。 好一把匕首,真可谓挥发如泥,随后,众人又得到了自由。 徒剩下一地的碎裂藤条,众人暗呼太可怕了。 大家刚松一口气,捡起东西,正准备离开此地时,从林中突然窜出十几条身影。 手中缠绕着深绿色的藤条,那些藤条,就想是活的一般,不停吞吐伸缩,犹如蟒蛇般可怕。 再往上看那些人,全都是奇装异服,有男有女,凶狠地瞪着他们。 胡渣男大喜,“终于找到了。”右手空中一挥。 身后的属下,立马拿出重武器,二话不说,朝那帮人扫射。 那帮人微楞片刻,手中的藤条,再次富有生命地,无限延长,或挡击子弹,或抽打胡茬男那帮人,藤条的灵活度甚至达到能卷绕子弹的程度。 这是什么样神奇的能力?苏夏他们纷纷张大了嘴巴,与几人躲在了后边。 二十几号人,带着重武器,经过一番神奇的搏斗,竟然不敌,最终被藤条纷纷捆绑住。 “我们是被他们绑架过来的,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是大学的教授,这三个都是我的学生,你要是不相信,给你看我的证件。”黄教授对走来的高壮男子说,并将一个本本递给了对方。 苏夏非常怀疑,这些人能不能听懂黄教授的话。 可接下来这人一口流利的华夏语,倒是让苏夏他们惊汗了一把。 “全都带走。”那人凌冽地扫了他们一眼吩咐族人道。 “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同伙都没有多大区别,侵入他们地盘的外来者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黄教授说。 接下来,他们被带到一片隐秘的山谷底处,那里炊烟袅袅,一排排的都是吊脚楼,房子周围是田地,种着庄稼。 世外桃源,大家心中唯一冒出的就是这个词。 不是野人,原始人,是与他们一样有着自己文明的人。 他们被关在了木笼子里,可能考虑到他们几人武力值太低,并没有像胡茬男一行人一样被绑缚住。 “完了,明天肯定是拿我们去祭祀。”杨东宇耷拉着脑袋。 “你怎么知道?他们告诉你了?我怎么没听见。”苏夏看了他一眼。 “这还用说吗?电视上小说上侵入与世隔绝的外族结局都是这样的,咱们还是好好说会话吧,明天估计都只能到地下去聊天了。” 苏夏白了他一眼。 相对于他们的悲观,对面笼子里胡茬男的那伙人,却不见任何的情绪低落。 苏夏皱着眉头沉思,纳闷不已,炽烈的太阳下,犹如身在火炉之中,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热的奄奄一息,苏夏忙从包里掏出几个梨子给几人补充水分。 他总觉得胡茬男这帮人肯定有什么后着,他们的人一定要保持体力,好趁乱逃跑。 果不其然,大概一个小时候后,头顶响起轰隆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响,紧接着,头顶上方,就出现了一架直升机,向着谷底而来,至半空时,却不下落,无数个黑点的物体,落在吊脚楼上。 可怕的一幕发生了,黑点所落之处,陡然轰响,炸起一片片的蘑菇云。 轰隆隆声不断,夹杂着小儿哭声和成人的怒吼声,天地随之变色。 这帮人还有没有人性,上来就滥杀无辜,苏夏握着木笼子栅栏的手,指节发白。 对面的胡茬男,哈哈大笑,“神秘个鸟,一群蠢货,不将我们抓来,老子怎么找到你们的老窝,看什么看,等会我们的人到齐了,你们还要给我们探神殿的路,这一切可都是你们的功劳,没有你们,我们也找不到这里。” 黄教授气的差点吐血。 几人都是学生,哪见过这么血腥悲剧的场面,杨东宇不停地摇晃笼子,张莉脸色蜡白,眼睛红肿,死命地抓着郭师兄的手。 喊杀声骤起,不一会儿,直升机降落,下来一行人,走在最后的是一位男子,之所以吸引人的注意,是因为他脸上带着的面具。 部落里的人与直升机下来的人打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胡茬男的人跑来,砍断木笼子,又用胡茬男的那把匕首,砍断了捆缚在身上的藤条。 得到自由的胡茬男,接着砍断了关着他们的笼子,“不要乱跑,小心没命。” 然后吩咐几人道,“看好他们几个,等会进神殿还有用呢。” 那几人点头应是,胡茬男离开后,苏夏眼神四处扫射,找寻逃跑的出口,无论落到哪一方,他们都不会好过,要先藏起来拖延救援的时间。 苏夏悄悄地从包里掏出两枚翡翠玉石,握在手里,趁那几人不注意,陡然快速出招,拳头横出,后空翻双腿扫射。 快速利落的一阵拳打脚踢,腾转挪移,趁着看守的五人不妨,苏夏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苏夏双脚落地,对身后看呆的几人怒吼,“发什么呆,赶紧向后跑啊。” 几人顾不得愣神,赶紧撒丫子往后跑。 苏夏落在最后,边吸收翡翠里的能量边退,边与几人打斗。 几人跑到一栋山洞处等着苏夏。 苏夏不断补充能量占了便宜,那五人居然不能耐他如何,等他飞快地来到洞口,扫了眼马上就要追来的人,喊道,“快进去。” 众人除了惊讶,来不及思考苏夏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此时,他就是几人的主心骨,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往里走。 山洞里好多个通道,苏夏扫视一圈,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他没时间考虑,领着几人随便进了一条,几人也不看路一直不要命地往前跑。 直到感觉好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追来的脚步声,几人这才停下休息,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每个人都几乎要虚脱。 唯一的女性张莉平常肯定没少锻炼,居然一直撑到现在,黄教授也是除了脸色煞白快要虚脱之外,别的倒是没什么大碍。 杨东宇气息不稳,看着苏夏的目光,像是不认识般。 苏夏靠着墙,“你不累啊,一直瞅个什么劲。” “累。”杨东宇吞咽了下,委屈埋怨道:“有这么好的身手,你居然一直瞒着我,都几年了,我居然都不知道我身边居然有个武功高手,比玄幻片都还让人难以置信。” 而此时,苏青他们靠着空间的小胖,循着人类的踪迹,来到了一开始打斗的地方。 正不知道怎么走时,远处突然响起轰隆隆的爆炸声,苏青与孔铭扬对视一眼,领着人迅速朝着爆炸的方向而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这片地方的安逸静谧,刹那间被打破! 散布的吊脚楼,被炸成了残垣断壁,硝烟四起。 部落的人,大部分都有不错的武力值,突然的爆炸,并不能真正伤害到他们,纷纷跳出来,与外来侵犯者打斗。 可那些小孩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的不在少数,痛苦声,喊杀声,怒吼声响彻整个谷底上空,乌云遮顶,风雨欲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部落与世隔绝,不与外人来往,过着自给自足安逸质朴的日子,碍着谁了?招惹谁了?要遭受到如此惨剧。 那些天真懵懂的孩子刹那间死的死,伤的伤,残疾的残疾,这是怎样惨烈的惩罚? 部落的人纷纷狰狞着脸,红着眼睛,外面的人真是太可恶了,太没有人性了,侵入他们的部落,破坏他们的家园,这些人统统不得好死。 势必斩杀!一个不留! 被放出来的胡茬男领着十几号人赶到了部落村子的中心的空旷之处,站在了戴面具那人跟前。 那人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次干的不错,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小子给找到了,回头一定好好地奖励你。” 胡茬男谦虚,但眼神却满是得意之色,“这都要靠老大英名的领导,要不是您提议找个懂行的哪能这么快找到。” 面具男嘴角弯起,扫了眼灵活操纵藤条打斗的勇猛部落的人,下意识地流露出惊讶之色,“可真够神奇的,搁到以前,我怎么也不相信,人类能够变出藤蔓用来战斗,这还是人吗?这个部落肯定有不少的神秘,尤其是传说中的神殿,秘密说不定就在那里,只是,这帮人看样子都是嘴巴比鸭子还硬的人,想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比杀了他们都还困难,一帮的愚昧无知。” 胡茬男看看面具人,又看看厮杀打斗不分上下的双方,提议道:“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有人啊,就那个教授,他可以帮我们探路,我已经安排人看住他们,而且神殿的位置我大致都打摸好了,在关我们木笼的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我怀疑那里可能就是神殿的位置,我看到他们的人似乎拿着拜祭的东西往里送。” 面具男盯着胡茬男,胡茬男被盯得心慌意乱。 好半响,那人突然哈哈大笑,猛拍他的肩膀,“好,这次要是找到东西,你可是立了大功。” 胡茬男猛然间松了口气,附和地谦虚几句。 胡茬男的十几号人也加入了战斗,可这些人跟面具男带来的十几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就比如,在高手面前你只能称为三脚猫功夫一般。 当然部落的本地人武力值也不弱,素来高手之间对决拼的是实力。 面具男这方除开一开始仍了炸弹之后给对方个措手不及,好抢占先机之外,就没再使用现代武器。 靠操纵藤条植物类的这些人,回过神来,这些武器对他们就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 面具男带来的人从抢占先机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对这些人的实力还是惧怕的。 事实证明他们的慎重小心是对的,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双方都有伤亡,想要尽快结束战斗铲除他们并不容易。 一旁的面具男给自己的人打了个手势,紧接着,战斗场面发生了改变,面具男的人突然发狠,每招每式都使出了全力,招招凌冽至极,暂时性地占了上风。 就在部落的人咬牙发飙之际,对方竟然停止了打斗骤然撤走。 部落的人哪能放过仇人,在后面猛追,可越追越觉得不对劲,豁然抬头,山洞已经近在眼前,愣神之际,那帮外来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山洞口。 “怎么办?他们闯进了神殿。”其中一人望着山洞口问。 中间面目棱角分明的男子,蹙眉沉思,然后说,“神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族里的人进去都不一定活着出来,先回去报告给族长。” “族长,那帮人进了神殿。”面目棱角分明的男子说。 族长摸着半长的雪白胡须,看着重伤的族人们,叹了口气,回头问:“阿七,你觉得这帮人的能力如何?” 被称为阿七的棱角分明的那人,思索了片刻,诚实道:“很强,持续下去,我们不一定打赢。” 族长神情凛然,“咱们木族仗着能操纵植物的能力,个个神勇无敌,有此能力,自然会招到其他人的觊觎,于是,族里的人就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就怕遭到祸患,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这帮人十有八九是冲着神殿来的。只是,不知道外面竟有如此多的高手,居然能跟你们不分上下,哎,这就是隔绝外界的弊端,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那现在怎么办?”阿七一直没有听到族长接下来的安排忍不住问道。 “先派人把守山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带走任何神殿中的东西。”回头看向正在救治的族人,“不少人都受伤了,尤其是那些没有及时救出的孩子,伤得更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救治伤患,族里的医生,刚才还在汇报,说这些火药伤,他们根本就没有经验,死伤肯定少不了。” 正商量对策时,一族人进来报告又有外人闯进来。 阿七立马起身,“他娘的,欺人太甚了,兄弟们跟我走。”呼啦啦一群人跟着他就要出谷。 可还不等他们出去,走到半道,外来者已经来到,正是苏青一行人。 “这里可能就是所谓的神秘部落。”苏军看向谷底的田地村庄说道,“这里发生了打斗,房屋都炸成废墟,那里还停着一架直升机,这些人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这架势倒像是要灭族。”孔铭扬说。 “我们来晚了,没听到打斗声,大家务必小心。”苏青严肃说。 话刚落,阿七带着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突然冒出来的这些奇装异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神情无比狰狞,眼神恶毒,活像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这些人二话不说,手臂伸出,犹如蟒蛇般的藤条骤然长出,迅速延长,闪电般朝着苏青他们袭击过来。 众人的惊讶自不必说,眼看这些藤蔓诡异凶悍地到了跟前,再愣神那可就被绕成了粽子了。 苏军和带来的十多名九局队员迅速反击。 “手里竟然长树枝。”这些超出了葡萄小朋友的认知,前段时间他才被告知,植物是要生长在土里的,“还能一直长,太好了,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教我,我要是学会了,我想吃苹果,就长出树来结出苹果,我想吃香蕉就结出香蕉……” “教你?他们恨不得吃了你。”小白白了一眼两眼放光的蠢弟弟一眼,没看到这帮人仇深似海的眼神吗? 听到吃人两字,葡萄立马提神,猛然注意到那些从人身上长出来的深绿色,犹如蛇吐信子般朝着他的脑袋而来。 小家伙摸摸毛茸茸的脑袋,来不及多想,迅速跃至空中,团成一团迅速躲避藤蔓不同方位,锲而不舍地缠绕。 葡萄小朋友武力值多高暂且不提,可这速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有外人在虽然不敢暴露瞬移的技能,但躲闪的轨迹快的肉眼不可见。 来到橙子面前的藤蔓,令人奇异的是,迅捷的速度突然变得无比缓慢,仿佛步伐缓慢的老妪,半天还没能迈出一步。 木族的那人看着橙子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操纵着藤蔓死命地往前进,可是自己的藤蔓,就像是长了千斤坠一般,沉重无比,动弹不得,最后咬牙,猛力抽回藤蔓,重新攻击,力度速度比之前增加了不止一星半点。 小白察觉到立马护在妹妹的前面,拦腰抱起窜出了包围圈。 苏青和孔铭扬早已与这些人交上手,同时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关注孩子们的安全。 这三个小家伙,自小就见惯了打斗血腥的场面,应付的经验不少,再加上他们身上流淌着银狼血统,不能当普通孩子看待,护在父母的身后,苏青和孔铭扬教育他们一贯宗旨是,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不会过多干预和保护。 再看看草原上的狼群,哪一个不是自小通过厮杀历练才成长为傲然而立的草原之王,过多的保护,反而让他们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这是孔铭扬对小白和葡萄一直强调的。 眼前致命凶狠的打法,以及身上的奇装异服,苏青琢磨了会儿,就明白这些人可能就是所谓的神秘部落的族人,之所以如此仇视,可能是将她们当成了刚才闯入的那伙人。 来的九局的人身手都还不错,可比着刚才从直升机下来的人却大大不如,况且他们有所顾忌,不想伤人性命,所以很快就出现了败像。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紧接着,就见孔铭扬身周骤起狂风,衣服飘动,似乎有无形之力从身体内散发而出。 孔铭扬双手展开,风声更烈,地上的灌木几乎连根拔起,片刻后,就见木族之人的藤蔓,刹那间,一段段碎裂在地。 对面的木族之人布满惊骇之色,片刻回神,再次伸臂,可这次不等他们抽出藤蔓,只见眼前数道银光闪现,快的出奇,快的根本来不及躲避,快的仿佛转眼间就钻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伴随着银针的刺入,这些木族的人顿时失去了攻击力,定在了当地。 恐惧,骇然,仇恨,一系列复杂的神情在这些人脸上闪现。 “想打架又不是不奉陪,着什么急吗?连说句话的功夫都不给,难道是憋坏了?”二爷扫了对面的人一眼,抱胸,慢条细理地说。 木族的人愤怒,想要说什么,可想到刚才这人恐怖的功力,顿时没了声,只是拿恶狠狠地眼神看着他们,活像在说,落到你们手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休想他们屈服。 “你们那什么眼神?以为眼神跟刀似的就能杀了我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要是跟上批人一伙的,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出气。”孔铭扬眯着眼睛,“也不对,来你们这儿的人可能也有我们的人,是被那帮人绑架来的。” 那帮人冷哼,明显的不相信,这些外来人狡猾又富有心机,就是把抓了人之后,他们的家园才被破入的,这人功力是高,可一看就不是老实憨厚之人。 鬼才信你! 他们这会儿的眼神还真是程亮,二爷的确不是一个老实憨厚之人,向来能演能装的他,在这群与世隔绝,可能愚昧无知的人面前,居然败下阵来。 二爷颓败地摸摸鼻子,一群呆瓜。 葡萄这时却突然跑了上去,拉出阿七的手翻来覆去好奇地看了半天,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就长出树来了?没土没水,怎么长的呢?” 阿七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仇恨,颓败,以及现下的不能动弹,不知道这帮人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折磨他们,然后就见一个胖乎乎可爱漂亮的小孩子跑到他跟前。 这小家伙刚才他可是看到过,两岁多的孩子,居然能躲过他们木族的藤蔓,让人不惊讶都不行。 族里的孩子相对来说都够强悍了,可跟这几个孩子简直没法比。 这孩子想干吗?杀了他?杀了就杀了吧,虽说被两岁多点的孩子杀掉有些不太光彩,可以刚才那人强悍的能力,就是灭了他们族都是绰绰有余,早晚都一死。 可这孩子居然拉出他的手,胖乎乎肉肉的小手一阵柔软,难不成要咬他? 这孩子没有咬他,当花似的看了半天,然后抬头,睁着乌黑清澈的眼睛,“叔叔,你那树枝是怎么长出来的?能教教我吗?” 后边的苏青满头的黑线,上前几步,弯腰一把抱起孩子,对阿七说,“看你刚才的表情肯定会华夏语,你放心我们没有伤害你们的意图,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找人,我弟弟,二十岁左右,随行的应该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教授,还有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他们很有可能被伤害你们族人的那伙人绑架,你见过吗?” 阿七愣了楞,看了眼一挥手就将他们定在当地的女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踌躇了半天,不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孔铭扬在一旁腹诽,还真不是一般的质朴啊,就算我们是坏人,难道还会告诉你? 苏青点了点头,看了眼不远处还在冒着硝烟的村子,以及小孩的痛哭声,“你不用怀疑,我本身就是名医生,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们。”苏青意有所指,“当然,我们还会帮你们对付那群人,毕竟我们的人还在他们手里。” 听到她说是医生,阿七的眼神陡然亮了下,便把村子里一前一后进来的两拨人,以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听到苏夏他们进了神殿,苏青的眉头皱紧,刚才这人也说了神殿连他们不熟的人进去都不一定出得来,而且里面还有危险,那苏夏岂不是…… 身子晃了晃,二爷赶紧拦住她的后腰,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苏夏这小子虽然缺乏历练,可却不是笨蛋,小时候天天跟我斗法,脑子好使呢,不会傻了吧唧地丢了性命。” “他说的对,咱们还是赶紧找到那帮人再说。”苏军劝道。 “我没事。”苏青站稳,“先带我们去你们村子,你刚才不是说很多人受伤吗?赶紧领我们去看看。” “哎!”阿七惊喜地点头,“跟我来。”刚才说话的间隙,苏青已经拔出了他们身上的银针。 “叔叔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教不教我?”临走前,一直盯着阿七的葡萄不死心地问。 那是什么人都能学的吗?那可是人家族里的秘技,苏青瞪了葡萄一眼。 孔铭扬从媳妇怀里接过儿子,扛在肩膀上,“儿子,好学是值得表扬,可不是什么都能学。” 葡萄吭吭哧哧,“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偷东西,也就是小偷来钱最快,那能学吗?” “不用。”葡萄老实回道。 “这就对了……”二爷正准备同理得证时,谁知儿子来了句,“偷东西橙子不学都会。” 二爷嘴巴抽搐恨不得把他丢出去,会不会说话啊,这么多人面前大赤赤地说妹妹偷东西,让别人怎么想,再说他闺女那根本不叫偷,顶多叫拿。 好在九局那帮人不以为然,认为孩子说着玩呢。 不过橙子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族长看阿七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担心不已,正准备叫人去探探时,就看到他领着一行人回来了,引人注目的是这行人还有三个孩子,目光深邃起来。 看到族长疑惑的神色,阿七赶紧上前,将苏青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意复述了一遍,最后着重强调了苏青会医术这点。 一族之长,不可能像阿七那般的直白质朴。 说好听点叫质朴,不好听就是一根筋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多亏碰上苏青他们这些没有歹意的人,若是碰上坏人真是吃的渣渣都不剩。 摸着胡子,族长深邃似乎能读透人心的目光,仔仔细细审视了一圈苏青一行人,半响后,脸部肌肉缓和,“那就劳烦姑娘了,若是姑娘能救治他们的命,到时我会派人领你们进神殿,那里没有我们的人领着,是很难出来的。” “请族长放心。”苏青松了口气,“我尽力,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些自信的。” 孔铭扬领着孩子在一旁休息,让他们吃些东西,走了大半天,什么东西都没进呢。 苏青去帮着族里的医生看病,看到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小孩子,禁不住大怒,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伤害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况且这其中很多都还是孩子。 当下拿出银针施救,其他伤势都好说,经过她的针灸,伤势都稳定了下来,就是断了胳膊腿的那些,苏青是无能为力,能保住他们的命,却无法让他们断臂再生。 见识到苏青的医术,最后,族里的医生干脆放下手里活,帮着她打下手,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很多。 一直关注苏青的族长禁不住动容,“姑娘对我族之人的大恩大德,全族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等会我就让阿七领你们去神殿。” 苏青看看周围木族之人,疑惑问道:“不是小孩就是年轻人,怎么没见到老人?” 族长闻言一愣,似乎不便开口。 苏青忙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多有冒昧了。” 族长犹豫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我们木族的人,虽然有不凡的能力,可个个都是短寿之人,基本上活不过三十五岁,所以,你们才看不到老人,最长寿的顶多才四十岁,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公平,老天给了你一项能力就会在别的地方拿走一项。” 听到这里,苏青一行人忍不住诧异,现代社会,人类的寿命活过一百岁的不在少数,八十九岁的都很正常,这里的人却活不过四十岁,生生缩短了一倍,这是什么概念。 要不是亲耳听到她都不相信,苏青下意识地看了族长一眼,疑惑连连,这族长的外表,可是明显超出四十岁。 明天继续神殿之行!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战之际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战之际 再说跑进山洞中的苏夏几人,久不见后面有人追来,扑通跳的小心肝总算是缓了下来,恢复到正常频率。 神经松弛,肌肉松散,喘着粗气的几人靠坐在石壁,这时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一股的汗味。 死里逃生之后,大家是又渴又饿,吃点随身带的压缩食品补充丢失的水分,这才有力气打量周围身处的环境。 刚刚忙着逃命,慌不择路,吊着的气,都在拼命地往前冲了,那顾得上观察四周的情况。 张莉弯腰撑着膝盖说的更有意思,“老娘体育最怕的就是八百米长跑,耐力不够啊,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吊车尾,拉了不少分,要是早知道老娘潜力居然有这么大,跑八百米的时候,就应该放条狗在后面追,保不齐我能跑出个奥运冠军。” 杨东宇反驳,“那可不一定,到时别说跑了,走都不一定走得了。” “瞧你那点出息,大男人至于那么怕狗吗?它还能吃了你不成。”张莉说。 杨东宇话噎。 郭师兄开口道:“你是不怕狗,不过放狗也没用,我看干脆,找条经过训练的狗在前面拉着你跑兴许能跑出个冠军。” 其他人嘿嘿低笑。 张莉瞪眼,然后看着苏夏,“姐觉得,姐还是想暗恋你,你简直太强大了,跟你在一起,姐感觉到深深的安全感。” 郭师兄撇嘴,这女人一会儿不犯二都急得慌。 苏夏笑道,“尽管暗恋,我不介意。” 黄教授起身从包里拿出个手电筒观察起来,几人说笑了一阵,放松过后,也开始打量周围。 石壁的墙上挂有油灯,过不多远就有一个,照亮漆黑的山洞。 昏黄的光线下,几人看清,脚下是一条石道,三五人宽,一直通向远处。 “这画的是什么?”张莉扶着墙,摸着石壁说。 “好像是人物画像,只是这些人物画像的衣着看起来怎么有股熟悉感。”杨东宇凑近审视了番说。 “当然熟悉,这些独特的着装,你可是才见过不久。”苏夏瞅了眼说。 “见过不久?”杨东宇猛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就是绑我们的那帮部落的人。” 黄教授用放大镜观看了好一会儿,点头道:“没错,小苏说的不错,虽然有些出入,可衣着的特点确实大同小异,绘画的应该是这个部落的人。” “这里还有字,只是不像华夏语,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郭师兄在一侧石壁说。 黄教授走过去用放大镜看了会儿,“这是一种古老的语言,不是现在的华夏语。” “老板认识吗?”张莉问。 黄教授摇摇头,“古老的语种很多,部落不同,文字也有出入,我对古语言虽有一定的研究,不过却没研究过这种。” “算了,咱们还是想办法找出去的路吧,省的那帮人找过来。”张莉担忧。 黄教授被勾起了好奇求知的欲望,恋恋不舍。 苏夏见状,上前看了看,“文字记载的应该是这个部落发生的事情。” 黄教授眼神发亮,回头盯着苏夏,“你认识?” 苏夏没想到这老教授这么激动,顺从地点头,“研究过一些。” 姐姐平常会看些古文类的书籍,因为古代医学的那些手记什么的,各族各类古今都有,语言自然也是五花八门,捎带着他平常也会研究一二。 可能是他对语言有特殊的天赋,那些晦涩难懂稀奇古怪的语言,在他眼里反而觉得很有意思,很简单掌握,墙壁上的这种刚好前段时间看到过。 黄教授激动地抓着苏夏的手,“那你快说说这上面讲的都是什么?” 苏夏看他这着急忙慌,抓耳挠腮的急迫样,估计说不,这老头会把他手捏断,当下上前仔细地辨认起来。 苏夏虽然读得懂语言,可对那些考古类的古董以及神秘部落的知识几乎一所所知,只是将墙上的文字翻译成华夏语给黄教授。 他不懂,可黄教授懂啊,这可是他的专业,结合着绘出的图案,大概弄明白墙壁上的这些绘画和文字却如苏夏所说,记载的是这个部落世世代代所发生的事,以及习惯风俗祭祀流程等等。 不过,这只是大概的推测,因为墙壁上的绘画和文字一直顺着墙壁不停延伸着。 黄教授猜测,顺着这些事件记录的先后顺序可能会找到出去的路。 听到黄教授如此说,几人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苏夏脸上却写着沉重,“那帮人的功力太强大了,部落的人很有可能不敌,他们所说的神殿,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这处山洞里,所以,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几人自然明白苏夏的话。 他看了看其他几人,“这些人的手段咱们都见识过了,个个心狠手辣,无视生命,要是被他们逮到,我们很可能没命,我认为,咱们应该一直往前走,尽量拖延时间。” 苏夏再次提到拖延时间,这句话语气放的最重,可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注意,光顾着思索他前面的话去了。 可不是吗,那群人杀人跟拔萝卜似的毫无愧疚之心,落到他们手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既然如此,索性不管那么多了,能拖一刻是一刻,刚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这个神殿到底有什么神秘之处,以至于让这些丧心病狂不惜灭族的人找来。 摸索地走了大半天,几人越走越心惊,震惊于挖掘这座山洞的主人是何等的了不起,现代的建筑师看了,估计也只能望而兴叹,无法达到此种造诣。 此山洞似乎围绕着这座山体,掏出一道道互相交错的石壁,跟现代的迷宫差不多。 在石洞暗淡的光线下,方向感辨识本来就很低,再加上这些弯弯道道,隔不远,就是一个岔道口,是个人进来,都会被绕晕。 走出去?三年五年都不一定摸得清里面的道道,即使摸得清,可你人也顶不住啊,没吃没喝的。 怪不得部落的人,见那帮天杀的外来者进来不忙着追,人家料定,进去后,没有他们的指引,你休想离开,打不过你,就饿死你,渴死你,憋死你。 当然,他们是怎么也没想到苏夏他们会根据墙上的记载没被绕晕,反而向着中心神殿的位置而去。 苏夏他们算是幸运的,可这种幸运却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倒霉地竟然碰到了胡茬男以及面具男一行几十号人。 下意识地后退夺路而逃,却已经晚了,除了苏夏其他几人根本没有什么武力值,那还不捉小鸡似的简单。 见黄教授他们被抓,苏夏非常识时务能忍,放弃了抵抗,功力相差悬殊之大,犹如鸡蛋碰石头的情况之下,抵抗有什么意义。 呈现誓死不屈?他么的呈现给谁看?脑袋立马就掉地,苏夏还没有那么的二。 男人的尊严?命都没有了,要尊严有毛用。 无论如何,他要拖到最后一刻,不能死,否则,母亲和姐姐该有多伤心。 胡茬男一脚踢在苏夏的肚子上,“跑,跑啊,再跑一个试试。” 锥心的疼痛传来,苏夏几乎窒息却极力忍着一声不吭,一把抹掉嘴角的鲜血。 “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告诉你不要乱跑,你居然当耳旁风,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怎么着你。”胡茬男暴躁地一拳挥在了黄教授的脸上。 人瞬时被甩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涌出,胡茬男火气不减,上前又是一脚。 张莉杨东宇郭师兄三人痛苦挣扎,想要阻止,无奈被制住自身难保。 黄教授岁数大了,那比得上年轻人扛揍,这一脚下去估计去掉半条命。 苏夏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胡茬男那一脚落在了他的背脊上,刹那间,背脊一阵尖锐的疼痛,犹如被折断了椎骨,猛抽气。 忍着痛,苏夏抬头看面具男,看举止就知道这人的身份在胡茬男之上,“你打死我们就真的走不出这个山洞了。”说完气息不稳地趴在了地上。 面具男哦了声,“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出去的路了?” 苏夏抽吸了声,勉强坐了起来,指着墙上的绘画和字。 面具男看看,“你说出路在上面,你们能辨识这些字?” 苏夏点头。 面具男笑了笑,“那也就说神殿的位置你们也能找到了?” “目前推测是这样。”苏夏说。 苏夏并没有急于保命,而一口保证,只是诚实回答,这反而让面具男更加确信他的话不假。 “这小子狡猾的很,老大千万别被他给骗了,装逼的本事大着呢,一路上不声不响的,我们都以为是个手无寸铁的学生,谁知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古武者。”胡茬男提醒道。 这人之所以这么大的火气,一方面是被苏夏柔弱的书生外表骗了,另一方面就是,在老大面前保证过会找到神殿,可是到山洞,没看找到人不说,还在这里像无头苍蝇般,摸了半天,全无头绪,别说奖励了,估计再出不去,他很有可能被老大劈死。 无意中碰到苏夏他们,心中憋着的火气刚好有了发泄的渠道。 苏夏没有再辩解,只是对上面具男的视线,一派镇静。 “行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只要他们能找到神殿,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满足。”面具男说,然后神情陡转,“但是,要是找不到,那可就对不起了。” 胡茬男冷哼了声,“便宜你们了。” 苏夏点头,却不会乐观地认为找到后还能活命。 面具男几十号人在一旁休整,苏夏从包里摸出两枚药丸,给了黄教授一枚,自己吞下一枚。 “谢谢。”黄教授吞下药,感激地看着苏夏。 “不用。”苏夏摇头,“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住命。” 几人点头,沉默不语。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过了会儿,杨东宇他们担心地询问。 “吃了药,缓一缓就好了。”伴随着药丸的消化,苏夏惨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其余几人见他真没事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在黄教授和苏夏的带领下,穿了不知多少条石道,时间又过去几许,最终,他们前面视野骤然开阔,来到了一个亮如白昼的空间里。 刹那的白色,使得众人眼前一片白芒,无法视物,过了好一会儿,视觉神经才算是适应下来。 看清楚周围的情形后,大家忍不住倒抽冷气。 一两百平方米的空间内,几乎什么物体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是在空间的中心位置镶嵌着一块一人高两头尖的白色通明晶状体,散发着数道亮光。 空间内,没有照明的物品,亮如白昼的光线应该就是来自于此。 大家的视线毫无疑问都被吸引在了那块晶体上,其实,也不能说的晶体,因为苏夏从来就没见过里面毫无杂质纯净的犹如平静的水的晶体。 在那些人围上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苏夏下意识就想远离。 面具男这一刻,喜形于色,不停地搓手,“应该就是它了,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总算是找到了,传说果然不假,事不宜迟,赶紧搬走离开。” “等等。”黄教授突然阻止道。 “走开。”胡茬男怒吼。 黄教授拦在前面,不退让,“这东西不能轻易搬离,这些神秘的部落都会有不为人知的秘法,没弄清楚之前就搬走,很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这会儿,面具男没有再那么好说话,他已经被眼前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拿着东西赶快回去,不耐地看了挡在面前的黄教授,一脚将人踢飞,眼看就要撞到对面的石壁上。 苏夏见状纵身一跃,在黄教授撞上石壁之前,将人给接住,放在地上,运力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心里明白,东西找到,这些人是不会留着他们的性命的。 果不其然,面具男问了旁边一人是否将回去的路定位好,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毫无情绪地吩咐胡茬男,“清理干净。” 胡茬男得到命令,嘿笑了两声,手一挥,身后,窜出几条身影。 在他们动手前,苏夏早就示意张莉杨东宇郭师兄他们过来。 挡在几人前面,清俊的人此时,身影瞬间高大起来,仿佛原石退去了包绕的外壳,露出耀眼的翡翠,绽放一室光华。 对面的个个都是功力高深之人,不知道什么力量的驱使,苏夏镇定地挡在几人的前面,或许是他是几人中力量最强的,所以有责任站出来面对强敌。 此时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也许有些二,有些愣头青,有些傻义气,除了杨东宇,郭师兄,黄教授,张莉这些都是初次相识,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心里虽然如此想,身影却依旧挡住对方的攻击。 初次打斗,就遇上如此强敌,说起来,他还是挺倒霉的,心里自然会惧怕。 可看到对面气势汹汹窜过来几人时,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都抛在了脑后,只剩下誓死不倒的战意。 几人围攻之下,结果可想不知,支撑了一段时间后,苏夏被一拳挥中倒在了地上。 顾不得骨裂的疼痛,再次跃起,避开一人的攻击,却无暇躲开左边那人的拳头。 吃痛倒在地上,头晕眼花,模模糊糊看到一人拎起他的领子,将他拽起,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小兔崽子,还挺能耐的,装什么逼,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们这群混蛋,快住手。”杨东宇撕心裂肺,扑过来却被一人揍在地上。 “你们太没人性了,不是我们帮你们带路,你们能找到这东西吗?”张莉愤怒道。 “人性是什么狗屁,少在这里讲那些狗屁大道理。”拎着苏夏领子的那人挥舞着拳头,“看到没有,这才是道理,没本事就只能任人宰割。”同时,拳头再次落下。 可这次却没有成功落在苏夏身上,因为,几道散发着寒芒的银针,突兀疾飞过来,分别射向围住苏夏的几人。 银针寒芒瞬间消失在几人身上,然后就见,气势凶悍的几人犹如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同时,门口传来一道无比清冷的声音,“话说的一点没错,今天就要看看谁的拳头硬了。” 面具男闻声,忍不住愣怔片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苏青中招。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五章 苏青中招。 突变使得空间的人都楞然了,唯独苏夏,在听到声音的那刻,一直提着的心落回了胸腔,强撑着的气势,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刹那间泄完。 他就知道,姐姐会来,他终于可以睡会了,其实他已经很累了,头晕晕的,目光都对不上焦,眼皮子像是压上了巨石,怎么费力都睁不开,意识即将失的之前,费力说道:“姐姐,你来了……我没事,不用担心……” 倒下的那刻,没有预料中的冰冷,而是落在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好闻的清香钻进鼻尖,那是姐姐温暖的独有味道。 “我在呢,姐姐来晚了,让你吃苦了,你先闭上眼睛,姐姐给你扎一针,很快就不疼了。” 苏夏几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入口一侧,等那些人回过神来,苏青早已来到了苏夏的跟前,看到弟弟被打成这样,苏青刹那间眼睛湿润,心疼不已,她非常了解这个弟弟,自小就怕疼,可能小时候打针次数太多的缘故,鼻青脸肿伤成这样,肯定很疼,猛吸口气,忍住哽咽,声音尽量维持正常,柔声安慰。 苏夏似乎听到了姐姐的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神情透着轻松。 “给我。”孔铭扬从媳妇怀里接过人,神情透着阴森,与这个妻弟相处的方式虽说有些迥异,经常斗智斗勇,可从认定媳妇的那刻,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弟弟,动了他的人,付出的代价可是非常可观的,非常人所能承受。看着心疼的媳妇,心脏忍不住抽了下,“苏夏还疼着呢,赶紧扎针啊。” 苏青哦了声,吸了下鼻子,拿住了银针,分别刺向苏夏身体几处穴位。 “欺负舅舅,咬你。”葡萄突然扑上其中一人的脖子,张开了大口,雪白的牙齿毫无迟疑地刺进那人的脖颈。 这人身中银针,不能动弹,在被胖乎乎的小孩扑倒在地上之余,脖子里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什么熊孩子,居然咬人,卧槽,牙齿真他么的锋利,已经隐隐感觉到有液体流淌脖子,延伸到胸前,咬出了血?不会是劲动脉?卧槽,那可是会大出血,会死人的。 眼神浮现惊恐之色,却不能反抗。 小白从那人身上拎起葡萄,踢出一脚,那人直接飞到了对面那群人中间,嫌弃地教育弟弟,“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再咬人,多脏啊。” 这副哥哥教育弟弟的口气,恩,听起来不错,小孩子是不能随便咬人,咬人不是好孩子,可尼玛什么?不咬人的理由居然是嫌脏?这哥哥还能更凶悍吗,还有那一脚,不到成人腰高的孩子,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一脚就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踢得飞了起来。 对方的人下意识闪开,只听砰的一声重物落地声。 得,本来失血过多,再被抛物线摔下,哪有活命的机会,不忍拿眼斜过去,就见那人哼了两声,估计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葡萄从哥哥手中挣扎出来,红着眼睛,“我咬不死你,敢欺负我舅舅。” 被定住的其余几人,胆战心惊,生怕成了第二个被咬的人。 好在那哥哥拉住了他,脖子才完好无损,可还不等他们庆幸,突然砰的一声重响,被定住的几人直愣愣摔在了地上,差点没把心肝肺一起摔出来,疼的是呲牙咧嘴。 胡茬男回过神来,看不过眼了,边走出边骂了句,“毛孩子,让爷爷教育教育你。”瞬间奋起一脚,扫向孩子的位置。 杨东宇目赤,“连孩子都不放过,小白葡萄快退下。” 小白不退反进,在那人的攻击到来之际,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脚上。 胡茬男脚离着孩子两米远的距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脚就像钻入到了沙子堆里,速度严重迟缓下来,有点像老人所说的鬼打墙,微愣神,一孩子的小拳头已经到了,力气大的惊人,倒飞而出的快速丝毫不亚于刚才的主动攻击。 不止杨东宇张大了嘴巴,其余人都是,杨东宇和郭师兄忍不住汗颜,先不说苏夏刚才保护他们的举止,光刚看看人家孩子,都要羞愧死了。 居然还不如几岁大点的孩子,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就见那孩子拍怕手上的灰尘,“坏蛋就是矫情,动不动就教育,你当你是圣母白莲花啊。” 卧槽,在场的人忍不住爆粗口。 “圣母白莲花是啥?”葡萄问他哥哥,然后看着胡茬男,“我只见过菊花,荷花……” 此时胡茬男疼的面目邹城一团,可不就像是菊花。 橙子却抢先开口正经八百的解释,“就是认为自己是朵花,别人都是污泥,其实他自己连污泥还不如,因为他就是坨屎。” 杨东宇他们想笑,此时此景却只能憋着。 葡萄貌似懂了,点点头,“圣母爱莲花原来就是坨屎。” 胡茬男直接气昏过去。 从苏青一行人进来面具男就出奇的沉默,再看到部落的那帮人跟着一起进来,显然是成了同盟,今天想要带走东西是不容易了,一时间慎重地没有轻举妄动,不过,他这边的高手不少,倒也不怕。 苏青心疼弟弟,治疗起来那是完全没有保留,灵力恨不得不要钱地往里送,拔完针,大概有五分钟,苏夏醒转了过来,乌青肿胀的脸消下去了不少,“姐,又让你担心了。” 苏青摸摸他的头发,“让你出来,就想到会碰上危险,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被带到这里,好了,别想了,看姐怎么帮你报仇。” 苏夏点头,扭头看到自己正躺在孔铭扬的怀里,神情闪过一抹尴尬,下意识就想坐起来。 孔铭扬知道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便将他扶起靠在石壁上调息,“等回去,我教几个绝招,保准打的他们哇哇叫。” 苏夏鲜少点头,“恩,回去是要好好修炼。” 孔铭扬见他这样,顿时觉得这孩子满可怜的,第一次出笼,就差点被鹰叼了去,真够倒霉吹的。 阿七进来后,看到那帮人围在他们族圣物面前,便明白这些人的狼子野心,气得一直颤抖,圣物神圣不可侵犯,怎能容他人觊觎,即使拼掉性命也不能让这些人碰触。 他虽然不像外面的人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但眼色还是有的,通过与这两拨人的交手,阿七直觉地得出结论。 面具男伤他族人性命,毁他部族家园,已经仇深似海,这个仇无论如何也要报,再加上这些人的目的是圣物,更是不能放过,同时,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能力,打斗起来未必能占上风。 而后面来救人的这拨人,不但治好保住了很多伤重族人的命,能力更是不可小觑,再观那苏医生的弟弟被对方打成这样,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两方站在同一阵线,胜算就要重新估算了。 所以,阿七没有头脑发热地冲上去,等待苏医生他们的反应。 带来的族人有些冲动的,也被他眼神强烈制止住。 待苏夏好了很多之后,苏青这才站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对面二三十号人,视线着重落在其中十几人身上,从头到脚,发丝,面目特征,衣着,仔细打量个遍,然后冷笑,对孔铭扬说,“这些国际友人可真是无孔不入,那都能碰到。” 孔铭扬手搭在媳妇的肩膀上,点点头,“这十几位功力都相当的高啊,古武界的顶峰高手,让人钦佩,只是,你们与这位面具男,也就是我们华夏的老乡,应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吧,冒昧问一句,你们谁听谁的,也就是说,拿到这东西之后到底归谁?因为实在是好奇,东西可只有一个嘛。” 面具男带来的其中十几位,虽然穿的是华夏的服饰,猛地看起来跟华夏的人没什么不同,可面目特征以及散发的浸润了十几年的气质,只要细心观察,明显能察觉出不同。 十几位国际友人微楞了下,下意识地看向面具男。 面具男咬着下嘴唇,狠狠瞪了眼挑拨离间的孔二少,然后回头安抚那帮国际友人,“他这是挑拨离间,别中了他的离间计,你们放心,之前打成的协议,我们会严格遵照执行的,绝不会反悔,现在我们最关键的是想办法解决掉他们,才能将东西带走。” 面具男的安抚起了效果,那些人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孔铭扬叹了口气,“我这可是好意提醒,居然不领情。” 苏青鲜少地没有鄙视他的装模作样,顺着说,“因为他们的脑子装的都是浆糊。” 孔铭扬点头赞同,“我看也是。” 被调侃成浆糊脑子的十几人怒不可遏,面目狰狞,纷纷发起攻击。 “靠。”孔铭扬撸袖子,“说不过就打,粗俗,一点家教都没有,二爷最讨厌粗俗不堪没有礼貌的人,今天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一个懂礼貌的好孩子。” 说完,飞地而起,迎上前来攻击的人。 战斗打响,阿七领着族人迅速加入战圈,苏军和九局的人,也不甘示弱。 刹那间,一两百平方米空阔的空间内,因几十号人的混战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杨东宇张莉郭师兄以及黄教授,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他妈的简直是一个玄幻世界。 孔铭扬的大名,这几位自然如雷贯耳,虽然毕业了一年,却还是A大心中的男神,不可超越的风云人物,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张莉花痴病又患了,望着场中孔二少犹如天神般大杀四方的勇猛身影,心脏跳动频率成直线上升。 嘴巴张着,口水流出都未察觉,郭师兄看她这副花痴样,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太丢人了。 张莉花痴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问题,扭头看着苏夏,“你姐姐叫苏青?” 苏青虽然没有孔铭扬那么有名,可知道人的也不少,因为她是医院学系的天才般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孔二少的妻子,光这点能不让人关注都很难。 所以,苏夏在学校里从来没提及过他姐姐是苏青,班上的人同学都只是以为他来自普通的小康家庭,没有人将他与孔铭扬苏青联系在一起,就是好朋友杨东宇都不知道。 事实摆在眼前,苏夏只得点头承认,“是。” 张莉忍不住再问,“就是医学系的天才。” “是。” 张莉哦了一声,“怪不得你给我们的药那么好用,原来出自天才之手。”紧接着,她又啊了一声,“孔二少是你姐夫?” 苏夏被她这一惊一乍弄的哭笑不得,又是一个那人的脑残粉,“是,难道你又要转移目标?不暗恋我了,改为暗恋我姐夫了?” 张莉忙摆手:“不敢,孔二少那样的风流人物,只有你姐姐这样风姿卓越的人才能配上,咱这普通的小人物,暗恋不起啊,省的中了魔障,深陷不能自拔,我还是适合暗恋郭师兄和你这样的人。” 苏夏摇头失笑,然后又听她哀嚎,“为什么我只能沦落到暗恋的份呢?怎么就没人看上我呢,姐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要学问有学问,那点差了?” 郭师兄打击道,“你少抽点风,正常点,就有人看上你。” 张莉狠狠地琬了他一眼,“姐一直很正常。” 杨东宇蹲在苏夏的身边画圈圈,哀怨道,“你这么对我,你觉得合适吗?” 苏夏微楞了下,“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还想怎么着,兄弟刚才可是奋不顾身,牺牲自我挡在你们前面。” 杨东宇低头继续画圈圈,“哥们感激,非常感激,可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当初要是告诉我你姐姐是她,我至于缠着你介绍吗?还说要什么什么的。”语气低不可闻,猛然抬头,“你这不是故意看笑话,看我出丑吗?” 苏夏笑道,“你瞅瞅你那小样,我压根就没往那想。” 面具男的人,武力值高的也就是那十几个国际友人,古武九级,孔铭扬的杀伤力无须多说,摄于他的威势,到了后面,基本没人敢靠近。 而苏青连盛老爷子化天境都不怕,更何况是这些古武九级的人,因着心中愤怒,手下毫不留情,一时间,痛吼声此起彼伏,血流满地。 苏青孔铭扬两人简直就是克星,面具男看到自己的人纷纷倒下,心里苦涩,到手的肥肉眼看就要飞了,他实在是不甘心,紧接着对属下使了个眼色。 那人得到暗示,招呼几人,悄悄靠近苏夏他们所在的位置。 小白兄妹三人自小跟苏夏很亲,看到舅舅受伤,包子脸皱成了一团,不住地询问他疼不疼。 苏夏摸摸他们的脑袋,低声道,“早不疼了,你老妈可是神医,一针扎下去,就全好了,舅舅没事的,你们怎么也来了?你老妈怎么会带你们过来?” 葡萄想说什么,却被小白抢了先,“老妈怕我们调皮外婆管不住,就带我们一起来了,必要是还能保护舅舅。” 橙子看了他哥一眼,就没什么反应了。 而葡萄不解地瞅着小白,不是以离家出走威胁,死皮赖脸跟着来的吗?怎么就变成了老妈不放心才带他们一起来?老妈啥时候跟哥哥这样说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小脑袋瓜有些理解不能。 苏夏想想小家伙们闹腾的样,是有这种可能,听到要保护他,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暖意,同时感到无比的惭愧,论武功,他还比上几个小家伙,刚才的出手,就已见分晓,哎,一直忽视的功力,原来真有用得着的时候,再不好好练功,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你们来这儿外婆知道吗?”苏夏又问。 “不知道,老妈告诉她到外地出差。”小白摇头说。 “这就好。”苏夏松了口气,“你外婆知道肯定着急担心。” 甥舅之间正谈话时,悄悄溜过来的几人,猛然向着苏夏出手,可能是看出了苏夏的重要性,想要以此挟制苏青他们,当然孩子也重要,可刚才露出的几手,震住了他们,哪敢去啃那块硬骨头。 不过,硬骨头不是你想不啃,就能避的开的。 察觉到不同寻常的风声,小白耳朵微动,然后身子骤然腾空,一脚踢向一人伸向坐着舅舅的脖子的五指上,“还敢偷袭。”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啊的一声痛呼,手腕居然被小家伙踢断了,这人也真够狠,右手反手一扳,咔嚓一声手腕复位,齿牙咧嘴了半天。 葡萄仗着速度惊人,拿肉呼呼的身体,不停穿梭撞向前来偷袭的人。 有橙子这个辅助技能在,那些人的功力虽然不低,可生生打了折扣,小白和葡萄哥俩,不停翻飞,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几个人就被打成了猪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围几人看的再次目瞪口呆,反应奇特。 杨东宇高举着背包愣在那里,可能是看到偷袭,准备丢向那人。 张丽是握着个手电筒,准备当电棍使了。 郭师兄,就连黄教授都做好了肉搏的准备,只是看到孩子们的勇猛都停了下来,看看手里的背包,不到一尺长的手电筒,砸上去肯定是添乱的说。 偷袭不成的几人,被揍的不轻,看几个孩子的目光惊惧异常,下意识就要后退,可想到老大的狠毒又强逼自己继续上前。 葡萄突然朝他们嗷呜一声,几人瞬间后退几步,这孩子可是会咬人的,感觉脖颈处冷嗖嗖的,手下意识抚上。 “不用捂着,我不咬人,哥哥都说了很脏。” 几人心里泛着苦水地松开了手,虽说脖子安全了,可被小孩子嫌弃脏的感觉说不上多好。 小白挥动着拳头威胁,“再不走,是不是想躺着啊?” 几人硬着头皮又要上前,却惊异地发现,好像碰到了鬼打墙,不能迈进一步,惊骇之余,瞬间神速撤退。 一直注意这边情形的面具男,见此一幕,气的咬牙切齿,蠢货,连几个孩子都对付不了,望向场中败像已露,扭头就向着入口而去。 只是,还不等他走出几步就被苏青发现,一个纵越拦在了前面,“这么快就要走,东西不要了?”说着,两人交上了手。 面具男看似是这群人的头头,可武功着实不咋地,没用两招,就被苏青制住,正要拎到小家伙跟前,让他们看着时,隐隐感觉身后骤起风声,霍然回头,就见一身黑衣同样带着面具的人,快如闪电的掌风拍向她的胸口。 凌冽的势头,使得她的头发根根直立,心里无比震骇,力量太强悍了,生平未遇。 一掌下去,她可能连渣渣都不剩,下意识放下面具男。 速度太快了,躲无可躲,只能全力迎向。 这人意在救人,掌风明显没用全力,可就这么一拳,苏青被震得倒飞而出,气息不稳,鲜血顺嘴角流出。 “媳妇。”孔铭扬察觉时,眼神惊恐,在苏青撞到墙壁之前将人接住,着急心疼道:“怎么样?” 苏青强忍剧痛,摇摇头,“先别管我,那人……” 孔铭扬明白她的意思,突然出现的那人,抓着面具男的领子,鬼影般扫向木族的圣物,一人高的晶体状物体倒地,那人不去拿,反而探向镶嵌晶体的石壁下,掏出一个东西,迅疾向着入口而去。 打了他媳妇,孔铭扬怎容他离开,愤而朝他背上拍出一拳。 那人急于离开,转身顺手迎向,可能是错估了对方的能力,只见他趔趄一下,脚下却不敢停留,身影眨眼间消失。 亲爱的,给点支持和鼓励啥的,激发一下,明天可能万更。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木族短寿的原因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六章 木族短寿的原因 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加起来也只能用秒计算,武力值的强悍完全不是这些古武九级可比的,苏青与人交手虽谈不上丰富,却也不少,深感这人的功力前所未有的深不可测,几年前唐家的老祖宗,也就是师兄的父亲,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尽管那时候,她不是唐家老祖宗的对手,靠着空间这个作弊器才将人拿下,可那时她的功力也不是现在能比的,她的青莲功法已经修到了第四层,精进的何止百倍千倍,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正面交锋之下,竟然被打飞,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这人是谁?脑海里实在是没有头绪,现如今唯一知道的是,这人是敌非友,跟面具男一伙,面具男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他的同伙又能好到哪去,说不定这人才是背后的真正主谋。 黑衣人消失后,神殿里十几位古武九级的国际友人,大部分都被孔铭扬和苏青制住,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那些人也基本上被阿七带领的木族,和苏军带领的九局的人分别拿下。 解决完,阿七跟他的族人围在倒地的圣物前伤心不已,悲痛欲绝,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念的什么。 孔铭扬在黑衣人消失后,无暇去追,担心媳妇,迅速折回,三个小家伙围在盘腿打坐调息的老妈身边,眼睛红通通的,抿着嘴唇,攒着小拳头,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孔铭扬走近时,刚好苏青稍微调息完,睁开眼睛,赶紧将人靠在自己怀里,把了下脉。 苏青给了个安心的笑容,“只是气息不稳,情知不妙,那会傻到硬碰硬,只是借此闪避,不用摸了,没受什么伤。” 吐了血,看着很吓人,其实只是气血不稳所致,落下之后吞了一个自制的稳定气血的药丸,经过方才的调息,基本已经恢复。 一直皱着眉头的他,在亲自摸了脉,确认没问题之后,才稍微舒展,看着媳妇嘴角的血迹,目光阴冷无比,叹了口气,用手抹掉,“回去要让咱妈多做些猪肝汤给补回来。”心疼死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煮了你喝。”最讨厌吃猪肝,“每个月流的血比这儿多多了。”说完之后,方察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上浮现尴尬,滚烫无比,恨不得拿头撞墙。 天啊!她都说些什么,这些话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简直丢死人了,肯定是跟着孔铭扬这人,被他被不着调的性格给带坏了。 偷偷望了下,见大家并没有朝她这儿看,暗松一口气,脸上的温度散去了些。 不过,孔铭扬这个厚脸皮却不以为然,“这能跟那时候比吗?那是正常生理反应,不来少来可都是病,你这可是受伤,丢失的可是精气神的血。” 苏青一脑袋扎在那人胸膛里闷声道,“咱能不提这个行吗,喝猪肝汤行了吗?”落进自己挖的坑里。 孔铭扬摸摸媳妇的秀发,“好,不提,回去乖乖喝汤。” 尼玛怎么说她也身为高手,留点小血有必要这样吗? 孩子们和苏夏看到苏青没事,皱着的脸,才算是好看了些。 被木族称为圣物的晶状体,圆润,毫无棱角的痕迹,自然转合,仿佛天生生成的就是这样,连顶端逐渐缩细成尖端的锥形,也是圆滑如此。 下面深嵌在地上,逐渐的缩小,外面看起来,很像是两头尖的椎体,就连阿七他们木族的人都以为是这样,可事实却与大家的想象背道而驰。 深埋在地上的是圆柱形状,从倒下的侧端看到,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陷。 苏青怀疑,黑衣人拿走的东西应该就是藏在凹陷底部的东西,扭头看着阿七一脸茫然,不用问,想来他也是不知,连木族的人都不知道,黑衣人却知道这里藏了东西,太耐人寻味了,与孔铭扬对视了眼。 失去底部的东西,晶状体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依旧散发着万道强光,照亮黑暗的空间,透着股圣洁,被称为圣物一点都不为过。 黄教授拿着放大镜,上前研究了一番,得出结论,这应该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不是地球上的东西?这样的话苏青不是第一次听到,在苏庄太白山,山洞里的黑曜石般的东西,现在正在她的空间里躺着,当时何故也是说不是地球的东西。 不是地球的东西,那是外太空?外时空? 报纸上也会经常报道,那儿那儿陡现外太空的物体,还配有照片,形状稀奇古怪,有帽子形状的,有飞碟形状的,却从来没有犹如晶体般的。 而且那些到底是真是假,是炒作还是起哄,都要待定,水分太大了。 因为,是通过民众传播的,不知误认也是有可能的,可何故和黄教授却不是一般的民众,两人都是知识渊博,对大自然有着深刻的研究,既然如此说,那虚假的可能性就太微弱了。 说到外太空,谈到的大多是陨石,古代不是什么利用陨石打造的名剑云云吗? 无论是空间里的黑曜石,还是眼前的晶状体,那点都跟陨石联系不到一块去,完全不是一类物质。 黄教授纳闷,苏青更纳闷,因为她空间还有一种呢。 阿七神情肃穆,与其他族人念叨着将东西重新放置好,行了一套不熟悉的礼节,这时阿七派出去找寻黑衣人的族人回来了,“我们十几个人,分头搜索各条山道,都没发现那两人,回到村子里,族长也说没发现有人进村,部落里没有,” 听了族人的汇报,阿七气的一拳击在墙壁上,恶狠狠地转向余下的人,一脚踢在胡茬男的身上。 胡茬男被小白踢飞,撞的只剩下半条命,这会儿被阿七狠狠一脚,疼的冷汗直冒。 “说。”阿七吼道,“跑出去的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拿走的是什么东西,他该怎么跟族长说,不管是什么,反正要找回来就是,那可是圣物的东西,可这话他问不出口,自己族的圣物有什么身为族人居然不知。 胡茬男吃力地摇头,“他只让我们叫他老大,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他也不会让我们知道。” “带着个面具,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应该没有撒谎。”孔铭扬说,然后看向胡茬男,“他有说要你们找什么东西吗?” 胡茬男虽然喊面具男为老大,彼此之间也只是利益关系,帮他们找到东西,然后得到丰厚的报酬,自然谈不上忠诚,老实回道:“只说是神殿里的宝物,其他没说。” “那后来的黑衣人呢?”苏青开口问。 胡茬男摇头,“不知道,没见过。” “不是跟着你们一起来的?”苏青再问。 “不是。”胡茬男说,“老大知道这个部落不好进,说是进不去,就让我们被俘混进来,利用我们身上的通信定位系统告诉他们位置。” 苏青明白,其实从这人身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价值,即使那些国际友人同样如此。 苏军审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没撬出任何有用的价值,只是他们的交换利益是共享宝物的功效,具体什么明显不知,但既然能让神秘部落拥有超于常人的异能,那岂能是一般的宝物。 这些国际友可是到处收罗可以进阶的东西,得知之后自然不会放过。 苏青看着这些国际友人摇头,显然是被面具男给利用了,这些人是要带到九局的,自由苏军带来的人处理。 不过,想要将人带走,也不容易,这些人可是跟木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的眼里,估计没有现在法律的概念,定会留下他们替死去的人族人报仇。 看来等会出去要和族长沟通一番,沟通可是要有依仗的,刚才救人不能算是,毕竟她们也脱开不开关系,尽管她们也是受害者,但她们也是闯入者这条抹不掉。 苏青视线扫到重新立起来的晶状体沉思,抬头问啊七,“你们族人经常到神殿来?” “这个我知道。”不等阿七回答,苏夏抢先开口,他们部族孩子五岁后,每隔几天都要在此待上半天,所谓被圣物浸润洗涤净化,一直持续到死去的那天。“ 苏夏见姐姐不解地看着他,忙挠着头说,”石壁上的绘画还有文字上有记载,我们就是通过上面的画和字,才找到这里来的。“ ”怪不得,我们被阿七一路领来,绕七绕八,绕的晕头转向才找到这里。“苏青点头。 同时心里的猜测也有些明朗,又问,”你们族长也进来吗?“ 阿七摇头,”世代的族长都是天生的大智慧之人,部落规定无需进来,因为他不需要圣物赐予能量。“ 苏青哦了声,孔铭扬看了她一眼,”发现了什么?“ 苏青点头,”出去再说。“临走前看了所谓的圣物一眼。 阿七在派出人寻找黑衣人和面具男的时候,黑衣人早已带着面具男,飞掠到另一处山谷,那里挺着一架直升飞机,待二人上去后,螺旋桨转动,升到半空,开足马力飞离深林。 伴随着机舱关闭,螺旋桨轰鸣声响起,黑衣人将面具男随手扔在座位上,自己勉力撑着扶手才没有倒地,哇的一声,嘴角吐出大口的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你怎么样?“面具男的左手中了苏青的银针无法动弹,右手撑着座位站起,着急地问。 黑衣人没有取下面上的面具,只是拿袖子抹掉嘴角的血液,摆手示意他坐下,眼神阴冷道,”孔家的这个小子果然厉害,我倒是低估他了,功力估计超出了孔家的那老匹夫,要不是我近来功力精进,死撑着提气,咱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他目光若有所思,自顾自道:”这小子年龄不大,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功力,就是修炼奇才也是没道理啊,还有他那媳妇,功力也是浑厚……“ 面具男不解,”那苏青不是中了你一掌,肯定伤得不轻。“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那丫头倒是反应快,交锋只是虚晃,实际是躲开攻击力,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这夫妇俩的能耐超出了我的想象。“回头看着面具男,”你怎么把他们给招来了?“ ”这完全是巧合,找的那个教授,说是要带几个学生去长长见识,我们不好拒绝,怕他看出什么,想着这些学生都是手无寸铁之人,带进深林里不听话除掉就是,可谁知里面有个叫苏夏的,这苏夏正是苏青的弟弟,可能失去联络,找到了这里,咱们现在东西拿到手了,也没暴露身份,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黑衣人哼了一声,”东西是拿到手了,可你当那两人是傻子啊,那对夫妇可都是狐狸,心思缜密着呢,顺藤摸瓜也不是不可能。“要不是怕他们察出味来,他干嘛冒死去救一个废物,不过既然救了,就要发挥出他的价值,揉碎了也要挤出些油水来。 面具男不以为然,”您老高看他们了,除非他们能掐会算,才能猜到我的身份。“ 黑衣人暗骂了句自大白痴,懒得说什么,只是嘱咐道,”跟你爷爷说,不要在京市久留,尽快回到南方自家老巢,避避嫌疑,省的被人看出马脚,平常跟张家的少爷联系时,多听听人家的提点,那人还是挺不错的。“ 面具男点头应下,可说到离开京市,听起来好像怕了他们孔家夹着尾巴逃跑似的,有些不情愿,”虽说呆在京市也没什么大事要办,可也没必要立刻离开吧,他们不可能查到我们家头上的。“ 黑衣人朝上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胳膊,”有什么感觉?“ 面具男不甚在意,”动不了,不得不说,那苏青的一手银针着实厉害,不知道扎到了什么穴道,整个胳膊都没有了知觉,等回去找人将针拔出来就好了。“ ”你也知道她的银针厉害,你敢保证拔出来,你的胳膊就能恢复正常?“ 面具男抬眼,”……“难道不是? ”若是我估计不错的话,这银针,肯定不止刺进穴道那么简单,要么带着秘技,要么是带有药物,你真以为武侠小说上点穴是真的,点到了就不能动了,纯属扯谈。“ 黑衣人深不可测,强大的吓人,没有必要对他危言耸听,此时着急起来,”那这么说没有那女人,这针拔了也没用?“ 黑衣人点头,”没有她,拔了也没用,即使不拔,长时间血流不通,气息倒流,你这胳膊保不住,严重的话连生命有危险,不过,你别抱着幻想,去找那女人,到时你和你们的家族,可都要面临灾祸。“ 面具男颓然坐在座椅上,脸色惨白,低声道:”还请您老人家救我一命,我这可都是为了寻宝。“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意我了解,这次寻宝,你出了不少力,我都看在眼里,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既然能让你爷爷进入化天境,就还能让他的功力再上一层楼,还有你们,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你的胳膊,要想保命,只有舍弃求全。“ 舍弃求全?面具男微楞了下,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盯着黑衣人老半天,脖子白的没有血色,脸色更不必说,断断续续道,”没……没有别的办法……“ 黑衣人摇头。 面具男缓缓坐下,脑子一片空白,轰鸣螺旋桨的声音,呼啸而过的风声,机器的雷达声,全部消失了,外面飘过的一团团云彩,仿佛钻进他的脑子,塞住了他的脑部脉络,无法思考。 一只胳膊,对于身体健全的人来说,重要性平常可能体会不到,可在面临失去之际,才能感觉到它的重要性,活动不方便不说,从此也就成为了不健全的人,这他么太讽刺了,代价太大了,可比着生命受到威胁,他除了妥协没有别的办法,眼神陡然发狠,对苏青以及孔家的怨恨几乎淹没了整个身体,有走火入魔一说的话,估计他早已成魔了。 不疯不成魔! ”所以,你才要尽快离开,为防万一。“黑衣人说。 面具男木呆呆地点头。 ”你先休息,下了飞机赶紧处理,越耽搁越危险,我要调息,咳咳……“一阵猛咳之后,黑衣人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孔家的那小子这次伤他不轻,没有半年时间,很难恢复过来。 在木族的带领下,神殿里的人全都走了出来,国际友人们和胡茬男的属下,被看护起来,而苏青孔铭扬他们却受到了全族人的热烈欢迎。 救治他们的族人,打败那群坏蛋,相当于拯救了整个木族,怎能不感激,都快把他们当成了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了。 出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夜幕即将四合,村子里的房子很多都被破坏,他们便决定在外举行篝火晚宴,给予恩人们最热烈的欢迎。 一回到村子,小家伙们有苏夏带着,苏青和孔铭扬单独找到了族长。 族长家的吊脚楼,处于村子里的最边缘,没被波及,院子里一角,种着各色蔬菜,养着鸡鸭,另外一角还有个猪舍,养着两头黑色斑点一百斤的猪,透着小家农园安逸轻松的气氛。 进入深林之前,谁也不曾想到,在原始深林,可能人类未曾踏足过的地方,还隐藏着这么一族人过着自给自足,安详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可不就是世外桃源? 这里没有升学的压力,但他们并不愚昧,他们全凭兴趣而学,从族长的书房里摆满了书都可以得知。 这里也没有找工作的压力,打猎,种田,纺织,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这里更没有住房的压力,偌大的山谷,再有几个这样的部落也能装的下。 快节奏,高压力,出出进进充满了混泥土,从早上忙到天黑,回家还要再加班的城市人心目中期待的世外桃源。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跟他们打招呼,行着他们族特有的礼节,虔诚的态度,让苏青有些不适,尴尬。 因为做这些,并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她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弟弟,相比于孔铭扬欣然接受,理所应当的表情,她承认,自己的脸皮这辈子是无法达到他那种厚度,因为,这很需要天赋。 这里的人们保留着质朴纯真,可唯一遗憾的就是个个短暂的生命,正是大好的年华,却不得不步入死亡。 族长的儿子不在了,只有一个孙子,没有本族人的异能,身上散发着与他爷爷相似的气质,心想,这位可能就是下位族长了。 在书房坐定,族长的孙子上完茶就退了出去。 族长先是开口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 苏青孔铭扬两人谦虚寒暄一番,又聊了些他们部落的作息生活方式,族长才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两位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的,定当尽力而为。“ 族长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两人是有事找他。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然后直接开门见山,”木族的人三四十岁生命就已凋谢,若是搁在外面,正值壮年的大好时光,生命绽放光彩的时候,难道族长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族人会如此,或者找寻解决的办法?“ 族长愣了下,神情很是意外,估计没想到他们找他是为了这事,片刻后,才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想?我儿子也是早早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明白个中滋味,而且族里的孩子,很多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我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可作为一族之长,却无能无力。“ 停顿了下,接着说:”每一代的族长,可能都会跟我有同样的经历和痛苦,也可能想尽办法,可到我这代依旧如此,这只能说明,这是我族的命运,或许我们族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是老天对我们降下的惩罚,非人力所能改变。“ 孔铭扬放下茶杯,抬头,”正想你说的,天道循环,惩恶扬善,你们族该是多大逆不道,才能降下如此大的惩罚,况且天道是公正的,至于惩罚你们这些无辜的人吗?“ 族长不知如何接话,他说的不无道理。 苏青缓缓说:”他的意思是,你们族人之所以短寿,可能是外因造成的,只要除掉外因,你们族人的寿命自会跟外面人类的平均寿命一般。“ 族长突然起身,眼睛圆睁地瞅着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头要吃人呢,他孙子路过,看到老人家这样,禁不住张望了好几眼,眉宇间透着担忧。 好大一会儿,族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透着急切,颤抖,不可置信,”真的吗?是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 苏青不答反问,”先冒昧的问一句,族长见过你们族的圣物吗?“ 老族长摇头,”族里祖训,世代的族长都不许踏进神殿半步。“ 这木族的祖训听起来还真奇怪,大部分的部落,族长可都是首当其冲,接受圣物的洗涤,难道说制定祖训的人当时已经有所怀疑? 苏青拉回思绪,”我不知道你们的圣物是个怎样的来历,不过,我们怀疑,它不属于地球上的东西。“ 族长神色平静,估计认为他们族的圣物本就神圣,不是地球之物,理所当然。 她看了族长一眼接着说,”这种东西大概猜测,应该拥有极强的辐射能力,长时间的辐射下,能改变人类的体质使其发生变化,比如你们族人所拥有的非凡能力,当然,在改变身体使其强大的同时,这种辐射也带来了负面的影响,这可能就是短命的原因。“ 门口族长的孙子听了神情大变,张着张嘴,愣住了。 屋里的老族长比他好不到哪去,双眼紧盯着苏青一张一合的嘴巴。 要不是知道他没有歹意,一旁的二爷早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了,有这样盯着他媳妇的嘴巴看的吗? 不舒服的二爷冷冷扫了这老头一眼,气闷的是这老头心思处在震惊中,根本无暇注意其他,二爷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才算是把老头的魂魄拉回了,干咳了几声,端正了姿态。 苏青接着说,”……所以,世代族长不进神殿,才能保持正常的寿命,当然,它的辐射范围现在还无法估计,但我想应该对你也是有影响的。“ 黑衣人没有带走晶状体,是不是也知道这点,无法利用,才拿走了底部的东西。 你要说这白色晶状体的东西不值钱,苏青绝对不信,靠近它时,她明显能感受到里面蓬勃浑厚的能量。 苏青只是陈述了事实,别的没多说,比如怎么证明?有何解决的办法?她的目的是什么? 说了反而让人先入为主地认为她怀着某种目的,直观上让人不舒服,虽然她确是在打着某种算盘。 族长沉默了好久,在他孙子进来续茶,出出进进都没能吵醒他。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老族长抬眼,抚摸着发麻的大腿,终于问到了重点,”苏姑娘可有解决的办法?“ ”上门敢找你,就说明有一定的把握,我媳妇的医术族长可是亲眼见过的。“孔铭扬说。 族长连忙点头,发自肺腑称赞,”姑娘的医术称为神医一点都不为过,我们族的医生,对你是称赞不已,说什么起死人肉白骨……“ 苏青谦虚笑道:”过奖了,不过对于你们族人,我确实有了方案,第一,要绝对远离神殿,排除辐射物的影响,第二,我会针灸尽量控制长期辐射物所造成的影响,当然了,辐射影响的时间太长,需要漫长的调理过程,我会给你们留下药。“ 族长激动不已,几乎老泪众横,想到什么,问:”那能力……“ ”隔离了辐射,自然没有异能,你们的异能完全是靠辐射能量导致,不是自己修炼所得,伴随着作用的消失,异能也会逐渐地消失,您老是大智慧之人,应该知道,外借的能量终究不是自己的,也不符合天道循环,我也是修炼之人,手中有一套功法,可以传授给你们的族人,这样以来,即使你们隐居在深林,也有自保的能力。“ 作为一族之长,他当然想的长远,苏青一说出没有异能,他就已经想到族人该如何在深林中生存,毕竟隐居了这么多年,族人早已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况且他们也已经习惯了生活在此。 老族长不傻,素昧平生之人,对他们族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好,平静地看了看两人,”容我再想想,今天族里举行篝火晚宴热烈欢迎诸位,还请玩的开心。“ 苏青知道她的意思传到了老族长哪里,不动声色地起身道谢,然后与孔铭扬相携离开。 出了门,孔铭扬拦着媳妇,慢悠悠地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媳妇,你都快成狐狸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过奖,过奖,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孔铭扬扬眉,”怎么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苏青说。 孔铭扬嬉皮笑脸,权当是表扬了,”那你给我什么奖励?要不回去……“凑近媳妇耳边低语。 苏青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磨着后槽牙瞪着某人。 某人见好就收,”不急,这不是还没回去吗,回去再说,走走,赶紧去那边看看,他们的篝火晚宴都准备了什么,好好奇啊……“ 苏青和孔铭扬来到篝火晚宴的现场,也就是村子中心的大片空地上,这里正是白天打斗的地方,不过,早已被清理干净,应该是木族人经常举行活动的地方。 走过来时,正看到三个小家伙撅着个屁股看木族的人杀猪,旁边架着一口大锅,里面放了清理好的猪大肠骨头什么的,旁边还有整好的腌菜,具体什么看不大出来,应该是他们本地特产的。 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肉香,孩子们个个留着哈喇子蹲在锅旁,这一幕让孩他娘想要捂脸。 ”你们离远一些,不怕热水溅到脸上。“苏青喊了句。 ”老妈你回来了?“孩子们说了句,后退了些,继续蹲在那里,眼睛都没离开过锅。 ”孩子们很可爱。“黄教授走了过来。 ”顽皮的很,天天将我和媳妇气的跳脚。“孔铭扬说。 黄教授以前就认识孔铭扬,”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夫妇俩,你们可是救了我和我的学生。“ ”您太客气了,应该的,苏夏没有独自出过远门,路上多蒙你们照顾了。“孔铭扬说。 黄教授神情闪过尴尬,叹了口气,”一路上是他照顾我们才是,要不是他挡在前面,我们早就没命了,只能怪我太粗心急切了,还多亏带了苏夏。“ 孔铭扬与黄教授关于晶状体的事情聊了几句,话里话外透着不要他打人家圣物的主意,既然媳妇看上了,别人就只能想想了。 苏夏与杨东宇他们待在一处,苏青看到走了过来,摸了摸脉,见恢复的很好才放下心。 然后,苏夏又跟她介绍杨东宇张莉郭师兄三人认识。 杨东宇有些尴尬还情有可原,毕竟对别人肖想过,可郭师兄和张莉按辈分,苏青还要喊他们一声师兄师姐,可这两人的神情也拘束的很。 开玩笑,那些坏人功力那么强,人家可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想到最后受的那掌,张莉忍不住关切地问,”你都吐血了,身体没事吗?“ 苏青摇头,”习武之人,没那么娇嫩。“看苏夏和他们关系处的不错,眼神之中透彻清澈,应该都是坦诚之人,便邀请道,”你们暑假有时间可以去家里玩,反正苏夏在家也没什么事。“ 张莉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真的可以去吗?“眼睛闪着小星星,男神的家,也是女神的家,那该是什么样子,好奇的要死。 郭师兄知道这女人要坏事,扯了她半天衣服,都没挡住她的”坦率“,其实就是二。 苏青笑笑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们不是苏夏的朋友吗?“ 张莉发现苏夏的姐姐其实很好相处,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清,随后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譬如,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下班后喜欢什么娱乐,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看什么书,喜欢看什么电影,要不是郭师兄实在是看不下去,下手捂住了她的嘴,估计她连人家内裤的颜色都要问出来。 让郭师兄唯一欣慰的是,没在人家正牌夫人面前,说是暗恋人家老公云云的,否侧,人家一发威,他们这些人可是没一个扛得住。 正说话间,孔铭扬走了过来,虽然这人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可大家并不觉得放松,反而紧张了几分,干干地打声招呼,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孔二少的威名太盛,事迹太辉煌是一方面,毕竟在座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世最好的杨东宇放在人家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 都说人无贵贱,那只是相对一小部分而言,身份相差悬殊,你自个下意识就觉得惧怕几分。 ”我带孩子们去深林里打些猎物,很快就回来了。“孔铭扬对苏青说。 ”恩,别闹太大动静。“苏青嘱咐了句。 ”知道。“领着三个小家伙去了深林。 男神气势虽然可怕了些,但对媳妇好温柔啊,真是绝配啊,羡慕死个人了,生生打击她一直空虚寂寞的心灵,张莉在一便捂着胸口又羡慕又苦逼,叹息,什么时候能有人滋润她寂寞空虚的心灵。 孔铭扬与孩子并没让木族的人跟着,进了深林,小白和葡萄迅速化成狼身,无比欢脱,二爷对兄弟俩说,”打猎在其次,好好找找,伤你们老妈的黑衣人是不是还在森林里,要是在就通知老爸,老爸非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二爷在孩子面前,说这么狠毒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小白和葡萄嗷呜一声,分别窜进了林子里,浑身热血沸腾,无比愤怒。 孔铭扬抱着女儿,转瞬消失在林中。 村子广场上的人听到那两声吼叫,纷纷警惕抬头,可等了半天,没再听到什么反应,这才又忙碌起来。 张莉吞咽了下,”是狼叫?“ 苏青捂着脑袋,说了等于白说,只得苍白地解释了句,”林中有狼很正常的。“ 深林里今晚安静的可怕,平常一到晚上动物的吼叫声居然销声匿迹,让木族的人极为讶异。 小白葡萄东奔西逛,搅得林中动物战战兢兢,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类,猎物倒是捕了不少,抱着闺女的孔铭扬结果同样如此。 看来对方还是很了解他们的,伤得那么重,居然没有找个地方先疗伤,宁愿损失部分功力,也不停留。 篝火晚宴很丰富,各类瓜果点心,还有木族特色的食物,让人打开眼界,偶尔平常一些特色食物,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孔铭扬和孩子们带回来的猎物,有木族的人处理干净上了烤架,肉香四处飘溢。 在一段欢乐的舞蹈之后,大家开始举杯欢庆,而让苏青最高兴的莫过是族长答应了她的提议。 终于万更了,看的爽吗?大家给力我也会给力,明天尽量可能万更。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棍再现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棍再现 族长与其孙子将苏青孔铭扬二人送走后,又回到了书房。|| “爷爷,您相信他们刚才所说的?”族长的孙子忍不住问。 老族长突然转身,不答反问:“阿南,你是下一任的族长,爷爷问你,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阿南想了想,缓缓说:“虽然我们族一直视圣物为神物,赐予我们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可它若真是保佑我族的神物,那我们的族人就不会活不过四十岁就身死,那位苏姑娘的话孙子觉得可信,相比着拥有不凡的能力,孙子觉得生命更加重要,没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了,若是真如他们所说,父亲就不会早早离开我们。” 老族长也想起了儿子,神色透着股悲凉,“爷爷知道你的意思了,能如此思考问题,即使爷爷去了,也能放心将族长之位传给你,其实,神殿的圣物,爷爷虽然没见过,但这些年也猜到问题可能出在那上面,或许历代族长都有怀疑,只是没有魄力做些什么,毕竟那可是历代的圣物,族里敬仰的信念,强制改变祖训,不一定成不成不说,要是猜测不对,亵渎了圣物,引来惩罚,那可就成了木族的罪人。” 阿南以为爷爷反对,急忙补充:“外面的世界发展的很快,你看那些炮弹还有所谓的直升机,以及人混进来人就能找到我们这里,简直太强大了,想想就觉得可怕,而我们却还活在愚昧之中,当成圣物祭拜,可人家却已经看出了问题,苏姑娘的医术那么好,快要死的人,连咱们族的医生都说没救了,她上去扎了两针就活了过来,我相信她说的能治好现有的族人,让他们活到寿终正寝。 只是孙儿有些不解,这人是不是太好了些,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不错,这倒可以理解,可她不但留下药,还传授我们功法,是不是好的出奇了点。” 老族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欣慰说,“你总算没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能想到这点,别看那两人年龄不大,行事却不得不让人佩服,与别人算计的阴谋不同,他们使得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他想要什么,意思早传达给你,然后再摆出一系列的诱人的交换条件,让你心甘情愿地钻进他们的套子中,外面人的狡猾你当是危言耸听?无偿为别人做事,别说是外面的人,就是咱们族里的人也不一定做到,你试问你自己能做得到吗?” 阿南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猛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抬头看着爷爷,“他们想要我们族的圣物?” 族长点点头,叹了口气。 “这……”阿南说,“那可是我们族的圣物……” “圣物?”老族长冷笑一声,“要人命的圣物,那还真不如没有。”活到这么大年纪,族人什么最重要他比谁都清楚,不是他不尊重祖训传下来的圣物,而是对圣物怎么来的充满了怀疑,把它定位为圣物,对他们族是好心还是别有目的还值得怀疑,若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可从他们说了不是地球上的东西之后,心里的怀疑更加强烈了。 起身拍拍孙子的肩膀,“爷爷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看着族人一个个离开……”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各种现代科技的产物,处处透着土地的质朴和芳草的淡香。 但这不等于他们生活匮乏单调,他们同样拥有着自己的娱乐方式,自制的乐器,独具特色的服装,高亢干净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带动起篝火晚宴一阵阵的高chao。 张莉还换上了木族的女子服装,跟他们一起又唱又跳,嗨的不行。 族长找过来的时候,苏青正在品尝着他们酿制的梅子酒,比着自己酿的味淡了不少,但别有一番韵味,口齿有股说不出的清香萦绕。 在族长说同意她的建议时,苏青有些出乎预料,即使接受能力再强,也要一夜功夫的消失吧,不得不说,这位族长大人还是蛮有魄力的。 紧接着,就见他面现难色,神情沉重,“族人对圣物的崇拜已经融入骨髓,想要让他们接受真相,还需颇费些功夫。” “这个我能理解。”苏青点头,信仰是人精神的支柱,一旦打破,信仰坍塌,人的精神思想就会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随之而来的部族内乱,部落崩散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精神的扭转不是一句话,或者强制武力能做得到的,它需要恰当的机会,合适的契机,“我们不能在这逗留太长时间,最多五六天。” “我会尽量说服他们,五六天应该够了。”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底气不足。 篝火晚宴的重头戏是烧烤,将林中猎回来的野鸡,野兔,獐子之类的动物,放在木族的人特质的野外烤架上,刷上蜂蜜调和的油,再洒些盐巴孜然简单的调料,别的什么都不需用放,外表开始泛焦黄色时,散发的肉香,几乎无人抵抗住它的诱惑。 在木族人的眼里,苏青他们就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恩人,百般希望他们能尽兴,所有,一整个晚上,苏青孔铭扬两人基本不用去管几个小家伙,部落的人烤好了肉,首先挑出最好的给他们,再加上三个小家伙长的好,又早熟懂事,很得木族人的喜欢。 张莉看着孔铭扬,在如此热闹非凡的场景,他居然还能不忘照顾媳妇,再次泪流满面地感动了一把,至情至爱,不愧被称为A大乃至京市的男神。 看到这温馨有爱的一幕,张莉再次相信了爱情。 孔二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朝她这边看来。 张莉赶紧将目光转向场中,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忐忑不已,他不会认为她图谋不轨吧,她发誓她纯粹是犯花痴,没有任何邪恶的想法,就是给她个胆,她也不敢啊。 视线移到场中的时候,突然瞄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些小思小想,全抛到了九霄云外,直着眼睛,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场中。 坐在他旁边的郭师兄,陡然见她直冲冲地跑出,下意识就想拉她回来,这女人经常犯二,要是得罪了人家部落的人,丢点小命都是有可能的。 站起的身,在看到她去的方向是那三个孩子时,又坐了回去。 张莉蹲在小白的跟前,好奇地看着他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个圆球状雪白的玩意出来。 远看就像个毛球,可凑近的张莉发现毛球不停蠕动,知道不是。 小狗?小猫?兔子?看到这团毛茸茸的东西,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些呆萌的东西,尤其是女孩子,没有几人能抵抗住这些可爱小动物的诱惑。 就见小白拿着一窜肉,放到它面前,似乎闻道了肉香,雪白的毛团慵懒地将藏在肚子下的小脑袋伸了出来。 张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她所想象的小狗小猫小兔之类的,正转动着脑子,将动物世界统统放映了一遍却还没找出与之相似的动物种类来,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葡萄的话给她解了惑,“哥哥,貂儿怎么了?好几个月都在睡觉,不会是老的不能动了吧?” 貂儿?武侠小说里的神貂?仔细打量一圈,发现还真像书上描述的那样,张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极力忍住没大喊大叫出来。 这边小白瞪了弟弟一眼,“它才多大,怎么可能老?” 葡萄啃了一口手中的兔子腿,问题又来了,“那它多大了?” 小白张嘴,“……”却没说话来,话说,他以前就年龄这个问题,好像似乎没有跟好基友探讨过,他怎么可能知道有多大。 葡萄又啃了一口,没得到哥哥的回答,也不甚在意,顺口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不是老了,难道说生病了?哥哥也真是的,都生病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都不让老妈瞧一瞧。” 熊孩子还在自顾自地吃着,完全没注意到哥哥脸色不悦的神情,“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你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貂儿要是生病,他会不着急,不紧张,这唠叨唐僧的特质也不知道遗传自谁。 葡萄这才察觉到哥哥不高兴,连忙地讨好地将啃的乱七八槽地兔腿递到哥哥嘴边,“哥哥你吃。” 小白看着放在眼前的兔腿,眉头邹的死紧,心里不是一般的嫌弃,可看到葡萄一直举着讨好的表情,硬着头皮啃了一小口。 “好吃吧。”葡萄得意地说,“那个胖叔叔说这个是烤的最好的。” 小白嘴角抽动了下,最终违心地应了句好吃。心里却腹诽,再好吃的东西,被他啃成那样,也没有食欲。 葡萄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又要拿给橙子吃,不过想到妹妹没他这么爱吃肉,便改了口,“你吃蘑菇就好。” 橙子看了他二哥一眼,开口解释道:“睡眠有助于成长,雪貂估计是要成年了。” 雪貂?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莉,终于按奈不住开了口,“真可爱,它是雪貂?名字就叫这个?” 雪貂此时正在小白怀里啃着肉,它现在除了吃饭补充体力能量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休眠。 小白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它是雪貂,也叫貂儿。” 张莉心里跟猫抓似的,“我能摸摸它吗?” 小白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纯碎是好奇,便点了点头。 张莉伸出了魔爪,毛茸茸,软绵绵,无比顺滑好摸,恨不得贴到自己脸上感触一番,不过,怕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人家孩子,最终放弃了。 这女人心真够大的,只想到会惊到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雪貂要是一个不高兴,咬她怎么办? “它一直都呆在背包里吗?”张莉看看小白背上的书包问。“不会出不来气?” 刚打发掉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葡萄,这又来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阿姨,貌似这阿姨还是舅舅的朋友,不能对待弟弟那样对待她,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这再简单不过的低智商问题,“书包是外婆拿透气的布料做的,憋不死它。” “它一直在睡觉,你怎么没把它放家里,还要一路背过来?”张莉恋恋不舍地抚摸雪貂的毛发再问。 小白咬了咬下嘴唇,“它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离不开我。” “真的不是你离不开它?”脑洞大的张莉直捅问题的中心。 小白已经快要磨牙了,摇头否认,强调:“不带它,它会偷跑出来的。” 张莉没去怀疑小白话里的真实性,眼睛一直冒粉红泡泡,“好有爱啊,真是有爱一家子,太幸福了。” 舅舅的朋友怎么这么奇怪,小白盯着张莉,很不能理解这女人的举动,他真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没有礼貌的小孩,可貂儿已经吃饱了,他真的要让它回去睡觉了,“它该休息了。” 休息?为毛?“它才刚吃过饭,不能睡觉,很容易消化不良的,动物,其实跟我们人类一样,饭后要散步,才有利于身体健康,你把它放在地上溜达几圈,再休息,听姐姐的没错,我家以前养过一只狗,每次吃了饭,我就要带它到楼下溜达溜达,还有让它玩些游戏刺激它运动,这样它身体又健康,又不生病,又延缓衰老,赶紧把它放在地上。” 小白三兄妹怔愣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还姐姐?比他们老妈都老,居然自称姐姐,脑洞肯定不小了,连辈分都分不清楚了。 还散步做游戏?那是你们家的狗,我们家这只是雪貂,能放在一块比吗?连迟钝的葡萄都快要咆哮了。 不见动静,张莉下意识抬头,就看到六只眼睛死死地瞅着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这比喻似乎有些不恰当,你们就当我没说。”紧接着不舍地看着雪貂,“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让它活动活动再去休息……” 眼睁睁地看着小白拉开背包,准备将雪貂塞进去,眼神那叫一个不舍,爪子伸了又伸,却也只能放下,这么萌的神貂?别说见了,听也只是在武侠小说里听到,就不能让她再过过眼瘾吗?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呢,关键尼玛她刚才光顾着好奇去了,都望了拍照留念了,蹲在地上郁闷地看着孩子们,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老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怨念,小白刚抱着雪貂往里塞的时候,这一幕被族长大人瞄到了,不顾形象地大叫一声,“等等。” 小白的脾气算不上好,可今天被弄的完全没有了脾气,这位阿姨怨气丛生也就罢了,连老人家都要上来参上一脚,忍不住仰头望天。 明月高悬,光华如水,点点星辰,时不时眨巴着眼睛,预示着,这是一个多么晴好的天,可为嘛他就感觉到阴沉一片呢。 场中载歌载舞的,弹奏的,烧烤的,交杯换盏的,闲聊的,被他这么一吼,骤热停了下来,顺着视线看向他们的族长,好奇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让一向镇定连白天族里发生那么大突变都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激动。 就见他们的老族长飞速跑向恩人家的孩子,心里一方面好奇,一方面连连咋舌,他们家的族长真的有五十六岁了,而不是二十几岁? 这健步如飞的步伐怎么也想象不出是他们的族长能有的,这该受多么大的刺激,才能将下辈子的潜能都激发出来。 苏青和孔铭扬自然也诧异,相互看了眼,实在不明白刚才还陪着他们的人,举止变化这么大,最让两人疑惑的是,奔的方向,还是他们家的孩子。 三个孩子们惹出什么乱子了?两人也紧随其后。 老族长在众人瞩目中,跑到小白他们面前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只见他顾不上气息喘匀,扑通一声跪在了孩子们面前,大呼“天降山神与我族,我族必将大幸。” 本来想码完一起传,不过想到,到点你们看不到东西,心里会不舒服,便先传一部分。 哎!啥也不说了,遁去继续码字,朝着万更的步伐前进。 二更大概在十一点到十一点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拉虎皮扯大旗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八章 拉虎皮扯大旗 山神?在场的人不解地相互望着,山神在哪儿? 部落里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深林之中,对大自然有着无比地崇拜。|| 承载养育他们的就是这座山,这片林,更将是他们未来的子子孙孙生存的所在。 山神对于他们木族的意义,不亚于他们部落的圣物,甚至于还要高上那么一筹。 先不管山神的化身在哪里,他们的老族长都已经顶礼膜拜了,他们没有站着的说法,刷刷,一溜溜的人全都匍匐在地,犹如下饺子般,虔诚至极,生怕一个不慎,被山神误认为不敬,惹怒,为部落降下惩罚。 此时,村子空地上站着的人全剩他们这些外来者,怔怔不解,茫然无措,尤其是蹲在小白跟前的张莉,听得一阵扑通声,惊得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抬眼四望,黑压压地跪满了地,这是个什么情况? 山神降临我族,我族必将大幸? 这台词忒他妈熟悉了,电视上经常听到,尤其是古装宫廷片,那些统治者,或者上位者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往往会扯虎皮当大旗。 你还别说,一用一个准,翻翻历史书,那朝那代都奉此方法为无往不利的利器。 若在外面世界,那就是迷信,可在这儿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地,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不对,这老头会为什么突然蹦出山神降临?你老跪的方向也不对啊? 顺着老头跪地的方向,张莉看到了小白怀里还没来得及塞进去的雪貂。 雪貂?神貂?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猛拍额头陡然明白过来。 她学的是考古,这些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雪貂素来被称为神貂,圣洁神圣般的存在,被称为山神的化身。 这些人如此激动,倒是可以理解。 孔铭扬嘴角抽了抽,“这老家伙的反应倒是够快。” 苏青也是惊汗了一把,不得不佩服,“这确实是个最好,最省事解决族人的办法,神棍素来吃香。” 忽悠个人,那是杠杠的。 迷信害死人,是现如今社会的主流思想,可在这一刻,却能改变木族的困境,说起来不是一般的讽刺。 “小白他们这次算是没白来,帮上了大忙。”孔铭扬望着那边说。 “这话在他们面前你还是少说,一个个都不是低调的主儿,指不定又给你翻出什么大浪来。”苏青说。 二爷拦着媳妇的腰,笑道,“不是有我这个老爸在顶着的吗?怕什么?” 苏青白了他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没气的他这个老爸胃疼了。 苏青和孔铭扬明白怎么回事后,就没再上前,乐的站在一边看戏。 这场戏没他们什么事,主角族长是也,当然孩子们也是其中之一,无良的父母,却没想着上去解围,这些事情,他们二人相信,孩子们是能处理好的。 这阵仗,这虔诚供为上神的态度,即使见惯了场面的孩子们也不由得震惊了一把,神识好半天没回过来,葡萄和橙子各站在哥哥的两侧,小手紧紧地拽着哥哥的衣服。 幸好小白穿的是背带短裤,不存在被拽下裤子的危险。 小白眼珠子转了转,低头看向好基友雪貂同志,也就是再次升任为山神的这位,身份不是一般的。 不知人老先生是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真的就是所谓的山神,就见雪貂同志一改这几个月昏昏欲睡的萎靡状态,虎踞一震,白光一闪,再看去,人家已稳当当地蹲在小白的肩上,神情肃穆,神圣,颇有股圣洁不可亵渎的威势。 小白的身高算不上高,也就到成人腰处,可关键是大家都匍匐在地,他肩膀上的雪貂看起来,就有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意味。 对于雪貂同志的装逼行为,孩他爸嗤了声。 孩他妈极度无语,几乎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底狂奔,这装腔作势的调调真不愧是她家的。 装逼的雪貂,在众人的眼里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木族的人,大呼山神,不停膜拜之外,连黄教授杨东宇郭师兄张莉这些高知人士也被虎的一愣一愣地,膝盖发软,恨不得也给人老先生跪了。 迷信的力量何其之大,从现在很多的邪门歪道的派别,很多人都来自高知人士就可想而知。 被迷信,被忽悠是没有国界的。 此时,最惊讶的反而是最先开口惊呼山神的老族长。 他喊出山神跪拜行为的原因,他心里非常之清楚,想要借一座大神去压一座小神。 在敌对势力强大到自己拼了老命也无法打败之时,想要战胜,这是最好的办法,叫借物打物, 外物借到了,就是压他们族圣物一筹的山神,可既然说借,就能明了,这只是名头,事实如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可此时猛然间抬头看那被他冠以山神化身的雪貂时,大脑空茫了,这神态,以及散发的气质,可不就是山神吗? 老族长狐疑不定,难道说误打误撞之下,真碰到了山神? 接下来的行礼跪拜,顺理成章地发自肺腑。 族长带领全族的人站了起来,恭敬地将三娃一神送到了上座,伺候的那叫一个热情,关怀备至。 小白抬眼看向老爸老妈的方向,收到示意的眼神后,带着弟妹安然地坐了下来,安心享受着神般的待遇。 小脑袋里想,这种待遇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既来之则安之,老爸老妈让他按兵不动,应该时他们的行为帮到了他们,那么,在以后的日子,做了什么惹他们生气的事情,也可以拿来讨价还价。 经过一番突如其来,神一般的转变,在场的人又各入座。 此时的气氛已经变质,没有了其乐融融,到处布满着紧张,肃穆,战战兢兢,同时又揣着无比的兴奋。 雪貂同志的装逼行为,几乎连黄教授他们都震撼住了,更不用说本部落的人了。 族长站了起来,先向着小白的肩膀行了一礼。 对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行礼,似乎有损他的身份,可这也是没法的行为,人山神老先生蹲在好基友的肩膀就是不下来,你还能将其拉下不成。 没那个胆。 然后,他又看向族人,开始了他的神棍大业,朗朗说道;“今天,对于我木族来说所发生的事情,往上数上上百年都是前所未有的,先是我们族被外来人侵袭,毁了我们的房子,伤了我们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夺去我族的圣物。 因为圣物,我们失去了族人不说,很多的族人还都受了重伤,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更是想要将我们灭族,可老天还是长眼的,派来了使者来拯救我们,苏姑娘的医术治好了很多即将频临死亡的族人,还有他的丈夫以及所带来的人,打败了那帮家伙,为我们除了害,报了仇,让我们感激不尽。 不过,话说回来,有因就有果,我们的灾难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有的,苏姑娘和孔先生也不是无缘无辜找来这里,这都是缘分命运在指引着这一切,因为他们是山神的朋友,应山神的指引来拯救我族,帮着我族彻底解决困惑了几百年的寿命短暂的问题。” 说到这里,下面正襟危坐的族人不淡定了,神情惊异不定,当然多是激动为主。 这说明什么,预示什么?预示着他们的人能活到七老八十,不但能看到自己的儿子,还能看到自己的孙子,甚至重孙,如此震惊的消息,将他们的大脑糊的一愣一愣的。 看向上座,看向苏青和孔铭扬的位置充满了希冀,尊敬。 别说上百年,说是上千年发生最重大的事情都不为过。 老族长待族人消化的差不多,这才继续说道:“苏姑娘收到山神的指示说我们族的圣物出了问题,估计是被图谋不轨的人动了手脚,长时间地接触,其实就是在不断吸收我们身体的生命力,以至于我们的族人才活不过四十岁。” 自然,下面又是一片沸腾之声,不同的意见冒出,可那些反对的人的视线,接触到高高在上的雪貂同志时,也只能闭嘴。 “所以,我在这儿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要听从山神的指示,从此以后,禁止族人再踏进神殿,圣物也要毁掉,当然了,族人的异能也会消失,但是英名的山神已经想好了补救办法,传一套功法给我们,苏医生也会治好我们族人的病,让我们在坐的族人都能得以终老。” 族人们的讨论声炸开了锅,黄教授的眼神却看向了苏青孔二少两人,他们神情不见任何波澜,想来早有对策,尤其让他惊讶不已的是,看到晶状体之后,就得出了木族短命的原因,难道真是凭借着医术的眼光看出来的? 当然,族长讲的话,他是不可能相信,全是打着山神这把旗的说辞。 下面炸开了锅,老族长却是气定神闲,笃定了结果。 “这老头有些意思,经他这么一说,媳妇你的身份立马拔高了几个档次,成为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而我身为你的老公更是不可忽视,全家大人小孩都闪烁着圣母的光环,这还真有点不适应。”毕竟他二爷的名号可是活阎王,“这样以来,咱们岂不是占了雪貂的光了。” 苏青笑道,“高大个毛,真被他忽悠住了,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拉,我是没那个心坦然接受。”他们目的本来就不纯。 毫无疑问,吵闹了一个晚上的木族之人,最后达成一致,愿意遵照山神的指示行事。 紧接着,苏青开始忙碌起来,希望尽快处理完事情,尽快回去,省得母亲在家担心。 她绝口不提圣物的事情,先是召集全部落的人,挨个以针灸疗法,利用灵力恢复那些被辐射改变了的细胞。 这并不是一个小工程,极为消耗灵力,全部落几百号人,一天处理百十个人已经是她的极限,这也是在她有空间这个能补充能量的情况下。 苏青一开始没想到这么棘手,错估了消耗的灵力,照这种情形,至少要在木族里待上十多天,跟母亲只说了一周,过了时间不回去,指不定又以为他们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况且还带着孩子。 对媳妇了如指掌的孔铭扬看出了她的担心,在她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输入自己的能量给她。 他们夫妻两人虽有各自的修习功法,可双修早已将两人的能量自然糅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有了孔铭扬的帮忙,进度快了一倍不止,三天时间就把全部落的人针灸了一遍。 这种每天将经脉内的灵力放空,再修回来,对修炼只有益处没有坏处,两人的功力在三天之中倒是精进不少。 趁着晚上的机会,苏青到空间里配好了药方,熬制不少的药丸,另外将外公家的拳法默写下来交给了族长。 孔铭扬还打趣她,“人家的家族功法之类,都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你倒好,先是传给甘旭林雪他们,现在更是大方,直接传给了一个族。” 苏青却不以为然,“古武的败落跟各自的发展脱不了关系,那些家族看似不让自家的功法外流,以为能占据优势,其实却起了相反的作用,就说我把功法传给了木族,就等于为我外公收了几百号的徒弟,虽然没有明着拜师之类,但这些人都受着儒家思想的影响,对授业的恩师,有着无比的尊敬。”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扩张势力。 “与人为善,其实也是为己,媳妇,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有思想了,哎,再这样下去,咱们之间都快有代沟了,不行,晚上要努力修炼,铲除一切代沟。”那人正经八百,义正言辞地,气的苏青差点吐血,咱能不把猥琐的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 苏青在忙着处理病人的时候,黄教授领着苏夏杨东宇以及他的两个学生,在神殿里逛了逛,着重研究墙壁上的那些绘画和字,以及房间里的古董,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当然了,神殿的那块晶状体,苏青再三嘱咐他们不要接近,黄教授大概明白是什么个情况,也没坚持,虽然他对那东西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可威胁生命啥的还是远离的好,命没了,还研究个毛。 当苏青处理完木族的事情,不等她开口,老族长便说到:“圣物既然如此危险,还请姑娘帮着处理,要不然我们族还是不能免受其难。” 这倒正中苏青的下怀,客气推辞一番,便答应了下来。 写完这章,自己都快成神棍了,这两天更这么多,是否感觉不够细致,要是觉得还好,以后每天就多更点。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宝物还是废物?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九章 宝物还是废物? 月明星稀,光华似水,葱茏茂密的原始深林,阴气森森,而在其深处的某处山谷,却充满着平静安逸生活的气息。ziyoUge.com 临离开的前一个晚上,苏青和孔铭扬悄悄地再次步入神殿,来到了一人高的白色晶体面前。 人老族长确实是个明白人,话说的很有水平,说是让他们帮着处理,避免戳穿他们想要将圣物据为己有意图的尴尬。 这倒正符合苏青的心意,她不可能大赤赤地将东西带回去,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传说中的圣物,让人知道在他们的手里,那还不成了人肉靶子。 所以,这东西要收在空间,对外说是销毁掉,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别东西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反却惹一身骚就不好了。 当然,你肯定要问这晶状体的辐射问题,难道她不担心吗? 这个,苏青老早就想过,他们一家子身上富有灵力,能对抗消除辐射,也就是说,辐射对他们的身体产生不了伤害。 况且空间这个堪称净化器的神器,说不定能对其进行一番改造,就像净化黑曜石蕴含的恐怖暴虐能量一般,不过,目前这也只是她的猜想,毕竟谁也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孔铭扬将晶状体放倒,朝底下的凹陷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自顾自地地:“我问过老族长,他们敬奉的这所谓的圣物,自己的族人对其视若神明,是不可能拔出来或者触碰,估计被看做是圣物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人再动过,那黑衣人上来就推到它,几乎熟门熟路地拿走藏在里面的某种东西。 这说明那黑衣人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里面藏有玄机,比本部落的人都还要清楚。他是什么人?又如何得知?跟这东西又有什么关系?”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 最关键的是,他要想办法揪出这个人,暂且不提有条毒蛇隐在暗处,让他不得安心,光伤他媳妇的那掌就足够他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二爷向来记仇,很记仇! 孔铭扬的这些问题,苏青自然也想过,“是敌非友,早晚会出来蹦的。” 孔铭扬点点头,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媳妇说的是,你是咱家的领导,你说了算,咱家在你的英名领导下,即便是遇到陷境也会化险为夷的。” 苏青瞥了他一眼,“说的对我多信任似的。” “那必须的。”孔铭扬猛点头。 “说的也是,要是什么都听你的,咱家还不被带到阴沟里去。”苏青嘲讽某人。 “我有这么不着调吗?”孔铭扬眼神透着哀怨,“既然媳妇这么说,那说明我做的不够好,放心,我会好好改的。” 一听他说改?苏青连头发都立起来了,赶紧摆手制止,“不用,不用改,你现在就很好,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都已经够抽风了,再改的话,不知道会精分成什么样子,她真心地不敢想象。 孔铭扬立马云开雾散,露出绮丽笑容,“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我就说吗,二爷我风采不凡,怎么可能会不着调,其实吧媳妇,就像爷爷说的你旺夫,听你的准没错,歹运也会转变成好运。” 苏青拍拍孔铭扬的肩膀,点头,“既然我旺夫,听我的话那肯定保证你朝着光明大道而去,小朋友,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 忽觉不妙的二爷赶紧打断,“你看天都黑了,咱还是赶紧处理完,赶紧回去吧,别孩子们找不见我们,去闹人家部落的人。” 开玩笑,再继续下去,可就涉及到夫妻和谐问题了,他又不傻,那可是他的地盘,向来有他做主,绝对不能给媳妇有染指反抗讨价还价的机会。 天都黑了?天他么不早就黑了,亮如白昼的空间里,他是从那看出外面天黑的,可真有他的,分明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躲避话题。 苏青怒瞪某人,某人脸皮厚,依然面不改色,坦然地对视媳妇的目光,还朝她无辜纯洁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她揉着眉心,顿时没有了脾气。 苏青手触碰到晶状体,意念一闪,前一刻还亮如白昼的空间,刹那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好在他们有所准备,拿出手电筒,打开,发出一束光线,神殿空间内的环境再次显现出来。 一切都没改变,唯独中间的白色晶状体不见了踪影。 苏青探出意识进入空间,出乎意料地发现,圣物还是那块圣物,没发现任何的改变,当然也包括青莲空间。 她怔楞地看向孔铭扬,“不应该啊,明明感觉到它里面蕴含着磅礴浑厚的能量,怎么就没引起空间一丁点的变化?不能啊,难道说,那黑衣人拿走的东西才是主要的?” 还跟人斗智斗法,难道说这一切都是白忙活了一场? 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失落,尽管她不是很在意这东西有多大的作用,你就是相当于一块极品翡翠,也好过毫无动静来的让人空欢喜啊。 孔铭扬安慰道:“不伤心啊,咱们来这儿的目的,你难道忘了,就是救咱家的小夏同志,小夏完好无损,人还长了见识,知道了人心险恶,还说回去好好修炼,任务圆满完成,至于这玩意,有它没它都一样,就当捡回家一个超大电灯泡了。” 苏青嘴角抽搐,还超大电灯泡,他们家该是多缺电灯泡,才去拿它去照明,她明白这人的意思,“那老族长还以为我拿走了他们族的圣物,赚了多大的便宜,到了最后,什么都不是,你就不能容我神伤一会儿。” 孔铭扬看着媳妇这副模样,顿觉可爱的不行,嘴角弯起,搂住人,“行,怎么不行?不过,别神伤太久,要不然,吃亏吃大了去了,这就好比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青莲空间里的晶状物体,换了环境,依旧散发着万道白光,犹如实质般的点点光点,洒到空间内的植物上。 离开部落时,木族的人送给他们很多本族产的东西,比如用特殊手法腌制的咸菜,烟熏的腊肉,还有特意做的各种点心小吃。 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是他们仅有的带着他们族特色的。 有了神貂这座大神,胡茬男的属下和国际友人们,没费多少口舌就答应了将人带走。 族长亲自送他们出去,没有他们族人的带领,他们是走不出这片山林的。 分别前,苏青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建议族长,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的族人还是有必要走出去见见世面的,外面的世界虽说繁杂了些,可那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其他还是很精彩的。 随着人类的进步和创新,世界在发生着巨大的改变,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你隐藏在那个角落里,你都是它的一份子,受着它的影响,你若不面对,不改变,只会越来越落后,越来越不适应。 当然,你也不一定就真的与世无争,这次的侵袭事件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族长回望村子的方向,叹了口气,“族人的观念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他们到了外面是很难生存的。” 苏青给了他一个地址,“你们若是出去了,可以到这个地方来找我。” 一行人出了深林,一架直升机在他们进深林边缘地带停靠着,上了直升机直接飞到了京市。 下了飞机,感慨最多的应该是杨东宇黄教授以及他的两个学生。 望着周遭的高楼大夏,拥挤不堪的交通,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无比的亲切,看到接那一家子的车,忍不住感叹,要不是人家,这小命可真就丢失在了深林里,尸骨无存呢。 到了家,已经是晚上了,母亲准备一大桌子的菜,看到苏夏和他们一起回来,倒是没有太惊讶,回来之前,苏夏已经打过电话,说是碰上了姐姐,干脆一起回来了。 苏夏出去的时候说是要待一段时间,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回来,确实容易引起怀疑,可母亲没问,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母亲跟孩子们交流感情。 这几个孩子自小就呆在她身边,几乎没怎么离开,猛然间出去几天,章书玉很是不适应,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魂不守舍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孩子们回来后,心里总算才踏实,石头落了地,一改前几天的死气沉沉,浑身犹如上满了血条,忙进忙出的准备东西,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即便是马不停蹄,累的腰酸背痛,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隔辈亲有时真让人捉摸不透,比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都要挂心,实在很没科学而言,却是亘古不变。 给孩子们洗完澡,照顾他们睡下,已经快十一点了,孔铭扬在书房处理积压下来的文件,苏青回了卧室,正准备进空间看看那块东西怎么样时,孔铭扬推门进来,随着她一起进了空间。 因为她始终不相信,那是一块无用的东西。 跑了一段剧情,喘口气,明天谈谈情,聊聊生活。 今天先更这么多,理理大纲,明天至少八千吧。 光忙着码字,都没时间回复评论,晚上回复。 么么哒!看球的朋友要注意休息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产崽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章 产崽 空间里的山,还是那座山,深林依旧是那么茂密,大海依旧那么清澈湛蓝,蔬菜青翠,果实累累。 苏青的意识释放,在空间里一点一点地搜索,心中的失落越来越大,可正在这时,眼睛陡然睁开,脚步情不禁迈出,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咦?”跟过来的孔铭扬站在苏青的背后,“这东西上次见,不是才一尺多长吗?怎么长这么快?” 苏青愣愣地摇摇头,望着本应该是一尺来长的小树苗,却变成了一层楼那么高的树木时,也是疑惑连连。 这植物,正是孩子们从太白山的那个山洞里顺回来的琥珀里面的种子长出来的。 有两枚,一枚早已结果,就是绝迹了的红罗,被苏青拿来配置辅助晋价的药物。 另外一枚就是眼前这未知名的植物,红罗都已经开花结果,而它却还是一棵一尺不到的小树苗,长的不是一般的慢。 苏青曾经想过,以这种生长速度,要想看到它长大成木,开花结果,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一开始还好奇,这玩意长的如此漫长,那待是多牛逼的东西。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依旧不紧不慢,慢悠悠地,非常舍不得生长似的,彻底把苏青的好奇给磨没了,后来也就没再过多关注,倒是那帮孩子执着的很,只要进来空间,都要过来瞅两眼,浇点灵泉水,拔拔草,其实压根没草,拔得都是长过来的蔬菜果苗之类,葡萄小朋友还会念叨两句,快快长大什么的,橙子更是要抚摸上两下。 有时候禁不住都要感叹这么小的孩子如此有耐心,不曾想,一天的时间,就长大了数倍,照这个速度,离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肯定不会远了,心里禁不住好奇,接的该是什么花,开得该是什么果。 “难不成是空间又升级的原因?”孔铭扬瞅着眼前这个东西,摸着下巴随意说道。 苏青的注意力从树上移开,回头看他,“没有,要是空间升级,我怎会感觉不到?”突然想起什么,“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块从木族带过来的晶状体……” 说完,两人来到那块晶状体的跟前,依然是那么圣洁透彻,外表凝着一层白色的霜状物质,应该是空间内的浓郁灵力所凝化。 说起这个,孔铭扬想起了木族人被激发的异能可不就是催生植物藤蔓吗,“看来,这次还是有收获的,没有白跑一趟,这下高兴了吧。” 苏青眉眼带笑,“应该的,被当成人家部落圣物那么久,被朝拜了一代又一代,要真是废物,让那些木族部落的人知道,岂不是要哭死,其实,我早该想到这点,这东西对植物有着强悍的催化作用,那些普通的蔬菜瓜果就算了,只是那些名贵的草药可是受益匪浅了。” 果不其然,草药区那些生长缓慢的药材比先前拔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尤其是野人参,长的可真够喜人的。 孔铭扬看着媳妇喜乐滋滋的模样,心里同样高兴,同时也不由得感概媳妇这好的要命的运气,这玩意估计普天之下,也只有拥有空间的媳妇能够享受得住,几乎像是生来就为她准备似的,还有那缘分,救个人都能捡到宝。 运气性选手没得说啊! 被苏军带回九局的那帮人,胡茬男和他的属下都是一些被利益驱使的亡命之徒,对于这些人,九局有自己的一套处理办法。 而至于其中的十几位古武国际友人们,就不像胡茬男那般的轻松,棘手的很。 当然,这并不是说龙局对他们没有办法,办法是有,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他们的背后是国外的古武界,要想杜绝或者减少这类事情的发生,这种时候,有华夏古武出面较为合适,把敏感的矛盾转化为古武界的矛盾,就能放得开手。 于是,龙局就找上了苏青。 苏青当选古武协会的会长,消息灵通的九局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估计从公布那一刻起,龙局就得到了消息。 本来这些事情,完全可以在电话里说,可是这人却亲自登门了。 龙局来时,孔铭扬去了公司,苏青刚好下午休息,领着人走向茶室。 院子里,何故正给孩子们讲着什么,看橙子小脸认真的模样应该是在上课,小白和葡萄却是一副睡眼朦胧的表情。 苏青见龙局停了下来,神情说不出的古怪,还以为他在奇怪孩子们的表现,便解释道:“这位你应该认识,上次在太白山的时候他也在,现在是三个孩子的老师,知识渊博,教孩子们太屈才了。” 龙局点头赞同她的话,苏青眼睛闪过一抹疑惑,接着说道:“我们家这三个孩子,儿子们调皮的很,缺乏学习激情,反倒这个女儿,求知欲强,学的进去。” 龙局呵呵笑道,“男孩子都是这样,不过,小姑娘这么小,倒是出奇地有耐性。” 两人聊着走进了茶室,苏青亲自泡了壶茶,搁置在他的面前,“有什么事,电话里吩咐下,或者我去九局那里,还劳你亲自跑一趟。” 龙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来你这儿,我可是期待的很,不说好茶好酒,就是你们这的椅子坐起来都觉得舒服,就是没时间啊,不说处理那些破事,一年到头留在京市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龙局责任心重,不过,局里的人才也不少,你应该培养他们,有些事情让他们去办。”苏青随口说。 龙局叹了口气,“我怎么不想,天天想,早就想找一个接班人了,可就是没有顺眼的,当然了,从我得到你的消息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最合适的,可无奈的是,你对这个位子一点都不感冒,毕了业,本想着让你过来工作,研究院,医院随便你做什么,可你生怕抓了壮丁似的,躲得远远的。” 苏青笑笑,“龙局这是高看了,也误会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自己难道不清楚?我就是一个胸无大志,没有理想的小女子,想的也是过点安逸清净的生活。” “你这话可有点不地道,你要是说不想凡事缠身,我可以理解,可你当了古武协会的会长,这怎么解释?这不是明显看不起我们九局吗?”龙局说。 苏青微楞了下,心里腹诽,果然是只老狐狸,人精,正事没说,倒是先抢占了先机,说的她好像亏待了他很多似的。 “龙局这么说,我可冤枉死了,咱九局各处埋的都有人,相比当时的古武盛会现场也有,应该也跟你重播了一遍,我本来就没打算参选,名单上根本就没有我的名字,只是现场有些突变,盛家的老爷子差点出手伤了我儿子,我当时气不过,失去了理智,就想着教训教训那人,谁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我也是赶鸭子上架,你可能也知道古武家族的势力争斗,而我这个会长刚好就成了斗争下平衡势力的产物,也只是个名头而已,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处理,托你高看,我要是在您那儿也当个这么个不干活的蛀虫,你还不拿着枪毙了我。” 龙局笑着摆手,目光四处瞄了下,“玩笑开大了,让孔家的那位二少听见,我还不妥妥地被抬着出去,你就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那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在京市还真没有人能够制住他。 你啊最好长命百岁,有你镇压,那小子就不会出来祸害别人,你不知道,你没成为孔家媳妇之前,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头皮发麻,三天两头,局里就有人汇报,他又干了什么,捅了什么篓子,看似平静,私下里京市是被祸害的鸡犬不宁,但好在他有分寸,倒是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否侧,要真对上,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苏青笑道,“他这个人就是爱玩爱闹了些,性子还是善良的。” 龙局暗暗撇嘴,尼玛善良能跟孔二少挂上钩,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在局里的档案里,数一数他的光荣史,那都是泪啊,果然是一家人,他这说的还算是委婉了,人家都已经护到前头有意见了。 虽然这人目前也算是他九局的人,可立场根本不需多说,妥妥地站在丈夫家族的那边,失落肯定是有的,喝了口茶自我抚平下心情,说起了这次来的真正意图。 “现在局势,不便于我们插手,华夏也有了自己协会组织,若是有你们出面协调处理,不涉及到敏感问题会更合适。” 这是要让她扮演坏人吗?苏青立马就明白味来,棘手的问题,你就推给自己,怪不得上来就抢占先机呢,原来这是有坑等着她呢。 苏青是想一口拒绝,她本来不管古武协会的事情,那好意思再将麻烦带给他们,可回头想想,这龙局虽然有推卸的嫌疑,可这话说的也没错,有古武协会这种超然的组织处理确实好过他们九局,想想就答应了下来。 龙局喜形于色,来之前可是费了一番脑筋,就怕人家不答应,搁谁身上,谁也不愿意接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害的他还使了点心计,此时忍不住有些汗颜。 事情达成,龙局不敢多待,脚步生风地走人,绝不给人家留反悔的机会。 “客人走了?”关上院门,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何故问了句。 “走了。”苏青点头。 “求你办事呢?”何故似乎随意地问。 苏青皱着眉点头,然后抬头,“您老说我是不是长了一副好说话圣母的脸,怎么什么事都要落在我头上,合着我很闲,有多能耐似的,我都觉得我都快赶上圣母了。” “你有没有能耐你心里清楚,不过我觉得你做事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离圣母大公无私的品质远着呢。”说完人就离开了,因为休息的时间到了,母亲正端着托盘从厨房的方向走来。 “您……”后面的话根本就没容她说,人转眼就跑没影了,这老头夸她呢还是埋汰她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老头看人的眼光还是挺犀利的,苏青确实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第二天她让九局的人将那帮国际友人交给了宋老爷子,让他与对方协调,嘱咐道:“人家已经说了,全权交给我们处理,此时正是咱们协会刚成立立威的关键时刻,这些人可是送到我们嘴边的肥肉,想要人,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苏青虽然没有明说,但宋老爷子也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凭一两句话,就能琢磨出味来。 规矩吗?虽说还没来得及制定,可不碍事啊,他可以立马召人制定啊,不将对方扒一层皮,那是绝不对不松牙的,娘的,终于有了一个出恶气的机会了。 这段时间忙着各种事情,都把家里将要生产的两只藏獒给遗忘了。 这天晚上,卧室的床上,二爷正缠着媳妇腻歪,随着时间的流逝,室内的温度逐渐炙热起来,就在他将媳妇的衣服扒了,准备大干一番时,感觉到空气的波动,迅速拉起一旁的被子,将媳妇裹了起来,大骂,“臭小子,你还不让人活了,睡个觉你都东奔西走,也不嫌累。” 话还没落,葡萄小朋友就出现在了老爸老妈的床上。 二爷根本想也不想,看见人后,伸臂就准备将人弄走,可这次小家伙却并不是睡着了不老实乱串,急着开口道:“老爸,不要拉我得啦,我有事情要说。” 被裹在被子里,不露一丝的苏青,被儿子撞到这个时候,自然尴尬,脸颊都飞上了红晕,可她看见葡萄睁着圆留乌黑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睡意,赶紧瞪了那人一眼,“你着急什么啊,还不放下。” 卧槽,他能不着急吗?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再有几次这样的,他非残了不可,到时你的幸福就没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媳妇! 不过,这话只能在内心咆哮,说出来,媳妇估计立马让他残了,哀怨地看了媳妇一眼,然后狠狠地瞪了那个始作俑者,无奈地把人放了下来。 小家伙一得到自由,圆呼呼的身子就向着老妈滚去,上去就往外拽人,“老妈快起来啦,出事了,出大事了。”边说,肉肉的小手,边往外扒人。 苏青此刻岂止是尴尬可以形容的,哪能如葡萄小朋友的意,整个身子往被子里缩,被子里那可是妥妥地裸着呢,此时此际,还不忘瞪某人一眼。 某人的反应更快,早已拿过一旁的睡衣披上,见此情况,哧溜一下,将葡萄小朋友拎到了空中。 葡萄小朋友双手朝老妈伸着,两只脚乱蹬,“干嘛得啦,老爸不要拉我得拉,出大事了……” 二爷将青蛙似的乱蹬的儿子拎离床边,苏青赶紧趁着机会穿上衣服。 “说说出什么事了?现在都几点了,还不睡,你哥哥呢?”二爷将儿子放到椅子上站着。 “哥哥在年糕汤圆那里,他让我赶紧过来叫你们,汤圆和年糕的老婆很不舒服,很难受。”葡萄连手带脚地比划着。 小白这臭小子,让谁过来不好,偏偏让一个不懂敲门为何物,穿墙穿门的人过来,快是快,可有没有想到,老爸老妈的心情。 再次证明,儿子生来就是专管坑爹的。 “你们不是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不舒服?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偷跑出去了?”二爷审问儿子。 葡萄有些心虚,声音低了下去,小眼睛胡乱瞄着老爸,吭吭哧哧道:“也不是偷跑啦,就是睡不着,散散步……” “散步?”二爷扬眉,“你当你是耗子啊,还散步,是不是带着你们的哥哥说的?” 葡萄抬眼对上他老爸的眼睛,好像在说,老爸你又知道了,正想点头呢,突然想到半夜散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抿着嘴巴,不吭声了,害怕说秃了,又赶紧握紧了嘴巴。 二爷的神情极为精彩,真是哭笑不得,这时,穿好衣服的苏青走了过来,“赶紧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两只要生了,这段时间忙的,我倒把这事给忘了,预产期差不多应该就这两天了。” 猜的果然没错,苏青看了看其中一只母藏獒,确实是要生了的表现,错不了。 深更半夜,四合院的人都睡了,等会生产的时候,肯定会吵醒他们,除了耽误睡眠,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这母藏獒第一次产崽,说没有一点危险也是不可能的,为保万无一失,在空间里,是最安全的。 苏青当下连人带狗全带进了空间里。 母藏獒焦躁不安,神情痛苦,年糕急的团团转,不停地蹭着苏青的小腿,希望苏青能不让他老婆这么痛苦,顺利生下孩子。 苏青摸摸它的脑袋,“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得了保证的年糕,趴在老婆的身边,眼神一刻不眨地盯着,或许认为他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至少能陪在身边。 “这小子倒是有担当,知道心疼老婆。”二爷看见忍不住感概道。 虽然拿自己和这藏獒比有些拉低身份,但各种的滋味却是相通的,他媳妇生了两次孩子,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其中的痛苦就不说了,看着媳妇受折磨,心疼的几乎要碎了。 苏青准备好了干净毛巾,剪刀基本的简单手术用品,用一个超大的盆,装满了灵泉水,将即将生产的母藏獒放了进去,又给它身上扎了几针,减缓一些身上的痛苦。 做这一切时,三个小家伙就在旁边看着,小脸紧张的不行,苏青本不想让他们看到这一幕,不都说会给孩子心理产生阴影啥的吗?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就是不愿意离开,苏青想想她家的孩子不同普通人,血腥的事情都快变成家常便饭了,此时让他们避开,反而有些矫情了。 年糕和汤圆自小是他们的玩伴,自然担心紧张,让他们回去也睡不着,由他们去了。 苏青针灸的穴位,不但有止痛,同时还有催生的作用,半个小时候后,母藏獒就开始了一波波阵痛的反应,当下,又加了几枚银针,并灌了一些灵泉水给它。 十分钟后,苏青已经看到了小藏獒的肢体。 关于生产,其实她心里也没底,隔行如隔山吗,她对兽医学没研究过,不过,基本大致的理论是通用的,再加上用灵泉水和银针的辅助作用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来了一只。 身上沾满了黏稠稠的粘液,跟只小猫那般大小,咪封着眼睛,刚生下来都是皱皱的脸,说不上好看。 苏青将它放在一旁准备好的毛毯上,年糕瞅了他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并没有起身,依旧陪在老婆身边。 三个小家伙这会不盯着母藏獒了,眼睛不眨地看着那只刚出生的小东西,还拿手指捅了捅。 “黏黏的。”橙子皱着小脸,“给它洗洗吧,它这样很不舒服的。” 小白点头,拎着那只小东西去了灵泉边,孔铭扬在这边给媳妇打下手,看见叮嘱他们不要给淹死了。 “好丑啊。”葡萄是个实诚的孩子,“哥哥,我小的时候生下来也跟它一样,这么丑。” 小白想起来了弟弟小的时候,没有方向感,忍不住笑了,“你不丑,你很可爱。”那是可爱,简直呆萌蠢到爆。 三孩子把这小东西洗吧干净,业务不熟练,其中小东西估计没少受折磨。 刚把它擦干净放在毛毯里,那边另外一只母藏獒,似乎也要生了。 苏青看了看给它扎了几针,对一旁的孔铭扬说,我忙不过来,你去给他接生。 孔铭扬嘴巴张了几张,最后只得同意,可苦逼的是,他二爷都屈尊降驾了,汤圆的老婆居然不配合,一看见他靠近就抖的不行。 这两只后来的母藏獒,不像年糕和汤圆,是孔铭扬和小白抱回家的,对他的强大的气势惧怕不已,平常一直压制,可这会特殊时期那种惧怕展露无已。 “你抖个什么劲?”孔铭扬说,“抖抖孩子就能出来?” 见此情景,苏青只好让小白他们去接生,虽然这有些不靠谱,但是孔名扬再靠近,那只母藏獒非吓得精神崩溃不可,孩子跟他们经常玩在一起,倒是好很多。 还有一更,应该在十点到十点半。 休息下,继续码字,条件允许的话,大家也给点票票那啥的呗,又厚颜无耻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约会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一章 约会 接生?孩子们的嘴巴张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拎着小藏獒去洗洗这活还能凑合,可老妈居然让他们去接生?这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 老妈也太信任他们了吧,啥时候老爸的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居然能做到了?这绝壁是值得炫耀庆祝的事,可看看汤圆家的老婆趴在那儿哼哼,疼痛难受的样子,兄妹三人一个比一个退得快! 孩他爸一扫刚才的颓败,这会儿笑了,“媳妇原来你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你让他们去接生,你简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瞅瞅他们加起来,有没有一人高,你再看看他们那胆子,吓得小脸都白了……” 苏青正忙着,不耐地瞪了他一眼,“你说怎么办?我还能分出两个人不成,你有本事,有胆子,你怎么不去啊?瑟,就知道瑟。” “我不……”二爷一时间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这能怪我吗?只怪她胆子忒小了,矫情!” 苏青没时间搭理他,看着小白他们,“不管的话,它们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包括肚子里面的小狗。” 见孩子们脸上动容,忙又趁机说道:“其实,没那么可怕,生完第一只,下面的就比较顺畅,等到小狗露出来的时候,你们只要帮着将它拉出来就行,有你们老爸在旁边看着呢,没事。” 小白他们颤悠悠地走近了跟前,苏青又嘱咐了几句,起身就去另外一只那边,走到某人面前踢了他一脚,“还不看着去。” 孔铭扬撇撇嘴,又遭媳妇嫌弃了,仰头想问问苍天,尼玛强大还有错了?可抬头,望得到是空间里的上空,连苍天的影子都没瞅见。 “赶紧地,动手啊。”孔铭扬在一旁催了,“露出头了,赶紧将它拔出来啊,卡在那里,还不待给憋死。” 小白手掌伸开了又攥紧,攥紧了又伸开,搁在以前,早给他老爸顶上了,可这会儿光顾着紧张去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壮起胆子,硬着头皮,蹲下了身,年糕不停地舔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哀求。 小白朝空中挥舞了拳头,大吼了一声。 吼的孔铭扬直楞,乖乖地,母藏熬没吓奔溃,儿子不会吓奔溃了吧,正想着上前看看时,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又止住了脚。 只见他儿子卷吧卷吧袖子,以蹲马步的姿势,朝母藏獒伸出了双手,那手颤巍巍的。 “哥哥,你的手不能再抖了,手指头都抠向了小狗狗的眼睛上了,会戳瞎的。”葡萄在旁边纠正道。 年糕的眼里盛满了担心。 小白扭头瞪了葡萄一眼,你还能再没眼色一点吗?手抖是他想的吗?他要是能控制就好了,脸上不可避免地浮现一抹尴尬,想想确实有些丢脸,而且还是在弟弟妹妹跟前,有损他哥哥的威严,和无所不能高大威武的形象。 当下心一横,牙一咬,顿时豁出去了,老妈走不开,这两只母藏獒又惧怕他老爸,唯有自己了,再胆怯下去,把年糕他儿子或者女儿的眼睛戳瞎了,那多对不起人家啊,一个发狠,拉着那小狗的头就往拽。 或许拽的方向方法不对,一直出不来,有过给媳妇接生的孔铭扬,这会算是一个有经验之人,在旁边指导着儿子。 直到小白头上渗出大滴的汗水,那只小狗才出来,完好无损,三大一小这才松了口气,孩他爸在旁边不比他们轻松。 若真是小狗出了什么问题,那妥妥地会在孩子心理产生不好的阴影。 葡萄拿去洗吧干净,这边母藏獒又开始了阵痛,看它痛苦的样子,小白对妹妹说:“橙子,你让她别动了,动来动去岂不是更痛。” 橙子之前在网上翻过生小狗的资料,说,“不行,要是不让动,它肚子里的孩子,就没办法出来,会憋死在里面的。” 小白啊了一声,还有这么一说,电视上似乎没看到过,不过妹妹说的应该不错,哎,无奈地看了年糕的老婆一眼,那就疼着吧。 一回生二回熟,小白本就聪明,在其老爸的指导下,越来越娴熟,一只一只的小狗不断地从他手里出来。 葡萄和橙子帮着给小狗洗吧干净,三个孩子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在好有成就感之余,也体会了一把,生孩子确实不容易,说不得就有生命的危险。 以前,他们调皮气人的时候,老爸就经常说,生他们的时候,几乎差点没命,却印象并不深,此刻,经此一幕,算是有了深切的体会。 忙了大半夜,两只藏獒,算是顺利度过产崽期,一只生了八只,一只生了九只,数量算不上多多,但小狗们的状态都还不错,以年糕和汤圆的优良品种,应该差不多哪去。 母亲的品种是比不上父亲,可不都说,藏獒幼崽大多随父亲吗? 第二天,四合院里的人起床后才发现多了十几只小东西,无比的惊讶,互相询问都摇头不知,苏夏说肯定是姐姐起来接生的,才会没弄出多大动静惊动他们。 一直留在京市的谢敏雪,早晨过来蹭饭,发现了刚出生的小狗狗们,眼中精光直冒,哈喇子都快留出来了,也不急着吃饭了,就蹲在那里,挑选心仪的,准备赶紧抱走。 可看来看去,那个都爱不释手,当然,她也只能看,没有触摸的机会。 除了苏青一家子,谁都不能碰,连章书玉和苏夏都不行,尤其是母藏獒极为护崽子。 谢敏雪干脆放弃了挑选机会,反正她都挑花眼了,厚着脸皮腆着脸,对苏青哀求道:“二表嫂,你帮帮我吧,你看看小狗的母亲都不让我碰,你放心,我带回去一定好好养,绝对会当祖宗似的供着。” 苏青看了看她,“就是给你一只,你也不一定养好啊,小狗刚出生最容易体弱多病,等一个月后,小狗们的身体强壮了,保证送你一只。” “那好吧。”谢敏雪说,“你说过的,不能反悔。” 家里新添了十几只小狗,章书玉也高兴的不行,天天各种好肉喂着。还给他们煮汤,说是能多产奶。 买菜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卖鸡的,说是家里养的土鸡,特别有营养,她看看确实是土鸡就买了下来。 可这两只鸡太有活力了,杀鸡的时候,掰着两只翅膀还是不停地挣扎扑腾,扑闪的刀差点没掉脚上。 这时,橙子从外面跑进厨房,在鸡跟前站了会儿,就去桌上拿做好的点心。 “这孩子。”章书玉摇头失笑,“别忘了洗手。” “洗过了。”橙子端着盘子往外走。 等孩子走出去,她低头一看,手中的土鸡不扑腾了,头歪在一边,摸摸还能呼吸,只是不能动。 怔楞了一会儿,赶紧抛开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着手忙活起来。 又到了周末,下午苏青处理完科里手头的事情,便早早下班了,刚出办公室,孔铭扬的电话就到了。 “我正在你们医院门口。”那人磁性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苏青边给科里的同事打招呼,边对着电话问:“怎么这么早过来?我提前下班,正准备打个车回去呢,有事?” “今天周末。”那人说了句。 “我当然知道周末,你想干什么?” “约会啊。”那人理所当然道。 “约会?”苏青的脑子慢了半拍,“都老夫老妻了,约哪门子的会啊,那些都是年轻人干的。” “谁规定老夫老妻就不能约会了?”那人提高了嗓门,“还有郑重地纠正你一句,二爷妥妥的,年轻英俊的有志之士一枚,别把我说成七老八十似的。” 苏青一顺口,倒是把自己眼下的年龄给遗忘了,“你不老,我老行了吧。” “怎么又想起来约会了?”上了车,关上车门,苏青扭头看着某人。 “媳妇,你这话有严重的语病,怎么叫又?好像我们约会过很多次似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好不好。”语气那叫一个哀怨。 “这是准备去那儿?”苏青问,“给家里说了没有,没说的话,我打个电话。” “早说了。”孔铭扬边开车边问,“媳妇你想今晚怎么过?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苏青想了想,刚才说到年龄的话题,倒是想起了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当下提议道:“我记得C大门口一家餐馆做的菜不错,我们去哪里吃饭,然后去学校里逛逛吧,那学校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C大?”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去过?我怎么不知道?” 苏青不动声色,“听科里同事说的呗,即使我去过又怎么了?难道你还能将我的行踪都掌握到?”本来无意的一句话,说完自己也愣了下,扭头看向某人,“你以前不会派人跟过我吧?” 孔铭扬眼睛闪烁了下,“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的功力那么高,要是有人跟着,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苏青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有没有都不重要,她不是一个死揪着过去不放的人,那不是自找虐吗。 终于更完了,手指头都快动不了,大家晚安,早点休息,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败坏人家学校风气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二章 败坏人家学校风气 苏青上辈子读的C大是一所再普通不过的大学,挤在名校如云的京市,很不显眼。ziyoUge.com 上大学的费用,第一年是姑姑出的,姑姑姑父两人都是工薪阶层,不但要养活一家子,还要供她读书,生活过得很是紧巴。 虽然她老说不用她操心这些,只管读好书,还说虽然没有考上名校,但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考上C大已经是很不老不起了,让她好好珍惜这次上大学的机会。 可苏青那会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进了大学,她就住了校,利用课余时间做家教,兼职。 人家在参加这个社那个社的时候,她正在发传单呢,人家花前月下,在校园的长廊上你侬我侬的时候,她正在做家教的路上,一分钟的时间,她恨不得分成六十分来使用。 没有时间与同学交流,永远都是行色匆匆,尽管她长的清秀,可在大学期间却没有一男生主动追她,这种不跟同学打成一片的她,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孤僻古怪。 男生都喜欢甜美温柔活泼的女孩子,她这样的永远都是被当做怪物一般的存在。 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倒是乐的清闲。 大学四年,一直就这么过来的,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姑姑拿的,其余都是靠着勤工俭学。 自我欣慰之余,难免也有遗憾,因为,除了上课,她的时间全给了兼职,从来没好好停下来打量她读了四年的大学,除了食堂,寝室,教室之外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几乎都是陌生的。 她自小就懂得钱的重要性,因为它,一个家庭可以破碎,因为它,一条活生生地生命可以丧失,这是从她自己身上得出的血的结论。 所以,她很懂得,也很节约,平常都在食堂吃饭,就连中午饭,一顿也不会超过五块钱,对自己最奢侈时,也就是去学校对面的餐厅,那里的竹笋炒肉片,是她最喜爱吃的,也是毕业后,回忆最多的地方。 孔铭扬将车停靠在学校门口的对面,门口出入的学生,忍不住都要往车上瞄上两眼,露出羡煞复杂的表情。 苏青拉开车门下车,抬头瞅了眼学校的牌子,滋味复杂难辨,还是老样子,跟上辈子相比,一点都没改变。 唯独改变的是,这所学校的历届毕业生的名单上缺了她苏青的名字。 “媳妇,是这家吗?”锁好车门的孔铭扬的问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回头看看店的牌子,确认是这家,果然还在,“走吧,你别看店不起眼,可做菜的师傅手艺还不错。” 孔铭扬看着这家店,神情古怪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现下的心情。 说实在的,他二爷从小到大还真没来过这样的小店,出去吃饭,大多跟周放杜翰东宋岩几个兄弟一起,去的不是星级酒店,就是高档会所,再不齐也是私房菜馆之类。 媳妇,虽说以前生活在农村,吃过很多苦,但通身散发的都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的气质,对生活品质也有较高的要求,即使不喜欢去外面那些高档的饭店吃饭,也会在家里自己做着吃,这样的店应该不会光顾吧,这是二爷对媳妇的印象。 所以,这次约会,他本打算,吃一顿浪漫的晚餐,然后逛街,看电影,兜风,轧马路,小情侣约会的必备程序。 谁知随便问一下,媳妇还真有想去的地方,他自然乐得陪同,心里做好了思想准备,看看眼前这个地方,还是没准备够啊。 他二爷生平第一槽来这种地方吃饭,跟浪漫半点边都沾不上。 “磨叽什么呢。”苏青见那人垂头丧气,慢悠悠地跟个老人家似的,催促道。 孔铭扬又瞥了一眼被风刮掉半边的招牌,弱弱地强调了句,“咱们今天是约会。” “我又没说不是。”苏青说。 “那……这……”二爷指了缺了半边的招牌,吞吐道。 苏青回头看了眼,再看看他那委屈的模样,心里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了,暗暗叹了口气,这人的脑子刹那间能拐十八道弯,可在这方面却执拗的很,非要死般硬套约会那套不知谁规定的程序。 苏青上前轻拍他的脸颊,“约会都跟人家一样有什么意思,我都说了,约会的人,都是刚步入爱河的情侣,借此促进感情,增加对方的好感,表现在外观,自然要美美的。 咱们约会,目的就是过得舒服,按你那一套,光去走形式去了,要不,你二爷拉我到最豪华的酒店,吃顿豪华大餐,然后,再带我逛街,豪掷千金,买一推的贵没用的首饰,名牌衣服,然后,再去电影院看些不知所谓的片子。” 二爷抬头,“……”原本就这么打算的。 “豪华大餐我稀罕吃?首饰衣服我喜欢?”苏青耐心解释,“舒舒服服度过一个周末才是最重要的,你我两人在一起去哪个地方不都不一样。” 这句话捅中了二爷的萌点,感动的一塌糊涂,说的太好了,反倒他自己太眼皮子浅了。 拉着媳妇的手贴在脸上,眼神情义深切,“没想到媳妇这么爱我。” 苏青暗暗白了他一眼,她说了什么,至于如此动情?抒情的太过了吧,还是在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的地方,“好了,赶紧进去。”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进了店里,简陋的装修,没擦干净的油污,在他眼里都是美的。 进到店里,苏青随口点了几道菜,又叫了几瓶啤酒,这店里也只有啤酒出售。 孔铭扬看着苏青,“你还真来过啊?” 苏青微楞一霎,指着对面墙上的菜单,“都写着呢。” 二爷回头瞅了眼,哦了声,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菜上来之后,正如苏青说的,厨师的手艺真不错,两人边吃边喝着啤酒,倒也算惬意。 此时,店里还有几桌客人,看样子应该是对面学校的学生,一男一女,应该小情侣出来吃饭的。 二爷觉得小店里约会也不错,有种回到学校里谈恋爱的感觉。 其实,他二爷压根就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大学两人是同一所学校没错,可媳妇这人吧,奉行低调是金的原则,那会跟他一起出现在学校的公众场合,学校里秀恩爱啥的,简直是妄想。 可在这儿,就不一样了,没人认识他们,顶多是被人多看两眼而已,做点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二爷的脑海里迅速脑补着各种场景。 吃完饭,结了账,居然一百块钱都不到,二爷看着手里找回来的零钱,神情精彩万分。 出了门,两人相携着走进了C大的校园,喝了酒,晚风拂过,说不上的舒服。 从进校门起,这人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夫妻两人最私密的事情都做过,牵牵手简直太稀松平常,可人前总觉得不太好,她要挣脱,二爷就指给她看,“看看人家不都这样,再说咱们是夫妻,妥妥的名正言顺。” 苏青虽然感觉四处有不少打量的目光,不过,没人认识,也就随他去了。 逛了一圈,她才知道,她们学校虽然不比名校,可教学硬件设施,以及校园里的环境却是值得一提。 重新回到这里,没有了上辈子的桎梏,解脱了心境,看着这所以前不曾驻足关注的学校,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走一圈发现,学校里的很多地方居然头一次涉足,忍不住自我唏嘘。 来到一处藤蔓搭建的走廊,孔铭扬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苏青奇怪地问。 只见他指着自己的嘴唇,“亲我一下。” 苏青然,眼神飞快朝四周瞄了眼,“疯了,到处都是人。” “你亲不亲?”那人无赖地说,“你要是不亲,我就亲了。” 她知道这人说得出做得到,只好飞快地凑近,在其嘴角亲了口,脸上发烫,白了那人一眼,“可以了吧。” “还有这边。”某人无耻地指着另外一边。 “你……”苏青羞恼,“你能不能正常些。” “想要你亲我,这就是正常反应。”那人理所当然。 苏青无奈地又亲了另外一边,可正想撤离时,就被那人一把拦在了怀里,含着她的嘴唇,热烈地亲吻。 被摁在那人怀里的苏青,感觉身上投注了无数道目光,以及远处传过来的窃窃私语声。 好久之后,那人才放开她。 苏青瞪眼,“你不要脸在家里也就算了,这是在学校,咱能不能不要败坏人家学校的风气。” “反正没人认识。”某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下次……” 还想有下次?“下次你自己来。”率先往回路走去。 被围观,丢人哪! 两人上车准备回家的档口,孔铭扬的电话响了,杜翰东打来的,“干嘛呢?” “约会。”孔铭说,丝毫不加以掩饰。 苏青捂脸。 “约会?”杜翰东在那边提高提高了嗓门,片刻后,语气急了起来:“兄弟,你可要捂住啊,咱可不能犯错误,你说苏青吧,人家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才,那是大才,大福之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女人能比得上,你碰上她那是你的福气,你不知道哥们多羡慕你小子。 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把人给追到手了,又有三个可爱的孩子,你还想怎么着,被幸福淹没了,找不到北了,脑子就开叉了,想要寻找别样刺激了。” 孔铭扬脸色阴沉,那边的人浑然不知所觉,话犹如蹦豆子般,霹雳巴拉不停,“我知道在苏青以前,你没玩过人,好奇也是应当的,可兄弟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那时的刺激新鲜,都是一时的麻痹,等你回过神来,你就会发现你错的有多离谱,心灵也空虚的要死,还要受着灵魂道德的各种谴责。 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上了这条路,你算是步入了黑暗地狱般的日子,就说我吧,现在想想,我都恨不得跳进黄河里重新洗白白。 夫妻两人,偶有不痛快,再正常不过,你要是因为这点,就要梅开二度,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回头想明白了,你以为人家苏青还会原谅你,以她的性格,到死都不会搭理你。 就你这样的,找到人家苏青,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了,你不要自作孽了,而且,虽然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可说到前头,我是站在苏青那边的,多好的女人啊,我要是早遇上,还轮得到你吗,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边的杜翰东似乎很急切,声音老大,副驾驶位上的苏青都能听的到,看着孔铭扬低笑不止。 孔铭扬的脸如黑锅,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往蹦,“说完了?” “说完了。”杜翰东点头。 “口才不错。”孔铭扬面如表情,“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存着这样的心思,你说郑乔要是知道会怎么想?” 对面的杜翰东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辩解,“我那是打个比喻,让你明白你媳妇的魅力,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说养小三包二奶,在我们圈子里再正常不过,可你们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我真是不希望看到不好的场面。” “劳你费心了。”孔铭扬说,“只是你的脑袋是不是被你家闺女的尿布塞住了,我什么时候养小三包二奶了?” “你这就狡辩上了?”杜翰东说,“刚才你还说约会。” 孔铭扬接近崩溃边缘,大吼,“我跟我媳妇约会不行啊。” 那边的杜翰东耳朵被震得生疼,赶紧将电话拿离耳朵,卧槽,误会了,脸上浮现尴尬,然后埋怨道:“你说跟苏青在一起不就完了,还约会,见谁结了婚的人还约会,约会一听就指的是婚外的小情,害我怕你误入歧途,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急的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将你拉回来,没有就好,我就是说吗,我兄弟人品那是顶呱呱的,痴情种一枚,有责任心,有担当,有理想的男人……” 二爷瞬间从步入歧途千夫所指的罪人,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四孝的好男人。 此时,苏青实在是憋不出了,看着孔铭扬铁青要吃人的脸,笑的前俯后仰。 “你要是能钻过来,我一棍子拍死你这妖孽,什么玩意,自己脑子不灵光,还怪上我了,约会怎么了,我就跟我媳妇约会了。”孔铭扬对着电话吼道,他找媳妇约个会,居然还有人给他开批斗会,天理何在。 见媳妇笑成那样,二爷对杜翰东简直是不能再恨了,“找我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你好好说话,人家也是好心,要是外人,人家才懒得说你,管你破事呢。”苏青瞥了他一眼。 孔铭扬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当然这样说了,人家可是在替你打抱不平,还早遇上?什么玩意,就是从娘胎里遇上,你也是我媳妇,这辈子妥妥地,就是孔苏氏,甭想冠别的姓。 不过,语气还是缓和了些,“找我什么事啊?” 杜翰东说:“既然苏青也在,那你们就一起过来吧,哥几个都在老地方看球呢,赌赌运气。” 孔铭扬拿开电话,扭头问媳妇,“他们在会所里看球,去吗?” “只是看球?”世界杯什么的,苏青并不感冒,也没什么兴趣。 “那只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赌。” “那就去吧。”这会儿想想,这一年的足球世界杯,比赛结果,她好像还记得。 虽然不感兴趣,可架不住全民娱乐啊,媒体报刊杂志电视那个角落都有,想不知道都难。 两人到时,误会大了去的杜翰东,亲自在门口迎接,无缘无故朝人家吼了一通,就孔二少这样的人,还不待给他穿小鞋穿。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杜翰东落在最后,悄悄跟苏青说道,“你说孩子都有三了,还约会,搁谁谁都误会,你说是不是。” 苏青笑着点头。 “你看我刚才吧,一着急就冲动了,人家都说女人生了孩子会傻三年,我家郑乔没傻,我这个当爹的倒是先傻了,你好好给他说说,跟一个傻了的人计较自己也会变傻的……” 正说话的杜翰东,忽觉不妙,抬头一看,本应该上楼的那人,正站在他面前,眼神高深莫测。 “最近生意很不错吧。”孔铭扬笑着问。 杜翰东直愣愣道:“还行。”警惕心起。 “我和媳妇约会呢,身上没带太多钱,等会她要是想赌,先从你那里借点。”孔铭扬说。 就这么简单?杜翰东有些不大相信,“你们不是去约会吗?怎么会没有?” “约会怎么了?”孔铭扬扬眉,“约会就要砸钱吗,你知道我们晚饭吃了多少钱吗?” 杜翰东摇头,“几千?几万?” 孔铭扬伸出一个八的手势。 “八千?八百?” “八十。”孔铭扬说,“不信你可以问我媳妇,二爷今天约会就花了八十。” 杜翰东有些不可置信,扭头看着点头的苏青,不知说什么好了,八十你还给我理直气壮地说约会,害老子出洋相误会。 “赢了的钱咱们对半分。”苏青说道。 “那输了呢。”杜翰东极为敏锐,很快就察觉到孔二少要使坏了。 果然,人家给他来了句,“输了算你的。” 杜翰东哭丧着脸,“为嘛?” 孔铭扬又说道:“你刚才可是说了对我家媳妇青睐有加,不会这么小气吧。” 卧槽,你心眼能再小点吗? 这叫干的什么事。 苏青有些同情杜翰东,说:“等会说不定,你还能赢的盆满钵满呢,我可是一向被运气眷顾,你是知道的。” 听在杜翰东的耳朵里,也只是安慰罢了,赌球队输赢,可不跟赌原石一般。 球场上变化的因素太多了,外部环境,队员的身体素质,主观发挥情况,这些都是未知,之前你看好这队的实力,了如指掌,可到最后,落马的多了去了。 再看苏青,从来就没听说过,她还对足球感兴趣,不止足球,估计她连乒乓球都没摸过。 孔铭扬搭着他的肩膀,“别愁眉苦脸了,多大点事,走走。” 杜翰东翻了白眼,敲竹扛的又不是你,而且这竹扛敲得,他么的,他想买块豆腐撞死。 不止宋岩在,谢敏雪也在。 这姑娘高傲了些,可性子直爽善良,不讨人嫌倒是跟杜翰东他们处的还可以。 “周放这小子,我跟他打电话时,说是在外地拉练。”杜翰东让人上酒水,“这都多长时间没休假了,他居然挨得住。” “挨不住也没办法,人长大了,有责任心了,自然要撑过去。”孔铭扬给媳妇倒了杯清水,抬头说。 然后又问道:“今天的人不少啊?” “都是圈子里的人,联络感情的占大多数。”杜翰东冷哼了声。 今天没有二更,要出去购物,明天可能万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渣男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三章 遇渣男 这家会所,私密性比较好,来的大多是圈内的人,这里设有赌局,看球之余,增加刺激感。ziyougecom 苏青他们进来时,球赛还没开始,一桌人在闲聊。 宋岩突然抬起杜翰东的下巴,瞅了起来。 杜翰东拍开他的爪子,“干啥?第一天认识?发现哥们长的很帅是不是?” 宋岩嗤了声,“只是提醒你,晚上节制点,成家了也不能不顾身体啊,看看这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坐一国宝呢。” “滚犊子。”杜翰东踢了宋岩一脚,被他灵活闪开,“你才需要节制,哥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能干什么,单身狗你懂什么?” 然后,看向苏青,猛倒苦水,“家里的那个小祖宗,白天睡觉,晚上修炼哭功,整休整休的哭个不停,谁哄都不行,吵得一家大人晚上睡不安宁,白天还要工作,她倒好,天一亮,吃饱喝足,就开始睡觉,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我是不懂。”宋岩又说,“不过,你闺女这样哭,也不怕她嗓子哭坏了。” “你放心吧。”杜翰东翘起腿,“人家嗓门好着呢,哭声连隔壁家邻居都能听到,穿透力那叫一个强,每次出门,都要顶着无数哀怨的眼睛,邻里关系整个都不好了。” “可见你上辈子造孽太深,这辈子派你闺女过来收拾你。”孔铭扬幸灾乐祸道。 杜翰东斜了他一眼,“说的你家孩子多乖似的。” “反正从来没哭过,”即使不睡觉,顶多是出来散散步。 杜翰东白了他一眼,不过想想,他家三个孩子的性格,哭闹什么的字眼,似乎真的跟他们联系不到一块儿。 视线突然移向苏青,“你说她这样会不会是身体有毛病啊?” 苏青放下杯子,“有些孩子晚上哭闹,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不过,我觉得你闺女身体应该没什么毛病。” 上次这人带他闺女去四合院时,她检查了一番,再健康不过,健康指数,远远超出同龄孩子,“问题可能出在睡觉习惯上,你白天别让她睡觉,到了晚上她肯定困,持续几天就纠正过来了。” 杜翰东叹了口气,“试过了,白天怎么逗,都不醒。” 苏青沉吟了下,“这样吧,你改天去四合院,我给她做个药枕,晚上让她睡在上面,有助于睡眠。” 杜翰东惊喜点头,“那行,别改天了,走时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是一天都受不了。” 说这话时,感觉孔铭扬投注到他身上的视线冰冷渗人,赶紧改口,“大半夜的还去你家打扰好像是不太好,那我明天去拿。” 会所里来看球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除了苏青和谢敏雪之外,寥寥无几,可放眼全场,女人并不少,打扮的性感露骨,通身散发着风尘气息。 苏青去洗手间,出来时,走到走廊上,碰到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动作,看到有人过来,快要缠成连体婴的两人这才松开。 然后,那女的高傲着头,目不斜视地进了洗手间,走到她跟前,高跟鞋的声音响了几分。 嘿,这世道,她做什么了,平白无故遭了一顿白眼,大庭广众苟合的人比她还底气十足,苏青摇头苦笑往前走。 靠在墙上那名男子却拦在了她前面,放肆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啧啧连声,“仔细一看,长的真不错,这韵味,诱人极了。” 苏青彻底被恶心到了,冷冷看了他一眼,“让开。” “不让。”那人的手伸过来,“这气质太和小爷的口味了,犹如清冷的明月,傲立的莲花……”那人眯着眼睛,陷入沉醉中,“装出这般气质确实不容易,放心,价格任你开,等会陪哥哥去看球。” 苏青躲开了他的手,“我再说一遍,滚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会到了我哪里,你不客气,我越高兴,小爷就喜欢主动的。”那人邪笑着伸出了魔爪。 主动你么! 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洗手间的位置响起一声痛苦的哀嚎。 “快来人啊,这边杀人了。”进去洗手间的那女人刚好出来,看到苏青掰断了那人的手腕,右脚踢出,那人瞬时被撞在墙上,顺着墙滑下。 “都说了,请让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偏偏要逼我使出粗暴的方式。”苏青冷冷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那人,作势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那女人的惊叫声,眉头忍不住邹紧,叹了口气。 她常说小家伙们是惹祸体质,现在看来,她也好不到哪去,想要捂住那女人的嘴,却也已经晚了,不一会儿,周围围过来很多人,客人,还有会所的保安。 “怎么回事?”保安上前询问。 跟男的一伙那女的,指着苏青,“是她干的,我亲眼看见,这女人太恶毒了,都快把人给打死了。” 保安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女的,并没有听取她一面之词,转头问苏青,“她说的是真的?人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苏青点头承认,无辜摊手道:“我不将他打倒,他不让我过去,我有什么办法。” “你个婊子,装什么装,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揍小爷,出来卖的,你有什么可矫情的,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让你在京市混不下去。”那人忍住剧痛,拖着耷拉的左手,顺着墙,缓缓起身,恶狠狠地瞪着苏青。 只是,还没等站稳,众目睽睽之下,瞬间又被苏青一脚踢趴在地上,“还是等你能起来再说吧。” 从对话里,保安也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能进这里的客人身份都不简单,那个都不能得罪,只得说,“两位有什么恩怨,请随我到办公室解决,请不要影响这里的客人,这让我们很难做的。” “你的脑子被驴踢了,什么解决?还不把人给我抓起来,一个贱人而已,我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只是还不等他狠话放完,见媳妇没回去,找来的孔铭扬,扒开人群,看到围在中间的是自己媳妇,二话不说,一脚将那人踢飞,从人群头顶飞过,底下的人吓得嗷嗷直叫。 苏青一开始只是教训,并没有下重手,也没有要人命的意思。 而孔铭扬就不一样了,气的火冒三丈,这一脚下去,几乎去了半条命,可他阴沉着脸,大步走向那人,貌似还不罢休。 “行了。”苏青拉住他,“别在这里搞出人命。” 孔铭扬冷哼一声,瞪着地上的人,“很喜欢卖是吧,从今天起,二爷就让你卖个够。” 见这架势,保安不知该如何应对,后来这人,一看就知不好惹。 正为难之际,会所的老板亲自赶了过来,“孔二少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孔铭扬看了会所老板一眼,“老赵,砸了你的场子实在是被逼无奈,这人欺负到我媳妇头上来了,你说我能不教训吗?” “这是应该的,苏小姐没事吧。”老赵询问道。 能有什么事,至始至终打的那人就没起来过,保安在一旁腹诽。 孔铭扬抢在媳妇前头,“要是有事,这人还能在这里?” “没事就好。”老赵说,“那这事,交给我处理,别影响了你们看球的心情。” 能在京市做他们圈子里生意的人,背景自然差不多哪去,被打的这位,老赵认识,家世放在会所来往的客人里,只能说一般,却嚣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看看人家孔二少这样的人,来这儿都很低调,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以前,这人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胆子够肥的,居然惹上了孔二少的夫人,这人向来好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对人家做了什么,敢在他这里闹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孔铭扬牵着媳妇的手,走之前,对老赵说,“这人尤其喜欢卖,你做老板的应该满足顾客的要求。” 老赵心领神会地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惊呼杀人的那女子,早吓摊在了地上,畏畏缩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这两人都没有朝她看一眼。 正松口气的时候,感觉到头顶阴冷的视线,抬头看到会所的老板,正看着她,心里一缩,明白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想想就知道,这老赵似乎跟那人关系不错,能放过了她才怪。 “怎么去这么久?”谢敏雪看着回来的两人问道。 “是啊,马上就要开始了……”宋岩突然咦了声,“你们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卧槽,谁敢在这地方,给你找不痛快。” 孔铭扬坐在沙发上,脸色还没缓过来,“碰到了一只不知死活地蟑螂,教训了两下。” 圈子里这样的人不少,只是那人倒霉,碰上了惹不得的主儿,没眼色死得快,这话一点都不假。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那人的结果会怎么样,不用猜,看到惹到的是孔二少,就要给那人点蜡了。 随着球赛的开始,大家纷纷开始投钱下注,苏青知道结果,倒是不急。 男人十有八九都喜欢看球赛,可孔铭扬并不,这种运动在他眼里,难度几乎为零,提不起任何兴趣,过来也只是陪媳妇,在赌字上,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赌博,媳妇的天分都好的出奇,都说十赌九输,放在他媳妇身上,那是逢赌必赢。 照他这么说,苏青就是天生的赌棍,好在她不嗜赌。 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赢钱的快感很少有人能抵制得住。 正在这时,朝他们桌边走过来一行人,看到前面那人,孔铭扬眼睛眯了眯。 “真是巧,孔二少和朋友也在这儿看球?”前头那人招呼道。 说话的这人,在坐的并不陌生,张天竹,曾经打过几次照面。 “是啊,带着媳妇出来凑凑热闹。”孔铭扬笑道。 张天竹所在的张家,在京市有一定的地位,可他们与此人,并不熟悉,也没什么交集,本以为打声招呼,这人就离开了,实在是没有熟到坐下来的必要。 可这人却不按章出牌,居然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样与几人寒暄了一番。 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这人说了,“不知道,孔二少有没兴趣赌一把,助助兴。” 虽然这人脸上的笑容很诚恳,看不出一丝敌意,可杜翰东和宋岩却感觉这人有些不对劲。 苏青也朝他看了眼,这人想干什么?想玩,找谁不好,偏偏找孔铭扬,这人是好对付的人吗?一般人见了不是有多远躲多远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人给她的感觉说不上好,虽然他长着一副正义凛然的憨厚样。 张家?在脑中搜索一遍,也没找到曾经有过什么交集,或者严重的冲突。 她本以为孔铭扬会直接拒绝,可谁知那人却答应了,“这倒是好,正觉得无趣呢,张少说说怎么个赌法?” 哎,昨天说可能万更,可能两字只是为防万一,还真给碰上了,早晨大姨妈来了,脑子都快迟钝成浆糊了,死撑着写了这么多,休息一晚,每天好些,再多更些,明天见了,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钱算个屁!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四章 钱算个屁! 张天竹要跟孔铭扬两人赌球,规则与会所的就不同了。|| 会所里只是买那支球队赢,而他们要赌,首先选择支持那支球队赢,双方选择的球队不一样,给出筹码,不需要再继续。 可双方若是选择了同一支球队,想要分出胜负,就要赌赢的球数。 今天比赛的两支球队,无论是从以往的战绩,还是各方面主观和客观上的评估,只要是对足球消息稍有了解的人,心里大概都有了谱,今天会是那支球队赢面大。 张天竹对世界杯了解深浅未可知,但从他首先选了A队,就是那支不出意外稳赢的那队可以看出,至少今天这两支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跟他一起来的人,在杜翰东他们隔壁桌落座,而张天竹本人坐在了他们这张桌子,面对着孔铭扬和苏青,“我押一千万赌A队,孔二少呢?” 孔铭扬笑笑,没有答话,扭头看着苏青,“你是咱家领导,你说买那支?”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连一场球赛都没看过,平常这方面的消息更没关注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握着媳妇的手,二爷宠溺道:“只是玩玩而已,图个开心,不用那么较真。”抬头对上张天竹的视线,“张少说是不是?” “孔二少说的没错,图个乐子,苏青小姐不用太在意。”张天竹点头。 苏青说的话是真是假,从神情和语气上,他还是能听得出来,孔铭扬居然把决定权交给她,这让他的情绪复杂难辨。 他们在这儿私下里开了赌局,周围的人闻声,早已频频瞩目,输钱赢钱都是其次,关键是声誉面子问题。 苏青不懂,按说他应该赢的几率很大,可同时也让人觉得这孔铭扬根本就没把人放在眼里。 他一开始有些不悦,可想想也就释怀了,过程并不重要,他要的是结果。 杜翰东宋岩谢敏雪三人,了解苏青,拼命地给她使眼色,让她选择A队势力强悍的那支。 可他们的眼睛都眨瞎了,苏青愣是视若无睹,想也不想说,“既然张少选了A队,那我们就选B队吧,我这人最怕麻烦。” 苏青的话落,那几人纷纷仰靠在沙发上,怕什么来什么,尤其是杜翰东看苏青那叫一个哀怨,这钱孔二少铁定让他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痛快,受伤害的为嘛是他吗? 张天竹笑了笑,好心提醒,“苏青小姐不再考虑考虑,这两队实力还是有些差距的,在坐的各位,可能都知道,这B的赢面还不足十分之一。” 这家伙做人倒是有一套,当面提醒你,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还犹豫什么啊,若说以前不了解,现在改还来得及,面子什么都是浮云。 杜翰东几人坐直,希冀地望着苏青。 可人家坚持己见,笑道:“多谢,不过,我这人决定了的事情很少改变,我今天就赌那十分之一了,世事难料,赌博两字本就运气占据着大头。” “苏青小姐好魄力。”张天竹朝她举了举杯子,“小姐既然如此有魄力,我也不能太寒酸了,筹码我加到五千万。” 卧槽,明显的趁火打劫,在坐的大部分认为,可还有一部分却觉得,这也不能怪人家张少欺负你不懂,人家可是提醒过你,是你自己执拗,如此大的便宜和时机谁会放过? 宋岩和谢敏雪看着张天竹的眼神有些不善。 杜翰东整个是张大了嘴巴看着苏青,千万别往上撞啊,那可是一睹铜墙铁壁,会死的很难看的。 苏青还没说话,孔铭扬倒是开口了,“别五千万了,凑够九千万图个吉利。” 杜翰东直接晕倒。 周围轰地一声炸响,球赛早就开始了,沸腾的议论声,直接掩盖住了播音员的讲解声。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孩子,张口就是九千万,尼玛说的好像问你今天吃了早饭那般的随意。 他们刚才买的几百万赌注,已经觉得下了血本,跟人家一比,活生生地逼成了长工的命。 苏青看向那人,心里琢磨开了,这人也知道今天的比赛结果?随即又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不可能,除非他也是重生的,但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九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人真就这么信任她? 那人玩味地笑笑,凑到她耳边,“媳妇大胆地往前冲,输了也不用心疼钱,反正都是老杜的。” 苏青神色精彩。 众人的视线都投射在张天竹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张家虽然有钱,可毕竟是京市新晋家族,底蕴自然比不过孔家,敢不敢碰上,确实要好好衡量衡量。 其实,也没什么好权衡的,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魄力。 张天竹也是愣了一霎,孔铭扬这招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曾经有一度的怀疑,这人有什么内幕消息,可随即想了想,又否决了,要是没有内幕,就砸下九千是不是有些太…… 这会儿,他正有点骑虎难下了,不应下,赌博是自己提出来,那可真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应下,又怕这家伙有什么诡计…… “张少,咱们也就图个乐子,玩玩而已,你要是觉得为难,咱们玩小一点没关系,钱都是其次。”孔铭扬笑着说。 这话说的,他二爷多通情达理一个人,貌似你想怎么着咱就怎么着,二爷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不强求他人。 没听过二爷的人,肯定会这样想,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那么想了。 这话可是充满着满满的讥讽。 玩不起就不要逞强! 张天竹笑容有些僵硬,“二少说的对,关键是图个乐子,钱不重要,我应下了。” 九千万的赌局就这样三两句话敲定了,场子里的气氛紧跟着又高涨了几分。 他们一开始买的大部分都是A队,这会亲眼目睹孔二少砸下九千万买B队,倒是把一些人虎的一愣一愣地,不少人转身又买了B队。 尽管他们认准赢得是A队,但粉丝模仿的力量是强悍的。 杜翰东一直怏怏的,原本在家被女儿吵得不得安宁,出来放松放松,没想到却更是心神疲惫,不但身心受着煎熬虐待,还要散财,现在跟孔铭扬绝交都犹自晚矣,交友不慎呢。 宋岩和谢敏雪也买了会所的赌注,问杜翰东怎么不去,老杜摆摆手,心里一片苦涩,却又没法说,难不成当面说,孔二少之所以这豪爽,其实是拿着他的钱在赌,自己人面前,他早就上去,掐孔铭扬的脖子了,可当着张天竹,他只能忍着,一看这货就是来找茬的,他们之间的内部矛盾肯定要先放在一边,一致对付。 随着场中A队进球,欢呼声不断,杜翰东的心都快要窒息了,只希望就是输也赶紧快点结束吧,太他妈的煎熬了。 “二表嫂,你不看球不知道,这A队的实力明显要强些,你看这势头,哎,九千万呢,就这样打水漂了,二表哥也真是的,宠媳妇也不是这么个宠法,若搁过去,你就是一祸国殃民的妖妃。”谢敏雪抱怨道。 妖妃?她有这潜质?祸国殃民那可都是尤物般的女子,跟她完全不搭边,指着孔铭扬,“那你二表哥呢?” “昏君吧。”谢敏雪想也不想说道。 苏青笑,捅着孔铭扬的腰,“昏君陛下,请问要臣妾伺候你喝酒吗?” 孔铭扬仰着下巴,握住腰间媳妇的右手,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有劳爱妃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还真就演上了,想要拉回手,那人偏不放,眼神示意她喂酒,否则,看着办。 没法子,熬不过脸皮厚的人,苏青端起杯子,喂了他一口,那人颇为享受,似乎在品尝着仙酒一般。 演,继续演! 谢敏雪看着这两人,无语半天。 杜翰东冷眼旁观。 孔铭扬只是看着他笑,“老杜啊,别这样,这样子很不好的,咱两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共进退,你要祈祷着,我能赢,不过,不祈祷也没关系,我媳妇的运气向来爆满,有钱大家一起赚,给点笑容,别仇大苦深跟别人欠你钱似的。” “欠钱的就是你。”杜翰东忽然对着孔铭扬大吼,吐沫星子差点没喷二爷一脸。 孔铭扬拿纸张擦了擦脸,嫌弃道:“家教礼节,都修到狗肚子去了,激动个啥子嘛?” 杜翰东恶狠狠道:“对你这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家教礼节全都是扯淡。”气呼呼的。 “跟你说人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媳妇,他这是在深深怀疑你的能力,我看以后他那店再缺什么镇店的货,你就别搭理他,整个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孔铭扬说。 杜翰东顿时没了脾气,这孔二少是专挑他软肋捏啊。 这两人斗法,苏青早已习以为常,也不管他们,注意力放在了球赛上。 “苏青小姐。”张天竹开口道,“时间剩的不多,A队进了两球,对方可一球没进呢。” 苏青笑笑,“不急,这不是没到结束的时间吗?” 张天竹看着她,眼神带着笑意,却没达眼底,她这自信从何而来?还是说输赢真的没放在心上,若是那样,这两人可就真的太可怕了。 正陷入思绪中的他,突然发现周围的惊呼声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吃惊不小,局势居然发生了逆转。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的思想一度呆滞,脑细胞似乎停止了一切运转,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十分之一不到的概率居然就成真了。 是那支球队的好运,还是她的好运? 几家欢喜,几家愁。 后来跟随孔铭扬和苏青买的人,互相抱着欢呼,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春,从来没想过赢,到最后反而赢了个大满贯,这运气…… “赢了。”孔铭扬笑着,忍不住兴奋,在媳妇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 杜翰东一直呆愣愣地,半天回不过神来,赢了?就这么赢了?赢了九千万?按照当初苏青说的,分一半给他,他没有输掉九千万,反而还赢了四千五百万? 思绪有些乱,让他再重新缕缕…… “哦,天呢,居然赢了,真被二表嫂赌对了。”谢敏雪欢呼,“尼玛,傻人有傻福。” 一旁的孔铭扬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听到了谢敏雪的话,瞪眼,“说谁傻呢,是你二表嫂啊,还是我啊?” 谢敏雪伸了伸舌头,干笑了声,赶紧摆手摇头,“没……没说你们,我说我自己。” 苏青扭头看她,“你怎么这么兴奋,赔钱了还那么可乐?” 谢敏雪楞然,“谁赔钱了?” “不是你吗?”苏青不解了,“你刚才可没少埋怨我,我都没敢让你买B队……你买的是B对?” 谢敏雪豪爽地拍上苏青的肩膀,得意的笑,“呵呵,钱算个屁,你和二表哥赌B队,我当然要支持你们,怎么可能买对手的那队。” 苏青那叫一个感动。 “自家人,不用谢。”说着,下意识又要去拍苏青的肩膀,却被孔铭扬挡住,“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谢敏雪不屑嗤了声,就听他二表哥说,“钱算个屁,说的自己多大义凛然,大公无私,那把赢的钱贡献出来。” “为什么?”谢敏雪下意识退后,瞪眼,“凭什么?这是我自己赚的钱,你可是赢了九千万,居然还看着我的,有没良心啊?” 说到九千万,几人想起了张天竹。 还有一更,大概在十一点半之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野兽的霸道地盘意识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五章 野兽的霸道地盘意识 张天竹盯着屏幕前方,楞了半天才算是回过神来,暗咒了句邪了门,然后就感觉刷刷地视线朝他射来。ziyougecom “张少,你看这……”孔铭扬一副很抱歉的样子,“要不,咱们就算了……” “孔二少将我看成什么人了。”张天竹脸上恢复憨厚的笑容,“若是这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市这片地界上混,二少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推吗,明天我就将钱打到你账上。” 孔铭扬摸着下巴,呵呵笑道,“莫怪,莫怪,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以张少的人品,我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欠妥,那只好得罪了。” “应该的。”张天竹真诚地笑,看着对面那人的笑容,心里早将他诅咒千百遍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也只有孔二少这样的人能做的出来。 “苏青小姐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张天竹转向孔铭扬身边的苏青,“让人真还以为你看过这场球赛,否则也不会猜的这么准。” 苏青刹那间愣住,这人什么意思? 孔铭扬察觉出媳妇的不对劲,伸臂将人往身边带了带,“运气这玩意还真不好说,可能跟她身上了悟禅师赠送的天珠子有关。” 张天竹笑笑,又说了几句,带着人离开了,这桌只剩下他们自己人。 杜翰东忽然站了起来,大吼一声,然后揪着孔铭扬的领子,眼睛泛红,仿佛打劫般,“四千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一副你要是敢说不,咱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滚蛋。”孔铭扬手臂轻轻一挥,杜翰东就被一股巨力送到了沙发上,头钻进了坐垫下面,“没见过钱是咋地,二爷啥时候赖账了。” 杜翰东一把将脸上的坐垫,扒来开,呸了一声,“卧槽,兄弟今天被你整的,心情是忽上忽下,跟坐云霄车似的,心脏都吓停好几回,你要是再耍心眼,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行了。”宋岩拉他起来,“你要对他有信任。” 这句话还算人话,石头的嘴巴总算长进了些,二爷心想,可听到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脸色立马晴转多云。 宋岩补充了句,“不是还有我师傅的在吗,赖不了账” 在兄弟们眼中,二爷这人品真是不咋地啊! 杜翰东想想也是,苏青那可是一言既出的人,紧绷的心,松散下来,抓抓拱成鸟窝似的头发,脸上焕发出激动的神采,笑得见牙不见眼,手臂大力一挥,“兄弟们,哥们今天请客不醉不归。” “回家。”孔铭扬理都不理,拉着媳妇就走。 杜翰东还在后面喊,“回去干嘛啊,哥几个赢钱了,还没庆祝呢,回去兴奋的也睡不着啊。” “你不兴奋,你也睡不着。”孔铭扬冷哼。 杜翰东看着两人走得没影了,看向宋岩,“果然是见色忘友,光顾着抱媳妇,兄弟弃之一地,没人性。”忽略了他自己也是成了家的人。 回去的路上,驾驶位的人透过后视镜,瞅了瞅后座闭目养神的张天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张天竹依旧没睁开眼睛。 “您不一向主张低调,今天为什么还找上他?”那人踌躇了半天,终于问出憋了一晚上的话。 张天竹闻言,终于张开了眼睛,幽深的瞳孔,盯着前方的霓虹灯下的道路,沉默了会儿,迎上后视镜那人的视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昨天你吃的什么饭,难道天天都要照着吃吗?” 看向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物和行人车辆,似乎自言自语道,“我总感觉孔家有所怀疑,所以才想着试探一下。” 前面的人哦了声,恍然大悟,“怪不得。” 紧接着不屑,“不都说孔二少狡诈的跟只狐狸似的,居然没看出你的目的,一下去就着了火,当时我还在纳闷,咱们跟这孔二少没过多接触,没发生过什么冲突,怎么突然对咱们这么不友好,原来是有所怀疑,是不简单,可比着您的道行还是差远了……” 张天竹脸上没有任何的喜色,反而隐藏着担忧,前面那人发觉,陡然住了嘴,他说错什么了?拍马屁没拍到位?不应该啊,他这是真心诚意称赞好不好。 等了好半响,前面那人再开口的时候,张少却悠悠开口了,声音缥缈的仿佛来自远方,“孔家人没一个简单,尤其是孔二少滑不溜秋狡诈的很,真真假假,让人永远摸不着头脑,你真的以为,他是被我试探出来了?” 前面的人楞了下,“……”难道不是吗? 后面的张天竹叹了口气,“也许他将计就计,通过这种方式,警告我们。” 前面的人啊了声,“这样说这人还真难对付。”拐了一个晚,又说道,“我觉得,也不一定,今天的球赛结果做不了假,可那女人却能一猜一个准,都快赶上半仙能掐会算了。” “我也一直纳闷,都说蛇鼠一窝,这话一点不假,孔家上下,大人小孩没一个好对付,各个是难啃的骨头。”张天竹眼神发狠,浮现坚决,“再难啃,也要给他嚼碎了吞到肚子里。” 前面的人见他这样,识趣地没有插嘴,自言自语嘀咕道,“哎,九千万呢,就这样没了,貌似还没达到目的。” 声音虽然低不可闻,却还是被后面的张天竹听到,冷冷盯着前面那人的后脑勺,心里也是懊恼的很,面上却说,“也不算没有收获,最起码试探到他们的实力,确定他们有所怀疑。”似乎怕前面那兔崽子不信,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前面那兔崽子随口应付了两声,顺便再恰当地夸上两句,回过头来,却撇着嘴角,死鸭子嘴硬,吃了亏就吃亏,偏要还装出一副我很好,自欺欺人有毛用,不还是丢了面子,赔了九千万。 苏青和孔铭扬回去时很晚了,洗完澡,走进卧室,正在床上百无聊赖翻书的孔铭扬起身,下意识地接过媳妇手中的毛巾,手法轻柔地擦着头发。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二爷边服务边问。 苏青抬头看他,“这张天竹有问题?” 想了想,孔铭扬最终点点头,“应该说张家有问题,爷爷我们也只是猜测,以后碰到张家的人谨慎些。” 过多的孔铭扬没说,苏青想了想也没再细问,看着他这慎重的态度,心里明白这张家不止有问题那么简单。 正沉浸在思绪中,忽觉脖子一热,紧接着传来微微的刺痛,转身推开拱在她颈部的脑袋,“咱能不咬人吗?至少,至少也不要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夏天总穿带领子的衣服,你让别人怎么想?” 野兽地盘意识真的很烦,她要是早晨用灵泉水除掉,晚上铁定闹腾的一整晚她都别想睡。 那人拉开她的手,像只大猫般又欺了上来,将她的两只手背在后面,时快时慢,时轻时重亲吻着,间隙抬起头,深如潭水的眸子,对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睛,缓缓吐出慵懒性感十足的声音,“总管别人干什么?累不累啊。” 自己霸道,还怪她在意别人的眼光,尼玛她能不在意吗,“别说女人,就是一个大男人,顶着一脖子的暧昧痕迹,也会被围观的,好不好。”况且,她还在医院这么严谨的单位,让科里同事怎么看,病人怎么看。 她曾经隐隐有所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用这种方式不让她露出肌肤。 那人反驳,“我就不怕,你来吧,欢迎之至。” “滚。”一掌将人拍开,滚到了床上,那样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滚到床上的孔铭扬,眨眼间,出现在地上,一把扛起媳妇,放到了床上,不等她开口大骂,嘴巴已经被堵上,再说不出话,紧接着,帐帘徐徐放开,遮住了床上春光。 离云南之行,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苏夏的同学杨东宇,还有黄教授的研究生郭师兄,张莉一起来到了四合院。 当然,好奇孔铭扬和苏青家里是什么样子是一方面,重要的来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苏青孔铭扬都在家,苏夏的同学朋友第一次上门,章书玉着急忙慌地,老早就开始准备,列了很长一张菜单。 门响后,苏夏开的门,杨东宇看见他先说,“不是说有狗吗?你让他们离我远远的。”眼神在苏夏的身后,到处乱瞄。 “瞧你那点出息。”随后跟来的张莉说,“苏夏你就将狗牵到他面前,看他是不是不进门了,大男人怕什么狗,连我一个小女子都不如。” 苏夏笑笑,“赶紧进来吧,不在这里,他们在后院锻炼身体呢,郭师兄,进来吧。” “锻炼身体?”张莉好奇,“你们家狗还真有意思,看看他们是怎么锻炼的。” 等走到后院,张莉彻底斯巴达了,看到四只庞然大物,她想说的是,她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吗,这样庞然大物,犹如座小山的藏獒,她怕的很。 而杨东宇同志,早就快跳到苏夏的身上去了,全身发抖。 不过,再看到锻炼身体的那些小狗们,张莉嘴巴都闭不上。 只见,十几只的小藏獒们,有葡萄挨个指挥着,爬上跑步机,在上面,飞快地狂奔起来,一直到喘的不行坚持不住,葡萄才按下开关,小藏獒,一步跨出,摊在地上,四肢朝天,吭哧吭哧喘气。 一旁的橙子小朋友拿着个本子,似乎在记着数据,葡萄已经又指挥着另外一只补上,直到这直狗再次摊在地上为止。 卧槽!张莉忍不住爆出脏话。 明天继续,晚安,么么哒,早点休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又叫家长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六章 又叫家长 十几只小藏獒,到今天出生还不到一个月,只是在灵泉水的滋润下,个头却不小,比出生时的体积足足长大了两倍有余。ziyoUge.com 通身的毛发顺滑光亮,在太阳光的直射下,乌黑发亮的毛发泛着碎碎亮光,而金色毛发却跟金子一般越加的灿烂耀眼。 张莉此刻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惧怕,一方面又想上去摸摸,可看看一旁那四只庞然大物,只能干咽口水,问苏夏,“你们家的狗也要训练,难道也要训练成武林高手?”眨巴着星星眼。 苏夏笑道:“藏獒可以比拟森林之王,天生的森林霸主,不用训练你所说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制服得住它。” 张莉转眼看了看旁边那四只,无声默认,光凭这威风凛凛的气势,就能震撼住大部分人。 杨东宇闻言,腿抖的更厉害了,扒着苏夏的胳膊,瑟瑟发抖,“这还用说吗?看一眼我都差点晕过去。”其实他非常想拔腿跑的远远的,可又怕引起它们的注意,惹其发怒,给他来一口,那还有小命在。 又怕又惧地偷偷瞄上一眼,正对上其中一只不屑漠视的视线。 我靠,这只藏獒在嘲笑他! 郭师兄倒是不惧,走上前,稀罕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情,可人家完全无视,纷纷起身,毛发一抖,尾巴一甩,走到了别处,将走上前去的郭师兄凉在哪里,完全不给脸。 郭师兄只能干笑,“这狗很有个性。” 苏夏又接着张莉的话题说,“我家外甥女橙子,想要激发小藏獒身体内的潜力,就给这些小藏獒们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案,每天坚持不懈监督它们训练,一点都不能偷懒,只是苦了这些小藏獒们,天天累得跟狗似的。”说完才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不讲究,藏獒本来就是狗嘛,忍不住自己乐上了。 “十一。”葡萄指着混在后面的一只,“过来,别以为你混在他们中间,我就认不出你啦,想偷懒,门都没有得拉,快上去。” 张莉瞪大眼睛,看着一只小藏獒耷拉着脑袋走出,慢悠悠无奈地上了跑步机。 葡萄这个无情地监工,按下了跑步机的开始键,跑步带快速运转,小藏獒一个不慎,给滑到在上面,好在它反应迅速,立马站了起来,跟着跑步机的节凑狂奔,估计在心里没少腹诽这两位地主老财。 “十一?”张莉重复了句,“这些狗狗们的名字不会是按着阿拉伯数字往下续的吧。”见苏夏点头,好奇问:“谁起的名字?”这么没创意。 苏夏迟疑半响,道:“我姐。” “你姐?”张莉以为自己幻听了,“苏青,这……”这起名的风格与本人太不符合了吧?高贵冷艳范儿,内里不都是文艺女青年吗,怎么能用这么简单的数字代替? 随后,苏夏领着他们进了客厅,母亲章书玉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热情招呼,“赶紧坐下,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这是我们的一定心意,请您收下。”郭师兄拿出几人准备的礼物说道。 “来就来了,拿什么礼物,你们太客气了。”章书玉推辞。 “阿姨,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一点心,你就收下吧。”张莉劝说。 “就是,你要是不收下,我们都不好意在这儿吃饭了。”杨东宇说。 章书玉笑了笑,“行,行,收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来可不许这样,你们都是苏夏的朋友,有时间就到家里来玩,苏夏你陪着他们,我去厨房准备饭菜。” 母亲离开后,张莉惊呼道:“真没想到,阿姨这么年轻,跟她站在一起,跟我姐似的,又漂亮又温柔。” 郭师兄不无打击,“话说反了吧,我看你才像姐姐。” 苏夏和杨东宇嘿嘿直笑。 张莉眼含凶光,“嫌我老是吧,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化暗恋为明恋,缠你一辈子,让你不得安生,反正你都说姐姐老了,也嫁不出去了,同门师兄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我成为老处女,你在那儿左拥右抱。” 郭师兄闻言,嘴巴里的葡萄籽差点没吞进肚子里,连忙摆手,“我什么时候左拥右抱了,请冷静,不要暴走,冲动下作出的决定,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免得后悔莫及。” 张莉冷笑,拿过盘子里一个苹果泄恨地啃了一口,“姐姐从来就没冷静过,全凭头脑发热做事,你放心吧,后悔的只会是你……” 正豪爽地地大口啃着苹果,猛然间看到门口的那人,立马闭上了嘴巴,拿苹果的手迅速放到了背后,心里哀嚎不已,她的形象啊! 她居然让男神看到如此不雅的一面,她能拿着这个苹果撞死吗? 来人是孔铭扬,跟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去厨房了。 几人受宠若惊,孔二少如此嚣张的一个人,居然特意过来打招呼,心中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苏夏,孔二少还会做饭?”张莉八卦道。 苏夏瞅了她一眼,哎,又是一个脑残粉,“会一点。” “真是十好男人。”张莉捂着胸口,犯花痴。 郭师兄忙低头喝茶,不忍直视,今天带这个女人来就是一种错误。 随后,几人被周围的摆设吸引了注意力,“天啊,这些全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 张莉和郭师兄都是考古专业,对这些颇为感兴趣,刚进来院子,打量一番,环境雅致,清新怡人,没有奢华之感,还以为他们喜欢简朴的生活,可见到这些古董,就不会那么想了,哪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真可谓是低调的奢华。 杨东宇觉得苏夏确实不简单,这样的家世,在学校里却愣是瞒的密不透风,换做自己不一定有此心境。 午饭准备了一大桌子,刚开始几人还有些拘谨,可到后边发现,一家子人都很真诚,即使是孔铭扬脸上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神情,一片平和。 原来男神居家过日子,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张莉忍不住感叹道,尤其是对他媳妇的细心,不是感情深到骨子里,是无法自然地做到这一点。 “黄教授怎么样了?”席上,苏青随意口问了句。 郭师兄放下杯子,“老板前几天生病了,似乎感冒了,他还我们待他向你们问好,” “回来时不是好好的吗?”苏青看那黄教授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 “我想应该是上次受了惊吓,精神一放松,身体毛病就出来了,不过,他身体一向很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郭师兄说,感冒到了时间,自然就好了,老板常年在外锻炼,大病倒是没有。 饭后,杨东宇在洗手池边洗手,突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下意识回头,人整个木了,双脚似乎焊在了地上,无法挪动一步,心里大喊,赶紧跑,赶快离开,可发出的指令,身体四肢愣是没有丁点反应。 只能木呆呆地看着苏夏家的那只似乎叫汤圆的藏獒,拖着庞大的身躯,慢悠悠地推开门,晃了进来,斜了他一眼,朝洗手池边走来。 这是要吃他?杨东宇头脑一片空白,想要大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仿佛魔怔了般。 小时候被疯狗追着咬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眼睁睁地看着它一步步走来,不忍直视接下来悲惨的一幕,准备闭眼的一刻,却发现走到跟前的它,身子一摆,他就被挤出了洗手池,然后,人家双爪直立,其中一只按开水龙头,顺着哗哗的流水,开始细致的清洗双爪和嘴巴。 洗完后,还不忘关上水龙头,身子又甩了几下,抖掉毛发上的水滴,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一旁愣愣的杨东宇,然后又晃悠悠地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临走前的那一眼,他总觉得是在嘲笑他。 这到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人性化的一整套动作又是怎么回事? 再聪明的宠物,也做不定这一点,爱干净,饭后洗手,漱口,清洗嘴巴,人性化的眼神,让他真以为这是一只成了精的藏獒。 杨东宇一个腿软,坐倒在了地上,这一家子真是…… 饭后,几人正在茶室喝茶,苏青的电话突然响了。 “……好,好,我这就过去……”苏青合上电话,头疼万分。 “怎么了?”孔铭扬担心地问,“谁打来的?” “小白学校的老师。”苏青皱着眉头。 “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孔铭扬起身,“他就不能消停点?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了?” “不是。”苏青摇头。 孔铭扬也不相信儿子能跟别人打架,去揍差距太大的小朋友,有个屁的成就感,“难不成拉别的女同学裙子了?” 苏青瞪了某人一眼,“你儿子没你这么色,他最烦那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同学。” 没打架,没惹女同学,还能做什么坏事叫家长的。 苏青叹了口气,“电话里那老师挺急的,说什么考试抄卷子,也没听明白是小白抄别人的,还是别人抄小白的,老师给气的语无伦次,反正是被老师抓住了,行为还很恶劣,让我们家长赶紧过去。” 孔铭扬捂脑袋,“这熊儿子,不把他老子坑死不罢休,考试抄别人的,老子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干过这事,他居然……” 孩他爹气的说不来话,传出去,孔二少的儿子考试抄别人的,那脑子肯定不好使啊? “兴许里面有什么误会。”苏夏说,“以小白的水平,怎么可能抄别人的,肯定是老师弄错了。”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人老师在电话里,都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了。”苏青边朝外走,边说道。 “小白才几岁?小学生抄作业,考试做个弊,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小时候可没少干这种事,还不是凭着实力考入了A大。” 杨东宇一脸的不认同,“我看小白他们的老师太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刚毕业的老师,没有经验,一点小事都能给他当成塌天的事,就说我上小学五年级,我们般的那语文老师,就是刚从学校毕业的,上课时,前面一女同学的辫子夹在了我的桌子上,她就告诉老师,说我在拽她辫子使坏,那女老师居然不问青红皂白,走下讲台拎起我耳朵给拎到了走廊外站着。 我靠,从小到大,连我父母都没有摸过我一下,她居然敢揪我耳朵,小孩的自尊心有多强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脸当场就红了,火辣辣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直着腰进教室,这阴影影响了我好几年。” 张莉怀疑地看着他,“人老师这样做,是有些粗鲁了,可那女同学的辫子,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东宇硬着脖子,“反正不是我拽的。” 橙子突然插话,断定:“我哥哥不会抄别人的考卷。” “是啊,你哥哥那么聪明,怎么会抄别人的。”张莉安慰道,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小白虽然聪明可爱的没话说,可越聪明的孩子越不喜欢学习,抄别人的考卷也不能说一定不会,就像杨东宇说的,谁小时候没干过一两次。 孔铭扬和苏青走进小白他们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家的家长也在,而且还是熟人,小兽的爸妈。 小兽同学,就是幼儿园时,被小白霸占吃的,最后导致营养不良晕倒的那清瘦的孩子,后来,两人倒是成了好朋友,小白给人家起了外号叫小兽。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会更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二爷这样教育合适?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七章 二爷这样教育合适? 小兽同学的父母,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神情说不出的复杂,这让孔铭扬和苏青心里咯噔一下,又跟小兽同学有关,上次弄得人家营养不良,这次有又怎么人家了? 夫妻两也不是没眼色的人,看看人家父母哀怨的眼神,就知道这次铁定是那臭小子又欺负了人家,扫了眼办公桌后喘着粗气的老师,两人对望一眼。|| 孔铭扬立马气势汹汹地来到沙发上正浑然不觉坐着吃点心的小白。 他大吼一声,“熊孩子,你一天不给老子惹祸,就不能行是不是?”夺过儿子放到嘴边的点心,“你还有心情吃?” 小白看着发飙的老爸,“不吃,我饿,中午饭都没吃呢。” “还用吃啊,别说今天的中午饭,今天的晚饭,明天一天的饭,不,三天之内的饭,你都别想吃了,惹了事,你就喝西北风去吧,回去抽不死你……”说着,上前抓住小家伙的领子,给拎了起来,一副怒不可遏,马上就要上演全武行的趋势。 “小白爸爸,先别激动,孩子还小,不能打。”小兽的爸爸妈妈赶紧劝阻。 “不打不行,天天打都还这样,你别劝了,不用问,我就知道,这小子又欺负你家孩子子,你看着我今天就打的他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别的小朋友。”孔铭扬瞪着眼睛,一副你们别拦我,今天这小子老子教育定了。 这边小兽的父母不让打,“这事情有些复杂,咱们坐下来慢慢谈,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白没欺负我家孩子。” “啊。”孔铭扬啊了声,“没欺负你家孩子?那就是气老师了,这更严重,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今天不揍的你小子三天下不了床,我就不是你老子。”卷吧袖子,拉开架势,准备揍儿子,那边小兽的爸妈拉着。 办公桌后的老师终于坐不住了,上前拦在小白的前头,“小白爸爸,你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这样只会给孩子的心灵产生不好的阴影。” “老师,我家孩子我太了解了,就是打的少了,才天天给我找不够的麻烦,不是欺负同学,就是气老师,你说这样没有好处气的熊孩子,不打行吗?生了这么个能折腾的主儿,我好他老妈操碎了多少心,看看人家小孩多么乖巧懂事,再看看自家这小子这样,我都气不打一处来,老师,你别拦着,孩子不打不成器。” 被护在老师身后的小白,瞅了眼满地蹦的老爸,不知道从那儿又顺了一块点心,慢慢地啃着。 前面的老师,伸着手臂拦在前面,“小白爸爸,体罚孩子是不对的,孩子还小,难免会犯错误,就是大人也不能保证事事都能做对,做错了事,我们要跟孩子沟通,讲道理,光用拳头,他明白不了那里错了,况且小白这孩子,除了调皮些活泼了些,其他什么都好,学习成绩也好,在班级里也很团结同学。” 孔铭扬还是不信,“老师啊,你崩替那小子说好话了,他什么脾性,我这个做老子能不清楚?简直是一无是处,你说我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坑爹啊!不行,说什么今天我非要收拾他一顿不可。” 老师急了,看向苏青,“小白妈妈,你快拉着小白爸爸,让他不要激动,小白不像他说的那么一无是处,他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班上别的小朋友都比不上的。” 老师都如此说了,苏青干咳了两声,“你干什么啊?还没弄清楚状况,你发什么哪门的火,要真是惹了大祸,回去再收拾也不迟啊,你在人家老师办公室耍什么威风。” 老师和小兽的父母都傻眼了,本指望着这孩子他妈心疼孩子,能劝劝,谁知一个比一个心狠,这节凑,是不是弄清楚了,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收拾,这父母的教育方式,真不敢苟同。 媳妇一吼,孔铭扬终于偃旗息鼓了,瞪着小白的方向,在一边喘气。 看来还是个耳根子软的! “老师,让你见笑了,孩子太能生事了,他又是个暴脾气,不能听到孩子闯祸,一听到就跟着急。”苏青陪着笑,“不知我家小白这次又怎么了,惹的你生这么大的气,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了,你告诉我,回头,我跟他老爸一定好好教育。” 这位老师是位中年女性,是小白的班主任,教授级别,人自然有份高知的傲气,对小白家背景也有一定了解,要换做普通学校的老师,可能不会生这么大的气,顶多通知一下家长,说孩子几句,谁又不傻,跟这样的人家顶上没什么好处。 可这位脾气有些耿直,不管什么样的家庭,孩子犯了错,不教育以后会酿成大错,所以,气愤地打电话给了小白的家长。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位的态度会是这样,上来就要上演全武行,当然,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小白的爸爸是故意演给他们看的。 尽管明白,却不能坐视不管,这是公众场合,办公室门口已经有很多人探头了,她只能拦在前面,帮孩子说好话,你说这叫什么事。 况且,她也不是一个不食烟火的人,小白家的背景,她自然忌惮三分,尤其这孔二少,一副邪痞霸道土匪气,不好惹! 老师叹了口气,让几位几位家长入座,上了茶水,才慢慢出说出事情的缘由。 原来,小白他们班今天上午期末考,小家伙虽说因为各种原因经常请假,缺了很多的课,可无奈人家有个聪明的脑袋,再加上家里还有个何故老师,即便听进去的不多,大多都是在陪妹妹,可耳根子挂进去的,也足够用了。 开考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小白刷刷就答完了自己的数学卷子,正想着交卷子走人时,忽然瞄到同桌小兽小盆友,脸色惨白,精神疲累,一副大病不支的样子,手一直在发抖,卷子竟然一片空白,头上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小白知道,小兽同学平常学习非常认真,成绩优秀,自然不可能数学题都是一片白,看他那样子就明白是生病的缘故。 这小兽平常极为注重成绩,要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没考好,铁定很伤心,况且还是自己的跟班小弟,作为老大,那有不罩着自家小弟的道理。 于是,又坐了下来,小脑袋瓜滴溜溜转了那么两下,瞅瞅老师正在背着手往前走,计上心来,将自己的考卷,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了小兽的那边。 小兽看到面前多了一份填满答案的卷子,神情激动,片刻脸色又白了几分,惊慌地瞄了眼前面老师的背影,又扭头看向小白。 小白给了他个眼神,磨叽什么呢,赶紧抄啊,你傻啊,还愣在那里,我帮你看着老师呢。 前面的老师步伐缓慢,算算走到讲台,再转过身来,足够小兽抄完卷子。 可这孩子老实本分,遵纪守法,乖宝宝一个,要不然也不会让小白吃了他那么久的饭,愣是没告诉家长和老师。 这会儿心里做着斗争,想作弊,可又不敢,这跟他自小受到的教育相冲突。 孩子内心斗争了半天,通过一阵的拉锯战,终于自小的教育占了上风,又将卷子推给了小白,自己颤抖着手,在那儿憋着。 小白扬眉,嘿,还有这号人,放着不抄,脑洞真不是一般的大,可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一把将自个卷子再次塞到他跟前,眼神威胁,赶紧地。 小兽同学原本就生着病,精神极度紧张,此时,猛然吓了一跳,一个不慎,竟把卷子扯到了地上,这一幕刚好被转身的老师看到。 老师那叫一个气啊,见过作弊抄别人的学生,还从来没见过逼着别人作弊的学生,老师今天真是长了一回见识。 这比抄别人的作弊行为还要恶劣,下了课,立马就把双方的家长给喊了过来。 所以,才有了小兽父母极度复杂的神情。 作弊不对,非常不对,严格禁止,这是他们家的家风,可从另一方面来讲,人家孩子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这番好意办了错事,但也不足以理直气壮的指责人家,只能苦水自家吞。 孩子他爸听完,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作弊,心里立马松了一口气,夫妻两在老师面前,表现一副回去好好教育孩子的架势,跟小兽的爸妈又一再地抱歉,然后,领着儿子回家了。 人走后,老师禁不住摇头苦笑。 上了车,孔铭扬苦口婆心教育,“儿子啊,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破事,纯粹是吃力不讨好,亏本的买卖,吸取教训,下次别再干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苏青白了那人一眼,有这样教育孩子的吗,摸着小白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是自己作弊,还是强逼别人作弊,都是不对的,成绩多少,并没那么重要,我和你老爸也从来不强求你考多少分……” 小白打断,“我是这么想的,可小兽将成绩看的很重要,考的分数低了,还会偷偷抹鼻子,我看着烦,才会如此,你们大人不都经常告诉我们,看到别人有困难要帮一把吗?” 苏青堵的哑口无言。 近来这段时间,苏青发现科里出现好几例急性发热,进展很快上呼吸道症状的病例,初步猜测有极强传染性,琢磨后,突然想起了上辈子,正是这个时候发生的大事。 今天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哎!困死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入赘女婿?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八章 入赘女婿? 苏青看了一上午的门诊,经过大厅回病房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张莉,神色匆忙,面不上说不出的急切。|| 其实,来医院的人,神色都说不上好,不是自己身体有痒,就是亲戚朋友身体不适。 可打眼看这张莉的外表,不像是身体有病,当下便将人叫住。 “苏青?你怎么在这儿?”张莉转身,扯出一抹干干的笑容,猛然拍了下额头,“你看我这脑子,一时间忘了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你这是刚下班?” 苏青笑笑,“是啊,这几天,我妈还在家念叨你们,假期没事,让你们多去家里玩。” “阿姨人真好,上次我们去,肯定让她忙坏了,多不好意思。”张莉说。 “她就喜欢家里热闹,即使你们不去,她也闲不住。”苏青说。 张莉笑道:“我当然想去,阿姨做菜那么好吃,回来馋了我好几天,才适应过来。”叹了口气,情绪低落道,“只是,我们老板生病了,现在正在这家医院治疗,老板人很好,待我们跟自个孩子似的,所以,这段时间要在医院陪着他。” 苏青不解,“上次你们不是说黄教授是得了感冒?这都几天了,早应该好了?” “原本以为是感冒,也没太重视,谁知后来越来越严重,吃药输液一点用都没有,人呼吸都困难,喘的不行,一直发高烧,意识不清,一直在重症病房抢救。”张莉眼睛泛红。 “怎么会这样?”苏青皱眉,“主治医生有没诊断说是什么病?” “医生初步判定说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进展很快,具体那些医学用语听了一遍,我也不懂,反正就是很严重。”张莉说,突然想到什么,湿润的眼睛,陡然发亮,“你看我们天天着急忙慌的,生怕老板有个什么意外,都没敢离开病房,都忘记了你本身就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家老板呗。” 这几天科里也碰到过几例发热的病例,心里隐隐有所怀疑,但他们的症状并不明显,没有确凿的证据又不能胡乱断定,万一跟上辈子有出入,岂不是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苏青想了想,便点头,“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张莉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地感谢,在木族部落,频临死亡的人她都能救回来,还怕治不好自家老板,有苏青在,老头这回又能蹦了,阴霾瞬间一扫而空,懊恼怎么没提早想到呢。 跟着来到重症监护室,郭师兄正与一行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看那些人悲痛的神情,应该是黄教授的家属。 “师母,老板怎么样了?”张莉问坐在椅子上那位神情憔悴的中年女人。 闻言,那女人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哽咽:“刚刚呼吸上不来,医生又进去抢救了一回,这会儿暂时稳定了下来。” 张莉听了也跟着抹眼泪。 “您来了。”郭师兄忙站起身,跟苏青打招呼。 “我刚在大厅碰到张莉,才知道黄教授住了院,没想到病的这么重。”苏青叹了口气。 “郭师兄,这位医生是……”挨着黄教授妻子旁边,坐着一位带眼睛的高挑英俊年轻男人,面貌眉眼看着有几分熟悉,大致猜测应该是黄教授的儿子。 在医院里,医生对于病人家属来说,就是定心针,救命稻草,尤其是病危的病人家属,看到苏青穿着白大褂,忍不住就想询问病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哦,她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苏青,上次跟老板出去,她也在,路上没少帮我们。”木族部落发生的事情,黄教授并没有告诉家人,郭师兄才会如此隐晦,“这是我老板的儿子……” “小黄师弟,你别看她年纪还没我们大,名气可不小,随便问个护士都知道苏青医生的大名,有她在,老板肯定转危为安,你就放宽心吧。”张莉补充道。 小黄师弟惊讶地了声,脸现喜色,“那太好了,那就麻烦苏医生了。”虽然心里充满了疑虑,这么年轻的医生,真的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可张莉的话却不像是作假。 黄教授的妻子,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苏青的胳膊,“苏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头子,我看着他喘不上来气,憋的很痛苦,我这心也跟着揪起来……” “阿姨。”苏青拉开她的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医治病人,是我们医生的责任,他们刚才说的太夸张了,我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好,不过,等会,我先进去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咱们再说。” “好,好。”黄夫人抹了把眼泪,猛点头。 “苏医生。”护士正好推开门,从里面出来,看到她恭敬地打招呼。 “嗯。”苏青点头,“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在里面吗?” “在呢,你有事吗?我去叫他出来。”护士说。 苏青摆手,“你先忙你的,我直接进去就行。” 苏青进去,门再次合上后,黄夫人愣了片刻,忙拉住这位护士询问,“进去的那位苏医生,医术是不是很好?” 护士愣住反问,“你们不是苏医生的朋友?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是苏医生的朋友没错,只不过我母亲第一次见。”小黄师弟赶紧将母亲拉到一边,露出好看的笑容,“是这样的,我母亲见苏医生这么年轻感到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长的好看的女人,容易得到好感,长的好看的男人同样如此,这小黄先生倒是会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 那护士小姐被他脸上的笑容,烧红了脸,耐心解释,“苏医生在实习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气,尤其擅长针灸,慕名而来的病人数不胜数,他的外公章老是国内外权威专家,都说她现在比他外公还厉害……” 章老资深的老专家,老教授,几人当然知道他的名气,不但黄师弟以及他母亲震惊,连一旁的张莉和郭师兄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也是头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苏青的事情。 “还没毕业,很多医院都抢着要,在我们医院内部都争破了头,当然,我们科也争取了,无奈,心内科的老主任太狡猾了,偷偷找了苏医生的外公章老,硬是将苏医生留在他们科,你们既然找上了苏医生,也算是一种福气。” 护士离开后,几人的神情说不出的精彩,但过多的是松了口气。 苏青检查完黄教授的身体,心沉了下去,身体状况很糟糕,尤其是肺部器官,几乎全丧失了功能,只是病原菌的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针灸一术本就富有神奇性,所以,倒也不怕别人怀疑,拿出银针,给他扎了几针,输些灵气抵抗病原菌的侵袭,顺便恢复损害的器官。 推开重症病房的门,几人围了上来,急切询问,“怎么样?” “不用担心,黄教授没有大碍,身体在逐渐恢复,这里是重症病房,有医生护士照顾,你们也进不去,这几天肯定都没休息好,先回去休息吧。”苏青隐晦提醒。 经过询问刚才那位护士,黄夫人和他儿子对苏青是彻底信服,一个劲地道谢。 还有事情要处理,苏青没做过多停留就离开了。 黄教授这边的病原学检查还没出来,上面已经注意到了这点,开始着手隔离发热的病人。 由于病人病情进展太快,凶险,苏青主动提出参加医院的医疗队,在外人眼里,她的一手银针可是出神入化,足以在危重时救命。 同时,她又隐晦地透露出一些针对性的治疗方法,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也包括别的城市。 近几天苏青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里头,二爷是又哀怨又心疼。 这天,孔铭扬又来给媳妇送饭,科里的医生护士基本上都认识他,刚开始见了还忌惮几分,不敢上前搭话,不过这段时间苏医生忙的天天住在医院,这孔二少就天天过来送饭,顿时觉得,男神也是人,跟普通的男人没什么区别,还不是会担心媳妇吃不好,天天一顿不少的准时送饭。 男神瞬间从云端落入了凡间,一下去跟普通人拉近了距离。 一路过的护士,看到他走向苏医生的办公室,“孔二少又给苏医生送饭呢?” 孔铭扬回头笑道:“是啊,今天打电话说又回不去了。” “不过,苏医生不在办公室,还在忙,要喊她吗?”那护士问。 “不用,我在办公室等她,谢谢!”孔铭扬打开媳妇办公室的门,回头对那护士道谢。 “不用,都是一家人,谢什么。”护士笑着摆手。 一家人?孔铭扬愣了,这话怎么说的? “苏医生是我们科大家庭中一员,你不就是入赘的女婿吗?”护士笑着走开了。 孔铭扬愣了会,自己也乐了,入赘女婿?这是取笑他跑的勤了。 苏青推开门,见那人坐在电脑前,“我不是说吃医院食堂吗,怎么又送饭了,来回跑,你也不嫌累。” 孔铭扬从电脑前起身,将带来的保温桶,一一打开,叹了口气,“我要是不来,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公吗?”语气透着哀怨。 苏青透过洗手池边的镜子,瞅了那人一眼,“不记得你这个老公,那我总记得三个孩子吧,没有老公那来的孩子。” 二爷的眉毛挑起,嘴角带笑,可仔细一琢磨,荡漾的心情,立马落了地,虎着脸,“我告诉你,媳妇,你这样是不对的,本末倒置了,你知道吗?放在你心里第一位的应该是我,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闺女,我才是要一直陪你一辈子的人。 你不会想啊,儿子以后长大了,是要飞走的,即使呆在身边,他也是要娶媳妇的,娶了媳妇,你家儿子也就是别人家的人了,闺女长大了,也是要嫁人的,所以,我,你老公才是那个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人,你要时刻放在心里第一位。” 苏青擦完手,坐下,接过他手中的筷子,“你够了啊,跟孩子计较,你也不嫌丢人,贪得无厌,我这心太小了,你这脸太大,装不下你。” 孔铭扬厚颜无耻,“心再小我都不在意,只要全部给我就成。” 这人说起情话来,那是信手拈来,一套一套的,苏青脸上滚烫,瞪了他一眼。 “情况怎么样?”孔铭扬也给自己盛了碗饭,边吃边问,“这种劳燕分飞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会不会用成语啊,还劳燕分飞?扒拉口饭,苏青确实饿坏了,“快了,再有几天,就能回家了。” 二爷情绪低落,抱怨:“还要几天。” 饭后,苏青收拾完饭盒,递给他面前,发现这人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眼神询问。 这人绕过她,进到里间,倒在床上,“今晚不走了,帮你暖床。”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爷的外公外婆 章节名: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爷的外公外婆 苏青忙活到凌晨一点才睡,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又被床头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恩,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灯也不开,摸索着起床,却被床上那人一把拉进怀里,慵懒闷声道:“你们医院难道就你一个医生,真拿你当长工使唤了。” “好了,再有几天就结束了,乖了。”苏青挣扎出来,安抚性在其嘴角亲了亲,那人这才舍得放开。 不过,医院领导还算有眼色,待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专门给苏青批了一段假期修养,孔二少那个暴躁的心,才算是消停下来,没再拿阴深深的目光瞅人家医院领导。 家里的十几只藏獒,出生有一个月了,个头发育很快,体积都快赶上人家普通成年的藏獒。 谢敏雪一直嚷嚷着要养一只,苏青便选出一只身体条件最好的给她,早饭后刚好看见她走过来,指着其中一只,“这只不错吧,金毛,颜色鲜艳,很受女孩子欢迎,不过,你不能急,要有点耐心,这几天先让小家伙们带你熟悉熟悉,否则,回去你不一定制得住它。” 苏青说了半天,没发现旁边的人有任何动静,猛然转身,没有看到谢家表妹脸上该有的惊喜,颇感意外。 一直嚷嚷着要狗,稀罕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愿望实现了,不应该欢呼吗,整出一副丧气脸是为那般。 她试探地问,“狗不要了?还是说跟宋岩吵架了?” “我跟他有什么可吵的,又不是情侣男女朋友,何谈吵架一说……”谢敏雪当下反驳。 苏青笑笑,不置可否,“朋友之间就不能闹别扭了,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不是走的挺近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呢,不过,宋岩这个人,憨厚耿直了些,不太会哄女孩子,人还是不错的。” 搁平常,谢敏雪这张利嘴,肯定会找出宋岩一堆的缺点去反驳她,可今天却是心不在焉,“小藏獒还是先留在你这儿吧,我现在也顾不上它。” “要回去工作了?”苏青随口问。 远处,葡萄在跟小藏獒们玩丢网球,小家伙将球丢到空中,小藏獒瞬间接住,后来葡萄小朋友将网球换成了篮球,小藏獒下意识地张大嘴巴去接,无奈球太大,太滑,嘴巴太小,篮球从嘴边溜走,一直滑到苏青的脚边。 孩子他妈有些不忍小狗被欺负,弯腰捡起篮球,放了些气体,瘪了些,小藏獒叼着跑开了。 葡萄见状,跑过来抱住大腿,不满晃悠,“老妈,你干嘛得啦。” 苏青摸着儿子的脑袋笑,“那么大,那么鼓的篮球,使出吃奶的劲,它们也接不住啊,老妈可不想你把院子给拆了。” 葡萄挂在老妈身上腻歪个不停。 就听谢敏雪说,“不是,家里人出了事,有几个人也染了病,病情严重,爷爷要我回去。” “哦。”苏青说,“那你赶紧回去,藏獒给你留着,让宋岩送你呗。” “不用。”谢敏雪说没两句,就离开了,似乎急着回去,苏青也没在意,她明白南方的城市局势比着京市是严重些。 晚上吃完饭,孩子们在空间里放风,他们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划船,这几天一到空间里,就乒乒乓乓地开始伐木造船。 橙子还像模像样地设计出一张图纸,根据图纸,三人开始忙活捣鼓起来。 苏青和孔铭扬也不管他们,消耗掉他们身上多余的精力,省得他们跑到外面惹是生非。 苏青盯着那棵长成伟岸茂密不知名,依旧没有开花结果的树,倒没像以前那般失落,思绪突然转到白天和谢敏雪的谈话上,忽觉有些不对劲。 京市这边的局势已经被控制,而且这种病原菌的感染,大多都是那些普通免疫力低下的人。 像修炼古武的人群,以及苏青家人和亲戚,这些经常使用空间里蔬菜的,抵抗力特别强,即使接触,也会被体内的免疫系统消灭。 谢家的人基本上个个修习古武,没道理染病啊? 苏青百思不得其解,孔铭扬端了杯果汁过来,递到媳妇手里,“这树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跟孩子们一样了,不开花就不开花呗,反正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物种和用处,即便是宝,也是干看着白搭,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看看我呢。”某人恬不知耻。 苏青白了他一眼,“今天你家表妹来了……” “有什么稀奇,她不天天来家报导吗,都快赶上打卡上班了,一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某人不置可否。 “我这还没说完呢。”苏青说,“她没跟你这个心爱的表哥说她要回去了?” 孔铭扬惩罚性啃了媳妇一口,“没有,我这个心爱的表哥已经过去时了,她心里只有她心爱的表嫂。”叹了口气,“终于走了,我还真怕她打持久战,常驻京市呢,天天来我们家打卡上班,算哪门子的事,也不顾忌别人家的感受。” “怎么说话呢?”苏青瞪了某人一眼,“那是你表妹。” “一表三不亲,你不知道啊。”某人说。 说的好听,要真是谢家表妹被人欺负,你还不跳脚护在前头,“都被你带跑题了,我要说的是,谢表妹回去,听她说是被谢家老爷子叫回去的,原因是家族里有几人染上了病,似乎挺重的。” “要她回去能干嘛,她又不是医生。”孔铭扬冷哼了声,忽觉不对,转头看着媳妇,“京市古武界一例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所以问题就出在这儿,我现在也是搞不明白了。”苏青躺倒在地,枕着胳膊,望着空间的上空。 孔铭扬挨着媳妇身边躺了下来,“媳妇,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里的病原菌变异了,侵袭能力强大的原因。” 苏青想了想,缓缓说,“病原菌变异当然有可能,随着各种药物的运用,变异是可能的,可不管怎么变异,人的免疫机能也足以驱除,除非它是人为制造出来用来害人的。” “别费脑筋了,也许是我们多想了。”孔铭扬说,转身看着媳妇,转移话题,“你还别说,我刚才去孩子们工作室的地方逛了逛,还真像那么回事,要不了几天,估计真能整出一条船来。” “还工作室,有必要搞的这么严肃吗?”苏青眼睛带着笑意。 “那是必须的,闺女这样说的,还说,先造出一条简单的,等熟练了,再造出一艘大的,带房间什么的,还说等造出来后,先带着我们去海上溜一圈。”孔铭感慨,“孩子没白疼啊,有这句话,值了。” 苏青笑他,“船都还没影的事,你这就值了,满足了,不天天将坑爹两字挂嘴边了,画个大饼给你,瞧把你美的。” 其实,也不怪某人这么容易满足,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前一刻将你气的跳脚,恨不得掐死他,软乎乎一句贴心的话就能将你哄的将命给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青和孔铭扬谈过之后,就疑虑抛诸脑后,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碰到什么事,总喜欢疑神疑鬼,可两天后,谢敏雪打电话过来,却加深了怀疑。 谢敏雪到家后,染病的几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虽然有呼吸,可生命力却在一点点流失,医院说是不行了,让回家准备后事。 失去意识?病原菌感染病例大多侵袭呼吸器官,症状大多是呼吸道症状,死亡多数是呼吸衰竭。 像这种失去意识,还有呼吸的几乎不常见。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这是一定的。 谢敏雪打电话来,希望苏青能去看看,是不是还有生还的希望,她内心是想去,上次的木族部落,已经让她感觉,暗潮汹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回头跟孔铭扬一说,他也赞同去谢家看看,况且那里是他母亲的娘家。 夫妻俩商定后,正准备给孔老爷子打声招呼,没想到他老人家主动过来了,想来也听到了消息。 “你们决定去,我就不多说了,谢家不管怎么说,算是对我们孔家有恩,咱们都有责任帮上一把,小二的母亲是谢家的旁支,外公外婆都还健在,你母亲早逝,你外公外婆怕触景伤情,一直不敢见你们兄弟两,当然埋怨也是有的。 这次趁着机会,带着媳妇和孩子一起去,也算是正式拜访,给老人家看看,等看到孩子们,再多的不满和抱怨,也会放下的,哎,其实说到底,也不能怪人家,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活得好好的,去了之后,小二你那脾气给我收敛点,态度给我摆正,别耍你在京市的大爷脾气。”孔老爷子嘱咐道。 孔铭扬朝爷爷翻白眼,“说的我跟三岁小孩似的,我是冲动头脑发热的人吗?再不济,我也不会跟老人家计较。” 孔老爷子哼了声,转向苏青,语气放缓,“有你在爷爷就放心多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只需量力而行,有什么情况再给我联系。” “知道了,爷爷。”苏青应道。 孔铭扬在旁边叹气,“我就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那个。”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月底了,有票票的,别遗忘了,狠狠地砸向我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棘手的怪病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章 棘手的怪病 母亲章书玉听说他们要去谢家,去拜访孔铭扬的外公和外婆,倒是非常支持,出出进进地帮着张罗给老人家带去的礼物,嘴里还一直埋怨两人太不懂事了,亲外公外婆都还健在,两人结婚好几年,孩子都有三了,居然一次都没去看望过两位老人家,这不是让人家说不明事理吗。|| “我也是才知道他外公外婆还在,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苏青被母亲念叨的很冤,再看看桌子上堆了一堆五花八门的礼物,眉头皱的更紧了。 包装好的那些漂亮精美,价值不菲的就不用说了,而那些腊肠,腊肉,腊鱼,各式腌菜,茶叶,酒等等,铺展了几乎整整一桌面,还摞老高。 头次见面需要这样吗?又不是逢年过节送年货? 章书玉将一罐子蜂蜜又放到了桌上,抬头看到女儿的神情,斜了她一眼。 “这些腊肠,腊鱼,腊肉,可是我跟着你姑姑家的婆婆学的,腌制程序手法都很讲究,可不像外面市场上卖的,吃多了会对身体不好,容易得癌症什么的,这些不但有益健康,延年益寿,并且营养价值还很丰富,又低脂低糖,老人家食用最好了。” 苏青当然知道它们的益处,一切材料都是出自空间,灵气蕴养,能不营养健康吗?“关键是这大包小包的,不被看成送年货,也会被看成提亲的,都快被你整出二十四抬了。” 章书玉没好气地捅了她额头一下,“都这我还嫌少呢,诚意不够呢,你说你们这都干的,这叫什么事,外公外婆居然一次都没去看过,这么多年,一点孝心都没尽到,我这个做妈的脸都觉得烫的慌。” 苏青揉了揉额头,无奈解释道:“好像是他外公外婆不愿见,怕会触景生情,想起女儿,况且人家女儿是难产不在的,指不定心里多埋怨不待见孔铭扬呢。” 孔二爷不是自称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吗?这会儿提到铁板了,以前不告诉她,估计是觉得没面子,还男神?苏青有些不厚道地幸灾乐祸。 “哦,原来是这样。”章书玉沉默了会儿,“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体会不到做父母的心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伤心,可再伤心,再埋怨,血缘之情是割舍不了的,你们要是上门,他们还能将你们赶出来不成,老人家的心肠都软,多点耐心,心结解开不就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关键是要对老人家有耐心。” 苏青受教地点头应着,“我知道怎么做。” “你们去了后,可能的话就多住些日子,你假期时间也不短,小白也放了假,孔铭扬那儿也不着急,在那儿,多陪陪老人,没了孩子在身边,物资生活再好,精神还是空虚孤寂。”章书玉语重心长嘱咐。 这次去可不止是拜访老人那么简单,还不知那里的水有多深,光从谢敏雪的叙述中,就可窥出一丝诡异的阴谋,到了那里耽搁的时间肯定短不了。 出发时,母亲收拾的东西,整整塞了两辆后备箱,孔铭扬看到还在不停往外搬,神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贵重的东西你们自己再准备些,这些吃的喝的,老人家见了,只会说你们有心,绝对不会嫌多。”章书玉朝正关后备箱的孔铭扬说。 “妈,还是你想的周到,就是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那二老也不会将我们轰出门的。”孔铭扬嬉笑道,“再说我们不是还有杀手锏吗?放心吧,保准一切顺利。” “什么杀手锏?”章书玉没反应过来。 孔铭扬指着车里坐着的小家伙们,“这次就全指望他们了。” “你啊。”章书玉瞪了他一眼,“到了哪里,人家要是说些不好听的话,虚心听着就是,别跟老人犯倔,他们这些年也不容易。” 孔铭扬猛点头。 这次出远门,最高兴的莫过于三个小家伙,行李不用人提醒,早早打包好了。 南方之行,除了一家人,还有宋岩,说是他爷爷不放心,要跟着过去探探情况,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下了飞机,清新凉爽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点咸,不同于北方的燥热。 一眼望去,高高矮矮的绿植到处可见,满眼绿色,明快轻松。 谢家的人提早过来机场迎接,谢敏雪以及被她称为三哥的高壮男子。 谢三哥上前热情地给几人打招呼,赶紧让几人上车,东西有随行的人去处理。 上车后,谢敏雪拽着苏青的胳膊,眼睛通红,心里感动的不行,她着实没想到,一个电话,二表哥二表嫂就不远千里赶了过来。 她当然知道,若不是二表嫂同意过来,二表哥也不会过来,这么多年,就没见他踏进过谢家的大门。 看到他们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 谢家再困难的坎,也会度过去的。 以前,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爷爷扛着,可这次连爷爷都毫无头绪,一筹莫展,要是家族里的人,都像那几人一样失去意识,昏迷不醒,那谢家可真是完了。 对于宋岩的到来,谢敏雪除去一开始露出意外之色,就没有什么表示。 车子到了谢宅,谢敏雪走到宋岩跟前,低声地说了句谢谢。 可宋岩这愣小子,忒不会说话了些,硬邦邦地回了句,“我只是奉爷爷之命过来探探情况,顺便,必要时可以帮帮师傅。” 谢敏雪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瞅了宋岩一眼,笑道;“那还是应该感谢宋爷爷的关心。”转身离开了。 苏青看着宋岩不知说他什么好。 孔铭扬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被稻草塞住了脑洞,怎么就转不过弯呢,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脚。 宋岩捂着脚,呲牙咧嘴,这家伙动作太快了,躲无可躲,“你抽什么风,干嘛踢我?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看着这二愣子还一无所觉,孔铭扬懒得搭理他,“就你这样的木头,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你是我兄弟吗?是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吗?有你这样诅咒兄弟打一辈子光棍的人吗?”宋岩朝着孔铭扬的背影吼道,回头看向苏青,“师傅,你也不管管他,打了人还咒我,我打光棍他有什么好处,有没人性啊。” 苏青看了他一眼,脚不停地打从他面前走过,“别说他,我都想抽你。” 余留一头浆糊的宋木头,百思不得其解,奶奶的,孔铭扬那个狂躁抽风,外加狂犬二逼货,抽他也就算了,向来冷静稳重的师傅,居然也想抽他,还能不能行了,他招谁惹谁了? 谢家跟孔家有着某种默契的联系,谢家的女孩长大了有可能会嫁到孔家。 孔家子孙向来自傲不喜约束,除非是自己看上,否则绝不会因为传宗接代的原因,去娶回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宁愿孤独终生也不愿意委曲求全,听起来有些自私,可他们却认为那是一种亵渎,同时也是一种钟情的表现,一旦找到心爱的人,就会忠于一辈子。 可谢家人不这样想,认为这是一种联姻,况且嫁到孔家的女子大多不长命,英年早逝,所以,谢敏雪的父母,不忍女儿遭到同样的命运,强行把女儿给叫回了家,不顾谢老爷子的反对,后来,谢老爷子也发现,孔家的两孩子似乎并没有意思,也就放弃,不再提及。 谢敏雪的父母这次在谢宅中,见到人高腿长,俊美无铸的孔铭扬,忍不住暗叹好一个仪表不凡。 当然,小的时候,就知道这哥俩长的好,可再好也要有命才行啊,为了女儿,他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可今天看到苏青和三个可爱聪明的孩子,忍不住有了动摇,看这苏青面色红润,额头饱满,哪有一点虚弱短命的迹象。 难道他们真的破坏了女儿的一桩好姻缘,女儿喜欢他二表哥,他们做父母的自然清楚。 现在不管是悔恨还是酸楚,都毫无意义,一切都已过去。 寒暄过后,聊起了正事。 “我听敏雪说,几人现在都没有意识,那之前有什么症状?”苏青将杯子放到桌上。 谢老爷子沉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异常,就是精神看起来不大好,跟丢了魂似的,做事情丢三落四,心不在焉。” 苏青皱了皱眉,“有没有高热,呼吸急促,咳嗽一些上呼吸感染的症状。” 谢老爷子这回没多加考虑,摇头,“没有,都没有。” “在医院里,医生给的是什么结论。”苏青再问,“有没有查出身体那里有问题。” 谢老爷子叹了口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刚开始人还有意识,只是精力极差,坐着坐着都能睡过去,最后直接就没醒过来,医院的医生从头到脚,利用各种仪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生命体征在一点点流失。 他们也束手无策,无能为力,毕竟这个世上未知奇怪的病太多了,住在医院也是无用,就回来了,对外界只说是染了病,毕竟这种怪病,传出去对谢家不太好。”抬头看向苏青,“我始终怀疑他们是遭了别人的暗算。” 苏青想了想,没回答,起身,“还是先看看病人的情况再说。” “你们不先去看看你们外公外婆?”谢老爷跟着站起来。 苏青看向孔铭扬,征求他的意见。 “先去看病人。”孔铭扬牵着媳妇手,“有些事耽搁不得。” 谢老爷子在前领路,“也好,你外公外婆,我已经打过电话,透露给他们,你们要来,只说最近,也没说具体日子,别看两人嘴上比较硬,听到你们要来,电话里老半天没吱声,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谢家出事的一共有五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 观其面貌,脸色透着死灰,惨白,嘴唇无血色,泛白,头发干枯,眼眶凹陷,要不是看到胸腔还有轻微的起伏,铁定会认为是一具尸体,不过,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天,真就成了一具尸体。 苏青拿出银针扎向其身体几处穴位,仔细探查。 没发现体内有什么病灶,身体器官似乎呈现一种衰竭营养不良性衰竭。 营养不良导致?这是不可能。 苏青闭眼探查了半个小时,还没动静,谢老爷子和孔铭扬都沉重起来。 孔铭扬了解自己媳妇,很少碰到棘手的病,即使有也从来没这么长时间,神情也没这么严肃。 苏青此时也很纳闷,她居然没看出什么问题,无奈之下,与空间的小胖沟通。 通过银针,小胖进入到那人的身体之中,探测了一遍,又回到了空间。 通过意识与小白进行一番交流后,苏青眉宇间的沉重越加浓郁。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先去吃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亲人相见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一章 亲人相见 谢家老爷子先前说,这几人昏迷前的表现跟丢了魂似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ZiYouGe.com 人的灵魂,也就是所谓的三魂七魄,现代高科技下的人们,都会认为魂魄之说,也只有在神话故事中才会出现,而现实中被称为迷信。 尽管苏青这个重生一世活生生的例子搁在那里,让她想不迷信都不行,可要解释这一切,却太过匪夷所思,根本无法运用现有的理论解释的通。 但她骨子里,跟自家闺女一样,遇到事情,总喜欢剖析清楚。 以她中医的眼光认为,魂魄,人体内在的生命力,也就是所谓的精气,人体生存的根本依据。 人体内的精气散了,生命力也随着就没了,躯体也就成了空壳,慢慢腐烂。 而谢家这几位子弟的情况,据空间小胖猜测应该就是丢了精气的缘故。 精气,观其症状体征可推测,银针探查却找不出它的具体所在,因为它散布于人体躯体之中,所以,苏青一时间没有考虑到这点。 而小胖就不同了,它有嗜神蛊进化而来,也是可以吸食人的精气。 这几人若真是被吸食了精气所致,那这个吸食精气的东西,真的很恐怖,即便是小胖估计也做不到这点,几乎吸取了人体全部的精气,而小胖顶多是吸取一部分,控制人们的大脑意志行动而已。 想到这儿,苏青不由得联想起过去这几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唐师兄的父亲,能吸取别人的功力为自己所用,与吸星大法的性质相差无几,跟这有什么联系没有? 还有山上碰到利用出生未满百日婴儿练功的那位,以及张锐楠所谓的吞噬功法,这一些事情之间又是否有联系? 还有那些不属于地球的黑曜石般的石头和晶状体…… “怎么样?”孔铭扬发现媳妇皱着眉头发呆,有些担心,“查不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世上未知的病多了去了,那能什么都了解。” 苏青从毫无头绪的思绪中回神,看看孔铭扬,又看看谢老爷子,“确切问题我不敢断定,只是初步猜测,这些人有可能被吸取了精气,人体没有了精气,也就没有了生命力,结果只会慢慢步向死亡。” “吸取精气?”孔铭扬重复了句,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媳妇一眼。 苏青朝他点了点头。 孔铭扬若有所思,“你确定?” “七八分吧。”苏青没有保留。 七八分,那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谢老爷子倒是没有先问可能是什么人所为。而是问出了最关心的话题,“那他们现在还有救吗?” 这点增加了苏青的好感,但目前这种情形,她也是第一次碰到,没有经验,不知道结果如何,不像被吸取了功力的人,她有十足的把握。 她摇摇头,“不知道,先试试吧,精气若全部丢失,即使有呼吸,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但凡有一丁点残留,就有活命的机会,只是恢复正常,却是要好长,甚至好几年的时间。” 没有苏青,谢家的这几位弟子估计只能是等死的命,现在苏青告诉他有一线希望,他已经感恩戴德了,若是她都医不好,那他所知的人中没一个能医得好。 “谢家的这几位弟子就拜托你了。”谢老爷子不无感激。 “应该的,先不论孔谢两家的关系,光凭你们给我按上古武协会一职,我都不能袖手旁观。”苏青笑着说。 谢老爷子闻言,呵呵笑了起来,脸上并没有被说中的尴尬。 幸运的是,这几人体内应该或多或少都残留有精气,苏青利用银针引导灵气进去,滋润修复即将衰竭的器官,差不多半个小时候后,生命力居然有慢慢回转的趋势。 忍不住一喜,精气是要靠养的,只要这段时间,保持机体的正常运转,器官正常工作,慢慢就能养回来,虽然这个时间漫长了些,但总算是救回了一条命。 命还在,什么都好说。 处理完这几人,苏青对谢老爷子笑笑,抹了把汗,“这几人保住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隔天针灸一次,我再配副养气的药方,配合着针灸,这样能好的快些。” “哎。”谢老爷子应了声,脸上的阴霾陡然散去,“等你写了药方,我就让人去抓药。” 孔铭扬给媳妇擦擦汗,心疼道:“有这么急嘛?至少先坐下来喝口水吧。” 这话明显说给谢老爷子听的。 谢老爷子哪有听不懂的道理,抱歉一笑,“这一高兴,脑子就不好使了,不急,不急,忙了一下午,赶紧休息下,药方不急。” 苏青在谢宅处理病人时,距离谢宅不远的一处院子里。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正在沙发上看报纸,坐姿笔直,很容易看的出来,受过常年的军事训练,只有这样,才能磨练出这样的坐姿。 屋子外,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太,正在浇花,浇一下,就要往门口看一眼,水洒到脚上都一无所觉,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来,敏雪不是说,中午就到了吗?马上就要吃晚饭了,也该来了,难道不愿意来,还是被那些警卫挡在了外面?” 想到这儿,花也不浇了,本来就没什么心思浇花,放下水壶,蹬蹬跑到屋子里,喊道,“老谢,敏雪中午打电话就说一家五口已经到了,现在还没来,你说是不是被你那些警卫挡在门外,不让进啊,你给门口打个电话问问?” “不打。”沙发上的老谢,面无表情地瞅了老太太一眼,“你这脑子是浆糊做的还是咋地,就孔铭扬那样,想要去哪里,是几个警卫能拦得住的人吗?人家在京市那是横着走的活阎王,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警卫要是敢拦,早闹出动静了,别说不来,就是来了,我也不给他开门。” 老太太瞪眼,提高嗓门,“有你这样说外孙的吗?还活阎王,那也是他有本事闯出来的,纨绔子弟咋了,又没抢又不偷的又没犯法,你就挑错吧,我可听说了,小二可能干了,一个人将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条,功夫又好,要不是你,我至于这么多年见不到外孙吗?老谢,我今天警告你,外孙一家来了,你要是给人脸子看,把人给我赶跑了,我就,我就跟你离婚。” 老谢冷笑,“你也不瞅瞅脸上都快被褶子堆满了,还离婚,也不怕人家笑话,再说,看看谁敢给你办理。” “我不管,反正这次你要是把人气跑,没人敢给我办,我就给你分居。”老太太坐在沙发瞪眼。 “胡闹够了没有。”老谢虎着脸。 “没有,你今天不给我表个态,我给你没完。”老太太上前一把夺过报纸,“看,看,现在还有心情看报纸,你这心真够大的啊?” 老太太低头扫了眼报纸,人顿时愣住了,心里却乐死了,她还以为这人多镇静呢,原来是装模作样,报纸反着,看的是哪门子的报纸,想笑却愣是憋住了,这老头子最好面子,给他捅破了,今天可能真要坏事了,不动声色地将报纸放到一边,偷偷瞅了他一眼,然后倒了杯茶,递给他。 “敏雪说了,这次人家带着媳妇和孩子,专程过来看我们,要是小二一人呢,你想怎么着都行,可人家还带着媳妇,不能让人家笑话,还有孩子,上次敏雪来家,给我看了照片,长的可好了,一看就知道聪明可爱的不行……” 说到三个小家伙,老谢的眼中闪过一抹柔色,仍是面无表情,“你本事真大,都快赶上孙悟空的火眼真睛了,看一眼就能知道孩子聪明不聪明。” 老太太不服气了,“你这老头子,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你那是没看,你要是看了,肯定喜欢。” 老谢哼了声,嘴角无声勾起,你怎么知道我没看呢,想到什么,眼神柔和下来。 正在两人谈论孩子聪明与否的问题时,警卫打来电话,汇报说,自称是谢老的外孙正在外面,是否放行。 老谢拿着电话,愣了一霎,左手紧握,半天没有言语。 旁边的老太太激动地猛然站了起来,来回地搓手,转圈圈,慌忙地查看自己的仪容是否不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外孙长大后却是第一次,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抬头猛然发现老头子拿着电话,绷着个脸,半天没有反应,立马急了,“你想怎么着,人都来了,拿什么架子,还不快让人进来。” 老谢被吼了一顿,瞪了老太太一眼,干咳了声,这才对着电话说,“让他们进来。” 苏青一家在谢家大宅,休息了会儿,就带着孩子被谢家的司机送了过来。 警卫放行,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在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停下,由于东西太多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谢老爷子考虑到这一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说,外人在不方便,交代司机将人送到就回去。 车子停下后,司机打开后备箱,忙着卸东西,不一会儿,就将院子里堆了一座小山。 老太太闻声,从屋子里走出,看到一个俊美帅气,人高腿长,连电影明星都要逊色的男子,正帮着往外卸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谁,眼泪立马湿润成一片。 再往车边瞅,一个清秀,气质脱俗的女子,正挨个抱孩子下车,并帮他们整理乱了的衣着。 老太太的视线移到三个孩子身上,再也揭不下来,满心暖暖,柔柔的,无意识走上前。 明天见啦,腰酸背痛,洗洗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祖孙斗法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二章 祖孙斗法 “孩子们真乖。||”老太太眉眼间的柔情,浓的犹如化不开的墨,伸手想要摸摸他们,却想到初次见面,怕吓到了孩子,生生地将手缩了回去,转眼对上苏青的视线,带着慈祥的笑容,“你是苏青吧?肯定错不了,敏雪这孩子这次回来,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远远看见,就猜到是她口中的二表嫂,跑不了。” 说话时,苏青也在暗暗打量眼前这位老太太,实际上,称呼为老太太跟她这形象,有些不搭。 鬓间是有少许白发,可红润光滑的面目,极好的精神头,在外面顶多被看做是气质涵养的中年妇女。 是的,这老人举手投足间,无形之中散发着雍容与优雅,听孔铭扬说他外婆还是海龟,应该跟受过国外的教育有关。 来之前,要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跟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忐忑紧张的心情有些类似,再加上彼此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苏青真怕会被扫地出门。 此时,发现老太太并不是想象中犀利着斜眼看人的恶婆婆,反而是一派慈祥,心下顿时松了口气,朝老人家笑笑,“您好,外婆,我是苏青,一直没来看望你们真是抱歉。” 老人眼睛有些红,摆手,“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目光忍不住看向三个孩子。 苏青暗叹一句,果然如孔铭扬所说,孩子是杀手锏啊,当下拉着孩子给老太太介绍,“这是哥哥小白,正在读小学,这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叫葡萄,妹妹叫橙子,这是外太婆,快上前打招呼。” “外太婆好。”三个娃娃异口同声问好。 奶声奶气,软乎乎的声音,犹如一股温水流淌过老人家的心底,眼底的液体忍不住又有溢出的趋势,挨个摸摸孩子们的脑袋,一个劲地叫好,“一点都不认生,教的真好,又有礼貌,又稳重,真乖。” 孩他妈汗了一把,千万别被表象欺骗,这几个形容词,孩他妈从孩子身上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外婆,你可别夸了,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在家里上蹿下跳,上房揭瓦,都快把院子给拆了,天天气的我跟孔铭扬跳脚,来到这儿,肯定给你们添不少麻烦。” “不麻烦。”老太太摆手打断,“高兴还来不及,孩子调皮活泼些好,聪明机灵,我看就挺好的。” 孩子们长的好,不惹事的时候,很能唬人,苏青知道,不经过接触,无论她怎么说,老人家也不会听进去。 “老夫人,东西都卸完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谢家老宅的那两位司机,关上后备箱,抹了把头上的汗,走过来告辞。 “别急啊,忙了好大一会儿,到屋子里,喝杯茶歇歇,晚上就在这儿吃晚饭。”老太太热心道。 “不用了,回去还有事要处理,谢谢老夫人,我们这就回去了,帮我们跟谢老问好。”边说,边上了车,启动,掉头开出了院子。 两位司机都是谢家的人,孔家外孙与他外公家之间的事多少知道一点,别说谢老爷子谢家主提前嘱咐过不要逗留赶紧回去,就是没嘱咐,他们也会办完事,赶紧撤。 他们又不傻,等会肯定会擦出火花,他们还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呢。 外人离开后,院子徒留自家人。 孔铭扬对眼前这位外婆很陌生,在他的记忆里没见过真人,能一眼认出,也是以前从照片上看到过,毕竟是亲人,连着血缘,是他母亲的母亲,他的长辈,上前喊了声,“外婆。” 老太太热泪盈眶,连连点头答应。 “您老别哭啊,我这人来了您不高兴?还是怪我一直没来看你们?”孔铭扬有些无措。 老太太抹掉眼泪,赶紧辩解,“看到你们能来,我这是高兴,这些年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倔老头子。”朝屋内的方向看了一眼。 孔铭扬呵呵笑。 “人来了就行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家里就我们两个老人,什么都有。”看着快堆成小山的物品,老太太嗔怪道。 “这些都是我岳母准备的,要不是拦着,比这还多,都是些吃的喝的,腊肠腊肉,腌菜,茶叶酒之类,都是自己家做的,不是外面市场上买的,对老人身体尤其好,岳母还说,你二老要是吃的好,吱一声,再给你们送。”孔铭扬说。 老太太听说是苏青的母亲准备的,看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几分,“替我谢谢你母亲,麻烦她了,有心了。” 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人情世故什么没经历过,哪能不明白小二这番话的意思,极力地说好话,还不是怕她不喜欢他媳妇。 从这点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真如敏雪所说,感情好着呢。 苏青这女孩子,看着面相有些冷,可举止说话透着股成熟与冷静,没有一点世下女子的急躁与浮华,听说还是有名的医生,放眼望去,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她打心眼里真心喜欢,无怪乎两人结婚这么久,小二还紧张的不行。 再说,她又不是讨人厌的老太婆,只要外孙喜欢,她就喜欢,干嘛为难人家,况且,还生了这么三个可爱的宝贝,可谓是劳苦功高。 苏青笑道:“一点都不麻烦,我母亲在家里最喜欢做这些事情。” 老太太抱着橙子,领着一家子边说边笑走进客厅。 屋内沙发的老人,腰板依旧挺直地看报纸,似乎没有移动过,他们进来的动静并不小,可那老人连瞅一眼都没有,绷着一张脸,释放者低气压。 苏青心想,这应该就是孔铭扬的外公了,外婆的态度热络主动,那造成这么多年,不来往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了。 苏青扭头看向孔铭扬,发现这厮闲庭信步,稳定自若,对眼前外公拒之门外的态度,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心态,无语。 老太太狠狠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没得到反应,气的想上前踹几脚,挠他几把,干咳了声,提醒道:“老谢,你外孙小二一家来了,赶紧放下报纸,让人沏茶,外面天热,待了好一阵子,肯定渴了。”不停地给那倔老头使眼神。 可这老头真够倔的,朝孔铭扬的方向扫了一眼,低头看向报纸,“我连女儿都没有,那来的外孙?” “你……”老太太差点晕过去,“你没有女儿,那我生的难道不是你的?” 谢老白了老太太一眼,“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就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外孙。” “不是你逼她,她会跟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这倔脾气,这么好的孩子,还有这么可爱的重孙,我会连面都没见过?”老太太指责。 谢老眼神稍缓和了些,却仍旧是坐着不动不理人。 听这两老的对话,不和的原因好像不止是女儿早逝这么简单,这话意似乎暗含,当年因为某种原因,孔铭扬的母亲跟孔铭扬的外公断绝了关系。 以前她就有疑惑,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即使去世埋怨怨怼,也不应该对孩子置之不理,迁就到孩子身上啊,如果是这样,那就想得通了。 父女断绝关系,苏青猜测,最有可能是当年老人不同意孔铭扬的母亲嫁到孔家,孔铭扬的母亲却执意要嫁,才导致父女断绝关系,看这老头的脾气,还真是能做的出来这种事的人。 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孔铭扬却开口了,上前从老太太怀里接过橙子,“外婆,看到你们两老身体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还要回谢宅,苏青还要给那几人治病。” 苏青愕然地看了某人一眼,这么快就放弃了,不像某人的性格啊,难不成是欲擒故从…… 这下,不但老太太傻眼了,连谢老都怔住了。 老太太回过神来,坚决道:“今天谁都不许走,我才是你们的亲外婆,来到这里,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回头看向老头子,“你要是看不得他们,那你走,没人拦着。”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谢老不服气。 “这也是我家,我有权利招待我外孙,王妈泡壶好茶,将我准备好的点心端上来,孩子们肯定饿了,先给他们垫垫,等会晚饭就做好了,对了,我看见小二他们带过来的有茶叶,就用他们带来的。”老太太吩咐完,强行将一家下按下。 谢老气得直哼哼,却没再言语。 孔铭扬看着自家外公,无声地笑了,然后朝小白使了个眼色。 小白丢给他老子一个白眼,仰着下巴,抱着自己的书包,上前,将书包放到老人面前的茶几上,缓缓拉开书包的拉链。 “这么鼓,告诉太婆,装的是什么啊,小白。”老太太好奇地问。 “里面是我们给太公和太婆准备的礼物。”小白说。 “还给外婆准备了礼物,真乖,真懂事。”老太太感动的心都软了,斜了旁边那人一眼,“不过,给太婆就行了,你没有太公。” 谢老低着头看报纸,视线不时地偷偷打量屋内的几人,扫一眼外孙,就知道一肚子坏水,本想给他个下马威,谁知这小子给他来了欲擒故从,祖孙俩第一次交锋,老人败北,倒是个机灵的。 再看那几个孩子,眼神柔和不少,各个早熟聪明,正打量时,就见那年龄较大的孩子,抱着个书包走上前,放在了桌子上,心里大致猜到,这里面肯定装的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心里像猫爪一样,好奇这么点大的孩子,给他们准备了什么礼物,这种期待几十年都没有过了。 可那老婆子说什么,没有他的份,因为他刚才说没有外孙,所以孩子也就没有太公了,虽然是搬砖砸了自己的脚,可老太婆能不这样呛他吗? 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孩子都叫了太公,你想一个人独吞,门都没有,没听人家孩子说,给我们准备的,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 老太太哼了他一声。 苏青想笑又不敢笑。 “这是一艘船?”小白拿出物件后,老太太看了眼问。 小白点头,解释着“这船是妹妹画的图纸,我亲手雕的,这块是葡萄雕的。” 老太太的眼睛睁的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别人家的都缠着父母闹腾,他却能动手做东西了。 还有这翡翠的材质,白色翡翠,几乎不含任何的杂质,透明晶亮,极品翡翠啊,这夫妻俩还真够舍得,就让孩子动手去雕。 小白说是他雕的,老太太倒是没加怀疑,从雕工上,明显可以看的出来,手法太稚嫩,太粗糙,不过,船的形状是出来了,看的她是又惊又奇,又窝心自豪。 材质虽然价值连城,可这刀工却降低好几个档次,可在谢老的眼里,就不一样了,看着桌子上的帆船爱不释手,问橙子,“这是你画的图纸?” 橙子点点头。 “那这是什么?帆船的构造有这个吗?做什么用的?”谢老指着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太公问那个东西,橙子面上有些尴尬,微低头,不知该怎么说时,葡萄此时开口了,“那没什么用得啦,是我雕的寿桃,送给太公和太婆的。” 圆圆的球状,小家伙不说,两位老人估计看一辈子也看不出这是外重孙给他雕的寿桃。 太写意了!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将一军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将一军 苏青修习针灸,是一门考校手法灵活度的活,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有雕刻物件,用来锻炼眼力,手的灵活度和精准度,不知不觉,雕刻技艺日渐增长,比着大师级别不遑多让。 雕出的成品,摆在杜翰东的店里,为其招揽了不少生意,很受欢迎。 小白主刀雕刻的这件帆船摆件,以苏青的眼光看来,除了材质,挫的不能再挫。 同行的人见了,估计会指着他的鼻子骂,败家玩意。 极品翡翠,稀少难得一见,别说得不到,就是有缘得到,那些大师都不一定敢下手,而他们倒好,给几岁的孩子败败。 可这份心意却捅中了两位老人的心窝子,老太太喜形于色,抱着孩子亲了好几口。 老爷子虽然尽力维持着一贯的威严,可双手不停抚摸,闪亮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连带着看孔铭扬也没那么别扭了,父凭子贵,这句词很应眼下的景。 而孔铭扬充分了解这一点,将这句话应用的炉火纯青,想当年,因为孩子套住了她,现在又利用孩子讨老人家的喜欢,不是一般的厚黑。 若是孔铭扬拿出礼物,估计老爷子不一定会看上一眼,说不定直接摔在他的头上都有可能。 而孩子一份挫烈的礼物,却得到了意料不到的结果,同一件事情,方法不同,得到的结果可能截然相反。 伴随着三个娃娃一口一个太公的叫着,老爷子的冷脸再也绷不住了,跟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还把孩子们送的礼物,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置物架上,上面本来摆着的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青花瓷的瓶子,现在被他放在了书房。 气氛渐佳,苏青将准备好的贵重礼物单独送上,是空间里高年份野人参何首乌等名贵中药材,这些药材不但滋补延年益寿,在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另外几个盒子里放置一些蕴含灵气的极品翡翠,给他们练功用。 两位老人原本以为苏青放到桌子上一摞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茶之类,谁知打开一看,两人全都愣住了。 码的整整齐齐的药材上面泛着亮光,清爽之气扑面而来,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神清气爽。 两位老人家好东西见过不少,退休了都还配有警卫,以前的身份肯定低不了,滋补品屋子里现在都还堆一堆。 可与眼前相比,顿时觉得,那些滋补品简直没法看,就应该像杂草一般地堆在那里。 谢老抬眼,深深地看了苏青一眼,然后低头再翻开下面的盒子,不再是药材,正松一口气,却发现一道道亮光在眼前不断闪烁,清透的绿色,湛蓝的蓝色,焰火般的红色,各个拳头大小,并在盒子里,老人间的眼睛差点没被闪瞎。 一块都是难得,这里居然放了三块,个头都还不小,这已经不是倒吸冷气能镇定下来的事,老人家也终于明白了,这两位为何会败家地让孩子拿着块极品翡翠试手,合着人家根本不觉得稀罕。 老太太已经惊得说不话来,老爷子缓缓合上盒子,往苏青边上推了推,“这些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我们老了用了也是浪费。” 苏青伸手推给老人,“外公,你就收下吧,算是我们尽点孝心,你们要是不收,我和孔铭扬心里都不好受,这些东西在外人眼里或许是有价无市的无价之宝,可在我们眼里却不是。” 苏青下半句话虽然没说,可老人家却听出了弦外之意,心里无比震撼。 老人家嘴上不管怎么硬,可孔铭扬终归是他外孙,女儿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关心, 这些年不断从旁人口中听了不少这一家子的事迹,总觉得夸张了点,可今天的手笔,也让他明白不是夸大其词。 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再拒绝。 老太太在旁看到,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东西收了就说明老头服软了,嘀咕了句,“早该这样。” 老头子横眼,“还不准备晚饭,是不是打算饿死我们呢。”口气有些恼羞成怒。 老太太笑眯眯地起身,“这就去安排晚饭。”走了几步,回头,“苏青,你过来帮帮我,再顺便给我说说,小二和孩子们都喜欢吃什么,口味咸淡,我好注意点。” 苏青知道老太太这是要留给祖孙俩单独的空间,便应了声,起身去了厨房帮忙。 客厅内,老爷子与孔铭扬祖孙俩大眼瞪小眼,孔铭扬低头喝茶,不发一言,老爷子拉不下面子先开口,只是瞪着他的头顶冷哼。 一时间静的呼吸可闻,老爷子猛咳了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孔铭扬抬头,一副满脑袋的问号。 老爷子硬邦邦地找话,“谢家的那几名弟子怎么样了?” “我媳妇出手,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暂时死不了,不过至少要在床上养上几年。”孔铭扬挑着眉头,死亡天大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犹如吃饭那么简单。 老爷子哼了声,同是谢家的人,那几人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当时见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救回他们的命,通身几乎失去了生命力,透着死灰。 这外孙居然说能治好,只是要在床上养上几年,诧异之余,心想,他这外孙媳妇的医术果真如传言般能起死人肉白骨。 看了他一眼,暗叹了句,挑媳妇的眼光倒是不错,孔铭扬相貌俊美,跟其母亲有几分相似,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老人家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你媳妇查出是什么原因?” 此刻的谈话内容比较严肃,孔铭扬的神色也正经了几分,“媳妇说是丢失了身体精气,生命力流失所致。” “精气?”老爷子提高了声音,眼神泛冷,“有人暗害?” 孔铭扬斜了他外公一眼,“这还用说,谁没事自个丢精气玩,再说,精气这玩意,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了,连我媳妇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只是大致猜测。” 老爷子阴沉着脸,“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要对付谢家?” “吸取精气,还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要干什么?肯定不会利用吸取精气杀人,若是这样,跟杀鸡用牛刀有什么区别,猜的不错,八成是为了修炼增加修为。”卧槽,想想这几年他和媳妇竟碰到这些事去了。 老爷子抬眼看着外孙。 “明显是有人利用混乱的机会,试图混淆他们的目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谢家的人堤防,别再中了招。”孔铭扬提醒道。 “家主肯定想到这点。”老爷子沉思道。 “想到未必防得住。”孔铭扬又来了句。 老爷子瞅了他一眼,停顿了很久,干干地问了句,“你们待多长时间?” 这句问的好,正中二爷的下怀,面上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我媳妇胸怀悲悯,不忍谢家的人遭受苦难,想着要治好他们再走,况且现在事情极具复杂,背后的人一天没有抓到,随时有人中招的危险,况且我媳妇还担任着古武协会的会长,帮着查出背后的坏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爷子吞咽了下,随着外孙的分析,神情不由得凝出水来,可听小二这话意,他们是准备留下来帮着一块调查揪出幕后之人,对了,外孙媳妇还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是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他们留下,那三个娃娃也会留下,想到这儿,老人家的心里忍不住雀跃。 可接下来外孙的话差点没把他气昏过去,“不过,我也知道你老人家不待见我们,所以,为了不惹你老生气,不碍你眼,我跟媳妇商量,要是今天走吧,外婆肯定不愿意,又要哭哭啼啼,不忍她伤心,我们准备明天早上再离开,反正谢家的那几人也没有生命之忧,要慢慢的养着……” 孔铭扬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偷偷观察他外公的脸色,发现铁青铁青的,还泛着冷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见他压抑着嗓音:“你刚才不是说苏青是古武会长,责无旁贷吗?” 孔铭扬无所谓地叹了口气,“说是那样说,可在我眼里,那些所谓的责任都是狗屁,你好,我好,大家好,听起来就幼稚的可笑。” 老爷子猛然站了起来,“明天走了,以后就不要来了。”甩胳膊奋然走人。 “你这老人家怎么能这样,还威胁上了。”孔铭扬在身后喊道,紧接着叹了口气,“好吧,威胁就威胁了,谁叫你是我外公呢,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们就多留几天吧。” 听到动静,老太太和苏青走到客厅,“小二,怎么了?是不是你外公又跟你气受了?那倔老头子反复无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走到书房门口的老爷子,闻言,差点没一头撞到门上,谁给谁气受? 此时,他已经琢磨出味来,小二刚才那是反将了他一军,他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诉呢。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三个娃娃,堵到喉咙眼的气,顿时泄了一地,心底某处柔软起来。 孔铭扬对他外婆笑笑,“没事,外公刚才说,我们要是明天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肯定是不舍得我们走,为了不忤逆他老人家,我们准备再待几天。” 终于码完了,洗洗睡觉,晚安,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生?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四章 还生? 安静了很多年的院子,因着孔铭扬一家的到来,顿时热闹了起来。ZiYouGe.com 外公家,虽然请的有帮佣,可她们也只是负责打打下手,煮饭掌勺的几十年如一日的是外婆。 外公的嘴叼,除了外婆,吃不惯别人煮的饭。 晚饭,苏青拿母亲带来的食材,又做了几道菜,另外又闷了一大锅的大骨棒,这道菜,是那父子三人顿顿都必不少的。 餐桌上,老爷子对着孔铭扬依旧是爱答不理,话吝惜的很,可对孩子们和苏青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看到娃娃们的好胃口,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食量比着往常也增加了一倍,平常都一碗饭的量,今晚愣是吃了两碗,给娃娃们夹菜的同时,还不忘夸赞老婆子今天做的饭不错。 老太太起身给娃娃们盛汤,听到这句肯定,动作停了那么一下,给他做了几十年的饭了,不管是好还是坏,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句赞美的话,她能不惊讶?想想又无声地笑了,看了老头子一眼,“今天的菜大部分都是苏青做的,你拍马屁拍错了人。” 老爷子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尴尬,干咳了声,“怪不得将几个孩子养的这么好,乖乖的吃饭,不像别家的孩子一样,吃饭还要追着喂。” 苏青笑道,“他们就吃饭这点让人满意,货真价实的吃货。” 老太太眉眼带笑地看着娃娃们,“能吃了好,这样才长的壮实。” 休息的房间,孩子们的,他们夫妻两的,都提前准备好了,看房间里齐备周到细致的摆设,肯定不是一天能备好的,苏青猜测,估计从知道他们要来,外婆就开始准备了。 小白三兄妹在家的时候,住的是一间打通了的房子,葡萄喜欢半夜爬他哥的床,即便头天晚上分开睡,第二天早上醒来保准在小白床上,三兄妹的感情好,喜欢住在一块,分开反而不习惯,反正年龄还小,等再大些,再让他们分开睡。 外婆不知道,提前准备好了三间儿童房,兄妹三人一人一间,房间里洗漱用品,牙刷,毛巾,睡衣等等能用到的,都备的好好的,衣橱里还挂着各式成套的小孩衣服。 看了一遍,苏青心里难免酸涩,老人那是无情,无情的人是不会想得这么周到的,孩子他妈也不过如此。 葡萄在那边嚷着不愿意一个人睡,苏青上前跟外婆解释,几个娃娃都是住在一个房间,自小就没分开过。 外婆迟疑了会儿,“我应该提前问清楚,这会这么晚了,商场也关门了,也没地方买小床啊?” “不用去买。”苏青摇头,“房间够大,再搬进来一张床给橙子睡就行,葡萄喜欢跟小白睡在一起。” “那只能先这样了。”外婆说,“等明天我再订一张漂亮的小床给橙子。” “不用太麻烦,买了也睡不多久,都浪费了。” “不浪费,就放在这里,下次来还可以睡。”外婆回了句。 听到这儿,苏青没再说什么,老人的执着其实就是一种念想,房间床在,孩子们就可能再过来。 苏青回到他和孔铭扬的卧室,收拾行李,拉开衣橱,看到挂着的满满衣服,再次忍不住动容,家居服,休闲服,正式场合穿的礼服都有,两端一端挂的是女式的,一断挂的是男式的。 苏青带来的衣服反而没地方放了,想着怎么办时,听到门开启的声音,转身看到孔铭扬穿着睡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指着敞开的衣橱,“外婆准备的也太周到了,我们要是不住下,这些岂不是白准备了?” 孔铭扬笑笑,“怎么可能白准备,只要人来了,外婆就不会放我们走,你别看外公在家里好像什么都要听他的,其实他才是那个处处依赖外婆的人,日常事宜都是外婆一手处理,不单单是吃饭,可以说离了外婆,他的生活完全乱套,惹急了,外婆离家出走,外公一天都没法过。” 苏青想想两位老人相处的情形,忍不住笑了,老爷子严肃,看似脾气暴躁,可老太太却是不怕他,往往能将他呛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其实,我连外公都不如,别说一天,就是你离开我半天,我都受不了。”愣神间,那人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脖子里磨蹭呢喃着。 苏青的身高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了,可在将近两米的孔铭扬面前,显得娇小柔弱。 但孔铭扬知道,这副柔软的身子底下却隐藏着强大的内心,能够与他并肩而立,携手风雨。 怀抱中的人,看似淡然,不喜烦扰,喜欢过着简单宁静的日子,似乎只有小我没有大爱。 可这些年经历的事,他知道并不是这样的,很多事情,原本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可他们还是冒着危险插手,几度陷入惊险之中,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媳妇心底无形之中的大爱的驱使。 虽然他们经常说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却不是什么坏人。 世间人之千千万,能找到喜欢的,实属难得,能找到一个能与自己携手并肩,几乎是万难之难,他很庆幸,也很感恩。 “咱能不抒情,正常些吗?”苏青推开那人的大脑袋,“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孔铭扬白了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他媳妇煞风景的本事,一向看涨,低头含着粉嫩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苏青厮了声,“属狗呢,见天咬人。” “我属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男人腆着脸不断地亲吻侧脸,亲到耳边,低语呢喃,“要是忘了,我帮你回忆回忆,今晚我化形好不好?” 化个屁,她才没有找虐的嗜好,也没有那么大的尺度,嘴上却说,“好啊,只要不怕吓着外公外婆,我是没意见。” “那我们去空间,再大的动静也没人察觉。”某人得寸进尺。 苏青瞪了他一眼,也不收拾了,直接越过某人。 “干嘛,不去就不去吗?”孔铭扬追在后面,“你跑什么啊,我还能强了你不成。” “滚,说话能不能收敛些,这不是在四合院,这是在外公家里,你嚷什么啊,让老人家听到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孔铭扬不以为然,拉住了媳妇的手,“无非是年轻真好,感情真好,活力正好,反正是各种好,各种羡慕吧。” 苏青捏着那人的脸,“你说你这脸皮这么厚,是怎么修炼的,一刀子下去能有个白印吗?” 那人恬不知耻地嘿笑,“你要是想要,它就有,行李别管了,明天收拾也不迟,忙了一整天了,也该累了,走走,我帮你按按,然后跟你讲讲我母亲和外公之间的恩怨,我知道你肯定好奇。” 你说这什么人,没脸之人无敌于天下,这人再次证明了这句话。 不过还真像孔铭扬说的,她心里的确好奇,同时也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应由,好怎么应对。 若孔铭扬的外公外婆真是冷情不待见他们也就算了,不需费心,可今天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两位老人是真心疼爱外孙,这无需质疑,嘴上没说,可一系列的小细节却充分表现内心的心情。 感到酸楚的同时,也希望能让他们活得幸福快乐些。 “孔家与谢家结亲惯例已久,父亲也是知道的,在谢家时,与母亲认识,然后倾心相爱,可外公不同意啊,因为要是嫁给了我父亲,那他女儿铁定早逝的命运,可母亲不听执意嫁给父亲,外公没有办法,最后就威胁我母亲,要是嫁到孔家,他就没有这个女儿,谁知到我母亲也是个倔性子,跟外公的脾气很像,最终还是嫁给了我父亲。”孔铭扬缓缓说道。 “其实,这也怨不得外公,他也是为女儿着想,谁愿意女儿早早就没了。”苏青叹了口气。 背上的手停了下来,半天没有动静,苏青扭头,“我说的不对?你自己都做了父母,难道还体会不到这种心情?” “不是。”孔铭扬支支吾吾,神情透着愧疚,“当初我一心要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苏青仰头望天,“你现在想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迟了吗?你给过我拒绝的机会吗?” 那人趴在了她背上,闷着声音,“我承认我自私,我就自私了,你要是因为生孩子去了,我也活不长的。” 苏青吓了一跳,心里隐隐感动,“你还准备殉情?”这是不是太惊悚了。 那人脑袋埋在她脖子里,“还用得着殉情吗?一旦你不在了,我有了心魔,根本就过去天劫的历练,过不去也没什么,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苏青感动之余,从这人的话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这样说来,你父亲就是因为你母亲不在了,心灰意冷,心魔滋生,在天劫历练中丧生,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殉情方式。” 某人没有反应,苏青能感觉到他身上透着的哀伤,转身躺平,将人搂在怀里,安抚,“放心了,我天赋异禀,身体好着呢,小白那么强悍,我还不是将他生了下来,还有葡萄和橙子这对双胞胎,生产时不是意外,跟普通孕妇生孩子没什么区别,等小白葡萄橙子长大了,咱们就再生一个。” “幸好你身体好,幸好……”那人呐呐自语半天,突然反应过来,抬头,“你刚才说什么?还要生?” 苏青脸上燥热,有些尴尬,“我是说他们都长大了,若是可能的话,就……” “我不同意。”某人坚决拒绝。 “为什么啊?” “太危险了……” “你现在知道危险了,那生小白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关于生孩子这事吧,其实她只是说说而已,并没当真,可这人坚决反对的态度,却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就好像,我自己不愿意生可以,可你要是不愿意,境况就不一样了,冷静的苏青也俗了,无理取闹了一把。 某人有些理亏,“反正就是不行,三个孩子还没把你折腾啊,你要是觉得时间多,你就好好管管我吧,他想你了……” 不等苏青开口,嘴巴已经被某人堵上,这个夜晚还很长…… 而外公外婆的房间里,谢老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口走去。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啊?”老太太喊道。 “我去看看小家伙们房间放有没有开水,省的半夜醒来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老太太不知说什么好,“回来吧,我已经放了。”这老头子几十年不细心一回,也是瞎操心。 谢老又走了回来,问这问那,什么孩子的被子够不够厚,床铺的会不会太硬了。 老太太看着他的眼神,跟看老年痴呆似的,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 两人随后又聊到了外孙。 “小二找这媳妇找的真好。”老太太称赞道。 “人家自然好,可再看看你那外孙干的那叫什么事,刚上大学,就让人家女孩子生了小白,大学没毕业,又生了第二胎,跟他老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老爷子反正就是看他外孙不顺眼。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不生,你那来的三个重孙。” 老爷子语噎。 一家子就这样住了下来,苏青和孔铭扬每天去一趟谢家老宅给那几人针灸,小家伙留在家里跟着老爷子接待客人。 听说谢老的外孙来家,以前那些老朋友纷纷过来拜访,老爷子乐的炫耀重孙,每每来人都让人家观赏一番,小家伙们送他的礼物。 而娃娃们也不嫌烦,因为有红包可以拿啊! 苏青一家刚在外公这里住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戴佩箐就找到了这里,面上愁云惨淡,一看就知有事。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之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遇盛家兄妹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遇盛家兄妹 戴沛箐来的时候,苏青和孔铭扬带着孩子出去还没回来,老太太出去买菜,只有谢老在家。ziyougecom 等佣人上完茶出去后,谢老开口,“听说你父亲将戴家的事大部分交由你打理,你现在可是戴家名副其实的主事人,应该忙的很,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望我这老头子?” 戴沛箐谦虚低笑道,“谢老取笑了,不过是帮着父亲处理一些杂事,是忙的分身无术,只因晚辈能力粗浅,瞎忙活,却不得法,早就想过来看望谢老了,只是一直无暇抽身……”说道这儿,停顿了下来。 谢老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放下手中的杯子,“戴丫头,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谢戴两家,虽然不常走动,但却不是什么敌对关系。” 戴沛箐闻言,神色略放松,“晚辈这次来,主要有事请苏青帮忙,我跟他舅舅章朔是同学,昨天打电话给章朔,说是一家子已经来到了这里,于是,晚辈今天就冒昧登门了。” 谢老哦了声,“原来是找苏青的。” 戴沛箐突然起身,朝谢老行了个礼,“不瞒谢老,我戴家有几人突然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情况凶险紧急,无奈之下,就想到了苏青,她的医术晚辈上次在京市亲眼见识过,此时,唯有她出手,我戴家的那几人才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听到怪病两字,谢老的眼睛闪过一抹沉思,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样啊,不巧的是,他们出去还没回来,要不你陪着我这老头子聊会天,这个点他们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半个钟头后,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声,谢老起身,“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不一会儿,三个娃娃先跑了进来,苏青和孔铭扬跟在后面。 谢老迎上孩子们,挨个抱抱,不舍得撒手,“去那玩了?玩的开心吗?” 娃娃们纷纷点头。 “我们发现了一家店,里面的包子做的特别好吃,我们还给你和太婆带回来一些,还热着呢,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凉了就不好吃了。”吃货小白对葡萄吩咐,“快拿出来给太公。” 葡萄背后背着个双肩包,身体胖乎乎的,取书包的时候,一只手举起,白嫩嫩的小肚子就露了出来,吭哧了半天,才在外公的帮助下,给取下来,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个打包的饭盒,递到谢老的手里,“太公,快吃得啦,哥哥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老看着娃娃递到手里的饭盒,愣在了那里。 进来的苏青刚好看到老人的眼睛泛着水光,与孔铭扬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这下面还有蘸料,没有这个,味道差好多。”橙子依着太公提醒。 “太公马上就吃,正好肚子饿了,你太婆去买菜还没回来。”谢老吸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然后起身,对后面的苏青说,“戴家的丫头来找你们,等了都快半个钟头了。” 孔铭扬跟戴沛箐打过招呼,将手里拎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蔬菜水果肉食类的物品,几大兜子给放到厨房。 苏青跟与戴沛箐在沙发上落座,“我正说找个时间去戴家拜访,没想到您提前过来了,你这消息倒是灵通,我们刚到这儿也才两天时间不到。” 戴沛箐摇头苦笑,“我是问你舅舅,才知道你们来了这儿,其实也巧了,你来了,倒是省了不少事,应该说是我戴家还没有霉到底。” 苏青挑眉,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听戴沛箐说,“戴家有几人得了怪病,医院的医生无能为力,我就想到了你,还希望你能帮帮忙,跑一趟,我戴家必会感恩戴德。” 苏青赶紧制止,“你是我舅舅的同学,我就叫你一声戴阿姨吧,你别急,光凭着你与我舅舅的关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等会我就跟你过去,不过,您先说说,那几人是不是一开始精神不济,后来就神智不醒。” 戴沛箐猛点头,“对,对,跟你说的一样,情况很是糟糕,看浑身透着的死气,再不想办法治疗,没有几天好活。”猛然抬头,“你见过这样的怪病?” 苏青点头,“谢家是我外公家,戴家又是你主事,你又是我舅舅的同学,这样算来,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这次来这里,起因也是谢家的人也得了这个病,确切的说,那根本不是病。” 戴沛箐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苏青是什么意思,严肃道:“只要你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戴家的步调永远跟古武协会一致。” “别的话以后再说,我还是先跟你一块过去看看,耽搁的越久希望就越小。”苏青说道。 戴沛箐自然同意,巴不得赶紧领着人回去。 “不在家吃晚饭了?”谢老询问道。 “估计很晚才能回来。”苏青说,“孩子们就留在家里了。” “去吧,我和你外婆会看着他们,让小二跟你一起。”谢老嘱咐道,也没多问其他的。 刚好孔铭扬放好东西,从厨房出来,“这段时间,你让外婆别再出去买菜了,我们会带回来的。”边说着边往外走。 到了戴家,苏青查看了之后,确定跟谢家的那几人没有差异,只是遗憾的是,其中有一人精气丁点不剩,已是死人,即使她尝试各种办法也是无能为力,她的医术还没达到起死回生的地步。 戴家的人为此虽然感到悲痛,但相比着七八人没命,面前的情况已经算是够好的了。 不用苏青解释,戴沛箐也明白这是有人暗中作祟的结果。 孔铭扬拿过桌上一杯水,递给擦完手的媳妇,然后对一旁的戴沛箐说,“现在敌人隐藏在暗处,明面上的人被动的很,目前最重要的是防范为主,看来,也盯上了你们戴家,这段时间,戴家的人最好不要外出,即使我媳妇有本事救回命,费劲不说,救回来的人,没有个几年,也别想从床上爬起来。” 戴沛箐点头,“二少说的是,我会嘱咐下去,只是这暗中作祟的人……” “等。”孔铭扬只吐出一个字。 “我们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可以到外公家找我们。”苏青开了一张药方,嘱咐了怎么使用后,跟孔铭扬两人离开了戴家。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很不好,不将此人揪出来,后面还会有人陆续受害,可想要揪出,又谈何容易。 目前是全无头绪,谢家的有一人提早醒来,上午谢家表妹打电话过来,他们就赶了过去,期望能从这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和线索。 可这人的记忆在出事前后全断片了,空白一片,什么都不知道,目前的情形就像是眼前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 而敌人就躲在黑暗处,嘲笑着,再时不时地伸出毒蛇咬你一口,而你居然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没有比这更憋屈,更棘手的了。 “你说会是什么人?”苏青问了句。 “有野心之人,心怀叵测之人,而且跟谢家和戴家都不对付。”人的心里一般会如此,出手,铁定先拿仇人看不顺眼的人开刀。 “要说仇人,戴家咱们可能不知道,可谢家最大的仇人,无疑肯定是盛家。” 苏青想了想,“可盛家的盛老爷子,上次在古武盛会上,我跟他交过手,释放的能量,修炼的路子,没有察觉出一点邪气来,以前,像唐家的那位老祖宗,利用百日婴儿修炼邪功的人,以及后来修炼什么吞噬功法的张锐楠,从他们身上,能量上,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阴深深不舒服的气息,按道理来说,盛家最为可疑,可有跟这些互相矛盾,难不成他有别的办法,吸取人的精气为自己所用?不是他,那又是谁?” 孔铭扬左手放在方向盘上,伸出右手,握住媳妇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想了,给那几人针灸挺费力气的,闭上眼睛休息会,到家我再叫你,不管是什么人,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这些人心里阴暗张狂不会安于一角,肯定会出来蹦的。” 苏青自然明白他的话,此时确实感到疲惫不堪,给几人针灸,引导自身灵力进去恢复器官机能,激发精气很耗能量,正准备闭眼时,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一直没有放开媳妇手的孔铭扬,握了握。 “孩子们?”苏青惊出了一身汗,扭头看向孔铭扬,“这段时间,不能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要说吸取精气修炼的话,那三个孩子无疑是最好的,尤其是小白的天狼体质。 “知道,不过,小家伙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孔铭扬眼神闪过凌冽之光。 “再机灵,终归是孩子。”苏青叹了口气,不无担忧。 又两天过去了,表面风平浪静,谢家和戴家也没再听说有人遇害。 这天,谢敏雪作为东道主,领着几人去了当地一家颇具高档隐秘的会所吃饭聚会,却在哪里碰到了盛家兄妹二人,不知怎么的宋岩和谢敏雪与他们居然打了起来。 终于码完了,洗洗去睡,明天再见,么么哒,早点休息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干爹被揍了,那行!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六章 干爹被揍了,那行! 宋岩是孔铭扬的兄弟,孩子们的干爹,自然没有单独一个人住酒店的道理,原本打算是跟着孔二少去他外公家里住,可谢敏雪的爷爷,谢家的家主,不知怎么想的,几近热情地非要邀请他留在谢家大宅。|| 按说,宋岩算是来帮忙的,留在谢家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可前段时间宋岩和谢敏雪闹的那一出轰轰烈烈的绯闻,谢家主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作为疼爱孙女的长辈,碰到这种事情,不都是想法设法地隔离两人,避免绯闻再次缠身?即便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毕竟人言可畏啊。 难道说这位谢家主的人生境界已经到了不在意舆论的程度,若是这样,那真要给老爷子点个赞了,放眼华夏,能做到此种忘我程度,又有几人。 谢老爷子此举,不光谢家的人摸不着头脑,也让谢敏雪纳闷不已。 因为人家老爷子看样子,似乎极喜欢这宋家的小子,聊天陪同下棋喝茶就不用说了,有时候处理家族事情也不避讳,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活脱脱的准孙女婿形象。 宋岩自小嗜武,二十几年的全部精力都投注在了修炼的大业之中,情感经验少之可怜,情感方面的迟钝那是不必说。 尽管如此,可他毕竟出生在大家,一直被宋老爷子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处事能力丝毫不含糊,虽然比不上孔铭扬杜翰东这些肠子都黑道底的人,办起事情来也条理清楚,冷清持重,颇有独特的个人观点。 谢老爷子暗暗观察,满意地不住点头,而宋岩以为老爷子是喜欢看重自己,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谢家的几位弟子,经过苏青的治疗算是稳定下来,期间也没再发现有受害者,警惕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谢敏雪便想着带二表哥一家出去逛逛,一尽地主之宜。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会所,这家会所的厨师做的南方菜很是地道有水平,几个小家伙又好吃,嘴又叼,便想着让他们尝尝鲜。 谢敏雪和宋岩来到会所时,打了个电话给二表嫂,一家人还在路上快到了,两人便停好车,走进大厅,准备到房间里去等。 穿过大厅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冤家,盛家的那对兄妹,真要哀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谢敏雪上次见这对兄妹,还是在京市举办的古武盛会上,后来一直没碰过面,期间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可这两人的变化禁不住令她大吃一惊。 盛于美比之以前身上的骄傲煞气更重不说,盛于飞整个人阴冷如毒蛇般,眼神透着疯狂偏执狠戾,反正各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就是了。 稍微看了一眼,谢敏雪便移回了视线,两家本来就不对付,更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径直前行。 她不想搭理人,可有人偏偏不让她如愿。 “你真跟这小子在一起了?”谢敏雪经过盛于飞的旁边时,突然被他拉住了胳膊。 谢敏雪的视线停留在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上,一阵的厌烦,斜了他一眼,“这应该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吧。”眼神陡冷,“放手。” “谢敏雪,你别不识抬举,我哥哥那点不好,那点配不上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哥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千金挣破了头皮想要嫁给我哥呢,你有什么可清高的,谢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跟了我哥,你谢家只会更好,否则……”盛于美冷冷开口。 盛于飞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让她不要说了。 “哥,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看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看上她呢,她有什么好,不就长的有几分姿色,比她好百倍的女人多得是……”接受到哥哥越加冷冽的眼神,盛于美冷哼了声,不情愿地闭了嘴。 谢敏雪扫了这兄妹俩一眼,面无表情,“你哥哥再好,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不上,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谁规定他看上了我,我就要接受他,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些年他给我添的烦扰,我还没地说理去呢,再说了,我怎么样,一无是处也吧,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赶快放开。” 已经有很多人驻足打量,谢敏雪胸腔的火气曾增地往上飙。 盛于飞眼神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紧接着被愤怒癫狂代替,眼神通红,面容说不出的狰狞,咬牙切齿,“谢敏雪,我以前就警告过你,不接受,咱们就耗着,可你要是找了别人,你会后悔的。” 谢敏雪对上他凶狠的眼神,心头忍不住一颤,积压在胸腔的怒火急需要个发泄的出口,怒瞪着眼前之人,“盛于飞,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就赶紧回家吃药,别出来逮着人就咬,欺负我谢家势弱是吧,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来管我,想仗势欺人是吧,我今天还跟你说了,我不怕,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你们也不是没干过,你们盛家最擅长的不就是耍心机打压不服的人吗?还真被说对了,我就跟他在一起了,你怎么着吧?” 什么玩意,看上姑奶奶,难道姑奶奶就要陪你耗着,还敢威胁,她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听到这女人亲口承认,滔天的怒意从盛于飞的身上喷薄而出,眼睛被嫉妒的怒火烧的通红,胸腔剧烈起伏,捏着谢敏雪的手,下意识用力。 谢敏雪疼的皱紧眉头。 瞪着谢敏雪的眼神,几乎要将她拆吧拆吧,吞腹入肚,最终却强忍着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之前谢敏雪虽然有防备,可这人的功力似乎精进太多,她竟然没有挣脱,屁股摔的活辣辣的疼,顾不得思考这人功力突飞猛进的原因,咒骂了一句。 就这阴狠手辣脑子有病的男人多亏自己没看上。 而一旁的宋岩,在盛于飞抓住谢敏雪的时候,就想上前阻止,可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却让他停留在了原地,貌似他们还牵涉着复杂的感情问题,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犹豫不觉之际,就听到谢敏雪说跟他在一起了,惊呆的同时,发现谢敏雪被那人甩在了地上,当下想也不想就攻了上去。 太欺负人了! 宋岩在盛于飞的眼里,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心中的妒火恨不得将其烧成灰烬,即使这人不动手,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情敌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况且上次古武盛会,他还败在这个二愣子小子手上,所有的帐,今天就一并解决了吧,转眼间两人已经打斗了在一起。 大厅周围原本看热闹的人,瞬间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盛于美看到哥哥动手急了,大喊:“哥哥,你要冷静,爷爷交代不准在外面动手,快点住手……” 可此时的盛于飞,已经被妒火怒火包围,那还听得进去妹妹的提醒,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将这奸夫给杀了,那女人就是他的。 谢敏雪傻眼了,今天本来是开开心心,领着二表哥一家来吃饭,根本不想生事,可却偏偏让她碰上这神经有病的兄妹俩,还大打出手。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宋岩身上透着正义之感,最看不得男人欺负女人,而且欺负的还是他的朋友,心里的火气不亚于对方。 两人上次交手也才几个月的时间,对方是他的手下败将,宋岩虽然没有放松警惕,可心里也笃定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对手。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意料的时候,一番交手后,宋岩的眉头凝重无比,聚集了全部的注意力应对,心里的震骇翻江倒海。 与上次交手相比,这人的功力精进的不止一星半点,因为他完全捉摸不透对方功力的深浅,只感觉每一次正面交锋,对方的力量磅礴浑厚,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比的。 大厅的动静很大,但打斗太过于激烈,居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甚至包括会所的自己人,都只能远远站着干着急。 果然,一番激烈的打斗后,宋岩露出败像,身上连中几拳,嘴角溢出鲜血,最后被一记狠脚踢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这就是教训,再接近她,下次就不是挨揍这么简单了。”盛于飞冷哼。 谢敏雪看到宋岩被打倒在地上,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片刻后,握紧拳头愤怒地袭上盛于飞。 宋岩不是对手,谢敏雪更不用提,盛于飞几招后,就制住了谢敏雪,“你竟敢帮着那奸夫,你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他的命。” 谢敏雪冷冷盯着他,“有本事你要了我的命。” 盛于飞叹了口气,“我不会伤害你,但接近你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好的待遇了。”轻柔摸上谢敏雪的脸颊,“别让我等太久,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安分点,也别搞出太多乱子,早就告诉你会后悔的。” 谢敏雪一阵嫌恶,恶心,“拿开你的脏手。” 盛于飞黯然片刻,随即发狠捏住她的下巴。 “王八蛋,快放开他。”宋岩强力爬起来,忍着剧痛,一拳头砸向盛于飞,却被他一掌挥出了会所大门。 “快住手,宋岩你怎么样?”谢敏雪看着宋岩被打飞出去着急担心地喊道。 过了一会儿,应有的落地声却并没有响起,谢敏雪紧张地扭头看向门口,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宋岩正被二表哥拖着走进大厅,后面跟着的还有二表嫂和小家伙们。 盛于飞看到孔铭扬一家子眼睛禁不住微缩了下。 “别来无恙啊,盛少。”孔铭扬将宋岩放到大厅的沙发上,苏青蹲下帮着看伤,“我表妹这是怎么惹着你了,能不能先把人给放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打打杀杀的,多粗俗啊。” 盛于飞闻言,捏着谢敏雪的下巴忍不住又用力些。 谢敏雪吃痛,这会儿,二表哥和二表嫂来了,顿时有了底气,挣扎着要扒开钳制着她的手,忙乱之中,抓住了对方的右胳膊,冰冷坚硬如铁的质感,顿时让她呆愣住了。 盛于飞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迅速推开了她,然后笑笑,看向孔铭扬。 “没多大点事,偶然碰上,切磋了两下,上次比武败在宋少手下,心里一直钦佩着呢,这次就想着以武会友,手重了些,多多得罪,改天我登门带着礼物亲自道歉,身上还有急事,先告辞了。”说着拉着妹妹就要往外走。 切磋的鬼话,二爷那是一个字都不信,自家兄弟被人打成这样,表妹又被欺负,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那他就不是孔二少了。 周围有不少的人围观,二爷扫了一眼,心里尽管想将这盛于飞踹成渣渣,但也要考虑到舆论,只能忍着,毕竟不能给外公家落下把柄。 宋岩与盛于飞说是切磋,勉强可以说的过去,可他要是逮住这人明目张胆地痛揍一顿为兄弟报仇,最后很有可能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这种冲动吃亏的傻事,他二爷向来不干,报复的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看着盛于飞领着妹妹离开,却没有上前阻止。 众目睽睽之下,孔铭扬不好动手,可小孩子们却不然啊。 娃娃们看到干爹被揍成了猪头,重伤动弹不得,会无动于衷? 没啥说的,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娃娃们的反击战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七章 娃娃们的反击战 怒火交加之下的盛于飞,下手那是毫不留情,宋岩胸前肋骨都被他震断好几根,内脏也有好几处损伤,苏青一直在帮他针灸治疗。ziyoUge.com 干爹被打飞的那一幕,自然也落在小家伙们的眼里,小拳头攒的死紧,冷冷盯着迎面走过来的盛于飞盛于美两人。 盛于飞从见了孔铭扬和苏青之后,就想着赶紧离开此地,很不愿意与他们打照面,仿佛多待一刻,就要现出原形似的急迫。 三个娃娃站在会所的门口。 盛于飞离开心切无暇旁顾,脚步生风,都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走,可经过孩子们身边,突然感到脚下受制,黏在了地上似的,不对,是整个身体的前面仿佛砌了一睹墙。 心下诧异震惊,大白天地碰到鬼打墙? 貌似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怔楞过后,体内功力运转,挥动手臂,能量释放,那股鬼打墙的力量紧接着消失于无形,不管什么邪门歪道,总之不堪一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讥讽。 他嘴角讥讽的笑,也就持续那么一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胳膊挥出的方向,橙子正好站在那里,伴随着他的力度,直接像个抛物线似的摔出好远。 同时一阵惨烈的大哭声响彻大厅的各个角落,连老鼠洞里的老鼠都能听到。 从小到大,这是橙子第一次哭,而且还是这种惊天动,杀猪般的嚎丧声。 从这凄惨的哭声里,就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此时该有多痛苦。 一时间大厅内除了哭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离橙子最近的小白和葡萄见妹妹被打,哭的如此凄惨,那叫一个目赤眼裂,怒火冲天,愤怒的小宇宙顿时爆发。 “敢打我妹妹,我咬不死你。”葡萄闪电般窜向了盛于飞的脖子,张口就咬。 葡萄人小,功力也许不咋地,可在速度上,他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即便是功力坐火箭直线上升的盛于飞也躲无可躲,脖子突然传来刺痛感,让他明白,他被这熊孩子咬了。 牙齿深入肉里的感觉,也让他明白,这孩子的牙口有多利,咬的有多深,这可不是破皮那么简单,这可是会失血过多致命的,想也不想,左手握成拳,下意识地砸向咬在他脖子不放的熊孩子。 熊孩子生气极了,犹如一只发怒的小狼,咬着一块肉死死地不丢,撕烂,揉碎,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怒声。 旁边的盛于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变给砸懵了,孔铭扬和苏青的可怕她是亲身品尝过,伤了他们的孩子,今天的麻烦大了去了,想走出这个门都很难,他们孔家护犊子可是有着活生生的例子的。 古武协会,就因为爷爷差点误伤了这咬人的熊孩子,苏青就给了他爷爷一个深刻的教训,协会会长一职也与此失之交臂,当下忍不住出声阻止,“哥哥,不要,快停手,你会伤了他的。” 盛于飞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冲动砸出的一拳,在到达孩子脑袋之前,听到妹妹的提醒声,顿时回过神来,心里当然明白在孩子父母面前,这孩子伤不得。 眼看快要触及到葡萄熊孩子脑袋的拳头骤然停滞了下来,没有伤到那熊孩子一根毫毛。 可就这样也已经晚了,小白已经团成一团,电闪雷鸣般向着盛于飞的肚子撞去,大吼,“你这个欺负我弟弟妹妹的大坏蛋,我给你拼了。” 大厅内寂然无声,瞬时被这娃娃们之间的可歌可泣的兄妹感情,感动的一塌糊涂,孩子才多大点,都已经知道拿命去护住弟妹。 这个世间,这种姐妹兄弟之情已经不多,很少有人做到,可就是因为很少有人做到,大家才会被这诚挚毫无杂货的感情打动。 当然,相应的对盛家那对连孩子都不愿意放过的兄妹,简直是厌恶至极,深恶痛绝了,心里不知咒骂了多少遍,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他妈的怎么就下得去手呢,那么小的孩子咬你一口怎么了,他还能咬死你不成,再说,他不咬你,咬谁,你将人家妹妹都打了,咬你都是轻的,你居然还变本加厉,拿着拳头砸人,简直丧尽天良。 大赞小白那孩子撞的好,最好,撞死那丫的。 盛于飞此时是有苦说不出。 小白那一撞之力,可不止是孩子冲动之下所使出的蛮力,那可是蕴含了天罡之气,盛于飞直接被撞出好远,要不是他强力运转功力沉入双脚,这会儿已经是头朝天摔倒在地了。 盛于飞眼露震惊,知道这孩子有些本事,却还是低估了,居然这么强,肚子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般,痉挛纠结在一起。 目露凶光,想要上前扭断那孩子的脑袋,可眼下这个情形,却生生地被自己强压了下去。 “葡萄,快下来,坏人会打死你的。”小白又嚎了一嗓子。 葡萄一个纵跳,落入哥哥的怀里,摸了把嘴角的鲜血,“坏蛋的血果然又臭又脏。” 被嫌弃血又臭又脏的那人,自从葡萄松了口后,脖颈出血液喷薄而出,流的哗哗的。 盛于飞顿时一阵眩晕,熊孩子咬了他的颈动脉,旁边的盛于美发现,啊了一声,赶紧拿出手绢按住止血。 可就这样,周围的谴责声不绝于耳,这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意味。 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孩子打斗,你注定输到底了。 “小小年纪居然这么狠,流血过多会死人的,家长是怎么教的。”盛于美看到哥哥脖子惊悚的一幕,心疼之下,忍不住出声怪责道。 “盛小姐这意思是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教育好孩子了,你说的没错,孩子咬人是不对,可是在这之前,我应该先教会他,要看清楚周围有没有无缘无故打孩子的成年人,可关于这一点,别说一丁点大的孩子,就是大人都做不到。 照你这意思,难不成我要告诉他,叔叔打了你,你应该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赶紧给我颠颠地跑到叔叔面前去感谢他打的真好? 这样的母亲,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证,我绝对是做不到,或者你的父母做到了,同时也教会了你们,成年人无缘无故打孩子理所应当的,看不顺眼,一掌挥出去,死活不管。” 孔铭扬第一时间就抱起了橙子,苏青上前查看一番孩子,并没有发现身体有何不适,瞬间明白,孩子们要做什么了,与孔铭扬对视一眼,两人倒是乐得做壁上观,虽然有些不地道,可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机会。 此时,听到盛于美责怪声,孩他妈终于站了出来开口了。 孩他妈的语气慢悠悠,云淡风轻,表面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细听就明白,一番话从头到脚,在嘲讽这兄妹俩,张狂无德,伤及无辜,连孩子都不放过,更是暗讽了糟糕的家教。 犀利的嘲讽,幽默的言语,别说别人,就连孔铭扬眉眼间都带着笑意,瞅着他媳妇一个劲的乐,都说他的嘴巴毒,此时瞬间发现,他媳妇的嘴巴,也不遑多让啊。 盛于美被堵得哑口无言,干生气,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语言反击回去,哪怕是只言片语。 想她的嘴巴平常也是不输人的,可在少言冷清的这女人面前,一再地败北羞辱,心里窝着的火几乎要自燃,却没得办法。 孔铭扬干咳了声,“盛少,我本以为你是一个坦荡胸怀正义之人,刚才与我表妹兄弟之间发生的不愉快,我连过问都没有,可你却无缘无故对我家孩子下手,这样的品行,让我怀疑,刚才我兄弟身上的伤,是你故意为之,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这地头蛇太过分了,可是会引起群怒的,做人还是要留点底线的好。” 二爷果然懂得抓住人心,宋岩与盛于飞之间不管错是不是在盛家,可男人之间的打斗,输了那是本事不济,不会引起太多的共鸣,知道真相的,顶多说一句,这盛家的人嚣张了些。 可经过孩子们这么一出,盛家兄妹的人品简直糟糕透顶,刚才与人打斗,肯定是故意找事欺负吧,这人品,压根不用问,已经给你定罪了。 盛于飞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扫了一圈,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异样鄙视,窃窃私语的指责声,不断传入他的耳中,此时明白说再多也没用,这口鸟气只能生生吞下,冷冷看了三个孩子,以及孔铭扬,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日方长。”与妹妹离开了。 孔铭扬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媳妇抱怨,“无论到了那里,为什么找我们麻烦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呢,二爷我真的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 苏青白了他一眼,“或者是你人长的太美了,苍蝇蝴蝶蟑螂啥的都喜欢往上扑吧。” 孔铭扬被媳妇恶心了一把,看着媳妇毒蛇别人简直爽的不能再爽,可要是毒蛇自己那就感觉不太好了。 大厅看热闹的人散去后,孔铭扬摸摸闺女的脑袋,“你刚才嚎的那一嗓子,可真吓坏老爸了,虽说整治了坏人,可是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了,老爸的小心肝太过于脆弱,伤不起啊!” 橙子有些尴尬地笑了,扭头抱住了老爸的脖子。 孔铭扬看着小白和葡萄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连他这个老子居然都看不出这两臭小子是不是在演戏。 后来谢家表妹的一句话,却让孔铭扬和苏青陷入了沉思,盛于飞的右胳膊是装的假肢。 艾玛,累死了,终于写完了,洗洗睡了,明儿见,么么哒,早点休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初露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相初露 “怎么样?死了没?”孔铭扬踢了一下沙发上的宋岩。ziyoUge.com “让你失望了,一时半会死不了。”宋岩长出了口气,缓慢坐直了些,伸胳膊时力度过大,疼的连连抽气。 “这边的肋骨裂了,活动幅度不能太大,要注意养一段时间,伤筋动骨是要费些时间的。”苏青开口嘱咐道。 “多谢师傅了。”宋岩吸了口气,脸上有几分尴尬,被打成这样,确实不够光彩,况且,从小到大,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那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谢敏雪走到宋岩跟前,神情说不出的愧疚,“刚才那混蛋出手很重,身体肯定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不要紧啊,用不用去医院啊?” “不用。”宋岩摇头,“有我师傅在,这点伤不算什么,被扎了几针,已经好了七八成了,我师傅那可是神医,去医院净是瞎折腾,不去。” “这次都怪我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谢敏雪很是抱歉。 这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底气十足,自信满满,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倒是令他有些无所适从,挠挠脑袋,苦笑,“这怎么能怪你,我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而且,这盛于飞上次被我打得极惨,即使没有你,以他那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的个性,也会想尽设法地报复回来,今天也只是借个由头罢了。” 谢敏雪想说什么,迟疑地看了岩宋岩,却闭上了嘴巴。 会所的经理走了过来,殷勤地递上茶水,询问接下来是否用餐。 孔铭扬看看宋岩,对那经理说,“还是改天吧,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给你们造成了不少的麻烦,应该说声抱歉,要是有什么损失,你回头计算一下,我们负责赔偿。” 会所经理也是见过世面,有些丰富阅历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当上会所的经理,将会所生意打理到数一数二的地步,而这些,凭借的不仅仅是会所的服务质量,更重要的人脉,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的原则。 他们双方之间的较量,这经理是从头看到底的,谁输谁赢自然看的透彻,那嚣张目中无人的盛家兄妹,最后可是被整的哑巴吃黄连地狼狈逃离。 可再看看人家这做派,一点颐指气使的架势都没有,还愿意赔偿,陡然增加了几分好感,当然是不会让他们赔偿的,“这话说的,让我们汗颜,来到我们这儿,发生了不愉快,我们也有责任,赔偿什么的,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这经理挺上道的,孔铭扬跟他客套了几句,倒是没再提赔偿什么的。 一旁的宋岩听说要回去倒是不干了,“别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就这么走了,不是说这里的南方菜做的很有特色吗,小白他们被勾起了食欲,没吃到就回去,心里肯定不得劲。” “还有心情想着他们,你这副样子没关系?”孔铭扬捅了他胸前某处。 宋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瞪着那人,“有你这样干的吗?” “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这病弱的身子。”孔铭扬没有同情心地笑。 最终,一行人还是留下来用餐,经过苏青的治疗,宋岩的伤势除了裂开的肋骨,其他倒是没有大碍。 还有一点就是,正如宋岩所说,对于吃货小白,勾起了食欲好奇心,如果就这么打道回府了,后脚估计就会领着弟妹偷偷过来。 北方人,口味偏重,嗜辛辣,而南方菜偏清淡,按说,孩子们不太会喜欢,可正如谢敏雪之前所说,这家会所的厨师手艺了得,做出的菜,虽然清淡了些,味道却极好,突出的鲜嫩弥补了清淡的口味,小家伙们吃的欢脱,嘴巴流油。 宋岩不住地给小家伙么夹菜,“今天,干的不错,给干爹狠狠出了一口气。”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眼里湿润,感动道:“干爹着实没想到你们这样爱我,居然舍命去帮干爹报仇。” 小白啃骨头的间隙,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岩,“要欺负也只能我们欺负,别人就要付出代价。” 宋岩了,这话说的,他是该感动呢,还是该为自己默哀啊。 吃差不多的时候,苏青放下了碗筷,边照顾着孩子,边问宋岩,“好端端地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宋岩握筷子的手僵硬,没回答,而是瞄了眼一直沉默不做声的谢敏雪。 苏青顺着目光,看向谢家表妹。 谢敏雪察觉一桌子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露出几分不自在,内心纠结了会,硬着头皮,便简单说了一下与盛于飞的恩怨。 故事说不上新颖,无非就是大家族的盛于飞看向了同样是大家出身的谢敏雪。 这谢敏雪要是出生在小门小户,事情就简单多了,喜欢最好,皆大欢喜,不喜欢,没有深厚的背景反抗,最终还是要屈服于强大的势力。 可关键是谢敏雪所在的谢家,它不是小门小户,尽管这些年走下坡路,可它深厚的背景搁在那里,有资本说不。 谢敏雪之前心里一直暗恋他二表哥,对于盛于飞的追求,自然是熟视无睹,强硬拒绝。 可这盛于飞不知是被拒绝激发了挑战性征服性,还是真心喜欢谢敏雪,不但不放弃,还放下了狠话,势在必得,要是敢招惹别的男人,就让她后悔。 今天看到她和宋岩一起出现在会所,误以为她跟宋岩在一起,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苏青听得连连摇头,暂且不谈盛于飞的人品,就这粗鲁霸道的追女孩子的方式,是个女人她都受不了,现在想来,在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孔铭扬那润物细无声侵透她生活的各个角落,让她无法拒绝的高招。 当然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盛于飞家世长相都还不错,可这人品确实不咋地,难怪谢家表妹看不上。 孔铭扬捏着杯子,眼神闪过凌冽之光,“正当自己是皇帝了,看上了就要纳入后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穿上龙跑也不像太子,活脱脱一个跑龙套的,作死!” 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的宋岩,“上次比武你不是打败了这龟孙子吗?距离上次比武,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反过来被揍成这德性,这段时间天天干嘛呢,武功倒退成这样。” 宋岩肚子里本就装了一肚子的苦水,而这人还说风凉话,斜了那人一眼,“我又没有走火入魔,武功不进也至于倒退啊,你自诩不是眼睛毒吗,难道没看出来,那乌龟孙子功力进展的很可怕吗,少说也到了古武八级后期。” 古武八级后期?上次比武时也才古武七级,几个月的时间,这进步也忒快了,古武界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真是修炼的天才?可这也不对啊,要是天才,早就应该崛起了,还是说碰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机遇? 宋岩说到这里,猛然抬头,“二少,你觉得有这可能吗?这么短的时间内,加了催化剂也不至于这么快吧,我这资质算是好的了,要达到八级后期,至少要七八年,他……” 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是太快了。”孔铭扬说,“真不是你武功不如人的问题?” 宋岩耐着性子,咬牙,“真不是。” “这盛于飞似乎真有问题。”苏青开口,“总感觉这人跟上次有所不同。” 几人沉思讨论时,谢敏雪抬头,看看一桌子的人,“我摸到他右手臂冰冷坚硬跟金属没有区别,跟装了假肢似的。” “假肢?假肢?”苏青突然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两遍,扭头看着谢家表妹,“你确定是右手臂?” 谢家表妹愣了一瞬,诧异二表嫂的激动,但她知道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本来是随口一说,这会儿,也严肃起来,仔细回想,最终点点头,确定道:“是右手,他左手掐着我下巴呢,我胡乱抓着的是他那条垂着的手臂,对,就是右手。” “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跟这家伙打斗的时候,用的好像一直是左手。”宋岩想了想。 “什么是假肢啦?”葡萄小朋友抬头问。 “假肢就是那些失去了肢体的人,为了掩饰肢体伤残或者增强功能,利用金属和其他材料打造的人造肢体。”橙子解释。 谢敏雪问,“葡萄,你咬那人的时候,感觉到硬邦邦跟金属似的东西没有?” 葡萄歪着脑袋,费力地回想,不觉间,脑袋快歪倒他哥哥的汤碗里,被小白一把托了起来。 “我想起来得拉,我那时还纳闷,肚子下怎么那么硌得慌,还以为是武器呢。”葡萄突然说。 谢敏雪摊手,“看吧,我说的没错,要是这样,那人确实失去了右手臂,真是活该,老天还是长眼的,坏事做多了,遭到了老天的报复,难怪这次感觉不一样,以前还会伪装一下,现在整个一古怪的凶残人士,心理八成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酒足饭饱,离开会所时,已经将近十点了,霓虹灯照亮了夜晚的大街小巷。 孔铭扬开着车,苏青坐在副驾驶位上,三个小家伙打了一场架,又吃了一肚子的美食,摊在车上犯懒,不一会儿,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透过后视镜,孔铭扬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车速减慢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望着窗外沉思的媳妇,抓住她白皙的手握着,“你是不是怀疑,盛于飞跟背后吸取精气的人有关?这么短的时间,功力精进这么神速,确实值得怀疑。” 苏青回过头,看向某人英俊的侧脸,“现在不止是怀疑这事跟他有关。” “恩?”孔铭扬挑眉,瞅了眼媳妇。 “在神殿时,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你还记得不?”苏青问。 “当然记得。”提到这个,孔铭扬的脸色立马不好看,就是因为那面具男,媳妇还受了伤,而且还在他的眼皮底下,二爷自责的同时,更是绝壁不能忍,早晚要将人揪出来暴打。 “那人的武功比着那些古武九级的人差太多,制住他的时候,我在他右肩膀的穴位上刺入一枚银针,使其不能动弹,我扎过的针,没有我亲自出手,别人是取不出来的,即使强行取出,也是毫无意义,胳膊照样待废。”苏青缓缓说。 听到这儿,不需往下说,孔铭扬已经明白媳妇的意思,“你是说这盛于飞很有可能是神殿里的那个面具男?” “很像,虽然声音做了改变,可现在一怀疑,突然觉得两人的身形功力都很符合。”苏青点头。 孔铭扬看着前方道路,猜测道:“难不成当天抢走的那玩意跟吸取精气有关?” 孔铭扬心思活络之人,稍微一联想,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苏青沉默,心里也倾向于孔铭扬的猜测。 车子停在了外公家的院子,这么晚,两位老人居然还没睡,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后车座睡得东倒西歪的孩子们,老太太阻止孔铭扬要叫醒他们,“别叫了,宝贝们肯定累坏了,就这样抱着回屋吧。” 那啥,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貂你又牛掰了! 章节名:第一百六十九章 雪貂你又牛掰了! 小家伙们确实累了,抱下车时,打开了下眼睛,眨了两眼,估计看到抱着的是自己人,接着又安心地睡过去了。ZiYouGe.com 把他们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苏青这才关上房门。 出了房间,老太太猛然拍了下额头,“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让他们多睡会儿,都忘了小家伙们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了。” 这下子老太太为着是不是要叫醒他们起来喝牛奶犯难了。 苏青劝慰:“孩子们身体壮实着呢,一个晚上不喝牛奶,不会怎么着,也不像别的孩子,半夜睡不着哭着闹腾,您老不用担心他们,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去吧。” “我知道他们很乖,可这……”老太太望着孩子们的房间迟疑不肯离去。 老人家生过女儿,也是有带孩子的经验,可毕竟都是好几十前的事了,唯有的两个外孙,孔铭扬维和孔铭扬小的时候都不在她身边,业务荒芜了很多年,跟生手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自家宝贝,疼惜的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心里那叫一个纠结,老在想着不喝牛奶,会怎么怎么样?尽管知道自己瞎担心,可就是不得劲,拗不过来。 “怎么还没休息?”回到房间,澡都洗完的孔铭扬还没等到媳妇,套上睡衣,找来了。 “外婆在担心今天晚上没给孩子们喝牛奶?”苏青回道。 孔铭扬一听乐了,搂着外婆的肩膀,“别说一晚上不喝牛奶,就是三天不给他们吃饭,身体都不妨事,他们自小就锻炼,身体结实呢,纯粹的耐摔打型,小孩子要磨练,像你们这样老惯着是不行的。” 老太太扒开孔铭扬的爪子,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惯着,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吃饭大人追在后面喂,起床时哄老半天才穿衣服,一天到晚,几个大人围着哄,你再看看咱家这几个,吃饭自己吃,衣服自己穿,洗漱自己洗,不用大人哄,还会逗老人家开心,懂事又孝顺,碰到这样的孩子,你烧高香偷着乐吧,你还有脸在那儿抱怨惯着孩子了?”点着小二的额头责难。 苏青低头,嘴角溢出笑意。 小二揉着额头,哀怨地瞅着外婆,他老子我小的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不敢当面顶撞,求救地看向媳妇。 不解决了这一问题,老人家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踏实,便说,“我去泡三瓶牛奶,看看他们睡着时喝不喝?” “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太太说。 苏青拿着三个奶瓶,从厨房出来,来到了小家伙们的房间,递给外婆和孔铭扬一人一个,紧接着将奶瓶直接塞到小白的嘴里。 银狼生性警惕,即便是睡着了也提放着周围,似乎感觉到塞到嘴里的东西,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苏青,喊了句老妈,便闭上了眼睛,含着奶瓶咕噜咕噜喝起奶来,直到一瓶奶见底,方打了嗝,嘴移了开去,眼睛也不睁开,朝着老妈的怀里拱去。 苏青轻轻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舒服的直哼哼,旁边喂完闺女的孔铭扬看到儿子还在往上拱,眼睛顿时冒火,臭小子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还有那是老子的地盘,你还敢往上蹭。 按耐住一把将人扯出的冲动,低声催促媳妇,“吃饱喝足,赶紧让他睡觉吧,咱们也该休息了。”说着就要从媳妇怀里接过那臭小子。 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收敛点,外婆还在呢,能不能不能成熟点,让老人家看到多不好。 孔铭扬眼神示意,那你倒是快点啊! 在没人瞅见的地方,老太太无声地笑了,小两口感情可真够好,摇头叹息,这小二也真是的,从来没见过那个男人这么会粘媳妇的。 昨晚会所之行,苏青和孔铭扬已经大致认定,不出意外,盛家跟精气丢失的事件有着某种直接关系,看盛于飞离开的那么匆忙,想来也是在担心身份暴露,或者已经也猜到她们有所怀疑。 “若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孔铭扬说,“暗地里做坏事的人,那是相当敏感多疑的,不是或者,我想他们已经肯定咱们怀疑到他们头上,妥妥的,一准儿跑不了,事情败露,接下来一步,他们肯定会有大动作,狗急跳墙,不需咱们打草惊蛇,现在咱们也摸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吸取精气,接下来只能等着接招。” 苏青明白孔铭扬说的在理,光凭着怀疑,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防监视,没有证据,无法发难,像孔铭扬说的,只能等。 谢家和戴家受害者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倒不需要天天针灸,一周一到两次足够。 这天,一家子都没有出去,孔铭扬拎着小白和葡萄,父子三人在客厅玩游戏,橙子小朋友倒是在陪着太公下棋。 说起下棋这事,孔铭扬这个老爸倒是不如闺女,而谢老与棋道有着很深的浸润,刚开始跟外孙小二下了几盘后,就死活不愿意再跟他下了。 你说你棋艺平庸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臭棋篓子,平常人模狗样,散发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势,居然还悔棋,实在不能忍,无论如何是不肯跟外孙下棋。 小白和葡萄那更不用提,只剩下橙子小朋友,本着玩乐为主,老爷子拉着橙子下起了棋。 一盘没下完,老爷子心里已经震惊不小,这娃娃年龄不大,下棋下得却有模有样,虽说不能跟他比,但比着小二那个悔棋的臭棋篓子强多了。 慢慢地老人家专注起来,客厅一角,一老一小周围寂静无声,只闻棋子的声音。 一盘结束后,老爷子抬头问橙子,“你这棋是谁叫你的?” “我师傅。”橙子回道。 老爷子之前倒是从孩子们口中听到他们提过这个师傅,但是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外孙给孩子们请的家庭教师,现在看来,倒不是那样,橙子的棋艺若真是那人教的,这人还真不简单。 “赶明儿,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和他切磋一番。” 苏青没什么事,在旁边拿本书在看,闻言,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他们的师傅倒是个大才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都有涉猎,以前常年在外游历,现在就住在我们隔壁,外公有时间,到家里去,天天能见到他。” 老爷子还没回答,给孩子们织毛衣的老太太倒是插话了,“你想让他出门,比什么都难,你说人老了,也退休了,出去转转看看大好河山多好,他呢,宁愿呆在家里也不愿出门,就没见过这么宅的人,苏青你也别劝他,劝了也是白搭,他是不会挪窝的。” 老爷子抬眼瞪着老太婆,足有一刻钟,“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少用激将法激我。” 老太太与苏青相视一笑。 小白正玩得起劲,突然怔住,起身跑向房间。 “慢点跑,别摔了。”老太太看见,在后面提醒着,“这孩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的。” 小白走后,屋子里的人,也坐不住了,也跟了过去。 小家伙的房门大开,屋子里,小白正趴在床头看着什么。 葡萄在后面惊呼了声,“肯定是貂儿要醒了。”紧接着跑到哥哥身边,并排蹲着,瞅着床头某处。 “床头那个小东西是什么?那里来的?我怎么没发现?”老太太诧异道。 雪貂自从在木族部落充当了一把山神之后,随即又睡了过去,小白来这儿自然不会丢下它,用书包背着将它带了过来一直没有现身,所以,老太太也没机会见到。 “它是貂儿,我们家的一份子得啦,它要长大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睡觉,马上就要醒了,醒来后,就会长好大,很厉害的啦。”葡萄奶声奶气地说。 “貂儿?”老太太往床头瞅了眼,床里侧角落,一小团雪白物件团在哪里,大概有成人巴掌大,光看雪白光亮无一丝杂色的毛发,就知不是普通的宠物。 “它是只雪貂,在山上偶然碰到,就一直跟着我们,几乎跟着三个孩子一起长大,亲密着呢。”苏青在旁边跟老人家解释。 “雪貂可不是凡物啊。”老爷子说了句,也是满眼的兴趣。 孩子他爸,抱着胸不失时机地打击儿子,“你怎么知道它越长越大,说不定它越活越小,你看看它在咱家这么多年,好东西没少吃,却还是那么一丁点大。” 小白回头瞥了他老子一眼。 葡萄嘟着嘴巴,抗议,“老爸,你干嘛骗人吗?貂儿肯定是越长越大得啦,你看我不是越长越高吗?” 小家伙的话虽朴实,却道出了一般的生长规律,屋子里的人对孩子的话,都没有异议,纷纷瞪了眼招惹孩子的某人。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预料的时候,雪貂同志,这位充当大神牛逼的存在,进化时又牛逼与众不同了一把,居然超脱了生长规律。 今天的更完,去休息,明天见啦!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基友感情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章 基友感情 被一屋子人围观的雪貂同志,犹自不觉,沉浸在成长的最关键阶段。|| 半个小时后,团成一小团圆球状的身体突然抖动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一会儿功夫,身上的毛被汗水浸透,湿塔塔的挂在身上。 别看它只是一只小东西,可人家的神范十足,无论什么时候,身上的毛发都是光滑程亮,柔顺异常,像这样狼狈的造型还从来没有过。 小白与它吃睡一起,最心意相通,此时似乎感觉到了好基友所承受的痛苦,着急担心,回头看向老妈,“貂儿这会儿好难受,好痛苦,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苏青坐到床边,看着抖动不止圆球,迟疑了几秒钟,最终拿出了银针,朝着团成圆球的雪貂同志扎去,通过银针的探查,能感觉出雪貂在拼命地挣扎,试图迈过成长路上的那道坎儿。 雪貂的成长是个怎么样的过程,她并不清楚,不过,但凡灵物成长往往很慢,经历的磨练也更多,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少,尽管无法与小白和孔铭扬他们相提并论,但道理应该是互通的。 所以,雪貂越通灵,此时这个时刻越危险,但是,这些危险和磨练主要还要靠它自己承受跨过,外人不宜干预,否则反而是害了它。 苏青不忍儿子担心难过,出手也只是保证在生命危急之时,及时救治。 “老妈,貂儿会醒过来吗?”床头蹲着的葡萄,抱着老妈的腿,小脸紧张成一团。 “当然,貂儿很勇敢坚强,一定会撑过去的,成为真正的神貂。”橙子盯着雪貂,严肃正经,看似坚决笃定地给二哥保证,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自己,眼神的漂浮暴露了她一丝的不自信。 “这倒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和老太太眼睛不眨地盯着,惊奇布满脸孔,“有点鲤鱼跳龙门的意思。”老爷子摸索着手中的棋子嘀咕了句。 孔铭扬哼了句,“那种逆天的变化想想也就算了,至于它吗,顶天了也就是从一小点长成一大点。”待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变的体型,已经充分证明这一点了。 又过去半个小时,外公和外婆也没离开,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茶,这倒不是担心雪貂的安危,而是担心万一那所谓的雪貂有个什么意外,孩子们该伤心痛苦了。 眼看雪貂同志都抖了一个小时了,身上渗出的冷汗跟水水洗似的,一遍又一遍,床单都湿了一大片,跟孩子们尿了床似的。 一家子大人小孩都在担心,心想继续抖下去,雪貂同志会不会抖成个帕金森,停不下来,痉挛直接嗝屁。 眼看小家伙们的眼睛都快急红了,同时,苏青的心里也是没有底,感觉雪貂大神的体内,肌肉,经脉,器官,五脏六腑,甚至是每个细胞,都在发生着改变。 这种不明状态,通过银针,她也不能做什么,唯有漫长的等待。 那种身体改变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后,又陡然察觉雪貂周围的能量在缓慢地波动。 波动的能量波,细微,不是什么人都能察觉到,比如谢老爷子和老太太就无所觉,依旧握着茶杯,盯着这里。 倒是倚在门上的孔铭扬,眉头挑了下,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小家伙们全神贯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尤其是葡萄,嘴巴张着,口腔分泌的液体,顺着嘴巴,都滴到了怀抱着的老妈腿上。 苏青此时无暇旁顾,对儿子的口水浸湿了衣服,也只是暗暗叹口气,注意力全放在了雪貂身上。 雪貂人老先生终于不再抖了,趋于安静,一动不动,老僧入定的状态。 此种状态下,四周的能力波动,持续差不多有一刻钟,逐渐地停止下来。 紧接着,人老先生不知道是累惨了还是咋地,身体又缩小了一圈。 此时,苏青察觉到它体内变化趋于结束,这才输了些灵气进去,帮着它恢复体力。 拔了银针,苏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对孩子们说,“好了,雪貂没事了,你们也别绷着一张脸了,跟我们虐待你们似的。” 小白闻言,高兴地窜起,抱着老妈的脖子,在脸上啃了一口,“太好了。” “我也要亲亲得啦。”葡萄小崽子不甘示弱,顺着老妈的腿,像只蚯蚓一般,扭动着身子,攀爬到老妈的怀里,在苏青另外一侧脸亲了一口带响的。 怕儿子滑下去,苏青伸出胳膊托住,不妨居然被小家伙坠歪了身子,使了些劲才算是没有倒下,无奈地叹气,“儿子,你怎么又重了,差点没把老妈坠倒。” 捏捏他的胖脸,“你现在比你哥哥都要重了,你说你是怎么吃得,你哥哥那么喜欢吃,怎么就吃不过你呢。” 旁边的小白不高兴了,戳了戳,葡萄衣服被锊了上去,露出的白白小肚子,没好气道:“我只是爱吃而已,吃货的精神是品尝美食,不是贪吃,他是什么都吃好不好,一点追求都没有。” 葡萄面对他哥哥的嫌弃,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一个劲地笑,因为他肚子敏感,被他哥戳的痒的不行,“哥哥不要摸得啦,很痒的啦,呵呵……”身子在苏青怀里来回扭动,笑个不停。 橙子看着他二哥这个呆萌的活宝,忍不住笑了。 “好了,别闹你老妈了,赶紧去看看雪貂长大了多少。”早就忍无可忍地孔铭扬,从媳妇怀里拉出熊儿子,放倒了床上,小家伙笑着滚了滚,就滚到雪貂跟前了,顺便伸出爪子,将雪貂拎了起来。 低头一看手上的雪貂同志,葡萄的脸上瞬间变成了苦瓜相,水汪汪的眼睛,看看哥哥,看看老爸,看看老妈,憋出了一句话,“变小了。” 苏青一听,低头看了一眼儿子爪子里托着的小东西,很明显地,的的确确地,比着以前,缩了一圈。 越长越袖珍! 抬头看见满脸无措的儿子,苏青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看儿子这模样,就是大受打击,威猛雪貂的愿望没有得以实现,试图寻找合适的语言安慰儿子受伤的心灵时。 无良的孩他爸,突然笑了起来,“我先前怎么说的,我就说这小东西,肯定是越长越回去,你们看吧,被我说着了吧,缩了一大圈,照这种缩下去的程度,很多年后,这雪貂是不是就羽化成仙,化为乌有了……啊呀,媳妇,干嘛踩我……” 苏青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老子吗,孩子都快哭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看就是被你这张乌鸦嘴说的。” 孔铭扬抱着脚反驳,“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是它自己品种基因有问题,我不说,它就能变大了,我自问还有些本事,可改变品种基因,我可是做不到,变成逗比模样,又不是我的错,早就应该打好预防针,不要期望太高,他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回头摸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儿子,接受现实吧,虽然有些残酷,不过,变的越来越小,也不是件坏事,最起码携带方便啊,出门游玩什么的直接塞在口袋里就能走。也不占多大地方,好处多多啊,你听老爸给你一一列举……” 毫无诚意的劝慰,被老爷子从后踢了一脚,给打断了,虎着脸,“儿子是用来逗乐的?” 老爷子的那一脚,自然不可能落到孔铭扬的身上,被他闪躲开去,看了老爷子一眼,干咳了声,不说话了。 老太太点了下他脑袋,“你啊,说你什么好。” 话说一直期待雪貂成长的葡萄很郁卒,可小白比他更郁卒,从弟弟的胖爪子上接过雪貂,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门道。 为什么会如此?难不成真像他无良老子说的那样,以后越长越经典? 你不是被称为神貂,山神吗?怎么会这样呢? 不指望你能长的多高大威猛拉风,带出去闪瞎一票人众,但是,咱也不能这么没追求,越活越回去啊,人不都是向前看,努力进取吗?水都还往高处流呢,你这个所谓的山神,怎么就走下坡路呢? 哎,小白翻着手里的好基友,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小就小了些吧,反正也不指望你去干什么,有我这个强悍的存在就够了,保护你应该妥妥的。 没有失落是假的,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基友,感情基础深厚,没用多久,小白就接受了雪貂这个越活越回去的事实。 至于雪貂,由于成长进化耗光了力气,在小白老妈输了一些灵气给它之后,它一直在吸收恢复体力,还没恢复完,就被好基友小白给翻来覆去翻醒了。 睁开惺忪疲惫地眼睛,无辜地看着小白,似乎在纳闷,它进化成长,能力不能同日而语,增长了不止一星半点,再也不用靠着山神的由头震慑于人,再打架的时候,也不用躲在后面,可以帮着好基友去揍坏人,不应该替他高兴吗?怎么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感知到雪貂的不解疑惑,小白馍馍它的脑袋,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吧,好基友不应该因为能力大小就嫌弃的。 雪貂越进化越经典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过去那一刻,孩子们就没再因为这些事烦心。 雪貂的出现,雪貂拟人化的动作和表情,雪貂怪异的成长方式,刚开始让两位老人着实惊骇了一把,后来也只能摇头慢慢习惯,外孙这一家子仿佛处处都透着不同寻常。 不管是高深的功力,还是出手就是罕见高年份的药材,极品的翡翠玉石,拿寻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他们,最后注定,受不了的只会是自己的心脏,后来索性也就麻木了,有本事总比没本事强,只是一家人相处的时候,很少让外人呆在家里,包过警卫和在他们家干了几十年的佣人。 谢敏雪他们在会所与盛家的人发生争执,自然瞒不过谢敏雪的爷爷。 看到受伤的宋岩,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的事情,接触这么长时间,对宋岩的个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并不是一个冲动,一言不合,就干上架的人,比着自己的孙女,他倒愿意相信后者,自家孙女那个脾气倒是能做的出来。 稍微试探两句,就将发生的事情给套了出来。 得知事情的发展经过,谢老爷子神情沉重的能滴出水来,没多加耽搁,亲自去了孔铭扬的外公家。 谢敏雪的爷爷,比孔铭扬的外公年长,两人是堂兄弟,谢家内部关系简单,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两兄弟之间的感情一直很亲厚。 “这茶是苏青他们带来的吧?”谢家主品尝了下杯中的茶水,不加迟疑地问道。 孔铭扬的外公谢老,笑笑,“大哥的味觉可真够敏锐,一尝便知,不错,真是他们带过来的,好茶,自从喝了后,我就再也喝不下去别的茶了。” 谢家主摇头苦笑,“二弟过奖了,在京市停留的一段时间,喝的就是这个茶,回来时,我不是让敏雪给你送过来些,敏雪那丫头说露了嘴,被你知道是外孙家的茶叶,还给我退了回来。”说着笑了。 谢老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紧接着也跟着笑,“大哥,这是打趣我呢。” “你啊,一身的倔脾气,固执那么些年,还不是自己苦了自己。”谢家主笑看他。 谢老苦笑了声,叹了声气,抬头,“进门时看大哥神情似乎有事,是出了什么事?” 谢家主没答反问,“孔铭扬和苏青没跟你说什么?” 谢老摇头,“说什么?是他们惹了麻烦?” 谢家主摆手,“这倒不是,看来他们没告诉你,是不想你跟着担心,牵涉进去。” 想了想,“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背后之人,所以,过来问问,商量怎么应对。” 雪貂大神,接下来可是指望你打架出力呢! 今天没有二更了,要去打理下头发,明天尽量多更些,爱你们!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风雨前的谋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一章 暴风雨前的图谋 对于谢家主,苏青和孔铭扬倒是没有必要隐瞒,将对盛家的怀疑全盘托出。ziyoUge.com 那天晚上之后,夫妻两人又交换了意见,回京市前,是一定要将背后之人处理掉,否则,不单单是谢家戴家受害,甚至整个古武界都难幸免。 原本打算是按兵不动,静等,可是两天过后,依旧没见什么动静,苏青心里就琢磨开了,京市那边,都还有工作,小白也要上学,不可能一直在此逗留,没有期限的被动等待,一直都不是两人的画风。 盛家若真是背后之人,要整垮清除,靠一己之力是不够的,势必要联合谢家戴家,以及南方古武界家族一致对敌。 吸取精气在古武界一经披露,肯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没有那个家族还能坐得住,这简直太可怕了,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存死亡。 此时此刻,古武家族,肯定抛弃前嫌,不惜一切团结一致对付敌人。 虽然你隐藏在水底不动,那我只有将水搅浑,看你动不动,浮不浮出水面。 谢家主早先自然先怀疑到盛家头上,这会儿再次确定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怀疑,气的那叫一个牙根痒,肺都快气炸了。 在南方古武,以往一直打压他谢家不说,现在居然想要他谢家覆灭,真真可恨! 怪不得盛家老头的功力进展那么快,原来靠着外门邪道,真是古武界的败类。 既然你不给我谢家活路,苦逼至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战吧,拼死也要拉着你盛家一起死。 谢家主领会了苏青孔铭扬二人的意图后,回家就开始部署。 再说盛于飞当天在会所被狠狠刺激了一把之余,还在那几个兔崽子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去后简直怒不可遏,咬牙发誓,一定要把那三个孩子吸成肉干不成。 怒火过后,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就开始回想事情的前前后后,越想越不安。 谢敏雪慌乱之际,碰到他的右胳膊时的呆愣表情,很显然察觉到了他胳膊的异常。 她察觉到了,也就相当于苏青和孔铭扬两人知道,这两人可是人精似的人物,知道后必定会有所怀疑,还有他功力的突飞猛进,这些疑点放在一起,只要是头脑活络之人,肯定会猜出一二。 想到这儿,身上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现在虽说爷爷的功力提升不少,可若真对上孔家,真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盛于飞虽然自负了些,却不是个自大的愚笨之人,此时牵涉深重,不敢掉以轻心,告诉爷爷一切,少不了一顿臭骂,但此时挨骂倒是其次了。 身上的伤稍微处理下,就去找了盛老爷子,低着头将事情的始末一点不露地汇报给了他。 果不其然,盛老爷子听完之后,当真是一顿狠狠地大骂,若不是自己的亲孙子,那凶狠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早就亲手一掌给拍死了。 俗话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盛于飞这个猪一样的队友,让盛老爷子怒火交加,气的吐血之余,却也不能拿自己亲孙子怎么办,怒骂惩罚,难道就能改变发生过的一切? 阴沉着脸,转身坐回椅子上,望着地面,半天没有动弹。 盛于飞战战兢兢,心里七上八下,见爷爷半天没有反应,却也不敢上前打扰。 半响后,盛老爷子抬眼,犀利的眼神盯着盛于飞。 盛于飞打了个冷战,不敢直视老爷子的眼神,稍错开了些。 紧接着,就听老爷子低沉地说,“有所怀疑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他们还不敢拿我们怎么样,我们需要时间,现在不能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自我暴露,这段时间先收敛点,不要再搞出什么事端。” 盛于飞想说什么,但看到爷爷坚决阴沉的脸色,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目前也唯有如此。 刚开始两天确实风平浪静,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盛于飞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暗叹爷爷的沉着和料事如神。 可就在他一口气刚缓下,就出事了。 盛家的遍布产业,到处受到排挤和明显的打压侵占,这些打压之人,胆子够大,够肥,够狂,毫无掩饰自己的身份,赤裸裸地告诉你,是我在在背后阴你,对付你。 不是别人,正是那些古武家族,而且还不止一家。 你说要是一家,那还好说,可整个南方古武的家族都动起来了,这就不是小事了。 盛老爷子听到孙子的汇报,当场就将手中的杯子摔个粉碎。“这些跳梁小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给我盛家作对,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是吧,这么急着送死,早该先处理掉他们。” 盛于飞欲言又止了半天,深呼吸了口气,终于开口,“爷爷,现在不止整个南方古武要对付我们盛家,北方的古武界也有参与,这架势,看来是要铲除我们,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所以才联合起来,整垮我们?” 盛老爷子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吞咽了下,继续说道:“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张天竹曾经说过,这夫妻两人狡诈多端,行事素来不按章出牌,上次的古武盛会,就可见端晓,我认为,那两人肯定知道了一切,透露给古武界,想要联合起来,打垮我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这样,我们要是没有动作,肯定会处于被动,到是可会吃亏的。”抬眼看了爷爷一眼。 盛老爷子冷哼,眼神闪过一抹利光,“以我现在的功力,别说这些小家族,就是谢家和戴家我都没放在眼里,穷闹腾而已。” 盛于飞接口,“那些人不足为俱,可孔铭扬和苏青现在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苏青可是古武协会的会长。” “这两人确实有些棘手,即便现在不动他们,以后也会是我们的绊脚石,这些人以往可都是仰仗着我们过日子,现在居然敢反过来对付我们,还不就是因为有孔家和那女人撑腰吗?”盛老爷子站了起来。 盛于飞点点头,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跟盛家作对,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盛老爷子又说,“苏青和孔铭扬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再回去了。”眼神阴冷无比。 回头看向盛于飞,“苏青和孔铭扬两人都是资质出众之人,身上的精气可是大补之物,功力精进又何止一星半点。” 看到孙子惊讶的表情,又说:“当然,以这两人的功力确实不容易近身,到最后还可能身陷险境,不过,小孩子就不一样了,那几个孩子灵气逼人,各个根骨极佳,不比他们爹娘逊色,而且还容易得手,有了这三个娃娃,功力又可迈进一大步,对于那两人就多了一分胜算,再说,三个孩子没了,他们定会乱了阵脚,这将会大大有利于我们。” 爷爷提到这三个孩子,简直就是戳中了他的心窝,他心里,可早就想吸干了他们,爷爷的提议简直正中他的下怀,嘴角带着冷笑,握拳。 盛家在筹谋的时候,谢家主却在家里与宋岩两人下棋。 这老头,跟盛家那位彼此斗了这么多年,对他那是了解颇深。 无可否认,不管是外门邪道,还是怎么着,在修炼一途,盛家那位,不得不承认,资质过人。 可往往天子骄子之人,也可以说得天独厚之人,性格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缺陷,大多都是过人的资质养成的。 谢家主深知盛家这位,性格偏执,狂暴,自负,活了一把年纪了,耐心却还没修炼到家,或者人家压根就不愿意修炼。 面对古武家族的挑衅,那位要是依旧按兵不动,那就不是他了。 部署一切之后,他也有闲心管管其他事了,拉着宋岩下了一盘棋后,抬头,“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师傅嘱咐说,上肢运动不要大力,不易于肋骨长好。”宋岩老实回道。 “那就好。”谢家主随意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也不催你结婚?” 宋岩头疼道:“怎么不催,我爷爷都恨不得将我赶出家门。” 谢家主笑看了对面年轻人一眼,“做家长的都是这样,你自己怎么想的,对伴侣有什么样的要求,希望找个什么样的?” 宋岩抬头,狐疑地看了老爷子一眼。 谢家主忙摆手,“没别的意义,聊天吗?” 宋岩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要给他介绍对象呢,低头放下了一个棋子,叹了口气,“当然希望找一个温柔体贴孝顺,善解人意的。” “哦。”谢老意外,这小子看起来像个不开窍的,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标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在自家孙女敏雪身上,似乎找不到,当下便顺着说。 “你这标准太不现实了,很多男人结婚前都这样想,可结婚后,也不见得娶回去的都是自己想要的,苏青那丫头,在温柔这点上,好像也不达标,可看你对她也很尊重,喊她师傅,她这样的你也看不上?” 苏青那是不达标,压根跟温柔完全不搭边。 “怎么可能?”宋岩抓了一个棋子,突然抬头,“我师傅是不温柔,可人格魅力,那是没的说,是个男人都会被折服,但是,我师傅这样的,也只有孔铭扬那样的才能享用的住,一般人……”摇头叹息。 谢家主眼神带过一抹笑意,“那还是说,你并不排斥吗?也不一定非要温柔的,你看我家敏雪怎么样?” 宋岩一听,差点没把棋桌掀了,卧槽,老头子绕来绕去,还真是给他介绍对象的,怪不得对他这么热情看重,原来是看上了他。 心里禁不住欣喜,他人很优秀,看上他没错,可一想到谢敏雪,那点欣喜顿时化为乌有,跟他心目中的人生伴侣不搭边,完全是南辕北辙,猛然起身,带倒了棋桌,黑白混杂的棋子哗啦啦洒了一地,拼命摆手。 “谢爷爷,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是不是也看了那些胡乱报道的绯闻,那都是瞎写的,我跟谢敏雪一点关系都没有,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当然,要说没关系也不可能,朋友,除了朋友,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老一定要相信我,我拿我的人品担保,我和她怎么可能,她天天凶巴巴的,看不顺眼就整人,要么就是……” 宋岩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谢老的目光,看向门口,好家伙,被口口声声称作凶巴巴的女人,正横眉冷对地瞪着他,散发的冷气,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脸上闪过一抹被抓包的尴尬。 正想着这女人会不会上来揍他一顿时,却见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宋岩回头,指着门口,“她……我……”想表达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谢家主似乎不担心,“来来,接着下棋。” 宋岩望天,下毛的棋,以谢敏雪的个性八成会想法设法毒死他。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骗二傻子呢!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二章 骗二傻子呢! 宋岩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两天,不是开玩笑,这期间,吃饭喝水,他还真的加了提防之心。ziyoUge.com 不是他夸张,实在是以谢敏雪那女人睚眦必报的个性,那铁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可令人诧异的是,谢敏雪不但没有对他报复,竟然连人都不露面了。 他受伤的这几天,每天晚上,谢敏雪都会端一碗煲的浓香的骨头汤给他,现在人不露面,汤自然就没有了,心里隐隐还感觉有些不习惯,睡觉都不像以前那么踏实了。 眼下的情况,让宋岩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女人难道被自己气大发了,一口血没上来病倒了?还是说正默默准备着大招等着他? 询问谢宅的佣人,却得知,那女人在谢宅呆的时间少的可怜,晚上都是夜半三更了才回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暗潮汹涌,火山爆发,洪水决堤之前,深更半夜,竟然还敢在外面逗留,太不知轻重了。 宋岩有些上火,这天晚上,他特意没睡,堵到了晚归的谢敏雪,刚一靠近,满身的酒味就扑鼻而来。 晚归就算了,居然还喝的烂醉。 “我说谢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坏人躲在暗处,随时都会有危险?你竟还敢这么晚回来?还喝了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宋岩质问。 谢敏雪拎着包包,抬抬眼皮子,瞥了他一眼,“不安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凶巴巴的悍妇,看不顺眼的人二话不说就整?谁还敢找我的渣,见了我,还不待躲的远远的。” “你……”宋岩气结,同时也有些尴尬,愧疚,“你在生气我说的那些话?” 谢敏雪盯着鹅卵石小路旁花坛里的花卉不说话。 宋岩抓了把头,“要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向你道歉,我承认我说的话是有些过分,那个女孩子也不喜欢被说成凶巴巴的,可是,你也要体谅一下好吧,当时那个场景,你爷爷那是要将我们速配在一起,我一着急,就顺口说出来了,没过脑子。” 谢敏雪的视线从旁边的花卉上移开,盯上宋岩的眼睛,“不过脑子的话,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不入你的眼,我爷爷还没说什么,你至于那么激动强烈拒绝吗?” “谁讨厌你了?要是讨厌,此时此刻,我怎么会站在这里,我承认,我的话是有些夸张过分了些,我也确实是那么想你的,可你问问你自己,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强加给你的,你身上一点都没有,你讨厌我才是真的吧,见了面,不是冷嘲就是热讽,除了你表哥,你看谁顺过眼?” 谢敏雪脸上有些羞恼,“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继续挑我的错,若是这样,你可以离开了,你说的很对,除了我表哥,我谁都看不顺眼,你也赶紧远离我的视线,免得发生不好的意外。”说着作势离开,手臂却被宋岩一把拽住。 “放开。”谢敏雪怒斥。 “不放。”宋岩坚决,无来由的有些火大,“你表哥爱的是我师傅,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孔铭扬那个痴情种,除了我师傅,这辈子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你还是赶紧醒醒吧,先不说人家有三个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他也不会看上你,你只会是他的表妹,执迷不悔,受伤害的也只会是你。” 谢敏雪回头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意料中的发飙,“用不着你来提醒,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受不受伤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 宋岩被问住了,“什么身份?朋友啊。” “朋友?”谢敏雪嗤了一声,语气凌冽了几分,“你只是我表哥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力一把拉下他的手,转身离开。 什么人吗?他说朋友,怎么了? 难不成他还不配当她的朋友,嫌他丢份?你以为他愿意啊?傲娇成这样子,看谁会娶你? 不对,想到这儿,宋岩向来迟钝的大脑突显灵光,乖乖,这谢大小姐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前几天还对他关怀备至,又是煲汤,又是嘘寒问暖,虽然嘘寒问暖的方式有些另类,但现在想想,也确实是那个意思,可从那天,听了他和谢老爷子的对话,整个人就变了。 要是因为他的拒绝以及差评,才会这样,根据以往相处的经验,有些站不住脚,以往两人可没少互相踩,互相挤兑,那次的恶言都不这儿严重,可也没见她这么生气,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谢大小姐喜欢他。 得出这个结论,宋岩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竟然喊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我?”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挫呢。 果然,走出好远的谢敏雪听了,停下了脚步,身体僵直,好大一会儿,才转过身,面无表情,“你的脸可真够大。” 丢下这句话后,脚步加快了几分。 宋岩的心情有些莫名,不是吗? 为啥有些失落呢? 谢敏雪并不像表面那么镇静,心跳的有些快,噗通噗通的,到了房间,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凉水,灌到肚子里,才算是好了些。 将整个人丢到沙发里,盯着前面的电视屏幕愣神。 心里说不出的乱和烦躁,颓然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头顶的灯,双手盖住了眼睛。 无意中听到爷爷和宋岩的对话后,她承认,她当时非常的生气,愤怒,还夹带着委屈。 在外面纠结了两天,她居然得出了一个让自己难以置信的结论。 正如宋岩刚才所说,她喜欢上了他。 她喜欢的不是一直是表哥吗?怎么又会喜欢宋岩,难不成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 可想了很久,她还是喜欢表哥的,包括以前,现在,甚至是以后。 当然,她也琢磨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在证实自己确是喜欢上宋岩时,她才搞清楚,对表哥的喜欢和对宋岩的喜欢是不同的。 具体那儿不同,她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打个比方,看到二表哥一家其乐融融,尤其是对苏青那股子痴情,除了羡慕酸涩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感情,更没有念头去做些什么,偶尔找茬,也只是觉得,这女人霸占了她表哥,有种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的不甘感。 可对宋岩就不一样了,听到他的拒绝,她竟然没有由头地气愤,当场想拎着他的领子质问,凭什么看不上她?她是长的不好,人品差,还是武功差? 对了,那人说了拒绝的理由,嫌她太凶了。 这种激烈的反应太不寻常,搁往常,搁别人身上,就是那人说再难听的话,她都无所谓,只要打消爷爷不该有的念头就行。 离开后,她就一个人在外面游逛,怒气渐渐消下去后,头脑里就开始思索她这异常的反应。 回忆起与宋岩相处的点点滴滴,其实小的时候,他们就认识,那时他经常跟二表哥一起玩。 那时候的他,虽然也有些木,但不像现在,老处处跟她过不去,那时,二表哥表面上虽然对她和蔼可亲,可她知道,那只是表象,对她跟对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反倒是小宋岩,憨厚老实,看她一个人在那儿无聊,出去玩时,经常带着她。 只不过,大了后,人就不那么可爱了,嘴巴直说话能噎死人,看她明显不满意,说不上三句,就开始斗嘴。 可就这样不讨女孩子喜欢,不懂哄女孩子的呆板男人,在她的眼里,却发现了不少难能可贵的优点。 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好比闹绯闻的那天晚上,他本可以离开,却硬是留了下来,再有就是为了她被盛于飞打成那个样子都不退后。 不知不觉萌生出的喜欢,让她忍不住兴奋喜悦,可同时更是懊恼,那人想也不想的拒绝,是真的看不上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暗骂了句榆木疙瘩,还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就去见鬼去吧。 第二天,宋岩去了孔铭扬的外公家。 一进门,就看到小白肩膀上的雪貂,“卧槽,你们家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居然把它饿成这样,虐待动物也不是这个虐待法,还给人家戴个口罩,怕偷吃啊?” 无怪乎宋岩这么大惊小怪,雪貂的造型实在是太另类了。 整个身子,相比着上次见时,足足缩水了一圈,现在只有成人拳头大小。 缩水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你给人家戴一个口罩为那般?尤其口罩上还是小熊图案,几乎整个身子都被口罩遮住,一眼看去,那个小熊图案最为显眼。 孩子他爸,瞅了眼儿子肩膀上的那个祸害,哼了声,“得了狂犬病,见人就喷,不堵住它的嘴,人就遭殃了。” 宋岩明显的不相信,认为孔铭扬在蒙他,“雪貂可不是普通的宠物,人家可是神貂,怎么会得狂犬病,说谎也要靠谱些,二少,你这样说,没人会相信的。” “爱信不信。”孔铭扬白了他一眼,“知道为什么抢打出头鸟吗?就是因为,它太过于自信,认为自己的速度能比得上子弹的速度。” 宋岩坐了下来,老太太见客人来了,忙从厨房里端来一盘水果,搁在他面前,“你是小岩吧,经常听孩子们提起他们的干爹,先吃些水果,中午就在这儿用餐。” 宋岩也不客气,应了声,“谢谢外婆,中午一准儿在这儿吃饭,您老赶我我都不走。” 说笑了几句,老太太就去忙了,宋岩倒是跟在四合院般,也不拘束。 “谢敏雪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苏青随意地问了句。 “我虽然住在她家,可又不是经常见面。”宋岩回了句。 苏青听了愣了一瞬,视线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发现,孔铭扬兄弟几人中,最没心没肺的人,眉宇间竟然透着愁绪。 在谢宅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听这说话的口气,难不成跟谢家表妹有关? 谢家主留人的目的,她和孔铭扬可再清楚不过,在京市的时候,老爷子看宋岩的眼神就不同寻常,明显是看孙女婿的目光。 谢家表妹和宋岩两人,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性格方面,都再合适不过,两人之间的相处,他们自己或许还不觉得,可在外人眼里分明有戏。 尤其宋岩跟着他们一起来,说是遵照爷爷的吩咐,估计就是没有宋老爷子的话,他也会来的,况且,宋老爷子如此吩咐,说不定也是有某种用意在。 周围的人用心良苦至此,这两人再不醒悟,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观众了。 特别是宋岩这样没谈过感情,一心修炼的人,若是钻进了牛角尖,还真怕他卡在那里,钻不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但有些话,苏青不太好说,于是,进厨房帮着外婆做饭,临走前给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孔铭扬与媳妇默契十足,瞬间就领悟了她的意思。 其实吧,这些感情的事情,他二爷才懒得管呢,迟钝活该没有老婆,可牵涉到谢敏雪就不一样了,他这表妹,可是暗恋过他,想想就恨不得她早点嫁出去。 于是,孔铭扬起身走到酒柜,拿出两个玻璃杯,取出一坛酒,放到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递给宋岩。 光闻味就知道是师傅家酿的酒,好酒诱人的酒香那里拒绝得了。 孔铭扬缓缓喝了口,放下杯子,慢条细理地问:“石头,怎么好像有心事?有什么心事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出病来不说,还是会误大事的,你这脑子向来不够用,说出来,兄弟帮你指点指点。” “滚蛋。”宋岩踢了那人一脚,“你脑子才不够用,我能有什么心事,闲得发慌是吧,看看你家的雪貂,就知道你已经无聊到什么程度了。” 孔铭扬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仍带着关心兄弟的笑容,“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说我也知道什么事,是不是谢家那老头,看上你了,让你做他的孙女婿……” 孔铭扬的话还没落,恰好扭过头来的宋岩,噗嗤一声,嘴里的酒,全喷在了孔铭扬的脸上。 满脸挂着淡红色水珠子的孔二爷,愣在那里,冷冷盯着宋岩,散发着无形的杀气。 宋岩后背那个透心凉,赶紧抓起茶几上的纸巾,要给二爷擦拭,却被人家一把挡开。 看着这人要吃人的目光,宋岩干笑,“二少,得罪,得罪,兄弟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粗人计较,计较你就输了,你刚才不还说我脑子不够用吗?看来真还不够用,所以,你要是当真,你脑子也变成跟我一样了。”边说身子边外移,展开一发现不对就撤离的架势。 “老爸,擦擦。”正给哥哥们玩的橙子,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过来,递给孔铭扬。 孔铭扬火气最终也没发出,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看向闺女时,眼神瞬间柔和似水,“谢谢,宝贝。” 接过毛巾擦掉水泽,“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恶心的兄弟,修养礼节全无,真是想不明白,谢家爷孙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浑身挫的不能再挫了。”放下毛巾,亲了宝贝闺女一口。 “不带这样攻击人的。”宋岩横眉,“打击报复也不能将我贬的一无是处啊,怎么说,咱也是京市名门一族,帅男一枚,严于律己,无特殊嗜好,无不良习惯,三观端正,怎么就不能看上?” 突然,想到什么,惊讶地看向孔铭扬,“谢大小姐还真喜欢我啊?”不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是不挫吗?怎么这会儿不明白了?”孔铭扬扔给他一个白眼,“在谢宅你没看到谢老头是怎么宠爱他这个孙女的,要是她不喜欢,他会留你,会热情招待你?” 宋岩眼睛眨巴了几下,“不是我不愿意相信,她以前可是一直喜欢你?” 孔铭扬警告瞪眼,压低嗓子,望了眼厨房的方向,“几百年的事了咱能不能不提了,相信兄弟的眼光,我表妹是真的对你有意思,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起身洗脸去了。 宋岩怔楞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极具精彩。 沙发上,雪貂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上来,小白在那儿打游戏,估计顾不上它,它就窝在了沙发上假寐,而宋岩就在旁边坐着。 宋岩处于恍惚,想事情中,眼光无意识瞄到雪貂,就看到了它嘴上带着的口罩,心里下意识就想给它拔下来,戴什么口罩吗,又不是墨镜什么的还能耍酷,闷在脸上简直是虐待动物,还是熊仔,多损神貂的高大神秘形象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伸出的手,刚把口罩取下一半,雪貂瞬间惊醒,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看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然后宋岩就遭殃品尝到了苦头。 伴随着雪貂嘴巴的张开,只听轰隆一声,四周温度飙升,眼看一阵火光从它的口中发出,犹如条火龙,瞬间向他袭来。 “啊。”了一声,宋岩本能地就窜起,后退躲闪。 虽然躲过了火龙的正面攻击,但头顶刺啦的声响,以及头发烧着的味道,表明他还是受到了波及。 宋岩感觉脸部有股烧灼感,并且火辣辣的疼,却无暇去管,视线一直紧盯着着沙发上的雪貂同志,脑洞展开,转起了圈圈。 难道说,其实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时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其实是一个玄幻世界?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可脸上的疼痛却提示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雪貂似乎感觉自己做了错事,趴在那里团成一团,瞅着宋岩哀怨地哼唧了半天,那眼神好像在说,小白的爸爸都告诉你了,你还偏偏不信,这下被烧着,也不能怪我,刚掌握的技能,我也不熟练好不好,控制不好也不是我的错。 扭头看到小白的老爸来到了客厅,身子一哆嗦,闪电般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还是这里安全,小白老爸是不敢拿小白怎么样的。 其实,雪貂纯属多虑了,孔二少这会儿,心里正暗爽呢,他被喷了一脸的酒水,可眼前的宋岩,就惨多了。 头发支愣着,东缺一块,西少一块,高高矮矮,发型全无,脸面黑如锅灰,衣服破了不少的洞,不是一般的狼狈。 宋岩看到孔铭扬,半响后,指着雪貂大方向,嘴巴张了几张,居然没有问出话来。 孔铭扬好心解惑,“新学的魔术,还没学好,就成这样了,都告诉你了,你偏偏上赶着找虐,等啥时候它把这项魔术表演学会了,再表演给你看。” 宋岩猛吸气,骗二傻子呢!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厚着脸子,求票票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炫酷技能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三章 炫酷技能 宋岩并不是第一个遭殃的人,首当其冲的是与雪貂同志形影不离的好基友小白。ziyougecom 雪貂那天醒来缩水后,大家也就没再关注它成长后的能力如何了。 因为,在他们家里,对于能变身的父子三人来说,成长变强,狼形体积相应也会增加,尽管不能理解雪貂为什么越长越小,但心里下意识地认为,相比着以前,能力也强不了多少。 雪貂知晓好基友小白也是如此想的时候,差点没被一口老血给梗死,尼玛,小爷不吃不喝,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月,没有立竿见影增加的能力,那还不如让它掉进小白老妈空间里的灵泉水里给淹死算了。 再说,成长的关卡,又不像吃饭,想吃每吨就有的,多少年还轮不到一次呢,能力没什么进展,它这个所谓的神貂还有什么发展前途可言,跟在小白的身边,那简直就是丢脸的存在。 尽管,小白说了,不指望它怎么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嫌弃它,可若是那样,他都嫌弃自己,鄙视自己! 话虽如此,可雪貂自己也很苦恼,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成长后会些啥?会有什么样的能力? 无怪乎小白的老爸,说它是废材一族。 这天,在空间里,小白兄妹三人正忙活着造船。 船基本上快好了,再有个一两天,挂上帆就能在海里航行,雪貂同志站在船板上,闭目思考自己成长后的改变。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胸口灼热,烦闷,似有一股气流要喷涌而出,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的时候,那股气流已经窜出胸腔,顺着喉咙,快速涌至嘴边,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释放了出去。 眼前突显一阵火光,嘴巴滚烫,跟烧着了般。 等它回过神来,就发现,刚从小爷嘴里窜出的气流,竟然是一道火龙,而且那股火龙,顺着船舱,快速直接奔到了正在船板上忙活的三兄妹跟前。 不敢再往下看,雪貂没种地捂上了眼睛…… 只听那三人纷纷惊呼“火啊!”,“哪来的?” 火到来之前,小白正在钉钉子,葡萄撅着个屁股正在刷油,橙子正提着个小桶跟着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白,视线瞄到火光的一瞬间,迅速扑向旁边的葡萄和橙子,带着他们在船板上滚了一圈,躲过了火头。 小白扑上橙子的时候,把她手里的小桶给打翻了,桶里装的是油,这下可了不得,油遇火,那是瞬间就着,几秒钟的时间,辛辛苦苦忙活了好长时间,眼看就要完工的船,已经淹没在了火海里。 “哥哥,这火,我看到好像是从貂儿口里喷出来的。”橙子望着熊熊火焰,搂着小白的脖子说。 葡萄砸吧了下嘴,“太牛了,居然能喷火,好羡慕得啦。”这反应歪到没边啊,先想到的不应该是辛苦了老长时间,眼看就要化为灰烬的船吗? 小白朝蠢萌弟弟扔了个白眼,同时,心里也是无比的震惊,好基友果然牛掰!与众不同。为其感到深深的自豪。 忙活了很久的船,眨眼间就没了,心里难免可惜心疼,可相比着雪貂喷火的能力,又觉得不足一提,权当这船练手了,下次,让妹妹设计个高档次的图纸来,重新再做就是了。 心态刚摆正,旁边的葡萄咦了一声,“哥哥,雪貂咋回事啊,老半天不见它过来,可别被自己喷出的火给烧死了。” “你这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小白仰望苍天。 葡萄仰头无辜地看着哥哥,“我只是在提醒得啦。” 这次,还真被葡萄小朋友蒙对了,刚喷出了一道火龙的雪貂,震惊于自己的炫酷技能,怔楞在船板上,半天没有反应,船都淹没在了火光里,人老先生,还沉醉里,我很牛逼的幻想里,火都快要烧着毛了,都还无所觉。 多亏好基友小白的一声大吼,才拉回它狂飙到无边的思绪,看到眼前火光漫天,毛烧着的糊味,钻进鼻孔,瞬间一个猛子跳了下来。 身后紧接着响起倒塌的声音,它差点成为了史上,第一个被自己炫酷机能烧死的雪貂。 要是那样,雪貂要是有史记的话,人老先生肯定位居第一,在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扬名于雪貂界。 雪貂开发出炫酷机能时,苏青正在空间的书房里,拿着本医书在看。 而孔铭扬哀怨地瞅着媳妇,书有他好看吗?有他重要吗?居然弃之于老公不理。 可他又不能明着抗议,于是,到厨房里倒了杯果汁,端了过来,“看了老半天了,休息下,眼睛别给看坏了。”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才半个小时,那来的老半天,话从你嘴里出来,味道就要变上几变。” 对于媳妇的暗讽,某人不以为然,恬不知耻帮媳妇按着肩膀,脸凑到媳妇眼前,眨巴下眼睛,修长乌黑的睫毛扑闪,“什么味道?” 苏青的小心肝差点没被他闪停,又要干嘛?茫然挑眉,“什么,什么味道?” 某人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流灼烫了她的皮肤,耳尖瞬间绯红,那人魅惑低语,“就比如,我说我……” 最后几个字,低不可闻,却像是魔咒般穿过她的耳膜,直达她的心底,心脏颤了好几颤,刚想推开那人,耳垂传来一阵温热酥麻感,随之,那股烫伤人湿滑的触觉顺着耳根,缓缓向下…… 苏青的呼吸逐渐不稳,欲推开他的手臂,软弱无力,反而成了欲拒还迎,某人喘息声逐渐加重,动作越来越强烈。 苏青拉回一丝神智,“孩子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那人头也不不抬,闷声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反锁了书房的门。” 苏青暗骂了句无耻,果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二爷经常挂在嘴边那句,儿子生来就是专为坑爹的,这话一点不假,马上就要得逞的孩子他爹,突然听到外面,小白那小子一声大吼,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好事又要泡汤了。 果不其然,媳妇听到后,一把将他推开。 二爷还想挣扎两下。 媳妇却哑着嗓子,“别闹了,孩子们肯定有事。” 听到媳妇的声音,二爷身上的火气更旺,恨不得不管不顾,顺着自己的内心,可他知道,这也就心里想想而已,担心孩子不说,得罪了孩子他妈,他的幸福算是到头了,为了长远的幸福,二爷忍! 等夫妻两人推开门,看到的一幕就是,三娃一兽,身上极其狼狈,一阵焦糊扑面而来,活像是刚从火堆里爬出来似的。 橙子和葡萄还好些,尤其是小白,头发左半天几乎全部阵亡。 苏青着急地上前,从小白怀里接过橙子,检查一番没有受伤,随即塞到孔铭扬怀里,“怎么会这样?那里失火了?还有哪来的火?”边问,边检查小白和葡萄两兄弟的身体。 外表看起来很是狼狈,身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伤,苏青直起身,松了一口气,光顾着紧张孩子有没有受伤,都忘了施展意识,查探一番,刚释放出去,就发现了还在燃烧着的那条孩子们亲手做的船。 尽管还没弄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船几个孩子用心忙活了好长时间,变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可惜遗憾,不指望孩子们能做出多好的来,可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成果,马上就要完工了,却变成了一堆灰烬。 本想着安慰几句,可在他们脸上似乎并没看到失落难过,与之相反,反而还有些兴奋雀跃。 正疑惑间,抱着闺女的孔铭扬在旁边就此事,父女两人嘀咕了起来。 苏青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忍不出对雪貂喷火的能力好奇起来。 若真是这样的话,烧了一条船倒也是值了。 孩子们没骗老爸老妈,雪貂果然能喷火,只是人老先生对这项新的业务显然很不熟练,在展示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的空间给烧了。 自从出现了这项能力之后,可能跟它还处在不稳定期有关系,不能很好的控制,张嘴时不时就能喷出火来,为了避免造成大面积火灾,最后只能给其戴个口罩,在没熟练掌握业务之前,不能随便张嘴。 宋岩被烧,是自己招惹的,倒也怪不得别人,来时郁闷,走时郁卒,还能不能好好的了。 宋岩晚上老早就回到了谢家大宅,鬼使神差地询问佣人谢敏雪回来没有,得到的答案,竟然又是没回,心里的火气蹭蹭地飙升,不是说喜欢他吗?尼玛,二爷就是个大骗子,就是这么喜欢的?连人影都没看到,分明是躲着他吗?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躲着他,刚好省了被他爷爷配成对了,难道说他这是有所期待,猛摇头,并且拍了几下,脑子不但不够用,还有病,太不正常了,肯定是被雪貂烧傻了。 谢敏雪这几天非常纠结烦闷,但她也不个不知轻重之人。 此时此刻,烦闷的心情,虽然极需要个地方排解,但她也不会放纵自己,这几个晚上都是在一个朋友开的酒吧里喝酒,陪同人员还是谢家的堂哥,自己人。 谢堂哥似乎得到过嘱咐,倒也不阻止她,只是在旁边劝解,开导,“小妹,你这样光喝酒是没用的,想要什么就要主动去争取。” “哥,你说什么呢,我只是生气烦闷而已,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女孩子,你不懂,被人说成那样,嫌弃成那样,搁那个女人身上,都郁闷的要死,还有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要是不在,也就罢了,可刚好我就在门口,那真是打脸,哥,从小到大,我都没这样丢脸过。”谢敏雪喝了口酒,叹了口气。 谢堂哥笑了,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你啊,都是被我们惯坏了,没有受过波折,一点屈辱都忍受不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宋家那小子,跟别的油嘴滑舌的男人可不一样,那就是个直性子的人,不懂得转弯抹角,说了不好听的话,人都气的跳脚,他却还没有察觉。你说你给他置的是哪门子的气,我可听说,这两天他天天问你的行踪。” 谢敏雪嗤了声,“他是怕我因为这事,在外面出了事,让他愧疚。” 谢堂哥笑看她,没有接话,眼光扫向门口的方向,目光突然一亮,“他来了。” “谁啊?”谢敏雪回头,顺着看去,眼睛微缩,有些意外,竟然是他,他怎么来了这儿?看到他走来的方向是这边,赶紧回头。 好巧不巧的是,一个英俊迷人的男人,衬衣扣子松了两颗,显得性感十足,优雅地邀请她下去跳支舞。 谢敏雪的眉头微皱,搁以往她肯定当场回绝,可听到身后走过来的宋岩,正在跟堂哥打招呼,不知道那来的冲动,居然满口答应了下来。 那名男子应该有着良好的修养,虚揽着谢敏雪避开人群走进了舞池。 宋岩找到这里,本就一肚子火气,看到这女人竟然还跟着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去跳舞,脑子轰的一声炸响,火气喷涌而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他也不想知道,只想着将这女人带离这个地方。 这么想时,他也付诸了行动,阴沉着脸,扒开人群,一把拽着那女人就往外走。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啦,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定情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四章 定情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谢敏雪死命挣扎,可宋岩抓着她胳膊的手,犹如把钳子,牢固不已,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白嫩的皮肤,瞬间红通一片,并且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气的不行。ziyoUge.com “放开你,让你再回去跟那人继续搂搂抱抱,那人有那点好,不就是戴着一副优雅假笑的面孔到处装逼吗?想不到,你也跟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一样,见了能装的人,就往上扑。”宋岩回头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对,我就是没脑子,所以,你还是赶紧放开我,让我这没脑子的女人回去,人家还等着我呢。”谢敏雪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对视。 “你……” 宋岩气急败坏,胸腔剧烈起伏,怒瞪着眼前的女人,活像要吃人般,“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那人。” “你是谁啊?哪根葱啊?凭什么管我?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有你宋少什么事,赶紧给我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谢敏雪也火大,这间酒吧可是她朋友开的,里面可有不少朋友熟人,这样众目睽睽下,犹如被抓奸的丈夫拉走,脸可丢大了,以后见了面指不定怎么开刷她呢。 “我……” 宋岩一时间被问住,做出如此举动,全凭着热血上涌的冲动,他当时是气昏了头,只想着将这女人拉离那个男人,不,是拉离任何男人,他看着极为碍眼,有想杀人的冲动。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管她,撑死了两人顶多也就是朋友关系,朋友之间,是没权利干涉对方行为的。 对了,这女人喜欢他,可气人的是,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跟别的男人亲密搂抱,水性杨花,简直不能忍。 对,不能忍! 他别过头,错开视线,“你喜欢我,就不能再去跟别的男人过于亲密。” 谢敏雪睁开眼睛,怔楞地看着宋岩的侧脸,好半响后,狠狠踩了他一脚,“喜欢你个毛,你脸真够大啊,臆想症发作了吧,我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伸出左手,拍着他的脸颊,“醒醒吧,别把自己当成国宝似的,以为每人都会喜欢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宋岩脚痛的呲牙咧嘴,却硬是忍着,刚才的话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后悔了,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放缓,“行了,行了,权当我没说,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回家?这么温馨的字眼,好像他们是闹别扭的两口子似的,但谢敏雪知道,他说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冷着脸,“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我答应了别人跳舞,我不能食言。”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路对面的树下,宋岩听到她说还要回去跟那装逼的男人跳舞亲热,压下去的火顿时高涨起来,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还有完没完了?” “给我放开!”谢敏雪呵斥。 “不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宋岩提高嗓门。 “我说过我不回去,你听不懂人话是吧,非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我要回去酒吧,你自己回去吧,有人还等着我呢,他……” 谢敏雪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嘴巴突然被某人强烈占据,男人强悍的气息突然充斥鼻尖,那人动作生硬,完全不得章法,全凭着一股愤怒和本能凶悍地啃着她的嘴巴。 嘴唇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驱散开一些脑中瞬间的眩晕和迷茫。 虽然生气,可心里禁不住涌出丝丝喜悦,这几天憋在心里的委屈,迷茫,无措,瞬间化为了生理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宋岩触碰到柔软还留着酒香的嘴唇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应该赶紧撤离弥补。 此时,他就是再迟钝,愚蠢,也应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虽然不可思议,虽然与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相差甚远,虽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可他是宋家的子孙,从小爷爷的教育,就是要做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仅仅是事业修炼,甚至还包括感情。 既然喜欢了,就应该顺应内心的渴望,好好对待这人,更不能作出冒失伤害的举动,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应该离开,可此时他的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不舍得离开,也不想离开。 直到品尝到了咸咸的感觉,才猛然惊醒,恋恋不舍地远离了些,手却依旧揽着她的后腰拉向自己,看到对方满脸的泪水,顿时慌了手脚。 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眼泪,“怎么哭了?都怪我,都怪我头脑发热,做出了不轨之觉,下次已经征求你的同意……”心脏仿佛被人掐住般。 谢敏雪拉住他擦眼泪的手,盯着宋岩的目光,“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宋岩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敏雪再次重复了句,目光紧盯着宋岩,似乎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我……”宋岩张口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 谢敏雪的脸色逐渐变冷,心沉了下去,缓缓用力地扒开那人的手,转身作势要走,后背却被人紧紧抱着,身子也被那人扳了过去,轻轻柔柔地亲着她脸上的泪水。 “脾气怎么这么急,你骂我石头,你自己就聪明了,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什么意思还用得着说吗?我的行动,内心真实的想法,往往比嘴巴快。”宋岩低声说。 谢敏雪嘴角露出笑意,眼含泪光,看的宋岩都痴了。 她主动搂着宋岩的脖子,亲了上去。 宋岩心下惊喜,低头迅速拉回了主动权。 昏暗的路灯下,一对年轻男女相拥缠绵,心脏流淌着慢慢的甜蜜与喜悦。 一个人的快乐,又怎么能比得上两个人的快乐。 爱情萌芽期间,懵懂不察的两人,也许会互相折磨,伤害,可在感情发芽成长,破土,感情交融的那一刻,又是另外一种想象不到的甜蜜与喜悦,仿佛,拥抱了世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害怕,寂寞。 因为身边有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人的陪伴,即使艰难险阻,都有信心笑着跨过去。 宋岩脸上挂着傻笑,瞅着谢敏雪。 谢敏雪被瞅的脸上滚烫,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适可而止,“笑得傻不傻啊。” “管他呢,我高兴就成。”宋石头爆出一句至理名言。 再次搂人入怀,仰头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竟然暗叹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好美。 看来心里作用强大到都能改变周围的环境了。 随即想到什么,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不喜欢我,喜欢猪,也不会喜欢我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 谢敏雪抬头,“你不是要找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干嘛找我这个凶巴巴的婆娘。”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要是能左右得了我自己,我肯定会找找一个温柔的……” “疼啊。”宋岩大叫了一声,“我说怎么来着,找一个温柔的,就不会动不动就踩我的脚了,你今天都踩了我两下了,幸好我皮糙肉厚,搁别人身上,早走不了路。” “后悔了是吧,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没人拿着枪逼你。”谢敏雪环手抱胸,斜眼看着那人。 “是,没人拿枪架到脖子上逼我,是我上赶着扒上来的好吧,你什么样我都不会后悔的。”宋岩严肃道,虽然他心里也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就喜欢上了这女人。 可见有些感情,就是傻傻分不清楚的。 谢敏雪叹了口气,“不知道表哥和表嫂知道了我们的事,会怎么想?” “你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啊,孔二少和我师傅早就知道了好不好。”宋岩挑眉,“还是说,你现在都还很在意你表哥的感受?我可告诉你,以前你那些破事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以后,不管是表哥,还是什么装逼的男人,你统统给我从心里抹除掉,什么事情都好说,就这点不能通融。” “什么破事?”谢敏雪反驳,“说的我好像多放荡一样,酒吧那男人要不是为了气你,我才懒得搭理呢。” “这次就不说了,但不许有下次,生气也不许……” “光说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小爷一向洁身自好……” 两人伴着嘴,声音时高时低地向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们背后,一棵看不见的树后,盛于飞望着那打情骂俏远离的背影,双手狠狠抓向树干,紧接着响起咔嚓木质断裂的声音。 “哥,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就她这样的,根本就配不上你。”盛于美劝说。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不会让别人据为己有。”回头看向妹妹,“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过了明天,随时都可以行动。”盛于美丽阴冷地说。 盛于飞盯着前方,面目狰狞,“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识趣。” 明天,咱们的包子们和小兽再次身犯陷境,情节冲突激烈,要好好理理大纲情节。 今天就先更这么多,明天会多些。 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古镇失踪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五章 古镇失踪 “赶紧给我滚下去。||” 一大早,院子里就响起小白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树枝上,屋檐下的小鸟们,被惊得扑棱棱鸣叫着飞走。 苏青正在卧室的洗手间洗漱,孔铭扬还赖在床上,抱着个被子,皱着眉头,嘟囔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清净,臭小子又怎么了?” 苏青走出洗手间,去衣橱边换衣服,“八成是葡萄惹着他了,赶紧起床了,不是说今天带他们出去吗?” “抱抱。”某人伸开胳膊耍赖。 苏青白了他一眼,“要点脸行吗?都多大的人了,跟孩子似的,你以为你是小白他们啊,还抱你?不踹你一脚就够你得了。” 某人一直伸着胳膊等着,势有不答应就不起床的架势。 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敷衍地抱了抱,“行了吧,赶紧起床,太晚外婆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刚要起身,眼前视线突然模糊,人已经被那人压在了床上,邪笑,“外婆巴不得我们起的越晚越好,最好我们再做些早间运动,这样,她又要有重孙的希望就越来越大了,你没听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你,让你再要一个吗?” 透过窗户的金黄色光线,洒在这人的背部,沐浴在光线里的赤裸健壮上身,令她的思维停滞了一瞬,可随即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时,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反对再要一个孩子吗?” 那人的俊脸缓缓凑近,“我是反对再要个孩子,可我不反对,做些运动。”爪子伸进了媳妇的衣摆里。 在某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苏青目光闪过一抹狡黠,“非要这样不可?” 那人靠上来的身体,火热异常,男人在早上期间,最撩拨不得,趴在媳妇的脖颈处,声音性感嘶哑,点头,“非这样不可。” “好吧。”苏青叹了口气妥协。 孔铭扬对于媳妇的好说话,疑惑了下,随即被惊喜取代,瞬间进入状态。 就在他忍耐了到了巅峰,准备勤奋的时候,不妨,突然被媳妇掀在了下面。 二爷暗叫不妙,下意识伸臂去抓,可人已经跑到了门边,“媳妇,快过来。” 苏青朝他笑了笑,“等着吧。”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徒留头冒青烟的二爷在床上,望着卧室紧闭的门,咬牙切齿,“晚上给我等着。” 苏青走进孩子们的房间,就看到葡萄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 而外婆正在给小白的床铺换床单。 苏青问外婆,“又尿床了?” 外婆将换下的床单扔在地上,看了凳子上的葡萄一眼,提着声音,似乎是说给葡萄听的,“尿床很正常,像葡萄这么大的孩子,睡觉都要带着尿不湿,咱家葡萄从来都不戴那玩意,尿床不是很正常,没关系,咱家就床单多,尿了太婆再换新的。” 葡萄早熟,早知道羞愧两字怎么写,这会儿,估计也觉得没面子,微低着脑袋。 苏青走到儿子跟前,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听着浴室呼啦啦的水声,以及在房间里没看到小白,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小白这个不爱洗澡的家伙,竟然大清早的发飙洗澡。 “这次为什么尿床?”葡萄和橙子虽然年龄小,可很早就能控制这些吃喝拉撒的生理反应,尿床次数屈指可数。 葡萄弱弱地说,“太困了,不想起来。” 这孩子向来实诚单纯,实话实说。 刚好被洗完澡的小白听到,气的火冒三丈,“不想起来,就尿我身上,老妈你再给他弄张床,让他自己一个人睡。” 葡萄听要一个人睡,顿时急了,连忙滑下椅子,拉着小白的胳膊,“哥哥,我不要一个人睡得啦,下次再也不会了,就是再困,我也一定会起来得啦,哥哥,哥哥……” 小白被蠢萌弟弟晃的顿时没了脾气,刚才的话,也只是吓唬他,就他那瞬移的功能,谁又阻止得了,看了看他那着急难过的小模样,“真的记住了?” 葡萄头点的犹如鸡琢米。 “再有下次,你就一个人睡,否则跟橙子睡在一起。”小白威胁说。 “我不要。” “我不要。” 葡萄和橙子这对双胞胎一口同声,大喊不要。 小白点头,“那就不要再偷懒。” 三个孩子自幼感情很好,大的爱护小的,小的粘着大的,有什么矛盾,苏青和孔铭扬从来不干预,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一幕看在外婆眼里,顿感欣慰,大叹孩子真懂事。 吃了早饭,一家人准备出去,来的时日不短了,也没怎么出去逛过,离城里不远,有个古镇,旅游热点,他们就想带着孩子们去看看,见识一番南方古镇的人土风情。 一家子出去,家里就剩下两位老人,苏青就让他们也跟着一起去。 外婆看了在看报纸的外公一眼,“我倒是想去,可那老头子天天宅在家里,会动窝才怪。” 外公放下报纸,瞪了老太婆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不动窝,我去换衣服。” 外婆对苏青摇头失笑,“自从你们来了后,这老头子就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愿意出门,别说游玩了,连朋友都很少走动,现在能出去,确实不容易。” 苏青有些心酸,大概能理解,老人的心情,别人家都是儿孙满堂,欢声笑语,而他们却是膝下无子,一室冷静,看到难免难受,添堵。 现在正处于旅游旺季,古镇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来旅游的游客。 一行人在旅游团居多中,颇受瞩目,一对老年夫妇,一对年轻小夫妻,另外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外加萌宠一只。 这一副温馨的画面,着实引来很多的驻足。 一家人倒也不在乎,也不赶时间,慢悠悠地逛着这个水上小镇。 说是水上倒也不夸张,因为,小镇正是被河流贯穿,而河流的两侧就是居民房,木质小楼,各种商家,茶馆,餐馆,书店,酒吧咖啡厅等等。 河流上不断有小船经过,床上坐着外来的游客,拿着照相机对着河两岸的唯美画面,不断按着快门,摇船的人,有时还会吼两嗓子,淳朴干净自然的声音,悦耳极了。 拜前段时间,小家伙们对造船业的热情所赐,看到河里往返来回的船,嚷嚷着也要坐上一坐。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孩子们那是有求必应,别说坐船了,你就是要做火箭,估计两老也会尽力想办法,便让孔铭扬租了条船,一家人坐了上去。 河两岸整齐有致的小楼,清一色地挂着大红灯笼,船驶上的仿佛是时间之河,回到了过去那个久远的年代。 一路行来,确实美不胜收,孩子们和雪貂趴在船舱外嘀嘀咕咕,貌似在研究人家船的构造。 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在哪儿看着孩子,怕他们一个不慎掉进了河里,其实他们纯属多心了,即使掉进水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连橙子现在的游泳技术都很好。更不用说那两个小崽子了。 孔铭扬揽着媳妇,站在船舱外,欣赏两岸的风景。 河两岸的小楼露台,很多人在喝茶聊天,看到船头站着一对璧人,男的高大英俊,气势非凡,女的清雅漂亮,气质脱俗,让闲聊的游客,忍不住频频瞩目,在两人欣赏风景的同时,岂不知他们也成了河道一道鲜丽的风景。 “听说,电视上很多电视剧都在这儿取的景,看那些小楼前挂的灯笼,到了晚上,想必更美。”苏青感叹道。 孔铭扬看着媳妇,目光柔和宠爱,“那咱们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也行。”苏青点头,“刚才在路上,那些游客也在说,晚上的景致更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媳妇好看。”那人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之处,一阵酥麻。 苏青忙托起他的大脑袋,四处瞅了瞅,瞪着那人,“滚,信不信,我让你下去洗个澡。” 眼看害羞的媳妇有发飙的趋势,二爷忙收敛些,不敢再造次。 下了船后,在小镇两边的店里又逛了大半天,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茶馆,一行人边进去歇歇脚。 进得餐馆,一阵古色古香气息扑面而来,红色的桌椅,墙壁上挂着的墨宝,环境说不出的雅致,服务员递过单子,他们接过点了些茶水点心,苏青又将带来的水果,准备好的吃食,拿出来,先垫垫,离吃饭还有些时间。 小家伙们进来喝了些茶水,就跑到门外去了,在这里人来人往,倒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全,不轨之人也不会挑人多的场合下手,即使下手,凭借这小家伙们的能力倒也不至于被抓,吼一嗓子他们就能赶到。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走过,葡萄指着道:“哥哥,那个好不好吃?”小家伙在电视上看到过,却没吃过,好奇了。 小白吞咽了口水,“买来尝尝。”吃货有不尽的尝鲜心理。 小白从那位大叔手中买了四窜,兄妹三人各一窜,貂儿一窜。 三人一兽蹲在门口一侧,拿着窜冰糖葫芦,边慢慢吃着,边看着新鲜。 这会儿,客人不多,老板看孩子们可爱,倒也没觉得影响做生意赶他们起来,反倒是不少游客,看到这几个可爱漂亮到爆的娃娃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纷纷拐进了餐馆喝茶。 老板喜的合不拢嘴,祖上传下来的招牌,倒不如几个孩子好使。 “那件事怎么样了?”老爷子放下杯子问对面的孔铭扬。 孔铭扬明白外公问的是什么事,哼了一声,“表面上看没什么动作,可私下里活跃很频繁,看来,动手就在这几天了。” 老爷子目光一闪,“你们也别大意,这家子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敢于跟整个古武界对上,背后保不齐有更厉害的人撑腰,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孔铭扬想起了那个功力高不可测,打伤媳妇的黑衣人,目光阴沉发狠,“厉害人物?我倒希望他能出现,正瞅找不着他呢,来了一块收拾。”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老爷子肯定嗤之以鼻,太过自大,可从外孙的嘴里出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这外孙虽然狂妄嚣张,可以他的能力有本钱狂妄,见他胸有成竹,没再说什么。 苏青在旁边接话道:“外公外婆,这两天要是没有我和孔铭扬陪同,你们暂时不要出门,这盛家跟我们结有私怨,肯定先对付我们,我怕他们会拿你们开刀。” “我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怕什么?”老爷子说。 老太太瞪他,“你自己不惜命,你让孩子们怎么办?” 老爷子想想刚认回的外孙孙媳,还有三个娃娃,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老太太也不怕盛家的人怎么着,只是一直想的是,这次事情解决了,估计他们也该离开,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一直呆在这里,想到这儿,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难受。 外公外婆没出事,孩子们倒是出事了,几人谈了会事情,喝了会儿茶,突然感觉不对劲,习惯性地望向门口,却没有了娃娃们的身影。 还有一更,更新在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辱银狼一族的尊严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六章 有辱银狼一族的尊严 几人连忙起身,走出门外,在街道两端来回望了一圈,除了行人还是行人,哪有孩子们的影子。ZiYouGe.com 老太太抓着苏青的手,神色着急,“刚才我还瞄了一眼,看到他们就蹲在这儿,吃糖葫芦吃的可欢了,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苏青也着急,若说是被什么人劫去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况且小白有天罡之气护体,想要伤他,绝对不容易,自问,连她和孔铭扬在没有任何声响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做到,要是真被人弄走了,那这人太可怕,或者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不过,还有一点,这几个孩子有偷跑的前科,看到什么新鲜玩意,自己跑走也有可能,苏青转身问茶馆的老板,有没有看到孩子们去了哪里。 老板也是茫然摇头,“刚才还看到他们在这儿,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赶紧四处找啊。”老爷子也急得不行。 孔铭扬似乎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神情凝重,没有听从老爷子的话去四处寻找,反而揽着媳妇,低沉着声音,“可能出事了,看看还在不在小镇上。” 苏青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身子有些发软,靠在孔铭扬身上,深呼吸一口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利用意识与空间里的小胖联系。 小胖那里存有孩子们的气味信息,若在附近,明显地能感觉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片刻后,小胖摇头,告诉她,人已经离开了古镇,向着北边去了,而且从气味越来越单薄,几乎不可闻及来看,离开的速度非常之快。 苏青脸色惨白,嘴角哆嗦了下,看了那人一眼。 不用说什么,看到媳妇这表情,孔铭扬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神发狠,拳头握的嘎吱响,然后又伸展开来,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老太太急的团团转,老爷子见孔铭扬和苏青愣在那里不动,掏出电话,准备叫人去找,却被孔铭扬制止。 “外公外婆,你们先不要急,孩子们现在已经不在这个镇上,我先让人送你们回去,我和苏青现在就去追他们。” 老人一听这话,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用问,也知道孩子们出了意外,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刚刚还在担心的事情,没想到会发生在孩子们身上,而且还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用说吗,谢家和戴家的那几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太太当场就晕了过去,被苏青看见,一把扶住,在她的头上几处扎了几针,老太太这才回神。 老爷子也好不到哪去,手抖个不停,真是又气又怕。 孔铭扬将老太太扶到茶馆坐下,“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安全带回来的,那几个孩子肯定是不慎着了道,可要想伤害他们,也不是那么简单,三个孩子没一个是软柿子,他们自小就开始修炼,也没少跟着我和苏青历练,经历不少陷境,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遇到危险不知道怎么应付,若果连这点危险,连撑到我和苏青去救他们的时间都挨不过去,那只能说,他们不配做我孔家的孩子。” 孔家的子孙,遇到敌人,只会让敌人害怕。 老爷子阅历丰富,遇到再大的困难,都能镇定沉着,可牵涉到重孙,老人家失态了,不一会儿,就迅速令自己冷静下来,对他们说道:“你们赶紧去追,不用管我们,我叫人过来接。” 苏青的电话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掏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谢家主打来的。” 当下,按了接听键,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然后说,“……我们现在在城里不远的古镇上,孩子们也不见了,我和孔铭扬现在去追,若是猜的不错,那些人的失踪应该跟抓孩子们是一伙人。”末了又说了个汇合的地址。 苏青放下电话,神情无比凝重,“谢家,戴家还有其他一些古武家族,今天同时失踪了很多人,下落不明,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孔铭扬看着外公,外婆,“看来盛家这是要破釜沉舟了,大动干戈,以防万一,我先让人护送你们回去。” 安排好外公外婆,孔铭扬和苏青两人,在空间小胖的指引下,开车朝着孩子们失踪的方向追去。 孔铭扬盯着前方,不断地超越前方一辆辆行驶的车辆,车速飙到极限,路上行驶的车辆只感觉旁边呼啸声起,然后眼角余光扫见一辆车眨眼而过,迅速消失在前方车流之中。 二爷的车技尽管不错,左突右进,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此时,要不是怕吓着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恨不得带着媳妇飞过去。 苏青坐在副驾驶位上,打了个电话给宋岩,让他以古武协会的名义,让古武家族协助配合将盛家给围困起来。 放下电话后,孔铭扬就说,“盛家搞这么大的动静,盛家大宅估计已经是座空宅。” 果不其然,还真被孔铭扬说对了,宋岩打来电话,盛家大宅除了佣人,盛家的子弟,全都不在。 苏青气得骂了脏话,转头看向孔铭扬,“这些传承了好几代的家族,就是再疯狂,也不会忘根吧,你说盛家这老头,想要干什么?为了高深的武功,连盛家大宅,老祖宗留下的都能舍弃?” 关于这点,孔铭扬没有切身体会,他们孔家是银狼一族,在乎的是子嗣族人,别的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舍得不舍得一说。 不过,就像媳妇所说的,那些传承历史悠久的家族,是瞒看重这些的,当下摇头,“应该不会吧。” 苏青又给宋岩打了过去,让他们不要离开,派人围住。 好巧不巧的,在小胖的指示下,方向竟然是朝着盛家大宅而去,一时间她以为小胖搞错了,明明盛家大宅已是座空宅,怎么可能在那儿呢? 面对苏青的不相信,小胖探了一番,循着孩子们的气息,依旧是盛家大宅的方向。 得,不管盛家是不是是座空宅,根据以往小胖办事出错率几乎为零的记录,苏青只能相信它。 小胖这个天天宅在空间里的家伙,对于苏青质疑它的能力,很不高兴。 这不单单是质疑能力的问题,而且还质疑它对孩子们的感情。 虽然小白小的时候,见了它总喜欢流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了它,尽管对它垂涎三尺,可也没有对他伤害过一丁点。 后来,就成为了玩伴,它不能离开空间太久,呆在空间里,陪伴它最多的就是小白葡萄橙子他们。 可以说,这三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它都陪在身边,彼此之间的感觉,搁在人类身上来说,就是浓厚的亲情。 孩子们失踪出事,它不比他们少紧张一点,别说找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出错。 苏青揉着眉间,好言安抚了心灵深受打击的那位。 在确定无疑后,苏青又给谢家主打个电话,不用去汇合地点,让他们直接去盛家大宅。 再说,兄妹三人和一兽。 三人各有异能,一兽也开发了酷炫的技能,况且差不多已经基本掌握控制,放眼天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在苏青和孔铭扬眼皮子地下,将他们制住的人,几乎绝无仅有。 这样的人确实少有,可通过特殊手段就不一定了。 三人一兽,蹲在茶馆。啃着冰糖葫芦,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嘀嘀咕咕时,在他们前面,突然走过一人,三人突觉眼前强烈的白光一闪,人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身后也没有茶馆,前面没有很多的行人,没有店铺,没有河流,更没有船只,而是身处陌生空荡的房间地上。 小白睁开眼睛,茫然了会儿,才记起,看到一道白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弟弟,妹妹呢?貂儿呢?目光四处寻找,看到葡萄和橙子貂儿就在自己身边,顿时松了一口气。 “葡萄,橙子快醒醒。”小白拍着弟弟妹妹。 不一会儿,葡萄被拍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小白,惺忪道:“哥哥,我怎么睡着了。”眼睛四处瞄了下,有些着急,“我们怎么在这儿,老爸老妈呢,太公,太婆呢?” 小白将昏迷的橙子搂在怀里,眼珠子转了几转,“我们可能被绑架了。” “啊。”葡萄张大了嘴巴,“谁这么缺德得啦,居然绑架小孩子,看我不咬死他。” 小白为蠢萌弟弟居然说出缺德两字深深地汗了一把。 不大一会儿,橙子揉着脑袋在哥哥的怀里醒来,貂儿也晃着脑袋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 三人一兽,此时心里都极为地恼火,这是他们出生到现在,吃的最大一次亏,居然连人的长相都没看到,就中招被人抓了来。 堪称奇耻大辱啊! 攒着小拳头,暗暗发誓,这梁子势必要找回来,这有辱银狼一族的尊严。 “小兔崽们果然很聪明,瞬间就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也很有胆识,一点都不害怕。”盛于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过,等会你们就能尝到害怕为何物,小家伙还想咬我。” “怎么又是你?”小白抱着妹妹站起身。 葡萄朝他嗷呜一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了,有票票的,砸点呗!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烧死丫的,惊险!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七章 烧死丫的,惊险! “叔叔,你抓我们,不会是因为上次我弟弟咬你的事情吧?” 小白突然开口,“小孩子都这样子了,不高兴就喜欢咬人,虽然有些不对,可这是有原因的,是你先伤我妹妹在先的,总体说来,我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可你现在还紧咬住不放,斤斤计较,将我们抓来,是不是太大题小做了? 这样做的后果你想过吗?是很严重的,你也知道我老爸老妈的个性,极其护短,知道你绑架了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尤其是我老爸最小心眼了,惹了他,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ziyougecom 这样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要是现在放了我们,我们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老爸老妈是你抓走了我们,就说是我们偷溜走了,你看这样行吗?” 小白看到盛于飞的身后,站了十几个面无表情的彪壮男人,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转,权衡着双方的局势。 能在老爸老妈的眼皮子底下,将他们带走,能力可见一斑,计划必定周详,尤其是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道白光,八成就是造成他们失去意识的玩意。 他居然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能力?若再来一次,说不好他们仍会再次中招。 想了想,硬来多半不成,还是先使用怀柔加威胁政策,祭出他老爸老妈这杆大旗。 他老爸孔铭扬的名号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可眼前的盛于飞似乎并不将他们的父母放在眼里,听了这话,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的口才不错,跟你老子一个德性,油嘴滑舌,心眼极多,想要蒙混过关,让我们放你们走这点,这辈子就不用想了。” 眼神陡然转冷,冷哼出声,“你老子,别人怕他,我可不怕。” 视线扫了三娃一兽,“放心吧,来了一块收拾,期待你们的父母,最好能找到这里来,哈哈,哈哈……” 听这话意,眼前这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上次的冲突,很有可能跟老爸老妈有关,难不成抓他们是要对付老爸老妈?想到这儿,拳头紧握起来。 “这人不会是疯了吧?”葡萄拉着哥哥的衣角,睁大眼睛盯着有些疯狂的盛于飞,“不放我们走,是要吃了我们?我的牙齿可比他的锋利多了。”嗷呜一声,再次露出两排明亮整齐的牙齿,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我老爸老妈很厉害的,找到这里,收拾的肯定是你们,你们还是放我们回去吧,大人间的恩怨,拿小孩来撒气,不是男子汉所为,大男人欺负弱小,是会被人不耻的。”小白嘴上说着,体内却在调动功力。 十几个彪壮的大汉有一瞬间的怔楞和犹豫,眼前这三个孩子,最大的也才五六岁的样子,那对双胞胎更小,尽管他们的心,已经被磨练成铁石心肠,可一帮大老爷们去对付三个奶娃娃,总有些下不去手。 盛于飞看到身边自己人脸上的神情,喝道:“别被他们的外表给欺骗了,年纪小,可各个都是咬人的毒蛇,给我抓起来,放到台子上,等着爷爷过来。” 十几人应了声,跨过门,逐渐向着三娃一兽围拢过来。 小白警惕着四周越来越近的彪壮大汉,缓缓放下怀里的妹妹,双手握着弟弟妹妹的手,分别捏了捏。 在那些大汉靠近,扑上来之际,橙子眼珠子陡然发亮,犹如散发亮光的黑曜石。 随即,扑上来的十几人的动作冷不丁地受到限制,变得迟缓,沉重。 此时的小白和葡萄,趁着这些人受制怔楞的时机,瞬间窜起,借助于手脚,身体,闪电般地攻上围着的大汉。 这些人被打的措手不及,回过神来出手,却发现行动受制,明显慢了半怕,一半的功力都施展不开,暗骂了句活见鬼了,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那两个被他们认为可爱手无寸铁的孩子,已经化身为暴龙,拳打脚踢地往他们身上招呼过来。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十几人东倒西歪,叫声连天地倒在房间冰冷的地上。 这是什么样的孩子?这哪是毒蛇,这分明就是暴龙吗? 小白落地,晃晃手腕,活动活动脚踝,看着门口的盛于飞。 在盛于飞的眼里,这小模样说不出的挑衅。 小白斜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视着倒在地上惨嚎的壮汉们,“欺负小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惨嚎声,戛然而止,寂静下来,想起刚刚莫名其妙地鬼打墙,纷纷打了个寒颤,脸色刷地惨白。 门口旁观的盛于飞,此时也不由得心惊,回想了一遍遇到这三孩子的场景,似乎每次他和妹妹都以狼狈退场,尽管很生气,可并没有将几个孩子放在眼里,顶多认为他们有些功夫底子,有些小聪明。 爷爷说他们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之资,筹谋很久,计划周详才去抓人,他心里还隐隐有些不满,认为老爷子太过于夸大其词了。 可经过刚才一番不到一分钟的速战速决,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更清楚,眼前这几个孩子,之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坑了他和妹妹是一次又一次。 看来是他大意,低估了,早知道直接将他们放到台子上,吸干再说,不过,没关系,来到这儿,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挣扎也是徒劳的。 “小小年纪,功夫不错,哦,对了,你们的父母,天才之资,他们的孩子自然差不到那去,应该来说,你们的资质越好,我应该越高兴。”盛于飞抱着胸,靠在门上,不甚在意地。 打倒的十几人似乎并没让眼前这人动容,难不成还准备有什么大招等着? 小白眼睛微缩,直视盛于飞的眼睛,“我们的老爸老妈虽然不在,可我们也是很厉害的,你都在我们手里栽过两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总喜欢招惹我们呢。 招惹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点你还没从前两次吸取教训吗?现在我好心提醒你一次,别再招惹我们,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盛于飞放下手臂,紧握成拳,眼神凌冽,透着不屑,小家伙的话,挑起了他的怒火,小模样跟他老子一个德性,那眼神神态,活像看到了他老子,说不出的厌恶,憎恨,活像别人都是蝼蚁,匍匐在地,只有他一人高高在上般。 凭什么?不就是有个底蕴深厚的孔家庇佑,不就是功夫好那么一丁点,这次事成后,他孔家算什么?一样被他们盛家踩在脚下,等这次他功力突飞猛进,还不照样将他打的满地找牙,跪地就绕,看他还怎么嚣张。 他的眼睛盛满疯狂野心,厌恶,一步一步,向着房间中央的孩子们走去。 垂在两侧的手掌,在缓缓握起的一刻,带动一股无形之力,环绕其中,凌冽的气息,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地上躺在的人,也停止了一切响动,纷纷爬向墙边,扶着站了起来。 小白盯着越来越近的盛于飞,一动不动,房间其他人眼里,以为这孩子吓傻了,没看到他们盛少要吃人的气势?居然连躲都忘了? 真是这样吗? 立着一步远的时候,盛于飞抬起手臂,作势狠狠砸向孩子们。 可他的拳头刚抬起,室内就听到轰隆一声闷响,一道炽烈绚丽的火光,嗖的一声,径直快速地奔向盛于飞。 “啊!” 盛于飞发出一声惨呼,拳头没来得及出手,就被突然袭来的火龙,逼得退到了门口,放下捂着的眼睛,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的盛少头发烧的跟狗啃过似的之外,双眼乌黑红肿,显然伤到了眼睛。 他妈的,今天简直邪了门了,鬼打墙不说,这又是什么武器?居然如此厉害,连他们的盛少都不能难幸免。 惊讶地看向孩子们的方向,没看到任何的武器装备,只看见,一只拳头大小雪白的小东西蹲在那个大点的孩子肩膀上,仰头抬胸,高高在上的眼神,俯瞰着盛少。 众人有些茫然,难不成刚才那道火龙是从这个小东西嘴里发出的,这什么玩意?居然能喷火,是他们玄幻了,还是这小东西跑错了地方,不应该魔兽世界才会有的技能吗? 看这三娃一兽的目光,说不出的茫然,无措,震惊。 小白拍拍好基友雪貂,对于刚才的行动,给予了肯定。 雪貂同志有些自得,说不出的成就感,小爷终于不用在扛着神棍的大旗欺压世人了,终于可以凭借着势力,烧死丫的,欺负小白和葡萄橙子的,统统烧死,烧死! “貂儿威武!”葡萄抬头看了眼哥哥肩膀上的雪貂。 雪貂同志,吱吱一声,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在说,应该的,应该的。 盛于飞待眼睛剧痛减轻,这才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孩子们的方向,视线紧接着投注到雪貂身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这小东西居然能喷火,能喷火的动物,不是传说中的存在?堪比神兽的吗? 看孩子们的目光,竟然有丝说不出的羡慕,竟然拥有神兽般的宠物,这运气真他妈的好到爆,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在想到什么后,那股子嫉妒的情绪瞬间压了下去,你们也嚣张不了多久,运气再好,有毛用,要不多久,这神兽般的宠物就要易主了。 想到这儿,嘴角带出一抹笑意,配着他这副尊荣,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小白盯着他,“你这样子可不能怪我们,我提醒过你的。” 盛于飞此时恨不得掐断这孩子的脖子,眼睛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疼痛,提醒着他,眼前这几个孩子有多可恶,小小年纪,心眼怎么就那么多,居然一次次载在他们的手里。 孔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今天过后,一个都不能留,连小孩子都处处跟他们作对,过不去。 可眼下要抓住他们,又怕那只喷火的东西,不由得嘲讽,“小孩子不都是单纯的吗?怎么你们也使用歪门邪道,靠着一只喷火的小东西,以为就能安然无恙了?” 小白张大了嘴巴,惊讶连连,“这话怎么说的,歪门邪道?我家貂儿喷个火就叫外门邪道?那你用什么抓我们过来的,比着它这光明正大地喷火,正当防卫,你那难道不叫歪门邪道? 还有,你抓我们过来,这是非法绑架囚禁,还跟我们谈歪门邪道,还说什么小孩子单纯,告诉你,以前就是太单纯了,要不然早叫雪貂将你这房子变成火海了,再说一句,放还是不放,不放,那我们就闯出去,到时这里一片火海,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着小白的话,雪貂同志非常受用,连连点着小脑袋,识趣地赶紧放人,要不然,小爷把你这儿喷成火海。 火海?雪貂同志怔楞了下,他的喷火技能啥时候达到这种程度了,他怎么不知道,扭头看向好基友,茫然了会儿,有些着急,小白,俺真的还没修炼到家,你千万不要对俺抱太大希望,俺怕俺会搞砸啊!到时一块死翘翘就不美了。 小白似乎听到了好基友的哀嚎,给了它个安抚的眼神。 “哥,别给他废话,闯过去。”葡萄豪气万千,“再不回去,老爸老妈肯定担心,这群坏蛋,你干嘛好心得啦,赶紧让貂儿喷火,全烧了,烧了。” 貂儿看着小白的蠢萌弟弟,额头冒冷汗。 而小白头顶青筋贲张,斜瞥了他一眼,闯,闯个毛啊,你以为就那么简单,制住了这眼前这人就能出去了,费劲心力逮他们进来,就眼前这点手段? 盛于飞不知深浅,被刚才雪貂的那招,给震撼住了,一时间倒也不敢上前,双方僵持住了。 橙子突然皱着眉头,握着哥哥的手,下意识加紧了力度。 小白都感觉到了疼痛,低头看着妹妹,眼神询问。 橙子看着他哥,眼神惊慌,低声道:“哥,有人来了,有危险。” 被危险意识笼罩的橙子,额头上不断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小白搂着妹妹,心里也有些紧张,以前老爸和老妈经常说,妹妹可能会有预测的能力,橙子现在这副模样,肯定是预感到了危险。 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有哥哥在呢,不怕,老爸老妈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我们只要尽量拖延时间,等着老爸老妈来救我们。” 橙子的预感不是凭空捏造的,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怎么回事?” 此人正是盛老爷子,扫视了一遍被打的起不来十几人,还有孙子红肿的双眼,衣衫褴褛的狼狈的样子,有些意外地问。 盛于飞嘴巴张了张,不知该如何回答,被几个孩子搞成这样,说不出的丢脸。 盛老爷子冷冷道:“连几个孩子都搞不定,还真有出息。”阴森凌冽贪婪的眼神看着三个娃娃,“倒是有些本事,别想着反抗,越反抗吃的苦头越大,还是乖乖滴听话,这样才能少吃些苦头。” 小白下意识地搂紧弟弟妹妹,这老头给人的感觉很可怕,从他身上透出的气势就能感觉得到,他们根本不是这老头的对手,对付盛于飞这样的人还行,对上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虽然有天罡之气护体,或许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葡萄和橙子呢? 小白正思索着,老头子居然已经等不及了,向着他们大步而来,伸手就要拎着他们的衣领。 “爷爷,小心,那只小东西会喷火。”盛于飞喊了声。 话音刚落,雪貂看见老东西要去抓小白他们,果断地喷出一条火龙。 老头子可不像盛于飞,转眼间躲过,看着雪貂的眼神,充满了惊奇和贪婪,“好东西。” 边说着,手掌快如闪电般,拎着橙子的衣领,给拎了起来。 这老头子这段时间功力高深莫测,居然无视橙子的精神力,小白和葡萄见状,急得不行,“快放开我妹妹。” “乖乖地跟我走,否侧,我扭断她的脖子。”老东西的手放在橙子纤细的脖子上,慢慢收紧,橙子的脸瞬间憋红。 小白和葡萄貂儿顿时不敢动了,“你快放开她,我们乖乖跟你走。”小白妥协。 老头子钳制着橙子来到了一间二三百平方米的房间内。 正中间有个宽大的圆台,上方居然悬浮着一枚鸡蛋大小的白色珠子,反射着万道光芒。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奇异的是,白色珠子散发的光芒辐射在圆台上。 在光芒辐射范围之内,不停地发出,霹雳巴拉地雷电之力。 看起来诡异至极,可在小白看到那老东西打算将妹妹放到圆台上时,眼睛顿时喷射着怒火,无法再淡定。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继续,大战拉响,么么哒!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看你得拉!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八章 兄弟,看你得拉! 小白尽管不知,老东西为什么要将妹妹放到白珠子光芒辐射下的台子上,更加不知道他想要对妹妹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从那不断闪烁的雷电,发出的霹雳巴拉的爆鸣声中,可以嗅出,妹妹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ZiYouGe.com 小白已经顾忌不了与老家伙之间相差悬殊的功力,奋身扑向老家伙试图阻止这一切。 盛老爷子耳朵微动,头也不回,右手拎着橙子,左手朝后直接拍向扑上来的小家伙,脚步没有停滞半分。 小白被一掌拍飞,可身上的天罡之气迅速启动,抵抗住老家伙的掌力,倒飞在半空中的小身板,迅速止住,稳稳落在地上。 他来不及喘气,怒吼出声,“快放开我妹妹。”身子再次腾飞出去。 老头子倒是惊讶了声,可能是没想到在自己的掌下,那孩子竟然受下,而没有伤及分毫,眉头皱了下,右手直接将小女孩扔进了光圈里。 跌落到台子上的橙子,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的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小脸露出惊慌之色,忍不住喊了声“哥哥。” 看到老东西将妹妹扔进了诡异之极的光圈,小白心咯噔一下,骤然停跳,飞奔至老东西的小身板,在半道上,停了下来,朝着光圈而去,听到妹妹呼喊哥哥,心都要碎了,可谓心急如焚。 还没赶到,就听到光圈里,橙子发出的痛苦声。 只见无数道电流,从头顶的白色珠子上,犹如奔雷般,朝着台子上的橙子而去。 在电流的作用下,橙子的身体,不停抖动,痉挛,脸色痛苦苍白,刚开始还能发出痛苦的声音,后来,声音越来越弱,生命之力,似乎在不断流失。 橙子向来早熟,睿智,沉着,并不像别的孩子,在痛苦不堪,生命遭到威胁的边缘,下意识求救,而是在意识丧失前,对着小白和葡萄喊出,“快走,快走……” 小白的眼睛都红了,嘴唇抖动不已,痛苦嘶喊道:“你们这帮坏蛋,我老爸老妈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想也不想扑进了光圈里,本能地护在妹妹的前面。 屋内除了盛老头子和盛于飞,还有别的盛家子弟,听到孩子痛苦崩溃的凄惨声,忍不住有些动容,纷纷错开了视线,不忍目睹接下来悲剧的一幕。 盛老头子嘴角冷笑,“这倒省了我亲自动手。”坚硬的心产生不了任何的怜惜,成大事者,要不得一丝一毫的柔软。 小白尽管心急妹妹,可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此举飞蛾扑火的举动,并非完全出于冲动,他身上有天罡之气,说不定能挡上一挡。 可他光顾着妹妹,居然遗忘了葡萄,在他在没扑到妹妹身上前,葡萄竟然凭借着鬼魅般的速度,已经扑到了橙子身上。 小白的牙齿磨了一遍又一遍,蠢萌弟弟,你又捣什么乱,关键时刻,咱能不能聪明一把,你难道没看清眼前形势,哥哥我已经是自顾不暇,你就让哥哥省点心不行吗? 可事已至此,已经无力挽回,不过回头想想,即使葡萄不主动跳进来,那老东西,也不会让他逍遥在外的,罢了,有难,有危险,兄弟们一起来吧! 小白瞬间跃至光圈,落在葡萄和橙子上方。 空旷的房间,除了霹雳巴拉的声音外,寂静无比,连呼吸声都不可闻,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 这哪是兄弟友恭可以形容得了的,分明是生死之情。 兄弟生死之情,难能可贵,可并不是没有,可出现在几岁的孩子身上,就不止动容那么简单了。 叹息感动的同时,也希望这几个孩子能少受点苦,可在感觉到盛老爷子不善的目光时,纷纷绷紧面孔,加固柔软下去的心脏。 他们是盛家的子弟,没有任何理由地支持家主的决定,带领他们盛家昌盛起来。 盛老爷子望着光圈内,神情说不出的激动,三个娃娃的精气,比着过去那些人加起来都还要纯正,浓郁,诱人,凭借着这样的资质,假以时日,功力不可限量,比着他们的老子孔铭扬都不遑多让,成就很有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兴奋的同时,忍不住感叹,孔家不知受了那位大神的眷顾,子孙的资质居然一代比一代强,若是他盛家有这样的子孙,何愁盛家不发展壮大。 不过,现在看来,再好的资质,也是白搭了,注定要为他所用。 想到这点,心脏忍不住澎湃起来,有了这三个娃娃的精气,他的功力又要上一个台阶了,孔铭扬,苏青,再强,也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会这样?” 正臆想的盛老头,被孙子的惊呼声拉回思绪,定眼看去,眼睛禁不住缩了起来。 只见,本该被慢慢抽去精气的孩子们,居然在与光圈内的吸力做着抗拒。 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个大点的孩子在对抗那股吸力,奔腾的雷电之花,到了那个孩子跟前,似乎遭到了一股无形之力的阻止,僵持下来,一时间竟然奈何他不得。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没有任何人能抵抗住它强悍的力量吗? 孩子不是被它暂时失去了意识,给带回来的吗? 老头子心里的震撼不小,着实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就见围在孩子们身边的雷电之花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犹如伺机而动的猛虎们,可就是找不到一丝的可乘之机。 老头子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光圈之内,就是他也会被吸成人干,不敢靠近。 “爷爷,现在怎么办?”盛于飞着急地问,难不成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这三个小家伙他们可是筹划了许久,费足了精力,才抓住的,这次事情的成功,三个孩子可是关键的一环,不能出差错。 老头子沉思了会儿,“这股抵抗之力,再强,可总有消耗完的时候。”一咬牙,“等!” 见爷爷如此镇静,盛于飞顿时放下了心。 有小白释放的天罡之气对抗,橙子慢慢醒来,一把抱住小白,小脸着急,“都说让你们快走了,上边那个珠子很可怕,会没命的。” “你说走,我们就走吗?做哥哥的怎么可以丢下妹妹不管得啦。”葡萄不以为然。 橙子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头顶放射着强光的珠子,忍不住颤抖了下,“不走,我们全都会被它吸成人干的,老爸老妈这次来这里,就是救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这个东西,可能就是造成谢家的那些叔叔们昏迷不醒的原因。” 小白拍怕妹妹,“不怕,有哥哥在呢,哥哥有护体功力,它也奈何不了我们。”扫视了老东西一眼,冷声说,“他们是不会让我们逃出去的。” 只有死撑着,等着老爸老妈来救了,有空间小胖的帮忙,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他们,抬头看看那珠子,以及周围闪烁的雷电之力,眉头又皱了起来,待在这里面,小胖会不会寻不到他们的信息,万一寻不到,他们岂不是死翘翘了。 一直笃定老爸老妈会来救他们,尽管惊慌,却不害怕,可想到那个万一,瞬间恐惧起来。 眼光四处瞄,发现雪貂正蹲在墙边,着急地看着他们这边。 好在雪貂同志的体型小,注意力全都被三个孩子引去了,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它。 小白庆幸扑上妹妹的时候,阻止了它的跟随,这时,就看你的了,我的好基友,好兄弟,赶紧撒丫子逃跑,去找老爸老妈过来救我们。 雪貂同志接受到好基友的眼神,着急无措一扫而光,瞬间进入全血状态,神情严肃,用眼神向小白保证,小爷一定带着他们过来救你们的。 等着! 小东西溜着墙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就在咱们的雪貂同志的小身躯,快要消失在门口,心里松下一口气时,不幸地被盛于飞无意间瞧见了。 “小东西,还想着跑呢,快给我抓过来。”盛于飞吩咐盛家的子弟。 十多人迅速围上了雪貂,可摄于小东西喷火的能力,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动手去抓。 “愣着干嘛,还不动手。”盛于飞气急败坏吼道。 盛家的子弟,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猛翻眼,尼玛,看到你被烧成这副尊荣,谁还敢动手,这不是找虐嘛。 咱们的功力还不如你呢,这不是让咱们当炮灰吗?心里把他骂个半死,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叫他是家主的亲孙子呢,咱们没有人家身份尊贵,只能硬着头皮,当炮灰使。 他们的脚步刚移动,突然,一团火光,迎面而来,众人纷纷躲开。 雪貂尖锐吱吱了几声,喷出一团火后,扭头就要离去,可这时,老东西的拳头瞬间而至。 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欺负了小孩子,还来欺负小爷,看小爷不烧得你毛毛都不剩。 拉开架子,作势喷火。 老头子见状,在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拳头隔空打出,强悍的能量,扬起地上的层层尘土。 雪貂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喷火,居然顺着老东西的拳风顺势而去,滚出好远一段距离,在地上打了个滚,嗖的一声,白光一闪,不见了踪迹。 盛于飞一拳头击在墙上,“连小东西都成精了。”然后狠狠地瞪了一圈那十多名怠工的弟子。 老爷子看了门口一眼,没去追,又来到光圈的跟前,“小家伙们在,那小东西早晚会回来的,越是灵气高的神物,对主子越忠诚。” 雪貂同志当然会回来,它的小身躯可是承担着无比重要的任务,这可有关大家的身家生命。 再说孔铭扬和苏青两人。 孔铭扬将车停在了盛家大宅不远处,就看到了谢家,戴家以及其他古武家族的子弟正等在哪里,各个神情凝重。 “宅子里,我们已经搜过了,除了佣人,盛家的人全都不在。”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下车后,谢家主上前直接开门见山,无比沉重道:“这次,各个家族失踪了不少人,加起来起码不下于二三十人,各个都是家族里资质出众的。” “我们戴家有五六个,电话打不通,亲戚朋友联系都说没见,若是一个这样的情况还好说,可五六个都是如此,犹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就值得怀疑了。”戴沛箐皱着眉头。 “肯定是盛家的人干的,千方百计地防着,竟然还是没防住,这狗日的盛家,太猖狂了,是要与整个古武界对抗了,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让这么多功力不错的人消失,这能力也很可怕,苏会长,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可你让我们在这儿等,这里明明就没有人……”其他一个家族的人站出来提出疑问。 孔铭扬犀利的眼睛扫了那人一眼,那人立马住了嘴,“我家的三个孩子也不见了,我们会闲的在这儿浪费时间?诸位可能都派有人盯着这宅子,可有发现大批的人离开过?” 众人纷纷摇头。 孔铭扬又说,“盛家的人不少,若是离开,那么多人,目标显眼,不可能逃过大家的耳目,既然没有发现,很有可能就没有离开过此地。”小胖都说在这儿,铁定错不了。 众人疑惑,面面相觑,“宅子里没人,难不成隐身了不成?” 苏青开口,“隐身应该不会,我怀疑,秘密可能在地下。” 那啥,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终于找到组织了!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九章 终于找到组织了! “地下?”众人重复了句,疑惑地看着孔苏夫妇二人。ZiYouGe.com 我靠,科技高度发展的今天,盛家会搞起地道战这种过时的战术? 头摇了半天,很难相信,可又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语言。 是啊,不在地上,难不成在天上? 抬头,湛蓝天空,干净如洗,相信的话,还是直接进精神病院,好好治治脑子吧。 “苏青说的有道理,盛家地下或许有蹊跷。”戴沛箐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青,“只是盛家宅子这么大,我们如何下手去找?难不成要掘地三尺?” 谢家主摸着下巴,“那样,啥事都耽误了,若地下真有猫腻,宅子里肯定设有机关,咱们还是先进去找找看。” 老爷子的话分析的在理,苏青和孔铭扬点头赞成,其它人自然没有异议,一起进了盛家大宅。 盛家宅子外表建的倒是中规中矩,建筑物没发现过于出挑,特别的,遗留下来的那些佣人,被他们中的一些人,用特殊手段警告,不敢阻拦,各个家族的人散开,开始大海捞针似的寻找所谓的机关。 说是大海捞针都说小了,起码你针掉了不会特意隐藏,可机关呢,那绝壁隐藏到无形的程度,被你一眼发现,那还叫机关吗? 在进盛家大宅前,苏青已经放出了小胖,让它注意院子里的动静。 果然,在他们进了大宅之后,小胖就发现,有个妇女鬼鬼祟祟地去了院中一处假山,再也没有出来。 “有发现?”孔铭扬见媳妇停下了脚步,问了句。 苏青目光望着某个方向点了点头,按照小胖所说,应该就是这座假山了,当下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假山不是实心,中间有一个狭窄,能容一人的过道,孔铭扬不等苏青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把拉住,自己率先进去,在墙上摸索起来。 外面光线明亮,可假山因为两端被绿植覆盖,里面光线阴暗,一般人进去,无法视物,可这丝毫影响不到孔铭扬。 “怎么样?”由于只能容一人,苏青在外边等着,“找到了吗?” “等等。”孔铭扬通过墙壁变得有些闷闷,辽远的回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又说,“应该找到了。” 他的话刚落,外面的苏青就听到咔嚓一阵似乎是机关转动的声响传来,心下惊喜,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争分夺秒,一刻都不容许耽误。 她快步钻了进去,看到本应该是石壁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口,通向下边,不大,但足够容一个成年人通过,“刚才进去的人,肯定是通风报信的。” 孔铭扬哼了声,“还真待谢谢她的通风报信,否则,这个假山可有的我们找了,老东西,敢动我孔二爷的孩子,真是不想混,活腻歪了。” “不动孩子们,你就会放过他们了?”苏青反问,“盛于飞暴露,他们料定我们不会放过他们盛家,势必要想办法铲除他们,所以,才破釜沉舟,先下手为强。” 她叹了口气,“之前我就在担心小白他们,这几天都没敢让他们离开我们的视线,想不到还是出了意外。” 孔铭扬揽着媳妇,轻轻吻了下额头,“有些事情,防是防不住的,三个孩子资质过人,一生注定危险不断,今天没有这事,明天还是会碰到别的,所以,只有让他们在历练中强大起来,寻求自保的能力。 我小的时候,爷爷将我丢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历练,我能有今天,脱不开小时候的历练,你要相信咱们家的孩子,无论处在什么危险之中,他们都能互相爱护,共同度过难关,等着我们去救。” 苏青恩了声,深吸了口气,搂紧了某人,这辈子与上辈子最大的区别就是,无论碰到再大的困难,这人总会在她身边,给她信心,坚强,甚至是强大的后背。 这应该就是每个女人所追求的安全感吧,不担心背叛,因为感情已经融入骨髓。 背叛,分离,相当于挖掉自身的骨髓,谁会去做。 在两人的关系中,没有这人的主动和坚持,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不会有现在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伴侣,以及他们的宝贝们。 “走吧。”苏青放开某人。 孔铭扬怔楞了下,虽然不明白媳妇为何如此动情,但知道是好事,摸摸自己的脸颊,难不成媳妇终于发现了他的美貌,全身心地被折服了? 下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人多并不一定起到相应的作用,经过商量,每个家族挑了几位功力拔尖的人随着孔铭扬苏青他们一起下去。 “这木质和石头,虽然雕刻做工精细,可年代肯定不近。”从木梯子上下来,谢敏雪感叹了句。 “至少也有一两百年。”宋岩说,来到平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惊讶连连,“我靠,在上面,谁也想不到下面居然跟个城堡宫殿似的。” 宋岩说的没错,在上面永远想不到地下会有个富丽堂皇的地下建筑物,面积宽广,柱子上有精美的雕刻,石壁上有栩栩如生的壁画。 看得众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连谢家主都震惊不已,着实想不到盛家宅子的下面,藏着这么大的猫腻。 “乖乖,怪不得盛家的人不选择离开,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跟度假差不多少。”宋岩说。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们居然找到了机关。”谢敏雪扭头看向表哥和表嫂,“对了,你们怎么想到机关在假山里头?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苏青不知该如何回答谢家表妹的话,难不成告诉她,她能掐会算? 旁边的孔铭扬倒是开口了,“这就是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谢家表妹嗤了声,想到她表哥确实聪明,倒也没再追问。 苏青暗叹了句,脸皮厚也有脸皮厚的好处。 “不太对啊,一路走来,怎么没碰到人拦截?”戴沛箐纳闷地嘀咕了句。 “因为,前面这些错乱有致的柱子,应该是个迷惑人的阵法,挡在前面,那还需要人把守。”谢家主望着面前的柱子群说。 “这怎么办?”谢敏雪问,“乱走会不会有危险啊?” “当然会有,你没看到电视上的那些阵法,很多都是暗藏杀机的。”宋岩说。 众人的神色顿时惨白了几分,忍不住后退了些,大骂不已,“奶奶的熊,搞出这么多的玩意,比西天取经都要艰险。” 大家你看我,我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机关之术,多用于古代,现在谁还研究这个? 谢家主显然对这些也没有研究,把目光放在了孔铭扬和苏青的身上。 此时此刻,苏青倒也没故作谦虚,“大家若是信得过我,就跟在我后面,若是信不过,可以留在这里。”根据小胖的指示应该错不了。 话虽如此,可真没有人留下,纷纷点头答应跟上。 孔家的二少,和他媳妇,多金贵的身份,自问他们这些人比不过,可人家都甘愿涉险,他们还怕个鸟,头皮一硬,脖子一仰,走着,反正,这两位是轻易不会将他们带到沟里的。 大话谁都会说,硬气谁都会充,跟随绕过一棵棵柱子的过程中,心里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浑身肌肉抖个不停,生怕一脚下去,就魂归无踪。 好在运气不错,就这么惊险地穿过了柱子群,汗水踏湿了衣服,额头冷汗没少滴,猛地大口喘气。 拍着胸口,暗呼有惊无险! 娘的,这些歪门邪道之类的机关,还不如对上活人,真刀实枪的干上一架来的痛快。 看着面前,三个通道,苏青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拧成一团。 “怎么?”孔铭扬担心地询问。 苏青神情凝重地能滴出水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孩子们的信息,突然消失了。” 信息突然消失,一方面是肯定遭到了某种危险,另一方面预示着,小胖失去了作用。 这就像是,又渴又饿的旅人,在沙漠里,突然失去了引路的导航,失去了方向,变成了到处乱窜的无头苍蝇。 孔铭扬也沉默了。 后面的人,等着他们带路,却不见动静,只是望着前方,顿时明白他们也没了主意。 一时间寂静下来,纷纷在想,是转圈圈确定方向好呢,还是扔纸团抓阄好呢? 正在大家捉耳挠腮,纸团都要祭出时,一小团白影,突然从一条过道闪现。 抬头看到前方这么多人,小东西,瞬间止步,趴在地上,眨眼间就做出防范攻击的双重准备,警惕盯着面前的一大帮人。 这一大帮人不比它轻松,如此情况下,稍有风吹草动,神经就绷的紧紧的,更何况冷不丁地出现一个未知的小东西。 诡异的地方,出现的一切东西,都应该归为危险物之类。 已经被归为危险物的那位小东西,在众人的目光中,警惕的小眼神,似乎迅疾被惊喜替代,然后,就见它,拔地窜起,眼前一道白光晃过,居然向着苏青的方向扑去,嘴巴里还吱吱叫个不停。 只是,还没到苏青的面前,就被旁边的孔二少挡了下来,“好好说话,乱扑什么。” 小白老爸干嘛这么凶吗,扑一下又怎么了,见到亲人,小爷高兴激动吗,呜呜,小爷终于不负小白的使命,找到了你们,抱一下怎么就不行了? “是不是小白让你来的?”苏青急切地问。 雪貂同志含泪猛点头。 二更传上,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180章 汗,歪门邪道前景果然远大 章节名:第180章 汗,歪门邪道前景果然远大 众人咦了一声,震惊之余,警惕之心顿时松懈,原来这小东西是自己人,还好,还好。ziyoUge.com 看小东西灵气逼人,拟人化的表情和举止,定然不是凡物,再瞅与孔铭扬和苏青两人子之间的熟悉交流,想来,摆在面前的问题应该解决了,不需要再纠结是要选择转圈圈或是要抓阄了决定走那条道儿了。 与雪貂同学交流完,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皆是满脸的沉重和愤怒,最坏的预测成了真。 妈的,还真敢把爪子伸向他家孩子身上,这是赤裸裸地不把他孔家放在眼里,二爷眼含怒气在心里骂道。 但值得庆幸的是,小白的天罡之气果然还能抵抗一二,只是时间上就不好说了,眼下刻不容缓,两人与古武家族的其余人简单说了下目前的情况,就跟着雪貂朝向它出来的那条路而去。 而此时的小家伙们,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三人神智虽然清醒,但被困在雷电之中,无法出去,尤其是小白,额头已经在不停冒汗,显然撑得很是辛苦。 天罡之气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无奈他人小,功力不足。 而最让他头疼的是,这白色珠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竟然能与他的天罡之气对上,居然还稳稳占着上风? 他爷爷曾说,邪不压正,他身上的天罡之气,乃是天下一切邪物的克星,听起来很是牛逼,有些老子天下第一的存在感,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他忘了考虑量,当邪气的量远远大于他身上的天罡之气时,他就要成为被牛踏在脚下的存在了。 目前他一直在勉力支撑,快要到了穷途一末的时刻,支撑的信念,只剩下弟弟妹妹的安危,无论如何他也要咬牙坚持到雪貂搬来救兵,等到老爸老妈的到来。 “小兔崽子的心性倒是够坚韧,居然耗了这么久。”老东西盯着光圈内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小白,心里忍不住为这孩子的坚持惊讶了一把。 “不过,苦苦煎熬是没用的,我承认,你身上的那股能量很强悍,可再强悍也抗不过白晶石的神力,早晚都是要被吸干,干嘛还要承受徒劳的死撑之苦,放弃抵抗,也就一闭眼的功夫,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感觉不到痛苦,这样不是很好吗?” 小白此时盘腿而坐,葡萄橙子靠在他的身边,身体释放的天罡之气将三人包围起来。 他听到老东西的话,抬眼皮瞅了他一眼,“老爸老妈不来,我是不会倒下的,你那白晶石不是很强大吗?现在怎么不吸干我们啊?还神力?搞个破珠子,弄几道闪电,制造些诡异的气氛,就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操控一切了? 知道什么叫神力吗?小爷身上的这股能量才叫神力,专对付你们这些搞歪门邪道的人,这才是体内功力的十分之一不到,小爷的能量还没全苏醒,刺激大发,苏醒过来后,能把你这白晶石给吸了。” 狠话谁不会放,即使眼下,处于穷途之末,可也不会让你这老东西心里痛快了。 小白的话乃是赤裸裸的恐吓,他要是有那能力,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老东西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尽管如此,可心里还是打起了小鼓,神情严肃了几分。 小家伙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从他能抵抗住白晶石,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这孩子身子难保不会再出现其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老东西低咒了句,没想到几个奶娃娃倒是有够棘手的,可事情全都照着计划在走,眼下只能等,看了他们一眼,不无打击道。 “你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你们的老爸老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即使他们发现了,也进不来这里,门口等着他们的就是一个死,你要是个孝顺的孩子,要做的事,应该是祈祷你们的老爸老妈不要找到这里,否则就是全家完蛋,不过话说起来,这样也好,省的你们小孩子在地下,孤单寂寞,没人陪着,一家人又能在地下相聚了。” 小白看着老东西脸上的笑容,牙齿都快咬碎了,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可想到老家伙的话,忍不住替老爸老妈担心起来。 “哥哥,这老头的话不能信得啦,他肯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大人对付小孩子,最喜欢用这招。”旁边的葡萄撇嘴,“他要是打得过老爸老妈就不会等到现在。” 蠢萌弟弟,倒是说出了大实话,小白点头,看向老东西,“老爷爷你还是替你自己祈祷吧,一把年纪了,死无葬身之地,是很可怜,很悲惨的。” 老东西被两个奶娃子气的直喘气,狠狠瞪了他们几眼,却没有再说话,伶牙俐齿,看你们还能再撑多久。 正在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盛于美着急忙慌从外面进来,“爷爷,他们找来了。” 室内人盛家的人闻言,均是猛然一惊。 而小家伙们却是喜形于色。 “在那里?”盛老爷子沉声问。 盛于美抹了把汗,“已经快到门口了。” 盛于飞惊呼,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入口可是布有阵法,他们怎么可能过得来,走错一步,就踏进了阎王殿,再说,即使侥幸闯过了阵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直奔这边而来,至少在之前我们的人能够察觉到啊!” “谁知道?人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门口。”盛于美着急说,“跟孔铭扬牵扯上,似乎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爷爷咱们现在怎么办,门外的那些人对付那些古武界的人还行,可要是对上孔家的二少肯定抵抗不了多久。” 盛老爷子脸色阴沉道:“出去看看。”临走前,朝光圈内看了一眼。 嘎吱一声轰响起,石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盛老爷子还没走出去,外面打打杀杀的嘈杂声先一步传进了耳朵,“诸位闯到我家里来打打杀杀是想要干什么啊?” 门打开的时候,双方的战况,比盛于美预想的还要糟糕,盛家这边几乎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大片。 其实,盛于美说的一点都没错,对付古武界的人,他们盛家的子弟的功力明显高于他们,可有孔铭扬和苏青,这两位心系孩子安危,本身就怨气众生的人在场就不一样了。 人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们,对这些盛家的子弟,自然速战速决。 “贼喊捉贼,盛老匹夫,你还能再无耻点吗?”谢老爷子一掌将一名盛家子弟拍飞,看向门口。 盛老头冷哼一声,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谢家主想要找我盛家的麻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莫须有的罪名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那可是诬陷,擅闯盛家的禁地,不但违反了法律,而且已经严重触犯了古武界的规矩,好像古武协会的会长也在,我倒要讨个说法了。”视线扫了一眼苏青所在的方向。 “你这老东西,修炼歪门邪道的功夫,抓走古武家族三十几号人,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你怎么还有脸满口道义,我都替你脸红,赶紧将人交出来。”谢家主怒斥道。 盛老头挑眉,“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只要你们能拿得出证据我就能认。” 苏青突然开口了,举了举手里的雪貂同学,“这个证据怎么样?” 盛老头看到那雪白的小东西,眼睛禁不住微缩了下,怪不得这些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原来是这小东西带的路。 事情到了这步,他并不是敢做不担当的人,这些人早晚要收拾,本就不打算隐瞒,可眼下,需要拖延时间,以便白晶石吸取那三个娃娃的精气。 有了娃娃们的精气,他还真不怕眼前这些人,即使是孔铭扬和苏青,“老夫不懂你说什么?” 各大家族的人,纷纷大骂无耻狡辩,可这些人自持家族名誉,正像盛老所说,没有证据,真不好动手,这有违他们的道义。 可有人却不把这形势上的道义放在眼里,此人正是咱们的孔二爷。 孔铭扬不等老头子那句,我不懂你说什么的话落地,背在身后的右臂,突然旋转,前推,一股强悍至极的能量波,闪电般奔向门口盛老头的胸口而去。 “拳头你懂吗?” 老东西着实没想到,孔铭扬招呼不打一声就出手,神情愣怔片刻,本能地闪向一旁,看到打到墙壁上的那股能量波,居然轰出了一个洞,眼神忍不住闪过一抹震骇。 孔铭扬的出手,犹如点燃了引信,瞬间拉响了战斗。 一时间开始了混战,孔铭扬一招过后,紧接着,又朝老东西发出了第二拨的攻击。 打斗中,二爷忍不住惊汗了一把,靠,歪门邪道的前景果然可观,发展远大,离上次古武盛会这才多久,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当时这老东西也就化天境的水平,被媳妇打的是鼻青脸肿,无还手之力,可现在,功力至少精进了一个境界不止,很有可能到了古武的玄天境。 就这儿做火箭的速度,谁不想搞些歪门邪道,难怪老家伙一把年纪,不顾晚节不保,对上整个古武界,也在所不惜。 还有一更,老时间,二更会把包子们救出,砸点票票,给点动力! 正文 第181章 一家人同心协力,其利断金 章节名:第181章 一家人同心协力,其利断金 宋岩一脚踢飞一名盛家的子弟,脚还没放下,突感背后被一道恶毒的目光锁定,阴冷无比,迅速转身,恰好对上盛于飞不善的视线。|| 若是以前,他纯粹将这人看做是精神病院跑出来,脑子有病的人,像条疯狗般,逮着谁咬谁。 可自从跟谢敏雪互通心意之后,一想到这家伙一直在觊觎他的女人,浑身地不舒坦,无名之火,腾地涌到胸口,急于找个发泄口。 对面的盛于飞,内心的火气,估计比宋岩还大,他使尽了手段,一直求而不得的人,居然被他霸占了去,对他从来都是恶言相向的女人,居然拿爱慕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二愣子。 在嫉妒,愤怒,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驱使下,他想将这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然后一刀刀地凌迟。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愣头小子凭什么让她倾慕? 长相,家世,功夫,自己哪一点比他差? 是他先追求她的,为什么他这个后来者,却成了最后的赢家? 眼睛燃烧着熊熊火焰,嫉妒愤怒流窜于全身血液,叫嚷着要将眼前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身体瞬间拔地而起,毫不留情的攻击,向着宋岩而来。 宋岩瞳孔微缩,情知对方的功力,现在高出他很多,却并没有退缩,闪避,赤着眼睛迎了上去。 想要至对方于死的情绪,包围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受他们不要命杀气的影响,周围打斗的人,纷纷散开。 无论如何,实力差距在那儿搁着,宋岩死命撑了一阵后,终于还是不敌,被对方一记掌力给击翻在地。 喉咙一痒,嘴角迅速溢出鲜血。 一心想要至对方于死地的盛于飞,并不会因为他的受伤,就善罢甘休,紧接着,又是一记飞脚到了跟前,却被谢敏雪中途挡住。 “宋岩,你怎么样?”谢敏雪挡住盛于飞的那一脚后,迅速来到宋岩跟前,担忧询问着。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只不过挨了一掌而已,小意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师傅给的药丸,吞了进去,撑着地站起了身。 他看着对面脸色铁青,鼻翼煽动的男人,伸出胳膊,占有性地揽住谢敏雪的腰。 奶奶的,跟你家老东西一样的无耻之徒,看清楚,这是小爷的女人,收起你那恶心的心思,没瞧见人家不待见你吗?死缠烂打,那是没品。 不过,随即想到跟这人讲人品,纯粹是吃饱了撑得,暗暗淬了一口。 就听谢敏雪在一旁说,“靠着歪门邪道,以为自己很行,那我们就一起上。” “好。”宋岩点头,功力迅速运转。 盛于飞怒目,对这女人,刚才他可是留了情,没想她不领情不说,当着他的面与那愣子眉来眼去,还口口声声要一起对付他。 他突然哈哈大笑,眼中弥漫着痛苦,悲伤,愤怒,绝望,疯狂,“想要一起死,我成全你们。” 说完,身影晃动,眨眼,人已经到了两人一米远处,以一对二打斗起来。 这人似乎是绝望透顶了,对曾经深爱惦记的女子,也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招招都是杀招。 这盛于飞功力精进的太快了,即便是宋岩和谢敏雪联手,也是不敌。 一掌将谢敏雪击飞撞到墙上,一脚踢中宋岩的胸口,踩在了脚下,死命地研磨,折磨。 “不要,宋岩。”谢敏雪抹掉嘴角的鲜血惊呼,她心里清楚,盛于飞之所以如此残忍地针对宋岩,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愧疚。 “就你这样的货色,配那没脑子的女人正合适。”盛于飞红着眼睛。 宋岩痛的面目扭曲,却强忍着抬头看着那人,呵呵笑道,“没脑子的女人?你心心念了很多年,却还是看不上你,可见,你也不咋地吗,至少小爷比你强。” “你,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盛于飞大怒,抬起脚,就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谢敏雪着急地眼泪滚落,无奈却站不起来,不忍目睹接下来的一幕。 可盛于飞的那一脚却并没有落下,就被突然出现的苏青,飞起的一脚,给踢趴在了地上,不等他起身,又是重重一脚。 “怎么说,也是我徒弟,真当我这个师傅是摆设,在我面前就敢杀人。” 苏青冷冷瞪视,然后塞给宋岩一枚药将人搀扶起来,耳朵微动,身影僵硬了一瞬,身子不见扭转,朝后飞出一脚。 背后突袭的盛于美,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然后发出惨烈尖锐的叫声。 与孔铭扬打斗的盛老头,自视功力不错了,可没想到对上这孔家的二少,居然没占到一点便宜,身上还中了好几掌,听到孙女的惨呼声,再看看孙子被苏青打倒,知道盛家今天是真正面临险境了。 度过这道坎儿,在古武界有盛家说了算,度不过,那就是灭亡。 想到这儿,狠戾划过眼睛,体内功力快速运转,看似对上孔铭扬的拳头,谁知,这老家伙中途变卦,晃了个虚招,飞身,一手拎起孙女,一手拎起孙子,迅速钻进了门里。 “老东西,还敢跑。”孔铭飞出一掌,击飞挡在前面的盛家子弟,速度快的肉眼几乎不可见地紧随着进了那道门。 对付完几个盛家中年人的苏青也发现这边的情况,想也不想,在孔铭扬的后面,门关闭之前,跟了进去。 两人转过一道影壁,看到宽敞房间中央一幕时,纷纷握紧了拳头。 “老爸,老妈,你们怎么才来啊。”小白气弱无力地说,“再晚会儿,就真的只能见到我们的肉干了。” 苏青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快速来到光圈跟前,“是我们不好,来晚了,让宝贝们受苦了,乖啊,等着,这就救你们出去。” 虽然心情激动,可理智并没有丧失,看着困着孩子们闪着电花的光圈,思索着,怎么才能将孩子们安全救出。 光圈后面的老东西冷笑连连,“进了白晶石的辐射范围,任何活的生物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它吸干精气而亡,你家的孩子,虽然有些本事,撑得住一时,可撑不住一世,你看看他体内的那股能量,已经快要耗尽,马上就要撑不住了,而我吸了他们的精气,你小子张狂的日子也到头了,孔家我会一个不留,连着你那爷爷,全都让你们地府相聚,哈哈……” “老东西,吸精气是吧,二爷先把你这老东西给结果了,看你怎么吸?” 看着小白虚弱无力,强力支撑,橙子葡萄靠在哥哥身上,气息微弱,二爷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纵身飞向光圈后面的老匹夫。 “不要冲动。”苏青一把没拉住,急的不行。 想要制住老东西,必须通过那诡异的光圈,可看那老头子,肆无忌惮的神情,也知道这光圈不好对付。 果然,孔铭扬还没接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朝着他而来,阴冷无比,有种剥离灵魂的感觉,背脊一阵发冷,调动全身之力才算是惊险地挣扎了出来。 苏青扶住有些苍白的孔铭扬,望着光圈,低声道:“能不能放进空间?” 孔铭扬气息平稳了些,摇了摇头,“不行,老东西说的没错,活的生物,一靠近,精气瞬间流失,你的手根本就接触不到那个珠子。” 触摸不到,自然弄不到空间里,“这下我算是真正领略到了,儿子的天罡之气有多霸道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再霸道有什么用,没看到小白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待赶紧想办法才行。” “哈哈。”老东西大笑,“我说的没错吧,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儿子女儿变成肉干吧,哈哈,哈哈。” 孔铭扬和苏青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闪过决绝,在老东西的大笑声中,空旷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声 “嗷呜。” 震得房顶的灰尘都抖落下来,老东西,还有盛家兄妹,看到半空中突然出现的庞大的银白之物时,纷纷张大了嘴巴,被那庞然之物的威势震慑的双腿发软。 室内没有孔铭扬的人影,半空中却多出了一个庞然之物,仇人般的眼神,盯着他们,想到某种可能,浑身直打冷战,怪不得,怪不得孔家的资质那么好,原来是…… 盛老爷子又是心惊胆战,又是兴奋。 盛于美却是吓得捂住了嘴巴,她曾经对孔铭扬产生过爱慕,不,不是曾经,就在前一刻,这种感觉还没消失,只是她一直自视清高,没有诉说出口,可在她眼中,完美,张狂犹如天神般的男人,内里却是这副模样。 震撼,恐惧之余,情绪莫名复杂。 “老爸,你撞那个白珠子,我在下面帮你。”小白朝空中的老爸大喊道。 “我也来。”葡萄和橙子纷纷道。 大白朝儿子点点头。 又是一声声嗷呜的怒吼声起,光圈内,小白和葡萄纷纷化形,体型相差一个型号。 小白试图将体内的天罡之气全部释放而出,而葡萄和橙子却将体内的能量输送给哥哥。 三只银狼的出现,让室内盛家的人恐惧的同时,犹如做梦般。 大白不敢迟疑,当下闪电般撞向白珠子,与地下的孩子们一起并肩作战。 同时,苏青释放出全身的能量,也击向白色珠子。 一家人同心协力。 一击之下,虽然大白受到的冲击不小,可那白色珠子毕竟晃动了几下。 这下去,一家人陡生信心,运力再次撞击。 白色珠子位于装置的顶端,位置移动,地下的光圈将会失去作用,孩子们就能得救。 在白色珠子眼看就要移位时,老头子着急了,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他盛家算是完了。 光凭着发现孔家的秘密,他们也不会让他们活命的,因为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老东西神情阴森狠戾,一把抓起旁边盛家的几名弟子就塞到光圈里面。 那五六名盛家子弟,刚进去,就被白色珠子,吸去精气,连点声音都没发出,就失去了神智。 似乎吸取了精气的缘故,白色珠子居然再次稳定下来,然后,就见老东西,飞身而上,手掌放在白色珠子上,雾气般的能量似乎钻进了他的体内,犹如吸食大烟般,老东西满足地深吸一口气,精神瞬间进入亢奋状态。 小白见状,那叫一个怒啊,眼看就要逃生飞天了,老东西又捣鼓出了幺蛾子,不能忍,简直不能忍,仰头狂吼,通身毛发倒立,似乎在传播它体内的怒意。 小白癫狂了,苏青和孔铭扬心里难受痛苦的不行。 葡萄和橙子纷抱住哥哥。 老东西哈哈大笑,正想着撤离,攻击孔铭扬时,神情僵硬住了,手掌粘着了般,无法收回,紧接着,居然发现,白色珠子正在吞噬他的精气,顺着流入到底下光圈内那三个孩子身上。 只发出惊恐的一声,人就失去了意识,吸取别人精气的他,估计怎么也不会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的一天。 盛于美尖叫出声,扑向爷爷。 盛于于想要阻止,抓住妹妹,却抓了个空,紧接着,发现,妹妹也失去了意识,一时间处于崩溃边缘,仰头大叫出声。 包子们因祸得福,坏人自食其果,二更玩,么么哒!明天继续 正文 第182章 儿子你能耐! 章节名:第182章 儿子你能耐! 噼里啪啦的雷电之力,越发地紧密,电花有头发丝粗细,变成了手指头那么粗。ziyougecom 白色珠子从五六名盛家子弟,以及老东西和盛于美身上所聚集的精气,连同本身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白色光束,从上而下,径直投射到小白身上,继而,再以彼此相挨的身体,分别传到葡萄和橙子身上。 刚开始,孩子们受了这些精气,精神大好,可伴随着源源不断是我能量,一股脑摄入,小小的身体不堪重负了,精神逐渐萎靡,慢慢不省人事。 精气,能量对修炼者来说,这些都是大补之物,有价无市,求而不得,顶好稀罕的东西,可再好的东西,若是超出了限度,吃撑了,有人却还一个劲地往你嘴里塞,肚子装不下了,却还不罢休,这已经不是好事,这是谋杀。 孔铭扬和苏青一开始被这突然的逆转,惊楞在地,可随后就发现孩子们不对了。 苏青紧急说,“不好,孩子们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下去会暴体而亡,必须赶快阻止。” 不用媳妇提醒,孔铭扬自然明白眼下情况紧急,仰天长吼一声,再次撞向白色珠子,强悍的无形之力从其硕大的身躯发出,汇聚上白色珠子。 苏青的功力或许不如孔铭扬强悍,但此时做不到无动于衷,凝聚于全身的能量于右掌,朝着白色珠子拍去。 两人在这边全神贯注,拼劲全力,攻击白色珠子,无暇去关注似乎陷入癫狂状态的盛于飞。 就在这时,一抹狠毒闪过他的眼睛,他狠狠挥出一拳,袭上苏青,“去死吧!” 苏青整个身心都在对付那白色珠子,分不出手,也不能收回能量,转身来对付盛于飞的袭击,心下着急不已。 可旁边的孔铭扬比他还着急,急红了眼睛,儿子没救出来,媳妇又要遭毒手,简直要暴走,“快收手,别管这边了。”二爷歇斯底里地朝媳妇大喊,只是兽型,无法发出人语,只听到震耳欲聋的野兽大吼声。 苏青看着光圈内处于昏迷中情况不明的三个孩子,焦急万分,不想放手,正犹豫间,突然一阵轰隆声响起,身后陡然喷出一道红龙,朝着盛于飞而去。 没有防范的盛于飞被火龙喷个正着,全身的衣服迅速着了火,根本来不及扑灭,朝着全身迅速蔓延,速度快的惊人。 从盛于飞扑地打滚都没法扑灭的情形来看,雪貂同学喷出的火,跟咱们普通的火,还是有区别的,至于什么类型的,是不是神话故事所讲的三昧真火啥的,不知道,但比着咱们普通的火,应该高大上不少,这点还是可以保证的。 盛于飞撕心裂肺的痛苦声,有强到弱,直至最后化为一堆黑炭,徒留噼里啪啦的声音。 解除危险的苏青,松了一口气之余,看到比他爷爷和妹妹都要凄惨的下场,忍不住唏嘘了一把。 帮好基友小白老妈解了围的雪貂同学,盯着,不远处已经化成了的灰,一时间怔楞住了。 一股火龙就解决了一人,本应该是很牛逼的事情,小白看到了,肯定夸他威武,可是,尼玛,小爷居然杀人了。 虽说打打杀杀的,哪有没有伤亡的,过去它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真正亲手干了之后,才知道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霸气,有点淡淡的无措,茫然。 可在小白的老妈,以及小白脾气不太好,心眼不太大的老爸,给了它一个赞许的眼神后,浑身顿时又充满了血条,毛发抖擞,瞬间觉得自己高大牛掰起来。 小白老爸老妈可轻易不夸奖人的,就连小白都没有此等待遇,等小白醒过来之后,已经要告诉他。 只是,好基友小白现在的状况很不乐观,不堪重负的身体不停地抖动。 孔铭扬和苏青不敢懈怠,几乎倾尽全身力量,而那白色的珠子只是晃荡,却始终没有离开孩子们的上方。 在又一波,夫妻两人共同的冲击下,白色珠子差点滚落出来,可这举动,似乎激怒了它,白色晶体石内部,似乎有雾状的东西在疯狂地聚集,再打散,紧接着,又快速聚集,分散。 如此循环足有一分钟后,居然狂暴地朝着下方,喷涌而下,奔入小白他们的身体之内。 看得夫妻两人,心几乎骤停,恐惧害怕充斥整个胸腔,他们的孩子…… 狂暴之力进入小白身体后,小家伙的小身板抖动痉挛地更加起劲,犹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被漩涡般的风力疯狂撕扯。 眼看就要被撕成碎片之时,小家伙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变化,就像是触动了身体内强大无比的猛兽,瞬间苏醒,与外来突袭的狂暴之力,斗争起来。 经过一番浴血厮杀,那股狂暴之力,终究不敌,在小家伙的身体内臣服下来,慢慢被吞噬吸收。 而那苏醒的猛兽般的力量,朝着上方逆流而去,直捣敌人的老巢。 白晶石晃动的异常剧烈,不大一会儿,雷电之力渐渐消失。 苏青和孔铭扬正要松口气之时,白色珠子处,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 好强大的力量! 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眼睛微缩,心惊不已,紧接着被震得飞了起来。 原本要撞到墙上的苏青,没有察觉到应有的冰冷和坚硬,反而感觉到无比的柔软温热,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被大白驮着。 落回地面,大白变成了孔铭扬。 孔铭扬揽着媳妇,快步来到光圈处,装置已被炸坏,上方的白色珠子不翼而飞,想必是炸成了碎片。 而最挂心的三个娃娃,昏迷不醒地倒在台子上。 “媳妇,快看看孩子们怎么样了?”孔铭扬跳上台子,扒开孩子们身上的碎片,线团等杂物。 苏青的心提到了喉咙眼,手有些颤抖,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有事,蹲下身,探了探小白的脉搏,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倒了地上,脉搏跳的迟缓有力。 再查看了葡萄和橙子,都还活着,也没发现任何重伤后,朝孔铭扬展开笑容,“孩子们没事,都还在。”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一家人劫后余生,孔铭扬显然很高兴,亲亲媳妇的眼角,抵着额头,“怎么会有事?你没看到刚才那小子多能耐吗?我们两人合力都撼动不了的那玩意,它居然在没有意识地情况下反噬,炸毁,哎,臭小子的确比他老子强。” 天罡之气啥的,果然不是说说而已的,威力的确不同凡响,臭小子运气真是好,天罡之气,老子也羡慕啊。 不过,幸好儿子身负天罡之气,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听你这语气酸的,儿子强大了不好了吗?做父母的不都是希望孩子越强越好吗?” 孔铭扬亲了亲媳妇,“好,只要不骑到他老子头上,怎么都行。” 苏青看了那人一眼,紧接着叹了口气,“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我就知足了。” 小白和葡萄都是狼身,雪貂跳到小白的身旁,嗅来嗅去,扯扯耳朵,扒拉扒拉爪子,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应,抬头朝着小白的老妈,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在着急,小白他们怎么还不醒。 孔铭扬一把将雪貂从小白的身上扒拉下来,疼惜地给儿子顺了顺毛,“既然媳妇说身体无碍,那应该是吸收了太多能量,才会昏迷,看这架势,短时间内是没办法醒过来了,只能先将他们放到空间里。” 苏青点点头,“那白色珠子,不知道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对孩子们的身体有没有危害,我看最好还是尽快回去,让爷爷看看才放心。” 孔铭扬抱起闺女,轻柔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然后交给了媳妇,“好,若是可以的话,明天就回去。” 那东西诡异的很,尤其吸进去的那些精气,虽然能快速增加修为,可这种不是靠着自身修来的,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们以后的修行。 苏青将孩子们带进空间,用灵泉水分别给他们洗了个澡,这才放到空间里的床上,有雪貂在里面陪着,两人离开了空间。 盛于飞被雪貂烧成灰,盛老爷子和盛于美被白色珠子吸的精气丁点不剩,也已经成了死人。 打开房间的石门,走了出去,发现盛家的子弟都已经被古武家族的人制服,而且在旁边的房间里,还找到了失踪的那二三十号人。 精气肯定被吸去,但好在老头子没把事情做绝,精气没有被全部吸干,残留的足够让这些人慢慢地死去。 老头子的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态,苏青还是能理解的,修行一途,恶行做多了,是会产生心魔的。 老头子可能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一下去将人弄死。 苏青对谢家主说,晚上处理完这些病人,第二天就准备回京市。 其他家族的人,听说这些人还有救,纷纷激动,表示感谢。 戴沛箐走到苏青的身边,严肃道:“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通知一声,我戴家必定全力以赴。” 苏青笑笑,“你还别说,我这还真有事情,那就是我还缺个舅妈。” 戴沛箐愣怔,神情精彩,说不出的尴尬。 “小家伙们呢?”宋岩的惊讶的声,解了眼前戴沛箐的尴尬。 “我已经吩咐人带回了京市,他们身体出了点问题,我让我爷爷看看。”孔铭扬面不改色地扯谎。 “严不严重?”谢敏雪担忧不已。 “严重的话,我会站在这儿?只是让爷爷看看才放心。”孔铭扬挑眉。 他这么一说,谢敏雪他们顿时松了口气,放心了。 关于孩子从哪里出去的?除了他们,进来的还有别的人? 这些疑问在众人脑子里晃了一下,却也没人深究,孔家本来就是神秘的存在,况且他们的任务是找回失踪的人和对付盛家,现在人找回来了,盛家也将在古武界消失,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今天就这么多了,理理下面的大纲情节,明天更新八千到一万,么么哒!爱你们! 正文 第183章 回到京市孔家 章节名:第183章 回到京市孔家 二三十号人,苏青要在一晚上,全部施以针灸之术,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多么巨大严峻的工程。ziyoUge.com 不过,眼下时间紧迫,又挂念孩子们安危,必须尽快赶回京市,之前必须要处理好这些人,否则,性命不保,只能咬牙坚持。 当然,她没有义务,非要这么做,也没有人逼着她非要救下这些人,可打从她成为了一名医生,从有了救治这些人的能力,碰到后,就已经无法做到漠视,袖手旁观。 好在有某人的协助,凌晨三点钟,总算是从鬼门关,将这二三十号人全部拉了回来,而自己因为灵力透支严重,整个人只能靠着那人,才能勉强站立。 “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该让你学医,净自己遭罪了。”某人心疼了,直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苏青突感一阵头晕眼花,双脚已经离地,被人抱在了怀里,顿时急了,羞怒道:“外面很多人,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本本都领了好几年,孩子都三了,那来的影响不好?”那人收紧手臂,制住不停挣脱的媳妇。 苏青揪他的耳朵,语重心长,“二少啊,在公众场合,夫妻也是要注意言行的,亲热暧昧的举动,咱能不能留在房间里做,在外面就不要张扬了,行吗?” 某人腾出一只手,将拉扯自己耳朵的手,一把拉下,握在,不满地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张扬什么的,二爷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现在体力严重透支,走不走得到这个门,都还是两说。” 苏青弱弱地回了句,“我没有那么娇弱,体力虽说耗尽不少,可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某人坚决,霸气侧露,一锤定音,“我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有意见,也给我憋回去。 平常这人插科打诨,耍尽无赖,低声下气,看似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揭掉表面这层皮,就会发现,只要这人坚持的事情,无论运用何种手段,最后都会达成。 现在,这人急了,抛开了外面那层伏低做小的伪装,暴露出强势霸道的本质。 苏青抬头看着他好看坚硬,绷得紧紧的下巴,叹了口气,这人好像是真气着了,接下来,也没再坚持,随他吧,将头埋在了某人的胸膛里,丢人就丢吧,拿出了眼不见为静,掩耳盗铃的鸵鸟心态。 门开启,各大家族的人,果真都等在门外。 “苏会长,这是怎么了?”虽然大家一开始最想问的是,自己家族的人有没事,可在门打开后,看到苏会长被抱着走出来,貌似很虚弱,到嘴的话立马改变,大家的脑子都还拎的清。 孔铭扬不容媳妇说话,抢在前头,当起了代言人,“里面的人,暂时没有了生命之忧,这儿有张苏会长开的药方,拿回去慢慢调理,大家也知道这种情况,是急不来的,能将命救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他们,苏会长耗尽心力体力,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我现在要带她回去休息疗养,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各位谅解。”将药方交给了,离得最近一个人的手里。 苏青闷在某人的怀里,不敢动,她很想辩解,她有走路的力气,他只是在夸张。 可这些只能在心里腹诽,那人按着她的头,不够她机会不说,况且她也没那个脸戳破他的谎言,不是一般的丢人啊,在诸位家族的人面前,被抱在怀里,不管别人,反正她自己是没那么厚的脸皮做到镇静自若。 “孔二少太客气了,你这样说,岂不是在打我们的脸,苏会长心怀仁慈,菩萨心肠,为了救我们的人,把自己累成这样,应该是我们抱歉才是。” “是啊,苏会长的恩德,我想我们在场的各位,都会铭记在心的,以前,我认为古武协会,无非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再加上当选会长的又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更是没有给予太多的希望。 可现在看来,我当初是大错特错,苏会长,不但功力高深,人品道义,更是没得说,有这样舍身忘己,不顾惜自个身体,去救我们这些互不相识陌生人的心态,有这样的人领导我们古武界,咱们古武家族何愁没有发展前途。” 苏青身体微楞,这说的是她吗?她救人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竖立威信的,她凭借的只不过是一个医生的本能,事情好像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话刚落,几乎一呼百应,各大家族议论开了,纷纷表示赞同,表示以后,倡导古武协会的一切行动。 古武家族,自古都是各自发展,争斗不断,只想着争取更多的条件和利益发展自己。 对于刚成立不久的古武协会,并没有什么归属和认同感。 协会做出的某项举措,若是有利于他们,他们可能会符合,否则,连正眼都不会鸟你,反正,你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协会和各大家族之间,又没有什么法律强制规则约束,靠得是各个家族的自觉。 而自觉从何而来?那就是对你这个老么子协会有多少认同了。 想要他们认同,就要让他们打心里臣服于你的魅力。 而这些一直都是宋老爷子在忧心的难题,曾经不止一次给苏青提过。 可苏青这个甩手掌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听而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次的南方之行,却无意中帮协会解决了长久以来的难题。 她感叹了番,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柳暗花明又一春。 对这意外的收获,倒是喜闻乐见。 “大家的心意,待她醒来,我会传达给苏会长,各位还请留步。”从盛家大宅出来,一行人连带着二三十号人,直接来到了谢家宅子,以便于苏青医治。 孔铭扬抱着累到昏迷的媳妇,在诸位的目送下,走出了大门,上了门口早已等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看到在他们印象中,嚣张跋扈,张狂公子哥的人,在上车时,生怕碰着媳妇,手臂小心翼翼地挡在上面,护住怀里人的脑袋上,忍不住唏嘘一番。 孔二少的这副做派,明显跟表面气质不符啊,还是说只对在乎的人才会如此。 在场的也有不少的女孩子,看到这一幕,既羡慕又酸涩,别说被孔铭扬这样人中龙凤的男人,如此对待不可能,就是普通的男人,都未必能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到这一点。 唯有疼爱到骨子里的人,才会连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注意得到。 前面开车的是外公家的人,一上车,没有了外人,苏青便睁开了眼睛,隔着衣服咬了那人胸口一下泄愤。 那人夸张地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某种暧昧。 前面的司机,身子顿时挺直,僵硬了几分,头固定在前方,眼睛更是不敢乱瞄。 苏青发现这一幕,瞬间明白这人误会大了,脸上燥热不已,赶紧捂住了那人的嘴巴。 某人竟然不失时机地舔舐她的掌心,苏青气得瞪眼。 那人却凑在她的耳边,发出低沉的声音,“想我了?等不及了?不说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可至少也要等到下车到家啊。” “等不及你妹。”苏青瞪着某人磨牙。 某人见媳妇火气十足,想来体力恢复了些,心下高兴,按着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看着媳妇邪笑,“都说没有妹妹了,即使有,等她也没用。” 然后,将脸色铁青的媳妇,按到怀里,禁锢,低低笑了起来。 别说现在她体内的功力没恢复,就是巅峰状态也挣脱不开这人,趴在这人的胸膛,干生气。 这人向来肆无忌惮,我行我素,荒诞邪气惯了,跟他置气,存心找虐。 不过,从这人胸腔不断传来放松的笑声和收紧的双臂,苏青大概有些理解,他今天过分不着调的行为。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几经惊险,孩子们在眼前苦苦挣扎,命悬一线时,做父母的那种绝望,痛苦,心疼,不是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那种剜心之痛的绝望,现在想来都还发颤,可能每个梦回时,都会被那一幕惊险惊醒。 再加上,她又差点遇难,紧接着又不要命地去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人不生气发飙才怪。 当下主动搂紧了某人的腰,深深地吸了口气。 孔铭扬亲着媳妇头顶的秀发,狂躁一晚上的心,慢慢冷却下来,只要媳妇和孩子好好的在他身边,就够了。 尽管,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四点,从盛家大宅将人救出后,就通知外公外婆没事,可不见人回来,他们又怎么能睡的着? 车子停在院中,院子里的灯都还亮着。 似乎听到动静,外公和外婆急急忙忙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孔铭扬和苏青先后下车。 两位老人亲眼看到外孙和孙媳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孩子们呢?”两位老人见两人下车,等了半天,也没看到小白葡萄橙子他们,外婆忍不住问道。 “外面有些凉,先进屋,我慢慢给你们说?”孔铭扬对两位老人说。 电话里,孔铭扬只告诉他们孩子们被救了出来,然后说要给那二三十号人看病,看完才能回来。 既然有时间给别人看病,重孙们应该不会有问题,即使受伤了,苏青这么好的医术,自然不会担心。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二老心情忐忑地进了屋。 “外婆,我们忙到现在,都还没顾得上吃饭呢。”孔铭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给媳妇倒了杯水。 外婆看到外孙媳妇苍白虚弱的样子,忙说,“这个时候炒菜来不及了,给你们煮两碗面吧,煮面比较快,我再放些药材进去,好好补补,看看苏青这孩子的脸,白成什么样了。”说着叹了口气,抹了下眼角。 “随便吃点就行,苏青这是脱力,要慢慢恢复,药材起不到多大作用。”孔铭扬说。 “那总是有些效果吧。”外婆说。 苏青喝了口水,“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以前也有过,休息一两天就过来了。”灵气透支,搁在别人身上,或许要很久才能修得回来,可她身负灵气浓郁的空间,一两天就恢复了。 “你就随她吧,这样她心里好受些。”外公开口说,“一晚上施救二三十号人,难为你了,你是个善良有责任心的孩子。” 苏青愣住,有些无所适从,责任心这点她还能虚心接受,善良两字,脸皮再厚,也无法承认,她这双救人的双手上面,可是沾染过不少的血液。 “外公过奖了,我做的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苏青干笑了声。 “力所能及的事,也未必每个人都愿意去做。”外公反驳。 吃完外婆煮的面,孔铭扬推开碗筷,先是将去盛家大宅发生的事情,挑着能说的,给二老简单说了下,紧接着说到孩子们。 “小白,葡萄,橙子三人的身体,苏青检查过一遍,体内没有什么损害,不过,他们碰过那诡异的白色珠子,我们有些担心,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救出后,就让人带回了京市,让我爷爷看看。 你二老也不用担心,这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天亮后,我们就赶回京市,孩子们虽然早熟,可自小粘苏青粘的很,长时间看不见,肯定又要捣鼓出什么事来。” “是应该小心谨慎,那东西都能吸人的精气,本身就很可怕,咱家孩子命大,才没有遭罪,是要看过才能放心。”老太太搓着手,神情有些不舍,“天亮就走啊?这么快?我还以为能再住一段时间呢?我给孩子们织的毛衣都还没织完呢?”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提你的毛衣?你的毛衣有娃娃们的身体重要?”老爷子开口了,紧接着看到老太太眼睛泛红,口气缓和了些,“你那毛衣织完,可以找人送去,或者寄过去吗?” “你们二老,现在都退休了,在家也是无事,你们可以在京市住段时间,要是觉得住在家里不方便,可以在附近置办套房子,离着近,每天都可以看到孩子,有个什么不舒服,我们也方便照顾,这里离京市有那么远的距离,我们不可能经常呆在这里,我和孔铭扬又不放心,你们要是搬到京市,问题就都解决了。” “媳妇你这主意不错,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可在有些人的眼里,别的东西,比我们重要,这些你想想就算了,他们是不会搬到京市去的。”孔铭扬挑着眉,话是对苏青说的,可视线却是看着他口中特指的有些人。 老太太哪能不知道外孙在针对谁,低头,嘴角带着笑意,她是非常赞同苏青的提议,那些纠结固执了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在外孙重孙面前,都成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确实不值得一提,晚年不就是图个儿孙绕膝吗?只是这老头子一直想不通而已。 哎!小二这样刺激他,保不准又要暴跳。 可这会儿,老太太却想岔了,老爷子居然没有发飙,端着茶杯,拧着眉头,貌似在认真考虑。 余下三人互看了眼,无声地笑了,看来,老爷子有松动的迹象。 即使二老同意去京市住,也不可能立马就去,天亮后,找人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孔铭扬和苏青飞回了京市。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苏青从空间中,拿出一辆车,将孩子们放到车上,开着回了孔家。 期间并没有告诉母亲他们回来,在孩子们醒来之前,准备一直瞒着,省的他们跟着担心,宋岩谢敏雪那边,回来之前,已经嘱咐过,不要说漏嘴。 车子开到孔家,得到消息的孔老爷子和孔铭维,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 还有一更啊,在十一点半之前更上。 正文 第184章 你能跟我比? 章节名:第184章 你能跟我比? “爷爷,大哥。ziyoUge.com”苏青下车,给门口的两人打招呼。 两人点头,应了声。 “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事吧?”孔铭维关切询问,小白和葡萄的体型,并不容易上飞机。 苏青却摇头,“路上很顺利。” “孩子呢?”孔老爷子一直挂念重孙们,急忙问道,“中途有没有醒过来?” “在车里。”苏青拉开后车门,“一直没醒,小白和葡萄都是狼身。” 一直放在苏青空间里的这车是辆SUV,车后座很宽敞,可小白和葡萄的狼身已经不小了,几乎占满了整个后座,而橙子就放在两个小崽子的身上,一路上倒是舒服的很,不觉得颠簸。 孔老爷子当下严肃地摸摸两个小崽子和橙子的脉搏,然后说,“先把孩子放到房间去。” 孔老爷子抱起车门边的小白,苏青要去抱葡萄,被身后的孔铭维拦着,“我来吧。” 葡萄小崽子现在的体型,对于苏青来说,确实够庞大,当下让开了些。 孔铭扬在前面拔下车钥匙,关上车门,抱起橙子,然后将车钥匙交给孔宅的佣人,与苏青一起进了院子。 孔家的佣人都是他们的族人,对小白和葡萄的身份,都清楚的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爷爷,你倒是说句话啊,三个孩子到底有没事啊?” 将孩子安顿在房间里,孔老爷子不发一言,一直来回地查看,这倒是急坏了一旁的孔铭维。 从小二打电话说孩子们一直没醒,他这心一刻都没放下过,今天专一请了假,在家里等着。 三个孩子,可不止是小二和苏青的孩子,他这个做大哥的,早把三个孩子视为己出,这不仅仅是因为孩子们讨人喜欢,另外,他这辈子有孩子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小叔跟他的情况差爷不多,好不到那去,或许,孔家下一代的血脉就这三个孩子了,你说,他能不担心吗? “情知道有危险,当时就应该将孩子们留在家里。”孔铭维担忧地看着床上。 “大哥,你先别着急,孩子们身体没有受任何伤,体内的气息也很平稳,没有生命危险。”苏青劝慰了句。 孔铭维恩了声。 “大哥,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小时候,我们练功的时候,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也没见你这么着急过我。”孔铭扬抱不平了。 孔铭维挑了下英挺的剑眉,“那能一样吗?你是弟弟,他们是侄子侄女。” “嘿,合着,弟弟还没有侄子侄女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重要。”孔铭扬抱胸。 孔铭维哼了声,那意思在说,这还用得着问吗。 小二受打击了,哀怨地扒在媳妇身上,哭诉,“自从陆续有了三个孩子,我的地位是一降再降,现在孔家已经没有我的地位了,从爷爷手上的宝变成了草,也从哥哥眼中的宝贝弟弟,变成了可有可无,连你的地位都要在我之上,看来,不倒插门是不行了,也只有咱妈看重我,肯定我的价值……” 苏青满头黑线,试图将人扒拉下来,可这人就像是块牛奶糖似的,黏在身上不起来,真有脸,谁的醋都吃,也不嫌被酸死。 孔铭维看着弟弟那酸样,忍不住好笑,“你现在倒插门,我和爷爷都没意见,你的价值已经实现了,想要倒插门,我们不会阻拦你,可你待问问人家苏青,愿不愿意要你。” 孔铭扬起身,盯着媳妇的眼睛,充满着希冀,“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苏青反问了句。 “倒插门啊?”孔铭扬提高嗓门,怎么说他也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倒插门都这么没吸引力了? 苏青瞪着比小白他们都能闹腾的某人,“我家有苏夏这个儿子,干嘛还要召倒插门,倒插门一般都是没有男孩的家庭好不好。” 小二的脸蹭地绿了,你看看他被人嫌弃成什么样了,倒贴上去都没人要。 孔铭维实在是憋不住,笑了起来。 小二瞪了他哥哥一眼,然后,上前几步,哥俩好地攀着他哥哥的肩膀,“老哥,我家苏青的医术,你也见识过,说不定真能有办法,让你生个小狼崽子,怎么样?赶紧给我找个大嫂呗。” 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苏青,狠狠瞪了某人几眼,吹吧,使劲地吹,她什么时候,有那个本事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就他这样的活该不受人待见。 孔铭维看了看弟弟,笑了笑,“不急,咱家都有了小白葡萄橙子了,我这儿,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大哥还要谢谢你呢。” “这怎能一样,自己的孩子,那感觉是不同的,看着他们,即使他们拿着棍砸你,你都觉得是开心的,你该不会是上次受了情伤,对女人产生了恐惧了吧。”孔铭扬眼中闪着狡黠,锲而不舍地搭上老哥的肩膀。 恐惧个鬼,从来就没感冒过好不好,小二的心眼还是一如往常地小啊,不就是调侃了他几句,至于将战火引到他身上吗? 情知道爷爷抓不到小叔,正愁找不到人开刀呢,正想着堵住他的嘴,免得被爷爷听到时,已经来不及了。 孔老爷子从小家伙们躺着的床上起身,看着孔铭维和孔铭扬哥俩,“小二说的没错,孔家的子嗣本就单薄,当然是越多越好,既然小二都说苏青有办法,我相信苏青一定会尽力的,你毕竟是他们的大哥吗?”视线转向苏青,“苏青你会尽力想办法的吧?” 苏青都快要哭了,真想大喊,谁说有办法,让他找谁去,她有个毛的办法?这种命题,是她能够攻克的吗?还真看得起他,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给我等着。 大热天地,孔铭扬浑身直哆嗦,坏菜了,老哥没有调戏成,却得罪了媳妇,天啊,他这是昏了头了,这回亏大发了,他的幸福啊,二爷在哪儿仰头无声哀嚎,找寻弥补的办法。 苏青在爷爷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说:“我会尽力想办法。”老爷子明显是要给大哥下套。 “撇开子嗣不提,爷爷也觉得你应该找个伴侣,不是我在逼你,实在是一生很漫长的,有个伴陪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孔铭维看着他爷爷,“若是这样,你怎么不找一个。” 小二瞬间崇拜地看着他大哥,老哥果然牛逼啊,爷爷的威严都敢挑战,这跟老虎头上拔毛有什么区别。 果然,老爷子发飙了,大吼道:“你能跟我比吗?我已经成过亲了。” 孔铭维被他爷爷喷了一脸的口水,抹了把脸,“你当我成过一次亲不得了?不对,我也已经成过亲了。” “你那也算成亲,孔家承认了吗?还有我还生了你老子和你小叔呢,你呢?难不成你要说,还当小白他们是你生的不成?简直是狗屁不通。”老爷子连脏话都出来了。 孔铭维又抹了把脸,斜了小二一眼,无奈地看着他爷爷,“这事不重要,咱先放着以后再谈,孩子们到底怎么样?你老都看了老半天,别告诉我们,你也不知道?” 老爷子哼了声,视线移到床上娃娃们身上,目光柔和,慈祥,“吸取精气修炼,属于左门旁道,上不了台面不说,对以后的修行也不利,容易走火入魔。” 三人脸色突变。 接下来,老爷子话锋一转,宠爱地摸摸孩子们的脑袋,透着无比的自豪,“好在我家乖乖,身具天罡之气,能够将吸进来的精气,转化为无害能够利用的能量。” “既然是好事,为什么一直没醒?”孔大哥追问道。 “小家伙们修行才多长时间,况且身体还小,钻进去的能量,超出了身体的承受范围,身体所有的机能都用来吸收这股能量去了,那还能有多余的能力保持清醒,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的休眠。”孔老爷子解释道。 “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等将这股能量吸收的差不多时,就会醒来了,不用担心,虽然受了不少罪,总算是祸事变好事,孩子们自由天命,硬着呢,遇到危险总能化险为夷的。” 爷爷的话,跟苏青和孔铭扬想的差不多,所以之前,两人才不怎么担心。 孔铭维听说孩子没事,放心不小,可对爷爷这种神神叨叨的,自有天命什么的,嗤之以鼻,得知孩子昏迷时,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当即赶到孩子们身边的人是谁?那时你怎么不说自有天命了? 孩子们虽说因祸得福,可迫害之人着实可恨,老爷子看向小二夫妇,“那吸取人精气的珠子,当真碎了?” 关于珠子可能的来源,小二之前说过,黑衣人舍弃白色晶状体,而取它,想来此物更为珍贵。 黑衣人不可能是盛家老头,从小二苏青的叙述中,功力差太多。 若是这样,黑衣人怎么舍得将珠子交给盛家的老头,他为什么不自己留着?费了那么大的劲得到的东西,却交给别人,目的是什么?当真舍得? 孔铭扬和苏青互望一眼。 孔铭扬说,“当时爆炸力度那么大,我和媳妇都被震飞,处于中心的白色珠子难不成还完好无损?”简直匪夷所思吗? “临走前,我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珠子的踪迹。”苏青补充道。 可老爷子凝重的神色并没见舒缓。 明天包子们会醒来?今天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185章 小白晋阶? 章节名:第185章 小白晋阶? 在孔宅里,过了两三天,孩子们依旧没有醒来。 期间,孔铭扬没有去公司,苏青也没有上班,两人几乎足不出户,一方面是不放心孩子们,另一方面,是怕四合院的人知道徒增担忧,连杜翰东周放几个孩子的干爹都没联系。 可还是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舅舅的同学戴沛箐。 两人一直都有联系,戴沛箐找上苏青,还是从章朔那里得到的消息,在章朔打电话询问戴家事情进展时,戴沛箐并不知道,苏青他们一直在隐瞒,便如实叙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包括孩子们被抓的过程,以及一家人提前回了京市。 章朔一听,人立马呆愣在地,拿着电话的手,在没有挂断的情况下,无意识地放了下来,那端戴沛箐的呼喊声还在不断传来,可电话的主人却已是充耳不闻,听不见进去任何的言语。 孩子们被绑架?还是那些吸食精气的人?光想想,就够胆战心惊了。 这些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之辈,能对小家伙们做什么?简直不用想,就能一目了然。 孩子们救了出来,可提前被送回了孔家,身体肯定是出了问题,苏青和孔铭扬也跟着回来,却没有回四合院,连小玉都不告诉,难道说孩子们的情况很糟糕? 想到这儿,章朔后背一阵发凉,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哆嗦,颤抖地按了一组数字。 苏青正在给橙子擦脸和手脚,孩子们昏迷期间,她一直给他们喂食灵泉水,并且用灵泉水擦澡,试图补充体力,尽快消耗掉那股外来的能量。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她拿出电话,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皱起了眉。 “怎么不接?谁的电话?”孔铭扬走进房间,手上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苏青哎了声,“是舅舅打过来的,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孔铭扬将汤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接过媳妇手中的毛巾,“我来给闺女擦脸,你去接电话。” 轻柔细致地擦着橙子的额头,两侧脸颊,鼻子,下巴,嘴里还啧啧有声,“我家闺女,怎么生的这么好,看这额头光洁饱满,一看就知道很聪明……” 苏青无奈地看了自我陶醉的某人,走开些,接通了电话,“舅舅?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语气平稳,试图跟平常一样。 “你和孔铭扬还有孩子们,现在是不是在孔家?”章朔直接开门见山,他也没心情绕来绕去。 苏青就知道是这样,揉了揉眉间,“是。” “孩子们到底怎么样了?很危险?不行,我现在就过去孔家……”章朔急切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苏青忙打断,“舅舅,你先别着急,孩子们现在没有危险,只是出了点小状况,有孔老爷子在呢,真的没事,养个几天,等没事了,我们就带着他们回四合院了,你来了除了着急,也没用,其实没多大点事,就怕你们知道担心,才没有告诉你们,还有我妈,你也别跟她说,孩子们受一点委屈,她都担心的不行,更别提遇到这样的事。” “你妈,我自然不会说,可孩子们被绑架,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打电话给沛箐,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 章朔声音里透着忧伤,不满,“你和你妈还有苏夏,之前吃了那么多苦,每每想起来,我心里就难受的不行,愧疚没有早一点找到你们,若是早一点找到,你们就不会过的那么苦,可现在呢,你们总算是找到了,我本以为,可以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话,可现在呢,你们遇到困难,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被蒙在鼓里……” 苏青那里不懂舅舅的心思,相认这些年,除了忙章家的事务,其余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他们一家身上,出事,遇到了困难,却跑到孔家,隐瞒着他们,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其实,她并不想隐瞒,橙子还好说,可小白和葡萄现在这种状况,见到之后,还不吓死,到时又要如何解释,毕竟牵涉到孔家。 “舅舅,你想多了,我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孩子们身体确实出了问题,不能与人相见。”这话没错,小白和葡萄这种情形确实无法见人。 章朔刚才主要是担心,情绪有些激动,这会儿,缓和了些,问道:“你不是医生吗?难道你也没办法?”这样子看来岂不是很严重? “是孩子们修炼上的问题,孔爷爷有办法,您就不要担心了,过几天,好了,就带他们回去了,我妈和外公那儿,也别告诉了,省的担心。”苏青嘱咐了句。 章朔沉默了片刻,“好吧,那有什么事,需要什么,一定要打电话。”停顿下,“有孔家在,想来,即使需要什么,也没什么办不到的。” 苏青与舅舅又闲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叹了口气。 孔铭扬走了过来,将汤碗放到她的手里,“赶紧喝,凉了就不好喝了,这可是我特意跟外婆学的煲汤技术。” 苏青拿着汤勺,慢慢喝着,还别说,南方人煲汤的技术确实不一般,在外婆家里时,她也很爱喝。 “他是不是抱怨我们隐瞒他们了?”孔铭扬坐在旁边,撑着脑袋。 苏青从汤碗里抬头。 “外公和舅舅,对我和孔家,一直都看不顺眼,总觉得,是我和孔家,将你从他们手中夺走了。” 孔铭扬挑眉,“一个俩的,不是一般的恋女,你要是不结婚,他们保准高兴,可也不想想,不结婚,到时成了老闺女,他们就开心了?” 苏青瞪了他一眼,拿着汤勺的手柄端,点着某人的额头,说落:“就你这样的,搁在谁家有闺女的,也不待见你。” 二爷不淡定了,“凭啥?二爷那点差了?”想当年他可是风靡万千少女啊,不过这话是不能在媳妇面前说的。 苏青瞥了他一眼,“你让人家女儿那么年轻就未婚先育,光这点不打断你的腿才怪,我外公和舅舅对你算仁慈了,还想着待见你,就凭你干的那些事,你就做梦吧。” 二爷有些虚,硬着脖子,“真爱面前,年龄不是问题,孩子更不是问题,我觉得,我做的没错,你外公和舅舅就是恋女。” 苏青嗤了声,冷眼看着他,“真爱?” 二爷干咳了声,上前搂住媳妇的腰,“我们可不就是真爱,难道不是?你不爱我了?你竟然始乱终弃?” 苏青知道这人,一提到痛处,就开始胡搅蛮缠,懒得理他,推开某人,走向床边,神情突然怔楞了,朝身后的人惊呼道:“我看到橙子的手动了。” “真的?”孔铭扬激动地上前几步,来到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闺女,果然看到垂在身旁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下,“是动了,看来,闺女要醒了。” 孔老爷子和孔大哥闻讯,也赶了过来。 四个大人,就守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橙子。 橙子同学手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后,停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 然后,就看到,盖在她身上的小被子,缓缓飘了起来。 在几人的怔楞中,就见床头打盹的雪貂,迷迷糊糊当中,缓缓升到了空中。 也许脚不占地,没有了安全感,雪貂同志猛然睁开了眼睛,看清楚自身所处的位置,陡然张大了嘴巴。 卧槽,咋回事啊,不就是小睡片刻吗,怎么就腾云驾雾了?睡梦中学到的技能?喷火它才刚掌握领悟,又有了新的学习任务?做人要不断学习,否则就要落后挨打,难不成做只神兽,也要不断学习,不能偷会懒? 爪子下意识地伸展,居然很是吃力,动弹不得,迷糊劲立马跑光,浑然意识到,这哪是新技能,它这是被人弄到上空的。 雪貂同学不停挣扎,在底下几人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初学游泳的小猫。 孔老爷子仰头,啧啧连声,“精气果然是好东西啊,橙子乖乖的能力,精进不止数倍。” 雪貂的能力和速度,老爷子显然是了解的,连它都很挣脱控制,重孙女的能力增进的程度可想而知。 上空的雪貂同学,听孔老爷子的话后,也意识到,可能是橙子干的,由于没察觉到任何的恶意,倒是没有使出全力,怕没有醒过来的橙子发生个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 正在它小幅度挣扎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四周一松,还来不及反应,雪貂小爷,就以倒栽葱式,砸向了床头。 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摇头晃脑,跌跌撞撞慢慢爬了起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它啊? 睡觉都能睡成重伤,还有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雪貂哀嚎时,罪魁祸首橙子同学,终于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茫然地望了一圈,沙哑着嗓音,“老妈,老爸。” 苏青眼睛有些热,应了声,将橙子抱了起来,亲了一口。 “可醒了,担心死老爸了。”孔铭扬凑前,在闺女脸上亲了口。 “乖乖有没有那儿不舒服?”孔老爷子问道。 “太公,大伯。”橙子在老妈老爸怀里腻歪了会儿,回头喊了两人,深吸口气,摇头,“很舒服,就是有些饿。” “好,好,没事就好,乖乖肯定饿,都几天没吃饭了。”孔老爷子说。 孔铭维摸摸橙子的脑袋,“我去让刘妈准备吃的。” 缓过劲来,橙子似乎想到了昏迷前的一幕,皱着小脸,“大哥,二哥呢?” “乖乖不用担心,哥哥们很快也会醒来。”孔老爷子慈祥地安慰着。 哥哥们醒来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又过了两天,葡萄熊孩子才醒过来。 醒来时,差点没把苏青给扑翻在地。 在孩子的意识中,或许本能地想要以来母亲,葡萄熊孩子眼睛没睁开,化了人形就瞬移到了苏青的怀里。 苏青不防,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倒下,幸亏孔铭扬眼疾手快,挡在了后面,将母子两揽在怀里,“臭小子,刚醒就不安生。” 葡萄揉揉眼睛,看看头顶的老妈,又看看老爸,又摸摸自己肥嘟嘟的肚子,咦了声,“我没有变成肉干得啦。” 孔铭扬那手指戳戳他软乎乎的肚子,“人家嫌弃你吃的太胖,脂肪太多。” 葡萄扒开老爸的爪子,低头摸了摸偏偏的肚子,看着他老爸,“都瘦得拉。” 苏青摸摸儿子脑袋,软软的耳朵,心里一片柔软,“是瘦了,老妈做好吃的,给你补回来。” 孔铭扬捏着儿子的脸,“还是满脸的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那瘦了?” “老爸看不见得啦,肚子都是空空的。”葡萄摸摸小肚子说。 “那是饿了,不是瘦了。”孩他爹逗弄熊儿子。 橙子和葡萄陆续醒来,小白却依旧没有动静。 “这跟孩子吸收进去的精气有关系,橙子和葡萄吸入的少些,所以醒来的早,小白体内的天罡之气直接对抗白色珠子,吸收的能量自然多些,吸收的慢,醒来的晚也是应该的。”孔老爷子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小白分析道。 可是,这一晚就是五六天,看着孩子还是没有动静,大人纷纷着急起来,橙子和葡萄更是一有时间就待在哥哥身边。 连孔老爷子都束手无策,不敢确定孩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查看,孩子体内气息平稳,大家只能等待,别无他法。 在橙子醒来的第九天头上,一直没有动静的小白,突然发生了变化。 身体内一直平顺的气息,突然变得狂躁,运转速度加快。 “怎么会这样?”苏青摸完脉搏,着急地看着孔铭扬。 孔铭扬查探一番,眉头皱起,看着媳妇,欲言又止,最后叫来了孔老爷子。 苏青看到孔铭扬鲜少的严肃,心慢慢沉了下去,脸色有些白。 “天啊,难道这孩子要进阶了?”孔老爷子圆睁着眼睛,震惊不已,这也太早了吧,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今天没有二更,本来要把小白这段写完,可晚上有无法推脱的饭局,明天会有二更,么么哒! 正文 第186章 命苦的二爷,折腾的儿子 章节名:第186章 命苦的二爷,折腾的儿子 “晋阶?” 孔铭维疑问了,“小白才才几岁?六岁还不到吧?” 他们银狼一族的修炼,平常功力精进到一定的程度,也是会出现进阶的现象,但一般不会引起天劫。ZiYouGe.com 能引起天劫的,那都是关键阶段,像小二成年时,成熟期等等银狼一生几个大的阶段的跨越。 当然,还包括小二这个特殊的,资质上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的,也就是前段时间引起的天劫在内。 但显然,爷爷说的晋阶,并非指的是平常的小晋阶。 苏青对银狼一族的修炼过程,知道的并不多,但看大哥此时严谨的表情,也知道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而往往不简单的事情背后,都藏匿着不一般的危险,当下握着孔铭扬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度。 而孔铭扬在听到爷爷说小白有可能晋阶后,神情变得无比凝重,不像哥哥表现的那么不可置信。 毕竟,老哥不能变身,还未经历过天劫,没有他这个亲身经历过的业务熟练,显然是有几分偏向于爷爷的观点。 但他还是抬头,期待地看着床边的爷爷,“我经历天劫时可是十五岁,爷爷应该记得吧?”臭小子现在才六岁,就要踏入成年期,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不可想象了。 熊儿子资质好,作为老子,这点他承认,可你资质再逆天,可成年期这种玩意也是能与众不同的? 成年期早些,是说明了资质好,可你现在明显出生才没几年,一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你成的是哪门子的年? 孔老爷子朝小二瞪眼,“你十五岁时,历经天劫,自己浑然不知,还跑到外面,差点没把自己搞没了,幸好得遇苏青搭救,才捡回了一条命,为了追媳妇,大半年没回家,我怎么会不记得?” 苏青的脸有些燥热,微低着头,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孔铭扬干咳了声,提醒爷爷,您老扯哪去了,眼下说的是他儿子,你的重孙子,你提那些几百老曹年的事情干嘛?这不是明显地拆他的台吗?化为兽形追媳妇,本就有些丢脸,干嘛老提。 孔老爷子又接着说,“你老是提你十五岁经历天劫,不就是在炫耀你资质出众?我和你老子都是三十岁左右成的年?比不上你的资质?” 孔铭扬无奈地看着爷爷,“你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老哥,你看看爷爷,这不是明显在无理取闹吗?我那不是提醒他,小白现在的年龄,不太像是成长期吗?” 苏青看着眼前这一幕,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老一小怎么就扛上了,还是因为资质的问题,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啊。 孔铭维看看爷爷,又看看弟弟,然后揉了揉眉头,“一个俩的计较起经历天劫的年龄,不就是嫌弃我不能化形,资质太差,丢了咱孔家的脸吗?” 苏青仰望天空,又来一个,题还能再偏点吗? 孔老爷子和小二,互望一眼,神情瞬间变化。 只见小二上前亲昵勾着孔铭维的脖子,“老哥你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和爷爷可从来没这样想过,不对,爷爷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从来没这样想过。 是,你虽然不能化形,可功力那里弱了,小时候,你不知道我多崇拜你,能有你这样的老哥,我做梦都要笑醒,我可是把你看做是咱家的顶梁柱,有你,我心里万分的踏实,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从不畏惧,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哥哥在。”甜言蜜语,简直信手拈来。 苏青微不可查地,移开几步,尽量远离某人,与他撇开关系还来得及吗? 孔大哥面无表情地看着小二,抱胸。 小二,眨巴眼睛,“小弟的话都是发自肺腑。” 你二爷那句话不是发自肺腑过。 还没得到老哥的回答,突然发出一声惨嚎,屁股上挨了老爷子一脚,“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个家里,唯一嫌弃的那个人,就是你。” 小二揉着屁股,哀怨地看着吹胡子瞪眼的爷爷,“你终于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可怜我自小没有了爸妈,还要遭爷爷嫌弃,我这命该有多苦啊。” 摇着尾巴,扒向旁边的苏青,“媳妇,还好我有你,有你爱我,我就知足了。”抬头,摇着胳膊,“媳妇,你是爱我的吧?” 孔爷爷和孔老哥,纷纷唾弃。 苏青满脑门的黑线,白了某人一眼,尴尬地看了眼孔老爷子和孔大哥的方向,发现两人的视线都在看着别的地方,头疼地问了句,“我要说不呢?” 孔铭扬放下胳膊,直接改为搂腰,施展一贯地无赖伎俩,“那就缠到你爱我为止。” 听听某人的话,此时此刻,爷爷和大哥都在场,她能说什么,僵持下去,某人的脸大着呢,不知道丢人多钱斤,可她知道啊,最后只能无奈地点头。 孔铭扬肆无忌惮地亲了媳妇的额头,“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旁边的孔爷爷和孔大哥视线望向床上,耳朵却支愣着,听了小二的话,纷纷冷嗤了声。 知道你还问,你这不是找抽吗,也不怕回头,苏青不让你进门。 苏青试图挣开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心里在滴汗,看看这一家子,她算是明白了,某人的个性是那里来了。 再次验证了家庭熏陶对孩子的个性养成是多么的重要。 “爷爷,小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苏青直接开口询问,她发现了,这爷孙三人相处的方式极为特殊,任由他们下去,保不准,题能给你跑到外星球去。 孔老爷子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干咳了声,摸着下巴,“他们兄弟两刚才提出的疑问没错,小白乖乖,才六岁,就是资质再逆天,也不可能步入成长期,虽说,资质越好,进入成长期的时间就越早,小二的资质还算可以,十五岁就步入了成长期,你公公和我差些,都是三十岁左右,才步入成长期,可再提前也有时间限制的,所以,小白现在只是晋阶,不是步入成长期。” “晋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孔铭维插话。 “是啊,臭小子,进阶前的的状态都快赶上我上次的天劫了。”孔铭扬接话。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说的没错,小家伙体质特殊,不但属于天狼体,祖上鲜见的体质,更是身负天罡之气,听你们的描述,当时想来是觉醒了一部分天狼体质。天狼体质会怎么样,祖上古籍也只是提到过一两句,只说能力不可估计,也就是说,还没人知道,他以后的能力会高到什么程度。” 苏青一听孔老爷子提到,能力,不可想象,这几个字眼,脑仁就一阵疼痛,因为,这几个字眼,无用老爷子解释,她也明白代表了什么。 越是强悍,晋阶所带来的危险就越大。 看向床上的小白,一向温顺柔软的毛发,现在犹如刺猬般根根直立,显然,身体内正在做着激烈地斗争,连它周围都能感觉到所带起的呼呼风声。 “我们能做些什么?”孔大哥担忧地问。 孔老爷子摇头,“静观其变。” 晋阶,唯有靠本人,别人插手多半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还很有可能坏事。 天狼体,外加天罡之气,在银狼一族,原本就属稀有,祖上古籍,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记载。 所以,孔老爷子也是所知有限,原本老爷子只是认为,小白是晋阶,天狼体质吗,动作大了点,也在理解的范围之内,中间小家伙肯定折腾不轻,苦不少吃,危险是有,却不会致命,老人家心里有底。 可随着小家伙身体的逐渐变化,老人家捉急了。 动作已经大的超出想象了,小家伙所在的房间,除了它的那张床,还算完好的,其余,简直如台风过境,惨不忍睹,房顶都掀了,惨烈的程度可想而知。 当然,小家伙本人,也是极为痛苦,作为血脉相连的母亲,苏青感触尤为深刻,小家伙目前在做着殊死搏斗,庞大的身躯,时而颤抖痉挛,时而漂浮到空间,时而发出声声怒吼,愤怒中透着痛苦。 几乎声声敲在苏青的心尖上,几乎窒息,孔铭扬搂着脸色苍白的媳妇,安慰着,“别瞎担心,臭小子能耐着呢,那个老么子的白色珠子,都没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是晋阶了,放心吧,有我在呢,保证还你个完好无损的儿子。” 苏青想起了,前段时间,这人渡劫时,生死攸关的时刻,小白直接钻入到雷劫中心,忍不住抱紧了某人的腰。 她是不想儿子有事,但也不希望某人有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那个,她的心都会滴血。 此时此刻,她还算冷静,找个时间进入到空间,配置了一枚辅助进阶的药丸,考虑到银狼血统跟人类的差别,里面的红罗的分量加大了不止一倍。 苏青喂小白药丸,爷孙三人没人上前阻止。 这并不是说,他们有多信任苏青的医术,信任的是苏青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是不会害自个儿儿子的。 三千字,我居然没把小白晋阶写完,我自己都唾弃我自个儿,还有一更啊,保证写完,否则,切腹自杀,哼哼! 给点票票支持下! 更新时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187章 咱能低调一点吗? 章节名:第187章 咱能低调一点吗? 小白所在的房间,被禁止了起来,其实,目前称之为房间,已经不恰当了,因为门和屋顶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墙壁,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保存下来。ziyougecom 危险,显而易见,苏青怕橙子和葡萄貂儿他们,做出什么意外冲动的事来,便把双胞胎关在自己的房里,而实际上是放进了空间。 以葡萄瞬移的能力,实在不是门能挡得住的。 从发现小白晋阶症状开始,居然已经过去了两天。 这期间,孔家宅子大门紧闭,谢绝一切来客,连孔大哥都一直休假在家。 到了晋阶的第三天头上,傍晚时分,小白周围的能量波动突然发生了变化。 躺着的雕花木床帐子,猎猎作响,随即,又做着匀速旋转运动,过不多久,在各股力量的中心,帐子居然被绞成了碎片,纷纷散落。 紧接着,就是小家伙所睡的床,突然一阵木块碎裂声响后支撑着小白的床也瞬间坍塌。 在场的人,下意识想要去接住,即将落到地面的孩子,可在看到它居然径直漂浮在半空中没有落下,这才没有上前。 此时,小白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站立在半空中。 “醒了?”苏青惊喜。 “看他的眼神。”拥着媳妇的孔铭扬提醒。 苏青看去,发现孩子的目光不含任何感情,直愣愣地盯着上空,这才明白,孩子此时呈现的是另外一种状态,或者说仍处在无意识中。 孔老爷子随着小白,仰头看着逐渐黑下去的上空,若有所思地拍着脑袋,“乖乖这是要历劫?” 其实,不止老爷子有此怀疑,在场的几人都有如此心声,因为,上空乌云不断聚集,原本灿烂的落晖早已不知去向。 天际预报预测,这几天都是顶好的晴天,现在乌云罩顶,远处还浮现着闪电。 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此时,再否认天劫两字,简直侮辱银狼血统的智商。 不成年,不干嘛的,为啥会出现劫难,几人已经无暇思考了,心悬系半空,纷纷运转体内的能量,以便于在小白无法支撑时,挡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家伙有什么意外。 轰隆一阵雷声,然后就是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照的夜空犹如白昼,在暴风雨的天气里,显的诡异恐怖。 不大一会儿,小白头顶上方,降下了第一道雷,手指头般粗细。 站立当空的小白,此时犹如换了个人,朝着落下的雷电,怒吼一声,威严骤显,透着强烈的战意。 顿时,几人自觉眼前一白,再看时,小白已经闪电腾空,不等落下,已经迎头而上。 苏青的心猛然停了下来,呆呆望着上空,与雷电扛上的儿子。 暴雨呼啦啦,倾盆而下,几人瞬间淋湿,却没有任何的动作,透过雨线,一刻不停地看着上空。 震天的雷声,落下那一刻,小白落回了地面,白色毛发被霹的焦黑,只听他嗷呜一声,抖抖毛发上的水滴,有些疲惫的精神瞬间振奋,进入到下一轮的备战当中。 在场的都是小家伙的至亲之人,除了心疼,担心,此时所能做的只是在心里给孩子加油打气。 苏青由于亲眼见识过孔铭扬上次历劫,知道,所落下的雷电,是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强悍猛烈。 于是,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儿子一定要挺住,老妈老爸都在这儿陪着你。 如苏青所想,紧接的第二道第三道,果然是一道比一道厉害,难对付。 在独自傲然地扛过五道雷电后,小家伙已经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精神萎靡。 苏青想上前,却被孔铭扬禁锢在怀里,吻着秀发,“再等等,儿子还有力气,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打败的。” “可是……”苏青看着儿子,心痛的要死。 孩他爹说的没错,小家伙摊在满是雨水的地上,可怜巴巴地呜咽了几声后,脑袋望着上空又要降落的雷电,满是不服,勉力支撑,颤巍巍地起身,直到第八道雷电降下时,提着一口气,瞬间又迎了上去。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声响,其中夹杂着野兽痛苦愤怒地叫声。 苏青捂住了嘴巴,孔铭扬想将媳妇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不忍她再看下去,却被她拒绝了。 声响过后,小白焦黑的身体,轻飘飘地再次落下,胸膛起伏幅度,明白不如先前有力强烈,似乎处于奄奄一息状态。 苏青知道,一般渡劫基本上都是八道雷电,孔铭扬前段时间,出现第九道乃是资质改变血统纯化。 小白出现劫难,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八道闪电大了天去了,可事情往往会有意外。 苏青挣脱孔铭扬的怀抱,着急道:“结束了,我去看看孩子的情况。” 手中的银针也早已捏在手里,准备第一时间给儿子针灸治疗,经过八道恐怖雷电后,小家伙的身子肯定糟糕透了,若不是看到起伏的胸腔,她都还以为断气了呢,要是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慢着。”孔老爷子喝声阻止。 苏青不明所以地看着爷爷。 孔老爷子此时如临大敌地看着上方。 苏青抬头,只见,上方的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聚集了厚厚一层,翻腾云涌,变化莫测,这一切迹象都预示着,后面又有更恐怖的要来。 “第九道?”孔铭扬眼睛紧缩。 “第九道。”孔老爷子点头确定。 孔铭维张大了嘴巴,无比的震骇和严肃,“可小白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撑得过去,孩子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让我来。”孔铭扬走前了几步。 孔老爷子看这孙子,“第九道可不同于前面八道,你当时能挨过去,跟小白的天狼体和天罡之气有关,光靠你一人不行,我和你一起。” 孔铭扬怎么可能不明白爷爷的话,点头同意。 不容他们多想,第九道已经如期而至。 光凭着这闪电犹如小孩手腕粗细,就可想而知,被劈中后,估计渣渣都不剩。 孔铭扬和孔老爷子,在雷电降到小白之前,爷孙两人,拼尽所有的能量,攻上那道闪电。 此时此景,苏青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那可是她儿子,想也不想,打出一道能量朝着雷电而去。 几乎同时,孔大哥也加入了战圈。 孔爷爷看看两人,倒也没说什么。 集四人合力,力量强悍可想而知,那道闪电,居然停滞一下,见状,四人心下惊喜。 孔老爷子自己刚才都说了,第九道不同凡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阻挡下来,要是那样,九道历劫,也太简单了。 闪电也就停止了那么一瞬,紧接着,雷声放大了无数倍,亮度照的孔家亮如白昼。 连几人脸色的毛孔几乎都可见,四人突感胸口一热,气息不稳后,立马被震翻在地,嘴角纷纷溢出鲜血,气息紊乱,半天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手腕粗细的闪电,朝着地上的小白而去。 “不要。” “小白。” 几人纷纷绝望出声。 眼瞅着雷电都劈到身上了,小白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青心急如焚,恨不得扑倒儿子身上替他承受那道闪电,可无奈气息处于紊乱动弹不得,其他几人比她强不到哪去。 开玩笑,雷劫那是天下间,最刚硬的惩罚手段,岂是一般人能抵抗的,要不是那样,就不叫渡劫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修行大能丧生于此。 正在大家悲壮火急火燎之时,雷电砸向小白之前,从小白的身体内,突然缓缓形成一个与小白大小相符,形状相似的虚影,脱离小白的身躯,缓缓升到空中,瞬间一个翻滚站立,扬天长啸,霸气一展无疑,愤怒张狂地窜入雷电之中。 而底下的爷孙三人,对那团虚影,居然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地恭敬,膜拜,仿佛是狼神降临般。 摇头撇开不可思议的想法,抬头看去,惊异地发现,那团虚影,钻入雷电中,一阵翻滚怒吼后,雷声逐渐地减少,粗细也在慢慢紧缩,直至消失不见。 那团虚影再次朝天怒吼,乌云散开,闪电雷声,瞬间寂静,眨眼间,居然云开雾散,晴朗大好。 虚影居高临下地抬眼,瞅瞅四人,然后缓缓与小白的身体合二为一。 四人看看,狼狈一片的周围,互相望了眼,均有些不知所措。 苏青吞咽了下,问已经恢复些力气,过来搀扶他的孔铭扬,“小白身体的那团虚影是什么?” 孔铭扬此次居然没有显摆,摇了摇头,实在是他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苏青待气息平稳后,起身来到儿子跟前,探过脉,发现体内气息平稳顺畅浑厚,一切都好,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人只是被震得气息紊乱,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苏青拿出配置好的稳定气息的药丸,一个发了一颗。 要是靠着自身疗养,可能需要个一两天,有了苏青的药丸,倒是恢复的很快,几个钟头的事情。 “小白现在没事,可能睡个一两天就好了。”苏青顺顺儿子的毛发,心疼不已。 小白意外渡劫,几经凶险,安然无恙,实在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想想当中的几次绝望,那种沉重还没散去,着实兴奋不起来,另外加上,小白身上,最后出现的难道恐怖的虚影,到底是什么?对小家伙有没有伤害? 这些连孔老爷子一时间都琢磨不明白,叹了口气,“先回去休息,小白就先放到你们屋,方便苏青照顾,小家伙醒来,肯定找妈妈,别的事,等孩子醒了再说。” 苏青和孔铭扬应了声,这几天神经绷得紧紧的,确实需要缓缓空空。 孔宅发生这么的动静,势必会惊动京市的市民,可当时雷电交加,雷声轰鸣,无比恐怖,大家都躲在屋里,谁还跑到外面,看风景。 况且,即使有,震耳欲聋的雷声,也遮盖了一切。 可这并是不说,都一无所知。 张家,张天竹望着远处,疑惑地问道,“爸,你这是看什么呢?这雷难不成有什么奇怪?这天说变就变,说晴就晴,而这雷声听起来是有些不对劲,比以往都响。” 张天竹的父亲,冷哼了声,脸上说不出的阴沉,凝重,“那个地方,正是孔家。” 张天竹不解地看着父亲。 张父望着上空,背手而立,拳头紧握又松开,“过了今晚,孔家再要对付,更是困难。”然后转身,盯着儿子,“白晶石拿回了吗?” 张天竹点头,“拿回来了,盛家的人还真是愚蠢,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这么好的机会,都只是伤了几个孩子而已,本想着借他们的手,除掉孔家一部人,到最后,连白晶石本身的能量都丢失了,真是可恨。” 张父眉头皱起,“伤了孩子?不是因祸得福吗?孔家没那么容易对付。” “幸亏白晶石没那么容易损伤,可能量没了,拿回来又有什么用?”张天竹不解。 “白晶石岂止是那么容易损伤的,它最大的作用,可不是吸取精气那么简单,它最大的作用就是开启某门的钥匙,只要打开了那道门,孔家就如地上的蚂蚁。”张父脸上闪过一抹兴奋。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188章 父子斗法 章节名:第188章 父子斗法 历劫后的第二天早晨,小家伙就醒过来了,浑身的毛发,焕然一新,光亮柔滑,泛着光泽,尤其是额头前端中间的那嘬黄色毛发,颜色似乎深了不少,更加的显眼,威武庄严。 小家伙,缓缓站起,抖抖毛发,眨眼间化为人形。 在苏青看来,儿子的相貌,个头比着以前,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可给人的整体感觉,却又觉得跟以前大不相同,具体那儿,琢磨半天,她也说不清楚,最后,也懒得去想,不管怎么说,都是她儿子,好好的就是最庆幸的事。 小白在老妈的怀里腻歪个不停。 苏青摸摸小白的脑袋,“儿子,你还知道,渡劫时,你身上突然出现的那团虚影吗?” “什么虚影?”小家伙茫然地摇头。 “都说了,他不可能知道。”孔铭扬看着从醒来就腻歪在媳妇怀里不起来的儿子,满心的不高兴,不过,念及他刚经历天劫,九死一生,这才没跟他计较,“当时,他已经昏迷了。” “哎!未知的东西,我不是怕对儿子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苏青若有所思。 “能帮着儿子挡雷劫,想来只有好处,爷爷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孔铭扬坐到床边,注视着小白,“身体之前有什么异常没有?” 小白看了他老子一眼,“什么叫异常?你们说我是天狼体,不是一直都是异常的存在吗?” 二爷差点没被他气得一口老血给梗死,“不瑟不能行了是吧?天狼体能耐啊,能耐的差点把小命都交代了。”想想当时惊险的一幕,他的心现在还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能耐不能耐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好好的。” 小模样不是一般的嚣张,二爷的头顶都快要冒气了。 “它刚醒,你跟他置什么气,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苏青瞪了他一眼。 二爷冷哼了声,看在臭小子刚醒来的份上,他忍! 他们已经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间,期间舅舅章朔一直打电话询问,小白醒来的当天,他们就回了四合院。 章朔已经在四合院里早早等着了,看到三个娃娃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几天,他心里承受的压力也不小,一方面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一方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避免被父亲和小玉发现什么异常。 回了家,生活又恢复了正常,苏青去医院上班,孔铭扬忙公司的事情,小白在家过了大半月,开学的日子到了,也按部就班地上了学。 只是,这期间,二爷的苦日子却一直没有个头。 因为,绑架事件后,孩子们的心理产生了阴影,晚上睡觉,一定要有老妈陪着才行。 这点,二爷刚开始还能理解,孩子们再早熟,毕竟承受能力不比大人,还是很脆弱的,当时肯定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产生了不小的恐惧,也就由着他们去了,床够大,中间睡了三个孩子,边上还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唯一的哀怨,就是不能抱媳妇。 不能抱,就不能抱吧,虽然漫漫长夜,极为难熬,不过,也就几天的时间,他二爷是谁,耐性足够大,能熬得住。 可为嘛,半个月过去了,他和媳妇的床上还赖着三个超亮的电灯泡,此时再大的耐性也被磨没了。 其实,他不得不承受,在别的地方,也许他的耐性出奇的好,可在这方面的耐性,却小的针尖般大。 跟媳妇抱怨,得来的却是要他忍着,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居然不体谅孩子年龄还小。 还小?就小白那臭小子,这么大就知道变着花样的坑爹,再大些,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吗? 心里阴影?搁在别人家的孩子身上,他或许还信,可搁在他家的孩子身上,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或许刚开始一两天是真的心里阴影的缘故,可后面就不一定了。 面对危险都不惧的人,心里该有多脆弱?孩他爹深深地怀疑,孩子们是故意的,肯定是小白在背后捣鬼。 向媳妇控诉,却不被受理的二爷,晚上睡不着觉,就死死地,哀怨地瞪着那三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哥哥,晚上睡觉,老觉得背上毛毛的,凉凉的,好像什么人,在一直看着我。”早晨吃完饭,在院子玩的葡萄对小白说道。 小白想了想,不以为然道:“怕什么,老爸和老妈都在旁边,不会有什么危险,即使有,他们也会保护我们的,现在天热,凉凉的,不正好吗?” “这样啊,哥哥说得没错得啦。”可眉头仍然拧着,“可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抬眼,看着哥哥。“还有,老爸每天的眼神都很吓人,仿佛我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老爸是不是不喜欢跟我们睡在一起啊。”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喜欢跟我们睡在一起,蠢萌弟弟,似乎还没蠢到不可救药,还知道看老爸的脸色了,“你们喜欢跟老妈一起睡吗?” “当然喜欢得啦,一家人睡在一起,好幸福啊。”葡萄咧着嘴笑道。 橙子也点点头,“可我感觉老爸不喜欢跟我们一起睡。” 小白眼珠子一转,“这还不简单,让他另外找张床睡不就得了。” “对啊,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跟老妈一起睡,而且老爸也会开心得了。”葡萄猛点头。 还开心?不崩溃才怪,忍了大半个月,估计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再挑战,很有可能气的掐死他们。 橙子在一旁摇头。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满以为心疼老爸的葡萄熊孩子,就提出让老爸睡在他们的房间,这样一家人都开心了。 孩他爹听完后,简直火冒三丈,青筋暴跳,恶狠狠地望着三娃,当电灯泡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是吧,都要鸠占鹊巢了,把他这个老子驱逐出屋了。 他要是还能忍气吞声,任由小家伙们骑在脖子上,他就不不是孔铭扬了,受了半个月的鸟气,终于爆发了。 二话不说,拎着三个娃娃,放回了他们自己的房间,“心理治疗时间结束,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跟父母睡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出去别人会笑话我孔铭扬的孩子,还没断奶呢,晚安,孩子们。” 砰地一声,门被合上,留下了三个娃娃。 小白似乎早有预料,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橙子也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只有葡萄熊孩子愣愣的,抠着自己的小熊睡衣,老半天回不过神来,估计心里还在琢磨,他做了什么,惹得老爸这么生气,居然把他们都赶了出来,他还不是为了他好吗? 老爸怎么这样?好过分啊,人家要生气得啦,扭头爬上哥哥的床,滚到哥哥的身边,扒上胳膊,抱怨着,“老爸好讨厌,不说一声,就把我们赶了出来,我都是为他着想,太伤心了,你说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才这样啊。” 小白拍拍略有些受伤,却还不明状况的蠢萌弟弟,“好了,赶快睡吧,他不是吃错药,他压根忘记吃药了,放心吧,老妈会给他投药的,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孩子们被老爸强硬地送回了房间时,苏青当时,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去了弟弟苏夏的房间,跟聊聊弟弟近来的情况。 回到房间时,没看到孩子们像往常一样,争先恐后地扑到身上,就觉得不对劲,走到床前,果然,孩子们都不在了,只有孩他爹悠哉悠哉地躺着。 “你把他们赶跑了?” 孔铭扬坐起身,“什么叫赶跑,我是那样的人吗?他们在我晓之以理的情况下,已经认识到这么大了,还腻在父母身边,的确不好,会被别的小朋友耻笑还没断奶,所以,就很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某人此时脸不红心不跳。 苏青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发现蛛丝马迹,但心里敢肯定,事情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真的是这样?不是你强行送回去的?” 二爷猛点头,“真的是这样,我们家的孩子,领悟能力强,思想素质高,一点就通。” “那我过去看看。”苏青转身,却被某人从后抱住,“天这么晚了,他们早就睡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咱们也赶紧睡觉吧。” 苏青回头,抬起某人好看的下巴,俊美无铸的容颜,在灯光下,一览无遗,“害怕我去了,揭穿你的谎话?要想好过,最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其实,孔铭扬不这样做,她也准备让孩子们自己睡,可这人居然一天都等不了,还敢试图撒谎狡辩。 在媳妇逼迫的眼神下,二爷最终,没扛得住,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孩子们要将他赶出这间房。 而他也是被逼无奈,一时头脑发热,气不过,才将孩子们送回了房间,还搬出了长篇大论,什么孩子们不能娇生惯养了,什么孩子们不能随意纵容了,什么孩子们长期腻在父母身边会养成胆小的个性等等。 最后,总结一句话就是,孩子们不能跟妈妈一起睡。 这天晚上,二爷终于又抱到了媳妇,而代价就是被媳妇揍得鼻青脸肿。 第二天,葡萄一见,张大嘴巴惊呼,老妈投药过量了,老爸居然成了猪头。 今天这么多,有些卡文,打磨下情节,明天万更,么么哒! 正文 第189章 我的要求并不多 章节名:第189章 我的要求并不多 天气转凉,转眼即将进入十一月份,后院的菜园子也要换季,章书玉正忙活着拔掉长着的西红柿和黄瓜,准备种些适合冬天长的蔬菜。ziyougecom “这些菜长的还好着呢,就这么拔掉,是不是可惜了?”二婶走过来,看着还挂着果的西红柿,可惜了声。 章书玉闻声,起身,“再过几天,天气再冷些,就扛不住了,干脆拔了,重新再种,这才几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不是苏青那丫头说,开店主要是找个事情给我们做,省的我们闲出病来,说是要天天都耗在店里,反而成了坏事,这不,前段时间,招了几个店员,上手后,我和他爸,就闲了下来,平时留个人照看着就行,其实,我和他爸完全忙得过来,根本就没必要招什么人,这不是瞎花钱吗?”二婶蹲下身,也帮着忙活。 “这那叫瞎花钱?咱家还缺那点钱,现在工作都不好找,招人倒是减轻了就业压力,苏青说的一点都没错,慢慢地这年纪也大了,就该闲下来,享享清福,不比年轻的时候,从早上到晚上,总有使不完的劲。”章书玉倒是赞同。 “你说解决就业压力,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以前,咱们在乡下的时候,要是谁家娃娃,能有个体面,待遇又好的工作,街坊邻居那还不羡慕的要死。” 二婶啧啧连声,“可话又说回来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觉得还像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到累,浑身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呢?你说怪不怪,人家越活,脸上的褶子越多,身体越差,而我这越活,脸上的褶子越少,身体倍棒,我该不会是什么千年老怪物吧?” 章书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量半天,“你这何止是千年,万年都有。” 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怎么没见葡萄和橙子?”二婶扫视了一圈问道。 “何先生带着去了他家?” “这何先生,仙风道骨的,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居然会给咱家这么小的娃娃当老师,能够轻易在附近买房的人,不敢断定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缺钱的主儿,怎么宁愿当老师呢?请他是不是花了不少钱?”二婶八卦道。 “什么钱?”章书玉微楞。 “你说什么钱?当然是请老师的钱,难不成让人家白白干活?” 章书玉想了想,“没听苏青小孔他们说起过这个事儿,我想应该是没给他什么报酬,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看到过。” “啊?”二婶惊讶,“这都行啊,这何先生真是大善人,现在这个社会,居然有不要报酬白干活的人?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二婶要是知道,为了能收孩子为徒,这位煞费苦心,估计当场能震晕过去。 “这何先生,天天笑眯眯的,也没见不高兴,似乎能管饭就成。” “这要求可真低。” 章书玉楞了下,看着他二婶,“这要求好像是有点低啊。” 二婶在心里吐槽,什么叫好像,简直低的不能再低了好不好,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简直就是一奇葩好吗。 章书玉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弱弱辩解了句,“何先生好像说过,跟咱们家孩子有缘,就是因为喜欢几个孩子,才愿意教他们。” 这还用说吗,要是不喜欢,那他就是脑子有病。 “我听说,苏冬前段时间处了个对象,好像还是个女大学生。”二婶将拔掉的菜秧子,堆到菜园边,随意聊得。 “的确是个女大学生,据说上的大学很一般,师范专业,就回到了镇上中学当了名老师。” 自从上次回去后,跟苏宏贵父子,平常都有联系,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提到过苏冬处的这个朋友。 “现在的大学生,不管学校好坏,都不愿意回家乡,这姑娘怎么想的?” “他们家就她一个女儿,没有兄弟姐妹,应该是为了方便照顾父母吧。” “这样说来,这姑娘倒是个孝顺的,孝顺的孩子,人品都差不到那去,苏冬这小子,运气倒是不赖。” 二婶突然抬头,“不是说咱家苏冬不好,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名大学生,工作体面,怎么会看上咱家苏冬?是不是这姑娘长的寒掺了点,还是那有缺陷?” 别说女大学生了,就凭苏冬那个娘所做的那些肮脏事,是个女孩子都不会找他。 在乡下,还是挺看重这方面的。 拔的差不多了,章书玉起身,走到菜园子不远处,在木凳了上坐下,又递给她二婶一个,一人倒了杯水,歇息。 “大哥说,人姑娘长的很标志,也没什么缺陷,就是读完大学回来后,小地方的年轻人结婚都挺早,即使没结婚,也是老早就定了亲的,像她这么大年龄的本就不多,可她妈又是个挑剔的,人家介绍的对象,总觉的配不上她闺女,一来二去就这么给耽搁下来,成了二十七八岁的老姑娘……” 苏宏贵和苏冬在镇上开了家面馆,虽说这店面不大,可架不住这面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能净赚万把块,万把块钱,别说在小地方,就是在这儿,都算是不错得了。 镇上那里的房价又便宜,父子两人平常又不花什么钱,买套房还不是顶容易的事情。 而且,苏冬这孩子,经历过那些事,完全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人又能干吃苦,又稳重懂事,模样又长的不差,现在又能挣钱,要不是那么个娘,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这女老师的母亲精明挑剔,可她父亲却是个实诚的人,经常到面馆里吃饭,慢慢熟悉起来,看苏冬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越看越喜欢,年龄也跟他姑娘相仿,虽说是个开面馆的,没有她姑娘的工作体面,可赚的可比他姑娘多多了。 而且,这孩子看起来也是个靠得住的,姑娘跟了他,吃不了亏。 于是,这人找个机会跟她姑娘说了,刚开始她姑娘并没放在心上,实在是这些年,介绍对象太多了,她自己一方面觉得丢人,一方面提不起兴趣。 这位父亲,并没放弃,找个时间,不声不响地带着姑娘去面馆吃饭,吃完饭后,指着苏冬给自家姑娘看,又在姑娘耳边说了不少的好话。 这姑娘见了苏冬本人后,发现自个儿老爹并没有夸大,这人确实不错,没有时下年轻人的浮躁,是个脚踏实地的人,而且那沧桑的眼神,似乎经历过不少事。 这次见面给她留下了不少的好感,后来又来几次,慢慢接触后,发现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什么都能聊上几句,这全拜苏东在监狱里读过不少的书。 慢慢两人就处起了对象,苏宏贵自然喜欢的合不拢嘴,人姑娘长的也好,又有学问,又有体面的工作,还挑什么,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 作为父亲,就想着尽快把这事给定下来,心里也就踏实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看着姑娘的父亲,是个憨厚实诚的人,可她母亲却是个厉害的,知道后,立马将苏冬的家底打听的一清二楚,包括苏冬坐过牢的案底,还有他那个娘。 其实,要知道这些事,并不难,别说苏村,就是邻近的村子里,一说苏宏贵家,都能如数家珍。 姑娘的母亲收集完这些信息后,发话了,坚决不同意女儿再与苏冬来往,就是嫁不出去,成为老闺女,也不能嫁个有案底,还有个那么娘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孩子,能好到那里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这姑娘了解苏冬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这些事情,在处对象的时候,苏冬已经全都告诉她了,虽然也犹豫过,但她毕竟受过教育,有一定见识,并没有因为这些就否定了苏冬这个人。 母亲的反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她并没有听从母亲的话,和父亲两人一直在做母亲的工作,只是,收效甚微。 可能你会说,只要姑娘答应,还怕什么,瞒天过海,各种办法多得是,可是,不得到父母祝福的婚姻,还是不圆满的,经营婚姻本就不易,这不是为以后埋下祸根吗? “其实,这姑娘母亲的做法,也能理解,搁谁身上,也不希望自己的姑娘,嫁到这样的人家,况且人家姑娘的条件还那么好。”章书玉叹了口气。 二婶喝了口水,“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苏冬这孩子,以前是不着调,可现在不是改好了吗?就因为犯过错,就否定,这有些不公平,我看苏冬这孩子现在挺好的,模样也不差,来到这里儿,肯定有不少的姑娘喜欢。”自己的孩子,当然怎么看,怎么好。 “谁说不是,可人家姑娘却是个好的,一点都没嫌弃过苏冬,一直在做她母亲的工作,要是咱先提出不愿意,岂不是伤了人家姑娘,再说两人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肯定是有感情的,哪能说散就散。” 二婶叹了口气,“那就只能这样?那姑娘的母亲,要是一口咬定不同意,这样岂不是拖累了苏冬,你说这姑娘的母亲也是的,姑娘都这么大了,再留也不怕留出仇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还能代替闺女过日子不成。” 章书玉给他二婶又倒了杯水,“苏青说只要这姑娘人品过得去,不介意使些特殊手段。” 二婶抬头。 “苏冬不管怎么说,也是咱老苏家的根,凭着咱家,难道还配不上她家闺女不成?说要找个时间,让苏冬天领着人来一趟京市,敲打敲打。” 他们并不是以势压人,可碰上这样固执的母亲,还只能这样。 二婶点点头,“我看准行。” “说起苏冬,我倒想起来了,苏红也毕业有段时间了,年龄也不小了,怎么不见你着急啊?”章书玉问道。 二婶怎么不着急,苏红可比苏青大,人家苏青孩子都三了,她当然着急了,可她光着急有瞎用,她总不能按着这两人去拜堂吧。 跟苏冬的那位准岳母刚好相反,她这恨不得早早将女儿嫁出去,才安心。 “我过来,就是想找你商量商量,苏红这孩子单纯,心眼直,想什么很容易就能猜到,我也问过这些事,看她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样子,我猜肯定不是苏红不愿意,而是甘旭那孩子压根没提过这事。” 章书玉不解了,“不可能吧,甘旭在我们眼皮地下生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还能晃了眼,那可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看他对苏红的态度,那可是真心实意,不似作假,怎么可能推脱?” “我也是纳闷,才找你商量商量,苏红这孩子认死理,认定一个人,那就不会轻易改变,一心一意地投入,现在人也毕业了,只要甘旭提出结婚,我敢保证她肯定不会拒绝。” 章书玉点点头,“苏红这孩子年龄是不小了,搁在乡下,孩子都好几个了,是要上心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急,你在家里不能老跟苏红这孩子提这事,估计孩子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你再问,不是跟孩子施加压力吗?” “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做父母能不管吗,那样的父母该有多大的心,苏青当年才多大,你还不是硬逼着她结婚,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平常不管不问的,在这件事上,态度却那么强硬,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孩子那么小,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同意,孩子还在读书,大好的前途,怎么也不会那么早就让她结婚。” 章书玉叹了口气,“不让他们成亲,难不成让小白成为单身家庭的孩子?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小白这个外孙,我也是替我女儿考虑,着想。 我虽然不常在外面走动,见识不多,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说,我一个呆在家里的家庭妇女,有什么值得一个大少爷接近的,还不是为了苏青。 小孔这孩子很能讨人喜欢,我也打心眼喜欢这孩子,可是一开始并不赞成,不管怎么说,他是大家族的公子,家大事情就复杂,苏青本来就没清闲过,我不想她以后的日子,还是生活在复杂之中,况且门当户对,自古有之,是有他的道理的。 况且这些公子哥见识的人多,贪个新鲜,保不齐转头又喜欢上了别人,那岂不是害了苏青,可慢慢地,我就发现,这小孔虽然腹黑,可对苏青那真是上了心,对她不比我这个母亲用心少。 凭着这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意外怀了孩子,小孔要结婚,苏青不同意,我看小孔那段时间,面容憔悴,心里不忍,要说这个世上,能比他对苏青好的,还真不一定有,况且苏青那个冷清,对人戒备的性子,谁还能走的进她的心,也只有小孔那扬的性格能做得到。” 二婶点头,“看他们两人,这么多年了,还腻歪得跟新婚的小夫妻似的,说明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我可听不少人说过,这小孔在外面,张狂霸道,没人敢惹,可对苏青却粘的很,恨不得两人绑在一起,我就没见过这么粘媳妇的人。” 章书玉笑了笑,“所以,人很重要,看准了,孩子就能少走很多弯路,甘旭这孩子错不了,赶明儿,我让苏青和小孔,探探他的口风。” 二婶笑道,“那感情好,甘旭好像很听苏青的,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咱也知道不是。” 又坐了会儿,二婶起身要走,“小白也快放学了,你也要做饭了,我就先回去了,不耽误你了。” 吃过晚饭,苏青帮着母亲,收拾厨房时,章书玉提到了苏红和甘旭的事情。 苏青想了想,“回头我问问甘旭。” 章书玉嘱咐,“你别张口就问,人家还以为咱们逼亲呢,这多掉价啊,还让甘旭那孩子,认为咱们对他不信任,有成见呢。” 苏青搂着母亲的肩膀笑,“本来就是逼亲,还装高冷。” 母亲天天上网,自然知道高冷是个什么意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别让人家以为,咱们家的闺女嫁不出,想早点推销出去就行了。” “你们啊,就是穷紧张,苏红才多大,看看外面那些白领阶层的,很多都三十来岁,没结婚的大有人在。” 母亲白了她一眼,“三十来岁,那还不把家里的父母愁死啊,不管人家怎么样,苏红和甘旭感情也没见出问题,不想着成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光谈恋爱不结婚的,现在这个社会,还少了? 不过,甘旭吗?她想,心里肯定有心结。 苏青挨个给孩子们洗完澡,换上睡衣,孔铭扬端着牛奶进屋,“快喝完漱口,然后上床睡觉。” “睡不着得啦,能再玩会游戏吗?”葡萄喝完杯中的牛奶,眼睛期许地看着老爸。 孔铭扬拿毛巾擦掉儿子一嘴白乎乎的奶沫,“不行,越玩游戏,越睡不着。” “那我能去外面看会星星吗?”熊孩子反正是不想睡。 “除非你把自己挂到天上去,大阴天的那来的星星。”孔铭扬一把夹着熊孩子去洗手间漱口。 葡萄吭哧道:“那我看会风景。” 漱完口,孔铭扬将葡萄放回到小白的床上,“去梦里看,那里的风景,想要什么有什么。” 葡萄委屈撇嘴,转身将脑袋拱到哥哥的身子下,闷声道:“睡不着,偏要让我们睡觉,老爸真霸道,也不准我们跟老妈睡。” 小白将蠢萌弟弟的脑袋从身子下拔出来,斜了老爸一眼,“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孔铭扬给两人盖好被子,点了点小白的额头,“警告你儿子,不许带着弟弟妹妹晚上溜出去,被我发现,哼哼……” 小白拿开老爸的爪子,“不溜出去也行,每个星期要有两个晚上跟老妈一起睡,培养感情。” 葡萄扭头,眼神发亮,“我同意。” 臭小气敢威胁老子,“你同意个毛啊,培养感情,白天还不够你培养的?再培养,我媳妇,也只能是你妈,也变不成老老佛爷。”正说到这儿,腿上就挨了一脚,扭头委屈地看向媳妇,“干嘛踢我,我又怎么了?” “因为你嘴贱,这病以后要治。”苏青瞪着他。 孔铭扬夸张地呲牙咧嘴,反驳,“你没听见小白那臭小子威胁我吗?” 看到老爸吃瘪,孩子们闷笑不已。 出了房门,身材高大的二爷就趴在了媳妇背上,“媳妇,你下手可真够狠地,都走不了路了。” 拖着个无赖,苏青满脑门的黑线,“走不了路,就跟孩子们一起睡吧,让我清静一晚上。” 二爷一听,画风立马改变,腿也不打弯了,腰板也直了,踢踢腿,“好像又恢复了,能走路了,哎,我这修复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前头走着的苏青嘴角带着笑意。 “不对,媳妇走错了,这不是回房间的路。”孔铭扬在后面叫。 “谁说我要回房间了?”苏青反问了句。 “大晚上的,不回房间抱着睡觉,干嘛吗?”夫妻和谐是不能打乱的。 “去找甘旭,谈谈心。” “一个木头,有什么好谈的,回去,为夫跟你谈,保准烦恼忧愁尽消。” 苏青突然停滞了一瞬,回头,“你知道甘旭,为什么不想结婚吗?” “我是不知道,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别说不结婚,就是光棍一辈子,又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用得着关心吗?” “他不结婚,苏红就要成了老闺女了。”苏青继续往前走。 “好吧,苏红是你姐姐,是要关心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某人追着媳妇。 “其实吧,也没什么好问的,甘旭那人最在意的不就是,身上流着我的血吗?银狼一族,多高贵的血统,别人想有,也得不到的,他倒好,居然一直耿耿于怀,这不是糟蹋我的血脉。” 苏青无奈地看着某人,一把扒开拦着自己腰的胳膊,“你只是贡献了一管血,还血脉?说的好像是你的后代似的,你是想占我便宜是吧?你本身就是头狼,你当然不在乎,体会不到,一个人类变成半人半兽的心情,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这脑子装的整天都是那点事,哪还有脑容量想别的。” “你想多了吧媳妇,我占你什么便宜?我那时随口说的,这种便宜,给我都不占,我又不傻,还有说到狼,我觉得你一直对为夫有歧视,在此,我需要跟你科普一下,为夫的身份,我们……” 唐僧再次附身,苏青赶紧阻止,“行了,不用科普了,我都生了三个孩子,怎么不知道,你们是高贵的银狼一族,无与伦次,咱们人类,身份低微,只能仰视行了吧。” 某人大方道:“仰视就免了,只要在某种时候,有我做主就好了,我的要求其实不多。” “你的要求是不多?”苏青咬牙,“可你的要求太过分了,还要脸吗?” 夫妻两人吵吵闹闹来到了甘旭的院子,准确的说,在外人的眼里,应该是打情骂俏,在此一点上,逗弄媳妇的二爷,一直乐此不疲。 苏青并没有遵照母上大人的嘱咐,采取迂回方式,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与甘旭之间的关系,再迂回就见外了,反而直接来的要效果好。 甘旭听完他们的来意,低头沉默不语,似乎有难言之隐。 孔铭扬在一旁急了,良宵苦短,本来就嫌夜太短暂,还要将时间浪费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绝不能忍。 “我说哥们啊,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或者对苏红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也好解决吗?你这样不说话,跟个娘们似的,都快急死个人拉,简单的事情,装什么复杂高端吗?” “不是苏红的问题。”某人终于抬头开口了,“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不能人道还是咋地。”孔铭扬口不择言。 苏青瞪了他一眼。 甘旭摇头苦笑,“那倒不是,不结婚还好说,结了婚,就有生孩子的压力,可你说我这样的,怎能要孩子?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去招惹她了,我这不是爱她,反而是害了她,作为女人,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可我却不能让她享有做母亲的权利。”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之前,哼哼,已经七千了,万更是没得跑了。 正文 第190章 二爷的婚礼 章节名:第190章 二爷的婚礼 “后悔,那都是推卸责任的懦弱表现。ziyoUge.com”孔铭扬挑眉,“哦,你说一句我后悔了,做过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这样对苏红很不公平的,难道你还能逃避一辈子,就这样拖着人家?” 苏青坐直了些,盯着对面的甘旭。 “当然不是。”甘旭抬头。 “那你是想放弃?”二爷提高了音调。 甘旭面露痛苦的挣扎。 苏青死死盯着对面,“你要是这样做,对苏红的伤害可就是一辈子的。” 甘旭低头说道:“不会的,时间长了,她就会忘记了我,然后找一个正常的男人结婚生子,过着普通正常人的生活,相比着跟我在一起,可能一辈子没有孩子,或者生出个什么怪物,痛苦小多了。” “这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的想法。”苏青说,“我这个姐姐,性格单纯,却是一根筋,你们感情这么好,你突然跟她分手,无论什么样的理由,她都无法再去信任一段感情,没有信任,何来投入,没有投入,又怎么会幸福? 有了孩子又怎样?她永远活在疑问当中,她会经常问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一段感情怎么说没就没了,为什么?是自身哪里出了问题,还是感情本身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人无力掌控,这样的她,还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你这样可是害苦了我的姐姐,这比你出轨,移情别恋,更让人难以接受。” 甘旭几乎奔溃地将头埋在双臂之中,“那我该怎么办?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哎,我说哥们,不至于吧,不就是没有孩子吗?正常的男人生不出孩子多的是,你就当自己不孕不就行了。”孔铭扬说。 “这不一样的。”甘旭红着眼睛摇头。 “你当它一样不就行了。”孔铭扬恨铁不成钢,“脑子怎么就转不过来呢,哪能事事都较真,非要查出个子丑寅卯。”他们家子嗣凋零,生出孩子的那叫异端,生不出孩子那才是家族的主流,难不成各个都要被剥脱享受感情的权力? “你跟苏红直接讲清楚,或许她跟本就不想要孩子。” “苏红心性善良,无论我是什么样,她都不会离我而去的。”甘旭眼神深邃。 “这不就得了,那你还纠结个什么劲,赶紧抓紧把婚礼办了,省的几家的大人都挂心你们的事。”孔铭扬催促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她留下什么遗憾。”甘旭望着虚空,茫然地说。 孔铭扬这次没有再挤兑他,甘旭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是真的爱着苏红。 对于心爱的女人,无不希望,她过的好,不能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皱一下眉毛,更不用说留下没有孩子这么大的遗憾。 不都说,没有孩子,女人这一生都不能称为真正的女人吗?甘旭的爱醇厚到了,宁愿受分离之苦,宁愿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宁愿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自己痛彻心扉。 这样无私的爱,古今有之,也让人感动。 孔铭扬能理解,也感动,可放在自己身上却做不到,反而嗤之以鼻。 在他二爷的行为准则里,认定了的人,那就要生死相随,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就像他追媳妇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别无他求,只为着一个结果,那就是在一起,生生世世。 与甘旭比起来,他二爷是自私,是霸道。 可要不是他的自私霸道,苏青会成为他的媳妇? 若是一开始因为孩子的问题,装一把情圣,远离苏青,那他们的孩子怎么来? 不尝试,结果永远都是最糟糕的,只有尝试了,最终才会有扭转乾坤的希望。 就像他追媳妇,只求能与之共度,绝了有孩子的念头,最后绝却没想到老天恩赐,赐给他三个宝贝儿。 所以,他二爷的原则就是不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看不着的大道理放弃。 他二爷很自信地肯定,除了自己,世上再也没有那个男人比自己对她好,如果这样,还将她推给别人,是真的为她好吗? 孔铭扬抬头,拿这句话问甘旭,“先不谈孩子的问题,你有自信保证,除了你,再也没有那个男人能对她这么好吗?” 甘旭看着孔铭扬,想也不想点头。 “这不就结了,人生短暂,哪能事事兼顾得到,你都这样认为,你怎么还能放心,将她交到别人的手里。” 甘旭愣怔,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拧着眉头深思。 某人居然能有如此高的觉悟,三言两语就将人点破,让苏青忍不住刮目相看。 这点很不像某人的画风,眼前这人就是个腹黑狡诈,披着高贵冷艳外皮的无赖,与哲人什么完全搭不上边。 难道眼前这货的里子重新换了一个。 疑惑地看着某人。 某人对她挤眉弄眼,让苏青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他这德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了的。 苏青转头,看向甘旭,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虽说,你体内的血液已经融合,但毕竟人类基因占据着优势,生孩子倒是没问题,生出的孩子,无非就是两种结果,一种是普通人,一种就是带有半兽基因,到时我可以,让他不变身,只是身体条件强于普通人而已。” “真的可以?”甘旭激动不已,随即,目光暗淡,“你要是有办法,为什么我还要自己控制。” “那时因为,你是采取特别的手段,令基因相互融合,这种基因的融合,本来就不稳定,所以你才要自我控制,可你的后代就不一样了,遗传下来的基因稳定度够好,到是怀了孩子,我再想办法,这样孩子就不会,受变身之苦。” 苏青之所以,一开始没明说她有办法,其实也是在试探甘旭,对苏红的感情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毕竟以他特殊身份,没有牢固的感情基础,真的很难肯定能走到最后。 甘旭一改颓废,痛苦深渊不可自拔地苦逼形象,眼睛程亮,看着苏青激动的,活像要吃了她。 “哎,哥们,淡定,千万不能激动过度,过去了,我媳妇再好的医术,也无能为力让你的孩子出生。”孔铭扬说。 甘旭不在意孔铭扬的毒舌,一改往日紧绷的面孔,脸上挂着傻笑,无比感激地看着苏青,动情不已。 “没有你当初的搭救,也就没有我甘旭的存在,没有你的好心收留,也就没有我现在的家,现在还要劳烦你为我这些破事费心费力,我真不知道做什么能够报答这份如山重,如海深的恩情……”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可能是煽情,可从甘旭的嘴里,却是他真心的表达。 “不全是为了你,我这不是为了我姐姐吗?”苏青笑道。 “要想报答,还不好说,别想着跳槽了,帮我媳妇理一辈子财吧,她这人最怕麻烦。”孔铭扬说。 甘旭笑道,“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我也没打过跳槽的主意,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沉重的心情一放松,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 “既然事情解决了,再扭捏就像娘们了,赶紧准备婚礼吧。”孔铭扬说。 甘旭点头应是。 自从与甘旭谈过之后,排除了心结,就开始着手成婚,几家大人兴奋不已,在长辈的眼中,不就是希望孩子们有个好的归宿吗? 甘旭没有家人,章书玉就相当于男方的代表,天天跟二婶嘀嘀咕咕商量着婚期,以及婚礼的筹备,还有婚房的装修等等繁杂的事宜。 婚礼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采用西方婚礼。 之前就要准备婚纱礼服,章书玉和二婶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看到这副场景,二爷艳羡了,眼馋了,他也想看着媳妇穿婚纱的样子啊,也想和媳妇一起走进礼堂就啊。 这种念想他一直都有,只是没像今天这么强烈,或许是受了刺激吧,反正这种念想,一旦在心疯狂滋生,不受控制的长成,不满足于的话,就不会罢休。 于是,二爷缠着媳妇,提议要跟苏红他们一起举行婚礼,得到的反应就是,媳妇看傻子的眼神,还摸着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说哪门子的胡话,还举行婚礼?咱闹腾能有个度吗?” 二爷扒着媳妇的胳膊,开始舌灿莲花了,“你看,当初我们还在读书,你不愿意招摇,我们就在家里举行了个简单的婚礼……” 苏青头疼打断,“那些礼仪程序加起来,比苏红他们举行的西式婚礼不止复杂多少倍。”你那是拿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的,居然得出简单二字。 “怎么不简单,观礼嘉宾那么少。”二爷又掰出个理由。 “至亲的亲朋好友,不都到场了吗?”苏青无奈。 “可还有很多认识的人都没到啊,比如同学了,同事了,公司里的员工了,媳妇,你想想,这些人都没送礼金,平常他们结婚的时候,咱们可都随了礼的,光出不进,这亏吃大了。” 苏青瞪着某人,“你缺那点钱。” 某人抠着指头,“我缺那点礼钱。” 苏青无语了,“那你自己折腾去,我不奉陪。” “难不成你让我去找小三?这绝壁不行啊,我的忠诚不允许我这样做的,没有你,这婚礼办不起来啊?”二爷紧追不舍。 二爷见一计不成,又掰扯出一个理由,“媳妇,今年可是我们在一起的十周年,十周年,你听听多不吉利,宁愿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举办场婚礼,刚好冲冲。” 苏青白了他一眼,就忙自己去了。 举办婚礼,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必要吗,除了麻烦还是麻烦,再者说了,你见过谁家孩子都有三了,还要再次举办婚礼的。 媳妇不鸟他,可你要说,二爷就这样放弃了,那你就大错特错,太了解咱家二爷了。 媳妇这条路走不通,他就采取迂回战术,找上了母上大人,充分利用迷信,将十年这个数字硬说成大不吉利。 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命磨砺过,多多少少会信这个,再加上挂心女儿,不就是一场婚礼。 有母上大人,天天在耳边游说,耳提面命,苏青最终也没抗住,实在是敌方太狡诈了难缠了。 终于更完了,好饿啊,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191章 势将坑爹大业进行到底 章节名:第191章 势将坑爹大业进行到底 关于婚礼,孔老爷子和孔大哥倒是非常赞成。ziyoUge.com 孔老爷子也认为,当时小二结婚太过于简陋了,苏青怀着孩子,另外两人还在读书,只走了他们孔家的古礼,算是在狼神那里登了个记。 在外人的眼里,孔家的二少的婚礼着实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理应给孩子们补办一场婚礼,算是在京市,乃至华夏明面昭告,苏青的身份。 而孔大哥,却是因为上次小二成亲的时候,他走不开,没能参加,要说遗憾怎么可能没有,他毕竟就这一个弟弟。 婚礼操办,完全不用孔铭扬和苏青忙活,有孔老爷子和孔大哥一手操办。 两人的礼服,也没找什么国外的大牌设计师,有母上大人全权包揽,苏青画出设计图,母亲来操刀。 试问当下,婚纱礼服,出自母亲之手的,还真不多,也算是别有意义。 结婚的戒指,孔铭扬不打算重新定做,结婚戒指,一生一对就好。 这里面,看似没孔铭扬啥事,其实,他也很忙的,结婚的请帖,他要亲自写,而且还是那种很庄重严肃的毛笔格式。 以孔家的地位,两人举办婚礼,来宾岂能少了,所以,请帖不可谓不多,每天晚上看孔铭扬趴在那里,辛辛苦苦认真写请帖,苏青不知该说什么好。 “又不是第一次,差不多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较真吗?外公舅舅的书画功底都可以拿去卖钱了,让他们帮忙不是快些。”况且你这写出来的毛笔字也不咋地吗? 孔铭扬从墨宝中抬头,瞪眼,“能一样吗?成亲的是我们,有的诚意好不好?” 苏青看着严肃中炸毛的某人,心里有些想笑,你啥时候对那些无所谓的来宾有过诚意。 本来心疼某人,到最后反惹了一身骚,爱咋地咋地去。 一开始,孔铭扬打的是趁着甘旭苏红举办婚礼,一起办的,可中途,甘旭和苏红变卦了,怎么着也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办。 开玩笑,只要不是特别高调之人,谁会跟孔铭扬一天举行婚礼,到时婚宴上的来宾,不是权贵就是政要,他们这样的人,成个婚,还要胆战心惊的,图个啥? 于是,甘旭和苏红的婚礼往后推迟了半个月,这对再婚的反而成了主角。 苏青有些。 婚礼是西式婚礼,宴会是中式婚宴,孔老爷子和孔大哥力求完美,婚礼之前的准备时间定的很宽松。 婚礼之前,兄弟们又聚了一次。 杜翰东老婆孩子去了娘家小住,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晚上时间难以打发,而宋岩呢,谢敏雪由于家里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时间有的是,另外周放也从军区上回来,几人理所当然聚在了一起。 当然,聚会照常是要将孔铭扬和苏青通电过来的,若是没有了这两人,聚会总觉得没劲。 搁往常二爷肯定推了,大晚上的在外面瞎晃荡,纯粹浪费生命,哪有在家抱着老婆睡觉来的实在。 可这会儿不同了,他二爷要举办婚礼,兄弟几个的请帖能少了,那可是与礼金挂扣的。 兄弟几个,除了自认交友不慎,倒霉之外,、还能说什么,见过谁家收两次礼金的。 “二少,上次你结婚,兄弟可是包了一个丰厚的红包,这次红包就免了,兄弟这人只要到了,心意就到了。”杜翰东看着手中的请帖肉疼地说。 孔铭扬讳莫如深,“提礼金什么的,太俗套了,凭咱们几个的关系,谈这个太见外了。” 这话说的等于没回答吗? 我说了礼金的事情,你不应该大手一挥,豪爽万丈地说,礼金那都是身外之物,兄弟这次举办婚礼,主要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缺,那天,谁要是送礼金,谁就看不起兄弟,谁就不用来了。 还提礼金?俗套?见外?你什么意思?暗示兄弟太抠门了,这点钱都不愿意出? 可尼玛,你见过谁同一个人,送两次礼的,这绝壁是占便宜的行径。 “二少,我要先恭祝你们新婚愉快,感情和睦,不是兄弟们小气,要是二婚,再婚什么的,我保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可现在人不变,咱就没必要了。”就是因为几人关系够铁,才总是喜欢,在小事上针锋相对。 苏青在一旁照顾孩子们吃饭,听到杜翰东的话,忍不住腹诽,某人对礼金,做梦都在念念不忘,能会放过你们才怪。 果然,孔铭扬开口了,貌似大方道:“你下次再婚,我和苏青会再送你一块镇店之宝。” 杜翰东一听,镇店之宝,立马眼冒精光,喜形于色,拿着杯子的手,差点一个不稳,给摔在地上。 可没等他高兴一分钟,顿时悟了,对着孔铭扬呲牙咧嘴,猛起身,朝孔铭扬吼开了,“你才再婚,你自个儿,感情一帆风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居然诅咒我再婚,你也太恶毒了吧,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红包吗?你能再小心眼些吗,居然诅咒我妻离子散,我妻离子散,你有什么好处,我要是妻离子散了,我就赖在四合院,天天膈应你。” 孔铭扬朝后尽量仰着身子,拿餐布挡在两人之间,被愤怒地杜翰东一把夺走,瞪着某人,喷着怒气。 “冷静。”孔铭扬摆手,“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不就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吗?你要是再婚,我送红包,除了表达兄弟的情义,那里不妥了,只有内心有鬼的人,才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你他妈的才有鬼,杜翰东几乎要抓狂,二爷却仿佛什么事没发生一般。 “行了,老杜。”周放按着杜翰东的肩膀,将人强行按坐下,“都多大的人了,还吵成这样,不就是一个红包吗?我二哥好不容易举办一次婚礼,吃亏一次又死不了人,你家大业大的,这两年赚的盆满钵满的,那像我,两手清风,穷人一个。” 杜翰东朝那人冷哼了声,这人简直大大的坏,你说他能不包红包吗?不提孔铭扬,就苏青在那儿,红包的分量就不能少了,他不就是开刷两句吗,这人就恶毒地诅咒他妻离子散,不过,也怪他,干嘛自找虐,认识这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孔铭扬眼神无辜地看着杜翰东,心里却是笑翻了,你就傲娇吧,红包反正是跑不了。 不过,二爷还真是卑鄙啊,都如此说了,别说杜翰东原本是开刷,就是真有这想法,这会儿,也只能打消了。 苏青给孩子们添了碗汤,抬头看着对面的周放,“这次回来,不走了?” 周放点头,“我老爹都发话了,历练的差不多了,再留下意义不大。” “回来有什么打算?”苏青又问。 “老爹准备让我跟着孔大哥混段日子。”周放说。 “回来发展前景是大些,跟着老哥,有他提点护着,倒是少走不少弯路。”孔铭扬说,“不过,你不一直很怵老哥吗?” 说到这个,周放就变成一副苦瓜脸,搅着汤勺,整天不苟言笑,散发冷气的人,能不怵吗? “大哥只是面冷些,其实还是挺照顾人的。”苏青安慰了句。 周放只是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为着以后跟着孔大哥,为自己默哀了一把。 杜翰东在孔铭扬那里吃了瘪,怨愤着呢,看着吃的满嘴冒油的孩子们,问道:“对于你们的老爸老妈即将再次举办婚礼,你们有什么感言。” 小白斜了他老子一眼,“一大把年纪了,折腾来折腾去,也不嫌累得慌。” 小家伙的话一出,在场的人立马喷笑,连苏青眉眼都带着笑意,小白的话,可不正是她内心的想法。 闲折腾! 葡萄从啃了一半的骨头上抬起头,看了看他老爸,貌似沉思了半响,“比着太公,外婆他们还好得啦,可比着我们就太老了。”说完低头继续奋战手中的骨头。 “所以,选择参照的标准很重要。”橙子随后总结发言。 杜翰东周放和宋岩,差点笑断气。 尤其是杜翰东朝三个娃娃,竖了个大拇指,扭头看着铁青着脸,头顶冒着浓烟的某人,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总算干爹没白疼你们,关键时刻,帮干爹报了仇,温柔地看着三个包子,“吃的好,下次干爹再带你们来。” “这个做的还不错。”小白晃了晃手里的排骨。 “等会,走时,我让他们再做一份,给你们带回去,不愧是吃货,这道菜可是人家的招牌菜。”这会儿老杜心里舒坦了,心情好的不行,有求必应,一点都不夸张。 而被儿子称呼一把年纪,太老的某人,瞪着臭小子的头顶,实在是忍不可忍,他二爷不说二八年华,可也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代,在漫长的人生里,他顶多算是刚成年,居然就被儿子说成一把年纪。 一把年纪,相对应的不就是曹老头子吗? 搁谁身上谁也无法忍受啊,臭小子,小时候,盯着一张乖宝宝的脸,调皮捣蛋地坑爹,长大了些,天天冷嘲热讽,傲娇地坑爹,你是不将坑爹大业进行到底不准备罢休了。 二爷按耐住火气,“我和你们老妈举办婚礼,得意的应该是你们,你看看周围的小朋友,谁家的孩子见证过父母的婚礼。” 葡萄摇头,“没有,电视上都是结婚了,然后才有小宝宝,你是准备再给我们生一个弟弟吗?我可以选择嘛?我想再要一个妹妹。” 孔铭扬的手握的嘎吱响,想都不用想。 原本怕回来的晚了,两更合一更的,想不到已经码出了一章,怕你们等着,就先传了,二更在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192章 智斗丈母娘 章节名:第192章 智斗丈母娘 苏青和苏红姐妹两,接连都要举办婚礼,刚好趁此机会,让老家的大伯苏宏贵和苏冬过来观礼。ZiYouGe.com 电话是章书玉打的,提到了苏冬处的那个对象,她的意思是让他们一同过来,最好是她父母也一起来。 苏宏贵在那边纠结,“让小孙那姑娘来,还好办,可人家父母怎么可能同意?”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况且人家母亲,还极力抗拒这门亲事,不淬他一口就够好了。 “你不会让那姑娘去说,不要提两个孩子的亲事,就说一起到外面旅游,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费用咱们这里承担。”章书玉建议道。 “孩子这事不能老拖着,时间长了,那姑娘的母亲,一直不松口,这姑娘对咱家苏冬的心意也会慢慢磨没了,再坚韧的心,也搁不住她母亲,在耳边天天洗脑,这事要尽快,孩子年龄也都不小了。” 苏冬的那个不着调的娘侯秀,自从姘夫入狱后,也就失了踪,没有再回来过,而父亲苏宏贵,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可能想不到,章书玉可怜那孩子,再不帮衬着,估计这亲事又要黄了。 可让苏宏贵父子想不到的是,孙苗苗,也就是苏冬处的那个对象,她母亲听了女儿的转述后,居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但那对父子奇怪,连孙苗苗都惊讶的不行,难不成她母亲被她磨的终于想通了? 孙母并不是想通了,而是想彻底断了苏家的念想,这段时间,姑娘天天在她跟前念叨,她也是不胜烦恼,但是,想要她将女儿嫁给一个有案底的人,绝对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 孙母之所以答应一起去京市,也是有原因的。 孙苗苗的父亲,是孙家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孙家老二。 孙家的经济状况,只能算是一般,并不算是什么殷实人家。 孙家老大,实诚憨厚,娶回家的婆娘个性却刚好相反,刚强精明,还读过书,相比于普通的家庭妇女,算是有些见识。 孙家老大父母去世的早,孙家的老二,却是个学习的好苗子,成绩出众,继续培养,那妥妥的是大学生。 可无奈父母去世的早,大哥又结了婚,成了家,他这学业也算是上到头了,乡里乡亲都这样认为。 可跌破眼镜的是,孙家老二,居然一直没有辍学不说,家里什么活,都不让他干,只要他好好读自己的书就行。 其实,一个家庭,不管男的心底多么善良,可要是婆娘不支持,孙家老二这学还是很难上成。 你说,婆娘天天在家里跟你闹腾,即使你不同意,那孙老二也不好意思再去读书。 所以,孙母这点还是很让街坊邻居翘大拇指的。 孙母曾经给孙家老二说,既然你有读书的天赋,想读,我和你大哥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 孙家老二能不感动吗? 果然不负众望,几年后,孙家老二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京市的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京市工作。 而对拱他读书的大哥大嫂,不是一般的感激,等工作了,经济条件允许后,就提议要接大哥大嫂到城里来住。 可孙家老大夫妻两却以在乡下生活习惯为由拒绝了,等侄女毕业后,虽然她的学校不怎么地,但在京市找一个普通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可谁知这侄女却回了老家。 孙家老二,总觉得愧对大哥,没帮上什么忙。 而孙母这次去,就准备到二弟那里看看,不管怎么说,孙家老二还是一名政府工作人员,让苏冬这个坐过牢的人知难而退,不要再缠着她家姑娘。 一行五人,来时坐的是火车,本来,苏青是要给他们订机票的,可大伯苏宏贵没出过远门,死活不愿意坐飞机。 一方面是怕浪费钱,另一方面是惧怕那玩意。 苏青由于白天预约的有病人,走不开,就有苏夏和甘旭去接的火车。 火车上,苏夏就与苏冬通过电话,知道他们在那节车厢,甘旭找了关系,两人直接进了站,想着大伯他们来,肯定不会空手,带不少东西。 见到人后,看到那几个装的满堂堂地蛇皮袋,果然被他们猜中了。 苏宏贵脸上带着刚进城的拘束,指着地上的袋子,“这些都是山里产的,你们一年也不回去一次,也吃不到,就给你们带了些。” 几个大蛇皮袋,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混在大都市的潮人之中,显得尤为的土气,引来不少人的打量,那眼神说不上舒服。 后面紧跟着下车的孙母,瞅见苏宏贵跟前站着说话的,英俊好看的不得了男人,忍不住惊讶,光那身上散发的气势与周围的人相比,就高出一大截。 苏家的事情,她也听过一些,说是他弟弟家的孩子在外面混的还不错,只是两家关系并不好。 还不错,三个字很笼统,孙母来之前也只是以为,有个不错的工作,有些小钱而已。 可再看这两个年轻好看的人,给人的气势,又跟他二弟这样从乡下混到城里的不同,具体怎么个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不过转念想到,这两个年轻小伙子,肯定会嫌弃他们这些土的掉渣的乡下人,连孙苗苗看到甘旭和苏夏这样的人,都晃了下眼睛,同时皱起眉头,有些担心。 可出乎他们意外的是,两人脸上没有一点厌恶嫌弃之色。 苏夏拎了拎沉重的袋子,“带一些就行了,带这么多坐火车多累啊,我姐都订好了飞机票,你们偏要坐火车,还带这么多东西。” 苏宏贵闻言,脸上放松了些,“不累,我和你哥两个大男人,一点都不累,这位是……”看着一旁的甘旭。 “这是甘大哥,过不久,就要改口叫姐夫了,不过,叫甘大哥叫习惯了,我是不准备改口了。”苏夏笑着道。 甘旭摸摸他的脑袋,“叫什么都行。”然后又跟苏宏贵和苏冬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大伯,你叫他甘旭就行,苏冬也这么叫吧,你们年龄应该差不多。”苏夏说。 “这样称呼,不太好吧?”苏冬挠了挠头。 “有什么不好,都是一家人。”苏夏直截了当。 “苏夏说的对,苏红还要喊你哥,咱们年龄差不多,我就冒昧,也直接称呼你名字了。”甘旭说。 随后,两人又跟孙家的人,客气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车在外面,你们跟我们回家住?还是住酒店?我立马交代下去。”孙家的事,甘旭也知道。 “不用了。”孙母直接拒绝,“我二弟就在这儿工作,早让我们来,一直没腾出空,刚好趁着过来看看,可能,他就等在外面,到了家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 甘旭点了点头,“那好,改天我们再去拜访。” 甘旭和苏夏,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走出火车站,苏夏和甘旭,一人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还帮着孙家的人提了些行李,居然连喘气都没有,轻松的跟拎着一袋水果似的。 倒让这些认为城里人大多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人,惊讶了一把,尤其是出了站,苏冬猛喘气的时候,心里更是惭愧的不行,他居然连苏夏这个书生都不如。 出了站,孙家老二果然在哪儿等着了,打过招呼,苏夏,甘旭领着大伯堂哥,上了靠在路边的车。 上了车后,苏夏递给两人一人一瓶水,“那个就是孙苗苗?” 苏冬灌了一气,脸红了红,点点头,弱弱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长的还行,人应该也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可她那个母亲看起来,是个厉害的主儿,要是看不上你,还真不好搞定,不过,我姐说了,她会想办法,我姐出手,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恋姐的人,可不无底限地崇拜。 苏宏贵父子,既感动,心里又不好受,瞅瞅人家,再瞅瞅他们以前干的事,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好在人家不给他们计较,还帮衬着他们,这才是血亲。 “大哥,刚才那个叫苏冬的,就是苗苗的那个对象,小伙子长的倒是挺精神的,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孙家老二开着车说。 “什么不错。”孙母抢先说,“二弟,您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偷鸡摸狗,还混过道上,坐过牢,简直就是小混混一个……” “妈!”孙苗苗扯了扯母亲的衣服,辩解道:“二叔,那都是以前,苏冬现在都改好了。” 二叔透过后视镜,朝侄女笑了笑。 副驾驶座上的孙家老二的媳妇开口说,“大嫂,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还有他那亲戚,看起来不普通。” “再不普通,能比得过我二弟能干,不就是穿了一身好皮,显得吗?”孙母不顺眼苏冬,连带着也不顺眼他的亲戚。 孙家老二媳妇笑笑,没再说什么,却留了个心眼。 过没几天,苏冬打电话给孙苗苗,说是他们要过来登门拜访。 甘旭那句话,他们还以为只是客套,没想到是真的。 孙家老二媳妇是城里,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有些眼力劲,从甘旭和苏夏散发的气质,就能断定,非富即贵。 若是这样,哪能让人上门拜访的道理,于是与孙家老二商量,最好他们亲自过去。 孙家老二明白媳妇的意思,先不说,苏冬这亲戚的家世如何,光这苏冬,他看着就不错。 他是真心关心侄女,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光凭着这点,也理应过去看看。 今天的更完,明天咱们继续,洗洗睡觉鸟 正文 第193章 娃娃们的心理战 章节名:第193章 娃娃们的心理战 看到苏冬发给侄女的地址,孙家老二愣怔了半天。ziyoUge.com “怎么了?”孙家老二媳妇,从厨房走进客厅,就看到老公看着手机呆愣愣,凑上前,看了眼,惊讶地咦了声,“这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孙苗苗有些紧张,“不在市区?” 要是苏冬这亲戚家的条件,再拿不出手的话,她母亲肯定更加的不同意,她是有些埋怨母亲,可她年纪不小了,不是那些不经世事的小女孩,知道母亲这样做也是为了她好。 那个母亲不希望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不用吃苦受累。 要说势利,母亲还谈不上,因为,她又不指望从女儿身上得到什么。 就像当初,供用二叔上大学,她只是尽了长嫂为母的责任,虽然,她整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供用二叔读大学,二叔有了本事肯定会回报她什么的。 可二叔,现在也算是混的不错,在城里有房有车,日子过得宽松,可要给他们买个什么贵重的东西,拒绝不说,还能念叨半天。 钱上从来不要,总说在城里什么都要花钱,不比乡下,况且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手里又不缺钱。 所以,她并不像别家父母不同意女儿婚事的女孩子,采取一哭二闹三上吊各种折腾父母的招数,而是采取温和的说服。 因为,她相信,母亲总有一天会看到苏冬的优点,会看到他能给女儿带来幸福。 可出乎意料的是,对于苏冬做过牢这点,母亲怎么都不愿意接受,把这当初是一生永远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若是没有跟苏冬长期接触,了解过,她可能也会如此认为,可经过与苏冬的交往,让她明白,人可以犯错,但人也是可以改好,脱胎换骨的,而这一点,就是她想要母亲了解的,只是一直以来收效甚微罢了。 正在一筹莫展,疲惫麻木的时候,苏冬说要去京市,并提出带着她父母一起,说他堂妹家会帮着解决他们俩的事情。 其实,对于这点,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她那个母亲,她自己还不了解,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堂妹家能有什么办法。 可眼下却是无计可施,试试也无妨,在火车站,看到接苏冬的那两人,她的心思顿时活络开来。 看这两人的气质,苏冬这亲戚条件应该不会差了,这样以来,母亲答应的几率就大了几分,可将苏冬发过来的地址,拿给二叔他们看时,发现他们的表情很怪异,心顿时沉了几分,忍不住哀嚎,难不成她这辈子真是当老姑娘的命,嫁个人比西天取经受的劫难都多。 孙母在家里干活干惯了,闲不下来,正帮着二弟媳妇擦桌子呢,听到这话,抬起头,哼了声,“是不是让我说着了,强撑出来的,在大城市里混,哪有那么简单,身上要是没钱,你连门都出不去,像二弟这样,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知份子,乡下能出几个?” 这老太太受过教育,可因为没有条件,初中毕业就不读了,但越是这样,越对学历看重,而苏冬这个不学无术,坐过监狱的人,怎么可能入了她的眼。 孙家老大,正在喝茶,也放下了杯子,伸着头,看着二弟和弟媳,脸上说不出的紧张。 孙家老二媳妇,好大一会儿,才从惊诧中回神,表情说不出的精彩,“这地方不在郊区,就在市区,而且就在全国最高学府,A大附近,那地方……” 深吸一口气,“那地方不是有钱就能住的,京市保留完好少之又少的四合院区,面积大些的,都能卖到上亿,而且没有路子,还只能望洋兴叹。” “啊!”孙母停下手里的动作,张大了嘴巴,满脸地震惊和不可置信,“A大?当年二弟,因为几分之差没有上的那所大学?” 孙老二媳妇斯巴达了,正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这大嫂关注点还真是偏的没谱,还是她刚才的话没说清楚。 孙家老二,拉着大嫂,在沙发上坐下,脸上表情严肃,似乎有话要说。 “大哥,大嫂,具体,苏冬家这亲戚怎么样咱目前不知道,但从能住上这地方的人家,十有八九都是权贵之人。” “那还有一二呢?”孙母侥幸道。 孙家老二立马笑了,再也绷不住了,他这大嫂怎么越活越像小孩呢,“咱这样,明天我和你弟妹,陪着一起去,你不愿意,咱就不谈孩子们的事情,权当是老乡间的走动拜访,你看行不行?” 孙父在旁边点头,“就先这样。” 一家人都同意,孙母也只得点头。 在约定好的时间,孙家老二开着车带着一家人登门了。 开门的是苏夏和苏冬。 顶多也就两天时间没见,可再次见到苏冬,忍不住惊讶了把,这还是那个乡下,有些腼腆的苏冬吗,说是城里潮人都不为过。 苏冬他们来了后,苏夏就陪着他和大伯,添置了不少衣服,头发也在发型屋里,收拾的有板有形。 尤其是苏冬,合身,简单大方,却又不失时尚的衣服穿上身,配上精神的相貌,结实匀称修长的身材,再加上,这两天呆在四合院,这个灵气养人的地方,英俊后生的气质彰显无遗。 这样的年轻人,在京市,只要嘴巴不是太笨,找个漂亮的女孩子还不易如反掌。 不过,他一张口说话,还是那个苏冬,“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我说不用,苏夏不愿意,偏偏说,这样很好,显得人很精神。”进到院子,苏冬悄声对孙苗苗说。 “是很好,你弟弟挺会挑衣服,就是跟你以前相差太大了,我都不敢认了。”孙苗苗瞅了眼说。 苏冬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换了件衣服而已,人能变到那里去。” 孙苗苗看看他这腼腆,不自在的表情,释然地笑了。 苏夏见过几人,倒也不需介绍,领着人穿过院子,向着待客的茶室走去。 从进了院子,看到周围精致的环境,甭说孙家老大一家三口震撼地脚下不敢随便迈动,仿佛置身在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皇府大院,就连孙家老二和媳妇,见过不少世面的,也快惊掉了下巴。 乖乖,这苏冬家的亲戚,真是不了得,先不说这院子里,假山,拱桥,亭子,花园,菜园,果园,一样不少,五脏齐全。 就是一进院子,似乎置身在了暖洋洋的气息里,让人为之一振,精神舒畅,身体轻盈,四合院他们不是没见过,可有这种感觉的却从来没有,这风水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还有路边的那些花卉,马上就要入冬的季节,这里却是花开正艳,尤其很多都是名贵难养的花种,这里却是随处可见,这手笔…… 这些只能算是震惊,可接下来,就是惊心动魄了。 去茶室要路过,假山水池边,而那里一贯是孩子们和动物朋友们玩乐的所在。 还没走到跟前,一行人就听到不断传来的低吼声。 此时,假山旁,正在举行激烈异常的争霸赛。 摔跤大赛。 摔跤并不稀奇,可稀奇就稀奇在,摔跤双方的成员是身形庞大的藏獒朋友们。 小藏獒们分成两个队,小白和葡萄各领一队,橙子小朋友充当裁判。 藏獒摔跤,没有太多的限定,唯有一点,那就是不准下嘴咬,其他自便。 一对一,赢得次数多的,属于胜利的一方。 一行人,走到跟前,看到的一幕就是。 一大一小两个漂亮男娃娃,分站在两边,不停地催促加油,中间不远处,一个精致的女娃娃,正在喊着什么,“啊七,不准动嘴咬,你已经犯规了两次,再犯规,你将被直接判为败方。” 被称为阿七的,正是中间抱着纠缠在一起的,其中一只,听到橙子的话,呜呜了两声,似乎在说,用嘴都习惯了,老是记不住又不是它的错。 “卖萌也没用,十一怎么就做到了。”橙子严肃着一张小脸,坚决不被糖衣炮弹腐蚀。 阿七和十一,你怕我一爪子,我踢你一脚,我警告地低吼一声,你噗地啐一口,瞬间两头庞然大物又抱在一起,撕扯起来,不断发出吓人的吼声。 战况进入到了激烈的阶段,敌我双方,互不相让,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行,战场上,荣誉高于一切,团队利益高于一切,兄弟,只能排在后面,下了战场,咱们再续兄弟之情吧。 孙家的一行人,看到十几条的庞然猛兽,威风凛凛,红通着眼睛,立在一边观战,并且,假山旁的树下,还有更大的四只,正虎视眈眈地瞅着他们。 这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们来到了深林,进入到了猛兽的范围不成,这样庞大威严的猛兽,一个不慎,扑上来,他们那还有命在。 几人腿脚打软,颤抖不已,苍白着脸,下意识地就往回退,想着能不能拔腿就跑,简直太恐怖了,这些狮子般的猛兽,可是杀人不眨眼。 孙苗苗紧抓着苏冬的胳膊,嘴唇发抖。 苏冬发现众人的不对劲,赶紧安抚,“不用怕,他们不咬人的……” 话音还没落,只听到十一小朋友发出一声怒吼,悲痛不已,哀鸣着他的战败。 这让众人腿抖的更厉害了,谁看到比狮子还大的庞然大物还能镇静,况且,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十几只,简直要老命! 苏冬继续道:“相信我,他们真的不会伤害人,我开始见到的时候,也怕,可他们挺通人性的,只要你不伤害它,他们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此时,因为这些人的到来,摔跤比赛进入中场休息时间,十几只藏獒纷纷盯着陌生之人。 苏冬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空洞的话,怎么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小白你们又干什么呢,来了客人,还不快过来打招呼。”身后,突然响起一声磁性低沉的男声。 几人扭脸,就看到身高腿长,俊美无铸的年轻男人,正往这边走来,见他们看过来,展颜一笑,顿时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就连孙母和孙家老二媳妇,都忍不住暗暗感叹,真是好相貌,电视上的那些明星都要黯然失色,这家子的人,没有一个丑的。 尤其是那三个与猛兽为武的娃娃,更像是天上下来的仙童般的人物。 娃娃们听了老爸的话,走了过来,礼貌地问好,打招呼。 等一行人脸色苍白,受了不少惊吓,去了茶室后,孔铭扬盯着小白,神情莫测,“好玩吗?” “还可以吧。”小白回道。 “你说说,你这些都是给谁学的,电视上有教心理恐吓?”随即,摸着下巴,沉思道:“不过,你这粗鲁的方法,好像是起到那么一点效果。” “不是一点,跟不粗鲁,这叫心理战术,电视上当然没有,还不是老头子天天在耳边念叨的。”小白漫不经心道。 “何老头给你们上课时,你不都在睡觉吗?”孔铭扬看着儿子。 小白嗤了声,“睡觉也能给他念叨梦里去。”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194章 果真是他,孔家二少! 章节名:第194章 果真是他,孔家二少! 老爸离开后,葡萄熊孩子纳闷了,“哥哥,你要是看他们不顺眼,让藏獒上前,保证吓晕他们得啦。” 小白瞪了眼蠢萌弟弟,无奈解释,“首先,我没有看他们不顺眼,是那个婆婆,看苏冬舅舅不顺眼,她要是看不顺眼,苏冬舅舅就没有老婆,我这是在帮他找老婆。” 葡萄懵懂地点点头,貌似懂了,又貌似没懂,懂的是,他们这样恐吓客人,不是干坏事,而是帮着舅舅找老婆,不懂的是,那位婆婆看不顺眼,苏冬舅舅怎么就会没老婆?苏冬舅舅绝壁不可能找这婆婆做老婆啊,他虽然年龄小,可也知道,这年龄差距太大了些,不般配啊。 然后,哥哥拍了拍他后脑勺,“你要是将他们吓晕,还恐吓个屁啊,你就等着老爸老妈揍你吧。” 孙家的人,确实吓得不轻,一路走去,腿都不打弯,浑身轻飘飘地,心里不时重复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太吓人了! 来到茶室,章书玉已经砌好了茶,苏冬做了介绍,客气寒暄后,便闲聊起来,说的都是些家庭琐事。 孙母还担心,这家人提及两个孩子的婚事,经过刚才的惊吓,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坚持己见。 可令她意外的是,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提及,真真正正的将基调定在了老乡朋友间的来往上了。 随后,苏青和孔铭扬走了进来,介绍完后,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两人在一旁落座。 章书玉说,“这是我女儿苏青,这是我女婿小孔,外面你们刚才见过的孩子们,就是我的外孙和外孙女,这次之所以,大动干戈地让他大伯和苏冬都过来,不仅仅是她姐姐苏红要结婚,家里还准备给他们两人再办一次,上次因为俩孩子还在读书,不易大办,就想着婚礼是一辈子最重大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留下什么遗憾。” 孙家老二媳妇,看着孔铭扬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心里重复了句,小孔,难道姓孔…… 她若有所思的时候,孙母开口了,惊讶了声,“你不说,我还真不敢相信,外面那三个娃娃是他两人的孩子,看着他们都还像没长大的孩子,想不到孩子都那么大了,不都说,城里人都晚婚晚育吗?” “是那么说没错,不过还是要因人而定,两孩子定情早,感情稳定,拘着反而不好,两家的家长一商量,就拍板决定让他们成了亲。” 说到女儿,女婿,章书玉脸上说不出的骄傲,“孩子懂事,结了婚,一点都没耽误学业,双双考入附近不远的A大……” 孙母听到A大,呼吸停滞了下,再看孔铭扬和苏青的眼神有了些许的改变。 A大,在她的心里那可是神圣高不可攀的存在,那都是有大智慧,天才般的人物,才能考的进去的,就他二弟那么聪明都没能考得上。 孙母在这儿感叹不已,苏青和孔铭扬就不淡定了。 苏青古怪地瞄了母亲一眼,母上大人,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不是你在外面偷生的女儿? 这剧情不符也就罢了,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她啥时候与某人定情,还感情稳定,想不到母上大人,还有撒谎的一天,而且镇静不带脸红,说的比事实还让人相信。 孔铭扬朝媳妇挤了挤眼,悄悄地握住媳妇的手,凑过来低沉说,“看来,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都说知女莫如母,你自己不知道,咱妈就已经看出来了,还害我在那儿穷担心,你看就是因为你那时别扭,怀着小白,才导致他现在这种德性。” 一提及到儿子,二爷就一个头两个大。 苏青扭头,瞪视某人,也低声道:“你还真不嫌自己的脸大,没看到咱妈是在借着这事敲打吗?小白的性子就是遗传了你这犯抽的个性导致的。” 话音刚落,眼看两人的距离够亲昵了,这人还想往前凑,伸出手,朝那人的腰部,掐了把,低声警告,“给我适可而止点。” 二爷疼的猛皱眉头,却不敢表现太过,眼神哀怨地看着媳妇。 苏青这才松了手。 其他人或许没发现这夫妻两的互动,可坐的最近的孙苗苗却是看到了,忍不住羡慕,这两人的感情可真好,怪不得事隔多年后,要再次举行婚礼,这样跟新婚夫妻有什么分别。 孙母自然听出章书玉话里的敲打,可人家又没提什么,倒也不好说什么。 又聊了些别的,无意间提到了苏冬。 “苏冬这孩子的娘,想必你也听说了,哎,只能说孩子命苦。” 她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意提及侯秀的糟心事,话锋一转道:“上次过年回去时,我就让苏冬和他爸到京市来,可他们不愿意,尤其是苏冬这孩子,说什么大男人要靠着自己双手,不愿意我们帮他,你说这孩子倔个什么劲,这次既然来了,我就不准备让他们回去了,没了娘,我这个做婶婶的,就要把孩子管起来……” 苏冬惊讶插话,“不行,我都和我爸说了,在这儿住段时间,等着苏青和苏红的婚礼过了,我们还是要回去,家里还有面馆呢,在这儿,我们生活不习惯。” “习惯都是养成的,住一段时间就习惯了。”苏青开口,“你要是担心工作的问题,我给你找家店铺,装修一下,还开面馆。”有她给的调料,不愁没有生意。 “还找什么,我记得杜翰东有家在闹市的店铺,本来是打算开家珠宝分店,不过,考虑到周围的客流群不合适,就搁置下来,打个电话,过手过来,不就行了。”孔铭扬随意道。 苏青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另找吧,杜翰东估计不会收钱。”孔铭扬要用还好说,肯定宰他一顿,可要是知道她要用,估计二话不说直接送她了,这些年,要不是苏青,他们杜氏的珠宝,不可能发展这么快。 “不收钱刚好,就该这样,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改天送他点东西不就得了,保证他能乐上天。”孔铭扬说。 若说,章书玉有那个打算,那苏青直接拍板做决定了,几句话的事,店铺都已经落实了。 孙家的人,尤其是孙家老二和他媳妇暗暗咋舌,什么时候开店做生意这么简单了? 店铺说来就有,还是在闹市,搁他人身上,光找店铺都能跑死,再加上讨价还价,货比三家,过户乱七八糟的事情,费上大半年的时间都有。 不愧是大户人家,再难的事情,到他们手里,也只是一张口的事情,有这样的亲戚,苏冬要是留在京市,还愁没有前途,或许以后,连他这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都比不上。 苏冬却一个劲地摆手,“这难成,家里的面馆做的好好的,怪可惜的,再说,我还是喜欢乡下的生活。” 苏青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喜欢乡下,家里的流言蜚语,不是一天两天,那可是伴随着一生。 她之所以,让他们到京市发展,也是考虑过这一点,重新换个环境,也可以重新换个面貌,只是,这大伯和这堂哥,似乎不太愿意麻烦她们,可能还是对以前做过的错事,耿耿于怀。 章书玉也说,“你看这孩子,就是倔脾气,总想着靠自己,开店不也是靠你自己的劳动吗,要是没人吃饭,没有生意,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这样说定了,你要是怕你爸不同意,改天我跟大哥说。” 苏冬无话可说。 谈话间,人家已经从乡下,步入了大都市,看他婶婶对他跟自个儿孩子一样,还有感情不错的堂弟堂妹,以后的前途还用想吗? 孙苗苗胸口堵的谎,心里更是复杂难辨,苦涩不已,这落差来的太快了,她似乎有些承受不起。 孙母的心情也是莫名复杂,看苏冬那小子极力拒绝婶婶家的帮助,貌似不似作假,难道她真看走了眼不成? 这样的条件和诱惑,可不是一般人能拒绝得了,现在这个社会不都为拥有个牛逼的亲戚自豪吗? 餐桌上,章书玉也是用了心的,足够看出他们待客的诚意,可至始至终,都没提两个孩子的事情,对孙苗苗也没有特别的热络。 给孙家人的感觉就是,只不过看看苏冬所谓的对象长啥样,没有怠慢,也没有热络,让人捉摸不定,是看好还是不看好。 临走前,送出门的时候,苏青还吊了下胃口,“我妈这次肯定不会让我堂哥和大伯回去了,小镇上的店,到时还要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一下。” 这话一出,孙家人的脸色,更复杂了几分。 晚上回到房间,孔铭扬边给媳妇擦头发,边唏嘘不止,“看孙家人走时的脸色,媳妇,你这招欲擒故纵,使得炉火纯青,想当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要是那样,我少走多少弯路。” 苏青白了他一眼,一把扯过毛巾,“是少走不少弯路,不跟你在一起,我这生活是平稳不少。” “说什么呢?”某人扑了过来,“不跟我在一起,你想跟谁在一起,早就告诉过你,这念头不能有,犯了错,就要惩罚……” 不用想,也知道他所谓的惩罚是什么,真他么的混蛋,不一会儿,室内就传出暧昧的声音…… 孙家人回了家,孙家老二媳妇,一进门就打开了电脑。 “这刚回来,怎么就摆弄它?”孙家老二问。 孙家老二媳妇,输入一组字,“我总觉得,苏冬的那个妹夫,有些眼熟,要是姓孔,那可……” “姓孔怎么了?”孙家老二接顺口问了句,然后就听到了媳妇的惊呼声,“天啊,居然是他,我说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孙家老二看向电脑屏幕,网页上的照片,可不就是今天在那家见到的人。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哼哼,婚礼上闹腾吧!么么哒! 正文 第195章 凶残的誓言! 章节名:第195章 凶残的誓言! 苏红和甘旭,两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多亏没有跟孔二少一起举行婚礼。ZiYouGe.com 先不说来宾的重量档次和多寡,光婚礼日期订好的第二天,孔二少即将再次举办婚礼的消息,就已经见诸于各家报刊杂志。 头版头条,占据了好长时间,估计让那些想要抢占头版头条的明星们,羡慕嫉妒恨个不停。 话说,你一个衣食无忧的大家公子哥,你凑什么劲,犯得着跟他们抢饭碗吗? 其实,孔二爷也不想的,他是没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上次成婚低调的都快称为偷偷摸摸了,这次势必要大大方方,接受亲人朋友的祝福,在众人面前,说一句,这是我妻子,我媳妇,你们看到了吗? 可即便是这样,他二爷也没打算如此招摇地要登上各大版面。 为这事,苏青没少揍人,想起一次,就想揍一次,拜他二爷名声所赐,她自个本尊的照片,也与某人一起,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好在这些杂志社还有些分寸,没有进一步,扒她的生平简历,对于她的来历,只是一句话,某医院的医生一句概括。 成为名人的效应就是,一踏进医院,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要说上一句,恭祝新婚快乐。 这话,本没什么不妥,估计人家心里也没想太多,可她听了脸上却火烧火燎的,新婚个屁啊,将近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这不是跟着矫情吗? 每天上班,都要被同事,领导,病人朝拜一番,苏青怒了,回家就网购一个键盘。 揍人吗,某人皮糙肉厚的,顶多算是给他挠痒痒而已,那就罚你跪键盘吧,这还是她在网上,看到的惩罚不听话老公的招数。 可没等她实施呢,她网购的键盘,刚签收完放在卧室里,出去厨房拿杯果汁,回头回来,东西就不翼而飞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看来,她网购键盘的时候,某人已经识破了它即将被派上的用场,提前给销毁了,简直太可恨了。 不过,某人不但不认错,还振振有词,“其实,以二爷在京市的号召力,我的伴侣,人家早就扒的体无完肤,一清二楚了,只不过,咱们没有大肆宣扬,没人敢公开而已,现在听到咱们举办婚礼,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公布一下,拉点版面值,咱一定要沉着,淡定,从你嫁给我的的第一天,就该认识到这个问题,早晚的事情,心态要放稳,甭搭理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淡定你个毛线。”屋子里顿时响起霹雳巴拉的痛揍声。 孩子们站在门外,屋子里的声音,一览无遗。 “老爸好可怜,又被揍。”葡萄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可怜的,都是他自找的,老妈喜欢低调,而他偏偏捣鼓折腾个没完,不揍他揍谁。”小白冷哼一声。 葡萄仰头看着哥哥,“老爸老妈决定举办婚礼之前,征求过我们的意见,当时哥哥不是也答应了吗?” “有红包拿,傻子才不答应。”想到红包,小白有些心痒痒。 葡萄听到红包,啊了一声,纠结着小脸,“老爸也真是的,太坏得拉,都没有给我红包,早知道那时,我也不答应了。” “你当时想的都是让老爸老妈给你再生一个妹妹,怎么可能不答应?”橙子开口说。 “我是想再要个妹妹,你们不想吗?可红包我想要啊。”拜小白的影响,孩子们可全都是小财迷,小金库各个都是鼓鼓的,却永远都不嫌多,还总是一副,我很穷得拉。 周放曾说,孩子们都被杜翰东这个满身铜臭的家伙影响的。 听葡萄这么一说,橙子貌似也有点不甘,老爸太没父爱了,居然也没给她红包,老爸老妈的结婚礼物,她不要送得啦。 小白嘴角弯起,“老爸是没有父爱,不过,哥哥爱你们,红包,哥哥也跟你们一人争取了一个,包括貂儿的都有,不信,你问貂儿?” 雪貂蹲在小白的肩膀上,眉眼带着笑意,朝着双胞胎吱吱了两声,意思在说,小白很有哥哥爱的,是不会忘了你们的,连俺都有红包拿的。 话说,雪貂大神,你确定,小白不是打着你的旗号为他自己争取的? 你拿着红包又能干嘛? 不管怎么说,最后,在坑爹儿子小白的只言片语下,掏了腰包的老爸,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反而一致遭到孩子们的唾弃,没有父爱。 而哥哥的形象,在双胞胎的眼里,再次高大上一个台阶。 婚礼如约而至,这天可谓是轰动一时,媒体朋友们,早早等在婚礼现场门口,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对于媒体,现场一概拒绝入内,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二爷不介意告诉别人他妻子是谁,甚至还会带些自豪,但却没有嗜好展览给别人看。 现场来宾可真是多,重量级别的人物,几乎全都到场了,凭借着孔家现有的威望,也是可以预见的。 孔二少,不愧是孔二少,连西式婚礼都要办的与众不同。 花童是自家的三个宝贝,一大一小两个小男孩,身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别提多帅气英俊了,并且颜色和款式跟其老爸一模一样。 老爸穿起来,却是修长挺拔,俊美不凡。 小女孩穿着与妈妈同样颜色的洋装,款式上也大致相仿,活脱脱一精致的洋娃娃。 老妈遮着薄薄面纱,却遮掩不住,出尘脱俗的气质。 一家子的礼服,全都出自,章书玉的手,苏青的设计,看着这么和谐温馨一家子。 观礼席上的章书玉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光章书玉和至亲之人激动,在场观礼人士也无不是唏嘘不止,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还有三个漂亮聪明的娃娃。 什么叫幸福,这就是幸福的诠释! 在场不乏有很多孔二少的追棒者,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嫁给眼前这俊美强大如天神般的男子,更是天天念叨着,这人赶紧离婚,她们也好有机可乘。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依旧恩爱如初,甜蜜的犹如新婚,这期间,他们中的很多也已经嫁做人妇。 没有的,也早已断绝了这个想法,见证他们这么多年的幸福,她们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希望他们离婚的念想,反而祈祷他们要幸幸福福地一起这样下去。 看着他们继续恩爱的在一起,他们就能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真爱,只要自己不放弃,一定会拥有自己的那份。 他们个人的幸福,已经转化成了妥妥的正能量。 婚礼上第二个不同就是,虽说是西式婚礼,却没有神父主持,孔家唯一信奉的就是他们的狼神。 司仪在报备夫妻双方宣布结婚誓词,苏青看着眼前这人,想起了,在山林中第一次见面,只是顺手搭救,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来了一个丈夫。 这个丈夫,曾用无数的心计,张开了一张温情的网,试图将其捕获在内,这曾经让她很困扰,也曾经有过,这样腹黑不着调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今生的良人的念想。 可事隔多年的今天,这人用事实证明了,他就是那个对的人,若说,两个半圆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人生,那他就是她人生的另一个半圆。 苏青看着他,等待着他说出爱的誓言。 疾病,健康什么的都不放弃,还有永永远远在一起同甘共苦什么的,洋洋洒洒一大段,这人说的情真意切。 此时庄严的场合,苏青听得也颇为感动,这人在婚礼上终于正常了一把,没干抽风的事情。 只是,要是这样,就不是他孔二少了,苏青高兴的过于早了些,紧接着,就听某人,严肃地说:“……若是我比你早去,我一定会带走你的,省的你一个人在此孤苦伶仃。” 苏青瞪大了眼睛,老大,这是结婚现场,你还能再凶残点吗?还带她走?一想到这儿,她就感觉一股阴深深的冷气从头穿到脚,你这是不把喜庆的结婚现场改成惊悚片不罢休,是不是? 这已经不是抽风能形容得了的,妈的这货脑子绝壁是中邪了。 可中邪的某人,眼神中除了严肃认真,没有一丝的迷茫,这果真是要带她走的节凑。 二少话音刚落,观礼席上一片静寂,张着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靠,二哥也太霸道了吧。”周放哇哇直叫。 “单身狗一条,你懂什么,话虽直白了些,却是生死相许,你没看到那什么鸟之类的,一个死了,另一个就要殉情吗?” “那是鸟,动物,我二哥是人好不好,能这样比吗?”周放硬着脖子反驳。 孔铭扬虽然不是鸟,可血脉里流淌着的是银狼血统。 苏青干巴巴地看了那人好几眼,那人就在旁边催促,快点,轮到你了,看我的时间,以后多的是,赶快把正事办了。 苏青陡然回神,无声叹了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照例说了一段爱的宣言,然后示意司仪接着下一个环节,可某人却出声阻止,“还没完呢。” 苏青抬眼看他,眼神示意,完了,咱能别胡闹吗? 那人委屈道:“你还没说,你要是先我一步离开,会带走我呢?” 苏青想发火,可下面密密麻麻坐着的可都是人,脸面她还是要些呢,可某人却不要,不说咱就耗着的架势。 苏青脸燥热的不行,硬着头皮,结结巴巴按着某人的意思说了一遍。 某人立马笑颜如花,仿佛真的做到了,两人同生共死,不管是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下面静寂了片刻后,顿时哗然起来,讨论的无非是两人同生共死的感情,在往后,这成为了一段佳话。 如此凶残的誓言,在当今社会,看起来有点不切实际,毕竟牵扯着各种因素,可在银狼一族,却是稀松平常,大多都是痴情种。 包括孔铭扬的父亲也差不多是为殉情而死。 凶残了点! 戒指还是那对,只不过稍微加工了些。 二爷拉着媳妇的手,在带戒指的那根指头上,虔诚地亲吻了下,这才给带上戒指。 当然轮到苏青时,也必要先亲亲某人。 这次婚礼,她已彻底不做任何的希望,准备将丢脸进行到地了。 戴完戒指后,杜翰东周放宋岩几人,在下面开始起哄亲吻。 按说,这一步,是可以省略的,又不是真正的新婚夫妇,意思意思就行了,孔铭扬瞄了眼起哄的兄弟们,然后,笑着朝媳妇摊手,意思是我也是被逼的。 然后,撩起媳妇的面纱,凑近亲了上去。 大家满以为,顶多亲亲脸颊什么的,想不到,二少这么豪爽,而且从某种角度看上去,很明显不止浅尝辄止。 二爷果然与众不同。 在他们单身狗面前,这么秀恩爱,显摆幸福,不会遭雷劈吗? “我也要老妈亲嘴。”葡萄熊孩子不甘寂寞,在旁边嚷开了。 孩他爹立马脸黑。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196章 谁把谁灌醉?二爷在下面? 章节名:第196章 谁把谁灌醉?二爷在下面? 二爷素有活阎王之称,但在自己婚礼上,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不好表现太过严厉,其实貌似,他一直也没严厉起来过,各个都不怕他,反而极怕他们老妈,这也是二爷一直以来纠结的地方。ziyougecom 所以,对于葡萄熊儿子,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媳妇索吻,没有当场拒绝,当然,亲嘴那是甭想了,顶多是亲亲脸颊额头。 夫妻两人,蹲下身子,挨个亲亲三个宝贝儿,橙子和小白还好说,就葡萄熊儿子怨念深重,瞅着他老妈,为啥不亲嘴?他也想要亲嘴得啦。 对于他的怨念,孩他爹直接无视,亲嘴,长大了还是亲你自个儿媳妇去吧。 观礼的最后,三个小家伙拿出了给老爸老妈的礼物。 孩子们给父母准备新婚礼物,本就不多见,除了体现孩子的一片孝心外,众人都想看看,孩子们到底准备了什么。 现场一片起哄声,尤其是孔铭扬的那几位兄弟,声音最大,本来肃穆庄重的婚礼,而且还有孔老爷子在场,本该不敢有人起哄,可气氛在周放杜翰东宋岩几人的带头下,早已偏离了主轨道,向着欢脱戏谑而去。 孔铭扬打开了孩子们递过来的长方形木盒子,发现里面装的是一组陶瓷人。 虽然不够栩栩如生,但也具形象化,至少人们能看的出来,那六个陶瓷人是一家子。 两个大人,应该就是二少和他媳妇,三个娃娃,两男一女,应该是眼前这三位。 这礼物准备的也算是用心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羡慕死个人了。 “可这好像还多出来一个,貌似是个刚出生的女娃。”杜翰东摸着下巴,“难不成是你老爸在外面偷生的?” “滚!”孔铭扬一脚踹了过去,杜翰东嘿嘿两声,顺势跳到小白的身后,怕怕道:“小白,你老爸要杀人了,快保护干爹。” 葡萄这会儿,指着那个小女娃,得意地说,“这是我妹妹得啦。”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妹妹,橙子吗?”周放说。 一听葡萄的话,孔铭扬和苏青都暗道坏菜,正想着去捂住孩子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葡萄熊孩子,指着他老妈的肚子,“这是老妈要给我生的妹妹得啦。” “啊?”众人一听,顿时惊呆了,这又怀上了?三个娃娃,还不能满足你们,你让这些独身子女情以何堪啊? 这里最激动的莫属于孔老爷子和孔大哥了。 孔老爷子不顾形象,一把扒开众人,眼睛晶亮地瞅着孙媳妇的肚子,“又有了?” 转头时,神情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虎着脸瞪视自家孙子,“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有了孩子也不吭声,要是知道,婚礼就搁置,或者简单一些,省的折腾坏了我的乖乖重孙。” 苏青是恨不得找个地洞穿进去,老天,你老人家还要让我出多少丑才肯放过? 小二嘴角抽搐不止,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然后又看向他爷爷还有大哥,丈母娘,还有一溜儿的亲朋好友,揉着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 “爷爷,你乖乖重孙都在这儿呢,那还有乖乖重孙了,都是这臭小子,瞎说的,他心心念念地想再要个妹妹,才会有这么一出,要是媳妇怀了孩子,别说你,我自个儿也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折腾啊。” 臭小子们想要妹妹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啊,泥人都捏出来了,不过,哼哼,想要,自个儿想辙去,他是不会让媳妇再生的,你老爹我的心脏承受力很脆弱的,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况且有了你们三,我已经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再来一个,那每天过的日子,还不跟地狱一样。 孔老爷子有些失望,不甘心道:“真是没有?” 小二猛点头,“真的没有。” 老爷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失望之情不予言表。 “二少,赶紧再生个闺女吧,你看看这老的老,小的小,都眼巴巴的样子,你于心何忍呢。”杜翰东不失时机地加把火。 “二哥,我也觉得你和二嫂应该再生一个,小家伙们似乎很期待的。”周放说。 苏青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而孔铭扬也舒坦不到那里去,好好的结婚日,却变成了威逼生孩子,说多了都是麻烦,干脆直接无视,拉着媳妇走人。 华夏人举办婚礼,总是少不了婚宴。 孔二少的婚宴档次,没什么好说的,人家不差钱,丰盛程度自不必说,而且席上让众人纳闷的是,这家酒店的档次在京市虽然数一数二,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人过来品尝过的,奇怪就奇怪在,今天的菜色的美味,以往怎么就没吃出来过? 另外,席上的酒,香醇可口,他们这些尝试过山珍海味,珍贵名酒的人,居然都没有幸品尝过。 还说什么,甩开膀子,放开肚子,海吃海喝吧,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呢。 婚宴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平常那些自视甚高,端着架子,保持完美形象的权贵之人,此时,吃的满头大汗,端着杯子,对着临近的人,红着脸,豪爽道,哥们走一个。 高档的酒店,大多高档次的人,本应该优雅矜持的场面,却愣是出现了江湖气息。 婚宴中,孙家的人也受到了邀请。 在家时,孙家老二和媳妇,已经给孙父孙母科普过了,苏冬的这家亲戚,在京市乃至在整个华夏,那都是大拇指的存在。 孙家老大一家三口齐齐目瞪口呆,大拇指的存在?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顿时懵了,这样的人家离他们太过于遥远,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跟这样的人家有什么交集,包括他们家的一条狗,估计都无缘相见,更何况还是她们家的亲戚。 孙家老二媳妇又说,“咱们今天见的那个男的,苏冬的妹夫,也就是孔家的二少,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在这地界上,还没人敢明着招惹。 人都称他为活阎王,惹了他,才不管你是谁,非死即残,只是这些年,有了媳妇孩子后,这人倒是收敛多了,但这也不保证,人家只是表面上的收敛,你看看他们家养的那些庞大凶残的动物。” 咽了下口水,她接着道:“这苏冬的婶婶,也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孙母打断道:“怎么不普通?不就是从乡下走出来的,我都打听过了。” “章家在京市也是底蕴深厚的家族,苏冬的婶婶,就是章家的女儿,只是早些年,走丢了而已,苗苗认识这样的人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孙家老二接话道:“这样的人家,咱们根本就惹不起,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苏冬那孩子,他们随便帮一点,都能比咱们过得好千倍万倍,嫁给他,苗苗生活上不会受苦,可要是苗苗受了委屈,到时咱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况且,人家现在还未必看得上苗苗。” 这话也没说错,从去四合院那家人的表现看,确实有些悬。 孙家老大,长长出了口气,只说了一句话,“苏冬,一直不接受亲戚的帮助,在小镇上开面馆,可见这人品还是顶呱呱的。” 众人一致认同。 孙家老大对孙母说,“老婆子,你好强了一辈子,咱们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当然,我这不是抱怨,的确,有你操持,咱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但供用了二弟这么个大学生,连姑娘也是,在乡下,别人提起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我的确应该感谢你。 可正因为这样,在你眼里,总觉得女儿顶好,看谁家的小伙子都看不上眼,认为配不上咱家姑娘,姑娘的婚事拖到现在,拖成老姑娘,这跟你脱不了关系。 你都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样说我们呢,就是因为姑娘的婚事,你想的老是配不配得上姑娘,你有没有替姑娘考虑过,她是怎么想的?” 孙母瞪着眼睛,“我做这一切,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好?” 苏苗苗在旁边,眼睛红红的,泪水扑踏踏地往下掉。 孙家老大叹了口气,“你真的是为她考虑吗?你所认为的好,真是就是姑娘心里想要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是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代替她做主,今天,当着二弟,弟妹,姑娘的面,我做回主,姑娘这事,你不能再插手,让孩子们顺其自然,成不成,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你……”看着当家的鲜少坚决的表情,孙母顿时噤了声,心里明白,这人虽然事事不爱计较,可要是真计较起来,没人能拉的住。 再说,现在她想管,能管得了吗?弟妹都说了,这样的人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来到婚礼上,周围全都是气势不凡的人,孙母不是一般的拘束,看到坐在靠近中间那桌亲戚席,明显改头换面的苏冬和苏宏贵父子,心里复杂难辨,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姑娘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即便是不结婚,一无所有,她也会养她一辈子的。 婚宴上,气氛活跃,苏青换了一身旗袍,衬托的身材修长高挑,高贵典雅。 上次,孔二少办婚礼时,因为苏青怀着孩子,不敢太闹,这次,没有了顾忌,杜翰东周放宋岩之前已经打定主意,非要将孔二少放倒不行,当然,还有苏青,或许,由于她的无所不能,几人从来没将她看做柔弱的女人,或者哥们这一词,更符合彼此的关系。 孔铭扬看着这一帮明显不怀好意的人,低声对媳妇说,“看你老公怎么将这帮小子喝趴下。” 苏青瞅了他一眼,“你悠着点,我可不想扛着个醉酒回去。” 孔铭扬嘿嘿笑道,“媳妇,放心吧,今天可是大喜之日,我怎么可能喝醉,让你独守空房呢?” 苏青瞪了他一眼,没正形。 “说什么呢,不许说悄悄话,我二哥成亲,我高兴,今天不醉不归。”周放端着杯酒,没眼色地插到两人中间,一看就是喝大了的表现。 孔铭扬满头的黑线,朝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别人都是第二次成亲了,你瞎高兴什么,你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来来,咱们祝周放赶紧找到另一半。”宋岩说道。 这理由?孔铭扬陪着哥几个又灌了一杯。 “宋岩这话,说的太对了,这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上档次了,来来,祝贺石头,早日大功告成。”杜翰东接着来。 得,啥也别说了,喝吧,不就是谁把谁灌醉吗?理由别找了,怪难为你们的,咱还是换成大碗,一碗接一碗的干吧,赶紧喝趴下,拉倒,怪浪费时间的,二爷还等着洞房花烛夜呢。 所以,高档酒店某一桌,一群大老爷们,端着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地往肚子里倒。 二爷的自信,真不是瞎掰的,果真把几人都灌到了桌子底下,正拍拍手,大功高成,准备拉着媳妇,洞房去呢,扭头一看,媳妇陷在一群人中,正被灌酒。 我靠,他在这边被灌,媳妇在那桌被灌,这是要将他们夫妻两人统统放倒啊,想干啥? 有没有业界良心,还让不让他们洞房了? 苏青酒量向来极好,可今天的酒都是她亲手酿制,不比普通酒,再能喝,也比不上孔铭扬,架不住这帮人的轮番上阵。 虽然面上镇定,没有醉酒的表现,但见媳妇几乎来者不拒,就知道媳妇喝醉了。 扶着她回到房间,乖乖地任他洗澡,兼吃豆腐,没有一点反抗,反而还很享受。 醉酒的媳妇,还是瞒可爱的,任其为所欲为,二爷心花怒放开了。 放倒在床上时,真准备扑上,却扑了空,媳妇居然一跃而起,逆转压制住了他。 这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啊,二爷哀嚎。 不过仔细看媳妇的眼神,二爷再次断定,是喝醉了。 “媳妇,你这是要自己来吗?”孔铭扬试探地问。 上面的媳妇,点了点头,手下开始剥某人的衣服,由于喝醉了,手下没个轻重,只听孔二少说,“媳妇,轻点,轻点。” 躲在外面听墙角的杜翰东周放和宋岩,齐齐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 我靠,孔二爷这样的强人,居然一直在下面,外强中干? 被拉来充当挡箭牌的孩子们,也趴在门上。 葡萄疑惑道:“有些不太对,往常老爸挨揍,不是这个声音得啦。”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我一直在提孩子,哼哼!你们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只是需要个契机,不急! 正文 第197章 舍身忘记,这人品! 章节名:第197章 舍身忘记,这人品! 孔铭扬看媳妇扒衣服扒的这么费劲,眉头蹙着,额头还冒着汗,正跟衣服扣子做着激烈的斗争,无奈却一直不得法。ziyoUge.com 眼看人就将处于暴走边缘,二爷真害怕,媳妇一个不耐,动用武力,挥耍大刀,大婚之夜,见血可是很不吉利的事情。 虽然,被她这又蹭又摸,折磨的很难受,二爷还是放缓声音,“媳妇,要不,我自己来吧。” 苏青抬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下,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二爷心下一松,以为媳妇同意了,正伸出手,准备自我服务时,头顶那人却拧着眉头,发话了,“不行,你不准动,你是我的,我要自己来。” 一句你是我的,听得二爷舒服的不行,粉红泡泡,都快一出来了,媳妇还是喝醉了好,喝醉了知道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我当然是你的,不过,我不是怕你累着吗?这种琐事让我来就行,节约时间,你看外面时间都不早了,咱们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好不好?” 媳妇正沉思的时候,身下的二爷,耳朵突然动了一下,悄无声息一个翻身,将一丝不挂地媳妇掀翻在床,瞬间裹在了被子里,并虚了声,然后,悄悄下床。 此时的苏青,真的令人很难分辨,她到底有没有喝醉,因为,这个时候,她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作出反抗,乖乖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孔铭扬的一举一动。 “不要挤了,再往前挤,大家可都要遭殃了,二少耳朵灵着呢,刚才那一声门响,保不齐就被他听到了。”杜翰东压着声音说道。 后面的周放,也压低声音,“怎么可能?我二哥这个时候,软玉在怀,怎么可能有心思顾别的,放心吧,绝对没听到,你快让点位置给我,让我好好听下,对于二哥在下面这事,我怎么都不可能相信,二哥那么威武一个人,怎么会……” 外面听墙角的人,正在争先恐后往里凑时,嘎吱一声门开启的声响,在深夜里突兀地响起,门口的几人,也不争了,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门口的人,傻眼了一秒钟的时间,然后迅速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犹如看到鬼般,啊的一声,抱头就要逃窜。 可是,听了二爷的墙角,想走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宋岩身手最好,跑的最快,而且这人还算是有点业界良心,跑的时候,还顺便将旁边的橙子给顺走了。 不过,再快也快不过二爷,领子已经被那人抓住,前行不得,其余人见状,顿时不动了,宋岩都跑不掉,他们更没戏。 二爷看着宋岩,“深更半夜,带着我闺女这是要去那儿啊?” 宋岩转身,干笑了两声,脑子还算转的快,“这不,章阿姨煮的醒酒汤,特别的管用,我们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人,喝完后,没多久人就清醒了,我们不是想着,你也喝了不少酒,就想着来看看你们睡了没有,要不要也喝点,省的明天起来头痛,现在知道你没睡,我就想带着橙子,准备给你端一碗,橙子,告诉你老爸是不是?” 橙子被抓住,也知道这是不好的行为,茫然了片刻,紧接着猛点头。 孔铭扬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扫视一圈,“我说你们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原来是醒酒汤的缘故,送碗醒酒汤,需要这么多人?” “月夜风高的,人多不害怕啊。”周放干巴巴地说。 孔铭扬哼笑一声,“独行过原始深林的人,居然害怕?”借口还能再烂点吗? 转头看向扒着小白胳膊的葡萄熊儿子,“告诉老爸,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不在房间里睡觉?” 葡萄的脑子,比较直白,并不认为听墙角有什么不对,反正他又没有瞬移到老爸老妈的房里,不就是没按时睡觉吗? 再加上哥哥在他手上掐了下,本是示意他闭嘴,不要开口说话,就是因为,葡萄是他们中最蠢萌的一位,奸诈的老爸,才拿他当突破口,可这次哥俩鲜少地没有达成心有灵犀一点通。 小白的小动作,被蠢萌的葡萄小朋友,误认为是让他实话实说,于是小家伙开口了,“干爹们说,老爸老妈今晚要给我们制造妹妹,我们好奇,才过来看看,不过,在外面什么都没看到,我们能进屋去看吗?” 小白有想捂脸的冲动,为什么他要有这么蠢的弟弟? 杜翰东周放和宋岩的脸忽地变色,被队友出卖地不能再彻底了。 孔铭扬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异常冰冷的气息,对孩子们说,“从明天起,每个晚上,都给我在凳子上打坐两小时。” 孩子们似乎想要辩驳,但被老爸冷气冻住,没有一个敢开口。 “既然是你们将他们领出来的,那就有劳你们,再将他们送回房间。”孔铭扬说着进房。 听到娃娃们被惩罚,干爹们顿时急了,凳子上打坐两小时,大人都很难撑住,甭说孩子们了,杜翰东说:“我说,二少,不带这样的,哥们都没去闹你的洞房,只不过在外面溜达了下,挨着你什么了,你至于生气吗?” “我也没怎么着你们,我只是在惩罚孩子们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溜达,你也知道,小孩子没有规矩是不成的。” “这不关孩子们的事,是我们领他们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们好了,他们还小,那能坐的住啊。” 孔铭扬闪过一抹得逞,“既然你们主动承认错误,我也没有意见,成全你们,明天下午,咱们到练武场房练,不过,孩子们错已经犯了,惩罚是免不了,好吧,就这样说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哎,你不能这样……”杜翰东追上前,想要抓住某人,却听到碰的一声,门被大力合上,“哎呀,我的鼻子……”捂着鼻子嚎叫起来。 孔铭扬关上门后,大步往床边走去,打扰别人洞房,是要遭雷劈的,不知道吗?他这只不过小惩以戒而已。 可心急火燎地跑到床边,三下五除二,剥掉身上的衣服,扑到床上,“媳妇,我回来了。” 可是回答他的,是媳妇均匀的呼吸声,别说媳妇难得一次的主动了,连平时的福利都没有了。 二爷的拳头握的嘎吱响,望着门口的方向,狠狠道,给我等着。 刚送完孩子们回房间,准备回自己房间的三人,突然冷不丁地感到背后深深的寒意,被激的打了个冷战,回头望望,没发现可疑的事物。 周放摸摸鼻子,叹了口气,“好久没被我二哥操练了,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抗不抗得住?” 杜翰东怕怕他的肩膀,“扛不住也没关系,练功房左转就能找到你二嫂,让她给你缝缝补补,不耽误回来再操练。” “啊。”周放抱着膀子惊讶了声,苦着张脸,哀嚎,“太可怕了,我还能申请回部队吗?” “当然可以,估计也是要等着操练完,你才能走,三个小家伙,那可是他自己的亲身骨肉,因为没有按时睡觉,就被罚两个小时的打坐,简直灭绝人性,在他身上,侥幸的心里是不可能有的。”宋岩说。 “那可说不定。”杜翰东高深莫测。 “有什么话,赶紧说。”周放催促。 “你们难道忘了二少最怕谁?”杜翰东继续卖关子。 周放沉默了会儿,然后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苏青,我二嫂。”又拍了下手,眼睛发亮。 过了半个月后,苏红和甘旭的婚礼,也如期顺利举行,小两口结了婚后,就住到了二婶的家里,甘旭在四合院的房间,也仍然给他留着,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住,也算是甘旭的一个家。 其实,甘旭在外面也置办有房产,不过,小两口考虑两位长辈孤单,苏军又不经常在家,住在一起,还能热闹点,否侧,二叔二婶守着那么大的宅子,是挺孤寂的。 至于,本来打算参加完婚礼,就准备回乡下的大伯和苏冬,在苏青一家人的坚持下,最后也没走成。 父子俩想想,名声并不好的乡下,确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再说,苏青给他们找好了店铺,继续做自己熟悉的行当,靠着自己双手吃饭,倒也安下心来。 苏冬和孙苗苗的事,苏青让大伯不要再插手,该敲打的都敲打了,该让他们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她相信,这一家子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两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很大。 孔大哥自从回到京市后,极其疼爱小家伙们,这不,在外面,发现了一家火锅店,味道特别好,就给小二和苏青打了个电话约好,下了班带着孩子们一起来品尝。 店面装修的简单淡雅,规模中上,但顾客却是格外的多,幸好孔大哥提起订好了位置,冒不丁地过来,排队不知道要排多久。 一家三大三小六个人,选在靠窗的位置,小家伙们爱动,坐在了外面。 孔大哥先来,已经点了一些,小二一家来了后,征求孩子们的喜好,又加了些。 苏青带着孩子们去洗手间,洗完手,刚坐下,就看到服务生端着锅底向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锅底上冒着热气,应该是刚从炉上端下。 伴随着越来越近,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小家伙们馋的不行,尤其小白,屁股像长了钉子般,动来动去。 可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邻近桌一孩子突然跑了出来,也不看路,直接撞在端着热气腾腾锅底的服务生身上。 服务生的背后没长眼睛,无法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当然不可能躲开。 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人已经向前倾倒。 显然,这名服务生没练过什么高深的武功,所以,不可能像电视上演的,一个帅气的转身,锅底朝上一抛,锅底在空中旋转一圈,等人再次站稳后,旋转中的锅底,准确无误,潇洒干脆地落回到他的手中,引来食客一片热烈的掌声。 既然没有练过,那锅底就顺其自然地直接抛出,里面的汤也会飞洒四溅。 滚烫的汤水,落到客人身上,非要脱层皮不可。 让众人惊呼的是,锅底汤水飞洒的正中心,坐着的是一个两岁多点的小男孩。 就是咱们的葡萄小朋友。 突变就发生在眨眼间,苏青,小二和孔大哥,倒不担心,孩子会被伤着。 而是担心,在情急之下,葡萄熊孩子,会给众人表演一幕匪夷所思的魔法。 保证不到一个小时,网络上就会转载这幕视频,葡萄小朋友以后,估计随时都要受到被送上实验台的可能。 三个大人发现不妙后,立马准备出手。 可就在这时,众人惊呆之际,又跑出一人,动作很快,在汤水洒到葡萄身上之前,挡在了前面。 三个大人,愣愣地看着舍身忘己的人,应该说女人,立马停下了即将要出的手。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198章 媳妇的荣耀 章节名:第198章 媳妇的荣耀 作为孩子父母,看到这不顾自身安危,自我牺牲的一幕,第一反应是感激,虽说,这女人即使不挺身而出,葡萄熊孩子也不会有事。ziyoUge.com 第二反应就是担心这女子的烫伤,以及满心的疑惑,现今的社会,做出这种举动之人简直就可被称为稀有动物。 那滚热的汤水,几乎全洒在了这女子的背上,而葡萄身上却是丁点未沾。 苏青赶紧起身,走到她跟前,关心道:“你怎么样?这么大面积的烫伤,必须要尽快处理……” 那女子抬头,一桌子的人,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 五官精致漂亮,不过,这种漂亮跟时下流行的美女不一样,给人一种清凉,透明,清澈的感觉。 若要用一个字形容,有股大海的味道,说到这儿,苏青想起了,刚才一直感觉到周围一股不同寻常的好闻气息,正百思不得其解呢,这会儿,终于确定,那是大海的气息无疑。 被拨了一身滚烫的水,这女子居然还能露出笑容,而且这笑容爽直干净,一看就知道不是装出来的表象,虽然现在的人对外拥有多种面具,这点,苏青应该还不会看走眼。 “不用,我这皮糙肉厚的,没多大点事,要是洒到小弟弟身上,后果就严重了,就是毁了一声衣服。”这女子低头看着狼藉的不能再狼藉的衣服,可惜道。 小姐,你现在是伤患,你能关心点跟伤势有关的好吗?苏青真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衣服是小事,我会赔给你的,你救了我儿子,我应该谢谢你,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伤,真的要尽快处理,你要是不想去医院,我是医生,咱们先去洗手间,我帮你看看行吗?” 那女子却看着葡萄,一脸关切,“小弟弟,你没烫着吧?” 葡萄摇摇头,“热水都被你挡走得啦。” 小白对蠢萌弟弟的直白直摇头,抬起小脑袋,对上那女子,“阿姨,我老妈真的是医生,很出名的,你还是赶紧让她看看吧。” 孔大哥也接着道:“是啊,赶紧看看,若真是有事,我们一家也会过意不去的。” 那女子猛摆手,坚决拒绝,“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只是,我这样子没法出去,你们能帮我找套衣服吗?” 苏青仔细观其气色,还有呼吸的频率,奇异地发现,眼前这女子,真不像刚被满盆热水烫伤过,思索了下,“小姐先去洗手间等我,五分钟后,我会送衣服过去。” “好,谢谢你了。”那女子甜甜地笑了笑。 “要感谢的是我们,你这样都是因为我儿子,应该的”苏青给孔铭扬和孔大哥说了声,就去邻近的商场买衣服。 而那姑娘也去了洗手间。 肇事孩子的父母,一直赔不是,孔铭扬倒也没有为难他们,跟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没什么意思。 摔了一脚的服务员,被星星点点的汤水波及,早下去清理去了。 老板过意不去,让人重新上了锅底,并一再要求免单,兄弟两倒没说什么。 免不免单,没什么所谓,关键是要吃的好,他们真的不差那点钱。 “你看出了?”孔大哥抬头看着对面的小二。 小二帮闺女剥着嫩绿的毛豆,“被一盆热水浇下去,一般的女孩子不鬼哭狼嚎才怪,别说挺身而出,汤水洒出来时,早躲的远远的,毁容那可是每个女人一生的噩梦,生不如死。” 将剥好的毛豆放到橙子面前,“乖乖吃吧。” 可闺女并不领情,皱眉头,边吃边抱怨,“老爸干嘛剥夺我剥豆子的乐趣。” 看着献殷勤的老爸吃瘪,小白和孔大哥好没有同情心的笑了出来。 二爷看着闺女嘿笑了一声,“我不是怕你弄脏手吗?” 视线又移到孔铭维身上,“所以,这女人可能正向她说的皮糙肉厚,才有恃无恐。”朝对面那人挤挤眼,“这女人长的虽然比不上我家苏青,但也算不错了,看救你侄子这举动,品性也说的过去,老哥,你觉得怎么样?” 孔铭维瞪了某人一眼,“不怎么样?少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越操越乱。 孔铭扬嗤了一声,“我这还不是为你好,省的你到老还是光棍一条。” “你还是省省吧,橙子刚才可是没承你这个老爸的好。”孔铭维瞪视了小二一眼,看着橙子,目光却柔和似水。 孔铭扬摸摸旁边闺女毛茸茸的脑袋,想到闺女那句,剥夺了她剥豆子快乐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闺女白皙光滑的脸蛋。 苏青拎着衣服袋子,敲了敲洗手间的门,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随便买的,你看看合不合身。” “新买的啊?”这女子有些纠结了,看看牌子上标价,“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给你啊?” 苏青愣了一瞬,“不用给我钱,算是我答谢你救我儿子的。” 女子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反正我是没有这么多钱给你。” 这女子已经将满是汤汁的衣服脱了,合上了开启不大的门缝,转身换衣服去了。 转身的一瞬间,也就一晃眼的功夫,苏青看到这女子光洁白皙的背脊,怔楞了一瞬。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女子打开门,看到苏青还等在门口惊讶下。 “若是可以的话,能否邀请你一起用餐,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苏青真诚地说。 听了苏青的话,这人眼睛亮闪了下,可随即又转入纠结之中。 苏青也不催她,只觉得,这女子有些意思,想什么,从脸上都能看得出来,真不知道从哪个深山野林刚跑出来,不谙世事的女子。 最终,这女子跟着苏青一起来到了餐桌旁坐了下来,她让别人称呼她为小玉,说是她熟悉的人都这么称呼她。 餐桌上,小玉并没有时下女子的矜持,吃到什么就一个劲嚷着好吃,两眼放光,而且专盯肉食,食量出乎意料的大。 看到食物,仿佛忘记周遭的一切,小白感激她出手救自家蠢萌弟弟,对她另眼相看了几分,时不时地还会把不错的菜色,夹到她碗里,“尝尝这个,还不错。” 小玉夹起,吃到嘴里,“好吃。”眉眼笑笑地夹给小白一块肉,“这肉吃起来很嫩,很鲜,小白尝尝。” 大人倒是没吃多少,边照顾着孩子们吃,边看着目瞪口呆的一幕。 苏青对着孔铭扬摇头,眼神询问,这是吃货碰头了? 临分手时,苏青对着哪女子的背影,担心不已,对美食明显没有抵抗力,难道不会被人骗走? 孔铭扬笑她瞎担心,没认识之前,人家不也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想到她那光洁白皙的后背,苏青没说什么。 本以为,跟这小玉,萍水相逢,谁知,才过了两天,又碰上了,只能用一个缘来解释,要不然,以千万人口计的京市,道路更是错综复杂,东南西北,那么多条,怎么可能两天之内,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下,遇见两次,而且每次都是不同凡响。 这天,医院里来了危重病人,十分的棘手,立即手术成活率极低,晚上十点钟了,老主任打电话过来。 这种事情,别说没睡,就是睡了,也要爬起来,关乎着人命,老主任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她,说明情况十分的急迫。 当然,孔铭扬是不会让媳妇一个人去的,开着车,两人赶到了医院,苏青去处理病人,孔铭扬直接去了媳妇的办公室。 拜那场轰动婚礼所赐,科里的医护工作者,不管是老人还是新来的,没有一个不认识苏医生老公的。 一路上碰到人,纷纷给他打招呼,孔铭扬刚进办公室,就有一位值班的护士,端着茶水,慰劳深夜还陪着媳妇工作的孔二少。 “病人似乎很棘手,苏医生忙的时间可能不会短了,我就在护士前台,你需要什么,就到前台来找我。”护士很热心,除了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眼晕外,倒是没有其他的杂念。 孔铭扬道谢,占了媳妇的光,感觉说不出的舒服,然后进办公室等媳妇去了。 苏青一直忙到凌晨,才揉着眉头,推开办公室的门,换了工作服,两人忙着往家赶。 车子行驶到一处偏僻,人烟稀少地带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打斗声。 “这女人,是那人的同伙,抓回去审问,肯定能找到逃跑那人。”一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们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人,那天我也是刚好碰到,你们抓我也没用啊。”一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人虽然没看到,但这声音确实耳熟的很,车内,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 正是两天前碰到的那名叫小玉的女子。 “我不想伤人的,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小玉说。 围攻小玉的大概有十几号人,各个身手矫健,散发着冰冷之气。 看小玉的身手不一般,但是面对这十几号人,却不是街头上的混混之流,而是九局之人,各个身经百战,小玉眼看处于下风,突然,一阵呼啸声,她的四周,突然骤现,八片金光闪闪之物,朝着周围的人,攻击而去。 这八片东西,看起来有点像鳞片,在她的手上,应用自如,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想太攻击谁,也只是一意念的事。 苏青和孔铭扬愣了下。 十几人吃了亏,瞬间拿出准备的重武器,对向了小玉。 这么多的重武器下,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也会造成伤害。 正在此时,突然一辆车,飞速而来,开着大灯,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后,车门打开,苏青和孔铭扬分别从两边走下来。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199章 罪犯?你这智商捉急! 章节名:第199章 罪犯?你这智商捉急! “是你们?”一旁的小玉惊讶了声,作势就要往他们跟前去,却被举着枪的九局之人挡了回来。|| 此地此时,过往车辆本就不多,即便有,看到打斗的场面,油门只会恨不得一脚踩到底,谁也不会傻到在夜半三更,人烟稀少的地带,多管闲事,搞不好,小命很有可能神不知过不觉地丢掉。 看到突然出现的这对男女,十几号人,猛然一愣,再从那女人的话里,听出来这几人之前认识。 其中一名黝黑精壮的男子,应该是队长似的人物,面无表情地扫了苏青和孔名铭两人一眼,“我们正在执行任务,没事的话,赶紧离开,省的子弹不长眼睛,误伤了就不好了,赶紧回家滚被窝去吧。” 苏青不常在九局走动,接触的人并不多,这些人并不认识她,而她也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的气息,推断有可能是九局的人。 孔铭扬搂着媳妇的腰,嘴角带着笑意。 苏青也不接话,从身上掏出一个本本,翻出正面,递到那黝黑男人面前。 这两人虽然身上没带武器家伙,可往那一站,散发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而且对他刚才威胁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里面说明的问题多了。 黝黑男子,警惕地打量了一番两人后,这才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看向送到眼前的本本。 不用翻开细看,光看皮子上的几个大字,已经足够他惊骇,眼睛畏缩片刻,再抬头,看向两人的方向,迅速带着恭敬,行了一个下级对上级的礼节。 其余十几号人,楞然了片刻,心里琢磨,这对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使得他们的队长瞄了一眼毫不起眼的本本,就变得异常恭敬行礼。 当然,这些诧异也只能暂时压下,紧跟着行礼。 苏青摆摆手,瞄了小玉一眼,随意问道:“你们这次执行的任务就是抓她?” 黝黑男人点头,“是的。” “看她年轻轻轻,即便是杀人放火,也用不着动用九局的人吧?”苏青再问。 牵涉到案件,黝黑男人有些为难。 苏青恩了一声,眼神逼迫,等着他的回答。 黝黑男子,吞咽了了下,“她是没有杀人放火,可她所犯下的罪,比那严重多了,我们布了很久的局,逮捕罪犯,眼看大功告成,可这女人却跳了出来,协助罪犯逃跑,致使我们的努力打了水漂不说,还让罪犯逍遥法外,这女人与罪犯肯定是同伙,我们要抓住回去审问,找出罪犯的下落。” “你这个挖煤的,你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认识他,那天,我只是认为你们是一群坏人,欺负弱小,我才挺身而出,我又不知道他是你们要抓的罪犯,纯属误会一场,呵呵……”小玉在旁边干笑。 “谁是挖煤的?”黝黑男子,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小玉,活像要吃人。 小玉低声姑嘀咕了句,“这么黑,跟挖煤的很像啊,我说错了吗?难不成让我喊你黑包公不成?” 虽然声音小,但不影响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九局的那些队员,或低头,或错开视线,看向别处,唯一相同的就是,嘴角均带着压抑的笑意。 黝黑男人现在已经不想吃人了,他妈的,他想掐着她的脖子,扔进大海里喂鱼。 虽然男人不注重形象,不注重肤色,可你若是长了一张混在国际黑人友人里面,都看不出异类的话,你就不那么淡定了。 孔铭扬嘴角的笑意加深,凑在媳妇耳边低语,“她不但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地乐于助人,吃货潜力无限不说,拉仇恨值的能力也是杠杠的,要不是任务在身,这黑包公,估计给她一枪的心都有。” 还黑包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苏青瞥了某人一眼,眼看事态斗转直下,赶紧开口道:“她说的话,我认为可信,她,我认识,品性还算了解些,不太可能是那罪犯的同伙,你们抓到她,也没什么用处,浪费了时间,也对案件起不到任何益处,把她给放了吧。” “对对,抓了我回去,真的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还是不知道啊,我真的不认识那人。”小玉在旁边极力辩解。 黝黑男子瞪了她一眼,转身看着苏青,“不是我不愿意通融,这女人是郑局下的命令,一定要抓回去,我要是放了她,我也没法回去交差啊。” “郑局?”苏青皱了下眉。 黝黑男人点头。 “龙局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像是将九局交给了一个姓郑的副局长。”孔铭扬解惑道。 苏青把这事给忘了,前段时间,是好像听苏军回来提起过,龙局有重要事情在身,好长时间不在局里。 当时她还问,谁来主管九局的事情,苏军好像说的那人也是姓郑。 只不过,原本她就不准备与九局牵涉过深,谁主管事务跟她真的关系不大。 她平常都是跟龙局直接联系,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也就打个电话通报一声的事,因为,原本这女孩子就不是什么坏人,等抓到那名罪犯,也就真相大白了。 可这郑局,素未谋面,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像龙局那般,卖她面子。 可要是放任不管,即便是这次抓不到,以九局的能力,也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抓了进去,脱一层皮都是最轻微的。 尽管知道干预工作,有些不妥,但这小玉从某种角度来说,可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她又不是真的冷情之人,人家素不相识都能挺身而出,她要是连这点都不愿意做,那可真是要唾弃自己了。 “要不这样,人我先带回去,郑局若是问起来,你就让他找我,我随时在家恭候。”苏青想了想说。 黝黑男子,很显然不愿意,他们这些人,虽然对官大一级的人,给予尊敬,可骨子里,就真的对你言听计从? 当然不可能,这些人可都是死亡堆里,摸打滚爬的,靠着实力拼搏出来的,打心里敬畏的是那些实力强悍的人。 再看眼前这两人,气势是能唬人,官阶似乎也在他们之上,可他们听从的是郑局,你跑出来,拿个本本,那给你一点的面子,可你要是对我们的工作指手画脚,那咱们就不能忍,也不能听之任之。 黝黑男人还没开口,小玉身旁的一名队员,武器已经对准了小玉的要害,抢先说道:“队长,别忘了我们身上肩负的任务,出任务时,身上的任务可是高于一切,这女人一定要抓回去。” 只是,他刚毅不屈的话,还没落地,就听到一声剧烈的钢铁掰断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在场的人看去,顿时惊骇了,指着小玉的那把枪,居然从中间生生断为两截。 急忙扫视一周,视线就定格在,刚放下手臂的孔铭扬身上。 众人瞬间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情况,我靠,这人太牛逼了。 隔空打力不说,居然能掰断枪支。 这可跟推倒一堵墙不同,发出一股强悍的力量,将枪支击个粉碎,并不是没人做到,可你只想截断,那可是对力量运用的考量,运用自如,都不一定形容得出此种程度。 这一幕虽然震撼到了他们,可他们也不是刚走出山里的菜鸟,少愣神后,迅速反应过来,警惕地防备着苏青和孔铭扬。 “我媳妇好言和你们说,怎么就听不懂呢?既然听不懂,那就不用费话了,大晚上的,你们不休息,我们也要休息了,这人,我们带走了。 想要松松筋骨的,我也没有意见,只是,二爷学艺尚浅,手上没个轻重,要是生命有个什么意外,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知道你们不怕死,可要这么死了,到了地下,也会冤枉的想撞墙,当然,总归一句话,我媳妇说要带她走,那就是结果,不是商量,而且过程也不重要。” 在夜深人静之际,孔铭扬的声音不大,力度舒缓,听起来,有种悠扬慵懒之感。 可穿透和震撼力,却刚好与之相反,若没有刚才露出的那一手,估计大家只会冷嗤一声,装逼装的这么吊,当老子是吓大的,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他妈的你们这些仗着家里有些小钱,就瑟得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般,人人都要朝你低头。 可目前,显然不是,这人不是装逼恐吓,而是在告诉他们一个事实。 并且他妈的,还好心地帮他们剖析了死亡心理历程,虽然可恶,可谁叫他妈的就说中了他们心里所想呢。 大家是粗糙汉子,可不是没有眼色的愣头青。 黝黑的队长,无奈地说:“你将人带走可以,但请一定要保证不能放走,否则,我们回去不好交代。” 二爷正想给予眼色,让其明白,二爷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两字,只是被眼明手快地媳妇,给制止了。 事情办成,你忍下你那少爷脾气会死啊,没看到眼前这帮人,脸色铁青,怒气冲天吗,都快成气包了,你就不要再继续刺激了。 转头,对上黝黑队长的视线,“放心吧,在郑局找上我之前,我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一行人离开后,小玉跑到两人的跟前,兴奋道:“从第一眼看到你们,就知道你们是好人,问都不问,居然都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 这还用问吗?凭你现有的智商,当上罪犯的同伙,真是高看你了,“先上车吧。” “去那儿?”小玉问。 “跟我们回家啊,我可是跟那人保证过了,郑局没联系我之前,是不能放你离开的,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另外一个牢笼。”苏青开玩笑道。 小玉坐上后位,闻言愣了下,随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是在帮我,为我好,不过,去你们家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怪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面露尴尬。 苏青笑了下,问答:“你目前是在读书,还是在工作?” “我没有读书,从家乡来这儿,也才几个月,工作也找了不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工作都干不长。”说到这儿,简直不是一般的懊恼。 像她这样的性子,一般的工作确实不太适合,一根筋,喜欢打抱不平不说,还有不低的武力值,可不整个就是一问题儿童。 况且这女人身上应该有着不少的秘密,放在外面,的确危险,光凭着救葡萄的那次,能帮的话,也是无法推脱的。 到家太晚了,没有惊动别人,苏青给她安排好房间,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不用上班,晚起了会儿,起来后,居然发现,小玉这丫头,居然跟四合院的人相处融洽,对她极其热情。 最后询问得知,这一切要多亏了葡萄熊孩子,看到小玉的第一眼,就惊异喊道:“你不是那天帮我挡热水的阿姨吗?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得啦?” 于是,四合院的人,就详细询问孩子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就把小玉当成了救命恩人对待,能不热情吗? 三个娃娃,那可是几家大人的心头宝,宝贝程度可想而知,连早晨过来蹭饭,顺带看乖乖们的孔老爷子,对小玉也感激了一番。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200章 兄妹一贯并肩作战 章节名:第200章 兄妹一贯并肩作战 小玉就这样在四合院住下了,平日会帮着章书玉做些事情,但跟孩子们混在一起的时间较多。|| 孩子们除了吃喝,根本不用大人操心,老爸老妈要是上班了,在家里,他们除了上课之外,根本不怕没有娱乐。 三个孩子,十几条藏獒朋友,还有雪貂好基友,他们能玩出无数条不带重复的花样,当然,现在要加上一个小玉。 这丫头现在简直觉得身在天堂之中,因为,四合院的伙食太好了,好的都觉得过去吃了二十几年的饭菜,都白吃了,每到吃饭时,脑子只晃过一个念头,要是有什么办法能永远留在四合院就好了。 他们口中的那个郑局,迟早有一天会找上门的,到时误会解除,她还能找什么借口留下来?摸摸自己的脸,貌似不够厚到硬赖在此地。 郑局不悦,苏青自然能够预料得到,自知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等见到人,诚心道歉,人家应该不会跟她计较,说句实话,这事情真不算什么捅破天的大事。 可这次,却出乎她的预料了。 这天午饭后,院子里,突然闯进来一名中年陌生人。 从他落地的那刻时,闻到陌生的气息,藏獒纷纷跑了出来,后面紧跟着三个小家伙,还有小玉。 藏獒们,平常对自己人温驯的很,可要是不怀好意的陌生人,那咱就对不起了。 再加上这人明显是没走正门,那铁定是坏人啊,根本不用小白他们解释,正愁天天嘴痒呢,没处发泄呢。 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这中年男人,落地后,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果然好地方,在京市,工业高度发展的城市,还能有这样的地方纯属难得,修炼的绝佳场所啊。 刚感叹完,不远处就传来杂乱地奔跑声,眨眼功夫,数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将其包围了起来。 中年人愣了一下,神情却并不惊慌,反而还带着一抹意兴盎然的笑意,随即身周无风自动,进入备战状态。 “全都退回来!”赶过来的小白,看到中年男人,着急喊了句。 小白别看年龄小,可对敌经验却很足,一眼就看出这人功夫高深,藏獒虽然厉害,训练的也勤,但是到了眼前这人面前,却是不够看,除了被蹂躏没有第二选择。 他可还记得,之前曾有人闯进来那次,将汤圆和年糕的腿打断,足足躺了一个多月不能动弹,让他和弟弟妹妹心疼坏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重复上次的悲剧。 小藏獒们,朝着小白低声呜咽,不愿意退下,可一向对小白言听计从惯了,呜咽两声后,朝中年人,低吼一声,趴着慢慢退下。 可不知这中年男人心里怎么想的,大白天的闯入也就罢了,狗狗都退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在人家的地盘,不要太横。 可这人好像偏偏找茬来的,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身周的能量波,反而越来越强,竟然依旧攻上即将退下的狗狗们。 小白眼冒火光,怒了,身体瞬间化作一道流星,直接快速撞向中年人。 自从,他历经天劫之后,功夫增长的不止一星半点,体现在速度上,比过去快了数倍不止。 中年男人,眼睛快速闪过一道白影,瞳孔微缩起来,似乎有些意外孩子的反应,和这快速的速度。 来不及想太多,袭击四周的能量,瞬间聚集一处,转而攻上小家伙。 硬碰硬的能量对抗,小白拥有天罡之气护体,还真不怕这不要脸的大叔。 只听碰的一声,双方的能量交锋了,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的声响。 能量一接触,双方速退。 中年男人,退下五步之多,虽然没有受伤,但气息也受到些许震动。 此时的脸上说不出的难看,他的修为,可是高于局里那人,放眼天下,也是排在前列,在一孩子手上,居然没占到便宜? 是该颓败,还是该懊恼? 碰上小白,想要占他便宜,那是那么好占的,或许功夫不如你,可人家有天罡之气这副绝佳,天下独一无二的防弹衣,不光防弹,在某种时候,还反弹。 其老子那么牛逼哄哄一人,私下里都没少眼红羡慕,可见它该是多好的东西。 能量的冲击下,小白后退了不止五步,踉跄了好远。 好了,看到哥哥这样,葡萄和橙子眼红了,敢欺负哥哥,势必要留下一块肉来。 葡萄最拿手的是速度,用的最顺手的是嘴巴,不等中年男人站稳,肥嘟嘟的炮弹就射过去了,气势汹汹,嘴里呐喊着生气时,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老词,“咬不死你。” 熊孩子速度快啊,中年男人功夫是高深,可也躲无可躲,干脆双手化掌,运力于此,前推迎上,小娃娃的能力是出乎预料了些,可毕竟修炼时间短,功力有限,并不担心。 中年大叔想的是不错,可是三兄妹,向来一起作战,咱们的橙子小朋友,怎么能让二哥一人对敌,精神领域,瞬间释放出去。 紧接着,中年男人就奇异地感知到了,双掌前行的力度受到了桎梏,低咒一句活见鬼了,又加大了几层力,可战场瞬息万变,一刻都耽误不得。 就这么一迟缓,葡萄熊孩子得手了,扑上了中年大叔,咬上了脖子。 中年大叔,感觉脖子一阵剧烈疼痛,胸中的火气冒了上来,左手拎着熊孩子的头发,准备将咬人的熊孩子,撕扯下来。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波攻击,把中年人搞的很是不耐,只见,阳光下,八片金色鳞片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攻上他身体要害。 “这么大人了,欺负孩子,太过分了。”小玉横眉怒对。 小玉的攻击,使得中年男人,一时间腾不出手来,扒下身上的孩子,脖子都快疼麻木了,血估计没少流,再流下去,即使他功夫再深,一时间也修不出血来啊。 “臭小子,赶紧松口,再不松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中年男人似乎也没打算,伤害这孩子。 小白却在旁边说,“你无缘无故闯入我家那一刻,就已经不客气了,现在说这些不嫌弃多余吗?” 这孩子难缠不说,还牙尖嘴利,嘴巴毒,居然堵得中年男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时,小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跑到了葡萄对面,使了个眼色。 葡萄瞬间领悟,然后加大了嘴上力度,中年男人,忍无可忍,火气瞬间爆发,一股强大能量,自身体而出,打散了小玉的攻击,然后,一把强力扯下葡萄,朝空中丢去。 葡萄熊孩子,就像是风筝般,倒飞而出,还一个劲地哇哇直叫。 小白暗叹,蠢萌弟弟果然没有蠢萌到家,演技上,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葡萄熊孩子的声音虽然凄惨,可最终没有落地,而是被其赶来的老妈接住。 而其老爸却直接拳脚相向了。 欺负到二爷家里来了,这还了得,二爷可没长着一张被蹂躏的脸,只有他二爷蹂躏别人的份。 二爷一拳头出去,若搁在平常,中年男人不说硬碰硬了,躲闪开总可以的,可被熊孩子咬伤,流了不少血,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只能生生地接了一拳头。 凌冽的攻势,带着呼啸的风声,中年人脸上惊骇不已,直接给击飞了出去。 倒在了花丛里,爬出来时,嘴角带着鲜血。 “胆子够肥啊,大白天闯入我家,还打伤我儿子,还有没有法律可言。”朝抱着葡萄走过来的媳妇,说,“气的我想杀人……” 听到这句话,刚爬起来的中年男人,腿一软,差点又倒了下去。 接着那人的话锋转了,“不过,咱们向来是守法的好市民,这些事情,还是应该交给警察同志,媳妇,赶紧报警,让他们过来处理。”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应了声,就要去打电话,中年男人却阻止道:“别,别,都是误会,我是九局的副局,姓郑……” 孔铭扬心里哼了声,我当然知道你姓郑,扭头询问葡萄,“儿子,告诉老爸,有事没?” 葡萄趴在老妈怀里哼哼两声,“有些头晕。” 小白不忘在旁加了一句,“应该没受伤,不过肯定吓坏了,心里阴影少不了。” 以瞬移见长的葡萄熊儿子,最擅长的不是空中来空中去,他也会害怕产生阴影才怪? 儿子,你够狠! 郑局,伤害他家儿子的罪名,是甭想扯下来了,老东西,闯进来,不就是想试试我们家的底细吗? 爪子伸的够长,连你们龙局,都不敢越过底线呢…… “郑局,我们家的门虽然不大,可还是能容人通过呢,虽说小门小户,可应有的规矩还是有的,你这绕过大门,这行为,可是有些不妥,毕竟我们家的狗狗多,伤了人这可就不好说了……” 郑局被说的脸上红白交加,神情精彩,心里有再大的怒气,可毕竟输了理。 部下提醒过他要慎重,看来这次是他莽撞大意了。 夫妻两,向来合作无间,孔铭扬扮黑脸,苏青就扮白脸,“郑局伤势如何,需要让我看看吗?” 即使伤势不轻,此时,他也拉不下面子,让苏青医治,只得摇摇头,“还好。” “那请入内说话。”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01章 孔大哥被质疑的人生! 章节名:第201章 孔大哥被质疑的人生! 郑局知道,关于小玉的事情,苏青他们是不可能让步的,所以,这次上门,并没打算,会将人带走,另外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那女子或许真是无关人士。 此次来,确实如孔二少所想,为试探实力而来。 他一直知道,孔家的孙媳苏青在局里保密程度S级,除了姓龙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查看。 为什么? 他曾经也私下里,调查过她,给出的评价是,医术了得,有着不弱的功夫。 说起来,光凭这两点,就达到S级别最高保密程度,貌似有些牵强。 他左思右想,得出两个推论,要么,这苏青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能力,要么是,姓龙的想通过苏青巴上孔家。 而今天他的试探,根本没来得及,试探出苏青到底有什么不凡的能力,反而一上来,就被一群奶娃娃给围攻。 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的就是他当下的心情,落了末了,还要摊上,伤害孔家娃娃的罪名。 此时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憋屈,因为他知道,孔老爷子对三个娃娃的疼爱程度,今天算是把孔家给得罪了。 其实,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没什么好惶恐的,要说最可恨的就是载在三个娃娃手上,要是栽在孔铭扬手上,倒也罢了,这样传出去,真不怎么光彩。 接下来的谈话,因着前面的事情,自然有对方占据主导地位,简单问了些那女子的事情,表面化的嘱咐一两句,还要观察,也就没再提将人带走的话。 可不提就不等于,他什么也不做,临走时,他貌似随意说:“那叫小玉的姑娘,好像不属于任何世家,身上武功不弱,武器更不是凡物,突然出现在京市,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来,两位还是小心些为好。” “多谢郑局提醒,我们会注意的。”苏青客气道谢。 送走客人,孔铭扬的脸色,立马转黑,搂着媳妇,“野心不小。” 苏青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要社会地位不同,就会有不平衡的心理,当初,之所以不愿意牵涉过多,就是不想沾染到这些,想不到,龙局这才走,纷争就起来了,居然还烧到了我们头上。” “纷争一直都有,只不过是没有搬到台面上来而已,这么一对比,顿时觉得,那龙局还算可爱些,不过,目前好像要为他默哀了,有人在挑战他的地位了。”孔铭扬有些幸灾乐祸。 “要不是因为拦下小玉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今天是不可能这么便宜了他,不过,他最后貌似有些挑拨离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苏青沉思道。 孔铭扬停下,挑眉,“你说的是小玉的来历?” 苏青点了点头,“小玉的特别,你肯定也看到了,那么烫的热水,起码要脱一层皮,可她身上却连点红痕都没有,还有郑局提到的武器,八片鳞片样的暗器,我仔细观察过,太完美了,一点打造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操纵的得心应手,即便是自小就开始训练,都不一定达到这种熟悉程度,我不是说,她功夫有多高,而是太奇异了些。” “媳妇说的没错,本来,我是有些私心,自从那位间谍的伪大嫂死了后,大哥就没再接触过什么女人……” 苏青打断他,“你不是说,之前,大哥也不怎么亲近女性吗?” “是啊,就是因为他一直以来表现的对女人的淡漠,我才担心吗?”孔二少拧着眉头。 苏青审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担心大哥的性取向?” 孔铭扬鲜少的有些不自在,弱弱地说,“有这个担心,也很正常吗?” 见媳妇的摇头,不赞同的神情,反问了句,“那你说为什么?难道说是性冷淡?要是这样,那简直比性取向不正常都要来的可怕。” 被亲爱的弟弟,一会儿怀疑性冷淡,一会怀疑性取向的孔大哥,此时在办公室,冒不丁感到背后阵阵寒意。 苏青白了某人一眼,当然明白他话中什么意思,银狼的精力简直堪比战斗机了。 “性冷淡不太可能,每搁一段时间,我都会给爷爷和大哥诊一次脉,利用针灸,化解他们身上的戾气,并没发现这方面有什么毛病啊?”苏青疑惑道。 孔铭扬张大了嘴巴,“媳妇你也太牛逼了,你连这方面都能诊断出来,这医术,真是没得说,不对……” 转眼间想到了什么,神情立马大变,“你是我媳妇,你怎么能给男的看这方面的病,你还将我这个老公放在眼里吗?” 对于某人突然莫名其妙的抽风,苏青满头的黑线,“那是你大哥,不是外人?” 二爷眼中醋意翻涌,“不是外人,那他也是男人。” 苏青看某人无理取闹也火了,“是男人就不能看病了?我每天看的男患者还少了?” “那能一样,你这看的可是……” 孔铭扬这个妻奴,看媳妇的气焰上去了,他就很怂地弱了下去。 “叫你小看我,我一诊脉,身体脏器的情况,就一目了然,你这个抽风的猪脑子,你到底想哪去了。” 苏青生气,惩罚无理取闹的老公,从来不像别人,揪着耳朵这些明显的部分,而是专掐腰间最虚弱的地方。 孔铭扬夸张地大叫,“行了,媳妇,我知道错了,误会你了,赶快松手吧,容嬷嬷的形象,并不适合你。” 苏青松手,二爷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抱着脚,跳了起来,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不是一星半点,“不带这样的,媳妇,你再欺负我,我告诉妈去。” 苏青暗骂无耻,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告家长,你以为你是小学生,还是小白他们啊,无比的鄙视。 不过,某人脸皮厚的程度,她从来就没挑战到底过,简直就是零上限,告家长这事,无赖的某人还真的干的出来,因为有史为证啊。 结果就是母亲将她训诫一顿,训诫这也罢了,但她能足足念叨你四五个小时,不带停歇的,中间,你还要点头做虚心知错就改状,各种痛苦,无法言状。 苏青当下脸上挂上笑容,凑上,哥俩好的拍拍某人的肩膀,因为身高的原因,二少势必要矮着身子。 抚着刚才所掐之处,心疼关切道:“还疼吗?” 某人虽然意外媳妇的转变,但他向来就是有杆子,那势必就往上爬的人,“疼。” “那怎么办?” 某人再接再厉诱哄,撒娇着,“揉揉就不疼了。” “真的?”说着揉了揉。 二爷舒服的不行,声音也随之变得异样,眼中逐渐升腾起火焰,拉着媳妇的手,不老实起来,恨不得一把扛起媳妇,甩到床上。 苏青眼神暗了暗,“咱这事揭过去没有?还上告吗?” 某人亲着媳妇的脖子,已经意乱神迷了,无意识的点了点头,估计这会儿,你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无暇思考了,在媳妇面前,二爷这个怂货,简直是没一点抵抗之力。 二爷刚点完头,到手的鸭子就飞了。 苏青一把拽起某人的脑袋,“既然,刚才那段揭过去了,那咱还是继续说正事吧。” 二爷眼中燃烧的火焰,没有得到扑灭,看着媳妇,茫然了好一会儿。 正事?二爷刚才不正在进行着吗?可随之就明白了遭了媳妇的算计,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能拿对方怎么办,实在是气愤难平啊,一把抱起媳妇,同时摔倒床上,来了个凶猛带着点惩罚的缠绵之吻。 喘息间隙,苏青拍拍埋在她脖颈处还在蹭着的某人,“好了,别闹了,等会该吃饭了。” 那人喃喃道:“我想吃你。” 苏青拍了也一下,“找抽你呢,饭桌上,看不到我们,孩子们怎么想?” 某人气性很大,“爱怎么想就怎想,要不然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们,老爸老妈在给他们制造妹妹。” 毫不意外,头上又挨了一巴掌,“起开,别腻着我了。’ 孔铭扬哼唧半天,知道时间不合适,待平息了身体的火气,这才搂着媳妇躺下,好好说话。 ”我一开始想,这小玉品行不差,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人单纯直爽,有功夫,观察下来,身体素质极好,刚好大哥,光棍一条,这个机会哪能错过,不过,回头想想,这小玉身上确实有很多古怪神秘的地方,所以,这想法就一直耽搁了下来,貌似大哥对小玉也没特别的意思,你说老哥真不会是那啥吧?“ 苏青狠狠戳了下某人的额头,”你这脑洞能不能别开那么大,想的也太多了,大哥要是知道,非劈了你不可,我倒觉得不是,我也看小玉不错,就是来历,让人担心。“ ”好了,别想了,看小玉那架势,是不想离开,呆在四合院,有的是时间,顺其自然吧。“ 苏青点了点头。 不过,平常说话时,苏青也随意地提到过她的来历。 可这姑娘,貌似有些直率莽撞,却不是个白痴,对于自己的真实来历,讳莫如深,只说是,来自偏僻的地方,族里的人,要她跟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成亲,她不愿意,就跑了出来。 苏青哦了一声,”原来是逃婚?现在可不比古代,没必要遵循父母之命,媒数之言,不都一直提倡自由恋爱吗?“ 小玉愤慨,”谁说不是?他们为了让我生出资质出众的孩子,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他们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爱我。“ ”按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是很容易产生感情?又知根知底,你怎么这么排斥?“苏青问。 ”是很容易产生感情,只是生出的是兄妹情,你想一下,跟自小就当哥哥的人成亲,那该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是受不了,打死我都不会同意。“ ”那你哪位青梅竹马呢?“苏青问。 ”他跟我一眼,自然反对,但反对无效。“小玉颓废地,拿着石桌上,水果盘里的苹果,泄愤地啃了一大口。 ”我是不太赞成强迫的婚事,可你这样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啊。“ ”我也没想一直不回去,只是要他们知道我的决心,我是不可能按着他们的要求成婚的。“小玉咔嚓又咬了口苹果。 ”你这样想最好,不过还是应该跟你父母好好沟通,你没出过远门,外面不太了解,人心险恶,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先呆在四合院吧,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要是无聊,我开了一家茶馆,和一家酒铺,你可以去帮忙,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 小玉感激地直点头,一个劲地道谢。 怎么可能不兴奋?这简直就像是正打瞌睡呢,送枕头的就来了。 ”苏军回来了?“章书玉看到走进院子,气宇昂扬的高大男人,喜形于色道,”吃过饭了吗?我正在给小家伙们烤点心呢,你先吃点垫垫?“ ”刚回来在家跟苏红说了会话,就过来了,您这一说,确实有点饿了。“到四合院,跟自己家一样,他也随便的很。 ”哎,你先歇歇,我这就去厨房。“章书玉转身就要去厨房,却被小玉拉住,”阿姨,让我去,我跑的快。“ 章书玉笑笑,”那行,你去吧,小心一些,别烫着。“ ”知道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望着小玉远去的方向,苏军问了句,”这就是救了咱家葡萄的那姑娘?“ ”是啊。“章书玉点头,紧接着的话语之中,都是对小玉的赞美之词。 苏军赞同地地点头,”是还不错。“不过,想到什么,暗暗叹了口气,眉头纠结。 不一会儿,苏青也下班了,知道苏军找到有事要谈,两人便进了书房。 ”你说郑局要你将体质改变的项目交给他?“ 还有六千字,十二点之前会更上。 正文 第202章 奇异的歌声! 章节名:第202章 奇异的歌声! 改变体质,招募成员,向来有苏军负责,这事,龙局在的时候,从来没干预过,即便是这些成员,大多会对苏军尊敬有加。|| 因为,龙局看重苏军的能力,有意着重培养,苏军也算他自己的部下,又有什么区别。 可郑局不一样,他在局里一直被龙局压着,怎么可能不想着上位,或者扩充自己的势力,而改变体质的项目,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苏青考虑了会儿,“现在部门里,他有话语权,既然让你交出,那就交吧。” 苏军有些不甘心,“可是……” 苏青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坐下,“事情过犹不及,我觉得交出去,反而是件好事,况且上次,无论事情对错,我也算是搅了他的事情,算是给他一些补偿。” 苏军冷哼了声,“你这样想,未必人家会领情,这郑局现在已经处处针对我们了。” 苏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不正好,他现在架空你的权利,你刚好趁着这个时间休假,你也好长时间没休假了,将攒的假期,这次全修了,加起来大概也有几个月吧。” 苏军看着妹妹。 “刚好趁机抽身,这水马上就要浑了。”苏青望着茶杯缓缓说道。 苏军明悟过来,点头,“也好,明天我就去办理,对了,刚才来时,我看苏红的脸色白的跟纸似的,是不是生病了?我让她找你过来看看,她说没事,吃坏了东西。” “回头,我去看看她,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事情,她也不放在心上。”苏青说。 “她就那样,自小就心大,要是有你一半的细心,也能让人放心些,幸亏嫁的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要是嫁到外面,不被人欺负死才怪。”苏军说道。 苏青笑笑,“可不是,甘旭自小没有父母,二婶二叔,又喜欢他,待他跟亲生儿子似的。” 苏军调侃道:“可不是嘛,我这个亲生儿子看的都眼热。” 随之,兄妹俩笑了起来。 回头,苏青去看苏红,发现这丫头根本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怀孕了。 苏红抓着苏青的手腕,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苏青瞪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我这医术,还能诊错了不成?” “不是。”苏红辩解,“之前,我也没感觉有什么症状啊,能吃能喝的,就今天恶心,吐了回,你还记得,你怀着葡萄和橙子的时候,前面都吐成那样子。”想到苏青那时候,苏红都有些打冷战。 苏青拉下她的手,“孕妇的反应并不一定都相同的,有些人的反应轻,有些人的反应重,这跟人的体质有关,但是,告诉你,你也别掉以轻心,或许,你反应还开始呢。” 苏红激动过后,彻底接受了怀孕这个事实,苏青这个神医,要是连怀孕的脉都诊断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什么,苏青,我可是你姐姐,你可一定要让我少受点苦啊。”苏红对于接下来孕妇过程,忐忑不安。 她忐忑不安,有些人比她更紧张。 甘旭回来,一进屋听到自家老婆怀孕后,脸突然就煞白一片,怔楞在地,嘴角哆嗦。 苏红一见,傻眼了,心顿时凉了半截。 苏青看到甘旭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自然也明白他心里的恐惧,警告看了他一眼,回头安慰苏红,“第一次知道自己当父亲,瞧把他激动的,都傻了,不过,男人都这样,我怀小白的时候,孔铭扬都吓晕了。”貌似吓晕的是她自己,不过,反正某人不在,随便她怎么说。 甘旭接受到苏青的警告,迅速回神,走近,嘴巴张了半天,却只问出了,“她身体没事吧?” 苏青知道他想问什么,“没事,孩子和大人都很好,现在才一个多月,每搁半个月我会给她针灸一次,有我呢,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怎么能让她有事。” 苏红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人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怀孕,那个女人一生中没有,刚开始,她是有些意外,可她知道,只要结了婚,肯定会生孩子,这是人生必经的阶段,说句通俗的话,跟吃饭喝水一样普通。 可看他们的神情,是不是太庄重了,还半个月针灸一次,“知道你关心我,姐姐感动的无以复加,绝对不会恩将仇报,你刚才也说了,我这身体好着呢,没必要半个月挨次针吧。” “不行,一定要听苏青的。”甘旭严肃坚持道。 苏红瞥了他一眼,那人却岿然不动。 苏青白了她一眼,“告诉你,苏红,别不知好歹啊,京市多少人等着想挨我的针,都还没这个机会呢,你倒还嫌上了,到时,你吐得吃不下饭,可别来找我。” 说着起身就要走,却被苏红拉住,赔笑:“我那不是嘴上说说吗?毕竟那针怪渗人的,不过,为了孩子,这针我挨了。”伸着脖子,一副就义的模样。 苏青笑骂道:“瞧你那点出息,没人强逼你。” “是我自愿的还不行吗?苏神医,请你一定要给我扎针,求求你了。”苏红晃着苏青的胳膊装腔作势。 “好了,别晃了。”甘旭拉出她的手,“再晃你又该吐了,你先躺下休息,我去送送苏青。” 出了大门,甘旭担忧又问了句,“真的没事?要是有事就……” “甘旭,你对自己不自信,难道你还不信任我?”苏青质问了句,甘旭这种心态,可能会影响到苏红,孕妇可是极其敏感,最情绪化的时候。 甘旭拧着眉头,“那种生不如死,被折磨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要我的孩子再次经历,况且,也不知道这孩子对苏红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怎么可能没影响?她以前是女人,现在是孕妇,身体相应产生的变化,对身体当然有影响,就是普通人生孩子,都要承担有意外的风险。 你现在要打起精神,转变你这心态,你还要给苏红支持和依靠,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鼓励和呵护,还有对未来孩子的爱,孩子都怀了,你再担心有什么用,再坏的打算,也就是你这样子。 你看看你现在,跟别人有什么区别,家庭,事业一样不缺,活得不好吗?你干嘛剥脱你孩子的生存的权利呢?”苏青语重心长道。 甘旭揉了把脸,长长出了口气,“你说的对,我应该打起精神,孩子以后无论怎么样,他也有生存的权利,即使我这个父亲,也没权利剥脱。” “你跟我去趟四合院,拿些药材,平常炖汤用,还有,公司现在走上了正规,抓住大的方向就行,多些时间陪陪苏红,其他的交给谭叔也行。” 苏红怀孕,高兴的莫过于家里的长辈,当然,小家伙们也高兴,但难免有些郁闷。 尤其让葡萄熊孩子很是费解,先结婚的明明是老爸和老妈,为什么甘旭叔叔家都快有小妹妹了,他们家为什么还没动静呢? 对某些事情,孩子有些异乎寻常的争强好胜,在他的心里老爸和老妈那都是无所不能,牛逼哄哄的人物,当然,这种事情也不能落于人后。 熊孩子觉得这是老爸老妈不努力的结果,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玩忽职守呢?于是,就指责起了老爸老妈。 苏青听了,脸是一阵青一阵红,青红交加,精彩的无与伦比,瞪着葡萄那懵懂,一副怪责,不努力的小眼神,头顶的火都快冲塌了房顶。 而旁边那人,却是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儿子,亲了口,“你老爸一向兢兢业业,可这事一人不成,你老妈呢,却总是玩忽职守,懈怠,不过,儿子,你放心,有我个勤奋的老爸在,一定督促你老妈的。”但可不是生孩子。 那边苏青发飙了,一脚将孔铭扬和熊儿子踹了出去,“滚!” 被踹出来的二爷,叹了口气,对怀里的葡萄熊孩子抱怨道:“看吧,你老妈就这样,老把你老爸赶出来,她这是消极怠工。” 葡萄熊孩子看着紧闭的房门,“老妈这样做是不对得啦,不过,我可以帮你。” 无良老子等的就是熊儿子这话。 不一会儿,葡萄熊孩子就瞬移到了房里,打开了房门,将其老子放了进去,哄其媳妇去了。 所以有时候,儿子也不是总是坑爹的。 周末晚上,苏青孔铭扬带着三个小家伙,还有小玉在外面吃饭,正准备结账离开,就接到了杜翰东的电话。 兄弟三人正在会所呢,让他们过去,两人不想去凑热闹,再晚一些,苏青还要去医院处理一个约好的病人,不过,小玉貌似对会所那种地方很好奇,一个劲地问,干脆带她去见识一下。 到了包厢,视线扫到小玉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杜翰东大叫了起来,朝孔铭扬竖了个大拇指,“二少,你能耐,小三,正牌,一起出行,艳福不浅啊,啧啧,长的真不赖。” 孔铭扬只是高深莫测的笑,无视杜翰东的挤兑,径直走了进去。 苏青同情地看了杜翰东一眼,领着孩子们去一旁吃东西去了。 话中两人不在意,貌似修养高深,可话中牵涉到的第三人不淡定了,犹如炸了毛般,手中亮出一抹金黄鳞片,闪电般地抵住了杜翰东的脖子,释放大量冷气。 “你再说一遍,谁是小三?”小玉在四合院,晚上也加入了电视剧的行列,而且很快成为活跃分子,一到电视时间,那就是一伙人的吐槽点,吐槽言辞异常激烈,吐槽对象不限,但是,最多而且每天都少不了的,那就是小三。 一提起这个小三,老中小三代那叫一个激愤,恨不得,将天下的小三们之流,抓起来,全部流放到外太空蹦去。 你不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有本事,你到别人的星球抢去。 从而可以看出,对小三是如何的深恶痛绝,听到自己被说成小三这个天天被吐槽的对象,那简直就是踩到了她的雷点,不劈你个里焦外嫩不罢休。 小白兔陡然间变成了大灰狼,看走眼了,宋岩和周放在旁边问,“这谁啊?气势够横,老杜那嘴贱,早该修理修理了。” 作为兄弟,这般的落井下石,好吗? 很显然,关键时刻,兄弟就是用来踩上几脚的。 杜翰东感觉脖颈处传来的阵阵冰冷凉意,心里害怕了,“小姐,有话好好说,冷清,千万要冷静,我没有恶意,纯粹是跟孔二少开个玩笑,你第一次来,可能不太习惯,我并没有亵渎你的意思,二少,苏青快说句话啊。” 两人权当没看见,嘴贱这病待治,小玉就是那个治疗的人。 杜翰东那张嘴口才也是不一般,小玉那是他的对手,一番言辞恳切,终于放了他,没受伤,但是小心肝,吓得不行。 总结一句话,以貌取人,最要不得。 小玉跑到点歌台前好奇去了,杜翰东这边拿出一盆兰花,递给苏青。 孔铭扬看了眼,撇嘴,“你小子越来越大方了,拿了盆快死的兰花送人。” “不快死,我拿过来干吗?你们家什么没有,用得着我送,还不是我家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淘了盆名贵兰花,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就养成这样,我早告诉他,没有那个天赋,就不要瞎折腾,不像玉石,这玩意可娇嫩着呢,他偏不信,得,快要死了,他就天天瞅着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眼看老头子就要抑郁了,我就想起来,你们家那些花卉养的那么好,肯定有经验,看看能不能救回来。” 苏青看了看,没给确切答复,“我带回去试试吧。” 玩了会儿,孔铭扬看看时间,对媳妇说,“等下我直接陪你去医院,让老哥过来接他们回去,直接睡在孔宅。” 苏青点头,孔铭扬给老哥打过电话,说是很快就到。 点歌台上的歌,小玉会唱的不多,不过,这丫头唱歌的天赋太高了,听完一遍,跟着节凑立马就能唱出来,音准一个不差,声音说不上很动听,可就是听起来,让人很舒服,仿佛能驱除烦恼般。 大家沉浸在歌声里时,孔大哥推门走了进来,自然也感觉到了,奇异地看了唱歌的人。 他身上修炼积累的戾气,在歌声中,仿佛安分了不少,也驱散了不少的烦躁。 昨天被母上大人,碎碎念了三四个小时,点头点晕了,居然没把今天的任务完成,着实该打。 明天继续弥补吧 正文 第203章 为什么伤害的总是我? 章节名:第203章 为什么伤害的总是我? 苏青和孔铭扬之前有约,交代孩子们待会儿跟着大伯回去,按时睡觉,不许玩游戏,不许出来瞎晃荡,乖乖听太爷爷和大伯的话,两人就离开了。|| 小家伙们,头点的乖巧的很,但是否真听进去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孔铭扬和苏青离开后不久,孔铭维带着孩子们还有小玉也相继离开。 剩下兄弟三人,觉得没什么意思,决定打道回府。 会所服务员送来消费账单,门口的宋岩,指指后面的人,服务员明白了,随将账单递给紧跟着的周放。 我靠,石头太不是东西了,兄弟几人,他最穷,居然让他付账,业界连心被狗吃了? 看了眼账单上的数字,脸不红心不跳地又交给了服务员,“我的助理在后面,这些事情都是他负责的。” 服务员不疑有他,扫视一圈包房,只剩下一人,看这人的气质和装扮,虽然不太像助理,可他新来的,看人这方面火候还欠缺,记住的客人也不多,杜翰东就属于不认识之流。 这位服务员,拿着账单,递给正穿外套的杜翰东。 杜翰东看了眼账单,没做多想,就要签字,可笔触到纸上,顿时停滞了下来,抬头四处查看,一起来的兄弟几个,早跑的毫无踪影,瞬间一口气堵了上来,气的直哼哼,看向等着签字的服务员,“我好像没说,今天我做东啊,你怎么不找他们?” 服务员傻眼了,顿时莫不清情况了,只得老实说,“那位平头短发的先生,说你是他助理,结账这些事情,都是有你负责的……” 服务员还没说完,杜翰东已经骂开了,“周放个臭小子,谁他妈是你的助理?你回来给我说清楚,就你那点德性,你给小爷提鞋都不配,还助理?亏你想的出来,一餐饭,你们至于吗?传出去丢不丢人……” 胸腔揣着火气,就要去追那两个不将义气的人,却被服务员一把拉住,“先生,账单……” 这会儿,此服务员算是明白了,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真是哭笑不得,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行为果然异于常人,怪异的很。 被扯住的杜翰东,本想发飙,可看了眼无辜的服务员,顿时止住了步,这些钱在他们身上算不上什么,兄弟之间的玩闹,着实不好连累到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身上,边签字,边摇头叹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服务员在旁边看不见的角落扯嘴角。 今天真不是出门的黄道吉日,先是看走眼,被苏青他们带来的小玉给恐吓一番,惊跳的心肝,还没复原,又损失了钱财,真是心疼,牙疼,全身疼。 杜翰东耷拉着脑袋,正骂骂咧咧走进停车场,宋岩和周放突然走了过来,一人架着一边的胳膊。 对于眼前这没品的两人,杜翰东正眼都不带瞧的,“我真后悔,小的时候,怎么就认识你们两个混蛋,你说我欠你们什么了,吃我的喝我的,还谎成是你的助理,你怎么不谎称我是你爹啊?” 周放嘿笑:“我倒没有意见,就怕你没那个胆子,老家伙的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都不敢招惹。” 宋岩亲切地拍着他的背,“兄弟们这不是帮你吗?你说你赚那么财富,不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兄弟们这是在帮你花钱……”巴拉巴拉,一番哥们是为你好的言论。 杜翰东头顶冒烟,脸色铁青,火气上涌,身周无风自动,“啊”的一声,奋力甩开两人,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老杜啊,你可不能气岔了气,走火入魔啊,值不当啊。”周放火上浇油。 杜翰东瞪视着两人,“别逼我杀人。” 看老杜真要发飙了,宋岩赶紧上前搂着他肩膀,“别气了,都是我们不好,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吗,这么不经闹,刚才我和周放还打赌,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话说,你今天不吃亏,您看你带来的那兰花,回头我师傅准还你一盆生机勃勃的,那可是好几十万呢,比着今天的账单,简直九牛一毛,你赚大了,你知道吗?还计较这点,真是钱眼。” 听到兰花,杜翰东想起,苏青没拒绝,想来老爹的那盆兰花,十有八九会被救活,气顿时消了不少,一人给了一拐子,傲娇道,“钱眼怎么了?我喜欢不行啊。” 随后,兄弟三人,又乐呵,打闹,耍嘴起来。 “孔大哥,你将我放在这儿就行,走不多远,就到四合院了。”小玉望着车窗外的建筑标志物喊了句。 她的年龄同苏青相差无几,所以跟着苏青一样称呼孔铭维为大哥。 孔铭维透过倒视镜,看了她一眼,“小白他们今天要住在孔宅,苏青和小二忙完,也会回孔宅住,这会儿太晚了,你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小玉阿姨,太爷家,有房间住的,比四合院大多了。”小白劝说道。 这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住在别人家不太好吧? 这妮子思维略奇异啊,你住在四合院难道就不是别人家?想当初,你可是准备死赖百赖地留下,那时候,你的节操呢? 小白又加了一句,“刘妈做的早点也很好吃。”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小玉的心窝,无条件投降,眼睛陡然一亮,那点纠结顿时烟消云散,仿佛节操从来就没来到过。 小玉眼睛亮闪闪,扭头看着孔铭维,“孔大哥,那打扰你们了。” 孔铭维点点头。 心里却也纳闷,这妮子与别人确有不同,连周放那小子,看到他都想溜墙根,她却坦然的很,神情不带一点惧怕,是该说心大,还是人家压根就不怕他? 其实吧,在小妮子的眼里,孔铭维是面冷了些,但她第一,没见过他残暴粗鲁的行事,第二,来京市不久,传闻还没来得及听,第三,对人家无所求,也就无所顾忌,凭借的是一副平常心。 到了孔宅,孔铭维吩咐刘妈领着小玉去收拾好的房间休息。 孔老爷子,则亲自照顾乖乖们洗漱。 孔宅里,孩子们的房间,跟四合院一样,什么都备了一套,好方便他们时不时地过来住。 现在三个小家伙,大了些,倒不像以前,看不见老妈就不好好睡。 不过,住在孔宅里,貌似也没有好好睡。 孔老爷子这个溺爱孩子的长辈,对于小家伙们的要求,几乎没有一点拒绝的能力。 葡萄说,“太爷爷,我想打会游戏再睡得啦。” 孔老爷子摸乖乖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晚上十点了,你老妈可是要求你们一到时间就要睡觉的。” 葡萄撅着一张呆萌脸,“可我睡不着啊。” 孔老爷子为难了,“睡不着啊?是有些难办,太爷爷跟你们讲故事?” 葡萄一听,顿时蔫了,“何师傅白天都讲了一天的故事得啦。” 孔老爷子又说,“可你们老妈知道了,肯定又要罚你们打坐。” 小白套上睡衣,抬头,“没人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蔫蔫的葡萄熊孩子,顿时满血复活,拉着太爷爷的胳膊,“哥哥说的对,不告诉,不就不知道了,也不用罚了。” 孔老爷子看着小白乖乖,不知做何言语,一时间哭笑不得,乖乖这是要他包庇他们,掩护他们,成为他们不睡觉的共犯。 看着一直没说话,却眼含希冀地望着他的橙子,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反正这几个孩子,体质好的很,几天几夜不睡,也不碍事。 得到太爷爷的点头同意,橙子高兴地在孔老爷子脸上,亲了一口,“太爷爷真好。” “乖乖们也很好,玩去吧,但是不准玩太晚,你们老爸老妈要不了多久,也会回来的。”孔老爷子笑着道。 三个小家伙去打游戏了。 孔老爷子看了一会儿,愣是没看懂,暗叹了一句,果然有代沟,当下起身,回头就看到依靠在门边的孔铭维,“咦,你怎么还没休息,不声不响地想吓人啊?” 孔大哥埋怨道:“小二说的没错,有了重孙,我们哥俩,都被打入了冷宫,居然到了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您老却愣是看不见的程度?”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怎么,还想跟乖乖们争宠啊?杵在那儿不休息,还要我哄你睡不成?” 孔铭维朝天翻了白眼,“你这哄人睡觉的技术貌似不过关,几个孩子都被您老哄到打游戏去了,还是免了,要是小二和苏青知道,你不但不管教孩子,还包庇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孔老爷子神情闪过一抹不自在,紧接着硬着脖子说,“他有什么好感想的,你和他小的时候,晚上都老实地在床上睡觉了?有意见的话,我就把他小时候的糗事说给乖乖们听。” 孔铭维顿时没脾气了,暗暗为小二默哀了一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有事说事。”这哥俩的心思,孔老爷子不说摸个十之八九,但也是知道一些的。 孔铭维组织了会语言,问道:“爷爷听说过,歌声能治病吗?或者化解身上的戾气?” 孔老爷子愣了下,似乎想不到孙子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说,“歌声能治病?没听说过,不过,歌声能催眠,或者产生心理暗示,迷惑人心,倒是听说过,这跟琴音有童工之妙,就有些人拿琴音做武器的,不但能迷惑心智,而且还能引起气息紊乱,安抚戾气应该可以,当时消除就不太可能吧,也没听说过,怎么?你今晚碰到了?” 修炼一途,乃是吸收天地之灵气,化为自身修为,当然这中间自然也会在人体内产生负面的物资,可称为戾气。 这种戾气,积累成多,对晋升产生影响,也是走火入魔的基础,尤其是银狼一族,修为精进快速,再加上血脉的原因,更容易产生戾气。 当初,谢奕顽疾,就是因为戾气的缘故,只是当时苏青知识尚浅,不知而已,输送灵气稍加引导,恰好化解了戾气,他这才治愈。 以至于后来,苏青了解后,就会帮着孔老爷子和孔大哥针灸引导。 孩子们体质特殊,不用担心,况且有苏青的空间在呢,孔铭扬更不用说了,苏青身上的灵气本就特殊,两人双修,更是没这方面的顾虑。 经老爷子这么一说,孔铭维有些不确定了,难不成真是安抚性的作用?那样的话,岂不是他误会,大惊小怪了。 可没等他开口,小白抢先说了,“是小玉阿姨,她今天开口唱歌,歌声听起来,让人很舒服,仿佛能洗涤人心。” 孔老爷子惊异地哦了声,小白用洗涤两字,估计已是孩子想到最极限的形容词汇了。 显然,这出乎了老爷子的预料,“这就奇怪了?”抬头看向孙子,“你觉得呢?” “被你那么一说,我又觉得是我想多了。”孔铭维说。 孔老爷子瞪了孙子一眼,“合着怪我了,不过,这事还是不要声张,能让苏青和小二将人领回家,这人品差不了,况且我看那小玉也是个单纯的孩子。” 苏青本以为,将体质改变的项目让给郑局,能在混乱的时期减少些麻烦,可想不到的是,这郑局胆子太大了,居然不按她药方的叮嘱。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204章 苏青发飙! 章节名:第204章 苏青发飙! 苏红这段时间,孕吐反应有些重,吃进去的本就不多,却还吐个不停,人明显瘦了一圈,家里人很是担心。ziyoUge.com 苏青往二婶家去的次数,相应的也比较频繁,反应虽然重,但母子都还健康,无甚大碍。 这点,之前她已经想到,像甘旭这种情况,反应肯定会比普通孕妇重,好在,只要过了这个特殊阶段,人就会好一些。 哎,想她怀那一胎不都比她严重的多,不也挺过来了吗。 庆幸的是,这么有大半个月,症状开始减缓,能从胃里进些食物,人的面色也好看了不好。 一直愧疚,几乎每天都没休息过的甘旭,也终于缓了一口气。 “最难的时期,算是过去了,胎儿也稳定下来,以后按照我说的做就行……”苏青收拾东西,起身。 苏红虚弱地点头。 苏青刚走出门,苏军神色着急地跑过来。 “怎么了?”看他的样子,貌似找自个儿的。 苏军前后看看没人,这才说道:“改变体质的项目出岔子了?” “怎么可能?”苏青不解,“这项目也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不都没什么问题吗?” 头次,苏青还在场,发现只要按照她的标准招人,一般不会有大问题,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谁说不是?”苏军点头,“我也在纳闷,只说有十多个人快要不行了,局里人很着急,找你都找到我这儿了。” 苏青一听十多个人,知道问题很严重,不容耽搁,“我们先去看看。” 由苏军开车,兄妹俩二十分钟不到,就来到了招募基地,位于郊外一个隐秘之处。 车子直接开了进去,苏青下车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跟着苏军直接来到目的地,二话不说,推开急救的基地医生,蹲下身子,探脉。 探完脉后,苏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连苏军都没有见过,妹妹这副表情,但他明白,她现在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心里也是好奇,妹妹探出了什么原因,令一个冷清的人,动如此大的肝火? 而旁边打电话通知苏军的微胖中年男人,此时,额头上全是汗,苏青的医术,他早有所耳闻,所以出了事情,基地的医生束手无策,他就想到了她。 苏青在局里特殊,不与其他人联系,平时有事,也多是龙局直接联系,据说,排场很大,办事还要看心情。 摊上心情好的时候,还好说,要是摊上心情不好,直接就拒了,龙局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背景深厚呢?对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这只是局里小部分的传言,不管是真是假,但不耽误从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人家苏青肯定有真本事。第二,就是不好请。 所以,这位听到苏军答应马上过来,心下兴奋不已,顿时松了一口气,盼望着她的医术,能够拯救这十多人,否则…… 可这苏青从进来,一句话不说,直接检查病人,可见是真的关心,可检查完的表情,却又让他的心又沉到了谷底,难道是没救了?连她亲自出马也是束手无策? 这人不敢上前询问,只能靠近一旁的苏军,期期艾艾道:“苏队长,你一定要劝劝令妹,救他们一命,否则……” 苏军,深深地瞅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人成这样难道是我妹妹的责任?” 那人忙摆手,知道自己犯了毛病,说了不中听的话,忙摆手,“苏队长,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希望,令妹尽力,这可是十多条人命。”说着不停地擦汗。 苏军暗暗冷笑,十几条人命?你是怕自个儿受到处分,地位不保吧,“既然来了,当然会尽力,我妹妹再不才,可职业操守却是没得说。” “那是,那是。”中年男人松了口气,陪着小心。 而苏青那边一直释放着冷气压,迅速进入了急救之中。 这十多人,表现的症状大同小异,经脉崩裂,气息在身体横冲直撞,几乎多处脏器遭到损害,身体表面,更是青紫交加,人已经处于昏迷,是气血崩溃的征兆,要不了多久,人就会气崩而亡。 苏军看了半天,看出了问题所在,明白妹妹为何如此生气,就连他都气愤异常,冷冰冰地瞅了旁边那位一眼。 那人不知何谓,不明白苏军这个战场上的杀神,为什么拿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但汗是滴的更快了。 苏青利用针灸,输送灵力,修补经脉,引导气息,但那些经过药物改变过的经脉,怎么可能会像正常人的经脉那般好修补? 耗损了不少的灵气,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命是保住了,但从此就要跟修炼拜拜了。 她在医术上,自认为有些道行,可她依旧是一阶凡人,并没有达到,挥一挥手,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地步。 这些人的经脉,已经被改变体质的药物彻底摧毁,无法再行修炼,就像一个弹性伸缩的容器,被抽去了弹性,只能充当个装水的容器,无法随着水量的增多,调整自己的容纳量。 不能根据容乃量的多少调整自身额经脉,你拿什么来修? 没有了地基,大楼难不成从空中起? “你按这药方给他们服药……”苏青递给基地的医生,一张药方,然后,叮嘱他们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 基地的医生,一开始或许感觉不明显,可经过这场实战后,他们算是彻底拜服,恭敬地点头应着,说是一定严格照办。 基地的医生去忙了,苏青从一个护士手里,接过一杯水,起身的时候,由于灵力消耗太大,身子都有些打颤。 中年微胖的男人,这会儿,感激地走了过来,一个劲地感谢。 苏青打断了他那犹如滔滔江水,永不停歇的感激之言,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改变体质的药方,上面有没有标医嘱?” 中年人不明所以,同时,他也不知这药就是眼前这人研发的,因为,当初,苏青可是跟龙局一再表明,不要泄露出去,此时,中年人以为苏青在查明原因,忙答道,“有啊。” “上面是怎么说的?”苏青面无表情地又问。 “只能用于,没有修炼过的人。”中年人踌躇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语气不是一般的心虚。 他的话还没落,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碎裂在了他的脚下,几乎再有一毫米,就砸到了他的脚上,突如其来的变化,竟然让他第一时间忘记了反应,愣愣地抬头,对上了冷若冰霜的眼睛,这一刻,仿佛要被冻在冰天雪地般。 “明明标明不许用在修炼之人身上,你们知道,却还非要这么做,你们将人命看成了什么?不用问,他们之前,很有可能是基地的一员,是你们并肩作战的兄弟。 药物上着重表明,并一再强调,那就说明,如此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生可你们居然当成耳旁风,不顾人命,不顾弟兄之情,你们想干什么啊?” 周围基地的人,顿时静寂无声,打量,怪异的目光纷纷投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虽然感激他们的帮助,可是,作为一个中层领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心情也好不多哪去。 再加上周围同事怪异的目光,脸色立马不好看了,如此的指责,可不就将他放在了基地人的对立面。 “苏小姐,对于你及时施以援手,我感激不尽,但是,你不能无凭无据,给我乱扣上大帽子,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基地效力,听从上面的指令行事。” 苏青冷笑,“你不用给我讲三令五申,也不用对我表忠心,也无需扯你那些丰功伟绩,还有责任是谁的问题,这些不归我管,我也没闲心管这些。” 说着,走到存放药物的地方,挑出改变体质的药物,装进纸袋,拿着示意苏军回去。 这些药物,在拿给龙局之前,她曾经研究过,发现这些药物,只能用在没修炼过的人身上,而对修行之人,却是致命的,要是能用,宋岩那个武痴,早吵着用了。 之前,有苏军负责,招募的都是未修炼之人,可是到了他们手里,居然,用在修炼之人身上,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着,若是修炼之人改变了体质,岂不是提高了不少的武力值。 这就是急功近利!完全不顾别人的安危。 作为医生,最讨厌的就是妄自改动药方,或者不听医嘱。 她的本意是为局里增加新鲜血液,而现在却成了害人的毒药,还有什么理由留着。 “把药放下,你没权利动这些。”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行人拦住。 苏青瞥了眼,一直不做反应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下,旁边的苏军已经摞倒了四五人,而她银光一闪,数道银针,分别射向拦着自己的几人,虽然消耗了不少灵气,但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几人毫无疑问被定格在当地。 动手的这些人,估计是郑局那边的,其他人,很有眼色地没有上前。 苏军无人可挡的悍勇,苏青一手出神入化的银针,上前不是找虐吗? 况且,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车子行到门口,门卫不等招呼,直接放行。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05章 起名小能手 章节名:第205章 起名小能手 九局里的那些事,二爷并不关心,可看到气的不轻的媳妇,真后悔上次,对那郑局教训的太轻了。|| 不过,话说回来,打从内心里,他反而乐见其成这事,最好是媳妇对九局彻底失去信心,这样以来,就不会再去管他们那些破事,可以多些时间陪他。 “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会心疼的。”某人安慰道,“要是真的气不过,干脆,我将那人拎到没人的角落里,揍他一顿给你出气,怎么样?” 苏青白了他一眼,“要揍他,我自己搞不定吗?” 孔铭扬坐到沙发扶手上,搂着苏青,“当然搞的定,我媳妇是谁?那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连我这个孔二少都甘拜下风,伏低做小,不过,这种收拾人的小事,哪能让你亲自动手。” 苏青看着某人耍宝,忍不住笑了,靠在那人宽阔结实的胸前,紧接着叹了口气,“我只是心里不好受,自己配出的药方,本想着提高一些人的武力值,却不想有一天反而成了要人命的毒药,我只是一时间气愤,接受不了罢了,他们再怎么斗,我不管,可他不该将主意打到改变体质的药上。” “行了,咱以后别参合他们那些事了,有时间还不如,努力努力给他们生个妹妹。” “滚。”苏青瞪视,“骗孩子好玩嘛,你没看葡萄那小子才刚安生两天,没再拿哀怨的眼神瞅我,告诉你,你再撩拨他,你就跟他们一起睡去。” 孔铭扬笑得像个大尾巴狼。 “外公外婆那边怎么样了?不都同意搬过来了?怎么还没动静?要是不想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可以在附近给他们再物色套房子。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每次通电话,都能感觉出来,两位老人想孩子想的不行,再说,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再让两个老人住那么远,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苏青叹气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老头子的倔脾气,你不是没领教过,固执的很,房子的事,那会让我们插手。”孔铭扬没好气道。 想起谢老的脾性,倒是不会麻烦小辈,更何况是外孙。 “不过,我昨天给外婆打电话,她说是快了,房子已经办妥了,只是位置远些,步行要二十来分钟。”孔铭扬又说。 苏青面露喜色,“真找好了?步行二十分钟,已经算很好了,现在的四合院俏的很,尤其是咱们这一带,谁家有个院子,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舍得出手。” 升值空间先不说,关键是,卖了你再想买就难了。 孔铭扬趴在媳妇肩膀上冷哼,“要是交给我办,一两天内,保准办的妥妥的,还能离咱们家近些,你说他较的是什么劲,我是他外孙,亲人,这些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行了,咱别瑟了,你能耐行了吧,人老了老了,脾气反而越像小孩子,顺着点不就行了。” 苏青说,“对了,我明天刚好休息,我先去院子里看看还需要什么家具,空间里上次盖房子,家具打的多,还有剩,先放过去,缺什么,统计一下,再砍下木料,放到打家具的师傅哪里,让他们慢慢做。” “前主人,应该保留的有家具,不用那么麻烦吧。” “我当然知道有,可空间里的木料,蕴含丰富的灵气,不是能改善两老的身体吗?” 孔铭扬抬头,在媳妇嘴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还是媳妇想的周到。” 第二天,早饭桌上,提到这事,母亲显得也很高兴,说是要跟她一起过去,量尺寸,买些布,做些窗帘,被褥什么的,到时候老人来了,直接就可以住进去。 自从上次从孔铭扬外公家回来后,母亲倒是跟他们联系上了,经常通电话,偶尔会做些能储存的东西快递过去。 孔铭扬外婆也会寄回些特产,以及给孩子们织的毛衣,这会儿,天气转冷,刚好可以穿上。 关系处的融洽,早就盼望他们能搬过来,这会儿,听说房子找好了,就想着尽,收拾停当,能让两位老人尽快入住。 孔铭扬外公买的那所院子,面积比苏青家的四合院小一些,但对于两位老人住的话,也足够大了,房间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几十间。 母亲量完尺寸,就张罗着买布料去了。 苏青将旧家具收到空间里,换成了空间的木料,大件基本上都有,缺的都是些小件,统计下,准备再打一批家具。 趁着时间还早,又到院子里,从空间里移植一些绿植和花卉,以及一些果树出来。 经过一天的收拾,院子重新换了面貌,空气清新,舒服,满眼绿意,生机勃勃。 基本可以入住,只等外公外婆那边收拾打包了。 苏青砍木料的时候,想起了放到空间里杜翰东那盆名贵兰花。 当时,估计到兰花的根部,有可能腐烂,才没有利用灵泉水,快速补充灵气,而是放到了空间里,有灵气慢慢渗透滋养,而且放的位置,很靠近从木族神殿里,带回来的那块白色晶状体。 现在一看,果不其然,那盆兰花正茁壮成长,哪有一点刚拿回来叶黄萎靡的样子,叶片绿的能滴出水来,更可贵的是,还开了花。 “杜翰东这小子,眼力劲倒是不错,快死的兰花拿给你,一转手就几十万,不能便宜了那小子。”孔铭扬从身后探过头来。 苏青这会儿,皱着眉头,注意力倒不在几十万上,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这兰花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想了想,盯着那盆兰花,“区别就是,杜翰东会以为,你重新给他换了一盆兰花。” 苏青重复了句,“换了一盆兰花?”似乎没察觉某人的调侃,沉思了会,突然再次看过去,摸摸叶子,视线转向孔铭扬。 “可不就像换了盆,你看看这叶子的形状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而且这种兰花,我在花卉市场看到过,开的花,绝对没有这么大,花瓣也不对,也没有这么浓郁的香气。” 孔铭扬此时,正经了几分,“你的意思说,这兰花进化了不成?” 苏青兴奋地点头,“很有可能,我怀疑跟这白色晶状体有关。” “不对啊,空间里别的植物,不是没发现有变异的现象?也不可能就变异这盆兰花吧。”孔铭扬疑惑。 苏青也纳闷了,是啊,空间里的植物要是变异了,她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内感知到。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不过,苏青还是将白色晶状体,放到了,种植红罗旁边那颗,郁郁葱葱的茂密大树旁。 看着媳妇的举动,孔铭扬连连摇头,忍不住为媳妇的执着点了个赞。 而那棵树,正是孩子们拿回来琥珀里的另外一颗,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果了,连个小花都没有结,孩子们对它早已不抱希望,早把它抛诸在了脑后,从开始每天一看,到半个月看一次,再到完全遗忘。 上次,小白领着雪貂,训练它的喷火技能,差点没烧秃了。 其实,这树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最起码生命力,那是扛扛的,烧过后,又重新长出了一身的树枝和绿叶,比之前还要旺盛,有点嘲讽雪貂同志火力不够的意味。 杜翰东扛着闺女,来四合院,苏青便将兰花拿给他。 这货不懂花花草草,根本就没看出有何不妥,只是一个劲地说,“我就知道苏青有办法,来,闺女,谢谢你干妈。” 杜翰东的闺女,一岁多了,小名叫钱钱。 说起闺女的这个小名,杜翰东满眼的都是泪,你说,即便是他爱钱,可也不希望自家闺女叫个这么俗的名字吧。 可闺女就是对这名字敏感,再叫别的完全没反应,这跟葡萄和橙子小时候有些类似。 但不止这点类似,连起名字的人都是同一个,那就是咱们的小白同志。 杜翰东家的闺女满月酒上,孔铭扬和苏青作为孩子的干爹干妈,带着小家伙们也到场了。 苏青准备的有礼物,可没想到小白他们居然也包了红包给孩子,当然,对于一心致力于小金库越来越多的三孩子,不能指望他们红包有多大。 小白拿着红包,放到眼睛铮亮,刚满月的娃娃面前,来回的晃,“钱钱,要吗?” 娃娃看着小白,乱挥手,慌乱中居然一把抓住了红包。 小白叹了口气,“这么爱钱,干脆叫你钱钱算了。” 得啦,后面的葡萄和橙子就开始喊起了钱钱,娃娃很给面子,一喊钱钱就朝人看过来。 后来就成了除了钱钱这个名字,其他都不带反应的,无奈之下,只能叫这么个名了,孩他爹哭天抹泪都没用。 后来,一帮人分析,杜翰东的闺女,是嫌弃杜翰东给她起的小名太土了。 妞妞,你听听这名,相比着钱钱,它显然不够响亮啊。 钱钱听到老爸的话,朝苏青喊了句,“干巴爹!” “闺女,不是干巴爹,说谢谢干妈。”杜翰东抹汗纠正道。 “干妈,干巴爹!”钱钱认真道。 杜翰东捂脸,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太不给老子长脸了。 孔铭扬和苏青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杜,想不到,你教育孩子这么先进,外文都教上了。”孔铭扬笑得乐不可支,“学外语果然要从娃娃抓起。”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206章 另一重身份 章节名:第206章 另一重身份 杜翰东在与孔铭扬和苏青说话,钱钱在他爸怀里呆不住了,眼睛四处瞄,挣扎着要下来。ziyougecom 老杜一看,立马明白女儿在找什么,心酸不已,埋怨地瞅了孔铭扬一眼,“你们家的孩子永远比我这个老爸有魅力。” 无奈地放下女儿,给她整整衣服,“去找哥哥姐姐玩去吧,慢点走,不要跑,你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 钱钱同学,一离开老爸,撒丫子就跑,早瞄见了,心目中的男神哥哥和女神姐姐的位置,颠颠地飞速着,完全不了解身后的老爸提心吊胆,生怕女儿给摔了的心情。 小白他们原本在上课,看到跑过来的小娃娃,何故这个善解人意的师傅,就放了他们的假,带着章书玉准备好的吃的回了家。 杜翰东回头,看向两人,“葡萄和橙子也到了送幼儿园的年龄,记得小白就是这么大的时候,去的幼儿园,这对双胞胎不准备让他们去了?” 孔铭扬不以为然,“去幼儿园也只是让孩子有个玩伴,你看看他们现在,像缺少玩伴孤独的孩子吗?要说学东西,他们不是有老师吗?”那师傅,比他们做父母的都上心。 杜翰东点头,“这何故,看起来仙风道骨,很有修养,很有学问的样子,干脆以后,我也让我闺女跟着他学习算了,钱钱,那么粘小白他们,比呆在幼儿园放心多了。” 孔铭扬瞥了某人一眼,合着,把他这当成幼儿园了,不动声色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何老头答应。” 关键是何老头他会答应才怪,真当他老人家闲的带小孩子打发时间了? 可老杜不知道啊,还在喜滋滋地想着,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找何故好好说说。 他家钱钱,虽然比不上孔二少家的孩子聪明,可不都说勤能补拙吗,有个好老师,照样能成才。 想到这儿,温柔的视线忍不住看向闺女。 旁边的孔铭扬和苏青却面露担忧之色。 只见,孩子们那边,钱钱走路还不太稳不说,还不看路,忙着朝哥哥姐姐们奔,恨不得一步跨过去,无奈腿短呢,只能加快频率,于是,完全无视了脚下的台阶。 台阶就给她来个下马威,直接将人绊倒。 结果显而易见,钱钱小朋友定然要被摔个嘴吃泥,严重点,门牙都要磕出来。 可这一幕并没有发生,橙子直接释放了精神领域,托住了钱钱小朋友。 落在杜翰东眼里的一幕就是,钱钱的小身板,与地面先是成四十五度角度,定格了会儿,然后,缓缓直立,直至站稳,人又开始撒丫子往前跑。 这违反自然现象的一幕,孩他爹整个看完,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转身端起茶杯就喝,可放到嘴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诡异的一幕,激动之下,手一松,茶杯落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顿时洒了一脚,却无所觉,霍然扭头,惊恐地看着女儿那边,却发现女儿,正待在小白他们中间,迈着短腿,一会儿,挤在小白和葡萄之间,屁股还没捂热,又跑去挤到小白和橙子中间,来回地折腾。 杜翰东揉了揉眼睛,嘀咕了句,“难道是我眼花了,昨晚看玄幻大片,产生了幻觉不成,肯定是这样。” 苏青和孔铭扬正担心怎么给他解释,没想到完全不用,这货自我消化了。 九局的事,过去几天了,苏青知道改变体质的药物,没有郑局的点头,他们是不敢用到修炼之人身上的。 郑局此举,急功近利,完全不顾同事的安危,苏青以为,这人不会再追究,毕竟是他自己的过失,可没想到,这人的无耻程度达到了不可仰望的高度,带着人,居然又找上门来。 这次没有翻墙,走的是大门,可却带着四五名部下。 来者不善,连孩子们都察觉出来了,不过,这次人家走的是文风,没给他们留下动手的把柄。 “不知这次郑局上门有何指教。”孔铭扬坐在主位,扫视了前来的几人,眼中闪过寒芒,笑盈盈地问。 苏青照例按来者是客,给几人看茶。 郑局回以笑容,“郑某此次前来,主要是感谢,苏小姐上次拯救的十多名队员。” “郑局客气了,承受不起你的感谢,她去救人,完全是出于,一个医者对于生命的态度,即便是大路边不相识的陌生人,她也会尽力而为的。”孔铭扬笑着回道。 这话猛一听起来,没觉得有什么,可细想,却是句句打脸,郑局听了,脸上果然微不可查地变了变,不过,他毕竟也不是毛头小子,嘴角抽了下,立马恢复了正常。 “好茶。”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赞叹了句,“孔二少不必推辞,这份人情,郑局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紧接着话锋转了,“这次的事故,全怪郑某太鲁莽,一心想着为局里提高战斗力,却不知反而办了坏事,经此一事,郑某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不能用在修炼之人身上,你放心,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还希望苏小姐能把药物还给我们。” 孔铭扬的笑容越发冷了,道谢只是幌子,目的是为讨药,还带着人,什么意思,就是笨蛋也能想明白。 苏青看着郑局,“既然说到药了,免不了我要说上两句,局里也有自己的研究所,那些研究人员为了一个数据,有时候,可以耗费一个月,半年,甚至更长,打个比方,一种药物的开发,首先是研制,成功后,先进行动物实验,没有问题,再进入临床实验,可郑局凭借的只是一句话,那还要那些研究人员干什么,一句错了,难道就要十多名同事的生命来买单吗?” 孔铭扬刚才的话不好听,可那是暗讽,苏青整个是一点面子都没留,听到居然是讨药来了,窝火窝大了,没直接打出去,都算是她耐性好。 郑局此时,也装不下去了,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苏小姐,虽然你的地位特殊,可也不能仗着这点就胡作非为,药是局里的,你没有权利拿走,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规矩,我随时都可以追究你的责任,只不过,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我才网开一面,好言好语,你却不领情,若是现在交出药,还为时不晚。” 苏青陡然起身,冷冷道:“要是不交呢?” 郑局貌似为难地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按照规矩办事了。” 孔铭扬依旧坐着,笑看着郑局,只是那笑容却人的很,“郑局,做事之前,可要想好,头脑发热,可是会吃大亏的,别奋斗了大半辈子,落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郑局想到了孔家的背景,犹豫了那么一秒钟,可随之想到,苏青擅自拿药,犯了大忌,即使以后对上,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孔家是强,可九局也不是吃素的。 他坚持道:“郑某此次,按照规矩办事,何谈头脑发热,难不成就因为孔家就能任意妄为吗?” 孔铭扬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上赶着寻死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郑局再次发问,“苏小姐不要犯糊涂,还是将药交出来……” 苏青拳头握的嘎嘣响,卷吧袖子,“不就是开打吗?费什么话,来吧,不过,我这房间和院子里的东西,那可都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孩子们,记着,谁打坏了,回头找他要。” 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一听,现出身来,小脸各个兴奋异常。 葡萄熊孩子实诚发问了,“他们要是赔不起呢。” 小白瞥了他一眼,“赔不起,就把他考成肉窜窜,拿出去卖。” 葡萄一听,拍手,“好耶,我负责窜串串。” 屋内的人,瞬间变了脸色,我靠,不是一般的生猛啊,才几岁的孩子,挂在嘴边的都是人命,刚才孩他妈貌似还说,他们罔顾人命,难道他们是仁义之人? 孩子都如此狠辣,父母还用说,显然今天的日子不好过。 “既然如此,给我拿下。”郑局朝身后喊道。 郑局带的这五个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加上自己,就不信,制不住这两人。 苏青憋着气呢,一上来就对上了郑局,摒弃最擅长的银针,直接拳脚相向。 郑局原本以为,苏青只是暗器了得,错估了人家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尝试孔二少功力高深,没想到他夫人也是深不可测。 交手之下,完全是被追着打,几乎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怪不得,姓龙对她如此另眼相看,不过,她握着他拿修炼之人试药,不将她拿下,自己就要遭殃。 孔铭扬凭借着,让媳妇出气的原则,调戏着那几人,让他们完全无暇顾及他们的上司。 小家伙们不停在旁边喊着。 “大胡子打坏了一个花瓶,还是太外公最喜欢的。” 大胡子苦笑,那是你老子拿我的身体摔过去的,能怪我吗? “秃顶那个,砸坏了椅子,紫檀的。” 秃顶疼痛间隙,抽吸,卖了他也赔不起啊。 “光头摔了我雕刻的极品翡翠摆件。”小白大呼。 “哥哥,我帮你揍他。” 说着,葡萄胖乎乎的身体,就砸向光头。 光头被孔二少折腾的本就奄奄一息,那还承受得了,葡萄熊孩子的重量,直接晕了过去。 郑局再次被揍翻在地,捂着胸口,“你们孔家太过分了,这是诚心要跟九局作对,那就别怪我对不起了。” 拿出电话,对那边说,“将人全部带过来,一定要将这两人给我带回去。” 看来,这人知道自己无法得逞,真正的大招在后面。 只是,还不等孔铭扬和苏青反应,有人发话了,“你要带谁回去啊?” 来人是四合院的常客,孩子们的师傅。,何故是也。 郑局听到这个声音,人呆愣住了,手中的电话,掉了都无所觉,木呆呆地回头,看到说话的人,脸色蜡白,人如死灰。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07章 生米做成熟饭 章节名:第207章 生米做成熟饭 “何……何师傅,您……您老怎么在这儿?” 想不到连孔家都敢挑战的郑局,见了此人,却脸色大变,大惊失色,被虐的东倒西歪的九局队员,纷纷疑惑不解。 即便是是龙局,郑局似乎也没放在眼里过,这位是谁?什么身份?值得让他们的郑局如此高看。 而苏青见此一幕,稍楞片刻,便联想起以前的种种疑点,随之恍然了悟。 何故背着手,走前几步,“我早说过,不要叫我师傅,你又不是我徒弟。”指着门口站着的三个娃娃,“看到没有,他们才是我的徒弟。”后句话,间接回答了郑局刚才的问话。 郑局愣愣地望向还不到成人腰高的孩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何师傅没有理由骗他,回头,“可不管您老承不承认,你都传授过晚辈武功,在晚辈心里,你就是晚辈的师傅。” 何故忙摆手,面无表情,“别介,不敢当,我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 郑局闻言,脸色虽然难看,但也在预料之中,当年,他虽然教导他和姓龙的武功,却从来不承认是他们的师傅。 他一直以为,何师傅是不愿意以师徒相称,怕麻烦,没想到事隔多年,他老人家居然收了三个奶娃娃为徒,心情莫名的复杂。 想到孩子们的父母,正是今天他要对付的人,忍不住一阵烦躁,事情岂止是棘手可以形容的。 通过这两人的对话,苏青和孔铭扬发现,这郑局对他们家孩子的师傅,又敬又怕,乐得做旁观状。 就见何故,斜了那郑局一眼,“说说,他们犯了什么事?让你动用九局的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抓人。” 郑局抹了把头上的汗,将苏青擅自取药,坏了规矩的事,说了一遍,却将自己致使十多人差点没命的事,一笔带过。 可何故也不是傻子,就问了,“我跟苏青这丫头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一点的,绝不会无缘无故擅自取药,说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别以为我不常走动,就想着法糊弄我。” 郑局的汗,成窜的落下,正可谓挥汗如雨,双腿不停打颤,想要蒙混,可在眼前这人犀利逼迫的眼神下,却扯不出任何的借口,嘴唇蠕动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将他将药用在修炼之人身上,致使他们差点丧命的事情经过,避重就轻地叙述了一遍。 从他嘴里说出来,事情似乎并没那么严重,而且还一再强调,他所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无非是想提高九局的战斗力。 何故死死盯着他,半天没有做声。 郑局,心下松了一口气,以为何师傅体谅他的用心,便放开了些,再接再厉地道:“我知道这样的做法欠缺,我愿意接受处分,可在之前,我必须将药带回去,将坏了规矩的人,抓回去,否则九局以后,还怎么立足……” 这人的话,没说完,只听到一声闷哼,身体已经像块破布般,被击飞出气,砰的一声,撞到门楣上,瞬间滚落下来,而原先站在门口的娃娃们,早瞬间跑到了老爸老妈的身边。 “又撞坏了一扇门,橙子赶紧记起来。”葡萄躲开时,还不忘老妈交代的任务。 四周静寂无声,人人处在惊呆之中,不过,即使恢复正常,谁也不赶上前。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仙风道骨,跟他们郑局,年龄看起来相仿的人,明显不一般,听那意思,还跟他们九局,有着不浅的联系,一直都有传说,九局真正厉害的人,反而是那些隐在后面,不出山的高人,莫不是眼前这位就是? 恩,很有可能,郑局都称他师傅,再加上这仙风道骨,修炼有成的仙人模样,十之八九错不了。 要是这样,他们今天还倒了八辈子霉了,得罪了孔家的人不说,连自己人都得罪了,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欠缺?”何故几步走到正挣扎着起身的郑局跟前,“说的真轻松,十几条人命,一句欠缺就完事了?还是自己人呢,你可真让我失望啊,你脑子动的什么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就是看出来你心思浮躁,野心不小,才不敢把局长的位置交到你手里,现在足以证明,我当时的做法是对的,想不到这些年,你没有长进不说,脑子还动着不该有的想法,胆子越来越大。” 何故看到郑局脸上不服,又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今天领着人,口口声声索药,可你知道这药是谁配出来的吗?” 郑局闻言骇然,“不……不可能……” 何故叹了口气,“没什么不可能,人家有权收回,即使改变体质的项目自此中断,也是无可厚非,这本就是人家的善意之举,却被你这么一闹,拉着整个九局都不好做人。” 郑局颓然坐倒在了地上,透着绝望,苦笑不已,这一段时间的行为,跟小丑有什么区别,他在激情四射的蹦,人家却在旁边悠哉地看戏,指不定怎么嘲讽他呢? 而这还不是最坏的。 何故对赶过来本要抓捕苏青的九局之人,亮出个本本,庄严地吩咐道:“将他带下去,终止一切职务,等着你们龙局回来处理。” 那帮人恭敬地行礼,然后将郑局和那几人都搀扶了出去。 葡萄熊孩子却大喊道:“不能走,他们还没赔打坏了的东西呢。” 孔铭扬摸着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不怕,小的走了,大老板可还在呢,一分钱都跑不了。” 何故听了,差点没被一口老血噎死,指着孔铭扬控诉,“带这样的吗?我可是帮你们化解了一场危机,你们不思图报,居然还要我这个老头子赔偿,我天天给你们带孩子,把屎把尿的,你们付给我一分钱吗?做人不能太绝了。” “带孩子?我们可没有求你,这可是你上赶着要干的,还有你这每天又吃又拿的,难道不都不是钱吗?”孔铭扬说。 “你可是孔二少,让外人听到,你连孩子老师的饭钱都斤斤计较,这样好吗?”何故吹胡子瞪眼。 苏青在旁开口,“这些可以不谈,可何先,一直隐瞒身份,跟在我们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三个娃娃听了,眼光齐刷刷地望着他们的师傅。 何老头对他们是挺好,虽然表面调皮捣蛋,何老头长何老头短的叫,可心里还是挺尊敬这位的,可再尊敬,要是对他们家人有不轨之心,那妥妥的,就要对不起了。 何故一见孩子们的反应,心里不是滋味啊,不管怎么说,喊了那么长时间的师傅,还不如他妈的一句话,不过,伤心归伤心,正像那小子说的,谁叫他是上赶着呢,普天之下,再也难找出资质如此出众的孩子了。 何故苦着脸,“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想在进棺材前,让一生所学不至带进棺材里去吗?我要是跟你说了身份,你们还会让我当孩子们的师傅?” 苏青心想,要是知道,怎么可能同意。 孔铭扬却问,“话说,你什么身份?” 何故楞了下,“我刚才没说过吗?” 大人小孩齐齐摇头。 何故干笑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拿着工资不干事的那种。” 显然孔铭扬和苏青不相信,不过,也没追问下去,从刚才的行为也可看出个七七八八,要不是这几年,他对孩子尽心尽力,没发现有什么歹意,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放过他。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份,这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温暖,微风和煦,孩子们领着他们的小跟班在玩足球。 场地规模虽然小些,可却像模像样,两端还有两个球网,是孔老爷子给做的。 小玉也是球队一员,只不过,今天这名球员,显然心不在焉,球不止一次砸到她的脑袋上。 苏青给孩子们送水,看到这一幕,在休息时,便关心道,“是不是想家了?” 小玉望着半空,点了点头,透着伤感,“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这么久过。” 苏青递给她一杯果汁,“你这样不声不响的跑出来,家里人肯定担心,逃避一时,但逃避不了一世,那里有你的亲人,你总不能一直都不回去吧。” 小玉反驳:“当然不会,即使我想,他们也不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找到我。” 苏青放下手中的杯子,微楞地看她,“早晚被逮回去,那你跑出来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就为了在外面晃荡一圈,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再回去奉命成婚?” “当然不是。”小玉坚定道,“我才不会认命,我跑出来就表明我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所以,我原本的打算是,在他们找到我之前,找个我喜欢的人,然后生米做成熟饭,看他们还怎么威逼我?” 苏青差点没被果汁呛死,睁着眼睛,盯着她,我靠,难道说她以前都看走了眼,单纯只是她的外表,生猛才是她的内心?还生米做成熟饭,不是一般的彪悍,仰望啊! 苏青合上嘴巴,故作镇静,“也没见你找人?难道现在改变注意了?” “没有啊。”小玉叹了口气,“没出来前,我以为找个喜欢的人,很简单,谁知却是那么的难,出来好几个月了,架没少大,可人居然一个没看上,哎!”托着腮帮子,怨天尤人。 苏青汗了一把,这姑娘的思维确实易于常人,她倒是有些好奇她原来生活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喜欢什么样的?”苏青随意问道,“咱们周围也有不少不错的男人,比如孔铭扬这类型的?喜欢吗?喜欢什么类型的,告诉我,我在外面给你注意着。” 小玉忙恐怖地摆手,“千万别,二少这样的,笑着把我卖掉,我还颠颠地感恩戴德帮他数钱呢,消受不起。” 苏青有些得意,某人号称迷倒万千少女,莫不知在这丫头的眼里,却犹如洪水猛兽,真应该让某人亲耳听听。 “那杜翰东这样的,人长的英俊,又会赚钱。” “会赚钱怎么样,小气吧啦的。” “宋岩这类型的,人憨厚,武功又好。” “硬的像块石头,说句话能噎死个人。” “周放呢?人也风趣幽默,功夫也不错。” “有什么用,一个男人,就那么点大的胆子,你瞅瞅他每次见了孔大哥,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孔大哥又不会吃了他,怕成那样,啧啧,胆小那这样,正佩服他怎么活到现在。” 苏青无语,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飞过,黑线滴了满头,京城的几位风云男子,向来是千金小姐追棒的心仪之人,到了这姑娘的嘴里,全刷刷中枪。 要是被那几位知道,被贬成这样,估计会追杀她几条街。 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想了想,苏青突然发现,从这姑娘的嘴里,唯有一人,没有贬低,当下扭头,盯着她,“还有孔大哥呢?” “孔大哥,孔大哥……”小玉反复重复,却没有找出一丝缺点来。 看她费劲脑力,苦思冥想,苏青眼里闪着笑意,不动声色说,“孔大哥应该也不合适……” 小玉猛然抬头看着苏青。 “孔大哥感情上受过伤,遭到过背叛。”苏青冒出惊人之言,“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敌方间谍。” 小玉哦了一声,“怪不得他总是冷冰冰的,天天绷着个脸,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姑娘,内心想什么很好懂,都在脸上呢,看她透出怜惜同情之色,苏青愕然了一下,却没出声反驳,她可没说什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苏青借故离开了。 小玉心里却像投入了一枚石子,惊起了一层层涟漪。 她的族人是不会放任她不管的,两月,一月,甚至有可能,半月的时间就会找到她,带她回去,成婚生子。 不,不,她不能妥协,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跟哥哥般的人,怎么能生出孩子吗?想想那种画面就诡异的很。 要想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必须在族人找到她之前,找个顺眼的男人,生米做成熟饭,电视上那些私奔的人,不都这样吗? 孩子在族里极为宝贵,即使为了孩子,他们也只能妥协,汗,她怎么变得如此邪恶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可都是被逼的。 哎!找个顺眼的男人,谈何容易,小玉颓败地仰躺在了草坪上,至今为止,她的心,也没有因为见了那个男人,砰砰乱跳过,难不成电视上说的不对? 望着湛蓝的天空,搜索出来以后认识的男人,当然,要先排除有妇之夫,她可不想做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 想了一圈,居然发现就孔铭扬的大哥没找到明显的缺点,反倒是个可怜的男人。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母性泛滥,同情弱者,心思围绕着孔大哥转了起来。 外表英俊帅气,凛然傲立,又有股君子如玉的气质,比着孔二少的那几个兄弟,顺眼了不止一个档次,为今之计,是最贴近她目标的男人。 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了,可这孔大哥一副生人勿进,显然不好追到手,更何况生米做成熟饭了。 怎么追他呢? 电视上追人技巧,无不是先从送花开始。可她真怕,孔大哥这样的人,会把一捧花,扔到她脸上,那玫瑰满身的刺,不把她的脸扎成满脸包才怪。 看电影?他那样的人,估计电影院都没进去过。 真头疼,书到用时方恨少,真应该,跟她那青梅竹马的哥哥多学点追人花样。 视线无意中瞄到小白身后跟着一众追随者,眼珠子转了转,便爬了起来,跪求诀窍去了,鄙视了自个儿一把,真是不耻下问,连孩子都不放过。 倒了杯果汁殷勤地递给小家伙,又拿着毛巾,体贴地擦擦汗,“小白,阿姨,问你件事。” 小白看着她,“什么事?” 小玉缠绕着手中的毛巾,微低着头,“我听说,你在学校里,班里的同学都特别崇拜你,你用什么办法收服他们的?” 小白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大棒加蜜枣。” 小玉闻言愣住了,“大棒加蜜枣?” 小白扯过小玉手中的毛巾,擦了把汗,“就是先当头一棒,给他们来点狠的,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产生心理上的震撼和恐惧,再然后,你给点他们适当的甜头,他们就会认为你能力强悍,却对他们青睐有加,就会对你服服帖帖。” 小玉听完,起身,感觉一阵晕眩,太深奥了,这么大的孩子心思都这么多,真应了人心难捉摸的那句话。 按照小白的理论,她先给孔大哥来个下马威,想想孔大哥的样子,她觉得,孔大哥给她来个下马威还差不多。 真是病急乱投医! 章书玉性情温和,知书达理,所以,亲家之间的关系处的很是融洽,没有别人家那些弯弯绕绕,什么争夺财产地位啥的。 孔老爷子到了四合院,跟到了自己家院子,没啥区别,蹭饭那是经常的事。 而孔铭维,因为很小就没了母亲,章书玉心软,可怜他自小没母亲照顾,到家里,总是嘘寒问暖,研究出什么好吃的菜色,也会给他留着,平常也会给他做些衣服。 孔铭维虽然面冷,但又不是铁人,也是需要温暖,长辈呵护的,尤其是没享受过几天母爱般的温暖。 所以,他也很喜欢来四合院,院子比不上孔宅宽敞,华美,却处处透着温馨,让人流连忘返。 “来了,你先坐会儿,我正在做饭,马上就好了,吃了饭再回去。”看到孔铭维,章书玉笑道。 “好,我去看看孩子们,阿姨,你忙你的。”孔铭扬说。 “你这刚下班回来吧,我让小玉让给泡杯茶。”章书玉看了看孔铭维身上,还没换下来的制服说。 “来了,茶来了。”小玉端着个托盘,从厨房跑出来。 “你这丫头倒是眼尖,估计一看到你孔大哥来了,就忙着泡茶去了吧。”章书玉笑说。 小玉脸红了红,不过,章书玉已经转身朝厨房走去,并没有看到。 小玉端着茶水,放到孔铭维面前的石桌上。 孔铭维端起茶杯,瞅了眼旁边盯着自己的人,喝了茶。 小玉期待地问,“味道怎么样?有没有苏青泡出来的好喝?” 孔铭维眼神暗了暗,放下杯子,“还行,谢谢。”茶叶好,不管出自谁的手,都差不到那去。 小玉豪爽地挥动爪子,“不用谢。” 上完了茶,小玉却没有离开,一时间沉默下来,好一会儿,小玉壮着胆子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孔铭维点头。 “要是有人对你做了你不愿意的事,你会怎么办?”小玉问。 “那要分什么人,不认识的,直接扭断脖子。”孔铭维说。 小玉似乎感觉到脖子咔嚓一声,阴冷无比,忍不住摸了摸,吞咽了下,“那要是认识的呢。” “痛揍。” 小玉活络的小心肝彻底安稳了。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08章 小玉家人找上门 章节名:第208章 小玉家人找上门 随着郑局的罢职,被他搅乱的浑水,算是澄清下来,九局再次恢复平静。 苏军积攒几月的假期,也并没有真正修完,局里原本人手就不够,只是因为郑局顾忌苏军是龙局的人,才想着架空他的权利。 其实,苏军并不是谁的人,他与苏青的态度一样,只是在能力许可的情况下做些事情。 他没上过多少学,没什么大的学问,性格耿直,不善口才,做不了生意,浑身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一身功夫。 而九局的招揽,刚好让他的功夫,有了用武之地,随着接触,他也开始慢慢喜爱这份工作,不但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也让他的精神实质发生了变化,男人的热血,毫无理由对刺激的渴求,以及骨子里的保家卫国的意念在慢慢滋生。 他一直感觉,他生来就是干一行的。 所以,没几天,在局里一直打电话催了没几天,他就再次出任务去了。 苏青没说什么,她理解苏军,不管怎么说,九局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华夏,不能因为里面有一两个蛀虫,就否认了它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否定这个组织,要是那样,那她就是太肤浅了,当然,她还是一贯的原则,若远若近,保持君子之交。 不过,从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何故此人,在九局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局长的任命也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分量能轻了? 当然,苏青和孔铭扬不会去探究,在他们这儿,他只是孩子们的师傅。 小玉对孔铭维的示好,别说是四合院的人,就连孔老爷子都看出来了,实在是这丫头,做的太明显了,心里想什么,就怎么做,行为没有一点扭捏,矜持,羞涩。 苏青总在想,这或许跟她生长的环境有关,时下的女子,即使性格大胆的女子,在讨好男人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点扭捏,掩饰。 可这妮子不是,做出来的动作,相当的坦然,仿佛就该如此,看上了,就该想法设法地追求,有什么好隐瞒,有什么好忸怩的,况且孔大哥一没老婆,二没女朋友,三没情人,她又不是小三,她有什么好掩饰顾虑的。 汗,这妮子,并不明白,时下,女人追男人,不是主流,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尤其在女孩子眼里。 所以,苏青很怀疑,小玉的家族,是不是母系家族,让她来的这么坦然,毕竟,遗传下来的母系家族,也并不是没有的。 对于小玉大胆的追求,周围的人,都持赞成态度。 一方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玉的性格,大家也都了解,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虽然家世不明,貌似不怎么地,但是以孔家的地位,根本无需在意这个,只要人好就成。 孔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对她身上的神秘,不免担忧,但不可否认,对这丫头他是满意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 身体素质,应该可以承受得起孕育孩子,还有那值得怀疑的歌声…… 但他们再满意也没用,当事人觉得好才成,孔铭维这个当事人,面对小玉的示好追求,依旧四平八稳,没有任何的反应和表示。 大家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当事人一直没察觉? 有没有察觉,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这之中,唯一不满的人,就是咱们的二爷,对于走了狗屎运,被女人倒追的老哥,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 “凭什么啊?你看看老哥天天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一点情趣都没有的老男人,居然还有姑娘倒追?” 苏青从书上抬头,瞅了他一眼,“大哥怎么了?冷峻又帅气,美男一枚,不苟言笑,那是成熟稳重的表现,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二爷一听,更加不高兴,盯着媳妇的眼睛,“你也喜欢这样的?在一起这么久,我居然都不知道,老哥那样绷着一张脸,就叫稳重,我这样的就叫幼稚?哼哼,幼稚也已经晚了。” 苏青抬头无奈地看了一眼,一把扯过某人,“一边去,挡着光线了。” 孔二爷被拉开后,落日暖阳的余晖,通过打开的窗户,再次洒在躺椅上的人身上。 金黄色的光泽,在其白皙光洁的脸庞上跳跃,显得圣洁祥和。 二爷痴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话题,不满地哼了一声,再次挡住窗前的光线。 面前阴暗,苏青再次抬头,“还说不幼稚,不就是因为嫉妒没有女人追你吗?改天你上街,吼一嗓子,保准被一窝蜂的女人倒追。” 某人目光阴沉地瞪着媳妇,然后,蹲下,泄愤似的紧紧搂住媳妇的腰,闷哼道:“你以为我稀罕?” 苏青被勒的出不来气,“好了,抽风一会儿,就行了,还没完没了。” 某人抬头,不依不饶,“你喜欢什么样的?” 苏青顿时无语,你说都结婚多少年了,这人还天天将这些挂在嘴边,每天都要揪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跟她闹闹性子,小醋天天有,大醋更是不断,也不怕酸死,反而把这当成了情趣,这不是幼稚是什么? 她错开某人灼灼的视线,“喜欢幼稚的,行了吧?” 那人立马笑颜如花,可还没过一会儿,就发现被媳妇耍了,爪子毫不迟疑伸进衣服,恶狠狠道,“再说一遍?” 眼前某人要发兽性,忙说,“喜欢你……无论什么样……”说完,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警告某人,“赶紧把手拿开,门没关。” 孔铭扬不舍地抽出手,起身,一把抱起媳妇,自己坐在了藤椅上,亲吻媳妇。 苏青脱闪,警惕四周,“门窗都大开着,咱能收敛点吗?” 余晖挥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二爷不为所动,虔诚地吻着媳妇,喃喃道:“你邀请我明天看电影。” 苏青躲闪之间,愣了一瞬,随之明白这人抽风的目的,看了眼外面随时都会过来人,咬牙答应,“好。” “是你主动邀请我的。”某人无耻到没底线。 “是。” “只有我们两人,不能让小家伙们跟去。”某人的条件可真多。 “好。”苏青已经开始磨后槽牙了,口气极力放缓,“闹了半天,就为这事?” 某人又亲了一口,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面上却委屈道,“你看老哥那么不懂情怀的人,都能有女孩子那么对待,我媳妇却一次都没主动过,我这还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怕你不喜欢我了吗?不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再深的感情,也会被磨灭吗?” 苏青狠狠瞪着某人,“你还用担心这个,就你这无赖的厚脸皮,别说杀猪刀,就是炸弹都攻不破。”恶霸中的恶霸,无耻中的无耻,谁撼的动。 说完使了个巧劲,挣脱出来,走出了房间。 那人还在后边提醒,“媳妇,你答应的,别忘了订票,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明天专一空出时间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苏青闻言,差点没踏空台阶,天天在家缠着她的人,居然还很忙? 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她不会反悔,但是晚上,某人挨揍是跑不掉的。 小玉的追人计划,有一段时间了,可也没见,孔大哥有任何的表示。 当然,要说没有表示,也不完全对,最起码,两人之间的关系,相比着以前有了那么点进步,能聊上几句。 可目前的进展,小玉并不满足,因为她急啊!别误会,她这不是饥渴难耐,实在是时间紧迫,在家人找来前,她还没有拿下孔铭维,那一切都晚了。 小妮子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思来想去,最后,心一横,牙一咬,准备伸出魔爪,先向孔大哥挑明心迹,去他妈的温水煮青蛙,网上这招,绝对不适合她,青蛙没煮熟,她有可能就被逮回去,结婚生娃去了。 可她的表白计划还没实施呢,在最关键的时候,家里人居然找来了。 这天,刚好休息日,有人敲门了。 休息日来四合院的,不是亲戚,就是孔铭扬的几位兄弟。 而以上这些人,来时都习惯了,从来不带敲门的,敲门的肯定是不怎么熟的人。 开门的是章书玉,过了好一会儿,才兴奋紧张地领着人过来。 章书玉这表情让人纳闷啊,难不成上门的是什么大人物?可在京市地界,还有什么大人物值得她这样? 众人疑惑地朝客人看去。 孔铭扬正陪着闺女下棋,抬头,看了来人,咦了一声,他怎么会这儿? 闺女的表情,跟其老爸如出一撤。 小白和葡萄脸上先是奇异,再是兴奋。 而小玉却是满脸惊恐,身体警惕。 苏青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来人,禁不住惊讶了声。 来人可谓是熟悉的陌生人。 说熟悉是因为,此人,经常出现在大银幕上,红极一时的明星,无数粉丝心目中的男神,演绎最多的就是古装英俊多金,风流倜傥,武功卓绝的大侠,家里这几位,没少看他演的电视。 这会儿,亲眼见到本人,能不激动? 母亲热情又小心翼翼地招呼,“这边走,走了这么长的路,肯定口渴了,先吃点水果。”母亲眼尖地夺过苏青手上端着的果盘,放到来人面前。 苏青然。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更上。 正文 第209章 谁是谁的情敌 章节名:第209章 谁是谁的情敌 上门的这位明星,名叫水致远。||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名字深意倒与其银幕上的形象暗合。 外表俊美是不用说了,精致的甚至带着几分妖冶,男人长成这样,那就是男版的狐狸精啊。 眼神活络,随处一扫,仿佛都带着电,连章书玉这么大年纪都有些脸红。 这位仁兄,客气有礼地对母亲道谢,“我姓水,名致远,冒昧上门,多有打扰。” “我知道你是谁,你演的电视我基本都看过,不打扰,不打扰。”章书玉笑着摆手。 好看的人,谁都愿意多看两眼,苏青也不例外,不过,她向来不爱看电视,相对的对那些明星们的感触也不深,彼此介绍过后,便问:“不知水先生,前来有何要事?” 这位仁兄对苏青笑了笑,“我听说我的未婚妻在府上叨扰,这才登门拜访。” “未婚妻?”在坐的忍不住诧异。 尤其是章书玉,她可是天天上网,网上并不没有报道,水致远有未婚妻啊? 不过,很多明星不愿意曝光隐私,隐瞒也不在少数,有的结婚很多年,孩子都老大了,都还一直隐瞒着。 不愿意家人受到打扰,能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他未婚妻怎么可能在他们家?不能太扯了。 他们院子里的女孩子,自家女儿苏青,孩子都三了,不可能,橙子才多大?更开玩笑,还有就是小玉…… 怎么可能?看小玉一贯的举止,生活的环境,十之八九是偏离大都市的地方,怎么可能认识大明星?还是人家的未婚妻,同样很扯。 虽然百分百不相信,可目光还是朝小玉看去。 而此时的小玉,正试图消弱自己的存在感,准备缓慢地溜走,却被水致远叫住,“小玉,这么长时间不见,居然连招呼都不打,真让我伤心,没找见你之前,亏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呢。” 得,此话一出,大家还质疑什么,没看到小玉那一副,猫见了耗子,生怕被抓着的惊慌样吗? 她口中的青梅竹马,原来就是这位,确定是确定了,可实在是无法想象吗? 一个是来自偏远地方单纯活泼的姑娘,一位是大红大紫的当红明星,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人居然是一对? 这也罢了,如此优质的男人,你放着不要,居然还逃婚,致远仁兄的粉丝要是知道了,那铁定要用唾沫星子淹死她不可。 连章书玉和苏青都有些想不明白,想当初,听到这妮子逃婚,还以为对方长相对不起观众,或者是草包等等,着实想不到会是这位。 连这样的男人都置之不顾,脑洞难不成开错了方向了? 当然了,这妮子现在心仪的人,孔家大哥与之相比,也是不差了,只是,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类型。 小玉看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知道是逃不过了,干笑了两声,慢慢挨了过来,“我这不是去厨房给你泡茶的吗?” 苏青鄙视,丫头,厨房在相反的方向,你那是去洗手间的路线。 水致远眼含笑意,也不戳破,只是看着小玉。 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小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 不管身处何等地位,拥有何等能力,都不妨碍追星。 就譬如章书玉,譬如小家伙们,围着水致远问着各种奇葩古怪的问题,苏青在旁边听了,不停地滴冷汗。 母亲顶多问一些,日常生活,譬如,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之类。 而孩子们就惨不忍睹了,平常玩什么游戏? 这还正常,紧接着就聊到游戏心得上去了,并且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就邀请人家以后一起玩。 这还就算了,最难看的是,还问人家,晚上几点睡觉?穿什么睡衣?这是小白问的。 怎么不穿小熊睡衣?这是葡萄问的。 什么颜色的内裤?小白。 怎么不穿小熊内裤?葡萄。 苏青恨不得捂上他们的嘴,儿子们,不要把自己搞成八卦娱记好吗?再说,即使娱记,人家也不会问这种深奥的问题,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脑残粉吗? 作为孩他妈,教育失败的典型,她丢人地移开了视线,却看到孩他爹,正在打电话。 不用想,她也知道打给谁的,还不是担心他老哥了。 正如媳妇所想,二爷正打给他老哥孔铭维,别看平常不显山露水,内心里指不定多惦记他老哥的终身大事。 能让自视甚高的孔二少,给老哥报信,可见小玉这未婚夫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苏青不了解此人,但孔铭扬却不是一无所知,这位仁兄,没有背景,却能在圈内长立不倒,这人的本事可见一斑。 再加上人家是名正言顺,经过双方家长同意,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不说,还一来就报上自己未婚夫的身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家说不定,并不像小玉口中所说跟她一样极力反对。 演戏科班出身,保不齐一言一行都在长袖挥舞,缜密心思哪能是单纯的小丫头看出来的。 二爷确实替老哥捉急,只是,关键时候,总掉链子,老哥居然一直不接电话。 再不接电话,老婆没了,别怪老弟没提醒你。 拨了几遍,二爷也不耐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合上电话,索性不管了,可想想,还是颓废再次拨起电话,看在一个爹妈生的份上,再拨一次,不通,俺真的不管你了,活该你一辈子没老婆。 庆幸的是,这回电话通了,二爷激动了,拿着电话,走远了些,激动地对那边的老哥嚷了,“我说你要电话有个屁用,打不通还不如扔了算了。” 那边的孔大哥揉着眉头,看着在座的与会之人,对送电话的秘书点点头,那人便出去,又关上了门。 “什么事?”看着电话记录一窜的未接电话,孔铭维询问道,小二要不是有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这么急着找他的。 孔铭扬听老哥这四平八稳的语气就来气,“什么事?你老婆被人抢走了。” 二爷的嗓门不是一般的大,隔着话筒,会议室里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靠,老婆跟人跑了?这不就是说,老大被戴了绿帽子? 信息太过于惊悚,窥探了老大的隐私,不会被灭口吧?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纷纷低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正在用心领会与会精神呢,与会的政策方针,制定的好啊,简直完美的无可挑剔。 孔铭维眉头皱的更紧了,扫视一圈,硬邦邦地说了句,“我没有老婆。” 下面的人,听老大说没老婆,这才松了一口气,都忘记了老大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是瞎紧张一番。 “我靠。”二爷喷脏话了,“你还摆谱呢,再摆,你真的没老婆了,小玉那丫头的青梅已经找过来了,不,人家已经是熟梅了,都自称未婚夫了,现在就在四合院呢。” 孔铭维眼神暗了暗,又吐出了句,“我在开会呢。” 二爷又说,“他那未婚夫,你知道谁吗?不是山村里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而是当红明星水致远,听听这名,致远,志向多远大,人家都承认未婚夫了,你还矫情呢,再矫情,你就死会了,……” 这话又再次在会议室里,飘荡一番。 诸位刚松下了一口气,再次提了上来,我靠,内容量太大,太劲爆了,他们家老大,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一副高贵冷艳,不可侵犯,生怕亵渎的范儿,居然是第三者插足,还是即将新婚的人。 暗暗咂嘴,正看不出来,还是闷骚型,从别人手里抢人,貌似很刺激,很带劲,而且,这孔二少爷太够意思了,连抢人这事都帮着哥哥。 支愣着耳朵,继续听劲爆信息时,突然咔嚓一声,电话被合上,声音瞬间消失。 众人狠狠抖了一下,暗叫不好,这比听了老大被戴绿帽子都严重啊,瞬间又专心认真地研究与会精神,这个政策制定的太完美了,简直无懈可击…… 被挂了电话的小二气的不轻,拿着嘟嘟的电话,半天没反应过来,看着走近的媳妇,那叫一个委屈,“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太没人性了,媳妇,抱抱,只有你对我最好。” 苏青推开犹如条大狗般趴在身上的某人,“注意点影响,大哥怎么说啊?难不成,真对小玉没意思?” 孔铭扬又欺身到媳妇身边,“走,不管他,注定了的单身狗,没办法。” 被自家弟弟骂做单身狗的人,将电话放在一边,扫视一圈,底下人的动作,然后,翻开企划书,继续未完会议,可翻了一遍后,突然合上,吐出两字,“散会。” 底下的人,多有眼色,老大的命令一下,瞬间溜的一个比一个快,想来早就坐不住了。 屋子里的人走完,孔铭维看着虚空,愣了半响,走到窗口,看着下面高高低低的建筑物,路面上犹如蚂蚁大小的车辆和人群,点燃了一支烟。 军队的时候,他有抽烟的习惯,烟不是什么健康习惯,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吗?造成不了丝毫的影响,只是回来后,家里有孩子,情知没什么伤害,还是慢慢不抽了。 烟雾缭绕中,孔铭维刚毅俊朗的脸庞,若影若现,望着窗外沉思。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爱你们! 正文 第210章 暗潮汹涌 章节名:第210章 暗潮汹涌 水致远,自然被留在了四合院用餐,并受到热情招待,当然,热情人之中不包括孔二少。|| 看着那位仁兄,二爷只能唉声叹气,消息是透露给了老哥,可要怎么做,只能看老哥的,即便是做兄弟的也不能强加干涉,最多是在旁边敲打提醒几下。 这也是他们孔家一向的原则,就像孔老爷子,别看见天天地吼来吼去,去从来没有一次真正对成年的子孙,实施过强硬手段。 小叔谢奕年纪不小了,还不是见天地在外面逍遥,要是老爷子下定决心要管他,不出两天,定能将人给揪回来。 晚饭用完了,也没见老哥来四合院,平常来的话,也都是赶在饭点,今晚看来是不准备来了,此时,连血缘至亲的二爷都摸不着老哥的心思了? 难道老哥对小玉那丫头真的没想法? 在他看来,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这丫头都合老哥的口味。 身体素质,武力值,尤其是纯善单纯的心性。 若是其中一点,或许很常见,可要是三点具备,那就稀罕了,真可谓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当然,这丫头身世值得怀疑,有些复杂神秘,可他们孔家不也神秘莫测? 只要看对眼,勇往直前,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老哥似乎岿然不动的态度,却令人迷惑,真的搞错了? 一时间很难说,别看老哥沉默寡言,厚黑学不比他差。 除了对小玉丫头没感觉这点之外,那就剩下一种可能,老哥在布局。 虽然是亲兄弟,但不是同一个体,思维套路自然不可能相同,尽管,二爷想不通明白老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趁着丫头倒追的时候顺势拿下?但他也不能排除这点可能。 水致远临走前,那帮粉,还一个劲地邀请人家下次再来,热情程度搁在一般人身上,铁定将人吓跑。 可这水致远居然满口应了下来,再三表示一定再次登门叨扰,态度严肃,显然不是敷衍客气之辞,由此可见,这也不是一般人。 小玉去送,一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这才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水致远回头看了眼四合院的大门,再看向小玉,眼神意味深长,“你这运气倒是不错,居然被他们收留。” 小玉嘟着嘴,不满,“怎么?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很不行,孔家在京市可不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水致远皱着眉头。 “这个我当然知道,孔家是顶级大家族了,一般人不敢惹,就好比我,惹上了什么九局的人,被他们追着不放,要将我带回去关起来,刚好碰上苏青和孔二少,将我从他们手里救回来,带回了家,他们家是好人了,对我可好了。”小玉毫不吝惜赞美苏青一家子。 水致远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你会惹事。” 小玉朝他伸伸舌头。 “九局?”水致远有些头疼地戳着她的脑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不扔颗炸弹将这座城市给炸了,居然去惹九局,老虎的屁股是你能摸得吗?在家里,有人帮着善后,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小命没了,都没人发现。” 小玉揉着发红的额头,撅着嘴,底气不足,“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吉人自有天相,像我这么有福气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丢掉小命,遇到危险总会化险为夷的,这不遇到贵人了吗?安了。” “安你个大头鬼。”水致远弹了下她的额头,“要不是你误打误撞地帮人家儿子挡了热水,人家会出手救你才怪,九局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的,谁会为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去得罪九局。” 小玉瞪眼,“你再弹,我给你翻脸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不许说苏青他们的坏话,人家可是好人,又管我吃,又管我住的,这才没让我流浪街头。” “瞧你那点出息。”水致远恨铁不成钢,“这才相处多长时间,胳膊抽就往外拐,跟在我屁股后那么多年都忘了,可真会伤人心呢。” 小玉嗤了声,天天拿这个说事也不嫌累。 “还有,丫头,我并没有说苏青他们是坏人,说到这儿,就要给你上一课了,这个世界上,人有时候,是不能以单纯好坏之分的,就好比苏青他们这样的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出去打听孔二少,要说他是个好人,保准满街的人,朝你扔鸡蛋,你要是之前跟他们没有牵扯,当天,他们肯定目不斜视地直接走人,你呢,这会儿,肯定尸骨无存。”从今晚接触下来,这点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小玉不以为然。 “不过,这苏青还是不错的,谈吐气质与别的女子极为不同……” 小玉陡然扭头,看到他的眼神,顿时不淡定了,“你想干什么?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家庭幸福温暖,孩子们聪明可爱,你不许去破坏人家的幸福,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水致远无视犹如炸了毛的小玉,自顾自地往前走,唉声叹气,“为什么好女人都是有主呢?好不容易看顺眼一个,我容易吗?” “你就消停吧,你不说你的粉丝如过江之鲫吗,追你的女孩千姿百态,什么型号的都有嘛?别打人家有家室的主意,可是会天打雷劈的。”小玉的声音未落,只能远处响起轰隆一声。 这对青梅竹马,打了个冷战,相互对望,然后看向远处,“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他做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好不好,不就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好感,至于诅咒他被雷劈吗?他们是青梅竹马?难道不是深仇大恨的对头? 小玉吞了口口水,后怕看了天边,赶紧跟上。 “我还没问你,来了京市为什么不来找我?要不是我无意间看到你,都还不知你来了京市。”水致远回到正题。 “你当我傻啊,我要是不见,他们铁定会先找你,那我还跑个什么劲。”小玉撇嘴。 “你这样离家出走,是很危险的行为,出了事情,怎么办?不知道族里人担心吗?”水致远开始了教育。 “不跑,等着成亲啊?”小玉反驳。 “我不是说让我来想办法吗?” 小玉嗤了声,“你要是有办法,我还会离家出走,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可都在准备婚事了,况且,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能力反抗?” 水致远一筹莫展,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妹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你先跟我回去,咱们一起想办法,你这样呆在外面很危险,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婚事解除。” 小玉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边走,边望着远处的夜空,她毫不怀疑,这人的话中的真实性,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昂贵的,他们一起长大,情比亲兄妹,她自然不可能将这一切让他一人承担。 “致远兄,你想过没有,我要是怀了孕,这一切都解决了,回去顶多被训斥一顿。”小玉缓缓说道。 水致远突然停下脚步,拿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说胡话呢?不对,你有了?” “有什么?”小玉有些愣怔。 “有孩子啊?”水致远说。 小玉脸腾地红了,“我都还没把人追到手,那来的孩子。” 水致远哦了声,“没有就好,太惊悚了。”可不一会儿,才回过味了,这妮子话里有话,“你该不会在追孔二少吧?” 突然身上挨了一拳头,“你以为我给你一样猥琐,没有道德下线啊,做人家小三是可耻的,你懂不懂?况且那孔二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水致远顺口问。 “孔大哥呗……”等反应过来自个儿说了什么,小玉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水致远抱着胸,瞅着青梅竹马,高深莫测地笑,“原来小玉儿心里有人了?” 小玉尴尬地要死,只能干笑,不过回头想想,有什么好扭捏,看上人又不犯法,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其实,一开始除了看孔大哥顺眼之外,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要生米做成熟饭生个孩子,感情的事情,不都说可以慢慢的培养吗? 今天,水致远找上门来,说了一切有他,按说她可以松一口气,离家出走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解除婚约吗?现在他都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再紧追着别人后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高兴,心里反而有种失落。 她虽然笨点,可一向遵从内心的感觉,就好像她不想成亲,为了反抗,义无反顾地离家出走一样。 而现在,她发现了一个了不得,陌生,期待,而又兴奋的事实,在这场追逐的过程中,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孔家大哥,人没追到手,自己反而先培养出了感情。 水致远向来擅长察人观色,看到她这种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神顿时闪过担忧之色。 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顶,“你要是看上普通的男子,我也不说什么,直接将人带回去就是了,可孔家的人不行。” “为什么?”小玉抬头。 “你身份特殊,而孔家向来神秘,没人摸得清他们的底细,神秘莫测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我是怕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产生歹意,利用你。”水致远担忧道。 “不可能的。”小玉摇头,“孔大哥是好人,要真如你说的,他就不会对我的追求无动于衷。” 水致远叹气,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单纯,就她这样的,铁定人家已经看出了什么,眉头紧皱,“不行,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联系家族的人,赶紧护送你回去。” “不行,我现在不能回去。”小玉退后。 “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听话,外面人心险恶,安全起见,尽管回去。”水致远拧着眉头,一副坚决的表情。 “我不回去,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我不是傻子,我能够感觉出,什么人对我好,什么人对我不好。”小玉坚决不从,“我喜欢孔大哥,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对我没有恶意。” 孔铭维此人,他自然听说过,只是没有谋面,倒是不好推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有孔家搁在那儿,以及精明腹黑的同袍兄弟,其人能一般了? 可小玉如此坚决,想要带走她肯定不行,沉思片刻,只能另做打算。 他敢肯定,这家人肯定发现了小玉不同于常人,之所以这样想,实在是自己的这个妹妹太单纯,太二了。 若是这样,他们要想做什么,即使他现在带人离开,也阻挡不了,干脆静观其变,看看这家到底对小玉知道知道多少。 水致远找上门,大家都以为小玉丫头会跟他离开,没想到没离开不说,这位仁兄还不时地上门拜访。 因为之前,人家已经承诺过了,倒还不显得突兀。 这下子,四合院里,他的粉丝可高兴坏了,围着他问长问短。 孔铭维也会来四合院,频率跟以前一样,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对小玉的态度,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也碰到过小玉的未婚夫,致远仁兄。 看到孔铭维,水致远不得不说,这是个极为难得优秀的男人,通身威严刚毅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尤其那犀利的眼神,连他都有些不敢直视,高大上的优质男人,不可否认,可也让他实在是不明白,丫头怎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小玉儿,你这泡茶的手艺见长,出来一趟也没白来,等咱们回去了,我算是有口福了,你要是再学几道拿手的菜就更好了。”水致远瞅着放下茶杯的小玉亲昵地道。 两人一起长大,平常打闹惯了,小玉也没觉得不妥,狠狠道,“想的美,做出来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当你是老佛爷啊?” “指望你能贤良淑德,看是指望不上了。”水致远朝对面的孔铭维抱歉一笑,“让你见笑了,平常在家里都被我们惯坏了,肯定给你们添不少的麻烦。”说着,视线微不可查地观察对面之人的神情。 孔铭维低头看着杯子,眼帘遮盖住了一切的情绪,“她住在四合院,应该还好。”意思就是说,我又不是四合院的主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这话问错对象了。 水致远显然没有看出什么,只是笑笑。,笑意却没达眼底。 而对于自家妹子的热情讨好,那人却是一应接下,没有过于不耐,也没有过于热络。 让水致远这个擅长察人观色的,居然懵了。 对于老哥按的是什么样的心思,孔铭扬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他自个儿快要被醋酸死了。 小玉的这个未婚夫,简直就是个祸害,凭借着会些偏方草药知识,借机在他媳妇面前卖弄。 今天先这样了,明天继续,身体好些,再多更。 正文 第211章 谈判桌上,无父子! 章节名:第211章 谈判桌上,无父子! 当初,苏青怀疑小玉来自偏远的部落,在见了他家的青梅哥哥之后,又证实了几分。|| 这位水大明星,在与苏青谈话的时候,听说她是医生,便讲起了他们家族一些常用的偏方和草药。 相比于小玉,这位对药理知识懂得更多,聊起来那是侃侃而谈。 “在我们那儿,有一种植物,毒性很强,我们称呼它为毒草,误食,或者接触到破皮的组织,五分钟之内,就会要了人的性命。” “好强烈的毒性。”苏青说,“别的地方,有这种植物吗?它的学名叫什么,长什么样?”勾起了医生强烈的求知欲望。 水致远修长的手,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别的地方有没有,不得而知,不过,在别的地方,我是没看到过,不过,听家族里的长辈说,在毒草只有我们那儿有,哪有什么学名……” 然后,拿出了支笔和空白的纸张,简单勾画出了毒草的大致形状。 苏青拿过纸张,认真审视上面所绘出的植物。 虽然寥寥几笔,植物的形态特点,却一一展现,可以窥探得出,水大明星,还是位多才多艺的艺人,在绘画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不过,她看了半天,也没将此植物的特点与大脑中所知的植物对上号。 大自然物种繁杂,虽说她记忆力超人,又有那么多的古籍基础,可要说窥探出大自然物种的全貌,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说,那些偏远山区的部落,每个山民都可能是一位医生,他们拥用着祖先亲身实践出的宝贵经验,解决日常所遇到的病痛,而这些偏方和药草很多都未大肆流传,药理什么更是无从谈起。 “不过,事物往往相生相克,有这么毒的草,肯定也有解毒的方法。”苏青说。 水致远挑起好看的眉毛,“你说的不错,就在生长毒草的附近,有一种不显眼的植物,我们称它为圣草,只要误食了毒草之后五分钟之内,嚼碎吞咽汁液,就能解除毒性,人也无碍。” 苏青哦了一声,“你能画一下这种植物的形状吗?” 水致远笑了笑,眉宇间更透出几分妖冶,“当然……” 两人,一个介绍家族里不为人知,神秘的医疗偏方和植物,一个用心聆听铭记,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见识。 在外人看来,两人是相谈甚欢。 不远处的孔铭扬却是阴沉着一脸俊脸,嘴巴抽搐不止,刚好小玉路过,见二少一直盯着她家致远哥哥,便随意地说,“这家伙你别看长的人模人样,貌似不学无术,其实,他懂得很多,以前经常跟着家族里的长辈们学习各种知识,尤其是那些草药之类,而我就不行了,一看到那些就觉得枯燥的要死,就想睡觉,比催眠曲还要厉害,所以,这家伙没少拿那些取笑我草包。” 水大明星,说他这个青梅妹妹二,一点都没说错,看人都不带看眼色的,孔二少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敌视,不是崇拜好不好,你还一个劲地赞叹,你这是要将你的青梅哥哥,往死里坑的节凑啊! 二爷扭头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水先生知识可真渊博,人又好学上进。” 小玉感觉二少笑容貌似有些不对劲,背脊突感阴冷,再仔细看,发现笑得春暖花开,没什么不对,楞楞地点头,“他从小就很优秀。” 等孔二少离开后,那股阴冷不好之感,仍然萦绕心头,没有散去,见鬼了。 二爷醋了,那是肯定的,这并不是说,对自个儿媳妇不信任,而是碍眼。 就好比深林中的野兽,他们都有自己的领地,对于闯进领地里的雄性动物,那势必要清除或者驱赶,他领地的一切,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触,接近。 这就是野兽强烈的地盘意识! 碍眼的东西势必要赶走,只是二爷不会傻到亲身上阵,那样显得他多小心眼,多没风度。 尽管二爷原本的心眼还没有针尖大小,风度在他那里纯粹是扯淡,但是,在某种时候,这些还是要掩盖一二的。 于是,咱家二爷,脑筋就动到了孩儿们身上,召集三人小分队,关上房门,召开了一场地下秘密会议。 孩他爹,提出会议主题,避免水祸害接近媳妇。 这个对于二爷来说,其实不难,难就难在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要不将苗头牵涉到自己身上,若是那样,指不定又要被关在门外多久呢,什么都能忍,就这点万万不能忍的,可小孩子就宽松多了,察觉出来,媳妇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所以,会议关键一点是,说服孩子们跟他站在同一战线,最好是赶跑狐狸精祸害。 若搁小白没长大的时候,他二爷还能拿破坏家庭的小三之流,来忽悠孩子,可现在,小白那颗精明的脑袋,早不是当初那么好糊弄得了。 葡萄倒是好糊弄,可有小白在,那也没用,那就是一个对哥哥崇拜到没极限的弟弟,想起这点,他就不忿,怎么就不见他这么崇拜过老子? 当然,孩子大了有大的办法,于是政策方针从忽悠,升级到了谈判。 谈判桌上,一方是以小白为首的三人组,他仰着下巴看着他老爸,想我们做事没问题,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做白工的,即使亲父子也要明算账。 孩他爹,嘴巴抽动几下,真想越过桌子,把那臭小子高傲的下巴给按下来,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忍,之前他就已经想到血是一定要出的,但是,眼神警告儿子,小子不要太嚣张,给老子悠着点,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 小白哼哼两声,谈判桌上,无父子,这点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中长大,而没有被吃掉的。 二爷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搁在谈判桌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青筋暴跳。 小白扔给他老子一个不屑的眼神,口才跟不上,就用武力,不是一般的粗暴,你也就这点本事。 二爷的心足够强悍了,但也被儿子虐的心疼,不过,谁叫他现在有求于这臭小子呢。 于是,在一番讨价还价之中,最终达成了协议。 孩子们帮着赶走老爸眼中那个所谓的碍眼家伙,而孩他爹帮着孩子们打掩护,并试图劝说孩他娘,休息日的两天,不规定孩子们的睡觉时间,同时,一月要有一晚霸占老妈共眠的时间。 最后一点,二爷是含着血答应的,他的眼中闪过亮光,心想,以后总有机会挽救过来的。 父子达成统一战线,在小白的领导下,开始了赶走老妈身边碍眼之人的行动。 按说小白和葡萄,那都是水大明星的粉丝,连橙子都对他有几分兴趣,好看的人总是受到特别优待的,可转眼间,就开始对付对方,这粉丝的力量也太薄弱了点。 粉转黑的速率也太快了吧,碰到这样的粉丝,只能说还不如没有呢。 于是,四合院里,只要水致远出现在苏青附近,就会出现以下场景。 水致远正与苏青谈论描述他们族里不常见的草药,葡萄熊孩子就吭哧吭哧跑来了,“老妈,不好得啦,阿七突然不愿意吃饭,也不愿意动,是不是生病得啦,我好伤心啊!呜呜!” 熊孩子照着哥哥的剧本走,程序一点不差,可就是挤不出眼泪。 幸亏他老妈不注意,看他着急的模样,三步并作两步地去看阿七了。 水致远告辞厚,首战大捷。 水致远来四合院,刚与苏青说上两句话,橙子小朋友就蹬蹬地跑过来,要老妈看她写的论文。 向来对闺女有求必应,二话不说,就跟着闺女走了。 又一次,水大明星,还没靠近苏青所在的石桌,半路突然被一股水龙喷个正着。 发现凉意袭来时,他下意识就躲闪,可谁想到,那水龙仿佛盯上了他似的,怎么躲闪都给喷个正着。 心里火气升腾,绝壁是有人跟他故意过不去。 外套裤子湿透,头发在滴水,意外的是,却没有狼狈之态,抹了一把额头的水,就见小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水叔叔,对不起啊,我正在浇花,可水管太滑了,一松手,就淋了你一身水,这天挺冷的,你赶紧去换件干衣服吧。” 浑身滴水的水致远看看满脸愧疚的小白,然后,说了句没关系,就跟着闻讯赶来的章书玉去苏夏那里找干衣服去了。 苏青走过来时,水致远去换衣服了,小白拎着个水管装模作样的浇水。 “儿子,以前没见你浇过花,怎么突然想起浇花了?”还手滑的那么恰到好处。 “我不是长大了吗?老师常说,要帮家里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这不是在尝试做吗?”小家伙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苏青想说什么,冷不丁就被孔铭扬打断了,“儿子,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总算是不领着弟妹调皮捣蛋了,老爸真是欣慰啊。”说着抱着儿子的脑袋亲了一口。 然后,揽着媳妇就走,“快帮我找件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望着远去的老爸的背影,小白抹了把额头,嗤了一声。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12章 外公外婆的到来 章节名:第212章 外公外婆的到来 每次与苏青接近,都发生意外,水致远又不是傻子,况且他还相当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猫腻。ziyoUge.com 孩子们特意的举止,肯定不是出自本意,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是那位不满了。 想到这儿,自个儿倒是忍不住笑了,这位人称活阎王的二少,倒真是霸道,而且这行为…… 不过,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还是远离,保持点距离吧,只是很遗憾,与苏青交谈,其实是件非常愉悦舒服的事情。 水致远能察觉出来,苏青自然也瞧的出来,不过,无奈那一大三小,一问三不知,统统摇头不承认,装出一副委屈冤枉的神情。 苏青心里明镜似的,无奈没有证据,也只能作罢。 孔铭扬外公买的院子,早已收拾停当,两位老人想孩子想的不行,得知后,迅速打包好东西,交代完事情,就来了京市。 孔铭维和孔铭扬兄弟俩接的机,两位老人对孔铭扬解开了心结,对孔铭维自然不会给脸子看。 一路上,老太太问了一遍孩子们和外孙媳妇的情况后,又关心起孔铭维的终身大事,不过,也只是稍微提点几句,毕竟孔家人不同,也只能顺其自然,虽然老人心里很替外孙着急。 车子直接开到了外公买的院子,苏青,孩子们,母亲还有小玉都早早等在了那里。 时间已经步入冬天,可进得院子,满眼生机勃勃的绿色和姹紫嫣红的花卉,以及迎面扑鼻的淡香,令人忍不住神清气爽,身子顿时轻快许多。 别人都是老了叶落归根,他们临到老了,反而离开了老巢,到陌生的城市生活,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熟悉的地方,难免不适,忐忑,可在进入院子里,感觉到周围,一砖一瓦,一树一花,都用尽了心思,一路以来的那点不适,顿时消散了不小。 家是什么概念,两位老人大概有了新的定义,它不局限于地理位置,而是有亲人所在的地方,那就是家。 “您看,还缺什么,那里用着不方便,咱们赶紧再改。”章书玉对正拉着孩子们不放的老太太,关心问着。 进得屋子里,看到崭新的家具,全是名贵稀有的木料,心里忍不住咋舌,这并不是说钱的问题,而是这些名贵的家具,往往都是有价无市,要不然怎么能称呼古董呢,而在这院子,却是随处可见,还有置物架上,摆设的古董花瓶,一一看去,都不是凡物。 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感动,老太太笑笑,“让你们费心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章书玉边倒茶,边说,“您太见外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小辈该做的,只要你们二老,住的舒服习惯,就说明他们没白费心。” 屋子里的家具和外面的绿植,都出自空间,蕴含着不少的灵气,清新舒适,那是老人以前所住的地方能比的?他们自然很满意。 说了会话,歇了会儿,谢老忍不住,就查看院子里的情况,有三个小家伙领着。 章书玉和苏青去厨房帮着做饭。 苏青他们向来不爱讲那些规矩,不过,收拾出来的新院子第一天入住,还是应该增加点人气,今天全都在这儿吃饭。 老太太闲不住,随后也进了厨房帮忙,边忙活,边说着话,平常章书玉和老太太经常通电话,虽然第一次见面,倒没有一丝陌生感。 “刚才那个漂亮的丫头,叫小玉的,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孩子,多大年龄了?家住那儿?结婚了没有?” 苏青正在切菜,听了忍不住乐起来,“外婆,你这查户口的问法?是不是看上人家丫头了?” 老太太愣了下,也跟着笑了,“你看你和小二结婚好多年了,孩子都三了,可这老大却还单着,我这不是着急吗?” 章书玉起身,将择好的菜,拿去洗,“这小玉丫头确实个好孩子,而且对您大外孙也有意思……” 紧接着,章书玉边把小玉的情况简单给老人家讲了一遍。 老人家听了,眼睛发亮,又漂亮,又单纯善良,还会功夫,那说明身体素质好,生孩子应该熬得过去,况且还对老大有意思,只是,麻烦的是她家里指定的婚事。 瞅个机会,老太太将孔铭维拉到没人的地方,说起了小玉的事情,“苏青,还有你章阿姨都说那丫头不错,虽说第一次见,不过,我看那丫头也挺顺眼的,你怎么想的啊,要是愿意,咱们就去跟人家的父母谈谈,别到时人家被家里人逼着结了婚,到时说啥都晚了。” 看到外婆刚来,就开始操心他的终身大事,孔铭维头皮顿时一阵发麻,无奈道,“外婆,您就甭管了,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您啊,现在身体也好,又离得近,你就催着小二,赶紧再生一个,到时给你带。” 这就是小玉口中的好人,关键时候,毫不犹豫推出了自己的亲弟弟。 苏青一百年难得一见的奇人,生完一胎又一胎,人没事不说,孩子资质更是好的没话说,有这样的条件和基础,不应该多生几胎吗? 老太太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神放光,“说的也是,你看看小白,葡萄和橙子,多可爱,一想到错过了他们小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咬你外公几口,要不是那倔老头固执,那会错过孩子们成长,你说的对,小二要是能再生一个,我也帮着带孩子,那该多好,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改天我跟苏青好好说说。” 孔铭维眼带笑意,拉住欲走的外婆,“您老跟苏青说没用。” 老太太停住,看着大外孙,“怎么没用?我老太太的眼睛又不瞎,小二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妻管严,恨不得事事都听他媳妇的。” “您老看到的只是表象,看着事事都顺着苏青,可真到关键事上,那小子可坚定的很,心眼贼多,又胡搅蛮缠,奸诈无赖,往往到最后,妥协的都是苏青,怕他媳妇受苦,这小子死活不愿意要了,爷爷都敲打他好多次了,愣是装没听懂。”孔家大哥揭弟弟的老底,丝毫不手软。 看着小白和葡萄橙子那么可爱,让人疼到心坎里,他反而觉得多几个这样的孩子才好。 老太太叹了口气,“小二担心媳妇是对的,可看苏青这孩子,倒是有福气的人,直觉不会有事,不过,这还要看他们两人,改天我跟小二谈谈。” “爷爷也说,苏青是我们孔家的福星,能改变孔家的子嗣稀薄的命运。”孔铭维感概道。 两人正准备进屋,就看到小二过来,喊他们吃饭。 等外婆进去,小二狐疑地给了老哥一眼,“你们在聊什么呢?聊了那么长时间。” “怎么,嫉妒了?”孔铭维挑眉,斜看他。 小二嗤了一声,“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那你问什么?我和外婆聊会,不是很正常嘛?”给了小二一个我懂的眼神,便进屋去了。 小二嘿了一声,等老哥离开,才发现,被老哥的先发制人给糊弄了,摇头失笑地进了屋。 又过了半个月,外面飘起了雪花,才算是感知到,已经身处冬天了,北方的冬天,没有雪,就好像缺少了什么。 气温相应的,下降了许多,除了母亲房间保暖需特别注意外,孩子们和他们大人倒是不用担心。 习武之人本身就不惧怕寒冷,小家伙们身负银狼血统,更是不惧,而苏青睡觉天天被某人手脚相缠,跟抱个大火炉似的,更是不用担心寒冷的冬天。 而外公外婆那里,深知长期生活在南方,不习惯北方的寒冷,便在收拾整理院子的时候,保暖设备找人重新设置了一遍,应该不会太难过。 外面下着雪,好久不见的龙局却上门了,苏青刚泡好茶,这人就是一番诚挚的道歉。 “前段时间,事关重大,我亲自出去了趟,那里联系不通,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郑局将局里搞的乌烟瘴气,还冒犯了你们,在这儿,我要深表歉意,我也着实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一步,幸好何师傅在,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苏青适时打断,“龙局不用觉得愧疚,这本身跟你没关系,我这人还是拎得清,不会因为个别人去迁怒到九局上。” 龙局欣慰地笑笑,“那就好,我就怕你心里有疙瘩,苏军那里,我也跟他谈过,他也是跟你一样,胸怀大度,没因为个别人对九局产生抵触情绪。” 苏青又不痛不痒地跟着客套了一番。 九局这次来,不仅仅是道歉那么简单,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可是他都提到点子上了,眼前这丫头愣是不接话茬,心里忍不住苦笑,还没抵触情绪?怎么可能? 被这么闹,就是搁在他身上,那也是淡定不了的,姓郑的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啊,他将人家当祖宗似的小心翼翼地供了这么多年,他倒好,这一闹,以前的努力,算是白搭了。 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厚着脸皮,主动开口了。 龙局之所以亲自上阵,着实问题重大,不知谁放出的,南方三不管海域,有个小岛,岛上附近居民的普遍高寿,一两百岁的都很常见,听起来有些荒诞,可有传言,岛上肯定有宝藏,只是这个小岛一直没被人发现。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洗洗睡了。 正文 第213章 失踪的谢奕 章节名:第213章 失踪的谢奕 龙局话里的信息量还是蛮大的。|| 之前苏青就猜到,眼前这人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不是必需,她是不会插手,所以,一直没有接话茬。 其实,这人话里提到的小岛,也引起了她的兴趣。 当然,吸引她的不是岛上有可能出现的宝藏,而是高寿的原住民。 “一两百岁?”苏青声调上扬,“如果是古武修行有成者,两百岁左右的寿命,也是有的,尽管不多见。” “据传言,能活过两百岁的,岛上的居民可是很普遍。”龙局喝了口茶。 苏青笑了笑,“听起来有点玄幻,就像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似的,那里的仙人能让凡人,拥有无尽的生命,古代有不少的王侯将相,为了长寿执着地寻找,劳财丧命,最后却一无所获。 到了现代高科技社会,人们才认为那些仙人都是子午须有,人们自己虚幻出来的,几乎没什么人再去相信蓬莱仙岛,只是把它当成是一个传说,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寻找蓬莱的热潮?” 龙局苦笑,“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我也是嗤之以鼻,没当回事,可紧接着,就得到情报,国外的古武势力,都在汇聚于那块区域,小岛的位置,虽然不属于任何的国家,可是却离我们很近,不管是真是假,那么多的古武势力的聚集,我们不能不防,于是,我亲自前往探查情况。” 苏青坐直了些,“寻找到了那个小岛?” 龙局叹了口气,“怎么可能?那小岛神秘的很,就像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似的,在附近海域,巡航一遍,连岛的影子都没看到。” “也许压根就不存在。”苏青说。 “若是这样就好了。”龙局皱着眉头,“经过打听,附近的人传言,确实有这么个小岛一说,只是,那里的人会仙法,咱们这些凡人找不到而已,还说,听到海底震动,以前是每隔几年,才有一次,而现在越来越频繁,从一年一次,到现在半年一次,都说这些仙人要出世了,而且每次震动,附近大片海域生物,都会死伤无数,被说成是献祭。” “出世?仙人还需要这个?有些说不通,还有那些震动,确定不是海啸?”苏青问。 “这些传言版本很多,很多确实说不通,不过,海底的震动,他们说的应该没错,常住在海边的居民,海啸他们怎么可能辨别不清。”龙局说。 苏青沉思了会儿,然后起身给龙局续了杯茶,坐下说,“在我看来,仙人存在的几率太低了,那海底的震动,看起来估计有蹊跷。” “近段时间有人放出传言,说小岛周围被阵法覆盖,除了小岛上的人,外面的人无法找到,还说仙岛上的宝藏即将出世,再有月余,阵法就会失效,就能找到仙岛,不管传言是否真实,对于现在的古武界,诱惑都太大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到时不用猜,古武界的人也会蜂拥而至,要真是有天财异宝,咱们虽然不期望据为己有,可要到了别人手里,也是巨大的威胁……”龙局分析利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要发生,那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阻止得了的。”孔铭扬突然走了进来,打断龙局接下来要说的话。 “二少回来了?”龙局起身招呼。 “原来龙局前段时间不在,是去忙这些事情,有龙局这么敬业的人带领九局,可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福气。”孔铭扬笑道。 “那里,二少过奖了……”龙局笑着应承,心里却是泛苦水。 得,这次的来意也甭说了,人家直接把路堵死了,再开口纯粹自找难看。 以这位爷素来的风评,那是能吃亏往肚子里咽的主儿,没把他轰出去都是好得了,此时心里恨不得将姓郑的千刀万剐。 接下来的谈话,龙局总是想法设法地引话头,希望向来以大局为重的苏青,能够帮把手,可这次,苏青却愣是装没懂。 最终,龙局也只能悻悻然归去。 望着门口的方向,孔铭扬嗤了声,“上次那什么郑局上门喊打喊杀地要抓人,还没过几天,这姓龙的又上门来奴役人,还真不把别人当人看了。” 二爷哼了一声,就着媳妇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不满地看着媳妇,“你就不应该放他进来。” “瞧你那样,难不成我还将人赶走?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再说,龙局对我们向来礼遇有加,没做过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苏青瞥了某人一眼。 孔铭扬一屁股坐下,“下次他再上门,你就叫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进不了门,每次上门,保准没什么好事。” 苏青看着某人摇头,这人对九局的怨念不是一般深,“不是没答应吗?人家忙着呢,那会再来,不过,刚才龙局说的小岛,疑点很多,目前为止,没人寻见,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岛上人长寿的?还有海底震动,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海底死去的生物真的是献祭?” 苏青虽然没有答应龙局,不过,对长寿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古武修行者的寿命相应延长,她隐隐预感,她和孔铭扬以及孩子们的生命不会短了,所以,一直在担心,母亲会早早离他们而去,毕竟她不是古武修行者。 孔铭扬抱着媳妇亲了口,“传言你还当真啊,仙人?说不定是什么祸害出世?” 对于仙人一说,太过于遥远,苏青也不相信,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后面,宋岩来四合院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件事,国外古武都轰动了,国内不可能不知道,宋老爷子也派去探查了,得出的消息,跟龙局上次说的差不多。 国外的古武都有到场,华夏自然不可能没有反应,老爷子的意思,倒是跟龙局一致,那就是将威胁降到最低,也准备派出一队人前往。 在古武界,虽然闹的极为轰动,可苏青一家却不受影响,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仙岛,蓬莱啥的,听起来就很虚幻,苏青只想过自己的单平凡的日子,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也不想参合那些有的没的。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了,苏青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三个精力旺盛的家伙给哄睡,听着三人均匀的呼吸声,苏青蹑手蹑脚给孩子们盖好被子,往床头水杯里倒满水,以防半夜醒了口渴,到处找水喝,然后挨个亲亲,看着孩子们睡得安稳,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柔和一片。 小心关上房门,转身突然瞅见立在身后的某人,吓了一大跳,将人拉远些,低沉道,“神出鬼没的,想干嘛啊?” 某人委屈,“我能干嘛,我这不是找你吗?” “孩子们睡了,我就回房间了,还用得着跑来找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回房间的路?”苏青白了某人一眼。 孔铭扬一把拉住往房间走的媳妇,“现在不回房间,要去孔宅一趟,爷爷刚才打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 苏青忍不住啊了声,却不敢耽搁,跟着孔铭扬往孔宅赶,老爷子在这个时候叫他们过去,不用想,也知道有重要的事情。 等进了孔宅,在院子中碰到兰叔,“主子在书房等着呢。” 进了书房,除了孔老爷子,孔大哥也在。 孔铭扬拉着媳妇,在孔大哥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向对面的孔老爷子,神情正经了几分,“出什么事了?” 这么些年,老爷子很少这么正式喊他们回来,而且还是在这个点上。 “孩子们都睡了?”孔老爷子看向苏青。 苏青点头,“过来之前刚睡着,精力旺盛,每次睡觉都费劲的很。” 一抹柔和闪过,孔老爷子点点头,这才开口,“这么晚了让你们过来,是告诉你们,明天我准备出门一趟,家里的事情有你们兄弟两处理。” “为什么?”小二疑惑,以前又不是没出过远门,至于这么慎重吗? 苏青也是讶然地看着老爷子。 “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小岛,你们应该听说了吧?”老爷子反问。 几人点头,那么轰动,想不知道都难,况且,九局那位,一直虎视眈眈地希望他们去参一脚呢。 孔老爷子揉着眉头,叹了口气,“你们的小叔,在那边失踪了。” 几人忍不住诧异。 小二不敢相信,“半个月前,我还在跟小叔通话,他还说要跟范斯去旅行,怎么会牵扯到小岛?小叔该不会也听说有宝藏,去寻宝了吧?去旅行,说的就是那个小岛?” 想到这儿,人顿时不淡定了。 “寻宝什么的,小叔倒不太热衷,不过,要是范斯跟着,那就两说了,那人是哪里有刺激,就往哪里钻的人。”孔铭维眉头拧的都能滴出水来。 “小叔怎么说?”苏青问。 “失踪前,给小兰打的电话,通了后,还没说上话,就断掉了,后来再也联系不上,通过搜索确定,最后失踪的位置,就在那片区域。”孔老爷子神情严肃,“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 苏青提议,“我看还是我和孔铭扬去吧,前几天,九局的人找上门,希望我们去一趟,再说,孔家没有你老人家坐镇那行。” 小二猛地拍了下桌子,“媳妇说的对,就这么办。” 孔铭维起身,“我跟你们一起去。” 今天有点卡,就这么多了,明天多更些。 正文 第214章 奇异的小灯泡 章节名:第214章 奇异的小灯泡 伴随着孔铭维和孔铭扬的成长,孔家的事情,基本上都有这兄弟两处理。ziyougecom 以前,谢奕还帮把手,可接着发现,孔铭扬处理家里那些产业跟玩似的,干脆撒手,一股脑地全推给了侄子,自己到外面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快活去了。 而老爷子更是清闲,除了修炼,心全放在了重孙们身上,也基本不管什么事。 所以,能让老爷子亲自出马,事情肯定棘手。 其实,也无怪乎老爷子如此重视,谢奕虽然跟孔铭维一样,不能变身,资质不如小二,但能力放眼下去,也是不可小觑的。 苏青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小叔动过武,但敢保证,如今古武界风头正盛的宋老爷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身手,居然毫无征兆地失踪,显而易见,事态不是一般的严峻。 听了三人极力提议要去,孔老爷子陷入了沉思,传的沸沸扬扬的小岛,肯定不是空穴来潮,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即便自己有个什么不测,反正人也老了,而眼前这三人则不同,他们可是孔家的希望,延续孔家还需要靠他们。 正要拒绝时,兰叔端着茶水推门进来,上完茶,走到老爷子身旁,微躬身,“主子要慎重,二少奶奶说的没错,孔家是要有人镇着,您别忘了,还有人在背后一直虎视眈眈……” 老爷子看了兰叔一眼,兰叔没有回避,迎上老爷子的目光。 老爷子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紧接着,端起茶几上兰叔新换的茶水,喝了口,停下了动作,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去吧,不过……” 老爷子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抬头,扫视三人,“务必要小心谨慎,我总感觉这次事情不简单,尤其是小二,别仗着自己资质好,什么都不顾。” 小二瞥了老人一眼,“瞧您老说的,好像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就知道横冲直撞似的,这些年,经历的危险还少了,那次不是完胜过关,再者说了,我还想陪媳妇一辈子呢,我比谁都惜命。” 孔铭维干咳了声,小二爷真是的,无时无刻,不忘记秀恩爱,也不怕死的快,呸呸,他这都想些什么乱七八槽的,肯定是被天天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丫头给传染了,忙端起茶杯喝茶。 苏青脸上燥热,恨不得将他这张嘴给缝上,面对长辈,嘴上能有个把门的吗? 孔老爷子白了自家孙子一眼,“最怕的就是你自信过头,虽然有过不少历练,但却没受过什么挫折,不过好在,你小子成了家,心里有了惦记,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给我保护好自身的安危。” 三人点头应着。 紧接着,老爷子又问,“孩子们还跟你们一起去?” 说到这个,小二是满脑门的疼,“我当然不想让他们跟去,可他们是听话的小孩吗?会乖乖地在家等我们回来?我倒不是怕他们在家里有什么危险,我怕的是,他们将旁人折腾出什么好歹来,很有可能,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离家出走。” 其实,老爷子是不希望小家伙们跟去,但小二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确实,三个孩子,唯有苏青能镇得住,连小二这个当爹的,都被气的跳脚。 孔铭维说,“孩子们聪明,有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我们几个大人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老爷子只得点头。 龙局得知苏青他们要前往神秘小岛,简直不能自已,他之前,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却没想到来了个峰回路转,人生啊,最高兴,欣慰的莫过于天上掉馅饼的意外。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人只要去,那他们还担忧什么,这份人情他也会记在心里。 经过商量,苏青并没让九局的人随行,此去堪比国际盛会,九局的人并不适宜露面,而最好的人选就是新成立的古武协会。 刚好宋老爷子正准备带人前往,听说苏青要去,干脆把领队的任务交给了苏青。 相比于苏青的实力,宋老爷子自认远远不如。 古武协会前行的都是年轻一辈。 可能你要问了,神秘莫测的小岛,几乎每人都在追究的长寿,最诱惑人心的天财异宝,别说加在一起,就是一样,就足够让人疯狂,驱使人蜂拥而至,打破头那也是要抢到手的啊,为什么华夏的古武却是如此的淡定呢? 其实,不是他们淡定,而是他们有自知之明。 首先,国外的古武界比他们强悍,这是无需质疑的,去了也只是捧场的份,搞不好还要赔上性命,这点他们还是拎的清的。 况且,小岛的可信度,在他们眼里,并不高,毕竟,华夏的先辈们在这方面做出过不少的努力,可你听说过,谁谁有找到的吗? 古武协会里前往的人员中,宋岩毫无疑问位在名单之中,没什么奇怪的,可有一位却令苏青非常意外。 “张天竹?”苏青指着名单上的一个人名,问旁边啃梨子啃的正欢的宋岩,“他怎么在?我记得上次古武盛会,张家并没有参加?” 宋岩几下子解决了一个雪白晶莹的梨子,再次朝水果盘伸出了爪子,含糊不清道:“是没有参加,那小子,一脸淳厚,温文儒雅,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当时我也没想到他还是位高手。” 张天竹这人,虽然接触不多,也就几面之缘,可苏青对他的感觉一直很复杂,给人的那种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说不上好,但要说坏吧,想来想去,具体也找不出什么错来,毕竟彼此之间,没有太深的牵扯。 苏青哦了声,抬头,“你跟他交过手了?” “那倒没有。”宋岩摇头,“是爷爷说的。” “宋老爷子?”苏青重复了句,“能得他老人家高看,看来,这张天竹的功夫确实不错了。” “你也知道,虽说师傅你是古武的会长,可圈内的人,心里都明白的很,真正管事的是我家老爷子,先不说别有用心的人,就说这么多年宋家的壮大,树敌肯定不少,想要我家老爷子的命的人大有人在。 在一次回家途中,老爷子遭到一伙人刺杀,这伙人不是混混之流,各个功力不错,与我家老爷子打斗起来,老爷子是不怕,可他们人多,想要拿下,也不是一时间的事。 打的正激烈的时候,突然有人加入了战圈,此人就是路过的张天竹,用我家老爷子的话,那就是小伙子功力高深,资质上佳,比我这个孙子强百倍,人又稳重,所以,得了老爷子的眼缘,破例收进了协会,由于这家伙功力出众,更是在我之上,名单自然有他。” 说着,叹了口气,一副失宠的颓败样,顺手又抓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那股狠劲,仿佛手上的苹果是那张天竹似的。 苏青看的正好笑,就见孔铭扬走过来,突然给了他肩膀一巴掌,“啃了这么多水果,我看等一下,就不用准备你的饭了。” 宋岩猛地抬头,瞪着孔二少,“不带这么欺负人呢,我这都够缺爱了,你居然还不给饭吃,还有没有点业界良心啊。” 孔铭扬拿过媳妇手中的名单,边看边说,“找爱是吧,到我们这儿,你可是找错地方了,你应该出门左拐,去买张飞机票,往南方奔去,那里才有你要找的爱。” 宋岩哼了声,“我才不去,谁爱去谁去。” “小两口平时闹闹别扭,那叫情趣,可若是发展到冷战,情趣就变成了无趣了,我家表妹一生气,保不准就在她们那儿定下工作,到时你们就成异地恋了。”孔铭扬最后一句尾调拉的老长。 宋岩仰着脖子,“异地恋怎么了?她不来,难道还要我求着她来不成?” “异地恋最后的结果,很多都变成了分开恋,恭喜你,要迎接第二春了。”孔铭扬嘿嘿笑道。 “滚犊子。”宋岩瞪眼,“你就不能盼兄弟点好,师傅,哪有他这样诅咒兄弟的,你也不管管他。” 孔铭扬狗腿地给媳妇倒了杯茶,然后就看着宋岩得意地笑。 苏青干咳了声,“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闹闹就行了,要真是赌气僵着,那就伤感情了,那什么,前几天,敏雪打电话过来,说她朋友给她介绍一个相亲对象,听说对方的条件还不错……” 还没等苏青说完,宋岩火了,腾地起身,好在桌子是石桌,他带不动,倒把自己撞的不轻,边吸气,边红着眼睛,“他妈的,才跟老子吵架几天,就要相亲,有她这样的吗?不行,我找她去,我要问问她,想干什么?” 不等多话,怒火冲天地离开了。 望着愤怒的背影消失,苏青貌似无辜地看向孔铭扬,“这可不能怪我啊,我还没把你家表妹拒绝相亲这事说出来,他人就跑掉了,要怪就怪他听话不听全。” 孔铭扬瞅着媳妇直乐,忍不住抱着亲了口,“不怕,别人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有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给我滚。”苏青一听炸毛了。 孔铭扬赶紧接话,“但是,我是不会说的……”紧接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想到名单上张天竹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去的人员中,还要加上小玉和她的青梅哥哥。 小玉对于要跟着苏青一起去,非常的坚持。 此行有多危险,光从谢奕失踪这件事就能窥出一二,苏青本不想带她,可回头想想,这妮子之所以如此固执,可能跟孔大哥有关。 她要是坚决不同意,反而有种棒打鸳鸯的嫌疑,这样子说,好像有些夸张,毕竟截止到目前,从表面来看,两人似乎还没有任何的进展,但万一这一路上,就发展出了奸情呢,那时她可真成了破坏人家姻缘的恶人了。 况且,小妮子的身手了得,不比协会里的人差,还有跟着的水致远,这复杂的人际关系,想想就有意思…… 人员确定下来后,在准备出行的前一天,空间里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件事说是铁树开花,一点都不为过。 那颗种子,也就是从山洞里顺来的那颗琥珀里,长成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却一直不开花,不结果,貌似就这么一直下去,不想居然开花了。 能不激动,能不振奋吗? 一家人五口,站在树下仰望。 “花好大啊。”葡萄张大了嘴巴,“比莲花还大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你是肉食动物,不是食草动物。”小白看了眼蠢萌弟弟。 “我不是动物,我是人得啦。”葡萄纠正。 “人也是动物。”橙子开口,“不过,这花看起来很奇怪。”扭头看向老妈,“从来就没见过树上开出这么大的花,而且还是紫色的。” 苏青摸摸闺女的脑袋,“这么大的花,是没见过,这物种很可能也是绝种了的,不过,花这么大,这么特别,果实肯定不会小了,哎!总算是没白费劲啊。” 孩他爹,看着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上面孤零零的,却只挂着三朵花,嘴角抽搐,看着满脸兴奋的媳妇和孩子们,忍不住毒舌了,“再大,再特别,也只有三朵,照它这种开花的速度,结果?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头发白了,都不一定看得到。” 话音未落,媳妇孩子不善的目光齐刷刷地射来。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苏青瞪眼,真是一把破坏气氛的好手,让他们多高兴一会儿,怎么了。 二爷委屈抱怨,“我这是实话实说,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们自己算算,从发芽到开花,花了多少时间,这还是在空间,要是在外面,都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几万年,有些物种,开了花也未必能有果,我这是怕你们期望太高,失望越大,好,好,我不说行了吧,这年头,实话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呢,我要说它能立刻结果,那也待有人信啊……” 唐僧又附体了,苏青头皮发麻,正想着将话痨的某人,甩出空间,却听小白开口了,“我相信……” 孩他爹怒瞪儿子后脑勺,“小子,跟老爸作对,也不用这样,睁眼说瞎话,我们可是没有教过你……” “我也相信了得啦,老爸你说的太准了,果然结果了。”葡萄仰头,小脸兴奋的红彤彤的。 葡萄熊孩子,可从来不撒谎,二爷呆愣地仰头看去,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我靠,还真结果,这树也太不靠谱了。” 只见,成人男子两个手掌大那么大的花朵,紫色的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萎缩,一瓣瓣地掉落。 违反自然生长规律,这也就罢了,更奇异的是,似乎能感觉到,空间里的灵气的波动,似乎正朝着那花的中心涌去,伴随着灵气的吸入,花瓣的中央,似乎闪烁着亮光。 “真结果了?”苏青惊讶道,“只是这果子是不是太袖珍了点。” 伴随着花瓣全部掉落,只剩下一个紫的发黑发亮的小球球,指甲盖大小,相比于庞大的花朵,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大的紫色花朵,不翼而飞,只剩下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球球,若不是有花朵的缘故,隐在绿叶里,想要发现都很难。 见状,母子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傻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嘛是这样? 说好的果子呢? 偷懒也不带这样的吧,再没有诚意,你至少也稍稍大一些吗? 况且,灵气你似乎没少吸吧,都白吸了。 苏青和孩子欲哭无泪。 孩他爹,楞过之后,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苏青气的要揍人。 二爷赶紧搂住媳妇,很没诚意地安慰,“不气,不气,是有那么点袖珍,不过,不都说,浓缩的都是精华吗?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等着我们呢。” 大起大落之后,苏青也抱希望了,利用意念,摘下了三枚袖珍小果。 “小灯泡。”葡萄熊孩子喊了出来。 形状确实像,缩小版,指甲盖大小的小灯泡,只不过颜色是紫色的而已。 小灯泡刚到手心,苏青利用意念往里探去,人突然就定住了。 本来是休息日,想着多更点,却不知今天是七夕,我这日子过的,简直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某人订好了位置和电影票,这不是阻止我上进吗?(矫情了) 那啥,七夕快乐,今天就更这么多了,外加提前更新。 正文 第215章 海上出行 章节名:第215章 海上出行 苏青手掌心托着三枚灯泡状小果,眼神虚空,人呆愣愣地,半天没见有所反应。ziyougecom 先不说三个小家伙怎么着急,二爷见媳妇这副模样,那还能维持淡定,一般来说,失常震撼,通常有两个极端的原因导致,一是过分惊喜,二是过分失望。 二爷算是跟媳妇心意相通了,可这会儿,却愣是摸不透是哪一方面的原因。 再看看,那袖珍不起眼的小东西,跟惊喜联系在一起,会不会太牵强了点?过分失望,倒是正符合。 二爷上前,手臂拍拍媳妇的肩膀,安慰道:“这小东西,看起来倒是精致,干脆裱起来,当摆设还是挺不错的。”无用的东西,唯一只有充当摆设的作用,虽说外表看起来也没多大的欣赏价值。 二爷的话落,苏青的眼神有了神采,总算是回过神来,回头,盯着某人,“裱起来?当摆设?” 二爷扬眉,反问:“除了这个,它还能做什么?” “做什么?作用太大了。”苏青脸上飞起极度兴奋的神采,宝贝稀罕地看着手掌心的那三枚小东西,然后白了孔铭扬一眼,眼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天才地宝也比不过啊。” 天才地宝也比不过? 三孩子和孩他爹,纷纷不可置信地看向小东西,天才地宝之流,在别人眼里那是百年难得一见,而在他们这儿,却不稀罕,好东西实在见的太多了,比这些还要牛逼,那待是什么牛逼哄哄的宝贝? 苏青兴奋震惊过后,察觉到几人的目光,这才感叹道:“我没想到,这三枚不起眼的小果子,意念透进去,里面却有十多个平方米的空间……” 空间? 这会儿,不止三孩子张大了嘴巴,连孔铭扬都惊骇了。 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媳妇说过的话。 想当初,媳妇告诉他空间秘密的时候,表面虽然不显山不露水,貌似平静地接受了,可内心却是翻江倒海,震惊地无以复加。 心想,媳妇的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当然,这也代表了他的眼光和运气,空间之类的宝物,尤其媳妇这种堪比逆天的神器,也许是世间的唯一,再也不会碰到第二个了。 可媳妇刚才说,这三枚小小的,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里面竟然蕴含了十多个平方米的空间? 而且空间类的宝物,居然是树上长出来?这原理,怎么解?还能再玄幻点吗? “我试试。”孔铭扬说着抚摸上媳妇的掌心,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带着惊讶的表情拿开,“这太不靠谱了……” 然后是孩子们轮番查看。 这种空间之物,需要意念操控,孩子们自小修炼,倒是可以控制。 看着孩子们惊讶的来回观看,孔铭扬对媳妇说,“这空间,虽然跟你的不能比,但也是逆天了,一个房间的大小,也能放置不少东西,看里面的情形,大概只能储存东西,不能种植作物……” 苏青瞥了他一眼,“差不多行了,能有储存的作用,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超出我的预想很多很多,不过,只有三个……”叹了口气。 二爷笑看媳妇,还怪他不知足呢,搂着媳妇,“三个刚好,三个孩子一人一个。” 苏青仰头。 孔铭扬低头顺势亲了下她的眼睛,苏青脸红了下,赶紧看向孩子们,看他们没注意这边,方才松了口气,瞪了不分场合的某人一眼。 “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不能呈现于人前,要不然,就暴露了你身负空间的秘密,不光是不利于你,对亲人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以后,可能的话,会让他们知道,但不是现在,而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又不分开,给我也没什么用,三个刚好他们兄妹三人一人一个。” 苏青明白孔铭扬说的在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要树还在,总是还会有的。 她的空间,跟自己心意相通,似乎融为了一体,这几枚东西,应该也有这种功能。 而绑定空间与人的媒介,用的最多的无非就是血液。 果然,小家伙们割破手指,滴上血液,血液瞬间被小灯泡们吸收,消失不见,紧接着孩子们就感觉到与小灯泡之间产生了神奇的联系。 苏青穿了根线,打了结,给小白和葡萄做成挂坠,给橙子做成了手链。 三枚空间物,也被孩子们叫成了小灯泡。 有了小灯泡,孩子们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 先说小白,小灯泡那就是他以后的移动随身的粮仓啊,刚好这次要跟着老爸老妈出门,那必须要外婆多备些他爱吃的食物。 而橙子却放了很多的书籍。 葡萄吗?杂七杂八地一堆,这次出行,小枕头被子什么的,都带上了,恨不得连自己都塞进去。 去的,加起来有二十来号人。 除了宋岩,孔大哥之外,对于这次出行,还带着三个孩子,其他人很不能理解。 咱这是去冒险,冒险就预示着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不是旅游游玩,还带着孩子。 不过,诸位也只是腹诽,表面上没有显露,毕竟这次的领队是苏青,一路上,少不得还要听她指挥。 直升机将这一行人,送到目的,也就是那片海域,好巧不巧地刚好赶上了海底震动。 亲眼见识了海底震动,苏青才真正理解,龙局所说的,当地的原居民,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海啸大自然之力造成的。 这种震动,仿佛来自海底,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某处海底板块的震荡传播出去的,海面上却没有什么大的风浪和漩涡形成,天空依旧湛蓝,太阳高挂,不受任何的影响,大自然之力造成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望海域,小岛什么的更是一无所见。 震动持续也就十多分钟,紧接着,就看到海里生物的尸体漂浮了上来。 见识过整个过程,大家纷纷惊骇不已。 这片海域,地处偏僻,没有传言之前,很少被人发现,更是无人会涉略此地。 宋岩抓了抓头,吞咽了下,“师傅,我好像真的有点相信了,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非凡的仙人了,难道真有宝藏?” 一行人中,有不少人有类似的想法。 “辽阔的海域,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小岛啊,即使再小,也不应该看不到啊。”有人疑问。 小玉一路上很沉默,也鲜少的没怎么理孔大哥,这会儿,脸色不太好看,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协会那些跃跃欲试兴奋的人,眉头更纠结了,目光随即投放到苏青身上,踌躇了几秒钟,上前了几步,来到了海边苏青身旁。 “你真的相信有神秘的小岛?”望着碧蓝的海域,小玉冷不丁问。 苏青没有回答,却自顾自地说,“小叔的失踪,不可能是他人所为。”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没有神秘的小岛,谢奕是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失踪,即使打斗,也会留下痕迹和线索。 小玉深呼吸了口气,再问,“若真有仙人,咱们真要去寻宝藏?” 旁边的孔铭扬却冷哼一声,“仙人?我看不一定,看看上面漂浮的海里生物,能像是仙人的手笔?别是一场灾难就好了,老哥,我看小叔这回是险了。” 孔铭维心情也很沉重,“无论如何,即便是尸体,也要寻到,要真是那什么小岛上的人干的,肯定要让他们付出昂贵的代价。” “只要存在,二爷就不相信找不到。”孔铭扬坚决。 “说不定,跟岛上的人没什么关系呢?”小玉插话。 孔铭维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头望向辽阔的海域,“那也要等找到再说。” “既然神秘,哪能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你看海面上那些船只,肯定都是在找寻,看起来没什么收获。”水致远环抱着胸说。 他说的没错,从来到后,就不时地看到海面有不少巡航的船只,估计这些人也找了不短的时间。 不一会儿,龙局留在这里探查的人员开着船过来相迎。 船不小,休息的房间,餐厅一应俱全,容乃二十好人绰绰有余,出自九局,装备自不会差了。 一行人上了船,小家伙们跑到外边玩去了,苏青,孔铭扬和孔铭扬三人,随着船上九局的负责此次任务的队长来到了房间。 这位队长姓马,观其外表,顶多三十岁,面目轮廓分明严峻,身材高大直挺,说话时,眼神内敛,并不乏犀利。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苏青开门见山问。 那人摇摇头,“没有,这搜船,几乎在海面来回了遍,却愣是没找到什么小岛,连个土丘都没找到。” “我看海面上不少船只,他们呢?有失踪的吗?”孔铭维问。 “他们应该跟我们一样,不过,据说有船只遭到过袭击,船底突然大面积漏水,不过,始终看不到,袭击的是什么?失踪的也只有一艘……”说到这儿,目光看向孔铭维,意思再不明白不过了。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气氛沉重的,仿佛凝固在了在一起。 马对长看向苏青,“龙局让我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你看我们现在……” 苏青想了想,问,“先去那些船只被袭击的地方看看。” 正文 第216章 诡异的海域 章节名:第216章 诡异的海域 这艘船从外面看起来与普通船只区别并不明显,可进到里面,却发现大不一般。ziyougecom 房间虽算不上多么的宽敞,但客厅,洗手间,卧室,厨房以及用品一应俱全,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房间的防范系统远远超出高大上。 此船的特色倒是符合九局的低调,或者也体现了华夏低调奢华的处事原则。 几人就后面的部署详谈一番后,马队长要出去吩咐事宜,却被苏青叫住,塞了数十个纯白的陶瓷瓶给他。 “这些药物是我来之前,针对在海上可能会遇到的症状配的,你拿去分给九局的弟兄,上面标有用途和用法,还有这一瓶,你让他们每天都吃上一颗,增加体抗力。” 这些陶瓷瓶里的药丸并不少,每瓶至少有几百颗,马队长低头看怀里抱着的数十陶瓷瓶,又抬头看了眼苏青,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 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苏青神医的名号他不但听过,另外,他和苏军曾经共同执行过任务,受了重伤后,曾经服用过苏军给的药丸,疗效自然不必多说,正是由于服用过那枚伤药,他才能撑着一条命回来。 今天再次见到这些药丸,他怎能不激动,严峻的神情,终于有了动容,想要表达的话太多了,可最后也就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你不用谢我,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不管谁有了意外,都会影响这次的任务,我这也光是为了你们,另外,那瓶增强体抗力的药丸,你一定要让他们服用,用完了,再上我这儿来拿。” 马队长拥紧怀里的陶瓷瓶,生怕给跑了似的,“你放心吧,我一定安排下去。” 出任务,受伤中毒,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家常便饭,那一次完成任务,身上不添两道伤疤的,弟兄们相处时,这些伤疤反而成了炫耀的资本。 看到没有,这道疤,可都接近要害了,可老子硬是毙了那混蛋,完成任务,死里逃生,战无不死。 所以,卓越的伤药,跟他们随身不离的武器一样同等重要,关键时刻,都是救命的稻草。 马队长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船行驶在辽阔的海面上,行程不近,此时,他们所在的房间,是分给他们的套房,两个卧室,一个是她和孔铭扬的房间,一个是孩子们的房间。 小白和葡萄基本上属于多动症儿童范畴,一上船,就到处晃悠去了,橙子倒还好,不过,她向来喜欢跟着哥哥们,外面有九局的人在警戒,倒也不担心孩子们有什么危险。 苏青起身到小厨房,烧水泡了壶茶,又拿出些母亲提前做好的熟食和水果,端到客厅里,三个人简单用了些饭。 船上虽然有餐厅,可他们这些吃惯了家里饭菜的人,可能不习惯,就连孔铭维这样常年生活在军队,饮食不挑刺的人,回来这些日子,胃口也给养吊了,平常不爱去应酬,即使推不掉,也基本上不怎么动筷,回到家,让刘妈煮碗面都比桌面上的山珍海味可口。 “苏青,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孔铭维拿出纸巾擦擦嘴巴,然后拿过手旁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忍不住问。 “我看那些漂浮上来的海里生物,鱼虾之类,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受到重击的伤痕,死的太蹊跷了,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瞬间死去。”飘上来的大多是小鱼小虾之类,大的生物倒是少见。 她给的药物,其中那种能增强体抗力的,有一定固本的作用。 孔铭扬听了媳妇的话,立刻抬眼看她,瞬间扑捉到了她话中的信息,生命力。 这三个字,对于他们并不陌生,前不久,他们去南方处理盛家,可不就是拿着那枚白色晶状体吸取人的精气,也就生命力,并且绑架三个小家伙,试图吸取他们的精气,当时的惊险和担心孩子们恐惧的心情,每每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苏青察觉到孔铭扬的目光,稍楞一下,就明白他眼神中的含义,“我这也只是猜测,不过,不管怎么说,能造成大片海底生物死亡,这本身就不一般。” 孔名维点头,“看来,这片海域小岛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潮,只是,真有的话,怎么就没一点蛛丝马迹,即便是再小,也逃不过这么多人的搜索啊,还是说他们的隐藏手段太高明了。” 孔铭扬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茶壶,给媳妇和哥哥,续了杯茶水,重新坐下,“我倒更倾向于传言中,所说的阵法,上次我们在盛家的地下宫殿,就遇到过,那可能只算得上机关,若不是当时我们有带路的东西,走进去肯定也是尸骨无存。 袭击,海底震动,死去的鱼虾,种种迹象,都指上小岛的存在,而我们又寻不到,只有一个原因,小岛周围确实有阵法,在阵法的作用下,我们才遍寻不到,袭击的地方,很有可能离小岛不远,或者可能会碰上阵法,才遭到袭击。” 孔铭维想了想,大部分认同小二的说法,“可小叔他们为什么像凭空消失了般?” “会不会误闯进了阵法?”苏青沉思道。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若是这样,更是凶多吉少。 “行了,现在担心也是徒劳,找到小岛再说。”孔铭扬大声道。 孔铭维起身回房间,苏青又拿出一些药丸,给大哥一些,另外一些,是给小玉和水致远的,让他拿给他们,船上的人都有。 孔铭维看了一眼苏青,没说什么,拿着离开了房间。 苏青和孔铭扬去找孩子们。 孔铭维出了房间,在餐厅找到了小玉。 这妮子正和水致远坐在餐桌上,愁云惨淡,表情严肃在谈些什么。 孔铭维有些讶异,这丫头整天活力充沛,乐呵呵的,不知愁为何滋味的人,居然还有愁眉苦脸的一天,忍不住眉头皱起,向着两人走去。 走近时,两人已经停止了谈话。 小玉看着孔铭维,喊了句,“孔大哥……” 孔铭维盯着她拧着的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将手里陶瓷瓶,放到桌上,“这是苏青,让我拿给你们的药丸,她自己配得,说是这海上不平静,这瓶,最好每天服用,增强体抗力。”指着一瓶,重复了遍苏青的话。 小玉看着面前的瓶子,神情有些复杂,楞然。 水致远拿过一个陶瓷瓶,打开,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苏小姐亲自配得药,可是千金难求,替我们谢谢她,小玉,赶紧收起来,咱们族里的人,可制不出这样好的药。” 小玉瞅了水致远一眼,然后,僵硬地笑了笑,“谢谢。” “海上不平静,你们还是小心些。”说完,孔铭维转身离开。 “我们会的。”小玉点头,然后喊住了他,“孔大哥,真的非要去那小岛不可吗?” 孔铭维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小玉。 察觉到孔大哥探寻的目光,小玉背在身后的双手来回搓着,赶紧解释,“我只是看到那些鱼还有听到海底的震动,觉得肯定有危险……”能不能不去,还没说出口,就被孔铭维打断了。 “非去不可。”简单四个字,缓缓吐出来,却暗藏着不可阻止的坚决。 小玉眼神有些着急,“说不定,那些传言说的小岛宝藏,根本就没用,是子午须有……” “小玉……”水致远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抱歉地看向孔铭维,“小丫头,没见过世面,看到那些害怕了。” 孔铭维眼神暗了暗,犀利地目光打量两人,然后说道:“无论前面有多危险,我都势必要去,因为我小叔还生死不明,我们不可能不管他,孔家的子孙,是不会丢下亲人不管的,至于你说的宝藏,我们并不是为它而来。”但是,若真有,有缘碰上了,那就两说了。 “你们要是害怕了,我可以叫人送你们回去。”孔铭维最后又补充了句。 小玉闻言,忙摆手,“不,不用,我们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我和他在海边长大,水性好的很,即使有个什么意外,也不怕,关键是你们……” 孔铭维眼光闪烁了下,“谢谢,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 孔铭维转身离开,身后的小玉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着急的。 水致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说,就你这儿捉急的智商,让我说你什么好,人家眼神一看过来,你就恨不得将老底都掏出来,放到人家面前,你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女人啊,一旦陷入了感情,智商就直线下降,再加上,你这本来就不多的智商,你看你现在像不像白痴。” “他们不是坏人。”小玉吭哧半天,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坏人?那咱们现在去干嘛?”水致远趴在桌上,目光质问对面的人,“也许他们不是坏人,正像他说的,是为了他小叔,可不管什么理由,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不变的,而且等待的有可能就是死亡……” 小玉猛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水致远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端起酒杯,灌了口酒,眉宇之间是挥散不开的阴霾。 另一间房,张天竹,拿出酒杯,倒了杯酒,看到自己的属下走来,随手递给他,右手又夹起一只杯子,哗啦啦妖冶的红色,倾倒于杯中。 晃了几晃,放到嘴边品尝一口,眉头微皱,大概是酒不对味,不过,身处此地,有酒就不错了。 “张少,你说他们能找到吗?”那人问了句。 “小红,不要老是对任何事情都持怀疑的态度,长此以往,会悲观厌世,抑郁,最终步入自杀的行列,你说,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让我怎么活呀。” 此时的张天竹,哪有一点淳厚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少女的少爷样。 张宏峻也就是小红,嘴巴抽搐,腹诽不止,精分成这样,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少爷,咱能不叫小红吗?你不喜欢喊小的全名,你可以喊我小张,宏俊,什么都成,你不觉得喊起来怪怪的吗?怎么说,我也是个大老爷们,你要是想妹子了,我可以帮你张罗。”小红苦着脸,哀怨地瞅着张天竹。 张天竹看着他这副活像被蹂躏过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带着笑意,抿了一口酒,“我觉得挺好的,挺上嘴的,妹子吗?哪有你好啊。” 小红不但嘴唇抽搐,全身麻的直起鸡皮疙瘩,赶紧转移话题,“那么多船都没找到,我看希望不大。” “人跟人是不同的,那一家子先不说别的,创造的奇迹还少了?对他们没信心,也应该对你家少爷有信心……” 海面上,穿梭的船只不少,可由于私下里达成了协议,海域上禁止发生争持,但是找到小岛,那就另外一回事了,所以,打过照面时,脸色都说不上友好,毕竟属于不同的势力。 所以,在航行中,马队长汇报说,前方有艘船发出有事要谈的信号,苏青,孔铭扬和孔铭维三人禁不住疑惑。 华夏,除了他们,难道还有别人?九局的情报上也没说啊? 他们是不会想到国外的船只,这个时候,不互相厮杀就不错了,相谈?那要慎重地观察是不是有不好的图谋。 不过,在他们看清楚上船的人的面目后,就打消了顾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斯的大哥,连问都不用,因为兄弟两长的太像了,要不是年龄对不上号,真以为他们兄弟是双胞胎。 范斯的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得知弟弟失踪后,就急忙赶了过来,搜索一番,却是一无所获,同时得知,跟弟弟一起失踪的还有谢奕,立即就想到了华夏的孔家。 谢奕,以及孔家,他当然了解,再加上弟弟在他面前没少提,好兄弟谢奕,利用特殊的途径,得知孔家来人后,立即就寻了过来,希望能与他们能合作,帮着他找回弟弟,需要什么,他倾尽所能地提供。 范斯家族,虽然与孔家没什么业务上的往来,但小叔和范斯却是极好的朋友,两家相应的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苏青他们没有拒绝,两艘船边结伴而行。 范斯的大哥找了很久,一点线索都没找到,正处于绝望之时,就得到了孔家来人的消息,忍不住振奋起来,孔家的人向来神秘,拥有的本事绝对不是他们能比的,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跟稻草,要说谁能找到人,也唯有他们了,心中陡生信念,跟着他们,就能找到弟弟。 夕阳远去,夜幕缓缓拉向碧波如银的海面,静谧,神秘。 “怎么还没到?”甲板上,孔铭维望前方,问马队长。 马队长略皱眉,“按照得到的消息,早应该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动静。” “要真到了袭击地点,按照我们的推论,不应该没有动作啊?”苏青说。 “或许我们根本就还没到地方。”孔铭扬接话。 “消息应该不会错。”马队长似乎对自己的情报系统很有信心。 “他说的不是情报真假,而是海面上有猫腻。”稍想一下,苏青瞬间了明白孔铭扬话里的意思。 什么猫腻? 马队长的思维有些跟不上。 船正前行时,孔铭扬突然喊了句,左转。 马队长不明所以,眼神询问苏青,见她点头,这才吩咐下去。 等船左转时,孔铭扬运力于右拳,轰隆一声击向海面。 船只左转时,吃水很重,似乎遭到很大的阻力,前行不得,可随着孔铭扬不断的能量作用于海水,船只吃重减轻,速度快了些许。 紧跟着,孔铭扬又增加了三分力气后,整个船速度瞬间加快了不少,全部左转前行,过了一段距离后,孔铭扬才卸去了能量。 此种情况,让船上的人,怔楞不已,太违反自然规律了,没有漩涡,没有风浪,转个弯,却如此艰难,仿佛前面是铜墙铁壁般。 而孔铭扬的能量,显然是直接推到了那堵铜墙铁壁,船只才能顺利前行。 马队长摸了下头,这才醒悟,“怪不得一直没到。”照那样,是永远也到不了。 经此,众人神情顿时肃然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清越在耳,夜幕整个覆上海面,远远望诡异了几分,行驶一段距离,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艘船。 不过,那艘船却在不断下沉,速度非常之快,看到这一状况,马队长迅速吩咐减速。 短时间内,那只船完全陷了下去,不过船上都有急救的设备,人倒是没有伤亡。 大家的心却是紧紧提了上来,随着前行,全身戒备。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17章 海底未知生物,小玉主动请缨 章节名:第217章 海底未知生物,小玉主动请缨 海上,明月高挂,银白月光,倾洒在凌波水面,点点星光,不停跳跃,晃动,若搁在之前,肯定大为赞叹,大自然之美无以伦比。ziyoUge.com 可在见识了前面那艘船,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迅速沉入了海底时,谁那还有心情欣赏,海上美丽的夜色。 无不在想,凌波水面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古怪之物,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使得一艘船沉了下去。 仙人怒了?施展了仙法? 这个念头冒出来,人人都不愿意相信,毕竟大家都受过高科技的熏陶,念头乍现,就拼命极力否认,可又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观察周围,并没有可疑的船,或者人出现,方圆百里,无一物。 范斯的大哥,并没有跟上来,虽然他看到苏青这条船左转,想要追随,可是他们的船上,毕竟没有孔铭扬这样能扭转乾坤似的能人。 “他们的船沉下去得啦。”葡萄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咱们的不会也要跟着沉下去吧,我居然忘记带只小船来。” 三个娃娃们,平常精力过剩,对手工业情有独钟,在老妈的空间里,写写画画,敲敲打打,整出了不少大小船只。 葡萄熊孩子遗憾就是,小灯泡里,什么都准备的有,就是没考虑到船会沉下去,而没有将老妈空间的小船给捎带上。 周围人闻言,并不在意小船怎么能随身携带,反倒认为是孩子的童言童语。 小白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即便你携带了小船,当着外人,你敢拿出来吗? 橙子听说船要沉,迅速抱紧小白的腰,游泳啥的她虽然会,被哥哥们也逼着学了,可对下水却没有丝毫的兴趣,况且还是陌生的海域,这可不比老妈空间的大海,里面全是相熟的生物。 “不怕,哥哥在呢。”小白拍怕妹妹的后背,柔声安抚。 大人们在船栏边,警戒水下动静。 “真见鬼了不成,人怎么可能一直呆在水下,二十分钟没有氧气,估计都死会了。”宋岩盯着海面惊讶道。 宋岩的疑问,不是没有道理,即便是孔铭扬这样特殊的体质,而又修炼有成,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水下,顶多水下憋气的时间长些而已。 当然,苏青倒是可以一直呆在水下,因为她可以躲在空间里吗,可空间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大白菜吗? “很有可能不是人。”孔铭扬来了句。 众人一听,身上的鸡皮圪塔那是哗啦啦地往上爬啊,小眼神四处扫射。 辽阔海上的夜晚,黑漆漆一片,本就给人的心里几分诡异的震撼,你这会儿,再来句,肇事者有可能不是人,你这不是故意制造恐怖气氛吗? 正惊恐不安之时,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就听苏青说,“好像来了。”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盯着下面,瞬间拔出了顺手的武器。 孔铭扬回头,嘱咐儿子,“看好弟弟妹妹,跟在我们身后。” 小白点头,搂着橙子,葡萄则拽着哥哥的衣服。 船上的人功力有限,根本没察觉出水面下有情况,船稳稳当当地行驶在海面上,表面看不出一丝异样。 可苏青突然离开所在甲板原先的位置,然后,一股力量注入甲板,直接打向水下作怪之物。 空气中只有能量接触甲板的砰的一声,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大家看着苏青。 “跑的好快。”苏青神情凝重。 显而易见,没有伤到水下作怪之物。 孔铭扬突然冷哼一声,一股能量打向甲板某处,“又来。” 小玉的脸色惨白,水致远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二少,感觉到是什么了吗?”宋岩忍不住问了句。 此时此景,二爷还有心情笑,斜了宋岩一眼,“刚才不是说了,很有可能不是人吗?” “你这范围也太广泛了,说了等于没说吗?我也知道不是人,是人,他能在水里跑这么快,还躲开师傅和你的攻击,而且一直潜伏在水下,要是人,也只能是人鱼了。” “人鱼我知道得啦,是鱼,但可以变成美人。”葡萄熊孩子说。 “人鱼再美,他也不是人。”小白纠正。 就好像他们一样,同样不能称之为人类,因为,他们拥有者高贵的银狼血统,自认为比人类更高贵。 “那些只是神话,人鱼只是人们虚构出来的,很多研究表明,人鱼并不存在。”橙子发表意见。 “干爹也没说是人鱼,只是打个比方。”宋岩摸摸橙子的脑袋,“二少接下来怎么办?要不下去些人看看?” “不行。”孔铭维却开口说,“到了水下,更是称了他们意,危险更大。” “老哥说的没错,到了水下,可真就奈何不得他们,刚才看他们,并没有伤害那些沉船的人,我也没想赶尽杀绝,下死手,可他们要真一心挡我们的路,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孔铭扬轻缓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冷意,声声响在耳侧,似乎能穿透海水,到达海底深处。 霸气冷冽的言语,了解他的人,都不认为他是在放狠话,那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小玉脸色又白了几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自然知道,孔二少的能力,况且,她还亲眼见识过,在他面前,十个小玉都不堪一击。 就见,孔铭扬眉头略动,大概又发现了船下有动静,当下便发出一股能量顺着甲板而去,直达海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空寂的海面,居然听得一声细微闷声的惨叫,微弱的几乎不可闻,而且,瞬间消散在空中。 自此之后,似乎安静一会儿,可紧接着,苏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次来了不少,看来是发怒了。” “二爷我一直都在怒着呢。”孔铭扬拉开了架势,看样子,准备大开杀戒了。 苏青叹了口气,这些东西确实古怪,曾经有一刻她也认为这些是人鱼,通过模糊感知,这东西体积不大,却跟人类体积差不了多少。 内心里并不想伤害他们,可是,显而易见,从他们锲而不舍的情况来看,不解决了他们,他们也甭想过去。 双方敌对,在有你没我的情况之下,只能得罪了。 苏青的能量缓缓聚于手掌,随时准备出手。 这时,小玉突然大喊,“住手。”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她身上。 “我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而且跟海里的生物能做简单的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就是杀,可一时间也杀不完啊,况且杀戮很容易引起海里生物的愤怒,到时真的就很难过去了。”小玉说。 苏青的目光落在小玉的脸上,这妮子水性好,她是知道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跟着小家伙们一起游泳的时候,真正让苏青体会了那句,如鱼得水的意境。 仿佛,水于她融合在了一起,就像空气对于我们一样,在你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却一直在自由自在的呼吸。 至于她说的交流,她了解,那不是无稽之谈,听过她的歌声的人,估计都会相信她能与海底生物交流,因为海底生物靠的就是声音的不同频率波段,人与动物交流,还不是没有,但那也要看到底是不是海底生物所为。 “这不是闹着玩。”苏青盯着她的眼睛说了句,“不是万不得已,连我们都不敢轻易下去。” 小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因为你们没有我的水性好,没有我了解他们。” 苏青不说话了。 孔铭扬看着老哥,“你说呢?” 在他和苏青的眼里,小玉那妥妥的是他老哥的女人,不管他老哥态度如何。 孔铭维看了小玉好一会儿,深如潭水的目光,穿透她的眼睛,似乎想看透她的内心。 如此犀利的眼神,他手下的那些部下,对视三秒钟都算是极限了,小玉却迎上去,倔强地没有移开。 然后,他似乎暗暗叹了口气,点头同意,并嘱咐了句,“小心。” 除了苏青,孔名维和孔铭扬之外,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这丫头主动要下去,还能与动物交流啥的,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脑子吓出毛病来了?又或者是中邪了? 而他们居然还同意?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宋岩看着小玉一个优美的弧线,瞬间落入水中,几乎一点浪花都未扬起,忍不住感叹,若是参见跳水比赛,那妥妥的是冠军。 可随即想到下面可怖未知之物,担忧不已,“真就让她这么去了?” “你这不废话吗?人下去了,你才问,你这拍子还能再慢点的吗?”孔铭扬没好气道。心思却放在了水下。 时间一秒一秒在缓慢流淌,大家的心,一直在提着,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不管怎么说,也不希望一个妙龄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遇到什么意外,况且,有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在,让个女孩子下去,脸上确实有些挂不住。 孔铭扬眼角余光扫向老哥,虽然仍是绷着一张脸,但眼神里的担忧,复杂,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相比于孔铭维,水致远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表情不像是担忧,反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之感。 鄙视自己,挑战万更,完败,哼哼,明天再接再厉挑战,不过,保证至少有八千。 爱你们! 正文 第218章 不珍惜我,就是暴殄天物 章节名:第218章 不珍惜我,就是暴殄天物 五分钟后,在大家焦急的眼神中,水面下有了动静。ZiYouGe.com 在小玉的脑袋露出来后,大家禁不住松了口气。 “怎么样?”小玉踏上甲板,宋岩急切地问。 小玉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们不会再来了。” 闻言,宋岩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看向小玉。 小玉愣怔了,“是……”是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看似很为难。 孔铭维突然塞给她一条浴巾,“先去房间擦干,换套衣服。” 小玉巴不得赶紧离开,抬头看了一眼孔铭维,感激地哎了声,就迅速跑走了。 宋岩以及众人的心里,虽然好奇的跟猫爪似的,可也知道现在的海上夜间的气温有多低,稍不注意,很有可能冻坏人,倒也不急着追问。 小玉说的没错,船只行驶的途中,一直没再察觉有动静。 望着小玉远去的背影,孔铭扬与老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是什么也没说。 宋岩还在那琢磨水下为何物,尤其是对小玉能驱散他们,刮目相看起来。 再后来,小玉换好衣服,对大家的解释是,那些是水中的一种生物,看到船,就会攻击,她下到水里后,通过交流,让他们离开。 在其他人纷纷询问,那种生物形状特点时,孔铭扬,孔铭维和苏青,至始至终,都没出言。 “老妈,阿姨在说谎。”小白啃着零食,含糊不清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下去查看。”苏青奇异地问。 “这还用得着下去看吗?小玉阿姨,只要一说谎,就不停地搓手,刚才她说话时,我就看到她在搓手。”小白断言道。 苏青愕然了,没想到小家伙观察的这么细致,拿张纸巾,擦掉他嘴角的油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白又拿出一个小熊形状的点心,塞到老妈的嘴里,不解地问,“小玉阿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又不会害她,她干嘛连我们都骗,她过去不是这样的?” 小家伙略受伤,被认定为自己的人,欺骗,不信任,感觉很不好。 苏青叹了口气,“你觉得小玉阿姨是坏人吗?” 小白想也不想地摇头。 “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不告诉我们,那说明对我们的信任还不够,或者她认为没有必要。” 小白先是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应该是明白了老妈话里的意思。 葡萄熊孩子,趴在栏杆处探头探脑,似乎很好奇,水下面的生物,他们兄妹三人,也是可以与某些动物交流的,为什么他们却没有反应呢?真想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苏青见状,走前几步,一把将葡萄熊孩子给拎了过来,“你想干什么啊?” “不干嘛得啦。”葡萄虽然蠢萌,但并不笨,要是说他想下去,铁定要挨老妈的揍,“我只是看看水里的月亮。” 苏青仰头,发现月亮早被乌云遮蔽,别说月亮,连颗星星都没有,撒谎的水平不是一般的渣。 “怎么?你也想学猴子捞月不成?”小白问他。 葡萄猛摇头,反驳:“我又不傻,水里没有月亮得啦。” 你是不傻,你是蠢,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从上船,就光顾着玩了,紧接着,又遇到刚才的惊险,都没怎么吃东西,苏青回了房间,准备了吃食,用盘子端着上了甲板,照顾他们吃饭,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苏青走到栏杆处,望着黝黑的远方沉思。 “苏小姐。” 苏青闻声回头,发现来人是张天竹,后面跟着的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对了,我应该喊你苏会长才是。”张天竹笑着纠正。 苏青回以笑容,不置可否,“不过一个称呼,喊什么不重要,至于会长,听起来心里有些虚啊,协会里的事情,我只不过挂了虚名而已。” “苏会长谦虚了,虚名的影响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协会就是因为有你这杆大旗在,才能使协会在古武界迅速立足脚,树立威信,你的作用,无需质疑。” 苏青客气一笑,“张少过奖了,这么说,让我有些汗颜。” “一点都不夸张,以前,我也是听说,可今天亲眼目睹苏会长的英姿,顿感无比敬佩,放眼天下,年纪轻轻,就拥有苏会长这般的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大气凛然的气魄,又有几人。” 苏青面上笑着与之寒暄应付,目光却带着若有所思。 “苏会长身边的人,也都是能人啊,随便一女孩子都能靠一人之力驱散那些未知可怖的东西,真是让我们这些男人惭愧,而且,要不是她,估计咱们也跟前面那艘船一样的下场。”张天竹上前几步,与苏青并肩而立,望着深邃的海面。 苏青在女孩子当中,身高算是出挑了了,可也只到张天竹的肩膀。 “没什么好惭愧的,她刚才不是说了,能与海底的生物做些简单的交流,靠着些小本领,取巧罢了。”苏青也看向海面。 “能与海底生物交流,可不是小本领,眨眼间能弄沉一艘船,来无影无踪的东西,也不是普通的生物,能让他们听话离开,让人不由得不惊讶……”说着,目光看向旁边的苏青。 苏青并不接这人的话茬,反而问道:“小玉做的可是有何不妥?” 张天竹愣了瞬,摇头,“没有。”一抹失望很快消逝不见,挂着纯善的笑容,“只是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紧接着,随便聊了些别的,这人才带着属下离开。 “他想干什么?”苏青正沉思的档口,孔铭扬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摇头,诚实道:“不知道。” 孔铭扬的脸色很不好看,刚跟老哥商量完事情,回来就看到媳妇身旁站着一男的,心里很不适,再看清那人是张天竹时,眼神陡然阴沉。 然后,趴到媳妇的肩膀上哼唧,“难受。” “那儿难受?”苏青担心。 “这里。”某人拉着媳妇的手,按在胸口处。 感到到掌心下,有力规律的跳动,稍楞之下,苏青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把将人从身上扒拉下来,“你怎么不被醋淹死。” 孔铭扬拉着媳妇的手亲了口,“媳妇你还能再狠点吗?我不管,以后给我离他远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青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只要是跟我说话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谁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二爷我虽然霸道了些,可绝对给你充分的自由,不干涉你的交友,至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再说,我这也是为你好。” 苏青嗤了声,不置可否。 孔铭扬抓着媳妇的手掰着指头开始数数,“你看,杜翰东,周放,你徒弟宋岩,还有马建中,甘旭……你与这些朋友来往,我说什么了,那次不举双手赞成,什么时候干涉过, 女人结了婚,为了避嫌,结交的大多是女性朋友,所以,像我这么开明,体谅,尊重妻子的丈夫,是不可多得的,你要是不珍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苏青猛力抽出手,拎着那人的衣领口,咬牙切齿,“你怎么可能不开明,你当然开明了,你提到的那些人,可都是你的好兄弟,你当然放心了,居然还敢口口声声,给我提尊重,今天就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尊重……”紧接着,二爷就发出阵阵倒吸冷气和求饶声。 “媳妇,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尊重你了……轻点,轻点……” “不尊重?”苏青阴测测道。 “尊重,哪敢不尊重?你是咱家的领导,小的能不尊重吗?媳妇,疼,我知道错了,我承认我小心眼,我乱吃飞醋,霸道成性,可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刚才那人,你一定要相信我,肯定不是个好鸟,伪君子……” 某人厚颜无耻的功夫,堪称登峰造极了,当着孩子的面,什么话都敢说,苏青脸上滚烫,红霞飞起。 慌神之际,被那人钻了空子,钳制住手臂,一个翻转,被固定在了那人怀里,低沉的笑声钻进耳朵,呼吸的热度,烫的耳朵尖灼热无比,“哼哼,叫你谋杀亲夫,落到我手里了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青回头狠狠瞪视某人,低声呵斥,“赶紧放开,孩子们还在旁边……” “怕什么,老爸老妈恩爱,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了,好了,放开就是了,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害羞……”某人嘀嘀咕咕。 苏青点着某人的脑袋,“有伤风化,你懂不懂?”回头看向不远处圆桌旁,就发现三个小家伙迅速低头,装作认真吃东西,什么都没看到的神情。 小白还拿出三块面包,私下里望望没别人,丢给了肩膀上的雪貂同志一个眼神。 雪貂瞬间领会,轰的一声,一股火焰闪过,再看盘子上的面包片,已经变得焦黄,清脆,诱人,递给弟弟妹妹一人一片,开吃。 从面包成色可以看出,雪貂同志对于火焰的掌控已经相当的精准了。 可是,你一神兽的技能,居然用来靠烤面包,真的好吗?不觉得很堕落吗? 苏青揉着眉头,无奈地看着这一幕。 雪貂本人并不觉得堕落,掉价,相反,人家大神,还洋洋得意,小爷喷火的功力,那是逐渐上升中啊,居高临下地看着兄妹三人很香地吃着自己烤的面泡片,真是愉悦的不行,真想对着美好的夜空,喷一火炼。 此时的她,不是一般的尴尬,回头狠狠瞪着那人。 某人做出一副,哀怨无辜状,然后,还不忘一再强调,“那人真的不是好鸟……” 苏青气的仰头望天,赶紧来人收了他吧,不是一般的聒噪,她又不是清纯白纸的小女孩,需要他一再地提醒。 回到船舱房间,张宏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被张天竹看到,停下脚步,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小红,怎么了?看到我跟女人搭讪吃醋了?” 张宏峻暗暗翻了个白眼,他需要吃醋吗?“小的没有。” 张宏峻又凑近了些,两人的距离不足一指宽,“没什么?没吃醋?你可真会伤少爷的心,居然一点都不在乎我……” 张宏峻一副被蹂躏过的苦瓜脸,心里却在滴血哀嚎,咱们能不要再玩调戏人这一套吗?幼稚不幼稚? 可他也只是在心里喊喊罢了,表面却不敢有所表现,实在是他家少爷太喜怒无常,面具众多,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人还没有道德框框,这才是最骇人的。 赶紧纠正,“太吃醋了,你没闻见,小的一身的醋味吗?” “是吗?”张天竹又凑近了几分,嗅了嗅,摇头,“没闻见,小红你居然学会欺骗少爷。” 张宏峻缓缓推开他家少爷,“没闻见,说明你的功力还没达到,不能怪小的。” 张天竹给了他一巴掌,“行啊,都学会反调戏了。” “少爷,你老这么作弄小的,有意思吗?妹子调戏起来才够味,软软香香的,不过,有妇之夫,就免了吧,少爷没必要自掉身价,去找一个二手货,而且还是生了孩子的……” 察觉到少爷笑容里凌冽的眼神,赶紧住了口,微低下头,他说错什么?一点没错啊,那女人本来就是吗?平常说这些话,也没见他这么大的反应,喜怒无常的人,心思正不是正常人能琢磨的。 然后,就听他家少爷说话了,“小红,你的思想太狭隘了,你知道吗?” 你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小红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状,“少爷说的是。” “去给本少爷倒杯酒来,慢慢给你说。” “是。” 张天竹晃晃杯子,抿口酒,“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的思想居然还未开化,还二手货,听听这话,多粗俗,这样说来,你自己都不知道多少个二了……” 小红瞬间抬头,然。 “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 小红泪流满面,“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嘴贱,干嘛提这茬儿。 “出类拔萃,有本事的女人,自然抢手,早早结婚,再正常不过,你能看出她的优点,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但是,这样的女人,毕竟不多见的……” 张宏峻这会儿,没有违心地点头,苏青这样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确实没人比得过,放开点说,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同时拥有超尘脱俗的冷清气质,沉稳内敛的性情,神奇的医术,和高深的功力。 “这样出色的女人,唯有强大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什么二手货?讲这些,只能说明一个字,俗,俗不可耐,注定要与时代脱节。”张天竹说。 张宏峻就知道,不能拿正常的思维来看他家少爷,因为人家的思想,已经快要超出外太空了,地球人理解不了,不过,他心里还是鄙视,说来说去,不就是看上人家女人了吗?真是有够装的,再装,你还是狼子野心,强盗。 月亮早已隐入了云层,寥寥几颗星辰,也不见了踪影,海面漆黑一片,能见度极为低下。 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距离被袭击的地方,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期间,众人没有放松警惕,可也没有遇到危险,一路风平浪静。 这种平静,并没有让众人放松,反而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毫无疑问,前面只能是越来越凶险,不可能就这么一直风平浪静。 大家的猜测果然没错,行驶到某处,苏青突然察觉周围有能量波动。 虽然细微,但苏青保证没有错。 孔铭扬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走向甲板。 孔铭扬击向海面,迫使船转弯。 只是,这次不像以前,顺利度过。 孔铭扬击向海面之后,海面突然骤变。 前方不再是平坦的海面,居然是直达上空的水流,与花果山水帘洞不同,这水流仿佛是耸入云端般,看不到尽头。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19章 镇守的魔物! 章节名:第219章 镇守的魔物! 骤变发生的太快了,仿佛施展了魔法,凭空就出现了高耸入云的水幕。ziyougecom 不,不是水幕,确切的说应该是水山。 刹那间挡在了船的前方。 船上的人,惊骇地看着前方,巍峨的震撼直接投射到了心底,鸡皮疙瘩爬满身,背脊生冷,冷汗啪啪直滴。 “天啊,怎么会这样?” “太他妈违反常规了,没有高山实物,水流怎么上去的?” “爬上去的?看到没有,这水流居然是往上流的……” 水往低处流,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可这一刻,当他们发现,眼前这超自然现象,又岂能是惊骇,恐惧能形容得了的。 “船已经停了下来。”马队长喊道,“现在怎么办?” 哗啦啦的水流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 前面是水形成的不可逾越的山,怎么办?当然是往回退了,那可是一睹不通的南墙,撞了也是白撞啊。 船只以及船上的人,在巍峨水山面前,渺小的不值一提。 见此状况,苏青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小玉以及她的青梅哥哥,却发现,他们也是一脸的震惊。 此时此刻的情景,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思维。 苏青没有回答马队长的话,因为,此刻无需回答,前路不通,唯有回撤。 显然,马队长也没指望她回答,只是无意识地问了句,同时吩咐人回退。 不过,想退,也已经晚了,船只突然摇摆,晃动起来。 苏青低头一看,脸上立马露出惊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面居然形成了漩涡,船只那能退得出去。 或者,这漩涡根本不是突然,而是预谋中的一环。 苏青看向孔铭扬,“没有后路,看来只能硬闯了。” 孔铭扬点头,对马队长吼了句,“船速开到最大,船上的人等会撞上水山之前,跟我一起攻击。”肯定是触到了阵法。 随着漩涡不断加大,孔铭扬身上的能量,加注在双脚上,阻止船只打转,下陷。 这时,船开足马力,速度达到最大,缓慢地驶向巍峨水山。 恐惧越积越多,几乎令人窒息,在场的人,也都见多识广之人,可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惊险。 大家的心里,纷纷冒出一个念头,难道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眼看要撞了上去,阻力越来越大,可由于众人的合力攻击,船只竟然穿透了水山。 铺天盖地的水流,刹那间倾盆而下,水流之下,无法视物。 刚一进去,苏青就感觉到能量受到限制,丁点挑动不了时,脸上的镇静,瞬间消失,被惊慌失措取代。 她之所以敢拼上一拼,就是因为临到最后还有空间保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能量意念,全都禁锢住了,根本无法运用空间。 “小白,葡萄,橙子,孔铭扬……”苏青惊恐地大喊,可水流声瞬间淹没了她的声音,水流直接灌到她的嘴巴里。 她没有着急如焚多久,因为她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那人在撕心裂肺地喊她。 “爷爷,他们真的不是来寻宝的,他们只是找人,你不能伤害他们。”房间里,小玉拉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哀求着。 老人拿手中的拐杖,敲着地面,“你擅自跑出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有脸求情,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任性。” “我没有任性,要不是你们逼着我嫁给水致远,我会离家出走吗?要怪也怪你们。”小玉撅着嘴反驳。 “小玉,怎么跟爷爷说话呢。”小玉的母亲见老爷子气得要跳脚,赶紧呵斥女儿。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和致远哥自小情同兄妹,可你们偏偏让我们成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小玉眼睛泛红。 “小玉,长辈们也是为你好,你和小远,自小感情就很好,成了亲不更好吗?”小玉的母亲劝说。 “好个屁,说的好听,都是为了我好,还不是为了生个资质好的孩子,你们为了下一代,就牺牲掉我们。”小玉吼道。 “你说的什么话。”老爷子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小玉留着眼泪,“您打啊,打啊,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成亲,你们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老爷子举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却最终没有落下。 小玉的母亲,见状赶紧将女儿,拉到一旁,数落。 小玉的父亲,扶着父亲坐到椅子上,倒了杯给他,“您老不要上火,等会我会教训她。” 老爷子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都是你们娇惯成这样,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才养成了她,一个不顺心,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完全不为族里考虑,这次刚好水致远也跟着一起回来,让她收收心,选定个日子,让他们尽快完婚。” “我说过死也不结婚。”小玉一听顿时跳了起来。 老爷子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容更改,我会找人看住你,省的你再乱跑。” 小玉气的手脚乱颤,上前要跟爷爷理论,却被母亲给按住,使了个眼色,她这才坐下,光顾着冲动,都忘了救人的事了。 抹掉脸上的泪水,看了爷爷一眼,“你先把他们放了,他们是好人,是我的朋友,我在外面这大半年,就住在他们家里,他们不但对我有收留之恩,还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人家,你们现在也看不到我,看你们还找谁逼婚。” “擅闯小岛者死,这是族里的规矩,你不知道?”老爷子的话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小玉指着爷爷,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小玉,不是你爷爷绝情,不留情面,实在是咱们族即将大祸临头,这次能不能安然度过,都还是个问题,之所以,让你们赶紧结婚,就是希望你们能留下个资质出众的后代,将我族传承下去。”小玉的父亲叹气道。 “啊!”小玉无比震惊,“怎么会这样?你们肯定是骗我的,为了让我安心成婚,扯出这样的理由。”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就不长脑子,这种事情,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小玉的母亲点着女儿的额头,没好气道。 小玉颓然坐下了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向爷爷,确实比之前憔悴了好多,她居然才发现,“你们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还能扭转乾坤不成?不是万不得已,会这样逼你?族里,你的资质是百年内最好的,生下来就自带有八片金鳞,即使这次躲不过去,还能保住香火。” 小玉沉默,“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应该让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外面那些人,嚷嚷着什么半个月后,小岛阵法会失效,要上来寻宝,到底是真是假,什么宝藏?我怎么不知道?” 小玉的父亲,叹了口气,“岛上的阵法,半个月后,确实会出现问题,但不是失效,而是被攻破。” “岛上阵法是大能之人所设,怎么可能会攻破?外面那些人,我也见识过,根本没有那能力闯进来。”小玉不可置信。 “不是外面,是岛内,咱们岛上,一直在镇守着的魔物,再过半个月,可能就控制不了,挣脱出来。”小玉的父亲仰头叹了口气。 房间内,气氛低沉。 老爷子看着孙女,“你就给我好好的成亲,到时我们会护送你们出去。” 小玉似乎没听到老人说什么,抬头楞然,“就没人镇得住?” “族里的人一直在努力,只是那魔物能力增长的越来越快,很难……”小玉的父亲说。 小玉沉默了会儿,突然拍下了额头,“咱们族的人镇不住,可以找别人啊?” “真是胡闹,连咱们的族人都镇守不住,还有什么人能办得到?”老爷子瞪眼,这孙女出去一趟,一点长进都没有不说,完全没有脑子。 小玉才顾不上爷爷失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颠颠地小跑到老爷子跟前,“爷爷,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叫除了我们族就没别人了,好像任何人都比不上我们族似的。” 老爷子挑着眉毛,难道不是? 小玉狗腿地给爷爷倒了杯水,老爷子的脸色好了些许。 “我这次出门,可长了不少见识,遇到了高手,你看我这身手,在咱们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了吧,可在他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老爷子看着她,“你说的该不会跟你一起闯阵法的人吧,你想用这种方法,说服我放了他们?门都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小玉冤枉大了,“我以前也是认为,咱们的族的人若到了外面那绝对是横着走,没人敢惹,可我碰到孔家的人,才知道,我多自大,见识多短浅。” “孔家?”老爷子重复了句,“京市的孔家?”他们虽然居住在小岛,可并不自封,与外界还是有联系的。 小玉点头,“就是他们,我敢保证,族里的人,没有人的功力能强过他们,而且我一直感觉他们不同于凡人,说不定,能够帮我们族人扭转乾坤,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老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试试他们,我之前都说了,他们不缺宝物,他们就是为了找人。” “这丫头虽然笨,不着调了些,可向来不敢欺骗长辈。”小玉的父亲开口。 老爷子看了看,儿子,再看看孙女,思量半天,“族里的规矩,外人闯进来,一律处死,若真像你说的,能够帮着我们族人镇守魔物,躲过这场大劫,他们闯进小岛,这点可以不追究,另外也会大力酬谢。” 小玉一听,猛地松了口气,浑身脱力,软倒在椅子上,终于不用死了。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厚着脸皮求票票,明天继续保持这个更新量 正文 第220章 孩子们不知所踪 章节名:第220章 孩子们不知所踪 苏青醒来,发现正躺在孔铭扬的怀里。ziyougecom “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二爷一脸关切地凑了上来。 苏青当下调息,发现身体内的能量和意念已经解除了禁锢,心下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我们现在在哪儿?” 四下看去,怎么看怎么像电视上古装片里的监牢,只是这间牢房的面积倒是宽敞的很,足有上百个平方米。 空荡的很,连床铺,桌子,椅子之类的简单日常摆设都没有。 空气中除了有股淡淡的霉味,倒也算干净。 房顶有扇打开的窗户,外面的光线,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看来这间牢房应该处在地下,审视一番周围的情形,她在心里开始思考着,是什么人抓了他们?目前身处在哪里?小岛吗?对方要怎么对付他们?杀了? 没有床铺,房间里的人,只能坐在冰冷的地上,孔铭扬怕媳妇触碰冰冷的石板,便搂紧了些,整个罩在自己的怀里,“进入水山后不久,我就丧失了神智,醒来后,就在这里了,船上的人,都在这儿,具体什么位置,现在还不清楚,我醒来比你早一个小时,还没见有人过来。” 苏青朝旁边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担心地看了看。 孔铭扬顺着看去,“他们身体没什么大碍,功力浅些,醒来的就晚。” 然后收紧了双臂,紧紧地搂着媳妇,似乎想把人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融入骨髓之中,这样子,就无需担心失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恐惧……” 这些年,除开那些系数不高的危险,倒也算是顺风顺水,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却没想到,这次却超出了意外,失去意识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并不是怕死之人,可死了后,若是还能与媳妇在一起,那倒也没什么,可关键是,死了后,一切归零,他没有强悍的能力,他怎么去找到媳妇?或者媳妇不认得他,被有能力的人抢去,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那该是怎样的痛苦。 不能掌控一切,曾经在十几岁,第一次历劫时,品尝过一次,可那时,还没碰到媳妇,心里没有痴念,倒也不觉得怎样,远远跟这次不能相提并论。 人一旦有了痴念,软肋,就会变得胆小,这话一点不假。 那人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仿佛敲打在苏青的心里,她自然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 伸开手臂,主动环抱住那人,安抚性拍了拍,“好了,咱们这不是都没事吗?不都说祸害遗千年,以你过去做的那些混蛋事,咱们一家,哪有那么容易死,我在呢,只要你不混蛋,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许说死。”那人红着眼睛呵斥。 这人有抽风的毛病,抽起风来,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苏青顺着毛应着,那人还不罢休,非要她呸两声,将晦气驱走。 这个时候,苏青也不跟计较,被逼着呸了两声,真是有够幼稚的。 两人正互诉衷肠的时候,孔大哥和其他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苏青那能还躺在那人的怀里,挣扎着就要起身。 孔铭扬拧不过她,知道她脸皮薄,不舍地放开了手。 一醒来,就碰上这人抽风,没时间顾别的,这会儿,才发现了不对劲,从醒来,居然都没看到,经常黏在身边的三个孩子,扫视周围一圈,只有大人,哪有孩子的身影。 “小白,葡萄和橙子呢?”苏青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孔铭扬。 却见那人,眼神有些躲闪,吞吞吐吐,“他们,我醒来就没看到。” 苏青一听,头脑发蒙,眼前顿时一黑。 孔铭扬赶紧起身,揽扶着媳妇,“你先不要着急,他们可能被带去了别的房间,小家伙们心眼多,向来又会讨人喜欢,不会有事的。” “是啊,我们这些人都没事,那些人更不会去难为孩子的。”孔大哥也从中劝说,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的很,先不说心里怎么疼几个孩子,他们可是孔家的下一代,孔家的希望。 过了一会儿,苏青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一时间没看到孩子,她有些懵了,这会儿,冷静下来,她的大脑才开始思考目前的情形,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血缘的感应,隐隐感觉此时,孩子们并没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九局的人和协会的人,加在一起三十多号人,商谈怎么应付目前的困局。 商量来商量去,也唯有等。 目前情况不明,只有先摸清楚抓他们人的身份,况且,孩子们说不定还在他们的手里,不易轻举妄动。 大概过去有两个时辰,牢房外终于有了动静。 两名黝黑壮汉,打开了房门,带走了孔铭扬,孔铭维,以及苏青三人。 苏青观察这两名壮汉,衣着普通,好在不是古装,有点像小镇上人们的打扮,东方面目,华夏语言,根据这些,已经足够证明,他们是华夏人。 孔铭扬握着媳妇的手,又恢复了悠然自若的一贯形象。 其实,他们三人被叫出来,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跟着两人,走过木质阶梯,看到外面的情形,也证实了他们所在的牢房,确实是在地下。 一路走来,遇到的行人的穿着,都跟带路的两人相差无几,走在街道上,看着两边的店铺,房屋,仿佛来到了某座古镇。 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来到了一栋木质小楼前。 穿过庭院,来到客厅,看到屋内小玉的身影,三人暗呼果然如此。 “你们没事吧?”看到前来的三人,小玉着急地迎了上去,关切的目光,最后落在孔大哥的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我们是没事,可看到你在这儿,却很意外。”孔铭扬缓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 小玉心虚地说,“你们那里意外了,看到我,一点惊奇都没有,水致远说你们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我还一直不信,现在终于信了。” “我们猜到你跟他们有关,但却没那个能力,知道你的身份。”苏青神色有些淡淡。 小玉着急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你们的,我也没有什么目的,也绝不会害你们……” “小玉,你给我过来。”屋内一位花白头发,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太师椅上起身,呵斥孙女,同时,犀利如鹰般的目光,将三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若是,一般人,在此目光逼视下,早丢盔弃甲了,更何况,这老爷子还有意试探三人,威势大开。 可眼前这三人,哪一个也不是泛泛之辈,迎着老爷子的目光,神情不见一丝的破裂。 老爷子的目光畏缩,人楞了一瞬,然后,手臂一扬,客厅旁边突然窜出三条身影,分别扑向,庭院中的他们三人。 小玉早已被老爷子呵斥回到了客厅。 刚打照面,还没说上话,就打起来,搁谁身上都要窝火。 况且还在人家地盘上,三人都打定注意,要震慑一二,才能有谈判的资本。 庭院中打斗声此起彼伏,动静不小,却没有一人上前,可见人家早安排好了。 小玉站在老爷子身边,看着庭院,小脸着急,“爷爷,你怎么能让,三位叔公动手。” “怎么?”老爷子挑眉。 “三位叔公,可是族里功力最高的……” “就因为他们功力是最好的,我才让他们亲自试探,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是说他们比我们族的任何一人都厉害吗?” 小玉被问住了,傻眼了,她虽然知道孔家的人很厉害,但再厉害也不一定打过眼前这三人啊。 她之所以那样说,还不是因为情急之下要保下他们的生命,族里的规矩,坚守了这么多年,不是重大事件,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这下好了,搬砖砸自己脚上了,三位叔公,很少在族里走动,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族里几乎无人敌得过,孔大哥他们再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看他们毫不留情的打法,很显然,爷爷提前跟他们交代过,反正是闯进来的外人,打死了刚好算是执行了族规。 小玉急的额头冒汗,心里不住地埋怨爷爷,同时也埋怨自己,应该在进岛之前,就诉他们这一切,阻止他们上岛。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孔大哥都说了,无论前面多么危险,即便是龙潭虎穴,他们也要闯上一闯。 小玉的着急,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光在瞄到庭院中打斗的情形,突然张大了嘴巴,倒吸冷气。 其实,刚一交手,苏青他们也略微震撼。 这三人的招数套路明显不同于华夏,身体柔软度和灵敏度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而且功力也相当的深厚,最起码远远超出了化天境。 苏青惊讶的同时,沉下心,谨慎应对。 相对于他们三人,小玉的叔公们,在一交手,感觉到对方,浑厚的能量时,顿时无比的震撼,不敢相信。 族长找上他们,要他们去试探三人的功力,在听到三位都是年轻人,顿时有些不太高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还需要他们出手,也太大材小用了些。 不过,看在族长亲自拜托的份上,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三人还是来了,想着,打过一招半式,将人解决掉,快快完事走人。 没想到的是,这三个毛没长齐的年轻人,却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震撼。 别说一招半式将人解决了,看这架势,过不上几招,他们将被人家给解决掉。 这怎么不震撼,以他们的修为,放眼天下,应该说无人能敌,可眼前这三人,过了几招,却没有沾到丁点便宜。 就见那边,孔铭维突然大吼一声,拳头凝聚了一股强悍之力,直接打在乱了阵脚的对方腹部。 那人倒退了好一段距离,才算是稳住脚步,看着孔铭维的眼中满是震惊。 老爷子赶紧上前搀扶,却被一手挥开,说不出的颓然。 至于孔铭扬,从醒来后,就心气不顺,此刻,更是没多少耐心,过了几招,浑身气势大开,能量瞬间释放,直接将攻上来的人,反弹至半空中,然后,犹如断了线的放风筝,飘飞出去。 小玉的族长爷爷见状,惊愕,一个飞身,将人接了下来。 再看苏青那边,相比于哥俩的粗暴,她这边就文静多了,当然,这是从阵势上说,可杀气却一点不属于那两人。 来回穿梭的银针,不但让对方近不了身,还时不时要防备射过来的银针,功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在堪堪躲过一枚银针,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胸口就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好在他下盘功夫厉害,倒退了一段距离,总算是稳住了,但是,败局已定。 “你们这里见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上来先是一番全武行,小玉,你们这儿的风俗,也让我们大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二爷最擅长的就是痛打落水狗,风度,气量啥的,在他面前,全是扯淡,二爷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 小玉的族长爷爷,以及三位叔公,岂止是不痛快,都被打击到尘埃里去了。 这么大的年岁,居然败在了三个年轻人身上不说,还是不堪回首,一边倒的局势。 难堪那是一定的,可毕竟年岁大了,争强好胜的心淡了些,过了会儿也就想开了,开始慢慢琢磨出族长,让他们试探功夫的意图。 关系着全族的命运,他们应该感到庆幸不是。 族长震惊过后,眼睛顿时发亮,听了孔铭扬的嘲讽,不自在了一瞬,随即态度郑重地招呼几人入内。 三位叔公,真心地赞叹了一番,三人功夫了得,前途远大,望以后还有机会切磋后,就离开了。 这就看出能力强大的好处来了,若他们是一帮泛泛之流,别说待为上宾了,早已被族规给咔嚓了,那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喝茶。 三人都是明白人,经过一番试探,自然看出,人家是有求于他们,既然这样,他们倒是不着急了,存住气,慢慢品尝,小玉家乡独特的茶艺。 他们是不着急了,倒轮到族长着急了。 看这三人镇定气若,浑然天成的气势,老爷子在心里忍不住暗暗赞叹,孔家的人果然不凡。 “媳妇,这茶的味道倒是独特,这茶叶,要是你来炼制,不知道味道如何……”孔铭扬闲适地边喝茶边跟媳妇讨论茶道,貌似还没完没了。 老爷子忍不住了,直接开门见山了。 原来,他们族人所居住的小岛,一直在镇守着魔物,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这魔物太可怕了,能够吸取生物的精气和空气中的灵气,放在外面,几乎就是一场灾难。 后来被大能之人卦印在这小岛,有他们族人镇守,怕别人误闯,小岛周围设了阵法,隐藏了起来,外人发现不了。 这魔物,的确可怕,被卦印住,都能吸取方圆百里海里生物的精气,造成大量生物死亡,随着它能力越来越强,卦印在逐渐减弱,很有可能这次就要冲破,到时,他们岛上的人不但收到极大的伤害,外面的人同样也不能幸免于难。 三人听了,沉默了好久,居然是这样。 听了老爷子的请求,孔铭扬说,“帮助加固卦印可以,可是,你们总该先放了我小叔和他朋友,还有我那三个孩子。” 老爷子愣了下,“你所说的这几人,我们并没有见啊……” 看他这表情,倒也不像说谎。 “这不可能啊,孩子们跟我们一起进的阵法,怎么会没见……”苏青着急道。 老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自顾自道,“他们该不会,被阵法带到禁地去了吧?”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21章 破阵,娃娃们独自冒险之路 章节名:第221章 破阵,娃娃们独自冒险之路 老爷子刚说了,他们有可能被阵法传送到了禁地,那边的小玉就叫了起来,“禁地?”神情说不出的惊慌,“爷爷,不会吧,禁地外设有阵法,根本就没人能进得去,即便是历来的族长也是不得而入。ziyoUge.com” 老爷子叹了口气,“是啊,可咱们岛上的阵法,随着那魔物能力的增长,不断被攻击,已经处于不稳定状态,凡是触碰到岛外阵法,按道理来说,应该被传送到固定位置,就像他们一样,可阵法不稳定,也有可能出错,岛周围的阵法和禁地的阵法是相连的,会有这种可能出现,既然在岛上没看到他们,那就是误被传送到了我族的禁地。” “禁地,就是卦印魔物的地方?”苏青问出了心里一直在担心的事情。 老爷子摇头,“这倒不是。” 苏青放心了些,禁地里要是卦印着魔物,孩子们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想想就胆战心惊,还好,还好。 可抬头看眼前祖孙两人的神情,均是凝重的能滴出水来,忍不住又问,“禁地里有什么?” 老爷子露出愧色,“禁地里有什么老朽也不知,祖上一直严禁族人入内,想来应该是凶险之地。” 一听凶险,三人神情一凛,那还等什么啊,赶紧破阵救人啊。 老爷子一听他们破阵,一个劲地摇头。 孔铭扬火了,“小玉在我家住大半年,我们没把她当外人看,您是他爷爷,我们尊您一声长辈,您老说加固卦印,作为朋友,我们自是不能旁观。 可是,我家小叔和我的孩子们正处在危险之中,等着我们去救,您老再拿那什么禁地禁止闯入的族规来说事,别怪我们不听,那是你们祖上给你们定的,可不是给我们,我们现在要去救人,任何人都拦不住。” 二爷这番话,先是晓之以理,打出感情牌,趁你感动之时,再给你一棒重喝,管你什么禁地不禁地,爷今天是闯定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阻止他救人,加固卦印的事,您老自己搞去吧。 老爷子确实被孔铭扬这暗示性的技巧语言给唬得楞了下,想要说禁地不能擅闯的话,立马给咽了回去,摇头解释,“老朽并不是这个意思,老朽理解你们担心亲人安危的心情,可这禁地不是闯不得,是闯不了,禁地周围的阵法,世世代代都没人能破。” 老爷子唉声叹气,缓缓坐了下来,神憔悴了几分“事到如今,那还顾忌了那么多,再过半个月,说不定,这座小岛都不存在了,那还有禁地。” 小玉走到爷爷跟前叫了句,然后,看向三人,“我爷爷没说错,禁地的阵法是很厉害,根本就无人能破得了。” “岛外的阵法不比那差吧,我们还不是进来了。”苏青说,“你肯定会说,因为阵法不稳定,我们才误打误撞进来,岛外的阵法都不稳定了,岛内禁地的阵法能保证完好无损?” 这话一出,倒把祖孙两人说楞了,无意识地摇头,他们确实不能保证。 况且刚才,他老人家亲口说了,禁地的阵法跟外面的阵法相连,很大可能会造成连锁效应。 否认自打脸,承认,却违反祖上规矩,族长也是左右为难,不过,回头想想,也没什么好纠结的,都到生死一线的份上,还拘泥个屁,大手一挥应了,破不破得了,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当然,族内有不少人反对,都被老爷子一力压下。 去禁地,有族长和小玉,以及小玉的父亲带路,一路上,问到了魔物的情况。 可他们所知并不多,被卦印着,谁也没真正见过,不过他的杀伤力确实不断领教。 每到卦印松动不稳定时,岛上的动物,以及周围的海域的生物,都会被吸去精气死去。 “你们岛上的族人,难道就不受影响?”苏青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当听到魔物吸取精气,她的心思就活络开了,吞噬功法,吸取精气的白色晶石,与现在岛上卦印着的魔物,有关联吗? 要说有关联,太牵强附会了。 修炼吞噬功法,以及吸取精气的白色晶状体,都在岛外,说有关联,还能找到一些理由。 可这魔物却是与世隔绝,听小玉他们的意思,卦印了几乎几千年了,怎么联系在一起? 可要说这一切没有关联,又说服不了心里的那股直觉。 估计,孔铭扬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才答应帮他们卦印,以他那性格,怎么可能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我们族人体质特殊,影响不大,可能就是因为这些,我们祖上才会一直镇守着这魔物。”老爷子说。 体质特殊,她早已发现,无需多说,你只要说你们怎么个特殊法就行了,可老爷子,包括小玉,不管怎么引导,对此,均是讳莫如深。 这倒更增加了她心中的好奇,不过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再问,再问下去,人家肯定以为她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不过,她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们岛上族人的年龄,真像外面说的,普遍都能活到一两百岁?” 这回儿,倒是给了准话,只要没有大病大灾,都能活到两百岁,而且岛上的族人各个修习武功,在他们这儿,两百岁并不是个难以攻克的难题。 苏青听了,惊讶不小。 想要长寿有多难,她是知道的,孔家有着银狼高贵血统,长寿也是有的,可那要经过劫难的考验。 看他们这儿,仿佛是一种普遍现象,为什么会如此?他身上跟别人有何不同? 苏青的求知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可无奈人家不配合,一句体质特殊就把她给打发了。 禁地距离小镇并不远,是小岛上的一座山。 远望,两座巍峨山峰高耸入云,中间形成了一个凹陷。 来到通往山上的路,老爷子指着那条小道路口,“进山的路只有这一条,这里设有阵法,只有破了阵法,才能进得山,破不了,山周围连只小鸟都飞不进去。” 阵法远远不是机关能比的。 机关多是心思巧妙的能人,利用智慧设计出来的。 这里所说的阵法,确是过去的大能们,利用高深的功力以及其他的辅助下,布设的阵法。 随着大能们的消失,这些阵法也随着淹没,所以,目前没人懂这些,更何谈破阵。 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拼了。 虽然此法愚笨,但也只能这样,谁叫他家孩子和小叔在里面,即便有一线可能,他们也要拼了老命破上一破。 苏青从空间中取出一些极品翡翠,分别塞到孔铭扬和孔大哥手里。 这些翡翠,被放进空间之前,级别是极品,可在空间浓郁灵气的环境中,浸透了那么长时间,级别早就超出了极品,里面的灵气精纯浓郁,是最好的快速补充体内灵气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回收重利用,旅游必备之物啊。 老爷子和小玉的父亲,看到这一幕,有些理解小玉那句话,人家不差钱,不,是不差宝物。 翻遍他们的小岛,也不一定找出,这么高品质的翡翠玉石来! 当下,三人不容耽搁,身体能量齐齐运转,全力击向路口。 本无一物,空荡荡的路口,在三人合力之下,突然出现肉眼可见,仿佛是水流般的能量波,像漩涡般不住旋转。 果然有阵法! 可遗憾的是,能量打上去,大概是激起了阵法蕴含的能量波动,然后形成一股漩涡能量流,没持续一分钟,就消失于无形。 “他妈的,跟打在棉花上似的。”孔铭扬懊恼道。 “硬撞确实是最笨的办法。”孔铭维望着路口叹气。 “我们族人要是知道破解之法就好了。”看到孔大哥挫败,小玉忍不住难受,想帮却无能为力,下意识求救地看着爷爷,“小白,葡萄和橙子很可爱,很聪明的,而且还会功夫,爷爷想想办法救它们出来吧,你见了他们,肯定也喜欢的不行。”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爷爷有办法,能不说?让他们强硬破阵,不担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老爷子气得直瞪眼,孙女真是白养了,这才相处半年,就处处向着外人,反而怪起他这个养大她的爷爷,心里忍不住一阵吃味。 老爷子的话刚落,只听轰隆一阵地动山摇,活像是地震了般,惊愕地向破阵的那三人看去。 只见三人,被阵法反弹倒飞而出。 小玉不懂,可老爷子和小玉的父亲却明白的很,能引起阵法这么大的反弹,想而易见,这三人的功力有多高,反正他们世世代代的族人,是没听说过能造成这么大影响的。 难道一直破不了的阵法,被他们攻破了? 小岛上的人纷纷议论,是不是那魔物要提前破除卦印了? 可过了不一会儿,震动又消失了,小岛又恢复了平静。 老爷子复杂地叹了口气,吐出两个字,没破。 孔铭扬被震得嘴角流出了血,不等站稳身子,就看向媳妇和老哥。 苏青被震的不轻,好在及时塞了颗药丸,看上去倒是好一些,看到急切走过来的人,赶紧往他嘴里塞了颗药。 孔铭扬吞咽了下去,不顾自己,拿袖子心疼给媳妇擦去嘴角的鲜血,抱了抱,然后从媳妇手中接过一枚药丸,给了老哥。 孔铭维伤的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小玉在旁边着急的不行。 “这样不行,以我们三人跟本就破不了,他奶奶的。”二爷气的想骂人。 老爷子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建议道:“再有半个月,阵法会松动,说不定不等破,就自动失效……” 老爷子的话,没说完,但是他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阵破不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 他们家的孩子,福泽深厚,希望这次也能逢凶化吉。 只要没有别的危险,三个小家伙有空间在身,媳妇往他们空间里塞了不少的储备食物,衣服之类,撑几个月都没问题。 明天继续,洗洗睡觉,么么哒! 正文 第222章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章节名:第222章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加固卦印,并不是说干就能干的,镇守魔物的地方,每月开启一次,离下次开启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可目前的情况很不好,据他们估计,那魔物挣脱卦印,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这次卦印,只准成功,不容失败,若是将魔物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苏青他们便在小岛上住了下来,同行的人,也被放了出来。 小玉家,也就是族长大人的家,院子很大,房间众多,他们便被安置了这里。 他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禁不住唏嘘不已。 宝藏变成了祸害的魔物,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若这些是真的,那外面的传言是谁散布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这样子,散步谣言的人,对小岛也不是一无所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是与小岛上的族人有仇,还是隐藏着什么阴谋? 族长摇摇头,“我们族人出去历练,禁止暴露身份,泄露岛上的秘密,怎么会有仇人?”关于这些,他老人家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散布传言的人,绝非善类。 小岛并不是固步自封,与外界算是单项流通,就是他们这儿的人,通过特殊通道能出去,却不许外面的人进来,当然,更不许与外面的人通婚。 这点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由于跟外面有所接触,小岛也在与时俱进,简单的现代科技产品,还是随处可见的,有点类似刚改革开放时候的小镇。 不过,岛上小镇居民对待外人的态度,貌似有些奇怪,看他们这些外人的眼神,总有种高高在上的凌然之感,怎么说呢,有点像,他们是血统高贵的贵族,而他们这些外人就是低如尘埃的平民似的。 不管是协会,还是九局的人,各个都是被人仰视惯了的人,看到这一幕,又是奇怪,又是想笑。 有种富家公子,被乡巴佬鄙视贫穷的感觉。 小镇上街道两边,有不少的店铺,譬如,餐馆,茶馆,水果店,服装店,日用品店等等。 大部分货物,都是小岛上自产的,流通的不是货币,而是一种圆形,很漂亮的贝壳,有大有小,小的跟指甲盖大小,大的有拳头那般大,听小玉说,拳头那么大的不多。 想来应该能换不少东西。 苏青好奇他们为什么选择贝壳,作为交换介质,待拿过一个贝壳,感触一下,就瞬时明白了。 这贝壳里蕴含着灵气,能用来修炼,岛上的居民全民修炼,这些含有灵气的贝壳,自然成了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物资。 “这贝壳倒是特别。”苏青琢磨着小玉拿给她的贝壳。 旁边的孔铭扬凑了过来,不以为然,“不过漂亮些罢了。” 苏青当下将手中的那枚,鹌鹑蛋大小的,五彩圆形贝壳,放到他的手心。 刚接触到那枚贝壳,孔铭扬立马就感触到了里面的灵气,对媳妇点头,“是特别,在外面还没见过蕴含灵气的。” 苏青望着贝壳若有所思,“按道理来说,贝壳这东西,是不可能承载灵气,而不丢失。” “可能跟这贝壳本身有关,况且,这种类型的贝壳,在外面几乎没见过……”孔铭扬说道这儿,想到了什么,夫妻,两人当下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苏青状似随意地问小玉,这些贝壳,是怎么来的。 小玉这妮子,貌似只要不问她底线以下的问题,都会知无不言言无尽,当然,她所谓的底限,就是他们特殊的体质。 据她说,这是深海里的一种贝壳,他们这里的族人,都擅长游泳,从深海底捞上来的,当然,这些并不是路边的大白菜,随处都有,还是要费力寻找。 “师傅,你也喜欢,这些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我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会拿贝壳交换物品,除了好看,也没什么,携带又不方便。”宋岩很不能理解,居然还有这样奇葩的风俗。 “我是挺喜欢的。”苏青笑笑,也没点破。 在小镇上逛了一上午,小玉领他们来到了一家餐馆,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里面的装饰,简单淡雅,透着古色古色的简单大气,墙壁上还挂着水墨丹青,墙角放置着绿植。 打眼一望,就可看出,老板应该是兰质蕙心之人。 果然,一位利落干练,三十来岁的女人,笑脸相迎,“小玉来了,带朋友过来吃饭?” “是啊,梅姨,有位置吗?”小玉笑道。 “有,当然有,你来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你可是大半年没到我这儿来了,梅姨都以为,你在外面乐不思蜀了……”说话时,扫了后面的一行人,笑容僵硬了瞬,立马招呼他们进去。 待上了茶水,那位梅姨说,“今天想吃什么,梅姨亲自下厨。” “谢谢梅姨,真是太好了。”然后,小妮子顺口就念了一流的菜名。 听这菜名,应该多是海里的水产品。 上菜时,果不其然,除了鱼虾之类生物,还有一些海里的植物,味道还算不错。 吃了一半,才知道,今天是小妮子的生日,怪不得要在外面请吃饭。 宋岩嚷着,也不早点说,都没准备礼物。 小玉却说,只想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并没打算庆祝生日,他们岛上对生日不怎么重视,顶多家里的饭菜做的丰盛些,她也是这趟出去,才知道外面的人,都有过生日的习惯。 小玉这丫头,虽然对她们有所隐瞒,但脾性单纯善良,很难让人讨厌,况且,她一直都在帮他们。 苏青便拿出一个玉石挂坠,送给她当作生日礼物,玉石材质,极品翡翠。 小丫头嘴上虽说太贵重了,但眼神却暴露出她内心其实很喜欢。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孔铭维,倒是拿出一个手镯,“不管怎么说,生日还是应该收到礼物。” 看着孔铭维拿出的手镯,孔铭扬倒是惊异地看了老哥一眼,然后嘴角无声地弯了起来。 这手镯,翡翠材质,冰种飘蓝花,跟苏青刚才拿出的极品翡翠,自然没法比,可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手镯应该很多年的物件。 而且很衬小妮子的肤色。 “这是不是不太好啊?”小玉眼睛湿润,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 “论贵重,它可比不上苏青刚刚送你那个。”孔铭维放下杯子,漫不经心地说。 这暗含的意思,贵重的那个都收了,这个又有什么不好。 可苏青听这话,怎么就听出来一种埋怨呢。 她怎么就手贱,抢了大哥的风头? 孩子不在身边,这几天的脑子都不灵光了,想也不想,就送出了礼物,都忘了大哥了。 正汗颜呢,桌子下的手,被某人握住,低声道,“礼物不在乎贵重,关键是代表的含义。” 苏青看了那人一眼,摇头,没懂。 孔铭扬正想给媳妇科普时,被对面的老哥给瞪了一眼,便住了嘴。 气氛正融洽时,却被一道声音打破了。“小玉,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听说,你回岛上了,我还说正去你家找你呢,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孩,正朝他们这桌来。 小玉看到来人,只是淡笑了一声,并不像对方那么热情,“丽华,你找我什么事?” “你这不跟水致远要结婚了吗?咱们三个自小一块长大的,情同姐妹,就想着,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我就想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位丽华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桌子旁的人,目光似有若无在孔铭扬和孔铭维身上飘来飘去。 提到结婚,小玉的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向孔铭扬,发现对方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心里复杂苦涩,干干地应付了那位丽华几句,希望她赶紧离开。 可这丽华看到小玉望向那位冷峻帅气男人的神情时,眼睛暗了几许,却没有打完招呼离开的意思。 碍于情面,不好赶人,小玉客气地问了句,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没想到这丽华一口答应了下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小玉的好闺蜜,好姐妹,再看小玉,神情反而淡淡。 几人的身份,岛上的人,应该都听说了,眼前的丽华,显然也知道。 这姑娘,跟小玉完全是两个极端。 小玉是直爽,一根筋,而这姑娘长相看似柔和,但眼神却暴露出好强不服输的个性,而且很有眼色,属于那种长袖挥舞,八面玲珑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几乎没有男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很显然,她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一点,不时与在座的男士搭话。 遗憾的是,在座的三位男士都不是一般男人。 宋岩本就石头个性,迟钝的很,况且,他已经是有主的人了,更不会搭理。 孔铭扬那就是一个不着调的浑人,绅士风度估计都给了自家媳妇,对于眼前这女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而孔铭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释放冷气,对于丽华的没话找话,直接来了一句,“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完事。 丽华脸上优雅得体的笑容,僵硬了下,不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脸现狰狞,从小到大,自己哪一点不比那丫头强,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她身上。 抱歉,卡文,时间耽搁了,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23章 二爷的爸妈。 章节名:第223章 二爷的爸妈。|| 小玉生日的第二天早晨,苏青一行人出去时,迎面碰上一微胖的中年妇女,沉着脸走路,看到他们时,狠狠瞪了一眼,冷哼一声,胳膊一甩,越了过去。 一行人被嫌弃了! “这谁啊?什么态度?有病吧。”宋岩指着中年妇女的背影,给气的够呛。 搜索一遍,也不记得有招惹过这号人。 “行了,你跟一大妈计较,掉不掉价。”孔铭扬不甚在意地说。 小玉的母亲,正在收拾院子,看到那中年妇女进来,忙停下了手里的活,“致远他妈,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走近些,发现她脸色不好,忍不住问了句。 这位正是水致远的母亲,虽然身材丰满了些,但精致的眉眼,却无损她的魅力,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从水致远身上,就能看的出来。 不过,这女人下巴过尖,给人一种很厉害泼辣的感觉。 她也不答小玉母亲的话,等来到了客厅,才说:“我再不来,我们家致远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破了。” 小玉的母亲闻言,杯子的茶水倒了一半,给停了下来,抬头不解地看向她,“致远他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 “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致远他妈斜了小玉母亲一眼。 小玉的母亲脸上的笑,沉了下去,将茶壶放在一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致远他妈,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是什么脾性吗?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那样的人吗?有话你就直说,还用得着拐弯抹角吗?” 致远他妈,冷哼一声,“我问一句,小玉和我家致远定的婚约,到底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了?前两天,不是还在商量着,挑个日子让他们结婚吗?”小玉的母亲说。 “结婚?”水致远他妈提高了音调,尾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嘲讽,“我看为时尚早了吧,我们家致远,怕是高攀不上了。” “致远他妈,孩子都快成亲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说这话。”小玉母亲说。 “我怎么说这话?”水致远他妈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们家小玉为了逃婚,跑出去大半年,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还带了回来,领着在岛上到处显摆,卿卿我我的,一点都不避嫌,你出去打听打听,族人们都怎么说的,我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听不下去,我们家致远的脸算是给丢尽了,明晃晃的绿帽子,你们这边还装傻,还什么商量结婚日子? 是,小玉的身份高贵,资质出众,我们家致远比不上,可这也不是我们家硬缠上你们的,你们打算让我们致远给人背着黑锅啊,想好事呢,门斗没有。” 小玉的母亲羞恼不已,脸上火辣辣的,端着茶杯的水,不停地颤抖,杯子的水,都溢到了桌子上,嘴角哆嗦,好一会而,才找回声音,胸腔起伏,却迫使自己冷静。 “致远他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羞辱我家小玉,孩子是什么个性,你可是从小看到大的,两家孩子都反对这门婚事,咱们可清楚的很,可为了孩子,为了后代,两家大人都是同意的。 小玉是出去大半年,这不假,你说找了相好的,我倒问问这是谁造谣的,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肯定不会罢休,你家致远,一直待在外面,外面那个花花世界,又有几个男人经受住诱惑,我们说过一句,问过一句没有。 来岛上的这些人,你家致远也是认识的,你可以回去问问,来的那对年轻的夫妻,小玉在外面的时候,多蒙他们家照顾,吃住都在他们家里,领他们到岛上逛逛,有什么不对?你作为一个长辈,以后的婆婆,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孩子说的如此不堪,你这是毁我家女儿,还是毁你家儿子呢?” 致远他妈,没想到小玉的母亲如此强硬,愣神了会儿,倒是无话可说。 小玉的母亲,瞥了她一眼,“你这些话听谁说的?被人误导,当枪使就不好了。” “无风不起浪。”致远他妈,神色不定,摞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小玉的母亲,坐在那里,半天没有挪动,刚才强撑着的气势,也早已卸去。 小玉这次回来,跟以前明显不同,变了很多,以前只会傻乐,心里装不住事,现在总是望着某处发呆,作为过来人,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家女儿这是有心上人了。 以前,什么都跟她这个做母亲的说,现在反而是遮遮掩掩的。 再联想她对身边人的态度,立马就琢磨出来,自家女儿的心上人是谁。 那个气势严峻,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比着他们族人,确实出挑很多,况且连他们族功夫最高的人,都给打败,能力可见一斑。 打心里她是满意那个年轻人的,尽管,他对小玉看似话不多,但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也并不是没有意思。 她心里并没有太重的血统概念,也不舍得为难女儿,可是,不与外面人通婚这条族规,是每个族人都无法逾越的。 现在还好,看他们两人现在这种状态,似乎还没戳破窗户纸,趁着感情不深,尽快将女儿拉回来,再耽搁,可就真晚了。 苏青他们发现,这两天一直没看见小玉,顿觉奇怪,平常小玉,除了睡觉之外,几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去问族长说是族里有事情要忙。 既然人家族里的事情,他们倒也不好再问。 没有小玉在旁边,总觉得少了很多,尤其是孔大哥,似乎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冷气也一天比一天盛。 晚上,孔铭扬提着两坛酒,来到了老哥的房间。 “喝一杯。” 将手里的酒坛边抛到了半空中,即将落地时,被孔铭维一手接住。 窗户大开,兄弟俩,依靠在窗户上,面对着面,拍开酒坛上的封口,喝起酒来。 望着天空的明月,孔铭扬感概了,“情字一字,愁煞了多少古今英雄,再强悍的人,遇到情,也是爱莫能助。” “你呢?”孔铭维斜了小二一眼,回头喝了口酒。 “我当然不一样了,我孔铭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为情所困,我多聪明啊,见了我家苏青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说了,看,这就是我以后的媳妇,接下来,就朝着将媳妇娶回家的目标奔呗,纠结太多,都是扯淡。”孔铭扬豪爽地灌了口酒。 孔铭维也没反驳他的话,却缓缓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外面,“自从我记事以来,妈妈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身上经常有股药味,爸爸总是看着妈妈唉声叹气,当时,我还以为爸爸是在嫌弃妈妈的身体不好,大了才明白,那是愧疚疼惜,还有无可奈何。 妈妈生完你后,生命消耗到了极限,当天都没熬过去,爸爸不愿意接受失去妈妈的事实,抱着妈妈的身体不放,后来被爷爷强行敲晕了,才让妈妈入土为安。 没有了妈妈的爸爸,生活不止是失去了色彩那么简单,整个是没了灵魂,可能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他才撑到历劫。” 气氛充满了悲伤,兄弟两人,望着月亮一口接着一口地灌酒。 好一会儿,孔铭扬才开口,声音低哑,“妈妈是怎样的人?对你好吗?” “妈妈脾气急,算不上温柔,但小的时候,我却总喜欢腻在她身边,爸爸在旁边不乐意,对我不满,却总是遭到妈妈的呵斥,就像现在的小白他们,天天将你气的跳脚,那时的爸爸,也没少受我的气,却也拿我没办法。” 孔铭维眼神柔和,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回味父母那短暂的温情,“小时候身上穿的毛衣,都是妈妈一针针织出来的,她总是很骄傲的说,她继承了外婆的一双巧手,毛衣织的比外面卖的都好看多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还提前帮你织了很多,你小时候穿的,也都是妈妈一针针织出来的。” 孔铭扬眼睛湿润,“你们都没告诉我过。” 孔铭维灌了口酒,仰头吸了口气,“爷爷怕我们伤心,从来不主动提及妈妈。” 兄弟两人顿时沉默,被伤感气氛包围。 过了一会儿,孔铭扬回头看着老哥,“所以,你害怕步入爸妈的后尘。” “是啊,我怕,非常怕,看到爸爸那样,我就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结婚,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早早结了婚,生了孩子,没有了传承后代的压力,我更是没了结婚的打算,傻人有傻福,你碰到苏青,不但是你小子的福气,也是咱们孔家的福气,要不然,小叔也不可能逍遥到跑到了这个地方。”孔铭维笑看了弟弟一眼。 孔铭扬也跟着笑了,拿着酒坛跟老哥碰了碰,“你说奇怪不奇怪,我遇见我家苏青,我就感觉,她会没事,因为她很特别。”能将他都救活,怎能不特别,“所以,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距离那么远都能遇到。”这还不是缘分吗? 看到一提到媳妇,嘴巴都快咧到脑后,瑟不成样子的小二,孔铭维忍不住笑了起来。 “哥,我虽然对爸妈的印象不深,但我觉得,他们不一定后悔。” 孔铭维愣了下,似乎有些明白小二话里的含义。 “你也可以不要孩子?” “是可以,那要看对方感情的深浅,是否深到,能够牺牲做母亲的权利。” 孔铭扬呆了片刻,然后笑了,“老哥,怪不得,怪不得,你可比我腹黑多了。” 孔铭维自顾自喝酒,不理弟弟的调侃。 “我有些担心孩子们。”孔铭维长叹了口气,“他们一直都没离开过大人,也没在深山里生存过,能撑到我们去救吗?听他们那意思,禁地里倒是还有凶险的东西,提起来都恐惧,敬畏。” 孔铭扬倒是不担心,小家伙缺乏深山的生存经验,媳妇空间的深林,是他们最喜欢疯玩的地方,再加上有空间储备的食物,无需担心,就是那凶险的未知物,有些没底。 “不过,小白身上有天罡之气护体,只要不碰到吸取精气的魔物,倒也奈何不了它,保护好弟弟妹妹的安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这也是他和苏青,放心带着他们出来的原因。 孔铭维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对于镇压的魔物,你怎么看?”孔铭维问。 “那魔物,若真是如他们所说,的确不能让它跑出去,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小岛的居民,到底是些什么人,这几天,我和苏青一直在探查,却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蛛丝马迹。”孔铭扬严肃道。 兄弟两谈完话后,隔了一天,居然得到消息,一直没出现的小玉,正准备结婚,日期就在当天。 这一章,简直是龟速,居然花了四个小时,也不知道作者是龟毛,还是废材。 爱你们! 情节节凑会慢吗?要是慢的话,可以给我说一下。 正文 第224章 孩子们的恶斗! 章节名:第224章 孩子们的恶斗! 小玉结婚那天,苏青他们早上才得到消息。 小玉对父母这场包办婚姻的抗拒态度,他们都是知道的,前几天还好好的,没想到消失了几天后就爆出与别人成亲的消息。 这消息不可谓不震撼,意外! 孔铭维听了后愣住了。 孔铭扬瞅了他哥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小玉也算是咱们的朋友,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情,咱们怎么说也要到场。” 孔铭维眼神缩了缩,“是要到场。” 至于到场,干什么,那就两说了,真的是去祝贺吗? 苏青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宋岩有些不在状况,孔家兄弟,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流露,但他跟孔铭扬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自然察觉出来不对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去祝贺的?杀气倒是察觉出来那么一点。 回头再说孩子们。 兄妹三人醒来后,发现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深山野林,没有水山,没有船只,也没有老爸老妈和船上的叔叔们。 小白醒来时,是卡在一个树杈上,葡萄却是被一个树枝勾着衣领吊着,橙子稍微好一些,落在了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上。 三人凑到一起,小白先是检查了弟弟妹妹的身体,没发现受伤的痕迹,才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 当然,一醒来,发现身处陌生的深林之中,孩子们免不了惊慌,再加上不见了老爸老妈,心里难受无措。 不过,三孩子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孩,很快了接受了现实,决定寻找老爸老妈。 小白和葡萄化了狼身,驼着妹妹,往山下奔,可到了山下却发现,使劲了手段,也出不去。 一看,下山的路不通,兄妹三人都不是吊死在一棵树上死脑筋的人,当下掉头往山上去,边找出路,边寻老爸老妈。 走到半山腰,一看天黑了下来,肚子也在咕噜噜的叫,从醒来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他们都没有吃东西,也没找到人,干脆在此休息,白天再往山上走。 小白和葡萄体力旺盛,倒是不怎么累,可顾及到橙子体力吃不消,便选了一块四周少树的平地,利用雪貂大人的喷火技能,清理干净出来,拿出空间里的帐篷扎好,三人一兽窝在帐篷里,吃了些空间里储备的食物,然后喝了些水。 小灯泡空间,虽然没有种植的功能,但却能保温保鲜。 来之前,外婆章书玉怕他们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炖了很多的排骨,给他们路上吃。 这会儿,从空间取出来,都还是热的。 吃饱喝足,小白又安慰了弟弟妹妹一番,此时,老爸老妈不在身边,照顾他们的责任,自然落在他这个哥哥头上。 让他们睡觉休息,他自己却闭眼假寐,警觉着四周。 白天,虽然没有看到猛兽出没,但一路上却发现不少的动物出没的痕迹。 原本他们拥有着银狼血统,血脉强悍的无形威压,深林里一般的猛兽,是不敢靠近的,不过,敏锐的小白也明白,下山的路奇怪地没办法通过,想来这座山不会简单了。 想到这儿,就听到好基友雪貂同志,低低吱吱叫了两声。 小白的右手被妹妹枕着,便伸出左手,顺了顺它身上柔软的毛发,给了它一个共同努力的眼神。 雪貂大神,被顺毛顺的直哼哼,往小白脖子里偎近了些,慢慢合上了眼睛。 葡萄和橙子,不见了老爸老妈,会着急难受,可有哥哥在身边,不大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哥哥在他们的心里,跟老爸老妈一样强大,有他在身边,似乎有再大的危险,也不会受到伤害,踏实,安心。 大概凌晨时分,闭眼假寐的小白,陡然睁开了眼睛,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传进他的耳朵。 不大一会儿,葡萄和橙子相继醒来,即使休息时,野兽们也会留一丝警觉的。 葡萄疑惑地望着帐篷,透过帐篷里昏黄的光线,可以看到帐篷上影影绰绰的阴影。 “他们居然不怕我们?”葡萄说着,身上的气势陡然大开,帐篷上的阴影,晃动停止了一瞬,可紧接着又逐渐围了上来。 小白皱着眉头,“这山古怪的很,野兽可能也跟外面的不一样。” 被打扰,觉是没得睡了。 葡萄一屁股爬起来,“走,揍丫的。”起床气不小。 小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流氓的口气,是从哪里学的。 三人一兽,出了帐篷,看到外面的情景,忍不住喊了声老妈。 围在周围的猛兽,太多了。 啊,不,不应该称为猛兽,是蛇。 很多,很多的蛇,大小不一,最大的竟然有水桶般粗,小的有小手指大,层层叠叠,不停地向前蠕动,仰着头颅,眼睛冒着绿光,伸缩着蛇信,还能看到上面还挂着粘稠的液体, 不知道,那液体有没有毒。 三兄妹看到帐篷被蠕动的蛇群围住,脸色顿时煞白,并不是恐惧,而是太恶心了。 尤其是那些蛇,蠕动不止,互相缠绕,鸡皮疙瘩顿时爬满身。 连蹲在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都能听到他老人家的吞咽声。 橙子抓着哥哥的手越发紧了,女孩子没有几个不恶心这种爬行的动物的。 看着周围成千上万条的蛇类,小白大喊了声,“蛇羹当夜宵,还是不错的。” 葡萄吞了口口水,想问他哥,这么恶心的东西,你真能吃的进去,他没忘揍人的话,眼看着这么恶心的东西逐渐向着他们围拢,下意识地在空间里,翻家伙。 从出生以来,熊孩子使用的,最擅长,最得心应手的武器,那就是嘴巴,一口咬下去,又解气,携带又方便,平常没少被他哥哥教训,下嘴咬人,这种打架方式,太不卫生,太没风度了,有点像泼妇,在大街上,又抓又挠,让人不忍直视。 可这会儿,即便是他哥不说,他也不会下嘴了,望着那些缠在一堆蠕动的玩意,他的嘴巴下意识地闭紧了。 翻捣一阵,竟然被他扯出了三个棒子,低头一看,棒子上覆盖着满满,闪闪散发着寒光的倒刺。 狼牙棒! 对造船业的热情下去后,他们对古代的冷兵器产生了不少的兴趣,手中的狼牙棒,真是前几天兄妹三人捣鼓出来的,一直还没试试它的威力如何,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用这个。”葡萄朝哥哥和妹妹手里,一人塞一根,卷吧袖子,准备开打。 小白一看手中的玩意,被上面寒光闪闪的倒刺晃了几晃,好家伙,又长又利的倒刺,对付眼前蛇群,再合适不过,忍不住对蠢萌弟弟,高看了一眼。 “怕吗?”小白回头问橙子。 “就是有点恶心,不过,蛇胆是好东西,老妈肯定喜欢。”橙子说。 周围的蛇群,正虎视眈眈,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类,就像是饿极了的狼,看到了香喷喷的食物,留着贪婪的口水。 吊着三角眼,仰着高昂的额头,居高临下,一副势在必得,却不想,他们已经被人家盯上了蛇胆,看样子,准备取胆献给老妈。 一听蛇胆老妈会喜欢,小白和葡萄看待眼前这群不请自来者,恶心的同时,多了势在必得。 在双方距离不到一尺之时,深林中的夜间战斗拉响了。 这些蛇,并不好对付,水桶粗般的蛇,长度至少有几十米长,尾巴一扫,连树木都能折断,落地时,一阵地动山摇,震撼力不可谓不大。 况且,这些蛇的速度,尤其的快,嘴巴张开,还能发出一股吸力,就像是身上装了磁铁,而面前的你,就是那块铁似的,不受控制朝着它的血盆大口而去。 至于那些体积小的蛇,你要是忽视了它们的杀伤力,那接下来,你就要吃大亏了,因为它们身上,往往拥有着致命的毒液。 相对于哥哥们,喜欢看书的橙子,对它们有所了解,开打之前,少不得提醒哥哥们。 蛇群将他们当成了晚餐,而他们将蛇群当成了蛇胆的载体,战斗不可谓不激烈。 葡萄仗着奇快的速度,提着狼牙棒,边躲避,边挥棒往蛇身上招呼。 蛇皮滑溜坚硬,可狼牙棒上的倒刺,也不是一般的材料,一棒下去,也能造成一片血肉模糊,疼的那些蛇,不断发出嘶嘶的低鸣,怒气肯定不会小了。 发怒的结果就是,狂追着葡萄熊孩子不放。 小白挥舞狼牙棒的动作更快,近到跟前的蛇,不是被挑飞,就是被砸成两截。 同时,还留个心眼,兼顾着弟弟妹妹的安全。 相对于哥哥们的粗暴,橙子打法就温和多了,那些近身的蛇群被精神领域阻碍,速度减慢,橙子趁机,挥舞棍棒解决。 一时间,深林某处蛇群吐信,嘶嘶声不断。 蛇群太多了,再加上一棍下去,根本就打不死他们,反而被激怒,发出更猛烈的攻击。 兄妹三人,不知挥动了多少棒,手臂酸软,大口喘气。 葡萄一个不慎,飞跃之时,被一蛇的尾巴勾住了裤子,裤子瞬间被拉到了脚踝处,露出了白嫩嫩的屁股和两只小短腿。 熊孩子正挥动棒子,朝着一个水桶粗的蛇头砸去,中途,感觉到下身突然凉飕飕的,没来由的很没安全感,低头下意识看去,突然哇哇大叫,“我的裤子得啦。” 熊孩子,年纪不小了,已经懂得害羞,注重形象了,这会儿被扒掉裤子,那叫一个尴,害羞,大叫之声,响彻山林,发怒攻击的蛇群都下意识地停顿了一瞬。 他这边在懊恼,却好了对面的蛇,瞧准时机,水盆般的蛇头,瞬间张开,变成了血盆大口,闪电般快速朝葡萄而去。 那架势就像是,天上的老鹰,看到了目标,一个直下飞扑,猎物就成了它的爪下之物。 眼看,葡萄小小的身子,就要进入到蛇的口腹之中时,那蛇的动作,突然迟缓了下来,发疯般地晃动,拼命前进。 “哥哥,小心。”橙子解决了身前的蛇,喘气的间隙,余光瞄到这一幕,瞬间展开了精神领域。 葡萄在听到妹妹提醒之前,已经察觉到了,三下五除二地提上裤子,挥起棒子砸上那蛇头。 蛇头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可不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生命力忒顽强了,堪比打不死的小强。 雪貂同志火焰的威力,现在已经不同往日,可无奈蛇群,仿佛是无穷尽般,杀了前面,后面的又是一波,这座山简直都成了蛇窝了。 雪貂趴在地上呼呼喘气,已经到了力竭的程度,因为,他老人家,已经喷不出火来,能喷出的只是一丝丝的白烟了。 那还有大神的威武气势,这副惨样,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恨死蛇群! 小白看到大家累成这样,当下发出一股巨大的天罡之气。 周围的蛇群,瞬间被击飞到了一里之外,当下可以喘口气。 “这些东西太多了,又不容易打死。”小白皱眉说。 “对了,哥哥,书上说,打蛇要打七寸,才能一招致命。”橙子喘着气说。 “真的?”葡萄握着拳头,握的嘎吱响,“快说七寸在那儿,这群东西,太讨厌得拉,我要杀光它们。” 小白无奈摇头,蠢萌弟弟如此激动,看来自尊被虐成了渣了。 看了妹妹指出的七寸位置,同时也欣慰不已,有个聪明的妹妹,当真是好。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25章 葡萄熊孩子捡不起来的自尊 章节名:第225章 葡萄熊孩子捡不起来的自尊 当蛇群再次袭击上来,兄妹三人出手,都朝七寸之上攻去,果然凑效,一击必中。|| 这样以来,蛇群的尸体,就越来越多,但架不住蛇多,三个小家伙,直打到天亮,才消灭干净周围的蛇。 忍着恶心,将那些个大的蛇胆刨了出来,放在小灯泡空间里,准备回去送给老妈。 家伙们虽然忙活了一夜,不过,收获还是蛮大的,不但增加了不少的打斗经验,打完后修炼,功力比以前精进快了不少。 待天亮后,填饱肚子,继续往山上走去。 相比于夜晚,白天就安静多了,当然,越往山上走,碰到的大型猛兽越多,好在这些猛兽,对小白他们惧怕,碰见了,大多远远躲开了。 一路上,葡萄闷着头走路,也不说话了,当手贱的毛病只增不减,碰见一些躲不开的小动物,追上去就是一阵呲牙咧嘴的恐吓,也不咬,一个劲地将没眼色的小动物吓晕,才肯罢休。 想来,昨天丢失了自尊,还没从地上拾起来。 并列的双峰,高耸入云,雄伟壮观,阴湿的密林,两头银白庞然之物,在里面快速奔跑,其中一头大点的,宽阔修长的身躯上,驮着一个小女孩,另外脖子上还立着一个雪白的小东西,竖着耳朵,似乎在警觉着四周的动静。 地上难走的灌木丛,对于它们却如履平地,脚下生风,不多的时间,已经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 前面那头体型小一些的银狼,寻到了一个洞口,硕大的脑袋,往里探了探,抬起前爪,正准备踏进去时,却骤然停了下来,缓缓放下爪子,朝身后驮着小女孩的那头银狼,低低嗷呜了几声,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只见后面那只银狼瞬间变成了一个六岁左右,拧着眉头,漂亮的小男孩,灵动的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召回了弟弟。 紧接着,三人一兽,贴着山壁,蹑手蹑脚潜进山洞之中,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空旷的山壁,不断传来,人类高低起伏的声音,而其中一个声音似乎正处在危险之中。 这还不足以引起小家伙们的注意,引起它们注意的是这声音太耳熟了。 正是这次老爸老妈带着他们过来要找的人,他们的小爷爷谢奕。 谢奕虽然已经是爷爷辈的了,实际年龄并不大,今年还不到四十岁,而相貌更显年轻,跟孔铭维和孔铭扬兄弟两站在一起,别人顶多把他看成大哥,一位儒雅精致的男人。 这次与范斯本是好奇传言,其实,在他心里,对传言的可信度并不大,可耐不住范斯在他耳边磨蹭,就准备到海上,晃悠一圈,然后走人。 可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别人在海上搜索了一遍又一遍都找不到的小岛,居然被他们误打误撞地给触碰了阵法,然后被传送到了一座奇怪走不出去的山上。 在深山里,两人与里面的原住民野兽们,经过一番番的拼命厮杀,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的时候,终于从他们的嘴里,逃了出来,躲进了山顶一处山洞之中。 本以为安全了,能够喘口气了,谁知道里面却有一个疯癫的老头。 疯也就罢了,可这老头人虽疯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前程往事,将一切忘得是一干二净,可唯独功夫没忘,还高的出奇。 谢奕和范斯两人,别说是浑身是伤,精疲力竭,就是完好无损,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座山洞,倒是有不少的房间,以前,应该住了不少的人, 这疯老头,发现了他们之后,就拿他们当沙袋揍了,疯子手下自然没轻没重,几次都差点被他揍断气。 所以,失踪的这些日子,两人在山洞里,与疯老头过着躲猫猫的游戏。 当然,游戏的结果,抓到之后,并不是表演个节目,唱个歌,跳个舞就完事的。 很大的可能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而在这儿期间,他们的食物,就是山洞空地长出来的一些野菜,对于食肉动物,在每天被疯子追着打的强大体力消耗下,只吃草填饱肚子,这日子不是苦逼能形容得了的。 每天都在与死神赛跑,随时准备与这个世界拜拜,看看在外面不停叫嚷的疯老头,生的希望真是如此的渺小。 范斯靠在墙上,湛蓝深邃的瞳孔,早已暗淡无光,英俊的脸,也瘦了一大圈,面目轮廓更为突出,斜眼看着自己多年同样狼狈的好友,强颜欢笑。 “小奕奕,咱们这次真的栽了,要死在这鸟不拉屎,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呵呵,真应了那句,兄弟同生共死了。” 谢奕喘着粗气,看到盯着一头鸟窝般,乱糟糟白发的疯老头,边叫嚷,边从他们所在的房间走过时,这次松了一口气,顺着冰冷坚硬的墙壁,捂着胸口,滑坐下来。 斜长的丹凤眼,瞥了旁边那人一眼,“如此颓废,可不像你。” “靠。”范斯骂了句,“意气风发也要分什么时候,若在外面,不论何地,小爷都不带怕的,别看我大哥,对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好像我们不是一母同袍似的,可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要不了半天,他就能找到我。 可咱们现在在那儿?若真是像我们想的误闯进了小岛,我大哥,有通天的能力,也进不来啊,这下好了,不被疯老头打死,也会饿死,我哥终于解放了,再也不用管我这个操蛋的弟弟了。”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知道自己操蛋。”谢奕眯着眼,瞅着那人。 范斯叹了口气,愧疚地看着谢奕,“小奕奕,这次真是对不住,要不是我缠着你来,你也不会命丧自此,真是抱歉,不过,你放心,等到了地下,我一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谢奕看了眼,拍着胸脯一副有哥万事足的某人,却不领情,“到了地下,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拿不屑的眼神瞅了瞅他,“况且,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小范听了立马来了精神,灼灼地眼光,盯着谢奕。 “你那什么眼神,再饿也要忍着,我这还没死呢,就想着吃人肉了。” “嗤,小爷没那爱好,再说,就是饿我也下不去嘴啊,你这整天一眨眼就一个坏主意的人,我还怕你给我吃坏了肚子呢。” 谢奕笑容夹着冷刀子,嗖嗖地朝对方冷射,手脚没力气,小爷还有眼刀子呢,剜不死你。 小范直起鸡皮疙瘩,认输,忙转移话题,“你那意思,是你家里人会来找我们?” “应该会吧,他们应该知道我出事了。” 听了这句话,小范并没有多高兴,虽然小奕奕的家人,都不简单,但这个地方,岂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 没有食物,身上一身的伤,再加上外面还有个到处找人的疯老头,他们能再挨过两天都是最大的极限了。 即便是幸运,找到了这里,那时,他们也已经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谢奕轻叹了口气,虽然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也没底,老爹得知他失踪的消息,肯定不会撒手不管,自己不来,小二他们也会来。 可关键是,这地方它不好找啊,误闯进来的几乎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小。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如此低,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就这么神奇地被小白他们中了。 低沉的气氛围绕在两人之间,哀叹命不久矣之时,山洞的门被从外面大力撞开。 “哈哈,终于被我逮到了,两只小龙虾,这会儿,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伴随着疯老头疯癫的声音,两人神情一凛,暗呼完了。 情急之下,谢奕的脑子迅速运转,朝上一指,惊讶大喊:“看,那是什么?” 疯癫老头,拿浑浊茫然的眼神顺势往上瞅。 趁此时机,两人在地上快速翻滚,跑到了门外,撒开丫子就跑。 小范边跑,边鄙视,“又来这一套,也不换个花样。” “可疯老头就是吃这一套。”干嘛费心思。 “老头真可怜,每次都上当。” “有心情同情他,还不如同情下自己。”谢奕说。 这句话不错,没搁上一分钟,疯癫老头就回过神来,追了上来,刚开始嘴里还嚷嚷着,狡猾的小龙虾,居然骗人,嚷嚷两句后,不好使的脑子,就把欺骗这事给忘记了,又开始嚷嚷着,要烤了这两只小龙虾。 疯癫老头果然厉害,隔空发出一掌,小范就被击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谢奕一看,着急不已,指着后面,又喊了,“看,那是什么?” 可怜的疯癫老头,再次中招,回头看去,这边谢奕已经将小范拖走。 虽然这没有技术含量的招数,每次都不落空,但也只能抵抗一会儿。 转眼间,老头子驮着个脏兮兮的鸟窝头,又追上来,要烤小龙虾。 由于两人身上伤重,跑不快,再加上是在山洞的大厅,疯癫老头不费多少功夫,就逮到了两只小龙虾。 疯癫老头,一手掐着一人的脖子,哈哈大笑,笑声在山洞壁回荡,传出老远,“终于逮到两只小龙虾,洗吧干净,烤着吃。” 被掐着脖子,离地的两人脸憋得通红。 眼看范斯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谢奕急的大喊,“范斯你个懦夫,给我撑住,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小范给了他个虚弱难看至极的笑容,没说什么,紧接着,似乎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疯癫老头的手死命的咬。 汗,疯癫老头的手,不知几百年没过了,小范居然下的去嘴,勇气确实可嘉。 疯癫老头吃痛,下意识松手,不过,却被激怒了,松开手的同时,一拳头就打在了小范的肚子上,“小龙虾咬人,我告诉你,我生气了。” “范斯。”谢奕着急大喊。 生气的疯癫老头的手收紧,谢奕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喊都喊不来了,生死一线。 这边老头嚷嚷着,还要去揍奄奄一息的范斯。 两人此时都绝望了,闭上了眼睛。 可该来并没有来。 因为,山洞中突然飞出一团小身影,闪电般地撞向疯老头。 明天继续,么么哒,求票票鼓励啊! 正文 第226章 小白再发神招 章节名:第226章 小白再发神招 疯癫老头虽说神志不清,可该有的警觉并没有丢,也不去管什么小龙虾了,随手一扔,谢奕就被他丢弃到了墙上。ZiYouGe.com “操你妈,你个疯老头。” 谢奕疼地肝的都碎了,粗话也冒了出来,窒息状从山洞壁滑落下来,给滚到了门口处,晕厥边缘,似乎感觉到一双温暖肉呼呼的小手,在拖拉他的身体,强撑着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对准了焦距,当看清脸前,两颗小家伙的脑袋时,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临死之前,想到的居然是孩子们,可见他有多思念孩子,也是,他都有大半年没回家,没见到孩子们了,想念到出现幻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正处在茫然之中的他,突然发现孩子说话了,陡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小爷爷,你怎么样?你可不能死啊,老爸老妈都过来找你来了,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还要带着我们去找他们呢……” 小家伙着急,絮絮叨叨的声音,让他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幻觉,用力晃了晃有些混沌的大脑,忍着剧痛,迫使自己清醒,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抚道:“别着急,小爷爷这不还没死呢,见了你们,即使到了鬼门关,小爷爷也要从地下爬出来不可……” 小白顿时松了口气,不死就好,从昨天突然身在一个陌生而又出不去的深山里,再加上老爸老妈下落不明,深山里连个人烟都没找不见,慌乱不安怎么可能没有,可这些却不能在幼小的弟弟妹妹面前展露,只能压抑在心里,这会儿,突然找见了小爷爷,虽然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但有亲人在身边,心里着实踏实了很多。 可扑上疯癫老头的葡萄就不那么美了。 他的速度可谓是贼快,眨眼间就到了对方跟前,可正因为快速,携带的气势那是凌冽无比,犹如个火箭头似的,喷薄而出,大有撞不死丫的,不回头的气概。 叫你还敢欺负我小爷爷不! 可这熊孩子自顾火大了,再加上原本就憋着火呢,这会儿,完全没考虑过对面之人的功力如何。 面对前面猛烈的攻击,疯癫老头,下意识地调动浑身的力量,凝聚于右掌之中,战斗兴奋的刺激,充斥全身的血液和细胞。 只见他浑浊的眼眸,突然增添了活力与神采,闪闪发光,伴随着哈哈大笑,轰的一声,对上了袭来的小身影。 一击之下,葡萄熊孩子吃了大亏,被老头子一掌轰飞了出去,伴随的还有熊孩子的嚎叫声,“谁准你打我的头得啦。” 清脆大怒的嚎叫声通过山洞石壁,顿时传出老远。 好在熊孩子有瞬移技能在身,在倒飞出去的那一刻,瞬移在了哥哥身旁。 一摸脑袋,疼的是撕心裂肺啊,额头上居然被疯老头轰出一个硕大的包。 内伤就不说了,光这头上的包包,就够熊孩子忧伤了,英雄没做成,反成了狗熊的惨样,以后还怎么在妹妹面前抬起头来。 呜呜,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橙子赶紧上前慰问照顾她二哥。 小白一见蠢萌的弟弟,被揍成这样惨样,心疼的不行,心中的小火苗,那是蹭蹭地就燃烧到整个身心,“老家伙,敢打我弟弟,看我揍的你爹娘都不认识。” 话音未落,身上布满天罡之气,飞速撞向疯癫老家伙。 疯癫老头还处在刚才的兴奋中,见又来一个,高兴的嗷嗷直叫,“太好了。” 冒着狼光,再次出拳了,这会儿,可比上次还要兴奋,使出了十层功力,上次揍出了个包子,这会儿是不是能揍出了大馒头。 又白又大的馒头,哈哈,那是什么味道?有小龙虾好吃吗? 肯定好吃,等揍出个大白馒头,一定要在地上打个滚庆祝。 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次交手,他没有得到大白馒头,却也在地上打滚了,而且不止一个,差点都给他滚到了山洞顶了。 小白自从上次历劫之后,身上的天罡之气,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全力施展护体之下,老家伙被反弹的惯力,哧溜溜从地上滚到石壁之上,然后再被摔了下来。 “疼死我了,哎呀!” 疯老头疼的哇哇直叫,摔在地上,满地打滚。 小白也被震得倒退在了门口,虽然有天罡之气护体,可疯老头子的功夫,着实了得,硬是被震得气血不稳,差点吐血。 调整一下,也不管满地打滚的那人,与葡萄和橙子将小爷爷和只剩下一口气的范斯,拖到了一处干净的空地。 兄弟俩前后整个打斗的过程,小范是从头目睹到尾,给惊的本来快跳停的心脏,差点就此永远罢工了。 天啊,这还是小孩吗?难道不是小狼狗?不是一般的强悍,残暴! 当然,小狼狗也没有这么牛逼的,小奕奕的孙子果然了得。 失踪的这几天,被疯癫老头追的像狗,差点都要祈求他来个痛快的。 现在看到他满地打滚的惨样,终于出了多日以来所受的鸟气。 虽然有孩子帮忙出头,让他们这些三尺男儿有些汗颜,愧疚之余,却是劫后逢生的高兴,和对孩子们的感激。 看他们饿的面黄肌瘦的难民样,孩子们拿出了食物。 看到食物,谢奕不可能不激动,对于他来说,吃饭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现在伤成这样,那还有力气吃饭,苦笑了会儿,抬头问,“你们老妈给你们身上带的有伤药吗?” 三个娃娃一愣,互相对视一眼,这才想到了他们受了重伤,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么小的孩子,那有处理病重之人的经验。 “有。”橙子想了下说。 然后背转身,一阵悉悉索索之声响过,橙子再转身,手里多了几个陶瓷小药瓶。 谢奕此时连抬手的能力都没有,小范情况比他还差,只剩睁眼的力气了。 橙子亲自喂了两人吃药,然后又喂了些水。 过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伤药起了作用,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呼吸平稳下来,两人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拿着肉干,谢奕缓缓地嚼着,都成这样了,却还保持着一副优雅劲,落魄的凤凰,他还是凤凰。 而小范就不同了,一手往嘴里塞着,一手还朝孩子们伸着手,含糊不清地问,“还有吗?”边吃边嚷嚷饿死他了。 简直一点形象都不顾,不过,也是,还顾鸟毛的形象,最惨烈狼狈的形象,都被孩子看去了,还被人家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还有鸟毛的形象可言。 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小奕奕个装逼样,就让他装,也不嫌累的慌。 这正应了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葡萄熊孩子的恢复能力,比两个大人强多了,吃过药,经过调息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不过,熊孩子这会很沉默,盘着小短腿,面朝黑乎乎的石壁,耷拉着脑袋,看那样子,都恨不得钻进石洞去。 丢人了! 橙子蹲在二哥身边,给他擦了点药,完了,还用嘴吹了吹。 葡萄别扭地不敢看妹妹,有个这么窝囊地哥哥,妹妹居然还不嫌弃他。 小白看看弟弟头上还没消下去的包包,眉头紧皱,握紧了拳头。 心疼弟弟了。 当下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嚎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同时也停止了打滚,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仔细看去,发现这疯癫的老头情况很不对劲。 满脸通红,就连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青筋暴露,怒张,汗如雨滴般顺溜而下。 乱糟糟的头发下,面具肌肉扭曲一团,看来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范斯解气地冷哼一声,“真是报应不爽。”看向小白,竖了个大拇指,“小白真厉害,叔叔真心佩服,当然,葡萄和橙子也很厉害。” 谢奕伸出修长的腿,踢了他一脚,“还要脸吗?你怎么不让他们喊你哥哥,还叔叔?一把年纪了,也不怕闪了舌头,变态叔叔。” “我靠,我一把年纪?”提到年龄,有些男人也是很在意的,“老子还没过三十五岁的生日呢,你居然说我一把年纪,老子现在正是花一般的年龄,那个老字起码也要再等个五六十年吧,叫叔叔怎么了,叫哥哥又怎么了,小家伙们以后就叫哥哥。” 谢奕看着没脸没皮的家伙,气极反笑,“叫哥哥是吧,他们喊我小爷爷,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喊啊?” 小范开得起玩笑,嘿嘿笑了,“有什么不敢的,小爷爷,小爷爷,听听,别人肯定以为这是个多么老的家伙。” 得意的笑。 谢奕气的够呛,反让对方占了便宜。 有了些力气,谢奕边问起了孩子们的情况,听说他们杀了一晚上的蛇时,替他们暗暗捏了把汗。 他们在这边说话,那边的疯癫老头,抱着脑袋,痛苦地狠狠撞向石壁。 “都疯癫这样了,都开始自虐了。”小范咋舌不已。 撞了十几下,老家伙突然停下下来,然后,大口大口地的血液往外吐。 “这老头绝壁不是好人,连血都是黑的。”小范啧啧连声。 谢奕多看了老头几眼,若有所思,“他这样很像气血倒流,走火入魔的征兆。” 小范听了惊叫,“走火入魔?那岂不是更疯,真够吓人的,干脆趁此机会,杀了他算了。” 谢奕想了想,“他这样对我们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留着他吧,况且,咱们现在出不去,还要寻找出去的办法,说不定从他身上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小范不置可否,疯成这样,能得到什么消息,天天就知道,烤小龙虾。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老家伙突然不吐了,小范心想,八成是身上的血吐完了,要翘辫子了。 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疯癫老头,居然晃悠悠地爬了起来,这还不是最震惊的,最震惊的是,老头子的那双眼睛,不再是迷茫癫狂,取而代之的是清澈。 只见他虚弱地靠着石壁,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点云深不知何处的感觉,紧接着视线落在了山洞另一头的两大三小一兽身上,拧着眉头,拼命思索道,“你们是什么人?” 紧接着,瞬间警觉,鼻子嗅了嗅,“你们是外面来的?”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透着肯定。 疯癫老头好了?不是要死了吗? 小范对上谢奕的视线,低声道,“重生?魂魄附体?你选一个。”说完,嘴巴发干,喉咙冒火。 谢奕狠狠瞪了他一眼,“选个鸟毛,老头子以前肯定不是疯子,现在只是好了,不过,这好的也太突然了吧。” “问你们话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说,有什么目的?”正常的老家伙,瞬间变了一个人,犀利地眼光,扫射着他们。 谢奕对上老家伙的目光,“我们怎么在这儿,那就要问你了,可是你把我们抓来这里来的,你还要把我们五个人烤成小龙虾的,这些你都忘记了?” 老头想了想,扶着石壁,抖动着胡子,“你说谎,我只是要将你二人烤成小龙虾,这三个娃娃……”看到谢奕脸上得逞的笑容,顿时住了嘴,羞恼的脸上通红。 谢奕朝范斯看了眼,“听到没有,他还记得追着我们烤小龙虾的事情,显然不是重生,也不会是魂魄附体。” 小范长出了口气。 谢奕又对上老家伙的视线,眼珠子转了几转后,有了主意,丹凤眼略微眯着,透着股慵懒笃定,“既然你还记得刚才的事情,说明你找回了记忆真的好了,应该知道以你的能力,是打不过我家孩子的。”边说,边抚摸着小白的脑袋。 斜看着脸色凝重的那人,“你可是连我家孩子一招都接不了,要你的命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斜长的眼角,投射着凌冽。 老家伙忍不住颤了下,似乎想起了刚才打斗的情形,不可置信地视线移向靠在那人身上的六岁左右,正帮妹妹剥桔子的小男孩。 小男孩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他一眼,灵动清澈的眼神眨了眨,然后弯了起来,带出一抹笑意,笑容是那么无害,无辜。 但越是这样,老家伙心里却越是往下沉。 见威胁的作用达到,谢奕的笑容真诚了几分,“看你这样,应该是练功时气流不畅,才造成的疯病,经过我家孩子的一击,你堵塞的经脉被打通了,人也恢复了正常,在这之中,应该说,没有我家孩子,你可能还在疯疯癫癫,直至死亡,说是你的恩人也不为过吧。” 小范在旁边,腹诽不已,我靠,小奕奕,太不要脸了,居然将揍人说成了治病,将仇人说成了恩人,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老家伙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变换来变换去,可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小白那一招,把他给糊弄住了,真的以为,人家小孩子能分分钟钟弄死他,强大力量面前,你拿什么去反驳,当然,你也是可以硬气的,除非是不想活的那号人。 敌对关系,在谢奕技巧性地谈判下,瞬间变成了友好合作关系。 关系一摆正,接下来的谈话就顺利多了。 谢奕就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以这老家伙的功力,肯定不是简单人物,出去的路,还是要靠人家的,谢奕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 谢奕猜的不错,这老家伙确实不简单。 从有意试探的交谈中得知,这人曾经是小岛的族长,是上任,还是上上任,再或者是上上上任,不得而知,为什么这样说呢,从谈话中确定,这人的年龄,说的夸张一点,都快赶上千年王八了。 这里是禁地,禁止族人入内,而他也是误闯进来,找到了这处山洞,就一直呆在这里修炼,后来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就成了谢奕刚见到的那样。 信息的真实性还有待证实,不过,这些都比不上他接下来提供的信息重要。 禁地山脉外面设有禁地,外面的人破不了,可他在山洞中却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而与孩子们分开的父母很大可能被传送到了他们的岛上。 这下子孩子们可高兴坏了,终于可以见到老爸老妈了。 老头子此时,也非常好奇,孩子们的父母会是怎么样能耐的人? 强者很容易让人敬重,老头子看小白的眼光,免不了带些敬畏,更何况是他的父母。 今天没有二更,明天继续,爱你们! 正文 第227章 抢亲这项业务? 章节名:第227章 抢亲这项业务? 丽华与小玉,水致远的年龄相仿,三人一起长大。ZiYouGe.com 丽华打小就长的漂亮,脑子聪明好使,学什么都快,练功又勤奋,如此优秀的孩子不正是父母的期许,大人嘴上经常称赞的好孩子吗?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这一切全都被小玉抢了去。 小玉长的不比自己好看多少,又笨手笨脚,偷懒贪玩,整天挂着一脸傻兮兮的笑,脑子生来好像也不是用来想事情,只是用来装浆糊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完全没有险恶丑陋的概念,这样的人出去怎么能生存的下去? 可就这样的笨丫头,却讨的了全族人的喜欢,被他们挂在嘴边称赞,只因为她的爷爷是族长,她的资质生来就是最优秀的。 凭什么?她有自己努力吗?她有自己聪明吗? 她不服气,也不甘心被这样的笨丫头比下去。 尤其是族里少女所心仪的对象,英俊能干的致远哥,天天被她缠着,处处迁就于他,长大了还被大人强行跟她订了婚约。 致远哥是整个族里长的最好看,最博学多才能干的男人,与之携手并肩的不应该是小玉那傻兮兮的笨丫头,她哪一点都配上,只会惹是生非,让人在后面帮她收拾乱摊子,一点都帮不上致远哥,最主要的一点是,致远哥也不喜欢她。 没想到长大后,这蠢丫头居然说不喜欢致远哥,要取消婚约。 得知这一消息,虽然骂那蠢丫头不知好歹,眼睛是傻的,居然不喜欢致远哥,她以为她是天仙啊,但心里最多的还是雀跃,整个晚上兴奋的都没睡着,自己的机会是不是要来了? 当那蠢丫头问自己怎么才能取消婚约时,她便不动声色地传递她离家出走,生米做成熟饭的主意。 想不到,这丫头居然信以为真,过了几天,真的离家出走了,而且一走就杳无音讯。 族长以及族人担心不已,而她却是无比得意,像小玉那样的蠢样到了外面,岂能生存的下去?不被饿死,也会被虐死。 虽然,致远哥也在外面,但是她知道,小玉不会去找他,躲避都还嫌来不及。 他们的族规中的一条,族人不准与外面的人通婚,致远哥虽然在外面,到了时间总会回来,没有了小玉这个碍眼的蠢丫头,族里能配得上他的,也就是自己了,她已经开始筹划着与致远哥以后的生活。 不想在族里,他们还可以到外面,在工作上,生活上,她都能够辅助他,然后再生个可爱的宝宝,他们一家三口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 当然,这一切幸福的关键是要致远哥点头同意。 他们一起长大,本身就有着深厚的感情,说不定,致远哥心里早就有她,只是碍于小玉不敢有所表达而已,现在小玉离家出走,过不了几天可能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一切的障碍全都被铲除,幸福还会远吗?想想就激动地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 她这边还在想着致远哥再回岛上时,她应该穿什么衣服见他,才能给他留个深刻难以忘记的印象。 确实,见到致远哥的那天的确难以忘记,不是致远哥,而是自己难以忘记,恨得几乎将牙咬碎。 因为,她在致远哥的旁边,居然看到了离家出走大半年的蠢丫头,她居然没死,也没半点狼狈,憔悴,反而还神采奕奕,像是完全脱胎换骨了一个人。 她去找了致远哥?她离家出走不是为了逃婚?难道说她被这丫头耍了? 连忙摇头,她不相信这丫头有那么高的智商,猛然从当头一棒,梦境破碎的绝望里醒过来,重新审视目前是个什么情况。 当摸清楚状况,知道这丫头依旧反对这门婚约,她却并没有太多的高兴,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两家大人在,他们是反抗不了的。 致远哥自小就没了父亲,只有一个母亲,能独自一人将他抚养成大,可想而知,他母亲也是一个厉害的人。 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一个泼妇,为达目的,撒泼打滚,撞墙上吊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致远哥面对这样的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投降,而他的母亲,又极力赞成这门婚事。 并不是说致远的母亲有多喜欢小玉那蠢丫头,一方面是族长的身份在那搁着,攀高枝每个人都会有的心态,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致远哥的父母感情很好,父亲去世时,她承诺,要生个孙子,而是还是资质出众的孙子。 所以说,只要小玉还在,这门婚约就跑不了,那她前段时间所想可全成了白日梦了。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破坏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他们顺顺利利的成婚。 族长家是突破不了,况且她也不敢,主意只有打在了致远哥的身上了,只是,用什么办法,还要从长计议。 而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好巧不巧,在餐馆里碰到小玉那丫头领着一帮外来人在用餐。 她从别处知道,小玉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好像是跟他们在一起,而且这些人好像各个不简单,还要帮他们族里镇压卦印。 当面一见,心里忍不住赞叹,果然都是人中龙凤,暗恨蠢丫头福气不浅,出去小命没丢,居然还结识了这般优秀的人。 接下来不动声色的观察,居然被她发现了好玩的事。 蠢丫头原来看上了那个冷峻的男人,对于她来说,这可谓是天大的喜事,回去的路上,一个计划就成型了。 只要致远哥的母亲听到小玉作风不良,与别人有染的风声,绝对不会容忍,善罢甘休,闹开了,这门亲事也就黄了。 果然,正想她预测的那样,致远哥的母亲去了族长家。 可最后的结果,两家不但没有解除婚约,反而还提前成亲,并且还是秘密低调的进行。 丽华得知后,气的回家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一通,可这些发泄,却阻止不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大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梳了梳头发,将自己收拾整洁,对着镜子,拉拉脸颊,尽力做出一副喜悦的样子,偶遇了那天餐馆遇到的人。 悄无声息地试探,那些人果然不知道小玉要成亲的事情,然后,她貌似无意地透露了小玉结婚的日期,看到几人脸色突变,嘴角忍不住上扬。 想跟致远哥成亲,门都没有,致远哥是她的。 小玉与水致远的婚礼很低调,隐秘,没有大肆操办,请了族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和一些邻近之人观礼,准备行完他们族的礼节,然后观礼的人,一起坐下来吃餐饭,就算完事。 本是喜庆的日子,可两位新人脸上,却没有喜悦之色。 水致远是满脸的无奈颓败,而新娘小玉却是被人搀扶着过来,眼睛里是愤恨和倔强的眼泪。 大家伙看到这一幕,也只是摇头叹气,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两小孩对婚事的抗拒,在族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忍,可这两小孩看上去很般配,无论从各个角度来说,况且,上了年纪上人,激情已过,大部分认为日子都是过出来的,感情也是慢慢培养的。 “准备行礼……”族里一位老人高喊着。 小玉被身边的一名女子搀扶到水致远跟前,并排而立。 老人扫视跟前的一对新人,张开口准备进入到接下来的婚礼程序中时,却被人打断了。 “小玉,这么大的喜事,你却不告诉我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要是不在岛上,那倒还好说,可我们现在就在你家里住着,居然不知道你要结婚,你这什么意思啊,有必要瞒着我们吗?我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大半年,怎么说也有姐妹情义吧,你这样真的很让我们伤心。” 苏青,孔铭扬,孔铭维以及宋岩从外边,旁若无人地走进大堂,说话的正是苏青。 听到声音,小玉骤然转身,目光快速了扫了孔铭维一眼,眼神里饱含了各种复杂的情绪,眼泪也哗的滚落。 对向苏青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面容着急,却不说话。 苏青的目光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几位既然来了,还请这边观礼。”小玉的父亲连忙走过来招呼。 几人没一人回应。 孔铭扬眯着眼睛,“我们家跟小玉有缘,也没拿她当外人,曾经听她说过,就是因为不同意结婚才跑了出去,我们当时很同情,处于关心,看到她今天成婚,我们只想问一句,她是心甘情愿的吗?” 小玉那边猛摇头,却被搀扶的女子挡在了前面。 小玉的父亲干笑了两声,“你看她不说话,肯定是心甘情愿,那些只不过是小两口闹别扭,冲动之下做出来的事情,现在两人早就好了,已经没事了。” “是吗?”孔铭扬的目光落在水致远身上。 水致远也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苦笑。 什么情形,再不明白不过。 “你确定没事,我怎么看小玉不太对劲,好像生病了似的。”孔铭扬冷不丁道。 旁边观礼的人,议论纷纷,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 其中的丽华嘴角上扬,果然没让她失望。 “那里,那里,小玉只是婚前紧张没休息好的原因,这吉时要过了,可是不太吉利,几位有什么话还请行完礼再说。”小玉的母亲之前跟他和父亲通过气,所以才紧急隐秘结婚,可没想到,这几人还是知道,并打上门来。 当然,他又不傻,自然不会以为这几人是诚心祝福来着,尽管早已不耐,却还是尽力应付,这几人的功力已经试探过,能避免发生争持就尽量避免。 可显然对方却不这样想。 二爷心里腹诽,行完礼,还说个毛线。 “再大的事,也没人的身体重要。”孔铭维突然开口了,扭头对苏青说,“还是看看比较放心。” “是。”苏青点头,明白大哥话里的意思。 小玉的母亲看事情不对,就想挡在苏青的面前,不让她靠近自家女儿。 看到小玉父母紧张的神情,苏青无声地笑了,双脚并没有移动半步,可手却动了。 掌心忽现的几枚银针,居然绕过挡在前面的小玉母亲和搀扶小玉的女子,快速精准地没入了小玉背部,脖颈几处穴位。 这一手,引起大堂里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银针发出之时,大堂内迅速窜出数条身影,去阻挡,他们大概误以为苏青他们是图谋不轨,可动作不够快,没能阻止得了。 “在我孙女的婚礼上捣乱,诸位,是不是有些过了。”族长表情严肃开口。 “治病。”孔铭维回了句。 “我孙女没病。” “那要她说了算。” 孔铭维的声音方落,大堂内突然响起小玉有些嘶哑的声音,“我不要成亲,我有喜欢的人。”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28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 章节名:第228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 小玉的开口,很显然,大大出乎族长以及她父母的意外,疑惑的目光齐齐投向了苏青,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ziyougecom 族长回头怒目而视,“你给我闭嘴。” “原来真不是自愿的,你们这也太缺德了吧,孩子不愿意,就弄残了绑到婚礼上,可真够野蛮的。”待师傅出手时,宋岩转念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说谁缺德呢,这是我们族里的事情,有你们这些外族人什么事,族长留着你们的命,已经够仁慈了,别蹬鼻子上脸,甭管你们在外面怎么威风,在我们岛上,就要老老实实的。”水致远的母亲突然站出来,指着苏青一行人的鼻子嚷开了。 传到她耳朵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她虽然没有全信,但也知道,不可能空穴来潮,无风还不起浪呢,她上门闹了一场,之所以忍下来,同意赶紧举办婚礼,那是因为她对小玉的人品有一定的了解,不会做出出格对不起他儿子的事情,但难保不会对别的男人没有感情。 此时此刻,重要的场合,见到这帮来者不善的人,无名之火曾地涌了上来,再加上小玉的那这句话,简直犹如捅了马蜂窝,嘭地炸开了。 宋岩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暗骂了泼妇,下意识地往几人后面退去,原本他嘴就笨,再遇上泼妇,简直是有理说不清,当然,他可以二话不说揍人,但是揍女人着实不大光彩。 孔铭扬看到石头那怂样,忍不住冷哼了声。 宋岩回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上,对付泼妇,你不刚好拿手吗,师傅深入人心的泼妇形象,可是你二少一手竖立起来的,可谓是经验多多。 孔铭扬懒得理他,目光炯炯地看向族长,完全无视水致远的母亲,“你们族的事情,我们可没那闲工夫管,可今天这事……” “……今天的事主要是之前,我们曾经承诺过她,让她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对象,一诺千金,岂能失信,若是得罪,也只能抱歉了。”孔铭维突然打断了弟弟的话。 小玉怔楞地盯着孔铭维,半响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瞬间湿了眼睛,可随即想到什么,明亮的眼睛暗淡了几分。 孔铭扬和苏青也是一愣,他们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相互对望一眼,瞬间就悟了。 “什么自由选择?真是好笑,没有父母的同意,他们是不可能随便结婚的,还承诺?分明就是借口,不就是上门来捣乱的吗?族长,你瞧瞧这帮人,明摆着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擅自闯岛已是死罪,还敢对我们族的事情指手画脚,你再纵容,族人心里会怎么想,吉时过了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这婚礼还要不要继续。” 水致远的母亲狠狠地瞪着这帮外来的人,闹成这样,在族人面前,她的脸也算是丢尽了。 旁边观礼族人的议论声又大了几分。 族长一脸的阴霾,胡子不停地抖动,却极力压制着,“这是家事,外人无权干涉,你们要不是来祝贺的,那就送客。” 老爷子这话表示,这婚礼无论如何都要继续。 苏青他们来时就做好了强抢的打算,眼看走文明路线不通,正准备换暴力时,一直没动静的小玉,却已经挣脱了那名女子的钳制,手里居然还握着一把匕首,横在脖子里。 小玉的母亲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没晕倒,惊恐道:“小玉,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这傻孩子,你快把刀拿下来。” 小玉修长乌黑的睫毛挂着泪珠,伤心地看着养育她的父母,爷爷,以及族人,仰头深吸口气。 “我说过我死不成亲,你们就是不听,非要逼我,为了防止我逃跑,喂我药,让我浑身没有力气,开不了口,你们……可真够狠心的,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都无条件答应,可唯独婚姻这块不行。 你们也知道,我自小就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什么非要得到的东西,唯一的愿望就是,找一个自己喜欢而他又喜欢我的人结婚。 之所以会这样,那还是因为,自小看到你们很是恩爱,我就告诉自己,以后也要找个互相喜欢的人。 可等我长大了,就不行了,我唯一向往的东西,却被你们给剥脱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迁就,可唯独这点不行,我要连这点都做不到,我的人生该有多失败,你们想的只是孩子,那我的存在价值是什么?难道我生来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我不愿意,非常不愿意,你们现在逼我,就是在逼我去死。” 大堂里一片寂静,唯有小玉伤心绝望的声声控诉在回荡。 这些话语,仿佛像把锤子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可能很多人都没想到,向来嘻嘻哈哈,随和单纯的女孩,却有如此的坚定,捍卫着自己不可侵犯的那片纯洁之地。 苏青忍不住对这妮子刮目相看,心想,这妮子并不真的单纯,不懂世事,她比那些自认为精明的人,看的还透彻,看的还分明,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不该坚持什么。 正感概的时候,手被人紧紧握住,熟悉的触感,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彼此手心相接,传来的温度,似乎能够感知那人的心情。 千万人中,两人相遇,相爱,已是不易,能够结合,更是前五百年修来的福分,唯有珍惜。 苏青伸开手指,与那人厚实温暖修长有力的十指交握。 紧紧缠绕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孔铭维的深如潭水的眼睛盛满了震撼,盯着横刀在脖子上的女人,没有再移开眼睛,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起。 “小玉,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水致远着急安抚。 小玉的母亲正无力地靠在丈夫的身上,看着眼前陌生伤心倔强的女儿,不断地问自己,她真的做错了吗? “小玉,你给我先把刀放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族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族长老爷子,又气又恨地呵斥孙女。 小玉一脸坚决,仰着不屈的头颅,对于众人的劝说,不但没有放下,反而还往里推了几许,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直流而下。 她在用行动做着无声不屈的抗议。 她母亲看到这一幕,早哭晕在了丈夫的怀里。 此时,孔铭维突然上前了几步,走到小玉的跟前,对视着她的目光,眼神里透着一股隐忍的疼惜,故作镇静,“把刀拿开。” 小玉看着他,红着眼睛摇头。 孔铭维深吸了口气,“把刀拿开,我保证没人会再逼你结婚,他们要是不要你,你就跟着我们。” 小玉的眼睛多了几分活力,却还是摇头,嘴角哆嗦,泪眼婆娑地看着高大英俊冷冽的男人,“你给我个理由。” “你这样自残,是最傻的行为。” “你给我个理由。” 孔铭扬看着鲜红刺眼的血液,从眼前这人纤细的脖子里涌出,心脏似乎被人揪成而来一团,一抽一抽的疼,错开了些视线,“我给你承诺,只要你不负我,我绝不负你,但是,你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小玉眼眶里的泪水,就像决提了的洪水,不要钱般的啪啪地直往地上滴。 只听得碰的一声脆响,手中的匕首落地,人直接扑到了那名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不停重复,“我不后悔,不后悔。” 她努力了那么久,这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以为自己没有了希望,可即使没有了希望,她也不会因为这样而迁就。 她没想到这人对她是有感情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她有些始料未及,前一刻还处在暗无天日的绝望之中,下一刻就是满怀希望的春天,她感谢了一留的各位大神。 孔铭维深深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拥抱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感叹,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既然如此,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无论生死! 小玉突然抬起头来,“你……你不会是可怜我吧……”幸福来的太快了,都忘记了思考。 孔铭维无奈地仰头叹气,“我虽然算不上坏人,但不是什么好人。”可怜这种业务他似乎生疏的很。 “可……这不太可能啊。”小玉抬眼,不可置信。 孔铭维无法解释这一切。 孔铭扬帮老哥说话了,“你生日时那天,老哥送你的手镯,可是我们的妈妈生前最喜爱的贴身之物。”那意思就是说,如此真爱的物品,除了送给心爱的人,还能送给谁。 小红听了,心里高兴的开了花,面上却尴尬的不行,连耳根都红了。 皆大欢喜的时候,总有不识趣的人跳出来,这话一点不假。 水致远的母亲闹腾开了,婚礼当天,未来媳妇以死相逼,居然还投进了别的男人怀里,这么大的奇耻大辱,她怎么忍的下去,明朝暗讽地指责族长一家做事不地道。 身为族长,自己的孙女,居然跟个外族人,火气岂能小了,当下命人要将小玉抓回来。 孔铭维自然不允,打斗不可避免,可这个时候,外面又来了一行人,局势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明天继续,感谢各位的各种支持与鼓励,还有正版的朋友们,爱你们! 正文 第229章 亲人呢,终于找到你们了! 章节名:第229章 亲人呢,终于找到你们了! 小玉的爷爷,也就是族长大人,看到自家孙女穿着耀眼喜庆的婚服,却靠在一个外族男人的怀里,气的胡子都快着了火,恨不得将拥着自己孙女的那男人给一刀给劈了。ziyougecom 他是小玉的爷爷不错,看到自家孙女要死要活的伤心,心里能好受得了? 可他不光是小玉的爷爷,他首先还是一族之长,自己的孙女当着族人的面违反族规,他要是纵容,怎么向族人交代,以后还怎么去管理族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小岛的族人是无论如何不能与外面的人结合。 阴沉地扫了一遍这几人,虽然忌惮他们的功力,或者一开始还打算着请他们帮忙卦印,才容忍他们在岛上,待为上宾,可他们倒好,肆无忌惮地上门捣乱,看他们旁若无人,恣意妄行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族长冷哼一声,真当他们没办法吗?擅闯进来,就要遵守他们这儿的规矩,猖狂挑衅,是要给点颜色瞧瞧了。 凌冽的目光移向自家孙女,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一遍,你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再更改?即便是这些人被扔进海里喂鱼,尸骨无存?” 在爷爷犀利目光的逼视下,小玉忍不住哆嗦了下,想到族里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被孔铭维握着的手,下意识地想抽离。 察觉到她的犹豫,孔铭维微低头,凝视着她,“多想没用,从刚才起我就说了,你再也没有了第二条选择。” 小玉迎着那人的目光,在他深如潭水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坚决,暗暗呼吸了口气,主动握紧了他的手,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人众中的丽华,脸上肌肉扭曲,眼神冒着嫉妒的火光,这种情形下,蠢丫头与致远哥是再也没有了可能,按道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是,这样的场面,不就是她所期望的吗? 可看到蠢丫头被高贵冷艳的男人真心对待,她心里不停地冒着酸水和不甘,不知检点,当众违反族规,不顾及族人的贱女人凭什么被优秀的男人真心对待? 她应该被千夫所指,众叛亲离,犹如条丧家犬一样被丢弃而死,或者伤心落寞地过完下半辈子,死都太便宜了她。 相对于丽华的不甘,小二却是紧紧挽着媳妇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询问媳妇,“这还是老哥?不是旁的鬼魂附身?” 苏青抬头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少看点乱七八槽的电视,大白天的即便有鬼,也被你吓跑了好不好。” “我还不知道我有驱鬼的功能?媳妇,你比我自个儿还要了解我……” 苏青被某人的自以为是给打败了。 孔铭扬的兴趣却还在老哥身上,喃喃自语,“老哥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说起情话来,都堪称大师级水平了,任何女孩子听了,都抵抗不住,芳心暗许,死心塌地啊,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我竟然以为老哥是情场生手,还准备找个机会传授他几招,现在看来,那还用得着传授啊,这分明是一情场老手吗……嘶嘶,媳妇干嘛啦,轻点……疼啊……” 某人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嘴角抽吸,趴在媳妇耳边求饶。 苏青放在那人腰上的手又来了个转圈,笑着低声问,“给我传授传授吧,情场高手?” 声音虽低,可最后的四个字却是一字一句挤出来的,拖上去的尾音,仿佛带着利剑般,嗖嗖地朝着孔铭扬的身上飞射。 孔铭扬连跌叫苦,一把捉住媳妇按在腰上的手紧紧握住,摇着尾巴讨好,“这还用得着传授吗?我那经验可都是从你身上得来的……” 夫妻二人嘀嘀咕咕,身后的宋岩狠狠鄙视,到哪都不忘秀恩爱,这不是赤裸裸刺激他无人抚慰吗? 缺大德! 而孔铭维这边的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只见他看向族长,“孔家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威胁,除了老天,能要我孔家人的命的人着实不多。” 族长胸腔剧烈起伏,不发一言,扬了扬手,苏青四人,连带着小玉已经被人团团围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围着的人各个凶神恶煞,见这些外来者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憋着的火早就按耐不住要发泄了。 战斗一触即发! 小玉的母亲看着女儿居然与族人敌对,愣怔在哪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几人的功力是高,可对方的人着实太多了,再加上,这些人毕竟是小玉的族人,打斗的时候,还要顾虑到不伤他们的性命,双方缠斗在了一起。 战斗正激烈的时候,大堂外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咦,居然在打架?真是赶得好巧啊。” 屋内的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白发及腰,用一根绳子简单捆绑在身后的精瘦老人,满眼冒着狼光,兴奋地卷吧袖子,准备加入到战斗中。 “六子,你让族人退开,让老头子来,好长时间没有舒展筋骨,都快生锈了,正好有了练手的机会,你们谁给我抢,我给你们急,我告诉你们。” 这位莫名其妙的人,闯进来后,屋内的打斗也骤然停了下来。 精瘦老头喊六子,目光对着的正是族长的方向。 只见族长浑身一震,犹如见了鬼般惊讶异常,六子是他的小名,能喊他六子的人,岛上目前几乎没有一人,惊讶地看向大堂门口。 当打量的目光,在精瘦老头脸上扫过一遍,没有反应,等回头时,突然又转过身来,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相信,也顾不上族长的威严了,嗖了跑到了那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大喊着“老祖宗,你居然还活着。” 精瘦老头瞪着匍匐在面前,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大的晚辈,大怒,指着鼻子骂开了,“好你个六子,你敢诅咒老头子,我不活着,我能干嘛去啊,赶紧让开,这帮人,老头子帮你教训,不用谢我。” 看他那猴急样,手痒的简直一刻都忍受不了。 族长虽然不太清楚,曾经以为去了很多年的老祖宗怎么突然回来了,但是眼前也不能让老祖宗动手啊,太不合适了,“老祖宗,你老刚回来,先歇歇,让他们来就行,哪能让你亲自动手。” “六子你也太懂事了。”老祖宗的吐沫喷了族长一脸,“我帮你教训人,你还嫌弃,怎么?嫌我老的打不了?” 族长苦笑连连,只能顺着说,“那您老小心,这几人功力可不简单。” 听了这话,老祖宗眼中的兴味更大,不简单好啊,越不简单揍着越过瘾,要是软脚虾,那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老祖宗一进来,大部分人可能不认识,可族中的几位老人确是认识的,与族长反应一样,同样是惊讶,但惊讶过后,却是喜不自禁,有老祖宗在,这次族中的危机,可又多了几分希望。 老祖宗正拉开架势,痛痛快快地大干一架呢,关键时刻,外面又来人了,这次来的还不止一人。 “老爸,老妈。” 静寂的大堂之中,从外面跑进来三个小孩,激动地大喊。 众人目瞪口呆! 呆愣的原因,不仅仅意外怎么会有孩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到这三个娃娃非比寻常的速度。 这三个娃娃可不就是小白和葡萄橙子。 一出了禁止,到了小镇,疯爷爷也就是老祖宗,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他们好不容易追过来,就发现了屋里的老爸老妈,激动兴奋地忘记了隐藏,心里只有老爸老妈了。 苏青猛然间看到孩子们,激动地湿了眼睛,挨个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自从不见了孩子们,她的心一刻都没有落下过,更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尽管预感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还是会挂念的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别的母亲会不会跟她有相似的心态,孩子们不能远离自己,一旦远离,她的心也跟着带走了。 所以,现在她有些能理解,儿子女儿长大了,要娶媳妇,要嫁人时,母亲看媳妇或者女婿,百般不顺眼的心情了。 孔铭扬亲亲儿子们,然后抱着闺女,摸着闺女的小脸心疼的不行,“没老爸老妈在身边,看把闺女都饿瘦了,下巴更尖了。” 橙子抱着老爸的脖子,好一会儿才抬头,“有哥们照顾呢。” 孩子们身上没伤没病的,苏青和孔铭扬两人情绪稳定后,放心了不小。 这边亲人相见,气氛浓烈。 在小家伙们被老哥拉着嘘寒问暖时,孔铭扬看着楞在哪里的老祖宗,斜挑了下眉毛,“要打就快点。”孩子们回来,他们也没心情在这儿耗了,赶紧速战速决,离开走人。 精瘦老头举止有些古怪,奇怪的目光,来来回回打量他和媳妇,都快把孔铭扬看毛了,老不死的色老头,再盯着看,信不信,二爷戳瞎你的眼睛。 老祖宗突然开口了,试探地问,“你们是孩子们的亲生父母?” “你看了半天,就是在怀疑这些,不是亲的,难道是捡的不成,这么坑爹的孩子,我用着得着去捡吗?”二爷冷嗤了声。 “疯爷爷,这是我的老爸老妈,这是我大伯,这是小玉阿姨。”小白闻言,扭头介绍道:“你要跟我老爸老妈打架吗?他们很厉害的,你要小心了。” 前半句很厉害,二爷听了很受用,可后半句,小心不应该是嘱咐老子的吗?臭小子,亲爹在这儿,你胳膊抽往那儿拐? 而更奇怪地是,那老头听了,脑袋却耷拉下来,满脸的颓败,连忙摆手,“不打,不打,这刚回来,还没休息,打的是哪门子的架。” 一旁的族长听了顿时无语,您老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白看了看周围布置的婚礼现场,然后,又瞄见小玉阿姨身上的礼服,突然咦了声,“大伯,今天是你和小玉阿姨结婚的日子吗?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伯母了。” 本来架打的是难解难分,突然跑进来一个老头,被族长喊成老祖宗。 然后,这老祖宗过分热心,让他们退下,换他自个儿上阵对敌。 可还没欣赏老祖宗不凡英姿呢,对方也跑来人认亲。 等人家认完亲,这些人本以为,应该开始了吧,正准备聚精会神领悟呢,老祖宗突然撂挑子不干了,不带这样的。 几经跌宕起伏,他们早已忘记打架的目的了,娃娃的这一番话刚好点醒了他们。 “给我将那丫头抓回来。”族长对族人发话。 “小玉你还不赶紧给我回来。”小玉的父亲吼了句。 小玉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孔铭维挡在她的前面,“除非打赢了我们。” 四周的人又要上前,却被老祖宗阻止了下来,“这是要干什么啊?为什么啊?” 然后,族长将事情给老祖宗简单讲解了一遍,最后斩钉截铁地道:“族人不与外人通婚,这是在族规,所以,必须要将小玉带回来,这些闯进岛的外人也轻饶不了……” 轻饶不了?最后,不知道谁轻饶不了谁? 跟小家伙们的父母打架,不是上赶着送上门让人虐吗?他老人家,连人家的儿子都打不过,更何况你们了?难道你们比老头子还牛逼不成? 老祖宗狠狠敲了下族长的脑袋,开始数落,“打什么打,都是自己人,年纪一大把了,还那么冲动,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你也不嫌累的慌。” 头发都白了的族长大人,被这位老祖宗跟教育不听话的小孩似的瞧着脑袋数落,还当着族人,还有外人,不是一般的尴尬,老脸通红,憋闷不已,可又不敢顶撞老祖宗。 “可小玉那丫头铁了心要跟着一个外族人?”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的关注点居然还在这些儿女情长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不光是儿女情长,这关系到族规……” “马上族都要没有了留着族规有何用。” “……”族长无语。 “这些人你们好好招待,不能有所怠慢,不准再找人家打架,老头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澡了,我要先去洗个操。”说着就离开了大堂。 留着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在族里,族长的地位最高,决定着族里的大小事务,可现在活过来一个老祖宗,辈分在那压着呢,说什么,族长也只能听着。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苏青孔铭扬一行人,可谓是收获颇多,不但抢亲成功,孩子们也找回来了,当下抬脚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迎面碰上丽华,拉着小玉的手安慰道:“你照顾好自己,也别太伤心了,父母都心疼孩子,他们总会想通,理解你的……” 小玉应了几声,没说什么。 孔铭扬盯着丽华的背影,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女人可不想表面那么好心。” 孔铭维开口说,“我们之所以知道你今天被逼着成亲,就是她透露的消息。” “但是,她这样做,可不一定是为了帮你,以后见了还是要小心些,城府深沉的女人,你被卖了都还帮她数钱呢。”孔铭扬说。 “我能感觉的出来,她虽然表面对我很好,其实内心一直都很讨厌我。”小玉叹了口气说,她虽然不够聪明,可也不是傻子,真心假意她还是感觉的出来的,只是没必要撕破脸皮罢了。 果然,世上没有几个笨人,千万不要大意,自作聪明拿别人当傻子,苏青突然有些同情丽华。 今天,最尴尬丢尽脸面应该是水致远的母亲,大堂里为数不多的妇人,在旁边劝慰。 “你们致远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别再逼孩子了,你看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丽华,那孩子又聪明,又能干,不也挺好的吗?” 水致远的母亲嚎着嗓子反驳,“好什么啊,再能干,她爷爷也不是族长,再聪明,资质也比上小玉,能给我生个资质好的孙子?” 刚走到门边的丽华闻言,牙齿都快咬碎了。 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 正文 第230章 得到祝福的结合? 章节名:第230章 得到祝福的结合? 老祖宗确实活了很大的年龄,具体多少岁,连他自个儿估计都记不清了,他所能记得的就是,从他那一届族长退下来,到目前六子这届,中间有三任族长相继去世,族里的人截止到目前为止,所知道活过他老人家的还没有人。 在一次意外中,他误闯进了禁地,一开始是在修炼,后来走火入魔就疯癫了。 而外面的族人,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着实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活着呢。 其实,老家伙心里也纳着闷呢,按他这资历,修为应该很不错了吧,可却连一个孩子都打不过,没少懊恼,颓败,抑郁。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实力差,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人家孩子太厉害了。 肃穆庄严的房间内,族里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在商量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老祖宗啪地将杯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还加固卦印呢,没听说过堵不如疏吗?” 老家伙收拾过后,一改狼狈邋遢的形象,及腰的白发,全给咔嚓掉了,给整个短发平头,虽然发依然是白发,可配上满面红光的面容,怎么看也不像个老人。 族长站在其面前,不知内情的外人,肯定会以为,族长是他长辈呢。 六子族长瞅了一眼上位的老祖宗,嘴巴抽了抽,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听到老祖宗的话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老祖宗要把那魔物放出去?这可万万不可啊……” 老祖宗瞪眼了,毫不疑问,六子族长的头又被当成了鼓给敲了,“我什么时候说放了?” 族长尴尬地摸脑袋,气的想给老祖宗一拐杖,当着族人的人,给留点面子有那么难吗?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眼神四处瞟了下,只见在场的族人纷纷低头,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笑他呢,“你刚才说疏……” 老祖宗瞥了他一眼,“我是说了,放出来就把他当场除掉,斩草除根。” “这样会行,要是能斩草除根,当初为什么还要卦印镇压?”这不多此一举吗?有人提出了疑问。 显然,族人心里大多都是这么想的,视线纷纷看向老祖宗。 老祖宗背着手,“看这次的架势,很显然,那魔物是要一鼓作气冲破卦印了,可卦印虽然松动,没以前稳定,可要想冲破,也势必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所以,在它冲破卦印之时,正是它最为虚弱的时候,我们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一举歼灭,一劳永逸。” 众人听了有些激动,但同时他们也知道,即便是那魔物最虚弱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老祖宗是活了过来,也不可能有完全的把握。 “一开始,我是没有把握,可见了孔家的人,我心里才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不,不是现在,应该说,这个想法一直都存在,只是条件不成熟。”老祖宗叹口气说。 “孔家的人功力是不错,可也没您老想的高吧,至少比着您老人家,他们远远不是对手。”六子族长不以为然。 一提这个,老祖宗就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而六子刚好捅到了痛点,想当然地成了喷火桶。 “你这是拿话挤兑我老头子呢,我连人家的一孩子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的父母?” 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可却是不争的事实。 “啊?”在坐的诸位齐齐啊了一声,祖宗,玩笑不带这样开的。 就见他们的老祖宗冷哼了声,端起杯子,灌了一气,然后重重放在桌上,一抹嘴巴,“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被一孩子打败,我脸上很有光吗?” 在坐的每个人,都有不小的震撼。 尤其是族长,这些人的功力他是试探过的,可没像老祖宗说的这么高深莫测,难不成他们当时有所隐瞒? 要真像老祖宗所说的那样,那这次真的能一劳永逸,族里再也不用受魔物侵害之苦了。 六子族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帮我们?”毕竟彼此撕破了脸。 老祖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跟他们一样,迂腐不化,不知变通,也不想想,孔家的大人孩子,为什么各个都十分了得,没有好的资质打底,能会如此? 想想就不是一般人,你家孙女,资质是不错,想挑一个优秀的孙女婿无可厚非,那孩子的大伯,我看就不错,比你当初选哪个强多了,反正老头子感觉,这家不是普通人。 看看人家那三孩子,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资质,岛上的孩子那一个比得上人家,说不定因祸得福,能给你生个意想不到的重孙呢。” 六子族长唯有叹气,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您老都发话了,我还能阻止,可想到老祖宗说的,难免心动,脑子里,蹦出那三个娃娃,若是自己的外孙,确实是爱不释手,软到了心窝里。 可接下来,老祖宗的话,却又让他噎的半死。 “现在修复关系,就靠小玉了,你就当牺牲搞外交了。” 族长的嘴角抽动,您老能有点正形吗?说的跟卖孙女似的,要不是您老阻止,我早把孙女抢回来了。 人员汇合后,谢奕和范斯在苏青的治疗下,没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小范同志更是对苏青的医术崇拜的无以复加,啧啧称赞,华夏中医学疗效神奇。 不过,自从这次被迫分开后,孩子们粘苏青粘的更紧了,尤其是葡萄熊孩子,抱着苏青的腿,苏青走一步,他跟一步,话也少了很多。 苏青和孔铭扬就奇怪了,然后偷偷问小白,才知道熊孩子这趟出去,丢了自尊没能拾起来的后遗症。 孔铭扬想笑,却被媳妇瞪了一眼,只能憋着,安抚熊孩子,“儿子,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你只比妹妹大一点点,却一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挡在前面,妹妹不知道多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很牛逼,很无所不能,他小的时候干的糗事多不胜数,有一次,他闹别扭说是没人爱他,离家出走卡在下水道,差点没被收垃圾的收走……” 孔铭扬每说一件小白的糗事,葡萄的眼睛就亮了一分,紧跟着再问一句,真的吗? 孩他爹用力地点头,这还不算完,熊孩子回头又向老妈确认,苏青瞥了某人一眼,对着儿子,只能应着。 于是,在小白的糗事中,葡萄熊孩子碎了的自尊再次拼接起来了,恢复了以往的模样,放开了老妈的大腿找哥哥了。 “小白要是知道,非闹腾你不可。”孩子离开后,苏青没好气白了某人一眼,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 孔铭扬冷哼了声,“小白那臭小子还少气我了,在背后,对弟弟妹妹,不知道怎么编排丑化我呢。” 苏青无语,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话说的一点不假,正是有了不着调的父亲,孩子们才会如此,懒得理他,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书上。 拜那位老祖宗所赐,给苏青弄来了很多他们族里的医书,这些医书上,有很多内容,在外面没有看到过,现在看来倒是受益良多。 “别看了,眼睛看坏了,我会心疼的。”被忽视的某人,不耐,刷存在感了,将媳妇手里的书,放到远远的。 “你干什么啊?”苏青躺椅上起身,就要去拿回来。 可二爷怎么可能允许,媳妇起身,他趁机做到了躺椅上,并一把将媳妇捞在怀里,一口逮住媳妇的耳垂,抓住了她的软肋。 苏青挣扎的身子陡然软了下来,做倒在了那人的怀里。 “你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现在是白天……” 那人的亲吻已经到了脖颈处,含糊不清,“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起来。” “不要,想死我了……”某人犹如头大型动物不住地撒娇腻歪。 “这下行了吧。”只见那人手掌一推,砰地一声,门瞬间合上,屋内光暗淡下来,她的嘴巴也被那人堵住,发不住声来,不一会儿,屋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 人生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得知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尝了夙愿的小玉却不没有高兴多久,就郁郁寡欢起来。 婚礼之后,她就住到了苏青他们这座院子,没有再见自己的父母。 孔铭维从屋内走出来,就看到她坐在矮凳子上,背靠着身后的大槐树,手里摆弄着一棵枯叶,揉吧碎了,再捡起一片继续。 几乎与凋零的树木融合在一起,显得尤为的孤寂。 孔铭维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小玉猛然回神看到眼前的人,赶紧拍干净手上的碎叶,站了起来,扯出一抹笑意,“孔大哥,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两人虽然确定了感情,比着以前,并没有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并不是说孔铭维不懂风情,而是想等到事情处理完后再说。 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将杯子递到她手里,“等下将你父母的喜好列出来拿给我,明天咱们去上门去拜访你父母。” 说完转身要走。 身后的小玉楞了楞,傻傻地问了句,“为什么啊?”问完方觉得自己好蠢。 “因为,我希望我们两人的结合,能够得到双方长辈的祝福。” 很多朋友都在问包子,包子会有,大纲已经定了,跑不了,不要着急。 今天更完,明天继续。 爱你们! 正文 第231章 智斗岳父岳母 章节名:第231章 智斗岳父岳母 小玉现在的情况算是跟父母和族人决裂了,死心塌地的跟了孔铭维。 看目前这架势,她父母的态度是万万不会同意女儿跟个外族的,那既然这样,孔铭维完全可以不去管小玉的父母,等离开的时候,带着小玉离开小岛,回到京市一切也就成定局。 可孔家的男人都注重责任,尤其对自己选择的女人,各方面都希望她好,又怎么能让她心里留有遗憾,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只能躲在角落里伤心落泪。 外公外婆和妈妈不就是一个悲剧吗? 幸福生活的起点,必须是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 上门拜访小玉的父母这事被孔铭扬和苏青知道后,几人就开始研究上门要带的礼物。 送礼很重要的,尤其是女婿第一次上门,它关系到对你的第一印象如何。 当然,印象这点本就扣太多分了,现在更是要极力弥补才是。 送什么合适呢? 若是小门小户之家,送的贵重了,人家会以为你是以财势压人,礼物要送到恰当好处,符合心意为主。 可小玉家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族长之家,算不上小门小户,礼物分量就要重些,尤其是现在这种尴尬,上门有可能被打出来的情况,礼物越能压死人越好,只要收了礼物,这事也只能同意,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吗。 一肚子坏水的小二,专挑人性的最软肋下手,然后跟他哥说,“准备礼物的事,就包在我和苏青的身上了,这些你就甭操心了,你只管想辙怎么样才不被人家长辈拿着木棍给打出来就行。” 想想高贵冷艳的老哥,衣冠楚楚地被人家拿着棍棒在后面追着打的情形,怎么那么有爱呢,无良的弟弟无耻地想亲眼目睹这一情景。 孔铭维瞥了眼没正形的弟弟,然后,也不跟他客气,礼物的事直接交给了他们。 他们兄弟从来不分彼此,况且他知道小二夫妻俩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就像小二说的,送礼送好了可能真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孔铭维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弟弟,苏青他们确有不少好东西。 当天准备礼物的贵重程度,就连孔铭维这个心理提前有一定准备的人,也忍不住惊讶半天。 茶酒这些就不用说了,必不可少的。 一摞子的长木盒子,里面放置的有空间里名贵的中草药,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这么高的年份,在外面估计见都没见过。 一摞子的四方形木盒,装的是不同颜色的极品翡翠,耀眼的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另外一个盒子还装着一件奇物,正是小白他们在禁地里取出的蛇胆。 蛇胆可是极好的入药药材,起到滋补,延年益寿的功能。 当然,蛇胆并不是什么稀罕物,想要还是有的,可小白他们带回来的可就稀罕了。 禁地本就透着古怪,里面的蛇体积个头大的出奇,相应的蛇胆自然就珍贵稀有了,最小的也有鸡蛋大小。 而在外面取个蛇胆也就拇指大小,族长和小玉的父母看了,心里忍不住咋舌。 看着堆在桌子上,哪一样都堪比价值连城的宝物,心里不是一般的复杂。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见识的人,看的出来,这堆东西,很多即使拿城池也不一定换的回来。 因为,有价无市啊。 族长和小玉的父母确如小二所想给震撼到了。 好东西谁不喜欢,谁不想拥有。 眼前的孔铭维,别的不说,只要是本族人,他们今天为了小玉也就忍了,可他毕竟是外族的啊。 况且,小玉这孩子是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养了二十来年,居然为了眼前这个认识了才半年的男的,就不要父母和族人,他们心里能不怨怼? 小玉的母亲上完茶水就坐在了丈夫身边。 而小玉的父亲拿着烟枪,沉着个脸默不作声地抽烟。 族长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杖盯着地上,做沉思状。 屋子里静寂一片,老祖宗发话,不让他们从中破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祖宗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可想让他们接受,门都没有。 我不从中破坏,我消极抵抗,我不鸟你。 闹了婚礼现场,让他们在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更是对不起亲家,那亲家是好打发的人吗?就连他是族长,都敢天天上门闹腾的不让人安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不举起拐杖,将人轰出去,就算他们修养好了。 孔铭维云淡风轻地坐在哪里,端着杯子,慢慢地品茶,仿佛并没察觉出来,这一家人故意的冷落似的,也不上前触霉头。 诡异的沉默! 小玉抬头,低弱地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拿鼻子哼了哼,连目光都没给孙女一个,看着地板纹路,专心的,仿佛那里的石板开出了石花。 小玉无奈地看向父母。 这两位直接来了个无视,将身体转到另一侧。 被亲人无视的小玉,委屈地撅着嘴巴。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双大手,盖在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上,暖热的温度,通过接触,瞬间传递到了她的心底,衍生出无尽的能量,同时眼眶微热。 那三人余光瞧见了这一幕,目光瞬间落在了两人的手上,极其刺眼,目光恨不得化成斧子,砍了占他家孩子的那双手。 寂静的室内,气氛紧绷起来,逐渐酝酿,迸射出霹雳巴拉的火花。 颇有一个火星落进来,就能燃烧成熊熊大火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上门了,还不打招呼,直接进入。 族长正异常火大,没处发泄,正想逮着这没眼色人发飙时,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到嘴的火气,生生地又憋会到了肚子里,连点烟都没敢冒出来,做出一副乖乖的样子。 能让族长低声下气的人也只有老祖宗了。 老祖宗跨过门槛,扫了一遍室内,然后视线就落在了摞的高高的礼品上,“咦?这么多东西,看来是孙女婿正式上门,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了,老头子还一直担心你钻牛角尖呢,这就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小辈们自己闹腾去,管多了反而管出仇来……” 六子站在老祖宗跟前,想要插话反驳,可这位倒好,一直絮絮叨叨,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六子干瞪眼,心里那叫一个憋闷,您老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忒高了吧,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想通了,我他妈的,我想的通我就成仙了我。 可老祖宗打进来,就自圆自话,直接无视六子,“咦,这么多的罐罐盒子,老头子倒好奇,孙女婿上门会带什么礼物。” “不,不是孙女婿……”六子都快嚎叫了。 小玉的父母辈分低,在老祖宗面前没有说话的份,只在一边恭敬地立着。 “这都上门了,聘礼也收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老祖宗一锤子定音。 六子握拐杖的手,青筋那个暴跳,还聘礼?您老这是故意的吧? 得,那边响起了老祖宗的惊叫连连的咋呼声,“极品翡翠?万年人参?不,绝对不止万年?天啊,宝贝啊,还有蛇胆,六子,你可太幸运了,有孙女就是好,老头子咋没有呢,啊,这坛子里是酒,天啊,可真香,不行,六子,老头子不跟你客气了,先品尝品尝……” 坛子封口一打开,诱人的酒香,瞬间弥漫到空气之中,不是一般的勾人胃口。 那边老祖宗已经仰头灌进了一大口,啧啧赞叹,“这酒真好,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族长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晚了,只能摇头苦笑,本来的打算是,不给他好脸色,不搭理,走时,将东西甩给他,让他滚。 可谁知中间蹦出个程咬金。 东西都开封了,还能退得掉吗? 他觉着老祖宗很有可能是他们找来的助手。 想到这儿,狠狠瞪了孔铭维一眼。 孔铭维察觉到老人的目光,无辜地点点头。 六子气的在心里大骂,装吧,你个大尾巴狼,我说这人不像是能受得住气的人,对他们的冷落却不放在心上,刚才他还一直纳闷,谁知人家有后着,将老祖宗搬了过来,真是狡诈,阴险。 不管小玉的家人情愿不情愿,这次上门总算是圆满成功,女方这边算是走了明路,虽然彼此之间还有疙瘩心结,但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血缘亲情能淡化一切。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对付丈母娘那边,耍些手段还是必要的,要不然,等到我们走的那一天,你都不一定攻克这座山。”小二得意地说。 “哦,我听小叔说过,你为了追到苏青,还让他出马拐人家住到了四合院,然后又认干妈,打进人家内部,再然后逐渐一一攻克,这战术确实高明。”孔铭维说。 孔铭扬虽然嘴上谦虚,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这些都是老黄历了,还提它干吗,不过,你还别说,我要不费些心眼,我那来的媳妇和儿子,弄不好,现在都还僵着呢,我媳妇这人吧,性子冷……” 二爷正要对老哥畅谈自己追媳妇的大战史实时,眼光无意间扫到走廊时,猛然住了嘴,神情惊慌,发现媳妇转身就走,连忙追了上去,“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给你解释……” 孔铭维望着追媳妇的小二,忍不住摇头低笑。 小岛居民的生活,相比着外面,安逸轻松多了,张天竹走在镇上,欣赏着街道两边忙碌的人群。 这时,张宏峻从后面赶来,低声道:“少爷,打听清楚了,最近几天就要变天,那帮人这次并不准备再加固卦印,而是想要一劳永逸,等着冲破卦印,能量虚弱之时,斩草除根呢。” 张天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盯着那人,“你确定?打听清楚了?” 张宏峻点头,“确定。” 张天竹神情变了变,皱着眉头沉思。 张宏峻又补充道:“族里突然冒出来的那位老祖宗,看起来功力不浅,而且他们还邀请孔铭扬几人助阵……”说到这儿,目光看向少爷。 只见他家少爷沉默了会儿,脸上凝重的神情缓和些,继续前行,“这帮老东西,太自以为是了,斩草除根?太异想天开,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张宏峻拧着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少爷的话舒展开,“还有孔家的那一家子呢?” 张天竹回头,已经恢复如初,眯着眼睛,“小红,那一家子是厉害,那是因为没有碰到更厉害的。” 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一只鸟从视线里飞过,“可以这么说,孔家的人,就像是这只小鸟,而它就像是无际的天空,再蹦,却总也飞不出它的手掌心。”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 正文 第232章 魔物强悍的势压! 章节名:第232章 魔物强悍的势压! 这几天,小岛上的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岛上的人很清楚,魔物冲破卦印的日子临近了。|| 这天,老祖宗领着族人还有苏青他们一行人,来到镇压魔物的地方,准备待魔物冲破卦印之时,就给予致命的一击。 那地方位于禁地不远的一座山上。 说是山,可等大家接近时,根本看不清楚山的轮廓,因为它完全被缭绕的雾气淹没。 诡异的气息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里,再加上脚下地面不停的晃动,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苏青这边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对付魔物,非比寻常,丢掉小命的几率太高了,苏青并没有强求,前来的全是出于自愿。 而张天竹就在其中。 进了山,再看到山里的草木,全都枯萎,落败,毫无生机的情形时,更加重了心里的阴影。 孔铭扬抱着闺女,看到眼前的情景,握紧媳妇的手,皱着眉头,凑到跟前嘱咐,“等会进去,不要逞强,察觉到危险,赶紧进空间,不要怕暴露。” 直觉告诉他,跟这次相比,以前的凶险简直不算什么。 苏青也拧着眉头,望望前方的烟雾缭绕,点了点头。 从进了山,橙子就一直趴在老爸的怀里,怏怏的,这会儿,更是皱着小脸说,“老爸,老妈,咱们能不能不要去?” 孔铭扬摸摸闺女的头发,然后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怎么了?” 苏青也停下来看着闺女。 “感觉不舒服,这儿跳的好快,憋闷的难受。”小家伙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孔铭扬与苏青相视一眼,橙子身上虽然还没展现太高的预测能力,但每次遇到强烈的危险,小家伙就会感觉不舒服,几乎没一次出错,看来此次之行,万分凶险了。 “现在都进来了,哪能回去,再说老爸老妈答应过的事情,也不能食言,放心,老爸老妈会保护你和哥哥的。”苏青揉揉她的头发安慰着。 橙子吸吸鼻子,埋在了老爸的脖子里。 夫妻两人看了眼,跟着人继续前行,同时又增添了几分警惕。 大概到了半山腰,前面的老祖宗他们停了下来,前面有一处山洞。 在山洞的旁边某处,只见老祖宗手摸索一番,砰地一声,厚重落满灰尘的石门,缓缓升起,差不多一人高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行人相继而入,先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旁石壁上燃着油灯。 到了过道的尽头,左拐视野陡然开阔明亮起来,同时,哗啦啦的水流声,响彻在耳。 仔细望去,这个硕大的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中间是一处水潭,碧绿的潭水中间,有一处圆形石台,前面不远,是从上而下的瀑布,哗啦啦的带着飞沫的水流,汇入水潭之中。 镇压的魔物呢? 这里不是水潭,就是瀑布,除此之外,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啊。 这时,族长突然上前,跳入了水潭之中,瞬间没了人影,片刻后,荡漾的水面也恢复如初。 “我靠,不会是在水潭下面吧,听起来有点像武侠剧,够玄幻的。”宋岩啧啧道。 谢奕和孔铭维他们并没有跟来,在岛上坐镇,避免意外发生,毕竟,外面还有一帮寻宝者,准备趁着阵法失效的时候,上来寻宝呢。 苏青看着水潭,暗暗叹气,怎么偏偏在水下呢? 橙子不喜水性完全是遗传了老妈。 苏青天生的不喜水,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被迫学了游泳,跟橙子一个德行,游泳技能,只能称为略通而已。 紧接着,小岛上的族人,毫不犹豫一个接一个像小下饺子似的跳入水里,行动证明了目的地就在水潭下。 等人差不多全没入了水潭中,小白从老爸怀里接过橙子,“我来带妹妹,你带着老妈。” 对于儿子善解人意的安排,二爷非常的满意,夸赞了儿子几句。 可小白这臭小子却不鸟他老子,连个表情都吝惜给他,抱着妹妹,跟葡萄跳入了水潭之中。 “媳妇,你看他,我这是夸他呢,他什么表情。”孔铭扬朝媳妇告状。 “行了,赶紧下去吧。”苏青上前鲜少主动抱住了某人的腰。 二爷心花怒放,媳妇主动的次数,一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下去。”苏青拍着他的脸颊,拉回了某人的神智。 哎!地点不合时宜。 认命地抱着媳妇,跳入了潭水之中。 下了水后,才发现水潭中央的石板,犹如个圆桶般直直地通向下面,前面的人应该是顺着这个圆筒状的东西前行。 有孔铭扬带着,苏青干脆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深度应该不浅了。 等憋闷的压力消失后,睁开眼睛,已经出了水潭。 水潭通往的下面,并不是武侠剧经常演的那样,是水下山洞,而是一片山谷。 是的,仰头能够看得到天空,是山谷错不了。 山谷的植物跟上山所见到的没什么差别,了无生机。 浑身的水,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电视上演的,一运功身上的衣服瞬间被烤干,并不是瞎编的,是真的,只需要稍微运转功力而已。 山谷大概有一个村子那么大小,老祖宗正领着人,朝向一侧山壁走去。 伴随着越来越接近前面的那座山壁,小白肩膀上蹲着的雪貂同志,突然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浑身瑟瑟发抖,往小白怀里拱去。 小白不停地安抚着好基友,眉头也皱的死紧,警惕着四周。 这还是雪貂同志头一次这么恐惧,不知道里面到底镇压着什么魔物。 到达前面那面石壁,石壁上刻着看不懂的纹路。 族长神情凝重地看向老祖宗,再次问道:“真的要进去?要是万一……” 老祖宗犀利的眼神盯着族长,半响后,犀利的眼神不再,拿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六子,你想我说你什么好呢,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连小孩都不如,小孩都知道出征之前,说些吉利话呢,你倒好,一张口,就是一嘴的乌鸦。” 六子哀怨地看着老祖宗,“我这不……” 老祖宗白了他一眼,六子顿时住口了。 “看看外面的情形,还有脚下晃动的大地,你真的以为,还能震得住,这不是逞强,这是被逼无奈。” 然后,看着族人,以及苏青等人,“这魔物破坏性无法估量,当年先祖和几位大能,正是见识到了它的可怕,才拼尽全力将其镇压在这里,先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天,才提醒,若是镇压不住,就试图在其冲破卦印之后,杀了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它跑出去。” 老祖宗可谓是站前动员的一把好手,直接祭出了先祖这杆大旗。 族人无不激动振奋,战意的血条那是满满的。 大战之前,士气尤为重要。 看到族人的表情,老祖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示意六子打开了石门。 在六子打开石门的时候,老祖宗跟苏青他们解释道:“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们的族人从来没有涉足过里面,所以,也从来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和那魔物的情况,都是靠这些外围的纹路加固卦印。” 然后,看着不停晃动的山壁说:“以前,老头子也心里没底,可能得你们相助,成功率定然高了不少,不管怎么样,你们愿意前来,老头子还是要感谢你们的,要是杀了魔物,不知为世人造了多少福。” 这一番与刚才动员族人不同,应该是肺腑之言。 孔铭扬看着这老头,正想问他,你那来的自信,二爷能力是不错了,可也没能耐到对付连你们那些先祖大能都奈何不了的东西。 二爷微微一笑,“尽力,尽力。” 是尽力而不是尽命。 那边突然响起一阵轰隆之声,望去,只见,那些纹路骤然动了起来,半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地伸缩移动。 大概足足响了十分钟,一声咣当声响过后,运转移动的纹路停了下来,就像是开保险柜,对准了后,啪的一声,保险柜被打了开来。 眼下同样如此,毫无石门痕迹的石壁,在咣当一声后,石壁上突显裂缝,然后顺着裂缝,石板瞬间向后移去,露出了石洞。 当移动的石板停下后,石板摩擦的声响消失,大家的心跟着紧紧缩了一下,仿佛被人掐住了般。 老祖宗率先进入,紧接着是他的族人,然后是苏青他们。 进去时,张天竹经过苏青的身边,“苏小姐可要小心,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条。” 苏青回头看去,人已经走远了,这是在关心她吗?还是大战前客套地提醒? 没等她想太多,就被石洞里的情形吸引住了。 石洞很大,很宽敞,以前应该是住人的地方,有石桌,石厅,卧室等等。 那些摆设看起来都是很有些年头的古董,更让苏青奇异的是,这里还能发现不少的圆形贝壳,个头很大,在镇上根本没看到过,想来里面蕴含了不少的灵气。 其余人应该也发现了,但不容他们关注,就听到后面一间石洞,发出了一阵响天震地的猛兽怒吼声。 孔铭扬和孩子们听到这声音,忍不住一颤,血液几乎都要凝固。 好强悍的势压。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33章 白虎老兄! 章节名:第233章 白虎老兄! 越过石洞大厅,众人戒备地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而去。ziyougecom 大厅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歪倒的物件,有如狂风过境。 一行人边注意着脚下,边警惕着前方,恐怖惊骇的猛兽怒吼声时不时地在耳边炸响,人的心脏似乎也紧跟着炸成了几块。 里面镇压的该是什么样惊恐的魔物? 史前恐龙? 不太可能,尽管没见识过,但这声音绝对不是,甭说那玩意灭绝了,就是真的存在,那玩意也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杀伤力。 认真听,声音倒有几分虎啸,难不成是妖兽? 据说,很多年前,地球环境没被破坏,灵气充足,可能存在过妖兽,只是后来,地球灵气稀薄,极不利于修炼,那些修行的大能都不在了,更何况妖兽了。 里面镇压的要真是妖兽,存活至今不死,可见该有多厉害,恐怖? 从大厅到房间,目测有两百米的距离,可大家总觉得很短,仿佛眨眼间,就到了到了那间房的门口。 心跳的越来越快,距离短的让他们都来不及做好心里准备。 不管怎么说,脚已经迈了进去。 房间内的情形瞬间蹦入到一行人的视野内。 一时间张大了嘴巴,满眼的震惊,恐怖,说不出一句话来。 房间很大,足有两百个平方米。 很空旷,物件几乎没有。 地面足有一尺来厚的灰尘,表明了确实很少人踏足此地。 还有形状不规则的石块,应该是石壁上震落下来的。 没有油灯,没有电灯之类,四壁也不透风,可房间的光线,却亮堂的犹如白昼般,让人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不那么酸涩。 照亮房间内的光线哪来的? 唯一的答案只能从房间最中央放置的超大的,足足横跨整个房间的透明体上找。 这透明体状的物质,又是他妈的没见过的物质体,苏青和孔铭扬二人一看,眉头就没松开过。 要说冰冻体,显然不可能,从进来,除了感觉到巨型的压力,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冰冻的寒意。 不是冰冻体,里面却封闭着物体。 该物体,应该就是他们此行要除掉的目标,小岛上,不知镇压了多少年的魔物。 这一点,相信此刻,在场的诸位,没人再去质疑。 因为恐怖至极的野兽怒吼声正是该物体发出来的。 一头小山般的庞然大物矗立在其中。 身体若实若幻。 伴随着越来越实质化,形状也逐渐清晰可见。 白色直立的长长的毛发,犹如钢铁盔甲,威风凛凛,四肢犹如四根柱子,粗壮有力,一脚下去,踩踏一座山脉都不在话下。 观看它的头部特征,越发加重了先前的怀疑。 白虎! 体积尽管比动物里的老虎大数倍,但除了这个,大家实在是将它跟别的猛兽扯不上边。 妖兽吗? 显然,看老祖宗族长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应该也是才知道魔物的真实面目,是这么个恐怖妖兽般的玩意。 宋岩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往孔铭扬的身边靠近。 可孔铭扬此时的内心,也比他好不到那儿,一直在运转功力抵抗着那股无名的势压,神情如临大敌。 这种严肃的表情,从未有过。 老祖宗活了一大把年纪,有过太多的阅历,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说:“这东西应该已经破除了外面的卦印,可想要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最重要的是镇压之物,在上面。” 诸位朝上看去,发现,一枚散发着七彩之光的石头,大概有拳头大小,正处在那封闭着魔物透明体的上方。 七彩之光,让人感觉到祥瑞舒服之感。 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物。 果然,老祖宗看着那七彩石头,又说了,“据本族记载,这石头名为七彩石,来源于混沌,人类没出现之前,天下至纯至灵之物,正是克制魔物的无上法宝,这魔物之所以被困在这儿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有它的镇压,所以,这魔物想要冲破它的镇压,并不是件易事,非待耗尽浑身的能量,才能冲破,那时,就是这魔物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得手的几率最大,时间短暂,若是没抓住,等它逐渐恢复元气,我们就不但铲除不了它,反而还有性命之忧。” 听了老祖宗的一番话,大家的心均是一凛。 既然进得这个地方,走是不可能的,只有拼尽全力铲除。 光看这玩意恐怖的气势,若是跑到了外面,可想而知,外面就是一场灾难。 其中九局和协会的人,面对这魔物,心里纷纷升腾起一股浩然荡气。 就比如,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一样,每个人的心里,也都有一股正义之感,平常没发觉,那是因为没碰到特别的场合。 而小岛上的族人,出于责任使然,尽管恐惧,却也要拼尽全力,铲除眼前这魔物。 他们的时间有限,不能留给那魔物恢复的机会,所以,人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白虎样的魔物身上,无暇旁顾。 随着它不断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诸位的心也跟着紧了几分。 透明体内,那魔物的身体已经接近实质化,顶上的七彩石头发现的光线,也在明灭不断。 就在这时,实质化了的魔物,居然产生了突变,一团虚影闪过,透明体的庞然魔物消失,一个身高马大,俊朗面目,大概二十几岁的男子骤然出现在其中。 此时他微闭着眼睛,双手做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应该是运功状态。 猛然的变化,也就眨眼间地,生生地出现了诸位的面前。 当然,他们不会大惊小怪地惊呼,天啊,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们的内心,早已经震撼到了极限,面上已经呈现不出任何的表情。 无疑地,不需要问,此人应该就是那魔物所变。 一场玄幻大片活生生地展现在他们面前,而且,魔物所化成的人形,身上的衣服,居然是古装长衫,满头的黑发及腰披散开来,透着一股妖冶魅惑之感。 可为嘛是黑发,不该是白发嘛? “谁再说妖兽不存在,小爷就拉他来看看。”宋岩吞咽了下说。 可关键是你待有这机会啊!马上可就要进入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场了。 魔物转换成人型的时候,苏青的目光看向孔铭扬。 以前她提及妖兽,这人总说不要拿那种低劣的物种与他相比,听他那意思,天下间除了他们银狼一族,应该没有了其他的存在。 可眼前这魔物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称之为妖兽,还是跟孔家一样,拥有着高贵的血统? 孔铭扬察觉到媳妇的疑惑的目光,只是摇头,目光中透出的也是茫然无知。 而且,苏青能感觉到,这东西对孔铭扬以及孩子们的威胁很强烈,小白和葡萄,拳头紧握,眼睛不眨地盯着那物,警惕的很。 苏青冒出一身的冷汗,深深了解银狼血脉的厉害的她,相比着这些人,她太清楚这魔物的可怕了。 孔铭扬握着她的手,无比郑重嘱咐,“这东西务必要除掉。” 苏青点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除了出去危害之外,有个这么强大的威胁存在,即使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那人摩挲着她的掌心,然后十指伸开,与她的十指交握,强调道:“千万不要逞强,一切都要自己的安危为前提。” 苏青愣了会儿,再次点头,“知道。” 以往这人,都是一副稳操胜券,掌控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兜的起来的神灵活现的样子,这样的慎重,真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也表示了接下来战斗的恶劣。 无论如何,他们一家人都会在一起的。 透明体的那边,白虎所化的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深蓝浩瀚的瞳眸,几乎能吸走人的灵魂。 双手的姿势依旧保持着运功的姿态,只是深蓝的眸子转动了,开始扫视屋内的一切。 凌冽,冰冷的视线,落在人身上,犹如般寒意刺骨的刀刃,架在脖子上,随时能让你命的恐怖感。 正在大家的心绷的紧紧的,这人的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容,若没看到前面这人的原身,光看到这笑容,肯定能将少男少女们迷得五迷三道。 太好看了! 这样俊美的男人,只有在漫画中才能出现。 “不错,刚出去,就有食物等着。” 声音低沉,磁性感十足,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忍不住哆嗦,再加上,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食欲让众人的头皮,更加的发麻。 “魔物。”老祖宗开口了,“想要出来,要看上面的七彩石答应不答应。” 白虎老兄瞟了老祖宗一眼,然后微微抬头,看到了上面的七彩石,眉头微微皱了下,“这东西是有点麻烦。”拖长了声调,“不过,也只是费些力气罢了,本尊呆在这里够久了,已经腻歪了。” 说着,双手不断变换手法,紧接着,大家感觉一股巨大,如排山倒海的力量,从那人身上释放出,朝着上方的七彩石而去。 不要嫌弃这更的三千字少,我可磨了好几个小时了,这魔物很重要,情节构思非常慎重,所以要慢慢磨。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左右。 正文 第234章 一破三折,能不能行了! 章节名:第234章 一破三折,能不能行了! 巨大能量的释放,虽然针对的不是众人,可被波及的他们,依旧觉得胸腔被强烈挤压,憋闷的难受。 而上方的那七彩石,似乎也察觉到了,忽然旋转起来,更为强烈的光线,普照下来,硬生生地将那魔物的能量波给压了下去。 同时,众人也感觉身上压力的减缓了不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不愧是混沌至宝啊! 可里面的长发老兄不开心了,没收到预料的效果,顿时收了功,嘿了声,“小东西,嘲笑本尊是吧,守了本尊这么多年,你还没完没了,看来,要给你些厉害瞧瞧了。” 入鬓的剑眉挑起,眼中增添了几许兴味,右臂一挥,长袖扬起,随之一阵实质化的黑色能量团瞬间飞向七彩石。 七彩石旋转的速率又加快了不少,更为强烈的光芒投射下来,在半空中与那黑色能量团相遇。 静寂的空间,大家似乎能听到噼里啪啦能量交锋的声音。 底下的人仰头,只见黑色能量团与五彩光线团缠绕在一起,不停地交换位置,在下面的人看来,就像是,两只野狗咬架,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你张了个血盆大口,我的比你的还大。 无非是都想把对方给吞了。 一开始,双方势均力敌,可激烈的缠斗一阵后,黑色能量团,竟然侵蚀到了七彩光线之中。 旋转的七彩石,陡然晃了下,被侵蚀的地方,光线顿时暗淡无光。 透明体内的长发俊美的人,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意,拿不过如此的眼神看着七彩石头。 众人为七彩石捏把汗,黑色能量团,毫无疑问,必是邪恶之物,侵蚀了至纯至灵的七彩石,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可七彩石最终并没辱没了它的威名,仿佛被激怒了,发了很,加快旋转速率,快的肉眼几乎不可见。 除了黑色能量团,侵蚀的地方光线暗淡之外,其余强烈了不止百倍,似乎用尽了全力。 七彩石这一发狠,果然起了效果,黑色能量团迅速缩小,直至被吞噬不见。 厉害!众人暗呼。 而葡萄熊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七彩石直流口水,这会儿,也忘记了魔物的威胁,自言自语着,“好想要啊。”爪子在胸前来回的伸展。 小白瞅见,赶紧将蠢萌弟弟,按在了自己的身边,蠢萌弟弟的瞬移技能快的他拍马都赶不上,一个不小心跑过去,小命危险。 那宝石当然好,他看的也心痒难耐,可也明白那玩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哥哥,那彩色石头,好神奇得啦,跟小胖似的,有意识。”葡萄拽着小白的胳膊。 “小胖是虫当然有意识。”小白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关注些有的没的。 “是啊,连块石头都有意识,不是更厉害,更神奇得啦。”葡萄拿想当然的口吻说。 “当然不……”小白不加思考,张嘴就要反驳弟弟,可突然回味,蠢萌弟弟的话说的没错,他居然被他给绕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他的智商下降了,还是蠢萌弟弟的智商上升了。 不过,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是紧急情况下的疏忽。 魔物仁兄,看着黑色能量团消失不见,张着嘴巴,愣了片刻,然后突然大笑起来。 难不成打击疯了?众人疑惑连连,老祖宗估计有误,这魔物今天冲不破七彩石的镇压? 不一会儿,那位老兄忽然停止了笑声,突然变脸,冷哼一声,“真以为能克制得了本尊,天下根本没有正邪之分,拳头硬的才是对的。” 同时,双臂挥动,神情凝重,看来准备放大招了。 看他这严阵以待的架势,众人有些相信老祖宗的话,冲破七彩石,势必要耗尽这位仁兄的能量。 可事情若真都像预料的那样发展,世上的事情,就不会有那么多了。 这时,那位仁兄突然停下了,望向某处,眼神紧缩,紧接着,整个神情愉悦起来,“果然没让本尊失望。” 此时的众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四下看去,居然发现,透明体的下部距离一指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一个白色晶状体。 那儿来的?之前的注意力全放在打斗上了,根本没注意这玩意从那儿蹦出来的。 这是什么玩意?要干嘛啊? 其他人怔楞的档口,苏青一家子脸色大变。 葡萄熊孩子嗷嗷叫了,“老爸老妈,快看得啦,这是上次吸我们精气的那东西,它不是炸没了吗?怎么又活了?它还想吸我们的精气?不行,一定要先抓住它……” 不错,这白色晶状体,正是他们以为被炸没了的那块,苏青和孔铭扬一看,就确定无疑,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毕竟这玩意差点没要了他们家孩子们的命。 同时,心里也在纳闷,原本应该化为虚无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此? 自己不可能跑过来,肯定是被人带进来的,而且那人很可能是他们这一行人中的,或者范围再缩小些,是他们岛外这些人中的?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警觉地视线,扫向在场的各位。 上次南方之行,宋岩也去了,也是知道这玩意的,神色也是大变,迅速转头征询孔铭扬的意见,“二少,是不是啊?是的话,赶紧想办法啊……”想起那些被吸干了精气活死人的惨样,背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 “这什么东西?”老祖宗急忙问道。 看到那白色晶状体的玩意,竟然被透明体的仁兄操纵着,移向中央一个圆形凹陷处。 圆形凹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关键是,随着白色晶状体的接近,越看这玩意,越与那凹槽契合。 契合?预示着什么? 苏青和孔铭扬同时想到了那种可能,急忙大喊:“快阻止它。” 同时,浑厚的力量也随着打出,试图阻断白色晶状体的前行轨迹,不能让它与凹槽结合。 这两人的突变,周围的大部分人虽然都还没琢磨出来为什么,但动作已经先一步发出了。 尤其是老祖宗,功力深厚,二话不说,一掌劈了上去。 相对于众人的着急,那位仁兄,却悠然自得,“自不量力。” 剑眉横挑,长袖一挥,扬起一股巨型吸力,白色晶状体,快速旋转着砰地一声,契合无比,不留一丝缝隙地嵌在了那圆形凹槽。 众人的攻击也紧随着跟来,却都打在了透明体上,别说声音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力量全被卸了去。 “哈哈,哈哈……”白虎兄的恣意张狂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众人惊恐地发现,在白色晶状体契合到凹槽之时,透明体,从凹槽处开始,一层层,犹如漩涡,哦不,确切的说,应该像洋葱般,一层层地朝中心剥离开来。 而中心的正是白虎兄的所处的位置。 荡起的波纹,扬起了他的乌黑发亮的长发,透着妖冶同时,加上脸上放肆张狂的笑声,显得疯癫异常。 兄妹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想起了,老祖宗疯癫的形象,跟这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位魔物,即使疯癫,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好看。 当然,不能因为人家有可能是恶魔,就否认了形象问题。 “哈哈,小小的卦印,就以为能镇压住本尊?能暂时阻挡本尊的是它。”白虎兄扬手指着那几乎快要剥离殆尽的透明体,微眯着眼睛,拿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在场的人。 毫无疑问,那白色晶状体可不正是开启透明体的钥匙,谁他妈缺德带进来的?靠,居然还里应外合。 事情太他妈跌宕起伏了,对于这玄而又玄,一波三变的情形,别说思维跟上趟儿了,光这眼睛都目不暇接了。 众人呆愣档口,白虎仁兄的不屑眼神瞅上了上方的七彩石。 七彩石似乎察觉到了他不善的目光,犹如乒乓球般,忍不住向后弹跳了几下。 “小东西,漫长的日子里,只有你陪在本尊的身边,本尊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出去后,本尊可是会想你的,干脆收了你算了。”这深情款款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情人呢。 很显然,七彩石理解不了他的深情厚谊,在那人出手,一团比之刚刚更为强悍的黑色能量团袭来之时。 貌似察觉到了这次攻击的凌冽,突然停止了旋转。 随之,普照下来的七彩之光,定在了哪里,光线瞬间消失。 紧接着,大家就看到,拳头大小的七彩石,像枚流星,直直射向透明体消失后,白虎兄整个暴露出来的方位。 “嗖。” 响起一道划过空气的声响。 即使是不懂,但也能感觉出来,这是拼命的架势。 白虎兄眼神闪烁,长袖一挥,那股黑色能量团,迅速挡在了身前,眉头紧蹙,能量又加大了几分。 猛烈碰撞后,只听得碰的一声轰响过后。 白虎兄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而七彩石却成了七片碎块,此时也不能再称为七彩石了,因为它完全被侵蚀成了黑色。 “七彩石灵性尽失了。”老祖宗痛心疾首道。 白虎兄冷哼一声,拍了拍衣袖。 “我的石头没得啦。”葡萄熊孩子大叫。 小白满头黑线,石头啥时候成你的了。 众人痛心七彩石碎裂的时候,谁知,那七片碎块,突然像闻到了蜂蜜般,齐齐飘到了苏青跟前,停顿片刻,居然瞬间没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今天的更完后,脑子真心的累,赶紧睡觉补充能量,同时求票票鼓励! 爱你们,明天继续。 正文 第235章 他是谁? 章节名:第235章 他是谁? 七彩石的这一举动,让众人有些傻眼。ziyougecom 这什么情况?什么意思啊? 一旁的孔铭扬看到,已经暗淡无光,黑乎乎的碎块,在毫无预料下,竟然转眼间,钻入到了媳妇的身体,不见了踪影,那还能淡定得了,顿时急眼了,上前拉着苏青就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 别说这玩意如今变成了黑炭头,它就是灵性十足,二爷也担心啊,莫名其妙的东西钻进身体,这是好玩的吗? “怎么样?媳妇,有那里不舒服?”没查出有何不妥,孔铭扬更担心,更着急。 苏青茫然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感知了一番,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这东西钻进来时,有股很不舒服的阴森感觉,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眼下这种状态,她也弄不清楚。 七彩石,她今天也是头次遇见,过去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在场这么多人,它怎么就选她上身呢? 这玩意,从刚才一系列的战斗可以看出,是极为有灵性的东西,难不成想要控制她的身体? 还有这玩意带着的黑色之气,对她的身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当然,这些也正是孔铭扬所担心的,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蚊子。 孩他爹那叫一个忧心忡忡,而葡萄熊孩子却哀怨了,“它怎么跑到老妈的身上了?怎么不跑到我身上,从第一眼看到它,我就很喜欢得啦。” 孔铭扬瞪了眼不明状况的儿子,顿时气结。 小白也横了他一眼,“你当是好事呢。” 橙子走到老妈跟前,拉着老妈的手,然后又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说,“这东西应该对老妈没什么害处,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说不定对老妈的身体还有好处呢。” 闺女的话,也只是让孔铭扬暂时松了一口气,可要他完全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七彩石跑到了苏青身上,这事是好是坏,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关注,因为,那边的战斗已经打响。 现在的情形,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预测。 七彩石受损,失去了镇压的作用,白虎彻底冲破了卦印,可状态并不虚弱。 先前给予致命一击的打算彻底泡了汤,事情很大条,处境很艰危,后果很严重。 可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不能退却。 身上的责任,也不容退却。 “魔物,休想走出这扇门!” 老祖宗怒斥了声,挥拳,就朝白虎兄攻了上去。 小岛的族人,看到老祖宗动手,自然上前助阵,同时攻上。 相对于众人的怒不可遏,白虎兄浑然不放在心上,没有动作,直到众人的攻击即将到他身上的前一刻,他性感坚毅的嘴角才泛起一抹兴味。 手臂一挥,攻击他的人,顿时感觉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双脚离地,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就感觉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紧接着,便失去了生气,意识逐渐淡薄,模糊起来,直至陷入黑暗…… “不好,那些人被吸干了精气。”苏青着急大喊。 吸干精气的人,大多是功力浅薄些的,功力深厚些的,心性稳定,倒有一点的抵抗能力。 老祖宗也感觉到了一股吸力,向他袭来,下意识运功抵抗,中途听到了苏青的喊声,余光便瞅见自己的族人,很多都失去了意识,从空中掉落到了地面上。 大骇之余,怒火翻涌,双拳当头朝白虎魔物砸去,那气势凌冽,即使面前是一座几十层的高楼大夏,在他的拳头下,也能顷刻倾倒,崩塌。 可遗憾的是,他面对的是一个魔物,而且这魔物深不可测,眼里没有正邪,对错的白虎。 只见他享受般地吸收了那些人的精气,舔舔嘴巴,意犹未尽,仿佛只是品尝一小块餐前点心,还没开始正餐似的。 对于老头子的攻击透出了几分不耐,长衫下,缓缓地踢出一脚,正对上老祖宗的拳头。 脚上没有穿鞋,没有穿袜,光滑赤裸。 可老祖宗没有余暇关注这些琐碎细节,只觉得眼前白光一晃,胸口一阵剧痛,老头子已经倒飞而出。 好在老家伙有些功力,硬生生挺了过来,没有顺着惯力甩出去,而是一个翻身,下跪着落了地。 从其嘴角喷出的鲜血可知,老家伙并不好。 苏青检查了失去精气的那些族人,发现已经没救。 小岛上的族人来了二三十号人,此时只剩下十多个。 二十几号人,就这样没了,连点挣扎都没有。 苏青看向那位俊美的白虎老兄,对于这些人的死,他没有丁点的反应,仿佛本该如此般,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儿,一股冰冷透进身体,忍不住打了颤,怪不得,老祖宗的祖先,要将他镇压在这里。 顾忌的不是厉害的本事,而是拥有厉害本事,却没有是非观念,这才是最可怕的。 那边老祖宗,小岛的族人,以及苏青一行人,全都加入了对白虎兄的围剿。 毫无疑问,结局惨败,又有不少人失去了精气。 而反观白虎兄却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应该是补充了不少精气的缘故。 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当下做出了决定。 苏青对受了重伤的老祖宗说,“您老带着人出去,让我们来对付,这些人功力相差悬殊,最后丧了命不说,反而还成全了它。” “这……”老祖宗干咳一阵,面色犹豫,这个时候,他们族人怎么能退出去,势死也要阻止这魔物出去,可老头子也明白眼前的境况,这女娃的话说的一点没错。 懊恼了半天,无奈地带着族人撤了出去。 九局和协会的人,苏青也让他们跟着出去。 就连宋岩也被孔铭扬赶了出去。 唯独孩子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老爸老妈,二人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呆在门口的位置,情况不妙时,好脱身。 人撤走后,房间瞬间空旷下来,一时间气氛紧绷。 白虎兄,并没有阻止那些人的离开,应该是觉得,这些人再蹦也已是嘴边的食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他眯着斜长的眼睛,恣意地打量这屋里仅剩的一家五口,“你们以为,凭着你们两个,还有门口的那三个娃娃,就能阻止我出这道门?” 孔铭扬盯着他,“能不能阻止,只有试过才知道。” “真是不自量力,想早点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孔铭扬并不受他的威胁,反而笑着提醒,“看起来,你是很强,可也别忘了,你被镇压在了这里不知多少年。” 话说,二爷你可真够有魄力的,专挑人家的痛点戳,以这位的能力,被镇压在这里,估计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提及的伤痛,这关系到颜面自尊问题。 越是能力强大,位处顶端的人,越注重这些。 况且,孔铭扬的话里,还暗含着另外一层意思,你牛逼,你当年不也被人镇压在了这里,这点足以说明你也并不是无所不能,能镇压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白虎兄自然毫无疑问地被孔铭扬的话给刺激到了,脸色变了几变,阴戾之气陡升,“要不是本尊当时重创,怎么可能被那帮低贱的人类困住。” 孔名扬笑笑,笑容里透着一股意味,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找死!”白虎兄戾气丛生,右臂一挥,一巨力袭向孔铭扬。 在白虎仁兄的眼里,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个二愣子嘛,不避其锋芒,反而还迎了上去,真是嫌死的不够快,本尊的攻击是一般人能接的吗? 哼哼两声,顿觉索然无味,还以为这人有些乐子,谁知却是个没脑子的二愣子。 这还是头回,有人认为孔二少是个二愣子,二爷若是知道这人这么想他,肯定会喷他一脸口水。 你一个压在暗无天日山底下,不知今夕是何年,早过时了的魔物,竟敢嘲笑二爷是二愣子?那就让你个白毛畜生看看二愣子的威力。 孔铭扬迎上去时,浑身的能量全都被调动了起来,在浑厚能量的流转下,身周骤起风波,额前的发,随风飘动,深邃洞彻的眼眸忽明忽暗,透着轻狂的狠烈,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眼底深处的狡诈和邪气。 两人同样的俊美无铸,白虎兄让人一眼看去,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妖冶和癫狂。 而孔铭扬却是霸道的邪气,即使面对比自己强很多的高手,也能运筹帷幄,敢于直面迎上。 双方眼看就要交锋,白虎兄也想看看,这个二愣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只听得轰隆一声,紧随着又响起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 白虎兄的眼睛缩了缩,这个二愣子是有两下去,居然接住了他的攻击,尽管他只用不到二层的力,但也足够另眼相看了。 可是事情并不只这样,在他微楞的档口,眼角突然迅速闪过几道亮光,仔细看去,发现身周突然出现了数枚银针,电闪雷鸣般刺向他身体几处穴位,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应。 视线投向屋内的那名女子,见她收手,顿知银针来自那儿,怪不得,白虎兄嘿嘿笑了起来,紧接着就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了。 孔铭扬看着他,“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都告诉过你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个人能力虽然强大无比,光强没有用的,因为,你差个好老婆。” 二爷边说,边上前,但并没有放松一丝的警惕,他总感觉,这玩意没那么容易制服。 果不其然,在他准备给予痛击之时,白虎兄一声怒吼,紧接着,身上的数枚银针,就飞了出来,同时,身体飞快掠向孔铭扬,迅速挥动了拳头。 苏青见状,神情一凛,身周停止的数枚银针,直直刺向白虎。 孔铭扬早有防备,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躲是躲不及了,只能全力迎向。 孔铭眼早知这白虎的能力惊人,却没想到这么厉害,交手之后,他被排山倒海的强悍力量,给直接拍飞,哐当一声,撞击在了身后的石壁上,疼的他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苏青一看,脸色煞白,惊恐不已,迅速运力操控银针,头上冷汗直冒,可银针在那魔物的身周,仿佛遇到了一睹铜墙铁壁,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白虎兄剑眉斜挑,冷哼一声,长袖又是一挥,苏青的银针被反弹回来,直接没入了石壁之中。 白虎兄盯着从石壁上滑下来的孔铭扬,歪着脑袋看了会儿,“你是他的后人?怪不得你敢挑战本尊。”眼神放肆,拿在菜市场挑拣白菜帮子的眼光,嫌弃挑剔地看了一遍,“在这儿,资质算是不错了,可就算如此,你也不够格来挑战本尊。” 苏青赶紧跑到孔铭扬跟前,摸摸脉搏,没死,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朝他嘴里塞进去一枚药丸。 孔铭扬吞了药丸,翻搅的剧痛总算是减缓了不少,抹了把嘴角涌出的鲜血,低骂了句,你大爷的,自从会打架斗殴以来,他二爷还从来没被人揍的这么惨,吃过这么大的亏过。 他二爷向来小心眼,这梁子大了去了。 握了握媳妇的手,让她放心的同时,脑子也开始活络开了,怎么才能对付眼前的这白毛畜生。 可这白毛畜生说什么?他的后人? 他指的是谁?怎么可能与他孔家扯上关系?难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了? 很有可能,其实这也不奇怪,这人的能力,远远不是自己现在能比的,看出也是应该的。 不过,从这人说了句,他的后人后,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极为愤怒,可见即便是与他孔家扯上关系,那也应该是孽缘。 只见,白毛畜生话落,再次攻击上来。 光从凌冽无比的气势,就可以这人是要取他的命了。 我靠,境况本就够艰难了,莫名其妙地又添加了一份无妄之灾,简直太考验人生了,难不成小命要丢在此地不可? 孔铭扬忍耐着站起,快速将媳妇拉到自己身后,再次对上白毛畜生。 估计这会儿,即便是他们撤出,白毛畜生,也不会放过他们。 “一起,不是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吗?”被挡在后面的苏青吼了句,几乎与孔铭扬同时,迎上那魔物。 这个时候,还同个什么心啊,媳妇,没看到这白毛畜生想要我的命吗? 二爷苦笑不已,可也来不及阻止媳妇。 其利断金的神话,没有再次应验,夫妻两人被震飞了出去,这白毛畜生,光从气势就能感觉出他的强大,正面交锋怎么能打的过。 孔铭扬最容忍不了的是看到媳妇受伤,此刻,怒吼一声,半空中出现了一头银狼,接住了掉落的媳妇。 白虎一见,随着一声虎啸,转眼也变成了一头雪白的虎,对着那头银狼,就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嘶吼。 那头银狼眼睛缩了缩,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银狼与白虎在半空中打在了一起。 这一幕若被外人看到,不是认为自己脑子有病产生了幻觉,就是以为穿越到了玄幻时空。 不一会儿,银狼身上狼狈不堪,被击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银狼背上的苏青,也受了很重的伤,在看到那白虎又要闪电而至,就想拼着一死的决心,也要接触到这魔物,将其带到空间之中。 可这时,孩子们闯了过来,看到老爸老妈受了重伤,早急红了眼。 橙子迅速释放精神领域,可也只是让那白虎晃了晃神。 葡萄情急之下,下意识又要施展咬人技能。 却被早料到的小白,给拎着领子,提到了老爸老妈身边,命令道;“照顾好老爸老妈。” 葡萄熊孩子向来听他哥的,这会儿,也不挣扎了。 小白眼神决绝,瞬间化成狼身。 看到比那头少一号的银狼,白虎略楞了一瞬,停滞了片刻。 而就在这儿空档,感知到好基友无尽悲伤和愤怒的雪貂同志,也顾不得惧怕,轰隆一声,一团炽烈火焰朝着那白虎而去。 白虎立马又是一声恐吓的怒吼。 雪貂小身板抖擞了下,瞬间又昂起了高傲的头颅,一团接着一团的火苗朝着白虎砸去。 当然,以它这喷火的机能是伤不了白虎分毫,倒是暂时阻碍了他的前行。 同时,趁此机会,小白朝天嗷呜一声狂吼,伴随着它的吼声,身体内的天罡之气,尽情地全部释放至身体表面,然后,闪电般撞上白虎。 老子都不过如此,更何况是一头小狼,白虎没放在心上。 可在小狼撞击过来时,它的眼神,瞬间紧缩,闪过惊骇之光。 大吼一声,小狼被撞翻在地,可他同时也掉落地面,眨眼就变成了黑发的年轻男子,脸上冒着冷汗,青筋暴露,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似乎异常痛苦。 震骇的目光,看着摇摇晃晃,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没成功,又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小狼,“你居然是天狼体质?天生的天罡之气……没想到,他在这儿,都能出如此天资的后代……” 今天这么多了,明天多更点,谢谢各位的支持。 爱你们! 正文 第236章 没那么简单 章节名:第236章 没那么简单 小白这个臭小子,虽然一向将二爷这个老子气的天天跳脚,但却一点都不影响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调息了片刻,待经脉中的气息稍微稳定,就想到被同时震飞的媳妇,心立马揪紧,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媳妇正靠在石壁前调息,葡萄和橙子,正皱着一张包子脸,眼睛水汪汪,着急地瞅着他们老妈。 媳妇身上虽然狼狈,可能自己调息,就表示没有性命之忧,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凭借媳妇的医术,只要没有生命之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伤成这样,肯定很痛,二爷那叫一个心疼。 可不等他喘口气,紧接着就发现小白那个臭小子与那白虎对上了。 这被镇压了不知多少年的白虎,能量强悍的程度,对于刚刚领教过的人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放在外面几乎没有敌手的他,在白虎面前,那就像是小孩字,小胳膊小腿对上强大粗壮的大人,只有被人家揍的份。 其实,承认失败,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他修炼也才二十几年,而眼前这白毛畜生,至少也是几千年的老不死。 差距显而易见,岂是小白那个臭小子能杠上的,上去那妥妥的被虐啊。 不过,同时,他也明白,小白可不像呆萌的葡萄熊孩子,一急什么都不顾。 看他那狠戾的眼神,大概就能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白虎吸人精气,修炼的自然是最霸道的邪功,而小家伙身负的天罡之气,却是克制天下邪恶的无上功力,可这白虎分明不是以前的那些什么血族之类不入流的东西,天罡之气能有用? 正担心不已的时候,小白就被撞翻了,二爷的眼睛立马红了,完全忘记了自己重伤的身体,伴随着房间内,一声凄惨的怒吼。 皮毛沾染了不少血迹的银狼,骤然跃起,至空中接下了被撞翻的那头体积少一些小狼,眼中满是疼惜。 紧接着,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只见,两头银狼纷纷倒在屋内唯一一名女子的跟前,好不狼狈,极力挣扎却再也没能站起身。 “老爸,哥哥。”葡萄和橙子齐齐大喊,跑到两头狼的跟前,着急地摸来摸去,眼泪在眼眶里似乎憋的太久了,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大颗大颗,犹如断了线的串珠往下滚落。 这兄妹三人,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他们流过眼泪,无论遇到再大的危险和困境。 这一幕,足见双胞胎此时多么的悲痛不已。 似乎感知到了孩子们的悲痛,苏青身体内狂乱的气息,终于被强行压制,回到各条经脉之中,连忙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一幕,忙扶着石壁,晃悠着站起身,虚弱地挪到他们跟前。 瞅见双胞胎脸上的泪水,忙安慰道:“别哭,让老妈看看,他们会没事的。” 双胞胎看到老妈醒了,拿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立马不哭了,上前搀扶着老妈。 苏青靠近了些,伸出的手竟然有些颤抖,透露着并不平静的内心。 探了脉,给一大一小,分别喂进去了几枚药丸,往身上几处穴位扎了几针,待呼吸平稳,又给父子两,每人喂了一大碗的灵泉水。 苏青空间里的灵泉水,随着空间的不断升级,里面蕴含的灵气也在不断地增加,疗效已今非昔比。 葡萄在旁边气的牙都快咬碎了,小拳头握的咔嚓咔嚓响,“大怪物,我要咬死你。”竟敢打伤他老爸老妈还有哥哥。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妹妹给抱住了腰。 “橙子,快放开二哥,要是我刚才不听哥哥的,哥哥就不会受伤得了。”葡萄掰着妹妹搂的紧紧的手。 “不放,哥哥是受伤了,可你要是去了,就没命了。”橙子小朋友又搂紧了些。 葡萄有些颓败地狡辩,“二哥速度很快的,我咬断大怪物的脖子,我就跑。” 双胞胎在这边争论着,那边的孩他爹已经悠悠醒了过来,叹了口气,“不需要报仇了……” 这会不止双胞胎震惊,连苏青都有些不能理解了。 这人被揍成这副惨样,差点去了半条命,儿子和她也是,按照以往这人的个性,这仇怨可是比海深,比天高,小心眼的人居然豪爽地说不用报仇。 被揍怕了?恐惧了?还是傻了? 二爷发察觉到这娘仨的疑惑,又叹了口气,“自己看……”下巴往他们身后努了努。 娘仨儿木木地回头,眼神立马变得惊疑不定。 橙子也放开了搂着二哥腰的手。 只见那魔物白虎的身体正逐渐地虚幻起来,哦不,确切的说是透明,淡化。 白虎的这一变化,他们并不陌生,在他们刚刚进入到这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只不过,效果相反罢了。 那时,这白毛畜生的身体,虚幻之中,逐渐地实质化,化成人形,然后就挣脱了卦印,出来还没有一刻钟,几十条人命,就毫不费力地伤在了他的手中,不是一般的恐怖。 如今的虚幻,却是淡化。 屋内强悍威逼的气势,似乎也在逐渐地弱化。 “哥哥,好厉害!”葡萄和橙子惊讶出了声,眼神除了震骇外,满满的是对哥哥的崇拜之情。 孔铭扬和苏青也在喟叹,天罡之气,果然是霸道,连这魔物都能伤成这样,不过,儿子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回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不醒的小白,忍不住心痛。 虽然小家伙的小命是保住了,可经此一劫,命也算是去大半条,身上的伤,待一段时间调养。 心疼儿子,怨恨那魔物,但经过这次,内心深处感触最多就是自责,愧疚。 作为父母,他们要是再强些,也不用让孩子伤成这样。 回去是要好好提高功力了。 “天罡之气……”愤怒的声音,从明暗不定的白虎口里吐出,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恨意,“你们应该庆幸,我的能量还不到过去的十分之一,否则,就是天罡之气也奈何不了本尊……” 白虎透明的身形彻底消失,声音也消失于空气中。 可悲愤的恨意却似乎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去,让一家子人,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 “没了。” 愣了半响,葡萄熊孩子突然回头看向老爸老妈。 “这魔物就这么消失了?”苏青有些不敢相信。 “没那么容易。”孔铭扬早已化成了人形,撑着地往墙壁上靠了靠,望着白毛畜生消失的地方,“要是能除掉,早先镇压的那些人就做了,那还会留这么大的祸患给他们的后人,老头子想的太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这魔物还会死而复生?”苏青神情凝重。 “应该说受了天罡之气的重创,维持不住形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最坏的打算,即使他活过来,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连形体都维持不住,没那么容易恢复,这段时间,咱们回去好好修炼,即使他恢复过来,咱们也不怕他,必报今天之仇。”说着还丢给苏青一个暧昧的眼神。 苏青自然明白他所说的修炼是什么意思,却并没像以前那样,做出巨大的反应,反而沉默,貌似在郑重思考。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魔物算是暂时解决了。 苏青之所以留下来对付几乎没有任何把握取胜的魔物,并不是有多大的,为了世界和平献身的精神,实在是见识到了它的杀戮,凶残,眨眼间,几十条人命,就这样没了,而在那魔物的眼里,反而是兴趣盎然,那一刻,她被震撼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出去了,那岂止是成千上万条的人命,她做不到漠视。 “他大爷的,这山洞要塌了。”靠在墙壁上的孔铭扬,感觉背后传来强烈的震颤声,神情大变。 苏青二话不说,就将双胞胎,还有昏迷不醒的小白,以及趴在它头顶的雪貂,给带进了空间,然后二人迅速朝房门口跑去。 身后不断传来石块落地的声响。 这是发生了山崩?还是泥石流啊,祸不单行形容的可不就是此刻他们一家子的境况。 孔铭扬揽着媳妇,跑离了山洞后,身后轰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倒塌声。 再晚一些,他们可真要埋在里面了,不过,在逃跑的时候,苏青没忘记顺手牵羊,把碰到的物品全都带进了空间中尤其那些圆形蕴含着灵气的贝壳。 “媳妇,你学坏了。” 苏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我这叫废物利用,这些东西,我不拿,它们也会损坏,浪费资源可耻。” 二爷瞅着媳妇一个劲地笑,然后,将人一把搂在了怀里,狠狠的,空虚的内心,才算是填充了些,迎着头顶炽烈的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将孩子们带出空间,孔铭扬往小白体内输入些功力,小家伙这才化为人形,被其老子抱着,一家人赶往小岛镇上。 只是,在他们离开不久后,倒塌的废墟前,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脸上透着惊恐,“这一家子可真够厉害的……” 似乎,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蹲下身来,摸着那些碎裂的石块,“你真的消失了?”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半响后,脸上透着不甘,愤怒,遗憾…… 起身就要离开时,一道若有若无的黑影突然钻进了他的体内。 同时,这人也转过身来,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可不正是张天竹。 本来还应该有一更,不过,无良作者准备调整更新时间,挪在了明天。 明天的更新时间在中午十二点,后天的更新时间在早上八点之前,以后没有说明,都是早上八点这个点儿了。 正文 第237章 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好奇 章节名:第237章 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好奇 小岛族人聚居的小镇,形势也不轻松。|| 魔物冲破卦印那一刻,外围的阵法彻底失了效,小岛也就显露出来,那些怀揣着强烈贪欲的人,兴奋地登上了小岛,满心满眼的都是宝藏。 镇压魔物的那方向,闹出的动静最大,小岛上的族人,都知道是那魔物搞出来的,可刚登上岸的寻宝者却不知道啊。 别的地方,都没瞧出有什么特别的,宝藏想当然地就在动静最大的那块,这跟脑子聪明与否没关系,这是不成文的常识,自古以来,宝藏现世,那必是争端骤起。 所以,这会儿,你即使是拿着枪,顶在他们脑门上告诉他,那是没有宝藏,是吃人不眨眼的魔物,去了只会丢了小命,他们也不会相信你分毫,肯定淬你一口,嗤笑一声,吃人不眨眼的魔物是吧?老子这次来,就是冲着魔物去的,谁挡着老子的道儿,老子跟谁急。 面对狂热的,已经失去了理智,拦着就要拔刀相向的寻宝人,除了开打没有比的办法。 在镇上坐镇的孔铭维和谢奕清楚,小二和苏青这次对上的可是劲敌,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怎么可能再让他们腹背受敌,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登岸的人,给挡下来了。 这些趁着阵法失效的登岸者大多都是古武修行者,功力在外面,可谓是一流高手了,九级都属普通了,化天境的才是老大。 这些人在外面,平常那都是受人追棒,小心侍奉,鲜少理事,看人都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横的很。 可出乎意料的是,小岛上的族人,可不是任人捏扁的软柿子。 看着这些外来者,他们的眼睛可不止长在头顶上,而是长在天上,看人都带着俯瞰。 当然,人家并不是虚有图表,武力值那也是杠杠的。 在孔铭维的带领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登岸的这帮人愣是没冲过这道防线,反而还损失不小。 这些人的身上也带了不少的高科技武器,杀伤力可想而知不可小觑,估计炸掉小岛都不在话下。 可这些族人早在打斗前,就被孔铭维告知,先卸掉他们的高科技武装。 没有了高科技武装,这些人的武力值又比不上岛上的族人,那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 被宝藏冲昏了头脑,错估了形势,才造成惨败的后果。 本想着,这是一帮落后的族人,即使是有些奇特的本事,可也不是现代高科技的对手,可没想到,人家并不愚昧,上来就缴了他们的武装。 丫的,谁再说,闭塞的地区无知,他跟谁急。 这就好比,你踢开一家武功高手的门,公然抢劫,后果,肯定是被那武功高手虐死。 登岸的人,无一不被揍的极惨。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其中就有一帮人安然无恙,因为这帮人正是寻找范斯的大哥。 一见面也开打了,只不过,是范斯的大哥,痛殴范斯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而已。 “你闯祸,在外面也就罢了,这回儿居然都快闯进了阎王殿了,你以为你哥我有通天入地的本事啊,你这个不省心的,今天我非要好好管教你不可。”范大哥拿着个大棒追着小范满地跑。 范大哥也着实给气着了,自从得知弟弟失踪后,他是一天都没合过眼,刚咪一会儿,都能梦到,弟弟在黑暗的角落里,喊着大哥救他,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比弟弟大了十几岁,家族虽然庞大,可父母却因为意外早早去了,可以说这个弟弟是他一手带他,跟带自己亲生儿子没什么分别。 况且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欺负女同学,学校的办公室,他这个大哥,每星期那至少也要报道一次。 好不容易长大了,盼着他能懂事些,能让他省点心,可谁知长大了,还不如小时候呢,经常是哪有危险往那钻,哪有刺激他都能参上一脚,更是没少让他担心找人。 好了,这次更是变本加厉,来一个神秘的地方失了踪,他就算是施展浑身的手段,却再也找不到人,天天面对失去弟弟的恐慌,他的日子过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所以,再次见到失而复得的弟弟,欢喜的同时,更是气急败坏,能少闯点祸会怎么样? 只怪他过去对他太纵容了,这次捡回了一条命,那是幸运,为了以后,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 “哥,我的朋友都在呢,你给我留点面子,要不咱留着回家再打成吗?”小范边跑边求饶。 “命都没有了,要的哪门子的面子。”范大哥嗤笑一声。 “你把我打残了,咱们家可真绝了后了。”小范威胁他哥。 范大哥什么都好,可就是结婚了很多年,愣是没有生出孩子,去医院检查,人家说问题出在男方,好像是不能生育。 对于不能生育这点,范大哥不可能不失落,可短暂的失落过后,就想开了,对于孩子这事,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渴望,可能是被弟弟给折腾怕了,若再有个跟弟弟那样的孩子,他觉得他还不如死了算了,整天提着心过日子,谁能受得了。 所以,后代的责任就落在了范斯头上,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范大哥头顶的小火苗那是蹭蹭往上冒。 “不打残你,你就能生出孩子了,都快入土的人了,连个老婆都没有,指望的上吗?孩子从你肚子里出来啊?” 范斯有些理亏,赶紧转换话题,“哥,我的亲哥哥,咱别打了,我虽然让你担心,可我跟你最亲啊。” 范斯是能闯祸,可对他哥,却也是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弟弟对武功悟性很高,练了一身好功夫,家族那些亲戚欺负他们年轻,觊觎家产的大有人在,陷害谋杀那都是常见的想象。 有次骑马的时候,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这个弟弟知道后,也不调查,其实也没调查的必要,是谁都门清似的,直接踹门将人给废了,狠烈的手段,震慑住了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爪子再也不敢伸了出来。 此时,范大哥的那股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拿棍指着他,“你回家给我等着。” 气势磅礴,可范斯知道,他哥基本上是原谅他了,说这话也只不过口头上吓唬他,不过,他还是很应景地,瑟缩了一下,表示自己很害怕,认错态度绝对的诚恳。 范大哥扔棍子,“你给我好好谢谢人家。” “那必须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小范同志受教地点头。 老祖宗领着人一直在禁地旁边的山前焦急地等着,最后看到苏青一家人出来,没看到那魔物出现,紧绷的心弦这才略松。 这一刻无需问,也知道谁输谁赢,震惊的同时,感叹自己一开始的眼光果然精准。 虽说人完整地出来了,但其中战斗的恶劣光想想就能知道,两个大人都受了伤,而且小白那小家伙还昏迷不醒,老祖宗以及族人,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并承诺,需要什么,只要族里有的,一定办到。 别说老祖宗,就是族人,九局和协会的人,看他们的眼光都有了不同。 小岛上的人把他们当成了族里的恩人,表达感激之情。 苏青却应付的有些勉强,毕竟那白虎只不过是暂时消失了而已,这事回去还是与疯老头再细说吧。 小岛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小叔也找着了,苏青他们也要回去了。 小玉与孔大哥,互通了情意这次自然要跟着回京市,小玉的父母,在这次魔物事情过后,对孔大哥的态度有所改变,内心应该已经接受了这个女婿,只是一想到是外族的,难免有几分不舒服。 临走前,虽有分离的哀伤,但想到现在的交通便利,想回来就能回来,倒也不怎么明显。 不光是小玉的父母,几乎岛上的族人,给他们准备很多的东西,大多都是特产药材之类。 有些药材品种,空间里没有,苏青倒是欣然接受。 只是对于一个问题,苏青一直存留着遗憾,在小岛没有找到有关的答案,是关于长寿的。 不过,让人预想不到的是,她原本认为,就这样遗憾地回去了,没想到在离开前,却从老祖宗那里得知了他们族人长寿的原因。 临走前的一天晚上,苏青和孔铭扬两人,找到老祖宗,将白虎隐患的事情说了。 老头儿听完叹了口气,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攒着椅子扶手,“其实,在我看见魔物的真实面目时,就已经知道自己一开始斩草除根的想法有多么可笑了,也才明白,既然祖先们当时能卦印此魔物,为什么不直接除掉?” 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压住波动的情绪,叹息:“那是因为他们也除不掉。”略重地放下杯子,“连强大的祖先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到,若是那魔物再次重现,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惨局?” “那也要等到了才知道,不过,未雨绸缪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尤其是你们的族人,更要加强防范,那白毛畜生,可是很小心眼,很记仇的。” 知道他的身份后,就立马想要他的命,能不小心眼,能不睚眦必报? “你们将他镇压在这里那么多年,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再次重现时,保不齐会先回来寻仇。”孔铭扬端起杯子,掀起盖子,轻柔地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碧绿叶子。 老头子神情一凛,什么叫寻仇?那不就是灭族吗? 抬头,一脸苦瓜相地瞅着孔二少,小子,不带这样恐吓老人家的,忍不住吞咽了下,说的好像他们族人才是那魔物的仇家似的。 他们镇压魔物,难道是光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天下苍生? 末了反而他们成了靶子,成了罪魁祸首,啊呸,是行侠仗义才对,作为有责任,有道德,有文化,有思想的四好青年,你觉得你这样说合适吗? 你要是跟他讲节操,那可会让你很失望的。 二爷什么都有,估计就是没有节操,面对老人家哀怨的目光,人家依旧旁若无人地端着茶杯细细品茶。 好吧,以后要是对付起来那魔物,肯定需要眼前这两人打主阵,要下水,当然大家一起跳了,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难却必须,一定要同当,况且这还相当于天灾人祸,没有让他们族人独自承担的道理。 责任重大啊,他们扛不起,再说,他还是个疯老头,放在外面,那妥妥的位属残疾人的行列,受保护对象。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祖宗稍微思索了会儿,就开口了,话题居然神转到了孔大哥身上了。 “其实吧,小玉的父母,当初死活不同意小玉与你大哥的事情,也是有苦衷的,这并不是你大哥的问题,而是本族人不允许与外族人通婚。” 这个还用说,苏青和孔铭扬来到小岛不久后就知晓了。 “为什么啊?”苏青问了。 “这要从我们的祖先说起了,祖籍上记载……”老祖宗细细道来。 苏青和孔铭扬听完后,久久不能回神,虽然他们早就怀疑过小玉的族人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可也绝没想到会不简单到这种地步。 从老头子的话里得知,原来,小玉的祖先之一,有可能不是人,而是水里的一种生物,鲤鱼。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反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时,地球的环境还没有恶化,灵气浓郁,很适宜修行者居住,所以修行大能并不缺。 自然,妖兽应该也是存在的。 小岛附近的海域,就住了一条鲤鱼。 这鲤鱼得天独厚,天人之资,悟性极高,所以应了鲤鱼跳龙门的神话故事,化成了应该是像龙那么高级的水里生物吧。 再然后,不知过了多少年,就修成了人形,成了所谓的妖兽。 小岛上住着一个女修行者,两人也算是多年的邻居,也许是日久生情,后来一妖一人就结成了夫妇,有了后代。 他们的后代,一半是妖兽的血统,一半是人类的血统,后代之中却无一能化成妖兽的样子,只能以人的形态面目存在。 虽然没有他们祖先的本事,但他们身体内流着妖兽的血液,相比于普通人,还是有着独特的特质,长寿也跟体内的血统有关。 后来,他们的族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暴露秘密,能跟人类和平相处,就不再与外面的人类通婚。 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淡化血统,保证后代出众的资质,况且与外面的人通婚,受孕几率也低了不少。 小玉生下来时,身上覆盖着八片金鳞,血统最精纯,资质自然很高,所以,更加不允许嫁到外面了。 “小玉嫁给你大哥,很有可能会生不出孩子来,小玉的父母和她那爷爷六子,死活不同意,还是我老头子力排众议,舍了老脸,违了族规,压着六子他们,才算是同意了你大哥和小玉的婚事……”老祖宗无耻邀功了。 听起来很像玄幻故事,可苏青没有拒绝相信的理由,毕竟她身边从来就不缺玄幻。 又是不易受孕,孔铭扬不知该说什么,不知道倒也好,知道了他有种想咆哮的冲动。 他可怜的老哥啊,这次可真的没希望了。 本身就不易有后代,现在又找了个同样不易有后代的媳妇,两人的结合,孩子那就是个神话。 负负得正简直想都不要想,为老哥暗暗抹了一把泪,老哥的人生该多坎坷啊! 不过,苏青想的倒是别的,小玉和孔大哥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 狼崽子?鲤鱼?小龙? 还是两者的结合?那岂不成了怪物了? 真是又淡淡的忧伤,又淡淡的好奇。 明天的更新早上八点,以后都是这个点儿了,终于调整过来了。 爱你们! 正文 第238章 生日,约会! 章节名:第238章 生日,约会! 苏青他们回到了京市的家,小白脱力又受伤,还处在昏迷之中,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很难醒过来。|| 生命是无碍了,这种昏迷,更像是一种沉眠,有利于身体的恢复。 可不管怎么说,家里的长辈看到小家伙躺着回来,叫都叫不醒,那叫一个伤心,崩溃。 尤其是苏青的母亲,孔铭扬的外婆,坐在小白的床边,眼泪就没有停止过,就连孔铭扬的外公那么一个严肃的老人都红了眼睛。 虽然说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可孩子都成这样了,那肯定是伤的不轻,吃了不少苦。 这三个孩子,各个都是家里人的心头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不怕宠坏,就怕宠的不够,看到这样,他们能不心疼? 孔老爷子当然也心疼,看自家的小儿子谢奕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逮着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要不是顾着小辈在,拳脚都动上了。 谢奕是理亏,但他也委屈吗,他这次几乎丢掉了半条命,差点见不到老爹,可老爹没有安慰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拳脚相向,他都怀疑他自个儿是不是亲生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你瞅瞅你那德性,我还巴不得你不是我亲生呢。”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 谢奕耷拉着脑袋,“果然,有了重孙子,我们这些儿子,孙子,全都成了多余得了。” 孔老爷嗤了声,“知道就好,小白幸亏没有危险,否则,看我不揍死你。” “你还是揍死我吧,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自小没了亲娘,亲爹居然也不要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啊。”谢奕似真似假地嚎上了。 其老子非常不屑,耍无赖的招数,以前还用的少了。 老人家也不搭理,扭头看向别处,扔谢奕一人在那儿哭丧,演苦情戏,演的声情并茂,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生生将自己带入到了苦情花的角色,以求能勾引起老爹的恻隐之心,老爹要是不原谅他,以后,他也别想出门了。 老爷子的恻隐之心,动没动还不太清楚,不过,走进客厅的小二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上前,一把搂着小叔的脖子,拍着后背安慰,“别伤心了,咱们都是同病相怜,早早没了娘疼不说,还没爹疼,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还有个爹,也没有儿子天天气你……” 叔侄两抱头痛哭状。 所以说,孔家人演戏的天赋,那是遗传,各个不同凡响。 坐在椅子上的孔老爷子,看着这一幕,苦情大戏,嘴角都快抽搐了,朝棋盘对面的小兰看了眼。 这是什么状况啊? 他是教育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来着,刚开始也就骂了几句,暴力都还没上呢,他这什么表情,好像已经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似的? 演就演吧,不就是打苦情牌想要他原谅吗? 可你小二参上一脚,这是想干嘛? 真是一个比一个苦啊,还没爹没娘,说的跟没人要的孤儿似的,那是谁把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 旁边的小兰,看的倒是想笑,可却也只能憋着,面无表情的脸憋的通红,很是辛苦。 孔家的这几个孩子,尤其是眼前这对叔侄一个比一个腹黑,一个比一个会耍宝。 就听谢奕说了,“对啊,尽管我不受待见,可总归还有个爹呢,你的确是没爹没娘,你比我可怜……” 小二睁着朦胧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瞅着他小叔,“是吧,我也觉得我很可怜,我这都够缺爱了,本想着,找个媳妇,弥补自小冷落的心情,可那几个小家伙吧,天天霸占着我媳妇不放,天天不气的我想揍人,都觉得不舒服,我想跟媳妇多一些时间相处,都难如登天……” 谢奕同情地摸摸小二的脑袋,“是怪可怜的,可那三个孩子都可爱的不行,总不能丢掉吧……” “咳……” 上面被忽视很久的孔老爷子瞪眼了,活腻歪了,还想扔掉他的乖乖重孙,要是敢,他先将眼前这两个没爱心的小子给扔出去不可。 叔侄忍不住怕怕地抱在了一起,惹怒了老爷子,可不得了,一切的功夫可都白费了。 小二停止了哀恸,看着孔老爷子,真诚无比,“爷爷,你别着急,我就是扔了我自己,我也不敢扔掉你的乖乖重孙啊……” 孔老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然后,小二又说了,“我想说的是,你看这些年吧,都是我在打理家族事业,都没好好休息过,天天朝五晚九,周末还要加班,兢兢业业,一心扑在事业上,都没时间陪家人……” 屋子内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那叫一个纳闷,你确定你嘴里说的劳动模范是你? 这脸皮该有多厚。 孔老爷子嘴巴都快撇到耳朵后了,你有一天朝五晚九过吗?周末加班,是在温柔乡里加的班吧? 兰叔的嘴角扬的老高。 别说在坐的孔老爷子和兰叔不信,连被小二抱着的小叔谢奕也不信啊。 那绝壁不能信啊,这话从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都比小二的可信度高。 小二这是唱的那出? 哦,对了,他装,那是为了求得老爹的原谅,小二没道理演啊,以他的性格,他不落井下石就够好了。 背后突然生出一股寒意,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心生几分警惕。 谢奕对小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预感的没错。 小二呲着一口白牙,“……刚好小叔也在家,这次出去,小叔也受了不少的惊吓,应该在家里多养养神,顺便帮忙打理家里产业,我也能多些时间陪陪家人,尽尽孝心……” 这话一出,原本相亲相爱搂着的叔侄两人,迅速分开,互瞪。 谢奕那叫一个气,都怪自己疏忽了,居然被这小子钻了空子。 他就说吗,这死小子怎么可能会帮他说话。 “小二,小叔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想当年你媳妇可还是我帮你追的呢,现在有了媳妇,就忘记了他这个恩人,忒没人性了吧。 小二裂开嘴巴,摇头无害地笑,“没有。” “没有,你干嘛要陷害我。”谢奕急了。 “我怎么可能陷害你,我爱你都来不及。” “少给我嬉皮笑脸,还不承认,都快拿我当牛使了。” “你这就错怪我了,我这也是为了让你转移注意力,调整心态,从恐慌弥漫之中走出来,你去看心里医生,人家铁定也会这样建议你。” “看个毛的心里医生,老子没病。” 谢奕大吼,唾沫星子几乎溅了小二一脸,“拿干活当养神,亏你想的出来。” 刚才的相亲相爱,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一秒钟时间,和谐的气氛,就演变了硝烟四起。 “我看这法子不错。”老爷子对谢奕说,“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呆在京市,帮着打理家业,养养性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小二得偿所愿,慢慢地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试图消弱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早乐的不行,终于可以多些时间陪媳妇了。 还一把年纪,老爹居然嫌弃他老,他现在还不到花一样的年龄好不好。 谢奕气的都快抽筋了,瞪着那个罪魁祸首,恨不得上前掐死他,自相残杀啥的,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没读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你这个无耻的文盲。 无耻文盲,此时一脸无辜状。 谢奕咬牙,扭头,想要试图改变,却发现老爹跟兰叔两人下棋去了,完全忽视他。 谢奕气的夺门而出,再待下去,他怕他会做出什么血腥的事情来。 小叔离开后,小二眉眼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孔老爷子瞧着这个孙子,也只是摇头,儿子走了,老爷子也不装腔作势了,放下了棋子,爷孙两说起了这次的出行经过。 听了小二提到白虎,以及他口里的,他的后人,孔老爷子神情凝重,却并没说什么。 小二本想回来问问,爷爷认不认识那白毛畜生,或者之间有什么恩怨?可观察他的神情,显然是不认识,想想也是,无论是从时间,地点来推,都完全没有认识的可能。 不过,这次出去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最起码得到了一个孙媳妇。 老爷子高兴的不行,对于小玉的身世,有可能不能怀孩子这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可并没放在心上,毕竟,他还有三个小家伙呢,只要孙子过得开心幸福就好。 像苏青这样的,碰到一个都是他孔家莫大的福分,怎么可能人人都像她一样。 家里长辈的意思是,自然两人都定了情,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感情基础稳定,也算是水到渠成,结婚那是日程上的事情。 不过,最后考虑到小玉的父母,小岛暴露在人前,肯定好多的事情要处理,婚期就被推延了。 几天后,小白也醒了过来,就是身体太虚了。 天罡之气不像别的灵力,耗尽了,短时间内就能修的过来,这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小家伙醒来后,一直笼罩在家人头顶的阴霾终于消散,高兴的同时,看到小家伙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叹气的,直接给学校请了假,也没说具体日期,什么时候养好身子,什么时候再去上学。 家里有何故大师呢,其实上不上学区别都不大。 去上学,苏青也是出于让小家伙适应与别的孩子相处的过程,根本就没指望他能学什么东西。 何故大师教的有些东西,估计大学生都未必接触过。 小岛之行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天气越发地干冷,已经步入到了冬季。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阴雨连绵了几天终于放晴了。 一家茶餐厅内,一帮白领男女正边吃饭边闲聊。 “小楠,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工作呢,听说你老公工作待遇不错,他一人出来工作,就够养家了。” “他也这样说过,劝我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做家庭主妇,不过,我一直没同意。”小楠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起来。 “你傻不傻啊,有这样的老公疼你,你干嘛不同意,不用早起赶车上班多好的事啊。”刚刚问话的女孩很不理解。 “小楠不同意那是对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工作事业,靠男人养,养一年半载行,长期这样,就会各种嫌弃,以前,我那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就是这样分手的,他一开始也让我辞职在家,说把家照顾好,过不多久有了孩子,还要照顾孩子,他一人出去拼搏就够了,我一听,想想也是啊,有了孩子,确实没法工作,就傻不拉几地听了他的话,把以前那份很好的工作给辞了。 可谁知辞了工作才半年,他就开始各种找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反正就是看我不顺眼,最后吵的失去理智,我才听出来,人家为什么会这样,原来是因为,他辛辛苦苦在外面上班挣钱,而我却在家里享福,心里极度的不平衡,我当时那个气啊,辞职的也是他,嫌弃不工作的也是他,这日子没法过了,婚期眼看就要到了,我们也拜了,感情早吵没了。”另一位女同事说。 “可不是吗,现在去相亲,不但要求长相好,盘条顺,还要能挣钱,并且家务事业一手抓,你说这样的男人,我要他干嘛。”有人又说了。 “现在的好男人,真是稀缺,我要是能找个咱们老板十分之一好的男人,我就知足了。” “你就做白日梦吧,那样的男人,只能仰望,不能近前,上次有个没脑子的女人,在老板经过的地方,端着一杯咖啡上前,试图造成意外的偶遇,你猜最后怎么着?” “这个我知道,早在公司传遍了,那咖啡没有泼到衣服上,直接泼了那女人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皮肤都烫掉了一层,没眼色的女人,谁不知老板夫人是有名的悍妇,她还明目张胆地勾引,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活该被开了,像她这样的,估计在业内也很难混,老板一句话,谁还敢用她,自寻死路。” “你这句话太绝对了,女人泼辣强悍,也有可能是男人一手惯出来的,说明那男人疼爱老婆,我看咱们老板就很像这种人,真好奇老板夫人是格什么样的女子,公司周年庆什么的,也不见老板携夫人出席。”一男的说。 在坐的女孩子,也是纷纷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老板那样优秀的男人。 正闲聊间,透过玻璃门,就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车门缓缓打开,先是一条修长的腿落了地。 估计是名女子,而且应该是一位美女。 当看清楚了女子的长相,果然是美女,一身白色的休闲衣装,将这女子衬托的更为淡雅清冷。 不但刚才说话的那男的看直了眼,就连在坐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都说同性相斥,可这女子却让人觉得很舒服,讨厌不起来。 正在这时,旁边一栋大厦里,突然跑出了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的年轻老板。 然后,就见他们的老板,屁颠颠地向着那名女子而去,霸气啥的一点不剩,上前就搂住了人家的腰。 茶餐厅内的人都看傻眼了,这是他们英明神武的老板吗?这分明是一头大型犬类,摇着尾巴,蹭着主人撒娇呢。 那女子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就要推开整个靠在身上的男人,脸上透着无奈。 老板夫人,绝对错不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你怎么想起接我来了?想我了?”某人脸上笑的像朵花似的,刚在电话里得知媳妇来接他,激动地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忙完了?”苏青不答反问。 “忙完了。”某人用力点头,生怕媳妇看不到似的,媳妇召唤,那绝壁待忙完,有小叔在,他清闲多了。 “上车。”苏青上了驾驶座。 “去那儿?”孔铭扬拉开车门,上了车。 “去约会。” 二爷傻眼了。 车子绝尘而去,店内的人也傻眼了。 刚调整更新时间,字数有点少,明天就稳定下来了,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爱你们! 正文 第239章 又是包子 章节名:第239章 又是包子 约会? 二爷呆若木鸡了半天,茫然地看看开车的媳妇,又四十五度角仰望车窗外清新湛蓝的天空。|| 没有下红雨,太阳也在按照正常轨迹运行,一点都没有超脱轨迹的征兆。 二爷得出结论,外面的世界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媳妇。 媳妇是爱他的,这点二爷很自信,但他也清楚,自家媳妇,在感情表达上,是一个多么害羞,内敛的人,习惯将满腔对他的爱恋,埋藏在心底,表现在简单平凡的日常生活中。 所以,约会什么的,想从媳妇嘴里主动提出来,他从来不敢奢望,比中五百万彩票的几率都要低。 但是,不敢奢望,不代表不向往。 他此时想笑,仰天长笑。 可他没有,试图装作很镇静,很不以为然。 二爷可是见过世面,宠辱不惊的人物,怎么会因为媳妇说的这两个字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激动地失态。 “那什么,媳妇说的是你和我单独约会吗?”二爷整个转身,眼睛不眨地地盯着苏青。 那小眼神,那架势,活像苏青要是开口说个不字,他就会嗷的一声扑上去跟人家拼命。 苏青看着前方的路况,不动声色地问:“不妥吗?你觉得不够热闹?想把孩子们带过来?” 二爷得到证实,心花怒放,连忙摆手,“不,不,我们两人刚好,刚刚好。” 再多一个,都碍眼的不行,更别提三个了,妥,简直太妥了,夫妻两人单独约会什么的,简直就是他的最爱,再妥不过如此了。 那三个小家伙,要是敢来凑热闹,打扰他们夫妻恩爱,他绝对来一个扔一个,连一对扔一双。 再渣不过的爹! 二爷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后爹? 看媳妇的镇定自若,可想而知,对接下来的约会是有计划,有安排的。 二爷也非常好奇,只是他太能装了,一路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可心里早像脱了缰的野马,天南地北地幻想一通,粉红泡泡,绕着头顶一个劲地旋转啊,旋转。 车子行驶了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二爷才突然发觉,光顾着兴奋去了,却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媳妇很反常! 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了,俗话说,事情反常必有妖,兴奋到极致,那就是痛苦。 二爷胆战心惊地问了缘由。 苏青眼角斜了他一眼,“给你庆祝生日啊。” 这一眼,落在二爷眼里,风情无限,差点看直了眼,忘记了呼吸,呛咳了几声又问,“我生日是明天啊?” “提前跟你过不行啊。” “行,太行了。”孔铭扬嘴巴咧到了耳后,一路上傻兮兮地瞅着人笑。 苏青被瞅的毛骨悚然,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单独约会,提前跟这人过生日了。 又激发了某人的间歇性抽风综合征! 苏青和孔铭扬这对夫妻的结合,曲折而又传奇,完全没按照,相识,约会,谈恋爱,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程序来。 人家直接跳过,约会,谈恋爱,结婚这三个阶段,就奔赴了生子的程序,然后,才结婚。 当然,他们感情是深厚,可总归跨越了约会,谈恋爱这个充满期待,忐忑,暧昧,浪漫情怀的阶段。 人们常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二爷也是如此,约会,谈恋爱,那就是他心口的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走在路上,看到小年轻们羞涩,兴奋地拉着手,嫉妒地都想上前,将人家紧握在一起的手给掰开,无赖地认为,人家这是显摆,刺激他孔二少没有。 苏青虽然面上不显,可心里对这人强烈的执着门清似的。 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孩子又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从来没跟这人好好过过生日,前几天,看日历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又一年的生日到了,就想送什么礼物好。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金钱,物资这些身外之物,还真找不出,他缺,或者特别喜爱的。 与小玉闲聊中,无意间提到这个话题,别看小妮子处世经验不多,人又单纯,可却一语道破,“当然,是要送对方最渴望,最想要的,才能表达出诚意。” 所以,一番思考之下,就决定带着这人去约会,看到这人傻兮兮,亮晶晶地眼神瞅着她,她知道,这人是打心里喜欢,同时,也是满头地黑线,咱能矜持点吗? 宠辱不惊的形象哪去了? 苏青安排的约会,再普通不过,没什么新花样,先是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吃了一顿菜色不错,气氛也不错的晚餐,然后,两人去了附近一家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至始至终,这人脸上的傻笑就没消失过,苏青真想说,节制点,笑多了,虽然不会不怀孕,可也要顾及到脸部肌肉,长期处于紧绷状况,可是会抽风的。 哎,转头一想,算了,担心已经晚了,这人原本就处在抽风状态之中。 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很晚了,大人和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洗漱完,苏青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了床上的那人。 “礼物。” 二爷的心情好好,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盒。 里面放着一件折叠整齐的深色上衣。 “刚跟母亲学的,就凑合着穿吧。”苏青放下擦头的毛巾说。 孔铭扬抖开衣服,是一件半长男士大衣,深色,适合冬天里穿。 章书玉心灵手巧,尤其在做衣服上很有天分,况且,自己也感兴趣,所以,一家人的衣服大部分都出自她的手。 再加上有苏青这个重生过来,有着超前的时尚,在简单的款式上,也能做出不一样的时尚效果。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衣服都没有商标,但却被认为是出自名家高级定做。 像这类的服装,那都是一定身份的人才能配得上,价钱也不是一般富裕人家负担的起的。 殊不知,在外人眼里,昂贵的衣服,他们实际的价格,比外面商场里的还便宜。 不过,都是母亲操刀,苏青只管画图,从来没动过手,这次心血来潮,亲自上阵,在母亲的指导下,倒也做的有模有样,阵脚也够细致。 这并不是说,苏青跟她母亲一样有着绝佳的天赋,而是因为,她也是玩针的行家。 二爷一听是媳妇亲自做的,感动,疼惜,温暖,兴奋,各种交织的情怀,在心底川流不息。 当场,爱惜,小心翼翼,生怕弄脏,弄破地试穿起来。 半长,剪裁适当,虽然二爷里面穿的是睡衣,却仍然不掩,修长,有型,挺拔帅气的好身材。 二爷走到穿衣镜前,爱惜的摸摸这,又摸摸那,忍不住自夸了句,“二爷怎么这么帅呢,配上媳妇亲手做的衣服,更是帅的人神共愤,简直没朋友。” 苏青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衣服,效果这么好,不过,听到那人的话,还是忍不住撇嘴,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二爷不舍地将衣服折好,小心谨慎地挂到衣橱,摸了又摸,才合上柜门,走到床边,对正收拾床铺的媳妇说,“还有一项没完成呢。” 苏青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闻言愣了瞬,“礼物不都收了吗?还有什么?” “生日愿望啊。”语气透着幽怨,可在苏青看不到的地方,小眼神别提多晶亮了。 苏青落在那人身上的视线,有些不善了,我靠,丢跟竹竿,就敢往上爬,不知满足,说的可不就是这人。 会也约了,二人世界也过了,浪漫晚餐也吃了,电影也看了,亲手制作,一针一线没让帮忙的礼物也送到面前了,居然还不满足,还要生日愿望,奶奶的,还真不能指望这人知道适而可止怎么写。 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干嘛头脑发热,给这人过什么特殊而有意义的生日。 抵抗住媳妇不耐的眼神,二爷满满遗憾地直视回去,那意思在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有头有尾,不能中途而非。 苏青长长出了口气,拼命压制怒火,挑了挑眉,示意那人说。 孔铭扬屁颠颠地凑在媳妇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见苏青的耳朵,已经红的透亮,滚烫的麻木,开始磨牙,“孔铭扬,你大爷的,你想死呢……” 能将苏青激的骂人,可见二爷的生日愿望,不会正当了,猥琐程度可想而知。 至于二爷的生日愿望能否实现,应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因为,半响后,两人便消失在了卧室之中。 不过,从早上二爷笑的欠揍的样子,想来生日愿望应该是实现了。 吃早饭时,每个人都发现了孔二少的不同。 高兴也就不说了,更人的是他奇怪的举止。 落座时,拿纸巾将椅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章书玉看的目瞪口呆,家里的卫生,隔天做一次,红色的木头椅子光滑照人,有灰尘吗? 整个吃饭过程,都异常古怪,大家纳闷琢磨了一整个早上,才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们发现,二爷做什么,都要看一眼身上的衣服,生怕一个疏忽给弄脏了,爱惜程度可想而知,别人都以为,这衣服应该是他特别喜欢才会如此宝贝,小心。 章书玉却是知道的,看着女婿的表情,内心想笑,却也欣慰。 除了章母之外,知情的还有小白,老妈做衣服的时候,他看到过,这会儿,看到老爹的表情,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里非常非常地不舒服,老妈的处女作,应该是他,然后是葡萄和橙子,老爹就应该排最后。 不平衡的心里下,小家伙的脑子飞快地运转了,停止的那一刻,一个想法成行了,同时也付诸了行动。 小白左边紧挨着老爹,正吃着饭呢,就听到他哎呀了声,“我有些头晕。” 小白一叫,餐桌的人,都紧张了,小家伙前段时间受伤,功力一直在恢复中,学都不上了,这段在家里,家人一直小心照顾,一有风吹草动,就人仰马翻,头晕,能不紧张? “乖乖,怎么样?”孔老爷子连忙起身了,就见小白已经倒在了小二身上。 小二赶紧摸摸小家伙的脉搏,恢复的很好,又摸摸额头,不凉不烫,温度刚好,“儿子,怎么冷不丁就头晕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等他将儿子拉出怀抱,担忧地,想让媳妇好好给看看时,低头的那一刻,突然神情大变,火焰蹭蹭地早就燃烧到了头顶。死死盯着儿子。 “可能是有些起床后低血压吧,现在好多了。”小白迅速撤离老爹的怀抱,挨着太爷爷那边去了。 听小家伙又没事了,大家均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可他们也纳闷了,孩子没事,老子干嘛还生那么大的气? 小白逃离开后,孔铭扬一直直挺挺地坐着,没有动作,等看到他的上衣,大家立马悟了。 只见,小二的胸前,赫然有两个油污污的手印,左右两边各一个。 肯定的眼神又移向了小白,只见他正抱着一根骨头啃得正欢呢,一双嫩嫩肉肉的小手,油光发亮。 油污手印还用问吗? 不一会儿,孩他爹就开始咆哮了,“臭小子,你故意的。”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的。 小白给了他老子一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二爷低头又看到那几乎洗不掉的油污,几乎抓狂。 众人都有些同情,这衣服从他早上的举止,就能看出喜欢的程度,所以,纷纷喝着稀饭。 今天的稀饭熬的可真烂,真香,等会儿还要盛一碗。 “臭小子,你那点心眼,你老子我看到清清楚楚,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是你老子,简直欺人太甚了。”二爷火大的起身,要去揍儿子。 不过,儿子没揍到,反被他爷爷削了一顿。 老爷子将小白乖乖护在怀里,对孙子吹胡子瞪眼,“你能耐,乖乖的身体还没好,你就教训孩子,你这老子怎么当的。” 小二气愤地咬牙,“爷爷,你还护着他,你没看他把我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不就是弄上点油污吗?值得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要揍人?那点油污洗洗不就好了。”老爷子不以为然。 洗洗?衣服他才刚穿,一点皱纹都要抚平,这臭小子倒好,上去就是两个大手印,这可是媳妇给做的衣服啊,还有那小子什么眼神,躲在老人家背后挑衅,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站出来,单挑。 看爷爷护在前面的架势,想动人,是不可能得了,二爷此时,心疼的无以复加,愤愤不平地坐回了位子,委屈地看着媳妇,抱怨,“你看看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对于这对父子,天天斗得不亦乐乎,苏青也是无奈,小家伙是有故意的嫌疑,可孩子不是还受着伤的吗?着实不忍心责怪,只得说:“回头,我给洗洗,油污肯定给你去掉。” 新衣服啊!二爷也只能在心里哀嚎,却也做不了什么,因为,臭小子现在是弱势群体,他要是教训,一家人都会护在前头,受伤害的他,反而站在了全家人的对立面,委屈只能生生地吞在肚子里。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人们都开始回家的回家,置办年货的置办年货。 苏青也早早带着家里的妇女们,去商场买年货。 母亲,二婶,外婆,小玉等等一行人兴致盎然地挑着年货。 商场的人很多,人头攒动,吵杂声一片。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 紧接着,商场里的人,骚动起来,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地往门口去,乱成一团,排列的货品纷纷撞倒。 就见一处堆的高高的饮料瓶子哗啦啦往下倒,而下面却有个被推倒在地的四岁的小女孩正喊着妈妈。 危机之下,离得最近的章书玉,想也不想就护在了孩子头上,这女孩跟她家橙子一样可爱。 刚一乱,苏青就让小玉护着外婆二婶,当她看到母亲时,就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浑身的能量释放而出,将倒下的瓶子,推倒了后面无人的地方。 可等她运完力,就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知觉。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有孕什么的…… 昨天出差,没有码字,所以,又是晚上八点了,明天的更新,也是晚上八点。 我一直在努力,每天的情节,都是磨了又磨,更新时间有变动,我都有通知,有多不便,还请多多体谅! 爱你们! 正文 第240章 蛋生理论 章节名:第240章 蛋生理论 苏青再次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他们不算小的房间里,这会儿很是拥挤,几乎塞了一屋子的人。 这是怎么了? 对了,她好像想起来,之前她救母亲时,突然晕倒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还在纳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三层力都没使出,居然就不知人事了? 这么没用,真是她吗? 苏青想试着运转功力,却被床边的孔铭扬打断了。 那人惊喜道:“媳妇,你醒了?” “恩。”苏青点点头,起身想要坐起,却发现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你别动,我来。”孔铭扬俯下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抱着将人半躺着,贴心在身后塞进一个松软的枕头,用手按了按,似乎不满意,又塞进去一个。 这态度不是对待重病号的吗? “我这是怎么了?大家怎么都在呢?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要是的话,我自己都是医生应该有感觉啊?不过,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突然间就晕过去了呢?” 苏青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发现他们的脸上,倒是喜悦多过担忧,这就更想不明白了。 孔铭扬在那儿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嘴角蠕动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倒是身后的外公章老,走到床跟前来了。 孔铭扬给老爷子让出了位置。 “丫头,你这是怀孕了,都一个多月了。”掀开被子,又仔细探了脉。 怀孕? 苏青瞬间懵了,迷迷糊糊中听到的怀孕,原来不是幻听,还真怀上了。 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因为,自从生了双胞胎之后,两人都还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虽然家里的长辈和孩子们都希望再要一个,但是,她和孔铭扬觉得,有三个小家伙,已经足够了。 那边章老放下外孙女的手腕,又给塞进了被子里,现在正是寒冬季节,丫头又怀了孩子,身子可要保养好。 “丫头,你这都一个多月了,你自己都没什么感觉?”章老抬头问。 苏青呆呆地摇摇头,除了这次晕倒,好像没感觉出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章老叹了口气,“你这次晕倒,跟你胎气不稳有关,你这几天还是在床上好好静养着,最好不要再运功了。” 苏青应了声,整个过程都处在云里雾里。 孔铭扬在那边担心地询问着外公,有没有危险什么的,至于孕妇注意事项,侍候过两次孕妇的他,业务应该算得上娴熟了,倒不需要再次指导。 看到苏青醒来,章老又确定目前母子都没有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屋内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喜笑颜开。 家里又要添孩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孔家的人自不必说了,孩子那是越多越好啊,之前他跟小二提过这事,那死小子一副,死活都不会再生孩子的坚决样,没少让他老人家失落。 可这才没多久竟然就有了,喜悦来的太快了,老人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孔老爷子激动地不停地踱步,在得知母子无恙后,干脆回去孔宅,去狼神面前给孩子和孩子的母亲祈福,保佑母子二人顺顺利利的。 母亲章书玉看到女儿醒来,悄悄抹了把眼泪,就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 怀了孩子,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就要注意起来了,看女儿惨白虚弱的脸色,是要好好补补了。 孔铭扬的外婆,激动地一把扒开往媳妇身边凑的小二,占据了有力位置,拉着苏青的手,满眼的感激,并且兴奋地嘱咐,要好好休息,不能操劳,干脆休假在家养着之类的。 毫无逻辑,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显得很高兴。 苏青看到老太太手足舞蹈,边说边比划地,嘴角情不自禁翘了起来,罢了,罢了,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来的是有点意外,不过,看到一家子老中小三代人都如此期待,高兴,她也跟着期待起来。 无意识地搭在下腹部的右手缓缓抚摸,似乎能感觉到一股血脉相连之情。 孔铭扬的外公谢老,为了孩子们,虽然搬到了京市,可还是不待见孔老爷子。 老头子够倔,只要是孔老爷子呆的地方,他绝对不多待一秒。 孔铭扬曾笑说他外公幼稚的跟小朋友似的,生气我就不理你,连呆在同一块地方,都嫌弃。 可这会儿,老人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坐在椅子上,双手按在拐杖顶端,不停地摩挲,虽然没有上前,可却支愣着耳朵,听那老太婆絮絮叨叨的嘱咐。 其实,他很想说,苏丫头自个儿都是医术高超的神医,孩子都生仨了,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实战经验比你老太婆丰富多了,那还需要你来叮嘱。 不过,听到小家伙们的谈话,他却跟着笑了。 终于有小妹妹了,小白他们兴奋地不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他们盼到了。 大人问三个小家伙,是希望老妈给生个弟弟还是妹妹时,小白和葡萄熊孩子,异口同声地要妹妹。 而橙子却没有哥哥们那么大的执念,说是弟弟和妹妹,她都会喜欢。 关于性别,三个小家伙,讨论了一番又一番。 讨论着,讨论着,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老妈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个蛋,还是以什么形式存在。 幸亏这会儿,除了一家子,人都出去了,或者还真给惊着了。 “昨天看电视,上面说龙,能力很强大得啦,生出的孩子,都是个蛋,我觉得,我也很强大,我生出来肯定也是个蛋,老妈肚子的妹妹说不定也是个蛋,哥哥,你说过老妈生我的时候,你在旁边的啦,那我是一个多大的蛋啊,这么大?”葡萄拿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小白,手比划着。 小白瞅着蠢萌弟弟,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还蛋生?你想是就是了吗,还能不能再无知一点,还有这蛋生就很强大的歪理论,你是怎么得出来,蠢萌人类的思维真不一般。 “对,你生出来就是颗蛋。”连方向感都木有,团成一团,到处滚,可不就是个蛋吗。 “不过,老妈肚子里的就算了。”小白又补充了句。 “为什么啊?是蛋不好吗?”葡萄说。 “她成不了蛋,因为她没你强大。”小白毫无诚意地应付弟弟的奇思妙语。 他们是银狼,能生出来蛋来才怪。 橙子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便给二哥科普了下些常识,蛋生的并不就等于非常强大,小鸡也是蛋生的,还不是天天被人类杀来吃。 另外,最关键是,她和二哥可是双胞胎,他要真就误认自己是蛋生的,那她岂不是也逃脱不了蛋生的命运。 蛋生的,怎么听,怎么有些蛋疼的感觉。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蛋生?咱家没这品种,你们老妈累了,要休息,你们少在这儿吵她了,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狠心地老爹,不顾孩子们的反对,将依依不舍的他们全都给轰了出去。 苏青将粥碗递给孔铭扬。 孔铭扬随手放在茶几上,走到洗手间,拿了条温热的毛巾,帮媳妇擦脸,擦手。 苏青要自己来,那人不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很是细致。 从媳妇醒来,夫妻两人都还没空出时间好好说会儿话。 将毛巾放回洗手间的置物架上,脱了鞋,直接上床,将媳妇靠在自己胸前,手摸上了媳妇的肚子。 还很平淡,光看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在今天之前,反正他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可诡异的是,现在摸上去,好像有感觉了,至于什么感觉,他也形容不出来,似乎很奇妙,不过也有可能是心里作用。 “怎么就有了呢?”他本就打算不让媳妇再生孩子了,太危险,太辛苦了,他受不了,所以,一直都有注意。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这人生,老哥想生,貌似还生不出,他这不想生的,却一个接一个,这是怎么了? 苏青略回头,“你不喜欢?” 孔铭扬亲了亲媳妇的发顶,然后轻叹了口气,“不是不喜欢,媳妇生的,我哪能不喜欢,你看那几个熊孩子,将我欺负成什么样,我还不是天天伺候着,我这不是担心吗?” 既然有了,打又打不掉,只能接受既定的事实。 苏青转回头,靠在那人温热坚实的胸膛上,有种踏实感,并没像他那样不安,昏昏欲睡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了,猛然睁开了眼睛,朝身后那人看去。 “其实,说起来,这次意外,还要怪你。” “当然怪我了,没有我你能怀孩子吗?”孔铭扬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给你过生日那天,要不是你胡闹,怎么会有孩子?” 那晚,拗不过这人,带他进了空间的深林之中。 露天野外,这人极其激动,兴奋,到了最后,连双修都忘记了。 折腾的太狠,苏青不争气地晕厥过去,可在晕厥前,她的眼前晃过银白之色。 这银白之色,她太熟悉了,在他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意识到什么,晕厥时,给她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这人。 听媳妇这么一说,孔铭扬顿时想起来了那次不受控的一次,怪不得。 本来为着方便大家,想早晨更新,中间出差又被耽搁了,算了,干脆还晚上吧,我只要有时间,都会尽量多更。 今晚还有一更,在十一点半前了。 有些忧伤 爱你们! 正文 第241章 酒鬼小四 章节名:第241章 酒鬼小四 在家人的监管下,苏青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被准许下床。|| 身体状况总体还算不错,只是体内的功力,却连平常的三分之一都还不到。 关于这点,苏青倒不惊慌,怀小白和双胞胎时均是这样,大部分的灵力都被肚子里的胎儿给吸去了。 相比着上次,孕吐反应也不重,饮食方面也没发生太明显的变化。 于是,家人一致认为,肚子里的这个肯定是个乖的,一点都不闹腾。 二爷对这点也是满意的,每天少不得给媳妇输送灵力,只要孩子不折腾媳妇,他做什么都无所谓。 对于这个孩子的出生,孩他爹也开始充满了期待。 前三个孩子,就闺女最可爱乖巧,也最合二爷的心意,可如此乖巧的闺女却总是粘着哥哥们,尤其是小白那臭小子,就不那么愉快了。 一提起来小白,二爷的脑子就轰轰做响,仿佛生下来的职责就是折腾老子,跟老子作对的。 葡萄呆萌些,没他哥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但是,本应该老实听话的孩子,天天跟在他哥后面欺负老子不说,而且这个呆萌货,还一无所知,明其名曰,为老子着想。 所以,二爷期盼,小四能够正常些,乖巧些,最好远离小白那臭小子。 小四就是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名字专利权,还是小白,人家起名的神能力,已经是有目共睹了。 只要他上下嘴巴一张,名字一出来,那可是连亲生父母都没得办法,这点,杜翰东那货深有体会,没少在他们面前哭诉。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老鼠的儿子生来可不就会打洞。 二爷想要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难度系数貌似大了点。 过不多长时间,小四闹腾的本事就展现出来了。 小四这个还呆在老妈肚子里的胎儿,却是个十足十的酒鬼,很明显,天生的。 这还没出生呢,就被定性为酒鬼一枚,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 可这确实是被证实了的真相。 苏青说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嗜好。 生为一名现代都市女性,不爱逛街,不爱打扮。 当然,人家也无需打扮,天生丽质,装扮只会显得多余。 除了修炼和休息医术,唯一算得上爱好的就是喜欢喝点小酒,品美酒,但不嗜酒。 自己酿造的果酒,再经过高年份人参药材的浸泡,富含了不少灵气,滋补,调养,延年益寿的效果可想而知。 家里人,每天早晨都会喝上一杯,一天都精神奕奕,浑身充满了力量。 苏青自然也是。 能下床后的那天,苏青跟往常一样,喝了杯果酒,自家酿造的果酒不但不会对胎儿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还有利于安胎。 可这一杯酒下肚后,问题就出来了。 “怎么了?” 这天天气难得是个晴天,大大的太阳,暖洋洋的,吃了早饭后不久,一家人就移步到了院子里。 小叔在家,刚好苏青又怀了孕,孔铭扬这会儿有了理由,公司里的事,干脆撒手不管了,一股脑全交给了小叔谢奕。 谢奕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答应,但是,谁叫他倒霉呢,偏偏赶上苏青怀孕呢。 现在几大家子里,你要说谁最大,毫无疑问,就是怀了孕的苏青啊。 小二跑到孔老爷子跟前那么一说,老爷子立马大手一挥,准了。 无论谢奕再怎么不甘,也无从反抗。 委屈地跟老爹诉苦,抱怨不公平。 孔老爷子却朝他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公平?你去找个老婆,生个孩子,我就给你公平。” “您老这是刁难。”谢奕哀嚎,“即使我现在给你找个儿媳妇,按照咱们家族生孩子的几率,到死都不一定有啊。” 孔老爷子拐杖一顿,身子挺直了几分,斜着眼睛看他,“我这绝对赤裸裸的刁难。” 说完,人家就走了。 徒留谢奕在客厅中凌乱,指着老爹你奈我何的背影,朝兰叔哭诉,“他居然这样对我,这是亲爹吗……” 兰叔摇摇头,给了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身随着老爷子离开了。 谢奕仰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都说凡是家里的老二,都不受待见,为嘛小二就例外? 孔铭维路过客厅,刚好听到小叔的抱怨,叹了口气,脚步加快了几分,难道不是人品问题? 谢奕若是听到,估计当场就想死上一死,一个两个都不可爱,这日子没法过了。 有了小叔做牛做马,小二才会闲在家里,照顾媳妇,陪着孩子。 这不,正陪着闺女下棋呢,没忘注意媳妇的他,便看到媳妇,围着石桌,焦躁地走来走去,赶忙丢下手里的棋子,跑了过去。 苏青边走,边拉开纯白羽绒服的拉链,“很烦躁。” 孔铭扬忙阻止,“虽然今天出太阳了,可天还冷着呢,你现在正特殊时期,功力被小四耗去一大半,体质不比以前,别再感冒了。” 帮媳妇整好衣服,又摸了摸脉,从他的认知范围内,没瞧出有什么问题,“你自个儿把把脉,看是不是肚子里小四给闹的。” 苏青不耐地摇摇头,烦躁地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在阳光下,发着亮光,“摸了,没察出什么。” 孔铭扬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媳妇。 苏青一口喝了下去。 “有没好些?”孔铭扬帮媳妇边擦汗,边问。 苏青放下杯子,摇摇头,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就跟犯了烟瘾似的。”奇怪的很。 孔铭扬来回顺着胸口,皱眉,“你吃什么了?” “我吃什么了,你不知道?早上你不在的吗?”苏青内心烦躁,给闹的语气上也急了几分。 突然,她停止了动作,看向孔铭扬,“刚才就喝了杯果酒,除了你给我的那杯,我连杯水都没喝。” 二爷这会儿也很着急,一碰上媳妇,他特别容易失去镇定,他就说,不该再要孩子,可想想,这些都怪自己。 “要不,打电话给外公,让他老人家给看看?”二爷想到了章老。 “外公今天在看诊,这会儿肯定忙着呢,预约了病人,那能说离开就离开。” 看到老妈不舒服,葡萄和橙子赶紧跑了过来,而小白今天去了学校,课可以不上,不过,期末考还是要参加的。 橙子拉着老妈的手,皱着小脸,“是不是小四不乖了?” 葡萄熊孩子非常同意妹妹的话,点点头,“小四一向很乖,难道没吃饱,饿着了?还是渴了?嘴馋了?喝酒没喝够?” 嘟嘟囔囔了一大堆,苏青是没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儿,正烦躁着呢,胸口跟猫爪似的。 不过,一旁着急不已,跟个无头苍蝇,正想不出怎么才能让媳妇好受些的孩他爹,诡异地抓住了葡萄熊儿子最后那句话,眼睛突然程亮,狠锤了桌子,起身跑进厨房,倒了杯酒,递到媳妇面前。 “喝。” 苏青愕然,瞅着那人,你可真行,连葡萄的胡话,都信以为真。 见媳妇半天没动,二爷将杯子送到了嘴边,“喝。” 好吧,喝就喝吧,虽然逻辑神奇了点,不过,也就是一杯酒而已,反正她的酒量不错,再有一杯也不妨事。 苏青喝光了杯中的酒。 葡萄,橙子,外加孩他爹,均是晶亮亮的小眼神盯着她。 两分钟的时间过去,苏青居然没那么烦躁了,怔愣愣地看着眼前不移视线的一大两小,忍不住惊呼,“天啊,真有可能被葡萄说中了。” “我说什么了?”葡萄摸摸头,“哦,对了,小四是个酒鬼得啦。” 孔铭扬的神情复杂难辨,端着空空的酒杯,一个劲地看着媳妇的肚子,也太不靠谱了,说好的正常孩子呢? 这还不到两个月,就是个酒鬼,还能不能行了,他家出品,难不成都是奇葩? “你去再倒杯酒来。”苏青指使着店小二。 小二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鞠了把同情的泪,哎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怏怏地倒酒去了。 为什么打击的总是他! 于是,接下来,一感到胸口烦躁,苏青就知道肚子里的小四,要喝酒了。 刚开始每天,还只是三两杯,伴随着他一天天地长大,酒量也相应地增加,最后,直至能喝下两坛还不尽兴。 平常一坛酒,苏青都会有反应,可现在两坛下去,都没事似的,很明显,无需问,也知道酒去了那里。 家里的长辈,倒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自己家的孩子,就是满身的缺点也是好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酒喝太多了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而小白他们这些孩子,却是觉得好玩有趣,酒鬼怎么了,他们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还怕生下来,小四没酒喝? 失落的二爷,随着时间的流逝,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也慢慢地粘合了起来,无奈地接受了即将有个酒鬼孩子的事实。 正常什么的,对于他,比海市蜃楼,还要海市蜃楼。 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时间流逝地非常快,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八点,么么哒! 正文 第242章 小小财迷们! 章节名:第242章 小小财迷们! 大年三十的这顿年夜饭,按道理来说,苏青孔铭扬和孩子们应该在孔宅吃,可考虑到这几家老人的心情,孔老爷子说干脆一起过算了,大过年的,不就图个开心吗,郁郁闷闷地连带着小辈们也不高兴。|| 大年三十这个团圆特殊的节日里,在华夏人的心目中有着非凡的意义。 不是常常看到,一到过年,在外面忙活了一年的人,不管票再难买,交通再拥挤不堪,就是挤破了头也要回家过年,跟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年夜饭,总觉得这一年才算是没有遗憾地过去。 这是上千年来的根深蒂固的思想。 而孔老爷子,或许是站的角度不同的缘故,并不太看重这些形式上的规矩,否则,也不会允许小二结了婚成了家,还住在丈母娘家里,在外人的眼里,可不就是入赘吗? 不过,人家老爷子想的开,小二的孩子,身上流的可都是他孔家的血脉,那些外在的形式,说的天花乱坠都无法改变内在的本质。 虽说孔老爷子不在意,可章书玉却不能不懂事啊,大年三十那天,就催着一家人去孔宅过。 苏青也答应的好好的,可孔老爷子突然说几家子一起过,就不能再去孔宅了。 因为,孔铭扬的外公,那是死活都不会去的。 平常见了面都不搭理,怎么可能上门。 还有章老可能也是别扭。 要是在外面定家酒店,这些问题全都解决了,可关键是,外面的酒店做出来的东西,不是没有自家做出来的好吃吗? 后来,孔老爷子说,就在四合院,摆上两张桌子,大家都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过个年。 可不开心吗,家里又要添小生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吃饭时,也可能是因为孩子们吧,谢老倒是挺给面子的,全程没再对孔老爷子摆脸子,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饭,又煮了饺子。 由于孔铭扬的外公和外婆也在,今年算是最为团圆的一次年夜饭了。 春节联欢晚会还没结束,老人都准备休息了,他们的作息时间固定,熬不了夜。 而他们这些年轻人,等晚会结束,也去休息了。 苏青怀着孕呢,家里人,尤其孔铭扬更不可能允许她守岁,早早就被那人拉回了孔宅的卧室休息。 而孩子们今晚难得的不要求睡觉时间,那股兴奋劲,估计要疯玩一个晚上,不准备睡了。 新年,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孩子。 不但有好吃,好玩的,最重要的是,还有红包拿。 这也是小白他们最期待的部分。 一个年过完,小金库各个鼓的流油,简直收红包收的手软。 除了亲戚长辈之外,孔家每年大年初一登门拜年的,几乎门槛都快踏破了,贵重东西,孔老爷子是也不会收的,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孩子身上。 这些人,沉浮多年,那眼力劲多犀利啊,一眼就能看出,孔家的软肋是什么。 所以,给小家伙们的红包,绝对不会薄了。 看着孩子们小小年纪,就如此财迷的劲,孔老爷子摸着胡子笑逐颜开,对那些上门拜年的人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不过,除了热心于收红包工作之外,小家伙们今年还多添了一项业务。 那就是每碰到一个上门拜年的客人,都要跟人家一再强调,他们又将有妹妹了。 赤裸裸地显摆! 有显摆新衣服,新玩具,新朋友的,显摆新妹妹的倒还真是少见。 给孔老爷子拜年的客人,无一不是,先是惊讶,然后再恭祝一番,孔家子孙兴旺,大喜,大喜等等溢美之词。 听的孔老爷子那个龙心大悦,这比赞美他武功有多高,多有权有势都令人快慰的多。 一老三小一整天都笑眯眯的。 苏青和孔铭扬在旁边看的直撇嘴。 毕竟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对于一件东西的喜欢,表达的方式,就是向周围人显摆,炫耀。 不过,杜翰东就不那么开心了,拿出三个大大的红包,肉疼地给了孩子们后,就抱怨上了。 “我小时候,怎么就跟你混在一起了呢?” 二爷眯眼了,“怎么,跟二爷混一起,还让你吃亏了不成?” 杜翰东不怕死地用力点头,“吃亏,吃大亏了。” 然后,人家掰着指头就数上了,“你看你孔二少,结婚都要结两次,兄弟的礼金,你收了双份,而我才结婚一次,礼金收回来一份,亏不亏?” 孔铭扬放下杯子,斜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再举办一次,礼金不就赚回来了。”多简单啊。 “同一个媳妇,举办两次婚礼,我没有你不要脸。”论脸皮厚度,谁比得过他二少啊。 “你换一个不就结了。” “我靠,孔二少,你太无耻了,大过年的你竟然诅咒我们夫妻感情破裂。”杜翰东怒目而视。 孔铭扬嗤笑,“又要脸,又要钱,还要家庭幸福美满,你可真贪心啊。” 杜翰东气哼哼地坐了下来,打住了礼金这个话题,又谈到了孩子身上,“还有孩子,你这三个,马上又要有一个,而我家才一个,每年的红包,生生赔进去三个,这买卖亏大发了。”做生意都没这么赔过。 “想要赢我,那你只有多生几个了。”孔铭扬说。 “想生就有的吗?谁生的过你啊,等我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说不定你都成葫芦娃他爹了。”杜翰东讥讽。 孔铭扬搓搓手,怎么这么想揍他。 杜翰东察觉到不妙的气息,立马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不好就动手,小爷最烦这样的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二爷要揍死这个满身铜臭,不能吃亏,斤斤计较,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可那货走到门口,哧溜一声,就窜了。 早晚要拉着这货到个没人的角落,好好谈谈人生不可。 大年初一,孔铭扬和苏青也是要出去拜年的,其他可以不去,宋家,杜家,周家等等走的近的每年都要去拜年的。 快到中午时,一家子回到了四合院,正赶上苏冬带着女朋友孙苗苗过来给母亲章书玉拜年。 饭馆装修好后,苏宏贵和苏冬并没有在四合院住。 章书玉极力挽留,可这对父子铁了心,要住在饭馆里。 饭馆的规模不算小,下面一层开门做生意,上面一层收拾收拾可以住人。 “家里房间多,空着也是空着,干嘛要搬出去,那个饭馆的楼上,我也去看了,虽说可以住人,可哪有家里住的舒服。”章书玉劝说。 “是不比家里,可不是方便吗?不用来回跑了。”苏宏贵干干地解释道。 “家里有车,苏冬这孩子也会开,来回也费不了多少时间。”章书玉提议。 “还是不了,来回跑挺麻烦的,这就跟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苏宏贵满脸歉意。 母亲还想留人,到了这儿,怎么能让人住在哪个狭窄的阁楼,可却被苏青给阻止了。 章书玉单纯地以为,以前的事情,全都过去了,疙瘩也解开了,至亲的亲戚,跟自家人没什么分别,住家里,帮着张罗出路,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他们也有这个能力。 可苏宏贵和苏冬,并一定坦然接受。 父子两人心里有愧啊,只想着,能给人少点麻烦,通过自食其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弥补以前的过错,才能挺直身板做人,当得起苏青,苏夏他们一声大伯。 有苏青的调料在,再加上父子两人实在憨厚的个性,生意很是红火,到了饭点,吃饭的人都还要排队等位置。 苏青私下里,给谭老五通过气,让人照顾着点,那些地痞流氓倒是不敢上门找事。 不长时间,父子俩手里,就积攒了一笔不少的钱。 既然他们不住四合院,苏青干脆就建议他们买套自己的房子,房价只升不降,也算是一种投资。 当然,买房的话,他们的钱还是不够的,苏青就给他们补齐,等他们赚了钱,再还给她就是了。 父子两人这次倒是没有直接拒绝,想想饭馆的生意那么好,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钱还上,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有了房子,父子两心里算是有了着落,心安定了不少。 至于苏冬的女朋友苏苗苗,两人一直在联系着。 从京市回去后,孙苗苗的母亲想开了很多,对女孩的终身大事放了手,让她自己拿主意。 苏苗苗看重的是苏冬这个人,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没有放弃过,一直在极力争取。 来京市,得知他们家亲戚那么有本事,而且他人也留在了京市不再回来,生意做得也红火,身价高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还会看上她这个拿着不多薪水的家乡女老师吗? 身份的改变,免不了产生自卑的情绪,这是人之常情。 可接下来,却是让她刮目相看,苏冬对她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的嫌弃和变化,还是跟从前一样。 这点更坚定了她对两人之间的信心。 两地分居是不可能的,而苏冬也不可能回来,只有自己去京市。 可她文凭一般,在京市人才都跟那路边大白菜似的,到处都是,找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后来,这事被孙家老二知道了,使劲了力气,帮侄女将工作给安排了下来。 其实,这事只要跟苏青说下,解决工作,也就一句话的事,可孙家老二却是处处为侄女打算,怕被人家瞧不起,若是两人成了,这不是遭人话柄吗? 比着很多家庭,恨不得女儿,占尽便宜,统管婆家一切大权来说,算是强多了。 看到他们回来,苏冬赶紧掏出红包,塞到孩子们的口袋里。 红包鼓囊囊的,数目不会少了。 孩子们虽然喜欢红包,可他们还是有眼色的,若是杜翰东,再多,接的都不带含糊的,因为,他干爹有钱啊,一个红包,连根毛都算不上。 可苏冬舅舅就不一样,小家伙们知道,他没多少钱,最起码,跟他们的小金库比着,是远远不如,所以,又把红包塞了回去。 “小冬,你不用给他们红包,小家伙们可各个都有钱的很。”章书玉在身后推辞。 “这可不行,这可是早给孩子们准备好的,他们有钱是他们的,这可是舅舅的一片心意。”说着,又连忙塞到孩子们手里。 章书玉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孩子,做生意也不容易……” 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让孩子们收下了。 苏冬挠着头笑,“饭馆一点都不辛苦,赚的又多,这才多长时间,连房子都买上了,比好多毕业的大学生强多了。” 那边孙苗苗跟孔铭扬和苏青打招呼,面对这两人,不像苏冬的婶子那么自在,感觉气场太强大,连正眼都不敢瞧。 来之前,也给孩子准备了红包。 苏青他们也没拒绝,等离开时,让母亲回个大点的就行了。 看他们感情不错,好事也应该近了。 年后不久,孔大哥和小玉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43章 婚礼筹备 章节名:第243章 婚礼筹备 过完年,气候逐渐升温,小玉父母那边的善后应该也告一段落,有时间过来忙孩子们的婚事了。ziyougecom 其实,孔铭维的年纪不算太大,没必要紧赶着结婚。 可有小二这个弟弟比着,就有那么点紧迫了,毕竟弟弟孩子都生一窝了,他做哥哥的却还没结婚,有些说不过去。 婚礼筹备需要花些时间,先不说孔铭维的身份,光人家小玉,族长的孙女,地位也不同一般,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可能草率进行。 小玉从小岛回来后,仍旧住在四合院,白天就去苏青的酒铺里帮忙,小妮子长的又好看,性格直爽又单纯,倒是很受顾客的欢迎,工作干得有模有样,干劲十足。 按说,她马上就要升级为孔家大少奶奶了,根本不需要上班。 就像很多的豪门太太,没事了,出去逛逛街,喝喝咖啡,做做美容,去去会所什么的,日子悠闲,又高端上。 可孔铭维和孔铭扬的兄弟两找的媳妇,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孔家的二少奶奶,毕了业后,就到医院做了一名医生,拿着微薄的工资,风雨无阻地上下班,兢兢业业,看那架势,是准备一直这么干下去。 之所以说工资微薄,那是跟他们殷实背景相比来说的,就像苏青赌石,动辄就能赢回上千万,那点工资,确实微不足道。 不缺那点钱,却还坚持,估计很多女人都想不明白。 而小玉在店里干出了兴趣,准备结了婚,也这么干下去。 小妮子的脑袋里,还没有金钱权利欲望的意识。 对于孔家大少奶奶代表着什么,也并不清楚,只知道,结了婚,两人有了法定的关系,就是夫妻了,完全没有很多女子在婚前争取利益以防发生婚变的意识。 话说傻人有傻福,说的真是小玉这号人。 孔家的人看上了,那就是一辈子,是不可能背叛感情,再爱上别人的。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对于感情,能有如此忠诚的男人,几乎没有。 即使相恋了很多年,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都有感情破裂的一刻。 爱情本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莫名其妙的而又神秘的玩意。 来的不期而遇,走的莫名其妙。 让人无从捕获,无从抓住其中的规律,去应对感情路上的一系列突变。 小玉这种一旦爱上,便拼尽全力,掏心掏肺,甚至付出性命单纯耿直的姑娘,放在这个社会里,很有可能被伤的遍体鳞伤。 可她遇到了孔铭维,可不就是一种福气。 你不强求,反而能得到更多。 孔铭维把两人婚房的装修权全权交给了小玉。 得到孔大哥如此的信任,小玉兴奋而郑重地接受了任务,立志要好好,妥善地完成它。 这房间,可是两个人要住一辈子的,能不慎重吗? 况且,也不能辜负孔大哥对她的殷殷期望不是。 态度也表了,可随后,望着屋子,小玉抓耳挠腮了。 业务极度不熟练,完全无从下手。 冥思苦想了半天,蹭蹭地就跑去了四合院找苏青去了。 苏青的卧室,她去过,当时就感觉特别的温馨舒爽,感觉上,盗用一句网上经常出现的词语,那就是太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况且,像她这样俗的人,都能感觉出来典雅,古色古香的气息来,孔大哥也喜欢看书,也应该喜欢这种氛围。 小玉将装修婚房的事情,跟苏青说了,让她帮忙,因为她自个儿完全是抓瞎。 他们的婚房,就是以前孔铭维去部队之前住的房间,当然,现在也在住。 而那个名义上的老婆在孔宅时,孔铭维并没让她住,而是重新收拾了一间院子出来。 大哥所住的房间,前几天她就看过了,家具虽比不上空间里的材质,但也属于上等木料。 打量了一番,物件都还齐全,她当时觉得,大哥都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使用物件都习惯了,很可能不喜欢再做改变,就没提装修的事情,到时稍微布置一下,就是一间不错的婚房。 可没过几天,大哥竟让小玉来装修。 苏青心想,可能是大哥想让小玉按着自己的喜好安排。 改变生活了很多年的摆设习惯,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宠爱。 还真是闷骚的可以。 可到了小玉妮子这里,就变成了一项严肃而艰巨的任务。 哎!这两人的相处还真是…… 上次帮孔铭扬外公外婆装修的时候,又让木匠师傅做了一批家具,多余的都放在空间里。 苏青又从电脑里,调出了一部分四合院装修的样板图,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 到时缺什么再去让木匠师傅打些来,既然都准备装修了,干脆将房间里的家具全都换掉。 接下里,没事小玉就缠在苏青身边,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样的效果好,什么样的,孔大哥会喜欢。 又是画图纸,又是丈量尺寸,本来苏青在家修养身体,却反而忙的不得闲。 孔铭扬看着粘在他媳妇身边的未来嫂子,脸黑的快赶上锅灰了。 真是不是谁媳妇,谁不知道心疼。 他媳妇还怀着孕呢,老哥居然还将未来的嫂子放出来烦扰他媳妇。 忍无可忍之下,二爷给老哥挂了个电话。 不巧的是,跟上次一样,孔铭维又在开会中,秘书推开会议室的门,将电话拿给了他。 孔铭维看到来电显示是小二,皱了下眉头,便接通了。 “什么事?”揉着眉头问。 “你能不能将你家媳妇带走,别在缠着我媳妇了,孕妇需要足够的休息,休息,你懂吗……”一连强调了好几遍。 隔音功能差强人意,再加上电话里,小二的声音可以称之为吼,会议室的人听的是一清二楚。 媳妇? 我靠,他们冷面酷酷的老大,终于销售出去了,这可是今年最震惊的新闻了。 他们还以为,他们老大,这辈子都只跟他们这些人耗上,嫁不去了呢。 这不是他们悲观,对他们老大没信心。 虽然他们家老大,各方面是没得挑了,人品,长相,家世那都是万里还挑不出一个来。 可唯独这性格太太不讨喜了,天天绷着张死人脸,不知吓退了多少妹妹。 想当初,老大刚上任时,别说单位里未婚女青年,就是结了婚的,芳心都蠢蠢欲动。看着老大英俊的身姿,含羞带怯,口水横流。 可结果呢,一个月不到,这些女人全部阵亡。 提起他家老大来,那是又摇头,又叹息,就像是美味的食物,释放着无尽的诱惑,可偏偏美食的旁边蹲着一只凶神恶煞的老虎,谁敢上前,那必定血溅当场啊! 生命的代价,除了傻子才会扑上去。 所以,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老大谈情说爱起来,那该是个什么情形。 对收了老大的女人,他们充满了好奇。 孔铭维将电话拿开,生疼的耳膜这才好受些,视线扫视了一遍会议桌两排支愣着耳朵的人。 那帮人神情一凛,小哆嗦了下,立马审视面前的资料去了,认真的态度,仿佛从来就没抬起头来。 就听上面的老大说了,“……她出来的时间还短,接触的东西不多,很多都不懂,你让苏青在旁边指导就行了,其他事情,吩咐下去就是了。” 那边的吼声又来了,“苏青她要听我的,我会打电话给你?” “你媳妇不听你的,难道她就听我的了?”老哥果然是技高一筹啊,堵的小二咬着牙,半天找不出一句话反驳。 他着实没想到,他老哥竟然会如此回答。 你的硬汉形象呢,大男子主义呢? 怕媳妇,你怎么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怎么着也要遮掩一下吧。 二爷真还没想到除了他之外,还有这么不要脸的。 而孔铭维这边,下属一个个心里都炸开了锅。 刚才话里,老大对他家夫人,可是透着浓浓的纵容和柔情啊。 我靠,英雄难过美人关,钢铁也能化成绕指柔,这话一点不错。 不过,对于这样的老大,怎么就有点淡淡的不适应呢。 老大夫人,肯定是位温柔似水,说话都不会大声的人。 他们还想支愣着耳朵,多探听点消息时,老大手上的电话,便传来挂断的忙音。 急促刺耳,似乎在传达着,对方的怒意。 孔铭维放下电话,愣了下,看看两旁正襟危坐的人,想了想,干脆吩咐散了会。 会议的人离开时,边走边议论,有了家室就是不同。 会议室里,孔铭维揉揉眉头,叹了口气,“小二这心眼真够小的,跟孩子吃醋也就罢了,跟女人也吃醋。” 随后想想,合上了文件夹,提前下了班,苏青要真是累什么病来,那就罪过大了。 显然,人肯定没事,只是小二心疼媳妇而已。 不过,还别说,经过装修,房间焕然一新,完全变了样,一进去,就感觉浑身舒爽的不行。 当然,这其中,肯定都是苏青的功劳。 婚前筹备的差不多了,小玉娘家的人也到了京市。 小玉的父母,爷爷,还有老祖宗,水致远都来了,还有一些亲近的族人。 可最让人想象不到的是,丽华也跟了来。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244章 人跟人差别怎么这么大 章节名:第244章 人跟人差别怎么这么大 小玉人单纯,没有坏心眼,可却不傻,身边的人,谁真心对她好,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ziyougecom 否则,也不会一直跟着苏青他们。 单纯的人,直感都很敏锐。 丽华这个有心计的姑娘,以好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边,一天两天成,可时间长了,总能感觉出不对劲,虽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人的心,是很神奇的,它比眼睛更犀利。 所以,识人不能光靠眼睛,要用心。 心声才是最真实的表现。 小玉察觉丽华不是真心对她,可丽华太会装了,在外人眼里,两人那就是一起长大,无话不说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姐妹,大点的丽华,好像一直都在照顾着不太成熟的小玉似的。 这个时候,小玉能说什么。 丽华给族人的印象是,成熟稳重,能干懂事,勤奋好学。 而小玉却像没长大的孩子,虽然讨人喜欢,可却不让人省心,说句不好听点,那就是不着调。 此时,小玉要给别人讲,自小一直长大的丽华,其实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内心并一定真心对她好,你说族人会相信吗? 答案可想而知,他们要不然认为是小姐妹两闹了别扭,要么是小玉这个傻丫头犯轴了。 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更何别人了。 所以,她懒得说,也没法讲,拉开距离就是了,都是族人,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必要搞得深仇大恨,撕破脸。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花费时间去琢磨,有这时间,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上次丽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可最终却帮了她,让她和孔大哥走到了一起。 看在这点上,她不想去追究。 但恩怨分明的她,虽然不追究,可再次见到丽华,心里可不会平静。 “外面的人,举办婚礼,都需要伴娘什么的,伯母怕你在这儿,没有自己的朋友,便让我一起来了,再说,咱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丽华拉着小玉的手。 小玉干干地应付了两声,旁边都是族人,她不好说什么,再说,她也不擅长装。 虚伪的技能对于她来说,太难了,完全不得窍门。 因为从小到大,都活的很坦然,直白,没机会探讨伪装技能。 水致远名声极大,在圈里混了这么些年,还是有一定身家的,在寸金寸土的京市,也有自己的别墅。 本来,小玉的族人,孔铭维从机场接到人,准备带回孔宅。 他们要觉得不合适,别扭,他也可以将人安排到酒店,不过遭到了拒绝,跟着水致远住到别墅去了。 孔铭维想想,也没再勉强。 水致远的别墅不小,还带有草坪花园,价值岂会低了? 想来这人这几年也没少搂钱。 小玉跟族人说话。 孔铭维则帮着家里的司机一起,将他们的行李,拎到别墅里,又坐下喝了会茶,他们刚下飞机,可能需要休整,便没多打扰。 婚期之前,时间比较宽松,临离开前,孔铭维说明天带他们去逛逛。 虽说孔铭维对小玉的父母,谈不上喜欢,可他们是小玉的父母,也即将是他的岳父岳母,他会试着像对待父母般对待,尊敬。 不过,老祖宗却摆手,让他忙自己的事情,他们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到的老人,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你们不是七老八十,可你们的年纪不止七老八十,孔铭维心里腹诽。 “若有什么事,您们就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孔铭维拿出张名片,递给了老爷子,想了想,又在上面,写了一组电话号码,“这是我弟弟的电话,我要是忙得话,您也可以找他。” 孔大哥毫无负担地就将自家弟弟亮了出来,当了劳力。 显然,老祖宗对小二的兴趣颇大,拿着那张名片,将阿拉伯数字,反复地念了一遍,大概是在默记,念完后,就将名片一把塞到了六子的身上。 名片上孔铭维的号码,人直接忽视。 忽视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仿佛名片就起到了信笺的作用。 孔名维淡淡的忧伤,与小二比起来,小二就是那耀眼的太阳,而他就被看成了,尘埃里看不见的颗粒。 尽管他一向不在乎这些,可被人这样无视,也太打击人了,忧伤的不能忍。 孔铭扬深呼了口气,安慰自己,老祖宗疯疯癫癫,性格诡异,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不跟他计较,好在岳父岳母,还有族长爷爷,这一路上,对他还算和颜悦色,没再给脸色看。 可脚刚跨到门口,就被六子族长叫住了,“我要是找你弟弟,能见到那三个可爱的小家伙吗?自从你们离开了小岛,不知怎么的,我还挺想那三个孩子呢。” 尤其是小白那个小家伙,走的时候还昏迷着,老人家当时心里不好受,心疼的不行。 小玉的父母也跟着附和,想见孩子们,还说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他弟弟一家过来这里做客。 孔铭维的嘴角抽了下,仿佛心脏又中了一枪,他该是多不招人喜欢,先是小二,这会儿又是孩子们,反正没有他就对了。 这到底是谁的岳父岳母啊? 心酸不已的孔大哥,在心里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严肃,不爱笑的缘故。 可娶小玉的是他,你们这些娘家人,不应该对他多做关注吗? 孔铭维还没想好说辞,那边挽着母亲胳膊的小玉却开口了,“苏青怀了宝宝,孔家二少天天在家里盯着,盯的跟眼珠子似的,估计不会答应她出来,前几天,我让苏青帮着装修婚房,他天天朝我喷冷气,拿眼刀子看我,我的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小玉的母亲,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人家那是心疼媳妇,怀孕的人是不能累着,谁叫你不懂事麻烦孕妇。” 小玉语气有些虚,“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些,况且苏青又太能干,仿佛没有她不会的,不但会制茶,还会酿酒,上次送到家里的茶和酒,都是她自己做的。 对了,她还开了酒铺,茶叶店,我就在酒铺里工作,我要是有她一半能干就好了,不过,她最厉害的就是医术,人家现在是大医院的医生,还会装修房子,你不知道,经过她的手装修后,简直太完美了,连孔大哥都说喜欢……” 小玉的母亲皱着眉头,瞅了一眼絮絮叨叨夸着即将成为妯娌的弟妹,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担忧,还是庆幸。 有个这么能干的妯娌,要是人家有坏心眼,自己这个傻女儿,被吃的肯定骨头都不剩。 好在苏青她也见过,人很正,与自家这个傻女儿关系也不错。 “照小玉这么说,这苏青还真是个不得了的能人,只是,看她年纪也不大,怎么就会这么多,再聪明,也学不了这么多的技艺,还都做的那么好,要是上了年纪的人,倒是不会让人怀疑。”丽华插话。 孔铭维的眉头皱了下。 小玉的脸色也不好看,苏青是她最最崇拜的人,听丽华这么说,心里很是厌烦,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强调苏青聪明,是绝无仅有的天才。 丽华的个性好强,好强的人,往往听不得别人比她强,听到小玉将那苏青夸的无所不能,一时没忍住,就多了两句嘴。 话到了嘴边,她就后悔了,忙顺着小玉的话纠正,“一大把年纪的人,都达不到的程度,那苏青居然做到,可见真是天才般的人物,这样优秀的人,你经常跟人家在一块儿,可要多学着点。” 小玉恩了声,没说别的。 你说人跟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跟苏青在一起,让人感觉放松安心,如沐春风,说什么做什么,都很舒爽。 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丽华,说不上几句话,都让人感觉厌烦,疲惫。 屋子里的人,倒没察觉有什么。 不过,六子族长,犹犹豫豫的,还带着点不自在,说,“那个,上次,送的茶叶和酒,就是刚才小玉说的,苏青那丫头做的,能不能再送来些……” 一大把年纪,张口跟人要东西,老脸委实有些挂不住。 小玉不提茶酒,倒还好,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家里品尝过的茶叶和果酒,那味道,简直没话说,地上绝无,天上少有。 瘾头瞬间就被勾了上来,欲罢不能,按都按不住。 像他们这些年纪的人,也就那么点爱好,无奈之下,舍出这张老脸了。 旁边的水致远半开玩笑地说:“族长爷爷,你这是怪我没给你上茶,上酒吗?” “你小子,少在这儿,嬉皮笑脸。”老祖宗白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孔铭维的肩膀,“是要送些,而且要多送些。” 看看人家老祖宗,张口要东西,理所当然,脸色都不带变的,那是六子那浅薄道行比得了的。 六子在旁边撇嘴不已。 小玉跟着孔铭维回到了四合院,听说他们想见孩子们,苏青倒是一口应下了。 太座都发话了,孔铭扬也只能陪同。 第二天,就带着茶叶,果酒,还有别的一些礼物一家子就去了水致远的别墅。 今天还有一更,十一点半前。 正文 第245章 孩子不容忽视 章节名:第245章 孩子不容忽视 苏青和孔铭扬他们这次过来,并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茶酒之外,都是蔬菜肉类的吃食。|| 老祖宗看到他们来,很是高兴,尤其喜欢那三个小家伙,被孩子们一声一声地喊着疯爷爷也不恼,乐呵的很。 六子族长就在旁边叹气了,这辈分还能不能再乱些。 他们喊老祖宗,孩子们喊爷爷,那是不是说明,他这一把年纪的人,还待管孩子叫什么? 老祖宗也是的,也不制止。 虽说有意见吧,可他也不敢吱声,说了,老祖宗铁定骂他古板,迂腐,末了,还要再来一句,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早晚被时代抛弃。 不过,你还真别说,对于适应外面这个世界,人老祖宗,比他强多了,人都开始玩上电脑了,在上面查看资讯不说,一个人还能下棋,神奇着呢。 他不玩,一把年纪,不想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你猜人家老祖宗怎么说? 老祖宗鼻子上还挂了副眼镜,透着眼镜的缝隙,斜着他,“没听说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吗?不玩,你这脑子都快成三叶草了?” “什么是三叶草?”他不明白地问了。 “嗤!”叼着眼镜,人转回到了屏幕上,悠哉地玩去了。 六子望着老祖宗的背影,半天无语,视力远远超出2,0的人,你说你戴的是哪门子的眼镜。 简直不能理解。 孔大哥还在上着班,婚礼事宜大多是小二和苏青在操心,这次来,刚好就婚礼的筹备,跟亲家交换一下意见。 孔大哥这次可是真真的娶媳妇,礼走的自然是古礼。 孔铭扬本来想着,古礼和西式婚礼一起办,不过,老哥和小玉对西式婚礼,没有太多兴趣,干脆就省去了,而且小玉的老家,也不兴西式婚礼。 等婚礼细节告一段落,话题紧接着就聊到了小岛族人的未来走向。 白虎冲破卦印,被小白的天罡之气打的不知影踪,这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小岛周围的隐藏阵法消失,从而也就暴露于天下。 因着那些传言,小岛经常被人骚扰。 虽然,他们族人武力值都很可观,想登上岛不太可能,可天天这样,也不胜利烦忧啊! 老祖宗他们想过的是安静不受打扰的生活,可现在明显是不可能的。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才是最好的隐藏方法,跟普通的人类一样,谁还会去注意你。”孔铭扬换了杯热茶递到媳妇手里。 苏青双手捧着茶杯,也点头赞同。 身边这一家子不是最好的例子吗?除了孔家自己族人之外,大概没人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 老祖宗沉思,“这次来京市,变化太大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了,好多日常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没见过,稀奇的很,不过,也更方便于生活,我也觉得不错,六子,这事回头咱们还要好好琢磨琢磨,你看我吧,一人都能下棋了,这多好啊,呆在家里,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太方便了……” “哎!”六子应了声。 中午饭,是在别墅里吃的。 本来他们想走,可看他们那么稀罕孩子们,就没好意思开口。 小玉的母亲做的饭,还有同来的小玉的婶婶们一起帮的忙。 食材,也不用出去买,直接用的是苏青他们带来的。 带的数量不少,放在冰箱里,足够他们吃上一个星期。 光肉类就好几种,鸡,鸭,猪肉,羊肉,牛肉,甚至还有兔肉,孢子肉。 他们这些长期生活在海边的,鱼虾海鲜之类的就免了。 老祖宗在客厅里逗娃娃们。 六子就在旁边稀罕地看着,满眼羡煞,他就小玉这么一个孙女,要是有个这样的孩子,那该多好啊,哎,只是…… 穿着围裙的小玉母亲,走出厨房,问苏青有什么忌口,或者喜欢吃什么。 旁边的孔铭扬抢先说,“伯母,你就随便做,她不挑嘴,等会儿,我过去给她煲个汤就好。” “哎,那行。”小玉母亲回了厨房,嘴角还带着笑。 小玉的一个婶婶,端着择好的菜,“你这一个人乐什么呢,这几天不一直担心小玉吗,怎么?不担心了?” 小玉母亲洗洗手,拿出一只收拾好的鸡放到砧板上,“就小白的老爸,那个长的特别好的年轻人,可真体贴媳妇,还亲自下厨煲汤,真是个好男人,咱们岛上那些人,都还没见过一个做过饭的,就小玉的爸爸,几乎都没进过厨房,连盐味精都分不清。”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孔二少,经常在家里煲汤,人家可是正经学过的,汤可好喝了。”走进厨房的小玉说。 “你喝过?”小玉的婶婶笑着问。 小玉楞了瞬,然后摇摇头,“没有,孔二少太小气了,不给我喝。” 她婶婶就笑,没喝过,还说的那么好,“人家当然不会给你喝了,人家那汤可是做给媳妇的,你要喝,就让未来的姑爷给你做。” “他,还是算了吧,孔大哥不会做饭,不过,改天,我要跟孔二少学学。”做给孔大哥喝,工作那么辛苦,是要好好补补。 小玉婶婶瞅着她一个劲地笑。 小玉的母亲,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酸涩不已,养了这么多年,都没吃上她做的饭。 辛辛苦苦地养大的女儿,却成了别家的人。 女儿出嫁,作为母亲,心里真不是滋味。 可处处想着的还是女儿。 小玉的母亲,看了女儿一眼,“你没事多亲近亲近苏青他们家的孩子。” 小玉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我跟小白,葡萄,橙子关系很好啊,在四合院里,经常陪他们一起玩,玩打仗游戏什么的,你在担心什么吗?” 小玉的母亲赶紧转身,“没什么,我就是看那几个孩子可爱。” “那当然。”小玉语气透着自豪。 小玉小,不明白,可她婶婶却是知道的,有种不靠谱的说法,说是不易怀孕的女人,多接触小孩子,或者认个干儿子或者干女儿,比较容易怀上。 虽然不靠谱,不过,不是没有办法,给自己找点安慰吗? 接来的时间,丽华以找小玉为借口,经常来四合院,一来就是大半天。 这丽华以前应该是出来历练过,对京市的生活,适应的很快,打扮穿着上,跟都市时尚的女孩子相比,完全看不出来。 章书玉和四合院里的人,对她虽然热情,可态度上,明显不同于小玉刚来那会。 章书玉他们,可不是小玉他们岛上那些单纯质朴的族人,容易被欺骗,多接触几次,就能看出,丽华是一个精明不简单的女人。 人往往可以无条件地接纳他们认为简单直爽的人,而对于那些,他们认为精明的人,却不会那么容易接受,避而远之,甚至会处处防着。 人上门就是客,应有的礼节还是不能丢的。 丽华已经预料到,他们的族人以后,很有可能要到外面生活,所以,这次她才想法设法地让小玉的母亲让她跟了来,为以后的生活提前做打算。 她进了四合院,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情形给震住了。 她以前出来过,对现今的物质水平有着一定的了解。 就水致远的那别墅算是不错了,可远远不如,眼前苏青家的四合院。 无论是小路边的花卉,绿植,亭子,假山,池塘,就连石桌石凳,都仿佛透着仙境般的虚幻。 连呼入的空气都带着舒爽。 丽华从来都没涉足这么好的地方,院子里的每样东西看来,都价值不菲,与众不同。 这还是苏青的娘家,那孔宅的环境,就更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儿,她的眼中带着无尽地嫉妒和不甘。 丽华能在大人面前伪装,却忽略了小孩子。 小白,葡萄和橙子,在她眼里,还只是不懂察言观色的娃娃,流露在外的情绪,就没太注意收敛。 忽视小孩,注定是要吃亏的,尤其还是早熟的小白他们。 就像那些有能力的人,忽视女人,最后却往往载在女人身上一般。 藏獒汤圆和年糕,所生的娃,现如今体积已经达到成年藏獒的体积,当然比着外面的普通藏獒们,体积超出很多。 谢敏雪早就说要,却一直都没合适的时间养,等后来长大了,藏獒们自然也不愿意跟着别人走了。 这些藏獒们,威猛凶悍,武力值极高,若是疯癫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制的住的。 十七条,再加上汤圆,年糕两口子,四合院里,就有二十一条藏獒,排在一起,远远开去,很是震撼人心。 都快成了兽们的世界了。 孩子们经常玩的打仗游戏,就是利用何故上课所讲的什么用兵之道,指挥这些狗狗们,双方对决,决一胜负。 而小玉孩子心性重,喜欢跟他们一块玩。 比如,小白指挥,小玉进行挑战。 先从两只狗开始,打败两只的共同攻击后,再挑战更多的狗狗们。 从这所谓的人狗打仗游戏中,小玉也生生地给锻炼了,功力提高不少,也丰富了实战经验。 当然,这其中,娃娃们和狗狗们,也是有分寸的,点到为止,是不可能伤害小玉的。 可若换成丽华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明天继续,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爱你们! 正文 第246章 挖坑小能手! 章节名:第246章 挖坑小能手! 这天,丽华来四合院时,小玉不在,去了酒铺,短时间内不一定回得来,她说她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四合院里等着小玉回来。|| 章书玉给上完茶,在石桌子上摆上一盘水果,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缝制衣服去了。 女儿又怀了孩子,她要赶在孩子出生前,多给孩子赶制些衣物,省的到时候,不够穿还要去外面买。 外面买的那些东西,也不差,可总归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不放心。 况且,随着女儿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还要给她做些宽松点的衣服。 她很忙的,也顾不得那么多,招待完客人就忙自己的了。 丽华给章书玉说了会话,见她忙着就没再打扰,四下无意瞄了瞄,便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苏青家的那三个孩子被二十来只藏獒簇拥着,玩的很开心。 起身,给章母打了招呼,便朝着孩子们的方向走去了。 “我可以加入吗?”丽华带着亲切的笑容问。 前几次来时,也见过小玉跟这帮傻狗打斗,居然蠢的连几只傻狗都打不过。 真是没用! 有那么好的资质,有什么用! 想要什么,还是要靠努力和手段争取。 葡萄和橙子,这对双胞胎,目光看向他哥。 小白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却没有当场答应,为难地说:“丽华阿姨,狗狗们很凶的,跟不熟的人,我怕他们会伤到你。” 丽华扫视了一遍狗狗们,嘴角弯起,“丽华阿姨跟你们小玉阿姨一样,自小练功,不用担心。” 小白还没说什么,狗狗们不淡定了。 那蠢女人什么眼神? 瞧不起我们是吧? 你自小练武?狗狗们自生下来练的可是打架斗殴的本事? 嚣张的很呢,非常想揍她。 不揍她,简直不足以平狗愤。 接下来,狗狗们,便朝着小白他们叫了几嗓子,表达着狗狗们的强烈意愿。 啥意愿?老大他们懂的。 果然,小白他们没让狗狗们失望。 于是,人狗对决的比赛自此拉开帷幕。 丽华,抱了抱拳,姿态放松,动作闲适。 对面的狗狗们,却是盯着丽华喷火,将爪子磨得程亮,牙齿咬得锋利,纷纷自告奋勇,跃跃欲试。 小白这个狗头军师,也像模像样地回以一礼。 然后,小家伙就好心地问了,“丽华阿姨首先挑战几只狗狗?” “你们小玉阿姨不是先从两只开始吗?我跟她一样。”丽华不将这帮傻狗们放在眼里,可她向来谨慎惯了,不会无谓地自大。 汤圆和年糕,以及他们的老婆,都算是老家伙了,他们是非常想展露风采,可崽子们都长大了,这样光荣的事情,还是让给崽子们去干吧,他们就不抢了,蹲在后面掠阵。 十七条藏獒少年们,齐整地站成两排。 在小白眼光扫视过来时,不约而同地挥动爪子。 “我去,让我去,我要揍人。” “是比赛,公平打斗,别说的咱们跟黑社会似的。” “选我,选我,我勇猛有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光有匹夫之勇是没用的,瞅瞅那女人犀利,不怀好意的眼神,没脑子很容易,就遭了她的道。” “我靠,你这个笨狗,你骂谁没脑子呢,敢不敢出来单挑。” 得,还没开始战斗呢,倒先起内讧了。 “你们吵吵什么,净瞎添乱,谁打斗阵,老大说了算。” 于是,嚷嚷声消失了,纷纷拿期待的小眼光瞅着他们家老大,小白这个狗头军师。 等狗狗们静下来,小白伸出手点了两只狗狗出来。 阿七和十二。 这两只少年,身体威猛程度,只能算是一般,但脑子活络,领悟能力强。 被喊到的阿七,十二,晃悠悠地走出队列,眼睛盯着对面的蠢女人。 小白上前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又低声嘱咐了一番。 两只郑重地点点头,老大,你放心,只管交给我们。 保证将坑挖的完美无缺。 一声哨响,人狗对决开始。 战斗拉响。 看着圈中,一人二狗的打斗。 围着旁观的其他狗狗们前爪无意识地趴着地,纳闷极了。 老大说了,打仗,要充分发挥队员的优势,才能拥有更大战胜的把握,平常他们训练,也是这么来的。 可为嘛,以速度灵活见长地阿七和十二,却采用拼力呢,这不是自爆缺点吗? 虽然,他们不如老大,可这些打仗的忌讳,没少听老大,在他们耳边唠叨,都快长茧子了,想不记住都难。 这么个打法,还怎么赢? 没听那蠢女人说吗?她跟小玉是一起练的武,功力应该相差无几。 而小玉现在却可以勇斗十多只狗狗的攻击。 果不其然,阿七和十二,一人挨了一拳,骨碌到地上,滚了一拳,战败了。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这两货,灰头土脸地滚了一圈,抖抖身子,却不见任何失败的颓然和懊恼。 太不正常了。 藏獒一族,尤其是他们,心气高傲着呢,打输了,可是很丢份的。 狗吗?最重要的就是那层脸面,豁出去命,也要挣回来。 这两货吃了败仗,没揍成人,反被人家给揍了,回来居然还嬉皮笑脸。 真给他们狗狗界丢人。 于是,回到队伍中的阿七和十二,得到的就是兄弟们一致的狗屁股。 被漠视了! “丽华阿姨真是好功夫。”小白赞了句。 丽华谦虚地笑,“比着你们小玉阿姨可差远了,你们小玉阿姨生来资质就好,我就是再苦练,也比不上。” 那边的章书玉抬头看看这边,见他们有说又笑地,处的不错,便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而小白这边,人狗对决继续进行中。 丽华通过小试身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两只傻狗,对傻狗们的实力,心里有了底。 等小白再询问挑战只数时,她直接放弃了一只只往上加,而是选择了十只。 这是小玉曾经挑战的最多的只数。 小玉他们的族人体质特殊,武力值较高,可藏獒也不差。 点到为止,不伤害对方为前提的情况下,小玉挑战成功最多的是十只。 这只是理想状态下的比试,若是不顾及伤亡真正打斗起来,情况就很难说了。 藏獒们表面上是圈养着的,实际上却是野生,经常在苏青空间的深林里晃荡,野兽的血性,不减反增,开了不少灵智。 现如今,这女人挑战十只,也出乎了娃娃们的预料。 小白又重新跟这丽华阿姨确认了下,“他们真的很凶,很厉害,你确定要十只一起上?” 丽华笑笑,“阿姨确定,有什么后果,阿姨一人承担,不怪你们。” 得,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既然与我们无关,提醒的义务也已经尽到,那咱们就瞧好了。 在小白的指示下,十只威猛凛凛的庞大藏獒们,分成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合攻。 被围在中央的丽华,运转功力,握紧了拳头,凌冽的眼光警惕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傻狗。 小白释放着指挥信号。 前方牵制! 后方佯攻! 侧翼主攻! 一人十狗轰轰烈烈缠斗起来。 一轮下去,消耗了丽华不少的体力,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在她看出,真正主攻的是左右两边的傻狗,注意力准备放在左右两边时,小白那边迅速转换了战略部署。 主攻换成了后方,其他辅助。 于是,接下来,小白的部署,一会儿换一次,机动灵活的很。 摸不准规律的丽华,震惊不已。 这些傻狗,整齐有序,攻击和变幻方位,不见丝毫紊乱。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些不是傻狗,训练有素的程度,完全不亚于战场上的士兵。 小白和这些狗狗们的之间的领悟就好像人跟人一样,没有丝毫的障碍。 而且这些傻狗的凶猛程度很不一般,她大大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还不到三分钟,丽华已经疲于应付状态。 五分钟后,头发凌乱,衣服有些破损。 八分钟后,身体中了不知多少狗狗们的巴掌,五脏六腑仿佛都震移了位。 对,这些傻狗,不下嘴嘶咬,不用爪子抓,却只用爪子拍。 厚重庞大的狗掌,拍下去,吃痛程度可想而知。 她觉得浑身都没有一处好地方,可从外表看起来,并不多严重。 这打法不是一般的腹黑狡诈。 小白看着那女人还在苦撑不喊停,乐得高兴。 葡萄和橙子,却有些担心了。 “哥哥,你说老爸老妈会不会揍我们?”观战的葡萄吞咽了下。 “不会揍,只会罚打坐。”橙子接话。 “放心吧,不会怎么样的,老爸老妈挺不待见这位阿姨的,只会高心。”小白安慰弟弟妹妹。 即便惩罚,他们也不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脱身的办法多得是。 丽华被揍的摇摇欲坠,心里窝着火,看到小家伙镇定的表情,有种被算计,跳坑的感觉,被那些傻狗们缠的,连开口喊停的力气都发不出。 刚好那边的章书玉看到,赶紧吩咐小白让藏獒们住手。 丽华被虐的这么惨,却没敢表现一丝不满,从头到脚,都是她自愿跳坑,自找的。 可这暗亏,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心里的怨恨,一股脑地都推到了小玉那个贱丫头头上。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 正文 第247章 绯闻 章节名:第247章 绯闻 晚上吃过饭,章书玉无意中提到了丽华被藏獒们打伤的事情。|| 虽然丽华那丫头离开时,一直说没事,可连走路都晃荡,脸色惨白,怎么可能没问题? 可人家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苏青和孔铭扬听个大概,就瞬间明白,又是那几个小家伙在故意整人。 藏獒多听孩子们的话,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怎么可能会伤人? 那丽华心术不正,苏青是不喜欢。 可再不喜欢,也不能纵容孩子们这般地整人。 太阴险狡诈了! 这么小就如此,大了还了得,指不定多胆大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苏青揉揉眉头,斜了旁边那人一眼,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孔铭扬被看的发毛,正往嘴里塞草莓的手停顿了下来,楞道:“你还要吃吗?你都吃了大半碗了,还是别吃了,吃多了不好。” 苏青气结,扭头看向正溜着墙根逃跑的兄妹三人,“回来,老规矩,两个小时,不到时间,不准睡觉。” 做贼心虚不说,还学会了逃跑了。 兄妹三人,亦步亦趋地往客厅走,将特制用来惩罚他们的高凳子,主动搬了过来,放好,然后撅着屁股,吭哧着慢慢爬了上去,打坐。 同时,还拿求救的眼神,看向老爸和外婆。 孔铭扬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那颗鲜红饱满的草莓,塞进嘴里,无意识地咬破,汁液四溢,空气中似乎都能嗅到草莓的甜香,可他却是索然无味。 不敢迎上孩子们的目光,没看到你们老妈刚才那眼神,分明是连带着我都怨恨上了。 你们教育那女人,老爸是没什么意见的了,坏女人,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可是你们老妈一直希望你们做事光明磊落,有担当,有责任。 你说,你们这样不是连累老爸吗? 别怪老爸不够义气,实在是同人不同命。 你们顶多也就蹲两个小时的冷板凳,别的你们老妈也不舍得为难你们。 可老爸就不一样了,惩罚手段,比你们这儿狠多了,不让进屋,不让上床,晚上没有媳妇抱,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孩儿们,你们要理解体谅老爸处境的艰难。 各自珍重! 大难临头各自飞,千古绝句! 被抛弃的娃娃们,对其老子那叫一个失望。 小白冷嗤一声,怕老婆怕成这样,真给男人丢脸。 至于葡萄和橙子,看着老爸的眼光幽怨。 不过,略忧伤的娃娃们,本也没指望他们的老子,在老妈面前,他们的老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能制得住老妈的,只有外婆。 那边的章书玉,原本也就那么一说,闲聊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可让她没想到是,正说的好好的呢,女儿突然就变了脸,呵斥起来乖乖们,连句话都没问,就给乖乖们定了罪。 看到乖乖们,乖的跟猫似的,连吱都没敢吱一声,就默默地搬着,比自个小身板还高出很多的凳子,然后费劲摇晃地爬上去,还要打坐两个小时。 她这个大人,坐都不一定坐得住,更别说娃娃们打坐两个小时了。 老人家火了,更多火气却是来自于愧疚,她要不是多句嘴,孩子们也不会被罚。 当然,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甭想惩罚他们家乖乖。 章书玉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起身就把孩子们给抱了下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说,小家伙们指挥着家里的藏獒将人丽华给打伤了吗?我这儿正教育他们呢,你怎么又拦上了。”苏青头疼了。 “我是在给你说事,不是让你体罚孩子,你没看到报纸上网络上都在讲,禁止体罚孩子,亏你还受过高等教育,还是医生呢。”章书玉道理也是一说一大套。 教育孩子,跟受过教育,跟医生有什么关系? 苏青黑线,再说小家伙们,能跟别的孩子一样吗? 因人而异,她这惩罚,也是针对孩子们设计的,虽然受点罪,可对身体并无大碍,只有裨益。 可要是不受点苦,那还叫惩罚吗? “他们今天指使着狗狗们伤人,纵容下去,胆子大了,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来。”苏青说。 护在孩子们身前的章书玉,并没有丝毫的退缩,立场坚定的很,抬高头颅,“我养大你们姐弟两,这些我能不知道,可今天这事,不怪乖乖们,人家丽华都说了,是她主动提出挑战咱们家藏獒的,最后受伤了,人家也没怪孩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乖乖们没错。” 丽华当然不会跟你说是孩子们的错,这兄妹三人,运用的最成熟的就是扮猪吃老虎。 而且,那老虎还必须是主动往陷阱里跳的,老虎即使吃了亏,也只能打落了牙,含着血水往喉咙里吞。 谁叫它轻敌呢。 这么说,好像孩子们也没错,天啊,苏青揉揉头,叹起气来,居然被这祖孙四人给绕晕了。 最后,小家伙两个小时的惩罚自然没罚成,苏青对上溺爱孩子的外婆,每一次成功过。 孔铭扬看情形僵持,赶紧拉着媳妇回了房间。 一路上,媳妇都在唠叨着,老人这样溺爱孩子,要不得,很容易将孩子养成纨绔子弟…… 二爷只是点头附和。 媳妇怀这胎,脾气暴躁不少,易急易怒,二爷心想,八成肚子里这个生下来也是个坏胚子,脾气暴躁的主儿。 以前有小白和双胞胎的时候,可没这样。 回到房间,孔铭扬进浴室,放好水,将换洗衣服放好,让媳妇去洗澡。 “我身体好着呢,你别老是跟照残疾人似的照顾我,班也不让我上,什么事都不让我干,书也不让看,我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苏青从浴室出来,正擦头呢,毛巾就被那人夺了去。 “你哪能是废人,你可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没见爷爷每天来,第一句就先问你,家里得到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你,还有老哥也是,第一句话就先问你怎么样,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媳妇呢。”孔铭扬边擦头发,边似真似假地抱怨。 “滚。”苏青瞪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哥那是关心我,哦呸,是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再胡说八道,可揍你了。” “别,别,我怕我皮糙肉厚,咯着你手了,我心疼。”孔铭扬嬉笑,放下毛巾,拦腰抱起媳妇,给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来。 低头抚摸着媳妇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停下动作,“就那个七彩石,被白虎黑气污染的那玩意,有什么感觉没有?” 苏青摇头,手无意识地放到肚子上,“说起这个,我也纳闷,好像跟我的身体融合了般,没有一点征兆,一开始,我还以为,它是因为我身上有空间,奔着空间来的,毕竟,这些天地间的灵物对灵气敏感的很,一准儿是探查到了什么,可后来,我并没有在空间里发现七彩石的踪迹。” 孔铭扬搂紧了媳妇,将被子往上拉拉,皱着眉头,沉思了会儿,说,“你说它有没有可能,是奔着你的身体来的,并不是因为空间什么之类的宝物,你的身体可是天灵体质,空间这种逆天神器,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你身上,可能也跟你特殊的体质有关。” “也许吧。” “我只是担心,七彩石上渗透的黑气,对你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过了会儿,低沉略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倒是不怕这个,就怕影响肚子里的小四。”苏青垂下视线,望着自个儿的肚子,“这段时间,我这脾气暴躁的,很大可能是受了小四的影响,我还真怕会生出个恶魔来。” 低低的笑声从上方流淌下来,“现在担心这个已经晚了,恶魔你都生了三个了,不差这一个。” 想起小白他们干的事,苏青也笑了,在丽华的眼里,三个孩子,可不正是恶魔。 苏青拉着某人的手,“小玉的族人,现在也是亲家,来了京市,按理说,咱们应该好好招待,比如,带他们去著名的景点看看,可大哥工作忙,又没时间,咱们是不是应该陪着他们去逛逛。”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水致远这个招摇人物,不方便出门,可他的助理,却熟悉京市的大小景点和特色小吃,这几天都在领着他们逛呢,小玉也在,你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某人抚摸的手,性质逐渐变了味,被苏青一把按住。 “练功时间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某人略起身,啪的一声,按灭了室内的灯。 卧室内,漆黑一片。 随即,挣扎声不断传出,再然后,气氛变得暧昧起来,转变成了喘息和呻吟声…… 孔家树大招风,很多人都在关注。 孔大少要结婚的消息,自然也流传出去,登上各大报刊杂志。 本就不打算隐瞒,孔家也没进行干预。 可孔大少结婚的消息,才过了几天,报刊杂志又爆出一条惊悚的新闻。 孔家大少的未婚妻,私生活很不检点,先是与前未婚夫悔婚,再是找上孔大少,这还没结婚呢,却又看上了另外一名俊男,还附有暧昧的照片。 明天继续,么么哒! 爱你们! 正文 第248章 法网恢恢! 章节名:第248章 法网恢恢! 事情只要涉及到孔家,关注度那就像火箭般,蹭蹭地往上升,更何况还是花边新闻之类。|| 孔家大少,素来低调,冷酷,可因为孔家的背景,也算是公众人物。 挺拔的身姿,冷酷俊朗的相貌,再加上军人般威严神圣的气质,更是京市大家千金小姐欲攀上的对象。 最让人看重的一点是,这孔家大少和孔家二少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花边绯闻缠身,洁身自好,在大家族公子哥中也算是另类了。 这点貌似跟孔家的家风有关,孔家的男子,每个似乎都很少听说过,有什么花边之类的新闻,给人留下感情专一的深刻形象。 每个女人内心深处所渴望的男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当年,孔二少结婚的消息一传出,致使很多的女人,伤心落泪,痛哭流涕。 嫉妒伤心的同时,心里更是没少骂得到二少的那个幸福女人。 这不,前不久,再次传出孔家大少也有主儿了,最近就要举行婚礼,又伤了不知多少纯洁少女脆弱的心灵。 好男人,为什么最后都是别人的? 自然,对于霸占男神的女人,自然不会出生什么好感。 所以,在看到报纸上孔家大少未婚妻水性杨花的报道,瞬间就点燃了火药桶,憋闷已久的怨气,终于找到发泄的渠道,网络上,论坛上怒骂声连绵不绝,难听犀利程度,不堪入耳。 孔家大少的未婚妻,顿时成了坏女人的标榜,唾骂的对象,一时间臭名远播。 “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 “孔大少看上她,愿意娶她,她就应该烧高香,潜心修性,好好等着做孔家的大少奶奶,她倒好,这还没结婚呢,没成为孔家的大少奶奶,就露出了本性,为男神戴了绿帽子,真是一刻都等不及,这样的贱女人,根本就配不上男神,还好,还没结婚,趁早甩了。” “这女人脑子里,你说装的是不是草包啊,照片上那男的,论长相,论身材,论气度,连男神的百分之一都不如,这傻逼头顶的玩意,看的,我都想踹她去我。” “天性放荡,饥不择食呗。” 当然,也有理智思考的人。 “光凭着一张照片,骂这么难听,你们是不是有些过了,那些嫉妒恨的怨妇们,气不是这么洒的,麻烦你们好好冷静冷静你们发热的大脑,用理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好吗?咱们都是有素质,有着深刻内涵的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去骂,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子? 现代技术,堪称鬼斧神工,什么样的照片弄不出来,绯闻满天下的世界,请用理智的大脑思考问题,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都是真的……” 不过,这些理智的声音,很快就被怒骂声给淹没了,这位正义的仁兄,被扔了不少臭鸡蛋,收获不少国骂不说,还被怀疑是不是跟人家有一腿。 被骂的体无完肤的这位仁兄,顶着锅盖跑了,惹不起! 很多人,才不去追究事情背后的真相,他们需要的借着这么一个人,发泄心中的失落和嫉妒,还有更多的幸灾乐祸。 其实,引出这么大反应,这么大的骂潮,说起来有些可笑,凭借的也只不过是一张暧昧不清的照片而已。 照片上的背景,是某地一片风景湖,以及湖边的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小玉本人,显露的是一个侧面。 从照片上看,除了小玉纤瘦的身材,如花的美颜之外,还有那一汪含情脉脉的眼神是照片的最佳亮点。 而坏就坏在,眼神的注视方向,正是照片中的男主角,一名英俊,正看向别处的陌生男子,却不是未婚夫孔家大少。 女的,情义绵绵地看着男子,男子浑然不觉地看着别处的风景。 还有不知道他们从那儿扒出来的,小玉曾经有过的婚约。 正是有了这个悔过婚的前提下,才更增加了照片的可信度,让人们更加地倾向于相信,小玉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苏青皱眉看着报纸,也不得不感叹,这角度抓的太好,太恰当好处,太精准了。 孔大哥即将结婚的消息,在京市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可小玉却几乎很少露面,除了亲近的朋友,外人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跟踪拍下这些照片,还知道曾经定过婚的事? 小玉自从看到报道后,差点没气背去。 “还能不能更扯点,这男的是水致远的助理,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水致远还不吃了我,我们认识统共才几天,话都没说上几句,不对,我跟本不可能看上别人吗,还水性杨花,姑奶奶这花还没开呢?你们可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小玉口不择言地说那句花还没开时,一旁绷着脸的孔铭维,耳根尖都红了,忍不住干咳了声。 孔铭扬拿戏谑的眼神,瞅着他老哥,蕴含着某种深意,居然没下手,让人家姑娘申诉,是根本不行,还是老了?有问题早点治,讳病忌医可不好,天下最好的医生,可就在咱家呢,再方便不过。 孔铭维朝小二冷哼了声,要你多管,没大没小,未婚生育还有本事了? 小二顿时语噎。 不得不说,孔铭维也不是善茬,一语就捅中了小二的肋点。 未婚生育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一直是他二爷对媳妇理亏的地方,可以说是不能触碰的雷区,轻易不提及,即使碰到也要绕过去。 兄弟二人眉来眼去,显然,对照片和那些报道,没有丁点的可信。 小玉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一家子,再了解不过,一根筋,抓到了一点,就勇往直前,不回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去喜欢别人? 这点自信,孔铭维还是有的。 现在的重点是,显然是背后有人在针对小玉。 那边的小玉已经拍桌而起了,“不行,我待找他们去,怎么能乱写呢……” “你找谁去啊?”苏青放下报纸。 “我……我当然要找写这些乌七八糟东西的人啊,诬陷我,看我不把他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简直太过分了,你看他们都将我骂成什么了?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一出门,不是白眼,就是冷嘲热讽,到了菜市场,烂白菜帮子,烂叶子,臭鸡蛋一股脑地都往我身上丢,我都一臭万年了……” 小玉眼睛都红了,小妮子,素来讨人喜欢,猛然间遭到如此激烈的群愤,能不伤心吗? 女人素来爱惜自己的名声,即使心思简单的小玉也不例外,现如今,这恶劣的事件,牵涉的不止是她一个人,还牵涉到孔大哥的声誉。 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脸上那张皮,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心理,那可是宁愿打落牙齿往喉咙吞,也不愿意声张的。 因为那关系着男人的尊严。 小玉拿心虚愧疚的眼神看着孔大哥,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去陪着族人去逛了,也不至于惹出这些糟心的事来。 孔铭维叹了口气,看她委屈的样子,着实心疼,“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报道的人,也只是为了赚钱,最主要的是爆料的人,你这些天那都不要去,就呆在四合院,这些事情我们来处理。”还有某些杂志社也该给予警告了。 “这件事情关系到孔家的声誉,处理得当,也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很快就过去了,要是处理不好,这事情有的炒了,所以,你就别管了,我妈不正在给你们赶制礼服吗,有的你忙的。”苏青劝说。 小玉被支开去泡茶。 三人商量处理办法。 这事还要从首发杂志社调查入手,老哥的身份有些敏感,私下里的这些事,孔二少做起来更为方便,没让老哥插手,二爷当下就吩咐人去调查了。 孔家的办事效率,素来很高,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 以孔家的声望,按道理来说,像这些没有真凭实据的绯闻,是不可能随便报出的。 可这家杂志社最近陷入了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处于倒闭的边缘,得到这个信息后,老板也是反复深思,在经过一番思考,这位老板做了一场豪赌,赌这些世家,眼里容不下沙子,消息一出,这场婚姻很有可能泡汤,名声已坏,那可是洗都洗不掉的,若事实属实,孔家说不定也会感激他的。 这位老板仁兄如是想,脑子真的没问题? 不管是空穴来风,还是事实,人家捂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感激你?不活刮了你就不错了。 怪不得你的杂志社要倒闭,就这样的脑子能不倒闭吗? 正做着美梦的仁兄,却不知噩梦已经来临。 事情很快前前后后都被交代了。 据他的一位与爆料者接触的手下说,爆料者很神秘,见面时将自己裹得严实,看不出任何特征。 但也不是毫无特征,最起码知道她是一名女性。 但是,光凭这一点,也没用啊,这比大海捞针还难上千倍。 可是,俗话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案者总会露出马脚的。 这天,孔家兄弟两,还有苏青,小玉,带着孩子们来到了水致远的别墅。 见到笑脸相迎的丽华,小玉直接将报纸摔到对方的脸上。 今天就这么多了,勿怪,昨天效果还不错,今天再去一次,缓解的就差不多了,明天多更点。 爱你们! 正文 第249章 后招 章节名:第249章 后招 “你这孩子干嘛呢?” 小玉的母亲,端着茶水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女儿,劈头盖脸地丢了丽华那孩子一头的报纸,紧赶了几步,弯腰将茶水搁在茶几上,然后去拿掉挂在丽华身上的纸张,回头责怪地瞪了女儿一眼。ZiYouGe.com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平常很少动怒,发脾气,今天竟然这么冲动,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朝人丢东西,这那还有一点女孩子的端庄?马上都要结婚的人了,像什么样子,以前的教导都白教了。 另外心里也纳闷,这两孩子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别说吵嘴,连脸都没红过,这次来这儿,丽华那孩子还主动跟过来,要帮小玉准备婚礼,早上还拿出一盒子首饰,说要送给小玉充当门面,说人家孔家可是大家族,咱们不能太寒掺了,让小玉以后在娘家抬不起头来。 小玉的母亲,当然不会要了,这首饰可是人家母亲留给孩子以后的结婚嫁妆,说什么她也不能收啊。 东西尽管没收,可孩子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可小玉却弄了这么一处,让她很不赞同。 她知道女儿什么性格,不是逼急了是不会发这么大火的,可即便是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小玉气红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丽华,“干什么?这你要问和我一直长大的好姐妹了。” 小玉的母亲以及客厅内的人,视线都投在了丽华身上。 丽华一开始也被砸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室内气温并不高,可她的手心却满是汗,手指颤抖,为了不暴露情绪,紧紧握着,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面部表情试图维持正常。 “小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还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先别急,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见丽华装作浑然不知,门口的苏青摇摇头,紧接着,一行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落了座。 老祖宗瞥了小玉那边一眼,没说什么,就去逗孩子们去了,小辈间的事,让她们自己闹去。 六子族长双手交握,攥着拐杖,目光盯着面前的茶几,看不出面上有什么表情。 小玉的母亲,手里拿着小玉丢的报纸,“你这孩子什么脾气,丽华说的没错,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们两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这次结婚,这么远的路程,人家丽华都非要过来,说你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无论如何都要到场,今天人家还将她母亲给她留下来做嫁妆的首饰拿出来,要送给你……” 听到这儿,小玉冷嗤了声,眼中满是不屑地讥讽,“情份?她的情分我还真不敢恭维,我只求她不再搭理我,让我安安静静的生活,我就谢天谢地了,她所谓的情义和好心,就是让你的女儿,成为全京市谩骂的对象,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小玉的母亲傻愣在地,刷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你说什么?什么坏女人?什么人尽可夫?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了?我能做什么?我什么人,妈又不是不了解,你应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小玉指着母亲手中的报纸,“你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之前只有水致远知晓,为了不让长辈们操心,一直都在隐瞒着,这段时间,别墅里的报纸杂志都被他给藏了起来。 既然查出是丽华所为,就不能再隐瞒族里的人,丽华能如此做,可见对她是恨到了极点,不但想要摧毁她的幸福,还要致她于死地。 以往她大大咧咧,似乎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可那是因为,那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大多无关紧要,也就没必要斤斤计较,能忍就忍了。 可你要将这当成是她软弱可欺,那就大错特错了,再单纯老实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不容侵犯的坚持,触碰到也是会鱼死网破的。 就像她的婚姻,除非她心甘情愿,否侧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任人操纵。 而要对付丽华,只有将她所做的一切告诉族长爷爷和老祖宗,有他们出面惩戒,因为,他们族里有严格的族规,禁止族人自相残杀伤害。 老祖宗,六子,听了小玉的话也怔楞住了。 看到小玉母亲看完报纸,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老祖宗开口了,“拿过来。” “混蛋。”老祖宗看完,哗啦将报纸摔在桌子上,这句混蛋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然后看着水致远,“怪不得这两天上不了网,连电视都不能看,还骗我说线路维修,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蒙在鼓里?” “老祖宗,您老息怒,我们这不是怕你们着急上火吗?我们也不是真的要瞒你们,只是事情没有查清之前,告诉你们也没用啊,现在不告诉您老人家了吗?”水致远哀怨个脸,拱手解释。 老祖宗冷哼两声,斜了小兔崽子一眼,然后看了丽华一眼,“你们的意思是,这上面写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孔铭维点头,“我自认为我的眼光还不错。”要真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他怎么会看得上眼。 老祖宗暗暗点了点头,出了这档子事,最难堪的莫过于孔家和当事人,这小子能如此想,确实不错,有担当。 然后老人家的目光移到了丽华身上,“小玉他们的意思是你做的,你怎么说?” “老祖宗,我不知道小玉为什么就认为是我做的?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为什么来这儿,还不是为了小玉?再说,我做这些对我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我知道小玉自从离开小岛后,就跟我疏远了,可这不能就一口咬定是我啊?说话可是要凭证据的。”丽华一副被冤枉的悲痛表情。 “证据自然有,否则,我们也不会上门。” 苏青又拿出一份报纸,放在茶几上,指着上面的照片,“照片上的背景和拍摄的时间,应该是上次你们一起游玩的时候,从照片所拍到的小路可以看出,当时这里并没有什么游客,可以排除游客无意抓拍下来,而且,还有一点可以排除,陌生的游客是不会知道小玉是谁,更不会知道她有过婚约,这些只有亲近的熟人才知道。” 孔铭扬抱着闺女接话,“这样的场景,持续不会超过一分钟,只有随时都在观察的人,才会抓拍到。” “我当时看的是湖里的一对鸳鸯,根本就不是人。”小玉大声喊了句。 “嚷什么。”六子朝孙女瞪眼。 葡萄这把破坏气氛的好手冷不丁地插话了,“湖里没有鸳鸯得啦?”睁着呆萌的眼睛看着小玉,正要接着问鸳鸯是什么模样时,就被他哥的眼神给制止了。 咱们来可是帮小玉阿姨出气报仇的,站好自己的队,管好自己的立场行不行,鸳鸯怎么可能会拍到照片里。 旁边的丽华神情轻松许多,“你们指摘的依据就是推测?虽然我生活在偏僻的小岛,可也知道,判人死刑,是要真凭实据的,不是无端地推测。” “到了现在,你居然还不承认?”小玉咬牙切齿。 “我没做过,我当然不承认,小玉你想让我替你顶包,就要拿出些实质性的证据来。”丽华话有深意。 一开始若说她还忐忑不安,那现在却是有恃无恐了,她做的事情,只认为天衣无缝,没有什么把柄留下,见人的时候,她可是做了伪装,没有人会认的出来,她怕什么。 小玉这个贱丫头能怀疑到她身上,说明还不笨,可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会认为小玉任性,在无理取闹,不知检点,想要将她拉下水,帮她顶罪,她好撇清一切,顺利嫁人。 哼,简直痴心妄想,不知道她怎样花言巧语,竟然让孔家的人如此信任她,不过拿不出证据,她只要死咬着不承认,孔家的信任只会有减无增,慢慢就开始猜忌。 贱丫头的下场就是心如死灰,孤独终老一生。 小玉气的说不出话。 这时,突然一声撞击声响,一支录音笔被孔铭扬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按了几下按键,一道熟悉的女人说话声,骤然在客厅内响起。 “……这张照片上的人,可是孔家大少的未婚妻,即将嫁到孔家,成为大少奶奶的女人,却在婚前就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这报道一出,肯定大卖……” “……这照片上的女人,真像你说的是孔大少的未婚妻,可光凭着这张照片,也不一定有人信啊,这张照片的取景,一看就知取了巧,很容易被人看成是炒作和诬陷,我们可是小杂志,而照片中的人,可牵涉到孔家,惹了他们,我们杂志社那还有生存的可能,在京市混碗饭吃不容易……” “富贵险中求,想要成功,哪能没有风险,孔大少这未婚妻,以前有个青梅竹马,两人都定了亲了,却因为看上了孔大少,就甩了她那青梅竹马,取消了婚约,这才嫁给孔家大少,孔家大少,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怎么可能会看上她?现在的女孩子,装起清纯来,不比那些演员差……”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 正文 第250章 扭曲的心理 章节名:第250章 扭曲的心理 录音笔里流淌出来的声音,让一屋子人都愣住了,震惊,气愤立即弥漫至整个客厅。ziyougecom 无可抵赖,的的确确丽华本人的声音。 丽华的有恃无恐,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她将自己伪装的很成功,估计连她亲娘看到,都不一定将她辨认出来。 不过,不是有句话常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做过的事情,总会露出那么点蛛丝马迹供人追查的。 其实,那天,被带到孔铭扬面前的爆料人,也就是丽华接触的杂志社的那人,一看到孔二少,腿立马都软了,差点吓尿,二爷名声的震慑,并没有因为这几年的修心养性而有所减少。 无需二爷多问,那人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交代的清清楚楚,连当天喝的什么饮料都交代了。 除了知道是个女人,可用的线索却是丁点全无,不过,有句话说的很对,人的潜力无穷限,只要你肯挖。 那人临走前,二爷什么都没说,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他。 可正因为这样,那人则更加的害怕,像他这样身后没有背景的人,毫无声息地消失,对于那些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这位吓尿的仁兄,最后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颓然地摊在沙发上,心里那叫一个心如死灰,看孔家如今的态度,分明被惹急了,要追查到底。 你说,自个儿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去捅蚂蝗窝呢,这不是纯粹找死的节凑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说什么他也不甘。 这位仁兄红着眼睛,从沙发上窜起,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屋子都快被翻了底朝天。 不过,你还别说,还真被给翻出了救命的东西。 这人有个习惯,跟人谈话,喜欢开着录音,那天见丽华时也不例外。 精明一时的丽华,忽视了这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人家给录了音,全盘毁于一旦。 此时,丽华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意气风发,没有了志得意满,没有了纹丝不动地笃定。 “不……不,不,这不是我,这是有人陷害我,这不是我说的,是有人冒充的……”丽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一步抢先要去抢桌子上的那支录音笔。 没有人阻拦。 丽华拿到录音笔,手毫无章法地用力按着上面的按键,试图停止声音的继续播放,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相信这声音是她的。 可越紧张效率越低,里面的谈话声,继续不断地传到客厅里的每个角落。 丽华着急愤怒之余,一把将录音笔摔到对面的墙上,嘎吱一声,录音笔断为两截,声音终于在客厅内消失。 孔铭扬从桌子上端起两杯水,一杯递给身边的媳妇,一杯喂怀里的闺女,头也不抬,云淡风轻地说,“你摔了这支也没用,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媳妇,将你包里的拿出来……” 丽华惊慌失措,已经失去了往常的理智,镇定,一听还有,不加思考地奔向苏青放包包的位置,却在中途被老祖宗一掌拍向客厅对面的墙壁上。 “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歹毒,丢人现眼呢,都丢到京市来了,哎,老头子的这张老脸,你说,往后我还怎么好意思去见人家家长,没脸啊,六子,我也不要活了,也没脸活了……”老祖宗捂着脸,朝六子族长哭诉。 六子原本是一肚子的火气,攥着拐杖的手,差点没将拐杖捏碎,丽华这孩子算是在他眼皮底下跟小玉一起长大的,他老人家阅历无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孩子心思深沉。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胆子如此大,居然做出这种事来,不但丢了族人的脸面不说,还损害了亲家的名誉,尤其是孙女。 一个女孩子最注重的就是名誉,有了这层污点,你说,小玉这孩子还怎么出去见人,走过去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呢。 这丽华心思真够毒辣的,害人专挑人的死穴捅啊,自小就单纯善良的孙女,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会让她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六子在这边又气又心疼孙女,老祖宗却还在一旁搅合,一时间弄得是哭笑不得。 您老人家不想活,没人拦着您,我这也满脑子的包,不想活了呢。 客厅里受刺激最大的应该属小玉的母亲,她一直以为,丽华跟小玉是两小无猜的好姐妹,自家孩子莽撞,一根筋,刚好丽华成熟稳重,两人在一起时,可以照顾着点自家女儿,可没想到照顾的真相却是这样的。 这几年她也看出来小玉对丽华那孩子冷淡不少,就这事,她还没少数落女儿,让女儿多跟人家学着点,别动不动就任性,耍孩子脾气。 想到这些,心里更是一阵一阵地难过。 老祖宗最讨厌族人自相残杀,尤其还是这种心计深沉的人,刚才那一掌可没留情,丽华从墙上滑落下来,鲜血顺着嘴角横流,几乎去了半条命。 小玉的母亲朝趴在地上的丽华走前几步,不明白地质问,“为什么?小玉这孩子虽然直白了些,可这孩子心性善良,是不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来的,伯母一直拿你当小玉的姐姐看待,你怎么做出这种事?这让小玉以后还怎么生活?这到底为什么啊,有什么恩怨偏偏用这种方式解决?” 丽华拿袖子抹掉嘴边鲜红的血液,视线扫视客厅一圈,族人的脸上,不是痛心,就是谴责,最后视线落在了水致远身上,她从情感懵懂开始就心仪的人呢,脸上别说痛心,谴责,连点厌恶的表情都吝惜给她,只是漠然地站在那里,仿佛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能引起他丁点的注意。 “哈哈……”丽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直喘气,面目表情显得极为狰狞。 葡萄下意识地扯住了小白的袖子,“疯了,疯了,好可怕得啦,成母老虎了……” 葡萄的声音并不小,自然传到了丽华的耳朵里,可她现在情绪激动,那里会关注一个小孩的童言童语。 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恨啊。 她恨有了她的存在,为什么还要有小玉那个贱丫头。 自从有了她,无论她如何努力,如何懂事乖巧,她应有的光环全都被那个贱丫头给夺去了。 她无需做什么,只需露出傻傻的笑容,族人的眼光都围着她转。 她生活在太阳下,阳光雨露,应有尽有。 而自个儿呢,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即便是努力地成长,也没人关注,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被小玉那个贱丫头吸引去了。 此时此情,在孩子敏感的心里,她能甘心吗?不是付出总有回报吗?她也付出了,可结果呢。 她一边与那贱丫头交好,一边深深地怨恨。 长大之后,她喜欢的致远哥,却总是跟那丫头待在一起,对自己却是敷衍过多,她以为长大了总会有机会的,只要他能发现自己的优点,可这时,长辈们却给他们早早定下了婚约。 而更可笑的是,小玉那贱丫头居然还拼命地反对。 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人家却不稀罕,试图甩掉? 之前若说是厌恶,嫉妒,那在这儿之后,就是深深地痛恨了,就像是入了魔障,只要那丫头过的好,她心里就非常难受,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所以,她就不能让她好过。 她知道这样做,没有道理,可她也阻止不了内心疯狂扭曲的心理了。 在她的引导下,小玉没有与水致远成亲,正在她准备付出努力成为致远哥妻子的时候,却听到致远哥的母亲,嫌弃她没有那贱丫头的资质,嫌弃她没有那贱丫头好的出身,一句话,就是看不上她。 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致远哥吗?只要他同意,还是可以慢慢说服他母亲的。 可是,在她鼓足了勇气,告诉他这些年,她一直喜欢他的时候,那人却很平静地告诉她,他一直当她是妹妹,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不会改变。 她觉得自个儿顿时成了小丑,周围的人都在嘲笑她。 她悲痛伤心的时候,而小玉那个贱丫头却要结婚了,幸福地嫁给她爱的人。 这怎么可以呢,她痛苦,她生活在深渊无法自拔,那贱丫头凭什么就要幸福,她不能,最起码在自己没得到幸福之前,她要陪着自己。 “哈哈,现在全京市,全华夏的人都知道了,知道孔家大少的未婚妻不是个好东西,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是个贱货……” 丽华神情癫狂,晃悠着身子,对小玉恶言相加,一句比一句恶毒,一句比一句难听,跟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两样,众人不敢置信地摇头。 小玉被骂的一愣一愣地。 孔铭维哪能允许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如此被人谩骂,一拳头将丽华打晕了过去,客厅内顿时寂静无声。 “这女人是你们族的人,我虽然无权过问,可小玉却是我孔家的媳妇,被人如此陷害辱骂,孔家在京市如何立足,还希望各位能给我们孔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否则……”他就要代劳了。 六子族长叹了口气,“你放心吧,自相残杀的族规,即使不死,她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今天的更完,明天见。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25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章节名:第25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孔家介入调查后,报刊杂志等各家媒体均识相地停止了相关报道。 虽然各家杂志就这件绯闻的真实性没有做任何的评论,可随后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绯闻炒的满天飞,可孔家并没有传出取消婚礼的消息。 难不成绯闻是假的? 很大一部分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之所以这么想,也是有一点道理的,大家族里,男人若被绯闻缠身,即便是事实,顶多也就围观一下,男人嘛,那个不花心,只要在结婚后有所收敛,还是好男人一枚。 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名声受损,男人很大一部分都会果断地弃之一旁,甚至有些是恶意谣言,可为了家族声誉,也可能将你拒之门外。 世家,声誉高于一切。 在似乎婚礼不受影响的情况下,又有媒体报道,孔家大少陪同家人一起在商场购物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某床上用品专柜。 其中一名女子就是前段时间传的风生云起的那位女主角,孔大少的未婚妻,其乐融融地在挑选床上用品,完全不受前段时间绯闻的影响。 得,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又被娱乐了一把,无需当事人出来证明,也已经确信绯闻纯属子午须有。 你想啊,这未婚妻目前看来,也没什么背景,估计是来自某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而且也没发现她有任何了不得的才华,可见两人之间的结合,凭借的绝对是真爱,既然人家恩爱如常,那之前的报道就不攻自破了。 就说嘛,孔家那样的人家,眼光都跟火眼金睛似的,怎么可能晃了眼? 只是,要让那些男神的粉丝们失望了。 至于丽华,早已被送回了岛上接受应有的惩罚。 丽华的做法,早有心里防备的小玉痛心了那么一瞬,就过去了,一方面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估计是在丽华手上没少吃暗亏,所谓的姐妹情分早已磨尽,也就没那么大的触动。 可小玉的母亲却不一样,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好好的孩子,为什么非要如此呢? 不过小玉是她的亲生女儿,是他们全家的心肝宝贝,受丁点的伤害,她的心也跟着疼,难免对丽华有所怨恨。 眨眼间就到了婚礼的日子,一切也都筹备的差不多了,苏青又去了趟婚房,再次审视一遍。 家具齐整,摆设到位,大红喜庆的床上用品,大部分都是母亲做的,商场里的他们也去看了,虽说款式众多新颖,可这对新人,都说没有母亲做的好看,舒服。 母亲做的被面,虽说选的是上等料子,可外观看去,其实没有外面商场里打眼,看起来有些土气。 不管是枕头还是被面,都有母亲绣的鸳鸯戏水图案,这两人一眼相中,估计也是冲着这上面的刺绣去的。 母的刺绣还是有一定功底的,图案栩栩如生,喜庆大气。 苏青在房间内走了一圈,想了想,又从空间里搬出几盆绿植出来,立马给房间增添了一抹生机。 苏青打眼一扫,这才满意地点头,正要离开,门从外面打开了,孔铭扬找来了,看到她穿的单薄,责怪地瞪了眼,“现在天还有点凉,都给你说过多少次,出门要穿厚点,你就是不听,你要知道,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肚子还怀着孩子,功力大减,不注意保暖,生病了还不是让我担心。” 边唠叨媳妇,边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媳妇披上。 化身为唐僧的某唠叨男,苏青不敢惹,否则,这人能在她耳边嗦好几天,不让人安静,这份特殊的功力,令她甘拜下风,惹不起,只能乖乖地裹紧衣服。 “我想着也就出来一会儿,马上就回去了,也就没太注意,明天就是大哥的婚礼,我过来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省的到了明天事多着急。” 孔铭扬撇嘴,“看你这劲头比跟儿子筹备婚礼还上心。”心里略不适了,媳妇的心思应该都放在他身上才对。 苏青笑看着某人,“有本事,你在大哥面前去说。”看会不会揍你。 “有什么不敢,爷爷将婚礼事宜,交给我们来办,咱们忙前忙后,全部一手抓,等咱儿子结婚时,我都不一定有这上心。”孔铭扬揽着媳妇往外走。 苏青叹了口气,望着天际灿烂似锦的晚霞,感概道:“小白都快七岁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仿佛才眨眼间,孩子都长大了。” “是啊,连小四都有了,这小子今天有没有闹你?”孔铭扬摸摸媳妇的肚子,语气生硬,可眼神却透着柔情。 提起小四,苏青突然怔了下,“这小子人来疯,你这么一说,他又想喝酒了。” “他能听懂我的话?”二爷好奇。 苏青没说话,拉着孔铭扬的手,放到了某处。 二爷刚放上去,就感觉到了掌心下的动静,抬头看向媳妇,“他踢我了,这臭小子力气可不小,臭小子,我是你老子,别再踢了。” 不说还好,越说越踢的起劲,其老子都感觉到掌心的震动。 “臭小子才多大,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越说越来劲,媳妇,他之前也是这样?你岂不是很难受?”二爷心疼媳妇。 苏青抚摸着凸起来的肚子,“想喝酒了,就闹腾会儿,不过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媳妇这意思是,小四这个臭小子不待见他老子?二爷嘿笑两声,“闹吧,今天的酒免了。” 话刚落,二爷的掌心下,就像擂鼓似的,苏青这个母体,立马不舒服起来。 二爷瞪眼,“臭小子别再踢了,再折腾我媳妇,信不信,我抽你。” 小家伙不受其老子的威胁,在苏青肚子里,估计练起了二踢腿,擂鼓个不停,二爷无奈,只得妥协,“行了,马上给你酒喝。” 好了,不踢了,一切安静下来,而二爷却憋了一肚子火,“这什么孩子?”拍着脑袋叹气。 苏青也被折腾了一身的汗,她也没想到,这小四今天反应这么大,真好像能听懂话似的,这孩子…… 孔铭扬知道媳妇出了一身汗,肯定不舒服,正赶着回房间洗洗时,转过回廊,碰上了孔老爷子。 “苏青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身体不舒服?”孔老爷子担心地询问。 “不是,身体没事,就是刚才小四闹腾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苏青说。 “那就好,爷爷知道这段时间你操心你大哥的婚事,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自个儿的身体,婚礼差不多就行了,小二,照顾好你媳妇,可别给累着了,有个什么闪失,拿你试问。”这老爷子,对着孙媳妇,那叫一个慈祥,对着孙子,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了。 这待遇差别还能再大点吗? 小二撇嘴,“这还用您老说,我自个儿的媳妇,我能不心疼,还不是小四那臭小子,一会儿喝不到酒,就闹腾个没完。” 孔老爷子瞧着苏青的肚子,呵呵直笑,“小酒鬼,赶明儿生出来还不待埋在酒罐里不出来,倒是个暴脾气……” 孔老爷子也没耽搁太久,说了几乎话,就让两人回去了。 婚礼举办的地点就在孔宅,尊重孔大哥意愿,婚礼没有大肆操办,只邀请了邻近的亲朋好友过来观礼。 就这样,酒宴也排了二十来桌,好在孔宅的院落多。 食材均是苏青准备,掌勺的请的是五星级酒店的厨师。 孔铭维和孔铭扬没有母亲,招待女客的任务就落在了章书玉的身上,苏青怀着孩子,不易累着,孔铭扬外婆年纪又大了,也不合适,原本两家处的就跟一家人似的,章书玉更是拿孔铭维当亲生孩子对待,老爷子这么一说,章书玉立马就应下了。 孔铭扬的几个兄弟,杜翰东和宋岩,周放,均老早就到了,帮忙招呼客人。 杜翰东家的闺女,钱钱小朋友也来了,一来就喊着找哥哥姐姐。 “小白他们在院子里玩,你过去找吧,小心地上,别摔倒了。”苏青摸摸钱钱小朋友的脑袋。 小丫头背着个大书包,急不可耐地跑走了,直到顺利找到小白他们,苏青才移回视线。 “怎么给钱钱背那么大的书包?都快把整个人都盖住了,里面装什么了?”苏青问杜翰东。 杜翰东脸露出一抹不自在,“她自己非要背这个,里面装了一些她平常爱吃的零食,说是给哥哥姐姐带的,问题的关键不是零食,是她回去你给带的东西……” 苏青哦了声,“醉翁之意不在酒。” 孔铭扬在旁边呵呵直笑,“小丫头倒是识货,知道我们家的东西好吃。” 杜翰东翻个白眼,这还用说,想起闺女,他就糟心的不行。 这丫头,天天在家吵着要去哥哥姐姐家,被她吵烦了,你就应付几句说,好好,明天带你去。 本以为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她就忘光了,可谁知,他家这丫头记性不赖,老早就起床,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捡个超大的背包,挑挑拣拣地放几袋零食,然后抱着包,就蹲在门口,等着大人带她去苏青家。 杜翰东看到这一幕,简直哭笑不得。 还有一更,十一点半 正文 第252章 奇葩的洞房。 章节名:第252章 奇葩的洞房。|| 钱钱小朋友地跑到了小白他们跟前,哥哥姐姐的喊个不停。 小白往小丫头手里塞了些点心,小丫头往嘴里塞时还不忘说句谢谢,然后目光就放在了葡萄身上,正想往前凑时,葡萄熊孩子神情一凛,朝他哥说了声,“我要去找老妈。”瞬间就跑没影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洪水猛兽是没有,可钱钱小朋友对于葡萄熊孩子来说,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葡萄熊孩子牙口好,长的胖乎乎,肉嘟嘟的,跟年画里的小仙童似的,钱钱小朋友看见葡萄就口水横流,上口就亲。 被剽悍的萌妹子偷亲的葡萄,没有应有的喜悦,整个人都不好了,可又不敢动手,万一伤了这剽悍的丫头,可就事大了。 在成功地被钱钱小朋友偷袭成功几次后,葡萄熊孩子就学乖了,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所以,就有了这一幕望钱生变的情形。 看到跑掉了的葡萄哥哥,钱钱小朋友就哀怨了,撇撇嘴巴,好想咬上一口啊,怎么就跑掉了呢? 钱钱小朋友跟着小白橙子,大人倒是不担心,注意力都放在了招呼客人上了。 间隙,孔铭扬看看挂着红灯笼喜庆的院子,对一旁的宋岩眨了下眼睛,“你怎么着啊,还不准备迎我表妹进门?” 宋岩不自在了下,“急什么,孔大哥这不才结婚,我着急个什么劲?” “真不着急?”孔铭扬给了他一拐子。 “该着急的是你表妹,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女人四十都成豆腐渣了。”宋岩仰着下巴。 孔铭扬似笑非笑,“可女人都聪明啊,绝对会在变成豆腐渣之前,将自己倾销出去,你这棵树不成,他们掉头就会寻找别的树,整片的深林,还怕找不到一颗歪脖子树。” 宋岩吞咽了下口水,眼中挣扎,硬撑道:“她能找,小爷难道是吃素的?” “晚了,你想吃荤的可就不好找了。”说完扬长而去。 宋岩冷哼两声,孔二少这个混球,就看不得别人好过,吓唬谁呢?不过,这能怪他吗?家里老爷子天天给他施加压力,可那女人却楞是没透露出一点要结婚的意思,难道他还舔着脸,上赶着找拒绝不成,他丢不起那个脸。 苏青安顿好外公外婆,就和孔铭扬去了门口,又迎来一拨客人。 这一拨人,是孔大哥单位的同事,在大哥手下做事,苏青也认得他们。 孔大哥别看面冷,可对孩子们却宠爱的很,平常若她和孔铭扬忙的时候,大哥就把孩子们带到单位,等他下了班,就带着三个小家伙去吃好吃的。 苏青有次去接孩子,去的时候,刚好母亲蒸包子,就让她顺便带些过去给孔铭维的同事,说是便于同事之间搞好关系,另外又附带了些点心和小菜。 吃了一次苏青家的东西,孔铭维的这帮属下,再也忘不掉了,天天眼巴巴地瞅着他家老大,福利什么时候能再有。 孔铭维被盯的发毛,没抗住这帮小子的狼光,后来又间断性地给带了几次。 满足了口腹之欲的手下,心目中,瞬间将老大的位置又抬高了几个台阶。 老大不仅能力卓著,另外还代表着美食啊,美食! 一行十多人,看到门口的苏青异常热情,握手时都不舍得撒手。 二爷脸绿了,老哥这帮手下,到底咋回事啊,怎个跟一色狼没二般?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管理下属的? 可不管这帮人怎么样,都不是他二爷关注的重点,他关注的重点是,对着他媳妇耍流氓,那就事大了。 二爷上前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边客套寒暄,边不动声色地握上了爪。 爪一握上,对面那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还穿着厚外套的季节,却出了一脑门的汗。 等二爷松开爪,那人几乎快虚脱了,看着孔二爷的表情,惊骇不已,可心里却委屈啊。 老大的弟弟,很明显看他不顺眼,借着握手之机教训他,可他做什么了,要受到老大弟弟如此对待? 是的,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天涯之别,可那也不能仗势欺人啊,来者是客,来者是客,懂吗? 哀怨地眼神扫过那位主儿,正揉搓他刚才握过的老大弟妹的手时,瞬间悟了,心里苦涩不已,被当成占人便宜的色狼了? 身后的人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节哀,紧接着,再也没有一人敢上前找苏青握手了。 握不起,有狼在。 苏青瞪了某人一眼,还能不能再幼稚点,看到周放从院子里出来,赶紧让他招呼着这行人去了院子。 装扮好的小玉坐在房间里等着吉时行礼,小脸煞白,不停来回搓手。 苏青推门进来,看她这样,就知这丫头紧张了。 “苏青,怎么办,我这心扑通扑通的,还有我这胸口都快出不来气了,我怕我撑不住啊。”小玉抬头看到苏青,急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 “撑不住也要撑,这一刻你不是等了很久,做梦都在想着的吗?不就是走一遍程序,看把你紧张的。”苏青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怎么能不紧张,我这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啊。” “你还想要几次?”苏青白了她一眼。 小玉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捂住了嘴,朝地上呸呸了两声。 “你要是真紧张的不行,要不喝点酒,震震?” “会不会不好啊?”小玉有些动摇。 “不会,孔家的古礼没那么多讲究,等会在行礼的时候,你只要不出错就行。” “我就是怕出错,还是给我喝点酒吧。” 等苏青出去拿了坛酒递给小玉,“呐,喝吧。” 看着酒坛子,小玉又犹豫了,“苏青,我听我妈说,我喝醉了,容易发酒疯。” “发什么酒疯?之前也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我压根就没在你们面前喝过酒。” 苏青盯着小玉,“发什么酒疯,打架?砸东西?” 小玉微低着头,声音低弱,“不是,我妈说我喝醉了喜欢唱歌。” “唱歌啊,这好啊,反正你唱歌好听,没什么,再说,你少喝点,就不会醉,快点,别磨磨蹭蹭的,马上就到时间了。”苏青催促道。 看到小玉这样,让她想起了她当初怀着孩子跟孔铭扬结婚的时候,稀里糊涂就过去了,好像也没这么紧张吧。 那边,小玉已经打开了酒塞,香气瞬间入鼻,“苏青,我酒量也不怎么好。” 苏青不以为然,“又没让你跟人拼酒,你少喝点压住活跃的神经就得了。” 小玉在苏青的注视下,喝了有一小杯,不过,以小玉的体质,一小杯应该没什么反应。 见苏青还盯着她,小玉又灌了一小杯。 小玉的情绪好多了,时间也到了,苏青赶紧让人带着去行礼,误了吉时可不好。 观礼的过程中,小玉动作有些僵硬,可却没有出错,苏青暗呼了口气,便将之前,给小玉喝酒的事给孔铭扬说了。 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又看看行礼中两人,怎么隐隐有种担心的赶脚。 “媳妇,好像之前是没见过小玉喝过多少酒,万一真喝砸了,毁了老哥的婚礼,老哥可是会劈了我们两个的。” 苏青嗤了声,“你别小看人家小玉,过了今天,她就是咱们大嫂了,武力值又不弱,酒量再差,两杯的量还是有的,你看我一天至少要两坛。” 两坛可都喂了小四好不好,孔铭扬也没声张,万一真出事了,他就带着老婆孩子跑路。 他是过来人,了解结婚是一生中最为重要的大事,搞砸了,岂止是发怒,发火,喷火都来不及。 二爷有时候的预感还是蛮准的,都快赶上他闺女了,当然了事后被苏青称之为乌鸦嘴。 小玉在整个婚礼中,没出什么大错,夫妻两人松了口气,婚礼顺利完成,作为操办的二人,身上陡然一轻,算是功成身退。 心情放松之余,带着孩子们,伙同杜翰东,宋岩,周放几位损友,准备去闹老哥的洞房,听墙角。 路上,几人都在谈论,孔大哥整天绷着一张死人脸,到了洞房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难不成洞房的时候,还是万年不变的表情?若是那样,那小玉会不会给吓着? 小玉吓着没吓着不知道,反正他们被吓着了。 还没等贴近老哥的门口,一行闹洞房的人顿时住了脚,你看我,我看你,傻愣住了。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想矗立在彩虹之巅……拥有超越平凡的力量……” 嘶吼歌声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玉。 苏青楞然了,小玉没说错,喝醉了喜欢唱歌,关键是这歌唱的也太难听了,完全是吼的,委婉动听的歌声哪去了,被吃了不成?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里面又换歌了,“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另外,扭曲的歌声里,还夹杂着老哥的诱哄声,显然效果不怎么显著,小玉的特色歌声,依旧不断飘了出来,让外面听墙角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又传来孔铭维低沉隐怒的声音,“谁给你喝的酒?” 苏青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下意识就往孔铭扬身上靠,小玉,大嫂,拜托,你可千万别出卖我啊。 “呵呵,是苏青了,苏青好好啊,还给我酒喝……” 听到这儿,二爷洞房也不闹了,带着老婆孩子就撤了。 明天继续! 正文 第253章 唐家,远行! 章节名:第253章 唐家,远行! 孔二少带着苏青和孩子溜了,剩下的宋岩,杜翰东,周放三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好的闹洞房怎么就走了呢? 嗯,看这情形,洞房是没必要闹了,可眼下可比他们去闹洞房热闹有趣多了,洞房之夜,新娘醉酒发疯,撇下新郎,一路高歌猛进,没有比这儿更奇葩,更独特的新婚之夜了,百年还没不一定碰见一回,怎么能放弃? 三人回身听着里面鬼哭狼嚎的歌声,不用想也知道孔大哥此时的心情,算了,还是撤吧,连孔二少都临阵脱逃,他们再呆在此地,万一被孔大哥发现,全身无处发泄的火气,可就找到了出气口了。|| 所以,至于后来孔铭维的新婚之夜如何度过的,没人知道,不过,据说,第二天孔铭维的脸色一直阴沉不定,想来新婚之夜不会顺利了。 小玉的族人,出来的时间不短了,看到她顺利嫁人,开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他们也放心了,不愿意多留,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就打包好了行礼,订好了票要回去了。 新人孔铭维和小玉亲自将人送上飞机,这才走出机场,开着车回去。 孔铭维有一个月的婚假,关于这一个月两人怎么度过,还没来得及商定之前,车子已被他开到了四合院。 停车,拔下钥匙,锁门,然后,迈着长腿,直接走进了四合院,拿眼睛一扫,小二一家子都不在,看到章书玉转过回廊,忙问道,“阿姨,小二他们呢?” 章书玉笑眯眯地看着孔铭维和小玉,暗叹真是一对璧人,拉着小玉的手,先问是否送走了小玉娘家人,路上顺不顺利,有没有忘记给人准备礼物等等之后,才回答孔铭维的问话。 “这两人也真是的,你说你这刚新婚还没出发呢,他们倒是着急出门散心去了,早晨,我这刚起床,他们就拎着行李箱出来了,说要出去几天,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我还纳闷,散个心还用得着赶时间吗?” 孔铭维嘴角抽搐,心里腹诽,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们有没说去什么地方?”孔铭维接着问。 章书玉摇头,“走的急,话没说上两句,说时间来不及了,就走了,等人离开了,我才想起来还没问他们去哪儿,不过,你崩担心,有小孔在呢,出不了事。” 孔铭维脸色沉了沉。 “你找他们有事吗?”章书玉担心地问了句。 孔铭维摆手,“没什么要紧的事,不急,等他们回来再说也是一样。” 章书玉点头,“那就好,我这正做饭呢,你们在这儿吃午饭吧。” 孔铭维和小玉倒也不客气,留下来用午饭。 至于苏青一家五口,不,若加上苏青肚子里的那个就不止五口了。 头晚他们一家离开大哥的婚房,回去就着急忙慌地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日常随身用到的物品,空间里都有,简单收拾几件衣服,往箱子里一塞,第二天,一大清早,便将孩子们挖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就急哄哄地出门了。 孔铭扬心想,老哥新婚之夜铁定搞砸了,怒气岂能小了,他们先出去玩几天,等回来时,这事也淡化了,老哥即使追究起来,也不会怎么样。 这一家子这次出行的目的地是西部的C城。 去C城并不是随意决定的,其实老早就想去看看了,因为,林雪和林阿姨就在哪里,已经去了五六年了。 当年苏青治好了林阿姨身上的毒气和林雪的瘸腿,这母女两就一直住在四合院。 林雪跟着苏青一起上学,病愈后的林阿姨就在家里帮着母亲打理四合院,日子过的温馨平淡,其乐融融。 可这种平静舒心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上门的人打破了。 原来林阿姨并不是真正的村姑,背后的身世却大有来头。 林阿姨并不姓林,而是姓唐,大家族小姐,一直过着优越,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两岁的时候走丢,被人贩子辗转卖到了偏僻的村庄一家农户,才改姓林。 两岁的孩子,还不记事,加上那座村子,民风质朴团结,从不在林阿姨面前提她是买回来的,当然,收养的那家农户更不会说,也有可能是,这家农户之前就嘱咐过村民,反正,林阿姨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有问题。 姓唐的这家,也就是林阿姨的亲身父母在孩子走丢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可那村庄偏僻与世隔绝,信息很不发达,很难触及到。 可在京市就不一样了,信息畅通发达,再加上这林阿姨的长相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相貌,被有心人看到,传回唐家,中间再经过一系列的调差走访,确定林阿姨正是他们走私了几十前的亲人。 林阿姨的亲生父母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林阿姨就是他们最小的女儿,也是他们盼了很久才出生的女儿,疼爱程度可想而知。 林阿姨走丢后,她的亲生母亲,整天悲痛欲绝,从此病痛加身,身体状况很差,到了后来几年,整个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况且年纪也大了,撑不了几年。 在得知找到女儿后,这老太太激动的不行,非要来京市看女儿,说她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这辈子最愧疚,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小不在身边的女儿了,在最后的日子里,无论如何也要呆在她身边才安心。 老太太都不能下床,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唐老爷子,自然不同意,C城离京市并不近,这样一通折腾,到不了地方,命都没有了。 最后,唐家老大,也就是林阿姨的亲大哥,亲自过来认亲,并请求看在老母重病可怜的份上跟他一起回家。 林阿姨四十多岁了,最困难,最痛苦的日子也都熬过来了,现在生活安逸平静,认不认其实都无所谓,毕竟在她的记忆和生活里,根本没有他们的存在,何谈什么亲情,亲情都是在日积月累中逐渐产生的,就像她的养父养母。 虽然没有感情,可毕竟是他们给了她的生命,生育之恩不能不报,况且他们并不是将她丢弃,这么多年也在寻找她的下落。 林阿姨心里本就松动,再加上章书玉在旁劝说,最后同意跟他们回去。 至于林雪有她自己决定。 在苏青治好了她母亲和自己的瘸腿后,她就决心跟随苏青,从来都没想过离开四合院,母亲的身世着实让她意料不到。 去或者不去,一时间犹豫不决。 当然,那什么唐家跟她是没什么关系了,她内心自然不愿意跟他们回去,可陌生的地方,她也不可能放心母亲一个人回去。 苏青便说,“林阿姨心思简单,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大家族里,人多牵涉到的利益也多,难免发生纷争,你最好还是跟在阿姨身边较为妥当。” “可是,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唐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林雪说。 “可它跟你母亲有关系,其他都是次要,过几年,你想回来可以再回来,你的学业,我想办法看能不能转到C城。” 见苏青这么说,林雪没再反驳,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心里却在想,等解决完那边的事情,就带着母亲回来,这里才是她所认定的家。 林雪本以为去个一年半载,等老太太去了,他们就功成身退了,可谁知这老太太找到女儿,心情大好,多年的心结解开了,身体竟然逐渐地恢复起来,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苏青给她的药材。 就这么一拖,居然就在哪里待了五六年,大学都上完了,老太太的身体依旧硬朗,每次要走,这老太太都装病,没得办法,后来也就这么着了。 期间,林雪一直都有跟苏青联系,从而苏青也得知,大家族里果然不会像表面那样风平浪静,利益冲突永远不缺。 利益冲突的背后,隐藏的往往也是丑陋的行为。 据林雪透露,这唐家也是古武世家,并且尤其擅长用毒和暗器,机关设计之类,家族隐秘,很少在外走动。 提到暗器机关,这让苏青想起了何故第一次见到苏青施展金针之术曾经问她,是不是师从唐家。 苏青他们这次C城之行,一方面是不放心林雪和林阿姨,另一方面也想探探唐家跟她有没有联系。 这次出来游玩性质颇多,不赶时间,一家人就选择了火车作为交通工具。 其实,临时出发飞机票还真不好买,就是火车票都是找了人才买到的。 平常出行,很少坐火车,孩子们这次看起来很是兴奋。 上了车,孔铭扬将五张卧铺票全换在了一起。 孔铭扬换票期间,小白几下就爬到了上铺,帮着老妈将行李箱一一放好。 其实,行李箱很轻,几件轻薄的衣服,重的,吃的东西,全都搁在空间里了。 车上陆陆续续不断上人,显得拥挤不少,加上外面叫卖东西的声音,也别有一番韵味,三个孩子很是兴奋,一直趴在玻璃上往外看。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54章 火车上的一对兄妹! 章节名:第254章 火车上的一对兄妹! 一家人老早起来就往这车站赶,早饭也没吃,中途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之所以这么赶,实在是苏青心虚啊,不敢面对孔大哥。 你说人家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多神圣庄严,却被她搞成这样,换成是孔铭扬那号人,估计当晚就发飙掀房了。 哎,说起来,她也冤啊,她要是知道,小玉酒量那么差,酒后那么奇葩,说什么她也不能给她喝酒啊,别说酒啊,连点水都不能给她喝。 害的她成了千古罪人,在大哥面前抬不起头来,小玉真不给她争气。 不争气也就罢了,还傻乎乎地把她卖个干净,所以说,单纯一根筋的人,有时候很会坏事,卖起人来,那叫一个彻底,连吭都不带打的。 实诚的孩子,惹不起! 苏青略遮掩,将头天晚上准备的食物从空间里拿出来,三个超大号的双层饭盒,里面装的有包子,排骨,可乐鸡翅都是孩子们爱吃的。 打开饭盒盖子,上面还冒着腾腾热气,苏青让小白领着葡萄和橙子去洗手准备吃饭。 小家伙们应该早就饿了,不过,光顾着好奇去了,没想起来,这会闻到香味,肚子开始擂鼓了。 小白吸溜一下口水,迅速从铺上滑落下来,三两下穿上鞋子,带着弟弟妹妹去车厢两头洗手处洗手去了。 “拿着毛巾。” 苏青拿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最后面的橙子,“小心点,别碰到热水了。”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走廊上不断有人泡面或者打开水,这车上人不少,大人根本不敢放任小孩子在走廊上随便走动。 三个小家伙应了声就就跑走了。 苏青专心地往茶几上摆食物,孔铭扬拿个水杯去接水。 作为父母的两人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担心那么点大的孩子会不会发生摔倒,撞到,或者烫到之类的意外。 对面隔间的一位女孩子,注视他们一家五口很久了,从上车开始,目光就不断地往那边瞧,这一家子实在是太养眼了,孩子爸爸高大俊美,孩子妈妈漂亮清雅,三个娃娃眉眼更是一个比一个精致。 咋就长那么好! 可同时也感叹,这对年轻的父母,心可真大,望望车厢尽头,眼神闪过一抹担忧,这么可爱的孩子,万一磕着碰着,可心疼了,犹豫半响,终于起身,朝对面铺上坐着一男的说,“哥,我出去下。” 这女孩的哥点点头,“注意着点。” “哎。”女孩离开了座位。 苏青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早将这女孩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果然,不大一会儿,这女孩子跟在孩子们的身后回来了。 吃饭的间隙,苏青递给那女孩一个饭盒,上面搁了几个包子,下面一层全是排骨和可乐鸡翅,“上车前准备的很多,看你们没吃饭,先吃点。” 对面的这女孩子年龄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红扑扑的圆脸,笑起来,脸颊处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加上两旁两颗小虎牙,很是可爱,穿着简单不失时尚,家境出身应该差不了,从气质举止到神情,应该是刚上大学的大学生。 这位虎牙妹,看到苏青主动搭讪,愣了一瞬,紧接着神情露出些不自在的羞涩,看看对面的哥哥,然后连忙拒绝,“不用了,等会儿我和我哥去餐厅吃。”不过,看到饭盒里卖相不错的排骨,不争气地暗暗咽了下口水。 “餐厅没有我老妈做的好吃得啦。” 虎牙妹看到胖嘟嘟的小男孩,鼓着腮帮子奶声奶气的,使得她的眼睛都快闪瞎了,好萌,好可爱,手下意识地就伸出,却在半道回神被自己强行压制了下来。 好想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怎么办? 要是强行摸了,他家大人会不会揍她。 “熊孩子说的没错,餐厅的东西,的确比不上我找媳妇的手艺,给你就拿着。”孔铭扬淡淡的声音冷不丁飘了出来。 声调不高不低,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虎牙妹激灵了一下,没敢再说拒绝的话,萌孩子的帅爸爸,好像很可怕的样子。 她是非常想吃了,之前和哥哥上车匆忙,没有带食物,她也知道餐厅的东西不怎么好吃,可吃陌生人的东西真的好吗? 虎牙妹内心做起了斗争。 对面下铺正拿着本书看的虎牙妹的哥哥,这会儿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一家子,视线落在孔铭扬身上的时间尤其长。 孔铭扬头也不抬,照顾着老婆孩子吃东西。 “小涵,拿着吧,这下我们算是有口福了。”放下手中的书,帮着妹妹打开了饭盒,紧接着朝苏青这边点头道谢。 虎牙妹得到哥哥的允许,两边的酒窝更深了,准备开动,瞅见哥哥起身,拿着杯子要去打水,赶紧夺了过去,“我去,很快就回。” 这位哥哥朝妹妹笑笑,也不勉强。 苏青的视线在他的右下肢打了个转,从他们上车时,她就发现了,这人的右脚不灵便,不过,这兄妹两人的感情倒是不错。 哥哥看起来憨厚,却不失精明和警惕之心。 妹妹纯真率直,面对陌生人还会带着点羞涩。 苏青转回视线,看小家伙们吃的差不多了,随手拿出三瓶奶,放在茶几上。 孩子们虽然闹腾皮了些,可生活习惯比较好,早晚一瓶奶,每天如此。 慢慢地跟这兄妹两人熟了些,通过介绍,知道这位虎牙妹妹叫唐小涵,哥哥叫唐青晖。 兄妹两人在京市同一所学校上大学,过年时兄妹两人跟同学出去游玩没回去,现在正要回家,目的地也是C城。 苏青和孔铭扬一听姓唐,便互相看了眼,难道是唐家的人?这也太巧了吧,坐个火车都能巧遇,不过,姓唐的不少,巧合也有可能。 旅途漫漫,彼此熟了后,虎牙妹便拿出扑克,拉着三个小家伙到对面打牌去了。 孔铭扬与苏青窝在下铺看书。 虎牙妹放开了后,在那边哇哇直叫,因为她的脸上贴满了纸条,她一堂堂大学生,对着三个娃娃竟然输得一败涂地,情以何堪啊,恨不得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有比这儿更丢人的吗? 她的智商有那么捉急吗?要真是那样,名牌大学的校门怎么可能对她打开。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娃娃们太腻害了。 更可气的是,她那没有兄妹爱的哥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掉了一个纸条,你给妹妹一点面子,放放水,装看不到不得了,他,他,他居然,捡起来还亲自笑容满面地给她贴上,脸上找不见地方,居然贴到她头发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嘛? 被孩子们蹂躏完,还被哥哥欺负?不玩了! “是不能玩了,再输,姐姐脸上也没地方贴纸条得啦。”葡萄熊孩子很诚实地说。 小涵膝盖猛中一剑,突然摊在了铺上,郁闷伤心去了。 她刚才怎么就觉得葡萄那孩子可爱呢,肯定那时晃了眼,这孩子简直句句诛心呢。 临到下车,小涵依依不舍,一路上不但有孩子们陪玩,吃饭时,人家大人还提供食物,简直没有更好了。 尤其是那食物的味道,生平从来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下了车,拉着孩子们的手,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 不停嘱咐:“一定要找我,知道吗?我带你们去玩,去吃好吃的,在这里没有比我更熟了,什么时候打电话我都会在的,以防万一,我把我哥的电话号码也留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找我,知道吗……” “好了,人家知道了。”青晖将依依不舍,嗦个没完的妹妹强行拖走了。 小涵伸着手那叫一个不情愿,仿佛生离死别似的,这性格跟见面时羞涩的小表情,简直是两个极端。 精神分裂也不带这么快的。 一家人走出车站,也没给林雪打电话,直接叫了辆出租车,报了林雪之前给的地址。 唐家的产业遍布各个城市,可大本营却并不在城里,而是位于乡下。 下了车,卸下行李,眼前是一座村庄,苏青掏出电话,给林雪拨了过去。 林雪在在那端听到他们现在唐家村的村口,差点激动的将电话给甩出去,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然后出门,去外婆房间里找母亲。 母亲听说苏青他们来了,激动地起身,就往外走,瞪了林雪一眼,“还愣在那里干嘛,赶紧去接啊。” “你手上的碗。”林雪提醒道。 “哦。”林阿姨低头,意识到还端着汤药呢,赶紧放到茶几上,嘱咐老太太,“等会凉了你自己喝,可不能倒了。” 老太太点头,“我知道,是京市那家来人了吗?那可要好好招待。” 这些年,从女儿的叙述中知道,要不是人家一家,她女儿早没命了。私下里,没少说要报答,可这母女两都说不用,说人家不在乎这个,也不缺什么。 “奶奶,要招待谁啊,我和我哥还用得着招待吗?”伴随着声音,一男一女走进了房间,可不正是火车上的那对兄妹。 “你这鬼丫头,家里来贵客了。”老太太瞪了孙女一眼,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255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章节名:第255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唐小涵和唐青晖这对兄妹也才到家没多久,放下行李,就过来看奶奶了。|| 他们的父亲是老太太的大儿子,唐家的老大。 唐家老大结婚晚,这两孩子最大的也没林雪大。 “你们两刚回来?吃饭了吗?”林雪的母亲摸摸小涵的脑袋问。 “在火车上吃过了。”唐小涵怔地猛嗅两下,寻到茶几上的药碗,“小姑,你又给奶奶熬药了?这味可真够苦的,怪不得奶奶一看到你,眉头就打结。” “行了,你们不是要去接客人吗?还楞那干什么,别让人家等急了。”老太太催促道。 “哎,这就去。”林雪母亲应了声,便与林雪两人急匆匆离开了。 房间内,祖孙三人说了会儿话,老太太担忧地看了看唐青晖的右脚,“晖儿,今天冬天脚还好吗?”她这大孙子命苦,一到冬天,他这右脚就难过的很。 唐青晖故作轻松地笑笑,“还好,您老不用担心,温度低的话,我一般都呆在房间里不出门,没感觉多痛。”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但心里并不见得有多轻松,那能不知道,大孙子这是在安慰她。 察觉气氛凝重,小涵端起茶几上的药碗递给老太太,“奶奶,药凉了,你该喝药了,可别想蒙混过关,被小姑发现,少不得又唠叨你。” 老太太望着黑乎乎的汤药,苦大仇深的不行,再看看孙女不容拒绝的表情,只能接过药碗,憋着气,给灌了进去,把碗搁在桌上,好半响,才敢出气,满嘴苦涩。 “我这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可你小姑还见天地逼着我喝药,这啥时候是个头啊。”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什么样的苦痛都经历过,可就是无法忍受黑乎乎,苦若黄连的汤药。 唐小涵撇嘴,“要不是这几年,小姑忙前忙后地逼着你喝药,你能下床走路?林雪姐可说了,这药材在外面市面上,可都寻不着,稀罕着呢,咱唐家储存的药材也不少,像这样品质的别说没有,连见过都没见过,哎,你说林雪姐之前待的那家人,该是什么样的,真想见见。” “想见?”老太太瞥了孙女一眼,端起杯清水漱了漱口。 “特想。”丫头用力点头,“不过,我们在火车上也遇到一家很有意思的人,有三个非常可爱聪明的孩子,可能耐了,跟他们打牌,回回都是我输,输的我都想掀桌……” “火车上的桌子,你不一定掀的动。”丫头他哥在旁边诚实地提醒,被丫头狠狠剜了好几眼,却不甚在意,悠闲地喝着茶,浓黑的眉梢带着笑意。 “哪有这么聪明的孩子,咱家小涵可是大学生,那他们岂不是各个都是天才儿童?我孙女心眼好,肯定是让着他们。”老太太不以为然。 唐青晖只是笑。 小涵丫头羞恼地猛跺脚,“奶奶,连你也嘲笑我,我,我找块豆腐撞死得了,没脸活了,太丢人了,他们是真的聪明,还需要我放水,根本不像几岁大的孩子,连他们的父母都很与众不同,年轻的很,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反正我觉得他们都不是一般人,是吧,哥?” 唐青晖这会儿倒是很认真地点头赞同。 小丫头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奶奶,他们这次出来游玩,就在C城,咱们邀请他们来家做客吧?” 老太太点了下孙女的额头,“说了半天,在这等着呢?” 丫头吐了下舌头,干笑了两声,讨好地瞅着老太太。 “邀请客人做客,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咱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哪能随随便便让人来家。” 被拒绝,小丫头郁闷地不行。 “好了,你刚才不还说,想见见你林雪姐以前的那家人吗?你们这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赶巧了,你小姑和林雪姐去村口接的就是那家人。” “真的?”丫头的暗淡了眼突然亮闪了下。 “多亏了这家人,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们小姑,还有你林雪姐姐。” 眼睛扫了扫唐青晖的右脚,轻叹了口气,“你林雪姐的脚就是被那家人给治好的,还有你小姑身上的毒,据说人家医术高超的能起死人肉白骨,晖儿若是能让她看看,说不定也能治好,只是不好麻烦人家,人家对咱们唐家已经是大恩了。” “奶奶,我这腿真不碍事,除了冬天感觉有些酸胀,平常跟正常人一样,我都习惯了,不用麻烦人家。”唐青晖摇头。 老太太没说什么,长出了口气,然后起身,“客人估摸着应该到了,走,咱们去客厅。” 活的年岁越大,越偏信天命,大孙子有他自己的造化,就像她走失了几十年的女儿,临到快进棺材了,却楞是把人给找回来了,这也是她的命,庆幸这些年没有放弃,回头望着孙子,“人贵在坚持不弃。” 唐青晖点头,“孙子知道。” 小涵搀着奶奶顺着走廊,边说笑边向着客厅走去,可到了客厅门口,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这是?刚从火车站分手的那一家子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家? 旁边的唐青晖内心不比妹妹平静多少,愣了一会儿,目光扫到小姑和林雪姐与他们熟稔的程度,脑子顿时清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缘分还真是…… 那对年轻夫妇,看到他们,没有露出太多惊讶,想来在车上就有所怀疑了。 “咱们又见面了。”苏青看着唐小涵。 “你们认识?”老太太扭头问孙女。 小涵丫头回神,“他们就是我刚才说的在火车上的那家人。” 丫头并不笨,前后稍微一琢磨,立马就明白这家人正是来看林雪姐的。 “这可真巧了,刚才这丫头还给我念叨着要邀请火车上结识的朋友来家里玩呢……”老太太笑容满面,热情招呼客人。 一番接触,苏青也看出来,这老太太是打心眼里疼爱林阿姨和林雪,他们不可能空手而来,提前准备了几样礼物。 里面有老太太用的药材,还有茶叶,自制的果酱等等。 正像孙女形容的那样,这一家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再加上各个好相貌,想不喜欢都难。 “咱们这儿,别的没有,就是空气好,风景好,村子后面就是山,现在正是春天,山上很有看头,让林雪小涵带你们去山里逛逛,在这儿多住些日子……”老太太诚心诚意地邀请,望着那三个娃娃,心里喜欢的不行。 “是啊,一定要多待一段时间,反正我和我哥也不急着回学校,我还可以带你们去山里打猎……”小涵眼睛亮闪闪地附和。 一听打猎,小白葡萄橙子他们瞬间来神,这个可以有! 老太太看来很重视他们,说了会话,就命人赶紧收拾了一处院子出来,专一给他们住。 这里虽然地处乡村,可唐家的院子却丝毫不含糊,占地面积不小的一处庄园似建筑物。 一路打量,苏青发现了异样,唐家的建筑物很是特别,表面看不出什么,可仔细瞧去,却是暗藏玄机,处处充斥着机关之术。 陌生人闯进来,很难能走的出去,心里忍不住一惊。 正如林雪所说,唐家果然不是一般古武世家,现在已经很少有通晓机关之术的人了。 林雪的外公得知他们来了,晚上摆下宴席,给他们接风洗尘。 在宴席开始之前,苏青给老太太检查了番身体,把了把脉。 老太太前几年重病卧床,病因多是心病所致,等心结解开,心情放松,加上苏青提供的药材,病痛逐渐治愈,现在老人家的问题,也只是之前透支太多,体弱所致。 苏青写了个方子,“您老身体好多了,以前那个方子不要用了,换成这个,再有个大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老太太苦着脸,“还要大半年啊?” 苏青笑笑。 林雪的母亲,从老人家手里接过方子折好,贴身放好,“苏青的方子,好多人求都求不到,您老倒还嫌弃上了。” “我这不是喝药喝怕了吗?”老太太露出一丝不自在和委屈,然后看着苏青,犹犹豫豫半天,也没开得了口。 林雪的母亲,在旁边看到老太太这样,哪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轻叹了口气,转头对苏青说。 “青晖那孩子你应该也发现了,他的右脚不灵便,自小得了病,没看好,就留下了这么个后遗症,像他这样的,医院里都说没有办法,你要不给他瞧瞧,看有没有一线生机?” 其实,林雪的母亲也早就想过这个事了,若是老二家的孩子,她才懒得开口,可青晖这孩子不一样,对她这个小姑,还有林雪都很尊敬,性子又好,她也希望这孩子好好的。 旁边的老太太接过话茬,“好好的一个孩子,却是这样,以后对象都不好找,丫头,你要是能看好,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只要我们唐家能做到的。”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56章 治病 章节名:第256章 治病 老太太的话刚落地,还没等苏青有所反应,那边唐青晖协同妹妹唐小涵过来了,显然,两人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内容。ziyougecom 唐青晖走前,朝苏青笑道:“我这腿都十几年了,耽搁太久,早错过治疗时间了,奶奶他们只是担心我,知道你医术好,就想让你瞧瞧,其实不用麻烦,我自己的腿我自己心里有数。” 苏青心里诧异,听这唐青晖的意思,是不想让她看了,不相信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别的隐情? 旁边的孔铭扬放下了杯子,心里老大地不高兴,这臭小子竟敢质疑他媳妇的能力,皮痒了?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心里有数,你比医生还能耐?”老太太不满地瞪了孙子一眼。 唐青晖微低头,沉默地拒绝。 苏青多看了他几眼,按说,活了两辈子的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定自信的,不可能晃了眼。 她这个人性子冷清,绝不会无缘无故主动搭讪陌生人,就是看上了这兄妹两的品性还不错,才主动的。 人的眼睛充分反映了内心世界,从唐青晖的眼睛里,她没有看到颓废,不甘,自暴自弃,自卑等一系列负面情感,反而是坦然和平和,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这些搁在一个残疾了十几年的年轻人身上确是很难得。 收回思绪,苏青望着低着头的唐青晖,“不知林雪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擅长的就是针灸,它的功效,在某些方面不是药物能比拟的,就像你说的,耽搁太久,错过了治疗时间,或许有可能还没错过,可以后就说不准了。” 唐青晖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迅速闪过一抹炽烈的光芒,恰好被观察他的苏青扑捉到,并不是心如死水嘛。 挣扎了半响,再加上旁边老太太,林阿姨,妹妹唐小涵的劝说,终于在苏青桌子对面坐了下来。 在苏青的示意下,缓缓地伸出了胳膊,苏青搭上手指,室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大约持续了两分钟,苏青才放开,紧接着检查了一番他的右脚,抬头,撞见唐青晖忐忑的目光,心里大致明白他为什么拒绝治疗了。 他这右脚根本不像老太太和林阿姨所说的那样,是小时候生了病,没治好落下的后遗症。 小时得病坡脚的最常见原因是小儿麻痹症,而他根本就不是,他瘸腿的原因,若自己所料不错,应该是被人挑了脚筋。 被人挑断脚筋,若当时没及时加以处理,正如唐青晖所说的,这条腿这一辈子也就费了,毫无医治的希望,所以,他一开始才那么无波无澜,另外也可能怕老太太知道他脚的真实情况。 五六岁右脚就瘸了,是谁这么狠心去挑断一个孩子的脚筋? 苏青在心里感叹一番,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表现,深深地看了唐青晖一眼。 唐青晖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若说没有期待,那绝对是骗人的。 从小到大,所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六岁的孩子基本上该懂的都懂了,而且还正是心里敏感的年龄。 突然有一天,你成了瘸子,你的右脚失去了它应有的功能,全身的重量和行动的能力都要放在左脚上,奔跑,蹦跳,甚至快走这些都已成为了过去式。 有关两条腿的活动,从现在开始,你都要彻底告别了,对于正处在上蹿下跳的小孩子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 好在他那时的年纪,还没到能够思考未来,否则,想死的心都有。 但这些都不是最痛苦的,周围异样的眼光,嘲笑,讥讽,同情,可怜,这些才是最难忍受的,也是在深夜里抱着右脚默默流泪,捶打的原因。 同时他也明白,从此以后,他跟别人不再一样,因为他瘸了,他成了另类的存在。 可是,他是唐家的孩子,不允许他懦弱,颓废,所以,他只能咬着牙,一切的伤痛都吞在肚子里,试图强迫自己不在意,接受眼前的现实,不让别人担心同情,他表现的无所谓,他甚至私下里,努力很久,试图达到跟别人一样的水准。 到了少年时期,开始关注女生的年纪,他更是连想都不会想,他也做好了一辈子孤独的打算。 他是认命了,他是接受现实了,他成功地表现了无所谓,可这些的都是在他的右脚医治无望的基础上。 他难道不想成为正常人,不想畅快地奔跑,上蹿下跳,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他当想,做梦都在想! 奶奶,小姑,林雪姐都说她的医术,能起死人肉白骨,已经到达超凡入境的程度,看她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年纪,确实难以置信,不过,有真实的例子在那儿搁着,由不得他不信。 按林雪姐的意思,若苏青不能治,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治,看似盲目地崇拜,但也反应出一个问题,苏青的医术水平。 此时,他的心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尝试了过去惯用而且效果显著的手段现在都不行了。 抬头,看向苏青。 病人在医生面前,就像等待判刑的犯人,若是摇头叹气,很大可能被判了死刑,命不久矣。 眼前检查完他身体的苏青,没有摇头,也没有叹气,不过,先别急着呼气,仔细看,人家的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心立马往下顿了顿,他看过无数的医生,这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你这腿已经失去了最佳治疗时间,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基本没有希望,但是,事无绝对,也有那么例外的存在。” 于是,接下来,就开始了漫长的治疗,这个药不行,咱换另外一种,这种是新型药物,你的体质有可能对它敏感。 光用药也不行,要配合多种疗法,物理治疗也要尝试一下。 于是,所有能尝试的方法都尝试遍了,右腿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当然,你可别说这一切的治疗都白费了,没白费,至少得出一个结论,他这脚,现在的医疗水平还没达到那个程度。 要想治好,看来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穿越到未来世界,另一种是神仙下凡。 两种都只能出现在玄幻世界里,现实中的他,别做梦了,就这样吧。 唐青晖思考了无数的可能,但绝没想到最后苏青会给他这样的答案,“你的腿时间过去太久了,脚上的神经早已萎缩,治疗之前,必须要调养半个月,才能开始治疗。” 唐青晖脑子轰的一声响,死机了,没有反应了,嘴角张合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因为有无数的话语要问,可到了嘴边却不知先问那个。 是能治却要调养,还是没有把握,试探地尝试,最后再得出失望的结果? 旁边的老太太一直提着心呢,早就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苏青的手臂,“丫头,你的意思是,晖儿这腿能治?” 林雪这时插话了,“外婆,您老别激动,苏青既然这样说,就说明青晖一定能站起来,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提前会说的。” “真的吗?”老太太激动地热泪盈眶,扒着苏青一个劲地求证。 苏青点头,“不过治疗周期很长,差不多要两到三个月,我们不可能待那么久?” 老太太一抹眼泪,大手一挥,“这怕啥,你到那儿,就让那小子跟到那儿,什么事也没有治病重要啊。” “奶奶,苏青姐他们家在京市,我们又在京市读书,过段时间,苏青姐他们回了家,我们也要回学校,这不刚好吗?”小涵喜极而泣道。 “对,对,你看我忘了这茬了,是刚好。”老太太猛拍脑袋。 这边几人又是哭又是笑的,那边唐家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得知唐青晖的腿能治好,唐老爷子和唐家老大高兴的不行,对苏青一家的感激不用多说。 唐老爷子精神矍铄,眼神犀利的一老头,是唐家目前的掌权者。 唐家老大不像老爹那么精明,跟儿子唐青晖的性子颇有些相似,稳重憨厚多些,当然,大家族,白莲花是不多见的。 宴席上气氛融洽,特别能装的孔铭扬,不一会儿,就跟唐家的人打成了一片,这长袖飞舞,八面玲珑的本事,反正苏青是学不来。 当然,这也要看二爷想不想装,这人混的时候,也是能惊天动地气死人的。 上了年纪的人,可能都喜欢小孩子,老太太老爷子,还有唐家老大以及唐青晖的母亲,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三个孩子身上,眼睛晶亮,充满了喜爱,看到小家伙们喜欢的菜式,立马让厨房再做,一直吃到不想吃为止。 经过一餐饭,唐家的人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孩子们的胃口太好了,连他们大人,可能都比不了,不过,话说回来,胃口好总比不吃强。 苏青感叹,孩子外交,简直无往不利。 只是,唯一例外的就是,唐家老二一家子,敏感的苏青察觉出,这一家子貌似对他们没有太多好感。 唐家老二,也有两个孩子,大点的是女儿,跟林雪年纪相仿,小的是儿子,年纪跟唐青晖差不多。 尤其这小儿子看苏青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仿佛自己没穿衣服般。 正文 第257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章节名:第257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苏青微皱眉,顺着看去,正对上一道赤裸裸没来得及掩饰的目光。|| 目光的主人,宴席前唐老爷子曾介绍过,好像叫什么唐之枫,他孙子,二儿子家的。 相貌不差,也算是俊男一枚,但看上去就是没有唐青晖来的舒服,长着一双桃花眼,专往女人身上打量,还有眉宇间透出的轻佻,可以断定这人的色心不小。 察觉到她的视线,这人竟然没露出丝毫的尴尬和心虚,反而勾唇一笑,眨动桃花眼,举起手边的酒杯,对苏青点头示意。 苏青微皱的眉,越发的加深,心里一阵的不耐,她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毛头小子给调戏了。 当然,称唐之枫为毛头小子,有些不恰当,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成年人了,可对于已经结婚好几年,孩子都生了三个,外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的她来说,可不就是毛头小子吗? 不得不说,这小子胆子不小,当着孔铭扬的面,敢做出这种举动,苏青已经预料到了他凄惨的下场了。 正如苏青所想,孔铭扬野兽般的警觉,是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唐之枫觊觎他媳妇的。 在二爷的心里,媳妇和孩子们都是他领地的所有物,任何觊之人都是找死的节奏。 果然,没多久,二爷就有所动作了。 当然,在人家里做客,他还是要保高风亮节的优雅风度,因为他们还要继续待一段时间,摸摸唐家的底,撕破脸的举动是不和适宜的。 但是,整人的办法有很多,二爷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有了计较,接下来,不动声色,除了他媳妇,席上其他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二爷与那唐之枫拼起了酒,貌似战况很是激烈。 苏青没有瞧见,孔铭扬是用了什么方法,使得对面的唐之枫主动与他干上的,反正在席上的人看来,是唐之枫拉着贵客孔铭扬不依不饶,嚷着不醉不归。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对酒这种烈性,能使全身血液都兴奋的神奇东西大多偏爱,尤其是北方之人,酒量好那叫豪爽,男人,酒量差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不够男人,小气吧啦的。 有些地方的习俗,家里来了客人,不但要让客人吃好,更要喝好。 对于唐之枫的这一举动,唐老爷子并没有加以制止,酒桌上向来是联络感情的地方,说不定,经过今晚,能够促进这些年轻人彼此之间的感情。 林雪很不高兴,唐之枫是个什么货色,经过这几年的接触,她再清楚不过,找孔二少拼酒,在她看来是一种挑衅行为,相比着唐家,苏青一家才是她真正承认的亲人朋友,当下恨不得抡起拳头砸晕他。 可她看到一旁的苏青无动于衷,闲适地照顾小家伙们吃饭,连看一眼都没看,立马迫使自己咽下那口闷气。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面,她居然忘了这对夫妻两人的性子了,那能是好惹的主儿?即使阎王也是要拽下几根胡须的人。 倒是小涵那丫头,担心地拉着林雪的胳膊,小声说,“唐疯子酒量可是练出来的,咱们家没几人喝过他,小白的老爸行吗?” 林雪扭头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你不都说了小白他们很厉害了,有其子必有其父。” 小涵哦了声,不吭声了。 林雪又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都在京市读书了,难道没听说过孔二少的威名? 随即又摇摇头,以这妮子迷糊的个性,估计听到也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孔二少酒量的深浅,连苏青都摸不准,岂是那唐之枫能够挑衅的。 果然,没多久,那唐之枫的舌头开始大了,腿脚晃荡,站立不稳,要不是撑着桌面,人已经滑下去了。 孔铭扬面上虽在笑,可看向唐之枫的眼神,却是阴冷无比,锐利如冰刃,喝了那么多,也该有所表现了。 果然,那边的唐之枫,理智被酒精占据,眼神迷蒙,焦距不稳,晃悠中,目光焦距对上了帮葡萄擦嘴的苏青,嘻嘻笑了起来,下意识地伸出爪子,看那样子,是要隔着桌子,轻佻苏青的下巴,更找死的是嘴里接下来说出的话,“美人长的真好看,与众不同,小爷从来没尝过这类型的,来,让小爷亲一个……”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老爷子一记手刀给劈晕了,“畜生!” 瞪视二儿子,“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还不赶紧拖走,还显不够丢人现眼。” 唐家老二微楞了下,赶紧命人将晕过去的唐之枫带下去了,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唐之枫的母亲有些担心儿子,儿子虽然酒后失德,可公公也不该下那么重的手啊,外人亲人难道分不清吗? 正要说什么,却被丈夫瞪的住了嘴,憋气不吭声了。 唐之枫的刚才那一番话,使得席上气氛格外凝重,面上神情都说不上多好。 苏青和孔铭扬至始至终都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说。 老爷子和唐家老大赶紧赔不是道歉,说会好好管教这不争气的东西。 你说,先不论之前的恩情,眼前可是指望着他们医治唐青晖的瘸腿,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冒犯,这不是找死吗。 人家一个不高兴,撒手不管,让你另请高明,他们上那儿另请高明去,这不自寻绝路吗? 尤其是唐家老大,苦涩难当,心里没少埋怨这不上道的侄子,这一家子,当神供着都嫌不够,他居然敢动色心?这色心能是什么人都能动的吗? 这小子太无法无天了,老二怎么教育孩子的,纵容成这副德行,这不是将他们唐家拉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苏青和孔铭扬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面上也没露出太过于激怒的神情,孔铭扬只说了句,“唐少以后喝酒最好还是在自个家里喝的好。” 唐家的人都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孔铭扬话里的深意,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人家没有掀桌走人,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宴席才开了一半,不能因为唐之枫的闹剧就提前结束,接下来宴席的气氛在唐家人的刻意下,又回温了起来,说说笑笑,仿佛根本没发生唐之枫那档子事似的。 按说,眼前的情形是众望所归,人心所向,可唯一一人却是很不满。 此人就是唐家老二的夫人,唐之枫的母亲。 这二夫人不像大夫人,唐青晖和唐小涵的母亲,出身于大家,娘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小户人家,日子过得不宽裕。 像唐家这样的人家,结婚对象大多都选择门当户对,有着良好修养的女子,唐家老二之所以娶她,一方面是他年轻时候的风流,与这二夫人有着一段情缘。 毕竟这二夫人是学舞蹈的,相貌和身材极为诱人,唐家老二估计当初也只是想玩玩而已,从来没想过与她有什么结果,只是你情我愿地露水情缘,可这二夫人却一心要攀高枝,怎么可能会放过麻雀变凤凰的机会。 于是,瞒着唐家老二怀了孩子,这事被唐老爷子知道,为了孩子也只能让儿子娶回了家。 唐家老二虽然遗憾,二夫人家庭背景低微,但好在这女人的长相和身材还对他的胃口,这才同意结婚。 二夫人虽然嫁进了大家,一夜麻雀变凤凰,可素质修养却并没有跟着转变,小家子气,贪小便宜和某些程度上的自卑慢慢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相比着大家出身的大夫人,内心深处是自卑的,可表现在外面却是想处处冒出一头,想要掩盖自卑的心里。 就比如,大夫人的唯一儿子是个残疾没用的瘸子一般,他儿子再不好那也是个健全人不是。 光这点,就不是大夫人能比的。 光这点,她就可以藐视大夫人。 后来,林雪和她母亲回来,两老对他们的偏爱,让她嫉妒,恨得咬牙切齿,可她从来没有看起过这对母女,身份再怎么转变,也改变不了那一身的土味,还有那林雪,不知道什么种留下来的,更是鄙夷。 宴席上,二夫人刚好就坐在林雪的旁边,林雪一低头,脖子一件火红的挂件跑了出来,被一旁的二夫人看到,指着林雪的脖子,啧啧出声。 “咱家老太太可真疼小雪,这么贵重的翡翠都舍得给,这货色可真稀罕,上次我参加那个拍卖会,看到了一件玻璃种的翡翠,可成色远远不如小雪这个,那天拼了好大的劲也没拍到,妈,你可不能偏心啊,小菲和小涵也是你的孙女,女孩子长大了,也要有几件拿得出手的首饰来。” 小菲是二夫人的女儿。 二夫人这通话里,含风带刺的,听到人极不舒服,唐家老二在旁边瞪她,都不能让她住嘴,可见心里是极度的不平衡,老太太这心偏的也太没谱了吧。 这二夫人也不傻,知道拉着小涵下水,可小涵的母亲,大夫人可不笨,急忙开口,“小涵还小,性子迷糊,天天丢三落四的,哪能戴得了好东西。” 小涵在旁边用力地点头。 席上气氛一时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凝固了般。 林雪将挂坠不动声色地放回衣服里,冷冷地看了二夫人一眼,“不是外婆给的。” “你看你这孩子还骗我,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好东西,不是你外婆给的,还能是谁给的,舅妈又不是要抢你东西。”二夫人笑着说。 老太太砰地重重放下汤碗,二夫人微怔,瑟缩了下,可随即想到,自己并没有错,要错也是老天太偏心外孙女,她又不傻,那翡翠的品质绝对在玻璃种之上,这种有价无市,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两个孩子一个都没有,凭什么送给一个外人。 想到这儿,眼神当下又坚定起来。 唐家老二这会儿也不制止了,刚才他往那翡翠上瞅了一眼,似乎都能感觉出来里面蕴含的能量,价值如何,还用讲,心里也有了些想法。 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脸上阴沉的可怕,这女人太上不了台面了,这桌上可是有贵客在,她居然一点都不收敛,唐家的脸面全被他们母子两给丢尽了,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真是…… 人都丢完了,老太太反而放开了,拿着碗盛了一碗汤慢慢喝着,然后才抬头,看向二夫人,“你太看得起我了,老婆子若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舍得送人,那是要带着进棺材的。”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严厉了,可二夫人不信啊,以为老太太在掩饰,干笑两声,“妈,你可真会说笑……” 这二夫人是断定了林雪这翡翠是老太太给的,无论是老太太和林雪怎么解释,她都不可能相信。 一直沉默的苏青开口了,再不开口,这二夫人看起来,是笃定老太太偏心,将恨意转嫁给林雪了。 “林雪这翡翠,还是当初在我们家时,我送给她的。”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258章 橙子你腹黑了! 章节名:第258章 橙子你腹黑了! 苏青的话刚落,二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大概有一分钟,方才回神。ZiYouGe.com 这怎么可能?简直天方夜谭嘛,如此贵重的东西,捂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送人?除非这人脑子有病。 人内心世界是什么样的,就容易将别人想成什么样,在二夫人的心里,她要是拥有这样的宝贝,别说送人,她连给人看一眼都不舍得。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会这么大手笔的送给林雪那野种丫头。 嘴巴张合了几下,试图寻找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心里所想,可在她的视线扫过一遍在坐的人时,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是词穷了,是她从几人的神情上,似乎发现了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貌似才是真相。 除了唐家老二一家,唐家其他的人也挺意外,不过,惊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就恢复了常态,能得苏青孔二少这家人的青睐,那是林雪丫头的福气,他们替她高兴。 同时,也嘲讽二夫人这是搬砖砸自己的脚,自己现丑,怪不了别人。 大概,在唐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里,对这二夫人也是失望透顶,厌恶透顶,连带着对儿子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有句话说的太对了,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没有比这更贴近唐家老二此时的心态了。 二夫人此时脸上的神情很是精彩万分,堪称秒变。 席上沉默无声,二夫人羞愧了一会儿,强力扯出一抹干干的笑意,姿态放的很低,给老太太道歉赔礼,给林雪赔不是,说一些不要给她一般见识之类的话语等等。 老太太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哼都懒得哼了,拿着勺子,浑不在意地喝着汤,心底暗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 而林雪这人,性子跟苏青有些像,冷清多些,原本就不顺眼她这舅妈,再加上她对唐家本就无所求,连表面的虚与委蛇都吝惜去做。 平常看到她这舅妈也只是应付性点个头的事,而现在这蠢女人居然拿她开刀,她忍着没将手中的汤碗砸到她头上,并不是怕她,而是因为不想破坏为苏青他们接风洗尘的宴席。 对于二夫人这表面功夫居多,诚意不足的道歉,林雪的反应是,伸长胳膊,夹了一筷子嫩嫩的竹笋放到了橙子的碗里,“这竹笋刚从山上采的,多吃点。” 二夫人脸色沉了沉,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林雪呢。 不得不说,这二夫人也是个强人,心里承受能力忒好了,脸皮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眼下这种尴尬,极不待见她的情形下,人愣是该干嘛干嘛,仿佛刚才出丑的不是她一般。 伏低做小,能屈能伸,人家做起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和不好意思,不得不说,人到了这份上,也是一种境界。 宴席继续,唐老爷子和老太太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先搁下。 弄清楚林雪的翡翠来自苏青这家人后,二夫人再看这一家子的眼神就不同了,送人都能送这么稀罕的翡翠,那他们家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 眼神悄悄地扫过苏青全身,没发现什么首饰之类的,苏青本来就不爱佩戴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身上唯一的配饰,也就是他们的婚戒了。 二夫人不死心,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在了离的最近的橙子身上,眼神陡然发亮灼热起来。 还别说,这小女娃才多大点,居然戴了不少好东西。 二夫人没什么技能,也没什么本事,除了长的好之外,一无是处,却很把自己当做了贵妇人。 平常不是逛街买衣服,做美容,就是跟C城里那些贵妇人聚在一起,研究珠宝玉石之类,浸润了这些年,倒也有一点的眼力劲,一眼就瞧出,橙子身上戴的东西,不比林雪刚才的那块翡翠差,稀罕的程度,可能再也寻不出第二件。 真是舍得啊,居然给这么点的娃娃戴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怕弄丢,弄坏,或者被人抢了去。 心里连连啧声,给这么小的娃娃戴,多糟蹋东西啊,她知道什么审美啊,真是可惜,若是戴在自己身上,那帮贵妇人指不定多羡慕自己呢,真是越看越舍不得。 橙子察觉,抬头,见那很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盯着自己的珠子一个劲地看,眼神闪了闪,连忙捂住了珠子,一副生怕被人抢走的表情。 “这位奶奶,你不要抢我的珠子,老妈说我的身体不好,这些珠子都是用来保护身体的,你要是抢走了,我会没命的,再也看不到老爸老妈,还有哥哥们,我不要……” 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很是惹人怜惜,说的在坐的大人纷纷动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而小白和葡萄闻言,怒了,敢觊觎妹妹的天珠,简直活腻歪了,眼刀子瞬间不要钱地甩向那二夫人,小拳头攥的紧紧的,只要她敢说一个是字,他们才不管现在是不是在人家里做客,铁定让这女人后悔有过觊觎的念头。 嗤嗤,似乎能听到葡萄熊孩子磨牙的声音。 好不掩饰的杀意,顿时吓住了二夫人,她虽然脸皮厚,能屈能伸,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怕死,嘴唇哆嗦,眼神恐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害怕,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应该是,那眼神透出的杀意很直接,丝毫没有顾忌和保留,一阵阴风从脖子划过,冷飕飕的,似乎已经感觉到脖子扭断的嘎查声了。 瞬间一个不稳,二夫人身体失去了平衡,倾斜,人竟然从椅子上栽了下去,摔个嘴啃地,鼻血都被磕出来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狼狈得了。 老爷子老太太的脸黑如锅底,老太太直接望着二儿子,不带一丝情绪,“将你媳妇带下去,多大的人了,连个椅子都坐不稳,还不如个孩子,以后来客人,就不要出席了,见血不吉利。” 得,一席之位就这样被剥夺了,大夫人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这次无论二夫人再不甘,再不情愿,还想伏低做小祈求原谅都不行了,因为,唐家老二已经满脸通红,红里透黑地将人强行拖出了餐厅。 老爷子一声不吭。 老太太深深叹息了声。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宴席,怎么就那么跌宕起伏,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唱戏都没有这么精彩。 “家门不幸,让你们看笑话了。”老太太无力地说。 “小家伙们也有责任,反应过度了。”苏青谦虚了句,眼睛瞄了那三个小家伙,感到深深的头痛,无声叹了口气,落在橙子身上的视线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闺女是三个孩子中最乖巧的,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也会演戏卖乖陷害人,发挥着腹黑的品质。 想到这儿,回头不满地看了某人一眼,有这么个老子,她居然幻想一个乖巧的女儿,看来她的脑子才有病。 二爷在桌子底下,抓住媳妇的手不丢,按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揉搓。 另外,上面还拿委屈冤枉的眼神瞅着她,这怎么能怪我嘛,我可一向听从领导的指挥,你说向东,我绝不敢向西,一切都围绕在你的指导下行事。 咱家闺女会如此,那只能说明,敌人太可恨了,太讨厌了,使得一向乖巧的闺女,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拔刀相向了。 没有压迫,那来的反抗,闺女也是被逼无奈,要怪就只怪那贪得无厌的老女人。 儿子好色窥视我媳妇,老娘贪财,窥视我闺女的宝物,没有一个好东西,今天的惩罚,都还算是轻的。 苏青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顿时满头地黑线,这还轻啊,一个晚上不到,已经把人家搞的鸡飞狗跳,四分五裂,内乱不止,再重还能怎么着啊。 宴席结束后,一行人回到了居住的院子。 林阿姨帮着收拾整理东西,林雪泡了壶茶倒上,他们这才有了说话的时间。 林雪将橙子搁在自己腿上抱着,笑得很是开心,“咱家橙子真能耐,几句话就把那嚣张的女人给整趴下了,对了,还有小白和葡萄,气势牛,居然把那女人吓得直钻桌子,真是大快人心……” “你这丫头。”林阿姨走过来,捅了下女儿的额头。 林雪不乐意了,“我又没说错,那女人就是活该,小家伙们做的太对了,家里乌烟瘴气,不都是她挑的事,大舅妈人聪明不给她计较,她还还以为人怕她,你瞅瞅她平常看你那眼神,整天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好像我们非赖在这里似的,要不是外公外婆,我早带着你回去了。” 林阿姨叹了口气,嘟囔了句,“你这二舅妈是太不懂事了,教育出来的孩子也那样,哎,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人?” 苏青端起杯子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心里落差造成的,她这还算好的啦,最怕的就是闷不吭声,却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又说了会话,不打扰他们休息,林雪母女就离开了。 关上房门,将窗帘全部拉上,苏青带着一家进了空间。 让孔铭扬带着孩子们去灵泉里洗澡,苏青去空间的房间里拿换洗衣服,他们一家不太喜欢用别人的东西,出门在外,可能的话,都在空间里解决。 给孩子们洗完澡,他们已经昏昏欲睡了,擦干头发,换好衣服,将他们安置在床上睡下,这才去洗澡。 刚进去,就感觉到背后一阵温热,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贴了上来,“你不是洗过了。” 苏青脸上燥耳尖发红,欲脱离,身后那人却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流淌到她的耳朵,鼓膜,直至心底,心脏一阵紧缩。 “我等着跟媳妇一起洗。” 苏青有些羞怒,心里岂能不知道这人存的什么心思,下意识就要挣脱,若在这里,她明天别想起床了。 可若在别的地方,二爷什么都好说,就这事,却是不依不饶,充分掌握着主动权。 所以,苏青的挣脱都是徒劳,在二爷眼里也只是增添一些趣味,只会使他更加的兴奋而已。 第二天,苏青果然起晚了,不过,唐家的人也理解,坐了一路的火车,肯定累坏了。 却不知,这个累坏了是别有含义。 唯一让苏青尴尬的是,唐小涵这丫头一大早就上门了,门敲得砰砰响,被开门的孔铭扬给赶了出去,让她晚两个小时再来。 小丫头哦了声,颠颠地跑走了,没想太多,果然,一分不差地在两个小时过来了,让他们去吃饭。 苏青看到这丫头有些不好意思,可人家丫头根本就没往那边想,还真够单纯啊! 早饭后,苏青给唐青晖开了个方子,让他先调养着,药材倒都常见,家里储存的就有。 唐家擅长用毒,药材也懂,自古医毒不分家嘛。 本来是准备领他们上山,考虑到时间晚了些,就带着他们一家先去了C城逛逛,有林雪,唐小涵,唐青晖随行。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259章 杀意! 章节名:第259章 杀意!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太阳很大,光线明媚,苏青一家步行到村口。|| 村子前面的田地上覆盖着绿意盎然的庄稼,枝叶伸展,肆意地吸收着普照下来的太阳光,枝头上时不时传出的清脆鸟鸣声,使得人的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 林雪开着车已等在村口不远的公路上,还离着一段距离呢,就见唐小涵打开车门,下来,朝他们招手。 孩子们今天穿戴的非常轻便利索,每人还背了个小书包,书包上的图案,是永远不变的小熊,里面放着惯常用到的东西和一些零食。 其实,也只是起一定的掩护作用,毕竟每人空间的储存量是不容小觑的。 小家伙们跑着上了公路,苏青和孔铭扬落在后面,不急不慢。 苏青身上的衣服虽然宽松休闲,可还是能看得出来鼓起来的肚子。 孔铭扬垂眼,“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害的老子干什么都缩手缩脚的。”语气不乏抱怨。 苏青扭头瞪视,“要点脸行吗?我昨天可连两个小时都没睡,你还想怎么放开手脚?” 靠,现在她的嗓子还哑着呢,她还没说什么,他倒抱怨不满上了! 某人小声嘀咕了句,“二爷要的是媳妇,要脸干嘛。” 苏青气结,一脚踏了上去,看到某人呲牙咧嘴,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扭向了路旁,迎着微风,欣赏田野风光。 二爷弹了弹鞋面上的灰尘,朝媳妇瞥了瞥嘴,“我又没说错,干嘛踩我。” 二爷的话刚落,就听前面“哞”的一声牛叫,两人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路边,一头牛正向着孔二少的方向喷气,眼神似乎透着挑衅。 牛头微低着,前蹄刨着地,头上的牛角成攻击防备的姿势,眼睛更是盯着孔二少不放。 苏青见状,反而乐了,“看到没有,连这头牛都在抗议你。” 孔铭扬当然不信媳妇的话,要是那样,这牛岂不成精了,看它那德性,也不像开了灵智的。 要是开了灵智,就不会朝他喷气了,除非它是傻逼,敢挑战他二爷的威严。 “嘿,你这畜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敢朝二爷撒气,信不信,二爷能将你塞回娘肚子里去回炉改造。” 那头牛缩了缩脖子,眼神警惕,四肢下意识想后退,可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与孔铭扬对持着。 苏青朝牛身后不远的草丛深处看了眼,说:“你再能耐,可要将它塞回娘肚子里,还真有点难度。” 孔铭扬抱胸,不以为然,“太小看你老公了,只要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它娘可能已经轮回转世了,你怎么找?不过,这牛的小牛犊就在那儿,你可以把它的牛犊给塞到它娘肚子里。”苏青笑着指指路边草丛。 孔铭扬顺着看了眼,楞了下,这才有些明白这牛为什么对他怀着这么大的敌意了,大概认为他会伤害它的孩子。 靠,你这畜生什么眼神,难道二爷长着一副恶人脸不成? 张开你的钛合狗眼,好好看看,谁有闲工夫招惹你家孩子,我连自家孩子都还头疼不过来呢。 二爷沉着脸,呵斥,“走开。”冷不丁被假想成坏人,搁谁谁不生气。 那牛又发出一声“哞。”就是不走,宁死不屈,除非你从俺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识趣是吧。”话未落,孔铭扬已经释放出了几分威压,朝着那头牛而去。 那头牛瞬间软趴在地上了,眼神恐惧异常,身上瑟瑟发抖。 “行了,你跟头牛置什么气。”苏青拉着某人离开。 孔铭扬委屈地朝媳妇抱怨,寻求安慰,“二爷还没虎落平阳呢,连头牛都敢挑衅我。” 苏青拽着人,毫无诚意的顺毛,“这牛生活在乡下,没见识,哪知道你二爷的大名,不知者不怪,你别跟它一般见识。” 上了车,某人还愤愤着呢。 人多,林雪驾驶的是一辆商务车。 车上,葡萄察觉到他老子情绪不高,熊孩子就问了,“老爸,你怎么又生气了?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我和哥哥妹妹,一直都乖乖的,没惹你生气啊?” 苏青笑了,摸着葡萄的毛茸茸的脑袋,“路上的一头牛朝你老爸喷气,你老爸在生它的气。” 小白在旁边冷哼一声,不无打击其老子,“还真行,连头乡下的牛都搞不定。”讥讽不言而喻。 被儿子鄙视的老子眉毛猛跳,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反驳的语言却一句都没发出来。 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说你老子我郁闷,是因为被当成了恶人,而且还是一头乡下的蠢牛。 他要是敢说出来,车上的人还不开怀大笑,再瞅瞅媳妇那期待的小表情,分明是等着看他笑话呢。 媳妇可记仇了,估计真瞅找不见机会报昨晚他闹的太过的仇呢。 二爷强忍着将小白那臭小子人扔出车外的冲动,憋气不吭了。 葡萄愣了愣,睁着乌黑亮晶的眼睛,不解地瞅着他老爸,“干嘛生气得啦,不喜欢,杀了,或者咬死都行啊。” 小家伙的思维还没到复查的时候,简单粗鲁,惹我不高兴了,我也让你不高兴,欺负我了,我千倍地欺负回去。 二爷有些欣慰,抱着熊孩子亲了一口,斜了小白一眼,比那臭小子强多了,不光不安慰,还落井下石,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当然,小的时候,也不好玩,因为这小子从来都是以坑老子为己任。 从村子里到市区,路程不短,唐小涵孩子心性很重,跟小家伙们叽叽喳喳个不停,透着玻璃窗,给他们介绍着,一路上特色的风景。 唐小涵旁边坐着是哥哥唐青晖,他不像妹妹唐小涵那么多话,基本上从上车就没停止过。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哪里,带着笑意,时而看看嘀嘀咕咕的一大三小,时而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 这条路在过去他没有走过一千也有八百,两旁的景物早已熟悉在心,可今天再瞧去,却发现处处透着不同,连一棵小树都觉得极为新意,顺眼。 下意识地抚摸着右腿,不知不觉中,心里慢慢发生了变化,并且有了质的改变,若说过去是无奈地接受现实,那现在就是对生活有了期待。 这种从未有过的期待兴奋的心情体验,让他觉得很好,很好。 进了市区,景点大致逛了几个,不过,显然,相比着景观,孩子们对吃较为感兴趣。 于是,接下来,唐小涵兄妹俩就有意地领着他们朝各种特色小吃的地方带。 小家伙们吃的心满意足,个个小肚子鼓鼓的。 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家伙们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行人干脆就不回去了,找家酒店住了下来。 苏青和孔铭扬应该都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一路上都没发表什么意见,随唐家兄妹安排。 林雪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等孩子们下了车,苏青也紧跟着下来,孔铭扬去后备箱拎白天逛的时候顺手买的几袋东西,吃的玩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孩子们的。 进得大厅,苏青打量了一番酒店的装潢和规模,初略估计,至少也是五个星的。 看到他们一行进来,从前台走出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胸前工作牌上标示着什么经理,与唐氏兄妹说话时,态度意外的恭敬。 后来,从他们谈话里得知,这家酒店属于唐家的产业,才幡然大悟。 那位经理听到唐家兄妹要住一晚,赶紧忙着去安排房间。 那位经理在忙着安排房间的时候,苏青他们就在大堂右边的沙发上等着。 酒店的旋转玻璃门处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这时走进来一帮人,边走边说着话。 “唐少,兄弟们都等老半天了,你怎么才到啊?” 接话的应该就是那唐少,只听他嗤了声,口气很是不善,“别提了,昨晚喝醉,今天一大早就被老爷子和我家那老头子逮着轮番训了大半天,然后,我妈又拉着我诉了半天苦,都这我还是偷偷溜出来的,按老爷子那意思,最好在家面壁思过。”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面壁思过,你们唐家规矩就是多,可放在这个年代早不实用了好不好。” “你家老爷子过去对你可没这么严厉,你做什么了,惹他老人家发那么大火。” “我也纳闷呢,不就是招待客人时多喝了几杯吗,至于吗?”唐少淬了口,抓抓脑袋,猛然想到了什么,半响后,才说,“可能是我说错话了,我好像记得,有个女的,哦,对,就是我们家来的那客人,其中一女的,很特别,很与众不同,说不上顶顶漂亮,可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说到这儿,砸吧砸吧嘴,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小爷什么样类型的女人,没尝试过,可就是没见过那样的,怎么给你们形容呢,就是再艳丽绝美的女子,跟她一比,都黯然失色,这女人吧,完全不是相貌上的事,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那股气质,根本不是流于表面的美丽能比得了的,就好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没法比。” 一行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愣一愣的,还有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你小子啊,八成是喝多了,当着人的面,情不自禁调戏人家,才把你家老爷子气成那样的吧?”一人说。 “姬少,还是你了解兄弟。”唐少攀着他的肩膀。 一帮人又说了些荤话。 “唐少,没吃着也别郁闷,等会儿,兄弟打个电话,叫几个过来,保证让你满意。” 接下来的几人开始起哄了。 那位姬少又开口道:“你那堂哥是个瘸子,这辈子算是废了,唐家也指望不上他,唐家的责任,以后可都要落在你身上,兄弟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他比对你都重视。” “就是,唐家那么大的家业和传承,难不成还交给一个瘸子不成?走路都走不好,还能干什么。”有人不屑接话。 “多亏他运气好,出生在唐家,养个废人不愁问题……” “咦,那不是你那瘸腿堂哥吗?他怎么在这里?” 一帮人顺着看去,方向正是苏青他们那边。 唐少正是唐之枫,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唐青晖身上,全被苏青给吸引去了,眼神炽烈,心里更是跟猫爪似的,殊不知,旁边人家的正牌丈夫眼里已是充斥着满满的杀意。 这一帮公子哥的谈话,全都一一不落地传进了几人的耳朵,唐小涵早就按耐不住了,调戏苏青,辱骂哥哥,真是太过分了,走到跟前了,还一口一个瘸子,忍无可忍,丫头猛地起身,红着眼睛,怒目而视。 “你们太过分了,我哥是瘸子不假,可我哥不是废物,我哥比你们这些人渣强一百倍。” “是吗?”一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讥笑,“你哥这样的人才我们是不能比,完全不在一条平行线上嘛。”说话的同时,讥讽的眼神扫向沙发上唐青晖的右腿。 唐小涵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砸向那人。 那名公子哥楞了楞,抄起拳头,准备迎上,只是还没等他施展开,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当场被折断,无力地垂了下来,一声惨嚎响彻大堂。 而罪魁祸首不是唐小涵,而是沙发上的孔铭扬。 众人都呆了,沙发和他们站立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根本没瞧见,这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诡异的由不得不让人心生恐惧。 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万更。 正文 第260章 C城风云 章节名:第260章 C城风云 “你敢断我手?”发出一阵惨嚎后,那位托着伤手,抬头看向了孔铭扬,眼角溢出不少的生理盐水,可见不是一般的疼痛。 看过来的眼神,先是恐惧,再是不可置信,最后是滔天的震怒,“那儿蹦出来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这个地盘上撒野,小爷要你有命来没命回。” 唐之枫结识的这帮人,可都是些背景深厚的公子哥,在这地界上,都有一定的身份和话语权,直白点说,有些地头蛇的样子。 这人瞅了孔铭扬一眼,见面孔生疏,便断定不是当地权贵之家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不认识,很有可能是无名小卒,或者是外地人。 无论是什么人,敢一句话不说就下了他的手腕,他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他家也不是好惹的,就是唐之枫唐家也不敢如此对他,做什么之前,也要掂量掂量他身后的家族。 孔铭扬冷不丁的出手,除了媳妇孩子们林雪之外,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唐青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对了,是在小涵冲动地朝那人挥拳头,他担心妹妹吃亏,下意识就准备上前时站起来的,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沙发上的那人突然出手了。 手段干净利落,杀伐决断,心里忍不住震撼了一把。 唐之枫那个色胆包天的混人,敢把色心打到苏青身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知所谓,怪不得人家动怒。 能不动怒吗?搁在自个儿身上,他也忍受不了啊? 果然是出了名的疯子,连孕妇都不放过,唐家之人虽然擅长机关用毒,可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很少涉及了,可性格里却多少有些怪诞和邪气。 可不管怎么说,唐家的人内心还是有一定原则的,而这唐之枫却完全没有底限,玩起女人来不折手段,坏事没少干,早晚有一天会自食其果,不,现下看来,也要不了多久了。 唐小涵回过神来,收回了拳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什么。 就听挡在前面的小白老爸突然笑了,伴随着放肆的笑声,见他径直上前,在断了手腕男人呆愣愣的目光中,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手,轻拍着那人的脸,就像拍着打来的猎物,嫌弃不够肥一般,轻蔑的,淡淡的话语,从他那饱满的性感的嘴唇间,缓缓流淌出来。 “敢问二爷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你是第一人,敢谈论二爷生死的,你也是第一人,小子,勇气可嘉,值得褒奖。” 正说着话,突然嘴角带出一抹冷冽之气,配上脸上的笑容,很是人恐怖。 “你,你,您想要干什么?” 那人还算没笨到家,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即将袭来,脚步下意识后退。 “我,我,小爷警告你,你不能把我怎么着,要不然,要不然我高家是不会放过你呢,还,还有旁边小爷的这帮哥们,我们关系很好,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他语无伦次的威胁恐吓,孔铭扬给他的反应就是,右臂一挥,那位自称姓高的,应该是高家的公子哥,高少,在继右腕断了之后,紧接着,左胳膊也直接被卸了下来。 哀嚎声又在大堂中回荡,凄惨无比,听得周围的人牙都酸了。 各种疼痛自不必言,光从高少那鬼哭狼嚎的嚎丧中就能明白一二。 唐小涵离的最近,禁不住捂住了嘴巴,小白老爸好凶残的说。 她恨这人侮辱他哥,调戏苏青,生气极了也只想揍几拳出出气而已,可没做见血的心里准备,不,不只是见血了,看这节凑,貌似弄残得说。 小心肝,又幸灾乐祸,又怕怕地砰砰直跳,不是一般的矛盾复杂。 高少的那帮哥们,都被震住了,心想,这小子忒他妈嚣张了吧,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在C城里横着走的人,可也没有如此猖狂过,即便是耍横,那也是在私下里,面上还是要遮一遮的。 这位倒好,大庭广众,上来就断人手腕,废人胳膊,猖狂的够可以。 语气说不上狠烈,神情说不上凶神恶煞,但散发的气势,却愣是令他们这些人不敢上前一步。 这他妈的是什么人? 听着高少鬼哭狼嚎,那人下完手臂,却还不罢休,在众人的怔楞中,咔嚓一声又给接上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咔嚓又是一声,胳膊又断了。 如此来回! 合着这位,拿高少的胳膊当玩具玩了,组装机器人呢? 不是一般的凶残,这样拆卸重装,可比杀了他都还要痛苦。 旁边可还有小朋友在场,这位也不怕惊吓了小朋友脆弱的心灵,晚上做恶梦,抑郁什么的。 以上他们纯属多想了,因为,葡萄那熊孩子的眼珠子闪闪发光,舔着嘴角,“老爸,可以让我来吗?”很是兴奋,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貌似比咬人好玩多了,尤其配上那人的叫声,忒有成就感得啦。 只是小家伙还没站起来,就被他哥小白给按了回去,“都被老爸玩生锈了。”玩坏的东西,还用得着往前慌吗? 众人愕然了,这都是些什么孩子。 那边的高少也停止了嚎丧,不是他不疼了,实在是没力气嚎丧了,感觉跟死了好几遍似的,眼前似乎有无数的圆圈在他眼前晃悠…… 看到高少快撑不住了,姬少和其他几位,纷纷看向唐之枫,这人跟那瘸子是一起,想来唐之枫是认识的,示意他赶紧救场,要不然闹出人命来,可就事大了。 在他们面前出了人命,他们也难逃干系。 但是,他们也是有眼力劲的,光凭这人刚才露出的那两手,他们只认打不过,上去只是找蹂躏的份,端看这人的凶残,他们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唐之枫接受到哥们的意思,心里那个苦啊。 说句实话,这孔二少来家,家里的那帮老家伙,告诉他来历不凡,不容得罪。 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来历不凡又怎样,强龙还能压得住地头蛇不成? 再能耐的人,来到他们这地界,也要礼让三分,自古都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况且平常横行惯了,心里早把唐家当做土皇帝了,压根没怎么把孔二少他们放在眼里。 刚才高少被断了手腕,他没出手,就是想借着高少除了这孔二少,看他不是一般的碍眼,凭什么拥有苏青那样的女人?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让他大为吃惊,看他那表情,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并且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左肩膀觉着凉飕飕地生疼,似乎被卸的是他自个儿一般。 当然,他不会侥幸地想,这位的老婆被他调戏,人家全然不当回事,端看这人此时替贱丫头出头的举止,就知道不可能。 或者,对高少出手,本身就是对他的震慑。 这人表面上可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还是在他们唐家的产业上。 想到这儿,唐之枫的心颤了颤,口腔有些发干,实在是不想出头,可回头看看几位关系不错的哥们,若是不管,当缩头乌龟,想来以后也不用在这儿圈子里混了。 硬着头皮,唐之枫干干地开口了,“孔,孔二少,还请手下留情,再,再折腾下去,高少很可能就没了,这么多人看着,对你影响也不好……” 口才不错的他,这个时候也流利不起来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了他吧,都是他出言不逊,活该他受罪。” 二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看的是一个天真般的小孩,“你的面子?”你他妈哪来的面子。 唐之枫也知道自己说秃了嘴,连忙摆手,“不,不,是唐家的面子,唐家的面子……还是放了吧?”真的要玩坏了。 听到唐家,二少终于停止了拆卸重组的工作,叹了口气,拍了拍手,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瞅着唐之枫。 唐之枫被瞅的毛骨悚然,浑身长毛。 就听那人说了,“唐家的面子是待给,要不然就轮不到他了……” 他这话一处,在场的人就有了异样,大家都不傻,这么一说,就知道高少之所以遭如此大的罪,是替别人做了待罪羊了,不知道高少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唐之枫更发憷。 孔二少话音一转,眼神骤冷,无尽的寒意,仿佛来自地狱般,阴毒地盯着那唐之枫,“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二爷我这人忒记仇,尤其是我的东西,别说惦记,就是多看两眼,也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二爷眼下只给你震慑,不动你,不为别的原因,正因为还未到时候,帐先留着等合适的时机算,当然了,到时候利息可也要算进去的。 说完再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回身走向沙发休息区。 办理入住手续的那位经理,其实早就办好了,但是看到这一幕,却识相地没有上前,发生争执的双方有四人算是酒店的自己人,他凑什么热闹。 这会儿见戏落幕了,适时地站了出来,递上了门牌钥匙。 一行人正要走向电梯,苏青突然转身,对那高少说,“你若是不服……” 高少几乎昏过去,听到这儿,心里狂吼,他妈的当然不服了,这仇必须得报,一定得报,老子都快被玩成木偶了,这仇结的大了去了。 再说,老子被整成这样,明天就能传遍整个圈子,场子不找回来,老子那还有脸在圈子里混。 苏青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小辈苏青协同家人,正在唐家做客,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高少晕晕乎乎地晃了几晃,眼神迷茫,这话什么意思啊?这是让他们上门找茬呢,还是找他们茬呢? 苏青?难不成他家老爷子还认识这自报名号的苏青? 隐隐生出不详的感觉,头更晕了,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上次古武协会盛事,这帮人都没去,都不知道眼前的苏青是古武协会的会长,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冒犯,除非他们大脑失常。 就包括唐家,除了当年亲自调查过林雪的唐家老大和唐老爷子略微知道一些,当然,知道的也是有限,不过,至少苏青的身份和孔铭扬的身份以及事迹还是知道的。 而家族里的其他人就瞒着没告诉,这也是林雪和她母亲一直要求的,不想跟他们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苏青和孔铭扬的到来,除了唐家老大和老爷子之外,其他人只当是有些背景的贵客。 谁也不会把苏青如此年轻的人去与古武协会的会长联系在一起,更不会把孔铭扬与京市的孔家联系在一起。 这两人可都是触不可及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们这地方? 电梯合上,大堂里只剩下他们这帮人了,看到躺在地上,昏睡不醒,如此的天气,衣服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心里默默叹气,然后将人送到了医院,并且通知了他们的家人。 望着电梯的方向,姬少的目光闪烁不定,沉吟了一下,搭上了唐之枫的肩膀,“这一家子真够猖狂的。” 唐之枫收回目光,随意地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姬少的话。 “你小子可真行,说的天花乱坠,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女人,原来是有妇之夫,还是个孕妇,哥们真是佩服,你这眼光和勇气,还真是另类,不过,说老实话,虽然怀了孕,还生过三个孩子,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那气质确实没得说,估计天下也就独一份,可惜的是她那老公太凶残了,眼神的占有欲可不是假的,仿佛多看一眼就要挖掉人眼睛,你啊,还是省省吧,不该有的想法,趁早掐掉,这可不是一个普通职员的老婆,你勾搭了人家,人家也只能忍气吞声。” 唐之枫微低头,又是恩了一声,心里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但是,姬少知道,这小子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个疯子称号了。 想到这儿,再看着那唐之枫,嘴角弯了起来,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帮人里,有些谨慎的人,回去专一询问了苏青是那号人,并且报上了从唐之枫嘴里探到的消息,来自于京市。 家里有些消息灵通的,根据他们形容的那一家子人的特征,稍微琢磨一番,立马就得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答案,震惊了大半响,才呆呆地坐下,心里忐忑不已,一再追问自家不争气的小子,是不是与人家发生了什么争执,惹没惹到人家。 这些人,见到家里长辈如此反应,立马就知道了,那一家子肯定是京市了不得的人物。 这会儿当然不敢有所隐瞒,也没法隐瞒嘛,毕竟发生的事,周围很多人,只要稍微打听,要不了半个小时,就会传到家长的耳朵里。 于是,吞吞吐吐地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家里人听了,无不大怒,狠狠训斥了一番,又命令他们这段时间都不许出去鬼混,老实呆在家里反省。 而被收拾的高少,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高家老爷子,也就是高少的爷爷,在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拿着拐杖,不管医生的劝阻,闯进了病房,二话不说,也不管孙子是不是伤员,劈头盖脸,就给了他一顿重重的拐杖吃,最后还命他尽快养好伤爬起来,领着他上门去跟人家赔礼道歉。 高少心里都快哭死了,他妈的倒霉是倒大发了,平常再霸道,再出格的事都干过,揍人砸场子都没出过什么事,偏偏今天就是说了一句瘸子,嘲讽了几句,那小丫头片子,就朝他挥拳头,他高少是站着被打的人吗,当然要反击了。 再说了,当时,他是抡起了拳头,可他并不是一个对女人动手的人,打女人这事,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耻,主要是吓唬吓唬那丫头。 可谁知最后,没有吓唬到丫头,他倒是被吓唬住了,被卸膀子再重装这样的罪,没比下油锅好多少,好不好。 一辈子的罪估计都挤在这一天了,堪称十八层地狱啊! 可他家老爷子不知道体谅他也就罢了,听了他的抱怨,霹雳哗啦就是一顿拐杖头,力道丝毫没有拿他当孙子看,反而跟对待仇人差不多。 心情不是一般的低沉,糟糕,这还不算,临末了,老爷子居然还命令他赶快养好伤。 养伤是他能决定的吗? 是他说快就能快得了的吗? 要想他好的快点,你干嘛还再来一顿拐杖,你不知道你那一顿拐杖才是加重病情的最直接原因吗? 更悲惨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呢,被揍了,丢人了不说,居然还要上门跟人家去道歉。 干脆,让他死了算了,这简直是没法活的节奏啊! 可老爷子才不管孙子心里怎么哀怨委屈,他恨不得现在都卷吧被子,拎着这不争气的小子上门。 那能是一般人家嘛,人家一句话,他们高家就算是完了,尤其那孔二少,名声大的很,活阎王的称号,能是行善积德积累起来的吗? 酒店给苏青他们准备的是豪华套房,一个主卧,一个次卧。 主卧很显然是给苏青和孔铭扬夫妻两住的,而意外的是,次卧里除了一张宽大的床之外,不远处还放着一张儿童床。 不用多说,这张床是给咱们的橙子小朋友睡的,就在唐家住的那晚,时间那么赶,林阿姨也在孩子们的房间准备了一张小床,唐小涵应该也是在家里看到了孩子们的房间才让他们准备的。 林阿姨对孩子们的习惯这么了解,想来平常跟母亲两人打电话时,没少聊孩子们。 等孩子们睡着后,苏青轻轻关上次卧的门,走进了客厅,孔铭扬拿过两个玻璃杯放在靠窗的茶几上,茶几的旁边放置着一张宽大松软的沙发。 坐在那里,可以欣赏到C城灿烂如星辰的夜景。 苏青在沙发上坐定,从空间里拿出坛酒。 孔铭扬随手接过来,与媳妇挤在一张沙发上,掀掉封口,哗啦啦的液体,不断流向透明玻璃杯。 左手端着杯子,右手拦着媳妇的腰,一口气灌了一杯,白天挤压的那股浊气才算是稍微压制些。 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蚂蚁般的行人川流不息。 苏青看着窗外,卷起双腿,靠在那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上,慢慢地一小口一下口地品着。 孔铭扬放下走手的杯子,往旁边去了点,好让媳妇躺的舒服,并把媳妇的双腿,伸开搁在扶手上。 “小心肚子。”掀开媳妇的睡衣的裤脚,按了几处,抬头,“怎么像是肿了?” 苏青顺着看了眼,拿开他的手,放下了裤脚,“没有,现在才几个月?还不到时候。” 孔铭扬哦了声,亲了亲媳妇的发顶,“孕育孩子,可真不容易。”尤其还是他们孔家的血脉,“好在那几个家伙还算听你的话。” 苏青想起了,这人天天被小白他们气的跳脚的样子,禁不住露出笑意,不过,尽管他们之间斗得天昏地暗,可真到了危险的时候,却是以命相护的。 别人家孩子怎么与父亲相处的她不清楚,可他们家父子联络感情的方式却是斗智斗勇,所以,她平常并不担心,也不去干预,他们好像也很享受这种父子相处过程,天天都像是打了鸡血,精神振奋的样子,好像谁要是占了丁点便宜,能高兴炫耀好长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很少能占上风,当然,以这人的智商和花样百出的手段,也不可能次次都落下风。 接着想到了酒店大堂的一幕,转回视线,“那叫什么高少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小涵那丫头的脸都吓白了。” 孔铭扬嗤了声,“过了也是他活该,谁叫他交好唐之枫这号人。”拿起酒坛,就往杯子里倒了杯酒。 那高少是受了不少罪,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苏青也不去想他了。 “唐小涵和唐青晖兄妹两的人品都不错,可这唐之枫怎么就这么败类,唐家也算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养出这么个子孙真是家门不幸。”苏青皱着眉头,一想到那疯子,心里就一阵反胃。 “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你看他那母亲,像是能教育出来好人的母亲吗?还有那唐家老二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善茬。”孔铭扬喝了口酒,眼神幽暗。 “对了,大哥白天打电话说什么了?”苏青想起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人接了孔大哥的电话,当时人多,她也没顾得上问。 “还能问什么?问咱们什么时候回来吧?” “你怎么说的?”苏青睁着眼睛看着那人。 孔铭扬看到媳妇这副模样,忍不住按着亲了一番,才说,“我告诉他,等快生孩子的时候再回去。” 苏青脸上泛红,瞪了他一眼。 这一幕落在二爷眼里,勾的他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腔。 苏青赶紧转移话题,“大哥不跳脚才怪。” “跳没跳脚不知道,不过,电话有可能摔了。”某人浑不在意,手下开始不老实起来。 苏青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苏红虽然情况稳定,可生产的时候,我必要在场。” 那人趴在她肩膀,边印下痕迹,边嘟囔:“我知道,我那是逗老哥呢。” 紧接着,苏青一行人,又在C城里,玩了两天,才回了唐家,至于C城几大家族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赶着天气好,再加上孩子们的不停嚷嚷,回了唐家的第二天,他们就进山了。 走到深山入口,苏青打量了一番,发现唐家的庄园建造的地理位置,正好挡住山的入口。 也就说,有人进山,必须要经过唐家的门前。 唐家的庄园的地理位置,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唐小涵在前面叫了,苏青收回了思绪跟上。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61章 葡萄又悲剧了! 章节名:第261章 葡萄又悲剧了! 避免引起怀疑,孔铭扬和孩子们早在进山前就收敛了气息,所以,一路走来,看到不少的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动物出没。 刚步入春季不久,深山里很多植物,刚抽出嫩绿的叶子,上面还残留着清晨透明的露水,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空气清新。 苏青空间里就有广袤的深林,一草一木都在意识掌握之中,对深的并没有太多的新鲜感,进山主要是为了陪孩子们。 林雪和唐小涵陪着一起进的山,唐青晖腿脚不方便就没跟来。 两人背后均背个竹篓,碰到新鲜的野菜,春笋,蘑菇木耳之类的山货,顺手摘回去做菜,味道比外面的要好很多。 三个小家伙跑的很快,别看迈着小短腿,可唐小涵累的满头大汗,却愣是跟不上。 一进到山林之中,孩子们的心都跟着解放了,早兴奋的不行,自然停不下来。 “等等我啊……”唐小涵在后面有气无力,弯腰喘气。 望着已经快跑的没影的娃娃们,唐小涵算是看明白了,这三个孩子根本就是来打击她的。 直起腰,抹了把汗,回身看向,相携的小白爸妈,正不疾不徐地赶路,偶尔还跟一旁的林雪姐说着些什么,一点都不担心早跑没影的孩子们,忍了又忍,还是提醒道:“苏青姐,小白葡萄橙子,他们跑得太快了,我跟不上,你们快点啊,这山里可是有猛兽出没的。” “不用管他们,这几个孩子,自幼习武,有自保的能力,让他们去吧。”苏青不甚在意。 人家父母都这样说了,小涵还能说什么,随即跑走摘野菜去了。 “这一路上几乎没碰到什么村民?”这个季节山上不应该如此荒无人烟?除了他们之外,几乎未见有人,孔铭扬很是奇怪。 林雪从灌木旁拔了一簇野菜,扔进背后的竹篓里,“唐家每年都给附近的山民一些补偿,说是为了安静,不被打扰,让他们到更远一些的山上采摘山货,所以,进山的基本上都是唐家的人。” 苏青和孔铭扬相互对视一眼。 紧接着,就听林雪皱眉,怀疑道:“但我总觉不是那么回事,这山肯定有问题……”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并没接着问,这已经牵涉到唐家的隐私了,林雪如此说,表明拿他们当自己人,但是,主动说是一回事,去探问却是另外一回事。 随即,苏青又问了些唐家的暗器功法之类的问题。 唐家的掌权者,唐老爷子,对林雪着实不错,唐家家传功法也都倾囊相授。 可遗憾的是,林雪所知道的,并没有什么与苏青有关的,看来,何故的话,也只是随口一说。 大人们跟踏青似的,慢悠悠地晃着,小家伙们却早已跑进了深山里。 小白鼻子使劲嗅了嗅,四处无人,应该已经远远甩开了大人们,朝葡萄点点头,瞬间消失在地上。 而地上却多了两头威风凛凛的银白的庞然之物,小白尾巴一甩,橙子小朋友已经稳稳坐在了他松软宽大的背脊上。 雪貂同志,则匍匐在好基友的脖颈处。 银狼脖颈处的毛发尤其长,而咱们雪貂大神,长的又特别的经典,这么往脖子里趴,外面愣是看不到雪貂大神的踪迹。 不愧是经典,完全不用特殊手段伪装啊! 前面的葡萄,抖抖一身顺滑泛着亮泽的毛发,回头看了他哥一眼,掉头就撒开了欢,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运望,只见半人高的嫩绿灌木丛,一道银白之物在其中穿梭。 小白停了下,当即也紧缩其后。 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吧,抬头仰望,发现前方不远处凸出一个山峰,看起来山峰不是很大。 兄妹三人,便朝着那山峰而去。 距离与视野真的差很多,那山峰看起来不远,可足足花了他们半个时辰,而且到得跟前,却发现这山峰并不小。 让他们失望的是,这山峰上除了参天直通云霄的大树,光秃秃的石壁,其他就没什么了,连只小动物都没有。 不过,没有动物,应该并不是小白和葡萄这两尊凶神的到来,因为,周围并没有发现太多动物的痕迹。 不对,还是有的,因为兄弟两明显感觉到被人窥视了。 只见青绿阴湿的深林之中,金色的光线,透过参天大树的枝叶缝隙,洒在林中。 静寂的林中,似乎能听到植物呼出二氧化氮的声音。 相隔不远,停留着两头银白之狼,无声地警惕着什么。 忽然,后面那只个儿大些的,耳朵微动,眼神定了定,然后对前面那头看过来的银狼,眨了几眨眼睛。 前面那头似乎领悟到了意味,眼神瞬间放大,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味,朝后面那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探出爪子虚晃了两下,一切胸有成竹的气势。 越看它这样,后面的那头,心里越没谱了,头摇了又摇。 紧接着,就看到前面的那头银狼,开始蹑手蹑脚了,庞然的身躯,踩在草本上,却奇异地愣是没发出一丝声响。 徐徐前行,只见灌木微动,不闻声响。 正前方不远处,就是一睹高耸的石壁。 挨着石壁,有一块石头,一人高。 此时,就见一物,身子躲在石头后,时不时地探出脑袋,警惕四周。 眼神四处瞄,过了不短的时间了,大概没发现可疑的敌情,便缓慢地探出身来,状似要出去查探,眼睛极度警惕,每探出一步,都十分的谨慎小心,四处探查一番,没发现什么,才会往前去。 等它整个身子探出来,这才看清楚,这位的真实面目,猩猩。 这时,这只猩猩,刚探出一只爪子,还没落地,眼神突显慌乱,吱吱一声,掉头就要逃窜。 可咱们的葡萄狼崽子,可不是吃素的,一道银白闪过,几乎是眨眼间,就出现在了猩猩的后面,阻挡了这位的后路。 葡萄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嘿嘿,小爷候你多时了,断了你的后路,看你还往那跑。 猩猩眼神又是惊恐,又是慌乱,同时腿脚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止不住发软。 下意识地看向后面,妈呀,后面也立着一头更大的。 今天是怎么啦,它的地盘上,闯进来这么两尊大爷。 不行,要逃。 主意已定,竟然直直扑上了挡住后路的葡萄。 葡萄摆好了架势,这家伙傻不愣地居然还往他身上扑,难道被他和哥哥的气势,震傻了不成? 可接下来的剧情,并不是葡萄所想。 那猩猩贼聪明,扑上葡萄是虚,逃窜才是实。 只见这位,扑的半道上,突然折返,朝着侧边逃窜,速度快的惊人。 在它扑上葡萄时,身后的小白就意识到了这家伙的意图,还没等它提醒,那猩猩居然消失不见了。 葡萄熊孩子回过神来,很生气啊,咋能骗人呢,太不实在了,事不迟疑,当下施展瞬移。 可结果却是,猩猩没逮到,小家伙却一头撞在了坚硬的石壁之上,撞的眼花缭乱,星星乱闪,腿脚直打晃。 小白看着不靠谱的蠢萌弟弟,摇头叹气,不过,担心弟弟,一个跳跃,就扑到了弟弟的身旁,橙子从哥哥身上跳了下来。 “二哥,怎么样?”橙子担心地问。 葡萄撒娇委屈地嗷呜一声,头疼。 小白用爪子扒开看看,都撞出一个包来了,心疼的不行,全怪在那头狡猾的猩猩上了。 橙子给他二哥吹吹,好声安慰,“不痛,不痛了。” 葡萄呜呜个不停,将头埋在脖子里,好伤心,为嘛他连一只猩猩都斗不过,不是一般的颓败。 小白化作人形,摸摸弟弟的脑袋,“别伤心了,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一只猩猩居然智商这么高,放心,哥哥一定给你揪出来虐它,给你报仇。” 葡萄化为人形,额头红红地鼓起了一个包,疼的呲牙咧嘴,恨死了那只猩猩。 可兄妹三人翻遍了周围,以及整座的山峰都没找到。 太奇怪了,别说那么大一只猩猩,就是一只蚂蚁,只要在这片深林,都逃不出哥俩的查探。 这只猩猩到底去了哪里?周围也没看到有山洞什么的藏身之处?全是光溜溜的石壁,难道它有钻墙,钻地的特异功能不成? 心里很不甘,可就是找不见一点踪迹,若不是葡萄头上明晃晃的一个真实的大包,那只戏谑了葡萄的猩猩,仿佛从来就没存在过一般。 不管他们再不情愿,也不能耽搁了,他们已经听到了老爸召唤他们回去的声音。 见到了老爸老妈,自然要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葡萄额头的包,是没法隐瞒的。 小白说完事情的详细经过,苏青这边也帮葡萄处理完了那个包。 小家伙赖在老妈的怀里不愿意动弹,橙子说,“那只猩猩很聪明,明显开了灵智。” 小白说,“它的速度是快,可再快也快不过葡萄的追踪,可我们搜索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不过,我敢肯定,它不可能逃走,肯定是藏起来了,只是我们找不到而已。” 苏青搂着葡萄看了眼孔铭扬。 孔铭扬想了想,“找个时间,我们单独进一次山。” 明天尽量万更,大家给点票票支持吧! 爱你们! 正文 第262章 苦逼的高少 章节名:第262章 苦逼的高少 苏青和孔铭扬正想找个借口一家单独出去,然后再悄悄地进山,去探探情况,可正在这时,有人上门拜访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酒店被孔铭扬借机震慑唐之枫的高少,陪同前来的还有他的爷爷,高老爷子。 高家实力并不比唐家逊色多少,高老爷子到访,唐老爷子自然要亲自接待。 两位家族的掌权者,寒暄过后,便进入话题,谈到了这次登门的原因。 关于酒店那天发生的事情,唐老爷子自然有所耳闻。 孙子唐青晖被人讥讽嘲笑,他这个爷爷岂能不生气,可再生气也改变不了孙子瘸腿的事实,若因为一时的口舌之争而而上升到武力之争那就太没气度了。 好在孙子的瘸腿有治愈的希望,老爷子多少也释怀了,接受了高老爷子的诚恳歉意,还说小辈们子之间发生间隙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当然,唐老爷子也明白,这高老头和他孙子如此郑重登门,目的并不是他们唐家,而是住在院子里的那一家人。 而那位之所以如此动怒,通过询问酒店相关人员,心里也有了定论,十之八九跟那不争气的孙子唐之枫有关。 当天刚狠狠训斥了他一番,这一天都还没过去,又惹到了那家人,把他的训斥完全当成耳旁风了,气的他当天饭都没有吃。 有这样的孙子,他恨不得掐死他,无论怎么管教都不行,为了避免再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无奈之下,他把唐之枫给支去了外地。 按说,高家的这小子,被折磨成那样,也是受了他家孙子的牵累。 接下来,在高老爷子提及要见那一家子时,老爷子亲自领他们去了那家居住的院子,自个儿并没多做停留就借故离开了。 孔铭扬接人待物很是得体,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酒店的事,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 “高老爷子,请喝茶。”孔铭扬客气有力地招呼。 高老爷顿了顿,很是意外,来时他都做好了准备,无论是吃闭门羹还是冷言冷语,他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把这场恩怨给化解掉。 可眼下是什么情况?这友好的态度是真实的,还是风雨来临的前凑? 高老爷子按下心中的疑惑,端起手边的茶杯,无意识地抿了口茶水,液体刚进喉咙,就察觉到了异样,忍不住感叹,“好茶,能问下这是什么茶?” 喝了一辈子茶了,几乎尝遍了各种类型的茶,可唯独眼前的茶水,却楞是品尝不出来,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缓缓品着,结果还是不知。 孔铭扬笑道:“这茶是我媳妇制的,取名为青茶,在京市有专门的茶叶店。” 说这话时,傻子都能听的出来,语气中的得意自豪。 高老爷子奇异地哦了声,视线下意识转向一旁的苏青,“苏会长不但有一身好武艺,没想到还能制出这么好的茶,真是难得,难得啊,孔二少可真是好福气啊。” 孔铭扬毫不谦虚,“可不是,晚辈这生最大的福气,就是找了我家苏青。” 苏青瞪了某人一眼,然后转向高老爷子,“我们这次出来带了不少,若高老爷子喜欢,走时带回去一些。” “那感情好。”这茶喝了令人欲罢不能,老爷子心里正想着怎么弄到些时,就听到苏会长要送他,正中他心意,高兴坏了,来回地摩挲拐杖头。 老爷子还在与孔铭扬和苏青寒暄,与爷爷一起来的高少,也就是高迟,从进来打了声招呼,就一直沉默不语。 落座时,更是捡了个离孔铭扬最远的位置。 这并不是说他怂了,实在是他妈的产生了阴影,一看到孔铭扬,心里就发紧,哆嗦,手腕胳膊掰断的咔嚓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回旋,又体会到了濒死的疼痛。 这人他妈的够狠! 若搁别人身上,如此折磨他,他必定十倍奉还,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呵护着,那里受过这么大的罪。 不过,他知道这仇这辈子都没法报了,不但不能报,还要给人伏低做小,赔礼道歉。 为什么受了苦只能往下咽? 因为人比他强呗! 男的是孔家的人,女的还是古武协会的会长,这差距简直他妈的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可以忽略不计的是他! 这蛋疼的无力憋屈感,让他都想死上一死了。 此时,他突然体会到了,他这个大少爷,在欺负那些无权无势的人之后,他们心里真实的感觉了。 凭借着家族的背景,欺压别人时,其实并没有得到什么切实的好处,不过是在气势上得到一时的快意和满足,过后就烟消云散了。 可在那些被欺负的人当中呢?估计是恨他恨得要死,若有机会,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踩在脚下。 若这样总体算来,他所做的都是亏本买卖了,好处没有,无非是拉了一堆的仇恨值,看来他也挺操蛋的。 可是,圈内人大多不都这样啊,有些背景势力的,不都这样吗?那些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反而被看做奇葩。 就像唐之枫的哥哥唐青晖一样,这家伙就是圈中的异类,瘸子不应该自卑懦弱,看到他们绕着走吗? 可家伙不是,坦然的仿佛比他们还正常。 都瘸了却还习武,功力虽然没人知道深浅,但这本身就不合常理,好好养着就是了,唐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废人。 可这人他偏不,自小读书,读的比他们谁都好,竟然还考上了京市的名牌大学,他们这些正常人却只能混个文凭,你这么与众不同,不是上赶着拉仇恨值吗? 其实吧,说白了,他们这些人嘲讽他无用无能废物,其实是嫉妒心在作祟,不想让他好过。 尤其他还有一个护他护的跟眼珠子似的妹妹,跟个刺猬似的,逮谁咬谁。 要不怎么说是异类一家子。 大家族里,尤其是子孙众多的,为了利益,亲情单薄,甚至可以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亲兄弟还不如朋友来的亲切。 所以,唐小涵不遭圈内的人喜欢,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谁叫你特立独行呢,傻逼样的丫头! 嘴里骂着傻逼,可心里却有些羡慕,他也有个妹妹,可他妹妹天天拿他当敌人看,抱怨着家里人都偏向他,而她这个女儿只是多余的存在,所以,什么事情都要拿来跟他比较一番,烦的他都想怎么不在她的小的时候闷死她。 “小迟,楞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高老爷子不满的声音突然将高迟飘到云外的心绪给拉了回来,迷茫地望着爷爷。 就听老爷子声调又拔高了几个高度,“能得苏会长瞧病,别人求都求不得,你磨叽什么?信不信……”后面不伤大雅的话,老爷子给及时刹住了。 不过,高迟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那苏会长要给自己治伤,在家里好像是听他家老爷子提过,这苏会长的医术怎么怎么地出神入化。 当时听那么两耳朵,并没放在心上,如此年轻,能出神入化到那里,他再无知也知道中医可是越老医术越精湛,这出神入化的背后,少不得别人的吹捧。 当然,人家都主动提出了,他要拒绝的话,肯定会被认为自个儿抵触情绪很大,上门道歉诚意不够,虽然他确实是这样没错,可也不能表现在面上不是,不说老爷子回去饶不了他,光那孔二少就够渗人的,保不齐一怒之下,废了他,他哭死都找不到地儿。 不经意间瞄到孔二少看过来的目光,事不宜迟,赶紧小跑到了苏会长的对面,跟个傻逼似的愣在那了。 老爷子呵斥声又起,“坐下,矗在那儿,跟个柱子似的。”看看人家孔家二少那气势,那谈吐,那滴水不漏,同样差不了多的年纪,再看看他家的孙子,越看越蠢,越看越丢人,真想回炉重造一遍。 “啊?”高迟从孔二少的目光中回神,赶紧坐了下来,板板整整的,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低低的笑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高迟的肩膀虽然接上了,可人又不是机器,来回的拆卸组装,怎么可能没有损伤,现在他的胳膊为了减免受力,还用绷带吊着呢。 苏青示意他伸出手,摸了会儿脉,然后又拿出银针,在其肩膀几处穴位扎了几针,并输送进一些灵力。 从苏青的角度来看,应该是觉得,对高迟做的太过了,治伤的同时,趁着机会,留下些灵力有利于他以后的修炼,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可高迟除了见识到孔二少的凶残之外,并不了解他们,也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看到明晃晃的长针,心里害怕了,他从小到大,那看过中医啊,心里就想了,该不会这苏会长借着治伤之名惩治他吧。 他就说吗?怎么会那么好心,肯定是在报复他。 至于为什么报复?这还用说吗?唐之枫在背后对她出言不逊,他虽然有些不赞同,没有出声,可也逃不脱是一起的啊。 心里正恐惧,经过她的针灸,这胳膊还有没有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肩膀处突生一股暖流。 伴随着暖流经过,肩膀处的疼痛算账,在缓缓减弱,消失,变得轻便许多,一阵舒爽。 靠,这医术确实不是盖的,效果太他妈的显著了,看来,针灸完,他完全不用再掉膀子了。 过去长听人说针灸如何如何神奇,今天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真是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个如此年轻女子的手。 下意识抬头看向正给施针的苏会长,当时在酒店大堂,他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离近这么一看,他这个对女人没有太多兴趣的人,也觉得好看。 唐之枫没说错,气质确实与众不同,再加上此时认真的态度,更增添了几分神圣。 功力高深,医术出神入化,这样的奇女子可不少见吗? 让唐之枫那个没节操的看上一眼,都觉得是一种玷污,正想着心事的他,突然感觉一道冷意,顺着看去,便看到了那人的目光,身上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才意识到他刚才一直盯着苏会长,这人可能不高兴了。 心里冤枉的要死,他纯粹是欣赏,欣赏,没有别的意思,他敢有别的意思嘛? 占有欲这么强,看来唐之枫那小子有的苦头吃了,他这才看一眼,唐之枫可都明白地表示觊觎了。 “你这胳膊不用吊着了,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受重。”苏青收起针,嘱咐道。 “知道,谢谢苏会长。”高迟点头道谢,起身,“我有些胸闷,我出去走走……”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胸闷,那人的目光下,能喘的过来气才怪? 高老爷子看了眼孙子,脸色确实不太对,还以为是治疗恐惧针呢,嗯,有可能,这小子别看是个男人,却很怕打针,当下点头让他出去了。 高迟走出院子,呼吸通畅了不少,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心有余悸,想着,以后要与这对夫妇离的越远越好。 刚走出院子没几步,一阵吵杂声从旁边不远处传来,高迟定睛一看,亭子旁边的空旷的草坪上,正围着一帮人。 两大三小,不,还要加上一个白白的小东西。 两个大人正是瘸子和那丫头妹妹,三小,应该是那对夫妇的孩子,只是那上蹿下跳的白白的,巴掌大小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那么大一点的小东西,居然一个跳跃,头一顶,竟将比它还大的足球给顶进了不远处的自制球网里。 然后就是一阵欢呼声。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跟前。 唐小涵那丫头发现了他,眼睛立马瞪的留圆。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63章 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章节名:第263章 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你想干嘛?”唐小涵跟个老母鸡似的,看到高迟赶紧挡在了前面。|| 高迟就说嘛,这丫头脑子绝对有问题,在她眼里,他人品再不好,可现在脚下踩的是她唐家的地盘,他能干嘛?除非自个儿跟她一样,脑子也有病。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激素分别过量啊,每次见面都张牙舞爪的,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咱能别给防贼似的行吗?”高迟边说话,眼神的余光边追着那团白物。 唐小涵微楞,立马就反应过来,这该死的家伙在变相的骂她,“你激素才分泌过多呢,跟着唐疯子混一块,能是好人才怪。”说着打量一番,发出啧啧声响,“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高迟立马火了,指着那丫头,“说谁长的贼眉鼠眼不是好东西?眼睛瞎了吧你?” 他高迟在圈子里可是供认的少有的帅男之一,一米八九的修长挺拔身材是他最为引以为傲的地方,还有他的这张俊脸,女人见了都要红上一红,只是他不爱搭理她们就是,这女人却说他贼眉鼠眼,再次证明脑子不但有病,眼睛也是瞎的。 “说的就是你。”唐小涵仰着下巴。 高迟气的,手都快扬起来了,可又忍着放下了,心里一直默念,他不打女人,跟个娘们计较算什么,况且还是个脑子有病的。 抬头,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压制着怒火,“我不跟你吵,我今天是道歉来的,你看上次,我也就说了你哥两句难听的,结果就遭了那么大的罪,怎么也算是扯平了吧,咱能不能别再揪着不放了。” 他现在的胳膊也好了,明白也报复不了,也释然了,那股怨气也随着散了,彼此之间的关系,没必要弄到剑拔弩张的,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想修复关系,最关键是为了,那只小东西。 高迟这人,不爱玩女人却对宠物很感兴趣,现在的家里都还养着几只藏獒呢,在第一眼看到这小东西这么猛地顶球进网,心里就跟猫爪似的,想要亲近一二,若是能买回去,那是最好,不过,看眼前这情形,抱回家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唐小涵啧了声,斜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孩子们。 这女人有没教养,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至少给点反应呗,他就说嘛女人最麻烦。 “小涵这丫头,一向嘴硬心软,没吭声就表示不计较了。”一旁的唐青晖开口了。 面对唐青晖,高迟心里各种的不是滋味,复杂的很,尤其这人语气和缓,貌似根本没将他在酒店里的嘲讽放在心上一般。 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是有些操蛋,但同时也不满,不放在心上,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根本没将他这号人看在眼里,就好比在他面前蹦的小丑,你蹦的满头大汗,施展了全身的解数,人家却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有种被轻视,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可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过去了,他又不是个娘们,还一直斤斤计较呢? 高迟抓着脑袋,干笑了笑,“那就好,我上次口无择言,你也别介意。” “我没介意,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我也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唐青晖歪着脑袋瞅着他。 靠,这话说的,让他怒也不是,高兴也不是。 他们当然指的就是唐之枫姬少那帮人了,他也是偶尔跟他们混在一起,但内心里却一直很看不惯他们的那些行为,有些做的着实过了,可他又没彻底远离着他们,所以说,他也是个很矛盾的人。 唐青晖说的没错,他是这样的,可被他看穿,感觉却很不好,有种没穿衣服在大街上的感觉。 高迟又干笑了两声,就朝前走去了,那个方向正是孩子们与那小东西玩乐在地方。 “这小东西很厉害,是什么宠物啊?”高迟蹲下身子,试图放缓语气,尽量的和颜悦色。 可小家伙们并不买他的帐,小白斜了他一眼,神情不虞,“貂儿不是宠物,它是我们的家人。” 唐小涵在旁边嗤笑。 高迟也不在意,“原来是貂啊,这样纯色,聪明的雪貂可真是少见。”说着爪子就要摸上去。 雪貂大神傲娇神气的很,除了自家人之外,哪能允许外人摸它,这是亵渎,绝不允许。 当然,咱们雪貂,是想当即喷这欲对它毛手毛脚的家伙一团火的,可好基友说过,在外人面前,要保持低调,所以,张开嘴,火没出,却呲出两排尖齿,表情凶神恶煞。 高迟的手立马缩了回去,“这小东西的脾气倒是不小。”目光无意识间扫到自制的球网,想起了这小东西刚才表演的那惊人举动,“这小东西球玩的不赖,若是我守门,不知道它还能不能投的进去。” “真够出息的,居然为难一只貂儿。”唐小涵撇着嘴。 “好好说话,我这是试探貂儿的能力。”高迟嗤了声。 一道白影晃过,雪貂已经蹲在了小白的肩膀,不屑的眼神瞅着那敢挑衅它的人。 为什么要爬到肩膀上,当然是因为好居高临下,俯视那傻帽了。 小白抱着胸,看了高迟半响,“貂儿很厉害,我怕它不小心伤到你。” “对,貂儿很厉害,伤了人咱们可说不清楚了。”唐小涵附和道。 雪貂同志很配合在蹲在好基友的肩膀上,对着高迟呲白牙。 高迟却不以为然啊,能有什么危险,一只貂儿的力气能大到哪去,大不了他躲开不就是了,起身,整整衣服,卷卷袖子,“不妨事,伤了算老子倒霉。” 葡萄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胳膊看了看,“你确定吗?你的胳膊都受伤得啦。” 葡萄熊孩子这话并没有捅人痛处的意思,他纯粹是友情提醒,这位被他老爸拆卸重组胳膊的叔叔,他觉得还怪可怜的,所以,才忍不住提了句。 可高迟却不这么认为啊,心虚的人,自然容易将事情想歪,断定这熊孩子是故意的。 走向球网的中途,脚下一滞,恨不得将脚下的草坪给踢飞,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没一个好人。 脚步更加快了几分,袖子卷的更高了,一副拼了务必要找回场子的架势。 唐小涵嗤了声,嘟囔了句,“脑子抽了。” 唐青晖却在旁边围观,脸上挂着笑意。 他静下来的时间比较多,喜欢琢磨,在察言观色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 当初,这高迟虽然对他出言不逊,可随口的嘲讽,并不含多少恶意,不过小涵那丫头一向听不得这些,就冲动了。 现在看来,这高迟还带着几分孩子气,智商还不如小白他们呢,略微一激,就上了。 高迟走到球网,挺立着身子,手潇洒一挥,冲前面喊道:“来吧。” 葡萄熊孩子摇头叹气,貌似很是费解,这位叔叔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找虐呢,他都提醒过他了,难不成有被虐待的不良癖好? 小白朝好基友雪貂同志,使了个彼此都懂的眼色,然后,将球丢向空中。 在场的人,追随着球的方向,碧空如洗,蓝天白云下,球升到一定高度,旋转着直直落下。 在落到一定的高度,只见一道白影闪电般划到球前,快的连具体动作都没看清,就见那足球,如一条直线,朝着网中冲去。 高迟一见球射来,双腿一跨,扎开马步,挡在足球即将到来的轨迹前面。 球的速度非常之快,旋转着,呼呼作响,这时的高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犹豫要不要躲开时,球已经到了跟前,狠狠撞向了他的额头。 靠,一阵眼晕,高迟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奶奶个熊,这他妈是一只小东西所能拥有的力量吗? 唐小涵离球网很近,她虽然看不顺眼这家伙,可并不等于看到他受伤不管,可别给撞死了。 飞快跑到高迟跟前,探探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正想将人扶起来时,谁知那球力量太强悍了,居然被球网反弹了出来。 而唐小涵正在反弹的轨迹上,背对着球网,不容易发现,可还没晕过去的高迟却看到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唐小涵就滚到了别处,足球擦着头顶飞速而去。 雪貂大神你至于睚眦必报吗? 人家不就是稍稍挑衅了嘛,至于施展那么大的力气吗? 雪貂撇嘴,小爷虽然长的经典了些,可不管怎么说,也是神貂一枚,威严岂能随便挑衅? 只见它再次一个纵越,已经把球控制了下来。 而唐小涵被高迟压在地上,啃了一嘴巴的草,猛力将人推开,接连呸呸了两声,抹掉嘴边的青草,那边孩子们和唐青晖着急赶来询问有没事。 唐小涵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应该是他。”指指地上的高迟,对于他的做法,心里还是感激的,觉得这人也没那么讨厌。 “你怎么样啊?”唐小涵拍拍他的脸。 高迟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可头上的包却很明显,火辣辣的那个疼,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几人的面孔,当视线落到那三个孩子还有那只小东西时,心却在滴血,碰到这家人,每次都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绝对是天生犯冲! 今天有些卡文,没码够一万,明天继续挑战。 又到了节假日,大家中秋快乐。 爱你们! 正文 第264章 拐带猩猩 章节名:第264章 拐带猩猩 黄昏时分,耀眼的太阳光逐渐暗淡,缓缓落在群山的背后,被晚霞包围着。ZiYouGe.com 似乎不甘心就这么隐没,从群山的背后,悄悄的探出头来,不舍地再看一眼,巡视了一天的领土。 微弱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树冠缝隙,投射到林间,暗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阴暗潮湿的林间,本该是夜间小动物出来活动的时刻,可在前几天葡萄熊孩子撞回个包,再次丢了自尊的那座山峰上,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并不见什么动物活动的踪迹。 不对,不能这样说,因为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察觉到有动物出来了。 靠近石壁不远,大概四五米的样子,有棵参天大树。 这棵树年龄不小,从它至少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的粗细,初步估计,上千年是不在话下的。 这时,一双滴溜溜转的乌黑警惕的眼睛,正从树后探出来,四下张望,皱着鼻子,使劲嗅了一番,貌似没闻到什么可疑陌生的气息,这才大着胆子,转出了身。 这位林中的居民,若是被葡萄看见,铁定扑上去撕咬一番。 此物正是戏谑了葡萄熊孩子,还害他撞个包的那头猩猩。 这头猩猩这几天过的也是挺郁闷的,它在这座山峰上称王称霸了很多年,很多的原住民都被它赶到了别的地方,可没想到前几天,它的地盘上却来了两尊大神。 之所以称之为大神,很显然实力比它强呗,看到他们,还没开打,就有一种敬畏般的惧怕,好在他机灵,鼓起勇气,略施小计,逃出一劫。 但逃出升天后,它也没少担惊受怕,这几天都没敢出窝,生怕那来者不善的大神们还没离开。 憋了好几天,心里都快憋出毛来了,心里算着,闯进他地盘的两位,应该已经离开了,便大着胆子出来寻食。 不得不说,这位猩猩的运气忒不咋地了,殊不知外面一家人为了它,已经守了整整一天了。 在猩猩刚一探出头来的时候,某树上,躲在上面的苏青一家子就发现了。 苏青他们早上就来了,对唐家的人,说是出去访友了,半道上在唐家人没察觉的情况下绕到了山上。 跟小白葡萄他们上次一样,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才躲在树上蹲点,可别说,还真被他们蹲到了。 一家人均收敛了气息,所以那猩猩并没察觉出来。 小白一眼看到熟悉的朋友,作势就要跳下树,逮住那狡猾的家伙,只是还没跳下,就被他老子拎着领子,重新按回了树杈上。 就见他老子,转头看向葡萄,放低声音,“你去。” 搁平常,小白肯定会顶上去,可他又不笨,相反还非常地聪慧,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老爸叫葡萄去的意思。 野兽的世界,奉行拳头至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而且,吃了亏更是要亲自找会场子,才能竖立起强大坚韧不拔的内心。 其实,拳头的力量只是外在的,表面的,虚妄的,有勇无谋,只会耍蛮横,并不是真正的强大。 真正意义上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内心的坚韧,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险境,都能镇定自若,临危不惧,呼风唤雨,发挥出无穷的力量,抵抗艰难险阻,度过一道道险关。 这应该就是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 想明白后,小白蹲回了绿色遮掩的树杈上偎依着老妈。 葡萄听老爸让他对付那只猩猩,眼睛盛满炽烈的目光,燃烧着火焰,胖乎乎的小拳头紧紧握着,报仇的时刻来临了,大家伙等着吧,小爷这就来会你。 橙子叫住早急不可耐的葡萄,“二哥,小心。” 葡萄狠狠地点头。 苏青摸摸他的脑袋,“速战速决,不要伤了它的性命。”看那猩猩贼亮的眼睛,就知确实如橙子上次回来时所说,开了灵智的,而且智商不会低了。 这样的灵物,很少见不说,更是不容易,能不伤其性命就尽量不要。 葡萄从树上落下,至半空中,已经化为了兽形。 那头猩猩此时刚好路过这边,看它那神情,应该是在寻觅食物填肚子,这个时节已经有野果子了。 那猩猩发现了不远处的果树,正准备前往时,天空上突然降临一个拦路虎。 此时的它很生气,非常生气。 能不生气吗?好几天都裹不饱腹了,肚子早饥肠辘辘,吃饭事大,打扰者,最是讨厌。 猩猩火大,凶狠地啼叫了几声,挥动拳头,做出一副教训人的神情。 可等它看清楚拦路者的真面目时,那还有火了,只剩下惊吓了,刚才的彪悍气势消失殆尽,奶奶的,熊玩意,怎么又是他啊?不是走了吗? 此时,那容它多想,事不迟疑,先逃命要紧。 这才是真正的山大王,深林之主,说是迟那时快,掉头就是狂奔。 还跑!嗷呜一声,葡萄熊孩子,新仇加上旧恨,一个瞬移,就堵在了那猩猩的前面。 妈啊,怎么神出鬼没的,猩猩抬头发现追兵不知啥时候,竟然跑到了它前面,心里一阵慌乱。 前路不通,瞬间再次掉头,可还没跑几步,那祖宗又堵在了前面。 来来回回,这么几次,猩猩心里早骂开了,眨眼而至的速度,累死猩猩也逃不掉啊。 还跑个鬼啊,干脆停留在原地不逃了,警惕着看着眼前的这祖宗。 银狼眼中闪过捉弄后的兴味,仰天嗷呜一声,想跟上次一样,别说门,连窗都没有。 猩猩瑟缩了下,紧接着又苦涩地抖起精神,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被这祖宗抓住,结果肯定是人家嘴下的食物,势必要殊死一搏了。 苏青低头看着下面那猩猩拉开战斗的架势,心弦忍不住绷紧了些,看形势,这猩猩是准备豁出去了,难不成它还有后招? 不光苏青提高了注意力,连孔铭扬,小白和橙子都一直盯着下方。 尤其是孔铭扬苏青小白三人,虽然相信葡萄能够擒住这头猩猩,但却没敢放松,随时准备着阻止意外的发生,他们是不允许葡萄受到伤害的。 这头猩猩的确不是简单之辈,被苏青猜中,果然有后招。 只见它四肢着地,浑身做发力状,眨眼间,一团赤烈的熊熊火焰,朝着葡萄而去。 “这猩猩居然能喷火?”小白惊异地看看老爸老妈,又看看肩膀上的好基友。 无怪乎他惊讶,实在是,在他的印象中,能喷火的就是他家雪貂同志了,天下独一份。 可没想到,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居然碰上了一只会喷火的猩猩?对这世界有些理解不能了。 雪貂不比他镇定多少,奶奶的,绝对是来砸小爷场子的,不忿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些跃跃欲试,倒要看看谁的火力强悍。 自从雪貂同志开发了喷火技能后,这才觉得沾了点神气,有过去的神棍,即将迈向神坛。 可这个会喷火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告诉它,喷火没什么了不起,很普通,以神自居,简直傻逼。 那他在小白的心里,好感岂不是一落千丈。 不行,它要让它知道它的厉害。 “蹲下。”小白老爸扫了一眼。 雪貂惹不起小白老爸,连吱一声都不敢,慢慢地趴在了小白的脖子里,被好基友顺了两下毛,心里才好过那么一点。 “这是葡萄那小子第一次真正的打斗,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下去帮忙。”孔铭扬严肃道。 苏青担忧地看着下面没吱声。 小白撇撇嘴,摸摸雪貂的脑袋,担忧地看着下面。 橙子紧张地张着小嘴。 而下面的葡萄熊孩子,看到火焰,刚开始震惊了一会儿,下意识就施展了瞬移的技能躲闪。 它浑身都是毛,一点火星都会燃烧的,他可不想变成无毛的银狼。 火焰四处喷洒,这会儿,轮到葡萄熊孩子四下里躲闪了,心里也骂开了,森林里不能放火,你懂不懂啊? 在一次,火焰擦着它毛发闪过,并且闻到一股焦躁味后,葡萄熊孩子心知坏了,毛着了,顾不得其他,瞬间化成人形,阻止了无毛的悲惨下场。 熊孩子那个愤怒啊,瞅个间隙,一脚踢了上去。 猩猩这会儿,被葡萄变形的一幕晃神了,一个不防就被葡萄踢翻在地。 顾不得胸口闷痛,轱辘就要爬起来,可却被神速的葡萄扑在了地上,张口就向着猩猩的脖子咬去。 昏暗的林间响起一阵惨嚎的啼叫声。 战场瞬息万变,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就有可能有胜转败。 猩猩以为今天就是它生命的终结,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了,他很想说,他的肉真的不好吃,又糙又老,希望这份祖宗能口下留情。 可葡萄熊孩子不吃肉,他只管放血,此时,气惨了的他,早忘记了老妈的嘱托,不要伤其性命。 苏青眼看那猩猩就要流血致死,赶紧飞身而下,“松口。”将伏在猩猩身上的儿子给拎了起来,抱在怀里,拿出条手帕,擦掉他嘴角的鲜血,这才递给孔铭扬。 蹲下身,检查了一遍猩猩的情况,“再被你咬一会儿,就真的没救了。” 葡萄这才想起来,老妈的嘱托,憨憨地笑了笑,转身搂住了老爸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给忘记得啦。” 孔铭扬拍了下儿子的屁股,“你能记住什么?” 葡萄只是呵呵地笑,打败了猩猩,显然心里很高兴。 这只猩猩,体积并不小,身长跟成年男子差不多。 葡萄变成狼崽子的时候,庞大的体型,不觉得有什么,但化为孩童模样,体型差距就明显了,好比大人和小孩一般。 苏青给它处理了伤口,没过多久,就悠悠醒转了过来,看到身周的苏青一家,忍不住流露出恐惧,尤其是面对孔铭扬更甚。 这些人明显是一伙的,居然没杀了它,不对,确切的说,不全是人。 苏青手中突然多了一只碗,里面盛着满满的水,递到那猩猩的面前,“喝下去。” 那猩猩警惕地看了看苏青,又低头看了看脖子上被处理过的伤口,这才捧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喝完,抹了把嘴,将碗递还给苏青,意犹未尽,还想要的表情。 苏青眼睛闪过一抹得逞,并没有再给他灵泉水,反而给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猩猩看了看,大概是饿坏了,拿起就咔嚓咔嚓啃了起来,抱着葡萄的孔铭扬靠近了些,可那啃着苹果的猩猩却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苏青朝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孔铭扬瞪了那头蠢猩猩一眼,远远地停了下来。 苏青回头,“别急,慢慢吃,我这儿有很多,什么样的果子都有。”这语气太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了。 那猩猩一听,眼睛陡然发亮。 苏青得出结论,这只猩猩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那猩猩吱吱叫了几声,手比划了几下,苏青不懂。 小白却在旁说,“跟着我们,不但有吃不完的果子,更有吃不完的肉。” 苏青汗了一把,儿子你也太直白了,她虽然是想要拐走,可至少也要遮掩一下吧,吓跑了,前面可都前功尽弃了。 不过,貌似苏青想多了,那猩猩边啃苹果,边权衡利弊了。 三两下就吃完了一个苹果,苏青很有眼色地递过去一根香蕉,等吃完了,就抬头看着苏青,等着苏青再给它好吃的。 可是苏青这回并没有,小白摸着肩膀上雪貂的头,拿一个苹果塞给了好基友。 猩猩看着啃苹果啃的欢快的雪貂,口水那叫一个横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跟着我们才有肉吃。 猩猩最后终于屈服于诱惑,答应跟着他们。 准备下山时,小白指着那只猩猩说,“它说还有东西要拿。” 苏青哦了声,看了眼孔铭扬,紧接着,一家子便随着那只猩猩来到了那棵要五六个人才能抱住的大树前。 只见那猩猩绕到树后,扒开遮掩的杂草,杂草下面居然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65章 又是未知之物 章节名:第265章 又是未知之物 洞口上面的遮掩物很到位,白天他们也搜寻过,却愣是没发现,当然,这也跟他们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石壁周围,找什么洞口,机关阵法有关,谁会没事围着一棵千年古树转悠。ziyoUge.com 猩猩跳了下去,啼叫声紧跟着传出,从传出来的声音来看,洞底并不太深。 “它叫我们下去。”小白蹲着身子,倾身望着黑漆漆的洞口,蹲在肩膀上的雪貂也伸长着脑袋,不愧是好基友,连神态都如出一撤。 苏青转身看着孔铭扬,“它不会跟我们耍心眼吧?”将我们诱进陷阱,然后…… 这不能怪苏青多疑,葡萄被骗那可是前车之鉴,有过的黑历史总会让人不那么安心。 孔铭扬和小白却异口同声否认,“不会。” 语气透着无比地笃定。 随后某人看了小白一眼,给媳妇解释道,“在我的威压下,它不敢。” 既然他们父子都这么认为,苏青也就放心了,野兽的世界,她总归比不上他们专业。 林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下面的洞里也是,可这丝毫不影响这一家子的视力,那猩猩还在下面一个劲地催促。 小白与雪貂已经跳了下去,紧接着葡萄,孔铭扬抱着橙子紧随其后,最后才是苏青。 苏青跃下,耳边呼呼的风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落在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虽然四周乌七八黑,可除了橙子视力稍弱之外,那两个臭小子可是毫无障碍。 苏青赶紧挣扎着下来。 孔铭扬不舍得放手,“怕什么,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下面不平,你怀着小四,我不是怕你摔到嘛。” 葡萄这个诚实的娃,一针见血地捅破了他老子的谎言,“老妈不怕,地上很平坦。” 孔铭扬瞪着葡萄的后脑勺运气,一阵地无力感,可又不能说什么,难不成指责臭小子不应该说实话? 这样做的结果铁定晚上被媳妇拒之门外。 小白在那边斜着眼睛,嘿嘿直笑,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给他老子气的头顶冒烟。 苏青笑瞪了他一眼,“走啊,楞那儿干嘛。” 二爷哀怨瞅了媳妇一眼,当下跟了上去。 猩猩在前面带路,原来,大树旁的黑洞底另有玄机,有通道通向远处。 苏青大致估计,通道的方向应该是朝着石壁去的。 通道一开始是朝下,走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又转为朝上。 通道不宽,也就仅容一人。 猩猩边走,边朝后看,似乎看他们有没有跟上。 又往上走了二十来分钟,走在前面的猩猩,停了下来,想来是到了阶梯的尽头。 正疑惑周围什么都没有时,就见那猩猩双手一举,缓缓移开了头顶一块圆形的石块,耀眼的光线瞬间透了过来。 眼睛一阵刺痛,苏青赶紧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从黑暗进入明亮的转变。 “果真是这样,我就说嘛,这石壁肯定有问题。”小白点头啧啧道。 一行人爬了上去,站定,四处打量,从摆设来看,应该是一座洞府。 现在应该是晚上,这里却亮如白昼,想来是夜明珠之类的东西照的明。 出口所在是一个小房间,里面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不少的干果,以及干瘪的野果子之类,大概是这只猩猩从外面运过来的储备品,只不过看起来不怎么好。 猩猩念念不忘所谓的行李,该不会是这些吧,那也太…… 看到猩猩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小房间,就是大厅。 大厅的周围还分布着几个房间,小白和葡萄好奇心很重,当下就要进去,却被其老子阻止,“跟着,不许瞎跑。”尤其是这些遗留下来的洞府,更是危险,那些大能之人,脾性古怪,最喜欢布置陷阱什么的,少不留意踏上很有可能就送了命。 “听你们老爸的。” 老妈发话,小白和葡萄不敢反抗,不甘心地跟在后面。 “这里还有人住吗?”孔铭扬问那猩猩。 猩猩摇摇头,又吱吱叫了几声,苏青大致猜测,应该是无人洞府。 猩猩倒是目的很明确,从进来后,目不斜视地一直往前冲,直到了倒数第二个房间,才停了下来,转身走了进去。 “这里好多的药材。”一直呆在孔铭扬怀里的橙子叫道。 苏青走进一看,稍微愣了下,神情微变,这间石洞面积不小,里面竟生长着各种药材。 其中不乏名贵的人参,何首乌之类,年份是比不了苏青空间里的,不过,年份至少也是千年以上,在外面也是有价无市的。 苏青对这些兴趣不大,她的兴趣主要在那些空间里没有的药材品种上,这些她在书上见到过,市面上并没有,不是灭绝,就是隐藏在未知的深山里。 抬头看看密不透风的石壁,苏青奇怪道:“你说这里阳光水都没有,这些药材是怎么存活的?看起来还长的都挺好的。” 孔铭扬四处扫了石洞一遍,显然也是不解,问媳妇,“要弄走?” 苏青点头,“我自己来,捡些空间里没有的品种,其他的留下吧,对于咱们用处不大。” 孔铭扬点点头。 苏青抬头,突然发现那只猩猩正粗鲁地往外拔药草,也不管有没有损害药草本身,把苏青心疼的不行,赶紧制止,简直是糟蹋东西。 “吱吱。”猩猩连叫带比划,意思是,这些药草很有用,他要带走。 “照你这样拔,药性损失掉不说,还存储不了多久,交给我,你要用药草,我给你,这些你就不用管了。”虽说她并不准备全部带走,但也不忍心看着这些药材被糟蹋。 孔铭扬看了那只猩猩一眼。 猩猩神情一凛,迅速退出了药材地界。 当目光扫见,一株株药草消失在那人的手中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随后,挖好药材,一行人又去其他几个房间看了看。 那只猩猩突然钻进一张桌子底下,拉出一个箱子,献宝似的给小白他们看。 “好多玉石。”葡萄惊讶。 苏青和孔铭扬走过去,在四方的木箱子里扒扒,全部都是高档玉石,不乏很多的极品翡翠,五颜六色混在一起,煞是好看,忍不住震惊。 三个小家伙,围着箱子,移不开眼。 别说孩子们,连她都舍不得错眼,简直太美了,“杜翰东要是看到,肯定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 “那你可说错了,他要是看到,第一反应,肯定是晕过去。”孔铭扬抱胸说。 孩子们光看,倒是没有伸手拿。 在他们的眼里应该觉得这些都是这只大猩猩的。 不过,这只大猩猩却很上道,将箱子往孩子们那边推了推,意思再明显不过。 苏青感叹了声,这只猩猩不但智商不低,连情商也不低,居然知道先讨好孩子们。 苏青起身拍掉手上的灰尘,看看四周,对孔铭扬说,“我想我们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唐家驻留的原因。” “既然不该来,那些药材什么的,你还是放回去吧。”孔铭扬故意说。 苏青傻眼,放回去?怎么可能,到她手的东西,哪有再倒出去的道理,当下正了正色,眼神飘忽,“唐家呆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这里,而我们才来几天,就找到了这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洞府里的东西,跟我们有缘,修行讲究一个缘字,我们要是不拿,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苦心。” 孔铭扬低低地笑,媳妇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余光扫见孩子们没注意这边,忙将媳妇拉到怀里,摁住缠绵了一番,骚动的情绪,才略微安抚。 苏青抹掉嘴边的液体,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一下会死啊,咱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 那人得了便宜,一个劲地傻笑,要不是这么多的电灯泡,他早就做点什么了,这些才只是利息而已。 苏青脸色绯红,眼神移向了别处,恰巧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 走过去要拿起来,却被孔铭扬抢了先,打开没发现什么异样,才放松了神情。 里面放着几张纸,二爷拿出来递给了媳妇。 苏青抖开,两人通读了一遍后,心里忍不住砰砰直跳,一阵的后怕。 这几张纸是洞府的主人留的。 上面写的大概意思是,这洞府的主人,并不是一开始就住在这里的。 他是和一帮朋友结伴游历到这儿,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洞府,这个洞府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除了一块赤红如血的石头。 或者不能称之为石头,它的质地跟石头有很大的差别,具体是什么,见识还算不凡的他们却愣是没一个人认识。 随后,他们就发现呆在这石头旁边修为精进的飞快,尤其是走刚猛路子的人。 于是,这些人就留了下来潜心修炼。 而他当时并没有一直呆在石头旁边修炼。 他修炼功法别具一格,追究循序渐进,一开始尝试,就发现气血横冲不稳,便当机立断放弃了。 可随后他就发现了问题,这石头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反而是祸害的源头。 因为,呆在这里修炼的人,最后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气血爆炸而亡。 正文 第266章 与白虎有关? 章节名:第266章 与白虎有关? 这块奇异的石头,表面上增进修为,实则却是夺命的毒药,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在其余人相继丧命之后,留书的这位前辈,也没了游历的心思,便留在了洞府,为防止被人发现,便封了洞口,动了些手脚,使得闯进山峰的人,发现不了洞府的存在,然后他又挖了一条通道,将入口放在了大树下。 “唐家的人,很有可能发现了石壁的异常,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入口,所以才驻扎在山下,变相地看管了起来。”苏青沉思道。 “若这上面说的是真的,没找到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孔铭扬点头。 “那可不一定,刚才猩猩说它也接触过那块石头样的东西,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小白走过来仰着小巴。 苏青往装翡翠的箱子看了眼,空空如也,看来三个小家伙已经分赃完毕。 “除了雪貂之外,开智的灵物很少见,更不用说拥有喷火的机能,猩猩会喷火,或许也跟那块石头有关。”橙子歪着脑袋认真地分析。 葡萄眼神晶亮,“真的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只要不想死,尽管去试试,猩猩说就在最里面的那间石室。”小白朝葡萄翻了个白眼。 葡萄忙摇头,“我不想死。”上前抱住哥哥的胳膊,“不会喷火也没什么得啦,我现在也很厉害。”停顿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哥哥,小声呢喃道:“猩猩现在不也好好的嘛?”熊孩子还是不死心啊。 小白为了断绝蠢萌弟弟不该有的念头,说:“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 孔铭扬鲜少地给了小白一个赞赏肯定的眼神,然后摸摸葡萄熊孩子的脑袋,“你哥哥说的没错,现在没事,只是还没到时间而已,修行注重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妄想一日千里,前功尽弃不说,严重的还会丢了性命。” 得,说的接触过那块石头的猩猩,已经是时日不多了,一家子的目光,下意识纷纷看向了还蹲在空箱子旁的猩猩。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猩猩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抓了抓头,茫然地回视,咋的了,俺连最后一个藏宝的据点都送给了你们,还不满意? 苏青走到它跟前,摸上了它的腕脉。 猩猩下意识缩回,可想到这人刚才又给治伤,又给它东西吃,便停止了缩回了动作。 苏青看了它一眼,“放松,我只是查探你体内的情况。” “我老妈是医生,她在帮你看病得啦。”葡萄朝那猩猩说。 猩猩点了点头,随将爪子往苏青跟前伸了伸。 过了五分钟,苏青站了起来,迎上孔铭扬和孩子们的探询的目光,“它体内气息规律有力,的确是开了灵智的状态,不过,几处经脉确是探到紊乱的情况,一时半会是不会致命,但要不了几年,紊乱的症状逐渐加重,也逃不了爆体而亡的结局。” “这猩猩接触那石头,应该不是一两天了,按道理早该发作了。”孔铭扬摸着下巴。 苏青想了想,“可能是那些药材减缓了爆体而亡的进展。” “老妈,它不会死吧?”小白试探地问。 看来刚才那猩猩讨好孩子们的手段有了效果,这会儿已经担心起它的安危了,“死倒不会死,好在它识货,误打误撞地吃了不少的药材,减缓了发作,才不至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听到老妈这么一说,孩子们陡然松了口气。 橙子小朋友拍了拍它的肩膀。 那猩猩吱了一声,似乎眼中带着笑意,伸出爪子摸了摸橙子小朋友白皙嫩滑的小手。 这一幕落在二爷的眼里,就变成了这猩猩在调戏他闺女,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冷冷瞪了它一眼。 猩猩瑟缩地不敢直视二爷的眼睛,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似乎很不能理解,他做错了什么。 二爷冷哼了声转身,眼神瞬间变暖瞅着媳妇,“不是还有一张纸吗,看看说些什么?” 以上的信息太震撼了,苏青都忘了还有一张东西。 纸张上的字体均是繁体字,可对于苏青来说,没有丝毫的障碍,她看过的医书,很大一部分都是古籍。 苏青看完后,神情激动,“这上面留的是一个叫聚灵阵的阵法。” “聚灵阵?聚集灵气?”孔铭扬惊讶道。 苏青兴奋地点头,“对,这聚灵阵通过含有灵气的玉石摆列,能够聚集周围的灵气,使得阵法内的灵气变得浓郁,加快修炼速度,还有刚才房间内生长的药材,在没有太阳雨水的滋润,却能长的那么好,就是周围布置了阵法的原因。” “对于现在灵气稀薄来说,的确是个好东西,玉石吗?更是好办,咱家更是不缺,况且孩子们刚得了一箱子。”二爷说。 “啊?” 三个孩子纷纷张大了嘴巴,下意识捂住了胸,那里挂着灯泡空间。 心里纷纷腹诽,老爸太讨厌了,那些玉石他们还没捂热呢,小孩子家弄点小金库,容易吗? 孔铭扬看着一个比一个守财奴,气结不已,“瞧你们那点出息,至于怕成那样,小气吧啦的,一家人谁的不都一样,还藏小金库,你看看你们老爸我,啥时候有过小金库?” “你当然不需要,你有了老妈,不就有了一切。”小白一针见血,“难不成你还想离开老妈?” “当然不可能。”二爷斩钉截铁。 小白摊手,这不结了。 二爷一时无话反驳,指着臭小子,委屈地看着媳妇。 “好了,咱们去放置石块的房间看看。”苏青折好纸张放好,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石室。 还没进去,视野就被强烈的火红充斥,要不是身周的温度正常,真以为进入到了火海中。 好大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转变,室内的视野慢慢清晰。 发出红光,将整个石洞照耀的如同红色世界的,正是中央的那块石头样的东西,成人高的圆柱体。 透明圆润,清澈毫无杂质,连颗粒都无法看见,再好的玉石,也达不到这种水平,所以留书的人,才会说不识此物。 第一眼看去,苏青就明白这东西跟空间里那一黑一白的东西一样,不属于这个地球。 “不要运功。”孔铭扬在旁提醒。 因为,人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陌生奇异的能量进入到经脉之中,紧接着就感到体内激荡,兴奋,加速了体内功力的运转。 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加快的运转能大大提高功力,但同时也是爆体的起因。 孩子们下意识听从老爸的嘱咐,压制住体内功力的运转。 猩猩一进来,就蹲在了那块石头旁,看似很享受的样子,却被小白一把拉离开来。 起初猩猩很不情愿,经过一番交流,才恹恹地跟在孩子们身旁。 “果然很厉害。”苏青仰头望去,不由感叹,“这东西跟空间的那两块,总觉得有某种联系,你说会不会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苏青皱眉道。 “若是这样,那就更麻烦了。” “……”苏青扭头看向孔铭扬。 “你忘了那白色的能吸人精气的晶状体,可是从空间里那大块白色晶体椎体底部掏出来的,那白虎曾说,封住它的不是挂印,而是那白色晶状体。” 想到那白虎的可怕的能力,苏青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的确很强大,那种无法撼动超越的强大。 虽然小白靠着天罡之力,暂时压制住了他,但他们心里都明白,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回归。 那时,小白的天罡之力还能再次压制住?虽然世上一物克一物,但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占据上风。 况且,小白天罡之气之所以能发挥那么大的作用,还存在一定的侥幸,那就是白虎当时刚破除挂印,功力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 那时候的它,都如此强大,无法战胜,更何况是恢复到正常水平,那该是多么强大,简直无法想象。 这些东西若跟白虎有关,预示着什么? 每次都被他们碰上,真的是一种巧合吗? 感觉到体内气息有些激荡,苏青拉回了思绪,一步步上前,“不管如何,先收回空间再说。” 孔铭扬拉住了媳妇的手,眼神盛满了担忧。 苏青停下,“你也说这东西跟空间里那两块有些相似,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留下阵法的那位前辈,也希望这东西不要再危害世人,拿了他的阵法,怎能不满足他的心愿。” 扭头看向赤红的石头样的东西,“不再危害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在空间里,或许每次都让我们碰到,说不定冥冥之中也跟空间有关。”苏青胡乱猜测。 孔铭扬一直没有放开手,也跟着上前。 “对了,这玩意进去,空间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还是先把一些常用的东西移到孩子们的空间里去。”苏青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移完东西,苏青的手放到了赤红的石头上。 孔铭扬和孩子们的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红色骤然消失在室内,苏青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苏青转身,“空间关闭了。” 正文 第267章 人财两空,猩猩! 章节名:第267章 人财两空,猩猩! 孔铭扬听到只是空间关闭,媳妇并没有其他的变化,脸上的担忧顿时淡了不少。|| 苏青又何尝不是,对于空间的关闭,她并不陌生,过去也曾经发生过。 而且空间的关闭,大多预示着空间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相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祸福相依,好事也是伴随着巨大风险的,就像上次她晋升青莲功法四级,差点没把小命丢掉。 “还是先回唐家吧,出来太久了,容易起疑。”苏青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室内,对孩子们和孩他爸说。 “是该回去了,现在都晚上九点了。”孔铭扬抱起橙子跟在后面。 “猩猩怎么办?”小白指着问老妈。 这大家伙要是跟他们一起下山,指不定引起多少麻烦呢,再说还是只开了灵智的猩猩,“空间关了进不去,只能先让它呆在这里了,等空间开了,再来接它。” 苏青说着拿出银针,在那猩猩的身上几处大穴扎了几针,输送灵力,进行一番梳理引导,平息了几处有些骚动的经脉气息,这才拔除银针。 猩猩听出了话意,这一家子不准备带它下山,立马就不干了,刚吃了几个美味的果子,生活水平有了质的提升,对未来也有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所以,为了能天天都有这么美好的食物吃,它都将自己的全部家底都奉献了出来,尼玛,东西都收了居然不带它走了,这分明是欺诈,欺诈行为,人类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 虽然有了被欺骗的恼怒感,但它却不敢表现出来,实在是因为对方太强大了,根本不是它一个猩猩能够撼动的。 可就这么走了绝对不行啊! 这只猩猩不傻,居然领悟到,在强者面前要采取委婉手段。 它开始朝小白吱吱地哀求,要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一家人中,之所以选择小白,那是因为苏青提出的不带它,求了也没用。 孔铭扬气势太强,别说求了,它连近前都不敢。 葡萄刚才差点没咬死它,现在想起来它还心有余悸呢,更是不敢。 那个看起来最弱小的女孩,却被他老子抱在怀里,没有近身的机会。 只有小白与它没有旧怨,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心里一软,说不定就同意带它下山了。 精致可爱,极具欺骗性的小白,连猩猩也被忽悠住了。 居然认为他很好说话,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大的误导。 小白同志从小到大的事迹,哪一点都跟好说话扯不上关系,最擅长的就是顶着一张乖乖脸,行调皮捣蛋之能事。 这几年小家伙长大了,不屑于伪装了,可腹黑的程度却是有增无减。 在树上看到猩猩出现的那刻,他就要下来收拾它,只不过后来被他老子阻止了而已。 它选择的对象要是葡萄那熊孩子,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可若是小白那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就见小白拍拍它厚重宽大的黑爪子,嘱咐道:“我们下山不方便带你,好好待在山上,不要被人发现了,过几天我们再来山上接你,要是被人发现,你就只能跟我们永别了。” 又拍了下,转身,一人一兽毫不留恋地离开。 猩猩那个憋屈啊,几天过来接它?他们要是不来,它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深山里的猩猩也品尝了把空头支票的滋味,并且还赔上了它全部的身家。 如今一无所有的它,被孤零零地抛弃在了深山里,望着下山一行人的身影,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胡乱拽着地上的小草,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不该对人掏心掏肺啊,最后落得人财两空的境地。 美味没了着落不说,它强身健体的药草也被那人挖了去,它最珍贵的宝石也被洗劫一空。 它什么都没有了,不对,它还有病呢,那女人说了,它活不了几年了…… 山风呼啸,树叶哗哗作响,身旁齐膝的灌木丛在风吹之下,不住拍打着它萧瑟的身影,突然砰的一声,一个坚果直直地落在了它的头顶之上,滑落地上之前,被它一把抓住,心里烦躁不已,连枚坚果都来欺负它,简直太过分了,想也不想,随手就泄愤地丢了出去。 可人要是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缝,那枚随手扔出的坚果,居然好死不死地砸向了正走在最后的孔铭扬身上。 当然,一枚坚果是不可能伤到他了,被他转身一把抓在手里,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山峰上坐着的猩猩。 猩猩一看,嘴巴张的老大,心脏几乎骤停,顾不得其他,瞬间爬起,蹬蹬地跑到了大树跟前,掀起掩盖物,立马将身体塞进了黑洞里。 天色已晚,苏青一家展开速度赶路,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绕到了别的路口回到了唐家。 唐家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上了山,还几乎掏空了一座洞府。 “回来了?”刚到院子,林阿姨和林雪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这么晚回来,孩子们肯定饿了,我去做些宵夜给你们。” 给苏青一家安排的院子里,就有间小厨房,里面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冰箱里也准备了很多食材,正餐苏青是不需要做了,唐家人会准备,只是偶尔给孩子们煮些他们爱吃的宵夜。 这会儿不但孩子们饿了,连她都饿了,“您别忙活了,天不早了,您回去早点歇着,我换件衣服出来自己做。”苏青朝走向厨房的林阿姨喊道。 “人老了,没那么多觉。”林阿姨进了厨房,紧接着里面就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你就甭管她了,我妈这些年的身体好着呢。”林雪也跟着进了厨房。 苏青换了身衣服出来走进了厨房,孔铭扬在房间里帮着孩子们洗澡换衣服。 林阿姨正在煮混沌,晚饭他们都还没顾得上吃,再加上孩子们又是肉食动物,苏青便切了些笋子和不少的腊肉,蒸了个腊肉与竹笋。 腊肉是苏青从家带的,笋子都是唐家人从山上挖出来的,清脆可口,此时正是吃笋子的季节。 林雪清苦的日子虽然没少过,可小的时候,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训练上,哪有时间学习厨艺?脱离了组织后不久,就遇见了苏青,与母亲住在了四合院,做饭都有母亲和章书玉张罗,她能发挥的余地就是在厨房打打下手。 没想到几年过去,她在厨房能发挥的地方,依旧是打下手,有人说厨艺也是一种天赋,放在林雪的身上就是天生没有厨艺基因! 苏青将笋片放在盘子下面,大片的腊肉放在上面,摆到蒸笼里盖上锅盖,“青晖的腿怎么样了?” “按着你给的方子,老老实实喝着药呢。”林雪从橱柜里拿碗筷摆到餐桌上,“脚上有没有变化看不出来,不过人倒是比过去精神不少,这两天,高家那位上门道歉的高迟倒是隔山差五的常来,这高迟听说以前可是跟唐之枫走的很近,这几天来了,找的却是青晖和小涵,奇怪的很,苏青,你说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能有什么阴谋?”林阿姨瞥了女儿一眼,关了火,“我看那孩子挺不错的,虽然有些公子哥的习气,却不像有坏心眼的人,别看他跟小涵那丫头吵吵闹闹的,可看起来却很是和谐,有时候被小涵欺负,气的不行,也不见他真动手,光凭这一点,这人的品性就坏不到那儿去,比着以前来家的那个什么姬家的公子强太多了,别看他见了长辈礼貌有加地,上次来找唐之枫,还给我带了礼物,可我打心眼里感觉不舒服。” 林阿姨的直觉倒是跟苏青相似,她也看高迟心眼并不坏,才动手给他治伤,并留了些灵力,有助于他修炼。 上次被小白他们捉弄,几乎给砸晕了过去,本想着不会再接触了,谁知他还自动上门,难不成被虐待成瘾了? 至于林阿姨口中的那姬家公子,苏青稍一回想,便想到了酒店里有人称呼过姬少,当时她并没有关注此人,这会儿回想起来,的确如林阿姨所说,那人身上散发着阴郁深沉的气息,让人感觉不那么舒服。 “那高迟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上次的折磨可不轻,他还不至于那么快就好伤疤忘了疼。”换了一身家居服的孔铭扬站在厨房门口说。 见孩子们和孔铭扬过来,林阿姨赶紧拿碗盛馄饨,放到孩子们桌子前,还不忘嘱咐:“小心点,烫。” “谢谢林奶奶。”对于亲近的长辈,孩子们一向很有礼貌。 饭桌上,苏青并没有对林雪和林阿姨提及山上的洞府。 这并不是质疑林雪的信任,而是林雪毕竟跟唐家有着血缘至亲,再加上这些年唐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她呵护有加,就是块石头也会有感情的。 告诉了她,她虽然站在她这边,可心里却会有心理负担,还不如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唐家的人守护了那座洞府那么多年,在适当的时候她会给他们适当的补偿的。 接下来几天,除了给唐青晖把把脉之外,一家人都没怎么出去,苏青刚好静下心来研究从洞府里拿出来的那张聚灵阵法。 正文 第268章 振夫纲! 章节名:第268章 振夫纲! 关于阵法,印象最深的是小玉家的那座小岛,阵法几乎能隐藏一个岛屿很多年不被人发现,强大莫测的作用可想而知。ZiYouGe.com 只是遗憾的是,阵法已经失传,到目前为止,苏青还没听到过有人会布阵的。 得到聚灵阵法的那一刻,难抑的激动涌上心头,室内不见阳光却生机盎然的药材让她明白聚灵阵法的作用。 若能布置成功,修炼岂不是能加快很多? 当然,苏青并不是痴迷修炼之人。 重生之初,得到空间以及青莲功法,勤奋修炼是为了有能力保护家人,修习金针秘籍是为了给苏夏治病,而现在修炼纯粹是想拥有强大的力量,白虎这个隐患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回归的。 苏青揉揉眉心,叹了口气,现在的生活,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想当初重生的时候,她想的无非是希望家人能过上轻松些的日子,苏夏不被病痛折磨,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生了一窝狼崽子不说,还要面临着白虎的威胁。 伴随着眼界的拓宽,生活也越来越玄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思绪飘飞之际,背后贴过来一人,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苏青回头,“爷爷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想他家乖乖重孙了呗,有孩子们在跟前,跟我多说一句都嫌浪费时间,你说就小白葡萄那么大的孩子,屁都不懂,有什么好聊的,老爷子居然还天天不厌其烦地到点就打电话,还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二爷啧了声。 “说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说话的人。”苏青转回身,“老人家肯定想孩子了,等空间开了,带上山上那只猩猩,若没别的什么事咱们就回去吧,对了,爷爷有没说大哥和小玉去没去度蜜月?” 孔铭扬一听,笑了,从扶手上起身,倒了杯水搁媳妇手里,“大哥这回气的可不轻,居然在家等了四五天,看我们一直没回去,这才无奈地带着小玉去度了蜜月。” “大哥不会是等着收拾我吧?”苏青喝了口水。 “怎么可能?你现在怀着小四,说是咱家的太上皇都不为过,爷爷打电话说的话,十句有八句都在问你的情况,剩下那一两句就是训斥我,要是没照顾好你,就让我怎么怎么好看,嗤,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不知道照顾吗,还用他说,至于大哥嘛,肯定把一切的罪责都按在我这个弟弟头上,想收拾的也肯定是我。”二爷说完就着媳妇喝过的地方喝了口水。 苏青脸微不可查地红了下,瞪视:“自己不会去倒。” “不要,这样的水更甜。”还配合地舔舔嘴角。 苏青满头黑线,伸出魔爪,毫不迟疑探向某人腰部最脆弱的地方,一阵抽吸声起,“媳妇,手下留情,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下次再也不敢了……” “调戏自己老婆很长脸是吧,流氓!” “流氓也只对你。”某人小声嘀咕。 “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小四今天很乖,一天都没闹腾。” 某人的话还未落下,苏青就感觉肚子一阵霹雳巴拉的震动,立马不得安生,“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孔铭扬傻眼了,下意识摸上媳妇的肚子,靠,这臭小子专一拆他老子的台的,一天都安安静静的,他这刚一说话,他就出来蹦,还蹦的如此欢,“你还是省省吧,再蹦你也出不来……” “废什么话,还不去拿坛酒。”苏青一脚把教育小四的某人给恶狠狠地踹倒一边,一会儿都不让人安生。 “慢着点,别急,别气出什么好歹来。”二爷连忙去拿酒,臭小子这么能折腾老子的媳妇,你能耐,到时生下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天,苏青给唐青晖把完脉,又用银针在他右脚几处试探地刺了几下,抬头看着目光有些紧张的唐青晖,笑道:“还不错,药方再用一个星期,就可以开始针灸了,针灸期间,药物要配合针灸,药方也要换。” “需要什么稀缺的药材吗?我好让人提前准备。”唐老爷子从门外进来,应该是听到了苏青刚才的话。 苏青收起银针,“这倒不用,都是些很稀松平常的药材,外面市场上都能找到。” “那就好。”唐老爷子叹了口气,“青晖就拜托你了。” “唐老爷子太见外了,先不说我是名医生,治病是我的职业分内之事,再说林雪跟我如同姐妹,那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而且她还搬空了人家守护了很多年的洞府不是。 唐老爷子叹了口气,脸色比前段时间憔悴疲惫了不少,似乎被凡事缠身,满眼的疲惫,苏青心想大家族虽然有权有势,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却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老爷子精神不太好,要不我帮你看看?”苏青好心道。 老爷子忙摆手,“不用,不麻烦了,只是最近事多,给忙的,不妨事。” 人家都如此说了,苏青也没强求,“我们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空间跟她意识想通,这两天已感觉到了波动,估计空间开启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行啊,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老头子也不留你们,青晖和小涵也要上学,到时跟你们一起走。”唐老爷子看向自家孙子。 “我和小涵请的假期还没到,可以晚几天。”唐青晖说。 “多呆几天又不能怎么样,你的腿才是大事,听爷爷的,跟苏会长一起走,路上还能有个照顾。”老爷子不顾孙子的意见,一锤定音。 唐青晖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能出声。 苏青在旁观察,总觉得老爷子有种赶紧将人送离唐家的嫌疑,再结合老爷子凝重的神色,心想难不成唐家有什么变故不成? 接下来老爷子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似乎有事要忙便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会儿,苏青也回到了所住的院子,孔铭扬正跟小白和葡萄坐在地毯上激烈地打游戏,雪貂就在一旁蹦来蹦去,貌似在呐喊助威。 苏青摇头失笑,男人似乎都拒绝不了游戏的诱惑,就连这三个不能完全称之为人的都不例外,虽然不至于沉迷,但隔几天也会花一定的时间在上面。 两辈子加在一起,苏青都没玩过游戏,很有些不能理解,有什么好激奋的,看看葡萄那熊孩子忙活的是满头大汗,头发拱成鸡窝了头了,都无所觉。 走过的时候,苏青不经意间踢了某人一脚,果然听到他哎呀一声,大叫:“要死了。” 旁边那两小子却是欢呼不断。 二爷仰躺在地毯上,“媳妇,你捣乱。” 苏青嘿笑两声,眼神好像在说,就是捣乱了,你奈我何。 二爷当然不能拿媳妇怎么样,打不得骂不得。 晚上看到林雪,苏青便询问了唐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雪现在也帮着处理唐家的产业,虽说她是外孙女,可唐老爷子对这个半途找回来的外孙女,确是不错,跟孙子孙女一视同仁,甚至隐隐有重点培养的感觉,可能这也跟林雪的能力有关。 林雪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但杀伐决断,还冷情冷心,处理事情不拖泥带水,成熟稳重。 老爷子似乎也看到了这一点,很多大事都放心交给她去处理,所以,二夫人才会看林雪不顺眼,总觉得林雪抢了本该属于她儿子女儿的那一份。 总觉得自从林雪回来后,老爷子和老太太就越发看他们一家不顺眼,老爷子对她儿子小枫除了训斥还是训斥,什么时候当过亲孙子看,偏心眼也不是这么偏的。 林雪又岂不知二夫人心里想什么,只是无关的人,她懒得搭理罢了。 听苏青这么问,林雪也没隐瞒,拧眉道:“外公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几年经手唐家的产业,我也能察觉出来,私下里有股隐秘力量一直在处处针对唐家,使得唐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苏青挑眉,“什么人?” 林雪摇头,“做的很隐秘,查不到。” “仇家?还是商业竞争对手?”苏青猛然想到了山上的洞府,难道跟它关?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连唐家的直系子孙都不知道,外人又怎么知道的? 苏青看向林雪,“需要我们帮忙协助吗?” 林雪感激地抬头看了眼苏青,“暂时不用,外公既然没透露,想来他人家有什么别的想法,等等再说吧。” 苏青点头,嘱咐了句,有事提前打招呼。 晚上,卧室内的雕花木床上,二爷正缠着媳妇不依不饶呢,突然就被媳妇给掀翻在地上。 二爷非常不满,青筋暴突,这种时候被推开,搁那个丈夫身上也受不了啊,心里打定注意,今晚非要好好收拾她一番不可,要不然他二爷那还有夫纲可言。 可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往床上一看,火气直直窜向脑门,还振个屁的夫纲啊,媳妇都跑没影了,气的一脚踹到了床柱上。 有着繁琐雕花的沉重木床,居然晃了几晃,有快要散架的趋势,可见二爷的火气该有多大。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69章 二爷傲娇了! 章节名:第269章 二爷傲娇了! 消失在房间的苏青,此时正处在空间之中。ziyoUge.com 意识察觉到空间开启的那刻,心头一阵的激动,下意识推开了身上的孔铭扬。 当然,她的目的只是推开,完全没有掀人在地的打算,纯粹是空间异变不稳,在意识沟通时的所溢出的力量,也根本不容她打声招呼,就被带进了空间里。 刚一进空间,就感觉到了强烈的灵气变化,不敢耽搁,立马盘腿打坐进入修炼状态。 空间似乎与青莲功法,一脉相承,它的变化带动了苏青体内的青莲功法,运转比平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当然,功力的精进不单单是功法运转加快,还要有远远不断地灵气吸收跟上。 两者缺一不可。 而此时的苏青两个条件均已满足,空间质变的同时,灵力犹如决了提的海浪,不停地翻涌奔腾,灵力漩涡围着苏青不停打着转,源源不断地朝着中间的苏青而去。 苏青体内功法在不停地往上爬,从青莲功法四层初期巅峰,爬到中期,中期巅峰,一直到后期…… 这种水银柱似的功力精进,搁修行人身上,简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苏青前面经历过,倒没有太过于震惊,她现在正小心谨慎地引导不断涌入体内的灵力,目前的功力已经上升到四层后期,很有可能像上次一样,直接进阶到五层。 进阶可不像吃饭那么简单,隐藏着无尽的凶险,在这个过程中,生与死只是一线之隔,搞不好,进阶不成,反而丢了性命到时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进价来临,并不是人为能够阻止的,唯有的就是硬撑。 硬撑?苏青心里苦涩,说实在的肚子里怀着小四,身体相对虚弱,状态不济,撑过去的把握一半都不到。 不能阻止进价,可又不能失败,因为失败就预示着死亡。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肚子里的小四还没来得及看这世间一眼,还没看过他的父亲和哥哥姐姐,怎么能就这样随她而去。 为了孩子,无论如何她也要撑过去。 老妈既然孕育了你,就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让你来到这个世上。 额头不停渗出大颗的汗珠,滚落在衣服上,打在修长颤抖的睫毛上,滑落在唇角。 这些苏青都一无所觉,她正在跟狂飙入体内的灵力团做着艰难的斗争。 就像是拔河比赛,无拘无束的灵力,进入到体内,却还在向望着自由,横冲直撞地想去那儿就去那儿,那怎么行。 苏青就像是牵着绳子另外一端的拔河选手,拼命地拉扯着进入到体内的灵力,强迫它们臣服,按照她的安排行事。 涌入到体内的灵力太多了,苏青这个拔河选手应接不暇,疲惫不堪,经脉中的灵力已经接近饱和状态,外面却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如此下去,只有进价引起经脉变化,才能解除眼前的困境,满身是汗的苏青咬牙,拼尽最后一口气勉力支持,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了,她就不信卡在进价这条坎上。 眼看体内灵力即将处于崩溃边缘,苏青在心里大喊一声,小四跟老妈一起作战吧,只有战胜难关,才有酒喝,才有机会见到老爸老妈和哥哥姐姐们。 苏青吼这一嗓子,纯粹是跟自己提劲,力量枯竭之际,唯一剩下的就是不倒的意志了。 当然,她也没想过小四能帮什么忙,一个不知所谓的胎儿,能干什么,除了要酒喝,在她肚子里踢踢腿之外,他也做不了什么,估计他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可接下来的变化,却让她惊得无以复加。 正快要被无穷尽涌入的灵力淹没,面临爆体危险之时,该有的进价也没有发生,眼看就要与这个世界拜拜时,突然感觉下腹部一阵的疼痛,犹如肠子痉挛般。 苏青当然明白疼痛并不是肠胃问题,很可能是身体的变化,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 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腹中的小四此时闹腾的有多欢,苏青在心里不停安抚,小四先忍忍,你这样老妈更没有力气…… 苏青心中的安抚突然停止了,因为,她察觉到那些狂飙紊乱的灵力,竟然全都变得乖顺起来,并且多余的灵力竟然顺着脉络流向下腹部,那里正是胎儿的所在。 此种情形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随着空间质变升级完成,灵力再次稳定下来,进入到苏青体内的灵力也跟着停止,下腹部的动静也没了。 苏青的功力稳当在了青莲功法四层巅峰,立马松了口气,庆幸没有晋价。 略微调息,便睁开了眼睛,低头摸着肚子,“小四好乖,救了老妈一命。” 刚说完这句话,掌心就被撞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了平静。 “看来,你老爸说的没错,你真的能听懂话。”苏青眉梢带着笑意,“吸了这么多的灵力,会不会出问题啊?” 肚子没见有动静,感觉一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来应该没事。 不过,担忧却没有散去,小白和葡萄橙子那会儿,吸取灵力均是每天循序渐进,从来没有一次吸收这么多过。 哎,希望能和他独特的酒品一样好。 抚摸了下肚子,抬头看向周围,此时的空间再次颠覆了她的想像,面积扩大了倒是在其次,关键是她仿佛感觉到了阳光洒下来般的温暖,当然,空间里是寻找不到太阳的影子了。 想当初,空间只有一片荒地和一汪泉水,伴随着升级,面积逐渐拓宽,后有了山有了海。 不管空间的规模大到如何的程度,比着外面的世界,它始终只是一个空间,而不能自成一个世界。 因为它没有风雨雷电阳光这些大自然的现象。 在那黑白两块东西进来之后,她就隐隐察觉到了空间不同的变化。 这些变化隐隐有自成一个世界的趋势。 对于空间的未来进化成什么样,苏青有着期待,不可避免的也有着担忧。 查看一番空间,待苏青静下心来,方才想起之前将孔铭扬掀翻在地,招呼不打就消失不见的事,心里汗了一把,她真不是故意的。 想到那家伙发飙的情形,苏青真还有些戚戚然。 苏青的身影刚落在床上,就被人狠狠搂紧了怀里,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害怕一松手就会再次失去。 苏青叹了口气,听着胸腔剧烈的心跳声配合地没有挣扎,可老半天过去了,这人还没有松手的迹象,立马就不能淡定了,肚子里的小四已经在抗议了好不好。 “快松手,肚子……”苏青提醒着。 二爷闻言,这才略微松开了些,眼睛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怀里的苏青,“上次我说了什么?” 这家伙好像真生气了,从来没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对她说过话,苏青楞然片刻,眨眼,“说了什么?” 孔铭扬眼光泛冷,气急败坏,拥着的双臂下意识收紧,“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了?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眼睛闪过一抹压抑颓然的痛楚。 苏青被他这气势压制的喘不过气,干咳了几声。 那人即便是处于震怒中,也不舍得伤她,心头一阵的疼,赶紧松开了些。 不舍得气她,只能气自己,红着眼睛别过头,不看她。 苏青搜刮一番,这才想起上次晋价,这人被她无声丢下,发脾气让她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原来是她食言了,怪不得生这么大的气。 她在空间里经受考验折磨,被一声不响丢在空间外的他并不比她好受多少,伸手摸上他的脸,却被一把推开。 气性倒是不小。 “那,那什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伏低做小的业务,苏青太生疏,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可谁知人家还不领情,斜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冷哼一声,“你还有信用?” 嘿,苏青坐起了些,却被那人按下固定住,“那你想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人扭头,直盯着她的眼睛,“你就是故意的,你敢说你没有时间带我一起进去?” 苏青吞吐了半天,找不出一句话反驳,她的确是有这个时间,“可你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能干嘛啊?” 这句话不知那点捅中了他的痛处,只见他怒目而视,大声道:“我是帮不上什么,即便是帮不上什么,我也想看着,而不是被丢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他泛红的眼睛,苏青心里一片柔软,摸着他的脸,“知道了,别气了,下次再不这样了,再信我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看我刚死里逃生回来,身心疲惫,你却还跟我生气……” “你还敢说!”二爷朝她吼,片刻后,情绪稍微稳定,摸摸媳妇汗湿的头发,心疼的不行,语气放缓,“再信你一次。” 苏青点头,“信我,诚信度百分之百。” 那人斜了她一眼,“但是,我要好好收拾你。”表情凶神恶煞,但却没有多少杀伤力。 “你好好收拾我吧。”苏青乐了,“我和小四都快累瘫了。” “你就会持宠而娇。”那人咬牙。 中秋时,放了三天假,陪了家人没更,三天不更,状态就要适应,更的少了,大家却还一直支持,真是深感抱歉,我会默默努力回报大家的,爱你们! 正文 第270章 绑架! 章节名:第270章 绑架! 空间开启后,苏青他们找了个时间上山将那只猩猩带进了空间。 猩猩出去的机会不多,以后的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空间中度过,不过,这只开了灵智的动物似乎极为喜欢新的环境,乐不可支。 又过了两日,苏青一家准备回去,唐青晖和唐小涵最终也没能跟他们一起走。 毕竟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丫头软磨硬泡又赖了几天再回学校。 走时,林阿姨很舍不得孩子,眼睛都红了,准备了很多点心食物给孩子们路上吃,另外还带了很多当地的特产。 回去依旧乘坐的是火车,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 孩子们对乘坐火车比坐飞机感兴趣多了,虽然车上花费的时间长了些,但在此过程中也别有一番风味体验。 来自天南地北互不相识的人聚集在一节车厢里,总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能够了解些各个地方的人文地理,风俗习惯,聊天更是百无禁忌,很放的开,也不需要藏什么心眼,反正火车一停,大家又都成了陌路之人,这一生也许没有再见的机会。 这种火车旅行体验是别的交通工具替代不了的,所以才会有不少人专门乘坐火车旅行。 只是回去的路上,并不像来时那么一帆风顺。 离京市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车窗外面已进入夜间,除了偶尔路过的小城小镇的霓虹灯之外,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别说月光了,连点稀拉的星辰都没有。 车厢内已经熄灯,旅客也大都歇息,白天的喧闹一下子销声匿迹,只偶尔传来几声低语,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苏青拉上窗帘,起身给上铺的孩子们盖好被子,回头,就见孔铭扬递过来一个杯子,扑鼻的酒香,瞬间钻入毛孔,“赶紧喝了,好好睡上一觉。” 苏青虽说是修行之人,体质再特殊,可毕竟是怀孕期间,免不了嗜睡,接过一口气喝完,孔铭扬将杯子拿走放在车厢茶几上。 苏青脱下外套,正想弯腰解鞋带时,被那人阻止,蹲下高大的身子,帮她脱掉鞋子。 她没反抗,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自在,显然这种行为不止一次。 “袜子?”苏青晃着脚提醒。 “忍着,别脱了。”二爷摸摸媳妇的玉脚,然后给塞进了被子里,媳妇的脚圆润晶莹,莹白如玉,怎舍得让外人看了去。 苏青满脸黑线,这强烈的野兽地盘意识! 不过,夜深人静的,不想跟他争辩,递给他一本书,让他打磨时间。 他晚上在车上是不睡的,一方面是方便看顾他们,另一方面是他身材高大,往铺上一挺,好大一截都露在外面。 可苏青刚躺下,清脆的电话铃声便在静谧的车厢中响起,循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电话,看着来电显示讶然了声,“小涵?” 对面的孔铭扬看过来,“她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苏青显然也很纳闷,摁下了接通键,将电话放在了耳边。 “唐家出事了?”苏青合上电话对孔铭扬,“唐青晖被绑架,唐家现在一团乱,小涵苦哭着打电话过来,看来,下一站咱们要下车了。” 电话里,小涵那丫头那光顾着伤心难过,提供的信息很少,可从只言片语里也可以推测出唐家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对于唐家于情于理,都不容他们袖手旁观,尤其那被绑架的唐青晖还是她的病人。 “靠,早不绑晚不绑,但等到我们离开后绑,还真是会选时候。”二爷啧了声。 “或许这绑架的人,就是看我们走了才下的手。”苏青掀开被子穿鞋。 收拾好行李,前面到了一小站,两人叫醒孩子,穿好衣服下车。 小孩子大多都有起床气,小白被打扰好梦,抱着苏青的腰哼哼唧唧,葡萄则是拿牙齿不停咬扯老爸的衣服。 橙子相对比较安静,因为二爷心闺女,压根就没喊醒,直接抱着下了车。 下了车,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孩子们和行李送到空间,夫妻两人直接御空飞行朝着唐家而去。 当夜,唐家客厅内。 唐家老大媳妇,也就是大夫人几乎哭晕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天爷怎么就揪住小晖不放了,他一个孩子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幸为什么偏偏落他身上?小时绑架差点没命,救回来却也瘸了腿,从此遭了多少白眼,我苦命的孩子,这才刚有盼头,又被人绑了去,这回儿,还不知道,不知道……”脸色煞白,下面话哽咽住了。 “老天爷你要是惩罚,就冲着我来,他还只是个孩子,还没成家立业。”大夫人拍打着桌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端庄雍容完全不见,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即将失去儿子情绪崩溃的母亲。 “行了,别哭了,哭管什么用。”唐家老大去扶大夫人。 却被大夫人一巴掌拍开,抬头含泪怒视丈夫,“小晖性子温和,不争不抢,根本不会惹上什么人,肯定是你在外面惹的什么仇怨,报复在了小晖身上,十几年前那次绑架也不像你们说的那么简单。” 唐家老大见她越说越离谱,对小涵吼道:“扶你妈妈回房。” “小晖的脚瘸了,是因为十几年前的绑架?这是怎么回事?”椅子上的老太太看向众人。 唐青晖十几年前被绑架一事一直瞒着老太太的,老太太身体不好,怕知道后受刺激再加重病情。 这会儿,屋内的人眼神躲闪,都支支吾吾的。 大夫人自知失言,停止了哭闹,低头抹泪。 唐老爷子自知隐瞒不下去,再加上老婆子的身体大好,便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 老太太听完,哆嗦着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颤巍巍的喝了口水,随即重重地放在桌上,湿了眼眶,“天杀的!” “您老不要上火,小心气坏了身子,绑架小晖,肯定有所图谋,得不到东西前,他们是不会伤害他的。”林雪母亲在旁劝慰老人。 “青晖回来这段时间,出门的次数并不多,今天送苏青他们去火车站,回来的途中就被绑架,却放过司机回来报信,想来很早就被人盯上了,策划已久,也有可能咱们家有人通风报信。”林雪冷静分析道。 唐家老大握紧拳头,一直抿着嘴巴,不吭声,眼睛却露出脆弱的神情。 老爷子看了林雪一眼,点了点头,掌管唐家这么多年,他知道的远远比林雪知道的多的多,当得知青晖被绑架,恍惚过后,脑子就闪过很多种可能。 “现在唯一做的就是等,青晖是唐家的子孙,唐家一向重情重义,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会以保住孩子的命为前提。”老爷子慷慨的声音,震动着在坐的鼓膜。久久回响。 二夫人撇撇嘴,忍不住开口了,“那歹匪要的是咱们整个唐家,难道还拱手相让吗……” 老爷子斜眼看她,凌冽无比的眼神,让她住了口。 “唐家的人,越到困难时候,越要团结一心。”说这话时,老爷子的目光是看向唐家老二的。 唐家老二楞了片刻,低头,“是。” 被支到外地的唐之枫今天刚到家,就得知他那瘸腿堂哥被绑架,心里乐呵的不行,心里恶狠狠地想,那废物最好被绑架团伙撕票才好,可听到爷爷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保全那废物堂哥性命时,心头顿时一阵烦躁,废物有什么好,值得费这么大劲,老爷子可真够偏心的,若换做的是他,肯定是另一番情景,看老爷子的眼神很是不屑。 绑匪一直没有信息,唐家不可能坐以待毙,唐老爷子早吩咐人查找,不过,他也知道,找到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老人家呆在书房里,背着双手,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一天时间,仿佛老了十多岁。 这些年一直有人在跟唐家作对,查了这么多年,却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对方的势力,能耐,显然不会弱于唐家了,要是绑架青晖的是他们,事情就更棘手了。 “谁?”察觉到动静,老爷子迅速转身。 孔铭扬和苏青的身影从阴影中逐渐走出来。 “怎么是你们?你们不应该在去京市的火车上吗?”唐老爷子看到这两人猛然松了口气,放下了警惕,可随即又惊讶起来,这两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不是你家孙女打电话哭的稀里哗啦,哭的我媳妇的心都软了,我们怎么可能掉头回来。”孔铭扬开口说。 唐老爷子楞了下,就猜到说的是谁,“是小涵那丫头。”口气带着笃定,他们与唐家联系的唯一纽带虽然是小雪那孩子,可他知道,以小雪的脾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求救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人折返,简直就是他唐家的救星,阴郁的心情,立马散去不少,眼睛也有了光彩,“多谢两位出手相帮。” 苏青和孔铭扬的折返除了唐老爷子之外,没人知道,与唐老爷子进行一番长谈,第二天,这两位并没出现在唐家,唐老爷子也依旧阴沉着一张脸。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7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章节名:第27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次日白天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关绑匪的消息,唐家人心惶惶,唯恐唐青晖已遭到毒手。|| 眼看天边最后一丝晚霞褪去,夜幕降临之时,绑匪才终于有了动静,提出了要求。 有要求就好,只要有所求,那就说明被绑走的唐青晖还有利用价值,有利用价值,性命就能暂时得到保证。 关心唐青晖的人总算是略微松一口气。 在大夫人和老太太的眼里,绑匪是什么? 那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视人命如草芥,早已失去了道德底线,你还指望他能手下留情?那还如相信彗星撞地球来的现实。 唐老爷子却并不像她们那么轻松,听了绑匪的要求神情反而变得更加的凝重,阴郁。 因为绑匪索要的不是钱财,权势之类,而是唐家的家主信物,一块被雕刻成印章的玉。 这玉的品质虽然也属于高档类,却并不是不可多得的稀罕玉石,利用绑架唐家子孙勒索这块玉,简直是得不偿失,傻逼行为。 能预谋绑走人,况且绑走的唐青晖并不是无还手之力的弱鸡,而是自小就修习古武还懂点唐家用毒和机关之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这帮绑匪岂是傻逼之流? 当然,非唐家之人,得到唐家的信物也不能掌握唐家,显而易见的道理,筹划已久的绑匪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们有什么理由费尽心力,不惜冒着对上唐家的风险,却非要得到这块家主信物呢? 看唐老爷子那阴郁丛生的脸色,显然,他应该是知道内情的,眼中积聚着怒火,砰的一声,一拳下去,厚实的红木桌子已经碎裂。 房间内的人,立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老爷子的脾气不好,可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暴怒过。 大夫人嘴巴张了几张,正壮着胆子开口,希望老爷子能保儿子一命,可看到丈夫严厉警告的眼神,到嘴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 不是她没胆,为了儿子,做母亲的什么做不出来?可是同样出自大家族的她明白,传承悠久的大家族,并不只要顾全子孙的性命,伴随的还有那不可超越的传承信念。 老爷子将房间内的人扫视一遍,“你们的意思呢?” 唐家老大忍痛抢先开口,“儿子听您的。” 唐老爷子没吭声,看向唐家老二。 唐家老二想了会儿,说道:“二子也听从您的安排。” 二夫人满心的不高兴,却没有敢开口,因为此时此景,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权利。 “小雪,你说呢?”老爷子绕过唐之枫,直接问上了林雪,不但二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唐之枫本人,脸上更是燥热不已,心头一阵恼怒和嫉妒,他正正经经的唐家直系孙子,在老头子的心里,地位居然还不如一个外姓的丫头,这让他情以何堪! 林雪并不知这对母子此时的怨念,当然,即使知道,以她的个性也不屑于理睬。 她跟唐青晖,唐之枫,唐小涵等姓唐的小辈不同。 在唐家,她把自己的地位摆的很正,她没把自己当做是唐家的人,而只是一个过客,时间到了,她就会回到苏青的身边,唐家的一切对她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无欲则刚! 林雪眼神沉了沉,盯着面前的地板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外公,眼里隐藏着坚定和杀意,“既然是针对唐家来的,拖不如直接面对,早晚都有这么一天,何不快到斩乱麻,隐藏在背后的毒蛇,可不比大炮导弹危害大。”杀手行事准则就是快准狠。 唐老爷子赞赏地点头,包括两个儿子在内,最合他心意的还是这个找回来的外孙女,遇到事不急不躁,冷静以对,最关键是的有股狠劲,成大事者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先不说孙子辈,就说说他这两个步入中年,经过世事沉浮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都比不上年纪轻轻的外孙女。 这孩子心性虽然狠绝,可心里自有一套自己的原则,是是非非比年长的人都看的透彻。 性格里的狠绝若说跟她过去的经历有关,那内心的原则,可能跟那一家子有关了,尤其是那苏会长。 想到这儿,老头子打心眼里感激那一家子。 可再看看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老大心性敦厚稳重,可缺少了锐利,唐家交到他手里,维持原状行,想要开辟发展,就有些难为他了。 而对于老二,老头子心里一直很复杂,锐利是有,能力也有,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心性存在缺憾,尤其教育出来的儿子,一想到肚子里就一肚子的火。 拉回思绪,老爷子看向房间的内人,“小雪说的不错,他们不是要唐家信物嘛,给他,敢明目张胆绑架我唐家的人,就说明根本就没将我唐家放在眼里,爬到我唐家头上拉屎,践踏唐家尊严的人,我唐家岂能坐视不理,任人欺压。” 晚上十点,唐老爷子领着两个儿子,林雪,唐之枫,唐小涵来到了绑匪约定的地点。 其他人没带,全都是唐家直系血脉,要想快点成长,唯有经过历练,温室中的花朵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约点地点,就在山林边缘。 凭借当头洒下的月光,可以辨别,来的绑匪有二十几号人,一身的黑衣黑裤,脸罩诡异面具,而唐青晖正在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手里,被扛着不知人事。 看到唐老爷子一行人,从中走出一个戴豹头面具的人,“东西带来了?” 唐老爷子从口袋掏出一物,晃了晃,对面那人盯着唐老爷子手中之物,眼神炽烈起来,抱着胸,“还不仍过来,不想要你孙子的命了?” 唐老爷子目光扫了旁边被扛着的孙子,闪过一抹担忧,冷哼一声,“交给你?我怎么知道我孙子现在是不是安然无恙?” 那人不以为然,挑眉,“放心吧,这小子没事,我们嫌烦,来之前喂了他点安眠的药,我们的目的又不是杀人。”说着语气陡然转硬,“你要是再迟疑,他的安全我们就不能保证了。” 唐老大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上前痛揍一番。 唐老爷子咬牙,将手中的玉石扔了过去,眼前场子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人家手中,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照办。 那玉一入手,只见他几下摆弄,竟然找出了这玉石隐藏的玄机,只听一声脆响,玉石竟然从中开启,露出了里面的暗槽。 唐老爷子眼神先是震惊,怀疑,最后是愤怒,似乎很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知道玉石暗藏有玄机,并且能破解唐家的机关的。 压下这些疑问,唐老爷子大声道:“东西已经给你,还不放了我孙子。” 那人早已从中拿出一张纸,抖开激动地查看,确实无误后,哈哈大笑起来,“唐老爷子,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就一点不长脑子呢,怪不得唐家这些年一年不如一年,有你这样的人,能好得了才怪。” 合上纸张,塞进口袋,拿不屑的眼神瞅着唐老爷子,微眯着眼睛,“我让你扔,你就扔,可真够听话的。” “说够了没有,东西拿了,还不放人,做人怎可不讲信用。”唐家老大喝道。 “快放了我哥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唐小涵都急哭了。 那人冷笑连连,“信用?今晚压根就没打算放人,这小子不但不放,你们也别想离开,跟我上山走一遭吧,难道你们不好奇,这地图上所标注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宝贝吗?这可是你们唐家历代守了多少年的地方。” 除了唐老爷子之外,唐家的人都处于震惊中,没想到后山的秘密却是这样。 林雪手中寒光闪烁,随时准备动手,可见外公不动声色,也只能静观其变。 后面的唐之枫一开始听说走不掉,下意识拔腿就要跑,他可不想因为那废物堂弟丢了命,那可太划不来了,可听到宝贝时,腿犹如定在了地上,移不开半步。 等意识到时,周围已经被二十几号的黑衣人包围,想跑已是不可能。 “别想着反抗,要不然,吃的苦头更多,聪明的就跟上,就不信,你们不好奇。”狮子头威胁。 唐老爷子镇定地提醒,“历代唐家的人都破解不了那机关,你确定你们能解开?” “论机关之术,是没人比得过唐家的人,可我们压根就不准备破解,那太费事了。” 唐老爷子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立马气急败环,“你,你们这样会毁了里面东西的。” “带走。”那人不理,掏出纸张,查看方位上山。 唐老爷子叹了口气,心疼不已,只得跟上,临离开时,目光是有若无地往后看了看。 唐家的人,见老爷子不反抗,也只能无奈跟上。 人走远后,不远的一棵树上,苏青一家子跳了下来。 “目标果然是那座洞府。”苏青说。 “好在我们提前进去过,要不然真便宜了这帮杂碎。”孔铭扬眼神幽暗。 小白叹了口气,遗憾连连,“早知道这样,就扫荡一空,连点药材根都不给他们剩。” 苏青满脸黑线,而那人却浑不在意道:“现在也不晚。” 正文 第272章 你让二爷想的好苦啊! 章节名:第272章 你让二爷想的好苦啊! 黝黑的深林之中,出没的猛兽貌似也察觉到了敢深夜上山的这行人不好惹,碰到了均远远绕了开去,识相地没上前找麻烦。|| 在玉中地图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那座山峰,停留在了一堵石壁前。 查看一遍,除了光秃秃的石壁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标志物的存在。 不过,带着狮子头面具的绑匪,没有露出一丝的烦恼,立马吩咐下去准备爆破装置。 “爸?”唐家老大撇过头看向老爷子,得知家族信物里隐藏的是这样的秘密,他虽然震惊,一时难以接受,可再怎么吃惊,也毕竟是他们唐家守了这么多年的地方,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匪徒给破坏掉? 老爷子冷哼了声,憋着气呢,沉声道:“他们可都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怎会罢休,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会知道?”关于这点,老人家百思不得其解。 可这会儿容不得他多想,只听轰隆一阵巨响,眼前石头飞溅,灰尘扬起,硝烟味瞬间弥漫至空气中。 在幽静的夜晚,这一幕显得恐怖至极,片刻,远处便传来此起彼伏的野兽受惊的嘶吼声。 爆炸的声音不小,可这儿距离最近的居民地还有不短的路程,很难引起山民的注意。 “哈哈,真被我们找到了。”待硝烟灰尘散去,狮子头扒开推挤的石块,找到一个洞口时,忍不住兴奋起来。 狮子头的属下开始清理洞口,当下急不可耐地就要进去寻宝。 突变就在此刻发生了。 “有老头子在,你们休想进去。”老爷子大喝一声,朝着绑匪们发难了。 唐家老大,林雪和唐小涵见老爷子动手,早就按耐不住了,迅速加入了战斗之中。 狮子头微楞,眼神闪过狠戾,面无表情地大喊:“上赶着找死,别怪我不客气,你们去,先给我解决掉他们。” 山峰上,月光下,展开了一场厮杀。 经过交手,再次证实,这些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绑匪,若估计不错,很有可能是其他的古武世家。 林雪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不停折射出一道道寒光,手起刀落,刀刀见血,仿若地狱索命的修罗。 无论过去多少年,曾经的杀手岁月,已经刻印在她的记忆中,抹灭不掉,那股战斗的激情,在血液的刺激下,唤发出沉睡已久的兴奋和快意。 “妈的,这小娘们太狠了,跟狼似的。” 围着林雪的敌人被她狠烈的杀意震撼住,看到一个个倒下的同伴,腿脚忍不住发软。 一开始只当是女孩子,即便是习武之人,也不会高到哪去,顶多会几招花架子,可谁想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每招均是杀招,毫不含糊,五六个同伴都伤于她的刀下,都没见她的眼睛眨一下,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心都硬,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林雪露出的这一手,不但敌人震惊,连自己人也是。 猝不及防,眼看一人的拳头就触及到了唐小涵的脸上,心脏似乎都感觉到痛意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脸上该有的剧痛并没有来临。 睁大眼睛一看,那人的拳头离自己的眼睛不到一厘米,却静止在了哪里,随后,她就感觉脸上有液体滴下,下意识摸了一把,低头看去,手上一片血红。 忍不呼吸加快,心脏跳个不停,鲜血?人的鲜血?喉咙下意识吞咽。 虽说她自小习武,功力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马马虎虎了,可是从小到大,从来就没人跟她真刀实枪的干过,见血这算是头一次。 抬头,眼光扫见,向来性子冷淡的林雪姐,带起一道道寒光,厮杀在匪徒之中,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发出撕裂的惨嚎之声。 这是她的表姐?不是索命的使者? 还有,在唐家林雪姐一向不温不火,不争不抢,也不见她施展过功夫,以为最多也就她这水平。 可眼前的林雪姐,那里是她这水平?完全没得比好不好,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看看林雪姐这英勇飒爽的英姿,她突然好心塞,跟人家一比,感觉自己连业余的都称不上。 唐家老大一拳挡开一人,眼角余光下意识寻找自家女儿,自然瞅见了小涵身边不远大开杀戒的外甥女林雪,吃惊不小,不过看到女儿在她的护翼下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子出了事,若是女儿再有个什么不测,他回去怎么跟他们的母亲交代? 二十几号绑匪身手各个不弱,再加上人多势众,对付唐家这几人,应该是足够了,可是别忘了唐家擅长用毒。 一番颤抖下来,二十几号人,几乎丧失了一大半的战斗力。 “戴个面具,也不嫌麻烦,让老头子帮帮你。” 正与狮子头打斗的唐老爷子,虚晃一招,右手直探向狮子头的面具,借助巧劲,一把拉了下来。 月光下,唐老爷子终于看清了这位的真面目,眼睛紧缩,“怎么是你?” 狮子头楞然了一瞬,随即大笑,“是不是很意外?” 伴随着唐老爷子的惊呼声,打斗暂时停了下来。 林雪看着外公对面人的面孔,也是吃惊不小,若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他,此人是姬家的家主,也就是那姬少的父亲。 “这么说,这些年私下里一直在针对唐家的是你姬家了,为什么?我唐家跟你姬家素来没有什么恩怨。”唐老爷子阴沉道。 那位姬家主冷笑连连,正想说什么,身后一人却不容忽视的提醒,“再耽搁,恐中途生变。” 林雪忽然提高警惕,打斗这么久,她居然都没发现姬家主身后这位黑衣人的存在,还有这声音的辨识度跟他的存在感一样,仿佛吹过的风,留不下一点痕迹。 能达到此种淡化自身存在的程度,林雪深切地明白这人的可怕,估计,他们在场的所有唐家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林雪全身戒备,同时悄悄地往唐老爷子身边靠近。 那姬家主似乎对这人极为忌惮,没再搭理唐老爷子,招呼手下的人,准备进洞。 不过,唐老爷子怎么可能让他们顺利进去,先不说没弄明白这姬家为什么一直针对唐家,还有就是这洞府,可是唐家守护了多少年,花费了多少人的心血,怎么可能不明不白地让外人抢了去,到了地下,他怎么有脸面对唐家的祖宗? 这么想的时候,人也动了起来,一个纵身,挡在了洞口。 “外公,不要!”林雪连忙提醒。 可即使来得及,老爷子也不会听。 姬家主还没反应,那位黑衣人貌似很赶时间,眼睛微缩瞬间朝挡道的唐老爷子挥出一拳。 察觉到凌冽的拳势,唐老爷子在心里大叫不好,拳中似乎蕴含着排山倒海的能量,挨上一拳,他这老命也算是终结在此地了。 显然,躲避更是不可能,因为那拳头太快了。 眼看老爷子处于危险之中,就见林雪瞬间窜出,猛力撞向老爷子。 在林雪贸然的撞击之下,老爷子偏离了拳力中心,保住了一条命,可人并没有好多少。 被拳锋扫倒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涌出。 而林雪也受了不轻的伤。 “外公,林雪姐。”小涵捂住嘴巴,想上前却被人挡着,急的眼睛通红。 唐家老大被姬家的人缠着,也是脱不开身。 “想早点死还不简单。”姬家主冷笑,上前踏上老爷子的胸口,使劲研磨。 “快住手。”唐家老二突然跨过人群,挡在唐老爷子跟前,“你说过只要里面的东西,不伤害他的。” 这话一出,唐家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连唐之枫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老爹。 “原来是你,咳咳……畜生……”唐老爷子怒极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姬家主大笑着看向唐老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是不是很惊喜啊?” 然后目光移向唐家老二,满脸的讥讽,“为了掌握唐家,为了权势,你不惜出卖自己家人,我本以为你心肠有多硬,连你的侄子都敢下手,可怎么轮到你老爹就不行了,你可真让我失望。” 唐老爷子大喘气,瞪着儿子,活像要吃了他。 姬家主还在说着:“还有一点要告诉你,我不但要宝藏,唐家我也要,不,确切的说,是要看着唐家灭亡。”嗜血的神情染上他的眼睛。 唐家老二身子晃了几晃,脸色惨白,“你可真贪心,唐家跟你有什么仇?等我掌管了唐家,对你反而是一助力……” “哈哈,贪心?”姬家主疯狂地笑,伸手指着后面的山洞,“这本该是我姬家的,当年唐家和姬家的祖上长辈,共同发现此地后,我姬家祖上长辈就销声匿迹,一直没有回去,这是因为你们唐家为了独吞不惜灭口。” 唐老爷子干咳几声,挣扎着坐起,“这只是你的猜想,真相并不是这样,祖籍上曾提及,他们分开后才失踪的……” “你还狡辩?”姬家主面容狰狞,心头涌起杀意,一记飞脚将唐家老二踢飞,撞在石壁上滑落。 这边那厉害的黑衣人走向唐老爷子,此时的林雪略微恢复,猛然起身,挥舞着寒光,袭向黑衣人。 黑衣人手臂大力一挥,林雪手中的利刃竟然脱手而出。 微楞片刻,收敛心神,立马空手攻击上前,却被那人一掌击落在地。 忍着剧痛,抹掉嘴角鲜血,再次挣扎着爬起。 黑衣人目光闪动,冷哼一声,杀意顿起,直直挥出一拳。 不过,致命的一拳并没有发出,中途被骤现的银针挡了下来,紧接着,空中便响起孔铭扬的戏谑声,“好久不见,你让二爷想的好苦啊。”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73章 吾等之人,岂是你能理解! 章节名:第273章 吾等之人,岂是你能理解! 那位二少口中想的好苦的黑衣人,听到这个声音,眉毛立马拧了起来,显然此时不多想见到这位主儿。ziyougecom 孔二少一家五口外带一小兽雪貂,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跳下。 此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伤过苏青抢走白色晶状体的那位,事情过去的时间虽说不短了,可二爷一直没忘,耿耿于怀,都快寝食难安了,只是苦于找不到人。 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念念不忘,遍寻无处的人,却没想到在这嘎啦角里碰上了,可喜可贺,不管怎么说,这次调头回来也算值了。 仇人相见,本应分外眼红,可二爷偏不,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停止过,连黑夜里鸟的眼睛都快晃瞎了。 除了黑衣人,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情况?听起来太他妈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了,这仗还能继续打吗? 姬家主看到这一家子出现在这里,嘴里一个劲地泛苦,不是回去了吗?他派的人可是盯着这一家子上了京市的火车,一直到火车开启,不应该啊?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想破脑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行动特意避开他们,临到最后却还是给碰上了。 他深深地知道,有他们在,别说计划成功,估计姬家也要玩完了。 当然,他还是有底牌的,眼前的黑衣人就是他必胜的王牌,即使孔铭扬和苏青再强,也强不过手里的王牌,他可是真真切切见过这人神秘莫测的功夫的,说是当今天下无敌,都不为过。 可再听听这孔二少的口吻,就很不对劲了,好友?可也没听黑衣人提及过啊?再者说了,从这位以前提及眼前这一家子,可没什么好感,奶奶的,该不会他被人耍了吧? 看看孔铭扬,再看看黑衣人,姬家主心里一个劲地摇头,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因为对付他真心地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若是那样,真太看得起他姬家了。 姬家主想明白了,可不代表别人也能想通。 就连唐老爷子都投射过去几束疑惑的视线。 唐小涵直接就心急火燎了,不淡定了,“苏青姐姐,就是他们绑架了我哥哥,还打伤了爷爷和林雪姐,这还不算,他们还要杀人。”小眼神那叫一个急切,生怕不指出他们的罪证,苏青他们就要被蒙蔽。 当天得知哥哥被绑后,伤心悲痛之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给苏青姐姐打了个电话,哭诉了一通,主要是发泄心中的悲痛和无措,根本没想过他们会折返回来。 刚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阵喜悦,想当然地认为,有他们在,眼前的困境迎刃而解,爷爷不会死,林雪姐不会死,哥哥也可以救回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可石头还没脱离她身体呢,情况就逆转直下,貌似要黑转粉的趋势了? “我知道。”苏青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他们一直都在树上,比他们上来的都早,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无需别人转述,“我先看看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如何?” 苏青走了几步,看到唐小涵要过来,却被人拦着,瞬间,掌心银光一闪,五指微曲,月光下数道银针,分别刺向围着唐小涵,唐家老大的姬家子弟。 这些人见状,神情大惊,顾不得其他,立马躲闪,唐家老大和唐小涵瞬间脱身,来到了苏青跟前。 “还有我呢。”唐之枫大喊,苏青却连看一眼都没有。 唐小涵拉着苏青的袖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忍着,苏青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 这丫头跟自小生活在黑暗里的林雪恰好相反,从小到大,生活的世界单纯而阳光,没被黑暗侵袭过,猛然间经历这么大的变故,显然一时间很难接受。 虽然有些心疼,可却非常赞同唐老爷子的做法,长辈不可能无时无刻陪在身边,小丫头总要独自经历风雨。 就好像成长中的树苗,在它小的时候就让其经历风吹雨打,为了生存,它就会变得越加粗壮坚韧,直至越加强大,长成顶天立地坚不可摧的大树。 而若是一味的保护,没有外来的刺激,它纤细脆弱的枝干,稍微经历风吹,就会从中折断,溺爱反而成了毒药。 苏青蹲下,处理唐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 唐家老大和唐小涵戒备着四周,对于在不远处地上哼哼的唐家老二直接无视,这未尝不是一种逃避。 当有一天发现被至亲出卖,愤怒痛心到极致就会不愿看,不愿想,不愿意提。 苏青处理伤患,孔铭扬这边也没闲着,死盯着黑衣人不放。 那黑衣人被这位主儿盯的浑身发毛,摸了摸下巴,“让你如此惦记,在下深感愧疚。”眼神微缩,迎上孔二少犀利的视线。 这两位语气平缓,话也平常,可他们附近的人为嘛会有种掉进冰窖,寒冷彻骨的频死感呢? “是要愧疚,你要不愧疚,我就更睡不好觉了,我这心可足足疼瘦了一圈呢。”孔铭扬眯缝着眼,手里把玩着一片叶子,细致小心地来回摩挲叶子经脉,仿佛摸的是那人的四肢百骸一般,手劲一重,就会瞬间断裂,然后再抚平再断裂,直至全部。 对面的黑衣人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可眼神戒备异常,心里不敢托大,若搁上次,或许他还不将他放在心上,可过去这么长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这人的功力精进的速度若是被忽略,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对上这位主儿,尽管心里有把握不落败,可要取胜,也非易事,况且还不止他一人,还有那一家子,这一家子,大人连带着小孩儿,可个个都是难啃的骨头,不到万不得已,他极不愿意对上。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没脸的家伙,上次偷袭老妈,打的老妈吐血得啦。”葡萄盯着那黑衣人看了老半天,脑子突然就转对了回路,想起了这人是谁,嚷嚷着就往上撸袖子,看那架势是要开打了。 孔铭扬眨眼,修长的眼睫毛,颤了几颤,而小白确是仰头望天。 你这反应还能再慢点吗?等你明悟,花开花谢都好几回了。 雪貂顺着望天,月亮好圆,星星好多,是个不错的夜晚。 而橙子小朋友转身拉下二哥刚撸上去的袖子,“不冷吗?”现在才初春,再加上山里夜风大,温度很低。 撸的光光的,葡萄其实感觉有点凉,可小熊孩子自尊心强着呢,怎么可能在妹妹面前示弱,斩钉截铁,“不冷,你看我还热呢。”说着还配合地摸了把额头,做出擦汗的表情。 只是汗没擦下来,反而擦出一头鸡皮疙瘩,冷的。 小白很无语,弟弟也算是他带大的,聪明没学会,光学会装逼去了。 还有这打架撸袖子的行为,他深深的怀疑,很有可能是跟老爸学的,忍不住朝他老子翻了几个不满的白眼。 嘿,臭小子,皮痒痒了,没事翻什么白眼,我是你老子,尊敬懂否? 不过,此时,二爷实在是分不出精力跟他计较,因为葡萄那熊孩子再不按住就要恶狠狠地给他老妈报仇去了。 “老爸,你别拉我得啦,你没看到伤老妈的没脸人吗?我要咬死他。”被孔铭扬拎着领子的葡萄哇哇直叫。 “咬什么咬,你以为人家站那等着你去咬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二呢,你口口声声说没脸人?什么叫没脸?那就是完全没有三观节操的人。” “节操呢?”葡萄冷不丁问了。 “我那知道,这你要问他,是不是自己偷吃了。”二爷说着看向黑衣人。 只要不是傻子,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听的出来二爷这是在拐着弯地骂人,直把在场的双方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家子还真是…… 对面的黑衣人即使修养再好,也会被气个半死,他的眼神变得越发的幽深,深不见底,胸腔起伏幅度明显加快了些。 一直悄悄观察的孔铭扬,无声笑了,气吧,发怒吧,最好是怒火攻心才好。 强敌对阵,谁先失去阵脚,谁就先一步失去了先机。 “果然不是好东西,连自己的节操都偷吃,我这么小,都还知道偷吃可耻呢。”葡萄还火上加油。 如此严肃的场面,可众人却忍不住想笑。 “孔二少如此,不觉得很没劲吗?”那人的声音已是透着着怒。 二爷将熊孩子扔给小白那个臭小子看着,笑语晏晏地看着黑衣人,“不觉得,我觉得很有意思啊,你没看到很多人都在笑吗,哦,对了,我忘记了,咱们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不能统一而论,你每次出场都包的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根毛,被人识了出来,是不会体会我等之人的心情的……” “耍嘴皮算不上本事。”只见那黑衣人周围刮起旋风,衣服猎猎作响,显然怒气积聚到了临界点,往往功力高深,处在顶端的人,越注重尊严,被孔铭扬踩在脚下,如此奚落,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天天罩着个面具,没脸见人,就算是本事不成。”二爷嬉笑,功力瞬间运转,等的就是这一刻,妈的,打伤媳妇的这股气,老子一直憋着呢。 正文 第274章 坏蛋,就要狠揍! 章节名:第274章 坏蛋,就要狠揍! 孔铭扬和黑衣人周围刮起强大的能量波,迫使附近的人,纷纷惊骇后退。ziyougecom 高手过招,岂是他们能靠近的,不被搅成肉酱,也会被误伤好不好。 幽静的丛林,枝桠拍打,树叶哗哗,伴随着一次次的力量交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姬家主见这两人打的热火朝天,脑子飞快运转,权衡着得失利弊。 他明白孔铭扬和苏青这两人今天算是彻底得罪了,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得罪了这两人,后果显而易见。 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破釜沉舟,博上一搏了,只要这一家子彻底闭上了嘴,他们才能有一线希望,走出这一步,也是被逼的。 当下,姬家主吩咐自己的人,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这座山峰上不需要喘气的。 这些人都是姬家子弟,对家主的命令毫无条件地服从,应了声,立马朝苏青孩子们以及唐家人杀过去。 苏青起身,交代孩子们照看伤重的唐老爷子和林雪,眼睛扫射,当视线落在缠斗人群后面的姬家主身上时,沉了沉,当下飞身越过厮杀在一团的人群,奔着那人而去。 因为不知道情况如何,一直昏迷不醒的唐青晖正在那人的手里。 被分配了任务的孩子们,小脸严肃地挡在唐老爷子和林雪前面,严阵以待,那架势很像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想从此路过,连窗都没有。 唐家这边,唐老爷子和林雪是最主要的战斗力,此时均伤重在身不能对敌,只剩下唐家老大和唐小涵在苦苦撑着。 至于唐家老二和唐之枫,估计唐家的人已经将他们排除在外。 这父女两,看到苏青离开,居然单独留下了三个孩子? 这不是羊入狼窝吗?最后还能剩下渣渣吗? 更诡异的是,苏青还嘱咐孩子们保护他们? 父子两人顿时相视无言。 这两人的三个孩子,与别的小朋相比,是很与众不同,或者身负不凡的能力。 可再不凡,在他们的眼里,还是奶娃娃,是需要大人照顾保护的小孩儿?父母的心再大,也不能如此放的开啊? 这一家子来这儿,可是为了他们,要是孩子门有什么不测,他们愧对人家啊。 唐家老大飞脚踢开前面挡路的人,试图靠近孩子们。 唐小涵打斗经验不足,再加上分心,一个不慎,被一个高壮男人的拳风扫到肩膀,疼的猛吸气,顾不得查看,朝袭击她面目的人,打出一掌。 那人虽然被打中,可并没造成多大的伤害,毕竟唐小涵没经过什么大场面,打斗起来,总是缩手缩脚,下意识地不会动杀招。 双方对阵,心慈手软,这可是大忌。 于是,挨了唐小涵一拳头的那人,啐了一口,迅速爬起来,“臭娘们!”边骂边横踢一腿。 由于离得太近,唐小涵很难躲的开,全力硬接条件也不允许,因为小妮子对敌的不止一人,左右两边的攻击也不是摆设。 减少伤害最好的办法是对付左右两侧的攻击,至于前面那人的横踢,只有错开致命中心,受伤是肯定的。 做好受伤准备的小妮子,却惊讶的发现,在那人的脚在触及到她身体之前,突然一团身影闪过,然后就听到一声惨烈的痛吼声。 就见横踢她的那人,抱着右腿,坐倒在地上,“妈的,我的腿断了,是那个龟孙子偷袭老子。”边吼叫边骂骂咧咧。 “你才是龟孙子,你全家都是龟孙子。”偷袭的身影可不正是葡萄熊孩子,落地之后,小短腿一伸,穿着短靴的脚径直踏上那人腿的断裂处。 毫无疑问,又是一阵凄惨无比的惨嚎声发出,把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疼的,眼泪横流,哭的稀里哗啦。 “小兔崽子,你还敢踩我的伤腿,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那人放着狠话。 “那你起来扒啊。” 那人红通着眼睛,挣扎着就要爬起,葡萄熊孩子扭头看向愣怔的唐小涵,“他不但骂我,还扒我的皮,这人简直太坏了得啦,坏蛋就要狠狠揍,阿姨,揍他!” 小家伙气势十足,说的话听上去,也是那么回事,打骂小孩,可不就是大坏蛋吗?唐小涵激愤了,上前一番拳打脚踢,揍的那人连哼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用动杀手,命也已经去了大半条了。 可仔细一想,就知葡萄熊孩子这话有问题,骂你不假,可你不但骂回来了,你连人家全家都骂上了,还有扒你的皮?恐吓的话,顶多算上未遂吧。 最重要一点是,这人也待有机会不是。 不管怎么说,唐小涵在惊讶小家伙不凡实力之余,心逐渐坚硬起来,也并不再惧怕手上沾染的鲜血。 因为,小家伙的无意之举让她明白,软弱只能助长对方的气焰,给对方伤害自己创造条件。 葡萄熊孩子和唐小涵配合默契,所过之处,倒下一大片。 葡萄速度快,出其不意,将对方搞的兵荒马乱,而唐小涵在后面很容易就将那些人收拾掉。 靠在石壁上的唐老爷子望着大杀四方满眼兴奋的孙女,欣慰地笑了,丫头终于长大了,只是小雪这孩子,却让他很是震惊,也让他心疼,窝心,没想到冷清性子的她,会在关键时刻拿命挡在他这个老头跟前。 别看平时不吭不响,不善表达情绪的孩子,却是你给她一分,能还你两分的血性之人。 这才是他唐家的风骨,扭头关切询问:“伤势如何?” “不碍事,再重的伤到苏青手里都不是大事。”林雪不在意地说。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再犯傻了,你们好好的活着,我比什么都高兴。” 林雪没有吭声,盯着某处的视线凌冽异常。 唐老爷子顺着孙女的视线看去,就见戴着猴脸面具的一男的,正悄无声音地往他们这边靠近。 林雪已将利刃拿在手中,握了握,左手费力地撑着地,随时准备起身。 唐老爷子的眼神也陡然暗了下来,手摸索着就要起身,那人手里端着的可是把长枪。 若搁在平时,他也许不怕,可现在他和孙女可都是伤重之身,行动受限。 在那人扣动扳机之前,林雪的利刃脱手而出,飞向那人的手腕。 猴脸面具的男人,嘴角弯起,身子一侧,躲开了去,端着枪却对准了唐老爷子,迅速扣动了扳机,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此时,方才看出来,这人的真正目的是唐老爷子,林雪只是幌子。 “卑鄙!”林雪大怒,却也无计可施,因为子弹正朝老爷子的快速飞去。 “不要。”唐家老大发现,奋起一脚踹开前面一人,就朝这边赶。 可他再快,能快的过子弹? “再见了,唐老爷子。”那人笑了。 可这笑容还没持续五秒钟,就僵硬住了,眼神惊恐地盯着前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枚本该钻进那老家伙心脏的子弹,此时却诡异地在唐老爷子半米处停止了下来。 不,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静止,就仿佛时停留在了那一刻般。 眼前的这一幕太诡异了,一枚子弹居然能静止在半空中在无任何物体支撑下。 那人楞了片刻,下意识四下看去,就发现旁边那个还不到腰高的小女孩,正缓缓转动着右手,紧接着那枚静止的子弹仿佛卸去了惯力,啪啦一声滚落在了地面,小女孩也放下了右手,抬眼盯着他。 猴面具下意识退了一步,咒骂了句,“活见鬼了。”肯定是他看花眼了,这怎么可能呢。 可再看唐老爷子唐家老大同样震惊的表情,明白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这人也不知道是恼怒,还是惧怕,竟然又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次对上的却是那诡异的小女孩,“去死吧,怪物。” 手还没碰上扳机,枪就被撞飞了。 只见小白杀气腾腾,身影在空中晃动那么一下,瞬间就将那人掀翻在地,霹雳巴拉一顿胖揍。 “敢动我妹妹,活腻歪了吧你。” 只听咔嚓一声,拿枪的那只手腕已经被生生折断,惨嚎声起。 “你见过像我妹妹这么漂亮的怪物?恩?”捡起地上的枪,照着那人的脑袋,就是一番敲击,跟打鼓似的,还带着节奏感。 那人不是不能反抗,实在是橙子利用精神力压制着他的行动,根本就没有机会。 旁边冲上来一人解救,小白眼神一闪,手中程亮的枪,已经甩向那人,晃晃手腕,一拳头下去,猴脸面具那人立马不省人事了。 唐老子和唐家老大,深深体会到了残暴两字怎么写,并且还是在两个孩子身上。 孩子都如此,更何况是大人。 心里庆幸,一开始就交好这一家子,简直再对不过了。 跟他们作对,简直就是噩梦。 再说苏青那边,她虽然有孕在身,可实力底子在那搁着呢,姬家主功夫再不错,可也不是她的对手。 没过上几招,就露出了败象,到最后竟然拿唐青晖当挡箭牌。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75章 二爷也是有空间的人了! 章节名:第275章 二爷也是有空间的人了! “苏会长,你这样做未免有失公道,唐家为了独吞宝藏杀我姬家祖先长辈,俗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是唐姬两家之间的恩怨,你作为协会会长,不能因为与唐家交好,就不分青红皂白一边倒的对付我们姬家吧?”姬家主抹掉嘴边血红的液体,一手还扣着唐青晖的脖子。 “公道?”苏青冷笑一声,视线放到唐青晖身上,“什么时候,绑架也能正大光明以正义自居了?” 姬家主老脸有些挂不住。 苏青接着说:“你所说的唐姬两家的恩怨是否属实还有待求证,你现在公然挟持人质,已经触犯了道义,先把人放了,有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姬家主啧了一声,“人放了,我唯一谈判的筹码也没了,还拿什么谈?苏会长,别把别人当傻子。” “在这儿之前,我还真没把你当傻子看,只是认为你被权欲仇恨冲昏了头脑,可现在嘛,你可不就是个傻蛋吗,到了悬崖边还死不回头往前走的人,能精明到哪儿去?好好的姬家也被你领进了死路。” 苏青话未落,数枚寒光闪闪的银针,从四面八方各个不同的方位袭向姬家主。 那些银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能自我躲开姬家主推出的强力掌风,刺向身上某些特定穴位。 “作为一名医生,银针才是我最擅长的。”苏青淡淡地说。 按道理,唐姬两家之间的恩怨,她是不方便插手,也想着给姬家主一个冷静的机会,毕竟一个古武世家,能传承到现在,着实不容易,可显然人家不领情,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她能有什么办法。 被银针刺中的姬家主定在了原地,不能动弹,而被挟持的唐青晖顺势往下滑落,被苏青及时拎住衣领,就这样拎到了唐老爷子和林雪的那边。 唐家的人,看到唐青晖立马大喜,可看到苏青这犹如拎只死鸡的姿势,顿时无语,让人感觉唐青晖有种死的不能再死的赶脚。 苏青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岂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 可她也是没办法啊,要是被孔铭扬那个醋缸知道,她抱了某个男人,非闹的她好长一段时间不得安生,而且唐青晖也好不到哪去。 凭借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态,就这样吧,反正生命无碍。 “的确只是中了普通的迷药,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苏青给唐青晖检查了一遍身体。 “那他什么时候醒?”老爷子问,声音平静,可眼神却闪过一抹着急。 一旁的唐家老大,握着拳头,眼睛不眨地盯着苏青。 “再有四五个小时就能醒。”苏青回道。 “真的?我哥哥真的没什么事?脚是不是好的?”处理完姬家剩余人的唐小涵和葡萄熊孩子回来了,两人满头大汗,身上沾染不少的黑红粘稠物。 苏青摸摸扑到怀里的葡萄熊孩子笑道:“你要是不信,等你哥醒来,你自己问。” “信,太信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唐小涵急切点头,干笑两声,“我这不是瞎着急吗?多谢苏青姐了,要不是你们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唐老爷子和唐家老大叹了口气,均是满眼的感激之色。 苏青没有接话,却是望着与孔铭扬打斗的黑衣人,“这人不简单,也不知道姬家跟他是什么关系?” 唐家的人看着激烈打斗中的两人,自然看的出来黑衣人不普通。 所释放的能量,根本不是他们能阻挡的,唏嘘的同时,忍不住庆幸,若是没有这一家子在,不管其他人,光这黑衣人就能碾平他唐家。 孔铭扬与黑衣人交手不止百招了,越打二爷的心里越震惊。 他自认为自己功力进步算是最快的了,没想的是,眼前这黑衣没脸人也不遑多让,想要拿下他,还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当然,相比于人形,狼形的威力增加的不止一星半点,倒是有八九分的把握拿下眼看这人。 可关键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啊! 同时,心里也在猜测这人的身份。 以他野兽的直觉,这黑衣人绝非白虎样类似的东西,他敢肯定百分之百是人类无疑。 人类在现今的修行环境中,能达到如此程度,不由得不让人惊讶,目前为止,这人是他所知道功力最高深的一位。 上次这人打伤了媳妇,抢走了白色晶状体,从他的举动可以推出,对白色晶状体应该是了解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找到。 紧接着,这能吸取精气的白色晶状体出现在了盛家,在他们以为炸没了的东西,竟然又出现在了卦印白虎的地方,这人跟白虎是否有关系?有什么样的关系? 一个是镇压了不知多少年的白虎,一个是功力高深的人类,要是有关系,是怎么产生的? 二爷陷入了思考,分了心,被黑衣人瞧见了空子,腹部中了一记拳头,好在他皮糙肉厚不同于人类的身体素质,让他迅速调整过来。 同时也激发了出了更多的邪火,除了白虎那个不知几千年前的老妖怪,他何尝被人追着打过。 眼神突然暗了几许,在黑衣人拳头又要袭向他的空门时,二爷不躲反上,眼睛赤红,嘴里大骂,似乎被激怒陷入了疯狂之中,“老杂毛,竟敢打二爷,看二爷不揍死你,剥皮抽筋喂狗。”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嘴角扯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是年轻气盛,受不得激,吃不了亏啊。 浑身的力量全都聚集在了右掌,击向孔铭扬的破绽,一击之下,必死无疑,哼哼,名满京市的孔家二少也不过如此。 除了这每次都碍手碍脚的挡路神,他们以后可减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唐家的人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苏青一开始心也揪了起来,担心的不行,可随即想到孔铭扬那个浑人,岂是那么好打发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还别说,真不愧是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还真被苏青给猜对了。 孔铭扬在那骂骂咧咧嚷嚷着要揍死黑衣人这个老秃驴,势必一雪新仇旧恨,疯癫至极。 显然,陷入疯狂之人,追求的是攻击,那还顾得了防御,破绽还能少了? 黑衣人蓄积全部能量的拳头朝孔铭扬某处破绽而去。 当然,黑衣人也不是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在之前也考虑过孔铭扬是不是故意露出的破绽给他。 但是,经过仔细的思索,黑衣人否决了这个可能。 孔铭扬的表情不似作假,另外,那处破绽位置特殊,即便是作假,想要补上,相比于其他,要多费些时间精力,以他的能力足够在他反应之前击毙。 算盘打得是好,可事情并不总是尽如人意。 在他的攻击到来时,二爷眼睛闪过一抹得逞,直接大开着空门迎上。 黑衣人拳头快要击中要害破绽,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却还不见那人有所防范,不妙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下意识想要收功,却已是来不及,除非神仙才能达到秒收的程度。 只见孔铭扬邪魅一笑,一枚银针出现在掌心。 见过苏青银针的人,应该都不会陌生,二爷手中的这枚可不正是媳妇的,至于为什么能突显,答案很简单,他也是有空间的人了,这次媳妇的空间进化,也使得那树又长出了三枚小灯泡空间。 银针闪电般刺向黑衣人肩部某处大穴,紧接着就见那黑衣人凝聚于右手的功力闪电般消散于身体各处经络。 “啊,小子好狡诈!”黑衣人大惊失色,急忙运力后退。 这处穴位的功效是苏青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当时她太过于惊讶,自言自语了老半天,在场的二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此时,那黑衣人想退了,二爷岂能如了他的意,趁此机会,就是一阵狂轰乱炸般的攻击。 黑衣人节节败退,身上被揍的没一处好地方,心里又气又悔,他一向都说孔铭扬狡诈腹黑,滑溜的跟泥鳅似的,怎么还是疏忽大意了呢? 黑衣人已经是方寸大乱,脑子思索着如何应对。 就听那小子突然问道:“白虎在哪里?” “在……”黑衣人脑子还在别处某个回路转圈呢,听到问话,嘴巴下意识就要说什么,可刚冒出一个字,就陡然醒悟了,“什么白虎?” 说完这句,眼光扫向旁边,闪了闪,拔身就钻入了后面的洞府之中。 “老头子挺机灵的吗?”二爷不无遗憾,立马追进洞去。 “怎么会这样?”进洞的孔铭扬就听得黑衣人的这句自言自语,神情似乎很不可置信,茫然了片刻,注意到孔铭扬追过来后,忽然运功,双手竟然冒出阵阵的黑气,朝着洞口的孔铭扬而去。 这黑气若所猜不错,肯定是吞噬类的功法,之前碰到过,的确邪气霸道的很,能吞噬人的能量。 二爷不敢大意,迅速闪至洞外,紧接着,一道黑影窜出洞外,消失于丛林之中。 二爷气的一脚踹到石壁,“老杂毛,又让他逃了。” 正文 第276章 骡子到那儿都是骡子! 章节名:第276章 骡子到那儿都是骡子! 被苏青银针定住的姬家主在看到唯一的王牌黑衣人消失后,最后的一线希望也落了空,明白姬家从今以后算是完了。 处理好姬家的人,唐家一行人随即进入了山洞,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找到什么稀世珍宝的,估计他们心里也在纳闷。 不过,苏青遗留下的那些药材,在市面上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之物,足够弥补唐家人心中的失落了。 苏青之前也只是挑空间没有的药材品种,挖去的并不多,唐老爷子感激苏青一家的救命之恩,让她需要什么就拿去,哪有医生不喜爱药材的。 若是一口推辞太不合常理了,苏青随手拿了一些,剩下的全留给了唐家人。 顾忌林雪和唐老爷子的伤势,苏青他们又延迟了一天回程的时间,至于姬家的结局,不用想也知道,在以后的古武界,是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而叛徒唐家老二的行为却是更加恶劣,唐老爷子早就怀疑有内鬼,却怎么也没想到隐藏在唐家的内鬼会是自己的儿子。 是什么样的诱惑,能使得一个人,去勾结外人绑架自己年幼的侄子,挑断脚筋? 这还不算,事搁多年,疯狂滋长到竟然联合外人要灭了唐家,或者这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的行为已经要覆灭整个唐家了。 权利欲望太可怕了,但同时唐老爷子也明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二儿子的人品。 唐老爷子心里的愤怒使得他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可虎毒还不食子呢,最终老人将他们一家逐出了家门,唐家再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 唐之枫在激烈的打斗中竟然活了下来,身上也没有太重的伤,唯一的伤势是被人切断了子孙根。 苏青就纳闷了,战场上力求一刀致命,这种一刀断人子孙根的行为确实绝无仅有,难不成唐之枫强奸过这位的亲人不成? 唐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势无碍后,苏青一家是真的要走了,这边林阿姨拉着苏青说话,那边唐小涵抱着葡萄熊孩子不撒手,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切或许是熊孩子的无意之举,可曾经的并肩作战却会深深刻在小丫头的内心深处,无法忘记。 之前估计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个儿会有大杀四方,脸上沾染鲜血的一天。 女侠又何尝不是每个女孩子会做的梦! 苏青移回视线,看向皱着眉头的林阿姨,“老爷子和林雪的伤再有一个星期就痊愈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用担心。” 林阿姨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我不是担心这个,阿姨还能不知道你的水平,再说,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可身体英朗的很,小雪年轻不几天就能活蹦乱跳,哎,不满你说,我担心的是林雪这孩子的终身大事。” “啊?”苏青讶然道:“林雪有婚姻对象了,可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啊?我还说等她结婚的时候,要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呢,这要是现在结婚的话,可就太赶了,我这还没准备呢?” 林阿姨抬头看着苏青仓促着急的表情,愣怔了,她要说不是这个啊,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吗? 还有苏青这孩子一副嫁闺女的架势,惊讶又窝心啊! 看来自己话没说清楚,连忙摇头,“要是有就好了,我也不会担心了,只要她喜欢,不管什么样的我都没意见,可关键是一个都没有,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男性朋友,身边也没见有年轻男子出现。 上大学之前就不说了年龄还小,可上了大学还是没动静,我女儿长的又不丑,脑子又不残,怎么就没有男朋友呢,我从旁敲击,她跟我说没人追。 这怎么可能?就在咱家帮佣的张阿姨,她女儿跟小雪年龄差不多,身材有些胖,哪有小雪的身材好,长相也一般,学问也一般,见了生人还害羞,曾经来过家里给她母亲送东西,跟小雪站到一起,不是我自夸,小雪简直是天上的仙女。 可就这样的,那张阿姨跟我说,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身边从来不缺追求的男生,大学谈了个男朋友,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张阿姨将他夸的跟朵花似的,毕了业,两人就结了婚,小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张阿姨每天都笑嘻嘻的。 张阿姨每次在我面前提她女儿女婿我就心酸的不行,大学不找就不找吧,可现在都毕业很长时间了,年龄已经不小了,别说男朋友了,身边连个男的都没看过,这孩子跟别人不一样,心里有主意着呢,我也不敢催,再说,她也不听我说的,现在不都流行那什么不婚主义吗?我真怕这孩子打的是这主意。” 不婚主义?林阿姨这意识还是挺超前的,连这都知道。 苏青放下茶杯,笑了笑,“林雪年龄不算太大,或许还没碰到合心意的人吧?” “还不大?”林阿姨反驳,“你们年龄差不多,你都有三个孩子了,再过不久又要生了,可她呢?” “咳咳!”苏青干咳了声,又端起了杯子,有些不自在,怎么都喜欢拿她说事,她这早婚的才不正常好不好,“林阿姨,这个婚姻要讲究缘分,着急上火也没用……” “我怎么不知道?”林阿姨叹了口气,视线放空,“因为她父亲,这孩子被抓到训练基地,虽然她不说,可我也知道,期间肯定吃了不少苦,我怕的是,她这样都是因为心里有阴影的缘故,她向来听你的,你帮阿姨劝劝。” 苏青答应了林阿姨,却并没有跟林雪提及。 林阿姨的感觉并不是没有根据,知女莫如母,林雪心理怎么可能没有阴影?没有阴影那才叫不正常。 当年,帮林雪主要也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她承认自己的心理也有问题,可她现在不也是老公孩子热炕头吗? 苏青认为林雪的问题,是要碰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不明白,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缘分。 苏青他们回到京市时,孔大哥和小玉度蜜月还没回来,孩子们跟家里的长辈,在那边热泪盈眶地互诉衷肠,好像分离了很多年的亲人似的,让一旁的苏青和孔铭扬看的牙酸的不行。 收拾完东西,苏青先去二婶家看了苏红,发现情况还算不错,留了一些滋补的药材让她们做药膳。 苏红预产期也就一个多月后的事,肚子很大,鼓的跟个球似的,看起来很吓人,只要她一起身,不是二婶跟着,就是甘旭跟着,生怕摔着或者磕着。 尤其甘旭紧张的人都瘦了一圈,黑眼圈很明显,因为苏红脚浮肿的厉害,又老是半夜抽筋,甘旭几乎都睡不上什么觉。 “虽说怀孕辛苦,可我觉得他比我辛苦多了。”苏红轻叹道,“生了这一胎,以后说什么都不生了,太折磨人了。” 苏青笑笑,“现在说这个还早,等你生完再表决心不迟。”以前她怀小白的时候,也是这么想,可最后呢…… “嘿,你那什么表情,不相信是吧?我话搁这儿,我要是……” “快闭嘴吧你!”苏青白了她一眼,“都做母亲了,怎么还口无遮拦。” 苏红捧着一碗药,一阵咕噜声,很快就见了底,大力搁在桌上,一抹嘴巴,“做了母亲,我不还是我。” 苏青笑着斜她一眼,“可不是,骡子拉到那里,都还是骡子,还能指望你怎么样?” “我是你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骂我是头驴,那你这个妹妹是什么?” 苏青扶额无语。 “快叫声姐姐听听。”苏红戏谑。 “你这药喝的很嗨吗?以前可是死活不愿意喝这些苦苦的药的。”苏青连忙转移话题,她这堂姐,二起来也是挺麻烦的。 苏红摸着硕大的肚子,感叹道:“我也就喝药这点用了。” 家里人都辛苦地围着她转,她再娇气,她自己都想扇自己了。 “对了,你现在这样,到我生孩子时能帮我吗?”苏红瞅着苏青的肚子不无担忧。 “不放心,那你请别人。” 苏红眨巴了眼,“算了,比起别人我还是对你有信心。” 苏青气结,“你还嫌弃上了。” “我这是关心你。”苏红连忙解释。 苏青肚子里的小四自从空间升级帮着她吸取了不少灵气后,倒是老实了不少,到苏红生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从山上带回来的那头猩猩,虽然开了灵智,可并没进入修炼。 为了不浪费资质,苏青与孔铭扬商量,指导这只猩猩修行。 至于修行功法,人类的肯定不适合,于是就让孔铭扬带它试试。 二爷听了媳妇的话,嘴角抽动不已,他银狼一族的功法,岂是一只野兽能习得的,他们修习的功法是专属于银狼血统而言的,又不是大众版。 一只死猩猩管它去死,二爷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最后还是从族里找了本功法给那头猩猩。 这还不算完,光丢本功法对于不识字,什么都不懂的猩猩也没用啊,于是乎,二爷憋着气,嫌弃着,手把手的引导那只死猩猩修习。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77章 雪貂苦逼了,搬砖砸自己爪上了 章节名:第277章 雪貂苦逼了,搬砖砸自己爪上了 猩猩暴虐的体质被苏青治愈后,又有了修行功法,虽然刚步入修行阶段,可从气势上已经可以看出跟以前大不相同。 再加上这家伙也聪明,自从它来了后,孩子们又多了一项娱乐项目,那就是教这只猩猩人类的生活习惯,甚至是读书认字等等。 人类的生活习惯,倒是给它学的有模有样,毕竟猩猩比较擅长模仿,可读书识字就有些不尽如人意了,好在孩子们都不是急躁之人,倒也不厌其烦地轮流教它识字。 在此教学娱乐的过程中,小白发现了猩猩学习缓慢的原因,心想它若是能开口说话,那学起来就事半功倍,不那么费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了。 可要让一只猩猩开口说话,比让它蹦到外星球都难上千倍,因为猩猩毕竟不是一只化形的妖兽。 可尽管如此,小白他们也并没有放弃,小家伙自认为他们家缺少的从来就不是奇迹,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能教出一只能开口说话的猩猩。 简直不能太牛逼了! 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却是骨感的。 小白使出了吃奶的劲,都不能让猩猩同志发出一声,后来在电视上,他看到音乐有助于教学,于是咱们的小白就开始学唱歌了。 不得不说,小白为了大业真是下足了血本,连好基友雪貂同志都看的眼红,心塞。 它和小白可是青梅竹马,同吃同睡一个炕上的基情,可也从来没见过小白为了他如此努力过。 深感自己的地位要动摇了! 于是,越看那头黑乎乎的猩猩,越不顺眼,丑拉吧唧的跟从煤窑里刚爬出来似的,本就长的吓人,要是再张口说话,那还不吓坏芸芸众生啊。 就是会开口说话,也改变不了黑炭一枚,瞧瞧自个儿身上雪白如丝的毛发,那叫一个高端大气,散发着大神之光,还有它这苗条优美的身材,那是笨拙跟头熊似的大块头能比的。 雪貂仰着小巴,鄙视挑剔地斜看着那张着嘴巴啊了半天却只能憋出一股烟的傻蛋嗤笑不已! 听听这名字取的多带感,傻蛋儿,这可是小白老爸亲自赐的名,寓意不是一般的深刻,光闻其名就知其人,那就一傻大憨。 傻大憨要是能开口说话了,那它雪貂大神都能化形了好不好,也不知道好基友小白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此。 白白浪费精力和时间啊!让兽好心酸! 傻蛋儿似乎察觉到了雪貂眼神的不善,朝雪貂大神看了过来。 雪貂毛茸茸的雪白尖下巴抬的更高了,几乎与视线达成了一条线状。 可那头蠢货,果然不愧是傻蛋之名,没看到它如此不待见它吗?居然还摸着脑袋,裂开嘴朝他呵呵笑。 我靠,蠢货,你脑子有病吧,有病赶紧吃药去,笑得跟傻逼似的,真心不想看。 雪貂嗖地将头高贵地扭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跟这蠢货上火真心拉低它大神的档次。 可它为了家庭和谐,不让小白难做,忍了,都不跟蠢货计较了,可那蠢货却偏偏不依不饶,居然朝他东西。 虽然丢的是枚坚果,可也改变不了朝它丢东西的事实。 妈蛋的,即便是大神的胸怀,此时也忍无可忍了。 你一个初来乍到的,不低三下四朝它这个元老拜码头,居然还挑战上了,拿东西丢小爷? 难道你以为小爷长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无用的摆设嘛?心塞啊,妈蛋的,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无敌铁金刚了,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想猴子称霸王呢。 一阵“呼呼!”声过,一股赤红火焰呼啸着朝傻蛋儿烧去。 烧光你的毛,烤焦你的皮,看你还瑟不!蠢货! 可别忘了,不但雪貂会玩火,猩猩也会玩火。 傻蛋的玩火技能,据苏青以往的经验和猜想,在她治好了它之后,喷火技能本应该紧跟着消失,可是这只猩猩并没有。 苏青和孔铭扬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或许跟猩猩进到空间有关。 再说猩猩发现雪貂喷过来的火后,微楞了片刻,却不着恼,咧着嘴,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眼睛闪过兴奋的光芒,当下耍开了架势,发出一阵吱吱声,全身运力,嘴巴大张,瞬间一股火焰直射而出,朝着雪貂的那股火焰直直而去。 这一幕落在雪貂大神的眼里,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 喷火技能,乃是小爷的成名技能,妈蛋的,这蠢货直接就扛上,这不是要撸它下台的意思吗? 心可真大啊!连都敢挑衅,真是不知所谓,你难道不知道,侵犯神并不可怕,惹上神棍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神自视清高,不会跟尔等屁民一般见识,那有失神圣,可神棍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睚眦必报,各种龌龊手段齐上阵的。 于是乎,放下大神的光环,自我转换成神棍的雪貂同志,凭借身体轻盈快捷,不等两股火焰对接,嗖的一下,空中一团白影闪过,咱们的雪貂神棍无耻地窜到了傻蛋儿的胸前。 展开四只锋利的爪子,抓向了傻蛋胸前的毛发,揪光你的毛,活活痛死你,让你变成无毛的猴子,看好基友小白还待见你不,小爷的地位,岂是那么好觊觎的,那可是小爷熬出来的资历,你一个新手就想爬到小爷头上拉屎,也不怕摔死你。 “吱吱。”傻蛋儿似乎很捉急。眼神不住往雪貂身后瞟,同时还拿毛茸茸蒲扇大的手掌撕扯它。 雪貂同志嗤了一声,丢过去几个白眼,不揪光你的毛,小爷绝不下去。 还瞄,再瞄也没人救你,空间里这会儿,可就咱们俩儿,你就甭指望了,什么小胖? 小胖性子温和,行事低调,是不会管别人闲事的,你就当无毛猴吧。 “吱吱。” 这傻蛋儿一个劲地叫唤,雪貂不耻冷笑,蠢货肯定吓坏了,就这点胆儿,竟然还敢老虎嘴下拔毛,不知所谓。 咦,妈蛋的,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后背怎么刮过来的风,这么热?太不正常了,空间里可是一向四季如春,气温稳定,比中央空调都来的准好不好? 莫不是空间出问题了,这绝壁是件大事,记得等小白放学一定要跟他讲,提醒他老妈重视起来,这种好用的不能再好的逆天之宝,一定不能出问题,它以后的化形,可少不了空间里的灵泉和药材。 不对,怎么还有股烧焦的糊味?那里着火了?问题更严重了,可脑中闪过火字的时候,雪貂瞬间想起来了,就在不久之前,它和傻蛋儿,刚放出两股火焰。 “吱吱。”紧接着寂静的空间中,就响起了雪貂尖利的惨叫声。 妈蛋的,疼死小爷了,小爷漂亮的毛发啊! 啊声转变成雪貂的语言,那就是不停地吱吱声,响彻空间。 空间里附近的动物纷纷朝这边望过来,雪貂大神又在嚎什么嘛?活像被奸了似的。 此时的雪貂可比奸了它都痛苦,若是那样,大不了当做被狗咬了,可毛发烧光了,即使神药也难以让其立马长出来啊,唯有经过一定的时间才行,还有它的屁股也焦糊了,疼痛都是小事,可千万不要影响毛发的生长啊。 顾不上其他,雪貂瞬间蹦到了灵泉水里,疼痛减轻了不少,可心情却是万分沮丧。 都怪毛发长的太好太漂亮,太柔软了,一沾染上火,瞬间就烧遍了全身,而那蠢货猩猩,毛粗糙的跟钢铁似的,沾上火,却愣是不蔓延,那蠢货的大手那么扒拉一下,竟然就没事了,简直欺人太甚。 雪貂将自己整个埋到了水里,不想抬头,不想出去,能等到毛发长出来再出去见人吗?对于变成一只无毛的自己,它真心的没脸出去见人,会被人嘲笑死的。 它本来是教训蠢货来着,可结果呢,那蠢货安然无恙,它却被褪了毛,事情怎么会逆转成这样? 玩火技能强了也是一种罪啊,显然蠢货的火力不如自己,瞬间逆反烧了自己。 莫不是那蠢货故意的?雪貂瞪圆了眼睛,看着灵泉边的蠢货,两兽展开了交流。 “你敢算计小爷?”仰着下巴,释放气势逼问,可它目前这造型,真心没有多大气势,除了滑稽。 “俺没有。”傻蛋儿否认。 “没有,你怎么不提醒小爷?” “我提醒了。”傻蛋儿委屈啊。 “你提醒个毛,你除了吱吱,你都干什么了?你分明是想烧死小爷,现在没烧死,你心里是不是挺郁闷啊?” “不,不是,俺没有。” “还狡辩,妈蛋的,你要不是存心烧死小爷,你怎么不躲开。” 傻蛋儿楞了,瞬间摸上脑门,睁大了眼睛,“还可是这样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雪貂无力,顺势沉到了水底,没想到,妈蛋的,蠢玩意,你又不是死的,火来了,你居然忘记躲了,谁信? 再次坚定,这蠢货是故意的,外表憨厚,实则内心大大的奸诈龌龊。 等着,小爷跟你没完! 可低头看向自己白斩鸡的造型,顿时想死上一死。 真是搬砖砸自己脚上了,这回可真要失宠了,别说小白见了会嫌弃,连它自个儿都不愿多看一眼。 正文 第278章 苏红产子 章节名:第278章 苏红产子 经此脱毛一事,雪貂和傻蛋儿猩猩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没有了调和的可能,从此开始了他们相爱想杀的生活。 回到京市不久,唐青晖和唐小涵这对兄妹根据苏青给的地址来到了四合院。 “苏青姐,没想到你家离学校这么近,完全不用乘车,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苏青打开大门,请他们进来,小涵新奇地看着院子说。 苏青笑笑,“这边停车不太方便,开车到学校,花费的时间不必走路快多少,以后你们再来,直接走路过来还方便些。” 两兄妹点头应着。 “我和哥哥都在京市上大学,爷爷为了让我们生活方便些,原本也想在学校附近置办一套房产,当时就看上了这片四合院,只是后来没找到一套要出手的,再去看别的地方心里都不满意,最后干脆就住到了学校寝室。”小涵越往前走,看到院子里的环境越是遗憾。 “前几年还有人出手,不过最近是很难在这片儿买到房子了,这里走出去不远就是学校群,小学中学大学都有,孩子上学很方便,可以一直读到大学,都不用换地方,光是考虑到这一点都不会有人卖掉。”苏青领着他们去了客厅。 “可不是嘛!钱再多也没用,这里住的可都是不差钱的人。”小涵啧了声。 母亲章书玉听到有客人来,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进了客厅,“这就是小雪家的表妹表弟,长的可真好。” “章阿姨好,我叫唐小涵,在家经常听姑姑提起你,说你做的饭可好吃了,而且还会做漂亮衣服,说是比外面那些大师做的都好看都时尚,我早就想过来拜访您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小涵忙起身,不等苏青介绍就亲热的打起了招呼,想来林阿姨确实跟她说过。 “哪有她说的那么好,我顶多也就会做些家常菜,你姑姑的身体还好吗?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章书玉抱怨道。 “姑姑怎么不想?经常念叨在这里的生活,只是奶奶的身体不是太好,她不放心,多亏了姑姑一直悉心照顾,奶奶的身体才这么快恢复过来。”小涵忙道。 “也是,老太太的身体最重要。” “这是我哥哥唐青晖,这次主要是找苏青姐给我哥治腿的。” 章书玉听苏青回来提到过林雪这个表弟,心软的她,看着唐青晖越发的柔和,说了会儿话,再三确定他们会留下来吃晚饭后,就去厨房张罗着准备饭去了。 苏青在客厅帮唐青晖针灸,不一会儿,从外面传进来一阵歌声。 “这声音怎么听着像小白的,不过,这调跑的也太远了吧。”小涵挑眉道。 苏青正在收针,闻言轻叹了口气,“那是太远,压根没一句在调上。” 小涵张大了嘴巴,似乎很难相信,“小白可是很牛,很厉害的?” “可就是五音不全。”说这话时,苏青难免有些心虚,因为她自个儿也是五音不全的人,小白这样,逃脱不了遗传她的嫌疑。 小白和接他放学的孔铭扬相继进来。 孔铭扬走向媳妇,端起她面前喝过的杯子,倒了杯水。 小白放下书包,礼貌地跟唐小涵和唐青晖兄妹俩打过声招呼后,便拿起点心边吃,边坐到了唐小涵的身边,“我唱的怎么样?这首歌可是我刚学的,学校里的同学都说好听,连我老爸都说我唱的太好了,很有唱歌天赋。” 唐小涵笑的很僵硬,很艰难,看着小白一个劲地干笑,心里却在滴血,“很,很不错……” 唐青晖刚针灸完,正浑身脱力,满脑门子的虚汗,看到妹妹此时的样,忍不住想笑,却没敢出声,捂着嘴掩饰。 苏青满头黑线,狠狠瞪了旁边不怀好意的某人一眼,沉声道:“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那人一本正经道:“我这是鼓励他,我要是说他唱的不好,他还会再开口?” “……”你这分明是狼子野心,苏青白了他一眼。 “你说小白没有唱歌天赋?”孔铭扬陡然提高了嗓门。 小白嗖的看了过来。 苏青恨不得塞上他的嘴,面对儿子期待紧张的目光,她实在是开不了口承认,只得硬着头皮否认。 小白紧张的神色散去,又在那儿跟小涵讨论着,他都学了什么歌,言语中都在透露,他唱歌很有天赋,学什么歌都快。 小涵只能拼命地点头。 等小白走出客厅,去厨房寻找吃的时,小涵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摊在了椅子上,扯谎真不是一般的难,尤其还是对一个孩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死了不知道会不会下地狱,作孽啊! “你就等着他发现后闹腾吧。”苏青没好气道。 “就兴他天天坑我这个老子?”孔铭扬质问,“你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偏心,我这还没怎么样他,你就护在了前头,看我百般不顺眼,他欺负我时,怎么没见你站在我这边过?” 苏青语噎,这么大人了,跟孩子计较,还真有脸,“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单打完后,我们再联合双打不成?”还让不让孩子活了。 夫妻两人的相处,把旁边的唐青晖和唐小涵看的是目瞪口呆。 苏青趁着现在身体还好,偶尔会去医院工作,帮着处理一些棘手的病例。 科室主任看她六七月大的肚子,也不给她安排过多的工作量,实在是必须她出手的病例,才会拿给她,其他的科室能处理的绝对不会麻烦她。 先不说孔家,就是她外公章老,要是知道他这个主任,累着了他宝贝外孙女,自己肯定没有安生日子过,马上就到退休的年龄了,他可不想出个什么意外,晚节不保。 这天医院送来了一批发生连环车祸事故的急救患者,刚好苏青在医院,便帮着处理那些严重来不及送手术室的患者,解除生命威胁后,才交给别的医生,刚脱下手套,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什么事?”苏青边夹着电话,边换衣服。 “小红,小红她突然肚子很痛……”电话那端是甘旭,紧张的声音都在打颤。 苏青挂好工作服,关上柜子,用手拿着电话,“你先冷静下来,可能要生了,也差不多到预产期了,我现在就回去,你要保持镇定,苏红这个时候本来就很紧张,看到你这样,还不跟着紧张,二婶在旁边吗?你让她接电话。” “小青,我听着呢,你说……”显然二婶这个生过孩子的人,比甘旭冷静多了,不过,她之所以能镇定下来,也跟她不知甘旭的身份有关。 苏青在电话里简单跟二婶讲了一些照顾苏红的注意事项,还有需要准备的东西,便合上了电话,下楼走向医院门口。 也刚好到了苏青下班的时间,孔铭扬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车上还有放学的小白,“去二婶家,苏红要生了?” “昨天甘旭不是说还要几天呢?”孔铭扬开启车子说。 “这种事情,哪能计算那么精确。”苏青随口道。 “甘旭叔叔体内融合了银狼的血液,有没有可能生一个小狼崽。”小白好奇问道。 孔铭扬透过后视镜拿愚蠢的眼神看着后座的儿子,“想象力可真丰富,正统的银狼血统都很难孕育出狼崽子,更何况是基因融合的,像你老子我这样优良的血统,那是那么好找的。”某人不无得意。 小白嗤了声,一针见血地反驳,“别以为我小就不懂,没有老妈,你生的出来吗?” 二爷变脸,拍了下方向盘,“你个臭小子……” 不小心拍错了位置,紧接着响起一阵鸣笛声。 “行了,别吵了,没看到交警一直往这看吗?”苏青看向外面说。 “哼。”父子两人纷纷冷哼出声。 下了车,苏青快步往二婶家走,小白却是非要跟过去,苏青嘱咐他不许惹事才答应他跟,孔铭扬去停车。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苏红喊疼的声音,二叔和苏军在房门前来回地转圈,皱着眉头,显然很着急,看到苏青和小白进来,眼睛陡然亮了。 “都疼了好一阵了。”二叔吧嗒了口烟,挤出一句话。 苏青点头,“我先进去看看,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打完电话就去准备了。”苏军回道。 “儿子,里面你不能进,跟舅舅呆在外面。”苏青扭头对跟着进屋的小白说。 “好吧。”小家伙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老妈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便失落地应了声。 苏军接过小家伙背上的书包,放到了桌子上。 二叔疼爱地看了小白一眼,熄灭了烟枪,默不作声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了一盘点心,一盘鸭爪给小白填肚子。 他知道小家伙饿得快,每次放学接回来,都要先吃些东西垫肚子,胃口好的孩子,才不会长不高,营养不良,小家伙吃的越多他们越高兴。 忙着照顾小白,有事情忙,父子俩倒是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小白边吃东西边说:“生孩子很容易的,你们不用紧张。” 苏军和二叔闻言笑了,苏军逗他,“小白怎么知道,你还见过不成?” 小白仰着小巴,有些得意,“老妈生葡萄和橙子的时候,就是我和老爸一起接生的……” “我怎么记得,你当时一直躲的远远的不敢上前啊?”走进来的孔铭扬揭儿子的老底。 小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很快恢复正常,抬头看着苏军和二叔,“你看就我老爸这样的人都能接生葡萄和橙子,现在有我老妈这个神医在,再多都不在话下。” 苏军和二叔忍不住笑了,踩起老子来,真的丝毫不手软啊。 孔铭扬瞪着儿子的头顶运气。 被他们父子这么一闹腾,气氛确实缓和不少,不大一会儿,甘旭抱着大着肚子的苏红出来,急匆匆地拐进了另外一间房,苏青紧跟着也走了进去,并将二婶以不易人多为理由关在了外面。 “小青,二婶有经验,能帮你一把,甘旭一个男人哪能帮上什么忙,这不是添乱吗?你让二婶进去吧。”二婶对着合上的门说。 “妈,你别喊了,苏青有分寸,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你先坐会儿喝点水歇歇。”苏军劝道。 二婶叹了口气,又担忧地看了眼房间门,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比自己生孩子时都紧张。 苏青进了屋关上房门,扫了一眼房间周围,然后拿出玉石,在搁置苏红木床的周围排了一个小型聚灵阵。 甘旭看了眼,连问都没问,就凝视着痛苦的苏红,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住地安慰,“没事,很快就没事了……” “疼死我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苏红大喊。 甘旭红着眼睛,“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生了,你要坚持住,咱们的孩子跟你一样在肚子里努力着要出来呢。” 提到孩子,苏红痛苦的眼睛里,柔和了几分。 苏青布置完阵法,这才起身洗手。 甘旭虽然没问,却知道苏青不会没事摆弄这些玉石,尤其还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过了不大一会儿,当他察觉到空气中逐渐浓郁舒服的气息时,眼中瞬间晃过一抹震撼。 “苏红,等会儿,我的针扎下去,你就不会这么痛了,然后跟着我的话做,你要是不听话生不出来,肚子可是要挨刀的,到时可比这疼多了。”苏青盯着苏红说。 苏红委屈着,“这个时候,你还恐吓我,你个小没良心的……” 苏青笑了笑,伴随着手中银针刺入苏红的体内,床上的人果然安静了许多。 “果然不怎么疼了?”苏红深呼出了口气。 床边的甘旭随着产程的进行,却越来越紧张。 母亲的毅力总是出其的强大,苏红按着苏青的指导,努力着,拼命着。 门外等在院中的人,没听到苏红叫声,心紧跟着提了起来。 “苏红怎么没声了?”二婶哑着嗓子都快哭了,生孩子的过程中,孩子还没出来,母体没声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家均是缄默无声。 时间漫长的可怕,每一分每一秒都仿若千年。 得知消息的章书玉领着葡萄和橙子过来了,在旁安慰着急担心的二婶。 最后一抹夕阳隐去,夜幕随之拉开,稀拉的星星开时眨起了眼睛,月亮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微光,夜晚也开始了。 眼看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可屋内依旧没有动静,除了孔铭扬和三个孩子们,大家都是一片愁云。 即便是没生过孩子的大老爷们,也察觉出了异常,拜多媒体的广泛运用,生孩子的过程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显然,像苏红这种进去后,三四个小时都没动静,肯定不正常。 可门关着,她们也只能在外面着急,想要敲门去询问,却又怕打扰到苏青。 况且在他们心里,以苏青的医术都没办法的话,那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只能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相比于外面的紧张,里面的人也好不到那儿去。 苏青使劲了手段,可肚子里的孩子愣是没有出来的迹象,苏红已经是精疲力尽,全靠意志在做着努力,而甘旭此时的情绪极不稳定,快要处于崩溃的边缘。 苏青毫无头绪,弄不明白为什么孩子就不出来?当然,孩子并不是胎死腹中,苏青明显地能感觉到孩子蓬勃的生长力。 甘旭抬头痛苦道:“或许,这个孩子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这是老天在阻止……” 苏红几乎陷入昏迷中,没听到甘旭的话。 可却进入到了苏青的耳朵里,她的脑中一阵轰响碰撞过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当下银针刺入苏红下腹某处输送灵力进去,寻找体内的胎儿。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79章 聚灵阵 章节名:第279章 聚灵阵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人没胃口,可还有孩子呢,章书玉进了二婶家的厨房,简单做了几个菜,除了三个孩子,大人们都没怎么动,屋内的人情况不明,谁还有心思吃饭。ziyoUge.com 孔铭扬也只是喝了碗汤,他倒不是担心苏红,他担心他媳妇呢。 他媳妇还怀着他们家小四呢,都在里面待四五个小时不吃不喝,他能不担心吗? 再加上那苏红怀的还不是普通的胎儿,遇到不测,他媳妇肯定不要命地抢救,这会儿,二爷已经迁怒甘旭和苏红那对夫妻了,要知道有这一朝,打死他都不会配合媳妇劝说他们生什么孩子。 二爷的确是了解苏青。 甘旭可不同于孔铭扬,他属于基因融合,传给孩子,基因的融合度虽然更加稳定,可苏青却遗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种融合了他类基因的胎儿,实际上是违背繁衍规律的,所以胎儿才迟迟不能出来,苏青如是猜想。 有了这样的猜想,苏青当下便有个大胆的想法,先是输进去灵力,利用灵力净化胎儿,减少排他性,然后施展只有金针三层才能施展的能力,利用灵力将胎儿包裹与外面隔离。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剖腹。 剖腹能够将胎儿尽快取出来,对于普通的孩子,这是最好最快最适宜的办法,可这种非自然生产过程,对于他们这样不一般的,生出来的孩子将会有很大的缺憾,甚至生命之忧,苏青冒不起如此大的风险。 当屋内响起孩子的哭声时,屋内和屋外的人同时松了口气,几乎都要喜极而泣。 苏红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甘旭握起苏红的手,放在嘴边狠狠亲了一口,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心疼。 那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让甘旭这么个冷清内敛的人,几乎当场失控,眼泪滚落下来,初为人父的那种心情,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知,更何况他这种几乎没有奢望过的人。 苏青检查了一遍怀中的婴儿,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笑了,裹着毯子,递给了甘旭,“是个男孩,很健康。” 甘旭很激动,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接,可刚碰到毯子,看到里面小小的,丑丑的婴儿时,又胆怯缩了回来,心想这么小的东西,他该怎么抱啊,这么小一丁点,这么软,生怕一碰就碰坏了。 苏青可没容他犹豫太长时间,直接将婴儿塞到了他怀里,低头查看苏红发现只是疲惫导致的昏迷,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她才感觉到浑身酸软,由于灵力消耗一空,双腿都忍不住打颤,旁边正抱着孩子僵硬着的甘旭一眼看到,忙上前扶了把。 “没事吧?”甘旭担忧询问。 苏青摇头,“能量消耗太多了,过几天就补回来了。” 甘旭盯着苏青认真道:“谢谢。” 苏青摆手,“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这不是应该的。” 甘旭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是啊,一家人,一家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也会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种感觉很好,很舒服,很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他没再说什么,低头看着熟睡的妻子还有刚出生扭来扭去貌似很嫌弃他这个父亲抱的不舒服的儿子,心里复杂不已。 这是他的一切,一个很大,充满了温暖的大家庭。 外面的人肯定等着急了,苏青给苏红收拾好这才打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母亲二婶见苏红没事,便接过了甘旭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长的很像小红姑姑得啦。”葡萄盯着二婶怀里的婴儿一本正经道。 孩子们应该管苏红叫阿姨,可他们一会喊人,就喊上了姑姑,无论怎么纠正都不行,后来也懒得纠正了,无非就是个称呼,反正孔铭扬也没有姐姐妹妹。 至于他们为什么喊姑姑,苏青猜想可能是苏红经常呆在四合院有关。 这么大一点的孩子,皱皱的,连眼睛都没睁开,他这是从那看出来的,连苏青这个亲自接生,第一眼看到的人,都在婴儿脸上找不到一丁点跟苏红像的。 二婶这会儿心花怒放,顿时有了逗弄孩子的心情,“葡萄怎么知道?” 葡萄抬高下巴,理所当然道:“电视上生完孩子,不都这么说的吗?” 一屋子的人,被他这童言童语逗的乐的不行。 熊孩子不知道大家笑什么,也不去在意,拿胖乎乎的手指头,捅了捅刚出生的小婴儿皱巴巴的脸,有些嫌弃道:“好丑啊,怎么跟小老头似的。” 小白赶紧拉过手贱的弟弟,刚出生的婴儿,可让他折腾不起,他这么没轻没重地嫌弃地捅来捅去那行。 二婶笑笑,也没在意,这三个孩子,她可是当孙子疼到大的,跟怀里这个没什么区别。 “你啊。”二婶宠爱地点了点他的脑袋。 谁知熊孩子也拿手点了点小婴儿的额头,“你啊,咋长这么丑,这么丑,咋带你出去玩,好没面子得啦。” 小白已经无语了,有这么个蠢萌弟弟,他才觉得很丢脸好不好。 屋内又响起一阵大笑声,连甘旭都裂开了嘴,摸摸葡萄熊孩子的脑袋。 “再丑他也是你弟,哪有嫌弃弟弟丑的。”章书玉在旁边笑着说。 葡萄勉为其难道:“好吧,要是别人说你丑,我会揍死他的。”扬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大人也不点破,只是一个劲地笑。 橙子看不过去了,便拉着二哥的手解释,“刚生出来的小孩子都这样了,过两天就好看了。” 葡萄摸摸脑袋,再低头看看皱皱的,跟小老头似的的婴儿吞咽了下,回头看向了哥哥,指着刚出生的婴儿,“我刚出生时也跟他这么丑?” 拿希冀的小眼神瞅着小白,仿佛在说快否认,快否认,像我长的这么好看的小孩,怎么可能那么丑?一定不会得啦。 “你比他丑多了。”沉默两秒后,小白认真地回道。 按照人类的标准,浑身都是毛连人都算不上的小狼崽可不比这刚出生的弟弟还丑? 可是从狼崽子的形态来说,小白觉得葡萄很可爱很萌,尤其是刚出生那会儿,没有方向感,到处撞着玩,想到这儿,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葡萄熊孩子听他哥说他小时候比这刚出生的弟弟还丑,心里难过极了,可小家伙已经学会装逼了,镇定而又慎重地看了眼弟弟,“其实他长的不算丑得啦。” 大人都笑的不行。 孔铭扬一进屋就抱住了媳妇,不由分说地给她输进去了不少的灵力,两人修的是双修功法,功力早已相通互融。 待媳妇惨白的脸色有了血色,精神大好,这才住了手,刚好看到葡萄熊孩子这番的耍宝,忍不住骂了句“臭小子。” “苏青忙活大半天,肯定又累又饿,我去做饭,刚才你们也都没怎么吃。”二婶将孩子递给母亲章书玉抱着,去了厨房。 苏军没抱过这么软乎的小包子,只敢在旁边瞅着看,没敢抱。 二叔却是在一旁笑呵呵的,显然很高兴。 苏青原本是要回去的,可听二婶说要做疙瘩汤就没有走,二婶做菜的手艺一般,可这疙瘩汤却做的很有水平,连母亲章书玉都自叹不如,以往家里要是想吃了,就喊二婶做。 这也算是二婶的经典之作,家里人还没有人越过她。 一餐饭一直吃到很晚才结束,后来得知消息的苏夏也过来了,母子平安,这可是大喜事,席上喝了不少酒,连二婶和母亲都喝了两小杯,常年喝果酒训练的,两杯虽然不至于醉,但也晕乎乎的。 最后,二婶收拾盘子的时候,差点抱着盘子栽到池子里。 临走前,苏青又喂了点灵泉水给苏红和孩子。 苏青由于太过于疲惫,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了才醒,孔铭扬和家里人都没叫她,让她多睡会儿,扛着将近七个月的肚子,站四五个小时接生,别说是个孕妇,就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啊。 一大早,二婶就特意煲了两份滋补的汤,给苏青送了一份,剩下的那份留给了苏红,苏红恢复的倒快,很早就醒了。 苏青起来梳洗后,喝了碗母亲给重新热过的汤,在孔铭扬的监督下,又吃了些包子,去二婶家看苏红,两人被二婶留下吃了中午饭才回来。 回到家后,苏青拿出有着聚灵阵法的纸,若有所思,抬头便看到孔铭扬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杯苹果红萝卜汁,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见孔铭扬放到她手边,忍不住讨价还价,“能不喝吗?” “你去问咱妈,这可是她做好让我端过来的。”某人直接拿母上大人压人了,苏青不再说什么,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这味无论喝多少次都适应不了。 “怎么还在看?不是看过很多遍了吗?”孔铭扬看了眼媳妇手里的纸张说。 一说到这个,苏青顿时兴奋了起来,完全忘了刚才不好的味道,“给苏红接生的时候,我心里一动,就布置一个简单的聚灵阵,想不到效果那么好,灵力相比着外面不知浓郁了多少倍。” 孔铭扬拉起媳妇,让她坐到怀里,帮着按摩,“这不是好事吗?干嘛还绷着脸。” 苏青拉下他越往下的手,眼睛晶亮道;“我是想布置个大的,最好能把四合院围起来,这样家里人也能受益,还有孔宅,这样爷爷和大哥修炼起来也会快上许多。” 孔铭扬点头,心里很高兴,得到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孔家的人,媳妇果然很爱他,得意的差点没摇出狼尾巴,贴媳妇的脸。 “好,你做什么,为夫都坚决支持,是不是需要很多玉石啊,要是要求不高,那些极品的玉石能留着就留着,等哪天我陪着你到杜翰东那里逛逛,再弄些回来,这种极品的不还找,还是留着些,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苏青知道孔铭扬说的有理,她打心眼里也不舍得拿极品的玉石去布阵法,在四合院周围布阵法,需要的玉石,可不是少数。 以前,总觉得空间里的存货很多了,可现在却觉得太少了。 赶到休息日小白不用上学,孔铭扬开着车,一家人来到了杜翰东的店里。 杜翰东此时已经基本上完全接受了杜氏,可这家伙恋旧情节严重,不是什么重大的事,还是喜欢待在他这小店里处理事务。 “杜氏的办公室不这儿敞亮舒适,非要窝在嘎啦角里,何苦呢。”进到店里,孔铭扬开口说。 “这你就不懂了,办公室再大再舒服,可我这心里没什感情啊,这里就不同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点点做起来的,它代表着我的自信和能力,在这里办公,有气氛,效率那是杠杠的。”杜翰东言语中透着骄傲。 孔铭扬嘲讽地啧了声,“还没断奶的娃!” 杜翰东眉毛都竖了起来,“你啥意思啊。”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这都不懂。”说着牵着媳妇往院子里走。 “先别走,说清楚再走。”杜翰东拉住人。 “老爸说你太依赖外界环境了。”小白回头对干爹说。 “你不依赖环境,有本事,你孔二少别呼吸,别吃饭,别喝水。”杜翰东反驳道,“要不是看在苏青还我干儿子干女儿的份上,我早就轰你出去了。” 孔铭扬深深地笑,“我倒无所谓,咱两要是一闹掰,杂志一报,要不了多长时间,杜氏就会遇到困境。” 杜翰呼气,再吸气,反复几次,压下那股火气,这家伙了说的一点都不危言耸听,京市可有很多企业看孔氏集团吃饭,他俩闹翻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人还不闻风而动,倒戈一耙。 交友不慎啊! 赶紧收拾好受伤的心灵,追上去勾搭搭背,温习兄弟之情。 三个孩子早早地去院子里捡石头了,苏青紧跟其后。 杜翰东财大气粗之后,小店早扩大了规模,把旁边的店也盘了下来,两边院子打通,空间顿时扩大好多。 现在,空旷的院子里,堆的都是石头。 苏青打眼一扫,正准备释放灵力,全面撒网呢,就发现院子里不止他们一家。 在院子的另一侧,正有一位戴眼镜的男人观察石头,后面还跟着四五位专业保镖,看他白皙没经过磨砺的手,是很需要保护。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过来。 眼镜遮住了眼睛,可依旧遮不住这人好看到极致的长相。 但这并不是最让苏青奇怪的地方,而是那人看石头没拿放大镜,用的可是手。 正文 第280章 身份不简单的陌生人 章节名:第280章 身份不简单的陌生人 苏青在想莫不是这人也有什么特殊异能时,只见那人对她点了点头,嘴角微弯带出一抹礼貌客气的笑容。ZiYouGe.com 苏青顿时怔楞了下,天啊,男人长成这样确定不是祸水?连她的眼睛都忍不住晃了晃。 晃神之际,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占有欲十足地收紧,略微大的力度隐隐透视着某人的不悦。 苏青暗暗叹了口气,她也就以纯欣赏的眼光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这就又醋上了,也不嫌累的慌,同样向戴眼镜的那人点头致意,回头就对上了某人的视线。 “长的比我好看?”某人语气平缓,瞳孔却微微缩紧。 苏青盯着孔铭扬的脸认真地看了两秒,然后得出结论,“没有。” 这人什么个性,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那眼神分明在暗示她,要是敢承认,他就闹给她看。 这人要是闹腾起来,那可是花样百出,烦不胜烦,惹不得! 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喜欢孔铭扬这样的长相,英俊的霸气张扬,自信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他的,不然,指不定他瑟成什么样子。 杜翰东在旁嗤笑自家兄弟的善妒,有能耐你将人藏起来别见人算了?被这样的妒夫纠缠一辈子,苏青还真是有些可怜。 孔铭扬不悦的神情稍缓,大言不惭道:“长相无非就是一副皮囊而已,我知道媳妇爱的是我这个人,无关其他,不过,爱美之人人人皆有,你要是想看我,我是不会介意的。” 一旁的杜翰东被雷的里焦外嫩,孔二少你这脸该有多大啊,竟然说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话,兄弟自愧不如! 苏青满头的黑线,瞅着眼前这人一副我很大方,我很任人采摘的表情,一群草泥马在心头狂奔,一把拉下某人的手,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介意。”扭身走向了石头堆。 “哈哈!”杜翰东实在是憋的辛苦,忍不住笑出了声,接受到孔二少投射过来的凌冽眼神,赶紧识相地闭紧了嘴,他可不想成为这人的出气桶,不过想想,还是忍不住想笑。 孔铭扬上前,二话不说狠狠踹了他一脚。 “干什么?嫌弃你的是你媳妇,不是我,不带这样的。”杜翰东呲牙咧嘴地控诉某人的不耻行为。 孔铭扬懒得搭理他的嚎叫,不善的目光投向不远处低头观察石头的那男的,问杜翰东,“什么人?”娘娘腔的长相,有什么好看的,男人就该像他这样,上能顶天下能立地。 杜翰东拍掉裤脚上某人踢的脚印子,顺着扫了一眼,然后摇头:“不太清楚,每次来都带着一众保镖,前呼后拥的,架势范都快赶上国家领导人了,那些保镖看起来又认真又专业,在那戴眼镜的男的进来之前,这帮保镖们先进来勘探一番,没什么危险,才让那人进去,活像生怕被人暗害了似的,身份猜不透,你说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去也很少带保镖的。” 孔铭扬瞄了那人一眼,抓住了杜翰东话中的一点,“他经常来?” 杜翰东托着下巴,想了想,“来了有三四次了吧。” 孔铭扬立马挑眉,“每次都买原石?” 杜翰东想了两秒,点点头,“好像是,记得第一次来那天我刚好在盘查店里的财务,一群人就涌进了店里,一看就不是善茬,你也知道做生意吗?和气生财,我亲自招呼,就这个戴眼睛的美男语气倒是很温和,问我有没有原石,我就将他邻进了后院,最后挑了不少石头走了,再后来,也是直接进了后院挑石头,至于店里的翡翠,貌似这人连看一眼都没有,哦,对了,还有一点,这人挑石头倒跟苏青很像,不用任何辅助的工具。” 孔铭扬沉默地看了戴眼睛的那男的挑石头的全过程,先是用眼睛观察,然后蹲下身,上手抚摸一遍,看中的就让后面跟着的保镖搬到一旁,挑出来的那些石头,五花八门,各种类型都有,很难推测这人挑石头的标准,难不成真有异能? “苏青现在顶着个大肚子,谁会看上她?你根本不用担心。”杜翰东看着那人说。 孔铭扬拿白痴的眼神看着杜翰东,“我用的着担心?” 杜翰东朝着孔铭扬的背影嗤了声,心里腹诽不已,你不担心?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不担心你问的那么详细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岳父看女婿呢? 正在这时,前面的孔铭扬来了个突然转身,心里腹诽正起劲的杜翰东一个刹不住就朝着孔二爷来了个投怀送抱,鼻子一阵酸麻难忍,眼泪都出来了,捂着鼻子猛吸气,心里的腹诽改为大骂。 可还没等他质问呢,罪魁祸首的那人先发制人了,“我媳妇顶着个大肚子,那也是最好看的。” 杜翰东气的几乎七窍出血,指着孔铭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特么嘴贱我。” 孔铭扬丢给他一个我看也是的眼神后,寻找媳妇去了。 孔二少你个龌龊的家伙,看小爷等会宰不死你,哼哼! 等那帮人搬着石头离开后,苏青才起身大规模释放灵力,然后挑出一些蕴含中高档的翡翠,至于极品并不是每次都能碰到的,那要看运气。 杜翰东的这满院子石头,质量还算不错,出彩率比较高,中高档的比率也比较大,苏青就多挑了些。 三个孩子一人抱着一个跟着出来。 杜翰东生孔二少的气,结算时,价格比往常算的高些,但尽管这样扣除成本,他也没赚多少利润,以往的也都是算个本钱。 满以为这次让孔二少出了血,可他要是知道苏青这堆石头里,都能解出高档玉石来,估计哭死的心都有了。 这回的石头数量不少,车子后备箱装不下,便让杜翰东店里的人给送到了家里。 忙完后,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离杜翰东店铺不远有家不错的餐厅,一家人外加杜翰东正准备过去吃饭,杜翰东的电话就响了。 “石头那家伙,说是马上过来,听他那口气高兴的跟中了大奖似的。”杜翰东收起电话,一把抱起橙子率先出了门,“吃饭去喽!” “你小心我闺女。”孔铭扬在后面不放心地叮嘱。 前面的杜翰东头也不回地啧了声,“还是我干闺女呢。”能不小心?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停在了一家中等规模的餐厅前,走进去,装修典雅质朴,井井有条。 几人跟服务员来到一间包厢,坐下点完菜没多久,宋岩风风火火地就进来了。 “石头,说说碰到了什么好事了,让你乐成这样,满脸荣光的。”杜翰东推给他一杯水,忍不住好奇探问。 宋岩闻言咧着嘴笑笑,脸上似乎红了红,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说啊,傻笑个什么劲,好事兄弟们一起分享啊。”杜翰东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这还用问,兴奋成这样,肯定是要结婚了吧。”孔铭扬笑看着宋岩。 杜翰东啊了声,看向孔二少,“石头要结婚了,那你家表妹可怎么办啊?” 有些小羞涩的宋岩闻言,眉毛跳了跳,“我结婚,她当然也要结婚啊。” 杜翰东今天貌似没带脑子出来,惊讶了声:“你们俩这是互甩啊。” 宋岩怒了,一拍桌子,“小爷我刚跟敏雪求婚成功,你再说不吉利的话,我可揍你了。” 杜翰东讪讪地笑,“开个玩笑,玩笑,新郎官别急,别急。” “过来就为这事?”菜上来之后,杜翰东随意问。 “通知你们一声,兄弟要结婚了,顺便告诉你们,别忘了准备礼物啊,老杜你家是开珠宝店的,礼物怎么也要玻璃种的翡翠吧……” 杜翰东的筷子差点没扔到那人的脸上,“有你这么指名要礼物的吗?还玻璃种?我还想要呢,谁给我啊?” “小气。”宋岩啧了声,“那冰种的也凑合吧。” 冰种还凑合?杜翰东瞪着对面的宋岩无语。 “小爷就结这一次婚……”宋岩的解释被孔铭扬打断,“你还想结几次?” 宋岩笑笑,绕过孔铭扬,希冀地盯着苏青,“师傅,别的你就别费心准备了,就那些药材,年份越高越好,或者有什么好的药丸,也别忘了,我就结这一次婚,人生中的一次……” 话还没说完呢,忽然就被孔二少和杜翰东合伙给按进了盘子里。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的脸,要是破了相,敏雪反悔,我跟你们没完。”宋岩挣扎着大喊,满脸的菜汁。 “瑟,跟谁没结过婚似的。”孔二少嗤了声。 “破相刚好,婚礼取消,我的礼物也不用准备了。”杜翰东嘿嘿直乐,幸灾乐祸。 “你们,你们也太坏了,你们这帮居心不良的,就看不得兄弟好,分明是嫉妒。”宋岩大喊。 “嫉妒你妹,我和孔二少都是有家室的人,需要嫉妒你?”杜翰东又朝下按了按。 苏青笑笑,也没加以阻止,往小白和葡萄的碗里夹了些青菜,“吃完。”没人管,这两个臭小子,青菜是不会动的,随手又给橙子盛了碗汤。 抬头看时,宋岩已经被松开,拿着纸巾狠狠擦着脸上的汤水,连连呸了几声,拿凶恶的眼神瞪着那两个罪魁祸首。 这几人闹惯了,连小白葡萄橙子他们都视而不见,只管在旁看戏。 “师傅,你也不管管,我可是你徒弟,怎么能任他们这样欺负我,说出去可是你的份儿。”宋岩哀怨地看向苏青。 苏青心想,你那么瑟,他们不欺负你才怪,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当下边说道:“放心吧,到时师傅会给你准备份称心的礼物。” “多谢师傅了。”宋岩立马笑逐颜开,转头瞥了那两人一眼。 夜深人静时,苏青和孔铭扬在四合院和孔宅的周围都布上了聚灵阵。 “很好,很好。”阵法启动后,孔老爷子一个劲地说好,“有了这个阵法,相信要不了多久,老头子的功力又要上一个台阶,老大的功力正卡在瓶颈处一直没有进展,这回肯定没问题了。” 孔铭维显然也很高兴,在这瓶颈上,他已经卡了有一年了,要说不急躁怎么可能,可无奈越是急躁越是不益于修行。 男人都希望掌握强大的能力,尤其还有个这么强悍的弟弟在,不错,小二强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替他高兴,替孔家高兴。 可是话回来,他是男人,尽管资质没有小二好,但也不想差他太多。 做哥哥的本该保护弟弟的,可他深知,在这点上这辈子是不用想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不想在某些时候拖后腿。 孔大哥心里自然很感激苏青和孔铭扬,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婚礼的事就算了。” 孔老爷子不明白,可苏青和孔铭扬却明白大哥话里的意思。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81章 苏青的特别礼物 章节名:第281章 苏青的特别礼物 宋岩结婚的消息一传出,少不得让万千少女失魂落魄,京市又少了一枚炙手可热的年轻未婚多金俊男,这正应了一句话,好男人永远是别人的。ZiYouGe.com 不过,这些千金们失落归失落,却没有太多的不甘,宋家要娶进来的这位,家世并不比宋家差多少,南方有名的望族,更是跟孔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谓是门对户对,想鸡蛋里挑骨头,你也没得挑啊,所以,姑娘们也只能歇歇崩费力气了。 自认为生的好的,人家比咱生的还好,可即便是这样,很多女同袍们心里还是冒着酸泡泡,非常希望看到这位长的不咋地,之所以能嫁到宋家,完全是家族联姻的缘故,这样,她们内心的酸度就能被中和些许,心里平衡那么一点。 于是,婚礼当天来了不少装扮精致的世家千金们,想一堵新娘容颜。 虽说,宋岩比不上孔铭扬的粉丝群,可在京市这块,数得着的,也就孔铭扬,宋岩,杜翰东,周放这么几位公子哥了,有这几位在,其他的都衬得黯淡无光,谁还看得到? 孔铭扬和杜翰东早早有了主儿,只剩下宋岩和周放这两只潜力股了,眼看宋岩也被贴上某某的标签,这让那些未嫁女情以何堪? 至于苏青给宋岩和谢敏雪的结婚礼物,确实马虎不得,毕竟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宋岩是孔铭扬自小的兄弟,情谊跟自家兄弟没什么区别,这是其一。 其二,苏青又是宋岩的师傅,喊了那么多年的师傅,早已有了师徒情谊,礼物岂能轻了? 最后一点,女方谢敏雪又是孔铭扬的表妹,这层层关系交织在一起,都在闪烁着,礼当贵重,不然,压不住这层层关系啊。 苏青在这儿苦思冥想送什么好,孔铭扬却在哪儿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人,心意到了就行了,随便给点啥得了。” 苏青看着孔铭扬半天无语,这话要是被宋岩听到,肯定伤心欲绝啊,你们真的是多年的兄弟? 你孔二少结了两次婚,可是朝别人要了两次礼的?苏青的心比不上这人强大,脸也比不上这人厚,她还是继续苦思吧。 婚礼是在宋家举行的,当天,苏青一家早早就到场了,他们要提前过去帮忙,不过,苏青大着肚子,谁也不敢让她做什么,孔铭扬和杜翰东周放帮着忙活,苏青便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晃荡。 宋家的亲戚和佣人大都认识苏青和这三个孩子,匆忙之中,还会端些瓜果给她和孩子们,先不说这三个画一样漂亮的孩子,谁见了谁想摸摸,就这孩子的妈那可是有名的神医,在京市早已传遍了,无论什么病到她手里都能给你治好,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神着呢。 再说,人这一辈子那能没个小病小灾的,指不定哪天就求到了人家那里,现在不趁着机会打好关系,那不是傻子嘛? 苏青带着孩子们,正在草坪上吃着水果,就看到孔铭扬找来了,“你不是在前面帮忙吗?” “你们不饿啊?”孔铭扬不答反问。 听他这么一问,苏青还真是感觉有点饿了,她怀着孩子,本就吃的多易饿,早上吃的饭,距离现在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小家伙们肯定也饿了。 孔铭扬见她那样,便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回头对孩子们说:“走,老爸带你们去吃些东西。” 小家伙眼睛放光,显然也饿了。 “还没到饭点,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毕竟不是自己家。 “没什么不好。”孔铭扬不以为然,带着媳妇孩子们来到了厨房。 “你们来了?”一位略胖的中年妇女笑着迎上前。 “李婶,有什么吃的嘛?我带他们过来先吃些东西垫垫,媳妇和孩子都不经饿。”听这口气,孔铭扬之前应该认识这位李婶。 李婶笑着看了眼苏青的肚子,和一旁饿的只差流口水的孩子们,“怀着孩子可不能饿着,娃娃们长个儿的时候,更是饿不得,饭菜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我去端来,你们先坐在桌子旁等会。” 厨房很大,苏青一家在外间的餐桌旁坐了下来,李婶进了里间。 “你提前交代的?”苏青随口问。 孔铭扬拿过桌子上的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水,摇头道:“有可能是宋老爷子交代的。” 苏青忍不住心里一暖,宋家的人今天每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却还能在匆忙中想到这些,足够说明对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每样都盛了一些,你们都尝尝,还有这些大骨棒,老爷子可是亲自交代做的,说是孩子们最喜欢吃。”说着让人端上来一盆热气腾腾的大骨棒。 肉食方面,大骨棒是孩子们以及孔铭扬百吃不厌的食物,小家伙们一看,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李婶上完菜就离开忙活自己的了,一家人开始吃起来。 在宋家,孔铭扬根本没拿自己当外人,从来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碰到苏青和孩子们喜欢吃的菜,他就端着个盘子去厨房里讨要。 看的苏青一愣愣的,孩子们才不管那些,有的吃就吃,丢脸也是丢他老子的脸。 一家人吃饱喝足,走出了门外,客人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进门后不远处设有收礼金的地方。 大多人都很懂行,这种大家族办喜事,交情一般,大多随礼,都不会太多,但也不会太少,而吸引人们注意的可都是亲近的亲戚朋友,这些才是重头戏,有看头。 杜翰东别看当天当宋岩厚颜无耻讨要礼物时被他和孔铭扬鸥了一顿,可送出的礼物,却一点都不含糊,的的确确是玻璃种的挂坠。 “这杜少跟宋少的关系果真够铁,一出手就是玻璃种的,平常咱们可都连见的机会都没有,杜家可真是大手笔。” “不过,这玻璃种在杜家那也是镇店之宝,连镇店之宝都送人,这说明宋家和杜家的关系亲厚着呢。” 来人大多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光一件礼物就能嗅出很多事情。 “听说周少跟宋少的关系也很铁,真好奇这位送了什么。” “没看到,不过,刚听他们说不比杜少差多少,想也知道不会轻了,那宋少跟杜少,周少,还有孔家的二少,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除了他们,就没见过这几位主儿跟圈子内的那个人亲近过,就是你想插进去,使劲了手段也没门,人家压根就懒得理你。” 众人唏嘘了几声,有人问了,“孔家那位送了什么?”这位的身家背景可不一般。 “没听说,应该还没递上吧。” 于是,很多人都伸着老长的脖子等着。 宋老爷子此时同样的好奇,期待,兴奋。 在人们望眼欲穿,焦急等待中,孔铭扬携着妻儿慢悠悠的过来了。 看到这一家子,每人脑中都闪过温馨幸福之类的词语,可不就是嘛?没看到孔二少脸上那闪瞎狗眼的笑容吗? 可爱聪明的孩子们,漂亮能干的媳妇,男人拥有这些,还有何求? 当年那个名震京市的活阎王,众人虽然惧怕不已,背地里可没多少好感,心想这么个凶神恶煞的熊孩子,年少都这样凶残,长大了还得了,妥妥的一个混世魔王。 这样的孩子,长大了肯定把生活搞得精彩万分,不过,你要知道,精彩万分可不是褒义词。 可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混世魔王的熊孩子,眨眼间就满脸幸福地拥着妻儿了。 这是怎么啦? 众人的心思,苏青一家自然不知,快到地方的时候,碰上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张天竹。 自从小岛一行之后,苏青和孔铭扬两人就没见过这位张少了。 他们这个圈子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想要碰到并不难,孔铭扬笑的很真诚,“好久没见张少出来,莫不是身体生病了?”然后拿很是担心关切的口吻说:“要是身体出了问题,可要早点看,有些病年轻人也拖不起,不是我自夸,我家苏青的医术还过得去,你要是有需要,不要客气,随时可以过来找我们。” 张少的眼神暗了暗,很快也笑道:“没想到孔二少这么关心在下,前段时间身体确实有些小问题,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在家里修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大好,多谢关心。” 孔铭扬笑笑,“那就好,要是有问题欢迎随时找我们,我家苏青一向乐善好施。” 在场的人想说,你这那是关心人啊,你这分明是咒别人早死呢。 本想着这位收敛了,没想到却是变腹黑了,邪恶程度可是一点没减。 对这张天竹,二爷向来没什么好感,尤其上次从这货的眼神里看到觊觎自家媳妇,更是厌恶透顶。 张天竹嘴角有些僵硬,但还是到了谢,眼光扫了一眼收礼金的地方,然后对孔铭扬说:“二少跟今天的新郎官可是发小,兄弟之情,结婚礼物肯定蕴含深厚的情谊,这让在下很好奇,不知……” 张少可是说中了诸位的心声,视线纷纷投向这一家子。 孔铭扬笑笑,“这可让张少失望了,这份礼物有些特别,只能给宋家的老爷子看。” 诸位纷纷惊讶了,什么礼物只能给宋老爷子看? 此时的张天竹也有几分好奇。 正文 滴282章 苏军受伤 章节名:滴282章 苏军受伤 众目睽睽之下,孔二少从苏青手上接过一个很不起眼的木盒子,递给了宋老爷子。|| 以孔铭扬与新人的关系以及孔家的背景,不用想也知道出手的东西不会寒酸了,寒酸了不也打自家的脸吗?好奇心的驱使下,大家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家人,当然这其中更是包括宋老爷子。 可等他们看到那个平淡无奇的木盒子时,忍不住“啊”了声,有些小小失落,对盒子装的礼物立马有了质疑。 宋老爷子将盒子拿在手上,看了孔铭扬和苏青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地缓缓打开了盒子。 周围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可之前,孔二少都说了只给宋老爷子一人看,所以,此刻,来宾们虽然心里好奇地要死,却没人敢往前凑。 隔着老远看到宋老爷子从盒中取出一物,居然是一张纸? 看到纸张,众人最先想到的就是支票之类的。 可宋家这样殷实的人家可不缺钱,送张支票你觉得好么?不觉得太俗?太敷衍?太没诚意了么? 宋老爷子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张纸,也情不自禁楞了片刻,抬头又看了苏青和孔铭扬一眼。 啥意思?不应该是他们最渴求的高年份药材么?虽说对苏青为什么能拥有大量年份高的吓死人的名贵药材有些想不通,但这些并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他们宋家这些年可没少受益,傻子才会探究这些有的没的。 即便没有药材,翡翠也可以啊,尤其是那些百年一遇的极品翡翠,他知道,这一家子可是不缺? 不是药材,不是翡翠,不是苏青配制的药丸,只有一张孤零零毫不出奇的A4纸张。 尽管心里纳闷极了,但宋老爷子也明白,自家孙子结婚这么重大的场合,他们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敷衍的,前几天,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回来还说,他那个小师傅已经答应给他准备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的。 周围寂静的有些过头,宋老爷子稍稍抖开纸张,不经意地扫了几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瞬间睁的老大,嘴巴也配合地微张,愣怔地,不可置信地朝苏青一家子所待的地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合上了盖子,忍不住吞咽了下,怀疑地问了句,“真的送给我们?”宋老爷子失态了,可他激动地完全顾忌不上家主的风范了。 “这种场合可不适合开玩笑。”苏青笑着道。 宋老爷子呵呵笑了几声,“臭小子这次可赚大发了,感激的话老头子就不说了,说了也没劲。”老人家满脸喜色掩不住,咧着嘴将那张纸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 众人此时逐渐醒悟过来,心里打赌,那绝对不可能是支票之类的钱财物品,能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宋老爷子如此失态会是什么奇珍异宝呢? 可惜的是不能看上一眼,看那老头子的架势也没有说明的意思,众人的胃口掉的是足足的,仿若猫爪似的。 这张纸的价值的确是非同一般,正是苏青从唐家后山上的洞府得到的聚灵阵。 将聚灵阵送给宋家,是与孔老爷子商量过的。 聚灵阵的作用,试用了一段时间的孔老爷子深有体会,在当今灵力稀薄不适于修炼的地球,它的价值不可估计。 在聚灵阵里修炼,功力能加快数倍不止,是每个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 当做新婚礼物送出,不但送给了宋家,同时也送给了谢家。 宋家和谢家这两大家族,算是自己人,他们力量的提升,也相当于孔家力量的提升,给了他们,也是互惠互利。 当然,苏青送出的只是小聚灵阵,小的就已经足够用了,大的反而会招来麻烦。 没人看到的方向,张天竹的表情迅速扭曲了片刻,眼睛更是闪过暴虐的光芒。 握紧拳头,磨了磨牙齿,飞快地压下那股莫名暴虐的气息,尽力维持住正常面目表情,“二少不亏是宋少的铁哥们,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 孔铭扬对于张天竹的套话嫌疑,并不买账,视线飘忽到远处,“礼物贵不在重,而在合心意。” “二少说的对,可不就是这个理。”张天竹笑着说。 苏青总感觉这这人的笑有股咬牙切齿地味道,尤其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小白的身上瞄,可不等她深究,那边的结婚仪式就要开始了。 放下心中的疑惑,一家人来到了举办仪式的草坪上,在右侧的椅子上安坐下来,不一会儿,节奏轻快地音乐声弥漫之整个宋宅,伴随着音乐声,一对璧人缓缓走来。 很多观礼的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英俊帅气的新郎旁边那位新娘身上。 虽然盖着面纱,却仍遮不住新娘那貌美如花的容颜,不得不说,真不是一般的般配。 宋岩这个没出息的木头,从走出来的那一刻,额头都在不停冒汗,身体举止更是僵硬的可以,等主持人问话时,更是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孔铭扬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没出息!”“上不了台面”“丢人”之类的。 杜翰东却在旁边落井下石,“你说石头等会儿会不会紧张的连洞房的门都不记得往那儿开了?” “要是那样,今天晚上可是有好戏看了,谢家表妹可不是软妹子,说不定一气之下,来个当场休夫。”周放也调侃上了。 苏青瞬间眉头打结,宋岩果真是交友不慎啊!婚礼还没结束,自家的好兄弟就盘算他被休的事情上去了,你们就这样对新人祝福的? 仪式算是顺利完成,宴席上,宋岩这个新郎就没那么好过了,其他人还好说,都不敢狠灌,意思下就过了,可轮到孔铭扬他们这桌就不一样了,几位兄弟早早就打定主意,要将人给灌趴下,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好像孔铭扬和杜翰东结婚的时候也是如此。 几人轮流,那是宋岩招架得了的,连三个小家伙都不放过他这干爹,以茶代酒挨个敬。 看着眼神朦胧,腿脚打晃的丈夫,新娘谢敏雪看不下去了,拉开晕乎乎地宋岩,亲自上阵了。 此时的场合不比以往,这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女性,只图个乐子,连孔铭扬这个表格都不阻拦,最后的结果就是谢家表妹没支撑多久也败下阵来,宋老爷子看看只是笑也不管。 宋岩喝的都快钻到桌子底下了,谢敏雪却是拉着苏青的手不放,嚷嚷着一定要灌醉她。 今天的洞房花烛夜,这对新人毫无疑问应该是酣睡到天亮了。 婚后再见面,宋岩少不得痛斥他们这帮没人性的,连兄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重要场合都不放过,简直太过分了。 说这话时,好像在孔铭扬和杜翰东的婚礼上他没有做过似的。 苏军这人话虽然不多,却极其看重家人感情,苏红前不久生孩子时,他还专一挪了几天假在家陪着。 只是假期还没满,又被局里的人给叫回去了,说是有重大任务,非要苏军出面不可。 苏军资质虽说不上最好,可贵在专一勤奋,再加上苏青提供的充足修炼资源,功力在局里已是数得上的高手之一。 有了一定的资历,这几年出任务虽然没以往那么频繁,可每次执行的都是难度最大,最危险的,这次叫他回去,可见任务不会简单了。 走之前,苏青又给他补充了一些伤药,这些本来是苏青给他备用的,以他现今的功力,已经很少受伤了,可没想到的是,它们却被派上了用场,要不是之前带的这些药掉着一口气,苏军可就真的回力无天了。 苏军受伤那天是被龙局带人亲自送到四合院的,从龙局凝重的表情就知道苏军伤势肯定很严重。 当时刚好二婶也在,这几天正跟着母亲学做小孩的衣服,一眼就瞅见了被抬着进来的苏军,浑身没一处好地方,血肉模糊的人,立马让二婶吓傻了,好半响才哭出声来,想要上前,却被后面跟过来同样红着眼睛的章书玉拉住。 “你先别急,有苏青呢,你过去只能添乱,天啊,谁这么狠心将孩子伤成这样?” 二婶虚弱地靠在章书玉身上,听话地没再上前,可眼泪却是哗哗地流。 “先放下。”苏青直接让他们将人放到院子的地上,由于肚子太大,蹲不下身,直接坐在了地上,孔铭扬嘴巴张了张却没说什么,默默地拿过一个羊毛毯,垫在地上。 大致探了下脉,直接拿出银针刺向苏军身体的几处穴位,先解除生命威胁。 “怎么样?小军不会有事吧?”苏青拔下银针,摸了把汗,二婶急忙跑过来询问。 “还好送回来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威胁,身上的伤等抬到屋里,我再慢慢处理,没事的二婶,不用着急。”苏青搂着二婶的肩膀安慰道。 二婶这才止住泪。 苏军被抬到房间里,二婶和母亲在旁边跟着。 苏青这才回头,看向龙局,“什么刺手的任务,怎么将人伤成这样?” 龙局叹了口气,“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正文 第283章 再遇美男! 章节名:第283章 再遇美男! 苏青处理完苏军身上的伤,换掉身上被染上血迹的衣服,走回客厅,这才仔细询问龙局他们保护的是什么人,伤害苏军的又是些什么人? 龙局放下手中的茶水,抬头看向苏青和孔二少两人,脑子里思索着怎么开口比较好,这事即便是苏青不问,他也是要告知的,毕竟目前的任务已经超出了九局的能力范围,这次的任务能不能顺利完全,可还要仰仗这两位。|| 他皱着眉头说,“要保护的这人是局里的科研人员,天分非常高,研究出不少针对性的高端武器,比如针对异能的,能禁锢异能者的精神力从而使得异能无法施展,有了这些特殊武器,队员在面对那些异能犯罪分子时,能减少很多的伤亡率。” 苏青眼睛闪了下,能禁锢住人的精神力?不得不说,这人的确是有才华,像她们这些修炼之人,面对异能者,最多的也只能压制对方的精神力而已,却做不到禁锢或者消除,光凭这点,在科研领域估计也没有几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就听龙局在哪儿继续说道:“这人叫白宸,白博士,目前正在着手研究一种特殊的物质,若是能够研究出来,将会很大幅度的提高队员的战斗力,而这些不知怎么被泄露了出去,白宸这个关键人物也就处在了危险之中。 对他局里迅速采取最高级别的保护措施,可对方太强悍了,直接深入到了基地内,别说苏军不是敌手给伤成这样,不瞒你说,我连何师傅都请过去坐镇,没想到的是他老人家也受了不轻的伤,好在他老人家功力深厚,能自我调节,苏军伤势太重,生命危险,顾不上打招呼,我就给你直接送过来了,除了你,局里的医生个个束手无策。” 更让龙局担心的是,若是苏军有个什么不测,这苏青难保不会对九局生出嫌隙,合作这么些年,他可是深知,苏青这人有多护短。 何故功力深不可测,苏青和孔铭扬来两人都是知道的,连他都不敌,对方是什么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人?除了那位打过两次交道的黑衣人,目前为止,这两人还没碰到过功力超过何故的。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么?”孔铭扬开口问。 苏青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龙局。 龙局苦笑地摇摇头,“毫无头绪,袭击的人,各个功力都很高,局里的人完全不敌,根本抓不到一点线索。”这也是他掌管九局以来,最窝囊最无能为力的一次。 “那白宸呢?”苏青问。 “白宸倒是没事,多亏请了何师傅坐镇,能挡上一档,但现在何师傅也受了伤正修复疗伤中,功力肯定不如以前,这些人要是再来,白宸可能就危险了。”龙局眉宇间带着无奈的担忧。 “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抢夺人才?还是毁掉,以除后患?”孔铭扬沉吟道。 “从打斗上来看,应该是想抓走白宸加以利用,要是毁掉,已经不止一次机会能够杀掉白博士。”龙局回忆了下说。 九局信息最为灵通,居然连人家是些什么人都一无所知,更可悲的是,防范森严的基地,都被人如履平地侵犯了,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此厉害?抓走那名科研人员,就是为了掌握技术? 苏青和孔铭扬不由得进入深层思考,照龙局这么说九局还真是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人。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苏青随口问道。 龙局有些尴尬,拿欲言又止的眼神瞅了瞅两人,苏青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就见那龙局干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说:“何,何师傅说请你们帮忙保护一段时间,这白宸在局里的地位非常重要,要是被人抓了去,被不怀好意的坏人利用,那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龙局的话被孔铭扬打断,“不行,没看到我家苏青顶着个大肚子么?自身都难保,亏你们说的出来。” 龙局被孔二少几句抢白,老脸通红,提出来之前,他就料到孔二少不会给他好脸色,可要不是逼不得已,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啊,说这话时,他也心虚的不行好不好。 此刻,他只能硬着头发,顶着这人的彻骨寒意,再接再厉。 “我知道现在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很不应该,但你们也知道现在局里的情况,何师傅都受了伤,已经没人能完成这项任务,苏青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方便,可要是白宸在你们护翼之下,那些人动手前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说不定一惧怕,就放弃了。” 孔铭扬盯着龙局冷笑,“连九局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会害怕我们?” 龙局暗暗抹汗,笑着恭维:“在威严方面,九局可远远比不上孔家。”停顿了下,放低了声调,“来之前何师傅说,他老人家都到这个岁数了,本是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还尽心尽力地教导三个娃娃,怎么说他也算是孩子们的授业恩师,他要是就这么去了,孩子们肯定伤心欲绝,悲痛不已……” 说到这儿,龙局住了口,拿小眼神偷偷瞧孔二少的表情,该说的他可都说了,尤其是这后半段说出来,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就这他还精简了许多,改变了语气,要是按何师傅那套他是做出来。 孔二少气极反笑,“这老家伙还真敢说,当初是谁死求白赖地要当我们家孩子的师傅?这会倒是打上人情牌了,我看他不是受伤了,是不好意思来了吧,放心吧,他要是牺牲了,二爷我会带着孩子们给他多烧些纸钱的,免得他在地下饿着。” 这位主儿果然是不好对付,油盐不进,为今之计,只能求助于苏青了,相比于孔二少,苏青还是有一定的大局观的。 苏青看向孔铭扬,就见那人严词拒绝,“不行,你给我好好养胎,别的什么都不要管。” “我知道,咱们可以不管那什么白宸,可何先生却不能置之不顾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万一何先生出了事,你怎么给孩子们解释,他们若是知道,我们冷眼旁观,心里肯定怨我们。” 看那人仍旧冷着一张脸,又说道:“橙子很喜欢何先生,要是见不到,心里指不定多难过。” 提到橙子,孔铭扬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恶狠狠地瞪了媳妇一眼,不说话了,无声默认了媳妇的决定。 一直观察着这两人变化的龙局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孔二少再难缠,可好在是妻管严。 龙局带着人离开了,说是过会儿会把白宸送过来。 连防范森严的基地都不安全了,如今也只有住进四合院来,有苏青和孔铭扬在,可比基地里一大帮人护卫安全多了。 龙局虽然知道这两人功力高深,却一直没亲眼见识过,不知道高到什么程度,还是何师傅说要想保住白宸只有依靠那两人以及背后的孔家了,所以,龙局才会撕破老脸,死求白赖也要让人住进四合院。 四合院住进来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前杜翰东宋岩周放也经常留宿,甘旭一直住到结婚才搬出去,小玉也是住了大半年,章书玉好客,听说有客人要住过来,赶紧收拾了一件房出来。 母亲章书玉最钦佩那些有着大学问的人,听说来的这位还是什么科研博士,收拾房间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一番房间内的摆设。 来个了不明的陌生人,二爷当然不情愿了,可那何故忒不要脸了,居然拿孩子说事,即便是媳妇不说,光为了孩子们他最后可能也无法拒绝。 苏军伤的很重,虽然被苏青救回了一条命可也元气大伤,为方便治疗,苏青没让他回家直接留在了四合院,不多一会儿,甘旭和苏红听说了,抱着孩子急冲冲地跑过来看哥哥,难免伤心难过。 从小到大,苏军在她的记忆里,一直是强大无所不能的存在,以前在乡下,生活条件尽管艰苦,可有苏军这个哥哥在,她这个妹妹并没有受什么苦,从来不让她碰重活,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是紧着她。 很小她这个哥哥就懂事,就知道爱护她和苏青苏夏,被村子里的小孩欺负,也都是他挡在前头,保护着他们这些小萝卜头。 这些年苏军高大的形象就像一棵树,深深种在她的心里,甚至比父亲还要深刻,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伤成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听她妈刚才那意思,苏军要不是送回来的及时,早就没救了,一想到这儿,心脏瞬间窒息,仿佛被人掐住半天不能呼吸。 “简直混蛋!”苏红红着眼睛大骂,“真后悔当初没跟你们一块习武,要不然,我还可以帮哥去报仇,杀了那群混账东西。” 苏青递过去一块毛巾,“擦擦,即使你当初学了武,也没用。” 苏红擦了把眼泪,抬眼盯着苏青,“怎么没用?要是会武,我早出去报仇了?” “你找谁报仇啊?”抱着孩子的甘旭看了苏红一眼。 “我,我……”苏红被问的语噎。 “难道就这样算了?”苏红不甘心。 “苏军是在执行任务。”而且也不会就这样算了,那白辰一来,打伤苏军的那帮人肯定也会吸引过来,之前答应龙局,不光光是为了何故那几句话,她骨子里也非常护短,伤了苏军的那些人,她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逍遥法外。 晚饭前,白宸白博士来了,身后跟了一大帮九局的队员护卫,直到将人送到四合院才离开。 一看到那所谓的白博士,二爷立马就不干了,“不行,这人不能住在家里,赶紧让那帮人从哪里带来的还给带回哪里去。” 苏青得知眼前这人是白博士白宸,也愣住了,博士学历,又研究出了很多的厉害武器,没有一定的资历是不行的,即便不是白发苍苍睿智的老爷爷,那也起码有五十岁左右吧。 可眼前这人的外表,分明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三十岁都不一定到,也就是说,年龄跟他们差不了多少。 这是惊讶之一,惊讶之二,咱们这位白博士,并不是第一次见,前不久刚在杜翰东的店里见过一回,之所以让苏青印象深刻,是这人精美到极致的长相,还有奇怪的挑原石的手法。 她记得当时多看了一眼,孔铭扬那人还不高兴来着,没想到过不多久这人就来家了,难怪孔铭扬反应如此大。 苏青一把拉住往大门外张望的孔铭扬,“人都走了,你还嚷个什么劲,白天可是答应人家了,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要是知道是他,我会答应?”孔铭扬不死心地往外看,“这帮人故意的,溜那么快,生怕让他们将人领回去,龙局?是吧,你给二爷等着。”孔铭扬咬牙切齿,气的脸红脖子粗,喘了会儿气,突然转身盯着苏青,“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么?”苏青不由反问了句。 “知道白博士就是杜翰东店里碰到的那个娘娘腔。”孔铭扬眼神带着愤怒质问。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284章 愤怒并快乐着! 章节名:第284章 愤怒并快乐着! 苏青傻眼了,这货平常脑子转的比谁都快,怎么这会就被泥糊住了呢,他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随着月份的增加,这人几乎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她那来的机会认识这人,更何况,她连一句话都没跟人说过,更别说名字了。|| 孔铭扬见苏青半天不说话,无疑是默认了,愤怒的小火苗立马烧红了眼睛,烧昏了理智,“我那点长的不如他?一副娘娘腔,至于让你念念不忘,拐着法的领到家里,是不是要我现在离开给他腾地方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死也不会离开的,该离开的是他,这是我家。” 苏青盯着朝她大呼小叫的某人,半天没有反应,很是不能理解,这人为什么发疯? 对,就是发疯,愤怒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指责和控诉,眼底里还隐藏着恐惧和委屈。 这人眼底深处的委屈让她心疼,可是为什么啊?她没做什么让他伤心的事啊? 哦,是那个他口里的娘娘腔白宸,不过,你那只眼睛看到人家长的像娘娘腔了,一米八的身高,直挺直挺的,精瘦的身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皮肤是白了些,长相是精致了些,气质是文雅了些,带着副眼睛,更有几分书卷气了些,可这些怎么看也跟娘娘腔搭不上边吧? 天啊,她都想那儿去了,连她都被这人传染了抽风症了,她现在可正被丈夫当场抓奸呢,她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啊呸,说错了,她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抓什么奸?是这人突然神思维认为她觊觎这白宸的美色,跟人家有什么。 这简直比窦娥还冤啊,她是那种看脸的人么?当然,她不否认,长的好看的,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包括路上遇到的美女,也会看上一眼吧,这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么?至于受这么大刺激吗? 不过,以她过去一贯的经验来看,你越是服软,低声下气地解释,他越会气焰高涨,认为你是心虚,只会向另一个槽糕的方向发展。 苏青冷静下来,盯着孔铭扬,不带任何的情绪,却拿你早上吃过饭了的随便口吻问:“说完了?” 失去理智,正处在媳妇不稀罕他这张脸了,看烦了,看腻了,又看上别的男人,随时会被媳妇炒鱿鱼,又愤怒,又嫉妒,又恐惧之中的孔铭扬,突然楞了,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同样盯着苏青,两秒后说:“这些还不够?” 已经够伤他的心了,她居然还嫌不够,不过口吻已经不自觉地弱了些许。 “当然不够,你说错了一点,这里是我家。”苏青靠在门边。 靠,现在都要分财产了?二爷又是恐慌又是愤怒,这女人还真是绝情啊,他巴巴地捂了这么多年,都没捂热,没捂出长情,还想离开他,不可能,死也要死一起,他才会让给别人,“我们是夫妻,这也是我家。” “我没你这样丢人,胡乱猜疑的丈夫。”苏青转身就要关上大门。 “全华夏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由不得你不承认。”孔铭扬上前挡住,阻止苏青关门,“我那叫胡乱猜疑?你说在杜翰东店里,你是不是一直盯着人家看来着,这才几天,人就找上门了,你别告诉我,这是巧合,说出去谁会信,天下间那有那么多的巧合,你分明就是看他长的好看。” 苏青盯着他,尽力维持面无表情,高冷的脸,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这人在什么事上都一副游刃有余精明样,唯独对重视的家人脑筋老是打结,尤其是对她,一点风吹草动都弄成狂风暴雨,虽然觉得他太闹腾了,可心里却是暖暖的感动,有个人这么在乎你,珍惜你,你只会感激,并不是每个人一生中都能碰上这么在意你,而你又喜欢的人。 当然,这次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为何又要无中生有,掀起狂风暴雨了,不就是觉得白宸人长的美有了危机感吗?平常这人没少自恋,总说自己帅到人神共怒的程度,她要是不爱他,简直没天理什么的。 “他是长的好看……”这是事实。 二爷刚听了头半句,立马又狂化了,抓着门的手青筋暴跳起来,“你简直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可这句太欺负人,到了嘴边,却被他吞下了肚子,因为他突然听到媳妇说:“可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看的。” 这句话使得他呆愣住了,紧接着脸红起来了,媳妇的主动表白,竟然让厚脸皮的二爷不自在起来,这纯情的模样,看的苏青也是一愣一愣的,画风果然多变啊! 跟这人在一起,忒需要强大的内心承受能力了,要不然扛不住他多变画风的折腾。 “手拿开,我要关门了。”苏青的视线落在门上的爪子。 孔铭扬不动,盯着苏青看了大概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心里不知道想些啥,然后就突然神转折了,朝媳妇干干笑了两声,紧接着又变回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你先进去,我来关。” 苏青看了他两秒钟,非常好奇这人怎么想的,变化也太快了,关于白宸她可是一句都没解释呢,按下思绪,放下手,退后。 孔二少赶紧走到门里,正要合门,门外一角传来说话声,“别,别关,我,我还没进去。”声音里透着尴尬,还有对生人的不适应。 孔铭扬和苏青顺着声音一看,愣了片刻,互相看了眼,心想,光顾着闹别扭,居然把这人给忘了。 苏青脑门一阵青紫,他们两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吵架,整个过程都被这人给围观了,而且这人还是吵架的最主要导火索,她还说什么?还说这人好看来着,天啊,丢人都丢到九局去了,低头找个蚂蚁窝干脆钻进去算了,正满头黑线之际,突然想到了这人刚才说话的声音很是不对劲,这疏离又胆怯的模样,充分体现着不擅长与人交往的个性。 苏青是有些疑惑,还有些好奇,不过,天才般的人物不能以常人而论。 而孔铭扬那货,刚才可是把别人当成了假想敌,勾引媳妇的奸夫,还大声嚷嚷着要赶别人走,还嫉妒地说人家娘娘腔,娘娘腔对于大老爷们来说,那可是沉重的侮辱。 也就是说,当着别人的面,孔铭扬这货把别人里里外外都侮辱嘲讽了遍,换做别人,搞出这么大的误会,尴尬羞愧地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苏青有时候说他脸皮厚,一点都没错,这人眉头狠狠皱了那么一下,就恢复了正常,招呼人进来,若不是看到他偷偷撇嘴,她还真以为,这人的脑子是电脑芯片,自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留痕迹,一键删除了呢。 龙局说为了安全,最近一段时间白博士会一直呆在四合院,当然,对于痴心于研究的人,他们是不会让自己闲着的,会搬一些设备仪器过来继续手上的研究。 所以,在准备房间的时候,章书玉就把他的房间单独安排在了一个院落,她认为做学问的人都不喜欢被打扰,喜欢安静的环境。 第二天九局的人就送来了一屋子的设备仪器,隔行如隔山,苏青也是技术性人才,对这些设备仪器愣是一概不知。 白宸算是在四合院安顿下来了,孔铭扬自然是信任媳妇的,他发怒生气,是因为内心生出了危机感所致,可即便是这样,他也百般的看白宸不顺眼,并且在白宸来的那天晚上,孔铭扬还将苏青惩罚性地折腾个遍。 那天晚饭,孔铭扬应该是气不顺,除了照顾她吃饭,自己却没吃什么,等孩子们睡下后,回到房间后带人进了空间中,去厨房准备给这人煮碗面当夜宵。 切好葱丝姜片,烧热油,将葱丝姜片倒进去爆香,霹雳扒拉油炸的声响中,孔铭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厨房,站在了正往锅里加水的苏青身后,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搂上腰。 “不是说饿了么?先去外面等会,很快就好了。”苏青搅动水,也没回头。 身后那人跟个大狗般趴在媳妇身上,哼唧了声,抚摸着肚子的手逐渐地往下,已经变了味道,温热的呼吸洒在苏青脖颈处,痒痒之余,使得她的肌肉不由得一颤。 苏青扒开那人的手,“别捣乱,煮面呢,你不饿了?” 苏青爱干净,进厨房煮饭时,总会戴上围裙,拜家里孩子们千年不变的嗜好,买回来的围裙都是小熊图案的。 孔铭扬看到媳妇这副模样,按耐不住地激动起来,越过苏青的阻拦的手,脖子上更是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印,“我是饿了……”然后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关了火。 苏青心头一阵羞恼,这里是厨房,可她的反抗却被吞进了那人的嘴里, 一夜缠绵…… 第二天起床时,苏青气的将那人踹下了床,这人从来不知羞耻两字怎么想,那可是,可是…… 哎,跟野兽讲节操,苏青这真是自己难为自己呢。 四合院的人吃饭都在一张桌子上,小白上学要起来,不上学的葡萄和橙子也要起来,所以,孩子们自小就养成了不睡懒觉的习惯。 早晨的饭桌上,章书玉准备的依旧很丰富,平常苏青也会帮忙弄饭,不过,母亲总说,还没她一个人快。 除了油条豆浆,还有小笼包,熬得浓香的营养粥,几样小菜,当然即使是早餐还是少不了荤菜,要不然,那父子几人可都会皱着眉头,满脸菜色。 苏军伤的重,除了名贵的药材,苏青也没少用灵泉水,经过一夜,人就大变了样,有了精神。 二婶,二叔在苏军房里守了一晚上,早上见苏军好了大半,这才放心回去洗漱去了。 昨晚,苏红死活也要守着她哥,却被二婶轰走了,还带着孩子呢,甘旭倒是待了半夜,最后也被二婶赶了回去。 苏军的早饭,母亲另外做的,吃饭前,苏青先去屋里,看了苏军,检查了一遍伤势,留下了药,又说起了姓白的博士正住在四合院。 苏军听了并没有反对,看来这姓白的博士对局里的贡献以及价值应该不会小了。 四合院新晋人员白宸也被母亲喊过来吃早饭,这人显然不经常跟人一起吃饭,很是拘谨,不自在。 但是,经过一餐饭,众人发现这人的修养很好,但是貌似有一些洁癖。 孩子们看到这位新来的美人叔叔,很是喜欢,看脸的不只是大人,孩子们也会。 而且小孩儿更是敏感,就苏红家那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来说,很少哭闹,也不怕生人,谁抱都不闹,但是要除掉长的丑的人。 家里来人窜门,看到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就稀罕地想要抱抱,只不过,刚将孩子抱到手,小家伙与这人的脸打了一个照面,立马就哭闹起来,怎么哄都不行,直到放下才算是止住,看着那人的脸一个劲地撇嘴,迅速就将脸扭向了苏红胸前,嫌弃人家长的丑了。 橙子听说这白宸是博士,还研究出了很多厉害的东西,好感度立马增加了好几倍,眼睛亮晶晶地一个劲地瞅着白宸,旁边的孔铭扬脸色黑沉,媳妇不能看,闺女看了他也不舒服,手里的筷子要是那白宸的话,早被他捏成碎片了。 奶奶的,顶着张脸到处迷惑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可二爷也不想想,你不整天顶着你张祸国殃民的脸,到处祸害人么? 孔铭扬手中的筷子弯了,在看到自家宝贝闺女,竟然主动地往那人碗里夹小笼包时,一个没忍住,手中的筷子不止弯了,立马就断为两截。 木质断裂咔嚓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苏夏抬头看了姐夫一眼,没说话又飞快地低头喝粥,只是低头时,嘴角弯了起来,然后又给橙子小朋友夹了一筷子菜,给予鼓励,再接再厉。 章书玉不明所以然,皱着眉头看了会儿,孔铭扬正想给岳母解释两句,就听她说道:“看来咱家的筷子该换了,这么不经用,下次我一定要买好一点的回来。” “再好的也会断的。”小白看了他老子一眼说。 葡萄却说,“老爸给你用我的得拉,我这双筷子可结实呢,绝对断不了。” 苏青看着某人笑而不语。 孔铭扬摸摸熊孩子的头,“吃你的吧,我再去换双。” “哦。”葡萄抓起筷子,胖乎乎的小手,略微一活动,一个鸡翅牢牢地夹到了碗里。 刚坐下,二爷就看到那姓白的娘娘腔,看着碗里橙子刚才给他夹的小笼包,直皱眉。 二爷那个气啊,闺女还没给他这个老子夹过菜呢,给你这个娘娘腔,已经算是糟蹋了,你居然还敢嫌弃,信不信,一巴掌将你拍到碗里去。 不等二爷发飙,那人夹着那个包子犹如吃苦药般给吃了进去,二爷此时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嫌弃他闺女,本来是挺气愤的事,可这货跟吃毒药似的,不厚道的二爷感觉到一阵快意,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愤怒并快乐着。 那边橙子见他吃完,又殷勤地夹了一个外婆做的可乐鸡翅放到他碗里,“美人叔叔,吃这个,外婆最拿手的菜之一。” 对面的章书玉听到,笑得眼睛眯起来,宠爱地看了外孙女一眼,然后对白宸说:“看来我们家孩子都很喜欢你。” 孔铭扬给媳妇盛了一碗粥,暗暗冷哼了一声。 白宸朝章书玉点点头,扯出一抹不自在的笑意,然后看向碗里的鸡翅一会儿,扭头对橙子说了声谢谢。 “不谢,你喜欢吃的话,我再帮你夹。”橙子热过头地说。 “不,不用了。”白宸下意识地捧着碗往后缩。 看到他这样,孔铭扬的脸色才好了不少,心想,这娘娘腔可能有洁癖,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整人的好办法。 虽然有些小插曲,看白宸还是吃的很舒服,觉得今早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比平常多吃了一倍。 饭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进了被临时改为实验室的房间,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家伙,好奇的葡萄和橙子,而小白去上学了。 兄妹俩进去后,好奇地看着一屋子各种类型的仪器,啧了半天嘴,橙子还好,只是看,可葡萄自小就手贱,他不但看,他还下手摸,他摸完他还不放回原处。 就见实验里,白宸跟在葡萄的后面,葡萄刚放回一件东西,他赶紧上前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并且还要摆正方向,比葡萄还要忙。 孔铭扬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嘿嘿笑了,这小子可不止洁癖。 正文 第285章 调戏美人! 章节名:第285章 调戏美人! “这匕首那儿来的?” 苏青刚洗了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来到院子的葡萄架下,微微弯腰将果盘搁在石桌上,正要招呼孩子们吃水果,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橙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不断挥舞。|| 吸引苏青注意力的是,伴随着那匕首划过的轨迹,似乎有精神力在搏动,这使得她很是惊讶。 橙子天生负有异能,精神力强大,但施展时大多要通过形成领域才能控制物体的活动,将精神力附着在武器上发挥作用却几乎很少见,毕竟还没有什么武器能承载精神力。 橙子停下了动作,满头的大汗,兴冲冲地跑过来,有些炫耀地将匕首递给苏青,“累死我了,这是美人叔叔帮我做的,特意给我量身打造的,我可以把精神力输送到这把匕首上,这比施展领域方便多了,每次施展精神领域都要浪费我好多的精神力,而这把匕首只需要很小一部分精神力,就能发挥出很强大的威力,太好用了,太公见了也说好。” 小丫头显然很喜欢,说起匕首来,满眼的亮光。 苏青拿过椅子上的毛巾,给橙子擦擦汗,从盘子里拿了一个梨给她,边观察手里的匕首,边随意问道:“你太公来过了?人呢?” 橙子咬着梨子,含糊不清道:“太公说回去给我找一套适合我练的剑法来。” 苏青愣了愣,心想找剑法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不过,孩子们的事在家里的老人们眼里可一向是头等重要之事,叹了口气,心思重新放在匕首上。 她对冷兵器接触的不多,也认不出手里的这把匕首是有什么材质打造的,承载精神力是跟材质有关?还是跟打造者的特殊制法有关? 不过,不管哪方面的原因,不得不承认,这白宸的确是少见的天才。 “你们天天往他那儿跑儿,就是为了让他给你做这个?人家叔叔很忙的,你们不要老是去打扰。” 橙子有些心虚,“我没有要求,是美人叔叔主动要给我做的。” 苏青抬头看向橙子,“你告诉他你有精神力?” 橙子头又低了些,声音也弱了些,“我没有,我也不知道美人叔叔怎么知道的。” 苏青的眼神缩了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匕首还给了她,“好好谢谢白宸叔叔。” 橙子见老妈没有不高兴,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用力点头,“我知道,这几天我和大哥二哥都在帮他打下手。” 打下手?捣乱还差不多吧,看那白宸的性子,想来被打扰到了也只会忍着,苏青默默同情。 不过,这几个孩子精力旺盛没处发泄,最喜欢捣鼓些新鲜东西,家里刚好来了个专业的,不扒上去才怪,找个机会还是要跟孩子们说说,让他们少去打扰,龙局不是说这人正在研究一项重要的科研项目么? 想到这儿,苏青往院子里看了看,没发现那两个臭小子,便回头问橙子:“小白和葡萄呢?” “还在美人叔叔那里,美人叔叔帮二哥做了套弓箭,正在帮他调试,还帮大哥做了把大刀,那刀可真沉,真大,我都拿不起来,可大哥好像很喜欢。”橙子边说,边用手比划。 苏青听了,差点没晕过去,此时,她深深地怀疑橙子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真实性,是美人叔叔主动给他们打造的。 人家有大把的工作要忙活,怎么有闲暇旁顾?肯定是这三个小家伙变着法的主动要求的,看着爱不释手抚摸匕首的闺女,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罢了,反正这白博士现在正被他们保护,权当是收取保护费了。 不一会儿,小白和葡萄也出来了,小白肩膀上正扛着一把大刀,从远处看,沉重无比的大刀配着小白那瘦小的身板,不是一般的违和。 太阳光打到刀身上,一阵阵流光溢彩,威严霸气从内到外自然流出,小家伙酷霸拽的不行,一路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 不通兵器的苏青,光凭感觉也知道这把刀不会差了,小白力气大,确实挺适合这类重武器,多亏孩子们有空间,否则,这把大刀还真没法携带。 葡萄以速度见长,白宸应该是考虑到这点,才给熊孩子做了把弓箭。 葡萄手里的这把弓箭,设计精巧,精致,倒是很适合葡萄短胖的身板,此刻,苏青是真的信了橙子说的,美人叔叔专一给他们量身定做的。 不过,同时也被那白宸那犀利的眼光给震撼到了,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将孩子们的特点摸得这么清楚,当然,苏青相信,这些孩子们是绝对不会透露给外人的,虽然他们小,可实练却不少,防范心一向不低。 “你的箭筒忘拿了?”白宸抱着一个圆筒过来递给葡萄。 熊孩子接过箭筒,大咧咧地搂在怀里,白宸看到葡萄歪搂着箭筒,眉头皱了皱,没忍住还是上前将箭筒扶正。 “谢谢美人叔叔。”熊孩子礼貌道谢。 只见那白宸脸霎间红了,带出一副商量的口吻,“能不能不叫美人叔叔?叫叔叔,或者叫我的名字都可以的。” “叔叔长的好看,好美,叫美人叔叔没错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美的人。”葡萄盯着那白宸的美貌,吞着口水。 苏青满头黑线,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调戏良家妇女。 果然,那白宸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透出一副哀怨又无奈的表情,又强调了一遍,“我是男的,叫那个不太好。” “美人叔叔太谦虚了。”淋漓尽致地耍了一通的小白,砰的一声,那把大刀就没入到白宸眼前的地下,把白宸吓得面无血色,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小白胳膊放在剑柄上,做出一副酷酷的样子,眉宇间张扬着活力,“你看我老爸,他要让我们叫他美人爸爸,我们还不叫呢,谁让他长的没你好看呢。” 白宸不止脸色煞白了,已经开始滴冷汗了,应该是想起了刚来第一天那凶悍的爸爸,因为他吵架的事。 “白博士过来吃些水果吧。”苏青看被孩子们搞的窘迫的不行的人,便帮着解围。 谁知这白博士,连正眼都不敢苏青一眼,匆忙说了句,“我还有事,先回房了。”便匆忙离开了,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般。 他什么都没做呢,那凶残的爸爸,就天天朝他甩冷刀子,心脏被他凌迟了一遍又一遍,他要是再跟孩子们的妈妈说话,那他还不杀了他毁尸灭迹啊,他还有很多重要的研究要做,他不能就这么丧命在一个妒夫手中。 苏青看看已经跑的没影的小路,然后再呆呆地看看孩子们,愣神了片刻,摸了摸脸颊,心想,难不成怀孕后已经丑的见不得人了? 白宸就像一个香喷喷的靶子,走到那儿,都会将不怀好意的歹徒,吸引到那儿。 从他来的那一天起,苏青和孔铭扬就知道四合院不会平静了,家里的藏獒日夜轮流的巡视,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感知,及时通知他们。 这些人的脸面大多见不得光,白天不太可能动手,要动手也只会选择在晚上。 白宸的身份,苏青大致给母亲讲过,说是这人做出了很多有价值的研究,现在正被不法分子追杀,来四合院,是想让他们庇护。 母亲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再加上对白宸很有好感,自然支持苏青他们,以防发生什么不测,苏青便让母亲和苏夏晚上住到了孔宅。 孔宅有孔老爷子坐镇,再安全不过,另外,苏青和孔铭扬也能专心对付敌人,既然答应了龙局,自然就要护那白博士周全。 由于白虎这个潜在威胁的存在,孔铭扬最近一段时间,修炼异常勤奋,除了照顾她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修炼上。 这人的资质在银狼一族已是天才般的人物,后来又有了血脉的纯化,资质远远不能同日而语,如此强度的修炼,功力精进的很是喜人。 毕竟不比以前,二爷现在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拥有强大的力量不行啊,要不然拿什么来保护老婆孩子?拿什么为老婆孩子遮风挡雨,将她们护卫自己的羽翼之下? 二爷调息完毕,一睁开眼就看到苏青正偎在靠椅上看书,眉头不由得皱起,起身上前,一把将苏青手中的书夺了过来,嫌弃地扔在一边,“还在看书,还要不要眼睛了?” 苏青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看就不看嘛,有必要拿书泄愤,它又没得罪你。” 二爷哼了声,走过去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走回来时弯腰一把将媳妇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上来,掀开苏青的睡衣,挑着眉头说:“这才几天?怎么又大了?看来这小四没少跟你抢吃的?” 边伸出手摸肚子,边训斥,“听好了,你给老子适可而止,够吃就行了,贪吃出来老子非揍你不可。”把媳妇饿受了,心疼的还不是他,语气虽然凶了点,可看着肚子的眼神却带着柔和的光芒。 苏青放下睡衣,然后说道:“都七个月了,不算大。” 孔铭扬猛然抬头,“他怎么还是没反应?往常一听到我说话就兴奋的不得了,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是没动静?”二爷不由拧起眉头。 这人说的可真好听,小四那那是兴奋,他是嫌弃他这个老子好不好?不过,苏青却并不像孔铭扬那么担心,母子连心,她能感觉到小四在她肚子里好着呢,“应该是上次吸收了不少的能量还没消化的原因吧。” 两人正温馨地谈论肚子里孩子呢,忽然就听到外边传来藏獒的警告声。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便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看到与藏獒纠缠在一起的黑衣人,便知该来的果然来了,自从白宸来了四合院,两人一直都是晚睡,此时刚过零点,这些人就开始行动,不是一般的嚣张。 苏青和孔铭扬迅速来到了白宸所在的院落,就见三个小家伙比他们动作还快,各个拿着白宸给他们打造的武器,挡在立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白宸前面,左右两侧还趴着凶神恶煞地藏獒们。 “美人叔叔不用怕,我们会保护你得啦。”拿着弓箭的葡萄,活像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正在勇救美人,带着一股只要有我们在,就没人敢动你的强悍气势。 只是配上他那短胖的小身板,气势大打折扣,估计包围着院子的敌人听了也只是当做笑料,小孩的童言童语罢了。 白宸缩在门框上,脸色惨白,却还强忍着恐惧,颤巍巍地说:“我,我,我不怕。” 声音都抖的不成调了,不过孩子们也没指望他怎么样,能做出强悍武器的人,不一定武力值就高,老妈曾经说过,人没有十全十美,老天在这方面给你了你优待,就会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你就呆在这儿,不要离开我们。”小白慎重地嘱咐美人叔叔。 “咦,老爸老妈来了!”眼尖地葡萄叫了起来。 围着的黑衣人,忍不住神情一凛,却并没有后退一分。 孔铭扬和苏青暗暗感知了周围的人数,孔铭扬冷冷开口道:“还真是大手笔,来了这么多的朋友。”随即语气陡转,“你们这是看的起二爷我呢?还是看重那娘娘腔的博士?” 周围的黑衣人忍不住骂娘,能不能摆好关注点? 是不是觉得白宸太弱了?白宸这个人物很重要,会有意想不到的设定。 明天更新八千以上。 关于评论,我每天都看,你们的评论给予我一种无形而有力的鼓励,带着干劲干活,会超常发挥的。 我也许不能及时回复,但我都会回复的,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 永远爱你们! 正文 第286章 偷袭可耻啊,葡萄! 章节名:第286章 偷袭可耻啊,葡萄! “我们本意并不想冒犯孔二少,只要二少将白博士交给我们,我们会立刻离开。ziyougecom”一道声音从屋顶上传来。 苏青和孔铭扬抬头往上看,只见屋顶上正站立着两名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面目也掩藏的滴水不露,估计就是这人的亲妈在场,也认不住他们是谁,此刻说话的是站在后面的那位。 白宸听到这话缩的更紧了,都快团成一团了,惊慌地盯着孔铭扬,这人可是很不待见他,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交出去? 孔铭扬无意间斜了那娘娘腔的怂样一眼,然后望向屋顶冷笑连连,带着一副听了很好笑笑话的表情,“离开?当我家是菜市场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不打听打听,二爷我啥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那娘娘腔我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我家……” 白宸听到这里,眼神闪现一片绝望的光芒,嘴唇哆嗦着,脸如死灰,可紧接着那人陡转的话,又让他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却不是将他交给你们,你说交就交,二爷我多没面子。”平淡舒缓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刚才说话的那人见孔铭扬如此说,下意识地看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眼神带着无比的尊敬,只见那人只是沉默,便将视线移到孔铭扬身上,“既然没得谈,那只好得罪了。” 说完打出一个手势,然后就听到四周动静声起,院子里的不下四五十号的黑衣人逐渐围拢过来。 “嗷呜!”看着不断接近,来者不善的黑衣人,藏獒们愤怒地低吼,焦躁地扒着前爪,就好像只要一声令下,就瞬间扑上去战斗的士兵。 夜深人静,京市的人们大多进入安然梦乡的时刻,而四合院却是异常活跃,硝烟弥漫,一场恶战拉开了帷幕。 而今晚的夜空,别说没有月亮出现,连一颗星星都没瞅见,浓浓地黑云倒是布满了天空,阴沉的天气很是应眼下的景。 在屋顶上的那个黑衣人的一声令下,逼近的黑衣人动手了!偏偏在此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给四合院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恐惧。 对方应该是了解这家人厉害的,所以,一出手就是几十号人,而且从交手的状态来看,这些人也并不是泛泛之辈,各个都有不弱的身手。 小白葡萄和橙子护在颤抖的白宸前面,孔铭扬和苏青与几十号人缠斗起来。 孔铭扬带着凌冽蕴含着推山倒海的拳势每到一处,就有好几人惨叫着倒飞而出。 而苏青不但身周布满穿梭不止的银针护卫着四面八方的攻击,而且手里也捏了不少寒光森森的银针瞅准了时机,弹指而出,瞬间就会有人顺势倒下。 屋顶上站在前面的那名黑衣人,望着底下大着肚子,却依旧不失飒爽,干脆利落英姿的苏青,眼芒不断闪烁,带着炽烈据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这时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忽然响起,“嗯嗯!这女人不错,以人类的体质却给这头小狼生了那么多孩子,可见体质不一般,要知道,在我们那里,银狼孔氏一族,也没有这么高的繁殖后代的能力。” 此黑衣人的脸上对脑子里贸然出现的声音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只是看着下面孔铭扬的目光暗了暗,无声与脑子里的声音做着交流,“您说的没错,遗憾的是这么好的女人却被孔铭扬这个恶劣的人给糟蹋了。” 脑子里的声音怪笑了几声,“女人么,看上了就抢过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资质的女人,可不多见,在我们那儿,也不是那么好找,等我们达成目的,你就可以带着她去我们那儿,那儿才是真正的天堂,真正的修炼之地,你可以拥有很长的寿命,不像这里,灵气稀薄,能活两三百岁都已经是极限了,到时,这女人感激你都还不来不及。” 听着脑子中的声音,黑衣人的眼神飘忽起来,脸上透着向往,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然后说道:“不过,要先除去那姓孔的小子才行。” 那声音冷哼道:“杀了他,再简单不过。” “可……您上次?”黑衣人欲言又止。 “那是本尊大意了,没想到那个娃娃身上负有天罡之气,才变成目前这样,到时只要我吸收了能量,恢复到正常水平,天罡之气,也无惧,到时这一家长,都会成为可口的食物,当然,这女人到时可以给你留着。” 屋顶上的黑衣人与脑子诡异的声音在畅想未来的时候,底下的打斗已是无比的激烈。 对方人多势众,对付起来有些费力,可毕竟二爷和苏青的功力高过他们太多,经过这一番打斗,五十来号人已经处于了下风。 屋顶上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见状,也飞身而下,加入战斗,并打出一个不知什么意义的手势。 紧接着,孔铭扬和苏青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人的双掌开开始散发着黑色雾气。 两人一见这黑色雾气,立马对视一眼,对这黑色雾气,他们并不陌生,前段时间,在唐家后山遇到的黑衣人正是使用了这招,才从孔铭扬眼皮子地下逃窜的,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又碰上了,无需多想,这些人跟那功力高深的黑衣人肯定有联系,也或者压根就是一伙的。 果然,接下来二爷挥出的拳头,带出的能量,就被那黑色雾气给吸收了,二爷对这黑色雾气,真特么的不是一般的厌恶。 虽然不能怎么样他,可打斗起来就缩手缩脚了,二爷那叫一个憋闷!怒气冲冲道:“原来跟那人是一伙的。”其实,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憋屈,可起码知道这些来抓那娘娘腔的人可能就是跟他们有着仇怨的黑衣人。 局势紧张起来,三个小家伙一看,立马不淡定了,“我来帮你们。”小白大刀一挥,只见一团身影带着一把大刀划过夜空,来到了黑衣人之间。 孔铭扬回头正想开口让他回去,可看到小白陡然想到了什么,便对来到战圈的儿子说:“将天罡之气布满到刀上。” “知道。”小白点头,瞬间领悟,只见寒光凛然的大刀一阵亮眼神圣的白光闪过,使得那些黑衣人莫名地犯怵起来。 这些人低骂了句“邪了门了。”紧接着就凑上前对付小家伙,想要制服小家伙去威胁孔铭扬。 “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趴在妈妈怀里吃奶,居然拿着大刀要逞英雄?”一名黑衣人邪恶笑道,“既然上赶着,那就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啧啧!抓住了孔二少的儿子,别说一位博士,就是让他交出自己的老婆,他也会乖乖地送过来的,嘻嘻!” 提到老妈,小白瞬间怒发冲冠了,在他们心里,老妈可是不容侵犯的,他的年纪已经懂事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人对老妈的侮辱,咬牙切齿,头上的碎发翻飞,寒光一闪,手中的大刀直劈向那人,“我看你这辈子再也机会找老婆了。” 小白手中的这把大刀刚到手没多久,太公给他找回来一本刀法,给橙子找回来一本剑法,他们都还没来及学,也就看了看基本的招式。 可这些招式虽基本,小白主要的杀伤力并不在精巧的招式上,而在刀上的天罡之气上。 那名黑衣人面临小白劈过来的大刀,不躲反而迎上,悲剧发生了,等被刀锋扫到的时候,双手传来一阵灼烈的痛感,然后盯着冒着白气,伴随着噼里啪啦被烧灼的手,恐惧地惊叫起来,“啊,我的手……” 一时间,凄惨声在院子里回荡萦绕。 周围人看小白的眼神,跟见鬼了般,同样充满着恐惧,心想这孩子莫不是有妖法不成? 这些人训练有素,虽然惧怕却并没有倒退。 小白解决了一人后,似乎尝到了大刀威力的快感,摸摸鼻子,拖着把大刀找下一个倒霉者,这些人不用邪门的功法还好,用了那就死的更快。 另外一边,葡萄熊孩子握着把小弓,在混战的人群里快速穿梭,就像一道流光,绕了一圈又一圈,没人能追上熊孩子的速度。 而且熊孩子将偷袭运用的淋漓尽致,光明正大,小家伙不傻,自然知道那些黑衣人身上的黑雾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也不近身,凭借着迅捷的速度,看谁应接不暇时,嗖的一声,一只利箭就射中了目标了。 气的那帮黑人瞪着熊孩子恨不得吃了他,偷袭可耻,你爸妈没教过你么? 有没有教过,这确实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想想孔铭扬那般腹黑的人,却是有些悬。 身上流着银狼血脉的孩子们似乎都极其好战,连橙子都呆不住了,也飞身投入到战斗之中。 苏青一直注意着孩子们,看到他们这样,当下便停下对付那些黑衣人,精力放在孩子们身上,不敢离开视线。 看到橙子拿着把匕首,忙提醒闺女,那些黑衣人双手黑色雾气的厉害,不要触及。 橙子点头,看了看手中喜爱的匕首,匕首适合近战,可老妈说不能碰那些黑色雾气,力量会被吞噬,那匕首岂不是成了鸡肋。 橙子的头脑比他二哥好使多了,经过一番思量,立马就有了决策。 紧接着,在精神领域和匕首的结合下,居然也不敢小觑。 白宸看到孩子们如此英勇厉害,又是震撼,又是羡慕,虽然他早就看出来这几个孩子身上的不凡,可此时,亲眼见到的震撼远远不是光凭想象能够相比的,那是一种震撼人心,深深刻在心里的。 可是刚才他们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他的么?都走了还怎么保护?果然孩子的话不是那么靠谱的,白宸抱着自己的身子苦笑。 其实,孩子们并没有忘了要保护他,他们是去参加战斗,激发热血去了,可那些藏獒不还在么? 屋顶上唯一留下的那名黑衣人,看着底下的打斗皱起了眉头,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他带来的这五十号人,可各个都有修炼吞噬功法,居然还是不敌,当下在脑子里说:“天罡之气果然厉害。”简直就是专一克制他们所修功法的。 不一会儿,脑子里响起声音,“哼,所以,本尊才不让你对上那娃娃。” “那我们今晚岂不是要空手而回?” “务必要抓住那人,拿到东西。”脑子里的声音陡然威严起来。 黑衣人不由的心底颤抖,不敢言语,似乎很怕脑子里的那个诡异的声音,默不作声等着他的吩咐。 紧接着脑子里的声音对他这样那样交代了一番,然后就见黑衣人飞身而下,朝孔铭扬攻击而来。 “小心。”苏青大喊道。 孔铭扬给了媳妇一个安抚的眼神,将还挺着的几个东倒西歪的人解决掉,翻手,双拳推向屋顶上袭击而来的黑衣人。 一阵轰隆声响,两人已经交换了一招。 孔铭扬立定,眼神沉了沉,打量着这人,然后挑眉,“你不是他?他没你这么年轻,他是你父亲?爷爷?” 二爷口中的他,自然是打过两次交道的那个黑衣人。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287章 所为何物? 章节名:第287章 所为何物?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再抬头时,眼神与之前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侵略霸道的威势由内而外瞬间散发出来,使得孔铭扬不由得楞了楞,总觉得这股感觉似曾相识。ziyoUge.com 正失神之际,那人再次攻了上来。 孔铭扬很明显地能感觉到这次的攻击比刚才强了数倍不止,强悍的气势扑面而来,与刚才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怎么会这样? 光从这气势上就能感知,明显比上次唐家后山遇到的黑衣人还要强,难道他猜错了? 二爷眉宇间透着凝重,眼睛微眯起来,拿出了大敌当前的架势,瞬间运转功力,迎上那人的攻击。 一旁的苏青脸上透着担忧之色,显然也发现了这黑衣人的强悍,不知道孔铭扬对上他有没有胜算? 这是什么人?如此高的功力,之前怎么就没听说过?按说他们的消息也不算滞后啊,一个又一个高手冒出来,他们居然都一无所知? 先是上次的黑衣人,神出鬼没,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当然,苏青敢肯定这两个黑衣人明显不是一个人,虽然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但举手投足间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她虽然内心担忧孔铭扬,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近前的,她肚子里还怀着小四,也不容许她出意外,况且孔铭扬也不准她上去帮忙。 天边不断划过数道闪电,紧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比一声响,仿佛就在耳边炸开。 夜空的宁静刹那间被打破,电闪雷鸣,仿佛是激烈异常的战场。 而夜空下,孔铭扬与黑衣人的打斗,激烈的程度,并不比电闪雷鸣的天上,弱了多少。 能量交接发生的声响,天上的雷声,此时已经无法分辨出来。 苏青边关注着打斗,边庆幸多亏今天是个雷雨天,不然,如此大的动静,早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 孔铭扬越打越心惊,总感觉这人体内有着更加可怕浑厚的力量,在纳闷这是什么人的同时,更是思索着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这人,否则,拖延下去,二爷可能就不妙了。 于是,瞬间将全身的能量凝聚于右拳,准备全力一击。 旁边的苏青与他心有默契,在孔铭扬攻上去的同时,数道寒光粼粼的银针,犹如流星般划过空气,以肉眼不可见地的速度,闪烁到了那黑衣人不远处,略微停滞了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分别从四面八方,密实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破绽地凌冽地刺向那黑衣人。 目光瞥见孔铭扬的全力攻击,黑衣人冷哼了声,眼神反而闪过热烈兴奋的光芒,舔舔嘴角,不见任何紧张的神情,抬起双手时,浑厚的力量被带动,附近无风自动,连对方的孔铭扬似乎都感觉到对方释放出来的强悍力量,立刻眼神缩成了针尖般大小,心更是沉重,这回,自己貌似不死也会重伤,心里着急地想着,是变身呢,还是不变呢? 变身后,威力提高的不止一星半点,他们银狼一族的强悍,全要靠兽身才能发挥出来,若是化成兽身,胜算大了很多。 可要是变身,那可真是完全暴露了孔家的秘密,最后灭了这人还好说,要是灭不了,那孔家可是处在了危险之中。 内心都快纠结成一坨了,却还没做出决定,眼看双方的能量就要对上,心里一横,正要化身之际,眼角忽然闪过亮光,化身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心里一喜,有媳妇如此,夫复何求,果然再次证明了媳妇对他深深的爱意。 凝聚了全力,准备除掉孔铭扬的黑衣人,眼神忽然透着狠戾,显然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银针,冷哼一声,迫不得已,分出些注意力,抵抗苏青的银针攻击。 所以,孔铭扬所受的能量,就减弱了不少,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震得气血不稳,站定后,一股鲜血至嘴角涌出。 苏青见状立马红了眼睛,双手微动,又是一波银针朝着那黑衣人而去。 黑衣似乎被激怒了,很是烦躁,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飞快回身,一团能量至右手挥出,正准备打向苏青。 后面的孔铭扬看到,又气又急,瞬间往媳妇的方向扑去,情知来不及却还是不敢耽搁。 可不知何故,那黑衣人中途突然偏离了原先的方向,这样以来,即便是苏青躲不及,生生挨着,也不会有什么重伤。 苏青自然不会傻站着,身体早在脑子之前就本能地躲避。 那黑衣人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极不满意,可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敢动我孙媳妇,简直找死。” 原来是孔老爷子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刚好看到黑衣人袭击苏青的这一幕,立马怒不可遏,杀意满满。 乖乖的,居然敢对他孙媳妇下手?他孙媳妇可怀着他们孔家的骨肉,要是打中了,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在老爷子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他孔家的血脉重要,这黑不溜秋的家伙,居然敢对他孔家的血脉下手,那还怎么忍,不等声音落下,蕴含着强劲的拳头,就落到了那黑衣人的头顶。 老爷子的资质虽然没有孔铭扬好,但毕竟多年的修为在那儿。 见爷爷来了,孔名扬松了口气,爷孙两一前一后,朝黑衣人夹击。 局势转眼间逆转而上,在两人的夹击下,黑衣人越加吃力起来,神情也是越来越凝重,伴随着能量的消耗,似乎连控制自己的身体都不得心应手起来。 伴随着接连挨了孔老爷子和孔铭扬几拳后,只见黑衣人的身体一阵颤抖,然后眼神迷茫了一会儿,再看到孔老爷子和孔名扬杀气腾腾的攻击时,眼神里一阵惊慌失措,连忙出手格挡。 孔铭扬眉头跳了跳,怎么回事?这黑衣人怎么瞬间就从猛虎变成了大猫? 眼神闪了闪,先不去想这些,最重要的先把这人拿下再说,他总感觉从这人身上可以得到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信息。 正觉得今天因为那白宸所受的惊险不亏,有意外收获时,却不想到手的鸭子他飞了。 黑衣人眼看就是他爷孙俩的囊中之物了,抵抗力在爷孙两的眼里,几乎忽略为零。 可是之前,这人的做法同时激怒了这爷孙俩,一个气愤难当的是,竟敢朝他重孙下手,一个不能忍受的是,竟敢动他心尖上的人,说什么也要先拎起拳头,揍上一遍又一遍再说。 爷孙俩都要抢着先揍先出心头的鸟气。 孔老爷子拎着那无力反抗黑衣人的领子,对自家孙子说,“先让老头子揍他一顿再说,一来就让我看到这家伙要杀咱家小四,老头子的心都快蹦到喉咙眼了,现在都还砰砰直跳呢。” 拎着一只胳膊的孔铭扬却不相让,“不行,这家伙太可恨了,不但让我急个半死,我都出血了,我先来。” 孔老爷子眉毛跳动,眼睛圆睁,“谁不知道你小子手狠着呢,你先来,临到老头子时,都一滩烂泥了,揍起来还有个什么劲,我是爷爷,长辈说了算。” 苏青在旁边看的满头黑线,而那被拎着的黑衣人都快被撕扯成两半了,心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正在两人争持不下时,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黑衣人,突然间,分别朝孔老爷子和孔铭扬攻击而来,并且双手附带着浓重的黑色雾气。 孔老爷子和孔铭扬不等脑子运转,身体先做出了反应,纷纷出手抵挡,结果可想而知,爷孙两的力量全都被吸了去,仿佛水滴沉入了大海般,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孔老爷子脸色变了变,丢下黑衣人,运力打向突然袭来的黑衣人。 而孔铭扬在这人一出现,立马就感觉出了,这人正是打过两次交道的那位,与爷爷同时出了手。 突然冒出来这位,目的并不在袭击,实则是为了救人,中途变卦,迅捷地抢至黑衣人的面前,拎着人就窜。 孔老爷子和孔铭扬的拳头全都像打在了棉花上。 这一突变太快了,苏青离得远,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于黑暗中。 爷孙俩呆呆地望着消失的黑暗,又彼此看了一眼。 “还抢么?人都没了,这下不用抢了。”孔铭扬朝他爷爷抱怨。 孔老爷子脸色微不可查地红了红,立马又吹胡子瞪眼,“你要是不跟我抢,会让他跑了?” 眼看这两人又要对上,苏青连忙劝说:“那黑衣人似乎一直都潜伏在周围,又有着邪功功法,防不胜防,无论如何都会把人救走的,还有那被救走的黑衣人浑身透着古怪,没弄明白之前,捉着也未必是好事。” 其实,苏青的话是有道理的,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劝说之言,她在旁边观战,所以,看的非常清楚。 孔老爷子一向喜爱苏青,见她这么说,朝孔铭扬哼一声,一副老头子是看在我孙媳妇的面子上,才不给你这个臭小子计较,尊老爱幼的品行是不是都被自个儿吃掉了? 孔铭扬明白媳妇所说的古怪是什么,起初就有察觉,却没来得及想,这会儿,静下来心来,前后仔细一琢磨,就得出一个结论,这黑衣人的功力前后,相差简直有如天涯之别。 “什么功法前后能有这么大的差距?”孔铭扬忍不住问出了口。 苏青是不知道,孔老爷子是不太知道小二说的是何事,直截了当地说:“再厉害的功法,也要循序渐进地练,就那邪门的吞噬功法同样如此。” 孔老爷子说完转身走向了孩子们,乖乖长乖乖短地询问着身上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得到孩子们没事,便就着孩子们的武器结合刚才的实战给予指导。 而孔铭扬和苏青没先回去休息,反而将白宸叫到了隔壁房间里。 白宸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脸上还白着。 “你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紧追不舍?”孔铭扬分别给媳妇和自己倒了杯水,放下茶壶,盯着白宸冷不丁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不……不是我在研究的项目么?”白宸惊讶地说。 孔铭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嘴硬,他可是没错过这娘娘腔听到他的话眼里流露出的惊慌失措。 “你要是不说,下次这些人再来,我就把你交给他们,相信这些人肯定还会来的,这些人可不简单,今晚你也看到了,我们全家人一起,都还让他们逃了,对于你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抓到你,还不是时间早晚的事。” 白宸的衣服都被冷汗踏湿了,双手抖的不行,被他强行按住,嘴抿的更紧了。 二爷重重放下杯子,“让我们拼命,却不知道为了什么拼命,你觉得这样厚道么?” 白宸嘴巴蠕动几下,被孔铭扬这番又是威胁又是攻心的,脸上已经有些动容。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强行逼迫你,这帮人不容易对付,我们只有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来。” 正文 第288章 能量本元石 章节名:第288章 能量本元石 苏青和孔铭扬之所以怀疑今晚的黑衣人抓白博士不是为了他手上的研究项目,而是另有所图,原因有两点。|| 其一,研究项目还处在研究之中,还没眉目的事情,花费那么大的手笔紧迫追杀有些不符合常理,完全可以等到项目出了结果,再动手不晚。 其二,就是打过多次交道的黑衣人,现在看来,已经无需质疑,他们是同伙,上次唐家后山,那名黑衣人闯进洞府,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最后孔铭扬还听到他很意外的说,为什么会这样?那表情很像是,本应该存在的东西,最后却陡然发现并没有。 仔细琢磨,苏青他们从洞府里,也就带走了一些玉石,药材,还有那块红色的晶状体物质。 玉石和药材?这两样完全可以排除,那只就剩下白色晶状体物质了。 再联想到,在木族神殿,那黑衣人对白色晶状体的熟悉程度,不难猜出,在唐家后山洞府,黑衣人所要找的很有可能就是苏青他们提前拿走的那块红色晶状体。 或者往深里推测,姬家也是被他利用,为了从中得到红色晶状体。 试想想连唐家的人都不知道红色晶状体的存在,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就像是他知道神殿里的白色晶状体一样。 抓白宸到底跟这些非地球物质有没有关系? 白宸飞快地看了正在喝茶的孔铭扬一眼,然后又看看苏青,最后低头摩挲手中的陶瓷茶杯,放在杯里液体的视线,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并没有焦距,而且眉宇间透着深深的挣扎之色。 那边的二爷,见火火候差不多了,适时地又丢出一枚炸弹,“今晚我也受了很重的内伤,等他们下次再来,二爷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四合院里剩下的不是孕妇就是老人孩子,你在我家,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已经没有了保护你的能力,媳妇,你等会儿给龙局打了个电话,让他将人接走,给他们讲,我们已经尽力了,该帮的也就这么多了。” 苏青楞了楞,很重的内伤?刚才她可是给他把过脉的,怎么一点没发现?无非就是气血不稳,流了点血而已,看着吓人,其实问题并不大,过了今晚,明天什么事都没有了,不由得看向那人,就见那人在对她眨眼睛,立马悟了。 虽然她很不耻某人的行为,但是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自然不可能去拆他的台,看了更加紧张的白宸一眼说:“好,之前匆忙出来,电话还在房间里,一会儿回房就联系龙局。” 苏青那句联系龙局的话刚落,白宸就忽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慌之色,配上他的美人之姿,真是我见犹怜,立马让苏青觉得好像他们太欺负人似的。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强悍的男人,面对柔弱无骨的美女都会心生怜惜,再配上几滴眼泪,估计就是她要天边的月,男人也会不辞辛劳地去摘。 当然,若是搁在男人身上,就会让人生出反感,可在白宸身上,却愣是感觉不出一点违和之感,或许是他精美到极致的美貌的缘故。 但更多的是,苏青能够感知,这白博士的举止浑然天成,不带任何的做作之意。 只听砰的一声杯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就见二爷的脸黑如锅铁,浑身散发着冷气,恨不得上前捂住媳妇的眼睛,除了他不许看别的男人,不管是好看的,还是丑的。 拳头握的嘎吱响,却只是阴深深地瞪着那娘娘腔,不敢有所表示,因为他知道自己醋吃的无理,可他就是嫉妒,就是不允许媳妇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他的心里,眼里,不管是那儿,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舒服,霸道的认为,媳妇的全部眼光,都应该在他这儿。 察觉到那人逐渐阴冷的气息,盯着那白博士的眼神,都恨不得要吃了人家,苏青不由得抚额,又是野兽的强烈地盘意识。 苏青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二爷对她冷哼了,别过了头。 苏青无语,居然闹上别扭了,真不是一般的幼稚,不过,苏青也没时间管他,因为那白宸终于突破防线,主动交代了。 其实,并不是白博士的心里防线不堪一击。 这白博士的情商显然不高,说句不好听的话,连自家孩子都不如,情商低,可并不代表是傻子,能研究出别人只能仰望的东西,那智商该有多高无需质疑。 所以,用他那天才般的大脑,稍微思考就能明白,他之所以走出基地,就是因为那儿不再能保证他的安全,也就是说,目前除了这儿,还没地儿能够庇护他,若是被那帮人抓住,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从这孔二少凶残的程度来看,这人可没有任何的同情心,除了坦白,没有别的办法。 孔铭扬和苏青跟在白宸的后面,来到了他临时的实验室,不大的房间,放置了不少的冰冷仪器设备,虽然多,却不乱,摆的井井有条,突显出主人是个爱整洁的人。 进来之后,白宸把门关上,然后从一个隐秘的工作架下,拉出一个四方的木箱子,并把它抱起放在了工作台上。 苏青的眼睛闪了闪,没想到柔弱胆小,看似没有功夫的白博士,体力倒是不小,这箱子粗略估计可不轻,他抱起来随便的就像抱起一个碗,那么轻松。 然后,就见他打开了那个木箱子,在木箱子开启的一霎那,数道的湛蓝之光,砰地打了出来,白亮的实验室,立马大变样,让苏青和孔铭扬两人觉得,他们走进了湛蓝的虚幻世界。 “可真美!”苏青忍不住脱口而出。 蓝色迷人又深邃,同样包裹着无尽的神秘之感。 孔铭扬极力做出淡定的表情,但投射子箱子里的眼神,却泄露出了同样的好奇。 白宸拿掉箱子,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了苏青和孔铭扬的面前。 孔铭扬看到放在工作台上的东西,发出咦的一声,然后两人对视一眼。 工作台上是一块不规则的透明蓝色石头,直径不到一米,它的外面罩着四方的透明罩子。 蓝的纯净,蓝的神秘,看一眼仿佛都能溺在其中无法自拔,连那些极品的蓝色翡翠都无法与之相比。 当然,它也不可能是玉石,纯粹的毫无杂质,毫无颗粒状的物质,就是极品翡翠都达不到如此的程度。 而更让苏青和孔铭扬两人震撼的是,这种质地的物质,他们并不陌生,因为在苏青的空间里,已经静静地躺着三块了,而这三块,每块进入空间时,里面蕴含的能量,都吸引空间的变化升级,也被他们认为非地球之物。 “这就是他们要的东西?不就是一块好看的石头么?”苏青不经意地问同样迷恋地看着台上东西的白博士。 “石头?”白宸不悦地看了苏青一眼,一副侮辱了高贵物质,侮辱了他的专业的眼神,“这可不是石头,或者说不是普通的石头?” 苏青配合地露出惊讶好奇的神情。 孔铭扬也哼了声,“再漂亮,难道还成了仙石不成?” 白宸鄙视地看了孔铭扬一眼,“这是能量本元石。” 这人胆子居然大了起来,竟敢明目张胆地鄙视二爷的无知了,二爷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但听到能量本元石,心头震撼不已,这娘娘腔居然知道,听这名字应该不是瞎掰的,看来这人不光有副娘娘腔的皮囊,脑子还算管用。 “能量本元石?那些人要回去干什么?”孔铭扬故作随意地问道。 苏青闻言,视线从蓝色石头上移到白博士身上。 “能量本元石,顾名思义,里面蕴藏了无尽的能量,那些人抢回去自然是想要增加功力。”白宸说道。 苏青想要靠近蓝色石头,却被那白宸阻止道:“这能量本元石虽然蕴含了无尽的能量,可却不能吸收,长时间吸收会死人的,这外面的罩子是能隔绝能量外放,可谁能保证有没有外露,小心对你肚子里的胎儿造成影响。” 原来外面的罩子是其隔绝作用的,怪不得这人没有收到伤害,孔铭扬将媳妇搂在身边,问那娘娘腔,“你是想要提取这里面的能量?” “当然不是,这种能量本元石,并不是只这一块,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有五块,我想通过它,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五块之中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白宸认真地说道。 孔铭扬和苏青悄悄地对视一眼,苏青心想,有五块,她空间里有三块,这白宸应该是找不到了,这里一块,那应该在某个地方,还有一块,按照他所说,五块存在着联系,若五块聚集在一起,会出现什么结果?非常让人好奇。 孔铭扬看到媳妇对那蓝色石头的热切目光,对那娘娘腔说:“你带着这个东西,这辈子估计都难安生,要不我们帮你保管?”二爷活像那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就见那白宸瞬间扑到了石头上,“不,不需要,我可以的。”惊恐防备地看着孔铭扬,仿佛要他命般。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89章 谁才是亲娘! 章节名:第289章 谁才是亲娘! 二爷对于那娘娘腔跟护犊子似的的表情,嗤了一声,拿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一通娘娘腔,“你还可以呢?要不是我们,你早被那帮人掳走了,一副我们要抢了你似的,二爷我是那样的人么?再者说了,你当它是宝贝,我们还不一定稀罕呢。” 白宸眼里的防备并没有因孔铭扬的话有所减少,反而浓郁了几分,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对二爷的人品更是深深的怀疑。 别当他傻,刚才他分明瞧见了这人眼里的热度,不稀罕?更是骗人,他对自己的宝贝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谁见了都抵抗不住它的诱惑。 所以,挡在能量本元石前面,一刻都不放松。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苏青拉了拉头顶冒烟,似乎要冲上去的孔铭扬,然后看向白博士,“若真像你说的能量本元石那么厉害,那更不能让它落入到心怀叵测的人手中,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呆在四合院做你的研究,不要轻易出去,我们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白宸显然对苏青比对孔二少信任多了,见她这么说,眼底的防备少了些,点了点头:“谢谢!” 走出院子不远,孔铭扬就不满道:“你拉我出来干嘛?你不是想要那块石头么?那小子胆小愚蠢的很,被我威胁外加忽悠,说不定就会把那石头拱手奉上。” 看到苏青明显质疑的眼神,转换了语气,“好吧,以那小子护眼珠子的劲头,不会那么容易松口,不过,大不了抢回来就是了,二爷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苏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身的匪气,孩子们都被你带坏了。” 孔铭扬不恼反笑,照媳妇红润的嘴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你不是喜欢么?你喜欢的东西,为夫自然要为你弄到手,其实,我们这不算抢,你想啊,要不是我们,那能量本元石今天就是别人得啦,我们不抢反倒是便宜了别人,尤其是咱们的死对头,见不得人的黑衣人,一想到被他们抢去,我觉得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 “说的再好听,你这也叫监守自盗。”苏青斜了他一眼,垂下视线,“其实,那白博士要真是研究出来,能通过这块找到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好……” 孔铭扬突然笑了,趴媳妇的肩膀上笑个不停,苏青忙推开犯抽的某人,眼光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就听那人嘿嘿道:“你不是不抢,你是放长线钓大鱼……” “滚!”苏青脸上有丝不自在地红,甩开那人快步走去。 “媳妇,别气,是我说错了,你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龌龊的心思,也就小白那臭小子会有……”远去的小路上,二爷不断地陪着不是。 只是为嘛小白躺着也中枪?由此可以看出,小白为什么不待见其老子了。 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苏青和孔铭扬不放心孩子,朝孩子们的房间走去,在房间口碰上正出来的孔老爷子,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以免吵醒了刚睡着的乖乖们。 三人来到了客厅,孔老爷子询问了晚上发生的事。 除了苏青空间里的那三块能量本元石之外,两人便将其余的几乎都说了。 其实对于手中的那三块能量本元石,他们并不是故意要瞒着老爷子,要是告诉了他,空间的秘密也就曝光了。 老爷子听完后,眉宇间透着凝重,沉思了半响,然后嘱咐两人,“能量本元石?改天我亲眼看看,既然那些人大动干戈,不惜惹上我们孔家,肯定不是凡物,若是这样,即使没有九局的托付,也不能让它落到外人的手里,我会再派些人护卫四合院。” 苏青和孔铭扬慎重地点头。 然后,老爷子的目光落在苏青的身上,眼神越发柔和,“你现在不比以往,千万要以自身安全为主,有什么事,不还有小二么?不用担心他,他皮糙肉厚死不了,这段时间,老头子没事也会呆在这里。” “是,爷爷。”苏青乖乖地点头。 孔铭扬却撇着嘴,斜着眼看他爷爷,心里抱怨不已,说这话,深深地让他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那口气好像他是路边的小草,无论怎么踩踏,怎么蹂躏都无所谓似的。 又谈了会话,老爷子要回去休息了,离开之前,突然转身对苏青说:“小白那小子在学校里也学不到什么,现在正好也不安全,学校干脆别让他去了。” 苏青愕然了,呆呆地看着老爷子,你老人家确定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而不是因为小白在你面前说不想上学的缘故,最不应该担心的就是那小子吧。 正当她思索着怎么措辞劝说老爷子打消这个念头,不能太溺爱孩子时,孔铭扬已经抢先开口了。 “不行,三个孩子都被你们惯坏了,无法无天,说什么就应什么,怎么行,啊,说一句不想上学,你马上就不让他上,他还要翻天呢,您还支持他?要不是因为何故的原因,葡萄和橙子我早就送学校去了,你不是经常教育我和老哥要融入人类中么,怎么到了小白他们身上就变卦了?” 老爷子自知理亏,摸着鼻子,有些讪讪地说;“老头子也就那么一说,臭小子,越来越不讨人喜欢。”说完背着手离开了,边走还边嘀咕着,“明明乖乖不喜欢上学,干嘛还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活受罪呢……” 夫妻两你看我我看你,两秒钟后,孔铭扬盯着孔老爷子的背影,“我没答应他不让小白上学,我就不讨人喜欢了,有了重孙,我啥时候讨他喜欢过?” 苏青叹了口气,对老人家对孩子无限度的溺爱,也很头疼。 两人回了房间,时间虽然不早了,可却没有一点睡意,实在是今天得到的信息太多了。 苏青带着孔铭扬进了空间,刚刚站定,只见一团庞大的黑影从远处的深林里猛然窜到两人跟前,吱吱地连叫带比划地的,显然,看到两人很兴奋。 看到傻蛋儿,苏青想起了小白教它说话的执念,到目前为止,貌似还没有任何明显的进展。 不过,她倒是能感知猩猩想要表达的意思,当然,这跟小白他们有跟别的动物沟通的能力不同,苏青这种应该是猩猩进了空间的缘故,在空间里,苏青就犹如掌控一切的神,一草一木都在她的意识控制之中。 苏青摸了摸它的脑袋,傻蛋儿就咧着嘴傻笑。 就听孔铭扬沉着脸说:“走,到一边,检查一下你修炼的进度。” 傻蛋儿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拒绝,可又不敢,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还不时地回头看苏青。 只是,苏青早去了放置能量本元石的地方了。 这三块颜色各异的石头,虽然里面的能量与空间进行了同化,可依旧是那么美不胜收,让人移不开眼。 苏青利用意识力,不断调整三块石头的位置,或放在一起,或远离成三角形,一条直线等等,却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 也就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孔铭扬找来了,而经过一番检查后就变得鼻青脸肿的傻蛋儿,再也不敢靠前,哭丧着脸钻进了深林,再也不出来了。 “看来只有五块聚在一起,才能发现它们的作用,那娘娘腔显然没有全部说出来。”孔铭扬搂着媳妇,盯着眼前的几块耀眼的能量本元石说。 苏青点了点头,“期待白博士能找到最后一块。” 孔铭扬很不喜欢媳妇提到别的男人,尤其还是娘娘腔,连忙引开话题,“今晚咱们就睡在这里吧。” 说完,一把抱起了媳妇,朝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苏青脸上一阵滚烫,“不行,已经很晚了。”身体不停挣扎。 二爷低头亲了亲,“放心,今晚不闹你,就睡觉。” “真的?”苏青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了。”二爷保证道。 至于最后如何,也只有两人知道了。 自那天夜袭之后,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而白宸除了吃饭睡觉都泡在了实验室里,说开了之后,这人也不藏着掖着了,有时还会跟苏青和孔铭扬聊到自个研究的进展。 随着月份的增加,苏青的身子越来越重,已经完全不去医院了,安心在家养胎。 这周的周六,四合院成了聚餐的地点。 新婚不久的宋岩和谢敏雪,杜翰东和他闺女钱钱都来了,他老婆郑乔在值班没来,还有小玉,苏红和她儿子等人。 说起儿子,苏红那是满肚子的苦水没处倒,你说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差点没将命搭进去,才将他生出来,她多不容易啊,可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倒好,粘苏青比粘她还要很。 只要看到苏青,嘴巴咧的口水横流,眼睛兴奋地看着人家,四个爪子不停地乱蹬,挣扎着要抱。 看到苏青后,就再也不要她这个妈妈了。 这谁才是亲娘啊! 看着苏青,苏红不是一般的哀怨,自己眼看都快有四个了,为什么还要抢她的儿子? 苏青抱着拉着她的手不丢,眼睛一直盯着她,生怕她不见了的小家伙,忍不住乐呵起来,丢给孩子他妈一句,“这是人品问题,我也没办法。” 孩子他妈开始磨牙。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谢谢大家的支持!永远爱你们! 嗦一句,不要潜水了,出来冒泡,还想不想我更新给力了! 正文 第290章 小样,整不死你! 章节名:第290章 小样,整不死你! “我能抱抱他么?”小玉稀罕地看着苏青怀里的小家伙试探地问。 “当然可以了。”苏青从小家伙强有力的手中,抽出自个的手指头来,轻轻地交给伸开双手期待等着的小玉。 小家伙在苏青抽出手的时候,嘴巴就开始不满地抿成一条线了,当看到苏青将他交给别人时,嘴巴一撇,马上就要开哭了。 小玉本就紧张,像她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少去抱这么小的孩子,这可跟葡萄橙子他们不一样,小的生怕碰坏了是一,还有就是即使不高兴,不舒服他也不会表达。 若搁在过去,对这样的宝宝她肯定敬而远之,可不知怎么了,自从结了婚之后,心态好像突然就改变了,看到小娃娃,心里软乎乎的,总想要抱抱,亲亲。 “他,他要哭了,怎么办?”小玉立马僵硬住了,眼神带着急切的求救。 苏青笑道:“我看他没哭,你倒是快哭了。”然后轻拍了拍小家伙,安抚了会儿,小家伙攥着苏青的手又没事了。 苏红在旁边没好气地笑骂道:“臭小子可会装了,小玉你要是喜欢孩子,赶紧和孔大哥生一个呗?孔大哥的年龄也到了该要孩子的时候了。” 苏红这个没脑子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青在旁边一直给她使眼色,可人家愣是没看到,急的苏青都想将她的嘴给缝住。 果然小玉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孩子这事要讲缘分。”她们族的人,繁育率一向极低,一辈子没有自己孩子的大有人在,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替孔大哥生个孩子,下意识地抬头,羡慕地看着苏青鼓起的肚子。 “说的也是,生孩子的确要看缘分,急不得,不过,光顺其自然也不行,还是要做些什么,你要是真想现在要孩子,最好让苏青给你看看,先调养调养身体,以前我小,这些都没注意过,好在孩没什么问题,不然后悔死我。” 粗神经的苏红,一点都没察觉出问题的敏感性,还在那儿,以过来人的口气絮絮叨叨。 苏青发现苏红生完孩子后,脑子比之前更迟钝了,居然还说自己小?真还当自己是青春美少女呢?早成了黄脸婆了都还不自知,苏青现在非常好奇,这二货的名牌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居然还被她给蒙混毕业? 小玉闻言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苏青。 小玉这大嫂,什么心思都在脸上写着呢,苏青哪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将小家伙还给苏红,苏青领着小玉去了没人的客厅。 抱着儿子的苏红,无意识地拍着儿子,呆呆地看着苏青和小玉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我说错什么了么?” 而怀里的小家伙也在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咿呀咿呀”地朝苏青的背影叫着,为什么走了?我还要抱么? “这事急不得,不过,苏红说的也没错,身子调养到最佳状态,的确有益于受孕,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我写个方子,你按照这上面的配方,先调理一段时间看看。” 苏青给小玉把完了脉,找张纸写了个方子,递给了小玉。 小玉看了眼方子,上面的药材名虽然她都认识,可各种药材起什么作用却所知甚少,更不用说配在一张方子上,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苏青医术的信任和崇拜,连老祖宗和爷爷以及族里的老人都赞不绝口,还需要多说什么。 小玉小心地折好方子,抬头嘴巴张了几下,才发出声,“我是真想替孔大哥生个孩子,要不然,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苏青叹了口气,看来孔大哥并没有告诉她孔家血统的异常,不过想想,也觉得孔大哥的顾虑是对的,小玉是单纯直性子的人,是不太适合知道这些,不告诉她,她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告诉她,两人血脉的繁育率都极低,那岂不是要绝望了。 “你也不要有压力,孔大哥跟你结婚,可不是为了孩子,若是为了孩子,那还轮到的你,全京市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呢,他选择了你,就说明在乎的是你这个人,千万不要顾此失彼。” 苏青充当着知心姐姐,有时候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钻进死胡同,医生这个职业,有时候需要医治的并不仅仅是身体,适当的时候还有心理。 小玉感激地点点头,“我明白。”慎重地放好方子,一副卸去了很多负担的神情,然后轻快地说;“我去找章阿姨,阿姨答应我,今天要叫我做菜呢。” 杜翰东周末的时候喜欢带着闺女来四合院,口头上说的很感人,想孔二少一家子了,其实说白了,是拿孔二少家当周末度假胜地了。 你想啊,四合院的伙食,连五星级酒店都比不了,不比去一个陌生的地强多了,临走的时候,还可以大包小包往家拿,他吃的好,钱钱也玩的高兴,简直没有比这儿更好了。 钱钱只要一到四合院,他这个当爸爸就彻底成了摆设,看都不看他一眼,围着孔二少家的孩子转去了。 杜翰东坐在葡萄架下的凳子上,冲孔二少挤眉弄眼,表情不是一般的畏缩,“你弄这么一个知性美人搁在家里,你也不怕出事后院起火什么的,咦,难不成你二少发现其实你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男的?不过哥们,作为兄弟,我可要劝你几句,孩子都几个了,你就不要再折腾节外生枝了。 苏青多好的女人,你要是享齐人之福,可真对不起人家,再说,若事情败露,以苏青那样的性格,她不会跟你吵,也不会跟你闹,她会决绝地一走了之,今生永无再见的可能,而且孩子铁定跟着他,你就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多么悲惨的结局啊。” 说完,仰头望天,一副替兄弟难过的悲戚样。 宋岩也看到了孔二少家的那位陌生男人,美的连男人看了都要心神晃动,八卦的小火苗立马燃烧个不止,按都按不住,可不等他开口,那边杜翰东就八卦上了。 他顶多意歪一下,这么个美到极致的男人放家里,小心后院起火什么的,可让他震惊的是,杜翰东那个钱串子,思维可真够发散的,不大一会儿功夫,三角恋爱,就转换成了不伦恋了,连离婚后的结局都详细地设定好了? 宋岩心里那个感概啊,这个钱串子,不当编剧,真是埋没了才华,当然,更多的是替他祈祷,二少可是有一个忌讳是非常非常碰不得的。 果然,那边的孔二少脸色变了几变,一阵地阴晴不定,胸腔起伏剧烈,却拼命地压制,嘴角挤出一抹邪魅笑容,仔细看,就会发现,笑容里不带丝毫的温度,看着杜翰东,一副深情地不能再深情的模样。 “你才知道我喜欢男人啊?我以为凭着你敏锐的嗅觉,早就发现了呢,毕竟我身边很少有女人出现。” 杜翰东啊了一声,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同时,宋岩也是处于震惊中。 就听二爷几近深情款款地说:“原本以为,你要是一直没发现,大家也还是兄弟,可既然你发现了,那兄弟就没得做了,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喜欢的一直是你。”说到这儿,二爷捂住了胸口,吞咽了下,看起来越发的深情。 宋岩不可思议地看看孔二少,然后再看看杜翰东,紧接着,又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天上没有下红雨,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可他为嘛有种走错时空的感觉呢。 杜翰东已经被惊的头发根根直立,哎呀妈啊,孔二少的眼神,深情的太可怕了,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干干笑了两声,“二少,这玩笑可开不得。” 孔铭扬打断他,斩钉截铁道:“我是认真的,你要是不提,我也不会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杜翰东心想孔铭扬一定是戏弄他的,可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伪装的破绽,转头求救地看向宋岩,却发现宋岩那货比他还要震惊。 杜翰东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起身跑走了,边跑边喊苏青,“苏青,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是清白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宋岩还在愣神的空档,就听孔二少冷哼了一声,“小样,整不死你,敢咒二爷。” 宋岩立马热血回身了,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就好,妈啊,吓死个人了,虚惊一场,视线移到杜翰东远离的方向,感概不已,老杜近一段时间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宋岩看二少的眼神也越发可怖起来,这整人的手段的确够狠,以后,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踩到不该踩的地方。 聚会之后,一直戒备森严的四合院,却并没有见黑衣人再次来袭,不知道是惧怕孔家,还是上次那黑衣人的伤势没恢复,不管是因为什么,倒是给了他们安静,而在这儿期间,居然真被那白博士研究出了头绪。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291章 出行! 章节名:第291章 出行! “你直接说具体位置。||”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看了半天白宸的仪器显示,半点没懂,二爷立马不耐烦了。 白宸此刻兴奋地都快要飞起来了,也不去计较孔二少不善的语气,也可以这么说,要是孔二少那天对他礼遇有加了,他才该惊讶呢。 手指着仪器,他激动的声音都在打着转儿,“这儿,从这点一直向南……没错,我敢保证,另外一块能量本元石肯定就在南方……” 听白博士说,他已经研究出了能量本元石的位置,苏青也很激动,当下边拉着正跟橙子下棋的孔铭扬过来了。 研究出了能量本元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五块能量本元石很快就能聚齐了,虽说剩余的这两块目前并不属于她们,不过,只要找到了,总会有办法让它们聚齐的。 五块聚齐,预示着很多不解的迷雾即将解开。 在碰到第二块能量本元石,也就是那块白色的,苏青已经隐隐觉察出了不对劲,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般。 碰到一块不惊讶,碰到两块还可以勉强说成是巧合,那遇到第三块又该如何解释呢?说成巧合太过牵强,而且,第四块也已经来到身边,紧接着第五块也有了头绪,所有的巧合都凑在一起了不成? 所有的这一切不能怪苏青想的太多。 苏青激动而又认真地随着白博士的比划看着,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再被白博士这么大范围地几指几不指,头更晕了,还是不知道第五块的具体位置在那儿。 她迷茫地看着白博士,博士啊!要镇定,镇定,先别急着兴奋,最起码你先将具体位置告诉我们再激动也不晚。 苏青这边期待着,孔铭扬那边很不耐了,挑着眉头,拖着长音,“南方?你确定?” 白宸误以为孔二少在质疑他的专业,立马绷紧了身体,作出一副战斗的架势,“我确定,我敢用我的生命保证。” “你保证得了又有什么用?还南方?南方地儿大了去了,幅员辽阔,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孔铭扬似乎没了兴趣,打了个哈欠,拍了拍娘娘腔的肩膀,“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说完拉着媳妇,就要离开。 等孔铭扬和苏青都走到门口了,白宸在身后着急开口了,“我,我虽然还没研究出具体的位置,但是,只要带着这块能量本元石和这台仪器,我就能找出具体的位置来。”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 孔铭扬握了两下媳妇的手,然后苏青就不吭声了,只见孔二少不动声色地说:“那恭喜你了,研究终于出了成果,哈欠,好困啊,赶紧回去睡觉去……” 白宸正将孔铭扬刚刚碰倒的杯子放好,猛然听到孔二少这么说,似乎很不可思议,眉毛都支楞起来了,“你们不陪我去寻找么?”如此宝物,难道你们不动心?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反问道:“为什么?我们说过要陪你么?我好像记得,只答应过龙局,保护你的安全问题,别的可什么都没答应。” 苏青低头默不作声,专心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不忍直视! 白宸搓着手,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完全没有了刚才专业上的自信和笃定,想了想,拿迷茫无助的眼神看着孔二少,“我,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你们不跟我,那些黑衣人再来可怎么办?” 苏青心里叹了口气,直接将视线移向了门外,不远处正有一棵开着白花的树。 “让龙局多派些人随身保护你。”孔铭扬好心地给出建议。 “再多也打不过黑衣人的。”白宸急忙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好嘛,终于说到重点了,二爷心想。 苏青也移回了视线,只见那白博士嘴巴张了几张,“我想要你们的保护。” 孔铭扬嗤了声,“开什么玩笑?” “我不开玩笑,从来不。”白宸强调。 “怎么去?没看到我媳妇大着肚子的么?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况且你这还没个具体的地方。”孔铭扬一副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耸肩道。 白宸顺着看了苏青的肚子一眼,却被霸道的那人给一把挡在了身后,忍不住抽动嘴角,她是大着肚子不假,可你这说的她跟娇弱的花似的,不觉得太牵强了么?那晚她对付黑衣人干净利落的身手,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沉默了会儿,白宸不死心地说道:“我可以让龙局付你们钱。” 孔铭扬讥笑,“你看我们像缺钱的么?” “那你们要什么?” “我都说了,不方便出门,爱莫能助。”孔铭扬作势转身。 苏青无语,果然不愧是生意场上磨砺过的,心理战玩的炉火纯青,那是小白兔似的白博士能够招架得了的。 白宸为难道:“那,那能量本元石是不可能给你们的,我还要留着做研究的。” “都说了不稀罕了,好了,好了,看你这可怜样,二爷的心也跟着软了,答应你了,没有我们,你一出门估计就会被人掳走,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确是于心不忍。” 紧接着,二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按说,我们孔家不缺什么,可二爷我带着大着肚子的媳妇还要出远门,要是什么都不要,确实说不过去,放心吧,我们不要你的能量本元石,就是陪你找到另外一块能量本元石的时候,连带着这块,能让我们把玩个两三天就行,三天后立马还给你,我家苏青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平常喜欢玩玩玉石翡翠什么的,这点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白宸眼睛里涌起防备,思考着,这人到时要是不还怎么办?他打又打不过,骂不过的。 “算了,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走,回房。”孔铭扬浑不在意地拦着媳妇,毫不留恋地出了房门。 只是,没走多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娘娘腔不情愿地声音:“好吧,按你们说的,不过,要尽快动身。” 孔铭扬露出得逞的笑容,不过,白宸却看不到,朝后摆摆手,“两天后出发。” 没说过一句话从头看到尾的苏青,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他们可不仅仅是借两天的事。 身旁的孔铭扬停住了脚步,不满道:“不忍心?” 苏青楞了楞,就明白这人想什么了,扭头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这种欺骗的手段有些不地道,毕竟那白博士一点心眼都没有。” 孔铭扬继续往前走,算是同意了媳妇的解释,对付娘娘腔这种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其实二爷的心里也挺没劲地,就好像,两个差距悬殊的对手,即便是最后赢了,也没太多胜利的喜悦。 想到了什么,二爷停下脚步,看着媳妇越来越大的肚子,不无担忧道:“能行么?” “什么?”正走着的苏青楞了片刻,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温言道:“小四自从上次吸收了大量的能量,就一直很乖,不怎么闹腾,我想生产之前应该没问题,那白博士也说了,没有具体位置,谁知道会花费多长时间,一两月也不是没有可能,其实,出去也好,小四要是生出来是个狼崽子,怎么隐瞒家里的人?” 月上树梢,微风吹拂,孔铭扬搂紧在怀,虔诚地亲着苏青的额头,“我会保护你们的。” 得知他们又要出门,母亲章书玉明显的不高兴,大着肚子还往外跑,怎么想怎么让人担心,可她也知道女儿自小就有主意,劝说也没用,而且还是办正经事,更是没有劝阻的理由,只是默默收拾了很多外出要带的东西。 苏夏没说什么,嘱咐姐姐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孔老爷子担忧地看着苏青,一再叮嘱,一切以身体为重,然后领着小二去了书房,过了大半天才出来。 这次出行,几家子人都挺沉重,章老还慎重地给外孙女把了把脉,发现一切安好,拧着的眉头才松弛了些。 要说最开心轻松的莫过于三个小家伙了,不管是空间还是装饰用的行李包,头天晚上都收拾好了。 一大早,也不用大人叫,自觉地起床,穿衣服,衣服也不用大人嘱咐,全都选的休闲的外出服,精神又活力。 洗漱完后,还勤快地帮着外婆端早餐,应该是因为好一段间不能陪外婆,心里有些愧疚的缘故吧。 章书玉看着懂事的孩子们,欣慰的眼泪都出来了,希望他们家的小四也能够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哎,改天还是去寺里拜拜才安心。 龙局很重视白宸,派了局里的顶级精英随行,其中就有养好伤的苏军,还有之前打过交道的段瑞和雪莉,剩余的都是生面孔,光从外表散发出来的气势,都知道各个不俗。 由于要带着那块体积不算小的蓝色能量本元石和仪器,普通的车子是不行的,龙局周到地安排了两辆特制的车。 防御措施不用说了,若是晚上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还可以直接做休息用。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希望明天比今天粗长。 谢谢大家的支持! 正文 第292章 再不打可就没得打了! 章节名:第292章 再不打可就没得打了! “喝么?”雪梨端着两杯红酒走来,左手那杯递到苏青面前,“之前我问过我干儿子小白了,说你不忌酒,每天都会喝点。” 苏青笑笑,没接雪梨手中的酒,反而从一个包里掏出一坛酒,拿过一个空杯子,倒了大半杯,朝雪梨举了举,“我喝这个。” 瞬间,一股诱人的魅惑酒香,钻进了雪梨的鼻子,刚才喝进去还觉得不错的名贵红酒,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目光灼灼地看了眼苏青的那杯,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光杯中的红酒,将空杯子递给苏青,“也给我来点,啧啧,有好酒不喝才是傻子。” 苏青就知道她会这样,摇头失笑地给她倒了满杯。 雪莉享受地慢慢品尝,“这才是真正的好酒,爽!”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苏青有些吓人的肚子,“怀孕不都忌酒么?你还是医生呢,确定喝这个没事?” 苏青看了一眼车窗外,“也许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想喝呢?” 雪梨嗤了声,明显地不相信,顺着看向飞快倒退的景色,“嘴馋,还给自己找理由,不过,反正你自个儿是医生,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记得上次跟你出任务,你也是大着肚子,正怀着葡萄和橙子,都过去三年多了,现在想起来都还惊心动魄,最后给我伤心的以为你们不在了呢,这次你又是顶着个大肚子,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现在已经产生了条件发射了,一看到你大着肚子,我就害怕。” 苏青笑着斜了她一眼,“啧啧,雪梨姐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雪梨起身坐到苏青靠背椅的扶手上,搂着她的肩膀,感叹道:“再坚强的人,也架不住你们那样吓人的,一次就够了,干妈说的对不对啊?”雪莉垂眼看着苏青的肚子。 苏青笑笑,心里一暖,明白雪梨是在担心她,挪开些身子,仔细打量着她,啧啧出声,“这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感火辣啊!” 一身紧身黑衣描绘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女人见了都要晃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臃肿的球形身材,瞬间不忍直视,完败! 就自个儿这副样子,孔铭扬竟然还天天吃无谓的干醋,怎么下得了嘴?真够难为他的。 雪梨得意地翘起下巴,“那可不,姐姐是被岁月遗忘的人啊,当然青春永在了。” 苏青愤恨地扭过头去,深深地怀疑这人过来就是来打击她的。 “哎哎,看那边。”雪莉扯着她的胳膊悄悄指给她看。 “什么?”苏青顺着往车厢的另一头看去,那里围了不少人。 这辆特制的车很大很长,车的另外一头,是白博士的临时研究室,几人似乎边看仪器,边讨论着前行的路线,孔铭扬也在,正大咧咧地靠坐在椅子上,跟个大爷似的,苏青忍不住撇嘴。 然后回头不解地看向雪莉,“他们大概在商量路线吧,反正咱们都是门外汉,怎么走还不是要听白博士的。” 雪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怎么还没有点危险意识啊,妹妹擦亮你的眼睛,一定时刻要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因为现在的小三小四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专以勾搭有妇之夫为己任,越是幸福的家庭,越有诱惑力,从现在就可以看出,你在这方面的警惕心简直太低了,务必要加强防范,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孩子们就成了你一个人的了。” 苏青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现在是危机意识课时间么? 雪梨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副很有经验过来人的语气开始了实例讲解,“知道那个女人么?” “见面的时候,不是介绍过了,不是叫阿月,我又没到老年痴呆的时候,怎么可能记不住。” “这次龙局派来的都是局里的精英,从几个组里抽调出来的,不同组的人,免不了有一定的竞争,总想我压你一头,你压我一头,即是所谓的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我和段哥,苏军应该算是自己人,而那叫阿月的女人,还有另外一个叫田叙的男的,这两人是另外一个组的,这组跟我们的竞争最激烈,最看不顺眼,不过,虽然是对手,可我不得不说一句,这女人的身手确实不错,又有胆子,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铺垫了一大堆,就是为了彰显你自己,你早说么,前面完全可以省略。”苏青喝了口酒。一副你完全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子。 雪梨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说这么多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让你提高重视,你看那女人的眼神没有,一直都在孔二少身上粘着,你老公被人觊觎,你居然都无动于衷,老婆怀孕期间,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 苏青总算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那女人看孔二少的眼神是让人不那么舒服,“可这不是很正常么,就他那样的人,走到那儿,都免不了这样的情况,我要是每个都提放着,不待累死我啊,什么事都不用干了,专一盯着自己的老公,那这样的话,这老公还不如不要,简直要命。” 还有那什么怀孕期间趁虚而入?关键是虚在那呢?那人每天恨不得抓紧一分一秒闹她,她待有时间才行啊? “反正是提醒你了。”雪莉喝干杯中的酒,舔着脸讨要。 “最后一杯,再来你可能就要躺着了。”苏青边倒酒,边说道。 “你怎么样?看你和段瑞的互动,应该是在一起了,还不准备定下来?”苏青看了那边严肃着的段瑞一眼。 大大咧咧的雪梨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怀疑的红,“果然瞒不过你,对别人,你这眼睛一向毒辣,我和段哥搭档这么多年,彼此都了解,相处的时间比任何都多,段哥是个好男人,原本准备出了这趟任务,我们就调职。” 苏青给予祝福,这两人走到一起,倒是让她有些意外,雪梨这人的性子,就像一阵风,不容易抓住。 过一会儿,小白领着葡萄和橙子过来了,不知道玩什么了,满脑门子的汗。 苏青拿过毛巾,挨个擦擦,又起身给他们倒了三杯果汁,回来时,雪梨正在逗他们。 “你们一定要帮着你们老妈看好你们的老爸,要是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你们三个外加你老妈肚子里的小四,可都没了老爸,那该多可怜啊,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你们要是跟了你们老爸,你们就要面临后妈了,后妈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都明白吧,多少心理崎岖的小孩,都是因为小的时候,有个不健全的家庭。” 苏青听的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葡萄睁大了眼睛,“后妈?我不要后妈得啦。”狗血剧没少看的小家伙,当然知道后妈大多意味着什么,坚决要抵制。 “当然没有后妈了。”小白斩钉截铁,然后靠着老妈的腿立着,吧嗒照苏青脸上亲了一口,责任感十足地保证道:“老妈你放心,你跟老爸离婚,我和葡萄橙子都会跟着你的,无论你到那里,其实有没有老爸都无所谓了,我会保护你,我还会照顾好葡萄和橙子,还有肚子里的小四。” 葡萄可是小白忠实的追随者,见哥哥这么说,也赶紧表态,“我也会跟着老妈,我也能照顾橙子和小四。” 橙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肯定在哥哥们那边。 雪梨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事情怎么演变成了这一步?她刚说什么?不就是逗孩子们,让他们看好他们的爸爸,小心别被人抢了去,这样的话平常很多大人都会用来逗孩子的。 并且,通常孩子们都会做出看好爸爸,不让别人抢去的反应,可到了小白这里,事情怎么就向另外一个极端走去了? 听听小白他们这口吻,巴不得早点甩掉孔二少这个包袱,二少你这爸当的可真失败,同情你!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孔铭扬从后面走过来问道。 “雪梨干妈说你要给我们找个后妈,所以,你们离婚后,我和哥哥妹妹都会跟着老妈,我们才不要跟后妈得啦。”葡萄老实回答其老子的问题。 被默默捅了一刀的雪梨神情精彩万分,都快给葡萄熊孩子跪了,你这样说,你老爸不吃了她才怪。 “后妈?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们找后妈了?这辈子后妈,你们都崩想了,咱家永远不会有,还离婚?老子这辈子,结了婚就没想过要离婚,再让我听到,有你们好看的。” 孔二少黑着脸,扭头看向葡萄口中那个挑拨离间的女人,却发现那女人早跑的没影了,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总有人要离婚他们?这帮人就是看不得二爷好过。 “你以后少搭理那女人,脑子不正常,省的传染给你和孩子们。”孔铭扬慎重地嘱咐媳妇。 苏青没有接他的话,诋毁起别人,这人向来驾轻就熟,转换话题问:“晚上是露营还是住酒店?” “露营吧,带着东西目标太大。”孔铭扬说。 晚上,他们下了高速,宿营在了一处山林脚下。 小家伙们要吃烤肉去了山林打野味,苏军不放心跟在了后面,被苏青叫住让他回来时采些蘑菇和青菜。 来之前,苏青就料到会在野外宿营,特意准备一套野外炊具。 “好大一口锅啊!”雪莉看着临时搭建的那口超大的锅,忍不住惊呼,“这种锅也只有在乡下才能看到,晚上准备做什么?” “那要看小家伙们带什么回来。”苏青说。 其实,他们车上带了很多压缩食物,吃一个多月是没问题的,与雪梨他们不对付的阿月和田叙本来是不想凑前,可实在是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厚着脸皮也过来了。 苏青没觉得有什么,食物准备的很足,大家一起出任务,内里不管怎么样,但表面还是要过得去的。 小家伙们野味打的的确不少,除了跟野菜蘑菇炖了一锅后,剩下的全都抹上蜂蜜调料,架在了火上烤,香味瞬间弥漫至山间。 每人盛了一大碗,满满的肉还有蘑菇野菜,吃的肚子发胀都还停不下来,为了留点肚子给烤肉,这才无奈地放下了碗筷。 “苏青你可真贤惠,东西做的太好吃了。”雪梨忍不住夸张,连白宸都情不自禁地点头。 “那是当然。”孔铭扬骄傲地代媳妇回答,仿佛做出美味的是自己般。 阿月闻言从碗里抬头,深深地看了孔铭扬一眼,然后视线移向苏青,忍不住带了几分轻视。 苏青的身份是隐秘低调的,在局里除了几个相熟的人之外,大部分都不了解。 阿月他们显然也不知,但孔二少名声太响了想不知道都难。 这次任务的险峻,出发前来的人心里都有底儿,能不能完成任务都是个未知数。 可这苏青太任性了,大着肚子,却还要跟来,并且还带着孩子,她这是当游玩观光么?光从这一点就觉得她配不上孔二少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 到了帐篷里,苏青带着他们进了空间,洗漱一遍,才让他们去睡。 旁边躺着孩子,孔铭扬所有的蠢蠢欲动的想法也只能强行压制,搂着媳妇,认命地睡觉。 第二天,山林的鸟鸣声叫醒了众人,起来洗漱后,简单吃了些早餐,依据白博士的指引再次上路。 由于比平常起的要早,孩子们到了车上又睡过去了。 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黑衣人,不过劫道的倒是碰到几拨儿。 尽管他们很少进市区或者城镇,可他们这两辆车却是太拉风显眼了,少不得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这天天色刚暗下来,他们正准备寻找个地方安营扎寨时,突然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上了,五六辆车正横在路中央。 待他们的车被迫停下,只见从那五六辆车里,走下了二十三号人,各个扛着重武器,满脸凶神恶煞,匪气十足。 “车子留下,人离开。”靠前的那位光头开口说。 “靠,劫道儿的,劫到姑奶奶头上来了。”雪梨睁大眼睛,看着那群不知死活的人。 “不要大意,他们手里有重武器,组织性不弱。”段瑞提醒道。 “一群乌合之众,我下去对付他们。”说着眼神往孔铭扬和苏青的方向是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利落地跳下了车,紧接着又有几人下去,苏青和孔铭扬却没有动。 “我只说一遍,赶紧让开,等着我们动手就晚了。”阿月阴冷地扫视一圈那帮人,紧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一条鞭子已经握在手中。 对面的人楞了下,被这冷艳美人的气势给惊了一把,不过回头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人多,而且手上还有重武器,怕个鸟毛,一看就知道车上肯定携带着价值连城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护着。 自从得到消息,他们可跟了不少一段路了,狠狠干他一票,一辈子就吃喝不愁了,光头眯着眼睛,心里活动着。 “美人,你要是跟我走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光头猥琐地看着阿月,嘴巴上也不干不净。 “畜生。”阿月动了,手臂一挥,鞭子凌厉地扫上对方,那光头肩膀上的武器被扫到了地上。 “他娘的,臭娘们!”光头抹了把脑袋,从后面的人抢过一把枪,“给我打。” 一声令下,夜晚无人的道路上展开了一场战斗。 枪声弹雨中,那阿月凭着一条灵活的鞭子,倒是游刃有余。 这帮拦路者,身上并没有多少功夫,全仗着重武器,没多大一会儿,就被制住了一大半。 车上,孩子们本来在睡觉来着,被枪声给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双方人马正在厮杀呢热火朝天呢,好斗的因子顿时充满了血液之中,蹬蹬地拿着自己的兵器,嗷嗷着下了车,再不打可就没的打了。 孔铭扬不满地冲媳妇抱怨,“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让他们下去,他们出得去?分明就是纵容。 今天没有二更。 正文 第293章 地狱之门! 章节名:第293章 地狱之门! 阿月下车时,除了身上的一条鞭子,没带别的武器,在躲避子弹的间隙,一鞭子甩出,一个拿枪的劫匪被鞭子带出老远,在空中划个弧线,啊的一声摔晕在了地上,同时手中的枪支也脱手而出。|| 这一招干净利索,稍稍震撼了一下那帮劫匪。 阿月的嘴角弯起,视线下意识地朝后面的车辆看去,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却看到三个小身影跳下车往厮杀的战场飞速跑来。 简直太胡闹了,子弹可不长眼睛,这三个孩子简直是找死,阿月想当然地将这冒失的行为责任推到了苏青身上,当妈的居然不拦着,要么不是亲生的,要么就是心够狠。 阿月私心地没有动作,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白博士,可没有义务帮人带孩子,不过,孩子是他的,等会儿遇险时,她要是上前拯救,那人肯定对她有所好感。 这么一想,阿月觉得这三个孩子也不是没用,手中的鞭子略微扬起,眼睛追随着他们,等待着救援时机。 一分钟还没过去,她的心里已是天翻地覆,很难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一幕。 只见那胖乎乎的小男孩,还没靠近,手臂上看似玩具般的小巧弓箭,就在不停地往外喷射着箭支,几乎每支都不落空,目标大多是劫匪拿着枪支的右手,于是,场中不断响起哀嚎声,枪声似乎也不那么密集了。 这是四岁左右的孩子么?面对这么惊险的场面,没有一点怯懦,眼睛里反而还闪烁着兴奋的亮光,百发百中的箭法,急速的身影,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所为。 眼睛忍不住去看那个小丫头,混在高大强壮的成人堆里,还不到腰高的瘦弱小丫头没有被埋没,反而还尤其的引人注目。 因为她的身边居然无人能近身,而她手里的匕首,挥舞的过程中,明明没有触及到劫匪的身体,可却看到他们捂着手臂哀嚎不停。 阿月心里震撼,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稍一琢磨,就瞬间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异能的作用,虽然跟之前见过的异能队员作战时不一样,但除了异能,她还真想不出还能是什么,她是古武者,自然敢肯定不属于古武范畴。 怪不得孔二少放心让孩子们出来,也是,像孔二少那样的人中龙凤,他的后代怎么可能弱了,虽然她没有见过他动手,可强大者身上的气势是不容忽视的。 “啊,我的腿!”突然一声穿透性极强的尖叫声响起,阿月扭头看去,只见那个最大的似乎叫小白的男孩子,正举着一把比自己还要大的刀,朝一名劫匪的脚上砸去,紧接着,那人惨叫着抱着脚摔倒在了地上。 沉重无比的大刀,在那男孩手里,不停地舞动,似乎一点都不费力,期间不断地有人被拍晕,砸晕,这孩子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 “小白,干妈掩护你,把那个光头先解决掉。”雪莉冲不远处的小白喊道。 “好。”小白应了声,眼光一扫,搜索到光头的位置,拖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雪梨防备着光头的枪支,吸引着火力,拖着沉重大刀的小白,速度并不慢,再加上他个子小,不易被人注意。 小白奋起,一道呼啸风声响过,大刀至上空砸向光头扛着枪支的右肩膀,嗷的一声,身高体壮的光头,就被砸倒在地。 “太棒了。”雪梨上前搂着小白的肩膀,“堪称完美搭档。” 而那个被抛弃,搭档了好多年的段瑞解决了一名劫匪,扭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失笑。 “胆子可不小,连姑奶奶都敢劫,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雪莉上前踢了光头一脚。 “还不赶紧让你的人住手。”苏军朝光头喊了声。 光头此刻后悔莫及,明白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看看这些人的身手,那是他能惹的,这下可真栽了,怪谁?只能怪自己太贪心了。 只得无奈地招呼手下住手,其实他们的人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剩下的人早已有了退意,一听老大发话,立马缴枪。 “这些人怎么办?”雪梨踢着光头问段瑞。 “我联系了当地的人,他们马上过来处理。”段瑞已经打过了电话。 等着当地的人来接的空档,雪莉挨个摸摸葡萄和橙子的脑袋,忍不住夸赞道:“跟你们大哥小时候一样厉害,你说这苏青怎么那么会生,一个比一个厉害,我都有些期待小四了。”雪梨冲苏军说。 苏军笑笑,眼神里掩饰不住地喜爱和自豪,能不自豪么,你说谁家的孩子能跟小白他们比。 当地的人来了后,段瑞将情况大致叙述了一遍,便上车继续前行。 经过一场打斗,那些一开始不能理解带着孩子出任务的人,再看孩子们的眼神就有了异样,人家虽然小,可战斗力不比他们这些精英差多少。 其实,苏青一家子并不是高调爱出风斗的人,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孩子们之所以下去,完全是刚有了新武器新招式想要试炼而已。 而孔铭扬和苏青不加以阻止,正是考虑到了质疑带着孩子的人。 现在他们是一个团队,团队内部若是人心不齐,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很容易影响到接下来的行程。 小白葡萄和橙子小露一手,应该能消除一些质疑声,从车上不断地有人逗孩子们就可以看出。 唯有阿月的心情极为复杂,但落在孔名扬身上的目光却更加热烈了几分。 车子一直朝着南方行驶,由于要根据仪器判定路线,行程很难快得了,截止到今天,他们已经在路上走了五六天了,有时会到路过的市区补充物资,不过,大部分都在野外露宿,毕竟仪器和那块能量本元石扛来扛去很容易引起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确定方向是对的?”有人问白博士了。 根据白博士的指示,前面的越来越不好走,都是些土路,而且又狭窄不平,已经远远偏离了城镇,进入了人烟稀少的乡下山区。 白博士自信地点头,“没错,方向是对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缓慢地行驶,引得村民频频瞩目,这也难怪,光这辆车看起来都不凡,他们这些小地方那里亲眼见过,难免好奇唏嘘。 又颠簸了一个上午,邻近中午,车子停在了一个山脚下,不停下也不行啊,白博士说了,仪器显示的方向在山林里,车子肯定开不过去的。 车上的人全都下来了,孩子们蹦下车,跟多动症儿童似的,四处探索去了。 孔铭扬拦着苏青下了车,四处看看,发现附近几乎没有人家,苏青望着身后的山林说道:“附近没什么人家,山里想来也不会有人群出没。” 段瑞拿了瓶水边喝边走过来说道;“刚才我查了下这座山林的资料,这林子属于原始深林,人迹罕至,再多的资料就没有了,若想深入了解,就要询问附近的村民。” “不管问不问,反正都是要进去,原始深林我们出任务也不是没进去过。”阿月开口说,而且九局的队员,考核中必有一项就是在原始深林进行。 “我也同意。”雪梨插话,“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再耽搁下去,就要等明天了。”毕竟晚上进去不太安全。 一时间,意见不一,孔铭扬问那正调试仪器的娘娘腔,“你说呢?” 白博士没想到孔二少会问他,他虽然指引方向,可其他却最没发言权,愣怔了下,摸摸后脑勺,低声道:“我认为越快越好。” 孔铭扬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看看大家,然后说道:“那就稍作调整,吃些东西,半个小时后进山。” 孔铭扬虽然不属于九局成员,可他的威望却无人能比,听他这么说,大家也没有异议,各自抓紧时间补充体力收拾随身要带的东西。 车子不能开了,可能量本元石和仪器还是要带的,这可是找寻目标的关键。 好在仪器不算大,一人扛着能量本元石,一人扛着仪器,倒也不算重,路上轮流替换。 夏季时分,林子里阴热潮湿,味道更是不那么好闻。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前面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声响,隐约夹在着人类的说话声。 一行人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了下来,身体下意识做出了防备。 孔铭扬拦着媳妇,靠在一棵树下,孩子们站在旁边,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前边越来越近的动静。 不到一分钟,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狼狈不堪地跑进了人们的视野,后面紧紧追着一群野猪群。 野猪虽然可怕,可对于那些有经验的猎户来说,还是可以拿下的,但说的是一头,而不是一群,若是碰到一群简直就是噩梦。 那男的逃命之余,抬头看到了他们,顿时大喜,急忙呼救。 苏青看这人的穿着不像是偷猎者,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当下扭头朝孔铭扬使了个眼色。 紧接着,正要上前的九局队员陡然发现,那些狂追的野猪群略微停滞了下,突然就掉头而去了。 “咦!怎么跑了?”雪梨望着晃动的灌木丛疑惑道,“难不成这群家伙也知道我们不好惹?” 段瑞想了想说:“可能是看到我们人多,打不过。” 大家倒也没多想,跑走了才好呢,虽然不怕这些野猪,可对付起来也是要消耗体力的,在原始深林中,谁知道下一步会遇到什么,当然要随时保存好体力。 大家的目光随即放到了爬着靠在树下喘气的那男的,那人的背后还背着一个背篓,从中掏出水壶,灌了一气后,才算是再次活了过来,撑着站起朝他们一个劲地道谢。 “不用客气,我们也没帮什么。”段瑞说,打量一番,“你这是……” 那男的放回水壶,笑着介绍自己,“我叫阿吉,家就在山下不远,我上山来采些干货,随便打些野鸡野兔子什么的,没想到倒霉地碰上了野猪群。” “这山林应该不经常有人来,你怎么敢独自进山?”苏青开口问道。 “这山林是很少有人来,包括山下的住家户也几乎不进来,不过,我家里负担重,需要钱没办法,我就上山采些山货换钱,这里我还算熟,平常不会碰到什么大型野兽,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给野猪群惦记上了,谢谢啊,要不是在这儿碰到你们,我可能真的没命下山了。” “你说你对山林很熟?”苏青再次问。 那叫阿吉的用力点头,“打我十几岁起,我就经常独自一人进山。”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进山,对这里不熟,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当我们的导游,我们会付你报酬。”苏青委婉地说。 “啊?”阿吉看看苏青,再回头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他虽然见识不多,可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看到什么了,他还看到了武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你放心,我们的酬劳很可观,够你采好几年的山货。”段瑞补充了句。 阿吉吞咽了下,再看众人一眼,答应了下来,当然,主要是因为这帮人的气势,真怕自个儿不答应就会被灭口,深山野林里,他连问都不敢问他们上山是干什么的。 有了阿吉的解说,众人倒是对这片山林有了深入了解,尤其是上山,有阿吉这个向导在,倒是少走了很多弯路,节约了不少时间。 走了不知多少山路,眼看就要天黑了,却依旧没有丁点眉目,众人忍不住有些躁动,时不时地看向那白博士,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可白博士越往上走,神情越严肃,但眼里却跳动着兴奋的火光,脚下生风,一点疲劳的迹象都没有。 这让九局的队员很不能理解,他们这些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此时都感到疲惫不堪,而人家一个足不出户的科研人员,走了一路,居然面不红气不喘,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疑惑归疑惑,却不能停下,能早一点完成任务,早一点下山也好。 正在这时,寂静的密林中突然响起了机器的清脆急促鸣笛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响在每个人的心里,在荒无人烟的密林里,显得尤为诡异,最明显的就是那阿吉,四下里张望,可怖道:“这是什么声音?” 只见那白博士哈哈笑了起来,兴奋得都快要手舞足蹈了,冲孔铭扬和苏青说:“找到了,马上就要找到了,就在前边不远。” “终于找到了。”众人闻言,猛然松了口气。 “你估计还有多远?前面可一直都是林子。”孔铭扬望着前方问那娘娘腔,连个山堆石洞都没有看到,能量本元石能藏在那儿,难不成就那么大赤赤地暴露于山林之中? 显然,这更不可能啊,能量本元石可不是温顺的小猫,它的周围必定有某种显而易见地异常发生。 白博士虽然也想不通,可他更相信自己的专业能力,再次无比地肯定,“就在前面,不会超过两里路。” 可就在大家继续前行的时候,阿吉却不再往前移动一步,愣愣地看着前方不远的一棵几乎有着上千年树龄的歪脖子树,“停下,赶紧停下。”着急地叫了起来。 “为什么要停下?”段瑞首先开口问。 阿吉颤巍巍地指着那棵树,“看到那棵没有?村子里流传着,那棵树通往着地狱之门,只要跨过它,在特定的时间,它就会将人带进地狱里去,再无回来的可能。” “神话传说你们也当真啊。”阿月嗤了一声,明显地不相信。 阿吉却极力强调,“是真的,村子里一直在流传,说是有人因为越过这棵树而当场失踪,所以,我们这里的人才很少上山,我真的没骗你们,之前我都不会到这里来的,这是个不祥之地,你们要去的话,我是不会陪你们的,我还有父母要供养,你们的钱我也不要了,你们放我回去吧。” 看他这吓得快哭的样子,的确不像是撒谎,不过,这样的神乎其神事情,对大家来说没有丁点的可信度。 段瑞给了阿吉一笔钱让他走了,看那坚决的表情,知道再劝说也没用。 “走吧,我是不相信什么地狱之门的。”雪莉率先走去。 大家紧跟着,不相信是一方面,可看那棵歪脖子树也难免产生一些莫名的心理影响,就好像进了鬼屋的心情。 他们刚到歪脖子树跟前,正要走过去时,刷刷,两侧突然窜出数十条黑影。 孔铭扬回身看了眼,“老朋友又见面了。” 不要等二更,本来要多更点,不过有些卡文。 谢谢大家的支持,周末快乐!明天见! 正文 第294章 消失的一家子! 章节名:第294章 消失的一家子! 其实,这一路上孔铭扬和苏青都在提防着黑衣人,路上没见动手,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就放弃了,只是猜测他们可能想做最后那只黄雀,等他们找到了另外一块能量本元石,再一网打进,所以,此刻看到黑衣人的出现,两人还是有些意外的。 苏军看到这些人,悄无声息地移向孩子们和苏青的位置,警惕地盯着前面,低声道:“上次袭击基地的就是这种装扮。” “岂止装扮?根本就是同一个里子。”孔铭扬冲对方一笑。 九局的人闻言脸色大变,迅速绷紧了神经,武器也拿在手边,上一次基地遭到袭击,伤亡不可谓不大,由此可知,这帮人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苏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发现这次来的人,远比上次袭击四合院时少多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有二十来号人,各个气势凌然。 而让苏青皱眉头的是,中间一前一后错开些位置站着的两名黑衣人,从体型以及气势上看,前面这位年纪大些的应该就是那晚救人的那位,而后面年轻些的很有可能是被救的那个。 看情形,这人的伤势是恢复了,一个已经不容易对付,居然两个都在,还真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前面的这位年纪大些,罩着虎头面具的黑衣人开口了,嘶哑的嗓音,犹如摩擦砂布般刺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孔二少想必也知道能量本元石,木族神殿里那块是不是被你们拿走了?还有上次唐家后山洞府,回去老夫怎么也想不明白,应该在的东西,怎么就没有呢?是不是你们提前进去过带走了?若是你们拿了的话,老夫要奉劝你们一句,这东西放在你们手里有害无益。” 此人的话一出,白博士傻眼了,怔怔地看着孔铭扬和苏青,心里掰着指头,木族一块?唐家后山一块? 若这黑衣人的话属实,也就是说这两人手里已经有了两块?两块什么概念?他得到一块,几乎都丢了大半条命,东藏西躲,躲到这人家里,还告诉了他们能量本元石的秘密,这两人居然一点口风都没露,心计太深了。 这人还说什么?还说找到之后,要拿去把玩两三天,三天后他还能看到能量本元石? 想到这儿,白博士立马激出了一身冷汗,太太太阴险了,太太太可怕了! 可是,不对啊!这两人要真是拥有了两块,他的仪器怎么可能没反应?绝对不是仪器的错,它可是连千里之外都感应到了,当下盯着孔二少,观察他的反应。 只见孔铭扬低低笑出声来,“推理的不错,不过,二爷还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说唐家后山洞府有一块,你是怎么确定的?” “这个重要么?”黑衣老者挑眉。 “当然重要。”孔铭扬非常认真地点头,“这可是关系着二爷的清白,你说重要不重要。” 黑衣老者哼了声,“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能感应到能量本元石。” 苏青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总感觉黑衣人知道能量本元石的位置,不过,能感应出能量本元石的位置,这不是比白博士还厉害么? 那边孔铭扬拍着白博士的肩膀说,“人家比你厉害多了,能感知能量本元石的位置,那像你跟搬家似的,大箱子小箱子的还要往山上扛,没把弟兄们给累死。” 白博士不喜人触碰,可这会震惊地居然忘了,自言自语地重复着:“能感知能量本元石?能感知能量本元石?” 二爷啧了声,娘娘腔该不会给刺激傻了吧,放下手,看向对面的人,“你们既然能感应出能量本元石的位置,怎么不感知一下,还需要问我么?您这样就不厚道了,年纪大可不能作为随便污蔑人的理由?” 苏青又是好笑又是无语,这人气人的本事一向不低。 “你。”后面那位年轻的黑衣人气的几乎跳脚,却被年老的拦下了。 那位黑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小白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小家伙的大刀不知什么时候给拎出来,扛在了肩上,不耐烦地说:“说那么多干嘛,开打就是了,这位见不得脸的爷爷想抢我们手里的东西,我们自然不可能答应,结果无非就是打上一架么,东西谁赢谁拿走。” 双方的人全都愣了瞬,小子嚣张啊,不过想想,人家娃娃说的大实话啊,道义什么全是扯淡,关键是看谁的拳头硬,谁有话语权。 双方之间的气氛立马紧张起来,一点火星都能引燃整个全场。 “儿子啊,说话不要如此粗俗,咱们可是有文化的人,要委婉,懂么?你这样不行的,别人会认为你没家教,说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好孩子,你应该跟这位爷爷学学,看看人家,明明是来抢东西的,却硬是理直气壮地质问我们拿了他的东西,你要是啥时候能把这套强盗变警察的理论学会,你老爸我也算是安心了。”二爷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 九局的人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二爷骂起人来,丝毫没带脏字,将人从里到外是嘲讽个遍,离着老远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怒气。 阿月嘴角含笑,看着孔二少的背影,眼神越发炽烈,活像能将对方烧出个洞,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心脏砰砰直跳。 小白斜了他老爸一眼,“不要对我期望太高,这辈子我是不可能达成你的愿望的,这要看资质,我没有。” 四周又是一阵抽气声,有这父子俩在,看来光凭着一张嘴都能把人给气个半死,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 “干嘛学这个,强盗都是大坏蛋得啦,变成什么都是坏蛋,哥哥不要学得啦。”葡萄皱着鼻子冲他哥建议道。 苏青摸着橙子的脑袋,忍不住也想笑,只是对面人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熊孩子这一刀补的,彻底点燃了对方的熊熊怒火。 “简直找死。”年轻些的黑衣人手臂朝后一挥,身后的黑衣人瞬间扑了上来。 漆黑的山林之中,一场战斗打响了,闷头紧赶慢赶下山的阿吉,走出一段路后,停住了脚步,竖耳静听,山上那边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啊呀,不管了,这哪是他一个乡下人能管得了的,还是赶紧下山的好,虽然那帮人对他不错,可他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也算是尽力了,他们不走,也怨不得他,他爷爷还在的时候,每次自个儿要上山,爷爷必定要嘱咐一遍,再三强调,千万不要触碰,严肃慎重的语气,似乎曾经亲眼看到过一般,所以,他一直谨记着。 孔铭扬对上那年轻些的黑衣人。 由于不是第一次交手了,经过上次,这人给二爷一种很古怪诡异的感觉,所以,他并不敢大意。 果然跟上次一样,刚开始这人明显不是二爷的对手,可在中途,这人的眼神和气势突然发生了改变,功力犹如坐火箭般直线上升,直压二爷之上。 二爷顿时低咒了句。 九局这边的压力也不小,那帮黑衣人本身就不弱,再加上人多的优势,使得九局的人应付起来很是吃力,不过,小家伙们毫无章法,出其不意的打发,也让那帮黑衣人搞的手忙脚乱,功力大打折扣,给了九局之人喘息的机会。 那位黑衣老者站着没动,一直盯着他的苏青也没动,不过,手里的银针早已蓄势待发。 打斗的间隙,阿月目光扫到英姿不凡,仿若天神般的孔二少,心跳加快了几分,当眼角余光扫到跟白博士并排躲在后面的苏青时,嘴角抽搐,忍不住弯起一抹嘲讽。 可在她嘴角的弧度还没消失之时,场上发生了突变。 那名黑衣老者突然飞身,越过缠斗的人群,直直朝白博士而来,或者确切的说,是朝白博士身边的能量本元石来。 九局的人发现时,虽然心急如焚,可无奈被黑衣人缠着无法脱身救援。 东西若被抢走,即使能活命,可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彻底失败了,这比要了他们的命还要懊恼。 有些九局的人,不忍直视,欲转过头去时,却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黑衣老者扑上时,白博士身边大着肚子的苏青突然出手了,身周骤现无数穿梭不停的银针,然后就见其中数枚忽然调转方向,朝着黑衣人疾驰而去,犹如夺命的幽魂般。 使得黑衣老者不得不改变初衷,将矛头指向苏青。 苏青运转全身功力,全力以待,一分钟不到,两人已经交手了几十招。 眼花缭乱,动作快的肉眼几乎看不见,九局的人,忍不住感叹,高手对决,不是一般的震撼人心。 若不是目前正处在生死攸关之际,大家肯定搬个小板凳,排排坐好,观看高手对决,只有阿月嘴唇都快咬出了血,眼神闪过一抹嫉妒,不甘的目光。 “苏青小姐在年轻一辈中,几乎无人能比,若是没怀孕之前还能有与老夫一战的能力,而现在你绝不是老夫的对手,伤了孩子,到时候你可就后悔莫及了。”说着盯着苏青的肚子眼神泛冷,空气能量波动,直直打上苏青的肚子。 苏青骇然了片刻,母亲的本能使得她下意识护住了肚子,朝后跃起,躲了开去。 黑衣老者目光一闪,掉头击向护在能量本元石前面的白宸。 感受着黑衣人老者窒息的攻势,白宸眼中充斥着惊恐,慌乱,却仍然挡在前面,没有移开的迹象。 “白博士,快躲开!”苏青来不及救援,只得大喊。 “不!”白宸恐惧而又倔强地扬起了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美人叔叔不怕,我来救你。”橙子小小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白宸的前面,眉头皱起,双手展开,一股无形之力挡在了她和白宸的前面。 黑衣人的攻击受到了阻碍,老家伙皱起眉头,紧接着,双手力量瞬间增加,空气中似乎传来屏障破碎的声音,苏青脸色大变,大叫不好,然后就看到橙子嘴角溢出鲜血,精神领域被破,小小的身体,被黑衣人的强悍能量击飞。 从橙子出来到受伤击飞,也就两秒钟的时间,苏青根本就来不及上前推开闺女,陡然见闺女受伤,立马心如刀割,顾不得其他,身子一跃接住了即将落地的闺女,赶紧蹲下,查看闺女的伤势。 再说另外一边的白宸,看到橙子为了保护他受伤,小小的身子犹如飘零的落叶般被击飞,整个人都愣住了,望着黑衣人,眼神慢慢发生了变化。 眨眼间,那个孤僻胆小的白博士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身的肃杀和冷漠,“我要杀你了!” 声音未落之时,一阵风声响起,皎洁柔和的月光下,随着一声动物的怒吼声,一条水桶粗细,十几米长的大蛇,骤然出现在白宸所在的位置。 “天啊,大蛇!” 这一幕使得周围打斗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惊恐之余,众人就发现场上冒出个这么骇人的庞然恐怖之物,而白博士却不见了。 虽然有人将这条蛇跟白博士联系在一起,可随之就摇头否定了,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虽然那白博士长的美的有些过分,可怎么也无法相信,他是一条这么庞然大物的蛇精么。 “腾蛇?哈哈,这倒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为什么之前没看出来呢,不应该啊?”跟孔铭扬打斗的年轻黑衣人,自言自语道。 孔铭扬更是吃惊,白宸在他二爷眼里一向是古怪胆小的娘娘腔,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变成了气势磅礴的大蛇了呢?太冲击二爷的神经了,娘娘腔都能变成奥特曼,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就连那阿吉口中的地狱之门,二爷此时都觉得不是那么玄幻了,多了几分可信度。 吞着信子的大蛇,张着血盆大口,伸缩着硕大无比的脑袋,朝黑衣老者扑去。 黑衣老者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反应略微迟钝,胳膊被那大蛇撕扯了一块肉下来,疼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 局势逆转的太快,众人都有些反应无能,那年轻黑衣人,见黑衣老者受伤,丢下了孔铭扬赶去救援。 二爷也不追,目光下意识搜寻媳妇孩子,今天的月光异常的明亮,透过层层树冠间隙洒下,居然还亮如白昼般。 这异常的天气并没有引起二爷过多的关注,因为他被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吓傻了,只见抱着闺女的媳妇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起来,心里恐慌异常,“怎么会这样?”当下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 二爷这一声歇斯底里,带着无比恐惧的惊呼声,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看到这一幕顿时捂住了嘴。 “老妈,橙子。”小白和葡萄反应最快,飞速地就朝着透明化的老妈和妹妹而去。 “不要过来。”苏青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可孔铭扬和小白葡萄此时此刻,那会听得进去啊,紧接着,九局的人就发现,短短两秒钟的时间不到,一家子消失不见了,太诡异,太可怕了。 “地狱之门。”雪莉猛然想起了,“那阿吉说过这棵树后,是通往地狱之门的,苏青他们消失的地方,就在那棵树后,居然是真的,这可怎么办啊?”激动的雪梨就要上前,却被段瑞一把拉住。 拉住了雪梨,却没拉住苏军,“苏军,赶紧回来,苏青不愿意你这么做的。” 阿月握着拳头,眼里露出痛苦之色,心里想要跟过去,却最终被自己忍了下来。 九局的人都在着急地盯着不听劝的苏军一步步垮过那歪脖子树,在众人没注意的情况下,月亮已经悄悄地钻入了云层,而经过歪脖子树的苏军悲痛的身影却依旧还在。 没有消失,段瑞他们陡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在疑惑,为什么单单苏青一家子消失了,而苏军却是好好的? “为什么啊?”难过的雪梨忍不住问道。 段瑞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苏青他们一家人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伤心了,阿吉不是说过,这地狱之门,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内打开,苏青他们一定会找到回来的路的。” 本来要多更点,不过,刚好到了一个段落,就这样吧,明天继续,希望粗长些。 爱你们!周末快乐。 正文 第295章 二爷奋斗吧! 章节名:第295章 二爷奋斗吧! 苏青一家经过短暂的意识空白后,发现他们被甩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ziyoUge.com 消失之前,孔铭扬在最后一刻终于抓住了媳妇,狠狠一把搂在了怀里,即便是下地狱,也休想分开他们,所以苏青落地时,刚好砸在他的身上,适时地做了一回肉垫。 “有没有伤着?”孔铭扬扶着媳妇靠在自个儿身上,摸着肚子担心地问。 苏青感知一番身体,“还好。”想到什么,随即四下里张望,“孩子们呢?” 橙子就在苏青不远处,孔铭扬起身,“别急,在那儿呢。” 将橙子抱了过来,刚放到苏青面前,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砰砰两声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 “哎呀,我的屁股摔成两半了得啦,疼死我了。”同时响起葡萄熊孩子的哀嚎声,小家伙一咕噜爬起来,捂着屁股喊痛,看到老爸老妈,瘸着小短腿,一歪一歪地颠了过去,“老妈,快给看看屁股,咦,橙子怎么了?” 橙子在苏青身上一直昏迷着没醒,苏青摸了摸橙子的脉搏说,“伤势没有大碍,之前已经被我处理过了,只是精神力强行被破,伤了根基,需要用药慢慢调理。” 然后抬头拉过葡萄,“来给老妈看看有没有摔伤?”扒下裤子,并没发现小家伙屁股有何伤势,可能是摔狠摔疼了,重新帮他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 “那个老坏蛋,下次见了,我非要杀了他不可。”与葡萄同时掉落的小白,心疼地看着妹妹,气势汹汹地嚷着要报仇。 孩他爸没说话,可阴冷的神情,却充分暴露出心中的暴戾,“闺女不会一直就这样吧?什么时候醒?” “咱们还是先去空间,我先给橙子配点药,吃完药,睡一个晚上,应该就能醒。”苏青边说,边闭眼调动意识,可过了一会儿,一点反应都没有,睁开眼皱着眉头,“空间进不去了,别说意识,连体内的灵力都调动不了。”这才仔细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 “怎么办?我也是得啦。”葡萄也顾不上屁股疼了,纠结着个包子脸,苦恼万分状,“我都无法瞬移了。”引以为傲的终极技能,突然有一天发现无法施展,心情简直不是一般的糟糕。 孔铭扬仰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再看看周围半人高生命力异常旺盛的灌木丛,猜测道:“这里不是阿吉所说的地狱。”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草原,远些就是茂密的丛林,“刚一进来,我就感到了不对劲,隐隐有股压制感,现在看来应该是压制我们体内能量的。” “这样以来,我们岂不是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小白皱着眉,眉毛都打结了,撅着嘴巴,“连化形都不能了。” 兄弟两蹲在老妈身边,撅着屁股,惆怅起来,没有力量,就代表着没有安全感,万分沮丧! 突然,前面不远处传来咚咚的震地声,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哗啦啦的树枝碰撞声,一家人下意识抬头望去,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天啊,这,这这这,这是狍子么?体积也大的太没谱了吧,居然都快赶上一头牛了? 明显的不正常,还有望着他们凶悍饿极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把他们当成了食物? “儿子,把你的刀给我。”孔铭扬严肃地盯着越来越近比外面大了好几倍的狍子。 刀就在小白脚旁,小家伙飞快弯腰,伸出右手,准备捡起,却懊恼地发现,以前轻轻松松提起的刀,现在一只手居然拿不动了,危险在即,没时间忧伤郁闷,两只手下去,吭哧了半天,才拖到老爸身边。 孔铭扬拿刀在手,在那狍子扑上来之际,奋起一刀劈了过去,二爷的一刀搁往常那可是连石头都能劈开的,现在怎么着,人家狍子眼睛都没眨下,行动更是没有看出半点的来迟缓,杀伤力几乎为零! “特么的,这什么玩意?”二爷懊恼地跳脚,急切地朝后喊道:“媳妇,快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鬼地方不能使用灵力,不能化形,更崩谈高贵血脉的威慑了,能否对付得了都还是一回事。 苏青大着肚子,怀里还抱着昏迷的橙子,战斗力在凶悍异常,庞大的狍子跟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留下下只会拖累孔铭扬,右手拉着葡萄,喊着小白就往前跑。 可小白跑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拿过葡萄手里的弓箭,“我去帮老爸,老妈你们先走。” 小白已经七岁了,过于早熟的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危机时刻,他要保护老妈和弟弟妹妹,血管里的银狼血统,是不允许他退后的。 “我也去。”葡萄紧跟着说。 “不行,你要保护橙子和老妈。” “好吧。”葡萄从来不违抗他哥的话,跟着老妈往前跑。 小白返回,看到老爸正吃力地与狍子纠缠,嗖嗖两声,两道箭直直射向狍子的脖子,只是,没有刺进,反而被弹了回来,促使这畜牲更加疯狂起来。 这狍子都快赶上铜墙铁壁了,刀剑不如! “儿子,射它眼睛。”二爷并没有质问小白为什么回来。 声音刚落,嗖的一阵风声,一道箭直接对穿过狍子的脖子,哀鸣两声,犹如头牛的狍子轰然倒地不起了。 喘着气,精疲力竭的孔铭扬做倒在了地上,看到狍子脖子上的箭,明显不是小白的,回头,就看到一个黝黑雄壮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弓走了过来,身边还跟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而自家媳妇和孩子也跟了回来。 “怎么样?”苏青关切地问道。 “没事?”孔铭扬苦笑了声,心里懊恼无比,来到这里居然连妻儿都保护不了。 苏青自然不信,径直掀开他的衣服,果真有伤,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孔铭扬亲了下媳妇,笑着安慰,“没事,都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二爷说的没错,虽然力量不在了,可极强的愈合恢复能力却不会跟着消失的。 苏青将橙子交给小白,还是在附近找了些药草,简单给他处理了下。 “你们是刚从外面来的吧?”那中年男子拔出狍子身上的箭,走了过来。 孔铭扬点头,“谢谢,这是什么地方?很奇怪的狍子。” “我们这儿的人,都管这个地方叫原始境,你们被带来的地方是不是有棵歪脖子树?”中年人问。 “是啊,大叔也是这样?”苏青开口说道。 “我不是,我爷爷是,这里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哪里被带过来的,只是进来的时间不同而已,我姓余,你们叫我余大叔吧,这是我儿子,余诺。”指着身后的少年。 少年摸摸脑袋,冲他们笑了笑。 “哎,你们这样拖家带口地闯进来,只能认命了。”余大叔轻叹口气。 “没有出去的路?”苏青急切地问。 余大叔摇了摇头,“目前还没听说过有人出去,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苏青和孔铭扬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是不会放弃的,外面还有很多家人等着呢,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回去的路。 余大叔看看这一家子,三个小不点,媳妇还大着肚子,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若是任他们留在这里,肯定熬不过明天,虽然他们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先收留一晚,以后怎样,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孔铭扬和苏青人生地不熟,有人收留,正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拒绝,跟着余大叔和他儿子,走过很大一片草原,才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炊烟升起,心想应该是快到了。 一路上,再没碰到野兽出没,期间,苏青看到用得着的药草,顺手采摘了,空间的药材不能用,只能靠自己动手收集了。 草原的尽头,应该就是人类聚集居住的地方,散布着不少房屋,走近些,就看到路上不少来来往往的人,衣服看不出明显的风格和时代,款式各异,但布料大多粗糙,看这里的生活条件,跟古代差不多。 让苏青最为惊讶的是,这里的人,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小孩,一律比外面的人高大体壮,所以,苏青一家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不少打量的目光,本来这一家人的长相就很出众,引得人频频侧目,低声议论,交头接耳。 “看这几人的穿着应该是才从外面进来的,长的真好。” “长的再好顶什么用,还能当饭吃,啧啧,三个小的,女的还大着肚子,只有一个能干活的,要不了几天就待活活饿死。” “这姓余的自个儿家都养不活,还领这么一家子回去,脑子八成被驴踢了。” “可不是,要不然,怎么会被从原城里给赶出来。”有人不屑道。 紧接着就是一些冷嘲热讽的鄙视言语,苏青利用眼角余光观察,那叫余诺的少年气的脸红脖子粗,相对的余大叔就镇定多了,黝黑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 苏青心想,貌似余大叔一家在这儿并受欢迎,不过,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知道余大叔救了他们一命,还收留他们就足够了。 一家子跟着进了余大叔的家,刚打开栅栏门,堂屋里就走出来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妇女,这应该就是余大婶吧,她的脸上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 脸上的笑容,在瞧见苏青一家子时,忍不住愣了瞬,探询的目光看向黝黑的余大叔。 余大叔将身上的包裹,交给她,解释道:“这位姓孔,叫孔铭扬,这位是他的妻子苏青,三个小的是他们的孩子,刚从外面误闯进来,被我看见时,正被一头狍子缠住,我看他们带着几个孩子,孩子还生了病,妻子还怀着孕,就把他们给带了回来了。” “刚从外面进来的?”余大婶也露出惊讶之色,打量一番这一家子的境况,眼里露出同情之色,“走了一路,肯定又累又饿,先进屋歇歇,我这就去做饭。” “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苏青感激道,粗略扫了一眼院落,就大概猜出这一家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收留他们一家,足见这一家人的质朴和纯善的品行。 余大婶笑笑进了屋角简陋的厨房忙活去了。 “二哥。”跟着余大婶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相貌跟其母亲有几分相像,穿着粗布衣服,却不掩俊秀之色,拉着余诺的胳膊,怯生生地看着孔铭扬苏青他们一家。 “这是我妹妹余彦,过来跟客人打招呼。”余诺拍着妹妹的脑袋。 “孔大哥好,苏青姐姐好。”小丫头脆生生地喊了声。 打完招呼,余诺就急不可耐地询问外面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那个在天上飞的什么机,地上跑的四个轮的车。 这余诺跟憨厚话不多的余大叔不同,性格相对外向开朗,孔铭扬和苏青对于他的好奇,捡着大概说了些,在外面很平常的东西,在这兄妹两听来,却是无比的好奇兴奋,嚷嚷着要是能够出去看一看,这一辈子就值了。 “小诺,别闹了,赶紧让你孔大哥一家歇歇,喝口水。”前面的余大叔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儿子喊了句。 “哎哎,知道了,你们就住我房间吧,我去跟大哥一起住,我先去给你们收拾一下。” “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我来吧。”余彦拉住他二哥说道。 “没大没小,说谁笨手笨脚呢,你去就你去,我去将那头狍子收拾下,晚上加菜。”余诺刮了下妹妹的鼻子,就去收拾扛回来的那头狍子了。 余诺的房间,不算小,除了床,就没别的家具了,庆幸床够大,睡一家五口也能凑合,铺的盖得透着太阳的味道,应该是小姑娘新换上的。 苏青接过孔铭扬怀里的橙子,轻轻放到床上,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别说孔铭扬和苏青两个大人,没从陌生的环境中反应过来,就连小白和葡萄一路上都是沉默无声。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到了这里,多想无疑,看情形他们是要这个地方,长住一段时间了,首先是解决眼前的衣食住行温饱问题,安顿下来,才能慢慢寻找出去的路。 晚上主食红薯,菜是白天打回来的狍子肉合着一些蘑菇野菜炖的,饭菜对于苏青一家来说算是简陋了,可看到余大叔一家各个吃的很开心,想来这应该是他们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晚饭了。 在餐桌上,看到了余诺的大哥余南,顶多二十岁,面上却带着一副老成和沧桑的落寞,等吃完饭离开餐桌的时候,苏青才发现余南是拄着拐杖走路的,仔细观察,发现他身体的重心全放在了左腿上,右腿似乎一点都不受力。 余大叔和余大婶看大儿子的眼神,满是疼惜。 吃完饭,苏青找余大婶要了一个熬药的罐子,将白天带回来的不少药材,熟练地收拾整理出来,然后,挑了几味出来给橙子熬上。 看看院子里地上晾着的药材,再看看熬药的苏青,余大婶面色复杂,欲言又止,对当家的带回来的这一家子,她怎能不担心? 老大伤了腿,二儿子还小,全家都靠当家的一个人养活,已经是艰难的上顿不接下顿了,又添上这一家子,日子可怎么过? 可是看这苏青的样子,似乎懂医术,草药,紧接着就想到了老大的腿。 在他们这里,懂医的很少,也很受尊敬,只有在原城里才有,而且收费非常的高,根本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不过,小南的腿,当家的说了,即便是找了原城的医生也治不好,伤到了筋骨。 不过,不管怎么样,回头要跟当家的说说,要是这苏青真懂医,就让她给小南看看,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余大叔一听瞪了她一眼,“有你这样比喻的么?”紧接着吧嗒了口烟。 余大婶拿出针线篓,坐到床上,“先看看也行,那个叫橙子的小姑娘一直都没醒,可也不见这家人担心,肯定是心里有数。” 余大叔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枪,“这一家子不像普通人,气势明显不同,当初救他们没想太多,就是看他们一家不容易,不过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要人家帮呢,这世道谁说的准呢,保持人心才最重要。” 这夫妻两说话的时候,苏青端着药到床上喂橙子,孔铭扬带着小白和葡萄洗漱去了。 “哎,闺女受苦了。”洗漱完的父子三人上了床,二爷亲了亲橙子的脑袋,心疼的不行。 小白和葡萄也都心疼地看着妹妹,在他们眼里,妹妹和老妈都是需要保护的,自己受伤无所谓,但却不舍得妹妹和老妈受丁点的伤,小脑袋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让妹妹受伤了。 “余大叔明天要去打猎,我跟他们一起去。”孔铭扬冲媳妇说。 苏青担忧地看着他,“这里动物可不比外面,不但体积增大了数倍,力量也很强大,一头狍子比外面的深林之王老虎都凶猛,身体和力量完全变异,你没有功力在身,根本就对付不了。” 转身放下碗接着说,“而且我观察了这里的人,发生他们的身体和力量也有很大的变异。” 孔铭扬点点头,“我问过余大叔了,由于这里压制的原因,不能修行,但是由于身体的变强,力量的增加,可以专一训练纯粹的力量,就是是所谓的炼体,靠锻炼肌肉和骨骼,同样可以拥有很强的能力,你放心,我会养家,会把你和孩子们养的好好的,这些你不用操心,专心地养好身子。” 说话时,二爷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比坚定的目光。 “炼体?我这里只有外公家的拳法,也不知道有没用。”苏青沉思道。 “我们银狼一族,有适合自己的炼体功法,从明天开始,我就带着孩子们一起练。” 苏青点点头,给里面的三个孩子盖好被子,回身就落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 孔铭扬搂着媳妇,缠绵了一番才喘息着松口,心想,光为了一家人不挤在一张床上,也要尽快变强起来。 “双休功法也不能修炼,你说小四会不会闹腾啊。”孔铭扬搂着媳妇,抚摸着肚子说。 “今天是没闹腾,我有感觉,上次吸收的能量,足够维持到生产之前。” 一夜无话,第二天,孔铭扬早早起床,并拎起了小白和葡萄,到院子里修炼功法去了。 而橙子果真如苏青所说,醒了过来,也要跟着老爸和哥哥们修炼,被苏青以身体还要养养给拦了下来。 一大早起来的余大叔,看到那父子三人在修炼功法,忍不住惊讶了下。 而余诺却是大呼小叫,无比兴奋,“孔大哥,你们在修炼么?你们有功法?” 无怪乎他兴奋,像他们这个小地方,是没有功法修炼的,炼体的功法只有原城哪些大家族才会有,而且重视的很,根本不外传。 孔铭扬看出他想学,这家人是他们家的恩人,教他也是应该,但是银狼一族的功法,是不适合人类的,只得说:“我们修炼的这套并不适合你,要不这样,你要是真想学,我再另外教你一套。”章家拳法,之前看的多了,自然也会。 余诺兴奋的就要拜师,大家族子弟才能修炼的功法,如此贵重,当然要拜师了。 不过,却被孔铭扬给拦住了,“拜师就免了,我还不知道这功法对你有没用,若是有用,权当是报答你们的救命收留之恩了。” 余诺愣住了,传了功法哪有不拜师的,报答他们?这也太贵重了。 愣神之际,余大叔却冲儿子喊道:“楞那干么,还不赶紧谢谢孔大哥。”内心虽然激动,不过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来日方长。 余诺忙点头,朝孔铭扬行了大礼,不用拜师,可礼节是不能少的。 修炼了两个小时,那边余大婶在喊吃饭,吃完饭,孔铭扬跟着余大叔去打猎,苏青带着孩子们熟悉这里的情况。 正文 第296章 二爷的大男子主义! 章节名:第296章 二爷的大男子主义! 饭后,余大婶在家收拾昨天猎回来的那头狍子肉,昨晚吃了一半还不到,现在还是秋天,气温不低,剩余的生肉必须要腌制起来,否则,挺不了两天就要坏掉。 其实,这么大的狍子并不容易对付,当家的平常也就猎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回来,即使看到了狍子,像这么大个儿的也会绕开,没有十足把握能拿下,昨天之所以能一箭打死,听当家的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头狍子被孔铭扬那个年轻人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才如此容易得手。 这么大个儿的狍子要是拿去卖,怎么也能卖两块低级灵石吧,能换回很多吃的东西,留着自家吃还是挺让人心疼的,不过家里来了客人,看那一家子的穿着气势,之前肯定过着优越的生活,自家没有油星的清汤寡水,人家肯定吃不惯。 不过,搁在今天,余大婶就不心疼了,并且还生怕这一家子吃不好,照顾不周呢。 那叫孔铭扬的年轻人居然教儿子修炼功法,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很多人花大批的灵石都不一定买得到功法,儿子有了功法,有了本事,还怕打不到猎物? 尤其那苏青,在今早看到那叫橙子的小丫头醒过来,余大婶是彻底肯定了苏青会医术,一想到这儿,心里顿时一阵的激动,打心眼里敬重,即便是治不好大儿子的腿,医生也是众人敬仰稀有的职业,这一家子要是被别人救回去,他们可真要后悔死了。 余大婶一个人忙活,也不让苏青帮忙,让她好好歇着,那么大肚子看着都吓人,哪能让她干活,不过,看到她无事可做,就让余彦陪他们出去逛逛,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毕竟以后就要生活在这里了。 苏青一家可没有一辈子住在这里的打算,必定是要找寻回家的路的,不过,这个时间肯定短不了,融入进这里的生活是必须的。 “我刚才怎么听余大婶提到灵石?”路上,苏青想起了什么,扭头问余彦。 灵石这个词,苏青并不陌生,空间的古籍上曾经提到过,说是灵石里蕴含着丰富的灵气,能拿来修炼,不过,在华夏的历史上,苏青并没有看到过有灵石的记载和出现。 蕴含灵气也就属翡翠了,但苏青感觉,这两样并不是同一种东西,按自个儿的理解,在灵气蕴含量上,翡翠是远远比不上灵石的,即便是极品翡翠,这就像纯粹和非纯粹的区别,完全没得比。 之前,苏青对灵石也只是概念上的印象,只当是传说中的东西,并没放在心上,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会有。 “是啊。”余彦点头,“我们这里交换东西都用灵石,灵石有低级灵石,中级灵石,高级灵石之分,最好的是极高级灵石,一块低级的等于一百块中级的,以此类推,不过,平常我们都用灵币,一百个灵币等于一块低级灵石,就像这样的。”拿出一个铜钱样的东西递到了苏青的手里。 三个小家伙也好奇地围着老妈手上的灵币观看,余彦还在那耐心地解释,这一枚灵币能买到多少等值的东西。 一家子粗略估计了下,一枚灵币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一元钱的价值。 看着这一元钱的东西,孩子们心里顿时感概万分了,在外面他们每个人的小金库都不下于百万,简直吃喝不愁啊,而在这里呢,身无分文,落差也太大了点。 “灵石除了交换用,还有别的用处么?”苏青没看出什么,将灵币还给了她。 “没听说过,还能做什么?”余彦抬头疑惑地看着苏青,反问道。 “是谁提出来用灵石交换物品的?” “好像一直都是用灵石,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回去问问我爸,他有可能知道。” 照这样说,灵石在这里的确不能用来修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流通灵石,但有一点她可以断定,这里有灵石矿,而且不少。 想到这儿,苏青眼里金星直冒,在这里不能用来修炼,可在外面却可以啊,忍不住憧憬起来,可联想到眼前身无分文,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还是两说的境况,苏青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想太多了。 这带的人口不少,遥遥望去,一家一院的住家户,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尽头,房屋外观大多不太讲究,但苏青一路走来发现一个特点,每家的房屋都极其的结实牢固,围墙高耸,透着极强的防御性,想到人群居住地外围的草原以及森林,心里有了猜测,防御的应该是那些野兽吧。 人类居住地的周围有不少的田地,种植着各种农作物,听余彦讲,这里居住的人的生活,不是种田就是打猎为生,当然了,深林里的野兽极其的凶猛,非常危险,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种田。 余彦边走,边给他们介绍她所知道的这里的情况,最后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集市样的地方,那里出售各种各样的货物,苏青看了半响,对这里物价有了大致的概念。 孩子们好奇地打量着售卖的摊子,以及周围的行人,当然了,周围的行人也在新鲜地打量着他们。 出来的时候,余大婶塞给了女儿一些灵币,让她给孩子们买些点心之类的,由于家里不宽裕,余彦他们兄妹也很少吃到。 小姑娘跑到卖点心的铺子,花了三个灵币买了一兜点心回来,分给小家伙们,自己却一块没吃。 这点心从色香上来说,只能算是一般,可看小姑娘瞧着点心偷偷吞咽口水的样子,并不是不喜欢吃,而是不舍得。 苏青叹了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 小家伙们个个早熟,心灵剔透,默默地吃完手里的点心,并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这个不大的阿姨,对他们还不错,对于被他们认可的人,孩子们一向不吝惜。 “吆,都吃上点心了?小彦彦可真够好心的,自己舍不得吃,居然给这些小不点?看看这几个小不点这小胳膊小腿的,马上就要冬天了,早晚饿死的命,你说你们家人的脑子都是咋长的,怪不得被人从原城里给赶出来。” 余彦领着苏青他们正往回走时,前面走来了四五个半大小子堵住了路,青涩的相貌,顶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说话的正是中间那个抱着胸,刺猬样平头,一脸痞子样的少年。 苏青打眼一扫就知道,这几人就是那所谓的混混坏孩子,平常没事喜欢招鸡逗狗,欺负个人,调戏个女生什么的。 余彦看到他们,气愤之余,更多的是惧怕,惨白个脸,鼓起勇气说:“这……你们管不着,苏青姐姐我们走。”说着就要从旁边越过去,却又被移过来的刺猬头少年堵住。 这少年起码有一米八,体格强壮,余彦站在他跟前太过瘦弱娇小,仿佛一根指头就能捏碎她,恐惧使得她颤抖不已。 “小彦彦别走啊,你们家虽然不怎么样,可我看你长的还不错,你要是长大了做我媳妇,我天天给你买点心吃,怎么样?”刺猬头说。 “还不赶紧答应,老大看上你,你该烧高香才是,我们也想吃点心,可谁叫我们不是女的,不能嫁给老大做媳妇呢。”一名少年嬉笑道。 “滚,就你这糟蹋样,你就是女的,老大我也不敢恭维,死了这条心吧。”刺猬头踢了那少年一脚。 “老大,你太伤兄弟的心了。”那人一副颇受打击的哀怨样,引的其他人笑骂不止。 余彦已经十二岁了,自然明白自己遭到了调戏,羞恼不已,气的眼泪都在打转,狠狠瞪着笑的不可一世的人,“让开。” “不让,你答应了我就让。”刺猬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余彦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嘴角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苏青正要上前,小白却开口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老大?我看叫老不休还差不多。” 这几句话从一个小孩嘴里说出来,顿时让人觉得可乐的不行。 苏青也停下了上前的脚步,他们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不易惹事,可显然这些顽劣的少年是没那么容易打发的,自己毕竟年长,要是动手,就是赢了,也不会有太多光彩,可小白就不一样了。 刺猬头看看周围,气急败环了,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小白,“臭小子,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爸是谁?劝你别说了,我们才到这里,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小白一本正经地说。 周围又是一阵低笑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走开,走开!”一名少年呵斥周围的人。 只是,没几人搭理他。 而此时的刺猬已经彻底被小白惹火了,“臭小子,信不信,我一拳头就能将你击成碎片。”晃着强有力的拳头,恐吓意味十足。 可小白从来就不是吓大的,睁着黑亮的眼睛,“你要挑战我?” 我要揍死你,刺猬头心说,不过,挑战就挑战,刚好揍死这小子,也没人说什么。 刺猬头潇洒地向后摸了把头,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对,小爷就挑战你了,敢不敢应战,不敢就跪下磕几个响头,喊几声爷爷,我就宽宏大量地饶你一命,怎么样?” 小白嗤了声,扬起下巴,“想我喊你爷爷,需要打得过我才行。”随即陷入了懊恼,“可我这么小,可当不起别人的爷爷,那我要是打赢了,岂不是没什么好处?白打了一场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个什么劲。” “哈哈。”听到小白的话,刺猬头的人笑倒了一片,“不就是怕了,不敢应战了,还好处,即使给你一块低级灵石,你也不敢答应……” “你能做主么?”小白冲说话的那名刺猬头小弟说,眼神却看着刺猬头。 苏青一阵无语,儿子还真是,打架都不忘赚钱。 就见那刺猬头嘿嘿笑了几声,“一块低级灵石,好,只要你赢了就给你,输了么?看你们穷的叮当响,小爷也不为难你,磕几个头,喊几声爷爷就行。” “好。”小白点头。 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小白的眼神就像看傻子般,你连人家的腰高都没有,你应个什么战,哎,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孩子。 看到小白走到刺猬头的跟前,余彦急了,上前就要拉回小白,却被苏青给拽了回去,“小白不是莽撞的孩子。” 余彦心说不莽撞,可也要看清状况啊,这人连他二哥都未必是对手,那边葡萄和橙子却已经喊开了,“哥哥,加油,哥哥揍死他。” 真是不嫌添乱的一家子! 余彦只能听天由命了。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刺猬头浑然不在意地抱着胸。 小白小小的身影,静静地站着。 刺猬头的小弟,喊了一声开始后,小白依旧站立不动。 刺猬头原本以为这小孩儿先动手,见他不动,不想耗下去,然后挥出一拳头击向小白。 周围顿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响。 苏青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人的拳头,很是好奇变异了的人的能量有多大。 空气中,似乎都能听到肌肉的嘎吱声,拳头带起的呼啸声,充分表明了拳头所蕴含的力量,似乎巨石都能砸开,光是依靠肌肉骨骼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的确可怖。 当然了,苏青并不担心,小白经历过无数的战斗,是不可能傻傻地硬碰硬的。 在拳头到达之前,在人们着急的视线中,小白一个后空翻,按着刺猬的头,跳到了他的背后。 小家伙虽然没有了功力和力量,可还有不错的弹跳力和功夫招式,更重要的是灵活的头脑。 所以,苏青才不担心。 周围一阵欢呼惊讶声。 刺猬头对自己一击不中怔楞了片刻,然后,紧紧握拳,咬牙切齿地转身。 只是在他转身之际,迎接他的是一记小小的拳头。 这拳头力量并不大,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忽略,当然,唯有一点是例外的,那就是眼睛,可以说是身体之中最薄弱之处。 刺猬头立马眼酸,流泪不止,视线模糊。 于是,接下来,小白靠着灵活的身子,与拥有一身蛮力的刺猬头周旋,左躲右闪,期间瞅准机会,不断地攻击他的左右眼睛。 直到刺猬头的眼睛肿胀地睁不开眼,跌跌撞撞地看不清视线,小白才停了下来,“你输了。” 刺猬头半跪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向地面,“臭小子耍赖,有本事你别躲。” “不躲的才是傻子拉,哥哥最聪明。”葡萄大声喊道。 周围的人,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不过人家说的也是,不躲才是傻子,这小孩儿虽然讨了巧,可身手却是不错。 “你输了,灵石拿来。”小白走到刺猬头的跟前。 “你。”刺猬头你了半天,却硬是没挤出一句话,他的小弟也都傻眼了,看向小白的目光有了异样。 “怎么,输不起?”小白提高了尾音,透着股嘲讽的意味。 刺猬头牙都快咬碎了,一块低级灵石,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可这么多人在场,他要是不给,以后还怎么混,败在一个毛孩子手里不说,还要破财,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干嘛去惹他们。 狠狠地掏出一块灵石丢了出去,然后被小弟们扶着狼狈地离开了。 小白兴奋地捡起那块灵石,看了看,然后献宝地递到了苏青的手里,“老妈先拿着,以后我会挣更多,买很多吃的,用的,还可以买房子。” 苏青疼爱地摸摸小白的毛茸茸地脑袋,弯腰亲了儿子一口,调侃道:“你老爸要是听到肯定跳脚,你把他的责任抢了去,他还不跟你急。” “那要看他有没本事养家了。”小家伙骄傲地嗤了声。 余彦看着那块低级灵石老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又抬头看看比自己还矮半头的小白,满是不可思议。 一块低级灵石居然就这么得手了,她爸爸和二哥,有时两天还不一定赚到一块低级灵石呢,可小白才多大,轻轻松松地就赚回来了,她决定了,她要跟着他们习练功法,眼神透着无比的坚定。 灵石的确很美,很漂亮,那些珍贵的极品翡翠跟它一比,逊色的何止一星半点。 至于灵力,苏青不能调动灵力,感觉不出,不过,想来跟空间古籍上描述的应该没有太大的出入。 灵石还是交给了小白保管。 一行人回到余叔家时,余叔和孔铭扬已经回来了。 走进院子,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头庞然大物,跟昨天的狍子大小差不多,看了半天,苏青才惊喜道:“这是头鹿。” 无怪乎她大惊小怪,在外面鹿是不能随便捕杀的,而且,在医生的眼里,它的全身都是宝,怎么能不兴奋? “是啊,小孔可真厉害,昨天还被狍子追着打,今天就打回来一头鹿,这头鹿少说也能卖三块低级灵石。”余大叔面露喜色地说。 孔铭扬挨个亲亲孩子们,然后搂着媳妇的腰,眼神里透着宠爱,“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反正明天还要去打猎。” 旁边的余大婶看了,笑着摇摇头, 余大叔也没什么,吧嗒着烟,心想,这小孔也太宠媳妇了吧,这头鹿能卖不少钱,留着自己吃,多浪费啊。 可孔铭扬却不这么想,别说是头鹿,只要媳妇想要的,只要他有的都会给。 “不用,还是卖了吧,留着买些米面之类,还要添置些衣服……”苏青数着需要买的日用品。 “喜欢就不要买卖,我这里不还有一块灵石么,先用它。”小白掏出赢来的灵石说。 孔铭扬看看孩子们,又看看媳妇,“怎么来的?” “是哥哥赢的。”葡萄和橙子异口同声道。 余大叔一家人也都很惊诧,尤其是余大婶,不就是出去一趟熟悉下环境,怎么就拿回一块灵石呢? 余诺摸着余彦的脑袋,好奇万分,“说说怎么赢的?” 紧接着,余彦就一五一十地将出去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直到现在,小姑娘都还有些没回神。 那边的余诺听了妹妹被调戏,气的大骂,嚷着下次见了那人定不饶他,忽然又嬉笑眼开,“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习练功法的。” 余大叔看着几个孩子,也赞不绝口,“这几个孩子真了不得,以后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 孔铭扬故作谦虚道:“有什么本事,只会调皮捣蛋。”眼神却透着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最终,那头鹿还是决定卖掉。 苏青将孔铭扬拉回房间,就要扒衣服,手却被二爷抓住,亲昵道:“媳妇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非常想,可是这里不方便,先忍忍,等我们有了钱,有了房子……” “少嬉皮笑脸,手拿开!”苏青板着脸。 二爷亲了亲嘴角,“等晚上好不好,等孩子们睡了……” “手拿开!”苏青不容拒绝道。 二爷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开手。 苏青掀开衣服,立马被这人身上血肉模糊的伤震惊了,抓住衣服的手紧紧扯着,心脏像被人掐着,窒息的喘不过气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会这样,一个人打回一头鹿,肯定是要去了半条命,别看这人在她面前经常伏低做小,其实比谁都霸道,比谁都大男子主义,高傲的他,即便是到了最艰难的境况,也是不容许失败,不容易妻儿受苦的。 “媳妇,别伤心,我这不是没事么,都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就怕你这样,媳妇,我爱你。”说着堵住了苏青的嘴。 苏青被他亲的七零八落,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将人推开,“别闹了,我先给你处理伤。” 二爷点头,又嘬了一口,“不伤心,我会心疼的。” 苏青瞪了他一眼,“我的心难道就是铁做的?” 听着媳妇训话,二爷心里暖烘烘的,“我以后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原始境不是修真,至于灵石为什么出现,这是设定的一个伏笔。 还有余诺的年龄是十四五岁,已经修改。 明天见,谢谢朋友们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297章 原城里的人! 章节名:第297章 原城里的人! 苏青庆幸被带到这里之前,由于正在打斗没将金针受到空间中,帮孔铭扬处理身上的伤时,她发现这人的肌肉用力过度,还处在紧绷痉挛的状态,便试着利用针灸之法舒缓。|| 虽然说有灵气引导效果会更好些,不过,没有灵气,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拔完针,孔铭扬舒服地吐了口气,“身上轻快多了,感觉比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有力气。” 见他不像在夸张,想了想,给他将衣服整好说:“那我每天晚上都给你针灸一次。” “嗯。”孔铭扬也没拒绝,起身抱住媳妇,亲了亲,蹭了蹭,呢喃道:“别忘了还有孩子们。” “好。”听他这么说,苏青知道应该是针灸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晚饭前,余大叔和余诺扛着那头鹿,去集市上卖了,卖了三块低级灵石回来,孔铭扬只拿了一块交给了媳妇,另外两块给了余大叔,算是这两天留他们一家吃住的费用。 其实,要不是余大叔和余诺在,即便是打死了那头鹿,孔铭扬也不一定扛的回来,那么远的路不说,毕竟他的力气目前还跟不上。 余大叔一开始坚决不收,可看到孔铭扬坚持的眼神,就没再推迟,无奈收下了,这一家大小,不但各个有能力,还知恩图报,一点恩惠都要加倍还回来,光这人品和毅力,这一家子以后肯定不是池中物。 余大叔今天打回来的几只野鸡野兔,没有拿去卖,留着自家吃,卖鹿时,又买回来一些米面,红薯他们是吃惯了,可这家子肯定吃不惯,吃一餐行,吃多了肯定会腻。 苏青准备去厨房帮忙,在院子里看到余诺的大哥余南,正在葡萄架下,认真细致地处理动物的皮毛,忍不住好奇地走了上去。 削制动物皮,其实很麻烦的,程序繁多不说,而且还需要足够的耐心,在苏村时,村民打回来的野物,要是想留着皮毛的,一般都会拿到村头的苏爷爷家,让他老人家帮着处理,付一些加工费用即可,他老人家有几十年处理皮毛的经验,手艺很是精湛。 苏青曾经看过他老人家处理,对比眼前的余南,竟然发现,这小伙子的娴熟程度并不亚于苏爷爷,而且手法快准狠。 余南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看是苏青,给了苏青一个憨厚的笑容,然后眼光扫到她的肚子上,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拄着拐杖,搬了个家里唯一的躺椅搁在苏青身边。 “你坐,站久了会累。” 这余南话不多,人也相貌堂堂,浑身透着股憨厚质朴的气质,却没想到还是个细心的。 苏青坐了下来,余南又低头忙活手中的皮毛,过了会儿,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抬头,“谢谢你们能教小诺功法,在这里,功法是很难得到的。” “这套拳法,是我外公家传的,我外公家族世代行医,这套拳法,很大意义是为了强身健体所创,配合着心法,效果会更好,只是这里限制修炼心法,所以,我也不知道对你弟弟有没用。”苏青解释道。 “有用,小诺已经跟我说了,还说要求你们,让我也跟着练,可是,你看我这条腿,没了拐杖,站都站不起来,怎么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小诺有了功法,以后变强了,我们家的日子也会跟着好过些。”余南看着自己的腿极力笑了笑,这笑容包含着落寞,寂寥。 苏青转移话题,看向他手中的皮毛,“你削的很漂亮。” 余南不自在地笑了笑,“这里的冬天很冷,这张皮很厚实,很暖和,到时给你们铺在下面用。” “谢谢。”苏青也没拒绝。 看了会儿,苏青真心觉得,这余南是个心思细致,有耐心的人,多好的小伙子啊,只是可惜了这条腿。 提到他的腿,苏青开始询问他这条腿是怎么回事。 “在山上打猎,碰到一头老虎,命捡回来了,腿却废了。” 苏青倒是想给他医治,可要真是筋脉全毁,没有灵力的引导是不行的,想了想还是说道:“伸出手,我给你先把把脉。” 余南抬头,呆呆地看着苏青,没有意识地伸出了手。 苏青把完脉,又让他抬起那条伤腿,仔细查看了一番,吁了口气,“好在筋脉没有全毁。” “那是不是说能看好?”余大婶急切压抑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 苏青转身一看,发现不光是余大婶,余大叔,余诺,余彦都在旁边站着,紧紧地盯着自己。 “筋脉没有全毁,情况算是好的,可是拖得太久了,结果怎么样,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尽力。” 就见这一家人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大哥的腿终于有希望了,有苏青姐姐在,大哥肯定能站起来的。”余诺兴奋地抱着大哥。 余大婶感激地看着苏青,激动地热泪盈眶,不住重复,“小南肯定能站起来的。” 余大叔紧紧攥着烟枪,待情绪平复,对苏青说道;“需要什么药材?你给我们说下,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到时要到原城里一趟,只有那里才有药铺。” 提到药材,余大婶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是啊,她怎么将最重要的给忘了,诊金,或许苏青不会收,可还有药材呢。 药材可不便宜,普通的还好说,要是好的药材,他们哪有灵石购买啊。 连余南余诺兄弟两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这家人的情况,苏青怎么能不了解,自然明白他们在顾虑什么,“需要的药材都很普通,山上应该就有,改天我上山一趟。” “这那行,你这情况哪能上山,你看能不能给我们画出来,我们去找,反正我们也天天要上山打猎。”余大叔急忙摆手说道。 苏青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上山,“也好,我将草药的形状画出来,你们要是碰到了就采回来。”昨天,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不少的草药,想来山上会更多。 晚上的菜是苏青掌的勺,余大婶打的下手,余南烧的地锅,将野鸡兔子炖进锅里,苏青又加了几味采回来的滋补药材,掀开锅盖,肉香伴着淡淡的药香,一股脑地喷了出来,使得院子里的人都被勾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好香。”余诺趴在厨房门口皱着鼻子。 “你苏青姐姐的手艺比我强多了,我做了大半辈子也没做出过这么香的饭。”余大婶笑着往盆里盛菜,转眼看到三个小家伙也在门口,忙从盆里检出三个大鸡腿分别塞到孩子手里。 鸡腿确实很大,跟猪脚有的一比,尽管孩子们眼都冒火光了,却愣是给拒绝了,虽然他们调皮捣蛋些,凶悍些,人命有时都不看在眼里,可礼仪却被教的很好。 余大婶回头埋怨地看向苏青,“他们还都是孩子。” 苏青笑笑,“马上开饭了,我带他们去洗手。” 余大婶摇头将鸡腿放回盆里,门口的余诺急了,“还有我呢,他们不吃,我吃么。”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连孩子都不如,洗手吃饭。”完全不理儿子哀怨渴求的眼神。 余诺真心觉得,他失宠了,他十几年的宠爱被来这里不到两天的小家伙们抢了去。 捧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洗手去了。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孔铭扬起身,轻轻叫醒小白和葡萄去练功,两人揉着惺忪的眼睛,被其老子粗鲁地往身上套衣服。 橙子也睁开了眼睛,一咕噜爬起来也要跟去,孔铭扬本想着闺女还在调养,不想她累着,不过见她坚持,一向溺爱闺女的二爷只得找出衣服给她穿上。 苏青被吵醒,下意识就要坐起来,却又被孔铭扬塞进温热的被窝里,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再睡会儿,还早。” 给媳妇盖好被子,二爷领着孩子们练功去了,走到院子,余诺和余南连余彦都早早地等在那里。 二爷自认为看人还是挺准的,这一家子的人品错不了,既然传了功法,也不在乎多一人少一人,干脆喊着余大叔一起,虽然他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但不是聊胜于无么。 当然,不要以为二爷画风转变,变的心善了,这一点除了对家人朋友自己人之外,几乎看不到。 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二爷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经过他犀利敏锐的观察,证实了这一家子良善的品质,做不出背弃的事情来。 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两眼一抹黑是不行的,本身再强大,也是独木难支,所以他需要发展能用的人,这一家人变强了,不就是相当于自己强了么。 凭着坚强的毅力和极限的锻炼,二爷越来越强,从刚开始猎头鹿都血肉模糊,到现在轻而易举,受伤的几率也越来越少。 猎物换回来的灵石从每天的三块,到现在的五块,碰到很难扑捉的猎物,有时可以卖到八块。 八块都快顶这里种地的一个人一个月的收入了,本来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余家的笑话,都在猜测,甚至还有人打赌,新来的这一家人肯定熬不过多少时日,就是那姓余的一家人,也别想熬过这个冬天。 可让观望的人没想到的是,人家不但没有被饿死,反而活的更好,居然比他们都要好,看到那人每次下山回来身上扛着的猎物,都让他们眼馋的不行。 不是没有图谋不轨的人,可看到那人凶悍的眼神,不容侵犯的气势,心里的那点妄动意念顿时消失于无形。 孔铭扬只管打猎,换回来的灵石全都交给了媳妇。 灵石宽裕些后,苏青就给一家人添置了些衣服,又购买很多的米面回来,吃住都还跟余大叔家一起,虽然现在手里有了几十块灵石,完全可以搬出去住,靠着孔铭扬打猎,买房子都是可以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打算在附近买房,她和孔铭扬的打算是,攒些资本,然后住到原城里。 这里的冬天非常的冷,山里的动物,缺少食物,容易下山来寻找食物,所以,靠近深林地带的居民,到了冬天,就要那些野兽的侵袭,生命没有保障。 而原城就不一样了,那里有城市护卫队,日夜巡逻防守,相对安全。 当然了,享受保护也是要付钱的,那里都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原城里居住,一个人每月要上交五块低级灵石,你像这里种田的一个人一个月平均也就五块,全交上去吃什么,再说,房子难道不要钱么。 所以,有钱住城里,没钱的住这里,这里就相当于贫民窟,各家日子都过的不容易。 苏青一家要到城里去住,除了相对安全这一点外,最重要的就是,那里的消息灵通密集,想要找回去路的线索,那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在药物和针灸的双重作用下,余南的腿慢慢有了知觉,余大叔一家人激动的不行,自然明白这预示着什么,预示着小南很快就能站起来,再也不需要拐杖了,所以,对待苏青一家更加感激,总觉得当初并不是他们救了人家,反而是人家降临他们家来拯救他们的。 余南的腿慢慢好起来,这一消息自然瞒不过这里的人,经过相互转告,很快人们就知道余家救回来的那一家子,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是名医生,而且医术堪比原城里的人。 你想啊,余南那腿都废了多长时间了,居然还能站起来,活生生的例子,足够说明一切问题。 于是,闻讯上门求医的就越来越多。 余大婶一方面处于感激,另一方面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尊敬这一家人,对怀着孕的苏青细心照顾着,根本不让她干什么活,以至于苏青有大把的闲暇时间,可苏青并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见有人上门求医,倒也没有拒绝,也算是在这里重操起了旧业。 这里并没有医生,只有原城里才有,可以想象它的稀缺度,有个大病小灾,能扛就扛过去,扛不过去,有钱的就去原城里就医,没钱的就等着死。 所以,上门看病的人都很自觉,有钱的就给些钱,没钱的就送些自己产的东西,反正是自个儿能承担起的。 即使没有灵力,苏青的医术在外面也是无人能及,更何况来到这里,一般上门的病人都能给予解决,于是,神医的名声就在这里传开了,几经传播,就有些神乎其神,走样了。 什么只要神医给你扎上一针,再严重的病都能无药而愈,神的都快赶上神仙下凡了,浮尘一甩,恶病俱消。 余彦回来学给苏青听,苏青也只是莞尔一笑。 她不是神仙,看病还是需要药材的,所需的药材,大部分都是画了很多常用药材的图,让余大叔和余诺上山时帮着采回来,当然,她也会给他们费用的。 其实,现在余大叔和余诺,光帮着苏青采药,都比之前打猎赚的还多,日子过得越来越宽裕。 随着病人越来越多,余家的门口逐渐排起了队,余南就搬出一张桌子,在葡萄架下让苏青看病,余南会些木工,还细心地给她做了一个舒适的适合孕妇的靠椅,不至于坐久了太累。 而余彦就在苏青的指导下,帮着处理采回来的那些药材,给病人抓药等等琐碎的事情,在这之中,倒是学了不少的医学知识,见这姑娘有兴趣学,苏青倒也不藏私,在处理病人的时候,还会耐心地提点几下。 余大婶见了,满心的欢喜,自家的女儿能学到苏青一点皮毛都能受用不尽了,医生是多么高贵的职业啊。 随着病人的增加,有时到了晚上都还处理不完,心疼媳妇的二爷就火了,猛然振起了夫纲。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苏医生那个俊美却凶残的丈夫,只要一回来,冷着脸,二话不说抱起苏医生就走,而苏医生一点都不敢反抗。 所以,后来,只要一看到苏医生的丈夫回来,大家就自动自发地搬起小板凳走人,想着回去还是早点休息,第二天早点过来排队才是正事。 苏青不是不敢反抗,而且怕那人闹腾,那人闹腾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苏青在家看病,孔铭扬上山打猎,增强实力,至于孩子们,人家过得比在外面还风生水起,老大都当上了。 话说,上次输给小白一块低级灵石的刺猬头,回去后那叫一个不甘心,又找小白单挑了一次,还规定不能偷奸耍滑。 经过这段时间功法的训练,小白早已不是刚来时候的他了,根本不需要耍什么手段就能打败刺猬头。 毫无疑问,刺猬头再次在小弟们的面前惨败收尾,后来脑子不知道怎么拐的弯,就认了小白当老大。 于是,小白就带领着这帮小弟,走了另外一条路,招鸡摸狗,调戏女孩子绝对不允许,太拉低老大的档次了。 那干什么呢?采药材,小白拿着一沓草药的图样,分给这帮小弟,采药去吧,务必好好干。 刺猬头带着小弟们耷拉着脑袋无奈地采药去了,一路上都在思索,是不是跟错了老大,可在交了药材还能得到钱时,顿时觉得这个老大没跟错。 这天的病人处理的比较快,孔铭扬还没回来病人都走了,余彦正在收拾药材,准备收摊,苏青起身也要回房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苏青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大门的方向,不一会儿,进来一行人,大概有四五个,神情着急,中间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血胡满了脑袋,完全看不出面目。 余彦看见,惊的捂住了嘴巴。 “你是医生?赶紧给我们家少爷看看。”右边的一男子着急地冲苏青喊道。 节日快乐,朋友们!七天,真是一个长假啊,能出去好好玩一趟,不过,不要担心,我不出去,还会照常更新的。爱你们! 正文 第298章 施展医术! 章节名:第298章 施展医术! “居然是女的,还大着肚子,人命关天的事,行不行啊,我看还是赶紧回城找刘医生吧,那些穷鬼的话根本不能信。||”顾少若死了,他们这些属下,也别想活了,抬着的另外一人不赞成道。 其他几人同样也表露出质疑之色,穷鬼窟里能有什么懂行的医生,八成是懂些皮毛,就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刚刚冲苏青喊话的那人也犹豫了,看看扛着肚子的女人,估计走路都成问题,低头再看看奄奄一息的少爷,眉头拧的更紧了,扫视一圈均不赞同的兄弟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苏青扶着腰朝一行人走来,余彦突然拉住她的袖子,拼命地朝她摇头。 苏青自然明白小丫头的顾虑,这些人很明显不是此地的人,很大可能来自于原城,而且非富即贵,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缓缓拉下余彦的手,给了她个没事的眼神,在余彦担忧的目光中,走了过去。 大致扫了一眼,心里便有了计较,“被猛兽伤到要害,失血过多,若不及时处理,撑不过一刻钟。” 那些人闻言怔楞,你看我我看你,一刻钟,无论如何都赶不回城里,可是,这女的,就那么打眼一扫,能看出什么,没把脉,没检查伤口,不是信口胡说,骗取钱财? “留……留下……”血肉模糊的那人突然有了动静,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神,看了苏青一眼,拼尽了全力,才挤出两个字。 “好好,留下,顾少你别开口,省着点力气。”右边的那人,看向苏青,“你倒是快点啊,要是耽误了我家少爷的命,你担当得起么。” 苏青不理他的催促,犹自说道;“一块中级灵石。” 一块中级灵石,也就相当于外面的一万块钱,像他这么重的伤,在外面的医院,绝对不止一万,苏青心想,她这也不算宰人,最主要是,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儿。 “你……你怎么能这样,人都没看,你,你就谈钱。”那名属下急了,想说你知道躺在这里的是谁么,搁别人还不抢着看,你居然还摆起了架子,讲起了条件,真是不知所谓。 他家少爷俊美潇洒,功力高超,可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少女追捧的对象,这女人竟然……不错,她怀了身孕,有家室的人,可不看这些,也要看少爷身后的背景啊,乡下人果然没什么眼力劲…… 不知所谓,没眼力劲的人,又开口了,“一块中级灵石是看诊费用,药材什么的还要另算,可以的话,就将人放下,不然,就赶紧另请高明,他时间不多,经不起耽搁。” 几人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知道时间不多,你还不赶紧救人? “答,答应她。”被称为顾少的人挣扎着开口,说完人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几人恶狠狠地看着苏青,活像要吃了她,不情愿地掏出一枚中级灵石丢了过去。 拿到灵石后,苏青指着旁边地上搁置的木板,吩咐道:“把他放在上面。”交代余彦去准备东西,自己缓缓蹲下身子,在那几人虎视眈眈的视线中,几枚银针快准狠地刺向顾少几处大穴。 手法之快,使得那几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就看到顾少身上血流不止碗大的伤口竟然不流了,忍不住倒抽一口气,抬眼看了大着肚子,正认真治疗的女人一眼,嘟囔了一句,还真有两把刷子。 “小彦,拿我配好的消毒药水,将他伤口周围清洗干净,再拿浸泡好的针线过来……”苏青边忙活,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周围的人。 小丫头嘴唇发白,双手哆嗦,明显有些惧怕,端着消毒液迟迟不敢近前。 虽然跟苏青姐姐打下手时间也不短了,各种病症的人也见了不少,可这么大的阵仗却还是第一次见。 那么多的鲜血,糊的看不清面目,那么大的伤口,就像布袋破了个大洞似的,恐怖之极,人还能救活? 小丫头的这种反应,并不足为奇,也并不是胆小,苏青记得在急诊实习的时候,看到送过来血肉模糊的病人,不光是女同学,就是男同学都两眼发蒙,一副手足无措,不敢近前的恐慌样,更何况小彦还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 “当你在医治时,你的病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稍微的耽搁就有可能延误治疗的效果,甚至是死亡,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拯救他的性命,没有你,他只会更加的糟糕。” 余彦看了苏青一眼,深呼了口气,在苏青鼓励的眼神中,开始清理伤口。 人的恐惧是下意识产生的,当恐惧来临时,你躲开了恐惧源,那么接下来每次见到,你会一直恐惧下去。 如果你战胜了下意识的恐惧,那么你就对它产生了永久免疫。 余彦的动作越来越稳了,苏青当下便放心地垂眼把脉,查探此人的内部情况,经过把脉得知,袭击的野兽肯定不是一般的凶猛,内脏都有不少的破损。 接下来苏青的银针又针灸了几处穴位,去除死亡的威胁后,才开始缝补伤口。 在此期间,苏青边忙活,边给余彦讲解。 小丫头认真看着苏青的动作,支愣着耳朵听着,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句话。 即便是外边的医学生都很难有此一对一传授的机会,不过好在余彦是个好学聪慧的孩子,知道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几名属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苏青吩咐着烧火熬药,心想着这女人要是治不好他家少爷,他们铁定要将这女人绑了带回顾家交差不可。 顾少被喂了药,大概有半个小时,苏青撤了银针,他也就被疼痛折腾醒了。 几名属下看到,各个眼含热泪,一方面庆幸少爷没事了,另一方面也感叹自己逃过了一劫。 “谢谢。”顾少吃力冲苏青道谢,然后给扶着他的属下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属下又掏出两枚中级灵石递给苏青。 苏青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药材什么的顶多几块低级灵石,实在是没想到这人会给这么多,不过,面上却不显露一分,镇定地收了起来,一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 那名属下嘴巴张了几张,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顾少倒是多看了苏青几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苏青将药方给他们,说了一番用法,以及回去的注意事项后,那位顾少就被属下们抬着回去了。 几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打猎回来的孔铭扬,看到他身上扛着的猎物,忍不住楞了一瞬,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人是谁?居然打到这东西?这玩意可不好对付,比一般的野兽智慧都要高,动作飞快不说,并且灵敏至极,连他们顾少的箭都能反弹回来。 五六个人加起来都围截不住,要不是顾少拼尽全力,他们可能都别想活着下山,顾少命悬一线,也是这东西造成的。 几人打量的同时,孔铭扬也察觉到了,便朝他们看去,首先看向被抬着的那人,正好对向那人同样审视的视线,满脸的血迹,看不清长相,不过,二爷才不关心这些,略微停滞下,就走了过去,兴奋地快步朝媳妇走去,至于这些一看就知不简单,不属于此地的人,并没放在心上,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媳妇,看我打回来什么?”二爷一把放下肩膀扛着的猎物。 苏青递了杯水给他,看向地上的打猎物,看了会子,抬头惊讶道:“紫貂?这么大个儿!” 孔铭扬点头,搂住媳妇高兴道:“这家伙的皮毛滑溜软和的很,扒了皮,让余南削制下,给你做件外套,他们都说这里的冬天很冷,你没有功力御寒,冬天肯定很难熬,等再过几天,再碰上的话,打回来也给闺女也做一件,这样以来,冬天你们就不怕了。” 这话要是被刚走的那几人听到,肯定吐血不止。 苏青蹲下身,抚摸了把,的确柔软舒服的很,心下也是喜欢的紧,这紫貂要是拿去卖,肯定能卖一大笔钱,估计打猎的时候,孔铭扬就存了心思,皮毛一点都没受损,若搁之前,苏青再喜欢也不会留着自己用,可现在不是有了三块中级灵石了么?即使现在去原城住,灵石也足够了,就是自己不用,也可以先给闺女做件外套。 孔铭扬见媳妇喜欢,心里跟吃了蜜似的,搂着媳妇坐在躺椅上,说着话,“小四也快出生了,再过大半个月,咱们就去原城里住,那里安全方便些,等小四出生了,咱们也该着手打听回去的路,那帮黑衣人不是安分的主儿,功力又出奇的高,真不让人放心。” 苏青轻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随即抬头问:“白宸到底是怎么回事?眨眼间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性格完全颠覆,这还不算,最后居然还变成了一条大蛇?跟我们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妖兽?不是说没了么?” 孔铭扬就着媳妇的手喝了口水,“应该不是修炼成形的妖兽那么简单,若我的感觉不错,应该跟我们孔家一样。” 今天先这么多了,停了两天有些手生,剩余几天的假期尽量万更,要是完不成任务,拿月票砸俺吧!么么哒! 正文 第299章 牡丹之男 章节名:第299章 牡丹之男 提及那娘娘腔,二爷那是一肚子的火,原本以为是只小白兔,谁知内里却是头狼,真不知是那娘娘腔伪装的太成功,还是二爷被鹰啄了眼,愣是没给看出来,这一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可向来是他二爷所擅长的,现在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给他玩了一手,挫败之余,更多的是气愤。ziyoUge.com “待出去后,一定要逮住那娘娘腔好好收拾一顿不可,二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孔铭扬磨牙道。 白宸的大变人蛇,苏青也感到非常的震惊,对于蛇精之类的了解,也只是电视上的概念,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在现实生活中碰到,那么大的蛇,光看上一眼,都挺渗人的。 不过,苏青的震惊并没维持多少时间,在遇到孔铭扬后,对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接受起来容易多了。 “说起来,白宸对我们也没什么恶意。”苏青说,若说是伪装的,总觉得不大可能。 “没什么恶意?”二爷挑眉头,“要不是那货,我们怎会在这里?你还帮他说话,你就是看他长的比我看。” 院子里瞬间醋味冲天。 苏青无力地白了他一眼,醋吃成这样,也不嫌丢人,不想搭理胡搅蛮缠的人,当下起身就要回房。 可后面那人会善罢甘休?长臂一伸,又将媳妇困在了怀里,“姓白的那小子现在不是娘娘腔了,你是不是觉得他更好了?”语气中透着一股嫉妒和恐慌,大手固定着苏青的后脑勺,转过来面对自己,带着一股不给他个满意答复,誓不罢休的架势。 苏青盯着委屈的某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照脑袋上给他一巴掌,“白宸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看上他,你跟他过算了。” 被家暴的二爷,完全不在意媳妇的家暴行径,在听到媳妇不在意姓白的那小子后,心胸豁然开阔,郁积的鸟气消失一空,心情大大的好,可再接着听下去,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一副恶心呕吐状,跟姓白的那小子过,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媳妇,你存心的,就那娘娘腔,我会看上他,天下间没了女人,我也不会看上他,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媳妇,你太不厚道了,你这存心是报复,你要再将我跟他联系在一起,信不信,我揍你啊。”二爷立马炸毛了。 “揍谁啊?”苏青横眉冷对,照那人腿上踢一脚,“你还有理了,谁先提的?哎哟!我的腿……” 媳妇要家暴,二爷忍住闪躲的本能,直挺挺地挨着,生怕闪开,让媳妇闪了腰,不过,腰是没闪着,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浑身的肌肉已经今非昔比,对于外来的攻击,有自动反弹的能力。 见媳妇疼痛地捂住脚,连忙上前抱住,放在躺椅上,脱下鞋子,着急查看,见脚面都青紫了,给二爷心疼的不行,来回揉搓化淤,嘴里陪着小心,“都是我不好,要知道这样,我就躲开了,下次要生我的气,你就拿个棍子,可别拿自己的身体硬碰硬……” 苏青疼的呲牙咧嘴,你说还有比她更苦逼的么,揍人时人家没事反而伤了自己,这叫什么事么?孔铭扬这个浑人,肌肉居然坚韧成这样,撇着嘴,狠狠瞪着那人。 孔铭扬揉散淤血,松了口气,抬头就对上媳妇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恼怒和委屈,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俯身吻上媳妇的眼皮,柔和道:“不气了……” 从厨房出来的余大婶看到低声下气哄着苏青的孔铭扬,忍不住摇头,心里感概起来,这孔铭扬通身的气势,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这才来了没多长时间,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听当家的说,能力在此地已是无人能及,即使到了原城也能吃的开。 可就这么一个强悍的男人,回到家对媳妇却是言听计从,伏低做小,这还真让人稀罕。 不过,想想,像苏青这样能干的人,也的确值得,他儿子若是娶回家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如此对待,他们做父母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余大叔和余诺今天没陪着孔铭扬去山上打猎,眼看冬天就要来到,他们也要忙着储存食物,将生肉青菜腌制起来,尽可能多的存储的食物,等天冷了,下雪了,就不能再上山打猎了。 当看到孔铭扬猎回一头紫貂,他们显然也很惊讶,紫貂有多难捕猎,对于经常上山打猎的人来说,自然清楚的很,这东西不但攻击力强,而且还很聪明,他们这些城外的人,是不敢招惹的,只有原城里有着高深功力的人才敢捕猎。 余家的人,看到紫貂,除了对孔铭扬能力的佩服,紧接着就想到了它的价值,可听孔铭扬说不卖,要给媳妇做衣服时,神情立马僵在了脸上,心里复杂难辨,嘴上却没说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孔铭扬上山时也会带上小白和葡萄,进行实练,有孔铭扬看着,倒也不怕有什么危险,刚开始接触一些小动物,随着能力的增加,慢慢地接触稍大一些的,唯有实战才是提高自身能力最快的途径。 山上危险莫测,据说里面有很多凶残强悍的野兽,即使是原城里那些大家族的高手都不敢进到深山,像他们也只很少一部分人,才敢到外围打猎。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孔铭扬凭直觉感到深山里存在着不简单的猛兽,所以,一直都在外围,并没有深入到里面,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秋风萧萧,枯叶飘零,寒气逐渐来袭,各家各户都凉了满院子的食物,尽可能地熬过难捱的寒冷时节。 吃了早饭,孔铭扬严格嘱咐媳妇不要累着自己,分别亲亲媳妇和闺女,就带着小白和葡萄上山了,趁着多打些猎物,过不了几天,他们也要进城了。 父子三人走后,苏青又开始了一天的看诊,随着生产期越来越近,体力上已经大不如从前,再看也看不了几天了,好在有余彦和余南的帮忙,倒也应付过来。 余南的腿大好,已经可以丢下拐杖走路,只是不能走太快,想要彻底恢复如初,还需要个过程,由于他每天都跟着孔铭扬修炼拳法,已经加快了恢复的速度。 余南的腿,是一家人的心病,见他扔掉拐杖,除了心病的余家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对待苏青一家人都快当菩萨给供着了。 余家的一系列变化,都看在周围人的眼里,当初都讥讽嘲笑他自己家还养不活,却还将人往家领,骂人家脑子被驴踢了,可如今呢,谁想到余家会有今天,一跃成为最富有的人家,怎不让人嫉妒眼红? 可眼红嫉妒又有什么用,搁在他们身上,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领人回家,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好心有好报。 “小彦,按这个方子抓一个月的药给这位大姐。”苏青飞快地写完一张方子,递给后面的余彦,然后看向桌子对面的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你先用这个方子调理一个月,记住我给你说的饮食注意事项,如果还是怀不上,到时你再找我。” 那妇女扭捏地看看四周,脸上有着不自在的红晕,揪着衣摆,冲苏青道谢,“谢谢苏医生,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不乱吃东西,按时服药,隔壁家的二嫂,吃了不到二十天就怀上了,我这肯定也行。” 苏青冲她笑笑,这位大姐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拿着药后,脸上掩饰不住地喜悦,仿佛苏青的药就是那求子圣丹,吃了保准怀上似的。 其实,这也不是盲目崇拜,实在是有鲜明的例子在那儿摆着,有几个成亲了好几年都怀不上孩子的,经苏医生看过后,差不多都有了消息,这跟求子圣丹有什么区别。 这位大姐家里条件还算可以,刚结婚的头几年,丈夫和公公婆婆都对她很好,可不想几年过去,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公公婆婆的态度逐渐发生了改变,不是唉声叹气,就是讥讽她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鸡,刚开始丈夫还护在前头,可慢慢地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听说苏医生能治这个病,她顾不得难为情地来了。 当这位大姐丢下两块低级灵石刚离开,大门口又走进来三名男子,缓缓地朝苏青的方向而来。 苏青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坐直了身子,这三人衣着贵气,器宇不凡,各个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心里纳闷上门的这些是什么人,不过面上却很镇静,因为敏感的她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敌意。 “苏医生,咱们又见面了。”其中一位带着凛然正气的英俊年轻男子冲苏青打招呼。 又见面?苏青再次仔细打量这人,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接触过什么大人物,不过,要说没有也尽然,上次救了一个姓顾的少爷,还得了三块中级灵石呢,只是一脸的血,辨不出面目…… 想到这儿,苏青有些悟了,“你是顾……” “在下顾叙,承蒙苏医生出手搭救,在下才能保住一条命,站在这里。”顾叙诚恳致谢。 苏青摆手,“你太客气了,给你看病,我是收了钱的。”意思就是纯粹交易而已。 旁边一人突然低低笑出声来,苏青下意识瞥了一眼,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温文尔雅的深邃眸子里。 顾少连忙介绍,“这位姓宫,苏医生可以称呼他宫大少,这位是宫少的堂弟,你可以称呼他二少。” 没介绍这两人的名字,苏青自然明白他们不想暴露身份,不过,她压根也不是好事的人,对他们的身份也不敢兴趣,唯一好奇的是,他们前来的目的。 苏青冲那姓宫的兄弟两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犹自坐了下来,她现在的状况不容许她长期站立。 宫二少忍不住楞了楞,对于治好顾叙的是位怀孕的年轻女子,已经很让他意外了,而更让他意外的是,这女子居然不像别的女人对他们犯花痴,更没表现出任何的恭敬之意,这是一个乡下人该有的反应? 回头竟然看到大哥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愣神之际,被大哥扯住按在一个板凳上。 就听桌子对面的女人开口了,“看顾少的气色,伤势应该已经大好,不知这次前来有何事。” “这次上门,一是感谢苏医生的搭救之恩,二来是慕名苏医生医术不凡,想请您给宫大少看看,您放心,诊金我们已经备好。”顾叙说道,这话里含带的意思是,只要看好病,费用多少你尽管开口。 顾少的话落,那位宫家二少低低地嗤了一声,医生不都是救死扶伤么,这位倒好,病没看,先开始谈钱,就这贪钱的品行,想来医术也不咋地。 宫二少的不屑声,虽然低弱,可却没逃过苏青的耳朵,她转头看了坐在矮凳上,却丝毫无损气势的二少一眼,就见这人扬起俊秀的青涩面孔,挑衅地直视过来。 这二少的年纪粗略估计不会超过十八岁了,正是无谓别扭叛逆的年龄,苏青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不过,就是这二少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古怪,因为,在外面京市能称呼二少的,唯有孔铭扬。 苏青按下飘飞的思绪,将视线移向宫大少,“不知您想看什么?” 宫大少带着温雅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仿佛一株花开的牡丹,轻启薄唇,“我的这只胳膊,一到天气冷的时候,就酸痛难忍,严重时,甚至抬不起来。” “伸出胳膊,我先给你把把脉。”苏青说道。 “麻烦了。”牡丹笑着伸出了右手腕。 五指修长白皙,若不是看到某些地方有薄薄的茧子,苏青还真以为这位是养在温室里的人。 苏青的手搭上牡丹的脉搏,静静地感受脉搏的跳动。 周围寂静无声,连叛逆的小堂弟都下意识地屏声静气。 顾少眉宇间透着担忧。 宫大少却是闲闲地看着认真把脉地苏医生。 也就五分钟的时间,苏青放下了手,顾叙和宫二少却觉得时间仿佛过去很久很久。 “怎么样?”顾叙首先开口问。 苏青看了牡丹一眼,“你这只胳膊受伤骨折,当时可能没有及时纠正好的缘故,才会造成现在的症状。” 三人一听神情立马郑重了几分,能说出病因,就证实了传言不虚,宫大少这胳膊的确是受过伤。 “那你有办法治好么?”小堂弟急切地问。 “我要用针灸检测一下里面骨头的愈合情况,才能判断治疗的效果。” “好。”牡丹不加思考地答应下来。 银针探测了一遍后,苏青开口道:“骨面的情况还算好,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不过……” 小堂弟眼神发亮,凑上来,“不过什么?灵石么?我们有的是。” 镇定的牡丹,一把将不差钱,满身土豪气的堂弟给拉远了些。 苏青接着说:“治疗的过程中,需要将你长好的骨头重新折断,再接上。” “啊!”小堂弟惊讶出声,“这该多疼啊,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哥的。” 牡丹揉揉眉头,无奈地看着小堂弟,“你能不能休息会。” “我不累。”小堂弟顺口接道。 牡丹心塞地移回视线,“苏医生,需要怎么治疗,我都会配合。”然后拿出五块中级灵石,放在桌上,“若是不够,下次我让人再送来。” 苏青扫了眼桌上的五块中级灵石,心里那叫一个感叹啊,暗暗啧啧了两声,货真价实的土豪,一出手就是五块中级灵石,丝毫不带眨眼的。 虽说现在他们不缺灵石了,随着孔铭扬炼体功力的增加,每天打回的猎物越来越多,越来越稀有值钱,拿到原城去卖,每天至少也有几十枚低级灵石的收入,中级灵石也积攒了一些,但却还不能像他这样随意丢出的。 按下激动的心情,苏青正色道:“这些足够了。”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300章 嚣张到二爷头上了! 章节名:第300章 嚣张到二爷头上了! 有些东西还需要准备,牡丹三人在旁等着,这期间又来了几个当地的人过来看病,不是什么严重的病,苏青很快处理完,将他们打发走了。ziyougecom 小堂弟看着这些人的诊金,居然是一些米面之类的东西,顿时就不满了,“我们看病你收了五块中级灵石,他们看病,居然就这么一小袋米,这差别也太大了,你是不是看我们有钱就故意坑我们呢,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软柿子任你揉捏。” “消停会。”牡丹开口,语气虽不见多严厉,可小堂弟却已察觉出大哥不高兴了,向来崇拜大哥的他,嘟嘟囔囔地退到了一边。 “你们要是觉得跟他们一样,连米面都舍不得吃,我同样也可以不要你们的灵石,这五块灵石在你们眼里,也许不算什么,可这一小袋米却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所有。”苏青盯着那小堂弟。 表面上一小袋米的价值远远比不上五块中级灵石贵重,可它内里隐藏的价值却不是五块中级灵石能比的,一袋米的所有对上五块中级灵石的微乎其微,孰轻孰重? 见苏青不高兴,牡丹和顾叙连忙赔不是。 东西准备好后,苏青赶紧给这位牡丹治疗,早治疗,早让他们走人。 折断骨头时,那种剧痛,绝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好在苏青没有难为他们,折骨时,针灸了几处穴位,起到了一定的麻醉效果。 折断之后,苏青重新给他接上并固定,并开了方子交给他,嘱咐他们近段时间不能活动这只胳膊。 临走前,吊着膀子的牡丹突然转身,看向苏青,“这里距离山林最近,一到冬天,山上的野兽就会跑下山侵扰这里的居民,以苏医生现在的状态最好是住到城里去,那里有护卫队巡逻防御,安全能得到保证,况且你还有这么好的医术,即使到了城里,也不用担心生活问题,要是有什么困难,我还可以帮上一些,比如,找房子之类的。” 顾叙和宫二少看了大少一眼,大少看似温柔可亲,随和好说话,实际却不是这样,无关自己的事,他很少主动提起。 不过,顾叙略微细想也就明白大少的意思,医生作为一个稀缺的职业,即便是在原城里,也不多见,尤其还是像苏医生这么高医术的,她若是到了原城,肯定有很多的大家族愿意抛出橄榄枝招揽到自家门下。 若被别的家族招揽去,那还不如捷足先登,将人招揽下来。 宫家大少,也确实有此意,来时,他也只是抱着尝试的心理,本没指望太多,毕竟他的胳膊,原城大大小小的医生都看过,也没瞧出什么头绪,不想,却还真给他碰上一位医术高超之人,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治疗的效果是还没看到,但对于擅于察言观色的宫家大少来说,从她的言谈举止之中,已经瞧出她话里的真实程度,这样的人才,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 苏青盯着宫家大少,这人吊着膀子都无损牡丹高贵淡定的气质,显然出身不简单了,只有大家族里才能培养出这般的修养。 原城他们是要去的,而且就在这几天,上次孔铭扬去城里时,还特意问了下房子,好像说是房子不太好找,一直没寻到合适的,若这人能帮忙倒是再好不过。 “我和家人也有去城里的打算,大少若是能帮着找房子,那真是太感谢了,不过,房子我们可能买不起,只能租房住。”苏青琢磨了一番措辞才开口。 其实,要说买房的话,他们的灵石应该能买得起,不过,即便是买得起,他们也不准备买,他们的目的是要回去,又不准备常住,干嘛花无谓的灵石,况且她还想尽可能多地带些灵石出去呢。 苏青这番话也暗含着其他意思,我自己花钱租房,谢绝一切不该有的想法和牵扯。 牡丹显然是个心灵通透之人,笑着道:“那行,房子落实之后,我会让人过来通知你们,苏医生到了城里之后,我们要是上门求医,还望不要拒之门外。”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苏青点头诚恳承诺:“大少放心,只要是大少上门,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绝不推辞。” “谢谢,最迟五天,我会派人前来。”说完,牡丹领着三人告辞了。 晚上孔铭扬回来,苏青将三人过来求医,以及房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二爷并没有反对,媳妇的眼光,他还是相信的,既然答应下来,那说明这几人的人品还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即便心怀什么鬼胎,他也能护住媳妇孩子。 余家的人得知他们不几天就要离开,心里都不好受,尽管早就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待太久的,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还是忍不住难过。 尤其是那三个小家伙,一家五口都疼的不行,突然要分开,难免不舍。 看到余大婶擦泪,小白安慰道:“我们还会回来的,到了原城,我们也会到山上打猎的。” 葡萄捧着一块骨头,猛点头,“老爸正在训练我们,说是只有战斗,才能尽快提升自己,我们会回来的。” “若是房子够大,你们也可以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橙子提议道。 “橙子说的没错,这里的冬天的确没有城里安全,你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孔铭扬开口说。 “不用了,我们住在这里习惯了,不想来回折腾了。”余大叔想也不想就回绝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想来根本就没有去原城的打算。 苏青和孔铭扬有些想不明白,若说是因为钱的问题,也不太可能,他们的钱足够在城里住一个冬天,若说是怕给他们添麻烦也不尽然,两家人的交情,根本无需顾虑这个,他们还不是在余家住了这么久,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余家自己的问题,原城里有他们不想面对的事情或者人。 既然如此,苏青和孔铭扬也没再勉强。 接下来的时间,还是按部就班,苏青在家看病,小家伙们跟着孔铭扬上山打猎。 他们家现在不缺灵石,所以孔铭扬的注意力也不必全放在打猎换钱上,这几天二爷一直在琢磨着,再打一只紫貂给闺女做件御寒的衣服,只是,这玩意不是那么好碰到的,寻了几天连点踪迹都没发现。 今天一大早,吃完早饭,跟苏青告别后,父子四人又出发进山了,橙子体质虽然不如哥哥们,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小丫头的战斗力也是不容忽视的,拎着她的小刀,逮只野鸡,杀只兔子还是可以的,而小白和葡萄已经开始对付,更大的野兽了,比如,孢子,羚羊,鹿之类。 你不要以为羚羊,鹿是温顺好对付的动物,在这里的山上,温顺两字不适合任何的动物,连只野兔都能咬死人,至于各类动物为什么为如此,这也是孔铭扬他们疑问的地方。 橙子在不远处猎杀一只跟她差不多高的野鸡,小白和葡萄正合力对付一头鹿。 二爷看看孩子们没什么危险,这才走远了些,突然察觉到不远处的前面灌木丛发出不大的动静,紧接着,屏声静气的二爷突感眼前大片的白光晃过,立马顺着看去,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狐狸正穿过半人高的灌木丛。 在二爷的眼里,那就是一团白色松软的毛啊,穿在闺女的身上,那绝对好看又保暖,没有紫貂,狐狸也不差啊。 二爷当下行动了,开始围追阻截,有对付紫貂的经验,再对付狐狸,就轻松多了,斗智斗勇外加武力压制,那只狐狸最终还是落到了二爷的手里。 夹着藏獒大小的狐狸,二爷心满意足地朝孩子们走去,远远就见孩子们,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猎物。 作为银狼一族,来到这个鬼地方,即便是不能变身,他们也是深林的王者,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成长时间。 “好大一只狐狸。”葡萄将弓箭挂在肩膀上,看见走来的老爸惊呼道。 “这几天总算有收获了,这头狐狸的皮毛还算不错,刚好可以拿来给你们妹妹做衣服,橙子呢?”二爷四处看了看,一时间没发现闺女的踪迹。 小白朝一棵树后指了指,树周围的灌木丛一阵晃动,然后二爷就看到他家貌美如花的闺女,脸上沾染了大片的绿色汁液,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吃力抱着一团东西吭哧吭哧地朝这边走来。 二爷一看是只野兔,就纳闷问了,“闺女,你刚才不正对付一只野鸡么?” 橙子满头的汗和沾染的汁液,二爷赶紧弯腰给她擦干净。 橙子小脸很是兴奋,“守株待兔,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我亲眼看到,这只蠢兔子,一猛子撞到那棵树上,然后就死掉了。” 啊? 父子三人均是一愣,还可以这样? 立马得出结论这果然是只蠢兔子。 收拾完后,二爷扛着猎物领着孩子们下山了,去城里之前是不准备再上山了。 一家四口刚走到山脚下,就碰到从另外一端下山的一行人,有男有女。 “喂,先别走,等一下。”其中一名女子看到前面的那人扛着的白色狐狸时,立马喊道。 盛气凌人的语气,好像在喊阿猫阿狗。 一家四口,脚步都不带停的,充耳不闻地往前走。 “你小子耳聋了,没听到莫小姐在叫你?皮痒痒了?”跟女子一路的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嚷嚷着就要追上去教训人。 孔铭扬忽然停下,转身冷冷地注视着追上来嚷嚷的那男的。 突然对上二爷凌冽威慑的视线,那男的下意识地住了口。 而一开始说话的莫小姐,看到这人转过来的面貌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人长的真好,比宫家大少都还要好看。 从下午一点,一直到现在,居然还没到一万,彻底崩溃,明天再接再厉吧!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第301章 搬到城里。 章节名:第301章 搬到城里。ziyougecom 孔铭扬扫视完几人,转身就要走人,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连多余的表情都没给。 这些人微楞之后,迅速回过神来,孔铭扬的无视,瞬间激怒了他们,他们可都是俯瞰别人的主儿,怎么能容忍一被个乡巴佬轻视,纷纷卷吧袖子要痛殴这位不知所谓之人,不过,却被中间的那位女子给制止了。 “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那女人紧赶了几步,站在了孔铭扬的前面,“我叫莫凌,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恶意,我只是想问,你身上的白狐,是你打的么?”语气与先前相比,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隐隐带着娇柔。 “难不成是捡来的?”二爷反问了句,对于别的女人,他向来没有多少耐心给予。 莫凌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白狐很难猎到,我很喜欢,你能卖给我么?” “不卖。”孔铭扬顺口回道。 “你小子,别不识抬举,莫小姐看上你的猎物那是你的荣幸,摆什么臭架子,不就是想多要点钱么,一身的穷酸气。”身上背着一把弓箭的男子不屑地开口。 穷酸气?这三个字,二爷从小到大,跟它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即便是闯入到了原始境,除了刚来的那天之外,让一家人衣食无忧,他做的还是绰绰有余,以现在他们家的财力,在这里怎么也算是小康水平吧。 孔铭扬嗤了一声,懒得理这帮骄狂的富家子弟,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回家抱媳妇呢,冲那位挡着路的莫凌小姐淡淡地说:“让开。”一副懒得理闲杂人等的架势。 莫凌一再的示好,可人家愣是视而不见,自然有些高兴,同时心里颇感挫败,她对自己的相貌和魅力向来有着无比的自信,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的,可这人呢,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仿佛,她跟路边的树木没有什么区别。 人有时候非常的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能产生较劲的执着,况且,这人的长相出众,在原城里也没几人能比得上。 按耐住烦躁,莫凌语气柔和地说:“你放心,卖给我,价钱绝对不让你吃亏,两块中级灵石怎么样?” 两块中级灵石?打猎下山路过的人,听了忍不住倒抽冷气,眼里满是羡慕,乖乖,这人还真走运,两块中级灵石啊,那是什么概念?不过,除了运气,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有本事的人,白色狐狸,能是一般人都打得到的么? 两块中级灵石,连跟莫凌一起的几人,也觉得给的高了,这乡巴佬肯定会高兴疯了。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人听了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还是那两个字,“不卖。” 莫凌气息有些不稳地说:“再加一倍,四块中级灵石。” 这会儿轮到莫凌同行的人倒吸冷气了,而路过看热闹的人已经傻眼了。 尼玛,四块你都不卖,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小子懂否,你以为,你逮只白色狐狸,就相当于抓到了一个聚宝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么?醒醒吧你! 周围静寂了片刻,然后就响起一个孩童的声音,“阿姨你给多少,我们都不会卖得啦,狐狸是要给我妹妹做衣服得啦。” 给妹妹做衣服?众人这才把眼光放在了高大男人身旁三个小孩身上,目光呈现惊艳,多么漂亮精致的三个娃娃啊。 扛着一把刀的七岁左右孩童,修长乌黑的睫毛遮掩住眼帘,眉头微皱,透着极为不耐之色。 而说话的是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肩膀上挂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弓箭,乌黑的眼睛看着莫凌,那意思仿佛在说,都说不卖了得啦,怎么还纠缠不清啊! 视线移到最为娇小的女娃身上,这孩子应该就是男孩口中的妹妹吧,相比着胖乎乎的哥哥,妹妹神情淡然多了。 在众人的眼里,三个孩子通身的气势,完全不符合他们的年龄,这还真是奇异一家子啊。 不过,这么好的狐狸给这么小的娃娃做衣服,不觉得太奢侈浪费,即便是城里那些大家族里的小孩,也没有这种待遇吧。 打量一番三个娃娃后,莫凌的眼神变化莫测,一时间情绪复杂,无需问,端看相貌,也知这三个孩子是这个男人亲生的,侧首看了孔铭扬一眼,俊美逼人的容貌,尤其是霸气自信的气质,多看上一眼,心脏止不住要砰砰直跳,为什么? 无意间差点问出口,好在及时回神咽进了肚子里,看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莫凌只得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 目光再次往孔铭扬修长高大的身材扫了一眼,“不过,我看你的能力不错,埋没在这里可惜了,加入到大家族里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能得到正规功法的修炼,你要是想,我倒可以帮你。” 正规功法?再正规搁在他们身上都是白搭,唯有他们银狼一族的功法才真正的适合他们,小白抬眼皮子看了那女人一眼,又是一个被老爸祸害的脑残粉。 孔铭扬不明意味地笑了下,“我对目前的现状很满足,暂时没有改变的意愿,多谢好意。” 说完,领着三个娃娃,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往山下的小路走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众人长出了口气,摇头,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人脑子肯定有病,进入大家族,接受正规功法的修炼,别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好事,这人居然一口拒绝,不是有病是什么。 莫凌望着下面远去的身影,半天没有反应。 同行的几人见状,脸色都好看不到那里去,对孔铭扬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很明显,莫小姐对那人是上了心的,而他们这些围着她转的人,算什么? 不光是莫凌长了一副漂亮的脸蛋,带出去有面子,更重要的是莫家在原城的势力,要是将她追到手,对自家有很大的助益。 于是,开始有人诋毁了,“这小子也太狂了吧,莫小姐好言好语给他说,你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这就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跟他生气,犯不着。” “对啊,你要是真喜欢狐狸,改天我派人到山上找找,我就不信了,还能找不着。” 几人争先恐后地献着殷勤如何如何得到狐狸送给她。 而莫凌呢,在那人身上碰个大钉子,原本就烦躁的不行,被没眼色的这几人一吵,彻底怒了,无处发泄的火气霹雳巴拉地全洒在了几人身上,丝毫不留情面。 看着那女人高傲地走下山,几人心里纷纷咒骂开了,臭婊子若不是看在你身后的莫家,你以为我们会追着你跑,追到手,非要把你身上的刺全给扒掉,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老爸你的桃花又开了。”回去的路上,小白调侃他老子。 “桃花在那儿?”葡萄朝他老爸身上看了一遍。 “不就是刚才那阿姨么?”小白眼含笑意。 “臭小子。”二爷照小白屁股上踢了一脚。 早有准备的小白,一晃给躲开了,二爷也没真心揍他,要不然,臭小子岂能躲得开。 “那就是一路人,还桃花?浪费二爷的时间,否则,早到家了。”然后他摸着下巴,怡然自得地说,“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你们老爸不可抵挡的魅力,也说明你们老妈眼光精准独到。” 小白不屑地嗤了一声,“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当初可是你死缠烂打,扒着老妈不放,老妈没得办法,才嫁给了你。” 二爷火大,这什么熊孩子,有这样数落他老子的么,“你老妈要不嫁给我,那来的你们?” “哦,原来你跟老妈结婚,就是为了让老妈给你生孩子。”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臭小子,就你这坑爹的孩子,我至于为了你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跟你们老妈,那是情深意切,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宫大少果然信守承诺,派人来了,是位中年大叔,自称姓陆,说是房子已经找好,直接领他们过去。 原城距离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并不远,苏青他们要带去的东西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些药材。 宫大少果然是个有心的,另外还派了几人跟着陆大叔过来帮他们搬家。 原城,苏青第一次来,外围的城墙高耸,蔚为壮观,当然坚固程度更不用说了。 里面的繁荣景象,远远不是余家居住地能比的,与外面的古城有些类似。 牡丹所找的房子,靠近城中心,是座二进院落,收拾的挺干净的,苏青看了一遍,见各种家具都还齐全,不需要添置什么,心里很是挺满意。 像这样的房子,他们要是自己找的话,肯定是找不到的,不管怎么说,算是欠了宫大少一个人情。 房子是不错,但租金也是很可观,一个季度就要一块中级灵石,好在他们现在不缺钱。 办完各种手续,待陆大叔他们离开后,一家人出门熟悉周围的环境,顺便买些日常所需回来。 城里跟乡下就是不一样,卖什么物品的铺子都有,而且都是些上档次的,三个小家伙第一次来,好奇的很,眼珠子乱窜,尤其是专瞅卖吃食的地方。 他们身上都有灵石,苏青便让他们自己去逛,自己和孔铭扬去买米面和生产所需的东西。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小四将要出生,么么哒! 正文 第302章 恶魔小子! 章节名:第302章 恶魔小子! 孔铭扬一家就这么在城里安顿了下来,自从来到城里后,二爷和孩子都没怎么出去,一直在家守着苏青,毕竟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ziyoUge.com 与之前不同,临到快生时,小四反而闹腾的越来越厉害,没有灵力的支撑,苏青被折腾的苦不堪言,气力全无,只能躺在床上。 把媳妇疼到心尖子上的二爷心疼坏了,天天变着花样的煲汤给媳妇补充营养,可即便是这样,苏青还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巴越来越尖,气得二爷扬言,等小四生下来后,头一件事就是先拎出来揍一顿。 三个孩子看到老妈这样,心里自然担心,围在老妈床前,不愿离开。 苏青躺在床上的第五天,被折磨的嘴唇没有血色的她,突然感觉肚子疼痛难忍,她已经不是第一胎了,自然明白这是产期的阵痛。 孔铭扬去煲汤了,苏青捂着肚子,刚张开嘴想要喊他时,就见不放心的二爷已经急匆匆地过来了。 看到苏青这样,二爷急忙爬上床,将人靠在自己胸前,边给媳妇擦汗,边着急询问:“是不是要生了?” “可能是。”苏青有气无力,疼出了一身的汗,趁着现在还能撑住,忙吩咐他准备生产所用到的东西。 二爷虽然着急忙慌,有些手忙脚乱,不过,毕竟有过一次接生的经验,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狠狠亲了亲媳妇的额头,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这才出去准备东西。 紧接着,苏青在屋里就听到外面不断响起物体被绊倒的声音,以及孩子们越来越近的跑动声。 苏青拼命地深呼吸,试图减缓下腹部的疼痛,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小四急于出来的心情,忍不住苦笑,小东西看来一刻都不愿意在妈妈的肚子里待了。 “老妈,怎么样?小四要出来了么?”三个孩子急哄哄地冲进屋趴到床边问道。 “是啊,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苏青挤出一个笑容。 “老妈你不要说话了,我给你倒杯水。”橙子跑到桌子旁倒水,小白和葡萄拿着毛巾,忙着给老妈擦汗。 不大的院落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二爷飞快地准备好东西,回到了房间,将人靠在自己怀里,不停安慰着,其实从他颤抖的手,就可以看出此时的心情,比即将生孩子的媳妇都还要紧张。 小四会是何种形态出现,会带来什么风险,都一无所知,你说二爷能不急么。 生小白时,虽说是有族人接生的,可他和媳妇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惊险自不必说,简直是拿他们夫妻的命在搏都不为过。 后来生葡萄和橙子更是乱的不行,被禁在空间里,连接生人员都没有,只能二爷亲自上阵,当时的心情不比从鬼门关走一朝好受多少。 对于马上就要出生的小四,二爷心里更是没底,呆在妈妈的肚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不说,后来,又吸收了那么多的灵力,二爷真怕他会出什么幺蛾子,不期望它有多与众不同,只希望它能普通些,这样,媳妇也能少受些罪,毕竟媳妇身体没有灵力支撑,哪经得起折腾。 阵痛持续有段时间了,清醒的苏青感觉差不多了,就让孩子们出去,生孩子那么血腥的场面,不想让他们看到,可无论怎么说,孩子们都不愿意出去,非要呆在房间里陪着她,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 “算了,不出去就待着吧,生葡萄和橙子的时候,小白就在旁边。”孔铭扬放下床帐,挡住了外面的视野。 阵痛越来越剧烈,苏青实在是忍无可忍地叫出声来,二爷不停地亲着媳妇,“媳妇,痛就喊出来,别忍着。” 外面的三个小家伙各个惨白着脸,握着小拳头,不眨眼地盯着床帐子,眼神里是满满的担忧与恐慌。 一家人的心思全都放到了苏青身上,没人发现,外面晴好的天气突然间乌云密布,飞沙走石起来,白天刹那间进入到了夜晚。 天际电闪雷鸣,眼看暴风雨就要到来。 看到天气骤变,大家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山上的赶紧下山,暴雨倒下来,再下山可就难了。 出城的抓紧回城,这样的天气,为防野兽袭击,城门肯定是要早早关上的。 可对于这突变的天气,大家均是想不明白,原始境的天气四季分明,气温变化也是循序渐进,很少像这样毫无征兆地骤变。 “如此变天,不像是好兆头。” “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像今天这样变天的。” “不知道又有什么灾难等着我们。”有人唉声叹气。 原城中心的一座院落里,在一栋木质小楼的二楼,一浓眉大眼的中年男人靠着栏杆,背手而立,望着天际边的闪电,威严的面孔透着某种担忧。 不一会儿,楼梯传来脚步的声响,威严的中年男子眉宇间多了几分被打扰的烦躁,转身看到吊着膀子的年轻男子时,神情顿时柔和了下来。 苏青若是在的话,肯定认出来此人是谁,可不正是前些日子的牡丹花开的男人,宫大少爷。 “天气转凉了,你不回屋上来干嘛?”中年男人谴责的话语中透着丝丝关心。 宫大少晃晃吊着的胳膊,“已经好很多了,往常像这样的天气,已经酸胀的不行,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我想这次是真的彻底治好了。” 中年男人眉宇间的愁绪散了些,“这样就好,这次多亏了顾叙。” “不止……”宫大少挑起好看的眉毛。 “恩,应该好好谢谢给你看病的医生,城里大大小小的医生都瞧不好的病,她却看好了,可见是个人才,有时间我也见见。” 宫大少笑道:“那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她很有可能就在这段时间内生孩子。” 中年男人惊讶地挑起眉头,没说什么,转身望着黑云遮挡的天空,“这天变的太蹊跷了,目前的处境已经越来越严峻,周边山里的野兽变异的越来越强悍,很快就要超出人们的抵御之力,人类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宫大少走到父亲身边,同样望着远处,若有所思道:“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这话刚落,黑云罩顶的天幕,突然从中裂开,明亮的光线,刹那间洒了进来。 阴沉沉的暗淡天气,有了生机,有了光亮,仿佛有了希望般。 就像一块黑布,中间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透过的光线也越来越多。又从黑夜翻转到了白天。 不但是宫家父子,很多人都走出来,观看这变化多端的一幕。 随着裂口的大开,人们终于看清了,撕裂黑幕的原来是一团七彩霞光,洒下无数道艳丽多彩的七彩光线。 而且那七彩光线团越来越大,这时天边的乌云也散个一干二净,退避三舍,只剩下那团七彩之光,光芒万丈。 七彩之光,向来是祥瑞的征兆,看到这一幕,大家纷纷激动起来。 中年男人眉宇间的担忧已经消失不见,嘴角微微弯起,转身怕拍儿子的肩膀,“你小子,还真给你说中了。” 牡丹摸摸鼻子,想说,他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那边中年男人喃喃自语道:“这祥瑞难道预示着我们将会突破困境,还是说寻找到出去的路?” 人们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七彩祥瑞之光,隐隐蕴含着是有若无的黑气,而这黑气,丝毫不影响整体的光芒,反而有着使它越发璀璨的作用。 在所有闻讯的人走出来观看这祥瑞之兆时,孔铭扬家的院子里,随着苏青突然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就传来孔铭扬喜悦而又放松的声音,“媳妇,生了,小四终于出来了。” 听完这句话,力竭的苏青放心地昏睡过去。 “媳妇,媳妇,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孔铭扬抬眼就看到苏青失去意识地一幕,整个人都蒙了,心里顿时荒芜一片。 突然,手里的东西使劲撞了他的手,这才令他回神,急忙放下手里一团毛茸茸,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小东西,就爬到床头,抱起媳妇摸摸鼻子,还有呼吸,这才松了口气,红着眼睛,从媳妇的额头,眼帘,眉间,鼻子,嘴巴,一直亲到下巴,无比的虔诚,仿佛给了他生命一般地虔诚。 “老妈怎么了?”隔在床帐外面的三个小家伙急切地掀开帐子。 “没事,没事了,你们老妈累的睡着了,休息好了就会醒来。”安慰孩子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担惊受怕的心。 “小四呢?”孩子们一听老妈没事,不禁松了口气,跟老妈亲昵了会儿,小白才想起没看到出生的小四。 二爷抹了把眼角的液体,这才想起了刚刚出生的小儿子,可在床上找了一圈,居然没找到。 刚出生能跑哪里去?一看就知不是个省心的,四人翻遍了床上,床下也没找到,最后,二爷无意间掀开媳妇的衣服,竟然发现那臭小子正趴在媳妇的肚子上酣睡,身上的粘液滚了媳妇一身。 “力气倒是不小。”二爷拎起来就要去清洗。 谁知这小东西脾气坏的很,眼睛也不睁,一脑袋就撞开了二爷的手。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03章 空间开启! 章节名:第303章 空间开启! “小四?”三个小家伙看着老妈肚子上卷缩成一团的东西,禁不住喊出了声。ziyougecom 撞开孔铭扬手的小东西,湿漉漉的小脑袋在老妈柔软温暖的皮肤上磨蹭了好一会儿,黏在一起的眼睫毛颤了几颤又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三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心心期盼了很久的小四,居然不理他们? 也太没礼貌了吧,葡萄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以为有了小四,又多了一人追着他喊哥哥,自信心得以膨胀,可谁知小四理都不理他,带着略微受伤的眼神看向哥哥,“我刚生下来时,也这么……酷么?” 其实,熊孩子真正想说的是没礼貌,不过,顾忌到小四刚来到这个家,熊孩子还是给他留着几分面子的,用了一个酷字代替,当然内心里还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的,万一他刚生下来时,也是这么的不讨人喜欢呢。 小白看看大赤赤扒着老妈肚子酣睡的小东西,再联想葡萄刚生下来的呆萌样子,老实说道:“你比他乖多了,这小子一看就欠揍。” 这是小白第一次见到小四所给予它的内心的真实感受,其实,这何尝不是其老子的心声。 二爷被小儿子撞开,感叹臭小子刚生下来就有这么大的力气之余,对他也不满意,你说你都在我媳妇的肚子里待了十个月了,居然还不满足,还要占据着地盘不撒手,这怎么能行? 虽然小崽子刚生下来体积不大,可也是有重量的好吧,为了生你,自家媳妇都累晕过去了,你居然还不让她好好休息,可真是大不孝。 二爷当下躲开它的小脑袋,拎着脖子给拎了起来,放在了旁边准备好的木桶里,动作表面看似有些粗鲁,但放进去之前,不忘试试水温却能体现出二爷心中本能的护犊子心情。 小东西被吵醒了,不知是因为离开熟悉的母体,熟悉的气息的原因,还是被打扰睡眠的原因,小东西浑身透着一股子烦躁,一落进水里,立马大力扑腾起来,温水四溅,瞬间淋湿了最靠近的二爷。 “臭小子,欠揍是吧?”二爷抹了把满脸,满眼的水滴,气呼呼地瞪着木桶里扑腾的越来越来劲的小东西。 小四简直太会拉仇恨值了,出生不到半个小时,不但大哥喊着要揍他,连他老子气的也要扬言揍他。 父子僵持阶段,小白,葡萄和橙子走到跟前,盯着木桶里扑腾的小四。 果然不亏是银狼血统,小东西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在水里就这么扑腾一阵子,居然给他扑腾会了一门技能,游泳,自学成才。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小东西悟性高,不过,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学游泳在危急时刻也许学的最快。 看到小儿子浮着毛茸茸的小身子,不至于沉下去,二爷冲小白他们吩咐道:“看着它点,我去照顾你们老妈。” 老爸离开后,三个孩子又挨着木桶靠近了几分,小白眼睛盯着小四,防止他溺水,照眼下看来,貌似已经学会了游泳,但毕竟刚出生还小,小心谨慎还是要的。 橙子还是蛮喜欢这个小狼崽弟弟的,当下卷起袖子,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洗小四身上的粘液。 刚开始橙子接触它时,小东西还有些抵触,不过,鼻子贴着橙子的手掌心嗅了几下后,就安静地任她擦洗了,间或还舒服地哼哼几声。 “小四,真乖。”橙子低声道。 小东西闻声,伸出脑袋搁在橙子的手掌心似乎撒娇地磨蹭了几下。 这一幕把一旁的葡萄看的羡煞不已,小爪子忍不住也伸了出来,同时心里有些愧疚,刚才他不该认为小四没有礼貌,看看小四多乖啊。 可悲剧就在这时发生了,葡萄的手还没摸上它的脑袋,就被它给狠狠咬了一口。 熊孩子瞬间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多亏小东西没长牙齿,可即便是这样,葡萄还是感到手指头生疼,可以想象得出,若是有牙齿,熊孩子的手这会儿铁定血淋淋的。 葡萄熊孩子被弟弟嫌弃了,委屈了,拿湿润的眼睛瞅着小白,“小四,它……它咬我。”撇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熊孩子并不是要跟哥哥告弟弟的状,他只是伤心了,深受打击了,想要寻找安慰。 而小白给出的反应却是极其粗暴,拎起小东西就揍了一顿,这小子太坏了,太恶劣了,血脉相连的气息,这小子肯定嗅得出来,却还是发起了攻击,不揍它揍谁,在他们家,绝对不允许兄弟相斗。 这一刻,小白担负了教育小四的大任。 被揍了一顿的小四,哼唧了几声,比之前老实了那么一点,小白再去摸它,身子僵硬了下,却不敢再咬人了,似乎察觉到了大哥的威严。 果然,对于恶势力,就要使用粗暴手段,简单而有效。 小四洗干净后,身子来回地扭来扭去,怎么都不行,小白一看,便将它拎到了老妈的床上。 洗干净后的小四,皮毛干净明亮很多,柔软光滑,银白毛发上似乎泛着点点彩色之光,嗅着气息,一路摇摇晃晃地找到苏青的肚子,贴着卷缩下来。 在小东西洗澡的间隙,二爷已经将媳妇和现场收拾干净,并开始准备一家人的饭食,首先煮了一碗米糊糊,给刚出生的小儿子,先凑合一晚再说,媳妇还在睡着,自然不能喂奶。 “你还嫌弃上了,臭小子,有的吃就不错了。”恶劣的小四将老爸喂到嘴里的米糊糊给一口吐了出来。 说这小子恶劣,一点都不夸张,你说你不吃就不吃吧,你居然直接吐到了二爷的脸上。 眼睛,眉毛,鼻子沾染了白白米糊糊的二爷,心里那叫一个气,担惊受怕,辛辛苦苦地把这小子给生出来,生怕饿着,赶紧给它弄吃的,可它呢,不感恩不说,居然还喷他一脸。 这是什么样的孩子?小白他们再顽劣,顶多是嘴巴上气气他,可这小子呢,一个不满意就使坏,现在都这样,再大些还得了。 二爷当下放下碗,拎起来又是一顿揍。 这小四还真够可以的,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挨了两顿揍了。 再次被揍的小四,哼唧着扒拉苏青,可苏青体力透支,根本没力气醒过来。 二爷一看这坏小子喷他不说,还捣乱媳妇睡觉,一把将他拎到自己怀里禁锢着。 接下来的喂食就顺利多了,再没发生不满喷饭行为。 小白看着吞咽米糊糊的小四,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个这么欠揍的弟弟。 葡萄也纳着闷呢,小四为什么老是找着挨揍呢?惹了老爸不说,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吃饭,何苦呢? 至于橙子,却极喜欢这个弟弟,乐此不疲地挑战着一家人的极限,以后的日子肯定少不了热闹。 晚上,小白和橙子葡萄上床后,二爷这才给他们关好门,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昏黄的灯光下,媳妇的脸是缺乏血色的白,心脏揪了一下,这回生小四,她没少吃苦,往常有功力在身,身体恢复极快,而现在呢,没有功力不说,空间也进不去,不然,也可以用灵泉水改善下体质嘛。 苏青生了三胎,唯有这次体会到了所谓普通人的坐月子,生完小四,也耗尽了所有的气力,疲乏到了骨子里,房间里大人孩子出出进进发出不小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可以想象疲惫到了何种程度。 二爷踢掉鞋,掀开被子爬上床,挨着媳妇躺了下来,埋首在媳妇脖颈里,吸了两口,熟悉到骨子里的好闻气息,使得二爷焦躁的心情顿时舒缓了不少,伸出长臂,抱住媳妇,同时困意也袭了上来。 忙碌了一天,抱着媳妇的这一刻,二爷才察觉到了疲惫,正在他昏昏欲睡之际,手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二爷忙坐起来,往里一瞄,发现偎在媳妇脸侧的小崽子,正四肢爪子抱着他的手啃的起劲。 牙口可真好,二爷心想,莫不是饿了?抽开手,小崽子又老实了,这模样倒不像是饿着了。 随即躺下,手又楼上媳妇,准备睡觉,还没一秒钟的时间,小崽子又啃起来了,没有牙齿,不怕流血,可也会疼啊,这样怎么能睡的着? 二爷有些火大,可又怕打扰媳妇休息,不敢生出太大的动静,低声呵斥道:“你想干么?再捣乱,就将你扔到小白他们屋。” 小东西啃了一阵,就往外扒拉他的手,这会儿,二爷再不明白狼崽子的意思,他可真白活了。 这熊孩子竟然不许他碰他媳妇,这小崽子不但恶劣,还无比霸道,可这是他媳妇,他想怎么抱就怎么抱,凭什么不许啊? 这会儿将他按回肚子里还来得及么。 父子两人胶质住了,最后的结果是,二爷手按在小崽子的身上才算是消停下来,入睡之前还在想,辛辛苦苦生他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的黄昏,苏青才苏醒过来,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那就是,时隔两月的时间,空间再次打开了。 可不就是意外中的惊喜,苏青原本以为要等到出去了,空间才能解禁,的确是没想到,小四的降生,还附带如此大的惊喜。 在物质匮乏,危险丛生的原始境,有了空间,在某种程度上,使得一家人的安全多了几分保险,而且日常生活也要方便许多。 带着一家子进了空间,虚弱的苏青赶紧先补充了些灵泉水,身体才算是好受很多。 这段时间的体弱程度,也只有在上辈子出现过,若是一辈子都这样,苏青真的不敢想象。 自从苏青醒来,小四就一直扒拉在她的身上,那架势谁靠近就要咬谁,似乎有了老妈的庇护,完全不记得昨天挨的揍。 当然了,对于小白和孔铭扬来说,不记得没关系,他们会时刻提醒这臭小子的。 一开始,苏青看到粗暴的这一幕,下巴都快惊掉了,毕竟,武力镇压这事在他们家一直都不曾发生过。 即便是小白他们犯了错,惩罚时,也是采用温和的手段,顶多让他们打坐几个时辰,粗暴的揍人应该一次都没有吧。 苏青初开始见,自然要护在小四前头,虽然它霸道恶劣了些,毕竟才刚出生,慢慢教就是了。 她也知道,这两人揍人时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孩子,可还是看不过眼,总觉得只有不负责任的父母,才会揍孩子。 可随后,她就不这么想了,也慢慢体会到为什么会采用粗暴的行径对小四。 因为这孩子实在是恶劣的可以,让她有种这小子是恶魔托生而来的感觉。 这才出生没多久,就开始欺负葡萄,葡萄只要一靠近它,或者自己,它就龇牙咧嘴的要咬人。 而葡萄单纯,又稀罕弟弟,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反抗,顶多是躲开来,只是拿哀怨的眼神瞅着它。 因为这个小白没少揍它,小东西是不敢惹小白,可是被揍之后,好不了多久,又故技重施了,恶劣的性子,仿佛根深蒂固,你说就这样的孩子,苏青还护他干嘛,况且小崽子皮实的很。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崽子排斥家里的三位男性,可对橙子却不会。 小东西天生的一副山大王个性,空间里的雪貂大神,看到它腿直打弯,都要躲着它走。 你说能不躲么,雪貂上次被烧成秃子,毛发才刚刚长出不短的长度,第一次见面,就被小四又咬掉了不少毛,再次恢复成秃子大神,简直没有比这儿更苦逼了。 至于空间里的猩猩傻蛋,也好不到那去,头上被撞出的包都没断过。 苏青叹了口气,“你说它怎么会这样?你吧,虽说不着调了些,可也没他这么恶劣,他这到底像谁啊?”百思不得其解。 孔铭扬好看的浓黑剑眉不满地竖了起来,瞪视着媳妇,“二爷我身心再健康不过,三观绝对的正常,你怎能拿它跟我比?那能比么,那小崽子整个就是混世魔王,谁知道它这恶劣性子怎么来的?” 苏青暗暗撇嘴,对标注自己多么正常,多么健康的某人汗颜,来到这里才多长时间,难道就忘记了外面活阎王的称号了? 孔铭扬从桌上端起一碗特意给媳妇煲的补身体的鸡汤,拿勺子搅拌了几下,递到她面前。 苏青接了过来,喝了几口,不得不说,这人煲汤的手艺越发精湛了,哎,还是空间里的肉食好吃,细嫩光滑,那是外面那些变异了的粗糙坚韧的动物能比的。 刚来的前几天,肠胃适应不了,没少受苦,后来好些,可还是不敢吃太多,吃多了肠胃消化不了。 苏青正喝着汤呢,就见一直皱眉沉思的孔铭扬突然抬头盯着她,“你还记得小岛上镇压白虎的七彩石么?” 苏青咽下一口汤,“怎么可能不记得,那石头可是钻到我身体里去了?” 说完,有些明悟的苏青突然愣住了,瞅着孔铭扬,“你说小崽子受了那七彩石的影响?”其实,之前她一直心存疑惑,只是害怕这人担心,一直没提。 七彩石进了她的体内,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这绝对不应该,身体里融入一个异物,怎么可能毫无影响,再后来,她就怀了孕。 “老祖宗说过,七彩石乃是天地至纯的混沌之物,专一克制魔物,即使融入到了小四体内,也解释不通它这恶劣性子的由来啊?” “不要忘了,七彩石被迫融入进去的那团黑气。”孔铭扬揉着眉间。 苏青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跟白虎扯上关系,那绝对是悲剧的事,修炼吞噬功法的会是什么好鸟,上次小岛上交手,已经可以看出,那白虎完全没有是非道德观,根本不将人命放在心上。 “无论受了什么外来影响,小四都是你我的孩子,我有信心,它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不用等二更了,待会要出去吃饭,回来码的,放到明天了。 么么哒! 正文 第304章 小四的毁容行为! 章节名:第304章 小四的毁容行为! 空间解禁止后,生完小四的苏青身体倒是恢复的很快,在空间里,没有灵力的压制,能够正常修炼,可一旦出了空间,体内的灵力依旧无法运转。|| 章氏拳法,苏青之前习练过,可在原始境,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效果远远不如余诺家的人。 “别练了,有我呢,我是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你就当来这里休假,体验生活的,别的不用多想。” 每次苏青因为习练拳法效果不满意时,这人就会如此劝她,丝毫没有鼓励上进的自觉。 没有实力在身,就好像出门没穿衣服一样,苏青在尝试习练拳法炼体不如意后,干脆放弃了这一条路。 对于炼体来说,不是外公家的拳法不好,最大的问题是在体质方面,或许比较适合这里体质变异的人吧。 至于孔铭扬和孩子们,根本就不在人类范畴之内,何从谈起。 天无绝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古话说的一点没错,放弃了炼体后,却被她无意中找到了另外一条明路。 生下小四后,也不知道什么缘故,意识能够沟通空间,没事的时候,她就琢磨,不能炼体,她不还有银针嘛。 银针的杀伤力的确无需质疑,可那是在有灵力的控制之下,没有了灵力,银针充其量也就属于暗器之流。 银针在她的手上发挥的作用算不上惊艳,但是,苏青心里有种预感,师傅留下的银针,不止现在这种程度,至于什么样,只有靠不断地挖掘,也就是自己功力的提升。 话说回来,体内的灵力运转不了,可还有空间,空间里的灵气浓郁,如果能够通过意识调动空间里的灵气就好了。 这想法貌似有些异想天开,但是,想法一出,苏青就再也坐不住了,便开始尝试。 当然当然,一开始别说移动银针了,脑袋倒是没少疼,可在她不服输坚持的毅力下,老天果然不负有心人,居然真的给她梦想成真了。 如此利用灵气,很显然,远远不如自身修炼的,威力大打折扣,可聊胜于无嘛,不过,这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最起码不用担心灵气枯竭,只要空间在,就会有远远不断的灵气补充。 这样一来,如果修炼到一定程度,到了外面,与自身灵力融会,威力何止增加的一星半点,倒是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 不止苏青有所收获,就是孔铭扬和孩子们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他们在空间里修炼时,功力的精进比以往快了很多倍,他们想,很有可能是炼体的原因,两者之间存在相辅相成的关系。 苏青身体恢复后,他们也该着手寻找出去的路了,这话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有多难,从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走出去就可想而知。 这里的人肯定有不少像他们一样寻找过出去的路,相比着无头苍蝇的他们来说,应该有不少的线索。 小四出生后,今天是一家人第一次上街,未免小东西闯祸,苏青一直抱在怀里,除了在她的怀里,这小东西才会消停会。 “快看,那是狼么?怎么会有这么小的狼?看起来好可爱啊!” “恩,看其外形特征,应该错不了,居然还有人拿狼当宠物养,胆子可真够大的,不要看它现在乖的不行,等长大些,性子变得暴烈,那可是逮谁咬谁,狼,深林中最为凶残的。” “这倒未必,我看这小狼像是被驯化了,你看它还舔那女人的脸,亲昵的不行,天啊,我要是有只如此可爱的宠物该多好啊,我一定给它最好的,将它喂养的白白胖胖的。” 一家人一出来,小四的风头完全盖过其他人,吸引足了路人的眼球,好奇的,羡慕的,恐慌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也不乏很多人冒出买回去养的打算,但看这一家子的气势,真正敢上前询问的,没有一人。 不说不容忽视的气势,好看不凡的相貌,光看他们的打扮就知不是差钱的主儿。 苏青他们身上,现在穿的已经不是原先购买的衣服,都是苏青拿空间里的衣服,根据这里的款式稍加修改的,看起来自然差不了。 他们走的这条街上尽头有一家点心铺,铺子里的师傅,做点心的手艺特别好,孩子们很喜欢吃,由于街上的人今天特别的多,顾忌到小四恶魔的性子,苏青便抱着它,在一家茶铺的门口桌边坐了下来,孔铭扬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买点心。 阳光格外的明媚,洒在小四的毛发上,泛着点点彩色之光,小东西被老妈的手抚摸的很是舒服,嘴巴直哼哼,过不多久,小东西可能是肚子饿了,不住地舔老妈的手心。 苏青便伸手往包里掏,然后一瓶温度刚好的奶瓶被她拿了出来,小东西眼前一亮,两只前爪上前一把抱住奶瓶,咕噜噜地喝起来。 “这小狼看起来不错,喂,多少钱,我买了。” 苏青的面前突然被阴影遮住,抬头一看,一名握着鞭子的女子正兴味地盯着她怀里的小儿子,一张口就是要买她儿子,而且那口气没有半分对人的尊重,仿佛我要买,你就必须要卖的意味,眉头禁不住皱起,“你在跟我说话?” “除了你还有谁抱着个小狼?这小狼你别看它现在没什么危害,长大了第一个吃的说不定就是养它的人,养虎为患,你卖给我,我自有办法对付它。”一副施恩的口吻。 苏青的眉头拧成了结,“抱歉,它是不卖的。”卖自己儿子谁会干啊,她自认为不是丧尽天良的母亲。 “嘿,莫凌你这运气,听说前段时间,你碰到个打猎的,无论给多少钱都不卖猎物,这里又碰到一个不卖的……”拿鞭子女子的旁边一年轻貌美的女子笑着道。 那叫莫凌的闻言,脸上露出微不可查地红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显得十分不耐,“这小东西,本小姐今天要定了。”说着伸手就去夺苏青怀里的小东西。 被打扰进食的小东西立马火了,嘴里含着的一口奶,犹如只水箭般,直直喷向莫凌的脸上。 “啊!”看到奶白的奶水,顺着莫凌的脸上直淌,旁边那女子惊呼出声,然后捂住了嘴。 小四这段时间在孔铭扬和小白粗暴的教育下,恶魔性子收敛了许多,也不再动不动欺负葡萄了,葡萄抱它时也没再嫌弃,让他们感叹,终于有点兄友弟恭的状态了,可对外人就没那好说话了。 看着满脸奶水的女人,苏青也傻眼了。 莫凌有一瞬间的怔楞,然后就见她飞快地接过旁边女子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完,手帕一扔,手中的鞭子一扬,气势汹汹,道“你敢教唆它喷我奶水,贱人,胆子不少,今天本小姐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还有这头小狼,带回去扒皮抽筋,熬汤喝。” 没听错,这话确实是冲着苏青去的,苏青气极反笑,她教唆?凭着小四的脾性,她还用教唆,这女子的脑子太开散了吧。 见那女人开打,不等苏青出手,小东西已经按耐不住了,周围的人只见一道白影晃过,就听到甩鞭子的那女人突然发出一阵惨烈的惊叫声,顺眼看去,只见那头银白的小狼,正趴在那发飙之女的头上,四肢飞快,毫无章法地乱刨,随着它的动作,不断有头发飞散至空中。 苏青也给自家的小儿子惊住了,打架抓头发不是泼妇行为么? 疼的面目扭曲的莫凌,下意识丢开了鞭子,双手上去就要将该死的畜生给扒拉下来,与莫凌同行的人反应过来后,也赶紧上前帮忙,周围飞散的头发快有一把了,再不将这东西给弄下来,这莫凌可真成为秃子了,最后,他们也会受池鱼之殃的。 小东西自然不会等着让人逮,顺着就爬到了那女子的背部,抓住她的头发梢左躲右闪,这期间,莫凌疼的哇哇直叫。 现场混乱一团,周围更是吸引了不少的观众,但看他们的表情似有幸灾乐祸,可以想象,这女人的风评不会太好了,很有可能经常像今天这样仗势欺人,不过,也不乏人露出同情之色,惹了莫家的小姐,下场可想而知。 顾忌伤到莫凌,众人无用力之地,唯有先把小畜生抓下来再说,一阵兵荒马乱,莫凌的头发几乎被拔光,脸也被抓花,小东西这才窜回到苏青的怀里。 哼哼唧唧地向老妈抱怨,它被一群人给欺负了。 苏青一阵无语,儿子,你把一个妙龄的女子给抓成了秃子,还抓花了人家的脸,你毁了人家的容你知道嘛,这比杀了她还要残酷,你还在那儿委屈抱怨? 这女人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子女,今天这场麻烦看来是少不了的。 “小畜生,还有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们。”莫凌处于盛怒边缘,顾不得自身狼狈,啪的一声,一鞭子甩到了苏青跟前。 苏青手中银光一晃,就要出手,可看到鞭子被突然出现的一男的握住时,便停了下来。 正文 第305章 丫的,它一向奉行武力解决问题 章节名:第305章 丫的,它一向奉行武力解决问题 居然有活腻歪的人敢拦她的鞭子,莫凌立刻大骂:“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杀……”可等她看清楚拦她人的面目时,脸色大变,“宫,宫大少,怎么是您……” 苏青也认出了此人,正是找她看过病的牡丹,宫家大少,可见原城这地方的确不够大,刚出来就碰上了这位少爷,端看这女人瞬间惊变的态度,也可以推测出,这宫家大少的身份在这原城里是不会低了。|| 牡丹果然是牡丹,此时此景,握着鞭子,却依旧优雅翩翩,不损身上一丝一毫的雍容贵气,挂着浅淡的笑容,“莫小姐的霸气,在下深感佩服……” “宫大少误会了,我要是知道是您,那里敢冒犯,我这都是被这贱人和小畜生给气昏了头。”莫凌赶紧赔着不是,并将责任一股脑地全推给了苏青。 牡丹放下了鞭子,没有他的默许,莫凌自然不敢再动手,“哦,是什么事情惹得你在大街上就要杀人?” 说到这个,无名之火瞬间涌上莫凌的头顶,朝苏青和她怀里的小四喷着怒火,“这贱女人,教唆她怀里的小畜生,喷我一脸的奶水,我气的要去教训它,谁知这小畜生发了疯地扑上来,撕扯我的头发,还有脸,您看看,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真是太可恨了,不报之仇难解我心头之恨。” 莫凌仗着家族背景,在原城里嚣张狂妄,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可大家族出生的,又有几个傻子,这话一说,责任全在苏青那边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可不是嘛,若是没有看到前面她强买的戏码,肯定认为苏青和小四罪大恶极,严惩方才泄恨,因为,此刻,这莫大小姐的形象着实太凄惨狼狈了些。 齐腰长的乌黑长发,现在被小四刨的是东一块西一块,滑稽的很,还不如光头来的好看,小四这理发的水平着实不咋地。 还有被刮破的衣服,尤其最严重的是被抓花的狰狞可怖的脸,头发没了可以长出来,脸上要是留下疤痕,那可真是毁容了。 不过,以上这些,莫凌自己看不到,要是看到,估计此刻已经疯了,哪还有勇气站在这里辨是非。 她的同伴倒是张口想劝她赶紧回去,不过,她们也知道以莫凌这狂妄的性子,会听才怪。 牡丹并不是一个人上街,旁边还站着顾叙呢,看到莫凌这副模样,顾叙别过了脸,实在是眼中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但他心里明白,此番话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先不说这莫大小姐不可一世的脾气,就以他对苏医生的了解,也不像无缘无故会做出教唆宠物攻击人的事。 顾叙都明白的道理,牡丹哪有不明白的,就见他居然非常认真地赞同莫凌的话,“教唆宠物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该严厉惩罚……” 莫凌脸上一喜,“既然宫大少也如此说,那我这就将人带回莫家。”现在她已经决定不杀他们,死可真便宜了他们,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宫大少却挡住了她的路,莫凌心下却着急了,她深知自己虽然吃了大亏,可真掰扯起来,自己并不占理,只想着赶紧糊弄过这位宫家大少,将人带走。 可宫家大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宫大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凌挑眉问。 “这位曾经对在下有恩,理应该叙叙旧。”牡丹云淡风轻地说。 对宫大少有恩?不止周围认识宫家大少的人惊讶万分,连莫凌都睁大了眼睛,当然了,让她感触最深的是事情要不妙了。 “苏医生,别来无恙,我这胳膊已经好了,正说着要登门道谢,巧的是却在这里碰上了。”宫大少这招呼打的,仿佛刚才的事情全都没发生过似的。 “宫大少,顾少,好久不见……”苏青抱着小四招呼道。 不吭不卑的态度,更是令周围的人惊讶,这姿态丝毫不亚于宫家大少啊,人们这才将目光放在苏青身上,仔细打量,宫大少称呼她为医生?似乎还尊敬有加? 宫家大少是何许人也,他的话和姿态,暗含的信息量大了去了。 人们纷纷在心里猜测这女人的身份,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得到宫大少的尊敬和高看,当然,先不管身份,宫家大少刚才说了,这人对他有恩,而且又是医生,两者之间肯定有必然的联系,于是,大家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女人的医术不会差了。 人的一生免不了要跟医生打交道,在某些时候,他可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再加上这里的医生本就不多,你说他们能不尊敬么? 于是,再看苏青的眼神就明显不一样了。 当然了莫凌的心中同样是震撼不已。 牡丹看向苏青怀里的小四。 小四在外面扑腾了好一阵子了,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正两只爪子扒拉着奶瓶呼次呼次喝奶呢,察觉到陌生人的视线,吐出奶嘴,挡在老妈胸前,恶狠狠地迎了上去。 宫大少顿时楞了楞,被小东西眼睛里透出的人性化震住了,这充满敌意的警告眼神,让他明白,他要是靠近一步,估计这东西也要抓花他的脸,也让他变成秃子了,“这是你养的宠物,可真够机灵的。” 同时心里也大为疑惑,原始境里的动物,不管是飞禽还是走兽,大多暴烈凶残,所以很少有人去养宠物。 苏青没有直面应他,只介绍说:“它叫小四。”同时抚摸安抚即将发疯的小家伙。 小四领悟到了,老妈不让它招惹这人,便朝牡丹哼了声,掉头拿屁股对着牡丹,面朝老妈的怀抱捧着奶瓶喝奶去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里似乎透着不满。 苏青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宠爱地笑了笑,“小四的脾气不太好,敏感的很,只要你不对发散敌意,它是不会攻击你的。” 然后视线朝莫凌看去,“小四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也是我们家儿子,你说谁会狠心卖掉自己的儿子,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你就过来抢,以它的脾气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幸亏它机灵的很,要不然,这会儿已经伤在你的鞭子下了。” 众人听了这番话,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两人的说辞一对比,很明显地就能看出谁对谁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碍着这莫大小姐的淫威,不敢大声议论。 谴责不屑的私语声,自然传到了莫凌的耳朵里,气的浑身乱颤,牙都快咬碎了,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跳,贱人,小畜生,碍着宫家大少的关系,只能在心里骂。 “莫小姐,看来这是场误会,小四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牡丹这话已经在告诉莫凌,事情到此为止。 莫凌自然不甘心了,她的头,她的脸不断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在不住地提醒着,这贱人和小畜生对她的伤害,从小到大,她那里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他们……” 不死心的话,却被身旁的同伴打断,“莫凌,有宫大少在,咱们先回去。”并丢给她一个仇可以以后再报的眼神。 莫凌转念一想也是,就不信这贱人和小畜生每次都能幸运地碰到宫大少,转头恶狠狠地瞪了苏青和小四一眼,一跺脚便领着人狼狈地离开了。 苏青迎着她的眼神,没流露出一丝的惧意,这给众人留下了不少的好感。 至于小四,正面朝里撅着屁股喝奶呢,丫的,瞪有什么用,它一向奉行武力解决问题。 这女人一离开,周围的议论声陡然加大,并夹带着讥讽的笑声。 当然一方离开了,热闹也没得瞧了,周围的人慢慢散去,三人一兽便在茶铺的桌子前落座,茶铺老板赶紧忙着上茶。 “多谢宫大少相助。”苏青诚心道谢,若不是牡丹解围,少不得要打上一架,打架事小,平白地惹上一户大家族却是划不来。 “苏医生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也就动了几下嘴皮子,不要放在心上。”宫大少笑道。 苏青同样笑了,动嘴皮那要看什么人动,有的人上下嘴皮一动,那可关乎着上千条人命,不过,这人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撑腰,这不得不让她感激几分,转移话题道,“宫大少的手臂虽然去掉了绑带,不过最近一两个月还是不要持重……” 说到这儿,苏青突然想到了,若是通过银针意识调动空间里的灵气进去调理一番,不但能加快恢复的速度,也不用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便抬头对牡丹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再给你针灸一次,这样一来,就能完全治愈。” 宫大少心下欢喜,面上却尽力保持镇定,“多谢苏医生了,刚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搬来这里,我还没有上门道贺呢。” “这样也好。”苏青点头,正在这时,闷头喝奶的小四突然扬起了头,几下就窜到了老妈的肩膀上,朝一边望去。 苏青一看,孔铭扬正领着孩子们朝这边走来,心想,这小东西的敏锐可不差。 孔铭扬看到媳妇身边坐着的两人,顿时怔了怔,放下闺女,看着那两人。 “这位就是宫大少,正是他帮我们找的房子,这位是顾少。”苏青连忙从中介绍。 苏青介绍的间隙,宫大少也在暗暗打量着这位苏医生的丈夫。 上章传文有些急,忘记提醒有二更了,长假结束,大家么么哒! 正文 第306章 欺负老妈,咬你! 章节名:第306章 欺负老妈,咬你! 苏医生的丈夫,顾叙是见过的,而宫大少却是第一次见。ZiYouGe.com 在宫大少的眼里,苏医生的才华和气质已是少见,谁知今日一见,她的丈夫更是惊才艳艳的人物,也是,像苏医生这样的人,能娶到她的人又岂能是凡夫俗子? 审视一个人,站的高的人,不需要多久,有时往往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深浅,宫大少在方面有着自己的自信,可是苏医生的丈夫,除了给了他不简单的印象之外,还有连他都捉摸不透的深不可测。 宫大少收敛下眼中的暗光,客气有礼的笑容浮上脸庞,不动声色地与孔铭扬寒暄。 二爷应对的笑容里隐隐有丝僵硬,奶奶的,给他们找房子的人长成这样,他竟然一无所觉,真是太疏于防备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提高警惕,俗话说的好,没有掘不走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当然,这不是在质疑自己的魅力和怀疑媳妇的忠诚,实在是小心眼的二爷看不得媳妇身边长的像模像样的男人。 大人在这边看似随意实则无比慎重地闲聊,那边,小四已经从苏青的肩膀上窜到葡萄的身上,鼻子使劲嗅了几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就凑到了葡萄抱着的装着点心的纸袋子。 见弟弟主动找他,葡萄熊孩子兴奋地都快要飞起来了,弟弟原来最喜欢他得啦,都没先找老爸,也没先找哥哥和橙子,居然直接先找他,这才不多久没见,就想他了,其实他也好想他,嘴巴咧到耳根后说:“小四有没有乖乖的?” 小四丢给蠢萌哥哥一个白眼,脑袋一个劲地朝纸袋子里拱。 “小四想吃点心么?今天的点心可好吃了,是点心叔叔刚做出来的,给了我们好多,都是挑的最好的,别急,哥哥给你拿。” 葡萄熊孩子絮絮叨叨,让小四的眼神明灭了好几次才按耐住要咬人的冲动,伸着脑袋,等着蠢萌嗦的哥哥给他拿点心吃。 眼看老香的点心就要到嘴了,可是,旁边的小白却这时候开口了,“它还太小了,除了喝奶,还不能吃别的。” 得勒,希望就此破灭,葡萄是喜欢弟弟,可他对哥哥却是无比盲目地崇拜,哥哥如此说,熊孩子自然听从,苦着脸安慰地摸小四的脑袋,“哥哥说你现在不能吃这个,等你长大了些再给你吃。” 没得吃的小四,头扭到了一边,让葡萄熊孩子的手扑了空,看着蠢萌哥哥的眼神是那么的嘲讽和不屑,做人能有点骨气么,什么都听他的。 恶狠狠的挑衅眼神,下意识就要抛给那个害他吃不到点心的罪魁祸首,可在察觉到大哥转过来的视线时,瞬间窜回到了老妈怀里,哼哼唧唧委屈着。 欠揍,小白无声地说道。 随后,宫大少与顾叙跟着苏青一家人回了家。 孔铭扬给予了应有的热情招待,从小心眼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可能喜欢这人的,可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人无疑是年轻一辈少有的佼佼者,即使放到外面,那也是少有的。 况且,二爷也是一个注重大局的人,这宫大少的身份在原城很显然不一般,寻找回去的路途上,少不得需要借助这人的势力,有的利用却不用的人那才是傻子。 院子里收拾的很是整洁,走廊和石子路的两旁都种上了绿植和花卉,盎然的绿色,绚丽的花朵,秋风萧瑟的时节,给人以别样的舒爽和为之一振的希望。 院子找好后,宫大少曾经来过一趟,确信,之前是没有这些的,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现任主人的蕙质兰心,是一个懂得生活之人。 晚饭是苏青做的,宫大少不得不说,家里的橱子比着她的手艺是差远了,而除了美味的食物之外,最让两人惊奇的是,那叫小四的小狼,居然也占据着餐桌一角,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那小东西就在那儿抱着奶瓶喝奶,一瓶接一瓶,足足五瓶,似乎才露出餍足的神情。 可真是好胃口啊,宫大少和顾叙不禁感叹,可它这么小的身子,奶水都到那去了呢? 只见那小东西扔掉空空的奶瓶,乌黑晶亮的眼珠子转到了那个叫葡萄小男孩的碗里,然后晃悠悠地凑上去两个爪子抢过小男孩手里的鸡腿啃起来,无奈没长牙,啃了半天,也没啃动,烦躁地爪子一甩,就丢了出去,好巧不巧地丢到了叫小白男孩的碗里,紧接着,就见那小白起身,拎着小东西到一旁给揍了一顿才拎回来。 老实了那么一会儿,又把他老爸的汤碗给踢翻了,毫无疑问地又被他老子拎着揍一顿。 到此刻,宫大少才真正相信,苏医生没有说谎,这小东西岂止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个坏痞子。 这一家人都拿那小东西当家人看,一顿饭后,他仿佛生出一种感觉,小东西跟这家人的小儿子没什么区别,尽管这想法貌似有些违背他的思维模式。 饭后,四人来到了客厅喝茶,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苏医生新出生的孩子,也没听她提及过,虽然心中疑惑,宫大少却也没问。 “你们要出去?”听到这对夫妻打听出去的信息,顾叙忍不住抬头问道。 “是的。”孔铭扬点头放下茶杯,“我们的家人都在外面,自然要回去。”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稍微查上那么一查,就能知道他们一家是刚闯进原始境不久,有着回去的执念是毫无疑问的。 顾叙看看这对夫妻,然后又看了看没太多情绪的宫大少,然后叹了口气,“每个新来的人,都跟你们一样,一开始踌躇满志,千方百计地要寻找出去的路,可是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安心地呆在这里,要是能出去,谁还会呆在这里?” “有进就有出,有进来的门,就有出去的路。”孔铭扬无比坚定地说。 “我们是不可能放弃的,所以,我们想问下,你们是否知晓关于这方面的线索,多掌握些信息,我们还能少走很多弯路。”苏青淡淡地说。 顾叙是有若无地看向宫大少。 宫大少看了这对夫妻好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说:“传说,出去的路有可能在原始深山山脉里,那里有大量能力强悍的猛兽聚集,人们根本无法深入,不过,城主府每年都会举行一次比武,前二十名的人,将获得资格前往原始深山山脉。 那里周边有灵石矿脉,找到灵石矿脉,并带回来,除交给城主府一部分外,剩下的全归自己,一开始进原始深山也许是寻找出去的路,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慢慢就变成了寻找灵石矿了。 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出去的路有可能在哪儿,这也是城主府特意隐瞒所致,毕竟那里太凶险了,无人触及,前往的人都要做到有去无还的心里准备。” 苏青给牡丹针灸完后,两人便告辞离开了,回去的路上,顾叙很是不解,冲宫大少道:“孔铭扬这人在这里也就待了两个来月的时间,体质都还没有改变,即便是他答应参加比武,可也不是别人的对手啊?” 走着的宫大少突然停下,侧首扬眉,反问顾叙道:“你能看出他炼体达到多少级么?” 顾叙微楞片刻,然后摇头,“看不出来,不过,像这样往往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突变身体极限,进入到炼体期……” 宫大少接过话,“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在我们的能力之上,所以,我们才看不出他的深浅。” “这怎么可能?别说他身体没有改变,就是改变了,也无法做到,你我都是土生土长的,身体资质远远强于他,没有道理比我们还强。”顾叙明显不相信。 “没有道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顾兄,我们不应该用狭隘的眼光看问题,你想想,带着怀孕的媳妇,以及三个孩子,没有饿死不说,还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进驻到了城里,一般人能有此本事?” 顾叙呆呆地看着宫大少,“所以你才那么说?可能么?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希望,你也知道,现在的境况,冬天下山突袭的野兽一年比一年强悍,攻到城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宫大少望着城门方向轻叹道。 夜晚,风声潇潇,秋叶哗哗,孔铭扬推门到孩子们的房间,看三个孩子都老老实实地睡下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关好门,回到夫妻两人的卧室,一进房间,就看到那臭小子,正抱着个球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 球滚到床头,小东西一下去扑过去咬住,丢给苏青,示意苏青往空中抛,然后,他再窜上接住。 小东西眼角余光扫见其老子,立马丢开嘴里的皮球,四肢爪子飞快地刨开被子,嗖的钻了进去,那架势估计是怕他老子把他扫地出门。 不过,小东西光顾着霸占地方,一不小心,连皮球一起刨开了,刨起的皮球好死不死地以抛物线的形式,砸向了孔铭扬。 当然,以孔铭扬的身手是不可能被击中的,即便是躲开了也很生气嘛,这跟挑衅他有什么区别。 “小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竟然拿脾球丢老爸,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又想挨揍了是吧,走,跟你哥哥姐姐一起睡,葡萄和橙子一生下来就自己睡,就你耍赖,还粘着老妈不放。”说着,上前掀开被子,就要揪出小崽子。 二爷要将小四扫地出门,是借机发挥还是真气着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行了,你将它丢到小白他们屋,肯定闹的他们也睡不好。”苏青挡住了孔铭扬。 孔铭扬不满地瞪视着媳妇,“你就惯它吧,你看葡萄和橙子哪一个像他这样。” 苏青白了他一眼,“它这样的,丢到小白那屋,房子指不定都给你掀了。” 想想臭小子的恶劣性子,孔铭扬知道媳妇说的没错,只得泄气地坐在了床上,就见那臭小子顶开了被子,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偷窥他。 “不睡,就丢出去。”孔铭扬恐吓道。 哧溜一声小家拱进被窝不出来了。 长夜漫漫,躺在媳妇身边的二爷心猿意马,焦躁不已,直起些身子,见里侧的小东西露出个小脑袋正打着小呼噜,睡的云深不知何处之时,心开始活跃起来,手也开始了不老实。 二爷知道由于空间的关系,媳妇的身体已恢复如初,手在动的时候,炽热的吻不断地落到她的额头,发髻,眼睛,嘴巴,然后停留那里缠绵。 苏青是被憋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孔铭扬放大的脸,以及身上越来越往下的手,下意识地朝里侧的小四看了眼,羞恼地瞪着那人,“住手。” 亲吻的间隙,二爷含糊嘟囔着,“我不。” 苏青朝天翻了个白眼,“小四在里面呢。”只得委婉劝说。 “我都说让它睡小白那屋,是你不让。”那意思责任全在她。 苏青无奈地抓住那人的头发,提了起来,“忍忍,等小四不在了……” 某人撅着嘴,皱着眉头,“忍不了,好难受。”说着滚烫的身子整个贴了上来。 对于油盐不进的某人,苏青也只能无奈叹气,其他什么都好说,唯有在这事上,执拗霸道的可以。 孔铭扬将媳妇的叹息声含在嘴里,柔声安抚道:“那小子睡着了,没事。” 苏青想说,这不是睡不睡着的问题,当着孩子的面做这事,你能心安理得么? 反抗归反抗,可在床上,苏青从来没有一次反抗成功过,渐渐地气氛暧昧起来,呼吸喘急起来,正在二爷按着媳妇这样那样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有毛发触及的感觉,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小四狼崽子,正死命地咬他呢。 小东西眼神凶恶地瞪着他,不要欺负我老妈,赶紧走开,走开。 二爷那个气啊,恨不得将它扔出去,捏起它的脖颈丢到了床那头,可谁知小崽子不依不饶,窜过来,撕扯着老爸的胳膊,叫你欺负老妈,咬你,咬你,坏老爸! 二爷被儿子弄的差点气血攻心,这时候,迷迷糊糊的苏青突然瞅见了小四,啊的一声,就要推开身上的孔铭扬。 孔铭扬哪有那么好说话,自然不放,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他老子的威严何在,“进空间。”冲媳妇喊道。 羞恼不已的苏青,只得带人进了空间。 察觉到床上空无一人,小四那个气,那个暴躁啊,在床上扑腾撕咬起来,棉絮到处乱飞,如冬天飘飞的雪花,漫天起舞。 床上的被子铺盖全都毁坏殆尽,唯一完好无损的就剩下一只枕头了,发了半天疯的小四,见没人理它,气的一猛子拱到了枕头底下去了。 如此的破坏程度,到了第二天,毫无疑问再次上演挨揍戏码。 以孔铭扬和苏青的识人只能,均认为宫大少的话是可信的,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参加下个月的城主府举办的比试。 在此期间,孔铭扬也没闲着,带着小白葡萄和橙子进山打猎利用实战提高战斗力。 冬天逼近,深林边缘的野兽逐渐增多,强悍的大型猛兽也相应地增加,已经开始频繁地袭击城外的居民。 余家的人,除了余大婶之外,一家人均有习练章氏拳法,暂时能护住一家人的安危。 可即便是没有性命之忧,在猛兽不断袭击之下,人的精神也会受不住的,尤其是余大婶,比着苏青他们在的时候,人消瘦了很多,一副病容之态。 孔铭扬回去给苏青讲了余家的情况后,苏青皱着眉头想了会儿,说:“咱们的院子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干脆让他们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刚好我准备开间诊所,一个人忙不过来,余彦和余南到时可以帮我。” 孔铭扬其实想说完全没必要开诊所,他们又不缺钱,也不缺吃的穿的,可是想到媳妇那闲不住的性子,便随她去了,“明天出城时,我拐到余家跟他们说说,还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来。” 第二天,孔铭扬到了余家,给余大叔这么一说,他似乎在抗拒什么,陷入了犹豫之中,不过,可能是想到了余大婶和余彦的情况,最后还是答应了。 宫大少得知苏青要开诊所的消息后,便给他们在街上找了一间铺子。 有余南和余彦的帮忙,铺子很快就收拾妥当,苏青开诊所无需过多准备,药材什么的空间里都有。 诊所就这么开业了,连块牌子都没挂,不过,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有苏青高超医术在,还愁没有病人? 开业才没几天,苏青的名声已经慢慢传播了出去,慕名而来的病人,又开始排上了队。 今天没有二更,不要等了,么么哒! 正文 第307章 做得好! 章节名:第307章 做得好! “我给您针灸过后,你再按照这个方子吃上半个月的药,病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您老要是不放心,可以再过来找我复诊,小彦给这位婆婆抓药。”苏青将写好的方子递给走过来的小彦。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苏医生,我这病都有好几年了,一直没看好,半个月后,药吃完了,我一定过来复诊。”老婆婆布满皱纹的脸,因着喜悦,脸上的褶子似乎都舒展开了几分,冲着苏医生一个劲地道谢。 苏医生的诊所跟别的药铺不同,每天的看诊时间都固定好的,上午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到五点,其余时间你要来看病,对不起请去其他药铺。 慢慢地熟悉后,过了规定的点,大家也就不再上门了,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苏青从椅子上起身,活动几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吩咐余南和余彦兄妹两收拾东西关门,“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赶紧收拾下,今晚回去咱们煮麻辣火锅吃,冬天吃这个最暖和。” 一股冷风刮进来,苏青赶紧披上了紫貂外套,身体没有灵力运转,果然禁不住冬天的寒冷,连余彦那丫头都比她耐寒。 紫貂外套一上身,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彻骨寒意,身体被一股暖烘烘的气息包围着,小四已经早早地钻进了老妈的怀里,哼哼着暗示老妈快来抚摸安抚,老妈给不相干的陌生人看了一下午的病,它都被忽略了一下午了,当然很不满了。 苏青笑了笑,轻叹了口气,小东西又霸道又坏,小白和孔铭扬的粗鲁教育,也只是让它在自家人面前有所收敛,面对外人依旧是恶魔性子。 “今晚吃火锅么?太好了,回去让我妈再烙些饼刚好配火锅。”想到吃火锅,余彦很兴奋。 “你啊。”余南点了下她的额头,“不能吃辣,每次还偏嚷着要吃。” 余彦冲他哥的背影伸伸舌头。 “对不起,我们诊所已经关门了,您要是看病,请明天再过来吧。”正关门的余南对门外的两人说道。 “小兄弟我们不看病,我们是来找苏医生的。”其中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不是看病?到这里来找苏医生的那个不是为看病而来,余南心里腹诽着,正不知如何应对时,苏青已经闻声走到了门口,一看来人赶紧说道:“原来是宫大少,赶紧请进。” “还好,来的及时,来时还想着你这里是不是关门了呢。”宫大少笑着进屋。 苏青笑道:“你要是有急事,直接去家里也一样,快请坐,小彦泡壶茶来。” 招呼两人入座,然后吩咐小丫头去准备茶水,眼角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跟宫大少一起来的那位中年男子,目光不禁暗了暗。 这人的相貌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仔细看了下,这才发现与宫大少有几分相似,再联想到两人的年龄,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几乎呼之欲出。 而且这人身上的威严气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必是长期处在高位,指挥山河,才能浸润出来的气质。 落座后,就听宫大少开口介绍说,“这是我父亲……” 苏青礼貌客气地打招呼,只是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合适时,那边宫大少的父亲亲切地说:“既然是小儿的朋友,若不嫌弃的话,就称一声伯父吧。” 苏青没做推辞,以伯父相称。 “我父亲自从得知你治好了我的胳膊,早就想见见你,只是事物缠身,一直拖到现在。”宫大少接过余彦递过来的茶水说。 苏青客气寒暄了几句,紧接着,三人又随意聊了些原城的情况,另外,宫大少的父亲还诚挚地询问苏青生活上有没有困难,若是有的话,可以直接找他们。 “多谢宫伯父关心,若是有需要,晚辈一定开口。”苏青真诚地道谢。 对于宫大少,苏青是感激的,虽说起先她治好了他的胳膊,可那也是收了钱的,后来找房子,找店铺,都是他从中帮的忙,也没见他有所求,苏青向来恩怨分明,于是朝喝茶的宫大少的父亲说,“既然宫伯父来了诊所,那不如让我帮伯父把把脉吧。” 宫伯父略微楞了下,看向宫大少,他今天上门纯粹是看人,把脉?他自觉自己身体好着呢。 “找苏医生看病的人,每天都要老早来排队,都不一定排的上,人家主动给你把脉,这可是别人求还求不来的。”宫大少冲父亲笑道。 “也是。”宫伯父也笑了,伸出了手腕,放到苏青面前的桌子上,“不是我自夸,我这身体素质好的很,几十年都不曾生过病。” 苏青笑了笑,手指搭上他的脉搏,沉静下来。 宫大少在一边悠哉地喝着茶水,并怎么在意,父亲说的没错,他老人家的身体的确好的很,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过父亲生病的印象。 可是一杯茶品尝完后,苏医生的脉还没把完,突然觉出有些不对劲来,上次他看病,苏医生给他把脉,用的时间连这一半都没有,当下,心也缓缓提了上来,粗略估计,苏医生给父亲把脉的时间,至少也有一刻钟了,显然不怎么正常了。 而挺直身体坐着的宫父也有些不淡定了,难不成自己身体还真出了问题不成?可要是出了问题,他自己总该有感觉吧,他这既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头晕,能吃能睡,不能再好了,当然,不要每天有那么多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就更好了。 不过,这苏医生连自己儿子的胳膊都治好了,显然也不可能是庸医。 “苏医生,怎么样?”宫父试探地问。 苏青收回手,抬头瞧见这对父子眼中的担忧,忙说道:“你们不用紧张,伯父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宫大少刚被她前半句话松了口气,随即又被她后面的不过给刺激到了,不过的后面,那铁定不是好事,宫大少向来镇定自若,可关系到父亲的安危,也不那么淡定了,起身靠近了几步。 “嗷呜。”这时,小四突然从苏青外套里露出头来,冲宫大少呲牙咧嘴。 “没事,玩你的。”苏青赶紧将要发疯的小东西给按进了衣服里。 被威胁警告地宫大少也陡然回过神来,当下止住了脚步,这小东西的伤害力可不小,想想上次莫凌的惨状就头皮发麻。 宫父猛然瞅见苏医生怀里的小狼也露出惊讶之色,“这小东西倒机灵的很。” 苏青笑笑,没接话,紧接着话题转到了宫父身上,“伯父的身体的确没问题,我要说的是关于你的炼体方面。” “炼体?”父子两人互相看了眼,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来到城里后,苏青才对炼体有了新的认识,当人的身体肌肉超过原本的极限后,就会发生改变,进入到新的境界,这个新的境界,就是炼体期的开始,而她自身一直感觉不出效果,就是因为一直没有超过那个极限,没有进入到炼体期。 炼体期统共可以分为九级,伴随着每一级别的提升,全身的肌肉就会发生一次质的改变,在某种程度上,能力会大幅度的提升,更上一层楼,可谓是好事。 当然,好事往往并不是单独而来的,它同时还伴随着一定的弊端,这种炼体晋升的弊端可以说成是杂质样的气息,隐藏在肌肉之中,随着级别的不断增加,相应地它也越积越多,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严重影响到更高级别的晋升。 苏青并不能感觉宫父炼体究竟到了多少级,只有同是炼体的人才能感知,但既然已经能够产生影响,说明他炼体的级别不会低了。 最起码在宫大少和顾叙的身上苏青就没察觉出来。 当然,在孔铭扬和孩子们身上也察觉不出,这不是说他们的级别也很低,而是,从一开始苏青就每天给他们针灸梳理,级别再高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苏青在心里琢磨了一番说辞,才开口,“您现在的身体随着每次您晋升产生的负面物质都积累在你的肌肉之中,已经发展到影响你的修炼进度,可以说,它是你修炼越来越慢的原因之一。” 苏青的话一出,宫家父子都张大了嘴巴。 当然,尤其是宫父,心里的震骇实在是不是一般的大,怎么也没想到苏医生说的是有关修炼进度的问题? 宫大少或许惊讶的是一个医生怎么能看的出来?而宫父在这之余,却生出深深的感触,知道苏医生不是平白胡说,因为苏青说的这些,之前他已经隐隐有所察觉,也一直在寻找修炼进展缓慢的原因,只是那些想法朦朦胧胧,经她今天这么一说,顿时豁然一亮。 是啊,可不就是这样,也唯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么。 宫父突然激动起来,苏医生既然能看出来,那是不是代表她有解决的办法? 然后,宫大少就见他向来镇定的父亲,两眼放光,豁然起身,连带倒身后的椅子都无所觉地,激动地要去握苏青的手。 宫大少傻眼了,有些不太相信这人是自己的父亲。 当然,宫父并不是要占苏青的便宜,纯粹是激动,激动忘我所致。 苏青能理解,可小四不能理解啊,瞬间窜出,在宫父朝他老妈伸过来的手上,给凶悍地,狠狠抓了几道深深地血痕。 宫父惊呼一声,瞬间收回了手,大意了,心思全在晋升上了,不妨被这小东西给抓了个正着。 “小四,赶紧给我回来,又想挨揍了?”苏青严厉训斥。 小东西看到老妈生气,正对宫父呲牙的它,赶紧从桌子上窜回到苏青的怀里。 苏青气的半天无语,按在怀里使劲揉搓了几下,到底也没揍,又训了几句,当下给宫父赔不是。 被抓了数道血痕的宫父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不怪它,这都全怪我,是我太激动了,小东西误以为我要伤害你,这小东西护你护的可真严实,我倒是很喜欢它这性子。” 苏青尴尬地苦笑,“它这动不动就使坏的性子,我们一家人都快被它愁死了。” “苏医生,那像我父亲这种状况有法子处理么?”宫大少忙替父亲问道。 若搁空间没有开启之前,苏青还真没把握,可现在能利用意识沟通空间中的灵气,倒是有九成的把握。 苏青看向一直紧张盯着她的宫父,“您老也知道,我们刚来原始境不久,之前在外面根本就没接触过炼体,自然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经验,不过,我倒是可以利用针灸之法给您试试,而且针灸一次不能完事,至于几次要根据针灸的效果来定。” 听苏青这么一说,父子两人都很激动。 宫父兴奋地连被小东西抓伤的地方都感觉不到疼痛,医生说话都喜欢说一半留一半,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从她的话里,他已经笃定,苏医生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一切都按你说的办。” 当天,苏青利用灵气给他针灸了一次,显然不比每天给孔铭扬和孩子们梳理那么轻松,这人的身体里可是积累了几十年了,第一次梳理,还不到三分之一,约好了后天再来。 宫父临出门时,都还处在震惊,兴奋之中,并说后天还是这个时候来。 而且,并没有向苏医生道谢,一句道谢太轻微了,根本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他心想,估计,连苏医生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所带来的后果。 宫父资质很好,老早就已经修炼到了炼体期八级,却一直停滞不前,经过这次苏医生的治疗,他隐隐有种感觉,要晋升到九级了,九级,他所知道的,在原始境界,还没有人达到。 你说这该是多大的恩情,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来,当然,现在也不晚。 同时,他也感觉出来苏医生的与众不同,那股温热舒服异常的气流从他身体流过后,身体立马清爽舒适很多,很容易被想成是神仙之力,简直太神奇了。 宫家父子离开后,久不见媳妇回去的二爷来接人了,晚上吃的是火锅,苏青一家六口,余大叔一家五口,加在一起,人数可不少,苏青准备了很多的肉食和蔬菜,吃的又辣又痛快。 余大婶很会烙饼子,酥软而不失劲道,晚饭每人都吃到撑的不行,才放下碗筷。 余大叔一家自从搬过来之后,家里热闹了不少不说,余大婶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一家人也都有了神采。 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余大婶不时地看苏青,眼神里带着担忧。 苏青略微一想,就明白余大婶在担心什么。 她的肚子没了,可家里也没见有孩子,余大婶可能想着孩子没有活下来,怕触及到她的伤处,这一家人从来都没提到过孩子。 这还不说,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也应该在坐月子期间,什么都不忌讳,竟然还每天出门给人看病,不养好身子,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余大婶十有八九在担心这些。 苏青往余大婶碗里,夹了一筷子滚烫的菜说,“我身体很好。”既然,他们不提孩子的事,这倒是省了编造借口。 余大婶虽然不解,不过想想也是,她自己本身都是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 晚饭过后,回到房里,苏青跟孔铭扬说起给宫父治病的事,孔铭扬没说什么,心里也赞同媳妇的做法,顺着苏青也提到了小四抓伤宫父的事。 在媳妇面前,二爷装模作样地训了小儿子几句,等媳妇一转身,二爷立马揉着小崽子,忍不住夸赞道:“干的好!” 谁知抱着儿子的二爷一转身,正对上媳妇的目光。 二爷立马讪讪地解释,“我在表扬小东西晚上吃饭时没有捣乱。” 苏青挑着眉头朝他身上打量,“没有捣乱?那你为何吃一次饭,换两次衣服?” 有这样的老子,孩子能学好才怪,苏青转身朝里屋走。 被揭穿谎言的二爷,丝毫没有羞愧的心理,几步上前,搂住媳妇的肩膀,边走边说,“比着毁了一桌子菜,小四今天已经算是好的了。” “你这要求可真够高。”苏青讥讽。 “没办法,碰上个这么个熊崽子,要求再多有毛用,反正也不能退货了,二爷我也只能自我开解,不然非被气死不可。” “我快要被你们父子给气死了。”苏青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气了,你等着,我将小东西送到小白屋里,然后罚我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滚!”苏青忍无可忍。 针灸三次之后,宫父的身体已经梳理完毕,出于感谢,宫家送来了不少的贵重物品,以及灵石。 当然了,苏青最为喜爱的就是灵石了。 “你怎么在这里?居然还活着呢。”到门口喊病人进来的余彦,突然被人粗鲁地扯到了一边。 看清拽着自己的女人后,余彦瞬间露出惊恐之色,当下挣扎起来,“放开我。” “贱丫头,皮肤倒是水灵的很。”那盛气凌人的傲慢女人,轻拍着余彦的侧脸冷冷地说。 余彦反抗,可无奈人小,力气相差太大,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居然还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倒是小看你了,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 “不许你侮辱我的家人。”余彦气恼地朝她怒吼。 “啪啪。”那女人左右开弓,照余彦脸上扇起了耳光,余彦想反抗,可立马被这女人身后的几名大汉给按住了,血涌到喉咙里,连声音都无法喊出。 “还不住手。”一道清冷愤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正是闻声赶出来的苏青,余南腿脚没有她快,落在了后面,一出门口,看到妹妹正被人按着打,立马急红了眼,只是还没等他冲过去,苏青已经出手了。 在太阳光的映衬下,明晃晃的数道银针,向着困住余彦的几人而去。 “啊。”几人立马惊呼出声,捂住手腕,退到了一边,有些惊惧地看着苏青。 趁此机会,余南赶紧将妹妹拉回来,心疼地擦着丫头嘴角的血。 “哈哈,真是蛇鼠一窝,原来是跟你这个贱人混在一起。” 苏青看去,这女人可不正是上次被小四抓成秃子的莫大小姐,莫凌,脸上没有留疤,可头却是被布包着,只是,听她这口气,好像跟余家认识。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这就是莫家的教养,今天我倒是领教了。”手指微动,几枚银针瞬间从那几名大汉的手腕钻出,飞快地回到苏青的手上。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目瞪口呆,苏医生不但医术高明,没想到还是个中高手。 莫凌很快压下那抹惊讶,依旧盛气凌人,“因为你们只配贱人两……” 看到余彦被她打成那样,苏青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可这女人还贱人长贱人短的,手臂一挥,银针就像穿梭如织的鱼,闪电般地朝莫凌的身上刺去。 正文 第308章 余大叔的真实身份! 章节名:第308章 余大叔的真实身份! 莫凌瞳孔发射着数道银光,神情一凛,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手中的鞭子霹雳巴拉,犹如灵蛇般迅捷伸展开来,飞速绕着身周舞成一道屏障,使得那些银针一时间无法靠近。ziyoUge.com 莫凌虽然嚣张跋扈,在原城也是出了名的,但并不是绣花枕头的草包,自幼习练功法,资质出众,颇得莫家人的宠爱和重视。 上次在苏青和小四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要不是当时顾忌到宫大少,不拨了小四的毛,扒了苏青的皮,是不可能离开的。 不过,人是离开了,可仇恨却是不可能放下的,在房间里憋了几天,待脸上的抓痕不那么明显后,就气势汹汹地出门寻找苏青和小四,一报当日之仇。 派人找了两天,终于得到消息,这贱人开了一家什么诊所,专给人看病,貌似生意还不错的样子,贱人,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几天没敢出房门,她倒过得风生水起,惹了她的人,还没几个好好的活着的,当下就带人找上门来。 不过,没想到在门口居然碰到了本该消失了的那家人,居然还敢出现在原城,有心狠手辣,泯灭良心的父母,能养出什么样的孩子,看到那家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还没教训两下,居然蹦出个程咬金,不对,阻止她的人,分明就是她今天要找的那贱人。 愤怒之余,也令她有些意外,这贱女人并不是手无寸铁之力,那银针暗器倒是诡异的很。 不过,雕虫小计,也不足畏惧,况且她还带了几名不弱的帮手来,今天非要把这女人和那小畜生剥皮抽筋,一报她心头之恨方可,另外还要捎带着那对兄妹,刚好一并收拾了。 威武霸气的鞭子舞动不息,但却没触碰到那些围绕着的银针,但同样的,银针想要突破防护,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一旁的几名壮硕的大汉见小姐被银针缠着,倒是没有上前协助,一方面是吃了一次银针的亏心里有了惧怕的阴影,另一方面是想要首先除掉施展银针的女人,这样一来,银针就会无攻而破。 莫凌所带来的这四名壮汉,光从块头上就知其厉害,在他们靠近苏青的档口,周围的观众,绝大部分是前来看病的患者,心里暗暗捏了把汗,纷纷为苏医生担忧起来。 尽管心急如焚,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莫家的人那是他们这些毫无背景的人惹得起的,惹了他们,保证第二天,要么消失于这个原始境,要么滚出这座城,那一种都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有些胆大实在不忍心的也只能出声提醒苏医生小心。 可是,在那凶神恶煞的几人,距离苏医生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忽然,从苏医生的怀抱里,窜出一团白色的小东西,发出嗷呜一声,迅捷无比的跳跃到那几人的头顶之上,凶悍地抓咬,撕扯起来。 所谓炼体,到了一定的阶段,肌肉可以坚硬到无坚不摧,并能形成无形的能量波攻击敌人,可是头部却是他们的薄弱之处,而且炼体之人,在速度上均不擅长,所以,不弱的壮汉们被小四一阵狂轰撕咬,给弄到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小畜生,找死!” 场中,头发乱飞,大汉们的脸上也是血迹斑斑,简直怒火攻心的不行,狰狞地嘶吼着,围追堵截着小东西,抓到后一定要生吞入肚不可。 而这时,苏青也没放过儿子给她制造的大好机会,又是数道银针发出,分别朝忙着抓捕小四的大汉们而去。 防范不及的情况下,有人的头部某些穴位不幸中了苏青的银针,顿时失去了战斗力,有的定在了原地,有的浑身无力瘫软在地,只能眼睁睁,喷着满腔怒火,仍凭那小畜生蹂躏抓咬,撕扯,惨叫声不绝于耳。 使得周围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惊肉跳,跌宕起伏,热血膨胀,简直不能太痛快了,这些人平日里,可没少欺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小四“呸呸”两声,嫌弃地吐掉嘴边撕扯的毛发,然后又朝毫无战斗力的几人发出一声警告威胁的嗷呜声,四肢爪子踩着某位大汉的脸,这才窜回到老妈的身上。 莫凌看到自己的人这副惨样,心里是又惊又气,“贱人,你敢伤了他们?” “不但是他们,还有你,因为我真的是听够了贱人两字。”苏青冲着面目扭曲的莫凌淡淡地说。 同时,围绕着莫凌的银针速度陡然增加了几分,就像是围绕着鸡蛋的蚊子,等待着那道裂缝,只要出现,就会一猛子冲过去,死盯着不放,仿佛不知疲倦般。 当然了,莫凌是人,舞动鞭子护卫,也是要消耗力气的,而且力气并不是源源不断的,总有耗尽的时候。 此时此刻,莫凌已经是强弩之末,攻又攻不出去,伴随着体力的不断消耗,鞭子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而这正给了银针机会。 在苏青的操纵下,一枚快速的银针刺中莫凌,只听吧嗒一声,静寂的场中响起了鞭子落地的声响,然后,周围的人就见那刚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莫家大小姐,已经禁止不动了,忍不住感叹,这苏医生一手针法简直是出神入化,救人于病痛,同样也杀人于无形。 “赶紧放开我,你这妖女,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动了我,莫家是不会放过你的。”莫凌情急威胁道。 都这个时候,居然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丝毫没有被人拿捏在手里的自觉,苏青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青走上前,轻拍着她的脸颊,“是血肉做的么,也没高贵到哪去嘛,同样是人,你带着人来砸我的场子,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的人不说,对我任意辱骂,还嚷嚷着要杀了我,难道我只能站着不动,让你杀,才能让你满意。 莫家在城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和威望我并不知道,你威胁我也没用,无知者无畏,可是现在我却对莫家有了一定的了解,让我认为,你们莫家的人都是宝,别的人全都是你们任意蹂躏轻贱的草,这可比皇权还令人可怕,莫家难不成是这里的土皇帝?”苏青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几名狼狈的大汉,此时脸上的神情不比身上好多少,周围愤怒的,诋毁莫家的议论声传到耳朵里,让他们心惊胆战起来,有种危难当头的感觉,若是今天坏了莫家的名声,他们会有好果子吃。 当然,莫凌也是同样的有些无措,“你这个狡辩的妖女,你少在这里满口胡说,我们之间的事,又跟我家里有什么关系?” 苏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关系?你刚才可是说过,莫家不会放过我。” “嗷呜!”小四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冲对面的莫凌呲牙咧嘴,坏女人,敢伤害老妈,咬死你! 看到小畜生,莫凌眼神一片恐惧之色,立马想起了她的头发和她的脸,脸白了白,然后盯着苏青,“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气焰比着之前,弱了不少。 “是你一直不肯放过我们,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苏青回头冲余彦道:“她刚才怎么打你的,你去打回来。” 脸肿老高的余彦,看了看身后的余南。 余南狠狠地瞪了莫凌一眼,“听苏青姐的,去,打了你多少耳光,你给我加倍打回来。” 能让憨厚老实的余南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心里该有多恨。 在大哥的目光鼓励下,余彦走到了莫凌的跟前。 “贱丫头,你敢打我试试,搬到城里怎么样,照样能让你们滚出去,一家子野种。”莫凌骂着让人咬牙切齿的话。 若说刚开始余彦还有些胆怯的话,现在已经完全被激起了怒火,快步来到这女人的面前,在她不可置信,凶悍的目光中,霹雳巴拉使出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抽起耳光。 小丫头边死命地抽打着,边红着眼睛,咬着嘴唇,直到手麻木了,没力气了,才停止了下来,一转身就扑到了哥哥的怀里。 莫凌被打成了猪头脸,凶恶地瞪视苏青以及余家兄妹。 苏青抬头扫了她一眼,然后收回银针,失去银针的控制,莫凌软倒在地上,“恭候你再次来寻仇,这次只不过给你个教训,下次的话,就不止教训这么简单了。” 说完,领着余家兄妹走进屋里。 周围的观众,好一会儿,才拍着额头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我,心情简直莫名的复杂。 临离开前,小四还朝那莫凌低吼了两声,坏女人,再来找麻烦,撕了你。 莫凌没有找回场子不说,再次以丢尽颜面结束,死命地锤了几下地面,心里恨得要死,望着那扇门,眼神是满满的杀意。 余彦浮肿的脸是不可能瞒过家里人呢,回到家自然要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余大婶看着女儿的肿脸心疼的不行,“谁给你打成这样,简直太过分了,你一个小丫头能怎么着人家。” “是莫凌。”余南狠狠说了句。 余大婶突然间不说话了,哀叹了口气。 余大叔使劲地吧嗒了下烟,然后在石桌上重重地磕了下。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去店铺里找茬?”孔铭扬拿着一瓶奶走过来,塞给小儿子,然后皱着眉头盯着媳妇。 苏青拍了拍喝的直呛咳的小四,然后,便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孔铭扬啧了一声,“这里的疯婆子可真不少,前段时间下山的时候,二爷也碰到一个,非要买刚打的那只白狐,那可是要给橙子做衣服的,怎么可能卖,那女人的狗腿子就在那儿乱叫,二爷我懒得理就下山了,忘记吃药的女人,说句话我都嫌烦。” “人家可是喜欢的很,还请你去入赘他家呢。”小白冷不丁地说。 入赘?院子里的人全都看着孔铭扬。 苏青同样也看着他。 二爷微楞了下,恶狠狠瞪视着小白,“小子,怎么说话的?入赘?你明白入赘的意思的么,不明白就不要瞎说,你这样很容易出事你知道么,那疯婆子只是要引荐我加入到莫家。” “媳妇,别听他乱说,他是赤裸裸的诬陷,我可是再清白不过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你说像二爷我这样的人,我需要加入别的家族么?”一副二爷我本身就是豪门的口吻。 苏青看了他一眼,“你着急什么?我有说什么嘛?不过,你没看清她长什么样?我倒是看清了。” “啊。”孔铭扬惊讶出声,“媳妇,你跟踪我?哎呀,你要是想我,直接跟我说嘛,我会带着你的,不管去那儿,你说你在暗地里跟着,那万一碰到野兽可怎么办?” 苏青仰头哀叹,两人完全不在一个次元空间嘛,他这发散性思维忒超前了吧,犹如浮萍,漂浮的完全没有了根,尤其能不能不要这么地不要脸地当着众人的面自作多情,将怀里喝奶的小儿子,塞到他怀里,“我要说的是,这两次找麻烦的女人,就是姓莫,叫莫凌,据说是莫家的小姐,跟你在山上碰到的,想必就是同一个人,你都想那儿去了。”真是服了他了。 “原来是这样,果真是疯婆子,不行,欺负人都欺负到二爷家里来了,这怎么可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诊所,或者干脆把诊所关了算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跟着我们一起上山。”二爷一本正经,可后半句话,却暴露了隐藏的心思。 “也谈不上欺负吧,毕竟每次那女人都挺惨的。”苏青老实说道。 二爷瞪眼,“那是她活该,你就心软,要我在,早扭断她脖子了,二爷的媳妇和孩子那容得别人言语侮辱。” “周边围了那么多人,怎好动杀手。”苏青叹了口气。 一旁的余南忍不住看了苏青一眼,这话说的,要是周围没人,那莫凌就此销声匿迹了?苏医生再次刷新了他心中的印象。 小四喝干净了瓶中的奶,捧着空瓶子撞他老子,饿,一瓶那够,还要。 孔铭扬一把按住闹腾的小儿子,呵斥道:“别闹,吃饭时再喝。” 不给奶喝,小四就拿毛茸茸的脑袋撞老爸的胸膛玩。 正想事的二爷没空搭理它,扭脸看向石桌边的余大叔,“莫家在原城里势力很大?”要是这样,就要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因着这女人,对莫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厌恶至极。 苏青也在一旁说:“你们跟莫家是不是有深仇大恨啊,那女人一见到余彦就打,知道你们在城里,肯定不会罢休。” 一家人都看着余大叔。 余大叔狠狠吧嗒了两口烟,才叹了口气说:“其实之前,不来城里,就是怕碰到莫家的人,你们也不是外人,到了现在,我们和莫家的纠葛,也没必要隐瞒你们……” 苏青听了余大叔的话,久久不能言语,赤裸裸地豪门争斗大戏,而余大叔一家就是那个被虐的极惨的一方。 孔铭扬,小白,葡萄和橙子听得眼睛都不带眨的,这几人平常没少看这些电视剧,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见识到。 莫家在原城里有着举足若重的地位,因为他们有一个八级的高手,就是莫老爷子。 余大叔本不姓余,余是他母亲的姓氏,他原本应该姓莫,是莫老爷子的长子,本应该风光无限的大少爷,谁曾想到会过着如此穷苦不堪的生活。 余大叔的大少爷只做到了七岁,七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不久,莫老爷子就续了弦,为余大叔娶回了个后妈,姓兰,称呼为兰夫人。 外人都说兰夫人对没了母亲的余大叔很好,连莫老爷子也这么说,不久后,这位兰夫人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了一个儿子,莫老爷子很是高兴。 有了自己的儿子,这位兰夫人对余大叔依旧如此,并没有慢待半分。 可是不久后,却传出这位莫家的大少爷因为嫉妒弟弟,居然要掐死他,幸亏被下人及早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 而还是莫家大少爷的余大叔被父亲狠狠惩罚了一顿,自此不再受父亲待见。 再往后,居然又传出这位莫家大少丧心病狂,居然连他父亲也要杀,不能看见他父亲,一看见就血红着眼扑上去嚷着要杀了他。 彻底失望的莫老爷子就把大儿子赶出了家门,只当没有过这个儿子,从此,莫家的大少爷就成了兰夫人所生的儿子,也就是莫凌的父亲,莫仓平,而余大叔的真名叫莫仓北。 今天没有二更,不要等了。 朋友们,有票的,别忘砸些票,爱你们! 正文 第309章 不速之客! 章节名:第309章 不速之客! “掐死弟弟,怕跟自己争宠,这倒也说的过去,杀死老子,一听就不靠谱么,捏造的嫌疑再明显不过了。ziyoUge.com”孔铭扬看着余大叔说。 与余大叔接触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二爷确定余大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根本不相信,余大叔会做出杀弟弑父的事情来。 余大叔却摇头苦笑,“七岁的年龄不小了,已经能记住事了,我也不想相信自己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可,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真做了。” “啊!” 不止孔铭扬和苏青一家惊讶,连余大婶和余家三兄妹也都不可置信地望着父亲,毕竟,这些年,他们一直都认为父亲是被人诬陷的,虽然父亲从来没跟他们谈过这些事,关于这些,他们也都是从别人那儿听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当时怎么想的?”余大婶忍不住问了。 余大叔吧嗒了口烟,极力压下涌上来的那股所谓的悲痛而又无力的情绪,“怎么想的?过去几十年了,再深刻的记忆,也早该忘记了,可偏偏那段记忆却总也忘不掉,跟刻在心里似的。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我怎么会变成那样,刚生下的弟弟,虽然说不上多喜欢,可也没有多讨厌,怎么就会冒出掐死他的念头呢?我总感觉当时很狂躁,心里似乎有无尽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暴戾情绪,极力想要发泄出来,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想要攻击别人,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那时的我,要么是生了病,疯了,要么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上身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院子里沉默无声。 苏青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问道:“这种狂躁,无法控制的情况什么时候好的,好了之后还出现过么?” “他把我赶出莫家,让家里的一对夫妇下人,带着我住到了城里另外一处偏僻的宅院,到了哪里后不久,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子,我就好了,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余大叔确定地说。 “看来你是中招了。”二爷的话里透着笃定。 余大叔怔楞地看看孔铭扬,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苏青的这边。 苏青冲他点头,“根据你描述的情况,十之八九是你在莫家被人下了某种致幻激发狂躁的药物,离开后,没有了药物的刺激,你狂躁的症状自然就好了。” 孔铭扬的话,余大叔或许还要想一想,可苏青如此说,那就说明是确定无疑了。 余大叔哈哈笑了起来,眼角的液体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悲伤所致。 他一个堂堂的莫家大少爷,七岁之前几乎是被众人捧着长大的,不知道委屈,苦楚,饥饿是何滋味,可眨眼间,疼爱他的温婉的母亲就没了,他还来不及伤心,父亲就又给他娶回了一个新的母亲。 新母亲各方面对他都好,可他却总也喜欢不起来。 在他还没彻底接受失去母亲这个事实,紧接着,就发生了一系列,连他自己都觉得诡异万分的事情,以至被暴怒失望透顶的父亲给赶出了家门,厌恶到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儿子。 七八岁的孩子,面对如此的突变,他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离开莫家的这些年,面对那一家子的各种刁难排挤,以至于被挤兑到离开城里,搬到外面,生活艰难,他都没有生出做些什么的心思。 因为,他虽然想不明白自己那时怎么了,可毕竟做出了有违人伦道德底线的事情,这些年他心里一直都在愧疚。 忍气吞声,自责,愧疚了几十年后,却被告知,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他的心脏再强大,这一刻也无法承受,情绪频临崩溃的边缘。 苏青和孔铭扬保持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肯定是那兰夫人捣的鬼,虚伪狠毒的女人。”余诺一拳头砸在树上说,“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别说她还要找我们麻烦,即使不来,我们也要找上门去,这仇一定要报……”被余大叔瞪了一眼,他才不甘地住了嘴,愤愤地别过头。 “报仇?怎么报?莫家现在几乎都在莫仓平的手里,你这不是上门送到人家手里么?”余大叔大声质问。 余诺气愤地又一拳头砸到树干上。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么些年,莫老爷子就任凭你们艰难度日,却冷眼旁观?” 已是四个孩子的父亲的孔铭扬,实在是不能理解,别看他家的几个小家伙,天天气的他肝疼,心疼,那儿都疼,可是孩子们却是连着他心肝的,怎么可能放任着自己的心肝不管呢? 余大婶却叹了口气说:“我父母就是当年照顾当家的那对夫妇,在偏僻的宅子里,住了没多久,有一天,宅子突然就走水了,我父母当时可能就有所察觉,将从房里救出来的当家的给藏了起来,对外面却说是来不及救,烧死在了里面。 然后,我父母就带着这些年的积蓄,重新找了一处偏僻的房子将我们抚养长大,后来,当家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自从知道后,他们就一直苦苦相逼,任意刁难,没办法只能搬到了城外,才消停些。” 苏青想了想,觉得莫老爷子应该不知道余大叔还活着,不过,这也不可能啊,怎么说他也是八级的高手,也是个人物,这些事情怎么瞒的过他?要是知道余大叔的存在,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老实说,虽然没见过莫老爷子,可苏青对他没什么好感,他这父亲做的委实太失败了。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子,敢打莫家的大小姐?” 莫凌回到莫家,也没回房间收拾下自己,直接去了奶奶的院子,兰夫人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动静,一转身就看到孙女的这副凄惨的模样,心疼的不行,丢下洒水壶迎了上去。 莫凌未语泪先流,犹如串珠般滚落下来,瞬间扑到了奶奶的怀里。 “你这孩子,别光哭啊,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急死奶奶啊。”兰夫人拍着孙女的背安抚着。 莫凌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张口正想说被一个小畜生和一个贱女人欺负时,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改变了主意,擦了擦眼泪,看了看院子的下人。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话不要进来。”兰夫人吩咐道。 “是。”当下有几人走出了院子。 兰夫人和莫凌在花园一处的石桌边坐下,她拿起茶壶,倒了杯水放到孙女的面前,眼光扫到孙女惨不忍睹的脸时,眼神阴暗了下来。 “没人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在原城居然还有人敢把你打成这样,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根本没将我们莫家放在眼里,打你,就等于在打莫家人的脸。” 莫凌抿了口茶,碰到痛处,忍不住抽吸了下,放下杯子,眼睛里划过一抹狠戾,仔细琢磨了一番措辞后才说:“是余彦和余南,我的脸就是被那余彦打的。” “余彦,余南?”兰夫人拿着杯子不解地重复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重重地放下杯子,“是莫仓北的孩子。” 莫凌嗤了一声,“人家已经改姓余了,还算有自知之明,觉出自己不配莫这个姓。” “上次听你父亲说,他们不是已经搬到城外去了么,怎么会碰到?再说那家人没有功法修习,怎么能打得过你?”兰夫人盯着孙女疑惑地问。 “那贱丫头当然不可能打得过我,可他们找了帮手来,用暗器让我无法动弹,然后,余彦那贱丫头就把我打成了这样,还说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奶奶,这家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亲人都杀,要不是及时发现,我就没了父亲,当然,也不会有我了,一想到这儿,我就气的不行,到最后,他们却将这一切推给了我们,在他们心里早将我们恨之入骨,这次八成是找到了帮手靠山,专一报仇来了。” 兰夫人眼神闪烁不定,再次问,“你确定是那对兄妹?” “奶奶,她们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之前要不是你阻拦,我早就给他们好看了,一家人简直畜生不如,找来的帮手也很厉害,我身边跟了四个家里的高手,都被那人给制住了。”莫凌狠狠地说。 “你没事带他们出去干嘛?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兰夫人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莫凌眼神有些躲闪,“马上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原城比武大赛了,城里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为防万一,出门的时候,我才带了他们,不过,要不是他们,估计我都没命回来了。” 兰夫人哼了声,不置可否,“你去把你父亲叫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他,让他尽快赶来。” “哎。”莫凌起身,“可那家人?” “这段时间不要乱跑,没事就好好待在家里,那家人的事不要跟人讲起,省的落到你爷爷耳朵里,听到又生气。” 莫凌应了声,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有些不甘心,可又能做什么,只得去叫父亲。 莫仓平很快就来了。 等儿子坐下,兰夫人才说道:“小凌应该告诉你了吧,你大哥一家又回到城里来了。” “他不是我大哥。”莫仓平面无表情地回了句。 兰夫人叹了口气,“他伤透了你父亲的心,一提到他,你父亲总是大发雷霆,我真怕再见了他,你父亲会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知道他当年没在那场大火中伤身,也是顾虑到你父亲,才逼着他们搬到了城外,这样一来,避免了他们父子见面,刀剑相向。 谁知他们现在又回来了,还带着满腔仇恨,你说这都什么事,若被你父亲知道,这次肯定会痛下杀手,你去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还搬回到城外去,你父亲发起脾气,没人能够拦得住,当年若不是我从中以死相阻,你父亲已经要了他的命了,莫家是不会容许如此大逆不道的子孙的。” “明天儿子就去。”莫仓平答应着,又与母亲说了会话才离开。 走出院子不远,眼神变得明灭不定,他这个好大哥啊,本以为将他们逼到了城外,不被饿死,也会被猛兽吃掉,省的他落下杀害亲人的罪名,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又回来了,这次他是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不管是不是被赶出了莫家,只要他这个大哥还活在这个世上,他就寝食难安,他这个大少爷,就永远的名不正眼不顺。 苏青朦朦胧胧中,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舔舐她的脸,脸上痒痒的,睡觉都睡不安稳,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某人正亲吻着她的脸,以及脖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某人大言不惭道。 “你这样,就是死人也睡不着啊?” 那人停下亲吻的动作,抬头狠狠瞪视着她,“不准提死,犯规就要接受惩罚,睡不着刚好,为夫会好好伺候你的。” 苏青被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昨晚还没闹够?” 就见那人撅着嘴巴,不忿道:“怎会够,二爷压根什么都没做,闹腾的是那熊崽子。” “你不丢他到小白房里,它会闹到半夜?”苏青白了始作俑者一眼。 昨晚二爷发了狠,势必要培养小儿子独立睡觉的能力,不顾小东西的反抗,从媳妇空间中挪出了一张小床,放到了小白他们的房间,铺好被盖就把小四给塞了进去,回头就把他和媳妇的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过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防着粘人的小儿子。 狼崽子小四自然不愿意啊,一咕噜从小床上窜起,跑到老妈的房间,砰砰地砸门,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声音里透着天大的火气。 卧室里的苏青不忍心,就要放小儿子进来,可却被二爷抱住不让,说什么习惯就好了,以那小子霸道粘人的个性,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早痛也是痛,晚痛也是痛。 苏青尽管知道这人的话有些狡辩,可却找不出话反驳,关键是那厮抱住她,想要放儿子进来也不能。 培养儿子独立生活能力?大部分是二爷的幌子,真正的目的还不是想跟媳妇过二人世界。 但二爷还是失算了,昨晚上那小子一直打门打到半夜,不屈不饶,意志极其顽强。 别说做什么了,媳妇压根就不让她碰,二爷也来了气,硬着心肠,就是不给儿子开门,一定要养成儿子自个睡觉的习惯。 门外还传来葡萄熊孩子的叹气声,“要是我能瞬移就好了,这样就能帮你开门了。” 小四朝他二哥嗷呜一声,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开门啊。 屋内的二爷一听,倒是忘记了葡萄熊孩子什么都挡不住的瞬移技能了,嘿嘿笑了两声,瞬移此时可是没毛用。 一直到后来,二爷也没给小儿子开门,最后,还是被吵的睡不着觉的小白,将小儿子拎走了。 终于清净了,正准备抱着媳妇做些什么的时候居然发现媳妇已经睡着了,二爷除了瞪眼咬牙之外,只能干抱着媳妇睡觉。 “熊崽子,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睡觉去了,今天再自个儿睡一晚,以后晚上就不会再粘着你了。”二爷信誓旦旦地说。 苏青心里却是一百个怀疑,“小四会那么好摆弄?” “再嚣张,我也是他老子,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你能不能住手?” “不能,你人都醒了,离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呢,你再不听话,继续浪费时间,今天就别想去诊所了。” 苏青的反抗,在霸道的某人面前,再次徒劳。 两个小时后,二爷亲了亲还在睡着的媳妇,神清气爽地起床了,虽然昨晚不是那么顺利,可一想想以后他们的床上再也没有碍事的电灯泡,就觉得浑身振奋不已。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一拉开门,伴随着洒进来的晨霭,还有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直直地扑倒他怀里,不用猜,也知道正是他的小儿子。 这小东西大清早的怒气不小,上来就咬着他的右手不丢,正是这只手昨天将它拎到了小白的屋里。 小东西呜呜着,坏老爸,咬你,叫你将我跟老妈分开。 二爷也不恼,小东西还没长牙齿,除了火辣辣的疼痛外,倒也不会怎么样,心里总归是有些心虚的,拍着儿子的脑袋,“儿子啊,老爸这是在教你怎么成为一个男子汉?你见哪一个男人还见天地粘着老妈?” 你就一直粘着老妈,你不是男子汉,小四呜呜着。 二爷乐了,戳了戳它肥嘟嘟的肚子,“我缠的那是我媳妇,看看,自己一个人睡还不是好好的,又没少一块肉,肚子还是这么的肥,听话啊,今晚还自个儿睡。” “它就怕你今晚还让他一个人睡,起床后,就把自己的床给拆了,铺盖也毁了。”走出房门的小白说。 二爷愣了愣,就要去房间看看,而小四却哧溜一声,窜进了他们的房里。 二爷在后面喊道:“你老妈还在睡,你别吵她。” 等他走进小白他们的房间,就看到那张七零八落的小床,还有撕扯的到处是棉絮的被子,给二爷气的不清。 他们虽说不缺钱,可也不能这么浪费啊,非要好好教育熊崽子不行。 吃了早晚,孔铭扬领着小白葡萄和橙子跟着媳妇去了诊所,自从上次事后,二爷不放心,就没再上山,一直陪着媳妇和孩子,因为,他知道莫家肯定会找上门来。 诊所里根本用不着二爷,于是,他就在媳妇不远的地方,摆张桌子,跟小白葡萄和橙子下跳棋。 眼看二爷就要赢了,突然小四窜了过来,直直落在了棋盘上,四肢爪子一蹬,得啦,二爷的一盘好棋全给毁了。 二爷瞪视始作俑者,真心觉得,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但赶到他要赢的时候。 小四才不管老爸的黑脸,跳到他的身上,来回地撞脑袋,饿了,快给喝奶,要喝奶。 “喝,喝。”二爷走到里屋给小儿子温了瓶奶,塞到他嘴里,然后对三个小家伙说:“走,老爸带你们去吃些东西,然后,再给你们老妈带些回来。” 给媳妇打了声招呼,二爷领着孩子们出门了。 前来看病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他是苏医生的丈夫,旁边的是他们的孩子,见他们要出去,连忙让开一条道让他们出去,并且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这一家子人咋长的,各个都跟误落房间的神仙似的。 由于孔铭扬的关系,这两天看病的人群中,年轻少女更是增加了不少,虽然是有主儿的人,不能做什么,可饱饱眼福也是可以的。 二爷离开后不久,诊所里就来了不速之客,一位面色不善地中年人,当苏青看到后面跟着的莫凌时,就猜到来人是谁,来干嘛的了。 没有二更,朋友们不要等啊,晚上早点休息,么么哒! 正文 第310章 泼妇功法! 章节名:第310章 泼妇功法! 忙活的余南和余彦兄妹两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寂静,疑惑地抬头,便看到了前来之人,脸色大变,连忙靠近苏青,余南着急提醒,“是莫仓平,莫凌的父亲。ziyoUge.com”自小就知晓跟莫家的关系,莫家人的面目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苏青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冲来人说,“看病请后面排队……” 莫凌冷笑一声,“看病?就你这妖女的邪门歪道,病没看好,我怕会被你毒死。” “苏青姐姐医术高明,怎么可能是妖术,每天治好那么多的病患,你不懂不要瞎说。”余彦最崇拜的就是苏青出神入化的医术,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肆意污蔑。 那莫仓平先是扫了余彦和余南兄妹一眼,然后盯着苏青,问身旁的莫凌,“就是她将你打成这样?” 余彦和莫凌脸肿胀的严重程度差不多,在苏青的治疗下,余彦很快就恢复如初,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小丫头的皮肤,白嫩,光滑,犹如剥了皮的鸡蛋清,让人很想掐上一把。 而莫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治疗的效果远远不如余彦,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呢的,这形象跟花容月貌什么的完全不上搭边了,只能称为精彩纷呈。 两相一对比,莫凌摸着自己的脸,心里的火气又增加了几分,恨不得拿鞭子抽花她的脸,听到父亲的问话,忙点头,“就是她,使用妖术,让我不能动弹,任由她们为所欲为,她这样对我,根本就没把我们莫家放在眼里,还说我们莫家的人都没有教养,还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莫家不过如此,随时恭候我们前来,照样将我们打的灰头土脸。” 苏青愕然了片刻,这女人嚣张跋扈不说,更是歪曲事实的一把好手啊。 “你胡说,苏青姐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余彦面红耳赤地争辩。 苏青制止气急败坏的余彦,说什么并不重要,他们上门的主要目的就是找茬来的,没有个把柄理由,这茬还怎么找的下去,尤其还是要这位莫家的重要人物出手,看着莫仓平的目光,忍不住带出嘲讽。 果然,就见那人质问了,“一个小丫头,无辜打伤我女儿不说,竟然还对莫家出言不逊,不教育教育你,莫家的脸面何在?” “你……”余南被他这番贼汉捉贼,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倒是很平静,讥笑,“教育我?还轮不到你,再说,莫家的脸面跟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医生有什么关系,我自认为无能力担当起此重任。” “牙尖嘴利,目无尊长,不教训你实乃泄我心头之气。”莫仓平冷冰冰道。 “废什么话,不就是要动手么,赶紧地,我这儿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这云淡风轻的口吻,仿佛在说,赶紧吃完饭干活去,不带丝毫杀气,但挑衅意味却十足十。 莫仓平胸腔剧烈起伏,狠狠瞪着面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丫头,目光仿佛要吃人般。 也无怪乎他如此气愤,在原城就连城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却一而再而在三地挑衅他,说出去他的面子往那儿放。 另外,他今天上门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昨天答应母亲的,劝说这一家子离开原城,既然他那位好大哥,改名换姓,他就只当是他被烧死了,今天来就是教训打他女儿,侮辱莫家的狂妄之人,解决掉了他的靠山,再收拾他,以绝后患。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说着夹带着凌冽风声的拳头直接袭击上苏青。 屋内的人病人见状,立马惊呼着往外跑。 苏青刚要放出银针,可在看到莫仓平的身后,便放弃了。 莫仓平不见这女人出手反抗,不由得一愣,以为她是害怕了,心想,也不过如此,可他的拳头并没有像预料的般给挑衅他的女子狠狠一击,因为,在中途被人给拦了下来。 “二爷这才出去一会,就有疯狗欺上门来了,敢打我媳妇,这双手我看没必要留着了。”突然出现的孔铭扬,捏住那人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给当场掰断。 二爷带着孩子们就在对街不远的一间餐馆吃饭,听到路上的行人议论着那家新开不久的诊所出事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听他们的描述,再确定不过,就是他们家的,心急火燎地领着孩子们就往回赶,饭钱都没想起付。 可餐馆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不提醒,就任他们这么走了,临走还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可以说,这也是二爷头一次吃的霸王餐,奇葩的是,被霸王的那家老板,完全没有被霸王的自觉。 一到门口,二爷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朝他媳妇挥拳头,火气蹭蹬地就在头顶冒出了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制住那人的拳头。 他们刚来原城不久,还没来得及得罪其他人,除了姓莫的那家人,所以,此人不必多想,铁定是来报复的莫家之人,这莫家忒特么可恨了,早不来晚不来,二爷不就是带着孩子们出去吃口饭么,就掐着这个点来,火大,手上自然不会留情。 那卸掉手腕的莫仓平,猛然发出一声痛吼,盯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是又气又惊。 气的是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偷袭了,还被人掰断了手腕,惊的是此人的速度和他手上不可抗拒的能力,那手坚如磐石,凭他炼体六级,居然挣脱不了。 “是你?”看清楚孔铭扬的面目,一旁的莫凌不由得惊讶出声。 二爷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她,将小四塞给身后的媳妇,然后扭头冷冷看着莫仓平,缓缓地卷吧起袖子。 莫仓平也盯着他,一个发狠,咬牙将手腕掰正,疼出了一身的汗,“你是谁?”也只有大家族子弟才有如此身手,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人还只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能力? 二爷笑了笑,“你居然问二爷是谁?你都找上门喊打喊杀了,竟然不知道我们是谁?看来刚才的那句疯狗没叫错,这不是逮谁咬谁么?忘记吃药的话,让我媳妇给你开一点,到处乱咬,这习惯真不好。” 提心吊胆的余彦和余南兄妹,看到孔铭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听他如此说,立马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对面的莫家父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莫凌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孔铭扬有一瞬间的怔楞,自从两个月前,见了他一面后,这人的音容笑貌,似乎定格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冒了出来,一想起忍不住就脸红燥热不已,失眠的次数,比之前二十来年加起来都还要多,白天再看到围在她身边不走的公子哥,更加的厌烦,厌恶。 她也不小了,自然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尽管知道那人有了孩子,肯定也会有妻子的,可还是禁不住地幻想,说不定他妻子早逝呢,再然后,幻想自己和他相处的情景,以及对自己充满爱怜的眼神…… 后来,她又出城,去了几次那里,却再也没有看到人,不曾想,在心里惦记了两个月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跟他生儿育女的妻子没有早逝,正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那贱人。 爱怜的眼神,视为珍宝的维护,全都是那贱人的,这一刻,莫凌恨不得上前杀了她。 看那人护的跟什么似的眼神,估计不等她近前,就会先被他收拾,这人的能力太强了,居然连父亲都吃了亏,自己那是人家的对手。 嫉妒,怒火吞噬着她的心灵,使得她的心麻木不堪,可最悲伤的却是那人对她的视若无睹。 在莫凌神伤的时候,莫仓平已经再次与孔铭扬交上了手。 除非是跳出红尘的世外之外,才能忍受住二爷如此犀利的侮辱。 两人的打斗,波及到了屋内的摆设。 三个小家伙,就在旁边嚷嚷着,那张桌子是什么珍贵木料做的,价值几何,需赔多少灵石,还有打翻了的药材,都是名贵草药,需赔多少多少。 几个孩子的话,没把莫仓平的鼻子给气歪,实在是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兔崽子,给我闭嘴。” 这一吼,苏青怀里的小四不干了,比嚣张,它可是比谁都嚣张,你敢吼它,当然,吼他的哥哥姐姐们也不行,只有他可以吼,他可以欺负,瞬间窜到莫仓平的头上,开始施展它的独门绝技,泼妇功法。 搁平常,幼小的小四,可不一定近得了莫仓平的身,可这会儿,他正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而且从形势上,他还一直处于下风呢,根本无暇顾及小东西。 二爷一看那莫仓平被自家小儿子,抓挠的满脸的血痕,以及凌乱不堪的头发,不由得乐起来,当然,手上更是缠住了他,让他腾不出手来对付小四。 “小四,抓他的眼睛。”小白阴毒地支招。 “对,抓瞎他,就成了又瞎又疯的狗了。”葡萄熊孩子还没忘记老爸骂那人的话。 橙子也真相道:“那还是疯狗。” 一旁的苏青一阵无语,这场面是不是也太…… 莫凌看到父亲被那小兔崽子又抓又咬,苦不堪言,当下就命身后的几人上前帮忙。 三个小家伙,早按耐不住了,不等苏青阻止,已经纷纷跃出,对付莫凌和莫家的手下。 苏青只得在一旁看着孩子们,掠阵,余南腿脚刚恢复,拳法也才慢慢修习,想上前却也明白只能是累赘,余彦人小,更不用说,虽然习练了功法,可她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学习医术上了。 今天就这么多了,晚上要出去吃饭,明天多更,么么哒! 正文 第311章 不是一般的凶残! 章节名:第311章 不是一般的凶残! 小白和葡萄尽管体质特殊,可毕竟年幼,炼体的时日尚短,与炼体级别不低的莫仓平的属下对上,输赢无需质疑,更不用说体质不如哥哥们的橙子,刚看对方人高马大的阵势,都难免令人胆战心惊。ziyoUge.com 可他们家的孩子,个个是好战分子,怎么可能在一旁呆得住。 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的银针,刹那间在房间快速地穿梭飞舞,一方面配合孩子战斗,一方面护卫他们的安全。 这些平日自负甚高的炼体高手们,心里憋着汪洋大海般的怒火,因为,他们竟然发现自个儿连几个吃奶的娃娃都拿不下,稍不注意就要被周围围绕着的银针刺中。 当然,你也不能小看那些吃奶的毛孩子,他们的炼体也许不会让你看在眼里,可他们极其擅长速度,而且他们似乎心里也明白的很,正面交锋赚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几尽闪躲偷袭之能事,在这场打斗中,他们占不了上风不说,身上还增添了不少伤痕。 个个怒火攻心,可再看到他们的主子,被那个小东西整的比他们还惨时,居然有种诡异的欣慰感。 这边的小四,撕扯抓绕,不管不顾地祸害一阵后,忽然想起了大哥的提醒,于是,接下来,小四就专攻莫仓平的双眼。 先是用肉爪子拍,在发现拍过之后,貌似损害性不大,只留下一些青紫的痕迹,这绝不是它想要的结果,于是,就伸出了肉垫下的利爪,采用抠字决。 莫仓平来回躲闪,一时间小四倒也没那么容易得手,腹黑的老爸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心下一沉,挥出去的右拳青筋暴的老高,似乎还能听到能量擦破空气的吱吱声。 对面的莫仓平紧接着闷哼一声,生生中了二爷一拳,伴随着嘎吱声响起,余大叔家的这位便宜弟弟,胸骨断了至少不下于两根。 一阵钝痛,在惯力的作用下,向后踉跄倒退,当然,伤痛还远远没有结束呢,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稳住脚步上,顿时遗忘了头上的小东西。 不过,小东西可没懈怠,一直专心致志地拿利爪抠眼睛,这回终于得手了。 “啊!” 房间内突然响起莫仓平尖锐的惨加声,瞬间盖过了室内的打斗声,双方人马下意识地停了下来,顺着看去,立马张大了嘴巴,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苏青倒抽了一口冷气,就见他们家的那个混世魔王的小儿子,竟然将那人的眼珠子直接给抠了出来,简直不是一般的凶残,连苏青这个上解刨课,都不带负面反应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居然生出了一股恶心感。 “小兔崽,你,你毁了我的眼睛……”莫仓平发出野兽般的吼声,连屋顶的灰尘都快被震荡下来,“我要活剥了你!” 四周寂静无声,人都呆愣住了,罪魁祸首小四,被莫仓平的怒吼声吼的抖了几下小身板,乌黑晶亮如葡萄般的黑眼珠,绕着周围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低头看上了肉爪子上的血糊糊的眼珠子,有种不知所以然的恍惚,差不多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嗷呜!”一声,小东西猛然丢弃了手中的眼珠子,一个跳跃,落到了对面不远的老爸怀里。 “一爪子的血,多脏啊,也不洗洗,就跳上来,平常怎么教你们要做一个讲卫生,爱干净的乖孩子的,哎,臭死了,余南帮我端盆水,我给这臭小子洗洗。” 凶杀案场瞬间就变成了话家常的温馨时刻,这让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啊。 话说,咱们还是生活在一个时空中么,为啥关注点的轨道偏的这么离谱,都有些听不懂呢? 你家的小东西可是把莫家的继承人的眼珠子给抠了出来,也就说,你家的小东西毁了人家一只眼睛。 一只眼睛?不是一根头发,你怎么能轻描淡写,丝毫不放在心上呢? 莫家的老爷子要是知道,还不把你们一家抽皮剥筋,那可是八级的强者好么?八级在原始境,所知道的也就是城主和莫家的老爷子了,到时谁也保不住,除非城主出面,别说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跟城主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你就是认识,同样贵为八级强者,莫老爷子不给面子,城主也照样没辙啊。 拳头就是一切! 胆大围观的众人,都在为这一家子点蜡了,可人家正主却浑不在意,只见那位年轻深不可测的俊美不可方物的男人,掬起一捧清水,哗啦啦清洗小东西的作案凶器,利爪,边清洗,边絮絮叨叨地教育着小东西。 “细菌是滋生病症的源头,尤其是血液这玩意,不但隐含细菌,说不定还隐藏着不得了的病毒,你别以为,你体质好,能抵抗一切的病原菌,老爸今天要告诉你的是,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况且,这世上未知的事物何其多,相应的威胁也不少,不能大意知道么?” 细菌,病毒,未知物?苏青的嘴都快撇到耳朵后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围的人更是滴汗啊,细菌,病毒?虽然他们是听不甚明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理解中心意思,一句话,说来说去,不就是嫌弃人家血肮脏么? 我靠,这简直比指着鼻子当面言语侮辱还要劲爆啊,还要打脸啊! 连他们都听出不一般的深意,莫家的人又不傻不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莫仓平此时已经犹如发了疯的困兽,喉咙里发出怒到极致的咕噜声,脸上血糊一片,捂着失去了一颗眼珠子的血红眼眶,“你们太猖狂了,给我等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上门找茬的,反而还反咬一口,二爷我这一生很少佩服过什么人,但是要论狂妄的话,在你莫家面前,我只能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周围又是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声,看看这一家子从大到小,当然还要加上那小东西,没有一个是软柿子,战斗力更是不可忽视,论谁比谁狂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好么,重要的是,面对此时此情,你要是把别人当成软柿子捏,那你就要做好吃亏的准备了。 莫仓平身上,眼前地面流了一摊的血,因失血过多,这位的声音都已经颤巍巍的了,莫凌和莫家的属下猛然从震惊中醒来,莫凌惊慌地跑到父亲身边,并面目扭曲地吩咐莫家的属下,赶紧抬他父亲回去医治。 莫凌临离开前,回头看了孔铭扬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爱恨交织,此时,也许她心里会想,我那么地钟意你,爱慕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的父亲下毒手呢? “慢着!”二爷慵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莫凌的心跳下意识地加快几分,豁然转身,望着孔铭扬,隐隐有所期待。 可注定要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二爷指着地上还在滚动不已的眼珠子,“这个别忘了带上。” 莫凌咬着下嘴唇,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哀怨地瞪了孔铭扬一眼,捡起父亲的眼珠子,猛地跺了下脚,愤然离开了。 望着满身怨气的背影,苏青摇头,“祸害不浅呢,如此被爱慕的人对待,伤心程度可见一斑。” 二爷扬眉盯着媳妇,“你什么意思?不祸害?你岂不是要哭了?” 苏青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哭?这不正好么,我跟四个小家伙一起过,还省的被人缠着,天天休息不好。”说完,转身帮着余南和余彦兄妹收拾狼藉的战场去了。 二爷愣在当地,心里还在琢磨媳妇的话,按照她这理论,最后,她是不会哭,哭的肯定是二爷自个儿,都成光杆司令了,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和媳妇那可是一辈子的夫妻,怎么可能会分开? 莫仓平亲自带人到诊所找麻烦的事,也没瞒着余大叔,回去就详详细细地说了。 这莫仓平和余大叔虽然都留着莫家的血,同一个父亲,可今日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此之大的差别,若是要认真追溯起来,可能跟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有关,同样地,从他们身上,也能或多或少地反射出他们母亲的个性来。 莫大叔,宽厚,忍耐性强,吃苦耐劳,最重要一点是心底善良,要不是这一点,他们也不会坐在一起了。 而莫仓平光从今日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出,内心的阴暗和不小的野心,同样的,心狠手辣富于心计,今日一句都没提余大叔一家,上来就要收拾他们,就可以看得出来。 余大叔哀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来城里了,现在倒把你们也连累上了。”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没有你们,我们也免不了要跟莫家接上梁子,莫凌被小东西抓成那样,以她那嚣张的大小姐脾气,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这莫家我们还真不怕。”苏青说道。 孔铭扬给了媳妇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她说的没错,从进城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什么好怕的。”况且,二爷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而忍气吞声的主儿。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12章 可怕的女人枕边风! 章节名:第312章 可怕的女人枕边风! 莫仓平原本想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掉那个女医生,却不想自己却失去了一只眼睛,大怒之余,心里更是发狠一个都不会放过。ziyoUge.com 不过,回头细想,那年轻人的功力在自己之上,除非调动家族里的几位长老级人物,才能将人拿下,可这样一来,势必要惊动父亲,他那位好大哥还活着的消息自然也瞒不住了。 当然,在他的眼里,有如此强的帮手,他的好大哥肯定不久也会找上门来,同样是隐瞒不了。 既然如此,何不这样…… “仓平,你的眼睛……”兰夫人掀开帘子,急匆匆地来到床边,看到右眼被包扎着的儿子,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 “儿子的右眼彻底废了。”莫仓平望着上方的帐顶,无比地悲壮。 “天啊。”兰夫人身子晃了晃,不禁难过地哭出声来,被后面的莫凌一把搀住,颤巍巍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你不久就要成为莫家的当家了,怎么还跟人打起来了,不是叫你想办法让他们搬出城外么?没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奶奶,那家人根本就不容我们说话,就大打出手,他们有只小畜生,应该是头小狼,凶悍的很,父亲的眼睛,就是被它抓瞎的,他们就是为报仇来的,怎么可能会听我们的话。”莫凌适时说道。 兰夫人抬头擦擦眼泪,看看沉默不语的儿子,也没怀疑孙女的话,只是疑惑地问,“以你的能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找的人真有那么厉害?” 兰夫人伤心过后,便收起了眼泪,露出严肃的神色。 莫仓平无奈地点头,无论他多么地不想承认,可那人的能力在他之上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交手的过程中,他甚至隐隐有种感觉,那年轻人的能力几乎跟父亲是一个级别的,回头想想,又觉得这想法荒谬的可以,一个二十几岁,看样子也不像是大家族的子弟,怎么可能?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是一家子,一对年轻的夫妇,三个孩子,外加一头小狼,各个都不好对付,那男的能力在我之上,是我疏忽大意了,我没想到会动手的,谁知事情却变成这样……”莫仓平蒙住右眼叹了口气。 兰夫人的眼睛闪过一抹狠戾,权衡一番利弊后,才面无表情地说:“我原本是可怜你大哥,自小没了娘,我嫁过来之后对他比亲生儿子还要亲,可谁知那孩子却要掐死你?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也不怪他,毕竟年龄还小,肯定以为,我有了你之后,就对他不好了。 我就劝你父亲,不要打他,可是你父亲那个脾气,那会听啊,肯定是打到你大哥心里了,没过多久,他看到你父亲就要喊打喊杀,怎么管教都听不进去,一心地要杀了你父亲,你说为人父母管教孩子不是很正常么,怎么就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恨,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你这大哥心多记仇,多狠辣。 你父亲要打死他这不孝子孙,不能留下丢莫家人的脸面,我之所以让他们远离城里,就是怕你父亲要亲手杀了他,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是避免不了,小的时候没掐死你,到了现在还是不放过,这次是眼睛,下次肯定就要了你的命了,我不能再可怜那孩子,再姑息养奸了,走,你跟我一起去找你父亲。” 莫仓平的视线陡然从帐顶转到母亲身上,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眨了眨,踌躇了半响,“父亲要是知道我们瞒了他那么多年,肯定会怪我们的。” “不说他怎么知道?”兰夫人接话道。 莫仓平瞬间领悟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小凌扶你父亲起来,后山不容许闲杂人等进出。”兰夫人吩咐道。 “哎!”莫凌应了声,上去搀扶父亲,猛然间丢了一只眼睛,行动不是那么适应。 莫家老爷子最近几年,醉心于炼体,将莫家的大部分事务交给了莫仓平打理,没什么大事,这老爷子就呆在后山密室里闭关。 困在炼体八级十几年了,却一直没有进展,老爷子难免有些急躁。 原始境不比别的地方,拳头硬才有话语权,原城里的大家族没有撑得起场面的高手,很容易就被踩下去,他莫家能与城主府相抗衡,还不是因为有他这个八级高手在。 在高山上看到了更广阔,更美丽的风景,自然就再也不愿呆在山脚下当那井底之蛙。 可是城主府也不能小觑,那城主人年纪虽然不大,却也进入炼体八级有些年头了,现在虽然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对莫家还能礼让三分,可是他要比自己提前进入到了九级,那莫家真要乖乖俯首称臣了。 这一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所以,他要在那人之前步入到炼体九级。 不过,通过这些年不断地尝试,他的希望在一点点地被耗光,九级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他只得出了一个无奈的结论,那就是,九级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无人能达到的境地? 轰隆一声,愤怒地击向前方,前面的石块崩塌落下,又失败了,莫老爷子颓然地握拳,胡子上下抖动,显示着主人无法言说的郁闷。 这时,管家通传夫人和大少爷有急事相见。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莫老爷子长出了口气,拍打掉身上落下的灰尘,这才走出了密室。 莫仓平和兰夫人,以及莫凌就在跟石室相连的书房里等着。 莫老爷子进来后,三人赶紧站起来行礼。 莫老爷绷着脸恩了一声,手一摆,示意他们坐下。 莫老爷不苟言笑,给人以不易接近的感觉,岁月的年轮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要不是留有胡子的关系,看起来比莫仓平还要年轻。 管家上完茶就退了,莫老爷子喝了口,杯子放在桌上,看着莫仓平,“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莫仓平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右眼,可在中途,又放下了手,刚张嘴想回话时,母亲却抢先开口了,他也适时住了嘴。 兰夫人,先是起身给丈夫续了杯水,这期间,眼中的泪水就像绝提的河流,啪嗒啪嗒地往下不要钱地滴,无声地,不受控制的,却更让人心疼,尤其是男人,眼泪总是他们的软肋。 莫老爷子也不例外,烦躁地喝了口茶水,“哭个什么劲,有什么话就说。” 兰夫人长就一副柔弱外表,配上保养得当的相貌,格外的我见犹怜,擦过眼泪,抽噎道:“我可怜的孩子,活了四十岁了,眼睛却没有了……” 莫老爷子一听,顿时一阵的火气,“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儿子,我是很少管事,可并不代表就能任人欺负到头上,你也是窝囊,堂堂的莫家大少爷,以后的莫家当家的,居然让人给毁了眼睛?” “都是儿子无能,丢了莫家的脸。”莫仓平连忙站起身认错。 “哼,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别人动我的儿子。”莫老爷子眼睛流露出杀意。 “这,这可杀不得……”兰夫人面色惨白,似乎急的语无伦次。 “恩?”莫老爷子回头挑眉看着她。 兰夫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貌似在莫老爷子的逼视下才无奈地合盘而出,“……仓北并没有丧生在当年的那场大火里,不过,这孩子似乎把满腔的仇恨都推到了我们身上,貌似这次回来是报复的,他找了很厉害的帮手,仓平得知了他大哥的消息,就急忙去辨认,却不想被他找来的帮手打出了门,还毁了一只眼睛。 仓北这孩子这些年肯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气不过要了仓平的眼睛,毕竟是大哥,哪能去报复,本身就亏着那孩子的,我们之所以这么匆忙告诉你,就是怕那孩子铁了心的要报复,再不阻止,势必要酿成大祸的。” 兰夫人说完,借擦眼泪的动作,偷偷观察着丈夫的反应。 莫老爷子,楞了好大一会儿,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兰夫人,莫仓平,莫凌的心均缓缓往下沉。 室内寂静无声,呼吸声可闻,足足有两分钟的样子,只听砰的一声,莫老爷子紧握的拳头砸在了桌面上,桌子不堪重力,咔嚓一声,当场断裂。 离的最近的兰夫人,捂住了嘴巴,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畜生,怎么不死在那场大火里?还嫌莫家的脸面没丢够,泯灭人性,我怎么生出这么畜生不如的儿子?留着他祸害,还不如清理门户,还找了厉害的帮手?这次我要亲自动手……” “不可,这可万万不可,仓北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带回家来好好教就是了,那可是你亲生的啊,使不得啊……”兰夫人花容失色地苦苦哀求。 “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谁劝也没用。”莫老爷子抖着胡子。 兰夫人顿时住了声,低下了头。 而这时,孔铭扬正拎着小四在空间里传授它银狼一族修炼的法门。 小东西好动惯了,那里坐得住,二爷被气的身心交瘁,期间,没少揍那小子。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13章 父子相见! 章节名:第313章 父子相见! 教育因人而异,可不管那种教育理念都不赞成体罚手段,可事情往往都有例外,经过时间的检验,苏青和二爷家的小儿子,那纯粹就是个不摔打不成器的典型。ZiYouGe.com 叮叮咣咣之中,小东西总算是能静下心来修炼了,看到小儿子浸润在修炼中,懈怠的二爷找媳妇偷香去了。 正在房间里安静看书的苏青被某人死皮白赖地缠着腻歪了一个多小时,生怕再触发某人的兽性,苏青赶紧带着人出了空间。 某人自然很不情愿,不过,刚刚窃玉成功,虽然不够尽兴,但也不敢逼的太狠,要不然,晚上就要遭殃了,精明的二爷仔细算算,因小失大,可不是他的作风。 苏青去了厨房,帮着余大婶子做中午饭。 孔铭扬来到院子一处空旷的地方,查看余诺的修炼情况。 孔铭扬也不知是功法的问题,还是余家资质好的缘故,就比如余诺吧,修炼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个多月的光景,少年竟然已经到了炼体二级,眼看就快要进入炼体三级。 这速度跟孔铭扬一家比起来,自然是不足为提,可放在原始境,可能就要被称为天才般的人物了。 毕竟,在这里,那些大家族里的子弟,达到三级都要花上十多年的时间,莫凌的父亲,莫仓平四十岁左右,不也才炼体六级的程度么,当然,越往上越难晋升这点也是不能忽视的,可不管怎么样,这修炼的速度,年轻一辈是没有几人比得了的。 余诺的大哥,余南因着身体刚恢复,不敢多加修炼,但目前也已进入了炼体一级,想来以后的速度也不会比余诺差太多。 至于过了练武大好时期的余大叔,令孔铭扬意想不到的是居然也到了炼体二级,所以,从以上来看,二爷非常愿意相信是章氏拳法的缘故,当然,媳妇给他们吃的不少好东西也功不可没。 “孔大哥。”见到孔铭扬走来,余诺停了下来,摸着脑袋笑着打招呼。 “怎么样?”孔铭扬随口问。 余诺有些尴尬,“还是控制不好。” 余诺正在按照孔铭扬的建议练习精细的掌控力,前面木棍下吊着一并排的用绳子绑着的石头,石头鹌鹑蛋大小,挨个放置,一拳头过去,击碎其中一个,才算是过关,不过,目前为止,成果并不理想,地上碎了一地的石头颗粒,余彦还在不远处的桌子旁忙活着,拿绳子绑石头呢。 孔铭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若说强悍的爆发力好比中级灵石,而精细的掌控力却好比高级灵石,所谓的收放自如,收远远比放难度大的多,慢慢来。” “哎。”余诺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只要不被孔大哥认为自己笨就好,“我一定好好练。” 孔铭扬点点头,就去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来,这孩子向来勤奋,完全不用别人督促,哪像他家的熊孩子,修个练,能够把他折磨死。 正说着呢,熊孩子就出现了。 被老妈从空间放出来的小四,一步三摇晃地滚到了老爸的脚边,一股清香的酒味,迎面而来,孔铭扬皱着眉头,拎起臭小子放到了腿上,“你小子又偷喝酒。”二爷点着小东西的脑袋教训开来。 小东西眼神朦胧,爬到二爷胸前,伸着嘴巴靠近老爸的鼻子,那意思似乎在说,你闻闻不就知道了。 被酒气冲的二爷差点没将熊孩子给扔下去,“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会儿看不到就喝成这样,被卖了都不知道。”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手下抚摸儿子的动作却极其温柔。 小东西迷迷糊糊,哼哼两声以示回应,然后,挣脱老爸的魔爪,爬到桌子上,看到了余诺正在那儿不停地拳击挂着的石头,眼睛亮了,貌似很好玩的样子。于是,晃悠悠地爬下去,效仿起来。 余诺用拳头,小东西就用自个儿的身体。 咱们的小四,气势还在,可酒喝大了,准头不再,跳跃过去不是高了就是低了,始终撞不到石头,小东西脾气不但暴烈,还执拗的很,越撞不着,越不甘心。 跳上跳下,忙的满头大汗,其老子却在旁边看戏看的不亦乐乎。 “小四真有意思。”余彦忍不住笑道。 余诺也乐,也不练了,站在一旁任它上窜下跳。 小东西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看抱着双臂的余诺,在它小小的脑袋里,认为自个儿之所以撞不到石头玩,肯定是这人做了手脚。 哼哼,小东西哧溜爬到桌子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特意捡回来的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混世魔王小四,四肢爪子翻飞起来,伴随着的是桌上的石头不断地砸向余诺。 余诺愣了瞬,躲过了几颗,随即发现越来越多,显然躲闪不及啊,就想跑远些,却被孔铭扬制止,“主动出击。” 不能退,余诺只得击打小四踢过来的石头。 当然,击飞这些石头并不在话下,可对面不远就是小四,击飞的石头很显然会打到小东西,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小四很坏这是无需质疑,从他天天调皮捣蛋就可以看出,没少被孔大哥和小白揍。 可是揍归揍,孔大哥对它的疼爱之情,不亚于小白葡萄橙子他们,完全是当小儿子在养着。 而小白呢,眼神总是随着小东西转,生怕他有什么危险,疼爱之情不予言表。 所以,他们一家人,也没将小东西当成宠物来看,一则是它太机灵了,让人很难讨厌起来,尽管它没少折腾大家,可心里还是喜欢,不忍小东西受到丁点伤害。 所以,余诺为了避免砸到小东西,只能尽全力作用于一点,减少波及范围。 “啊,天呢,二哥你终于过关了。”余彦早起身站到了一旁。 余诺略微呆滞了下,才发现刚才没注意,一心想的是不要伤到小东西,却不想,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达到了孔大哥的要求,心下狂喜。 “不错。”孔铭扬不由得夸了句。 那边的小东西可不就那么美了,丫的,累死它了,居然一个都没打中,生气,很生气,无比的生气,都怪这些没用的石头,于是,小东西直接用上了自己的小身板,气势汹汹地直直砸向余诺。 少年余诺正沉浸在天降的喜悦之中,不想小东西飞了过来,躲闪是来不及了,可是他又不能防护,他怕伤了小东西。 于是乎,还来不及想出办法时,就发出一声闷哼声,然后直直倒在了地上,胸腔一阵激荡,好一会儿才喘上气,心里苦笑,小东西的劲也太大了吧。 小四还用爪子踩了几下余诺的脸,一泄心头被愚弄之恨,方才晕晕乎乎的下来,还没走到老爸身边,累极的它就趴在地上打起小呼噜。 孔铭扬暗叹了口气,捡起小儿子,询问余诺,“没事吧,这小子淘气的很。” 淘气不还是你纵的么,你要不纵容,还会有这一幕,不过,没有这些,他也没那么快过关,怎么说他都赚到了,扯出笑容,“它能撞多很,孔大哥不用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是什么?”孔铭扬拿起桌子上很想请帖似的东西翻开来看。 “推荐信,有了它,你就不用初选,直接进入决赛。”宫大少端起苏青给倒的茶水抿了口说。 孔铭扬抬眼看了他一眼。 “以你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参加初选,原城里每个有名望的家族手中都有几个推荐名额。”宫大少解释道。 孔铭扬没问什么,收下了推荐信,这刚好符合他的心意,他确实对初选没什么兴趣,“谢了。” “不客气,我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你收下这张推荐信,至少在外人的眼里你是站在我宫家这边的。”宫大少浅笑道。 孔铭扬倒没表现出任何的反感,这让宫大少很意外,以他的观察,这人的性子可是高傲的很,不会依附于任何的势力。 不过,关于这一点,宫大少还真看走眼了,他二爷是高傲,却并不自负,能利用的自然不会放过。 “我听说你们惹了莫家?”宫大少随意问。 “应该说是莫家惹了我们。”孔铭扬嗤了声。 宫大少笑笑,他就说么,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傲气,“莫家在原城里,连城主府都要礼让几分,可不是一般的大家族,尤其他们还有一个八级的强者。”怕他们不知,忍不住提醒。 “这城主也太窝囊了些吧,堂堂的一个城的管理者,却怕一个管辖下的莫家?”孔铭扬挑着眉头,口气有些嘲讽。说完,视线是有若无地观察那人。 苏青踢了某人一脚,身在别人的地盘上,居然还敢诋毁人家,这宫大少要是跟城主府有关联,小心给你小鞋穿。 切,我怕他?他就是城主他儿子,我还照样这么说,二爷与媳妇做着眼神交流。 那边的宫大少呛咳了声,似乎在解释:“不是怕,是顾忌,莫家的根基很深,不是一句话就能动得了的。” “我们可是坐在家里,祸事都能找上门,不过,莫老爷子一德高望重的强者,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纠葛,放下身段找我们麻烦的。”苏青淡淡说道。 宫大少眼含笑意,前一句话,祸事找上门倒还有几分可信,至于这小小的纠葛,似乎太轻描淡写了吧,他可是得到消息,莫仓平失去了一只眼睛,况且莫家挺复杂的,莫老爷子还真就能放下身段,罢了,他还是派人密切注意这边的情况吧,他可不想这一家人毁在莫家手里。 宫大少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便要告辞。 “等一下,我给你拿点菜回去。”苏青叫住他,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苏青搬了一个不小的筐出来,里面装满了各种蔬菜水果,水灵灵的,看上去很是新鲜,让人胃口大增。 “上次拿回去的菜和水果,家里人都说好吃,还一个劲地嚷嚷着让我问清从哪里买的,我就不客气了。”宫大少露出喜色,将袖子优雅地卷了上去,露出结实光滑有力的臂膀,就要去搬地上的筐子。 孔铭扬撇撇嘴,假正经,喜欢就喜欢吧,道道还不少,虽然知道媳妇这是正常的人情来往,不包含任何的私人感情,可心里就是忍不住酸酸的。 靠,还试图肢体诱惑,白斩鸡似的身材,居然还有勇气暴露,谁爱看?二爷绷着张脸,斜挑着眼睛,在心里吐槽不止,好好的一朵优雅的牡丹,从二爷嘴里倒出来就加工成了,路边没人搭理的灰突突的小野花。 “你们要吃,到这边来拿就是了。”苏青没做正面回答。 跟聪明人沟通就是省力,人家宫大少识趣地并没继续追问。 人离开后,二爷搂住媳妇抱怨个不停,“对他那么好,也不怕我吃醋。” “这叫礼尚往来,人家可是单一跑过来给你送推荐信的。”苏青边说话,边拖着某只赖在身上的大型动物往院子里走。 二爷不满地哼了声,“你当人家真是单纯地为咱们着想啊,要是对我们没有所图,他会这样殷勤好心才怪。” “大家族出身的子弟那来的单纯,除了像杜翰东,周放,宋岩这几个跟你一起长大的,是发自内心的兄弟之情,其他的怎么可能单纯得了,人与人的交往,本身就割舍不了身周的各种利益关系,宫家父子的人品相比着别的大家族,已经是高高在上了,与其跟别人合作,还不如跟他们呢。” 这个道理,孔铭扬怎么可能不懂,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痛快地接下推荐信,“你确定你不是看他长的好看?” 苏青心里偷笑,停下脚步,貌似仔细地回忆,极为严肃道:“你别说,这宫家大少长的还真是好看,眼睛深邃迷人,鼻子英俊高挺,嘴巴不笑时,似乎也带着一抹是有若无的笑意,配上性感饱满的嘴唇,真是一株高贵淡雅的牡丹。” 二爷的心那叫一个苦啊,“眼睛小的眯成一条缝可不眯人,鼻子粗大可不就挺拔,嘴巴时时刻刻带着坏笑,可不就是花心的表现,还牡丹,就是一根花心大萝卜。” 苏青愕然,这人的毒舌真是不一般,宫大少要是听到,非得气的晕过去不可,有必要这样丑化么?这人的心眼啊,苏青忍不住摇头,点着某人的额头,“既然这么丑,你还担心个什么劲。” 二爷瞪眼,“我那有担心,我是在告诉你,要遵守妇道,眼睛不该瞄的,不要乱瞄,你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了,平时要严格要求自己,尤其是在这方面……” “妇道?”苏青打断他的话,踩着某人的脚,咬牙切齿,“妇道是什么?” 二爷猛抽气,“就是你爱我,我爱你。”,某人没胆地改了口。 苏青脸上燥热,“天天挂在嘴边,你也不嫌肉麻。” 孔铭扬逮住媳妇的嘴狠狠亲了一口,嘿嘿笑道:“你天天说,我都不会肉麻。” “滚。”苏青猛地推开,横了他一眼,“注意点形象,这可是在院子里,不是在屋里。” 二爷简直是曲解媳妇意思的一把好手,“在屋子就可以么?那咱还是赶紧回屋吧。”半搂着媳妇就往屋子里走。 苏青气的直翻白眼,脸皮厚不可怕,怕的是没脸。 虽然搬到了城里,可小白认的那帮小弟,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来家,送采摘的药材。 尽管有了空间不缺药材,可苏青还是照常收下,有了事情做不至于游手好闲是一方面,另外还能补贴家用,就冲他们喊小白一声老大,她也不忍心拒绝。 留刺猬头他们吃了中饭,就要回去了,小白葡萄和橙子送他们到大门外。 “老大,我们走了,三天后我们再过来。”刺猬头告辞道。 “到时早点过来,我带你们去吃大餐。”小白许诺道。 十多个少年脸露喜色,“谢谢老大,一定早来。” 转身离开时,路却被人挡住了。 领头的是位白胡子的老者,不怒而威,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人,个个高大威猛,气势迫人。 通往街道的只有这一条路,刺猬头挑眉,“好狗不当道,让让我们要出去。” “小兔崽子,骂谁呢?嫌命长了?”其中一人喝道,说着就要上前,见前面的老者摆手制止,“让他们走。” 那人这才停下瞪了刺猬头一眼,颇有点小子,你给我悠着点,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们是这家的?”老者指着苏青家的院子问三个小家伙。 刺猬头一听就知道是找老大家的,看这些人面部不善,刺猬头叫了声,“老大。” 看到其中一位熟人蒙着一只眼睛,小白自然知道是来干什么的,对刺猬头点头,“没事,你们先回去。” 见老大这么说,刺猬头领着人只得离开了。 “父亲,没错,就是这三个孩子。”莫仓平走了出来说。 “老爸老妈,快出来,砸店的,砸到家里来了。”葡萄熊孩子扯着喉咙喊,手赶紧扯住了哥哥的衣服,妈啊,这人的眼睛好可怕,肯定是来找小四赔眼珠子的。 莫老爷子审视着眼前的三个奶娃娃,奇异地发现,三个孩子不但敢直视他的目光,见了他们居然不跑,这么大的孩子,面对他都能临危不惧,不由得让他震惊,何况,连他儿子有时都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忍不住对他们的父母好奇起来,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很快,孔铭扬和苏青就走了出来,另外身后跟着余家的人,砸店的,无需多想,也知道是谁。 余大叔的视线停留在了中间的老者身上,不由得怔住。 “嘿,媳妇看到没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打了小的,来了个中的,中的不行,又来了个老的,此刻,二爷非常的好奇,接下来将会来何人?可别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老家伙亲自上门,肯定是知道了余大叔还活着的消息,至于来意,看看这架势就能明了,莫老爷子还真是不念及一点父子之情啊,既然如此,二爷完全没必要给人客套,当下讥笑道。 “你……”莫仓平气的差点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冲父亲抱怨,“你听听这小子多张狂,完全不把莫家放在眼里,张口就侮辱。” “若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就要做出些光明体面的事情来,在莫家身上,从三次交手来看,我还真没看出有何值得我们尊重的地方,小姐当街强买不成,就硬抢,受了欺负,老子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报复,打不过,又搬来一位,这还真是地里的红薯,一提溜一窜啊。”苏青抱着小四倚在门框上缓缓说道。 “你,你们……”莫仓平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挨着父亲在场却又不能随便动手,被这夫妻一唱一和,肺都快气炸了。 “为什么要从棺材里爬出来?那是什么得啦?”以葡萄熊孩子脑袋,实在是理解不了如此隐晦的问题。 “老爸的意思是说,在这位老爷爷再打不过我们,就只能到棺材里请他的长辈了。”橙子耐心地给二哥解释道。 不解释还罢,越解释讥讽越大。 孔铭扬摸着闺女的脑袋,“真不愧是我闺女,真是了解老爸。” 葡萄却睁大了眼睛,疑惑不解,“怎么能这样做呢?太没道义了,打不过你就认输得啦,回去继续努力再来,怎么能找帮手,这人品太差得啦,连我一个小孩子都不屑。”熊孩子居然连道义都知晓, 莫家人的脸是白一阵红一阵,臊的慌。 而莫老爷子从这行人出来后,视线一直放在余大叔的身上,没有移开过,面上不露任何情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半响后,老爷子走前了几步,小白一见,忙挡在了他的前面,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人谈话他都有听,知道这人是余爷爷的父亲,而且,这次前来貌似对他不利,余爷爷对他们有恩,他是不能让他伤害余爷爷的。 莫老爷子看了小白一眼,小家伙直愣愣地回视他,一点后退的意识都没有,他只好停了下来。 抬头盯着余大叔,“你是莫仓北?” 余大叔暗暗深呼了口气,打量着眼前的老者,从他第一眼看到,就认了出来,这是他的父亲,或者应该称之为他七岁之前的父亲,在七岁后,他的父亲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除了留了胡子之外,相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精神矍铄,跟他站在一起,余大叔觉得自己反而更老些,想来这些年他老人家过得很好。 若说怨恨,怎么可能没有?可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前,愧疚远远大于怨恨,谁也不愿意要个要杀自己的儿子。 不管是怨还是恨,有了家,有了孩子,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生活的重心只想让一家人过得好些,纠结于过去,又能怎么样?徒增一身的烦恼。 可在得知事情真相后,愧疚消失了,心灵的枷锁松懈了,除了浑身轻松外,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过去的是非对错,都一笔勾销了,他现在姓余,莫家跟他又有什么联系呢? 苏青一说他中了致幻刺激的药物,他就顿然明白了一切的事情,怪不得那么小,却总也对继母喜欢不起来?孩子都是敏感的,没有真心实意怎么可能喜欢? 再后来,他的存在阻挡了他儿子的未来,只要他消失了,他儿子才能成为莫家唯一的继承人。 而让父亲伤心绝望,是再诛心不过的手段,后来的大火,后来的苦苦强逼,已经无需多说。 可这一切要怪谁呢?怪他的父亲娶了兰夫人? 是的,这点的确是推卸不掉的,他不愿意恨,所以,七年的生养之恩,似乎也可以抵消了。 他也能坦然地面对莫家的掌权人,莫老爷子,目光不加躲闪地看着他,拿再平静不过的口吻做着自我介绍,“我姓余,我叫余仓北。” 这么粗长了,就木有二更了,么么哒! 正文 第314章 都不爱我! 章节名:第314章 都不爱我! 余仓北么?莫老爷子暗暗嘀咕了句,视线犹如探照灯一样,将眼前的人,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将近四十年了,等同于半辈子的时间,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到经历风霜的中年男子,形貌早已似是而非,可是,他敢断定,这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无从怀疑,他的相貌太熟悉了,至少跟镜子里的自己有六七分像。ziyougecom 可他却说他姓余,不姓莫?连老子都要杀的泯灭人性的儿子,的确不配他莫家高贵的姓氏,不顶着莫家的姓出来丢人,还算有自知之明。 可是的确是泯灭人性么?从看一眼,莫老爷子就产生了恍惚的怀疑,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是平和,没有狂躁,是务实,没有强烈的欲望,是憨厚质朴,没有暴戾…… 可莫仓平的眼睛也的的确确没了,难不成他这暴虐泯灭人性的儿子,学会了伪装? “你让人废掉了仓平的眼睛?”莫老爷子这句虽然是问话,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已是既定的事实。 若说他心底深处对父亲还有一丝期待的话,那么,此刻,最后一丝也消散一空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用询问他,就将罪名盖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就是他不见了四十年的父亲,问的第二句话。 多么的可笑,杀了人,在判死刑前,也要通过审判,给予辩驳的,而他的父亲,却完全不必,就给他盖棺定论,也许在他眼里,做出废掉弟弟眼睛的事情,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余仓北盯着莫老爷子憨厚一笑,“您老都这么认为了,干嘛还多此一问?” 莫老爷子哼了一声,“果然还是本性不改。”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生起一股不安来。 独眼龙的莫仓平嘴角带着不明意味地笑。 苏青和孔铭扬以及余家的其他人均是拿再愚蠢不过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替你悲哀,莫家没在你手里没落,真是稀罕事。”余诺不屑地看着莫老爷子,冷冰冰地嘲讽道。 一开始,他还替父亲鸣不平,想要伸冤还父亲清白,更是想让他的爷爷明白兰夫人和他的宝贵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可是,在听了他的话,他觉得自己真傻,对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好伸冤的,有什么可谈的,这一刻,他无比清楚地认为父亲的想法再正确不过,摆脱这一切的一切,过好他们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幸福。 余大婶,余南和余彦也跟余诺的想法差不多,看莫老爷子的眼光,均是冰冷漠视。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莫老爷子望了余诺一眼。 余诺嗤了一声,别过了头。 莫老爷子扫视了一圈,“既然你不承认姓莫,又废掉了我儿子的眼睛,这帐不能不算,带回去。”老爷子对身后的人吩咐。 余大叔沉默无声地看着莫老爷子,身子没动一毫。 旁边的孔铭扬却动了,将小白拉到身侧,“想带走人,也要问二爷同不同意,倚老卖老不是这么干的,你当你是谁啊,说拿人就拿人,这是我家门口,不是你莫家,耍横到一边去,还有,你那宝贝儿子的眼睛,跟人家余大叔有毛的关系,那是我儿子干的。 你栽给余大叔,欺负老实人是吧,二爷他么的最看不惯这一点,你那宝贵儿子没本事,技不如人,被我儿子抠了眼珠子,不呆在家里好好反省,居然拉着老爹出来报复,我都替你们莫家臊的慌,想拿罪魁祸首,冲二爷来。” 若论胡搅蛮缠,论骂人不带脏字,二爷论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莫老爷子的老脸青了一层又一层,下巴的胡子抖动都快散开花了,更不用说旁边损的最厉害的莫仓平了。 苏青哎了声,这人不愧是气人的一把好手。 莫老爷子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放过你?猖狂不知天高的小子。”话音未落,身周无风自动,卷起层层落叶与尘土。 孔铭扬神情绷紧,将孩子们和媳妇护到身后,同样冷哼出声,“那要看看谁不放过谁?”一阵咔嚓做响,二爷的拳头暴起,迎着莫老爷子而去。 余家的人,莫家的人,还是闻风看热闹的无不瞪大了眼睛,这个年轻人居然敢挑战莫老爷子,别说不知天高地厚了,简直是脑子有病呢,八级的强者,你小子资质再过人,再天才,你能达到八级,做梦都梦不到么? 默默为孔铭扬点蜡,可关键最后蜡没点成。 年轻狂妄的小伙子,真他么的有本事,与八级强者莫老爷子交手过后,居然没落败相。 真是,莫不是在做梦,众人纷纷抹了把额头的汗,抬眼,天依旧那么蓝,云依旧那么白,一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唯独不正常的就是那年轻人了。 居然能接下父亲的攻击,莫仓平有些傻眼,他知道这年轻人很强,却绝对想不到会强到这种程度。 孔铭扬晃着手腕,脸上挂着闲适的笑容,莫老爷子看了刺眼的很,心里是排山倒海的震骇,闭关了这么久,难不成外面变天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能与他抗衡,这,这…… 老爷子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当下不甘心地又攻击而上。 只是这次还没来得及靠近年轻人,就被人中途给拦了下来,莫老爷子朝右看去,“宫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老爷子口中的宫城主,正是宫大少的父亲,苏青和孔铭扬对这个事实,即是预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 “苏医生对我家有恩,我不能坐视不管,得罪了,莫老。”说着,居然化解了莫老爷子的攻击。 莫老子连连后退,眼露惊骇,“你,你到了九级?”声音都在打着颤。 宫城主倒是没有否认,点头笑了笑,然后走到苏青的面前,真诚感谢,“有你相助,才得以进入九级,这不正要上门道谢,就赶上了这事。” 不过苏青也明白,这城主哪是赶巧,很有可能听到了风声,专一赶来解围的,虽然他们不怎么需要,不过,人情还是要领的,“恭喜城主功力大增,得偿所愿,不过城主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最重要的是城主根基扎实,才能顺利成章地晋级。” “苏医生的才华,不得不让人佩服,你就不要谦虚了,没有遇到你,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宫城主笑道。 “宫城主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能步入九级,是她的原因?”旁边的莫老爷子忍不住问了。 “可不是,苏医生一手针法出神入化,经过她一番调理,终于打破了壁垒,步入到了九级。”宫城主毫不隐瞒。 你真的是好心相告,还是幸灾乐祸? 以莫家和城主府暗暗较劲的情况来看,幸灾乐祸的意味多些。 不排除故意的嫌疑,进入九级,可以说是莫老的心头之重,得知帮助进入九级的人,刚刚才被自己得罪过,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痛心疾首估计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宫城主带着灿烂的笑意,“莫老,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就到此为止。” 莫老爷子还处在震惊中,旁边的莫仓平却不干了,“这怎么可以,我的一只眼睛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 宫城主眼神暗了暗,盯着莫仓平没说话。 苏青却冷冷地说:“你的一只眼睛?人家还差点丢掉了一条命,丢了父亲,丢了家,找谁要去?” 莫仓平眼神躲闪,脸色惨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那我再说清楚些,有那么一种药,吃了之后,人会变得狂躁不已,到处攻击人,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莫仓平立马反驳。 “我手里就有,不是什么难得到的药物。”苏青拿出一枚药丸晃晃。 莫老爷子身子晃了几晃,呆愣愣地盯着苏青手里的药,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莫仓平满脸都是惊慌着急之色,虽然母亲没说过什么,但他早已嗅出,他的好大哥的事情肯定跟母亲脱不了关系。 “这枚药能送给我么?”好半响后,莫老爷子才干涩地询问。 “当然可以,多送给你几颗也不妨事,这种药停了,症状就会消失,服的少,对人的身体并不会产生长久的后遗症。”苏青耐心解释。 莫老爷子拿着药呆呆地离开了,远去的背影,仿佛一下去老了下来,今天的打击,都快赶上他前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几乎推毁了他所有的信念。 得知丈夫带着儿子出去后,兰夫人就开始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夫人。”佣人张妈喊了声。 兰夫人抬头看她,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竟然发现她将一株绿植剪的只剩下根茎,周围落了一地的碎叶和枝干,略微愣了瞬,颓败地放下剪子,作势揉了揉头,“我的头疼病好像又患了……” “那夫人赶紧进屋去,头疼病患了,更不能吹冷风。”张妈催着她回屋,“对了,夫人,昨天我听厨房里的那些人议论,说是城中新开了一家诊所,里面的医生医术高明的很,听他们那口吻,都快赶上神仙了,妙手回春,一点都不夸张,尤其擅长针灸,一针下去,百痛全消,再吃上一段时日的药物,拖了好多年的病都给医好了,要不,改天我陪着夫人也去看看,要真有他们说的这么神,夫人再也不用受这头疼的苦了。” “哦?”兰夫人心不在焉道:“看这两天会不会好些,不好再说,你先把这些处理。” “哎。”张妈应了声。 兰夫人正准备回房,听得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而来,立马停了下来,想来是他们回来了,下意识地深吸了几口气,扯了扯脸皮。 “回来了。”兰夫人迎上莫老爷子,拍着胸口,“你们这一走,我就心神不宁的,生怕有个好歹来,仓北毕竟是你亲身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化解,喊打喊杀的还不让外人看笑话……” 接受到莫老爷子的目光,兰夫人猛然住了嘴。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似乎认真看她的时候还是在答应娶她前。 与他去世出身大家闺秀的夫人相比,兰夫人连小家碧玉都不是,生活艰难,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之所以看上她,主要是因为看上她性质柔和温顺,能够善待失去母亲的儿子。 他的时间几乎全给了修炼,处理家族琐事上,所以,没太多的时间处理后院的事情,家族出身不重要,关键不惹事找麻烦,打扰他就行。 成亲后,莫老爷子确信自己的眼光没错,兰夫人待他儿子极好,即便是亲生母亲活着也不过如此,人又安静,不找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好景不长,夫人老老实实,儿子却像发了疯般,不但要杀了他刚出生的弟弟,还要杀了他。 莫老爷子自幼天资聪慧,同辈之中很少有人触及,养成了高傲的个性,怎么能容许这样的儿子。 教育不成,逐渐死了心,干脆将人打发到空置的宅子里,养一辈子,他莫家还是养得起的,好在兰夫人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莫家的家业不至于后继无人。 不曾想,过了没多久,那边就传来宅子走水,所谓的污点消除了,因为那个畜生不如的儿子,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再气也毕竟是他的骨血,可是想到他那畜生的行为,大火八成也是他自己造成的,死了也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 这个儿子是他人生的污点,自己不愿意提及,别人更是不敢在他面前提。 可几十年过去了,才知道他的儿子没死,回来报仇了,老爷子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是气啊,这哪是儿子,简直比仇人还仇人,在那畜生做出疯狂举动之前,他要将他关起来,莫家传承了多少代,不能因为这个畜生儿子给毁在他手里。 人没带回来,自己倒是被惊着了,那苏医生的一句话,打乱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也告诉他,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真相之外。 他很想大笑,骂那年轻的女医生,简直是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可是宫城主的晋升九级,却容不得他怀疑,只要产生一点的怀疑,过去的事情都有了疑点,为什么下药,无非是要除掉莫仓北?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跟什么人结仇?不是仇人,就是利益牵涉者,莫仓北消失,谁最受益?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莫老爷子再次深深地看了看一直在他眼里温顺的兰夫人,垂眼的瞬间,看到了一地的树叶和枝条,眉头透着若有所思。 兰夫人被丈夫盯得全身发毛,“怎么了?” “仓北还活着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莫老爷子冷不丁问了句。 兰夫人眼皮子狠狠跳了下,试图维持平稳,“就是仓平被人挖了眼睛的时候啊。” 兰夫人心里忐忑,面上却坦然地面对丈夫的目光,只是莫老爷子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走出了院子。 人离开后,兰夫人感觉浑身像虚脱了般,一步步走回房间,莫仓平跟着关上了房门。 “你父亲这是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兰夫人急切地问道。 莫仓平看着母亲,“那个医生告诉父亲,有一种药吃了能使人狂躁发疯,还给了父亲。” 兰夫人一听,脸色苍白,颓然坐到了椅子上,神情呆滞,“怎么可能会有?怎么可能会有?”一直喃喃重复着这句话,半响,才感觉失态,忙对儿子说道:“你先出去吧。” 等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欲言又止,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说,“仓平,你给我记住,你才是莫家的当家的。” 莫仓平愣了愣,在母亲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带上房门,离开了。 兰夫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置物架上的花瓶,半响没有反应,别人怎么会有那种药,当年给她药的人可是说了,除了他之外,别人不可能有,为了以绝后患,她也找人暗中将人给除掉了啊? 揉着疼痛剧烈的脑袋,眼神闪过狠戾。 莫老爷子看完找人调查的内容,眼冒火光,狠狠一拳砸碎了红木桌子,咬着牙齿,“枉我自负不凡,到头来却愚笨至此。” 管家叹了口气,彻查的结果,连他都震惊不已,看到老爷子这样,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踌躇了半天,终于找了个话题,“听调查的人说,仓北少爷的三个孩子个个不错。” “哦。”莫老爷子终于从愤怒中回过了些神,转身盯着管家。 “大孩子前几年伤了腿,不过被那女医生给治好了,那医生的丈夫还传了功法给他们,小女儿乖巧聪慧正跟着那医生学医术,那叫余诺的孩子,资质最出众,十四五岁的年纪,据说炼体也才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是二级了,马上就要到炼体三级,这资质比您当年都要优秀,前景不可估量。”管家不由得夸张道。 莫老爷子眼睛闪着亮光,摸着胡子,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余诺,十四五岁,应该就是呛他的那小子,现在想来,的确是不错。 “两个月就快三级了,这资质那是不错啊,是太好了。”不过想想,那一家人看他的眼神,心又沉了下来,他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他们怎么可能原谅他。 管家看老爷子神情又低落起来,忙说道:“您老也不必太忧心,再大的仇恨,也大不过血缘,他们身上流着莫家的血,那就是莫家的子孙,跑不掉的。” 莫老爷子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想,随之神情一冷,望着窗外,“给我将人看住,等过了比试,再腾出来手来收拾,现在的中心放在比试上,要不是这帮不争气的,也至于将人得罪,现在只期望,进入原山深脉的人能将那神器带回,九级也才有望。” 管家应了声,然后抬头问,“神器真的存在么?” 莫老爷子背着手,转身走到另一张完整的桌子边,管家连忙提壶翻出杯子倒水。 “莫家进去过的先人曾留下手记亲眼见到过。” 空间里草坪上,孔铭扬削完苹果,切成小块,插了一块,喂给媳妇。 苏青张口吃下,“比试完,就要去原山深脉,要是真找到了出路,很有可能就不再返回了,我是想,咱们也积攒了不少的灵石,干脆把这院子买下来,给余大叔他们住。” “听你的,等那姓宫的再来,让他去办。”孔铭扬不甚在意地说。 苏青一阵无语,怎么说宫大少也是少城主,听听这人的口吻,完全把人当跑腿的使了。 “也没几天了,诊所就关了吧。”孔铭扬又扎了一块,塞到她的嘴里。 苏青点点头,“明天看完,就关掉。” 孔铭扬见媳妇这么乖,凑到红润的嘴唇上偷了个香,虽然被媳妇瞪了眼,却也开心的不行。 夫妻两人一个吃,一个喂,说些进山的准备,至于比武,两人并不担心。 “小四呢?”苏青忽然问,刚才还在怀里呢。 “那呢。”孔铭扬指着不远处。 苏青看去,小白和葡萄橙子正在捣鼓车子,小家伙就在那儿上蹿下跳。 空间里放置了一辆SUV,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面的一只轮胎没了气,小白和葡萄,橙子,就在那儿捣鼓着换轮胎。 三个人自然没经验,就在那儿,边摸索边实践,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家伙什,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小四就来回跳到每人的身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白哥哥姐姐们在干嘛,这大家伙有什么乐趣? 小四揪了揪葡萄熊孩子的头发,小白刚卸掉旧的,葡萄和橙子正搬着新的下来,“小四乖,不要捣乱得拉,我手要是松了,会砸到橙子得啦。” 小四朝他二哥呲了呲牙,就跑到了车子前面,窜进窗户里,好奇地摸来摸去。 “终于换好了。”小白放下工具呼出了口气说,“不知道有没问题。” 他这话刚落,突然响起一阵机器轰鸣声,三个孩子同时愣了瞬,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尾气冲了过来,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朝前方飞驰而去。 “小四。”满脸乌黑的三个小家伙同时着急喊道。 空气飘来越来越远的嗷呜声,不用怀疑,小四就在车里面。 三人绝没想到,小四会把开走,小东西从出生可还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呢,肯定是误打误撞呗。 “小四不会开车,自然不会停车得啦。”葡萄熊孩子着急忙慌道。 “前方就是果园,车子马上就撞到树了。”橙子看着前方。 “小四赶快跳出来。”小白高喊道,同时,三人飞快赶去。 此时的小四也吓坏了,他以为这大家伙是个死物,谁知道它突然疯跑起来,怎么都停不了,老妈啊,这是什么怪物啊,小东西在驾驶座上上蹿下跳,呲牙咧嘴,不停发出嗷呜声,可大家伙就是不为所动。 听到大哥的喊话,小东西赶紧窜到了车顶,此刻,车子已经进了果园了,正对着的就是缀着熟透了的柿子树。 随着车子的前进,车顶上的小家伙沾满了黄黄的柿子汁液,随着车子的颠簸,嘴里发出呜呜声,快停下来,再不停,咬死你,坏家伙。 这边的苏青闻声,意识一动,在车子撞上树之前,给定了下来。 三个孩子见状松了口气。 孔铭扬上前从车顶上,拎起呼呼喘粗气的小东西,调侃道:“儿子,你这身黄色的皮毛不错。” 小东西朝他老爸翻了个白眼,坏老爸,没有一点同情心,他都被大怪物整成这样,他居然还笑。 突然想起什么,猛然跳到车顶上,又踢又抓,大怪物,非拆了你不可。 “小四,不怪他得啦,肯定是你自己碰到了开关,他才开走的。”葡萄熊孩子说的都是大实话。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小四,才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抓起车顶上落下的一个柿子,就砸向他二哥,都没同情心。都不爱我。 “洗澡去。”小白绷着脸,拎起小东西就往灵泉那里走。 在大哥的手上,小东西还在呜呜着。 “这臭小子太坏了。”孔铭扬骂了句。 苏青忍不住摇头,摸了摸有些受伤的葡萄。 没有二更,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15章 小四要显威! 章节名:第315章 小四要显威! 今天是比武初试的日子,明媚的天气给热闹的日子增加了几分欢快。|| 窗外清脆的鸟鸣声惊醒了苏青,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看,天色已是大亮,想起今天正是比武的日子,孔铭扬虽然不需要参加初试,可还是需要到场露个脸,最主要是给余诺助威。 原城一年一度的比武,并不仅仅选拔出二十个人那么简单,他的意义有点像今天的公务员考试,有了一定的名次,就有资格在城主府获得一定的职位,当然,有了一定的职位,就可以减免一家人的暂住税。 另外,有些表现优秀的,也会受到大家族的招揽,不管怎么说,有了一定额名次,以后的出路就宽阔不少。 余诺的年龄有些偏小,不过,参加比试,最主要还是想检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情况,能取得名次,那当然最好了,苏青和孔铭扬其实也很想看看,章氏拳法的威力到底如何。 苏青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整个被那人固定在怀里,手脚并用地扒在她身上,身体相贴,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这人怪癖的睡觉习惯,让苏青吃足了苦头,每天早晨醒来,都感浑身酸痛,被人绑着睡觉能舒服得了才怪,说了多少遍就是不听,晚上不管怎么睡,到了早晨都会成这样。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睡觉习惯,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苏青总觉得说这话的人不靠谱,有个这么光芒四射的老公,没有安全感该是她才是,轻叹了口气,多亏她能迅速恢复,或者长此以往,可是会大大减寿的。 “起来了。”苏青挣了挣。 “再睡会儿。”那人将头埋进她的脖子里闷声道。 “余大婶都忙了好一阵了,估计做好早餐了,快点。”苏青催促。 孔铭扬皱着眉头透着不满,紧紧搂了下媳妇,便不舍地放开了。 苏青坐起,披上衣服,不小的动静,惊动了里侧被子里的一团,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嗅着味就往苏青跟前滚动,眼睛都还紧紧闭着,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 苏青给小家伙顺了几下毛,然后将儿子塞到他老爸怀里,就下床了,小家伙晃晃头,哼哼两声,趴在老爸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洗漱过后,走到院子,见余大叔,余南,余诺,余彦都在习练拳法。 “苏青姐早上好。”看到她,三兄妹停下打招呼。 苏青点头,给余大叔打了声招呼,便对余诺说,“你今天比试,我昨晚给你配了副药丸,能疏通筋骨,提高精力的功效,吃完饭服下。” 余诺高兴地接了过去。 “还不谢谢你苏青姐。”余大叔看着儿子无奈地说。 “哎。”余诺摸着后脑勺,“谢谢苏青姐。” “不用。”苏青转身去了厨房,帮着余大婶做早饭。 早饭差不多做好后,孔铭扬也起了床,将四个孩子收拾妥当,领到了餐桌旁。 吃完早餐,除了余彦和余大婶之外,其余的人全都出了门一起到城主府。 城主府离他们家不远,就隔了两条街,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行人明显多了不少,大多都是往城主府的方向去的。 一行人到了大门口,就有人上前招呼,领着他们去往比武场,一路上,收到不少打量的目光。 比武场很大,露天的,跟外面体育馆的设置差不多,中间是比武台子,四周是观众席位。 他们来的并不算早,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领路的人,直接将他们领到了城主所在的位置,中途,经过莫家的席位,一行人连停顿下都没有,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从他们进场,莫老爷子就已经注意到了,神情莫名有些紧张与期待,但见那一家人连个眼神都没给时,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嘴巴张了几张,最终也没开得了口。 一行人跟宫城主,宫大少,也就是宫越,打过招呼,便在席位上坐了下来。 隔壁应该是顾家的席位,因为顾叙正坐在其中,站起来给他们打招呼。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顾叙旁边的一老者笑看着苏青和孔铭扬不住地点头,“小叙没少说起你们,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这是顾老爷子,顾叙的爷爷。”宫城主从中介绍。 看他们之间的言谈举止,想来这宫顾两家的关系应该不错,孔铭扬和苏青客气礼貌地打着招呼。 随即闲聊了几句,顾老爷很喜欢这对年轻人,不时能听到他豪爽的大笑声传出,不远的莫老爷子脸色却阴沉沉的。 “是这小伙子要参加比试?虽年轻了些,可资质很不错。”谈到要参加比试的余诺时,顾老爷子摸着胡子不由得称赞,当然莫家的那些事,他也是知道的,是有若无地朝莫老头那边看去几眼,嘴角弯起不大的弧度,带着些幸灾乐祸地嘲讽,有这么好的儿子和孙子,却拒之门外,该说莫老家伙的脑子被驴踢了。 余诺赶紧虚心行礼。 “怎么能差得了,他可是孔小兄弟亲授的功法。”宫城主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顾老爷子摸着胡子了然道。 莫老爷子脸色很不好,可说到余诺时,耳朵却一直支愣着。 同样要参加比试的莫凌,心里是五味陈杂。 比试开始之前,顾老爷子就在哪儿逗弄几个小家伙,这对夫妇的孩子各个与众不同,聪明漂亮,可爱的紧,让人想不喜欢都难,要是小叙能生一个这样的重孙给他,他估计连做梦都能笑醒。 那边比试开始了,规则很简单,抽签淘汰对手,第一轮,余诺轻松地战胜了一个炼体三级的壮男。 “诺少爷已经晋升到了三级,刚晋升就打败了一个步入三级不少时日的人,真是让人吃惊。”管家看着台上低声说。 莫老爷子虽然没有说话,可眼睛里的亮光却泄露了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小诺哥哥加油,小诺哥哥最棒。”余诺下台时,猛然听到三个小家伙的大喊声,差点没从台上摔下来,低调惯了的他,对这高调的当众称赞,他还没来得及适应,无措地红着脸,带着些羞涩,冲孩子们的方向挥了挥了手。 “精细控制的训练效果不错,三级都不在话下,不知对上四级,五级会如何。”苏青看着被余诺揍的半天没爬起来的对手说。 孔铭扬手臂伸展,半拥着媳妇,明媚的太阳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美好的让人恍惚,在场的女性看了,不由得纷纷捂着心口,魅力太大,完全无抵抗能力嘛。 “四级还能凑合,五级就崩想了。”孔铭扬断言道。 第二轮抽签居然抽到了莫凌,苏青腹诽,这该是什么样的孽缘,几百的参赛者,他们两人居然都能对上。 不过余诺却是又期待,又谨慎,这莫凌比他大了七八岁,已经是四级,在原城年轻一辈中,已算是佼佼者了。 他是想借机狠狠教训下这猖狂的莫家小姐,上次妹妹被她打肿的脸,他可是一直没忘呢,当然,比他高着一级,也容不得他不格外慎重。 莫老爷子一时间也愣神了,没想到会是这样。 “莫凌小姐可是四级,诺少爷再强,也是三级,差着一个级别,要不要……”管家担忧地询问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沉思半响,说:“看看再说。” 台上,手拿鞭子的莫凌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对这家人已经不止是之前的厌恶那么简单了,还有无尽的怨恨。 自从爷爷见了这一家人回来,家里整个都变了,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她很敏感地觉出了不同,先是奶奶的自由受到了限制,接着是父亲的权利被慢慢地收了回去,而且爷爷看她的眼神很是复杂难辨,再没有了往日的宠爱。 爷爷想干什么?想要再次收留这家人,把莫家大少的地位还给他们?顺理成章地将莫家的继承人也从父亲手里夺回来,给她那所谓的大伯? 她的父亲成了弃子,相应的她也就成了庶出,以后真正的莫家大小姐的名号,就属于那个叫余彦的小丫头了?而她也成了原城里的笑柄,那些个千金小姐们,估计都在看她的笑话,嘲笑她。 怎么会这样?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家人明明丧尽天良,连亲人都狠得心杀,爷爷为什么要容忍他们,却冷落奶奶,收了父亲的权利? 肯定是这家人使了什么妖法迷惑住了爷爷,对,一定是这样,那苏青原本就是一个妖女。 不,不,她不能让这家人回到莫家,她更不容许莫家的大小姐名头落到那个贱丫头的身上,莫家大小姐是他的,莫家当家的也是她父亲的,当然,多年以后,也将顺理成章传给她。 父亲曾经说过,虽然她是女儿,但她是莫家这代唯一的孩子,莫家只会是她的,任何人休想改变这一切,谁都不行。爷爷不是对这家人改观了么,那她就让他看看,烂泥始终是烂泥,永远不可能扶上墙。 “动手吧。”莫凌大方地让对方先出手,毕竟她高着人家一个级别。 余诺摆好架势,在众人的惊愕目中,居然拒绝了,“你是女孩子。”那意思是说,男子汉岂能先对女人出手。 少年,你完全没必要倔强,人家比你高一个级别,男子汉的尊严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底下的众人虽然嘴上骂他傻,但总觉得他的身影似乎高大起来。 莫凌嘴角冷笑,“我可不是刚才那男的。” 余诺上下打量她一番,严肃道:“你也的确不像男的。”男的就没有像你这么刁蛮的。 莫凌冷哼一声,“找死。”啪啪一通响,鞭子已经飞快地朝着余诺的头颅而来。 眨眼间,伴随着鞭子的啪啪声响,台上的两人打在了一起。 三级的对上四级的,按说结果显而易见,可是,看了会儿台上两人交手的过程,大家的心里就不太确定了,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有几十招了吧,那少年居然还没落败?”不少人都如是想。 台下的苏青和孔铭扬也是紧盯着台上不放,鞭影舞动间,余诺的身影来回躲闪,并趁机寻找对方的薄弱之处,他始终记得孔大哥的话,双方打斗,能力强大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灵活和技巧,四两拨千斤,以柔制刚才是武学中的精华。 “要不是调查过,我真不敢相信,诺少爷修炼才两个月,可从打斗的经验来看,似乎比莫小姐都要高一筹。”管家诧异地说。 莫老爷子目光幽深,点头道:“小凌自视甚高,一开始就大意了,估计要吃亏了。” 台上的莫凌越打越恼火,几十招过去了,她一个四级的居然还拿不下一个三级的,简直憋闷的很,同时心里也骂开了,这死小子跟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不是躲闪,就是偷袭,给她来个出其不意,越窝火,越急躁,身上也已经挨了他几个拳头了。 当然,她也发现出了不对劲,死小子的爆发能力也许比不上她,可是,收放却比她随意多了,虽然达不到自如,但她想拿住他,却也很难。 “小诺哥哥加油。” “小诺哥哥打倒坏女人。” “小诺哥哥你最棒!” 三个小家伙在下面喊得起劲,整个比武场都在回荡着他们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小四的不甘示弱的嗷呜声。 站在椅子上,手里挥动着刚刚拿纸张制止的简易旗子,上面用粗大弯曲的字体写着,“小诺哥哥加油。”“小诺哥哥打倒坏女人。”“小诺哥哥你最棒!”之类的话。 被他们这么一弄,那还像严肃正经紧张的比武场,颇有点看体育比赛的意味,要是手上再有个喇叭,那就更爽了。 看他们呐喊加油的观众都快赶上观看台上比赛的人了,苏青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其老爸却浑然不觉有什么,一旁的顾老爷子摸着胡子乐呵呵地一直笑。 而台上的莫凌听到兔崽子们的呐喊声,恨得咬牙切齿,鞭子舞动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狠戾,当然,却也越来越急躁。 双方对阵,久持不下的时候,就忌讳的就是急躁,方寸一乱,就等同于落了下风,很显然,小家伙们的呐喊在其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无行中施展了心理战术。 果然,没要多久,余诺瞅准一个时机,一把拽住鞭子,一个使劲,将对方拖了过来,趁着对方失措的那一秒钟,飞速一拳击打在对方的身上。 这一拳用尽了全力,莫凌口角瞬间溢出鲜血,踉跄地倒在了台上,胜败已分,下面响起欢呼声。 莫凌好半响,才忍着剧痛,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视着余诺。 “你输了。”余诺说。 “奸诈小人,依靠诡计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真刀实枪的来。”莫凌不服气道。 这话一出,下面顿时议论声起。 “不就是输不起么?找什么借口,技不如人,居然赖别人奸诈。” “就是,难道别人站着不动任她打,才叫真刀实枪?嗤,什么歪理,好像别人都要围着她大小姐身边转是的。” “不管怎么说,莫老爷子也是八级的强者,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孙女。” 议论声传到台上莫凌的耳朵里,只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差点一口血卡在喉咙眼上不来,气的浑身发抖,嘴唇哆嗦,再加上余诺的无视,一句话不说,直接越过她走下去时,心里的火气滕地爆裂开了,烧红了眼,烧毁了理智,手中的鞭子紧紧握起,嘴巴抿的紧紧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直直甩向余诺的背影。 看到突如其来的变化,下面的人,纷纷捂住了嘴巴。 “天啊,太可耻了,输了还偷袭。” 纷纷为少年捏一把汗,若是被鞭子扫中,脑袋还不搬家,再次印证了那句,偷袭真他么的可耻。 余大叔和余南惊慌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台上去。 苏青和孔铭扬自然也看到了,神情一冷,她手中突现了几枚银针,正要刺向台上的那疯女人时,却看到离得最近,一直都在关注余诺的莫老爷子出现在了台上。 只见他手臂一挥,一股巨大之力迎向,随后就见那鞭被震成了几段,而那偷袭者,也被波及,再次倒在地上,惊愕地看着莫老爷子,疑惑的很。 “爷爷,您为了那死小子打我……”莫凌瞬间被委屈包围,眼泪犹如串珠般纷纷滚落,落地的滴答声,都几乎可闻,从小到大,爷爷都没打过她,竟然为了那个死小子打她。 “你还有脸说,不把莫家的脸丢尽不甘心是吧,把她给我带下去,省的丢人现眼。”莫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的孙女。 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懂事的孙女,在外面却是这般的嚣张刁蛮,不服气就要偷袭,不顺心就要杀人,要不是他阻止,小诺很有可能就丧生了在她手里,这还是在他面前,若是他不在,又会怎么样?想到这儿,莫老爷子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等莫凌被带下去,莫老爷子看向一旁的孙子,“小诺……” 余诺却直接无视,迎上父亲和大哥回到了座位上。 莫老爷子一时间心里难受的紧。 “慢慢来,急不得。”管家安慰的声音在旁响起。 莫老爷子背起手,仰头望了望刺眼的眼光,长长地呼出口气,只能说自己活该。 余诺进入了决赛,这真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回到家后,苏青和余大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以示庆祝,最感欣慰的应该属余大叔了,孩子这么能干,他也没什么可求得了。 第二天是决赛,孔铭扬是要参加的,当天参赛的还有宫越宫大少,以及顾叙。 孔铭扬连八级强者莫老爷子都敢扛上,比赛结果自然没什么疑问,但过场还是要走的。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孔铭扬正在台上,刚打败了一人,正准备下去时,空中突然响起尖锐的鸟叫声,抬头看去,一片黑暗,天空被遮掩了起来。 “天啊,是苍鹰?”底下的人纷纷惊叫出声,并飞快地四散躲避。 只见,足有一间房子大小的物体,在上空盘旋,尖厉的鸣叫,台下已是乱成一锅粥,孔铭扬赶紧跳下朝媳妇和孩子的方向奔去。 苏青抬头看到那庞然大物,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变异的大型猛兽她见了不少,大型猛禽,天空中的飞的,却还是第一次见,这苍鹰给她的感觉,分明是天空的霸主。 “这东西,之前都不出山林的,怎么来这里了?赶紧护卫人群离开。”宫城主怔楞片刻,赶紧稳住心神处理突发情况。 “好大一只鸟。”葡萄抬头吞咽着口水。 那苍鹰忽高忽低地盘旋,尖锐的叫声,让人恐怖惊慌。 到处都是疯跑的人,苏青扶住孩子,准备顺着人流走,看到孔铭扬往这边来,下意识停了下来。 “小心。” 苏青看到孔铭扬在不远处惊恐大喊,疑惑之时,就感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然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正腾空而起,双手被苍鹰的利爪抓着飞了起来。 苏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苍鹰如此大的块头,可为嘛速度这么快,闪电都不带这么快的,来到自己身边她居然都没察觉到。 “老妈!” “媳妇!” 苏青看到孩子们和孔铭扬在下面着急喊着。 双手被制住,银针也无法使用,心里快速思索着自救方法,这庞然大物还真是专挑弱者欺负啊,就知道她没有炼体,好对付,苏青只能说,鹰的眼神果然锐利无比。 脱离地面时,只见一团白色之物朝她扑来,苏青低头看到正抓着她衣服的小东西时,差点没给气死,“儿子,你添什么乱,老妈都自身难保,那还顾得了你,快下去。” 呜呜,我不,我要陪着老妈,我要咬死坏鸟。 孔铭扬和孩子们追着他们跑,很多人拿出弓箭,要射落那苍鹰,却被孔铭扬给制止,“谁敢放箭,我先要了他的命。”奶奶的,老子的媳妇和儿子还在上面呢,误伤了他们,他上那儿找地哭去。 孔铭扬台上的威力太让他们深刻了,于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放箭。 那苍鹰的利爪,比钳子还坚硬,苏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不能撼动。 “儿子,咬它的爪子。”二爷在下面大喊。 小东西闻言,顺着老妈的胳膊爬上,对固定老妈手的利爪,又是咬又是撕扯。 周末愉快,明天继续,么么哒,谢谢各位朋友的各种支持,另外厚颜求票。 正文 第316章 前往深脉 章节名:第316章 前往深脉 根据猛禽类大致的形态特征,除了将这只空中突袭者定义为苍鹰外,其实,它已经完全超出了外面苍鹰应有的概念。ziyougecom 体积硕大,两翼伸展开来,在空中翱翔时,跟架直升飞机似的,低空盘旋在头顶时,仿佛黑夜来临。 不管是爪子还是弯曲的嘴巴,硬的都跟钢铁没两样,还没长出牙齿的小四,不管是咬还是撕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人家苍鹰继续直上直下地俯冲,完全不搭理它。 相对于苍鹰来说,小崽子跟它身上的虱子没两样,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小东西那叫一个气急败坏,顺着苍鹰粗大的爪子,哧溜溜,居然无畏地爬到了苍鹰的躯干下,朝着它那腹部最为柔软的毛发抓挠撕扯起来。 被吊着的苏青看的是心惊胆战,魂飞万里,这要是掉下去还不把脑浆给摔出来。 下面的孔铭扬更是紧紧地追随,以防媳妇和小儿子从高空掉落时,好及时接住。 察觉到疼痛的苍鹰,眼睛更加的犀利,仰头一声鸣叫,带着些许的着恼,腾出一只利爪,试图将扒拉在它身上不安分的小玩意给撕扯下来。 在这期间,苍鹰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几分,并且直上直下,以便甩掉黏上来的烦人小东西。 小东西太小了,它很是嫌弃,一口吞下去,还不够它塞牙缝的,至于爪子下抓着的这个人类,还是很让它满意的,老远就闻着香香的,而且看起来嫩嫩的,吃起来那肯定很美味。 速度快的,苏青的眼睛都很难睁开,嘴巴下意识地发出的啊啊的声音,破碎在狂风里,并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狂速之下的一种本能,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有些惊慌的,遇到惊险之时,身体应激出来的一种本能反应。 她这承受力算是比较强的,换做别人,被只猛禽抓着,忽高忽低地像甩破布袋子似的,估计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而且,此种情况下,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四身上,生怕它被甩下来。 可小东西也挺执拗的,死咬着就是不丢,苍鹰的爪子拍打它,它就躲闪开来,然后继续逮着柔软的腹毛撕扯,扒光坏鸟的毛毛,让坏鸟飞不起来。 至于苍鹰,也被小东西给抓恼火了,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直冲上了云霄,下面的二爷和三个小家伙站住,仰望着快要看不见的黑点傻在那儿了。 二爷的心被掏空了,无能为力快要逼疯了他。 三个孩子的小脸皱着,望着天空,居然比哭出来还要让人难受,看的众人心都痛了。 “孔兄……”宫越突然来到孔铭扬的身边,将一把特质的弓箭递到他的面前。 二爷低头看着弓箭,沉默了会儿,然后一把接了过来,神情分外的严肃,望着天空,做好了准备。 又是一声尖利的鸣叫,黑点在人们的目光中,逐渐地放大,苏青和小四的身影也突显出来,好在人还在,不单单二爷和孩子们心里松了口气,其他人同样如此,在场的可有不少人,找苏青看过病。 不过,他们松懈的太早了,因为这苍鹰下坠的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就要一头撞在地面上。 傻鸟要是撞死简直大快人心! 不像陆地上的猛兽,他们还有一战的机会,对高空中的猛禽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尤其还是相当于天空的霸主,苍鹰。 这苍鹰凶残难对付,可过去的这些年,一直都没侵袭过人群聚集地,这也使得人们不由得疑惑。 不过,苍鹰身上可还钳制着人呢,如此快的速度,人不被撞成渣渣才怪。 二爷望着黑影的瞳孔紧缩起来,搭着弓箭的手抖的都快要抽筋了,汗湿了大片,连忙松开,再次握紧弓箭,瞄准,等待时机击落。 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眼看着苍鹰俯冲而下,却并没有人想起要逃。 宫城主和顾老,站在孔铭扬的两侧,随时准备攻击那冲下来的苍鹰,试图解救苏青。 除了苍鹰尖利的鸣叫声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连呼吸声都似乎停滞了。 地面几乎以光速的速度在靠近苏青,额前的头发被吹的七零八落,她看了看下面,再看了看跟苍鹰粗大的爪子躲着迷藏,另外还不忘伺机撕扯的小儿子,心里打定了注意,落地的那一刻,她就带着儿子和这只快要被小四逼疯了的鸟,一起进入到空间里去,至于暴露,引起恐慌,一系列后续麻烦什么的,在生死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不过,不等落下,突变发生了。 小四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激发了身体内的某种能量,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小身子居然翻到了苍鹰的背上,并站到了它的头上。 银白的毛发因着呼啸的风朝后支愣着,那一刻,小东西犹如战神般,威风凛凛,庞大的身体,凶残的眼神,电闪般速度的苍鹰,丝毫掩盖不住小东西的无与伦比的气势。 苍鹰似有所觉,俯冲的速度竟然放慢了下来。 然后,地下的人,就见七彩的光芒,从苍鹰头顶上的小东西身上放射出来。 祥瑞的七彩之光,怎么看起来那么的熟悉呢? 宫城主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不久前的天象,可不就是七彩的祥瑞之光,内心激动不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止宫城主想到了,也有旁人联想到的,不由得大呼:“神兽!是神兽降临了!” 紧接着,很多人响应这一观点,尽管没有匍匐在地,可虔诚的态度一点没少,连宫城主都不由得恭敬起来。 神兽?按道理来讲,银狼血统,比神兽不知高贵多少,不过,二爷不得不承认,他这小儿子还真够出风头的,弄个什么七彩光芒,它当它是天神下凡呢,牛逼哄哄的。 看来,七彩石果然跑到了小儿子身上。 在众人的心里,既然是神兽,那肯定没什么危险了,神兽么…… 果不其然,伴随着七彩光芒的放大,苍鹰身上的锐利顿减,瞬间减缓了俯冲的速度,竟然缓缓地落在了空地上,眼神的凶残之光也在逐渐地消失,看上去竟然有种乖顺的感觉,众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随即想到神兽,似乎苍鹰被驯化也纯属正常。 “小四太厉害了。”葡萄惊呼道,“居然会发光,还是彩色的,真漂亮,跟神仙似的。” “那是七彩光,我们在小岛上见过的。”橙子对二哥说道。 葡萄熊孩子楞了楞,猛点头,“钻进老妈……”接受到哥哥警告的眼神,赶忙闭上了嘴,不放心连忙拿双手捂住,看向小四的目光,更震惊了,喃喃自语:“难不成小四是石头变得?”天呢,他居然有个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弟弟,这是牛逼,还是牛逼啊。 小白黑线,白了蠢萌弟弟一眼,省的他再想出更加不可思议的念头,当下解释道:“你当是神话剧啊?是石头待在他的身体里。” 孩子们嘀嘀咕咕着,那边的苍鹰也已落了地,此时的苏青手脚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软软瘫倒在地上,却被跑来的孔铭扬一把紧紧搂进了怀里,红着眼睛,一个劲地低吼:“你是想吓死我啊?” 苏青抬起软绵绵的手,拍了拍他颤抖的背,安慰着:“没事了。” 那边的小四,身上的七彩之光,已经淡去,狠狠踩了几下苍鹰的头,那苍鹰便把头放低,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小东西跳到了父母的身边,硬将自己的身子,给挤了进去,好惊险,它也好怕怕,它也要抱抱。 你害怕什么啊,你刚才不是挺威风,挺拉风的么,在场的所有人不都被你震住了么,二爷眼神腹诽小东西。 瞪了小儿子一眼,不过,二爷还是抱着亲了亲,要不是它关键时刻牛逼起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周围还有人,二爷微微松开下媳妇,朝周围一看,发现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极其的恭敬,想要靠近又不怕亵渎的样子。 他轻声叹了口气,拉风后遗症来了,以后出个门都少不得被围观。 小白将小四拎到自己怀里。 二爷待媳妇体力恢复些,便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苍鹰的跟前。 这大家伙看到有人靠近,眼睛变红,犀利地目光射向两人,喉咙咕噜,身体颤动,一副要起身攻击的架势。 “嗷呜!”突然响起小四的警告声,然后,就见它从小白的怀里窜到大家伙的头顶,凶恶地踩。 紧接着,紧张的苏青和孔铭扬就见那大家伙,眼睛里红色渐褪,无奈地低下了头颅,应该是想起了刚才那可怕的毫无反抗能力的七彩之光,彻底臣服下来。 二爷突然松开媳妇,握紧拳头上前,就要朝大家伙身上砸去。 “你干什么?”苏青拉住他。 “我要揍死它。”孔铭扬理所当然地说,“差点害你和小四没命,怎能留着?” “它好像已经被小四驯化了,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呢。”苏青劝说。 头顶的小四呜呜地点了点头,它再也不会伤害老妈了,否则,我会踩扁它的。 二爷憋闷地踢了那畜生一脚,媳妇和儿子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样? 于是,回家时,多了一名庞大的成员。 直到他们离去,比武场的很多人都还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地站着。 毫无疑问,孔铭扬拿到了前去原山深脉的资格。 只是,在听到他提出要带着媳妇和孩子以及宠物上路时,一致遭到了大家的反对。 此去,本身就是一搏命的冒险,很大可能是有去无回,除了必须的负重,前去的人都要尽量减少携带之物,深山的猛兽,可不比边缘的那些。 他居然还要拖家带口,即使你本身能力再强,可面对神秘莫测的山林,也是微不足道的。 这不是拉着家人一起送死么! 当然,他们更加关心的到时会拖累他们。 今天是比武的第二天,也是被选出来的二十个人被城主召集交代前往深脉的日子。 宽敞庄严的议事大厅,孔铭扬扫视了一遍在坐的各位,然后,淡淡地说道:“既然是我带的人,自然有我自己负责,不会麻烦各位。” 宫城主心里清楚孔铭扬的意图,这人没有别的企图心,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出去的路,估计是想带着媳妇孩子,找到了就不再返回了。 关于孔铭扬,除了他强悍的能力外,宫城主也是看在他这点才敢将如此重任交给他。 “孔小兄弟,你要想清楚啊,以你的能力,到了哪里都自身难保,你怎么能护好家人?” “我想的非常清楚,再说,我媳妇也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人,对上在坐的某些人,说不定也落不了下风,而且,她又是医生,一路上,受伤是难免的,及时的治疗,也能提高大家的整体作战能力。”孔铭扬缓缓说道。 寂静的大厅,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他们自然是不相信那女人能赢的过在坐的那位,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没错,有个医生,确实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挽救队员的生命,提高整体战斗力。 见大家面色有所触动,二爷继续说道:“我家的小东西似乎对猛兽有一定的制约作用,说不定,某个时候,少不得要靠它度过难关。” 众人闻言,纷纷抽了一口气,神兽?它的威力,在场的可都是亲眼目睹过的,无从狡辩,即使他们这些依靠武力之人,恭敬之情也油然而生。 虽然觉着带着媳妇孩子宠物进原山深脉是件极为不妥的事情,可他们确实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来。 当然,还是会有人反对,不过,城主都不吭声,也就代表着默认,他们反对有个毛用。 宫越和顾叙都在此列,散会后,孔铭扬被宫越叫住,领着来到了城主的办公房间。 “来了。”宫城主笑着从红木桌子后走到了会客的地方,做了个手势,“快请坐。” “不知宫城主找我何事?”孔名扬落座后,直接开口问道。 “请孔小兄弟过来,的确有要事交代。”宫城主神情严肃了几分。 “请喝茶。”这间房连个倒水的佣人都没有,很显然应该是办公重地,两人说话的空档,宫越亲自泡了壶茶端了过来。 被媳妇养吊的二爷,对这里本地的茶,自然看不上眼,握在手里的茶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对面的宫越有些了然地笑道:“这茶正是苏医生送的。”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这才端起喝了口。 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 “孔小兄弟打从外面来,应该知道这里的人和动物跟外面的不同。”宫城主说。 “身体发生了变异。”孔铭扬放下杯子。 “是啊,力气变得很强大,这种变化,在过去,人和深山里的猛兽还能达到一种平衡,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发现,深山里的那些猛兽变异的速度远比人类快的多,这种情况下,原始境的人类,随时都要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或许要不了多久,人类已经无力与那些强大的野兽对抗,也将反过来,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 宫城主的眉宇间透着浓郁的担忧之色,“昨天苍鹰的侵袭,已经预示着这种野兽的过分强大,要不是你家的小东西,不知会死伤多少人,这还只是一只而已。” “城主知道是什么导致的这一切,或者说是什么引起的变异?”孔铭扬抬头问。 宫城主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他来问,随即直了下身子,“每年这个时节,城主府的人就会带人进到深山,根据以往前辈们得回来的信息大致推测,在深山最里面,存在着某种神器般的东西,变异很大可能是因它产生,因为,他们发现那里的野兽变异的最为强大。”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前去找到那个神器,销毁掉?”孔铭扬起眉毛。 “若真是神器的原因,若是找得到,最好能够销毁,这样不祥的东西,千万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要是那样,将引起大祸,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宫城主眼神暗了下来。 孔铭扬笑了,“城主还真是信任我,我要是据为己有,你不怕引起大祸么?” 宫城主同样笑了,摇头道:“你不会,别说找到找不到还是两说,就是找到,你也不会,我这双眼睛看了多少人,从第一眼见到你们一家人,我就知道,是非的大概念是错不了。” 孔铭扬暗暗哼了声,这老家伙还真是会说话,高帽子戴的妥妥的,换了别人,估计早站起来,发誓以表忠心了。 “孔兄一心要找回去的路,即使找到了神器据为己有,也是要带到外面去,只要不损害到原始境,就不在我们的关注范围内。”宫越开口道。 孔铭扬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沉思了会儿,没再继续神器的话题,“你们说的外人是指?” “这也是我找孔小兄弟来的最终目的。”宫城主说,“在原城里,唯一能与我城主府抗衡的也就是莫家了,而且,据说他们的祖先,曾经亲眼见到过神器,所以,莫家的人一直都在致力于要得到神器,不惜代价,这次二十人中,估计有一半是莫家养的人,刚刚得到消息,莫老爷子中毒,修为大减,我估计这,他肯定下足了本,要找回神器,以图恢复自身修为。” 孔铭扬愣了愣,然后坐直了身子,放下杯子,“昨天见他不是还好好地么?怎么中的毒?” 老家伙八极的强者,怎么会说中招就中招了呢。 宫城主冷笑了下,“下面的人报来消息,下毒的正是他的夫人和儿子,要不是他及时发觉,没有全喝进去,说不定现在已经不在了。” 二爷震惊啊,这对母子也太生猛了吧,“大儿子是被诬陷,这小儿子却是真下手了,莫老爷子这还……”啧啧出声,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内心的感概,“这也只能说是报应啊!” “女人狠起来,连男人都要自愧不如,估计是上次苏医生的一句话,让莫老头发现了真相,他那夫人和儿子估计是狗急跳墙,才做出了除掉老爷子的事情,这样以来,莫家就是莫仓平的了。”宫城主说。 三人唏嘘了会儿,随后,又谈论些别的,孔铭扬就感概万千地回去了,到家后,也没隐瞒,就把莫老爷子中毒的事情说了。 家里的人,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说活该的也有,骂兰夫人和莫仓平的也有,唯独余大叔一言不发,闷头抽烟,不过,问了孔铭扬得知人还活着,只是修为下降了,就没再说什么,也没提要去看他的话。 紧接着几天,就传出兰夫人因病去世了,而莫仓平也生了病到别院养病去了。 当然,这只是莫家的官方语言,坊间的版本就多了去了,各种狗血版本都有,豪门内斗,情感纠葛各种糅杂起来,那绝对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 相比着外面的热闹,余家的人仿佛不知道此事般,不管是余叔,余大婶,还是余家三兄妹,谁都没再提及过莫家,倒是后来,莫家管家多次上门,话里话外,苦口婆心地要他们回去。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余大叔怎么可能再回莫家,莫老爷子注定要孤独地守着冷冰冰的宅子过晚年了。 出发这天,寒风刺骨,冷意明显,也就差一场大雪,来告诉人们已经是深冬了。 告别送行的人,一行人爬到了苍鹰的背上,充当坐骑代步,这大家伙再合适不过了。 有了苍鹰,行程加快了不止一星半点,直到快要接近中心地带时,才降落下来步行。 山林里到处都是树木和灌木丛,苍鹰行动很受限制,便到了空中飞行。 果然,深山里的猛兽不是外面可比的,现在还处在外围,遇上的猛兽能力都非常强大,需要大家严阵以待。 看到牡丹撕扯的衣服,苏青好奇地问孔铭扬,“不出意外,宫大少可是下一任的城主,他父亲怎么同意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孔铭扬看了眼说:“没有他带路,我们不一定到得了,前方必经之路,有一处迷境之地,没有人带路,没人闯的出去,除了宫家的人之外,没人知道怎么走出去,要不是这样,城主府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而且,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任城主前的试炼。” 天色黑了下来,找到一处干燥空旷些的平地,合力将四周的野兽驱赶开来,大家准备在此过夜,待天明再赶路。 深山野林,夜间赶路可比白天危险多了。 只是,四周的野兽驱走了,原本以为能好好歇歇,却不妨碰到了更为难对付的东西。 这东西比不上大型猛兽凶残,可架不住它数量多,敏捷灵活,又带着毒刺,那就是成群结队,有足球大小的蜂群。 出去也就一两章的事了,谢谢各位的支持,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17章 小四的郁闷! 章节名:第317章 小四的郁闷! “真倒霉,大晚上的居然还能撞到蜂群。||”瘦长脸,下巴稍显锐利的年轻男子林飞,忍不住破口大骂。 一行人刚啃上随身携带的干粮,还没吃上两口,就听到上方传来由远及近的轰轰声,响亮的程度,都快赶上马达的声音了。 此行人大多有着常年穿越山林的经验,一听就知道这是何物发出来的,头皮忍不住一阵发麻,那还顾得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要是被这群玩意盯上,即便是高手也很有可能被耗死,更何况还是在视野不及的晚上,此刻,大家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里都在骂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倒霉,平常这玩意可都是在白天出没的,谁知大晚上的居然给他们碰上了。 “废什么话,赶紧往后撤啊。”三四十岁,留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刀七朝自己的兄弟林飞大吼了句。 这玩意,一来都是一群,遮天盖地的,你打得过来才怪,碰到了还不撤,那就等着被耗死吧。 蚂蚁还能咬死大象可不是凭空捏造。 足球般大小的蜂群扑了上来,大家边挥拳对付,边往后撤退,一拳头击倒一大片,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一层蜂的尸体,可即便是这样,蜂群的攻击力也不见有所下降,仿佛后面远远不断在替补着,永无止境,杀一个,恨不得变出两个来。 林飞低吼一声,双手一推,追上来的前面几排蜂群死了不少,让他也得以喘口气,抹了把汗,冲旁边的刀七说:“七哥,那小子仗着有几分天赋,就不知道天王老子是谁,还敢带着老婆孩子进山,我看这回他们怎么办,山林的蜂群可最喜欢娇嫩的女人和孩子的血了。 他不是说,他自己负责么,这样倒刚好,耗死他,咱们刚好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到时那功力不如你的宫越还不得听您的,莫老爷子的吩咐,我看这次完成的希望比较大,到时咱们可就吃喝不愁了。” 刀七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没见七哥说话,林飞还以为七哥也赞成他的话,打斗的间隙,忍不住朝另外一边看去,正是苏青一家人的方向,只是这一看,瞬间就愣住了。 看到突袭的蜂群,宫越和顾叙边击打着后退,边下意识地看向孩子们和苏青所在的地方,三个孩子,一个女人,外加一只宠物,孔铭扬一人怎能护得住无孔不入的蜂群。 再说,扑来的蜂群,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的,就是大人看了都惊惧,更不用说弱小的孩子和女人了。 可接着看到的一幕,却让他们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失神的瞬间,差点没撞到扑过来的蜂的毒刺上。 只见,小白挥舞着一把跟他都快差不多高的大刀,乒乒乓乓,犹如炸豆般,炸出一波又一波袭击上来的蜂群,霍霍声中,竟然无一蜂钻得进他大刀护卫圈内。 胖乎乎的葡萄,手中的一把小弓,此时化作了一把斧头般,呼呼声中,居然也安好无损。 这让同行的人震惊不已,他们都看走眼了,怪不得孔铭扬敢带孩子们进来,原来人家的孩子的确不是光会吃奶的,这么大的孩子,临危不惧不说,还有不弱的实力,很让人接受不能。 大家忍不住朝那个较为瘦小的小女孩子看去,咱们的橙子武力值的确不如哥哥们,在老爸的护卫圈内,挥舞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协助老爸抵抗周围飞扑上来的蜂群。 这一家子,还真…… 再看到本以为手无寸铁的苏医生,身周围绕着穿梭不止的银针流,使得侵上来的蜂群,犹如碰到了铜墙铁壁般纷纷倒飞而出,而且,还分出数枚银针,兼顾小白和葡萄时,已经麻木无力地不想再说什么了。 况且,人家还有一神兽没出手呢。 神兽小四此刻正呆在老妈厚实的衣服里,朝外探着小脑袋,不是他胆小要躲在老妈怀里,这些蜂群实在不在它擅长的领域内,这是经过鲜血证明过的。 刚一看到这玩意时,小东西就呲牙咧嘴,冲上去就要撕扯抓挠,好吧,它是把那个比它个头还要大一些的蜂给抓的肚子大开血水横流,掉落在地,死翘翘了,可自己也早已被四面八方的蜂群给围了起来。 小东西郁闷地发出“嗷呜”一声,对围上来的各位,实在是不知道该下嘴,还是该下前爪,或是该下后爪,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的问题,主要问题是,统统加起来也才五个,而围着的可是超过了它能计算的范围。 “嗷呜。”又是一声吼叫,老妈,老爸快来救我啊! 然后,一股巨大的能量波从不远处孔铭扬的拳头发出,瞬间击散了蜂群,随后,苏青的银针也射了过来,刺在毒刺都快要触及到小东西身体的那只蜂上,那只蜂瞬间落地不动了。 孔铭扬一把捞过小儿子,扔给了身后的媳妇,“儿子,外面很危险,做人要低调,尤其要量力而为,逞强耍横,是要吃大亏的,幸亏那毒刺没刺进去……” 被老妈顺毛安慰的小东西心里哼哼着,对老爸前面的话很不以为然,可听到后半句,耳朵就支楞起来了,会怎么样? “放心吧,即使你以后成了白痴儿子,老爸也不会抛弃你的。” “嗷呜。” 小东西不高兴地发出一声低吼,咬你,坏老爸,我才不会成白痴呢,我是最最聪明的银狼,以后,比坏老爸还要聪明能干,争取将坏老爸从老妈的身边打跑。 二爷要是知道,儿子一直以来的目标是要分开他和媳妇,估计会再把小东西从媳妇怀里拎出来,扔回到蜂群里去,自生自灭,什么孩子么,还不如不要呢。 “好了,你老爸是吓你的,被蜂的毒刺刺中,只会麻痹浮肿,不会变白痴了。”小东西抖动的身子,泄露了对老爸的虚张声势,不忍心的苏青连忙安抚了句。 小东西不抖了,抬头,拿湿漉漉乖巧惹人爱怜的眼神深情地看着老妈,其实,我是怕变成白痴,再也不认识老妈了。 孔铭扬看到小儿子冲媳妇撒娇卖乖,很不耻地哼了声,骂了句臭小子,就去对付蜂群去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林飞,呆愣地回头,对刀七说:“七哥,这一窝子个个不简单,不比我们中的那个差,我看我们这次注定要失望而归了。” 这次,刀七没有沉默,狠狠地瞪视着他,“你猪脑子啊,这还没进入腹地呢,那小子没了,少了一个强大的力量,你确定我们就能闯得进去拿到东西?” 被七哥臭骂了一顿的林飞不解地摸了摸头,半响后,才猛地一拍脑袋,眼睛一亮,“我懂了,这叫借刀杀人。” “借你妈的刀啊。”间隙中,刀七恨铁不成刚地踹了一脚过去,他怎么有这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兄弟,“还是先顾着你这条小命吧,走不走得出去,都还是个问题。” “怎么可能?跑出一段距离,它们就不会跟了,它们的窝肯定就在附近,晚上,它们是不会离开太远的。”林飞不甚在意地说,可转身看到涌上来层层叠叠的蜂群时,顿时傻眼了。 就听那边的顾叙说:“我们被蜂群包围了。” 众人的神情凝重地能滴出水来,奶奶的,蜂群啥时懂战术了? “大家赶紧围起来。”孔铭扬扫视了一圈,大喊道。 逃是别想了,只能硬拼,硬闯出一条路来,前来的人中,虽然牵涉到不同的利益关系,可在面对眼前的困境,唯有团结一致,才能有机会保全个人。 孔铭扬的话落,大家已经神速地背靠背围在了一起,将背后交给了同伴。 苏青和孩子们尽管展现出了不凡的能力,可在一帮大男人面前,若叫孩子女人跟他们一样战斗,怎么也说不过去,便让他们呆在中心位置。 大家都是真刀实枪选出来最为出众的,可再怎么强悍,力量终是有限的,坚持大概一个小时,蜂群没有减少,他们大多已经到了力竭的阶段。 “奶奶的,我快要不行了,我的拳头都握不起来了。”有人气喘吁吁地说。 “真他特么的不走运,我们这还没到中心地带呢,难道就要交待在这里?”又有人不甘心地道,命没了就没了,来时,那个人不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他们居然连中心地带都没摸着,实在是有够丢脸的。 “宫大少,你快想想办法啊,即便是冲出去一个两个,也是好的啊。” 宫大少看了那人一眼,优雅的牡丹也不耐了,“想出去,除非飞出去。” 那人不说话了,飞出去他倒是想,也得飞得起来啊。 苏青倒是联想到了苍鹰,对怀里的小东西说:“把苍鹰召唤过来,看能不能驮我们出去。” “周围都是树木,空间狭窄,苍鹰的块头太大了,行动不便,儿子,你先使使你那牛轰轰的技能。”孔铭扬却说道。 小东西正露出个头,准备召唤苍鹰呢,听到老爸的话,顿时一咕噜爬了出来,对啊,它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哎,你们再强,还时不时地揍我,可关键时刻,还不是要靠我,小东西眼睛露出瑟之光,下巴扬的老高,爪子横在胸前,一副我很了不起的酷拽样。 其老子看了,火气蹭蹭地,“臭小子,给老子摆什么谱,再摆谱,可都要被吸成人干了,还不赶紧地。” 小东西冲他老子哼了声,看我的吧,然后,吭哧吭哧开始施展牛逼的七彩光芒万丈的技能,可左吭哧,右吭哧,毛发横飞,脸,眼睛憋得通红,肠子都快拉出来了,也没见七彩光芒出现,别说光芒了,连的风声都没起。 孔铭扬捂头,小白葡萄橙子纷纷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看来,它还没熟练掌握。”苏青底气不足地开口给小儿子解围。 那是没熟练掌握,压根就没掌握好吧,看来非要等到濒死惊险之际才能出现,“算了,你还是召唤那只大家伙吧。”关键时刻,怎么就想着靠那小东西呢,看来自己才有病。 小东西的头颅,终于低下了,瑟之色消散一空,颓败地耷拉着脑袋,怎么会这样? 看看老妈,老爸,又看了看哥哥姐姐,发出一声“嗷呜”,就钻进了老妈的衣服里。 紧接着,空中响起尖利的鸟鸣声,伴随着哗啦啦一阵响,苍鹰落了下来。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救了。”林飞高兴地叫道。 只是,这高兴还没持续一秒钟呢,就见落下的苍鹰已经被蜂群给围拢了。 苍鹰不耐地发着尖利的鸣叫声,扇动硕大的翅膀,来回挥动,拍打扑上身的蜂群。 不过,苍鹰说是天空的霸主,无可厚非,可在陆地上,就不是那么吃的开了,灵活性,怎能比得了相对娇小的蜂群,不长的时间内,就吃了不少亏。 众人蹦出水面的心,再次落入死水般的湖中,看着被困住的苍鹰,最后一线希望也磨灭了。 “要是有什么东西能将蜂群引开就好了。”宫越自言自语道。 “只有花粉,蜂蜜之类的,才能将这帮吸血的家伙引走,我们连出都出不去,上那儿找这些东西来。”顾叙叹了口气。 说着无心,可听着有意,孔铭扬朝媳妇看去。 苏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意识一动,一瓶浓稠的液体出现了手心里,看向宫越,“我这里倒带着一瓶蜂蜜呢,品质极好,应该能引开它们。”能不好么,这蜜可都是采的空间里的花酿出来的。 众人大喜。 “太好了。”宫越连忙吩咐道:“等把这瓶蜂蜜丢出去,你让小四召唤回苍鹰,趁此机会,我们乘坐苍鹰飞出去。” 苏青点了点头,将蜂蜜递给孔铭扬。 孔铭扬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带着甜味的清香之气,扑入在场人的鼻孔中,早已疲惫的身体,犹如干枯的田地,遇到了甘霖般,神情顿时一震。 “果然是好。”众人不由得出声。 这时,就见那些蜂群停滞了片刻,然后犹如疯了般,奔着孔铭扬而去。 就是这一刻,孔铭扬火速将手中的瓶子丢出了老远。 只听刷的一声,层层叠叠,密密麻麻,黑乎乎一片朝着瓶子掉落地狂涌而去。 大家一见,立马松了口气,事不宜迟,赶紧爬上了苍鹰的背上。 周末结束了,大家么么哒! 正文 第318章 笨蛋二哥! 章节名:第318章 笨蛋二哥! 苍鹰载着众人飞行了一段距离,估计差不多避开那群恐怖的蜂群后,便降落在了一处林木较为稀疏的地方,宫越带人在周围警戒一番,没发现附近有大型野兽出没时,大家这才放心安顿下来,当然,有前车之鉴,还特意关注了上方有没有蜂群。 神经一松懈,饥肠辘辘的肚子激烈地抗议起来,大家这才想起来,几乎一天都没怎么进食了。 来时,一行人的身上携带了不少的肉干,撑个十多天还是没问题的,就着烧开的热水,吃着硬邦邦的肉干,也觉得别样的美味,饿的两眼昏花时,估计只要是食物,都会觉得无与伦比的美味。 来之前,苏青做了很多的肉包子,放到了空间里,这会儿拿出来,架在火上烤,外面再抹点蜜蜂调料,香气顿时四溢,弥漫至空中,啃着肉干的人,立马觉得嘴里原本香喷喷的肉干,变得异常的难以下咽起来。 看着那苏医生翻着的肉包子,口水没少横流,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泄愤地啃着干涩的肉干,内心腹诽,谁叫他们没有带着女人上路呢,当然了,即使允许带,估计他们也会坚决反对,在坐的又有谁的女人能像苏医生这样强悍能干。 “好香啊!”烤的差不多时,宫越和顾叙两人走来,坐了下来,不由得感叹了句,那架势就是等着享用的,丝毫都不带客气的。 苏青楞了瞬,扫了眼前这两人一眼,你们可都是优雅的公子哥,怎能做出讨要食物这样掉价的举止? 做人不能太小气,即便是外面还是要装一装的,烤好一轮后,除了给孔铭扬和孩子们之外,也给了宫越和顾叙一份。 “真是香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包子。”顾叙狼吞虎咽,还不忘惊叹。 “苏医生做的菜,那也叫一绝,吃了他们家的菜,再回家吃,感觉平淡无味。”宫越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片向往。 “平淡无味?宫兄不带这么夸张的,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家的橱子的厨艺,在原城可是没几人比得上,竟然说平淡无味?”顾叙不相信地撇嘴。 “你等回去,去苏医生家尝尝,就知道我有没有夸张。”宫越头不抬地说。 当然,他也错过了二爷冷飕飕地眼刀子。 “那感情好,回去我就上门叨扰,苏医生别嫌我烦就是。”顾叙随口说道。 “好。”苏青点头,“家常便饭,不费什么事。”只是,前提是他们是否回去,若是找到了出去的路,他们可能永远地不会再回去了。 又烤了不少的包子,让顾叙拿着分给了诸位一些,不管最后如何,至少这一刻大家是坐在一条船上,搞好团结还是有必要的。 提到回去,大家因吃上了肉包子而兴奋的心也低落下来,这还没进入到腹地,就差点没命,后面的惊险可想而知。 苏青将小四喝光的空瓶子拿开,又塞给它一满瓶热乎乎的牛奶,小东西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想来也是饿坏了,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发,小东西舒服地哼了声,喝奶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孔铭扬照顾那三个小家伙吃完饭,给他们洗完手,来到媳妇面前,问那宫越,“迷境之地,离这儿还有多远?” 宫越掏出一张地图,看了半响说:“咱们走的这条路,不是大型猛兽出没的频发区,若是路上没意外的话,走上半天应该能到。” 孔铭扬想了想,又问:“非要经过迷境之地?”这玩意听起来,就很让人头疼。 “别处都有大型猛兽群的聚集地,被他们围住,危险度比蜂群高出不止一星半点,源源不断地猛兽,何止杀到手软,况且这些猛兽,那一只都比蜂的攻击力强,过去还从来没有人能安全通过的先例,只有迷境之地这里,没有发现猛兽群出没。”宫越点着地图,缓缓说道。 “迷境之地有什么危险?我们需要注意什么?”苏青开口问。 宫越擦了擦嘴,卷起地图,收了起来,“只要你们跟着我走,不要乱闯乱跑,一点危险都没有。” 宫家对于迷境之地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每个子孙,自小就熟记这些地形图,除了自家子孙,绝不外传,这可是宫家的祖先,付出血的代价才摸出的一条唯一可通过的路。 一听没有危险,苏青顿时松了口气,牡丹可不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浮夸之人,他如此说,那定然是这样。 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跟好他,不乱闯乱跑?如此简单,别说是个成年人,就是小孩也能办到,可在有些时候,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山林的夜晚,寒风萧萧,野兽的吼声此起彼伏,到处弥漫着神秘而又恐怖森森的气息。 除了苏青一家,十九个人分班轮流值班警戒,当然,孔铭扬并不是搞例外,人家有苍鹰啊,这大家伙在夜晚的山林中,警惕心比人类高多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在第一抹晨曦出现时,大家已经解决了早饭,准备出发了,在山林中多待一刻,危险就多一分,还是尽快赶路的好,尽管前途惊险莫测,但出发的那一刻起,就不容许他们退缩。 正如宫越所讲,一路上的确没碰过猛兽群,三三两两的猛兽倒是碰到不少,不过,对于众人来说,解决起来倒不在话下。 深林里密集的参天大树的树冠几乎像个罩子一样,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所以,林中阴暗潮湿,还有股极为难闻的腐败味,紧绷的神经,酸软麻木的双脚,憋闷的气息,所有的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当然这要除去那一家人。 孔铭扬和苏青不露一点疲惫之色也就罢了,咱还能认为人家功力深厚,可孩子们也看不出一点疲劳的迹象就很不能理解了。 只见,那扛着大刀的那位和拿着小弓的哥俩,走在妹妹的前后,边护着边帮着开路,小妹妹被护着,可也不见疲惫,这是何等的兄妹之情,又是何等的体力啊? 擦着额头不断渗出的汗,再看看那轻松的兄妹三人,心塞的不行,当初还嫌弃人家拖后腿,这特么的谁拖谁的后腿? 果然是狗都嫌弃的年纪,年纪都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连孩子们都不如啊! 其实吧,也不是他们太差劲,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每隔一段时间,苏青就会给一家人补充饮用水,而问题就在饮用水里,那可是空间里的灵泉水。 即便没有炼体的苏青,体质最差,在灵泉水和孔铭扬的搀扶,也一直坚持了下来,灵泉水的效果可见一斑啊。 正闷头赶路的他们,突感光线越来越亮堂。 苏青抬手遮掩头顶刺眼的阳光,往前方看了看,发现前方的参天大树少了很多,再往前走不多远,居然发现整个一大片的果树,上面挂满了晶莹透亮的各种果子,果园一眼望不到边。 很多人都眼前一亮,喉咙微动,正口渴呢,就碰到一大片果林,仿佛正瞌睡呢就有人送枕头般,还等啥,先摘几个梨子解解渴,再摘几个桃子,润润喉,不用尝,光看卖相就知肯定甜到心窝子里去。 “先别动。”孔铭扬伸开手臂,拦住了要进果园的人。 “为什么?”有人不解地问,“大家伙带的水不多了,摘些果子,刚好能补充水分。” 这人一说,随即又有几人符合。 “看看这个。”孔铭扬拿过小白的大刀朝着果园的方向晃动,让他们看亮光闪闪的刀面。 “这刀是把好刀。”林飞忍不住咋舌,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没感觉到暖意,反而阴冷寒气逼人,非好刀不能达到此种程度。 刀七一个熊掌将林飞拍的晃悠了两圈才站稳。 “七哥,你打我干啥,这回我又没说错话,那的确是把好刀么。”站稳后的林飞晕乎乎地看着刀七控诉道。 “你没说错话,这刀当然是把好刀。”小白眯着眼,抱着胸看他,“只是你没说到正题,跑题都跑十万八千里了,老爸让你看的不是刀本身。” “不看刀本身,难道要看他的内部,那我也待看的见才行啊。”林飞看了眼刀,依旧是不明所以然。 倒是他身后的几位有些若有所思。 葡萄熊孩子也跟着看了半天,拿胖乎乎的小手,摸摸脑袋,然后,豁然一亮,“这个我知道得啦,刚才老爸朝果园的方向照了一下,刀上并没有果园的影子,是不是这样?”熊孩子兴奋地问哥哥。 小白不由得大为欣慰,他家的蠢萌弟弟,终于聪明了一回,可紧接着葡萄的话,却让他明白高兴的太早了,对他果然不能期望太高啊。 就听熊孩子不解地歪着脑袋,“可为什么没有影子呢,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植物,一切一切的物体,都应该能照出来的啊?” “葡萄问的太好了,一切存在的物体都能照出影像,没有就代表这些物体根本就不存在。”宫越走上前说。 “啊?”林飞惊讶出声,“怎么可能不存在?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敢保证,我的眼睛绝对没问题。” “你眼睛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片林子。”苏青说道,然后看向宫越,“这应该就是迷境之地吧?” “迷境之地?终于到了么?”有人喃喃道。 宫越望着眼前的果园林点头,“不错,这就是迷境之地,没有人引导,走错一步,就会迷失在林中,很难再找到出去的路,被困死在里面,所以,我再次提醒大家,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我的脚步走,走错了,任何人都无法救你出来。” 众人看了眼果园,慎重地点头应是,不过,这鲜艳欲滴的硕大果子不能吃,真是太可惜了! 宫越在前引路,后面的人紧跟其后,孔铭扬抱着橙子,小白紧紧牵着葡萄的手,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期间,没一人说话,彼此的呼吸声都几乎可闻。 那些高大的果树,果然,在他们进去之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旁边的还在,只是他们附近的不见了。 “好神奇。”大家不由得想。 苏青也有如此的感觉,眼前看到的景象就是,随着他们的前行,一路上果树在不断地消失,只剩下齐膝高的旺盛的青草。 青草的叶子形状有点像水仙花的枝叶,唯一的区别是修长高大不少,当然,还有就是开出的小白花,花不大,也说不上顶顶漂亮,但贵在清新。 吸引苏青注意的是,这些花的花瓣,并不是一样的,有三瓣,四瓣,也有五瓣,六瓣的,七瓣,八瓣的也看得到,九瓣,十瓣的也有。 “这是什么植物?从根茎上看,完全是一个品种么,怎么花瓣还不一样,变种变的也太多样化了吧。”显然孔铭扬也发现了脚下的异常。 前面的宫越闻言,身子似乎停滞了一瞬。 苏青摇头,“这植物过去没见过,倒是可以采集点研究研究。” “你敢。”二爷急眼,“这里面诡异的很,你还敢动,你想找死呢。”媳妇对植物的探知的欲望,很让人着急。 苏青嗤了声,“嚷什么,你当我傻啊,我没说现在采摘。”出去后,采摘不也一样。 “什么时候都不许,还有你们几个小家伙,也不许,尤其是葡萄,你再敢手贱,消失了找不到我们,你就只能哭了,臭小子,你的手放在那儿!”孔铭扬朝葡萄喊道。 葡萄被老爸吼的顿时愣住了,苏青回头一看,发现葡萄的左手正被小白牢牢牵着,可他的右手,成一个揪着的姿势,离那不知名的多瓣花,就差一毫米,定住不动了。 手贱的病果然得治,小白摇头,赶紧将他的右手拉开,双手都被拽在了手里,小白心想,还是这样比较放心。 苏青看了葡萄一眼,心里的波澜久久没有停歇,熊孩子,她也就那么一说,即使动手也要等到出去后,他倒好,不声不响地就要辣手摧花,不,不,不是辣手摧花,很有可能是辣花摧人。 “儿子,手不许伸出来,再伸出来,给你绑上,听到没有。”苏青严肃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少有不慎,你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哥哥姐姐,老爸老妈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诡异的很,别说花,连根叶子都不许摘。” 小四从老妈的衣服里探出头来,朝他二哥呲牙咧嘴,幸灾乐祸,笨蛋哥哥,被老妈骂了吧,谁叫你那么笨呢,活该被骂。 “知道得啦。”葡萄耷拉着脑袋,随后,看到小四,连忙好心提醒,“小四,老妈说这里很危险,你不要出来得啦,也不许采花。” “嗷呜。”小四朝他笨蛋二哥低叫了一声,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没事手贱地去采花,哼一声,撅着屁股对着葡萄。 葡萄被小四打击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哥哥,你说小四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以前我要是惹他生气了,他肯定跑过来咬我,你看它这次,居然自个儿忍着,都没有咬我。” 小白只剩下朝天翻白眼的力气了,他这觉悟还真不是一般的高,估计他们家的觉悟加起来都不及他,他那是喜欢你啊,它那是怕我揍它好不好,不过,嘴上却说道:“应该吧。” 二爷在一旁乐的不行,冲媳妇挤眉弄眼,“咱家这领悟精神的能力果然够快,刚传达给你,眨眼的功夫,你就传达给了葡萄,那小子自己的事情还没拎清,就担负起了哥哥的重任,可见,二爷的地位也蛮重要性的么。” “对,非常重要,尤其要以身作则。”苏青无比正经地点头。 二爷敏感的雷达,迅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忙凑到媳妇跟前,嬉皮笑脸,“你才是咱家的领导,凡事都要以你的准则行事,我哪敢越权啊,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仆人,你们五个才是我的活祖宗,将你们伺候好,才是我的最终目标。”伏低做小,人家那是信手捏来,完全没有羞涩的意味。 四个孩子都不由得暗暗鄙视。 而外人却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家子的相处,也特么的如此与众不同。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并没有碰到什么惊险,大家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不少,看这一家子大小斗嘴斗智耍宝,看的趣味无比。 正在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发出惊呼声,后面的人抬头一看,紧跟着也惊呼出声。 只见天空阴暗下来,不,这绝不是天气本身的原因,而是他们的前方有一头大型猛兽,远看,可以辨别出,这是一只老虎,犹如一座小山般,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奔来,尖锐的牙齿挂着馋涎,粗大的四肢,就像四根柱子,脚比人还要大些,人在它面前,犹如大象跟蚂蚁,一脚踏下来,人就成了肉酱。 “天啊。”众人惊呼,心里惊惧异常,下意识就要逃窜。 宫越在前面大吼:“不要慌,不要动。” 开什么玩笑,不动就要被踩死了,人还没人家的脚掌大,拼,拼个毛。 苏青自然恐惧不已,庞然大物,她是见过不少,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大的太离谱了吧,腿脚打软,银针都握在了手里,非常,非常想跑,可宫越的话,不能不听,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肌肉都在本能地打颤。 “不怕,有我在呢。”孔铭扬拥着媳妇。 苏青硬撑着点点头。 小白和葡萄也被这庞然大物给震住了,小脸煞白,惊慌不已,身上没有敌对的能力,要是能变身,也不至于如此的惊恐。 苏青把他们拉到跟前,望着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二爷挡在媳妇和孩子的前面,即便是有危险,也有他二爷顶着。 伴随着它的接近,很多人都已经乱了套了,宫越却还在那边高声喊着“不要动。” 此时此景,要想定住自己的双脚,非极强的毅力不可,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心脏的承受力和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反应会使你做出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比如眼下,那只猛虎踏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年轻人心里承受力崩溃,掉头狂奔起来。 “不要动,你特么的没听到啊。”宫越大怒道。 然后,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年轻人消失在空气中,就像那些果树一般,一点痕迹都没留。 众人除了震惊,别无他法,即使想救援,却也无能为力。 而等他们回过神来,却发现威胁他们的庞然大物,早已不见了踪迹,天色又恢复了明亮,刺眼的阳光洒下来,一切的一切都完好无损,草还是直愣愣地,随风摆动,翻腾着浪花,只有失踪的那三个人在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四探出头来,望望天,望望四周,这才吁了口气,朝老妈的胸前蹭了蹭。 橙子的小脸还白着,趴在老爸的肩膀上一直没有抬起来。 小白和葡萄偎依在老妈老爸身边,半天没有挪窝,刚才的一幕简直太可怕了。 好晚了,洗洗睡觉,么么哒,大家早点休息。 正文 第319章 不喜欢,打到你喜欢! 章节名:第319章 不喜欢,打到你喜欢! 随后的前行中,碰到不少类似这样恐怖的庞然猛物,尽管已经知道这些可怖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可还是把每人的小心肝吓得不轻,魂快去了一半。ZiYouGe.com 这就好比外面的鬼屋,进去前已知那些都是人工装出来的,可还是吓得魂飞魄散,身临其境的恐怖,并不像嘴里念叨着的不怕,就一定做到心境平稳般。 此时的诸位,跟在宫越的后面,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苏青发现,宫越辨识路线时,都要低头观察地面,地面上除了多瓣样化的青草之外,什么都没有,仰头看看上空,她很怀疑,这里的幻象,并不是阵法所为,那是什么呢? “奶奶的,终于活着走出来了。”到了青草地的边缘,林飞快跑了几步,越过青草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把肺内刚才憋闷的气全给吐干净。 苏青拿了些水给孔铭扬和孩子们,待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 到了这里,参天大树已经不多见,多是些低矮的灌木丛,再往前看去,前面似乎是一个山谷,奇异的是,这个季节,居然还能在那里看到开得艳丽的各种山花,以及已经挂满诱人果子的果树,同时,也才感觉到身上的燥热,忙除掉了身上厚实的衣服。 想来这里的温度应该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说是秋天都不为过。 “这里好奇怪,气温很高。”林飞甩掉外套,站起身,“这里的果树应该不是幻象吧,能吃么?”期待地看着宫越。 宫越笑道:“你都说不是幻象了,怎么不能吃?” 大家伙一听,瞬间,已经有几人迫不及待地摘果子去了,苏青一家倒是没动,找一处地方坐下,拿了些食物给孔铭扬和孩子们,又给小四拿出了瓶奶,慢慢地补充体力,虽然不知道下面即将会遇到什么,但总归是一关要比一关惊险,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应付接下来的困难。 “天啊,我看到了灵石,好多好多。”跑到树上摘果子的人,突然指着一处惊呼连连。 “灵石?在那儿?好多,肯定是灵脉了。”几乎所有人都跑去了。 灵石这玩意,苏青自然也很感兴趣,吃完了东西,就和孔铭扬领着孩子们也赶了过去。 “果然是灵石,外面的都是些低级和中级灵石,里面肯定有更高级的。”苏青不由得舔了舔嘴,有了这些灵石,顿时觉得一路上所遇到的惊险也算是值了。 看到媳妇贪婪的小模样,二爷忍不住笑了,宠溺地说:“要不咱们先去挖些?” “算了,还是往前走吧,找到回去的路才是紧要的事情,失踪这么长时间,家里的人指不定多担心呢。” 苏青叹了口气,“再说,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对于我们来说,这些灵石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价值。” “前面说不定有更好的。”看她都说走了,却还依依不舍地的神情,二爷不由得安慰了句。 一家人走到了一边,那边站立的宫越开口说道:“不准备往前走的,可以留下,如果我能回得来,会带着大家一起回去。” 抱着灵石的人愣住了,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前行,尤其是为求财而来的人,就更加纠结了。 他们当然是不愿意往前走了,想也知道前方有多危险,可要是不去,宫大少丢了命,没人领着,那迷境之地,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的,也就是说,首先要保证宫大少活着,他们方才能有活着回去的机会。 其实,根本无需纠结,几人纷纷放下了灵石,还是等他们回来,再来拿吧,反正也跑不掉,当然,也要保住命才是。 这些人刚放下灵石,突然,就听到一阵隆隆声,由远及近传来,地在震动,山体在晃荡。 “什么东西。”有人震惊地四处巡视。 “看来是只大家伙。”孔铭扬望着不远处说。 三个小家伙纷纷拿好武器。 听到声响,苏青的银针已经在握。 “大家提高警惕,这些畜生之前都还在前方很远的地方,这次怎么过这边来了。”宫越的眼神微缩道。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大,犹如在耳时,大家终于看到了它的真面目。 “又是老虎。”林飞苦着脸哀嚎,“我敢打赌,这次绝对不是幻想。” 刀七真想一刀劈晕他,还用得着打赌?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幻象。 苏青握着银针的手,紧张了几分,将探出头来的小四给按回了衣服里。 眼前的庞然之物,的确是老虎,也的确不是幻象,体积没有迷境之地的大,但也有一间房的大小,银光闪闪的利齿,比小白手中的大刀还要大上几分,穿透个把人完全没问题。 “吼。” 这大家伙扬天长啸,似乎极为不满眼前这些渺小的人类,仿佛玷污了它不容侵犯的领地般。 众人被这一声吼的,腿脚忍不住直打颤,好家伙,耳膜都快要被它震聋了。 大家伙在逞威,小四很不爽,觉得自己被藐视了,它身上流着的可是高贵的银狼血脉,怎么容一个神智都没开的畜生在它面前嚎叫,正要窜出来,一展雄风时,却被老妈狠狠按在了怀里,小东西急的抓耳挠腮,却也没办法。 众人围在一起,警戒着,那老虎吼了一声并没有动,众人正纳闷时,耳边的隆隆声再次响起,当看到后面又来了两只后,已经不止打颤,干脆直接晕倒算了。 眼前矗立着三座小山,虎视眈眈地朝他们喷着血腥难闻的馋涎,黏稠稠的液体滴到身上,胃里立马翻腾着恶心之感。 三只老虎的吼声,足够震倒一座城墙。 在老虎张开血盆大口,要吞了他们之前,众人纷纷拿出武器朝那三只身上招呼。 “吼!” 随着怒吼声,三只竟然将他们围在了中间,得,连后路都给堵上了,想要撤退已是不能,唯有一战了。 “畜生,吃我一刀。”刀七朝老虎的大腿上划出一刀,可这一刀下去,大家伙腿上的毛倒是掉了不少,可连点血都没放出来,可见大家伙的皮毛有多坚韧。 眼看被激怒的畜生,抬起右脚就往刀七的头颅踏去,着急中,林飞一箭射到了它的眼皮上,这才阻止了它,刀七一击不中,奋起拿刀朝它腹部捅。 那畜生感知到威胁,迅速退了几步,致使刀七再次扑了空。 人与老虎的打斗,很明显,人们是不占多少优势的。 宫越和顾叙都在极力拼杀,一次次从虎口夺险,勉强撑着。 孔铭扬拳拳之力都击在老虎的腹部,深知这里是他们的薄弱之处,可也只能暂缓它们的动作,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大的伤亡。 老虎原本是深林极为凶残的野兽,再加上变了异,自然不好对付,就连二爷一时间也束手无策,加上苏青的银针,三只倒是不敢太招惹他们一家。 不过,其他人的状态就不太好了,大部分人都负了伤,死亡的威胁在慢慢逼近着他们。 “林飞?” 眼看老虎硕大的脚踢到林飞的头上,这一踢,保证血浆横飞,刀七红着眼睛大吼一声,一刀就朝那老虎的大腿上砍去。 “吼。” 老虎吃疼,下意识地收回了腿,而死里逃生的林飞,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般。 “孔兄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就成了它们口中的食物了。” 宫越扫视了遍,发现大部分人都受了伤,期待地看着孔铭扬,在场的,功力最高的,最深不可测的就是这一家人了,所以,此时此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 不等孔铭扬开口,苏青倒是抢先说,“我有个法子,可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孔铭扬也看向媳妇。 那边的宫越都快喜极而泣了,“你快说,什么法子,我们都照办,再耽搁,连我都要撑不住了。” “不管什么法子,都比跟这帮畜生硬碰硬来的强。”顾叙接话道。 “就是,这些家伙的皮毛简直就是铜墙铁壁,都快刀枪不入了,根本对他们造成了不了杀伤力。”其他人附和道。 苏青点头,“好,我等会说跑,你们赶紧离开此地,跑的越远越好,我会想办法,托住他们。” 其他人纷纷点头,此时也顾不得颜面什么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人家苏医生真有办法呢。 “媳妇?”孔铭扬喊了声。 苏青朝他点点头,指了指前面。 二爷立马明白。 于是,苏青大喊一声“跑。” 众人从围拢中窜出,只要这三只庞然大物能被拖住五分钟,他们就有逃出的希望。 跑出去后,宫越回头一看,只见苏青丢了一堆的青草在地上,然后在孔铭扬的护卫下,一家人逃了出来,朝着宫越的方向,也即是深林深处的方向而来。 宫越的眼神微缩,心里的震撼不小,那青草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就是迷境之地的青草,她居然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就看到那三只庞然大物,陷入了迷茫之中,站立不动。 “赶紧走啊,这草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苏青冲宫越大喊。 回过神来,一行人迅速往前跑去。 跑了不短的时间,估计甩掉了那三只,大家这才停了下来,喘口气。 此时,跟他们在一起的,除了宫越和顾叙,还有四个人,林飞和刀七也在其列。 不管怎么说,苏青算是救了他们这些人一命,不由得朝苏青道谢,投以感激的眼神。 松口气,大家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两边是光滑的山壁,直穿入云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站着的正是一个大峡谷。 大家打量的时候,这边的二爷就开始训起了媳妇,“我不是告诉你,不许碰那东西,你权当耳边风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万一有危险,可怎么办,孔铭扬朝媳妇瞪眼,又不是到了绝境,不还有空间么。 “人不都没事么。”苏青底气不太足地反驳。 “你……” “嗷呜。” 小四探出身来,朝他老子低吼,不许凶老妈,坏老爸,再凶,咬你。 “想挨揍呢?”二爷瞪眼。 “嗷呜” 小四猛地窜入到老爸的怀里,拿着小脑袋狠狠撞了下老爸的胸膛。 不妨的二爷居然被撞了个趔趄,正想抓那熊崽子给揍一顿时,谁知,那小崽子哧溜窜到了地上,跑出老远。 “你给我等着。”二爷威胁小儿子道。 “嗷呜。”小东西调转屁股对着他老子摇尾巴。 二爷气的火气直冒。 苏青却在旁边抿着嘴笑。 小白还朝小四竖了个大拇指。 小四不太懂什么意思,但是,大致明白是夸它的,瑟的不行,就在旁边饶圈子不过来。 它又不傻,回来肯定挨揍。 见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之物,空荡荡的,苏青和孔铭扬也没管它,一路上都在她的怀里,估计也给小家伙闷坏了。 “你怎么知道的?”宫越走前不解地问苏青,青草的秘密,难不成并不是宫家一族知道? 苏青怎么可能不明白牡丹问的是什么,笑着看他,“我只是怀疑,并不知道。” 是啊,既然不太像是阵法引起的,苏青搜索了一圈,也没发现可疑的物体,最后才将注意力落在了青草上,毕竟,那里,除了青草没有别的存在。 而人一旦怀疑,以前没注意的细节,就会关注起来,于是,她发现了牡丹辨识路线都要低头观察,心中的怀疑越发增加,也才有了背着孔铭扬采摘青草的事情,只是谁也没想到不多长的时间,那青草就排上了用场。 宫越听闻是这么回事,一时间神情莫名,苦笑了声,才缓缓说道:“这青草,叫迷幻草,迷境之地的幻象正是有它产生的,当然,你可能也发现了,它开得花,瓣数并不一样。” 苏青接话,“所以,根据瓣数不同,有的有迷幻作用,有的没有。” “你太聪明了。”宫越不由得称赞。 “过奖了,作为医生,对植物都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当然,以后有机会,我也会研究出具有迷幻性的瓣数。” 苏青这么说,并不是为了炫耀,只是不想牡丹为难,牡丹为了报答她,肯定会告诉她,不过,这样一来就违背了祖训,她说的没错,研究出迷幻性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何苦呢。 宫越愣了瞬,然后,了然地笑了,“青草的不同的花瓣,我曾经怀疑,是因为地下温度的不同才形成的这一境况。” 苏青点点头。 “喝点水。”孔铭扬塞给媳妇一瓶水,不满地打断正谈得投机的两人。 宫越笑笑,走去顾叙那边。 “不就是根植物,捂得神神秘秘的,有个什么劲……”二爷不厚道抹黑着某人。 苏青没好气地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就这点气量,怪不得小四嘲笑你。” 二爷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你还说,那臭小子还不是因为护着你。” “我十月怀胎生了它,它不护着我护着谁?” “没有我,你能生它?” “嗤,你好像很大功劳似的,当初不愿意生的,可是你。” “我那还不是怕你受罪。” 夫妻两人又开始了斗嘴,内容绝对是连狗都不理。 期间,葡萄突然开口;“小四呢?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 “刚才不还在这儿……”苏青朝不远处看去,突然住了嘴。 “这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肯定是跑前面去了,咱们还是往前走吧。”孔铭扬板着脸说。 话说小四,与老子的战斗中,终于胜利了一次,着实瑟了会儿,不想回去挨揍,就慢慢溜达,这一溜达,居然跑出了好远。 然后,小东西就看到前面尽头弥漫着刺眼的白光,看不清楚东西,抬头前爪,揉了揉眼,除了白光,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这已是尽头了,难不成这里就是老妈老爸所说的回家的路。 回家?其实,对于出生在这里的它来说,还是很陌生的,感触并不深,而且,在它的小脑袋瓜里,还装不下别的,只觉得有老妈在身边,到哪儿都无所谓。 老妈要回那个家,它自然也要一起,要是能把坏老爸留在这里就好了,等他们回了家,就不会有人天天跟他抢老妈,还每次都抢不过,真不是一般的糟心。 对了,哥哥姐姐们都说,家里有很多疼他们的亲人,会给他们好吃的,好玩的,最主要是,坏老爸要是惩罚他们,都会挡在前面,坏老爸就不能得逞了,因为,他们是坏老爸的长辈,坏老爸不敢不听他们的,想到这儿,小四顿时觉得,坏老爸跟着回去,也不是那么糟心了。 可是,那些人会疼它么?都不认识它,肯定不会喜欢的,不过,没关系,它很厉害的,不喜欢,就咬,就撕,就撞,不喜欢就打到喜欢。 雄心壮志的小东西,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白光的地方,好奇了看了会儿,慢慢地居然看清了些里面的东西,想来是适应了光线的缘故。 首先看到是右手边的一块石头,之所以先进入到它的视野,实在是因为,那块石头太漂亮了,尽管它对漂亮的概念,只停留在老妈漂亮,姐姐漂亮的程度上,但还是觉得它漂亮。 深紫色的,大概有五个它加起来那么高,有刚刚遇到庞然大老虎的腿那么粗。 在白光的映衬下,泛着紫光,美得一塌糊涂,比它看到的那什么很值钱的高级灵石还好看一万倍,至于一万倍是多少,谁知道啊,反正哥哥姐姐们都这么说。 看上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它似的,还有种高贵的感觉,至于高贵是什么感觉,这个它知道,就像它身上流着的银狼血脉,就无比的高贵,不用别人讲,这是一种血脉传承的概念,与生俱来的。 小东西舔舔嘴巴,兴奋的不行,老妈天天看着那些不怎么漂亮的灵石都笑得合不拢嘴,看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石头,肯定高兴的不行。 恩,它要把它送给老妈。 小东西一跃窜到了石头上方,又是抓,又是撞,又是挠,可这石头就是不动,小东西抓耳挠腮,在上面来回地踱步,思索着怎么搬动,可低头看看自己这小身板,无力地叹了口气,躺倒在了石头上,看来搬走是崩想了。 貌似想到了什么,小家伙一咕噜爬了起来,对啊,搬不走,它可以先做个记号么,有了记号,即使别人看到,也知道石头有了主儿,对,就这样干吧。 于是,小东西就抬起了双腿,一阵哗啦声后,石头上已留下一滩黄色液体。 小东西满意了,抬起头,正与一双小眼睛对上,后退了一步,定眼看去,发现是只跟它个头差不大的老鼠。 嘿嘿,跟它差不多大,这难不倒它,撞也会撞死它,这是它的石头,它要送给老妈,谁也别想觊觎,懂吗? 没反应,看来不懂,还是打,打完就懂了。 “嗷呜。” 小东西呲牙咧嘴,就要扑上去给以颜色,可是,刚走到石头的边缘,那老鼠突然升高了,与它直视的,不再是老鼠眼,而是一双硕大的黄色瞳孔,随着黄色瞳孔的主人的庞大身躯逐渐显露出来。 只听“嗷呜。”一声惊呼,小东西瞬间逃窜而去。 今天没有二更,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么么哒! 正文 第320章 回家! 章节名:第320章 回家! 一行人沿着峡谷一直往前走,大家在两边的岩石上更是发现了许多的灵石,品质显然还在前面发现的之上,众人的眼神里不免透着渴望,可尽管如此,却并没有一人停下来,想来他们的心中装载着比灵石更强烈的信念。ziyouge.com “前面有古怪,除了白炽刺眼的光,什么都看不到。”顾叙说道。 “大家小心了,前面很有可能就是咱们找的地方了。”宫越严肃地说。 刀七林飞他们纷纷露出喜色,几次死里逃生,总算是有了眉目,脚下的步伐不免加快了几分。 随着前行,孔铭扬边环视着四周,边护着媳妇和孩子们。 没看到小四,苏青的心里有些着急,“这臭小子,跑那儿去了,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怎能乱闯?” “熊崽子就是欠揍,一点都让人省心。”孔铭扬绷着脸。 苏青叹了口气没说话,正在一家子心急如焚之际,忽然,一团白影,从白光里窜出,飞快地跳到了苏青的怀里。 “是小四得啦。”其他人以为遭到了野兽的袭击,纷纷抄起武器防备,葡萄熊孩子却高兴欢呼着。 众人闻言,便朝苏医生的怀里看去,发现的确是那神兽,这才放缓了神经。 苏青一家子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小四跳到了老妈的怀里,被熟悉的温暖包绕,惊吓的小心肝才算是有了些许的温度,心有余悸的它,小身板止不住的还在发抖。 察觉到它的变化,苏青神情一凛,心疼地问,“你碰到了什么?” “呜呜……”一块好看一万倍的石头,小四准备送给老妈,可然后就冒出来一头很大,很大的怪物,比我大一万倍还要多,我就跑出来了。 小东西觉得吧,逃跑这行为貌似有些不太光彩,于是,就特别强调了那怪物的强大和可怕,这样,至少能拾起点面子。 “好了,小四不怕了,我们会保护你,不会让怪物伤害到你的,下次可不能乱跑了,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的。”葡萄摸摸小四的毛柔声安慰着。 依照往常,小四铁定不屑葡萄的兄弟爱,可这个时候,受了惊吓的小东西却觉得他这笨蛋二哥,也没那么讨人厌,哼了两声,居然没炸毛。 葡萄熊孩子有些受宠若惊,一直处在兴奋之中。 而孔铭扬和苏青却是对视一眼,神经绷得紧紧的,将孩子们护到了后面。 “怪物?” 众人的神情更加凝重了几分,一提到怪兽,忍不住就联想到了那三只老虎,喉咙不由得连连吞咽。 当然,若让他们此时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否则前面遭遇到惊险可都白受了。 苏青和孔铭扬要找回去的路,自然不可能退缩,而宫越作为少城主,身上的责任也不允许他退缩,他不退,多年兄弟的顾叙自然不会离开。 于是,一行人带着异常戒备的神情,朝着白光之中前行。 不大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强光,逐渐地看清楚了周围。 当然,由于紫色石头格外的耀眼,自然先跑进他们的视野内,抢夺了他们的所有注意力。 “神器!” 大家的心中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字眼,他们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几乎都是奔着神器来的。 “想不到神器真的存在,如此漂亮高贵,除了神器还能是什么?”林飞眼睛睁的溜圆。 一见这石头,苏青和孔铭扬也是惊讶不已,没想到居然是能量本元石,这应该就是白宸所要找的那块了,也是唯一块没被发现的,她空间里有三块,白宸的手里有一块,这里有一块,刚好是五块,想到这儿,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 是啊,其实,他们早该想到的,这里动物和人类的变异,就已经是很明显的线索了,不过,这些,苏青也曾经想过,只是后来,没在他们的身体发现有什么副作用,这才打消了念头,此时,心里也纳着闷呢,为什么人类和动物的身体没事呢,难不成跟原始境有关? “这是什么?好恶心啊。”林飞摸了一把滴落到头上的粘稠液体嫌弃道,然后,下意识朝上方看了眼,脸色立马大变,惊叫连连,“是,是怪,怪物……” 众人仰头看去,惊恐的表情比林飞好不到那去儿,“天啊,真的是。” 这时,众人的眼睛已经很适应这里的光线,就见那所谓的怪物正赤裸裸地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头狮子。”宫越吞咽了下口水。 不错,这的确是头狮子,也即是小四口中的怪物,至于小四如此的害怕,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狮子的体积居然有两层楼那么高,也就是说,比他们前面对付的老虎至少要大上一倍。 它站立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前面的路。 “吼。”那狮子冲他们低吼一声,吼声在两侧的峭壁来回的回荡,震荡着大家的鼓膜。 伴随着它直立起身子,众人下意识纷纷后退。 简直太他么震撼了! 不过,刚退了几步,那林飞和刀七却忽然又冲了上去,边大喊着,边拿大刀,弓箭朝大家伙身上招呼,并且借机不断地接近紫色的石头,想来是要抢占先机。 哎,强烈的欲望驱使下,人的胆量可以大的无穷。 但是,这大家伙可比前面那三只都要强悍恐怖不知道多少倍,岂能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果然,大约不多五分钟的时间,那两人就被狮子的爪子踢晕了过去。 随后,又有几人上前,结果同样惨烈。 “老爸老妈快看哪里。”小白指着狮子的身后喊道。 “是歪脖子树,很像我们来的地方。”葡萄熊孩子也叫道。 “说不定就是。”橙子想了想说。 小四也从老妈的衣服钻出来,好奇地朝前看去。 “看来,若是有出去的路,线索很有可能就在哪里了。”孔铭扬看了半响得出结论。 至于前方,一开始被那头大家伙挡住了视线,所以,并没有发现,等大家伙与人打斗身体移动的间隙,前方的景象才终于显露了出来。 那里好像是一面透明的玻璃般,透过玻璃,苏青看到了那颗印象深刻的歪脖子树,就连四周的景象,也跟他们消失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 苏青看向孔铭扬,“要想过去,必须先解决掉这头狮子。” “你和孩子们先退到安全的地方,我来想办法对付它。”孔铭扬一脸坚决地说。 “我不用,我可以帮忙的。”小白仰着下巴。 “我也可以。”葡萄和橙子异口同声。 “你们添什么乱,老爸自有主意,你们保护好你们老妈就行。”孔铭扬训斥道。 苏青皱眉,“你能有什么好办法?体内的能量用不上,还不是要拿身体硬碰硬,你现在的炼体再强,能强过天天呆在能量本元石周围的它?” “二爷硬碰硬,是碰不过那家伙,可二爷的脑袋不是白长的,你,你就不用管了。” 孔铭扬朝后推着媳妇和孩子,靠,他当然知道这大家伙的强悍,所以才让他们避开,被眼前这玩意撞上,尤其是媳妇,还不去掉半条命,那还让他心疼死。 此刻,那边的战斗极其惨烈,就连宫越和顾叙都浑身是伤。 苏青急中生智,“对了,还有迷幻草。”当下边冲他们大喊:“你们快退回来。” 大家伙块头大,在速度上,就不如他们了,等人撤回来,苏青丢了一堆的迷幻草到狮子的跟前。 那狮子还低头嗅了嗅。 大家屏息静气。 可是,终究让他们失望了,按说,早该失去了行动力,可眼前这家伙却一点症状都没显露,大家最后一丝期待也转变成了泡影。 “让我来会会你这畜生。”二爷说着来到了狮子的跟前,全力朝它身上招呼。 苏青自然不会听他的躲开,“你们退后。”将小四塞给小白吩咐道。 小白接住了小四,却没有吱声。 苏青顾不得那么多,上前了几步运转银针,从四面八方朝着狮子身上刺去。 孔铭扬看了眼媳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以这女人的倔脾气是不会听他的。 在夫妻默契的配合下,大狮子一时间,居然伤不了他们,这边正要咬断那男子的喉咙时,那边的银光闪闪的银针就到了眼前,没办法,只得,喷出一口气,才把射向眼睛的银针,吹落到一旁。 还是先处理掉那烦人的女人吧,可这男的却挡在了前面,一时间,这狮子被这夫妻两人搞的很火大。 靠在石壁上喘气的宫越和顾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这孔铭扬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配合着苏医生的银针,居然让那狮子奈何不得,这样一来,打败那大家伙的几率就高了不少,说不定,这次真能在他的手上,完成祖辈们长期以来都没完成的任务。 这还没期待多久呢,那边被惹恼的大狮子发飙了,威风凛凛站立着,眼神凶恶异常,牙齿森森,毛发无风自动,孔铭扬感觉不太妙,赶紧拉着苏青朝后移动,就见那大家伙,从嘴巴,喉咙,腹部似乎完成了一次收缩,再然后,四肢蹬地,嘴巴大张,大吼一声,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巨风,朝着他们袭来。 风力真他么的大啊,孔铭扬和苏青被狠狠拍打在地上,一股血腥之感泛起,两人的嘴角同时溢出鲜血,五脏六腑全移了位,无比的剧痛传到心尖。 倒下时,孔铭扬下意识护着苏青,所以,孔铭扬伤的比她重多了。 “老爸,老妈。”孩子们心急如焚跑过来。 苏青勉力掏出枚药丸服下,好受了些,才查看身上那人,这家伙连动都困难,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 “别担心,没事。”苏青回头安慰孩子。 小四在小白的怀里,看着老爸老妈这样,居然半天没有动弹,也没有反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呢,难不成吓傻了? “孔兄,苏医生,快躲开。”不远处夫人宫越大惊失色地喊道,同时,挣扎着站起来往这边赶,无奈伤势太重,移动都艰难,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顾叙也比他好不到那去。 孔铭扬吃了药,恢复了些,干咳几声,见宫越大喊,下意识回头一看,靠,那大家伙,正朝他们奔来,眨眼几乎就要到了跟前,心里一时间苦涩不已,此时的他,别说保护媳妇孩子了,他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 苏青同样是如此,没有被那大家伙的飓风给刮成肉片,多亏了孔铭扬挡在她的前面。 “赶快靠近些。”苏青冲孩子们大喊。 可是,这几个熊孩子,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充耳不闻地站起身,朝那大家伙而去。 “我要宰了你。”小白声色俱厉,挥起大刀。 “叫你伤害老爸老妈,将你射成筛子。”箭雨不断朝狮子飞去。 橙子拿着匕首,挡在父母的身边。 宫越和顾叙,看到这一幕,无不感动。 而二爷和苏青当然也窝心,但更多的是着急,简直是找死么,离那么远即使空间也无用啊。 “给我回来!”两人着急大喊,然后,就见小白和葡萄被大狮子踢开,倒飞而出。 “小白,葡萄。”苏青心痛大喊。 孔铭扬咬牙忍着翻江倒海的剧痛,朝地上一滚,要去接住儿子。 好在橙子接住了她二哥,孔铭扬接住了小白。 两人均是脸色苍白,赶紧送到媳妇的身边。 苏青查看伤势时,小白身上的小四陡然窜了出去,怒火中烧,朝前来的狮子飞跃。 一家人都感觉到了小四的滔天怒气,毛发支愣楞,还泛着彩色光泽,楞然了片刻,等回过神来,要去阻止时,已经晚了。 随着小四怒气渐盛,身上的七彩之光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耀眼,透着不容侵犯的神圣。 不知自身潜力的激发,还是七彩石的作用,小东西竟然一跃跃到了那大家伙头上。 狮子显然被这一幕给震住了,等反应过来,小四身上的七彩之光已经逐渐包绕着它的脑袋了。 “吼!” 底下的人目瞪口呆地发现,那大狮子的头颅猛力摇晃了几下,也没把头顶上的小东西给甩掉,似乎挣扎地很痛苦,居然拿头去撞石壁,而这时,头顶上的七彩之光反而越来越盛。 最终,一切的挣扎也只是徒劳,喘着气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趴在了地上。 头顶上的小四的怒气显然还没消呢,朝它硕大的头颅上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拳打脚踢,直打的没有了力气,方才停下,跳了下来,敢欺负我的家人,我就让你撞墙撞死,哼,转身,朝那没了气焰的狮子甩了几下尾巴朝家人身边跑去。 苏青搂着小四亲了亲,“你们翅膀都硬了,没一个听话的。” “呜呜。”小东西不干了,我帮你们报仇了,我还解决掉了大块头。 “好了,你有本事行了吧。”孔铭扬哭笑不得揉揉小儿子身上软乎乎的毛。 小东西是立了大功,可在夫妻两人的眼里,并不希望孩子们有多能干,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即使自己身受重伤,也不舍得他们冒一丁点危险,受一丁点的伤害。 狮子老实了,苏青给孔铭扬和孩子们处理了身上的伤,然后又给宫越,顾叙处理下。 处理完后,苏青走到紫色石头跟前,伸出手,那石头竟然消失不见了,两人大惊,那狮子似乎也极为不满,可瞄到小四,却不敢吱声。 “这石头并不是什么神器,它的名字是能量本元石,原始境的变异正是因为它,只要留在原始境,变异就会一直发生,这里的技术还达不到隔绝它,所以,我们带走了,当然,这样说有些矫情,不过,留在这里,危害大于益处。”苏青说道。 宫越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的话要问,比如你们怎么知道它叫能量本元石?还有它怎么一下子就没了?是仙术么等等,不过到了嘴边,却一句没问,“要不是你们,我们的命估计都没了,我们还不至于贪心至此,应该的,再说,我们的目的只要它不再促使动物变异就好。” 苏青想了想,也没再遮掩,意识微动,地上凭空出现了很多的药材和制好的药丸,“这些药丸,一部分是伤药,一部分是我研究出辅助炼体的,不但能增加速度,还能助你们顺利晋升九级。” 晋升九级?宫越和顾叙一听,心里大为震骇。 “你们这就要走了么?”顾叙不舍地问。 看了眼身后玻璃般透明物,以及身后的歪脖子树,点了点头。 “你们不跟我们出去?”孔铭扬扬眉问了句。 “算了,我们在这儿生活习惯了,不想离开,况且,只要这里的动物不至于太猖狂,这里的生活还是挺安逸的。”宫越摇摇头。 一家子与两人告别后,便朝着透明的玻璃墙而去。 苏青抱着小四,孔铭扬抱着闺女,中间牵着小白和葡萄,一家人缓缓走进了玻璃墙内,然后消失一空,宫越和顾叙呆呆地看了半天。 顾叙轻叹了口气,“真舍不得他们,以后上那儿找像苏医生那么高明的医生。” 宫越没有说话,望着那玻璃墙发呆,眼中复杂的情绪再也遮掩不住,喃喃道:“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顾叙楞了楞,奇怪地看了眼多年的兄弟。 正文 第321章 老爸,真鄙视你! 章节名:第321章 老爸,真鄙视你! 尽管有很大的把握肯定,这仿若玻璃墙的后面就是他们来时的世界,可在真正步入的那一刻,心里难免忐忑不安,若不是预料中的那样,接着他们又该如何呢? 继续寻找?他们是不会放弃,可万一等他们找到回去的路,已是几十年后呢?那时外面的亲人早已物是人非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还好,还好,老天没有捉弄他们,接触到那玻璃般的透明墙壁时,忽然感觉一股强有力的吸力,扑面而来,瞬间席卷了他们,同时心下立知,这是真的要回去了,然后,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就被那股无以撼动的巨力,给狠狠贯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ziyoUge.com “啊!我的屁股,痛死我得啦,每次都这样。”葡萄熊孩子给摔狠了,不由得哀嚎出声,眼眶都湿润了。 苏青一有意识,就感觉胳膊肘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了,顾不上管它,连忙睁开眼,四处环视,孩子们都在。 只见葡萄正撅着屁股呲牙咧嘴地爬起来。 小白正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四处看了看,叹了口气,“终于出来了。”语气不乏兴奋之情。 “呸呸。” 二爷为了护着闺女,啃了一嘴的土,拿袖子一抹,忙低头查看怀里的橙子,没发现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苏青身边,将人扶起,朝他们的身后看了眼,“这玩意隐藏的能量果然很恐怖,在它面前,一丁点能量都调动不起来。” 苏青看看无一物的身后,若有所思道:“地狱之门?这说法也没错,误闯进去的人,想要保住命,的确不易,即使活了下来,也必须经受住艰苦的考验。”回想到他们刚到原始境的心酸,也不免唏嘘一番。 孔铭扬揽住媳妇,不无感概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到哪儿,都会度过一切劫难的。” 苏青深深地看了看无论何时都坚定自信的这人,被他握着的手,滚烫炙热,一直传达到她的心底最深处,温暖着,包绕着,表现出的情感,极其猛烈,总是像一团火焰,不容许她的拒绝,燃烧至她的身心,让她也随着他一起发光发热。 这竟然是她的丈夫,她四个孩子的父亲,重生的那一刻,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无论快乐,痛苦,惊险,困难,风霜雨露,暴风骤雨,都会在她身边陪着他的人,有夫如此,她该知足,她该庆幸,她该珍惜! “咦,小四呢。”从感概中回过神,苏青下意识地抚摸怀里的小四,却发现空空如也。 “在那儿呢?”孔铭扬朝不远处努了努下巴,“回到这里,你就不用担心它的安全了。” 苏青顺着看去,见小四正窜来窜去,四处好奇地探头探脑。 “我不担心它,我担心的是别人。”苏青叹了口气,“就它那混世魔王的性格,以后肯定不少给我们惹事,一想到这儿,我就疼痛的不行。” 孔铭扬低低笑开了,想到了什么,说:“连老子都敢顶撞,不知道见了爷爷,会是什么情形?”眼里透着无比的兴味。 苏青看他那坏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意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人还真是,都拿自个的爷爷开刷了,居然还期盼着小四尊敬他?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可不就是这号人。 苏青懒得搭理他,查看了三个小家伙的身体,没发现什么大碍,小白和葡萄受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这才抬眼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 此刻,正是白天,层层叠叠的树冠遮掩下,光线暗淡,空气潮湿,况且没看到太阳,也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一家人跨过歪脖子树,发现几个月前的打斗现场,踪迹全无,早已被厚厚的树叶给遮盖住了。 “还是先下山吧。”孔铭扬说。 苏青点头,将疯跑的小四给抓回了怀里,一家人准备下山。 正在这时,左边树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虽然细微的几乎不可闻,不过,却逃不过夫妻两人的耳朵,彼此互视,默契地停住了脚步。 “啊?是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有一人忽然从树后探出头来,看清他们的面目后,眼中大亮,喜不自胜,迅速现身,并兴奋地大叫着往后跑去。 “他怎么在这儿?”苏青疑惑地嘀咕了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孔家的族人。 孔铭扬眉头微皱,不一会儿,就见大哥孔铭扬从林中急跑过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孔铭维听到手下的汇报,正在帐篷里补眠的他,连鞋子都没顾得穿,穿着袜子就跑了过来,当看到真是弟弟一家,而不是做梦时,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小二几个拳头。 “突然就不见了,一消失就是小半年,你可真能耐,你让爷爷和我怎么办?” 看到情绪激动的大哥,小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生生挨了几下,以他现如今练得犹如钢铁般的身体,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再说,大哥生气归生气,也舍不得下狠手。 “大哥,别激动,先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也不想这样啊,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一二三四五,你看都在呢。”小二护着头,“我告诉你,不许打脸啊,毁容了,我可要跟你翻脸的。” “你还翻脸?离开时爷爷怎么嘱咐你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先保护好一家人的安全,你倒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恨不得揍死你。” 能把向来冷静自持的孔大哥逼到这份上,可见,他们失踪的这段时间,该是多么的悲痛伤心,才至于情绪奔溃如此。 苏青感动不已,这就是亲情,能让人如此的挂念,对于挨揍的孔铭扬的求援,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小白,葡萄和橙子,三个小家伙看到老爸被揍,也是不动。 令人惊奇的是,与老子向来不对盘的小四却突然动了,“嗷呜!”一声,瞬间从苏青的怀里窜出,蹦到孔大哥的身上,张嘴就咬他的胳膊。 老爸虽然坏,可也不容许别人欺负,这就有点老爸再坏也是自家的意味。 “好儿子,果然没白养你,总算知道护着老爸了。”二爷哈哈笑了,然后看了眼袖手旁观的媳妇和三个小家伙,撇着嘴冷哼一声,“比你哥哥姐姐们强多了。” “这是小四?”孔大哥震惊地看着在他手臂上呲牙咧嘴的小东西问。 “可不就是那臭小子么?”二爷揉了揉胸口,嘟囔道,“下手这么重,我是不是亲生的啊?” 孔大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这还是轻的,回去,爷爷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自己不见就算了,居然连带着媳妇和孩子一块不见,爷爷会轻饶了你才怪。” 二爷酸气冲天,“我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孔大哥斜了他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小四身上,激动道:“又是一个狼崽子,老爷子见了指不定多喜欢呢。” 将小家伙轻轻地扒拉下来,“好了,别咬了,不揍你老爸了,我是你大伯,你老爸的哥哥,马上咱们就回家,家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摸着不安分的小东西,不住诱哄,语气轻柔舒缓,与揍小二时,完全是天涯之别。 小二嘴角不停抽动,一动就牵到了嘴角的痛处,吸气连连地凑到媳妇身边,寻求安慰,“媳妇,快给看看,疼死我了,大哥下手毫不留情,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见了面寻仇呢?你说,我多冤啊,这又不是我的错,即便是错了,可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为什么单单就揍我一个人?” 正给他处理伤势的苏青突然停了下来,凝视着他,“你的意思啊,让大哥再揍我一顿?” “不,你听错了,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你一根头发丝,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动你,谁都不行,我说的不是小白,葡萄和小四么?他们也有份啊?” 然后,就见三双眼睛,齐刷刷地射了过来,老爸,真鄙视你。 苏青朝他青紫的嘴角使劲按了下,二爷立马哀嚎出声,“你还好意思说,真有脸呢你,好在没把闺女给拎出来,不过,人家小四可是在那里出生的,怎么又挨着它了?” “看来,刚才揍的不够,脑子还没清醒。”孔大哥抱着小四走了过来,瞪视了小二一眼。 小二嗤了一声,“真没劲,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还有小四,没看到大伯刚才揍老爸么,你不是帮着报仇么,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哎!你可真行……” “嗷呜。”小东西朝他老爸低吼,没节操,小四还帮你呢,你居然还要大伯揍我,简直太坏了! “大哥。” “大伯。” 苏青和孩子们上前打招呼。 “乖啊,我和你太爷爷没少担心你们。”挨个摸摸头,又抱了抱。 然后,站起身,看着苏青,“你们受苦了吧?比之前,都瘦了不少,一看就知道小二没照顾好你们。” 小二此时已经麻木了,反正不好的事都是他的就对了。 苏青笑了笑,“还好,虽然遇到不少惊险,不过收获也不小。” 孔大哥抬头看看天色,说:“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眼看就中午了,孩子们肯定都饿了,山顶上没什么吃的,都是些压缩食品。” 孔大哥带了十多个人,都是自家族人,看到二少一家子好好的,愁云惨淡了几个月的心情,终于明亮起来。 尤其是那三个孩子,说是他们族的命根子都不过,天才般的资质,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况且血脉本来就很稀薄的银狼一族。 孔老爷子听说一家人不见了,几乎瞬间老了几十岁,没了这一家子,孔宅里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 这一家子似乎把所有的活力都给带走了。 绝望之时,不想,他们居然真的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肯定是狼神在保佑,而且,还带回一个资质出众的小狼崽。 这一刻,他们无比的相信,族里的传言,二少奶奶就是他们族的福星,要不然,怎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而且还一生就是四个孩子,这在族谱上从来没有过的,况且,各个资质都要逆天。 孔铭维得知小二失踪后,就请了长假,带着人驻扎到了山顶上,轮流观察歪脖子树这边的情况,可自从小二他们消失后,后来,每天他都会走到歪脖子树那边,却再也没发生过什么异状。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孔铭扬叹了口气,随即将在原始境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孔大哥也是无比的惊讶,“难道还真有异时空?怪不得刚才揍你的时候,我的手那么疼,原来是这么回事。” 二爷朝他大哥嘿嘿笑了两声,卷起胳膊,炫耀道:“是不是很强壮?” 孔铭维感觉手又痒了,又有揍人的冲动了。 跟来时不一样,一行人都有不错的功夫底子,不出半个小时,竟然已经下得山来。 山脚下,有了信号,孔大哥先是联系车子,然后又给孔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两辆改装过的SUV停在了他们跟前。 落后的原始境,是不可能有车的,不过小四对车并不陌生,老妈的空间里就放着一辆,而且被它无意间启动,差点没把自己撞坏,对这怪物,自然没有多少好感。 大人小孩一行十六七个,孔铭维已经联系好了专机,这期间,他们先去附近的小城里休整。 孔铭扬一家人的衣服,还保持着原始境的习惯,与这里格格不入,极其惹眼,也需要找个地方换掉。 透过车窗,满眼都是熟悉的景致,时隔四个多月,他们终于又回来了。 久违的亲切感,久违的家乡味道,这些过去忽视的东西,经过这一次的离开,竟然具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仿佛看到什么都是美好的。 比着原始境界,这里的空气没那么清新,环境没那么清幽,人群也过于拥挤,喧嚣,破坏程度很严重。 可不管怎么样,这里是生养他们的地方,无论何种境地,都不愿意离开,即使离开,也会想尽办法寻找回来的路,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归宿之类的感情吧,就像宫越和顾叙不愿意离开落后的原始境一样,习惯着实是个可怕的东西。 一路行驶中,小四都趴在车顶上,眼珠子转个不停,这里的一切,对于它来说,都是陌生的,路上走的全是一样的大怪物,还有很高很高的房屋,那么高,要怎么上去呢?凭它现在的能力,肯定是跃不上去的,这还真是个令人惆怅的问题。 车子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走进大堂时,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低声议论,登记过后,他们进了电梯,来到了房间,一家人这才换回了正常的衣服。 然后,到酒店的餐厅用餐,孔大哥和苏青一家一桌,其他人一桌。 他们这一桌,不少吸引餐厅宾客和服务员的注意力,况且,其中还有个捧着奶瓶喝奶的小东西,简直可爱萌到不行。 有人拿出手机想要偷偷地拍照,孔大哥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那些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即便是什么话都没说,快门却再也按不下去。 孔铭维移回视线,看着喝奶的小东西,“小四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不方便回四合院,先回孔宅吧。” 苏青点了点头,“也不知我妈苏夏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们不知道你们失踪的事,老爷子没告诉他们实情,知道了徒增烦恼,只说你们出国游玩去了,游玩的地方偏僻没有信号,不过,隔段时间,老爷子都会交代,往四合院寄明信片,应该没怀疑,我看他们的精神状态还好。”孔大哥帮孩子们盛了碗汤说。 苏青点了点头,“只能先这样了,在原始境里,除了炼体的能量,其他一切的能量形式都受到压制,小四至今还不能变身,现在出来了,我想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化形,到时再回去也不迟,要不然,真没办法遮掩过去。”光肚子没了,却没看到孩子就没办法解释清楚。 正文 第322章 鸡飞狗跳! 章节名:第322章 鸡飞狗跳! 饭后没多久,一行人就上了孔大哥联系好的专机,到了京市,已是黄昏时分,苏青一路上不得不感叹大哥的办事效率,下了飞机,已经有车等着了,一刻都没耽搁,直接上车回到了孔宅。ZIyouge.com 车子还没停下,苏青就看到大门口站了不少人,粗略看了一下,大多是孔宅里的族人,并没看到孔老爷子的身影,想来老人家这次着实给气坏了。 “等会见了太爷爷,要乖一点,嘴巴甜一点,知道么?”孔铭扬无耻地嘱咐三个小家伙,然后,又点着苏青怀里小四的额头,“儿子,马上就要到家了,要是看到一个朝老爸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不能没有礼貌,要很尊敬,很乖巧,不许闯祸知道么?他是老爸的爷爷,也是你的太爷爷,即便是你身上的惹祸因子今天异常的活跃,也要给我忍一个晚上。” 小四此时正昏昏欲睡呢,拿爪子将其老爸捣乱的手扒开,抬抬眼皮子,用没有焦距的眼睛瞅了二爷一眼,再次合上进入了梦乡。 孔铭扬见状气结,合着刚才一通算是白说了。 苏青就在一旁乐,“别指望通过孩子们蒙混过去,老爷子是随便糊弄的人么?” 二爷哀嚎一声,像个大型犬般无力地趴在媳妇的肩膀上,“我就知道,只有媳妇是爱我的,等一下爷爷要是揍我的话,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爷爷可最听你的了。” 苏青乐的不行,摸着这人的大脑袋,爽快地答应,“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老人家打死你的,否则,我可就成了寡妇了。” 二爷霍地抬头,咬牙道:“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冷哼一声,生气地别过了头。 一下车,就接到了孔宅里人的热情欢迎,这些人可都是看着小家伙们长大的,不比他们这些至亲的人少疼多少,得知一家人失踪,这些日子里,不知道叹了多少气,抹了多少泪,没事就到孩子们的房间,擦拭一遍,期盼着他们能早日回来。 在门口,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大部队走进院子时,就看到老爷子正拄着拐杖站在花坛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兰叔站在他身后。 “哎呀,马上就到饭点了,我的菜还没洗呢,我得赶紧去。”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我记得我还煮着饭呢。” “那什么,花草都干枯了,再不浇就要蔫了。” “不过,这天似乎要下雨了,我晾的衣服还没收呢,我待抓紧收了去。” “我看看菜单还有没有遗漏,要不要加几个菜,这不多了口人,也不知道他的口味,还是要多准备几个菜式。” 苏青然,多的那口人,正在喝奶阶段,难不成您老还准备多调几种牛奶不成? 目瞪口呆中,围着的人迅速散了个干净。 还不走,难道等着老爷子的怒火么?没看到老爷子朝他们飞洒眼刀子么? 不就怪他们耽搁看重孙的时间么?不过,谁叫您老矜持,傲娇,非坚持不到门口接,这能怪得了他们么? 哎,也只能心里腹诽,你要是跑到他老人家跟前,说上两句,估计,立马恼羞成怒,非拿拐杖追着砸你不行,现在不溜,等待何时。 人多,老爷子多少还能给小二留几分脸面,刚才在门口不是都说好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呢?看到一哄而散没义气的人,二爷傻眼了半天。 然后不得不迎上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笑出八颗牙齿,无耻地将三个小家伙推到老爷子的跟前,“还不快给太爷爷问好。” 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看到三个乖乖,心里早柔成一片了,脸色再也绷不住了,抱着三个小家伙,又是亲,又是嘘寒问暖的。 老爷子对孩子那可是无限制地宠爱,即便是要星星,老人家估计都会想办法给弄来,所以,孩子们跟太爷爷一向很亲,这么长时间不见,肯定想念的很,各个眼睛都红了,老爷子见了,又是欣慰,又是心疼的不行。 小二在一旁见火候差不多了,赶紧将小四从媳妇的怀里拎出来,“爷爷,这就是小四。” 臭小子还在睡,到你表现的时候,掉什么链子,无良的二爷硬是拿手睁开小东西的眼睛。“小四,到家了,快点给太爷爷问好,别睡了……” 孔老爷子一听小四,激动的胡子一直在抖,声音打着颤,“又是一只小狼,小兰,看到没有,孔家又多了一只小狼,看这毛发,看这体型,不比他两个哥哥差。”老爷子接过小东西。 小兰同样的激动,“可不是,看这毛发多有光泽,一点杂色都没有,还有这毛茸茸的脑袋,一看就知道很聪明,跟他哥哥姐姐们一样,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老爷子眼睛湿润,低头看看小四,又看看三个小家伙,呵呵笑了起来,“是狼神在保佑我们。” 看了半天,然后感激地盯着苏青,“爷爷谢谢你了。” “您老说那里话,这不是应该的么。”苏青连忙说道。 “爷爷,你别忘了,这里面还有我呢。”小二邀功了。 老爷子一个眼刀子甩过去,然后拎起拐杖就砸,“臭小子,你还来劲了,我还没给你算账呢,我怎么说的,务必照顾好老婆孩子,你倒好,居然将老婆孩子,给弄到了这个世界之外了,你小子能耐,害我见不多乖乖们,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老婆孩子都照顾不好,你真丢我们孔家的人……”边骂边追着打。 “爷爷,你虽然是长辈不错,可也不能不讲理啊,那只是意外,意外,人生中,谁还不兴有个意外呢,我这不已经将意外纠正过来了么,就是犯错了,还给改正的机会,你不能这样要求我啊,这不公平,我抗议,哎呀,你真打啊,再打,我还手了,我真的还手了,我告诉您,我现在很强的,我要是还手,你是打不过我的……” 只见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刚才亲人相聚的伤感丁点不剩,刚才溜走的人并没有走远,都在附近探头探脑,这会儿,听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赶忙偷偷围观,看到祖孙两,一个追一个打,愕然了半天,这种场面,还是在二少爷十几岁的时候有过,没想到,都四个孩子的爹了,居然还被老爷子追着打,是该同情呢,还是同情呢。 “臭小子,你还敢还手,就是你老子活着,他还手看看,反了天了,不真打,难道我还跟你耍着我,你有时间,老头子还没那空闲时间呢,还你很强,你强个给我看看……” 这边祖孙俩演着你跑我追的戏码,那边的佣人早贴心地送来了茶水和点心,放在不远处的石桌上。 于是,苏青和三个小家伙,以及孔铭维边坐下喝着茶,边吃着点心,看着小二上窜小跳。 “还真是不一样了?”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给震了下。 小二得意上了,卷起袖子,又显摆了一番,“都提醒过你了,我这身体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说句毫不谦虚的话,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老爷子心里虽然惊讶,面上却没什么表示,绷着张脸,“这还不谦虚?那老头子倒要好好领教领教你这一点都不为过了。”说着,拐杖上注满了功力。 “哎呀,你想打残我啊,以后谁给你养老啊。”小二大喊道。 老爷子冷哼一声,“用不着你,我还有乖乖们呢。” 提到乖乖们,老爷子突然想到了,怀里还抱着小四呢,忙低头看去,正好对上小四乌黑晶亮的眼珠子。 小东西居然醒了,第一次见面,要给乖乖给个好印象,老爷子立马放下了扬着的拐杖,做出慈祥的不能再慈祥的笑容,“小四醒了,我是太爷爷,还困不,要是困,你接着睡。” 睡?睡什么啊?吵成这样,叫我怎么睡,最最讨厌睡觉被人打扰了,橙子姐姐说了,多睡眠才能长的快,长的大,你不让我长大,简直太过分了,不能忍,于是,暴躁的小东西,一爪子上去,就揪住了老爷子的胡子使命地撕扯。 在场的人一看,全都傻眼了,苏青和孔铭维赶紧起身,小二也捂着火辣辣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蹦了过来。 “小四,赶紧放手,不许对太爷爷没有礼貌。”苏青严肃地训斥小东西。 “别骂乖乖,它还小呢,知道什么,不碍事。”老爷子吸着气,却还笑着帮小四说话。 “臭小子,反了天了你,你太爷爷拿拐杖砸我,我都不还手,你个毛没长齐的熊崽子,居然敢欺上,揪太爷爷的胡子,你这不是老虎头上拔毛么?”小二绷着脸教育开了。 老虎头上拔毛?周围的人不由得低低笑开了。 孔铭维和兰叔纷纷别过头去,脸色憋出不正常的红色。 “拔谁的毛?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拐杖又扬了起来,可看到小四,忙放了下来,对着小四干笑了两声,“太爷爷很慈祥的,从来不打人,我那是跟你老爸闹着玩呢。” 睁眼说瞎话这本事,不光是孔铭扬一人会,原来根源在这儿,看看老爷子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苏青轻叹了口气。 小四也早在老妈训斥的时候,撒了手。 困死了,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23章 腹黑的二爷! 章节名:第323章 腹黑的二爷! 孔铭扬此人也是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别看叫的那么大声,其实老爷子的拐杖砸在他身上,也就那么几下,亏他喊得那么惨烈,只不过夸大效果而已。ziyoUge.com 老爷子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怒火,早在看到乖乖们的那一刻,已经化为了一缕清风,飘散而去,没真心想收拾他,正像他所说的,没那个空闲时间,人家所有的注意力都搁在孩子们身上了。 对于小四的恶行,老爷子不怒,反而乐呵着呢,纵容的没边,看的苏青和孔铭扬连连叹气,感概以后的教育又是任重而道远啊。 从进门苏青就一直没看到小玉的身影,很是奇怪,这丫头可是平常没事,就喜欢腻在她身边,吃饭时,忍不住问孔大哥了。 孔大哥夹了一个鸡腿,放到葡萄的碗里,抬头随口回道:“这几个月我都不在家,她也好长时间没见家人了,刚好趁着回小岛住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苏青点了点头,随后又闲聊了几句小玉族人目前的情况。 吃饭时,小东西没少捣乱,等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了,给孩子们洗刷哄睡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老爷子和孔大哥都还没休息,正在书房边下棋边等着他们。 苏青和孔铭扬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了,我再去泡壶茶。”兰叔说着就起身泡茶去了,下棋的两人也停了下来。 随后,孔铭扬和苏青两人又将失踪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仔细地讲了一遍,不过,对于一些敏感的细节该隐瞒的还是没有讲,比如,得到的紫色能量本元石。 当然,小四出生时产生的异状并没有隐瞒。 这些异状还是后来,从旁人口中听到,根据时间推测出来的,毕竟,那时的孔铭扬正处在心急如焚,忙着接生儿子,而苏青更是气力微弱昏厥之际,一家子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孔老爷子和孔大哥听闻,惊讶了好半响。 “竟然还有这种事?”孔大哥不可置信道。 “那七彩石既然是灵物,也不是不可能,能压制魔物的混沌之物,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物,到了小四身上,也是小四的福气。”孔老爷子摸着胡子说道,紧接着,脸色阴郁起来,“至于那团黑气,倒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你们也多注意。” 两人点头应着,孔老爷子又问了一些有关原始境的问题,便不可避免地提到了灵石。 “这些是我们带回来的。”苏青拿出身后的背包,拉开拉链,放到桌子上。 紫色能量本元石进入空间,并没有使得空间关闭。 空间关闭预示着,它将进行一次翻天覆地的升级。 而之所以没像前面几块那样,苏青心想,可能跟空间升级越往上需要的能量越多有关。 不过,尽管没有升级,但苏青通过意识感知,空间里的灵气浓郁的程度,比之前增加许多倍,她隐隐有种感觉,空间灵气的变化,将会引起她功力的再一次晋级,所以,她从得到紫色能量本元石头后,就一直没有进去过空间。 毕竟,接下来小四要化形,他们也要回四合院,还有白宸等一系列紧要的问题要处理,此时并不是晋级的合适时间。 孔老爷子和孔大哥忙凑前观看。 “这就是灵石?”孔大哥张大了嘴巴,“那些极品翡翠跟它一比,简直就是黯淡无光的垃圾。” “不错,里面果然蕴含了不少的灵气。”孔老爷子拿起一块,稍微感触,一股温暖浑厚的灵力就往他身上钻去,心下大为激动,赶紧放手,严肃地说,“还是留给你们和孩子们用吧。” “这些就是拿给你们的,我们自己留的有。”苏青扒开书包翻着,“这样的是低级的,蕴含的灵气有限,这样的是中级的,灵气相对多些,你拿的这块就是高级的,灵气较多,包里我放了不少,另外,这里还有几块极品的……” “等等。”孔铭扬突然打住,“这么多高级和极品灵石那里来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高级灵石,他们家也没几块,统共也就五六块的样子,而书包里装的可远远不止,低级和中级的倒是没几块,大多都是高级的,而且还有极品的? 极品灵石连他都还没见过呢,他们家啥时候变得如此富有,二爷这个一家之主竟然不知?富有到高级,极品随手送人,盯着媳妇,二爷有种被隐瞒的忧伤感。 旁边的孔老爷子和孔大哥也是目瞪口呆,可随即眼带笑意,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哎,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连媳妇和孩子都保护不好。”孔老爷子捡起一块灵石漫不经心地说。 “小二管的都是大事,这些琐碎小事不知道也没关系。”孔大哥也开口说。 二爷狠狠瞪了他爷爷和老哥一眼,完全不是这回事好么? “我没给你讲么?找小四的时候,我看到两边的石壁,堆了不少的灵石,我就顺便拿了些。”有空间又不费什么气力。 况且,还不止一些,碰到的高级,极品的灵石基本上她都收了进来,这一走,他们可就不会再回来了,现在不拿,错过机会,可就没得拿了。 “臭小子,自己不拿,居然还怪责别人不告诉你,你可真行。”孔老爷子扫了他一眼。 小二也不搭理,非常郑重严肃地告诉媳妇,“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心里好有分寸啊,就比如,这些高级和极品灵石,要是带回来的不多,就留着自己用,哪能随便送给别人,这可都是用一块少一块,再也寻不到的无价之宝。” 口中的别人,孔老爷子,气的胡子乱颤,“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孝的孙子,自己不孝,居然还拦着孙媳妇,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还打?再来,这包东西,我看就真的背回去了。”二爷嬉笑着,拉着媳妇就夺门而出。 孔老爷子重重放下拐杖,“气死我了,这死小子还不如不回来,不回来也没人气我这个老头子了。” 得知人失踪,也不知是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兰叔也不点破老爷子的口是心非,这祖孙两斗法,始终就没停息过,他们也早已见惯不怪了。 “小二这次倒是因祸得福。”孔大哥看着那些璀璨的灵石不由感概道。 “臭小子的运气一向不错。”老爷子不由得承认,“既然他们送过来,就收起来吧,孙媳妇倒是比孙子强多了。” 小四好奇了一天,体力消耗不小,早早就睡了,二爷便把它放在了小白他们的房间里,没有了小四这个电灯泡,二爷激动不已,一想到浴室里的媳妇,浑身的热血就往上冲,仿佛饿极了的狼,两眼直冒绿光。 这几个月,二爷的生活质量那是直线下降,远远达不到温饱线,之前是顾虑媳妇怀着孕,又没有灵气支撑,心疼累着她,只能忍着,后来有了小四,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了,谁知还不如之前呢,这小子一刻不离媳妇的身边,更是视他如仇敌。 这哪是儿子,根本就是讨债来的。 所以,有了小四之后,二爷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绝不准备再让媳妇生孩子了,绝不! 苏青从浴室出来,坐在椅子上擦头发,察觉到孔铭扬的目光,扬眉,“有事?” 二爷干咳一声,眼睛低垂,遮下瞳孔中晕染的浓如墨的情绪,放下手中的书,不动声色地下床,走到媳妇身后,接过毛巾帮着擦头发。 苏青透过镜子,默不作声地斜了他一眼。 二爷沉默了会儿,清了清嗓子,抬眼瞄了瞄镜中的人,然后开口了,“媳妇,关于灵石的问题,我们还是需要再谈谈,沟通沟通。” 苏青回过头,“有这个必要么?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孔铭扬无比郑重其事地点头,“非常有必要,这关系到我们夫妻以后的感情,沟通不好,那可直接会导致关系的破裂。” 苏青怔楞地看着他,然后,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二爷拉下媳妇的手,直接了当给出了自己的症状,“不烫,脑子没有烧糊涂的迹象,二爷现在无比的清醒,无比的理智,正在跟你谈一个无比严重的问题。” 苏青嗤了声,“你没糊涂,你只是又抽了,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没告诉你,我顺手牵羊带回来很多的灵石么?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又不准备隐瞒你。” 孔铭扬将媳妇拉到床边坐下,大有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我也没说你隐瞒我啊,我们是夫妻,最亲近,最贴心的人,我却跟爷爷大哥同时知道,你觉得这合适么?” 苏青摇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脑子整天想什么呢,鸡毛蒜皮之的事,值得你跟我如此正式谈话么?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二爷颇为受伤道:“到了现在,你居然都没发现问题的根本之所在,这让我很伤心,很失望,你这样做,就等同于将我和爷爷大哥放在一个级别了,这么些年,我本以为,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汇报,终于看到了曙光,你终于对我坦诚以待,毫无保留,毫无秘密,可随知你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难怪爷爷和大哥嘲笑我,我现在很苦恼,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将我放在心上。” 被声声控诉的苏青愕然,简直一个头大两个大,“你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我还不把你放在心上,我怎么样才算是将你放在心上?” 二爷估计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你应该提前告诉我灵石的事,而且送给爷爷和大哥的,至少之前也给我商量一下吧,就好比我在外面有了外遇,等到离婚的那天,我才告诉你,你会不会有种欺骗,受伤的感觉。” “这何止是欺骗,若是那样,我定然会亲手杀了你,不,不,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这种为了别人犯法的事情,我才不干,我应该再找一个爱我的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你敢,看谁敢靠近你,二爷不活撕了他。”某人怒气冲冲,“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死都不行。” 苏青叹了口气,“是你说你有外遇,要离婚的。” “是么?”二爷想想的确是自己嘴贱,忙低声下气,“我那只是举例子而已,不过,道理都是一样的,你看你都如此生气,将心比心,我自然也会伤心难过。” “谁生气了?生气的是你。” “我当然生气了,你说你有没有错吧?” 苏青想想,“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有必要这样纠缠不清么,我看你纯粹抽风。” “这是你自己承认的,有错就要接受惩罚……”紧接着,一阵晕眩,苏青就被那人扑倒在了床上,热烈的火焰,瞬间席卷上来。 “你折腾那么久,就为这个破事,你也不嫌累。” “累不累,你待会会知道的。”再说,二爷怎么可能就为这个,那样的话,他的要求也太低了,成本和受益完全不成比例么,亏本的买卖他可是从来不干的。 “我知道的是,你马上就要进入梦乡了。”苏青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然后,手中银针一闪,迅速朝孔铭扬背部的穴位刺去。 “呵呵,媳妇,都说了犯错是要接受惩罚的,居然还敢反抗,罪加一等。”二爷早有防备,苏青显然没有得逞。 “混蛋,放开我,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苏青怒目而视。 二爷亲亲她的额头,鼻尖,还有诱人的嘴唇,然后低低笑道;“好久没有修炼了,今晚我是不打算睡了,良宵苦短,时间怎么能浪费在打斗上……” 苏青心里那个气啊,之前她还在纳闷这人为什么突然这么斤斤计较起来,平常这些事情,他可是连问都不问,原来猫腻是在这里,看这人是铁了心了,忙讨价还价,“今天跑了一天,体力能恢复,可精神疲惫的很,不睡觉会死人的。” 二爷很好说话地应道:“好,媳妇休息不好,我也是会心疼的,那就换一个,以后,不许小四跟我们一起睡。” 她就说这人的目的没那么简单,果然在这儿等着她的,答应吧,被这人得了逞,心里自然不甘,而且有种出卖儿子的感觉,可要是不答应,以这人孜孜不倦的韧劲,这种事情保不齐天天上演,天天闹腾她,抗不住这人的无赖,结果还是一样。 权衡一番,苏青终究答应了某人,然后缠绵的气息,就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为了竖立自己的诚信,二爷当晚果然没太过分。 可是,正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年,做着终于打炮坏老爸美梦的小四却浑然不知,他已经彻底被扫地出门了。 二爷深知,没了媳妇的撑腰,小四再闹腾,终究还是要自己睡,所以说,小四光耍横是不行的,要走的路还很长。 第二天,在外地出差的谢奕,得知小二一家回来的消息后,再也呆不住了,当机买票飞了回来,见面之后,免不了揍上几拳,然后就去看孩子们去了。 现在尽管是冬季,可今天的太阳大好,孩子们正在草坪上玩。 而小四今天的心情却非常的不好,因为早晨醒来没看到老妈,竟然被抛弃跟哥哥们睡在一屋,它很生气,吃饭的时候,故意打翻了不少碗碟。 葡萄熊孩子见弟弟不高兴,就拿出一个不小的敞篷车模型,让小四坐在里面带它玩。 谢奕走过来的时候,小四正无精打采地趴在车里。 看到狼崽子,谢奕眼睛一亮,心下激动,“小四?我是小爷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小四别说动,连眼皮子都没抬,正沉浸在伤心中呢。 谢奕一看,小东西居然不理它,以为睡着了,就想将小崽子抱起来,窝在车里睡着可不怎么舒服。 葡萄在旁边想提醒小爷爷,小四的脾气可不太好,可还没来得及说呢,谢奕已经遭殃了。 只见小四突然奋起朝他胸前撞去,谢奕不防,居然被小崽子撞了个趔趄。 正文 第324章 再见白宸! 章节名:第324章 再见白宸! 小东西撞了谢奕之后,又窜回到副驾驶座,调转屁股对着谢奕,头冲着右侧车门,趴那儿不动了,一副我心情很不好,不要来招惹我的表情。ZIyouge.com “嘿,小家伙,个性挺强的。”谢奕站稳,问坐在驾驶座上的葡萄,“它这是怎么了?谁惹它了?” 葡萄摇摇头,“早上起来就不高兴得啦,不过,小四之前不是这样的,一直很乖的,可能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吧。”最后还不忘帮弟弟在长辈面前竖立良好的形象。 很乖?你确定你说的是你家弟弟,不是别人家的?这样没有原则睁眼说瞎话,果真是真爱啊! “没睡好?”谢奕摸着下巴,古怪地笑了笑,“昨晚是不是被你们老爸给赶出来了?”一听就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儿,葡萄熊孩子还是挺纠结的,他自然是喜欢小四跟他们一起睡了,可是,小四自己不喜欢,不高兴,他对老爸的做法也生出些不满来。 谢奕见葡萄半响没吱声,笑了下,蹲下身子,亲了亲葡萄熊孩子,宠爱地摸摸熊孩子毛茸茸的脑袋,“小爷爷这次给你们带回来很多好玩,好吃的,都在客厅放着呢,待会自己去拿。” “谢谢,小爷爷。”葡萄熊孩子搂着谢奕的脖子,在其脸颊上亲了亲。 脸上柔软的触感和小家伙童稚的声音,一直融化到谢奕的内心里,几十年来,心底从未有过的柔软。 按照人类的年龄算法,谢奕现如今已经步入中年,不再是年轻小伙子了,尽管他的心依旧跟老大,小二他们一样的有活力,一样的有激情,有着男人永远不停歇的冒险精神。 但是孩子却提醒了他不再年轻这个事实。 作为一个不能变身银狼一族中的一员,他很早就有心里准备,孩子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遥远,所以,成年后,一直也没成家的打算,过着自己喜欢过的生活,惬意又自在,无忧无虑。 当小二曾经为情所困,整个人都变了的时候,他内心其实很不以为然的,觉得,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将自己变得都快没有了自我,喜怒哀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的行为,竟然还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跳的还那么迫不及待? 这种犯二的事情,他才不敢干呢,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心底冒出的那股酸泡泡是因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所引起的。 这样也好,小二成了家,要是狼神庇佑再有了孩子,那他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更加不用担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了,他终于自由了。 喜人的是,小二这臭小子,太真特么好运了,银狼一族子嗣艰难的命运,在他们身上,仿佛压根就不曾存在过,孩子一窝一窝的生,当然,生的越多,他这个小叔叔就越高兴,老爷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孩子们身上,就没有闲暇来管他了,这不正是他所渴求的么?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态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看到小白,葡萄和橙子,同样发自内心的疼爱喜欢,不过,心底冒出来的那个“自己要是有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孩子该多好的”念头是为什么呢?不都是孔家的后代,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才算是逐渐明白,到了某一定的年龄,对孩子的期盼,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 哎,只是明白又有什么用,找一个像小二那样相爱的人何其难,况且,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像小二一样走了狗屎运能生出孩子,还是算了吧。 不过看到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四,心里却稀罕的很,总想亲近亲近,站起身来,绕到车的另外一边,“让小爷爷看看咱们的小四怎么了?” 谢奕伸出双臂要抱。 小四朝靠近的谢奕呲了呲牙,走开,不要烦我,忧伤着呢。 谢奕呵呵笑着,并没有退后。 眼看这人还要来招惹它,小四立马怒了,发出“嗷呜”一声,忽然朝谢奕身上扑去。 谢奕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早有防备的他,一把将小东西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我是小爷爷了,不要撞了,不信,你闻闻。”银狼一族的血脉有着独有的气息,本族人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同类。 被困住的小东西,四肢动惮不得,就拿脑袋撞谢奕的胸膛,嘴里发出低呜声,当然知道你是小爷爷了,要不然,早咬你了。 葡萄熊孩子却在旁边笑,“看吧,小四是不是很可爱。” “是很可爱,只是,这劲也太大了。”胸口居然被撞的闷痛不已,谢奕苦着脸说,更是不敢放。 怀里的小四就挣扎地越来越厉害,同时心里燃起愤怒的小火苗,坏爷爷,快放开我,再不放我可真生气了。 而紧接着,谢奕和葡萄就目瞪口呆发现,银白毛发一团的小四,突然就变成个光溜溜的小男孩。 大概有六七个月的婴儿那么大,皮肤粉白粉嫩的,手下的触感,更是像抚摸上好的绸缎那般的光滑无比,脑袋上的头发,乌黑发亮,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反光的缘故,上面似乎泛着淡淡的七彩之光,犹如刚从莲花瓣里爬出来的仙童。 五官精致漂亮的过分,尤其正对着谢奕的那双滴溜溜直转的乌黑晶亮的眼睛,竟然隐含着妖邪的煞气和不可侵犯的圣洁。 这两种截然不同,自古就势不两立的气势,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双眼睛里,似乎还相得益彰,给人一种本来应该如此的感觉,不对,不对,肯定是他看花眼了。 谢奕呆愣住了,与怀里的娃娃对视着,旁边的葡萄熊孩子倒是先回神了,激动地大叫:“小四化形了,小四终于化形了。” 熊孩子的声音,极其的高亢嘹亮,瞬间传到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使得院子里的人怔楞片刻,纷纷丢下手里的正忙活的事,朝这边赶来。 孔老爷子在自家院子里施展了功力,赶来的最快,看到谢奕怀里的娃娃,声音都颤抖了,“真的化形了。” 谢奕也终于醒了,朝小四展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四乌黑修长的睫毛垂下,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到自己现在光溜溜的模样,很不适应,两手拼命地推着谢奕就要下来。 “好,好,放开你。”谢奕连忙蹲下身,将小四搁在草坪上立着,葡萄好奇地凑了过来。 “没穿衣服呢,你怎么把乖乖放下来了,给我,给我。”细嫩的皮肤,掐一下都恐掐出水来,草坪上的草还不扎坏了重孙娇嫩的皮肤。 被放下来的小四,刚一着地,就想撒开腿跑着去找老妈,对于现如今的变化很没安全感。 可是,小东西却忽略了他现在不是小狼崽,还没移动开双腿就要倒下,心里顿时暴躁起来,眼睛升腾起雾气。 “没关系得啦,小四很快就能走路了。”葡萄贴心地安慰弟弟。 “对对,你二哥说的没错,不气啊,乖乖很快就能像哥哥一样走路了。”孔老爷子连忙附和着。 正在这时,孔铭扬和苏青以及小白和橙子也来了。 小白和橙子小跑着凑前。 小白摸着小四的脑袋,审视了半天,认真道:“模样还不错。” “小四很可爱,很漂亮。”橙子不吝惜称赞着弟弟。 “那是,咱家的孩子能丑了?”孔老爷子不无得意地说。 被围观,却又没法行走的小四很烦躁,一眼看到了老妈,激动之余,居然又给它化为了小狼崽,嗖的一下,就窜到了老妈的怀里,拱来拱去地寻找安慰。 一旁的二爷看到都快拱到媳妇的胸部了,眼睛瞬间红了,就要拎开小崽子,死小子,那是你该触碰的地方么?找揍呢,不过,被媳妇瞪了一眼,二爷无奈地又放下了手,狠狠地瞪视着吃媳妇豆腐的小儿子。 看到小四又变了回去,众人无不失望。 小四化形后,一家子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回四合院了。 母亲看到他们,泪水瞬间滚落下来,抱着孩子们不撒手,关于这段时间的去向,什么都没问,连苏夏都是眼睛红红的。 这一刻,让苏青瞬间明白,母亲和苏夏其实心里清楚他们不见的这段时间,并不是在国外游玩,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让母亲如此挂念担心,心下顿生愧疚,眼睛也湿润起来,不过,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母亲的坚强,从乡下到京市的这么多年里,变化最大的也许就是母亲了,从一个单纯懦弱任人欺负而不敢吱声的妇女,成长为情知道女儿遇到了不测,却强颜欢笑硬撑着,这种隐忍的坚强,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 与三个小家伙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之后,母亲和苏夏终于注意到了苏青憋下去的肚子,以及旁边孔铭扬怀里的娃娃。 “这是小四?”母亲章书玉抹了一把眼泪,激动地盯着小四。 “妈,这就是小四,是个男孩。”孔铭扬将不停咬自己衣领的小四,递给岳母,“小四,这是你外婆,老妈的母亲,不许使坏捣蛋,否则,老爸不揍你,你老妈也会揍你。” 小四白了其老子一眼,还用你说? 小东西到了外婆的怀里,搂着外婆的脖子,在其脸上亲了亲。 章书玉感动地不知所措,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四,真乖。” 对于小四为什么出生不久就如此的早熟,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有前面小白葡萄和橙子的例子,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孩子聪明可爱些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她也会自豪地想,你看看谁家的孩子,能跟他们家的孩子比? “小四又聪明,长的又漂亮,尤其这双眼睛,好看的不得了。”站在母亲旁边的苏夏,摸着小四的脑袋不由得惊呼道。 看到小儿子出乎意料地乖巧,二爷不屑哼了声。 “我看要再收拾出来一间房给孩子们住,孩子们都大了,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了。”想到什么,母亲突然抬头说道。 “我不要自己的空间,我要跟哥哥一起睡得啦。”葡萄拉着小白的衣服下摆说。 听到房间,小四瞬间支楞起耳朵。 “我看不如这样,将小白他们隔壁的那间房收拾出来给橙子住,咱们家橙子也快长成为姑娘了,小白还和葡萄一起,至于小四就睡橙子原来的那张床。” 小四狠狠地瞪着他老爸,然后看向老妈,见老妈似乎很赞成,立马郁闷地趴在了外婆的肩膀上,连老妈都不爱他了,他才不要跟蠢萌二哥一样,扒着大哥,他要抱着香香的老妈,睡觉才踏实,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呢? 汗,对于你来说是小小的要求,对于二爷,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允许? 所以,对于霸占着老妈的坏老爸,小四心里恨死了。 “等会儿,我去看看需要添置什么,好准备。”苏青放下茶杯开口道。 久别重逢的一家人正在客厅叙旧呢,就见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位年轻男子,人还没跨进门里,惊喜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天啊,你们怎么回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宸是也! 怎么回来?你是不是盼望着我们永远不要回来了?二爷一看见这鸟人,就是一肚子的气,居然跟他玩伪装,气愤的是,居然还伪装成功了,最关键的是,还是一条蛇,恶毒,冰冷,最擅长冷不丁背后咬一口,喂不熟的蛇,手里的杯子差点没被他一把捏碎,指着那鸟人,问岳母,“他怎么会在这儿?” 苏青同样惊诧,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或许还好说,可是一条蛇居然自由出入她家,能淡定了才怪? 小白,葡萄和橙子,盯着白宸楞了片刻,然后跑上前,一口一个美人叔叔地叫着,让瞪圆了眼睛的二爷差点殴死。 母亲疑惑地看了一圈,然后说道:“你们走之前,小宸不是一直住在家里么,有什么不对?” “这几个月他一直住在这里?”孔铭扬与苏青齐声问道。 “是啊。”母亲不解地看着女儿和女婿。 孔铭扬猛地起身,几个跨步上前,拽着白宸的衣袖,“走,咱们好好叙叙旧。” “之前有些疑问,是需要好好询问。”苏青安慰母亲,然后跟着两人离开了。 章书玉怔楞了一会儿,也不去管了,女儿和女婿都是有主见的人,不需要她操什么心,再说,她也好多事情要忙,要给乖乖们做好吃的,还要把给小四之前准备的衣服被褥什么的,拿出来太阳,晚上睡觉才舒服。 茶室里,气氛压抑,浓重地几乎要凝固。 孔铭扬盯着低着头,搓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白宸,灼烈的视线几乎能将人烧出一个洞来。 死娘娘腔,还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苏青忍不住开了口,“白博士,我们之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们一家对你却是以诚相待,不惜惹来祸患,后来,更是为了护送你寻找什么能量本元石,致使一家子陷入绝境,差点丢掉性命,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龙局的嘱托,我们都已倾尽所有,仁至义尽,可白博士呢?本身有强悍的实力,却特意伪装成无害的小白兔……” “我,我没有。”白宸猛然抬头,惨白着脸极力反驳。 二爷挑眉,“还狡辩,真是找死,别说你是条蛇,就是条龙,二爷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说着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干架,他早都想这么做了。 白宸脸色更白了,哆哆嗦嗦地迅速起身,往门口的方向退。 二爷手臂一挥,木门哐当一声合的严实无缝。 苏青安静地喝着茶,二爷慢慢走向腿脚直打颤的白宸。 “这个时候还装,有劲么?”二爷逼近着,不屑地冷哼。 白宸连忙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装。” 孔铭扬的拳头迅速扬起,白宸连忙抱住头,“只有在极其愤怒,危险的时候,他才出现。” “他?你说变成蛇的不是你?”二爷眯眼。 “是我,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二爷的耐性都快被他耗尽了,“甭想试图编瞎话蒙混过关。” “我不会。” “你说的是第二性格?”苏青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 “对,对,可以这么说。”白宸猛点头。 “第二性格是什么?”孔铭扬回头。 “有点像两种不同的性格,根据环境的不同,某一种占据主导地位。”苏青之所以想到这点,是因为这白宸的一切行为举止,没有一点伪装的迹象,在充分的质疑下,还找不出破绽来,不是他们眼拙,而是他本身就没在伪装。 二爷很不可置信,看看眼前一副娘娘腔的白宸,再看看媳妇,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也就是说,平常你也就是个废物,只有愤怒到极点时,才会有点用?” 白宸很不满,撇嘴,“我不是废物。”不管那个男人被说成废物都淡定不了。 二爷横了他一眼,“那说说蛇是怎么回事?多少年修炼成的蛇精?” 白宸瞪了他一眼,情知上次现身,隐瞒也是徒劳,当下便坦白道:“我不是蛇精,我是腾蛇一族,身上流着腾蛇血脉,跟你们银狼一族来自同一个地方。” 没有二更,秋季特别容易着凉,起来后就流鼻涕,喉咙痛,又不敢吃药,怕吃了药犯困,码不了字,等下吃包药,休息下,明天尽量多更点。么么哒! 正文 第325章 满月酒 章节名:第325章 满月酒 “你,你说什么?什么来自同一个地方?还跟我们一样,别拿软脚虾的冷血动物跟我们高贵的银狼一族相提并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蛇皮,给我媳妇闺女做衣服穿。ziyoUge.com” 白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暗暗嘟囔了句,野蛮的粗鲁人,“本来就是这样,我们一开始并不是生活在这个时空的,难道孔老爷子没有告诉过你?” 孔铭扬与苏青对视一眼,心里大为震骇。 白宸见状,明白他们并不知情,便接着说道:“我们原来生活的时空,比这儿高级多了,当然,我也是听长辈所说,先不说别的,就是环境中的灵气,都远远不是地球能比的,那里才是最适合修炼的地方,天才地宝更是繁多。” “异时空么?”孔铭扬扬眉,要不是他们才刚从那原始境出来,他肯定认为这死娘娘腔是在编玄幻故事蒙他们,“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里发生大战的时候,可能是能量暴动,打开了时空缝隙,于是,很多人被吸入到了时空缝隙之中,误入到了这个时空。”白宸说完看了看那两人。 “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止你我两族,还有别人?”孔铭扬斜了他一眼又问。 白宸不确定地说,“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不过,除了你们,我至今也没碰到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难不成你一直在打我们的注意?”孔铭扬的声音冷了几分。 白宸连忙摆手,“不,不,我没有,我也是住到四合院以后才发现的。” 看他不像在说谎,孔铭扬哼了声,即使对方有歹意,二爷也是不怕的,这死娘娘腔虽说换了个性格,然后就变得很厉害,但对付他,二爷还是有自信的,只是,貌似这死娘娘腔还不知道白虎的存在。 然后就听媳妇好奇地问:“大战是怎么回事?居然能打开时空缝隙?”时空缝隙要是真的存在,那么容易被打开,那还不乱套了。 孔铭扬也盯着那白宸等着他的回答。 “先从引起大战的缘由说起吧,白虎一族的尊主修习了一套很邪门的功法,叫什么吞噬功法,顾名思义,这吞噬功法能吸取别人的修为功力为自己所用,更甚者能吸取周围的生命力来提高修为,这就有点像这个时空,那些武侠仙侠小说里的桥段,邪魔歪道危害众生,那些正派人士就聚集起来要除魔卫道,还世间一个清明的世界。 当然,那时候,白虎尊主的功力已经很高,很可怕了,其他人并不敢轻易动手,一直都在维持着一种平衡,直到能量本元石的问世,这种平衡才被打破。” “又是能量本元石?”苏青惊讶出声,不过,这样刚好说的过去,他们不是一直在怀疑那能量本元石不是地球上的物质么。 白宸严肃地点头,“据说,能量本元石乃是聚集天地之灵气生成,里面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形式,能辅助修炼者迅速提高功力,但然,它是来自于异时空,是相对于异时空的身体条件来说的,对于这里的人,那是有害无益。 而且最为吸引的人是,据说,五块能量本元石聚集在一起,将会产生无与伦比的能量,所以,每个人都想得到,白虎尊主更不用说,况且他修炼的还是吞噬功法,能量本元石若是落在他的手里,结果可想而知,将再也没人能压制住他,生灵涂炭也不是不可能,然后就发生了针对白虎一族的大战,大战中无意间打开了时空缝隙,人们误入时,能量本元石也跟着被吸到了异时空。” 白宸的话落,茶室内一片安静。 苏青和孔铭扬的心里均是震骇不已。 白宸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时,疑惑地看着孔铭扬,“这些孔老爷子都没跟你提及过?” 孔铭扬瞪了他一眼,白宸赶忙住了嘴。 “你的族人呢?都在哪里?”孔铭扬不答反问。 “都已不在了,只剩我一个。”白宸落寞道,随后,一抹坚定之色从眼睛中闪过,突然想到什么,急切问:“那黑衣人说另外三块有可能在你们身上?” 苏青心里咯噔一响,这白博士居然还记着这一茬的,不由坐正了身子,干咳了声。 而那边的孔铭扬已经瞪圆了眼睛,酝酿出了强大的怒意,“那黑衣人的话也能信?他故意挑拨离间,你看不明白啊,不是早给你说过,我们要是有,跟你朝夕相处,难道你察觉不出来?”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难道连你自己的专业都信不过?”那四块东西在媳妇空间里,任何人和物体都休想感知得到,二爷撒起谎来,简直比白宸的底气还要足。 苏青轻叹了口气,这种心态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非极厚的脸皮和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反正她是做不到。 提到自己的专业技术,白宸的语气强烈而有自信,“当然信得过。” “那不就结了,你既然相信自己,那黑衣人的话就没什么可信度了。”二爷的套子那是牢牢的,白宸想要挣扎,却无从挣扎起,自此,没再提他们手里的能量本元石。 不过,说到能量本元石,苏青想到了白宸所说的五块聚齐能产生强大的能量形式,空间里有四块,就差白宸手里的那块了,不由得激动地问:“那块蓝色的能量本元石在那儿?” 说到这个,白宸忽然怒不可遏,“被那帮黑衣人抢了去。” 苏青听闻,大失所望。 孔铭扬显然也很惊讶,“当时的你,已经化为腾蛇,不应该很能耐,连几个黑衣人都对付不了?居然还将到手的东西被人抢去,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白宸不满反驳:“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变得很厉害,我有什么办法,再说,要不是顾忌到九局那些人的生命,能量本元石怎么可能被抢?” “九局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孔铭扬问。 “不知道,我把他们脑海里那段关于我的记忆消除了。”白宸说,“可恨的是,没找到另外一块,却还把原来的那块也丢了,以后,研究都没得研究了。”语气隐含着深深的颓废和懊恼。 “那你回来不到九局,干嘛还住在我家里?”孔铭扬斜了他一眼,“没有了能量本元石,那些黑衣人自然再不会找你的麻烦。”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么,况且,你们不在,我还可以照顾一下四合院的人,毕竟这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白宸有些抱歉地说。 “知道就好。”孔铭扬冷哼了声,“可不是因为你,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大的罪么,地狱之门,顾名思义,那能是人呆的地方,差点没被扒掉一层皮,好在二爷福大命大,才活着爬了回来。” 旁边的苏青听闻,那是满头的黑线狂滴啊。 白宸看了看两人,苏青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而孔铭扬比之前,身体更为健硕,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很难令人相信,吃了很多的苦,说是去度假倒还可信,撇撇嘴,却没敢吱声。 “你有什么打算?”孔铭扬问。 “当然要阻止黑衣人再得到其他的能量本元石,最好能在黑衣人之前,找到其余几块,这些黑衣人心狠手辣,要是落到他们的手里,将会产生不可预测的灾难。”白宸正义凛然道。 二爷嗤了声道:“你把原本那块都丢了,你拿什么找?除非你将原先的那块再次从黑衣人手里抢回来。”不动声色地瞅了他一眼。 白宸急躁地抓了抓头发,头发乱糟糟的支楞着,却丝毫无损其俊美之色,只见他站了起来,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当然要夺回来,可是又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在哪儿?连九局都一无所知,完全没有门路,这可怎么办?” 白宸抓耳挠腮之际,孔铭扬和苏青两人走了出去,走出不远,孔铭扬嘟囔道:“爷爷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苏青抬头,天空湛蓝,形状各异的云彩,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上方悠闲自在地漂浮,似有所悟道:“不知道未必不是件好事。” 二爷搂着媳妇也顺着往上看,“这事还是要找个时间问问爷爷,那黑衣人很有可能跟白虎有关,对能量本元石,那白虎肯定势在必得,根据以往看来,黑衣人似乎能感应出能量本元石的大概位置,虽然还没确定另外的在我们身上,但是,既然有所怀疑,肯定不会罢手。” 苏青叹了口气,沿着鹅卵石小路,慢慢往客厅走,“是啊,对宝物的觊觎,很容易让人迷失心智,爷爷也许就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没告诉你们。” “或许吧。”孔铭扬说,“不过,这白宸别看跟个娘娘腔似的,心计可不少,他所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苏青瞪了他一眼,“没人是傻子,不过,他的人品还说得过去,当时看到橙子危险变身就足以证明这人对我们暂时没有歹意。” “要是有不轨,二爷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孔铭扬哼了声。 原本夫妻两人准备找个时间跟孔老爷子好好谈谈此事,却一直腾不出时间来。 自从得知苏青他们回来后,亲戚朋友纷纷上门。 先是苏青的外公,舅舅,姑姑大伯他们,再是孔铭扬的外公外婆,看到小四兴奋,喜欢的不行,一致认为应该补办个满月酒,昭示着家里添了新成员。 苏青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多一件麻烦事而已,可家里的长辈可不这样想,别说是孔家这么大的家族,就是小门小户生孩子也是要摆宴席告知亲友的。 哪有他孔家添了个重孙,还要藏着掖着的道理,孔老爷子胡子一抖,坚决不同意,说是已经在选日子了,跟小白和葡萄橙子一样,要办的风风光光的。 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第一胎,大办还说的过去,可这都第四个孩子了,有必要么? 不管苏青如何的怕麻烦,有家里几位长辈坚持,她也只能同意,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至于孔铭扬人家完全不在意,反而还乐见其成。 满月酒,说是告知众人孔家又添新丁,其实,说白了,就是炫耀,人到了晚年,钱财之物,名声权利,早已过眼云烟,看的很淡,反而对子孙看的尤为重要,所以,小四的出生,家里那帮老人,尤其是孔老爷子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是阻止他办满月酒,他铁定跟你急。 好在,这些事情,不让苏青忙活,有孔老爷子和孔大哥操办,另外,还有谢奕呢,人手是不愁。 再然后就是宋岩,杜翰东,周放了,这几人第二天就上门了,看他们的表情,想来这段时间不少为他们担心,几人嚷嚷着非要孔铭扬赔偿他们的精神损不可。 二爷跟他们笑骂了在了一起。 杜翰东来时,将他闺女也带来了,孩他娘上班去了,只能带在身边,况且,钱钱小朋友一听说要去小白他们家,早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穿上漂亮的衣服,背个硕大的书包以便回来时好打包好吃的,早早地等在大门外。 看到闺女这样,杜翰东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钱钱小朋友,每次来都喜欢黏在小白葡萄和橙子的身后,跟个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 这次来时,看到了小四,又是好奇,又是兴奋,围在小四的身边问这问那儿,比如,小四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小四,我是姐姐,你以后要听我的,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的,小四,你长的可真好看,以后我娶你好了,小四你要喝水么,我给你倒,你要吃水果么,我可以帮你拿…… 小四目前还不会走路,穿了一身帅气的背带套装正坐在小车里,开着慢慢的走,对于钱钱小朋友唐僧似的一连窜的问话,不胜烦忧,摸着方向盘直接开走了。 钱钱小朋友还在后面不死心地跟着,“小四,你可真棒,居然还会开车?好厉害啊!” 小四瞥了她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大怪物,这样的只要有手,都会开好不好? 钱钱见小四不搭理她,小孩子嘛,不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跑着找小白葡萄和橙子去了,腻歪在他们身边。 这一幕刚好被小四看到,尤为的刺眼,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被人霸占了,被人抢走了,不行,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哥哥姐姐,即便是他不喜欢,别人也休想抢。 开着小车就来到了钱钱的面前。 钱钱小朋友眼前一亮,“小四你回来了,你吃草莓么?”冲小四晃晃自己手中的草莓。 只见小四眼神冷如冰块,盯着钱钱,嘴巴发出一声低呜警告声,冲钱钱白胖的小手,呲牙咧嘴着。 钱钱小朋友愣住了片刻,紧接着回神,嗖的一下就吓跑了,找他爸爸去了。 葡萄将小四抱了出来,小四眉头皱了下,却并没有反抗。 橙子就在旁边说:“小四,钱钱胆子小,你吓唬她干嘛。” 小四心里哼了声,胆小如鼠,居然还要他听她的?就这样还要保护他,不吓唬她吓唬谁? 钱钱一溜烟跑到爸爸的怀里,哆嗦着,“爸爸,小四不理我,他还要吃我。” 宋岩笑道:“小四要吃你,说明咱钱钱长的可爱漂亮惹人喜欢呗!” “小四才多大,你多大了,居然还被他吓成这样,你可真出息,平常在家里横的不行,怎么见了小四就怕成这样?小四人家都还不会走路呢?”杜翰东恨铁不成钢地点着闺女的额头,唉声叹气道。 “不怕。”周放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小四还没长牙齿,咬不了人。” 钱钱睁大眼睛,看着周放,“真的?”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宋岩笑着道。 钱钱回头,突然对上小四的警告的目光,身子一抖,将自己又埋在了爸爸的怀里。 周围几人见了哈哈大笑。 “小四这孩子比葡萄和橙子小时候调皮多了。”周放笑呵呵道。 “那臭小子坏的很,怎么教怎么管都不行,头疼的很。”二爷无奈地叹气。 小四的吓唬还真起到了效果,接下来,钱钱小朋友再也不敢粘着小白葡萄和橙子了。 当然,因为这事,小东西还是被老爸揍了一顿。 正文 第326章 儿子,你不是很能耐? 章节名:第326章 儿子,你不是很能耐? 孔铭扬和苏青还是找了个时间,就异时空的事情询问了孔老爷子。ziyouge.com 孔老爷子听了,过了好半响,才叹气道:“有关咱们祖先来历的事,原本是要等到我闭眼的那一刻再告诉你们,不想你们已经知道……” “为什么啊?”孔铭扬盯着老爷子问。 “为了不让你们寻那什么老么子能量本元石。”孔老爷子瞪了小二一眼接着说:“据族籍上记载,之前也曾经有不少的族人去寻找能量本元石,企图提高功力,但奔波一生却也无果,后来,为了避免没必要的徒劳,让族人能够安心生活,一般不到最后闭眼那一刻,是不会告诉子孙有关能量本元石的事情。 上次你们去找寻能量本元石,其实,我是不太赞成的,不过,想到若落入到心怀不轨之人的手里,定然引起祸乱,对我们产生不利,我总感觉那东西不详,果不其然,东西没找到连人也不见了。” 孔铭扬和苏青对视一眼,想说东西找到了,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空间的秘密,只能隐瞒着。 然后,孔老爷子眉头微皱道:“你们失踪后,那白宸上门告诉我你们失踪的事,当时,我就察觉到他身上有种莫名怪异的感觉,只是那时心里着急你们的安危,也没仔细去想,现在想想,应该就解释的通了,这白宸是不是有什么秘法?以我的眼光,不应该看不出来他的身份啊?” “这人的性格有些古怪,情绪大变时,伴随着性格也会大变,照他的意思是,那时才会变身,我想应该跟这有关。”苏青若有所思道。 老爷子点点头,“或许吧。” 京市某处宅院的房间内。 一块蓝色的透明石块正放置在中央,散发着璀璨的光芒,苏青和孔铭扬若是在场,肯定认识这东西,可不正是白宸丢失的那块蓝色能量本元石么? 距离一步之遥,一年轻男子正闭眼打坐,双手前推,浮在蓝色能量本元石表面,却并没有直接接触。 在这人的手和蓝色能量本元石之间,似乎有股无形的能量形式正被抽出,钻到那人的身上。 那人的额头不停有汗水渗出,青筋暴跳,体内似乎正进行着重要的关卡。 伴随着时间的流失,被抽出的能量似乎越来越弱,直至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时,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闪过一抹懊恼之色,然后无奈地收了功。 “怎样?”从房间阴影处走出一中年男子,急切地询问。 然后,就见那年轻男子,又闭上了眼睛,随后,一个似有若无的虚影诡异地从这人身上移离开了,并且越来越实质化,等足够看清这影子的面目轮廓时,亮闪了那么两下,虚影就停止了继续实质化。 这虚影对苏青孔铭扬来说,也不陌生,正是那小岛上镇压的白虎。 白虎虚影漂浮在房间的上空,那中年男子和再次睁开眼的年轻男子,赶紧拜倒,恭敬无比,“见过尊主。” 那虚影眼含寒光,不怒而威,摆手道:“一块能量本元石,根本不足以恢复本尊的身体。” 中年男子愕然了会,然后低头道:“请尊主指点,我再去给尊主寻来。” 那虚影冷哼一声,眼神更加的冰冷,看向窗外,“不知为何,本尊竟然感知不到其他几块的下落。” 拜倒的两人猛然抬起了头。 “难道说其他四块已经不在地球上了?”年轻男子惊疑不定开口。 虚影性感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斩钉截铁道,“不可能,打开时空缝隙那里有那么容易。” “还是说尊主的功力……”年轻男子偷瞧了眼,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中年男子一直在跟年轻人使眼色,生怕惹怒了那白虎虚影。 那虚影晃了晃,然后摸着下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接着,看向地下的父子俩,“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恢复本尊的功力……” “可是能量本元石……”中年男人看着上方的虚影为难道。 那虚影打断他,“镇压我的小岛,下面肯定隐藏着富含浓郁灵气的宝物,要不然,你们的祖先也不可能修炼有成,化为人形,更何况还布了那么大一个阵法,要是没有足够的灵气维持,阵法早就失效了,不是本尊强行破阵,那阵法再维持个几千年都不愁问题。” 父子两对视一眼,均是震撼。 “可小岛上的族长,是不可能答应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虚影冷哼一声,“不答应,就杀了。” 阴狠的煞气,使得屋内的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年轻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父亲说:“前几天下面的人传来信息,说是小岛那帮人准备比试,公开选出下任的族长,条件不限,只要是本族之人即可。” “哈哈。”那虚影突然大笑,“这不正好么,你们刚好趁着把族长之位纳入囊中,以后做什么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哈哈……” “是。”两人点头应着。 “那家人有没有动静?”虚影又问道。 “事隔几个月,那一家子居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原本以为他们就这样消失了,省的我们还要费力气除掉他们,谁知却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年轻男子说话时,眼中神情很是复杂难辨,隐含着矛盾与挣扎。 “这一家人运气好的没话说,都进了鬼门关了,却还能爬出来,这运气不由得让人羡慕不已,总感到他们会是我们以后最大的障碍,以前总觉得不足畏惧,可他们成长的太快了,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范围,要不是那家人,尊主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中年男子叹了口气。 “等我功力恢复,这家人无需惧怕。”虚影坚定地说。 两人再次点头应是。 “通过这几次的交手,我总有种感觉,那家人似乎知道其他几块能量本元石的下落,或许很有可能已经据为己有了?”中年男子看着虚影说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绝对不可能,先不说那能量本元石对人体的危害,即便是在他们手里,也是逃不过尊主的感知范围的?”年轻男子反驳父亲道。 中年男子自己似乎也很迷惑,可心中的那股强烈的直觉,却又没法忽视,只得看向上方的尊主。 那白虎哼了一声,眼中闪过寒芒,“先恢复本尊的功力再说。” “是。” 中年男子应了声,看尊主这样应该也是不信那家人知道能量本元石的下落,或许真是自己多疑了?不过,想想也是,所有的证据都不支持自己心中的那股直觉。 随后,就见屋内上方的那道虚影再次附到了那年轻男子身上。 父子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压制的气息随着那虚影的消失而消散一空,身上感觉有了些许的暖意。 小四对自己不能走路的人形很不满意,可老妈又再三警告不许在人前变身,小东西很是郁卒,再加上开始长牙,牙槽处痒痒的,使得脾气是越发的暴躁,逮着什么总想撕咬一通,破坏程度让苏青和孔铭扬头疼不已。 小四是孔铭扬的外公外婆最为期盼的,自从他们一家回来后,老爷子老太太从早上起床,洗漱后,就来四合院报道,一天三餐也是在四合院用。 平常谢老爷子喜欢看看报纸,书什么的,现在很少有时间了,大多时间都看他外重孙去了,光看着就觉得很高兴。 老太太就跟苏青他们说,自从来了京市后,老头子的倔脾气着实改了不少,人也随和多了,仿佛身上的刺都给磨平了。 说起来可笑,这些棱棱角角,本该年轻时就磨砺没的,可这老头子反而硬是快进棺材了才没了,直说重孙的影响太大了,有种有孙万事足的感觉,现在已经发展到,跟孔老爷子都能和平相处,有时候两人还下棋来着,在之前无论如何她都不敢想。 老太太没事就喜欢织衣服,孩子们的衣服大大小小,里面穿的,外面穿的,每个孩子都有好几套。 老太太边织衣服,边看着小四。 桌上的毛线团不知什么时候被小四够到了,熊孩子无聊烦躁就不停扯着玩,由于不能走路,就喜欢呆在小车里,能够开来开去,扯毛线团的时候,车子打着转,不知道怎么的,毛线居然缠到熊孩子身上去了。 等老太太看到的时候,就见乖乖正被毛线五花大绑,正烦躁地低头撕咬,小脸憋得通红,越撕扯越紧,惊的老太太赶紧拿剪子给乖乖松了绑。 然后,小东西就发脾气地将那团毛线最后撕咬成了碎片,老太太不去管毛线什么的,却一直心疼小家伙别把刚长出的牙给咬坏了。 这事后来被孔铭扬知道,没少嘲笑熊崽子,“儿子,你一向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把自己给绑起来了?呵呵……”无良老子笑的乐不可支。 小四瞪着坏老爸,心里升腾起强烈的咬人冲动! 时间飞快,眨眼就到了小四满月酒的时间,小玉也从小岛赶了回来。 满月酒,没在酒店举行,就在孔宅里,那天,家里布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正文 第327章 心塞的二爷! 章节名:第327章 心塞的二爷! 小四满月酒这天,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太阳高照。ZIyouge.com 孔老爷子身穿一套考究的唐装,抱着今天的主角,同样一身唐装的小四同学,乐呵呵地招呼着前来祝贺的宾客。 不同的是,小四同学的衣服是大红色,艳丽的颜色更衬得小东西五官精致逼人,外加上衣两个硕大的口袋,名副其实的一个移动大红包。 当然了,衣服并不是苏青选的,而是小白那三个小家伙的主意,目的昭然若揭,无需言语。 被装扮成这副喜气的模样,小四同学内心是极为不愿的,不过,面对大哥他还是弱小的,无力反抗,只能暂时认命,被太爷爷抱着应付前来看他的客人。 每个人都笑的极为真诚,开心,活像他的出生,给他们带来很多的财富似的,先是夸赞他漂亮可爱,再是夸赞他懂事,乖巧,孝顺,还有资质过人,前途无量什么的,实在没得夸了,就说他长了一副望族相。 小四同学咬着磨牙饼干撇嘴,漂亮可爱他承认,可乖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乖巧的孩子,那都是被欺负的主儿,他才不屑呢,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那轮得到别人欺负他,否则,还不咬死他。 这些睁眼说瞎话,笑的渗人的人也并不是那么讨厌的,最起码离开时孝敬他的红包还算说的过去。 哥哥姐姐们可是说了,红包可以拿来换很多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这个貌似很不错,他要收好了。 另外,看在那些红包包的大的人,他还会多给人家几个眼神,或者挤出一抹笑意什么的。 小东西沉浸在收红包的乐趣中时,苏青和孔铭扬就没那么空闲了,两人在外面招呼一波波上门的客人。 姑姑苏梅一家和二叔一家早就到了,跟母亲章书玉以及孔铭扬的外婆呆在一处较为清净的院落里。 大伯和苏军来的稍微晚了些,虽然在京市这个大城市历练不短的时间了,可进到孔宅这样首屈一指的高门大院,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苏青看他们如此拘束不自在,便把他们安排在了母亲姑姑那个院子,那里都是自己这边的亲戚,应该放的开些,不至于太拘束。 经常呆在四合院的孔铭扬的外婆,谢老太太,自然也是认识他们的,看到苏冬这个年轻人,就随口问了,“你看你妹妹孩子都几个了,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结婚啊,年轻人还是越早结婚越好,这样孩子大了的时候,也不至于老的走不动。” 章书玉给苏宏贵倒了杯水,忙笑着接话道:“快了,本来是老早就要办了,不是苏青他们不在么?小冬这孩子非说要等到他们回来再办。” “就是上次一起来家的那姑娘?”谢老太太剥了桔子塞到苏冬的手里。 苏冬连忙道谢。 “就是那个,两人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双方的家长都有见过面。”章书玉说。 谢老太太点点头,拍了拍苏冬的肩膀,“那姑娘我看不错,长的又俊,又文静,一看就知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结了婚好好对人家姑娘。” “哎,我会的。” 苏冬连忙应着,手心里已经出了好多汗了,虽说小白的这太外婆对他是慈祥可亲,可雍容华贵的气质还有锐利的眼神,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太遥远了,这么近距离的聊家常,能不紧张么?还有一路上看到的人,几乎都是西装革履,派头十足,那可都不是一般人,有些面孔没少在电视上看过。 谢老太太说了会话,就要去前面院子嘱咐谢老爷子吃药,刚好小四也到了喝奶的时间,章书玉将温好的奶让老太太一并拿了去,苏青在外面忙着照顾客人,肯定顾不上这事。 小四这次满月酒,不但小玉赶了回来,连林雪也来了,看到苏军和林雪一起进来,苏青很是讶异,看看两人,“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哦,我在回过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她,就把捎过来了。”苏军放下了林雪的行李箱说。 “几年没回来,没想到现在车子这么不好打。”林雪叹了口气,“幸亏碰上了苏大哥,要不然,还不知道耽搁到什么时候。” 苏青瞪了她一眼,“前天打电话也没听说你要来,你打个电话,我好让人去接你啊。” 林雪笑笑,“那儿那么麻烦,我又不是什么客人,我这次回来,可就不打算走了。”说着,看了眼脚边硕大的行李箱。 “早该这样,你和林阿姨的房间,一直都留着没动,随时都可以住人,林阿姨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一个人在那边没事么?”苏青朝门外看了看说。 “自从你去了那趟之后,家里就清净多了,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龌龊事,外公外婆又极疼我妈,好的不得了,哪用得着担心,要不是外公不松口,我早就来了,尤其是听说你们这么长时间不在京市。”林雪不无担忧地说,她也算是了解苏青得啦,不在这么长的时间,估计是出了什么事了。 苏青给她个没事的眼神,然后领着两人去了母亲所在的院子。 出来时,看到孔铭扬拿着个盒子走来,“谭老五让人送过来的,他说本想亲自来,不过,想到今天的客人,不太合适就没过来。” “谭叔多想了,他以前的身份谁不知道,可早多少年已经脱离了,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谁还在乎这个。”苏青看着盒子说。 孔铭扬上前搂了楼媳妇,“他是怕对我们影响不好,算了不管他了,忙活了大半天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离开席也没多少时间了,杜翰东宋岩周放他们呢?” “这帮没良心的家伙,帮我招呼了一会客人,就都围着那些孩子逗趣去了,钱钱想粘着小白葡萄橙子他们,可小四这个臭小子坏的很,在一旁虎视眈眈吓唬她,小丫头还真就不敢挨小白他们边,那帮家伙就在旁边嚷嚷着让钱钱去,缠着他哥哥姐姐,看他还能吃人不可。” 苏青也乐,“你还别说,那小子还真能咬人,要不要去看看,可别真咬伤了人家小姑娘。” 孔铭扬倒像没事人一样,“没事。小白在呢。” 苏青无语,这会儿倒是对儿子充满了信任。 “对了,刚才听老哥说,小玉的族人要举办公开比试,目的是选出下任的族长,说是老祖宗的意思,要请我们去小岛观摩。”孔铭扬想到了什么说。 “什么时间?”苏青问。 “大概八九月份吧,没具体问。” “那时候小白也放假了,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呗。” “反正也没答应她,到时再说吧。” 客人到的差不多了,两人朝外看看若是没什么人,就准备进去了,应付些不熟的客人,最让苏青头疼,早就精疲力尽了。 “这不是马哥么?来的有些晚,等会儿进去要先罚三杯。”孔铭扬带着满脸的笑容跟来人打着招呼。 来人正是马建中。 现在的马建中早已褪去了当初苏青初见他时腼腆大男孩的模样,现如今一副优雅成熟男人的气质。 “抱歉,路上耽搁了会儿。”马建中脸带笑容,看着两人。 “马哥能来我们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快请进。”苏青热情招呼。 一路上不痛不庠地聊了几句,马建中突然皱着眉头问,“前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去四合院问章阿姨,说是你们出去玩了,我总觉得不太可能,你不像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的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看到马建中眼里的担忧和真诚的关心,苏青心下感动,“人好好的站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即使有也都过去了,多谢马哥挂念,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相告。” 马建中点头,“那就好。” 旁边的孔铭扬早已心塞的不行,嘴角不停抽搐,什么不像会一出去大半年的人?好像他有多了解媳妇似的,酸泡泡冒个不停,暗自爱慕媳妇的什么男人最是讨厌了,想要发作,都找不到一个由头。 二爷眼珠子在马建中身上转了转,然后摸着下巴高深莫测道:“马哥现在是越发的英俊逼人了,京市肯定待有不少的千金小姐想要成为马夫人吧?” 苏青疑惑地看了眼孔铭扬,这厮又想干什么呢,每次见马建中都精神不正常,至于么?你心眼大点能憋死啊! 马建中愕然了片刻,紧接着笑了,“二少说这话不是让我自惭形愧么?谁不知二少的英姿在京市无人能比,那些个千金做梦都想进的是孔家的门,只是不得而入而已。” 对于马建中的反驳,二爷也不在意,笑呵呵,哥俩好的攀着马建中的肩膀,“我嘛,不能跟你比,我早已是圈外人了,我想说的是,什么时候能有幸喝上马哥的喜酒,好女人多的是,马哥可别挑花了眼,找一个早点成家才是正事,过不多久,再生个孩子,人生就完满了。” 马建中笑看着孔铭扬,“家是要成,只是要找一个合心意的,你说呢?” 正文 第328章 神一样的存在! “应该的。”二爷的笑容已经略显僵硬。 奶奶的,还合心意的?这么些年,一直不结婚,还不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他媳妇,二爷承认这货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什么掘人墙角的龌龊事,但是每每想到这儿还是让人膈应的不行么。 “不过,合不合心意,还是要相处后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二爷灵机一动,计从心起。 苏青在旁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太过分,“今天是你儿子的满月酒,你当是什么日子啊?” 马建中一直笑。 “我当然知道,马哥又不是外人,自己人嘛,我这不是在关心么,别人二爷才没那个闲功夫管呢?”然后,拍着马建中的肩膀,“你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 “哦?”马建中挑着眉,笑着,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他心里自然知道孔家二少对他的不待见,别看表面热情得跟多年没见的兄弟似的,估计心里巴不得世上压根就没有他马建中这个人。 男人的占有欲和霸道极端的很莫名其妙,更何况还是孔家二少这个极端中极端。 他自认为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可这人每次见到他,总是隐含着醋意的针朝他袭来,让他不舒服。 当然,这点很符合二爷的行事原则,别人让他不舒服,他自然不会让别人舒服了。 其实,已经放下的马建中并不觉得有什么,看着高高在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孔家二少对他虎视眈眈,耿耿于怀,内心极其不待见他,面上却还要表现一副热情大度的表情,想想也挺可乐的,尤其每次醋的不行的还是这位孔家二少,能在这方面略胜一筹,失落的内心也算是略感安慰吧。 初恋,感情觉醒的最初,凭借着的是心灵的冲动,不夹杂任何的外界因素,最为最纯净,纯洁,单纯,美好。 是的,它应该是美好的,不管结果如何。 当然,很多人的初恋大多只是初恋,陪你走进结婚殿堂的,往往是另外一人,或者,再幸运一点,你的初恋陪你走进了结婚殿堂,却在时间这个无情的消磨里,背弃了当初的承诺,又离你而去,但是它依然应该是美好的。 很多的时候,闹的极其惨烈,感情最终变成了仇怨,恋人变成了仇人,但不可否认,也不能抹杀初恋那一刻的美好。 马建中对于苏青是单相的,没有诉诸于口的初恋,尽管受了求而不得的折磨,可同时他的内心是快乐的,是美好的,苏青给了他一个完美女人的形象。 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女性能比得了她,但是,他也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内心,心挨着心,携手以后的风雨人生。 他依旧可以保留那份初恋的美好,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感情会慢慢酿成一份浓郁的美酒,随时品味,随时提醒他让人珍惜拥有的美好。 当然,世界之大,茫茫人海,能找一个走进内心的女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之前,为了不让父母朋友过分担心,他也谈了一个朋友,可是处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心灵的触动,不说自己,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最后,他主动提出了分手,父母似乎了然地并没有过问,指责,他很感激,他只能说,他的缘分还没到。 而如今对于孔家二少的话,他也只当以一个局外人的姿态看好戏,同时也好奇,孔家二少又有什么新招式,当然,这人的七巧玲珑心,自然每次都不带重样的。 相对于马建中的淡定,苏青就惊讶多了,并一直朝他使眼色,示意某人不要玩的太过分。 二爷哀怨委屈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凑近马建中说:“今天的来宾中,就有一位,肯定适合你,无论是相貌,人品,个性,那都没得说,而且,人家女孩子还单纯的很,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 弦外之意就是,比着你这个又是暗恋,又是恋过分手的花心男人强了不止一百倍。 男人么?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身心都清纯无比。 马建中的神情已经略显窘迫了,这孔家二少看起来,像是要来真的。 支愣耳朵的苏青听他这话,貌似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果不其然,某人又接着充当起了媒婆,“就因为马哥不是外人,我才给你说这么多,这女孩子名叫林雪,跟我媳妇情同姐妹,之前一直在四合院住,后来,她家的亲戚找上门来,顾忌老人有病,这才跟着回去了。 这不,今天刚到,这次来京市,就不准备走了,你可千万要把握好机会,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好女人的追求者可一向不少。” 末了,拍了拍马建中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能做的兄弟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就好自为之吧。 马建中半天没回过神来,原本以为,这孔家二少介绍对象是假,真正的用意是让他不舒服?可没想到这人连真整出个人来,有名有姓的,还是苏青的姐妹? 马建中心里默默滴汗,然后,拿迷茫无措的眼神看着苏青,难道这是你的意思? 苏青干干地笑笑,“马哥,你别在意,他这人就是喜欢瞎操心,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马建中松了口气,“没事,二少这也是为我好着想。” 马建中去孔老爷子那儿看小四。 人一离开,苏青立马气急败坏地扯着某人来到了一间空房,质问开了,“你又抽什么风,媒婆都当上了啊,很过瘾,滋味如何?有你这么给别人强塞的么?林雪可是今天刚到?” 那人嘟囔道:“这不刚好,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啊,万一经我这么一提点,两人看对了眼,岂不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苏青提高了嗓门。 二爷赶紧上前抱住媳妇,死皮赖脸地亲了一通,亲的苏青一脸的口水,推开腻在身上的某人,斜了他一眼,嫌弃擦了擦。 “还一箭双雕?就知道你没按什么好心?”苏青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头颅。 二爷暗暗冷哼了声,好心都是留给自己的,他二爷已经够苦逼了,跟孩子抢媳妇也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个媳妇的崇拜者林雪,说什么还要到媳妇的医院工作,专一给媳妇当助理,奶奶的,多么诱人的职位啊,早知道他也学个医学,弄个医学文凭给媳妇当助理,夫妻一同上班,一同下班什么的,最有爱了。 当然,这也只能幻想,而能给媳妇当助理的林雪就有点让人看不顺眼了,马建中与林雪,哈哈,这两人若配成对,可不是一箭双雕,解决了两个膈应二爷的人,哈哈,想想就美得不行,二爷真是太聪明了。 不过,这点小心思,可不能让媳妇知道,赶紧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解释一通,“我这都是为了他们好,当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媳妇你,这马哥这么多年还是单身一人,看着都让人可怜,而林雪呢,林阿姨上次不都给你说过这事么,他们若真是成了,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况且,今天我并不是信口胡说的,我那是想到这两人的性情刚好般配,才突然有此一说的。” 苏青很不以为然地盯着某人,“你真有那么好心?” “那是必须的,当然,二爷不是什么好人,但有关媳妇的,偶尔发发善心,也没什么不好。” 苏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发善心?你有么?” “有没有你摸摸不就知道了。”二爷趁机吃豆腐。 “滚,什么时候了还不老实,外面还有一堆的客人。”苏青脸上飘着红晕,羞恼地道。 二爷从媳妇的嘴一直亲到脖子里,然后埋在哪里喘粗气,泄恨地咬了咬媳妇的脖子,不满嘟囔道:“亲个嘴都不让人亲尽兴。” “滚。” 苏青怒斥,还亲尽兴?尽兴的话,她今天别想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二爷不舍地直起身,给媳妇整整衣服,趁人不注意,又在嘴上亲了口,“晚上我要补偿。” “补偿你妹!”苏青推门而出。 “没妹,还是补偿给我吧,好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某人的无赖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仰望的高度。 马建中跟孔老爷子打过招呼,就去看小四。 心里暗暗感叹,孔家二少的这几个孩子,各个都是好相貌,而且比着同龄人早熟太多。 这小四才出生多久,看他的眼神,机灵敏慧,随便喵了他一眼,眼珠子就盯在他的手上不动了。 马建中疑惑不解地楞了好一会儿,眼看小家伙的神情有些不耐了,这才豁然明白过来了,赶紧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给掏了出来,递到了小家伙的面前,暗暗汗了一把,光忙着看小家伙的眼神去了,差点忘了红包这事了。 小四同学看到眼前的红包,眼睛亮闪了下,放下嘴里的磨牙棒就去接,接过来后,两只白嫩嫩胖乎乎的爪子,还捏了捏。 马建中不由得低笑,暗叹了句,小财迷,这孔二少的孩子,怎么每个都这么爱财?这才多大? 可不跟小白,葡萄和橙子一眼,看到红包,眼睛就发光。 然后,马建中兴味地看到小四同学,貌似对红包的厚度很满意,将红包塞到了口袋里,末了还对他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又恢复本来的表情。 你这笑也太公式化了吧,我这人都还没走呢,马建中心里嘀咕着,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就跟其他认识的人寒暄去了。 在场的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马建中应付完这些人,就问了孔宅的佣人,去了章书玉所在的院子,章阿姨平常对他很不错,他也没少到四合院蹭吃蹭喝,理应去打招呼。 “小马来了,赶紧进来,先吃些水果。”章书玉看到马建中很是高兴,“小雪,端些水果过来。” “哎,马上。” 马建中与章书玉来到客厅,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到一个女声应着,不过,他并没放在心上,跟章阿姨继续聊着。 “见过小四没有?”章书玉笑着问。 “见了,小家伙机灵的很。”马建中想到拿红包,还有那公式化的微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机灵什么,调皮的很。”话是这么说,可眼里的喜欢之情却是遮掩不住。 老人么,只要一提到孩子,似乎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 夹杂着说话声,客厅里不时传出来一阵阵愉悦的笑声。 林雪端着水果盘走进了客厅。 章书玉忙起身接过,并介绍道:“小雪,这就是马建中,之前在乡下时,跟青儿合伙做生意,这孩子没少帮咱们,现在公司也搬到了这里来了,小马是个能干的,听说公司规模很大,在京市也很有名气。” “章阿姨,您老夸人的时候悠着点,我怕露陷了,给你兜不住啊。”马建中开着玩笑。 “你这孩子还谦虚呢,阿姨又不是一门不二门不迈的人,把你的公司名,在网上一搜,什么不都知道了。”章书玉笑着斜了他一眼,“对了,这是林雪,跟我自己家闺女没什么区别。” 然后,惋惜地看着她,“若是你妈跟你一起回来住就更好了,我做什么都能有个伴,不过,话回来,你那边还有外婆外公要照顾呢。” 林雪笑笑,“以后有时间还是可以回来住段时间。” “那感情好。”章书玉笑道。 林雪审视地看了马建中一眼,这人的名字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没少听章阿姨提及,只是,真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您好,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包涵。”林雪主动伸出了手。 林雪两字一入耳,马建中不由得楞然了片刻,这,这不就是孔二少刚才提过的么,尽管这林小姐还不知道孔二少的话,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好在他是历练过的人,面上能勉力维持正常的表情。 当然了,尽管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极不平静的,这林小姐的眼神太过于犀利了,平淡无波,但却深邃的仿佛能洞悉一切。 相貌跟孔二少所说的那般,没得说,人品初次见面不好评价,至于个性,跟时下的女子不太一样,过于沉着,淡定,还有那股清冷的气质,像极了一个人。 是的,跟苏青有着相似的气质,往那一坐,周围的环境,以及在场人的举动都收在了她那平淡深邃的眼睛里。 年龄跟苏青差不多,确定没自己大,但给马建中的感觉却不敢小觑忽视,这就是第一次见面,林雪给马建中的感觉,惊讶多过于一切,与众不同的一个女子。 压下心中的情绪,马建中也伸出了手,礼貌有礼地打招呼。 这时,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像是有客人到了,章书玉忙说,“我出去看看,你们年轻人有话聊,多聊聊,小雪帮阿姨照顾着小马。” “知道了,阿姨,您放心去吧。”林雪应着,“对了,刚在外面,看到葡萄的外套脏了,正准备给你说,找一件给他换换。” “这些皮猴子,那天不弄脏几套衣服,不用管,宅子里的这些佣人,不少疼那几个孩子,这会儿,估计早已经换过了。”章书玉说着急忙出了门。 客厅里的林雪和马建中倒是一时相对无语,陷入了沉默之中。 林雪受了章阿姨的吩咐没法离开,马建中是完全找不出借口离开。 以马建中混迹商界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可能冷场?看什么人说什么话,早已驾轻就熟,而且这也是闯荡商界的必修课么。 可咱今天的马总就愣是找不到话说,聊商界的那套?开玩笑,人家要是不混这一行,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子么? 聊别的?貌似这些年除了做生意,他马建中压根就没学会别的,就说谈恋爱,暗恋一次,伪恋爱谈过一次,所以,整个来说,谈恋爱他都还没毕业,感情问题没得聊。 聊家常?他们初见面有什么家常可聊。 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孔铭扬那货为什么在之前给他说那番话,没有那番话,他至于这么尴尬么? 最后,马总找了一个最不咋样的话题,“你跟苏青是怎么认识的?”说完自己都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掉。自曝其短什么,简直不是一般的蠢。 林雪听闻,果然在他脸上扫了扫,不过好在没像别的一些爱八卦的女子,开始问个没完,这多少让他松了口气。 “我跟苏青一开始是同学,当然,这不是重点,她治好了我的瘸腿和我妈的病,我们那时很穷,多亏苏青收留,没有苏青,可能,现在我和我妈都已经不在了……” 林雪倒是没什么隐瞒,说出这些话的语气也很平静,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些话她都是放在心里,没跟别人说过,甚至是外公外婆,而马建中她知道,苏青是拿当大哥对待的,苏青信任的人,她同样也信任。 “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马建中忙道歉,同时,也着实没想到林雪会有这样的过去,这倒让想起了,初次见到苏青的时候,那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消瘦的身材,质朴的穿着,却丝毫掩饰不了,那双亮晶晶,自信的眼睛,以及超出常人的成熟与智慧,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让他毫无考虑地同意她的合作。 “没什么,遇到了苏青,一切都改变了,现在很好,这就足够了。”林雪长长出了口气。 你如果问,在林雪的心目中,苏青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会说那是一种信仰。 人活在世上,心中是否有信仰,人生将会有极大的区别,没有信仰,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而又了信仰,你才是真正的活着,绽放光芒地活着,而不是随波逐流。 林雪遇到苏青也是才十几岁,脑子里却已经塞满了各种黑暗,肮脏,鲜血,人命,以及那些非人的折磨,没有正确的三观,当然,人的本性还没磨灭,所以,她才逃了出来,带着母亲。 在躲避追杀的同时,多少次在生死线徘徊,母亲都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没有仇恨,她恨不得将那些伤害她们的人,一个个的亲自手刃。 母亲濒死之际,她彻底绝望了,彻底失去了信念,而这时,苏青出现了,她就像神一样,治好了她母亲的病,然后又去了基地,捣毁了基地,并救出了被他连累的甘旭,给了他们一个家。 所以说,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眼里,当时的苏青完全充当了神的存在,成了林雪一直以来的信仰。 跟着苏青说是报恩,不如说是她对她一贯以来的依赖,她想,她这辈子完全可以不用结婚,跟苏青他们在一起,她也会觉得过得很充实。 聊起了苏青,这两人倒是没再冷场,关于苏青,他们共同关心的人,他们都有说不完的话题,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聊苏青。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29章 小四的壮举! 今天最郁闷的首先应属苏青,招呼完一圈客人,比打上一架还要身心疲惫,第二郁闷的,就是今天的主角,被前来的客人参观了一圈的小四同学。 被这些不知所谓的陌生人,看了一遍,夸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能不郁闷才怪,但是,因为红包的关系,小家伙生生忍下了,没出什么大的乱子,这让苏青松了一口气,真怕这小恶魔整出点什么不好收场的事情来。 当然,苏青所担心的那些不好收场的事情,在孔老爷子的眼里,那完全不是事儿,即便是他家乖乖把前来的客人挠了,他老头子也兜得住。 不过,看小四这么乖顺,老爷子心下大慰,连连感叹,他家孩子,皮了些怎么了,人家调皮还是分得清场合的嘛。 老爷子抱着乖乖,坐在主位,旁边挨着的是宋老爷子。 看到小娃娃,宋老爷子的眼睛都没移开过,心里更是没少叹气,没少骂宋岩那个不争气的孙子。 听听,小四?已经是第四个孩子了,论年龄,宋岩比孔铭扬还大,可看看人家,重孙子重孙女已经都全乎了,三个重孙子,一个重孙女,人比人简直要气死人,他都不在乎是男是女了,可他那臭小子,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哎! 宋老爷子眼巴巴地看着孔老爷子怀里的小娃娃,柔声道:“小四,来给老头子抱抱,老头子再给你个大大的红包。” 这小四不比葡萄和橙子乖巧,极为难缠,宋老头子想要抱抱都不行,细声软语没少说,哄骗小孩的花样没少使,可小家伙愣是不吃那一套,旁边坐了不少的老家伙,都在旁边看戏,说清凉话。 “宋老头,你的笑容再慈祥,也掩盖不住你满脸的褶子,孩子可都喜欢好看的。” “这小家伙一看就是有个性的,哪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诱哄住的。” “对,光说不行,宋老爷子我看这孩子挺稀罕的,看到红包的眼神尤其亮,您老再给他包个红包,说不定就给你抱了,抱了小家伙,得啦,喜气沾身,来年就能抱上重孙了。”周放的老爸也在旁边起哄道。 “你小子。”宋老爷笑骂了句,不过,那句来年抱上重孙子,还是让老头子的心动了动,加上本就稀罕小四,还真就又给包了个红包,惹得一众老家伙拍着桌子起哄。 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太爷爷孔老爷子了,一整天,嘴巴就没合上过。 小二看到爷爷那样,没少在媳妇和老哥面前调侃老人,“笑的傻兮兮的,也不怕苍蝇飞进嘴里,不知道还以为得了老年痴呆症了。” 后脑勺却被谢奕拍了一巴掌,“好啊,你们哥俩,居然在背后说老头子的坏话,还傻兮兮的,老年痴呆?老头子听了非发飙不可,不行,我一定要告诉他老人家,居然在背后如此诋毁他。” 几人立马愕然,小叔叔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况且,还告状,你觉得你是小学生啊?你都中年以上的人了,你知道么? 孔大哥更无辜啊,他可一句话没说,都是小二一人说的,但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先拦下再说。 哥俩一人一边,按住了谢奕。 小二嘿嘿笑道:“小叔叔,小时候,你经常教导我们,最不耻那些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了。” 谢奕扒开老大和小二的爪子,冷笑连连,“可是你们听了么,尤其是你小子,屁大的事就跑到老爷子那儿告状,因为你我没少挨老头子的揍。” “不应该告状么?我才几岁,你就骗我吃蜘蛛那么恶心的东西。”小二翻旧账,“你还让老哥吞青蛙,说吞到肚子里就能一直听到青蛙叫。” 旁边的苏青满脸黑线,这几人的童年真是太生猛,太重口味了。 “小叔叔不是跟你们开玩笑么,连玩笑都开不起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你们不也没吃么,可是,现在我却是亲耳听到了,你们诋毁老头子,说我老爹是老年痴呆,作为他现在唯一的儿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跟你们说道说道了,说不清楚,再让老人家裁决。” “你不怕老爷子让你找个小婶婶?”孔大哥阴冷说了句。 谢奕愣了下,然后摇头,“不怕,况且我真有这个打算,你看你和小二,都成双入队的,只剩下小叔叔一个孤家寡人,寂寞如雪啊。” 小二嗤了一声,“谁说一人逍遥快活,无牵无挂的。” 谢奕委屈,“这还不是被你们诱惑的么?天天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死人也给你们秀活了。” 小二胳膊搭在谢奕的身上,“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给你们去找个小婶婶回来,所以,我想休假。”谢奕真诚无比道。 “想休假才是真的吧?”小二不耻地斜了小叔叔一眼,“好了,好了,公司我去行了吧,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咱叔侄跟亲兄弟似的,一句话的事情,用得着故作玄虚,你这样,真是伤我的心。” “我就知道小二最是体贴的,下次我保证不这样了。”谢奕搂着小二的肩膀不嫌肉麻道,完全忘记了刚才胁迫告状的事。 两人一副情义绵绵的样子。看的孔大哥连连摇头,朝苏青耸了耸。 苏青也给弄的哭笑不得。 达成了一致的几人,朝孔老爷子的院子走去,刚好看到宋老爷子拿红包诱哄小四这一幕,还有旁边一群看热闹不嫌多的老家伙。 这些老家伙按说每一个拉出去,脚跺一跺京市就要晃三晃,现在倒好,嗓门一个比一个高亢,拍桌子的拍桌子,敲筷子的敲筷子,更有甚者,赌注都下上了。 看的几人目瞪口呆,一群童心未眠的老家伙啊! 透过缝隙,只见小四同学,看看周围的人,看看宋老爷子的红包,又看看了自家的太爷爷,没有这一帮起哄的看众,小四同学肯定是拿走红包,可被这么一起哄,小东西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拿。 孔老爷子乐呵呵地,宠爱地摸摸乖乖的脑袋,“乖乖喜欢就拿着,不喜欢咱就不要。” 看小家伙迟疑,旁边的人就开始议论着说小东西肯定不会拿,毕竟还太小,还不太可能知道金钱的概念,况且,被这么一吓唬,肯定更不会拿了。 宋老爷子将手里的红包晃了几晃,心里也是没底啊。 可结果却出乎众人的预料,迟疑了半响的小家伙还是将红包收入囊中,都是钱啊,不要白不要,他又不是跟钱过不去。 惊掉了一地下巴的老家伙,纷纷落座。 “红包收了,来给太爷爷抱抱。”宋老爷子笑着伸出手。 小四人家也是个守承诺的孩子,还就让宋老头给抱了,看的周围的那帮老家伙艳羡的不行。 抱着软乎乎的团子,宋老爷子的心都化了,嘴巴列到了耳朵后,眉飞眼笑,高兴的不行,当然,俗话说乐极生悲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头子正高兴呢,就感到下巴一阵生疼,然后,就看到小四的手里抓着几缕雪白的胡须,顿时傻眼了。 众人楞了片刻,纷纷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苏青和孔铭扬这对孩子的亲生父母,看到这丢人的一幕,就想无声地溜掉,不过,被眼尖的小四给瞧见了,啊啊大叫起来。 随着在坐的人的视线回望,这两人知道躲不过去,忙走了上前,跟在坐的一一打招呼。 小四一见了老妈,那肯定是呆不住的,啊啊着朝苏青这边挣。 苏青只得上前接了过来。 小四今天收获颇丰,知道老妈肯定也喜欢这个,之前在原始境,那些能换东西的灵石什么的,老妈最喜欢了,每次看到都喜笑颜开的,看到能换东西的红包自然也会喜欢,于是,就想将红包送给老妈,当下右手朝老妈面前一伸。 众人轰的一下全笑了,连揽着媳妇的孔铭扬都笑的乐不可支。 苏青的脸红个遍,原来,小四准备给老妈红包,却不想右手里却是从宋老爷子那里扒下来的几缕胡子。 小四一看给错了,眉头皱了皱,一把甩掉手里的胡子,忙从大口袋,扒拉出一堆的红包来,塞到了老妈的怀里。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都送给老妈了。 众人笑声却更大了几分。 此刻的苏青,都恨不得找个洞洞钻进去算了,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还都是京市里举足轻重的人,别说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 在别人的眼里,肯定以为她这个当妈的多么爱财呢。 众人不少都跟孔老爷子夸这小家伙机灵聪慧,孔老爷子嘴里谦虚着,可嘴角早抖到了耳朵后了。 说笑了几句,苏青赶紧抱着小四出来了,孔铭扬和孔大哥,谢奕跟在后面,一起来到了年轻一辈所在的院子,杜翰东,宋岩,周放他们都在。 “儿子,宋老爷子是长辈,你怎么能拔他老人家的胡子,再有下次,非收拾你不可。”苏青教训着。 呆在老妈的怀里,小东西老实多了,捧着奶瓶喝奶,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杜翰东他们听说小四的壮举,纷纷竖大拇指,连宋岩这个孙子都叫好,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苏青不由得腹诽。 然后,小白拎着小东西到了一边的茶几旁,四个孩子凑在一起,开始整理小四今天收获的成色如何。 这些人正聊着圈内的事情呢,又有客人过来了,看到走来的客人,孔铭扬的眼神眯了起来。 此人正是张天竹,不在受邀请范围之内,当然,今天也有不少不在邀请之列的客人,但惟独这张天竹却是不同,孔家跟张家可以说完全没有来往,生意也没有牵扯,他来干什么? 屋内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请的这小子?”杜翰东不满地低声问。 “不是我。”二爷回头看向孔大哥和谢奕。 两人均是摇头。 “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谢奕咬了口苹果说。 客都到了,孔铭扬只得起身,“张少日理万机,能来小儿的满月酒,真是不胜荣幸。” 张天竹笑笑,“二少客气了,小公子的满月酒,在下岂能不来道贺的道理,就是远在外地,也要飞马赶来,略表诚意。” “小孩子而已,主要是有个由头大家聚聚,没想到张少这般的看重,里面请,等会儿,我一定要好好敬张少几杯。”孔二少的眼神隐含着不明之光。 “二少,客气了……”走进来时,视线在苏青的脸上停留了会儿,然后,不动声色地跟众人打了招呼。 “这应该是小公子吧?”张天竹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小白他们所待的地方。 “正是小儿,顽劣的很。”孔铭扬说。 张天竹还是做了准备的,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了小家伙,“小公子很可爱。” “让张少破费了。”孔铭扬笑着道。 张天竹盯着小四好大一会儿,眼神明灭不定,然后对孔铭扬说:“说句实在的,我还从来没抱过这么大的孩子,我看小家伙很可爱,很喜欢,我能抱抱么?” 孔铭扬自然不愿意了,这小子在二爷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好鸟,他儿子,他二爷自然不愿意让他碰,可是让人出乎预料的是,小四那熊崽子,竟然啊啊地伸出了胳膊。 谢谢大家的各种支持,明天继续,还有,有月票的别忘了,要不就作废了,么么哒! 正文 第330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四的主动,真让熟悉小崽子的人大吃一惊。 除了老妈,熊孩子就是对其老子都没这么主动过。 二爷这时反而笑了起来,“小儿顽劣的很,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二少过谦了,我看小公子很是乖巧聪慧。”张天竹说着对小四露出一个无比亲切的笑容,垂下的双手握了握,然后抬起,朝小四伸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苏青走到了孔铭扬的身边,眼神闪过警惕,疑惑之色。 从张天竹子抱孩子的姿势来看,的确像是没抱过孩子的人,搁普通的孩子身上,肯定不舒服地闹腾起来,可小四毕竟不是普通孩子,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珠子直接对上了张天竹的眼睛。 小白,葡萄和橙子都在旁边呆着,没移开过一步,因为他们也察觉到小四此时的举动太过于反常。 接触到这孩子的视线,张天竹略微愣怔了下,然后,嘴边的笑容更大了。 这个孩子就是不久她失踪前大着肚子的那个,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又是一个聪颖,资质优秀的孩子,是啊,她那么优秀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岂能差了?要是,要是…… 孔家与张家并没有什么交往,小孩子的满月酒自然不会邀请他张家,况且,这孔家二少本来就对他敌意不浅。 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竟然鬼使神差地贸然来了,就是想看看她,看看她为那人所生的儿子。 上次地狱之门失踪,本以为十之八九无生还的可能,他为之悲痛过,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牵动的不只是心悸,还有的是男人的弱点,人无弱点,无坚不摧,一旦有了弱点,就等于将面门送到了对方的眼前。 干大事者,岂能为情所困。 当然,他这还不算为情所困,顶多算是好感,想当然地认为,只有优秀的她才能入得了他的眼,配得上他,时下的那些庸俗女子无一人能与之相比拟。 尊主曾经说过,只要是想要的,就去拿,去抢,去夺,否则,缩手缩脚,瞻前顾后,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儿,张天竹的余光,似有若无地瞟了苏青一眼,见她被那人亲昵无间地揽着,眼神微不可查地暗了暗,一股莫名色邪火涌了心头,再看手里的娃娃,眼神多了几抹阴冷和厌恶。 聪明可爱的孩子么?若是变成了痴痴傻傻之人,看你还怎么向京市之人炫耀? 托着小四的双手悄悄运起了功法,一眼看去,就知这小子的资质很不错,咦?这么大点的奶娃娃,体内居然蕴藏着如此浑厚的功力,这怎么可能……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却不妨碍张天竹心下大喜,随着小家伙身上的功力悄悄地转移到他的身体时,心里更是庆幸,不曾想一时间的冲动之举,却被他碰到如此大的机缘,若把这小子身上的功力吸取为自己所用,他的功力又要登上一个台阶了。 而小四依旧睁着乌黑晶亮的眼睛盯着他,苏青和孔铭扬似乎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没发现问题的根源所在。 张天竹面上逗弄着小四,看起来极为喜爱的样子,暗自却心想,不能做的过了,不能让人有所察觉,小子,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要怪就怪你老子,谁叫你是他的种。 觉得差不多,当下正要收功时,心里突然暗叫不好,这时他的吞噬功法居然失控了,更令他惊骇的是,远远不断的功力,竟然以飞快速度朝孩子的体内奔流而去,怎么会这样? 张天竹不由得看向怀里的孩子,只见那孩子的眼睛似乎多了几抹嘲讽,他早有预谋?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几个月的孩子大脑都还没发育完全呢?能懂吃喝拉撒就很了不起了,肯定是他看花眼了。 张天竹面上尽力维持平静,私下却拼命地施展功法,阻止这诡异至极的一幕,可是,不知为什么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从孩子身上吸取来的功力没保留住不说,连他体内的功力也在大量地流失,无论他如何地运转功法,都无法阻止这一切。 为什么会这样? 难不成这孩子也修了吞噬功法不成? 显然,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也更不可能。 那为什么这孩子却能够反噬他的功法?再对上这孩子的目光,张天竹惊骇不已,这孩子…… 心下苦涩,随着功力的流逝,脸色变得苍白,额头的汗水也在不停地往下滴,那孩子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样,无论怎么甩都甩子不掉。 他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认为这孩子是只待宰无害的肥猫了呢,自个儿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这还不算,更严重的还在后面,若被这家人发现了吞噬功法的踪迹,那他们岂不是暴露了,虽然也不准备隐瞒多久,但也没准备这么早就撕破脸皮。 正在危急时刻,突然大脑一阵波动,然后,流失的功力被突然切断,“蠢物!”脑子响起两个字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张天竹一刻不敢再耽搁,赶紧将小四塞到了孔铭扬的手里。 小四似乎还很不舍,朝着张天竹一个劲地伸爪子,啊啊着。 孔铭扬尽管感觉出了不对劲,也不知道张天竹和自家小儿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二爷的幸灾乐祸,对,就是幸灾乐祸,别看小崽子手伸的欢实,表面看极喜欢这家伙,不过,他可是一直都没放过观察这张天竹的神情变化。 那表情多么像刚被蹂躏过的啊! 尤其最后眼神流露出来的避之如蛇蝎的神色,非常非常地好奇,他家小儿子做了什么,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二爷看着一头汗的张天竹,心里乐死了,可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是抱歉的愧疚之色,“张少,我先前都说了,这小子顽劣的很,因为这事我和媳妇没少头疼,小儿多有冒犯,回头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为表歉意,等会儿,我以酒赔罪。” 张天竹功力流失大半,双腿的肌肉都在颤抖,抹了把汗,心有余悸,面上的功夫却还要做足,连忙摆手道:“小公子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只是,没抱过这么软乎乎的团子,生怕碰坏了孩子,你看都给我折腾出了一头的汗。” 这样的解释,的确说的过去,众人对张少的失态,顿时幡然了悟,没再深究,在坐的年轻一辈的大男人,的确没几人抱过孩子,抱这么软乎乎的团子,的确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苏青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眉头也一直皱着。 孔铭扬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旁边的周放却酸气十足地开口道:“小四这小子,对我这个干爹都没这么主动亲近过,还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说,张少,你就知足吧,我倒是宁愿被折腾出一身的汗。” 张少表面干笑应付着,心里却骂开了,傻逼,你愿意我还巴不得呢。 紧接着,就到了开席的时间,孔铭扬将小四塞到媳妇的怀里,然后对张天竹招呼道:“看来你跟我家那小子有缘,来,这边坐,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二爷就要拉张天竹的手,却被他急忙躲开了,一脸的抱歉,“二少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小公子,既然看过了,在下事务缠身,这就要赶回去,抱歉,抱歉。” 二爷岂能让他走,“张少,你这是看不起我孔家,来到家里,连一杯水酒不沾,就要走,难道怕我孔家的酒有毒不成,你这样走了,说出去,别人还不指着我二爷的鼻子骂,说我孔家连客人都不会招待,你这不是让别人打我的脸么?”说话间,孔铭扬悄悄给杜翰东和宋岩,周放等人使眼色。 这几人常年混在一起,一个眼神就足够领悟其中的意义。 然后,就见杜翰东起身,拍着张天竹的肩膀,“咱们兄弟平常交流本就不多,这次正是个大好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你这样走掉,让我们以为,你张少不愿意与我们为伍呢?” 随后就有几人附和。 周放心里憋着气呢,干脆,一把将人给按在椅子上,“小东西很爱喝酒,既然这么喜欢你,想来你酒量也不错,等会咱们一定要切磋一番。” 宋岩袖子一卷,“加我一个,这酒可是师傅亲自酿的,绿色又健康,喝多了不上头,大家敞开了喝,无需担心宿醉问题。” 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宋少在打广告做代言呢,一时间嗷嗷个不停,气氛极为活跃,都是年轻人么,爱闹是本性。 张少此时真是苦涩难言,功力亏损大半的他急需回去调息恢复,否则,对以后的修行极为不利,可却被这帮人死死拦住,尤其周放那小子的手,更是放在他的肩上,令他动弹不得,搁往常,他那将他放在眼里,可是,现在…… 毫无疑问,当天,张天竹被灌的烂醉如泥,苦不堪言,心里懊恼的不行,他今天为什么要过来遭这份罪。 今天就这么多,理理大纲,明天尽量万更,么么哒! 正文 第331章 不一样的媳妇! 忙完了小四的满月酒,苏青也该去上班了,不过,在上班之前,应当先晋级,避免晋级,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进去过空间。 体内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巅峰,差的就是个契机,在苏青的眼里,空间浓郁的灵气可能就是那个引起晋级的契机。 虽然这次的晋级,苏青觉得是一次水到渠成的事,可毕竟再水到渠成,它也是有风险的,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中间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 紧张媳妇的孔铭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在旁边亲自看着才能放心。 这人要真是拗起来,苏青还真拿他没办法。 这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回到卧室后,苏青意识一动,两人便进入到了空间之中。 刚一进来,浓郁的灵气便迎面而来,额前的发瞬间飘飞而起,不等苏青有所反应,体内的灵力仿佛在响应般,叫嚷着,汹涌着,急于喷薄而出。 苏青知道不容耽搁,扭头看向孔铭扬。 孔铭扬上前,紧紧抱住她,贴上她的嘴唇,狠狠不舍地蹂躏了一番,才沙哑着声音,“我就在旁边。” “恩,我会没事的。”苏青看着这人一脸的担心,摸上了他的脸颊。 二爷将媳妇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然后,拉下亲了亲,“知道,去吧。”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当下便走到放置四块能量本元石的空地边,闭上眼睛,盘腿而坐,瞬间进入修炼状态。 看到媳妇进入状态,孔铭扬也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媳妇。 正在这时,傻蛋和雪貂意欲靠近,被孔铭扬一个眼神扫过去,立马停住了脚步,远远地朝这边观望。 此时的空间,已跟当初大不一样,规模扩大到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边,高山,流水,深林,山谷,还有微风阳光,与外面的世界几乎相差无几。 孔铭扬知道,空间的改变,很大的原因都在眼前这四块能量本元石上,四块已经造成空间这么大的改变,若是五块齐聚,到那时空间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不止苏青好奇,他也同样好奇,更好奇的是,五块齐聚的能量本元石会有怎么逆天的功能。 二爷本能地察觉到并不仅仅是白宸那个娘娘腔所说的产生强大的能量那么简单,或者还有其他的功能,要么是那个娘娘腔自己也不知道,要么是他知道却故意隐瞒不说。 蓝色的那块落在黑衣人手里,而黑衣人又神出鬼没,想要得到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按照白宸所说,在那个时空,白虎一直在争夺能量本元石,而黑衣人也在寻找,这更增加了白虎和黑衣人是同伙的事实。 可关键是这黑衣人是什么人?怎么跟白虎牵扯上关系的?那白虎可是被镇压在小岛估计有几千年了,他们是怎么接触上的?难道黑衣人也不是人类? 二爷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这些疑问估计也只有再次见到黑衣人才能弄清楚。 抛开思绪,二爷将注意力放在媳妇身上。 阳光下,媳妇光洁的脸颊泛着细碎的光点,增添了几分圣洁之感,白皙紧致的皮肤,一如当初遇见,唯一不同的是脱去了少女的青涩,变得越发成熟美丽,无论看多少遍,二爷都有晃眼心窒的感觉,如此越发美丽耀眼的媳妇,总想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二爷这种心态,平常没少被兄弟们嘲笑,说什么新婚蜜月期的新人都不带像他这样粘人的,比如杜翰东,有了孩子,生活渐趋于平淡,各自上班,黏糊劲早过来了,就连宋岩和谢家表妹这对结婚不久的夫妻,都没像他们这样的。 面对如此嘲讽和调侃,二爷冷笑连连,你们懂什么,看看他家媳妇,四个孩子的母亲,说出去谁会相信,尤其他家媳妇的美丽,就像储存的老酒,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发耀眼美丽,他不紧张才怪?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 从媳妇十三四岁的年纪遇见,一直到现在,她早已刻在了二爷的心底深处,融入了骨血之中,心被刨开,没了骨血,人将不复存活,而他没了苏青也同样如此,紧张,担忧,扒着不放,又岂能不是为了自己? 回忆起这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二爷的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无赖也吧,腹黑也吧,耍心机也罢,再卑劣龌龊的手段,二爷都不在乎,只要这人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老天,也不行。 仰望苍穹,他的眼里满是坚决。 此时的苏青已经进入到了关键时刻,全身的灵力汇聚,一致冲击着那层壁垒。 每次冲撞后,只见壁垒都会晃上几晃,有摇摇欲坠的趋势,正当苏青欣喜,以为火候差不多,马上即将成功的时候,那层摇摇欲坠的壁垒,却始终屹立不倒,几乎恍若磐石。 苏青立马加快运转功法,调动所有的力量去冲击那层壁垒,不破是吧,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一百次,两百次,甚至上千次…… 壁垒再强悍,总是有极限的,而人的潜力却是无极限的,它凭借的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力。 这个世界上,困难并可怕,可怕的是一颗坚定不移,毫不放弃的信念。 苏青拼命抗争的时候,旁边的二爷不比她好受多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大颗大颗的冷汗,以及苍白的脸,暴跳的青筋,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只能按兵不动。 备受煎熬的二爷,突然发现周围的灵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似乎纷纷朝着媳妇的位置而去,浓郁强悍的灵气团,擦破空气时,似乎能提到丝丝的声响。 此刻,二爷站立起身,双拳紧握,眼睛更是一刻都不敢移开。 是的,那层顽强的壁垒,终于抵抗不住苏青不屈不挠的倔强,终于被击垮,于是,苏青体内的灵力,犹如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不管不顾地一路朝前,拍打着四周的经脉,另外,外面的灵力,也仿佛找到了出口,远远不断地钻进苏青的体内,与体内的灵力一起奔腾。 越来越多的灵力的冲击,使得经脉绷得紧紧的,达到了最大的限度,灵力却还在不停地增加,于是,在苏青感到气血爆满,经脉奔溃,全身疼痛难忍的那一刻,经脉发生了质变。 随着质变的发生,经脉之中的弹性纤维的弹力扩大了不止一星半点,逐渐缓解了苏青的困境。 周围的灵力,仍在远远不断流入,速度相比之前,似乎还加快了几分,此时的苏青,根本无法控制。 任何利器都是把双刃箭! 空间的灵气充裕,有利于引发苏青的晋级,但同时,充裕的灵气并不总是有益的,就像现在,灵气不受控制涌进苏青的体内,不加以阻止,结果往往是暴血而亡。 与天抗争的修行,又岂是那么简单,即便你有作弊器,它同样有别的方法磨砺你。 经脉容纳到极限之际,苏青拼命地试图阻止外来灵气的涌入。 而一旁的孔铭扬看到这一幕,再也按耐不住了,朝天嘶吼一声,瞬间化为了庞然大物,跃至空中,挡在了苏青的上方试图阻隔四面八方灵气的涌入。 有了孔铭扬的加入,立马缓解了苏青大部分压力,心下感动之余,连忙运转气功法来。 在夫妻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周围灵气涌入的速度在逐渐地减慢,紧接着,慢慢趋于了平衡。 苏青松了口气,待气息稳定,忙慌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某狼,嘴角勾起一抹疲惫,劫后余生的笑容,然后起身,走前几步,趴在那松软舒服的银白毛发里,“谢谢。” 某狼哼唧两声,移动了下姿势,以便让她扒的更为舒服。 心里却是暗喜,每次他变身,媳妇都格外的主动,格外的亲昵,他就说么,媳妇还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偏偏她自己还不承认,每次要这样亲热的时候,都极力抗拒。 二爷知道,媳妇其实是在害羞,不过,都老夫老妻了,什么没看到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当然,二爷相信,以他的魅力,早晚会让媳妇丢掉那该死的害羞,接受这样子的它。 一想到这儿,二爷的血流顿时加快,眼睛变红,即将狂化,转头,拿脑袋蹭蹭媳妇,委屈地表达,自己很难受,不知作为庆祝的礼物提出,会不会挨揍,不管了,身体都快要爆了,就想这样要媳妇怎么了? 只是,还不等大白张口,头顶的大雨突然倾盆而下,硕大的雨滴,瞬间浇湿了两人。 二爷身上的火焰,随着冰凉的雨滴,熄灭了不少,。 大白仰头望天,尼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跟二爷过不去? “空间居然下雨了!”苏青不由得起身,伸出手接着水滴,又是兴奋,又是好奇。 在雨水的灌溉下,空间里的植物更加的郁郁葱葱,上面弥漫着一层水雾,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雨水哗啦啦,像是从天际奔流下来的河流,滋润着这片土地,苏青的头发,身上全被打湿,却丝毫无觉。 被丢下的大白,愤恨地冷哼了声,眼睛闪过一抹不甘,庆祝不该是这样的,于是,眨眼间,变成了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雨水迷糊了他的视线。 “你看,空间下雨了,头一次,头一次……”苏青拉着孔铭扬兴奋不已,这场雨比她的晋级成功都还要令人兴奋。 不见那人有反应,苏青不由得回头,然后,就一个不稳,落入到了那人的怀里,钢铁般的双臂,使得她动惮不得,想要说什么,嘴巴却被那人狠狠堵住,狂暴的渴望几乎烧灼了她红润的嘴唇。 “我要你。” 没有过多的情话,没有找来一堆的理由,简单单,赤裸裸的三个字,表达着,这人内心的最真实的感受。 “我要你。”那人重复着。 或许是晋级成功的原因,也或许是空间第一场雨水的原因,反正苏青的心里很是兴奋,很是激动,似乎也想要做些什么来发泄胸腔中那股激动。 她抛却了一切,眼睛亮晶晶的,兴奋的宛若少女,展开花一般的笑容,犹如雨中精灵般,对上头顶那人痴痴的视线,一把拉下那人的头颅,热情地吻了上去,双手搂着某人的脖颈缠绵,手无意识地向下,试图扒开那些碍事的衣服。 二爷一开始完全是懵的,心里简直是天翻地覆,被这么大惊喜砸下,他都有些无措了,如此美丽的人,主动的人,雨中精灵般的人,真的是他的媳妇?真的么? 不等二爷呆愣,体内的火焰已经被撩拨的呼之欲出,低吼一声,瞬间就拿回了主动权。 弥漫着水雾的大雨里,一对璧人正在缠绵不休,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而周围的动物更是远远地躲开,傻蛋还在愣愣地瞧着,心想,要不要要提醒他们,着凉了可不太好,可马上眼睛就被雪貂的爪子给蒙上了,还看,再看,小心,小白收拾你。 雪貂回头望了一眼,瞬间又被刺激地转回了头,催促傻蛋赶紧走远些。 庆祝节日,激情无限,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32章 小四你能耐! 人果然不能太放纵了,就好比苏青,放纵的结果就是一晚上没有觉睡,就连眼睛都是肿的,心里没少骂那人禽兽,好在有灵泉水和修行的身子,否则,白天还真没法出去见人,而那人呢,倒是一整天乐呵地嘴都没合上过。 原本打算今天去医院的,得啦,就这状态,也甭去了,还是改为明天吧。 晋阶后,体内功力的浑厚程度增加不止一星半点,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金针秘籍。 到了青莲功法五层,金针秘籍也可以修第四层了。 青莲功法和金针秘籍,是相互依托的存在。 青莲功法是金针秘籍的基础,金针秘籍不仅仅医病那么简单,更是攻击的有力功法。 待苏青看完金针秘籍四层功法,心里的震骇令她久久不能平息。 金针秘籍,果然越往上,越精妙。 掌握了四层,可以使得银针变换成某种阵法组合,对敌时,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度,练到精深处,甚至可以幻化出动物形态的能量形式御敌,强悍精妙之绝可想而知。 看到这儿,苏青当下决定要好好用功修炼。 孔铭扬也不能再偷懒了,小叔谢奕能老老实实呆在京市这么长时间,估计已经达到了他的极限,得到孔铭扬的承诺后,在小四满月酒的第二天就收拾包袱走人了,生怕小二反悔似的。 至于苏青,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老主任得知她回来,孩子也生完了,话里话外没少崔她回医院上班,找她的病人都快把老主任的门槛给踏破了,能不急么? 苏青上班的第一天,林雪也跟着一起。 这妮子要当苏青的助理,并不是信口说说而已,人家是真的打定了主意。 京市的医院,医生并没有设置助理这一职位,某位医生即使有,那也是大碗级别的,业务繁忙,找个护士帮忙处理一些杂事。 而一个名校的高材生,充当助理的确是太屈才了,以林雪的业务水平,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不成问题。 就这个问题,苏青曾跟林雪深谈过。 可人家就回答了:“我虽然年纪不大,可名利对于我来说,却已是浮云,至于钱财,我觉得够用就好,每年外公那边给我的股份分红,这一辈子我都不一定用完,没有这些拖累,我只想活得自我些,做些喜欢做的事情,再说,当你的助理,从中我也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你可别忘了,这些可是别人都求都求不来的。” 见她主意坚定,苏青明白再劝也是枉然,不过,她说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现在的医术,不是自夸,的确无几人能够超越得了。 想到这儿,苏青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想法,金针秘籍的功用,在医学上,简直堪称神奇,由于青莲功法的限制,使得无法传授给林雪,但是,针灸理论在某些方面却是相通的,她可以根据金针秘籍的某些针灸原理,摸索出一套针灸之法来。 当然,可想而知,这套阵法的功效远远不如金针秘籍,但是,相对于针灸败落的现在,它也可称得上针法宝典,能够造福于人类。 于是,就这样,林雪和苏青一起走进了医院。 由于苏青的关系,再加上林雪的学历,入职并不困难,很快就办了下来。 有了林雪的协助,苏青工作起来,的确是轻松许多,工作效率也提高不少。 有了苏青这尊大神回来坐镇,老主任见天笑呵呵的,连带对林雪都格外的客气。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上班的上班,上学上学,但唯有一人不适应,而且非常的不高兴,那就是咱们小四同学了。 晚上不能跟老妈一起睡觉他忍了,可是白天却也见不到老妈,却是忍无可忍,以小四恶魔的性子,可想而知,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首先遭殃的就是家里的藏獒们了。 满月酒没几天,小东西居然就学会了走路,看到外婆在院子里洗衣服,小东西灵机一动,就拉着藏獒们,要跟它们洗澡。 藏獒们囧然,你说人都还没俺们一半高,你洗的是哪门子的澡,纯粹是拿俺们胡闹么,再说,俺们一向是讲卫生的狗狗,每天都有洗澡的好不好,真的不敢劳烦,不需要啊。 但介于小四同学的淫威,没一个敢反抗,他可是连他太爷爷的胡子都敢拔,保不齐一气之下,把他们的毛给拔光了,他们也只能找个地儿哭了。 小四左手拿个浇花的水龙头,右手拿个刷子,不管怎么说,这架势摆的十足,可是,藏獒狗狗们却是一脸的便色,深深的怀疑,小四手里的那把刷子看起来很是熟悉,怎么看怎么像从卫生间里拿出来的。 葡萄和橙子本来正在何故那儿上课,熊孩子想弟弟了,就撒了个谎说要拉肚子,一转眼就溜了出来,看到小四竟然要给狗狗们洗澡,忙上前帮忙。 “小四,可真懂事,都知道要给狗狗们洗澡了。”葡萄熊孩子不无夸赞道,“让二哥帮你吧。”熊孩子卷吧起袖子,冲弟弟说:“我来给狗狗们刷毛,你来帮着冲水。” 小四抬头盯着蠢笨的二哥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将手中的刷子递给他。 葡萄拿着刷子,指着其中一只,“阿三,你先来。” 那只阿三的狗狗眼睛都斜到地上去了,为嘛我先来,无论是正着,还是反着,论资排辈都轮不到我好不好? 掐着腰的葡萄皱了皱眉,然后又拿着刷子点着另外一只,“那阿大,你来。” 阿大知道躲不过去,无奈地踱了过来,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活像是上刑场似的。 “小四,可以放水了。”葡萄朝弟弟喊道。 水龙头一打开,不止阿大皮毛全湿,连葡萄熊孩子都没逃过淋湿的命运,好在现在是夏天,天气已热,不怕着凉。 葡萄也不生气,小四这么小,做不好是应该的,抹掉脸上的水滴,然后脱掉湿透的上衣,露出白白胖胖的肚子,豪爽地对弟弟说:“还是我来冲水吧。” 小四眼中露出笑意,将水龙头递给光着膀子的二哥。 于是乎,虐点就转移到了狗狗们身上了,这那是洗澡,那是刷毛,分明是拔毛好不好,地上落的满地的毛发,都够做一床被子了。 看着身上稀疏轻松的毛发,狗狗们心塞的同时,更是庆幸,现在好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还怎么活啊,非成冻死狗不成。 小白回来见到狗狗们被蹂躏成这样,个个恹恹的无精打采,气的拎着小东西就教训了一顿。 搁普通孩子身上,被教训一顿怎么说也待老实一段时间吧,可小四不是普通孩子,那些搁在他身上完全不适用。 到了第二天,小家伙不找狗狗们的麻烦了,转而变成了勤劳的小蜜蜂,出出进进的,迈着不牢靠的小短腿,将屋子里的被子床单什么的,全扛出来,泡在了水里,明其名曰帮着外婆干活。 气的苏青狠狠数落了他一番,即便是有几套备用的被子,可也搁不住熊孩子这么糟蹋的啊。 一般来说,苏青的话对于小东西还是管用的,本想着,熊孩子会收敛些,可你要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熊孩子没有折腾出花样来呢,怎么可能放弃。 到了第三天,小东西变本加厉,将屋子里的书籍,手机,以及小白的课本作业全扔在水里给刷了一遍,这回的名堂是这些不知多久没洗澡了,自然也要拿出来洗洗。 手机,平板电脑什么的,泡过水想来也不能用了,课本作业,经水一洗,字体全糊在一起了,根本没法再用,小白气的都说不话来,他怎么会有这么个能闹腾的弟弟,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然后将他的脑回路给重新改造一番。 孔老爷子得知后,赶紧让人重新给乖乖们添置了一套新的书籍,还有手机等,至于罪魁祸首,宠孩子的老爷子连句重话都没有,只说了句,哥哥的课本和作业是不能动的,就准备完事了。 一旁的孔铭扬黑着脸,早按耐不住了,指着小四,“臭小子,这才将你搁家里几天,你就捣鼓出这么多的事来,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说着就要拎小儿子准备狠狠揍一顿。 可是,有个极其护短的老爷子在,能让他得逞了才怪,只见,老爷子瞬间将小四护在怀里,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当爹,没能耐教育好,就下手揍,瞧你那点出息。”说完抱着小四就走人了。 二爷气得差点直翻白眼,指着那一老一小的身影,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你看看,就这样的,你就等着瞧吧,那小子保准非把房子给点着了不可。” 苏青也给小四气的手痒痒,不是老爷子在,保不齐她也要亲自教训这恶魔般的熊儿子。 小四在家,母亲章书玉,根本管不住他,不得已,苏青只能带在身边,难不成还真让他点房子不成? 熊孩子只要老妈在身边,倒是老实的很,好在有林雪在,倒也不会影响到工作,等时间长了,小东西不粘她了,再将他搁家里。 都码完了,准备传文,文档竟然非正常关闭,没来得及保存,又没法找回,大半夜的,又重新码了一遍,重新码一遍,心情真特么的郁闷啊,再接再厉,么么哒! 正文 第333章 这算是英雄救美么? “林医生下班了?今儿怎么没见苏医生跟你一起?”在电梯里,林雪碰到了他们科的一个护士。 “有人过来接,她提前走了。”林雪随意答道。 那护士闻言,笑了,“肯定是苏医生的老公。” 苏医生的老公基本上是他们科室的常客,不管是老人还是新来的,都知道此人,不光是因为这人俊美不像凡人的外貌而特意关注,关键是对老婆的那股腻歪劲,让人不禁羡慕不已。 林雪没有回答,冲那护士笑笑,算是默认,电梯到了一楼,这位年轻的护士,走前了几步,靠近电梯口,林雪并没有动,而是从随身包里,掏出了车钥匙,看向那护士,“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不太好打车,要不坐我的车,送你一程。” 那护士愣了下,忙摆手,“谢谢,不麻烦林医生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近,两站路,在公车上挤一下就到了。” 这护士显得有些诧异,应该是没想到,外表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有些孤冷的林医生,私下里居然还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林雪冲她点头,随即电梯再次合上,进了地下车库,走到一辆外表并不出众的车门边,打开车门,懂行的可以看出来,里面的配置并不像外表那么低调,矮下身,包扔到副驾驶座,自己在驾驶座坐下,插上钥匙,启动车子。 车子启动的档口,林雪看了眼,前面挂着的那翡翠吉祥物,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这物件是早上刚挂上去的,不是苏青的作品,而是小白那个小家伙雕的,心里忍不住感叹,小家伙雕刻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栩栩如生,形态逼真,功夫已见端倪。 小白这孩子小时候跟个多动症儿童似的,一刻不得闲,东游西逛,招鸡摸狗,没少调皮捣蛋,可谁知这孩子却能对雕刻耐得住性子,雕的物件放在外面,都可以混充大师作品了,不过,却并有一件拿出去出售,苏青专一收拾了间柜子,放置小家伙这些年的作品。 当然,葡萄和橙子也有,不过,葡萄相比着哥哥,对雕刻没那么好的耐性,而橙子,兴趣也不在于此。 车子开出车库,出了医院,混入车流当中,只是方向并不是回四合院的,林雪想起家里的孩子们喜欢吃蛋糕,就准备绕些路买些回去。 这几个孩子不爱吃蔬菜,不爱吃水果,除了吃肉,就喜欢吃些甜食之类。 林雪今天下班有些晚,外面天色已黑,路两边霓虹灯闪烁,相比于白天明亮的白,晚上却是多彩夺目的黑。 今天是周末,都这个点了,路上的车依旧川流不息,很多主干道都塞满了车,林雪为了赶时间回去吃饭,就绕开了主干道,穿梭于街头巷子。 距离蛋糕店没多少路程了,林雪打了一个右转的方向盘,刚准备开过去,眼角余光却却扫到左边拿着家伙的一行人,边嚷嚷,边凶神恶煞地狂追着前面一人,拐进了左边一条阴暗的巷子。 看清楚被追那人的面目时,林雪猛地踩住了刹车。 “看你往那跑,前面可是死胡同。”身后一脸横肉,裸露的胳膊上满是纹身的大汉,冲前面那人邪笑。 被追的男子听而不闻,死命地狂奔,可是,那大汉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前面的确是死胡同,除非插翅还有脱逃的一线希望。 被追的这人,是名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英俊的五官渗着密密的汗水,额前的发散落下来,被汗水打湿,有几缕,贴在额头上,透着几分男性帅气的性感,剪裁适当的西装,包裹着修长高挑的身材,透着优雅的气质。 当然,面临此时此景,没人会注意这些。 这男子握紧拳,往后移动的过程,悄悄地做好防范的准备。 横脸纹身大汉,呸了口,面目狰狞道:“跑啊,再跑个试试,跟我们耍心眼,害的兄弟们都快跑断了腿,等会非卸了你的两条腿不可。” “你们是什么人?谁指使你们的?”那男子此时此景,却还保持着几分镇定,可见并不是个没经过世面的人。 横肉大汉嘿笑,“想知道,老实跟我们走,不就见到了。” “老大,别跟他废话,事不宜迟,赶紧抓了人走,省的夜长梦多。”旁边一个精瘦男插话。 “到了这份上,谅他插翅也难逃,不过,离约定的时间是不多了,兄弟们,给我绑了。”横肉大汉指使身后的小弟们。 横肉大汉所带的这帮人边应着,边围上了那男子。 在一人近前伸手要拎他的衣领时,这男子踢出一脚。 那人的手连忙缩回,嘴里啐了口,低咒了句,紧接着,几人一哄而上。 这男子显然也会几下拳脚,只是,眼前这帮人像是混道上的,而且手里各个拎着家伙,砍刀,铁棍,匕首,缠斗了一会儿,这男子很快就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这帮人擒住之际,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呵斥声,“住手。” 横肉大汉的这帮人下意识回头,看是一位漂亮小妞,横肉大汉立马畏缩笑道:“啧啧,长的真不错,这脸蛋真是俊,尤其这身材,抱起来肯定舒服,估计爷的魂都要飞了……” “林雪,你怎么在这儿?还不赶紧走!” “马大哥,你还好吧,走肯定是要走的,不过……”眼神冰冷地扫向横肉大汉,以及他身后的那帮人,“要先解决了这帮杂碎再说。” 被追的这男子正是马建中。 话音刚落,那些人脸上的嘲笑,还没维持一秒钟的时间,就僵硬在了脸上,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那突然出现的漂亮小妞,给一阵拳打脚踢,惨嚎着,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根本连人家怎么出的手都没看清楚,心里均已明白,这是碰上了高手,而他们这些只能称为混混的人,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尤其是出言不逊的横肉大汉,被林雪揍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气,命几乎去了半条。 林雪的脚踩在他的猪头脸上,“你这张嘴,要不是还有用,早给你废了,问你什么说什么,否则,一脚踩爆你的头。” 在场的人冷不丁打了个冷战,踩爆头?没有比这儿更凶残了,看来今天真是碰上女魔头了。 旁边的马建中从林雪出手开始,就一直呆呆地看着她。 马建中不是没经过世事的人,总体来说,人生经验,生活阅历还算丰富,可这些都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再严重些,就像今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卑劣粗暴手段,绑架什么的,无非就是为了利益。 这些混混的行径,还在他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林雪跟他们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即使电视上的武侠片,都没不一定有她这么好的身手。 之前,他只知道苏青会些拳脚功夫,经过上次的谈话也知道,林雪对苏青极为的推崇,难不成苏青比林雪还要厉害?天啊!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么。 马建中愣神之际,那边横肉大汉也扛不住逼问,只得喘气道:“不,不关我们的事,不要杀我,我们也是受命于人。” “什么人?”林雪继续逼问。 横肉大汉见逃脱不了,便说道:“是谭老五,是他要我们绑架这人,说是成功之后,会给我们一大笔钱,你也知道,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谭老大在道上的威望,我们根本不敢得罪。” “你胡说八道。”林雪狠狠踢了他一脚,那人顿时惨嚎不止,“我说的是真的,有一句假话,要是有一句假话,你就踢爆我的头,我二话不说。” 林雪显然不相信他的话,谭老五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情,但是,根据这人表情和眼神,不像是在说谎,转头看向马建中,“马大哥,你近来可有得罪什么人?” 马大哥还在看着林雪发愣,听闻,猛然回神,想了想说道:“生意场上,竞争激烈,到处都是竞争对手,要说得罪人,简直太多了,不过,我也不相信,会是谭老五做的。” 谭老五是苏青的人,两家也常有生意上的往来,一直合作愉快,怎么可能。 林雪点了点头,拿出电话给谭老五拨了过去,“谭叔……” 电话接通,林雪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那边的谭老五果然正如林雪所想,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在电话里怒骂不已,一定要查出是那个王八羔子在往他身上泼脏水,非常的气愤,说是马上就过来将人带回去。 半个小时厚,谭老五的人就赶了过来,将这帮人带了去,并对马建中说,等查出结果,一定给他个答复。 人走后,林雪问马建中,“还好吧?” “没事,多亏你在,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往前迈出一步,右脚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林雪忙蹲下,检查了一番,“脚腕应该错位了,你看是送你去医院,还是我帮你接下?” 马建中身上除了淤青,并没有大碍,嫌去医院麻烦,便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的车在那儿,我先送你回去,接好了后,刚好把你身上的伤再给处理一下。” 关于小五的评论,每条我都看过,到时会在这里统一回复,评论里就不一一回了,么么哒! 正文 第334章 才不要被虐! 林雪扶马建中上了车,车子启动后,问了马建中家所在的地址,车子便行驶而去。 林雪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马建中一眼,“马哥怎么会被这群人堵上?你的司机呢?” 马建中揉了揉额头,“回来的路上,我发现后面两辆车很是可疑,像是跟了一路,然后就让司机绕路试图甩掉他们,果然那两辆车紧追不舍,这帮人的目的是我,甩不掉的情况下,我就让司机找了一处地方,下了车,方便逃脱,可没想到这帮人计划周详,不止那两辆车,前面还有人在堵,见我下了车,前面的人便追了上来,穷追不舍,后来你就出现了。” “以后出门,马哥还是小心的好。”林雪听闻后,嘱咐了句。 “你怎么会路过这儿?”马建中道谢后,不由疑惑地问。 林雪打了个左转的方向盘,然后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从包里翻出钱包,指着路对面的蛋糕店,“家里的孩子们都喜欢吃这家的蛋糕,我过来准备买些回去,没想到刚好碰到马哥。” “原来是这样,看来不但要谢谢你的搭救之恩,另外还要谢谢小家伙们了。”说完,两人均笑了起来。 林雪买完蛋糕,放在副驾驶座,这才朝着马建中所住的地方开去。 马建中没结婚,一直跟着父母一起住,林雪停下车,发现他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的别墅区,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非富即贵,周围环境幽雅清净,防护措施严谨。 林雪扶着马建中按响了门铃,两秒钟的时间不到,门从里面被打开,伴随着的还有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妇女的声音,“臭小子,回来这么晚,还按门铃,身上带的钥匙是拿着玩耍的,就知道折腾你老娘……”待看清楚门外的情形时,声音戛然而止。 林雪心想,这应该就是马哥的母亲了,保养得宜,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手里拿着一本书,鼻梁上还挂着一幅金丝眼镜,更显知性气息。 只见她的目光怔楞地在林雪和自家儿子身上来回扫荡,试图想扫出某种特殊意味来,先是停留在林雪搀扶着马建中的胳膊上,眼中闪过一抹光泽,紧接着,视线投放在林雪身上,仔仔细细,从头打量到脚,越打量,嘴角弯起的弧度越大,看的林雪茫然无措,身上没少起鸡皮疙瘩,心想,马哥的母亲这是怎么个意思啊?摸不清情况,没主动开口,便看向马建中。 马建中自然清楚自家老娘的那点心思,嘴角直抽抽,“老太太,你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连门都不让进……” “啊?”马建中母亲瞬间收回林雪身上的视线,连忙看向儿子,着急道:“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严不严重,怎么回家来了,赶紧上医院啊……” 马建中手搭上母亲的肩膀,赶紧安慰,“不严重,只是脚扭了,路上碰到一群小混混,发生了一些争执,动了两下手,别担心,不用去医院,到医院也是看医生,这不现成的医生正被您老堵在门口么。” 看看儿子轻松调侃的表情,马夫人的担忧放下不少,小心扶着儿子,并热情招呼林雪,“姑娘赶快进来,医生啊,医生这个职业好啊。” “阿姨,您好,你可以叫我林雪,家里有急救箱么,我先把马哥身上的伤给处理了,耽搁时间久了不利于恢复。”进来寒暄几句,林雪冲马夫人问。 “哎,有,有,我这就去拿,这些混混,都该拉去监狱好好管教管教……”马夫人边走边愤愤着。 马建中的父亲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询问一遍,未免他们担心,马建中还是那套说辞。 “这次多谢林小姐了……”听闻是眼前这位解救了儿子,马建中的父亲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并郑重地道谢。 正说着马夫人拿了急救箱过来,放在茶几上。 林雪打开,见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熟练地拿出所需的东西,抬头对马建中说:“等会很疼,你忍一下。” “你动手吧,我顶得住。”马建中干脆地点头。 马建中的父母,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只见那年纪轻轻的姑娘,神情淡定,没怎么看清她的动作,也没见她怎么费力,只听得自家儿子,啊的一声,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痛苦可想而知,顿时心疼的不行。 “好了,已经接上了,感觉怎么样?”林雪放下他的右脚询问着。 疼痛过后,马建中大喘了口气,放下脚,发现好了,再没有钻心的疼痛,感激地看着林雪,“谢谢。” 林雪摇了摇头,“尽管接上了,但是软组织肯定有损伤,这几天最好不要受力。”随后又将他身上的伤处理了下。 旁边的马夫人看着林雪忙活,越看越满意,知道儿子没有大碍,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林雪身上,开始调查户口似的询问开来,当然,这马夫人曾经也是商场上的女强人,说话技巧拿捏的很好,让人不会感到突兀。 外人在,马建中不好说什么,待林雪离开后,便斜了马夫人一眼,“你说你这老太太,大家闺秀的气质都那去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查户口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臭小子,你老娘我这样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先帮你摸摸底,让你多了解了解人家姑娘,你不方便问,我这个老太太不怕丢份帮你问,你居然还怪我,你个小没良心的,哎,你给评评理,这臭小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怪我多事。”马夫人回头向老公求援。 马建中一个头两个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太太咱醒醒行么?我跟人家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这儿都瞎想什么呢,这林雪可是苏青的好姐妹。” 说到苏青,马夫人叹了口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不说话了。 马建中的父亲收起手上的报纸,倒是点点头,安慰妻子,“儿子说的也没错,这林小姐,气度不凡,又救了儿子,完全称得上文武双全,怎么可能看上咱家儿子,遇到危险,还要人家姑娘来救,我看是没戏,你就甭操心了。” 马建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气晕过去,在他老爹的眼里,合着他就个手无寸铁的小白脸,他有这么差么? 那边马夫人惋惜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姑娘啊,又是医生,又会武功的,听起来,武功还不弱,关键是这性子,多合儿子的胃口啊,你说这孩子要是平凡些也好啊,不过,咱儿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听刚才那孩子说她一直住在苏青家里,想来家世不会好了,不管怎么说咱家也算富贵人家了,凭着这一点,儿子你还是可以争取下的,只希望这孩子的身世越穷越好。” 马建中的父亲,听到这话,口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 而马建中本人,确是仰躺在了沙发上,无力地捂着眼睛,这都什么逻辑,老太太可真行,你说哪有盼人家越穷越好的,不得了,老太太这都疯魔了,哎,不过,想想也不怪老太太,这都发愁自个儿,给愁出魔怔来了。 林雪回到四合院时,已经过了饭点,章阿姨给她留的饭菜一直在温着,将蛋糕给了孩子们,自己去了厨房吃饭。 出来时,就听到小白在教育小四,不准他吃太多甜食,说牙齿刚长出来,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小四拿着大哥分给自己的一小块蛋糕,很是不忿,瞪着哥哥,颇有一副大打出手的气势,可显然,小东西明白自己现在与哥哥的差距,上去只有挨揍的份儿,唯有拿恶狠狠的眼神来表示自己心中滔天的愤怒,明明有那么多,却不给自己吃,他牙齿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葡萄看弟弟可怜,就期艾艾将自己的胖身体往小四跟前凑,准备把自己的分给他一些,却被哥哥一个警告的眼神丢来,立马不敢往前了。 小白上前,揉揉小四毛茸茸的脑袋,“昨晚半夜偷吃点心,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妈不让你吃,你就偷吃,再不管你,你这嘴里长出来的牙就甭想要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啃骨头。” 小四虽然还在生气,但听到没了牙齿,还是不免担心,下意识捂住了嘴巴,他不要没牙。 “好了,剩下给你留到明天吃,再半夜起来偷吃,非揍你不可。”说着将小四熊孩子的脑袋揉成了鸟窝。 小四看了眼哥哥的背影,然后,泄愤地咬了口手里的蛋糕,心里哼哼着,等我长大,看谁揍谁,先忍你。 门口的林雪无声地笑了,同时也很欣慰,大点的孩子,不但知道保护弟弟妹妹,而且还知道教育,就比如葡萄和橙子就特别崇拜听小白的话,而小四算是个刺头,没有他不敢惹的,平时没少被小白拳脚教育,倒是好那么一点,看来教育果然要因人而异。 “你们老妈呢?”林雪摸摸橙子的脑袋问。 “在客厅,蛋糕很好吃,谢谢林阿姨。” 林雪宠爱地笑笑,“阿姨改天再帮你们买,看书不要看太长时间,对眼睛不好。”然后起身去了客厅,除了孔铭扬和苏青,小玉也在,坐下后,便将晚上发生的事情,给苏青提了提。 听闻,孔铭扬倒是乐了,“居然有人朝谭老五头上扣屎盆子,幕后这人的胆子倒是不小。” “马哥没什么事吧?”苏青问了句。 “他能有什么事,几个小混混而已,林雪又赶的凑巧,哎,不过,话说回来,这马建中情知道自己武力值不怎么样,就该小心行事,出出进进,还是要带上保镖比较好。” 孔铭扬这话看似关心马建中,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地别扭呢。 苏青想了想,“还是让谭叔好好查查,最好弄清楚这幕后之人要针对的是谁,你说会不会跟我们有关?”扭头看向孔铭扬。 “不能排除,想要对付咱们的人可不少。”孔铭扬眼神暗了暗道。 小玉看看孔铭扬又看看苏青,“要不我跟着马哥几天,这些人今天没得手,难保不会再次下手,刚好可以弄清楚。” “你要去?”苏青抬头。 “怎么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很久没动过手了,手早就痒痒了。”小玉挺直身子,搓着手跃跃欲试。 “想打架?”苏青瞥了她一眼。 “想,就是没机会,一如侯门深似海啊,都没有动手的机会,我这骨头懒散了,吃饭胃口都没以前好了。”小玉说。 还一如侯门深似海,这话是这么感概的么?苏青抿了口茶笑道:“想打架还不容易,我随时都可以奉陪,至于你去跟着别人找架打么。”再说被大哥知道,还不怪在他们头上。 听了苏青的话,小玉没有得偿所愿的表情,反而泄了气地缩起肩膀,撇撇嘴,“还是算了,跟你打架,我不是自找虐么。” 苏青好笑地看着这丫头,“比试点到为止,你是我嫂子,我还能怎么着你,我有分寸。” 小玉连忙摆手,“我身体现在没有分寸,这段时间胃口不好,身体不在状态,还是等我恢复巅峰状态再说吧。”即使恢复到巅峰状态,她也不比,打架过的就是揍人的瘾,被别人揍算哪门子的事,她没有被虐的嗜好。 正文 第335章 孔大哥的约会 苏青听到小玉说胃口不好,关心地问了句,“会不会身体出问题了,用不用我帮你把把脉?” “是应该让苏青给好好看看,这段时间不但胃口不好,我看精神也不太好。”下班后在孔宅没看到媳妇的孔铭维找了过来,刚好听到苏青的话。 “不用,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别的都没什么,也没有那儿不舒服,就是天热给闹的。”小玉不以为然地摇头,亮闪的目光看向孔铭维,“你不是说要忙到很晚,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么?” 进门后,孔铭维在挨着小玉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玉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孔铭维顺手接过,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忙完了就回了。” “吃饭了没?”小玉问。 孔铭维点头,“在单位吃过了。” 苏青看向小玉,“真不要我给你看看?” “不用。”小玉摇头,“真没事,过两天适应了就好了。” 见她肯定,苏青也没再勉强,水里的生物都不耐热,小玉身体有着水族生物的血脉,估计应该跟她这儿血脉有关系。 “怎么还加班?”孔铭扬挑眉看着老哥。 孔铭维放下杯子,“近来京市有些不安因素出现,活动猖獗,很多部门都很慎重,准备应对措施,明天是周末,趁着今晚忙完明天可以在家休息。” “周末啊!老哥不说我都忘了。”孔铭扬一拍脑袋,拿无比期待的眼神瞅着苏青,“媳妇,明天休息,我们去约会吧,去吧,打从回来,不是忙这儿,就是忙那儿,脚不沾地的,我们两人都没好好地呆在一起过。” 苏青听到他这话,差点没把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很久没见过面的夫妻似的。 没好好呆在一起?那每天晚上是谁在折腾她,不让她睡觉?不就是这段时间两人白天都要上班才没整天腻在一起,至于说成跟异地夫妻似的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上温度瞬间升高,干咳了声,斜了他一眼,“这事回房再说。” 多少年过去了,这人对约会的热爱与执着不见减少,反而有越来越热衷的趋势,照他那意思,一星期至少要有两次夫妻单独约会的时间,你说现在的生活节凑那么快,即便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都不一定达到这种频率,更何况他们还是四个孩子的父母。 当然,是苏青自问没有某人的脸皮厚,能毫不在意地当着外人的面谈论约会什么的,更遑论某人还是人来疯,过多谈论的结果就是被某人忽悠过去,这样的例子简直枚不胜举,只好先敷衍过去。 可谁知某人却严肃地点头:“恩,我心里有几个方案,回去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安排明天的行程……” 苏青无语地揉着眉心,这是什么神节奏,她答应了什么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行程方案他都想出几套了? 苏青这边猛灌水,任那人在一边唠叨,这套方案需要提前准备什么,那里需要提前订位置,那套方案需要什么时间去合适等等之类。 一旁的林雪只是嘴角弯起,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至于小玉就不那么淡定了,支愣着耳朵听孔铭扬唐僧似的唠叨,期间就某方面问题还好奇地询问,比如,那个地方好不好玩,东西好不好吃等等。 孔铭扬这厮见有人捧场,更是来劲,毫不吝惜地讲解,“电影院可是约会必去的胜地,放映的电影不需要是多喜爱的片子,讲究的是一个氛围,当然音乐会也是可以的,还有浪漫的晚餐……” 想到明天的约会,此时的二爷很是兴奋,嘴干舌燥地说了半天,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小玉灼灼的眼神,忽然问道:“你和老哥没约会过?” 小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不过,我们度过蜜月。”孔铭维接了句, “对,有蜜月。”小玉紧跟着点头。 孔铭扬冷嗤了声,拿不讲究的粗人的眼神瞅着老哥和嫂子,“蜜月和约会是两把事,不要混为一谈好不好,没有约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约会的感情,是很容易过成白开水的,生活要有激情,要有情调,感情才能保持持久的热度……”某人瞬间转变成了情感专家。 苏青满头的黑线,瞪视着某人。 “媳妇,所以,我们要尽量多抽出些时间来培养感情。”二爷扭头说。 “我觉得我们的热度已经过头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冷却,明天我们还是在家陪孩子吧。”说完给几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房间,去帮孩子们洗漱去了。 二爷傻眼了,“什么过头?还远远不够好么,人生就是要不断进取,不断地严格要求自己,你怎么能这么容易满足,怎能如此地放松懈怠,这样是非常不对的,想我二爷志存高远,勇于进步,我的伴侣怎么能这样,不幸,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上上课,落后是要挨打的,只有进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人都走远了,你的进步思想人家压根一句都听不到,你还是歇歇吧。”孔大哥眼含笑意地瞅着弟弟,“苏青似乎对你的约会并不感冒。” 小二回头看着哥哥,依旧以过来人的口气说:“这你就不懂了,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表面看上去不喜欢,其实心里喜欢的很,她这是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害羞了,平常我要说出去约会,她都提前将东西准备的妥妥的,什么都听我的,所以,老哥结婚过日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你要学着点。” 被小二说成口是心非的女人小玉,眼睛一直死瞪着孔铭扬。 孔铭维意味深长地看着弟弟,抿了口水,挑起一边的眉毛,“你们家的事情都是你做主?” “那还用说么?”二爷扬起脖子,斩钉截铁。 正在这时,苏青的声音从孩子们的房间传来,“拿一床被子过来,小四又把床打湿了。” 二爷赶紧应着,“马上就来,臭小子又捣蛋。”瞬间就跑的没影了。 孔铭维不屑地哼了声,这就是所谓的什么都听他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的是谁?妻管严,谁不知道,还装,再装也改变了不了的事实。 “回去吧。”孔铭维起身。 “恩。”小玉跟着出门。 看到小玉呆呆的神情,孔铭维眉头皱了下,他这人生性冷淡,喜欢一切事情井井有条,不像小二那么能闹腾,花样百出的。 他性子是冷淡些,可并不是冷情,既然娶了小玉,当然是喜爱她的,尽管很少宣于口。 回到孔宅,洗漱完,准备睡觉之前,孔铭维还是拿着电话走出了卧房,来到书房,关上门,靠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迟疑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给小二拔了个电话。 小玉和孔铭维两人,感情确定后,没多久就结了婚,算起来的确没有约会过。 不过,小玉这丫头心大,什么事都不爱放在心上,一直到今天都没觉得有什么,能与孔大哥走在一起,不就是得偿所愿,完美结局了么。 但是,不知道就不会想,而一旦知道,就会有所期待,不管她是一个多么心大的女孩,毕竟还是女孩,女孩子心中都装着或多或少的浪漫情怀。 所以,在第二天,孔铭维让她换衣服带她出去时,楞了楞问:“出去有什么事么?怎么昨天没听你提起?” “我昨天没说么?那应该是忘了,朋友送了两张音乐票,刚好你在家也没事,不去也是浪费。”孔铭维拿起车钥匙,不动声色地说。 “哦。” 小玉呆呆地应了声,拿起包包跟了上去,拧着眉头,边走,边想着事情,音乐会?朋友送的?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偏偏孔铭扬说了约会后,朋友就送了两张音乐票,还真够及时的,想到什么,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心情也开始飘忽起来。 听音乐会之前,孔铭维带着她先去吃东西,吃的是很有浪漫格调的法国大餐。 对于孔铭维的用心,小玉很感动,也很开心,就是这个土包子享受不了浪漫格调,对法国大餐完全无爱,东西几乎一点都吃不下,葡萄酒倒是没少喝,孔铭维的眉头一直皱着。 音乐会,小玉第一次听,进了场兴奋地左顾右看,现场装饰很是典雅高档,下面的沙发也很是舒服,于是,音乐会开始还没几分钟,这丫头已经舒服的睡过去了,旁边的孔铭维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他都不知道现在该怪媳妇不给面子,还是怪小二出的馊主意。 回家的车上,睡醒的小玉非常的兴奋,“那家餐厅很美,东西很好看,尤其是那葡萄酒很好喝,下次我们可以再来,还有音乐会的沙发很舒服,音乐也很好听,听的我都想睡觉,了下次我们可以再来……” 小玉一路上絮絮叨叨,显然兴致很高,并且不断强调下次再来,开车的孔铭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嘴角也不由得上扬起来。 正文 第336章 摆到了台面。 一直嚷嚷着要与媳妇单独约会的二爷,最终也没能实现这个愿望,主要原因出在杜翰东的身上。 这家伙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居然接手了一家农家乐庄园,非要他们过去捧场不可。 你说,你一个搞珠宝的,你去搞什么农家乐,业务性质完全不搭边好么? 杜翰东接手的这家农家乐庄园处在市郊,孔铭扬带着媳妇孩子来到时,宋岩,周放已经到了。 “你小子,韭菜和葱都分不清楚的家伙,你搞的是哪门子的农家乐。”一打照面,二爷就给了老杜肩膀一拳,生生地破坏他的大好计划,影响人家培养感情什么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不好。 即便是二爷有所收敛,可他的拳头也足以让杜翰东疼的直抽气,“孔二少你个浑人,有没轻重?” 孔铭扬上前搂着他肩膀,邪笑,“要是没轻重,你这胳膊早已经分家了,大周末的,都不让人安生,怎么想起来弄这么个东西。”四下里看了眼,发现人还真不少。 杜翰东赌气地拉下某人的手臂,“小爷我这是回归自然,沉淀心灵,哎,跟你这粗人也说不明白,说了也是白说。” 轻叹了口气,转而抱起了小四,挨个摸摸小白,葡萄和橙子的脑袋,“等会你们可以自己去钓鱼,自己烤着吃,或者让这里的厨师帮你们做,还可以自己动手摘菜,喜欢吃什么,就摘什么,还有小鸡,鸭子,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逮……”边抱着孩子往里走,边介绍着。 期间,还回头冲苏青说:“待会,你好好帮我看看,提些意见,种菜养鱼这方面你比我有发言权。” 苏青莞尔一笑,“原来我们这趟不是免费的?” 揽着媳妇的孔铭扬冷哼了声,“你当他有多大方,吃亏的事,他能干?” “哎,二少,你这话怎么说的,合着你二少多能吃亏似的,每次吃亏的可都是兄弟我。”杜翰东不服气地住了脚。 孔铭扬拿鼻子哼了哼,“那是你技不如人。” “你……”杜翰东气的几乎要跳脚,一旁的周放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转回了身,“我二哥今天气不顺,你跟他顶什么,赶紧走,带我们好好参观参观你的农家小院。” “这里能钓鱼,待会我可要大展身手了,平常没少被逼着陪我家老爷子钓鱼,咱这技术那是扛扛的,来,橙子,干爹抱着你。”说着一把抱起橙子。 孔铭扬和苏青落在后面,四处看了看,发现杜翰东的这院子并不小,菜园,果园,垂钓区,烧烤区,餐厅,狩猎区等等一应俱全,另外还设有帐篷,晚上可以住宿。 一路上碰到的有一家子的,也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不管是老人,年轻人还是小孩,脸上均是好奇与兴奋,透着城市里少有的放松与闲适。 苏青忍不住感概道:“杜翰东的那句话说的不错。” “什么话?”那人追问。 “回归自然,大自然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在混泥土的格子里圈久了的人,活力会慢慢丧失,的确需要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补充生命的活力。” “是啊,人不但需要接触大自然,还需要交流,我想等九月份学校开学的时候,将葡萄和橙子送学校去,虽然能在何故那儿学到更多知识,不过,他们要学的不光是知识还有生活,以及处世经验。” 这个问题,苏青之前也想过,“葡萄和橙子的性子比小白和小四都要乖顺,在学校,应该比小白那时候好多了。” 小白初上学的头几年,苏青和孔铭扬那可是学校里的常客,没少聆听老师的教诲。 “希望如此,不过,闺女应该不会惹什么事。” “二哥,苏青,你们倒是快点啊,我给你们选了两套渔具。”周放在前边的池塘边催促两人。 两人脚下的步伐当下加快了些许。 池塘不小,周围砌了水泥,以及鹅卵石小径,水里面还种了荷花,明朗的金色阳光照在碧绿荷叶上的露珠上,反射着光芒,与墨绿色清澈的水面形成一幅生机盎然图,让人不由眼前一亮,心胸开阔。 苏青和孔铭扬走到跟前时,不小的池塘边,已经有不少坐着马夹的垂钓者。 弥漫着农家气息的庄园,对于拥有空间的苏青一家来说,并不怎么稀罕,空间里的空气比这新鲜,不含丁点的污染不说,还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无边深邃的大海,不但可以自由垂钓,更是可以畅游,青翠的菜园,硕果累累的果园,药香扑鼻的药圆,直入云霄的茂盛深林,无一处是这小小的庄园能比的。 但是,唯一一样却是空间没有的,那就是喧闹的气氛。 此刻,不但宋岩和周放已经抛下了鱼竿,而且,小白,葡萄和橙子,都每人搬了一个小马夹,望着水面上的浮标,一动不动,似乎在比赛着,谁先钓上来鱼,或者谁钓的最多。 小四走路现在已经很稳,回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小家伙多多少少收敛了一些恶魔本性,当然是不是隐藏在深处就不得而知了,被杜翰东放下后,小东西对拿着个长长的棍子钓鱼趣味不大,他更喜欢的是化形亲自跳到水里去抓鱼,于是,目光搜寻到老妈的位置后,就蹬蹬地迈着小短腿朝老妈走去。 葡萄熊孩子看到小四走了,忙对弟弟说:“等会二哥给你钓条大鱼,给你烤着吃。” 旁边的小白皱着眉头,斜了蠢萌弟弟一眼,“你喊这么大声,有多少鱼也被你吓跑了。” “啊。”葡萄赶紧捂住了嘴,看向水面,发现浮标的周围水波晃动,可过了会儿却没任何的动静,不由得低声道:“还真是的,刚才肯定有大鱼吃钩了,却被我喊跑了,这鱼也太胆小了。” “这不叫胆小,这叫警觉。”橙子开口说。 葡萄托着胖乎乎粉嫩的脸,不无遗憾道:“我的大鱼就这么没了。” 扒着老妈的小四,看到二哥这副样子,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等着吃你钓的鱼,今天非饿死不可。 果然,没过多久,葡萄熊孩子就坐不住了,放下了手里的鱼竿,跑到妹妹跟前晃悠了会儿,又跑到小白身边蹲了会儿,再回头看看自己的鱼竿,还是没有动静,终于不想管了,去找老妈去了。 “钓到鱼了么?” 苏青没有接周放给的鱼竿,孔铭扬倒是接了一副,不远处有把遮阳伞,下面有套座椅,苏青拖着扒着她腿的小四坐在那里看着众人,看到葡萄过来,忙给嗮了一头汗的儿子擦了擦。 熊孩子接过老妈递过来的果汁,灌了一通才说:“这鱼都不饿,都不吃鱼饵。” 苏青无语地笑了,熊孩子人不大,自尊心倒是不小,钓不到鱼就说鱼不饿。 “老杜,听到没有,葡萄都说这鱼不饿,不愿意吃钩了,你说你这老板是不是存心的,早早地将鱼喂得饱饱的,省的被我们钓上来吃了。”浮标一直没动静,有些不耐的周放冲杜翰东喊道。 杜翰东冷哼一声,“自己技术欠缺,不要推卸责任。” “我技术欠缺,那石头呢,他也一条没钓上来。”周放瞪了他一眼,“我看葡萄说的一点都没错,要不,谁要在三分钟内钓上来一条,今天算我请客。” 周放这话还没落下,突然哗啦一阵水声,一条两斤来重的鱼,被孔铭扬一竿子给摔上了岸。 杜翰东愣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本来今天这单算在兄弟身上的,既然你抢着要请客,我岂能弗了你的好意。” “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故意拆他的台么,周放朝他二哥抱怨。 二爷经过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话不能随意乱说。” 小白离老爸很近,清楚地看到了老爸所使的手段,不屑地撇撇嘴,为了一条鱼,居然使用功力,至于么? 突然眼珠子一转,心想,这里的鱼着实不怎么吃钩,老爸可以这样,难道他不可以那样么,然后,看了看周围,悄悄地走到池塘边,装着洗手的样子,滴下了几滴灵泉水,不大一会儿,就看到成群的鱼游了过来,嘴角弯起,赶紧上岸,甩下鱼竿,并招呼妹妹过来一起钓。 作弊的效果很显著,一条一条的鱼被这兄妹两给钓了上来,看的宋岩目瞪口呆,他这个技术不错的人,可还一条没有呢,这两个小家伙就像是贴了幸运符似的,一条接着一条,不行,他也要沾点喜气,搬着小马甲,拎着小桶,就颠颠地跑到小白兄妹身边坐了下来。 “这里的风水不错,干爹也试试手气。”宋岩笑呵呵地说。 随着不断有鱼吃钩,宋岩真心相信了这里的风水果真是好,鱼那个多啊! 一行人提着鱼来到了餐厅区,鱼被拿去处理,他们就来到了已经准备好的烤架边,那里摆好了肉串丸子鸡腿鱿鱼蔬菜等各类烧烤材料,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让专一的厨师帮着烤。 孔铭扬和周放,杜翰东,宋岩拿了酒,到一旁的桌子旁喝酒聊天。 苏青边看着孩子们,边帮着烤东西。 显然,对于自己动手,孩子们的热情都比较高昂,小白哼着调跑的面目全非的小苹果,兴致勃勃地朝鸡腿上刷着酱料。 葡萄一心两用,边吃着老妈给烤的鸡腿,边烤着一个鸡翅膀,专心致志都不一定做的好,更何况还分心,结果就是成了黑炭,熊孩子原本是想给小四烤着吃呢,最后全都进了农家院子养着的狗狗的肚子里去了,不是一般的心塞啊。 孔铭扬几人正在聊着京市的局势,杜翰东喝了口酒,“我早就说过这张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这张家虽然跟我们很和气,井水不犯河水,像是无害的样子,可我一看这张天竹就知道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丫的太能装了,这不,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段时间没少在背后使绊子不说,还抢了不少的生意。” “肯定是被刺激狠了,小四满月酒上,那小子被我们收拾的不轻。”宋岩拿着酒坛子倒了杯酒。 孔铭扬不置可否,“满月酒的事充其量也就是个引子,包藏着野心,早晚是要爆发出来的。” 周放不可置信,“难不成,他张家还想独霸一方?”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宋岩砰在放下酒坛子,“我靠,他想要独霸,那也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他张家再强,能斗得过我们几家?” 孔铭扬深邃的眼神暗了暗,“张家现在的势力不弱,不要小瞧了他们。” “二哥,你这口气不对,还怕了他不成?”周放瞅了他二哥一眼。 “怕个毛。”孔铭扬糊了他一巴掌,“我这叫慎重,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这张家从崛起开始,就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说不定还隐藏着一部分实力呢,给我的印象,这张家没那么简单。” 杜翰东沉思道:“二少的顾虑是对的,看来我们是要好好计划计划了……” 前几天马建中被袭击的事情,一直没查出眉目,谭老五派了两个保镖跟着马建中,不过,对方倒是再没有了动静,这感觉就像是挠痒似的,倒并不像是真的要致马建中于死地,这种行为有点扰乱视线的意味,二爷索性就没再去调查。 张家敌对的立场,现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那还等什么。 大家是不是怪我这两天更的少了,又没回评论啊?在这儿解释一下,这两天在外地开会,每天的更新都是硬挤出来的,谅解,谅解,明天就回去了,么么哒! 正文 第337章 被卖么? 农家乐回来后,苏青就发现孔铭扬这厮突然忙碌起来,回到家还经常电话不断,跟他的慵懒的作风很不相符,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让他如此重视,不过也主动过问,这人别看平常经常抽风,可处理正经事情来心里有分寸着呢。 “……知道了,有什么变化,我再通知你,之前你先按兵不动,恩,就这样,我要挂电话了,你说急什么?兄弟,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现在不注意,到老了你就后悔了。 急着抱媳妇?二爷是那么饥渴的人么?我和我家媳妇,天天在一起,生活很和谐,很规律,只有你像这种老婆经常出现场办案子,让你独守空闺的人,才饥渴的两眼发光,好了,不说了,你再羡慕嫉妒也没用,睡不着,寂寞难耐,就给你媳妇打电话去?影响你媳妇办案?你还影响我休息呢,滚犊子,去找周放,他估计有时间搭理你,好了,拜拜,就这样。” 二爷吧嗒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断的啰嗦声瞬间被隔绝掉,“这人越活越差劲了,整个成了一深闺怨夫,怎么会变成这样,啰嗦个没完,活该被老婆冷落。” “说谁呢?”正在铺床的苏青看了眼走进来的某人,随意问了句。 “还能有谁,杜翰东吧。”孔铭扬甩掉拖鞋,搂着媳妇翻到在了床上。 “别闹,床铺还没整理完。”苏青给了他一拐子,挣扎着起身,二爷夸张地喊痛,可人家根本不为所动,只得无力地松开了桎梏,鼻子哼了声,聪明的媳妇,就这点不好,一点都不好骗,拿起旁边的枕头抱着,依靠在床头,眼睛盯着忙碌的媳妇,移不开视线。 期间,苏青回头,“现在的杜翰东还真是让人意外,你看他以前,说句不好听的话,完全就是个风流少爷,这样的人,即便是结了婚也不一定把持得住,可你再看看现在的他,郑乔经常出差办案不在家,也没见他沾花惹草过,不由得让人刮目相看,看来,这郑乔的魅力还真是够大的,就这样,还能牢牢地抓住杜翰东的心。” 那人却不赞同地嗤了声,“男人,像二爷这样专情痴心的都成稀有动物了,不,应该说这是我们银狼一族的传统,人类,那个男人的本性不风流,之所以很多人坚守住,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或者说诱惑力不够强。 就比如杜翰东,跟郑乔结了婚,按照豪门习惯,郑乔要是辞去工作,安心在家做少奶奶,做家庭妇女,天天围着丈夫孩子身边转,没有了自我世界,那杜翰东还会这样?感情不会与日剧曾,反而只会趋于平淡,直至厌烦。 男人么,那个不喜欢刺激的生活,可这郑乔,结了婚却依旧故我地上班,有着自己的崇高理想和专业素养,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丢失了自我,这样独立又有主见的人格魅力才是深深吸引杜翰东的最重要的品质,也是杜翰东能在众多女人当中,却独独对她情有独钟的原因,所以说,这郑乔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苏青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停下了忙活,盯着这人。 见媳妇感兴趣,人来疯的二爷,咳了声,润了润嗓子,开始口若悬河。 “你想啊,大家族里,它不缺钱,不缺人,吃饭可以请厨师,家务活可以请保姆,结了婚后,你却开始忙活这些,丢掉了你热爱的工作,丢掉了之前的爱好,完全以丈夫的喜爱为标准,刚开始,丈夫也许会感动,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现在的老婆,跟他结婚时的初衷完全不一样了,你把你身上吸引他的特质,都磨光了,婚姻感情自然就走向了悲观的道路。” 说完,孔铭扬眼巴巴地看着媳妇,等待着表扬,多么深奥的人生哲理啊,看媳妇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肯定对他刮目相看。 紧接着,就见媳妇认真地点了点头,“想想,还真是这样,我觉得我真应该跟人家郑乔学学,这些年光生孩子去了,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围着你和孩子转了,为了咱们感情的稳定,我觉得我也要上进了。” 二爷搂着媳妇的腰,头趴在媳妇的肚子上,非常之赞同,“媳妇说的非常的好,我举双手赞成,你要上进,为夫岂能拉你的后腿?来吧,咱们还是快点开始修炼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一定极力配合你的工作,你刻苦我就陪着你一起刻苦,我最喜欢的就是媳妇在晚上勤奋修炼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某人的手也没闲着,早已把媳妇的睡衣扣子给解开了。 “上进你个毛啊,我说的是工作,是学术,我觉得我们天天腻在一起,很容易生厌的,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不都说距离产生美么……”苏青按住某人到处惹火的手。 “距离产生美是没错,白天上班,我们至少隔着半个城的距离,这距离够远了,再远就要出问题了,再说,我知道你对自己要求严格,所以,我一直都在配合晚上的修炼,有这么好的老公,你应该加以奖励才是。”某人厚颜无耻,指鹿为马。 苏青差点没气吐血,当然,这会儿,她连吐血的气力都没有了,整个人都被某人的狂风暴雨似的攻击给淹没了。 第二天醒来时,经脉中的灵力又浓郁了不少,身体却是腰酸背痛,腿酸软,可想而知,昨晚被折腾的程度,捂着眼睛,轻叹了口气,在这些事上,她想要钻些空子,似乎从来就没成功过,对于某人昨晚的一番长片大论的真实性,看看她现在的惨样就知道答案了,相信他,只会死的更惨。 看看外面的天色,应该不早了,今天排的还有她的门诊,正要起床,却发现,某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上,一动都不能动,某人还在熟睡,修长乌黑的睫毛,在下眼帘形成一片阴影,高挺的鼻子,削薄棱角分明的性感嘴唇,安静下来,一副无害的美人图,根本让人想不到清醒时会是那么一个跳脱的无赖。 “醒醒。”苏青使了些力度,拍着某人的侧脸。 “怎么了媳妇?”被打扰到睡眠的某人,睁开了一只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双臂搂紧了些,拿毛茸茸的脑袋搁媳妇脖子里来回蹭,“好困,别闹,再睡会。” “要睡你自己睡,松开,我要起床了,今天我还有门诊。” 苏青推开某人脑袋,趁着某人迷糊期间,一个使力,将某人推到了床侧,脚一个利落轻挑,床头的睡衣,瞬间从空中落在了身上,穿好,翻身下床。 而床上的某人手扒来几下,似乎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死皱着眉头,终于清醒了些,朝往外走的媳妇喊道:“你等等我,我也起来,送小白上学,送你上班。” “我坐林雪的车。” “坐什么林雪的车,别人开车我不放心。” 苏青没搭理他直接走出了门。 这几年,苏青的名号越来越响,每赶到她坐诊,病人出奇的多,大多都是提前好长时间才预约上的。 这并不是说看病有多难,实在是找她看病的人太多了,而她又没有分身乏术,才造成这种局面。 “差不多还有十多个。”林雪将病例放在苏青面前,看了眼扒着老妈睡得正香的小四,“这样睡着多不舒服,要不我把他放到里间去,等下班的时候,再叫醒他。” 苏青瞪了小儿子一眼,“臭小子坏着呢,那里会愿意一个人睡。”不过,还是让林雪试了试,刚准备将小东西撕开,小家伙就醒了,抬眼看看周围,又死命地搂住了老妈的腰,还不忘瞪了林雪一眼。 苏青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这时,诊间的门被打开,苏青抬头一看,忙站起了身,“阿姨,你怎么来了?是那儿不舒服?” 来人是马建中的母亲,将挂的号,放在桌上,“没有那儿不舒服,就是想让你给检查检查。” 苏青无奈地笑,“您挂什么号?您去家里,或者给我打了个电话不就行了?” “这不想到医院看看么?” 苏青微怔,这话说的。 “这就是小四?上次那小子回去还跟我说起过,这孩子长的真好,看看那眼睛,就透着股机灵。”马建中的母亲喜爱地盯着小四一直看。 “叫奶奶好。”苏青忙让小儿子招呼。 小东西现在已经能开口讲话,只见埋在老妈怀里的小东西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哼出了句“奶奶好。” 礼仪什么的最是厌烦,纯粹是自欺欺人,说一句好,难道就好了不成,不过,老妈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好,好,真乖,都会说话了,可真聪明,听听吐字多清晰。”马建中的母亲下意识地上前想要摸摸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可这货对自家以外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整个的将自己拱进了老妈的怀里。 马建中的母亲意识到什么,忙收回了手,“孩子都怕生,你看我光顾着喜欢,都忘了这点了,哎,人老了,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盼望着能有个孙子孙女什么的,你看看你母亲真是有福气,这外孙外孙女都全乎了。” “阿姨,您老急什么,马哥那样优秀的人,生的孙子还能差了?”苏青笑着说。 马建中的母亲撇嘴,“还孙子?女朋友都没一个,那来的孙子,我都不知道等我京棺材的那一刻能不能见得到。” 说话时,眼神是有若无地往林雪的身上瞟了几眼,若是这林小姐,那生的孙子肯定差不了,看这匀称的身材,生的孩子肯定健康,还有这相貌这气势,生的孩子智商修养,肯定差不了。 由于外面还有病人等着,闲聊了几句,苏青就给她把脉。 马建中的母亲自打这些年将公司交给儿子,撒手不管后,没事就喜欢研究些养生的汤汤水水什么的,再加上吃的喝的苏青也没少给他们送,身体调理的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 马建中的母亲听说自己身体没问题,笑容扩大了些,尽管她本意并不是来看病的,当得知身体没事,还是让人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高兴。 “没事就好,我这身体好着,也让孩子少担心,到时候,还能帮他们看孩子,对了,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上次林小姐救了那小子,我就想请你们吃顿便饭,顺便感谢。” “不用,阿姨你太客气了,那不是碰巧了么。”林雪连忙开口。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赏脸……” 苏青看看马建中的母亲,又看看林雪,脑子转起圈来,若有所思了会儿,才抱歉道:“我是想陪阿姨吃饭,不过,刚才孔铭扬打电话,中午要过来,我去不了,要不就让林雪陪你去吧,下次有时间,我再陪你。” “小四的老爸要来,那我这个老婆子不能跟他抢人。”马建中的母亲回头笑看着林雪,“有林小姐陪,我已经很知足了。” 林雪愕然地看着苏青,中午不是说好要一起吃饭么?孔铭扬要来?她怎么不知道?还有她一直在,怎么没看到她接电话?什么意思这是? 马建中的母亲在旁边说着所订餐厅的地址,还不忘询问林雪的喜好。 面对着林雪审视的目光,苏青装的若无其事,摸摸鼻子去看桌上的病历。 直到送走马建中的母亲,林雪都还处在楞怔中,似乎隐隐有种被卖的感觉,随即又将视线移到桌子后面的苏青身上,却依然没看出什么。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38章 二爷出马,品质保证。 苏青说中午孔铭扬要来,并不是随便扯出来的借口,早上送她到医院,走时,那人的确说过要到医院附近办事,若是赶得凑巧,就一起吃中午饭。 林雪离开大概有一刻钟,苏青的电话也响了,正是那人。说是正在门诊大搂一楼等他们。 苏青抱着儿子走下电梯,不用怎么搜索,打眼一扫,就看到了那格外引人注目之人,就像一团耀眼的光,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 修长高大的身形慵懒地依靠在柱子旁,对于别人的视线完全视若无睹,微低垂着眼帘,当苏青走下电梯的那一刻,那人是有所觉地抬眼,目光便锁定了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眉头微皱,迈开了修长匀称的长腿。 周围一直关注这英俊的不像话的男人的人,便也好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走到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跟前,并从那女人的怀里,随意地接过那奶娃。 那动作随意到仿佛做过了无数次,莫不是这人的妻子? 等看到那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亲昵地拦着那女人,时不时说着什么的时候,已经无需再质疑了,虽然帅哥跟自己不会怎么样,可女性奇妙的心里,就是不愿意看到有主的,不由得失落了那么一下下。 紧接着更是好奇如此出众的人,他的妻子该是什么样的,等走近看清楚那女人的相貌,听到路过的穿着白大褂的那些医务工作人员对她恭敬打招呼时,心里的失落早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句,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这小子自从能吃饭了后,体重就飞速增加,越来越沉了,我看以后还是让他呆在家里,实在不行,就让爷爷带着,整天黏在你身上,该多累啊。”二爷朝上托了托儿子,沉甸甸,顿时心疼起了媳妇。 “坏老爸,咬你。”苏青还没接话,暴躁脾气的小四已经按耐不住了,张开尖利的牙齿朝着二爷的肩膀咬去。 二爷也不气恼,邪笑一下,肩膀稍微运劲,立马变得坚硬如石头,使得小家伙的利齿无论如何都刺穿不了,笑嘻嘻地摸着在自己身上磨牙的小儿子,乐不可支道:“怎么样?味道如何?” “哼!”小东西放弃了撕咬,恶狠狠地看着其老子,“我要老妈。”语气坚决的很。 “臭小子,你还没断奶呢?整天粘着老妈,也不害羞?”二爷点着儿子的额头。 “害羞是什么?我才不管,就要老妈,否则,晚上我就跟老妈一起睡。”小四仰着脖子。 “你……”二爷被儿子堵的哑了声,咬了咬牙,“行,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我没说。” “行了,赶紧找个地儿去吃饭。”苏青催促着。 一家三口,没走远,就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口碑还不错的餐厅,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式,等服务员上完菜关上包厢的门,苏青又从空间里拿了些提前做好的酱排骨出来。 小东西确实饿了,捧着块排骨,死命地啃起来。 “慢点,小心噎着。”苏青拍拍儿子的背,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消化的快,很容易饿。 苏青的话刚落,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桌子上多一个银白之物,蹲在排骨盘子旁边,苏青顾不得其它,连忙查看四处有没有监控什么的。 “别担心,没有,小东西敏感着呢,有人监视,它是不会化形呢。”孔铭扬拿勺子给媳妇盛了一碗汤。 苏青抚摸下儿子柔软光滑的皮毛,“这小子似乎不喜欢人形。” 这还用说么,别说儿子,他也喜欢不起来,兽形多自在,多无拘无束。 “马建中的母亲请林雪吃饭,我看这马建中和林雪两人说不定还真就成了,你看上次,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居然就促成了一桩姻缘,合着我这是天生的媒婆体质啊。”二爷嘚瑟上了。 苏青白了他一眼,喂了几筷子蔬菜给小四,“跟林雪吃饭的是阿姨,又不是马建中。” 二爷脸色沉了下来,“马建中要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不高兴?你还说对人家没什么?这叫没什么?” 二爷的醋劲又上来了,马建中此人可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随便一撩拨就能莫名其妙地醋起来,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似的,毫无理由的烦躁,尽管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就是他么欠揍的不舒服,想要找点茬什么的。 苏青没说话,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看的二爷心肝颤了好几颤,喉咙吞咽了几下。 然后,就见一只碗劈头朝他砸来,“脑子被泥糊住了,说话动不没动脑子?” 见媳妇发飙,二爷激灵一下,瞬间醒悟过来,刚才的气焰早消失殆尽,连忙接住砸过来的空碗,放在桌上,“媳妇,别生气,真被你说中了,刚才大脑的确慌神了,你千万别跟我计较,你不常说我抽风,刚才又抽过去了,现在又好了,刚才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二爷上前搂着媳妇一个劲地陪着小心,小四在旁边幸灾乐祸,电视上说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说的可不就是坏老爸,爪子一扒拉,一个肉骨头,瞬间抛了起来,好死不死地朝着二爷身上落去。 正哄媳妇的二爷,也没看,顺手抓住,突感油腻腻的,低头一看是一块肉骨头,怒瞪小儿子,正准备拎起揍一顿,可看到媳妇不悦的神色,只得忍了。 可小东西却会顺杆子爬,跃到孔铭扬的手边,拿爪子挠其老子的胳膊,不搭理它,它就一直挠个没完。 这边媳妇还阴沉着脸呢,二爷没时间跟儿子纠缠,只得从空间里拿出一坛酒塞给它。 一餐饭结束,二爷终于让这不愉快的一页掀了过去,气氛恢复如初,唯独喝醉的小儿子让人头疼不已。 “你下午有手术,我带着儿子在你办公室里等,上午事情都处理完了,下午也没什么事,就不去公司了。”车停下,吸了火,二爷对媳妇说,只是一抬眼,就扫见了不得了的一幕,开车门的手连忙放了下来。 “下车啊,磨蹭什么呢?”苏青不解地看着他。 “还是等会再下吧。”孔铭扬指着一个方向让她看。 “神经兮兮的。”可是等苏青看过去后,瞬间睁大了眼睛,低声呢喃:“林雪和马哥?怎么是他们?不应该是林雪和阿姨么?” 孔铭扬嗤了声,“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母亲看上了儿媳妇了,变着法地撮合吧。” 隔着一排车位,林雪打开车门下车,驾驶位上的马建中下来绕到这边,抱歉道:“我母亲肯定误会什么了,回去我一定给她好好说清楚,给你添麻烦了,还望不要介意。” 林雪笑笑,“马哥想太多了,我没介意,谢谢你的午餐,我先上班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不介意就好。” 马建中目送着人离去,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边,掏口袋时,却没找到打火机,钻进车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烦躁地拍了下方向盘,做了几个深呼吸,调节了一些情绪,丢掉嘴上的烟,这才启动车子,行驶而去。 苏青和孔铭扬相视一眼。 “事情似乎不顺利。”半响后,苏青开口说。 二爷不甚在意,“不见得,至少马建中不是平静如水,已经开始纠结了,有反应就是好兆头,放心吧,二爷做媒,品质可以保证。” 苏青嘘了某人一声,可真不嫌自己脸大。 一下午,苏青也没从林雪脸上看出什么异状来,张了几次口,也没问出话,叹了口气,最后索性不管了,林雪这人的性子带着倔强,没有点倔强也不会十几岁就带着母亲逃出来,而倔强的人却不能过多干预,容易起到反作用,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好。 时间眨眼到了苏冬的婚期,两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感情稳定,而且双方的父母也都没有意见,便商定了日子,把两人的事给办了。 面馆的生意一直不错,房也买了,大伯和苏冬的脸上也多了自信。 举办婚宴的酒店,是苏青找的,客人大多都是邻近的亲戚,苏青他们的至亲都在京市,而女方那边的,倒是在老家,不过,也都赶了过来,看到婚礼现场,忍不住咋舌不已。 至于礼物,苏青拿出了一套翡翠首饰,包括镯子,耳环,项链等给母亲让她送出,不是什么极品,中高档,再贵重的,就不好戴出去了。 而她和孔铭扬送了一辆车,很实用,不是什么豪车,几十万,一般,开出去也不会太扎眼。 苏冬和大伯这次倒是没再拒绝,苏冬摸摸脑袋,说了句谢谢,搓了搓手,就拿着钥匙兴奋地试车去了,车这种东西,男人都无法拒绝它的诱惑力。 婚礼顺利完成,孙家的有些亲戚,平常没少说孙家养个大姑娘的风凉话,那么大的姑娘肯定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可这次,却让他们大开了眼界,这下子,不但成了城里人,还有房有车有店,这那是普通人家啊! 在亲戚面前赚足了面子的孙母,对苏冬也越发的喜欢起来,是真拿儿子对待了。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39章 嘲笑老哥! “爸,您找我?” 张天竹推开书房的门,见父亲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也没回头,眼中浮上一抹担忧,转身缓缓合上书房的门,走前几步,小心询问。 窗户前的中年男子,这才转过身,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哼了声,走到宽大的檀木桌前,抽出几本文件夹啪地摔到桌上,张天竹的身体不由得颤了颤。 “看你干的好事。” 张父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你是我一手带大,从小我就教育你,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以大事为重,过去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不急不躁,镇静不乱,一切都让我很满意,可我没想到,临到关键时刻,你却让我如此失望。” “爸,儿子做了什么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做了什么?你还问我,这些文件你不知道?” 张天竹微楞了下,忙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一遍,见是这些,大松了口气,不甚在意地看着父亲,“爸,就为这些,你就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损失了一些钱财,况且这些我们本来就不看重,尊主的计划若是完成,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 见儿子如此态度,一点都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没认识到问题的实质,张父心里更是失望,不由得摇头,“这些文件在你的眼里,只是损失了一些财产而已?” 张天竹抬头,“爸,你在担心什么?这孔铭扬着实太猖狂了,而且,大家彼此都心里明白对方的敌意,我这样做,也只不过想教训教训他,给他找点麻烦,省的让他闲下来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张父冷哼一声,“你这叫作茧自缚,早跟你说过,孔家的小子滑溜的很,一直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去明目张胆地招惹他,可你倒好,居然主动去对付他,你觉得张家在京市的根基够牢了是吧,你也不想想,孔家在京市多少年了,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可根基遍布京市各处,这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你的那些招数,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解决了,还让你吃了这么的大亏,张家布下的根基,被人家拔了多少?” “这点是儿子估计失误。”张天竹承认错误。 “这不是估计失误的问题,也不是损失钱财的事情,那些关系产业什么的,你以为我看重的是这样,你也太小瞧你老子了。”张父怒目而视。 “那你这是……”张天竹实在不解,不是因为这些,那父亲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 “你啊!” 张父叹了口气,“那孔家的小子鼻子有多灵,交手这么多次,难道还不够你认清对手的实力么?在他心里,想来天天都在琢磨着黑衣人的底细,张家对孔家虽然没有实质性的针对,可友好是一点都谈不上,你以为那小子没怀疑过张家,当然,咱们行事慎重,没留下任何的把柄,让他无从确定,可你倒好,居然巴巴地凑上去,你这不是给别人扒光的机会么?” 张天竹愣了好大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您老也太抬举他了吧,把他看的跟神似的,似乎闻着一点鱼腥,就能找到鱼的猫似的,再说,我也没露出一丝鱼腥味,商场上的竞争本就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您老想的太多了。” 一提到孔家的那小子,儿子就不满的表情,让张父皱起了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儿子,不是我对你要求过严,实在是现在形势很关键,之前原本以为尊主出关后,就能大展拳脚,可没想到尊主修为大减,那四块能量本原石又不知所踪,只有尊主的修为恢复,才能想办法找寻其他的能量本元石,其它的都不重要。” “儿子知道。” “你不知道。”张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我儿子,你当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成大事者,岂能有牵绊?尤其是女人,那苏青的确是少有的女中豪杰,可再好也是别人的妻子和母亲,你这是何苦呢。” 被父亲点破心思的张天竹楞然,“爸,我,我没……” 张父摆手,“能说的我也就说这么多,你回去好好想想,罢了,反正也到了选拔族长的时间了,总是要撕破脸皮的,叫你来,只是要提醒你,别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耽误了大事。” “是。”张天竹低头。 “出去吧,好好准备选拨的事情。”张父摆手。 目送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张父眼中布满狠戾,显然,儿子已经动了情,那女人不能再留,否则,他潜心培养这么多年的儿子,岂不要毁了。 “你不去?”孔铭扬抬头问老哥。 烈日炎炎下的京市,酷暑难耐,路上行人,躲在太阳伞乡下,还是满头的汗。 而苏青家的四合院相对于外面来说,却像是两个世界,微风轻拂,清雅凉爽,尤其是那茂密葱葱的葡萄架下,更是阴凉无比,此时,一帮人正围坐葡萄架下的石桌旁,边吃着冰镇西瓜,边闲聊着。 “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别吃太多凉的。”孔铭维从小玉手中夺过她刚拿起的一大块西瓜,递给了旁边的小四,然后看向小二,“你们不是要去么?你们去我就不去了,单位里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再说,小叔也不在京市,人不能都走了。” “行吧。”孔铭扬低头咬了口西瓜,“应该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转头问小玉,“怎么个程序,要多久?” 被夺了西瓜只能看着大伙吃的小玉,此时正郁闷着呢,她那里胃不好了,不就是比着以前胃口小了些,每天睡觉时间那么长,不运动,不小才怪呢,这一切要怪只能怪自己这段时间太懒散了,老想着睡觉,这春困的拖延症也太长了点吧,可即便是这样,也跟胃没关系啊,她的胃好着呢,怎么就不能多吃一块西瓜了,又红,又甜的沙瓤,却只能看不能吃,哎! 哀怨地眼神止不住地朝孔铭维身上瞄,抠着石桌上凸起的沙砾,琢磨着,采取何种方式才能说服那人,再给她吃一块。 甜言蜜语?那人不吃这套不说,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色诱?汗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借她个胆子也做不出,来况且,她压根不知道怎么色诱?太技术性的活,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正想着心事的时候,猛然听到孔铭扬的问话,“色诱”两字就顺着脱口而出。 在场的人,纷纷抬头,张大了嘴巴,唯有小四一人,还抱着大伯给的那块又大又红又甜的西瓜猛啃,小脸沾满了红红的汁液和黑色的西瓜子,都毫无所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孔铭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小玉,“色诱?色诱谁啊?” 你啊?小玉张口想说,口型都摆好了,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眼前尴尬的情景,忽然啊了声,“没想谁,就是昨天跟小白他们看电视,突然想起了看到的电视情节。” 孔铭扬朝老哥挤眉弄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不会是不行吧,小玉这么清纯的人,居然都学起了色诱? 憋着笑,冲孔铭维无比正经地说:“老哥,有些病虽然不易启齿,但是有病就待治,讳病忌医最要不得,况且,这对大嫂也不公平。” 小玉迅速从尴尬中回神,懵懂地问,“我很好啊,什么不公平?对了,你真的生病了,你怎么早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赶紧让苏青给看看。” 孔铭扬双肩猛烈抖动,实在是受不了了,趴在媳妇肩膀上,噗嗤笑出声来。 而苏青脸色尴尬,尤其小玉还提到让她给看看时,更是尴尬的不行,狠狠地瞪了孔铭扬一眼,这人居然连老哥的玩笑都开。 孔大哥此刻情绪难辨,一开始是警觉媳妇的色诱两字,质问的结果让他心跳突然加快,想着是不是要拉着媳妇回家充分让媳妇施展时,小二那个混球就横插一杆,简直没有太煞风景了,尤其还嘲讽他不行,实在是忍无可忍,抄起一块西瓜皮,就朝小二身上丢去。 “干什么?干什么?我好言相劝,你却恩将仇报,就是哥哥也不能这样欺负弟弟啊。”小二边嚷着,边跳了开去。 “没大没小,今天就教育教育你这个目无兄长的弟弟。”西瓜皮全被孔铭维拿起,砸向蹦跳着躲避的小二。 “媳妇,救命啊,老哥要谋杀弟弟了。”那人夸张地朝媳妇求救。 苏青看了他一眼,“活该。” 孔铭维嘿嘿两声,“自作孽不可活。”低头搜索西瓜皮时,小四刚好啃完了手中那块,顺手塞到了大伯的手里。 “真乖。”孔铭维亲了侄子一口。 二爷看到这一幕,那叫一个气啊,“臭小子,胳膊肘居然往外拐,有没良心,是谁把你生下来养这么大的,居然联合外人欺负老子,非给你点颜色不可,要你知道,谁才是你老子,简直目无尊长。” 小四同学斜了他那蹦跶的老子一眼,继续啃着西瓜,完全无视。 “目无尊长,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吧。”孔铭维冷哼道。 正文 第340章 再临小岛 去小岛的行程已定,这次去跟上次完全不同,说白了跟度假差不多,苏青原本打算让母亲和苏夏一起过去,小岛上风景不错,不过,母亲已经跟林雪的母亲林阿姨约好要去江南。 江南的刺绣和绸缎是出了名的,而这些正是母亲一直感兴趣的,早就说想去看看,前几天,跟林阿姨通电话的时候,说到这个,不知怎么回事,两人竟然很干脆地拍板决定去江南走走。 听到母亲去江南,二婶和苏红紧跟着也要去,就连孔铭扬的外婆也嚷着要去,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女老太太们,林雪不放心自然要跟去,在读研究院的苏夏也放了假,也想去看看,并且还能照顾这些妇女老太太的。 得,江南一行的人最后加起来,已经能凑成一支家庭观光旅游团了,这阵势比他们去小岛的都要庞大。 去小岛的,除了苏青一家就是小玉,孔铭维走不开,倒是周放刚好处在休假期间,无所事事,刚好跟着去小岛上看看。 于是,在同一天,兵分两路出发了。 现在的小岛,以及小岛周边的环境与上次来看到的,简直犹如天涯之别。 蔚蓝的海水,荡着层层水波,泛着亮光,天与海的交界处,海鸟展翅飞跃。 “真漂亮。”周放站在船头栏杆处不由感叹,“你看这水多清啊。” “是啊。”苏青也跟着叹了口气,“变化可真大,上次来时,水面上到处都是浮上来的海里生物,看上去都让人起鸡皮疙瘩,而且空气中都是腐臭的味道,别说在船上吃饭,就是喝水都没胃口,再看看现在这片海域,似乎比其他的海域水质都要好,真是难得。” “我爷爷说我们小岛周围的海域之前比这好很多,清凉的水都能看到下面游走的鱼类,鱼水肥美,都说是这海域有灵性,只是在镇压了魔物之后,才变得越来越差。”小玉走前开口说。 “有灵性?可不是吗?万物皆有灵性。”周放接了句。 苏青倒不反对小玉的话,能孕育出小玉祖先的水域本身就不一般,说有灵性倒也不为过。 “喝点酒。” 孔铭扬端着两只酒杯走上甲板,看了眼,径直走向苏青,将右手中酒杯递给她。 海水虽然清新,不过,或多或少都带着股海腥味,不喜的话,喝点红酒压压比较好,而孔铭扬手中端的是自家酿的果酒效果自然更好,喝着小酒,吹着海风,面对辽阔的海域,绝对是人生一大幸事。 “二哥,我也要。”周放吞咽了口水,眼巴巴地望着孔铭扬手中的那杯。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想要下去拿去,还想我给你端上来,美不死你。” “一杯也是拿,两杯也是拿,多拿一杯又怎么了?我可是你亲弟弟。”周放嘟囔了句。 “亲弟弟又怎么样,又不是我媳妇,想要人关心,赶紧找个女朋友去。”二爷抿了口酒,享受地咪起了眼。 周放见此一幕,口中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扁着嘴巴,“说酒呢,怎么就绕到女朋友上面了,二哥怎么也跟家里的那帮女人似的,三句话说不了,就拿女朋友说事,我看你越来越朝着女人发展了,小心苏青不要你……” “你小子说谁女人呢,我看你是筋骨松了,需要紧紧了。”孔铭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泛着危险的光芒。 “我下去拿酒,拿酒……” 周放哧溜一下就跑了下去,开玩笑,每次他二哥这副表情,那铁定是不怀好意,以他二哥现在的身手,收拾他还不跟玩的,上次说要考验他的功力,几乎没将拆了重组。 “跑的倒是够快。”孔铭扬盯着楼梯哼了声。 “要喝么?楼下酒柜,我搁了几坛。”苏青冲小玉晃了晃杯子。 “不了。”小玉摆手。 “怎么?孔大哥还管你这个?”苏青笑着问。 “不,不是,是我自己不想……” “老哥也真是的,什么都管着,也太霸道了,喝点酒也要管,哎,你这样可不行,也太老实了,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他说不让你喝,你就不喝,他要是说别吃饭了,难道你就不吃饭了,这叫盲从,知道么。 盲从最要不得,你要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意愿,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要强势,要让他听你的,不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成功的女人么,你看看我就事事听我们家苏青的,所以,你要想办法让老哥听你的……” 苏青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某人,这要干什么啊?教唆小嫂子造反? 小叔子教唆小嫂子反抗自己大哥?多么稀罕的事情啊!外人听了肯定忍不住要怀疑,这是亲大哥么?保不齐不是一个娘生的。 孔大哥若是在,该是多么的心塞啊,苏青蹙眉,看来还是低估了某人的心眼,不就是前不久大哥拿西瓜皮教训了他一顿,至于记仇到现在么? 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的事都做的出来,再次刷新了苏青的道德下限。 挑拨也就算了,居然还拿自己说事,什么叫什么都听她的,阳奉阴违也算? 不屑地嗤了声,要不是外人在,她肯定一脚将他踢下海水里,洗吧洗吧,若是能把一脑子的坏水洗掉那就更好了。 小玉显然也被某人这番话震住了,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响后,方才反应过来孔铭扬这话的意思,看看孔铭扬,又看看苏青,干笑了两声。 “孔大哥,他,他不像你说的那样,没什么都管着,只是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他会告诉我,或者教我,毕竟,我没苏青那么聪明,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他不是不让我喝酒,就是这段时间我胃口不太好,他是担心我的身体,才不让我喝太多酒,毕竟那东西喝多了不太好,不过,一回到这里,我感觉好多了,可能是前段时间从这里回去,到了京市不太太适应的缘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铭扬啧啧连声,摇着头,“你别说了,我什么都知道。”看着苏青,“看看怕老哥都怕成什么样了,一句不是都不敢在外面说,其实,你压根不用怕他,他要是欺负了你,你就告诉我,或者告诉爷爷,定能收拾了他。” “行了,人家心里有数呢,用不着你提醒,孩子们该醒了,下去看看,别让小四再闯出什么祸来。”苏青踩了下某人的脚,将人支使走。 刚上船,孩子们精神极好,又是钓鱼,又是烧烤的,闹了大半天,也吃饱喝足了,就开始犯困,到房间里去睡了,睡了两个多小时,也该醒了。 “能闯什么祸,还能跳进海里不成?”话是这么说,不过,看到媳妇不善的眼神,还是乖乖地下楼了。 小玉看着两人,嘀咕道:“二少说的没错,果真什么都听你的。” 苏青无奈地揉揉眉头,这妮子真不是一般的单纯,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又给合上了,说再多也没用,不说小玉的智力问题,关键是孔铭扬那货太能装了,说了人家也未必信。 “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是不是那边那个小岛。”周放指着不远处喊道。 苏青一看,应该就是了,她知道这片海域,除了小玉家的那个小岛之外就没有别的岛屿了。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下,灿烂地云彩映着不远处的小岛,海上雾气朦胧,使得小岛有如处在仙境之中。 “是啊,终于到家了。”小玉兴奋道。 “巷口怎么那么多人?都是迎接我们的?不用这么隆重吧?”望着前方的周放不由得虚了声。 只见,停船的巷口,围拢了很多人群,远远还能传来喧哗声。 小玉也是一脸的迷惑,“我只说了大概今天会到,并没告诉他们具体什么时间啊?” 船驶近了些,船头的人就看到,那些人似乎在打捞什么,不时看到有人跳下水。 有人看到了他们,大声喊道:“看,是小玉回来了?快去告诉族长。” 族长和小玉的父母就在不远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岸边,这时船也靠了岸边。 “正说你们怎么还没到呢?你爷爷说,再等会儿还没到,就准备去接接,路上还顺利吧。”小玉的母亲笑着道,“快把孩子接过来,小心点。” 一行人下了船,给大家打了声招呼,小岛上的人都认识苏青一家子,很是热情。 小白,葡萄和橙子在船上睡够了,这会儿精力充沛,当下跑到那群人跟前看他们在干什么,只有小四还赖在老妈的身上不下来。 “这是小四吧?长的可真好,这么小,就一路颠簸的可真苦了孩子了……”小玉的母亲看着苏青怀里的小东西喜爱地说。 “没事,臭小子这是粘人呢。”孔铭扬瞪了小儿子一眼。 “对了,那边那么多人在干么呢?”苏青看着不远处,疑惑地问。 族长叹了口气,“他们正在捕鱼,最近几个月,海里有些鱼类很是凶残,咬伤了不少人,而且还出现了一些过去没见过的鱼类……” 明天万更,么么哒! 正文 第341章 鱼肉鲜美! “咬伤人?” 苏青,孔铭扬,周放听了不由得互相看了眼。 即便是苏青对海洋生物了解不多,但也大概知道,对人类有杀伤力的大多是那些鲨鱼,鲸鱼之类的大型鱼类,可听族长这话意,说的可不是这些,而且还有没见过的鱼类,这就更稀奇了。 “去看看?”苏青当下抱着小四,朝岸边围拢的人群走去。 看到苏青他们过来,正围着的小岛居民赶紧让开些许。 他们就见一人浑身滴水地正钻出水面,怀里还抱着一条半人高的不知名的鱼类。 那鱼正张合着嘴巴在那人怀里挣扎扭捏,发出尖锐的鸣叫声,犹如小儿夜半啼哭,听之令人毛骨悚然,尤其诡异的是,上下明晃晃的獠牙,那泛着的锐利之光,一看就知这玩意不是空有的摆设,这些足以证明族长刚才所说,鱼类咬伤人的事实。 “小心,它咬伤你。” 鱼被大力摔到岸边,又是一阵尖锐的啼叫,苏青刚要凑前,周围就有人提醒小心。 在那鱼跃起时,被身后的孔铭扬一拳头击倒在石板的地上,尾巴摆了几摆,紧接着就不动了,当场死亡。 “这是什么鱼?”苏青大致查看了一遍,也没与脑中所知的鱼类对上号,起身问族长。 族长拿拐杖头将地上的死鱼翻了个,蹙眉摇头,“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出现的未知鱼类,族中的长老都认为这些很有可能是之前灭绝的生物。” 灭绝的生物?地球演化至今,期间灭绝的物种光知道的就多不胜数,更不用说那些人类不曾研究到的,可是,既然灭绝了的物种,又怎么可能再出现? 显然,族长和岛上的居民也无法给苏青解惑。 岛上的居民,从幼童起,就开始在海里驰骋,海洋对于他们,犹如士兵对战场,农民对田地一般,之前都还好好的,自从出现了这些攻击性的鱼类,前段时间,岛上的孩子没少被咬伤,有的厉害的鱼类,甚至连大人都无法制服,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岛上强壮的大人,都会下海,捕捉这些攻击性的鱼类。 孔铭扬拿纸巾擦了擦拳头上的水泽,沉吟道:“别的海域有这种情况么?还是说只有这一片海域。” “派人去查探,也有这种情况,只是没这么多,也没这么凶残。”族长皱眉。 “这鱼能吃么?”吞咽着口水的小白,忽然问了句。 族长微楞了片刻,然后慈祥地笑道:“这些不知名的鱼类,岛上的人都嫌它太凶残,不愿意吃,捕上来都处理掉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能吃的,怎么?小白想吃鱼了?岛上别的没有,就是海鲜多,等会我让他们捕些新鲜的,留着晚上吃。” 小白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吃货,吃货不但讲究食材的味道,更是喜欢吃些稀罕物,有小白这个大哥,连带着葡萄和橙子也在朝着吃货的大道上前进着,所以,看到这些半人长的鱼,口水可是没少流。 小白仰头看向苏青,期待地征求着,“能吃么?” “就没有你不吃的,也不怕中毒。”孔铭扬捏捏儿子的耳朵,却被小白扒拉开,“这么大的鱼,丢了多可惜啊!是吧,老妈?” 苏青无奈地揉揉他的头发,“这么贪吃,也不怕人家笑话。” 小家伙撒娇地拿脑袋蹭着老妈的掌心,二爷在一旁不屑冷哼,都多大了还撒娇。 话虽这么说,不过苏青还是蹲下身,利用银针刺穿了几下,没发现异常,“毒倒是没有,就不知味道怎么样?” 小白兴奋地吐了口气,“今晚就吃这个,我下水再逮几条新鲜的。”说完,衣服也没顾得脱,就跳下了水。 “我帮你。”见哥哥下水,葡萄想也不想紧跟着跃下水面。 “这两孩子怎么下去了?海里的鱼可是会吃人的。”小玉的父母脸色大变,担忧不已。 这两个臭小子,一会儿都不让人安生,苏青揉着眉头,安慰小玉的母亲,“这两人有自保的能力,那些鱼伤不了他们。” 周围的也有不少人低声议论,有的都准备下水了,可见人家父母都淡定站在一旁,跟没事人一样,顿时住了脚。 “逮条大的,小白,葡萄,晚上吃完水煮鱼,还可以烤着吃。”周放站在岸边,朝水下面大喊。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目光怪异,可人家周放根本不在意,关注着水面,嘴里嘀咕着,“这鱼这么凶残,想来鱼肉差不到那儿去。” 大概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葡萄先浮了上来,骑在一条比他还大的鱼身上,那鱼还活着,身上也没有伤口,只是嘴巴被小家伙的弓撑住,无法张合咬人。 到了岸边,不用人帮忙,小家伙一个使力,那条大鱼便被他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给甩到了岸上,扭动挣扎。 “咱家葡萄就是厉害。”周放笑着称赞。 孔铭扬从媳妇手里接过毛巾,按住熊孩子给他擦身上的水。 “葡萄,给干爹说说你怎么逮着这条蠢鱼的,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居然撑住嘴巴,葡萄的脑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灵通,周放忍不住好奇地问。 熊孩子呸了口嘴里的海水,“这鱼好坏,一看到我,上来就要咬我的脚,我拿弓箭一档,然后,就被它咬住了,这家伙估计也知道我的弓好,挣扎着就想回跑,还带着我的弓箭,我怎么可能让它跑掉,这弓可是美人叔叔专一给我设计制造的,独一无二,好使的很,当然不能让它夺走了,我一个猛子扎进去,就翻到了它的背上,给拎上来了。” 众人囧然,止不住哀叹,这鱼可真够倒霉的,就因为一把弓的缘故,葬送了自己。 紧接着,海面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然后就见一道水流从空中闪过,等大家看清楚是何物时,纷纷张大了嘴巴。 只见,第一个跳下水的那个小男孩,与一个一米多长的大鱼,一起跃到了岸边。 这一手功夫,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到的,众人愣神之后,这才恍然明悟,怪不得人家父母不着急,这样的身手,何需着急。 “老头子今天也要尝尝这鱼的味道。”族长摸着胡子笑看着小白和葡萄,“这两孩子露的这一手抓鱼功夫,可真是精妙,让老头子大开眼界,这可连我们族人都比不了。” 孔铭扬瞪了两个儿子一眼,“让族长见笑了,那里有什么精妙,无非是些调皮捣蛋,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整天瞎胡闹,都是我和他老妈没管教好。”二爷客套地谦虚一番。 “二少客气了,老头子要是有这么两个孙子,做梦都能笑醒。”族长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忙说:“光顾着在这儿唠叨,这都到晚饭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吃完饭,你们也好好休息。” 一行人朝着镇上而去,那两条大鱼被小玉的族人扛着。 小镇的面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路走来,从小玉的介绍中得知。 自从阵法解除后,小岛显露于世人面前,自然吸引了不少不怀好意之人,那段时间小岛很是不得安生,要不是顾忌到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不舍得离开,他们几乎都要移民了。 不过,小岛居民的武力值个个不弱,那些别有用心的贪婪之人没能讨得了好,损伤惨重,也就知难而退了。 没了阵法的限制,小岛的居民没了约束,可以自由出入小岛,所以,现在小岛的风貌已经跟外面的城镇相差无几,高科技设备装潢随处可见,人们的服饰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变化最大的人的精神面貌。 一路上不少人打招呼,当然都是小岛的居民,尽管阵法破除,可没有特殊缘故,外面的人依旧不允许上岛。 就比如他们收到了邀请才能进来。 几人直接被领到了族长家,安排的地方,仍是上次他们来所住的院子,院子里有棵大槐树,最是让苏青满意的地方,而且这个时节,刚好是槐树开花的季节,一树白哗哗的槐花,散发着清香,格外的诱人。 槐花拌些面放在笼上蒸熟,然后,用蒜,调料搅拌,完了,再滴些麻油,味道很是鲜美。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每年这个季节,母亲都会做,只是后来去了城里,没有了槐树,再加上孔铭扬小白他们都不喜欢吃素食,一直都没再吃到,现在,有现成的槐花,倒是可以摘点。 苏青一家人在小岛居民的眼里,那是有再生之德的,威信不亚于族长,要不然,族长也不可能邀请他们前来参加族长选拨。 族长并不是世袭制的,每次的族长都要通过比试考核,通过了才能胜任,每年的评委都是族里的长老以及德高望重的人,苏青和孔铭扬能够被邀请来当评委,可见在小岛居民心目中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晚饭,是在野外聚餐,除了一盘盘小岛上特色的菜肴之外,还有小白和葡萄捕上来的那两条鱼。 这两条鱼,有苏青亲自操刀,一部分做成了麻辣的水煮鱼,一部分在烤架上抹上酱料烤。 这鱼被岛上的居民嫌弃,不光光是凶残的原因,还有就是,这鱼跟平常所吃的鱼类不同,做不好的话,还不如其他的鱼肉,当然,要是精通烹调的,擅长此鱼做法的,那出来的鱼肉肯定鲜美无比。 当然,苏青也不会,不过,她空间里有关于吃食类的书,虽然没有针对这鱼的,但有类似的,所以苏青按照上面的处理,做出来的鱼,香气四溢,几乎盖过了其他的菜色。 不但孩子们爱吃,就连孔铭扬都舍不得放下筷子,不过,鱼少人多,在外面他还是要装上一装的,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凑到她耳边,喃喃着,要逮些放到空间里。 吃货小白狼吞虎咽的期间,竟然还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眼睛亮闪闪地,鲜少地与其老子达成了一致意见,重重地点头,“等吃完饭,我就去捉上来几条……” 苏青斜了他一眼,这该多深的吃货才能急成这样,再看看怀里这个抱着个酒壶喝酒的这位,顿觉得头痛万分,为什么他家的孩子都如此的与众不同呢,一个永无止境的吃货,一个节节升高的酒鬼,这些独特的怪癖,若是被夸他们乖巧懂事的人知道,不知该怎么想,玻璃心肯定碎了一地又一地。 葡萄和橙子相对好些,可这两人呢,不但盲目地崇拜哥哥,还溺爱弟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并不是空口瞎说的,你说还能正常得了。 打从生了小白后,她都一直希望,能有个正常点的孩子,可是结果呢,一胎又一胎,一胎比一胎偏的远,到目前为止,她已经死心了。 拿起桌边的纸巾,边给儿子擦油污污的嘴巴,边说道:“好好吃你的吧,这事不用你管,老妈会去处理。” “嗯嗯。”小家伙一个劲地点头,然后,眼角余光不屑地扫了他老子一眼,就去抢食去了。 “这臭小子。”被鄙视的二爷,冷哼了声,“越来越目无尊长了,你居然还惯着他。” 苏青盯着他,“我惯着他?你不惯着他,你去管教啊,我又没拦着你。” “我倒是想管,他也待听我的啊。”二爷颓败不已,目光扫见小四喝完手里的定量,居然还打桌子上酒杯的主意,眼神一横,迅速将酒杯移开,“今天的份喝完了,再喝,就扣除明天的份量。” 被逮到偷喝酒的小四,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居然还讨价还价,“坏老爸喝的都比我多。” 正盯着儿子的二爷,见小儿子撅着嘴巴,一脸的不服,忽然嘿嘿笑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服?” 小四哼了声。 “不服,也待忍着,谁叫我是你老子呢。”二爷逗弄着小儿子,刚才的颓败突然从小儿子身上被治愈了,管不住大的,难道他还管不住小的。 这诡异的心理历程,二爷你可真有出息,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苏青没好气地看了那人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个这么不着调的爹,对于孩子她还能要求什么? 当然,小四是不是那个软柿子还是两说呢,二爷嘚瑟的似乎有些过早了。 小四被其老子挑衅了,逗弄了,冷冷地看着坏老爸,气的直哼哼,斗不过大哥,就来欺负他,他又不是出气筒,简直不能忍。 呲了呲了牙,趁着坏老爸喝酒之际,扑到他身上,就啃上了。 顾忌是他老子,小东西留有分寸,一口下去,没有出血,但也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和口水。 按说,这对二爷不算什么,不就是被儿子啃了一口么?无非就是啃的深了点,不过他二爷皮厚,无所谓。 可是二爷却很生气,非常之生气,眼里冒着火光,瞪视着那个罪魁祸首,“你欠揍呢。” 而小四早已跑到了哥哥姐姐那边去了。 一旁的苏青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实在是很可乐,连旁边的族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二爷之所以如此生气,实在是那小东西啃的太是地方了,二爷一向引以为荣的俊脸,此刻,明晃晃的一排牙印,和一滩口水。 二爷又气又委屈地趴在媳妇身上,哀怨不已,“你一点都不爱我,你看着儿子欺负我,不管不说,你还嘲笑。” 虽然周围的喧哗声不小,可这人的声音,不加掩饰,周围的人还是能听到的,苏青不由得四处看了看,这人的脸皮真不知什么做的,大庭广众之下,什么敢说出口,余光扫见不少人瞅着这边说笑,脸色蹭地红了,赶紧将人扶起来,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你,小四那脾气,是能逗弄的人么?好了,好了,你先起来,擦擦脸,等会小四回来,我说说他。” “我不擦,这就是冒犯长辈的证据。”某人像个委屈的大猫趴在媳妇身上撒娇。 而苏青却是满头的黑线,一肚子的草泥马在狂奔,不擦,你就顶着,丢的又不是她的人。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厚颜求给点月票支持!么么哒! 正文 第342章 砸场子的! “这鱼,之前我妈也做过,吃起来,又腥又糙,没想到,经过你的手,完全变了样,比其他鱼肉都要鲜美,简直是咸鱼翻身吗?你这双手可真巧,我要是有你一半那该多好啊,现在不都这保险,那保险的么,你这手保起来,绝对是天价啊。”小玉端着一个盘子,蹲在苏青旁边边吃,边唏嘘。 “你这丫头,咸鱼翻身是这样用的?”族长拿拐杖头,去敲孙女的脑袋。 小玉这会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飞速地跳了开去。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结婚了,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让你平常多读些书,全当耳旁风,就你这样的,怎么还嫁的出去?”族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孙女。 “不就嫌我笨么?都这么笨了,您老还要敲头,我给您说,我之所以会这么笨,都是被你拐杖头敲得了,还看书?被你敲的,一看书我就头晕。”小玉撅着嘴顶撞道。 “自己懒惰,还怪别人,真有出息。” 族长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头对着苏青,立马换了副和风细雨的面孔,“不过,这丫头笨是笨了点,可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经过你的手,这鱼真是改了头换了面,老头子今天可真是享了一把口福。” “鱼肉鲜美,功劳主要还是在鱼本身,我只不过让它的美味展露出来而已。”苏青笑着说,心里自然明白族长的意思,当下又说道:“这鱼在小岛周围看起来不少,要是捕捞上来都当垃圾处理掉,的确是太可惜了,想要好吃,只要在处理鱼时,注意几点就能将鱼的鲜味显露出来,很简单,明天我再示范一次,大家看了自然就明白了。” “那可真好,这下,就不用再心疼丢掉可惜了。”很多人不由兴奋地说。 “这些鱼出现的很奇怪,族长知道什么原因么?”苏青随口问道。 族长摇头,“祖籍上没提到过,老头子想,过去应该没出现过,至于原因更是无从知道,族里的长老也是不清楚。” “怎么会这样?”苏青嘀咕了句,“这又预示着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孔铭扬抿了口酒随意地说。 族长神情严肃,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是想,叹气道:“好在这些鱼的繁殖能力不算太强,经过族人的捕捞,周边的鱼已经减少了很多,暂时对小岛的居民产生不了威胁,眼前最主要的就是族长选拔。” 族长选拨,可是族里的重中之重,苏青他们来的不算晚,距离族长选拨还有三天。 当天晚上的聚餐,闹腾到很晚,吃饱喝足,还有小岛独特的节目表演,一直到凌晨方才散去。 第二天,一起床,苏青就到院子里的槐花树上,摘了一篮子的槐花,在厨房里蒸上,小玉的母亲很是好奇,虽然小岛上有槐树,可他们并没吃槐花的习惯。 “这槐花过于甜腻了,会好吃么?”小玉的母亲不由问。 苏青端起蒸好的槐花,倒进一个盆子里,“这样吃会甜腻,等会儿拌了蒜泥,调料,麻油,味道就出来了,我们家乡,每到槐树开花的季节,家家户户都会做这个,你尝尝。” 苏青边说边配好了料,搅拌后,夹起一筷子让小玉的母亲品尝。 “你还别说,还真是好吃。”小玉母亲不由称赞。 不过,在饭桌上,除了小玉,小玉的母亲,以及周放吃了不少外,孔铭扬以及孩子们都不怎么感兴趣,在他们眼里,草这玩意,估计是永远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这三天,领着周放在岛上转了转,有时,也会跟着他们一起下海捕鱼,这里人各个身手都不错,周放没少跟人家较量。 日子就在惬意中来到了族长选拨的这天。 族长的任期都很长,所以,选拨时,那是慎之又慎,不但要考虑武力值的问题,还要考虑,人品,才学,管理方面,也就是说,全方面型人才。 这天,天空如洗,蔚蓝纯洁,伴着周围海浪拍击岸边的声响,小岛的居民一大早,纷纷聚集在小岛的一处相当于广场的空阔地方。 那里早已置办成了选拔现场,评委席上,除了现任族长,小玉的爷爷,以及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还有出关的老祖宗,苏青和孔铭扬,周放虽然也在边上坐,不过,不算评委在内,他是唯一纯粹的观众,连打酱油都算不上。 先是考核文比,再是武比,综合起来胜出者才有望接任族长。 当然,族长参选之人,说是自由参选,可实际上,参选者大多都是推荐出来的有志青年,譬如水致远。 不限于性别,按说小玉也有参选的资格,可是,要参选族长,那是要长住小岛的,光这点,小玉就做不到。 当然,她的资质是最好的,武力值自然不低,在青年一代中,少有敌手,可她脑袋里的知识,却很让人着急,即便参加,还真不一定能选上。 此刻,几乎所有的小岛居民都来了,场面很是壮观,坐在评委席上的苏青有些不适应,两辈子加起来都是别人考她的份,现在却轮到考别人,这心情真是莫名期待,复杂啊。 评委席中间坐的是族长,此时,正做着比试前激动人心的讲话,而旁边的老祖宗却在逗弄着小白他们。 族长几次给他使眼色,眼睛都眨酸了,这老家伙却愣是没反应。 中间,族长咳了声以示提醒,你是老祖宗,注意点形象,给族人留点好的念想不行么,即便你为老不尊,可此刻是什么场所,即使装也要做出点祖宗的样子来啊。 “六子,咋的了,话说多了,口渴了,以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再等下去,都快要吃中午饭了。”老祖宗仰头看看天说。 族长差点没吐血,真是拆台的一把好手,脸憋得通红,却也不敢说什么,谁叫人家是老祖宗呢,不得不赶紧说了几句,宣布开始。 距离最近的苏青和孔铭扬等人,想笑,可在如此庄严的场所,却也能只能憋着。 参选的有十几位,上午是文比,文比包罗万象,真真考察全面,连苏青都忍不住咋舌,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要等下午才有结果。 下午是武比,其实也是重头戏。 族长,管理一族的事务,按道理,只要管理能力上去不就得了,武功再强那也只是个人能力而已,不过,小岛居民特殊,毕竟跟外面不同,他们每个人都崇尚武学,崇尚自身强大的力量,没有强大的功力,是不足以令大家信服的,就像小玉,因为资质的原因,在族里有着特殊地位一样。 这十几位的年轻人,比到最后,倒属水致远功力高上那么一筹。 对于此种情况,台上的评委都乐观其成,毕竟,水致远,之前大部分人都看好他。 公平来讲,苏青是要投他一票的,至于二爷,一向不太喜欢此人,手中的这票真心不想投给他。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每个人的实力都有目共睹,他要是不投,那很明显地带着个人主观色彩,那将有损二爷的形象,可要是投吧,真心的不喜欢,公平无私那些言论,对他来讲都是虚无飘渺的大道理,恣意潇洒,随心所欲的二爷怎能为了这个委屈自个儿。 二爷在这边还没纠结出结果呢,场上突然起了变化,一行人走向了比武场。 嘈杂的场面陡然静了下来,打量的目光纷纷落在这一行人中,岛上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这些人竟敢无视,底下有人不满质问,有人上前阻拦,却被这些人毫不费力地丢到一边。 功力高深莫测,大家的心里纷纷冒出这个念头,顿时不敢上前拦阻了。 看到这一行人,苏青孔铭扬周放纷纷睁大了眼睛,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怎么是他们?族长选拔,他们过来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岛上不允许外人进来,你们这叫私闯?”族长起身,眼神阴沉地望着这行人。 小岛的居民虽然大部分都在这里,可防范人员依旧在轮值,丝毫没有放松,而且因为特殊重大日子,更是加紧了防范,可是,这些人闯进来,他们却没有得到消息? 刚才丢开族人所露出的一手,也让族长眯起了眼睛。 “族长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上次小岛突变时,我可是也在现场,在下正是跟苏会长和孔二少一起来的。”走在前面的张天竹,云淡风轻地笑着说,“苏会长,孔二少,周少,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 孔二少坐着,屁股都没挪一下,眼睛微缩,笑容不带丝毫的情绪,“缘分可分很多种,今天这缘分可真不好说。” “不好说的那可都是孽缘。”周放抱着胸接道。 族长看了他一番,却说:“张公子,老头子怎么可能忘了,只是,今天这日子特殊,没法招待各位,还请各位离开。” 张天竹的脚步依旧没停,“不是特殊日子,在下还不来凑这个热闹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神情一凛,砸场子的来了! 困的不行了,明天再接再厉吧,么么哒! 正文 第343章 原来是老乡! 族长盯着张天竹,眼神越发凌冽,“张公子,这是特意来跟我族过不去的吧?既然如此……” 张天竹脸上仍带着笑容,仿佛根本没看到族长以及周围族人不善的表情,摆手打断道:“族长误会了,我们怎么可能跟你们族过不去,跟你们族过不去,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族长微楞,“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青和孔铭扬也听出了不对劲,纷纷抬头看向张天竹一行人。 只见他又是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可说出的话,却如三月的春雷,惊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是来参加族长选拨了。” 族长愣神过后,忽然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却冷的像冰渣子似的,“我族选拨族长均是本族之人,张公子这是在消遣我族之人呢?” “什么人呢,这是?有点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了,居然大言不惭,跑到我们这儿,来参加族长选拔?你以为这是外面干部竞选啊,即便是干部竞选,也有一定的规定限制,那就是指定的候选人。 而在我们这儿,最基本一条是属于本族之人,你一个外来的,想当我们的族长,简直做梦,别说当选族长,就是上岛都不允许,族长跟他废什么话,这些人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来找茬的,赶紧赶走。” 在场的族人,纷纷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嚷嚷个不停。 而老祖宗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视线先是若有所思地投在嘴角噙着笑意,不以为然的张天竹的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然后,又转向张天竹的身后,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一幕,眼神微缩,并且咦了一声。 因选拔被打断,六子族长此刻非常的生气,随即吩咐族人上前,赶走这帮前来捣乱之人。 “族长这样做,似乎不妥啊,若是按照血缘关系来讲,在下也是本族之人,尽管我没生活在这里,可也不能抹杀我参选的资格啊。”张天竹又丢出一枚炸弹,大家均是怔楞不已,连上前赶人的族人都不由停了下来。 除了老祖宗一人还算镇定。 周围瞬间寂静无声,就见张天竹往旁边让了让,紧接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威严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相貌与张天竹有几分相似,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轮廓分明的面孔,帅大叔一枚这是无需质疑的,只是,眼底隐藏的阴骘之色,却让人不太舒服。 当然,此人对于苏青,孔铭扬和周放来说,并不陌生,正是那张天竹的父亲,张景苍,这人在京市公共场合,虽然甚少露面,但却也是识得的。 刚才张天竹说他也是本族的人,显然这位应该也是,只是京市张家怎么就成了小玉的族人了呢?竟然连族长都不知道,而且上次来小岛时,这张天竹可是一点都没透露,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六子,哦,不对,应该是族长,好久不见。”那人看着六子族长,笑着招呼。 从族长疑惑的神情来看,应该还没认出此人是谁,拧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景苍一番,最终也没认出。 还自称是自己族人,可笑,作为一族之长,小岛上的居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回忆起每个人的面貌来,而此人,再确定不过,没见过 可是这人居然张口就喊他六子?族人中,能喊他六子的人,不多,均是比他年长之人,而此人从面貌看,撑死了也不超过五十岁,即便是他们族人长寿,老的慢些,比他年长的,也不可能如此年轻。 作为族长,他的功力自然不弱,可现在也已是须发之人。 知道他叫六子,这人到底是谁? “六子啊,瞧瞧你这记性,还不如我这个老古董呢,连年轻时的兄弟都不记得了,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老祖宗摇头叹气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张景苍,拍拍他的肩膀,貌似亲切安慰道:“五子啊,你也别怪他没认出你来,你看看你现在,正直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混的多有出息啊,你再瞧瞧他,比你还小上两岁,却已是老态龙钟,满头须发,两只脚都快埋进黄土的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你?” 再听到“五子”两字的时候,族长大人的眼睛瞬间睁大,脑子迅疾进入暂停模式,满心的震惊,满心的不可置信,根本顾忌不上老祖宗的嘲讽。 “老祖宗,这些年过的可好。”张景苍有礼地打招呼。 “好,怎么不好,吃的好,睡得香,没事时,再修炼修炼,这日子过的舒服。”老祖宗笑着道。 “我看也是,你面相一点都不嫌老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不,不操心的人,就老的慢,六子我早跟他说过,让他赶紧辞掉族长退休,再这么没日没夜的操劳,那可真要走到我前头去了,你两一对比,老头子就知道,你是个想的开,懂的享受生活的人,那跟六子似子,当个不落好的族长,不纯粹瞎操心么。” 族人看着老祖宗那叫一个无语。 “你这次回来,也是关心族中大事吧,你也算是族里的老人了,论资格,评委席上应该有你的位置,六子,还楞那儿干什么,赶紧加把椅子啊。”老祖宗回头冲族长喊了一嗓子。 别说小岛上的本族之人,就是苏青这些摸不着状况的外人,都觉得眼前的走向有些啼笑皆非。 那张氏父子分明来者不善,早不来晚不来,专赶这时候来,那不摆明是奔着族长选拔来的么? 可这老祖宗,还真行,一通话,就将紧绷对立的局势,瞬间转变成了落叶归根的模式了。 连六子族长都哭笑不得,不知道内情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张景苍,对族人以及他本人,分明是有着极大仇怨。 此刻被老祖宗拍着肩膀的张景苍,嘴角抽搐,暗骂了句老东西,面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老祖宗,评委就算了,只是,不管怎么说天竹也是我族的后代,上次跟着来岛上,回去就跟我说,非常喜爱咱们这小岛,还有族人,这次也想参加族长选拔,我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跟他一起回来,还望老祖宗和族长满足他这心愿。” 老祖宗眉毛不耐地挑了挑,嘴角抽了好几抽,这小子果然还跟以前难缠,能力比六子强,只可惜心术不正啊,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老头子也就一闲人,参加族长选拔的事情,还是要族长做决定的。” 六子头顶直冒烟,哀怨地瞥了老祖宗一眼,您老可是老祖宗,族里最年长,最有威信之人,你甩手不管,丢给小辈,你好意思么? 本该不好意思的人,此时正从葡萄的手里夺过一个苹果啃着,丝毫不嫌弃葡萄熊孩子的口水。 六子叹了口气,注意力放到张氏父子身上,再次看到张景苍,情绪极度复杂,握着拐杖的手伸展了下,“当年,五哥闯禁地,后来一直没有消息,族人都以为你不在了,实在是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你。”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年轻气盛,选拔族长时,觉得自己比你强,不甘心,误闯进了禁地,好在命不该绝,竟然流落到了外面,我知道族里的规矩,只要是本族之人,就有资格参选,天竹是我的亲生儿子,这点你可以确认。” “这……”族长的表情很是为难,实在是猜不透,这五哥要干什么?当然,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五哥绝对来者不善。 苏青很是好奇,在小玉过来倒水的时候,便拉住她询问。 虽然那时小玉还不知道在那个嘎啦角里,可对于张景苍的事情,还是听族里的老人说起过,毕竟这人跟他爷爷有着过节。 这张景苍,本不姓张,姓水,在那一辈儿中排行第五,小玉的爷爷排行第六,五子,六子就是这么来的。 本来这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年龄相差不大,很容易玩在一起,可是经过族长选拔后,却彻底决裂。 的确,这张景苍很有能力,无论在文比还是武比,都要远远胜过小玉的爷爷,按道理来说,这族长之位应该是他的,可是,族里的长老以及老祖宗都认为他心术不正,即便是能力再强,也不能放心将一族之长交到他手里,于是,当年就选了小玉的爷爷为族长。 张景苍自然不服啊,对小玉的爷爷以及族人心生怨恨,一气之下,就闯了禁地,后来没有了消息,族人都以为他死了,毕竟,当时还没有人能从禁地活着走出来。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不但没死,还出了禁地,一直在活着却不回族里,可见对族人也没什么感情,竞选族长,肯定没按什么好心。 听了小玉的叙述,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 周放却在一旁感叹,“乖乖,这张天竹的父亲居然比族长还大,真是不敢相信,这是修炼有成呢,还是吃了什么还还老还童丹了?” 还老还童丹?虽然不能一口否定它不存在,但至少目前为止,苏青还没听说过,相比于药物,她更倾向于跟他修炼有关。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44章 怀孕,危险! 那张天竹身上的确留着本族的血脉,他要参加族长选拔,不管众人怎么想,也无法拒绝。 于是,张天竹对上了水致远。 “致远兄的功夫虽然不错,可对上这姓张的还真有点玄。”周放托着下巴,望着台上打斗的两人说。 “岂止玄。”孔铭扬看了台上一眼,就不再看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周放回头,看着他二哥,“难道还真让姓张的当他们的族长?” 二爷斜了自家兄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白痴一样,“当年的老子没当上,儿子又怎么可能?” 周放拍了下额头,“说的也是啊。” “一个小岛的族长?这张家父子不像是会看在眼里的人?”苏青自言自语道。 “看不上,还夺?报复?还是有什么阴谋?”周放跟苏青一样,同样有着质疑,先不说张家在京市,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家族,就是搁在他身上,他也不想当什么偏僻小岛的族长什么的。 “报复的手段多着呢,需要这么大张旗鼓?”二爷反问了句。 “不是报复?那就是阴谋?”周放说到这儿,扭头看向他二哥。 “看我干嘛?看台上,二爷又不是神棍,有什么阴谋,终归是要揭晓的。”盯着张天竹,二爷的眼神泛着高深的阴冷之光。 三人嘀咕之际,台上已经分出胜负,正如孔铭扬所说,水致远最终不敌张天竹。 “承让了。”张天竹冲捂着胸口的水致远抱了抱拳。 水致远显然伤的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子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而评委席上的长老们,脸色都不太好看,下手同样的狠辣,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尽管比试表明,会有不可避免的伤亡,但其实,从你参加比试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评委的考量之中,人品,操守,性格等等。 张景苍起身拍拍儿子的肩膀,“不错。”然后抬头看向族长以及各位评委们,等着他们的答案。 底下已经炸开了锅,纷纷出声反对张天竹当族长。 不管是不是本族之人,他们怎么可能同意,让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莫名其妙的人来管他们。 这些人的反对声,那么激烈,除非张家父子是死人,才有可能听不到。 不过,这张景苍不知修养好,还是怎么回事,愣是浑不在意地看着评委们,眼中的讥讽不时闪过。 苏青认为,这人分明在等着族长以及那些长老反对,然后好趁机发作。 长老们个个神情严肃地低声交流着意见。 局势僵持之际,小玉突然站出来,“别慌着下决定,我不还没比的吗?” 六子族长瞪了自家孙女一眼,“你添什么乱?赶紧下去。” 小玉不满顶撞道:“什么叫添乱?我也是族里的一份子。” “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子比什么?还嫌不够乱?”六子族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谁规定了嫁人就不能参选?”小玉卷起袖子,走到了张天竹的对面。 相比于六子的气急败坏,老祖宗却是喜闻乐见,笑着道:“的确没这规定,丫头说的不错,她有资格参选。” 六子横了老祖宗一眼,咱能不能不拆台。 老祖宗发话了,六子族长再不愿意也没用,狠狠瞪孙女一眼,坐回椅子上。 水致远早已被人扶下去治伤,小玉一身利落的打扮,亭亭玉立地站在台上,海风刮起额前的发丝,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显得飒爽不已,英姿勃发。 只见她冲对面的张天竹拱了拱手,“讨教了。” 简短的客套两句后,两人迅速进入战斗,对于这砸场子之人,小玉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手早就痒痒了,自然不可能废话。 小玉一上台,苏青和孔铭扬瞬间直起身子,专注地盯着台上,不敢丝毫的放松。 开玩笑,要是小玉有个什么不测,他们回去怎么向老哥交代,这小玉也真是的,一转眼的功夫,就跳上了台,根本没有留给别人阻止的时间。 小玉凭借着出众的资质,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她一上台,下面的族人纷纷摇旗呐喊,为她加油,信心高涨,这张天竹不可能是小玉的对手。 不过,台上的苏青不但没有放松神情,心却一直提着,刚才跟水致远比试时,虽然没有看到张天竹太多的惊艳,看似比水致远高不了多少,但是,看他云淡风轻的举止,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小玉的八片金鳞,泛着金色光芒,灵活运转,易守易攻,一开始,使得那张天竹无法近身,当然小玉也没占多少便宜,张天竹这人别看长了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可眼里闪现的精光,却透露出,此人的内心,并非像外面般憨厚,很是慎重,并不猛攻,反而在找寻着破绽。 场上的打斗,持续的时间不短了,张天竹的衣服被金鳞划破了好几处,使得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此刻底下的族人更是显得极为的亢奋,不停地高喊着“小玉加油”。 不过,台上的小玉却并不那么好过,此刻,表面看来,她貌似占了上风,其实,她支撑的也很辛苦。 由于近来胃口不好的缘故,体力也大为下降,这才打斗了多长时间,体内的能量就有接不上的趋势,再继续下去,非战败不可。 不行,不能输给这人,不是她输不起,而是,一旦自己输了,族长的位置就有可能被他染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样的结果发生。 他父亲显然不待见自家爷爷,要是当上了族长,他们家岂能有好日子过,不但她们家没有好日子过,说不定整个族都没有好日子过。 还有,在京市时,虽然没有明说,就是迟钝的她也看的出来,孔大哥,以及孔铭扬,苏青他们都看这家人不顺眼,说不定,这家人跟孔家有着什么过节。 她不能输,只能赢,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击败对方。 可是,这人狡猾的很,防守森严,根本找不到攻破的破绽,伴随着动作已经有迟缓的迹象,小玉心里越发的急躁起来,额头上渗出不少的冷汗。 不能再这样,小玉猛一咬牙,死命调动体内所剩的能量,全力灌输到八片金鳞之中。 然后,在场的人就看到,那八片在场中飞旋的金鳞,突然金光乍现,发出强烈的光芒,迅疾组成某种攻击阵势,从四面八方,堵住对方所有的移动方位。 金鳞泛着的金光,在张天竹的眼里,寒意森森,使得他略微愣神,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心里有些羡慕,出众的资质果然不一般。 想到什么,眼神陡然泛着讥讽,好的资质并不能代表一定会赢,八片金鳞围困,无法脱身之际,张天竹的双手微动,神情阴冷。 “不好。”评委席上,一直关注台上的苏青突然神情大变,站起身来。 话还未落,只见台上的局势已经逆转,张天竹双手周围,仿佛有淡淡的黑色烟雾围绕,诡异的很,而小玉的八片金鳞,前进不得,并且不停地晃动,仿佛支持金鳞的力量在不断地流失,再看小玉,脸色惨白,整个身体已到枯竭的状态。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小玉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体内的能量瞬间流失,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 苏青出声的同时,手中的银针也已发出,朝着张天竹而去。 不过,身旁的孔铭扬更快,隔空朝台上的张天竹打出一拳,“原来是你们。” 苏青和孔铭扬合力攻击下,张天竹不得不放开对小玉的钳制,下意识地抵抗迎面而来的袭击。 堪堪躲开了苏青的银针后,却来不及躲开孔铭扬的拳头,二爷的这一拳,丝毫没保留,足有六成力,一方面是担心小玉受伤,被老哥抱怨,另一方面是发现了这张天竹的身份,盛怒而为。 强悍的能量擦破空气,发出霹雳巴拉的声响,周围靠的近的人,感觉到恐怖程度,迅速后退,更不用说正面的张天竹,头发被骤起的风吹散,凌乱地打着转,眼神微缩,透着慌忙之色。 危机时刻,张景苍出手了,推开儿子,双拳前推,迎上二爷的攻击。 交锋之下,张景苍神情一凛,退了好几步,嘴角似乎还溢出了血丝。 苏青赶紧上台,因为小玉已经晕厥在地上,不省人事,族长,以及小玉的父母也惊慌失措地跑来。 “小玉,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小玉的母亲看到女儿这样,双腿打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幸亏小玉的父亲看到一把扶住。 族长身子晃了晃,问苏青,“怎么样?” 苏青没有说话,神情严肃,把完脉后,银针迅速刺向几处大穴,通过银针,灵力缓缓地朝她体内输送,好一会儿,才放手,掏出一枚药丸,喂了进去,“我早该发现的,当时就不应该听她的。” 小玉的母亲心沉到了谷底,“我的女儿,小玉,她……”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怀孕了,孩子有些危险。”苏青说道。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45章 又是禁地! “怀孕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小玉的母亲无意识地问了句,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的震惊,“怀……怀孕,孩子?有孩子了?天啊!” 族长和小玉的父亲同样的激动万分,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着实太意外,太震惊了。 他们族特殊,子嗣繁衍本就艰难,更何况小玉还找了个外族之人,所以,子嗣之事,他们连想想都觉得是件奢侈的事情,当初,反对这桩婚事,很大原因就是顾虑到子嗣艰难的问题。 在小玉嫁出去后,他们已经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心里准备,谁想到老天会给他们这么大的惊喜,这对小夫妻结婚才多久,竟然就怀了孩子,这怎能不让他们激动? 六子族长毕竟经历过不少世事,迅速从激动中回神,立马扑捉到了苏青后半句话,颤抖着声音询问,“孩子有危险?肯定是刚才被伤到了,不让她上台,她偏偏不听,这可怎么办啊,苏青,你可一定要想办法保住这孩子啊,无论需要什么,尽管给老头子说,老头子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给你办到。” “对,对,一定要保住这孩子,拜托了。”小玉的母亲抓住苏青的手,满是祈求。 “你们先不要着急,小玉是我大嫂,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孩子有两个月了,之前一直没发现,也没加以调理,营养不足,胎儿本就有些不稳,再加上刚才小玉受伤,胎儿受到很大波及,情况有些不太好,不过,经过刚才的针灸,暂时缓解了症状,等药效起了作用,后面好好调理,应该能保住孩子。”苏青拔了银针,让人拿了杯水,悄悄地掺了些灵泉水,捏着小玉的下巴,喂了进去。 她这么一说,众人这才猛松了口气,尤其是族长和小玉的父母,都知道苏青的医术,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她神医的名号早有耳闻,她的话就像金科玉律,心里只道是幸好,幸好! 话虽这么说,可苏青的内心,并不像表面所说的那么淡定。 搁在普通人身上,那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起死人肉白骨,这话对现在的苏青来讲,丝毫不夸张,只要有一口气在,她都能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金针秘籍修炼到第四层的她,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保一个孩子。 可小玉是普通人吗?身上流着的可是妖兽血脉。 孔铭维是普通人吗?自然不是,身上流淌的是银狼血统。 这两人结合,孕育的孩子,可想而知,是多么复杂,多么难以掌控。 就是她自己,怀了三胎,几乎每胎都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说是九死一生一点都不为过。 对于眼下的小玉,她也只能尽力而为,先不说孔大哥对孩子的期盼,光是小玉家人着急的表现,就可想而知,孩子对于他们是多么的重要。 不过,想想小玉的大大咧咧,苏青还真想揍她几下,怀孕症状很明显了,居然愣是不知,还说是水土不服,天气炎热造成的,这神经该是多么的粗大。 当然,自己也有责任,不应该被她忽悠,不应该顺着她,而没有强行给她把把脉,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着手对付眼下的境况。 银针拔了刚一会儿,小玉就悠悠醒了过来,看到身边围了一圈的人,脸上个个担忧的神色,尤其是母亲,眼里还噙着泪水,沙哑着声音,试探地问,“我不会是快死了吧?” “傻人有傻福,哪有那么容易死。”周放笑着插了句,“哎,若是孔大哥知道,不知道作何反应。”真的很好奇,摸着小巴。 小玉的母亲抹了把泪,“你这丫头,一刻都不让人省心,你说你身体都这样了,你还逞什么强啊,好在苏青在这儿,否则,大人和孩子可都危险了。” “大人和孩子?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身体那样啊?没有被打死,难不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丫头看了一圈的人,越看越是一头雾水。 说到不治之症,也不是没有可能,尤其是癌症,死亡的杀手,不像之前,大多发生在中老年人身上,现在可是越来越年轻化,十几岁的大有人在。 她前段时间,又是厌食,又是嗜睡,又是体乏,这一切难道就是不治之症的表现? 天啊,她不想死啊,尤其还是病死,死的也太窝囊了,再说,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她还要陪着孔大哥一起到老呢,当下着急地看向苏青,你不是神医么,千万不要在自己身上砸招牌啊,这可是自家亲人呢,自己要是死了,你大哥可就要守活寡了。 不对,自己要是没了,以孔大哥的人品,待多少人挣破头地前仆后继啊,说不定,很多人都在感谢她给腾位置呢,不行,坚决不行,孔大哥身旁站着别的女人,这画面,一想就心疼,一想就想打爆那女人的头,她不要死,更不要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孔大哥让给别的女人。 小玉的母亲,彻底败给了自家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怪不得孩子都两个月了,都一无所觉,就这样大咧的性子,估计不到孩子生下来那一刻都不一定知道,她怎么养出这么个不靠谱的女儿。 当然,也要怪自己没有教好,轻叹了口气,给她擦擦脸上的灰尘,“就没见过你这么粗心的,你肚子有了孩子,苏青说都两个多月了,孩子还不稳,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休息调养。” “孩子?”小玉傻眼了,然后呆呆地被家人带下了台。 “二哥,这可是大喜事,我觉得应该赶紧通知孔大哥和孔老爷子,孔家又要添丁了。”周放凑前说道。 对于小玉肚子里的孩子,二爷自然也很激动,孔家的后代,不管是大哥的,还是自家的,那都是一样的,眼中浸染着笑意,不过,在扫见那对父子时,笑意不再,满是阴冷之光,“通知是一定的,不过要等处理了闲杂人等后。” 孔铭扬的话,让众人从小玉那儿大悲大喜的情绪里拉回来,注意力放在了张氏父子身上。 别人也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苏青,孔铭扬和老祖宗却心理跟明镜似的,无需求证,已是确定无疑。 与黑衣人打过多次交道的苏青和孔铭扬,早已熟悉在心,只需一点破绽,就能看破这对父子正是他们遍寻不到的人。 而老祖宗见识过白虎的威力和吞噬功法,很自然就能得出他们跟白虎有着某种关系,脸上鲜少露出严肃的神色,“你回来就为了族长的位置?老头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那魔物勾结在一起了?” 张景苍抹掉嘴边的血丝,哈哈笑了两声,“族长之位?没离开小岛时,也许我还会看上两眼,现在,眼界还不至于浅薄至此,要不是你们不公,我又怎么可能闯入禁地,不闯入禁地,我也就见不到尊主。” “你果然跟那魔物勾结在一起了,我就说那魔物怎么这么快就冲破了禁制,原来是你在协助。”老祖宗气愤至极。 在得知这对父子就是黑衣人后,苏青也瞬间了明白了当初那白色晶状体是谁带进去的,可叹这手伪装的功夫不可谓不高啊。 “尊主那样的人物,又岂是这么一个区区小岛能够困住的。”张天竹冷笑着。 “尊主?这名字够霸气,只是,你们家霸气的尊主现在何方,能否出来一见?上次一别,还甚是想念。”二爷按着怀里不老实的小四说道。 张景苍的眼睛,微不可查地暗了暗,随即哼了声,“尊主又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 苏青看着张景苍,淡淡道:“不是不能见,想来是无法现身吧。” 张景苍父子均是楞了楞。 “上次的石头不好用?这次不是为了族长之位?想来是为了别的,二爷也非常的好奇,你们小岛上还有什么宝贝吸引他们。”二爷冲老祖宗说。 二爷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想到老祖宗突然脸色大变,“禁地?你打的是禁地的主意?禁地任何人都不能动,你这个败类,老头子先清理门户。”说着就要动手。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张景苍大笑,紧接着,就听到禁地那边传来一阵轰隆之声,震耳欲聋,仿佛山崩地裂,桌子上的杯子都在晃动。 众人大惊。 “不好,快去禁地。”老祖宗大喊。 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张景苍父子已经腾空而起,朝着禁地的方向飞驰而去。 老祖宗以及族长,几位长老们均神情大变,迅速往禁地的方向赶去。 二爷回头看着媳妇,“还真有宝物?能让他们大张旗鼓,虚与委蛇的拖延时间,这宝物肯定不会差了,咱们去看看?” 苏青挑着眉毛,看着他,“只是看看?” “看完后,顺便保护一下,避免落入歹人之手。”二爷无比正经。 苏青嗤了声,“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如此高的情操。” “一直有,只是你没发现,难道你不想?” 苏青干咳了声,“是要去,白虎要是现身,老祖宗他们肯定有危险。” 正文 第346章 黑洞! 远处山峰,殷红的晚霞被缓缓升起的浓浓的烟雾遮掩,逐渐消失不见,天色,提前暗淡了下来。 老祖宗,以及族里几位长老,匆匆而去后,族长的选拨现场,聚集的族人还没能从巨变中回过神来,那犹如火山爆发的轰鸣声,仿佛在他们的脑中炸响般,炸得大脑一片空白,久久无法运转。 这种震撼,惊惧,比之上次魔物出世,小岛频临覆灭,差不了多少。 奶奶的,上次好不容易度过一劫,岛上的日子刚恢复平静,舒心日子这还没过上几天呢,又是地动山摇的,这是又要干什么啊? 离得近的人可是听见了老祖宗和张景苍的对话,听老祖宗那话意,貌似上次魔物冲破卦印,就是这张景苍在背后捣的鬼,这次又来,搞的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这是要毁了小岛,毁了他们的家园啊。 简直太过分了! 就为了当年没有当选上族长,就协同魔物,毁了他们的家园,毁了族人,这心已经不能用心术不正来形容了,那可比毒蛇还要阴狠,多亏当年,不是他当族长,否则,还不知道将他们族往那个歪路上领呢。 这种族里的败类,施以活刮之刑都不足以解恨。 这些族人,虽然各个气愤难当,嚷着要去收拾败类,可与白虎那魔物交过手的老祖宗深知,去了无非是白白送命,临去前,吩咐六子族长,不要让族人靠近禁地。 禁地,苏青和孔铭扬当初去镇压魔物的地方时看到过,而小白,葡萄和橙子更是亲身进去过。 一家人外加周放赶到时,只见深山狼烟四起,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气味,围拢深山的阵法早已不在,刚才轰隆的响声,应该就是破除阵法所发出来的。 此刻烟雾太大,老祖宗和几位长老,不敢冒进,正焦躁地立在山脚下。 没看到张景苍父子的身影,想必是早已进的山里,他们没有紧跟而去,估计是怕中了什么埋伏。 这张景苍父子,专一赶到族长选拨之日,很显然是做了周密的计划,这边先是不动声响拖住,那边派人潜入破去阵法,看来对这次的行动是势在必得。 “靠,这手笔可真大。” 周放望着到处氤氲着烟雾,零星还闪着火光的深山,啧啧连声,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说实在的,张家最近几年在京市虽然混到了一流世家,可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没看得起过,不就是一个暴发户么,跟他们这些浸润很多年的家族是无法相比的,说句不好听的,那是赤裸裸的不屑,平常碰到了,不痛不痒地打声招呼都已是极致了。 在他们眼里的暴发户,却在今天,连山都敢炸,他妈的,这世间还真是不缺疯子啊。 “二哥,我们要进去么?”眼前烟雾萦绕,视野受限,周放吞咽了下问。 孔铭扬还没回答,小白却抢先开口了,语气透着理所当然的口吻,“当然要去了,这帮人跟我们结的仇大了去了,正没处找他们在呢,怎么能不去?” 小家伙仰着脖子,义正言辞,一副不报此仇,誓不罢休的雄壮。 把周放说的热血沸腾,猛点头,“这姓张的,小爷也早就看不顺眼了,是不能放过他们,况且他还打伤了小玉,不剥他一层不足以解恨啊。” 孔铭扬不屑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很为他的智商忧伤,居然被一个孩子忽悠,没看到那臭小子眼中兴奋灼烈的目光吗?那像只是为了报仇吗? 不过,并不是每个小孩都像小白那样,还是有实诚人的,抓着哥哥衣服的葡萄,眼睛着闪着晶亮之光,“哥哥,你说山里真有宝物吗?上次我们怎么就没发现,除了格外凶悍,很大个的野兽外,没看到有什么值钱的宝物啊?” “可能是我们没注意,当时我们光顾着找出去的路,那里有时间注意别的。”橙子蹙着眉道。 “很大个的野兽?”周放来到橙子这边,“很难对付?” “也还好吧,这些野兽到了晚上出没,白天倒是很少见,我们当时杀了一夜的野兽。”橙子如实说道。 周放抬头看了眼夜色越发浓郁的天空,低咒了句。 “老祖宗,这禁地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苏青抱着小四走到老祖宗跟前问。 老祖宗望着烟雾散去了不少的深山,背着手,叹了口气,“不瞒你说,老头子也不知道族里的禁地到底有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你能一听到那人不是为了族长就脸色大变?这话显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 老祖宗想来也明白这点,接着说道:“禁地一直是我们族人不能触碰的地方,无论何人,何时,都不能损毁,这是族规,都说这禁地隐藏着稀有的宝藏,更有的说,这宝藏关系着族人的命运,一直在保佑着我们的族人,若是损毁丢失,将给我们的族人带了灭顶之灾。 当然,这些都是族里流传下来的传说,具体的谁也不知道,大部分人都严守着族规,不会去触碰,可还是有个别心思活络胆大之人,将主意打到禁地上面的,别说外面有阵法隔绝,不易进入,即使误闯进去,也很少有活命的机会,当年老头子误闯进去,疯癫了几十年在里面,要不是后来,小白他们三个小家伙进去,老头子很有可能疯癫至死,也出不来。” 旁边的几位长老,此刻,是头次听老祖宗说起失踪这些年的事,沉吟了会儿,“可那张景苍……” 提到这人,老祖宗就一肚子的火,“禁地跟镇压魔物的地方相连,想来他是机缘巧合碰到了那魔物,做了走狗,魔物冲破卦印,跟他脱不了关系,抓到他,老头子非要亲自清理门户不可,这种品德低下,心术不正的败类不配做我们的族人,活着只会不断地伤害我族之人。” 苏青和孔铭扬听了,心想,又岂是伤害你们族人那么简单,他的现任主人可是白虎,那白虎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修炼邪恶霸道的吞噬功法,危害的可是整个地球的生灵。 山里烟雾淡薄到视线能够触及一定范围之后,老祖宗迫不及待地领着几位长老进了山,苏青他们跟在后面。 此时,月色当空,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进到山后,周放这才发现,小白他们的话并不是吓唬人的,是真有野兽,也很凶残,关键是大的很不正常,吃激素都长不成这么大的块头的。 先不说,花豹,狼群,狮子这些原本就凶残的大型猛兽,就说在外面见了人都要躲的老鼠,在这里,都跟吃了催发剂似的,体积跟外面的土狗那般大小,见了人,眼睛泛着亮光,一副要饱餐一顿的架势。 奇怪的是,禁地外面的阵法没了,可这些玩意,并不往外跑,于是,进的山里,一路上,众人是边打野兽,边赶路。 来的这些人,各个身手都不一般,倒也不惧怕这些野兽,只是数量众多,极是费力而已。 葡萄精致小巧的弓箭,这会儿完全当成了打狗棒,敲得那些畜生不敢近前。 橙子的匕首寒光森森,所到之处,哀嚎连天。 至于小白,挥动的拳头上带着丝丝天罡之气,野兽碰到惊恐不已,所以,围着他的野兽相对少些,还能腾出手,帮干爹周放一把。 周放的战斗力,在外面是不错,可比着孩子么,却是不如,原本,孔铭扬是不应该让他跟着来的,毕竟前面危险丛生,不过,想想只有经过历练,才能尽快成长,孔铭扬就没有坚持反对他跟着。 孩子们都能轻松应付这些猛兽,苏青和孔铭扬自不必说。 禁地之山,占地面积并不小,由于没人知道禁地到底隐藏着什么宝藏,所以,一行人只能循着张景苍的踪迹前行。 烟雾没那么快散尽,视线能见度并不远,而且还是在夜晚,寻找他们遗留的踪迹并不容易,好在苏青有小胖帮忙,没有绕路,浪费时间精力,朝着张景苍的方向而去。 “到了。”苏青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四处看了看说。 “就这儿?”周放疑惑地问,“可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啊,不过,这里很奇怪是真的,你看看这些树。” 正如周放所说,此刻他们所处的地方,的确古怪,那那些树木,没有树冠,没有树叶,只剩下枝干,而且还黑黝黝的,看起来,像是被一场大火焚烧似的,而且,地面也是寸草不生。 可若是这样,并不值得过多惊讶,奇怪就奇怪在,这些树木似乎还有生命力,当然,也不是最近造成的。 苏青抚摸下邻近的树干,“就是这里了。” “四处找找。”老祖宗冲几位长老说,心里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还是选择相信苏青,不相信不行啊,他们均是两眼一抹黑的人。 “这里有个洞。”其中一位长老在不远处大喊。 众人近前,见是一个直径大概有两米的黑洞,朝里探了探,黝黑望不到底。 苏青朝洞壁里摸了把,然后抬头,“应该就是这里。”看来这张家父子还是比较谨慎之人,黑洞周围,方圆十几米以内都做了手脚,消除了踪迹,迷惑他们是不可能,阻挡一段时间倒是有可能的。 那边老祖宗发话,“洞不浅,大家下去的时候注意点。” 洞当然不浅,以孔铭扬的视力都看不到,那能浅了,可这个时候,对于小岛的族人,别说是深不可测的洞,就是火坑那也待跳啊,而且还要事不宜迟。 老祖宗打头阵,紧接着是几位长老。 苏青抱着小四,孔铭扬将功力相对弱点的闺女抱在怀里,小白牵着葡萄,准备跟着跳下去,周放看了看黑乎乎的洞,猛吞口水,看着他二哥,“真要跳啊?”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你可以不跳,选择回去也没人拦着。” 周放想到一路上遇到的那些跟吃了催发剂的凶残野兽,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说,“还是跳吧,不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吗。” 苏青忍不住笑了,“这就是不让来,你偏跟的后果。” 周放强硬了下,“怎么不来,小爷是贪生怕死的人吗?跟着我二哥,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眨眼的,切,区区一个洞,跳了。” 说着,蹦跳几下,就准备往下冲,做好了大义凛然的准备,只是,身子一轻,却被孔铭扬给拎了起来,然后就这样拎着跳进了黑乎乎的深洞,由着他这样跳,不死也要重伤。 小白和葡萄在中,苏青带着小四跟在后面,全部跳了下去。 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周放的大叫声了,下降的过程中,苏青怀里的小四还在左顾右看,比周放这个大人淡定多了,就见小东西瞥了瞥嘴,很是嫌弃,埋首在老妈的怀里,闷声道,“干爹好吵。” 这洞至少有百来米,双脚着地后,苏青就看到周放靠在石壁上喘气,“特么的,真是刺激啊,比跳伞刺激多了。” 孔铭扬塞给他一瓶水,“嗓子都叫哑了,还是喝点水吧。” 周放不自在干笑了声,“还是二哥关心我。” 苏青看看孩子们都没事,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有一条通道,一直通往前方,“老祖宗他们应该是朝这条路去了,咱们赶紧跟过去。” 孔铭扬点头,抱着橙子走在前面,周放和小白葡萄在中间,苏青和小四子在断后。 “你说,会是什么宝贝?”周放边走,边好奇地问。 “再好的宝贝,也没命重要,你小子等会儿,不要乱跑。”孔名扬给了他一后脑勺。 周放嘿嘿笑道,“我又不傻,绝对不乱跑,坚决紧跟二哥的步伐。” 几人边说,边往前走,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就看到了老祖宗一行人,正在前方查看通道两边的石壁。 “发现了什么?”周放不由问了句。 “应该是玉石,可又不像。”老祖宗嘀嘀咕咕道。 只见通往前面的石壁上,零零星星地镶嵌着色彩艳丽,泛着光亮的石头。 看到这些,苏青和孔铭扬相互看了眼,这不是灵石么?她空间里还有不少,绝对不会认错,而且这上面的灵石品质不高,只能算作低级灵石。 可这些低级的,苏青他们看不上眼的灵石,在老祖宗他们的眼里,却犹如珍宝,自然稀罕。 又是周末,周末么么哒!大家明天见。 正文 第347章 灵髓! 灵石,在苏青的心里,一直以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唯有原始境才有,毕竟,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不曾想却在这里亲眼目睹。 通过手电筒的照射,可以看到,越往前,两侧墙壁镶嵌的灵石越密集,这难不成是一条灵脉,就像原始境深山深处那般? 苏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否则,张景苍父子,也就是那黑衣人,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暴露隐藏多年的身份来寻宝了。 “二哥,苏青,快来看墙壁上的这些石头,跟上次你们送给我的是不是差不多?这可是比极品翡翠还要极品的好东西啊,真真的无价之宝,你们送给我的那些,我一直都没舍得怎么用?特么的,这里这么多,这次真是赚大发了。”周放毫无形象地趴在墙壁上,兴奋地嚎嚎直叫。 老祖宗和族里的几位长老,都修为不低,看到这些石头,立马就感知到了里面蕴含的浓郁灵气,犹自震惊之际,听到周放的大喊大叫,视线瞬间转向到了苏青和孔铭扬的身上。 “你们见过这东西?”老祖宗急切地问了句。 即便是灵脉,可也是人家地盘上的东西,又不可能据为己有,再说后面还要共同对付那张家父子等人,没有隐瞒的必要,孔铭扬当下开口道。 “这东西比翡翠要好,您老应该感觉到了它体面蕴藏的灵气,远远不是翡翠能比的,即使那些稀罕的极品翡翠,上次我们一家机缘巧合下,到了一个地方,在哪里看到过这东西,当地人称作灵石,若所料不错,这里应该就是一条灵石矿。” “灵石?”老祖宗惊讶了一会儿,忽然阴沉了脸说,“张景苍就是为这个而来?” 孔铭扬点头,“若是灵石矿的话,那外面这些都是低劣的,越往深处,石头的品质应该越好,除非你们小岛上还有比这更珍贵的宝物能够吸引他们。” 老祖宗沉吟片刻,看了石壁上那些色彩漂亮,泛着莹莹之光的石头,说:“先祖把这里定为禁地,设置阵法隔绝起来,定然是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规定不让触碰,那就不能动,先祖不可能无缘无故做此决定,肯定是为着族人考虑,走。”说完,率先往前走去,再也没往两侧闪耀着亮光的石头上投上一眼。 老祖宗都如此说了,族里的几位长老自然跟上,这些灵石什么的,虽然孔铭扬没有明说,不过他们也知道对修炼定然能起到不小助益。 但相比于这些,铲除族里叛徒,保护禁地,不让灵脉落到歹人手里,却远远重要多了,他们都是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这点觉悟都没有,怎能胜任长老一职。 族里的长老可不是空有的摆设,族里的大事都是要通过他们商量决议的,当然也包括族长的选拨。 看到灵石宝贝,还能保持镇定,苏青和孔铭扬在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下,可转身看到那一大三小,趴在石壁上,边嘀咕着,边吭哧吭哧费力地扣着石壁上灵石的那副财迷样,顿时满头的黑线。 周放那货稀罕也就罢了,毕竟没到过原始境,可那三个小家伙至于这样吗?那个人空间里没有?那块的品质比这低了?一副贪财样,这么小,都知道好东西不嫌多,他保证这绝对不是二爷教的。 “行了,别扣了,没看到人都走了吗?”孔铭扬喊了句。 “走就走呗,我挖了再走,上次回来时,一路上光顾着打架去了,那么多的灵石,都没来得及拿。”小白头也不转,埋首于挖宝大业中不可自拔,语气中透着深深的遗憾。 “我正要拿,小四就不见了得啦,后来,就一直没想起来,趁着小四这会儿老实地呆在老妈身边,赶紧挖些,说不定到了前面,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到那时又该想不起来了。” 葡萄熊孩子嘟囔着,颇有一副挖一块是一块,马上就没得挖的不可预见的架势。 葡萄熊孩子的这番话,说的是实情,没有夸大,没有添油加醋,更没带任何的情绪,纯粹是叙述当时的情况。 再说单纯实诚的孩子他也不会撒谎,可越实诚的人吧,说话出来的话,就越不那么中听,正应了那句,大实话都不入耳的道理。 所以,表面听起来,就是葡萄熊孩子貌似在指责小四顽劣,害得他没有拿到灵石。 小四听到自然不高兴啊,这个笨蛋二哥,居然怪他,自己笨就算了,还把责任推给别人,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承认是他的错了。 通道本就不宽敞,最多容两人并排站立,苏青站立的位置距离石壁不远,小四趴在老妈的肩膀上,一伸手臂,就能触到石壁,小东西一咬牙,扣掉一块镶嵌在石壁上的灵石,转身朝葡萄屁股上丢去。 那侧石壁,周放正跟葡萄说着话,“这么多的宝贝,你竟然忘?看到了就应该多拿些,不拿白不拿,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这么深的洞,还以为跳进来小命危险,没想到人没事,却因祸得福,碰到这么多的宝贝,多挖点,你这弓箭怎么能挖宝呢,干爹这多带了一把匕首,给你,用这个,比你那个弓箭好使多了。” 葡萄熊孩子挖宝的速度并不慢,他向来手贱,扣东西是他的长项,可是干爹的话也没错,刚从干爹手里接过匕首,屁股忽然就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捂住屁股跳开。 “我的屁股,谁丢我得啦,给我站出来。”抽吸了两声,朝后看去,见是一块灵石,揉了揉屁股,弯腰捡了起来,顺着看去,与小四得逞的目光对上,瞬间就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谁。 苏青正在那儿训斥使坏的小东西。 葡萄委屈地看着弟弟,“小四你干嘛丢我?” 小四嗤了声,原本想说,谁叫你说我坏话,不丢你丢谁,可这时被老妈糊了一巴掌,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滚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不是帮你挖宝吗?” 葡萄熊孩子一听,云开月明,委屈一扫而光,裂开嘴笑了,“小四真乖,等会儿,我给你挖块大的。”完全遗忘了屁股上的疼痛,治愈技能好的没话说。 苏青无语,使劲揉了下小儿子的脑袋,死小子就会欺负哥哥。 孔铭扬瞪了小四一眼,然后,摸摸葡萄熊孩子的头,“还挖,你们不走,就在这儿挖吧,媳妇咱们走,咱不能跟这帮浅薄的人一样,好东西可都在里面呢。”不管其余几人,揽着媳妇,往深处大步走去。 三小一大,彼此看了下,眼神泛着亮光,立马停了下来。 小白一把将抠出来的一枚灵石装在口袋里,遮掩下,送进了空间,紧跟老爸老妈,“还是先报了仇再说。” 葡萄和橙子,自然跟着哥哥。 周放看看人都离开了,朝后看了眼,立马跑快几步,“二哥,苏青等等我。” 通往前面的通道,宽度增加了不少,正如他们所料,墙壁上的灵石品质的确是越来越好,那些艳丽的灵石所发出的耀眼光芒照亮了通道,已经无需手电筒的照明。 一路上,周放唏嘘不止,目不暇接,连苏青一家都生出不小的震撼。 而在通道的尽头,空间已经扩大到半个篮球场那般大小,四周的石壁上,闪烁着各色艳丽耀眼的光芒,彷如走进了霓虹的世界。 当然,这些光芒都是石壁上那些灵石所发出来的,不看别的,光从发出光彩的程度就可以知道,这些灵石的品质,远远不是前面所看到低劣货,苏青孔铭扬若是看到,肯定知道这些灵石定然不会低于极品了。 这么大的灵石矿,若是开采出来,用来修炼,小岛上族人的武力值足够提高几个档次不止,也不知到他们的祖先是怎么想的。 张家父子,以及二十来名属下,此刻正站在这里,脸上均是透着不可置信地震撼,沐浴在灵石中间,身体无比的舒爽,轻灵地几乎就要飞起来。 张天竹深呼了口气,感叹道:“想不到,小岛的下面居然有条灵脉,尊主说,拿这些灵石来修炼的话,功力增长飞快,可叹咱们现在才知道,这么多的灵石,被化为禁地之中,禁止人靠近,显然,先祖们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要隐瞒,而不开采出来供修炼之用?” 张景苍摇了摇头,神情迷惑。 忽然,一道虚影自张天竹的身体,诡异地飘出,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顺着那虚影的视线望去,只见前方的石壁,四周光滑无比,没有一块灵石镶嵌,可是似乎有很强烈的光芒自里面散发出来,愣是在周围艳丽光芒之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和神圣。 张家父子,以及身后的二十几名属下,在虚影出现的那刻,纷纷低头行礼。 过了会儿,那虚影开口了,“地球上的灵脉稀少的可怜,这条都有可能是唯一的一条,没有这条孕育出灵髓的灵脉,怎么可能会有妖兽修炼有成,自然,你们也不可能存在,有这条灵脉在,小岛上你们的族人,就能继续繁衍,拥有很长的寿命,留着,受益子孙万代,开采出来,受益的仅仅是几代而已,没了这条灵脉,你们族人灭绝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48章 混战! 听了那虚影的话,张家父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再也没有了言语。 那虚影转身,扫了他们一眼,嘴角弯起邪魅的浅淡笑容,语气不无狂妄,“所以说,呆在这里是没有发展前途的,待本尊恢复功力,找齐能量本元石后,就会带你们离开这个修炼资源贫瘠的地方,到一个真正修行的世界,在那里,活到百岁,几百岁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就比如这些灵石,在哪里就跟你们这儿使用的钱币一样的普遍,当然……” 说到这儿,转身,再次看向那发着强烈光芒的光滑石壁,“灵髓还是很珍贵,很少见的,毕竟,能孕育出灵髓的灵脉,除了要经过无比漫长的沧桑岁月外,还要看机缘,就是你们这里的人类经常所讲到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所以,能孕育出灵髓的灵脉即使在那里也是很稀有的,哈哈,看来老天也在助本尊。” 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陡然泛冷,“虽然珍贵,可还远远不能与能量本原石相提并论,出去后,务必要赶快查探出能量本元石的下落,待本尊吸收了灵髓的能量,应该就能感应出能量本元石的下落。” 扫了一圈周围的灵石,不甚在意道,“除了灵髓,之外的灵石,你们想办法带走,这些对于本尊来说虽然无用,可对于你们修炼却是大大的有用,到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也是一笔财富,你们这的人类不经常挂在嘴边钱不嫌多么?” 张家父子情绪激荡,血脉高涨,恭敬地应了声。 张景苍的嘴角噙着一抹讥讽,一个小岛的族长与可能拥有漫长寿命的世界,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看看当了族长的六子,一脸的褶子,老态龙钟,双腿都埋进了黄土里,再看看自己,可谓是因祸得福。 其实,他应该感谢他们,若不是他们,他又怎能会不服,而误闯禁地,没有进入禁地,也不可能碰到尊主,当然,也不可能拥有这些灵石,人生就是如此地奇妙。 “尊主,事不宜迟,赶紧取了灵髓,我怕他们很快就能找到这个地方。”张景苍看了通道口一眼,蹙眉道。 那虚影哼了声,却没言语,显然,此时也不打算与孔铭扬他们正面碰上,飘回到张天竹的身上,然后就见张天竹眼神陡变,气势大开,伸出手臂,正要准备取出光滑石壁里的灵髓时,通道口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 “畜牲,还不住手!”老祖宗的怒斥声在空荡荡的石壁空间里来回回荡,同时,挥拳砸向那张天竹。 张家父子回头,就看到老祖宗,几位族里长老,还有那一家子纷纷来到了这里。 张天竹的眼神透着被打扰的愤怒和狠戾,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没有任何的动静,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看着老祖宗。 果然,在中途,拳头被张景苍拦了下来。 老祖宗心里一直憋着火呢,看到拦截上来的张景苍,二话不说,拳头直接转道攻上他,“先让老头子会会你也行,老头子倒要看看你跟了那魔物,到底有多能耐,居然拿枪口对着自己的族人和祖先。” “老祖宗可误会我了,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你看看这些灵石,埋藏在这里多少年了,也该见见光,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咱们的族人若是有了这些灵石,功力大增,再没人敢欺负我们的族人。”张景苍边打斗边说道。 “少在老子面前提族人,与魔物勾结,你根本不配,先祖费劲力气镇压魔物,你倒好,居然协助魔物冲破卦印,做下滔天的罪孽,族里早没有你这样的人,今天我要替族人清理门户,拔除你这个败类。”老祖宗挥出的一拳被他接下,火速运转功力,又是一拳飞驰而出。 张景苍也被老头子一口一个败类,骂的火气横冲,眼神一暗,双拳一翻,然后,就见丝丝的黑气缓缓萦绕而出,直直对上老祖宗挥来的拳头,“晚辈也早想会会老祖宗精妙的功力了。” 苏青和孔铭扬在旁边看的真切,苏青立马提醒,“老祖宗不可硬碰。” 老祖宗一听,看向张景苍那被淡淡黑丝萦绕的拳头,瞬间反应过来,改变攻击策略。 苏青话音刚落,得到指示的二十几名的张家的属下,以及张天竹紧接着也加入了战斗,因为他们明白,今天不先处理掉眼前这些碍眼的人,是崩想达到目的了。 双方混战开始了。 两方人数悬殊,张家父子这边,加上张家父子足有二十三号人,先撇开张家父子的武力值不说,光是这些属下,都是经过悉心训练,各个身手不凡。 总体看来,敌方战斗力深不可测啊。 再看,孔铭扬他们这边,不是老人就是妇孺,四位须发长老,外加一个老掉牙的老祖宗,四个小孩子,最大的顶多才八岁,小的还赖在老妈的怀里呢。 要是外人在此地,肯定很替他们忧伤,战斗力已经没法再弱了,这不是等着被人蹂躏的结局么。 可结果是这样吗? 显然,只有真刀实枪打斗过方才知道。 二爷照媳妇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低声道:“我去对付那张天竹,这人身上有古怪。” 苏青点头。 孔铭扬飞身而去,来到张天竹的面前,先是装模作样拱了拱手,露着为难的表情。“说句实话,对于你们修炼的那什么能吸人功力的功法,二爷又是惧怕,又是眼羡,你想啊,双方打斗,你这一吸,我就是再能耐,功力再不凡,也无法蹦跶啊,等下动手,还望张兄手下留情,二爷我这拖家带口的,日子过的着实不容易。 到现在二爷都不知道,咱们是怎么接下梁子的,要是知道,我肯定注意,绝对不与你们作对,你说,你们跟着那白虎尊主,我们那里会有胜算,可是,我们毕竟跟小岛有着姻亲关系,不能袖手旁观,等下点到为止,敷衍几下就行了,多多得罪。”二爷说的那叫一个恳切。 把张天竹说的愣然了片刻,盯着孔铭扬研究了好大一会儿,这货还是那个那个猖狂不羁的孔家二少?他这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示弱?还真是稀罕! 当然,要他相信孔二少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孔铭扬其人,心思狡诈,胡搅蛮缠,他是知道的,眼下,他就是好奇,这人这番话的用意在哪里。 张天竹拧眉好奇思量的档口,那边的二爷又说了,“那什么,咱们开始小走两招意思意思?” 说话的同时,招式攻击上来。 靠,看到二爷的行动,才真算是醉了。 招式极尽刁钻凌厉,能量极尽强悍猛烈,速度堪称电闪雷鸣,流星过境,丝毫不给对方留反应的余地,打着势必要猛打猛上,一举攻下的气魄。 这叫小走两招?这叫惧怕?这叫敷衍两下? 张天竹见此,很想捏着对方的脖子,问问,你奶奶的是表达智障啊,还是眼瞎了。 他就知道,这人狡诈,虽然有心里准备,不会真信了他的无稽之谈,可是,双方对垒,分秒必争,更是讲究抢占先机,他光顾着琢磨对方的目的去了。 二爷本也没指望姓张的相信自己的话,别说他不相信,估计也没人会相信,可还是不得不说,二少的心里战术运用的炉火纯青,他要的就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使得对方,没法准备,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让对方没有机会施展那什么老么子的吞噬功法。 若是张天竹本人,二爷也许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黑衣人,那他就要慎重了,上次交手,黑衣人身上的古怪,至今想来,仍是心惊,也一直没能琢磨出其中的猫腻。 果然,二爷歪门邪道的招数起了作用,一通猛攻,张天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连喘口气运转吞噬功法的功夫都没有,可想而知,被二爷逼得了什么地步,这已经不是心塞能够形容得了,鲜血都快吐出两升了。 二爷单方面揍人正揍的痛快淋漓之际,一直观察的他,突然发现了不对,在再次被二爷踢飞像个破麻袋摔到对面墙上后,那人又像上次一样,不但浑身的气势大变,连眼神都变得凌厉至极,不对,不止凌厉,而是邪魅狠戾。 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货再次像吃了菠菜,变成了大力水手般。 二爷想也不想,瞬间停下了猛攻,转换了攻击策略,充分利用,敌弱我强,敌强我弱八字方针政策与对方缠斗起来。 奶奶的,这比游戏还玄幻,打到不行,立马换上作弊武器,这会儿换上二爷心塞了,心里发狠,今天非要拿下这乌龟王八孙子不行,作弊器不是这样使的。 再说老祖宗,论功力修为,张景苍无法与之相比,可是无奈人家依仗着吞噬功法,一时间制服不得不说,还吃了不少亏。 苏青眼看他那边情势不妙,嘱咐小白他们照顾周放,前去协助老爷子。 而小白和葡萄,橙子,以及周放,与那几位长老一起对付那帮子属下。 码的真慢,一小时一千字,都快醉了,给点票票支持呗!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349章 痛打落水狗! 几位长老打斗的过程中,看到那对年轻夫妇分别去对付张家的那对父子,便准备分些注意力给通道口的那三个孩子,不管怎么说,人家跟来,也是帮了他们的大忙。 可几位回头一瞧,刹那间愣住了。 这还是乖巧可爱的孩子吗?分明是叱咤纵横,英姿勃发的小小少侠吗? 看看那胖胖的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原本以为是一个憨厚实诚的孩子,可谁知战斗一打响,立马就转变成了凌冽的炮弹了,左突右撞,那些人愣是抓不住。 胖乎乎的小身板,他怎么就能发出如此诡异多变的速度呢? 当然,这胖乎乎可爱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并不只是速度,闪躲,他更是一把利器,伤人的利器。 只见他左手握拳,右手拿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弓,撞到那个人附近,二话不说,先是左拳猛烈的招呼,再是右手弓化作棍棒来使,劈头砸去,不等对方反应,依仗着诡异的速度,眨眼离开,攻击下一个碰到的目标了。 他这仗着速度快,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打法,往往能够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 得,这孩童随意至极的打发,比他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轻松,还有什么可担心得呢,况且这么大的孩子,丝毫没有见血手软的迹象,那些满身血污的人,在他们眼里,仿佛没有任何的区别,引不起一点的涟漪。 这么大的孩童,就有如此的心态,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大人教的? 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很是费解,毕竟那个双保胎的小女孩子,也不遑多让。 都说女孩子天生的胆小心肠软,可再看看这家的就明白事情并非如此。 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挥洒得密不透风,而且奇怪的是,靠近小女孩的那些人的速度,貌似诡异地慢了不少,就像是摄影进入了慢动作模式。 见鬼了,难不成这小女孩子会念咒语不成? 动作慢下来,那不就等于距离死亡不远了吗? 才五岁左右啊,在凶残至极,连他们这些修炼了多年的老家伙都不敢轻易放松的敌人面前,这对双胞胎却愣是游刃有余,年轻可畏!只是这也太年轻了吧。 再去看那个稍大点八岁左右男孩,真心叹一句,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家子。 小白他们经过原始境一行,身体经过淬炼,力量和速度远远不是以前能比的。 此刻,小家伙,收起了大刀,双拳之上萦绕着淡淡的天罡之气,被攻击到者剧痛无比,打击惨重,哀嚎连连,使得那些人,看着小家伙的眼神都带着惊恐,不太敢近前。 小家伙巨大的杀伤力,使得周围少了很多的敌人,但是,小白这边少了,可周放那边就多了起来。 别样的祸水东引啊! 周放心里苦不堪言,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个两个的那是没问题,可被一帮人围着,那就大大的有问题了。 三个小家伙在那边打的痛快淋漓,好不威风,兴奋的眼睛都冒着光,可他这个干爹呢,勉力应付,身上吃了不少的亏,撑的很是辛苦,他能朝孩子们喊救命吗?搁谁谁也喊不出口啊! 下腹正挨了一脚,痛的连连吸气,无法站起时,就见围上来的那些人,被闯进来的小白给击退了下去,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 “谢了。”疼痛过去,周放起身,情绪复杂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 “应该的,你是我干爹吗?”小白拽拽地,不甚在意地说。 周放感动之余,更加惭愧,回去一定要好好练武,虽然不指望能超过孩子们,但至少不要差太多,否则,他这干爹当的也太窝囊了点。 再说苏青,眼看老祖宗要遭那张景苍的毒手,立马前来协助。 银针自她周围,组成阵法飞速朝着张景苍攻击而去。 自突破了青莲功法第五层后,她就开始修炼金针秘籍第四层,对于修炼,她向来不敢懈怠,但是,尽管如此,到现在为止,金针秘籍第四层,她也只是刚摸到些皮毛。 也就是说,银针以阵法的形式用来发挥作用,攻击敌人,才刚刚是摸到门槛,操纵的阵法,是最简单,最基础的一种,同样,今天也是她第一次小试身手,她自己也不知威力如何。 张景苍被老祖宗缠的烦躁不已,邪火上涌,拳头萦绕的黑气越发的浓郁,准备痛下杀手,不与之纠缠下去。 吞噬功法,着实毒辣,霸道的很,之所以被归为邪魔外道,是有它的原因的。 它不但能吸取人的功力为己所用,修炼到极致更是能够吸取生命力,就比如白虎,不可谓不可怕。 在老祖宗攻击而上时,张景苍以一个刁钻的动作,想要黏上老祖宗的拳头时,苏青的银针就在这时来到了。 张景苍之前与苏青的银针打过交道,本没放在心上,可是当那些银针靠近时,眉头却紧紧地蹙起,迅速放弃了攻击老祖宗,转而应付苏青的银针,并且,不由得咦了声。 因为,伴随着那银针的接近,他感知到里面蕴含的不可忽视的能量,慎重的他,没有正面交锋,而是躲闪开来。 见一击不中,苏青操纵着银针,继续缠绕上去,这时老祖宗也回过神,运转功力至于拳头上,朝那败类砸去。 张景苍的阵脚有些慌乱了,情急之下,这人拼命运转功法,不止拳头,连身上都萦绕着黑色之气。 而这时,刚好老祖宗避开他的拳头上的黑气,攻击他的胸口,不想这畜牲情急之下,连身上都布满了黑气,此时他想要收功根本不可能,于是,一拳打上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随即就惊恐地发现,体内的功力,正在诡异地顺着手臂上的经脉飞快地流失,抬眼看向那畜生,发现他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畜生,你不但勾结魔物,居然还修炼魔功……”老祖宗气红了眼,紧急之余,想要挽救,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心头涌起绝望。 这张景苍吸取老祖宗的功力后,立马像吃了大补丸,聚集所有的功力,居然使得苏青的银针暂时无法近前。 老祖宗的脸色越来越白,冷汗狂滴,随着功力的消失,几乎瞬间就衰老了下去。 苏青坚持,不敢耽搁,当下怀抱着小四,闪电般来到张景苍面前,拳头握起,正准备砸向那人时,突觉怀里一空,惊讶地发现,小四已经扑到了那张景苍的身上。 儿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捣蛋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啊,没看到那人浑身缠绕着能吞噬一切的黑气吗? 你还扑到那人身上,你还想不想要小命了,躲都躲不及,居然还主动迎上? 苏青那个急啊,边操纵银针,身体边攻击上去,试图把小兔崽子从那人身上撕扯下来。 光顾着担忧儿子,苏青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在小四扑到张景苍身上的那一刻,张景苍脸色大变,眼神仿佛见了鬼般的惊恐不已,“怎么会这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他发现,身上的功力,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去,火速运转吞噬功法,依旧抵抗不住那股强大的吸力。 怎么会这样?尊主曾经说过,吞噬功法,是世间最霸道的功法,除了他之外,无人知晓。 自己体内力量流逝的方向,却是那个扑上来的孩子,若说这孩子修炼了吞噬功法,他绝对不会相信,即使得到功法,以他父母的性格也不会让其修炼。 除了吞噬功法,那这孩子为什么能吸取他的功力? 张景苍惊恐地看着扒拉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人的孩子,各个都诡异的可怕。 功力转瞬流逝殆尽,已是不争的事实,更无力挽救,速度快的,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他不甘啊,奋斗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混出了头了,眼看就要跟着尊主,到那修炼的圣地,眼看就要逃脱这有限的寿命,却不想在今天功亏一篑。 更可悲的是,还是败在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手里,并且还是莫名其妙,他好胜了一辈子,怎么会甘心?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张景苍仰头,发出一声不甘愤怒的质问,“为什么?” 可不管张景苍如何的不甘,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正应了他前面那句话,人生就是如此的奇妙,你永远无法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能做的就是活好拥有的每一天,让每一天都过的精彩,才不枉来人间走一遭。 那边的苏青也很快发现了眼前惊奇的一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知道,这一切的变化是自家那个小儿子造成的。 与张景苍一样,她也不明白儿子怎么会有如此可怕诡异的能力,看看被吸取功力后狼狈的张景苍,可不就可怕吗? 这行为跟张景苍修炼的吞噬功法几乎一个性质,当然除了那黑气。 苏青摸了一把头上不知不觉渗出的冷汗,转眼便看到快要不支的老祖宗,赶紧上前将人拉开,幸好触碰时,没有自己的功力没有被吸,果然是亲儿子啊。 看到儿子没有危险反而还容光焕发,精神饱满,苏青便蹲下身赶紧救治老爷子,再不救治,估计就没得救了。 经过苏青的救治,老祖宗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苏青便把他交给了附近的一位长老。 起身看向小儿子,发现那张景苍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命不久矣的表现,赶紧上前抱走了儿子,然后那人就砰的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口喘着的气,估计,这口气也喘不多长时间就要明灭了。 张景苍倒下的声音不小,转瞬间,就被周围的人发现了,那帮所剩不多的属下,下意识地停止了打斗,小白,葡萄,橙子和周放,趁机来到了苏青的跟前。 “死了?”小白问了句。 “剩下一口气,跟死有什么区别,除非你老妈下手,估计还有一丝存活的机会,不过,咱们干嘛救他,巴不得他死的不能再死。”周放朝他身上踢了一脚。 周放说的都是大实话,即使苏青是名医生,她也不会圣母地去救,这人是白虎的同伙,白虎那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魔物,本身就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况且,这张景苍的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岂能少了? 苏青没有再去看他,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怀中的儿子身上,皱着眉探了番脉,脉搏蓬勃有力,没什么异状,身上也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一直琢磨不透,小四怎么会吸取人的功力? 之前会突然显示出强大的能力,那可以说成是七彩石的原因,可这吸取别人的功力又是什么原因呢?自小,除了孔铭扬教他银狼一族的修炼功法外,可没有再修炼别的功法? 苏青凝神盯着小儿子疑惑之际,孔铭扬那边却应付的很是艰难。 中间带了作弊器的张天竹,完全变了一个人,能量浑厚,强大到令人心惊的地步,二爷一直都在虚与委蛇得勉力应对,一路被追着打,憋闷的不行,忽然,那张天竹的神情又有了变化,不,应该说是灵魂又有了变化。 起因应该是张景苍的死,期间二爷也看到了,即使是打斗,他也没放弃关注媳妇和孩子们。 张天竹看到父亲去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捧着头,一个劲地摇晃,痛苦挣扎,一番后,人突然又好了,只是气势和眼神,又变回了最初的那样,发出一声犹如野兽般痛苦的嚎叫。 孔铭扬多敏锐的人啊,瞬间就发现了此时的张天竹失去了作弊器,心里嘿嘿两声,卷吧起袖子,此时不出手,还等待何时。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看的爽的话,别忘了投票鼓励啊,么么哒! 正文 第350章 打成一团空气? 白虎,上次被小白的天罡之气重创,维持不住身形,在张天竹找过的时候,便附身在了他的身上。 吸取了一块能量本元石的部分能量后,却还不足以身影实质化,若是再加上这枚灵髓应该就差不多了。 只是,中途却被一帮愚蠢的人类打扰,实在是可恶至极,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早把他们吸成人干了,无奈借助于这愚蠢人类的身体,只能先把那姓孔的一家人给处理掉,这家人实在太碍眼了,到哪儿都能看到。 虽说这副身体的素质糟糕至极,但是对付姓孔的那小子已经绰绰有余,眼看就要拿下,却不想,这个愚蠢的人类,突然发疯,要抢夺身体的主动权,真是该死。 他只是寄居在这副身体之中,对这副身体的操纵也是建立在这副身体主人自愿的基础上,身体主人若是要回控制权,他竞争能力非常弱小。 失去控制权的那一刻,白虎仁兄,几乎暴跳如雷,气得骂娘,没出息的东西,成大事者,岂能如此情绪化,死都死了,再悲痛顶什么用,愤怒,你就报仇啊,把伤害之人全都杀了。 白虎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非人类生物,又怎能理解张天竹的心里。 死的不是小猫小狗,不是无关紧要的一草一木,更不是没多少感情的那帮充当工具的属下。 那是给了他生命,抚养他长大,一直陪在他身边的父亲,血肉至亲,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看到父亲倒下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头顶的天塌了下来,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是无所不能的,父亲在那儿,尽管什么都不做,他都感觉到安心。 所进行的事情,也一直是他们父子的共同目标。 现在,父亲没了,罪魁祸首,还是那女人的儿子,他突然恨起那女人来了,为什么要生那个小兔崽子?没有那个怪异的小兔崽子,父亲就不会死,他也不会感到什么都没有了意义。 当然,自己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之前明明在那小兔崽子手上吃过亏,明明知道那小兔崽子有古怪,不怕他们的吞噬功法,他却没提前提醒父亲,因为,他侥幸地认为,上次只是一个巧合,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当然,不告诉父亲,也有最深层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父亲早看出来,他想要得到她,一直都不赞成,自己明面上说不会,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放弃,有着自己的坚持,更是准备,在离开时带着她一起。 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姓孔的,她的身边只有自己,即使没有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将她带到一个修炼圣地,在哪里,能够拥有漫长的性命,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就连那孔铭扬都无法触及,而且,她总会感觉到他的好,只是时间而已,他有耐心等待。 可是,反对的父亲不在了,也没人再提醒他,成大事者,莫要沉醉于儿女情长了。 张天竹悲痛欲绝,嘶吼声起,正跑向父亲之时,突然,被一股狂力击倒在地,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身体痛,痛的几乎窒息,红着眼睛转头,便对向了孔铭扬的眼睛,无尽的恨意涌上心头,死盯着那人,嘴角涌出一股股鲜血,却毫无所觉。 “孔铭扬,我要杀了你。” 面目狰狞,撕心裂肺,说这话时,全身上下都被黑气包绕,仿佛不要钱似的,颇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拼命架势,都是这人,一直在跟他作对,生个兔崽子更是杀了父亲,他要先杀了这人,然后,再去杀了那一窝子诡异的兔崽子。 这人疯了,彻底疯了,被悲痛,仇恨折磨疯了,犹如愤怒的豹子,似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毁灭一切。 二爷看着憨厚形象不再,被狰狞可怖代替的张天竹,连连摇头,“杀人不是喊出来的,想杀二爷的人,多了去了,每人喊一句杀了我,就能杀了我,那二爷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抱着双臂的随意姿态,淡淡,没有起伏的话语,搁在此时此景,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嘲讽,不屑,蔑视。 张天竹怎么可能受得了,抹掉嘴边的鲜血,大吼一声,身体一跃而起,带着浑身的黑气朝孔铭扬扑去。 “让我来。”二爷刚拉开架势,儿子就自告奋勇了。 不等老子反应,小白的身子已经从半空中,闪电般地撞向张天竹。 二爷嘴角抽搐,连眉梢都带着不满的情绪,跟老子抢风头,懂不懂先来后到,懂不懂,礼让长辈。 眼前这货,可是老子非常讨厌之人,敢拿那种的眼神,看着他媳妇,非要揍的他娘都不认识,不,非要揍到跟他爹一块作伴去不可,这货老子要亲自来,为嘛要跟老子抢。 显然,小白没有听到其老子的不满心声,浑身包绕着天罡之气的身体,转眼间,就撞向了张天竹。 于是,黑气碰上天罡之气,紧接着,发出了一阵霹雳巴拉的声响。 张天竹再次被撞倒在地,小白冲力太大,被前面的二爷拎着领子,才算是止住了冲力。 大家纷纷担忧地看向小家伙。 葡萄和橙子齐齐着急喊道:“哥哥,怎么样?” 能怎么样?孔铭扬抽抽嘴角,他的很,不过,那张天竹就不好了。 只听他惨叫连连,浑身像是被泼了硫酸般痛苦不已,身上的黑气逐渐消失,浑身狼狈不堪,灼烈得没有一处好地方,伴随着声音越发的凄惨,滚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时,大家诡异地发现,一道虚影,缓缓从他身上飘飞出来。 苏青带着孩子已经来到孔铭扬的身边,看到那道虚影时,咦了一声,“是白虎!” 可不正是白虎,长长的黑发自由飘散下来,身着白色飘逸长衫,不似凡人般的绝美相貌,带着邪魅,狠戾,以及唯我独尊的霸气。 “白虎老兄,这段时间,正说你在哪里,没想到远在天边尽在眼前,惭愧,我们居然有眼无珠。”二爷笑着应对,身体却不动声色地,将媳妇和孩子们护在了身后。 看到这一幕,二爷终于明白了那张天竹的古怪是什么,变来变去的作弊器原来是这白虎老兄,附身在人类的身体上,这点着实出乎二爷的预料。 老祖宗和几位长老,在上次冲破卦印时,都见过白虎其人,惊讶是不可避免,不过,不像头次见的周放那么夸张。 望着那虚影,周放嘴巴大张,眼睛瞪的溜圆,手捂着嘴巴,躲在孔铭扬的身后,颤巍巍地道,“这,这是鬼魂?”妈啊,鬼片看过不少,不曾想到有一天会见到,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有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 白虎老兄的虚影,飘在空中,朝周放看了一眼,这一眼的煞气,差点没把周放吓死,太恐怖了! 它冷哼一声,“孔家小子,本尊倒是小看你了……” 二爷顺口接道:“在白虎老兄的眼里,小子不值得一提,谈不上小看。”其实,你压根可以不用看。 “油嘴滑舌,狡诈无比,倒跟那姓孔的十足十的像,不亏是他的子孙,不过,小子,不要做傻事,连你的祖先都斗不过本尊,死在本尊的前头,你们更不是本尊的对手,识相的速速退去。”白虎居高临下地道。 “不都说青出于连胜于蓝吗?小子不才,也没想得罪于你,可是,小子却明白一个道理,退一步海阔天空,并不是适合于任何人呢,即使今天我们退了,难道你就会放过我们?我们无意中破坏你不少的好事,又将你的属下毁掉,你不记恨?我这人心胸不大,所以,琢磨别人时心胸也大不了哪去。”孔铭扬脸上挂着笑容,看似闲适,实则手心里均是汗,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哈哈。”白虎老兄大笑了两声,“你说的一点都不错,本尊不可能不追究,而且,凡是冒犯了本尊的人,都会受到无法想象的代价。” 白虎老兄浓黑的剑眉上调,煞气瞬间弥漫至空中,乌黑顺滑绸缎般的头发,飞散开来,邪魅诡异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 孔铭扬的眼神逐渐阴沉,“那就试试看,能将你打成一团影子,就有可能将你打成一团空气。”浑身的功力,瞬间运转到极致。 而苏青也早已准备好了战斗。 葡萄拉着橙子,拽着哥哥的衣服,瞪着上空的虚影。 小白却握紧了拳头,与老爸并立,挡在大家面前,仰着脑袋,“老爸说的没错,这次一定把你撞成空气,看你还怎么修补?” 看到小白,白虎的眼神有了些动容,“小家伙,你以为你能够打到我?”然后,大笑声弥漫至整个空间。 正在大家戒备之际,就见半空中的虚影,没有朝他们袭击,反而向后面的石壁而去。 不明所以的大家,惊异地发现,那虚影居然钻进了那唯一光滑的没有镶嵌着灵石的石壁之中去了。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心里不无疑惑。 随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突然响起石块裂开的咔哧声响,紧接着,从上面接连落下不少的石块。 “不好,要塌了。” 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351章 逃出升天! 伴随着石壁断裂的咔哧声,灰尘,碎石块,然后是硕大的石块,一股脑地砸落下来,重重地撞击着地面,使得地面晃动起来,甚至有的地面已经开始龟裂开来,在场的人纷纷躲避着掉下来的石块。 突变,发生在转瞬之间,大家根本来不及思考原因,就见周围的石壁空间下一秒就要陷落,再不想办法离开,是真要埋葬于此了。 “快快离开这里。”老祖宗猛然间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大喊出声。 “可是,那白虎……”其中一位长老朝后看了眼。 “命都没了,还能干什么?”老祖宗气急败坏吼了句。 孔铭扬击飞头顶砸下的石块,一把抱起闺女,扶着媳妇和孩子们就往通道口跑去,冲犹自呆愣的周放大喊,“楞那儿干嘛,等死呢,跟在小白后面赶紧离开。” 靠,轰隆声这么大,头顶的石壁眼看就要塌下来,那还管得了白虎黑虎之类。 白虎老兄那可是不知几千,几万年的魔物了,形体没了都可以重新修回来的家伙,又岂是他们这些血肉凡胎之躯能比的,没杀死人家,估计自己倒先被砸成肉酱,活埋,结果落得个尸骨无存。 周放被吼回了神,啊了声,下意识地按照二哥的话,跟在小白的后面往前跑。 几位长老,此刻,顾不得其他,搀扶着受了伤,虚弱的老祖宗飞快逃离此地。 危险时刻,逃跑的速度,那可都是身体爆发出的极限,腿脚自然慢不了,初步估计,应该跑出很远的距离了,可轰隆着,石壁龟裂声,地面晃动的声响,依旧近在耳边。 越往前跑,通道的宽度越狭窄,小白拉着葡萄跑在前面,周放紧随其后,抱着橙子的二爷,揽着抱着小四的媳妇在后,老祖宗和几位长老紧跟在后面一路狂奔。 周放喘着粗气,下意识朝后看了眼,立马吓得脸色蜡白,断断续续道:“连,连通道也塌了,一直跟着我们呢,小,小白,快跑啊……”惊恐的啊啊声,瞬间淹没在了石块落地的轰隆声中,被身后的场景惊的,几乎连喘气都忘了,没命地一路朝前狂奔,开玩笑,跑的慢了,小命可就要没了。 小命没了,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人生在世,哪有不死的,可是,他老子就他一个儿子,没尽孝不说,至今还没结婚,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不是让他们老周家绝后吗?这罪孽可大了去,估计他老子非气得吐血不可。 他决定,若是这次能活着逃出去,势必要赶紧结婚,生个儿子给周家,留下传承的烟火,这样以来,即便是以后他有个什么不测,也不至于让他老子念叨,而且到了地下,也能有脸面见周家的列祖列祖,不至于因为没有传承烟火挨揍。 怪不得二爷经常骂周放二货,能在危急,生命堪忧的关键时刻想这些,的确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当然,也有可能脑回路被今天的离奇经历给震乱了。 先是大喜于发现很多的灵石,再是碰到鬼魂事件,还没搞清楚情况呢,最后,再来个石壁塌陷,一路朝着惊险逃生的路子狂奔,深深地觉得,跟着二哥,生活从来不缺刺激,而且是拎着脑袋的刺激感。 不用周放提醒,小白和葡萄的速度就已经很快了。 狂奔中,头顶的灰尘不断震落,孔铭扬将闺女的头按在怀里,并且,左臂揽住媳妇的肩膀,护卫在自己的羽翼下。 而苏青的双臂整个护住怀里的小儿子,心里非常想骂人,似乎每次来小岛都要来这么一出,每次都少不了天崩地裂的戏码。 一直跑到跳下来的洞口处,才算是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恐怖至极的轰隆声没再跟着过来,大家趴在石壁上大口喘气,葡萄突然惊呼出声,“我又忘了挖宝了。”满脸的懊恼和遗憾。 大家不由得苦笑,他们都还在回味着心有余悸的频死感,他居然还能想到宝贝,这勇气和心态,让他们惭愧。 苏青揉揉他的脑袋,递给他一瓶水,“也许是天意,这些灵石本应该隐藏于此。” 望着已经被堵的严严实实的通道,大家不由得生出同感。 老祖宗轻叹道了声,“埋了也好,省的被人觊觎,祖先的遗愿也是这个意思。” 几位赞同地点头,孩子们以及周放却是满脸的肉疼。 “也不算没有收获,最起码处理掉了那对畜生父子,替族人清理了门户。”一位长老开口道。 “是啊,这对父子,作恶多端,心术不正,况且对咱们族人怀着仇恨,留着,以后肯定会给族里带来无妄之灾,这样以来,族里也少了威胁。”另一位长老接话。 “那可不一定,那魔物的杀伤力可远远不是那两人能比的,现在我们跑了出来,那魔物若是不死,以后的麻烦更大。”扶着老祖宗的长老忧心忡忡地说。 提到魔物,周放瞬间想起了那鬼魂,又抿了一口水,拧上盖子,走前几步,蹲在小白的身边,吞咽了几下,询问着,“哎,那虚影到底是什么玩意?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之前见过,那几个老头一直称作魔物,还真的不是鬼?” 小白侧脸,看了他干爹一眼,郑重地点头:“不是鬼……” 周放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他就说嘛,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的他,当然,知识分子谈不上,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就没再研读过课本了,但是,现代高科技知识熏陶下的人类,首先做的就是摒弃迷信之类。 若是今天见到的真是鬼魂,那直接打击的可是他的最基本的信仰问题,事情很严重,你想啊,思想意识世界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革,它能不严重吗? “不是,那可真是太好了……”周放微笑着,拧开瓶盖喝水。 可小白接下来的话,却让周放刚挂上去的笑容,愣是僵硬在了脸上,“他可是魔物,活了几千,几万年的魔物,跟小强似的,打都打不死,而且能吸食人的,灵魂,这可比鬼魂强悍,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啊!”周放嘴巴张的老大,“几,几千,几,几万年啊,靠,这必须是老妖怪啊,那可不是魔物吗?那,那,这次自然也是死不了的了?妈啊!出去以后,肯定会找我们算账的,小白,你说的太对了,这还不如是只鬼呢,要是鬼的话,咱们还能想办法,找抓鬼的道士什么的来帮忙,将他降服了……” 小白没有多少诚意的拍拍干爹的肩膀,看到别人受虐,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大家也没必要遗憾,那白虎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即使合我们大家之力,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少伤害,顶多是耗损掉他一部分的功力,像他这样的,过不了多久,又可以修了回来,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而还有可能丢掉众人的生命。”孔铭扬蹙着眉头,沉吟道。 苏青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这人虽然狂妄,可碰到厉害关系的时候,头脑却清楚的很,正如他所说,即使在场的人一起,也不一定能够消灭掉那白虎老兄。 小白的天罡之气,生来就有,天之赐,天下间没有比它更有效了,在克制魔物方面,可你看看上次,冒着生命危险,不过也只是毁了他的形体,经过若干时间,他还可以修回,大概这就是修炼到至高境界所具有的能力吧,仿佛有了不死之身,只要神不灭,就可以长存,那些痴迷于修炼之人,莫不是为了长寿,拥有不死之身。 所以,要想除掉白虎,就必须想办法灭掉他的心神,显然,小白还小,现在身上的天罡之气还不足以达到这种地步,只能慢慢地寻找别的办法。 老祖宗以及几位长老不无点了点头,认同孔铭扬,虽然他们年岁高出人家不知多少轮了,可论功力,可远远不如人家年轻人,即便是那几个奶娃娃,他们甚至都要自愧不如,年轻人都没有头脑发热,豪气万丈地冲上去,不急不躁,认同的同时,也让他们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重。 “只能先这样了,还是先上去,回去再从长计议。”老祖宗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旁边的两位长老赶紧上前扶住,“您老慢点,你身上的伤势可不轻呢。” 老祖宗倒吸了口气,“那吞噬功法果然很厉害,老头子一身的功力几乎去了大半,要不是苏青和小四,我这条老命就要交待这儿了,感谢的话,老头子就不说了,说了也没劲,以后有用的着地方,你们尽管开口就是,只是,这吞噬功法也太邪乎了,着实要不得。” 老祖宗看着苏青说道,当然,他心里还有很多的疑惑,比如小四为什么不怕那吞噬功法?不过,他人老可心不糊涂,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他还是拎的清的,而有些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 “老祖宗见外了,这是应该的,你身上的伤的确不轻,上去后,至少也要三次的针灸治疗。”苏青客套道。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52章 老哥你要当爹了! 上去后,临离开前,大家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眼,张家父子,以及那帮属下,自此,要沉眠于此了,苏青忍不住感叹了声,明里暗里斗了无数个回合,终究是结束了,可是,威胁还在,战斗就不会停歇,白虎…… 苏青默念了句,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皓月当天,山风萧萧,月色旁边几颗稀落的星辰,闪烁着光亮,即便是月亮的清辉,也无法掩盖住它们的存在。 一行人回到镇上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小岛上的大部分人都还没休息,心急火燎地等待着,六子族长的家里更是围了不少人,看到他们回来,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懈下来,露出放松的笑容。 老祖宗被两位长老着搀着走进院子,六子一看,急忙上前,“这是受伤了?重不重啊?” 老祖宗摆摆手,被人搀扶到客厅的椅子上落座,长出了口气,冲六子吩咐,“告诉大家没事了,让他们都回去,该干嘛干嘛。” 六子担忧地看了眼老祖宗,应了声,然后打发族人回去,拄着拐杖走回客厅,这才询问,在禁地里发生了什么,以及老祖宗的伤势要不要紧。 老祖宗喝了口小玉母亲端上的热茶说,“老头子这伤看似重了些,不过有苏青那丫头在,没什么可怕,顶多是吃些苦头,还留着条命,吃些苦头又算得上什么。” 六子族长请几位长老入座,上茶,叹了口气,“是啊,幸亏有苏青丫头在,她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不过,老祖宗,你一定要保重啊,你可是族里的主心骨,族里不能没有您老,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族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晚辈这个族长当的是心力交瘁,愧对族人啊。” “你也别自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注定好的劫难,谁做个这个族长都逃不掉,从先祖镇压那魔物起,就已经注定了。”老祖宗叹了口气,紧接着简单叙述了禁地发生的事,面容慎重地嘱咐,“岛上务必要加紧防范。” 六子点头应是。 至于苏青他们,直接回了所暂住的院子,给孩子们洗漱完,换上衣服后,小玉的母亲知道他们还没吃饭,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摆放在桌子上。 又是打架,又是逃生的,大家也都累了,吃完饭后,已经十一点多了,周放打了声招呼,呵欠连天地回屋休息去了,这货的小心肝今天受到了不少的惊吓,二爷原本以为他今晚定是无眠之夜,谁想到,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后,睡意上来,惊吓什么的全抛到了脑后,这什么神经构造嘛…… 苏青和孔铭扬照顾着四个孩子睡下,关上门,来到客厅,见小玉的母亲正收拾桌上的碗筷,苏青赶紧上前帮忙,“我来吧,这么晚,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急,回去我也睡不着,上了年纪,哪有那么多的觉,再说,小玉……”小玉的母亲露出担忧的神情,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肚子的孩子没事吧?不会有什么……呸,呸,你看我这张嘴,说的是什么话……” 苏青笑了笑,将一个空碗搁在小玉母亲手里的托盘上,“现在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不稳的征兆,我开个安胎的方子,吃上半个月的药,再加上卧床休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其实,这也怪我,早一段时间就听说她胃口不好,我要给她看看,她说是水土不服什么的,我也没在意……” 小玉母亲连忙打断:“这哪能怪你,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大大咧咧,心粗的天上打雷都听不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嫁到你们家,你们就多担待了,没得治了。” “小玉睡了吗?”苏青抬头问了句。 小玉母亲擦着桌子,“刚才去看了下,还没呢。” “那我过去看看。”苏青跨过门槛。 “我陪你一起。”一直在旁等着媳妇睡觉的二爷连忙起身。 小玉在里屋卧床,苏青和小玉母亲一起进去,虽然小玉还没有就寝,没什么避嫌讲究一说,不过,孔铭扬还是没进去,就在外间喝茶等着媳妇。 苏青进去时,小玉正愣愣地盯着绣着不知名小花的帐顶,盯一会儿,就垂下眼帘,伸手摸摸看不出什么任何不同的肚子,轻轻的,还不敢使劲地碰,碰了下赶紧抽离,生怕这么一碰,里面的东西就没了似的,赶紧又看向帐顶,脸上的神情也极为丰富,先是露出喜悦的傻笑,傻笑还没持续一秒钟,立马眉头拧起,转变了担忧的神色,眼光再接着扫向肚子,想到什么又不自禁地傻笑。 苏青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可乐,小玉的母亲放下珠帘,不由得摇头叹息,“从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就一直是这副表情,看到她这傻样,我都脸红。” 苏青只是一个劲地笑,心想,也只有小玉这样赤诚的性子才能入得了孔大哥的眼,上一个倒是精明,各方面条件都不差,可孔大哥别说碰人家了,最后愣是亲手解决了人家的性命。 “苏,苏青,你回来了……”小玉听到话声,连忙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那姓张的怎么样了?” 苏青坐到床边,“以后你不会再见到了他们了。” “哦。”小玉明白,应该是被他们处理掉了。 “你感觉怎么样?”苏青边给她把脉,边询问道。 “偶尔有些隐痛,别的没什么感觉。”小玉望着帐顶,然后又看向苏青,有些忐忑地问:“我真的有宝宝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这肚子,跟往常没有两样,怎么就有宝宝了呢,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小玉的母亲没好气地捅了下她的额头,“你还要怎么样的感觉?哦,孩子生下来才算有感觉吗?都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两个来月,肚子能有多大?还骗你?人家苏青为什么要骗你?” 小玉撇着嘴,揉了揉额头,“我这不是不敢相信吗?” “最好还是躺几天比较保险,错不了,如果我连孕脉都诊断不了,那我这儿招牌也不用要了。”苏青放下手腕,“你告诉大哥了吗?” 小玉茫然,“没,没,没想起来,要告诉他吗?” 苏青扶额,为孔大哥深深默哀,耐着性子,“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可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想什么去了?” 小玉眼神有些躲闪,弱弱道:“我,我就想,到底有,还是,没有。” 小玉的母亲真被女儿打败了,直叹气,“有还是没有,你想想就知道了,还是赶紧别想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听苏青的,就你这儿脑子,别再想出什么岔子来了。” 小玉哀怨地瞅着母亲,有这样说自己闺女的嘛?我看,我压根就不是你亲生的,肯定是从海里捡回来的。 “大哥知道,肯定很开心,你还是找个时间告诉他吧。”苏青看着她说。 小玉干笑了两声,露出几分不自在,“我,我不敢,不,不,是不好意思,不,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要是没有,我,我这不是谎报军情吗?很没面子的,要不,你帮我说……” 这会儿,连苏青都要瞪眼了,真是好奇这两人平常是怎么相处的,连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被大哥欺负狠了,瞪视着她,“赶紧休息吧,卧床休息,卧床,不要下地乱跑。” 小玉母亲看了眼床上的女儿,“你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 苏青到桌子旁边,写了个方子,给小玉的母亲,“这是药方,其实不写也可以,反正药材在我那儿,我明天会送过来。” “哎,好,好。”小玉母亲一个劲说着好字,送苏青出了门。 回去的路上,苏青跟孔铭扬说起小玉了。 孔铭扬掏出了电话,深深叹着气,“老哥还真是可怜呢,当爹了,居然没人告诉他,谁叫他是我哥呢,二爷向来心肠好,还是我来通知他吧。” 苏青仰头,看看夜色,“现在都凌晨了,大哥估计已经睡了。” 月光透着树叶落到了苏青的额头,孔铭扬嘿嘿笑着,亲了亲媳妇额头的月华,“这可比睡觉重要多了,他感谢我都还来不及呢。” 苏青嗤了声,“你压根就没按什么好心,大半夜的,纯粹是不让大哥安生。” 孔铭扬委屈地看着媳妇,“你冤枉我。” 苏青被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忙离那人远些。 估计电话通了,那人收拾了撒娇的表情。 “小二?”电哈那端响起清冷的声音。 “是我,睡了?” “恩,这么晚打电话什么事?那边不顺利吗?” “还行吧,没什么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你当爹了。” “当爹了?”那边似乎还没反应过了。 “对,当爹了,我快有小侄子或者侄女了……”孔铭扬话还没说完呢,电话突然传过来一阵忙音。 “大哥怎么说?”苏青在一旁好奇地问。 二爷看着电话摇头,“我刚说了我快有侄子侄女了,就听到电话那端砰的一声响,然后电话就断了。” 明天继续,困的不行了,赶紧洗吧睡觉去,么么哒! 正文 第353章 不是一般的虐心! “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直到两人回到卧房,准备入睡时,电话也没再响起,苏青爬上床,忍不住问那人。 “什么意思,估计是接受不能,晕厥过去了。”孔铭扬不甚在意地调侃。 苏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是说正经的,别是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反正我的义务尽到,不管了,该操的心也操完了,天色不早了,再有不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干点正经事吧。”说这话时,人如恶极的猛虎般扑向了媳妇,准备饱餐一顿。 “滚,明知道没几个时辰,你还折腾?”苏青反抗,瞪视。 某人不为所动,振振有词,“修炼这种工作,是每天必须的修行,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坚持,怎么可能因为夜深了就要放弃呢,持之以恒,是成事的基础,不能懈怠,不过,你懒惰些也没关系,我也不会嫌弃你呢,谁叫我这辈子就看上你了呢,放心吧,有我这个持之以恒的人在旁边督促,不会让你停步不前的,想干什么事,都能有所成……”边唠叨,边剥着盘中食物的外壳。 苏青七窍生烟,“我嫌弃你行了吧!” “我就知道忠言逆耳,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等会,你就会感激我的。”狼爪子一把制住想要逃跑的食物,拖到自己身下,眼冒绿光,狼怎么可能会让嘴边的食物逃脱呢,嘿笑两声,开始细细品尝每晚睡前美味,吃饱喝足才好睡觉嘛。 木床摇晃的咔哧声,很久,很久之后方歇。 二爷搂着媳妇,进入梦乡之际,忽然,房间内突兀地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夜深人静,正是好眠的档口,世上没有比这儿更烦扰的声音了,二爷眉头紧蹙,皱着鼻子,埋首于怀中之人,不理。 那铃声仿佛催命符似的,不见主人搭理,就一直响个没完。 翻来覆去被折腾了不止几遍的苏青,疲惫至极,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却偏偏被电话铃声吵得无法入眠,烦躁之际,一脚将身侧的人给踢下了床。 若说二爷一开始还是迷糊的,可在被踢下床的那一刻,就瞬间惊醒了。 二爷反应多灵敏啊,稍一运功就能稳住赤裸的身影,可是,他二爷却没有,反而顺势跌倒在地,捂着屁股,委屈地抱怨着,“干嘛踢我拉。”今晚欺负媳妇欺负的有些很了,估计没少生气,还是示弱一下吧。 苏青扫了眼地上的那人,见那人身无片衣,脸色发热,赶紧移开了视线,口气生硬道:“接电话。” “接电话就接电话嘛,干嘛这么凶,正做梦呢,就被踢下了床,屁股都摔疼了,要是被那帮兄弟知道,二爷我半夜被媳妇踢下床,不知道怎么损我呢……”某人嘟嘟囔囔地起身,去桌边拿起了电话。 苏青被某人念叨的烦不胜烦,翻身面对里侧,烦躁地蒙住了头。 二爷其实也很火大,不过,火大的不是床上的自家媳妇,而是扰人清梦,半夜打电话的人。 按了接听键后,也不看来电显示,他就开始发飙了,“你是火星来的啊?不知道地球人是禁止半夜打电话的吗?” “我是不是火星来的,你不知道啊,地球人没规定半夜不许打电话,我看你才是刚从火星回来的。”清冷的声音,透过冰冷的金属壳一直传到二爷的耳朵里。 听到这道熟的不能再熟的声音,二爷神情顿了顿,然后揉了揉脸颊,声音这才缓了些,不过,还是充满着不耐,“老哥,你到底要干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打什么电话啊,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吗?” “遭雷劈,也不是我一个人,还知道扰人清梦,是谁凌晨时分把我吵醒的,要不是你,我会半夜打电话?” 二爷咬牙,心里那个恨,那个后悔啊,他干嘛手贱地去给老哥打电话,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罪有应得他这是,当然,他是不可能告诉老哥他是不怀好意的。 “别不识好歹啊,我那可是用心良苦,希望你能第一时间知道你当爹的事实,可真会伤人的心,不感激不说,还责怪,行了,我这心情不好呢,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小二撇着嘴,作势要挂电话。 “别没完没了的,我问你,你说的是真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带着些不安的忐忑。 这边的二爷嘴边弯起一抹弧度,“当然是真的啦,我家苏青亲自诊脉,还能有假,你知道吗?我家苏青说都两个多月了,以前小玉吵着胃口不好,其实就是怀孕的症状,只是她自己不觉,你当人家的丈夫也不知道,我家苏青倒是注意了,要给她诊脉,她却一直不让,说没什么大事,你知道就这么一疏忽,差点酿成大祸。 昨天比试时,眼看那众望所归的水致远就要得胜成为下一任的族长,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也要抢夺族长之位,六子老头就说了,我们族的族长,首要一点就是要是本族的人才有资格参选,那人就浑不在意地说了,没错啊,我就是本族的人。” 说到这儿,二爷带着诡异地笑容,故意卖起了关子,“老哥,你知道中途跑上来的程咬金还自称是小玉的族人是谁吗?你猜猜?估计你想脑子都想不到是谁,当然了,若是我不在,我也根本想不到。” 那边的孔铭扬提着行李箱正走出机场,边走边打电话,从听到酿成大祸起,心就悬的高高的,最想知道的就是人到底有没有事,可那个坏小子,偏偏不说,絮絮叨叨了一大推有的没的,气的人牙痒痒,要是人在眼前,他肯定揍死他,磨着后槽牙,忍无可忍地打断,“不要讲废话。” 二爷心里嘿嘿直笑,叫你半夜打扰人家睡觉,害得他还被媳妇踢下床,非好好蹂躏你一番不可,干咳了声,“这不正要说到重点吗,那人居然是张家的人,京市张家,我们一直关注的那家,还给你按了个奸细老婆的那家,这些没什么稀奇的,咱们都有想到,可没想到的是,这张家父子居然还是黑衣人,奶奶的,我一发现他们是黑衣人,我心里那个气啊……” 而另外一端的孔铭维却早已被气的头顶青烟缭绕,快要燃烧成火了。 “……身份不假,的的确确是小岛的族人,有权利参选,水致远哪能是他的对手,败下来之后,不想族长一职落入歹人手中,小玉那个冲动的性子岂能坐的住,就跳上了比试台……”孔铭扬故意停顿了下,似乎能听到电话那端,紧张的吸气声。 “……那黑衣人可是修炼了吞噬之法,霸道邪气的很,即便是我也不敢大意,小玉那是人家的对手,差点丧命,情急之际,我和我家苏青出手,这才没有生命之忧……” 孔铭维早已停了下来,手中的行李箱,倒在了地上都无所觉,神情呆呆,耳边只剩下了小二的声音,“不过,我家苏青查出小玉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孩子很是危险……” 孔铭维深呼吸了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切地问,“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听到老哥几乎痛苦,快要奔溃的声音,二爷咂了咂嘴,不忍心再虐,便说道:“有我家苏青在,再危险也不怕啊,人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 心里暗暗感叹,自己这心肠还是不够硬啊,就听那边再次不打招呼地给挂断了电话,二爷气结,不过,这次临挂电话之前,老哥还说了句,“小二,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再气也是没用的,回去,也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到时老哥这怒火早就消了。 二爷看着电话:嘟囔了句,“等着就等着。”放下电话,立马爬上床,心情大好地抱媳妇去了,嘴里还表着功,“媳妇,不要生气了,那个半夜饶人清梦的,我已经帮你抱了仇了,估计心都虐成几瓣了……” 苏青不搭理某人,面朝里侧的嘴角抽动不止,下如此狠的手,这是亲大哥吗? 第二天清晨,苏青和孔铭扬刚洗漱完,准备去叫孩子们起床,开门时,就看到风尘仆仆的一人,正站在门口,扬着手准备拍门。 “大哥?”苏青讶异地叫了声,“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什么样的速度,难不成孔铭扬打过电话之后就动身了? 孔铭维放下行李箱,“刚到。” 后面的孔铭扬显然也是大为吃惊,着实没想到沉着自持的大哥,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连夜冲了过来,赶紧嬉笑着上前,一手贴心地提起老哥的箱子,一手搭着老哥的肩膀,亲昵地说:“赶了一夜的路,看这黑眼圈都出来了,赶紧的,我先带你洗洗,然后吃点东西……” 话还没说完,凌厉的拳风就袭了上来,二爷早有准备,瞬间躲过,于是,两兄弟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你一拳我一脚地交流起来。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54章 夫妻相见! 苏青摇头,也不管他们,径直去了孩子的房间。 直到早饭摆到饭桌上,两人才算是交流完毕,洗完手,上桌吃饭,吃完饭后,苏青便对孔铭维说:“大哥还没见小玉吧,要不,你先去看看她?” “不急。”孔铭维放下碗筷,显然是要先跟他们细谈。 孔铭维跟孩子们说了会话,几个小家伙就跑去岸边逮鱼去了,说是要让大伯尝尝这里非常美味的鱼。 苏青这边泡了壶茶,每人倒了杯,放在桌前。 “老哥,你人都来了,应该先去看大嫂,要是知道你来了,没先去看她,指不定怎么想呢,还以为,你对即将当爹这件事情不高兴呢。”孔铭扬抬抬眼皮看着老哥说。 “你就闭嘴吧。”孔铭维瞪了弟弟一眼,垂首抿了口茶,茶杯搁在桌上,沉吟了好大一会,才看着苏青说,“小二电话里说大人和孩子现在都稳定了下来?” 苏青点头,“暂时没有大碍。” 暂时吗?孔铭扬苦涩地在心里重复了句,“银狼一族的胎儿极为霸道,即使是熬到足月,母体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况且她的体质还是……” “小玉的身体素质比着普通人算是好太多了。”苏青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 “可是万一有个什么不测……”孔铭维的眼中透着惊慌与恐惧,那个结果是他无法接受的,懦弱的连尝试都不敢。 他当然希望拥有自己的孩子,那是他和她孕育的结晶,怎么可能不期盼,可是孩子和她相比,他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况且现在孔家已经有后,他完全没有必要冒险嘛。 孔铭扬却直接了当地开口,“不测是绝对不可避免的,就我家苏青,身体素质极好了吧,可怀了三胎,生了四个孩子,那也是一胎比一胎危险,每次都要经历九死一生,说起来一点都不夸张,从知道怀孕的那天起,我这心就算是悬挂起来了,上面还吊着一把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刺中心脏,甚至晚上都不敢合眼,直到孩子顺利生下来,我这心才算回落到胸腔里,这是必然的心里历程。” 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安慰呢,还是恐吓呢,干咳了声,提醒某人,没看到大哥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接受到媳妇的眼色,二爷赶紧转折,“当然,这也跟那几个小家伙的资质有关,说不定,大嫂不会受太多苦。” 孔铭维的脸色,并没因为小二这句话有所改变,握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跳,微微颤抖,犹豫了半天,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神情带着掩饰不住地痛苦,“那,那能不能不要?” “当然不能了。”孔铭扬连忙接话,“打掉比生下来还危险,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青觉得这人今天的话太多了,而且句句诛心,当然,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可你表达的时候,就不能委婉一点? 以这人七窍的狐狸心,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有些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很有这种可能,她怀孕三次,他就受了三次非人的折磨,估计是被折磨出变态心理来了,非要别人也尝尝个种滋味不可。 那人还在没完,“你告诉爷爷了吗?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他非跑过来跟你拼命不可……” 苏青忍无可忍,狠狠踩了下某人的脚。 二爷敢怒不敢言,低低道:“干嘛踩我,我又怎么了?” “你话太多了。”苏青同样低低回道。 “我,我……”我了半天,投降道:“你是咱家领导,听你的,我不说话行了吧。” 苏青斜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孔铭维,“事到如今,也不要想的太悲观了,事情都有两面性,小玉的体质,注定了她比其他人身体素质好,承受力强,把握性大了不止一点,可不可预料的就是她这体质会有怎么样的表现。” 孔铭维点头,仰头叹息,“我何尝不担心这点,要是真能不要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二爷顺着就要接话,可看到媳妇,到嘴的话赶紧给咽了回去,只能低头喝茶。 “事情还没到哪一步,也许是我们忧心自扰,我看小玉的样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等会儿,你见到她,也注意点,孕妇的情绪很容易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敢保证其他的,但是不管结果如何,小玉的安全我是可以保证的。” 听了苏青的话,孔铭维攥紧了杯子,脸色算是好了些,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你说的不错,我会注意的,小玉就拜托你照顾了。” “自家人,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其实,你要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到时生下来后,可以丢给我们养,反正四个也是养,五个也是养,而且我也被那帮孩子虐麻木了,不差这一个。” 孔铭扬不给老哥添些堵,心里就很不爽似的,凭什么啊,老哥媳妇怀孕了,心情忐忑,还有自家苏青安慰,他那时又又谁安慰过他?又有谁理解过他的心情?又有谁体会过他的压力?又有谁知晓他承受的恐惧和惊慌? 老爷子每次耳提面命的就是一句话,你给我好好照顾你媳妇,有个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说,谁有他苦逼。 “你找打呢?”孔铭维瞪视。 “打就打,谁怕谁啊。”二爷袖子卷起。 苏青黑线,打了一个早上,还没打够,真是闲的无聊至极。 孔铭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小二。 “先说好,早晨我那是看你一夜没睡,体谅你,没下狠手,这次我可不会留手了。” 小二架势都扎好了,谁知老哥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臂,搁在他头顶,揉搓了几下,二爷的头发立马就变成了鸟窝,当然,他自己看不到,况且,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哥身上,因为他老哥边揉他的头发,边莞尔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徒留下呆楞楞的二爷。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哥摸他的头?上次摸他的头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五岁还是六岁? 太不正常了,别不是刺激成失心疯了吧? “不是打架的吗?怎么就走了?摸摸头这是个什么意思,别以为摸摸头,我就会手下留情,媳妇,老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这什么意思嘛?”孔铭扬看向一旁的媳妇。 苏青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扫了他一眼,“这都不懂,说你幼稚的意思呗,还打架呢,人家现在急着看媳妇,谁还有闲功夫跟你在这儿打架玩。” 二爷愣住,他这是被老哥和自己媳妇共同鄙视了吗? 大半夜的被人告知自己要当爹了,简直不能再惊悚了,孔铭维刚开始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意识还没回笼,没意识到小二到底说了什么,等他再次重复一遍时,清醒的那部分意识瞬间就扑捉到了小二话中的信息,犹如触电般,整个人弹跳了起来,事实也的确如此,由于过于用力,居然从床上翻了下来,摔了个嘴吃泥。 这种失态的行为,从记事起,就不曾有过了,可想而知,这消息对他的震骇力到底有多大。 爬起来,捡起电话,发现已经挂断了,下意识就要拨回去,可最终也没拨,扔了电话,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好好想想,可是这么长时间,大脑却愣是一片空白。 起身,到外面倒了杯酒,一杯刺激的冰冷液体下肚,他才算是镇静了些,大脑开始运转,这一运转倒是不得了,杂七杂八的念头犹如蜂群般,一股脑地全涌了进来,好的,坏的,高兴的,悲观的,什么都有,造成的结果就是,他无法再去躺到床上,安然睡觉了,也无法再呆在这里,唯有的念头就是要赶过去,看看她是不是安好,那女人虽然心大的不行,可并不是没心,不知道会不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他待过去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联络交通工具,简单收拾几件衣服,连爷爷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家。 到机场,上飞机,下飞机,由于安排得当,几乎没浪费什么时间,只是,直到下了飞机,他才反应过来,想到了以后的危险,孩子该不该留,以及为什么这个时候发现怀了孕?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才发现的? 不得不说,孔铭维是最了解她的,果然,一打电话,就是受伤了,大人和孩子都曾一度处于危险的境地。 心急火燎,终于到了小岛上,在下意识走向她房间的中途去停了下来,折回,先去找上了弟弟一家,他这个情形,不适合去见她,而且还要向苏青询问一些事情。 飘在云端的心情,在跟小二打了一场架,出了一身汗,又吃了些东西后,才算是落回了胸腔。 “你怎么在这儿?”小玉的母亲在院子里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孔铭维。 “昨天小二给我打电话,我不放心就连夜赶过来了。”孔铭维开口说,并将手里苏青准备的礼物,双手递给岳母。 跟孔铭扬他们不一样,他是女婿,怎能空手过来,只是,昨天那种情况根本想不到,即使今天也没想到,还是小二苏青提醒,才想起来。 小玉的母亲自然喜欢,谁不愿意看到女婿珍惜爱护自家女儿,笑着迎进客厅,不一会儿,小玉的爷爷和父亲听闻,也进了客厅,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六子就对孔铭维说道:“你去看看那丫头吧。” 孔铭维早急不可耐了,正等着这句话呢,赶紧顺着离开。 “你把刚熬好的药顺便带上,我就不过去了,一定要看着她喝了,她最怕吃药。”小玉的母亲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嘱咐道。 “我知道。”孔铭维接过药朝小玉的房间走去。 小玉的母亲在后面,看着女婿的背影,叹了口气,欣慰地想,幸好当时没有极力反对,看来,丫头倒是真给自己找了好婆家,现在有了身孕,更是不用挂念什么了。 门咔哧一声响,躺在床上的小玉以为是母亲,便哎呀了声,夸张地皱着鼻子,“肯定是让我喝药的,老远就闻到药味了,不用尝,就知道有多苦,苏青都是神医了,就不能让药不那么苦嘛?啊,孔大哥,你,怎么是你?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眼光无意间扫到珠帘旁的孔铭维,小玉整个人都惊住了,霍地坐起了身。 孔铭维轻叹了口气,三两步走到桌前,放下药碗,走到床边,按住那女人的肩膀,“你慢着点,你这是着什么急啊,苏青不是嘱咐你,躺在床上修养吗,你这样大惊小怪地怎么修养。” 我能不大惊小怪吗,正想着怎么跟你说怀孕这件事呢,你就来到了眼前,怎能不吃惊?火箭都不带这么快的好不好。 关键是她这还没想好措辞呢,怎么说才能让他知道怀孕这件事,但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万一没有,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而且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小玉眼睛不眨地盯着来人,老老实实地被按着半躺在了床上,后面还被贴心地垫了个软软的靠枕。 明天见,睡觉,睡觉,么么哒! 正文 第355章 被儿子耍了的二爷! 小玉躺下后,孔铭维拿手碰了下汤碗,发现还烫着,便搁在一边冷着,坐在床边,视线落在了小玉的身上,见她脸色苍白,透着股少见的虚弱,呼吸停滞了,心脏被紧紧揪着,眼眸更加的深邃,如黝黑潭水。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一时间静寂下来。 小玉张了张嘴,试图找些话,缓解一些眼前诡异的气氛,谁知却找了这么一句,“孔,孔大哥,你不说单位忙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结婚之后,她一直就这么孔大哥,孔大哥的叫,习惯了也没改称呼,只是,话溜出嘴边后,小玉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孔铭维凝神盯着有些懊恼的女人,“昨天小二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就来了。” 没提及怀孕的事情,但是,虽然没提,可很明显,人家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为什么接了电话就赶来了呢,小玉的心中涌起一股被爱护的感动,隐约知道这人在等着她亲口说。 她抬头看向孔铭维,有些紧张地说:“苏,苏青说,说我怀孕了,就,就是有宝宝的意思,可我不敢相信,你看我这肚子,平平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怎么就有宝宝在里面呢?之前我也看过怀孕的资料,两个多月的话,还是能看的出来的,我就想等我百分百确定了,我再告诉你。”说着一把掀开被子,撩上衣服,露出下腹给孔铭维看。 的确没太大变化,依旧是白皙有些透明的皮肤,紧致而光滑,看到这,孔铭维的呼吸有些急促,血液有些上涌,低咒了句,运转了功法,才压住那股躁动,赶紧给她拉下衣服,盖好了被子,“小岛上气温低,小心着凉。” “哦,我身体好,一向不怕冷。”小玉说完后,紧接着就意识到自己这下意识的举止貌似有些不妥,像是故意引诱什么的,脸色刷地红了个透彻,头微垂下来。 孔铭维像是没看到,低沉地说:“苏青诊断,应该是错不了,也不一定每人都有明显的变化。”隔着被子,抚摸媳妇的肚子,脸部线条柔和下来。 “我妈也是这样说的。”小玉的语气明显放松下来。 她之所以不相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很期待这个孩子,期待了好久,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可老天似乎没看到她的期盼,一直都没有,后来,苏青还给她开了方子,没间断地喝着药,她这人吧,不怕疼,不怕痛,就是怕喝那些黑乎乎苦苦的药汁了,可为了有宝宝,她愣是强力忍着,坚持了下来,说起来,连她自个儿都禁不住要佩服自己。 被打击麻木了,慢慢地她也就不想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告诉她,怀了宝宝,让她无所适从地,有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说这是真的吗?”小玉摸着肚子,像是确定般重复问了句。 “嗯,是真的。”孔铭维面上看似很平静,可内心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起身端过药碗,“药凉了,赶紧喝了。” 小玉鼻子皱着,胃里一阵地恶心,可还是毫不犹豫接过,捏着鼻子,一股脑地灌了进去,苦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的孔铭维心里更不是滋味,别过了头。 小玉还在那边浑不在意地显摆,“我现在训练的,一点都不怕这玩意了。” 孔铭维拿纸巾给她擦擦。 “孔大哥你喜欢孩子吗?”小玉忐忑地问了句。 孔铭维靠在床头,让那女人靠着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流淌下来,“喜欢,也很高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你,孩子长大了,总会离开父母的,而你才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所以,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这人说过的唯一的情话,小玉没出息地红了眼睛,在他胸前猛点头,原来,在孔大哥心目中,她是这么地重要,忙承诺道:“我会的,一定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孔铭维收紧了些,“记住你今天的话,之前上台比试,令自己受伤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以后就不会轻饶了。” 小玉神情僵住,这是要开始算后账的节奏吗?还以为看在她现下的情况,能够忘了受伤的事情,哎,果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这么大的胸怀,只得点头应下。 “你说是男孩好呢?还是女孩好呢?像小白,葡萄和小四那样的男孩很讨人喜欢,当然,若是有个像橙子那样乖巧又聪明的女孩也很好?”心情安定下来,小玉就开始展望肚子里的未来了。 “都好。” “也是,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小白,葡萄,橙子小四那么厉害的哥哥姐姐罩着,谁也不敢欺负,打架也可以群殴,这就是兄弟姐妹多的好处。” 孔铭维愣住,他这边心还揪着呢,她已经跑到孩子以后打架的话题了,还群殴,听起来如此凶悍,霸道,跟混黑的有的一拼,再说,以小白几个孩子的资质,世间都难找不出几个敌手来,还一起上,这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孔大哥来后,小玉的状态明显见好,不由得让苏青感叹,有时候,再好的药材,也比不上精神疗法。 为了小玉身体着想,大家又在岛上停留了几天,孔大哥也直接请了假,专心陪着媳妇。 禁地那边,从那晚回来后,六子族长一直派人守着,密切关注有无白虎的动向,一连几天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也就放弃了,那白虎道行高深,又岂是他们能守得住的。 孔大哥来岛上的隔天,老爷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想,这孔铭维大半夜的离家,还是去小岛,肯定有很重要很紧迫的事情等着。 在电话里,老爷子得知,大孙媳妇怀孕后,那叫一个喜不自胜,都快乐的找不着北了,要不是他们说快要回去了,估计老爷子会亲自杀过来。 末了,嘱咐孔铭维好好照顾媳妇什么的,又拿威胁孔铭扬的那番话重复了遍,这才挂了电话。 孔铭扬在旁听着呢,心里幸灾乐祸之余,嘴角不由得猛抽,“这都快赶上一字不差了,能不能有点新意,没文化,一听就知道没文化,闺女,回去后,一定不要忘了嘱咐你太爷爷,让他多读点书,这年头光耍横耍狠是不行的,即便是流氓也是要有文化,努力进取的。” 要是被老爷听到这番话,估计非揍死他不可。 这边橙子歪着脑袋,呆愣地看着老爸,还在分析自家老爹这话有几分真意,那边小白却嘎吱一声合上手机,“橙子不用担心完不成老爸交给你的任务,我都替你录音了,回去直接放给太爷爷听就好了。” 一屋子的人怔了片刻,便开始笑得前俯后仰,周放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白,太牛了,干爹爱死你了。” 孔铭维带着笑意,放下杯子,“这倒是错不了一个字,避免传话失真。” 苏青也在旁边事不关己地乐着,心想,回去的时候,见到老爷子时,一定要离这人远些,省的被波及到。 二爷盯着小白,气的头顶冒烟,半天才挤出两个字,“逆子!” 小白缓缓将手机搁在衣服口袋里,不屑地斜了其老子一眼,耸了耸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妈,大伯,干爹都在呢,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成逆子了?” 二爷瞪视着儿子,“你还什么都没说,你是没说,可你没少做。” “我做什么了?我做的不是你刚才嘱咐的吗?还老说我不听话,听了你的话,就是这个下场,老爸,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小白的语气透着满满地无奈,面对的好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 瞬间,屋子里轰然大笑起来。 二爷脸色青白交加,怒火都快燎原了,却愣是给压了下去,朝那个逆子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小白摇头,“不给,小孩子也是需要隐私权的。” 孔铭突然冷笑了两声,“不给我,是不是里面藏着小女生的照片啊。” 小白狠瞪了他一眼,“为老不尊,怎么可能会有那些?” “放心,我不动你刚才的录音,我就是想看看。” “不给看。”小白坚决拒绝。 周放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每每看到这对父子掐架,都不禁热血沸腾,情绪高涨,要问什么原因,自然是他一向英明神武,孜孜不倦蹂躏他们的二哥,碰上自家孩子,十次有九次败下阵来,气的跳脚,你说,能不让人兴奋吗? 至于孔铭维,之前观战,看着弟弟受虐,乐的不行,同时,深深地同情弟弟,可现在呢,知道自己将为人父,心情就复杂多了,隐隐感觉,即使被自己家孩子气的跳脚,也是甘之若饴,其实心底里喜欢着呢。 那边二爷见小家伙不为所动,邪笑两声,“儿子,我看你不是不想给我看,你是不敢给我看吧,里面肯定藏了小女生的照片,这么小就交上女朋友,这还得了。”扭头看向苏青,“媳妇,你也不管他,早恋的危害可大了。” 苏青猛然咳了声,差点没把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这人居然还有脸提早恋两字,这脸皮该有多厚啊,高中都没毕业就有了孩子,没有比他更早恋了吧。 居然还拿这儿说事,这不是说自己的吗?苏青脸色燥热,瞪了他一眼,将头扭向了别处。 当然,小白也很生气,“我说没有就没有。” “你给我看看,我就知道有没有。”二爷一口咬住不放。 小白气嘟嘟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丢了出去,“看去吧。” 二爷得逞了,嘿笑两声,兔崽子,跟老子斗,你还嫩着点。 孔铭扬摆弄儿子手机的档口,葡萄却认真地开口说道:“老爸,其实你根本不用看,哥哥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那些小女生风一吹就倒了,还经常哭哭啼啼,要东要西的,连我都不喜欢,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呢,连橙子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多么单纯的孩子啊,在这家人里面,还保持着如此心性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周放忍不住咂嘴,你老子那是看照片啊,他是要毁灭证据,照片只是咋胡人的幌子啊,要不毁灭证据,他就成为了逆子了,想到二哥被老爷子追着狂揍,忍不住嘿笑起来。 奇怪的是,孔铭扬低头查看期间,小白却在悄悄地朝着门口移动,那架势,仿佛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准备跑路。 发现儿子鬼祟动作的苏青疑惑连连,难不成还真有小女孩的照片,可是小白的性子不像会有啊? 很快,孔铭扬的震怒声就给她解惑了,震天的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暴怒,几乎连房顶都要掀开,“兔崽子,居然骗老子,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能怪我吗?兵不厌诈,连这点都不懂。”说话的同时,人早已窜了出去,只留下嘲讽的尾音。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56章 被惦记上的白宸! 在岛上又待了四五天,苏青他们还没怎么着呢,小玉自己倒是待不住了,嚷嚷着身体好的七七八八了,完全可以回去了。 其实是丫头觉得自己拖累了大家,深感愧疚罢了,这帮子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哪能一直无所事事地呆在孤零零的小岛上。 苏青查看了一番她的身体,见无碍,这才同意离开。 小玉的母亲自然是不舍得,可女儿嫁人了,总归是不能长待在父母身边的,红着眼睛,送走了他们。 回到京市,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能不高兴吗?在孔家,孩子只会稀罕,从来不会嫌多。 到家后,老爷子先是挨个跟孩子们亲昵一番,然后,赞许地拍了拍孔铭维的肩膀,以示嘉奖,小伙儿,干的很不错。 孔铭维的嘴巴直抽,赶紧矮了下肩膀,顺势挣脱出来,老爷子这手劲可真不小,这那是嘉奖,分明是谋杀吗? 还有这嘉奖什么的,那更是不必了,正如小二所说,自从得知媳妇怀孕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身心俱虐啊! 老爷子才不管孙子怎么想,招呼着厨房多做些乖乖们喜欢吃的菜,还有要多注意营养,银狼一族的胎儿,营养跟不上可是不行。 在孔宅吃完饭,安排好小玉,又到老爷子的书房谈了番小岛上发生的事情,苏青和孔铭扬这才带着孩子们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鲜少的寂静,因为去江南游玩的一群人已经乐不思蜀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母亲还在电话里说,归期不定,说是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好多东西没买。 苏青无奈地心想,这是打算一次性走遍江南各地,一次性买完所有的物品吗? 不过,看到母亲如此有兴致,苏青倒也很高兴,嘱咐他们玩够了再回来,不用担心家里面,并且嘱咐苏夏和林雪,照顾好这帮老年家庭旅游团。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他们的,我已经是大人了,是咱家的男人,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待,要不是读研究院,我早就参加工作了,咱能不能将我从小白葡萄他们级别中提取出来?”苏夏在那边不满道。 苏青不以为然,“你是我弟弟,到什么时候,你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子,不过,你比小白他们省心多了。” 苏夏语噎,这意思是自己比小白他们好上那么一点点?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随即谈到了游玩上,“姐,你不知道,他们的劲头有多大,诳起街来,精神头十足,连我这个青年都吃不消了,她们愣是不知道疲倦,看到京市没有的好东西,就可劲地买,尤其是绸缎布料之类,估计都能装一大卡车了……”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通。 只是,在跟林雪通电话时,苏青总觉得她有事,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似的,不过,直到挂电话了,也没见她开口,苏青也没追问,因为她知道,林雪可不像小玉,沉稳,什么事情心里都有谱,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苏青挂了电话,走进空间,便见孔铭扬正拎着小四审问呢。 “儿子,告诉老爸,你是怎么吸取别人功力的?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功法?告诉老爸,老爸不会揍你的。”二爷装的要多慈祥有多慈祥,就差没挂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最最慈爱温柔的老爸。 显然,小四并不买他的帐,“不知道。”干脆利落地三个字,可真省事。 二爷压着火,“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那张大叔都被你吸成人干了,那吞噬功法,看着很拉风,能吸别人的功力为自己所用,使得功力瞬间提高,但是,这是有违天道伦常的,你看看那白虎疯子,活的是够久,可都把自己活成什么样了,不是被镇压在冰冷的山洞内,就是被揍的连形体都没有,当然,他以后若是还不安生,肯定比这儿还要糟糕,你还小,资质又好,完全不需要邪门歪道,以后的前景也比老爸好……” 二爷那叫一个苦口婆心,生怕儿子走了歪路。 小四那小东西却听得很不耐烦,丝毫体会不到老爸的担心,“说了不知道,吞什么的功法更是不会。” 如此不可教也,二爷急的几乎要摇晃儿子。 苏青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开口说道:“也许儿子真的不知道,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离开过我们身边,除了这次小岛上,之前根本就没接触过白虎,怎么可能会吞噬功法?” 看到老妈过来,二爷手中的小四立马化成一只银白之物,扒拉着就要往老妈上跳。 只是,中途被二爷给按住了,现在的小四,可不像之前,化为狼型跟猫似的能钻进苏青的衣服里。 现在的体型,虽然没有葡萄大,可也跟家里的藏獒有的一拼了,还想着往怀里扑呢。 被老爸拎着脖颈的小四,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体型,已经不适合那些被老妈搂抱的日子了,耷拉着脑袋,失落地趴在地上。 看的苏青和孔铭扬都有些戚戚然。 “小四怎么了?”葡萄突然跑了过来,看到弟弟,上前摸着毛问。 小东西正心情郁闷呢,掉头给了笨蛋二哥一个屁股。 “哈哈。”葡萄熊孩子也不生气,转眼间,也化作了狼形,宠爱地舔着弟弟的脑袋。 葡萄的体积比小四大了足足一号,小四给了葡萄一巴掌,葡萄躲开后,又欺身上来,拿爪子挠弟弟的脑袋。 小四在地上滚了几下,远离了烦人的二哥,可是葡萄以为弟弟在跟他玩,三两步凑前,跟猫戏老鼠似的,逗着弟弟。 小四本就是个暴烈性子,能挪开不理人,耐性已经到了最大极限了,可是,笨蛋二哥,倒是没完没了,瞬间就发飙了,霍地起身,朝葡萄扑去,于是,一大一小打成了一团。 小四凶残暴躁,葡萄速度贼快,眼花缭乱的,看的苏青有些担心,看了孔铭扬一眼,“还不制止?” “干嘛制止,多打打架才好,放心吧,两小子心底有底限,不会伤了彼此的。”孔铭扬浑不在意,无良地还在旁边不住地点评。 苏青也听他说过,兄弟阅墙什么的,他们孔家从来没发生过,兄弟间打打架倒也是一种感情的交流。 两只银狼,在空间里斗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从海边又跑过来一只大的,几个纵跃来到打斗的两只跟前,每只头上糊了一巴掌,两只这才停了下来,不知道那个大的说了什么,然后,就见那两只小的,跟着它去向了远处。 “小白这个大哥当的还真有威信,连小四这个刺头都不敢招惹。”苏青盯着渐去渐远的三只不由感概道。 二爷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苏青回头看着那人,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小四不像是修了什么吞噬功法,我在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邪气。” 孔铭扬皱眉,轻叹了口气,“这个我自然知道,要是无意间修了吞噬功法倒是好了,大不了严令禁止不要练就是了,现在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更让人忧心,哎,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发现,我这辈子就是被他们讨债来的。” 苏青也是惆怅,“好在小四除了坏人,倒也没对别人出过手,看看吧,眼下就紧要的就是那白虎,看他的身体已经接近实质化了,恢复形体,估计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他肯定是要找能量本元石的,四块能量本元石都在我们手中,他回过味来,迟早会找到我们头上。 那白虎的能力恐怖的吓人,我们压根不是人家的对手,上次若不是小白的天罡之气,我们也难脱身,可是,用过一次,对方显然已经警觉,下次未必凑效,在他找来之前,我们要提前做准备,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我们的修炼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几千年,几万年的老怪物。” 孔铭扬沉吟道:“单打独斗不行,就群殴呗。” 苏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群殴?谁啊,大哥?爷爷?宋老爷子?”上去只是送死。 孔铭扬充满着算计,“当然不是,爷爷年纪大了就算了,大哥若是能化形,倒是可以算上,宋老爷子凡胎之身更是不行。” “那还有谁?” “白宸!”孔铭扬吐出两个字。 “你可真能想,白宸是能化形,可要等到频死之际,完全不靠谱。”苏青摆手。 孔铭扬看起来,倒是对白宸充满着信心,“眼下是不靠谱了些,不过,我们可以让他变的靠谱。” 苏青来了兴致,看着他。 “不是只要到了危险时候才能化形吗,那我们就利用险境不断地训练他,直到能自由控制为止。” “这样能行吗?”苏青反问了句,“医学上倒是有这样的例子,分裂性格有消失,转变的,可是,利用险境,是不是有些不人道啊?” 孔铭扬嗤了声,“若是成功,那白宸感谢我们都来不及。” 至于白宸,却大热天的冷不丁打了个冷战,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357章 高攀! 至于怎么帮助白宸,对于一肚子坏水的二爷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尽管是怎么危险怎么来,但要达到死亡威胁而又掌控住全局,是需要慢慢琢磨策划的。 听到某人说帮助,苏青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她可是从来没见过孔铭扬对那白宸有什么好的脸色,更是在她面前没少吐槽说坏话,你要说借个理由折腾那也还说的过去,亏得某人大言不惭。 二爷慢慢筹划的时候,时间转眼来到了八月底,去江南的一行人,终于回来了。 苏夏说的没错,这帮人的收获果然丰盛的让人咋舌,还真是装了一辆大卡车回来,当然,大部分都是绸缎布料。 就这儿,母亲还说很多喜欢的没有买回来,说是太多了不好携带,照母亲这意思,要是尽兴的话,估计要装一火车皮了,苏青不由得连连摇头,她自己没有购物欲,所以很难理解这种心态。 这行人回来,听说小玉怀孕,各个兴奋的不行,尤其是孔铭扬的外公外婆,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又跟孔老爷子的激动心情不一样,孔老爷子站在孔家大家长的角度,除了喜欢乖乖们,更是希望多子多孙。 而谢家二老,却是觉得,大外孙都结婚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孩子呢,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无所谓,在老人家的思想里,有了自己的孩子,人生才算是完美,才算是没有白来一遭。 “您老先喝点茶,不要太激动了。”母亲章书玉笑着说。 “好,好。”孔铭扬的外婆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心情这才有所平复,刚放下杯子就又激动地站了起来,“小章啊,我觉得咱们买的还是少了,光考虑小白他们了,都没想起来,要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这都怪我,早该想到的吗,这孩子不早晚都要有的吗?是不是再去一趟……” 最后嘟囔的那句,让苏青喝进去的茶愣是卡在了喉咙眼,“外婆,你们买回来的那些,可都堆满了一屋子了?”还要再买,这是要干什么啊,即便是给家里人都做成衣服,这也够一两年穿的啊? 外婆摆手道:“不够,不够,那些几家一分就落不下多少,家里孩子长的又快,又爱爬高上低的,一年四季可是费不少衣服的,外面衣服没自己做的舒服,也不放心。” “是这样,不过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份,况且这些布料足够了,再不行,明年咱们可以再去一趟,布料放久了也是不好的。”母亲沉吟道。 “小章说的对,布料放久了是不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年再去。”老太太立马拍板决定了。 得,刚回来的第一天,就又订好了明年的行程了。 “对了,林雪的妈妈不是说要在京市住段时间吗?怎么又回去了呢?”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帮人已经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见林雪的妈妈没有跟过来,还怪不舍的。 “离家时间不短了,那边唐家的老太太催得紧,没办法就回去了。”章书玉也颇有些遗憾。 “说的也是,家里还有老人呢,这人老了,金山银山,名利权势都看不眼里,唯一希望的就是儿孙在自己身边。” 说这话时,老太太想起了没来京市之前,一栋大院子里,空落落地就两位老人,心无期盼地挨日子,在小二一家去了消除了隔阂后,两老的期盼又有了,每天活着也有了盼头了,可是,这并不比之前好受多少,小二一家走了后,他们想乖乖们想的难受,每天只能抱着照片聊以慰藉,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老太太很能理解这种希望儿孙呆在身边的心情。 说到林阿姨的离开,苏青想到了什么,将洗好的水果放到桌子上,不由开口问:“马哥和他母亲怎么会跟你们一起回来?” 母亲拿起枚血红的樱桃边吃边说:“说起来真是瞧了,我们是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上恰巧碰上的,马建中那孩子正陪着他妈妈出来散心,后来,说了几句话,大家都能说到一块去,干脆就一起了,人多热闹嘛,两人游玩也怪没意思的,又不是两个小年轻,怕别人打扰了。” “可不是,我看这也是一种缘分,你看一路上,那马建中和林雪站在一起多般配,而且,双方的母亲都挺喜欢对方的,对了,苏青,林雪跟你关系亲密,倒是可以问问她的意见,马建中这孩子,这一路上,据我观察,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长的英俊,人又有能力,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富公子的焦躁,在京市里找,也翻不出几个像他这样优良的孩子,错过就太可惜了。”老太太从苏青手里接过几枚鲜艳欲滴的樱桃,对她说道。 母亲章书玉也在一旁附合。 老人就是这样,看到没有婚配的年轻人,总喜欢操心这些,不管是不是至亲之人。 苏青表面应了声,说是会找个时间问问,只是,在江南碰上,还是小镇,真的是恰巧吗?原来林雪在电话里欲言又止正是因为此事。 可不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之事,华夏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就那么巧就遇上了呢? 其实,是马建中的母亲之前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行程,特意制造出来的他乡偶遇。 马建中的母亲那可是叱咤商场很多年的女强人,行事干脆果断,既然看上了林雪,坐以待毙并不适合她的性格,主动出击,铲除障碍,达到目标,才是她一贯的行事准则。 当然,她是一个开明为儿子着想的母亲,做这一切的基础关键是建立在自家儿子对人家姑娘有好感,不厌恶的基础上。 经过打听,听说林雪的母亲也在其中,那更是要偶遇了。 儿子不愿意,没关系,她有的是手段让他同意。 偶遇之后,顺利地打入了对方的内部,完成了前期目标,一起游玩,给双方增加相处的机会。 当然,她的作用还不至于此,借此机会,她要先拿下林雪的母亲,有长辈的耳旁风,更增加了几分成功率。 林雪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温柔贤惠的女子,没有普通人的市侩和心眼,人很单纯,善良,跟女儿完全不一样。 这点很让马建中的母亲满意,俗话说,娶媳妇,要先打听清楚丈母娘,有个不安分的丈母娘,得,日子就甭打算过安生了。 当然,林雪母亲这样无害单纯,看谁都是好人的性格,更方便了她的行事,一路上,话里话外都在刺探他们家的信息,知根知底才能百战不殆。 林雪母亲自然扛不住马建中母亲七拐八拐的套话,该说的基本上都说了。 这一刺探不得了,仿佛朝马建中母亲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心底都开始打退堂鼓了。 林雪这姑娘很优秀,马建中母亲深知,只是,自己家的条件不是还有一丝优越感吗,可现在呢,事情完全不是想象的那样。 这林雪那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啊,她后来找来的外公家,唐家,那可是在当地很是显赫,是一个有着深厚底蕴的家族。 虽说他们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可与人家一比,那就是小门小户了,她不是不闻世事,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家庭妇女,唐家她不止听过,还了解的不少,而且听林雪母亲的意思,那唐家主对林雪极为宠爱,先不说这些虚的,名下的股份都有不少,那是跟孙女同等的待遇,甚至还要看重几分。 回到家,马建中的母亲给丈夫说起这些事,颓然坐在椅子上,“若是真上升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那唐家会看上咱们,会同意?”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是真的高攀了。 女方的条件不如男方,那是理所当然,可是若是高于男方,那就有些不妥了,当然,很多人认为找个条件好的,能够帮助夫家,但是他们家没有太大的雄心壮志,已经很满足于现状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有种落败感。 马建中的父亲沉思会儿,看了眼郁闷的老婆,“你想的太多了,两人目前都还是朋友的距离,有没有发展的空间都是两说,你现在担心这个,不是自找苦吃吗?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没影的事情,就喜欢七想八想。” 霍地一下,马建中的母亲,突然起身,怒视着丈夫,“还说我想太多,我不想,你就等着,你儿子孤苦伶仃一生,你们老马家断子绝孙吧,还我们女人,女人怎么了?没有我们女人,谁伺候你,谁泡好茶给你端到跟前,这茶你也甭喝了……” “你干什么啊……”马建中父亲一把挡住欲冲上来的发飙女人。 刚好这时马建中回来,看到这一幕,嘿嘿笑了,“这是要全武行?” 马建中的母亲狠瞪了马建中的父亲一眼,起身,整理了下,豪气干云地对儿子说道:“管她家世有多好,林雪这个媳妇我要定了,拘泥于那些世俗,显得我们多没见识。” 马建中却是愣住了。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58章 夜袭! 要说马建中对林雪没感觉,这话连她母亲都不相信,从他喜欢苏青这点就可以窥探出,这人喜欢的类型,对林雪有所触动,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因为,在气质上,林雪和苏青是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的。 所以,马建中迟迟不动手,使得他母亲显得比他还要躁动,只是考虑到了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他陷入到了一种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不得而出,他一直在纠结,对林雪有感觉,是不是因为其跟苏青相似,若是因为这样,那不是对不起人家女孩吗?有种把人当做替身的感觉,得不到苏青,就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了跟她有着相似的姐妹,这绝不是堂堂男子所为。 第二,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而他这不是专挑熟的下手吗,心虚啊! 至于母亲担心的家世不等问题,他的感觉并不是很明显,毕竟,自个儿还陷在坑里呢,对于感情的发展,还没有一个定论,是不会想太长远的。 当然了,知道林雪隐秘的家世,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心里上的不平衡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并不多,毕竟他们家在京市算不上顶尖,但也算是可以了,如今的现状,是他脚踏实地,一点一滴地干出来的,跟那些靠家族隐蔽的富二代有着区别,他有着自己的自信。 人无完人,马建中的这番思索,看似合情合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处理感情方面,远远不如他在商场上的杀伐决断。 不管是当年面对苏青,还是如今面对林雪,都透着股优柔寡断,不干不脆的嫌疑。 感情是一种主观性很强的东西,发自的是心灵上的碰撞,跟上亿的生意完全不是一道局,谈生意前,做足功课,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考虑到的越多,准备的就会越充足,好的,坏的,边边角角每个细节都不放过,无论出现任何的不测,都能轻松应对。 而感情,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反而容易裹足不前,因为,它毕竟是虚无的,变化莫测的,是无法想出足够的计策,去应对多端的变化。 于是,马建中在看到母亲握着拳头,发表着豪言壮语,愣神过后,突然很想笑,老娘莫不是被刺激疯了? 可是在想到母亲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在跟自己较真时,爬上脸的笑容,忽然僵在了空气中,再也无法笑出来。 母亲手举着,眼睛睁的溜圆,竭力使得自己看起来,气势雄壮,意志坚决。 马建中微微一笑,走到那可爱女人的面前,先是叹气地握住老娘举着的拳头,缓慢地放了下来,如此用力地举这么久,也不怕抽筋了。 之后,高大修长的身躯搂了搂母亲,在其额头上亲了亲,轻声说了句,“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的。”然后,没在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 而客厅沙发上的马建中父亲,脸色却黑如锅贴,气愤异常,朝儿子怒喝道:“逆子,你都多大了,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啊,你不觉亲昵过头了吗?”那可是你妈我老婆,是你能随便亲的吗? 马建中头也不回,“不觉得,国外的礼仪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正常个球,你小子别跟老子讲什么国外,看清楚这是在哪里,你给我下来,老子好好跟你讲讲……” 无视底下父亲的吼声,马建中加快了脚步,几下就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而马建中的母亲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呆愣着,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臭小子拥抱了她不说,还亲了她,自从懂事后,这小子就再也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止,小时候肉呼呼的腻在自己怀里,多依赖她,多跟她亲啊,可是长大了就不会再腻在母亲的身边了,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你嚷嚷什么,儿子又没做错什么,的确,儿子说的一点都没错,国外的礼仪上,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就你这个土老帽,才会大惊小怪,出去后,别说你认识我,没见识,我丢不起这个人……”说完,朝楼上喊了句,“儿子,马上就要吃饭了,换好衣服赶紧下来吃饭,晚上,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马建中的父亲,胸腔剧烈的起伏,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锅贴来形容了,跟黝黑的笔墨有的一拼,指着老婆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很好,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马建中的母亲嗤了声,转身进了厨房,老顽固,活该被气。 下午是苏青的门诊,病人数量虽然不见有所减少,可是病人的病情刺手的不多,效率快了不少,下班时间没到,就处理完了,于是,两个人终于有一次能够提前下班。 回去的路上,林雪驾驶着车,苏青坐在副座上。 虽然提前下班,可路上蜂拥的车辆,却表示着此刻已经进入到了高峰期,走走停停,车速快不多那去,没办法,大都市就是人多,车多。 残阳似血,暮色微现,霓虹初上,行人匆匆忙忙,迫不及待地往家赶,工作了一天,终于能回到温馨的小窝里,舒舒服服地静待夜晚的到来。 相对于白天的喧闹,夜晚是孤寂的,唯有家人的温暖能填补随之夜晚带来的孤寂。 苏青将视线从车窗外拉回,转头看向林雪,随意道:“昨天我跟阿姨通电话,她在电话里,一直打听马哥的事情,看那架势,好像是丈母娘在打探女婿的情况似的,兴致很高,讲起马哥来,滔滔不绝,话里话外都在称赞,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阿姨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是对马哥一点意思都没有,就要赶紧给阿姨讲清楚,别到时让老人家太过于失落……” “我妈还真是的,怎么到处问人?”林雪脸上有些尴尬。 苏青笑了笑,“阿姨这不是替你着急吗?这也很正常,你未嫁他未娶,长辈观察一番,觉得你们登对,便想着促成一对好姻缘吧。” 林雪无奈地直叹气,“我和马哥只是朋友,她们从哪里看出来的登对?” 苏青看着前方,“可别小看长辈,他们经历的事多,经验眼光自然高些,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和孔铭扬当初那会儿,我妈的强硬可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我那会儿,最不相信的就是感情,最不愿触碰的也是感情,因为,别的事情,无论是金钱,权利,还是病痛,我都能有自信可以掌控在手中,可是感情,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完全不由自己了,取决权就落在对上身上。 给你同等的回应,一辈子,你就赚到了,半辈子,你该庆幸这已是了不得了,别说感情了,就是任何事物他都不可能一成不变,若是,得到了不久就抛弃,那你也只能咬着牙往肚子里吞,无论你怎么报复,可你终究还是要受情伤的,当时,我很悲观,我认为我不会结婚什么的,可你看我不但结婚了,我还生了四个孩子,过去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回忆起来,仿佛就像梦一样,可是身边的那人和孩子却在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林雪听得出了神,不由得在路边停了车,熄灭了火。 “经历过这些,我又得出了一个结论,世间人都不一样,感情自然也是不同的,有着万千种类,不同性格的人结合,就能碰撞出不同的结局,若是有缘分的人在一起,就能长长久久,感情越变越醇厚。 若是分开,那说明缘分不够,从头再来就是,终会遇到的,你像周围的杜翰东和宋岩不就是很好的例子,聪明人选对了,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所以,首先要有勇气尝试,看准了就果断下手,即使不对,你还有机会,有人曾经说过,十八岁时失恋,总好过中年时再失恋。” 林雪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了口气,“我明白了。”然后,又启动了车子驶入车流之中。 苏青拿眼角扫了她一眼,明白了,这到底是明白什么了? 当然,她这一番貌似富含哲理,结合着身边活生生的例子的话,并不全部是她自己的心得。 是她看了有关书籍,做了功课,单一给林雪准备的,她自己都有些不明不白地呢。 这到底是有效果还是没效果啊,汗,知心姐姐果然不是个容易的角色,可无奈,长辈们都嘱咐到她头上了,她不能没有作为不是,况且,她也希望林雪能过的更好些。 林雪着实听进了苏青的话,有所行动了。 隔天晚上的凌晨时分,躺在床上的马建中,正在做着噩梦,他梦到了自己正在一处竹林里,竹林里有一条蛇,这蛇跟竹子一个颜色,透着清冷高贵的气势。 一开始,他吓了一跳,就想着躲开,谁知道有没有毒啊,万一给咬上一口,就惨了,可是,双脚就像定在那里般,完全不受意识控制。 马建中急啊,急的满头是汗,可无奈就是移不开脚步,而那蛇就那么清冷地盯着他,然后,奇异的事情就发生了,那蛇的蛇头居然幻化成林雪的容貌。 这下更把马建中惊坏了,但是看到林雪的容貌,除了惊讶,倒没有了太多的恐惧。 马建中仿佛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就在想啊,他这是真的爱上了林雪?做梦都能梦到,而且连看到一条蛇都能看成是她,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要是不惦记着人家,也不可能梦到,看来,自己这是来真的了。 刚想对那蛇说些什么,突然,那蛇嗖的一声,就缠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触碰,直渗透到骨头缝里,缠绕的无法呼吸,仰天吼了声,“蛇果然是狡诈的冷血动物。” “啊。”惊叫了一声,人猛然醒了过来,大口喘气,这梦太可怕了。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梦醒了,可脖子处怎么还冰冷瘆人,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黑暗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横在脖子下面,天啊,深更半夜,脖子里突然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你刚才的噩梦还要可怕,不,不,比恐怖片还要惊悚。 绑架?杀人? 马建中的脑海里瞬间蹦出了这些不详的事件,对方真够胆大的,居然闯进家里来了,不好,自己的父母可就在这栋房子里,不会也遭了毒手了吧。 马建中顾不上了害怕了,立马看向罪魁祸首。 此刻,夜风袭来,刮向屋子,窗户敞开着,被夜风刮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感。 睡觉的时候,马建中记得窗户是关好的,显然,对方是从窗户里闯进来。 当然,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投射过来的月光,可以看清,居高临下握着寒光森森的匕首横在他脖子里的人,居然就是噩梦中的那条蛇,不,不,幻化为那人容貌的蛇,母亲看好的儿媳妇,无论如何都要他娶到手,而他貌似,还在梦里有些证实对人家有了感情的人,林雪。 这不比噩梦,恐怖片还要惊悚吗? 明天见,求月票鼓励啊,么么哒! 正文 第359章 定情! “林,林雪,怎,怎么是你?”马建中惊讶道。 林雪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与夜色融合在一起,乌黑长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以及尖尖的下巴,月光洒下,似乎能看到耳垂,脖颈这些裸露在外的皮肤透明地泛着星光,透着冷艳与高贵。 当然了,马建中此刻感觉到的只有冷,因为,林雪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眼睛清冷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仿佛自己就是人家爪下的猎物,别想蹦跶,否则,脖子上的冰冷之物,就会毫不犹豫地切割下去,从上面那人的眼中,可以看出,这不是危言耸听,仿佛是做惯了的,娴熟,没有任何的慌乱之色。 只听上面那人,不含情绪地挤出两个字,“是我。” 马建中又是惊,又是疑惑不解,从头想到脚,他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前段时间的江南之行,一路上相处还甚是融洽,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就要刀锋相对了呢? 当然,要是严格说起来,他们也不是一切坦然,就比如他母亲制造的偶遇,撮合他们,不过,这也不至于要如此吧,不高兴,不乐意,说开就行了,他们家又不是纠缠不放的人家。 马建中略微垂眼,“刀,刀剑无眼,能,能不能拿开?有话好说。” “这样很好,等我问完了话,自会放了你。” 马建中吞咽了下口水,试图保持镇定,“你,你问?” “你喜欢我?” 四个字,以再平常不过的语气从林雪口中流淌而出,一个女孩子问出这话,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起伏,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是因为林雪的性格直爽,还是趁着夜色没有羞怯尴尬之心。 反正是马建中听了,傻愣了片刻,然后就是冷汗直滴,太出乎意料了,太震惊了,大半夜的拿着刀子,居然问的是这句话,情势和语言完全不符吗? 马建中下意识地瞄了林雪一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问这句话的目的,结果让他很失望,从一开始到现在,人家根本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来。 难不成真的是厌恶自己,来警告自己少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儿,马建中升起一股逆反的心理,是,他是喜欢她,虽然不知道有多深,但他已弄清楚,他这的确是喜欢了,怎么着吧,对方若是不喜,有所暗示下,他就会把这份还没来得及滋生的喜欢给掐死在萌芽状态,不让对方知晓。 男人吗?都是有着尊严的,至于以这种方式委比吗?喜欢人又不犯法,拿着刀架到脖子上逼迫,这分明就是对男人的一种羞辱。 马建中火大,呼吸急促,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直视着林雪的目光,以你爱咋地咋地的口气生硬地说:“对,我是喜欢你,可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不觉得有什么错,若是之前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完全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拿着刀子逼迫,只要一句话就行了,杀鸡焉用牛刀。” 说完后,才想起来最后那句,是多么地不妥,居然将自己比喻成了畜生,懊恼地咬了下牙,他娘的,都给气糊涂了。 而林雪却似乎莞尔笑了。 马建中瞪了眼,头扭到了一边,可接下来林雪的话,却又让他瞬间转回了头,震惊地看着她。 “我没说你有什么错,相反,我很乐见其成。”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建中扫了眼脖子里还横着的匕首不由得问。 林雪不傻,相反人很聪明,否则,估计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的接触,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马建中和他母亲的意图。 上次江南游玩的巧遇,在马建中母亲的眼里,一切都万无一失,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堪称完美,可在林雪这种专业级别的人眼里,却是拙劣粗糙的很,看上几眼,问上几句话,就能看破其中的猫腻,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看周围的长辈都在支持,她自然不会蠢到去点破,那样的话,摊子就不好收了。 可苏青的一番话却让她反思颇多,想了好久。 难道真就这么一个人孤独一生?若是这样,那母亲以及周围关心她的人该是多么的挂念? 还有就是,苏青说的应该不错,她这是胆小的表现,连尝试都不敢的人,而强大的人是不惧任何突变的。 当然,你要说早年受过太多的苦难就能忍受孤寂,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越是承受太多苦难的人,越是渴望温暖,渴望真心对待。 只是他们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若是再来一次,很有可能就站不起来了,所以,在面对再一次选择的关口,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往下跳的,林雪就是如此。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交往,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若没有其他的变故,感情稳定了就可以结婚。” “交往?结,结婚?” 马建中完全是云山雾罩了,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林雪,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踏湿,经外面不小的夜风一吹,那些汗水几乎激在了皮肤上,浑身一阵冷飕飕,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忽冷忽热,忽上忽下,好在他年轻,小心脏弹力强抗折腾,若换做是老人,估计此刻已经是不堪承受了。 “对,结婚,我这人懒得很,不喜欢玩那些感情游戏。”林雪点头,补充了句。 马建中腹诽,你不喜欢,难道我喜欢吗?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说的话应该不是在耍他,而且,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做出那样无聊的事情,于是,心下松了口气,心情平复了些,缓缓地伸手,试图推开横在脖子上的刀。 “既然都谈到结婚了,这,这匕首,是不是太那个?”以这种方,谈婚论嫁,估计都堪称世间一大奇闻了。 “不急。”林雪淡淡道。 马建中急欲抓狂了,你不急我急啊。 那匕首一刻不撤离他的脖子,他就没有安全感,不过,现如今在人家手里,完全失去了话语权,心里激动于她答应交往之余,却有些阴暗地想着,以后怎么样来报今天之仇。 “以后,若是感情不在了,还请你明白地告诉我,我们好聚好散,不要给我搞什么乌七八黑的东西,我这人的眼睛里最是见不得那些龌龊的东西,我怕我到时候一个没控制住,匕首就刺进你的脖子里,那时就不好了,你说呢?” 说这话时,那明晃晃的匕首,还来回晃了晃,贴着皮肤,全身犹如处在冰窖之中。 马建中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刀刃不长眼啊,同时,心里更是苦笑连连,这还没开始交往呢,就谈起了分手之事,这恋爱是长久的节凑吗? 还有以后是不是经常要受这种武力威胁啊,他悲哀地想收回那句喜欢的话,家庭条件没人家硬,武力上也没人家强,也就是说,各方面他都不占上风,以后在家里,他有什么话语权?看来只有被蹂躏的份了。 “我以人格担保,我马建中从来就不是那号人,可是,我还没想好……”我们之间关系,能容我再想想吗?不过,后面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那就好,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质疑你,或者说怀疑你的人格,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我的底线。”同时,也有意地展露些她的过去,既然下了决定,就要认真对待,相互了解的基础上,感情才会有所发展,特意的隐瞒,只会造成假象,在以后爆发,还不如现在就让对方看清楚。 脖子了的匕首,紧接着撤离,在空中耍了个好看的刀花,被干净利落地收了起来,然后,林雪起身,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室内瞬间的明亮,晃的马建中一时间失神,仿佛做了一场梦般,全身几乎都虚脱了,喉咙嘶哑,干干的,很是难受。 林雪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转身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搁在床头柜上。 “你要是反悔,现在还不晚。”见他坐起,林雪便将水杯递到他面前。 马建中本想说我是想反悔了,可在接触到林雪的眼神时,却愣是开不了口,此刻的林雪,人虽然清冷了些,可除了让人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气质外,丝毫察觉不到刚才黑暗下的那股煞气,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一直提醒着他,拒绝了,你就要后悔终生了,只得无声默认了。 林雪的脸上这才展现出笑容,“看你声音都哑了,喝点水吧。” 马建中没好气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粗鲁地接过杯子,灌了一气,那里还有优雅的形象,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了,一抹袖子,“咱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吓人,成吗?幸亏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今天就过去了,当然了,再有几次这样的,我保证,我离心脏病,神经病也不远了,你以后就天天陪着个疯子吧。” 林雪不禁笑出声来。 “你居然还笑?你看看我这睡衣都湿透了。”马建中气急地掀开被子,展露此人的恶行,随即想到不妥,准备盖上被子时,却升起捉弄的心理,干脆就这敞着了。 可林雪虽然没谈过朋友,男人的身体却并不是没看过,丝毫没有任何的羞怯,大胆地扫了眼床上某人的身材,忍不住点了点头,“身材不错,可见平时没少锻炼。” “当然不错了,我每天至少要腾出两个小时的时间锻炼。” 男人嘛?对自己的身材都格外的敏感,就像女人对脸蛋一样注重,可是,马建中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傲娇的感觉了。 而且,对方没有尴尬,他自己反倒是尴尬上了,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同时,男人占有欲的心里,也使得他很不是滋味,看林雪这样子,对男人的身体分明不陌生,可他也知道,自己这心塞的着实没有理由,可愣是无法阻止。 林雪那边倒是坦然的很,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又起身倒了一杯水回来,搁在柜子上,说:“一味地硬性锻炼,只能起到强身的作用,养生的作用并不大,而且,你会的那几下拳脚功夫,只能对付街头的混混,稍微对上练过的人,就要吃亏了。” 被喜欢的人,说的一无是处,马建中此时已经不止心塞了,眼睛睁的老大,恶狠狠地瞪着床边之人,嫌弃他弱,看不上他,那你就走啊,还坐在这里干嘛。 “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林雪扬起眉毛。 马建中咬牙,“你说的很对,可我只能这样,达不到你的要求,更是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就当今晚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就忘了。” 林雪好笑地啧啧两声,“这么快就反悔,变的可真快,我不是嫌弃你没有功力,我只是想你有些自保的能力,我是说要教你一套拳法,不但可以健体,而且可以养生,这可是苏青外公家的家传拳法,我这还是请示过苏青,才能传授给你的。”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360章 双胞胎上学 达成了预期目标,林雪没待多长就走了,走时,马建中让她走大门,可人家说不用,身子轻盈一跃,就如一落叶飘然而下,消失于黑暗之中。 跑到窗口的马建中咬牙,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习练那什么拳法,再多的苦他都愿意吃,无论如何也要将场子找回来,男人的尊严岂容践踏? 马建中与林雪的感情进展,苏青是知道的,没什么好隐瞒的,林雪第二天就告诉了苏青,主要还是想知会苏青一声,传授马建中拳法的事。 虽然之前,苏青曾经说过,看好的人是可以传授,无须知会她,但林雪还是觉得说一声比较好。 章氏拳法,苏青曾经和外公商量过,由于它注重养生以及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并不拘泥于章家之人习练,看好之人也是可以交给他们习练的,这也算是一种造福于大众的途径吧。 只是,苏青在听说了林雪之举时,着实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这简直是妇女彪悍中的典范了,霸气!干脆! 不过,就是那马建中可怜了些。 回头,苏青便将这事给孔铭扬一说,那个浑人听了居然哇哇大叫,嚷嚷着什么羡慕马建中之类的疯话。 苏青一脚踹过去,“羡慕是吧,想挨刀子还不简单,我这没刀子,只有针,要不给你来两根?” “不,不用了。”孔铭扬一闪身,躲过了媳妇的一脚横踢,颇为遗憾道:“现在还有个什么意思,要是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能这么干脆来找我就好了,也省的我茶不思饭不想地害相思,别说拿着刀了,你就是拿着机枪来,我眼睛都不带眨的。” “人跟人能比吗?你天天呆在四合院,你那里来的相思?” 孔铭扬委屈着,“我那不是求而不得嘛,不过,话说回来,二爷要不是天天待在四合院里守着你,你怎么可能会成为我媳妇,我孩子的母亲,二爷我这是守的云开见明月,媳妇终于熬成婆,我容易吗我?赶紧,为夫要慰藉。” “慰藉没有,拳头管够。”紧接着,房间里便传来,霹雳巴拉,拳打脚踢的声音。 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便听到二爷嬉笑的声音,“谋杀亲夫失败,愿赌服输,等着惩罚吧。” “你耍赖,你放开我,重新再来过。”苏青气恼。 孔铭扬制住媳妇的双手,固定在背后,“惩罚过后,再来不迟。” 一开始还能听到一些动静传出,过不一会儿,便再也听不到什么了。 第二天,四合院里的人起得格外早,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 因为今天是葡萄和橙子上学的第一天,母亲章书玉老早就起来准备早饭了,品种丰富的令人咋舌,一顿早饭而已,整的居然比晚餐还要丰富。 苏青给葡萄和橙子整理好了衣服,来到了饭桌前,便说道:“你做的也太多了,怎么吃的完?” “能吃多少吃多少,尤其葡萄和橙子,多吃点,省的去了学校饿肚子。”边往双胞胎碗里夹菜,边不舍得地看着。 “妈,学校里有饭,而且,课间还有点心,饿不着他们,小白不是很好吗?”孔铭扬起身盛粥。 不提小白还好,一提小白,母亲就越发的心疼起来,“好什么啊,你们都忘了,小白刚上学那会儿,吃不饱,去吃同学的饭,这该是让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才去吃别人的剩饭,咱家的孩子胃口都好,学校里的分量怎么够,连三分之一的肚子都填不饱,一想到小白那时候,居然饿了那么久,大人居然不知,我就心疼的不行,你们作为孩子父母,居然都不想着到学校看看。”提起往事眼睛都红了。 小白闷头吃饭不吭声,但显然,提到小时候的糗事,拿着筷子的手还是略微有些僵硬的。 苏青和孔铭扬却是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吃剩饭?说的多么可怜啊,都赶上没饭吃的灾区了,这会是小白所为?他会如此虐待自己? 他那是抢别人的饭食填到自己的肚子里好不好?把别人家的娃娃,都饿出了营养不良了,还心疼他,人家做父母才该心疼自家孩子。 孔铭扬看了眼大儿子。 小白察觉,抬头,“我那可都是被逼的,肚子饿,没得法,为了填饱肚子,什么事情不待做,我要是不吃同学的剩饭,我能长这么高,当然,我觉得吧,那时我的饮食要是跟上去,指不定比这还要高,还要壮。” “你倒还有理了,吃不饱,不知道跟我们说啊?”孔铭扬糊了大儿子一个后脑勺,“害得我和你老妈除了听你们老师的训导,还要去给人家孩子家长赔不是,装孙子,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大清早的,你打孩子干嘛。”母亲章书玉护到了前头,“等会儿送葡萄和橙子去学校时,一定要跟学校里的老师交待好,就说咱家孩子胃口好,吃饭时分量要给足,加钱,加多少钱都没关系。” 一口不差钱的语气,逗得孔铭扬直乐。 “给,绝对给,咱家这么多的家产,给得起,咱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孔铭扬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惹的一桌子人发笑。 苏青给母亲夹了筷子菜,笑着说道:“你放心吧,饿不着他们,这几个孩子,到了外面,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自个儿吃不了亏。” 至于吃食方面,每个孩子身上都有小灯泡空间,就连小四都有,里面估计储存的最多就是食物,怎么可能饿得着。 “用筷子,不许下手抓。”孔铭扬一把挡住了小四伸到盘子里的手。 “手舒服,筷子,不好用。”小四顶了回去。 “初开始是这样,慢慢习惯不就好了,你看你哥哥姐姐不都用的很好。”苏青开口说道,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小四敢顶老爸,老妈他却是不敢,只得笨拙地拿起筷子,夹鸡腿,刚夹起却又滑到了碗里。 旁边的章书玉不忍,抽掉小四手里油油的筷子,“今天时间不多了,要送你二哥和姐姐去上学,就用手吃,明天再使筷子。” 小四乐的这样,欢快地抓起鸡腿大口啃起来。 “妈,你这是纵容。”苏青不满道。 章书玉丢给女儿一个,我就纵容了,怎么着的眼神,转头照顾着孩子们吃饭去了,看到孩子们胃口好,她自己心情也大好。 孔铭扬按住媳妇的手,“好了,先吃饭,那小子也不是一天就能教的好的。” 葡萄和橙子读的小学,依旧还是九局基地的。 学识有何故在教,去学校本也不指望他们能学多少知识,关键是想让他们能学会怎么跟人相处,人是群体动物,不可能隔离独自生活。 这所学校里的孩子,大都不是普通的孩子,像小白葡萄橙子他们放进去,与普通的学校相比,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可就这样,小白刚上学的那几年,孔铭扬和苏青也没少往学校跑,每天都能给你惹出不同的事情来。 当然,这次葡萄和橙子也是少不了担心的,可是想到葡萄单纯,橙子懂事,比着淘气的小白,应该不会太惹事。 可事情真是如此吗? 接待他们的辅导员,并不陌生,可以说,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了,熟的不能再熟了。 小白曾经的辅导员能不熟吗? 当这位女性辅导员看到苏青和孔铭扬这对夫妻时,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有了不详的预兆。 没看到小白那个糟心的孩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实在是被那小白闹腾怕了,将他们请进办公室,便问道:“你们这次来是……” “我们是来送这兄妹俩入学的,校长那边我们打过招呼了,他本来说要带我们来,不过,我们想彼此都认识,也没必要,就直接找来了。”苏青将怀里的小四塞到孔铭扬的怀里,将葡萄和橙子往前推了推。 这位辅导员心里那叫一个苦涩,真的想一口回绝啊,可是她不能,也没有权利,带过小白的她深知,这对年轻的夫妻背景硬的很,根本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辅导员能得罪,能说不的。 看出了老师的抗拒和顾虑,孔铭扬便说道:“老师,放心吧,这两孩子,跟小白那个臭小子不一样,乖的很,哥哥葡萄,性格敦厚,从不主动欺负别人。”没说完的是,别人要是惹上了他,那就另说了。 紧接着,又摸着橙子的脑袋不由赞扬道:“我家闺女更是乖巧的很,平常在家最喜欢的做的事就是看书,更不会找别的小朋友的麻烦……” 孔铭扬在将儿子女儿夸成一朵花都还嫌不够的时候,苏青就在旁边,默不作声,低头喝茶,不敢抬头,因为她心虚啊。 “是嘛?” 那位辅导员眼神充满了怀疑,可是看到葡萄和橙子,跟哥哥小白一样,长着一副精致漂亮的面孔,男孩胖乎乎的,眼神纯洁单纯,看起来很是可爱,无法不令人喜欢。 而那小女孩,也的确如小白爸爸所说,乖巧安静的很,眼神里充满着睿智与早熟,一看就知是出类拔萃的孩子。 再加上怀里的那个小的,各个不凡,说是仙童下凡,毫不夸张。 但是,这些也很有可能是表象,就像小白,当初接收他的时候,不也是同样的感觉,当时她还庆幸,收了一个资质这么出众的孩子,能给她长脸了,资质好的学生,那个老师不喜欢。 可结果呢,脸是长了,可她这心也被折腾的七零八落了,每天上班前总要祈祷一句,小白那个学生,别再给她鼓捣出什么事来。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惊绳,这位辅导员是心有余悸啊,可是事到头上,也只能希望这对双胞胎能如他爸爸所说的那样。 葡萄和橙子,给老师乖乖地打了声招呼,然后,那位辅导员又问了些问题,发现孩子的学识高的惊人,忍不住满意点头,碰到了天才般的学生,不由自主陷入了兴奋之中,顿时忘记了之前的顾虑,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那老师,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若是不听话,你就狠狠的揍……”离开前,二爷很是大方地说道。 那辅导员干笑了两声,“我们老师是不体罚学生的……” 葡萄和橙子被那位辅导员带着走进了教室,兄妹两被安排在一张桌子,他们虽然年龄小,可经过原始境的改造,个头并不小,在班级里算是高个了,被安排在了后面。 一直看到双胞胎安顿好,苏青这才叹了口气,抱着小儿子,不放心地跟着孔铭扬离开了。 也许是孩子第一天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苏青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上班时还在挂念呢,当然,她不是挂念孩子被欺负,她是挂念孩子们欺负了别人。 下午轮休,苏青之前就给孔铭扬说好了,一起去接孩子,只是,他们还没去呢,辅导员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似的打过来了,说是让他们赶紧去学校。 明天继续,困死了,么么哒! 正文 第361章 敢亲我妹妹,揍! 接完电话,苏青和孔铭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学校,到葡萄他们班辅导员的办公室,没找到人,当下拨了个电话给老师,那老师让他们直接到基地的医院,语气说不上和善。 一听到医院,苏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想都进医院了,惹的事会小了?难怪她一上午心神不宁,还真是出事了。 “这可是上学的第一天呢?”苏青气急败坏地揉着脑袋,比小白都要能耐啊。 “媳妇,别担心,小心伤了身子,那两孩子怎么也不可能吃亏的,受伤的肯定是别人。”看到媳妇这样,二爷赶紧安慰。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苏青的火更大,怒瞪着某人,“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我倒是希望吃亏的是葡萄,熊孩子皮糙肉厚的,挨上小孩子的几下拳头都跟挠痒似的,可若他打上人家孩子一拳,那骨头不待跟人打零散了,先说眼前人家的父母不好处理,再说这以后,人家老师还会要这两孩子?这可是上学的头一天?你是不是很得意?” 当然,得意谈不上,不过,二爷不甚在意是真的,若是小白,那他肯定要好好收拾那破孩子,可是牵涉到女儿,就不一样了,偏袒不止一星半点。 可这些他能说吗?不能,便陪着小心,“看你说的,我有什么好得意的,等会儿,还不待跟人家家长赔不是,我揍死那小子的心都有,我这不是怕你着急上火,气坏自己吗?到最后心疼的还不是我。” 苏青瞪了没脸没皮的人一眼。 “你说的不错,这都进医院了,肯定是把人家的孩子打坏了,可是,你想啊,葡萄和橙子,可跟小白不一样,别人要是不找上他们,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惹事的,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孔铭扬揽着媳妇,朝基地医院走去。 基地医院,苏青并不陌生,按照辅导员给的地址,两人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 只是,还没到,远远地就瞧见小白和葡萄和橙子,正靠着墙,并排站着,严肃个小脸。 “小白你怎么在这儿?”苏青不由疑惑地问了句,刚刚打电话地明明是葡萄和橙子的辅导员。 看到老爸老妈,三个孩子无声地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想到房间里的人,又给提了上去,眼神躲闪,尤其是葡萄和橙子,禁不住往哥哥身边挤。 小白还算镇静,被老师叫家长,葡萄和橙子还是生手,而他早已是身经百战,老生常谈了,瞬间从惊慌中恢复平静,乌黑晶亮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说:“我听说妹妹被欺负,过来帮忙的。” “橙子被欺负?被谁欺负?”二爷立马就不淡定了,上前一步着急追问。 橙子被欺负?苏青吃惊不小,审视的目光在闺女身上转了一圈,非常好,没有一点被人欺负的迹象,正要追问,就瞅见某人那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忍不住又要抚额了,“你先闭嘴。” “他……”看到媳妇面无表情的脸,立马闭了嘴。 苏青转头看向小白,“先说说怎么回事?若是找借口逃避责任,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哥哥没说错,就是妹妹被人欺负了。”葡萄熊孩子握着拳头,气愤不已道:“他活该被打。” “妹妹怎么被欺负了?”能把熊孩子气成这样,苏青很是好奇。 “那人耍流氓,竟敢亲橙子……”葡萄气愤控诉着。 耍,耍流氓?拜电视所赐,孩子的词汇量异常丰富,可是,耍流氓怎么也不能用到五岁左右的孩子身上吧? 苏青这边睁圆了眼睛,那边的孔铭扬已经快暴跳如雷了,“奶奶的,小兔崽子敢对我闺女耍流氓,肯定是活腻歪了,别说打他了,老子现在撕了他的心都有。”闺女他爹气的头顶直冒烟。 “孩子打架也就算了,你一做父母的添什么乱,还撕了人家,听听这话,被人听去,肯定以为咱家是土匪窝,仗势欺人。” 二爷梗着脖子,“敢欺负我闺女,二爷就仗势欺人了怎么着?” “你给我消停会儿?”苏青怒瞪了激动异常的某人一眼,转头看向闺女。“橙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家的男人,各个情绪激动,包括怀里的小四都呲着压,要上去咬人一口的架势,唯一平静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紧接着,橙子便详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先从葡萄和橙子进到教室说起,两孩子长的好看,跟从画里走出来的娃娃似的,好看的人,总是招人喜欢的,小孩子也不例外。 再加上两孩子学识渊博,远远超出了这些孩子,连上课提问的老师都忍不住称赞。 于是,课间的时候,便有很多的小朋友围上来,表达他们的友好。 葡萄和橙子,除了干爹家的小朋友钱钱之外,对跟他们同龄的孩子几乎没有接触过,也可以说,他们压根就没有跟小朋友相处的经验,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这两孩子都早熟聪慧,慢慢地就适应了,对于无害的人,两人性格还是平和的,没有傲娇蛮横之气,很受班级小朋友的喜欢。 可是其中有一个孩子不舒服了。 这个孩子叫边晨,在班级里个头身板算是比较突出的孩子,好像家里背景很硬,尤其是在九局,应该有着不小的话语权,于是,这孩子在班级里,一向挺横,别看是年龄不大的孩子,可他们也是一个小世界,葡萄和橙子没来之前,边晨小朋友那就是班里的小霸王,没人敢惹。 当然,这孩子并不是嫉妒班级的小朋友都往新来的同学身上凑,让他失去了威信,其实是这孩子,看这新来的女同学橙子小朋友好看,心里喜欢,看到那些凑上去的班级里的男同学就很不高兴了。 生活在这个各种资讯发达的时代,小朋友虽然不太懂感情什么的,但却明白字面上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于是,边晨气势汹汹地扒开众人,突然往不妨的橙子脸上啪叽亲了一口,然后抬头得意地宣布,“这是我的人,你们以后少靠近。” 众位小朋友敢怒不敢言,远远退开,边晨满意了,刚要跟橙子说些什么,葡萄的拳头就到了。 “敢亲我妹妹,简直找死。”葡萄眼冒火光。 边小朋友冒不丁地挨了一拳,鼻子的血瞬间流出,好在他旁边有别的小朋友,怕伤到无辜,葡萄的拳头并没有几分力气,不然,这孩子的鼻子,早粉碎性骨折了。 他愣了片刻,一抹鼻子,一手的血,先是惊恐不已,“血,流血了,你,你把我鼻子打坏了,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葡萄晃晃拳头,“你敢亲我妹妹,你爸爸来了又怎么样,我连他一起揍,子不教父之过,你不学好,耍流氓,你父亲自然也有责任。”拜何故教导的原因,孩子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边晨一听这新来的小子,也太他妈的嚣张了,居然说要揍他老子,心里那叫一个气,爸爸在他心目中可是无比的高大,怎么能让他们侮辱。 基地里的孩子,没几个是软脚虾,边晨显然也是自小练过的,挥着拳头,就朝葡萄打去。 葡萄嘿了声,这欺负妹妹的臭小子,居然还敢反手,知错不改,还敢犯上,不能忍,突然,跳上桌子,霹雳巴拉,把边晨小朋友,那是一顿揍。 橙子或许也讨厌被亲,在旁冷眼旁观,竟然没有上前劝说二哥。 教室里发生了打人事件,立马就有学生去报告老师。 可老师来了后,那葡萄居然还不放手,一个劲地逼问,“还敢不敢亲了?” 那孩子早被打蒙了,架他是没少打过,可是孩子之间,都没有多少身手,无非是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有来有往,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是对上这新来的同学,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狂风骤雨,完全是朝死里揍他,没吓傻都不错了,那还能说的出话来。 可是葡萄是个死心眼,又执拗的孩子,没听到这人的保证,就是不撒手,老师愣是近不了身,没办法,赶紧让学生去找小白。 小白来了后,葡萄总算是停了手,老师松了口气。 葡萄小朋友手底下有数,揍人的时候,专找损害性少,但却很痛的地方下手,孩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除鼻间的血看起来有些恐怖外。 小白问清楚了葡萄打人的原因后,就拦住了抱着孩子去医院的老师。 “我要赶紧把这孩子送去医院,然后我就会叫你们的家长过来,你家的弟弟,太凶残了,第一天都把人打成这样,完全不听老师的话,我是管不了,还是让你们父母赶紧领回去,到时候,人家的家长来了,我这个做老师的都没法交代。” 小白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事跟老师没关系,后面也不会拖累到你,我弟弟打人的方式,在现在看来是有些不妥,可要是放在过去,打死他都不为过,我们三兄妹自小受古文化的熏陶,在古代,他这行为,就是玷污了我妹妹的清白,我妹妹这一辈子就算完了,被打一顿,也算是轻的了,我弟弟虽然气,可下手有分寸,以他的能力,别说这么多下,就是一下,他就别想活命,我弟弟只是想让他保证以后不再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周围早已围拢不少的高年级的学生和老师,猛一听小白的话,好像的确是那么个理,本来是指责这孩子暴力无法无天的,可这会儿却有些理解了。 小白可不傻,今天要这么走出去,他弟弟可就被贴上仗势欺人的标签了,他们的老爸老妈也会受影响,于是,就偷换了概念,混淆了视听。 那抱着孩子的老师,此刻,根本管不了其他,只想着赶紧将孩子送到医院,孩子若真出了事情,她责任就大了去了。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62章 嚣张对上狂妄! 小家伙在父母面前是不会撒谎的,这点自信夫妻两人还是有的,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青叹了口气,一时间无语起来,自家闺女,那可是家里男人心里的宝贝疙瘩,眼珠子,别说亲了,碰一下都要火冒三丈,跟人不愿意,还想霸占橙子?能忍得了才怪。 对失去理智的他们来说,才不管你是孩子还是什么,绝对会先揍为上,所以,葡萄揍人的出发点,苏青这个做母亲是能理解的,不过,理解是一会儿事,但却不能纵容,要教育孩子也只能回去再说,眼下应先处理目前的麻烦。 “医生怎么说?伤的怎么样?”苏青听得病房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孩子叫痛声,皱着眉头问。 葡萄稍微垂下毛茸茸的脑袋,吭哧道,“我,我拳头上都没运功,连骨折都没有,我又不准备弄死他,只想着教训下那臭小子,打的地方都不是要害,顶,顶多有些淤肿而已。” 苏青瞪了儿子一眼,听听这话,还没运功,貌似还自我感觉很仁慈是吧,“你那意思是,至少要打断别人几根骨头才解恨了。” 葡萄猛点头,可接受到老妈不悦的目光,连忙摇头。 苏青哼了声。 小白却说道:“老妈,你别听里面那小子叫的很,很大一部分都是装的,骨头好好的,至于叫的跟杀猪似的吗?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学生,据说,在之前幼儿园班级里,经常欺负小朋友,殴打人,也是常有的事,葡萄给他个下马威也好,以后,在班级里就没人敢欺负葡萄和橙子,一劳永逸,能省掉不少的麻烦。” “小白说的没错。” 孔铭扬鲜少地跟儿子统一战线,“要是真疼的受不了,医院里面的医生都是摆设?早给他止痛了,装腔作势的卑劣手段罢了,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孩子一肚子的坏水。”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坏人应得恶惩吗,麻烦可不就省去不少?没听人家老师说吗,咱家的孩子人老师管不了,让我们带你们回去,不懂什么意思啊,就是说你们马上就要被学校开除了,这还是上学的头一天,应该恭喜你们,你们创纪录了,从古至今,估计都没有像你们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就被学校开除的。”苏青狠瞪几人。 几人面有尴尬之色,孔铭扬却嚣张道:“开除也好,二爷不稀罕,学校又不是这一家,以后,你就跟这九局彻底划清界限,人家都是高尚之人,咱这些粗劣的人高攀不起,还是远离些好,不过,既然都要开除了,那二爷等会进去就要好好跟这孩子,以及孩子的家长好好叙叙了。” 得,这浑人又抽上了。 苏青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让他不要火上浇油,还嫌此刻不够乱吗,突然发现那辅导员正从房间里走出来,连忙干咳了声,走上前去。 那辅导员看到他们,脸色自然说不上好,搁在谁身上他也好不了啊。 “给老师添麻烦了,刚才我问过几个兔崽子了,回头我们一定好好教育。”苏青姿态放的很低。 扫了眼这一家人,那辅导员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只是说:“你们还是进来先看看孩子吧。” 进到病房,一家人就看到雪白的病床上,一鼻青脸肿的孩子,瞪着四肢,正在那里嚎叫着。 看起来的确很狼狈,苏青打眼一扫,也的确如葡萄所说,都是些淤肿之类的伤,淤肿消下去人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这孩子叫的也的确夸张了些,而且在听到这孩子放的狠话时,连苏青的眉头都蹙了起来。 “敢揍我,我爸爸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爸爸,我爷爷,会让你们家滚出京市,敢惹我的没一个好下场。” “叫葡萄是吧,臭小子,我要让人抓住你,当球踢,踢的你满脸,满身的包,然后丢到海里喂鱼。” “亲你妹妹怎么了?小爷喜欢,她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以后我还要她给我做媳妇。” 屋里的护士和医生都绷着脸,显然不甚赞同,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跋扈,你说孩子之间发生矛盾,再正常不过,你放狠话丢对方喂鱼什么的,激动之余倒也可以理解,可是让人家滚出京市,这是不是有点那个了,看来这孩子的家教也是有问题。 苏青看向那辅导员,辅导员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葡萄忍无可忍,拳头握的嘎吱响,“看来揍的还是不够。”欲上前,却被苏青给按住了。 正闭着眼嚎的边晨小朋友,听到声音,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屋子里的人,先是愣了愣,随后看到葡萄,下意识抱住了头,抖着声音说,“老师,你看他,我都这样了,他还要打我。” “你都要将他丢到海里喂鱼了,还要抢我家妹妹,他岂止打你,杀你的心都有,正所谓先下手为强,等着你将他喂鱼,还不如先除掉你。”小白抱着胳膊,话语柔和地恐吓着。 那孩子蒙着被子,抖成一团,“老师,他们要杀了我,我要找我爸,找我妈,找我爷爷……” 辅导员只得走上前,拍拍他,“不会,他们跟你闹着玩的……” 辅导员安抚孩子的时候,苏青问旁边的医生,“孩子的伤势如何?” 那医生是个清秀的年轻小伙,此刻是满头的汗,想来是被床上那孩子折腾的不轻,对这打人的人家倒没有太多的偏见,便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病情。 正在这档口,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我的儿子,这是惹了什么人了,居然被打的进了医院,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也不要活了。”走廊里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老师不是说了,是班里的同学,发生了争持……”紧接着,响起一道沉闷的男子声音。 “同学,我们家小晨虽说调皮了些,可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情,肯定是那同学故意欺负咱家孩子,边振生,你看看,这都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这么没教养的孩子,那家长肯定好不到哪去,俗话说有其子,必有其父,我跟说,这事没完,敢把我儿子打进医院,就别想在京市好过,真当我们家是泥捏的不成。” 屋里的人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叹气,此刻终于明白这孩子狂妄的口气是怎么来的了。 外边那叫边振生的呵斥了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嚷的人尽皆知不罢休是不是?” “我儿子生死不知,还不能让我说句话了,人尽皆知怎么了?既然是小晨的同学,他父母肯定也是九局的人,就是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家孩子是怎么欺负我们家孩子的,都打的快剩下半口气了,有见过这么凶残成性的孩子吗?小时候就这么凶残,长大了那必定是杀人魔了,教出这样的孩子,那家长会是什么好鸟,这样品德不端的人,不开除,还留着干嘛,害群之马……” 紧接着就转到了病房,那女的这才停住了话头,对上屋内之人的视线。 首先看向的是英俊挺拔抱着个娃娃的男人,实在是这男人的目光太犀利了,犹如利刃般的冰冷目光,似乎能把人冻死。 忽然,又见那人转眼变了一副面孔,霁月光风,含着笑,“这位夫人说的太对了,像我们这样品德不断的人,是不该留在这里,我早跟我家媳妇说过很多次了,要她辞职,夫人要是能让人开除她,我肯定准备厚礼道谢。” 这位想来是边晨的妈妈了,三四十岁的年纪,长着一副刻薄的面相,看着孔铭扬怔楞了片刻,然后,冷哼一声,“谁要你的厚礼,别以为服个软就行,你家孩子打伤了我儿子,这事没完。” 苏青黑线,这位夫人什么眼神,那人是服软的意思吗? 那夫人说着就朝病床上奔去,边往里去,嘴里边重复着“我苦命的儿子。” 那边蒙着被子的边晨,看到了爸妈,顿时来了气势,抱着他妈妈嚎叫着,添油加醋地,将葡萄怎么二话不说就揍他,揍的满身是血,满身都是伤,骨头都断了,老师来了,也不放手给说了一遍。 边晨的妈妈听了后,回头怒瞪着苏青一家人,“是那个孩子打的我儿子?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孩子,如此狠心。” “是我。”不等苏青他们有所反应,葡萄就开口了,身子晃了晃,眨眼间立了了那边晨妈妈的跟前,“你是要打我吗?” 边晨妈妈猛然怔住了,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嚣张,打了人,居然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我就打你怎么了?” 葡萄冷哼一声,极为不屑,“先不说他欺负我妹妹,我该揍他,再说小孩子打架,打不赢,父母却来帮忙打架,你们这家教才不怎么样得啦,我要是跟别人打架,我老爸老妈,从来不会这样。 你刚才骂我老爸老妈,可见是不对的得啦,没有教养的应该是你们才对,来吧,我一人对你们一家三口,我老爸,我妈,我哥哥,我妹妹,我弟弟都不会帮忙的,打败了,那是我技不如人。” 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363章 护短一家子! “敢做敢当,有承担,做人,尤其做男人尤其要这样,关于你家孩子被打,想来夫人也不稀罕我们的赔礼道歉,既然如此,我看这办法就很好,你们就揍那臭小子,死命地揍,往死里揍,你放心,打断了气,我们都不会上前一步,你身后的两个保镖大哥,我看挺壮的,也可以一起上。”孔铭扬扬眉开口说。 这话一出,病房里静寂一片,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冷气,不由朝孔铭扬看去。 这是亲爹吗?这话不免太冷酷无情了些吧? 连那边晨的妈妈都不由愕然,随即面若冷霜,“你们太过分了,打了人居然还如此嚣张,你这是想耍无赖是吧,铁了心地以为我不敢教训这小子,那你们可想错了,如此无法无天的孩子,放到外面还得了,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孩子要有个孩子的样……” 说这话时,巴掌就朝葡萄白嫩肉呼呼的小脸上招呼,看她咬着牙使劲全力的表情,可想而知,这巴掌若是真打到葡萄的脸上,那肉呼呼,漂亮的娇嫩小脸,该变成什么样,估计门牙都不少落。 孔铭扬,苏青,小白,橙子,以及小四神情没有丝毫的惊慌着急,但是神色却是阴森森的。 病房里,没有来得及退出去的医生和护士,全都傻了眼。 而葡萄他们的辅导员,却是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一步,教学生涯里,还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例子,再加上,这两家的家长都不好惹,气势一个比一个强,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小小的辅导员插话的机会。 在医生护士老师担忧的目光中,那带着呼呼风声的巴掌,并没有落到小家伙的脸上,而是在靠近脸侧之前,被葡萄一把抓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边晨妈妈的脸憋得通红,却挣脱徒劳,心里震惊于这孩子的力量。 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仿佛骨头将要被这兔崽子捏断般,便气急败坏地朝后大喊,“你们还不上前,给我好好收拾这个兔崽子。”狠狠瞪着眼前的兔崽子,既然你如此能耐,就别怪我心狠了。 那两个保镖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欲擒葡萄。 葡萄捏着边晨妈妈的手,一个使力,那女人顿时神色扭曲地发出一声惨叫,儿子耍流氓不学好,妈妈尖酸刻薄,心毒嘴毒,也不是什么好鸟,哼了一声,一把甩掉那女人的手腕,一个利落快捷地空中翻,一人一脚,便将那强壮的两个保镖踢翻在了地上,不等两人反应,雨点般的拳头,便噼里啪啦落在两人身上。 小家伙速度快的,几乎肉眼不可见,那两保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就被揍翻在了地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两保镖心里泛苦,深感时运不济,居然被个腰高的孩子,打的毫无还手的能力,这是什么样的孩子?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有那个金刚钻,那个父母会狠下心,让孩子跟大人对打。 后来,两人干脆也不挣扎了,装作被揍的爬不起来的样子,那孩子当下便住了手,反正面子里子都丢了,还执拗什么,拳头落在身上,疼的可是他们,受雇保护雇主,可不是拿命去当别人的出气筒。 边晨小朋友在两保镖挨揍的时候,早吓得蒙住了脑袋,而他妈妈却是满脸惊恐,看着俩个壮汉,被一个小不点殴打的起不来,在地上直哼哼,再看上葡萄的眼光时,充满了惊惧。 葡萄晃晃打的有些麻木的手腕,“还有人要教训我吗?” 边晨的妈妈嘴唇抖索着,“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了,我,我们边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孔铭扬上前,摸摸葡萄的脑袋,笑看着歇斯底里的女人,“别说你不放过我们,你就是放过我们,二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儿子打你家孩子这事,经过刚才你们三人合伙打我儿子一人,算是一笔勾销了,可是,你儿子亲我闺女这事,咱们要好好算算了。” 边晨妈妈看了旁边的橙子一眼,又看了下露出头的儿子,便明白自家儿子肯定是亲了人家闺女,可是几岁大的孩子,亲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亲你家闺女,那是我家小晨喜欢你家闺女的表现,至于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小白冷哼道:“若是大街上,有个陌生的男人亲了你,说是喜欢你,你也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或者还要谢谢人家的喜欢?”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边晨的妈妈气的脸色通红,“这能比吗?你家妹妹才几岁?” “我家妹妹自小就洁身自好,不管多小,除了我们家人,别人不许亲,也不许碰。”小白霸气十足。 那女人也是泼辣的主儿,那曾受过这般欺辱,说句不好听的话,向来都是她仗势欺人,此刻,气的语言匮乏,只是来回重复,“你们这家人太嚣张了,还有没有王法。” “嚣张?二爷我在京市嚣张了二十几年了,你现在才知道,你家孩子毛没长齐,就口口声声想要我家闺女做媳妇,还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简直是…… 别说今天二爷不乐意,换做是我家老爷子在这儿,杀人的心都有,橙子可是他老人家的心头肉,总说这世上没人能配得上我家橙子,媳妇,走,回去,不是说二爷嚣张吗,二爷可不能败坏了这名号,边家是吧?”说着,揽着苏青就要往外走。 苏青也被这家人气的上火,本来是想要和平解决,没想到这家的女人太跋扈了,这么多人面前,竟然下手打孩子,真当他们不存在似的,葡萄那是有功夫,要是个普通孩子,一巴掌还不被她扇出毛病来。 她家孩子护短,她知道,把人揍成这样,对于普通孩子来说,的确是有些过了,原本苏青是想弥补一二给那孩子,可人家完全不需要,要的是他们全家倒霉,滚蛋,那就无话可说了。 苏青随便一出手,那孩子就会受用无穷,若是边晨的妈妈知道她错失了什么,估计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二少,苏医生,还请留步,都怪在下眼拙,没看出来是您两位,小孩子家发生打架斗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家夫人心疼儿子,一时昏了脑子,胡言乱语,你们可别放在心上,给一个粗鄙的妇人计较划不来,贵公子这么小,就武功超群,连在下都心羡不已,我那臭小子就只会调皮捣蛋,若有你家孩子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家人转身面向门口,就看到了孩子的爸爸边振生,陪着笑说道。 这边振生也就四十来岁的年纪,带着副眼睛,皮肤白净,很像养尊处优惯了的,眼神闪烁,给苏青的感觉说不上多好,实在是,这人一开始就来了,却愣是站在那儿一声不吭,任着老婆在里面耍横,等到他们这边发飙了,他才站出来,要说没什么意思,谁也不相信。 孔铭扬冷笑了下,“我不计较,我儿子揍了你儿子,你家的人也合伙打回了我儿子,算是清了,至于你家儿子以后要娶我家闺女,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儿,别看我们是孩子的父母,可关于孩子的一切事情,那可都是家里的老爷子说了算,我这回去还要跟他老人家汇报汇报。” 带着一家人绕过脸色煞白的边振生扬长而去。 边振生呆愣愣地抹了一把汗,脸色煞白,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 边晨的妈妈被葡萄熊孩子捏过的手,现在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疼的嗷嗷直叫,并骂那两保镖,窝囊的连个孩子都打不过,白花了那么多钱请他们。 那两个保镖是受雇于人,拿钱办事,可不是任打任骂的仆人,堂堂男子,也是有尊严的,当场就冷着脸说:“既然夫人说白花了钱,那我们着实没脸在这儿干了,我们这就辞职,这个月的薪水我们也不要了。” 说完,两人转身就走,两人早就干的不耐烦了,走得一身轻松。 “走,走,还真以为我请不来保镖啊,只要有钱,要什么样的没有,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拿不住,不辞了,我也会要求换人,害我的手腕差点断掉。” 这女人朝着门口啐了口,看到呆呆的边振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死人啊,儿子和老婆被人打成这样,你不帮着讨个说法,居然还赔笑,还说我粗鄙,我胡言乱语,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还是男人吗?由着外面的人欺负自家人,你还上赶着去道谢,边振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管,回去我就给老爷子说,孙子被人打成这样,我看他管不管,那小子不是嚣张吗,到时候连京市都待不下去,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在那保镖离开的时候,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以及老师也顺着走出了病房。 边振生看着空空的病房,瞪视着那不省心的女人,低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碰到事情就只会胡搅蛮缠,脑子不是摆设,拜托你,能不能动动脑子,长点眼色,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你也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别说是我,你就是告诉老爷子也奈何不了他们,除了训斥你一顿,孔家的二少,谁能惹得起,那是京市的活阎王。” 边振生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揉着额头。 “孔家,就是京市那个孔家?”那女人不敢相信。 “除了那个孔家,谁敢这么嚣张。”边振生没好气道。 女人也开始知道捅了马蜂窝了,吞咽了下,转头看向丈夫,“再怎么样,也要讲理吧,他家孩子可是把咱家孩子打成这样,还有我的手,你看都肿成什么样了,他还想怎么样,是他们欺负了人,家大势大也不能这样干吧?” 边振生冷嗤一声,“你刚才可还让老爷子把人赶出京市呢,你讲理了?我告诉你,那孔家比你嚣张百倍,一家子,从老到小,就没一个讲理的,护短那是出了名的,谁不知道。 儿子为什么被打,就是他家妹妹被亲了,看到没有,这么小,就这么护短,上层圈子谁不知道,那孔老爷子把几个重孙看的比命还重要,孔家子嗣单薄,孔二少娶回的媳妇,却打破子嗣单薄的惯例,一连生了四个孩子,天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这老爷子若是听说,你以为他会无动于衷?先不说,这孔家老爷子和孔二少怎么报复,就那孔二少的媳妇,苏医生苏青,也不是好惹的,不但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更是九局的人,连龙局都要小心讨好,在九局地位超然,若真动起真格来,等着吞苦果吧。” 那女人傻眼了,带着哭腔说;“这什么世道啊,打了人还有理了,他们还不依不饶了,有权优势,就能恣意妄为了……” 边振生斜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这泼辣,蛮横不讲理的性子,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边晨的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你光说我,你呢,你知道他们是孔家的人,不好惹,你怎么不早说,不早出来制止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也咽不下这口气,想通过我出出气吗,现在闹大了,你倒是怪起我来了,责任全推到我一人头上,休想。” 边振生面现尴尬,有些恼羞成怒,“行了,还有完没完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想了想,这件事情瞒不过去,回头告诉老爷子,看他老人家怎么说,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别嘴巴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要多说。” 然后,看向床上捂着被子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真能给你老子捅娄子……”看到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教训的话又给憋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孔老爷子和孔铭维得知后,果然是火冒三丈,嚷嚷着要给边家一个教训。 这边家在京市虽然没有与孔家抗衡的能力,但也有着不小的势力,这一家可称得上将门,尤其是在九局,大部分子孙都在那儿任职。 其实,这边家行事做派还算公正,唯有这边家老二边振生口碑不好,老婆更是个嚣张跋扈的泼辣人,平常没少得罪人。 孔家要教训,针对的也是这边振生,虽然护短,但却不会伤及无辜。 当天的晚上,小白,葡萄,橙子终究还是没逃得过惩罚,在高凳上老老实实地打坐了两个小时,尤其是葡萄被苏青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番。 第二天孔老爷子亲自送孩子上学,辅导员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上面的消息,还是怎么回事,关于开除什么的,一句没提。 葡萄一战,当天就在学校扬了名,走进教室,收获了不少同学羡慕的目光,能把小霸王揍成猪头,依旧安然无恙地来上课,的确不简单,同样可知,这边晨小朋友平常多招人恨了。 看着双胞胎被同学围住,孔老爷子这才摸着胡子笑眯眯地回去了。 马建中的母亲,这段时间没少上火,嘴边都急出燎泡来了,这全都因为她那不争气的儿子。 自从江南一行回来没多久,她家儿子就忙碌开了,每天回到家都九点多了,神情疲惫,活像是跑了几万里似的,你说,自家又不缺钱,你这么拼命工作干嘛,现在需要的不是挣多少钱,而是赶紧将媳妇追回来,这才是正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天晚上,马建中母亲听到门响,赶紧进厨房,将煲了快一天的汤给盛到碗里,端到客厅,就看到儿子疲惫异常地瘫在沙发上。 “温度刚好,赶紧喝了。”马建中母亲心疼地端到儿子面前。 “谢谢。”马建中拿勺子舀汤喝,“您老这煲汤的手艺堪称一绝了,永远喝不腻。” “少贫嘴,再好喝,我也不能给你煲一辈子的汤,你啊,赶紧找个媳妇回来,给你煲汤,她要是不会,我就教她,没什么难的,多教几次就会了……”马建中母亲叹气道。 马建中喝汤的动作停滞了下,心想,看那林雪舞刀弄枪的样子,煲汤什么的,估计指望不上,看她也不像精通厨房事情的女子。 不过,马建中也很能想得开,不会做饭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以他们的身价请个厨师还是请得起的,便抬头冲母亲说,“你儿子又不挑食,以后,你老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饭菜可以让保姆去做。” 儿子知道体贴人了,这让她欣慰不已,儿子总算不白疼,就不知有了媳妇会不会还这样,“厨房里还有,我再给盛一碗。”见他三两下喝完了汤,赶紧端着空碗进了厨房。 盛汤的空档,她越想越不对劲,拿着勺子琢磨了半天,才品出什么味来,绷着脸走回客厅,“臭小子,媳妇没娶进门呢,你就知道心疼了。” 马建中赶紧陪着小心,“我说老娘,你可真冤枉儿子了,儿子是怕你累着。” 马建中的母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啊,你老娘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恶婆婆,知道心疼媳妇,这是好事啊,我又没说什么,心疼媳妇的男人,才有担当,说到这儿,我就要说说你了,你天天在公司里加班,那媳妇就能自动来家啊,那林雪条件那么好,你不上心,有的人上心,到时你后悔都没地方哭,你要是不好意思,明天我帮你去约她,这孩子对长辈很尊敬,保证会来……” 马建中听闻,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擦嘴说:“我没跟您说过吗?” 马建中母亲扬眉,“你说什么了?你天天那么晚回来,喝完汤,就上楼休息了,见你那么累,我哪敢拉着你说话。” 马建中心里汗了一把,这段时间累的大脑都快停转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干咳了两声,“先跟你说,我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这纯粹是忙忘了,那,那个,那……” “那什么那,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就,就是吧,我和林雪两人在一个月前就定下了恋爱关系,所以,您老不用帮我约人家,这段时间,下了班我都跟她在一起……”马建中说完,流了一身的汗。 轮到马建中母亲结巴了,“恋,恋爱了?你个臭小子,这事能忘。”照儿子头上糊了一巴掌,“这么大的好事,居然不告诉我,真白养你了,哦,对了,你说你这段时间都是跟林雪在一起,不是加班?” “不是加班,我又不是笨蛋,还不至于将自己累成那样。”马建中摇头。 马建中的母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光突然发亮,再瞅瞅儿子疲惫的神情,连嘴角都弯了起来。 马建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只听他老娘嘟囔道:“看来,这汤要换了,还有,上次从江南带回来的布料,我要赶紧做成床上用品,给你结婚时用……” 马建中察觉不对,赶紧摆手,“这怎么就扯上结婚了,我们这关系才确立统共一个月,你这也太心急了点吧,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看母亲那神情,他确定她想岔了,赶紧耐心解释,“你老先听我说,我这段时间都在跟她练拳,练拳,别的什么都没有。”马建中挥了挥拳头,“我天天累成这样,都是被她操练的……” 马建中的母亲听到后半句,眼睛都弯成月牙了,含笑不语。 说完,马建中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还在极力辩解,“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面他也懒得解释了,母亲光笑压根就不信。 都六千了,木有二更了,么么哒! 正文 第364章 偷酒不成,反被作弄! 葡萄和橙子上学已经一个星期了,除了第一天与同学打架外,后面就没再惹出什么事端,也没与同学再发生什么争持。 开玩笑,谁敢去找他们的麻烦,先不说葡萄拳头的威力,光是知晓他们的大哥是小白后,就没人敢招惹。 上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天气不错,碧空如洗,杜翰东他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四合院,听到双胞胎第一天上学就将同学给揍到了医院,不由得乐不可支。 “老实孩子也是惹不得的。”杜翰东笑着说,“那小子真是不知者无畏,居然敢亲咱们家的橙子,勇气可嘉,就是给他老子惹了满身骚,我说呢,前几天碰到那边家的老二,怎么那么热情,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在你面前说几句好话,当时我还纳闷来着,原来是为这事。” “这边家的老二本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可在圈子里那也是名人,主要是他娶了个悍妇,这悍妇可不像你家苏青那样,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撒泼,耍赖,胡搅蛮缠,样样在行,据说有一次,她去商场买衣服,服务员动作慢了些,她就指责人家服务态度差,闹将起来,人小姑娘一个劲地道歉,都急哭了还不依不饶,直闹的将小姑娘开除,店家赔偿她精神损失才算是了事。”宋岩八卦道。 “照你这么说,这也就是碰到咱家了,要是个没权没势的,那还真给整的在这座城里混不下去。”周放扬眉。 “以她以往的劣迹,那必须的。”杜翰东捏了个红灿灿的樱桃丟到嘴里,转头问悠哉喝茶的孔铭扬,“你对边家老二做了什么?” 周放和宋岩也好奇地支愣着耳朵。 孔铭扬伸了伸腿,“二爷什么都没做。” 几人不信,杜翰东摇头,“这怎么可能,上次见那边家老二,眼底青黑,神情憔悴,明显被蹂躏地不轻。” 孔铭扬斜了他们一眼,“我要是再出手,还有那边老二的活路?轮不到我出手,我家老爷子就不愿意了,当天大发雷霆,不就是小孩子打架吗?咱是良善之人,差不多就行了。” 几人一致撇嘴吐槽,靠,你二少要是良善之人,那咱们可都成了大善人了,忍不住同情那边家老二来,老爷子出手,那必是教训深刻啊。 几人唏嘘了一会儿,随即又聊起了张家遗留的产业问题,谁也不去关心那边家老二了,确定一点很惨就够了。 他们在亭子里喝茶聊天,苏青和母亲在厨房里忙着配菜,林雪在打下手。 今天人不少,马哥马上就到,孔老爷子,孔大哥和小玉吃饭的时候也会过来,苏青便在空间的海里,捞了两条在小岛上抓的怪鱼,做麻辣水煮鱼和酸菜鱼。 院中空旷的草坪上,孩子们聚齐在这里。 小白,葡萄正在摆弄什么,旁边零零散散堆置不少工具,应该在制作什么玩意。 橙子抱着一个本本躺在太阳下,后面靠着一只藏獒,小四就腻在她旁边昏昏欲睡。 正在这时,钱钱小朋友兴冲冲地跑来了,小孩子都喜欢热闹,喜欢往孩子堆里凑,一到四合院,丢开杜翰东,就撒丫子在院子里到处找他们。 杜翰东这个当爹的,放心的很,一点都不担心女儿。 钱钱小朋友穿着漂亮的衣服,满头大汗,吭哧吭哧地找到了这里,手里还拿着一块没来得及吃的点心。 草叶莎莎的声音,使得小四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干爹家的小笨蛋,当然也看到了小笨蛋手里的点心,顿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视线停留在点心上,没有移开的意思。 钱钱见此,不舍地吞咽了下口水,犹豫了会儿,还是大方地走到了小四的跟前,“小四,你饿了?点心给你吃吧。” 还算上道,小四恩赐般地接了过来,三两下就吃下了肚。 橙子放下本子,摸摸钱钱小朋友的脑袋,“钱钱真乖,都知道照顾弟弟了。” 钱钱小朋友的毛被摸的顺滑了,刚才的不舍早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处在一个很伟大的光环之中,裂开嘴呵呵笑了笑,“我已经是大人了,应该照顾弟弟。” 小四撇了撇,暗骂了句笨蛋,“还有吗?”既然你自己都说是大人,要照顾我了,我怎么好拒绝呢。 钱钱想也不想回答,“有啊,就在那边的亭子里。”用手指着远处。 小四抬了下下巴,眼神微眯起来。 钱钱瞬间就懂了其中的意思,“我去拿。”乖乖地转身跑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虽然比小四大,可却下意识地不敢违抗,颠颠地去,又颠颠地回来,手里拿着块点心,递给了小四,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又进了小四的肚子。 小东西舔了舔嘴角的点心屑,顿觉两块点心下肚,肚子里依旧没什么感觉,于是,又指使开了免费的跑腿钱钱。 钱钱便在亭子和草坪间,当起了搬运工,谈话的大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状况。 杜翰东泛着酸水说:“这丫头在家里,还从来没给我拿过一块点心呢。” 孔铭扬却在旁打趣,“你应该祈祷,你家闺女应早些想起来,连点心盘子一起端走,这样,她的小短腿就不会跑细了。” 几人乐的不行。 杜翰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家儿子使坏。” “那也待你家闺女乐意才行啊,别郁闷了,反正女儿养大了,也都是人家的。” “说的好像你没女儿一样,橙子不也是人家的。”杜翰东不服气。 “当然不是。”孔铭扬拧着眉头,“想娶我家闺女的,那必须过二爷这一关,二爷同意了,才准许那小子入赘。” “入赘?” 三人忍不住将喝进去的水给喷了出来,二爷瞬间跳开,嫌弃道:“干嘛,有点修养行不行。” 周放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水渍,“这不能怪我们,实在是二哥你这话太,太那个……” 宋岩接话,“你这爹当的还真是,还入赘?你怎么不说干脆让橙子一辈子不嫁人得了?” 杜翰东嘿笑,“照这架势,橙子也嫁不出去,光二少这一关,估计就没人会入得他的眼。” 眼前这宝贝的程度,可不是,几人又笑了起来。 在点心盘里只剩下最后两块时,钱钱小朋友才想起来端盘子,闺女他爹,郁闷地庆幸,好在不是最后一块,否则,真要为闺女的智商着急了。 小四这混小子,总算是没混到家,临到最后两块点心时,这才大方地分给了小笨蛋一块。 钱钱小朋友没有小四他们早熟,有点心吃就很开心,根本不知道算计得失。 小四总算是有些饱腹感了,吃饱了就开始想着喝了,当然,小东西才不喜欢,牛奶,果汁饮料等等,他的最爱那是酒,舔舔嘴角,吸吸鼻子,盯着钱钱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走到她跟前,“渴吗?” 钱钱刚吃完干巴巴的点心,当然渴了,诚实地点头。 “在厨房的最右侧,有一排橱柜,第二层放着喝的东西,用坛子装着的,你去拿来。”小四吩咐道。 小丫头的确渴了,便问道:“重吗?要是很重,我是搬不动的,我现在还是小孩子。” 小四忍不住撇嘴,一会儿大人,一会儿小孩子,可真够笨的,忽大忽小,也只有小笨蛋才会如此。 “不是很重,你力气很大,搬得动。”小四违心地说,要不是每天有规定的量,他才不会费这么多话。 钱钱小朋友的虚荣心又被小四加持满了,颠颠地出发了,进了厨房,先是乖乖地给苏青,章书玉,林雪打招呼,厨房里不缺吃的,小丫头被喂了不少。 不过,小丫头并没有因为看到好吃的就忘记来干嘛的,目光扫到右侧,果然看到了一排橱柜,跑快了几步,嘴里嘟囔着“第二层,坛子”什么的。 苏青疑惑地默默关注孩子的行为,在看到小丫头吭哧吭哧抱出一个酒坛子时,顿时不淡定了。 苏青上前,摸着小丫头的脑袋,柔声问,“钱钱,告诉干妈,你拿它干嘛?” “我渴了。”小丫头仰着头,睁着纯洁无辜的湿润眼睛奶声奶气地说。 “你渴了?”苏青扬眉,“你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 “是喝的。”丫头乖乖回答。 “谁告诉你的?”苏青耐着性子问,其实心里大概有了谱儿。 “是弟弟,小四,他也渴了,我们都渴了。”小四同志被毫无负担地出卖了,别说用刑了,连逼问都称不上。 “是小四。”林雪和章书玉对视了一眼。 “看来是乖乖想喝酒了。”章书玉突然笑了起来,“这小东西都知道耍心眼了。” “不许他拿,就指使别人,可真有他的,那小子皮又痒了。”苏青气极反笑,从钱钱小朋友怀里接过坛子放回原来的位置,轻声说:“这坛子里装的是酒,小孩子喝了,就睡过去了,等会吃饭时,那些好吃的,你就吃不了,干妈给你拿些……” 突然想到什么,眼里晃过一抹精光,接着说:“你等等,我给拿下解渴的东西,你待会抱过去。” 苏青找了个装酒用的空坛子,然后,将今天刚榨好的果汁装了进去,封好口,交给了钱钱,“去吧,慢点走。” 小丫头不负使命地离开了,厨房里,林雪嘿嘿直笑,章书玉没好气地捅了下女儿的脑袋,“你可真是的,有个当妈的样吗?连儿子都作弄。”说完自己也乐上了。 苏青揉着额头,“这臭小子别看人小,一肚子的坏心眼,就该治治他。” “看你说的,那是聪明,别人家的孩子求都求不来,顶多是调皮,那有说自己儿子坏心眼的。”章书玉不赞同地看着女儿。 “阿姨说的没错,小四这么小,就这么有心计,可不是聪明吗?”林雪也在旁边帮腔。 苏青无奈地白了两人一眼,不再解释,解释再多都是空白无力,自家孩子,再大的缺点在她们眼里,也都成了优点了。 再说钱钱,酒坛子并不轻,对于她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应该有些吃力,可是,这丫头从小到大,被苏青干妈喂了不少的好东西,身体健康,从来没生过病不说,还有一身不小的力气,这坛子倒也能应付。 小四远远看着小笨蛋弯着腰,吭哧吭哧地走来,嘴里的口水顿时泛滥,兴致高昂,不过,为了在小笨蛋面前保持威严的形象,愣是控制着没有跑过去抢回坛子。 “可累死我了。”小丫头放下坛子,装模作样地抹了把额头,开始表功了,“弟弟,小四,你不知道,这坛子很重的,我抱着它,路上累的不行,都没歇。” 小四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草坪上的酒坛子,敷衍道:“等会给你喝点。”说完,就开了封条。 远处树后躲着的苏青,林雪和章书玉就看到,小四鼻子嗅了几下,眉头微蹙,表情疑惑,拿着坛子刚喝了一口就给吐了出来,神情精彩万分,不悦地看向小笨蛋,“你这拿的什么?” “果汁啊,喝的啊,干妈亲自装的,红色的果汁,我亲眼看到的,这红色的果子是草莓榨的,之前干妈给我喝过……” 小四根本就没有听钱钱说什么,心里那叫一个后悔,他怎么就相信这么个笨蛋能给他偷酒喝呢,看来他才是笨蛋,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行了,闭嘴,喝你的果汁去吧。” 小四有些受伤地拱在了橙子的身边,老妈怎么这样?欺骗小孩是不道德的,一点都不爱我了。 钱钱却还在后面一个劲地追问,“闭嘴了,我怎么喝果汁,可是我好渴啊。” 小四更加郁闷了,瞪了她一眼,“笨蛋就是笨蛋,你一直在说话,你什么时候闭过嘴,说的你有多乖似的,连坛酒都偷不过来……” 声音戛然而止,被闻讯的小白给糊了一巴掌,“你指使人偷酒喝还有理了?”老老实实地被大哥教训了一顿。 看到小白教育弟弟,苏青她们这才笑着回厨房忙活。 木有二更,么么哒! 正文 第365章 男人的尊严 马建中这人不错,杜翰东,周放,宋岩三人也没拿他当外人,再加上此人现在已经升级为林雪的人,心里略微舒坦的孔铭扬,看他也顺眼多了。 撇开之前对自家媳妇倾心不谈外,马建中这人还是值得相交的朋友,二爷知道,那一套阴阳怪气什么的是也该收一收了,见他走来,便倒了杯茶给他。 马建中抬眼看了下,说了句谢谢,也没提别的。 杜翰东仔细打量了马建中一番,咦了一声,“兄弟,你这是干啥了,半夜挖煤去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挖什么煤?太扯了,以我看,肯定是被那林雪给欺负的。”周放嗤了一声。 “这我相信,林雪的身手,已经得了我师傅的真传,连我都没把握打赢她。”宋岩点头。 宋岩现在的功力,七级以上,已经少有敌手,他既然敢这样说,那林雪的功力至少不会低于七级。 马建中虽说初融进这个圈子,可宋岩不俗的武力值还是有所耳闻的,听他这么说,心里更加的郁闷,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人见此,大为惊奇,周放眼睛睁的老大,盯着马建中,“林雪那丫头还真打你啊,我说什么来着,那丫头看着冷冰冰的,心指不定多狠呢,你可真不幸,估计以后连跟别的女孩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瞎说什么。”孔铭扬照周放头上糊了一巴掌,“只有你找个老婆才会天天揍你,三天不揍,就要上房揭瓦,没看到人家马哥这是练功累的吗?” “二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咒我,我找个老婆天天揍我,我还不如不找呢,我又没有自虐的嗜好,能让我甘心情愿娶回家的,那肯定是温柔贤惠,通明事理,孝敬父母,敬爱丈夫,以丈夫为天的女人。” 周放列举对未来老婆的要求,引起一片嗤声。 孔铭扬白他一眼,“这辈子,除非你穿越了,否则,你是找不到老婆的。” “果然是没谈过恋爱的男人,不知者无畏,什么都敢说。”杜翰东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向马建中,搭向他的肩膀,颇有同感道:“兄弟啊,你的感受我是知道的,可你就是将自己逼死了也是没用,练武不单单是资质问题,更跟年龄有关,你像他们,那可都是从小练功,才有今天这样,你都这么大了,早过了练功的时候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练功,顶多也就达到强身健体的功能,想要打打杀杀什么的那就甭想了,要想压那丫头一头,那更是难如登天,石头那可是资质出众的了,可你没听他刚才说吗?对上那丫头,他也没把握能赢,有些心思想了也是白想,既然找了这样的女人,你就只能认命。” 马建中神情来回变换,莫名地看着杜翰东,只听他接着说:“看你这资质估计也好不到那去,跟我当初有的一拼,咦,有了……” 杜翰东眼睛一亮,猛拍了了手,问马建中,“你是不是练了很久,觉得没什么进展?懊恼自己根本就不是练功的料子?” 马建中点头,“是啊,你刚才不说了我年龄大,又没资质,这还用问,显而易见啊。” 杜翰东用力拍他的肩膀,“苏青,找苏青,她能帮你,保准你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以后,超过林雪那丫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马建中听了这话,心里虽然震惊,面上却极力维持平静,“其实,我练功也就为了强身健体,并不是为了打打杀杀,更不是为了超过她,两人相处,贵在相知,感情岂是打出来的?” 杜翰东反驳道:“话是那么说没错,可真正相处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拳头强大了,并不仅仅是为了打架,它同时也是一无形的威严,震慑,崇拜,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初,我也很看不惯打打杀杀,认为那都是头脑简单之人喜欢干的事。 咱们有头脑的人,靠着智慧就能走向世界,走向宇宙,可后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问题就出在我找了一个警察,动不动就喜欢挥拳头,你想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会有安全感,最重要一点是,尊严,男人的尊严,岂能让女人骑在头上作福作威,男人若没了尊严,腰杆挺不直,自然而然就在其他人面前矮了下去……” 这话可不正说到了马建中的心坎里,不由便想到了,那一天的夜里,那女人拿着匕首威胁他的情景,他若是有了不弱的武力值,那林雪还敢那样对他,于是,在接下来练功的时间里,他非常的勤奋,用功,可这练功不像做生意,付出就有回报,除了每天收获满满的挫败,增加的就只有每天的饭量了,饭桶两字,明晃晃地悬挂在他头顶上,估计很快就会落下。 杜翰东继续说,“……我不甘心呢,后来,我就找上了苏青,泡了几回药汤,改变了资质,再练功那是事半功倍,现在,我家媳妇,远远不是我的对手,看我的眼神,充满着崇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敢有异议。” 说到这儿,招来孔铭扬,周放,宋岩几人吐槽和不屑。 杜翰东也不理会,继续游说马建中药汤的神奇作用。 马建中虽然表面上淡定,没有做出表示,可心里却把那药汤放在了心里,心想,等有时间要问问苏青。 待马建中去找孩子们,宋岩边朝杜翰东挤眉弄眼,“我怎么感觉你不怀好意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多无情一个人似的,我怎么就不能热心了,小爷每年的慈善可是没少做。” 周放撇嘴,“只会表面功夫,我敢打赌,你老杜就不是无端献殷勤的人。” “周放这话说的很对,你小子不就是觉得,被那药汤脱了一层皮,折腾的生不如死,这才坏心眼地想让姓马的也尝试一回。”孔铭扬揭露某人的真面目。 杜翰东膝盖中箭,楞然了片刻,依旧梗着脖子狡辩,“亏咱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发小,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这么想我,你们可真伤我的心。”捂住胸口,一副心痛的无以复加的模样。 “就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才一眼看出你的原形,别人还看不出来呢。”周放揉了揉杜翰东的头发,嘿嘿笑着。 杜翰东一把扒开,“滚犊子,一群没有爱的家伙。” 马建中不笨,明白杜翰东的话并不全是为了他着想,具体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他一时间琢磨不出来,但这并不影响,那药汤对他的诱惑力,或许,每个练功之人都无法无动于衷。 离开前,马建中找到了苏青,问起了杜翰东所说的药汤。 苏青听闻,很是吃惊,“马哥不像热衷于习武之人。” “以前或许不会,可人会改变的,我觉得有一定的武力值并不是件坏事,难道说那药汤有什么讲究,我的条件不符合?” 苏青摇头,“不,不是,你刚练功,体内还没修出真气来,可以使用药汤,可是那药汤很是霸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虽说脱胎换骨,可痛苦堪比,骨骼拆了再重新重组,期间发生什么意外,都是有可能的,非意志坚定之人所为。” 马建中想了想,还是坚定地说:“我还是想试一试。” 苏青见他如此坚持,似乎明白了什么,叹气道:“既然你坚持,我会给你准备药物。” 马建中道谢后,走出了客厅,在走廊的转角处看到了林雪。 林雪有些急切地说:“你没必要这样,我当初教你拳法并不是想你有多高的功力,苏青说的并不是耸人听闻,那是真的很痛苦,很危险,当初杜翰东使用时,差点去了半条命。” 马建中看着她,“你不相信我?杜翰东能坚持下来,难道我就不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要是觉得上次我的行为,让你深受打击,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反正我不同意……” 正在这时,马建中猛然拽过林雪的胳膊,作势亲吻她红润诱人的嘴唇。 林雪本能地运力,手握成拳,一拉一推之下,马建中瞬间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闷哼了声。 “怎么样?有没事?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下意识地行为。”林雪赶紧跑上前,将马建中扶了起来。 马建中脸色说不上好看,起身后,说:“你看,你是我女朋友,我想亲一下就成这样。”表情说不出地沮丧,挫败。 林雪做错了事般,弱弱地说:“你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不就配合你了。” 马建中自我嗤笑了声,“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想好好跟你相处,前人说的门当户对也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是在力量上,若是相差太过于悬殊,我怕我们的感情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当然,我不是说你会变心,我是怕我自己坚持不下来。” 靠近些,摸着她的乌黑秀发,“不要阻止我,我没那么怂,感情不是永久不变的,是需要努力呵护的。” 林雪红着眼睛,主动抱住了他的腰,“我们一起努力。”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366章 暧昧! 浓郁的草药味,氤氲的雾气,让走进房的马建中感到一阵的晕眩,不知是氧气不足,还是散发到空气中药物的作用,直到他扶住房中间半人高的木桶,才算是稳住。 是的,眼前盛放药汤的就是木桶,据林雪说这木桶是名贵木材所制,有促进药物吸收的作用。 猛吸口气,马建中一件件脱下衣服,跳进了木桶之中,热度不至于难以忍受,这让他松了口气。 毕竟看过不少的电视,上面药浴什么的,可都是热气腾腾,简直是温度越高越好,进来之前,他生怕也会这样,他可不想成为烤乳猪。 不过,他放心的太早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痛苦的折磨已经开始了,也让他相信了苏青的那句,骨头拆了重组的痛苦,不,比那应该还要严重百倍,因为,他几乎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熬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牙坚持,再坚持。 门外站着的林雪,听着里面的痛吼声,忍不住捂住了嘴,满眼的都是心疼,担忧。 此时,时间漫长的可怕,每一秒仿佛漫长过一个世纪,煎熬的难以忍受。 直到黄昏夕下,药浴的时间才算结束,在林雪担忧的目光中,不大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林雪紧赶几步,接住了那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总算熬过一次了。”马建中苦涩地笑。 林雪的眼睛一阵湿热,忙点头,“嗯,熬过第一次,下面两次就会好受些,你,你很好。” “我现在终于知道,那杜翰东为什么极力劝我泡这个药汤了,个中痛苦,若只是自己一人尝试,简直不能忍。”马建中委屈地抱怨。 “恩,杜翰东是吧?以后我会给你报复回来,你现在身体透支消耗严重,我先送你到房间躺着。”说着,一个使力,轻松地将马建中横抱而起。 马建中懊恼,“咱能换个抱法吗?”他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公主抱,“你可以扶着我,搀着我,甚至背着我,怎么能……”这个最没面子的姿势。 林雪停滞下,“那要不换背你,你这样是走不了多远的。” 背着其实也好不了多少,马建中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面子什么的,在这女人面前,他还有吗? 抬头的间隙,林雪的嘴角悄悄弯起一抹微笑。 经过苏青的检查,身体还算可以,等着隔天再行一次泡浴。 晚上九十点的样子,体力恢复了些,马建中要回去,林雪送他,为以防万一,苏青嘱咐林雪泡浴的当天最好连夜看护。 马建中的母亲看到林雪和自己儿子一起回来,开心的不得了,为了不打扰小两口,没说几句话,就赶紧让两人上楼去了。 马建中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一直在极力强撑着,只想赶紧回房,要不然就会露出马脚来,根本没注意母亲古怪的笑容。 上楼,开门,关门,门刚合上,马建中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被眼明手快,一直注意的林雪再次公主抱的姿势给放到了床上。 对此,马建中已经麻木了,只是在心里感叹,人类真是适应各种环境的一把好手,适应能力忒强了。 盖好被子,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林雪拉过一把椅子准备今晚就在这上面对付过去。 马建中却拉着她的手,朝床上拽,不知怎么的就想靠她近些,或许跟人在病中特别脆弱有关,有种委屈,撒娇之嫌。 林雪楞住,两人是确定了恋爱关系没错,而且在双方家长那里没有明说,却已经过了明路,发生关系什么的,再正常不过,毕竟两人都不是毛头青年了,那什么不都说需求什么吗? 可是两人到目前为止,连亲吻几乎都没有,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若是换做孔铭扬,早把苏青给拆腹入肚了,那可是没有机会,也会找机会硬上的主儿。 其实,也不是马建中不想,美玉在侧,况且还是喜欢的人,若是没有想法,那就要考虑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马建中健康的很,那方面当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内心,能力悬殊的挫败感,让他一直提着一口气呢,说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 可眼下虚弱的身子,却让那层强行伪装起来的壳子瞬间塌陷,想要靠近,想要拥抱,想要眼前这女人给他温暖,给他力量。 林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脱下鞋子爬上了床。 刚上去就被那人抱个正着。 身子僵硬了下,随即又松懈下来,没什么可担心的,以这人现在的情况,他也做不了什么。 伸出胳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累了就睡,我会看着你。” 马建中头埋在温香的怀抱里,深深吸了口气,恩了声。 半个小时候后,林雪觉得怀里的这人应该睡着了,边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打量这人的面容。 浓如墨的眉毛,透着刚毅,修长的乌黑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长,睡着时,在眼帘下形成一大片的阴影,不乏秀丽,林雪不由感叹了句,一个男人,长这么长的睫毛干嘛? 手轻轻地拨了拨,描绘过英挺的鼻子,尖尖的性感下巴,以及两边笑起来会出现的浅浅酒窝。 最后,视线落在了消薄温润的双唇上,想起了白天,这人要亲她,却被她下意识地本能打伤,他当时苦涩挫败的表情,让她现在想起来,心都禁不住一窒。 这种本能自小养成的,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她也没办法向他保证什么。 愧疚地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印向了那两片双唇。 温热的触感传来,林雪刚要撤离,却被那早已睡着的人含住,缠绵辗转悱恻,腰上的双臂收紧,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再无一丝空隙。 林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弄蒙了,只能呆呆地被动着,这人不是睡着了吗?怎么醒了,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没睡啊。 话说,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那人不满了,嘴上加大了力度,林雪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那人便趁机而入。 男女之间的事,林雪并不陌生,但那都是理论上的,亲身实践,今天却还是头一遭,只觉得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响了,炸晕乎了,不受自己控制了,满眼的星星,身体仿佛飘到了远端,身周被闪烁的星辰包围,有种下不了来的失重感,体内更是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之感,那感觉,让她新奇,让她胆怯。 直到氧气不够用,憋红了脸,那人才放开她,拿渴望的,湿润的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 林雪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刚才缠绵悱恻的亲吻,喘气的同时,红晕爬上脸,不满问道:“你装睡?” 那人紧了紧双臂,得偿所愿地叹了口气,“我没装,不过,我要是真睡过去了,错过了这一幕,那该是多么大的遗憾啊。” 林雪有些尴尬地别过了头。 马建中看到她红红的耳朵尖,会心地笑了笑,搬过她的脸,情不自禁再次吻了上去,林雪别扭了一下,便配合他的动作,慢慢进入到状态之中。 林雪的身体燥热起来,知道再继续下去会是什么,犹豫要不要推开这人,不是她矫情,而是这人的身体刚经过药浴的折腾,实在不适合眼下这种情况。 可是不等她推开,那人却停止了动作,林雪疑惑地看去,发现那人疲惫地睡过去了,此刻,真是哭笑不得。 而楼下客厅马建中的母亲一直呆到十二点都没看到林雪下来,嘴角不由得笑出了花,好啊,真是好啊,看来喜事是近了,孙子也不是遥不可及了。 突然,马建中的母亲猛然拍了下额头,喃喃道:“年轻人想不到,她这个过来人怎么也糊涂了,两人都这样了,那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这婚还没结呢,对,对,赶紧催促他们办婚礼,首先要给林雪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商量下。” 慌乱地拿电话,正要拨过去时,难能可贵地想起了现在都凌晨了,打过去这不惊扰人家睡觉吗,还是白天再说吧。 马建中若知道他母亲的想法,估计会大喊冤枉,即使他有那个心,可也待有那个力气才行啊。 第一次熬过去,第二次,第三次问题就不会太大,在林雪悉心的照料下,马建中最终熬过了生死折磨,脱胎换骨,经脉骨骼发生了质变,使得更适合于修炼。 两人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殊不知,双方的母亲都已经在谈论婚嫁的事情了。 “这马建中倒还算硬气,挺过来也是不容易的。”孔铭扬坐到躺椅扶手上,不满地抽过媳妇手中的大块头书,“天天看它,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我可比它赏心悦目多了。”某人厚颜无耻地摆正媳妇的脸对着自己。 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再赏心悦目看多了也会腻歪的,免疫的道理你不懂啊。” 二爷嗤了声,拉着媳妇的手起来,“走,走,咱们去找那娘娘腔喝酒去。” “没头没尾地,找人家喝哪门子的酒?”苏青白了说风就是雨的某人一眼。 “之前不是说要改变他吗?我已经想好了计划,实施之前,怎么也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行啊。”某人冠冕堂皇着。 拿着酒征求意见,明显不怀好意。 每次传文前,都想着提醒大家月底了,别忘了票票,要不就浪费了,可每次都忘,你说我这该有多健忘啊,好在大家都一直大力支持,每天给予票票鼓励,既然这次没忘,就提醒大家,月票别浪费了。么么哒! 正文 第367章 跳坑! 白宸,至今还住在四合院,苏青一家从原始境回来后,也不见他有搬走的迹象,每次提起来,二爷都是满脸的不悦,这死娘娘腔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脸皮厚的都快赶上他了。 当然,白宸赖在四合院,并不全是因为要得到苏青和孔铭扬的庇护,而是在他的直觉中,觉得呆在苏青和孔名扬的身边,就有再见到能量本元石的希望。 他隐隐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能量本元石,跟这夫妻两人脱不了关系,尽管他们一直强调没见过,但白宸不可能相信。 除了专业问题之外,他的脑子是不怎么灵光,远远不如变成另外一个模样的自己聪明,但是他却并不傻,尤其是孔二少说出的话,岂能全信? 孔铭扬拎着两坛酒,与媳妇一起走进了白宸的工作室。 “白博士,这么晚还没休息,在忙什么?” 进去后,两人便看到那白宸正专心致志地趴在工作台上,捣鼓着什么东西。 房间的大灯是关闭着的,唯有工作台上的台式灯在亮着,暗淡的空间里,使得两人一进门,视线便被吸引到了工作台那块明亮的地方。 阴影将微低着头的白宸的侧脸刻画的很是唯美,有种古典安静美男子的韵味,不对,应该是安静认真工作的美男子,才足以形容这人此时的美好,因为,认真工作的男人,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魅力。 当然,不止苏青觉得养眼,就连孔铭扬都无法否认,然而,在他眼里,却违心地认定这只是那货娘娘腔味浓郁的表现,帅气,阳刚,俊男什么的就应该像二爷这样。 两人特意放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引起白宸的注意,苏青干脆咳了声,开口说道。 被打扰工作的白宸,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正想表达不满,转身看到这两人时,赶紧起身,挠了挠头,“我没想到会是你们……” 想到刚才苏青的问话,忙指着桌上一堆还看不出什么的零部件解释道:“局里说现在很多的海域都出现了主动攻击的怪鱼,给人们的安全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我正在着手研制一种设备,侦查那些怪鱼的位置,以便捕捞。” 上次去小岛,岛上的族人都是下水打捞。 当然,这也跟小岛上的族人体质特殊有关,海洋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神秘莫测,危险丛生的,而对于他们,却是第二个家乡,如鱼得水,形容他们的关系再恰当不过。 “若制作成功,那倒是省去不少危险。”苏青不由赞叹,“看来我们打扰到你工作了。” “不碍事,零部件都准备齐了,只差最后一步组装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白宸问道。 孔铭扬,扬扬手中的酒坛子,“找你喝喝酒,聊聊天算不算有事?” 白宸愕然了下,马上点头,“算,当然算,这里太乱了,我们去隔壁房间吧。”边脱下白色手套,边说道。 相继走进隔壁房间,白宸找来三只酒杯,搁在茶几上。 孔铭扬开了封,好闻的酒香,瞬间弥漫至空气中,然后,满了三杯。 边品尝美酒,边闲聊。 孔铭扬先是随便问了几个白宸专业方面的问题,提到这个,白宸兴致就很高,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很是放松融洽。 “白兄既然知道异时空,那你们家长辈有没提起过异时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在哪里,我们银狼一族是不是有很多族人,是不是也像我们孔家子嗣一样单薄?”孔铭扬随意问。 听到单薄两字,白宸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们孔家子孙还单薄,那自己家族呢,现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那岂不是绝种了,抿了一口酒说:“我所了解的也只是从家里长辈那里听来的,异世界,不像这里,不缺少天脉地脉,所以,灵气浓郁,可以说是修炼者的圣地,那里的人,寿命都很长,上千岁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上千岁?活那么久,该多没意思啊。”苏青来了一句。 被旁边的孔铭扬狠瞪了眼,不满道:“怎么就没意思呢?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活上几万年都嫌不够。” 白宸也不理会打情骂俏的两人继续说:“其实,也没那么漫长,他们有时随随便便闭个关,都是几十,上百年的时间。” 说到这儿,望着外面的夜色,白宸轻叹了口气,“在那里,像我们这样是不必遮掩的,反而因为蕴含上古异兽血脉,比那些人类,拥有更好的修炼资质和强壮的体魄。 你们银狼一族,上古异兽血脉较为精纯,实力不同凡响,连白虎族都不敢招惹,当然,这是以前,在白虎一族得到了吞噬功法后,局势就改变了,反而压上银狼族一头,至于现在,可能情况还要不妙,那吞噬功法,听长辈说实在是太霸道了。 银狼和白虎,向来不对盘,常年争斗不断,你们一族,住在银狼山巅,据说那里修炼资源丰富,附近蕴含着丰富的天脉地脉,是很多人觊觎的修炼圣地,只是旁人介于银狼族的实力,也只能肖想,而白虎族不但虎视眈眈,而且一直都在致力于打败你们银狼一族,试图抢占银狼山,据为己有。” 孔铭扬眉头皱起,“照你这意思,那里的族人情势不妙?” “岂止是银狼一族,想来其他族也不好过,白虎一族各个都是好战侵略性很强的主儿。”白宸又说:“你刚才问到子嗣问题,蕴含上古异兽血脉的子嗣都很单薄,只是,那里会比这里好些。” 苏青想了想问,“白博士是不是想到那个异世界?” 白宸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由得楞了下,然后坦诚道:“是啊,我是有过这个想法,若待在这里,我们腾蛇一族,到我这儿就算是断绝了,况且,我还这么没用,时灵时不灵的,我就想若是到了那个世界,回到腾蛇一族,族里应该能有办法治好我这种时有时无的症状。” 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 孔铭扬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到那里,我看你就甭想了,你不是说上次是因为大战才无意间打开了时空缝隙吗?这里谁也没有那个能量,能够打开时空缝隙。” 白宸没有反驳,却也也没有赞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二爷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进入了正题,“你这种情况,我家苏青说,应该是第二人格,你只有在第二人格的时候,才可以化形腾蛇?” 白宸点头,“从小到大,试过无数次都是这样。” “也就是说,固定在第二人格,你就能自如地化形,拥有强大的力量?”孔铭扬继续诱惑。 苏青不忍,悄悄地扭过了头,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夜色。 白宸想了想,“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尝试过很多的治疗方案,都没什么用。” 二爷心里腹诽,当然没有用了,因为他们手段不到位嘛,“我倒是有个想法,或许能让你拥有强大的能力。” 白宸眼神充满了怀疑,“真的?你不是在耍我玩吧?” 孔铭扬貌似很生气,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咱们也算是朝夕相处,在一个院子待了这么久了,感情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况且,我们还是同类,这点别人是比不了的,在我心里早已把你看成了兄弟,本想着,能够帮帮你,既然你如此想我,那就没什么好谈得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白宸早被孔铭扬惊的站了起来,结巴着:“二,二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不敢相信。” 见孔铭扬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当,当然,若是有办法治愈,我,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是……” 这时,二爷突然拍桌而起,“我就说嘛,人怎么可能不想拥有强大的力量,就是看到你这样无助,我才给你说这些,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管,你说你也是腾蛇一族,却连我家的几个兔崽子都不如,到了危险的时候,还要小家伙们保护你,看你这样,我都替你难过,就这么说定了。” 二爷拍板决定,然后又盯着白宸问,“你不怕危险,困难吧?” 旁边的苏青是满头的黑线狂滴,这人还真敢说,什么无助,什么替你难过,说的两人真跟亲兄弟似的,把自己标榜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孔二少这一惊一乍地,早震得白宸不知作何反应,在二爷眼神的逼视下,只得楞楞地点头,“不,不怕。” 孔铭扬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与白宸碰了碰杯,豪爽大气道:“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二爷出马还从来就没办不成的事。” 白宸愣愣地道谢:“多,多谢二少了,要,要是为难就……”他很想说就算了,把自己交给他,怎么想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孔铭扬却猛拍那白宸的肩膀,“再为难,二爷也会拼尽全力的。” 白宸被他拍的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苏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便说道:“时间不走了,回去吧,还要去看看孩子们睡没睡。” 于是,夫妻两人便离开了,白宸站在原地,摸着脑袋,半天没有移动。 出了院子,沿着石子路,夫妻两人缓慢地朝所住的房间走去,微风一吹,酒气激起的燥热,顿时散去不少。 苏青若有所思道:“那白宸所说的若是真的,那银狼一族情况确实好不到那去,光看白虎,就可想而知,你有什么想法?” 二爷搂着媳妇的腰,亲了下,“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连他们是什么样都没见过,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就当做故事听听行了,你看这些,老爷子从来不跟我们讲,讲了也是无用,难道咱们有生之年还能穿越过去不成? 白宸那小子肯定一直都在做这样的白日梦,其实,若能到那里,也挺好的,咱们身旁的亲戚朋友,就能拥有漫长的生命,不用担心离开,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用担心分离。 若是分开了,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估计到了地下,为了找你,会把阎罗殿闹的鸡飞狗跳,哎,怕的就是,到了下面,我没有了能力,即使找到你,却连你都打不过,你又不认识我,我怎么才能追上你呢?” 苏青照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到了地下,你还是放过我吧,这活着不让人安生,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媳妇,你嫌弃我。”某人像个大狗般抱着媳妇不撒手。 苏青四周看了看,“赶紧放开,这还在院子里呢。” “我不,你答应我,生生世世都要跟我在一起,我才放开。”某人耍着无赖。 还生生世世?苏青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想到,死了的事谁能知道,也许人死什么都没有,便敷衍道:“行,行,答应你,赶紧放开吧。” 那人松开,却是按着苏青的头一通亲,不等苏青反应,一把抱起媳妇,“二爷现在的想法就是回房间好好修炼。” 正文 第368章 异世银狼山之巅! 白宸所料不错,此时,异世界的银狼一族,处境绝对算得上维艰了。 云雾缭绕下的青翠银狼山,一处威严的大殿内,匆匆走来一年轻壮男,浑身透着煞气,面含怒容,走到大殿中央一背站着的人面前停住了脚步。 这人身着银白拖地长袍,不见其面,却自有一股威严透出。 进来那人本是又急又气地张口就要说什么,可到了这人跟前时,却情不自禁地恭敬起来,先是行了一礼,叫了声族长。 那人转身,这才看清楚是位浓眉大眼的英俊中年男子,盯着来人看了会,问:“什么事?” 那人咬着牙,气愤难当,“咱们族又有两个人伤在那白虎族人的手里,回到山上时,几乎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说完,气败地移开视线,然后又不甘地看向眼前之人,“族长,这白虎族欺人太甚了,完全不把我银狼一族放在眼里,这些年,伤了我多少族人?被人骑在脖子上欺负,不反抗,族人们的心里都不知道憋屈成什么样了,族长,你就同意,让我们下山,跟他们拼了。” 中年人,老半天没说话,眼里的雾气却是越来越厚,然后对那人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紧接着,又警告地扫了他一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去找他们。” 那人不甘,想要极力争辩,可接受到族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叹了口气,跺了下脚,只得告辞转身离开。 人离开后,再看那威严大殿里的中年男人,却是满脸的煞气,一拳击在象牙白的柱子上,“憋屈?谁有老子憋屈,你以为老子不想打啊,老子现在就想下山,杀到那白虎的老巢去,奶奶的,太欺负了。” 发泄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来到了银狼山之巅。 这里是海拔最高之地,云彩飘在脚下,宛若到了仙境,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天空, 唯一一座宫殿的三楼,那族长拨开飘渺的银白纱帘之物,便看到一头庞大银狼,圣洁清冷地蹲窝在同样雪白的毛茸茸的地毯上,瞭望着远方。 族长一见,也立马化为狼型,蹭啊蹭地挤在了那银狼身边,学着它的样子瞭望远方,可是除了湛蓝的天空,漂浮的各种形状的云彩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看了还没一分钟,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伸着毛茸茸的脑袋,便去舔身旁的银狼。 大概那银狼被他舔的不耐烦了,终于转回了头,拿清冷的眸子斜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哥想你了,十二,别没事老在这儿吹风,吹多了不好,要是想观察天象,至少也要注意保暖……”那族长所化的银狼,宠爱地对弟弟絮絮叨叨。 却被弟弟拍了一肉垫子,这才住嘴。 他也不生气,又朝弟弟身边挤了挤,抱怨道:“十二,哥这个族长当的真没劲透了,被人欺负,却只能憋在窝里,当缩头乌龟,要是大哥还在就好了,我就不用当这老么子族长了,这压根就不是哥的特长。”狠狠叹了口气。 那十二白了他一眼,“你还有特长?” 那族长又蹭了蹭弟弟,“当然有了,打架啊,打打杀杀,多恣意痛快,可自从当了这么个族长,干什么都缩手缩脚,尤其是还窝囊地被人欺负不能还击,大哥,你怎么就忍心撇下我和十二就这么走了?” 提到大哥,那十二的眼里也满是哀伤,扭头又给了那族长一爪子,“别嚎了,大哥误闯入时空缝隙,到了异世界,丢了性命,你当他愿意啊。” “都是这白虎一族,这仇一定要报,否则,大哥岂不死不瞑目,十二,你不让哥主动出击,大哥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下面人回报,又有两人伤在那白虎族手里,你越不让反击,他们就越发的猖狂,以为我们好欺,十二,哥心里快憋屈坏了,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十二清冷地扫了他一眼,“让你反击,仇没报,估计人已经追随大哥去了。” 看到他不服气,十二又问:“你的功力强过大哥?” “大哥是族里少有的奇才,我怎么可能跟大哥比?” 十二点回头望向远处,“当年各大族,各大派联合的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知,大哥到了异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久后,就再也算不出他的生命迹象了,不过,通过那次大战,却可以明白一个事实,吞噬功法,的确逆天,霸道,与白虎族人对上,溃败的只能是我们。” 那族长又叹了口气,“难道就这样被动地任他们一点一点啃噬,他们的野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想要我银狼一族灭绝。” “谁说一直被动?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十二仰头清冷地望向辽阔无际的湛蓝天空。 “什么时机?”族长盯着弟弟的眼睛。 “我算知,我族福星,不久降临,可解我族危机。” 弟弟十二,天生具有预测能力,只要他预测出来的事情,几乎没有出过错,在族里比他这个族长有威望多了,所以,他说出的话,族长是从来不会反对的,况且溺爱弟弟的他,对弟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什么福星?我们族里新出世的孩子?能算出什么特征吗?要是这样,等会我就吩咐让人注意新出生的那些狼崽。”族长眼睛晶亮。 十二却是摇头,“是族非族,我只算出这四个字。” 族长啊了声,拿毛茸茸的爪子挠着头,“是族非族?十二,哥脑子有些笨,你跟哥解释解释这四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十二扫了他一眼。 族长讨好地舔舔弟弟的脑袋,身子往弟弟身上挤了挤,“快别难为哥了,哥知道没你聪明,这事很重要,可是关系到我族以后的生死存亡,一定要找到那福星,尽快保护起来,别还没拯救我族,先没命了。” 十二拿再愚蠢不过的眼光瞅着他,“都告诉你字面上的意思了,还问?” 族长还想舔着脸,向弟弟刨根究底,可想到什么,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宠爱地摸着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十二是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也没什么,不要觉得有什么丢脸,是族非族,四个不相连的字,知道什么意义才怪呢,快别琢磨了,伤了神,哥哥会心疼的。” 事实是,十二的确还没参详透,可族长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尤其还是清冷,圣洁,傲然的十二,痛殴他一顿,是跑不了的。 异世界银狼一族发生的事情,孔铭扬一家当然是不知道的,自从上次跟白宸喝过酒后,二爷整个人也忙碌起来,至于忙什么,却不得而知。 而白宸自那天孔铭扬和苏青找他喝酒后,也着实不安了几天,可是,过后一直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便慢慢地将不安抛到了脑后,专心忙于自己的研究,心想,也许,那二少只是喝兴奋了,随口那么一说,过后,也就忘记了。 这天晚上,白宸从九局回来,由于不能进巷子,局里接送他的车,便在巷口停下,放下白宸离开了,第二天再过来接他。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无星无月,乌云遮天,黑漆漆一片,再加上巷子里的路灯居然也坏了,整个巷子静寂的可怕,一个人都没有。 这条巷子,白宸走过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四合院,拜孔家人住在附近,没有人敢在这里作案,治安相对别的地方好很多。 所以,即便是周围静寂的诡异,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恐惧之感,巷子不长,没有几步路的。 哼着刚才在车里听到的一段旋律,不漫不快地走着。 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突感一阵阴风袭来,不等他有所反应,他的眼睛就彻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被人用麻袋连头到脚给套住了,嘴巴被捂住,无法发出求救之声,只有啊啊闷声流入到黑暗之中,无声无息,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恐惧刹那间袭卷全身,白宸感觉到被人扛着,不知去往某地时,更是惊恐万分,死命挣扎,却是徒劳,绑架他的人,能量很是强大,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从耳边潇潇的风声,以及周围不时发出的鸟鸣声,大致估计,他应该是被带到了某处荒野之地。 他被人连着麻袋摔在硬硬的草地上,嘴巴一得到自由,刚要发出声音,就被突如其来,霹雳扒拉的拳打脚踢给淹没了,再也没发出丁点声音来。 绑架他的人,这是在往死里揍他啊,浑身疼的几乎窒息,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什么人绑架他,或者有什么冤仇,却以这样的方式伤害他,不过,他很清楚一点,以这人揍他的架势,今晚,小命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这种死法,过去是他绝没想过的,而且,对于腾蛇一族来说,如此死去,也是一种极其窝囊的屈辱,估计到了地下,也会被列祖列宗鸥死。 想到这里,白宸的情绪,接近奔溃边缘,然后,空旷的荒野中,突然响起一声长吼声。 紧接着,便是麻袋破裂的刺啦声,碎成片片,飘洒在空中,然后,就见一庞然大蛇之物,出现在半空中,极快盘旋,缠绕。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再次提醒大家,月底到了,月票不要浪费啊!么么哒! 正文 冷酷蛇美人对上二爷! 这腾蛇身体极为庞大,盘旋在半空中,很是可怖,周围阴风四起。 只见它愤怒地巡视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没找到绑架他的人,也就是说,从他能视物开始,那绑架他,前一刻还在对他拳打脚踢之人,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毫无踪迹可查。 若不是化形,白宸肯定会以为刚才所发生的只是他的错觉。 吼声停止,风声渐小,半空中的庞然之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俊美男子飘落在地,脸上的青紫丝毫无损他绝美的外貌,若有外人在场,肯定会忍不住叹上一句,蛇精是不是都貌美如花。 此时的白宸,怒视着一双眸子,不甘心地四处查看。 冷酷,强势,凛然,这些散发出的跟过去截然不同的气质已经表明,他的人格发生了转换,就连孔铭扬看到,估计也无法再喊他娘娘腔了。 “什么人,赶紧给我滚出来。”白宸朝四周吼道。 可回答他的是死一片的静寂,那些虫鸣鸟叫,也已不复存在,大概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威胁了吧。 白宸手臂一挥,自体内挥洒的能量,将他的四周炸出了一溜儿的深坑,灌木丛塌陷,根本无法藏人。 如法炮制,附近周围被炸出了大大小小无数这样的深坑,也只是发泄了胸中的怒气,却无法找到任何绑架者的线索。 无计可施,白宸只得咬牙转身离开。 人离开,尘土草木却还在空中飘忽着,被再三确定没人的荒郊野林,却在这时,走出了六个人,两大四小,仔细看,可不正是苏青和孔铭扬一家人吗。 走到深坑处,苏青不禁感叹,“不愧是腾蛇,力量不容小觑。” 孔铭扬嗤了声,“他不是说,他们家的腾蛇也是蕴含上古血脉的吗?弱了,岂能对得起上古血脉四个字。” 这到底是称赞还是嘲讽啊? 苏青瞅着那人,“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效果百试不爽的办法?” 孔铭扬猛点头,凑近媳妇,得意地求表扬,“我没夸大吧,那白宸在我的调教下,不化形,简直说不过去。”不化形,那就打到他化形。 苏青瞅着某人,一脸的无语,蒙着麻袋揍人,这么不上档次的下三滥手段,他居然还得意上了,这什么人啊。 不过,这味道怎么那么不对?“你离我远些,你身上那是什么味?”苏青憋着气,后退了几步。 “我也闻到得啦,臭臭的。”葡萄鼻子使劲嗅了几下,也远离老爸身边。 “老爸,你是不是掉粪坑里了?”小白嫌弃道。 橙子皱着鼻子,赞同大哥的说法,“是有点像。”说着,边往老妈身边退。 被媳妇和儿子,嫌弃的二爷,摊开手闻了闻,赶紧抬起头来,“的确不怎么好闻。”不过,被嫌弃的二爷并不生气反而笑骂道:“掉粪坑,儿子你这什么想法,一点创意都没有,更不符合逻辑,你老爸这样的人,要掉进粪坑里,除非太阳打从西边出来,这味道是那麻袋上的,那麻袋可是装粪料的。” 苏青和孩子们一听,顿时极为地不屑,如此整人,也不嫌掉了身价,再说,人家白宸又跟他无冤无仇,至于这样阴险吗? 苏青瞪了正自得意的某人一眼,“你也不怕把孩子们带坏?” 二爷掏出瓶水,边洗手,边不甚在意说:“你以为几个兔崽子是什么良善之人,我这叫以毒攻毒。” 苏青气的,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怀里的小四还不嫌事大的加油呐喊,“再揍。” 孔铭扬斜了小儿子一眼,“你皮又痒痒了,欠揍!” 小四给了他老子一个不屑的眼神,瞬间趴到老妈肩膀上。 “要不是今天老子心情好,非好好修理你一顿不可,没大没小,媳妇,你老这样纵容他是不行的,早晚有一点会学坏的。” “有你这样的老子,天天言传身教,我从来就没指望过孩子能好到哪去。”苏青瞪视着那人。 那人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能这样说我,像二爷这样能干,英俊,又一心一意忠于家庭的男人上那儿找去,那谁谁不是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你爱的够深,再大的缺点也都变成了优点,你这样嫌弃我,根本就是不够爱我的表现……” 被某人质问不够爱的苏青,身上鸡皮疙瘩,立马爬满了身,而孩子们更是一副要吐的样子。 苏青斜视着某人,嘲讽道:“还真是委屈你了,像你说的,我还真做不到。”西施出不了,被雷,倒是不少。 某人却一本正经地顺杆爬,“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不算没救,慢慢努力,总会有一天达到我这种境界,媳妇在我眼里,什么都是美好的。” “是吗?我都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高大,看来,今晚,让你跟孩子们一起睡,我也是美好得啦?”苏青眼睛含笑。 “好耶。”孩子们立马欢呼。 葡萄还不无好心地建议,“老爸,你就睡我和哥哥的床,我们把床让给你睡。” 二爷瞪着熊孩子,老子不需要你让,然后,可怜巴巴地扒着媳妇,讨好地认错,“媳妇,睡孩子们房间没什么问题,我又不是没睡过,可是,明天早晨,妈看到我从孩子们房间里出来,肯定会以为我们在闹矛盾,你也知道,做父母的最害怕孩子们生气,本来没有的事情,让妈为我们担心,多不孝啊,就这么说定了,为了不让妈担心,睡孩子们房间什么的,就当没说。” 母亲可是苏青的死穴,深深了解媳妇的二爷,那可是一捏一个准。 苏青也只是看不得某人的气焰,随口威胁,没真想怎么着,瞪他一眼,算是无声默认了。 旁边的孩子们却不无失望地嗤了声。 顾忌着腾蛇庞大的体魄,以及引起市民恐慌的化形行为,孔铭扬特意选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已经到了偏远郊区了。 回去的路上,橙子趴在车窗外,忍不住叹了口气,“美人叔叔真够可怜的,都化了形,肯定很痛苦,被揍的很惨。” 小白摸摸妹妹的脑袋,“不痛苦,怎么能够激发危机意识,化形。”话中不无深意,老爸下手岂能轻了? 开车的二爷那叫一个心塞,不由辩驳道:“闺女,老爸也不容易啊,你没看到老爸的拳头都红肿了吗?” 橙子一听,怀疑地看去,肿倒是没有,不过确实红了,丫头的心里有些软了,但同时也非常的纳闷,以老爸的实力,不该是这样啊? 只是等她移开视线后,那些红通通的表现也随着消失了,小白看到,冷哼一声,“狡诈。” 二爷却说:“其实,老爸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美人叔叔好,现在吃些苦,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等他稳定下来,他会感激我们一家为他做的一切。” 这会儿换成苏青不以为然了,温润的白宸被忽悠几句,或许会感激,若是一气之下,炸出不少洞的冷美人,就很难说了,不拿雄壮的尾巴,扫他们全家就不错了。 冷美人的白宸,持续了三天,当然为了避免泄露什么,苏青和孔铭扬一家,不管是大人小孩,全都是早出晚归,忙忙碌碌。 关于白宸的变化,还是通过母亲得知的。 因为白宸要去厨房吃饭,就难免要接触到母亲章书玉,两种极端的性格,自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母亲将白宸这几天怪怪的表现给他们说了下,孔铭扬面色淡然地搂着岳母的肩膀,理所当然地说:“那白宸脑子本来就有病,叫什么性格分裂还是啥的,不过,您来不用担心,这不是疯病,不会到处咬人,头脑还是清醒的,只不过性格有所变化而已。” 章书玉拍了拍胸口,“这就好,不过也是,天才吗,不都说易于常人吗,他这样还是可以理解的,他们的脑子那是咱普通人能比的。” 岳母能接受,二爷本来应该高兴,可这解释怎么就让他那么想要再揍人呢,还天才?天才怎么了,还不照样被他套着粪料袋子揍。 等白宸又恢复到娘娘腔的时候,二爷在院子里碰巧碰到了白宸。 白宸性格变换了,可两种性格发生的记忆却是存在脑中,不会遗失的,对于绑架殴打他的人,他自然怀疑过孔二少,当下便问了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可二爷是谁啊,演技派人物,绝不是娘娘腔的白宸能窥探出什么的,二爷把自己忙于公司的事情,滴水不露地说了一遍,别说白宸,搁任何身上都抓不到蛛丝马迹。 二少离开后,白宸摸着脑袋琢磨开了,不是他,那到底是谁?是什么人在暗中伤害他? 告诉局里,肯定是深入调查,可他身负秘密之人,怎能随便让人调查。 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结束,过了没几天,又如是发生了,等他情绪奔溃,化形后,依旧是找不到罪魁祸首。 你还别说,二爷这阴险不怀好意的办法,还真达到了预料中的效果,随着一次次揍人事件的发生,那白宸的冷美人性格,先是从三天,五天,十天,一直到稳定地持续下来。 稳定到第二性格的白宸就没那么好糊弄了,稍经琢磨,就知道是孔二少所为。 在一天,孔二少被白宸堵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路上。 白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二少,这段时间,人肉沙包揍的爽吗?” 今天更新完毕,明天继续,谢谢大家票票的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370章 出人意料的收场! 白宸认定是他,二爷并不意外,以这人的智力,他也没想过能瞒天过海。 推开车门,修长的腿缓缓落地,不疾不徐地走到车前,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恭喜白兄从此跻身高手之列,在此恭喜了。” 那白宸蹙眉冷哼,“孔铭扬,你太猖狂了,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却遭你如此报复。” 二爷挑眉:“白兄,你如此说,这误会可大了,你说我猖狂,这点我不否认,男人嘛,基因里都带着些许猖狂,可你说我报复,这话从何说起?” 白宸眼神凌冽,咬牙:“你没报复?那是谁偷袭,绑架的我,然后往死里打,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二爷这会儿没否认,反而点头,“下不去。” 白宸眼睛睁大,楞住,只听那狡诈之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可下不去手,也要狠下心来,这种煎熬,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我要不是不狠心,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那天晚上喝酒时,你曾经说过,希望自己能变强,无论做什么都愿意,我这才想破了脑袋,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帮你。” 话是不错,挑不出任何刺来,况且通过二爷的嘴吐出来,那更是情真意切,为了兄弟,甘愿上刀山下油锅,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架势。 当然,白宸是不会相信他的狡辩之词的,“花言巧语,你孔二少的为人,真以为我不知,没有利益,不关自身的事,你是不会出手的,男人,敢做就要敢当。” “不过,要说私心嘛,那当然还是有点的,你也知道那头白虎的威胁有多大,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上次小岛上,我们再次交上了手。”孔铭扬一本正经道。 白宸对白虎似乎很感兴趣,眉毛动了几下。 “他得到了你手中的那块能量本元石,身体几近恢复,在小岛上并没与我们纠缠,应该是寻找恢复能力的宝物,一旦他恢复了身体,那危害性就不可估量了,我们所知道的,他手中有了一块能量本元石,若恢复了身体,以他的实力,找到其他的还是什么难事? 先不说石头,光他的恐怖能力,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到时,我们可都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了,所以,若是有一天,白虎为祸人间,只有我们这些身负上古血脉之人,才能与之抗衡一二,我有种预感,这一天不远了,很快就会来临,无论如何,我孔家是不会任他胡作非为的。” 二爷这会儿被浩然正气附身,白宸讶异,“其实,你也算不上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不比如此。” “白兄这话,我不赞同,以前如何,那都是祖辈们的事了,而我自小生活在这里,亲戚朋友兄弟也都在这里,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二爷说这一番话,虽然带着些许目的,可又未尝不是心中所想,“我的私心,就是希望你恢复了能力,以后对上白虎,能与我们共同作战。” 这点白宸倒是不怀疑,斜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帮你?想当年多少人围攻,都未能铲除那魔头,就凭现在的我们,去了也是送死。” “白兄的性格虽然有所改变,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变不了的,那些石头难道你不感兴趣?”孔铭扬似笑非笑地反问。 “你……”白宸突然怒目而视,显然被说中了软肋,想了想说,“想我帮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先来打一场再说,也让我看看你银狼一族的实力。”身负上古血脉的骄傲,岂能吃了亏不找回场子的道理。 孔铭扬呵呵笑,“打架,这多伤兄弟感情,拳脚无情,万一伤着可怎么办?” “各人自负。”白宸冷然吐出了四个字,坚决地表明,打也待打,不打也待打,没有选择的余地。 二爷心里其实早已跃跃欲试,除了白虎,白宸可是他遇到的唯一一只同类,血脉内好战的因子早就在叫嚷了,面上却仍是为难地说:“白兄若坚持,那我只能奉陪了,交手时,还希望白兄手下留情。” 白宸早已不耐,不等孔铭扬话落,人已经跃至半空中。 可就在这时,孔铭扬身后的车门却再次打开,葡萄和橙子居然从里面跳下来。 这车子的玻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白宸根本没想到还有人,而且还是双胞胎,身体愕然地晃了下,不由飘落地面,“你们怎么在车里?” 白宸很不待见孔铭扬,加上这次事情,更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但唯独对他家的孩子硬不起来心肠。 不管是普通的蛇,还是身负上古血脉的腾蛇,冷情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但同时,对于有恩于他们的人,他们也会付于真诚的。 从他到四合院,这几个孩子毫无条件地对他表现出了善意,危难之时保护他,尤其是橙子,曾经在黑衣人攻击他的时候,毫不犹豫拿自己小小的身板去挡在他一个大男人的前面,即便现在的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动容。 试问,在危难之前,又有几人能够挡在他人的前面,更不用说,橙子还是一个孩子。 所以,这就是白宸矛盾之所在,一方面恨不得杀了那人,另一方面却不忍看人家孩子受一点点伤害。 “我们一直在车子得啦,只是美人叔叔没看到我们而已。”葡萄熊孩子说,“看到你和老爸要打起来,我们这才下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小家伙很不明白,大家不是好朋友吗?看刚才那架势分明不是打着玩,比划两下那么简单。 橙子已经走到白宸面前,“美人叔叔,你刚才好帅,好好看啊……” 身后的孩他爸,此刻,脸已经黑如锅底了,酸气蹭蹭地往上冒,自家闺女,当着老爹的面,却夸赞别的男人,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老爹的心情。 被个孩子直白夸赞的白宸,绷着的脸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红晕,忍了好久,终究还是伸开了手掌,迟缓,生涩地摸上橙子毛茸茸的脑袋。 橙子仰着头,嘴巴还没停歇,解释着为什么他们会在车里,“班里的同学,今天过生日,邀请了我和二哥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其实,我是不想去的,他们玩的那些东西,还没在家看书有意思呢,不过,老妈说,同学邀请了,要是不去,不利于以后相处,会被看做不合群,而且也不礼貌,生日宴会结束后,老爸就把我们接回来了。” 闺女不想去?他这个当爹的居然都不知道,二爷怒发冲冠,恨不得上前,将女儿抱回来,隔绝,务必要隔绝,这蛇精肯定修炼了什么摄魂之法,迷惑住了他家孩子们,看看那长相,天生就是修炼魅惑摄魂不入流功法的料。 之前不但魅惑他媳妇,现在居然魅惑他家孩子,真是防不胜防啊。 二爷这边腹诽心塞,那边的橙子还在絮絮叨叨,“……美人叔叔,你为什么要跟老爸打架?是因为之前的事吗?其实,你误会老爸了,老爸那是为了你好,他是希望你能有自保的能力,若是碰到坏人,我们在还好说,我们若是不在,你可怎么办,你要是受伤了,我们都会很难过的,老爸说有用,果然有用,你看你现在不是很厉害吗?刚才那一招,简直太好看了,这下终于不用再担心你被人欺负了,我老爸很厉害吧,别人治不好的病,他都给你治好了。” 听到这儿,二爷迅速从沮丧,心塞中回神,心情无比的激动,立马从寒冷刺骨的冬天,到了春暖花开的春天。 不愧是他二爷的亲闺女,在蛇精的摄魂下,居然还没忘记他这个当爹的,贴心地维护他。 而那白宸,神情却极具精彩,摸着小丫头的手突然僵硬住了,很想当场揭露她老子狡诈,龌龊的真面目,可是,看到她纯洁,真诚,湿漉漉的眼睛,却又不忍心,再怎么说那也是她老子。 而且刚才那番处处关心他安危的话,却是让他极为窝心,自从剩他一个人后,这些年,还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他,为他着想,毫无条件,发自内心,没想到的会是在孩子们身上出现,意外,而又感动。 沉默了半响,白宸才终究张开了口,“我,没什么,只是想试试手,既然你们在,那就下次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这几句话,白宸几乎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的,说话时,视线一直盯着孔铭扬,无比的阴冷,似乎还带着不甘。 孔铭扬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在白宸的眼里,那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白宸回视他。 二爷只是笑,温和地笑,意味不明地笑。 一场硝烟就这么出人预料地销声匿迹了。 当然,战争消失了,可并代表矛盾也跟着消失,两人的斗争,明里暗里,那可是持续了漫长的时间, 狡诈腹黑的二爷本应该次次占上风,直到那白宸抢走了他家的宝贝后,事情就不那么好说了。 三千字,的确少了些,明天至少八千吧,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第371章 扮猪吃老虎? 变成冷美人的白宸依旧住在四合院的那个院子。 孩子们并没有因为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性格,而疏远他,没事时也老喜欢呆在美人叔叔的工作室,看他工作,或者自己动手捣鼓些小玩意。 吃了那么大闷亏的冷美人,虽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动手与孔铭扬比划比划,但却慢慢琢磨出了给他添堵让他不痛快的窍门。 他发现这孔二少极不喜欢橙子靠近他,每次接近他,那人的眼睛都要喷火,恨不得上前活撕了他。 白宸嘴角诡异地弯起,愤怒好啊,越愤怒,他偏越要挑战。 二少和白宸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添堵的时候,苏青正在勤奋地修炼功法。 自从小岛再见白虎后,这么长的时间,一直没听闻白虎有什么动静,暂时的风平浪静,没让她放松,反而让她越发地急切起来,就好像眼前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苏青不但自己用功,还督促弟弟苏夏。 若搁没接触白虎之前,她可能还有自信能够保护弟弟和母亲不受丁点伤害,可现在,对上那白虎,连她自己都是炮灰的命运,又拿什么去保护他们,于是,就希望苏夏多一些功力在身,防患于未然。 她亲自教习,并用银针给其疏通经络,使得苏夏每日的修炼都能达到最佳效果。 空间里的灵石,她丝毫不吝惜,也顾不上用一枚少一枚,有价无市等等。 苏夏一直跟在姐姐身边,修炼资源从来不缺,再加上这几年专注于修炼,功力本就不低。 他虽然勤加修炼,却不爱争斗,不爱打打杀杀,一直默默无闻,愣是不声不响地晋级到了古武八级,比宋岩还要猛。 只是除了苏青孔铭扬之外,别人都不知道而已。 再加上这段时间苏青的督促,功力精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苏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姐姐的神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不多问,只是按照姐姐的吩咐,闷头修炼。 他已经二十几岁了,早长大成人了,更是家里的男人,保护母亲和姐姐,是他的责任,当然,以姐姐和那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再提高自己的实力,争取不让姐姐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天,苏夏刚打完拳,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拿了本书在看,躺椅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 明媚的太阳光洒下,再加上刚运动完,浑身说不出的舒畅,刚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苏夏的眉头不由皱起,抬头,便看到院落门口,一个女孩子正鬼鬼祟祟,朝院落里探头探脑。 那女孩子被撞破,倒也不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走近苏夏,坦然问道:“小弟弟,苏青的房间在这个院落嘛?” 小弟弟?苏夏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他将近一米八的身材,竟然被一个比她矮的女人,称呼小弟弟? 苏夏拧眉,斜眼打量她一番,长的倒还正常,就是这脑子不太好使,看其外貌,顶多也就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居然称呼他小弟弟?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 况且这女人那里来的?鬼鬼祟祟,眼神闪烁,说话时,眼睛还滴溜溜转个不停,不住地打量四周,一看就知没怀好意。 苏夏斜了斜身子,“你谁啊?” “我,我说了你也不认识,况且,我的身份一向保密,不能透露于人,知道了是要被……”这女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快告诉我苏青住在那个房间,我有事找她。” 这女人叫边棋,她的前半句话没说错,她在九局工作,身份保密,的确没夸大其词,可抹脖子那个动作,绝对带着戏谑调侃之意。 她这次来,身上的确是带着任务,不过,目标不是找苏青,而是白宸,她是过来到白博士这儿拿东西的。 拿完东西,本该立即走人,可她却没有,反而在院子里转来转来,寻找苏青的住处。 这些年,随着苏青当选古武协会的会长,她在九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局里被传的神乎其神,几乎无所不能,自然崇拜者不少。 而边棋就是其中之一,滑稽的是,这边棋正是边家的人,她的小叔,正是前段时间,因为得罪了孔家人,被整的很惨的边振生。 她父亲,爷爷,介于孔家的威慑,虽然没有替小叔出头,但对孔家的人,却是没什么好感。 人之常情,这很好理解,虽然边振生和他老婆行为不妥,可并没有对孔家的人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是他家孙子被人揍进了医院,最后,还被报复。 边家的人不怀恨在心才怪了。 自家人再不好,那也是自家人,被别人整治算怎么回事。 可边棋却不这么想,她小叔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她那个泼辣的婶子,那简直就是一个凶残的泼妇,给他们点教训,苦头吃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以后闯出更大的祸,丢了性命强。 这次来四合院找白宸,她是自动请缨,就是想看看苏青生活的地方,作为铁杆粉丝,对她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从白宸工作室出来后,就拐到了这里,在门口,看到里面一个书卷气的男孩子正在看书。 米色套头衫,休闲浅色裤子,俊秀的面孔,透着手无寸铁之力,在边棋眼里,可不就是小弟弟。 她知道苏青有个弟弟,貌似功力还不弱,可绝对不可能将眼前这柔弱的男孩子跟她弟弟联系在一起,只当是她亲戚或是别的什么人,于是就忍不住调侃了一把。 苏夏听了她的话,心想,这女人脑子果然有问题,懒得搭理她,低头自顾看起书来。 “哎,小弟弟,我在问你话呢,你好歹吱一声啊。”边棋提高了嗓门。 苏夏眼神泛冷,“谁是小弟弟?” “好,好,不是小弟弟,是我不对,叫你大哥还不成吗?大哥,问你个问题,你知道苏青住在哪儿,麻烦您老开下尊口,告诉我,我将感激不尽。”边棋哀求道。 苏夏合上了书,审视道:“你跟她有约?” 边棋干笑了下,“当然有约了,否则我怎么会进得来。” 苏夏瞥了她一眼,“我也在怀疑,你是怎么进来的,鬼鬼祟祟的,说,你准备干什么坏事?” 嘿,边棋没想到这书生,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小弟,不,大哥,你得迫害妄想症了,像我这么漂亮,浑身散发着耀眼正义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你见过长我这样的坏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看着我的眼睛,如此纯洁,清澈,像是坏人吗?悄悄告诉你,姐姐就是专一抓坏人的,以世界和平为己任……” 苏夏抬头,指着门口,“转身,向后,径直走十五米。” 边棋赶紧住了嘴,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媚眼还没来得及抛,居然就被她给说服了,看来她果真长着一副诚实的面孔,和一副好口才,心下得意,下意识转身,默念着十五米朝门口走去,可刚迈出两步,突然察觉不对。 尼玛,以她精准的眼光,大致一扫,十五米,刚好走出院落,这那是给指道啊,这分明是赶她出去。 边棋的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她被一个小弟弟给耍了,这绝壁是奇耻大辱啊,书生果然不可信,心眼真他妈的多。 今天这气怎么就那么不顺呢,刚才去找那白博士,那白博士绷着一张棺材脸,见了她,冷冷扫她一眼,等她说明来意,棺材脸便指着桌上的东西,示意她拿了赶紧走,从头到尾连句话都没说。 出了门,边棋回头吐槽了句,真可惜那张脸了。 冷酷博士招惹不起,可这书生应该好说话吧,谁知更是个刺头,今天光碰见让她吃瘪的男人了,难不成今天的黄历写着禁止接近男性生物? 边棋回头,紧握的拳头松开,自顾笑了起来,“大哥,你可真幽默,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苏青的同事,你是苏青什么人?” 苏夏斜眼看她,却没回答,那眼神在说,你管太多了。 边棋继续笑道:“看你应该是住在这里的,肯定是她家亲戚,苏青功夫深不可测,我一直很仰慕,要是能得她指点,这辈子死而无憾了,既然你是她家亲戚,受她影响,功力肯定不凡,要能得你指点,也不枉我来这一趟。” 边棋说这话时,眼神闪过狡黠的光芒,小子,敢耍你姐姐,等会儿就让你尝尝姐姐的拳头。 听这女人提到同事两字,苏夏大概猜到这女人是什么人了,指点?一个女孩子居然如此好斗。 当然,她好斗,可他没那闲工夫陪她斗,准备开口赶人,正好看到这女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放下了书,放下腿,优雅地起身,缓缓站了起来。 边棋在心里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没想到这小子,一脸的书生气,身材却如此挺拔健硕,不由得多瞄了几眼。 对于这女人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目光,苏夏眉头紧紧皱起,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不知羞耻。 “动手吧。”苏夏淡淡地道。 边棋讶异了下,“你确定要让我先动手?” 苏夏给了她个不耐烦的眼神,边棋赶紧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了。” 凌厉的拳风,迅捷朝苏夏面目而去。 苏夏根本就没摆什么架势,身子只是那么一晃,边棋的拳头,便擦着他的身体而去。 边棋讶异地惊呼出声,不及多想,当下收回拳头,右脚横踢而出,直取对方的下身。 苏夏冷哼一声,依旧没出手,身子后仰,苏夏的脚便踢了空。 若说刚开始那一招,边棋还认为是巧合,那现在就确定无疑,这人根本不是手无寸铁之力,而是在扮猪吃老虎。 边棋身体内斗意觉醒,接连出击,却都被对方轻松躲过,心里气恼,“你不出手,是不看不起我?” 苏夏挑眉,“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落,右拳运力出击,快如闪电,夹带着呼呼风声,划破空气,带出刺啦之声,朝那边棋袭击而去。 边棋实力出众,可那只是在九局,跟一个古武八级的高手相比,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 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她能躲闪开的,在她震惊中,身体已被击飞至半空。 等她意识到正往下掉落时,忍不住惊叫连连,尼玛,这不被摔成肉酱,也会被摔残的。 恐慌至极,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可是疼痛并没有如约到来,反而被一股温暖包围。 边棋下意识睁开眼睛,便对上一道视线,扭头,便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不由得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苏夏蹙眉,一脸的嫌弃,“还不下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再不下来,我就松手了。” 边棋反应过来,瞬间一阵脸红,赶紧跳下身来,臭小子,这会儿嫌弃姐姐重了,刚才是谁一拳头将姐姐打飞的。 不过,回头想想,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将一个高手,看成是手无寸铁之力的人,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吞了,不禁哀怨地瞅了对方一眼。 苏夏旁若无人地,整整弄皱的衣服,走到躺椅边,重新坐下,拿起书本,看到那女人不动,便说道:“还不走。” 没见到要见的人,修理别人,反被别人修理一番的边棋,懊恼地离开了,仰天望天,下次出门一定要看好黄历再出来。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正文 第372章 必备的婚姻程序! 边棋的身影远去,苏青和孔铭扬从一旁走出来。 孔铭扬叹了口气道:“前天妈还跟说起苏夏。” 苏青看了他一眼,“妈说什么了?” 孔铭扬揽着媳妇,“她老人家还不是担心儿子了,说苏夏都读研究所了,也没见有女朋友,说隔壁家的孩子,大学期间,女朋友都谈了好几任,苏夏这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让我问问是怎么回事。” 苏青想了想,“说起来,苏夏年龄是不小了。” 孔铭扬撇嘴,“本就不小了,只有你整天还当他是孩子,惯着他,想我大学时都有了小白,开始养家了……” 无意间扫到媳妇不善的眼光,心里警钟骤响,知道触及到了敏感话题,赶紧改口,“刚才一看,我才算是明白,那小子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你瞅瞅他刚才对人家女孩子什么态度,就这态度,谁家的女孩子能喜欢上他,除非脑子有病,跟这女孩子似的,被一拳打到半空中没被吓死的着实不多。” 苏青见不得别人说自家弟弟的不是,辩驳道:“怎么能怪苏夏,刚才可是那女孩子主动找上门,想要教训人不成,反而自己吃了苦头。” 孔铭扬揉揉媳妇的脑袋,“事情可不能这样算,吃亏是福,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苏青斜了他一眼,“听说过,可也没见过你吃过什么亏。” 孔铭扬泄气:“我们不在说苏夏的问题吗?你干嘛老扯到我身上,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举个例子,就拿刚才那女孩子来说,苏夏要能正视人家,说几句软乎乎的话,说不定,人家就一见倾心了,毕竟苏夏那小子的长相还是能唬人呢。” “什么叫长相?”苏青不满。 孔铭扬彻底投降,“我说错了,那小子不管是长相还是其他都挺优秀,正是当下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可说到这性格着实不咋地,好像这世上,除了你这个姐姐之外,所以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没有性别,就没见过这么恋姐的,长此以往,那里会有女朋友。” 苏青瞪眼,“信不信,我抽你,说什么胡话。” 孔铭扬讨饶,“不说了还不行,不过,你这个当姐姐的,以后还是要就这方面的问题,给那小子沟通沟通,我算是看明白了,谁的话都顶不上你说一句。” 苏青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开,“早上吃过饭,老爷子就将几个孩子带走了,咱们过去看看,正好给小玉检查下身体。” 孔铭扬追上媳妇,“是该去看看,前天老哥还跟我说,剩下的灵石不多了,这段时间吸收的特别快。”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现在的月份儿,正是胎儿吸收营养生长的时候,等会儿再拿些灵石给他们。”苏青说道。 银狼一族,胎儿的成长,需要大量的灵气,之前没有灵石,吸收的都是苏青和孔铭扬修炼来的灵气,所以说,相对于他们,小玉和大哥算是幸运得了,有原始境得来的灵石作为灵气来源。 小玉的肚子不小了,行动上多多少少受到了限制,再也不能像之前,脚步生风地走路了,扶着腰,扛着肚子,一步一步往前迈,苏青看了忍不住想笑。 孔铭维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小玉没好气地瞪了苏青一眼,“笑毛啊,有什么好笑的。” 苏青乐呵,“笑你走路,太呆板了,跟机器人似的。” 小玉脸微红,“你以为我想啊。” 孔铭扬调侃,“老哥那是怕你,平时走的太快,脚下生风,再加上大肚子,万一飘起来了可怎么办?” 苏青看着小玉的肚子笑了起来,“这肚子比我那会儿圆多了。” 孔铭维瞪视弟弟。 “来,我给你把把脉。”苏青笑够了,伸出手说道。 小玉伸出胳膊。 苏青边把脉,边询问平时饮食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症状之类。 “过了那段孕吐期后,就没怎么吐了,饮食上还算正常,就是偶尔会感到虚弱不支,照你说的,吸收灵石里面的灵气,虚弱症状就会缓解,就是最近这段时间,虚弱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会不会胎儿有什么问题?”小玉担忧道。 旁边的孔大哥也是忧心忡忡,盯着苏青不语。 苏青把完脉,放下手,抬头说:“暂时没什么大问题,虚弱是因为孩子营养不够,你就照我之前说的做,我等会儿再给你们些灵石。” 苏青不敢说太多,孔大哥怕小玉激动,一直都还没告诉她实情,怕多说多漏。 小玉松了口气,摸着肚子,“这就好,幸亏有你,要没你我可怎么办?” 苏青笑笑,“没有我,难道就不生孩子了?” 小玉尴尬不已。 孔铭扬掏出装着灵石的袋子,递给老哥,“没了,就吭声。” 孔铭维顺手接过,“谢谢。” “谢我什么,又不是为了你,我们这样做,是为了还没出世的侄子。”孔铭扬说道。 “苏青诊出男娃女娃了?”孔老爷子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进来,听到小二的话,兴奋地忍不住问了句。 苏青忙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他瞎说的,要想知道男女,超声波才能辨别出来。” 孔老爷子倒也没什么失望,“那还是算了,男娃女娃对我们孔家来说还不都一样。” 老人家抱着小四,问小白他们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小白大了,知道怎么说话,便说道:“弟弟妹妹都喜欢。” 孔老爷子摸着胡子,满意地点头。 孔铭扬却在旁不屑,“就知道装。” 橙子也觉得弟弟妹妹没什么区别。 轮到葡萄,这熊孩子实诚,歪着脑袋,瞅着小玉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要妹妹。” “葡萄想要妹妹,是不是不喜欢小四?”孔铭扬不嫌事大地挑拨离间。 果然,熊孩子被小四给狠狠挠了一把。 葡萄熊孩子,这才明白自己的话,似乎有嫌弃弟弟的意思,赶紧跟弟弟解释:“小四,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得拉,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哥哥可喜欢你了。” 孔老爷子摸着小四的脑袋,“小四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小四想了想,又看了看葡萄,答道:“妹妹。” 葡萄熊孩子有些委屈,我说喜欢妹妹,你就不高兴,你自己还不是喜欢妹妹。 看到这一幕,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建中的母亲,一方面担心事情中途再有什么变故,另一方面担心他们搞出人命,暗中联合林雪的母亲,对两个孩子施加压力,希望他们赶紧结婚。 马建中的母亲就对儿子说了,人家女孩子都住到你房间几个晚上了,你还不结婚,你想干什么,男人做了,就要承担起责任。 马建中被母亲的大胆言语震惊的半天无法言语,嘴巴老半天才合上,可是,他做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好吧,可他怎么解释,解释再多母亲也待信才行啊,在她的眼里,事实既定,解释即是掩饰,这黑锅不背也待背。 而林雪那边,林雪的母亲,这会儿反倒有底气了,既然都这样了,住到一起了,那赶紧结婚啊,还等什么啊,什么女人不比男人,名誉重要什么地说了一大通。 目的两字,赶紧结婚。 事情快的有些出乎预料,林雪和马建中目前顶多算是恋爱初期,却莫名其妙地牵涉到不负责任,女人名誉什么的。 马建中就跟林雪商量两人还是结婚算了,没有别的变故,他后半辈子也就认定她了。 算不上多么浪漫的情话,却最质朴,感人,透露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无比郑重的承诺。 结婚,对于女人来说,非比寻常,林雪恐慌是理所当然的,苏青那会儿,比她这激烈多了。 人家那可是婚还没结呢,离婚都先提出来了,所以,别看现在的二爷嘚瑟的不行,想当年,他也是日夜备受煎熬。 苏青旁观者清,觉得林雪和马哥之间,感情没有阻碍,家人不反对,再耗下去的结果还是如此,还不如成全了双方父母。 彼此之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好多年的朋友,再知根知底不过,还有什么必须要等的。 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婚姻的程序。 婚期很快敲定,一个月后。 婚礼筹备工作,其实,双方父母早就在暗中策划了。 当然,敲定之前,唐老爷子亲自见了马建中,不看到人,他是不放心将外孙女交到别人的手里。 见面时,不管是相貌,还是谈吐,或者是能力,马建中均是无可挑剔,唯有一点最是担心,唐家是底蕴深厚的古武世家,这点上要是太差,你也说不过去啊。 果然,最后,老爷子试探马建中的功力了,好在之前泡过药汤,改变了经脉体质,虽说眼下功力见弱,但老爷子看这小伙子资质不错,倒还是满意的。 林雪深受唐老爷子和唐老太太的喜爱,另外一方面,两位老人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结婚,错失了那么多年,就想着弥补一二,准备将外孙女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嫁妆丰厚自是不必说,马建中的母亲虽然有心里准备,可看到嫁妆单子,还是忍不住震惊,再加上苏青的那份,她这个儿媳妇娶的还真是胆战心惊。 本来还可以再写点,但想到要好好写洞房之夜的情节,太晚了,精力不济,还是明天好好写吧,么么哒,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月票,爱你们! 正文 第373章 新婚之夜的另类报复 马建中的公司在京市发展飞速,几年间,就站稳了脚跟,但在人才济济,卧虎藏龙的京市,却还只是大海中的一栗,跟权贵两字差太远。 可就是这个么不起眼的马家,所举办的婚礼上,却到处充斥着重量级人物,孔家,周家,宋家,杜家都一一到场,这是什么样的场面。 而除了京市的大家族,还可以看到地方性的大家族。 如此轰动,如此隆重,使得闻讯而至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马家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能攀上这几大家族? 难道说新娘的来历不凡?背景深厚? 可是,京市大家族里里未婚千金,翻来翻去,也没有个叫林雪的这号人。 等到了宴会上,他们才算是弄清楚,这男方的确与这几大家族关系非同一般,没见到那马建中与孔家,周家,杜家,宋家的几位公子的熟稔程度,完全跟哥们没什区别吗? 至于新娘,他们也没猜错,这位没听说过的,身价同样不凡,身后站着的可是唐家。 唐家虽然是地方性家族,可底蕴连他们京市的有些家族都不敢小觑了。 从宴会上的场景,有心人就琢磨开了,这马家以后的路已经注定了,他们也该掂量着处理与这家人的关系了,混世除了实力重要之外,人际关系同样重要。 想到这儿,有些走过场的人,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真诚起来,恭喜的很是诚恳,喜悦似乎整个都发自肺腑。 让接待宾客的马建中的父母,很有些不适应,笑容都有些受宠若惊的僵硬。 不过,今天毕竟是喜庆的日子,马建中的母亲和父亲,脸上喜悦的神采,丝毫不亚于婚宴上那璀璨的灯光。 尤其是马建中的母亲,整个的心都像是浸在了温泉里,全身的放松,舒爽。 儿子,终于结婚了,再也不用担心他老大不小,还没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了。 回头,看了眼儿子,见他脸上散发着得偿所愿的美好心情,她这个做母亲的深感欣慰。 再看看周围喜气的场面,马建中的母亲喜极而涕,同时她也有自己的憧憬。 忙完儿子的婚礼,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紧接着,就要随时迎接下一代的到来。 到时,她更是不得闲了,儿子媳妇都要工作,照顾孩子自然是要落到她的头上,操持了儿子,再操持孙子,女人可真是忙忙碌碌,不得闲的一生。 这话听起来很是嫌弃,可她脸上的神情却是甘之若饴般的幸福。 想到下一代,马建中的母亲眉头略微皱起,这象征着她就要当奶奶了。 奶奶?这称呼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代表着,她已经老了,低头看看自己打扮得体的身材,再摸摸脸,扭头忐忑地问着丈夫,“我看起来是不是老了?” 马建中的父亲笑容满面地刚引进去一位宾客,听到自家老婆子,这句没头没脑地问话,不由得怔了下,想也不想说:“儿子都结婚了,你说老没老?” 女人还真是的,一天到晚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有的没的。 马建中的母亲,眉头皱的更深了,情绪低落地摸摸脸,“真的?脸上很多皱纹?那我是不是要加强保养了?”随后叹了口气,“人都老了,再保养又能改变什么?你说的对,马上都要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能不老?不服老不行啊。” 马建中的父亲啧了声,这会儿,才算是琢磨出来老婆子这是在闹什么情绪,原来是意识到年华不再了。 心里有些不忍,侧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婆子。 虽然他一直老婆子,老婆子的喊,可她并没有一点显老的迹象。 保持良好的身材,紧致的面部,依旧红润的皮肤,看起来顶多三十多岁的年纪,不由得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再给那小子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马建中的母亲脸嗖的一下通红,拿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丈夫的脚,羞恼道:“老不正经!”然后转身离开,不过,低落的情绪却是一扫而光,又恢复了干练利索,自信满满的一贯形象。 “最毒妇人心啊。”马建中的父亲在后面呲牙咧嘴道。 神圣的仪式过后,紧接着就是婚宴。 马建中和林雪这对新人,敬酒敬到了苏青孔铭扬这桌。 林雪端起杯酒,朝苏青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回首过去,想说的话太多了,情绪犹豫那江水,源源不断,似乎永远表达不完,却也不需表达,多余的话没有,一切都沉浸在了这杯酒里。 轮到马建中敬酒时,他深深看了苏青一眼,说了句,“谢谢。” 苏青颇有感触道:“你和林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希望你们能幸福。” 马建中点头,“会的。”回首握着林雪的手,眼神浸染着笃定。 林雪湿润着眼睛,朝他点点头。 气氛正有些低沉时,孔铭扬那边开口了,“马哥,算起来我还算是你们的媒人,这酒一杯绝对是不够的,三杯,至少三杯。”旁边坐着的孔铭扬的几位兄弟,紧跟着起哄。 马建中苦笑了下,虽然这孔二少之前的出发点不是为了自己,可结果却是殊途同归,当下便豪爽地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孔铭扬的这帮兄弟对于自己人,都爱闹腾,逮着马建中使劲地灌酒,连林雪都没落下,还是苏青看不过眼,制止了下来,洞房人一生有几次,不忍心再搅了,就像上次孔大哥结婚,无意间让小玉喝的不省人事,估计大哥现在还在惦记着呢。 尽管如此,马建中依旧没少被灌酒,宴会结束后,走路都是飘的,回到新房,一下去歪倒在了沙发上。 两人结婚,并没有再重新置办房子,虽然他们两人都不缺房产,婚后还是决定跟父母住在一起,这点让马建中的母亲很是高兴。 现在的年轻人结了婚后,跟父母住在一起,大多不方便,单独住,开始了新的生活。 可有些父母却很不适应,总觉得儿子结了婚后,就成了儿媳家的人了,这种微妙关系的转换,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婆媳关系紧张的原因之一。 所以,提起这个,马建中的母亲就会很得意地跟丈夫说,看看她多有眼光。 房间还是马建中之前所住的那间,里面的装饰,并没有时下奢华昂贵的装潢,是马建中的母亲亲手置办起来的。 大红的颜色,绣着蕴含幸福美满图案的床被,都是亲手所做,摆设也都透着简约大方,正是林雪喜欢的类型。 林雪关上房门,扫视了一遍房间,不由感动,新婚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这家人虽然没说什么,可一样都没少做,表达着对她的真诚,喜爱。 幸福,有时真的不远,也不是那么难以企及。 林雪洗完澡,换了睡衣,看到马建中还在沙发上摊着,忍不住摇头,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放下毛巾,走到跟前,拍着他的脸,“醒醒,到床上去睡。” 马建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撅着嘴,“不,不睡觉,我要先洗澡。” “好,好,那赶紧起来,我已经放了热水,睡衣在衣橱里。”林雪无奈地说。 马建中晃晃悠悠地起身,朝浴室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今天我结婚了。” 林雪撇嘴,“看来没喝断片。” “我有媳妇了,我为什么要自己洗澡,我,我要媳妇帮我洗。”马建中晃着脑袋看向林雪,刚胜任的人妻。 林雪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什么逻辑,有媳妇难道都不自己洗澡了?”想的可真美,这才刚结婚,就当自己是大爷了。 “我喝醉了,就要媳妇洗。”马建中依旧不依不饶,说着便朝林雪身上歪去。 林雪赶紧扶住,虽然不满,却还不至于跟个酒鬼置气,“好,好,只此一次,下不为过。” “恩。”马建中乖乖地点头。 “还知道自己喝醉了,这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酒啊。”林雪边搀扶着这人去洗澡,边嘟囔道。 洗澡不是个轻松的话,尤其还是对林雪这种未经历风花雪夜的人来说,整个洗完后,林雪感觉自己的整个脸都快要灼伤了。 当然,伴随着马建中的喝醉,林雪反而放松不少,搀扶着人走到了床边,刚要将人放下,腰上一紧,身体被带倒了床上。 林雪下意识子的反应,就是这人装醉,心里有气,胳膊肘瞬间朝其肋下撞去。 紧接着就听到那人哀嚎一声,捂着撞击处重新倒在床上,“疼,疼死我了。” 林雪看他面色痛苦,一下慌了,连忙爬上床,“那儿疼?我感觉我没用力啊,快给我看看。” 马建中苦着脸,抱怨,“你还想怎么用力啊,这都被你打残了。” “我看看。”林雪掀他衣服要查看伤势时,突然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冰凉之感,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拷在了床头上,身体被那人压着。 “你装醉。”林雪质问头顶那人。 马建中干咳了声,“也不算吧,喝醉了,难道就不许醒过来了。” 林雪明显地不信。 “别把我的酒量看的太好,被孔二少那帮人灌那么多,能不醉吗?只是,临走前,苏青塞给了我一枚解酒药。” 林雪挣脱,“你想干什么,先把我放开,否则……” “威胁我是没用的,今晚我是不会放开的,你忘记了你拿着刀子横在我脖子上的事,我可没忘记,要不把你绑起来,我把你再次拿刀子,到时伤了不该伤的地方,你可就要哭了。” “我不拿刀子,我保证,你先放了我。” 马建中给她的反应却是缓缓解开了她的睡衣,吻上她的嘴唇,拉开了难忘的新婚之夜。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74章 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林雪睁开眼睛,意识还处于迷糊当中,映入眼底的景象慢慢清晰,雪白的天花板,昏黄富含某种暧昧的光线,都在昭示着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从混混沌沌的脑袋中,找寻清明,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已经嫁人了,睡觉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她原来的房间。 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林雪多年养成的习惯,醒了就从不在床上赖着,当下便要起身,这时,突然发现,身体酸胀麻木,完全不是自己得了,一动身子仿佛就要散架。 更气愤的还在后面,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失去了自由,被手铐烤在了床头,下意识低头,便扫到那人正赤裸着身子抱着她,睡得正沉。 昨晚的画面便在这时,犹如开了闸的提水,一股脑地全涌进了她的大脑。 昨晚,这人装醉,闹着让她帮他洗澡,等耐着性子给他洗完了澡,扶到床上,让他睡觉时,突变发生了,原本醉酒的某人,突然跃起,将毫无防备的她扑倒在了床上,并趁着失神之际,拿出一副手铐将其拷了起来。 说这是报她上次威胁他的仇,无论怎么威胁他,这人都是铁了心不放。 手铐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一系列程序估计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包括从进房门那刻起。 林雪心里那个气啊,之前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这人修养好,有风度,却不知优良外表下,却包藏着如此腹黑的心,上次威胁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感情进展顺利,原本以为已经遗忘,若不是他提起,她都快想不起来了,哎,还真是大意失荆州。 不过,姓马的要以为她就这么好对付,那就大错特错了,一副手铐而已,还难不倒她,要是这样,她早不知死过几百回了,在这方面,她可以说,她走过的路,比他吃的盐都多。 可事情真如林雪所想吗?你过去对付的可都是不在意的路人,而眼前的人却是付出了感情的丈夫。 人们常说儿女情长,最易坏事,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在林雪身上再次得到验证。 见马建中不放,睡衣也被他剥了去,眼神炽烈,盯在身上的视线几乎要燃烧,滚烫不已,嘴里还喃喃自语,“老婆,你,你可,真美……” 林雪自己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材如何的,从小到大,唯一的理念就是活着,为了活着,很多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训练上,那还有时间关注别的。 所以,多年的训练,使得她的身材跟时下大多女子柔弱无骨的瘦消身材是完全不同的。 皮肤白皙紧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充满着力量美的肌肉紧紧贴着骨头,使得完全无缺,多一点,少一点,都破坏了她的美感,健康生机之美,闪着盎然的熠熠之光。 眼前的景象,使得马建中的视线无法移开半分,血脉喷张,灼热,气息粗重,他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了,要不是多年的理智压制着,估计现在已经很丢脸地化作一头恶极的狼了。 当然,心里更是后悔不迭,确立关系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居然都没越雷池半步,被那帮损友知道,估计会嘲笑他无能。 美色在前,马建中极力忍耐,试图保持些许的形象,多年的形象不能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不过,他太高估自己的修养和端着的范了,鼻子涌出的热流,已经先一步将其形象败坏殆尽。 感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到身上,林雪下意识顺着看去,便看到胸前鲜红的,热热的血液,那人鼻间不断涌出的液体,正昭示着毫无抵赖的罪证。 林雪脸色整个黑了下去。 马建中发现自己的囧态,连忙解释,自己最近肝火太盛了,才会如此。 肝火太盛?可不是如此嘛? 林雪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然后,眼神一冷,当下运力于手腕,准备挣脱桎梏着她的手铐。 显然,一直没离开她视线的马建中也发现了,顺手拿起手边的布料,也不知道是什么,举起就朝脸上擦去。 林雪一看差点没被气晕,脸更是红的似火,他,他居然用她的胸衣…… 这一失神,岔气,刚好给了马建中机会,丢掉手中之物,整个人覆了上去…… 林雪猛然一颤,啊的一声,提起的气瞬间消散开去。 那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懊恼的是,身体的控制权似乎也转移到了那人手里,此刻,心神不聚,何谈提气。 若是搁在从前,这人没有习练功力之时,光凭拳脚身手,也可以挣脱,可现在这人身上已经有了不弱的功力,这还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有比这更可悲得了。 “老婆,我爱你。”风雨飘摇,不上不下,意识模糊之时,这人不住地在她耳边重复。 爱?结婚之前,相处那么久,两人都从未说出过这个字,不是不爱,只是,他们都已不是少男少女的冲动年龄,觉得心里彼此明白就够了。 他们两人都是有主见,有原则的人,既然结婚,那肯定是彼此爱着对方的,说不说没什么区别,她自认为不是矫情的女人。 可是,听到那个爱字,林雪并没有像之前想象的无所谓,心脏禁不住为止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全身心地融入到了神圣的一刻。 马建中的优雅,修养消失殆尽,勇猛的身姿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豹子,一整夜都在享用着自己的食物,直到天微微亮才算吃饱餍足,而林雪早已不支,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想到这儿,林雪羞恼不已,这人结婚第一天就给了开了眼见,真是不错。 林雪身子一动,马建中那边不一会儿也醒了。 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忍不住也露出一丝尴尬,干咳了声,“早上好,老婆。” 林雪蹙眉,男人的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老婆叫的还真是顺口。 林雪眼神看向抱着自己身体的那人,示意他拿开。 可是那人一点都不识趣,不拿开不说,还又紧了几分,得寸进尺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啄着,关切地问:“老婆,那里有不舒服吗?” 姑奶奶那里都不舒服,林雪很想咆哮,忍了又忍,才开口道:“把手铐先打开,我两只手很不舒服。” 马建中一听,眉毛挑了起来,赶紧坐起些身子,不轻不重地按摩着林雪的双臂,“是不是麻木了,有没有好一些?” 林雪很想骂人,谁要你按摩了,让你赶快打开手铐,姑奶奶要先收拾掉你,当下深呼出了口气,耐着性子,“打开手铐。” 马建中楞了楞,停下了按摩,面带愧疚地说:“老婆,等会儿我就给你打开,但是,你要先听我说完。” 林雪丢给他个说的眼神,看你能说出什么天花来解释你的恶行。 马建中咳了声,很是无奈道:“那,昨晚说报复什么的,都是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怕你再把我打成内伤,上次亲你没亲成不说,打的我这里疼了好长时间。”指着自己的胸前。 “你那一拳在我心里都产生阴影了,我要是不想法设法,让你失去自由,我怕我没有那个胆子碰你,打伤我不说可万一打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可就惨了,我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老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承认这样做,有些不妥,但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要不是你之前拿刀威胁,又打伤我,我也不会产生阴影,也不会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做出这样不妥的事情。” 林雪神情变了又变,半响后说道:“手铐的事情,我不计较,你可以打开了吧。” “我相信你。”马建中点头,然后从枕头下翻出钥匙,嘎查一声,手铐松开,林雪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 马建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雪。 林雪看也不看他,昨晚的睡衣不能穿了,支撑酸软的身体下床,裹着被子,去衣橱找衣服,当起身看到床上那摊深红色时,牙齿咬了又咬,而马建中显然也看到了,眼中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林雪穿好衣服,到桌边先是灌了口水,待身上的力气回转,便回到床边,朝床上的某人挥出了一拳头。 马建中堪堪避过,“不说了不计较了?怎么出尔反尔?” 林雪怒视,“打你是因为昨晚叫你停下,你却充耳不闻。” 马建中边闪避,边辩驳,“那个时候,我要是停得下来,我还是男人吗?” 林雪冷哼一声,不跟他耍嘴上功夫,拳拳而去,只是因为体力不足,力量不够,却被那人一一躲开。 房间里霹雳巴拉,正战的热烈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两人互望一眼,赶紧停下。 只听马建中的母亲在门外说:“你们两要是起来了,就赶紧下来吃饭吧。” 两人连忙乖乖地应了声,“起来了,马上就下去。” 脚步声远去,林雪又要动手,马建中却说:“老婆,咱别打了,我是肯定打不过你的,但是,咱妈若是看到我身上有伤,会怎么想你?” 林雪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正文 第375章 危险的预兆! 林雪心里憋着气,看到某人就想抽过去,可在家里又不能太过分,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干脆就去了四合院,来参加婚礼的母亲正住在哪里,还没回去。 而马建中也没阻止,这两天就要去度蜜月,刚好趁着时间,去公司将工作的事情交接清楚。 林雪到四合院的时候,看到橙子正坐在亭子里写字,放轻脚步,绕过桌子,对苏青悄声道:“大上午的,这丫头怎么练起字来了,之前不都在下午或者晚上吗?” 苏青担忧地看了桌边的闺女一眼,“她这两天情绪不稳定,烦躁的很,老说感觉有危险发生,还说什么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等等,我就让她练字静下心。” 林雪向橙子看去,小丫头正边纠结着眉头,边习字,回头道:“橙子出生时,我好像听你们提起过,丫头似乎有先天预测的能力?” 苏青点头,“老爷子是这么说过,不过,预测这玩意,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一直都没加以引导,她自己也很少表现这方面的天赋,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特别大。”说到这儿,神情也是不无担忧。 林雪愣了片刻道:“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可眼下能有什么威胁到咱们?” 林雪不知道白虎的存在,苏青也不打算告诉她,“人类与整个世界相比,太微不足道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谁又能说掌控了一切,不过,这也许是丫头的幻想也说不定,小孩子嘛,思想总是异于常人的。”抬头打量一眼林雪,诧异道:“你新婚第一天不在家里陪马哥,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林雪干咳了声,“我,他,他有些事还没忙完,我就一个人回来看看,反正不上班,又没什么事。” 苏青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会是吵架了吧?” 吵倒是没怎么吵,不过架倒是没少打,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起床,两人就没消停过,想到昨晚的情形,林雪的脸色忍不住红了下,连忙摇头否认,“我们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吵的。” 再说,她向来厌烦耍嘴皮,要解决问题,还是喜欢简单利索的方式,生怕苏青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当下转移话题问道:“昨晚你给了他解酒的药?” 苏青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临走前,我看他醉的不行,想来回去肯定是不省人事了,就塞个药丸给他,是不是效果很好,马哥回去酒就醒了?” 林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庆幸的是,那人没有说谎,一开始的确是没装醉,否则,非抽了他的筋不可,当然,尽管如此,也逃不了他最后装醉的事实。 那边苏青还在挤眉弄眼,“说不定结婚,你这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新婚之夜也就那么一回了,若是错过,该是多大的遗憾啊,凭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不会让你留有这个遗憾的,怎么样?昨晚还好吧?感谢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咱们这关系,感谢来感谢去就见外了。” 林雪脸上的神情,简直精彩纷呈。 好吗?当然不好了,姑奶奶被冰冷的手铐锁了一个晚上,能好吗?这话应该问姓马的,他应该好的很。 还感谢?感谢被那人折磨,报复了一个晚上吗?林雪嘴角抽动,拿哀怨地眼神瞅了苏青一眼。 不过,她也明白,苏青也是为了她好,昨天晚上的事情又不好向别人启齿,所以,只能吞下所有的委屈,敷衍地应了句就那样。 苏青以为林雪在害羞,也没一直追问下去,随即又聊起了他们度蜜月的事情。 “蜜月就不去了,以后再说吧。”林雪想了想说。 “怎么不去了?之前不是都计划好了吗?还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苏青不由问道。 “眼下不是情况不太好吗?橙子都感觉到了威胁了,蜜月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去吧,早去晚去也没什么区别。”林雪看着橙子。 “你们还是按计划行事,感觉的事哪能做的准,不能因为没影的事就打乱了你们的行程,再说,即便是有事,我和孔铭扬,还有孔家的人都在,还能应付不过来?”苏青阻止道。 林雪想想也是,先不说苏青和孔铭扬以及孔家的人,光是京市里这么多的高手,她在,也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那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我。” 苏青拍拍她的肩膀,应了声。 林雪离开后,苏青叹了口气,心里并不像表面说的那般的轻松,橙子虽然很少感知什么,可每次有所感知时,都不会出错。 再加上外面还有白虎那个大威胁存在,心里已经确信了七八层,这两天,她也没少跟着闺女烦躁,心里很不踏实,有一种非要做点什么的紧迫感。 由于空间的升级,小灯泡空间介子倒是收了不少,她拿出来几枚,分别在里面塞满了蔬菜水果,药材,药丸,灵石等等。 找了个时间,给了苏夏两枚。 苏夏自然是惊诧万分,好奇的不行。 苏青简单地解释说是无意间的一次奇遇得到的,并嘱咐他不要告诉母亲,省的她老人家知晓了,容易胡思乱想。 苏夏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的。” 关于具体的细节,他一点都没问,他知道,姐姐若是想他知道什么,肯定一早就告诉他了。 在消化了这个惊喜之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担忧地看着苏青,“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的苏夏个头比苏青高了大半头,苏青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后要是有事在外面耽搁,像上次一样,那么长时间,贮存些东西总是好的,你也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以及家里人,这空间不易展示与人……” “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懂,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咱妈的,但是,这个家里要是没有你,我和母亲都不会开心的。”苏夏话中有话地说。 苏青摸摸他的头发,眼睛有些湿润,喉咙有些堵地说:“知道了,我只是留下准备而已,怎么到你这儿跟要分别似的,别想太多,修炼不要懈怠,也不要钻牛角尖,顺其自然就好。” “恩。”苏夏点头。 “要是碰到合心意的姑娘,也可以带回家来看看,毕竟你年龄……”苏青的话却被苏夏打断。 “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我年龄怎么了?我都还没毕业呢,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总不能你自己早婚,也希望我跟你一样吧。”苏夏搂着姐姐的肩膀。 苏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早婚?你想,也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你现在找个女人立马结婚,你也是错过了早婚的年龄。” 苏夏望着门口嗤了声,“谁稀罕早婚,当初要不是因为小白,怎么可能同意让你那么早结婚,真是便宜他了。” 苏青满头黑线,这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却还是互相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在背后吐槽对方,还真是…… 晚上回到房间,苏青边整理床铺,边对背后抱着她的人说:“我准备两枚空间,里面装有蔬菜,水果,药材,药丸灵石等,明天或者什么时候,你拿给爷爷和大哥。” 粘媳妇的二爷,趴在媳妇的背上,亦步亦趋地跟着,苏青走到那儿,他就跟到那儿,听到媳妇的话,这才猛地抬头,“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苏青转身,面对那人,“我这是在未雨绸缪。” “你还真相信闺女的话?”那人挑眉问。 “你不信?”苏青反问,拉开那人的手,爬上了床,“不管闺女的感觉对不对,反正我这心里是不踏实,对上白虎谁知道结果如何,那白虎的修为岂止比我们高出一点?第一次对上,被小白天罡之气所伤,那是因为对方大意,再次对上,情况不用我说,你也预料得到……” 孔铭扬拧着眉头,叹了口气,紧跟着上床,将媳妇揽在自己怀里,“爷爷一直说你是我们孔家的福星,逢凶化吉,所以,对上白虎,照样能峰回路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们的。”即便是拼了命。 苏青没有吭声,却是放松地依靠在那人温暖宽阔的胸前。 二爷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等将白虎这事解决了,我就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异时空都冒出来了,咱们却连这里还没走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当然,那几个兔崽子肯定不会安心呆在家里,吵着要跟,你要是愿意,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上那几个电灯泡。” 苏青抬头斜了他一眼,“还真是委屈你了。” 二爷刚好低头,吧唧亲了媳妇一口,用无奈的口吻说:“没办法,谁叫是自己孩子呢。” 苏青嗤了声,“要是被小白他们听到,你就别想安生了。” “他们要是知道,肯定是你告的密,小叛徒,对于叛徒,那势必要好好的惩罚……”说着,按灭了灯光,伸出了狼爪子,将猎物扒拉到了嘴边,不容逃脱。 感冒时,睡眠好好啊,一直醒不过来,到中午才硬是挣扎着爬起来。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么么哒! 正文 第376章 白虎老兄的招数。 林雪和马建中去度蜜月,刚走了没两天,九局那边便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近段时间,不端有人莫名死亡,死亡原因尚未查清,而据他们形容死者的症状来看,苏青大致估计,这些很像是那白虎的手笔。 “看来那魔物终于是要动了。”龙局离开后,孔铭扬皱着眉对苏青说道。 “看来一场大战是迫在眉睫了。”苏青点头,“要真是他,龙局即使把九局的人全都派下去,若是那魔物自己不现身,也休想找到他的影踪。” “咱们也要加强防范,等会儿我去知会爷爷和老哥一声。”孔铭扬神情严肃。 “恩。”苏青拿出两枚空间介子,递到他手里,“拿给爷爷和大哥,我去学校接孩子们。” 孔铭扬本想说,等着他回来一起去,可想到眼下这个情况,便只得作罢,“那好,路上小心开车,接完孩子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说完,亲了亲媳妇。 “知道。”苏青拿着车钥匙,接过孔铭扬递过来的外套,匆匆往外赶。 小四想跟着去,却被老爸拎着去找太爷爷。 这个时间去接孩子们放学,还早了些,可是自从龙局过来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繁华的大都市,人多,车多,即使离着下班高峰期还有些时间,可路上依旧不那么畅通,堵车在所难免,繁华的都市,要是出门不堵车,那就不正常了。 平常堵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今天苏青心里有事,堵车时,情绪非常的烦躁,望着前面一溜长的车尾,真想打开车门,御空飞行而去。 可是大白天的,情况不允许,只能按部就班地移动着,好不容易到了学校,飞快地停好车,拔下钥匙就直接先奔向葡萄和橙子的班级,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上课时间。 学校里,除了个别老师,学校职工,偶尔走动外,一个学生都没看到,空旷,安静的很,此刻,他们应该都在教室里,专心地听课呢。 一切都很平静,像往常一样。 安静,祥和的校园气氛仿佛在嘲笑着苏青的担心,烦躁是多么的可笑,多余,穷紧张。 去葡萄,橙子教室的路上,还碰到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问她是不是接孩子的。 苏青匆忙地点了下头,脚下的速度依旧没放慢。 那阿姨却不赞同地摇摇头,“你这家长怎么连孩子的放学时间都没弄明白,现在正是上课时间,离下课还有大半节棵呢,你还是等等再来吧。” 苏青对她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我找孩子有事。”就跑开了,至于那阿姨说什么,就再也没进入到她的耳朵里。 因为她已经来到了葡萄和橙子所在的班级,通过窗户看去,本该是葡萄和橙子的座位上,此刻却是空空如也。 苏青的大脑,似乎能听到啪的一声,电源被切断了的声音,陷入一片空白,足有半秒钟不知所措,傻愣在那里。 紧赶慢赶,却还是不见了。 是被人接走了?还是孩子们自己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可是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们不上课能去那儿,他们家的孩子若不想上课,都会直接表达出来,从来不会逃课。 可若是亲戚朋友来接他们,都会提前打招呼,就是孔大哥接孩子,也是会先打个电话的。 另外,除了她和孔铭扬,以及孔家的人,别人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学校在哪里。 排除以上的可能,就只剩下那个她最不愿意接受的可能了,带着一线希望,苏青打断了正在上课的老师,询问孩子们的去向。 这个授课老师是个新面孔,被打断上课,本来有些不耐,可听说是葡萄和橙子的妈妈,来接孩子的,神色立马大变,“葡萄和橙子不是被你们接走了吗?” 苏青摇头,“我们家没有人来接,也没人告诉我,孩子们是什么时候被接走的?你还记得接孩子那人长什么样?”神情急切地追问。 看到这家长急切不似作假的表情,这位老师心下咯噔一声,明白出事了,手脚发凉,头上的冷汗直外冒,没第一时间回答,先是走回教室,吩咐了几句,丢下课本,就将苏青领回了办公室。 那位老师试图勉强自己静下来,仔细回想接孩子人的特征,看那神情似乎很费劲,好一会儿才说:“大概是个年轻男子,可具体长什么样,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衣服呢,穿什么样的衣服?头发是长的,还是短的?”苏青着急不已。 那老师绞尽脑汁地想了会儿,依旧是摇头,“很是奇怪,除了知道是个年轻男子外,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课堂休息后,那人自称是孩子的家长,领着葡萄和橙子到我面前,说是家里有事,要接他们回去,当时,我还向葡萄和橙子确认过,我问这是你们家长吗,两孩子点头说是,我就让他们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人要是骗子,可孩子们为什么要承认呢?” 苏青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最坏的事情可能真的就这么发生了,看着眼前同样紧张茫然的老师,她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离开了办公室,等走到门口时,才沙哑着嗓音说:“孩子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那人要想绑架孩子,是没人能挡得住的,更何况是手无寸铁之力的老师。 走出办公室,落日的余晖照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使劲大呼了几口,冷空气进入到肺里,才让她有了些许的知觉,掏出电话,下意识就想告诉那人,孩子们不见了,可能被那魔物绑走了,生死不知,自己很是担心,可按了几个键,又暂停了下来,想起什么,匆匆跑到小白的教室,从外面看到小白好好地坐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个孩子要是都不见了,估计她会疯掉的,不过,静下来细想,小白身上有天罡之气,他不敢轻易动手,小四整天粘在他们身上,也不好下手,也只有葡萄和橙子最容易得手了。 苏青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葡萄和橙子失踪了,很有可能是被白虎绑架了。 电话那边静了好大一会儿,“媳,媳妇,你先不要动,等我去接你。” 苏青看着暗下来的天空说:“不用,我没事,我很好。”看不到葡萄和橙子安全之前,她不好也要好,“我接了小白就回去了,葡萄和橙子的事情,别告诉妈,也别告诉苏夏他们,我怕他们跟着瞎着急。” “我知道,你自己不要着急,无论如何我们也会救回孩子的,那魔物既然绑架,眼下肯定不会伤害孩子,你千万不要担心。”那边的孔铭扬眼睛都红了,眸子里全是痛苦和着急,却还在安慰媳妇,担心媳妇。 孩子们是他们心头的肉,心头肉被人动了,你说谁能平静下来,旁边的老爷子听到电话的声音,早已颓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下去。 苏青接了小白后,开车直接去了孔宅。 苏青没有隐瞒小白,况且以他的聪明心性,想要隐瞒糊弄过去是很难的。 小家伙得知弟弟妹妹大概被那白虎绑架了后,握着小拳头,绷着张脸,望着窗外,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到了家门口,下了车,小家伙眼神冒着火,一拳头打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无比地气愤:“我要烧了那魔头。” 那棵半大的树木,不堪小家伙的愤怒,咔嚓一声,从中应声倒下,苏青也不管那断裂的树木,踏过去,蹲下身,将小家伙僵硬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弟弟妹妹很聪明,他们不会有事的。”与其说是安慰孩子,倒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孔铭扬接到电话,估计时间差不多,便抱着小儿子到门口迎媳妇,刚好看见眼前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心脏像是被人掐着,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憋闷,疼的窒息。 小四看到老妈,就在老爸怀里呆不住了,挣扎着下来,扑到了老妈身上。 苏青呼出口气,看了不远处的孔铭扬一眼,这才抱着缠在脖子上的小四,站起身来,牵着小白的手,走到了那人身边。 现在的时间,应是准备晚饭的时候,可孔宅院子里却是安静的很,兰叔吩咐人去处理门口小白打断的树,一家人去了老爷子的书房,不但老爷子在,孔大哥也在,各个神情憔悴,面如寒霜。 “他绑架乖乖们到底想做什么?”刚进门就听到老爷子的大怒声。 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然后放开她,对老爷子说:“大概,可能是因为能量本元石。” “能量本元石?”孔老爷子提高了嗓门,盯着小二,“白宸手里那块不是被他们抢去了吗?” 这个时候,已经无需隐瞒了,孔铭扬给媳妇使了个眼色,苏青点头,手臂一挥,四块闪烁熠熠之光,耀眼夺目的石头,突兀地出现在了书房的空地上。 本来宽阔的书房,眼下拥挤的连站人的地方都没有了,孔老爷子和孔大哥,以及后进来的兰叔的视线,纷纷被那四块突然出现的石头给吸引去了。 吸引他们的不光是耀眼夺目,非同凡物的石头本身,还有的是空气中突然浓郁的灵气,让在场的人如沐春风,精神为之一振。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77章 消失! 孔老爷子从能量本元石上收回视线,看向小二以及苏青,“也就是说,除了白虎手里的那块,剩余的全都在这儿了?” “若那白宸说的没错,能量本元石只有五块,五减一又等于四的话,那,那就都在这儿了。”小二底气不足地瞅着看不出喜怒的老爷子弱弱地说。 “你个臭小子,乖乖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数数玩,你简直气死我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直瞒着,现在好了,那白虎绑架乖乖们,还不是因为这四块东西,乖乖们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小子给我等着。”孔老爷子指着小二的鼻子大骂。 小二不满小声抱怨,“我是他们的亲爹,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样啊。” 孔老爷子转身狠瞪了他一眼。 旁边的孔铭维却开口说:“小二隐瞒是不妥,可是这能量本元石非同小可,能在异界引起大战,它的功效之强大估计是我们无法想象得到的,若是落到那魔物白虎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小二隐瞒,想来也是不想我们担心。” 孔老爷子冷哼一声,“这几块东西就放在你拿给我们的空间介子里?” “啊?是的。”孔铭扬正愁怎么解释它们的存放问题,听老爷子这么说,赶紧顺坡点头。 孔老爷子叹了口气,张口想说什么时,小二的电话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心神一振,立马看去。 苏青也同样紧张地盯着接电话的孔铭扬。 通话时间很短,统共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这边的孔铭扬根本就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是不是他?怎么说?孩子们怎么样?”苏青急切地问。 孔铭扬对着媳妇摇了摇头,“他让我们带着东西,尽快赶到他指定的地方,根本没问能量本元石在不在我们手里,想来他已经确认无疑了。” “什么地方?”老爷子起身问。 “西边的一处山脉。”小二回道。 “现在就去,外面天色已黑,直接过去。”老爷子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苏青收回能量本元石。 小二却冲朝外走的爷爷和大哥说;“那白宸已经能自由化形,是一个不错的助力,爷爷和老哥其实可以不用去。” 孔老爷子和孔大哥同时看了他一眼,只当他刚才说过的是句废话,脚步都不带停的,葡萄和橙子生死未卜,他们岂是能安心在家等的人? 小二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拿电话通知白宸。 无月无星的夜晚,绵延山脉的一处山脚下,山风呼啸,虫鸣鸟啼,簌簌的灌木下,可以看到小动物出没,探脑探脑地出来找寻食物,间或遛弯。 突然,哗啦一阵声响,小东西们犹如受了惊般,隐没于灌木丛中不见了影踪。 静寂的荒野,不一会儿,就引来一批客人。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孔铭扬他们。 “人呢?你确定是这个地方?”老爷子扫视一遍四周问道。 孔铭扬点头,“是这里没错。” “这魔物还真是奇怪,居然让我们来这么远的地方?”孔铭维皱着眉头说。 苏青和孔铭扬,老爷子同样不解。 白宸倒是若有所思地审视了一番所处的周遭环境。 “我们人已经到了,前辈也该现身了吧。”孔铭扬冲阴深深的山林方向喊了句,“大半夜的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赶紧处理完事情,各回各家,各自睡觉去。” “哈哈,你小子倒是镇定,儿子闺女在本尊的手里,居然还能睡的着觉。”孔铭扬的话刚落,一道浑厚的男声自山林中传出。 众人一听,忙盯着山林的方向,下意识提高警惕。 也就眨眼的时间,一身雪白飘逸绸衣的白虎,突然出现在山林的上方。 孔铭扬仰头看着他,“以前辈的资历怎么可能自降身价与两个奶娃娃为难?” 白虎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透着彻骨寒意,“那两个娃娃味道好的很,本尊很是喜欢,希望等会儿,你们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孔老爷子冷哼道:“那你也该让我们看看乖乖们是否安好。” “好不好你们自己可以看,人就在哪里。”白虎指着一个方向说。 众人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下,双胞胎正被放在竹篓里,悬挂在半空中。 “葡萄,橙子。” “乖乖。” 几人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声。 双胞胎应该是睡着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老爸,老妈,哥哥。”双胞胎大喊。 “不要怕,老爸老妈会救你们。”看到孩子们,苏青红了眼睛,禁不住上前了几步。 “乖乖受苦了。”看到乖乖们被吊着,老爷子顿时心疼的不行。 连那白宸眼里都是担忧和愤怒,这白虎果真是泯灭了人性,居然对孩子下手,手段太不入流了。 孔铭扬看到孩子们似乎没受到什么虐待,这才看向白虎,准备跟对方虚与委蛇。 可这时,看不得弟弟妹妹受困的小白却突然出手了,身子嗖的一声,飞快地朝竹篓而去。 “哥哥,不要过来。”葡萄和橙子同时大喊,“这外面有古怪。” 可小白充耳不闻,身子已经撞了上去。 双胞胎没有说错,竹篓的外面似乎有能量禁锢着,小白撞上去之后,砰的一声,立马被反弹了回来。 小家伙在空中一个翻滚,立马运转体内的天罡之气,再次朝竹篓而去。 那边的白虎见状,手臂一挥,一股能量释放而出,作用于竹篓,使得竹篓快速移位,致使小白的攻击再次无疾而终。 小白的突然发飙,打乱了之前的计划,底下的几人见状,不约而同,纷纷使出看家本领,合力攻击那白虎。 二爷的拳头,白宸的飞踢,老爷子的掌力,孔铭维的双拳,苏青的银针,试问当今,在此合力攻击下,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 可是,那白虎毕竟不是常人,更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他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异兽了,这些人的攻击在他眼里那里值得一提,修为差的太远了。 在众人的围剿下,只见那白虎,眼神一暗,双手推出,一股滔天巨力,将众人轰倒在地。 老爷子的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孔大哥功力不如自家爷爷,伤的还要重,半天没有爬起来。 白宸和孔铭扬倒是没有多少大碍,苏青赶紧查看爷爷和大哥的伤势,喂了疗伤的药丸,简单给他们处理了一下。 “死不了,不用管我们,先顾着孩子。”老爷子摆手让苏青不用担心。 那边白虎冷然道:“自找苦吃,就凭你们,还不够资格对本尊动手。” 孔铭扬站稳脚跟,倒是笑了,“我们当然明白您老很厉害,既然你老人家这么厉害,可为什么不敢正面跟我儿子交手,反而要躲呢?” 白虎眼中闪烁着怒火,“天罡之气而已,你以为本尊惧怕,本尊只是觉得没必要跟它硬碰。” “说到底还是惧怕,万物相生相克,天道使然,即便你功力再强,总有克制你的东西存在,做人不要太独断,要给别人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孔老爷子抹掉嘴边的血迹说道。 白虎也不理会,冷冷地看向孔铭扬,“之前被你们糊弄过去,没将你们跟能量本元石联系在一起,那是因为,本尊没料到在这个时空里,居然还有空间储存物,你们运气倒是不错,居然得到了四块能量本元石,要不是另外一块被抢去,岂不是被你们集齐了,不要耍花招,赶紧交出另外四块,否则,你这一双可爱的儿女,可就要遭殃了,当然,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也休想活着回去,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另外四块,真的在你们那里?”白宸听闻,猛然看向孔铭扬和苏青。 孔铭扬没有丝毫的愧疚,斜了他一眼,“搞明白现在我们要共同对付是谁,能量本元石的事咱们可以私下说。” 白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们居然一直在说谎,你以为我还还会蠢到再相信你。”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不相信我,那你就相信他去。”指着白虎道。 白宸气结。 小白那边始终接近不了竹篓,干着急却也没办法,只见那白虎,一个收力,装着葡萄和橙子的竹篓,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手放在两孩子的头顶上方,威胁意味十足。 苏青神情紧张,赶紧阻止,“慢着,能量本元石可以给你,但你要先放了两孩子。” 白宸看向苏青。 白虎倒是一口答应,“好。”也不怕他们反悔,一股力道推出,装着孩子们的竹篓,直接到了苏青和孔迷宫扬的跟前。 赶紧将孩子抱出来,检查一番,没见受伤,苏青这才拿出能量本元石。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孔老爷子和孔大哥之前见过,神情没有太多的惊讶,最惊讶的莫过于白宸了,嘴巴张的老大,忍不住上前想要触摸。 只是那白虎,一看到能量本元石,瞬间激动不已,紧接着,被他抢走的那块蓝色的也从他身上飘出,直接朝着空地上的四块而去,不像是被人操纵,反而更像是互相吸引。 然后,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聚齐的五块能量本元石,突然,旋转着升到空中,似乎以某种规律,快速旋转。 苏青孔铭扬他们目瞪口呆。 白虎却是放声大笑,“延迟了几千年,可终究还是本尊的,哈哈……” 紧接着,大家就感觉出了不对劲,随着五块能量本元石循着某种规律旋转,就见周围的草木瞬间枯萎,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速度很快,飞速地向周围延伸,大骇的同时,他们也感觉到自身似乎也有什么被抽去了般。 “不好,快阻止,这东西在抽取周围的生命力。”苏青惊骇大喊。 那白虎已经置身于五块能量本元石的中央,伴随时间流逝,五块能量本元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抽取之力也越来越大。 一声怒吼,孔铭扬化为银狼,朝空中耀眼的地方而去,苏青随后跟上,白宸也化为腾蛇,攻击那五块石头。 可是,那五块石头产生的能量太大了,他们的攻击犹如大海一栗,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被吸了进去,挣扎不脱,连意识都被禁锢。 孔老爷子和孔铭维均已受伤,此刻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 小白,葡萄和橙子,一看老爸老妈被困住,那管得了其他,两狼一人,迅速扑了上去,试图解救。 老爷子和孔大哥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被吸进石头中心,在里面,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孔铭扬想要抓住媳妇的手都是不能,语言更是无法发出。 石头旋转的速率,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时候,山脉的上空,凭空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气流如漩涡洪流,迅速将几人卷入其中,连带着那几块石头。 山脉上空恢复如初,几人却是不见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前后最多不过一分钟,孔老爷子楞在哪里,半天没有言语,孙子,孙媳,还有他的乖乖们都不见了。 孔铭维挣扎着站起,忍痛跑到消失的地面,蹲下扒拉一阵,什么都没有,“人呢?怎么会这样?”神情呆滞。 孔老爷子的叹息声在背后响起,“他们被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像当年祖先们来到这里一样。” 终于消失了,俺的病也终于快好了,明天加油,至少八千,么么哒! 正文 第378章 初到异界! 苏青刚一接近能量本元石的附近,没有遭受到应该有的阻力不说,反而感觉到有股巨大的,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吸力朝她袭来,神情一凛,顿时预感到了不妙。 不过,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调动体内所有的功力,去抵抗那股吸力,结果,都像是投入到大海中的石子,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恐慌中,身体被吸进到了五块能量本元石的中心。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孔铭扬,白宸,以及后扑上来的小白,葡萄和橙子。 想要靠近,想要抓住,却都不允许,眼下,除了眼睛能视物外,其他的感官基本上都处于休眠状态,就连意识都受到了禁锢,连最后的保命手段,空间,都无法调用。 能量本元石,果真名不虚传,超乎想象的厉害,恐怖,就连修为深不可测的白虎,在能量本元石的中心,也只能任其摆布。 身体备受周围强悍能量的冲击,痛苦程度自不必说,死亡的气息似乎正在逼近,无能为力之际,绝望油然而生。 这次难道真要丧命于此了?视线不由得看向孔铭扬,以及三个孩子,真的好不甘心。 不管怎么说,她和孔铭扬已是成人,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可孩子们才多大,人生的历练都还没开始,却就要结束了,这是他们作为父母的失职啊。 当然,她并不后悔上前阻止,重新再来,她依旧还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因为,她感觉到了能量本元石诡异的恐怖程度,周围草木枯竭的蔓延程度,仿佛眨眼间就延伸到了百里之外,他们身负功力,可以暂时对抗那股吸力,可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呢?他们的后果不言而喻。 苏青说不上多伟大,可面对生灵涂炭,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先安置好孩子们。 可说实在的,她又能将孩子们安置到那呢? 空间吗?临上前时,她怕怀里的小四受到伤害,给送到了空间,可眼下她的命也要没了,空间又岂是安全之地? 看来,不管是空间外,还是空间内,他们一家的性命都要交待于此了。 耀眼的光芒闪现,身体所承受的能力冲击波,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的无法视物,此时此景下,苏青似乎听到了孔铭扬在喊媳妇,孩子们在喊老爸老妈。 她嘴角弯起一抹苦笑,心里只剩下唯一的执念,那就是希望,死亡来临之际,他们一家能够呆在一起,不要分开,若死后真有魂魄,他们一家也不至于失散。 那人不是常说,人死后,到了下面,就失去了生前的一切能力,一家人要是失散,那还真是不好找寻。 所以,在被强光吸进去,身体的痛苦使得意识渐渐薄弱时,苏青死命地想要保留最后的清醒,并默念青莲功法,双臂摆动,试图抓住什么,最好是那人和孩子们。 白炽的光束通道内,身体不断被挤压,扭曲,仿佛在一遍遍地重复拆开,重组这个枯燥的过程,简直痛不欲生。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苏青感觉到身体拆解重组的过程逐渐慢了下来,强烈,白炽的光束也在缓慢减弱,苏青心想,大概是到了地下了,而她强撑的意识也到了极限,眼睛沉重犹如巨石,不管她情愿不情愿,眼帘眼看就要缓缓合上。 在合上的那一刻,她感到什么东西从旁飞过,想也不想,就抓了一把,意识最后动了一下,随将空间里的小四给带了出来。 然后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至于抓到了什么东西,而那东西竟然在最后一刻,通过她的意识进入到空间之中,这些她都不知道。 当然,在她心里,她多么希望,最后抓住的是那人,是她的孩子们啊! 山林之中,斜阳夕照,透过树冠缝隙洒在青翠的灌木上,映着点点光亮,微风拂过,灌木叶上的光亮,也随之摆动,跳跃,犹如精灵在跳舞。 说是精灵也不无过,万事万物俱有灵性,这小小的光亮又怎知没有灵性呢? 这山林周围,参天树木,茂盛青翠,郁郁葱葱,生物不断出没。 奇异的是,这些生物甚是机灵,对危险的嗅觉异常灵敏,窥探到周围有大型动物活动时,瞬间隐蔽。 这时,静寂的山林中,响起不小的踏上枯叶,穿过灌木丛所产生的簌簌声。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声响,周围的小动物眨眼消失一空,那速度快的很,肉眼几乎看不见。 只觉得,嗖嗖几道响声后,最后就寂静一片。 从那些生物的逃窜程度可以看出,必是来了凶猛惹不起的大家伙。 说是大家伙也不尽其然,比着深林中的老虎狮子什么的,它的体型也大不到哪里去,身长一米多点,身高爬行的时候,有半米高吧。 这些特点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可要是告诉你,这家伙显示的特征是蜥蜴,你可能就不那么想了。 一米多长的蜥蜴,这绝对称得上是巨蜥。 这位巨蜥老兄在窝里,睡了大半天了,要不是肚子饿的不行,估计人老兄还在睡呢,春困秋乏,动物同样适合,根据周围的草木,可以得知,眼下正是春季,可不正是好眠的最佳时刻。 饥饿还真是讨厌,巨蜥老兄边蜿蜒爬行寻找食物,边打着哈欠,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饱食一顿。 而对于那些望见它,逃窜而去的小动物,虽然看见了,不过,它也懒得去追,太小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最好是弄到一头大家伙,省时又省力。 转悠了半天,没发现合适的目标,正在想着是不是抓几只小的,先垫垫瘪瘪的肚子时,鼻子突然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人类的味道,鲜美的味道,再没有比这更诱人的味道了,只是,其中怎么还夹杂着一股弱弱的奇怪味道,而且这奇怪的味道让它有种惧怕感,再仔细嗅了下,却发现低弱的根本无法辨别。 这巨蜥老兄想,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瞬间将不安抛到脑后,鲜美食物的诱惑下,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大约走了五分钟,巨蜥老兄就发现了食物的所在。 只见一堆被压塌的灌木丛上面,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类,另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 巨蜥老兄一见,口水那叫一个横流,居然还附加一个小的,简直没有比这更好了,连饭后甜点都有了,小的肉岂不是更嫩? 滴着口水的巨蜥老兄,哒哒地跑到了食物面前,先是搓着爪子围着转了一圈,稳定住激动的情绪,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朝那大些的人类舔去。 这老兄不知多少年没刷过牙漱过口了,一张嘴,浓郁的臭味,腥味,顿时喷薄而出,简直臭不可闻。 当然,这老兄自己是感觉不到的,不过,不代表别人能够忍受得了。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昏迷的人醒了,这点那巨蜥老兄是功不可没。 昏迷的人不是别人,真是苏青和她家小四。 毫无疑问,苏青就是被充斥鼻尖的臭味熏醒的,狠狠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条猩红的舌头,朝她的面目而来,带着臭不可闻的腥味,使得苏青下意识就翻滚到了灌木丛的另外一侧,另外怀里还抱着小四。 等苏青看清楚巨蜥老兄的形体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这,这是什么?穿山甲?可身体特征不像啊?观其特征,倒更像是蜥蜴。 苏青越看越像,这分明就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巨蜥,而且还是一只准备拿他们当食物的巨蜥,眼神流露出的贪婪之光,可不是作假的。 苏青不由得想骂人,即使到了地下,迎接他们的也应该是牛头马面啊,黑白无常啥的,怎么就是一只巨蜥呢,还是一只想吃了他们的巨蜥。 地下治安也太松散了吧,居然将这货放出来吃人,啊,不,灵魂,等等,似乎不对劲,苏青看看周围的环境,这绝对不是地下,摸摸怀里的小四是温热的,掐掐自己也是疼的,他们还活着,太好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好的是除了小四,孔铭扬和那三个孩子都不在附近,难道是落到别的地方去了? 苏青正想着怎么找人时,突然就听到了咕噜声,抬头看向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巨蜥,这才想起,要先处理掉想拿他们当食物的巨蜥。 可是很快,苏青就悲哀地发现,经过之前的折腾,身体内的灵力耗竭一空,要想恢复至少也要半天的时间。 再看向朝他们流口水的巨蜥时,苏青吞咽了下,心里害怕了,意识能够调动,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空间又关闭了,这还能不能行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的,全被她碰上了。 她这边边警惕着巨蜥,边快速思索怎么对付这位时,怀里的小四同学也醒了过来,一把搂住了老妈的脖子,还在不满抱怨之前将他丢到空间的事呢,“老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我进空间,我也是可以保护老妈的……” 苏青亲了亲儿子毛茸茸的头顶,看着已经不耐朝他们走来的巨蜥,说:“儿子,老妈的灵力被耗尽,眼下有个大家伙想吃我们,你怎么样?体内还有灵力吗?估计,这会儿,真要靠你保护老妈了。” 小四同学一听,也不纠结将他丢进空间里的事了,瞬间热血爆满,眼睛炯炯有神,豪气万丈地离开老妈的怀抱,看着眼前比他小身材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巨蜥,眼睛除了兴味,一点惧意都没有,“老妈,你退后,这大家伙就交给我了。”根本就没将老妈刚才的问话听进耳朵里。 苏青怀疑地看了眼小儿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尽快跑吧。” 小四同学一挥爪子,“不用。” 苏青以为,自家儿子是被她最后给从空间里拎出来的,体内的灵气应该还在,以小家伙的能力,对付这头巨蜥,应该不成问题,打不过,还是可以争的逃脱的时间。 然后,就见小家伙嗖的一下,就撞上了那快要靠近的巨蜥。 儿子一出手,苏青就知道坏了,小家伙动作迟缓,很显然体内灵力不足,熊孩子刚才根本就没听见她的问话,也没查看自个儿的情况,就想当然地冲了上去,苏青又急又担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也不想,就要上前抱起儿子跑路。 而此刻,小家伙没有估计到自己的实力,不但没有撞到那巨蜥,保护好老妈,反而还被巨蜥反弹了出去,反弹的过程中,刚好撞到跑过来的苏青身上。 巨大冲力下,母子两抱着,在地上滚了几滚才止住。 “我怎么变的这么弱?”小四恨不得仰天长吼。 苏青没时间理会挫败的儿子,抱着儿子作势起身逃路。 不幸的是,那巨蜥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闪烁着愤怒之光,居然,还敢反抗,食物就要有食物的自觉,难道不知道,在强者面前,一切的反抗和挣扎都是无用的吗? 真是愚蠢的人类! 巨蜥老兄张着血盆大口,就要进食,母子两紧紧抱着,脸色惨白,逃是逃不了,苏青暗暗将银针拿捏在手里,没有灵力支持,只能待那大家伙靠近才能刺过去。 就在那巨蜥的舌头快要靠近苏青,露出锋利的牙齿,而她准备付诸一至的关键时刻,空中,突然响起一道破空声,然后,就见眼前的那大家伙,惨烈地怒吼一声,缓慢地倒在了地上。 苏青抬头,顺着看去,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男子,背着竹篓,正放下手中的弓。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379章 看上的落脚之地! 苏青一看此人一身复古的装扮,立马就明白过来,他们这时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若是估计不错,应该就是白宸所说的异界,也就是他们原本该生存的时空。 这点并不难想到,上次争夺能量本元石,大战之时,也是打开了时空缝隙,前后这么一联想,苏青便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能量本元石有开启时空缝隙的作用,而那白宸应该早就知道,他一直想的就是回到异界,所以,才对能量本元石那么感兴趣。 苏青思索之际,那男子已经走了过来。 不过,人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母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反而低头处理起那头巨蜥去了。 巨蜥老兄此时还没死翘翘呢,还存有一口气,估计是留着这口气想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它背后放暗箭,记住他,来世一定非报此仇不可,人类果然太没品了,背后伤兽,算什么英雄好汉。 当然,眼前这年轻的俊美小伙子,才不在乎什么英雄气概,毫不留情地一下拔掉巨蜥老兄那当胸一箭。 只听噗嗤一声,血液喷薄而出,就见那巨蜥老兄最后看了眼那小伙子,就彻底没了气息。 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巨蜥老兄的野外历练课没学好。 坚硬的爪子,锋利的牙齿等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那小伙子肢解了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放到了背着的篓子里。 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收拾完,也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人,苏青再也不淡定了,连忙开口道:“等等,先别急着走,您救了我们母子两,我们还没来得及谢谢呢。” 苏青真怕这人是哑巴,这荒山之地,再碰见个人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他们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身处的境况,以及这个时空的基本常识,既然来到这里,想来一时半会是无法离开了,要生活,就要先了解清楚情况。 好在那人不是哑巴,指着地上废弃的巨蜥尸体,“我的目标是它。” 苏青愕然,合着人家并不要他们的感谢,救他们只是附带而已。 心里嘿了声,居然还有人拒绝报答,这人脑子莫不是有问题? 当然,据苏青观察,这人不但脑子没问题,而且智商应该还不低,因为,那人看他们第一眼时,注意力大多放在他们的穿着上,眉头还不由得皱了下。 苏青和小四此刻的穿着,虽然狼狈,可还是能够看出与他的着装相差甚远,用奇装异服来形容都是少的。 谨慎,不想惹麻烦的人,碰到这种情况,自然避而远之,更何况还是在人烟稀少的山林之中。 苏青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们母子是事实,我们母子跟家人走散了,迷了路,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请……” 苏青心想,白虎,白宸,孔铭扬,三个孩子应该都被带到了这里,可除了最后,被她带出的小四,其余人都不在,很有可能被带到了其他不近的地方,若是在附近,估计早就找来了。 自己身上灵力枯竭,没有自保之力,在山上多待一刻都是危险的,有一只巨蜥出现,后面就有可能两只,三只出现,此时此景,应该先下山,最好能找个落脚的地方,待功力恢复,再慢慢想办法找他们。 其实,这个时空更适合孔铭扬和孩子们生存,比较让人担心应该是自己才对。 眼前这小伙子,虽然神情冷淡,表面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苏青观他眉宇间正气荡然,眼神坦然,绝不是心术不正的人所能有的。 而且看他的穿着,不像是多富有,但也不像是吃不上饭,穷的叮当响的人家。 所以,总结以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他们暂时落脚的人家了。 理想和现实往往并不对等,苏青这想法很好,可无奈人家根本没有收留她们母子的意思,不等她开口,那小伙子,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从这里一直下去,就到了山下。”说完,不等苏青有所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苏青抱着小四,望着那人逐渐消失于林间的修长挺拔身影傻眼了,就这么走了,丢下一对柔弱的母子在深山野林,真的好吗?心能安吗? 苏青低头看了眼小四,“咱们还是先下山吧,这里不安全,咱们应该尽快找个地方,调息恢复功力,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找到你老爸和哥哥姐姐们,我有种预感,你老爸和哥哥姐姐肯定离咱们很远。” 小四搂着老妈的脖子,亲昵地蹭着,“老妈放心吧,等我恢复功力,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的。”没有老爸,哥哥姐姐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想法若是被其老子,哥哥姐姐们知道,估计会遭群殴啊,群殴。 苏青看了眼身后的山林,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想着让这位哥哥带路,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想来应该有急事。” 小四哼了一声,“要不是我现在功力没恢复,早压着他给我们带路了。” 苏青无语,心说,儿子,就是因为你这土匪气太重,人家才敬而远之的,摸摸他的头,不由担心嘱咐道:“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什么都是未知,按照白宸所说,这里是修行的圣地,肯定到处都是高手,就刚才那位救了我们的哥哥,功夫都不低,等会下了山,你给我收敛点。” 小四埋在老妈的怀里闷声道:“我知道,我又不是笨笨的,傻乎乎的二哥。” 苏青心想,你还不如笨点呢,那样,自己也能省点心。 顺着那小伙子指的路,母子二人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就走出了深山,果真没有多远的路程,而且,一路上再也没遇到什么大型的猛兽。 在高处,可以看到远处是大片聚集的建筑群,绵延很长的围墙,苏青估计那里应该是座城市。 再看看自己身上现代味十足的衣服,叹了口气,还是先不慌着进城,找个地方恢复功力再说。 就在下山必经之路的不远处,苏青选了个隐秘的地方,让儿子看着四周,自己盘腿进入调息状态。 差不多也就一个多时辰,苏青见功力恢复了大半,便停止了调息,因为,眼看天色黑了下来,他们必须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苏青抱起儿子问,“看到那位哥哥下山了吗?” 小四摇头,“没有,估计是进了野兽的肚子里。” 苏青糊了他一巴掌,“他要是进了野兽的肚子,那今晚,你我就要饿着肚子在荒郊野外了。” 母子两正低声说着话时,那边下山路上便出现了那位小伙子的身影。 苏青小声说道:“来了。” 揉揉紧绷的脸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些,当然对付这位小伙子,脸皮要足够厚才行,而在方面颇有造诣的某人,却不在这里,他要是在,那还用得着自己上,哎,不由得又想起了某人。 只是不等苏青走出,已经有人迎上了那位小伙子,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一伙人,看那架势和各自脸上的不善神情,双方绝对是不对付。 苏青便抱着儿子又站回了树后。 声音不断传来。 “怎么,又去山上采药材了?啧啧,看起来今天的收获不错啊。”一人戏谑道。 另外一人不屑接话,“采再多药材有什么用,你们那个破店压根不会有客人,背回去也只能当垃圾,要不,你卖给我们,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们老板会多给你些好处的,我们老板可是大方的很,与我们做生意,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我早就说过,不会与你们做什么生意,让开,我要回去了。”这清冷的声音,就是山上的那个小伙子。 “小子,跟我们硬气是没好处的,劝你还是尽快将店转给我们,你说你们还撑什么,残的残,小的小,你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你说,你们整天没几个客人上门,做的这叫哪门子的生意,转给我们多好,得到一笔灵石,做些什么不好。”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请让开,等我们有意转店铺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姓施的,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老板要你们的店,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却如此不识抬举,别怪我们不给面子,兄弟们,上,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一人厉声道。 不一会儿,打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青探头看去,见那小伙子的身手不错,大概,也就只差临门一脚,就到了化天境。 这里果然是适合修炼啊,这小伙子顶多也才十七八岁的年龄,却已经快要步入化天境了,而在他们那里,宋岩资质就算好得了,二三十岁的年龄,却还是古武七级,到化天,怎么着也是人到中年了。 可是,对方人多,而且还有一个修为跟他差不多的三十多岁的人,局势显然不利于那小伙子。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小伙子接连挨了好几下,嘴角还流着鲜血,却依旧倔强地不服软。 “为了一个破店,居然连命都不要,小子真想不开。”那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又给了那小伙子一拳头说。 姓施的那小伙子,抹掉嘴边的鲜血,讥笑道:“你们要的只是一个店?”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一群人正对着那小伙子拳打脚踢时,突然感到周围阴风阵阵,冷不丁倏然回头,然后,就看到,数道银针,快速地朝着他而来,闪烁着隐隐寒光,凌冽程度可想而知。 大家纷纷躲闪,有人中针倒在,恐惧不已,有人躲开,庆幸不已,可是没高兴多久,随后就发现,又是一批银针袭来,攻势比刚才又凌然了几倍。 几番银针攻势下,没有一个人逃脱。 这些人正恐慌着不知道隐藏在暗处那人怎么对付他们时,就发现身上的银针,自动窜出,纷纷向着树后的方向而去。 见此情景,这些人纷纷跪倒在地,“前辈饶命,我们不知前辈在此,若是扰了你的清修,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不要给我们计较,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知道,还不快滚。”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树后响起。 众人讶然了一下,没想到高人会如此年轻,但顾不得其他,保命要紧,忙说:“这就滚,这就滚……”说着,一帮人相互搀扶着飞快地离去了,仿佛后面有鬼在追着似的。 姓施的小伙子,抹掉嘴角的鲜血,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树后的方向,心里也是惊讶极了,救他这人的声音,并不陌生,不久前刚听过,当时,见他们衣服古怪,不像一般人,避免惹事,就没多搭理,救了人就离开了,可没想到对方却如此厉害,那山上…… 苏青抱着儿子,从树后走出来,笑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半天时间不到,居然碰到了两次,在山上,我体力枯竭,多亏你搭救,这次也算是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了。” 说着,走向那小伙子,手中银针闪现,“我帮你看看伤势?” 小伙子本想拒绝,不过,却没张开口,苏青见此,手一挥,几枚银针,刺向这人的几处大穴。 等拔出银针后,这人就感到体内淤积的内伤好的差不到了,心里惊讶万分,这才仔细打量这对母子。 今天的更完,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80章 初见师傅青莲子 这帮人的出现,倒是给了苏青一个机会,她那不怎么擅长的厚脸皮技能也终究没有派上用场。 小伙子打量一番母子两后,也没多问,就将他们领回了家,不管他心里再怎么想,人家帮了他,就再也不能像山上那样,转身离开。 晚上有了落脚的地方,苏青大为松了口气,不至于饿着肚子露宿野外了。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就到了苏青所看到的那座城。 城墙巍峨壮观,看上去似乎全为大理石砌造而成,威严堂皇,档次绝不是原始境里的原城能比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把门的守卫兄弟,各个体壮健硕,眼神内敛,精神抖擞,可以说是守卫森严。 现在天色已黑,而城里面灯火依旧辉煌,街道上来往行人不断,街道两边高挂着灯笼的铺子很多已经关门,可夜市却刚刚开始,琳琅满目的物品,来往的行人,从晚上的热闹,就可以想象得到白天的繁华程度。 苏青和小四格格不入的造型,一路上没少吸引人的眼球,施南,也就是那小伙子,见状,没敢往大道上领,专挑人烟少的小街道走。 走街串巷,七拐八拐,然后在一间小街道上的,一家很不起眼,甚至可以说简朴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苏青抬头打量一下,看到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济安堂三个大字,虽然牌匾已见斑驳,却仍透着雄劲有力的气势。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家药材店。 门嘎吱一声响,施展打开了门,请苏青进去。 穿过店铺的过堂,后面是一个院子,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从房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七八岁,跟小白差不多的年龄,兴奋地扑到施展的身上,“哥,你回来了。” 施展恩了声,摸摸他的脑袋,“爹呢?” “在房间里,我已经把饭煮上了。” 施展点头,“等我炒完菜就可以吃饭。”走去,把背篓放到房前一侧。 而这时的小孩,也发现了苏青和小四的存在,愣然地看向哥哥。 “这是我弟弟施北,这是咱们家的客人,你就叫……”返回来的施南看向苏青。 “我叫苏青,这是我儿子,小四。”苏青笑道。 “苏阿姨好,小四好。”小孩儿礼貌地打着招呼。 听到弟弟称呼这人为阿姨,施展眉头皱了起来,纠正道:“还是叫姐姐吧。” “苏姐姐好,小四好。”小孩儿顺口脆声又问了声好。 “小北好。”苏青笑了笑。 怀里的小四却只是哼了声。 “小南回来了?来客人了吗?赶紧请人进屋啊。”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出。 “知道了。”施展回头看向苏青,“那是我父亲。” 进屋后,发现摆设的家具虽然陈旧了些,可该有的都有,整齐洁净。 苏青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迎了过来,带着笑容热情道:“赶紧先坐下来喝口水,小北赶快倒水。” 小孩儿应了声,跑去倒水。 苏青先是打了招呼,然后将在山上碰到施南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下。 施父点头,“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儿,那帮人……”叹了口气,提起那帮人似乎一言难尽,没再多说,却问苏青,“看你们穿着,应该不是附近的人吧?” 苏青接过小北递过来的水,道谢后回道:“不是,距离这里应该很远。”隔着时空,能不远吗? 这施父倒是个热心温和的人,“你们母子两,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在外面也不安全,就在家里住下,家里虽然简陋了些,但也不会饿着。” 施展在旁边撇嘴,“没现身就能摞下十几人,还用得着担心安全?比他们安全多了。” 施南去做饭,施父到房里给苏青和小四各找了一套衣服,“这是小南母亲的衣服,你先将就穿,这套是小北小时候的,赶紧把你们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你们身上的衣服,这里的人都没见过,出去肯定惹人注意。” 苏青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母子两人来到小北的房间,小北搬去跟他哥哥一起住。 这一家子生活显然过得不易,一个残疾靠轮椅代步的父亲,一个年幼的弟弟,生活的重担都落在那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身上,而在他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怨天尤人的负面情绪,可见这小伙子极能隐忍。 晚饭后,苏青带着儿子回到了房间,简单洗漱后,母子两便准备打坐恢复功力。 调息前,苏青试着调动意识,看空间是否开启,不曾想,空间已经开启了,不由得心下大喜,赶紧下床,反锁上门,带着儿子进了空间。 得到空间一直以来,每次空间关闭,几乎都是预示着空间在升级,这次,苏青也想当然地如是想。 可到了空间,看到的结果却并非如此,不但没有升级的迹象,反而像海啸过境后,到处是惨遭蹂躏的景象。 果园,蔬菜完全枯死,山林树木稍微好些,受到重创,却还有生命力,药园里的药材,年份低的受到的损害比较大,年份高的相对好些。 怎么会这样? 苏青呆愣地看着空间里破败的一切,这画面有种熟悉感,倒是跟之前,能量本元石五块聚集旋转时,抽取周围生命力有些相像。 这能量本元石能有如此厉害,霸道?连唯有她通过意识沟通的空间,都能造成影响? 苏青不由骇然,无意识地抬头望向上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她这一抬头,就又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那五块能量本元石居然就在她的空间上方,静止漂浮着,没有再旋转,外面似乎被一团白色能量团包裹。 苏青的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怀里的儿子,“你看到能量本元石了吗?” 小四奇怪地看了老妈一眼,“当然看到了,我视力又没问题,况且就是这几破石头将我们带到这里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苏青瞅了儿子一眼,你老妈视力也没问题,我这不是有些不敢相信吗,石头怎么就跑到她空间里来了? 前后思索了一番,怀疑落在了她最后无意识抓住的那东西上,想来应该就是这几块石头了,空间里的破坏显然也是它们造成的。 这手气,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别人抢破头的宝贝,就被她这么给抓来了,可再看看眼前面目全非的空间,真心觉得,这那是宝贝啊,分明就是毁灭者啊! “老妈,快看,上面有个老头。”小家伙突然看着上面惊呼道。 苏青刚才的注意力都被能量本元石吸引去了,压根没心思关注别的,所以,并没发现,空间上空的变化。 原本雾蒙蒙的上方,此时已是透明,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不过,云雾散去,月明没见,反而见到一位仙人。 虽说苏青是重生而来,可她却并不太相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仙人什么的。 可在看到上方那人的第一眼,仙人两字,想也不想就这么从嘴里冒了出来。 凌然儒雅的中年男人形象,浑身透着仙风道骨的气质,让人见之,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除之外,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猛然间,一道念头闪过苏青的脑海,让她禁不住跪拜了下去。 “师傅。”两字脱口而出。 远离能量本元石不远处漂浮着的挺拔修长身影,可不正是青莲子的画像。 房屋建造好后,苏青单一布置了一间房,供奉着青莲子的画像,固定时间祭拜,没想到她这师傅居然没死,这,这,这岂不是大不敬。 “起来吧。” 一道浑厚,祥和的声音突然响起,穿透力好的没话说,仿佛就在苏青耳边响起似的,心里更是惊骇地愣在哪里,也忘记了起身,不过,膝盖处却凭空出现一股力量,温和,而又不容拒绝地迫使她缓缓站立起来。 “你有缘成了青莲空间的主人,也的确算是我的徒弟。”温和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其实,刚才那句师傅脱口后,苏青已经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不错,她是修习了青莲功法和金针秘籍,拥有了青莲空间,在心里也一直认定青莲子就是自个儿的师傅,可这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没行什么正规的拜师礼,刚一见面就贸然称呼师傅,要是碰到个脾气古怪的,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没想到这位不但不介意,还当面承认了师徒关系,这让苏青不由得松了口气,再次恭敬地行了大礼,“苏青拜见师傅,不知师傅就在空间之中,还请原谅徒弟的无礼。” “这只是为师留下来的一道神识,并非本体,为师的本体,已经悟道,跳出了六界之外。”青莲子温和道。 跳出六界之外?苏青愕然,奶奶的,他这师傅来头也太大了吧,完全出乎想象啊,跳出六界,岂不是与天地同寿了? 苏青忍不住吞咽了。 “我的神识被我禁制在上方,唯有强悍的力量方才能打破禁制。” “能量本元石?”苏青接了句。 青莲子点头,“不错,的确是能量本元石,冲破了为师所设置的禁制。” 提到能量本元石,苏青就有一肚子的疑问,不由问道:“师傅,这能量本元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魔邪之物,否则,为什么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生灵涂炭?” 青莲子说道:“非魔亦是魔,端看它以什么形式出现,说起来,这能量本元石跟为师有很深的渊源,能量本元石,跟这青莲空间一样,都属于混沌之物,天地始,它便有了,其中蕴藏着无尽的能量,挖掘出来,毁天灭地,也不为过。 单一一块,拥有的能量不起眼,可若五块聚集,就能引起其中能量轨道的变化,相互作用,产生巨大的能量,比如能撕破时空裂隙,当然,同时,它也产生巨大的破坏力,吸取周围一切的生命能量形式,你说它是魔物一点都不为过。” 苏青神情大变,惊骇道:“照师傅这么说,岂不是世间的一切生灵都将不复存在?这不是灭世吗?” “灭世?又岂知不是新的开始?”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苏青急忙问道,她才不管什么新的开始不开始,她关注的是眼前的家人,亲戚和朋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 青莲子叹了口气,“当年为师悟道之前,在一座山里经历雷劫,无意间将隐藏在山里的能量本元石给劈了出来,流散在外,为师算到会有一劫,便留下了一道神识,以及青莲空间,传承于有缘人,修为大成时,希望能阻止劫难的发生。 眼下的石头,被为师暂时禁锢住,但这道神识能量有限,最多禁锢三年,所以,要想阻止,必须在三年时间内寻找到另外一块。” “另外一块?不是五块吗?”苏青疑惑地问。 “原本六块,六块聚集,能量达到牵制平衡,化魔物为天地至尊之宝。” “完全没有头绪,三年之内怎么可能找得到?没找到之前,先想办法把它们分开不行吗?” 青莲子摇头,“若是之前没有聚集过,也许还有可能,现在形成的能量轨迹极其牢固,我也只能禁锢,却打破不了,天地万物蕴藏的能量形式,有些极为强大,并非人力所能及,能量本元石混沌所出,是极为灵性之物,彼此之间有所感应,有它们在,自会有所指引。”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玄幻,很苍白无力,但苏青确实有些相信,要不然为什么她就能那么巧地找齐四块呢? 随后,苏青又将得到青莲空间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穿越时空来到这里。 “时间过去太久了,为师当初创立的青莲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有需要倒是可以找他们。” 青莲子看向苏青,“你资质不错,青莲功法和金针秘籍,若是潜心修炼,威力极大,也是为师一直习练的功法,除此之外,为师还钻研过丹药之途,算是小有心得,也一并传给你。” “多谢师傅。” 苏青跪拜道谢,然后,就见一道金光打到她的额间,消失不见,紧接着,就感到大脑中多了一团东西,苏青顾不得细查,拉回心神,等着青莲子的吩咐。 青莲子倒是没再说别的,不过,苏青感觉得到,他的身影已经在逐渐淡薄,他深邃内敛光华的眼眸,看向苏青怀里的小四说:“这孩子运气倒是不错,引七彩石附身。” 苏青拍醒怀里已经睡着的儿子,“快拜见师公。” 小四揉揉眼睛,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喊了声师公,便是哈欠连天,苏青气结。 青莲子倒是不在意,“七彩石能量太过于强大,以小家伙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收服,有宝在身,反倒不是件好事,我还有点时间,干脆就帮帮小崽子吧。”说着,一道光芒直射到小家伙的肩膀之处。 旁边的苏青,惊讶地看到,原先见过的那块七彩之石居然从小四的肩膀处窜出,似乎想要逃离,不过,却被青莲子打出的那道光芒给压制了回去,一番挣扎后,七彩灵石乖乖地隐没于小家伙的肩膀处。 苏青抬头道谢,却发现,上空已经失去了师傅的踪影,只余点点亮光,还有那被禁锢着的五块石头。 呆呆地望着上空,苏青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惆怅,先是得知一个惊天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初次见面的师傅,就成了永别。 见到师傅的那份喜悦都还没好好感受,就转变成了愁绪。 苏青对着上空再次行了个礼,青莲子师傅的真容,虽然是今天初见,可他却从十三四岁就陪伴了自己,没有师傅,她也不可能一路走到今天,说是再生父母一点都不为过。 所以,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第六块石头。 再次看了眼上空,苏青便抱着儿子,到灵泉里洗漱,安顿好小家伙睡下,苏青看着一片狼藉的空间,实在是无法安眠,直到整理完后,才松了口气,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仔细消化脑子的那团浩瀚的东西,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81章 欺人太甚! 苏青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揉揉眼睛,看了会儿四周的陌生房间摆设,迷糊的脑子才逐渐清明,这才慢慢想起,她和小四来到了一片未知的时空,然后被一个小伙子给带回了家。 对了,还有更重要的,昨晚在空间,她好像见到了师傅他老人家,还见到了能量本元石,以及得知能量本元石的霸道毁灭程度。 感知了一番脑子多出来的信息,苏青确信这些是真实发生了,并不是做梦。 三年吗?这时间可真不长,苏青咂嘴,尽管能量本元石的指引作用,听起来很不靠谱,可眼前在没有任何的线索下,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苏青侧脸,见小四正抱着她的一只胳膊,打着小呼噜,睡的昏天暗地。 “儿子,醒醒,别睡了,该起床了。”苏青捏着小家伙的鼻子。 小家伙闭着眼睛,不满地哼唧了声,扒拉掉扰人清梦的那只手,一翻身,就钻进了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呼噜声再次响起。 “臭小子。”苏青拍了下拱进怀里的小儿子,无奈地抱着进了空间,将熊孩子给丢尽灵泉里,小东西这才算是彻底清醒。 “老妈,你怎能这样?招呼都不打,我不要洗澡了。”小四在灵泉里扑腾了几下,浮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皱着包子脸冲苏青不满喊道。 “你睡的那么沉,打雷都未必醒的过来,我看这招叫你起床的方法倒是挺管用的,好好洗洗,我去房间里给你拿衣服。”苏青转身朝房间走去。 身后的小四,狠狠地在水池里扑腾了几下,转眼就看到那傻大憨粗的笨猩猩,正躲在一棵树后偷偷地看他。 小东西眼神一暗,从水池里捞出一个石子,伸出朝那傻蛋丢去。 平常,小四也没少丢它,跟它打闹着玩,皮糙肉厚的傻蛋,便裂开嘴嘿嘿傻笑,也不躲,反正也不会多疼。 可等到鹅卵石大小的石头上身,傻蛋突然发出嗷呜一声,惨叫起来,身体也摔个人仰马翻,乌黑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可以想象得到,大家伙吃了大亏了。 水池里漂浮的小四,脸上也满是意外的表情,低头端详着自己那不大,却肉呼呼的爪子,很是不敢相信,他这随手一丢的力道居然如此之大,比过去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睡了一觉,功力竟然进展到如此地步,这修炼速度,简直堪称神速了,天啊,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自己岂不是就能超过大哥和老爸了,到时,就没有人可以揍过他了,看谁还敢跟他抢老妈。 小东西得意地嘿嘿直笑,可还没得意多久,就感觉右肩传来一阵阵热意,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小家伙脸上的得意,逐渐淡了,想起了昨晚上,那什么师公替他收服七彩石什么的,小东西略微失望,原来不是修炼速度的问题,害他空欢喜一场。 能收服七彩石,这是多大的造化,熊孩子居然还不满足,贪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这熊孩子。 “你又欺负傻蛋了?”苏青拿着衣服责问儿子。 “没有。”小东西坚决地摇头,“我跟它闹着玩呢,不信老妈可以问它。” 苏青狐疑地看向地上的傻蛋。 傻蛋自然不敢告小魔王的状,刚才那一下痛击,可让它吃足了苦头了,小魔王若再报复起来,那还有它的好日子过,又不像对苏青撒谎,所以,只能走为上策了。 于是,小山般大的体积,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嗖嗖几下,就跑进深林不见了踪影。 小四撇撇嘴,还算识相,心里想着,下次欺负傻大家伙时是不是应该手下留情点。 正思索之际,后脑勺突然挨了一巴掌,“赶紧穿衣服,再磨蹭,今天的酒量减半。” 听到酒,小东西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再也不敢耽搁,拿着毛巾,胡乱擦了几下,让老妈给穿衣服。 衣服,也是古装,但并不是施父给他们的,而是在原始境里做的,不是母子两人嫌弃,矫情,实在是穿不惯别人的衣服。 母子二人,收拾妥当,刚回到房间,就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苏姐姐,小四,你们起床了吗?要吃饭了。” “起了,这就出去。”苏青应了声,牵着儿子,打开了房间的门。 “苏青姐姐早,小四早。”清秀的小孩儿,带着蓬勃的朝气打着招呼。 “小北早。”苏青不由得感叹了句,这家人孩子教的很好。 来到餐桌旁,施父已经在了,打过招呼,苏青母子入座,视线不经意地打量起周围。 便看到房间一角的桌上,供奉着一座石像,之所以注意到它,是因为这石像很奇怪,不是神佛什么的,倒像是什么动物。 苏青坐的位置比较偏,在她那个方位很难辨别出是什么动物,不过,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古代供奉兽,以兽为图腾的族人并不少见。 早饭是施南做的,施北帮着哥哥将早饭端到桌上,然后就见施南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来,放到施父的面前,“先把药喝了,再吃饭。” 施父哀怨地看了眼大儿子,见他脸上没有松动的表情,这才苦大仇深地端起药碗喝起来。 早饭很简单,包子,小菜,米粥。 虽然清淡,但味道还不错,苏青这样认为,但小四这个肉食动物就不觉得了,吃了两个包子后,就再也不吃了,苏青也不勉强,空间里倒是有现成的熟食,也不怕它饿着。 小四旁边的小北,见他没吃多少东西,忙剥了一个鸟蛋类的东西,递过来,“吃这个。” 小四看了眼,倒没拒绝,熊孩子是嚣张了些,可该有的礼仪还是有的,要不然,老妈会抽他。 作为道谢,小东西将手里抱着的杯子打开,朝小北面前的空碗里,倒了一些液体出来。 不多,大概也就两三口的量, 这把旁边的苏青看的直瞪眼,嘴角抽搐,真心觉得丢人,恨不得将其扔出去。 小北看了眼小四,趴在碗边嗅了下,然后便惊呼道:“小四你居然喝酒?” 小四斜了它一眼,没见识的土包子,不是酒他还不喝呢,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施南和施父朝小北的碗里看看,又看看小四和苏青。 苏青干笑了下,“他体质特殊,自小就喜欢喝酒,里面是果酒,对身体无害,反而有调节,延年益寿的作用。”说着,手中便凭空多了一个封着口的坛子,“你们也可以尝尝。” 之前听那白虎的口吻,这里的储存空间之类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稀罕物,这么拿出来,倒也不会太显眼。 话是不错,可显然苏青低估了,存储空间之类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从施父,施南父子两眼睛里的惊讶就不难看出,这种东西还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 施父看了眼施南,然后,笑了下,“那我要尝尝。” 坛子打开,房间内便萦绕着酒香,施南已经站起拿了两个杯子过来。 “果然是好酒。”施父喝了一小口不由惊叹道。 施南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杯,脸上的惊讶神情不言而喻。 小北看看抱着个硕大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古里古怪的杯子跟喝水似的小四,又看看父亲,最后拿乞求的眼神看着哥哥,“我能喝吗?”小四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喝,他喝点应该没关系。 施南本来想说小孩子家不许喝,可那边的苏青却说道:“我看小北应该习武了,少喝点没什么,反而有利于修炼。” 小北兴奋地盯着哥哥,施南只好点头,“一点,等会儿还要去学院。” “知道了。”小孩儿眼睛晶亮地蹦起,拿过一个空杯子,让哥哥给倒了小半杯,兴致勃勃地喝完,然后还意犹未尽地把碗里小四给倒的喝进了肚子里。 “果然很好喝,怪不得小四喜欢喝。”小北捂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说。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去学院吧。”施南拍拍小孩的头。 小孩儿不情愿地离开了,走到门口,又折回身,冲小四说:“鸟蛋是不是很好吃?我们学院后面的树林里就有,你等着,回来时我再把你掏些回来。” “你敢逃课,信不信我抽你。”施南绷着脸。 “我没有逃课,我是下了学去的。”小孩儿边说着,边跑了出去。 “下了学就赶紧回来,不要乱跑。”施南朝院门口喊了句,可小孩子儿早跑没影了。 “大叔,你喝药是那不舒服吗?”苏青随口问了句。 “老毛病了,很多年都是这样。”施父神情轻松,不怎么在意,“我们家开药材店,我自己也懂点医术,死不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施南不赞同地看了父亲一眼。 苏青看了眼施父的双腿,没说什么。 施南很忙,收拾好碗筷,就去开店门,苏青没事,到处转悠,看了看店铺里的药材,大部分药材,她是认识的,只是比着他们的世界,不同的是年份而已,跟这里的灵气浓郁有光,高年份的药材很常见。 还有一些是在他们那里没有的,不过,师傅留在她脑中的信息里倒是有记载,凭着脑中药材的描述,苏青大致能对上号,借此机会,她也仔细地研究了番,等她把知识消化的差不多,也就准备着手尝试着炼丹。 根据脑中信息所述,辅助以丹药,修炼将事半功倍。 眼下这个时空,人们的修炼境界普遍不低,而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在这里就不够看了,更何况,她身上还肩负着巨大的任务,修为的提高也就成了最紧迫的事情。 苏青在店铺里看了大半天,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早上到现在,居然没有看到一个客人上门,这生意也太冷清了点吧,看看那父子两,一个坐在轮椅上翻着书,一个一直在忙忙碌碌,不是整理东西,就是在处理药材。 显然,对眼下这种境况并不陌生,似乎习以为常了。 苏青来到门口,左右看了看,便发现了问题的根结。 原来在店门口两侧,坐着两尊大神,人高马大的两名壮汉,正凶神染煞地坐在门口两侧喝茶。 路过的行人原本想进来看看的,可看到这场景,谁还敢进来。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苏青阴沉着脸,这显然是明目张胆逼着人家关门啊。 “苏姑娘,进来喝点茶。”施父这时在里面喊道。 苏青抱着儿子进去,问施南,“就是昨天那帮人?” 施南点了下头,继续低头忙活。 苏青知道施父的意思,坐下喝茶,也没再提这事,坐了会儿,苏青便打了声招呼,出去逛逛,熟悉下这个时空的情况。 出来时,那两名大汉不善的目光盯着母子两看了好一会儿。 苏青寄住别人家,倒也不好给人找麻烦,按住要发飙的小四,便朝街道上走去。 今天有点少,明天多点,八千,么么哒! 正文 第382章 我这不是来了吗? 异时空的天,湛蓝洁净,云朵悠悠漂浮,空气清新自然,远不是他们过度开发的时空能比的。 走在行人熙攘的宽阔街道上,苏青边好奇看着两边的街道,边如是想,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到头顶洒下一大片阴影,下意识抬头,便忍不住啊了声,忙往左边移开了几步。 她正好奇这里的人是以什么代步呢,就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骑在角马上的人,前后又看了看,也发现了街道上其他高大的角马,有的是驮着货物,有的是驮着人。 这角马不但身体高大,站立在地,足有两米多高,速度更不是一般马匹能比,猎豹素有草原短跑冠军之称,角马比它不遑多让。 它之所以被称之为角马,主要是它前面一对弯曲长长坚硬的角,极具攻击性。 当然,这里的角马,比他们那里的还高大强壮,速度和攻击性自然还要强上几分。 苏青忍不住唏嘘,跑起来,这角马也不比现代的车慢多少。 一路走来,看到店铺,母子两人都会进去看看,打探下时下的物价。 庆幸的是,这里是以灵石作为交换物品,空间里的一些灵石,倒是让她不至于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 除了衣食住行之类的物品外,武器铺,药材店也比比皆是。 苏青挑了一个最大的药材行抱着儿子走了进去。 “夫人,你是要看药材,还是要看成品的丹药?”刚进门,一个店员模样的年轻男人便上前招呼道。 “丹药?”苏青疑惑重复了句。 “夫人是看丹药,那请随我到这边来。”那人领着苏青来到了一排柜台前,上面放置着一排排的木盒子,半开着,圆润,晶莹瓷白的跟珍珠似的药丸静静地躺在其中。 丹药原来是这样! 光从外表上就可以感觉出,这丹药的确不是她之前鼓捣出来的药丸能比拟的,似乎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着不少的能量。 “夫人,我们万家药行,可是鹿城最大,最齐全的,丹药也是最好的……”苏青观看的时候,那人便在旁边施展三寸不烂之舌,讲解他们万家药行在鹿城的影响力,以及那家都比不上的货物品质。 “这丹药,最多也就中品,大部分都是下品,哎,我还记得几年前,在济安堂,那丹药的品阶虽不高,可丹药品质却大都在中品以上,而且,价格也厚道,只可惜……” 距离苏青不远,也有两个人在看丹药,其中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边看丹药,边摇头低声对同伴说。 声音虽然低不可闻,可苏青有功力在身,五感过人,自然听得清楚。 他那同伴听闻,忙紧张地看向周围,见没人注意,这才冲他使眼色低声制止,“你小点声,被人听见可不得了,这万家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茬,在鹿城一家做大,听说私下里霸道嚣张的很,我听说,那济安堂就是因为丹药品质高,被万家盯上,想要据为己有,说是收购人家的店,谁不知道是想要抢夺人家炼丹的技艺……” 藏青色中年男人打断道:“这也太过分了,炼丹技艺岂能随便展示于人,炼丹一途最卓著的就是那青莲门,想要拜师的又岂是趋之若鹜能够形容得了的,可人家神秘莫测的很,只知道住在青莲岛上,可没有一个人知道青莲岛在那儿,更遑论拜师。” “不错,炼丹技艺稀有珍贵,那济生堂的老板自然不愿意,一口回绝,这炼丹的技艺跟人家的命根子没什么区别,怎么可能给别人,后来,那老板的腿就废了,出入都要靠轮椅……” 那藏青色衣服的人听到这儿,咦了声,忙凑近同伴耳朵,“是他们动的手脚?”手指敲着柜台桌面。 “嘘。”那人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虽然那济安堂的老板,没对外说,不过,我想八九不离十,只是惧怕他们的淫威,不敢声张而已,只能生生吞下。” “那济安堂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关门了?” “那家老板倒是个能忍的,腿废了,身上的修为据说也废了,你也知道,只有达到化天境的人,才能炼丹,没了修为,自然就无法再炼丹了,这些年他们也就只能售卖些药材,据说那万家还不放过,天天命人堵在人家店门口,让人做不了生意。” 藏青色的中年男子感叹道:“这家人的确硬气,在万家的欺凌下,居然还能挺过这么多年。” “可不是,那济安堂老板,虽然时运不济,可却养了个好儿子,这些年都是他那儿子在支撑着一家大小,都说那小伙子,一表人才,资质出众,再加上心性刚毅,加以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被万家盯上,好好的一个苗子差不多也毁了……” 苏青收回心神,心想,这两人说的济安堂老板应该就是施父了,没想到会是这样,怪不得施家父子忍气吞声,抬头看看这家药行的规模,也的确不是济安堂那种小店铺能抗衡的。 “夫人?你有看中的吗?要不要我给你拿出来?”那店员在旁边适时插话道,看这母子两的衣着,家境应该差不到哪去,所以,在门口看到后,就赶紧迎了上来,不乏热情,只是说了那么多,也没见她买什么东西,倒是有些快不耐了。 苏青哦了声,抬头无意间便看到了中央柜台的后面墙上也供奉着一座石像,依旧非人模样,仔细辨认其特征,发现居然是白虎的造型,毛发飞扬,凶悍,霸气十足。 “这是……”她看着那后面供奉的石像。 “你不是鹿城的人吧?”那人看了她一眼。 苏青点头,“来这里探望亲戚。” “这是虎神,鹿城的人现在供奉的都是虎神,虎神威力无边,能保护我们平安。”那人虔诚的说。 苏青想起了在施南家见到的石像,虽然没有仔细打量,但分明跟这不一样,不由问道:“那之前供奉的不是虎神?” 那人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的神情已经很明显了,“你说的狼神,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鹿城的人笃信的是虎神,那狼神欺世盗名,岂能与虎神相提并论。” 狼神?虎神?苏青琢磨开了,这些跟银狼一族,白虎一族有没关系? 信息量有些大,“欺世盗名?这从何说起?”苏青继续问道。 “狼神使者对上虎神使者,三招都过不了,就害怕地逃窜了,你说是不是欺世盗名?我说夫人,你问这么多,到底买不买啊?” 那人不耐道,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肯定是那个荒山里跑出来装模作样的,亏他还以为来了个大主顾呢,嘴干舌燥了半天,却在问些有的没的,语气越发地不善起来。 苏青还没说话,小四便从老妈怀里抬头,狠戾的目光,直直射向那人,呲着牙,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去。 那人不由得打了寒战,这目光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敬畏感,到嘴的话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苏青摸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冲愣神的那人说:“暂时没看中的,打扰了。” 转身便抱着儿子离开了,药材她空间里不缺,丹药,她倒是可以尝试着自己炼。 母子两走后,那人才猛然回神,摸着脑袋,觉得有些丢脸,他一个大人居然被一个两岁的奶娃娃给震住了,更气愤的是,白费了一番口舌,一点油水都没捞到,忍不住呸了声,自己真是瞎了眼,白忙活了。 走在大街上,苏青琢磨着刚才得知的信息,施南家的石像不用看,大概也知道供奉的是狼神了。 那人不都说了,鹿城的人都供奉是虎神吗?施南家怎么还在供奉狼神? 还有,那狼神使者,是不是银狼族的,若是的话,孔铭扬和三个孩子,若是没有她的消息,会不会先去银狼山?她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往银狼山去? 苏青这边不怎么担心孩子,主要是因为,她以为三个孩子定然是跟孔铭扬在一起,岂不知,三个孩子根本没有,而是三人小分队再次独闯异世,搅乱一江池水,弄得鸡飞狗跳,无意间从中坏了人家不少好事。 没想好,苏青干脆先抛开,回到施家先琢磨琢磨炼丹的事,最好是有所进展后,再想启程的事。 只是,还没到济安堂的门口,就听到那里传来阵阵的喧哗,吵闹声。 “万管家,就是这小子找人埋伏在下山路上,打伤了我们,你看看弟兄们都被打成了什么样,不是胳膊废了,就是腿残了,这不是断了兄弟们的活路吗?你老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苏青一听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声音可不正是昨天那帮人里面的,不过,这颠倒是非的本事太让人可气了,简直是贼喊捉贼。 她昨晚就应该真的弄残了他们 走前了几步,透过人群,便看到一位精瘦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大概五十来岁,背着手,对着门口不远的地方站着,旁边一人托着手臂,弓着腰,指着门口挺立的施南,列举他的罪行。 “他一直怨恨我们万家,眼红我们家的生意,这下子肯定勾结了狼使来对付我们,除了他们,谁还能有本事把我们打成这样,鹿城的人都在笃信虎神,我听说他们家里现在还供奉的是狼神。”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轮椅上的施父想要出来,却被施南堵住,只见他瞪着那人,拳头紧握。 那万管家抬眼看向施南,“我万家在鹿城,怎么着也算是有些头脸的,家人被打,不讨个说法出来,恐遭别人嗤笑,你们一家人也不容易,只要你把昨天打伤他们的人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对,交出那人,我们万家大人有大量,只要你们交出那人,让我们带走,这事就算完了。”托着手臂的那人嚣张道。 昨天,他已派人打探过了,没看到什么高人,反而看到这小子领回家一对母子,那母子当然不可能是打伤他们的人,所以,跟管家汇报后,便想了个计策来要人。 他们自然交不出人,要人只是借口,主要还是逼迫他们交出炼丹技艺来。 “我没找人,自然交出人来,血口喷人,何患无辞,你们如此紧逼,想要什么,大家心里清楚,何必惺惺作态,炼丹技艺是我施家祖传的,怎能流到外人手里。”施南冷冷说道。 旁边议论声更大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就你们这破店,我们万家会看在眼里,分明就是狡辩,推卸责任。”托着手臂的那人急忙辩驳道。 施南冷哼一声。 那万管家的目光阴沉下来,“再问一遍,人,交还是不交。” 施父却在屋里开口,“万管家这不是刁难我们吗?没见过怎么交。” 那老头的山羊胡子翘了翘,“如此托大,真是不把我万家放在眼里,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说着右手一推,一股凌冽的力道便朝着施南的胸口袭去。 施南神情高度戒备,如临大敌,可并没有后退一步,运转功力,欲迎上去。 围观的人纷纷倒吸冷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双方差距悬殊,施南这小子居然还硬接,不死也会重伤,令人不忍直视。 不过,那老头的攻势到达之前,突变发生了,一道白色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在那施南的面前,一脚横踢,直对上那老头的攻势。 然后,诡异地,就见那老头闷哼一声,生生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步。 “你们是在找我?我这不是来了吗?”苏青放下右脚,抱着儿子,缓缓说道。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383章 银狼使者! 山羊胡老头震惊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女子,而旁边那些伤员一听到苏青的声音,顿时惊恐不已,膝盖发软,差点没跪倒在地。 托着手臂的那人,惨白着脸,哆嗦结巴道:“万,万,万管,家,就,就是她,打,打伤我们的……” 这抱着孩子的女子,正是昨天属下汇报说,施南那小子带回家的人,只是这货怎么也想不到,昨晚的前辈高人竟然是她,声音和带回来的人,虽然同为女子,可他实在很难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鹿城里,化天境的高手也有不少,就比如万管家,就是化天境中期,可也达不到昨晚那前辈高人,不现身就能将他们同时拿下的程度。 化天境之上,就是玄天境,他很怀疑,那高人前辈已经到了玄天境,可即使名门大派出来的弟子,也无法这么年轻就晋级到玄天境啊。 所以,也无怪乎他没将施南带回来的人跟打伤他们的高人联系在一起,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那边万管家抹掉嘴边的鲜血,听到眼前这女子就是昨晚那人,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刚才那一招,他虽然没有使出全力,顶多用了五分力,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炼丹技艺,并不是为了伤人。 可观那女人的表情,估计人家连五分力都没施展,尤其是那诡异的速度,不但是他,估计万家没有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除了留在鹿城里的白虎使者外。 老头子同样也在琢磨苏青的来路,同时心里也在纳闷,这施家是怎么把人找来的,年轻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背景绝对简单不了。 老家伙虽然只是个管家,可由于修为不低,在万家地位非同一般,就连万家的那些主子都要给其几分颜面,那里受过这般当面打脸的侮辱。 “我们万家跟姑娘有恩怨?”老头子抹掉嘴角的血丝,挺直身体问了句。 “没有。”苏青摇头,“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有万家这么个存在。” 周围响起低笑声。 苏青这话说的是大实话,可听在外人耳朵里,那就是太不把万家当回事了,仿佛在说,你万家算那根葱,不是你们自己蹦跶出来,我还不知道有你们这号人物呢。 果然,那万老头的胡子又抖动起来,显然气得不轻,“没有恩怨,那姑娘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打伤我万家人,姑娘不能仗着武功高,就随意欺负人,咱们这城里,除了城主,还有白虎使者在主持正义,维护和平。” 施南不屑嗤了声。 苏青看着义正词严的老头,心里冷哼,欺负人,正义和维护和平,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再讽刺不过,表情淡淡地开口道:“你老说的很对,正义和和平,我正是因为这四个字,才出得手,十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少年群殴,这简直太随意欺负人了,据我在旁边观察,找茬挑事的可是他们,说什么我们老板看上你们家的店,是你们的福气,最好乖乖交出来,否则,就要你好看之类的威胁话。 人家不同意,这些人就动起了手,眼看快出人命了,我只能出手,不能看着人在我面前死去吧,中了我的银针,麻痹两天就好了,说打伤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就是因为见这帮人心性不善,不放心,这才跟了回来,果然,你们就找上门了,这还一天不到呢。” 周围的私语声越发大了起来,看万家的目光也古怪起来。 这会儿,老家伙的脸是铁青中带着微红,心里恨透了这帮蠢货,给他找这么大的难看。 想要反驳,可实在是他们欺负人的意味太大了,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得训斥了一通那帮蠢货,然后看向苏青,“多有得罪,只怪审察不到,误信了他们的话,回去审问清楚,一定严加惩罚,告辞。” “慢着!”苏青阻止道。 老家伙回头,“姑娘还想怎么样?” 苏青看向门两边的大汉,“我看这小店太小,看门狗就不必了。” 老家伙哼了声,没说话,转身离开,最后看向苏青和济安堂的牌子的眼神充满着狠戾。 门边的两名大汉再也没有了嚣张的气焰,灰溜溜地跟着回去了。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一阵大快人心的笑声,看向这对母子的眼神里充满了异样。 人群逐渐散去,苏青抱着孩子进了门。 “小南,店先关了吧。”施父吩咐儿子。 施南应了声,去关门。 “苏姑娘,我们去院子里坐。”施父推着轮椅停在院子里一棵槐树下。 旁边放置着一套木质桌椅,苏青抱着小四坐下,这熊孩子懒得出奇,黏在老妈大腿上不愿意动弹。 施南回来,去泡了壶茶端过来,看着苏青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对强者的崇拜。 “姑娘两番出手相救,我们都还没好好感谢呢。”施父挤出一抹笑容。 “大叔这话太客气了,我这样做是应该,施南不光在山上救了我们母子,对我们更是有收留之恩。”苏青忙客气道。 施父倒是个爽快人,“那就不说了,其实,我原本不想你去得罪那万家,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实属难得,对付万家是绰绰有余,可是那万家背后站着的是白虎使者,万家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找上白虎使者,姑娘危险啊,你们本来是过路之人,还要找寻家人,万万不能将命无端丢在这里,等会儿,我给你准备些盘缠,姑娘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这个先不说,我想请教大叔,你们这狼神,虎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白虎使者很厉害?”苏青问出了心里迫切需要弄明白的问题。 施父看向苏青的目光同样带着古怪之色,好像苏青问这问题太不应该了,似乎三岁孩童都懂的问题,怎么还拿来问,不过,还是耐心地给她详细讲解了一番。 像白虎,银狼一族这些带着上古神兽血脉的族类,与其他生灵相比,从出生开始,资质高出的就不是一星半点,被这里人看做是神力,被人崇拜供奉。 当然,供奉并不是没有好处的,就比如供奉狼神,那些笃信它的信仰之力,就会转变成银狼之山天脉之类的灵气,有利于银狼一族的修行。 而银狼一族,也会派下使者帮他们对付危害的妖魔妖兽等等。 之前鹿城一直供奉的是狼神,可是后来,来了两名白虎使者将狼神使者打败,强迫众人供奉白虎神。 白虎使者不像银狼使者,他们残暴凶残,触犯他们威严的只有死,死法也极其残忍,大都被吸成人干。 “我这腿和修为都是被他们造成的,要不是祖先传下来一枚保命的丹药,我这条命早就没了。”施父说道。 “所以,大叔一家还是在供奉狼神?”苏青问道。 施南在旁边愤愤说:“那白虎使者手段毒辣,吸人精气,那是什么神,压根连妖魔不如,怎能供奉它?” “银狼使者住在银狼之山?”苏青又问。 “是啊,不过,很少人到过。”施父道。 施父以为苏青是在好奇,“只有银狼使者才能进去,而且那里距离这儿很是遥远。” 苏青点头,没再多问,看向施父的腿说:“我暂时还不能走,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办,大叔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我心里有数,而且,你这腿,我想我应该能够帮你站起来。” 显然,那白虎使者使用的应该就是吞噬功法了,像这样的病例,她之前处理了不少,治好大叔的腿应该不成问题。 “真,真的?”施南激动地站了起来,带倒了椅子,都顾不上扶。 施父倒不像儿子那么激动,“多谢姑娘的好意了,能够保住这条命,我就已经很知足了,站起来,我从来没想过,被吸取了功力和精气,除非是那神秘莫测的青莲门的人在,说不定有治好我这腿的可能。” 苏青只是笑。 听父亲这么说,施南也有些迟疑,不过,他亲身见识过,这女人银针的厉害,也不征求父亲的意见,直接对苏青行了礼,拍板决定,“多谢苏姑娘,你看什么时候开始,需要什么我先去准备?” “不用准备什么,我先检查一下,若是没有意外,隔天针灸一次,针灸三次,就能站起来,此后,再用药物调理一个月即可。”苏青缓缓说。 施父的嘴巴张的老大,“这,这怎么可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施南的脸上却多了几分神采。 苏青摸了摸脉,又低头检查了他的双腿情况,然后说道:“晚饭后,开始针灸吧。” 见施父愣神,苏青又说道:“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有个不情之请,等大叔的修为恢复后,不知道能不能请教大叔炼丹上的事情,我自己也有研究,只是缺乏实践。” 施父看了眼儿子,然后说道:“姑娘谦虚了,医术丹药本不分家,姑娘能治好我的腿,炼丹方面岂能差了,请教两字,太惭愧了,即使治不好,也没关系,姑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84章 被除了一把妖! 头天晚上针灸后,第二天起床,施父废了多年的双腿,就有了些许感觉,虽然还不能站立,但心里已经是极大的欢喜与振奋。 对,就是振奋,有了感觉,足以说明针灸有了效果,这才一夜的时间,当摆设多年的双腿就有了感觉,那苏姑娘所说的针灸完三次就能站立,果然不是在安慰他,这医术……。 施父内心震惊的同时,更是若有所思,对待苏青母子的态度下意识带了些恭敬的意味。 在跟苏青谈论炼丹之术时,更是知无不言言无尽,但经过交谈,他也很纳闷,这苏姑娘提出的炼丹问题,有时简单的连不会炼丹之人都知道,她却不知。 而有时又新颖,高深的几乎闻所未闻,让他一度怀疑,那些大门派资深炼丹大师都未必能有如此高的见解,可再观她炼丹动作的青涩与生疏,根本就是第一次接触。 这苏姑娘的一系列表现,让施父是大为不解,难以看透。 苏青就暂时在施南家里住下了,边给施父治疗,边练习炼丹之术。 当然,在炼丹上,她也很庆幸碰到了一个懂行的,青莲子师傅虽然传给了她炼丹技艺,但那些都是理论上的,理论与实践是有区别的,对于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的生手来说,理论在转化为实践的过程,肯定要耗费不少的摸索时间,而有了施父这个入门指导人,就免去了那些摸索的过程,没用几天,她就开始在空间里尝试炼些基础的丹药。 当然了,她没有天才般的炼丹天赋,开始的失败总是难免的,资质虽然一般,但她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药材供她练手。 日夜勤加练习,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炼制成功,自此迈入炼丹的门槛。 这期间,作为练手,她炼了不少,供自己以及儿子修炼的丹药。 有了丹药的辅助,修炼的速度果然提高了不少,她这才明白,炼丹技艺的稀缺与宝贵,以及那家大业大的万家,纠缠这么多年都不放手的原因了。 上次万管家在她手上吃了亏,施父料定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点都没猜错,平静了五天后,开始有所动静了。 一开始是在城里散播谣言,说济安堂收留了一对妖魔母子,这妖魔母子食人肉,喝人血,吸人精气,若不把他们制服,他们鹿城的人将大祸临头。 传播谣言者,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什么亲眼看到这对母子如何杀人,吃人肉,喝人血,更是将近段时间以来,城里不时失踪的人口,推到他们头上。 一时间全城轰动,本来,不断有人无端消失这件案子,无从查起,很多人都说是妖魔作祟,人们恐慌不已,这会儿传出来凶手就在城中,感想不言而喻。 谣言四起之际,人心惶惶,尤其是那天见识过苏青威力的人,更是信以为真,你想啊,若不是妖魔之流,怎么可能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的功力。 当然也有不信的,就比如施家的人。 “这肯定是万家施展的报复,简直太卑鄙,太可恨了,真想跟他们拼了。”施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哥,我能不能不去学院了?”鼻青脸肿的小北期艾艾地看着他哥说。 这家伙,在学校里,听到别人议论苏姐姐和小四是妖魔,气愤不过,争吵激烈之时,就动起了手,被一帮人按住揍成了猪头。 施南心疼地看了弟弟一眼,“不想去,不去也罢。” “不用你找他们拼命,他们不久也会上门。”施父叹气道。 “他们还想怎么样?谣言传遍了全城,苏姐姐已经无法待下去了,这还不够吗?”施南一拳砸在树上。 苏青边给小北处理伤势,边抬头说道,“他们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根本就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你们不是说那白虎的使者就在城中吗?城中若有了妖魔,那白虎使者自然就要现身斩妖除魔,估计就是那城主也不能说什么。” 施南的脸色大变,“那,那你还是带着小四赶紧出城吧,趁着他们还没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保命才是最重要。”施父看着苏青说道。 旁边的小四嗤了声,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来就来,到时我会保护老妈的。”小东西仰着下巴,完全不把那白什么虎的使者放在眼里。 施父摇头,没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个劲地劝说苏青,让他们早些离开为好。 小北看着小四,又是崇拜又是担忧,“小四真厉害,连白虎使者都不怕,不过,小四,那白虎使者很凶,很坏的,不会因为咱们是孩子,就会放过我们的,你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学院的老师都讲了,一日报仇十年不晚,等咱们以后有了本事,第一个就先灭了他们。” 小四斜了鼻青脸肿的小北一眼,“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银狼和白虎是天敌,碰到了自然要较量一番,逃跑什么的,简直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小北望着他吞咽了下,不知该如何劝说让他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施南和施父也不无担心,小四这孩子两岁左右的年纪,通过接触,比同龄人早熟聪慧很多,平常狂妄霸气侧漏什么的都无谓,可眼下这个情况,一个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只希望,苏姑娘能好好说说他。 可是,却见那苏姑娘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摸摸小四的脑袋,反而说道:“那白虎要是执意要我们的命,岂能会让我们有出城的机会,再说我们走了后,你们怎么办?” 见施父有话说,忙接着道:“说来,我们跟那白虎使者也算是有些恩怨,借此机会,我倒是想要领教领教。” 苏青留在这里,不无没有除掉这白虎使者的打算。 施父和施南均是惊愕地看着她,却并没有说什么,既然她心里已经有计较,那他们再多说也无益,反正,他们家的这场祸事,早晚都是躲不过的,到时,即便是拼了命,也要想法保住她们,毕竟这苏姑娘的医术很可能…… 店铺早就关了,小北也没去上学,呆在家里,几乎不出门,过了没两天,大门外便传来吵闹声,以及猛烈的拍门声。 正在小院中吃饭的人,相互看了眼,神情一凛,纷纷放下了碗筷。 “来了。”施父严肃道。 施南起身,临危不乱,吩咐道:“我去开门,小北你带着小四呆在院子里,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就带着小四钻进密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小四,听到没有。” 小北听着外面震天动地的声响,眼睛都红了,看了哥哥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要去抱小四,却被小四扒来开,“小爷才不会钻什么老鼠洞,老爸和哥哥姐姐们不在,我是要保护老妈的。” 小北看向哥哥。 苏青却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小四不是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孩儿。” 施家父子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没了时间,外面的店门已经被撞开,面色不虞的人蜂拥而至,口中还喊着,“烧死妖魔,替死去的人报仇……”什么之类的言语。 各个面露凶容,拿着武器,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 这场景,并不陌生,电视上除妖的场面经常会看到,只是,让苏青想不到的是,有一天会让她亲身体会,而她却是那个要被除去的妖魔,嘴角不由得弯起一抹微笑。 院子里顿时杀气腾腾,小北那见过这种场面,扶着父亲的轮椅,脸色是一片苍白,毫无血色。 “就在那儿,大家伙快上,把她们拿下。”人群中有人指着槐树旁,抱着儿子的苏青大喊道。 被他这么一喊,底下便有很多人呼应,拿着武器,就朝苏青他们围拢上来。 “这施家的人勾结妖魔,也不能放过,一块拿下。”刚才那人又喊了句。 苏青看了眼那起哄之人,那人神情微变,瞬间钻入到人群中。 眼看这些人就要围上去动手逮人了,突然,就见那母子的身周,寒光骤现,然后,他们就被纷纷反弹在地,仿佛有堵无法逾越的墙挡在前面,连人家的衣边都没摸到,心里惊骇不小,被冲昏了头,居然忘记了妖魔的能力。 在场的人群,定眼看去,那是墙壁,分明是无数枚串流不息的银针,组成的护身光圈,在炽烈的太阳下,反射着明晃晃地寒芒,反而让人有种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一时间陷入惊呆之中。 “看到没有,这就是那妖魔歹毒的手段,一定要除掉他们,要不然,哪还有我们的安生日子过……”人群中那人又冒出头来煽风点火,只是说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一道明晃晃的银针,闪电般地刺中了他。 “依我看,没有安生日子过的是你,以及你背后的主子,多行不义必自毙。”苏青淡淡地看着他。 那人身体无法动弹,神情惊恐地看着苏青,“什,什么主子,你,你这个妖魔,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还愣在那干嘛,还不拿下这妖魔。”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385章 这才是真正的小四! 苏青扫视一圈,缓缓上前,“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抓捕妖魔,我倒是想问问,我是什么妖,什么魔?” “是,是……”人们吞吐着,一时间居然回答不上来。 “妖魔都善于伪装,我们哪能知道,吃人肉,食人血,不是邪祟之物是什么?”有人壮着胆子喊了句。 苏青笑了笑,盯着那人,“你看见我吃人肉了?食人血了?” 那人慌乱地左右看了看,梗起脖子,“对,我,我就是看见了。” 苏青眼睛闪过阴冷,“你看到了?居然还活着?这有些不合情理,以妖魔的能力,岂能发现不了你,却并没有吃了你,看来,不是你勾结了妖魔,就是你在满口胡言。” “我,我没有,你,你就是那吃人肉的妖魔。”那人面红耳赤大喊。 “既然如此,一口咬定我是,那我这个妖魔就更不能放过你了。”说着,数枚银针,朝着那人疾去。 那人一见,惊惧不已,瞬间被吓尿了,边朝后跑,边下意识大叫,“万,万管家,快,快救我啊。” “妖女,还敢猖狂,还不住手。”一个山羊胡的老头跳了出来,挡在那人的前面。 此人正是挨了苏青一脚的万管家。 苏青哼了声,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手指微动,又是一溜儿的银针朝老家伙而去。 银针到达老家伙面前之时,瞬间组成某种图形,然后,就见银光大振,空中似乎能听到一阵阵猛兽的嘶吼,电闪雷鸣般,咆哮着吞向那老家伙。 声势无比的强悍,周围的人瞬间本能退开。 察觉到其中强大的能量,老家伙眼中开始出现了惊惧之色,无奈之下,聚力于双掌,迎了上去。 这万管家的功力本就在苏青之下,更不用说苏青的针阵了,整个人立马被击飞而出,而那银针却并没停歇半刻,紧追老家伙身后。 “好歹毒的心肠,为了一己报复,竟然无端散播谣言,污蔑我是妖魔,你这心肠黑的,我看连妖魔都未必吃。”苏青哼了声。 被煽动的前来捉妖的人闻言,有些怔楞,顿时你看我,我看我,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一方面是惧怕,一方面心里也有些动摇。 见此情况,人群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顿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今天没拿下这人,那他们的命也是活到头了。 而主心骨的万老家伙那边,更是指望不上了,眼看就要被扎成马蜂窝,自顾不暇了。 正六神无主之际,两道白色身影,突显空中,声震如雷,“敢在鹿城内作乱,简直不知死活。” 伴随着话音,转眼间,人已经落地。 看到两人,苏青和儿子知道重头戏来了,瞬间警惕起来。 只见两人均着雪白衣衫,模样英俊,身材挺拔高大。 苏青不由感叹了句,看来这些兽类的容貌都差不到哪去,只是,那眼神中的煞气和凶悍,却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一人盯着苏青,而另外一人却在那万管家被扎成刺猬之前,给提溜着丢在了旁边。 “恭迎白虎使者。” 两人现身,围观人群,纷纷见礼,只有苏青和施家的人直挺挺地站着,不予理会。 “邪祟之物,猖狂至极,今天就要铲除了你,为民除害。”靠近苏青的那位,前面头发有些卷曲,拉开架势,准备收服苏青和小四这对妖魔了。 苏青不见慌乱,居然盯着这位的卷发,思路神展开了,看来这自然卷不光是人类拥有的基因啊,连化成人形的兽类都有。 卷毛往前走,苏青抱着呲牙咧嘴的儿子愣神,而这时的门口又传来不小的动静。 “白虎使者,这夫人和娃娃,看不出一点邪气,还请仔细查探清楚了,再处理不迟,别误杀了无辜。”一位方脸中年威严男子领着一行人急忙忙走来。 解救了万管家的那位鹰鼻白衣人,俯瞰着来人,“洛城主,你这是在对白虎使者指手画脚?” 洛城主眼神暗了暗,“怎敢,我只是不想误杀。” 洛城主看了苏青这对母子一眼,怎么也无法将其跟妖魔联系在一起,之前,城里传的那些谣言,他这个城主怎能不知这其中的猫腻,刚才听到白虎使者出现的动静,就知不好,立马带人赶了过来,希望能阻止一二。 “我们说他们是妖魔,他们就是。”卷毛瞥了洛城主一眼。 “你们太过分了,这是妄杀无辜。”洛城主身后跳出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拧眉不忿。 “找死。”卷毛眼神闪过一抹狠戾,伸出手臂,一股力量发出,那说话的那男子就被吸上前来。 “焱儿!”洛城主神情大变。 那叫焱儿的,愤怒异常,一声大喊,运力抵抗,竟被他挣脱桎梏。 苏青就见那卷毛嘴角弯起一抹嘲讽,力道加大了几分,那叫焱儿的又被无形之力控制住,面容惨白,冷汗直滴,很是痛苦的样子。 苏青暗叫不好,这卷毛定然施展了那什么吞噬功法,当下数道银针朝卷毛而去。 卷毛收手,那人被上前的洛城主扶住。 “先解决了你这妖魔再说。”卷毛朝苏青袭击上来。 “谁是妖魔还未可知。”苏青抱着小四,跃至半空中。 这两人的功力不在她之下,况且又有吞噬功法在身,苏青岂敢怠慢,分出数道银针攻击,本人却不敢近前。 在鹰鼻之人也攻上来之时,小四从老妈怀里跳出,团成一团朝着那人撞去。 小四同学年龄小,自身修为或许尚浅,可人家走了狗屎运,刚收服了七彩石,再加上小东西速度快捷,那鹰鼻之人竟然一时间拿不下。 底下的众人,不管是银狼使者,还是白虎使者,都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只能仰望,可不曾想,这一对母子竟然不惧,战了几个回合,也不见落败之迹,让底下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施家的人,无比的震惊,苏青就不说了,可这小四,天天喝酒,嚣张狂妄,不见练功的小子,居然如此霸气,能对上白虎使者。 这,这是什么资质,又或者说是什么人? 说是仙童下凡也不为过。 两位白虎使者,心里的震撼也是不小,老妈,一手银针,出神入化,吞噬功法无法施展。 奶娃,跟个流星锤似的快捷自不必说,奇异的是,吞噬功法,愣是吸取不了他的能量,在其周围似乎有股力道在阻挡。 这人惊骇,吞噬功法,霸道无比,很少有什么能与之抗衡,他们白虎一族,也正是仗着这吞噬功法,唯我独尊,可这娃娃怎么就不惧呢? 两人有些不耐了,不想再纠缠下去。 然后,底下的人,就听到一声声虎啸,纷纷惊惧地看向空中,那两位白虎使者,已经化为两只庞大的老虎。 毛发修长,随身影晃动,飘忽,气势强悍,凶煞异常。 苏青端看这两头白虎,与跑到异界的那头白虎有着明显的不同。 那位身上毛发纯净如一,白如冰雪,毫无一丝杂色,而这两位一头夹杂着黄色,一头夹杂着褐色,夹杂着黄色的还带着卷曲,正是那卷毛所化而成。 卷毛朝苏青怒吼一声,四蹄跳跃,气势汹汹朝苏青攻击而去。 兽形威力增加了不止一星半点,苏青的银针越发吃力起来。 而小四那边,见对方化为兽形,血液中的野兽性子狂暴,一声嘶吼声响起,紧接着,空中又多了一头野兽。 “银狼使者!”下面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天啊,居然是银狼使者,我们居然把他们当成了妖魔。”有人不由后怕。 虽然现在城里的人,大部分都在供奉虎神,但都是被逼的,白虎使者手段残忍毒辣,他们是被逼无奈,敢怒不敢言。 而对于之前的狼神,他们是心甘情愿供奉,看到天空上那体型虽然没有那两头白虎庞大,小了不止一号,可那银白不含一丝杂色,透着七彩神圣之光,无端端地让他们想要顶礼膜拜,此刻,再无人将它与妖魔联系在一起。 白虎和银狼相比,谁更像妖魔,已经无需多说了, 施家,以及城中还在默默供奉狼神的,此刻均已匍匐在地。 尤其是施家的人,脸上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银狼一族的人在他们家住了这么久,他们居然一直不知道。 现下,他们终于明白,人家为什么不惧了? 刚刚他们还让那银狼躲起来,真是大不敬,高贵骄傲的它,怎会躲起来。 那苏姑娘还曾说,有事要办,难不成就是要除掉这白虎使者? 肯定是这样,他们有救了,要是赶跑,他们再也不用受他们逼迫了,而有些明白人,其实心里大致明白,时不时失踪的那些人,估计跟那白虎使者,脱不了关系。 尤其是那落城主,心里庆幸一开始出手相帮,同时也紧张万分,祈祷这对母子能打败那白虎使者,让他们滚蛋,否则,他都不知道还能忍到几时。 小北茫然地仰头望着,那头体积略小的银狼,它眼神依旧是狂妄的霸气和不屑,他的眼里除了那头银狼,再也看不到其它,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小四……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86章 想吃小爷,噎不死你! 同底下鹿城的人众一般,半空中的两头白虎,看到那银白之狼,震惊意外之余,不由一滞,怪不得如此难缠,原来是银狼族的。 可不该啊,前不久,他们刚打败了两头臭狼,那两头臭狼,怎么说也有几百年的修为,可在他们吞噬功法下,也毫无招架之力,可眼前这头小狼,分明才刚出生不久,本该窝在狼窝里吃奶,可它却如此厉害,连吞噬功法都不惧,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样的资质?简直逆天吗! 银狼族出了这么个逆天的小狼,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不行,这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狼,就有如此高的修为,而且还不惧怕吞噬功法,假以时日,照这种可怕的速度成长,要不了多久,必定会成为白虎族的大患,所以,今天一定要将这隐患掐灭在萌芽状态。 白加褐的老虎,也就是那鹰鼻所化,眼神冒着凶残,狠戾,决然的杀意,仰天长啸,露出森森然的利齿,利齿上挂着粘液,极具恐惧之感,前蹄一蹬,庞大身躯扑上对面的那头小狼。 下面的人众,纷纷为小银狼捏了一把汗,并在心里为其祈祷打气,默念着狼神保佑之类的话语。 而半空中的小四同学,作战经验虽然不少,可那里碰到过这种场面,下意识地吞咽了下。 然而,对面的攻击已经到了,小四同学,被那成年猛虎强大的身躯扑翻,倒退了很远的距离,才喘气稳住阵脚,脖颈处的皮毛少了一块,裸露的毛皮渗着血迹。 “儿子。”分了一丝心神给儿子的苏青,见此,脸色大变,眼神露出着急慌乱之色。 其实,她这边的局势也不容乐观,银针阵法,对那白加黄的卷毛,已经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一声怒吼过后,白加黄的虎毛变得坚硬,直直撞向苏青的银针阵法之中。 阵法不堪重撞,银针散落,阵法被破。 而此时的苏青是边后退,边不断地操纵银针,重新布阵抵抗,并且朝小四同学大喊,“儿子,不要逞强,不行,就来老妈这里。” 能除掉这两头白虎,固然是好,可那也是在活着的前提下,敢于对上,自然是因为有着最后的保命手段。 白加黄的卷毛和白加褐的鹰鼻,听闻,冷笑不已,愚蠢的女人,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如此口气,哼,今天就是你们母子的祭日,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四同学当然明白老妈话里的意思,打不过就躲到空间嘛,可他很不愿意,这是胆小如鼠的懦夫所为,小爷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小孩儿。 尤其是,老爸和哥哥姐姐们不在,作为家里的唯一男子汉,第一次保护老妈,岂能以躲到空间里为结局。 不甘充斥着小银狼的眼睛,全身的细胞迅速活跃,燃烧起来,红着眼睛,嗷呜一声怒吼。 “老东西,小爷今天非咬死你不可。” 白加褐嘲弄道:“小崽子,你妈说的非常对,你不应该逞强,你应该跑到你妈怀里去吃奶,你资质虽好,可还是太稚嫩了,碰上我们只能说你倒霉,哈哈,这么好的资质,真是美味啊,老远都闻着香气了,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哈哈,一刻都等不了……” 小四同学怒火中烧,“想吃小爷,噎不死你。” 转瞬间,吼声连天,半空中,一大一小两头猛兽,咆哮着纠缠在了一起。 底下的人,就看到,庞大的白虎,声势浩然,凶煞无比,而那小银狼,银色毛发之上闪烁着七彩之光,随着每次交锋,七彩之光就会骤然大增,映衬的天边的云彩都是七彩的霞光,一时间看呆了众人。 几番交手后,小家伙渐感体力不支,虽然有七彩石护身,可毕竟它太小了,出生不足两年的时间,资质再好,也比不过,不知道修行了几百年的成年猛虎。 伴随着时间流逝,身上的七彩光也越发暗淡,连底下观战的人都知形势不妙,纷纷大喊:“银狼使者。”“狼神。”之类。 情绪激动,气氛一边倒的沸腾。 小四同学浑身燃烧着战火,咬牙坚持。 白加褐,却是轻松得意,“小崽子,你的死期到了。” 说着,发出一道黑气,朝着小四同学而去。 小四同学拼命释放七彩之光艰难抵御。 而那边的苏青,银针阵法一一被破,身上更是挨了那白加黄的卷毛一蹄子,忍不住闷哼一声,内脏震动,气息不稳,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涌出。 苏青的银针阵法,虽然绝妙,威力无比,可在修为上,实在是差这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猛虎太多,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眼下这种局势,心里顿时苦涩不已,迅速思索着应对之法。 不过,那边的小四同学看到老妈受伤,大怒,不管不顾身后的白加褐,迅速朝着老妈扑去。 白加褐早已馋涎横流了,怎么可能允许到手的猎物跑掉,紧随之后,带着黑气猛扑上小狼崽。 下面的人抽气声连成了片,大为惊慌。 “儿子,快!”苏青见此,急忙催促,同时,脚下也疾驰而去。 可紧接着,看到眼前诡异的情形时,立马又停了下来,同样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真真切切看到还是让人不寒而栗,惊悚无比。 只见,那追着儿子的白虎带着黑气扑上儿子那一刻,惊奇就发生了,黑气不但没有吸去儿子的能量不说,那身后的白虎反而痛苦嘶吼,极为痛苦,威风支楞,富有光泽的毛发,瞬间暗淡下来,在肉眼可见的状态下,逐渐干枯,甚至脱落。 被儿子反噬了!苏青脑中立马闪过一个念头。 “吼。” 原本攻击苏青的白加黄的卷毛,见此,发出震天的吼声,转向同伴,试图解救。 这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但唯一能想到的是,赶紧拍飞那个小崽子,那小崽子太过于古怪了,自家虎兄如此,肯定跟它脱不了关系。 猜测很对,想法很好,也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可关键是实施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一接触到那小崽子,自家虎兄的命没救下来不说,反而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仿佛是强力胶水,黏上不吸干,就别想撕下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可不正是眼前的情形。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两头威风凛凛,欺凌,压榨鹿城日久的白虎使者,眨眼间,就诡异地变成了两副皮包骨。 已经是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再死。 苏青眼看这两头白虎快要变成骸骨,恐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迅速回神,赶紧制止,“儿子,过来。” 小四同学,此刻非常的舒服,正沐浴在暖流之中,听到老妈的话,虽然有些不舍,不过,还是迅速变身,跳到了老妈的怀里,并且伸出舌头舔掉老妈嘴边的鲜血,眼神中却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就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了他们。”应该一口口地咬死才对。 小家伙这会儿又嘚瑟上了,完全遗忘了,它能打败对方,纯粹是走了狗屎运,狗屎运。 不过,小东西才不在乎这些,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反正,这两头畜生是死在他的手里,不服,你也去试试。 苏青忍着胸口的疼痛,对儿子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老妈没事,略微调息下就好了。” 说着,分别往儿子以及自己嘴里塞了个刚炼制不久的疗伤丹药,并检查一番儿子的身体,发现被咬伤的那块地方已经在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白虎使者被除,鹿城的众人大声欢呼,并朝着苏青和小四同学行礼,大喊“狼神庇佑。” 苏青抱着儿子落地。 洛城主领人走上前,“多谢银狼使者为民除害,本城主携鹿城民众,在此万分感谢,不知银狼使者驾到,是我这个做城主的失职。” “洛城主无需自责,我们母子两也是无意间路过此地,只是不想那白虎使者如此凶残,欺凌压榨民众,这才看不过眼,出手教训,神慈爱众人,光照大地,这种强迫行径之徒,怎能以神自居?我们只是看不过眼,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苏青拱手还礼道。 大好的为银狼一族积威的时刻,苏青自然不会放过。 “使者说的是,城里的民众也是被迫无奈,自从这白虎使者来了之后,城里是乌烟瘴气,没有一天安生过,这下好了,祸害已除,鹿城再也不必受压迫之苦了,狼神果然是没有抛弃我们,经此一事,大家更会坚定心中的信仰。” 洛城主的话刚落,旁边的鹿城的人便大声附和。 “我们不是什么使者,我叫苏青,城主直呼名字即可。” 洛城主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那就冒犯了。” 随后,他让众人散去,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离开时不忘恭敬地看了眼苏青怀里的小四同学。 而小四同学此刻,正拿肉呼呼的爪子,笨拙地帮老妈揉胸口呢。 洛城主一行人却并没有跟着他人一起离开,看看身处的小院子不由说道:“苏夫人还是携贵公子跟我去住城主府吧,那里宽敞,方便些。” 施家的人一听,神色均暗淡下来,尤其是小北直勾勾地看着小四,满是不舍。 苏青却笑着拒绝,“多谢城主的好意了,只是,我们母子在这里住惯了,搬来搬去,麻烦了些,况且,今天这事,城主应该知道,是何人唆使,我怕我这一离开,这施家会遭人报复。” “这万家是太过分了,之前也没少犯下恶行,只是他勾结那白虎使者,有他们在背后撑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现白虎使者不在,本城主定然会按律严惩,给施家一个交代。” “多谢城主。”轮椅上的施父感激不已。 “只是,苏夫人,这白虎使者是死了,可那白虎一族的人,凶残至极,得到消息,定然会前来报复。”洛城主身旁的那个硬朗男子不无担忧道。 院内人神情顿时低落下来。 洛城主叹了口气,“焱儿所说并无不可能,这白虎族的人,肯定会再派使者前来,到时鹿城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刚才的喜悦逐渐淡去,不由陷入未知的担忧之中,纷纷期待地看向苏青母子两,最希望的就是她们能留下来,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帮他们除掉白虎已是大恩,怎么还能要求太多。 苏青看了他们一眼,心里也琢磨开了,这鹿城的人希望自己能够留下,以防那白虎族人的报复,人是小四杀了,他们也的确该负一部分责任。 此外,另一方面,即使离开,她现在也没有具体的目标,而她和儿子今天这一战,定会被大肆宣扬传播,说不定,孔铭扬和孩子们听到消息后,会往这寻来,她要是离开,岂不是又错过了? 想到这儿,苏青便说道:“我们母子与丈夫和另外三个孩子走散,接下来也是要去找寻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消息,倒是可以留在鹿城一段时间。” 众人听了大喜,激动道:“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387章 老子的媳妇和孩子一向这么屌! 当天之后,苏青和小四同学便名动鹿城,被人追棒,受人爱戴,除了城主府送来的大量物品之外,济安堂的门口,更是经常可以看到路过的人悄悄送的东西,这些都是苏青之前没想到的。 而施家也相对地水涨船高,连带着被人尊敬,生意自然也好了起来,就是冲着看一眼小银狼,人家也会绕远路,到济安堂来,再加上施父功力逐渐恢复,也开始炼制丹药,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就连那洛城的少城主洛焱,也经常光顾济安堂,当然,买东西是幌子,实则是找苏青他们。 刚开始,他们以为苏青也是银狼族人,敬畏颇多,不怎么敢接近,有种侵犯亵渎之感,可在得知苏青并非银狼,而是人类后,距离感一下子缩短了。 况且,这苏青年纪不到三十,功力竟然堪比玄天境,不由得不让人惊讶钦佩。 化天境到玄天境,这一阶段的跨度,即便是资质优秀的人,也至少需几十年的时间,而苏青却以二十几岁就已踏入,更是敢与几百年修为的白虎使者对上,这资质远非优秀,天才可以形容得了的,即使那些名门大派的天才弟子也是望尘莫及。 其实,苏青的资质谈不上多好,主要是她的体质特殊,天灵体。 可这天灵体要没有青莲功法,也跟普通的资质没什么区别,所以,也可以说,其中运气占了很大部分。 当然,也不可否认,修行之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尚武的时空,崇拜强者是人性使然,别说是施南看苏青的眼神不一样,就是那少城主洛焱都是满眼的钦佩。 尤其经过接触,发现这苏夫人,不光是功力不凡,谈吐,见解,性格更是与众不同,让人耳目一新,是什么样的人家和环境能养出这样的女子来? 同时,心里更是好奇这苏夫人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优秀男子,居然能娶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为妻? 当然,银狼之族的人又岂能差了? 除了羡慕,也只能是羡慕! 通过与洛焱的接触,苏青也了解到这个时空不少的常识,也跟着他见识了不少城里的拍卖会,眼界倒是拓宽不少。 相对于她们暂时的安然,始作俑者,不怀好意的万家就不那么好过了。 看到白虎使者居然被那对母子杀死,万管家冷汗狂滴,腿脚发软,猛拍额头,大呼完了。 煞白着脸,趁人不注意,拔腿就回了万家,匆忙闯进书房,找到了万家的现今当家家主,喘着气,将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白虎使者已死,那城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主,赶紧拿个主意,否则,万家就完了。”老家伙急的面红耳赤,大难临头的恐惧,使得他的双脚一直都在打颤。 “白虎使者死了?”万家主手中的书啪的掉在地上,颓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城主早看我们万家不顺眼,没有了靠山,那还不立马对我们万家动手,万家终结在我的手里,我,我愧对先祖啊……” “家主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可不能倒下,万家的存活可都指望您了。” 万管家见此,山羊胡子抖着,也着急了,眼珠子转了转,凑近家主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鹿城里的白虎使者死了,可并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那银狼也只是嚣张一时,白虎族威慑四方,现如今,大部分城池,都在它们的统治之下,银狼一族早已不复当年,远远不抵白虎一族,咱们应该将白虎使者被杀的消息,告诉他们,到时,他们肯定会再派厉害的使者前来寻仇,除掉一个狼崽子,还是什么难事?家主若是同意,我现在就出城,负责转达给它们。”眼神满是狠戾之光。 万家主闻言,呆呆地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管家,盯着看了老半响,看的老家伙浑身发毛,哆嗦着,“家,家主,您,您放心,我就是万死也会传达到的……” 万家主嘴角抽搐,情绪激动,胡乱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那老家伙丢去,“死,死,你要是早死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万家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唆使着我找上白虎使者,不是你在背后散播着什么谣言,诬蔑人家是妖魔,要将其斩草除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你给我滚,滚,滚的远远的,你这个祸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别让我再看到你。” 被赶出来的万管家扒拉掉胡子上的茶叶,回望书房的方向,满是阴狠。 老东西,要不是我,你万家早不知败落多少年了,还骂我是蠢货,事情出了意外,就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你以为推到我身上,赶走我,那城主就会放过你万家,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那洛城主可不是吃素的眼瞎之人。 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不光是那可恶的贱女人和狼崽子,到时,万家,全鹿城的人都会因此付出代价。 洛城主的速度果然不慢,连夜收集齐证据,第二天就将万家的人拿下。 万家就此败落,自此沉寂于鹿城,而多年犯下恶行的万管家,却在抓捕的过程中逃窜,不知所踪。 洛城主派下很多城主府的人下去,都没有找到。 “这老家伙,心眼狭隘,歹毒异常,睚眦必报,若不找到,恐以后给鹿城惹出不少祸端,哎,现在找了三天都没找到,肯定已经逃出城去了。”洛焱不无担忧地说。 苏青眼神暗了暗,“也不一定,估计,他知道你们正到处搜索,城门更是戒备深严,反而故意留在城里,待风声过了,再混出城外,你们停止搜索,说不定,他就露头了。” 洛焱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的确如苏青所说,万管家介于城防森严,没第一时间出去,反而隐藏起来,见城里停止了搜查,这才想法出城。 这天,一个包裹着密实黑色头巾的老太太装扮的人,出了城门,望着头顶的太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回头望向鹿城的威严城门,阴狠道:“要不了多久,你们全部都要死,白虎使者们可最喜欢这样,嘿嘿……”嘶哑低沉的阴笑声,从一个老太太嘴里溢出,实在是诡异的很。 “你目前应该操心是你自己才对。”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传出。 老太太装扮的人大惊,这声音太熟悉了,即使化成了灰,他都不会忘,她怎么在这儿? 下意识转头,就看到抱着孩子的苏青,面无表情的洛城主,以及背着手的洛焱,身后还跟着十多名护卫,一行人正从旁边走向他。 “万管家,你这是急着去那儿?我们可是找了你好久,不打招呼就走,可不怎么妥当。”洛城主盯着他道。 “尤其是你这装扮,实在是与你的身份不符,要不是苏夫人提醒,我们真的很难相信。”洛焱嘲讽道。 万管家取下了头巾,看着苏青,“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青摸着正抱着奶瓶喝奶的小四,说,“我们已经在城门口等了你两天了,我儿子的鼻子一向很灵,别说你化成老太太,就是化成小姑娘,他也能嗅得出你。” 话是这么说,但真相其实是空间里小胖的功劳,小四的鼻子再灵也达不到如此程度,他是狼,又不是狗,即使是狗,也未必嗅的出来。 “你,你,你们简直太可怕了。”脸如死灰的万管家颤抖地指着苏青以及她怀里喝奶的熊孩子。 熊孩子可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他老妈,抬头的同时,一道乳白液体,喷薄而出,噗嗤喷了那万管家满脸开花,最后,还丢出一句,“没有教养。” 在场的人全都愕然。 苏青却是满头的黑线,儿子,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 那万管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连脸上的液体都顾不上擦拭。 “带下去。”洛城主吩咐道。 立马有护卫将其压下。 “你们不要得意,白虎族,不会放过你们的,更不会放过整个鹿城……”老家伙被拖着阴狠大喊。 万管家虽然被拿下,可并不能保证消息不被传出,只是时间延迟了而已。 白虎使者被杀的消息传到白虎族的大本营白虎山。 “尊主刚回归,正在闭关修炼,任何事都不能惊扰,这帮野狼,简直找死,你派几个得力的人,给我处理干净,反抗者,死!” “是。”那人领命退下。 危险慢慢逼近苏青母子以及鹿城之际,孔铭扬也得知了媳妇和儿子的消息,正快马加鞭地赶来。 “大哥,你确定,鹿城里杀了那两头白虎的是嫂子和侄子?”孔铭扬旁边的男子狐疑地问。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拿蠢得无可救药的眼光瞅着那人,“跟你似的,那是二爷的媳妇,二爷岂能认不出来?” “可,可,这有些不合常理啊。”一个人类,还有狼崽子,怎么可能杀死两头成年白虎? “符合常理的就不是二爷的媳妇和孩子了。”一副,老子的媳妇和孩子们,一向就这么屌的神情。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88章 二爷的奇葩小弟! 至于二爷身边这位称呼他大哥的人,却是来到异界的第一天就被缠上的人。 关于两人认识的过程,那可真是跌宕起伏,惊险异常。 想当初苏青和小四醒来就碰到了一只巨蜥,差点小命不保,可二爷的处境不比他们强多少。 猛兽是没有,可却有只母老虎,这可比那二愣子,智商低下的巨蜥危险多了。 一间铺着厚实长毛毯子,装饰华丽的房间中,一角低矮的塌上,躺着一个衣衫有些破损的年轻男子,昏迷状。 塌的旁边,一个神情凌厉的漂亮女人,背着双手,居高临下地俯视塌上之人,眼神满是审视,奇异。 这人的头发竟然如此短?而且衣服也是怪异的很,从来没见过的式样。 这是银狼族的人,无需质疑,属下已经查证清楚,只是,这相貌俊美的出奇,好看的男子见过不少,可眼下还是不由得惊艳了一下。 “小姐,银狼族的人,干嘛还留着他?”这女人身后的人很是不解,忍不住问了,“其他兄弟,都说吸干了,丢出去喂狗更省事……” 那女人哼了一声,“一帮猪脑子,除了这个,还能想些别的吗?这人身上的着装,你们没发现怪异?” “是怪异,可这也改变了他是头臭狼啊?” 那女人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等他醒了,问清楚底细,再做处理,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是。”那人应了声,心里却在不满嘀咕,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不就是看上人家的姿色了,嗤,还骂他们猪脑子,不说自己是色迷心窍了。 塌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爷,这会儿,他的意识正逐渐清晰,刚好听到身旁之人的对话,原本要睁开的眼睛,迅速又闭了起来。 大脑迅速运转了起来,奶奶的,二爷这是掉进狼窝了?呸,不对,要是狼窝,估计就好了。 等等,这些人,知道他是银狼族的人,听那口气,似乎还跟银狼族有着很深的仇怨,这是些什么人?还要吸干了二爷,丢出去喂狗? 靠,二爷这处境简直不能再衰了,眼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他醒了。 不好,媳妇和孩子们呢?昏迷前,只记得他们被一阵白光吸了进去,他想要抓住媳妇和孩子们,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惶恐不安之际,人就失去了意识。 媳妇和孩子们可千万别有什么意外,否则,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正当二爷心里翻天覆地之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位粉色衣裙,少女模样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使者。”那少女恭敬怯弱地行礼,低垂着的头,掩去了眼中的精光。 “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屋里的那女人,盯着那少女的头顶质问。 “红,红儿,是,是奉命照顾使者们的丫环……”一副受了惊吓的怯弱模样,双肩颤抖,显然很是害怕。 若仔细看,你就会发现,这丫环的怪异,因为,她这身材也太过于高大了,躬着身子,都还能跟那女人持平。 不过,那女人看到她这怯弱样,似乎很满意,没再继续问下去,“好好看着塌上的人,醒了,或者有什么事,立马汇报,出了岔子,小心你的脑袋。” “……红,红儿知道了。”那少女抖的声不成句。 门哐当一声关上,那两人已经离开。 少女这才直立起身子,长舒一口气,按了按胸前鼓起的部分。 好家伙,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臀的,这丫环发育的也忒好了些吧。 只见她走到塌前,看了眼上面之人,嘴角弯起一抹笑意,细声细气地说:“公子,醒了吗?红儿给你端了碗粥,要趁热喝才好。” 塌上那人没动静。 那少女眼珠子又转了转,“还有一盘排骨。” 依旧没动静。 等了会儿,那少女坐在了塌边,叹了口气,一副仰慕的神情,“公子长的可真好看,怪不得,那些使者说留着你,是因为金小姐看上了你,刚开始红儿还不相信,这会儿,算是信了,其实,你别看那金小姐长的漂亮,心眼可毒着呢,杀人那叫一个不眨眼,这会儿说喜欢你,可过不了多久,腻了,就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你,所以,你还不如跟着红儿呢,红儿还没嫁人呢,等红儿把你偷偷地放走,咱们就成亲,这样,你也不用担心红儿会杀了你……” 闭着眼的二爷,简直想咆哮了,这是什么奇葩丫环,刚才不还唯唯诺诺吗,怎么小姐一离开,胆子就大了起来,居然跟小姐抢男人,啊,呸,不对,二爷可是有主儿的人,打他的主意,那可是注定要伤心的,二爷知道自己帅的惨绝人寰,可那都是我家苏青的,什么金小姐,红儿丫环,还是省省吧,二爷的心和身可都是媳妇的。 正郁闷的二爷,突然感觉到有人触碰他的脸,也顾不得其他了,瞬间睁开了眼睛,一个擒拿手,就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可当二爷看清楚那人,瞬间斯巴达了,立马就看穿了眼前之人的伪装,什么少女,什么丫环,什么红儿?这,这分明是个纯爷们。 脸上的少女妆再精致,再漂亮,也掩盖不了内里是个男人的事实。 还红儿?二爷都替他想吐,靠,什么奇葩都有,连伪娘都让他碰上了。 咦,这衣服,二爷眼睛睁大,呆滞,他这,他这肯定是又穿了,能量本元石,白光,靠,不会是白宸那娘娘腔所说的异界吧。 “哎,发什么楞?身体有伤?不像啊?”那人也不装了,放开了嗓音,拍着孔铭扬的肩膀。 二爷收回心神,长出口气,盯着眼前的伪娘,挑着眉毛,“红儿?” 那人不见尴尬,反而很是得意,“怎么样?我这装扮还成功吧,居然连那金离都骗过去了,嘿嘿……” 孔铭扬朝后退了退,“你想干什么?” 那人白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小爷这样可全是为了救你,我在街上听说,他们抓了一个奇装异服之人,就混了进来,一看果然是银狼族的人,你这身穿着,小爷可真没见过,喂,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异界来的,哎,其实,根本不用问,银狼之身,再加上这身衣服,没错,就是你了……”那人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而孔铭扬却是越听越心惊,“你怎么知道?”没有直接否认,主要是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 “我就是知道,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要赶紧想办法出去,被那金离女人发现可就麻烦了。”那人起身,转来转去,“首先,你这身衣服必须换掉。” 孔铭扬手中多了套月白长衫,三两下就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回头问那人,“除了你,还知道他们抓了什么人吗?比如,年轻的女人,还有孩子,八岁左右,五岁的双胞胎,两岁的娃娃?” “没有。”那人断定地摇头,“就你一个,啊,你还有同伴?” 孔铭扬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家人,媳妇和四个孩子,所以,你要想跟我成亲,是不用想了。” “四,四个?都是你的孩子?”那人睁大了晶亮的眼睛。 二爷眼里氤氲了怒气,“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那人呆滞,“我的意思是生太多了。” “生再多,那也是我跟我家媳妇的事,也没让你养。” “你别老误解我行吗?我的意思是,银狼族的生两个都算是稀有了,你居然生了四个,小爷能不惊讶吗?乖乖的,果然是福星啊,没得跑了,连生狼崽子都跟别人不一样。”那人两眼发光地看着孔铭扬。 孔铭扬懒得理他话里奇怪的字句,看着他,“还走不走了?” 那人一拍额头,“走,走,当然走了,不走,难道还等着炖狼肉啊。” 月黑之夜,两道人影,跃出高耸的城门,飞驰而去,正是孔铭扬和那人。 不一会儿,两人就发现,后面有人追来。 “金离这女人的鼻子也太灵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带着孔铭扬出来的人皱眉道。 “看你们往哪里跑。” 孔铭扬朝后一看,十几人已经追了上来,人未到,攻击已经到了。 二爷见这阵势,不由得骇然,这十几人的功力,至少有一半都在他之上,奶奶的,这差距也太悬殊了吧,不是一般的艰难啊。 回头看着身旁这位奇葩二货,心里更是愁苦了几分。 二爷正想提出分散战术,两人分开逃走,可等他刚扭头,就看到不怎么着调的这位,气势大开,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股强大的能量击出,紧接着,就见那追在身后的十几人纷纷倒飞而出。 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啊! 二爷的底气足了,“老兄,你这么牛,干嘛还要装成女人那么费事,直接将我掳走不就行了。” 这老兄已经卸去了少女装扮,恢复了本身,月色下,风姿卓越,清俊异常,很难与那娇滴滴,怯诺诺的红儿联系在一起。 老兄丢给了孔铭扬一个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若论实力,小爷一人,打他一窝,怕个鸟,可是,人家有杀手锏,今晚咱兄弟两能逃走就不错了。” 孔铭扬想说,你老兄也太不自信了吧,可紧接着看到的一幕,他就不那么想了。 十几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几头白虎,上方,还立着一女人,应该就是这老兄口中的金离。 白虎,怪不得! 还十几头?打什么啊,还是赶紧跑吧,杀手锏,不用问,自然就是那吞噬功法了。 想法是好,可人家也待允许啊。 “一个都不许放过,尤其是那个短头发的。”金离在空中命令道。 白虎们见其中一人功力高深,二话不说,一出手即是吞噬功法的死招。 这样以来,二爷和救他出来的老兄的境况就不太好了。 好在这老兄的功力高出他们不少,一时间僵持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动手的那女子金离,手拿一副银白之鞭,空中一抖,朝着那老兄而去。 同时,右手也发出一股黑气。 孔铭扬一见,大叫不好,眼下的主要战斗力,都在这位老兄身上,他要是败了,自己还逃个什么劲啊。 来不及多想,手中出现了一把程亮的长管之物,对着那女人,就扣动了扳机。 只听得一声轰响,金离那女人啊的一声痛吼,跪倒在地,捂住了胸前,如注的血流,喷薄而出。 那老兄一见,眼神大亮,激动地哇哇直叫,然后,仰天一声怒吼,化成了一头银白之狼,将孔铭扬甩到身上,趁着对方失去阵脚之际,四蹄踏落,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那金离服了一颗丹药,然后,化为一头白虎,大吼一声,那枚子弹瞬间被弹了出来,看着那两人消失的地方,气极连连怒吼。 而逃出生天的孔铭扬和那老兄,天微亮时,才在荒野中停下来,恢复了人形的那位,搓着手,拿冒着火光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瞅着孔铭扬,“大,大哥,刚,刚才那是什么神器,能给小弟看看吗?” 孔铭扬满头的黑线,这老兄的画风转变的也太快了吧,连他二爷都有些接受不能了,先是要跟他成亲,再是兄弟,这会儿,又变成了大哥。 这位银狼的身份,之前有所猜测,倒也没有太多惊讶,不过,观他高深的功力,喊他大哥似乎不妥吧,不由问道:“你多大了?” 人老兄掰着指头,数开了,“……三,四,五,到底是四,还是五呢,哎,有些记不清了,几百年,记得累,不过,肯定没你大就是了,我都还没娶老婆,还没生崽子呢,你看你都四个孩子了,不过,就是你这功夫不咋地。”口气带着嫌弃。 “老子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三十岁跟四百,五百,那个大,不识数是吧?”二爷咬牙,活了几百岁,脑子还是有问题。 那老兄啊了一声,“不到三十啊?那功力还算可以,小弟收回刚才那句话,不过,年龄不是问题,我就喊你大哥了,我叫孔昭。”他的辈分不低,族里比他大一倍的人喊他爷爷的都有,他喊大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果然脑子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孔铭扬嘴角抽搐,拿出那支抢递给那稀罕到不行的孔昭小弟。 明天,那个什么相聚,一定,一定的,明天见。 正文 第389章 想杀我媳妇,二爷还没同意呢! 其实,二爷平常并不没有用枪的习惯,至于这把,说来还真是巧了,几个兔崽子经常跟着那白宸捣鼓东西,武器枪支没少接触,这把正是闺女设计,白宸辅助完成的,为了不让闺女的处女作品落入那娘娘腔之手,二爷特意从闺女手里要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在异界生死之际派上用场。 他虽然对枪支没什么研究,但从刚才造成的效果可以看出,这把枪的特殊之处,能打中功力不简单的母老虎,除了对方不妨之外,杀伤力也可见一斑。 想到这儿,二爷又想起了媳妇和孩子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会不会也跟他一样掉入到危险之中,要是那样的话,后面的结果他都不敢往下想。 看看旁边这位硬赖上来的小弟,新奇,激动地掰扯那把枪,二爷的眉头不禁紧锁。 这货虽然不着调了些,可却有一身不俗的修为,若不是他,二爷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哎!二爷惆怅地看着远方,媳妇,你和孩子们可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尽快找到你们的。 二爷这边正悲伤愁苦呢,那边就听到砰的一声轰响,一时间,空气中硝烟味弥漫,二爷脸色发黑,瞬间看去,就看到原本孔昭该待着的地方,此刻已变成了深坑。 而那货正惊恐地尖叫着朝他这边飞扑而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躲到了他的身后。 “大,大哥,不好了,神器发飙了……” 被紧紧抱住的二爷,脸上黑如锅贴,冷冷道:“放开。” “不放,太可怕了。”见大哥的脸色似乎比那神器还可怕,忙吞咽了下口水,不情愿地松开了。 “枪呢?” “大哥说的是神器吗?”孔昭小弟忙低头,看到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灌木丛上一物,尴尬地说:“那呢。” 突然的轰响,震动,他早下意识丢了,那还敢再拿着,对金离所造成的杀伤力,他至今还没忘呢。 孔铭扬走过去,捡了起来,不满地瞥了那货一眼,子弹可是用一枚少一枚,空间里又没存货,也可以说,这个异界都没存货,子弹用完了,这枪也就废了,居然被他白白浪费掉了一枚子弹,二爷那个心疼啊。 “这是扳机,扣动了它,自然就会发动攻击。” “这是你们那儿的?可真厉害。”孔昭不由赞叹。 二爷收起了枪,斜了那货一眼,“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异界来的?还有你嘴里的那什么福星?” 小弟孔昭不舍地看了眼被二爷收起的枪,然后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子,神情正经了几分,“你刚来这里,还不清楚这里的形势,这白虎族自从修炼了那邪魔之功,也就是吞噬功法,野心膨胀,不但想灭我银狼族,抢占银狼山,更是想这里的所有生物都在他们的淫威之下,现在几乎这里的大部分地方都被他们霸占,而且伤了不少我们的族人,使得我们的族人,现在都不敢随便出山。 族人面临劫难,爷……族长说长老预测出将会有福星降临,拯救族人于危难,前不久,长老又进一步算出,福星来自于异界,很快就会降临,我在城里听说有个奇装异服的人被抓,就产生了怀疑,果不其然,还真是,福星,居然真就被我碰到了,哈哈……” 二爷没想到自己的到来,早被人家算到了,还救苦救难的福星?这感觉自然说不上好,福星预示着什么?预示着玩命厮杀。 “就我这功力?你相信我是福星?”二爷挑着眉头看着孔昭小弟。 孔昭摸着小巴,打量了番,“没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信了。”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偷偷地跑下山的,“可看到你后,我就信了,那金离母老虎,修为可不简单,就是我,能躲就躲,也不会选择正面交锋,可你看,你一出手,那金离母老虎就吃瘪,这不是福星是什么?” “那是枪的作用,一次管用,下次就很难说了。” “不管什么,我认定你,你就是了,再说,长老预测,从来就没出过错,你否认也没用。” 神棍什么的,最是讨厌得了! 孔铭扬现在没心思管什么福星不福星,他现在最紧迫的就是找到媳妇和孩子。 至于孔昭,偷偷下山,自然不想回去,就赖在二爷身边,明其名曰,保驾护航。 对于二爷,有个不用白不用的打手,自然乐意的很,两人无形中一拍即合,踏上了找寻媳妇和孩子的途中。 白天赶路,打探消息,晚上二爷就拼命地修炼,在这个时空,没有过硬的功力,他拿什么来保护家人。 孔铭扬虽然来自于灵气缺乏的异界,可资质并不一般,本身能化形之外,还比别人多了一项优势,那就是身体经过雷劫的血脉纯化,或者可以说是,上古血脉比别人更为精纯,修为增长的速度自然喜人,连孔昭这个土生土长的银狼都不由得赞叹,心生羡慕,同时,心里也更确定了他这大哥是族里福星的说辞。 两人就这样,边修炼,边找人,半个月后,他们就听说了鹿城白虎被杀的轰动事迹,从他们的形容中,简直不用怀疑,二爷瞬间就肯定了,那是他家苏青和小四。 听到这消息后,二爷兴奋的眼睛都湿润了,这半个月来彷徨,担忧,蚀骨的想念,几乎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知道人在那儿,还等什么,赶快去鹿城吧,简直一刻都不能忍。 而小弟孔昭却是不敢相信,两岁的狼崽子,居然打败了两头猛虎?当笑话说给别人听,都没人会相信,先不说,差了几百年的修为,人白虎还习练有吞噬功法呢?两岁的自己在干什么,估计除了吃奶,就是睡觉了。 可大哥确定无疑,他只能陪同前往,同时,心里好奇的很,尤其是那个一下子生了四个娃娃,每次说起,大哥都满眼放光,痴情一片的大嫂。 二爷和孔昭在赶往途中时,鹿城却在面临危机。 这天,天气正好,街道上车水马龙,繁华一片,突然,城门处传来阵阵轰隆声,接连就是房屋倒塌声。 “鹿城的人,胆子可真不小,竟敢杀我族人,简直该死。”上空中传来一道阴狠声,响彻城中各个角落。 “不好了,是白虎使者来了,肯定是来寻仇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城里的居民,惊慌恐惧,顿感大难临头。 “城门都被推翻了,守卫也被杀了,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城里。” “这帮畜生,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简直灭绝人性,咱们跟他们拼了。”有人义愤填膺道。 “拿什么拼?无非是去送死。” “是啊,我可听说,他们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都将他们变成了人干,可怕着呢,可怜我家孩子还不到一岁呢,这,这就要……” “大家,不要怕,银狼使者就在城里,他们不会放任不管的,上次你们也都亲眼看见了,真真切切,消灭了那两名白虎使者,” “话是这么说,我们并非不相信他们,可关键是,这次来了不少,足有十几个,即便是他们想管,也未必管得了啊。” “是啊,说不定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城里已有不少的建筑物被前来的白虎使者破坏,倒塌,伤亡人数逐渐增加,哭声,叫喊声乱成一片。 “银狼族的人在呢,快交出来,胆敢包庇,休怪我们让全鹿城的人一起陪葬。” 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鹿城上空回荡。 洛城主领着人来到城楼,看着短短时刻,就毁了大半,房屋倒塌,狼藉一片的城池,气得头顶青烟直冒,眼睛迸发着血丝,抬头。 “你,你们,简直太过分了,他们何其无辜,你们居然二话不说,就毁了他们的家园,还没反应过来,就要了他们的性命,你们灭绝人性,简直不是人。” “老家伙,你说对了,我们本就不是人,怎么可能有人性,我们白虎一族,岂能拿卑贱的人类与我们相提并论,你们伙同银狼族,杀我白虎族人,这是给你们的惩罚,你是城主是吧,赶紧交出银狼族的人,再不识相,你这个城主今天就算是做到头了。” 只见上空中,立着十几个白衣之人,大都是男性,只有中间一位女子,貌似在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神情淡漠,倨傲,背着双手,俯瞰着下方,痛苦声,嚎叫声,在她的眼里,没有引起丝毫的怜悯,反而多了几分兴味,而说话的正是她左边之人。 “那两位白虎族人,自己找银狼族的麻烦,不敌,被人杀掉,跟城里的居民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还妄自称神,简直可笑至极,看看你们的行为,跟妖魔有什么区别。” 洛城主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既然不给我们活路,那还等什么,全城的人听着,拿起武器,跟我一起,赶跑这帮畜生。” “赶跑,赶跑……”城里很多人响应起来,红着眼睛,抄起家伙,往外狂奔。 “一群不知死活,愚蠢的人类,既然上赶着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女人左边那人,闪着阴狠的目光,抬起右手,朝着下面奔跑的人,准备攻击,其他人也都讥笑着,大有饱餐一顿的架势。 “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找我们就是,拿无辜的人出气有什么意思。” 正在这时,成千上万枚银针,犹如流星般雨般,突显在上空中,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寒芒,仿佛带着自主意识,一阵眼花缭乱的交错,似乎组合成某种阵型,像一睹墙,挡回了十几人的攻击。 “太好了,银狼使者来了!”下面的人欢呼呐喊,“这下咱们再也不用怕那帮狗娘养的。” 这些底层的居民,骨子里带着胆怯,面对恶势力,会下意识服从,忍耐,可你要是逼的他们没有了活路,他们也会奋起反抗,若果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还有何隐忍的意义。 那十几人忙收回力道,露出意外的表情。 只见他们的对面上空,此刻,正御空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透着清冷的气息,长相也算得上漂亮吧,可比她美丽的女人,比比皆是,就他们家小姐都比她漂亮,可在她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与众不同之感,有她在,似乎别的女人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当然,更奇异的是,这还是个人类,她站定后,那些银针迅速回转,围绕在她的身周。 这人类的身手果然不凡! 还有她怀里那抱着奶瓶正喝奶的娃娃,这,这毛还没长齐,就能杀了他们两名族人? 太危言耸听了! 在场中的白虎族人,纷纷暗暗摇头,真心的怀疑,那两名族人是不是喝酒喝大发了,或者是被人提前下了毒?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也不相信,这奶娃能有杀死他们族人的能力。 苏青母子出现后,白虎族的那女人抬抬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带出一抹讥笑,“银狼族的竟然堕落至此,与卑贱的人类结合,还孕育出了子嗣,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他们离灭绝也不远了。” 白虎族的其他人纷纷放肆大笑起来。 小四也不喝奶了,龇着牙,恼火地看着眼前这帮没教养的家伙,“你才卑贱,你们全家都卑贱,你才灭绝,你们全家都灭绝。” 那女人神情阴冷,眼神凶残,“兔崽子,找死,先给我拔光了它的牙,再将它的皮拔下来,当坐垫。” 话落,身后十几人瞬间动了。 苏青苦笑,自家儿子,这毒舌真是加快战斗催发剂的一把好手啊! 这帮人各个的修为都不在她之下,胜算微乎其微,正费劲脑筋想对策呢,得,不用费神了,战斗已经打响了。 小四跳出老妈的怀抱,瞬间化为一头银狼,嘶吼不断,毛发上透着七彩之光,那些闪烁的七彩光点,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能量,挡在老妈的身前。 这些人的神情不由一滞,眼睛睁大了几分,他们眼界自然不浅,小狼崽子一化形,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同,尤其那七彩之光,没来由的让他们心生惧怕,心里的不在意,立马打消了几分。 功力提升,不是一日之寒,苏青勤奋修炼的同时,更是放了很多的时间在金针秘籍上,银针阵法,在这段时间内,也提升了不少。 银针配合着自己和儿子,与那十几人交上了手。 一交手,更是不由得苦笑,敌强我弱的差距太大了,正面交锋简直是找死。 不行,这样下去,她和儿子,今天不是暴露空间,就是性命交代在这儿,可是哪一样,她都不想啊。 苏青和儿子苦苦应付之际,那女人看着十几人对付一个人类,一个喝奶的小崽子,居然这么久还没拿下,骂了句蠢货,手中的银鞭,在空中一抖,直往苏青的头顶扫去,“卑贱的女人,去死吧。” 苏青应付艰难,对于到来的银鞭已经是没有能力应对了,心里着急不已,纠结着是不是要逃到空间里去时,她突然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想杀我媳妇,还没问二爷同意不同意。” 然后,局势扭转了,突然出现的孔铭扬,又气又担忧地,一把抓住扫向媳妇的鞭子,大力甩开,抱着媳妇,躲开了攻击。 苏青呆滞地看着那人,眼睛痒痒的,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不过,被她给憋了回去,心里一时间情绪莫名。 那人紧紧搂着她,身体颤抖,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还不满意,“媳妇,可想死我了,也担心死我了,再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那人蹭着,吻着她的脖颈,呢喃着思念之语。 苏青伸开胳膊,搂着那人,仰头深吸了口气,才把那股子莫名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明天继续,么么哒! 正文 第390章 小弟服其劳 直到感受到怀抱里温热的体温,二爷方才真正意识到,双臂拥抱着的是货真价实的人,是疯找了大半个月的媳妇,不是午夜梦回醒来,化为空气的幻像。 一直漂浮,找不到着落的心,这才回归到该待的位置,再次感受到了它的跳动。 其实,二爷并不像外表所展露的那么狂妄,霸气,坚强,自从山上一遇,被她所救之后,他的心也就此不争气地陷落,为他人所控制,为他人的喜怒哀乐而跳动。 有人可能会说,失了心,你就完了,一生都要为情所困了,但是,二爷可不这样认为,在他的眼里,却把这看成是件天大的喜事。 不羁的心找到了它该有的所在,该有的家,是一生中最该庆幸的,从此,他二爷的心脏只会跳动的越发强壮,越发澎湃,因为有爱滋润,有温暖浇灌,有依靠可依了。 于是,被迫分开后,他的心也找不到家了,彷徨,迷茫,未来一片绝望。 所以,担心找媳妇,迫切找到媳妇,也未尝不是自己的脆弱和自私。 并且他也相信,媳妇离了他,也许会情伤一段时间,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 而自己呢,离了她,估计会活不了,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其实,说白了,是他二爷需要他家苏青,而不是他家苏青需要他。 所以,在来鹿城的路上,碰到很多人从鹿城惊慌逃散,心神一沉,顿觉不好,拉着一个跑过身边的人,着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人逃散?” 这位,正忙于逃命呢,被人拽住,自然不耐,张口就要让他们滚开,可看到那人凶神恶煞的眼神,顿时怂了,“城里来了很多的白虎使者,正在到处杀人破坏,不逃,难道还等着死吗?他们是要报复鹿城的人,我们都是路过,做些小本生意的人,死在那里,岂不冤死。” 那人又看了眼孔铭扬,“你们不是这儿的人?我劝你赶紧掉头离开,那些白虎使者看来是要屠城了,哎,去了小命也就搭进去了,那银狼使者,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哎,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杀那些白虎使者,虽然憋屈,可还有命在,可现在连城都要没了……” 二爷一听,又气又火大,一把丢开那人,“滚!” 摔在地上的那人,惊恐地一咕噜爬起来,慌不择路地撒开牙子跑走了。 心急火燎的二爷,和紧随其后的孔昭小弟,很快就来到了鹿城,远远就看到了空中的那十几个白衣之人,还有想的心疼的媳妇,以及孩子。 “奶奶的,真是冤家路窄,又碰到了金离那女人。”望着上空的孔昭,暗叹晦气,扭头,“大哥,金离那母老虎可不好对付,上次咱们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孔铭扬冷哼一声,神情坚决,“不好对付,也要上,那是老子的媳妇和孩子,就是虎窝,老子也要闯上一闯,怕了,你就离开。” “谁,谁怕了?”孔昭扬起脖子,“小爷压根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只不过是提醒大哥,大哥要去,小弟哪有不陪的道理。” 孔铭扬看了眼被激的眼睛通红的不着调小弟,心想,等会儿可指望你打前锋的,现在想退缩,简直门都没有。 等二爷再次回头往上看时,神情剧变,惊惧不已,二话不说,身子瞬间腾空而起,电闪雷鸣般,右手抓住扫向媳妇的鞭子甩开,左手抱着人躲闪到一侧,“想杀我媳妇,二爷还没同意呢。” “好霸气啊!” 紧跟其后的孔昭不由得感叹,侄子很厉害,大嫂也不错,尤其那些飞来飞去的银针,组成的不起眼的图形竟然能挡白虎们的攻击,看来之前他小看人类了,不知道结束后,大嫂能不能也教教他,有些意思。 可随后的一幕,使得他下意识地就捂上了眼睛,天啊,要不要这么猛啊,这可是光天化日啊,大哥,你们感情再好,也不能当众亲热啊,不好了,看到了,看到了,他看到大哥亲大嫂了,抱抱已经是有伤风化了,居然还亲上了,这样非常不好啊,大哥,人家还是非常纯洁的,这样会教坏他的。 当事人浑然不觉,而孔昭小弟的脸却羞的红通通的,通过硕大的指缝看到上方,下方,左方,右方,全是目瞪口呆的众人,又扫见那头小狼还睁着茫然的眼睛,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小四的眼睛,“小侄子,我是你叔叔,别看了,这些不是狼崽子该看的,否则,会学坏的。” 狼崽子小四,低吼了声,头一摆,摔开头上碍事那人的手,多事,什么叫不该看,这场景他老子一天恨不得表演无数遍,要学坏,早学坏了。 “我只有大伯,没有叔叔。”小东西用审视的眼神瞅着孔昭小弟。 孔昭小弟嘻笑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叫小四吧,我叫孔昭,来叫声叔叔听听,我这里有很多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小四调转屁股,拒绝搭理。 被无视的孔昭有些受伤,摸了摸脸,茫然不解,在山上,那些狼崽子可都吃他这一套的,怎么到这儿,就失利了呢? 激烈的战斗,因突然出现的二爷,暂时停歇。 施南,施父,洛城主,洛焱等苏青熟识的人,看到这一幕,眼睛睁的老大,惊讶之外,心思各异。 这就是苏夫人的丈夫,小银狼的父亲?长的可真好看,尤其是对苏夫人的感情,似乎好的也太……毕竟当着众人呢…… 同样的,从孔铭扬一出现,金离就认出了他,当下眼里冒着火光,尤其看到搂抱着的两人,心里莫名的怒火,蹭蹭地就窜到了脑门,杀害自己族人的卑贱女子,居然是他的妻子,神情怒火扭曲,鞭子握紧,杀意在血液中流淌,狂奔。 “来的好,上次被你侥幸逃脱,不老实呆着,居然还敢撞上来,这次就别想跑出我的手掌心了,给我一起拿下。”金离朝属下吩咐。 那边,二爷还腻歪在媳妇身上,慰藉想念之苦,苏青回过神来,忙推开他,能注意些眼下的处境吗? “正经些,眼前这帮人各个都很厉害,功力都在你我之上,你还有心思想别的,还是赶紧想办法怎么对付这帮人吧?”见那些人围上来,苏青提醒腻在自己身上那人。 孔铭扬搂着媳妇的腰,“为夫刚收了个小弟,此刻,正好考核下他的实力如何。” 拍着孔昭的肩膀,“等下就看你得啦,我和你大嫂在后方给你掠阵,放心,有大哥在后面看着,不用怕,只管大胆地冲锋。”并且比了个拿枪的手势。 “啊?”孔昭小弟傻眼了,“为什么是我?”他只是陪同,陪同,要救的人又不是他的老婆和孩子,拼命这码事不该是大哥你的吗?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有弟弟在,哪有让大哥动手的道理,道德礼仪这门课你没上?” 孔昭此时,非常非常地后悔,他那时怎么就脑抽地给自己认了大哥呢?不,不是大哥,分明是认了个祖宗。 哎,啥也别说了,上吧,而且,以后要是被爷爷知道,他没保护好他们,还不痛揍他。 “这?”苏青狐疑地看了眼那人。 “放心,别看外表不靠谱,修为还是能看的。”孔铭扬说道,想了想,走到小四跟前,蹲下身子,抱着小家伙的脑袋亲了亲,“能够保护老妈了,干的不错。” 小家伙一脸得意,高昂着脑袋,那是自然,他早就可以保护老妈了。 二爷又亲亲嘚瑟的儿子,这次反而没有逗弄,趴在儿子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通,就见那小四只是点头,一身重任在身,大展雄姿的架势。 不知这父子两在密谋什么,连苏青都不得而知。 紧接着,上方的战斗又开始了,我方暂时出战的是孔昭小弟,对方出战的是气势凛然,眼含怒火的金离,并属下十几人。 也就是说,孔昭一人单挑对方全部。 下面的人,各个紧张不已,气势上看,完全不敌对方嘛,他们鹿城的处境堪忧啊。 可是一交上手,人们就睁大眼睛了,连苏青都不由得连连吞咽,这收的小弟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强悍的主儿,怎么就认孔铭扬那抽疯的厮为大哥?她怎么就没那么好运?难道说是物以类聚的缘故? 只见,孔昭一道能量释放出,立马就有数人被击飞,完全不能近身,那金离不服,上前,却也是无法撼动孔昭这道防线,早知道这人厉害,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 金离给属下的人使眼色,于是,接下来那些白虎的攻击,都带着些黑色之气。 吞噬功法! 孔昭眼神微缩,双腿有些打软,拔腿就想跑啊,吞噬功法下,自己肯定讨不了好,回头朝大哥使眼色,神器,神器,该你出场了。 可是等来的不是神器,而是狼崽子小四同学。 小四怒吼一声,挡在孔昭的前面,孔昭那个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上的不上,不该上的,你凑什么热闹? 还没等他赶小东西离开,就瞠目结舌地发现,那些碰上小四的白虎竟然动弹不得,面孔扭曲,惨白,犹如花朵瞬间枯萎下去。 不对,那白虎被吸走了功力?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小四? 白虎那边也是惊异不已,立马就有人去拉同伴,结果也更同伴一样的命运。 孔昭激动的哇哇直叫,“小四,太真棒了。” 于是,孔昭腿也不软了,放开了手脚对付那帮白虎族人,碰到施展吞噬功法的,小四就会挡在前面,简直是没有比今天打的更爽得了。 大哥一家子果真是不同凡响啊! 损失了四五名族人后,白虎族的已经是惊恐不已,士气全无,金离见此,怒火冲天,可却也不敢恋战,带着人迅速离开。 临走时,阴狠地看了眼孔昭,小四,苏青他们。 人一走,孔昭就兴奋地手足舞蹈,抱着小四乱亲一通。 被糊了一脑袋口水的小四,那叫一个嫌弃。 明天更新八千吧,么么哒! 正文 第391章 二爷要毁容? 敌人退走,鹿城的民众无不拍手称快,对击败敌人的银狼使者们更是无比的感激,以及对强者的崇拜。 “果不其然,小银狼都那么厉害,他的父亲岂能差了?看到没有,根本就不需人家亲自动手,他身边的小弟一人就全搞定了。” “是啊,那帮灭绝人性的畜生,不是嚣张,猖狂?还不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人家根本就没把那些白虎放在眼里,没见他整个心思都在那苏夫人身上,眼睛都没移开过,他要是动手,估计那些白虎们一个都别想跑。” “这帮天杀的,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毁了我们这么多间房屋,就不应该放过他们,抓回来揍死这帮狗娘养的。” 紧接着,就有不少人附和,咒骂。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摸着胡子,却开口说道:“事情赶尽杀绝了,必会引起更大的祸患,银狼使者们不可能一直留在城里保护我们,总会有离开的一天,一旦他们离开,承受的还不是我们,估计他们也是想到这点了,才没赶尽杀绝。” 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有着高深功力的孔铭扬,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了。 靠着小弟和儿子击败对方,已经是侥幸中侥幸了,具体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穷追可未必讨得了好。 民众大呼了一番“狼神。”再次了表达了发自内心的感激,虔诚后,就散开各回各家善后去了。 “多亏您们及时来到,否则鹿城真要毁于一旦了。”孔铭扬拦着媳妇落地后,洛城主走上前不无感激,“诸位的大恩大德,鹿城的人们会铭记在心的。” “城主客气了,我与夫人孩子走散,这段时间还要感谢你们鹿城对他们的照顾。”孔铭扬拱手笑道。 “使者这话,让我们惭愧,一直以来,可都是苏夫人和贵公子在照顾保护我们。”洛城主连忙尴尬辩解。 “咱们就不要在这儿客气了,城里遭到严重毁坏,眼下,肯定有很多事情等着城主去处理,您先去忙,不用管我们。”苏青望了眼狼藉的周围说道。 的确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洛城主也没坚持,“我让小儿带各位去城主府暂做休息。” 听到父亲提到自己,洛焱这才回神,踏前了几步,“我这就……” 孔铭扬看看他,“不用麻烦。”回头问苏青,“你和儿子之前住在那里?” “施家,一家药材店。”苏青回道。 “还住在哪里吧,来回换地方,你又要不习惯,我们过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孔铭扬抬头说。 “方便,方便的很,蒙银狼使者不弃,这是我施家之大幸。”施父拄着拐杖,恭敬地道。 “这是施大叔,他身旁的是他的大儿子施南,当时我和小四在城外的山上,刚醒来时,碰到巨蜥,功力暂失,幸好碰到施南,一箭射死那巨蜥,救了我和小四,后又被他们收留,一直暂住在他们家里。”苏青简单叙述了道。 孔铭扬一听,又多看了施南一眼,拱手道谢道:“多谢这段时间,对我家夫人和儿子的照顾。” “举手之劳。”施南面对孔铭扬倒是不吭不卑。 洛城主和洛焱见强求不得,也只得作罢,让他们跟着施家父子离开,随后又命人准备了些东西送到施家去,安排好一切,这才去处理城里一堆烂摊子。 施南家靠城里面,倒是没有受到什么破坏。 “我姓孔,你们可以称呼我孔二少,使者听起来太别扭了。”进了院子,孔铭扬跟施家父子说。 “我叫孔昭,他是我大哥,你们可以称呼我,孔,孔三少。”孔昭凑上来嬉道。 “那好,还请二少和三少,略做休息,我让小南去给你们收拾房间。”施父一口应下。 孔昭不在意地摆手,“不用太麻烦,随便挤一挤就行了,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在客栈,我和大哥都是要一间房。” 这院子不大,打眼一扫,就看出没有几间房,加上施家父子三人,根本不可能一人一间,自从下山后,孔昭小弟也开始食人间烟火,生活质量已经降低为,有住的有吃的就行,这才是行走江湖的浪子人生。 可这迟钝的二愣子,还没明白一个现实,有了媳妇的大哥,岂会还跟他厮混在一起? 孔铭扬瞥了眼不着调的二货,“我讲究,麻烦施大叔,帮忙收拾一间房给三少,还有这个。”将赖在老妈怀里的小四撕开,丢到孔昭怀里。 小四那个气啊,朝他老子呲牙,“凭什么?我要老妈,我才不要跟他一起。” “凭我是你老子。”二爷弹了下儿子的额头,“你就该听我的。”臭小子,霸占他媳妇还霸占上瘾了。 “你这是强权,豪夺,我强烈抗议。”小四同学瞪着他老爸。 “无效抗议,老子这是行使正常权利,别做无谓的牺牲了,还是把心事,放在快快成长,快快找个自己的媳妇才是正事,儿子,祝你好运。”孔铭扬又弹了下儿子的额头。 苏青一脸的黑线,悄悄伸手,扯着那人腰间的一撮肉,旋转了一圈,说话能注意点场合吗? 孔铭扬连忙抽气,哀怨地看向媳妇,“我又怎么了?媳妇,你手下留情,这段时间,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看我都瘦成这样了,千万别咯着你的手。” 旁边的孔昭和施家父子,俱是看着别的方向,成呆滞状,这一家子的相处方式,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尤其这孔二少…… 施家的人去忙活了,孔昭抱着来回挣扎的小四,正式拜见苏青,“大嫂,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苏青回礼,“自家人不必客气,我叫苏青,你称呼我苏青即可。”大嫂怎么听着那么让人别扭。 孔昭摆手,“还是大嫂叫着亲切,对了,大嫂,你那银针,耍起来可真是威风,好玩,能不能教教我?” 苏青愕然。 旁边的孔铭扬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当是玩具啊教给你,本门秘籍,岂能传给外人?我看你道德礼仪课果真是没上过,改天要给你好好补补。”这货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不传外人啊?”孔昭大为失望。 “也不是不传,只是功法要求特殊,非习练本门功法才能习练。”苏青解释道。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孔昭又看向怀里的小四,想起了什么,“大哥,小四也修炼了吞噬功法?爷……族长说过,吞噬功法是邪魔之功,非正道。” “你才练邪魔之功,什么吞噬功法?小爷不知道,更没练过。”小四一爪子糊到了孔昭的下巴。 孔昭也不生气,嘿嘿地笑,肉呼呼的小身子,肉呼呼的小手,抱着非常舒服,让他也想要一个狼崽子了。 苏青点头,“小四的确没练过,只是,小的时候,有了奇遇,才有了对付吞噬功法的能力。” 这那是对付,这根本就是反噬,见识到小四对付白虎的能力,孔昭这才真真切切地相信,大哥一家就是银狼族的福星,是来拯救他们族人的。 白虎族正是因为仗着无人能敌的吞噬功法,才能雄霸四方,而现如今小四能对付吞噬功法,对付白虎族岂不是有了希望?爷爷,十二爷爷若是知道,肯定高兴的不行。 “今天来的那些白虎族人你们见过?”苏青突然问道。 孔铭扬还没回答,孔昭那货便抢着开口了,“是啊,大嫂,想当初,那金离母老虎,看上了大哥的美色,将大哥抓回了府,我听说了后,立马混进府里,将大哥救了出来,幸亏我救的及时,晚去一会儿,估计,小四就没了老爸,大哥也成了那母老虎的人,真担心他们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狼崽子?虎崽子?还是混血杂交……” “少说一句会死啊。” 孔铭扬很踹了下孔昭坐着的椅子,不着调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没眼色的家伙,什么话都往外倒,生怕给憋死了,可你倒也要讲究事实啊? 二爷做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连金离那女人是圆是扁都没瞧清楚,死里逃生,差点小命不保,可经这货一说,他好像跟人家有一腿似的,居然还当着他家媳妇的面说,这不是想要害死二爷吗? 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手,这话真特么的应景。 怒气之下,二爷的力道自然不轻,他这么一踹,居然把椅子腿给踹断了,椅子歪倒,孔昭抱着小四,在摔倒之前,跃了起来,“大哥,我又怎么惹你了?” 小四看着浑然不知触怒了老爸的叔叔,不由得同情起来,这脑子比他二哥都要蠢笨,同时,又幸灾乐祸起来,最好老妈一生气,将老爸赶出房门,这样,他就有机会跟老妈睡了。 孔铭扬使劲瞪视他一眼,然后紧张兮兮地看向媳妇。 苏青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毛,“原来是老情人?” 二爷一听,跟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立马不淡定了,“什么老情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对你的心日月可照,这些年,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吗?除了你,别人我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你居然还怀疑我的忠诚,媳妇,你知道,我这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吗?拔凉拔凉的,你摸摸。 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连你都不相信我,我很伤心,很委屈,长的帅,又不是我的错,我又不能管住别人的心,那金离母老虎差点杀了我,你居然还说是我的老情人?既然你不相信,我无话可说,都是这张脸惹的祸,今天我就把它给毁了,以示明志……” 二爷拿着一把匕首就往脸上划,“谁也别拦我,这是祸水,就让我毁了它吧……” 苏青突感一群乌鸦从头飞过,冷眼旁观某人抽疯的表演,还毁容?天天自以为傲的脸,舍得毁容才怪了? 苏青知道,可别人摸不清楚状况啊,孔昭惊得瞪大眼睛,连小四下去都无所觉,天啊,这也太生猛了,大哥,这是要自残,要毁容啊?为表青白,居然做到这种地步,果然是真爱啊。 回过神来的孔昭,很是后悔,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竟然造成了如此血腥的场面? 惊的他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转了一百多个念头,可就是没想起来去阻止要自残的大哥。 而端着饭,正要走进来的施父和施南,也怔楞在了门口。 那边孔铭扬还在痛心疾首地喊着,“都不要过来,省的喷你们一身的血,媳妇都不相信我,都不要我了,这张脸还留着干嘛,给谁看啊……” 苏青看到门口的施家父子,忙警告地看了眼抽风的某人,“收起匕首,我才说了一句,你居然还没完了……” “我不,你一句都够诛心了。”某人不依不饶。 苏青咬牙低斥,“再没完没了,信不信我亲自画花你的脸。” “老妈,让我来,保准一刀见血,像老爸这样拿匕首背面对着脸,永远也见不了血。”小四蹦跳着来到老爸跟前。 小四这话一出,施家父子,孔昭,连带着苏青都忍不住低笑。 二爷瞪着那个那都少不了他的小儿子,“逆子,居然还想毁老子的容,想要你老妈讨厌我,门都没有。” 二爷立马放下了刀子,这手自我下台的手段,真是无人能比。 还有一更,十二点。 正文 第392章 不拼命,就要没命的节凑! 晚饭后不久,二爷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媳妇回了房间,反锁上了门,而紧跟过来的小四,就砰砰地砸门,房间里,苏青要去开门,孔铭扬从后面拖着不让。 “臭小子,根本就是故意的,媳妇,你要是给他开门,你就上当了。” 而外面新上任的保姆孔昭小弟,见小东西敲了那么久的门,大哥大嫂在里面竟然都不理,心里有些埋怨起大哥心够硬,这么可爱的小狼崽,怎么就忍心丢在外面呢?他要是孩子的父亲,肯定不会这么狠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往外推? 二爷要是听到孔昭小弟的心声,肯定嗤笑连连,听听这话,就知道是没有养过孩子的主儿。 见小东西站在那里执拗的敲门,孤零零,惨兮兮,活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兽。 孔昭终于不忍,上前,摸摸小东西的脑袋,“小四,走吧,你老爸今晚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他忙着黏糊媳妇,怎么有时间搭理你。 小东西不在意地仰着脑袋,“我知道。” 孔昭睁大了眼睛,不解了,“知道你还敲?”这敲的是个什么劲? “就是不想他舒坦了。”小四手下不停又砰砰地敲了一阵子。 孔昭嘴角抽搐,这,原来人家父子在斗法,他刚才的担心,同情,不忍,原来都是自作多情,这都是些什么人嘛? 小四觉得骚扰他老子,骚扰到火候了,这才放手离开,抱着酒壶,边喝,边悠哉地回了房间。 从一系列的作战中,小家伙已经总结了出了经验,掌握住了临界火候点,火候内,能起到气气其老子的作用,超过了火候,起不到作用,自己反而还会被其老子修理。 可见,战场是无处不在,实践出真知,看来比纸上谈兵有用多了。 门外安静了,孔铭扬一把抱起媳妇放到床上,就猴急地落下一连窜炽烈的,仿佛能灼烧灵魂的亲吻。 苏青有些气喘,头有些迷糊,但还是强撑着拽开那人的头,“等等……” “不能再等了,媳妇,想你,想你,想你……”那人蹭着媳妇的脖子,诉说着身体内的渴望。 苏青一狠心,“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继续,明天起,我就跟小四一起睡……” “我不,想都别想。”那人霸道不容忤逆。 “第二,给我停下来……”果然是野兽,见了面,无时无刻,都想要发泄兽性。 二爷抬头,仔细打量媳妇,见她是认真的,哀怨地咬牙,“这个时候叫停,你想我憋死吗?真是任性的媳妇。”深呼吸了口气,非常不舍地翻下了身。 “是谁任性?”苏青朝天翻了个白眼,“见了面,三句话说不上,就猴急,活像几百年……” 那人噘嘴不满打断,“半个月,十五天,三百六十个小时,……分,……秒,……” 苏青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揉着他的脑袋,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好了,先说会儿话,从来到这个异界,我这心里一天都没踏实过,一开始以为,小白,葡萄和橙子跟你在一起,虽然挂心,可想着有你在,至少没怎么担忧他们的安全,可今天一看到你身边没有孩子们的身影,我这心里就咯噔一下。 其实,我早该想到这点,我和你都被分开,孩子们自然也有可能落到别的地方,来到这个地方,也有大半个月了,多少也摸清楚了一些情况,高手如云不说,还有五花八门的智慧性生物,以及妖魔什么的,处处危险丛生,三个孩子在外面,我怎能不担心?” 说这话时,苏青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眼睛也有些红,“他们从来就没离开过我身边……” 没见到这人之前,对孩子们,再多的担忧和挂念,都只能压抑在心底,因为,她没有时间去悲伤感秋,处于危险丛生,生命如草芥的异界,她必须变的强大,才能保护好身边的孩子。 见了这人,心里压着的重担,不能释放的担忧,像是找到了出口,缓缓流淌出来。 二爷翻身搂紧媳妇,心疼地落下一个个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抓住你们,咱们一家人就不会四分五裂了,媳妇,不伤心,好不好,你一伤心,我这心就跟着疼的受不了,我也担心孩子们,可是,你要知道,咱家的这些兔崽子,怎能跟别的孩子一样?” 二爷亲亲媳妇的发顶,安抚地轻轻拍着后背,“哪一个都不是吃亏的主儿,就比如最小的小四,我不在,他都能保护你了,咱家的孩子各个都能撑起一片天,别小看了他们,孩子们跟你相比,我反而还要担心你多一点。” 苏青抬头,不赞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别把我看成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咱们比比,你不一定胜过我呢。” 孔铭扬宠爱地笑着亲了下她那不服气,富有生气,自信的嘴角,“怎敢?我自然是打不过你的。”带着某种深意的笑。 苏青白了没正行的那人一眼,“少敷衍,大不了,我还有空间可以保命。” 孔铭扬连忙点头,“是,是,咱家太座,可是身负逆天神器,天下独一无二,为夫娶了你,算是捡到宝了。” “滚。”苏青瞪了他一眼,“少嬉皮笑脸。” 孔铭扬照着媳妇撅起的红润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通,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离开,嘴里还嘟囔了句,“真要命!”再不离开,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眼看媳妇又要炸毛,忙正经道:“相信我,孩子们不会有事。”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最大也就八岁多点,小四那是因为身上有能克制吞噬功法的特殊……” 苏青拿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二爷身体猛颤,忙移开了视线,无奈地盯着帐顶。 “小白身上还有天罡之气,照样能克制吞噬功法,小兔崽们脑子好使着呢,就葡萄那熊孩子,看着单纯,放到外面就是另外一个样,想要骗过他,也是不容易的,而且……” 孔铭扬停顿了下,不甘地长出了口气,“咱们来这里,并不是意外……” 苏青一听,立马坐起了些身子,看着他。 “不完成任务,估计咱们是回不去了,那跟着我的孔昭,就来自于银狼之山,说是他们的什么族长,早就预测到会有福星降临,拯救他们,对付雄霸四方的白虎一族,咱们来到异界时,他更是预测到福星,就来自异界,除了我们还有谁? 再加上咱们一家多多少少都能克制白虎一族的吞噬功法,要真是这样,孩子们暂时是不会有生命之忧的,哎,真是不甘心啊,你说二爷我吧,无非就想过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现在居然要担负着救世主的身份,真不是一般的逗逼。” 二爷满脸的不甘,他的脑袋里装的,无非就是媳妇,孩子,家人,现在却要他,为未曾蒙面的族人去拼命,能甘心才怪? 苏青听了后,无语了好一会儿,然后拉着孔铭扬的手,“跟我来。” 眨眼间,场景已经转换到了空间里,指着上方让他看。 二爷抬头,就看到了那带他们来异界的五块罪魁祸首,“靠,这五块东西,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在你这里?” 随后,苏青便把能量本元石,怎么到的空间,引起了空间怎样的变化,还有后来青莲子师傅的出现,得知的一系列有关能量本元石的问题,详细给他讲述了一遍。 孔铭扬张大嘴巴,“奶奶的,拯救族人,我都觉得圣母白莲花了,没想到,更猛的还在后面等着呢,都救世了,这是怎么了?捡几块破石头,给带到异界来,就够倒霉了,现在居然还要毁灭一切?媳妇,你确定,你不是怪我刚才猴急,故意整我的?” 苏青没想到这货听了之后,会是这种反应,狠狠白了他一眼,“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 孔铭扬拍了下脑袋,“也就是说,找不到第六块,不管是这里,还是咱们那里,都会化为虚无?” “青莲子师傅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两个时空其实都是共生的。” “看来,这是要逼二爷上梁山了,不拼命也要拼命了,再不拼,这就要没命的节凑啊,媳妇,我舍不得你跟孩子,那什么,就豁出去,玩一把命吧。”二爷蔫蔫地道。“这两天咱们就准备离开,边找孩子们,边寻摸第六块能量本元石。” “我也是这个意思,三年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苏青沉重道。 孔铭扬忙安慰媳妇,“不要太悲观,那族长不还说咱们是福星吗?要真到了哪一步,福星什么的不都是扯谈吗?” 苏青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提到族长,她想到了这人刚收的小弟,“孔昭多大了?”从他的功力估摸,年龄不会小了。 “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四百多岁,还是五百多岁。” 苏青浑身打了个冷战,“跟我们比,这都老古董了,居然还叫我大嫂,这太渗人,太折寿了。” 孔铭扬搂着她,“他自己都不觉得,管那么多干嘛,年龄活再大有什么用,你瞧他那心智,有时候觉得都还不如咱家孩子呢,整个一不着调的二货。” 苏青斜了他一眼,说别人时难道不心虚吗?经常性犯抽的人,居然有底气说别人不着调,除了自己谁都嫌,这样好吗? “你干嘛?”苏青正想事情呢,就被那人一把扛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空间的房间里。 “正事解决完了,当然干该干的事情了。”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 苏青想仰天嚎叫,“你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真是服了这人了。 “无论面临多大的险境,都要微笑着迎接,这是至理名言呢,媳妇,你要多跟我学学,修炼非一日之功,最忌断断续续,你看我们都荒废了大半个月了,这样很不好,一定要补起来。” 苏青被甩到柔软的床垫上,“补个毛,你个牲口。” 二爷嘴边带着坏笑,“补个毛?”眼含饿极的绿光,猛扑上来,“今天还敢不信任我,一定要施以家法不可,居然怀疑为夫忠诚不二的感情?不重罚,不足以长记性。” 那人右手一动,苏青身上的睡衣立马化为碎片,纷纷扬扬飘散在地,被某人势如猛虎的架势怔楞了片刻,“什么家法?我怎么不知道。” 某狼瞪着嘴边的美味食物,邪笑,“刚刚才决定的,以后,再敢质疑二爷的感情,就要在床上执行家法。”三两下,就把急于挣脱的猎物给压在了身下,浅尝辄止。 “不,不要太过分,小心,明天揍不死你。”苏青无力威胁道,同时心里直打颤,看他这架势,今晚是好过不了,不被折腾散架才怪。 “那我今天的惩罚要加大力度了,明天起不了床,看你怎么揍我。”某狼不怕死道,在这方面,二爷的霸道强势,充分发挥出来,不容置疑。 正文 第393章 三人小分队! “您们要去月城?”施父放下筷子看着孔昭。 “是啊,月城规模比较大,又繁华热闹,我们准备去见识见识,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走散的侄子跟侄女。”孔昭咬了一口包子,“怎么?有什么问题?” 桌边的苏青和孔铭扬也都看着施父。 施南看了眼父亲,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们早就有打算过几天全家搬到月城去,月城里的半月学院马上就要开学了,小北因为资质好,两月前被特招进了半月学院,我和父亲不放心,准备全家一起过去,小北上学,我和父亲就开个药材店做个小本生意什么的。” 苏青有些了然,“怪不得你们被万家欺负成那样,却一直隐让。”侧脸,看向孔铭扬,“我看,干脆一起上路吧,路上好有个照应。” 孔铭扬点头,给媳妇夹了筷子菜,看着施父,“我们最迟后天出发,施大叔这两天尽快收拾好东西。” 施父神情轻松了不少,“也没什么东西,两天时间足够了,早去几天,刚好可以提前找找店铺,小南,下午,你去小北的学院一趟。” 施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午时,洛城主和洛焱过来,听说他们要去月城,呆愣一下,“小北要去半月学院上学了,这是好事啊,半月学院招收的都是资质出众的孩子,那里的先生,威望学识可不是咱们这小城能比的,小北跟他哥一样,资质好,呆在咱们这里是埋没了。” 施父叹了口气,“小南那时也被半月学院特招,只是,当时恰逢他母亲去世,家里境况也不好,就没去成,把孩子给耽误了,所以,这次,小南那孩子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小北去月城读书。” 洛城主感叹道:“小南是个有责任心,心性坚韧的孩子,这些年,你的腿不能走,可全靠他一人撑起了一个家。” 施父愧疚地叹了口气,微低了头。 抱着儿子的苏青开口说,“大叔也没必要自责,小南那孩子有资质,有韧性,埋没不了。” “苏夫人说的没错,小南那孩子平庸不了,自有他的缘法。”洛城主沉默了会儿,又说:“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我们也不好再强留,这样吧,那半月书院的院长,也姓洛,是我的本家,你们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捎封书信过去?” “城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的事,你放心,到了月城,我们先去拜访洛院长。”施父说道。 “那就多谢了,这下好了,省的我再派人跑一趟了。”洛城主一再道谢。 后天上午,苏青一家三口,还有孔昭,外加施家三口,乘坐角马车离开了鹿城,朝着繁华的大城月城而去。 城楼上的洛焱望着下面渐行渐远的车辆,问身旁的洛城主,“父亲,给本家的信不是才送出去没几天吗?” 洛城主答非所问,“银狼使者,咱们不是没见过,可与他们相比,却远远不同,苏夫人一家非常人,提前打好关系,说不定就有用得着的地方,该提醒的我都提醒了,希望家主能够重视……” 洛焱拧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琢磨出父亲这番话的意思,对这家人,他何尝不是深有同感,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身不俗修为,一手诡异莫辩针法的苏夫人,还有她那更加深不可测的丈夫以及儿子…… 洛焱望着扬尘的官道,低落地叹了口气,他们离自己太遥远了,即使拼命攀爬都不一定追的上,遗憾的是,以后不知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 回头再来说说小白葡萄和橙子他们。 能量本元石通过其内蕴含的强大能量,打开了时空通道,虽然是同时传送,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同样适用,略微的时间差,就能传送到间隔很远的地方。 不同于老爸老妈,三个小家伙被传送到了一个隐秘的山上,在一片草木林中苏醒。 三人醒来后,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老爸老妈和弟弟小四,情绪低落了大半天,这才放弃寻找,着眼于眼前,想办法弄清楚身处的环境,以及怎样才能走出去。 三个孩子有着丰富的野外独立生存经验,加上早熟的心智,很能适应环境。 小白仔细检查了一遍弟弟妹妹的身体,没发现有伤,这才寻找出去的路。 “我们到底被带到哪里得啦?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能问问。”葡萄熊孩子皱着包子脸说。 “这里有很多草药,很像药园子。”橙子摸着手边跟她差不多高的植物的叶子说。 小白吸了几口气,“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灵气很浓郁,绝对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那个荒山野林。” 葡萄熊孩子纠结的脸,立马松懈了下来,眼中冒着精光,搓着胖乎乎的小手,“哥哥,橙子,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宝贝?” 小白没好气瞪了眼弟弟那贪财的样,“还宝贝?能不能出去都是问题呢?”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早活络开了。 “可要真是有,我们错过了,岂不是亏大了,白来了一趟。”葡萄熊孩子看看周围不是树木,就是草植,“连座隐藏的山石都没有,即使有,也不好找啊。” 汗,熊孩子压根就不曾考虑过这片山林是不是有主的。 小白看看周围的情形,倒是考虑过这个可能,但是,有没有主人对他是没区别,要是发现有宝贝,顺手牵羊什么的,施展起来,那是得心应手,毫无心理负担的。 橙子跑来跑去,看了一圈,对哥哥们说,“这里有很多的药材,宝贝应该就是这些草木了,哎,要知道这样,我应该多跟着老妈研究些药材了,现在看到这些,只是知道应该是药材,却不知道有什么用,也不知道那些是珍贵的,那些是稀有的,要是清楚,带回去给老妈,老妈肯定喜欢。” 葡萄听妹妹说,宝贝有可能是这些草,大为失望,草什么的,对于狼崽子压根喜欢不起来吗? 小白摸摸橙子的脑袋,将她拉到身边,“在老妈心里,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她最高兴的事了,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尽快走出去,到了晚上,这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葡萄和橙子点点头,对大哥的话向来信服。 走了一路,三兄妹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林子里,不光有药材,还有不少的果实,这些果实,基本上没见过,但没见过并不代表不识货。 晶莹欲滴,散发着熠熠光彩,这些果子,味道岂会差了? 贪财三人组,手下自然不会留情了,肚子更是塞了不少,越吃越觉得精力充沛,三人不由得感叹,这些水果的品质果然不差,在他们眼里,不差的东西,当然多多益善了。 三兄妹正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隐约传来奔跑的声音,下意识转身,当看到一个小山样的怪物朝他们奔来时,神情大变,眼含惊恐。 “抱着橙子,快跑。”小白冲呆滞状的葡萄喊了句。 葡萄熊孩子的动作先于意识,抱起橙子,展开瞬移技能,往前狂奔,小白殿后,紧跟其后。 “吼,吼……” 于是,山林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三个孩子在前面慌不择路地飞速狂奔,而后面除了一开始的那头怪物之外,又陆续增加了一溜儿怪物,轰隆隆,仿佛大军压境般,整个山林似乎都在摇晃震动。 至于被追的三兄妹,心情可想而知,也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了,一个劲地跑,飞快,倾其所能,使出吃奶的劲跑就是了,跑的慢了,小命可就危险了,后面一溜儿的怪物大军,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哥哥,不好了,前面没路了,是悬崖。”背着妹妹的葡萄紧急止住了脚,脸色煞白。 小白闻言,飞快地望了眼悬崖,又看看后面马上追上来的怪物群,一咬牙道:“跳。” 话音未落,扑到葡萄和橙子身上,紧搂着弟弟妹妹,毫不迟疑地跳了下去。 悬崖下,一眼望不到边,仿佛无底深渊,葡萄和橙子被极致的风冲击的脸都变了形,啊啊声不绝于耳。 而强自镇定的小白,心里却在默默念叨着,天罡之气,天罡之气,千万不要掉链子…… 三兄妹跳下悬崖的时候,有两人出现在了悬崖底部,在他们降至半空中时,其中一人释放出一股力道,朝上轻托着抱成一团的三个娃娃缓缓落下。 风声停了,可该有的疼痛并没有来,橙子立马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放大的美人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格外醒目。 那人眨了眨眼睛,裂开嘴,似乎想要做出一个最为慈善和睦的友好神情来,并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捏着橙子嫩滑得几乎能掐出股水的小脸,“女娃娃,不怕,你们已经安全了。” 旁边的小白和葡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大叔在猥琐他们的妹妹,立马急红了眼,“安全个毛,你个猥琐小孩的怪黍泰,葡萄抱着橙子,走。” 迅捷夺过妹妹塞到葡萄怀里,一个眨眼,抱着妹妹的葡萄已经是一里之外了,而小白的速度也不慢,于是,这人还没弄清楚怪黍泰是什么意思时,刚救下的三个娃娃已经不见了踪影。 “二师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这三个娃娃可顺走了我们药园不少的珍惜灵果。”桃花眼后面的男子说道。 而那二师兄,摸着自己的脸,“怪黍泰是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可那两个男娃娃为什么那么激动,为什么那么对我?我刚刚可是救了他们三人的命,道谢没有不说,居然还那副样子,难道我长的很吓人?这怎么可能?” 旁边那人深叹了口气,心想,笑得那么贱,搁谁谁不怕,更何况是孩子,“二师兄,现在不是想那些无关紧要的时候,咱们还是将那几个娃娃追回来再说,丢了那么多灵果,师傅肯定会怪罪。” 二师兄转身,看着一脸着急的师弟,拍着他的肩膀,“师弟啊,你说咱这山,没有咱们带领,外人能进得来吗?” 师弟诚实地摇头。 “那这几个娃娃是怎么出现在山上的?” 师弟想了想,摇头不知,“难不成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 二师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很匪夷所思,但眼下却没有其他的可能,能解释他们怎么进来的?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发型也很奇怪,不急,月孕果似乎要出世了,咱们反正要下山走一遭,三个小家伙总会再碰到的。” 三兄妹闷着头不知跑了多远,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并没有发现追兵,这才松了口气。 “哥哥,其实,我看那人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橙子说道。 “还没有恶意,你瞅瞅他那什么眼神啦,色眯眯的,还有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这还不说,居然还轻薄你,要不是哥哥让我跑,我恨不得剁了他的猪爪子。”葡萄那叫一个愤概。 小白想到那人,眼睛里寒芒闪了闪,似乎颇为同意葡萄的建议,对橙子说道:“那些猥琐小孩的大人,电视上看到的还少了?” 橙子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道:“我刚才看到那人的头发是长的,衣服也不是咱们那儿,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带离了原先的时空了?” 小白想了想,点了点头,“有可能,要真是这样,更应该注意了,没有法律管制,什么人都有,橙子,你不能再这样了,还是扮作男孩子比较好点。” 这么小的年纪,就担心有人觊觎妹妹,是不是太早了点。 三兄妹走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后,确定了他们的确是来到了异界,从空间里找出来之前的衣服换上,一路向着人多的地方走,也只有人多的大地方,消息才灵通,找人才方便。 明天八千,么么哒! 正文 第394章 你这辈子就歇着吧! 十多天后,兄妹三人走过了不知多少偏僻的村落和小镇,终于看到大一点似乎是城池的聚集地。 城墙斑驳,简陋,多处受损,却没及时修补,三人站在城门外,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得摇头,一点进去的想法都没有。 反正他们也不需要补给食物,作为资深吃货,空间里存储最多的就是吃食,吃上两三个月,是不愁问题的。 “哥,你说咱们应该去大城,才有可能碰到老爸老妈他们,可是,这地那么大,咱们走了这么多天却连个像样的城市都没看到,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才能到达你说的大城市,我觉得吧,咱们应该租辆车,让他们带我们过去,省的我们瞎闯。”熊孩子建议。 “那里就有马车。”橙子突然指着正对城门的方向说。 “真是马车,这马车好大啊,能装不少人得啦。”葡萄熊孩子眼睛晶亮。 小白转身,看到不止一辆,马车很大,拉车的马更大,跟他们那儿的马完全不一样,高大壮实很多,还带着弯弯的长角,想来,这个时空的代步工具应该就是它了。 马车旁还站着二十来个年龄不等的孩子,最大的差不多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小的也有九岁。 “走,过去看看。”小白牵着弟弟妹妹的手,走了过去。 那些孩子听到动静,有不少人扭过头看着他们。 三兄妹刚靠近,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从官道一侧绕过来,打开车门,粗声粗气,带着些不耐烦,“休息够了,赶紧上车。” 继而,那些孩子便蜂拥着往车门的方向去。 “你,还有你们三个小的,还不快点,磨蹭什么的,再磨蹭,天黑也到不了,到时,妖魔若出现了,就把你们丢下去喂它们。”络腮男人绷着脸吓唬。 不少的孩子听到,忍不住直打哆嗦,争相往马车上爬。 小白楞了瞬,拉着弟弟妹妹的手,也跟着往马车上凑。 葡萄有些不解,按了按哥哥的手心,悄悄地说:“这是人家的车,咱们跟过去干嘛?” “蹭车。”小白淡淡说。 “蹭车?咱们又不是没灵石?”单纯的熊孩子有些接受不能。 “你灵石很多?”小白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老爸老妈,咱们现在是坐吃山空,你懂不懂?不能开流,就要想着节源。”小白普及持家经验。 “可,可,这样不太好吧?”这跟吃霸王餐有什么区别,葡萄熊孩子有些纠结。 “又不是我们主动的,没听到是那人催促我们的?”小白上去后,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孩子,也不说话,那孩子似乎想对关车门的络腮男人说些什么,可看到小白的神情,眼神微缩,喉咙下吞,下意识地往里移了好大一块地方出来。 挨着那孩子,小白一屁股坐下,继而拉着妹妹坐下来,葡萄坐在橙子的另一侧,兄弟两将妹妹护在中间。 对面的孩子猛盯着他们瞧,心里纳闷,心想,这么小跟着凑什么热闹,想蒙混过关,也要看年纪好吧,看看中间那瘦弱的男孩,有五岁吗?混进去也是要被遣送回来的,干嘛费这些功夫。 葡萄熊孩子不知道那些孩子心理想什么,就觉得那些人的目光老是盯着他妹妹,让他很不舒服,当下朝对面那些孩子,狠狠呲了呲牙,威胁意味甚浓。 那些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纷纷移开了视线。 小白拿出鸡腿,递给弟弟妹妹,走了一路,兄妹三人还没吃饭呢。 橙子倒还好,吃了两个就饱了,而那兄弟两食量惊人,吃了一个又一个。 那些焦黄的鸡腿,似乎还带着热度,看到他们吃的嘴角流油,车里的孩子不由得纷纷吞咽起来。 坐在前面的络腮胡子看到,忍不住开口,“小家伙们的伙食真不错。” 小白心思多通透啊,立马又拿出两个来,递到络腮胡子面前,“临出门,老妈怕我们兄弟饿着给做的,大叔尝尝,我老妈的手艺可好了,吃了都说好。” 那络腮胡子,的确是有些眼馋,意外的是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如此上道,裂开嘴,接了过来,“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尝尝了,恩,真不错,你没说错。” 对于孩子们来说,两个鸡腿并不算什么,可却瞬间拉近了与络腮胡子的距离,路上没少照顾他们,对别的孩子粗声粗气,对三人小分队却是和颜悦色,看来,不管在那个时空,通晓人际交往规律的人,才混得开。 马车速度很快,路上并没怎么停,一直在赶路,三人趴窗户边往外看。 马车,通过一座巍峨的城门,走上宽阔的大理石铺就的街道,街面上很是整洁干净,街道两边是挂着大红灯笼的商铺,行人出出进进,透着繁华大城市的热闹景象。 又走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停下了,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到了,下车了。”络腮胡子大喊了句。 车上的人陆续下车,惊讶地看着外面的环境,仿佛初次进城的乡下人,不由得窃窃私语。 三人抬头,眼前是典雅庄重的大门,上面牌匾上写着,半月书院,里面是座座亭台楼阁,比皇家园林都要大上不少。 那络腮胡子走到大门口,对站立的儒雅男子说道:“总共二十一,有三个孩子没来,我的任务完成了,交给你了,一整天,跑了十几个小镇,腿都快跑细了,本该是你的事,你小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专赶这个节骨眼上,老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病。”大手使劲拍了下那人。 那人显然被拍的不轻,忍不住闷哼了声,连忙不着痕迹地错开,笑着道谢,“辛苦曹兄了,小弟身子一向羸弱,那里还需要装,要不是有你代劳,我可能真要去掉半条命了,多谢,多谢曹兄。” 那姓曹的也只是调侃,豪爽地摆手,“行了,兄弟之间,谢来谢去有个什么劲,人交给你了,我走了,你嫂子估计做好饭在家等着我呢。” 那儒雅的人拱了拱手,“曹兄慢走。” 这边的葡萄盯着那四个字,“哥,这里是书院,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被发现就不好了。”做了坏事的熊孩子心虚啊。 小白点了点头,“这里应该叫客栈,咱们还是找间先住下来,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让住?” “为什么不?我们有钱,又不是不给他?”葡萄熊孩子瞪着眼说。 “人家看我们人小,没大人跟着,不放心吧。”橙子说。 三兄妹边说话,边转身往外走。 “你们三个去哪儿?学院在这边,不要乱跑,跟我去登记入住。”门口那儒雅的男人冲他们温和却不容拒绝地说。 三人回头,看到跟他们一起来的孩子都进去了,而那儒雅的男人正看着他们。 三人傻了会儿眼,在那人的目光中,最终硬着头皮跟着进了书院。 “不是说二十一个,有三个没来吗,这里怎么有二十四个?”一位老者说。 那儒雅的男人咦了声,又亲自数了两遍,都是二十四个,“这……曹兄是这样说的……” 那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曹小子论功夫,干些不费脑筋的事情是不错,碰到这些细致的活,就不要指望他能尽善尽美了,好在是多了,不是少了,既然人都到了,就这样吧。” “是。”那人很是同情被评价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曹兄。 “这次招生怎么回事?年龄也太小了吧,这个顶多八岁,还能说的过去,可这两个有五岁吗?” “爷爷,我和妹,弟弟今年刚好五岁。”葡萄老实回答。 老者皱着眉,捏捏葡萄和橙子的胳膊腿,继而又摸了摸小白的,一会惊喜,一会纠结的,“这三个孩子资质太好了,以后的修为定是不可想象啊,就是年龄太小了点,可是若让他们回去,过两年,还不知道会不会来,哎,罢了罢了,小点就小点,五岁了,也不吃奶了,离开父母,可以单独生活了。” 葡萄和橙子楞然,他们断奶好几年了好不好,听这爷爷的话味,好像他们还是天天吵着老妈要奶喝似的。 于是,三人被动地交了学费,登了记,成了书院最小的三个学生,继而跟着那接待他们的儒雅男人,来到了住的地方。 介于特殊照顾,将三兄弟分到了一个房间。 每个房间都住有五个人,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两个,不过,还没到开学的时间,另外两个还没到。 捧着学院发下来的统一衣服,三人走进了房间,沉默地纷纷在整齐的床上坐了下来。 “老爸老妈没找到,居然连书都读上了,而且还跟哥哥一个班?”葡萄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知道这学院都教些什么?”橙子说。 小白想了想说,“现在这样也不错,有了住的地方,有个学生这个身份,相对来说安全些,等咱们摸摸清楚了状况,得到老爸老妈的消息,再想办法脱身,凭咱们的速度,咱们要走,还不是什么难事。” 葡萄和橙子点头,当然是哥哥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三人小分队自此开始了异界读书生涯。 小孩子真是到那儿都摆脱不了上学的节凑。 月城,洛家本宅。 “麻烦您通报一下,我们来自鹿城,洛城主有一份信,要我们交给洛家主。”施父和施南通过打听,找到了洛城主所给的地址。 门里面的那人,打量一番门外的这对父子,继而抱歉道:“家主早上出去,一直还没回来。” 施父忙问,“那家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说不准,有时中午回来,但也有可能到晚上才能回,你们二位,要是有急事,可以到里面等等。” 施父迟疑了会儿,说道:“不了,也没什么急事,就是帮人捎封信,交给你们也是一样。” “等家主回来,我会讲明,将信拿给他。”那人接过信认真地说。 “多谢。”施父拱手。 “不敢。”那人说。 一行人来到了月城后,先去住店,然后,施南父子去洛家拜访送信,苏青孔铭扬孔昭他们到街上溜达闲逛。 也许是空气好,灵气足,无污染,水质好的缘故,这个时空的人,大多是俊男美女,尤其是大城市,穿着讲究,更是格外养眼。 对来往行人,苏青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致使咱们二爷的醋气飞满天,一路上都阴沉着张脸,心里不满,可又不敢有所表示,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他这醋吃的是多么的不该和幼稚。 于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二爷就盯上了孔昭,搂着他的脖子问:“泡过妞吗?” “泡,泡妞?什么意思?”孔昭小弟虽然迟钝,可也预感到,大哥所说的并不是什么正经话。 “女人。”孔铭扬看着他。 这会儿孔昭小弟,迅速领会了大哥的意思,立马红透了脸,“小弟还小呢,怎么会有?” 孔铭扬挑着眉,“你还小,几百岁的老骨头了。” “山上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都还没成亲呢,有时修炼,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孔铭扬叹了口气,“都修逗了,哎,怪不得你们被白虎追着打。” 真为他们的未来着急。 “你别学他们,赶紧找个媳妇成家,这样还可能拯救你这着急的智商。”孔铭扬一副大哥关怀小弟的神情。 孔昭微低了头,脸红的跟虾米似的,吭吭哧哧也没说出一句话。 “怎么?山上有钟意的母狼?”孔铭扬继续逗弄。 “才不是。”孔昭小弟炸毛,“那些母狼,各个凶神恶煞,哪有一点女人样,这辈子就是不成亲,我也不要娶她们。” 孔铭扬不信地看着他,“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之前,你不是还说,银狼山上的族人都是族内通婚,人家怎么受得了?也并不见得都是这样。” “大哥,你到时见了,你就知道了,小弟真的没骗你,金离那母老虎你见识过了吧,咱们山上的母狼们,跟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凶悍不说,还不讲理,而且又霸道,简直太可怕了,见了面我都绕着走,娶回家不是找着虐吗?”孔昭小弟摇头叹气。 孔铭扬看着他。 他靠近些又说:“那可是诸多血淋淋的例子总结出来的,隔壁二狼,成了亲之后,家里的财权大权被媳妇霸占,连喝口酒的钱都不给留,于是,这二狼就想办法藏私房钱啊,可他媳妇的眼睛贼毒,藏到那儿,都能给他找出来,每次找到,必定一顿痛揍,每次出来,二狼都是鼻青脸肿,没一块好地方,你说可怕不可怕。” “也许是这二狼是乐在其中呢。”孔铭扬抱着双臂随意道。 孔昭小弟拿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大哥,继续拿活生生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不远,狼蛋家,狼蛋不像二狼,喜欢喝酒,没事的时候,他喜欢赌个小钱,成了亲之后,就不能赌了,媳妇管着呢,看到你去赌钱,到了地方,也不管有人没人,拿着棒槌,砸翻了场子不说,还逮到谁砸谁,所以,后来,人家都不跟狼蛋赌,惹不起啊。” 孔铭扬嘴巴张得老大。 孔昭小弟挽着他的胳膊,“孔小家的更是个霸道凶悍的主儿,孔小不能随便看别的母狼,碰到了要避嫌,若是被他媳妇逮到看别的母狼一眼,就会将他吊在房间里,吊一个晚上,看两眼,吊两个晚上。” 孔铭扬久久不能回神,这都什么人呢,太凶残了,“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 孔昭小弟纯情地不好意思挠头,“当然是温柔贤惠,漂亮识大体,以夫为天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孔铭扬嗤笑了声,“照你刚才所说,我看,你只能在山下找个人类了。” “其实,这个我也想过了,人类的女人是相对温柔些,可也保不齐有凶悍的,所以,还是要慎重,就像大嫂……” 一听说到他家苏青,二爷的眼立马眯了起来逼视着他,“你大嫂怎么了?” “她虽然是人类女人,也没见怎么揍过你,可以我看,比山上的那些母狼不遑多让,你看你吧,每次大嫂一瞪眼,你立马乖的跟小猫似的,伏低做小的讨好……暗地里不知怎么收拾你呢,所以,我很佩服大哥的忍性……” 二爷眼里冒火,抬起拳头就揍,“没大没小,敢评论大哥和大嫂,非揍的你找不到媳妇不可。” 孔昭小弟抱头鼠窜,“除了这点,其他的,大嫂都挺好的,尤其还能生狼崽子,要是碰到大嫂这样的,为了狼崽子,我也是可以凑合的,毕竟咱们子嗣不望啊……” 孔铭扬追着打,嗤笑,“还凑合?我家苏青独一无二,还这样的?你这辈子就歇着吧。” 还有三千字,不过,我要出去一趟,要是十二点没等到,那就是明天九点,也是算今天的,这只是提个醒,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十二点能传上,么么哒! 正文 第395章 风波的中心,洛家! 二爷跟孔昭闹了一阵,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走到苏青和儿子跟前,发现小北那孩子也在,“他不是在客栈吗?”看向媳妇。 “大叔让小北来找我们回去,说是有客人在客栈里等着呢。”苏青说。 “什么客人这么着急?咱们不是才到月城吗?”孔昭凑过来说。 孔铭扬摸摸下巴,“大叔今天去了洛家,很有可能是洛家的人。” “我刚才稍微打探了下,这洛家可是这月城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族,底蕴深厚,在月城有着不可忽视的话语权。”苏青闲逛中,打探出了不少月城的信息。 孔铭扬接过小四,揽着媳妇往回就走,“那还等什么,在人家地盘上,有大腿可以抱也是挺不错的。” 小四朝其老爹抛了个鄙视的眼神。 孔铭扬嘿笑了声,糊了小儿子一巴掌,“处世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并不是拳头硬,就能征服一切,要学的地方多着呢,就你这一层不变的至刚性子,早晚是要吃亏的,做人跟习武一个道理,以柔制刚,兵不血刃,才是最上层,这点,你大哥就比你强多了,刚学会走路,就能拿张乖乖脸,到处祸害人。” 小四很不服气,朝他老爹翻了个白眼,“之前,你可是因为这个没少骂他。” “我骂他那是因为他老祸害自己人。”那个自己人其实就是他二爷的特指,他能不骂吗? 祸害自己人不行,祸害别人就行了?这教育眼看就要偏的没谱,苏青赶紧打断,“行了,他这么点,你跟他说多了,他也不一定记得住。” “哼!”父子相互嫌弃地别过头。 看多了这别具一格的父子相处画面,小北没有了先前的惊讶,反而低笑了起来。 小家伙深深地觉得,小四和他老爸的感情可真好,心里难免羡慕,他们家就做不到这样,老哥比较严肃,冷静,话少,而父亲又比较温和,所以,从小到大,也没体会过这种别样的相处方式。 二爷没有猜错,小北所说的客人,的确是洛家的人,而且还是洛家主和洛小姐亲自登门,这阵势不可谓不重大。 客栈老板猛然间见洛家主出现在他们客栈里,魂都被惊飞了,实在是想不到,洛城主这样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会有一天莅临他们小店。 惊魂未定后,老板抹着汗赶紧忐忑招待,听说是要拜访住在店里的客人,这边刚松了一口气,那边又提了起来。 能得洛家主登门拜访的,那都是城主之类的人物,纳闷他们小店什么时候住进来过这样的客人?若真是有,不小心怠慢了,他这小店可就做到头了,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相比于客栈老板的忐忑不安,心情莫名,得到消息的施家父子,更是好不多哪去,以为将信送到,完成了人家的托付,这事就算完了,那能想到这洛家的人会找到客栈来。 当然,父子两也都不是迟钝的人,知道人家上门自然不可能为了他们,这边招呼着,那边赶紧吩咐小儿子去找那一家子回来。 这洛家主,外表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眼神内敛,眉目温和,连施父都能看出来,其人的修为必定不俗,可这样的人,可并没有该有的倨傲和俯视,上了茶,就耐心地等着,询问洛城的情况,没有一点厌烦的神色,话里话外都在不着痕迹地探寻那一家子。 不过,苏青他们提前有所交代,为了安全起见,不愿意暴露银狼身份,所以在这一点上,施家父子绝口不提,一点口风都不漏,这让洛家主忍不住另眼相看,自此,也没再探问,但是,心里却是对这家人充满了好奇。 今天中午回府,门房见了他,交给他一封信,说是鹿城的人捎来的。 鹿城给他的信,不用想也知道是洛家的旁族,现任鹿城的城主,不由得疑惑,洛城主例行的信函,不才到吗?怎么又来,而且还让人捎带,这很不符合常理。 疑惑重重的洛家主回到书房,拆开信一看,神情顿时郑重,拿着信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转而又看了遍信纸。 上面没有几行字,提到的内容也不多,主要意思是,捎信的这一行人非常人,望家主斟酌,身份什么的一字未提。 可越是这样,洛家主越慎重起来,洛城主的个性他是知道的,性格执拗,好强,有了什么困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上本家去帮着解决,也很少去称赞什么人,非常人三个字蕴含的意义大了去了,分量也意外的重。 洛家主明白他的意思,刚才听门房说他们住在客栈,这怎么行,务必要接到家里,正准备吩咐去请,嘴巴还没张开,又想到了那几个字,立马有了决定,将信收起来,整了整衣服,走出门亲自去迎。 刚出房门,就碰到了端着茶水的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孩子洛惜。 “爹,你不是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洛家主看了她一眼以及身后的准女婿魏况,“爹出去迎客人,将茶盘放下,你跟爹一起去,魏况,要是没事,也一起吧。” 他这女儿,以后是要继承他的位子的,魏况是他为女儿挑选的入赘女婿,将来也是要协助女儿管理洛家,有些场面应该让他们多加参与。 “是。”那魏况爽快地应了声。 洛家主满意地点头。 洛惜却是多问了句,“爹,是什么大人物,值得你亲自迎,我代爹去还不行?” 洛家主毫不迟疑地说:“还是爹亲自去比较好。” 见爹心意已决,洛惜知道说再多没用,便跟着去了,落在身后的魏况却是敛去了眼中的一切情绪。 等到了客栈,看到施家的人,洛惜是满头的问号,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自家老爹亲自跑一趟,心里有些不耐,可见老爹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直跟他们寒暄,貌似在等人的样子,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了,旁边的魏况倒是稳坐泰山没有任何的不耐,看的洛惜牙痒痒。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你这酒从哪里来的?我记得你老妈给你规定的量,你已经喝完了。” “这是我的。” “没收。” “你敢。” “我是你老子,我有什么不敢的,不但没收,还要查出谁给你的。” 孔昭的身子瞬间缩了下去,试图消弱自己的存在感,并且试图往门外溜。 孔铭扬一个眼神扫过去,他立马直起了身子,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小叔给的。”小四梗着脖子辩解。 孔昭的膝盖被插一刀,真是补刀的一把好手。 孔铭扬看着两叔侄阴笑连连。 小四立马知道自己干了蠢事,连忙使出杀手锏,“我认床,我晚上要跟老妈睡。”不要以为,你是老子,就稳操胜券了。 “你认个毛的床,老子怎么不知道?你想霸占我媳妇,没门,任何花招都是没用的。” “那我就敲一晚上的门,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小四同学威胁其老爸。 后面跟着的客栈老板和店小二都是目瞪口呆状。 “你个臭小子,算你恨,你给我……”孔铭扬瞪着眼。 苏青羞恼不已,“闹够没有。”要不是有人在场,她早就将这对丢人现眼的父子两给踢飞了,脸全给他们丢尽了,一扭头发现门开了,更是尴尬的不行,狠狠瞪了那对父子一眼。 二爷边进去,边去拉媳妇的手,陪着小心。 屋内,施家父子早见惯不惯了,只是干笑着,而客人却是给惊的不行,尤其是洛家主,心想,先不说其他,光这行为举止,的确非常人矣。 “这是洛家主,这是洛惜小姐,这位是魏少爷,他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施父赶紧介绍道。 二爷立马收起了伏低做小的脸孔,瞬间高大上,严肃脸,“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久仰久仰,刚来月城,正说安顿好就去拜访,不曾想洛家主亲自来了,这可真是折煞我们了。” 一套寒暄说辞,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低,圆润自如,情义十足,不知道还以为对人家敬重仰慕已久了。 洛家主自然不会当真,要真是如此,就不会是施家父子两人上门了,真相就是人家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我姓孔,这是我夫人,姓苏,这是我弟弟,这是我家小儿子……”孔铭扬介绍着身边的人,介绍弟弟孔昭时,完全无心里负担。 彼此见过礼后,又是客气寒暄了一阵,有二爷在,那气氛必定冷淡不了,虽然是初次见面,却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了,连阅历颇多的洛家主对孔铭扬都不由得赞赏有加。 谈到施家父子开店的事,洛家主立马大包大揽了过去,继而就是极力邀请他们去家里住,既然来了这里,哪有住客栈的道理。 孔铭扬和苏青尽管看出洛家主是真心实意,可他们并没有答应,找了个理由推脱了,结交可以,入住就免了,大家族里的水哪有不浑的,他们一家惜命的很。 洛家主见无法强求,只得作罢,临走前,一再强调务必要参加他女儿十天后的婚礼。 明天继续,无意外继续八千。 正文 第396章 血染的新婚之夜。 起初,洛惜并不怎么看好老爹要见的人,可见老爹一再诚心邀请,而对方却始终不为所动,不由得让她对这家人刮目相看起来。 她们洛家怎么说在月城也是说的上话的大家族,不知多少人想尽办法与他们拉近关系都不得而入,碰到入住洛家这样的大好机会,那还不赶紧卷着铺盖屁颠屁颠跟过去。 那孔铭扬,从待人接物上,可以看出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眼神里却丝毫没有丁点的巴结献媚之意,正如老爹说的,洛家权势再大,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虽然心有些不甘,却让人生不起厌来。 “洛惜在想什么?”回去的路上,身旁的魏况见她走神,不由问道。 洛惜闻言,侧头看了看他,“我在想这家人的相处方式还真奇怪,你看那孔铭扬气势举止,都透着不是普通人,人又俊美,月城里都不一定找出一个能与他匹敌的,可你看他对苏夫人,处处小心翼翼,讨好伏低,即使说话时,视线也不忘看过去,可见,这孔铭扬极爱他的夫人。”说完,望着前方叹了口气。 魏况怎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她虽然比别的女人强悍,甚至超出男人很多,可她的心思,却比别人的女人更好猜,嘴角微笑,拉住了她的手。 洛惜一滞,左顾右盼,脸色微红,低斥道:“放开!” “惜儿,你不用羡慕他们,成了亲,我一样对你很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说什么胡话,我,我哪有羡慕……”说着,奋力拽出被握住的手,朝前跑去。 身后的魏况,收起了深情款款的神情,嘴角的笑容,变成了嘲弄,不知在嘲弄前面那女人,还是在嘲弄自己。 跑开的洛惜,表面虽然羞恼,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情话,包括自小被父亲当男孩子培养的她也不例外,更何况还是从即将成亲的未婚夫嘴里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大家族里,并不是每对新人,都是两情相悦的,大部分人成亲不是为了感情,而是出大多于权势,地位,修为考虑等等,所以,她该知足。 魏况原本也是大家族子弟,魏家在月城虽不如洛家,但也可以算是门当户对,根本没必要放低姿态入赘,毕竟入赘对魏况以及魏家的名声是大大有损的,会被人看不起的。 可魏况为了她,却甘愿舍弃这些,宁愿与家里闹翻,也要跟她共度一生。 两人的初次相识,是在山林里,她上山打猎,不想竟碰到强大凶恶的妖兽,来不及思考好多年没有妖兽出没的林子,为什么会出现?就忙着与那妖兽打斗起来。 那妖兽极其强悍,不一会儿,洛惜这边便已是伤亡惨重,而就在这时,魏况领着人,从山上下来,看到忙上前帮忙,于是,在双方合力之下,终于除掉了那妖兽。 自此,两人算是真正认识,随着接触的深入,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终于有一天,魏况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情。 魏况人长的风流,功夫在同辈之中少有能敌,很得女孩子的眼缘,洛惜对他免不了也有好感,要不然不会一直接触,不过,洛惜并没敢朝感情上想太多,因为,她很早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大家族的女孩子不一样。 洛家这一代,只有她自己,按照老祖宗的规定,她是要继承他老爹的家主之位的,这就造成了嫁人可以,但是不能嫁出去,不嫁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入赘。 显然,以魏况的身份是不可能入赘的,他家里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于是,洛惜便回绝了他,虽然会有遗憾,但却不会伤心。 可被拒绝的魏况,却也是个执拗的人,后来见洛惜不愿意见他,他就找上门,并对洛家主表达了他对洛惜的深情,只要能与她在一起,做什么他都愿意。 洛家主边审视着他,边漫不经心地说,“想娶我的女儿,只有入赘。” 魏况楞然好半晌,便神情恍惚地离开了,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魏家的长子怎么可能入赘,可谁知,过了半个月,这魏况又出现在了洛家,神情憔悴,面容消瘦,说是他已经被父亲赶出了家门,断绝了父子关系。 洛家主大为动容,这才开始正眼打量他,并让他暂时在家里住下,当然,洛家主并不可能听信他一面之词的,也深深怀疑过他别有用心,于是,便派人暗中调查。 正如他所说,那魏父的确大为生气,说想要入赘,他就当没有这个儿子,那魏况再三哀求,魏父气极,便把他赶出了家门,说他堂堂魏家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入赘,没出息的东西,简直丢尽了他魏家的脸面,也枉费了他多年的教导。 洛家主确定了这魏况所言属实后,又发现这魏况的确是喜欢自家女儿,感情不似作假,挑不出刺的优秀年轻人配她女儿也算凑合。 至于这魏家,若是一直不原谅这魏况,那是最好,若是原谅,两家联姻,也算是一桩美事。 洛惜被魏况的所作所为感动,女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拒绝不了一个好感的男人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回头想想,洛惜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贪心,魏况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成亲后感情自会越来越好,她干嘛羡慕别人。 白虎山的宫殿。 “这千年来,在异界,尊主耗损了大半的修为,一回来,就急切地闭关修炼,可我们都知道,就是再快,想要恢复,也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以尊主急切,想要掌握能力的性子,我怕他没有恢复,反倒会误伤根基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丹药能帮助尊主加快功力恢复。” 说话的是位女子,绝世面孔,妖娆身段,着一袭雪白拖地长裙,手摇一把雪白长毛蒲扇,耀眼的风华,遮盖住了宫殿内大颗的照明明珠。 “丹药只是起辅助作用……” “恩?”那女人转身,挑起一边眉毛,凌厉的视线瞬间射出,“若是知道你敷衍我,我会让你后悔终生的。” 那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这……这样的丹药,倒是听说过,可那毕竟是传说中的丹药,毕竟其中有一种主要药材千年难寻,非要天地人和才能出世……” “说。” “月孕果。” “为了尊主安危,再难寻也要得到。”绝美的面孔,带着势在必得的凶狠。 有了洛家主的帮忙,找店铺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一天时间不到,洛家的管家就过来带他们去看房。 房子非常适合,虽然不是处于闹市地段,但贵在方便,前面可以作为店面,后面不小的院子可以住人,算是一举两得,店面和住的地方都有了,简直没有太方便了。 苏青一家也住了进来,这期间,苏青炼了不少的丹药,有充足的药材练手,炼丹技艺飞速提高,除了给人类用的丹药之外,她还按照师傅留的专给兽类使用的丹方,炼制成功了不少种类的丹药。 有了充足丹药的辅助,急于提高修为的孔铭扬,白天的时间很少见到他,大多都在修炼。 而孔昭从小四那里看到丹药后,便急哄哄地找上了大嫂,厚着脸皮讨要不少回来。 他们银狼一族,能力虽然强大,不是人类能比的,可他们也是有缺憾的,那就是他们不擅长炼丹,不管是白虎族,还是他们族都一样。 因为他们修炼的功法,走的多是霸道刚烈的路子,打架斗殴什么的,再好不过,炼丹这种温和平心静气的细致话就算了,专业方向完全不对口,至今为止,他们银狼会炼丹的几乎没有。 需要的丹药都是从人类手里购买来的,不像白虎那个没节操的族类,抓很多炼丹师到山上,强逼着给他们炼丹。 这下好了,大嫂会炼丹,他们银狼一族也有自己的炼丹师了,有了这门稀有的炼丹技艺,大嫂强悍的个性,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有了专门的丹药辅助,修为增加自然是今非昔比,哼哼,以后看爷爷他们还有什么借口,要惩罚他偷溜下山,他不但提高了修为,还找到了福星,功劳浩大,无人能比,要是再铲除一部分白虎的力量,估计连爷爷他们都要对他钦佩有加。 苏青自然不知道孔昭小弟这么想她的,要是知道,除了生狼崽子和炼丹之外,她一无是处,性格还被人嫌弃,估计一枚丹药也不会给。 卧槽,她那点凶悍了,不要被孔铭扬那货的假象迷惑好不好,天天晚上被欺负很的是她,即使有点凶,那也是被逼的好吗?面对抽风症频发发作无药可救的人,她这样已经很好了?她没被传染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北去了半月书院读书,施家的药铺也开了起来,恢复的差不多的施大叔也能炼一些基础的丹药,大城人才济济,像施大叔会炼些基础丹药售卖的,也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更何况有洛家做靠山,谁也不会吃饱了找他们的麻烦。 苏青也会拿一些基础丹药在济安堂售卖,换些灵石,并不是说她缺灵石,空间里的灵石虽然不多,但还足够用一段时间,不过灵石这东西跟现代的钱币一眼,谁会嫌多呢,反正她也是要练手的。 不过,为了不给济安堂惹麻烦,一些阶级高的丹药,她都拿到大的药材铺去售卖,当然,价钱还是很可观的。 炼丹这门手艺简直就是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 日子,就在他们边打探孩子们的消息,边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十来天,到了洛家大小姐成亲的日子。 苏青和孔铭扬并不打算去,他们在月城,除了找人,只是做停留,并不想惹麻烦上身,而那些大家族,可均是麻烦的制造者,想要避免麻烦,就是少靠近。 不过,这洛家对他们礼遇有加,不能太失了面子,新婚礼物还是要送的。 既然不准备参加婚礼,苏青和孔铭扬估摸着婚礼的时间接近了尾声了,这才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出门,交给门房直接走人。 正要出门时,只听窗户边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打开,继而闯进来一个人。 苏青和孔铭扬都不由愕然。 朝门口看了看天色,心说,这天还没黑呢,抢劫入室是不是太早了点,踩点踩的太不准了吧,他们这还没出门呢,这小偷也太不专业了吧。 夫妻两眼神灼灼地看着入室者,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偷如此不靠谱。 可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入室者竟然穿着大红新娘服,进来后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苏青过去一看,惊呼出口,“是洛家大小姐。” “她今天不是成亲吗?怎么有空跑我们这儿?”孔铭扬凑前,“果真是她,她好像伤的不轻。” 这倒是新鲜事,新婚喜庆的日子,新娘却身受重伤逃亡,二爷瞬间脑补了很多种可能。 洛大家小姐不满意婚事,新婚之日潜逃? 或者是新婚之日发现新郎是人面兽心,亦或者是妖魔所化,惊恐之下逃脱? 洛家的仇人寻仇,破坏了婚礼,新娘受伤逃脱? 二爷还在兴趣盎然地脑补着,却听媳妇说道:“吞噬功法。” “伤她的是白虎族的人?”二爷的眼光瞬间冷了下来。 洛惜的眼睛费力睁开了一条缝,微弱地说:“不,魏,魏……”没说完,人就昏迷了过去。 “不是?”怎么可能?“喂什么啊?”二爷追问道。 见人昏迷,事不宜迟,苏青放下摸脉的手,拿出银针治疗。 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功夫,苏青抽取了银针,随着最后一枚拔出,那洛惜随之醒转,感觉身上好了很多,这才楞然地看向苏青和孔铭扬。 “是我家夫人救了你?”孔铭扬淡淡地说了句。 洛惜感激地看了苏青一眼,没想到她会医术,逃出来后不知怎么地就跑来了这里,她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大概是活不了,就想着留着最后一口气,想办法通知鹿城的洛叔叔,可谁知自己话没完就不省人事了,她不甘啊,可谁知这苏夫人竟然有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深深感叹命不该绝啊。 “谢,谢谢……”遭逢大变的洛惜哽咽不已。 “我先扶你起来。”苏青将虚弱无力的洛惜安置在了他们的床上,身后的二爷极是不悦,绷着张脸,小声嘀咕,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凳子吗?干嘛往床上放,那可是他们的床好不好。 “倒杯水过来。”苏青对那人吩咐。 二爷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倒了,不但睡了他们的床,还让给别的女人倒水,有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二爷瞪着苏青的后背腹诽。 “今天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怎么中了吞噬功法?”苏青疑惑地问。 洛惜的眼神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愤怒,面容扭曲,眼含泪水,“我不知道什么是吞噬功法?” “你是被谁所伤?”二爷追问。 洛惜咬牙,“是,是那个人面兽心的……” 二爷讶然了,还真被他脑补中了? 洛惜喝完一杯水,才按耐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恨意,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新婚之日,是一个非同凡响的日子,过了今天,洛惜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少女变成人妇。 在这天,每个女人的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洛惜也不例外,她蒙着盖头,呆在新房里等着丈夫。 她的性子急,被折腾了一天,早就忍不住了,想要掀开盖头,可是丫环的一句话却让她打消了念头,拼命地忍耐着,“盖头要姑爷亲自掀开,否则不吉利。” 后来,她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肚子一直咕咕地叫,心里腹诽,谁规定的这破规矩,男的在外面大吃大喝,女的却只能在屋里饿肚子,简直太不公平了。 正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脚步声响起了,洛惜疑惑地皱着眉头,听这脚步声,并不只一人,似乎一行人,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吧。”魏况的声音响起,听声音很清醒,没有喝醉,洛惜暗自庆幸,她可不想新婚之夜陪着一个醉鬼度过。 丫环小桃似乎迟疑了下,才不情愿地应了声,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房门,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只是这时门已经关了。 洛惜再迟钝,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况且,习武之人对危险的逼近向来比较敏感,当下一把扯下了盖头,看到一屋子不该出现的人,心顿感不妙。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惜不悦的眼神看向魏况。 魏况表情淡淡,喜悦,深情什么的,统统不见了,仿佛他们是陌生不相识的人。 “这还看不明白,你还还真以为我表哥要跟你成亲?” 魏然的表妹,洛惜是见过几次,之前,洛惜总感觉这表妹对她不满,但碍于魏况,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尽量少碰面,只是她为什么这样说。 洛惜看向魏然,扯扯身上的喜服,“这衣服穿着玩的?婚礼拜着玩的,外面的宾客无聊的没事干才跑来?” “洛大小姐的气势果然不一般,不过,很快你就不是什大小姐了,洛家主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也很快就要死了,洛家也就顺理成章被我表哥掌管。” “你,你胡说八道,我和魏况感情深厚,他为了我,入赘洛家,不惜跟魏家闹翻,怎么可能?” 洛惜脸色惨白,双腿直打软,她不相信,这女人看她不顺眼,肯定是故意刺激她的,她腿软是饿了一整天的缘故,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 表妹嗤笑,然后走向一直没说话的魏况身旁,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而她的新婚丈夫,没有脱开,反而任其亲密地靠着。 “我跟表哥,自小青梅竹马,虽然没有定婚约,可双方父母早已默认,表哥喜欢的是我,而你,只不过是个被利用可怜虫而已,相遇,接触,日久生情,入赘,全都是表哥有意为之,包括与魏家闹翻,也是为了消除你们的怀疑,一切都是特意,感情自然也是特意制造的假象,怪就怪你和你爹眼睛都白长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你们,至于骗过你们,只能说我们策划的完美无缺,还有一点就是,你们父女完全没把魏家放在眼里,才造成今天的悲剧。” 洛惜感觉天旋地转,她想笑,简直太可笑了,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哈哈,这么可笑的事情,怎么就被她碰上了呢,她是洛家的大小姐,从小被当成男孩培养的继承人,论能力功夫,别说傲视月城的女子,男人更是没有几个及得上,各方面都在云端的她却碰到如此可笑的事情,想不笑都不行。 洛惜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怎么这么好笑。” “疯了,疯了。”那表妹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洛惜说。 洛惜笑着问魏况,“为什么?” “为了洛家。”魏况吐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看到他如此理所当然,脸上无任何的情绪波动,洛惜又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 “疯女人,笑够了没有?”那表妹走向前,就要给洛惜一巴掌。 只是却被那迅速跳起的洛惜,电闪雷鸣般,贴着那表妹就是一个转身,再停下来的时候那表妹的脖子上正横着一把闪亮的匕首,血丝立马骤现。 “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伤了我,我表哥是不会饶了你的。”那表妹惊恐尖叫。 洛惜已经停止了大笑,看着魏况。 “洛惜,你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你爹可还在我们手里。”此时的魏况,对洛惜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洛惜嘲弄道:“傻事?什么才不叫傻事?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魏况皱眉,“放了她。” “她都说了,我今天活不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自然是拉一个是一个,表哥表妹青梅竹马?我在想她死了,你的心会痛吗?”洛惜讥讽地看着那表妹,“今天我的下场,保不齐也是你的下场。” “你胡说,表哥是喜欢我的,只喜欢我一个人。”那表妹极其辩解。 洛惜笑容加深,“你说你重要还是你表哥的野心重要?若是两者取其一,你表哥会选择谁?” 那表妹怔楞了,“当然会选择我了?” “那就让我看看。”洛惜抬头看着拧着眉头的魏况,然后挟持着那表妹朝门口走去。 魏况的拳头青筋暴跳,朝着洛惜攻击而上。 洛惜笑了,匕首又往前了几分,那表妹便杀猪般的嚎叫,“表哥不要,疯女人会杀了我的。” 那魏况冷哼一声,拳头最终还是没有砸上去,洛惜还是笑看着魏况。 走出了院子,魏况的父亲领着人走过来,“还等什么,这女人必须死。” “姑父?”表妹呆愣地看着不顾她死活的姑父。 洛惜边退,边说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地重要。” 魏然出手了,拳头带着黑气,毫不迟疑地动了杀招。 “魏况,魏家,若是我活着,必让你们百倍偿还。”洛惜恨意十足,一把推开那表妹,跳进了院中的水池中。 “给我下去搜,务必要除掉她。”魏况的父亲吩咐着,然后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这女人要是活着,后患无穷。” 魏况却不甚在意,“她中了我一掌,即使逃了出去,也活不过今晚,除非碰到大罗神仙,比如天山上的青莲门的人。”但那是不可能。 魏况的父亲没再说什么,“赶紧善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是。”魏况应了声。 “那水池建造的时候,秘密做了通往外界的密道,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洛惜神情恍惚地说,继而神情凶狠,“魏家,我势必报此仇。” 紧接着,挣扎着就要下床,砰地跪在了地上,“请您们帮我,我知道您们可以,我发誓报完仇后,我愿随你们差遣。” 这么多了,就没有二更了,么么哒! 正文 第397章 熊孩子爆发的小宇宙! 听了洛惜的叙述,苏青和孔铭扬大为震惊,谁曾想到一桩喜事却是早有阴谋,以这般收尾。 之前对这洛家的大小姐印象就不错,苏青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一种加快化天境修炼的丹药,讽刺的是,现在看来,这丹药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一个要救父亲报仇的人,最想的可不就是提高修为,难不成她跟闺女一样也有预测的天赋? 男人,靠欺骗女人的感情达到某种野心,这让苏青很不耻,更何况这洛惜何其无辜,跟他无冤无仇,却要被她这般玩弄感情,之后还要灭口,残害家人,抢占家业,真真是可恨! 她一个旁观者都如此气愤,更何况事情的受害者洛惜了,对于她来说,这该是什么样打击,什么样的仇恨? 苏青不由得叹了口气,赶紧将洛惜强行扶到床上躺下,“在鹿城,我们跟你洛叔叔有些交情,洛家今遭逢大难,我们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那洛惜一听,激动不已,又要起身行礼致谢,却被苏青按住,“你先别急,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养好身体。” “我爹……”洛惜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自家老爹了。 “他们要真是没第一时间要了你爹的命,说明你爹对他们还有用处,一时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中了吞噬功法,除了我家夫人,估计很少人能医,魏家肯定以为你一定活不过今天,所以,你暂时不易露面。”孔铭扬分析道。 洛惜想到了魏况那致她于死地的一掌,心里悲愤的无以复加。 虽然这一切不能全怪她,可她也逃不了引狼入室的责任,是她害了老爹,害了洛家啊!她才是洛家最大的罪人。 要不是碰到这家人,估计她的命已经不在了,也许内心深处早在第一次见面,就对这家人产生了不一样的信任,所以,才在逃出来之后,浑浑噩噩之下,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 这份无端的信任,要真是追究其原,应该是他们清澈的眼神,以及他们一家人之间的温馨情感,懂得爱的人,品质往往差不到哪去。 洛惜点头,“我听你们的。” 苏青看向孔铭扬,疑惑道:“既然这魏况修炼了吞噬功法,就表明他们跟白虎族是一伙的,以他们的能力,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煞费苦心地布局,先是取得洛家的信任,再是成为洛家的女婿,这战线拉的够长,而且还费精力,为什么?要是为了洛家的产业,总感觉有些不合情理。” 孔铭扬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问床上呆愣的洛惜,“你觉得你们洛家有什么比家业更重要的东西?” 洛惜想了想,继而摇摇头,“应该是没有,我没听父亲说过。” “等你恢复的差不多,就暗中联系洛家值得信任的人,看看这魏家到底想干什么。”孔铭扬说。 苏青明白洛惜受此大难,急于报仇的心情,怕她冲动,便提醒道:“这魏家背后站着的是白虎族,即便你父亲还在,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白虎族? 洛惜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洛家在月城是有些实力不假,可跟白虎族相比,估计人家一个指头就能砸死他们,上古异兽,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抗衡的,想不到那魏家居然跟白虎勾结,除了家业之外,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值得这些人大动干戈的,可是,苏青和孔铭扬的话又不可能作假。 “我知道,明天我就联系他们。”洛惜点头说道。 苏青和孔铭扬答应洛惜的请求不光光是为了她,这魏家成了白虎的走狗,修炼了吞噬功法,自然是留不得的,牵涉到白虎族的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孔昭小弟得知之后,更是热血沸腾,跃跃欲试,跟之前碰到白虎族的人绕着走完全不同,现在他有了克制敌人的侄子,怕个鸟,早准备大干一场,勇立战功了。 拍着胸膛,义愤填膺地对洛惜说:“这魏况,可不就是大哥所说的那种渣男,活着简直是拉低我们雄性的……” “恩?”旁边的二爷突然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挑动眉毛,看着孔昭。 孔昭小弟连忙改口,“简直拉低我们男人的形象值,污染我们的空气,我为与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为耻,连带着呼吸空气都带着一股无耻的味道,这样的败类,谁看到谁都会诛杀,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杀了那渣男……” 苏青无语,不得不感叹,孔铭扬这小弟学习能力极强,才这么一段时间,说话方式整个像地球人进发了。 洛惜很是感动,这些可都是侠义的好人啊,不由激动的道谢。 孔铭扬却是嘿嘿笑着,“有你这话,我们就放心了,小昭啊,大哥看好你吆。” 听到大哥的话,孔昭立马感到后背冷飕飕的,有种不祥的预感,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 回头再说三人小分队在异界学院的生活。 异界的学院,跟地球上的学校教学风格完全不同,不亏是修炼的圣地,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教导习武修炼上,只有小部分时间用于读书。 小白葡萄橙子三人的功法都是族传,没必要学别的,对于读那些枯燥的课本更是没兴趣,里面讲述的道理知识什么的他们又不是不懂。 于是,三个孩子在学校里那是悠闲,无所事事,精力那叫一个过剩。 三个孩子,都不是闲得住的主儿,整天在书院里到处溜达,没过几天,就把硕大一个学院摸了个遍,真可谓是在此上了多年学的人都不一定有他们熟。 不过整个学院唯有一个地方,他们还没摸进去过,学院的禁地,半月林。 从他们进来的第一天,就被告知,这半月林是学院的禁地,任何人不准入内,抓住立即卷铺盖滚蛋。 私下里,兄妹三人听说,这半月林里面有妖兽,进去的无人能活着出来,都被那里面的妖兽吃了,所以,虽然无人把守,也无人敢进,他们是来学本事的,又不是来嫌命长的,但好在这些妖兽不出林子,所以只要不闯进去,就造成不了威胁。 三人不听还好,一听更是来了兴致,冒险的因子在血液里狂窜,他们那里有句话说的好,福祸相依,搁在小家伙们脑袋里的解释就是,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可能隐藏着宝贝。 宝贝啊!贪财三人组的口水早就泛滥了,心里也早就摩拳擦掌了,不过,三人毕竟不是头脑发热的二愣子,冲动之下就一猛子扎进半月林的主儿,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莽夫的行为,他们才不屑呢,他们有着高智商的头脑,接受过高科技额教育,自然要有计划有步骤地探险寻宝。 所以,至今未动那是在做准备工作,多方面收集资料,全方位考察,最后加以分析,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只是,计划却往往赶不上变化。 这天,三人来到学院的食堂,打了饭找了相连着的三个空位坐了下来,拿起筷子,看向盘中的食物,齐齐扭头,一点食欲都没有,大锅菜什么的,这不是完全糟蹋吃货们的品味吗? 基地的学校也是大锅菜,可人家是大厨掌勺,色香味俱全,又舍得下料,而眼前这饭呢,倒也不是没什么油水,料也够足,可关键是厨师的水平太有限了点,看看这菜都什么色,鸡腿都成黑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从煤炭里刚捞出来的,还有那鱼,明晃晃的鱼鳞赫然在上,汤上面更是漂了一层油晃晃的泡沫,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地沟油。 三人叹了口气,齐齐放下了筷子,实在是吃不下啊,还是回去吃私藏吧,简直是考验他们的味觉。 “这学院那儿都不错,就是这厨师的手艺,让人不忍直视。”葡萄看看四周狼吞虎咽的同学,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哥,就这水平,他怎么就能当上了掌勺了呢?连个扫地的大妈做饭估计都比他好吃。” “扫地的大妈没有个管事的亲戚呗。”橙子说道。 “走后门?”葡萄瞬间听明白了,“我要投诉,业务不熟悉会害死人得啦。” 小白瞪了眼蠢萌弟弟,“去吧,学院的老师们正愁抓不到好吃懒做,挑三拣四的典型呢。” “凭什么啊?最起码也要找个差不多的吧,你看看这鸡腿跟中毒似的,这鱼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就下了锅,多糟蹋粮食啊。”葡萄熊孩子拿着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啰嗦道。 “你要是不吃,岂不更浪费粮食。”小北端着盘子在葡萄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葡萄熊孩子斜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懒得理。 “这里的菜是没我哥做的好吃,可要是不吃,饿着肚子,下午可没力气习武。”小北又说道。 这三兄弟,从开学他就注意到了,因为他们说话举止令他非常熟悉,后来仔细一琢磨,就发现跟小四的家人非常像,要不是这三人都是男孩子,说不定他就跟小四走散的哥哥姐姐联系到一起了。 况且,小四的哥哥姐姐们也不可能是半月学院的学生,半月学院的学生,都是从下面的学院提前考察好,发了邀请函的。 葡萄熊孩子心想,这人可真够啰嗦爱管闲事的,你自己爱吃,吃你自己的不就行了,小爷不吃,也饿不死,葡萄心理不痛快,可又知道这多管闲事的小子没什么恶意,真是想发泄又发泄不得,不是一般的纠结。 旁边的小白却开口说:“我们不饿,实在是吃不下,你的不够,我们的给你吃吧。”说着,便将三人的盘子全都推到了小北的前面,一副豪爽的口气,“不用谢,同学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一餐饭而已。” 葡萄愕然了下,立马就领悟到了哥哥的用意,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 橙子则是摇头叹息,默默为其点蜡。 小北看着面前摆的满满的餐盘傻眼了,木呆呆地看着这三兄弟,“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挤出一句话,实在找不到一个词来表达他目前复杂的心情。 他这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他也真的没有饿到吃别人份的程度,他说那话,是好意,主要出于担心他们,怎么就被误解成这个样子? 再者说了,他的肚子又不是饭桶,怎么能吃下四个人的份,不要这样可以吗? 他要是不吃,就是他浪费粮食了,吃,即使硬着头皮塞进去,完了,他也就不能动了,下午的习武课他也没法上了。 小北苦着脸看着这三兄弟,挣扎辩解,“我真的不需要,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我吃了,你们吃什么啊……” 小白摆手,“我们宿舍储存的还有食物,甭跟我们客气,要是这些还不够,等下跟我们去宿舍……” 小北都快要哭了,一连跌地说:“够了,够了……”咱别说了行吗?我吃还不成吗? 小北闷头大口大口卖力吃饭,三兄妹就在一旁看着。 小白开口那容许别人拒绝,小时候他吃别人的饭拒绝不了,长大了大方让别人吃他的饭,自然是也是拒绝不了。 “砰。”的一声,小北面前的两个餐盘被人扫到了地上,继而响起一阵盘子碎裂的声音。 “碍事的玩意。”小北的对面传过来一道嚣张很无所谓的声音。 食堂的桌子是长条状的,两边排着一溜儿凳子,分别能坐二十来个人。 桌子够宽,小北前面虽然摆了几个盘子,占了对面座位一些地方不假,可是剩余的地方,宽绰的很,完全用不着将别人的盘子打碎在地,好腾出位置。 三兄妹纷纷抬眼看向那个张狂目中无人的家伙,十多岁的年纪,却胖成了球形,满脸的横肉上透着戾气。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盘子碍着你,你告诉我,我挪开就是了,干嘛打碎,再说,你那里又不是放不下?”小北蹭的站起了身,脸色铁青。 “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指着我们雷少的鼻子骂。”那帮子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跟班,年纪也都在十岁左右,阴测测地看着小北。 小北不怕死地哼了声,“你们无缘无故打碎餐盘,还有理了?” 雷胖子眯着小眼睛,“去,卸掉他一个膀子,醒醒神,别跟没睡醒似的,谁都敢惹。” “小子,找死。”说着,那两名跟班就跳到了对面。 小北在鹿城的学院里,资质出众,可来到人才济济的这里,就大打折扣了,况且,这两人还都比他大,光块头的气势都压过了他。 一对二,小北不止是吃力,简直处处在吃亏,力量悬殊啊,不敌是一定的,旁边的同学看向小北的表情那叫一个同情。 这雷胖子,雷少可惹不得,那是学校里的一霸,家里是月城的大家族之一,富二代,在学校里身旁更是聚集了一群巴结的小弟,欺负个人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欺负了只能认倒霉,谁也不敢上去解围。 不过,貌似今天这跟班的运气不太好,打斗的过程中,频频的被凳子绊倒不说,打到人家身上的拳头总是慢那么一拍,反而频频遭到对方的袭击,脸上被揍的鼻青脸肿,东倒西歪。 这两人心里叫苦,今天莫不是撞邪了?为什么每次攻击到对方的身上,手臂就沉重地抬不起来? 而小北心里也是疑惑极了,不过,能教训到这帮嚣张的家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那边的雷胖子见小弟被打成这样,顿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心里大为恼火,他这一发怒,浑身的肉都在颤个不停,大刀阔斧地起身,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紧接着,桌子上的汤碗纷纷振到,残羹冷炙流了满桌满地。 葡萄熊孩子也被溅了一身的汤水,看着油污的衣服,熊孩子愤怒的小宇宙爆发了,居然还弄脏了他的衣服,简直不能忍,谁不知道他生平最不喜欢洗衣服,来到这里,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他都攒了一大堆的脏衣服了,这是最后一件了,最后一件了,懂吗?换下来,他小爷只能光着屁股了,他怎能不生气,一下去跳到桌子上,气的大骂:“草泥马,赔我衣服。” 周围的人都楞了,草泥马?什么意思? 想来肯定不是好词,都怒成这样了,能有好词才怪,难不成是祝福你妈妈好,你爸爸好,你全家都好?那肯定脑子有病。 更奇异的是,这位小不点,发怒的原因也让人啼笑皆非,居然是为了一件衣服?这还是生平少见啊?为了一件衣服去招惹大魔王,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自找死路。 小白也顿觉得弟弟丢人,打架的理由,咱能不能高大上一点,不过,这蠢笨弟弟的思维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要求太高,只会让自己心塞。 雷胖子一拳头砸向桌子,本来想震住场面,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还暴躁,气势还足,小眼睛睁大,也只能看见一条缝,平常这眼看不见,睁大了才看到堆满了横肉的脸上开了一条黑色的缝隙,黑色的缝隙瞅着那跳上桌子的小不点,一个后空翻,双脚就朝他的胸口踢去。 雷胖子无声地笑,并没把小不点的攻击看在眼里,这小不点与他相比,好比大人跟小孩。 在他的眼里,葡萄就跟那傲娇的猫似的,能有多大的力气,跟挠痒痒差不多。 自视甚高的雷胖子不躲也不闪,就那么带着逗人玩的笑容,直挺挺地站着,可等到眼睛微缩,察觉到了危险之际,已经是晚了,整个人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一时间飞尘四起。 待灰尘散开,众人居然发现,地上被他砸出了一个人形深坑出来,周围同学抽气声连连,纷纷怪异地看向葡萄。 葡萄的速度快起来那是连闪电都不如的,大意的雷胖子怎么能躲的过。 熊孩子拍了拍鞋上荡起的灰尘,这才缓缓放下了脚,跳到地上,众人下意识后退。 只见他踩着雷胖子的大胸,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赔我一件新衣服,作为惩罚的利息,将我的脏衣服给我洗了,第二,将我的脏衣服给我洗了,作为惩罚的利息,赔我一件新衣服。” 小白和橙子听完,速速转头,这人他们坚决不认识。 而周围的同学将小不点的话咂摸了一遍,讶异了,“第一和第二似乎没什么区别啊?” 而躺在人形深坑里的雷胖子,痛的呲牙咧嘴,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他块头大,想翻出来都不可能,更何况胸口的那只脚,看似不大,却特么的跟块吸铁石似的,无论怎么运气都撼动不了,这下子,总算是知道自己大意了,碰上了硬茬了,看看周围无人敢近身,小弟们也早跑的不见踪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他,只得暂时放低姿态,“小兄弟,你这两个选择是一样的。” “是吗?”葡萄挠着头,想了想,“还真是的,都是被你这个死胖子气得啦,那你等等,我再想一个。” “不用想了,我答应你就是。”雷胖子心想,再被你想一会儿,他还要不要活了。 “那好吧。” 葡萄熊孩子觉得打一架也是不错的,有人洗衣服还有新衣服赔,这样的买卖可以做,移开脚,走到了哥哥和妹妹身旁,兴奋地说,“雷胖子等会答应给我洗衣服,等会儿,把你们的脏衣服都给我,一起让他洗了。”熊孩子觉得自己貌似太狡猾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小白脸上却不见兴奋之色,抬着小巴,指向一处,“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衣服吧。” 葡萄扭头一看,头顶立马燃烧起火焰,就见那答应的好好的死胖子,正站在另一张完好的桌子边,对着一人说着话,“我给你十块灵石,你帮我教训那小不点……” 十点灵石?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至少对于他们这些孩子是不少,可那人却是动也不动,连眉毛没眨一下。 这人是谁?居然连雷胖子都不放在眼里? 说起来,这人也是学院的风云人物。 与小白葡萄橙子他们是同一届的新生,功夫没见过,不知道深浅,但看他的架势就知道很厉害。 而且还有一点格外引人注目,那就是这人的年龄看起来怎么也有十八九岁了,明显超过了入学的年龄,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人从不与人讲话,身上透着阴郁之气,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震慑性十足,连雷胖子这样的人都不敢惹。 “那人看起来好厉害,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咱们还是快报给学院的先生吧。”小北很是担忧。 小白没有说话,这人厉害不厉害他比愣小子小北清楚,因为这人正跟他们一个宿舍。 不过,彼此却没有交流,室友,室友,那只是一室之友,别的什么都没有。 三兄妹细致观察过这人,这人跟他们一样,不是来学习的,天天不见人影,不知在那儿溜达呢。 来这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人家不可能跟他们一样是想找个安稳的落脚地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私下来兄妹三人没少讨论,讨论的结果是这家伙肯定是来寻宝的,这样以来,反而更加让他们相信,这学院里绝对隐藏着不出世的宝贝,嘿嘿,想想都挺让人激动的,当然了,私下来,他们更是没少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 “他不会答应的。”橙子断定地说, “为什么?”小北不解地看着他们,“那雷胖子价钱都开到中级灵石了?” “你怎么这么笨,你看人家像稀罕灵石,充当打手的人吗?”葡萄斜了他一眼。 果然,那人朝他们这边看了眼,接着低头,慢条细理地吃着自己的饭,冷冷丢出去两个字,“滚开!” 雷胖子羞恼不已,“好,好你个魏诚,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还是先把我的衣服洗了去吧。”葡萄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声誉的家伙,我再也不相信你得啦,给我现在就去,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雷胖子心里气的要死,想反抗,可刚才熊孩子给他那下太震撼了,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狠狠跺了一下脚,跟着葡萄去洗衣服去了。 学校的霸王,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居然要替别人洗衣服,这也算是一桩轰动事件了。 月光如练,微风轻拂,夜半,一条身影在院子一闪而过,屋内的小白立马睁开了眼睛,露出清明的目光,转身拍了拍,葡萄和橙子瞬间坐起了身。 “有动静?”橙子低低问。 “恩。”小白点头,“走,跟上去。” 相差无几的时间,院子里又有三条人影闪过,紧跟第一条人影而去。 “他进了半月林。”葡萄和橙子看向哥哥。 “跟上去。”小白想了想说。 这么多了,也就没有二更了,厚颜求票票,么么哒! 正文 第398章 夜半惊悚事件! 半月林,三兄妹早就有进去的打算,但那是在有了万全准备的前提下,他们兄妹三人虽然贪财,但同时也更加惜命。 命都没了,还耍什么! 现下,小白之所以打破计划跟进去,主要是看出他们的室友魏诚,一路行来的熟识程度,似乎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小白怀疑这货肯定有所发现,跟着他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三人隔着一段距离跟着那魏诚,在阴暗的诡异林中前行。 行了一段,并没有发现林中有妖兽的出现,除了哗啦啦风吹树叶的声响外,几乎听不到任何林中生物该有的声响,比如,蝉鸣鸟叫什么的。 “不太对劲。”橙子拉着大哥的衣服,皱眉警惕着四周,“太静了。” 葡萄猛点头赞同妹妹,“不该是这样。”再诡异莫测的树林,也灭绝不了一切的生物,大的没有,小的也应该存在吧。 小白拉近了些两侧的弟弟妹妹,眼神微缩地看着魏诚那里,“因为这里的植物是活的。” 橙子和葡萄觉得,大哥说的这句话不太有水平,植物当然是活的,不是活的,早枯死了,正想说什么,可瞄到魏诚身边的情形时,瞬间了悟了哥哥话里的意思,还正是活的! 只见距离他们大概有二三十米的魏诚,附近的树枝纷纷动了起来,灵活,迅捷,诡异地扑向他,犹如无数个触须逐渐包绕着踏入者,密密麻麻,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天南地北,四面八方的树木都具有了生命般,似乎被吵醒的野兽,瞬间动了起来,呼啸着朝入侵者而去。 简直不是一般的恐怖! 恐怖片相对于眼前,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见过一个鬼魂从井里爬出来,就吓得魂不守舍,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可眼前却好像是无数个鬼魂,从四面八方爬出来,即使不被吓死,也要被恶心死。 三兄妹的胆子虽然很大,生死惊险,怪物猛兽也经历过不少,可却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到植物自我移动的。 之前他们跟着老妈去木族救舅舅,见过那些族人能操纵绿藤,但那也只是操纵,而眼前这些植物,却是跟动物一样,有了自主意识,会主动攻击人,完全不依靠人类。 外面传说中的妖兽,若有,大概应是它们了。 葡萄和橙子张着小嘴,紧紧地靠着小白,身子绷的紧紧的,喉咙不时吞咽。 “妈呀,连植物都成精了。”葡萄的小心肝极度震撼,“石头里蹦出来个猴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灵气浓郁的地方,天地万物中,植物也是可以成为智慧生物的,只是比动物更加困难而已,但并不代表着没有。” 来到半月学院,小白和葡萄几乎不怎么摸书本,没那爱好,不过,橙子倒是阅览了不少半月学院的藏书,对这个时空有了相当的了解。 “这些植物看起来比别的妖兽厉害多了,而且,一来都是一窝蜂。”完全领悟不了单打独斗的高尚精髓,葡萄砸吧着嘴,有些幸灾乐祸,“这魏诚看来要完了,幸亏有他给我们探路,要不然,我们也跟他一样的下场。” 小白却不那么想,这魏诚打从进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惊慌失措的举止,即便是面对万树袭击,也没出现该有的面对危险的反应,拉着弟弟妹妹朝树后隐了隐身,继而他们就看到,那些舞动的树枝一接触那魏诚立马触电般地缩了回去,仿佛还能听到空气中尖锐的惨叫声。 “吞噬功法!”小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魏诚身周的黑气,不由低呼出了声。 “那不是白虎的招数吗?”葡萄讶异了,无意识地抠着脚下的低矮植物说。 小白对吞噬功法可不陌生,他老人家还亲自跟白虎老家伙有过一场撕逼大战呢,那老家伙不敌他的天罡之气,被轰的没了形体,虽然他也没好过到那里去,但也算是他战绩的巅峰之作了,连他老子都不一定做到的,而他却做到了,他有骄傲的资本。 “不会错,就是它,这货毫无疑问是白虎的走狗。”小白眼神沉沉地说。 “大哥说的对,白虎族这些年很是猖狂,有很多的门派家族都暗中投向了它们,还有很多的中立门派族人……”橙子低声说着继上次大战后,这个时空现今的形势。 他家妹妹怎么什么都知道,真不是一般的聪明,葡萄眼睛晶亮,拿自豪钦佩的目光,瞅着自家妹子。 小白惊讶地侧头,“这些也是在学院的藏书阁看到的?” 橙子摇头,“不是,是从一些小道报纸上看到的,主流书籍上是不可能有的。” 小白心情莫名地看着妹妹,心想,他家妹妹这该多饥渴啊,连小道八卦类的报纸都不放过,但同时也很欣慰,有了堪称移动书库的妹妹,简直就是弥补他和蠢萌弟弟们来的,他和葡萄就不说了,就小四那样天天抱着个酒壶喝的晕乎乎的,脾气暴躁的跟头驴似的,横看竖看都不像个能静下心来读书的人,最关键是人家也待有时间啊。 兄妹三人谈论天下大势之际,那边魏诚的吞噬功法已经吓退了周围的植物们,龟缩着再不敢招惹这人了。 那些黑气太可怕了,刚一碰到,它们身体内的灵力就迅速流逝,退晚一步,估计就要变成枯枝败叶了,那还敢再伸头,毕竟灵力来之不易啊。 魏诚大踏步往前走去,葡萄看向哥哥,“咱们要跟吗?”不跟就代表他们怂了,很不甘心,有种明明宝贝就在前方,却被一堵墙给堵死的感觉,可去吧,那些会动的植物们可真不是一般的可怖,况且他们没有吞噬功法,打斗起来,可会暴露行踪的。 小白在沉思,显然有些纠结,要不要带着弟弟妹妹去冒险。 “咦?这是什么?”手贱的葡萄熊孩子从地上抱出个圆圆的球形之物。 “是西瓜。”橙子看了眼。 “怪渴的,先解解渴再说。”一把匕首出现在熊孩子的手里,然后就见寒光嗖嗖猛闪了数下,手里的西瓜已经被切成了薄薄的片状,先递给妹妹一块,后又拿给哥哥,然后,自己啃了起来。 小白看着手里的西瓜,嘴角猛抽,他刚才到底在纠结什么,狠狠啃完一块,又从弟弟手里拿一块,啃完,抹了一把嘴说:“走,吞噬功法了不起啊。” 三人走后,地上徒留一地的西瓜皮。 如此情形,还有心情吃瓜的,也独有他们一份了。 “来了,小心。”走到刚才魏诚被袭击的区域,小白耳朵微动,提醒弟弟妹妹。 “我来。”橙子严肃脸,施展起了精神技能。 小白和葡萄分别站在橙子的两侧护卫。 上下,前后,左右蜂拥上来的诡异枝干前进的途中,遭到了阻力,一时间僵持了下来,可这些玩意,没有知难而退,拼命地往前冲。 可橙子现如今的精神控制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前不久从那什么山上无意间采摘的果子,好死不死的居然都是好东西,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什么朱果之类的,吃了能增加一甲子功力,原来并不是虚幻,虽然没有增加一甲子功力,但他们兄妹三人的修为却是直线上升,蹭蹭地往上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简直不要太爽。 尽管橙子的精神技能今非昔比,可大象还有被蚊子咬死的时候,面对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植物们对精神领域的撞击,橙子也逐渐吃不消了。 葡萄脸现怒气,拿出弓箭就要参战,却被小白给制止了,“你想被魏诚发现?” 话音未落,小白便示意橙子收手,然后释放出天罡之气在三人周围。 “嗤嗤。”声响不断,那些围拢三兄妹的植物们,瞬间被弹了回去,似乎可闻“呜呜”之声,却再也没有一根树枝袭来。 小白嘚瑟心想,不要欺负咱们人小,人小不一定就没有终极武器。 三个奶娃娃走后,身后瑟缩的植物们悲苦连天,今天是什么倒霉催的日子,大人欺负不过,连孩子它们也欺负不过,难道过去它们的战绩都是假象? 三兄妹听不到被蹂躏二茬的植物们的心声,紧急赶路,追寻前面那人。 吃过苦头的植物们,似乎跟林中其他的植物通过气,再往后走,一直没再遭到什么袭击。 前面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湖,魏诚停在了湖边,没再往前走,想来到了目的地。 小白示意葡萄和橙子收敛气息,然后,慢慢朝前逼近。 离得近了后,一股股又臭又腥的怪味扑面而来,令人顿生恶心之感,简直不堪忍受,仨人想也不想,便封闭了嗅觉,卧槽,什么东西这么臭轰轰的,说好的宝贝呢? 等他们走得距离月牙湖足够近了,便隐藏在了树后,朝湖水里看去,一看之下,顿时毛骨悚然,要不是顾忌到魏诚在,三兄妹都想哇哇大叫,外加哇哇大吐了。 湖水里有什么?居然让小白他们如此动容? 三人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他们如此惊慌,即便是刚才遭到的袭击,都没让他们变色。 葡萄和橙子往小白身上靠,三人挤做一团,脸色煞白。 那月牙湖里面那是湖水?分明是血水,浓稠稠,黏糊糊的,并且还咕噜着血色泡沫。 三兄妹想吐却只能憋着。 而湖边的魏诚居然没有丝毫的影响,看了看湖面,然后,蹲下了身子,拿出匕首,就朝手腕上划去,在三人目瞪口呆中,血液不断朝湖里流去。 湖水得到了新鲜液体的补给,貌似很兴奋,咕噜的血沫子也越发大了起来,纷纷朝中间涌去,似乎哪里有了泉眼似的,形成了一个以泉眼为中心的涡流,一层层地往里推进,循环开来,直到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才停止下来,恢复原状。 那魏诚也早已停止了喂血,又看了会儿湖面,才起身。 小白眼疾手快,顾不上其它,拉着弟弟妹妹就疾驰而去,务必要赶到魏诚回去之前到达宿舍。 三人刚在床上躺好,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比着之前,这魏诚的动静重了些许,失去了那么多的血不虚才怪,床上抱成一团的三人,心里如是想。 那魏诚脱下衣服,正要上床,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而走到了小白他们的床边。 小白他们在住进来的当晚,就把床摆在了一起,魏诚在他们的床边驻足,听闻到他们稳定的呼吸声,才松开了眉头走开。 小白葡萄和橙子从半月林回来后,情绪低落了好几天,再也没人提去半月林寻宝的事情了。 随后,学院就不断传出有人失踪,查无可查,都说是进了半月林被里面的妖兽吃了。 这里面不但有学生,居然还有教学的先生?这就让人纳闷了,学生不知轻重,好奇心重闯进去丢了性命无可厚非,难道在此教了多年学的先生也不知道? 学院里人心惶惶,每次下课,先生必定提醒再提醒,不要靠近半月林,可就这也挡不住仍不断有人失踪,然后学院里就传出各种版本,妖兽版本,鬼魂版本,半月林版本,简直是五花八门,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不但学生恐慌,院方也是头大如牛,人人自危。 在全院恐慌不知什么所为之际,跟踪魏诚到过半月林的三兄妹却若有所思,猜测失踪的人口八成跟那血湖脱不了关系。 可那天的场景太震撼人心了,魏诚几乎夜夜出去,三人却再也没有跟去。 不过,最后,始终是好奇心站了上风,不搞清楚那湖水到底是什么玩意,总是不甘心,三兄妹的心里简直跟猫爪似的。 这天魏诚出去,随后他们就跟了上去。 意外的是,今天不止他们三兄妹跟着这魏诚,居然发现还有别人。 那人似乎一直守在半月林附近,待那魏诚进去后,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跟着进去了。 月光在那人脸上一晃,三人瞧清楚了这人脸上熟悉的络腮胡子。 “曹大胡子!”三兄妹对视一眼。 怎么是他? 曹大胡子就是那个误将小白三人当做新招收的学生的那个大汉。 曹大胡子负责教授学生功夫,也是三兄妹在学院最亲近的人。 当然,主要是小白那两只鸡腿联络出的感情,曹大胡子发现这兄弟三很对他的胃口,再加上小孩儿资质好,长的也好,简直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平常曹大胡子家里婆娘做了什么好吃的,他也会给兄弟三带一些,在小白他们眼里虽然说不上多金贵的东西,可关键是其中蕴含的情义。 曹大胡子人比较直接豪爽,自家没有孩子,看到对胃口的,在他们上学期间,就当自家孩子疼了,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眼看那曹大胡子就要陷入植物们危险的怀抱中,三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稍微靠近些,小白便施展些天罡之气出来。 时隔一段时间了,这些植物们居然还没忘记他们,天罡之气刚释放出,围困曹大胡子的那些植物们眨眼间便散开去,那叫一个快。 曹大胡子愣愣地看看四周,疑惑地摸着脑袋,瞧不出什么,便放弃了,赶紧又跟了上去。 曹大胡子正是为了学院的失踪人口而来,半月学院现在有洛家的女婿魏况掌管,这交接仓促让人很是奇怪不说了,可这小子对学院里失踪这么多的人一点也不重视,老说查不出结果,说是他们误入了半月林,只让他们提醒学生不要靠近,其余别无他法。 曹大胡子心里很不服气,怎么可以如此草率,他要见洛家主,可这小子却说洛家主身体有痒,不便见客。 曹大胡子虽然生气,可也没有办法,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里不对。 就在这时,洛大小姐悄悄找上了他,告诉了他洛家所发生的一切,曹大胡子气的,当场就要宰了那姓魏的,只是被洛大小姐给拦住了,让他不要冲动,慢慢来。 曹大胡子虽然不姓洛,可对洛家却是忠心耿耿,因为洛家对他有大恩。 这曹大胡子之前的身份,说好听一点那叫绿林好汉,说难听点那就是匪,没办法,生活所迫,有了安稳的地方,谁也不想做打家劫舍的活。 这曹大胡子有一身好功夫,也是他运气好,碰到了洛家主,便让他在学院里任职。 一开始,做的都是保安之类的工作,后来表现不错,再加上肯于上进,熬到了一定的资历,便当上了习武的先生,娶了婆娘,算是过上了踏实的日子,学院待遇不错,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人不能忘恩,他知道没有洛家就没有眼前的这一切,洛家遭逢大难,他自然站在洛大小姐这边,便将学校失踪人口的事情告诉了洛大小姐。 洛大小姐怀疑这些人的失踪跟那魏况有关,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暗中探查。 曹大胡子心思粗,可不笨,一早就将疑点放在了半月林上,这天,天刚擦黑,他便悄悄蹲守在了林子附近。 直到夜半,终于被他看到有人潜进了林子,当下便迅速跟了上去。 不知不觉,圣诞节就要到了,朋友们,节日愉快,明天见啦! 正文 第399章 说好的不跑呢? 三人见鲁大胡子隐藏在了月牙湖的左前方,便悄悄地向着相反的方向,躲在了月牙湖右前方的树后。 扒开枝叶,三个小脑袋朝前打量湖边,发现湖边竟然不止魏诚一人,而是围了不少人。 “喂食。” “是。” “扑腾。”一声响,一个被捆着的人就被推进了湖里,继而就响起尖锐惊慌的惨叫声,“不要,不要……” 起初,被强行推下去的人,还尖叫着往岸边挣扎,可那湖水里似乎带着极强的腐蚀性,片刻后,人就被咕噜着血沫子的湖水给淹没了。 四周静寂一片,小白捂着葡萄和橙子的嘴巴,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你,你们,魔鬼,魔鬼……” “下一个。” 又是“扑腾。”一声 又一人被推进了湖里,毫无疑问,跟上一人同样的结局。 一个接着一个,这些被强行推进湖水里的人,身体都被捆着,显然是被抓来专一喂食的。 不多的时间,湖水已经消化掉了十多条人命。 三兄妹的表情惨白,若说之前对血红粘稠的湖水是恶心,嫌恶,那现在就是恐怖,惧怕,同时心底隐隐憋着一股莫名的气愤。 他们身上虽然留着银狼血统,具有野兽狂躁,凶残,嗜斗的本能,可在地球那个生命珍贵,任何人都无权利践踏别人生命的氛围里侵染多年,懂得尊重生命,哪怕是无关紧要的底层之人。 再看看眼前这些人,简直视人命如草芥,三兄妹又是恐怖,又是气愤,小拳头紧紧地攒着。 血湖的水面,此刻,犹如烧开了的热水,极度沸腾起来,朝着湖水的中央极快地一层层推进。 咕噜声很大,远远传开,仿佛在三兄妹心里咕噜着,小拳头里握着的全是汗水。 不知是气的,还是惊惧的。 大概有半个时辰,湖面的咕噜声,终于小了下来,血色的泡沫,也越来越小,直至沉寂。 岸边站着的人一下少了很多,三兄妹这才注意观察是些什么人。 魏诚的身旁,除了一些护卫打扮的人之外,分别站着一名二十左右的男子和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相貌上都有几分相似之处,莫不是家人? 刚才下令喂食的正是那二十来岁的男子。 再往旁,是两名身穿白衣的男人。 其中一人绑着满头的小辫子,圆圆的脸,身材也略微圆胖,长的很喜人,特能吸引人的注意,再加上那满头密密麻麻,有种异域风格的辫子,简直将招摇发挥到淋漓尽致。 在三兄妹的眼里,总结两字,风骚! 而另外一位白衣人,恰好相反,身材挺拔,宽肩窄臀,相貌精致,轮廓分明,墨黑的长发直到腰间,头上无一饰物,就那么披散着。 而腰间却是挂着一柄小剑的装饰物,小剑的剑柄上镶嵌着一块红宝石,闪闪发光,透露出了主人真实的个性。 三兄妹再给予两字总结,闷骚! 风骚和闷骚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腰带均是紫色,不知代表何意? 显然,这两人的地位非同一般,因为,那魏诚以及两位亲戚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慢待了一分。 应该就是幕后之人吧,兄妹三人心想。 然后,就见那闷骚沿着湖边走了几步,细致观察湖面的中央,好一会儿,开口说道:“离月食之夜没有几天了,这里面的东西,极为重要,务必不能出一点岔子,否则,谁都承担不起后果,照现在这个进度,生长的还不够……” 长的还不够?什么在生长? 兄妹三人,互相看了眼,好奇地仔细打量那湖面。 登时暗暗咦了声,原来,在血红湖面的中央,竟然有东西在闪着白色的清越光芒。 细瞧,竟然是一株植物形状,高尺许,一根主干,三四片椭圆形的叶子,颜色却是透亮的月白色,闪着光芒。 看上去很是神圣,纯净,似乎世间再也找不到一件物体比它更加纯净了,与之相提并论仿佛都是一种玷污。 卧槽,兄妹三人忍不住暗暗吐槽,肮脏,嫌恶的湖水,竟然孕育出这样的东西出来,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怎么会这样?逻辑什么的都到哪去了? 但同时他们也明白了,这些人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估计就是为了那株树苗。 娃娃们的思维又活络开了,这树苗成熟了是要结果子的吧?闷骚说过几天就是月食之夜了,是不是在那天,树苗会成熟结果?想来差不离,此刻心里更是好奇的要死,这样神圣完美的树结出的果子,肯定不一般了,半月林的宝贝,差不多应该就是它了,心里痒痒,可想到那湖血红黏糊的池水,让人不由得纠结起来。 然后,又听那闷骚说道:“……稍微差池,就会功亏一篑,营养不够,继续喂……” 除了风骚和闷骚,其余人皆是有一瞬间的愕然,抓来的食物都已经喂完了,拿什么喂? 你看我,我看你。 躲在月牙湖左前方树后的鲁大胡子,在看到人被投进了那血红湖水里,都快被吓尿了,好在这货的胆子憨大,才控制住自己。 此时,也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失踪的人口果然跟这半月林有关,想来也是被捉来填了湖了,心里气愤的要死。 在看到那湖边的几位熟悉人的面孔时,气的牙齿都快咬断了,一位是本院的学生魏诚,一位是霸占了洛家的畜生魏况,还有他的老子魏家主。 怪不得魏况不让查,原来他们就是罪魁祸首,当然不会让人查了,估计不但不让人查,还会将那些试图调查的人处理掉。 洛家小姐猜的果然没错。 这个畜生,不,这魏家一家都是畜生,魏诚想来也是魏家的人。 奶奶的,鲁大胡子又是震撼,又是愤怒,一想到那些失踪的人里面有不少他的同事,恨不得,上去把这些魔鬼给宰了。 对,这些人根本就是魔鬼,必须除掉,否则,他们学院的人都将不保,都将被抓来填这血湖,魔鬼是没有理智和人性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行,他不能冲动,上去除了多一具尸体喂那血湖外,于事无补。 要想保住学院人的命,必须要除掉这些人,单靠他自己是不行的,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首先要告诉洛大小姐,让她召集人来对付他们,对,对,就这样。 鲁大胡子打定注意,出去半月林,就去找洛大小姐,回头再看了一眼湖边,竟然发现,那些护卫打扮的人,都在池边割腕放血,个个都快要虚脱的样子,身体摇晃,站都站不稳了,可没人说停止,他们就只能一直放。 靠,那可是血,不是海里流不尽的水,流到一定的程度可是要人命的。 可是人命除了自己珍惜,未必其他人看在眼里,至少在白衣人的眼里,他们只是营养液。 魏家主有些不忍,恭敬地恳求,“使者,要不我让他们再抓些人回来?” “这可跟人吃饭不一样,吃不饱,隔段时间吃也没关系,这东西金贵着呢,误了时间,出了岔子,让你填进去都不够。”风骚甩了下满头辫子,慢条细理地说道。 那魏诚和魏况的脸色都不好看。 魏家主却不敢再说什么,“使者说的是,小人鲁莽了。” 那风骚亮出一抹讥讽,哼了声,一脚扫过去,那些摇摇晃晃,毫无抵抗能力的护卫,全都掉进了湖里,没挣扎几下,步着他们抓来那些无辜之人的脚步而去。 可能,之前他们抓人时,怎么也想不到在主宰别人命运时,他们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魏家主,魏况,魏诚脸上均是骇然,看着湖水,久久无语。 就在这时,左前方突然响起卡擦一声。 “有人?”魏家主警惕的视线看向发出声响处。 “不太可能,除了我们,月城还没人能踏进来。”魏况说。 “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你们兄弟两去看看。”没有了属下,魏家主只好让儿子去查看。 魏诚和魏况相互看了眼,就要上前查看,却被风骚给抢了先,“我去。” 魏诚和魏况兄弟两,看了眼父亲,见父亲点头,随即退了回来。 眼看那风骚带着玩味的笑容,朝着鲁大胡子的方向走去,兄妹三人紧张的不行,脑子飞快转动,想着解救之策。 而那不小心弄出动静的鲁大胡子,此时后背全被汗水踏湿了,手脚发凉,有种死亡逼近的恐惧感,刚才,这人一脚就把那些人扫到湖里,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份功力,一百个他也打不过,看来他的命运也是填湖了,很不甘心,死的不甘心,没有将消息传出去更是不甘心。 悉悉索索的声响眼看就到了跟前,鲁大胡子闭上了眼睛,脸如死灰,心里一片绝望。 可就在他准备好赴死之际,三条身影突然从右边闪过,隐没于了黝黑的林中。 当然,这一幕没逃过风骚的眼睛,辫子一荡,立马跃起,朝着那三条身影而去。 鲁大胡子几乎瘫在地上,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里感激那三条黑影出现的及时,否则,他就要命丧于此了,那三条黑影的速度,极为快捷,肉眼几乎不可见,好像三个黑点,一晃人就不见了。 想来他是遇到高人搭救了,以高人的功法,想来不会有危险,现在事不宜迟,他要赶紧回去通知洛大小姐才才是。 在鲁大胡子眼里的高人,其实是小白和葡萄橙子。 三人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又不忍看着鲁大胡子被填湖,只得以身犯险,引开风骚的注意力。 可三人真的不是什么高人,那都是假象好不好,速度快并不代表功夫深。 好在三兄妹没有失去理智,跳出之前,知道拿面具遮住脸。 可他们的身影矮小,却是骗不了人的。 “小娃娃,跑什么啊,我又不吃小孩儿。”风骚嬉笑。 你比吃小孩还可怕,三人心想,脚步不停往前狂奔。 小白带着橙子,飞快疾驰。 可这风骚显然功夫不一般,紧紧追在后面,越追越来了兴致,对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如此的速度赶到吃惊。 眼看距离很近了,葡萄边跑便往后面甩东西,甩的都是空间里不值钱的,贪财的人自然舍不得丢贵重的物品,比如刚才一路上捡的西瓜,摘的果子等等。 风骚直接接到手里,看是些果子,忍不住笑了,孩子就是孩子,打起架来,就喜欢丢东西,水果能起什么作用。 拿着果子咬了一口,“小娃娃,再来一颗,苹果有吗?我喜欢吃那个。” 完全是猫戏老鼠的节奏,让逃得吭哧吭哧的三兄妹气的吐血。 葡萄随手甩出一个苹果,真不是一般的听话。 风骚接着啃了口,“真乖,别跑了,乖乖的,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信你的话才有鬼! 风骚大笑着加快了速度,跟个鬼魅似的,快要抓到了,小白顺手丢出一件物体。 那人看也没看,就握住了,心想估计又是什么水果之类,可这次他却失算了,手刚一握紧,脸色霎时大变,面容扭曲,“小兔崽子,如此狡诈,看我不吃了你们。” 原来小白丢出去的可不是什么水果,而是一个跟毛形栗子差不多的暗器,上面全是明晃晃,尖锐锋利的尖刺。 不妨的那人,自然是吃了亏,手掌血淋淋的。 风骚瞬间被激怒,收起了猫戏耗子的招数,轰地一掌推出,小白将橙子塞到葡萄怀里。 橙子边施展精神技能,便被二哥抱着闪电般的速度躲避攻击。 小白不躲反攻而上,风骚露出诧异神色,“娃娃勇气可嘉,只是找死而已。” 那人拳头显然带了黑气,而小白的拳头上带了天罡之气。 两者交锋,刺啦啦一阵响,那人大骇,一看苗头不对,瞬间收回了拳头。 兔崽子竟然不怕他的吞噬功法,风骚惊愕地看着小白。 小白不由得哼了声,这人上了一次当,居然变得如此小心,一感觉不对,就收了回去,要是硬碰上,估计小命就没了。 “这是什么功法?”风骚不由问出了声。 “打虎功法。”小白压着声吐出了四个字。 声音刚落,空气中似乎响起一阵低笑声,三兄妹和风骚均是四处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那风骚转脸看向这三个娃娃,疑惑这娃娃是随口说的还是知道他的身份,可若是知道,以三个娃娃这么大点的年纪,太不可思议了,这三个娃娃是什么人? 风骚气极反笑,辫子也跟着直颤,“小娃娃,挣扎是没有用的,不要跑了,反正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可不一定,我老爸老妈可是说了,我这打虎功法,专打老虎,百发百中,可是老虎的克星,怎么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要是想变成一具虎皮,尽管来试试。” 小白压着声音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手心里的汗,却暴露了小家伙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的镇定。 风骚这会儿是真的肯定了,这小家伙知道他的身份,脸色变了几变,刚才的交手,现在都心有余悸,知道小兔崽不是危言耸听。 这还真是邪了门了,前几天,听族里人说,有个小银狼居然不怕他们的吞噬功法,这会儿他又碰见了一个不怕的小娃娃,而且还是什么打虎功法?专打老虎,可是,显然,这娃娃跟族里人说的不是同一人,那个狼崽子化成人型,也就两岁的年纪,明显不符。 他们有好几名族人折损在了那狼崽子手里,凤骚小辫子提高了警惕,不露神色地说:“小娃娃,大人有时候说的话是不能信的,你家大人有没有告诉你,老虎的胡须是掳不得的。” 说着,闪电般地攻了上来,只是这次这货聪明不少,没有施展吞噬功法。 “小爷不但要撸虎须,还要吃虎肉,虎皮扒了给我老妈当脚垫。”小白作势就要迎上。 只是,在中途却变了卦,给旁边的弟弟妹妹使了个眼色,立马收功跑路。 风骚小辫火大的不行,兔崽子滑溜的很,居然给他虚晃一枪,咬牙切齿,非要抓住这几个娃娃不可,简直太气人了。 正要追赶,却发现有堵无形的墙在挡着,阻止了强行的道路。 奇异地抬头,却发现一个娃娃抱着另一娃娃,并没有跟着那个大点的逃走。 他又加快了力气,一拳轰去,那堵墙轰然倒塌。 “快跑。”小白的声音在远处大喊。 葡萄这才抱着妹妹,登时展开了瞬移技能,眨眼间,就出现了一里之外。 风骚男都被这几个孩子的怪招数整的没脾气了,头顶冒烟之际,闷骚男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怎么回事?” 小辫子骂了句,“那三个小兔崽子太滑溜了,花样多的很……” “孩子?”那人挑起俊挺的眉毛。 风骚男顿觉颜面无光,“三个娃娃,可你不要小看这三个娃娃,他们居然不怕吞噬功法。” 闷骚男打量他身体,风吹过,卷起他齐腰的长发,更显得高深莫测。 风骚男声音低弱了不少,“那娃娃说他会一种打虎功法,专打老虎……” “打你妈个头,赶紧给我追。”闷骚男眼神凌厉。 “哥,我说的是真的,我敢发誓……”风骚男委屈的不行。 闷骚男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前方而去。 兄妹三人,马不停蹄,一个劲地逃窜,正想着后面没有动静,怀疑将人甩掉了时,就听到一阵树枝断裂的巨大动静,三人回头一看,妈啊,两头庞然大虎分别朝他们扑来。 “吼。”怒吼声响彻山林。 三兄妹被惊得面无血色,这么大的阵势,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兄妹三人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他们只是三个小孩子,求求你们发挥一下尊老爱幼的美德吧。 显然,白虎身上没这种美德,所以也谈不上发挥。 来势太凶猛了,太快了,三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小白只想抱紧弟弟妹妹,以身护住他们。 正在命运未知之际,三人突然感觉到腰上一紧,然后,就以电光火花般的速度,被提了起来,耳边呼呼风声,简直太快了。 等三兄妹睁开眼睛,发现正落在一座陌生的山头,低头一看,腰上缠着一条白色带子。 三人赶紧忙着给自己松绑,就听到头顶响起一道声音,“娃娃们,好久不见。” 得到自由的三人,听闻声音抬头,立马变色,“怎,怎么是你?”葡萄开口。 “要不是我,你们今晚可就危险了。”那人闪着桃花眼,没见他怎么动,长长薄如丝的带子,便消失无踪,“加上上次,我可算是救了你们兄妹三人两次了,怎么说也是熟人了吧,这次可再不要不告而别了?” 身旁的师弟嘴巴抽搐。 小白脸上变了几变,握住了弟弟妹妹的手,“为什么不跑?” 说时迟那是快,三人小分队又开溜了。 那人也不追,只是神情颇为沮丧,“说好的不跑呢?” “人家压根没说过。”师弟无奈地提醒。 桃花眼委屈,“为什么又要跑?像我这样救人不图回报的好人上那儿找去?师弟,我真是对我这副面孔彻底失去了信心?” 师弟无语仰头,来道雷劈了这妖孽。 到了安全地方,葡萄疑惑地说:“哥哥,这人的确救了我们,看起来对我们不像有恶意得啦,咱们为什么跑?” 小白喘了口气,“那山周围连个人烟都没有,咱们走了好几天才走出来,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咱们摘了他们那么多的果子,八成是追着我们讨要来的,难道你有办法将吃进去的果子给他们吐出来?” 葡萄摇头,不再说话了。 圣诞快乐,朋友们,吃好,喝好,玩好,么么哒!明天见! 正文 第400章 兄弟两的中二病! 洛大小姐一直隐秘住在施家的小院,暗中联络洛家可靠之人,收集信息。 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中,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魏况占有了洛家之后,却并没有大动干戈,洛家大部分产业的主事还是之前他们的人。 要想完全霸占洛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大换血,将忠于洛家的老人换成自己的心腹,铲除异己,可这魏家似乎并不想过于声张,引人注意,他们到底在顾忌什么? 而且,她还发现,魏况唯一插手干涉的就是半月学院,为什么?学院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鲁大胡子半夜找来,她才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 鲁大胡子那天来时外面雄鸡才开始打鸣,而且一进门就瘫在了地上,是被施家父子架到房间的,一进门,二话不说,就要酒。 起来的洛家小姐,见他神情有些呆滞,眼神惊惧,身上还沾染有泥土,以及植物的汁液,猜测晚上应该没睡,去了什么地方,一想到这儿,洛大小姐的眼睛就晶亮了下,莫不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赶紧走去取了一坛酒,递给他。 鲁大胡子,一把接了过来,对着酒坛口,仰头就狂饮起来,咕噜噜,喝的太急,溢出的酒液湿了衣襟,一坛酒到底了,他才放下,大喘了口气,抹了把嘴,才算是压下心中各种的负面情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鲁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洛大小姐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鲁大胡子看了眼洛大小姐,放在扶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继而使劲砸了下扶手。 院子不大,一有风吹草动,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苏青,孔铭扬,孔昭都被惊醒,纷纷起来,来到了客厅。 “怎么了?”孔昭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睡眼朦胧地问。 鲁大胡子不认识这些人,正准备开口又给闭了回去,看向洛大小姐。 “尽管说无妨,他们是我的恩人,自己人。”洛大小姐忙敬重地站起了身。 苏青看了眼狼狈不堪的鲁大胡子,拉着被打扰很是不耐的某人坐下,扭头看洛惜,“有消息了?” “应该是,这是鲁叔,半月学院的先生,前几天,我找过他,听他说学院这段时间不断丢失人口,就让他暗中观察。”洛惜坐下解释,“鲁叔,你今晚是不是发现了跟失踪人口有关的线索?” 一坛酒下肚,鲁大胡子这会的情绪平静了不少,猛点了下头,又是发憷,又是义愤填膺地将今晚跟踪看到的所见所闻,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一屋子的人听完,均都变了脸色,连神情不耐的二爷也坐直了些。 见一屋子人的眼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洛惜茫然地摇头,“半月林我也没进去过,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个血湖,我爹跟我说过里面有妖兽,要我不要进去。” “里面的树木很诡异,人一进去,四面八方地就袭击上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袭击过来的树枝突然又缩了回去。”这也是鲁大胡子一直纳闷不解的地方。 “应该是最后救你的高人,暗中替你解了围?”苏青思索道。 “只是,他们是什么人?我记得我好像不认识什么高人?”鲁大胡子怎么也想不到,救他的是他优待过的那三个孩子。 “看来还有一拨人盯上了魏家?”孔铭扬说,“那湖里是什么,洛家主知道吗?” 洛惜摇头。 “那两位白衣之人,连魏家都毕恭毕敬,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白虎族的人。”苏青喝了口水说。 “白虎族?”鲁大胡子惊呼,顿时一阵的后怕,同时,对那些人的凶残手段也没那么震惊了,白虎族的声名可不好,向来以狠辣著名,不由得吞咽了下,奶奶的,居然被他碰到了杀人不眨眼的白虎族的人,最后竟然还囫囵地逃了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当然,这也多亏他人品好。 孔昭的眼睛贼亮,凑近孔铭扬,“大哥,那湖里肯定是不多见的宝贝,连白虎族人都被吸引过来,宝贝还能简单了?” 二爷弹了他一下额头,“大哥也知道是宝贝,可你没听鲁叔说那可是拿活人当肥料积出来的,你也不嫌恶心?” 孔昭有些失望,大哥这么说的意思是不去凑热闹? 然后,二爷话锋一转,又说道:“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落到魏家和那白虎的手里,否则,就是变相地增加对方的实力。”他真的不是贪财。 苏青看了他一眼。 洛惜却握紧拳头,愤恨咬牙:“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月食之夜,谁知道是那一天?”又兴奋起来的孔昭小弟摩拳擦掌,已经跃跃欲试了。 众人纷纷沉默摇头。 这些应该是天文学家的工作范围,业务完全不熟悉啊。 “要不要采取行动?”鲁大胡子问了句。 不待洛惜说话,孔铭扬却摇了摇头,“先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洛家主可还在他们手里,狗急了可是会跳墙的,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在半月林,咱们可以筹划,暗暗掌握洛家以及魏家的势力,在月食之夜交锋之时,也算是斩断了他们的后路。” 鲁大胡子心思虽然粗狂些,可也知道眼下这个方法最为稳妥,不由得点头,“我会多加注意学院的动静,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们。” “这个我知道,不过,一切以自身安危为前提。”洛惜嘱咐了句,鲁大胡子便离开了。 屋内人也没回去睡觉,而是商量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堂,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可随后就发现,圆月突然慢慢地消失不见了,天空完全被黑幕笼罩,漆黑无比。 而在半月林里的血湖,中央有一株三尺高的透明植物,闪着清辉的光芒,让人看了,忍不住会想,天上的月亮是不是被这植物给吞噬了? 有它放射的白光完全不亚于月光的亮度,而且有逐渐增加的趋势,周围被映照的仿若白昼。 更神奇的是,植物的顶端似乎结出了一枚果实,与叶子一样的颜色,圆形,先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子弹大小长到苹果般大小,继而生长速度缓慢下来。 湖边围了不少人,有些被捆缚的人被推下了血湖,而有些人正在凝神朝着血湖中央的植物运功,头顶冒着冷汗,青筋暴露,咬着牙,似乎很是吃力的模样。 湖边的气氛很是凝重紧张,没有一人说话,均是紧紧盯着湖里那神圣的植物,仿佛能吸取人的神智,被推下去的捆缚之人,神情呆滞,毫无恐惧,惊慌的表现。 躲在暗处的三兄妹不由得连连抽气。 “小娃娃,可被我逮到了。”三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登时回头,便看到了满头的辫子,风骚的白虎,三人下意识往后退。 “娃娃们的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来?不得不说,娃娃们的勇气可嘉。”风骚朝着三人缓缓逼近,带着变态的笑容,“喜欢湖里那东西?既然喜欢,就去陪着它好了?” 三人冷不丁打了个冷战,猛摇头,粘稠的血,太恶心了,才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们,月孕果马上就要出世了,刚好用你们来祭奠。”说话间,风骚男快速出手了。 三人本能地就往后跑,而后面正是那血湖。 除了运功的人之外,湖边的人立马回过头,停顿了下,霎时迎了上来,各种招式,朝三个孩子身上招呼,如此紧要关头,怎能允许出一点差错。 “怎么是你们?”迎上来的魏诚认出了小白葡萄和橙子,很是意外。 “你能来,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来?橙子拿枪。”小白回头看到风骚男追了上来,忙对妹妹喊了句,看来是要来一场恶战了。 “接着。”橙子怀里出现三把铮亮的枪支,迅速朝哥哥们抛去。 三兄妹拉开架势,对着围上来的人就是一阵扫射。 枪支对于这些人是陌生的,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子弹打中了,修为低的当场毙命,修为高的被打中也会受不轻的伤。 身后的风骚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三个娃娃简直就是来到他面前刷新鲜感的,怪招层出不穷,简直是目不暇接。 手上黑乎乎的一坨,很不起眼,居然能造成那么大的杀伤力,魏家的那些人已经倒下了一半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拿不下三个孩子,风骚男不信邪地扑上,然后,那大点的孩子,眼光扫见他,回头对着他就是一阵扫射,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他抽身躲开,没有迎上。 三人背靠背,警惕周围。 “那人怎么像饭桶那小子?”葡萄朝捆缚的人群里,扫了一眼说。 “根本就是。”小白看了眼,朝橙子使了个眼色。 橙子点头,不见其有什么动作,然后,那些被捆缚的人身上的绳子却自动断开,掉在了地上。 这些人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恢复了神智,胆小的人,尖叫着慌不择路地乱窜。 小北看到小白他们,立马朝他们这边而来。 “还不快走。”小白呵斥了句。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小北人小,可心中却充满着侠义精神,怎能丢下同学自己逃走。 “你不走,能干什么?”葡萄熊孩子的话噎的小北说不出话来,比着他们,他确实太弱了。 现场一片混乱,见识到枪支的威力后,已经不会有人直往上撞了,三兄妹越发吃力起来。 “逃出去,搬救兵。”小白朝那二愣子吼了句。 这二愣子人不坏,留下来除了被填湖外,也帮不上多少忙,说这话也只是将其支开。 可小北却放在了心上,听到搬救兵,就想到了小四一家人,那家人各个都顶厉害,一定能救出他的同学,想到这儿,小家伙朝他们喊道:“你们撑住,我这就回去喊人来救。” 说话间已经跑出老远。 “进了林子,就别想再出去了。” 身后追上来两人,只是还没触及到小北的衣边,已经被小白的子弹给射穿了。 小北瞬间跑进了林子。 而小白他们的处境却不容可观。 “哥,没子弹了。”橙子喊了句。 小白和葡萄手里的枪支响了几枪也完了,“收起来。”小白严肃道。 他们对枪只是好奇,又不是用来战斗的,要是知道来到这里,肯定将空间里塞满子弹。 “这三个孩子是什么人?”魏况问魏诚。 “同学,室友。”魏诚皱着眉头简短回道。 “年纪也太小了吧。”魏况嘟囔了句,不过,这几个孩子的身手却不简单,他们魏家的属下却都奈何不得,但心里并不怎么着急,有白虎使者在,那里会让几个孩子跑掉,见那人兴致很高,魏况拉住了欲上前的魏诚。 松了绑的人,有一些跑进去了林子,而大部分都被抓回来丢到了湖里。 湖里的血水咕噜噜响的很是剧烈,而那果子,大小不变了,可亮度却在逐渐增加。 三兄妹知道风骚小辫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去硬碰硬,只是围着湖边跑,庆幸的是那闷骚男正领着一群白衣之人拼命运功,否则,那容得他们撒野。 双方功力差距犹如天涯之别,三人已是跑无可跑,情急之下,只得各展神通。 小白和葡萄合力攻上,橙子施展精神领域。 他们的位置就在湖边,离中央的那透明植物最多不超过两米,危机时刻,谁也顾忌不到湖水的中央,全力施展精神技能下,那植物可不就在精神领域之内? 那果子很是诡异,仿佛有无穷的吸力,橙子精神领域刚一释放,突然,整个人就被吸到了果子上方,全身不受控制,体内的灵力也在迅速流逝。 “哥哥。”危机之下,丫头下意识喊了声。 “橙子!”小白和葡萄看到这一幕,神情剧变,尤其是看到橙子痛苦扭曲的表情,兄弟两的眼睛都急红了。 风骚男却是笑了。 “哥哥们会救你。”小白大声安抚妹妹,继而,天罡之气不要钱地朝着那果子攻击而去,“妖果,敢伤害我妹妹,小爷轰不死你。” 一道天罡之气打出去,周围的人不由得变色,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浩然正气弥漫至空中。 而那妖果居然也晃了几下,运功的白衣人,气息不由得一荡。 “轰死你!”小白眼红脖子粗地又是一道天罡之气过去,这次那些运功的白衣男均是口吐鲜血,被迫中断了运功,他们修炼的邪魔功法,碰上天地间至尊至纯的浩然正气,自然是邪不压正。 周围人均是大骇。 闷骚男大吼,“还不上去拿下。” 众人愣了愣神,反应过来,迅速扑上。 可是,这会儿爱妹如狂的兄弟两,见橙子越来越痛苦,气息越来越微弱,早激发了中二病。 小白不要钱地朝那物释放天罡之气,葡萄这边瞬间化为银狼,朝围上来的人,怒吼连连,一时间竟然吓住了不少人。 “居然是狼崽子。”风骚男下意识地说,同时,眼中带着兴趣味,霎时化为了白虎。 而这时,湖水中的那果子终不抵小白的天罡之气,被它轰的,摇头晃脑,竟然闪躲起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痛苦。 在天上闪过一丝亮光,露出小半边月牙之际,那妖果竟然脱离了植株,疯狂地闪躲乱窜,在小白又一道天罡之气轰出之时,躲无可躲时,慌乱之际,竟然钻进了橙子的身体,在里面到处乱窜。 而橙子此刻已经脱力昏厥了过去。 “月孕果不见了。”众人不由惊呼。 天际的月亮逐渐露出全貌。 闷骚男楞了愣神,当下命令,“快抓住那小丫头。” 小白见妖果不见了,朝那边正要跟那白虎撕咬的葡萄大喊,“带着妹妹,快走。” 葡萄闻言,嘶吼一声,没见其怎么动作,眨眼间,就托着昏厥的妹妹,跑的没有影踪了,瞬移技能简直是逃跑的不二法门。 小白也登时化为银狼,身上布满天罡之气,四蹄一登,跃至空中,拦上来的人感受到它身上的气息,都不敢硬撞,被他闯出一条血路来。 果子被带走了,这些人自然不会放弃,紧追不舍。 而牛逼了一番的小白,心里却泛着苦水,天罡之气可不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体内的已经顶不了多长时间了,用完了,估计他们兄妹三人也就玩完了。 好奇害死猫,难道今晚就是为了让他们三兄妹领略这个哲理来的不成? 话说逃出去的小北,也算幸运,那诡异的林子,今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都没露头,使得小北一路畅通地跑出了半月林,撒开腿,就要往家跑时,迎头就碰上苏青孔铭扬孔昭洛惜等人。 他们正是看到月食之后赶来的。 明天就相聚了,明天见了,么么哒! 正文 第401章 总算团聚了! “小北!”一起来的施南看到弟弟连忙将人喊住。 小北抬头,眼睛乍现神采,“哥,你们怎么在这儿?”莫不是自己在做梦吧,正说回去找他们,没想到下一刻他们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看到自家弟弟竟然从他们要去的林子中出来,施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你进了林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瞎闯什么?” 从小到大,小北最怕的不是父亲,反而是不要说话,严肃的大哥,嗫嚅地开口,“我,我……” 施南眉头紧皱。 小北知道事情紧急,也管不了是否要被哥哥修理,硬着头皮,老实交代,“晚上我起来小解,回屋时,忽然看到院中有道黑影闪过,我好奇之下就跟了上去,然后那黑影就来到了半月林……哥,我真的没有要进半月林,我知道这林子里面有妖兽,我原本,我是打算回去的,可是那黑影似乎早发现了我,把我给抓了进去,来到一个湖边,要将我填那血糊糊的湖……” 施南又气又心疼,狠狠瞪着弟弟的头顶,不说话。 在场的人听了均是一愣,这小孩儿憨胆大,能活着出来真是不容易。 “你在那湖里看到了什么?”孔昭激动地问。 趴在老妈怀里的小四也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支愣着耳朵倾听。 “……有一棵植物,透明的,很是好看,跟仙树似的……”介于那湖水太恶心,太可怕,小家伙的眼睛当时只得盯着那植物,都不敢往别的地方瞧,看着那植物,心里才不会感到害怕,“……那上面还结了一个果子,长的非常地快,一下子,就长到了拳头大小。” “那肯定就是宝物了。”孔昭眼睛散发着晶光。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施南压着情绪问了句。 “后来,我的同学突然就出现了,他们是三兄弟,别看年纪没有我大,可功夫很是厉害,身上又有奇怪厉害的武器,只听得砰砰一阵响声后,对方就有很多人倒下。” 小家伙脑袋单纯,没有那么多牵绊,所以脑袋才能一直保持清醒,“更神奇的是,也没看到他们走近,动手,然后就发现我们身上的绳子断了……”反正他就是相信了,肯定了,帮他们松绑的人,就是小白他们。 孔铭扬看向媳妇,“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那么像咱家家那三个小兔崽子呢?” 苏青也有同感,忙问了句,“是不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小北摇头。 不应该啊?苏青拧着眉毛。 “他们叫什么名字?”孔铭扬随口问了句。 “大的跟我差不多大,叫小白,另外……” “另外两个是双胞胎,别叫葡萄和橙子……”孔铭扬气息不太稳地抢道。 小北募地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知道?” “我是他们的老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还真能耐啊,居然跑到学院上起了学。”孔铭扬一时间哭笑不得,继而冷哼了声,“这几人肯定是发现了半月林的古怪,冲着宝贝去的,想我二爷视金如粪土,怎么就生了这么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兔崽子呢?” 小北傻眼了,木呆呆地,“小四上面不是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吗?” 当苏青确定小北的三个同学,就是自家孩子后,心里激动莫名,拉着小北的胳膊,“橙子是个女孩,可能是来到这里扮成了男孩子的模样,他们现在怎么样?还在林子里吗?”眼神露着焦躁,担忧,心疼,期待的目光。 “还真是侄子和侄女啊。”孔昭嘟囔了句,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哥家的孩子们,真是那里有危险就在哪里。 小北反应过来,迅速抓着苏青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苏青姐姐,你们赶快去救小白他们吧,那些人太可怕了,小白他们被围住,叫我出来搬救兵,要是去晚了,他们会被填湖的……” “你,你怎么不早说?”施南气的想去揍自家二愣子。 小北心说,我又不知道小白他们就是苏青姐姐家的孩子,再说,这也不能怪他了,一看见大哥生气,他早就吓得乱了分寸了嘛。 跟着洛惜一起来的鲁大胡子,百思不得其解,小白他们的父母怎么会是他们?同时,心里也很担忧小白他们的安全。 得知自家孩子正处于险境,苏青和孔铭扬迅速闪进了林子,速度提高到极致,心急如焚地朝着半月林的深处而去。 其实,在入口也没耽搁太长时间,统共也就两分钟的样子。 在林中飞驰了一段路程后,孔铭扬苏青远远地就看到一前一后,两头银狼在夺命而逃,前面一只身上还托着什么。 “儿子,这里。”二爷带了能量的声音,刹那间响彻林中,树枝仿佛都被震动,哗啦作响。 “我听到老爸的声音了。”葡萄愣了一瞬,兴奋地朝后哇哇吼叫,“哥哥,肯定是老爸老妈来救我们了。” 小白自然也听见了,他老爸的嗓门,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心神激荡,眼睛湿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眼光扫到后面快要追上来的人,登时加快了速度。 看到两只庞大银狼,施南和施北倒还算镇定,鲁大胡子和洛惜一行人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洛惜这会儿才算明悟,恩人一家原来是银狼一族,无怪乎洛叔叔特意写信告知他们,原来是这样。 不错,银狼一族又岂是普通之人?想到自己的深仇大恨,洛惜心里更增加了几分自信,之前她还担心白虎来着,现下可是少了很多的顾虑。 她之前曾经发誓,报仇后誓死追随这家人,知道他们是银狼族的,自己反而有些高攀了。 “儿子,你们可真能惹事啊,才来这里多长时间,居然招惹了,一,二,三……一十八,整整一十八个大猫。”孔铭扬数着儿子身后的追兵,心塞的不行,顿感压力山大,简直是挑战二爷的极限来的。 “老爸,老妈。”葡萄激动的不行,带着雄伟身躯就要往苏青怀里扑,中途却被他家老爸给拦了下来。 银白毛发的脑袋晃了晃,眨眼就化成了人形,背上驮着的妹妹顺手到了他的怀里,抱着就往苏青怀里钻。 鲁大胡子的眼睛,此刻,睁的堪比铜铃,久久无语。 苏青放下小四,激动地揽住了双胞胎以及后面的小白,“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哽咽,担惊受怕的心,看到孩子们那一刻,总算是落了下来。 “好了,一家人汇合,这是好事。”二爷安慰道,然后挨个亲了亲儿子们,突然听到媳妇惊呼道:“橙子这是怎么了?” 葡萄抱着橙子冲的太快,再加上她过于激动,直到稳住身子,才感觉到怀里橙子的怪异。 “闺女怎么了?”二爷凑前急道。 “那,那湖里有棵妖树,打斗时忽然就把橙子给吸走了,橙子很痛苦,哥哥就去打那树,那树上结的果子,就躲,最后竟然躲到了橙子的身体里得啦,然后橙子就晕了,老妈,老爸,肯定是那果子捣的鬼,它才不是什么宝贝,它就是一妖物,一定要把它取出来,烧了,要不然,橙子就要没命了……”葡萄又气又急。 “你说那树上结的果子,现在就在你妹妹的身体里?”孔昭惊讶。 葡萄点头,“那是妖果得啦,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去了。” 孔昭看看后面追来的人,总算是明白,白虎们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地抓着几个孩子不放了,你把人家辛辛苦苦喂养的东西给摘了,人家能不追吗? 那绝对是待取出来啊,否则,那是要被这帮人追杀到天涯海角了。 真不知道这运气是好还是坏! 夫妻两的心这会儿全在闺女身上,小四趴在不省人事的姐姐身上,狠狠地说:“我要杀了它。” 至于这个它指的是谁,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是泛指一切伤害他姐姐的生物就对了。 苏青赶紧去摸橙子的脉。 孔铭扬心疼地看了闺女一眼,继而转向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葡萄急得有些话根本没说明白。 小白眼睛闪过懊恼,“那妖果很古怪,有很多白虎族人给它输送能量,果子逐渐长大,我们被发现后,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橙子应该是施展了技能,被能吸取能量的妖果给吸了过去。 我当时很急,就去攻击那果子,那果子怕我的功法,就到处躲,后来,它突然自动脱落,慌乱躲避之际,居然钻进了橙子的身体里,在橙子身体里到处乱窜,橙子本就被吸取了大部分的灵力,被它这一折腾,人就晕了过去,再也没醒来,趁着那些人被我的功法震开,我和葡萄才逃了出来,老爸,我错了,我不该带着葡萄和橙子去冒险……” “才不怪哥哥,要怪的人是那白虎和那妖果得啦。”崇拜哥哥的葡萄,立马不愿意了。 孔铭扬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闺女,以及皱着眉头把脉的媳妇,然后搂住了两个儿子,摸摸他们的脑袋,“这事以后再说,现在紧要的是解决掉追你们的这帮人。”抬头看向已经来到跟前的十几名白衣之人。 别嫌弃这章短小,明天补偿,万更,风雨无阻,食言你们就爬过来揍我!呵呵,么么哒! 正文 第402章 那些爱恨情仇! “大哥……”孔昭去扯孔铭扬的衣服。 大敌当前,孔铭扬没心情搭理这二货,一把甩开。 “他,他们……”孔昭又去扯,这回扯的是下身,腰带要被扯开之际,气极的二爷终于扭头,“到底干嘛?马上要开打了,你跟娘们一样哼唧什么?” 孔昭吞咽了下,“不能打啊,你看他们的腰带?” 孔铭扬看了眼,皱眉,评价,“统一着装,管理意识突出,两条紫色,其余绿色,阶级等级一目了然。” 关注重点啊,谁让你评价这个,“哥啊,你还记得上次金离那母老虎吗?她的腰带颜色也才绿色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二爷真想先揍死他。 “这白虎族除了白虎尊主最大外,下面就是长老,他们一般很少出山,长老下面有四级圣使,以腰带颜色不同加以区分,从低到高依次是青,绿,朱,紫……紫衣圣使都来了,且来了两个,可想而知白虎族这次的大手笔,哥,金离那母老虎咱们还能凑合应付,可这紫衣圣使,以咱们的实力,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二爷总结孔昭小弟这番话的主旨,敌我悬殊太大,打不过,咱们还是快快施展逃字决吧。 孔铭扬的神情不变,打一开始他就没低估这些人的实力,从气场上就能推出一二,眉毛掀起,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闺女,“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走?” 孔昭瞥了眼侄女,闭嘴了,心说,爷爷,我不该不听你老人家的话,偷偷下山,山下果然很危险,福星身边,更是危险。 “交出那小丫头!”对面的闷骚男打量了一番众人,开口了。 “抱歉,恕不能从命,我家闺女要是得罪了各位,回头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亲自管教,不敢劳烦各位。”孔铭扬回道。 “别不识好歹,等我们动手,就不止她了,包括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劫难逃。”闷骚男孤傲的视线扫视了一圈。 “阁下应该听说过一句话,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我们银狼一族呢,明明知道你们不怀好意,我却还将闺女主动送到你们手中,这跟凶残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孔铭扬骂人手段一流,这番语调平缓的话语,却是将白虎一族贬低到了尘埃里。 “你……”闷骚男眼里升腾起怒火,腰上的饰剑随之颤动。 “哥,还跟他啰嗦什么,一并杀了,那丫头吞了月孕果,还不知道会怎样,最重要的是赶紧抓了回去交给琅长老。”风骚男狠狠地甩开了满头辫子。 “休想。”二爷卷起袖子,掷地有声,有他在,休想动二爷的家人。 “咬死你们这帮坏蛋。”小四突然从老妈身边冲了过来,一跃而起,途中化形,一头银白之狼出现在半空中,毛发闪烁着七彩之光,在清辉下,煞是好看,神圣。 “这,这是伤了我们族人的那头狼崽子?”小四一化形,对面就响起惊呼声,神情很是复杂,又是惧怕,又是愤怒。 “竟然是一家人,既然这小狼崽子也在,刚好,今天一块宰了,给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闷骚男冷哼了声。 小四这个冲动暴躁,没有纪律组织性的家伙,冲进去了敌营,登时拉开了战斗。 苏青忙着诊治橙子。 洛惜,鲁大胡子,施南兄弟以及一帮洛家的属下,见战斗已经打响,迅速退到了苏青的身边,银狼战白虎,上古异兽之间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嘛。 这边孔铭扬,孔昭,小白,葡萄,小四五头银狼,那边一十八只庞然猛虎。 全部化形,一下子填充了空旷的空间,猛兽的嘶吼声,打破了夜晚的沉寂。 洛惜等人,那见过这壮观的场景,各个惊得是目瞪口呆,一生能看到如此一幕,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即便是苏青也不由得侧目,可眼下的她顾不上太多,橙子的情况,让她一筹莫展,心急如焚,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办法控制橙子身体里的异物,更煌说将其取出了。 听那人管那东西叫月孕果,这东西她既没见过,也没听过,师傅留下的书籍中,搜索了好几遍,都没有月孕果的信息,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植物还是动物? 听他们描述,倒更像是植物,可要说是植物,它却能动,还能躲避危险,钻入闺女的身体里,且不见什么伤口? 苏青叹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只得试图输送灵气,试图控制那东西不要在橙子体内活动,可显然这玩意蕴含的能量很是惊人,并且还极为暴躁,感知她的灵力对它怀着不好的意味,就像是被激怒的猛兽般,反而报复性地,变本加厉地窜动开来,使得橙子的表情很是痛苦。 尝试了几下,苏青再也不敢惹怒它,只得费尽心思地去想别的法子。 救人的救人,打斗的打斗,所有人都没察觉,在不远处的枝梢处站着两个人。 “我就说这几个孩子不简单,原来是银狼一族的人。”说话那人长着一双桃花眼,正是救了小白他们两次的人。 “师傅可不喜欢银狼族的人,三不救之一,就包括银狼族的人不救,若是知道上次闯进药园,偷摘了不少灵果的是他们族的,师兄你还救了人家,铁定又要惩罚我们。”那师弟哀怨地说。 这位师弟非常地不满,也非常地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师兄受惩罚,他这个什么都没做的师弟却还要连坐?难道老实人好欺负? 问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说了,包庇,不加以制止也是一种罪,你说该不该罚? 他是师弟,他的话妖孽师兄肯听才怪了,师弟为了避免惩罚,心想,师弟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很奇妙,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他怎么躲,可最后还是跟师兄混在一起,他真的不想。 得,这次又牵涉到了银狼族的人,谁不知道师傅不喜欢银狼族的人,这次回去铁定逃不过惩罚。 “你师兄我心地善良,看到如此可爱,可怜的小孩儿,怎能硬的起心肠?”师兄无奈地叹气。 师弟真想大吐一把,给刺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地善良,这四个字,他怎么敢大赤赤地用在自己身上,大半夜地也不怕天雷收了他这妖孽。 “师弟,你刚才听见没有,那娃娃管那女人叫老妈,可我怎么看,那女子都是百分之百的人类。”师兄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树底下的苏青。 师弟看了看,然后点点头,“是人类,没错。” “这倒是很稀奇,这些自认为上古异兽的族群,向来看不上凡人体质,不屑于与之结合,孕育后代……” “这个自然,与人类结合,上古异兽基因被稀释,无法化成兽性,资质低下,即使有少部分化成兽性,资质也比不上与族人结合孕育出来的孩子。 同是上古异兽,孕育出来的狼崽子非要一百年的时间才能化为人形,而与人类孕育的孩子,人类的特性特别显著,时间很短,几个月就能化为人形,化为人形之前的这段时间对于他们上古异兽的资质是非常重要的,越长,往往代表资质越出众,权衡一下,看重子嗣这帮上古异兽们自然不会选择与人类结合。” 师兄看了今天特别话多的师弟一眼,很是纳闷,这货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你说的没错,可这女子却生了三个狼崽子,而且各个资质都不一般。” 师弟也是越看越疑惑,很是想不明白,以那女子的年龄,这几个娃娃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岁,却能对付白虎族,当然不一般了。 “咦?你看那女子的针法。”师兄无意间睁大了眼睛。 师弟顺着去看,也是咦了一声,眼睛盯着给闺女扎针的苏青,登时露出惊异之色。 群魔乱舞的半空中,战斗一打响,就一发不可收拾,双方先不说是天生的敌人,光是一点,一方势必要抓回吞了月孕果的丫头,好回去交差,而另一方势必不会交出亲生闺女,此种情况,矛盾无法调和,唯有分出个高下来。 按说,双方悬殊过大,胜负毫无疑问,可是,仔细看看眼下的局势,却并非如此。 关键是二爷这边的变数太大,怪招太多,防不胜防,兵法上说的攻其不备就是眼前这个情况。 二爷经过这段时间的嗑药和勤奋修炼,功力已是今非昔比,想当初他连金离那母老虎的属下都干不过,可现在他敢对上这些青衣使者,打架招数,灵活多变,虚虚实实,倒使得那帮人一时间奈何他不得。 孔昭吗?实力比孔铭扬高出不少,可跟白虎的紫衣圣使相比,却还是不够看,虽然一开始这货怯场,可真硬着头皮干起来,却也是豁出去了,只是,庆幸的是那三个侄子将水搅的浑浑的,好给他们浑水摸鱼。 不但小四不怕敌人的吞噬功法,让孔昭更吃惊的是,小白那小子也不怕,虽不像小四那般能无端吸取别人的功力,可那帮白虎使者的吞噬功法却压根不能碰那孩子。 至于葡萄,虽然没有看出有何克制吞噬功法之处,可这小子简直跟颗流星似的,来去自如,在战场周围,到处闪烁,简直那那儿都有他老人家的身影,滑溜的很。 纵然你强大怎么样,你不抓住我,你也只能干着急,给这帮人整的各个眼冒火光,心浮气躁。 而这熊孩子施展瞬移技能的同时,更是将偷袭运用到了极致。 就见那群人身上,皮毛斑驳,全是拜他的好牙口所赐。 这仗打的,反正没有章法就对了,碰上这一家子,想要保持章法,真的真的很难,完全不按章出牌,折腾的各个心中冒邪火。 突发变故,月孕果不见,魏家主带着两个儿子极一帮属下也赶了过来。 洛惜的视线扫到他们,眼睛登时蒙上了一层冰霜,慢慢走了上去。 “洛,洛惜,你,你没死……”瞬间睁大眼睛,魏况盯着不该出现的人。 “你没死,我怎能甘心死去。”洛惜看着他。 “你们这帮畜生,尤其魏况你这个臭小子,欺骗大小姐的感情,霸占洛家家业,你简直枉为男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不要脸的人,我都替你觉得丢脸,呸。”鲁大胡子啐了口。 “你懂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洛家父女之所以被利用,那只能说明,他们蠢,白长了一双眼睛,尤其是那姓洛的,活了那么大的年纪,还如此天真,眼皮底下的伎俩都看不明白,洛家早晚是被侵吞的下场,不是我魏家,还会有别人。”魏家主不屑地看了洛惜这边的人,振振有词地说。 “干了天大的坏事,你们还有理了?”鲁大胡子给气的不清,这什么歪理,哦,我杀了你,其实是你太弱了,即使我不杀你,还有别人会杀你,我杀了你,省的你再受苦了。 洛惜拦住了跳脚的鲁大胡子,这些人的厉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她,亲身体验过,“我洛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们决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再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很瞧不起。” “就是,大小姐的话可说到老鲁心坎里了。”鲁大胡子点头。 魏家主冷哼一声,“跟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这条命,上次你们拿不走,这次也同样。”洛惜的手按上了腰间的剑。 魏况茫然地看着她,“不可能,中了我那一掌,是不可能活着的……” 洛惜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呼吸一滞,仿佛心被划了一刀,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一片。 新婚之夜,遭受灭顶打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亲手手刃了那人,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对待感情同样如此,不爱,就干脆拒绝,爱,就一心一意。 当初,因为身份特殊,虽心生好感,可她毫不拖泥带水地拒绝了他。 只是后来,因为得知他要入赘跟家闹翻,随被感动,心生爱意,却不想到最后,这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做出的假象。 她开始不敢相信,她所谓的感动,原来并不存在,她心生出来的爱,不但没有了根基,还带着浓浓的罪恶感,老爹的生命,以及传承了几百年的洛家重重地压在上面。 不存在,也不该存在,她向来拿得起,她是洛家的大小姐,再大的打击,她也承受得起,必须承受,不允许她后退,躲避这一切。 尽管如此,斩断了不该留存的青丝,剩下只有仇恨,可人总归不是木头人,也不可能你将其摆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情感复杂交错,她是不能爱,可她也懂得伤心啊,明白那人要杀了她是一方面,可亲耳听到对方要杀了她却是另外一回事。 “魏况,我自认为我,以及我洛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利用我,欺骗我,最后还杀了我,何其无辜,你却能下得了手,你后悔过吗?”洛惜向着魏况走前了几步。 “我……”魏况下意识要往后退,可想到不该这样,又强自站定,眼睛出现了挣扎,艰难地说:“不曾后悔。”也不能后悔,既然开始了,就无法再停手,为了达到目的,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包括感情,婚姻同样如此。 洛惜转身退后了几步,然后站定,眼内只剩下冷漠,“这个世上,是有因果一说的,既然我没死,碰到了恩人,那就意味着,你们的报应来了,你们为了某种贪欲,做白虎族的走狗,修炼邪魔功法,残害无辜,更是为了那什么破东西,拿人血喂养,简直丧尽天良,有为人道,你们这样泯灭人性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死丫头,牙尖嘴利是没用的,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好命。”魏家主冷眼看着,根本没就将这丫头放在眼里。 “那就试试看。”洛惜登时抽出剑,身后忠诚于洛家的人,早已气愤难挡,等不及要报仇雪恨了。 洛家与魏家的人瞬间打的不可开交。 小北守在苏青那里,哥哥施南帮着洛惜对付魏家的人,他此来也是还人情,他们初来月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洛家主毕竟帮了他们家不少。 现在的施南已经晋级到化天境,招招凌厉,与魏诚缠斗起来,一时间难分上下,只是那魏诚打了不久,就没了耐性,嘴角扯了扯,露出古怪的笑容,紧接着再出招时,拳头上已是布满了黑气。 施南神情一凛,就要躲闪,不准备迎接,之前来时,苏夫人可是提醒过他们。 这样以来,施南就变得很被动,慢慢失去了阵脚,眼光扫到一团黑气就要袭击到,但此刻的他已经无力躲闪了。 “去死吧。”魏诚嘴角的笑容扩大。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脸上,一头庞然之物冲撞到了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体内的功力却诡异地大量流逝,几乎眨眼间,就感觉到身体枯萎下来,然后失去了意识,灵魂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直至最后,残留在他眼睛的影像,也只是一片泛着七彩光芒的银白毛发。 “坏蛋该死。”小四嘶吼着。 虽然见过不止一次,可施南还是不大习惯,良久才回过神来,想要道谢,可小四同学已经窜出去好远了。 老爸给他的任务就是,谁敢放黑气,他就去灭谁,听起来多像巡逻警察啊。 “小诚。”魏家主嘶吼。 正跟洛惜打斗的魏况也看到了二弟被吸成人干的一幕。 相对于他的悲痛,洛惜这边确是斗气更胜,“失去亲人的滋味怎么样?感觉到疼了吗?” 魏况缓缓回头盯着洛惜,“你们杀了我弟弟,你恨我,你就冲我来。” 洛惜冷笑,“你这话太没意思了,我跟你没仇,你却要杀了我,杀了我爹,霸占我的家族,你死不足惜,在你们眼里,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你太让我希望了,我竟然被蒙蔽了双眼,没看出你表面下泯灭的人性。” 她还以为他的心是铁做的,带着防护罩,什么都伤害不了,原来他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会为失去亲人疼痛,悲伤,可对别人却是残忍至极。 魏况看了洛惜一眼,“你真要跟我作对。” 洛惜讥笑。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魏况说:“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你……” 洛惜抢道:“你终究还是杀了,命只有一条,你只要下决心一次就够了,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给你杀,欺骗一次也是够了,这教训足够我记一辈子,如果说,跟你认识这么久,得到什么的话,这就是。” 魏况有一瞬间的茫然,看到她如此决绝的眼神,他的心不知怎么的就慌乱,空洞起来,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该恨他,恨他的利用,很他欺骗了她的感情,越恨越说明她深深地爱着自己。 这不光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场阴谋当中,他也不是稳胜将军,因为,他毕竟是凡夫俗子,有些情感的滋生也不是全受意识控制的。 洛惜人长的不丑,相反比着那些千篇一律的标志美人,有着别样的美,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美,那是好看的外貌,过人的才识,不矫揉造作,不扭捏,独立担当,豪爽,与众不同的个性发酵而出的美,越接触,越让人无法抵抗,难以自拔。 他也毫不例外,心动了,可却被他压下了,自小,他就知道他的妻子是表妹,可也就是知道而已,除了妹妹的感情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滋生,虽然如此,可她还会是他的妻子,父母命不可为。 新婚那一晚的那一掌,是情急之中所做的决定,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后来,他总是盯着某处发呆,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了,得知她活着的那一刻,他甚至有那么一丝惊喜。 他知道这些情绪不该有,可却无法制止。 她拿着剑指着他,要杀了他,眼神的恨意不为了爱,而是出于家仇,道义,她是放下了吗?为什么他却不愿意了呢? 二弟死了,死在了他们的手上,看她那架势,是势必要铲除他们,包括他的父亲以及他。 不,那些不该有的,一定不许有,他不能让她伤害她的父亲,不能让魏家消失,他还要带领魏家站到最高处。 魏况看了洛惜一眼,眼里一片决然,“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了。” “废话少说,动手吧。”洛惜舞动手中的剑,心狠?她暗暗冷笑。 洛惜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位属佼佼者,可对上魏况就有些吃力了,况且这人还修了邪魔功法,局势不容乐观。 魏况一掌拍向她的左胸,洛惜嘴角溢血,踉跄倒地,拿袖子一把抹掉嘴角的液体,横剑,看着那一步步走近的男人。 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魏况眼里露出一丝挣扎。 洛惜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他最终还是举起了手,对着她的头顶拍去。 洛惜没有眨眼,没有惊慌,没有失措,没有言语,一双眼眸透着无尽的恨意和不甘,紧紧地盯着上方之人。 魏况感觉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来气,手掌有一瞬间的颤抖,可还是狠了心。 “嗤嗤。”一阵空气擦破声响,魏况突然定住了,按下去的手掌距离洛惜只有一指宽。 洛惜晃了晃神,仔细瞧去,发现他的身上有几处被银针刺中,无法动弹,下意识地看向苏夫人,然后,回头,挣扎着爬起,双手握剑直朝他的要害刺去。 出手狠绝,利索,那人似乎被控制了声带,连闷哼一声都没发出,拔剑的时候,涌出的血流,溅了她满身,满脸,温热的,黏黏的,这就是人血的触感吗? 除了动物,她还没杀过人,想不到杀的第一个却是他,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银针自发飞向苏夫人所在的方向,失去了银针的支持,那人的身体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洛惜拿着袖子去擦剑上的血,擦的很仔细,擦完,就看向了魏家主的方向。 魏家主眼睛冒着血色,一掌轰开一名阻碍他的洛家人,“洛惜你这个贱人,你竟敢杀了我两个儿子,你,你有种,你,你别忘了,你父亲还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父亲,洛惜的脸色有些动容,语气却是冷然,“我们出发的时候,我的人已经行动,这个时候,想来魏家和洛家已经被我们掌控住,我爹要是活着,也已经被救走了,你还拿什么来要挟。” 魏家主一听,神情大变,“你,倒是小看了你,都是我儿手软,才留下如此祸患,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失去了两个儿子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双手冒着黑气,纵身扑向洛惜所在的位置。 不幸的是,中途就被小四撞翻在地,眨眼间的功夫,变成了一具枯枝。 “魏家主,魏况,魏诚已死。”洛惜举剑大喊。 那些打斗的魏家属下一听,马上停止了纠缠,四散溃逃,魏家主子都死了,他们还打的什么劲。 洛惜拄着剑走到了苏青的身边。 苏青看了她一眼,“你值得更好的男人,那人不配,也不值得费神。” 洛惜长吁了口气,“谢谢。” 苏青递给她一枚丹药,看了上空一眼说,“你帮我照看橙子。” 洛惜郑重点头,“我在,她就在。” 苏青没说话,看看她,将橙子放到她怀里,身子跃至空中。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月底了,票票别浪费了啊,朋友们,么么哒! 正文 第403章 神秘师兄弟 折损了三四名族人后,白虎们有些明悟了,闷骚男命令同伴禁止施展吞噬功法。 这样以来,局势就不利于银狼这边。 虽然不怕功力冷不丁被吸了,可同时小白和小四的优势也随之失去,情势很不乐观,尤其是狼崽子们。 葡萄速度快,倒还好说,小白天罡之气即将殆尽,保护罩随时都会失去效应,凭着他几年的修为,那里干得过这些几百年修为的成年猛虎。 小四不用担心能量用尽,可他之所以能蹦跶那么欢,主要是仗着身上那莫名诡异,倒吸别人功法的异能。 论实力,即便是他身负七彩石,可他一个两岁的崽子能逆天到那里去,他的年纪,还不一定有人家的个位数大呢。 七彩石是强悍,可它的发挥是与宿体的修为紧密相关的。 眼看小家伙被一个青衣圣使撞上,苏青的银针瞬间而至,挡在儿子前面。 “儿子,退后。”苏青一出手就是大招。 银针这次幻化的不是某种动物,反而是一朵青莲。 金针秘籍上,植物幻化反而比动物更加的困难,尤其是青莲,更为困难,至今为止,她也才只能幻化四瓣莲花,这已经达到了她的极限,私下里习练,她也只成功幻化三瓣而已,刚才气急攻心之下,反而激发出了潜力。 可尽管是四瓣,威力已是不容小觑,旋转的有银针幻化而出的青连,周围闪着灼灼光芒,瞬间就将青衣圣使撞飞。 “老妈,棒棒哒!”葡萄熊孩子不由大声欢呼。 小四兴奋地围着老妈身周,朝敌人警告吼叫。 下面的洛惜对苏夫人更是钦佩到了极点,心想,这苏夫人比自己也大不了了几岁,看看人家,不但有一手神奇医术,功夫也是出神入化。 跟她相比,差距简直太大了,抱着橙子,无意识地轻柔摸着她的脑袋,洛惜心里打定了主意。 施南本就对医术有着不一般的兴趣,看到苏夫人一手银针幻化成这样,更是看的不眨眼。 而树梢处,一直在悄悄偷窥的师兄弟,此刻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两位匍匐在茂密的树冠,眼珠子都快掉到了树底下。 互相望一眼,却是无话,连话篓子妖孽师兄,都不知该说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两位没法形容,可战斗中不忘关注媳妇,孩子的二爷却是能清晰感到一股按耐不住的嘚瑟感,差点被熊孩子带歪,喊出老妈棒棒哒来 幸亏他二爷醒悟的早,没在媳妇,孩子,兄弟面前丢大人。 媳妇都如此能干了,他这个老公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此刻,血脉中迸发出无穷的战意,仰天怒吼,身上毛发根根直立,仿佛坚硬不催的铁刺,跟围困的四头青衣圣使撕咬在了一起。 强烈的气势,让四头白虎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野狼疯了不成? 二爷自然没疯,可他此刻的身体内却跟着了火似的,仿佛体内有头野兽被刺激醒来,渴望着战斗,厮杀,带着无尽的能量,眼睛居然都红了。 怒吼不断,撞开围困他的四头白虎,还腾飞而起,撞击,撕咬,脚踹那些袭击媳妇和孩子们的白虎老兄们。 “这小子疯了。”白虎们互相递了个眼神,俗话说的好,干架不怕干不过,就怕碰上不要命的。 而眼前的大白,毛发竖立,眼睛血红,眼神凶悍,可不正是狂化了的标志。 逮着那个,就是疯狂撕咬一番,气势那叫一个足,干架气势压过对方,往往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白虎们低吼着,都有点发憷。 媳妇和孩子们都被他圈在了保护范围内,警告的嘶吼声不断。 “老妈,老爸真的疯了?”葡萄熊孩子都快哭出来了,妹妹生死未卜,老爸要再是疯了,他们一家可怎么办啊。 “疯了总比被这帮白虎打死强。”小白说。 二爷听到,恨不得先去揍一顿不盼他好的熊儿子们。 苏青看了眼那人,不由得担心起来,可却不能近前,它那一身的毛发支楞的跟刺猬似的,都快要刀剑不入了,谁敢近前? 二爷显然也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仿佛感觉到血脉中有什么要迸发出来,想要抓住,却是一闪而过,但直觉上觉得这不是件坏事。 心里却在幻想着,难道他二爷也要迸发异能了,那什么变身成奥德曼什么的?一眨眼间就能天下无敌? 话说,二爷你老人家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你就是一野兽,你还想变奥德曼,你自己觉得,这会可能吗? 大哥疯没疯,孔昭不知道,反正他知道他自己快要到疯狂的边缘了。 他一个没下过山的菜鸟,打打金离那样的母老虎还行,跟白虎族最高紫衣圣使干架,真不知道是高看他还是为难他? 孔昭小弟的皮毛都被撕掉了好几块,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怎能这样欺负人,一个都对付不了,还两个打一个,要点脸行吗? “都告诉你了,不许打脸,小爷还没娶上老婆呢,毁容了,你负责啊。” 风骚男冷笑,“就你这副怂样,打了就算是给你美化了。” 这货说这话什么意思?说他原本就长的很丑?奶奶的,孔昭发飙了,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丑,嗷呜一声,扑上去就是一痛撕咬,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你们全族都丑。 风骚被这二货扑翻了,气极跃起,上去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孔昭挣脱撕咬,闷骚男却从后面将其掀翻在地,可怜的孔昭小弟被二虎围着殴打。 旁边的狂化了孔铭扬看到,一个跳跃,来到跟前,撞开了后面的闷骚男。 风骚男终于松了口,孔昭终于从虎嘴里爬了出来。 “吼。”风骚,闷骚两位,对着孔铭扬吼声震天,裂开嘴巴,露出锋利,粘着粘液的利齿。 “先收拾了这小子。” 孔铭扬和孔昭对上了风骚和闷骚哥俩。 孔铭扬终究不是奥德曼,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师兄,那狼崽子的老爸快被打死了,咱们要不要帮把手?”师弟问道。 “当然要帮了,狼崽子老爸要没了,狼崽子肯定伤心,狼崽子老妈也肯定伤心,要是以后……咱们不好做人。”师兄回道。 “帮就赶紧啊,再晚了就用不着了。”魂归西去,他们想帮也没有办法。 “哎呀,师弟,你怎么不早点说,我一直在看着狼崽子们……”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师弟撇嘴,还要怎么说,身体微晃,人也已经到了打斗现场。 一道白练突然袭来,卷住那跟孔铭扬撕咬的风骚,回手一带,一个使力,就把那风骚男甩到了远方。 而另外一边孔昭那里,一个扛着个狼牙棒的玩意的人出现了,没过几招,就将揍的孔昭起不来的那闷骚男给敲的晕乎乎的。 “你没事吧?”那人收起白练,看着一瘸一拐的孔铭扬。 二爷睁着一只唯一完好的眼睛,斜着打量突然出现的那人,他二爷都这样了,那里像没事?心里琢磨这人的身份,以及为什么要救他,不过,道谢还是要的,二爷拖着个鼻青脸肿的脑袋冲他点点头。 那人的白练转而再次发出,犹如灵蛇般,瞬间到了苏青孩子们的身边,将围困他们的白虎们给驱散开来。 “怪大叔!”小白转头惊呼了句,小家伙还有些良心,称呼改为了怪大叔了。 “你认识他?”跑到媳妇身边的二爷,化为了人形问道。 小白和葡萄点头。 苏青赶紧将人扶住,给他塞了几枚丹药进去,又给他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师兄便眼神灼灼地盯着苏青忙活。 本来二爷很感激这人的解围,可这货看他家媳妇的是什么眼神,即便是救了他们,媳妇也不能随便给人觊觎啊,脸色很不好看,再加上受了不轻的伤,就趴在媳妇身上哼唧。 风骚男从远方爬回来了,搀扶着闷骚男,恐惧地看了突然出现的两人,不敢恋战,速速离去。 两人也不去追,孔铭扬他们是没力气追。 落到地面,苏青去给孔昭处理伤势,孔铭扬就亦步亦趋地趴在媳妇身上。 苏青知道他伤的不轻,而且体内灵力有些狂躁不稳,不忍推开他。 “小娃娃,咱们又见面了。”那人上前欲摸小白,葡萄的脑袋,可兄弟两瞬间躲了开去,兄弟两此刻的思维达到了同一,他要是朝他们讨要灵果,他们就来个死不认账。 这位师兄摸摸鼻子,并不知道孩子们的心思,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古怪地笑了笑,“也许我有办法救你妹妹。” “真的。”小白和葡萄忧伤的眼睛蹭地就亮了。不过随即又黯淡下来,“连我老妈都没办法。” 那师兄眨着桃花眼带着笑意,“你妹妹是不是异物入体?” “啊。”兄弟两讶异了声。 “你都看到了?”小白变了脸色。 那师兄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小娃娃在想什么,“我们师兄弟并没有看到,来时你们正在打架,稍微推敲一二,便不难得知。” 小白还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这人接连救了他们三次,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呢? 不行了,困死了,评论明天回复了,么么哒! 正文 第404章 天山! 天色微亮,不好在半月林久待,洛惜没有停歇,直接带领人去洛家以及魏家善后。 剩余的苏青几人便回到了施家的小院,同行的还有帮他们解围的那两位师兄弟。 师兄自称青洛,外表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五官精致,比例完美,习惯性的带着温和的笑容,但这笑容放在他过于妖孽的脸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似乎透着一股诱惑之感。 外表看起来很年轻,但却没人将其看做是同龄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紫衣圣使们,没有上百年的修为,很难做到。 介于这青洛师兄看苏青的眼神太过于炽烈,二爷心里很不高兴,称其为那座山里跑出来的爆表小妖精,并一再地提醒媳妇,千万不要被妖孽的魅惑功法迷惑了,像他这种武力值爆表的,那必定是深山里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高深妖孽了。 苏青无语地看着他,“我不早已被你这个妖孽给迷惑了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你对自己的魅惑值没有信心?” 二爷语噎。 怎能拿他跟山里的小妖精比?他二爷抱的美人归,靠的是扎实的实力,才不屑于施展不入流的手段,也压根不需要么,想要反驳,抬头一看,媳妇正在房门口跟那妖精说话呢。 这妖精处处透着古怪,他一定要看好媳妇,不能中了他的妖术才行。 顶着一片青紫精彩的脸,二爷紧巴巴地走了过去,听到他们正谈论闺女的情况,急切询问:“前辈知道月孕果么?那到底是什么邪物?我家闺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了眼被几个孩子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闺女,二爷心疼的不行,就闺女的体质最弱,却要遭这种罪,他恨不得自己去代替闺女所受的痛苦。 听到前辈两字,青洛身后的师弟青雨忍不出咳了声。 青洛连忙摆手,“前辈不敢当,叫我青洛就行。”况且这前辈生生把他叫成了老头子,不能行。 夫妻两人看向那师弟。 师弟忙拱手,“叫我青雨即可。” 在二爷的眼里,这师弟比师兄顺眼正派多了,有点像隔壁家装酷的少年。 二爷认为装酷总比装妖强。 “这,不太好吧……”这两位高人,苏青还指望他们救治闺女,敬重有加,不敢慢待,高人不都有不为人知的稀奇怪癖么,万一那个地方做的不妥,将人得罪了,撒手不管,他们可是无计可施。 “好,怎么不好,就这么说定了。”青洛连忙接住了话头。 师弟青雨猛点头。 “媳妇,蒙前辈看得起,咱们再推辞就有点拘泥了。”二爷拱手,“我家橙子的安危就仰仗青洛兄了。” 青洛嘴角暗暗抽了抽,我真的没看得起你,你顶多就是一捎带而已,面上却笑道:“好说,好说,我先看丫头的情况。” “老妈,老爸。” “苏姐姐。” 进屋,围坐在床边的小白,葡萄,小四,以及小北忙站了起来。 三兄弟抱着老妈的腿不说话。 “妹妹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老爸老妈答应你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妹妹。”苏青摸摸几个孩子的脑袋。 她明白小白和葡萄不仅仅是担心妹妹的安危,而且心里还有很深的愧疚,作为哥哥,他们没有担当起照顾好妹妹的责任。 “你们跟我过来。”青洛检查闺女身体状况的时候,二爷将孩子们叫到了外面,询问他们是怎么认识这师兄弟的。 小北却被哥哥叫去。 听到三个孩子掉到了满是灵果药材的山上,二爷心里忍不住腹诽,同样是穿越,为嘛老子和孩子的区别这么大,孩子们啃灵果时,他老子还在人家砧板上呢,别说增加修为了,夜奔了一夜保住命,他都庆幸的不得了,可跟儿子的待遇一比,简直就是渣啊。 不过,听到被怪兽追,掉入无底的悬崖,心脏抽了好几下,忍不住狠狠抱了抱。 “我们留了一些给你们,可哥哥说那两人肯定是奔着灵果来得啦,要是朝我们要……”葡萄吞吞吐吐。 二爷知道熊孩子心里想什么,无非是到手的东西,不想再吐出来,可这孩子心性比其他几个单纯,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这师兄弟时。 “在你们眼里的好东西,人家未必看在眼里,以老爸看,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跟你们追究灵果什么的,放心了,你们老妈看到肯定喜欢。”二爷毫无节操地安抚儿子,在老子的眼里,吞进去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葡萄释然了,“嗯,在老妈空间里种上,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每种哥哥都让我们留了一些,那果子很好,吃了身体热热的,修炼起来非常快。” 二爷查探下兄弟两的功力,发现的确增进了不少,看来果真是好东西。 小北端着茶盘跨进屋,二爷起身接了过来,端着走进了里间。 “怎么样?”二爷倒了杯水递给媳妇。 苏青摇摇头,“还不知道。”接水的时候,顺手探了探他的手腕,眉头紧皱,不无担心,“在半月林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体内的气息不对,有狂躁的趋向,你是不是修炼上出了什么岔子?” 女儿昏迷不醒,情况未知,她这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这人再有个什么好歹了,她都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二爷搂过媳妇亲吻了她的秀发,“有一段时间了……” 苏青抬头不满道:“你怎么不吭声,这不是什么小问题,修炼本就不易,出一点岔子,就有可能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你怎能这么粗心。” 二爷赶紧安抚炸了毛的媳妇,“你先听我说,不急,不急啊,没告诉,就是怕你瞎担心,来到这里,去鹿城找你们的路上就察觉到了,不过不明显,后来,服用你炼制的丹药,气息狂躁的症状就越发的频繁,明显,连我自己都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尤其是这次打斗,更是变本加厉,不过,却是让我感知到,身体里的这种状况,并不是什么走火入魔,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苏青又探了探,抬头盯着某人,“你确定?” 二爷赶紧点头,“无比确定,我要跟你和孩子们长长久久的,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自从有了你,二爷我可惜命怕死的很。” 苏青推开又要贴上来腻歪的某人,“这么说来,难不成是功力要晋级了?” 孔铭扬无法回答,摇头。 苏青放了心,反正不是坏事就好。 那边青洛查探完了,直起了身,不管是夫妻两,还是孩子们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青洛吭了声,似乎想卖卖关子,就被后面的师弟猛地给捅了下,赶忙转换了态度,“女娃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可若不对她体内的异物采取措施,女娃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 一屋子人均是神色大变。 青洛不动声色看了眼这家人的神情,似乎很是满意,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 青雨看着师兄的背影,嘴角抽动了下。 苏青和孔铭扬压下心中的悲痛,苏青抬头期待地看向青洛,既然他都如此说了,肯定是有办法了。 青洛不客气端起桌上倒好的茶水,说:“女娃体内的异物叫月孕果,必定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机缘下才能出世,由于非常稀有,对它的了解并不详细,据说,用它可以炼制一种丹药,能提高恢复修为,原本,这东西是有益之物,可是因为某些人的急功近利,采用人血喂养,月孕果被玷污,反而变成了魔物之类的东西。”他们来时就已经晚了。 “那怎么取出来?”苏青急忙问,若是这样,橙子即使不死,也会被那魔物掌控。 “没法取出来。”青洛放下杯子,“一旦钻进体内,没有任何办法剥离。” 见他们神情悲切又绝望,青洛才话锋一转,又说道:“月孕果是极为难求的天才地宝,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宝贝,钻进橙子体内,也不能说是一件祸事,反而是女娃的大机缘。” 闺女都快保不住了,这妖精居然还说机缘,二爷咬牙,要不是有求于人家,他早卷吧袖子揍人了,怎么说话呢,何尝不是你闺女? 苏青按住躁动的某人,“青洛兄的意是想办法去除月孕果的魔性。” 青洛点头。 “青洛兄有办法?”苏青问。 “我没有办法。”青洛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去除女娃身上的魔性。” “什么地方?”二爷扬眉。 “天山。”青洛说。 “天山?青莲门?”苏青重复道。 “唯有天山里的青莲池能净化那月孕果被玷污的邪魔之气。”青雨开口说。 说话间,师兄弟两人不动声色地打量苏青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一丝她脸上的神情变化。 苏青看了眼床上的闺女,又看了眼孔铭扬,然后点头,“只是不知那天山在什么地方?青洛兄若是知道还请不吝告知。” “我只知道大致的方位,具体的,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据说天山只接待有缘之人。”青洛说。 今天这么多了,晚上理下大纲,希望明天能爆发吧!明天见! 正文 第405章 还是跟着大嫂有前途! 天山,青莲门所在之地。 跟它的名字一样,在世人心中,那是一处令无数人崇拜,神往的圣地。 第一,是因为它的创派祖师爷,修行得道,据说已经跳出六界之外,光这点就足够世人仰望得了。 普天之下,悟道跳出六界之外的又有几人? 即便是那些一生下来就拥有绝佳资质的上古异兽们也没听说有谁达到此种高度的。 修行不单单是武力值的比较,同时,悟性,灵慧,运气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所以,如日冲天,猖狂至极的白虎族,几乎残害了天下的各大门派,可这些年,却始终不敢将手伸向青莲门。 第二,青莲派自创派那天起,就以医术见长,底下门人个个拥有一手不凡的医术,是旁人无法触及的。 天下间,不管是人,还是异兽,不管是修为高深的人,还是武力值强悍的上古异兽们,都不能保证,这一世无病无灾,神奇的医术,说不定哪天就能有求于它,自此算是多了一条命。 医术的作用,地位,可见一斑。 强者如此,普通人就更不用说了,在他们心中那就是接近于起死人肉白骨的仙人存在。 苏青曾经想过,有机会的话会去青莲门走上一遭,毕竟那也是她的师门之地,在这个时空,跟银狼族一样是自家人的存在。 只是,不曾想,却这么快就被提上了日程。 见苏青答应下来,那青洛似乎松了口气,说:“魔性在体内多留一刻,对娃娃的身体都是一种伤害,等下,我会跟师弟合力,先把魔性给压制下来,趁此一段时间,你们就赶往天山,彻底洗除体内的邪魔之气。” 夫妻两人虽然很意外这人的热心,但心里还是非常感激的,不管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只要闺女没事就好。 苏青一家出了房间,门从里面被关上,忐忑不安地在外面等了足有一个时辰,门才枝桠一声被打开,青洛和青雨两人神情疲惫地走了出来,告诉他们过不多久娃娃就会醒转。 再三诚挚道谢后,一家人进了房间。 橙子瘦小的身子,在床榻上静静地躺着,脸色比着以前红润了不少,神情也安详许多。 二爷凑近亲亲闺女的额头,“可把老爸心疼坏了。” 苏青拿条温热的毛巾给闺女擦擦脸,然后,拿起她纤细的手腕摸了摸,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不由得感叹:“这两人的能力很强。”之前她也试着压制,却完全无法撼动和掌控那东西。 二爷的眼神深邃了下,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完全不相信这两人是救人不求回报的大善人。 小四同学个子小,哧溜一下就爬到了床上,上去就去扒姐姐的眼睛。 “小四啊,不能这样得啦,橙子还没到醒的时间。”葡萄连忙阻止弟弟的粗鲁行为,却被小四转头丢了一个白眼。 “醒了,醒了,闺女醒了。”二爷看到橙子的眼珠子动了,激动不已。 “是我叫醒的。”小四趴到橙子的胸口,嘚瑟地宣称。 “你个臭小子,你都压得橙子喘不过来气来了。”孔铭扬一把抓过扭来扭去的小儿子。 “橙子终于醒了。”小白和葡萄无比的兴奋,拉着妹妹的手不放。 橙子一睁眼,就看到了老爸老妈时,眼神一片迷茫,还以为是在做梦。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青关切地询问。 听到声音,橙子眼中的迷茫登时化作了激动,喊了声老妈,就扑到了苏青的怀里。 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苏青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没事了,老妈老爸,哥哥弟弟都在呢。”安抚地拍着橙子的背。 “那,那个奇怪的东西,好可怕,一下去就钻到了我的肚子里。”橙子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后怕的身子不停颤抖,“那东西取出来了吗?”想到什么,抬头问。 见橙子如此,一家人很是难受。 橙子显然对那东西犯怵,苏青愣在那里,实在是开不了口说那东西还在她的体内,而且,不及时去除魔性,很可能有性命之忧,可她家孩子的教育原则向来是不欺瞒孩子们。 二爷从媳妇怀里接过宝贝闺女,亲了下额头,安抚道:“闺女,那个东西可不奇怪,那是稀罕的宝贝,世人挣破了头皮都抢不到的天才地宝,你看白虎那帮孙子,费了多大的力气,到最后也没能得到,末了,你一出现,那宝贝就自动黏上,可想而知,你是遇到了天大的机缘了。 不过,俗话说真的好,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同样道理,要想利用宝物,也是要经过一番磨练,这宝贝啊,被那帮白虎给玷污了,需要通过净化处理,宝贝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天山上有个青莲池有净化的功能,我和你老妈打算尽快动身,带着你们前去……等你体内的魔性被净化掉,闺女变得肯定很厉害,说不定比你的哥哥们都还要厉害……” 二爷是真是假地对闺女忽悠一通。 苏青,小白,葡萄,小四均是撇嘴,坏事到他嘴里,居然就转变成了一部励志剧情片了。 不过,你还别说,二爷的这套还真起了效果,橙子明显地好了很多。 别说是个孩子,就是大人,身体猛不丁地钻进了奇怪的东西,也渗人的很。 那天晚上过后,不但洛家重新回到洛惜的手里,而且还拿到了魏家的掌控权,魏家父子三人均已去世,洛惜这个过了门的少奶奶理应接下,即便是有反对之人,在强势武力面前也不敢出头。 这样以来,洛家几乎控制了月城大部分势力,唯一不幸的是洛家主,被救回来时,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几十年的修为也被废除。 苏青虽然能治好他身体上的伤害,可对他多年的修为却是无计可施,唯有从头开始修炼,没有修为的支撑,人瞬间老了下去,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 洛家父女虽然伤心,可也知道,经过大变,能留着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也没见多悲伤。 洛惜得知他们即将离开,便说道:“等我将事情安排妥善,我就跟你们走。” 苏青拍了拍她的肩膀,“坐。” 坐定,苏青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缓缓说道:“白虎族的残忍你也看到了,它们视人命为草芥,丝毫不看在眼里,天下,像魏家这样依附于它们的家族门派不计其数,它们妄图将一切踏在脚下,可不该是这样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任何人,或者任何的上古异兽都不应该独霸。 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来临,我们银狼一族一直都在不懈余力地对付他们,但是,光靠一己之力是不够的,这需要很多人参与,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应对,团结的力量才是世间最强悍的力量……” 洛惜听闻,体内不由得生出股热血。 而门外抱着橙子的孔昭小弟,却也心神激荡,停住了进门的脚步。 白虎一族为祸众生,铲除它们,解救族人,一直是他们银狼一族的愿望,可大哥这个福星,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每次提起都不置可否。 这那行? 这让热衷于救世雄伟霸业的孔昭小弟很不能理解,势必要感召出大哥大无私的英雄气概来不可,即便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银狼一族着想吗?可大哥这个眼里只要媳妇,没有雄心大志的人,真是让他恨铁不成钢,伤透了脑筋。 听到大嫂这番话,顿觉找到了知音,原来大嫂凶悍的外表下,还有着这么一颗侠义之心,对于之前的误解,深感愧疚。 大嫂不止能生崽子,还能做出一番伟业来,凶悍什么那简直太不值得一提了,顿觉跟着大哥还没有跟着大嫂有前途。 于是乎,在一个阴沉,风雨即将到来的时刻,二爷被小弟给嫌弃了,默默地转投向了媳妇那边。 孔昭小弟这会儿无意间地明悟了一把,岂不知孔铭扬的软肋就是苏青,说动了苏青,他自然也就绑了上来。 就听屋内那洛惜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留在月城,控制月城的势力,不让其落入对方的手中?” 苏青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另外一方面,洛家主失去了一身修为,你再离开,恐再生变。” 洛惜打内心是想跟随他们闯荡的,但也知道苏青说的是事实,父亲现下这个样子,最首要的是专心恢复修为,无暇管理庞大的家族事务,私下来,她也不曾一次地忧心过。 “那你们还会回来吗?”洛惜问了句。 “会的。”苏青点头。 洛惜松了一口气,慎重地行了个礼,“我会不负使命。” “吞噬功法,眼下还没有克制的办法,要是碰到,不要逞强,自身安危为前提。”苏青嘱咐了句,“不过,我们也在不断寻求克制之法,有了消息,会通知你们。” “小叔,还要进去吗?”门外橙子看着他。 “不用了,小叔带你去找小白他们。”孔昭回神,抱着侄女一溜烟地跑走了。 很自觉地明白今天短小,明天万更,万更!么么哒! 正文 第406章 形象啊,师兄 银狼族的出生率,向来是雄多雌少,母狼稀缺,相对来说,在族里,母狼无形中有些优越的地位,孔昭所说的母狼凶悍霸道,或许跟优越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橙子身上流着银狼族的血脉,可跟山上的那些母狼完全不同,看起来文静,乖巧,懂事,况且还懂得很多很多,虽说不能化形,可同样有着神奇的本事,隔空操物,把孔昭稀罕的不行。 第一眼见了,就满心地喜欢,打心眼里觉得,橙子就是他心目中女娃该有的样子,丫头一醒来,孔昭抱上手就不愿意放下,明其名曰,侄女身体虚弱,不能劳累。 看着这个霸占了橙子的二愣子,小白葡萄小四,以及孩他爹,眼神几乎能阴出水来。 也不知道孔昭这货是真傻还是装傻,愣是视而不见空气中弥漫的浓浓杀气。 要不是银狼族内不许自相残杀,估计父子四人合伙谋杀的心都有了。 其实,橙子真的没虚到非要抱着的地步。 丫头之前身上的灵力虽然被吸取一空,可醒来后,被老妈充足的丹药灵泉水补充着,灵力基本恢复个七七八八,隐患月孕果也被青洛青雨压制,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去除魔性,她的身体基本上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至于规定的时间,一个月,他们应该赶得到天山,不出意外的话。 “……我和二哥五岁之前,就拜了师傅教我们学识,学了几年,然后又被老妈老爸送去了学校,老妈说,虽然我们学的东西,上大学都足够了,可我们还没学会如何与人相处,这也是一本大学问,大哥也在上学,我们那里的小孩,从生下来,三四岁就开始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所以,每个人差不多要读二十来年的书,个别深造的还更长。”孔昭好奇橙子之前的生活,橙子便说道。 二十年,一个人的青春,也代表着人生最美好的时间段,风华正茂,激情四射的人生阶段,当人老后,每每回忆最多的时光。 它在人生的长河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多少人想要留住,但都成枉然。 现代人说起来,都会忍不住感叹一番。 可这二十年,在孔昭的心上却激不起任何的涟漪,对于有着漫长生命的银狼来说,简直太微不足道了,或许是打个盹的时间,它就过去了,也不存在面目老去,身体器官衰竭的状况,修为有成的,很多都保持着二八年华的模样。 时间真他么的不是个多大的事! 橙子说完,然后抬头,拿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小叔,你五岁左右的时候在银狼山上都做什么?”丫头求知欲发作了。 孔昭停滞,有些楞然,使劲地回忆,五岁的他在干什么,可是回忆来回忆去,出现在脑海里的模糊画面都是山林奔跑的山鸡,逃窜的兔子,被大一些的狼崽子按在地上揍,回去还要被家长继续揍的场景,别的,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可这些又不能对侄女说啊,太拿不出手了,跟他们比简直白活了,不能说,坚决不能说,他还想给侄女心里竖立个高大的形象呢,如此一说,高大的形象那还不瞬间崩塌。 话说,孔昭小叔,你在侄女的心目中有过高大的形象吗? 孔昭掩饰性地干咳了几声,“时间太久远了,几百年前的事情,那还记得。” “几百年啊!”橙子重复了句,很是理解,“时间的确太长了,我老爸才二十几岁,三十岁不到,都有了健忘的征兆,经常被我老妈关在门外,说他忘性太大,经常犯重复性的错误。” “是,是。”孔昭表面应是,心里却腹诽道,不是你老爸健忘,那是他知错不改,关于闺房中的事情,孔昭小叔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晓得的。 橙子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孔昭紧张啊,“身体那里不舒服,快告诉小叔。” 丫头摆手,“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已经几百岁了,比我太爷爷还要大很多,估计我太爷爷见了你还要喊你声长辈,我们怎能再喊你小叔,最起码还要喊声老祖宗,否则太不礼貌了。” 老祖宗?孔昭小弟的脸成了猪肝色,他都还没娶老婆生崽子,怎么就成了老祖宗了? 老一字,那代表的意思可多了,其中一条就是人已老矣,不中用了,这可不行,他孔昭还要在有生之年生个像橙子这么美美的,乖乖的,聪明睿智的女娃娃呢? 于是,连忙偷梁换柱,“我喊你老爸大哥,老妈大嫂,他们可都应了,你再喊我别的,这不是乱了套了吗?就小叔,我听着舒服,况且咱们银狼族没有那么多的虚礼。” 橙子一听也是,“那好吧。” 孔昭抱着橙子远远就看到小白葡萄小四还有施家的那个小子小北几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由问:“他们在干嘛呢?” 葡萄看见橙子来了,眼睛一亮,“橙子,我和哥哥正在研究弹药,这些枪支都没了子弹,要是没有弹药就成了废品了。” 小北就在旁边好奇敬畏地摸着那些铮亮没有了子弹的枪管。 孔昭一看是神器,顿时也来了性质,将橙子放了下了地,凑了上去。 “我这里有火药的配方,可是,这些枪支是特制的,普通的火药根本没用。”橙子说。 几人都有些失望。 小白想了想说,“没用也研究看看,说不定有别的用途,在这里,光靠自身实力,咱们是远远比不上那些修炼了很多年的白虎的。” 经过半月林一战,妹妹生命堪忧,小家伙心里就没有停止琢磨,怎么变强去保护身边的亲人。 “就是。”葡萄点头符合哥哥,心想若是研究出导弹什么的就好了,杀伤力绝对让那帮白虎们吓尿。 不过,那些现代高科技武器,可是几千年人的智慧结晶,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研究出来的,做做梦倒是无伤大雅。 “这可真是精妙,这些是出自项家的机关吗?”小北说。 机关?项家? 孔家的几个崽子均是楞然,这明明是他们那里的武器,这二愣子为什么说成是项家的机关? 看到他们如此的表情,小北心里疑惑,这些人都不简单,怎么看起来连项家机关术都不知道? 孔昭虽然没下过山,却没少听人说起项家,毕竟这家人是太有名了,想听不到都难,尚武的世界,总是跟武器紧密相连的。 一把好的兵器,可以决胜千里,更有人甚至把自己的兵器看的比生命还要珍贵。 所以,一把好的兵器是每个习武之人都向往拥有的,机关术,也可以看做是兵器的一种。 而这个行业里,出类拔萃的就属项家了,尤其他家的机关木那是无人望其项背,绝了。 他家出的兵器,机关,每年数目不多,每次必遭哄抢,能有一把项家出的兵器,那简直是无上的荣幸。 虽然他们这些上古异兽,本体就是最好的武器,再好的武器都不如自身来的强大,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天下武器这门课,银狼们还是要上的。 “……项家以精妙机关见长,据说他们所在的城,项城,就被世人叫做机关城,城里布满了机关,城里的人大部分都是项家的自己人,由于天下不少人觊觎他们的神兵,机关,他们便把城掩藏在重重机关中。 没有得到他们的允许,外人是无法进入的,上面是变幻莫测的云雾,茫茫云层之中,很容易迷失,周围据说是喘流很急的河流,河下密石密布,再加上重重机关,世人根本无法达到,项家个人的武力值虽然有所欠缺,可正因为这些精妙的机关,让他们成为了除了天山外第二隐秘的存在。” 小孩们均是眼神晶亮。 小白握了握拳头,“我决定了,等到天山帮橙子去除完魔性后,就去项诚。” 葡萄和橙子的眼神也都充满着向往,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简直太重要了,当然他们不仅仅是得到,他们还要学以致用,争取开发出来能够对付白虎们的兵器。 亏,吃一次就够了,他们可不想下一次还有人伤在白虎的手里。 被人追着打,没有还手的能力,简直太憋屈了。 小四倚在橙子的身上,却是意兴阑珊,心想,要是酒也能当做武器就好了,他还可以喝更多,而且老爸老妈也不会再限制他的量了。 小北这个二愣子却是煞风景来的,“你们认识项城的人?” “不认识。”几人摇头。 “没有项城的人是进不去的。”小北实话实说,却被兄弟两丢了个白眼。 “小北说的没错,即便是我们也是闯不进去的。”孔昭补充了句。 小白若有所思,“银狼族里是不是有人硬闯过?” 孔昭咳了声,“好像是吧,听说被整的很惨,差点回不来。”所以,侄子们还是打消这个不该有的念头吧。 孔昭见孩子们没再说什么,以为小家伙们被他的话吓到了,打消了念头,后来也就没再提起,殊不知,几个娃娃,向来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这反而更激发了他们更大的好奇心。 晚上,待孩子们睡下后,夫妻两人挨个亲了亲四个孩子熟睡的小脸,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回到夫妻两人的卧室。 施家的小院不大,可房间有六七间,苏青一家,加上青洛青雨师兄弟倒还住得下。 关门时,青洛青雨师兄弟的房间,还在亮着灯光,与屋外的柳梢上的清辉互相呼应。 望着亮灯的房间,苏青若有所思了片刻,便关上了房门,一回头便闯进了一个炽烈的怀抱里,那人的喘息,擂鼓般的心跳,便传进了她的耳,使得她的心不由得一滞,不过,还算镇定,挣脱出来,捧着那人的脸,不让他落下灼热的能燃烧她的心的吻。 “先去洗洗。” “真麻烦。”二爷呼吸不稳地嘟囔了句。 “说什么呢?”苏青提高了嗓音。 二爷转头轻轻咬了媳妇的手指头,“我说去空间里洗。” 苏青白了某人一人。 某人脸皮厚,禁得住严酷的考验,愣是毫不变色。 眨眼间,房间内,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苏青将孔铭扬的衣服递给他,离开时,却被他拉住,不无诱惑道:“一起洗。” “你洗完我再洗。”苏青才不会上当。 “我真的不怕看。”某人恬不知耻。 “我怕看。”苏青回道。 “其实,真的没什么……”看字还没出口,猛然见媳妇的脸色很不好,忙改口,“都老夫老妻了,坦诚相对是必须的。” “我没什么对你隐瞒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洗澡,只洗澡。”二爷露出一副真诚无比的俊脸。 可这丝毫打动不了苏青,对于野兽来说,言语的作用太微不足道了,苏青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洗。” 二爷哀怨地目送着媳妇远去,为什么媳妇就这么不相信他?他的信用难道低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哎,可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等媳妇走到快不见人影了,二爷又喊了一句。 没用的,二爷,你在这方面的信用点在你家媳妇眼里,那是负值啊,负值,你要接受眼前的现实。 要想改观,那你最起码忍住一周不抱媳妇,说不定还有点作用,不过,貌似对于二爷来说,这是个无法逾越的沟壑。 苏青在别的房间洗完澡,出了房间,看了看头顶还是老样子的五块能量本元石,便走到了药材种植区域。 小白他们从未知的山上得到的灵果,苏青已经种了下去,查看了下,发现很多都已经长了出来,只是小树苗的状态,长势缓慢,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果子的不一般,心想,要是她在哪里就好了,能得到不少药材。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她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媳妇,你没在房间里等我。”找来的某人撅着嘴巴,很是不满。 苏青看了他一眼,答非所问,“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有眼睛,心思又敏感,自然察觉到那两人看她的眼光有异。 一提到爆表的妖精和装酷的少年,二爷就很不高兴,“管他什么人,都跟咱没什么关系,帮我们解围,救了闺女,人情记着,以后还他就是了。” 苏青抬头,“你好像不喜欢他们?” 我能忍着没将人赶出去,就够隐忍了,还让二爷喜欢,那简直不可能,除非日月倒转,二爷变为女的,呸,不对,不对,他变成女的,那他家媳妇可怎么办啊。 “有嘛?”二爷装腔作势,“顶多是不接近吧,你也知道,咱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处处都光怪陆离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要小心,况且还有四个娃娃们,不小谨慎点那成,这青洛青雨,可跟孔昭不一样。 孔昭是自己人,个性单纯,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内心,人品完全可以相信,可这青洛师兄弟,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很可疑,还有他们高深的武功。 我问过孩子们,他们偷了他们很多果实,这人不但不为难还救了他们,后来更是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月城,更是在一天白虎追孩子们的时候,又出手相救,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一直在跟着孩子们,虽然压制了橙子体内的月孕果,可谁知道他们的居心何在,媳妇,你可别忘了,月孕果有多珍贵,谁见了不想据为己有?” 二爷这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让苏青无法反驳,“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人也有可能图谋月孕果?” “我也希望不是。”二爷似是而非地说了句,“但事关闺女,咱们务必小心谨慎,消除一切不利于闺女的隐患。” 苏青揉着眉心,“直觉上,我总感觉这两人不像对我们有恶意。” 二爷的眼神暗了暗,“那是最好,到时咱们还了他们这份人情就是了。” “以这两人的功力,想还人情我看难。”苏青说。 “没听说过,水里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吗?越是自认功夫好的,越是死的快,不,是越容易受伤,你是医生,说不定那天就会有求于你。” 隔壁不远,还没入睡,正在跟师弟谈心的青洛,不知间已经被人咒死了一回,而那个啥都没做的师弟,也被顺便捎带上了。 而二爷说话间,脑子也在迅速发散,不知道想到什么好玩的,嘴角居然还带出了诡异的笑意。 旁边的苏青却是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这还不叫不喜欢?都要咒人死的份上了,多亏这货不是人家的对手,否则,早卷吧袖子跟人干上了,只是,打不过,就私下里咒人,这人品还真让人堪忧,还有笑得那么诡异又是个什么意思? 苏青懒得搭理他,转身往回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扛了起来,“放我下来。” “我不嫌累。” 苏青手中银针闪现,正要给他点教训,只见眼前一白,某人消失,庞大的银狼出驮着她狂奔。 这一转换,让苏青愣神了片刻,某只大白便趁着媳妇慌神的机会,将人丢到了床上。 苏青稳住身子,看到那么大一团扑来,心神晃动,不自觉地后退,威胁道:“再不变回来,我让你成为无毛的秃狼。” 登时,某只大白便消失在房间,变回了颀长英俊的二爷,一副怕怕的样子,“媳妇,你也太狠了吧,你居然打我毛的主意,看我今天怎么惩罚,银狼的毛发可不是好碰的……” “你再敢企图有不该有的想法,我不介意扒光你一身的毛。”苏青呼吸不稳间说。 “什么是不该有的想法?”二爷压制住媳妇,三两下脱光衣服,低下头,亲吻媳妇耳廓,耳垂等敏感之处。 细微的电流立即席卷全身,那人的动作越发猛烈,逮住美味食物的狼,自然要慢慢享受。 夜还很漫长! 最终,苏青还是没能回答出那个问题。 苏青他们这次离开,再回来已不知什么时候了,临走前,在施家的小院里举行了一次聚餐,请了洛惜还有鲁大胡子等人。 洛家主身体虚弱,不易起床,便没过来。 鲁大胡子对小白葡萄橙子多有照顾,夫妻两人很是感激,专门让孩子们去请的。 得知小白葡萄他们的身份后,再次见到,鲁大胡子明显拘束多了,奶奶的,这可是银狼啊,上古异兽,跟他们的世界简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他们居然认识了那么久,还当了人家的先生,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惭愧,人家小家伙那么厉害,那里需要他这个粗汉来教,感觉这一切都跟做梦似的。 在家里,婆娘更是给他换了一身又一身衣服,说是人家是尊贵的人物,可不能失礼于人前,礼节上更是要注意,千万不能像在家里似的,扯着个大嗓门哇哇地叫唤。 本来鲁大胡子没想那么多,可被婆娘这么一通嘱咐,坏事了,紧张了,见到小白他们,都不知道迈那只脚了,嘴巴哆嗦着,临走前,媳妇安排的话,全都忘的一干二净,末了,不加思考地来了一句,“你们吃饭了吗?” “当然没吃,客人没来,怎么能开饭。”孔昭抱着橙子笑嘻嘻地说。 “鲁先生,赶紧请进。”苏青忙招呼。 旁边的人都不禁笑出声来。 老鲁自知闹了笑话,摸着脑袋干笑了声,“哎。”赶紧朝苏青行了一礼。 “先生不需客气。”苏青回礼。 一开始老鲁闹了不少的笑话,可见孩子们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便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本就是个不拘泥于虚礼的直爽汉子,不多久,嗓门就放开了不少。 人多,干脆办了个篝火晚宴,边吃边烤,人们也比较放松。 孩子们一开始倒是兴致勃勃,窜来窜去地忙活着烤肉,可大多都是一股新鲜劲,过了那阵,就意兴阑珊了。 最后能耐着性子的也就是那个二愣子小北了,这孩子劲头很足,一直在孜孜不倦地为他人忙活,遗憾的是,技术有限,烤出来的东西太黑了,卖相不佳,没人敢品尝。 除了烧烤,苏青熬了一大锅很有料的汤,里面加了不少的名贵中药材,而且每种都是上万年。 这锅汤才是请人吃饭的主要目的,香气浓郁,飘满整个院子就不用说了,整条街上不少人开门窥视。 除了苏青一家之外,其他人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肚子装不下,还停不下来,好在苏青煮的多。 “师兄,这汤?” 火光的阴影里,青洛师兄弟低低交谈,问话的正是师弟青雨。 师兄弟也不顾形象,就蹲在地上,端着碗汤,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今天晚上的第几碗了,反正比鲁大胡子那个壮汉喝的多的多就对了。 这种情况,倒是让悄悄观察的二爷很是喜闻乐见,人再强大都不可怕,就怕你没有弱点。 青洛哧溜又喝了一口,砸吧了下嘴,这行为竟然一点都无损他妖孽的气质,咽了进去,长出了口气,“年份起码不下于几万年啊,哎,几万年的药材,在咱们那里都不多见啊,你看看人家出手多阔绰,还不是一种,而且量还这么足,财大气粗,师弟,这才是财大气粗,后面的……所以,那些灵果,你就不要再念念不忘了,跟着师兄你怎么就没学会以长远的眼光看问题呢?” 师弟青雨看了絮絮叨叨的师兄一眼,继续喝自己的汤。 “都跟你说了,眼光放长远,人要真到了山上,这汤还愁没有?师弟,你要维持点形象,不要让人看不起,尤其是在她面前,一定要留个……” 青雨喝光碗里的汤,往地上一放,“我天生就这样了,这形象问题还是有你来吧。”说话间,抢过师兄手里的碗就一饮而尽。 青洛那叫一个气,“那是我的,你怎么能这样?我喝过的,你讲点卫生行不行?锅里还有,你不会自己盛吗?” 青雨抹了把嘴,“锅里没了。” “什么?”青洛炸毛了。 “师兄,形象。”青雨提醒。 青洛指着师弟,心塞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月底了,月票千万别浪费掉朋友们!么么哒! 正文 第407章 银狼山的担忧! 青洛端着杯酒,晃到了施南身边。 “前辈!”施南连忙起身,却被青洛一把按住。 “少年那那么多礼,坐。”他自己也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我看你没事的时候,就琢磨炼丹,对这些很感兴趣?” “还行吧。”施南低头摩挲手中的杯子。 “我见你这方面的天分不错,怎么不去系统学习?你父亲会的只是些炼丹上的皮毛,教不了你多少东西。”青洛望着篝火说。 施南正往火堆里加柴,火星四溅,火势逐渐旺盛起来,炽烈的火光映着少年英俊的面孔,隐忍而坚强,又有天分,是个好苗子啊,被埋没真的可惜了,青洛心想。 “虽然只是些皮毛,但足够养家就成了。”少年说。 青洛愕然,在少年的脸上审视了一番,然后说:“你年纪不大,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可我目前唯一的追求只能是这些。”少年倒不甚在意,“前辈可能觉得我不思进取,可人跟人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无非是想要每天吃得饱穿的暖,有个谋生的手段,安安稳稳地过一生,炼丹是为了生计,习武是为了自保。” 少年老成直白的话倒把青洛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他自然是没想过,他无需为生计发愁,也无需担心自保问题,哪能想得到这些? “现在的天下,由于白虎的闹腾,普通百姓想过个安稳日子都不行……”孔铭扬也端着个酒杯走了过来,便把鹿城发生的事情说了遍,“……我要是像青洛兄这样,有着高深的功夫,我肯定会去对付白虎一族,让天下的百姓过个安稳的日子,即便是牺牲了也在所不惜。” 青洛嘴角抽搐了下,仔细回想了下,也没想起来那里得罪过这人,怎么就跟他老过不去呢? 他干笑了两声,“孔老弟的胸怀让在下佩服,不急,你现在还很年轻,外加资质出众,要不了多久,修为就会超过在下,到时还怕没有施展的机会,我倒是先替天下的百姓谢谢你了……”青洛几句话就给化解了。 二爷没想到这妖精如此地滑溜,正要再接再厉,那边媳妇喊人了,立马起身,颠颠地围着老婆转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远远地传来,“媳妇,怎么了?” 青洛喝了口酒,连连摇头,“哎,竟然如此惧内,男人的脸面都……” 施南看了那夫妻相处的画面,淡淡地笑了笑,“孔大哥何尝不乐在其中。”如果能找一个甘愿如此对待的女人过日子,也不枉此生了。 青洛端着杯子呆了呆,然后笑了,“你这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 “这跟年纪没什么关系,有的活了很长的,却也不见得懂的就多。”施南又说。 青洛有种膝盖中箭的感觉,暗暗摇头,立马否认,他一向睿智,怎么可能会是他说的这种人,看向少年,“我觉得你应该跟他们一起去天山试试,说不定你也是有缘人,有可能被他们收到门下。”若真被证实,撇去他的天分不谈,光凭跟她的渊源这点,天山也会收下他,真不是多大点事。 施南定定地看了青洛良久,然后转头,微垂着头,“不了,我的愿望不在于此,再说,天山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谢谢前辈高看,我给你倒酒去。”站起身,去了别处。 青洛见师弟走来,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 青雨望着施南的背影,“这小伙子,很敏感,似乎察觉出了什么。”继而若有所思道:“青莲门下弟子,都很自律,虽然没有要求,但门下弟子均不会随便传授技艺,他家祖先应该跟青莲门下弟子有些渊源,传给他们一些简单的炼丹之术让其好有个谋生手段……” 青洛点头赞同师弟的话,跟他心中所想一般。 “师兄,我门无论是救人还是收弟子,都讲究一个缘子,这小伙子若跟我派有缘,日后自会相见。”青雨说。 青洛似笑非笑,抱着双臂瞅着他,“教训起师兄来了,刚才的账咱们还没算呢……” 话还没说完,装酷少年已经再次溜得无影踪了。 青洛暗暗道,有本事你就一直跑,别停下。 顾忌到白虎族的追兵,苏青一家没在月城多做停留,告别了众人,便带着青洛给的地址,踏上了去天山的路。 风声呼啸,灰尘打着卷飞扬,施家一家以及洛惜送了很长一路。 分别时,小北哭的稀里哗啦,他这一哭,连施南,洛惜的眼睛都红了。 “本来就长的丑,再苦更丑得拉,行了,我们还会再回来的,又不是见不着了。”葡萄熊孩子拍着小北的肩膀安慰,这话到底是安慰人的吗? 小北拿袖子抹了把泪,抬起小脸,严肃地纠正,“我不丑,我只是有些黑而已。” “是,有些黑而已,小黑别哭了,这个给你。”小白往小北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这,这不能要……”施父赶紧阻止。 “孩子间的事,大叔就不要管了。”孔铭扬说。 “这……”施父没再说什么,想来孩子们给的应该不是什么贵的吓死人的东西。 可等人离开后,回到家,小家伙想起小白给的东西,忙打开来一看,一家人都呆愣住了,四个鹅卵石大小的果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晶莹剔透的莹莹之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凭感觉到的气息,也知道不是凡品。 施南和施父都没想到一个孩子出手会如此的贵重。 “爹,哥。”小北心虚地看看父亲和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良久,施父叹了口气,摸摸小儿子的头,“你没做错,是你苏青姐姐他们家的孩子恩怨分明,感激咱们对他老妈弟弟的收留之恩,哎,这几个孩子,人小却都如此的明达事理。”连那最小的小四,都比自家这个小儿子早熟,别说儿子舍不得,猛然一走,他也舍不得。 “收起来吧,你们兄弟两好好利用。”说完,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房间,热闹的院子突然空旷了下来,待好久才能适应过来,他心想。 某处山头,两人立身于此,山风吹得衣摆猎猎作响,长发飘飞。 “师兄,咱们也是要回去,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青雨不理解,况且跟着他们一路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吃。 青洛摇头看师弟,“师傅有多讨厌银狼一族,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也是,若是看到我们跟银狼族的人走在一起,铁定会狠狠惩罚。”青雨不由打了个冷战,“对于我们这些不爱读书的,背书什么的,简直苦不堪言。” 师兄弟两想起什么,一起打冷战 白虎山上,大殿,有着绝美面孔,火辣身材的女子,眼神却凌厉如鹰,迸发着锐利的光芒,扫向底下低头的两人。 两人跪在那里,身体不停颤抖。 只见那女人手臂一挥,跪着的两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撞到后面的柱子上。 闷吼一声,落地后,抹掉嘴边的鲜血,又爬起跪到女人面前。 “月孕果对尊主多重要,你们又不是知道,居然被个娃娃给夺走,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那女人声色俱厉。 “琅长老,属下知罪,可那突然冒出来的那两人太强了,我们兄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其中一人说。 琅长老哼了声,“你说那些狼崽子不怕吞噬功法?” “是的,鹿城丧命的族人,正是他们所为。”满头辫子的人恭敬地回道。 良久后,琅长老转身,“月孕果,必须得到,吞了,就把人给抓回来,整个人拿去给炼丹……” 相对于白虎山的阴郁,气急败坏,银狼山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一个人兴冲冲地跑到族长面前。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族长斜挑着一边的眉毛,严肃道。 “是异世福星……” “找到了,人在哪里,我亲自去迎。”话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族长给打断。 “不在山上……” 族长又抢话了,“没关系,告诉我在那儿就成。”甩开袖子,族长大人就要去接人了。 那位被抢话的族人,急的满脸通红,族长你老这性子能不这么急么,让小的把话说完行吗?可显然他家族长兴奋的,别的不想听,唯一要听的就是异世福星的具体位置,可这还真是为难人家啊。 “听他把话说完。”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突兀响起。 “圣长老。”那人低头恭敬行礼。 族长兴奋来到弟弟跟前,“十二,找到了异世福星了,他们肯定是大哥的后代,我真想立刻见到他们,我现在就去把人接过来。” 圣长老清冷地斜了也一眼,族长大人见弟弟不高兴了,忙闭上了嘴巴。 “你继续。”十二摆手。 “他们是一家人,一对夫妻,四个孩子,三个狼崽子,一个女娃。” 族长们猛抽气。 十二的眼神也带着光彩。 “他们很年轻,那人叫孔铭扬,妻子叫苏青,二十几岁,孩子最大也才八岁,中间是一对双胞胎兄妹,五岁左右,小的才两岁,来时一家人失散了,母亲苏青和小儿子落到了鹿城……”然后便将鹿城传的神乎其神消灭掉白虎的事情说了一遍。 族长眼睛瞪的老大,眼神的光芒仿佛能吃人,“两岁的狼崽子就能干掉成年白虎,不愧是福星啊,大哥的后代果然不一般,遗传了大哥的好资质,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见那人停顿,族长大人连忙催促,“继续,继续。” 那人吞咽了下,接着道:“后来,孔昭和孔铭扬便与他们汇合,去了月城,而那三个孩子也碰巧去了月城,并遇到了月孕果,这果子被白虎拿人血培养出来,带着魔性,后来钻到了女娃的体内,孩子立马就昏迷了……”又把小白他们怎么斗白虎,那些吞噬功法又怎么奈何不了他们等等一系列后续事情说了一遍。 “那个臭小子,找到了人,居然连个信都不传来,偷溜下山,看回来,我揍不死他,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女娃娃有危险?”族长立马不淡定了。 十二的眼神也闪着担忧之色。 “暂时被压制,不过,他们现在正前往天山,去除体内的魔性。”那人说道。 “天山,天山。”族长在大殿里走来走去,“不行,那青莲门一向不喜我族,那里会搭救,十二,我要亲去一趟。” “你去还不如不去,看到你,人家更不会救了。”十二说。 “不救,我掀了他的老巢。”族长嚣张道。 十二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你找到吗?” “我……”族长无话可回,蹲在一边画圈圈去了。 又迎来新的一年,我陪大家一起跨年了,今天的更新量应该还行,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么么哒! 正文 第408章 天山老大! 天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有无数群峰组成,因它的主峰最高,最接近云霄而得名。 群山环绕,层峦叠嶂,山体青翠,山间云雾缭绕,即使你找到这里,没有天山之人的引领,冒冒失失闯进去的结果只会是迷失在山峦之间, 据说,这里设有结界,不被允许的外人,即使翻遍了群山你也是找不到天山所在的。 结界,可信度非常的大,你想啊,人家祖师爷,都悟道跳出六界之外了,结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刚才还是晴朗的天,太阳高高挂在上面,转眼乌云便席卷上来,不一会儿,哩哩啦啦便下起小雨来,云雾更加浓重。 群山不远的一条山道上,十几个身穿白衣之人正骂骂咧咧的。 “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说下就下,一声招呼都不打,最讨厌弄得毛湿哒哒的。”说话的人头上绑满了小辫子。 小白他们若在,肯定会认出此人来,正是之前被他们戏称为风骚的白虎。 “奶奶的,真是邪了门了,碰到这一家子,事事不顺,追了六七天,一路上都没看到人不说,现在都到了天山脚下,还是连个毛影子都没看到。” 风骚男抹了把脸上的水,“哥,难道他们已经进到了天山不成,要是这样,那就麻烦大了。” 闷骚男望了眼雾蒙蒙的群山,转头又看了看山下小道,沉思道:“不会,他们肯定还在路上,只不过这帮人很是狡猾,没走大道,饶了远路,旨在防着我们。” “你哥说的没错,想进天山,哪有那么容易?这天山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旁边一老者捋着胡须也望着群山说。 “长老何以如此肯定?”风骚男转头恭敬地询问那老者,“传言说天山上接见有缘之人,说不定那些人就是有缘之人呢?”自从遇到那一家子,这人总觉得,他们搞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 这货虽然没他哥心思缜密,可也不是白痴,与那些娃娃们细数下来,交手也有好几次了,看似他们占据上风,其实没一次赚上便宜。 第一次,弄得他手掌鲜血淋淋,快要抓住时,却被不明人士给救走了,他们哥俩,却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不是一般颓败。 第二次,正是月孕果出世的当晚,这帮兔崽子在出来捣乱不说了,居然还把月孕果给吞了,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啊。 补救措施,那就是抓住那个小丫头带回去交差,可不想这时,他们的家人碰巧赶来,一家人奇招怪出,搞的他们眼花缭乱,差点失去阵脚。 不过,花招再多,实力在那儿搁着,这些野狼们也翻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眼看这家人即将成为他们嘴边的食物,临门迈出一脚前,再生突变,不知从哪里蹦跶出两个高深莫测的人,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无奈退走。 你说这些都叫什么事?从出生到现在,多少年了,啥时候有如此憋屈过,回去被琅长老骂了一通,然后还要颠颠地再来追人。 说句实话,他真的不想再与这家人对上,都说实力为尊,拳头硬才有话语权,可碰上这家人,完全不是这么个事,变故那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虽然他皮糙肉厚,可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他说什么来着?看看周围,他一点都没说错吧,到了现在,他们连跟狼毛都没看到不说,还要在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淋雨,做守株待兔状,关键是这家野狼们也待是兔子才行啊。 这次为了万无一失,族中的一位长老都跟着过来了,长老的功夫自然不是他们兄弟两能比的,具体高深到什么程度,连他们都不得而知,反正,普天之下,走出去,很少遇到敌手就对了。 风骚男望着自家长老,只得希望老将出马一个顶俩,那些个心塞霉运事不要再有才好。 只听那长老自信地说:“天山的有缘之人,可以是任何人,却不会是银狼族的人。” “为什么?”风骚男顿时感兴趣地问。 长老摸着胡子,看了眼身后的群山,“天山有三不救原则,其中一条即是银狼族的人盖不救。” 闷骚男点头,“属下也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这银狼族的对天山的人,做了什么天绝人寰的事情,才致使他们如此决绝?” 风骚男支愣着耳朵,这也正是他好奇的地方。 不过,要让他们哥俩失望了,长老接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只有不救的传言,至于他们之间什么恩怨却没有流传出来,但老夫认为,梁子肯定不小了,所以,他们想进这天山,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我们在这儿处理掉这帮野狼们,他们也是不会管了?”风骚男又问。 “不会,说不定他们还要感谢我们呢。”老头说。 风骚松了一口气,哦了声,“我懂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与天山的人,也算是朋友了,他们怎么可能帮着敌人来对付朋友呢?” 听到这货说到朋友,长老和闷骚男均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真怀疑这人是不是白虎族的人,什么朋友?白虎族的人从来就没有朋友,只有食物,下属,敌人。 不过,虽然不是朋友,但三人均是达成了统一想法,那就是天山上的人不会出手相帮,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就够了,否则,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棘手了。 风骚男再次天真浪漫起来了,淋着小雨也不觉得烦躁了,专心守株待兔起来。 再说苏青孔铭扬一家。 他们的确是绕了远路,而且很远,很绕,但不像风骚男想的那样,是他们提前预料,故意绕的路。 其实,他们是被冤枉了,这一路行来,他们均是照着地图行进。 苏青孔铭扬一家都是才来这里不久,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的状态,那知道那儿跟那儿,有个地图导引,他们已经是庆幸了,绕远路这事,完全不敢想,绕迷路了,耽误了闺女的安危,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至于本土人士孔昭小弟,跟他们区别不大,那就是一个刚断奶,没下过山的菜鸟,能指望他什么,人生经验还没他们家孩子丰富,至今为止,最为得意之作那就是在孔铭扬身陷牢笼之时,将其救了出来,至于以后,还有待开发。 所以,青洛妖精才是幕后主使,描绘了一个很绕的地图给他们。 这妖精因为某种无法说出口的原因,不能陪他们一起上路,可又担心路上遇到白虎那伙人,出了岔子,担待不起,就依据兵法,想出了这招。 还别说,还真是起到了效果,一路上安然无恙,使得苏青孔铭扬他们觉得,真是白白提了一路子的心。 “终于到了。”苏青收起地图,望着云雾萦绕的群山,无端地升起股亲切之感来,有种在异时空找到家的感觉。 苏青忍不住自嘲了一番,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而已,对于未曾蒙面的地方,未曾蒙面的门派,未曾蒙面的门人那来的亲切?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异时空,青莲门可不正是家的存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门派即是一个大家庭。 望着巍峨壮丽的群山,苏青深深吸了口气,感觉空气是那么地清新,心胸是那么地开阔,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不由感叹了句。 孔铭扬自然理解媳妇目前的心态,上前揽着她的腰,一起望向云深之处,“你要想多待一段时间,我也是可以陪你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别的都还无头绪。”二爷说的别无头绪,指的是能量本元石的事,青莲子不是说了,要是有下落,自然会有感知的,眼下并没有,他们也是无从下手,不想瞎忙。 苏青点点头,转脸看向那人,眉浓黑如这山峦,透着冷峻,眼眸深邃如山涧淙淙流水,鼻梁挺直,嘴角有棱有角,本该透着的刚毅,却因嘴角带着的笑意,透着玩世不恭地邪痞之气,如玉般的皮肤,映着细密光泽。 这人的面貌即使来到生产美男的异时空,也少有人比得上,但苏青觉得,在他的身上,不止相貌,在相貌之上,她还看到了别的东西,具体什么她也说不上来,也许那是一种坚韧不拔,又傲又倔强的不服输的特质,一种认定了一点就绝不放手的执着,一种不在乎形式,将爱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人。 苏青鬼使神差地凑近,亲了亲那人的嘴角。 二爷怔住了,对于媳妇的主动,尤其还是在外人面前,简直是受宠若惊,激动不已,体内血液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嗷嗷地狂叫,眼睛氤氲起迷雾,声音几乎哽咽,情不自禁,按住一触即退的媳妇就吻上了。 苏青的挣扎声,完全淹没在二爷疯狂的亲吻里。 不远处的孔昭,先是楞了楞,然后,下意识地就去捂自己的眼睛,可马上又想到了孩子们,蹲下身,一手捂住橙子,一手捂住小四的眼睛。“小白,葡萄,快别看了,赶紧转过去。”大哥也真是的,就不能忍忍,当着孩子的面,怎能这样。 再不济,你也要顾忌一下他这个光棍老弟啊,秀恩爱真的好吗?不怕他半夜朝他们房间丢砖头,太欺负人了,不,太欺负光棍狼了。 “看什么?”葡萄熊孩子后知后觉地问了句。 小四早已不耐地挣脱掉小叔覆到他鼻子上的手,叫唤起来,“你想憋死我啊。” 孔昭赶紧松手,“捂错地方了。”赶紧把覆盖在橙子的手拿开。 那边熊孩子哦了一声,“你说老爸亲老妈吗?为什么不能看?” 孔昭想吼,闺房之事,怎能看?小孩儿更是不行,污染了纯洁的心灵。 “老爸说了,他们越这样,就说明他们的感情越好,感情越好。”熊孩子喜滋滋地看了老爸老妈一眼,放低声音说:“老爸老妈感情越好,我们就会有很多的妹妹。” 提到妹妹,小四狠狠瞪了他蠢笨的二哥一眼。 葡萄熊孩子赶紧陪小心,“小四,二哥很喜欢你,二哥很爱你,不过,要是老妈再生一个妹妹该多好啊,小小的,软软的,嫩嫩的,还会拉着你喊哥哥……” 小四想到什么,眼睛越发亮了起来,嘴角勾了起来,此刻再看他二哥,也没那么笨了,顿时顺眼了不少,“给你。” 葡萄接过小四递过来的酒壶,那叫一个热泪盈眶,这可是小四心尖尖上的宝贝,从来没主动给过别人,居然给了他,太受宠若惊了,小四果然还是最喜欢他的,心里犹如吃了蜜般,甜的几乎飞上了天空,拿着酒壶只是意思地抿了抿,并没喝进去几滴,弟弟每天都有定量,他喝了,小四就没得喝了。 那边夫妻恩爱,这边兄弟友爱。 而孔昭却是风中凌乱,这么小的孩子,懂这么多真的没问题? 小白走到他跟前,“我们家的孩子,自小教育就跟别人家不一样,除了最基本的底限外,我们家没有太多的规矩,学什么,做什么都有自己做主,所以,我们知道的不比你少,不比大人少……” 孔昭小叔眼睛瞪的老大,这是个什么意思?什么不比他少,不比成人少? 他居然被侄子鄙视了,鄙视他还没长大,头顶顿时飞过无数只呱呱直叫的乌鸦。 良久后,孔昭小弟从神伤中醒转过来,几乎抓狂,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不是培养各种感情,谈论人生的时间好不好?最主要的是要想办法进得天山,天山啊,大哥,大嫂,大侄子,大侄女们。 那天山可是极为地仇视他们银狼族,都跟你们说过了,怎么就没一个放在心上呢,人家见银狼族的人别说救了,不放狗出来就不错了。 “小叔,你不用担心,咱们必是天山的有缘之人,一定进得去的。”小白开导满地焦躁的孔昭小叔。 “果然是孩子,那理解大人间的仇恨。”孔昭嘀咕道。 “你小叔说的不错,你们应该相信他。”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这声音可不陌生,孔铭扬揽着媳妇,落到孩子们跟前,几个孩子,包括孔昭均是警惕性十足地盯着从旁走出来的一行白虎族的人。 苏青抱起橙子。 孔铭扬镇定开口,“刚才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呢,让各位久等,真是对不住,不过,你们来了多时却不现身,看来也没什么诚意。” “屁的诚意。”风骚男啐了口,“少装模作样,今天这里就是你们一家的埋藏此地。” 孔铭扬四处看了看,“这地方不错,适合隐居生活,刚才我还正跟我家媳妇商量着,要在这里久住一段时间呢。” 风骚男讥笑,“不是一段,而是永远。” “那可不行,我们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是不能待太久的。”孔铭扬皱眉道。 两人的对话,怎么有种接不上轨的感觉。 一人气势汹汹地放狠话,一人漫不经心地讨价还价? 二爷压根跟人家说的不是一道局,简直还不如对牛弹琴呢,风骚男心想,不过,他也知道这货是故意撩拨他的,气的头顶冒着青烟,“管你什么事,丫头我们带走,你们,一个不留。” 苏青这边,从大到小,眼神均是凌厉。 “都说白虎一族,凶残霸道,毫无修养,做派全凭兽性,之前我还不信,心说,同属上古异兽,不可能差别这么大啊,今日一番交谈,我算是明白了,还真是如此,完全谈不到一块去,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明白你妈!”风骚男自然听得出来,这人拐弯抹角地将他们白虎族骂成了未开化的野兽,顿时气得哇哇直叫,瞬间化为猛虎,带着熊熊气焰,扑了上去。 “儿子。”孔铭扬悄悄朝小四使了个眼色。 小四早已按奈不住,接受到其老子的授意,立马沸腾起来。 只见前锋小将小四同学,在那风骚男气的失去理智,盛怒之下,携黑气而来之际,身子一跃,半空中化为银白小狼,迎着大了几倍的白虎而去。 白虎的身后,闷骚男眼睛猛然一缩,骤然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大喊,“小心!” 冲动伤不起,这话放在风骚男这里最为合适。 脑袋里装的都是火焰,想的都是要将这帮杂碎撕扯成碎片,已经无暇顾及别的。 冲动的结果,往往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甚至是生死。 风骚男差点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你这个深刻的哲理。 性格决定一切! 在小四撞上去时,风骚男的身体内的力量瞬间流失,眨眼的功夫,就迅速萎缩下去,要不是他根基稳固,在最后一刻,拼命撑着意识,迅速逃离开来的话,埋藏此地的估计就是他自己了。 白虎族的人均是骇然,连那长老的眼睛都微微缩了缩,犀利的眸光盯着小四。 闷骚男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弟弟,又气又惊。 风骚男命虽然还在,可一身的修为,基本全被那狼崽子吸了去,那可是几百年,几百年啊,风骚男心如死灰,通过这件事情,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他跟这家人天生犯冲。 不甘心,继续拧巴,结果就是他这样,被一个孩子伤成这样丢人不说,以后还能不能修炼,伤没伤到根基都不好说。 兔子没逮到,反而成为人家嘴边的食物,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到底要怎么做?实力什么的真的都是过眼云烟了? 难道只能像他哥一样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才能战无不胜吗? “小家伙倒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了。”那长老阴郁地说。 “顽劣的拙技,让您老见笑了。”孔铭扬谦虚状。 “哼。”闷骚男将弟弟交给属下,站起身来。“狡诈之徒。” 狡诈?错,这叫战术,兵不厌诈,懂否? 二爷在用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你,实力很重要,可不是万能的,以弱势战胜强势,这才是本事,所以,千万不要瞧不起比你弱的人。 不过,跟这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讲这些他们也未必懂,二爷只得说:“我可是好言跟他说话,谁知他会突然就朝我们冲过来,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家孩子个个有脾气的很,从来不听我的,冲撞之下,还请多多包涵。” 苏青孔昭孩子们均是满头黑线。 对面的闷骚男,早气的鼻子都歪了,“老子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耍嘴皮子,给我上。” 瞬间扑过来十几条猛虎。 孔铭扬眼神收缩,嘴巴上却惊讶地说:“这,这怎么就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咱们都是文明人,不是野兽,动不动就用打架来解决问题,这招已经过时了……” 唐僧附体的二爷,真的很可怕,孔昭小弟嘴巴抽搐的都快僵硬了,他家大哥变得居然比娘们还啰嗦,他虽然听得耳朵发热,可见那帮被茶毒的几乎撞墙的白虎,顿觉心情大好。 嗷呜一声,孔昭迅速加入了战斗。 二爷这里边啰嗦动武是最粗鲁的行为,边一拳头狠狠击在了一只虎头上。 那头白虎,晕了几圈,还没站稳,二爷上去又是一拳,“打人真的不好……”这话没说错,他现在打的野兽,不是人。 小白身体布满天罡之气,倒也近不了身。 葡萄横冲直撞,场子里到处都是他的轨迹,眼睛都快被绕晕了。 橙子身体虚弱,被苏青抱着,苏青的身周穿梭着密密麻麻的银针。 一直没出手的长老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打斗,终于明白,自己族人为什么一直讨不到好了。 这家人怪招太多了,老子是个狡猾的狐狸,三言两语就把人激的气血上头,理智全失。 而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可怕,连吞噬功法都不怕,不能留,绝对不能留,现在不除去,长大了可是他们族的大患。 长老有了计较,眼睛闪过一抹精光,精瘦的身子,犹如利剑般直取苏青怀里的橙子。 苏青察觉到,心头微颤,眼睛顿时变大,好强的威势。 使得她的双腿忍不住就要后退,这是一种毫无悬念的压倒性的差距,不用出手,光凭感觉就能得知。 但是,她是不能退的,别说一步,一寸都不行。 退了怀里的橙子只会更危险,当下苏青操纵银针,随着意念,银针瞬间交错,眨眼间便幻化成四瓣青莲,旋转着挡在了身前。 那长老一愣,居然被阻了去路,咦了一声后,大喝一声,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平地起风,风卷尘土,形成漩涡,老者全白的须发被风吹的根根直立,带着旋风,再次撞上幻化成的四瓣青莲。 青莲来回晃动,终是不敌,轰然倒塌,苏青的身子微晃,嘴角鲜血顿时溢出。 “不。” 旁边的孔铭扬,孩子们看到顿时红了眼睛,狠戾丛生,急忙往这赶来。 怀里的橙子一见,下意识就要施展精神技能,却被老妈阻止,冲她摇头。 “老妈,你怎么样?”橙子急白了小脸。 苏青勉强笑了笑,却没说话,身周的银针,再次幻化青莲,而这次的青莲却只有三瓣。 “没用的。”那长老摇头,竟然徒手抓了上去。 青莲再次消散。 老头的手枯瘦如柴,仿佛只是骨头上挂着一层皮,那感觉跟从地狱伸出来的般,诡异又可怖。 坚硬的仿佛能穿透石头,撕裂时空。 它捏散了青莲,却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前行。 他的前面便是橙子。 千钧一发之际,孔铭扬和孩子们都在赶来,后面追着一众的白虎,可狂躁边缘的他们根本顾不了这些。 关心心切让他们完全忘了,苏青是有着保命法宝的。 事光闺女的安危,在不敌危境之下,苏青那还管暴露什么的,不过,冥冥之中,似乎连老天都不希望她暴露,在进空间之前,局势发生了变故。 一股强悍至极的力道突然出现,登时将爪子都快要伸到橙子脖子的老头给击飞到对面的山壁上,满脸血地滚落下来,闷哼几声,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白虎族人顿时住了手,怔住。 “天山岂是尔等放肆的地方。”清冷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清脆悦耳,能裂金石。 能发出如此声音的该是什么样的仙人。 孔铭扬和孩子们已经来到苏青的身边,一起望着远处。 回荡声还没停歇,一个人影自云雾缭绕的群峰间出现,还没等众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人,人家已经来到了跟前。 这一看,不得了,眼睛顿时移不开了,仿佛置身在了一片青翠竹林之中,耳边回响的是淙淙流水,眼中闪现的是各种的玉啊,玉。 小白,葡萄,橙子,小四流水都流出来了,目光直直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孔铭扬回过神,赶紧扭过媳妇的脸,“看我。” 苏青气结。 刚出现的那人嘴角似乎是有若无地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苏青的方向。 闷骚男扶起自家长老。 那长老猛地咳了一阵,看向那人眼睛充满了惊惧,被打成这样却只能生生吞下,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干不过人家,不咽下还往上冲,简直白活了那么多年。显然,老头子没有白活,懂得审时度势。 “若有惊扰,还请包涵,只是,这银狼族的偷了我们一件东西,碰巧追到此处,不得已才动了手,真不是故意惊扰青莲门的清修。”然后,抬眼看了看那人。 听到了吗?这些都是银狼族的人,可是跟你们有着梁子的,我们才是朋友,阁下,你千万不要敌友不分啊,打我这下,我老头子忍了,不找你麻烦,你还是赶紧清修去吧,我们保证把跟你们不对的银狼族的人,收拾掉,请您放心! 银狼们自然也听出了这老家伙话中的不怀好意,孔昭气的牙痒痒,前爪子踏着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劲地研磨,咬牙切齿地研磨,仿佛研磨的就是那可恨的老头。 那人半天没有反应,老头心里越发没底,这是个什么意思啊,表个态啊,都告诉了你,谁是敌谁是友了。 老头子恨不得写个条子这些是银狼五个大字塞进这人的脑袋里。 “大叔,这老头说的不对。”小白走近了那白衣胜雪的人跟前,居然自来熟地拉住了人家如玉般的手。 苏青愕然,孔铭扬却是鄙视,儿子你还能再色点吗?不要以为,你老子我没看到你趁机摩挲了两把,这什么糟心的儿子,男人的豆腐都吃,还能不能行了。 孔昭正蹂躏老头,不,是蹂躏石头呢,见到小白拉着人家的手,瞬间瞪大了眼睛,就要上前将宝贝侄子给拉回来。 侄子这可冒犯不得,老头都被他扇成了猪头,一声都不敢哼,你个刚断奶的狼崽子,不是找死吗?况且人家还拿咱们族人当仇敌看,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伸出去的爪子却被大哥给拦了下来。 皇帝不急太监急,谁才是亲爹啊。 自家老子都不急,他这个小叔,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宝贝侄子被扇飞,大不了,他跑快点接住就是。 尤其是白虎族的人,可都等着那小子被收拾呢,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恨不得让他们抠掉自己的虎眼,简直不敢相信。 只见,那如竹如玉如仙的人,微低下头,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小家伙短刺的毛发,说:“还是长点好。” 小白猛点头,“恩,听大叔的,不会再剪了。”然后,抬头,认真地问,“长头发真的适合我吗?” 那人还挺认真地打量一番,继而点头,“短发也好看,可就是怪怪的。” 小白一拍手,决定了,“那就留长发。” 苏青和孔铭扬真想捂脸,不想认这个儿子,你的原则呢? 显然碰到好看的人,小白的原则已经被狗吃了。 孔昭的眼睛不能转动了,白虎族的人比他好不到哪去。 说好的不共戴天的仇怨呢? 说好的扇飞呢? 为嘛变成一副话家常的画面,貌似还很温馨亲密,这画真的对吗? 还有眼下这个冒着血腥的战场上,谈论适合不适合,你们真的不觉得不妥?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 “我叫小白。”小白回道,见那人抬头看向白虎的方向,忙接着说:“这些人在我们学校里一个血湖里养了一株妖树,天天拿人来喂养,学校不断有人失踪,老师,同学都有,后来,无意间就被我们兄妹发现了,当时我们很害怕,拔腿就想跑,可那里还绑着很多人正准备投进湖里。 我们虽然小,可也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况且,那奇怪的妖树,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被我们猜对了,我们去救人时,那树结的果子居然跑进去了我妹妹的身体里,这必定是妖果啊,否则,谁家的果子能自我移动? 那妖果一跑进妹妹的身体里,妹妹就昏迷不醒了,可这些人居然还紧追不放,说我们抢了他们的东西,谁抢你们的东西,白给我们,我们都不要,我们正想着弄出来就烧死那妖物呢,可他们非要把我妹妹抓走。 这些人杀人跟拔萝卜似的,我妹妹到他们手里,那还有命在,我们就来了这里,想请大叔帮我们将那东西取出来,然后毁掉,那可真不是个吉祥的东西,大叔,行吗?”卖萌技能瞬间释放,毫无负担。 孩他爹,心情复杂,对他这个老子,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的大儿子,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乖巧卖萌。 还有,你将自己竖立成救苦救难不惧生死的侠士,就不心虚? 白给你都不要?这话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地说出来了? 不是为了宝贝,你们会涉险?取出来,你要是毁掉,老子跟你姓。 那人似乎很喜欢小白,带着清浅的笑容,一直耐心听着小白讲话,听到他提到妹妹,他的视线看向了苏青,最后视线落在了苏青怀里的橙子身上。 苏青下意识地就放下了闺女。 “橙子过来。”小白招手。 橙子看看哥哥,再看看老妈老爸,然后走了过去,二爷下意识想阻止,想到什么,却忍住了。 那人摸摸橙子的脑袋,然后执起了她纤细的手腕,良久后冲苏青点点头。 苏青虽然心中有很多的疑惑,但见他点头,立马知道闺女有救了。 孔铭扬虽然心里很是不爽,但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看在媳妇师门的份上,二爷忍了。 相对于银狼这边的轻松,白虎那边脸阴沉沉的。 “前辈,他们是银狼族的人。”闷骚男不甘心地提醒。 那人斜瞥了他一眼,继而低头看向小白和橙子,“知道。” “传言天山三不救之一,就有银狼族人不救这一条。”闷骚男继续提醒,一个门派,规矩大如天,怎能视而不见。 那人冷眼朝孔铭扬的方向看了下。 二爷顿感冷气森森,脖子上仿佛被人卡住般窒息。 “怎么了?”苏青发现他脸色不对,连忙问。 那人的视线这才移开。 而二爷才觉活了过来,嘴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没事,大概是水土不服。” 苏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好了些,才没继续追问。 二爷又是心惊,又是气恼,这货绝对有病,自从他出现,他可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那里得罪他了,居然给他来个下马威。 功夫好,了不起啊,奶奶的,二爷要是到你这年纪,比你厉害,有什么可拽的。 既然不喜银狼族的人,小白那臭小子,闺女难道不是?有这样区别对待的吗? 二爷在心里腹诽,画圈圈吐槽某人的时候,那人回应了闷骚男提出的疑问。“那他们就不包括在内吧。” 轻飘飘的话语,无所谓的口气,让白虎们几乎吐血。 老头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人早不来晚不来,专赶在关键时刻来,而且上来就给了自己致命一击,原来是偏袒到底了。 心里虽然不解这些人怎么就得了他的眼缘,可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老头干咳了声,“其他人我们可以放过,可这丫头对我族很重要,在下必须带回去,还请行个方便。” 苏青他们的心均提了起来,却听那人清冷说:“那你们就不用回去了。” “一死百了,这个我懂得啦,的确很方便。”葡萄熊孩子很是恰当地补了一刀。 白虎族人脸色均是大变。 那人却轻声笑了。 这人一笑,四周顿如春暖花开,葡萄的口水没出息地溢了出来,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 那人的手里突然出现一条丝巾,给葡萄擦了擦口水。 二爷哀嚎一声,趴在了媳妇肩膀上,老子的脸都给他们丢干净了。 苏青却是乐了,再次证明,孩子拉拢感情简直是无往不利啊。 “说的不错。”那人点头。 “我白虎族,不想跟青莲门为难,可要是……”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抢了去,锐利迫人的眼神射过去,威胁性十足,“随时恭候,真当什么人都怕了你们白虎族,修炼个什么冒黑气的功法,就真的以为黑出个名头了?” 抱起橙子,领着人离开了。 白虎族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不敢上前。 昨天丢了几千字的稿,所以没更,有在评论处说明,大家新年快乐,明天继续万更,么么哒! 正文 第409章 有师兄撑腰! 天山果然名不虚传,巍峨,壮观,飘渺,美不胜收。 苏青一行人被那人带到了主峰,也即是最高峰,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际。 一路行来,看到山峰上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氤氲在飘渺的云雾中,透着朦朦胧胧的神秘之感。 落下地面,那人放下了橙子,摸摸孩子的脑袋,没说什么,吩咐人给他们安置了住处,然后就离开了。 “几位请跟我来。”侍从样的人招呼他们,态度恭敬地很不正常。 住的地方是单独的一个幽静小院子,房间布置的很是讲究,看来他们受到的待遇不错。 一路风尘仆仆的,苏青先去给孩子们洗洗,然后给换了套衣服,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到了一个新奇的地方,这帮好动的能安静的住才怪?即使不让他们乱跑,他们也会偷偷地。 苏青望着门口,叹了口气,“连小四都走了。” “小四那臭小子怎么了?”刚洗完澡的孔铭扬,擦着湿湿的头发走了过来,松松垮垮的衣衫挂在身上,露着肌肉纹理的胸膛。 苏青转身正对上,耳朵热了热,连忙移开了视线,“跟着小白他们跑出去玩了?” “这不刚好,省的缠着你。”二爷不甚在意地说。 “小家伙天天黏在身上我都习惯了,突然不黏了,还真有点空落落的,有种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开的感觉。”苏青拧着眉。 二爷捏了捏媳妇的鼻子,不赞同道:“你看谁家的孩子有他们粘人?一个个都跟没断奶似的,媳妇你这种心态很要不得,他们迟早是要长大结婚娶老婆的,所以呢,你的重心应该多放在我身上……” 苏青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孔铭扬摸摸鼻子,赶紧追上,从后面环抱着媳妇的腰,“小孩儿长大了就不好玩了,走,咱们再生一个小的……”说着,热烈温湿的亲吻就时轻时重地落在了脖颈处。 生一个?夫妻两人虽然没有刻意预防,可也没打算再要一个,在地球上,每家大部分都一个孩子,他们生了四个,已经是够多了,真心没想过还要再生一个。 这人如此说,还不是打着幌子折腾她? 苏青费力转过身,手指穿插进他的头发,一把抓起,企图将人拉开,“别闹了,门没关。”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木门合上,那人说,“关了。” 苏青气结,刚穿好的衣服,眼看就要不保,连忙说:“等晚上……” “憋不住了……”嘴上也没闲着,一下咬开了衣带。 “苏夫人,掌门有请……”外面响起敲门声。 “……这就过去。”苏青待呼吸平稳了下,忙应了句,推开那人,“快别闹了。” 二爷趴在媳妇的肩膀上委屈的不行,“打扰夫妻和谐是要遭天大雷劈的。” “行了。”苏青拨开不情愿的那人,收拢衣服。 二爷深呼吸了口气,然后帮媳妇整理,嘟囔道:“一来就得掌门接见,这档次似乎也太高了点。” 苏青恩了声,“我也纳闷,咱们并没有表明身份……” “我觉得他们应该之前就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否则,山脚下,那人不可能一上来就那么喜欢几个孩子,”二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家孩子虽然讨人喜欢,可也没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门打开,先前领他们来的那人正站在门外,见夫妻要一起去的架势忙说:“掌门只请了苏夫人。” “我是她丈夫。”二爷咬牙强调了句。 那人还是那句,“掌门只请了苏夫人。”没请你。 二爷很火大,“夫妻一体,我们到哪儿都是一起,不会分开的。” 那人低头沉默。 苏青拉住抓狂的某人,“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知道现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二爷也不能太放肆,最起码不能让媳妇太难做人,冷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然后亲了下媳妇,“我就在家里等你,不要太久,否则,我会担心的。” 旁边那人的身子似乎晃了晃,微低着的脸,红的跟虾子似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 而当事人却浑然不觉,还朝媳妇索吻,不亲就不让走。 苏青仰头望天无语,能不能不要抽风了,瞅见那人低着头没注意这边,忙凑过去飞快亲了下,“我走了。”甩开那人拉着的手,便率先离开。 二爷就在门口做望妇状,一副被抛弃难分难舍的凄惨神情,将被破分开的小夫妻怨夫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使得领路那人深感愧疚,好像他是拆散他们恩爱夫妻刽子手般。 待人离开,倚在门框上的二爷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一片,看来,这里的人是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他二爷也不见得喜欢他们,待治好闺女,带着媳妇孩子速速离开就是。 当看到人,苏青虽然心里有些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吃惊,原来在山脚下救他们的人就是天山的老大,掌门大人。 孔铭扬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接待的规格,貌似太高了点。 那人见她愣着,忙说:“坐。”自己也在苏青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前辈,掌门……”苏青刚喊出了声前辈,可又觉得不妥,又忙改口,却被那人打断。 “按辈分来算,你应该称呼我师兄,我叫青玄子。” 师兄?苏青抬头下意识看他,忙又移开了视线,这人的长相太晃眼了,“这,这……” 这时有人进来上茶。 那青玄子看出了苏青的疑惑,端起杯子轻抿了口,说:“青莲派创派祖师爷,也就是师傅青莲子,跳出六界之前,曾经收过三个徒弟,我上面还有两个师兄,不过现如今都在外面游历,师傅临离开前有所预感,便留下青莲空间,以及功法留有缘人,这么多年来,门人出外历练都被嘱托留心,是否有遗落在外的弟子,可均是没有发现……” “您怎么连一句都没问,就如此断定我是?”苏青疑惑。 “看到你幻化的青莲,就无需再问。”青玄子看着苏青浅浅地笑了,“错不了。” 苏青表情疑惑。 “金针秘籍和青莲功法配套使用,是师傅当年根据自身特殊的天灵体独创,天灵体,少之又少,除了我,咱们青莲门还没有第二个,所以说错不了,你就是师傅临离开前所说的关门弟子。” 苏青还是不解,“既然您也是天灵体,为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没把青莲空间传给你?” 青玄子苦笑了下,“你当青莲空间是什么普通的宝物,给谁都行?那青莲空间出土的时间根本无法考究,甚至有可能在混沌之前就已存在,它有灵识,自选其主,当年师傅离开时,也让我试过,可根本不行,这才让其回归到天地间,即便是有人觊觎,也是无计可施的。” “师兄,那橙子身体里的月孕果……”解除了疑惑,苏青便问出了心中最挂心的事情。 青玄子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月孕果的魔性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在青莲池泡够七七四十九天,魔性即可除去,只是那东西一旦钻进身体内,就无法取出。” 青洛也这样说过,苏青抬头看向青玄子。 青玄子继续说道:“月孕果这种东西,稀少的很,我之前在外面历练时,也只有缘见过一次,却无缘研究它的特性,所知甚少,无法预测它在橙子体内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况,不过,你也不要过分担心,只是情况无法掌控,并不意味橙子就会有危险,说不定橙子反而因祸得福,修炼一途大机缘,往往伴随着险境。” 苏青点头,“师兄说的是。” 然后,青玄子看了她一眼,犹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师妹,你怎么跟银狼族的人在一起?当初是不是他逼你的?若是这样,你无需怕,有师兄给你撑腰,就是他银狼族也不敢过来要人,明天我就将那两人赶下山去。” 苏青愣住,那两人?肯定是孔铭扬和孔昭了,忍不住吞咽了下,若孔铭扬听到她这新上任的师兄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掳了他的身份,估计立马抡刀杀上门来。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血腥场面,结果让人不寒而栗,“不,不是,师兄为何如此问?” “他们那些上古异兽,从来不屑与人类结合,找你,自然是看上了你的天灵体,否则,凭他银狼子嗣单薄的血脉,怎么可能生了四个孩子?”青玄子哼了声。 原来是这样,能生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不是因为她人品好? 天灵体居然还有生娃的优势,想到这儿,苏青下意识地看向青玄子,思维有些发散,听师兄这口气,貌似对银狼族很是不待见,难不成师兄曾经被拉去生娃? 想的有些歪了,师兄是男的怎么能生娃,她这想什么呢? 生怕发生不该有的惨剧,苏青忙将来自异时空的事情说了,解释结婚之前并不知道她的特殊体质。 还有空间的能量本元,这些倒没什么好隐瞒,青莲子师傅貌似很信任这位师兄,之前什么都有提到。 本来万更的,遇到卡文,还是理理大纲,明天爆发吧,爱你们! 正文 第410章 二爷的相处之道! “师妹真的不准备离开他?”青玄子又挑眉问了句,脑袋上就差没写上,跟着银狼族的混真的没前途啊,师妹,你还不如留在天山,有我这个天山老大给你撑腰,你横七竖八地走都没人敢唧一声。 苏青暗暗抹了把汗,“师兄,我们是自由恋爱,自由恋爱,没有强逼一说。”虽然那人当初的确有强逼之嫌,可要真说出来,那人肯定会血溅当场,她这师兄,外表如竹如玉如仙的,可这个性一点都不仙,一点都不温文尔雅好不好,又护短又霸道,让人心里暖暖的,“况且,他现在都不知道天灵体还有生孩子的优势。” 青玄子见她心意已决,没再继续让他夫妻分开的话题,只是想到什么,却是一脸的嫌弃,“功夫太差了,怎么能护好妻儿?” 苏青刚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再次提了上来,不得不为某人说好话,并且还要说的有技巧,“是太差了,不过,好在还年轻,才二十几岁,还有很大的可造空间。” 青玄子哼了声,“年龄不是问题,在这里不会有人看你年轻,就让你几分的。”好在资质还说得过去。 “是,是。”苏青应着。 青玄子看着她说,“明天,我就带橙子去泡青莲池,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在山上到处看看,或者跟他们一起上课也成,来问我也行,师傅给你的虽然是最好的,可没人教,领悟到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苏青也正有此意,点头应是。 紧接着,青玄子师兄又谈到了医术和修炼方面的问题,给了她很大的启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两人修的是同一种功法,很多苏青过去遇到的问题,在师兄这儿都能给予解决,少走了不少的弯路,也让她明白了,师傅亲身教导的重要性。 青玄子貌似对他们的时空很感兴趣,问了她不少的问题,尤其是那里医术的发展,更是让他惊讶不已,没想到人类的智慧有时却能替代强悍的能量。 经过一番谈话,青玄子也是受益匪浅。 “掌门人怎么样?”苏青回去后,孔铭扬不经意地问。 “你不也见过吗?”苏青回了句。 孔铭扬深思片刻,哦了声,“原来是他。”怪不得媳妇离开后,他一直心神不宁呢。 那人上来就给了他个下马威,已经很明显地表示,我不喜欢你,若不是顾忌别的,早要了你的小命了。 他奶奶的,这人居然是掌门,听媳妇刚才的意思还是她的师兄,对她还很不错? 这点不用媳妇说,看看四周就明白了。 师兄那就等于是兄长,小舅子,不,不,看那架势分明是以岳父自居了。 撇开银狼族与天山恩怨这点不谈,但就眼前这关系,就够二爷喝一壶了。 岳父跟女婿,那是永远无法调和矛盾的关系,再要是个疼女儿的,那更是天生的仇敌。 说是仇敌一点都不夸张,人家视为掌上明珠的,辛辛苦苦养大的人,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但夺去了明珠的心,还要把明珠的人也夺去,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你就是再年轻多金帅气,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恨不得在心里斩成几截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就是说出天花来,也改变不了,你强盗的身份,如果,你还不自知,态度上不够尊重,神情上不够愧疚,理所当然,那结果就会出现,要么你这媳妇有可能危险,要么你娶了人家女儿,可以后的关系就甭想再和谐了,表面上都很难维持。 当然,这道理跟婆媳关系有些类似,婆婆看媳妇那是百般的不是,就是因为你抢去了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她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这位新上任的师兄,关系没挑明之前,就已经各种嫌弃了,岳父范儿十足了。 没想到到了这里,孩子都生了四个却还要面对“岳父”的挑剔,真让二爷头疼。 不用问,也知道,那人必定会劝说媳妇离开他,凭借着天山掌门师妹的头衔,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一想到这儿,二爷立马就想带着媳妇孩子离开这个鬼地方,待上一刻都是让人忐忑不安。 虽然他二爷很有自信,媳妇对他的感情,可同时你也要知道一点,世上就没有搅不坏的姻缘。 苏青在整理床铺,孔铭扬从身后抱住。 “明天答应了师兄,要带橙子去泡青莲池,赶紧睡吧。”苏青手下忙活着,头也不回地说。 背后那人恩了声,良久后说:“你不是觉得小四长大了吗?要不咱们再生一个小的吧?” 苏青转身,摸摸那人的额头,“不烧啊,说什么胡说呢,你不是一向不赞成要孩子的吗?” 当然不赞成,生下来跟他二爷争宠不说,还气他这个老子,怎能要?可这话他二爷是不会告诉媳妇的,将媳妇按到床上,然后蹲下身,将她的鞋子脱了,上床后搂着媳妇说。 “之前不要,那是怕你身体受不了,孩子重要,可你的安危比他们更重要,现在来到你的师门,你那掌门师兄那么厉害,自然不用担心安危的问题,小白葡萄他们早就吵着再要一个妹妹了,要不咱们就再生一个跟橙子一样乖的女儿?” “你当我这肚子是货架啊,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当初生小四也说要生女儿,结果生下来是个不可一世的小酒鬼。” 孔铭扬干咳了两声,摸摸鼻子,“这点可以解释的。” 苏青瞅着他。 “我觉得吧,原本该是个女儿的,可七彩石不是上了你的身吗,它要找一个强大的宿主,可银狼族的血脉,女孩子相对弱些,没有狼崽子扛摔打,皮糙肉厚的,于是它就改了咱家小女儿的性别,变出了小四……” 苏青冷笑,“你怎么不去写童话故事,保证大卖大火。” 孔铭扬正经无比,“认真点好吗?” 苏青斜了他一眼,“该认真的是谁?性别乃是有基因决定的,哦,它七彩石说要个狼崽子耐摔打就变成个狼崽子,你这话说出去,没人信。” “我信。”二爷霸道:“原本就该是女儿,我能感觉得到,就是因为七彩石,才变成了狼崽子,这次没有七彩石,保证生的是女儿。” “你这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苏青白了他一眼,躺下拉上了被子。 “不管,我要生女儿。”某人耍起了无赖,瞬间拉开媳妇的被子钻了进去。 “想要自己生去。”苏青在被子里踹了某人一脚。 “哎吆。”二爷痛呼,“媳妇,你怎么如此心狠,不能因为不想生女儿,就毁了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啊……” “你嚎什么,巴不得人不知道是吧?”苏青呵斥。 “你还怪我。”某人委屈的不行。 苏青愣了下,“别在那儿装。” “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不就知道了。”某人口气很不好。 苏青狐疑了下,正要查探,突然就被那人扑倒在床上,给予就地正法。 沉迷之前,苏青狠狠地想,等明天非要揍死那个狡诈的人不可。 可谁想到,那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整整折腾了她一夜,迷迷糊糊记得,窗棂外面的天色都大亮了,那人还摸摩挲着她的肚子嘟囔,“应该会有吧。” 来不及想会有什么,意识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状态,进入了沉睡。 等她醒来,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那人早已不在床上,孩子们也都不在。 有人过来送饭,告诉她掌门叫去了孔铭扬,没多久就带着孩子们去了青莲池,让她不用担心,醒来找人领她过去就是。 吃饭后,等了会儿,也没见某人回来,揍人啥的就更不用说了,苏青心想,莫不是那人怕她找后账,故意躲了出去? 想到这儿,苏青也不等了,让送饭的人带她去了青莲池。 其实,苏青还真冤枉二爷了。 他那是躲了出去?他那是被人叫去训话了好不好。 训话的能有谁?自然是咱们的掌门老大吧。 劳累了一晚上,精神虽然没有萎靡的迹象,可大清早的搂着媳妇多美啊,可有人偏不让他痛快,天刚大亮就被喊去了掌门的住处。 二爷这一路上没少腹诽吐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掌门师兄叫他去不会有好事了,肯定趁着媳妇不在,给他小鞋穿。 看多了剧情剧的他,立马脑补了无数个掌门师兄要残害他的招数。 观其这人的做派,肯定是个虚伪阴损的,定然是惩罚了回去也让媳妇看不出什么来的招数。 这样子的话,那最有可能就是朝他扎小针了,既然跟媳妇修同种功法,手上金针必定不会少了,况且比媳妇功力高得不止一点,扎起来那叫一扎一个准儿,痛苦留给他二爷,痕迹抹去,简直不二损招。 他要是回去给媳妇打小报告,媳妇什么证据都没看到,肯定以为他在存心诬陷报复,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阴毒的一箭双雕,好在他攻心的电视看得不少,打下了坚实的反攻心基础,放心吧,二爷是不会上当的。 脑补着各种歹计的他,被带到了那人面前。 媳妇在的时候,这货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媳妇不在,那更不用奢望了,不过,二爷是不会在意的。 即便是在心里把他吐槽个死,面上却还要礼貌周全,厚颜无耻地打招呼,“师兄……” 青玄子的嘴角猛抽,真想扇这货几个大嘴巴子,谁是你师兄?喊的倒是顺口。 不过,不满却也不能说,他师妹嫁给了他,自己可不正是他的师兄? “橙子身上有月孕果,不久,这事情就会传开,觊觎的人不光光是白虎族的人,橙子到时就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身周危险丛丛,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这点微末功力能保护得了女儿,保护得了妻子?”青玄子迫人的眼神看过来。 二爷心头火起,被人看不起的滋味真他么的不好受,而且是那种俯瞰的姿态,以前可都是他二爷拿这种眼神俯视别人,没想到来到这里,天子骄子的他,立马成了生物链的最底层,任人俯视。 不过,人家确实有看他不起的资本,在他面前自己这点平常还算拿得出手的功夫,可不就是微末不足为提吗? 是,他功夫拿不出手,可难道只有功夫好的人才能娶媳妇,功夫差的就没有资格娶媳妇了? 这什么歪脖子理论?一听就知道不懂感情的家伙,真爱,是不限国界,不限种族,不限年龄,不限性别的,不限出身的,啥都不懂!真是可怜,怪不得,这么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这样的人,看谁都仰着头看,能看见人吗?娶得上媳妇那才叫奇怪。 一肚子火的二爷,在心里将天山老大贬的一钱不值,心里这才老大安慰不少。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的火气只能自己消下,面上却还要诚挚接受训话,虚心请教。 两者较量,扛上那是大忌。 深谙道理的二爷才不会充当毛头小子,他就不信,二爷笑得诚心诚意,这货能下得去手。 无论青玄子说什么,语气多不和谐,二爷依旧是笑颜不变,青玄子嘴角都抽筋了,却也是拿这厚脸皮的货没办法。 即便是想动手教训教训这小子,可就是他掌门人的身份,也是要有个理由的,无论多不待见他,这小子愣是不上钩,对他始终是敬重的态度,这心性让他无语,如此狡诈,师妹那善良的性子怎能斗得过? “天山上有座重力塔,给门下弟子训练之用,整座塔统共九九八十一层,每增加一层,压力也随之增加,这是提高修为最快的办法,你现在身体气息不稳,有狂躁的倾向,倒是比较适合进塔历练,当然,这种历练也是最辛苦的,不知你敢不敢进去?”青玄子最后加了句,意味深长地看着孔铭扬。 一提到训练两字,二爷立马明白这位老大的别有用心,不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头吗? 即便老大你最后不刺激他那句,他也是要去的,二爷求上进的心那是谁都按不住的。 你当二爷愿意妻儿受到威胁时,无能为力啊,二爷现在最渴望的事情那就是拥有能保护妻儿的力量,只是无奈没有更好的办法而已。 吃苦,磨难,那都不算事,你肯定不会懂的,爱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在它面前,什么磨难都是纸老虎,他二爷心中充满着满满的爱,他有什么可惧怕的。 朝天山老大行了个礼,“多谢师兄的指点和关心,没想到初次见面,师兄就如此了解我心里的烦恼,真可称之为知音啊。” 青玄子身子抖了抖,汗毛都快抖落下来。 那货还在深情款款,“自从来到这里后,我没有一天不苦恼的,作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妻儿,还算什么男人,既然有了老婆孩子,就要承担起保护老婆孩子的责任,既然保护不了,你就不要娶老婆吗?”你确定你这话没有含沙射影的嫌疑? “……想当初,在我们那里,我自认为还是可以的,老婆孩子横着走,那都是没问题的,可是来到这里,一切都变了,自己太年轻,修为又不够,反而处处让妻儿陷入到危险之中,夜深人静时,我没少自责,懊恼,可却苦于没有办法,老婆孩子那是一辈子的责任,又不可能丢下,唯有让自己变的更强大,想不到师兄一下去就看到了我的内心,我的烦恼,还给了我这个千载难逢提高修为的机会,真是无以为报,只希望,好好提高修为,以便能早一点带着媳妇孩子离开,不给你添太多麻烦……” 青玄子被孔铭扬的深情款麻了个里焦外嫩,在天山上,他是老大,一切他说了算,门人对他均是毕恭毕敬,那里碰到过二爷这类完全没有章法可循的浑人。 油盐不进也就不说了,你这感恩戴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本意是想让他历练下,好增加点修为,保护师妹一家的安全,可他也不是没有私心的,蹂躏的心意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你的表现应该是悲苦,凄惨,不满,怨恨,什么负面情绪都行,就是不该是这副感恩戴德的画面? 青玄子不想再看到这个堵心的人,摆了摆手,让人走了。 初次交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二爷出了掌门住处不远,立马收起了那副敬重有加,虚心请教的嘴脸,回头望时,嘴角勾起了莫名的弧度。 相比于二爷过的像个后娘养的,孩子们在山上那就是真正的少爷了,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好吃好喝的侍奉着,掌门老大亲自陪同着,简直没有比这更美得了。 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差别却犹如十万八千里,难道这就是人品的区别? 二爷自然是不会承认的,都说了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眼下还是提高修为要紧,拳头硬才是真的硬。 再说苏青,被领进了青莲池后,领路那人并没有进去离开了。 青莲池位于这座山峰的最高处的一座大殿内。 大殿内的底色全白,连中间的柱子也不例外,透着无比的庄重神圣。 走进去的苏青,神情不由得肃静起来,汩汩的流水声传来,苏青顺着水流声,一步步走上了前面的台阶。 大概走了十几级台阶,她便看到了坐在圆形池水边的师兄。 汩汩的水流声,正是来自于依靠着的石壁流淌出来的,墙壁上有三个管道,交汇流于青碧绿色的池水中,池水中漂浮着青莲,碧绿色的叶子上闪烁着晶莹色的光。 苏青暗叹了一声好美。 她家的孩子此刻都在池水里泡着呢,想来是很享受,眼睛微闭,眉头舒展,貌似都睡过去了,视线着重停留在了橙子身上,没发现有何痛苦之色,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大为不解。 按常理,去除魔性什么的,不都应该痛苦地死去活来吗?见盘腿打坐的师兄睁开眼睛忙问了句,“他们怎么也在里面?” 师兄指着石壁上的水流说;“这三股水流乃是天山灵脉所在,比你空间里的灵泉还要好上许多,蕴含的灵气最为纯净,能净化一切污秽之气,同时也有净化血脉的功能,孩子们泡一泡对修炼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多谢师兄。”苏青真诚道谢。 师兄望着池水清浅地笑了笑,“孩子们虽然姓孔,可也是师妹的孩子,自然也算得上青莲门的人,门下弟子也都会服用有此池水炼制的丹药,用来辅助修炼,不过,门人弟子体质有限,无法受得了浸泡,我看孩子们倒是资质不凡,承受得了池水灵力的冲洗。” 听了师兄的话,苏青立马想到了池水里的青莲,指着,“师兄,这青莲应该……” “……这青莲乃九子莲,也只有这池水能孕育出,放在别的地方,不一定存活……师傅老人家也曾经实验过……” 被看出了心思,苏青倒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对着师兄笑了笑,“习惯,习惯。” 正文 第411章 再见熟人! 青莲池边灵气浓郁,纯正,苏青便也像师兄一样打坐等着孩子们。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功夫,水池里便有了动静,苏青睁开眼睛,便见孩子们正往岸上爬。 “老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几个孩子看见她,忙跑过来腻在她身上。 “衣服都给你们弄湿了。”几个小家伙,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还在呼啦啦的滴水,就往她身上扑,根本来不及提醒。 责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只是嘿嘿笑,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师兄,我先带他们回去洗洗,换件衣服。”苏青冲青玄子地说。 “师伯给我们准备了衣服,等下师伯要带我们出去,再回去就来不及得啦。”葡萄说。 出去?苏青看向青玄子,“师兄你这要带他们去哪儿?这几个孩子可能惹事了,一会儿看不到,都能给你整出天大的事情来,橙子身上的月孕果就是来这儿的时候失散了,没我们看着才弄成这样。”你千万别被他们乖巧的外表给迷惑了,哪一个都是惹事不手软的主儿。 青玄子起身,“就在天山附近,与一个老朋友约好,刚好顺便带着孩子们出去见见世面。” 师兄,这顺便可要不得,万一捅出什么篓来,算谁的?不,不,她这不是推卸责任,她这是提醒,她和孔铭扬在跟前,都不一定能按住他们惹祸的因子,这要他两不在身边了,那更是会无法无天的。 “孩子们太能闹腾了,我怕带他们去,会给别人添麻烦,让师兄不好做人。”苏青极力劝说。 “不会。”青玄子丝毫不将师妹的提醒放在心上,“即使闹腾出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 苏青彻底无语了,师兄这嚣张的口气,真是让人醉了,突然,内心里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来到这里,她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能好好地管教管教家里的几个兔崽子,再也不会有长辈出来护着了,可谁曾想,师兄比家里护着的长辈还厉害。 那口吻明显就是,你们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一切都有师伯来兜着。 “师兄,会把孩子惯坏的。” 苏青苦着张脸,悄悄地给几个兔崽子使眼色,出什么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做一个安静的好孩子,最起码,装也要给我装几天,别让老妈的脸丢的太大,不管怎么说,你老妈我也是天山掌门承认的师妹,那什么,地位貌似还有点高,给我多留点面子行不行? 可显然,他们家的孩子都没这自觉,愣是装作不懂,拿着衣服去大殿房间换洗去了。 给苏青气的不轻,脸色阴沉。 “孩子是惯不坏的。”青玄子叹口气道:“这几个孩子个个资质好的出奇,倒是便宜了银狼族。”这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嫌疑,“老朋友不会见怪的,看到这几个孩子,掀了他的老巢都不会说什么。” 苏青狐疑地看着师兄,终于有些懵懂了,这怎么听起来有些炫耀的节凑。 这,这,师兄怎么着也算是修为大成之人吧,真的会是这样吗? 一方不介意惹祸,一方要出去溜达,孩他娘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临走前,给他们整好衣服,一再地嘱咐,要听师伯的话,不要到处瞎跑,另外还拿出了几坛酿造时间最长的酒,让他们带着。 几个孩子跟着师兄,朝她挥挥手,便毫不留恋地走了。 苏青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莫名失落,真的想再生一个,真的毫不习惯啊。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现在的她才不正常,都给虐出习惯来了?不成,这习惯要改。 孩子们有师兄带着,根本不用担心安全,有人免费帮她带孩子,她就应该好好放松享受,对,她应该去上上炼丹的课。 青莲门是一大门派,门人弟子自然不少。 虽然才来不久,可貌似都知道了她的身份,一路上遇到很多人给她行礼打招呼。 而且那称呼,辈分高的更是吓人,让她很是不适应,毕竟那些人看起来功夫比她高的太多,承受不起啊,也不知道师兄怎么跟他们说的。 青莲门开设很多门课程,比如炼丹,药草,针灸,诊断治疗,分门别类地都有各方面钻研精深的门人负责讲授。 上课的地方不在主峰,也就是说不在苏青所住的这座山峰上,有人领着她来到不远的一座山峰。 领到一间不小的房间前,透过窗户,苏青往里望了下,看到里面摆了二十几张桌子,只有两三张没有坐人。 前方台阶上一人正在讲着什么,似乎察觉到了她,不耐地抬头看了过来。 视线从苏青身上没有多做停留,反而落在了领她来的那人身上,皱着眉头沉思了下,忙起了身,走出来,“不知师叔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这人的胡子都白了,喊她师叔,态度还很恭敬,苏青愣了楞,忙回道,“不用多礼,我能来听课吗?” 那人愣住,然后说:“当然可以,师叔请。” 领苏青来的那人回去了,而她在一众的注目中走了进去。 “师叔,坐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 苏青扭头,就看到青洛正指着他前面一个空位笑嘻嘻地望着她,他的旁边坐着的也是熟人,师弟青雨。 虽然之前怀疑过这对师兄弟的身份,可真正在这里看到还是心情复杂。 在这里看到他们,从而也证明了,这两人早看出了她的身份,却一直从头到尾隐瞒不告自己的身份,难免让人会有种被欺骗,被耍的气愤。 不过,没有这两人,估计他们一家早就玩完了,救命的人情大于天,又不能做什么。 苏青莫名复杂地看了他们两人好一会儿。 青雨的修养相对差些,面瘫脸马上就要维持不住了,手心出汗,在腿上无意识地摩挲。 现下人家是师叔,要是怪罪下来,师傅不帮不说,估计还会代其惩罚,从这一家人进山开始,师傅一系列惊人的举止,都可以看出对这位未曾蒙面的师妹多么宠爱。 那那是当师妹宠啊,简直说是女儿都不为过,不过,也难怪,门下那么多弟子,也只有这位更亲近师傅,毕竟两人体质相同,又修同一门功法,可不跟闺女差不多。 主峰,那可是师傅的住处,除了他们师兄弟三名亲传弟子之外,无人能有幸住进去,即便是大师伯的女儿一直吵着要住过去,师傅都不允许,对这位的宠爱可见一斑。 当初,他就不该听师兄的,隐瞒什么的,这下好了吧,这位生气了,他们还会有好日子过? 青雨想要说什么,却被师兄按住了手。 那货依旧笑嘻嘻的,“师叔,快请坐。” 苏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打扰了不少时间,忙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开始还感觉到身上有不少的打量视线,甚至还察觉有道不善的目光,苏青的眉头皱了皱,见白胡子师侄已经开讲了,便没去注意,定下心神专心起来。 老头所讲的东西对于苏青来说,还是深奥了些,听的是云里雾里。 突然,后背被戳了下,苏青悄悄回头,见青洛递过来一本书,应该是讲义之类的东西。 她也没客气,接过,点头致谢。 老头在上面讲课,胡子一抖一抖的,青雨看了眼翻着书的苏青,凑近师兄,压低声音,“你干嘛不拿自己的给她,干嘛拿我的?” 青洛看了看前面,继而又凑近了些,声音低不可闻,让师弟看自己的书本,“我的都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没翻过,这样以来,肯定会在师叔心目中留下一个不学武术,不求上进的不堪形象。” 青雨撇嘴,本来就是,虚伪,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坏了。” “怎么了?”青洛问。 “我的也没看过。”青雨面瘫着脸。 “一点都不好笑。”青洛根本不相信,“你那书本又皱又折,谁信你没看过,这次考核,师兄就靠你了。” 青雨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书本是你上次丢进雨水里,我捡回来的那本,里面还有污点,泥巴……” 青洛咬牙,想掐死他的心都有,还泥巴?这不是明显对师叔不敬吗?“你,你,丢到雨水里你还捡个什么劲,穷死了不成,你说说你,居然不嫌脏?” 青雨面瘫着脸反驳,“我又不看,做做样子么,反正我也没炼丹的天赋。” “你做样子给谁看,你真是害死我了。”青洛哀嚎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讨好不成,反而砸了自己的脚。 结束后,苏青将书还给了他们,两人的脸色均不太自然。 苏青出了房间,往外走。 “师叔,等等,一起走。”青洛和青雨追上来。 苏青停住,“你们的师傅是?” “师傅青玄子。”青洛回道。 苏青哦了声。 “师叔,之前隐瞒,我们是有苦衷的,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跟我们计较。”青洛陪着小心。 苏青笑了,“当然要计较,你们可是救了我们一家,要不是你们,我们也不可能来到这里,这天大的恩情怎能不计较?” 青洛嘴上应着不敢,可看着这位的笑容,总觉得笑得有些渗人。 今天还差一千来字没完成任务,你们说怎么办?么么哒! 正文 第412章 二爷的磨难! 苏青与青洛青雨师兄弟两人分别后,回到了自家的院落,孩子们不在,孔铭扬也还没回来。 师兄说那人是去了重力塔修炼,现在应该还呆在里面。 这人来到这里后的焦躁,她不是没有发现,别说他,就是自己很多时候都急切地想要提高修为。 这并不是说他们热衷于追求力量,实在是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无形中的危机逼迫感,使得他们不得不尽快提高修为,应付随时会到来的危险。 另外,男人,尤其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更是希望掌握住保护家人的力量,这点她是理解的。 苏青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了藏书阁,借了很多炼丹医药方面的书籍回来翻阅。 她所修的功法重在循序渐进,稳打稳扎,打好基础,最忌急躁冒进,心里尽管渴望提高,但也知道急功近利反而会得不偿失的道理,况且,师兄也一再地告诫她,青莲功法和金针秘籍,看似温吞,可越到后面越强悍,急不得。 于是,趁着在山上近便,还是要多多钻研炼丹和医术。 相比于媳妇和孩子们的轻松,此刻的孔铭扬就苦逼多了。 出了掌门老兄的住处,孔铭扬回去喊了孔昭小弟就叫人领他们到了重力塔。 给孔昭的理由是哥有上进的机会,自然不会忘记小弟的,至于二爷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 反正孔昭小弟听了很是感动,就差没有激动地拉着大哥鼻涕横流了。 孔铭扬眼神沉了沉,嘴角抽了抽,继而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回来的路上,听天山的人讲,这重力塔与青莲池同属天山镇山之宝之一,即便是他们自己人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孔昭小弟很是感慨,“这多亏了大嫂啊,要不然人家连山都不会让我们进,更不可能让我们去什么重力塔里面修炼,啧啧,真是,我连做梦都不会想到,大嫂居然是青莲子的关门弟子,青莲门现任掌门的师妹,简直太厉害了。”再次确定了跟着大嫂混有肉吃的英明决定。 孔铭扬虽然不怎么待见青莲门的人,可听别人称赞媳妇,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就差尾巴没翘起来了,二爷的媳妇那自然是什么都好。 “哥,你娶了青莲门的掌门师妹,普天之下,该让多少人羡慕啊,这下子回到银狼山,别人也没啥说的。” 孔昭小弟星星眼状,这次,自己也算是立个大功了吧,爷爷应该不会揍我吧,不过,揍我,咱也是不怕的,咱已经抱上了大腿,咱是有靠山的人,先不说福星一家子,就是大嫂往那一站,青莲门掌门宠爱的师妹,爷爷也是要顾忌的,慢待了,估计那掌门老大会亲自杀到他们山上都是有可能的。 嘻嘻,想到这儿,孔昭小弟美的不行,眼前已经幻化出爷爷吃瘪的表情来了。 人太松懈了,往往会口不择言,冒泡泡的孔昭小弟不经大脑地问,“哥,当初大嫂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八成当时眼睛晃神了,这样的人,非要像掌门这样的仙人才能配得起……” 哎,孔铭扬说他是二愣子一点都不错,这话能问吗?尤其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没看到二爷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了吗? “真爱,你是不会懂的。”二爷暗暗磨牙,使劲抽回伸出欲扭断那人脖子的手,“赶紧的,有这么好的修炼机会,千万不能错过了,你比大哥的功力高,八十一层怎么着你也要走到三分之一吧,否则,岂不是丢了咱们银狼族的威风。” 孔昭小弟握拳,表决心,“哥,你放心,我是不会丢银狼族的脸,更不会丢你和大嫂的脸,我要是走不到三分之一,哥,三分之一是多少层来着?” 孔铭扬气结,“这数学课谁给你上的,二十七层,一半都不到。” “走不到二十七层,我就不出塔。” 孔铭古怪地看了这货一眼率先走了,嘿,二十七层…… 重力塔,顾名思义,着重点在重力上,没有什么花哨的考验之类,唯有重力,身体承受之重。 人一进到塔层内,重力就会朝你压下来,利用自身功力,身体抵抗,若是能承受一定的时间,便算过关,进入上一层更大压力的考验。 在这里,什么都没用,只有实力,实打实的实力,从而也是提高修为最快最苦楚的修炼途径, “进去后,要以自身能力考量,千万不要硬撑,否则,超过身体的极限,性命也会有危险。” 孔铭扬和孔昭哥俩站在塔前仰望时,身后传来一道说话声。 两人回头,见是一个浓眉大眼,俊朗高大的年轻男子,见二人看过来,那人拱手示意,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哥俩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着走进去的那人背影。 “他在提醒我们不要太拼?”孔昭说。 “拼还是要的,他说的是不要死扛。”孔铭扬拍拍他的肩膀,“二十七层,哥看好你。” 孔昭摸摸脑袋,看着出出进进,表情都很不怎么精神的青莲弟子们,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直到走进塔的第一层,他才算知道不好的预感是什么。 这塔还真不是谁都能进的,这才第一层,第一层啊,他一走进,四方面八方巨石般的压力,排山倒海,无孔不入地便朝他袭了过来。 胸口压瘪,呼吸急促,困难,差点没猝死,赶紧地运转体内功力抵抗,头上的汗珠,那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按照规定,至少要待够半个时辰才能算过关,孔昭心里苦涩无比,第一层都差点要了老命,刚刚他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到二十七层,真是不知者无畏啊,他这简直是作死的节凑! 同样是一层,孔铭扬在另外一个房间,功力不如孔昭,状态自然更加糟糕。 一进去,要不是下盘稳实,估计已经被压趴在了地上,半跪在地,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胸口挤压地几乎窒息。 青莲门弟子,进塔是要达到一定的修为才被允许进入,像孔铭扬的修为,是远远达不到标准的,塔外那人应该是看出了他不济的修为,才会如此提醒。 孔铭扬脸白如纸,汗如雨滴,咬牙死撑,几乎能听到骨骼被压断的声音,腰弯到了地上,却还不放弃,体内功法拼命在运转。 在他不屈坚持时,塔外碰到的那人,正站在门外,看着他,眼神里露出惊讶之色,嘀咕了句,“倒是傲气的很。” 二爷觉得快要死了的感觉,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上多处骨骼被压断,心里不由得震惊,这塔真是太厉害了,只是,懊恼的是,他居然一层都过不了。 照这样下去,小命必撑不过几分钟,心里难免产生犹豫,要是丢了命,他家媳妇和孩子们可怎么办?要退出去,可他又非常地不甘心。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青玄子的眼神,青玄子的话,你这微末功力,怎能保护妻儿? 这句质问,如霹雷声般响亮,震撼人心,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一遍又一遍。 不!不! 孔铭扬拼命地摇头,陷入癫狂的边缘,眼睛弥漫着浓郁的血丝。 在他垂死挣扎之际,门外的那人也是紧张到了极点,眼看人要被重力压塌,生命不保,正要准备出手,将人强行拉出,突然,房间内响起一道野兽的怒吼声,人被一头银白的庞然大物所取代,不断朝天怒吼。 门外那人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神情略微放松,再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狼狈不堪,步伐维艰的孔铭扬出现在了塔外,门外负责管理重力塔的人,在他走出去时,意外地看了他好几眼,大概是没想到这人第一次进就通过了第一关,而且这修为还这么的…… 不一会儿,孔昭也出来了,成功过关,状态狼狈,但比孔铭扬要好上那么一些。 孔昭小弟,也是备受折磨,出来看到大哥也通过了第一关,内心是非常的惭愧,自己修为比大哥高出不少,在中途都还有过放弃的念头,不得不佩服大哥的实力。 其实,孔铭扬能撑过第一关,连他自己都感意外,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当时情绪失控,化身狼型,血液奔腾,激烈的血脉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迸发出来,就是靠着这点,才支持他挺了过去。 这种症状不是第一次了,熟悉的二爷觉得,这偶尔癫狂抽风的症状,似乎来自于血脉之类的东西,感知已经非常明显了,想要抓住,却总是一闪而过。 他感觉得出,若是被激发出来,他的修为将会以火箭般的速度精进。 总结得知,这种情况的出现,每每都是在他危急,情绪激动失控的状态下出现。 孔铭扬望了眼身后耸入云层的高塔,心里有了计较。 苏青看到那哥俩狼狈地搀扶着回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不是什么重伤。”那人看不得媳妇紧张担心,忙安慰了句,随后又委屈道:“就是很疼。” 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应该是万更,也有可能多上一千来字,但要是少了一千来字,咱也不能吐槽,啊?么么哒! 正文 第413章 蓝颜祸水 苏青查探,竟然发现这人身上有多处骨骼断裂,这还不是重伤?好在内脏器官都没什么大的损伤,看那人拧着的眉头,不由叹了口气,伤成这样,能不疼才怪,尤其伤的还是骨头。 苏青小心翼翼地半抱着人进了房间,某人一副凄惨无比,虚弱至极,剧痛难忍的娇弱样,偎依在媳妇的身上。 要不是身材过于高大,估计整个人都要钻进媳妇的怀里去了。 院子中的孔昭腹诽不已,真有这么疼?一路上怎么没见你喊痛,这会儿倒是哼唧上了。 还有伤势,回来的一路上都是互相搀扶的好不好,怎么走了一路,伤势就重到非要人抱的地步了? 一阵山风吹过,哗啦声响后,树上的秋叶纷纷飘落,落了孔昭小弟一头,一身。 可他却没有心情搭理,任其掉落。 他望着木门,里面不断传来大嫂安慰的话语和大哥喊痛的声,心里委屈嚎叫,同样都是受伤,为什么待遇差别这么大? 一个在里面被嘘寒问暖的温情包围,一个却要在外面面对一地枯叶,孤家寡人的滋味真不好受,看来,成家的计划势必要提上行程了。 “等等。”转身正要回房间的孔昭被苏青叫住,回头见她朝自己抛了一盒东西,忙接住,低头打开一看是丹药,而且还是满满一盒子,至少有上百颗,眼神光彩夺目,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直愣愣地看着大嫂。 “这些是疗伤的丹药,效果也还行,在重力塔修炼这段时间,最好每天服用一枚。”苏青看着他说。 孔昭猛点头,“多谢大嫂。” 回了房间,孔昭连忙从盒子里掏出一枚丹药服下,在床上盘腿打坐调息。 大半个时辰后,他再睁开眼,感觉身上的疼痛减去了大半,忍不住感叹,丹药的效果果真是好。 而此刻的孔铭扬却是躺在床上,有媳妇给他处理伤势。 苏青的手法格外的轻,一直皱着眉头,心里着实没想到那重力塔竟然如此厉害,这才一层,竟将人伤成这样。 孔昭的功力比他高了一大截,都还受了不轻的伤,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这儿,心脏不由得抽了抽,拿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继而盯着他的眼睛,想说别去了,可话到了嘴边却硬是没有吐出来,这人别看嬉皮笑脸,似乎什么都听她的,可真是打定了主意,是没人劝说得了的,执拗的个性那是隐含在骨子里的。 “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孔铭扬按住额头上的手,轻声道。 苏青暗暗呼了口气,拉下他的手,细致擦着,“小心些,伤成这样,我会……” 我会怎么,虽然没说出来,可二爷心里清楚,朝媳妇伸了伸手。 苏青停顿了一秒钟,便脱鞋,上了床,伸出胳膊,小心将人抱在怀里。 “你一抱,就不疼了。”怀里那人闷声说。 “恩。”苏青的手臂紧了紧,抚摸着他的头发。 过没多久,怀里的人身体渐软了下去,苏青低头,发现那人已经睡过去了,便腾出手将被子朝上拉了拉,换了姿势,让那人睡的更舒服些。 二爷今天在塔里,可谓是九死一生了,待那股奇异的力量下去后,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见媳妇心疼,正想着赖在怀里趁机索要些福利,却最终不抵疲惫睡了过去,意识失去之前,还满脑子的不甘心。 等他再次醒来,外面天色已黑。 “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媳妇搅拌着一碗粥样的东西,看着他。 二爷的鼻子皱了皱,撇着嘴,“不喜欢喝粥。” 看了眼撒娇的某人,苏青倒也没有不耐,轻声安抚,“是研碎了的兔肉,加了一些补气的药材。” 苏青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后背,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他的嘴边,“喝一点。” 二爷不喜喝粥,他想大块吃肉。 “哼,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撒娇,还嫌弃,这兔肉可是我们带回来的,要不是看在你虚弱成这样,我们才不会给你吃。”小白不屑地看着他老子。 孔铭扬猛地看向床边,这才注意,他家的四个孩子都在,“你们,不是跟那青大仙出去了吗?” 青大仙?不止小白,连苏青的嘴都不由的抽了抽。 “出去,也还能回来啊,以前还老说我们,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我们才出去一天,你就将自己弄的半死不活,以后,我们还怎能放心出去?”小白抱着双臂,教训口吻十足,但话语中却透着深深的担忧,眉头也皱的死紧。 二爷喝进去的那勺粥差点没给吐出来,小兔崽子居然教训上老子了? 还怎能放心?听听这话,何跟他才是老子般,反了天了简直,看到旁边的葡萄橙子小四一致猛点头,差点没把他气得跳起来,当然,目前的身体情况也是不允许的。 况且,听这话味,他家这几个不孝的兔崽子,跟那青大仙似乎处的不错,关系一日千里,不止今天出去,那意思是还要天天出去? 二爷心塞的不行,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你们,爱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最好呆在青大仙那里别回来了,成仙得了,没有你们,二爷这日子过得只会更滋润。” “都抖成这样了,就别逞强了。”小白按下他的手,“这梦话,老爸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们不回来,老妈岂不都被你霸占了,那怎么成?无论出去多晚,晚上我们还是会回来的,赶紧多喝点粥,这兔子大补,是我们好不容易逮回来的。” 二爷竟然无话反驳,一下倒在了苏青怀里,哀嚎起来,“媳妇,他们欺负我?” 苏青下意识想推开,可考虑到他身上的伤,只得一动不动,“那小子说的没错,这兔子确实大补,赶紧喝点,好了,再欺负回来。” “对,对,你欺负我们,我们保证站着不动。”小白眼带笑意地点头。 二爷又是哀嚎一声,“死人也被他们气活过来了。” 苏青赶紧舀了一勺喂过去。 葡萄往前趴了趴,靠在老妈的腿上说:“这兔子真的好吃得啦,听那大叔说,这兔子从小吃的都是药草,喝的都是那什么水,吃喝可讲究了,不过,的确很好吃,就是那大叔太抠门了,才给我们杀了两只,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苏青一听,立马警觉起来,“你们拿回来的兔子,不是人家送的?” 这几个小家伙,天黑了才回,回来就在她身上粘了一通,得知老爸受伤,小脸皱着担心地眼泪直打转,随后,小白就塞给了她五只兔子,她当时还以为人家送的,看着兔子灵气浓郁,便给那人煮了药粥。 二爷也抬头看着他们。 只见那几个孩子,神情尴尬,吞吞吐吐,下意识地往后退,光看这心虚劲,就知道他二爷喝的这碗粥不是正当来路。 见他们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苏青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看向小白。 小白忙将脸扭向墙上贴着的一副画,专心致志地数上面的蝴蝶。 再看向葡萄,葡萄忙低下头,仔细抠手指,给了她一个头顶。 而闺女的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一本书,正认真的看。 苏青都被他们这装傻充愣地的样子给气乐了,对了,还有坐在床头抱着酒壶的小儿子呢。 “老妈?”小四正喝酒呢,见老妈看过来,忙喊了句。 “抓兔子时人家主人怎么没多给几只?”苏青冷不丁问了句。 小四刚才正忙着喝酒呢,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诡异的情形,顺口回道:“统共就剩下五只,再多人家也没了。” 二爷依在媳妇身上,看着几个孩子意味深长地笑,“葡萄还说人家抠门,人家仅有的都送给了你们,还要怎么大方。” “小白,你说。”苏青铁青着脸。 见老妈生气了,小白终于不再数蝴蝶了,微低下头,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青玄子带着孩子们会的朋友是位大叔,两人应该是老熟人了,见了面,青玄子就朝这人要见面礼,这大叔嘴上不饶人,可给四个孩子的东西,却件件不是凡物,可见心里还是喜欢几个孩子的。 贪财的几人,自然心里欢喜,表现的很是乖巧懂事,不过,大人说事时,他们就坐不住了,体内流淌着好动的因子,没办法。 那大叔察觉,就让他们自己到外面玩。 这大叔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居然连个仆人都没让跟,就让他们自由走动,估计是看到孩子们刚开始的乖巧模样,认为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大叔居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小岛上,房屋的后面是一大片的竹林。 孩子们一眼看到竹子,就直奔了过去,看看有没有竹笋什么的,挖了送给那大叔,中午加道菜,表示表示,怎么说人家还送了他们不少贵重的礼物呢。 可找了一圈,几人也没找见,然后橙子说,现在不是竹笋的季节,还是算了。 正准备去别的地方,突然,一道白影从眼前晃过,速度很快,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可几个孩子不是普通人啊,自然看的清楚,居然是只肥肥的兔子。 兔子可不竹笋美味多了,于是,几个孩子便在竹林中逮起了兔子。 说句实话,这竹林中的兔子,可真给别地不一样,速度贼快不说,貌似还机灵的很,让他们曾经一度怀疑,这些兔子是不是开了智。 经过一番追逐,几人逮住了五只,又在林中晃悠一圈,直到没再看到兔子的影子了,才罢手。 进了厨房,正准备让大叔家的厨师给做出来时,就发现旁边已经摆了两只做好的兔子。 几人顿时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算了,留着回去给老爸老妈吃吧。 吃饭时,那大叔边给他们夹兔肉,边说道:“这兔肉你在你师伯那里是吃不到的……” 葡萄熊孩子抢话了,“有啊,昨晚就吃了。”熊孩子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听大叔的意思,好像他们天山上穷的连兔子肉都吃不起似的。 青玄子摸着葡萄的头笑看着那人。 那大叔愣了楞,大笑道:“此兔非彼兔,你们山上那都是吃草的兔子,野生的,大叔家的可是自家养的。” 小白和橙子都抬起头看着那人,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在他们那里,自家养的那比得上野生的?再者说了,兔子不吃草,难不成还吃肉?他们可不记得,兔子还是杂食动物。 然后,就见那大叔嘚瑟地说:“咱家的兔子,从出生喂的都是珍稀的高年份药草,喝的都是山上富含灵气的水,比你师伯炼的丹药都要好,平常我自己都不舍得吃,要不是看在你们几个小家伙的份上,我才会舍得杀,你师伯今天算是沾了你们的光,才有这口福……” 几个孩子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 小白吞咽了下,艰难地问:“大叔,你家兔子在那儿养着的啊?” “就在竹林,你们出去没看到?”大叔抬头。 几人连忙摇头,“没看到。” 大叔看了看他们,也没在意他们的反常,继续嘚瑟他家的兔子,话里话外都在想压上青玄子一头。 青玄子照顾着小四他们吃饭,没心思跟他计较。 橙子和葡萄拉着小白的衣服,心虚的不行。 小白却朝他们摇头,示意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不知道,能拖一时是一时,看这大叔对兔子爱惜的程度,知道后,估计会把他们兄弟的皮给扒下来。 一餐饭,除了小四这个有酒万事足的吃的舒坦,几人均是味同嚼蜡,美味的兔子竟然没给他们吃出美味来。 那大叔见孩子对他家兔子,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心里很是嘀咕了一番,若有所思地看着青玄子,难不成被他养吊了胃口不成?天山上奇珍异宝真的那么多?他家的兔子真的看不在眼里?不应该啊…… 终于熬到要离开了,孩子们见那大叔没发现,均是松了口气。 青玄子这次上门,并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似乎为讨要一种只有小岛上生长的药草而来,临走前,那大叔冲青玄子说:“炼制出来的丹药,还是老规矩。” 青玄子斜了他一眼,“这还用说。” 只是,走到半道,那人竟然又追了上来,上来就是一通好没头绪的质问,“青玄子,你还我的兔子来。” 青玄子定身,瞅着他,“喝多了?兔子是你自己要招待的,客人吃了,居然还张口索要,你这脸还要吗?” “少打马虎眼,我好心好意招待你兔子吃,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还将我养的兔子全都偷走,不把兔子放下,今天就甭想离开。”那大叔急红了眼。 小白他们立马朝青玄子身后靠拢。 青玄子以为孩子们被吓到了,火气也上来了,“没见过你什么兔子,想打架就直说,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青玄子还不至于看上你几只野兔子。” 那大叔认识青玄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不相信他会去偷自家的兔子,可是不是他,还有谁?“那我家的兔子还能长翅膀飞走了不行?为什么早不飞,晚不飞,但赶到你们来时飞?” “我那知道你家兔子什么毛病?”青玄子来了一句,差点没把那大叔气死。 小白却在这时候弱弱开口了,“大叔,若是竹林里的兔子,可能跟我有关。” 青玄子和那大叔看向小白。 “是不是青玄子指使你偷的?”他还是不相信小白他们会做出偷盗的事情来。 青玄子一道冷光射过去,“不就是几只兔子吗?赔你就是。” 那人嗤了声,“你赔的起吗?那可是用高年份稀有药草喂养的。” “赔你几根药草就是。”青玄子又说。 “不要,我要我的兔子,小家伙兔子那去了?”那大叔看着小白。 小白一副做错事的恐惧状,青玄子摸着他脑袋,“不就是几只兔子,有师伯在,怕什么,还给他一笼就是。” “你,你太过分了,就是你指使孩子做的。”那人指着青玄子咬牙切齿。 小白却说,“这不关师伯的事,都怪我,那些兔子是被我吓死的,我不知道那些兔子的胆小那么小,一见我就给吓死了。” 那大叔被这答案整懵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家的兔子是被吓死的。 青玄子却笑了,“老兄,你别不信,这孩子身上有天罡之气,年龄小,控制不到位,那兔子吓死也没什么奇怪的,就连白虎族那帮上古异兽,都不敢近身。” “天罡之气?”那大叔奇异地看着小白。 青玄子吩咐小白:“让你大叔见识见识什么是天罡之气。” 小白乖乖地哦了声,伸出右手,手上便布满着天罡之气。 大叔喃喃自语,“至刚至纯,还真是……” “炼制的丹药,多给你一枚就是了。”青玄子开口说。 那大叔一听,眼睛微亮,可随即想到什么,一摆手说:“算了,既然如此,倒是怪不得娃娃们,这便宜我不屑去占。” “随你。”青玄子带着孩子们就要离开。 那人却仍不甘心地问小白,“死了的兔子呢?” 小白的头更低了,“我丢到海里了,我怕大人……” 那大叔彻底失望,情绪低落到了顶点,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颓废地离了去。 小白他们心里有些不好受,虽然本意是好的,可终究是做了错事。 至于最后小白为啥没有将兔子交出来,实在是错事做了,交与不交,区别并不大,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他可以骗那位大叔,却是不能骗自家师伯,对自己人,他们是不会撒谎的,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告诉了青玄子。 青玄子倒不在意,几个孩子什么个性,他活了这么久,只需看上一眼就差不多了解个大概,否则也不会如此得他的眼缘。 “几只兔子,那老家伙心疼一阵就没事了,不用放在心上,回去你老妈不问,也无需说。”青玄子嘱咐道。 “你们果真是,一刻不闯祸,就不舒坦,早就跟师兄说,不带你们去,可他偏偏不听。”苏青是恨铁不成钢。 苏青要惩罚几个孩子,孔铭扬看看喝了几口兔肉的粥,终究抵不住吃人嘴短的心虚,靠在媳妇怀里哼哼唧唧地喊痛。 “不是不让你动吗?”苏青拧着眉头。 “你一急我也跟着急。”抽吸间隙,凑到媳妇耳边,“抱抱,就不疼了。” 苏青迟疑地放下碗,二爷赶紧给孩子们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相比着孔铭扬此刻的惨状,苏青自然顾不得再去惩罚孩子。 等孩子们出去后,虚弱的二爷躺在媳妇怀里喝完了一碗粥,缠着媳妇搂着又睡了过去。 至于逃过惩罚的孩子们,一出房门,都是一哆嗦,实在是被他老爹给麻的不行了。 “蓝颜祸水!” 几个孩子一致认同。 第二天,苏青醒来,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在床上呆坐了会儿,便下床洗漱,带着孩子们去了师兄那里。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求票票鼓励,么么哒! 正文 第414章 雪貂 “空间里高年份的药草不少,要不给那位前辈送去些?”苏青带着孩子去了师兄住处,正赶上师兄在吃早饭,便被留下来一起用餐,给小四擦了下吃到嘴边的油污,抬头征求师兄的意见。 做了错事的几个孩子,很是自觉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 青玄子摆手,“不用,送了他也是暴殄天物,老家伙可不会炼丹。” “这不太好吧……”苏青迟疑,那兔子功效的确不凡,瞅瞅那人昨晚那副惨样,今天却能爬起来,除了心性坚韧,个人修复能力强之外,那碗兔粥也功不可没。 青玄子看着她,“昨天的酒可以送几坛过去,药草就不用了,每年从我这拿走的丹药还少了?” 这口气大有你敢不满,我这边就断货,采取经济制裁。 苏青看了师兄好一会儿,心想,炼丹果然是个有前途的职业,光这财大气粗的土豪气,就应该好好钻研。 青玄子放下碗筷,“这人有些本事,以后你们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带着孩子们过去,也是想混个脸熟,你身负重任,师兄不可能呆在山下陪着你,遇到的话,也能帮上一把。” 说白了,青玄子这样做,正是将自己的人际关系网介绍给她,有人好办事,这真是到那儿都实用的处世哲学,只是师兄这么个仙人,居然如此的入世,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意外之余,心里更多的是感动,没想到师兄连这点都替她想到了。 鼻子有些泛酸,正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师兄递过来一个盒子,“这是我昨晚炼制的九子百草丹,能很好地提高青莲功法的修炼。” 苏青愣了下,接了过来,“师兄不是说,修炼不易于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吗?” “不错,不过,你们不像这里的人,刚开始修炼起就辅助丹药修炼,我查探了下,你的基础打的很牢,倒是可以服用些丹药辅助,你现在的功力还是太弱了,下了山,很难自保。 这九子百草丹,功效显著,而且温和,有一百种药材炼制而成,主药就有九子青莲和昨天去的那小岛上一种特产的药草,其他药草都很寻常,就是这九子青莲,千年才开花结果,至于那小岛上的药草,不知道什么原因,移栽到别的地方就是存活不了,我这里有药种你倒是可以在空间试一试。” 苏青从师兄手里接过种子,看了眼然后收了起来,继而打开了手上的盒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五枚流光溢彩的丹药。 居然有五枚之多?让苏青很是吃惊。 九子青莲有多稀有她是知道的,唯有青莲池才能孕育,再加上千年开花结果,炼制一炉丹药是多么不容易可想而知,而且,她很是怀疑,这里是师兄的所有了。 “师兄,这太多了……”苏青朝师兄面前推了推,太贵重了。 “在于你,作用明显,在于我,作用可有可无。”青玄子推到她面前,不容拒绝。 苏青只得收了下来,继而叹了口气,“要是九子青莲能移到空间就好了。” 青玄子笑了笑,“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 苏青也微微一笑。 吃过饭,苏青将孩子们交给师兄带去泡青莲池,自己去上炼丹的课。 孩子们基本白天不见人影,晚上才会回来,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孔铭扬孔昭哥俩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的伤,活像被蹂躏过八百遍似的,极惨,好在苏青的丹药和药膳跟得上,第二天基本上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被蹂躏成这样,二爷每晚的修炼终于停了下来,不过,相比之前,苏青并没有轻松多少,那人的依赖性越发强烈,粘人的很。 拿到九子百草丹,苏青一直没有服用,就是不放心这人,至于师兄拿给她的种子,却一直没有动静,看来师兄说的不错,除了那个小岛,其他地方均无法存活。 “别看了,都过去五六天了,肯定废了。”孔铭扬嘟囔道。 苏青起身,正准备跟某人回去,突然就听到孩子们的大叫声,“老爸,老妈快来。” “在空间里还能闯祸?”孔铭扬挑着眉毛看媳妇。 “去看看。”苏青说。 两人来到空间里孩子们的房间,在门口,便看到小白葡萄橙子正站成一排,面朝着宽大的红木床,小四看到他们一下去爬到老妈的身上,要抱着。 身后的孔铭扬瞪了小儿子一眼,“多大了。” “你都还每晚要老妈抱着呢。”小四嗤了声。 “行了。”苏青制止这对父子继续没营养的对话。 “雪貂怎么成这样了?” 走近些,苏青便看到沉睡了很久的雪貂同志,此刻却成了冰雕,一动不动的蹲在床头,从眨动的眼睛可以得知,应该已经苏醒了过来,可这冰雕是怎么回事啊?空间里四季如春,远远达不到结冰的程度啊? “哥哥说雪貂可能醒了,我们就跑了过来,进门一看,它就是这样得啦。”葡萄皱着小脸说道。 “这货也是人才,不是火烧,就是冰冻,每次出场都要玩些新花样。”孔铭扬半靠在媳妇身上,过了一会儿,猛地睁大眼睛,“这货难不成开发了冰冻技能?” 几个孩子纷纷惊讶地看着其老子,继而眼光灼灼地看向床上的冰雕同志。 “雪貂太牛了,不但会喷火,居然还会冰冻。”葡萄熊孩子兴奋地眉毛都飞起来了,比他都要厉害啊,他也才开发了一项瞬移技能好不好。 “喷火和冰冻,似乎不能兼容吧?”橙子皱着眉头思道。 “技能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业务贵在专精,杂而不纯,一事无成,喷火技能刚上手才几天,又整出冰冻来,你们确定它消化得了,冰火两重天啊,有的受了。”二爷趴在媳妇肩膀,看着只有眼睛能动,别的都不能动的神兽大人。 看它那可伶的小样,真不知该恭喜还是该同情。 作为人家的好基友,小白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雪貂肯定很冷,再冻会儿可是会出事的,现在怎么办?”着急地看向老爸老妈。 苏青也不得不感叹,自家雪貂同志牛逼的开发技能,这基因到底是咋长的呢,真想好好研究研究这个深邃的问题。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将有了新技能就先用在自己身上,以身试险,伟大苦逼的雪貂同志,从冰冻中解救出来,否则,好事就变成祸事了。 “还是抱到灵泉水里泡着化冻为好。”苏青想了想说。 小白皱眉,“这样会不会太慢了。” “火快,出来都已经变成烤乳猪了。”孔铭扬说,“不,冰冻还有放大的作用,我非常怀疑,它出来,身体又要回缩几寸,看来跟茶杯狗没两样了。” 除了小四之外,几个孩子均是啊了一声,异口同声,“还要缩啊。” 真的没什么可缩的,已经够袖珍了好不好,威风啥的难道真指望不上了吗? 见孩子们苦着脸,二爷颇有点幸灾乐祸。 苏青白了他一眼,吩咐小白,“赶紧放进水池里。” 小白还没能从好基友即将变成茶杯狗的震惊中回神,直到老妈又说了一遍,才有了神智,走向床边,抱着冰雕好基友飞快地去了灵泉边。 孔铭扬的怀疑没错,化了冻的神兽大人果真是回缩了几寸,每次成长都要回缩,也算是一件稀罕事了,神兽大人是彻底朝着浓缩就是精华的节凑狂奔,而且那架势是死不回头,拉都拉不回来。 这体型的变化真给好基友减轻负担,直接往口袋一塞,完全不占什么地方。 只见刚化了冻的神兽大人,浮在水面上抖的不成样子,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似乎随时都有要抽过去的症状。 傻蛋站在岸边,情不自禁地也随着它的节凑磨牙。 小白拿了个毛毯,葡萄熊孩子蹲下身,捞过浮在水面上抖的无法动弹的雪貂神兽,放在了毛毯里。 小白细心擦拭,雪貂暖和过来,体内快要静止的血液再次回流,生命在于运动,神兽大人这才有活的感觉。 可猛然间看到傻蛋那蠢货正学他咬牙,简直是赤裸裸地挑衅,忍无可忍,心里一急,嘴巴突然喷出一道冷气,可这冷气并没走太远,反而又把自己给冰冻住了。 亲眼见到神兽大人的冰冻技能,难免让人震惊,可这震惊并没维持多长时间,就想发笑。 二爷已经是乐不可支,“可别放到灵泉里面了,面积太小,它能连着自己一块冻住,还是放到海里比较安全。” “貂儿,你现在状态不稳定,一定要平心静气。”小白嘱咐了好基友一句,还是将其放在了灵泉里。 体型小,也有小的好处,不大一会儿,神兽大人又恢复了自由,满血复活,只是,一呼吸就是一道冷气,一口冰碴子也还真是醉了,更有甚者喝到肚子里的水都能成冰棍,差点没塞住喉咙,将自己给憋死。 果然,成长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技能天赋再好,也是要历经艰难考验的。 孔铭扬点着头说:“到了夏天也还不错,移动的制冷器,正愁夏天没有空调怎么办呢。” 明天见了,么么哒! 正文 第415章 师徒恋没前途 山峰上,朝阳普照,鸟鸣悦耳,空气清新,苏青照常领着孩子们送到师兄处去泡青莲池。 每天一个时辰,自上山来从未间断,橙子身上魔性有无减少,现下还不甚明显,可泡过青莲池的那三兄弟的变化却很是明显,相比之前,上古异兽血脉的煞气少了很多,人看起来人也更通透了,功力精进自然加快很多,这大概就是师兄所说的灵力冲刷纯化的作用。 “老妈,待会,我们可以让貂儿也进去泡吗?”葡萄熊孩子看着哥哥肩膀上蹲着的雪貂问。 话音刚落,四人一兽均一致看过来,眼神灼灼。 苏青皱了皱眉,很是为难,按说,雪貂同志个头小,几乎可视为不见,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一起泡澡,真不是什么大事。 她之所以迟疑,实在是咱们的神兽大人太特殊了,现如今刚开发出新技能,还处于不稳定,随时爆破的阶段,万一把青莲池给冻住了,泡不了澡不说,损坏了九子青莲那事可就大了,将他们母子五人外加一兽卖了都赔不起啊。 苏青咳了声,“这个,到时候问师伯吧。” “你们就是新来的那一家子。”母子几人正说着雪貂的事,前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声音中透着轻蔑,母子五人一兽,皱着眉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太阳光的阴影下,青莲掌门所住院落门口不远,正站立着五人,两女三男,男俊女俏,身着青莲门服饰。 说话的正是前面那年轻女子,眉宇间更是流露着赤裸裸的不屑和厌恶,举手投足的做派像极了他们那个时空里被宠坏了的富家二代。 身后跟着的一女三男无不神情倨傲,如出一辙。 这些人,苏青确定,今天是第一次见,只是不知这些人为何如此,扫了一眼,没吭一声,领着孩子,径直朝掌门住处而去。 “师姐问你话呢,聋了?”另外一女子开口,“还真把自己当掌门师妹了?脸皮可真够厚的。” 这女的一开口,苏青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在炼丹课上她听到过这声音,只是很少注意他们的长相罢了。 “不知那个嘎啦角里爬出来的,冒名顶替掌门师妹,早晚要被拆穿,到时有她好受的。” “我要是她,我就低调点,多搜罗些好东西,天山上一片树叶可都是宝,多享受享受,就是被拆穿也算是值了。” 七嘴八舌的嘲笑讥讽,前面那女的也不制止,似乎还喜闻乐见。 苏青阅历不少,这样的人也见得多了,并不想与其一般见识,疯狗乱咬人,难不成你还要咬回来不成。 可孩子们却不这么想,在他们心里,最大的忌讳就是他们的老妈,是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侮辱的。 “你们太没有礼貌,太过分得啦,我们都不认识你们,就朝我们狂叫,你们脸皮才厚。”葡萄熊孩子怒瞪着眼睛。 “品行地下的人,你跟他讲什么礼貌,不是对牛弹琴吗?不,应该说对狗弹琴。”小白摸着好基友漫不经心地说。 橙子皱着眉头,“师伯喜静,他们在这儿乱叫,会打扰到师伯清修的。” 丫头嘴里的师伯,还能是是谁,自然是掌门了,“你,你们……”这帮人被几个孩子奚落地居然哑口无言,尤其提到掌门,难免有一丝惧意。 旁边的苏青,按住呲开了牙齿的小四,满头的无奈,她家孩子,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不过,她观前面这女子的做派,在青莲山应该有些来头,他们初来乍到,不易生事,再者,她也早已料到,自己的身份,肯定会引起不少的猜忌和不满。 你想啊,你一个年纪尚轻,功夫浅薄,猛然间成了掌门师妹,自然不足以服众,只是大部分人碍于掌门情面没敢表现出来而已。 这女子看她不顺眼,也在情理之中,何必跟不相干的一些人逞一时嘴舌之快。 苏青现在不想生事,拉着孩子们就要离开,可偏偏有人不让,心里也是上了火。 “想找茬,直接说,划出个道来就是,尽管我们功夫低微,可也应得下来,跟长舌妇似的碎嘴,嘲讽,与那些普通人又有什么差别,还不如回家种地生娃娶老婆。”说话间苏青的眼神扫过一众人等。 “你……” “再怎么说,我也是掌门承认的师妹,辈分在你们之上,如此大不敬,今天是第一次,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有什么意见,你们可以去找掌门。”苏青的视线最后放在了前方那女子身上。 其余人听到提到掌门,神情都有些破裂,生出一股怯意来。 只有前面那女子面容盛怒,不以为然,“乡野村妇,别以为掌门师叔给你个笑脸,就以为自己怎么着了,村妇毕竟是村妇,上不了台面。” 那女人凑近苏青不屑地说,眼神无意间扫到小白肩膀上的雪貂,陡然亮了下,走前了几步,“这小东西不错,我要了。” 女人大多喜欢娇小的宠物,这位也不例外,而雪貂此刻的个头,女性看了,无不生出怜爱之心。 这应该说雪貂大神的魅力还是挺足的,只是一句我要了,这口气简直不能太霸道了。 听起来,只要是这位看上的物品,那就是她的,而且看上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什么逻辑? 问过雪貂大神本人了吗?问过好基友小白了吗?问过这一大家子了吗? 这狗屁不通的逻辑,在别的地方或许适用,可在他们这里,想都不要想,不该伸的手伸了,有个什么不测,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几个孩子包括苏青均是愤怒极了,刚才的挑衅,也许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将主意打到雪貂身上,那是万万不行的,雪貂可是他们家庭中的一员。 而作为从小就一块吃喝拉撒的好基友小白和雪貂那更是火大到了极点,这死女人居然想要分开他们,这简直不能忍。 小白还没出手呢,雪貂同志已经怒冠冲发为蓝颜了,想要小爷,小爷这就来了。 那女人可见是个嚣张惯了的,一句我要了说完,手就已经伸出去抓那小东西了。 可还不等她的手触及到,那小东西居然一下子窜到她的身上。 “师姐小心。”身后几人慌忙提醒。 “一个小东西,还没手掌大,怕什么。”那师姐丝毫不在意,主要是因为咱们的雪貂同志太具有隐藏性了,小小的东西,谁见了都会以为没什么攻击性。 这女人不但不躲,挥手就去抓。 然后,众人就发现,那师姐手刚触及到小东西,身体眨眼间就变成了冰雕,四周温度瞬间下降,大家的脑袋似乎也跟着迟钝下来,愣在当地。 雪貂同志情急之下,冰冻技能毫无保留施展了,不但将别人冻成了冰雕,自己毫无疑问也成了冰雕。 有过无数经验的小白,手中立马出现一盆水,迅速上前,将好基友与那女人掰开,给放在了盆里,化冻后,赶紧拿毛巾给擦了擦。 那几人震骇过后,质问:“你们竟敢对师姐施展妖术?” “还不快放了师姐。” “师姐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苏青的眼神微冷,那些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妖术?刚才这位可是口口声声索要,不等我们提醒,就想据为己有,自己吞了恶果,反而怪责别人?” “分明是你们唆使的。”那女人指着他们。 “我们家小东西自己都控制不好,怎么唆使,没看到他连自己都中招了吗?”苏青说。 “你们就是故意的,你赶紧让这畜生将师姐放出来。”那女人着急了。 “既然你非要这样,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儿子,对雪貂说让他想想办法。”苏青对小白说。 小白对雪貂使了个眼色。 雪貂点头,瞬间领悟好基友的意图。 于是,咱们的雪貂同志,抖落毛发上的水,站在小白的肩膀上,拉开了架势,伸伸爪子,蹬蹬腿,仰天深深吸一口气,垂头,对着冰雕,使劲喷出。 刹那间一道火龙直冲上那冰雕,冰与火两重天的滋味,雪貂本人没尝试过,倒是让女人得了先。 火龙一出现,那几人就知不好,赶紧扑上去。 可即便是这样,那师姐还是没有幸免,头部遭火灼烧,冰冻化开,这才能运转功力,身上的冰冻也随之解除,但头发和面目灼伤却是不可避免,形象很是狼狈。 看着面目全黑,头发爆炸,闻着空气中烤肉的焦味,母子五人一兽都愣住了。 虽然有教训之嫌,可实在是没想到结果会这么的严重,有些过了,不由得心虚起来,母子几人吞咽着口水,下意识地往掌门院子门口方向悄悄退去。 “我要杀了你们。”那女人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披头散发,气势汹汹,看起来很是可怖,当然,杀意也是很恐怖的。 母子五人一兽,不可能坐以待毙,这女人的功力显然很强,可正要抵抗时,青玄子跟前的侍童走出来开口了,说掌门请他们进去。 “这就来。”苏青和孩子们均是松了口气,简直来的太及时了,赶紧走向掌门的院落,脚步飞快,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 不过,那疯女人相比洪水猛兽也差不了多少。 那女人尽管恨意滔天,恨不得活撕了他们,可掌门的威严她还是不敢触碰的,只得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消失在院落中。 进了院子,苏青问那侍童,“那女人是谁啊?” 那侍童看看左右无人,便低声对苏青说了那女人的来历。 苏青猜的不错,这女人在青莲山,地位的确不一般,名叫青奇,是大师兄青尘的女儿,由于地位使然,自小娇惯傲慢,霸道成性。 青尘本身修为并不比师弟青玄子差多少,可这青奇不要自家老爹,却偏要拜入师叔青玄子门下,而且自小就喜欢缠着这师叔。 青玄子收徒很是严苛,独特,一生就受了三个徒弟,看不顺眼,不管你是谁,资质再好,都不会破例的,即便是青奇也不行。 这青奇被拒绝后,并不死心,似乎很是喜爱青玄子师叔,还曾经多次要住到主峰来,当然,还是没达到要求,主峰除了掌门之外,就是掌门的三个亲传弟子了。 苏青听完了,哦了声,大致明白这女的为什么一上来就那么讨厌她了,大概是嫉妒自己得了掌门的喜爱。 “哎,师徒恋是没有前途的职业。”小白在后面嘀咕了句,“没看电视上那一别就是十六年嘛,况且还是单恋。” 苏青震惊地看着自家儿子,瞪眼,“别乱说啊。”八岁的孩子懂的也太多点了吧。 “本来就是嘛。”小白撇了撇嘴,“看我们的眼神活像要吃了我们,分明就是嫉妒,深深地嫉妒,是吧,貂儿。” 雪貂同志猛点头。 明天九千至一万,么么哒! 正文 第416章 升华了的感情 “这雪貂多大了?” 青玄子抬手摸雪貂同志的脑袋,神兽大人一激动,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技能了,只是冰冻气流还没近青玄子的身就瞬间化为了水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 母子五人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崇拜光芒。 好厉害!好有气势! 听到师兄的问话,苏青干咳了声,“小白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去山里,这小东西自己跟过来的,具体多大了,这个还真不清楚。” 青玄子将雪貂同志翻来覆去地摸了遍,苏青看了看,又说:“这小东西每次进化前,都不吃不喝地进入沉睡状态,等它醒来后,就会多出项技能,上次是喷火,这次是冰冻。” 青玄子终于摸完了。 当着众人的面,被赤裸裸耍了一遍流氓的雪貂同志,瞬间得到了大赦般,窜回到好基友的肩膀上,修长的尾巴一圈,将自己埋了起来。 小白师伯太恐怖,太危险了。 “师伯,雪貂能化形吗?”葡萄熊孩子拿胖乎乎的上半身趴到青玄子腿上,眨着亮晶晶的眼神问。 葡萄熊孩子浑身肉呼呼的,看起来很可爱,摸起来很舒服,青玄子笑了笑,将熊孩子抱在腿上,捏了捏小家伙肉呼呼的包子脸说:“这要看它自己了,万物生灵开了灵智,修炼有成,都是可以化为人形的,只不过这个过程比较艰难而已。” “貂儿,很聪明,什么都懂,肯定开了灵智。”在小白眼里,自家好基友那肯定是最好的。 青玄子点头,“灵智是开了,不过……” 孩子们的心全都提了起来,连苏青都不例外,按道理来说,他家雪貂算是很牛掰了,又能喷火又能冰冻的,即便是那些上古异兽血脉,除了自己修炼出的力量外,也是没这天赋异能的。 要说灵智,那她家的肯定待是灵智中的佼佼者啊,化形什么的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啊。 青玄子又揉捏了下葡萄熊孩子的脸说,“万物生灵,包括得天独厚的上古异兽,力量都是靠自身修行得来,有个别奇异天赋的,也是极少极少,比如说小白的天罡之气,葡萄的瞬移,橙子的精神力,小四的不惧吞噬功法,这些要真解释起来,也有据可循的。 天灵体与上古异兽血脉的结合,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上古血脉本身所隐含的力量,或者两者结合发生了某种反应,从而产生了孩子们的不同。” “天灵体?老爸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小白插话。 青玄子点头,颇为赞同小家伙的话,“他该祈福积德。” 苏青愕然,那人该多不受待见啊。 “这跟雪貂化形没关系啊,雪貂又不是上古异兽。”小白疑惑地问。 “小东西的确不是上古异兽血脉,可据说上古时期的神兽伴随着成长,却天生具有特殊异能,比如操控风雨雷电等等。” “可在我们那里也有人能激发火系,冰系之类的异能。”苏青说。 “那是不同的,他们是精神力作用的效果,而神兽却不是,是身体本身所产生出的能量。”青玄子摇头。 苏青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管是精神力,还是雪貂这样的喷火,冰冻,以及操纵风雨雷电的能力,说白了,都属于能量形式的一种,区别就在于,神兽是先天的,其他的是后天激发的。” 三兄弟听得迷茫,橙子却是若有所思。 青玄子挑眉,“能量形式?这词倒是新奇,不过,这么说倒是很恰当。” “那照师兄的意思,我家雪貂是神兽了?”苏青的眼睛睁的老大,原先雪貂被人称为神兽,苏青他们也只当是一种迷信而已,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小东西聪慧,开了灵智而已。 青玄子神情也不是那么肯定,看着小白肩膀上埋成一团,也就成人拳头大小的东西,自己也很难相信,“神兽据说已经消失,现在流传下来最强大的也就是上古异兽血脉了,至今为止,我也未曾见过,只是看到这小东西,我才想到很久前的传说而已。” 苏青也不信,就这货,那里像神兽了,天天不是拿火烧自己,就是拿冰冻自己,欺负个傻蛋每回都还将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神兽要是它这样,可真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再者说,这里可是修炼圣地都未曾见过神兽的踪影,他们那个修炼式微的地球,怎么可能孕育出神兽这么高大上的生物。 不过,孩子们却不这么想,心里已经将雪貂同志认定为神兽大人了,像他家雪貂这么牛的,也只有神兽的称呼能配得上它。 至于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苏青觉得,师兄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提,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不管是谁先挑起的,可结果将人整成那样,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哎,平白无故惹了个敌人出来,真是倒霉,以那女人的脾性,他们家以后在山上的日子是甭想安稳了,不除掉他们一家不足以泄恨啊。 苏青从师兄住处出来,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回了住处。 院子里没人,孔铭扬和孔昭早早就去了重力塔修炼。 进了房间,关上门,意识微动,眨眼来到了青莲空间,拿出了一枚九子百草丹塞到了嘴里,闭上眼睛,运转功法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过不多久,苏青就察觉到了九子百草丹的效用,功法运转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并且灵气远远不断地流入丹田之中,令她忍不住大为感叹,丹药的功效好的真是无与伦比,当灵力冲破青莲功法五层初期壁垒,进入五层中期时,更是激动万分。 自从进入到青莲功法五层之后,修炼就缓慢下来了,进展很是缓慢,来到这里,服用了些修炼的丹药,速度提高了不少,可要进入中期,却还是遥遥无期。 只是没想到一枚九子百草丹就解决了长期以来修炼速度上的困扰,可见这丹药果真非同不凡。 若是长期使用,就不必担心修炼速度了,遗憾的是,这九子百草丹极为难得,统共也只有五枚,最为关键的就是那九子青莲,连空间都无法孕育,自己也只能望洋兴叹。 攻克五层中期,苏青的兴奋并没维持多长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经络中灵力的运转,并没有像往常晋级之后一样,平缓下来,而是继续加快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完全不受自身控制,蹭蹭,居然一直往上升。 再往上,那可就是中期壁垒,冲破了就直接到了后期了。 这,这,苏青震惊的无以复加,这速度也忒快了些吧,已经让人接受不能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到五层后期怎么着也待个好几年吧,这还是照快的说的。 现如今,苏青想慢下来都是不可能的,经络中灵力的运转一遍比一遍快,空间中四周的灵力也都聚拢过来,强大的吸力,几乎以苏青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灵气源源不断地流入到她的经脉之中。 经脉中灵力积蓄到一定的程度,紧接着就开始冲击那中期壁垒,苏青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抖,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试图跟上体内灵力的运转。 无数次的冲击,苏青额头汗如雨下之际,轰的一声,壁垒倒塌,经脉质变,随之扩张,弹性增强,容纳更多外界源源不断进入体内的灵气。 苏青暗自松了口气,小心肝放下了些,总算是有惊无险,给她顺利过关。 随后,暗自窃喜,虽然惊险了些,可一下去越过两级,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事,省去了多少年的苦苦修炼啊。 若不是亲身体验,她真是无法相信一枚丹药居然能产生如此大的功效。 咦,怎么又快起来了! 待体内灵力逐渐平稳,苏青正要收功时,突发了异常情况,经脉中那些平稳的灵力,犹如海面上刮起了狂风,海水瞬间狂躁,顺着全身经脉狂奔起来。 原本以苏青为中心的灵力漩涡,已经渐渐停止,伴随着体内的异变,漩涡迅速形成,灵气再次以倾倒的速度流入苏青的身体内。 此刻的苏青都快要被整疯了,心里狂嚎,还能不能行了,有完没完? 即便是小阶段的晋级,经脉也会发生改变,身体犹如发生了一次蜕变。 可这种蜕变的过程,人的身体是要承受巨大痛苦的,一次尚可承受,两次仿佛死了一次,三次,还是大阶段的晋级,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甭管你如何哀嚎,反抗,不情愿,都是没用的,就像水闸一旦开启,只要水流在,它就不会停止下来,管你脚下是庄稼还是什么深林。 苏青的体内此刻就是这种状况,身体虽然属于自己的,可眼下的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了,这才真真是最为苦逼的事情。 随着灵力的充盈,苏青的全身经脉疼的差点没抽过气,额头青筋暴突,几乎下一刻就要破裂开来。 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聚集的灵气流进去,积蓄到一定的程度,经脉无法再行容纳,这帮不请自如的躁狂份子便另辟途径,转而去攻击壁垒。 苏青的心都要停跳了,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可是五层的最后壁垒,是那么容易冲破的吗? 她五层才修炼了多少时间,有一年吗?这就要进入六层,你不觉得太急躁,太心急了点吗? 咱能不能打个商量,停下来吧,你是过不去的,你别以为你吃了一枚九子百草丹就以为很牛逼,无所不能了,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什么都不在话下了,前面就是天王老子,老子也照过不误。 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咱还是实际点,按部就班的来,你已经干的很不错了,虽然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成果还是很喜人的,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可你要是极大好功,不自量力,不将我的身体当回事,我告诉你,我会跟你急的,你听到没有,赶紧的给我停下来。 就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停下来吧,咱真的不需要那么快,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的稳,快快停下来吧,没用的…… 苏青几乎泪流满面,差点都快给自己这副不听使唤的身体跪了。 体内经脉中的灵力,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冲撞那壁垒,可那层壁垒却像是铜墙铁壁,别说晃一晃了,就是抖上一抖都没有,简直比鸡蛋碰石头还要难以逾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可那股灵力却还是不罢手,也不受苏青的控制,可是最后承受痛苦的却是她。 壁垒冲不破,经脉灵力过度充盈,眼看快要爆体,你说她能不痛苦吗? 这种简直堪比凌迟之痛,即使你想要昏过去,也要给你痛醒过来。 承受非人折磨的苏青,非常的生气,非常的恼火,倔脾气上来了,扯着最后一丝力气,再次翻出一枚九子百草丹来,登时吞进了嘴里。 要发疯是吧,那就疯个够吧。 不大一会儿,吞进去的丹药起作用了,体内的疯狂登时加剧了几分,灵力倾倒更快了,刚才若是河流,那现在就是大海了。 体内的情况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简直是电闪雷鸣,风暴海啸般的场景。 苏青收回内视,拼尽力气,操纵功法,加快吸收外界灵力,推着这些狂流去撞击那坚韧的壁垒。 发疯般,毫无章法般,拼命三郎般,完全进入到了狂化状态。 这股疯劲,多亏青莲功法温和,没有心魔之说,否则,她早已被心魔控制。 俗话说干架不怕干不过对方,就怕对方是个不要命的,这壁垒似乎感染到了苏青不要命的势头,貌似也惧了,居然有了破裂的迹象…… 苏青的意识渐渐昏迷,在失去意识那一刻之前,撑着出了空间。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某人语无伦次的声音,“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天的时间不到……”着急的声音里近乎带着哭腔。 此刻,在苏青和孔铭扬的房间,床前围了一圈的人,四个孩子,连孔昭都在。 苏青躺在床上,青玄子正给她摸脉,从重力塔回来,一身伤的孔铭扬,望着床上的媳妇,眼里是满满的着急,担忧,心疼,恐惧。 眼眶干干的,盯着床上的人,眨也不眨。 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青玄子看了,很是意外,同时,也相信,他这师妹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人也算是完了。 此刻再看这小子,突然觉得也没那么讨厌了,再看看他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心里也不由得感叹了句,师妹找的这人也还算凑合吧。 “没什么大碍,反而……”青玄子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抢了去。 “这还叫没事?都昏迷不醒了,一身的血,你这……”察觉到掌门老兄的脸色,二爷总算是没将庸医说出来。 “师伯,老妈不会有事吧?”几个孩子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眼巴巴地看着青玄子。 青玄子叹了口气,看不得孩子们难过,忙轻声安慰,“你们别担心,她这是消耗脱力……” “消耗脱力?她上的可是炼丹课……”二爷再次打断。 掌门老兄的脸瞬间黑化了,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二爷赶紧住嘴。 青玄子瞪了他一眼,“功力晋级跨度太大,从青莲功法五层初期,一下去跨到六层,人没事,已经是万幸了。” 屋内的人,听说是功力晋级,陡然松了口气,可再听到后面那句,登时呼吸一滞,愣住了。 “想不到九子百草丹对她作用这么大,居然跨了一个大阶段,只可惜这丹药的材料太难凑了。”只听那青玄子叹气道。 二爷听到是九子百草丹惹的祸,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说啥也不能再让媳妇服用了。 “大嫂没事就好。”孔昭的心也放了回去,他还指望着跟着大嫂混呢,人没了,他还混个屁啊。 过不多久,苏青醒转了,感觉身体被碾了几遍似的,一动就疼的抽气。 “媳妇,你醒了。”激动的二爷,一把扒开床头的掌门老兄,扶起媳妇靠在了自己怀里,死命地搂着,差点没把苏青再次疼昏过去,“别碰我,疼。” 见媳妇脸色惨白,疼的扭曲,忙松了手,“都是我不好,不碰,不碰,是不是很疼?”转头看向青玄子,“她这么疼,怎么办?师兄赶紧想想办法……” “也不是很疼,过段时间就好了。”苏青看着他。 “早知如此,服用丹药时,我就应该看着你。”青玄子也有些后怕。 “师兄不是说,修炼一途,机缘大多都是险中求,没有风险,也就没有这么快的晋级。”苏青笑了笑。 身后那人不满,摇着她的手,不赞同。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小心为上。”青玄子又嘱咐了句切莫冒险,便离开了。 孔昭见大嫂没事,也回房疗伤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一家子。 几个孩子受了惊吓,围在老妈身边不吭声也不挪窝,直到睡觉时间,才回了自己房间。 苏青不能动,一动就疼的厉害,二爷端盆水,浸湿毛巾,给媳妇擦手,擦脸,擦身,很是细致,轻柔,生怕重了,弄疼媳妇。 “我发现咱们一家跟这天山不对付,先是我,这又轮到你,我也就算了,皮糙肉厚,怎么蹂躏都无所谓,可你……”看不得媳妇受伤,心脏一抽,一抽的。 “不过,功力却是进展快多了……” “那也不要,以后不许。”那人霸道决定。 “你不是……” “我可以,你不行。”大男子主义的逻辑又来了,“你说,以后绝不主动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苏青无语,“这能是我控制的吗?” “不管,你说不离开我,不会涉险,不要让我担心……” “咱能提点现实一点的要求吗?”苏青眼睛眨了眨。 那人看了她一眼,擦完最后一只手,将毛巾放到了盆里,双脚一蹬,甩掉了鞋子。 苏青眼睛抽了抽,这是耍小脾气的节凑。 然后掀开被子上床,上床的动作有些大,不过,胳膊伸到苏青脖子后面时,却是异常的小心。 好半天没声音,苏青还以为这人放弃了,抬头一看,见那人正红着眼睛,肌肉颤抖,仰头望着帐顶。 苏青叹了口气,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 两人结婚,满打满算,也快十年了,小白今年都将近九岁了,可不是有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说起来,真不算短,感情不和谐的夫妻,都够离婚好几轮了。 即使婚姻稳定的,相处方式也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单位里的同事,周围的朋友,十多年夫妻的,大多步入一种安静状态。 比如,科里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结婚也有七八年了,回家吃完饭,夫妻两人,要么抱着电脑,要么抱着本书,大多各干各的,逢到休息日,看通宵都是有可能。 难道说他们没有感情,也不尽然,只不过,感情到了另外一种状态而已。 可他家却不是这样,刚结婚的头几年,这人没有安全感,只敢背后耍小计,表面却伏低做小,几近二十四孝好老公形象。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人对待她的方式也慢慢有了变化,背后小计有没有继续耍,苏青是不太清楚,不过,表面工作却有了很大的变化,无赖,霸道,小性子,粘人是越来越明显了。 眼下这性格比孩子强不到哪去,有些时候,非要哄着不可,苏青有时候就会问自己,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之前别说哄了,好话都不会说的,地位究竟是从什么时候颠倒过来呢? 自己怎么就被他吃的死死的呢?被哄的不应该是妻子吗? 苏青很想硬气,干嘛要自己去哄他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男人傲娇耍赖,使小性子,蛮不讲理他还有理了? 不能惯着,坚决不能! 可这股硬气维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崩塌了,心脏像被什么揪着似的疼。 她这不是妥协,也不是为了某人,她这是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她还没看着自家几个孩子长大,结婚嫁人生孩子呢,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停搏,苏青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然后伸出胳膊,将某人的脸扭向自己。 那人看着别处,就是不看她,眼里的血丝极为醒目,上面弥漫着一层水汽。 苏青的心揪的更厉害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再说我身体不也没什么事吗?” 那人看着床角,“你本就应该做到,结婚时你都答应过我的。” 结婚答应什么了,苏青早已经不记得了。 但她敢问吗?自然是不能问的。 “那你到底在生什么气?都说了不离开,不让自己涉险了。”苏青轻拍某人绷着的脸。 那人的视线这才看向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从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 “当然知道了。”苏青反驳。 “你不知道。”那人瞪眼厉声,“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全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子吗?我,我的腿软在哪里,无法移动一步,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不敢思考,不敢想,不敢看,那鲜红的血整个充斥了我的大脑,根本无法想象,本该呆在家里等我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早上走时我亲吻的还是温热的,我不敢想,接下来要是冰冷的该怎么办……” 那人看向帐顶,深深呼出了口气,“孔昭跟在后面,提醒了我,你的胸口还在起伏,我,我这才敢走过去,摸摸你还有呼吸,心还在跳动,我颓然坐倒在了床前,让孔昭去叫你师兄,这跟以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以前你受伤,生孩子有危险,我都在身边,我有自信能护你周全,可这次我完全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万一,万一……” 那人的声音哽咽,呼吸急促,拿手盖住了眼睛。 苏青呆呆地,眼眶湿润。 那人突然转身,凶狠地冲着她,“提升功力就那么重要?比我和孩子都重要?” “我……” “你师兄说了,这次保住性命是万幸,下次呢?下次还有这么幸运吗?”那人眼神逼视着她。 苏青被这人的表情给震住了,因为这人在她面前有无数种面孔,可从来没有过色厉内荏。 她心里也委屈极了,她也不想这样,她还不是想提高功力,他们一家在这里能多些保障,他天天如此辛苦历练,她也不想落后啊,尤其是白天又惹了那莫名其妙的女人,恐别人寻仇,所以才一发狠…… 可想到这儿,她陡然觉得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首先,那九子百草丹,一开始她就知道功效斐然,师兄也曾经告诫她,服用时要慎重,毕竟她跟这里的人不一样,不是从小就服用丹药,具体的效用无法估计,之前她是打算到了合适的时候再用,只是被潜伏的危险一刺激,就冲动了。 当然,这人可能也在怪她倔强,的确,她心里也是这么想过,不想拖别人的后腿,也不想事事让别人保护,性格使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青心虚了,可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于是,她也采取了迂回战术,表情痛苦地叫疼。 “那儿疼?很疼吗?按按会不会好些?我该怎么办?要不找你师兄过来?”那人紧张地转身,如大敌当前,手却不敢乱动,生怕动作重了,加剧疼痛,只是一个劲着急。 “抱抱。”苏青弱弱地说。 那人迟疑了下,往上侧躺了些,小心翼翼将人搂在怀里,“你欺负人。”闷声说。 苏青嘴角抽气,也的确是疼,只是尚可在忍受的范围,趴在他的胸前,听着下面有力的心跳,觉得很是安定,这个男人,让人心疼…… 师兄曾说嫁给他是便宜了他,岂不知赚便宜的是自己,她何德何能,居然让他如此…… 很庆幸当初那人的坚持,否则,她就会错失这么一个人…… “你说什么?”那人在她头顶沙哑着声音问。 “我说庆幸当初因为孩子结了婚。” 那人的嘴角弯了起来,“不是因为孩子。” “什么?”苏青问。 “不是因为孩子才结的婚,不管有没孩子,我们都会结婚的,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那人口气透着无比的自信。 “你怎么这么断定,我记得当时对你可没什么感情。”苏青说的是实话,顶多是朋友之情,绝谈不上感情。 “我当然断定,因为当时我就知道,你会爱上我。” 苏青不信。 “你当时多冷淡啊,除了家人,跟谁都不亲近,可你却容我在身边,更是呆在家里,这还不明显吗?” “明显什么?” “你内心深处,潜意识里对我就不一样,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可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所以,只要我坚持,你就会是我的。”某人嘚瑟上了。 “何跟你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苏青笑。 “本来就是,你自己笨,幸亏我聪明,才能走到现在。”那人噘嘴。 “是,我笨,你聪明。”苏青毫无诚意,所谓的给其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说的就是这号人。 某人愣是察觉不到言语中的敷衍,“所以,以后就要听我的,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坚决不能有,你想吓死我,你就继续。” 这人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居然敢篡权,篡完权,居然还嫌她笨,活该被篡权,这简直不能忍嘛。 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坚决要制止,否则,她岂不是要被管的死死的,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 这是不可能的,见过谁家的领导是间歇性抽风症患者,那还不将一家老小带到歪沟里去。 当然了,今天是不行的,最起码要过几天,避其锋芒,待风头过了,再拿回大权。 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苏青就睡着了。 孔铭扬将人又搂了搂,低头,深情地亲了亲媳妇的秀发,能这样抱着真好,真希望能这样抱一辈子,其他什么的,真的不重要。 抬头看向帐顶,想起之前几乎停跳的心,若这人真的不在了,或许真的会一直停止下去吧。 这人没了,怀里空了,心也空了,他还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了,世界很大,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穷尽千山万水都找不到。 留他一个人悲凉,寂寞地活在这个世上,再也见不到那人…… 孔铭扬猛地呼出了口气,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直到怀里的人疼出声,才察觉,赶紧松开了些,不时地亲吻,嘴唇下温暖的触感,一时间消除了心中的那股恐慌和心悸。 第二天苏青醒来时,竟然看到那人还在,不但他在,孩子们也在。 “我没事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啊。”苏青说,过了一夜,随着身体的恢复,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其实,她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药效太生猛了,七窍出了点血,看起来很可怖而已,再说晋级后,身体恢复能力强了不少,她感觉身体有用不完的力量,好的不行。 “我今天不去了,少去一天也没什么。”那人口气坚决,压根就不允许拒绝。 苏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去就不去,反正她也不怎么赞同他去。 看向孩子们,他们说吃过早饭再去。 好吧,还算听话。 一顿饭吃的很是和谐,父子几人,少有的没有掐架,让苏青觉得很是欣慰,要是以后都这样该多好。 青莲功法五层与六层相比,简直是天涯之别,体现在金针秘籍上,之前幻化出四瓣都已是极限,还是要在状态好的情况下,而晋级到六层之后,轻易地就能幻化出六瓣来,威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六层状态稳定后,苏青又去了炼丹课。 课没有几次就要结束了,当然,结束后会有场考核考试,青洛青雨这对上课混日子的师兄弟似乎也感受到了考核的氛围了,鲜少地认真起来。 下了课,三人顺路,自然一起回去,刚走出教室不久,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明天继续,求票票支持!么么哒! 正文 第417章 借机发挥! 苏青抬眼看挡在道上的人,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后面不知在争持些什么的青洛青雨师兄弟察觉到了路上人的反常,下意识抬头,迅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站到了苏青的身边,护卫意识不言而喻。 “不是吧,她要找这位的麻烦?” “那还有错,看那架势,哪有一点恭敬的姿态。” “这位可是掌门亲自承认的师妹,亲自迎上山,特别吩咐住在主峰,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还有那几个孩子,更是宠爱的跌落眼睛,不喜吵闹的掌门,居然天天带在身边,不喜形于色的人,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过,哎,我还真想看看,掌门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不笑的时候,都不敢多看,笑的时候,你觉得你能保持住清醒状态?” “去你的,难道你会比我好多少,哎,咱们掌门可真是谪仙似的人物,不论功夫,光这副仙貌都很少人抵挡得住。” “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被掌门知道有你好受的。”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即使被掌门知道,他也不会跟咱计较这些,不过,要是这女人知道就不一定了。” “不错嘛,脑袋还算清醒,还能想到这些。” “能不想到吗?那可是有许多活生生的例子在提醒着呢,掌门的风范,别说女人了,就是咱们男人都会晃神,山上的女弟子暗暗倾慕的还少了,只要稍微表现出来的,被她知道,必定想法设法地给些苦头吃。” “人都有七情六欲,芳心蠢动,那不是人之常情吗?再说,人家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这样吗?” “嗤,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是掌门,又不是山下村子里隔壁邻家大哥。” “的确,这嫉妒的太过了。” “所以,你想啊,那些女弟子,稍稍露出对掌门的倾慕之心,就遭到她的惩罚,这位都住到主峰上了,能不有所表示吗?” “可是这位是掌门师妹啊?” “掌门师妹怎么了?她的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会把谁放在眼里,被嫉妒蒙了心,还管你是什么人,再说,这位的身份来的太突然,疑惑太多,修为又……她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你说的也是,掌门突然宣布,这位是他的师妹,旁的什么都没说,很多人都在纳闷,咱这祖师爷跳出六界都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女徒弟来呢?都说这位今年也不过二十几岁,她是怎么跟祖师爷扯上关系的,无论如何都让人想不通,可掌门的态度却明确坚定的很,这,哎……” “实力能代表很多东西,这位的修为要是……倒也能消除大部分的疑虑,令大家信服,可她这修为……” “你刚才也说了,这位才二十几岁,二十几岁有现在的修为,已经是天才般的人物了,想想咱们二十几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还想人家怎么样?以这种资质,假以时日,不一定输于掌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眼前的情况看的是实力,不是年龄,那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堵在这里的。” “这还用说,我听说几天前,她们就交过手了。” “真的,快说说,结果怎么样?这位是不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嘿,吃苦头的可不是这位?” “啊?”一片惊呼声。 “怎么会是这样?” “我当时听了也不相信,可主峰上的人,也没理由骗我们啊,据说当时也是找这位的麻烦,却不知怎么的惹上了这位家的宠物,这小东西据说又会冰冻又会喷火,先是被冻住,再是被火喷,弄得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话语间带着痛快淋漓的情绪。 “那小东西还真是厉害,哦,我明白了,这是趁着小东西不在,报复来的。” 周围路过驻足的门人,悄悄低声议论之际,那青奇领着似乎还是上次的几人,已经走上前来。 “青奇师姐,怎有时间来这里?”青洛笑着打招呼,视线扫了苏青一眼,一副幡然醒悟的神情,“师姐,是不是也听说了新来的师叔,特意过来拜见的?” 青奇看向苏青,似笑非笑了下,“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听说了咱们青莲门突然冒出来个掌门师妹,特意过来见见。” 青洛笑了几下,“咱这师叔平易近人,不讲究那些虚礼,那什么,师姐,那我带师叔回去了,师傅他老人家还等着呢。” 提到青玄子,青奇眼神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不过随即被嫉妒的恨意所淹没,挡在前面没有一丝让路的迹象。 “咱们青莲门,在世人眼中怎么说也算是名门大派,不但以医术见长,门人修为更是不输其后。” 说到修为,青洛脸上的笑容还在,可眼神却是冷了不少,青雨更是往苏青的左手边靠近了几分。 “师姐,可一定要三思。”青洛冷不丁提醒。 青奇笑道:“你太严肃了,我无非是想要向咱们的小师叔讨教几招,能得掌门师叔看重,必有过人之处,也想咱们见识见识,以后好学着点。” “师姐。”青洛的语气已是加重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师傅他老人家该等急了,到时,惩罚的还是我们,还请师姐体谅,不要为难我们。” “师叔,你说呢?我想他们也想见识见识。”青奇扫了眼周围驻足的门人。 苏青朝四周看了眼,这些人忙低下了头,内心哀嚎声不断,我们不想见识,好奇害死猫啊,他们压根就不该停留下来看热闹,要是掌门怪罪下来,他们也是难逃干系的。 可这会儿走开已经晚了,处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境地,心里祈祷她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让他们受迁怒。 可以青奇骄纵惯了的个性,岂会收手,“师叔该不会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青莲门的弟子吧?” 苏青的视线缓慢移向青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青雨在旁小声说:“师叔,你崩搭理她,有我们在,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师叔,你身份贵重,没必要跟小辈一般见识。”青洛补充了句。 青奇迎着苏青的视线,挑衅意味十足。 盯了好一会儿,苏青终于开口了,“我也是青莲门的弟子,看不起青莲门的弟子,岂不等于看不起自己,既然你非要比试,那就动手吧。” 周围人猛抽冷气,比什么啊,完全没有悬念好不好,她这根本是要借机报复啊,这位居然还敢答应,众人接下来都不忍直视了。 苏青走上来几步,青雨伸手就要将人扯回来,中途却被师兄青洛给拦住。 不解地看向师兄,拦我干嘛啊,去拦师叔啊,师叔的修为,咱们可都是见识过的,怎么可能是那青奇的对手? 你眼里的师叔是莽撞,明知吃亏,却还要往上撞的人吗? 师兄弟两,你来我往,眼神交流之际,场中战圈已经形成,其他人均退到外围,中间只剩下苏青和青奇两人。 青奇抱拳,眼含深意,冲苏青说:“得罪了。” 苏青点头,“出手吧。” 辈分在那儿搁着,又当着青莲门众弟子的面,无论如何她这个师叔,也做不出先动手的举动来。 苏青话音刚落,伴随着周围的抽气声再次响起,尖锐的破空声紧随而至,凌冽的拳风,瞬间吹开了苏青额前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微缩,深邃的眼眸。 好快!这速度简直是一刻都等不了,要置她于死地的节凑啊,自己是该多遭人恨啊! 事不迟疑,苏青赶紧躲闪,凌厉的掌势,自然不是她目前的功力能够硬接的。 若论修为,苏青与她中间还差着几个档次呢。 第一招险险躲过,还没来得及站稳,第二招再次攻击而上。 这力度那里是点到为止的比试,分明是要人命啊,招招狠戾,招招杀招,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当然,苏青的形势自然不容乐观,随时处在险境之中,躲避地力不从心,更不用说主动攻击了,可是一旦应战,是不可能中途叫停的,别人更是不能插手,紧张的手心都是汗的青雨,不停朝他师兄甩抱怨的小刀子目光。 苏青身上因躲避不及,左胸中了一掌,剧痛无比,趁着间隙,赶紧服了一枚丹药,看着得意欲杀她而后快的女人,火气蹭蹭地就冒了上来,窜到了头顶。 愤怒的火焰在眼睛熊熊燃烧,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无辜践踏他人生命之人,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因为她那莫名奇妙的嫉妒之心,就要别人的命,这已经不是过分能形容得了的。 在那女人的拳头又要到来时,苏青却没有再行躲避,屹立,原地不动,山风吹拂,衣服下摆猎猎作响,秀发在风中飘舞,眼神清冽地盯着即将到来的攻击。 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怎么不动了,难道吓傻了不成? 青雨眼睛瞪的老大,做好了随时出手抢救的准备。 青洛虽然没太多表现,可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就在大家的心提到了喉咙眼,眼睛瞪的快要掉出来,青奇脸上露出得逞痛快的笑容之际,只见那苏青动了。 身周无数的银针骤然出现,在炽烈的太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寒芒。 那些银针,就像穿梭的鱼群,快捷,有序,几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组成了某种阵法,然后,众人眼前便轰的亮光一闪,等他们回神,就看到了一朵六瓣莲花出现在了半空中,挡在那位的前面。 那莲花一出,立马夺去了所有的目光,使得周围黯然失色,眼睛里唯有那莲花,唯有那莲花身后的人。 栩栩如生,一朵莲花开在了空中,旋转着,旋转着。 使用银针,以银针为武器,在青莲门弟子眼里,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可能以银针幻化出阵法的就稀罕了。 除了祖师爷之外,本门之中也只有掌门能够做到了,而如今却在这位身上再次见识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掌门为什么如此看重她,为什么认她做掌门师妹了。 这不是资质问题,这是体质问题! 青洛青雨早已知道这点,可看到六瓣莲花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番,上次见还是四瓣,已是勉强,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六瓣,精进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些点。 当然,若论惊讶程度,在场的当属青奇了,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震惊过后,却是更为强烈的嫉妒和不甘。 天灵体?青莲功法,金针秘籍,与掌门师叔一样,居然与掌门师叔一样的体质? 多少年来,除了掌门师叔,都未曾再出现过天灵体, 为什么她会是?为什么? 这就是她令掌门师叔另眼相待的原因? 他们才是同一类人。 外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体质! 若自己是,掌门师叔是不是也会如此另眼相待? 可自己为什么就不是? 想要跟师叔亲近一些,怎么就那么难?而她却轻而易举得到? 自己与掌门师叔认识了多长时间,她才认识多长时间?这根本不公平。 瞪着莲花,以及莲花后面的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和不甘衍生出来的强烈杀意。 相应的,袭击上来的拳头隐含了自身全部的力量,狠狠击那朵刺眼,令人生厌,不想再在这个世上看到的幻化出来的莲花。 她要击败它,将其击成碎片,彻底毁了它。 两者马上就要撞上,别说周围的人紧张的要死,就是苏青自己心里都空落落的。 她敢应下这女人的挑战,主要出于三个原因,第一,当着众青莲门人的面,她要是拒绝,别人不说什么,却也是落了下层。 第二,也是心中气愤,想要杀杀她的气焰。 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想试试这六瓣莲花的威力如何。 苏青紧盯着六瓣之莲,心情忐忑。 一阵巨力相撞的轰鸣声响起,似乎地面也随之晃了几晃。 众人心里不由骇然了下,忙抬头看,就见那青莲被撞离了原来的位置,旋转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再看双方,苏青面容扭曲,似乎咬牙坚持,青奇却是立在当地,面无表情。 青莲不敌? 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预料之中。 体质和功法虽然不凡,可总归是年轻,修为不够啊。 咦,众人的眼睛陡然露出惊异之色,怎么会这样?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地看着中间场地。 只见那被撞离的青莲晃了晃之后,却再次稳定下来,加快了旋转速度,散发出了一圈圈的光泽,速速往青奇的那边移去,然后,只听噗嗤一声,那青奇瞬间跪倒,一股鲜血自口中喷洒在地面。 胜负已分。 输掉的居然是她,这是众人万万都想不到的。 这两位之间的修为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就输掉了呢? 就是这功法再不凡,可也太夸张了吧,越级也不是这么干的啊? 众人的眼光纷纷投向苏青,心里的想法达成了一致,天灵体果然不凡,青莲功法,金针秘籍,果真是威武霸道。 周围不自觉地响起欢呼声。 苏青待体内气息稳定,猛然呼出了口气,收回了银针。 那青奇已经站了起来,抹掉了嘴边的鲜血,恶狠狠地瞪着苏青,“你赢我,无非是仗着功法不凡的缘故。” 苏青反而笑了,“那照你这意思,为公平起见,我还要废掉我这身修为,再修别的功法不成,或者说,把我这身体质也换换?你这可真是为难我,体质乃是天生,别说我不能改变,就是能,我也不会,说不定这是老天念其我前世的功德,赐给我的,我应当好好利用才不亏前世积累的功德。 就像你,自小出生在青莲门,父亲又是掌门的师兄,修炼条件,资源应有尽有,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这何尝不是老天赐给你的,你本身资质就出众,若是利用得当,勤奋修炼,岂会败在我的手上。 资质是重要,可对修炼之人来说,勤奋更重要,你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即便你资质惊人,不修炼,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青莲门下资质不如你的,何其多,可他们修为超过你的又何其多,所以,修炼是否有成,最重要的是勤奋,持之以恒,后天的勤奋,完全可以弥补资质上的不足。” 在场的门人,不由点头,深有同感,无论是资质好的,还是资质平庸,打心里对苏青产生了几分信服。 这不是武力上,而是人格魅力上的。 对于众人火辣辣的目光,苏青难免有些心虚,这套说辞是没什么错,可却逃不开制造声势,积累威望的嫌疑。 青奇虽然不甘,却是真的输了,做不得假,“你赢了说什么都是对的,要是你输了,还会这样说?” “可我没有输。”苏青耸了耸肩,看了她,径直越过离开。 众人猛摇头,对这青奇越发的不满起来。 察觉到众人异样眼神的青奇,无比的羞恼,对苏青的怨恨就像毒蛇一样在吞噬着她的心。 在苏青经过她错开之际,她豁然转身,盯着苏青的背影,发出恶毒的眼神,突然猛地发出一掌,径直击向苏青的后心,速度快捷无比。 “师叔小心。”青洛在后面大喊。 “快住手。”青雨登时飞身上前。 可毕竟离得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此刻的众人,大多处于愣神状态,谁也想不到她会做出如此不耻背后偷袭人的事情来。 同样的,苏青也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惊变,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当着众多青莲门人的面偷袭。 眼看那掌风就要触及到她的后心,察觉到的苏青欲躲却已是来不及,突然,苏青的左侧,发出一股力道,砰的一声,偷袭的青奇被击落在地。 “师妹,你竟敢对同门使出偷袭的伎俩,你简直丢尽了青莲门的脸面,意图残害师叔,我会报与师傅发落的。”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苏青的左边不远处响起。 循着看去,如同声音,人也透着清朗的俊美,正是青莲山的大师兄,掌门青玄子的大弟子青庄。 苏青看向憨厚又隐隐透着沉郁的青庄,点头致谢,继而看了眼地上嘴角流血的女人,叹气抬头,看向青庄,“我看她可能是一时冲动,还是算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不行,要不是大师兄在,师叔你可能已经伤在她的手里了。”青雨激烈反对。 苏青当然知道不行了,她又不是白莲花,这人都想要她的命了,她怎么可能不予理会,她这样说也只不过是做出一种姿态罢了,对于青雨师弟的反应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不过面上却是很无奈的样子瞅着青庄。 “先将她带回住处,待我禀明了师傅再做处理。”青庄对几名青莲门弟子吩咐。 “还是不要惊动师兄了,我这也没事。”苏青又说。 周围人都在议论苏青的大度,相反,对青奇的行为却大为鄙视。 “这涉及到门规。”青庄都上刚上线了,苏青无奈地叹了口气,适可而止地住了嘴。 那女人被带回去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苏青一眼。 受了无妄之灾的苏青顿时一阵无语。 人群散去,苏青跟着这师兄弟三人一起回去。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威严甚重,连青洛这个不羁的,青雨这个叛逆的,到了大师兄跟前,都乖的跟猫似的,很是受教。 “师傅多次说过,不喜炼丹可以不炼,可基本上的理论常识还是要知道的,毕竟医术炼丹在某些方面还是融会贯通的。”青庄语重心长道。 “大师兄说的是。”师弟两人乖乖应着。 苏青在旁边看的好笑。 “考核时,用点心,上次考核就没过,偷跑下山,师傅他老人家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还算账?不是将功补过了吗?”青洛青雨苦着脸,眼神扫向苏青。 “你以为那么容易,这次考核过了,师傅他老人家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追究了,若是再不过,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我也是无能无力。”青庄看了眼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师弟。 然后,又强调了一句,“不许玩什么花样,更不许抄师叔的。” 苏青一听,猛地啊了一声,“我,我也要参加考核?”起初不是听课吗?怎么又要考试了,她顶多就是一插班生,而且听这青庄的意思,貌似还对她寄以厚望,有没搞错,她,她才入门没多久好吧。 “考吧,师叔过不了,师傅也是不舍得罚你的,不影响什么。”青庄说。 怎么不影响?影响大了去了,面子,面子啊,顶着掌门师妹的头衔考核不过关,多丢脸啊。 可青庄这口气,压根就没当她是师叔,完全是以大师兄自居,将其纳入管理范围照顾了,反驳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回去的路上,除了青庄外,三人都妥妥的蔫蔫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苏青也没心思管青奇是怎么处理的,一心扑在了厚厚的书籍上,备战炼丹考核课。 重生这世,苏青以往考前备战都没如此用功过,孔铭扬见她这样便说:“不都说了,无关紧要吗,干嘛还这么拼命,你没发现,这几天你都没正眼看过我吗?”某人将头凑了过来。 苏青给他扒开,“还要怎么看,每晚不都要给你治伤按摩吗?” 某人嘟着嘴,“才那么点时间。” 苏青斜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希望,你在时候心思都放在你心上吗?摸摸某人毛茸茸的脑袋,“不是过不过,而是考的太差了,多丢人啊。” 考核这天,苏青走了进来,青洛烦躁地看了两眼书籍,啪地摔在桌上,踢开椅子,就往门口走。 青雨从书本上抬头,“大师兄在外面盯着,只许进不许出。” 青洛停下,转身回到桌位,深深叹了口气,又捡起了书。 苏青原本紧张没底的心情看到这对学渣师兄弟,更是放下了不少心。 两人一见她进来,目光猛地热烈起来,凑近,拉着她的胳膊,“师叔,全靠你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深浅,可这师兄弟的底子,她却是知道的,对炼丹那可真是无爱,属于那种从来不主动看书钻研的,抬眼看了下前面的白胡子师侄,低声道,“他不管?” “他巴不得我们早点滚蛋呢。”青雨说。 苏青汗颜,无话可说,可不是,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课上,有不是睡觉就是讲话的学生。 临阵磨刀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考完后,苏青心里才有了底,将写的满满的卷子交了上去,才到门口,就看到青洛,青雨两人喜形于色地也交了卷子,看起来考的应该不错。 等他们离开后,白胡子老头,看了眼第一张点了点头,再看后面两张时,禁不住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句,“不管怎么说,人终于是走了。” “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青奇打破了一屋子的东西,咬牙切齿道。 这已是青奇被关在屋子里第八天了。 其实,对于青奇的处理,青玄子也是颇为棘手,毕竟她是师兄唯一的骨肉,难不成还清理出门不成? 青玄子让其闭门思过,半个月后,观其悔意,再行定夺。 说起来这青奇的身世还是颇为曲折的,老爹青尘年轻时经常在外游历,也曾一时风流过,青奇就是在外风流的附加产物。 青奇的娘是普通女子,生她时难产死了,临死托人将孩子送到了天山。 经过证实,孩子确定是青尘的,便留在了天山上,可青尘常年不在山上,疏于教导,再加上又没有了娘,便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青玄子也是念其这一点,才给予缓释。 可显然,这女人并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只是一味的怨恨。 “师姐,其实要想她不好过,并不是只有除掉这一条。”经常跟着的那女子说。 青奇转身,看向她,然后慢慢坐在了桌边,“青婉,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青婉嘴角带着诡异的笑,趴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青奇想了想,说:“可我现在被掌门师叔关在房间里,根本就出不去。” “这不是还有我的吗。”青婉自动请缨,义愤填膺,“如此欺负师姐,不能让她好过,这仇一定要报。” 青奇很是感动,“那就拜托你了,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放心吧,师姐,事情一定会顺利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在意的。”青婉势在必得。 夕阳西下,孔铭扬和孔昭刚出重力塔,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似乎专一等他们。 哥俩均是疑惑,明显不认识这女人嘛。 “我想跟你说点事。”那女人看着孔铭扬。 孔昭立马拿忘恩负义的小眼神看着他。 “再敢给我瞎想。”孔铭扬糊了他一巴掌,“我也不认识。”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孔铭扬不耐地看了她一眼,耽搁他二爷回去的时间,脸色能好了才怪。 “你确定要在这儿说?”那女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说吧。”二爷要是跟你去个人少的地方,才满口说不清呢。 这会儿反倒轮到那女人迟疑了。 孔铭扬一看,拽着孔昭小弟就往前走。 “等等。”那女人急忙喊住。 孔铭扬不耐地转身,大有再慢一刻,就走人的架势。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家夫人天天跟掌门在一起,你就如此放心?” 孔铭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女人被他看的毛毛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都不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多难听,你还是劝劝你家夫人收敛点,这样无论对掌门还是她都好。”那女人一副为别人好的表情。 “风言风语?这青莲派难道还变成了嚼舌根的门派不成,走,走,你跟我去见你家掌门,告诉他,让他好好管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连掌门的闲话都敢传,这是想干什么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这不是抹黑我家媳妇吗?我家受这么大的委屈,指不定多难受呢,一定要掌们师兄给个交代,这门下弟子都什么素质啊……” 那女人无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不等二爷把话说完,已经溜之大吉了,要带她去见掌门,她还有命在吗? “怎么跑了?”孔昭问。 二爷嗤了声,“老套的招数,还拿来用,连我家小四都不会信,挑拨离间,还没明白。”又给了茫然的小弟一巴掌。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咱们山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不顺眼的,当面打一架就是了。”孔昭很是想不明白。 一到院子,看到媳妇,二爷立马又是一副嘴脸,“媳妇,你能不能少跟青大仙见面,闲话都传到我耳朵里,不信你去问孔昭,回来的路上,是不是有人在说。” 孔昭愣愣地点头。 苏青看看孔昭,然后看向孔铭扬,“抽风了?赶紧吃药。” “我在跟你说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这还教育完呢,你这什么态度?” 孔昭看着大哥,“不都说了,挑拨离间吗,你这又是干嘛啊?” 二爷给他一个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然后一副要教育媳妇的架势进了房间。 孔昭很是惊讶,大哥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就振起夫纲来了?不过,这才像爷们吗,看来大哥也不是无药可的妻奴。 才这么想完,突然,屋子里就传来霹雳巴拉的拳打脚踢声。 天啊,大哥真的豁出去了,居然敢朝大嫂动手了。 只是嘴巴刚张大,就听到了屋里大哥的哀怨声,“媳妇,轻点,我这不是吃醋了吗,怎么?不许我吃醋……” “不吃醋也是不行的,但不是你这样乱吃,不,这根本不是吃醋的事,是你在借机发挥……” 外面的孔昭登时嗤了一声回了房间。 正文 第418章 橙子的变化! “这帮废物,都多少天了,连个孩子都抓不回来……” “传来的信息上说那青玄子横插了一杠,不惜与我们结怨,将那一家子带进了天山,还说,咱们白虎族……” 提及青玄子,琅长老秀美的眉毛蹙了起来,见族人吞吞吐吐,转回了身,犀利的眼神投过去,“说。” 那人的喉咙动了下,偷瞧了下琅长老的脸色,艰难地说:“说,说我们白虎族别以为修炼个什么冒黑气的功法,就以为黑出了名堂……” “哗啦”一声,一只陶瓷杯,碎在了大殿的地上,那人吓出一声的冷汗,弓着身,再也不敢抬头。 “青玄子,天山。”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的齿缝里挤出来的。 大殿的气氛沉闷地仿佛凝固在了一起,旁人一声都不敢吭,呼吸声几乎可闻。 良久后,琅长老的胸腔起伏平稳下来,说,“现在还不到时候,时机到了,天山又如何,照样踩在脚下。” 她走前几步,甩开衣袍坐在了椅子上,“暂时不要跟他们硬碰,等那家人出来再动手,只是,月孕果……”说话间,视线扫向了大殿左侧一直未开口之人。 那人察觉,愣了下,忙说:“琅长老不必担心月孕果会有什么变化,当初急于培养出来,采用人血喂养,并非正常途径,的确蕴含了不少的邪魔之气,这邪魔之气若对炼制丹药也是有一定影响的,而且,服用后也很容易产生心魔,之前,我也一直困扰怎么消除这魔气,据说,那天山上的青莲池能很好地净化这邪魔之气……” “照你这意思,反而是因祸得福了?”琅长老盯着他。 “的确是这样,解除了我一直以来的困扰。”那人点头。 “哈哈。”那绝美的容颜绽开了笑容,耀眼的美丽使得四周璀璨照明的明珠都黯然失色,但底下的人没一人敢痴看。 “这次绝不许再失手。” 转眼间,苏青一家已经在天山上待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今天正好是橙子泡青莲池的四十九天的最后一天,不光苏青在,孔铭扬也在。 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头顶天空湛蓝如洗,洁白云朵悠然漂浮,拼成了一派闲适安详的氛围。 “师兄,我看之前橙子都没什么明显的状况,这次是不是也一样?”苏青看着池水里的闺女问。 青玄子却是摇头,苏青和孔铭扬神情均是一凛。 “按说,闺女体内的魔气也除的差不多了,不是应该更平稳么?”孔铭扬搂着媳妇的腰同样望着池水中的橙子。 “魔气是消除了,可月孕果还在,之前被压制在体内,伴随着魔气逐渐清除,它也势必被释放出来。”青玄子说。 “也就是说要再次将其压制在体内?”苏青看向青玄子。 青玄子点头,“压制是最下下之策,也非长久之计,就像埋一隐患在体内,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若是能被收服再好不过了。”叹息了声,“只是要收服月孕果,谈何容易,修为高深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 孔铭扬说,“我觉得应该让闺女试试。”隐患往往是酿成不可挽回的祸源,能有一线希望,就要斩草除根,“咱家橙子很坚强,一定能撑过去的。” 苏青严肃地点头。 青玄子看了这对父母一眼,见其坚决,然后右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道射进了池中橙子的体内。 小丫头闭着眼睛,不舒服地哼了声,眉头拧着。 苏青下意识地握紧了某人的手,心头微微颤动。 她明白,师兄这是解除了橙子体内对月孕果的压制。 橙子的表情越发的痛苦,身体在池中挣扎不已,随后,就看到一个活物似的东西,在她皮肤下移动。 这副场景太恐怖了,苏青看的是浑身冰凉,同时,更是心疼闺女,这种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个中痛苦简直无法想象。 二爷更是心疼坏了,相比着几个狼崽子,橙子的身体素质大大不如他们,自小就格外的疼惜宠爱,受一点伤害都无法忍受。 可同时他也明白,如果现在不狠心,以后的痛苦将比这大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二爷搂着媳妇,“咱家的孩子是不会被困难打倒的,更不会怕什么邪魔外道。” 那活物在丫头的体内,越来兴奋,窜动的速度也越发的快,至于宿主,当然是痛苦异常,在池水里已经是坐不住了。 青莲池边缘水不深,几个孩子大多在边缘盘腿打坐,此刻的丫头,已经快要倒进水里。 苏青和孔铭扬着急,却也不能做什么。 青玄子再次甩出一股力道,扶住丫头欲倒下的身体,“稳住心神,试图控制。” 橙子的动静,已经惊醒了小白他们,几人下意识上前,却被青玄子给带回到了岸上。 “那,那妖果,又在橙子身上动。”葡萄哆嗦地说。 苏青拿出毛巾,给几个孩子擦水,换衣服。 小白皱着眉头,“还像之前压制在体内不行吗?” 小四搂着苏青的脖子。 “不要对妹妹没信心。”二爷说,“那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还不如趁现在,虚弱的时候将其收服,以后再想收服,将会更加困难。” 几个孩子看向师伯。 青玄子冲他们点点头。 池水中的橙子跟体内的月孕果做着痛苦艰难的斗争,岸上的家人几乎比她还要难过。 雪貂同志,蹲在小白的肩膀上,蹭着他的脖子,安慰着好基友。 说实话,青玄子并不赞成去收服月孕果,收服天地灵性的东西,靠的不仅仅是修为,修为高也不见得就一定成,起关键作用的是心性,强悍的韧性。 橙子,五岁的小女娃,虽然早慧,聪明,可不代表心性强,再说,一个刚断奶的孩子,你能希望她有多强的心性? 心性的强大,是一个不断磨砺的过程,收服月孕果,在他看来,起码也要等到橙子二十来岁的时候,可令他意外的是,一向疼丫头的爹,居然坚决地要现在就收服?这是心狠?还是有着强大的自信? 丫头的痛苦不堪,丫头的苦撑,连他这个师伯都不忍,可作为孩子的父母,却愣是不上前喊停。 青玄子叹息摇头,不忍地刚要移开视线,突见池子水流静止了,石壁上的泉水保持着一股水流的状态不动了,池水的波纹停止了飘荡。 这一切,就像是时间静止在了某一刻。 “这就是精神领域。”青玄子嘀咕了句。 一开始,橙子释放的精神力量的控制,根本无法对月孕果造成桎梏,在危急关头,丫头破釜沉舟,激发出了全身的精神力量,试图阻止体内月孕果的移动。 墙壁喷发的水流都静止了,可想而知,精神领域的强悍,那月孕果,起初绕在丫头的肋下原地挣扎,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大家紧张的心都要被提出来之际,那月孕果终于在大家众望所归的目光中不动了。 “月孕果不见了得啦。”葡萄熊孩子一下子蹦了起来。 岸上的大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孔铭扬亲了亲媳妇的额头,又亲了亲媳妇怀里的小儿子,眼眶湿润,激动道:“我就说嘛,二爷的闺女,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池水里的橙子身体晃了晃,疲惫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岸上的人,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歪倒下去。 橙子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家人都在。 “宝贝,可睡醒了,你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孔铭扬亲了下闺女的小脸,然后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肚子饿了吧,知道你要醒了,你老妈正给你煮粥呢。” 正说着,苏青端着碗走了进来,眼睛一亮,“闺女醒了。” 丫头确实饿了,喝了两大碗粥才停了下来,苏青收拾碗,孔铭扬给闺女擦了擦嘴。 葡萄熊孩子在旁拉着妹妹的手问,“那妖果是不是老实了?有什么用?”熊孩子还没忘记之前老爸曾经忽悠他们的话。 橙子笑了笑,露出一排细密洁白的牙齿,“老妈给我一颗种子。” 苏青放回碗,倒了一杯水,走过来,疑惑重复,“种子?” 橙子点头,“什么都行。” 苏青迟疑了下,伸开的掌心便出现了一枚种子。 橙子接了过去,然后闭上了眼睛,估计有十秒钟的时间,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到那种子,居然眨眼间就长大开花结果了。 “这,这,这是月孕果的能力?”苏青抬头问橙子。 橙子点头。 “那妖果看起来也不是没用,起码饿的时候,还能充饥。”孔铭扬说,“只是,这西瓜太小了些,才拳头大小。” 橙子尴尬地摸摸脑袋,“目前只能这样。” “闺女种出来什么老爸都喜欢。”转头,就要去摘上面的西瓜,却发现一个都没有了,统共四个,小白葡萄小四外加雪貂人手一个,“怎么能这样?”二爷发飙了。 后台的评论系统貌似有些问题,有些页面有显示,后台却没有,明天回复吧,看会不会好,明天九千至一万,哎,这个万字老过不去,么么哒! 正文 第419章 合伙偷盗的情义! 青玄子得知橙子醒来的消息后,便赶了过来,后面跟着的还有三个亲传弟子。 “怎么样?”苏青问。 青玄子放下橙子的手腕,揉了下小丫头的脑袋,浅浅笑道:“身体内的邪魔之气已除,月孕果也温顺,已经被丫头给彻底收服了。” “那以后也不会再发疯了得啦?”葡萄熊孩子问了。 青玄子摇头,“不会,像月孕果这种稀有的天地灵性之类的东西,很难收服,可一旦被收服,就会永远忠于宿主,不会再起反抗之心的。” 一家人均是松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实了。 “橙子师妹,给师兄种棵灵果来看看。”青洛递过来一颗棕色的种子笑着说。 青雨没吭声,头却伸的老长。 倒是大师兄青庄无奈地瞅了他们两一眼,“橙子刚醒,能量还没恢复,你就不要折腾她了。” 青洛干笑了声,眼神有些失望,“那还是改天吧。” 缩手之际,橙子却取走了他手中的种子,拿着沉思了会儿,抬头说:“我现在的能力还很弱,西瓜长的都还没有貂儿大呢,灵果,我想我应该种不出来。” 雪貂大神都被拿来作比较,可见这体型该多让人印象深刻。 “能种出西瓜就很了不起了,灵果这些以后也肯定能种出来的,要不,这枚种子你就先留着。”青洛很是大方地说。 橙子神情古怪,“可是这枚种子是死的啊,以后也是不可能发芽开花结果的。” 周围人愣了瞬,纷纷低低笑了起来,连掌门老兄都带着清浅的笑容,瞅着自家徒弟的囧样。 “师兄,你,你可真好意思。”青雨走开了些。 “我,我那知道种子是死的,我身体里又没有月孕果,咦?”青洛看向床上的丫头,继而看向旁边的青玄子,“师傅,橙子师妹能沟通植物?” 沟通植物? 这跟种出植物的概念还是不同的。 青玄子想了想说:“之前曾听闻利用月孕果炼制丹药,有恢复生机提高修为的功效,至于收服月孕果,橙子应该是开了先例,从种植植物,沟通植物能力上看,我想,月孕果应该蕴含着无限生机的能量。” “天地万物,唯植物焕发出的生机最强。”青庄也说。 “怪不得,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半月林的那些植物开了智。”青洛若有所思。 “果然是不一般的灵物,丫头要好好利用才是。”青玄子揉揉橙子的脑袋。 “恩。”橙子猛点头,“师伯,我会的。” “橙子师妹的运气可真好。”青洛不由得羡慕起来了,他们师兄两偷偷下山,就是为了月孕果,可谁知最后,白虎族精心培养,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而他们也没得到,反而给懵懂的橙子得了去。 “有些事情看来还是机缘最重要,就像我跟师弟,压根就没有炼丹的天赋,学个几千年也还是没用的。” 尽管青雨觉得师兄借月孕果为炼丹的事情开脱,有些牵强无耻,可这话却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默认了。 青玄子转头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机缘?你们真以为橙子得了月孕果就是机缘的问题?若橙子没有精神异能,没有坚强的意志,早被月孕果给杀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从来就没钻研过炼丹,还学个几千年,你认真学过几天?好好给我在山上修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山,再偷溜就没有这次幸运了。” 一听到不能下山,这对难兄难弟均斯巴达了,不要这样啊,师傅。 青玄子无视这两人哀求的眼神,哼了声转过身去。 青洛哀嚎一声,他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声没吭的青雨再次被牵连,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因为,他的心已经麻木了,要是不被牵连,他才会觉得奇怪嘞。 苏青他们来天山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橙子,现如今橙子体内的月孕果已经解决,他们也要离开了。 青玄子自然是不赞同的,在他眼里,苏青是他师妹,青莲派的弟子,理所当然应该留在青莲派,若是下山,肯定是去银狼族,想想就不甘心,牵涉到银狼族的人,他都不会乐意的,更何况还成为银狼族的人,而且,小白葡萄橙子小四还要跟那些野兽混在一起,想想心里就一团的火气。 可同时他也知道,师妹有重任在身,是不可能留在山上的。 这天,青玄子叫来了自己的大弟子青庄。 青庄进来,行了礼,站到了一边。 青玄子放下手里的棋子,抬手,示意他坐到棋盘对面。 师徒恋无声对弈了一局,这才移开棋盘说话。 “塔里的那小子怎么样了?”青玄子端起茶杯问。 青庄自然明白师傅问的是谁,“体质和心性都很强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已经进到了十八层,以他的修为,已经算是绝无仅有了,咱们门下的弟子跟他差不到层次的修为,可是无一人熬过重力塔一层。” 青玄子哼了声,“皮糙肉厚的,若不是看在这点,我岂会同意你师叔跟着他。” 青庄愕然,难不成师傅之前还存有棒打鸳鸯的心思?不过,话说回来,以师傅对引银狼族的偏见,默认重视的师叔嫁给头银狼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让其去塔里修炼,更是容忍到了最大的极限,幸亏那小子扛摔打。 “不过,据徒弟观察,这人的修为似乎有些奇怪。”青庄的眉头微蹙。 青玄子抬眼。 “他这修为时高时低的,前后差距非常的大。”青庄纳闷,抬眼见青玄子神色变冷,忙补充了句,“绝对不是伪装,也不是本身修为的问题,好像是资质上的变化,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虽然听起来很让人匪夷所思。” 沉默了会儿,青玄子才说:“资质,你倒也没说错,若为师所料不差,应该是上古异兽血脉激活所导致的变化。” “上古异兽血脉激活?”青庄重复了句。 青玄子起身,走了出去,视野瞬间开阔,云朵在头顶漂浮,俯瞰所及是碧绿的大大小小的山峰,一只青鸟鸣叫着划过天际。 青庄停在师傅的身后,只听他说:“那小子的资质搁在银狼族里,也就一般,并不出众,连身边的那个都远远不如,若不是上古异兽血脉激活,怎么解释他居然能超出身边那头银狼,走到重力塔第十八层,重力塔可不是娃娃的玩具,那可是祖师爷亲自打造留下来的。” 抬头看向天际又说:“上古时期,异兽本身就具有强悍的能量,呼风唤雨,排山倒海一点都不为过,伴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繁衍下来的这些异兽,身体蕴含的上古血脉越来越少,现在称之为上古异兽,已经是高抬他们了,很多都跟普通异兽没什么区别,否则,那白虎也不会修炼什么邪门的吞噬功法,搁在上古时期,他们才不会瞧上这些邪门歪道,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可那人怎会?”青庄不解。 “这点,我也是想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激醒上古异兽血脉的,而且从他的修为来看,想必以前就曾经激化过,否则,一头修炼了二十来年的银狼是不可能达到如此成就的,银狼族估计也找不见一人来。”青玄子沉思道。 “不过,激活血脉,中间必定吃不少的苦头,其中的磨难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而且血脉改变,必是极端的大悲大喜,频死情绪崩溃之际,才有可能激化。”青玄子又说。 青庄想到什么突然问:“他还在往上走,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阻止?” 青玄子摆手,“看着点就是了,还是先不要,我也很想看看他能走到那一步,有没有能力保护好妻儿。” 青玄子点头,“是。” 微风吹过空旷的山巅,青玄子转身盯着自己的大弟子,“你们师叔想来很快就要下山了,他们刚从异界而来,为师放心不下,等他们下山时,你跟他们一起去吧。” 青庄楞然看向师傅。 “心有结,修炼又怎能做到旁骛,你下山,顺便了却心事……”青玄子语重心长。 “可,没用的……”青庄闭了下眼睛。 青玄子看着他叹息道:“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结,或许你过去没找到症结所在,去吧,得与不得,总有个定论,你呆在山上,怀揣着心事,修炼精进也有限,何不跟着他们一去下山看看。” 青庄沉默了会儿,点头说:“听师傅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苏青脚蹬在石壁凸出处,扒着石壁边缘往上看。 “嘘,师叔轻点,那老头子的耳朵可尖着呢。”伏在旁边的青洛低声提醒。 苏青瞅着他,声音也压的很低,“大晚上的你们带着我趴在悬崖边算怎么回事?”听说过爬墙的,没听说过爬悬崖峭壁的,多亏她还有些修为,否则,就这光滑的悬崖峭壁,那是有多少掉多少,最后,连个响声都听不到。 这些都还好说,关键是出来时,某人的眼神,那可比她爬墙还要哀怨。 “上面就是药草园。”青雨开口说。 “什么?”苏青的眼睛登时瞪的老大。 “嘘,轻点啊。”青洛指着上面再次提醒。 苏青忙趴回了些,凑近青洛,喉咙不由得动了下,指指上面,“里面都是药草?” 师兄弟两猛点头,“天山上最大的药草园,几乎囊括天山所有的药草种类。” 苏青吞咽了下,又看看下面深不可测,诡异万分的深渊,有些明白了,“小白他们上次就是从这掉下去的?” 青洛嘿嘿笑了,“正是,否则,我们也见不着师叔了。” “谢了。”苏青认真道。 “师叔太客气了,这就说明了,冥冥之中我们跟师叔之间的缘分,要不然,怎么偏偏被我们师兄弟俩给碰到了呢,是吧,师弟?” 听到问话,青雨转头,愣了片刻,点头恩了声。 “那天救了小白葡萄橙子后,本想带他们到山上去,谁知他们太警觉了,转眼就逃开了,也不知咋的,与小白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放心他们,我和师弟就尾随在了后面,一路保护,其实师傅是错怪我们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偷溜下山玩的,我们只是不忍几个孩子受到什么伤害,身边也没大人,本想着找到他们的父母,我们就离开,谁知就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月孕果……”青洛将遇到小白他们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的是声情并茂。 青雨睁着老大的眼睛,不可自信地看着自家二师兄,在其脸上一丁点的破绽都没看出来,内心都快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误,其实二师兄说的才是真正的事实吧。 苏青感激道:“小白他们初到这里,多亏有你们,谢谢我就不说了,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青洛眼神不可察觉地亮了下,嘴上却客气道:“你是我们的师叔,小白葡萄和橙子是我们师弟师妹,同门之间本应该互相帮助,应该的,应该的。” 青雨暗自哼了声,转回了头,不忍直视那头大尾巴狼。 “那药园真的包括了山上所有种类的药草?”苏青又回到了药草上。 见苏青不继续感谢回报的话题了,青洛颇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奋起来,说:“怎能骗师叔。” 苏青眼里流露出向往,“能进吗?” 青洛说:“能。” 苏青露出笑容,青洛又说了,“不过,要骗过那老头子。” “那个老头?”苏青看着他问。 “跟我们上炼丹课的那个老头。”青雨回道。 “白胡子师侄啊。”苏青说,“我是师叔也不能进?上课时,我看他对我还挺宽容的啊。” “那要看具体问题,在药草园的问题上,那就是一固执到没边的讨厌老头。”青洛咬牙说;“这老头侍弄药草很有一套,整座药草园都有他一人打理,一草一木都宝贝的不得了,平常是不许人进的。” “所以,我们是要偷偷的进?”苏青终于明白了眼下的身份,偷盗者,而且是师侄带领着师叔犯罪。 苏青张口就想义正言辞地拒绝,给他们上一堂君子为人处事的原则课,可是那些正义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梗在喉咙里,像是有把无形的手掐住了般,瞅了瞅青洛青雨,只说出了一句话,“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那两人自然否认了,青洛违心地劝说:“其实,通过师傅,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程序忒麻烦了,师叔只是走个捷径而已。” 都走到这一步了,回去的话,苏青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既然如此,便干脆道,“怎么进?”小白可是说过里面是有猛兽看顾的。 “这个师叔放心,包在我二人身上。”青洛拍着胸脯,“不过,需要师叔的酒,越浓郁越好。” 哦,这是打算麻痹对方,苏青毫不迟疑地拿出四坛酒,酿造的时间都不少于五年。 “我们先上去,听到我们的暗号,师叔再进药草园。”青洛嘱咐,拎起酒,两人便轻飘飘飞了上去。 他们隐藏的位置,应该距离白胡子师侄的住处不远,青洛青雨与他的对话,听得很是清楚。 “你们怎么来了?”白胡子老头看到两人进院,警惕一闪而过。 白胡子所住的小院,就在药园的旁边,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老头多爱这些花花草草。 院子不大,房屋五六间,院子里有棵香樟树,两人进来时,老头正坐在树下,喝着小酒。 “这不考核过了,我们专一来谢谢师兄的么?”青洛笑着道。 白胡子老头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青洛演技不错,外加脸皮够厚,看不掉底。 至于青雨,尽管心里很心虚,可他面瘫惯了,也愣是看不出来。 但你让白胡子老头相信,这两人是专一感谢他来的,这比让他相信这两人是炼丹奇才都要困难。 课堂上,相处那么久,谁还不了解谁,这两人在课堂上的怨念,就差没拿一板砖拍晕他了。 感谢么?白胡子嘀咕了句,却没表现出什么,“坐吧。”不冷不热。 青雨坐的有些迟疑,青洛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比自家还要随意。 青雨的嘴角猛抽,屁股往后移移才算是坐稳了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风吹着,他居然还流汗。 青洛将酒坛放在了桌面上,自顾自地拍开了封口,拿起旁边的空杯子,倒了三杯。 对于爱酒之人,多余的话根本无需多说,光凭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就能断定酒的品质,而这老头毫无疑问是爱酒之人。 虽说老家伙固执了,孤僻了些,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没有弱点,那还叫做人吗? 而老家伙除了满园子的草药之外,最打动他的就属酒了。 酒坛的封口刚拍开,老头子的鼻子登时动了动,很是陶醉地嗅几下,紧接着,耷拉的眼睛睁的老大,盯着酒坛,“好酒,好酒。”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才看向青洛青雨,迟疑道:“这是给我的?” “那当然,这还能有假,我和师弟心里都清楚,我两能过,那全靠师兄的提携,说什么也要过来感谢师兄。”青洛端起杯子。 老头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了两声,“那里,那里。” “我敬师兄。”说着一饮而尽。 碰杯后,老头子端起杯子,慢慢喝着,喝完放下杯子,还在摸着胡子,不停赞叹。 “这酒可是师叔送的,统共就这三坛,我想干脆一起送来,咱们师兄三人一块享用了得了。”青洛说着,桌底下拿脚踩了青雨一下。 青雨差点没哎吆出来,斜到师兄的眼神,撇了撇嘴,忙举起杯子敬酒。 苏青酿造的酒,尤其是五年以上的,别说普通人,修为低的人都不一定抵抗住酒劲。 在青洛青雨两的特意下,两坛酒下肚了,其中绝大部分都到了老头的肚子里。 只见老家伙的眼神已经朦胧了,头也晃了起来,还抓着杯子继续倒酒。 青洛也是酒醉状,然后掀开眼皮子瞅了下老家伙的意识都开始不清了,手中的杯子,貌似没拿稳,吧嗒一声,碎在了石板地上。 寂静的夜晚下,碎裂声划破空气,传出老远,山崖下的苏青自然也听到了,神情一楞,随之飞上了山崖,暗暗嘀咕了句,摔杯为号,就不能有些创意吗。 进了药园,苏青顿时目不暇接,激动万分,真想大喊大叫。 不是说这些药材有多长的年份,多珍贵,而她激动的是有很多都是空间里没有,而她一直寻找的品种。 要不是今天这两人领她过来,她都忘记这回事了。 估计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青洛青雨便告辞晃悠悠走出了院子,老家伙早已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出了院子不久,两人一改醉态,瞬间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蹲在了路边。 “师叔真的喜欢那些药草?”青雨望着小路的远方,问了句。 “这还用说,小白那孩子已经问过我好几回了,想来是替师叔探路的。”青洛说。 青雨蹲在地上,无意识地拔草,“老家伙很快就会知道有人闯了药园。” “怕什么,去的又不是我们,即使查到了也是师叔,要罚也是惩罚师叔。”青洛说。 “这不太好吧。”青雨抬头。 青洛叹了口气,“师弟啊,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你认为师傅会惩罚师叔?” 青雨摇头。 “这不就结了,老家伙只能自认倒霉。”青洛说。 “谁要倒霉?”苏青突然拍着青洛的肩膀问。 青洛豁然转头,看是苏青,忙松了口气,“师叔,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 苏青斜了他一眼,“是谁提醒要小声的,注意我们现在的身份?” 青洛青雨离远了些,什么身份?他们也就陪人喝了顿酒,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师叔收获如何?”青洛凑近问。 “还行吧。”苏青不动声色地说。 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苏青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那,那个,师,师叔说那里的话。”青洛眼神有些躲闪。 苏青斜了他们一眼,“没事,你们大半夜的会带我来这里?” 青洛一咬牙说:“师叔如此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吧,再扭捏客气就太对不住师叔的深情厚谊了,事情是这样的,你看,师叔是不是找下师傅,给他老人家说说,要我们跟你们一起下山。” 原来这哥俩是想要下山,师兄却不许,苏青看着两人,“你觉得师兄会听我的?” “那肯定会听的。”青洛断定。 苏青摸了莫鼻子,“说句话的事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去找师兄说说,但是,成不成这我就不能保证了。” “有师叔这句话就行了,即使师傅不答应我们也是不会怪你的。”青洛神情轻松地笑道。 山上的明月格外的大,格外的清亮,三人边往回走边说着话。 “对了,那青奇怎么样了?”苏青突然问。 “一开始,师傅让她思过,后来不知怎的,又罚她去了落霞蜂。”青洛皱眉说。 “肯定是没好好悔过,又折腾了什么事。”青雨一脸厌弃。 “落霞蜂?”苏青看着两人。 “惩罚门人的地方,那里有禁制,没有师傅的允许,休想出来,咱们门下招收弟子,品行首先是第一位,资质再好,品行不过关,照样不收,虽说那霞峰是惩罚弟子,使其悔过的地方,可这些年却没有一人进去。 以她做的恶事,早该这样了,只不过师傅念其是大师伯的骨肉,才一再地宽容,却不想她越发的嚣张,已经到了对门人下杀手的地步了,而且还不耻地偷袭,哎,说起来,真有损咱青莲门的形象。”青洛摇头叹息。 苏青听闻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是她自作自受,可总是跟我脱不了关系,以后我都不好见大师兄了。” “这个师叔尽管放心,大师伯可是一个豪爽豁达之人,跟那青奇完全不一样,不会在意这点的,有时候我都怀疑这青奇到底是不是大师伯的女儿,品行差别太大了。”青洛八卦起来。 “不都说验过了吗?”苏青说。 “是啊,所以,我才怀疑啊,大师伯那么好,怎么会生出她这样的孩子,哎,不提了,反正,她这一进去,短时间是出不来的,山上终于清净了,师叔,咱们时候时候下山?”青洛问。 “跟师兄商量下,就这几天吧,放心,我会给师兄说的。”苏青拍着两人的肩膀,“光凭今晚合伙偷盗的交情……” 青雨脸红了,微低着头。 青洛却是哀怨地看着她,“师叔,话说的太那个,顶多是捷径,捷径而已。” 苏青笑笑,摆摆手回去了。 “我就知道,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孔铭扬撇撇嘴,“只是没想到会带你去药园,还真会投其所好。” 将消磨的书本随手甩到墙边桌子上,跟着媳妇爬上了床。 苏青掀开被子,也是出乎预料,“我也没想到会去偷盗,还是在天山,不过,你还别说,这偷盗的感觉还真不一般,收获了很多不说,光这刺激的感觉都让人新鲜的很。” “是吗?”背后某人的眼神已经幽暗了起来,撇下丈夫,跟别的男人跑了大半夜,回来居然还说感觉好,简直不能忍,不给予严重的惩罚,还想着下一次呢,下一次,想也不用想。 后背阴凉无比,苏青一阵恶寒地转身,暗骂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忙干笑了两声,“收获了很多空间里没有的药草这感觉你是没法体会的,哦,对了,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再等几天吧。” 苏青有些意外,来时这人恨不得立刻就走,这会儿却又不急了,想了想说,“不必如此急。” “怎能不急。”眼前一片黑影,那人覆了上来,居高临下,拿饿极了的冒着绿光的眼神瞅着她,“怎能不急,你算算都多长时间了?” 苏青楞然了下,忙回神,“说的不是这个。” “在床上,还能是那个。”孔铭扬高深莫测地笑。 “少给我转移话题。”苏青拍了他一巴掌,那人立马叫了起。 “拍到伤口了?”苏青着急问。 不过,得到的反应却是那人缠绵悱恻的亲吻。 “你身上还有伤。”苏青喘息间隙说。 “你老公皮糙肉厚,不会影响发挥的。”某人接话。 “赶紧起来,明天你还要修炼。” “放心吧,修炼前肯定好了。” 苏青快被某人牛头不对马尾的话给气死了,顾忌着某人身上的伤口,又不敢大力挣扎,这下倒是好了某人,被其充分利用,肆无忌惮起来。 后来,她也消极反抗了,这些年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在床上,这人想干什么都会变着法的达到目的,算算,斗争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次是自己胜利。 由于孔铭扬的关系,下山的时间又往后推迟了几天。 青玄子若是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毫不犹豫将其提前赶下山去的。 貌似差了一千,明天补偿,继续九千,天气好冷,注意保暖啊,么么哒! 正文 第420章 二爷跑路 天山山巅,清晨的阳光极其明朗透彻,斜下来的光束中,几乎能看到空气中的尘埃在翻飞飘舞,阳光所及之处,任何东西似乎都无法遁形,一一暴露。 即便是心中滋生的黑暗,经过光明照耀,也逐渐退却,萎靡,直至枯萎消散。 光明,对于这个世界,是多么神圣,重要,若是没有了它,这个世界将会怎样?可能人类永远也无法想象。 天山不愧是极富仙灵之气的地方,阳光似乎都比别的地方来的要明媚清亮,伸手可及的天空,湛蓝一片,纯净的仿佛一匹蓝布挂于穹顶,无一丝云彩。 好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重力塔前,聚拢着不少的青莲弟子,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神情均现怪异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人这个时间不都该进塔去修炼了吗? 怎么有闲情雅致在这儿闲聊?还是说看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大家约好一起嗮太阳? 可是细细观察下,却发现,这些青莲弟子并非有如此的诗情画意,浪漫情怀,他们怪异的目光时不时都在投向某一个人的身上。 顺着看去,发现此人竟然是咱家二爷,旁边苦着脸絮絮叨叨的正是孔昭小弟,这哥俩二人前行的方向正是重力塔入口。 “哥啊,非要如此吗?”孔昭哀求道。 二爷瞅了眼重力塔上方,恩了声。 “其实,完全没必要如此,咱们做的已经很好了,超出当初历练目标很远,很远了,以小弟之见,我看咱就算了。”孔昭小心劝说。 二爷转脸,看着他,“你本来也没打算进去啊?” “我当然不进了,再进去,我的小命可就没了,我这说的不是大哥你吗?”孔昭说。 二爷轻蔑地斜了他一眼,抱着双臂,微眯着眼,“你自己不求上进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二爷我跟你一起堕落,你说你这思想该有多落后。” 孔昭小弟嘴角抖擞个不停,他还不求上进?他还思想落后?这说的真的是他? 想当初,进重力塔第一层,几乎去了半条命,最后堪堪通过。 能力也算是到了顶端,可谁知他的潜力大爆发,后又挨过了第两层,第三层,第四层,直至第十二层,这连他自己都是万万没想到的,虽然各中的生死考验,痛苦磨难让人无法想象,几乎前半生累计起来都不及这短短的时间所经历的多。 但收获的还是惊人的,目前的功力与上山之前相比,简直犹如天涯之别,尤其在青莲弟子的眼里,都快被看做了怪物。 这样了不起,勇往直前,百折不挠,不惧生死的优秀银狼,竟然被大哥说成不求上进,自甘堕落? 可真会伤人的心啊,没一句赞扬也就罢了,怎么能视自己的努力而不见呢? 就你上进,你能耐,你做出了什么了? 腹诽到这儿,孔昭小弟突然戛然而止,耷拉下了脑袋,气势一泻千里。 提及大哥的成绩,那已经不是斐然能形容得了的,那简直不是狼? 你说,一个不到他零头年龄的人,自己过了十二层,而他却过了二十一层,整整多了九层,九层啊! 而且,大家都知道,这重力搭那是往上,难度越大。 哎!与之相比,自己可不就太不上进了。 大哥,不愧是大哥,就连修炼方面也是让小弟学习崇拜的,不对,他这想什么呢,他是要劝说大哥打消不该有的念头,怎么就被带歪了呢? “大哥,还是不要了……”可等孔昭抬头,那还有大哥的人影了,懊恼地正要一拳打到柱子上时,察觉到一道阴测测的目光正盯着自个儿,顺着看去,发现是管理重力塔之人,干笑了两声,赶紧收回力道,在柱子上来回抚摸,这柱子可真结实啊! “进去了,进去了。” “天啊,这位真要进二十二层啊?” “应该错不了,这位已经通过了二十一层,再进塔肯定是奔着二十二层去的,不用怀疑。” “可,可是,那是二十二层?” “这位能通过二十一层,资质是惊人,可是再惊人,也也要考虑到现实啊,盲目地幻想是会害死人的。” “重力塔二十一层之后,跟之前完全是两码事,没有一定程度的修为,那可是会死人的。” “哎!毕竟年轻,气盛,容易被成功冲昏头脑。” “看来,这位今天是要吃苦头了。” “吃苦头还是其次,还是担心能不能活着走出来吧。” 孔铭扬进塔后,塔外的议论声渐渐提高了几许,不知所谓者有之,摇头叹息者有之,年少轻狂者有之,总结下来,没有一个人看好二爷的。 可二爷真的正如他们所想的被偶尔的成功冲昏了头脑? 不尽然,二爷的骨子里虽然带着狂妄的因子,可他本人行事前,心里大略都会有个谱儿。 老婆孩子挂着他的心,即使被迫拼命,他也是会寻个有利于自己地势的,这样的人,岂是会被成功冲昏脑袋的愣头青。 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于,当他险险通过二十一层后,血脉之中的那股神秘力量,感觉越发强烈了,但却迟迟没有抓在手里过。 就差临门一脚,二爷很不甘心。 重力塔是一个历练激发潜力不可多得的地方,若是今天离开,再想要找这么一处,几乎不可能,况且,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抓住那股血脉中的神秘力量,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不比山上的安逸,一下山,那可就随时面临着丛丛危险,没有强悍的武力傍身又怎么行。 重力塔的第二十二层中,孔铭扬正咬紧牙关,强力支撑,浑身青筋暴跳,冷汗已经踏湿全身。 距离进来已经过去大半天了,而他目前的状态也已到了穷途末路了,情况不容乐观,即便是现在想要放弃,也未必能走出去。 塔外,日上中天,阳光炽烈,已经没有了清晨的和煦,稍嫌燥热,可外面聚拢的人并没有走开,反而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对着塔的第二十二层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青庄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便问旁边的青莲弟子,发生了什么事,不去忙自己的事情,围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一看是大师兄,身上激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有所隐瞒,赶紧将事情的原委告之,其他人听闻动静,均是颤巍巍地打招呼。 青庄一听那人进了重力塔的第二十二层,神情立马大变样,那还顾得了周围的人,一句话不说,瞬间消失了身影,朝着主峰,掌门老大的住处而去。 见不形于色的大师兄变脸,众人均是你望我,我望你,互望了一阵,也是不得其理,便转头散开,忙自己的事情去。 可不等他们走多远,就听到轰隆一声,天上闪下一道雷电,抬头,竟然发现,大大的太阳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蜂涌上来的乌云,漫天而来,眨眼间便已经席卷整个天空,气势汹汹,电闪雷鸣的。 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雷电的方向。 众人早已停下了脚步,纷纷转身,呆愣地望着,那道来自于天上手臂粗的雷电,直直打在重力搭上面。 怎么会这样? 这么粗的雷电,这是要劈死人的,不对,这不是平常的雷电,怎么看怎么像是渡劫的雷电? 谁在渡劫?天山上没听说谁在渡劫啊,可即便是渡劫,这阵仗也太大了,从未所见过啊。 老天该有多大的怒气,这那是让人渡劫,这分明是将人劈成渣渣的节奏啊? 可见渡劫这位必定逆了天,才惹得老天降下如此大的雷劫。 不大一会儿,众人就醒悟过来,想到了雷电的方向是重力塔,可见渡劫的是在重力塔,可这结论更让他们纳闷了? 正极力思考是谁时,就听到了一声野兽的怒吼,紧接着,重力塔的上方,就出现了一头庞大的银白之狼,迎着那手臂粗的雷电而去。 上空嘶吼声不断,下面众人均是目瞪口呆。 这位在渡劫!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在塔里历练吗?怎跑去渡劫了?再说,他这是渡的哪门子的劫?他不是才二十几岁吗? 那边得到青庄汇报的青玄子也已赶了过来,看到上空的景象,也是晃了好大一会儿的神。 “师傅,果然如你所料,他这分明是在渡血脉觉醒之劫。”青庄张大嘴巴看青玄子。 青玄子点了下头,心里难免也在为这臭小子担心。 “只是这么大的雷劫,不知他能不能撑过去?”青庄无不担心地说。 “不能撑,也要给我撑过去。”青玄子说,他可不想他家师妹为这人守寡,更不想惹人疼的小家伙们没了父亲。 青庄叹了口气,视线移向上空。 只见,头顶的那银白之狼,浑身焦黑,一道一道粗的雷电劈下来,它都没有被打趴下,血肉模糊,烧焦味弥漫至空中,却也不见它有任何的妥协,眼神越发的明亮,坚定,势在必得,与身上的惨状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无畏的勇气,不屈的意念,让下面的人唏嘘不止,暗暗生出钦佩来。 就连青玄子都不由得点头,对这小子的表现还算满意,震天响的雷电还在继续,但青玄子知道,光凭这小子此刻的意念,雷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心下不由松了口气,可是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那小子渡劫是没问题,可有问题的是他家的重力塔。 第九道,最后一道,也是最恐怖的一道雷电下来,那小被从塔顶劈到了地上,团成一团不动了。 周围抽气声响,青玄子赶紧走去,查看,发现还有气息,损伤很重,可生命无碍,雷劫过后,很快就能恢复,塞了一颗丹药进去,正准备让青庄送他回去,突然,轰隆一声响,抬头看去,重力塔顶被雷电劈掉了。 青玄子愕然,拳头紧紧握着,地上的银狼却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眼又再合上了,实在是太累了。 等二爷醒来,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慢点,你这是要干嘛啊?”苏青见人醒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人的怪异行为惊住了。 二爷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下床到处找鞋子,穿上后,就拉着媳妇,“赶紧收拾东西。” “干嘛?”苏青问。 “跑路啊,不,是离开。”二爷转而让几个孩子去收拾东西。 “这么急?我都还没跟师兄说呢?”苏青说。 “媳妇啊,说了就走不了,我把人家的重力塔给毁了,他铁定要拿你做赔了。”孔铭扬急匆匆的,大有东西也不收拾,立马跑路的架势。 苏青一阵无语,孩子们更是撇嘴。 明天会是个长章节,么么哒! 正文 第421章 有实力,就是任性 庄严,雄伟的大殿内,空旷寂寥,四周的雪白纱帐,被细风吹拂,带起轻微的沙沙声,透过缝隙依稀可见,一女子正凝望着台阶上的椅子出神。 突然响起一声咔嚓声,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那台阶下的女子,眼睛猛然一亮,盯着椅子后面的墙壁一眨也不眨。 伴随着一阵轰隆声后,雕刻着一头仰头长吼,彰显雄浑霸气白虎的墙壁,居然从中开了条缝隙,缓缓扩大,足有两丈宽的时候,一人从中走出,白衣胜雪,乌发披散。 只见他扫了下面人一眼,转身便在椅子上落座,墙壁的门在后面再次缓缓合上。 “尊主。”底下那女人察觉到那人视线落在自个儿身上,赶紧回神,收回视线,微垂头,收敛一切情绪,恭敬行礼。 那尊主摆摆手,示意她起身。 “琅长老找本尊什么事?”那人皱眉。 “不知尊主功力恢复如何?”琅长老抬头。 “恩?”那尊主投射一抹犀利的目光。 “属下,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前些日子属下命人去寻找月孕果,据说由它炼制的丹药,可助尊主迅速恢复功力……”琅长老垂头说。 “哦?”听到能助他恢复功力,那尊主来了兴趣,盯着台阶下的人,“找到了?” 琅长老神情露出一丝懊恼,“本来是要得手了,可中途却被银狼族的人给坏了事……”细说了事情的经过,“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不怕吞噬功法,而且还伤了我们族人的性命……” “银狼!”那人起身走了下来,“那小狼身负天罡之气,自然不怕你们的吞噬功法……” “天罡之气?”那琅长老眼睛睁大。 “没想到回来时,这家人也跟了过来。”那人转身,沉思道,“这家人假以时日,必定棘手的很,尽早除了这隐患,还有那银狼族,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属下知道怎么做。” “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闭关修炼。”说完转身,再次走进了那堵白虎墙壁之后。 “属下知道。”琅长老抬头,视线才敢肆无忌惮投注在那人的背影之上,目送着那人毫不留恋地消失在墙壁之后,好久,好久后,暗叹了口气,才走出了那空旷寂寥的大殿。 天山脚下一条小路,一行人正在赶路。 “前面似乎有个人?”孔昭停下,抱紧了怀里的橙子,“该不会是专一堵我们的白虎族人吧?” 这一行人正是跑路的苏青孔铭扬他们。 “一个人?不像,单打独斗向来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可远远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最擅长的就是群殴。”孔铭扬摇头说。 “是青庄师兄得啦。”走近些,看清人后,葡萄熊孩子叫了起来。 一听到是青莲门的人,二爷的眉头不由蹙了起来,这是不准备放过的节奏? 至于半道堵人吗? 是,二爷承认,毁了重力塔这事是他不地道,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啊,那雷劫要是能提前打声招呼,他肯定会离那塔远远的。 二爷也很冤么,再说,即使杀了他,那塔也恢复不了啊。 “青庄师兄,你是送我们的吗?走的急没来得及跟师伯告别,你回去告诉师伯,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看他的。”小白说。 这孩子已经到了明白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话里并没提及老爸带他们跑路的事情。 青庄眼神扫了掉在后面的孔铭扬一眼,闪过一抹笑意,摸着小白的脑袋说:“师兄可不是送你们的,我准备下山游历一番,你的话我是没办法帮你带到了。” “青庄也要下山?有目标吗?”苏青问。 青庄摇头,“走到那儿算那儿吧。” “师兄没要去的地方,干脆跟我们一起拉,人多热闹。”葡萄熊孩子顺着接话。 其他人均是愣了下,人家是要游历,不是为了热闹。 但青庄却是认真地思考了会儿,“大家一起,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师叔?”青庄看向苏青。 苏青愣了下,忙摇头,“不打扰。”不但不打扰,还要热烈欢迎,这么一个重力级别的打手,那可不是重金能请到的,青莲门的大弟子,虽然没见过他动手,可她却见过青洛青雨的武力值,那两人均对他服服帖帖,可见他的功夫不会差到那去。 提到青洛青雨,苏青心里顿生愧疚,望着身后的天山,只能说句抱歉了。 原本是打算今天去跟师兄说他们下山的事情,可却被某人硬拉着跑路了,况且,这货毁了重力搭,作为一家人自然也逃不开责任,面对师兄,她也是心虚啊。 青庄的加入,不管是孔昭还是孩子们都挺高兴,唯独二爷盯着青庄的背影,眼睛微眯。 赶了一天的路,距离天山已经很远了,暮色将至,一行人便来到一个小镇落脚。 小镇地处偏僻,客栈没有几家,他们选了一家相对干净些的住了下来。 吃了晚饭,简单洗漱下,两人便准备休息,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几个兔崽子不是睡下了吗?”孔铭扬不耐地说。 苏青正在整理床铺,转脸,“应该不是孩子们。” 果然,紧接着,门外便传来孔昭小弟的声音,“大哥,大嫂,是我,快开门。” “这个二愣子。”孔铭扬嘀咕了句,“大半夜的敲门,找死呢。” “我有急事啊,大哥。”孔昭小弟急切道。 “好像真有事,开门啊。”苏青斜了他一眼。 二爷不情不愿地开了门,孔昭正额头顶着门敲,不妨门突然开了,一猛子就扎向孔铭扬的怀里。 不厚道的二爷,身子一侧,孔昭小弟直奔着圆桌而去,在一头扎入桌底下之前,总算是止住了身子,“大哥。”哀怨地看了孔铭扬一眼。 二爷若无其事地坐在桌边,“什么事白天还不够你说的,专赶到睡觉时间说,要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你今晚就甭想睡了。” “哥啊,你就是让我睡,我也睡不着啊。” “合着你睡不着,也不让别人好睡。” “不,不是,你别急,你先听我说嘛。”孔昭赶紧解释,“我刚才收到了族里的信号,那帮白虎族的畜生居然包围了银狼山,正部署准备攻进去,族里正遭受前所未有的大战,信号上说要我们千万不要这时候回去。” “信号属实吗?”苏青走过来问。 “当然,这信号是族里秘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是,十二……圣长老亲自发的,族里也只有他一人会。”孔昭很是坚信。 “族里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孔铭扬敲着桌子突然问。 “是啊,但我保证,绝不是我说的。”孔昭赶紧撇清。 孔铭扬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当然知道不是了,以他偷溜下山的情况来说,恨不得玩爽了再回去,自然没有汇报跟他们在一起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就加快赶路吧。”苏青说。 孔昭小弟急了,“圣长老说,不让你们回去,那白虎族必定是动用了大量人马,回去只能送死,我过来就是商量,明天的行程,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天山吧,那里比较安全。” “大哥,掌门老大,真的不会跟你计较重力塔的事情啦,要计较,当天怎么可能给你治伤,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有大嫂在,天山上的人,谁都不敢说什么的。”孔昭苦口婆心地劝说。 孔铭扬瞪着孔昭,真好奇这货的脑子是咋长的,竟然会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事? “要回你回,我们按原计划赶路。”二爷果断说。 “我回去有什么用,圣长老要我看好你们的安全。”孔昭急白了眼。 “天山目前来说是安全,可我们能在天山待一辈子吗?”苏青在孔铭扬身旁坐下,别说一辈子,三年的时间都没有。 “咱们可以等修为有成再下山。”孔昭又说。 “什么时候才算修为有成?”苏青追问。 “……”孔昭。 “我们从来不怕事,但也从来不做送死的亏本卖卖。”苏青说。 “万一白虎族攻上山,仗着吞噬功法,银狼族即使不灭族,也损失惨重,更是没有了制衡白虎族的能力,那天下又有谁还能抵抗住他们,或许这才是白虎攻击银狼族的目的。”孔铭扬分析,“媳妇刚才说的没错,我们一家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主儿,更不是有了危险就缩在壳里的人,更加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朝上送死的人,这次若被白虎族得逞,那以后再对付白虎族,将更加困难,你那圣长老不是算出我们一家是福星吗?说不定这次正是我们发光发热的时刻到了。” “福星?哈哈,今天,就让你们彻底变成星星。”屋顶上突然传来大笑声。 三人神情均是一凛,互望一眼。 白虎族! 几人走出房门,发现客栈掌柜以及店小二均横躺在地上,没了气息,大门外火光冲天,红通一片,哭叫声不绝于耳。 苏青握紧了拳头,孩子们和青庄也早已出来,走出客栈大门,便看到屋顶上的人。 彼此并不陌生,之前打过几次交道。 “你们如此滥杀,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苏青愤怒地盯着那帮人。 “低贱的人命,活着也是受罪。”闷骚说。 “即便是受罪,也不该有你们来决定。”苏青气愤至极。 闷骚冷笑,“还是操心你们自己吧,这里可没有青莲门的人给你们撑腰,除了那个小女孩之外,你们都跟他们同样的下场。” 旁边的孔铭扬倒是笑了,“还以为你们多厉害,多无所不能呢,还不是远离了天山的范围才敢下手。” “你……”说到了痛处,那闷骚怒视。 “别你你你的,要动手就快点,最烦干架时,搞大场面,而又叽歪个没完的人。”孔铭扬边说边卷袖子,脸转向后面的孩子们,“给老爸掠阵。” 四个孩子外加一兽,站在青庄的跟前,貌似原本就没动手的打算。 他们可没忘了他们老爸在天山上的威武。 雷劫,居然把重力塔都毁了,你不是牛逼,不是嘚瑟吗?那就给你充分发挥的机会。 好好干吧,老爸! 孔铭扬陡然见孩子们甚是乖巧听话,一致点头,不由得狐疑了下。 青庄似乎也没动手的意思。 二爷的话刚落,闷骚忍无可忍地出了手,战斗开始打响。 双方战斗人员,敌方,长老一名,闷骚一名,外加十几名白虎属下。 我方,二爷一名,二爷媳妇一名,孔昭小弟一名,外加掠阵的四小一大一兽。 掠阵人员为什么要在这里着重提起,那是因为他们无形中在战斗中起了关键作用,比如,看到孩子们,这帮白虎们就不敢随便使用吞噬功法,从而给我方人员增加了优势。 “老爸他们会打赢这帮白虎吗?”葡萄有些担心地问青庄。 青庄却并不怎么在意,摸着熊孩子的脑袋,“打不赢,也不至于打输。”不还有他在的吗,上古异兽血脉觉醒的能力可不等寻常,他也很好奇期待。 敌对双方,作战部署,孔铭扬挑战白虎老大,那位老头子长老。 苏青对闷骚。 而孔昭小弟却是一人挑战十几名白虎属下,说白了就是被十几名白虎属下群殴,至于谁殴谁殴还要见分晓。 虽然,孔昭小弟一人对一帮,可貌似他的压力最小,形势最为轻松,缠斗中,游刃有余,不由得感概,重力塔中的修炼的确是获益不浅。 苏青的六瓣青莲,闪耀着灼灼圣洁之光,逼得那闷骚愣是近不得身。 随着他腰间,小剑配饰晃动的频率,可见他心里的焦躁程度。 眼睛里也是惊诧之色,短短两个月时间不到,这人的功力竟精进如斯,即便天山再人杰地灵,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突飞猛进到与他抗衡? 自己可是紫衣尊使。 尤其那莲花,无论释放多大的能量都能将其挡在外面。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跟长老打斗的那人。 只见二爷面对白虎长老也不化形,嚣张的可以,上来就肉搏,一拳头就砸向那老头。 老头原本并没放在心上,心想,还是太年轻了,只会逞凶斗狠,可等拳头距离他五丈之内时,他的眼睛瞬间睁大,里面布满震骇之色。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啊…… 那拳头仿佛夹带着排山倒海的巨力,朝他逼近,毫无疑问,若被砸实了,他这条老命算是玩完了,心里不可相信这能量会出自一个二十几岁的银狼之手,同时,下意识迅速躲避,并且瞬间化为白虎,咆哮声震彻山谷,看的孩子们个个握紧拳头,目不转睛。 眼见那老头子都化形了,可二爷依旧故我,拳头那是一拳一拳地往上招呼,那老头居然没有还手之力,只有躲避的份。 这就是实力,那些花销完全不看在眼里,颇有一股有钱任性的架势。 轰隆声中,老家伙身上挨了好几下,战斗力已不如从前。 连底下的青庄都不由得感概,上古异兽血脉果然彪悍。 这边的白虎们见他们的长老被人追着大,比过街老鼠还要狼狈,均是目瞪口呆。 之前不是势在必得么? 不是几头小银狼么? 这是小银狼吗,看这恐怖的架势分明快跟他们家尊主有的一拼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他们家长老都成这样,那他们嘞,众人均是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袭来,今晚这场子看来是罩不住了。 闷骚又惊又急,一声虎啸之后,化为了庞大白虎,全身布满黑气撞上那青莲。 苏青一见大惊,暗叹不好,急忙操纵银针,采取化整为零的攻击战术,青莲是厉害,可眼下还对抗不了这人的吞噬功法。 可那闷骚白虎处于盛怒状态,动作快捷无比,苏青收回银针,然后转换成漫天针雨朝它扑去。 而那闷骚却是不管不顾了,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受伤了,盛怒的眸子紧盯着苏青,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抓住她,抓住她。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孔铭扬的眼睛,当下狠狠一拳砸向那长老白虎。 只听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砰地一声,落入地面,无法动弹。 而二爷早已化作大白,展开电闪雷鸣的速度,拦腰驮着媳妇,躲避开来。 苏青抱着大白的脖子,回去看去,就见那闷骚撞向了她家小四,身上布满的黑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直至消失不见,紧接着是整个身体…… 临失去意识前,那闷骚盯着小他太多的银狼,满是不可置信,不甘,愤怒。 “儿子,干的好。”孔铭扬摸摸儿子的头不吝称赞。 小四同学果然不知谦虚为何物,尾巴摇晃两下翘了起来,小脸仰着,一副嘚瑟的不行的模样。 似乎为了彰显自己,小家伙扭头,朝跟孔昭小叔作战的白虎们就是一通怒吼。 搁之前,或许还不把这头小银狼放在眼里,可经过刚才那一幕,白虎们的心情瞬间就不一样了,绝对是四肢发软,心灵颤抖,再加上两位老大都没了,他们更加没了士气,想要逃跑,可孔昭那容他们逃窜。 于是,这帮白虎最后一个都没留,看看身处的小镇一夜间毁于一旦,又岂是死亡能够挽回的。 孔铭扬和苏青已经决定赶往银狼山,孔昭劝说无效。 再说,看看眼前的惨景,就知道那帮白虎的凶残,内心其实是恨不得立马飞回银狼山,不过,眼下只能违背圣长老的命令了,只希望到时爷爷他们手下留情,因为这已经不是他能做主得了,这么凶残的大哥,岂是他能打得过的。 多谢朋友们关心了,在下身体已经好多了,会逐渐加大更新量的,爱你们! 正文 第422章 兄弟联手! 银狼山,地处并非偏僻荒无人烟的山区。 方圆几十里外便是繁华的城镇区域,喧闹的街道,彰显着祥和繁华的气氛。 而在几十里外的银狼山脚下,情形却截然不同。 两队人马正在对持,气氛剑拔弩张。 “母老虎,不要太过分,你真以为你白虎族能灭了我银狼族?” “怎么对我们琅长老说话的?”一人跳出来。 “他娘的,老子说话那轮到你一个啰啰插话,老子这么说已经很看得起她了,母老虎,三个字,一个字都没错。” 跳出来的那人正想骂上两句,却被前面的女人抬手制止,“这位可是银狼族的族长,不得无礼。” 那人悻悻然退下。 琅长老杏眼看向那族长,语调平淡,可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你银狼族早已没了与我白虎族抗衡的能力,这些年没动你们,那是因为腾不出手来。” “你……”那族长色厉内荏,“臭婆娘,你很嚣张,你知道么?我银狼族有没有抗衡的能力,可不是你一个母老虎说了算。” 琅长老的眉宇间逐渐凝聚怒气,似乎也被这人的不干不净的话给惹恼了,一甩袖子,“有没有能力,打一架不就见分晓了。” 那族长圆瞪着眼睛,袖子一捋,“老子怕你们!” “族长。”热血上涌的族长被身后一人扯住,“不要冲动啊,你忘了下山前圣长老的嘱咐了,这女人是在激你,你应了,您就上了她的当了。” “你没听她说,我们银狼族早已不堪一击了,这是在打我们银狼族的脸,老子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他们就敢将我们银狼族的脸踩烂,别拦我。”族长大人,奋力甩胳膊,那人却死活不放,颇有一副拿生命在阻拦的架势。 我就是不放,除非你打死我。 族长被他族人的无赖样给气的直翻白眼,回头看了眼满脸不屑的女人,火气那是蹭蹭地往上窜,一气之下,只听咔嚓一声,衣袖居然被扯掉大半截。 那族人因着惯力退了好几步,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他家族长大人的袖子。 心想完了,把他家族长大人的衣服给扯破了,损坏了他家大人的威严,尤其还是在白虎那帮人的面前,即使族长不怪罪,他也心生愧疚啊,他这落的可是银狼族的面子,没看白虎族的那帮人,都在哈哈大笑么,极度心虚的这人悄悄地退到了族人当中。 而那族长盯着少了半截袖子的手臂,愣神了半响,有些无措,突然就听到了那臭婆娘的嗤笑声,猛然抬起了头,“你们这帮龟孙子,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真以为我们银狼族好欺负。” 说话间,就有几名白虎族的人,双手布满黑气,袭上来。 伴随着族长大人冷哼一声,一股无形之力自其身体发出,朝着那几人而去。 砰砰几声,就见那几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去老远。 吞噬功法是厉害,可面对差距悬殊的对手,也还是不抵的。 紧接着,一拨又一拨的白虎们冲上,却都跟之前同样的下场。 架都打起来了,银狼这边的人,自然不能让他们家族长孤身作战,一窝蜂地就要参加战斗,只是中途却被他们家族长大人给喝斥了,“都给老子退下。” 于是,银狼族的人,没一人再敢上前,族长大人的话毕竟不敢违抗。 琅长老哼了声,这老家伙倒不傻,眼神一暗,身子已经腾飞而起,落在了那族长的面前,微抬衣袖,白虎们便自觉退了下去,把场子留给了两位大佬。 族长大人瞅了对面的女人一眼,拍拍另外一只完整袖子上的灰尘,脚下不动声色地摆好了架势,只见那婆娘不动手,却不紧不慢地说起了话,暗自撇嘴腹诽,跟女人打架真他娘的麻烦。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跟青莲山有交情,居然允许你们银狼族的人进山。” 族长歪头瞅她一眼,嗤了声,“有交情也不会告诉你们啊。” 那琅长老展颜一笑,“刚刚得到消息,你们族的小狼们已经出了天山,而我族的长老正带着人护送,等到了安全地方,就会送他们上天,我想我族的长老对付几个小狼应该还不在话下,至于现在,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动完手了。” “你,你……”那族长身子晃了晃,又急又气,看这母老虎的做派,明显不像瞎编骗他玩。 白虎族的长老,实力如何,他自然是清楚的,对付他们自然是绰绰有余,一想到这儿,身子立马激出一身的冷汗。 虽然十二利用秘法告诉了臭小子让他们务必不要回来,可就臭小子那不牢靠的会乖乖听话? 说实在的,族长大人的心里那是一万个没底。 可怜大哥的后人,他还没来得及见就没了,这帮畜生真该死,要不是那白虎族,当年他大哥何至于流落到异界,早早去世,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就连报仇都是奢望,而如今大哥的后人,他还是没能力保护,到底有什么用,他对不起大哥啊。 族长大人赤红着眼睛,双拳紧握,“我要你们这帮畜生为他们陪葬。” 话音未落,人已经窜了出去。 琅长老见状,眼睛闪了闪,衣袖微动,人升至半空,迎了上去。 这可是两位大佬打斗,盛况不说空前绝后,也差不离了。 毕竟,这两位可都是呼风唤雨般的人物。 一位是银狼族的老大,总扛把子。 另一位,虽然不是白虎族的老大,可这些年白虎尊主不在,可都是她一人掌管白虎族,地位不比银狼族长大人低下。 这两人的打斗可谓百年难得一见,看头自然是有的。 上空战的是极其激烈,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动静大的方圆百里都可窥见。 下面双方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脖子恨不得再长个几公分,或者眼睛再多长几对,毕竟,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追随不上这些大佬的轨迹,只看到无数个虚影来回移位。 银狼族的人,更是紧张啊,要是打败了这只母老虎,也能挫挫这帮畜生的锐气,说不定,就退走了,眼见上空他们家族长大人貌似占了上风,紧绷的神情立马松懈了不少。 这边打斗,如此大的动静,银狼山上自然被惊动,山巅处,衣摆飘飞的圣长老望着下面,清俊的眉头蹙紧,深深叹了口气,转身下了山。 “母老虎,你敢杀了他们,老子今天非要了你的命,替他们报仇。”族长一股力量打了过去。 那琅长老抹掉嘴边的血丝,诡异冷笑下,等对方的攻击触及身体之际,身体上刹那间被黑气包绕,配合着雪白的衣服,显得极其的鬼魅。 那些黑气,一接触到对方的能量形式,立马像见了蜜的蜂蜜瞬间匍匐而去,包绕消化,还不依不饶,诡异地朝那族长释放着不容抗拒的吸力。 这些变化,也只在一瞬间,族长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无力抗拒那股诡异的吸力了。 吞噬功法,他娘的! 极力挣扎的族长大人,恶狠狠地骂了句,面现惊色,有种逃不脱的感觉,愤怒,不甘,可都没用,十二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他也谨记在心,不敢忽视,可刚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就不管不顾了。 看来这次他是要见大哥去了,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还不知他家大哥怎么揍他呢,狠狠揍他一顿也好,这样心里还能舒服点,他连大哥的后人都没护住,不揍他揍谁。 只是,他这一去,就可怜十二了,哥曾经说过,一定要死在你后面,不让你一人挑起银狼族的重担,可是,哥食言了,哥对不起你。 正当族长大人心灰意冷之际,突然感觉那股巨大吸力消失了,猛然看去,发现他家十二,正立身空中,雪衣飘舞,双手做着某种手势,而对面那女人却是面现痛苦惊讶之色,似乎受到了重创。 族长大人楞了下,立马回神,“十二快停手。”施展秘法,燃烧的可是精血,这是不要命的节凑啊,可把他给心疼死了,宠爱弟弟无底限的族长大人,急的是茫然无措。 对面的那女人闷哼一声,勉力说:“银狼族的圣长老果然有两下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先到此为止。”落地后,带着人退去。 等人一离开,族长赶紧扶住弟弟,自觉低头认错,“都是哥不好,哥下次再也不冲动了。”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地看着弟弟。 银狼族的人,对他家老大的低声下气,早已司空见惯,心里腹诽,他家族长要是哪天不冲动,那还是他家族长么? 十二待气息稳定,清冷地瞅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 看吧,就连自家亲弟弟圣长老都不信。 族长大人小心呵护着,护送弟弟回到了住处,体贴地安置好了一切,才想起来那母老虎杀害了大哥的后人。 十二靠在塌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都说了是福星,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族长大人丝毫不将弟弟的嫌弃放在心上,一听之下,眼睛瞬间一亮,凑近弟弟,“真的还活着?真的?” 十二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便歪躺在了塌上。 族长大人乐呵呵的,体贴地替弟弟盖上毯子。 我也觉得少,不出意外,明天会万更,周末愉快! 正文 第423章 银狼大本营! “大哥,银狼山已经被白虎族的包围了。”趴在山坡的灌木丛下,孔昭望着远处回头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么多醒目的帐篷,难道我还看不到?”孔铭扬嗤了一口,“这帮孙子,这是准备不灭银狼不复还了,勇气可嘉。” 孔昭愕然,“哥,别忘了你也是银狼族的一份子。”怎么就没有一点民族荣誉感呢。 孔铭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要是不知道会在这儿? “现在怎么办?”探查完目前的形势,几人潜到偏僻处,孔昭不由问。 “当然是将这些人赶跑得啦?”葡萄熊孩子插话道,“咱们不就是为这事来的吗?” 熊孩子的话是没错,可那不是小狗小猫啊,一赶就跑。 “那么多白虎族人,不等你将人家赶跑,他们就将你耗死了。”小白斜了蠢萌弟弟一眼。 “即便大哥和小四不惧吞噬功法,咱们也打不过,就是师伯来了,都不一定有把握,人太多了。”橙子皱着包子脸,严肃地说。 孔昭摸摸侄女的脑袋,不无赞同,“橙子说的没错。” 就凭他们这几个人,就要扛上白虎族,简直是不知死活,尤其是孔铭他们一家人的年龄加在在一起,也不顶人家一人修炼的时间长,如此找死的蠢事,可不是二爷的风格。 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下说:“咱们现在最好能与山上的人联系上,我想山上的人不可能坐以待毙。”那个族,那个派没点杀手锏,尤其还是像银狼这么曾经盛极一时的上古异兽族类。 孔昭察觉大哥扫射过来的目光,忙说:“那只有冲进去了。” 孔铭扬气结,冲进去跟明目张胆地去干架有什么区别,好一会儿才问,“有别的上山通道吗?” “有倒是有,但肯定也被堵了。”孔昭说。 其实,二爷想问的是有没有隐秘的上山路径,还是算了,看这货的表情,也不像是有的,或者有,这货也不一定知道,二愣子你还能指望他知道些啥呢。 “白虎族很警觉,稍微有点动静,他们都能察觉,即便是晚上也不行。”苏青开口说。 孔铭扬点头,深邃的眼眸闪了闪,心思活络开了,“要是有迷药把这帮家伙迷晕就好了,即使拖上一刻钟也是好的,那时我们已经上山了。” “迷药对付修为低的还凑合,修为高的可以完全不受影响。”青庄补充说,“而且远距离释放,很容易察觉,到时打草惊蛇,我们就处于了危险境地。” 在场人的人都有些沮丧。 苏青突然想起什么说:“我想我应该有办法,不过,可能撑不了多少时间。” 众人均是一喜。 “能拖上一刻都比我们硬冲强。”孔铭扬握着媳妇的手。 “对,只要进了山道,到禁制区,这帮白虎就不能奈我们何。”孔昭轻松道。 深夜,大概三四点的样子,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别说明月了,天上连个星星都很难寻到,不时的夜风吹过,带起树枝碰撞的哗啦声,在静寂的夜里尤为响亮,鬼魅。 银狼山下的各条通道外,都驻扎着密密麻麻的帐篷,除了轮守值班人员外,其余皆是呼噜连天。 这个时刻可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就是那些值班守卫人员,都是哈欠连天,眼泛迷糊,大半夜地不睡觉,在这儿吹山风,可真不是个痛快活。 “这银狼山的禁制还真结实,这都连续攻了好几天了,都没破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看有的熬,禁制要是那么好破,这银狼山早被人荡平了,还会等到现在。” “不过,看琅长老这架势,出动了如此多的族人,这次是铁了心要灭了银狼族了。” “恩,一山难容二虎,银狼一族早该消失了,这禁制我看是撑不了多久,只要咱们族决定要除去的还没有做不到的,要怪只能怪他们不识抬举,处处与我们作对,要是像腾蛇族那么识趣,那会有今天。” “我听上面的人说,银狼族出了怪物,竟然不怕咱们的吞噬功法,而且,一旦施展,反而会被那怪物吸取功力而死,族里已经有人伤在他们的手里,感觉好恐怖。” “是挺恐怖的,不过,琅长老不是说了,已经派人除掉了吗,怕个毛啊。” “也是啊,今天不知怎么了,一直打哈欠,困的不行。” “都一样,天冷,又加上天气不好,连个星星都没有,可不犯困吗,哎,还是早早结束,早早睡个安稳觉吧。” 守卫人员边闲聊着,边被无尽的困意袭上来,呵欠连天,眼睛湿润,缓缓地合上了,并且做着日思夜想的美梦,那些白天可望而不可即的都在梦中实现了。 在梦里,有的人走进了一座装满灵石,奇珍异宝的山洞。 有的梦到自己修炼有成,极据呼风唤雨之能事,高过族里所有的人,被人追捧着坐上了那把代表白虎族老大的宝座。 有的更是在梦里,看到他们家的琅长老向自己走来,白肤胜雪,面如芙蓉,妩媚妖娆,一双勾魂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靠近,青葱样的手指,勾起自己的下巴,然后,那湿润饱满的双唇,在瞳孔中越发扩大,直至充斥整个眼眸,心情飞向了极乐世界…… 于是,这些守卫的人员,便都东倒西歪,脸上带着无尽的喜悦。 至于帐篷里熟睡的那些人,情形更是如此,做着很美很美的梦,只愿这么一直下去,永远也别醒来。 外面的夜色中,一行人正悄悄越过这些人,朝通往山上的通道而去。 而被这些人称为怪物,早应该被除掉的人也正在其中。 “快点,小胖支持不了多久了。”苏青压低声音对孔铭扬说。 话还未落,后面便传来嘈杂声,一时间灯火通明,无数人从帐篷中窜出,朝他们追来。 孔铭扬抱紧小儿子,拉着媳妇,全速狂奔,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谁的速度快,不但要拿出吃奶的劲,更是要拿出与死神赛跑的劲。 小白牵着葡萄熊孩子的手,人虽小,可速度可不比这些大人慢,毕竟人家可是有瞬移技能的,此时正是大力表现的时候。 青庄抱着橙子,不紧不慢,似乎最为悠闲。 反倒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孔昭,气喘吁吁,吃力的很。 “还有多远。”眼看追兵将至,二爷转头问孔昭。 “快了。”孔昭有气无力地说。 “最好是快了,否则,要被踩成肉饼了。”孔铭扬回头望了眼密密麻麻的白虎们,头皮一阵发麻,这么多的人,一拳一个,打到手爆掉也打不完啊。 孔昭哀嚎,他又何尝不想,他现在都快羡慕死葡萄熊孩子了,瞅瞅人家哥俩一直领先。 有的追兵已经追上,他们边跑边打,碰到敢施展黑气,污染环境的,二爷就放小四去惩罚他们,污染环境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这个代价可不便宜了,那将会是他们永生后悔的事情。 随着几个家伙被小四变成虎干,一时间震住了不少人,黑气是再也不敢乱放了,因为代价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山下动静已起,山上立马得到了消息。 “什么?打起来了”族长大人惊呼,“谁跟谁?”他们族的人不都老老实实在山上呆着吗? “快去,很有可能是孔昭他们。”十二走出来急切地说。 族长大人懵了下,猛拍下额头,“我,我,我这就去。”说完,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带着人过来的族长大人,一到山下,先是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两个娃娃,他娘的,这速度可真是快啊,族长大人心说,腿脚真好。 侧面追过来的追兵,攻击两个娃娃,族长大人心下不由一紧,可在看到偷袭的人被娃娃们躲开后,顿时喜形于色。 再看后面,那头白虎居然眨眼变成了虎干,惊的是目瞪口呆,然后,嘴角缓缓咧开,恨不得咧到耳根后。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果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出乎预料,绝对是福星啊。 “咦,这是……”族长疑惑不已,一行人中,就见那个抱着丫头的年轻人,表面看来,脚步说不上快,但却能适时地撇开那些追兵,闲适的不像在跑路,没看到他出手,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没机会近到他的身,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修为……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 在他看到孔昭那臭小子快扛不住时,这些都来不及细想了,族长大人一拳巨力打出去,击退了前面一拨的人,冲他们喊道:“快进来。” 一行人不敢迟疑,立马跟了进去。 待人全部进来,山内的禁制再次启动,那些追兵被隔在了外面。 那帮人轰打了一阵禁制,无果,便逐渐退了下去,退的很果断,想来是认为,这座山都要成为囊中之物了,进了山的人跟在他们手里没什么区别。 嘈杂声远去,禁制以内,苏青孔铭扬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互看,沉默无话,一时间静寂。 孔昭期期艾艾地走到了族长大人的跟前,试图打破诡异的气氛,“爷,爷爷,他们就是……” 族长大人正处于激动之中,手心全是汗,一眼瞥见凑过来的臭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偷偷下山,胆子够肥的啊,看老子怎么抽你,找到了人,也不知道通知一声,带着人在外面溜达,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么?” “外面再危险,也没家里危险,一回来就揍人,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 苏青一家均是惊讶不已,这孔昭一回来,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满山地追着打,这…… 这要不要去劝呢?听刚才孔昭喊那人爷爷,应该是不会下死手的吧,还是不要了。 不过,孔昭这爷爷,看起来可真年轻,浓眉大眼,标准的直爽憨厚,俊美中年大叔模样。 就是这性格太凶残了,不大一会儿,孔昭已被揍的抱头痛嚎,嚎叫声那叫一个凄惨,令人不忍直视,这真的是亲孙子,不是仇人? “不用担心,族长手上有分寸。”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逼近。 苏青他们下意识转头,便看到不远处,一清俊之人挺身而立,眉若远山,眸若星辰,浑身透着圣洁清冷之气。 夫妻两人心里大略猜出这位是谁了,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来就见到了银狼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这规格貌似有些不低啊。 可还是不知道怎么接话,没介绍,不知怎么称呼啊?初次见面,摸不清状况前,还是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为好。 至于没那么多顾忌的孩子们,见了好看的人那绝对是忍耐不住的。 “大叔,你们是来接我们的么?”葡萄熊孩子已经窜了上去,搭讪不说,还动起了手,忒自来熟地抓住了人家修长好看的手,就不想想,万一人家不喜靠近,一巴掌扇飞你可怎么办。 还有这大叔的称呼,这辈分乱的都快没边了好么。 夫妻两人还没来得及制止,挨揍的孔昭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葡萄,你不能喊大叔拉,你要喊太爷爷,否则,我岂不是要称呼你。” 那人说的没错,族长手上果真有分寸,揍了不知几座山头的孔昭居然还有力气计较这些。 “太爷爷?”葡萄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那人,“可我看大叔跟我师伯差不多。” “葡萄不要瞎闹。”苏青急忙制止,“让圣长老见笑了。”实打实的算起来,这中间隔着的辈份,那已经超出了称谓,隔着的可是上千年的时间长河。 “就喊太爷爷,没那么多讲究。”族长大人也凑了过来,手试探性伸了两下,才摸上葡萄毛茸茸的短毛,激动地眼睛都湿润了,“照我说太爷爷多别扭,不如就叫爷爷,这是十二爷,我排行第八,就叫八爷爷。” 苏青和孔铭扬均是愕然,还可以这样,这族长真是颠覆了他们心中的形象。 “爷爷。”那边孔昭都快哭了,“孩子们喊我小叔,然后,我们再一起喊你爷爷,这像话吗?” 族长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摸摸脑袋想了想,说:“是有点不太好。” 岂止不好,是很不好,孔昭腹诽。 “十二,你不知道,这小家伙可不得了,速度可快了,一眨眼就跑出老远。”族长边摸小家伙的头,边对圣长老说。 “那是瞬移得啦。”葡萄熊孩子丝毫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瞬移?”族长挑眉。 “恩,就跟我哥的天罡正气,橙子的精神技能,小四反吞噬一样。”葡萄认真道。 苏青无语,儿子,即便是到了银狼山,银狼的大本营,你也没必要如此实诚,况且,这样是有炫耀的嫌疑,你知道么?是会拉来仇恨值的。 族长大人连连抽气,喜不自胜,虽然这些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可亲耳听到,还是让人激动的想要长吼,天罡正气,那可是银狼一族传说中的传说啊,居然出现在了大哥的后人身上,这几个小家伙各个都让人喜欢的不行。 “哦,对了,丫头怎么样了?那天山上的人没为难你们吧?”说着,几个大步,就抱过橙子,来到圣长老的身边,“十二,你快给看看,天山上的那帮人我总觉得不会那么好心了,可别伤害了孩子。” 天山上的大弟子青庄,以及新上任的掌门师妹齐齐中枪,神情莫辨。 “太爷爷。”橙子软乎乎地喊了声。 “恩。”圣长老眼神柔和,从族长大人的怀抱里,接过孩子,摸了摸脉,先是奇异,再是沉思,这脉足足摸了十几分钟才停手。 “十二,那天山的人不会真对孩子怎么着了吧?要真是如此,我非找他算账去不可。”族长大人又要卷袖子了。 苏青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打架某人老喜欢捋袖子,八成是银狼一族的传统习惯。 青庄的脸色不太好看。 “橙子怎么了?身体的月孕果已经收服了啊。”小白仰着脑袋,面容有些着急。 圣长老长出了一口气,转脸看向族长大人,“我……看来要有徒弟了……” 没头没尾的话,别人都不太理解,可作为哥哥的族长大人,却是听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都……” 圣长老又摸摸橙子的额头,不经意地扫了那对父母一眼,“这事以后再说。” 族长也扫了他们一眼,恩了声。 苏青和孔铭扬被看的莫名其妙,不过,夫妻二人却并不担心橙子的身体,在这个时空,青玄子那可是象征着医学界的权威,他诊断过的病人还能出了错。 “好了,有些话回去再说,赶了一路,先让他们安顿下来。”圣长老吩咐。 “对,先回山。”族长大喊了声。 这里的气氛跟青莲山截然不同,尤其是族长大人的那句回山,误让人以为加入了匪帮。 有些朋友,可能在吐槽我更新不给力,的确,我承认,对这些朋友我只能说抱歉,你们在催更,说明一直在支持着我,首先要谢谢,但是,在这里要解释一下,并不是在下偷懒,我觉得我一直在尽力,前两天得了急性胃肠炎,上吐下泻两天,挂了两天水,人整个虚了,这两天吃饭大多以粥为主,今天休息,我也说了,尽量万更,从早上九点就开始码字,码不了半个小时就是一身的汗,到了下午五点,才码了五千字,但已坐不住了,这就是我的心情,我想说的是我在尽力,爱你们,生命很脆弱,各位要爱惜身体,棒棒的,美美的。 正文 第424章 送礼! 银狼山的建筑多注重实用,美学方面显然不如天山。 苏青他们被安排在了一个幽静的小院,距离族长大人,圣长老,孔昭父母的住处很近。 一见到父母,悲催的孔昭又遭到了老爹老娘的联合双打,好在族长大人已经离开,否则,就不是双打了,很有可能是混打。 这一刻,苏青终于明白,好好的银狼山不呆,孔昭为什么要偷溜下山了,忍不住暗叹了句,能活这么大,的确是不容易。 孔昭的老爹去轰走那些看稀奇的族人,孔昭的老娘去张罗着收拾住处,眼神时不时地往苏青身上瞄,带着打量,好奇,探究。 从山下一路碰到的族人,无不都在拿这种目光看她,就好像她是多新奇的物种似的。 其实,话说回来,自己可不就是那新奇的物种。 也许这一山的族人,也就她一个人类媳妇,可不鹤立鸡群。 况且,在他们这些上古异兽眼里,人类本就低劣,很少会有族人去娶一个人类为妻,估计宁愿娶不到老婆也不愿意将就,这应该归结为上古异兽高贵血统的缘故。 但让他们感触复杂的是,就是这位低劣的人类,却一连生了四个了不起的孩子,或许他们更多的是想知道为什么? 银狼山的族人看待苏青情绪复杂,但却没有任何的不尊重和轻视。 苏青心想,这大概要归功于她生了四个孩子的缘故。 若没有这几个孩子,不但自己,估计就连孔铭扬都会遭受诸多不理解的眼神。 “夫人,这些我来就好。”见孔昭老娘要给他们整理床铺,忙说道。 “叫什么夫人,那小子喊你大嫂,你要是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大娘。”孔昭老娘直爽纠正。 忽然间拔高了辈分,苏青哪敢嫌弃,连忙应是。 “从白虎族人防线冲进来,可不容易,肯定累坏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有什么事,你在院子里喊一声我就能听到。”说着,走出了房间。 苏青这才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松了松从进山就紧绷着的神经。 眼下不比在天山,那里是师门,娘家人,挑剔的也只有某人,可这里就像婆家,被评头论足的也只会是她这个媳妇。 这还跟地球的孔家不一样,孔家只有孔老爷子和孔大哥,没有女性长辈,没人关注你的细节方面,可这里就不一样了,女同袍太多了,而且各个都是母狼,性格跟人类也有差别,完全没这方面的处世经验吗? 苏青有些焦躁,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门枝桠一声响,孔铭扬推门进来。 “孩子们呢?”苏青看了他一眼。 “族长和圣长老带走了,说是不用管他们,让我们放心休息,在这里,操心他们还不如操心自个儿,他们永远比我们大人受欢迎。”孔铭扬也在桌旁坐下,倒了杯水喝。 “你说我们送些什么礼物好?”苏青冷不丁问。 “礼物?没必要吧?”孔铭扬不甚在意。 “初次见面,还是要的,在这个时空,这里就相当于家了,还是需要跟族人搞好关系的。”苏青郑重地说。 见媳妇如此重视,二爷心里美滋滋的,媳妇该多爱他,才会爱屋及乌地对待他的族人。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做的不够好,在天山,没给媳妇长脸不说,居然还毁了他们的重力塔,这重力塔据说还是他们的祖师爷留下来的,宝贝程度可见一斑,那些门人表面不敢说什么,可背后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哎,这都是命运使然啊,非人力所能阻止,当初,他要是预料到要渡劫,那肯定找个离天山远远的山头。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以后,对那青玄子老兄好点就是了,大不了,媳妇要去天山的时候,他不阻止就是了,但前提是,这老兄别再打什么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主意,否则,那铁定是要翻脸的,他二爷才不管你是天山老大还是什么,你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这些族人,其实跟人类没什么区别了,男同袍无非是热衷于提高武力值,女同袍,这个你应该比较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们应该也不例外。”孔铭扬歪着脑袋随意说。 苏青一下去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喜,大力拍了下孔铭扬的肩膀,“说的太对了,就送丹药,男同袍就送辅助修为的,女同袍就送养颜的,虽然他们天生丽质,不过,修为低的还是会怕老的。” 由于太兴奋,苏青手上力道过大,二爷被拍了一个趔趄,嘴巴抽了抽,腹诽,至于如此兴奋么,送自己礼物时也没见她如此兴奋过,怎么有种淡淡的酸酸感,自己多什么嘴么? 然后就听到媳妇惊呼,“养颜的丹药,我研究过,可还没来得及炼呢,之前,我一直认为派不上用场,也就没炼制,这下用着了,难不成还要现炼?” 二爷急忙从善如流,“不送也没关系。” 苏青不满斜了他一眼,“怎么没关系?你是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我。” 孔铭扬一把将媳妇拉到怀里,“他们要敢有什么不满,咱们立马就走,不需要让他们满意,你只需让我满意就行了,你的眼光应该放在老公的身上,你知道么?” 苏青一把推开某人凑过来的脸,“满意个毛,赶紧起开,我要进空间炼制养颜丹,差不多一夜的时间也够了。” “一夜的时间?”孔铭扬惊道,“至于么?真的不用太重视他们。” “你不懂了。”苏青挣脱,意念一动,进了空间,幸亏二爷没放手,也跟着进了来。 “不陪老公休息,炼制什么养颜丹药,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妥么?”孔铭扬趴在苏青背上。 “没觉得。”苏青顺口接道。 “咦,灵泉里是什么?”苏青惊讶了声。 瞬间,二人来到了灵泉边。 只见池子里,漂浮着一片手掌大小的荷叶,碧绿,上面还滚动着水珠。 苏青震惊地无法言语。 孔铭扬看了会儿,却说:“这怎么像青莲池里的九子青莲?” “不是像,根本就是。”苏青激动道。 “你之前不说这玩意在别的地方不能存活么?”孔铭扬疑惑问。 苏青恩了声。 “那这是怎么来的?灵泉水变质了?”孔铭扬在媳妇旁边蹲下身来。 “应该不是。”想到什么,苏青又跑到了药园,当看到师兄给的那小岛上特产却移植不活的药材,已经发芽,长到了两指高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跟着来的孔铭扬也看到了那株植物,询问的视线看过来。 “这几个孩子,居然一直不吭不响,就把青莲池的九子青莲给偷了回来。”苏青表情怪异。 九子青莲不能在空间存活,苏青心里一直都非常遗憾,也早已死心了,猛然间看到,震惊激动自不必说了。 那边的孔铭扬已经反应过来,“闺女办到的。” “橙子能沟通植物,能做到这样,也只有她了,这下好了,两味最难寻的药材不久也都有了,九子百草丹的丹方,师兄也给了我,等我炼丹技艺提高了,就能炼制了。”苏青大喜。 “不行,不许炼。”某人一脸反对。 苏青自然知道这人在担心什么,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炼,不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你知道不知道,那九子百草丹多珍贵稀有,那可是修炼辅助圣药啊,尤其对自个儿的青莲功法,一下去就跨越一个级别。 一个级别?多么快的速度啊,坐火箭都未必达到这种程度。 当然,这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在这人面前,那是连提都不能提的,而且,那些剩下的九子百草丹,也早已被这人给没收了。 所以,对于灵泉池里的九子青莲,最不待见的估计也就是这人了。 “都说不炼了。”至于气成这样,苏青瞅着那人一脸僵硬的表情,叹了口气,上前主动抱住,察觉到手下的肌肉均是紧绷绷的,轻轻拍了拍后背,然后凑近,亲了下那人抿着的嘴角,“好了,我错了,没你的允许,我不碰就是了,好么?”又亲了下,黑历史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一会儿,那人的身子才软了下来,伸胳膊将人紧紧抱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那人在唇上狠狠啄了口。 苏青无语,“要不写个条子,或者,我再说一遍,你录下来。” “不需要,你要是不爱我,你就食言好了。”某人委屈地说。 这是拿爱的名义来要挟么?你以为我吃这一套? 哦,我食言就是不爱你了,我就不…… 下面的苏青没敢往下想,想了,那就是矫情,哎,真是怕了他了。 把自己吃的死死的,这段数是越来越高了。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见族长他们。”过一会儿,孔铭扬情绪不高地说。 苏青想说我还要炼丹呢,可看这人这副样子,实在是说不出口,便跟着那人回了房间。 在她没看到的角度,二爷的眼睛划过一抹得逞,嘴角微不可察地弯起。 正文 第425章 认祖!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二人刚起床洗漱完,孔昭就过来了,说是族长让他们过去。 两人没有耽搁,便由孔昭领着离开了院子,来到了银狼山山巅的圣殿。 这里,清幽寂静极了,几乎没碰到什么人,应该是属于限制性区域,从孔昭鲜少严肃的脸上就可得知一二。 进了大殿,便看到了一晚上没见的孩子们,以及族长和圣长老。 或许是受大殿雄伟庄严肃穆的气氛影响,孩子们也很少话,绷着个包子脸,一脸的郑重。 三人打过招呼,便被圣长老领着进了大殿的后面。 刚转到后面,一眼看到台阶上方庞大的图腾,苏青的心便砰撞击了一声,震撼的嘴巴微张,几乎忘记了呼吸,脚步更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空旷肃穆的大殿,一尊庞大横卧的银白之狼赫然在上,微眯着眼睛,俯瞰着下方,栩栩如生的仪态差点使人忘记它只是一尊图腾雕像。 奇异的是,面部表情无一丝凶狠恶煞,但却将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彰显的淋漓尽致。 苏青被震撼了,说不出话,脚步更是不敢往前移,生怕会惊动了它,爪子一动,给自己来个灰灰湮灭。 旁边的孔铭扬察觉到了她的异状,便握紧了她的手,示意有他在呢。 苏青看了他一眼,吞咽了下,才跟着往前走。 先是圣长老和族长大人朝图腾礼拜。 礼拜完毕,圣长老说了一些话,回头示意孔铭扬和四个孩子们过去礼拜。 从圣长老的只言片语中,苏青得知这图腾应该就是狼神。 只见孔铭扬和孩子们按照圣长老的要求行礼,对头顶的庞大图腾,孔铭扬孩子们均是一脸肃然,就连平常酷拽的不拿正眼瞧人的小四,都满脸的认真。 礼节,苏青看不大明白,但大概明白应该是某种认祖归宗的仪式。 这仪式大概持续有一刻钟,等孔铭扬和孩子们回来,苏青心说结束了,应该可以离开了吧,可谁知圣长老却叫住了她,示意她上前。 苏青很是不解,自己又不是银狼子孙,没必要吧。 看看孔铭扬,那人冲她点头。 苏青这才走前,经过族长大人的身边,发现族长大人看她的目光很是复杂,紧接着,又看了旁边孩子们一眼后轻叹了口气。 苏青眼角抽动,什么个意思? 嫌弃她是个人类,看在孩子们的面上才无奈承认自己? 母凭子贵,苏青此刻才算是领悟到了这四个字的深刻含义,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 说句实话,进不进族谱,真是没多大关系,她真的不是很想给这位霸气的狼神大人行礼,看一眼就够震撼人心了,那逼视的眼神,仿佛自己若是敢背叛银狼一族,它定会在深夜深人静跳出来索命似的。 好不威严恐吓! 苏青战战兢兢地尊照圣长老的嘱咐,磕磕绊绊地耗了一刻钟,总算是行完了礼,走出后面大殿后,不由得长出了口气,那股油然而生的威严肃穆,才算慢慢淡去。 一行人来到会客的地方,孔铭扬跟族长还有圣长老谈论地球上银狼一族的生活和现状,苏青在远离他们靠门的地方被孩子们围着腻歪。 一晚上没看到老妈,孩子们还是挺不适应的,不在一个地方,那就不说了,在一个地方睡觉前没看到,总觉得被老妈遗忘了,不爱了。 苏青没好气瞪了他们一眼,“昨晚可是你们主动抛弃老妈的好么?” “是太爷爷们不放得啦。”葡萄熊孩子抱着苏青的胳膊。 “太爷爷疼你们,可你们也要懂事,少调皮捣蛋。”苏青看了那边正专注谈话几人,没注意这边,声音放低了很多,“九子青莲,你们什么时候偷的?你们师伯知道么?” 一听九子青莲,几个孩子顿时哑了声,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小白抠着苏青的手心,辩驳道,“不是偷,是拿。” 苏青气笑了,强词夺理,“拿的时候,跟你们师伯讲了?” “没说,哥哥说,师伯很疼我们,拿这些小事去麻烦师伯很不应该,反正青莲池的九子青莲也没什么损失得啦,妹妹若是培养出来,师伯高兴还来不及呢。”葡萄熊孩子说。 一偷盗行为居然被他标榜成了好人好事,苏青点了下小白的额头,就没再追问,本来她也没打算追究。 小白敏感的很,察觉到老妈的神情,不由松了口气,见小四喝超了量,忙给夺了过来,“自觉点行吗?在太爷爷那里已经喝了一壶了,你还真想成为小酒鬼。” 小四瞪了他哥足有五分钟,气势汹汹的,可小家伙心里明白的很,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转脸看向老妈。 可苏青自然是不会站在他这边的,小家伙有些委屈傲娇赌气地将头埋在老妈的脖子里。 看到再次吃瘪的小儿子,苏青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笑了下,“要不有人管着你,你是不是准备无限制地喝啊?” 小脑袋不满地拱了下她的脖子,傲娇地哼了声。 小白没收了弟弟的酒壶,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位十二太爷爷,特别喜欢橙子,还亲自教授橙子修炼……” 亲自教授? 苏青疑惑地皱起了眉,橙子又不能化形,族长和圣长老要格外宠爱,那也应该是这几个狼崽子啊,没道理格外看重橙子啊? 苏青摸摸橙子的头,“太爷爷都教授你什么了?” “没教什么,就是教我怎么更好地控制精神技能,太爷爷说,我的精神技能若是很好控制使用,可是有大用处的,之前我都是自己摸索,可经太爷爷指点之后,果然大不一样,对了,太爷爷听说我收服了月孕果,还给了我一些种子,尤其是这个,紫骨藤,韧性特别好,能用来打斗。” 显然,橙子很喜欢这位太爷爷送的礼物,手心中那枚种子瞬间延伸,旁边的桌子立马被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 苏青也不由得感叹,这紫骨藤,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韧性极强的藤类植物,就连自己都不能轻易折断。 按说橙子能得圣长老的眼缘,苏青应该高兴才是,毕竟这位的地位,在银狼族可是比族长大人都有威望,可不知怎么得,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过,苏青也没太在意,这族长和圣长老对孩子们的喜欢,可是发自内心,做不得假的,不可能伤害孩子们,肯定是自己神经绷的太紧,想太多了。 苏青不知道的是,他们是不会伤害孩子们,可并不代表不会有别的想法。 正当她沉思时,猛然听到那边的族长大人大叫,“大哥也真的,怎么什么都没给子孙交代呢?不说其它的倒也罢了,你还有两个弟弟,你怎么都不说呢,你不说他们怎么找过来?十二,我好伤心啊,大哥心里分明就没有你我,他连提及你我都没有,怎么能这样,还亏得我日夜惦记着他。” 圣长老无语白了他一眼,“提有什么用,提了就能找过来,隔着的是时空,不是一条长河,说了后人只会一生都在漫无目的寻找,最后一无所获,白白虚度人生,他们若不是机缘巧合碰上白虎族的尊主,穷其一生也未必找到这里来。” 族长不说话了。 这时,圣长老说起了去地球的那位孔铭扬的祖先,在大战中时空缝隙打开,被迫穿到了地球。 没穿之前,是银狼族的族长,与现任的族长,和圣长老是一母同袍的亲兄弟。 一听之下,一家人均是大惊,虽然想到这两位年龄不小了,可实在是没想到居然跟孔铭扬的祖先是兄弟。 族长起身,拍着孔铭扬的肩膀,“你放心,既然是大哥的后人,我和十二都会拿你当亲孙子对待的。” 孔名扬木着个脸,亲孙子? 纠结了会儿,暗自叹了口气,亲孙子就亲孙子吧,反正这辈分早就乱了套了。 临离开时,圣长老说希望以后橙子能待在他身边,指导她一些东西,苏青张口就要拒绝,可察觉到闺女希冀的目光,拒绝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银狼一族,内部凝聚力很强,族人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心里有所不满,大多会直言相告,实在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打一架就是了,打完心结解开,该怎么还怎么样,武力的世界,就要以剽悍粗鲁的方式来解决。 粗鲁也未尝不好,有时候,往往能最快,最干净利落地解决问题,弯弯绕绕,七扭八拐,很简单的问题,往往能给你绕成错综复杂解不开的结。 苏青他们来的第三天,族人们就上门了。 当然,好奇是一方面,好奇完就要问了,你一个人类怎么就能生那么多狼崽子呢,想我们上古异兽,同为银狼一族,却也子嗣单薄,一对夫妻有一个孩子那叫正常,两个那叫稀有,三个基本不用想。 你一个人类之躯,孕育四个孩子,这简直是打我们的脸么? 我们居然连个人类都比不过,这太伤自尊了! 正文 第426章 腾蛇 “也不比我们好看到那去啊,胸不够大,臀部不够翘,看起来,不像会生孩子的啊。”孔小家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苏青一番说。 苏青是满头的黑线,若搁别人身上,她早就发飙了,没有那个女人被评论为无胸无臀不生气的,况且事实也并非如此,在人类的眼光,自己这两个部位虽然不够拔高,但也能算中上吧,至于被贬成这样么? 当然,话说回来,比着眼前这些丰满的女人们,她这的确是拿不出手,物种差异,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不过,来了两天,通过与孔昭老娘的接触,她已经发现这些女人个性有多直接了。 或许她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而且,这孔小家的说的也没错,她的长相在这群得天独厚,天生丽质的上古异兽们面前,的确不够看。 就眼前这位,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可该翘的翘,该凸的凸,身材格外的有料,典型的人们口中常说的,能生养的魔鬼身材。 可惜的是,这位看起来能生的,却迄今为止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养过。 “你像是能生,你怎么没生一个,照我说你要是不管孔小那么紧,说不定孩子早就有了。”说话的这女人,身材高挑,气势逼人,此女乃是狼蛋家的。 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众人低笑。“孩子可能会有,只是谁生的就不一定了。” 孔小家的横眉怒视,“想打架的吧,你们。”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生不了孩子,也不能拿我们出气啊,要找麻烦,也应该去找孔小,哈哈……你不看着,也不怕孔小跟别人看对眼了。”狼蛋家的笑着说。 “他敢。”孔小家的怒视,“你倒是光说我,你家的指不定现在在赌桌上连裤子都输没了。” “你皮痒了是吧,都是孔小太惯着你了,今天我就给你松松骨。”狼蛋家的立马卷袖子。 “怕你,走,到外面打去。”面对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女人,孔小家的一点都不惧怕,颇有一副随时奉陪,怕你就是个棒槌的豪迈。 苏青愕然,起初不是针对她的么,她一句话还没说,怎么这二位就要打起来了呢? 这里的女人果真是让人别开生面啊! “行了,你们俩不要闹了,想打架以后有的是机会,实在手痒忍不了,山下面到处都是白虎,有能力跟他们打去。”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制止道。 “那帮畜生,太欺负人了,老娘倒是想下山,可族长不让,天天在山上,我这气憋的都快长毛了。”狼蛋家的气愤道,“族长和圣长老到底怎么打算的,难道就这么任他们围在下面不成?我真想……” “你少冲动,不让下山,是为了你们好,吞噬功法,你以为是危言耸听呢?该怎么做,族长和圣长老他们自有决策,况且,眼下不是有了克制吞噬功法的办法了,我听说你们家的孩子都不怕……” 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了苏青家的孩子们身上,听到不怕吞噬功法,这帮女人先是欢喜雀跃,觉得打败白虎们已经指日可待了,兴奋完又开始好奇孩子他妈有什么特殊本事居然能生出这几个奇才来。 苏青满头滴汗,面对虎视眈眈围着的剽悍女人们,干笑了两声,“我,我也没什么特殊啊,本事么,不值得一提,略懂些医术,能医治个简单疾病,炼制几枚丹药,至于修为,更是不足挂齿,修炼也才十几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十几年,的确是短了些,还不足在坐的零头多,不对啊,孔小回来跟我说了,说你在山下时,很厉害的,弄的那什么莲,那些白虎都不敢近身,这能是十几年的修为,人类说话太不地道了,怎么能骗人呢?”孔小家的指责。 被指责不实诚的苏青内心嚎叫,恨不得拍桌而起,她骗谁了?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今年也才二十几岁……” 顿时抽气声响,没人再追问苏青修为的问题了。 这一刻,她们貌似有些悟了,能干得过白虎那帮畜生,这本身就比她们强了,况且还是十几年的修为,这还不是特殊是什么? 对于有实力的人,她们向来是信服的,再看向苏青的眼光,那就跟之前大不相同了,在坐的那一位都比她大的多,可没有一人再敢小瞧她。 “你还会医术?会炼丹?这真是太好了,咱们山上,什么都不缺,就缺丹药,有什么丹药能让人生孩子的么?”孔小家的急切地问。 生孩子的丹药?苏青还真没听说过,再说生孩子是各方面共同决定的,又岂是一枚丹药能解决的?摇头,“你说的丹药我没有,不过,我这里有辅助修炼和养颜的丹药。” 说话间,拿出了两个红木盒子,里面装满了流光溢彩的净白丹药。 一盒是辅助修炼的,一盒是养颜的。 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不缺金银珠宝,不缺灵石,他们银狼山有自己的灵矿,唯独缺丹药,因为他们不会炼丹啊,况且莫名其妙地跟青莲派交恶,丹药来源本就局限。 猛然一见两大盒子的丹药,足有几百颗,能不激动么。 “这些真是要送给我们呢?”有人不敢相信地问。 “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给各位,也就能炼制些简单的丹药,送给各位,聊表心意,还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苏青客气说。 “这,这已经很贵重了,谁会嫌弃?大家求之不得呢,你们说是不是?”狼蛋家的笑着喊道。 立马引起一阵附和声。 “这下好了,咱们银狼山也有自己的炼丹师了。” 看着这些将喜悦毫不掩饰表现在脸上的女人们,苏青知道她这算是得到族人的承认了。 虽然族长对他们疼爱有加,又说什么福星之类的,可那都是表面性质的东西,要想得到族人们的认同,势必要打进他们的内心。 至于孔铭扬那边就简单粗暴多了,找个空旷的场地,拳脚上较量一番,关系瞬间就拉近了。 孔铭扬不止一次觉醒上古异兽血脉,觉醒的雷劫都经过了两次了,目前体内上古异兽血脉的纯度虽然不知道有多高,但也绝不是这些没觉醒血脉的银狼能比的。 具体实力,连苏青都不摸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毫不费力地打败白虎族的长老,一出手,还不震骇住那些族人。 无需多说,只要拳头足够硬,他们自然就会心服口服了。 再加上这年龄,没人会去怀圣长老的福星预言。 这样一来,无形之中便增强了银狼族的士气,一改多年被压着打的低沉晦气。 白虎族围在山下,不消灭银狼族是不准备退了。 而山上的银狼族目前也没什么好的方法去对付他们,毕竟除了孩子们之外,吞噬功法,连族长大人都不能幸免的,当然,你可能要说不是还有圣长老不惧么,人家不是不惧,人家那是拿生命在抵抗,生命是有限的,可不是不要钱的路边大白菜,一捡一箩筐。 虽然不能正面交锋,但可以从侧面么,人的智慧是无穷尽的,尤其是生活在有着几千年战斗经验的孔铭扬他们,对敌的招数不可谓不多。 于是,孔铭扬就带着一帮族人,领着克敌法宝,他家孩子们,跟围困的白虎们玩起了游击战。 打斗前,先明确方针,方针一,打得过咱就打,打不过咱就撤,绝不赞成勇者无惧,打不过却还要硬上的愣头青。 咱们这是杀敌,不是等着被人杀。 嘿,你还别说,每天来上这么几回游击战,却给白虎们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吞噬功法不能随便使用的情况下,这帮白虎对付起来就简单多了,况且,游击队成员,那可都是族里选出来的精英,武力值扛扛的,只要没了那讨人厌的黑气,他们也是勇者无敌的。 族长看到这喜人的战果,乐的合不拢嘴,要不是圣长老不让,说什么他一个一族之长搞偷袭,对银狼族的声誉不好什么的,他早就跟着孔铭扬他们一起去揍那帮鬼孙子了。 要说最痛恨白虎族的,非他这个族长莫属了。 让这帮龟孙子围在家门口,不能自由出入,这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有比这更憋屈,更打脸的了,当然,从而也说明了他这个族长当的多么的无能和失败。 相比着银狼族,白虎族就没那么轻松了,禁制没有攻破不说,族人每天都在不断的伤亡,而银狼族却是无损一兵一卒,算起来,反倒是白虎族吃了大亏。 据圣长老讲,这禁制牢靠的很,并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既然攻不破,又面临着每天损失不少族人的情况下,这帮人该知难而退,滚回老家了吧。 可事实并非如此,这白虎族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激情高昂,貌似还找了帮手过来共同对付银狼族。 而且,这帮手也非泛泛之辈,同为上古异兽的腾蛇一族。 得到这个消息,族长和圣长老均是一脸严肃。 正文 第427章 小五! 腾蛇一族! 苏青和孔铭扬两人互望一眼,二人顿生疑惑。 之前若记得没错的话,白宸这个同他们一样流落到地球的腾蛇族的一员,可是说过,当年正是因为共同对付白虎一族才误闯入了地球。 两家本该是仇敌才对啊? “当年大战,腾蛇一族不是站在咱们这边么?”孔铭扬不由问道。 “这些蛇类,狡诈多变,薄情寡义,不足为伍。”族长大人极为不屑。 族长大人口中这些,的确是蛇类本性没错,可他们一家与白宸交往时间也不短了,即便是彼此都有所隐瞒,但这人的本质还是可以揣测一二的,最基本的道义,从白宸的身上还是可以看到的。 人品方面应该过得去,否则,当初他们也不会让他住进四合院,要知道四合院住的可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势必要杜绝一切威胁的。 这时,一个年轻的族人走进来,送上茶水,然后离开。 圣长老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开口说道:“当年,腾蛇一族的王,跟大哥一起共同对付白虎一族,打斗时,也跟大哥一样,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去了我们那儿,不出意外,他的后人应该也已到了这个时空。”孔铭扬插话。 圣长老点头,继续说:“这腾蛇一族,内部族人血统也是有区别的,其中最为强大的一脉,就是王室一族,腾蛇的王,不出意外,每代都出自这一脉,可当年的腾蛇王消失前没有遗留下任何后代,所以,这腾蛇族的四大长老便从旁系里选了个王出来,这位名叫白渊,这白渊在位期间,一直是反对白虎一族的,使得白虎一族有所顾忌,没现在这么猖狂。 只是后来听说这白渊修炼出了问题,死了,他的弟弟白阎顺理成章成了腾蛇王,虽然是一母同袍,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可这兄弟两的立场却完全不一样,白阎掌管期间,腾蛇一族就开始逐渐地倾向于白虎一族,之前我还想着,这腾蛇一族是被逼无奈,跟白虎族在虚与委蛇,不想正面冲突,等待有利时机,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既然倒戈对付我们,想是已经投向了白虎族。”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族长大人斩钉截铁,“这白阎忒不是玩意,别说跟当初的腾蛇王没得比,就是比他大哥都远远不如,白虎族过去怎么残害腾蛇一族的?他都忘记了,居然跟仇人混在一起,就他这人品,我看当年他大哥并不是死于修炼,而是死于他手。” 圣长老斜了族长大人一眼,叹了口气,“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我看就是。”族长大人本是信口开河,可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孔铭扬不用说了,就连苏青这个很少侵染夺位宫心剧情的人,都不会一口否定族长的揣测。 像银狼一族这种随时随地都想撂挑子不干的族长大人,世上还是很少见的。 从谈论腾蛇一族开始,青庄就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地出神。 圣长老深深叹了口气,“这腾蛇一族本不该如此。”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苏青心想,这还真是多事之秋,眼看白虎族处于劣势,却不想又冒出来个什么腾蛇族。 “他娘的,怕什么,来了打就是了,这白阎比着他哥可差多了,到时未必打不过。”族长嗤了声。 孔铭扬倒是看出圣长老似乎并不想与腾蛇一族为敌,便不由问:“这腾蛇一族比白虎一族还要棘手?” “也不算是,但是,同为上古异兽一族,那家没个看家本事,我只是觉得,真正的敌人是白虎族,并不是腾蛇,实在是不想与他们为敌,消耗实力不说,反而是好了那白虎族,若是能争取过来那就最好了。”圣长老分析道。 “还争取什么,那白阎已经带着人到了方圆几十里外的临天城。”族长说。 苏青倒是赞同圣长老的话,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本身银狼跟腾蛇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是没必要斗的你死我活,正如圣长老所说,反而便宜了旁人,有一线可能就应该去试试,若腾蛇一族真是站在银狼这边,那白虎族人也将不攻自破,倒不失为一个兵不血刃的良策。 孔铭扬沉思道:“这白阎很得族人的心?腾蛇一族全都认同他?” 圣长老摇头,“据我所知,腾蛇一族至少一半都不认同他,毕竟他并非真正的王室一族,在腾蛇一族眼里,除了他们当时消失的腾蛇王才是他们腾蛇一族真正的领袖,就是归顺白虎,我想也是很大一部分族人不赞同,只是摄于这白阎的淫威而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示罢了。” 孔铭扬的眼睛闪过亮光,“有争持就有突破口,我觉得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圣长老不由欣慰地点点头,不由感叹,这孩子有胆有谋。 “试什么?”族长大人刚才光激愤去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虎族这几天防范比较松懈,我想去临天城探探,说不定,能给银狼山找一个盟友,到时白虎族只要打不开禁制,他们也不可能跟我们长时间耗在这里,上古异兽血脉本就难以孕育,他们的族人也不是一抓一大把的萝卜,不心疼。”孔铭扬提议道。 “这不行。”族长大人猛摇头,“太危险了,不能去,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大哥交待,非要去的话,可以让别人,或者实在不行,我去。” 圣长老虽然不赞同孔铭扬去冒险,可同时也觉得这是目前最为可行的计划。 当然,除了孔铭扬,还真没一个族人能够胜任,至于那个毛遂自荐地族长大人,那更是想都不用想,除了坏事还是坏事。 “我们去也不是全无准备,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旧相识,白宸,不管怎么说,共过患难,还是有些交情的。”苏青说。 “这,……”族长为难地看向弟弟。 “即使不成,也不至于太差。”孔铭扬不甚在意说。 族长大人是满脸的不赞同。 圣长老审视了一番孔铭扬,“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万事不必强求,以自身安全为重。” 孔铭扬和苏青两人点头。 “十二?”族长回头看向弟弟,“他们尚且年轻,怎么能让他们下山冒险。” 圣长老清冷扫了他一眼,“你倒是足够老。” 被弟弟嫌弃的族长大人,一脸哀怨地瞅着他,他有这么差么? 对于族长大人和圣长老这对兄弟之间相处的画面,苏青看了,实在是忍不住,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端起手边的杯子灌了几口水。 几口水刚下肚,苏青就感觉到下腹处层层的恶心之感猛然朝向翻涌,压都压不住,犹如一个巨浪狠狠打过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她留。 苏青猛然跑出去,刚到门外已经呕吐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孔铭扬赶紧追了过来,担心地拍着媳妇的后背。 间隙,苏青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茶有问题啊,我刚才看你喝完茶就这样了?”二爷看着脸白如纸的媳妇,着急心疼地不行。 “茶?”早起身的族长,看看桌边的茶水,“我也喝了。”都没事,难不成是人类的体质连他们山上的茶都享受不了? 这,这体质,貌似真不太好,他真的很怀疑,孙媳妇这娇弱的身体是怎么生出四个孩子的,连喝口茶都能喝出问题,也真是服了人类的体质了。 族长大人,一会儿担心,一会儿纠结的,神情可谓是变化莫测。 青庄先是端起自己的茶杯嗅了嗅,然后又走去苏青的位置,端起桌面上的茶水闻了几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茶的问题。” “茶当然没有问题,我都喝了多少年了。”族长说。 一阵阵的恶心之感,不停地往上翻,苏青根本无法起身。 青庄走过来,蹲下身,“我看看。” 满脸焦急的孔铭扬抬头看是他,迟疑了下,移开了些。 青庄给苏青诊了会儿脉,很快,估计连三十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就起身了。 族长盯着他。 圣长老若有所思。 孔铭扬不知所措,这是个什么意思啊,他家媳妇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啊?都吐成这样了,你老兄给诊个脉,居然没要一分钟?你这是庸医还是能力有限啊,连个脉搏都诊不出来。 苏青忍着胸腔里翻涌的恶心,抬头看向青庄。 青庄说:“恭喜师叔,你有孕了。” 有孕了! 三个字几乎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只是心情不同罢了。 圣长老的神情像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眼睛带着笑意。 族长大人却目瞪口呆,不是身子娇弱,是怀了孩子,肚子里有了小狼崽,不久后,就会再有一个跟小白葡萄橙子小四一样可爱的孩子出生,喊他太爷爷。 怎么会这样?他还真是没想到。 谁能想到呢,四个娃娃在族里已经是无法想象了,这居然又有了,上古异兽血脉啥时候这么容易孕育了? 族长大不敢相信地望着十二,你确定她的确是人类,而不是别的? 领悟弟弟眼神的含义的圣长老白了他一眼,又坐回了位置上,他怎么就有这么笨的哥哥,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习惯不了,笨的想揍他。 愣神了会儿,族长大人突然摸着脑袋呵呵笑了起来,又要添曾孙,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怀了狼崽子的孙媳妇可要好好照顾了,人类的体质,本就娇弱,中间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相对于族长和圣长老的喜悦。 当事人苏青和孔铭扬却是愣在当地。 “怎么又有了?” 夫妻两人听到后,无不冒出这么句话。 “什么叫又有了,臭小子,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有你这样说话的么?”族长朝孔铭扬瞪眼,“有了孩子,这是多大的喜事,你倒还嫌弃上了。”别人求都求不得,真想揍人。 “八爷爷,这都有了四个,我这已经被他们天天折腾的日无宁日,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孔铭扬说。 “你睡不好,关孩子们什么事。”族长大人来了一句。 孔铭扬堵的无语,合着,他这个老子怎么着都无所谓,还有没有人情味了,这个世界太冷漠了,当老子的都是多余的。 眼看他再说句嫌弃孩子什么的,族长八爷爷就要上来拼命,孔铭扬忙解释说:“实在是我家媳妇这体质不太好,每次从怀孩子到生孩子,那是天天处于危险之中,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啊。” 族长哼了声,臭小子,这才是你心里想的吧,还体质不好,体质不好能生这么多孩子? 还九死一生?族人生孩子,那个不是九死一生,就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人。 族长也不搭理这精神错乱的小子,跑出去嘱咐事情去了。 孔铭扬此刻的心情是极度复杂,前段时间,他是嚷嚷着要生个小的,可那不是夫妻间的玩笑么,他是傻了,他再生一个讨命的出来,给他争宠,啊,不对,是折腾他这个老子。 没听人家说么,儿女生来都是讨债的。 难不成狼神真的听见了他的戏言,就给当真了,给他送来个孩子? 狼神大人,你老真的不用这么认真的,你要是闲的无聊,你就多照顾照顾族里的其他人,省的族长拿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瞅着他。 哎,定要吸取教训,再也不要瞎说了,貌似这里距离狼神大人比较近,随时都能听到呼唤,可你老要真是能听到,族人现在都要面临灭族了,你老怎么就不出来帮上一把手呢,灭族了,看谁还祭拜你,你就成个光杆司令吧,你。 正如此想的时候,晴朗的天边突然响起一声雷鸣,仿佛劈在了孔铭扬的心里。 二爷抬头看看,暗呼了句,不会吧,还来真的,咋的,说的就是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族人受苦,你却不庇佑,专管不该管的事情…… 天空又是一声雷鸣,这次比上次还要响亮,仿佛就在二爷的头顶,二爷这次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那边族长走回来,仰头看天,“大晴天地怎么打起雷了,十二,不用你看,我也知道这肯定是个吉兆。” 十二没吭声。 孔铭扬却是撇了撇嘴,赶紧紧张媳妇去了。 血脉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二爷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血脉的存在,尽管不情愿,可心里的喜悦,激动却是不由喷薄而出,弥漫全身,按都按不住。 青庄递过了一枚丹药,苏青服用过后不久,恶心症状就缓解了不少。 孔铭扬这才扶着媳妇到椅子上,忙去给倒了杯清水。 从起身到喝水,苏青一直都是呆呆的,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她居然又有了? 她,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她不久又要扛着个大肚子了?十月怀胎,跟这人结婚这么多年,几乎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大着肚子。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跟母猪有的一拼了,心里叹气个没完,这个真是毫无准备,有了小四,她已经以为不会再有孩子了,可不曾想又怀上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眼下并非生孩子的最佳时机,前有豺狼后有猛虎,马上又要下山,危机匆匆的,扛着个大肚子实在是不像话。 不过,话说回来,每次怀孩子都不会消停了,她已经麻木了。 孔铭扬一直很紧张,生怕媳妇接受不能,可见媳妇只是呆愣了片刻,就再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后,反倒有些意外。 “媳妇,你还好么?”二爷小心翼翼地问。 “吃了青庄给的药,好很多了。”苏青将茶杯放到他手里。 二爷一脸的着急,他问的不是这个,“孩子……” 苏青这才正眼看他。 “其实,有个小的也好,你不抱怨,几个兔崽子都不粘你了么,这次咱们就生个闺女,闺女好啊,不像小白小四他们宁调皮捣蛋……”孔铭扬絮絮叨叨地数罗着生个小的好处。 旁边的人嘴巴猛抽。 “你还能决定生闺女,你可真有本事。”苏青斜了他一眼,“男孩女孩都无所谓,自己家的孩子,难道是个男孩就不疼了?” “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它呢?”二爷吐了口气。 “它来了,难道还能不要?”苏青反问了句。 合着,二爷是白担心了,白浪费表情了,媳妇这心态居然比他还强悍,完全没有让他发挥的余地。 媳妇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呢?还是说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只是症状隐匿,一旦爆发,就汹涌无比。 苏青看了这人半天,才算是明白这人在想什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等你生了四个孩子,你就明白接受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了。” “我是没亲自生,可每次跟自己生也没什么区别。”二爷嘟囔了句,旁边立马响起几句咳嗽声,提示旁边还有人。 孔铭扬看了眼,没露出什么尴尬,握着媳妇的手不放。 族长啊了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青庄,“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喊孙媳妇,师叔?” 圣长老打量的目光也投了过去。 苏青在旁猛然想到,从上山到现在,她好像没介绍过自己的师门,她这真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进山事情太多了,一直没想起来。 就听那边青庄说:“族长没听错,在下刚才是唤的师叔。” 圣长老看了眼苏青,然后盯着青庄,“你是青莲门的?” 青庄应是。 一听青莲门,族长大人的神情就很精彩了。 “不知是青莲门那位的门下?”圣长老又问。 “不才师傅正是青玄子。”青庄淡淡答道。 兄弟两均是猛抽口气,对视了一眼,震惊的无法言表。 这位的身手,在山下他们是见识过的,所以,上山后,没见他主动表明身份,也没主动追问,高人总是有些怪癖的,当然,招待上不敢有所怠慢。 看到刚才他出手诊脉,圣长老这才怀疑,这人有可能出自天山,猜测地位在天山应该不低了,却怎么也不曾想到是青莲派的大弟子。 “原来是青莲派的大弟子,慢待了,还请恕罪。” 得知青庄的身份后,这敬重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了,圣长老这位主儿貌似清高的很呢,连族人大人也同样如此。 难道这青庄师侄,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对青玄子,这族长大人可没有什么好言语。 “青玄子是你师父,你又喊孙媳妇师叔,她,她是……”族长眼睛睁的老大。 “正是掌门师妹,这次下山,师傅怕师叔有什么闪失,特命我下山协助一二。”青庄说。 孙媳妇是青莲派的掌门师妹,怪不得别人遍寻无处,无法入内的天山,他们却轻易地进去,并清除了橙子身上的魔气,可以孙媳妇目前的年龄,怎么就成了青莲山的掌门师妹了呢?这,这…… 看向苏青的眼神是极其的古怪。 而苏青和孔铭扬却是看着青庄,不是下山历练么了?怎么成了协助她了? 貌似有些承受不起啊。 这么多了,没有二更了,爱你们! 正文 第428章 下山,八卦! 人类,在银狼族的眼里是低一等的存在。 可在人类的前面若加上青莲门掌门师妹的头衔,那就大大不同了。 掌门师妹,那是可以与族长和圣长老平起平坐的身份。 银狼族的两位大佬们看向孙媳妇的目光,是极度的复杂,以后对待孙媳妇的态度该如何拿捏好呢? 眼前这天山的大弟子话外说的是下山协助师叔,话里难保没暗含着保护撑腰之意。 对,就是撑腰的意思,你们银狼族要敢轻待我天山的掌门师妹,我定要给你们颜色瞧的。 青玄子清冷威胁的嘴脸,瞬间在族长大人脑海里成形,心里有些气闷,他家孙媳妇,他岂会慢待了,那里需要你如此这般? 族长大人哼了声,不过,咱家族长大人也不是傻子,回头就想到了事情的轻重。 以前,青莲门弄个银狼族的人不救,搞的世人皆知,好像他银狼山跟青莲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白虎族如此明目张胆,丧心病狂地围困银狼山,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现如今,孙媳妇是青莲掌门师妹,他银狼族和天山也算是烟亲了,仇怨,对立什么的,自然是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银狼族平白无故地多了个青莲派的靠山,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喜事啊。 族长大人看着孙媳妇无声地乐呵起来,可真是银狼族的福星,自从他们一家到来,简直是好事一桩接着一桩。 别说平起平坐了,就是她来当这个族长他都没意见。 族长大人,你确定这不是你老一直盼望的。 族长大人微笑的眼扫到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那个臭小子,也不由得感概,混小子找老婆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好,居然拿下了青玄子的师妹,泡妞的本事不一般啊。 让两位大佬庆幸的是,这孙媳妇并没有任何的天山掌门师妹的架子,对他们依旧敬重有加,大佬们不由得暗暗点头,这股心性也算是难得的。 苏青再次怀孕的消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在银狼族传开了,一家人所住的小院子瞬间门庭若市,人流络绎不绝。 这帮族人,名义上是来探望,实则是探究生子秘方。 要说没有生子秘方,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即便是在普通的人类夫妻,也没见这么容易怀上的,族人一致认为苏青必定有,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围着苏青讨要,更是带来了很多的奇珍异宝。 苏青被吵的满头黑线,不胜烦恼,生子秘方,貌似就是她这副天灵体的体质,能复制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从头至尾,她也只能抱歉地摇头,真的是没有,各位求子若渴的族人们,求放过。 孔昭的老娘看不去了,大刀阔斧地将一群叽叽喳喳的鸟雀给赶出了院子,“她要是有,那还不成神了?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怀孕的人那经得起你们如此大声吵闹,有个什么闪失,你们负担得起么?” 这帮女人们无比失落,不甘心地离开了。 孔昭老娘关上了院门,走到苏青跟前,迟疑了老半天,才搓着手问,“真的没有?哎,看到小白他们,其实,我也想再生个二胎……” 苏青愕然地看着孔昭老娘,震惊的无语,着实没想到这位也想老蚌生珠。 的确,孔昭老娘这相貌说是少妇也不为过,可毕竟孔昭都那么大了,真的要这样么,孔昭难道不会有想法?都要娶媳妇了,老娘却还想着给他生个弟弟妹妹出来,真的能坦然接受? 苏青依旧摇头。 孔昭老娘同样颇为失望。 苏青有些不忍,心想,是不是回头研究研究怎么帮助银狼族生孩子,可是连师兄青玄子都说这是上古异兽血脉使然,又岂是人力所及。 是啊,如此强悍的族类,若是放开了生,那世间还不乱了套,还有普通人类生存的空间么? 得知老妈又怀了孩子,小家伙们纷纷回巢,围在老妈身边也不出去溜达了。 几人更是一致认定老妈肚子的是个妹妹,苏青嘴角抽搐,若是以投票决定,毫无疑问,这胎那必定是个女孩了,从大到小无一不想要个女孩。 这期盼能感动到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们的念想成真? 小四因着个子小,死皮赖脸地赖在老妈的怀里,喝一口酒壶的酒,朝老妈的肚子瞄上一眼,这还不算完,还要再伸手到衣服下,摸摸。 苏青肚子里的孩子也才一个多月,肚子平平,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这臭小子在摸什么? “小四,妹妹现在正在老妈肚子里睡觉,她是感觉不到你的,等她睡够了,就会有反应的。”葡萄熊孩子告诉弟弟。 小家伙回头盯着蠢萌二哥,“多长时间?” 葡萄掰着指头数了数,歪着脑袋沉思,“大概再有两个来月吧,你那时就是这个时候睡醒的。” 小四皱了皱眉,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是哥哥,她是妹妹。” 葡萄熊孩子有些不太理解弟弟的意思。 小白却摸了把小四的脑袋,“即便是哥哥,在老妈肚子里你也就是一团肉。”你是哥哥你也能耐不到那里去。 小四朝其大哥呲了呲牙,回头又去摸老妈的肚子。 孩他爹走过来不高兴了,混小子,见天摸他老婆肚子七八十遍是个什么意思,占便宜也是有限度的,当老子是死人啊。 “行了,别围在这儿了,你们老妈该休息了,你们也去洗洗睡觉,等会我过去检查。”二爷上前将赖在媳妇身上的小儿子撕开来,塞到小白的怀里。 小四再酷霸拽,无奈他人小,论干架他是干不过老爸和大哥的,所以,只能以翻白眼,呲牙来表现不满,等他长大了,哼哼…… 待孩子们离开,孔铭扬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孔昭老娘熬的,说是族里怀孕的人都会喝这个,你看看,能喝就喝,不能喝就放那儿。” 乌七八黑的,卖相实在是不太好,苏青接过来端在鼻子上嗅了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虽然不太好闻,但能嗅得出来,这里面参差了某种野兽的血液,对有孕之人属大补之物。 苏青捏着鼻子给灌了下去,不喝浪费可惜了。 “漱漱口。”孔铭扬拿去空碗,递过来一杯水。 “我看下山的事情就算了。”孔铭扬想了想说,留她和孩子在山上,不但他们不愿意,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之前都说好了,一家人无论如何都不分开的。 苏青漱完口,放下杯子,抬头,“为什么?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你还能再想出别的解决办法?” 孔铭扬摇头,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可你现在一个多月的身孕,正是不稳定的时候,你不担心自己,我还担心我闺女呢。” 苏青嘴角抽搐,还闺女?“我身体好着呢,我能感觉的出来,除了一开始吐了那次,就没再有什么症状。” 拽着被子上的毛线,她接着说:“再说,下山也不一定动武,咱们是去策反,干的是技术活,靠的是脑袋,我这完全没问题的,不是还有青庄跟着么,这青庄貌似很厉害,名气不小的样子,你了解么?” 孔铭扬抓着她露在外面的手给塞进被子里,“我当然不了解了,我要是了解,你还不哭啊。” “滚。”苏青瞪眼,没个正行。 “不过,你还别说,青庄师侄,模样俊朗,玉树临风,沉稳持重,女人心中的理想结婚对象,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会入得了他的眼。”苏青叹气说。 正说着,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疯了你。”居然咬人。 那人呲牙,朝她亮了下锐利洁白的牙齿,威胁意味十足,“青庄师侄,女人心中的理想结婚对象?”后面一句拖得极为漫长。 苏青真是败给他了,夫妻之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伸出手推开某人的头颅,合上某人的利齿,未免造成血染当场,只得补充了句,“未婚少女,我是已婚。” 那人哼了声,对这解释基本满意。 苏青撇着嘴,滑下身,不动声色地贴着墙睡下,某个厚脸皮地也紧跟着过来抱住,貌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要不要亮出牙印给他瞧瞧他无端吃醋的罪行。 山上两位大佬原本不同意苏青下山,可想到有青莲派的大弟子跟着也就释然了,勉强同意。 可后面跟着的孔昭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你小子给我回来。”族长大人冲孙子瞪眼。 “我不。”孔昭躲在苏青和孔铭扬身后,“大哥,大嫂都答应我了。” “我还没答应你。”族长大人心塞,“你偷溜上瘾了是吧,这毛病给惯的,上次揍你揍轻了。” “谁偷溜,这次我光明正大,担负着全族的希望和任务的,你别把我看成是玩耍的。”孔昭理直气壮地纠正。 “你担负个毛,就你这样的……”族长大人嗤了声,“赶紧给我回来,我不揍你,再不识相,我……”朝他晃了晃拳头。 孔昭哼了声,哧溜躲在苏青的身后。 族长大人气势汹汹要去抓人,却被圣长老阻止,“算了,让他去吧,权当历练了。” “这,这是去办正事,危险匆匆,谁有精力管他。”族长不屑说。 “别小瞧我,我也是能帮忙的。”想当初,可是他将大哥从虎窝里救出来的。 “要帮忙的,那轮得到你,赶紧回来,小心我揍你。”族长很不耐,可那狡诈的小子却躲在孙媳妇的身后,让他老人家怎么好上去揍,只能干跳脚。 孔昭却是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还是苏青和孔铭扬求了情,族长大人才作罢,看着孔昭的目光,恶狠狠的。 让孔昭很是怀疑,爷爷如此激愤,并非是为了他,而是有种诡异的赶脚,爷爷这是嫉妒他,嫉妒他不能跟着下山。 分别时,族长和圣长老对孩子们很是不舍。 很远了还在挥手。 族长和孔昭老爹老娘朝苏青他们挥的是手,朝孔昭挥的却是拳头,简直不是一般的凶残,不用想也知道,孔昭再次回来,必定要遭受联合混打。 山下防线松懈多了,白虎们被接连的游击战刺激的犹如惊恐之鸟,士气大跌。 再加上,族长大人带领一帮族人攻击,孔铭扬他们很轻易地就从另外一条下山的道突围出去。 银狼山,距离临天城不足百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一行人没敢放开了飞行,大多时候以双脚代步。 据银狼族人探知,腾蛇一族来到后就一直驻扎在临天城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没第一时间来到银狼山,来个速战速决。 这样以来,倒是给了苏青孔铭扬一行人筹划策反的时间。 在路上,苏青寻了个机会拉住孔昭小弟问起了师侄青庄。 孔昭很是惊讶地看着大嫂,“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苏青忽然也很想揍这货,暗暗咬牙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孔昭猛然拍了下额头,“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刚来这里不久,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大嫂,你不知道,你这师侄在山下的名气可不得了……” 苏青眼神发亮,催促,“快说说,难道比掌门师兄还有名。” 孔昭却不急着说了,眼巴巴地瞅着苏青。 青庄这人平时沉默寡言的,但真说起来话来,却条条是道,沉稳达练,给人厚重安全之感,如果之前没遇到孔铭扬,她这辈子要是结婚,肯定是奔着这类型男人去的,况且在地球上,这样的男人,都快堪称稀有动物了。 但是,说的也只是如果,现在她的身心都已经被某人吃的死死的,别的男人再好,也没什么感觉,你说某人天天吃不完的醋,不是浪费精力么,真替他累的慌。 不过,苏青总感觉青庄的身上有股沉郁的伤感,有时盯着一个方向会愣神好久,女人都特别好奇这类的八卦,苏青也避免不了,尤其还是师侄的。 心想,难道这青庄之前受过情伤,经历过什么惊心动魄的虐恋不成?而他还是被虐的那个? 苏青八卦的小火苗熊熊燃烧,停都停不下来,可是那孔昭却卖起了关子,更加想揍这货了,忍了又忍,才拿出两盒子丹药,扔到他怀里。 “多谢大嫂。”孔昭小弟喜滋滋地收下,然后开始朝她嘀咕起了青庄。 “你师兄青玄子跟青庄完全不是一回事,在世人眼里,青莲掌门修为出神入化,尤其是医术更是无人可及,可青莲掌门他不下山啊,就像是供奉的神,他是高高在上的,没人见识过,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敬仰的程度,可青庄就不一样了,他会下山历练,世人能有接触的机会啊……”孔昭说。 苏青明白,总体来说,在世人眼中,青玄子是不食人间烟火,被人供着的神,而青庄却是接地气的那种,两者的确无法比。 孔昭又说:“据说,青庄资质出众,一身修为虽然比不了青玄子,可也差不到哪去,一把剑,使的出神入化,少有敌手,这还不算,传的最为厉害的就是他的医术和炼丹术,说是已经尽得青玄子真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炼丹多吃香,多受人追捧啊,当时,很多家族门派都想拉拢他,有这么个炼丹师,家族门派的修为那还不提升一大截。” “这点倒是不知道,没看到他炼丹,也没见过他使剑。”苏青嘀咕了句。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踪了很多年,再出现时,听说是受了伤,而且还传言,当时青玄子亲自下山说要灭了腾蛇一族什么的……” “啊?”苏青惊呼了声,“难不成是腾蛇一族伤了青庄?” 孔昭摇头,“不知道,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青莲派也没对腾蛇一族怎么样?” “还有呢?”苏青追问。 “没有了。”孔昭摊手,“后来你师侄子就很少下山,自然就没什么传言出来了。” “怎么没有了呢?你再想想。”苏青逼问,女人呢?虐恋呢?不应该就这样啊? 孔昭摸着头苦思冥想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有了,我知道就这些,你想要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去问他么,你是他师叔,还能不告诉你。” 八卦是能当面问的么,苏青白了他一眼,临走之前顺手抢回一盒子丹药,透露的信息也就值那么多。 呆呆的孔昭在后面哀嚎,“大嫂,你怎么能这样?” 今天这么多了,明天继续,求票票支持,爱你们! 正文 第429章 旧相识! 临天城不失为一个繁华的城市,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苏青他们才算是进了城,先是找了一家带住宿的酒楼,在一楼大厅里,点了一桌子的菜,吃完饭,准备先住下再说。 初到一个新地方,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们总是好动的,早早吃完了饭,便跑到了酒楼的大门外面的街道上去了。 此酒楼处于闹市,各类商铺林立,小摊小贩比比皆是,驻足的行人不胜其多,孩子们看的是眼花缭乱,虽然比不上地球物产丰富多样,但这里的繁华城市却另有一番风味。 老爸老妈还在酒楼里用餐,孩子们不敢跑太远,便蹲在酒楼的大门外左顾右盼。 雪貂大神蹲在好基友的肩膀上,也是兴趣盎然,眼睛瞪的老大。 这里的代步工具可真够大的,自己居然还没有人家一头角马的角大,说不懊恼也是不可能的。 可回头想想,块头大又有毛用呢?傻蛋的块头够大吧,可还不是憋在空间里,那像它,浓缩的精华,多才多艺,即会喷火又会冰冻,要温度有温度,要冷气有冷气,简直是冬暖夏凉,四季旅行必备之法宝,不对,确切说应该是必备之随行好基友。 那是那些蠢笨的大块头能比的,雪神大人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嗮着暖洋洋的太阳,微眯着眼睛,极是惬意和嘚瑟。 一头高大无比的角马再次路过时,无意间对上那大块头的打量视线,雪貂大神高傲,威胁地朝它哼了声。 那望过来的角马竟然抖了下,微低了头,微夹了尾巴,默默地快走了几步。 小白摸了下好基友的脑袋,示意它不要太调皮。 雪貂大神乖乖地蹭蹭小白的掌心,撒娇地呜咽了声,并伸出舌头舔了舔。 手心被舔的痒痒的小白,拿手指捅它吃的圆鼓鼓的小肚子。 一对好基友玩的不亦乐乎。 雪貂大神一系列人性化的表情,刚好被迎面一纨绔子弟打扮的男子看到,眼睛瞬间露出了贪婪的炽烈光芒。 这纨绔提着个鸟笼子,领着一行跟班,走到了孩子们跟前,瞬间挡住了太阳光,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白肩膀上的雪貂大神,“这小东西挺有意思的,小孩儿,我买了,出个价。” 雪貂大神察觉到这货不善的眼光,瞬间调转身子给了他一个屁股,自以为是的家伙,凭你也想要小爷,瞅瞅你那副纨绔样,哪一点配得上小爷了,连给小白舔脚的资格都没有,还出个价?出个价你个遛鸟逗猫的纨绔就买得起了,小爷可是无价的,醒醒吧,纨绔! 又有人看上他家貂儿,孩子们顺着看向这人,同时摇了摇头。 “要不,我拿这个鸟笼给你换,这鸟可是会说话的。”这纨绔冲鸟笼中的鸟吩咐,“说句来听听。” “你好坏,你好坏……”这小鸟一连跌地说了好几句,语气貌似带着些女气的娇媚声。 孩子们一听,均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抖了好几抖,古怪地看向那人。 看电视看多了的小家伙们,自然明白这小鸟肯定是在主人闺房之中学会的鸟语。 纨绔的跟班,偷偷猥琐的笑,纨绔有些囧然,瞪了那鸟一眼,“学的什么乱七八槽的,背首诗出来听听。” 小鸟被训斥了,不高兴了,埋头不吭了,把个纨绔主人给气个半死。 再也不说拿这玩意换那雪貂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连纨绔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了,这蠢鸟实在拿出手啊,转头看向小白他们,耐心貌似到头了,“小孩儿,快出个价,这东西我要了。” “不卖。”小白漫不经意地吐出两个字,便看向旁边。 “嘿,小孩儿,你敢给我这样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那人色厉内荏了。 对于他这儿马上就要拼爹的节凑,孩子们的确没有太多的兴趣,无不阑珊地叹了口气,拼爹到哪儿都是流行啊。 “跟小孩抢东西,会断子绝孙。”一道漫不经意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打断了纨绔的拼爹节奏,爹一时间没拼成。 因为,这话太生猛了!把个纨绔给惊住了。 周围驻足看热闹的人,瞬间朝插话的那人看去。 女人,两名女人,好看的两名女人,尤其是前面刚才插话的那位,举手投足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 当然,主要是这句断子绝孙的话太有个性了。 酒楼大厅听到动静的苏青一行人,早已将酒楼前的争持尽收眼底,只是见孩子们没什么危险,便一直没有干预。 听到这句话,苏青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孔铭扬端走了她手上的汤碗,又给重新盛了碗热的,“好好喝汤。” 酒楼外的纨绔晃了下眼,可瞬间就回过神来了,想起了这女人诅咒他的话,顿时暴跳如雷,“那里跑来的野女人……” 可他这一句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有人的动作比他的话还快,脖子上已经横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下方,已有血丝渗出。 出手的那女人冷冷地逼视着那人,“敢对小姐出言不顺,割了你的舌头。” 纨绔身后的跟班,根本无法近前,只能看着他家公子干瞪眼,无计可施。 纨绔这货也够怂的,额头冒着冷汗,嘴巴直哆嗦,显然是吓坏了。 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他不就是想从个小孩儿手里买走了个宠物么,他都说了让他出价,他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就碰上一个诅咒他断子绝孙的女人呢? 他是家里独苗,几代单传,家族子嗣传承的重任可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他怎么能够断子绝孙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啊? 他这还没怎么着呢,诅咒他断子绝孙的那女人侍女就拿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现在已经不止断子绝孙了,马上就要小命不保了,于是,再也不敢吱一声,老老实实连动都不敢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忍。 那侍女见他很识趣,便放下了匕首,走到她家小姐的身后。 纨绔的双腿发软,跟班极有眼色地上前扶住。 “赶紧,回去。”纨绔有气无力地吩咐。 纨绔一行人匆匆离开。 孩子们盯着那女人,想要说声谢谢,可那女人却目不斜视地进了酒楼。 酒楼一楼大厅的客人不少,已经没有了空位置,店小二上前热情招待,“请小姐二楼就座。” 那女人皱眉扫了一眼客满的大厅,突然,不知看到了什么,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出了会儿神,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点了下头。 身后的那侍女说,“找个靠窗的位置。” “好嘞。”店小二应了声,前面引路。 苏青一行人坐在靠过道的地方,是上楼的必经之路,待那两名女人经过时,苏青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只是走到他们这桌时,刚好旁边的一桌客人起身,不小心撞上了这位。 那客人连忙道歉。 这位皱眉,侍女阴沉着脸,却也没说什么让人走了,这时,只听吧嗒一声,有什么物体落地。 苏青探头一瞧,见是一随身的木雕挂饰,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木质所雕,而是极其稀有的某种药木。 坐在不远处的青庄捡了起来,双手递了过去。 苏青总感觉这青庄师侄的呼吸有些不太对劲,难道被这女人迷住了不成? 一见钟情啥的应该不符合她这师侄的吧? 然后却见那女人并没有接过,“无用之物,早该丢了,不要了,扔了吧。” 说着,径直走开了。 青庄却是拿着那药木雕,愣在了当地,霎间脸色惨白,透着落寞与死寂。 “青庄,你还好吧?”苏青关切地瞅着他。 “我,没事。”转过身,小心翼翼收起了木雕,落座。 苏青孔铭扬孔昭互相看了眼,显然,三人都察觉到了青庄的异状,或者说是对那断子绝孙的女人。 青庄更沉默了,端着酒杯喝着。 苏青迟疑了好大一会儿,忍不住问,“刚才那女人……” “腾蛇族的公主。”青庄抢先说。 腾蛇族中的公主! 三人均是满目惊诧,这什么缘分,正说怎么去探腾蛇族,没想到一来就给碰上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族人,居然是公主,大鱼。 可是,听刚才那一句断子绝孙,就可得知这公主不太好对付,但是…… 三人的眼光均不由自主地瞄向青庄。 孩子们被喊进来,跟着苏青他们去安排的小院休息。 待孩子们睡下,夫妻两人回到了房间。 苏青整理床铺时,想到了药木雕,以及药木雕的主人和她家师侄,一时间出了神。 见媳妇愣在那里,二爷从后面抱住,亲了下,“想什么呢?” “木雕。”苏青继续忙活,收拾好便换了睡衣,上床,看向孔铭扬,“这女人很有个性,说不定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孔铭扬点头,“那就要靠你师侄了。” 苏青看他,“我们这也只是揣测,青庄跟她有没关系,认不认识还有待确定,你看那女人压根就没正眼看青庄,一点旧识的迹象都没有,就是有,估计也是青庄对人家单方面的暗恋,哎,暗恋是最伤神伤心的了,可怜的师侄……” “我看不尽然。”孔铭扬说,“青庄不像是一个主动的人。” 苏青砸了下嘴,不无同情,“那就是那女人先招惹了青庄,招惹完了再一脚把人给踹了,见了面也狠心地装着不认识,生怕青庄再去缠她,虐恋情深,简直不是一般的虐,真要是这样,我要对那女人重新审视了,虽然一开始那女人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可谁叫青庄是我师侄呢,胳膊肘岂能往外拐,心自然是向着自家人这边了。” 二爷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对你师侄的感情生活太过于关注了。” “有么?”苏青茫然看他,“即使关注也是应该的,我是他师叔,关心晚辈很正常啊,我们这不是谈论正事的么?” “明天还是先探探腾蛇一族的动向再做打算。”孔铭扬说,“它还好么?”手摸向媳妇的肚子。 “还好吧,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苏青下意识也摸了下,提到孩子,突然就想到了地球上的亲人,叹了口气,“家里那帮老人将孩子们看的跟眼珠子似的,现在不知道怎么难过呢。”微垂视线,看向平平的肚子,鼻子有些发酸,“他们要是知道肯定高兴的不行,嘴上不说,可也知道他们天天盼着家里能多些孩子。” 孔铭扬搂着媳妇,“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到时,肚子里的孩子也出世了,他们肯定很惊喜。” 岂止是惊喜? 经过探知,他们发现腾蛇族的人,居住在城郊一处园林。 观察一两天并没再见那女人出现,晚上,几人便夜探园林。 孩子们有青庄在酒楼看着,夜探腾蛇一族的也就孔铭扬苏青和孔昭小弟三人。 园子里把守森严,三人全心警惕,小心翼翼地寻找目标。 “这边没发现可疑的。”孔昭低声说。 “去那边看看。”弯着腰的孔铭扬指着前面。 孔昭低抽了口气,吞咽了下,“大哥,你没看到那里不停地有人走动,去了,保准被发现。” 二爷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苏青望着前面说,“越是把守的严谨,越是有可查性。” 走廊守卫的人,突然感觉眼前有黑影晃过,瞬间警惕查看。 “兄弟,有发现?” “好像有黑影飘过。” “那边?” “这边。” “去看看。” 阴暗的夜色里,苏青孔铭扬孔昭三人正贴在一根柱子后,耳边的脚步声越发的近,三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眼看脚步声就到了跟前,三人也已经做好了搏斗的准备时,突然有人问话,“出了什么事情?” 脚步声停了下来,前来探查的人忙过去汇报,“公主……” 三人猛然松一口气,趁此机会,赶紧躲进了邻近的一间房。 关上房门,孔昭靠在了门上,捂着胸,“真险!差点被发现了。” 听着外面那公主说,“那就好好搜搜。” 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接近。 “咦,没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外面有人在说。 “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就感觉突然有黑影晃过。” “那来的黑影,园子里各个角落,连老鼠洞都没放过,也没看见个活物。” “难不成真是我看花了眼?” “哎,被你害死了,无中生有,公主一向睡眠不好,最怕晚上被吵,回去等着挨罚吧你。” “可我好像看到了……” 声音渐行渐远,危机解除,三人均是长呼出了口气,孔昭一屁股坐在桌子旁,拎着茶壶倒了杯水,猛灌了下去。 苏青和孔铭扬开始打量所处的房间。 孔昭说,“放心吧,我感知了下房间里没人,这么晚房间没人,很有可能是空置的房间。” 只见房间内摆设齐全,烛火通明,苏青和孔铭扬到了里间,看到床榻上有人睡过的痕迹。 “有人住。”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走出去,孔铭扬对孔昭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说着揽着苏青就往门口走。 孔昭小弟见大哥大嫂不像是看玩笑,迅速放下杯子,跟了上去。 孔铭扬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人。 门外双方,皆是楞然,面露惊讶之色。 “不好,被发现了,大哥,赶紧干掉,否则,我们都走不出去了……”后面的孔昭看到门口的人,立马变色,发狠要除去这人,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门外那人开口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倒是我正想问你呢。”孔铭扬回他。 “你知道我的身份,在这儿很正常。”那人沉思了下,“刚才的黑影是你们?” 孔铭扬耸了耸肩,不言而喻。 那人扫了他们一眼说,“你们依旧胆识过人,这里都敢闯。”话语中带着讥讽。 孔铭扬不在意,“没办法,世事所逼,你要将我们交出去,我们也不会怪你,毕竟,立场不同,只希望,你能去见见小白他们,这几个孩子一直都在担心你的安危,天天念叨,也好让他们放心。” 谈交情,双方大人之间一直是互惠互利,外加一些说不出口的恩怨,没得谈。 可二爷很明白,不再是娘娘腔的白宸,对几个孩子的态度却是不同的。 只见那白宸皱眉,警惕地看了眼外面,“进去再说。” “你真的不用为难,我们早有被抓的心里准备。”孔铭扬又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人,苏青叹了口气,往里走。 白宸斜了他一眼。 孔昭一直是愣愣的。 双方似乎都有很多话说,可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我先送你们出去,我们约个时间再谈。”白宸简单明了地说。 “好,刚好见见几个小家伙,省的他们在我耳边没完没了地念叨。”孔铭扬爽快答应,然后报了所住酒楼的名字。 提到孩子们,白宸的眉头松开,面部线条明显地柔和很多。 有了白宸的带领,几人顺利走出园林。 “哥啊,我们就这么走了?”孔昭望着夜色下的园林说。 孔铭扬挑眉,“你还想怎么着,玩一把官兵抓强盗的游戏。” “咱们不是找那什么公主么?”孔昭又问。 “找到了白宸,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苏青看了他一眼。 孔铭扬点头符合媳妇的话。 孔昭有些不满,“哥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将咱们的住处告诉了那人,你的警惕心呢,那人可是腾蛇族的人,告诉他们的老大,咱们还不一块完蛋。” “他不会。”二爷肯定道。 明天继续,又到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么么哒! 正文 第430章 阳谋 次日,白宸如约来到了苏青他们所住的酒楼。 不远处来往行人的街道上,白宸驻足打量左前方进进出出的酒楼入口。 昨晚碰到孔铭扬他们完全是他预想不到的。 来到这个时空,他知道他们会有再见的一天,却不曾想到会这么的快。 对这一家子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尤其是这家的几个孩子,好无理由地喜欢他,亲近他,甚至在他最软弱的时候保护他,不夹带任何的目的,只为单纯的喜欢,他应该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 拜这副身体特殊所致,他前半生的生活谈不上多好,最为温馨,最为放松安然的一段生活也就是在四合院被这些孩子们缠着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白宸的心里便是一片柔软,想到即将见到他们,不由地急切激动起来。 看看络绎不绝的大门,他绕到了偏僻处,四下瞧瞧,纵身一跃,便进了酒楼后面的院子。 “真怀疑你是卡着点儿来的,我们这正准备吃饭呢。”开门的孔铭扬笑看着门外的人。 白宸嘴巴抽了抽,这人怎么一点敌对的自觉都没有,真以为吃定自己了? 还没做出反应,小家伙们闻讯,欢呼跑了出来,大喊美人叔叔,热烈之情不予言表,直把孔铭扬孔昭哥俩看的眼抽筋。 饭菜大部分是苏青亲自做的,小部分是酒楼的。 诉了一会儿衷肠,白宸被孩子们拉到了饭桌上。 看着桌上这些久违了的食物,要说不怀念那是不可能的。 要说四合院,除了温馨的氛围,最能吸引人的就是吃食方面了,让人回味无穷,甚是想念。 饭桌上,其他人都极为放松,就孔昭还带着戒备。 虽然大哥一家认可这人,可这人毕竟属于腾蛇一族,爷爷可是说过,腾蛇一族狡诈多变,冷血无情,岂能信任? 橙子坐在白宸的旁边,不时帮白宸夹菜,“美人叔叔你吃这个,在四合院时,你最喜欢吃这道菜了。” 白宸看着面前堆得老高的碗,摸了摸橙子的脑袋,朝丫头笑了笑,“你也吃。” 看到如此有爱的一幕,丫头他爹的脸阴沉着,却不得不隐忍着,不能因小失大不是。 而丫头他小叔却忍不了,“橙子,不能有了美人叔叔,就忘了我这个亲小叔啊。”亲疏有别,你怎能厚此彼薄。 看到小叔哀怨的眼神,橙子楞了。 亲疏有别?估计在丫头的眼里,你才是属于哪个疏的,先来后到啊,小叔,你还在人家后面呢,靠着血缘关系取胜,不是好同志,懂否? 葡萄熊孩子吃的手油污污的,看到这一幕,好心地忙从盆子里捞出一块骨头放在了亲小叔的碗里,“美人叔叔不爱吃这个,小叔多吃点没关系。” 孔昭心塞的不行,合着,他家美人叔叔不爱吃的,才给他吃,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还用问么? 孔铭扬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差不多就行了,他这个老子,都还没怎么着呢。 以大事为重,要知道现在正是拉拢人的时候,你就把这看成是一种拉拢手段就行了。 饭后,撤去盘碗,煮上一壶茶,开始进入了正事。 “你们是为银狼族而来?”白宸开门见山。 “是啊,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会碰上你。”孔铭扬直言道。 “哦?”白宸扬眉,“昨晚你们夜闯要找的是……” “你们族的公主。”孔铭扬也不隐瞒。 白宸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你们想要说服我们不去帮着白虎族攻打你们银狼族?” “当然,我们两族没有深仇大恨,完全没有敌对的必要么,退一步说,你们前去帮着白虎族,拿下拿不下还是一回事,就算是最后拿下了,少了银狼族这个制衡力量,白虎族可谓是无所畏惧,一家独大了,不用我说,我想你也知道,白虎族的野心不止是灭了银狼族,到时你敢断定他们不会转过矛头对付你们腾蛇一族? 要是这样,你们今天帮着白虎族攻打我们,岂不是间接自掘坟墓?我如此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银狼一族,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倒好像有些夸张,但事实的确如此。”孔铭扬一副为了世界和平大义凛然的样子。 “大哥说的太对了,就是这样,白虎族那帮贪婪凶残之辈,肯定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孔昭小弟附和。 白宸微蹙眉,孔铭扬的话显然他也是听进去了,“话说的不错,可做决定的是腾蛇王,我明白能有什么用。” 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多多少少也了解些你们腾蛇一族,当年你的祖先可是极力反对白虎族,正是因为与白虎族的大战才去了地球,丢了性命,现在的腾蛇族却为虎作伥,违背当年腾蛇王的立场……” “按照你们腾蛇族的规定,腾蛇王,你才是最有资格继任的,毕竟你是王族正统血脉。”孔铭扬接过媳妇的话。 “腾蛇王倒还在其次,关键是现在的腾蛇王,没有一点当年腾蛇王的大义,是非不明,腾蛇族在他手里,完全变成了邪魔一族。”苏青又说。 青庄端着茶杯,在一旁跟小白下棋,抿嘴不语。 孔昭却是嘴巴微张,像是不认识地来回看大哥和大嫂。 乖乖的,大哥大嫂你一句我一言的,看似云淡风轻的,可话里话外,分明是挑拨离间,唆使人家造反么? 这也太阴险了吧?他们是策反不错,可怎么就变成了唆使人家造反了呢,对还没被阴暗污染过的孔昭来说,这有点接受不能。 你想啊,有一天若是别人唆使他造反,他肯定暴跳如雷,非杀他全家不可,心不是一般的黑,挑唆族人内斗,对于护窝的银狼一族来说,简直不能忍。 不过,自己要是造反,估计最高兴的应该是爷爷了,他巴不得撂挑子不干呢。 从昨天回来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埋怨大哥,办事太疏忽大意了,不应该轻易就信任一个外族之人,可现在他突然有些同情起这白宸了。 被这对夫妻配合默契的挑唆,而且句句都直入人心,搁他身上,他也非反不可。 道义?祖先?正统血脉?族人未来? 那一个字眼拿出来都让人反抗不能,刺激的热血沸腾,恨不得袖子一卷,衣服一脱,就不管不顾地将那失德的现任腾蛇王给捋下来,自己坐上,带领族人走向光明大道,做出一番事业来,这是每个男人都抵御不了的。 够狠! 孔昭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心想,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对夫妻,否则被怎么整死的都不知道,比爷爷,老爹老娘可怕多了,挨揍,总比挨算计好多了。 至于白宸,当然也是听得出来的,这对夫妻本来就没掩饰,赤裸裸的阳谋摆在你的面前。 造反吧,你才是真正的腾蛇王,你要是造反的话,咱们是可以合作的,我们会帮着你对付腾蛇王,但是,作为回报,你要阻止腾蛇族去攻打银狼族。 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予理会,不上当,人家也不会逼你,可是,你要真有捋下现任腾蛇王的念头,你还真待跟他们合作,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合作对象,没有更加可信的人。 白宸突然笑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得不说,两位很了解我,可是,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微垂下眼帘,修长漆黑的睫毛在下眼帘处形成一片阴影,看不清楚眼睛内的情绪,他接着说:“腾蛇族跟其他族不一样,尤其是王室一脉,有着特殊的标记,我一到这个时空,腾蛇族人就立马感应到了,这也是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找到族人的原因,或者应该说是他们找到的我。” 屋内的人均是楞了下。 孔铭扬问,“腾蛇族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 白宸点了点头。 “看来你的处境不太妙。”孔铭扬不太有诚意地说。 “是很不好。”白宸强调。 可不,突然冒出来个名正言顺的继任者,那现任还能坐得住,势必是要想法设法除去的。 “介于族里四大长老,白阎不敢明目张胆地怎么着我,可并不代表他就能一直容忍我的存在,这次,白阎派白离公主带领族人支援白虎族,我也在内,难保没有借刀除去我的意思。”白宸说。 屋内一时沉默。 可苏青和孔铭扬明白,白宸袒露自己的处境,就已经表明有合作的意思。 不过,眼下白宸的处境,别说帮忙了,自身都难保。 原本想着有白宸做内应,事情应该好办些,现下看来却是个死胡同。 “你们原本不是要找白离公主么?我看倒是可以。”白宸突然说。 “她是腾蛇族的公主,腾蛇王的女儿,岂会背叛自己的老爹?”苏青叹气道。 “你们不知道?白离不是白阎的女儿。”白宸抬眼看向他们。 两人摇头。 “她是白渊的女儿。”青庄放下一枚棋子突然说。 白渊,白阎,两兄弟,哥哥修炼死了,弟弟继位? 夫妻两人瞬间脑补了无数种宫变的情节,面露喜色,试探地问白宸,“这白离公主想推翻自家二叔自己做腾蛇王?” 白宸摇头,“从我接触她以来,倒不太像。” “那是怀疑自家老爹死的有蹊跷?”苏青睁大了眼睛,盯着白宸。 “倒有这种可能,族里也有不少这样的传言,只是没有证据。”白宸说。 孔昭突然惊呼:“不对啊,白阎要真害了哥哥,没必要留着哥哥的女儿在身边啊?”这可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报复的可能。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要真是连大哥的女儿都除去,岂不更加坐实了加害大哥的罪名。” “还有一点,这白阎没有子嗣。”白宸补充说。 “想不到那很有个性的公主居然怀着如此大的仇怨,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孔昭不由感叹道。 青庄拿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小白抬头,提醒,“师兄该你了。” 青庄点头,这才放下棋子,精神明显不在棋盘上。 “我们应该找个机会见见这公主。”苏青想了想说。 孔铭扬点头,朝白宸拱了拱手,“还要仰仗白宸兄从中安排。” 白宸想了想,当下点了点头。 简约不失典雅的书房,一袭白衣女子,装扮随意,在头上和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配饰,端坐书桌后,皱眉看着手里的书信,然后砰地摔在了桌子上,“愚蠢。” 手下意识摸向腰间,当摸个空时,人突然怔住了,眼内一时间情绪莫名,焦躁逐渐地爬上。 深呼出了几口气,走到书架前,顺手取出一本书,斜靠在了软榻上。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白离头也没抬。 “公主,青庄公子求见,人正在外面。”酒楼那天的侍女推门进来汇报说。 白离愣了片刻,随即气愤道:“他以为本公主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不见。”低下了头。 那侍女迟疑了下,又大着胆子说:“一开始我也这么说,可他站着一直没走。” 白离看了那侍女一眼,“赶走,不见。” 听着关门声响,白离吐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那侍女去而复还,“公主要不见见?你也知道,他不走,没人赶得走他。” 白离一脸的怒气,“说了不见,没什么好见的,有本事你就让他一直等。” 那侍女叹了口气,出去了。 时间缓缓流逝,等白离再次抬头时,不知道过了多久,望着门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起身,走到门边,缓慢打开了房门,当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眉宇间莫名染上了一抹不知是失落还是解脱的情绪。 暗暗叹口气再次合上了书房门,转身,本应该走开的人,正背手站在窗前,看着她。 白离脚步有些沉重,狠狠吸了口气,才稳住胸腔内的情绪,“堂堂的青莲派大弟子居然爬窗?传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那人微垂着眼睛,“你不见我。” 我不见你,你就爬窗,那里的见客之道,“我为什么要见你?你是青莲派的大弟子,我是腾蛇族的公主,我不记得我们两家有什么交情需要见面的。” 青庄的身子抖了抖,却还是拿出身上的那枚药木雕配饰,递过来,“你丢了这个,我来给你送来。” 白离怒气更甚,“都说了不要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见她不接,青庄上前,强行塞到她手里。 白离气恼,抓起就往窗外丢,“我自己丢总可以吧。” 那人神情更加落寞,可还是在中途将东西拦住,再次走上跟前,塞回到她手里。 白离气的想骂人,“你什么意思?” 青庄嘴角哆嗦了下,“你知道。” “不可能,我们已经分别了。”白离仰头说。 “没有,我来找你,你一直拒之门外。”青庄委屈抱怨。 白离睁开眼,里面已是没了任何情绪,“分别就是分别了,永远,永远,你听明白了么,走。”手指着门口。 青庄的身子几乎晃了晃,声音沙哑的说不出,嘴角哆嗦,“你……我……”他想问为什么,可是却哽咽在了喉咙里。 “走,立刻,还等着我跟你动手么?”白离凶神恶煞。 青庄离开了,背影说不出的落寞,悲伤。 白离一下子坐倒在了软榻上,捏着那枚硬塞到她手里的木雕,几次想丢出去,却还是放下了手。 侍女走进来,看着公主,不由得叹了口气。 “防范该加强了,别什么人都能进来。”白离说。 再强的防范也挡不住那人啊,侍女心里腹诽,嘴上却还是应着,想劝说什么,可看到公主的样子又给咽了回去,只留无声的叹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对了,公主,白宸说有要事相见。”侍女想到什么说。 “他有什么事?”白离嘀咕了句。 “没说。”侍女回了句。 “哎,这小子也是个命苦的,让他进来吧。”白离起身道。 明天继续,爱你们! 正文 第431章 试探! “你小子真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是吧?”白离公主猛地从桌子后面起身,拿手指着站立的白宸,“你一个修为不怎么着的王室破落户,若不是本公主心善,不忍王室这一脉消失,你还能站在这儿跟我说话,早被人悄悄给嘎查了,不好好夹着尾巴,珍惜得来不易的这条命,居然胆大包天地勾结外族之人造反?” 面对公主的暴跳怒骂,白宸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小模样镇定的很。 倒是白离嗤了声,转出桌子,绕着他打量两圈,“你要想找死,本公主绝不拦着你,可你居然还要拖着本公主一起死,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么?”拿着本书拍打着白宸那绝美的俊脸。 旁边的侍女嘴角抽抽,移开视线,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王室唯一血脉,都不是她一个侍女能够看戏的,看不好,可是要惹祸上身的。 白宸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小没良心的臭小子,你不知道本公主惜命的很么?”白离瞪眼。 “知道。”白宸回。 “知道你还拉着我造反?虽然本公主没有太多的情操,可忠诚于族人这点还是知道的,危害族人的利益,那都是本公主的仇人,你也不例外,白槿,给我绑起来交给我二叔发落。”白离吩咐道。 白槿没动。 白宸也没动,一点造反被抓包的自觉都没有。 白离转向自家不听使唤的侍女,“还楞那儿干么,没听到我的吩咐?难道你也想跟他一样想造反。” “我没有损害族人的利益,正好相反,我正是因为腾蛇一族才如此做的,白阎谋杀老腾蛇王的传言我不信公主没有听说过,历代继任的腾蛇王都要进行传承,虽说资质不一样,传承过后修为有高有低,可即便是这样,也不是白阎能够对付得了,期间必有帮手,能帮他的不太可能是本族人,很有可能是外族……”说到这儿,白宸停了下来,看着白离。 白宸说话的时候,白离的眼神深不可测,待他停下,便说:“冠冕堂皇,无端臆造,还是带回去交给我二叔,白槿给我绑起来,难道死了不成?” 白槿腹诽,公主差不多就行了,再演就过了,会没有台阶下的,“公主,白宸公子的话,也不是无稽之谈,要不还是再听听,虽然你向来信任腾蛇王,当那些传言如耳旁风,可不都说无风不起浪么,我觉得还是查清楚为好,这也间接还腾蛇王一个青白。” 白离认真地想了想,“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为了不让我二叔蒙受不白之冤,是要查查明白,但是,又不能让二叔知道,或者他该多伤心啊,还是暗中进行比较好。” “公主想的周到。”白槿低头说。 白离又将视线转向白宸,“说句实在的,对于白虎族,本公主的确没有什么好印象,相对来说,银狼族的倒好些,本公主也不想与他们为敌,可这是我二叔的命令,我又不好违背。” 白宸心说,你当然不想打了,否则,也不会驻扎在这里,一再拖延。“他们说有办法即不动手,又不让你难做。” 白离哦了声,“这样说的话,倒是应该见见,你也知道,本公主一向很懒,爱好和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关于见面还是隐秘的好。” “知道。”白宸说。“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白离摆手,“回吧。” 白宸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等等。”白离走前几步。 白宸转身,白离默不作声地打量他一番,挥了挥手,“没事。” 白宸磨牙,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宸公子眼神清澈,不像心怀邪念之人。”白槿在身后说。 白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递给她,“要不是如此,当初本公主也不会暗中保下他,从刚才的表现看,倒也是个可造之材,心性,胆识都凑合,不愧是王室血脉,虽然流落到了别的时空,就是修为太差强人意了,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白槿是公主的心腹,追随了很多年,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公主心里不早有定夺了,隐忍这么多年,若真像白宸公子所说,倒不失为一个机会,不顾怎么说,银狼族声誉比白虎族强多了,那帮人可是没有声誉可言的,帮助了他们打败银狼族,难保不会掉转头来对付我们,那时,腾蛇族真是面临大劫难了,至于白宸公子的修为,经过族里传承,自然会大力提升。” 白离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站立了好久。 夜晚,月上中天,满天清辉,清澈透明。 一处院中,三人突然而至,脚下悄无声息。 三人朝正房走去,其中一人上前敲门,手指还未落下,门枝桠一声,便从里面打了开来。 伴随着门的开启,门外的人,将门内的人尽收眼底。 只见门外的其中两人均是一愣,“是你们?” “你们见过?”白宸疑惑地问。 “是啊,还要多谢上次公主给孩子们解围呢。”苏青边说,边请他们进去。 “不敢当,也就顺口一说。”白离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几个孩子呢?” “到了休息时间,已经让他们去睡了。”苏青说。 进得屋里,白宸从中做着介绍,双方打过招呼,落座,苏青去泡了壶茶过来。 经过一番寒暄,孔铭扬和苏青发现这白离公主的道行不浅,东拉西扯,完全没有将话题扯向今天相见的目的,一副我不急,我无所谓的表情,试图想要掌握合作的主动权。 不过,咱家二爷可是谈判的个中高手,时不时拿话去引,其余人皆是默默喝茶。 眼看就要进入今天的正题了,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青庄走了进来。 这青庄貌似不知道今天有客人,只是被屋内的说话声引了过来,当看到屋内的那人时,不由得愣住了。 其实,跟白离公主见面的事情,并不是有意瞒着青庄,实在是这师侄这两天明显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天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压根就没机会告诉他。 那白离看到他,猛然坐起了身,放下手中的杯子,二话不说就朝门外走去。 侍女白槿看着青庄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跟着自家公主往外走。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招呼不打一声怎么就走了?还没切入正题呢? 不就是进来个人么?再说青庄是自己人完全没有泄密的嫌疑,至于这么激动么?何跟青庄是洪水猛兽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即使有着天大的仇怨,咱能不能先放下,大家都是成年了,已经不是感情用事的年纪了,凡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苏青和孔铭扬均是大惑不解,下意识看向白宸。 白宸耸耸肩,表示同样不知。 白离主仆从青庄身边经过,目不斜视。 青庄站立当地,没有言语,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苏青感知到这位师侄身上散发的无限悲痛。 眼看,合作对象就要走出门口了,若被他们这么离开,合作什么的那真的就完全泡汤了。 在二爷的字典里就没有半途而废四个字,只见他身子一晃,人已经挡在了那对主仆的前面。 “滚。”白离公主豁然大怒,当头一拳挥了过去。 白宸见状,不由担忧,尽管对这孔铭扬没什么好感,可打坏了,那可是少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合作对象。 可让他瞠目结舌的是,那还没他年龄大的孔铭扬竟然接住了白离公主的拳头。 白离公主的修为有多高,他虽然不很清楚,但绝对不低就是了,否则,怎么能让一帮族人服众。 这货怎么变这么强,白宸震骇不已。 “公主,茶还没喝完呢。”孔铭扬不动声色道。 一交手,对方的功力就大致知道一二,白离不由咦了声,惊诧地看着孔铭扬,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人,“小子修为不错。” “承让。”孔铭扬回道。 白离拧了拧眉,“以你的年龄有此修为倒是逆天了些,怪不得白虎族的那帮人攻不下。” “不知道是否有幸请公主喝完这杯茶再走。”孔铭扬话里邀请,可挡在前面没有移动的身影,却透着强硬。 白离眼内倒是闪过一抹欣赏,回头,往青庄的方向扫了眼,“不必了,看到那人,这茶我喝不下。” 苏青走到跟前,“不知青庄师侄怎么得罪了公主,我在这里代他向公主道歉,我这师侄沉默寡言,不善表达,可心却是好的,若是那里惹你不快,还请原谅一二。”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青庄明显是不受待见的那一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走了,否则,自家师侄指不定多伤心呢。 那白离突然转身,看向苏青,“你是他师叔?” “的确。”苏青回。 白离沉思了下,然后径直回了位置坐下,看也不看青庄,权当他不存在。 一屋子人心思各异,不过,这茶还能接着喝,那就足够了。 有些卡文,就这么多了,理理大纲,明天尽量多更些。 正文 第432章 兵不厌诈! 银狼山下一处较大的帐篷内,一人掀帘走了进来。 背手而立的琅长老转身。 “见过琅长老。”那人行礼。 琅长老摆手,走到榻前坐下,扫了那人一眼,“不是说腾蛇族的人已经到了临天城了么?为什么现在还不见人影,临天城距这儿不足百里,撑死了也就半天的行程,哼,拖延不到,白阎这是要跟我们耍心计?” 那人抬头,沉吟道:“腾蛇王应该不会,他还不敢明着跟我们白虎族作对。” 琅长老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敢跟我们耍心眼,可是,腾蛇族拖延不出也是事实。” “要不属下去催促一下。”那人提议道。 “这样也好。”琅长老同意,“据说带队的是那公主白离,好好探探是什么原因,若是这白离故意拖延,那就……” 来人领命退去,事不宜迟,立马动身去了临天城。 第二天午时,这人匆匆忙忙回来了。 “怎么样?”琅长老问。 “属下去到,发现腾蛇族的人,各个腹泻不止,面色惨白,几乎不能站立,所以才拖延至今,事出有因,似乎并不是故意拖延。”那人回道。 “腹泻?修行之人,病邪很难入体,又不是普通人类。”琅长老拧着眉。 “属下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后来经探查,发现腾蛇一族的腹泻并非病邪入体,乃是中毒而至,据说是青莲派的人下的,无药可解。”那人说。 “青莲派?”琅长老似乎很意外,“怎么扯上了他们?天山上的那帮人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问世事么?怎么会干下这么不入流的事情?” 那人又犹豫道:“这个属下也很费解,可是有人在临天城见到了青莲派的大弟子青庄,再加上此毒无法解除,除了青莲派之外,实在是想不到别人谁还有这本事和这么大的能耐? 那白离公主非常的生气,说定是青莲派与银狼族勾搭在了一起,所以,才卑鄙地下毒意图阻止他们去攻打银狼山,那白离公主恨得牙痒痒,砸碎了一屋子的东西,说什么也要将银狼山攻下,还有青莲派也绝不放过,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败类,若是琅长老下一步去攻打天山,他腾蛇一族势必追随,还希望琅长老尽快想个解毒办法,好让他们能早日恢复,前来协助。” “青莲派与银狼族勾结?”琅长老疑惑,“这不太可能啊,这青莲派最恨的可就是这银狼族了,跟谁结盟都可信,可唯独跟银狼族,却是匪夷所思,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之前不和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就是为了麻痹咱们的眼睛?” “属下以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前不久天山下,可正是因为青莲派的人插手,才让携带月孕果的女孩进了天山,而且,中途阻截的人,连同长老全都阵亡,那一家子就是再强,若没有青莲派的暗中相助,也很难做到。”那人分析。 琅长老沉思了很久,青莲派若真是站在银狼族的那边,拿下银狼族可是棘手了。 这个事实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措手不及,更是不敢相信,犀利目光盯着那人,“你确定那些人的确是中了毒,无药可解?” 那人不敢隐瞒,老实回道:“属下亲自检查过,那些人腹泻的面黄肌瘦,站不住脚,不像是装出来的,属下略懂些医术,验一下脉搏,就可知是真是假,症状能伪装,可虚弱至极的脉搏却是没办法伪装的。” 琅长老来回踱步。 那人迟疑了好久,还是试探地提了出来,“目前僵持不下,再加上青莲派跟银狼族勾搭在了一起,您看,咱们是不是要……下次再寻个时候来,反正银狼族也成不了多大的气候……” “糊涂!”琅长老大骂,“还要怎么成气候,出动我族这么多人,费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拿不下,这还叫不成气候,眼高手低,目光短浅,以他们现在的成长速度,若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白虎族的大祸患,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那人低头,可心里却不以为然,明白有个毛用,兄弟们也想拿下,可关键是拿得下么,围困了这么久,银狼族的人可有死亡一人? 再看看他们,几乎每天都有伤亡,被这帮家伙偷袭的,每天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紧张兮兮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从哪个角落里就冒出来了,简直防不胜防,自认为无所不敌的吞噬功法,也变成了刽子手,在这里,一旦使用,反而更加促进了死亡的进程,真他么的邪了门了! 这么多年,兄弟们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可恨,可也要面对现实,他们虽然是上古异兽,自持高贵血统,可生命也只有一次,并没有比别人多了一条,没了,一切都烟消云散,谈什么都是徒然。 可是,琅长老要迎风而上,他们还能说什么,只有听命的份,他们家这长老,别看人长的貌美如花,可手段毒辣的很,没人敢反抗。 临天城郊某处园林,跟之前大不相同,几乎没什么守卫,院中落叶积了一地,可以看出有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别说积了满地的落叶了,就是有人闯进来也未必有人理会,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精力啊。 怎么会这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让他们连敌人闯进来都无暇顾及呢? 事情的真相是,院中所住的人,除了床上和茅厕这两个地点,别的再没有力气去,就是茅厕都是强撑着虚弱至极的身子去的,你就是现在杀了他们,他们也是无力反抗的。 公主的房间,白离虚弱地躺在榻上,脸白的跟鬼似的,嘴里骂骂咧咧,“简直阴险至极!本公主就知道。” “公主,这不关青庄公子的事,出主意的可是那孔铭扬,药也是他夫人炼制的,按道理说,青庄公子才是无辜被冤枉的。”白槿有些不忍,纠正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谁才是你的主子,没看到本公主被整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么,这都谁害的,他不给药方,他那师叔能炼的出来?” 白离朝自家侍女瞪眼,“孔铭扬那臭小子太奸诈了,居然想出来这么个整人办法,害的咱们族人,全都遭此大罪,现如今一院子人手无寸铁之力,即使想要反悔,也没有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你说本公主平时也不笨,这次怎么就傻乎乎地答应了他们呢?” “这计策虽然对我们不利,处于被动局面,可想想只要我们没有其他想法,就不会有什么损害,等药性过去,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也没任何的后遗症,而且,有青庄公子在,他不会让公主受到任何伤害的。”白槿虚弱地爬起,到桌边倒了杯水,放到公主跟前。 白离嘴角抽搐,看着白槿,“老实交代,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 白槿愣了瞬,哀怨地瞅了眼,“公主说什么呢,青庄公子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没有好处,值得你给他说这么多的好话。”白离撇嘴,“以后少提他,都是过去的事了。” 白槿看了公主一眼,应了声,闭口不语了。 而酒楼后院房间中的青庄,却是无端打了个喷嚏,浑然不知,整个事件之中,他也就提供了一张药方,却不知不觉成了下毒的卑劣之人,更是造成了青莲派与银狼一族勾搭在了一起的局面。 当然,这话也不算错,从苏青下天山那刻起,无论双方愿不愿意,青莲派与银狼族的确是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通过这次交手,琅长老似乎看到了银狼族隐藏着的威胁,所以,即便是在此种不利于自己的局势下,还是坚持要拿下银狼族。 琅长老的预感很准,此刻若是灭了银狼族,的确给白虎族铲除了致命的威胁。 大局观没错,可关键是能否铲除得了。 得知腾蛇一族中毒消息的当天夜里,银狼族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而且不像之前的游击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次却是大规模的。 从形式上估计,应该算是决战了。 银狼族的人,终于不再龟缩在禁制里,舍得出来了。 这正合了白虎族的心意,心想,他们之所以这么久攻不下来,就是禁制的阻拦,若没了这禁制,银狼族也不是不能拿下,没了禁制,他们也就没了优势,弟兄们也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光明正大才是大丈夫所为,白虎族心想。 可是兵法上却有一句话,兵不厌诈,银狼族真的就这么死心眼? 银狼族若是全有族长一人做主,凭他爽直的个性,估计真有可能,可有圣长老,以及回归的孔铭扬一家那就未必了。 孔铭扬苏青一家,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奉行着一句话,吃亏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能干的,尤其是对敌人。 于是,山这边,银狼族的人不停地叫嚷着决战。 白虎族人也是不甘示弱,抄起家伙,就准备上去,怕你们还怎么着,早该这么干了。 可殊不知,在声响震动,群情激动,漆黑的夜里,有一行人正悄悄掩着夜色朝白虎族的背后而来。 又是三千,惭愧,惭愧,明天必须的九千至一万,否则,你们就来拍我,保准抱头不动!么么哒! 正文 第433章 大战! 夜半,本该静寂的山下,此刻却是喊杀声震天,夜空中到处弥漫着火药味。 两组人马均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气焰无比高涨,霹雳巴拉,似乎连四周的草丛都要燃烧起来。 双方的大佬们,各自站在族人前方,互相对持。 白虎族以琅长老为首。 银狼族,不止族长,连圣长老也已亲自下山掠阵,可谓是群涌而出。 琅长老眼神深邃,冷笑不已,“白虎,银狼,两族自古就势不两立,今夜过后,世上的上古异兽将再也没有不银狼族的存在。”稳操胜券的样子。 “母老虎,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嚣张,你那里来的自信,这段时间死伤的白虎族人还不够多?”族长大人冷哼。 提到死伤,琅长老眼神顿时阴冷无比,“你倒是有脸提,堂堂上古异兽,居然跟小瘪三似的见天偷袭,算什么本事,手段如此不入流,怪不得银狼族落败至此。” “你说谁是小瘪三?”族长大人眼睛瞪的犹如铜铃,“这……这叫战术,你这女人忒没见识了,自己不敌,却怪我们手段低下,分明是贼喊做贼。” “你说的没错,她白虎族修炼邪门吞噬功法,本就迈入了魔道一列,对付泯灭人性的魔道,谈道义似乎不大合适。”圣长老清冷地说,“因为他们压根没有。” 鲜少见十二夸赞自己,族长大人喜不自胜,“对,我族圣长老说的太对了,你们本身就没有道义可言,还口口声声将道义,光明正大挂在嘴边,你们不知羞,我都替你们臊的谎。” 族长大人的话刚一落,对面的白虎族立马炸开了锅,愤怒极了,目呲眼裂,咆哮着就要冲上去,仿佛要将对方的两位大佬给撕成碎片,太气人了,被他们这么一说,他们白虎族简直连小瘪三都不如了,这简直不能忍。 修炼吞噬功法怎么了?修炼功法本就是为了增强修为,你管我们修炼什么? 这个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邪门个毛啊,拳头不够硬,活该被干掉! 白虎族,一时间群情激奋。 琅长老更是横眉怒对,显然也高兴不到哪去,“既然,你们主动出来送死,那就成全你们。” 话音未落,战斗已经拉响。 白虎族的心中,都拥着一个共同信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憋屈的太久了,被偷袭死亡逼迫的,精神早已频临崩溃边缘,再也承受不起了。 距离很近了,再有几丈,双方就要缠斗在一起,这时,突然有人高喊:“着火了,着火了!” 众人下意识停住脚步,顺着看去,只见白虎族的营帐区域,已是火光冲天,将漆黑的夜,染的红彤彤的,火龙到处肆虐,几乎眨眼间,白虎族的营帐便已化为了灰烬。 银狼族的人回过神来,各个神情得意,几乎就差鼓掌欢呼了。 白虎族那边却是另外一副心情,气愤的纷纷大骂,暴跳如雷。 又偷袭,奶奶的,还能不能好好地干一架了?都决战了,还玩偷袭,可恶! 其实,营帐这些东西烧了是有些可惜,可回头想想,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去了旧的,还会有新的,只要人员没有伤亡就好。 今夜过后,胜负必定分出,他们也将离开这里,没什么好惋惜的。 你银狼族点把火,就真的以为能吓到他们?简直愚不可及,这样只会增加他们的斗志而已,不入流,搬不上台面的手段,终究是影响不了大局的。 白虎族人愤怒过后,掉头继续对上银狼族,小瘪三们,小爷们今天不整死你们,枉为上古异兽。 “啊!”只是还没等他们上前,白虎族再次有人大叫,跟刚才的惊呼不同,这回的声音凄惨多了,说是惨嚎应该比较合适。 而且,一声未落,紧接着一声又起,声音不是同一个人发出,貌似来自白虎族的后方。 后方族人遭到偷袭,白虎族人人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有种不好的强烈预感。 然后,等他们转头就得到了证实,也看到了偷袭者。 那是一家子,两位大人,四个孩子,一名宠物。 看到这一家子,白虎族人不由得开始犯怵了。 你可能要说了,堂堂上古异兽,战无不胜的白虎,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惊险未经历过,怎么可能对这家人犯怵?刚才面对银狼族的两位大佬不也没见你们如此紧张过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们之前去世的族人,可都伤在了这一家子手里。 大大小小,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先说大人,就那位孩子父亲,别看年纪轻轻,可武力值却一点都不含糊,除了琅长老之外,前来的白虎族人,竟然没有一人有把握能拿得下他。 没看到他这一拳下去,后面的族人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四散倒去么? 他旁边的那女人,应该是他夫人,别看她是名女子,不动声色的,在其身上似乎也没察觉什么迫人的气势,就以为无害,要是这样,接下来,你可能就要吃大亏了。 看看,半空中那闪耀的青莲,就是她幻化出的,可别被它好看圣洁耀眼的外表给迷惑了,这青莲厉害着呢,没看到,所过之处,族人几乎无法近身么? 无关乎琅长老下令要攻打银狼族,如此人物,纵容下去,一旦成长起来,那还有他们白虎族的活路? 威胁势必要掐灭在萌芽之中,否则就等于自焚。 相对于这对夫妻,除了琅长老外,他们族武力上貌似没有太大的优势。 群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多对一,这对夫妻也就四只手,应该还是能拿得下的。 可是,目前的情况,它不允许啊,没看到银狼族的大部队就在前面等着的么?各个虎视眈眈,能袖手旁观,让你群殴? 你还可能会说,不怕,咱还有吞噬功法呢,必胜技,杀手锏,过去那可是无往不胜,无一败例。 你功力高,只要悬殊不太大,咱也照样将你吸的只剩下一把狼骨头。 先放一把过去震慑震慑,黑气刚从手掌冒出,还没得及朝那对夫妻施展,半途却杀出来个程咬金,直直撞了过来。 明智的躲过去,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托大,愣是迎上,很抱歉,变成一把骨头的将是你自个儿了。 再看那罪魁祸首,却发现是个孩子,两岁左右,毛没长齐,奶没断,生生将一个修炼了几百年的白虎族人,在眨眼间的时间就变成了一把骨头,不可谓不恐怖。 这简直是吞噬功法的克星么!此后,吞噬功法使用起来,那势必要谨慎了,万万不能在小家伙跟前施展,小心小命休矣。 可能有人侥幸心想,躲开小家伙再施展不就行了。 话这是这么说,可关键是除了这个小奶娃外,并不就是万无一失了,那里,就那个最大的孩子,吞噬功法居然也对他无辙,虽然不像小家伙那么霸道,反噬,可是它会反弹,同样落不到个好下场。 哎,这两孩子都惹不起,躲开还不行么。 实施起来,同样是困难重重,因为,你即将闪躲的方向上,居然刹那间长满了藤条,这些藤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在你晃神期间,这些藤条,从各个方向缠绕过来,直至将你缠绕成个粽子,动也不能动。 不过,自身几百年的修为,也不是说着玩的,这些藤条虽说结实,可并不是挣不断的,可还没等自己挣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就拿着把弓弩,不停地朝他扫射,简直祸不单行,只是,这还不算完,一排箭过去,又窜出个还没巴掌大小的小东西出来。 看来是这家人的宠物,朝他呲牙咧嘴的。 宠物没什么好怕的,这么一点,即使任其撕咬,它能咬下来多少肉,说不定,牙齿还能给它蹦出来。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小东西它不咬人,它居然喷火,一道火龙瞬间将他身上衣服,毛发全都一扫而光,而且,还能闻到空气中烤熟的焦肉味。 他娘的,这什么玩意,居然会喷火,比他们上古异兽一族居然还牛。 火喷完了,还没死透,白虎的恢复力也还是很强的,继续挣脱,可是攻击又来了,依旧是那小东西。 你个小不点,这火又不是不要钱,你有多少可喷。 原本以为这次又是火龙,可到了跟前却没感到灼热,才知预料错了,居然感觉浑身犹如至于冰天雪地之中,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单一的火和冰,并不致命,可若是两者相加,即便是上古异兽,也是会要命的。 这不是危言耸听,看到没有,一家大小,连带着宠物,各个都身怀绝技,配合默契,短短的时间内,后方的白虎族人死上不少。 而剩下的族人,也各个是心惊胆战,原本激发出来的士气也大跌,今晚别说拿下银狼族了,能保住命已是万幸了。 正跟族长打斗的琅长老看到这一幕,立马火气冲天,嘴角哆嗦,眼含戾气,居然撇下了族长大人,朝孩子们扑去,而且,主要目标竟然是小白和小四。 “母老虎,还没打完……”族长大人在后面怒吼,在看到那女人扑向的对象时,神情瞬间大变,下意识急追而去,“你敢对孩子们怎么着,我跟你没完……” 战场上,很多人都察觉到了这一变故。 银狼族的人均是大惊失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的长老会对孩子们下手。 一个大佬般的人物自降身价,去对付奶娃娃,这行径比偷袭还让人不耻,更何况,如此突然,跟偷袭也没什么两样,简直是无耻的升级版。 可见,这琅长老也着实给气疯了! 银狼族的人一看,孩子们要遭遇不测,立马不干了,先不说孩子们多么讨人喜欢,内心不忍他们受一丁点伤害,而且,这一家子可是他们银狼族的福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有一丁点的损失。 于是,所有的族人,都朝着孩子们奔去,希望能挽救一二。 而处于危险之中的小白和小四,却是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别看这两个孩子刚才风光无限,横扫一切,可要对上琅长老这样的大佬,那就不好说了。 物物相克,貌似自然规律,可是,面对实力差距悬殊时,事情就会朝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了。 小白的天罡之气,在琅长老这样高深修为的上古异兽面前,着实没有多少胜算,白虎尊主就曾经说过,若是他实力恢复,天罡之气也不足畏惧。 因为,小白还小,天罡之气还很浅薄,发挥的作用实在是有限。 至于小四,修为时间短,靠的是吞噬功法的反噬,在琅长老的面前,结果可想而知,无需质疑。 这些,最亲近的人都是清楚的,所以,看到这一幕,也更加的着急。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这一幕,在琅长老袭上孩子们之前,已有几道力量同时攻击她。 圣长老,孔铭扬,苏青,还有青庄,情急之下,四人自然是竭尽全力。 如此巨大的能量交锋,可以想象场面该是多么宏大。 能量交接处,飞沙走石,狂风漫天,打斗的人纷纷掀飞出去,抛出老远,犹如断线的风筝般,立马清出一个深坑来。 再看交战双方。 青庄退后一步,手掌有些发麻,不由伸展了几下,脸色正常,似乎影响不大。 圣长老因为本身就有不轻的伤势,看起来比青庄狼狈了些,嘴角有些溢血。 孔铭扬就惨多了,整个倒退了老远,才捂着胸口单膝跪倒在地,显然受伤不轻。 由于苏青怀着孩子,受到几人的照顾,情况倒算是最好的,只是气息有些不稳,调息后,赶紧跑到孔铭扬的跟前,摸了摸脉,往其嘴里塞了个丹药。 “不,不用担心,我,我没……”孔铭扬想要安慰媳妇,却被苏青捂住了嘴巴,“不要说话,先好好调息。” 孔铭扬自知身上伤势严重,不敢托大,谨遵媳妇吩咐,盘腿疗伤。 好在孩子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赶过来围在老爸的周围,防范着四周。 并且,橙子还在周围布置了密密麻麻的藤条。 青庄扔给圣长老一枚丹药。 圣长老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口中,朝其点头致谢。 没有赶上的族长大人看到孔小子和十二都受了伤,很是焦躁,凶狠地瞪着琅长老。 琅长老却是站立不动,好大一会儿,才说:“走。”领着剩余的白虎族就离开了。 “伤了人,就这么走了,门都没有。”族长大人显然不愿意,领着族人就要上前,只是中途被圣长老拦住。 “十二,你干嘛拦我,那母老虎肯定也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不除掉她,还等待何时?”族长大人不明白。 “你想把白虎尊主招来不成,一个琅长老已经是这样了,白虎尊主若是来了,那可真就是灾难了。”圣长老说。 族长大人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不成?” 圣长老斜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现在还不到时候,白虎族受创,待有一段时间不打我们的主意,趁这段时间也好想想对付白虎族的办法。” 族长叹了口气,闷不吭声了。 不管怎么说,银狼族眼前的劫难算是暂时解除了。 “琅长老受伤,领着白虎族的人退走了?”白离放下笔墨,抬头看白槿。 “是。”白槿说,“我就在附近,亲眼所见……”随即便详细描述了一遍两族打斗的全过程,巨细无比。 白离听了后,久久无法言语,“这一家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我说那苏青年纪轻轻怎么就是那人的师叔?青莲派门槛高的很,况且人又清高,果然是不简单啊。” 白槿去拿了毛巾。 白离接过来擦了擦手。 “这边发生的事情,腾蛇王已经知晓,说族人身体虚弱暂且留下修养几天,让公主和白宸公子先行赶回去。”白槿汇报说。 白离听了,眼神幽暗,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她,走回了榻前。 白槿继续说,“这么急,难道是族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抬头窥见公主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异色,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回去的路上看来有的热闹了。”白离漫不经心地说,嘴角噙着一抹讥讽。 白槿楞了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着跟其他族人一起回去。” “违背二叔的命令,正好给了他个把柄。”白离靠在榻上。 “可是……”白槿想说命最重要,可是想想目前的形势又闭上了口,两难之境,无论如何取舍都摆脱不了危险。 “咱们不是跟那一家子有合作么,我觉得倒是可以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回族里。”白槿突然眼睛一亮说。 白离抬头看了她一眼。 白槿递了杯水过去,“经过与白虎族一战,这一家子的武力值丝毫不含糊。”关键还有青庄公子跟着,只是后半句不敢在公主面前说出来罢了。 白离挑动一边眉毛,“你家公主的修为很差?”碰上一个抬高别人,贬低自家主子的侍女,真是没有成就感。 “当然不是,公主资质出众,那可是少有人匹敌,你不知道,您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是我永远无法达到……”白槿对公主的赞美之词还没表达完,便给她家主子挥手打断了。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听的本公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还是继续夸旁人,贬低本公主吧,那些赞美的话到你嘴里,怎么就那么不中听,还没有贬低来的舒服,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本公主是一天生受虐的命。”白离哀怨地看了白槿一眼,低头喝了口水。 白槿却是低低笑了。 “你看看别家的侍女,那个像你这样欺主的。”白离白了她一眼。 白槿不以为然,“我这这样,还不是公主纵容的。” “怕了你了。”白离放下杯子,然后品尝一番,突然问,“这茶怎么这么熟悉,那里来的?” “当然熟悉了,上次去酒楼会银狼一族,不是喝过么?是……”本来顺口要说是青庄公子给的,知道您爱喝茶,可是想到公主的脾气,立马改口说,“说是苏夫人自己炼制的,回来时拿给我一些。” 白离没有产生怀疑,端起杯子又品了口,“这茶很好,很奇特,比过去喝的茶好很多,不仅仅是口感,还有舒爽的清香,喝完让你无限回味,尤其是里面蕴含了不少的灵气,这苏夫人倒是蕙心兰质,人也很大方,下次有机会,能多要就多要点。” 青庄公子果然没说错,公主果然爱喝,只是这不要白不要,能多要就多要的原则真的好么,怎么说你也是一公主的身份,弄的跟土匪似的,有损形象啊,公主的仪态什么的,在她家主子面前也就甭指望了。 真是想不明白,青庄公子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就看上了毒舌,刻薄,脾气火爆的公主了呢,还真是别人说的,各花入各眼,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同时她也希望她家公主不要再折腾了,将人折腾跑了,她家公主可就没人要了,白槿为主子的归宿担心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青庄公子,她一定待给公主看好了,省的她家公主孤独终老。 “听他们说苏夫人酿的果酒也独具一格,丝毫不比这茶差。”白槿说。 “是么,那什么时候尝尝,不过,眼下是没机会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能见面呢。”白离不无遗憾。 白槿迟疑了下说:“其实,咱们可以邀请他们跟我们一起上路,这样路上也多了几分保障,那一家子身上仿佛永远不缺惊奇,似乎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我觉得有他们,说不定公主的心愿这回就成了。” 白离抬头盯着她。 白槿被盯的有些发毛,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就见她家公主从榻上起身,在屋中踱起了步,“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一家子也给我这样的印象,很奇怪的一家子,也是很狡诈的一家子,花招百出,让人防不胜防,你看看一向自大的白虎族被他们整成了什么样?若跟他们对立,苦头不会少吃了。 你再看看我们还跟他们是同盟,最后被整成什么样,害的本公主生生瘦了好多,待多少时间才能补回来,不到逼不得已,是万万不能与他们为敌,这一家子对上我那老狐狸的二叔,还真说不定奇招胜出呢,若是如此,那我腾蛇族此后绝对不与他们银狼族为敌。” “公主也同意,那真是太好了。”白槿兴奋地说。 “这一家子要去,那人肯定也是要跟着,哎,我看还是算了。”白离叹气摇头,又坐回了榻上。 “别啊,公主。”白槿有些急了,怎么又改变了呢?忙劝说道:“您一向教导我,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感情用事,否则,永远成不了大事,您自己可不能感情用事啊,你要是不喜欢,权当他不存在不就是了,不能因为不喜欢,就将到手的机会给溜掉,之前王还顾忌,现在又有白宸公子,王肯定坐不住,有所行动,公主要不采取行动,必将会有生命危险的。” 被侍女教育的白离不停地翻白眼,欺主,还有比这更欺主的么,她这才说一句,她那霹雳巴拉就数落了一大通,这到底谁才是主子?不给你点威严,你真当本公主怕了你了,正要教育一二,却瞅见她又要长篇大论,没完没了,赶紧喊停,“别说了,就这么办,你让白宸去给他们说。” 白槿眉眼舒展地出去办事去了,房中的白离却是长出一口气,倒在了榻上,有个欺主的侍女,却不能换掉,凄惨,可想到即将到来的时时都要看到碍眼的人,凄惨无比。 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 正文 第434章 分赃 白虎族大败退走,银狼族那是大快人心,连眉毛梢都打着卷,眉飞色舞的不行。 真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你白虎族不是耻高气扬的很么,完全不把天下族类放在眼里,以为可以无所欲为,想灭谁就灭谁了么,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无论哪种族类都要遵循,想要一族独大,那是不可能的,还是醒醒吧! 当然,这一切的功劳要归功于孔铭扬一家,没有他们,白虎族也不可能退走,族人们就想着举办个庆祝会什么的,算是好好感谢这一家子。 可无奈二爷身体不给力,伤势貌似颇重,回山时都是族人拿担架抬回去的。 族人纷纷慰问,并且带来了不少的慰问品。 族人家里最多的就是灵石奇珍异宝什么的,所以,送的大多也是这个。 按说对于受伤之人,送个药草,丹药什么的,才是正道,可无奈他们自己也缺,拿什么送? 不过,这些看似不符合礼节的慰问品,却送到了孔铭扬一家人的心坎里。 药草空间应有尽有,丹药,随时可以炼制,不稀罕! 而灵石,奇珍异宝这些,不能自产的物品,极受欢迎,可谓是多多益善。 族人送的大部分慰问品,二爷和二爷的媳妇所得不多,基本上都进了孩子们的口袋里。 每每族人上门,孩子们的眼睛都贼亮,这边慰问族人前脚刚走,那边,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坐地分赃了。 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躺在床上的二爷,看到这一幕,心里滋味莫名,他怎么就生了这几个爱财如命的兔崽子,看看那贪婪的目光,横流的口水,二爷相信,若是那一天,他能展览售票了,毫不怀疑,这几个兔崽子会毫不犹豫开门售票,展览他这个老子。 不是一般的坑爹,二爷唉声叹气,喝了一碗苦苦的药,就枕着媳妇的腿,手掌抚摸着媳妇的肚子,希望肚子的这个能不要像他们的哥哥姐姐们那般,没有能力不怕,关键是要听话,这是二爷对肚子里的这个唯一的要求。 “你这要求还叫简单。”苏青反驳了,“现在的孩子那个能称得上听话,他们又不是木偶,有自己的思想,怎么可能事事听父母的,你这叫家庭专制,你知道么?” 还专制?说的是他么,在这个家里,他有过地位么?媳妇是太后,几个孩子那就是皇子公主,而自己就是那个唯一的奴才,伺候着一家大小。 伺候应该的就不说了,可地位呢,媳妇骑在他的头上,那是他乐意,可孩子们的地位凭什么排在他的前面? “我要是能专制就好了,你看看那几个兔崽子,老子在床上生病,他们却在地上开开心心地收钱,你见过这么不孝的孩子么,我也就希望,咱家小五能少坑我这个老爸一点,最好是个闺女……”某人又开始念叨闺女论了,念叨起来没完没了,简直止都止不住。 苏青很想敲晕他,可想想这人刚受伤,心有不忍,只好转移话题,“你现在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所以他们才如此放松,在山下的时候,你没看到几个孩子护在你身上,小脸绷着,个个紧张的不行。” 二爷也只是嘴上说说,父子连心,他又怎么不知道,不过,面上还是傲娇地哼了声,“兔崽子们收礼,却让我媳妇回礼,这买卖亏大发了。” 苏青低低地笑了下,“那些丹药,即便是族人不来,我也会给他们的,不亏,这些丹药都是专一针对上古异兽的,眼下最紧要的就是提高实力,只有实力强大了,才能应付像白虎族这样敌人。” 孔铭扬心生暖流,媳妇如此做,自然是因为他,不过,谢谢两字,二爷是不会说的,夫妻一体,说这个就见外了,只是紧紧地握着媳妇的手,放在了嘴边,轻轻啄吻,尽管前途危险莫测,可心却非常踏实。 因为,他的心有所归宿,在媳妇接受他的那一刻,飘荡的心就有了家,有了依靠,有了滋养,有了陪伴,无论多大的困难都是可以扛过去的,即便前边是条死路,可那又怎么样,虽然他二爷惜命,可有媳妇陪伴,死又有何惧。 心未有所依之人,可能永远不太明白个中感受,之前二爷也不明白,可自从有了媳妇,他才算是明白,也才算是清楚有多大的区别。 那简直就是看待任何事物都是美好的,阴天也可能看出太阳来的境界,更是浑身拥有了无穷的力量,排山倒海都不在话下,冲劲无限,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都是美好充实的。 卧室内气氛温馨,情意绵绵,而屋外,族长大人,圣长老正朝院子里走来,后面跟着刚被教训了一顿的孔昭。 孩子们坐地你一枚我一枚坐地分赃的一幕,刚好被进院的人看到,立马呆愣住了。 孔昭跟孩子们接触的时间长,没有太多惊讶。 至于族长大人则是揉揉眼睛,实在是不相信,这几个娃娃,就是山下,打的白虎族人,无还手之力的。 这形象,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 看看小四那个小东西,怀里抱着个酒壶,歪靠在葡萄熊孩子的身上,边喝酒,边紧盯着自己前面那堆灵石,每次小白分到他这边,还要数一数,生怕少了他的。 而小白那个会喷火,冰冻的宠物,整个身体趴在了小白面前的灵石堆上,已示占有权。 族长的嘴角一个劲地猛抽,直到分赃完毕,才咳嗽了声。 “太爷爷,小叔。”孩子们收拾完各自赃物,站起来打招呼。 “你老爸老妈呢?”族长大人问了。 “老爸在床上养伤,老妈在陪他。”小白回道。 “恩。”族长点了下头,“走,进去看看。” 族长大人正要进去,却察觉到四个娃娃,外加一兽,没有声响,均是直愣愣地看着他,或者说,看着他的手。 族长大人疑惑不解啊,便抬起手来掰着指头挨个看看,没什么不妥,也没什么奇怪,又没长出朵花来,皮糙肉厚的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孔昭在后面拉扯爷爷的袖子,给他使眼色,爷孙两默契不够,孔昭眼睛都眨抽筋了,族长大人还是没明白,这把暴躁性子的族长大人给急的,就差没脱下鞋子抽他了,人话不会说啊。 在族长大人脱鞋之前,孔昭无奈说人话了,凑近悄悄地说:“灵石,灵石!” 一连说了好几个灵石,族长大人才算是明白过来,猛拍下额头,瞪了孙子一眼,“你早说么,眨个什么劲,谁能看明白?” 土豪族长好大方,一甩手,给了好多好多的灵石,看的孩子们眼花缭乱,小四连酒都忘记喝了,受了礼物还不忘道谢。 圣长老自然不甘落后,同样给了好多好多灵石,孩子们道谢的声音也是贼响亮。 轮到孔昭声音就小了那么一点,因为灵石大减量啊。 孔昭摸摸几个孩子的脑袋,笑骂了句,“小财迷。” 终于被放行的三人苦笑不已,而屋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苏青,满头地黑线,脸上一片燥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不是一般的丢人。 “孙媳妇,你身体没受伤吧。”一进门,族长大人关切的目光便投放到了苏青身上。 族长大人,你问候伤员是不是问错对象了,受伤的是床上那位,你怎么反而问起了活蹦乱跳的那个,即便是你关心孩子心切,也没必要如此直爽吧。 圣长老扶额叹气。 床上被忽视完全的孔铭扬嘴巴抽抽。 苏青连忙回了声无大碍。 孔昭却是提醒:“爷爷,你来之前不是看大哥的么?” “银狼一族只要剩下一口气,皮糙肉厚的就死不了,你看他脸色红润,精神奕奕,说不定比你都健康。”族长大人扫了床上的人一眼说。 孔昭愕然。 孔铭扬不满道:“八爷爷,你这是探病呢,还是找茬来了。”真是会给病人添堵啊。 其实,正如族长大人所说,二爷眼下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回到山上,苏青就拿空间的九子莲子给他熬了药汤。 这九子青莲自然没有炼制成九子百草丹的功效大,可本身就蕴含着很大的灵气,属大补之物,有了它的滋补,二爷自然恢复的很快。 这九子青莲果然是好东西,由于橙子沟通植物的能力,空间里的青莲倒是结了不少,青玄子师兄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要是他在就好了。 这边族长大人回了孔铭扬一句,“我是来送灵石给娃娃们的,顺便看看你们。” 苏青的脸立马红了,不过,这前后次序是不是有问题啊。 苏青出去泡茶,一出房门,分赃摊子又排开了。 苏青楞了半天,心里几乎哀嚎了,你们就不能多等一刻么,最起码也要等到人家离开吧。 不忍直视,也不好教训,只得速速离开去泡茶,她怕再待上一会儿,会把他们的分赃摊子给踢了。 终于完成了万更,又到月底了,朋友们别浪费了月票啊!,么么哒! 正文 第435章 腾蛇之行 “陪那个公主去腾蛇族?”族长大人蹭地站起,拼命摇头,“不行,这那行,白虎族可是恨死了你们,估计做梦都想除掉,那白阎又跟白虎族一腿的,你们这不是去自投罗网么?” “要是那公主突然反水,那可是死的不能再难看了。”孔昭接话道。 族长朝孔昭满意地点头,“这也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人家有嫌隙,可毕竟是同族,亲疏之别可想而知。” 孔铭扬朝上坐起来些,“根据接触,那公主虽然表面上对那腾蛇王没有表现太多的抵触情绪,可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表面越平静,下面往往暗潮汹涌,据说腾蛇族内部私下也有传言,前任腾蛇王死的不明不白,我就不相信,做为前任腾蛇王亲身骨肉的公主,置身在父亲死的蹊跷传言中会无动于衷,继续忠心耿耿她那可能是杀父仇人的二叔。” “那公主看起来又凶,又精明的样子,不太像愚笨之人,正像大哥说的,可能早有部署。”孔昭说。 族长大人别过头瞪眼,“你小子怎么回事,还有没有自己的立场,怎么能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孔昭委屈了,“我只是站在对的,有理的那边。” “你……”给族长大人气的,不理那墙头草的小子了,最厌烦那些没原则的人了。 孔铭扬又说:“先不说公主,现如今,腾蛇族多了王室一脉的后人,那些保王派肯定希望腾蛇王是王室血脉继承,毕竟这才是正统,不平静的腾蛇族,才是最好运作的时机,将其从敌对变成同盟军。” 圣长老沉思道:“是啊,这次是那公主带领,出于某种原因被我们说服,没有过来攻打,致使白虎族孤立无援,对落败也是起到一定作用的,但是,只要白阎在,估计都会站在白虎族那边,这对我们非常的不利,若是换个人做腾蛇王那将再好不过。” 孔昭突然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大哥要去腾蛇族是为什么了,是去将白虎族的同伙拉到我们阵营,这样以来,不但消弱了敌人的力量,同时也增加了自己的力量,简直没有再好的了,正如之前小白他们曾经所说的战术,三人打架,拉一个打一个,剩下这个不攻自破,妙啊!” 族长大人古怪地看向自家孙子,发现这货着实病的不轻,还拉一个打一个?那边的十二居然还赞同地点头? 不过,族长大人和圣长老也都知道,孔小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打定了主意,况且,这位主儿是言出必行的人,再劝也是徒然,虽然心里担心他们的安危,但他们也是为了族人的未来,多好的一片赤诚之心!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同时,也再次证明大哥的后人不但资质出众,而且还有担当,为了族人的安危,不惜以身犯险。 被冠以为族人不惜犯险的二爷,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这次去腾蛇族固然有一方面是为了族人,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要尽快找到能量本元石的下落。 因为,苏青内心里不知怎么地对去腾蛇族有种异乎寻常地迫切,让夫妻两人怀疑,这是不是就是青莲子所说的感应,能量本元石跟腾蛇族有关系? 尽管不敢确定,但也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当白宸邀请他们随行时,自然是毫不犹豫了。 当然,答复还是隔了一天才传回去的,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的,你犹豫迟疑,别人视为正常,你若一口答应,别人指不定怎么怀疑你别有用心呢,心理战术也是很重要的一门学问,在这方面,二爷的造诣想来应该不低。 结伴旅途中,白离公主成员鲜少的少,只带一个侍女白槿,还有白宸,孔铭扬这边依旧,除了一家子外,就是青庄和孔昭。 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路过一处城镇,当晚刚好有灯会,一行人便住了下来,凑凑热闹。 在客栈里,吃了晚饭,夜幕完全降下时,几人便出门了,街道两边灯火阑珊,将漆黑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行人如梭,热闹非凡,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的风气倒很开放,街道上,男男女女结伴而行的比比皆是,况且还都是年轻人。 除了灯,还有很多卖花的摊子,那些花开的说不上多好,但却有不少人驻足停留,当然,这是跟空间里的那些花卉相比着来说的。 几个孩子见那些卖花的摊前,客人蜂拥,掏钱的速率极其地快,基本没有迟疑,摊主说多少都是多少,简直太好赚了。 能不好赚么,瞅瞅买花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年轻的男女,女子看中,那随身的男子还不赶紧献殷勤,以示好感,那里还会讨价还价,忒地损坏了自身形象。 这一商机被孩子们发现了,说也要练摊了,卖花,赚一笔再说。 二爷的脸阴沉,赚钱还赚上瘾了,居然打起了卖花的主意,二爷携带媳妇出来逛灯是放松来的,可不是看着几个兔崽子卖花的,非常强硬拒绝,否则,就要送他们回银狼山,这才消停下来。 白离看到这一幕,眼神非常地古怪,问了,“你们银狼族很缺钱?” 这话问的,合着他们银狼族是穷山僻壤似的,连孔昭都极为不悦。 孔铭扬嘴角抽动了几下,回道:“族里缺不缺钱,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几个兔崽子很缺钱,你要是想支助一二,他们将非常地高兴。” 变相地要钱,你无不无耻,白离木着脸,“我很穷,也没多少钱。” 虽然对孔铭扬张口刮地皮的行为有些不耻,可是这白离公主的反应也太那个了吧。 你可是公主,居然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很穷,没钱。 苏青扭头看孔铭扬。 孔铭扬拦着她的腰,“你老公也没钱。” 苏青此刻满头地黑线,今天都是怎么了,没人要打劫吧,怎么人人都哭穷呢,然后又听某人说了,“虽然老公钱不多,不过,媳妇看重的东西还是买得起的,看重什么,咱就买。” 苏青都快要给他跪了,口口声声没钱的人,说出这么土豪的语气,合适么? 没看到旁边的人频频回头么,而且回头的多是妙龄女子,看孔铭扬的目光,要多柔情似水,有多柔情似水,要多爱慕有多爱慕,恨不得,只要他有所表示,立马就要飞奔到身边。 先不说俊美的外表,光这份宠爱媳妇之情,即使做妾都愿意,赤裸裸的目光完全不顾身边还有男子陪同。 真是祸水啊!苏青忍不住感叹,迅速离某人远远的,省的遭鱼池之殃。 “媳妇,你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孔铭扬在后面大喊。 “咦,苏夫人肚子里有孩子了?”白槿不由得说,“之前倒是没看出来,公主,你说这苏夫人怎么那么能生,前面四个,连带着这个,都五个了,听说也才二十几岁,啧啧,修为不低也就不说了,连生孩子都要不遑多让。 哎,公主要是早早成亲,说不定也早有孩子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我呢,就有小主子可以玩了,不,不,是有小主子可以照顾了……” 不远处的青庄貌似听到了这对主仆的谈话,神情说不出地伤感,看着前面小白几个孩子出神。 再次注意那边,就听到白离公主调侃侍女,“白槿要是有了心仪的对象,可一定要告诉本公主,我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主子,一定风风光光地将你嫁出去,早些生个娃给自己玩。” 白槿欲哭无泪,原本是想开导公主,却不想引火上身,她都要服了她家公主这恶人先告状的手段了,咬牙,“白槿要结婚,怎么也要等到公主成亲之后才考虑。”为了侍女的未来,你还是赶紧成亲吧,别再折腾了,现成的就有一个高富帅。 白离看她,“本公主的修为比你高多了,老的慢,你觉得你等得起?到时白发苍苍,谁还要你。” 谁白发苍苍?她家公主真不是一般地嘴毒,白槿暗暗腹诽了句,回头看看那几个孩子,不甘心又说:“那几个孩子真是可爱的很,公主真的不考虑?” 白离白了她一眼,“考虑什么?考虑以后怎么将白发苍苍的你嫁出去?” 灯会上有不少摆摊的,卖各种各样的物品都有,沿路走来,苏青的确淘了不少的东西,这些东西放到地球上那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家里那些长辈近些年倒是越发地喜爱研究这些东西,到时回地球,可以带给他们。 白宸和孔昭跟着孩子们,孔铭扬和苏青便逛自己的,等淘的差不多了,回头找寻一行人时,就看到青庄一个人落寞地跟在后面,白离公主和侍女就在前面,中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路行来,再迟钝的人也发现这青庄的深情,和那公主的拒绝,很粗鲁的,很生硬的拒绝,完全无视你。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青不由问出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人摇头晃脑说。 “滚。”苏青白了他一眼,“我在问这两人怎么回事,你跟我背什么诗?” 某人上前拉住手,“媳妇,我没有敷衍,我很正经的,我的诗多应景啊,你瞅瞅你那师侄,满身的忧伤,寂寥,孤单,绝望,求而不得,可比生死相许严重多了。” 苏青砸了声,“是挺可怜的,我家师侄多好的人啊,要钱有钱,要地位地位,要修为有修为,要美貌有美貌,尤其是个性好啊,这样的人到那里找啊。” 孔铭扬叹了口气,“不身临其境,不知其中滋味,看到了你家师侄,就看到了当初的我……” “你还有完没完,你怎么什么事都能联想到那儿?”苏青瞥了那人一眼,谁说翻旧账是女人的权利?男人同样可怕。 当然,早慧的几个孩子,也感觉到了自家师兄跟那位公主之间的不对劲。 前面有一个小吃摊子,吃货们饿了,坐下来要吃些东西,连雪貂大神都蹲在桌子一处,等待着投食。 后面的白离也跟了过来,在孩子们那桌坐下,吃完东西,顺带着把孩子们的帐也给结了。 无意间,在孩子们那里刷了不少的好感值。 一顿饭的功夫,瞬间拉近了孩子们跟白离的距离。 离开小吃摊,谈话内容自然而然就加深了。 小白摸着肩膀上吃的圆鼓鼓无法动弹团成一团的貂儿,说:“白离姐姐……”听听这称呼也是很有讲究的,“……你觉得我师兄怎么样?” 白离有一瞬间的楞然,“什么怎么样?”这孩子到底想干么啊,白离心想。 “就是师兄人品长相什么得啦。”葡萄熊孩子拖着小四说。 小四这孩子忒懒了,整个人都快挂在自家二哥身上了,多亏葡萄好说话,还满心地以为弟弟很喜欢自己才会如此,若搁在大哥身上,你看他敢不敢。 “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离回。 “当然有关系了,你对师兄那点不满说出来,我们可以让师兄改啊。”橙子歪着脑袋。 白离摸着小丫头的脑袋愕然,脑中立马出现一个词语,拉郎配!你们不觉得,这职业跟你们这年龄完全不符么。 白槿惊诧完,就低头笑。 青庄却是木呆了。 “没有不满,也不需要改,唯有一点,不让我看到,那是最好。”声音不小,似乎想让某人听见。 几个孩子颇为失望。 小白又说:“我老妈说,我师兄可是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理想结婚对象,也肯定是疼老婆的二十四孝好老公,稀有的好男人物种,错过了,那可是会后悔终生的,不过,据我观察,我师兄貌似心里有人了,而且还情深意重。 前不久的一天,我看到他拿着一个物件看了一整天,看起来好悲伤的样子,既然师兄每每想起来都不高兴,那他这意中人肯定对他不好,肯定是欺骗师兄感情的渣女,欺骗完了,就一脚给揣了,然后,就徒留我师兄伤心一辈子,这渣女真的太狠了,比杀人都狠啊,我就想我师兄如此痛苦,干嘛不放弃,后面还有更好的女人等着呢,可我妈说我师兄甘愿如此,我觉得我师兄是个傻子。” 白槿嘴巴张的老大,然后,不由叹气连连。 至于白离神情莫名,不好判断。 后面的傻子师兄却是连连苦笑。 “渣女?”老半天,白离淡淡地重复了句。 “噢,就是坏女人,坏的掉渣的女人。”葡萄神补刀。 白槿忍不住干咳。 白离嘴角抽搐,脸色阴晴不定,扭头,恶狠狠地瞪了青庄一眼。 青庄很无辜,眼神示意,你别在意,你肯定不是他们口中的渣女。 渣女白离愤愤转头,仰天长呼了口气,再看这几个孩子,觉得心塞的不行。 “从这儿到我族,中间隔着一片很大的深林,据传言,这深林里住着一个强大的妖兽,功力很是高深,所以,几乎没人敢踏进那片深林,前面再走不远就到了,我们今晚先夜宿在这里,明天再飞过那片深林,只要不惊扰了它,它是不会主动伤及人的。”白离说。 此刻他们正身在一座山坡上,前面不远正是一望无际的深林,暮色之下,显得极为的恐怖,神秘。 “是什么种类的妖兽?”苏青问,居然如此厉害,连上古异兽腾蛇的公主都要惧上三分。 “没人知道,估计知道的也都不在人世了。”白离说。 见众人神情戒备,白槿忙说:“我族距离这片林子很近,也没见它出来过,族里人都说这妖兽并非凶恶之徒,只要不侵犯到它的地盘,它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从这片林中上方飞过,这么多年了,都没出过什么事,今天在这休息,养精蓄锐,也只是慎重起见。” 听说要夜宿,孩子们去打猎了,青庄在远处跟着,孔昭,白宸,孔铭扬按扎帐篷,苏青准备煮饭。 人散开后,白离还在望着前方的林子出神。 身后的白槿皱着眉头,疑惑不解,“这一路行来并没遇到什么,太平静了,是不是之前我们估计错了?” 白离转身,不置可否,背手走下了山坡,白槿愣了瞬,紧跟了下去。 正文 第436章 大黑蛇 打猎,对于孩子们没什么难的,说是手到擒来,一点都不为过,上古异兽的威势稍微释放,那些小动物就乖得不行,四肢蹄子瞬间软瘫在了地上。 再加上,没有怎么开采的大自然环境,四周的荒野,简直就是一野生动物园,也没有限制扑捉的野物种类,唯一需要纠结的是挑选什么肉质种类来做晚餐。 简直不能太奢侈了! 孩子们最喜欢吃肥肥的烤兔子,烤野鸡什么的,抓回去不少,让老妈洒向调料,在火上烤的焦黄流油,香气四溢,还没到嘴边,口水已经横流了。 当然,腾蛇族对肥兔子,野鸡也是没有抵抗力的,别看三条蛇中有两位女同胞,食量一点都不比他们差。 除此之外,苏青又煮了一大锅的鹿肉。 这头鹿,只能算是倒霉,是在孩子们回来的路上自己撞上的,岂有放过之理,他们可是知道这东西全身都可入药,不是一般的好料。 一餐饭,没有蔬菜,全是肉食,对于银狼们,腾蛇们那是再正常不过,可苏青就不一样了,蔬菜那是必须的。 可是自从肚子又揣了一个后,饮食结构也再次发生了变化,无肉不欢。 孔铭扬见状,倒是乐见其成,能吃总比不吃强,要是跟怀小白似的,反应大的吃不下东西,还不待让二爷心疼死,愁死。 “这个。”一只鸡还没熟,葡萄伸手就要抓,被苏青拍开,换了旁边一只熟的。 熊孩子拎着只鸡,靠在老妈身上腻歪了下,便蹲在不远处啃去了。 今晚的天气很好,圆圆的月,洒下皎洁的月光。 熊孩子边低头啃肉,边看着地上的月华,刚咬了一口肉还没咽下去,小家伙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地上的月光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阴影。 银狼素来警觉,熊孩子立马抬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再低头,月光满地,那里有什么阴影。 熊孩子眉头皱的死紧,怎么会这样,明明看到一大片阴影?那儿去了? 疑惑众生的葡萄,不死心地举目四顾,还是没发现异常状况,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迈着小短腿,低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方是一块石头,而在石头的旁边,熊孩子发现了一条小蛇。 荒野中,看到蛇并没有什么奇怪,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而熊孩子之所以会注意,完全是因为这条蛇太与众不同了,通体发黑,手指头粗细,一尺长,很少见。 手贱的葡萄,便蹲下了身,伸出肉呼呼的手指头去捅那条小黑蛇,“小黑,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也饿了?鸡肉你吃么?” 那小黑在熊孩子接近时,满身的戒备,熊孩子去捅它时更是全身僵硬,眼神警惕到了极点。 貌似没感到熊孩子的敌意,最终也没移开,任小家伙肉呼呼白嫩的手捅到了它的肚子上。 好痒,小蛇不自禁地摆尾。 熊孩子感觉很有趣,便将手中刚啃了几口的烤鸡,伸到了小黑蛇的嘴边,可是想到小蛇的体积,完全吃不动么,太小了,便想给太撕成小片些,好咬。 可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小家伙手里的一整只鸡,居然都不翼而飞了? 不,也不能算是不翼而飞,毕竟葡萄还是看到,那小黑蛇伸头的举动。 在小黑蛇的头刚一接触到烤鸡,烤鸡就没了! 没有比这更惊悚得了,葡萄熊孩子激出了一身的冷汗,呆呆地看着那小黑蛇,即便是他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自己那只还没啃上几口的鸡去了那里? 熊孩子足足愣了好半天,双手在裤子上来回搓了好几下,回头看看老爸老妈他们正在吃饭聊天,又扭过头来,下意识吞咽了下,试探地,颤巍巍地,伸出食指去按了按小黑蛇的肚子,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熊孩子就纳闷了,嘀咕道:“这么小小的身子怎么能装得下一只鸡?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小黑蛇的眼神很懵懂,伸出信子就去舔熊孩子胖乎乎的手。 熊孩子顿时一阵激灵,妈啊,这古怪的蛇咬我得拉,正想着是甩掉,还是跑走时,就察觉到那小黑蛇并没有恶意,只是将他手上的油给舔干净,就又缩了回去。 熊孩子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把汗,“你这一惊一乍的,真被你给吓死得啦,是不是没吃饱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给你拿只鸡来,不,还是拿只兔子吧,身子小小的,没想到这么能吃。” 熊孩子跑走了,过了一会儿,拎着一只肥肥的兔子回来了,只是,并没有在之前的地方看到小黑蛇。 “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熊孩子说不出的失望,绕到石头后面,也没有,一抬头,发现一条黑影窜到了地上。 熊孩子一看正是遍寻不见的小黑蛇,忍不住高兴起来,将比烤鸡大了一倍的兔子,再次伸到小黑蛇面前,毫无疑问,兔子再次不见了,熊孩子很是新奇,拿胖乎乎的手不停地拨弄它,实在是想不明白,小黑蛇是怎么吃下去的。 那小黑蛇缠着熊孩子的手打转。 “葡萄,赶紧回来,该睡觉了。”孔铭扬在不远处喊儿子回去。 “老爸,我看到……”熊孩子正想说他发现了一条很惊奇的蛇时,一回头,那小黑蛇已经不见了。 “赶紧的,别看了,黑灯瞎火地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洗洗去睡觉。”孔铭扬催促。 葡萄熊孩子想说什么,可小东西已经不见了,估计也没人会信,只得叹了口气,朝回走,走了几步,再次回头,小黑蛇待的地方,还是空空的。 第二天早上,苏青取出些烙饼,配着昨晚吃剩下的在火上煨了一晚的半锅鹿肉,一行人吃饱喝足,收拾完东西,便再次上路。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众人来到了那片深林边缘,没有停留,从上空飞过,这片深林绵延很长,越耽搁,天色晚了,威胁更大。 大概飞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时,众人突然发现下面林子不对劲。 野兽嘶吼声此起彼伏,咆哮不断,震彻山谷,似乎连树冠都在不停地摇晃。 “怎么回事?” “下面林子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不惊扰它就没事么?” “这阵势,怎么像是林中发生了暴动?” 众人纷纷警惕不已,疑惑不解。 白离皱着眉头,“本公主也不太清楚,这林子少说也过了几千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过,谨慎起见,咱们还是加快速度,尽快离开。” 其余人纷纷加快速度,大人更是将孩子苏青护在中间,可是才过不久,变故就发生了。 一股巨大的能量漩涡自下而上袭来,能量太过于震撼,再加上不妨,众人全都被吸了进去。 “不好,小心。”青庄大喊。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全都被卷进去了能量漩涡。 奶奶的,不是说好的,不惹,就没危险么,这是要闹哪样? 不受控制快速降落的过程中,众人内心嚎叫不已,还能不能相信了? “媳妇,小心点。”落地前一刻,孔铭扬不忘照顾怀了孩子的媳妇。 一行人均是掉落在地,摔的都不是太好看,现场谁也不会嘲笑谁,拍拍屁股,赶紧起身,警惕四周。 “真是倒霉,居然碰上了妖兽们打架。”孔昭大骂道。 只见前方不远,围拢了不少的大型野兽,各个凶神恶煞,足有上百只,都是开了灵智有了不低修为的妖兽,听咆哮声感觉很狂躁。 这场面貌似太过于宏大,震撼了,可不是深林妖兽集体暴动么! 奇怪的是这些暴动的妖兽们,咆哮的对象只有一个,中间那位,看来是要合伙群殴了。 “咦,看围在中间那个是不是你们腾蛇族的。”孔昭冲白离惊呼。 看去,深林妖兽们要群殴的可不就是一条蛇么。 一条很大很大的蛇,比白宸的原形,大了很多倍。 跟一座山似的,俯视着诸位群殴者。 面对几人的目光,白离沉思了,然后又摇摇头,“腾蛇一族均是白色,从来没见过黑色的。” 这意思就是不是了? 哎,有些可惜,要是的话,还能打打人情牌。 看看对面打斗的场面,众人算是明白,他们是怎么下来的,那条大黑蛇简直太猛了,尾巴一扫,天啊,能量辐射老远,众人赶紧后退躲闪。 当然,处在能量中心的妖兽们,就不太好过了,各个成了被欧的对象。 前面一拨打倒,后面一拨又涌了上来,结局同样被大黑蛇鸥打。 这些妖兽修为是不低,可人家大黑蛇却更强悍,即便是群殴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明知不敌,怎么还傻傻地上赶着找死呢,没看到那大黑蛇已经很生气,很生气了么? 不过,众人也不敢趁着机会逃走,这大黑蛇的尾巴一扫,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逃出去。 “都死了一半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些妖兽居然没有一个逃走的。”孔昭说。 “这些妖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已经失去了理智。”青庄说。 苏青也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家伙把这些妖兽干完,接下来肯定就轮到我们了。”孔昭怕怕的。 孔铭扬不动声色地将苏青和孩子们护在后面,短短的时间内,大黑蛇已经蹂躏完了妖兽们,视线朝他们看过来。 众人下意识就要后退,然后大黑蛇的尾巴就扫了过来。 众人只感到强大的能量,袭面而来,纷纷使出全力对抗,同时,迅速朝后闪退。 “想办法逃!”估计双方形势不妙,青庄迅速做出决定。 只是不等他们反应,那大黑蛇居然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身体微卷曲,便将他们包围了中间。 好震撼,一座山矗立在了他们面前,恐怖至极。 众人运转功力,警惕十足地盯着上方。 只见那庞大的蛇头,竟然缓缓低了下来。 要吞了他们么? 周围寂静异常,呼吸声可闻,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在这紧张的关键时刻,就等待它动手,然后一起出击。 只是奇怪的是,那大黑脑袋,并没有张嘴,也没有吐信子,反倒是将脑袋伸到了葡萄熊孩子的跟前,似乎还要上去蹭几下? 这是个什么情况? 熟人?认识?什么时候的事情? 再说,这也不太可能啊,熊孩子怎么可能认识这么猛的家伙? 在大家伙没有攻击之前,诸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时刻警惕着熊孩子的安危。 至于本人,葡萄熊孩子也很是害怕,这么个厉害的大家伙吃了他,那是妥妥地不费事,整个人都要木了。 居然单一找他,这是看他胖,肉好吃么? 其实,我的肉一点都不好吃得啦,熊孩子几乎哀嚎了。 咦,这大家伙没有要吃他,反而不停地舔他的手,块头太大了,他的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只是,它还舔个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拿口水给他洗手,这是个什么意思? 熊孩子想不明白,周围的大人更是想不明白,集体愕然中。 越添,这货貌似越不耐,可越添,葡萄熊孩子越觉得这动作越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舔烦了,大黑脑袋直接凑到了熊孩子的脸上。 周围人的呼吸立马急促了。 葡萄熊孩子一抬眼,刚好对上大家伙的眼睛,立马想起了在那里见过了,瞬间激动不已,“你,你,你是,昨晚……” 熊孩子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了,紧接着,直接拿出了个烤兔子。 烤兔子刚拿出来,就被大家伙抢去了。 一口给吞了,连点回响都没有。 是啊,兔子的体积,比着它的着实差距太大了。 还舔手? 这回熊孩子懂了,又将其他人身上的烤肉要了过来,塞到了这位大如山的肚子里。 葡萄很惆怅,这么大的肚子待塞多少才能饱啊,是不是不够,它就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你能变成跟昨晚一样么?” 熊孩子还以为它听不懂,正准备打手势,面前的大山不见了,手上多了个手镯,还伸出个头来。 这是个什么意思,是要纠缠到底了? 熊孩子小心举着手,可怜兮兮地看着老爸老妈,“它,它,怎么办得啦?” 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夫妻两人松了口气,知道这蛇貌似被他家熊孩子几只烧烤给赖上了。 “既然,一开始不伤害你,以后也不会伤害你。”白离若有所思地说。 大黑蛇,没有为难众人,可众人的心已然提着。 葡萄和大黑蛇昨晚相处的不错,一个投食,一个被投食,饭友之情,已然建立。 可是见识过大黑蛇刚才的威武霸气,排山倒海之势后,熊孩子就是再胆大,也不能不惧怕三分。 缠在手上,貌似将熊孩子当成了饭票,要是没有食物提供,饿极了谁知道会不会拿熊孩子开刀。 熊孩子没有喜悦,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和惊恐,被大黑蛇缠绕着的右手,微微抬着,生怕惊扰了这位大家伙,这已经不是定时炸弹了,这分明是颗定时导弹啊。 要是知道今天被大黑蛇缠上,昨晚熊孩子绝不会从自己嘴里省下食量给这货。 熊孩子一直紧张兮兮,旁人更是不遑多让。 这大黑蛇貌似很喜欢吃烤鸡,烤兔子什么的,苏青赶紧让孔铭扬去多打些回来,原地摆上了几个烧烤架,烤了好多好多的野鸡,野兔子,塞到了熊孩子的空间,生怕这位祖宗饿极了,拿她家儿子当食粮。 “现在看来,这东西不是腾蛇了。”孔昭嘟囔了句,因为还没有腾蛇的体积能够随心变化的,别说腾蛇没有,上古异兽血脉都没有,雪貂这位被怀疑为神兽的家伙,也没发现能随心变化的。 白离这会儿倒是不再断定了,盯着葡萄熊孩高举着的手腕说,“曾听族里老人说过,很早之前,腾蛇王室一脉,出过黑色的腾蛇,当时,大家都说那黑色的腾蛇,必是祥瑞,可随着黑色腾蛇一天天长大,很多年过去了,早过了化形的时间,可这黑色腾蛇却一直不能化形……” “那后来呢?”苏青问。 “后来,后来就没了,很多人都把它当成故事讲给下一代听,没人当真,黑色本就稀奇,再加上不会化形更是奇怪,因为,因为只有维持不了蛇形的,还从来没听说过不能化形的。”白离耸肩。 “公主说的没错,我也听说过,若不是今天看到,我也以为那只是娱乐人的传说。”白槿说。 “它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不伤害我家孩子就行,否则,拼了命,二爷也要让它成为天上的祥兽。”孔铭扬眼神幽暗,威胁味十足。 那大黑蛇似乎察觉到了,伸出脑袋看了看孔铭扬,眼神要多迷茫有多迷茫。 那意思好像在说,我都没有要伤害你们,你这是要干嘛么?咱们不是已经握手言和了么?你们的烤肉很好吃,难不成还想要回去? 一家人顿时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蠢萌的表情配葡萄熊孩子简直再合适不过,一样,蠢笨,蠢笨的。 大家的警惕心,顿时放下不少。 若这大黑蛇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位,那辈分可高太多了,即使白阎也是如此。 三条腾蛇神情莫名,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位长辈。 相比着他们的纠结,这位倒没有任何长辈的自觉,经历一番熟悉,已经跟孩子们顺畅沟通了。 任几只毛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翻滚,卷缩,摆尾,这智商真是让三条晚辈腾蛇看的着急不已。 孔铭扬观察了会儿也乐了,抱胸问白离,“你确定这真是你说的祥瑞腾蛇?还是王室血脉?”瞟了白宸一眼,意味不明。 白宸斜了他一眼,不理,幼稚! 白离语气很冲,“你以为我想啊。” “行了,先不说大黑蛇了。”苏青连忙阻拦即将吵起来的这二位,“你们不觉得这些妖兽很奇怪么?” “一起爆发的狂躁症是很奇怪。”孔昭摸着下巴说。 “上百只的妖兽,这片林子里应该差不多都在这儿。”青庄说着,蹲下身检查一番,皱眉起身,“师叔,你来看看。” 这些妖兽似乎完失去了动物惧怕的本能,充分发挥了不怕死的精神,去群殴大黑蛇,最后,失去了性命,飞蛾扑火不过如此。 苏青走到青庄跟前,掏出银针在附近的几个妖兽尸体上挨个扎了一遍,同样的皱眉,直起腰,看青庄,“有股奇怪的能量在它们身上,尽管已经很微弱,但我猜这可能是这些妖兽狂躁的原因。” 青庄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看来这些妖兽被动了手脚。” 众人一听青庄和苏青的对话,视线均是投向了白离和白宸。 “都什么眼神,想说什么就说。”白离竖眼:“来时,本公主就交代的很清楚,前途多磨难,各位多珍重,现在想散火,本公主可不同意。”尤其还收服了大黑蛇,一散伙,这大黑蛇保准跟着那个肉呼呼的熊孩子去,这怎么能行? 说来也够糟心的,目前应该已经有九成把握肯定这大黑蛇是他们腾蛇一族,你说你不亲近同类,却去抱银狼的大腿,你有一点身为腾蛇的自觉么,白离腹诽不已,翻来覆去地想这其中的原因,最后得出一个最有可能的,就是熊孩子胖乎乎的,肉多。 “我不会。”青庄连忙表明心迹。 白离瞪了他一眼,你不会有什么用,本公主看重的又不是你,是我家祖宗啊。 “你可没说,会有这么个恐怖玩意等着我们,要是这样,那人看来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多了。”孔铭扬说。 “注意你的措辞。”白离纠正,什么什么玩意,那有可能是她们家祖宗级别的人物,能不能尊重点,“若是所料不错,我那二叔并不知道大黑蛇的事情,否则,他不可能坐视不管,顶多,他也就是狂躁这些妖兽,试图惹怒大黑蛇,使我们陷入危险之中。” 若真是如此,这计策可谓是费尽心机了。 “到了腾蛇族日子更不好过啊。”孔昭叹气。 正文 第437章 无毒的酒? 腾蛇族的大本营,跟银狼族,青莲派所在地大不相同,它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城,一座规模很大的城。 城里不止腾蛇族人,还混杂有人类,以及别的什么种族。 在苏青一家看来,这很是稀奇,没进来之前,本想着也是座山什么的,即便不是山,山谷也可以啊,着实没想到这腾蛇族竟然会如此入世。 这倒让苏青好奇起来,不知道同为上古异兽的白虎族的大本营会是什么样子。 一路走来,远远便看到了城中最大,最雄伟,最庄严的建筑物,一问得知是腾蛇王的住处。 苏青心想,住在哪里,倒是很容易让虚荣心膨胀。 白离有自己的府邸,介于她身份的特殊,几人没有住进公主府,跟着白宸去了他的住处。 来到白宸的住处,是一好大,好精致的院子,让苏青忍不住想,这腾蛇王的表面工作貌似做的不错。 城里本就人员混杂,再加上白宸这个从异世回来,处处透着怪异的人,带几个人回来,倒也不是太引人注目。 即使引人注目,其实也没什么,白宸这个尴尬的王室身份,那就是一道明晃晃如鲠在喉的鱼刺,势必是要拔掉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白宸想要做些什么反抗,也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 可他一个修为不高,从异世而来,毫无根基的人,是不会被看在眼里的,只当是池中的蛤蟆,无非是蹦跶叫唤几下而已。 估计连腾蛇王自己也是如此想,碰到合适的时机,轻而易举就能把这如鲠在喉的刺给除掉。 几人就这样在白宸的住处安顿下来。 除了出去逛逛,摸摸情况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宅在了院子里。 苏青最近老馋了,吃肉不说,口味也变得颇重,极其喜欢吃辣的。 白宸家的厨师做出来的东西,都吃不太惯,没事苏青就自己下厨,水煮鱼什么又麻又辣的菜式,那是每吨必有,而且还是一做就是一大盆,很大很大的盆,吃的也老多老多了。 这可把二爷和孩子们高兴坏了,瞅着苏青的肚子那叫一个眉笑颜开。 为什么? 当然是酸儿辣女呗! 这麻辣麻辣的菜式,青庄和孔昭自然也很是喜欢,吃的要多欢有多欢,虽然比不过大黑蛇这个吃货,但也算成绩斐然了。 只是,吃了几天,孔昭的身体就出问题了,长了满脸的包,又痒又痛。 找苏青一看,得出诊断,火气太旺所致,吃辣给吃的,以后要少吃。 孔昭捂住脸上的包,疑惑问了,大家同样吃,为什么只单单他一个长包,这太不公平了。 二爷斜了他一眼,经典总结,“人品问题。” 做菜的苏青,有些心虚,好心解释,“我们的肠胃很习惯辣的了,你这还需要一段的适应期。” 孔昭指着青庄和大黑蛇,“他们不也是,怎么就没事?” 苏青愕然了,看看师兄依旧俊朗平滑的脸,还有那通体发黑的祖宗,说:“应该是体质不同吧。” “都告诉你了,人品问题,你咋就不信。”二爷再次神总结。 我咋能相信,大哥你这明显的是调侃人,别当我没听明白,回头看向大嫂,“大黑蛇就不说了,难道我一上古异兽的体质还不如一个人类?”说出去,也太伤上古异兽的自尊了。 苏青无言以对,没法解释啊,身体本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么,地球发展到现在,文明算是很高了吧,可身体秘密又能窥探到多少。 被说到的青庄,却是默不作声地喝着自己的茶,间隙,瞥了满脸包的那货一眼,我也便秘呢,可我会告诉你么? 相对于他们的吃吃喝喝,白离的日子就没那么美好了。 回来没多久,就被她二叔给叫了过去。 腾蛇王,族里最高的掌权者,宫苑楼阁,档次自然不低了。 白离穿过雕刻着各式姿态的腾蛇走廊,来到腾蛇王办公的地方。 其实,她这二叔跟父亲长的很像,相似度足有七八分,父亲刚去世时,看到二叔的刹那,总以为是活着的父亲。 可是,多看上两眼就知道不是。 相貌可以乱真,可气质却是大大不同。 父亲还在时,她跟这二叔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叔就变了,变了的二叔不讨人亲近,不让讨人喜爱了,慢慢地关系就疏远了。 再然后不久,父亲就因为修炼出了问题,没了,她一方面因为还小,又加上是女孩子,毫无疑问,二叔坐上了腾蛇王。 与父亲关系向来亲厚的她,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无暇理会其他事。 她本身就对腾蛇王的位置不感兴趣,谁做又有什么区别。 再后来,就听到了族里私下的传言,说什么她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有可能是歹人所为,而这个歹人就直指她二叔。 那时,虽然跟二叔的关系不怎么亲近了,可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杀害自己的兄长。 可这传言还是在她的心里扎了根。 二叔对她反而比以前还好,吃穿用度,稀奇珍宝,名贵药材,丹药什么的从来不吝惜,还说这腾蛇王以后是要传给她的,亲生孩子也不过如此了。 白离若是从小就这样,那铁定被宠成骄纵恣意妄行的公主,可好在她没有。 也从这里面嗅出点什么。 二叔越对她宠爱,她越感觉不对劲。 从窥见二叔囚禁那个炼丹人,不惜用刑强逼为其炼丹时,她才真正发现二叔的另一面,也让她更加地怀疑了那个传言。 “族人都没事就好,好在不是什么毒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腾蛇王白阎叹气起身说。 “都是侄女办事不利,差点让族人陷入万劫不复当中。”白离满脸愧疚。 “这不关你的事,只因银狼族的人太奸诈,族人重要,可对于二叔来说,你更加重要,毕竟,这世上你才是二叔最亲的人。”说着手慈爱地摸向白离的脑袋。 白离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身的细胞都炸开来了,下意识就要剁掉那只爪子,好好说话不行么,有必要摸来摸去,表现慈爱有很多种方法,奇珍异宝什么的多给点不就得了。 可身体最终还是受到了理智控制,将剁爪冲动给抑制了下来,真要剁爪了,她也甭想活了。 待脑袋的酷刑消失后,白离才又说:“只是这样以来,肯定惹那琅长老不高兴了,还以为我们是故意偷懒才使的计。” “她不高兴的事情多了,支援的人本王是给她派过去了,至于族人中毒,那也只能说她没本事,不管她。”听二叔这意思貌似不怎么将那白虎族的琅长老放在眼里。 微低头的白离,眼珠子转了一圈,“白虎族这次大败而归,看来银狼族也不比他们弱,二叔,为什么要怕白虎族人,屈尊依附于他们呢?” 腾蛇王眼神深邃,“这白虎族的吞噬功法很厉害,二叔之所以如此,也是不想族人伤在他们手里,争取时间发展我们的势力,作为腾蛇王,不能只考虑眼前,冲动行事,要为族人的未来着想。”说这话时,眼中闪现着炽烈狂野的光芒。 “对了,二叔让你赶紧回来,是因为最近不太平,怕你出什么意外。”白阎转身关切地说,“听说你们过那片林子的时候出了意外?” 正题来了,白离心说,面上装着迷惑不解,一副倒霉样,哀叹不已,“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简直事事不顺,先是中毒,再是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林子,都没出过事,偏偏这次出了事,二叔,你说我这叫什么运气么,居然遇到千载难逢的妖兽暴动,差点丢了小命,再也见不到二叔,你说我要是再没了,这世上只剩下二叔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啊。” 白阎的嘴角抽动不已。 白离抹了一把泪,“我觉得肯定是我那老爹显灵了,不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所以,我才能保住这条小命。” 白阎转身坐回了椅子,端起杯子喝茶。 白离看了眼,又夸张地说:“二叔,你别不信,除了我老爹显灵,我还真想不到别的原因,你不知道,当时那些妖兽有多多,打的是无比的惨烈,最可怕的是有一个大山般的妖兽,可厉害了,一出招就死一大批的妖兽,那能力强悍的很,排山倒海都不为过。” “哦?”白阎抬头,“是什么妖兽?” “没看清啊。”白离颇为遗憾,“阵势太强大了,我又胆小,不敢靠太近,我和白槿心想,完了,完了,肯定要被那妖兽给吃了,可谁知,那大山般妖兽杀完所有的妖兽后不久,它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死了?什么原因?”白阎又问。 “不知道啊。”白离说:“我和白槿当时都吓坏了,那见过这么恐怖的妖兽,我觉得吧,四大长老都不一定打得过它,我那还敢上前看,还不赶紧逃命去,二叔你别以为危言耸听,以为侄女骗你呢,你要是不信,你可以亲自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那妖兽的尸体,回来也好告诉那到底是什么?” 白离心说,大妖兽你是见不着了,早跟着头狼崽子走了。 “二叔哪有不相信你,为了以后安全,那林子是要找人探探了。”白阎眼神闪烁。 离开后,白离揉了揉脸,长出了口气,演戏什么的可真够累的,还有自己这秀发回去必须待洗它八九遍。 “公主。”等待外面的白槿迎了上来,察言观色会儿,发现自家公主的心情貌似不咋地,不用问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公主吁了口气,袖子一甩,“吃饭去。” 白槿心说吃饭好,咦,这路线不对啊,“不回公主府?”不是说吃饭么? “去白宸那儿。”公主说。 跟着的白槿无语老半天,这是将白宸公子家当酒楼了。 一进门,白离就点上菜了,“那什么麻辣鱼来一盆吧?” “没有。”孔铭扬直接回绝,他家媳妇可不是厨娘。 白离瞪眼,“小气,一盆鱼至于么,白槿回头给他们多送点鱼过来。” 说着,拨开孔铭扬往前走。 “小气?这是鱼的事儿,我给你几条鱼,你自己做去吧。”孔铭扬嗤了声。 “嘿,我说你这人,本公主要是会做,早做去了。”白离咬牙。 孔铭扬上上下地瞅了她一番,“就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做。” “你,我不跟你说。”径直往前走,碰到孔昭,拍拍他的肩膀,“包都长起来了,看起来春风得意啊。” 孔昭小弟楞然。 白离看到苏青忙说,“苏夫人,就你上次做的那个麻辣的鱼能不能……” “不行。”孔铭扬进来拉着媳妇的手,一口打断。 苏青看看这两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厨房里还有剩的,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孔铭扬说。 “你让本公主吃剩的?”嘴上这么说,脚步还是拐进了厨房。 苏青扭头看那人,“你怎么老是跟她过不去,毕竟人家是公主。” 二爷嗤了声,“惯的,现在都拿你当煮饭得的了,以后不准煮给他们吃,当二爷的媳妇是什么了?” 吃剩饭也吃的挺爽的公主,酒足饭饱之后,来到了客厅。 “我听说你被腾蛇王叫去了,怎么样?”白宸问。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好奇本公主是怎么从林子里死里逃生的么。”白离哼了声,然后简单地说了下。 “这,这,腾蛇王会信?”孔昭很怀疑。 “不信,他就去深林里找,他还能找到一个大妖兽不成?”白离喝茶。 “这倒也是。”孔昭点头,大黑蛇可就他们这里,那里还能找得来。 “这样以来,腾蛇王肯定会再次动杀手。”白宸沉思。 青庄担心看向白离,眼神里划过一抹杀意。 “这是难免。”苏青皱眉,“可奇怪的是,这腾蛇王为什么如此迫不及待?之前不容忍了很多年么,也不急在一时啊。” “白宸说到底根基浅,目前也动摇不了什么。”孔铭扬接话,“难不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公主是个阻碍,所以,以防万一,必须除掉,毕竟公主比白宸的根基深多了,除了腾蛇王,也就属你了。” “我等会儿我跟你回府。”青庄说。 “别。”白离摆手,“我府里到处都有眼线,看见你,保不齐那我那二叔会亲自杀过来。” 青庄想到什么,居然没再反驳。 不明就里的其余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 苏青掏出几坛酒,给白离,“公主应该常去看你二叔,顺便多送些酒。” 白离搁在桌边,神情满是疑惑,今天见二叔,按照苏夫人的意思,她已经送了两坛。 说实在的,她没少紧张。 若说酒里有毒,这么明显的蠢事,她相信这对夫妻绝对不会干的。 可要说酒里没有猫腻,她也不信,多此一举的事情,也不像他们的风格。 察觉到公主的神色,苏青忙说:“公主放心,这酒我没下毒,你自己都可以喝,不过,我觉得还是送给腾蛇王比较妥当。” 白离差点喷茶,至于说的这么直白么,连忙摆手,“好东西还是应该孝敬长辈的。” 无论有没有毒,反正这酒她是喝不下。 正说着话,出去溜达的孩子们回来了。 来到这里,孩子们都玩野了,大多时间都看不见人,搁往常,夫妻两是绝对不允许的,可这不多了大黑蛇这个祖宗么,武力值扛扛的,完全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所以,也没拘着他们,多多历练也好。 跑了一路,个个回来就开始灌水。 大黑蛇,不,现下,应该叫小黑蛇比较恰当,看到几个孩子喝水,它也要喝,可是它又觉得那杯子太小了,喝着不过瘾,无意间瞅见了白离放在手边的酒坛了,哧溜一下,就离开葡萄熊孩子的手腕,钻进其中一坛酒里。 “这不能喝。”白离一见,着急啊,喝坏了祖宗可怎么办啊。 片刻的时间,小黑窜了出来,白离往里一看,傻眼了,到底了,没了。 抬头就要查看祖宗有没有怎么样,可谁知人家已经窜进了另一坛中。 白离压根就来不及阻止,不大的功夫,送给二叔的酒全到了祖宗的肚子里。 意犹未尽的小黑,吐了吐信子,一张嘴,满是酒味,眼神迷离,享受的很,似乎在说,好好喝的酒,蜿蜒几下身躯,摆了几下尾,找自己的窝去了,窝自然是胖乎乎的葡萄熊孩子。 卷在熊孩子的手腕上,合上眼睛的那一刻,还在得意自己好聪明,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蛇窝,每天不但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人玩,一点都不孤单,寂寞。 一屋子的人都处于愕然中。 “它没事?”孔昭有些不敢相信,他早已认定这酒肯定有毒。 二爷瞪了他一眼,“当然没事了,下毒这种事我们是不屑于干的。” 身受其害的白宸,白离,白槿看二爷的目光均是不善,还不屑?上次他们虚脱成那样,是谁造成的,信了你才怪。 不过,一直到走也没见小黑有何问题,白离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终于相信,这酒应该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当然,要她相信这酒没问题,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腾蛇住处,白离离开后,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白阎的身边。 “王,你不能再心软了,公主留不得,到时定会坏了你的大事,连那动了手脚的林子都除不掉她,可见白离公主并不像平常表现的那么简单。” 白阎看了他一眼,“刚才她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属下不敢妄下断定,但是,那深林中的妖兽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对付的,否则,也不会任其在林中那么多年。”那人说。 “根据以往的经验,那东西貌似古怪得很,要是还活着,会放她们出来?”白阎反问。 那人低头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还真如那丫头所说?”白阎嘀咕,扫到桌子上的酒,冷笑了下,“去看看酒。” 那人翻来覆去检查了番,“没什么问题。” “哦。”白阎很是出乎意料,但又像预料之中,“竟然没问题,只单单送酒给我这个二叔喝,真真就是她口中所说,表达孝心。” 那人迟疑了下,“王,这酒是稀有的好酒,里面的灵气极是醇厚浓郁,鲜少碰到,说是稀少无价之物也不为过,族里酿的酒还没人能比。” “哦?”白阎更加疑惑了,“这么好的东西,丫头舍得送?真的没问题?”有些意动了。 那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直接走到一边,拿过杯子,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是一身试毒啊! 白阎没有太多的惊讶,观察半天,证实的确没事,这才倒了一杯,缓缓喝了口,慢慢品尝,感叹不已,“果然是好酒,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寻到的?” 酒液入体,立马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轻松,暗自感叹不已,末了,还赏赐了那人小半坛,可见这人在他心中也是有不少分量的。 白阎放下杯子,问:“外面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来了很多外来人。”那人回。 白阎点头,“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是。”那人恭敬应道。 明天继续,月底了,提醒下朋友们,别浪费了月票,爱你们! 正文 第438章 地 有时不得不佩服孩子们旺盛的精力,除了睡觉,似乎永远也闲不下来。 小白他们先是在城里很逛了几天,没什么可逛之后,就突发奇想练摊卖花了。 归根究底,这也不是突发奇想,之前他们就有练摊卖花的念头,只是老爸不同意罢了。 大人越不同意干什么,孩子们的执念就越深,于是,几个孩子一商量就支起摊来了。 地点的选择,不在闹市,但人流量也不少。 搭了个帐篷,前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后面是几个孩子呆在地方。 当然,这几个小家伙练摊,不可能像别人一样,呆在前面招呼来往的客人,看好自家的花。 于是,路过的行人就会看到一个很奇怪的摊子,为什么说奇怪,因为它没有主人看摊,也没有主人招揽生意。 这生意做得忒不甚在意了。 不但路人频频驻足,连周围附近的摊铺都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 你可能要问了,那些想买花的,一看没人招呼,没人询问货品,还会停下? 那可未必,驻足的行人只会越来越多,因为咱家花好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 花开得好,开得艳也就不说了,关键是很多花它生生比别家的花大了很多,翠珠欲滴,生机好不盎然,上面隐隐约约似乎还萦绕着灵气。 这花说是城里独一份一点都不为过。 爱花之人从古至今,那可是从来不缺的,而且,在这个修炼圣地的时空,爱花之人更甚。 驻足的人多,买花的自然也多,毕竟花它看不掉底啊。 可没有主人,这怎么买啊? 一位书生模样打扮的人,扇柄指向一处,自己看。 只见,摊位的左边竖立一块牌子,上面写了很多字,意思大概就是,花的价格已经标出,各位要买花的,自行将钱放进旁边的桶里即可。 当然,也提到了不付钱,少付钱的事情,说是,天道轮回,老天都在看着呢,他老人家会收拾你呢。 行人无不感叹,这生意做得真是与众不同。 花是好花,可这赚钱与否,那就两说了,不少人摇头苦笑。 至于摊子的主人,此刻正猫在帐篷里呢。 帐篷的中间有一个小碳炉,上面搁着一口锅,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咕噜噜地响个不停,四个孩子,一只雪貂,一条黑蛇,正围在锅边吃的汗流浃背,不亦乐乎。 吃完了后,还有水果,橙子拿出个种子,发芽,爬藤,瞬间接出两个黑皮沙瓤的西瓜来,每个至少十多斤。 这吃吃喝喝的气氛,貌似根本不关心外面的花摊。 貌似外面的人即便是搬走,也没人发现。 不尽然,没看到帐篷留有空隙么,从里面可以一览外面的情景。 而且,上面报应的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 你要是不以为然,搬走了花,却不放钱,那只能说抱歉了,走不了多远,你就会发现,你身上值钱的物品就会不翼而飞。 被看着的老天惩罚走了? 那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你肯定不信啊,必定是人为,可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察觉有人近身啊,只能自认倒霉,越想越觉得玄乎,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那还敢回去质问。 难道真有显灵惩罚一说? 有没有孩子们并不知道,至于那个惩罚者,却是大黑蛇是也。 不给钱,少给钱,人品肯定好不到那儿去,偷走身上的物品算是小小惩戒。 而这些品行欠缺的人,心里它往往心虚啊,绝大部分是不会回去找茬的,丢了,也自认倒霉。 练摊卖花一事,苏青和孔铭扬自然是知情的,只是见他们不惹事,也就随他们去了。 生意很是红火,有些出手大方的客人,若是看到小白他们往往都会多投些进去,孩子们出来做生意,想必日子过得不太好。 印象很深的就有一个大叔,看到小四从帐篷里出来,那大叔愣了一瞬,已经投完了钱,后又投进去一份。 孩子们过去一看,后一份分量很足,买他手里的花,可以买一大箩筐。 几人得出结论,这位大叔是个好人,至少从目前这件事上来看,可是,他们练摊卖花是为赚钱不假,可并不是穷到揭不开锅,这同情的钱不好拿。 于是,葡萄熊孩子就拎着钱要还给那人啊,可人家大叔不要,说他买这盆花,就喜欢花这么多钱。 有钱,任性! 还说啥?既然土豪都这样说了,那只能谢谢了。 不过事也有凑巧,时隔一天,孩子们又碰到了这位好心的土豪大叔。 只是,这次,这大叔的情况不太好,貌似有些狼狈,从他们摊前匆忙而过。 孩子们纷纷探头,紧接着就看到一队人呼啸而过,很像在追赶什么人? “这些人是不是在追那位大叔?”葡萄熊孩子问。 “很有可能。”小白眯着眼睛看着前面。 “那位大叔似乎受伤了。”橙子说。 几人一看我,我看我,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摊子,然后追了上去。 此刻,夜幕已经降下,夜色渐渐浓郁。 在孩子们追人之时,白离领着白槿过来了,神色严肃,显得心事重重。 青庄担心地瞅着她,想问什么,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问出口。 白离来时,苏青正在厨房煮饭,孔铭扬正在殷勤主动地打下手。 饭煮好后,出来看到白离,二爷脸子不太好,到点蹭饭,简直不要太自觉。 白离才不管二爷的黑脸,见桌上没摆自己的碗筷,也不气恼,自动自发地拿了一副碗筷坐了下来,完全不用人招呼,开吃。 吃的差不多了,才想起来一直没看到孩子们,“小白他们呢?” “出去溜达还没回来。”卖花什么的还是不要说了,貌似有些太那个了。 白离楞了下,“这么晚不回来,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你们这父母做的,万一碰到意外……哎,算了,有那位跟着,的确是没人怎么着他们。” 孔铭扬想起一事,给媳妇夹了一筷子菜,问,“最近听说什么地图,什么钥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里出现了宝藏?” “是啊,出去的时候,我也听说了。”孔昭点头。 白宸搁下筷子,看向白离,“我发现最近城里来了很多人,看起来修为都不差,想来就是为了他们说的地图钥匙的事情,城里还真有?” “有没有我是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过。”白离皱眉,“但最近城里蜂拥而来很多人,全是因为,有人散布消息,禁制钥匙和地图在这里……” “什么地方的钥匙地图?”孔昭感兴趣地问。 “据说是开启离族的钥匙和地图。”白离又盛了碗汤。 “离族?”苏青抬头。 “离族不是消失了很多年了么?”孔昭疑惑道,“难道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苏青孔铭扬白宸均是异口同声,“离族也是上古异兽?” 孔昭解释道:“不是,离族是人类,不过,这个族里的人很聪明,正如你们说的,那什么文明,就是说他们族里的文明要比这个时空都要高,后来听说,他们一族得到了能量本元石,然后又过了没多久,这个族就从世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听说过。” “能量本元石?”苏青和孔铭扬对视一眼。 苏青的呼吸有些急促,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第一次听到有关能量本元石的下落,消失的族类? 白离说:“都说这个族得到了能量本元石,害怕众人觊觎,引来灭族之祸,便将整个族隐蔽起来,地图据说是离族隐蔽的所在地,而钥匙应该就是开启禁制所用,拥有其中一个都没用,只有两者兼得才能找到离族。”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能量本元石,简直就像个魔咒,听说的人,没有不动心的,不管是不是子午须有,千年前的大战,其实说白了还不是能量本元石的问题,现在又是能量本元石,看来又要不平静了。” 众人心情莫名。 “什么人散布的消息呢?”苏青嘀咕了句。 “不知道,本公主从来没听说过,族里年岁大的长老也是不知钥匙和地图曾经在腾蛇族出现过。”白离摇头,神情沉重。 饭桌上,众人讨论消息的真实性,以及幕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时,孩子们已经追到了城外。 月色下,一人狼狈狂奔。 “东西交出来。”后面追逐的人逼迫。 “不知道你们说什么。”那人喘气道。 后面说话的那人冷笑,“不知死活,都看到了,居然还敢狡辩。” 前面那大叔神情大变,“这是你们设的陷阱。” “现在知道晚了,赶紧交出来,还能留你一口气,否则……”那人威胁。 “钥匙在你们手里?而里面放的却是一枚假的。”大叔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目的就是为了你手上的东西。”那人冷声命令身后之人,“以防变故,赶紧动手,死了照样能拿到东西。” 随着后面的人一声是,半空中立马出现了十几条腾蛇,追逐那大叔,然后,双方缠斗起来。 这大叔的修为着实不低,身受重伤,居然还可以一人对十几人,不,是十几条腾蛇族人。 遗憾的是,身上的伤势严重影响了发挥,慢慢不敌起来,被一腾蛇粗壮的尾巴扫到,摔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挣扎着爬起来,却已是不能,人应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腾蛇们再次变化人形,走到了那大叔跟前,欲取东西。 而这时,孩子们赶到了,小白他们一见那大叔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袖子也顾不及卷了就要救人,可不等他们出手,大黑蛇已经先一步窜出去了。 在半空中变成老大一条。 孩子们见状,均停了下来,有大黑出手,他们再上去,只会增加麻烦。 腾蛇们也察觉到了,回头一看,立马目瞪口呆,惊愣不已,“这,这是……”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大黑已经到了他们跟前,这些腾蛇们立即化为蛇形抵抗。 可是,这些人那里是大黑的对手,几招没过,已是摔的七零八落,可能是念及是同族,大黑没有下杀手,朝他们警告性地怒吼一声。 这些腾蛇们,又惊又怕,已是知道不敌,再逞强留下,只会丢了性命,当下纷纷逃走。 人离开后,孩子们迅速跑到了那大叔的跟前。 “大叔,你怎么样?”几人纷纷关切地问。 趴在地上的那人,看清楚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那几个卖花的孩子时,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笑顿时咳嗽不止。 “大叔,你伤的太重了,我们救不了你,若是我老妈在这儿就好了。”橙子摸了那人的脉搏说。 “大叔的情况大叔知道,剩不下几口气了。” “都怪我们来晚了,否则,大叔也不会遭遇不测。”孩子们个个微低着头。 那人颤巍巍地取出一样东西,塞到了扶着自己的葡萄怀里,“拿,拿着……”后面还要说什么,却已经没了气息。 孩子们无比伤心,然后,起身,选了个地方,将人安葬了。 回去的路上,葡萄拿出了那大叔给的东西,展开来,发现是一卷不知道什么皮质的毛,摸起来很厚,但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中间貌似有个不知什么形状的凹陷。 翻来覆去也不觉得有什么珍贵的,几人看了老半天,也没发现所以然来,小白又塞回了葡萄的手里,“留着吧,不管值不值钱,也是大叔的一片心意。” 葡萄收了起来,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大叔?” “江湖不就这样,刀光剑影,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小白抱着胸颇高深莫测地说。 正文 第439章 八卦的二爷 孩子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免不了要被老爸老妈训一通,城外跟踪人,大黑大显神威什么的,几人均是选择性遗忘,一句都没提,否则,还不罪上加罪。 训完人,苏青去厨房给孩子们弄吃的。 房间里,孔铭扬一脸严肃状,严令禁止他们再去卖什么破花。 让孔铭扬意外的是,孩子们居然没有太多的抵触就同意了,看到他们鲜少听话的份上,二爷的心情好了不少,没再刨根究底他们这么晚才回来去干什么了,反正人好好地在这儿,干什么已没什么重要得了。 其实,孩子们已经对练摊没有多大新鲜感了,即使老爸不禁止,他们也不会再卖了,孔铭扬若是知道,估计会心塞的不行,多此一举,说的可不是他么? 跑了一晚,也惊心动魄了一晚,而且再加上目睹好人大叔死去的一幕,体力和精神上都消耗了不少,孩子们很很大吃了一顿,然后才去睡觉。 等他们都睡了,苏青才给他们掖掖被子,起身,孔铭扬灭了灯,夫妻两人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两人这才有时间琢磨能量本元石的事情。 “你认为能量本元石真的在离族?”苏青脱鞋上床。 “不好说,不过,这里应该会有能量本元石的线索,这点应该错不了。”那些传言倒更加证实了这点。 苏青明白他说的是自己感应的问题,“看来眼下,也只能从这钥匙和那什么地图着手了。” “今天乖不乖?”孔铭扬的大手抚摸着媳妇的肚子。 “每天不都这样,反正比它那几个哥哥姐姐乖多了,没见天地往外跑,让人担心。”苏青盯着肚子说。 “几个兔崽子是太过分了,不过,他们已经答应我了,不会再去卖什么破花了,应该能老实一些。”孔铭扬不无成就感地说。 苏青很瞅了他一眼,却没接话,怀疑的意味甚浓。 “我看这钥匙和地图的传言透着些古怪,钥匙地图在什么人手里?按道理来说,如此贵重的东西,若是得到肯定捂得严严实实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早默默地寻那消失了很多年的离族去了。”孔铭扬啧了声。 苏青点头,“那传的人尽皆知是为了什么?” “利益。”孔铭扬说,“无利不起早。” “那些传言中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咱们要去看看么?”苏青问。“不过,想来已经不少人去探过了。” “是啊,不过,从外面的消息看,应该还没有人得到。”孔铭扬说,“这个急不得,能量本元石即便是落到别人手里,咱们也是要想办法夺回来的。” 苏青抽出某人的手,都摸的有些皮疼了还在摸,“眼下倒是应该先帮着他们对付白阎,解决了他,才能将腾蛇族跟白虎族分开,只是,毕竟白阎是腾蛇族的王,在这里人家才是老大,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也不容易。” “这白阎修为应该不简单,不过,大黑对上他,应该有几分胜算,只是,同为腾蛇族,不好让它出手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直接诛杀,不管是白离还是白宸,谁做腾蛇王都有篡位的嫌疑,恐怕无法服众。”孔铭扬顾虑到。 苏青眼神闪了闪,“不知道那白阎喝没喝白离送的酒?” “不喝,那是他终身的遗憾。”二爷笑道,“不管这些了,睡觉,困了。” 屋内的灯应声而灭,窗棂透过来的清辉,略微驱散了些黑暗,没有白天的阳光,不是还有夜晚的月光么,只要有光的地方,黑暗就主宰不了这个世界。 昏黄的光线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床帐不时晃动。 只听得苏青讥讽那人,“不是困了么,你这又是做什么?” “虽然很困,很累了,可你老公勤奋有加,例行的修炼还是要先完成才能安心睡觉。”某人厚颜无耻地说。 不久,屋内的温度就开始逐渐升温,气氛缠绵至极,那些一句句肉麻的话,似乎连外面的月亮都忍不住羞怯,躲回了云层之中。 “废物,居然连个重伤的人都抓不住……”一戴面具的男人,大声责骂,“好不容易找到,却被你们白白放走,前功尽弃。” “属下无能。”房间中的另外一人道。 戴面具的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受伤逃走,我们一直追到城郊一座荒山处,那人被我所伤,只剩下一口气,已是没了活命的机会,属下正要去取东西,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条黑色腾蛇……”说到黑色腾蛇,那人的眼里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黑色腾蛇?”戴面具的男子疑惑问出声。 那人使劲点头,“对,就是腾蛇,虽然是晚上,但不会看错的,特征什么都跟腾蛇族人一般,就是颜色是黑色而已,当时我们也是不敢相信,可它的确如此,而且,体积大的出奇,也很是厉害,我们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黑色?很厉害?你们一帮人都无法奈何?”带面具的男人站起了身,“那片林中,已是没了妖兽的行踪,尸体什么都没有,它肯定应该还活着,难不成……”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人神情突然大变,“黑色的腾蛇?那传说……还有那白离……” 神情变幻莫测,气势也越来越强,越来越冷,逐渐在瞳眸中晕染起了狠戾和杀意。 夜晚,公主府邸。 漆黑如墨,无星,无月,无风。 床上的白离,突然睁开了眼睛,“什么人?” 伴随着话声,人已经窜到了房顶。 外间的白槿听到动静急忙赶了出来。 黑暗无损他们的视力,当下便看到房顶上有不下于二三十的黑衣不露面目之人。 这些人也不答话,看到主仆两人出来,上去就打,招招都是杀招。 白离气的想骂娘,她本来睡眠就不好,好不容易入睡,就被这帮家伙给吵醒了,上来就喊打喊杀,简直欺人太甚了。 院子里没有动静,想来也是被他们给动了手脚,还说啥,这分明是来取她的命来了。 至于这些人是谁派过来的,根本不用太纠结,在这里,谁最想让她死,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是准备撕破脸的节奏么?白离心想。 当然,她气愤归气愤,手上却不敢大意,半夜谋杀她,那派来的人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每人的修为自然是不简单了。 不过,白离的武力值也是不可忽视的,在腾蛇一族那也是位数佼佼者之列,这帮杀手中的精英们倒也不那么容易拿下。 一时间,公主府的上空,打斗声不断,场面也很是激烈,公主的拳头,那是招招带着凌冽无比的狠戾,修长的身影轨迹在半空中快速移动,闪躲外加致命攻击。 白槿稍弱,可好在她的价值不高,不是主要谋杀目标,主要攻击力都在公主那儿了,她虽然着急却也没得法,心里便开始埋怨起公主,当时青庄公子要来,你说你干嘛一口拒绝呢,要是人在,他们也不至于陷入围困之中了。 你功夫好,可你能对付了得了二十三人的群殴? 正如白槿所担心的,白离的确是越打越吃力,动作也越来越慢,虽然伤了不少的黑衣人,可自己身上也同样挂了彩。 “公主!”白槿着急大喊。 白离吐了一口血,“本公主好着呢,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这帮混蛋,想要本公主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正在这时,所有的黑衣人突然都聚拢了过来,丢开了那边的白槿,电闪雷鸣之际,同时对白离出手。 从四面八方不同的角度,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 联合默契的大力攻击下,白离自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修为可还没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能一人对上二三十名精英。 躲无可躲,重击之下,白离猛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人也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落下来。 “公主!”白槿惊呼,不管四周的攻击朝公主而去。 而在这声之后,又听到一人紧张至极的声音出现,“不要。” 有些昏沉的白离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不由得紧皱了下,可死撑着的眼睛却是闭上了。 “这下好了,青庄公子来了。”白槿猛然松了一口气。 来人不是别人,可不正是青庄。 上次白离虽然拒绝了他随同回府,可他一直放不下心来,又不敢靠近,害怕惹她生气。 这天晚上,不知怎的,心情极为地不平静,太阳穴也是一跳一跳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连修炼都心神不宁,进入不了状态,后来,干脆起身,走了出来,不知不觉地就溜达到了公主府的周围,等他意识到时,自己忍不住都苦笑了。 远远地站了会儿,正准备往回走时,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打斗声。 驻足,细听,竟然是从公主府邸传过来的,当下大惊,急忙赶了过去,等他赶到时,便看到倔强的那人,浑身是血,摇晃着身子,即将从空中掉落。 而她的周围虎视眈眈地站着二三十名黑衣人。 他的心似乎当场就停跳了,眼睛通红,嘴角哆嗦,无法再发出任何的言语,浑身冷气渐浓,体内的力量下意识地狂涌而出,人也到了跟前,手中多了一把寒气深深的剑。 剑出鞘的那一刻,周围的人似乎听到了嗜杀的轰鸣声。 利剑已出,谁与争锋! 眨眼间,周围闪现了一阵阵剑影,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波波的剑气,杀人与无形。 惨嚎声,嘶吼声不断,七零八落的肢体,落了一地。 白槿几乎看呆了,青莲派大弟子的威名虽然早有耳闻,可是亲眼所见却还是头一次。 太震撼了,她几乎连他怎么出招都没看到,那些人已是缺胳膊的缺胳膊,断腿的断腿,死伤也不在少数。 青庄接住了落地的白离,眼睛里满是着急和心疼。 这人的出现,今天的任务无论如何都完不成了,其中一人吩咐,“撤。” 眨眼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白阎当年我就该回来杀了他。”好久,青庄才憋出了一句话。 白离微睁开眼睛,“没,没人阻止你……” “你……”青庄气结,他还不是顾忌到她,匆忙塞了枚丹药到她的嘴里,“你不要说话了,吞下去,否则,我,我就亲自喂。”威胁完,自己的脸也红个透。 白离差点没气的跳起来,当然,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趁人之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青庄直视她的眼睛,眼神异常的坚定,貌似就等你不听话,他就要服其劳了。 白离虽然不喜看见这人,但也不会在这点上较真,关系到自身生命,她不会那么傻,她的命可不比别人多一条。 青庄看怀里的人吞了丹药,银针瞬间扎了几下,那人便软了身子,失去了意识,他这才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伤势虽然在她的身上,可那些疼痛又何尝不是在他的心里。 “公子,我家公主怎么样?会不会很严重?”白槿红着眼睛,不由担心地问。 青庄长出了口气,这才从怀里人脸上移开视线,“没有生命之碍。”视线又落回到那人惨白的脸上,“不过,伤势太重了,要养上一段时间。” 白槿抹了把泪,“我家公主别看倔强,其实最怕疼了。” 青庄看着人点头,“我知道,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我带她去白宸那里。” 白槿有些担心,“谋杀公主的人……” “没关系,都派人暗杀了,肯定是要致你们家公主于死地,顾忌太多也没什么意义。”青庄抱起人,就朝院门的方向走,白槿还要处理善后,便没有跟去。 青庄抱着白离回来,自然也惊动了旁人。 苏青担心师侄,将抱着不放的某人一脚踹开,穿衣走了出来。 二爷呲牙咧嘴抱怨个没完,“抱着媳妇睡个安稳觉怎么就这么难呢?”披了件衣服也跟了过来。 起来的白宸已经吩咐了仆人,收拾出了一间房,苏青进去一看,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 青庄眼现痛色,将事情的大概简单叙述了一遍。 一屋子的人均是惊诧不已,有些疑惑不解。 派人暗杀,这可跟在林子中动手脚性质不同,这种粗暴的暗杀手段,必是非常立刻想要一个人的命才会用,前几天不还虚与委蛇,维持表面叔侄女关系的么? “这几天也没见她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啊,无非是过来蹭饭多了点。”白宸皱着眉说。 孔铭扬撇了撇嘴,她那是多了点,分明是顿顿不拉下好吧。 “眼下的形势有些紧张了。”苏青说。 几人均是面容沉重,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青庄突然转头,看向苏青,“她身上伤势虽然无大碍,但她这个人非常怕疼,师叔针法比我的效果好……” 苏青不等他提出,便爽快答应,“让我来吧。” 青庄起身,给苏青腾出位置。 苏青在床边坐下,拿出了银针,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金针,到了她这个阶段已经没必掩饰什么了。 手伸开,金光闪闪,萦绕着光泽的几枚金针便出现了手上,引起了不少视线。 瞬间的功夫,床上的白离便被扎成了刺猬。 通过金针,苏青运转青莲功法为其疗伤。 白离虽然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金针秘籍无疑是内伤疗伤最好的。 看青庄师侄悲痛的表情,这白离公主成为她的师侄媳妇看来是没得跑了,不管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不都说,女怕痴情郎么? 瞅瞅自家师侄那不曾离开一刻的眼神,简直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痴情的人了。 况且,这公主虽然冷冰冰的,拒绝的彻底,一句话似乎都不愿意讲,可是却并非没有情,只有爱的深,才会如此拒绝交流。 哎,虐啊! 手下可是师侄媳妇,那可是要尽心对待,不敢马虎,要给自家师侄多拉好感值。 大概有半个小时,苏青停止了输送灵力,拔了针。 不得不说,苏青的金针疗法确实好,确实快,这才多长时间,白离惨白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呼吸平稳,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人应该是进入了安稳睡眠。 青庄见状,这才大喘气,“谢谢师叔。” 苏青摆手,打了个尽快将人拿下的手势。 青庄脸上虽尴尬,不好意思,人却是点了点头。 白离身上一身的血污,仆人给她擦洗换衣,其他人便离开了房间。 孔铭扬紧走几步,一把勾住青庄的肩膀,好奇地问:“白离公主这脾气和个性真不咋地,你们之前怎么认识的,后来又怎么变成了这样?” 青庄停下,盯着孔铭扬,“很想知道?” 孔铭点头,这不是废话,不想知道他干嘛巴巴地问。 谁知人家青庄来了一句,“无可奉告。”转身走了。 “你……”二爷看到苏青便抱怨开了,“你看你这师侄什么态度,一点都不尊师重道,怎么说我也是他的长辈,那有这样对待长辈的。” 苏青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你这是什么长辈,“没有那个长辈去八卦晚辈的感情私生活的。”说完,越过某人,径直回房了。 孔铭扬愕然。 孔昭却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提醒,“哥,不是我说你,平常你那么一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犯傻了呢,没看到青庄痴情的样子么,平常你不待见人家公主也就算了,可你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人家的意中人脾气性格不咋地,他没劈你一剑就够不错得了。” 孔铭扬扒开某人的爪子,“我说你跟谁一伙的啊,居然帮着他说话,我说的那句话有错,那公主的脾气好,个性好?我这样说,有人信么?明显是虚伪,欺骗人么?” 孔昭又想勾肩搭背,却被孔铭扬给躲开了,“少动手动脚,放老实点。”对不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孔昭放下手,“谁也没让你说什么啊?你什么都不说不就行了,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别人说大嫂的不好,你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还用得着想么,二爷把他的头给打到肚子里,二爷的媳妇,那轮得着别人说三道四。”孔铭扬瞪眼。 孔昭一摊手,看吧,“同样的道理。”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少在这儿教训我,你还不够格,等你泡了扭再给我说这个。” 孔昭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提醒你么,我怕我到时候泡个妞,你这也嫌弃,那也嫌弃,有多少妞也待跑了……” “滚,我揍你,你信不信?”二爷横眉冷对,“二爷不是八婆,才不管你找什么妞,你找头猪,都没人有意见。”气呼呼地走了。 今天这么多了,明天见,么么哒! 正文 第440章 大家一起听墙角 对于白阎的暗杀,别说苏青他们疑惑不解,就连白离本人都是出乎预料。 白离也早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前天她还去见了二叔,送了酒,很平静,跟以往没什么区别,怎么转眼就迫不及待了呢,肯定受了什么刺激,可到底是什么呢? 白离望着帐顶,满脸的疑惑,分析所有的可能,却是一无所获。 门嘎吱一声响,拉回了她的思绪,回头一看,见是那人,眉头微皱起来。 那人端着一碗药粥,坐在了床边,拿勺子搅动几下,看那架势是要喂她。 “白槿呢?”白离问。 “回府给你收拾衣物去了。”见温度差不多了,青庄舀了一勺子,送到了她的嘴边。 白离看看冒着热气的药粥,抬眼看了眼那人,不动,无声拒绝某人喂食,疑惑地问到:“为什么要收拾衣物?” 这人虽然现在看不顺眼,可不得不承认,人家的医术还是没得说的,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就是消耗太大,没力气才躺在这里,不过,也需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恢复些力气撑着下床回去。 青庄将盛满药粥的勺子,又往前凑了些,“白阎没解决前,你就跟我们住在这里。” “谁说本公主要住在这里了?”白离不满了。 “我,大家一致决定的。”青庄本来想要我,可瞅那人越发不善的眼神,识相地立马改了口,将其余人一起拖下了水。 “本公主现在还没死,轮不到别人替我决定,等白槿来了我们就回公主府。”白离下了决定。 “不行。”青庄坚决拒绝,头微低下,拿勺子的手有些颤抖,低沉说:“若,若不是我心神不宁睡不着,你,你可能已经……”那个字就像一颗刺,每次想都扎的心疼,青庄没有说出来,抬头,也不看她,“喝。” 白离:“不想喝。” 青庄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就这么举着,完全不顾病号的意愿,“里面加了九子青莲,喝了很快就好了。” 白离疑惑了下,九子青莲子她是听说过的,天山青莲池所独产,出产率那叫一个低,极其稀有,可遇而不可求,当然,东西是好的没话说。 如此珍惜的东西,他居然拿来煮粥,真不是一般的糟蹋东西,是在她面前炫耀么,虽然如此想,可总归心里知道为什么,暗暗叹了口气,浪费如此贵重的东西,那是会遭天打雷劈的,“我自己来。”喂食什么还是不要了。 伸出手,手有些软,有些抖,但拿勺子应该没问题,可某人却不给她发挥的机会,勺子躲开她伸出的手,直接搁在了她的嘴唇上,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 白离眼睛瞪的老大,威胁意味十足,可那人根本就没看她,愣是感觉不到她眼神中的熊熊怒火,或者说,故意无视,这给白离气的,最厌烦这种一语不发执拗的个性了,“你没……” 刚一张口,装着药粥的勺子顺着进了她的嘴里,白离顾不及其他赶紧咽了下去。 刚咽完,那人又趁机送过来了一勺,后面,白离自己干脆放弃反抗了。 一碗粥喝完,你总该滚了吧,见人半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白离忍不住开口了,“我要睡会儿。” 那人的反应是给她盖好了被子,依旧坐着。 白离无语,“你救了我一命,咱们也算是两清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 那人抬头,“清不了,永远也没办法两清。” 白离漠然,“我以为那次已经清了,本公主做事干脆利索,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言出必行。” 青庄却是叹了口气,“我那时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师傅看不得我满身的伤,恨极了腾蛇族,要不是我一再阻止,他早就去杀了那人了,盛怒之下,自然不可能答应我们……” “我原本想着,待我养好了伤,师傅的怒气也消了,再跟他提及,师傅通情达理,自然不会说什么,那时,我再回来找你,可,可你却不见我……”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可那时也只能那样,我希望我们的结合能得到师傅的肯定,也希望给你个婚礼,我让你伤心了,我做的不妥,可你就不能……” “不能。”白离突然说,“我白离一旦决定,从来不会回头,你也知道,对于修行之人,情爱也不是那么重要的,该我的,必有,不该我的,从不勉强。” “可,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况且,你现在并没有成亲……”若是对他无情,无论如何他也是不信的。 “我没有。”白离说,“之所以没成亲,那是因为还没碰到喜欢的人,碰到了自然就成亲了。” “你,你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喜欢的人是我。”青庄身子晃了晃,可还是坚定地说。 白离看着他,“你好大的脸,看那铜镜能不能装得下。” 就没见如此自信膨胀的人,这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是笃定了自己非他不可,除了他不会再喜欢别人,只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了么? 简直可笑至极,她白离岂非是那样的傻女子,“不信,你就给我好好看着。” “看着,你心里还是喜欢我,你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所以,我们不要闹了好么,待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禀明师傅,然后成亲,留在天山也行,不过,你可能过不惯天山的冷清,我们也可以跟着师叔,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们可以边协助他们,边游历。” 白离面无表情,“说完了?” “我……”青庄。 “你消停点就没人跟你闹,说完了就出去,我要睡觉了。”白离躺下,转过了身。 过了好大一会儿,白离才听到那人轻叹了口气,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翻过身,望着帐顶,捂住了眼睛。 青庄一打开门却发现一群偷听者,额头上立马蹦出三条黑线,除了大人,居然还有孩子们,他的脸上一阵青红交加,磨牙,非常想揍人。 苏青干笑两声,“大家也是关心,关心心切,所以这……” 孔昭眼睛睁的却是溜圆,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是你先对不起人家?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今成了铁石心肠?” 大家的耳朵竖的老高,均是满眼打探的兴趣,挖人隐私什么的机会摆在面前,没人抵抗得住内心好奇的渴望。 “铁石心肠都还是好的,很多受了情伤的人,刺激大发了,不但报复当事人,还要报复整个世人,恶魔什么的不都是这样形成的。”二爷颇为权威地说了。 这观念得到了孩子们的一直赞同,脑袋猛点。 葡萄说了,“那些坏女人,其实,之前大多都很好,很漂亮的,可变了后,就很坏,很丑,看起来老吓人了,一出场就是哈哈大笑,阴风连连,很恐怖的,看多了晚上容易做恶梦得啦。” 手腕上的大黑蛇,探出了头,吐了几下信子,转换脑袋,看了一圈众人,貌似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缩回脑袋,再次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镯子。 “我虽然打不过你,可你要是欺负她,我是会拼命的。”白宸表态,完了语气一转说:“想要重修于好,你这态度也不行啊,人都很生气了,你还笃定额没完,这不是火上浇油么,哄女孩子的招数,你要多跟孔二少多学学。” 旁边看戏的二爷一听,原本很得意,可细细品味却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说话呢,二爷什么时候哄过女孩子,二爷对我家媳妇那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被你这么一说,好像二爷跟个花心大少似的,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告诉你,我们夫妻的感情那叫情比海深。” 苏青燥热,这个没脸没皮的人,把她的脸都丢尽了。 可这货还没完没了,转头看向青庄,“走到一起,维持感情,唯有足够爱,虽然你老兄貌似辜负了她,可你是有苦衷的么,感情上又没背叛什么,她执意不原谅,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孔昭顺着接话,“不够爱。” “对。”二爷点头。 话音还未落,突然屋子里传来砰的一声,有什么砸到了门上,紧接着,就是陶瓷落地的哗啦声。 “滚。”屋内白离公主出离愤怒的声音传来。 门外的众人均是打了个激灵,你看我,我看你。 唯有一直插不上话的青庄头疼地捂着脑袋。 “中气十足,这九子青莲果然不同凡响。”孔铭扬不无感叹。 “行了,赶紧走吧。”苏青拉着他和孩子们就要离开。 腾蛇王宫。 白阎怒不可遏,大发雷霆。 一帮狼狈的属下,各个噤若寒蝉,胆战心惊。 靠近的一名黑衣人,任王的怒火发泄完之后,这才挥手让其他人离开疗伤。 大殿内一下去空旷了下来,那黑衣人走前了几步,略微躬身,“王,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越发不利,这次之所以失败,实在是因为,最后青莲派的青庄出现了。” 白阎回头,“是他?你可看清了?” “千真万确,这点可以拿属下的人头担保。”那人极为断定,“最棘手的是,那青庄跟白离公主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白离公主被我们重伤之时,那青庄很是着急,愤怒,我们的人被他伤了很多……” 白阎冷哼了声,“这个死丫头,原来是她,直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当年青庄都成那样了,是怎么逃出层层防备的,要是她放出,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阳奉阴违,背着我不知道干了多少事,你说的很对,翅膀长硬了,的确是不能留下。” “可是,现在要动她很麻烦。”那人想了想说。 “她人现在怎么样?”白阎问。 “伤势很重,我们离开后,派了人跟踪,汇报说被青庄带到了白宸公子的住处,有青庄在,白离公主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人说。 “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我那侄女,我怀疑东西在她身上。”白阎眼中满是凶狠。 那人楞了下,迟疑了好久,还是说:“下面禀报,白宸公子府上,不止青庄,还有一家子,这一家子的特征,让属下想起来白虎族传来的信息,若所料不错,这一家人很可能是银狼族的人。” 白阎猛然回头看着那人,眼神越发凌冽,“这死丫头难不成勾结了银狼族的人?” 那人沉重点头,“很有可能,上次协助攻打银狼族全体中毒,现在想来那时已经勾搭上了。”一个青莲派,再加上一个银狼族,眼下这形势岂是棘手能形容得了的。 “除了这一家子,城里还有别的银狼族人么?”白阎问。 “目前还没发现,应该没有。”那人回,神情不无担心,“与银狼,青莲为敌,咱们并没有多少胜算。”这岂止是没胜算。 白阎沉思了会儿,“只要得到它,银狼,青莲又怎么样,到时谁都不用怕他。”眼中萦绕着疯狂的火焰。 那人不置可否。 白阎又说:“所以,为今之计,最主要的就是拿回东西。”从茶几上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正文 第441章 鸿门宴! 腾蛇王白阎在宫里举行宴会,邀请了四大长老,以及腾蛇族所有位高权重之人。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唯一的公主白离,唯一的王室血脉白宸。 宴会举行的时间就在白离受伤的第二天晚上,很是突然,被邀请的族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年不过节的,不知道王为什么要突然举行宴会,是何用意,大家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白离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伤势是好个差不多了,可灵力的消耗,身体的虚弱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 虽然有上古异兽的体质,青莲派的超凡医术,好的丹药,可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就让她活蹦乱跳。 别说活蹦乱跳了,走路都不能走太快,看来,她这二叔是不置她于死地是不罢休了。 宴会?鸿门宴还差不多。 青庄第一个不同意她去,“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修养,那里都不能去。” 白离白了他一眼,被白槿搀扶着,缓缓走到椅子跟前坐下,“王的邀请,除非死了,否则无论是谁都要到场,现在正是敏感时机,很容易被他逮住说事,况且四大长老,有地位的族人全在,不去不行。” “公主,您就听青庄公子的吧,您现在的身体,那撑得了,再说,王都派人暗杀您了,宴会上指不定有什么等着呢,您这不是自投罗网么?”白槿紧张得不行。 青庄也是满眼的着急,要是能打晕绑起来就好了,可他了解这人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从没人能改变得了。 “就不能不去么?”他的声音近乎哀求了。 可人家公主却是心意已决,无须再说的表情。 苏青见状,朝孔铭扬伸手,“拿枚丹药出来?” “什么丹药?”孔铭杨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丹药?九子青莲百草丹。”苏青回。 “干嘛?”二爷瞬间进入警惕状态。 “你紧张个什么劲,又不是我要用。”苏青没好气斜了他一眼。 孔铭扬松了口气,夸张地拍了下胸口,然后拿出枚九子青莲百草丹来,说是一枚,果真是一枚,一个都不多,给完了后,还一直紧盯着那枚丹药。 坐在旁边的孔昭很是不解,他这大哥平常不是很疼,很疼媳妇的么,都快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了,怎么这会儿变得如此抠门,将一枚丹药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也太有损形象了吧,小气吧啦的,太上不了台面了,没看到每次大嫂出手,那丹药都是一盒,一盒的么,随手丢出,眼睛都不带眨的,到了他这儿倒好,给自家媳妇一枚丹药还如此不情不愿,恋恋不舍,丢人呢。 看来还是跟着大嫂有前途。 有前途的大嫂,在某人灼灼的眼神当中,递给了白离,“你执意要去,先把这枚丹药服了吧,这九子青莲百草丹,能加快功力的恢复。” 九子青莲百草丹,对修炼青莲功法的人有着独特的作用,对修炼其他功法的,作用虽然无法与之相比,不过,加快功力恢复的速度也还是很明显的。 青庄看到那枚丹药也不由激动,这丹药的稀有程度他再清楚不过,情不自禁对苏青投去了几抹感激之色。 之所以对这白离公主如此关心,苏青一方面是欣赏这位的个性,另外一方面还不是为了自家师侄。 白离倒也没推辞,察觉到那人激动的神色,也知道是不简单的东西,接下一口服了,盯着苏青的眼睛,“多谢。” 苏青摆手,“一切为合作。” 见那公主吞下丹药,孔铭扬吞咽了下,默默嘀咕了句,“吃的这么爽快,也不怕吃死。”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临走前,白宸保证道。 可这保证太苍白无力了,不说还好,一说更加让人担心。 你自己也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到那去,再配上这不咋地的修为,还是自求多福吧。 宴会上,腾蛇王先是与族人举杯同乐了一番,紧接着是场面话,客套话,然后是族里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随意提了提,总结了下利弊,形势说起来似乎还不错,彰显了他这个王当的还算尽职尽力,最后,又展望了一下族里的未来,描摹了一副壮观前景,这发展的势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一家独大了。 白离和白宸趁着端杯的举动,均是撇嘴。 可不管现实不现实,总归是鼓动人心,让人热血膨胀啊,于是,族人纷纷称赞王英明,能干。 白阎虚伪地回,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王与族人恭维来,谦虚去,看的白离和白宸是真心够了。 当然,除了族人,白阎还是没忘了自家唯一的侄女和唯一的王室血脉,语气很是亲切,对待两人完全是疼爱有加的孩子啊 白离笑不到眼底,虽然身子不太舒服,可应付习惯了,倒没让人看出什么,熟能生巧不是。 正联络感情,欢声笑语之时,有人突然闯了进来,大呼大叫地要揭发族里叛徒。 白离和白宸对视一眼,心想,好了,今晚的正餐终于上来了。 白离朝后坐了坐,专心等待,昨晚是暗杀,这次不知道又出什么招数。 “没眼色的,没看到本王正在宴客么?”白阎大发雷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等再说。” 侍卫回道:“他说等不得,再等腾蛇族要有灭顶之灾了。” “可笑,有什么灭顶之灾,危言耸听,造谣生事,给本王拉出去……” “王,还是让他进来,看看说什么吧。”其中一名长老说。 “是啊,还是听听的好,真要是族里出了事,那可就不好了。”其余三名长老,和被邀请的族人纷纷开口符合,唯独白离和白宸坐着不动,一言不发。 白阎似有若无地扫了他们这边一眼,嘴角闪现一抹弧度,然后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既然如此,带他进来。” 随后,被侍卫带进来一人,平淡无奇的面孔,扔进人堆里都扒不出来的那种。 先是朝白离的方向看了一眼,犹疑不定,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白阎不耐烦了,“你说谁谋反,快点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小心你自己的小命。” 那人惶恐地说,“小的有真凭实据,可小的怕说了……” “无论是谁,你说就是,若是属实,王岂会让你受到伤害。”刚才那位长老说。 腾蛇族四大长老,均是族里德高望重的人,说话的这位满头须发,精神矍铄,在四大长老中也是最年长威望最高的人。 那人一听,这才开始讲话。 这人先是介绍自己是白宸公子府上的仆人,大家听了视线纷纷投向白宸。 白离低声问他,“他真的是?” 白宸打量了番,点了点头,他住的院子,里面的仆人什么的,一开始的确是别人安排的,只是后来,他精心驱散了几个不安分,有可能是别人钉子的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身后干净的,可是,他来的时间短,根基浅,根本还来不及培养自己的人,这人后来被人收买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 两人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是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果然,那人开始指出,白宸公子和白离公主勾结银狼族人,青莲派,现在人都还在府上住着,并且,他还偷听到了,他们正在密谋造反,杀了王取而代之,事情危急,所以,他才慌不择路地闯进来。 众人听完,均是骇然,视线投向白离和白宸。 “银狼族?莫不是你在说谎,公主怎么可能与他们勾结。”须发的长老眼神凌冽地盯着大殿中央那人,明显地不相信这人的胡说八道。 白阎也走了下来,“长老说的没错,腾蛇王的位置,以后总归是他们的,他们有什么理由谋反?” 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小的,没有说谎,小的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污蔑公主和白宸公子,你们若不相信小的,可以去白宸公子府上查探,青莲派的和银狼族的人都在,他们已经住了好些日子了,是跟着白宸公子一起回来的。” 跟着白宸公子一起回来的?一听这话,族人均联想到了协助白虎族攻打银狼族,族人全体中毒的事件,回头看着白离和白宸,神情开始变幻。 白阎同样也看着白离,“他说的可是属实?你知道二叔待你犹如亲生女儿,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诬陷你的。” 白离直视着白阎的眼睛,反而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大殿中,尤其的清脆,响亮,可在如此的气氛下,却是无比的诡异。 她这一笑,也把族人笑糊涂了,这倒是有,还是没有,或者说刺激大发了? 白阎眉头皱起,眉宇间带着压抑的戾气。 笑够了,白离颤悠悠的起了身,最讨厌仰视着看人了,奶奶的,光这气势上都输了一筹,“我要说没有,接下来还会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证人指责我勾结外族之人造反。”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阎发怒,“谁敢诬陷你……” 白离不置可否,扫视了一圈众人,大声说道:“本公主的确是带回来了几个外族朋友,至于造反我还真没做过。”即使杀了你报仇,那也叫拨乱反正。 “还真有?”白阎很是生气,恨铁不成钢地指着白离,“族人中毒是不是你伙同外人做的?” 白离没有否认,“是。” “公主,你怎么能这样做?”须发长老痛心疾首。 “长老,本公主要怎么做?领着无辜的族人,去充当白虎族人的替死鬼,让族人全都葬在银狼山脚下,白虎族贪心不足,凶残无道,根本就不可能拿下银狼族,结果无非死伤一片。” “你这是借口,你违抗命令,勾结外人给族人下毒,居然还振振有词,都是本王这些年太惯着你了,让你养成无法无天,不分是非……”白阎阴沉着脸。 “我不分是非,可我带着族人,一个不拉地回来了,若按照你的命令,我,白宸,去的所有族人全都一去不回,这难道就是你心中所想?” 事到如今,叔侄已经完全撕开了外面那层做出来的友善,针锋相对,大殿内寂静无声。 白阎微不可查地闪现一抹被说中的表情,“你是把族人带回来了,可白虎族人若知道真相,肯定以为我们站在了银狼族的一边,到时灭族的不是银狼,就是我们腾蛇族了,你一己之私,害了整族人,你知道么?白虎族的吞噬功法,腾蛇族人没人能抵抗,咱们可没有银狼山的禁制防护。” 白离冷哼了一声,“白虎族邪魔之道,列代腾蛇王都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斗争到底,可二叔你却带着族人为虎作伥,跟邪魔外道又有什么区别……” 提到这儿,族人的脸上多少有些羞愧。 “你以为本王愿意依附于别人,本王这么做还不是隐忍,待族人有了实力,自然不屑于依附他们白虎族,这些都是经过族里讨论的,你如此冥顽不化,违抗命令不说,还勾结外人,罪大恶极,让二叔很是痛心,再不管教你,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至于谋反,二叔就当不知道,好好反省,来人,将公主带下去!” 四大长老虽然有些不忍,可也没说什么,违抗王命,勾结外族,那一条都是死罪,如此处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可谁知公主拒不从命,“滚开。”呵斥围上来的侍卫。 “你是真的要造反么?”白阎阴沉道。 “我要是真跟他们走了,那真的是没命了。”白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宸已经挡在了她的前面。 “你胡说什么,二叔只是让你反省,什么时候说过要你的命了?”白阎训斥。 白离冷笑,“本公主看,该反省的是你自己,这些年,你晚上难道不做恶梦么?心里没有愧么?也是,像你这样,丧失了人性的人,怎么会有愧疚,你不但残害自己兄长,现在还要杀我,该受到惩罚是你。”拎起桌上的酒壶就砸了上去。 只是,中途被侍卫拦下。 大殿内的人均是愕然,呆立在地。 白阎气急败环,“楞那干什么,还不带下去,难道让我亲自动手。”说着就要上前。 “谁敢!” 白阎还没碰到白离,就被突然出现的青庄,一拳击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子。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442章 这漏捡的! 灯火辉煌,群臣和谐的大殿,在青庄到来后,气氛顿时变的剑拔弩张。 “你怎么来了?”白离问身前那人。 “怎能不来。”青庄反问。 情知道是鸿门宴,大家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和白宸独自前来。 从她离开,他就一直尾随在后,到了宫殿,更是隐在了暗处。 白离叹了口气,“何必呢,这么多人。” “当年也很危险,你同样没抛下我。”青庄理所当然地回了句,然后看向对面的白阎,“你使计将我秘密囚禁,使用各种酷刑,逼迫我给你炼丹,这仇,今天也该了结了。” 青庄,青莲派的大弟子,威名远播,在场的腾蛇族人,有不少人都认了出来。 众人纷纷愕然,没想到公主还真是勾搭上了青莲派的人,而且还是对方的大弟子这么牛逼的人物。 先不说这位实力超凡不俗,而惹了他,那就等于惹上了青莲派,这可是腾蛇族承担不起的。 四大长老相互望了眼,正要劝说王,看能不能通融下,尽量不给这人硬对上,可随即他们听到了什么? 居然听到了这位主儿说,他们的王将其囚禁,用刑逼迫炼丹?这真是他们的王干的? 太难以相信了,可是,江湖传言,的确说这青庄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等再出现时,身受重伤,并且,还说那青玄子大怒,要毁了他们腾蛇族,只是后来不了了之了,当时很是让他们纳闷,想不明白,这会儿再看自家的王,眼神极其的复杂。 要真是如此,怪不得人家师傅要毁了腾蛇族了,那青莲派可是以护短著称的门派,没当场杀上门来,可见已经算是隐忍了。 王从前高大的形象,瞬间在心里崩塌,他腾蛇上古异兽,行事向来磊落,从不屑于如此卑劣手段。 使用卑劣手段也就算了,居然坑青莲派的大弟子?你坑也就坑了,可你居然斩草不除根,让人跑来找后账,你这最终不是坑了整族人么? 白阎察觉到族人的眼光,怒视青庄,狡辩道,“你休得在这里血口喷人,诬陷本王,本王从来没有见过你,又怎么有囚禁一说。” “我可以作证。”白离说。 白阎冷哼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勾结外人陷害本王,亏本王对你那么宠爱,不感激,居然联合外人诬陷谋反,今天本王先清理了门户再说。” 说着,身子一晃,快速闪到跟前要去抓白离。 青庄岂能容他得逞,突然,一道半弧形的光圈闪现,闪电般朝着白阎袭击而去。 全力之下的剑气,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周边的人均不同程度被其所伤。 一片惨嚎声响起,大殿里人仰马翻。 至于白阎嘴角已是鲜血涌出,显然也受了伤。 不过,青庄也不是安然无恙,这白阎很是狡诈,攻击白离是假,实则要攻击青庄。 腾蛇王的修为虽然不比历代前任,可毕竟是一族之王,经过了族里传承,自然是不容忽视的。 双方一交锋,白阎的情况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其实,这跟白阎没使出全力,而青庄却是全力一博有关。 大敌当前,尤其是高手对阵,一上来大多是试探,很少一上来就拼命的,这样很容易露出底牌来。 青庄应该熟知这里面的窍门,可为什么一上来就跟个二愣子的生手似的呢? 周围可都是他腾蛇族的人,消耗过大,可是死的更快。 腾蛇王抹掉嘴边的鲜血,反而得意地笑了,对周围的族人命令,“白离,白宸伙同外人谋反,青莲派的大弟子不分青红皂白打伤本王,完全没将腾蛇族放在眼里,你们还不将其拿下。” 虽然目前的情况很是复杂,可是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让一个外族之人打伤族人而袖手旁观,况且打伤的还是他们族的王,这传出去貌似不太好听。 四大长老伙同一干族人就要拉开架势,上前群殴青庄了,可这时他们的王又说话了。 “从小到大,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你头上?父母的目光,称赞,资质,还有王位,你不就比我多出生几年么?却把全有的东西都抢去,一点都不给我留,还要在我面前炫耀,表现兄弟友恭,真是虚伪,还说什么并不在乎这个位置,只想过些平静的日子,要是发现有合适的人就会让位? 哈哈,说的可真好听,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成全你,何苦再去寻别人……修炼出了问题,谁都不会怀疑的,看着你爆裂而死的那副惨样,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那些压抑一并消失,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你想过安静的日子,这不刚好么,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你是我的亲哥哥,我会保存你的尸体,让你一直看着我,是怎么将腾蛇族带向辉煌,除了腾蛇族之外,这个世上将不会有别的上古异兽,包括白虎族,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因为我得到了钥匙,以后还会拿到地图,到时攻下离族,就能得到能量本元石,那时,将是我们腾蛇族一统天下的时刻,哈哈……” “王,你这是怎么了?快别说了!”有人上前阻止。 此刻的白阎突然大变样,貌似陷入了某种癫狂神智不清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惊愣在地。 王这意思他杀了自己的哥哥?传言是真的,这…… 还提到钥匙,地图,离族,能量本元石?还要灭了其他一切的上古异兽? 这太疯狂了,简直比白虎族的还要疯狂,不,重要的不是这样,而是他谋杀了自己的哥哥? 只听那白离声音抖擞,“果然是你杀了我父亲,你简直丧心病狂,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 青庄拉住她。 那边的白阎还在面容狰狞道:“青莲派的大弟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不听话,本王会让你听话的,本王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凌迟之痛,你能挨得过去,小子,死撑,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周围的人均是骇然。 青庄却是脸色煞白,身体颤抖,白离叹了口气,反转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察觉到手中的温度,扭头看了她一眼,情绪才稳定了不少。 “……白离那死丫竟然给我抢地图,该死,早该死。”白阎歇斯底里,属下阻止都阻止不了,简直跟中邪没两样。 当然,族人更不会上前阻止。 白离却是疑惑不解,“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他抢地图了,我连地图什么样都没见过好不好。” 青庄若有所思,想起了师叔交代他一定要尽可能地重伤腾蛇王,难道是……扭头凑近,小声说:“应该跟你送的酒有关?” “还真是啊?”白离惊讶,这人的师叔太可怕了,年龄不大,可这心眼,手段让人心惊,不愧是一家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男一女三个大人,外加四个孩子走进了大殿内,苏青上来就开口问白阎,“钥匙呢?” “钥匙在……”白阎拿出个钥匙,宝贝的不行,还拿袖子擦拭了两下。 苏青和孔铭扬一见,眼睛瞬间发亮,果真有,竟然在他身上,这消息得来真不费功夫。 “拿来看看……”苏青不动声色地说。 白阎神智不太清,正要递过去,手下阻止道,“不要给她,王,快醒醒,你中了他们的妖法。” 一晃之下,钥匙掉在了地上,吧嗒一声,大殿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苏青暗道不好,脑子猛然一痛,就听空间里的小胖说已经控制不住,然后就见那白阎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晰。 虽然遗憾,但以腾蛇王的修为,小胖能控制这么长时间已属不易。 醒来的腾蛇王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气急败坏,“你们对本王做了什么?” “我们对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都做了些什么。”孔铭扬抱胸说,“杀兄,杀侄女,囚禁青莲派大弟子,不得不说,你的胆真肥,心肠真黑。” 白阎脸色惨白,四望,发现了族人的不屑眼光,背后立马一阵冷汗,拼命解释,“刚才都是假的,是他们对我使了手段才会如此,你们千万不要相信外人,对了,他们肯定是银狼族的人,他们在这儿,不安好心,想要伤害腾蛇族……” “我们伤害谁了,倒是你自己伤害了不少族人。”苏青说,“手段只是使你精神癫狂,可不能伪造事实,你自己作恶多端,我们是银狼族的人不错,可我们要是不来,白离公主,白宸岂不是都要死于你手,腾蛇族的人还要继续受你这假仁假义的人蒙骗,你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做一族之王。”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你们银狼族做这些,无非是想要祸乱腾蛇族,好趁虚而入,本王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给我拿下这些人。”白阎吩咐大殿的人。 除了贴身的属下外,前来赴宴的人,一个都没动,包括那些侍卫。 本来今晚拿下死丫头,问出地图的下落,没什么却是这么一番景象,积攒的威望什么的全都泡汤了,都是这帮人干的好事。 七窍生烟的白阎不顾身上伤势,狠戾丛生地直奔苏青一家所站的位置。 苏青孔铭扬他们没有出手,因为,有人已经出手了。 只见大黑从葡萄熊孩子手腕窜出,半空中化为小山般的大蛇,怒吼一声,直接撞上攻击而来的白阎以及属下们。 大黑蛇真威武啊,一出手就是不凡,那白阎和他那些手下,均摔向远方的墙壁,七零八落,惨痛声不断。 “这,这是……”四大长老看着空中的庞然之物震骇至极。 四人你看我,我看我,震骇,不可置信,狐疑,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嘴巴竟然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传说是真的?真是祥瑞之兽? 应该是了,那体型,必定是腾蛇族无疑,还有这生猛强悍的能力,只是它怎么跟银狼族混在一起了?疑惑的眼神纷纷投向白离公主。 白离公主只得简单地将大概说了下。 族人听得惊愣不已,心情复杂莫名,有这么强悍的祥瑞之兽,的确是腾蛇一族之福,有它在,腾蛇族的实力生生提高了一大截,可是这跟着银狼族混是几个意思?一腾蛇族的为什么赖在银狼族的人?真让人想不明白,真让人担忧。 分不开?看看它将白阎和那帮人蹂躏的只剩下一口气,说服它是没指望了,只能将主意打在了那孩子身上了。 至于葡萄熊孩子,此刻并没有给大黑蛇呐喊助威。 那白阎崩溃到了极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掉落的钥匙,不知道被谁给踢到了熊孩子的脚下,熊孩子弯腰捡了起来,拿给小白橙子他们,“看,钥匙。”这漏捡的再简单不过了。 小白接过来,几人蹲在地上翻看抢的头破血流的宝贵,“一枚钥匙,干什么用?”葡萄问了。 “这形状怎么这么熟悉?”小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橙子皱着眉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 小四喝了口酒,扫了一眼,“大叔给的那张东西。” 几人同时恍然大悟。 葡萄赶紧拿出来那张东西,摊开,果然是,小白将钥匙放进中央的凹陷,然后,他们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的地图,竟然缓缓出现了曲曲折折的线路。 地图?几人差点喊出口,看看周围,赶紧掩护着到角落里看去了。 而此刻大殿内,白阎以及他的心腹手下正在被大黑虐的惨不忍睹。 正文 第443章 往昔的纠缠 白阎看着朝他吐信的大黑蛇,眼里满是惊恐,再次被撞向墙壁,滑落下来,呼吸几乎窒息,五脏六腑都不在了原位,人已是爬不起来,正惊惧它扑上来给自己致命一击时,却发现它朝它伸缩了几下信子,转眼便变成还没小手指粗细的小蛇,回到了那个胖乎乎的男孩手腕上。 葡萄熊孩子摸摸它的脑袋,它伸出信子不停地舔小家伙的手心,好痒,咧嘴笑了两声,赶紧拿出个烤鸡给它。 有点讨要奖励的意味,真让人怀疑,这货是不是为了奖励才主动去干活的。 白阎见这位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背靠墙壁坐着。 白离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白阎抬头看了她一眼,抹掉了嘴边溢出的鲜血。 白离问:“你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亲生大哥,你有后悔过么?” 后悔?他露出复杂难辨的神情,不过,没持续多久,就冷笑起来,“本王后悔的是没早点杀了他,或者腾蛇族比现在好,还有后悔没有早点除掉你,是二叔低估你了。”视线扫过青庄,苏青,孔铭扬以及孩子们,最终定位在大黑蛇上。 白离愤怒至极,“你果真是丧心病,毫无人性。” 白阎哈哈大笑,“你比本王也好不到哪去,你要给你父亲报仇,就来杀了我啊,你的手上同样沾满亲人的鲜血……” “你,你以为我不敢,不用刺激我,等会我就会亲自手刃了你,替我父亲报仇。” 白阎挑衅地看着自家侄女。 “我问你,杀我父亲时,还有谁帮你?”白离问。 “想知道?”白阎挑眉,嘴角噙着笑意,“那你离近点,二叔告诉你。” 白离愣了下。 青庄眉头紧凑,“不要听他的。” 可白离还是凑了下来,正在这时,白阎眼神的诡异之光越发扩大,然后发出一声怒吼,化了蛇形,朝着白离吞吐。 可白离也不是没有准备,双手突显两把匕首,朝着他的致命处扎去,可还没触及到要害,就被青庄给拉了回来,一道凌冽的剑气,快速闪击过去,那白阎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四大长老正要阻止,却已经晚了。 “你手上没必要沾染他的血。”青庄收起剑说。 望着没了气息,身首异处的二叔,白离愣了好长时间的神。 四大长老看着青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人是我杀的,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青庄面无表情地说。 “他所犯的罪行,虽然罪不可恕,可是你这样,我们怎么给族人交代?”其中一位长老说。 “交代?这就是交代,囚禁青莲派大弟子,只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青莲派虽然恩怨分明,不喜牵涉无辜,但要是被逼无奈,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苏青开口冷冷说。 那位长老自知理亏,没再说什么。 须发长老轻叹了口气,吩咐今晚在场的人,务必三缄其口…… 至于怎么善后,都是他们腾蛇族内部的事情了,苏青和孔名扬领着孩子们离开了。 腾蛇族的人,目睹那位跟着这一家子毫不留恋地离开,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上前阻止吧,可又怕惹怒了那位,白阎的下场那可是历历在目,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可又非常地不甘心。 白宸住处,苏青和孔名扬的卧室里,一家人围着桌子看着上面的地图。 苏青将钥匙从那个凹陷处拔出来,地图上代表道路以及山山水水的东西瞬间消失,变为一张平淡无奇的皮质。 等她再把钥匙放到那个凹陷,又变成了一个地图。 苏青啧啧连声,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样?这是法术?还是说上面使了禁制?” 二爷的手臂搭着媳妇的肩膀,“应该是某种禁制,这里应该就是离族隐蔽的所在地,从地图上看,距离这里不近。” 苏青点头,“从上方面看,通往那里只有一条路,也就是说要去的话,只有这一条路线,没有别的选择,这条道上,有什么还要问问青庄,咱们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孔铭扬点头,随即想到了地图的事情,看向几个兔崽子,“这地图怎么来的?” “还要翻旧账。”小白嘀咕了句,做出最大贡献的是他们好不好,“要不是我们,你们连离族在那儿都摸不着。” 孔铭扬嘿了声,“这是两把事,不要跟老子混为一谈,找到了地图,居然还隐瞒……” “那大叔临死前给了这张东西,也没说是什么,我们也是见到了钥匙,才知道是地图得啦。”见老爸训斥,葡萄熊孩子赶紧辩驳。 这那是辩驳,这分明是泄露事情的真相啊。 小白无语,仰头捂住了眼睛,猪队友说的可不是他这蠢笨弟弟。 夫妻两人一听,立马正了神色,询问事情的经过,回答完之后,免不了给上了一堂安全危险意识课。 不过,介于这几个兔崽子被神眷顾的运气,也没惩罚,只是警告他们下次再碰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告诉大人。 关于腾蛇族以后的定位,苏青他们现如今并不怎么关心,自从大黑跟了他们以后,再看那帮腾蛇族的人对大黑的看重,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他们这边,已经无需谈判,腾蛇族以后是不会站在银狼族的对立面了。 夫妻两要做的就是为去离族做准备,这期间,那四大长老不少登门,醉翁之意自然是腾蛇族的祥瑞,目的当然是希望大黑离开他们,留在腾蛇族。 按道理来说,大黑留在腾蛇族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同族么,他们没有阻拦的资格。 但是,大黑这么高的武力值,放走简直太可惜了,私下里做些手脚还是可以的,比如,一天四顿,变着花样地给它烤肉吃,从来不带重样的,吃了这顿,就开始想下顿,还怕它会离开。 不怕你厉害,就怕你没弱点,只要有弱点,就有攻克的可能。 每次四大长老来,大黑都在专心地进食,精力全放在美食上了,那还顾得了其他,简直是一个眼神都吝惜给他们。 这几人每次乘兴而来,失望而归。 来一次,打击一次,再坚强的心也顶不住如此伤害,后来也就认命了。 “你带我去那儿?”被挟持的白离质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青庄看着前方,带着她飞离一座座建筑物, “你这是趁人之危,你知道么,你也不怕将你们青莲派的脸面丢尽。”白离的身体被禁锢,可嘴巴却是自由的,不由奚落道。 “即使你恢复了功力,你也打不过我。”青庄回,何谈趁人之危之说。 白离气结,朝天翻了个白眼。 夜风拂面,散去些身上的浮躁,月光清亮,如水,抬眼一看,竟然是满月,旁边点缀着繁星,浩瀚,神秘而美丽。 等停下时,白离才发现这人将她带到了腾蛇王宫,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处地方。 伴随着石门轰隆打开,室内扬起一片灰尘,看起来应该是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这是间很大的石室,空旷的很,几乎没有什么摆设,靠后墙连着一个圆形的台子,看中间的凹陷光滑程度,倒像是长期打坐磨出来的。 有几条铁链样的东西,从墙上延伸出来。 一进这间石室,白离的神情就有些恍惚。 “可还记得这里?”青庄轻声问。 白离扫视了一圈,视线先是落在圆台上,而后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深呼出了一口气,她怎能不记得?她就是在这里认识了他。 这里曾经是父亲修炼打坐的地方,算是禁地,除了她和二叔很少允许其他人进来。 只是她家二叔不知道的是,这间石室,有条暗道,一直通往公主府。 父亲去世后,为睹物思人,以免伤心,她几乎不曾再踏进,但这里是他父亲去世的地方,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从暗道过来待上一天。 那天,她照常带了酒和一些食物从暗道过来,正准备移开上面的石板时,便有说话声传来。 白离停下了动作,静听。 “再问一声,到底炼不炼?”声音充满了暴戾,暗道里的白离极是震惊,因为这声音太熟悉了,是她家二叔的声音,他二叔来这里倒也不奇怪,可他在跟谁说话,或者威胁谁? 等了一会儿,白离也没等到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就又听她家二叔开口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还能撑多久?” 然后,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闷痛声,却始终没有听到另外一个人开口。 “痛么?看到没有,这是从你身上割下来的,一天不答应,就割去一块,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过不多久,白离在暗道里听到了石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知道她二叔离开了,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移开了石板,探出头,扫视一圈,爬了出来。 距离上次过来已经一年了,石室内有了变化,首先察觉到的就是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在白离的眼里,这里是不应该被打扰的,对她家二叔又增加了几分不满。 走前了几步,白离便看到圆台人有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目,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几乎不能遮体,白离的脸上有些微红,因为无需质疑,这是一位男子,双手双脚被铁链禁锢着。 看到铁链,白离咦了声,这铁链无坚不摧,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够斩断,是用来绑缚犯了罪的腾蛇族人的,而且还是那种极端厉害的。 白离对这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二叔为什么要秘密囚禁他?他又是谁?值得二叔一再威胁? 不过,这人倒是挺硬气就是了,可硬气管什么用?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那人耷拉着脑袋,似乎昏迷过去了,白离蹲下身,血腥味更加重了,“喂。” 那人抬起了头,白离吓了一大跳,这是怎样的一张脸,肿的跟个发面馒头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缝,面目全失啊这是。 眼睛缝微微开了些,白离便看到了他的视线,带着一些警惕,一些考究,一些深邃。 白离怔然了,盯着他的眼睛,竟然遗忘他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 那人也一直直视着她。 白离察觉到自己的异状,连忙干咳了声,“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你是谁啊?是不是跟威胁你的人有仇啊?” 那人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微垂下了头。 后者脖颈处的衣服跟着下拉,然后,白离便看到了那里血糊一片,比别的地凹陷下去很多,像是被割去了一块肉。 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白离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二叔的杰作。 毒辣的手段让人心惊,凌迟可谓是最残酷的惩罚,更何况还是一天来一块,岂是残酷形容得了。 而这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光这份隐忍就不是一般人所为。 白离本来是想要在这儿待上一天的,可这环境着实不咋地,而且也不落忍。 拿出东西,准备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最起码让血别留了,即便是修行之人,流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可白离还没碰到他,就见他猛然抬起了头,眼神满是防备。 “不用害怕,我只是给你处理伤口。”白离柔声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刚才那人的,其实吧,那人也算是我的仇人,他可能杀了我的父亲,只是我现在我还找不到证据而已。” 听到她这么说,那人的眼睛缝隙又大了几分,不停在示意。 白离楞了下,心想这人倒不像是坏人,“不用担心,他不会怎么着我,我从暗道过来,他不知道那条暗道,你不会对他说吧?”故意调侃了句。 那人摇头表示不会。 白离给他处理伤口,发现这人身上极为的消瘦,虽然坐着,可身高不低,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到处都是伤,白离的动作很轻,生怕重了,可他依旧至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人,被虐成这样?”白离随意问道。 那人摇头。 “我刚才听他叫你炼什么?你答应他不就是了,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白离的话还没说完,那人躲开了。 白离楞了会儿,才知道他误会了,“你瞎想什么,我只是告诉你好汉不吃眼前亏,随机应变,不懂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找到机会,再逃走不就是了,看看你这硬撑的结果,这不是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么。” 那人还是摇头,似乎在说,没那么简单。 白离见状也不说这茬了,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你不能说话?毒哑了?” 后来,处理完伤口后,白离又给他吃了东西喝了酒,絮絮叨叨对个不会说话的人说了一整天,酒也喝了不少,当然都到了她的肚子。 往常这一天,她都是一人陷入沉痛中,今天反而没顾得及伤痛,临走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这铁链特制的,我也打不开,不是不想放了你,下次我再来看你,如果你还在的话。” 白离收拾了留下的痕迹,便从暗道里离开了,她倒是不怕这人出卖她,看人的眼光她还是有的,那人虽然如此惨样,却丝毫不损眼内蕴含的光华。 青庄走到圆台上,拉了下那铁链,哗啦声响拉回了白离的回忆,“我一开始以为你跟白阎是一伙的,可随即便发现不是,你说到白阎有可能杀了你父亲,虽然没有露出什么滔天的恨意,可我却感觉得出来不是作假,你当时话很多,一直说个不停,我当时被封了功力,无法运功恢复,身上的疼痛几次使我晕厥,每次即将晕过去时,就被你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白离心想,原来你也感觉到疼,我还以为你不疼呢。 又听青庄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可没想到过了两天,那道石板再次被移开……” 正文 第444章 苦尽甘来! 白离再次来的时候,那人果然还在,跟上次来一般,身上依旧伤痕累累,掀开衣服,比着上次又有不少新伤增加。 叹了口气,再次给人处理伤口,那人抬眼看了她一下,便垂下了头。 鬼使神差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来,这人是可怜,同样的她自己的处境也很微妙,如履薄冰,被二叔撞到,那是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离开时,更是暗下决定,再也不能管他了,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可后来,她还是一来再来,简直跟中了魔似的。 时间飞逝,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上来看他已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 庆幸的是她那二叔居然没有发现,而那人意志也极为强悍,仍旧活着,耐虐性非同寻常。 尽管如此,可她心里明白,如此倔强,二叔的刑罚必定会越发的残忍,虐死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血肉之躯。 白离坐不住了,不能满足于改善这人的生活情况了,她要想要办法救这人出来。 至于原因,一小部分是不忍心,而更多的却是,诡异相处的大半年时间里,她发现,她居然爱上了这个每天顶着个猪头脸,看不清楚面目脏兮兮的人。 察觉到这一想法,她着实震惊了好长一段时间,而这期间也没再去那间石室。 内心里实在是无法接受骤然发现的这个真相,她审美观该扭曲到何种程度才能看上他,还有她这心里该诡异到什么地步去爱上一个没给她说过一句话的人。 若不是自己有问题,就是这爱情来的太神秘莫测了。 当然,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变态,那只能剩下一种可能,都是爱情惹得祸。 拜老爹教育有方,白离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既然纠结清楚了,那就要做些什么了,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受苦了。 既然要做,那就大干一场,一劳永逸,又闷在家里冥思苦想了几天,终于被她瞅准了一个机会。 这铁链是有钥匙的,而钥匙在二叔的身上,她只要想办法拿到钥匙就行,当然,现在势单力薄,还不是对抗的时候,用完钥匙,更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陷入爱恋当中的人那还顾得了危险,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估计她都会往前冲的,自己都要忍不住唾弃自己。 可是在四大长老哪里,她却无意中得知,除了钥匙外,腾蛇族里有把剑能够断开那种质地的铁链,而这剑还是在二叔手中。 按照他们形象的,这剑她大致应该见过,若所料不错,就在二叔的库房里。 于是,白离就将主意打到了这把剑上,再有几天,就到了腾蛇族祭神的时候了,二叔每年对这事非常的注重,一心都放在这事上,顾不了其他,刚好是个机会。 距离上次去石室,一晃已经十多天过去了,再见时,那人耷拉着脑袋,一片死寂,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白离的心咯噔一声,差点停摆,脸色惨白,手脚抖擞,走前,颤巍巍摸了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微弱的厉害,才算是松了口气,坐倒在了地上,斜了那人一眼,“你要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一个劲地拍着胸口。 圆台上的那人费力地抬头,猛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的人,死寂的眼睛,瞬间被亮光代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些不敢相信,似乎又有些生怕人不见了。 这是第一次,这人这么看着她,让她有些不适应,同时心里也甜丝丝的。 若搁之前,她肯定不会在意,可察觉到了对这人产生了诡异的感情后,再被如此盯着,脸色不自禁地红了起来,燥热不已。 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也有些打颤,“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再也不来了?” 那人的眼睛有些亮闪,似乎有什么液体涌出,白离视线放到铁链上,说:“我这段时间,正在想办法怎么将你救出去……”接下来便把自己的计划给他说了遍。 那人听了却是拼命摇头,眼神满是担心。 “不用怕,我有把握,信我。”说着的时候,白离壮起来色胆,手放在了那人垂下的手上,并缓缓地握着,心里很是忐忑,这人若不喜欢自己,拒绝了怎么办,那她的脸岂不是丢大了,再说,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够矜持,放荡啥的,那可就完了。 偷偷观察那人的反应,却发现那人的身体整个僵硬住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见状,白离的心那是沉到了谷底,哎,看来人家貌似不怎么喜欢自己,原来是自己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这脸丢的,不,这根本不是丢脸的事情,而是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到了末了,人家却不喜欢她,那她的一厢情义改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该怎么收回去?谁能告诉她不要悲伤落寞?谁能告诉她怎么才能装作很坚强,很无所谓,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内心翻腾不已时,她突然察觉到手上一紧,人倏然呆住,抬头发现那人修长的手正主动握着她,力度不大,而且,因为长期的折磨,手掌只剩下骨头,僵硬,僵硬的,可咯手了,可白离却觉得咯死也是值得的,脸瞬间红彤彤的,心里幸福的要死。 这人什么意思?是不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那必须的啊,想她白离,人长的不差,身材也不错,资质也出挑,平常追求的人也是排老长的队的,喜欢她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不过,随即她就想到了眼前的事实,这人可是被她二叔残害至此,即便是被她救出去,功力能不能恢复,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这都是不好说的。 虽然她跟二叔貌似也是仇深似海,可毕竟有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难保不会连着自己一起恨。 若是她的话,那岂止是亲近的人,说不定整个族都怨恨上了。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不确定了,下意识就去看他,那人眼神似乎有犹豫,有挣扎,但更多的却是柔情。 白离松了口气,轻声说:“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养好体力,等着我。” 那人握着她的手摇,白离示意他不用担心。 白离离开后,虽然对营救计划的实施很是担心,但内心却是高兴的,连她的侍女都察觉到了这一点,问她有什么好事,她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说,你家公主我与人私定终身,而且还是个囚犯等待她去救,否则,还不给她哭死。 祭神的那天,几经生死边缘,终于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拿到了那把剑。 无比激动地来到了石室。 那人一看到她,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可见,之前,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担心。 走到跟前,示意他避开,刷刷几剑,那坚不可摧地铁链便应声而断,一阵哗啦声,全部掉落在地,而虚弱不堪的那人没了支撑便往地上倒,被眼疾手快的她一把抱住。 两人对视一眼,白离开口说:“我带你回我的住处。”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 从暗道里,抱着这人回到了公主府。 这人突然不见,二叔肯定是要有所动作的,可是听到这人说他是青莲派的大弟子时,白离惊讶之余,也更是肯定了,二叔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寻人,便将人秘密养在了公主府,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侍女白槿知道。 既然是青莲派的大弟子,这人医术自然不低了,按照他自己开的方子调养,没几天,这人的面目便清晰地露了出来,猪头脸后面居然隐藏着这般俊美的脸,白离看的几乎晃神,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随着身体慢慢好转,这人也能开口说话了,唯一不见起色的就是功力恢复问题。 那人说要想恢复功力必须回到青莲派,有他师傅青玄子亲自医治。 “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我送你去天山。”白离理所当然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倒是迟疑了。 白离不理解啊,功力恢复那可是最紧要的事,岂能耽搁了,当下便着手准备去天山。 到了天山脚下,她看到了他的师傅青玄子,那位大名鼎鼎神仙般的人。 亲自下山来接,看来对他徒弟是极为看重疼爱了。 她没敢靠前,离得远远的,那对师徒在说着什么,应该是说到了害他的人,他的师傅很是生气,并且,看她的目光极为的凌冽。 白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好长时间,师徒两人谈完了,那人走了过来。 她知道他这是来告别的,当下便说:“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她心想,既然两人已经互通情义,自然是奔着在一起的结果去的。 可谁知人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怔楞当地,“不要来,我不能……” 白离脸刷地白了,“你再说一遍。” 那人身子晃了下,“你不要来天山,我们不能……” 人家说的非常地明白了,白离再傻也该听明白了,况且她还不傻,呆了好一会儿,她突然笑了,“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青庄公子,祝你早日康复,就此别过。”说完,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白离的眼泪,便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走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屋漏偏逢连阴雨,哗啦啦的雨滴,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向她砸来。 刚才还晴好的天,眨眼间便变了个彻底,电闪雷鸣,漂泊大雨。 雨水从头而下,混合成泪水,也分不清那些泪水,那些是雨水。 她仰头任雨水浇灌,试图想要浇醒她那迟钝的大脑。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心都要窒息了,忍不住蹲下身来。 在瓢泼大雨中,试图理清这一切,否则,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如何。 她喃喃自语,掰着指头理清思路,她先是碰到了那人,然后,她爱上了他,表露心迹,自以为得到了同样的情义,接着,她以身犯险地将人救出来,为了身体着想,她巴巴地将人再送回了家,再然后,人家就告诉她,他们不可能,不要再来找她。 对,是不用找他了,救人工作圆满结束,还要她干什么,自然不用再来了,自然不用再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终于被她掰扯清楚了,可心里却是凉个透底。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雨下了多久,反正天是要黑了,她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前走去,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做的,没人逼她,人的一生,谁不做几件傻事,蠢事,自以为是的事,吃一堑还长一智呢,应该说好事,应该说,她往成熟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抹了把脸上的液体,走往雾蒙蒙的雨线里。 虽然这雾蒙蒙的气氛,跟她的心情似的,但转念一想,雨你也不可能一直下,总有晴天的时候啊。 思绪漂浮,时间不留痕迹,可那天的心情,为什么每次想起来都不能像时间一样,一并抹去呢。 白离心想,这大概是时间短暂的缘故,只要够长,她相信,看看这些年她不一样过得很好,仇人已死,以后还会更好。 “旧事何须再提,人都要向前看的。”她说。 “怎么可能是旧事?对我来说,它就发生在昨天一般,白阎不可能放过我,一旦我答应了他,只会替他炼一辈子的丹药,这跟失去性命又要什么区别,再说,我是青莲派的,着实做不出……” “那时,我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心里已经绝望,可是,你突然出现了,在死寂的海面上点亮了一盏灯,无论这盏灯能否指引我走出去,可至少在这片黑暗中我不再孤单,每次你来,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你一离开,我就又陷入…… 你喜欢我,这让我很是激动,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尊荣,你居然喜欢,我怎能不感动,又怎能不喜欢。” “这种情况下,我最应该做的就是装作不知,可我是自私的,我希望能在剩余的时间里,能有你陪着,已经足以,可没想到后来,你把我救了出去,给了我重生,我的伤在慢慢好转,可修为却是无能为力,白阎毁了我的根基,唯一的希望就是师傅了。” “可是回天山就预示着分别,即便是师傅也没有十足把握,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 师傅当时查探了我的伤,气的扬言要去灭了腾蛇族,我的功力一天不恢复,师傅的气就一天消不下来,更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我要不那么说,以你的脾气,你肯定会去天山找我的,我不想你有个什么……” 青庄转身看着她,“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都已经解释了。” 白离移开了视线,“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对,你说谎。”青庄坚定道。 “怎么不对,过去了那么久,再深的感情也该淡了,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你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去喜欢你……”白离朝他吼道。 青庄眼神黯淡,白离再次看向一边。 “你知道我的感情,你在意的不是这些,你在意的是我的拒绝,你在意我那天拒绝了你,你在惩罚我,我做的不对,我应该的,可是,我们非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么,我已经死过一回,也明白这一生的短暂,眼下白虎猖狂,能量本元石复出,不久必有大战,说不定那天我就不在了,我只想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能和你在一起,你要想惩罚我,能不能用别的方法……” 白离的眼睛泛红,呼吸有些不稳。 “你真的要等到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再后悔么?”青庄无奈叹了口气,盯着她的头顶,缓缓握住了她的手,她挣扎,他却是握的更紧,“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意见,我不想我们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将来后悔。” 白离抬头,满眼的泪水,那天转身,她多希望他能喊住她…… 这些年她的感情一片空白,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在等这一天,这人说的没错,她是在意,况且她还不知道有没有能力再去喜欢了。 青庄擦去她的眼泪,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同样是泪流满面,亲吻着她的秀发。 评论区怎么这么安静,都不爱我了么?这章都把我自己给虐到了,么么哒! 正文 第445章 白虎尊主! 唯恐引起不必要的动乱,白阎的死暂时隐瞒了下来,但是族里不能一日无王,于是,王的认命便悄悄提升了日程。 全权负责这项重大事宜的是腾蛇族的四大长老。 纵观全族,王的候选人目前有两人,唯一的公主白离,唯一的王室血脉白宸。 按道理来说,这两人谁继位都是符合规定的。 白宸虽然是正统王室血脉,可来族时日不多,群众基础不够深入。 白离公主群众基础够扎实,口碑也不错,不过,毕竟是女人,虽说族里没有重男轻女的现象,但是,对于以男性居多的族群来说,实在是不太情愿让个女性来领导。 哎,四大长老纠结的这段时间头发没少掉。 与他们一样,白宸和白离这边也很纠结,不同的是他们纠结的是都不愿意当这个王。 白宸之前的成长环境在地球,从事的工作又是与权力不靠边的研究工作,对当领导什么的,并没多大的兴趣。 那个位置不是荣耀,反而是种禁锢,除了操不完的心之外,更是完全没有自由而言。 白离就反驳了,“你身为王室血脉,这是你不容退却的责任。” “责任?”白宸抬抬眼皮子,匕首刷刷几下,一根新鲜的甘蔗出炉,递给了旁边的橙子,“那些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千年来没有王室血脉统领,族人不还是照样好好的么。” “话不能这么说,那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要是没有当年的大战,族里说不定比现在好多了。”白离说。 “不做,之前反对白阎,那是为了自身安全,我可不是奔着当苦力去的。”白宸话里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然后扫了青庄一眼,“谁除掉了白阎谁负责。” “你……”白离被他这不负责任的话气的半死。 白阎是青庄杀的,可青庄是个外人,责任自然落在她的头上,可随即一想不对啊,“他是他,我是我,这关我什么事啊。”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青庄,眼神疑惑极了,似乎在说,老兄你还搞定啊? 青庄手抵着嘴,咳嗽了下,坐直了些身子,几人都以为他要说什么,可谁知人家又闷不吭声了。 几人不由嗤了声,气氛一时间僵硬住了。 只闻橙子咔嚓咔嚓地啃甘蔗的声响。 这动静吵醒了大黑,从葡萄熊孩子袖子里探出了脑袋,迷糊着眼睛,循声便看到丫头吃东西,身子伸长,吞吐了几下信子。 橙子见它这样,便把甘蔗放到了它的嘴边,谁知这货一张嘴,就把整跟甘蔗都吞了,一点都没给丫头留。 丫头低头,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又看看旁边的美人叔叔。 白宸摸摸她的脑袋,微微一笑,“我再给你削一根。” 被美人叔叔的笑晃花了眼的丫头,猛点头。 白离见这小子完全不当回事,气呼呼的翻白眼,投射冷刀子。 白宸愣是视而不见。 苏青见他们一时间也争执不出什么,便起身去煮饭,边走边想着午饭的菜单。 孔铭扬自然追随媳妇的步伐,也离开了。 僵持一段时间后,白离酝酿一番,转换了策略,“其实很多族人想要做王,并不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 白宸将削的干干净净,雪白无比的甘蔗给丫头,终于抬起了头,“你说的是传承。” 白离点头,上上下下瞅了他一眼,说:“那对夫妻跟你一起来的,修为高出你不止一星半点,还有你旁边的小家伙们,都不简单,就这丫头你都不一定拿得下。” “没关系啊,我们不会嫌弃的,我们可以保护美人叔叔的。”丫头仰头发表自己看法。 白离似笑非笑。 青庄宠溺看着她。 白宸深呼一口气,他虽然知道公主的用意,可却不得不上当,修为对于一个人太重要了。 白离又加了把柴,“我可以先帮你处理族里的事物。” 白宸沉思,权衡。 白离那边拍了桌子,“你小子怎么这么磨叽,好处你得了,苦力老娘替你干,你还想怎么着。” 白宸斜了她一眼,“你会一直干?” 当然不可能了,老娘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即便是牛你要它干活,也是要吃草呢,“行还是不行,等到那帮长老要是确定了你,他们可有的办法让你就范。” “你今天说过的话,可别忘了。”白宸着重强调。 白离磨牙,“我没有老年痴呆。”说完,甩袖子走人。 “这下倒是如了青庄兄的意。”白宸淡淡地道。 “在我看来,四大长老更属意你。”青庄说。 两人相识一笑。 过没多久,厨房那边通知开饭。 孩子们急哄哄地就往外跑,兽兽们也急,尤其是大黑,信子来回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刚出门口,这货就变大了许多。 孩子们挨个爬上去,雪貂窜到脖颈处,一溜烟驮着跑没影了。 身后的青庄和白宸不由失笑。 雪貂这个傲娇的货,一向仰脸看人,对于新增加的成员,向来是以老人自居,欺负新人,拜码头什么的,格外的看重。 当初傻蛋没少被它欺负,当然,欺负的过程中,也没少被殃及。 至于大黑,雪貂大神就不敢了。 欺负新人?新人拥有那么恐怖的实力,自己不被它欺负就够好得了。 拜码头?那更是免了,从今往后,码头那自然都属于大黑哥了。 看到没有,咱家雪貂大神,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型。 不过,大黑跟他的好基友脾性相仿,没什么坏心眼,底板是纯善,纯善的,前提是你不要惹火了他,或者中二病一发,那可就是天崩之势了。 苏青始终想不明白,腾蛇族王的传承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前后修为差那么多。 经过传承,白美人整个气势内敛了许多,下巴修长,鼻子笔挺,浓黑如鬓的剑眉下一双丹凤眼,光华灼灼,俊美如斯。 这皮囊,这气质…… 据说,王室血脉的相貌都很美丽,看来传言不假,尤其是开启了传承后,光华更甚。 孩子们早已看痴了,口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没出息的兔崽子,二爷狠狠道,正要跟媳妇抱怨时,就发现媳妇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二爷蹭地就火了,理智啥的都丢到了一边,一把横抱着人回了房间。 强行被抱,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苏青给气的,给羞的猛踹那人,砰的一声门关上了,然后哗啦一声,有什么物体碎裂在地,紧接着是拳打脚踢声,看来夫妻两人开启了全武行,再然后,就没声了,销声匿迹了。 “不会打坏了吧?”孔昭有些担心,琢磨着要不要劝架。 孩子们却不以为然,依旧目不转睛地欣赏美人。 他老爸是打不坏的,他老妈那是挨不了打的。 “要到那里,别的都好说,没什么特别危险的,唯独这里是一大关卡。”白离指着地图说,“从上面标示的来看,只有这条路,要是有别的路线就好了。” 书房的桌子上,摊着那张皮子地图,几人围在桌边指指点点。 苏青听她这么说,很是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一座城,那里大部分人姓项,也可以叫项城。”青庄说。 “是那个项家么?擅长机关术的。”趴在变大了的大黑身上的小白忽然问道。 白离点头,“小家伙倒是知道的不少,的确就是那个项家,这座城,据说布满了机关,想要过去,着实不易。” 项家的机关术,早有耳闻,实在是名头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难。 “我跟你们去。”白宸决定道,“对机关,虽谈不上精通,但也算略有了解。” 苏青看了孔铭扬一眼,然后说,“那再好不过,既然如此,我看青庄就不要去了。”作为人家师叔,实在是不忍把这几经磨难刚和好的一对给分开。 “不行,师傅让我下山就是为了协助你。”青庄急忙说。 “这不是有大黑么,再说,白阎已死,腾蛇倒戈,白虎族肯定很快得到消息,到时发难的话,你留在腾蛇族也能帮帮他们。”苏青劝说。 “共同的敌人是白虎一族,无论是银狼,腾蛇,青莲那个受到攻击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损失。”孔铭扬严肃道。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白虎族得逞的。”白离表态。 青庄点头。 目标地在北方,越往北去,越荒凉,风沙越大,刮的人脸生疼。 好在有大黑跟着,这货速度很快,可以用来代步,这天走到了一处小镇,一行人打算在此歇脚。 而此刻的白虎大本营,白虎尊主出关了。 琅长老正在向他汇报,“刚刚得到消息,那一家子正往项城的方向去,属下这就带人亲自过去……” “不。”白虎尊主摆手,直垂而下的乌发,微风一吹,露出深邃的眸子,“本尊亲自前去。” 琅长老急道:“尊主的功力……”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一家子,你可不要小看他们,从他们身上能得到不少东西。”白虎尊主走下台阶说。 正文 第446章 烟花之地 虽说是个小镇,可繁华程度不亚于城池,因为它是南北交汇之地。 操着各种乡音的外地人在街道上随处可见,奇装异服者也是比比皆是。 镇上的客栈也很多,留宿迎来过往的客人。 “就这家吧。” 苏青他们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里面的装饰还算典雅讲究。 里面机灵的店小二看到,忙小跑出门,点头哈腰地招呼。 几人跟着他走进去,柜台后拨打算盘,发了福的中年掌柜听到动静,抬眼皮看向大堂,察言观色了片刻,便立即挂上了春风般的笑容挤出柜台,挡在那店小二的前面亲自招呼。 这位一笑就看不见眼睛的掌柜,很是上道,不用多说什么就将他们引到了后边一处雅静的院子,并吩咐店小二伺候茶水。 “想不到这小镇还挺热闹的,客栈也不错。”苏青打量一番感叹道。 小镇他们也遇得到不少,不是偏僻荒凉,就是落败,像这样热闹堪比城市的还是头次见。 “夫人,你别看我们这小镇规模小,可一点都比那些大城差,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大城里有的我们这儿也不缺,而我们这儿有的,大城里却不见得有。”店小二端着茶水过来,听到苏青的话忙接道,“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从这里路过……” 店小二这口才也是锻炼出来的,巴拉巴拉不带喘气地介绍着小镇的风俗习惯。 那边小白洗完手,走过来问他,“你们小镇那里的菜点心最好吃?” 苏青禁不住摇头,这还真是三句话就离不开吃。 那店小二楞了片刻,神情有那么一丝古怪,双手中的托盘挡在腿前,“当然是海棠阁,不但是我们镇上人公认的,那些长跑的客商也都知道,不过,他们白天不开,都是到了晚上开门做生意……” “刚好,我们晚上还没吃饭就去哪里吧。”葡萄熊孩子洗完,还不忘给大黑擦一遍。 貌似好基友不太配合,一个劲地扭动,熊孩子可不是个细心的人,按住头,从上到下,就给粗鲁地撸了一遍,风尘仆仆一路,裹了一身的灰尘,不洗吧干净怎么行,虽说你肤色黑,耐脏看不大明显,不过,个人卫生不是给别人看的,是对自身的严格要求。 大黑同学身上的鳞片都快给撸下来了,内心无声哀嚎,你这是搞卫生么,你这分明是刮鳞,准备下锅烹蛇段的节凑。 门口杵着的店小二,一听葡萄的话,神情更加的僵硬了,领了赏钱立马小跑出去了。 “这店有够奇怪的,跟酒吧夜总会似的。”孔铭扬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苏青没想太多,不就是吃餐饭么,孩子们想去就去吧。 稍作休息,待外面夜色降下,四个大人领着孩子们根据店小二的指示去了海棠阁。 海棠阁所处的街道,两边的店门前,阁楼上均挂着大红喜庆灯笼,里面灯火辉煌,丝竹声不断传出,门口出出进进的都是些锦缎华衣的男人,刚一到门口,就被等在那里的衣着鲜艳裸露,极近装扮搔首弄姿的女人们给围住,调笑一番,然后相拥着进了里面。 烟花之地! 几人的脑中纷纷冒出这个词。 处在这里的海棠阁是什么地方?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苏青这才想起,那店小二说起来的时候,神情为什么会是那样。 白宸抱着橙子停下了脚步,干咳了声,看向孔铭扬。 前面不远处即是海棠阁,大大的招牌上,海棠阁的字体毫无阻碍地投射到他们的眼底。 同样挂着大灯笼,通过窗户透射出来的黄色光线透着暧昧的气息。 三层的阁楼,独立成院,比邻近的店铺大了好几倍。 门口虽然不像其他立着着装清凉的迎宾姑娘,可也逃脱不了烟花之地。 “咱还是换了地方吧。”二爷已经转身,要回走了。 “为什么啊?这不已经到了么,小白他们可一直朝着要来的。”孔昭这个单纯的货还没有明白目前的情况。 二爷狠瞪了未开化的小弟一眼,你说为什么,带着媳妇孩子来这种地方,你说像什么样子。 孩子们见的多,不受什么影响,可媳妇呢? 二爷拉着媳妇要打道回府。 孔昭摸着后脑勺莫名其妙。 孩子们立在那里不动,显然没有听从老爸的意思,那店小二都说了,小镇上唯有这家做的东西最好吃了,要是没吃到,他们会很遗憾,很遗憾的。 看到孩子们渴望的眼神,白宸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吃饭而已。” 苏青猛点头,“白宸说的不错,我们只是去吃饭。”顺便看看这个时空的烟花之地是什么样子。 瞅见媳妇闪闪发光的眼睛,二爷更加头痛了。 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最终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白宸抱着橙子,二爷左手牵着媳妇的手,右手抱着小四,小四的怀里抱着酒壶,葡萄牵着小白的衣袖,小白的肩上蹲着东张西望巴掌大的雪貂大神,至于大黑不到开饭时间基本上都处于休憩状态。 这一行人走进海棠阁,吸引足了眼球。 结伴而行的不少,可那都是男性,像这样女人孩子都有的,却是头一桩,能不稀奇么? 要进门的下意识地避让开来,风雨犹存的老鸨模样的女人,察言观色,反应速度,那都是一流的,可看到这一行人也惊呆了。 可开门做生意,没有将客往外推的道理,老鸨扭着腰肢,僵硬着表情上前招待啊,还能怎么样,这几人的气度,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那都不是平常的百姓,这点眼力劲她还是有的,尤其是做他们这种生意的,广交三教九流的朋友生意才能做的久,轻易得罪人那只会做死。 “给我们找一个安静的房间。”二爷发话。 那老鸨应了声,带着人上楼了。 一楼大堂中央有个台子,从上而下垂着长长的红色纱幔,随风不断起伏,看起来很像个表演台子。 周围摆放着桌椅,上面放置着酒水点心水果,此刻,桌子有一大半坐满了人,每桌都有装扮艳丽的女子陪坐,谈笑饮酒作乐。 苏青收回眼光,发现到了。 坐定后,二爷看向那老鸨,点菜了,“将你们这儿的菜色先每样上一盘,还有点心,每样先来一份,酒水不要。” 老鸨囧然,果真不是来消费姑娘的,旁的客人,一来点的都是姑娘,上来一拨任其挑选,可他们倒好,姑娘一个不要,这可是他们店里的主打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踢馆的呢,真想大吼一声,老娘这儿不是菜馆。 “怎么?有什么问题?”二爷的眼光扫过去。 老鸨尴尬了下,“没,没问题,我马上吩咐厨房去做,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需要的?”眼睛眨了又眨,咱这姑娘的水准可是甩开一条街,您们不点上一两个娱乐娱乐? 二爷愣是装作不知,点姑娘简直想死呢,他眼里除了他家媳妇,看谁都没两样。 不过,旁边的苏青倒是说了,“要不叫几个姑娘助助兴?” 老鸨不由得对苏青刮目相看,这夫人的气度真是不一般,搁别家不上来闹事砸场子就够不错了。 二爷不悦地看着媳妇,“别得寸进尺啊。” 苏青嗤了声。 白宸抿嘴干咳了下。 而几个孩子趴在栏杆下往下看,下面正是一楼大堂。 孔昭就算再没见识,走进来看到的景象也足够他想明白了,听到大嫂叫姑娘,脸上不自禁地红了。 苏青说:“那算了,先上菜吧,有什么需要再叫你。” 老鸨几乎顺拐着走出去的,很是想不明白这对夫妻。 孔昭起身跟着孩子们并排趴在栏杆往下看,白宸一动不动地坐着。 相比着杜翰东周放等人,苏青觉得孔昭和白宸真是纯情多了,知道的未必有他们家孩子多。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应声打开,进来的人,让大家吃了一惊。 一个消瘦的男孩子,还没桌子高呢,端着茶托进来,看样子五六岁大小,还没小白大呢,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 瘦小清秀的脸,显得一双眼睛非常的大,先是弯腰问好,然后到桌前沏茶。 伸出的胳膊,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而且还有伤痕,沏茶的时候,苏青真怕他拎着的茶壶会掉落在地,滚烫的热水洒到身上。 虽然吃力,倒没掉落,身高不足,只能高举着倾斜。 苏青的双手握着,紧盯着这孩子的动作。 这孩子的手倒是很稳,倾斜的水流,冒着热气的茶水缓缓注入茶杯,放下茶壶时,茶杯的水刚好满,一点未洒,一滴未落。 沏茶时,白宸的眼光一直没移开过这孩子的手以及眼睛。 不像之前的茫然,发现他沏茶的时候异常的专心,黑亮。 沏完茶这孩子便要离开,却被苏青叫住。 苏青塞给他一些灵石。 孩子茫然的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 “拿着,你做的好才给你的。”苏青硬塞到他的手里。 这孩子迟疑了下,说了声谢谢便出去了。 “这孩子才几岁,怎么就让这么大的孩子做工?”孔昭愤愤然。 “你那些灵石,给了,也是到了别人的口袋。”孔铭扬说。 苏青叹了口气,小白说,“我出去一趟。” “我也去。”葡萄熊孩子说。 “小心一点。”苏青嘱咐了句,倒是没阻拦。 “不要闹太大动静。”二爷在身后喊了句。 “知道了。”敷衍地应了声,哥俩便出去了。 房间内,白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若有所思地说:“这孩子应该是受过某种训练,眼神很准,手也非常地稳。” 听白宸这么一说,回想刚才那孩子的举止,的确是如此。 “没有从小训练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白宸放下杯子。 只是如此,怎么会在这里干杂役,父母呢?家人呢? 大人在唏嘘叹息的时候,小白和葡萄已经跟到了茶水隔间,老爸说的果然没错,那孩子的跟前正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眼神凶恶,握着拳头,似乎真在威胁那孩子。 然后,就见那孩子拿出了老妈给的灵石,交到了那大汉的手里。 看到是灵石,那大汉的眼睛瞬间灼热,贪婪模样一览无遗,摸摸那孩子的头,塞进腰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临出去前又回头威胁一通。 小孩很是胆怯,懦弱,可等那大汉转身,便收起了胆怯的神情,眼神冷了起来,拳头握的紧紧的。 这大汉乐呵的不行,哼着小曲,走向后院,只是在阴暗的转角处,却看到一道白影在眼前晃过,然后就被冰冻在了当地,连一句话都没喊出来,最后定格的表情是惊恐不已。 至于那个瘦小的孩子,正上楼时,神情突然有了异样,下意识摸摸腰间,整个人都愣住了,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讶然,怎么还在? 正文 第447章 夭折啊 “哥,老爸说不让我们闹出太大动静,这里出出进进的很容易就被发现得啦。”墙角的另外一边,蹲着兄弟两,葡萄熊孩子边抚摸着手腕上的大黑,边担心地说。 小白看看后面,发觉这里的确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虽然灯光昏暗,可这么大一块头杵在那里难保不会被发现,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低声问肩膀上的好基友雪貂同学,“能用小火给他化了么?”当然,小命还待给他留着,小惩足已,他们又没什么杀人爱好。 雪貂大神蹬蹬后爪,挥挥前爪,那必须可以的,相比着冰冻术,喷火技能它可熟练了,毕竟是多年的工种了,已经能自由控制火候,要大火有大火,要小火,有小火,什么程度的火势都不在话下。 兄弟两见雪貂同学如此地胸有成竹,便点了点头。 于是,一处阴暗的墙角处,从雪貂同学嘴里喷出一道火焰炙烤着那冰冻的大汉。 火势的确不大,小火慢炖的节凑! 兄弟两放心了不少,不是不相信它,实在是雪貂同学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出乎预料。 前面阁楼欢声笑语,丝竹声不断,一派享乐放松景象。 却不知在后院的某墙角处,火焰在燃烧,火遇水,发出霹雳巴拉的声音,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当场会吓晕过去。 差不到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空气中突显烤肉的味道,鼻子灵敏的大黑探出了头,来回伸缩信子,口水又开泛滥了,转动脑袋寻找肉味的来源。 “烤熟了?”兄弟两互看了眼。 怎么会这样?一直都看着呢,化了就撤,这表面还有一层冰没化呢,怎么就烤到肉了?太难以理解了! “貂儿,快停下。”小白急忙喊停,再耽搁会儿,还真要闹出人命了。 雪貂同学一听,赶紧收火,也是一脑袋的问号,这人熟了可真不关它的事啊,对于它这个熟练工来说,喷火技能掌握的很稳的,专业技术无瑕疵,是挑不出来毛病的,这点自信它还是有的,可是怎么就熟了呢? 眼看,那人面目的冰冻即将解除,小白示意弟弟赶紧离开。 葡萄熊孩子是很想离开,可大黑哥却拼命挣着不愿走,好香的肉味,它要吃肉得啦! “坏人的肉,你也敢吃,你也不怕塞牙,得传染病。”葡萄说,“点的菜也快好了,咱们回去吃肉。”安抚馋货。 传染病啥的,它不明白,可要是塞牙,想来肉质不咋地,不都说闻着香吃着并不一定香么,还是算了。 兄弟两进了前面阁楼没事人一样回了包厢。 刚回去没多久,后院就传来一片嘈杂声。 什么冰啊,火啊,烤人啊,鬼怪啊之类的字眼先后传到包厢人的耳朵里。 一个瘦弱的男孩,站在通往后院的过道上,捂着腰间,眼神明灭不定,眼底蕴染了不可思议。 孔铭扬看了那兄弟两一眼,“都告诉你们不要闹太大动静,全当耳旁风了。”叹了口气,“算了,指望你们能听话,那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 孔昭很是好奇,坐到了兄弟两身边问了,“快给小叔说说,你们把那人怎么了?” 小白斜了不嫌事大的小叔一眼,低头吃饭,不理。 在侄子那里碰一鼻子灰的孔昭也不恼,扒着葡萄问。 葡萄熊孩子不以为然地说:“就冰冻了下,然后给他小火解冻,后来不知怎的就熟了。” “……”苏青。 过没多大会儿,后院就安静下来,悠扬的乐器声再次响起,人们又进入到欢快世界之中。 这海棠阁的厨艺,的确不凡,拥有着特殊的独到之处,尤其是点心,精致味美,孩子们吃完,又让人家每样做了很多,准备打包带走,看的老鸨是唉声叹气。 吃到尾声,一楼大堂猛然热闹起来,朝下看,见那老鸨正站在中央的圆台上,说是到了表演时间。 并且,绘声绘色,极近卖弄地讲解了表演人员的名气,相貌,才气等等。 说的是天花乱坠,仙女下凡,难得一见。 大堂的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爆满,老鸨的话早已勾的那些个客人馋涎欲滴,色相毕露,急不可耐,嚷嚷着让那老鸨赶紧下去,上姑娘。 老鸨娴熟的调侃几句,扭着腰肢下了台。 随之,优美古雅的旋律响起,纱幔逐渐散开,人影渐渐露出。 可让苏青惊讶的是,先上场的不是女的,而是一名男子,一袭白衣,盘腿而坐,拨弄着古琴。 轻如丝的纱幔漂浮,那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微低着的头,露出肤如凝脂的修长脖颈,侧脸弧线优美,鼻梁挺直,随着他那修长手指的拨动,优美的旋律从指尖缓缓流出。 随着古琴声响,下面早已寂静无声。 好一副唯美的画面,好一曲优雅的琴声! 电视上的那些情节真实地摆在眼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尤其这古典的画面,古典的琴声,都让人忍不住陶醉。 孩子们趴在栏杆处目不转睛地朝下看,并且拿出了相机,拍了不少照片。 若说这些让二爷很不满的话,那媳妇盯着看的情景足以让其火冒三丈了。 娘娘腔的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只会摆弄几根弦,还能干什么,看看那弱鸡的样子,一指头捅下去,还能有气。 烟花之地,出产的不是女的么,这男的是怎么回事? 二爷很生气,拳头咯吱咯吱响,媳妇盯着别的男人看,他能忍得了才怪,忍无可忍之下,二爷一把将人转了过来,夹了老高的菜放到媳妇的面前。 苏青瞅了他一眼,又瞅了面前的碗,嘴角抽动不已,“我吃饱了。” “你才吃那么点,那里饱了。”二爷强行将筷子放到她手里。 “我吃不下。”苏青撇嘴。 “吃不下也要吃,饿着我闺女怎么办。”某人强词夺理,“要不,我陪你到外面散散步消消食回来再吃。” 苏青愕然,出去散步才是你最想做的吧。 某人被盯着,依旧面不改色,菜夹完了,就盛汤,汤盛完了,就削水果。 看着自己面前摆了一溜的食物,苏青满头的黑线,还能不能行了,这心眼有针尖大么? 还有你吃醋,为嘛要让她吃饭,她又不是饭桶。 白宸无声嘲笑,火上浇油道:“如此优美的旋律,错过真是太可惜了,这人的琴技不一般,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二爷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拧着眉头,“不听音乐,照样活,不吃饭,能活么?” “饭吃多了,也不见得好,说不定就发酵成醋了。”白宸眼含笑容。 “想打架?”二爷坐直身子,大刀阔斧,这鸟人,当了个老么子什么王,就嚣张的不是他了,找茬找到二爷头上了,竟然连二爷的家事都敢插手,嘲笑二爷吃醋,二爷想吃就吃,你管的着么,你那根葱啊,是不是忘了,当年二爷怎么套着麻袋痛揍你了。 “孔二少要是有这雅兴,我当然奉陪,正想试试现在功力如何,好知道会不会托你们后腿。”白宸直视着他。 这两人尽管道义一致,可一向面和心不合,矛盾从来就没解开过,早想干上一架发泄发泄了。 孔铭扬卷袖子就要站起来,却被苏青给拉坐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打架能不能出了这个门。” 二爷哼了一声,扭过头。 白宸嗤了一声,拉过椅子到栏杆处,抱着橙子坐在自己的腿上。 二爷一看火气又上来了,这还真拿他闺女当自家闺女了。 “行了。”苏青瞪了他一眼,拿过一个点心塞到了他的嘴里。 闹腾间,不知什么时候琴声已经消失,表演古琴的小白脸也已不在台上,二爷也歇着了,不强迫媳妇吃饭了,苏青一时间无语,幼稚的行为,连孩子们都不如。 乐声节奏轻快活波起来,一群红衣绿服,色彩艳丽的漂亮姑娘们正伴随着音乐缓缓起舞。 身材性感火辣,衣着尺度也很大胆,下面喧哗不断起伏,那些男人的眼睛追逐着花一般漂亮的人,不忍错过一眼,眼神炽烈。 突然,上面落下很多根红绸,这些女子,缠绕着红绸在圆台上不断飘飞起舞。 落到客人面前时,那些女子看的顺眼会献上香吻,一时间喧闹不已,气氛极其激烈。 孩子们都很镇定,可孔昭却看的面红耳赤,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突然,一名格外娇艳的女子,攀着红绸盘旋到了二楼高处,旋转一圈,绕过他们这边时,突然停了下来,晃动着曼妙的身姿,电光十足的眼神,看向他们这里。 这女子的眼光不错,孔铭扬,白宸,孔昭那一个不是俊美不凡之人。 这女子的电眼先是朝孔铭扬发射电力,无奈二爷拒绝接受电波,她又奔着白宸而去,纤纤玉手,欲抚摸白宸的胸前,只是感觉到手腕一阵冰冷杀意,本能地收了回去。 一再地碰壁,可是这女子并没有离开他们的包间。 眼神闪现颓败和不甘,应该是平常被男人捧惯了,像今天一再被拒绝的从来没发生过,所以不甘心地盯上了孔昭小弟。 这里的人,迎来过往,察言观色自有一套,从孔昭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中生手,而往往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包间内人,见她朝孔昭下手,均是瞪大了眼睛,看戏意味十足。 这朵娇艳的花,身着薄薄一层纱,体态若隐若现,很是勾人魂魄,尤其那人妖精般的眼睛,使劲地勾孔昭,身子也缓缓靠近,傲人的身材,真是没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四周的起哄声此起彼伏,更多是羡慕。 可咱家孔昭小弟,身体却僵硬住了,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落在那女子眼里,便是一阵低笑。 尾端的红绸飘过孔昭脸侧,握着栏杆的手,差点没把栏杆捏碎。 那女子以为再加一把火,今天这人就是自己的了,一只手顺着就要圈上他的脖子,就在这时,孔昭小弟动了,砰的一声就将人推开了。 周围静寂了,目瞪口呆了。 推开的力度至于这么大么,那女子撞到对面栏杆不说,直接又反弹到苏青他们这里,然后再反弹…… 像个钟摆一样来回摆动,停都停不下来,直到惯力消失,才落到地面,而人早已虚脱。 周围客人看孔昭的眼神极其地恶狠,至于么? “兄弟,干嘛如此激动,怜香惜玉懂不懂,看看好好一朵花,就这么萎缩了,夭折啊。”孔铭扬拍着他的肩膀。 “这……”孔昭也很委屈,“谁叫她冷不丁地靠过来的……”这能怪他么,他又没有跟女人接触的经验,要怪只能怪这女人太恐怖了…… 正文 第448章 机关术 海棠阁一行的最终结局是几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将人家姑娘整成那样,虽说看他们气势不俗,不敢找麻烦,但白眼可是没少丢,看人冷眼还有个什么劲。 回去时,孔昭小弟被二爷数落了一路,说是出入任何场合,从来就没这么丢人过。 就这样还想泡妞,连猪都不一定泡到,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孔昭嘴歪眼斜,一副不受教状,一次突发事件,怎么就能否定他漫长的一生呢,那谁谁说的不是姻缘天注定么,目前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的机缘还没到。 看着吧,他保准找一个温柔娴淑的媳妇不行,绝对不会找像刚才那样挤眼扭腰的抽风女子,像那样的女子还不待整天担心,眼睛会不会眨瞎了,腰会不会扭断了。 孔昭小弟的奇葩观点让众人无语,也不知道是银狼山上的教有问题,还是这货本身的问题。 夜半,寻欢作乐的客人有的散去,有的夜宿在了此地,海棠阁逐渐安静下来。 那位瘦弱的孩子,也终于挨到了下班,出了后门,朝着一条狭窄阴暗的巷子而去。 除了几声犬吠,巷子里静寂的吓人,这个时候大多人均是处于熟睡中,路上自然是没什么人的。 孩子裹紧了些单薄的衣服,小跑着往家赶,黑暗给人的心里影响总是诡异可怖的,别说孩子,就是大人走在漆黑无人的深巷子里都心里毛毛的,可这孩子胆子似乎很大,眼神沉着,没有一点左顾右盼的恐慌感。 穿过了几条巷子,孩子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透着微弱的灯光,趁着这昏暗的光线,可以瞧出院子的大致轮廓,哎,房间的简陋,只能用遮风避雨来形容。 屋内传来咳嗽声,“小天?” “是我,姐姐。” 那孩子推开了斑驳破败的门,屋内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就是靠墙壁一张床了。 他小跑到床边,急忙掏出了晚上客人给的灵石,“姐姐,我们有灵石了,明天我们就去看大夫。” 床上躺着一女子,二十岁左右,面上透着灰暗,同样的瘦弱,显然久病在床,没什么精气神,看到那孩子回来,才提了些精神,挣着往上躺了躺,在看到那几块灵石时,神情有几分严肃,“那里来的?” “是客人给的。”那孩子老实回。 女子盯着孩子,审视了一会儿,这几块灵石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会有客人出手这么大方,而且还是对一孩子,“都怪我无能,才让你这么小就出去干活,若是爷爷知道,肯定心疼的不行……” “我这么小,他们顶多让我沏个茶,很轻松的。”那孩子说。 “那客人是什么人?有让你做什么?”女子追问。 孩子摇头,“没让我做什么,是位夫人。” 听到是位夫人,那女子才放了心,看着眼前那几块灵石说,“看了也没用,我身上的伤这里的大夫看不好,看了也是花冤枉钱。” 孩子急切道,“不行,一定要看,说不定能看好呢。” 那女子看着那孩子,眼底满是惆怅,自己若是去了,弟弟该怎么办,摸摸他的脑袋,“姐姐怎会骗你。” 男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上前偎依在了女子怀里。 女子无力地拍着他的后背,“小天都能养活姐姐了,很坚强,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都要这样坚强下去。” “我会的,等我赚够了钱,咱们就到别的地方给你找大夫治病。”孩子坚定道。 那女子带出一丝苦笑,她这身子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她都已经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死神在一步一步朝她招手。 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可面对残酷的现实,一切都只是无力的挣扎。 她唯有,也只能认命,只希望小天能够坚强下去,活下去…… 突然,那女子神情一凛,朝门外喝问,“什么人?”手下意识抓住被褥下面。 叫小天的那孩子起身挡在姐姐身前,眼神戒备着四周。 只闻外面风吹树枝的哗哗声,疑惑爬上那女子的眉宇间,不可能啊,明明听到了动静,“既然找到了这里,就出来吧。” 不想这一诈问,外面还真有人。 “大小姐和少爷不必如此惊慌,我们是奉张总管之命接你们回去的,这里太简陋了,小姐和少爷这么贵重的身体怎能屈身于此……” 院中突然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说话的正是走在前面的那个。 全身绷紧的小天,哼了一声,“我们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张凛那个叛徒,囚禁了我爷爷,早就反了。” 那人嘿笑了声,“既然你们心里明白,那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跟我们走吧,大小姐的伤势不轻,回去还有一线希望,再耽搁就要后悔莫及了。” 小天一听,神情大变地看着身后的姐姐。 “他们的话怎能信,别忘了姐姐的伤可是拜他们所赐,回去只有死路一条。”那女人盯着黑衣人,“没想到躲到这里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张总管想念小姐公子的很,派了很多人搜寻,真是让我们好找。”那人眼神泛冷,缓缓走上前来,“不跟我们回去也行,只要交出地图纸……” “我们没有什么图纸,你找错人了。”那女人立马否认。 黑衣人冷笑,露出凶恶的面目,“嘴硬,那我们只有得罪了。” 说着,便抬起了手,昏暗的空间里,突显一道绿色剑芒,被那人倒提着朝木床而去。 今晚注定是个热闹的日子,此刻,在屋顶上还潜藏着另外一拨人。 “你猜的不错,这孩子背景果然不简单。”苏青低声对白宸说。 旁边的二爷嗤了声,压低声音道,“一眼就看出的事情,还用猜么?” 苏青白了他一眼,“看出来你还反对跟踪。” 当然反对了,大晚上的抱着老婆睡觉才是正业,跟踪什么的那叫不务正业。 不过,这话可不敢当着媳妇的面说,“那绿色的剑芒是什么玩意?” 几个孩子也都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剑?”葡萄熊孩子问了。 孔昭瞅了会儿,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的剑,跟普通的剑不一样……” “你能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么?”二爷斜了小弟一眼。 “我这不还没说完么,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这剑装置了机关术。”孔昭说。 机关术? 屋顶趴着的几人纷纷惊诧,尤其是孩子们,激动地不停地来回搓手。 对机关术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刚来这里不久,就惦记上了,只愁无缘一见,没想到无意追踪一个孩子的时候给碰上了,怎能不激动? 个个摩拳擦掌,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一提到机关术,首先想到的就是项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若是的话…… 屋顶上的人心思活络时,屋顶下,房间里,那提着绿色剑芒的黑衣人,已经走到了木床跟前,伸手就要去抓这姐弟两。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子从被褥下抽出一样东西迅速朝空中抛去。 黑衣人下意识退开。 随即,半空中便响起咔嚓声。 屋顶的人顺着看去,个个惊愣不已。 只见半空中,那女子抛出的物品,先是黑漆漆的一团,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钢铁摩擦的声响,一团居然在眨眼间变成了鸟的造型,双翼展开足有一米长,全身布满红光,远远看起来很像一只凤凰。 那凤凰煽动翅膀,朝着屋内的黑衣人扑去。 掠过之处,带出红色火花的轨迹。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是一团铁疙瘩,发光不说,还能攻击人,看那黑衣人戒备的架势,可想而知,这鸟的攻击力度不小了。 难道这也是机关术?好神奇! 屋内顿时出现了五光十色的道道剑芒,联合攻击那只凤凰,战况激烈,而且煞是好看。 那凤凰一上来很猛,一时间令那些黑人没办法上前,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身上的红光越发暗淡下来,攻击力度随即也弱了下来。 舞动绿色剑芒的黑衣人一剑砍上那凤凰,凤凰来回晃动,有摇摇欲坠的架势,“你身上没有灵力,它支持不了多久,挣扎也是徒劳。” 那女子右手一抬,凤凰摇晃着飞到了她身边,咔嚓咔嚓几声又恢复成了一团铁疙瘩。 鸟是没了,可还没等那些黑衣人喘气,从小天的身上又蹦出了一只老鼠,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肤色跟大黑哥有的一拼。 这黑老鼠窜出,攻击的对象不是人,而是黑衣人手里的剑,抱上去,一阵咔嚓咔嚓声响起,然后众人就发现,那剑已经断了一截。 毫无疑问,被那黑老鼠给啃了。 这老鼠的牙齿可真够利的! 销毁了几把剑后,那些黑衣人冒火了,合力围追阻截黑老鼠。 遗憾的是,跟凤凰鸟同样的的结局,能量消耗差不到的时候,便爬回了那孩子的手边。 小男孩拿出一枚灵石就要塞到那黑老鼠的肚子里,可却被早已不耐的黑衣人给打飞掉。 “交出图纸。”那人阴狠道。 小男孩欲拿自己的小身板保护姐姐,却被他姐姐一个使力拉到了身后,“你放了小天,我跟你们走。” “不要,姐姐,要走我们一起走。”小天要出来,却被他姐姐死死挡在墙角,“姐姐的话都不听了,之前怎么给你说的。” “大小姐,你知道我们要什么,只要你交出图纸,你们二位我们都不会为难。” “图纸在我身上,你放了我弟弟,我就跟你们走,见了张凛,我自会交出来。” “大小姐,我们没那么好骗,将大小姐和少爷一并带回去,我劝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们。”那人朝后摆手。 “张凛他连主子都敢背叛,你们跟着这样的人,你们觉得他会厚待你们,你们无非是他手中的剑而已,钝了只有被丢弃的下场。”那女人冷笑。 那黑衣人恼羞成怒,“还楞在那儿干嘛,还不带走。” “姐姐。”看着围拢上来的黑衣人,小天吞咽了。 “不要怕,张凛拿不到图纸,他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那女子嘴上如此安抚,可眼里却满是绝望,没想到逃了一路还是这样的结局,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弟弟…… 正绝望之际,突然屋顶从天而破,伴随着一阵哗啦声响,那些上前的黑衣人突然倒飞而出,而苏青他们正缓缓落在地面,一时间空间拥挤起来。 “是他们。”小天嘀咕了句。 “你认识?”他姐姐忙问。 “就是给咱们灵石的人。”小天回。 那女人便看向苏青他们。 “什么人?”黑衣人警惕喝问,“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你爷爷。”孔铭扬接道。 “你,找死。”那人大怒。 “找死是你们,人家都说不要走了,你们还偏偏带走人家,强人所难,无辜伤人,我媳妇怀着孩子,最看不惯这些龌龊事,所以……”孔铭扬露出一个你们懂的表情。 最讨厌事成之际,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了,“兄弟们,给我拿下,一个不留。” 黑衣人围拢上来,孩子们眼光灼灼地盯着他们手中的剑,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见几个孩子猴急成这样,大人先是没动,在旁掠阵。 正文 第449章 凶残的小四同学 那些黑衣人见这帮杀出来的程咬金,大人袖手旁观,却让没断奶的娃娃上阵,惊愣过后,就是满腔的怒火。 他娘的,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么! 也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对上几个没断奶的孩子,这叫什么事,生平未遇,简直将他们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连孩子都不放过了。 黑衣兄弟们,猩红着眼,举起了武器,挥舞上了还不到他们腰高的孩子。 几个孩子盯着黑衣们手中的剑芒,小脸个个绷的紧紧的,眼珠子不带转的,激动啊! 可落在那对姐弟的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还以为他们在紧张,在惧怕。 无可厚非,大多人都会这样理解,看看一溜儿站着的孩子们,最小的两三岁的样子,而最大的也才八岁左右,面对比他们块头大了不止一倍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坏人,不怕才怪。 那女子看向旁边的四个大人,发现人家面容沉静的很,脸上无一丝担心,真让人怀疑这些孩子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要是换了自己,小天若在哪里,她早已担心的不行了。 她嘴巴张了几张,却也没能将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先不论这几个孩子,单说这几个大人,依据她的阅历,个个非等闲之人,自己这担心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管这些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只要不让他们姐弟两落入张凛手中,她们就会感恩戴德。 在这女子沉思的档口,不大的空间里,战斗已经打响了。 同时,她也见识到了这几个孩子的身手,简直,简直……她吃惊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靠在姐姐身上的小天,先是惊愣,再是震惊,接着是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等等一系列丰富表情。 十几名黑衣人,外加装备着不普通的武器,武力值自然不用质疑,先不说他们的修为如何,有时候,牛逼的武器逆转乾坤什么的都是有可能的。 场中各种颜色的剑芒来回舞动,劈,刺,点端的是快捷无比,眼花缭乱,剑锋所过之处,带起潇潇风声,凌厉的剑势,那是丝毫不留情,剑剑必是杀招啊。 尤其那些剑芒所蕴含的能量攻势,更是不用忽视。 几个孩子自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除此之外,他们还想看看这机关剑的厉害,所以,一开始并未正面迎上。 小白躲闪,而肩膀上的雪貂同学,便时不时地喷道火龙,释放冰冻啥的,一人一兽默契十足,合作无间,使得对方是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这些黑衣人实在是不妨,那孩子肩膀蹲着的那坨东西会如此厉害,又是火,又是冰的,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当然不好受了。 再看葡萄,抄起瞬移技能,跑的看不见人影,只留轨迹,你的机关剑再牛逼,找不着目标,你不白搭么。 这个跑的不见人影,时不时还偷袭,那边那个女娃身周一溜儿的藤蔓,砍断一拨,又长一拨,砍的手都麻了,还没碰到人家女娃的一片衣角。 这什么功夫?这还是人么? 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居然给他们碰到这么一帮稀奇古怪的人,古怪的招数更是见所未见。 大意了,居然要载在几个奶娃娃的手中。 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不说,估计小命也危险。 领头的那黑衣人给兄弟们打了个撤退的手势后,便准备从一直站着未动,抱着个酒壶的小四身边突围。 这货又犯了常识性错误,以为人小就好对付。 可真相是这样么? 显然不是,四个孩子当中,你要说谁最腹黑,那自然是小白,谁最单纯非葡萄熊孩子莫属,谁最聪慧,知识渊博,橙子是也。 至于小四,最凶残这个名头戴在他的头上一点都不为过。 那人绿色的剑芒刷的一下罩头劈向矮短,矮短的小四同学。 好家伙,这一下若被劈实了,小四可就成两半了。 木床人的那对姐弟的心不自禁地提到了喉咙口,小天更是紧紧抓住姐姐的手,都不忍再看下去。 情急之中,朝黑老鼠肚子里放了一枚灵石,便要启动机关,却见那最小的男孩,一口酒喷的那人满脸,满头,眼睛受到刺激,一时间竟然无法睁开。 而这空档,小四早已团成了一团,犹如枚导弹直接撞上那人的胸前,撞上的那一刻,小家伙身上的五彩之光大现。 那黑衣人啊的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夺人命者,最终自食其果! 剩余的黑衣人被震住了,他们的老大,竟然一招都没要了,就被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给干掉了,这,这简直匪夷所思,太恐怖至极了。 不,这不是孩子,肯定是妖兽。 显然那姐弟也是目瞪口呆,要抓他们回去的人就这么死了? 看着小四的目光古怪至极。 孩他妈看到这一幕,心情复杂难辨,小儿子凶残至此真的没问题? 旁边的那三个非人类,却没太大反应。 黑衣人吓傻了,慌不择路了,犹如没头苍蝇似的,四散开来,就要夺门而出。 跑到门口时,孔铭扬右手一抓,犹如老鹰叼小鸡似的给拎到了地上。 剩余的黑衣人,也被孔昭和白宸给制服在了地上。 至于他们手中的剑,却早已被孩子们收缴上去,拉着美人叔叔,蹲到一边嘀嘀咕咕研究去了。 孔昭拿橙子的藤蔓将这些人绑在了一起,接着便看向那对姐弟,“小天是吧,咱们又见面了。” 孩子愣愣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倒是她那姐姐迅速回神,撑着虚弱的身子,一个劲地道谢,对于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却聪明的只字未提。 苏青不由得暗暗点头,倒是个心思聪慧的女子。 小天楞楞地瞅着这些人老半天,突然爬下床,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小天,不要这样,不要为难恩人。”那女子眼睛湿润,就要下床去拉弟弟,却牵涉到了伤口,猛地咳嗽起来,半边身子快要滑落在地。 离得最近的孔昭下意识将人抱住,反应过来抱的是个女的时,脸上有丝微红,手一松,人啪的就给摔到了床上,本就虚弱,没剩下几口气的身体,差点没摔背过气。 孔铭扬和苏青均愣住了。 听到动静,小家伙也不磕头了,眼泪一抹,扑到那女子身上,激动呼唤起来。 孔昭暗暗搓手,心虚了,脚步不自禁地后退。 女人的身体,好轻,也好软,可就是太柔弱,太不经摔了,他这也没怎么着呢。 眼看这二货就要退到自己身上,二爷一脚踹过去,出神的孔昭小弟,差点没拱到人家床上去。 立定后,眼神控诉孔铭扬,“干嘛踹我?”又怎么惹着他了。 “踹你还是轻得了,将人摔出问题来,你就去赔人家孩子一个姐姐吧。”二爷瞪了他一眼。 他又不是故意的,手滑了么,不过,若说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揉了几下屁股,对苏青说,“大嫂,你快给她看看吧,看这孩子哭的怪可怜的。” 孔昭不说,苏青也是有心搭救这女子,尽管本意不太单纯。 苏青走到床头,孔昭一把将那瘦弱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的孩子拉开,“你这孩子,哭个什么劲,人又死不了,别挡着,只要是还有一口气,我大嫂一针扎下去,你姐姐就是跑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将人拉回来。” 那孩子一听,顿时不哭了,看看苏青,看看孔昭,“真的?” 拍了下小家伙的肩膀,“这还能有假,小爷从来不说谎。” 只是,显然孔昭小弟的力度拿捏不到位,一拍之下,那孩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孔昭朝孩子干笑了两声,又看看自己的手,满是疑惑,没用劲啊,怎么就倒了呢,人类的体质也太弱了些吧,碰都碰不得。 人家孩子正处于激动中,也没心思计较,一咕噜爬起来,屁股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拿大而黑的眼睛,瞅着苏青给他姐姐诊病。 那人说的没错,果然,一针下去,姐姐就悠悠醒转了,看着苏青又是激动,又是崇拜。 一轮针灸过后,人好了许多,苏青又喂她些灵泉水,面色逐渐有了血色。 “多谢夫人一再搭救。”那女子感激不已。 当然,最后毫无疑问要谈到报答问题,苏青并没有客套,直接直奔主题,弯弯绕绕反而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他们要过项城,那女子楞了下,沉思了会儿,看看他们这一行人,便开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逃亡的来由。 这姐弟两的确是项家的人,而且来头不小,现任当家的孙女跟孙子。 姐姐叫项风仪,弟弟叫项天。 大家子弟本该过着衣食无忧的安逸生活,怎么会落到如此朝不保夕,三餐不继,生命垂危的境地呢? 豪门宅院,权利集中,财力雄厚,为着各种利益,争端从来不会停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而项家这次,压倒东风的却是一个外姓之人,张凛,项家的管家。 张家虽然不姓项,却世代都是项家的管家,对项家忠心耿耿,可不曾想到了张凛这一代,忠心变了质,化为了野心,欲将项家,项城据为己有,利用龌龊手段,囚禁了项家当家项老爷子,并且将项家人诛杀殆尽。 项风仪项天姐弟两之所以还活着,是因自小照顾他们的奶娘听到了风声,提前带着他们逃了出来,不幸的是带他们逃出来的奶娘在追杀中遇难,而项风仪也被打成重伤。 外面到处是张凛派出的追兵,姐弟两逃到这里,便隐藏起来,由于逃的匆忙,没有任何准备,几乎身无分文。 项风仪又重伤在身,走投无路之际,小天就去跟人做工,维持生计。 小天从小锦衣美食,百般宠爱,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洗,却要干那些伺候人的杂役,着实够难为这孩子了。 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落难,或许不堪折磨,像花一样枯萎至死,而有的人同样经历百般折磨,没有萎靡,反而如寒冬腊梅,成熟开放。 小天自逃亡以来,便迅速成长起来,担负起了生计,姐姐欣慰的同时,心底又该有多少辛酸涌出。 只是,没想到那些穷追不舍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在海棠阁,若不是白宸看出些什么,他们也不会尾随而来,他们不来,这对姐弟的结局可想而知。 项风仪诉述完,神情悲戚愤怒,想了又想,做出了决定,“项城到处密布机关,外人很难通过,你救了我们姐弟两的命,无以回报,我愿意跟你们返回,助你们一臂之力。”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苏青点头,“若是可能的话,我们也会帮你除掉你们家的仇人。” 说句不好听点,这很像是笔交易,可谁能说这何尝不是帮人就是帮己呢,说白了,世上的事不都如此么。 项风仪很是激动,拉着小天就要行大礼,拜谢,虽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她却已经看到大仇得保的希望了。 虽然没见识到他们的修为,可光看那几个孩子就知道一二,扳倒张凛也不是不可能。 这几天更的有些少,只因正在存稿,过年要出去旅游,七八天的样子,避免断更,只有存些稿,初二回来会加紧更新,咱这文貌似也没多少天了,三月份差不到了。 正文 第450章 二爷的结婚纪念日 机关术端的是匪夷所思,几个孩子和美人叔叔捣鼓一番后,居然发现它们利用的能量形式是灵石里面的灵气。 听说过风能,水能,电能的,这还是头次听说利用灵石的。 就连白宸都吃惊不小,人的智慧还真是无穷大,古代人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因着给项风仪治病,他们在小镇上逗留了下来。 孩子们以往是每到一个新地方,那必定先溜达一遍,可这次却鲜少没去,老老实实地呆在客栈的后院里,几乎足不出户。 如此的反常实在是因为,他们正在攻克机关术这个难题,废寝忘食着呢。 苏青和孔铭扬听了,无语的不行。 攻克机关术?你当是造条船,制造把手枪呢? 虽然他们不懂机关术,但也知道这里面的学问那是博大精深,深不可测,光这怎么利用灵石里面的灵力这一点就足够想破脑袋了。 而这些在人家那里,却是最最基本的东西。 即便是几个小家伙比别人聪明那么一些,可也不能如此大言不惭啊,别人要是听到这话,指不定怎么笑呢。 项风仪姐弟两跟着他们住进了客栈,那些黑衣人,应该属于项城之人,不好方便处置,直接交给了她。 至于怎么处置,苏青他们并没有问,但后来一直没再有人找来,想来处理手法应该干净利落,而最干净利落的手法那就属斩草除根了。 在苏青的医术以及各种滋补下,项风仪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搬到客栈的第二天,就能下床了。 面目红润,也开始长肉了,五官逐渐地崩了起来,显出了原本秀丽娇好的面容。 或许自小训练的原因,这风仪姑娘有一双巧手,一双好眼力。 修养期间,也没闲着,大大小小的,给他们每人做了一套衣物,款式也都是照着他们身上来的。 比如,苏青一家大小的衣服,虽都是长袖长衫的,可款式却跟这里的有所不同,除了舒适,方便之外,又不失独特品味。 而她光靠一双眼睛,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也足见本人的功底。 当然,也懂得知恩图报就是了。 这天晚上,苏青靠在软榻上看书,小四腻在她旁边,其余几个孩子则坐在附近的地上摆弄东西,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 摆弄的正是小天的那个黑色老鼠,被他们拆卸的七零八落,成了一堆铁疙瘩。 小天看到自己的老鼠成了这样,心疼的不行,小白就在那里一个劲地保证,会给他组装好的。 可都折腾了好几天了,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进展,无论如何都是不行。 孩子们急的团团转,求教美人叔叔,美人叔叔也无能为力,别看这老鼠块头不大,精细着呢,可是小天的爷爷亲手做的,大家之手,连项风仪这个孙女都只能望洋兴叹,几个皮毛都不懂的孩子怎么可能组装的好。 当初要老鼠的时候,小白可是说看看,这一看不打紧,直接给看成了一堆废铁。 小天摸着那无用的废铁,这可是他唯一的防身东西了,即便是给了他们,他也不会如此心疼,但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铁,这…… 哎,没想到他们不但杀伤力强大,这破坏力也是不遑多让。 小白看看小天,搓了搓油污污的手,裂开嘴,嘿笑两声,攀上了他的肩膀,豪爽地猛拍了几下,“放心吧,我们向来是越挫越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定,一定还你个黑老鼠,要是不行,就把大黑赔给你吧。”一把从葡萄熊孩子手腕上将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大黑给扯了过来。 “哥。”葡萄喊了声。 小白斜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一手攀着小天的肩膀,一手展示大黑,“虽说它从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但是,它很厉害的吆,比你那个黑老鼠可强多了,它不但啃铁,他还能啃人,别看这身板细细的,那可是个无底洞,没见吃饭时候,十个你都比不上它,牛掰的不行,你知道它为什么喜欢缠着葡萄么?” 小天摇摇头。 “因为我弟胖啊,肉嫩啊,万一哪天肚子饿了,没东西吃,还可以拿来暂时挡下饥啊。”小白晃了下大黑,问了,“喜不喜欢吃肉?” 还摸不着头脑的大黑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当然了,这还用问么,最喜欢的就是烤肉了。 “葡萄的肉香不香。”小白追问。 大黑点点头。 “大黑不会吃我得啦,我们两可好了。”葡萄马上插话,为好基友正名。 “现在当然不会吃你了,你可是它最后的食粮。”小白瞪眼,将大黑放到小天的手里,“要不拿它赔你?” 小天脸色早已惨白。 大黑其实还没睡醒,早已习惯了葡萄身上的味道,冷不丁被小白放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很是焦躁,瞬间变大了几倍,小天一看,登时吓傻,想也不想,一把甩开来。 大黑吞吐了下信子,又缩回到了葡萄身上,哼唧几声,昏昏欲睡。 “比你那个黑老鼠强吧,要大就大,要小就小,打架时横扫千军,携带方便,简直是旅行必备之好基友,亏不了你。”小白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轻轻拍怕对方,一副哥不会亏待自家兄弟的表情。 你这那是不会亏待,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无形之中被威胁到的小天,嘴角蠕动了几下,连忙摆手,“不,不用了,组装不好,也没关系,到时救回了爷爷,他会修好的。” 小白认真想了想,“我们再试试,不行,再交给你爷爷来修,我还就不信了,居然搞不定这玩意,可气,到时,一定要跟咱爷爷好好学学。” 这脸皮该厚到什么程度,损害人家的东西不说,还暗自威胁恐吓,这还不算完,还要去学人家的独门绝技。 小天呆呆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完全跟不上他这思维,更摸不清他这思维逻辑。 咱家爷爷?这…… 苏青在旁暗自叹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拖着身上的小四,到厨房洗了一大盘水果给他们。 葡萄也慢慢琢磨出味来了,拿块西瓜,边啃,边对小白挤眉弄眼,“哥,你好坏得拉。” 小白怒,“那你去给他组装好。” 葡萄吐掉西瓜子,满脸的郁闷,“拆的时候,橙子明明记得分毫不差得啦,怎么就恢复不了,这机关术可真邪门。” “要是那么容易,也不会有项家现在的地位了。”橙子说。 说话间,孔铭扬从里间的卧室走了出来,虎着脸,“都几点了,该去睡觉了。”将小儿子从孩他妈身上强力撕扯下来,夹在腋下,轰着几个孩子去睡觉。 熊孩子们叽叽歪歪不愿意离开,孩他爹这次却强硬的很,腋下夹着,双手拎着,将四个娃给运到了隔壁孩子们的房间里。 苏青很是无语,觉得某人今天有些不正常,古古怪怪的,平常到了睡觉时间,孩子们赖一会儿,也是有的,那里像今天这么粗鲁,不由分说,直接给运走了。 有些不大放心,放下手中的书本,来到了隔壁,刚要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就听到里面传来那人催促的声音。 正要转身之际,门再次开了,孔铭扬出来并且合上了门,孩子们的声音随即传了出来。 “坏老爸,太过分得拉。” 苏青上下瞅了他一眼,“还老说他们平常跟你作对,你这完全忽视了他们的意愿,他们不反抗才怪。” 孔铭扬带着得逞的笑意,不以为然道:“平常老子就是太纵容他们了,所以他们才不把我这个老爸放在眼里,不拿出点威严来,家里还有我这个老子的地位么?” 半抱着媳妇急哄哄地往房间走,安抚道,“放心吧,兔崽子们,掀不起什么大浪,翻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苏青更加古怪了,狐疑地看他,非常之肯定,“你今天肯定有事,老实交代,瞒着我做了什么?” 那人使劲亲了下,还带出了响声,苏青连忙四顾,这人一点都不顾及场合,这可还在门口呢,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知夫莫如妻,还是媳妇最了解我。”那人嘿笑了声,一副高深莫测样,“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关上门,苏青回头问,“什么日子?不过年,不过节的,也没到你我的生日,” “再想想。”那人有些不高兴。 苏青认真地想了下,摇了摇头,“想不起来。”难不成是这里什么奇怪的习俗? 那人的嘴嘟的老高,眼神那叫一个哀怨,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控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某人最喜欢的就是揪着莫须有的把柄实施某些羞耻的惩罚。 苏青忙正了正神,一副无比严肃状,“你容我好好想想。” 那人颓败,无奈哀伤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一向都这样,我也习惯了……” 别习惯啊,苏青急了,“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总是能想起来的,我需要静静,好好思考,我看孩子们房间比较安静,我去想明白了再回来。” 不动声色地后退,转身就要去开门,还是溜吧,脑子里完全没印象。 可二爷岂会容她逃脱,长臂一伸,就将人给逮了回来,摁在身上,贴近她的耳旁,“去孩子们房间,你这不是影响孩子们休息么,兔崽子们可正长身体的时候,足够的睡眠最为重要,这点,作为医生的你可是比我懂……”呼吸触碰到皮肤,麻痒,麻痒的,一阵的鸡皮疙瘩上了身,苏青觉得,这人故意的。 边半抱着人走向里间,边说着,“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话说的,自己眼看就要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羊了,苏青推开那颗制造电流的头颅,威胁道,“变样惩罚什么的手段最可耻了。” 二爷嘿嘿笑了,“媳妇,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你个毛,苏青内心哀嚎。 “咱是有修养,有追求,有理想,有道德四有新好老公才不屑于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对于某人的自吹自擂,苏青都快要吐了。 “不都说一孕傻三年么,媳妇什么样都可以理解。”某人貌似很善解人意。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苏青瞪眼,奶奶的,这话说的自己跟弱智似的,还一孕傻三年,照这样算来,跟这人结婚以来,自己貌似从来没从傻子状态中走出来,差点没气吐血。 二爷笑得可欢快了,春风十里,繁华盛开,猛低头,狠狠蹂躏一番,抬头时,苏青的嘴瞬间肿了,生疼,生疼的,“我全家不也包括媳妇么?” 苏青非常想揍人,可她也深深地明白,某人抽风期间,她是揍不过的,只有咬牙,磨牙,拿眼刀子投射。 到了里间,苏青一转头,满眼的红色,差点没把眼睛闪瞎。 红色纱幔,红色被褥,红色枕头,以及红色蜡烛,有种走进洞房的错觉,愣愣转头,“你这是要娶小妾?” 那人朝她翻了个白眼,“真够伤人心的,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将人放到桌子旁的椅子上,“这辈子,小妾二爷是无福消受了……”深情款款。 苏青鸡皮疙瘩满地,扫了身周大红的世界,满头的黑线,某人依旧一如既往的夸张地凶残,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结婚纪念日,搞成这样的,再说,不记得结婚纪念日也怪不得她么,结婚次数太多了,她那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 火红的蜡烛,灼灼燃烧,孔铭扬给两人满上酒。 苏青嘴角抽动,“你这些东西都从哪里弄来的?” “当然是婚庆店里啊,你那什么眼神,别瞧不起古人,这里有专门置办婚礼的店铺,齐全的很,婚服,铺盖,蜡烛,一应俱全,这些全都是从哪里买的。”某人说的头头是道。 “还好,没整出婚服。”苏青自我安慰道,“你怎么想起来弄这样,结婚纪念日子,吃餐饭不就行了。” 某人听了,开始批评媳妇了,“吃餐饭?饭每天都在吃,结婚纪念日还吃饭,一点新意都没有……” 苏青腹诽,嫌吃饭没新意,那你不吃饭,能活么? “今天我上街,刚好碰到一家人在成亲,当时我正想着怎么庆祝呢,一看大红的喜色,立马就有了主意,之前,咱们行了族里结婚的仪式,又办了一场西式婚礼,可唯独缺了古代人成亲的仪式,这简直是一举两得么。”某人自鸣得意的不行,“就是那些新服,不好看,质量又太差,没办法,小地方,穿在身上,又不舒服,干脆想算了,下次再说。” 苏青都快给他跪了,合着没置办新服,是嫌弃不好,还有什么下次,老天啊,这是要准备结多少次婚的节凑啊,照他那意思,这到一个地方,就要照一个地方的风俗举办一次仪式,咱能不这么折腾行么? “来,喝酒。”某人端起杯子,圈起媳妇的胳膊。 酒喝完,杯子一扔,抱着媳妇就给移到了床上。 苏青从床上爬起来,一转眼,正对上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吓了一大跳,“想干么?” 然后,就听刷刷几声,两人的发被剪下,打了个结,放到了空间里收藏起来。 “好了,终于可以洞房了。”某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手一挥,纱幔缓缓落下,终于轮到今晚的重头菜了,磨着光亮的牙齿,扒衣,推到,虔诚地享用永远无法腻歪的美味一遍又一遍…… 狼爪下,一切的反抗都是无用的,狼对自己看中的食物执着的很,一向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达了目的还不罢休的处世原则。 一夜的时间其实很短的,不知不觉,竟然天亮了,看着怀里被蹂躏的有些过了的媳妇,二爷有些心疼,这才不舍地放下爪子,餍足疼惜地亲了亲,抱着进入了睡眠。 第二天,苏青起晚了,一觉竟然睡到了大中午,看到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人,气的一脚给踹了出去,同院的还住着其他人呢,这么晚才起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丢人呢! 果不其然,给项风仪把脉的时候,没少盯着她看。 正文 第451章 又见白虎尊主 项风仪的身体无碍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项城地处北方,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多山,多林,有时方圆百里都很难见到城镇。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敢放开了赶路,腾蛇体型过大,太过于显眼,一切还是低调为好。 赶了大半天的路,到了一片山谷,环境幽静,清新,商量后,便准备在此歇息,埋锅,做饭,补充能量。 自从旅途中加入了项家姐弟,苏青猛然轻松了下来。 这帮人的嘴都养的很刁,平常都是有苏青做饭。 孔铭扬倒是会些厨艺,还是当初追媳妇时学的,水平一般般,后来,媳妇追到手了,就不求上进,彻底荒废了学业,最拿出手的也就是煲汤了,而且还是主攻孕妇汤,苏青煮饭时,他也就是打打下手。 可这已经比其他人强太多了,白宸一副不食烟火的样子,想也知道没进过厨房的男人。 孔昭那更是连油盐酱醋都分不出的主儿。 所以,与他们一比,二爷瞬间高大起来,矮子里面找矬子么。 可有了项风仪后,一路上将煮饭的工作主动承担了过来,一方面是感恩,一方面也是因为苏青的肚子已经显怀,即便是不说,也能很明显看出怀了孩子,再加上一路上,孔铭扬和那几个孩子小心呵护的神情,不算笨的她怎能看不出来。 身处的山谷,郁郁葱葱,盛开着各种不知名的小花,山谷上空,云舒云卷,映着山谷的清幽景象,煞是好看。 孩子们拿着个照相机,在那边拍个不停。 照相机这玩意对于项家姐弟来说,太过于神奇了,咔嚓一声,然后,就出现了跟景致一摸一样的画像,不,还没有那种画像如此的相近。 项风仪踌躇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他们是那个机关世家的,如此精妙绝伦的东西,他们没见过不说,家族也是无法做不出来的。 苏青愣住,他们是什么机关世家?他们连机关是啥都还弄不甚明白。 旁边的二爷却随口接道:“地球世家。” “地球世家?”项风仪重复了几遍,眉头皱起,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这么一个机关世家来。 孔昭插话道:“我哥瞎说的,我们不是什么机关世家,我们是……哎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后脑勺。 回头就看到了他哥正坐在石头上,挑着眉瞅他,似笑非笑,意思在说,胆儿变大了,看见女人,都敢拆二爷的台了。 孔昭小弟揉了揉生疼的后脑勺,低头一看,凶器竟然是一颗老大的苹果,嘴巴抽动,不满地看了他哥一眼,怪不得如此疼,可真下得了手的,弯腰捡起凶器,放到口中,泄愤地咔嚓咔嚓几口就给消灭到肚子去了。 苏青若有所思,“他不会对那项姑娘有意思吧?” 二爷啧了声,却没接话。 不远处,葡萄熊孩子拿着自己的相机,好心地要给小天照张相,可谁知人家孩子抵触的很,死活不愿意。 “我的相机老好用得啦,按一下,立马就将你拍了下来。”葡萄一再地强调。 他不强调还好,越强调,小天心里越犯怵。 “都说没事得啦,保证把你拍的美美的,不信,让大黑先来。”葡萄拽出圈在手腕上的大黑哥。 经过一段时间的同吃,同住,同玩,同干架,一人一兽的关系已是今非昔比,好基友情义已经培养出来。 他要折腾,大黑哥愿意陪着他折腾。 葡萄熊孩子拿相机对准大黑。 都说要美美的,最美的自然是它的原形了,相机咔嚓的一瞬间,大黑哥同时也恢复了原形。 好家伙,一座山峦似的在半空中蜿蜒,小天眼睛直直的,差点没翻过去。 葡萄抬头,大黑眨眼间又变回镯子状态,闭上了眼睛,连看一眼自己的照片都没有,人家老自信了。 “快来看看是不是很……很……”葡萄跑到小天跟前,扯出了照片,显摆地给他看,可照片一翻过来,自己都傻眼了,到嘴边的那个美字,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照片上的拍出的景象,无论如何都跟美字联系不到一块,即便是拿各种抽象手法,也归结不到美丽的界限里。 毕竟,整张照片都是黑漆漆一片,连点杂色都没有。 小天一看,那退的更加快了。 葡萄熊孩子咧嘴,摸着后脑勺憨笑了下,“纯粹巧合得啦,我要是知道他变大,那我肯定会离远些的,不过,这也不丑得啦,看看这一尘不染的黑色,就知道咱家大黑的个人卫生搞的多好,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里都干净净的,哎,别跑得啦,我说了要给你照张相的……” 看着跑远了的人,葡萄熊孩子叹了口气,“这可是拍一阵少一张……算了。” 熊孩子回头望着云舒云卷的天空,准备来张美照,可对视半天却发现了不对劲,“咦,这人长的怎么那么像白虎尊主那个大坏蛋得啦,他怎么跑到了镜头里面去了,妈啊,见鬼了……莫不是我的相机坏了?” “小家伙,乱说可是会丢掉小命的……”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而且葡萄听着很是耳熟,“母老虎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镜头稍转,母老虎的身影顿时出现了镜头里。 想到了什么,葡萄熊孩子登时拿开了相机,只见他的面前一前一后,错落地立着两人,可不正是白虎尊主和母老虎琅长老。 小家伙的眼睛先是定格了一秒钟,然后是瞳孔微缩,晕染上了惊恐,接着,扯开了嗓门大叫,“老爸,老妈,坏蛋来了……”边嚎边掉头就跑。 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寂静,带着惊恐的童稚声音在山谷里来回回荡,惊起一片片花花鸟鸟虫虫。 山谷里的人一听,立马停止忙活,起身。 葡萄的速度这时候更快,几乎眨眼间就扑到了老妈跟前,抱住了大腿。 “你看到谁了?”苏青安抚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问。 “那什么尊主,还有上次跟我们打过架的母老虎。”葡萄仰头说。 “白虎尊主?” 众人一听立马神情变了,那可是白虎族的老大,千年前大战的祸根。 “葡萄没看错?”孔昭问了声。 回答他的是苏青,“人都来到眼前了,错不了。” 只见远远地走来一男一女,脚不沾地,悄无声息,仿佛从地上飘过般。 白虎尊主,依旧是乌黑长发披散,没有任何的束缚,发梢在风中打着卷,雪白衣衫,垂地,腰间配着一条金色腰带,彰显着唯我独尊的贵气。 琅长老不见了之前的傲慢气势,亦步亦趋,恭恭敬敬地跟在那人身后。 稍楞之后,二爷立马带上了笑脸,打招呼了,“白虎尊主,琅长老,好巧啊,居然在这偏僻的山谷里碰到了……” 这副跟老朋友见面打招呼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前不久银狼和白虎的那场撕逼大战,你就是想要遗忘,人家白虎也不干啊,可是损伤了不少弟兄。 琅长老冷哼了声,嘴巴抽了又抽。 “俗话说赶得巧不如赶得好,我们这刚煮好饭,要不一起用些?”二爷笑着热情邀请。 一看就知来者不善,吃毛的饭,苏青撇嘴,首先摆上日程的那就是战斗,你死我活的战斗。 不过,在此碰到白虎尊主着实令他们意外,之前猜到他回到了白虎山,上次银狼山一战,未见其出现,这次为什么就现身了呢? 取他们的命?虽然摸不透深浅,可他身上的气息明显比地球时,强太多了,再加上琅长老,打起来,都不敢往下想…… 白虎尊主挨个扫视了对面一圈之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青感觉他的视线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好久,然后就听他说道,“那本尊就却之不恭了。”说话间,撩开些衣衫,人已经四平八稳在石头上坐了。 “尊主?”琅长老意外地叫了句。 白虎尊主朝后摆手,示意不必多说。 不止苏青,白宸,孔昭他们惊愣,连邀请之人二爷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二爷的装逼功夫也不是盖的,立马恢复如初。 项风仪自然听说过白虎尊主,递碗筷时,手一个劲地抖。 心里更是翻腾不已,这些人认识白虎尊主,貌似还不怎么惧怕,对他们的身份更是产生了好奇。 白虎尊主吃的怡然自得,琅长老压根没动碗筷。 至于苏青这边,估计谁都没有那个胃口,就连几个孩子都是如此,小脸绷得紧紧,拳头握着,全身警惕。 “不知尊主这是要往哪里去啊?”二爷明知故问道。 白虎尊主看了他一眼,接过琅长老递过来的酒杯喝了口酒,放下,“找你们。” 苏青他们神情一凛,“不知尊主找我们为何事?” 白虎尊主盯着她,“能量本元石。” 奶奶的,这还真够直接的,上来就能量本原石,难道他窥探出了什么?不应该啊? 心里极不平静,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尊主问错人了吧,能量本元石当初可是交给你了,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面对他那迫人的视线,苏青愣是强忍着没有移开一分,手心里却满满的全是汗。 二爷拦住媳妇,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对白虎尊主说,“当初被带到这里,人都不省人事,保住命都不错了,谁还能顾得到其他,照我看,那玩意简直就是个祸害,你看看我们搞的多凄惨,背井离乡,与亲人永隔,我算是想明白了,那能量本元石即便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上一眼,我这一家大小,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臭小子,说的好听。”琅长老嗤笑。 “哎,你别不信,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白虎尊主应该知道,我们都没有太大的野心,无非是想要生活的安逸一些,要是有了那玩意还能安逸得了。”当然了,没有了能量本元石,连不安逸的日子都不会有,二爷心里嘀咕了句。 这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更了,坑作者要请假一周,跟家人出去旅游,本想存些稿,但年底,工作家庭各方面的事情太多,搂不住,出去走走补充些灵感,春节回来,咱这文也该到慢慢收尾的阶段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若是大家也在三亚,说不定咱们能来个不期而遇的相逢不相识…… 正文 第452章 干架必不可少 “奸诈小子,不说实话,今天就甭想离开。” 上次围攻银狼山,就因为这一家子,不但没有铲除银狼一族,反而损失了不少自家族人,最后不得不灰头土脸败走,这口怨气一直压在琅长老的心头,不亲手除掉这一家子实在不足以平愤,能忍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不等孔铭扬说完,人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他的跟前,双手变爪,闪电般地探向对方的脖子。 琅长老的这一突然发难,使得一直警惕着的众人立马起身。 “二爷说的可句句属实,你冤枉的好没道理么,再说,二爷好心好意请你们吃东西,你居然以拳头回报,以德报怨,难不成就是你们白虎族一贯的风格?” 利爪触及到孔铭扬的脖子之前,被他灵活地闪躲了开去,嘴里夸张地啧啧连声。 一抓落空的琅长老,怒气更盛,变爪为掌,迅疾拍了过去,“本长老倒要看看你的功力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样的厉害。” 伴随着两人交上了手,瞬间打破了宁静的湖面,湖面下的暗潮汹涌陡然间翻涌而上,汇聚成猛如虎的层层海浪。 两方相见,干架那是不可少,不过孔铭扬一直想要探出这两人的意图,以及对能量本元石知道多少,可这琅长老的耐性显然不够好,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开打,至于这么急么? 应付这母老虎的当口,二爷扫见旁边的白虎尊主也动了,方向貌似朝着媳妇而去,神情瞬间凝重,朝琅长老虚晃一掌,紧接着飞身而至,挡在媳妇的前面,紧紧盯着白虎尊主,对身后的苏青说,“我来向尊主讨教几招,媳妇跟那琅长老比划比划,我一个大男人即使打赢了也没什么光彩的……” “可是……”苏青迟疑,白虎尊主的功力之前已经有所见识,但那只是倒退的时候,现如今观其气势,估计修为已经恢复了不少,深浅虽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要在琅长老之上。 “没什么可是,乖,听话。”孔铭扬的语气鲜少的不容反驳。 苏青不得不点头,金针幻化出青莲挡住琅长老的攻击。 “卑贱的人类,妄想挡住本长老,简直不自量力。”琅长老不屑,完全没将苏青这个懦弱的人类放在眼里。 苏青不做声,专心运转青莲。 琅长老冷哼一声,奋力一掌拍向那青莲之上。 青莲受力颤抖,晃悠起来,外表闪烁的光芒突然暗淡下来。 苏青的额头不停渗出细密的汗珠,猛咬牙关,双手不停变化手势,只见那颤悠的朝她这边而来的青莲,光芒骤然亮堂起来,旋转着再次朝向琅长老而去。 琅长老咦了一声,眼睛闪过一抹意外之色,随即冷哼了两声,掌风间又加了几分力,“倒是小瞧你这个人类了,不过,跟着银狼族混,资质再好,也只是早死的命。” “你才找死,你全家都找死得啦。”孩子们听不得老妈有任何的不好,葡萄熊孩子拿着瞬移的速度,直直撞向那琅长老。 “兔崽子!”琅长老不得不撤回了掌力,改攻向葡萄,欲拍向熊孩子的天灵盖。 “快躲。”苏青担心提醒。 只见葡萄熊孩子犹如枚弹向水面的小石子般,刚一触及,就又弹了开去,快捷的使得琅长老的一掌再次拍了个空。 不,确切来说,也没有拍空,而是拍到了从地而生,瞬间长至半空高的藤蔓上。 在葡萄出手的同时,周围已经被孔昭抱着的橙子的紫骨腾覆盖蔓掩。 而小四就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旦琅长老发怒,施展吞噬功法他就准备迎上。 苏青牵涉着主力,孔昭抱着橙子飞快地布置障碍,葡萄专管偷袭,小四专盯邪门功法,琅长老一时间陷入了这一家子大小的围攻之中,竟然短时间内没有找到突破口。 这不由得不让人气急败坏,想她的实力,根本不是这一家子人能比的,可没想到的是这一家人的花样简直百出,配合之下,愣是不容易攻破。 旁边的项风仪见他们僵持下来,手中的机关鸟暂时放了下来。 “他的修为精进如此之快是因为经历了腾蛇族的传承。”白虎尊主放下了手,疑惑的视线放到孔铭扬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至于你的功力实在让人费解,让本尊不得不怀疑你利用了能量本元石的能量。” 共同对付白虎尊主的白宸也不由得看向孔铭扬。 孔铭扬嘿笑两声,还没说话,小白倒是开口了,先是鼻子哼了声,“我老爸要是利用了能量本元石的力量,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白虎尊主拧了一下眉。 能量本元石能让众生为止疯狂,蕴含的能量岂会一般了,排山倒海那都不在话下。 “儿子说的没错。”二爷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朝对面的白虎尊主笑笑,“我这人运气还算不错,有个不错的资质,尤其来到这里,功力精进的程度,连我自己都诧异的不行,可能是我天生就属于这里的缘故,不过,我还是不能感谢你,我想呆的可并不是这里。” 能毫无障碍自吹自擂到这种地步的人除了孔铭扬之外,天下的确找不出太多,非待脸皮厚到一定的程度不行。 小白撇嘴。 白宸直接转过了身,他怕他一个忍不住,腿脚会对向那无耻之人。 这话显然不能让白虎尊主信服,给出的反应直接是一股猛烈的攻击。 “尊主下这么重的手,会让我误认为你老是在嫉妒。”孔铭扬边说边迎了上去。 白虎冷哼,眼含讥笑,“嫉妒?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本尊还不至于自降身价至此,再逆天的资质,死了就什么不是,本尊劝你识时务的好。” “我倒是想,可尊主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孔铭扬耸肩。 紧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打斗。 孔铭扬攻其左边,白宸攻其右边,小白偶尔偷袭之下,大部分时间伺机而动,随时防着白虎尊主的吞噬功法。 经此打斗,可以看出,经过传承,白宸的功力丝毫不比孔铭扬这个激活了上古血脉的人弱多少,在腾蛇族也是属于顶尖高手了,联手孔铭扬,那威力岂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天下之大,也找不出多少。 可是碰上白虎的尊主那就另当而论了,没走上几招,已露败势,两人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是越来越吃力,小白的天罡之气也不断释放。 白虎是千年前大战的中心人物,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可他的属下琅长老这个母老虎,掌管白虎族千年,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一声怒吼,只见她掌刃扫开四周围拢的藤蔓,跃至半空,再次长啸,化为了一头气势汹汹,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白虎,四肢踏空,通红着眼睛,张开血盆大口扑向苏青等人。 苏青一见,神情一凛,当下全身的灵力倾注在了青莲之上,并朝葡萄,孔昭,橙子大喊,“退后。” 葡萄猛然看到血盆大口,惊呼,“妈啊,母老虎发飙得啦。”瞬移技能,立马提到了极致。 而此刻橙子的紫骨藤面对凶猛的母老虎也不堪一击,纷纷拦腰折断,“没用的,橙子不要管了。”孔昭抱着侄女迅速躲避。 “母老虎,你敢伤害我老妈,我咬死你得啦。”葡萄围着转圈圈,外加威胁。 小四哧溜化为银狼,七彩之光大现,苏青的青莲已经处于飘摇状态,嘴角也开始溢出血丝,眼看就要支离破碎,可把葡萄熊孩子急坏了,老妈眼看支持不住,弟弟这个倔脾气又要扑上去,定然吃大亏,情急之下,一把扯出手腕上的大黑哥,利诱道,“打败那只母老虎,每天增加一只烤鸡。” 迷迷糊糊的大黑哥,一听烤鸡立马支楞起来,脑袋来回晃动,星星眼地寻找烤鸡。 葡萄熊孩子按住它的脑袋,对准半空中的母老虎,“看那里,打败它,每天增加一只烤鸡。” 大黑哥的眼睛对上了琅长老所化的老大一头白虎,定了一会神,眼睛蓄满了凝重,貌似在说,妈啊,好凶一头母老虎得啦,打败它,老费力得啦。 葡萄熊孩子伸出两根胖乎乎的手指,“两只。” 大黑微微低下头。 葡萄的嘴嘟了起来,长出了口气,“三只。”一把将大黑哥抛向了母老虎的跟前,“再不上,我们就都玩完得啦,你一只烤鸡都没得吃拉。” 被好基友扔到战场的大黑哥,稳住身子之际,眼睛正对上母老虎那铜铃般凶神恶煞的血红眼睛,再晚一步,身子就进到母老虎肚子里了,顿时惊叫一声,细小不到一尺长的身子眨眼间变成了一座小山。 琅长老血红的眼睛陡现惊讶,本以为一条小蛇,吞了就是了,却没想到会变成这么大一块,尤其浑身散发的气势,不容人小觑,使得琅长老下意识缩了缩,停下了脚步。 苏青见状,忙收回了青莲,不由得松了口气。 小四和葡萄分别落回到了老妈身侧,孔昭抱着橙子也走了过来,仰头观看大黑恶斗母老虎。 一周没摸电脑,码的可真慢,快赶上龟速了,给大家拜个晚年,么么哒,明天恢复正常更新,要爆发,爱你们!一周不见,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忘了我? 正文 第453章 挖二爷的墙角? 大黑哥别看平常智商有些让人捉急,可放出去那就是挑大梁的人物。 只见上空,伴随着狂暴的嘶吼声,一黑一白缠斗在了一起,难舍难分,场面极其震撼。 使得下面的小天看得合不拢嘴,是又惊又惧。 “大黑碰上了对手。”孔昭望着上方说。 苏青的神情也是格外凝重,“琅长老的修为在白虎族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大黑块头虽大,貌似还被腾蛇族看做神兽级别的,可怎么看怎么像没长大的幼兽,面对老奸巨猾的琅长老,是有些悬。” “我相信大黑,一定能打败母老虎得啦。”葡萄熊孩子无条件支持好基友,并且高呼,“大黑,加油。”“大黑,你最棒。”之类。 半空中的大黑听到了熊孩子的鼓励声,身子猛然抖擞了下,激情亢奋了几许,犹如被冲了能量般,嗷嗷叫着一个漂亮摆尾,一头扑向了母老虎,大嘴一张,竟给它咬住了,打了鸡血的这货,猛力一扯,便扯下了满嘴的雪白毛发,随即就听得琅长发出一声怒极了的吼声,被扯掉毛发的那块斑秃之处汩汩地朝外流着鲜血,刹那间猩红一片。 疼痛自不必说,但这或许不是最主要的,上古异兽的修复能力明显强于人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一头雌性,琅长老自然也不能免俗,伤口能很快愈合,可毛发却没办法那么快长出来。 斑秃的琅长老吃了大黑哥的心都有,瞬间扑到了大黑的身上撕咬,无奈大黑哥的鳞片太过于坚硬,一下得不了手,再来就被反应过来的大黑下意识地扫了一尾巴。 见母老虎受挫,孩子们忍不住欢呼雀跃。 “不愧是腾蛇族的祥兽。”孔昭有感而发。 “不知道它扛不扛得住白虎族的吞噬功法?”苏青说,然后嘱咐了小四一句。 刚要转回头,余光就扫见了东侧,五十米处,孔铭扬捂着胸口半跪在地,而白虎的拳头正朝他的头顶砸去。 苏青脸色大变,心跳停止,脑子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瞬间挡到了那人的跟前。 孔铭扬抬头的一瞬间,吓得几乎瘫倒在地,“走开,你傻啊。” 苏青被某人的呵斥声惊醒,这才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她顾不得想对那人的感情居然已经深厚到如此,清醒的那一刻想到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白虎的拳头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快捷得根本不容人躲避,连进空间的时间都来不及,若被打中,可想而知,活命的可能微乎其微。 可是,只见那白虎尊主瞅见苏青挡在前面后,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略微停顿片刻,就露出撤回攻击的迹象,但此刻想要全部收回又怎么可能。 孔铭扬的心都要死了,察觉的孩子们更是呈呆滞状态。 强悍的能量直接作用在了苏青双手护着的肚子上。 苏青感觉到下腹一阵绞痛,剧痛难忍,心如死灰之际,突然一股暖流至下腹而起,窜流而上,伴随着又一阵剧烈绞痛,然后惊异地发现,作用于身上的能量竟被反弹了回去。 白虎尊主迅速察觉,身子一晃,闪到了一边,眼睛明灭不定,但更多是松了口气。 苏青捂着肚子,惊疑不定愣在那里。 孔铭扬一骨碌爬起,按住媳妇的双肩摇晃,“都说了不用你管,你这是干什么,找死么,你这女人,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么……” 苏青抬眼盯着他,心里不由得委屈,眼睛都红了,“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坏老爸,太过分了,老妈还不是为了救你。”跑过来的孩子们不愿意了。 孔铭扬也是心痛到了极点,急坏了,一把将人紧紧搂住,简直不敢回想刚才的情景,媳妇要是有个什么,他要怎么办。 苏青一把推开了那人,“刚才我是昏了头脑,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孔铭扬一听这话,顿觉不妙,赶紧小心试探,“生气了?” 苏青看了他一眼,“没有。” 二爷没再往下追问,时机不容许,此刻可正是大敌当前。 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琅长老被大黑哥撕咬的浑身没一处好地方,鲜血淋淋的,最后又被其一尾巴卷起,抛向了空中。 遗憾的是,中途却被白虎尊主接住,化为人形的琅长老怒不可遏,神情狰狞,“畜生,本长老今天非要拔光你身上的鳞片不可。” 白虎尊主扫视了一圈苏青等人,最后的视线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复杂难辨,“走。” “尊主,可……”琅长老很不甘心,可察觉到尊主话里的不容拒绝,不敢反抗,只得离开,临走前,望着他们的眼神是无比的狠戾。 两尊凶神离开,大家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 “奶奶的,总算是躲过一劫。”孔昭拿起石头上的杯子,倒满水,猛灌了一气。 白宸走了过来,边喝水,边疑惑不解,“白虎尊主就这么离开了?” 孔昭抬头,“怎么?你还想留他喝茶啊?我说老白,咱们已经够幸运了,白虎尊主那就是个杀神,能从他手上活命的几乎没有,你瞅瞅咱们不缺胳膊,不断腿的,已经是烧高香了。” 白宸放下杯子,往嘴里塞了个疗伤丹药,却没有立即打坐,反而若有所思,“所以才奇怪,事情反常必有妖。” “你的意思是,这两位今天根本没打算要我们的命?”孔昭提高了嗓音。 “至少白虎尊主没有太多的杀意。”说这话时,白宸的视线移向了苏青。 “那他们要干嘛?闲的无聊,拿我们逗乐子?”孔昭嗤了声。 看着苏青和孔铭扬的方向,白宸陷入了沉思。 这里碰到白虎族的两位大佬,非常值得揣摩。 可是,孔铭扬却顾不得这些,恨不得从头到脚,拿透视光线将媳妇扫一遍,“真的没有伤?” 苏青摇头,“没有。”除了之前猛然的绞痛过两次,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何不适。 “老妈肚子里的妹妹也没问题?”孩子们眼巴巴地问。 孔铭扬担忧的视线也投注在了媳妇微凸起的肚子上,然后紧张地盯着她。 妹妹?你们那眼光是都能透视了么,这么肯定,再说,现在的月份,即便是透视光也很难分辨出来好不好,手摸了摸肚子,又给自己诊了把脉,“目前好着呢。” 不过,想到之前的那股反弹之力,心里也是匪夷所思,摸不着头绪那股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下腹处升起的那股暖流,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这又怎么解释? 孩子们听老妈说没事,这才松开绷着的小脸。 孔铭扬拿毛巾给媳妇擦额头的汗,却被苏青一把推开。 “还生气呢,别气了,气坏了肚子里的闺女怎么办,我那不是急红了眼么,我懂媳妇的心情,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不得不说你几句,我这皮糙肉厚的,一时半会死不了,可你不行,万一有个不测,你让我和孩子们可怎么活,还有咱这肚子里的闺女,还没来到这世上看上一眼呢……”说话间,二爷的眼睛逐渐充满血丝。 苏青叹了口气,“你爱信不信,反正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做了,你就当我中邪了,或者肚子里的孩子不愿意你受伤好了。” 孔铭扬低头看看凸起的肚子,又抬头看媳妇,“它那么小,还没意识呢,知道什么,我知道你爱你,关心我,体贴我,但是下次不许了……” 某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并没有引起苏青的反驳,因为此刻,她倒是更加地相信自己的话了,说不定,还真是肚子里的孩子所为,“怀小白时,臭小子跟饿死鬼似的,怎么都喂不饱,到了葡萄和橙子,更是连古董都能鉴定,小四在肚子里每天都要酒喝,这么一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苏青嘀嘀咕咕。 “媳妇说什么?”孔铭扬摸了下苏青的额头,不由担心起来,神神叨叨的,难不成真中邪了?还是说被白虎那老东西吓傻了? 咦?提到白虎尊主,二爷瞬间联想到了刚才的情形,脸色骤变,毛巾失手掉落在地。 之前整个心思都在媳妇身上,忽视了白虎尊主的反应,现在仔细回想,竟然发现,那白虎尊主看到媳妇,貌似停顿了片刻,还中途收回了力道? 什么情况? 当然,这不是说他想要那人对自家媳妇下死手,而是在探究那白虎尊主反常举止背后的含义。 二爷的大脑是翻来覆去地琢磨,最终却得出一个让其气愤异常的答案,也唯有这个答案才解释的通,那就是这位白虎族的大佬看上了他家媳妇。 虽然不能肯定,但一想到有这可能,就火大的想掀房顶,敢撅二爷的墙角…… 跟媳妇一说,她自然是不相信,“都什么乱七八糟地,你那脑回路能不能转到正道上,人家白虎尊主,不知活了多少岁了,什么美色没见过,会看上我,你瞅瞅人家身边那琅长老,国色天香,美貌惊人,修为更是可与之比肩,跳过这样的美人,看上我,说出去都没人信……” 听媳妇这么说,二爷反而不再往下争辩了,只是嘱咐下次见了面不要搭理他就是。 整顿好后,一行人再次踏向项城的路。 一处山头,一男一女迎风而立。 “尊主,属下实在不明白。”琅长老踌躇半天,还是问了出来,“我们明明可以……” “本尊自有打算。”白虎尊主深邃的眼睛望着路的尽头。 琅长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尊主的打算,等到的却是尊主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显然尊主没有让她知道的意思。 双拳不由紧紧握起,指甲嵌进肉里,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都无所觉,更是一脸受伤的情绪。 她最渴望的东西虽然一直得不到满足,可最起码尊主非常地信任她,从来不隐瞒她任何事情,一切都由她在操办,可以说离他最近的是她,在他的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也是她,不能往前迈进,就这样就好了,可是现在,她越来越不了解他不说,两人的距离也在逐渐拉开,全心的信任和依赖,貌似也频临瓦解的趋势。 为什么?琅长老想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他不在的千年,她费尽心力地将白虎族发展的更为强大,凌驾于各族之上,等待着他的回归,可他回来,却没有称赞她一句,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上次围困银狼山大败而归,她承认是自己疏忽大意,可他自己也说了,碰到那一家子情有可原。 就算是自己的错,可也不能因为一件事就磨灭了之前的所有功劳? 心酸悲伤的同时,又带着无尽的不甘。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么么哒! 正文 第454章 吃醋的老爸 “这就是项城?”苏青望着眼前巍峨壮观的城门,问旁边的项风仪。 “是的。”项风仪撩起纱帽,看着熟悉的城门,情绪莫名,这里面本是他们的家,从出生那一刻就没离开过的地方,不出意外未来的有生之年也都将生活在这里,却不想突生如此惨烈的变故,爷爷被囚,不知状况,而他们姐弟两被迫逃亡追杀。 变故之前,她怎么也想不到离开项城会是以流亡这种方式,逃亡的期间,背负着深仇家恨,连做梦都想着回来报仇,搭救爷爷。 可是,她知道,回来之际,必是拥有着与张凛抗衡的能力,这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简直是难如登天,能保住弟弟的命为项家留下后代,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梦中回来过无数次,第二天醒来却是满心绝望。 此刻,再次站在熟悉的城门前,恍若梦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再次回到这里。 视线扫向这些人,眼神逐渐晕染了希望。 “姐姐。”小天偎依过来,“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项风仪搂住他,“爷爷会在的。”会在,只表明还活着,还能喘气,因为没有得到图纸,张凛是不会让他死的,但活着不一定是好事,生不如死也是一种活着…… 小白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放心,只要你爷爷还活着,我们一定帮你们救出来,即使他剩下一口气都没关系,我老妈也能将他救回来。”不救回来也不行啊,他们还要向他学机关术呢。 蹲在肩膀上的雪貂大神,也一个劲地点头,小爷也会帮你的,小爷这段时间苦练喷火和冰冻技能,进展很是理想,大不了一把火,将那欺主的张什么东西的给烧了,或者不过瘾冻成冰雕也行。 “就是,就是,我们还要跟你爷爷学机关术呢,不救他怎么学。”葡萄熊孩子一语点破玄机,气的小白恨不得一脚踢飞他。 赖在老妈怀里的小四,撇嘴。 橙子忍不住想笑,刚裂开嘴,感到一阵风进到嘴里,赶紧拿手捂住了,因为,丫头正处在换牙期间,门牙已经脱落了两颗。 大人却是不由得摇头失笑。 白宸拿开橙子的手,“干嘛捂住,这样看起来更可爱。” 橙子不好意思,攥着美人叔叔的手,仰头看着他笑,因为,掉了两颗门牙,一说话就走音,之前闹了不少笑话,丫头干脆不说话了。 “橙子什么时候都好看,这样多好。”白宸揉揉丫头粉嫩的脸颊。 旁边的二爷眼神里噼里啪啦,燃烧着火苗,恨不得灼烧掉闺女脸上那只碍眼的爪子,咬牙切齿道,“这还用说么,我家闺女,怎么样都是美美的。” 白宸却不接话,跟个随时都泛酸的醋罐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说你也计较不过来啊,他家媳妇苏青那就不用说了,多看一眼都恨不得挖掉别人的眼珠子,至于才五岁左右的丫头,只要他稍微碰触,那人的眼神就开始盯着他,跟防贼似的。 识趣的,估计都不会招惹,可他偏不,他本就喜欢几个孩子,几个孩子也喜欢他,尤其是丫头,更加投缘,视一切的眼刀子,冷嘲热讽为无物,偶尔兴趣上来时,他还会特意撩拨几下,看到那人气的冒火,觉得心里舒服不少。 这边霹雳巴拉,气氛紧张之际,那边的小天已经抬头,抹了把眼泪,看着小白,葡萄他们,“你们要是救回我爷爷,我就当你们的小弟。”小脸异常的认真,一路行来,也知道小弟是什么意思。 “小弟就免了。”小白语重心长,“只要咱家爷爷到时不要藏私就行。” 小天啊了声,嘴巴张得老大。 小家伙这该多惦记人家的手艺啊,三句不离本行,俗话说,家传手艺不外传,尤其还是名震天下的机关术。 小天人小,不知如何应对,抬头看向姐姐。 变故之后,项风仪倒是开看开了不少事,“只要你们愿意学,我想爷爷他老人家是不会拒绝的。”先不说这几个孩子是真心喜欢机关术,光凭着救回爷爷这点,天大的恩情,已经足够了。 “光看这城门,就有别于其他的城池。”朝城门走近时,苏青说。 “别的城池,可没有如此精巧的设计,磅礴的气势,没有比这再易守易攻了,放在咱们那里也不遑多让。”孔铭扬给出了很高的评价,古人的智慧远远出乎人们的想象,否则,也不会有很多的古老建筑,连高科技下的人们都连连称奇,甚至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 “这只是外城门,内城门比这精妙多了。”项风仪说。 “内城门?”孔昭不由问。 “是的,项城分为外城和内城。”项风仪解说,“内城居住的全部是项族之人,外城住的也有项族的,但大部分都是外族之人,外城,交一定的灵石,就可以进去,但内城非本族之人,不得入内。” 苏青等人倒是没太多的意外,机关世家,玩的就是机关,岂是跟农家小院似的,随便进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有心里准备,至于怎么进去,这就要项家姐弟帮忙了。 “你,就是你,帽子拿掉。”交了灵石,项风仪却被守门的人喊住。 城门的戒备看来很是森严,除了缴纳必须的灵石外,进城的人都要经过检查,似乎在勘察什么可疑之人。 项风仪停顿片刻。 那守卫耐心有限,“说你呢,听到没有。” 小天握紧了拳头。 那守卫见半天没有反应,更是疑惑心起,上下打量一番,手探向腰间,就要亲自动手。 而此刻,项风仪却掀了开来,等那守卫看清楚面貌,不由得大失所望。 纱帽下的面孔,是经过苏青的手改装过的,对于一个资深的医生来说,这点还难不倒她,虽不说完全辨认不出,但也要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亲密之人才能认出,就连小天都经过一番改装。 “走吧。”那守卫放行。 “看来,那什么张凛的基本掌控了项城。”白宸说。 “幸亏多做了手准备。”孔昭庆幸地说。 回到这里,项风仪的情绪起伏不定,苏青拍拍她的手,“小不忍则乱大谋。” 项风仪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是啊,她回来有大仇要报,有大事要做,怎么能陷入无端的情绪之中呢,长长出了口气,看向苏青,“谢谢。” 苏青点头,“咱们还是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 由项风仪领着,来到了一家规模较大,环境相对较好的客栈,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也知道这些人在吃穿用方面可是极为讲究,住宿方面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要了客栈后面的一处院落,掌柜是个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姓王,精明市侩生意人的样子,一路安顿下来,倒是热情周到。 “几位客官是第一次来?”王掌柜随口问。 “是啊。”孔铭扬点头,看着他,装着很诧异的样子,“想我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却还没见过项城这么有意思的地方,缴纳灵石就不说了,戴个帽子,也要让人取下来检查,不知这是何道理?” 那王掌柜干干笑了两声,“客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这不是歧视外来人的意思,如此戒严也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貌似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拿手指着内城的方向,说的讳莫如深。 王掌柜陪着笑,给几人倒茶,“外来人的客官进城,大多是想要求得一把上好的机关,这丝毫影响不到你们,不知道几位客官是要参加拍卖,还是要请大师傅量身设计,特意打造?” “拍卖?”苏青问了句。 “是啊。”王掌柜点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后天就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到时会有很多的成品拍卖,碰到合适的,也可以拍下来,俗话说,机关武器,除了精巧威力之外,关键还要看合不合眼缘,适合不适自身。” “那量身定做呢?”小白对拍卖兴趣不大。 “小公子一看就是有见识的人,量身定做就是根据你的自身特点和喜欢打造的机关武器当然好了。”王掌柜笑眯着眼,“各位若是有意愿,我倒是可以跟你们介绍一位大师级的人物,保证给你们打造出独一无二,合心意的机关武器来。” “这倒是好,到时有需要,还要麻烦掌柜的。”苏青说。 王掌柜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那您们歇着,有什么需要,只管说。” “这是要干什么?招揽生意?”连孔昭都看出这掌柜的别有用心。 “无非想要从中赚取些佣金。”苏青不甚在意地说,这样的事他们那里随处可见。 “刚才咱们可都看到了,那内城防范森严,坚不可摧,想要通过,看来只有从上方想办法了……”孔昭说。 “错。”孔铭扬打断他,“上方更是不用想,想来肯定装有机关。” 孔昭看向项风仪。 “孔二少说的不错,上空布满机关,开启之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项风仪说。 正文 第455章 媳妇失踪, 外城的街道两旁,除了衣食住行方面的店铺外,其余基本上都跟机关武器制作有关,材料店,成品武器店,几乎随处可见,驻足的人也是最多。 带着孩子的苏青等人,也逛了几个店铺,售卖的机关,武器品种繁多,式样独特,当然杀伤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苏青随口问了下价格,哎呀!不得了,死贵,死贵的,随便小小一件几乎都是不菲,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购买得起的,看来针对的都是土豪们。 这么以来,苏青便瞄了一番周围的客人,忍不住感概,土豪还真是不少,这真是不看不知道。 回到大街上时,众人的手上均是空空,一件都没买。 买不起? 当然不是,这些机关武器虽然老贵了,可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银狼山不缺灵石,那个孩子的口袋不是鼓鼓的,至于白宸,人家现在的身份那可是腾蛇一族的老大,又岂是差钱的主儿? 之所以空手而回,实在是因为,在见识了项家姐弟的小鸟和老鼠后,见识生生地给拔高了,跟项家老爷子的作品相比,这些也只能称之为凡物,已是入不了他们的眼。 没看见几个孩子都兴趣缺缺么?一路上都在嘀咕着,要去参加后天的拍卖会,或许有感兴趣的好东西。 至于大人,一路上却在四处打量。 “让开。” 正走着时,身后响起一阵喧哗,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嚣张的驱赶声疾驰而来。 路上的行人急忙闪到两边。 孔铭扬揽着媳妇退到一侧,然后就见一队角马呼啸而过,掀起一地的飞尘。 “大街上纵马,赶着投胎呢……” 行人有些骂骂咧咧,可在看到角马上的人时,顿时住了嘴。 苏青不由得好奇看去,见打头的那男人,外貌也就二十几岁的模样,生的一副好相貌,可身上的阴郁之气,却让人感觉不舒服。 正在她盯着看时,发现那人跑出一段距离后,似乎回头朝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项风仪搂着小天微不可察地躲到了孔昭的身后,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人回头扫了一眼,皱着眉头,也就五秒钟的时间,很快扭头离开了,项风仪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见他们看过来,忙低声说,“张凛。”眼神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恨意。 “就是他?”孔昭摸着下巴,“我还以为是个老家伙呢,没想到这么年轻,不过,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坏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坏人有一副好脑子。”孔铭扬说。 孔昭抱胸,望着远去的背影,嗤了声,“一副女人相,脑子能好到那去?” “……”苏青。 “……”项风仪。 不愧是二愣子,说话完全不经大脑,拉仇恨值的本事那是扛扛的。 孔铭扬斜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瞅见媳妇身周的冷气,忙干咳了声说,“掌握了项家,对外却还以管家自居,没有立即取而代之,就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能抵制权势名誉诱惑的人,心性不是一般的强大,这样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事业。 脚跟还未站稳,就想登高一呼的,结局大多是高处摔落。 回到客栈,天色已晚,草草吃了些饭,苏青便回了卧室。 孔铭扬见她晚餐没吃多少东西,眉头就没舒展过,跟着进来,眼神关切,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清水递到她面前。 苏青摇了摇头,没接,脸色有些白地靠在床上。 二爷放下杯子,坐下,拿手背试了试额头,不由问,“那里不舒服?” 苏青拉下他的手,搁在肚子上,“有些胀痛,可能是孩子在闹腾。” 孔铭扬感觉手掌下波动的频率有些快,蹙着眉,“多长时间了?” “吃过午饭,一开始并不明显。” 孔铭扬抬头,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也没怎么样,孩子闹腾而已,闹累了,它就老实了。”苏青不甚在意。 孔铭扬瞪了她一眼,拿手缓缓抚摸起来,嘴里絮絮叨叨地数落,“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女人,那万一要不是呢,我家闺女一直挺乖的,怎么突然就不乖了?照我说,肯定是被白虎伤到了,那打不死的老东西邪门的很,之前,都告诉你,你就是不听……” 被某人嘀咕的头都大了,按按太阳穴,苏青不由得按住了某人的手,“好了,这会儿好多了,你去隔壁屋,看看孩子们睡了没有?” 孔铭扬定定地观察了好久,起身,将人扶住躺下,拉上被子,亲了亲,“安顿好几个兔崽子,很快就回。” 苏青点头,“看看小四,不要让他偷喝酒,还有大黑,不要将吃的东西放到床上。” “知道。” 待那人离开,苏青看向帐顶,手摸上肚子,心里也是纳闷,表面上察觉不到什么,里面却是跟一团火炉似的,炙热不已,这现象并不太像孩子不老实引起的,怀了三胎了,这点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若不是这样,那就是白虎那一拳导致的,可当时,她并没有察觉到那里受伤,即使现在,除了下腹处火热外,其他都是正常。 苏青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隐隐约约地感觉,肚子的灼热并不像是坏事。 折腾了一下午,人疲惫的很,没多久,眼睛就酸涩起来,眼皮子沉重,打了两个哈欠,终是抵不住睡意,缓缓合上了眼睛。 桌子上的烛火,灼灼燃烧,噼里啪啦的火星在静寂的卧室里尤其响亮,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婆娑的树叶投影。 隔壁的房间还不时传来孔铭扬和孩子们的说话声,每天晚上都要上演的的戏码,老子希望兔崽子们早些睡觉,兔崽子们却讨价还价,拖延睡觉时间,能赖一会儿都是好的,小孩子的精力永远好的让大人羡慕。 而正在这时,苏青所睡的床上,突然发出一连窜的咔嚓声响,若是仔细听,会发现很像齿轮滑动的声音。 伴随着咔嚓声,那张大床突然动了,竟然悄无声色地凹陷下去,差不多有半米高,停止,然后缓缓侧翻,床上的苏青滑落,紧接着,大床又恢复了原样,除了床上少了一人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这期间,苏青愣是没有感知。 “兔崽子们,每次睡觉都要费一番功夫,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孔铭扬唉声叹气,推门进来,“媳妇,我回来了。” 没人应,估计睡着了,二爷脚步放轻,缓缓合上门,转身便朝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解衣服,可等到长袍解开,却并没有脱下,望着空空的床,人整个傻住了。 不在?去哪儿了?不是不舒服么?怎么还往外跑?去干什么也要跟他说一声啊,“媳妇,媳妇……” 醒过神来的二爷,敞着胸,找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 神情越发阴沉,慌忙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院子没有,前面的客栈也没有,问小二,根本没见她出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沉。”听到动静的孔昭开门,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不是被大嫂关在门外了吧,不过,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丢了钱似的。” 从不见媳妇哪一刻起,二爷的眼睛一直是直愣愣的,“我媳妇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你也用不着大晚上的在这吹风,赶紧回屋睡……”孔昭打了个哈欠,突然反应过来,“你说大嫂不见了?” 响亮的惊呼声瞬间打破了院子的寂静,院子房间的人自然也被惊动。 孔铭扬又回到卧室,又是一番翻箱倒柜,屋内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孩子们得知老妈不见了后,先是惊愣不敢相信,当看到老爸慌乱的举止后,各个小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跟老爸一起在卧室敲敲打打。 “这怎么回事?”白宸问孔昭,“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她的功力不弱,即使遭人暗算,也不可能无声无息。” 孔昭也是满脸的着急和疑惑,“谁说不是,我看这八成是个黑店,肯定是被那姓王的给掳走了,一来我就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讯过来的项风仪若有所思,察觉到白宸凌冽的目光忙解释,“我并不认识那掌柜,之前也是听说这家客栈最大,最好才过来的,而且我想,要真是有人掳走了苏夫人,客栈的掌柜也不一定知情……” 话还没说完,孔铭扬便从屋内飞出,朝着院外而去。 “说,人在那儿?”二爷手掐着王掌柜的脖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王掌柜憋红了脸,身子颤抖不已。 “你不知道?”二爷锐利的目光盯着他,“我人离开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在隔壁,打斗声都没听到,除了你捣鬼,还能是谁?” “快说,我老妈在那儿,否则,吃了你。”孩子们急的恨不得活剥了那人。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嘴角哆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无论怎么威胁,都问不出什么。 “老王,你知道我大嫂是谁么?我劝你还是说出来的好,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孔昭将拳头捏的咔嚓咔嚓响。 可不等招呼到身上,那人怂的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你先冷静下来。”孔铭扬欲将人弄醒,继续逼问,却被白宸拦住,“你就是打死他也问不出什么,他明显不知情。” 孔铭扬猩红着眼睛盯着白宸,“这么短的时间,还在我眼皮底下,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宸被问住。 “也许屋内设有机关……”项风仪突然开口。 话音未落,眼前黑影一闪,王掌柜的房间里,那还有他的身影。 项风仪说的不错,床被孔铭扬砸开后,果然发现了下面的密道。 跳下,顺着密道,七拐八拐,等到了出口,却发现是在一处荒废的院落,四处查看,还是在外城,连苏青的影子都没看到,显然,要真是被掳走,人也早已被转移走了。 孔铭扬急火攻心,一掌扫过,破败的房屋瞬间塌陷。 “老爸,是谁要掳走老妈?他想要干什么?”小白冷冷地问。 孔铭扬回过头,握紧了拳头,长长出了口气,人开始冷静下来。 “我们人刚到这里,没跟什么人起冲突,很难想到会被什么人给盯上。”白宸分析。 “房间的机关,若连掌柜的都不知,那谁知道?”孔铭扬转头问项风仪。 “外城的建筑都是统一建造,内设的机关也是为了便于控制管理,这些之前都是张凛在管……” “是他?即便是暴露了,他要抓也不该抓大嫂啊?”孔昭问。 众人都是想不明白。 但目前也只有从张凛身上找突破口,孔铭扬目光坚定,“去内城,找张凛。” “怎么进?”孔昭看着他,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他们可比苍蝇大多了。 项风仪想了会儿,说,“我知道一条道,只是据说那里很危险……”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正文 第456章 苏青的桃花 苏青这一觉睡的很沉,隐约觉得自个儿的身体,就像被困在炉火之中,昏昏沉沉的,一直醒不过来,心里害怕,害怕就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了可怎么办。 撇下那人和孩子不说,肚里这个小的也要跟她一块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作为一个医生,却不自医,楞是查不出问题出在那儿。 一睡不醒的,这世上估计也不多见,她算开了先河了。 潜意识里,她使劲地挣扎,想从那团火焰中挣脱出来,可不管怎么费力都是徒劳,正在她懊恼,恨不得大骂之际,周围的火焰突然消失了,灼热一消而散,清爽袭来,人仿佛从三伏天一下去步入到了微风吹拂的秋天,惬意自不必说了。 哦,对了,那火焰不是消失了,貌似全都汇聚到了下腹微凸起的肚子处。 先是狠狠灼痛了下,苏青下意识就担心起孩子来,手刚要触及到,灼痛却没了,灼热也没了,孩子很是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松口气的同时,苏青很是讶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内心嚎出了这声之后,人也彻底醒了过来,一咕噜坐起来,并大口喘气。 原来是做噩梦了,苏青嘀咕了句,拿手摸了把头上的汗,心里疑惑,那人怎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时,余光便扫见了不远处的茶几边,正品茶的人。 白虎尊主! 苏青惊呼出声,他怎么在这儿?当下四处一望,心立马凉了半截,这根本不是自己原先的房间。 视线缓缓移回那人身上,他是怎么将自己抓来的?她竟然一点不知,还有那人和孩子们怎么样了?也被抓起来了? “你醒了?”白虎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近。 苏青盯着他,下意识惧怕往后挪,可后面是墙壁避无可避,“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白虎尊主摇头,“不全是。” “你想要干什么?杀我?没必要多此一举吧。”顶着那人强大迫人的气势,苏青问。 白虎尊主听了,墨黑的剑眉蹙起,“杀你?本尊什么时候说过?”视线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她微凸起的肚子,“你不用害怕,本尊目前不打算杀你。” 听了这话,苏青并没有轻松多少,在这人身上,是非道德全是扯淡,不杀她,并不代表这人脑子抽风,大发善心,说不定,发现了更为好玩的事,在等着她。 果不其然,白虎尊主接下来开门见山了,眼神放肆地打量她一番,随即视线又停留在了她的肚子上,见状,苏青下意识拉过床上的被子盖住,满眼的警惕。 “从今天起,你要试着忘掉你的丈夫和孩子……” 苏青着急打断,“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虎尊主看她,目光不明,好一会儿,才说,“等事了后,本尊就会取他们的命,他们可是坏了本尊不少的大事,所以,你还是尽快忘掉即将不存在的人和事,以后跟着本尊,你想要什么,权利,地位,奇珍异宝,垂手可得,天下间,除了本尊,你最大。” 苏青嘴巴张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心里已经炸翻了天,狠狠盯着他看了一番,确定,不是别人冒充假扮,的确是白虎尊主本人,毕竟这迫人的气势,没有那个人能假扮的出来,即使那琅长老都没有这副震骇人的气势。 可是,这不能够啊?打了这么多的交道,她可是一点都没发现这白虎尊主对她有意思。 上古异兽血统得天独厚,各个美得冒泡,白虎族想来也是各式美人云集,自己这凡人长相,虽然还说的过去,但跟她们一比,貌似没多大优势吧,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这该是什么眼神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见钟情?孽缘情深? 可观这尊主的神情也不太像,脑子转了几转,眼睛有了几分了然,“你想要我给你生孩子?” 那人没有反驳。 苏青情绪莫名,奶奶的,居然看上了她的肚子,这是拿她当生崽的母猪了?想到什么,神情突然一凛,难不成这人知道了她天灵体的体质? 若真是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尊主,你这么年轻,还没到为后代发愁的时候。”苏青说。 白虎尊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比着你们,本尊不年轻了。” 苏青嘴角抽搐,内心腹诽,你当然不年轻了,你都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所以,年龄相差悬殊,就不要想了,这是很不和谐的事情,会遭天怨的。 “本人浅薄无知,实在是不足以为尊主大人孕育后代,白虎族什么资质的人没有,您老完全没必要自降身价。”苏青热心规劝。 “可他们却没有你的天灵体。”人老大猛然扔出一个炸弹,差点没把苏青炸晕,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白虎尊主走到床沿,坐了下来,“天灵体稀缺,天下找不出几个来,之前本尊所知道的均是男子,女子,本尊也是最近才从你身上琢磨出来,上古异兽血脉很难孕育,无论哪个种族,修为再高,都打破不了这个定律,而你却以凡人之身,生了四个孩子,不,应该说是五个,这已经不能看做例外,再想想你的功法,你与青莲派的渊源,便不难猜出。” 话说到这份上,苏青也没必要兜圈子了,冷笑道,“尊主也在地球上呆过,应该知道,女人的地位等同于男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生孩子讲究的是情义,情义相通,方产下结晶,先不说我们之间敌对的关系,尊主强掳我过来,就已经无视了我的意愿,强人所难,再说,你们上古异兽讲究忠诚,你却让我抛夫弃子,恕我很难从命,还望尊主打消这个念头,这跟要我死没什么区别。” 白虎尊主的眼睛蓄满了愤怒,凌冽的视线盯着她,“本尊看上的还从来没跑掉过。” 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让苏青又是厌恶,又是惧怕。 “你现下在本尊的手里,没有拒绝的权利,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也是个死,还不如……”说话间,手臂探向苏青的肚子,手指收拢,强大的吸力不容分说,快捷无比地袭向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 等苏青意识到时,脸色蜡白,几乎窒息,速度快的,根本不容她做出任何的反应。 可正在这时,苏青感觉肚子被顶了一下,该有的疼痛没来,然后就看到那白虎尊主,神情骇然,似乎被一股巨力反弹,倒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惊诧地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右手掌,满是不可置信。 苏青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心却是放下了,心想,八成是肚子的小崽子发飙了,不过,转念一想,肚子里的这个小五也太彪悍了吧,居然敢跟白虎老大扛上,比他老子都牛逼。 现在她是无心想小五为何如此的彪悍,能让白虎吃瘪,简直没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事了。 “尊主,残害未出世的孩子,是会遭报应的,看到没有,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苏青讥笑道。 “你当本尊是三岁小孩,任你糊弄。” 白虎尊主恢复了一贯的气场,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对付不了,当下,再次攻击而上。 这次,苏青倒是不紧张了,面对势不可挡的攻势,身子动都没动,连眼睛都没眨。 果然,攻击再次被反弹过去,这次退的比上次还远。 苏青浅浅一笑,“这下尊主该相信了吧。” 白虎尊主无比的气败,满眼的疑惑不解,当然,他是不会相信苏青的那套说辞,想了半天,得出一个可能,那就是天灵体的体质特殊,跟上古异兽血脉结合,孕育出来的孩子不一般,从前面那几个孩子身上就可以看出来,想到这儿,怒气一消而散,反而多了几分期盼和兴奋。 苏青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情,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很生气么?怎么一转眼貌似又兴奋上了,刺激过度了不成?“尊主,你看眼下这种情况,你也对我做不了什么,干脆放我回去算了……” “本尊有的是耐心,既然天意如此,本尊就等着他生下来,这段时间,你最好想想清楚……”说完直接走出了房门。 苏青愣了片刻,气的想要骂娘,下床,赤脚跑到门边,拉了几下,纹丝不动,只得走了回去,琢磨着怎么脱身,只是,眼下,她连这里是那儿都不知道。 白虎尊主离开后不久,琅长老过来,盯着那扇门,眼神明灭不定,好久后,才面无表情地抬脚,只是却被守在门外的守卫挡住了。 “让开。”琅长老呵斥,“看清楚我是谁。” “琅长老。”守卫行礼,却并没有移开一分,“抱歉,尊主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请不要让小的为难。” 琅长老的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锐利的光芒一直盯着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走到中途,回头,望着那扇房门,闪过一抹杀意。 正文 第457章 找寻,惊险! “到了。”项风仪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户人家,普通居民,院子不大,四五间房屋,夜色下,堂屋左侧一间房还亮着烛火,修行之人,耳力敏感的很,房间内喘息呻吟的暧昧声不断传入在场人的耳中。 白宸绷着脸,悄无声息地捂住了橙子的耳朵。 孔昭脸上燥热,视线四下里躲闪,不知该往何处放。 “具体位置。”孔铭扬面无表情地问。 项风仪迟疑了会儿,说,“左侧数,第二间房的床底下。” “左边数,一,二,是那间亮灯……”等意识到什么,孔昭惊呼了起来,指着那间房,神情精彩万分,“这,这……这也太巧了吧,人家貌似在忙,怎么进啊?” 刚说完这话,孔铭扬已经大张旗鼓地走向了那间房,伸手推房门,枝桠一声,门开了,竟然没上闩。 “什么人?” 惊动了房间里的人,一阵悉悉索索后,响起一道男人的惊恐质问声。 “借道的人。”二爷回。 “借你娘的道,大晚上……”床上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被打扰了好事,本就不耐,一听是什么乱七八槽借道,立马就火了,破口大骂,可门大敞开后,透着烛火,在看清楚门口几人的神情后,吞咽了下,不由得住了嘴,转换了语气,“各位大人,我们小夫妻老老实实过日子,从不与人为难……”里侧被子下,抖成一团。 “很好。”孔铭扬说完,右手抬起,一股力道打出,桌子上的烛火,疯狂跳动,扭转,几近熄灭,屋内一时间黑漆漆的,风声消失,烛火再次直挺,又照亮了室内,再往床上看去,夫妻两已是不省人事。 其实,还可以有别的更温和的办法处理,可丢了媳妇的孔铭扬,情绪完全处于不稳定状态,说委婉点,那就是一座随时有可能爆发的火山,说露骨点,那就是一个报复社会的危险分子。 这对夫妻也只是昏迷了过去,身体并无大碍,已经算是积福了,要怪只能怪设计机关的人,干嘛将入口放人家卧室里。 连人带床移开,露出床底空地,项风仪蹲身,摆弄几下,只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裂开,然后是一阵石板摩擦声。 “石板移动了。”葡萄熊孩子说。 十几秒的时间,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通道,项风仪起身,看着其他人,神情凝重,再次重申道:“这条通道,无人进去过,在项家属于禁止入内的重地,据说里面网道密布,机关重重,一个不慎,就身首异处,即便修为再高也没用。” 白宸看着她,“那些人朝你索要的什么图纸,就是这里?” 项风仪楞了下,点头说,“爷爷将图纸交给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张凛一直在觊觎,从我爷爷嘴里问不出什么,就怀疑在我们姐弟身上,派了一拨又一拨的高手追杀我们……” “爷爷交给我时,一再地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去,说是有图纸在手,也同样危险……” “我老妈还不知道怎么样,再危险也要去。”小白攥紧拳头,一脸坚决。 雪貂同学感受到了好基友的悲伤,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脖子,以示安慰。 “我要去杀了那人。”小四目光凶残,发狠。 葡萄抱着弟弟,不由赞同,“敢伤害老妈,就要付出代价得啦。” 橙子眼睛红红的,扭头趴在了美人叔叔的肩膀上。 白宸摸着她的脑袋,无声安抚,见几个孩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平常孩子们就粘她粘的不行,猛然失踪,生死未知,怎能不伤心,犹如被抛弃的小兽般,可怜的都不忍看。 都说男人是一家之主,主心骨,只要主心骨好好的,家照样运转,可从这一家子来看,事情却不尽然。 家庭成员离了谁都不行,苏青的消失,让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庭,瞬间崩塌了,从大到小,各个都像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行人鱼贯跳了下去,通道很是宽敞,两边镶嵌有照明宝石,使得空间亮如白昼。 不过,走了没多远,却发现,前面有个翻斗车样的东西,停在那里,并且通道上设有铁轨样的物体,貌似供翻斗车在上面行驶用的,虽然跟现在的铁轨没法比,但却是同样的功能,不得不惊叹,项家过人的智慧。 “这是让我们坐上去?”孔昭摸摸翻斗车,抬头问。 项风仪拿出图纸,看了下,收起来说,“上面是这样标的。” “没有别的选择?”孔昭总觉得这玩意不靠谱。 “有,但只会死的更快。”项风仪说。 “不怕,这车很安全,而且又快。”小天率先爬了上去。 孔昭嘴角抽了抽,“谁说我怕了?不都说谋定而后动么,我这叫谨慎……” 不过,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他大哥给拎了上去。 待大人小孩坐定,项风仪在翻斗车前方机关控制处坐下。 屁股还没坐稳,刺啦一声,车子动了,然后犹如闪电般朝前疾驰而去,伴随着众人的啊啊声。 孔昭手抓紧两侧,脸色煞白,朝离的最近的项风仪大喊,“慢些,太快了!”有些晕啊。 呼啸声太大,项风仪同样大声道,“机关控制,只能控制方向,没办法控制速度。” 孔昭都快哭了,脸色蜡白,难看的不行。 橙子看了说,“小叔该不晕车吧?” 孔昭那知道是不是晕车,他又没坐过车,不管是马车,还是驴车,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晕车,说出去忒丢人了,颜面何存,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咬牙死撑,“我不晕车,我怎么可能晕车,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你们会害怕。” 小白葡萄小四全都嗤了声,活要面子,死受罪。 橙子不忍,掏出了一枚药丸,“小叔,吃这个会好受些。” “我不是……”孔昭小叔还想否认,可晕眩的感觉太难受了,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吞了,过了一会儿,人果然好多了。 凌冽的风,刮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割般,生疼生疼的,可这并不算什么,可怕的是,马上就要撞上的青面獠牙的怪物。 大张着血盆大口,长长的锐利獠牙露在外面,在上方漂浮着朝他们迎面而来。 太可怕了。 橙子迅速扭过了脸。 孔铭扬,白宸等人满脸的警惕,运转功力,因为前面漂浮着数十只这样的怪物。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啊。”刚好了些的孔昭一看,晕眩似乎又来了,一把抱住了旁边的人,颤抖不已。 小白他们满头的黑线,小叔晕车不说,居然还怕鬼。 马上到了眼前,车内的人纷纷出招招呼上去,惊异的是,居然打了个空,仔细一看,发现这些怪物,不是实体,竟然是虚影。 项风仪低头看扒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些都是虚影,已经过去了。” “虚影?假的?”孔昭抬起了头,眼前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得抹了一把汗,“耍人玩的呢这是。” “能放开么,你抓的太紧,我没法控制方向。”项风仪说。 孔昭这才意识到情急之下,自己抱住的人竟然是她,怪不得那么软,手感那么熟悉,脸刷的一下红了,立马放开了爪子,干笑两声,“不知道是你……” 项风仪打断他,笑笑,“我知道。” 孔昭往旁边挪了下,并且双手交握,省的再往人身上去,视线瞄到前方时,惊呼出声,“又来。”人下意识又找东西抱。 项风仪看着再次扒着自己的人,很是无语,虚影而已,不用这么怕吧? 再看到前面数十只青面獠牙的怪物,大家已经很淡定了,未采取任何的防范举止。 这回的虚影升了级别,还装有音效,冲过来时,还伴随着怪叫嘶吼声,不得不感叹一句,太惟妙惟肖了。 可越来越近,察觉到凌厉的气势时,大家立马变色,奶奶的,什么虚影,这次货真价实。 “装神弄鬼!”孔铭扬正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呢,拳头不要钱地朝那些怪物砸去。 拳头接触到,发出砰的一声,坚硬的跟铁似的,那是怪物,分明是机关术的杰作。 一只扑向孔昭这边,项风仪一拳击在了关节要害之处,只见那玩意晃悠着飘到了远处。 这些机关怪物战斗力并不是太强,扑上翻斗车的都被孔铭扬,白宸击飞了出去,加上车的速度,很快就将其抛的远远的。 武力值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上多强悍,可关键是虚虚实实的,难辨真假,一路上也将众人折腾的够呛。 前面的铁轨到了头,翻斗车终于停了下来,下了车,他们才终于体会到项风仪所说的危险。 “一条通道,至于这么惊险么,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孔昭嘀咕道。 “这才只是开始,惊险的还在后面。”孔铭扬打量四周。 孔昭啊了声。 “张凛费那么大气力要得到图纸,这里肯定有值得他花那么大代价的东西。”白宸接话道。 宝藏! 孩子们心里习惯性地纷纷冒出这两个字,不过,这次对寻宝却兴不起太大的兴趣。 正文 第458章 红颜祸水了一把! 关押苏青的这间房,经过她的一番打探,最后得出一个令人失望的结论,它应该是有某种机关控制,除了开启机关,别无他法,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铁笼子,连蚂蚁爬出的漏洞都找不到。 但从而也可以推断出,她应该还在项城,听白虎尊主的话意,除了她之外,貌似并没动其他人,而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抓来,唯有一个可能,项城与白虎勾结上了。 想到这儿,她的眉头狠狠皱成了一团,有了白虎的介入,想要通过项城,难度大了去了,虽说现在白虎尊主看上了她的肚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可别人就说不定了。 她这一不见,那人和孩子们还不找疯了。 面前桌子上堆着的精致饮食,她看了几眼,却没拿起筷子,虽然提不起一点胃口,可肚子有个小的,没胃口也要强吃,不过,她却不会吃眼下现成的。 看着那些菜,她的嘴角动了动,随即带出一抹讥笑,她可是个医生,而且师从青莲派…… 白虎尊主的意思? 不太像,那人抓她来的目的,可是看上了她的天灵体。 那就是其他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背着白虎族的尊主要她的命? 冒如此大的风险和代价,跟她的仇简直是不共戴天么,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她什么时候拉过这么大的仇恨值。 白虎尊主进来,看到桌子上的菜肴没有动过的痕迹,迫人的视线投向歪靠在床上看书的苏青,“本尊原本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同,却不想也是这么愚蠢,本尊看上的,又岂能让她死。” 死?谁要死?她么?开玩笑,怎么可能,她肚子还有个小的,她比谁都惜命好么,直起身子,视线扫向桌子上的盘盘碟碟,“尊主大人,你这话说的我都糊涂了,想我死的,不是您么?” 白虎尊主皱眉,释放冷气,眼神也更加的迫人。 苏青不怕死的迎着他的目光,“您既然知道我跟青莲派的渊源,又怎么可能不知我懂医术,在饮食里下毒,我要是吃了,不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如了你的心愿,就连我这条命也要交代在这儿了,这毒无色无味,修为再高深的人,吃下去也一命呜呼,可是极为难寻的绝世穿肠毒药……” 期间,白虎尊主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苏青毫无躲闪,任其打量。 “进来。” 白虎尊主似乎从她的脸上确认了她没在撒谎,朝门外喊了声,一名侍卫应声而至。 “尊主。”那人行礼。 “负责饮食的人。” “属下这就去带过来。”那人领命而去。 苏青有些楞然,这跟她的预想有些出入,怎么能这么大张旗鼓,能背着他,如此大胆子,身份背景肯定不简单了,怎么也要不动声色地查探吧,这样子岂不是要打草惊蛇?连她都知道的事情,这位活了多少年的尊主,居然不知,这智商忍不住让她兴奋。 “人带到。”侍卫手中推过来一个人。 三十多岁,着装跟那侍卫有些像,应该也是白虎族的人,胆战心惊地行了个礼,“不知尊主找属下有何吩咐?” “桌上的菜是你负责的?”尊主大人问。 那人看了看,身体打颤,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是出了岔子,硬着头皮老实回了声是。 是字刚落下,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已经倒飞而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哐当一声撞击在门外的柱子上,滑落下来,闷哼一声,转眼就断了气。 苏青愣住。 白虎尊主没有太大反应,朝门外左侧看了眼,吩咐旁边立着发呆的侍卫,“处理掉!” “是。”那侍卫走了出去。 白虎尊主转身看向苏青,意思是下毒事件就此了结,临走前还不忘问一句,想清楚了没有。 门关上后,苏青愣愣地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发了会儿呆,忍不住失笑起来,她还担心人家的智商,人家分明是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小算盘,应该心里也有谱儿下毒的是谁?拿一个微不足道的属下了事,挑拨离间不成,貌似还给了她个警告,在他面前,不要试图玩花样?实力面前,一切歪门邪道都是纸老虎。 苏青气闷的丢下了手中的书,在房间里转起了圈。 当然,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就像投入湖水中的小石子,对于广阔望不到边的水面,很不值得一提,但投下去,也是会发出响声的,若是长年累月,小石子积累成多,也是可以将湖填满的。 大厅。 “图纸还没找到?” “已经有消息了,出去的人回报,有一批人不知所踪,张凛怀疑,应该是找到了人,被杀了,现已加派了人手朝那个方向搜索,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 “你确定那东西就在那图纸所绘的地方?” 对话的这两人正是白虎和张凛,苏青推测的不错,这张凛果然投靠了白虎族,不过,也没什么出人意外的,当今天下,没有被白虎染指的地方,的确不多见。 那张凛斜长的眼睛眯了下,随即坚定道,“整个项城都在掌控之下,一草一木都翻过了,都没发现,只有那个地方没动,即使有也只能在那儿。” 停顿了下又说,“那老爷子将其看的比命根子都宝贵,若不是,也说不过去。” 白虎尊主恩了声,接着又谈了些别的。 临最后退下时,张凛张了几下口,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若是找到那东西,你就是头功一件,本尊不会亏待你的。”白虎尊主扫了他一眼。 “为尊主效劳,是属下的福分,不敢居功。”张凛毕恭毕敬,一副愿为主子肝脑涂地的忠诚样,“属下想问的是,院子里的那位,似乎还没……属下斗胆问,以后该怎么对待……” 白虎尊主起身,走了两步,“她会是本尊孩子的母亲。” 张凛了然,“属下明白,属下恭贺尊主。” 白虎尊主摆手,张凛识趣地退了出来,走出大厅,心里还在琢磨尊主的那句话。 凡人来说,孩子的母亲,在有些人家来说,也只是母亲而已,生了孩子,未必鸟雀变凤凰,得不到身份的还不寻常的很。 可对于上古异兽来说那就大大不同了,他们很少有三妻四妾,允许生孩子的那必定是夫人。 看来,对那院子里的人,要把握好态度了,这跟尊主承认是尊主夫人没什么两样。 只是可怜了跟在尊主身边的琅长老了,对尊主的情义,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是个瞎的,没人看不出来,不知道她听到这话,会如何想,想到这儿,斜长阴柔的眼睛,忍不住透着幸灾乐祸和快意的光芒。 “张凛。”身后有人喊,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地凌然和轻视。 张凛眼神泛冷,嘴角弯起一抹讥笑,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她,这就碰到了,转身时,已经恢复了恭敬的笑脸,“琅长老这是去见尊主么?” 琅长老似乎很看不起这人,暗暗不屑哼了声,不答反问,“你刚从尊主那里出来,尊主跟你说什么了?” 这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还真拿尊主夫人自居了,殊不知,尊主夫人已经另有其人了。 再不喜,他也不会表现在面上,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琅长老本就心神不宁,见他这样,更是摸不清楚状况,语气下意识不善,催促起来。 张凛面上还是不恼,恭敬姿态,凑近了些,放低了声音说,“咱们尊主快有喜事了……” “喜事?”琅长老提高了嗓门。 “您不知道?”神情疑惑极了,好像在说,尊主如此看重你,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连我都知道的事情,您却不知道,这不应该啊,您肯定是逗我玩呢。 “快说。”耐心耗尽,琅长老散发冷气了。 张凛心里嘿笑两声,觉得差不多了,才看着左前方一处院子的方向,“琅长老还记得那院子的人么?” 琅长老怎么可能不知,望着那个方向,脸色沉了下去。 “当时带回来时,属下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尊主的眼神特别冷,背上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当时我还纳闷,今天才知道原委,原来那位是尊主未来孩子的母亲,你看属下这脑子,这不是亵渎,大不敬么,幸亏尊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没跟属下计较……”张凛生情并茂地说了一通。 期间,偷偷观察琅长老,见其眼神阴冷,火光闪耀,都快烧到头顶上了,得意不已,看来有好戏看了。 “尊主亲口说的?”琅长老冷不丁问,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似的。 张凛没有做声,垂着手默认。 然后,就见她转身,怒气匆匆,朝着原路回去。 望着背影,张凛不屑地哼了声,“上古异兽怎么了?修为高怎么了,蠢女人……” 夜晚,苏青盘膝在床打坐,机关密布,而暗处又有人想置于她于死地的地方,她连空间都谨慎地没敢进。 青莲功法刚走了一遍,气息还没调匀,就隐隐约约听到门外一声闷响,神经立马绷紧,身体处于防范最佳状态。 桌子上的烛火突然灭了,苏青没动,只是盯着房门的方向,双手捏着金针,心里吐糟不已,这位还真够急的,白天下毒不成,晚上就摸进来了,仿佛,她多活一刻,呼吸的空气是他家似的。 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白虎尊主的眼皮地下行凶。 门悄无声息开了,又诡异地悄无声息地合上。 门合上的刹那间,苏青就感觉到一股带着杀意的凌然掌风朝她袭来。 苏青下意识地打出一掌,迎了上去,人也瞬间滚到了一边,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打坐的地方已然炸出个洞。 心悸了下,苏青感叹,“好高深的功力!”若不是躲得及时,那个洞就是她的下场。 抬眼朝门口方向看去,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被夜行衣包绕着,凹凸有致,很有料的样子,第一时间确定是个女的。 苏青这边搜索可疑女性同志范围,那边那位已然再次发起了攻击,狠戾程度,那是不除掉她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论功力高深来说,苏青是差人家太多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怕的,咱有护身神将,连白虎尊主都不能奈她何,更何况夜袭的这位,除非比白虎尊主还要牛逼,纵观当今天下,还真不好找。 砰的一声响,暗自得意打中了苏青的偷袭者,被滔天的巨力反弹,砸到了桌子上,发出木头碎裂的嘎吱声。 趁此机会,苏青拿着一把手电,耀眼的亮光照上,看清楚那人的面目后,不由讶异了声,“是你。” 怎么也没想到要置她于死地是琅长老,“为什么?” 被诡异巨力反弹的琅长老同样震惊万分,满脸的不可置信,这女人的修为竟然精进到这般地步,连她都吃了瘪,这怎么可能?心里的妒火更是像野草般疯长起来。 狼狈起身,抹掉嘴角的血丝,那边苏青已经点燃了烛火,黑暗一扫而光,琅长老的身影表情一览无遗,恶狠狠,“因为你该死。” 你特么的才该死呢,苏青恨不得将手中的手电砸过去,可想想,空间也就这一把,砸坏了那就彻底没了,不舍得,压下那口气,冷静下来,脑子貌似有些明悟,古怪地看着她,试探道,“白虎尊主若知道你杀我,不知道会如何,我要是你,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挑战他的威严……” 这话听在琅长老的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地挑衅,搬出尊主狐假虎威,威胁于她,当下怒不可遏,“贱人,无知人类,少猖狂得意,尊主只是一时被你迷住了,你真以为凭借你凡人之躯,能当我们白虎的尊主夫人,你也太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了,简直可笑至极,今天我就取了你的小命,省的你迷惑尊主。” 苏青差点没气吐血,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想做尊主夫人了?我是被掳来的,掳来的,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要是想至于被关在这里么? 哎,陷入情爱的女人,眼睛睁的再大也没用,完全都是摆设,瞅不见别的细节,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好像她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别人跟她一般都会喜欢。 还打着除妖的幡,要除她这个妖?一副为了他人好,到底谁才是妖? “既然如此,好言劝你,你不听,那就来吧。”苏青耸了耸肩。 琅长老楞了楞,随即便认为她仗着尊主,有恃无恐,怒火窜起,一发不可收拾,飞脚踢出。 踢的位置,还是下腹,苏青翻白眼,都不会换个地方,活该受罪。 “噗嗤。” 再次倒下的琅长老嘴角血流如注,不甘心地一飞而起,手中亮出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苏青刺去。 看到匕首,苏青原本躲闪的动作特意慢了一拍,刺啦一声,锐利的匕首钻进了她的手臂。 琅长老大笑两声,拔出再刺时,白虎尊主突然出现在苏青的身后,一掌推出,琅长老撞击在墙上,滑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又是惊恐,又是悲伤。 “尊主,我……” “你自作主张,本尊已经既往不咎,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尊的底限……” “尊主不在千年,属下尽心尽力发展白虎族势力,等待尊主回归,尊主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如此对待属下……”琅长老起身,愤概不已。 苏青摇头叹息,死的快的,那都是居功之人,这样的人往往遭掌权者的防备,低调做人也就罢了,高调,居功不下,要求这儿,要求那儿,你这不是挑战掌权者的地位么? 再说上古异兽血脉,天生的霸道,尤其是白虎尊主这号人,对她不管有没有感情,但既然是他看上的,就不会容许别人插手。 只见那位老大,俊美的脸上除了怒气之外,并没有为她的哀怨眼神所打动,“忤逆本尊,按照族规,你自领罚去。” 简短一句话就宣告了她的结果。 一听惩罚,琅长老的脸色立马煞白。 不知是伤心到极致,还是惩罚过重,不堪忍受,但不管哪一点,苏青都觉得,她这一刀挨的不亏。 敌人实力的消耗,就是变相地增加我方的实力。 正文 第459章 看我得了什么! “快快想办法,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些铜人打又打不死,打倒一拨,马上就又冒出两拨来,咱们支撑不了多久的。”孔昭小弟一脚踹开眼前一尊比他高出两倍还多的铜人,弯腰大喘气。 现下他是终于明白下来之前,项姑娘一再强调的危险了,这那是危险啊,这分明是惊险,一惊一乍,稍不留神,命就没了。 一路行来,他的小心脏被磨砺的茧子估计都出来了,先是翻斗车,快的都赶上筋斗云了,电闪速度还嫌不够刺激,又配上了恐怖怪物,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神经不知道折腾死去多少。 再往后,遭遇火攻,水淹,箭雨等等一系列花样百出的杀人机关,真心佩服设计这密道之人的脑子,也不知道咋长的,居然想出这么多杀人的点子。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跟眼前的机关铜人阵相比,那些简直不值得一提。 这些铜人,身高马大,手中挥舞着大刀,猛然从地面下冒出来,十个一列,十列一个方阵,不由分说,哒哒地上前,拎刀就砍。 那地下仿佛是个永远用之不尽的铜人库,源源不断地运输上来,迅速形成了千军万马。 虽说孔铭扬,白宸,孔昭都是个中好手,连几个孩子都各有保命手段,可面对着千军万马,却也是头大如牛。 打到你手软,脚软,腿抽筋,他们还在不停地补充,这是不给人留活路的节凑啊。 孔铭扬挡在孩子们跟前,扫开了前面一拨猛攻上来的铜人,朝愣愣地,闪着兴奋之光的项风仪说,“有办法让他们停下么?” “我试试。” 破解机关铜人阵,在场的人,也只有来自机关世家的项家姐弟有这能耐。 项风仪自小学习家传机关术,加上悟性不错,也算是学有所成,可是,眼前这些似乎也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并无十足的把握。 这时,看到孔昭因惊险化为银狼,立马有了决断,“带我上去。” 孔昭小弟楞住了,长长的银白毛发遮掩下,耳根刷地红了,小心肝那叫一个扑通扑通的跳。 二爷见他那没出息的样,气的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去。” 屁股上的疼痛瞬间拉回了孔昭小弟飘飞的心声,尾巴一甩,威武地抖擞了下毛发,乖顺地趴了下来,驮着项风仪,飞到那些铜人的上方。 “再低些!”项风仪说。 “……”银狼降下几分。 然后下面的人就看到,不知道她对其中一名铜人的脖颈做了什么,紧接着就见那铜人静止不动,大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 “果然,我没猜错,继续。”项风仪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有银狼驮着,环绕一周铜人阵,那些高大的铜人全都静止,安静了,下面也不再有铜人上来。 破解了铜人阵,孩子们很是好奇便问项风仪。 “这些铜人是声控,控制点在脖颈处,我采用某种方法暂时阻碍,没有声音的诱导,他们就不会发动攻击,所以,这片地方不能再踏上。”项风仪解释。 白宸不由感叹,“项家机关果然精妙,让人大开眼界。” 项风仪沉思,“其实,目前项家的机关术还没达到如此程度,这里机关的精妙连我都是第一次见,现今的项家无人能制造得出,这里很有可能是祖上遗留下来的……” 事关人家家族,众人倒不好多问,休整之后,继续前行。 经过铜人阵,大家谨慎多了,再也不敢贸贸然,走起路来,恨不得轻的跟猫似的。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一行人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没路了,堵在前面的是一幢环形建筑,九间房,九个门。 大家没有轻举妄动,目光看向项风仪。 她摊开图纸,指着上面一处,说,“面前的阵,叫九九归一,只有破了阵,我们才能通过。” “怎么破?”孔铭扬直接问。 “每间房都有一个控制机关,只有同时开启,方能破除。”项风仪说。 “房间里肯定有把守的东西。”葡萄熊孩子脑子灵光不少,瞬间直奔主题了。 孔昭:“不会又是铜人吧?”眼睛里铜人的影像还没完全消失呢,又来,也不怕他们谈铜色变,留下不可愈合的心里创伤。 “这次不会是铜人。”二爷肯定地说。 “那太好了。”孔昭松口气。 “但比铜人更厉害。”二爷又补充了句。 孔昭的差点没被口水噎死,猛然起身,“还厉害?其实,要找大嫂,不止这一条路,返还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项风仪突然凝重地说。 话音未落,一阵快速的哐当声响,一道厚重的石门落了地,挡住了后退的路。 孔昭看看其他人,捂住了嘴,简直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孔铭扬,孔昭,白宸,四个孩子,加上项家姐弟,统共九个人,完全不用担心怎么分配法,一人一间。 其他人都还好说,就是项家姐弟的武力值让人担忧,虽然他们精通机关术,可她不也说了,这里的机关精妙程度,连他们项家的人都望尘莫及,协同作战,一环出错,那可是全盘错。 二爷不得不吩咐道,“大黑跟着小天,雪貂跟着项姑娘。” 这是最合理的战略,大黑哥和雪貂同学虽然不太情愿可也只能这样,没见小白和葡萄都没吭声么。 “大哥,橙子……”孔昭担心。 孔铭扬看他一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二爷的孩子,即使破不了阵,也不用担心安全。” 孔昭心塞,他知道侄子侄女各个身怀绝技,可至于这么直白么? 大厅。 族长瞥了眼十二对面之人,嘴角抽动,心里不满,暗自哼哼。 再见自家弟弟对其敬重有加,殷勤招呼,更是不满的很,青莲派的掌门又怎样,至于如此? 表面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实则却是个心眼没有针尖大,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的古怪之人,修养那能跟自家弟弟比。 除了比自家弟弟长的好看点,修为高了那么一点以外,别的还有啥,至于清傲成那样,要不是看在亲家的关系上,不好让孙媳妇难做人,他,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现今,天下大乱,白虎族欲将整个天下纳入他们手中,发动战争,朝各大势力出手,降服也就罢了,凡是遇到反抗之人,均杀之,一时间血腥四起,尸横遍野,一场浩劫即将到来,比千年前那场大战有过之而无不及,能请到掌门下山相助,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圣长老真诚地说。 族长大人猛灌茶。 青玄子清冷斜了眼那牛饮糟蹋茶水之人,然后扭头对圣长老说,“白虎族向来好斗,嗜杀,骨子里带着称霸天下的野心,俗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下场已可遇见……” 听到这儿,族长大人抬头,这话啥意思,弄了半天,不是来帮忙的。 相比着,十二倒淡定多了,脸上一直带着浅笑。 只听那青玄子又说,“师妹下山,已经有些时日了,前途莫测,我这个师兄在山上,实在是不能安心,特意下山,希望能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他们不在,白虎族的吞噬功法没了克制,的确是让人忧心……” 又是话说一半,停下喝茶。 那边族长大人的脸已经绿了又绿,眼睛瞪了又瞪,这简直是赤裸裸地鄙视,看不起么,什么后顾之忧,说的他们银狼一族多无能,是多么大的后腿似的。 简直不能忍,刚要起身,却被十二一脚踢中,腿瞬间一软,再次坐了下去,哀怨的眼神看向弟弟。 而十二已经与那人探讨上了作战策略,一时间,族长大人心塞的不行。 正在这时,族人通报有人找青玄子。 来人竟然是青庄。 “你怎么回来了?他们呢?”族长大人看见来人就已起了身,朝其身后打量,却没看到其他人,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 青庄行完了礼,便跟师傅青玄子汇报,说能量本元石有可能在离族,他们又无意间得到离族的地图,师叔他们已经前往项城,欲经过那里到达离族。 项城?离族?族长大人立马坐不住了,“怎么不说一声就去了,那项城是什么地方?密布机关,不行,待支援,孙媳妇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呢,不能出一点意外……” “怀孩子?师妹又有了孩子?”青玄子听了也是一愣,那小子倒是勤奋,这会儿也担心起来,在大厅内走来走去,“项城?之前根据推测,我怀疑,项家很有可能就是遗留在外的离族之人,巧妙的机关制造,也只有离族人的智慧才能达到……” 族长啊了声,“这更危险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事?能量本元石可真是个害人不浅的玩意,怎么他们也对它执迷不悟呢,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他们下山了,不行,我待收拾下,这就下山去找他们。” 关于能量本元石的具体情况,除了青玄子之外,其他人均是一知半解,根本不知道,若在规定的时间内,找不齐,很有可能大家一起玩完。 “你能不能冷静下,听青掌门怎么说。”圣长老无奈地拉住说风就是雨的哥哥。 族长大人一抬下巴,“还能说什么?等他说完,人就没了,那可是咱银狼族的人……” “谁的人?”青玄子一听也停了下来,清冷地看着他,大有你再敢说一个字,立马就将人掳走,从此不再相见的架势。 族长大人瞬间住声了,这人的气势太迫人了,别看长的好,其实那就是个睚眦必报,说一不二的人,这些他又不是没领教过,亏吃的还少了。 “我去走一趟。”青玄子说。 “不行。”青庄阻止,“现今大战拉开帷幕,这里还需要师傅坐镇,不能离开,徒儿去协助师叔。” “找寻能量本元石比这紧迫,或许,东西找到了才能彻底阻止这场战争。”青玄子叹了口气,又想了想,“算了,你去吧,为师在这儿,也能牵涉一部分势力。” “师傅不用担心,您老不是常说师妹是有大福气之人么,即使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的,再说,有腾蛇族人相助不会有事的。”青庄说。 “恩。”青玄子打量徒弟,半响说,“下次带她来见为师吧。” “是。”青庄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她正在指挥族人对付白虎族,否则,这次就要跟徒儿一起来拜见师傅了。” 见徒弟下了一趟山,整个人都变了,青玄子心里欣慰不少。 而此刻的项城,密道中的九九归一阵处,正爆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即就见唯一的通道缓缓开启,而破阵之人,纷纷狼狈地从九门之内滚出来,各个浑身乌七八黑,犹如挖煤刚回来似的,不知道在里面经历了什么,连手脸都是黑的,看不清楚面目轮廓。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不见痛苦,反而异常兴奋,眼睛亮的吓人。 “看我得了什么?”葡萄熊孩子兴奋地叫道。 正文 第460章 解救! 破除九门,不问详情,光凭眼睛所及,就能得知里面凶险艰辛的程度。 最后好在是成功了,成功背后,除了开启通道之外,竟然还有意外的奖励。 机关武器! 压抑不住兴奋先开始嚷嚷的葡萄熊孩子手里捧着的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剑柄有个凸起,熊孩子手一按,嗖的一声,剑身脱离剑柄,快速闪电飞射而出。 好巧不巧,孔昭小叔正在正前方,发现飞驰而来的凶器时,差点没吓尿,来不及多想,拎起手中之物就挡,一阵刀光剑影,孔昭小叔退后了好几步,才算是稳住身体。 惊魂未定便瞪眼了,“臭小子,小叔平常白疼你了,你竟然拿小叔试剑。” 熊孩子忙收回张的老大的嘴,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我不是故意得啦,关键是这剑太快了。”瞅了眼回到手中的剑,再兴奋不过,“不过,小叔,你手中的刀也很不错啊。” 小心肝落回原处,孔昭听闻,这才低头审视手中的刀,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嘿嘿笑道,“一般,一般拉,比着别人的机关刀,是好上那么一点。” 这话说的,好像他见过很多似的,还有,喜欢就喜欢吧,至于藏着掖着么,别人又不跟你抢,二爷又不是没有。 孔铭扬得到的也是一把刀,只是造型不同。 刀,以大开大合,霸气著称,倒是很符合银狼骨子里的霸道气质。 “不是一点。”项风仪反驳,上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一脸的惊叹之色,“制作技艺,叹为观止,项家无人能匹敌。” 大家听了均是一愣。 武器,尤其是上好的武器,没有一个练武之人不喜欢,不想拥有的,来项城之前,他们是想着拥有一把的,这不,愿望实现了,而且,还远远超出了预期,已经不是大师级别能形容的,听她那话意,貌似是不世出的神兵,兴奋怎能按捺得住? 瞅完自己的,葡萄熊孩子的眼光便放到了其他人身上,“哥,你的是什么?” 小白将肩上扛着一物,豪气万丈,砰地插入地面。 “好家伙!”孔昭惊呼了句,地面震得貌似都晃了几晃。 一杆霸气凛凛的长枪,好不威风! 橙子的是幻音钟,打开,一股旋律飘出,能迷惑人的心智。 而小四不是刀,不是剑,也不是枪,外形跟流星锤差不多,拥有了这把武器,小家伙看到不顺眼的人,应该不会再说咬死你怎么怎么样了,估计会改为,小爷砸不死你! 项风仪是根长鞭。 小天得到一个比被小白他们弄坏了的老鼠还要小的机关动物。 唯有白宸,没在其身上发现什么武器。 “这九九归一阵,虽然差点要了老命,但拿到这些武器,苦也算没白吃。”孔昭看向白宸,“兄弟,你那间房有什么,拿出来看看吧。” 白宸的神色有些古怪。 “美人叔叔是什么?”孩子们一脸地好奇。 白宸迟疑了好久,才伸出手,展开,一只金属质地的花静静地躺在手中,闪耀着金色灿烂之光,细数,刚好九瓣。 看着那花,众人惊愣啊,实在是没想到会是株花,抬头看看白宸貌比花美的长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真是巧合? 二爷嗤笑了声,“鲜花配美人,绝配!” 白宸那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冷哼一声,收手,捏着花株一转,只见花瓣诡异离体,朝着孔铭扬激射而去。 二爷手中之刀,瞬时扬起舞动。 一阵叮叮咣咣声响之后,白宸收回了金色花,二爷也扛起了刀,威力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见气氛凝滞,孔昭赶紧打圆场,“这下算是见识了,这里的武器,各个不凡,那什么,咱别浪费时间,赶紧往前赶路吧,说不定还能碰上更好的宝贝呢。” 更好真的宝贝,即预示更大的危险,二爷和白宸同时扭头瞪了他一眼。 “你还是尽量少开尊口。”孔铭扬走过去。 “为什么?”孔昭跟上。 “因为小叔对坏事的预计超出寻常的准。”小白接了句。 落在后面的小叔气结,哼了一声,自我安慰,不跟没有母爱滋养的小孩计较。 不过,这次孔昭倒是没料错,还真又碰到了宝贝样的东西,而且周围貌似没什么危险机关防范。 九九归一阵破,通道开启,穿过,视野瞬间开阔,中央,矗立一座圆台,上面躺着一个长木盒子。 里面是什么? 众人不禁在心里问。 “别动。”二爷挡住手贱的熊孩子,远远地,释放出一股力道,托起了那个盒子。 警惕四周,没什么动静,这才拿在手里,打了开来,露出里面放置之物,当看清楚后,均是你看我我看你,因为,不认识啊! 一根碧玉样的东西,从旁边开出几个分叉。 若说玉石,仔细瞧,却又不是,在场的人,都不是浅薄之人,玉石怎么可能辨认不出。 而且,透过表面几乎能看到里面走向的脉络,这样看来,倒是有些像树木。 “项姑娘可认识此物是做何用?”孔铭扬问,不管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是凡物就是了。 项风仪看了好久,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这玩意是玉非玉,是木非木的,古怪的很,从小到大,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说过,不认识才是正常。”孔昭说。 项风仪没做声,一直盯着那东西出神。 好久后,她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曾经在家族古籍上看到一物,上面形容的特征,跟这有些相似……” “是什么?”葡萄迫不及待地问。 “碧玉神木。”项风仪。 碧玉神木? 这说了等于没说么,碧玉神木是什么同样不知道。 “据说能祛除一切幻境,还能起死回生,是离族之人的镇族之神木。”白宸说。 孔铭扬扭头看他,诧异的很。 “传承。”白宸回答他的疑问。 那神情落在二爷的眼里,太过于刺眼,传承了不起啊,二爷还开发了上古异兽血脉呢,完全是真凭实学,不靠外力,你能么?嗤! “离族?”孔昭在那边惊呼,“离族的镇族神木,怎么会在这里?” 项风仪摇头,“或许我爷爷知道。” 小白他们一听是什么镇族什么神木,立马不淡定了,眼睛眨啊眨的,心里在说,果然是好东西啊,不说是镇族啥的,光这碧玉神木如此高大上的名字都让人馋涎不已,口水横流啊。 正在这时,只听啪嗒一声,圆台缓缓陷了下去,而且貌似越陷越深,项风仪突然回神来大喊,“快跳下去,这是出口。” 一听出口,众人来不及多想,护着孩子,纷纷跳了下去。 等他们再次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回头忍不住感慨一番,若是没了项姑娘手里图纸的指引,头顶的太阳,真有可能成为了昨日之光。 不被机关杀死,也困死你。 出了密道,就是内城的区域了。 二爷挂念媳妇,一刻不停,催促找人。 不明状况,不好打草惊蛇,只能有项风仪这个本地人领着,暗暗探查,可是找遍了张凛的住处,也没发现苏青的影踪,项老爷子也是没寻见。 “还有哪里遗漏了?你再好好想想。”孔铭扬焦躁不已。 项风仪想了想说,“还有个小岛……”她正想说,小岛处于湖中,四面环水,敌人攻来,不利于防范,以张凛谨慎过头的性格是不会关押在哪里时,旁边小白突然大叫,“我感觉到了小胖。” 说着,朝某个方向而去。 小胖是谁?除了孔铭扬一家之外,其余人均是不知。 既然察觉到了小胖,老妈肯定就在附近,孩子们激动不已,完全不管不顾,隐藏影踪什么的,早抛到了耳后。 其他人紧随其后,二爷更是双拳紧握,心里不比孩子们淡定多少,毕竟多活了些年头,克制力比孩子们强上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项风仪纳闷,因为前行的方向,正是她刚才所说的那个不太可能的湖,难不成还真在哪里? “不好了,张总管,有人闯进了内城,正朝着小岛这边过来。”一名属下,慌慌张张跑过来汇报。 张凛一听,猛然抬头,放下手中把玩的东西,“内城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闯进外人。”边说,边走出去,隔着湖水,远远望去,当看到孔铭扬等人时,脸色大变,再看到自己的人不堪一击时,瞬时转身,通报白虎尊者。 “可是你自己说的,内城机关外人无法入内。” 白虎尊主凌厉的视线使得张凛不由颤抖了下,“是这样没错,可是属下刚才看到,那对姐弟竟然跟他们在一起,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在了一起,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属下怀疑,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密道,说不定正是通过那密道才进得内城来……” 这么一说,白虎尊主倒是想起上次荒野,似乎的确看到过他们身边有对姐弟,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 “快放了我老妈!”刚在小岛上落地,拎着一杆枪的小白便大喊出声。 正文 大结局 一 小岛处于内城的中心,一踏上小岛,一行人便遭到了袭击,除了项城内部人员,竟然还有白虎族的人。 孔昭大骂,“简直阴魂不散,那都有它。” 白宸皱眉,“或许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项风仪点头,“这就解释得通,他们为什么要抓苏夫人了。” “想拿大嫂牵制我们,他们倒是不傻,明白大嫂的重要性,但是,别忘了,要承担起大家的怒火才行。”孔昭哼道,没看到大哥和孩子们的怒气几乎将小岛淹没了么。 孔昭小弟这次,单纯的脑袋倒是复杂化了,显然压根想不到掳人也只是为了人而已。 小弟想不到,不代表大哥也想不到。 二爷看到白虎族的那一刻,就已经气血上涌了,上次他就敏感察觉到这白虎的尊主看自家媳妇的眼神不太正常,没想到下一刻,人就被掳走了,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媳妇被人觊觎,怒火中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将那老怪物砍成肉酱都不足以解恨。 掘墙角掘到二爷头上来了! 下手那叫一个凶残,刚得的神兵大刀,杀气浓郁,轰轰作响,咆哮着,嘶吼着,急于一展宏图,傲视群兵,饮尽热血。 项城袭击的本地人,原本仗着机关的巧妙,并不惧怕,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伙人的手里,所握的兵器,竟然比他们的还要高端,精妙,跟他们一比,自己手里的简直都快成了豆腐渣了。 仰仗什么的顿时化为了泡影,得意气焰瞬间熄灭,钢铁断裂声不绝于耳,人也碎片般不断倒飞而出,或撞击于墙,或落于水面,激起千层浪,染红了一汪湖水。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还不忘琢磨,这帮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强悍的神兵利器,项家不是已经是天下最杰出的制造者了么? 张凛看到这一幕,神情极为精彩,先是惊惧,再是兴奋,从哪些兵器上已经可以断定,传说中的密道是存在的,而且,这些人已经去过。 “图纸果然在你手上。”张凛冲项风仪说,“那老不死的东西,倒是嘴硬的很。” 提到爷爷,项家姐弟,火气上涌,怒不可遏。 “张凛,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枉我爷爷对你如此器重,你竟然背信弃义,背后捅刀子,想要霸占项城,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得逞,项家传承悠长,岂能被你这心怀不轨的小人掌控,我爷爷若是有什么,我发誓,终其一生,我也会让你陪葬的。” “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项城落在我手里,只能说你们技不如人,项城想要发展的更好,只有落在有本事的人手里。” “项城如何,那是项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再说心术不正之人,谈发展什么的,你不觉得羞耻么?” “项风仪,你别以为你找来了帮手,就赢定了,别忘了,你爷爷还在我手里。”张凛呲牙。 “你,你卑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项风仪气急败坏。 张凛阴笑两声,“想要你爷爷活命,将在密道得来的东西拿出来。” 项风仪楞住,半响后,说,“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包括一草一木,爷爷拼死,就是不愿落到你手里,今天我就杀了你为爷爷报仇。” 说话间,灵活的鞭子朝着那人袭去。 “找死。”张凛冷哼。 小鸟和鞭子同时夹击,配合默契,不过,张凛能将他们拉下,掌控项城,岂是没有两把刷子的人。 幽美湖水的小岛上,此刻喊杀声,兵器交击声响成一片,混战的难舍难分。 伴随着白虎族人不断地伤亡,他们家的老大终于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二爷还以为你……”看到同时出现的还有媳妇时,二爷神经立马绷紧,“媳妇,你怎么样?” “老妈!”苏青一出现,孩子们立马跑了过去。 “坏蛋,快放了我老妈得啦,否则,我捅死你啊。”葡萄运起瞬移技能就要冲过去,却被苏青眼神阻止,“我没事,不要担心……” 几个孩子很是着急,拳头攒的紧紧的,各个一副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模样。 二爷运气,忍了又忍,拳头才没砸上挟持媳妇的老怪物脸上,气极反笑,“堂堂的白虎尊者,挟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连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何况别人,不知道天下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本尊行事,不需要别人的意见。”白虎老大说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真是光棍的够可以的。 况且,从老大皱起的眉头来看,显然是不赞同这话的,连他都近身不了的人,手无寸铁说的是她? 孔铭扬看了媳妇一眼,然后妥协道,“好了,咱们也别拐弯抹角了,你说吧,怎样才肯放了我媳妇?” “我说我不准备放呢。”白虎尊主淡淡道。 二爷听了,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手那个抖啊,奶奶的,老怪物,果然心怀不轨啊,火气一直从脚底窜到头顶,再从头顶窜到脚底,来回循环。 旁边的孩子们听闻,抄起家伙事就要扑上,老爸却发话了,“退下!” 虽然很不情愿,可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平常看起来,貌似孩子们桀骜不顺,不服老爸管教,气的天天跳脚,可那也只是逗弄,戏耍,关键时候,从来不会不听。 二爷看着老妖怪,笑了,可那笑容却不带一丝的温度,冷的能冻死个人,“尊主这玩笑开的,您老可是做大事的人,孰轻孰重岂会分不明白……” 白虎尊主拧起眉头,犀利的目光扫向孔铭扬,没做回答,话题却转到了别处,“你进了密道。” 不是问话,语气相当肯定。 孔铭扬倒没否认,谦虚地干笑两声,“如果您我想的是同一个的话,那我的确进去过,东西么……”声音拖的很长,再瞧见白虎尊主的神情明显在意起来,心中便暗暗呼了口气,“倒是得了,你老要是感兴趣,我定当双手奉上。” 白虎尊主很是意外,挑着眉头。 只见那人递出手中的大刀,语气带了几分哀求,“还请尊主放了我媳妇吧,你看几个孩子还年幼,离不开母亲,您老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给。” “这刀也给你。” “我的剑也给你得啦。” “还有这钟。” “锤子。” 孩子们纷纷拿出刚得不久的神兵。 白虎尊主瞅着这一大四小无语,视线移到那几件兵器上,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本尊什么时候说要这些了?” 二爷满头雾水,“那您要什么?在密道里就得到了这些,别的我也没有啊?” 白虎尊主哼了声,明显地不信,可二爷这次真不是说谎,除了这些神兵,他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既然能从哪里走出来,又岂会拿不到那东西。”扭头看向苏青,“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卧槽,你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忙惊呼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那个什么木……”作势要拿出来。 对面那尊主老大,一听,眼睛亮了下,立马看过来。 就在此刻,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苏青手臂一扬,白色之物纷纷扬扬漫洒下来。 不妨的白虎,瞬间被白色物体进入眼睛,闷哼一声,眼睛竟然被灼伤,无法睁开。 修行之人,无论你将身体修的如何的铁筋铜骨,可眼睛却是最薄弱的地方。 对面的孔铭扬和孩子们一见,此时不动,还等何时,捡起武器,父子同时作战朝白虎尊主袭击而来。 没了眼睛的尊主老大,功力大打折扣,面对来势凶猛的攻击,不得不放开了苏青,迎击。 苏青刚一脱身,也加入到了战斗。 正对付白虎手下的白宸一见,格挡开眼前之人,飞奔加入对付白虎的战圈。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拿下这尊主老大,那些跳蚤任其也蹦跶不起来。 众人全力合围之下,首次交锋过后,白虎尊主倒退几步,貌似受创,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已能睁开。 苏青洒的白粉不是什么毒药,就是普通的白石灰,有一定的灼烧功能。 白虎视线落在苏青身上,神情莫辨。 苏青有些心虚,毕竟洒石灰偷袭,说出去实在是不入流。 腾出手的孔铭扬上前将人搂在怀里,独占意味十足,“媳妇干的太好了。” 态度因人而异,在二爷眼里,偷袭,不耻什么的,那都不是事情,逮住老鼠才是好猫。 苏青拿手掐了某人腰一下。 众人正防备着受了创的白虎发飙时,却见尊主老大,转向飞身拎起被项风仪和孔昭揍的快要奄奄一息的张凛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 见仇人被救走,满腹仇恨的项风仪就要去追,却被孔昭给拉住,“报仇有的是时间,先救你爷爷才是首要。” 项风仪停住,气败地挥卷起一块石头,甩入湖中,激起一阵水花。 白虎一走,剩下的人,孔铭扬也没心情管了,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媳妇身上,将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看媳妇是否受到了伤害,那个仔细程度,生怕遗漏了一毫一里。 被实打实地摸了一遍的苏青满头的黑线,只得暗暗自我安慰,好在头脑还有一丝理智,没把她剥光了查看。 等那人摸第二遍时,苏青实在是不能忍了,拨开了某人的爪子,“我很好,那白虎伤害不了我。”至于琅长老那一刀,疤痕都已经消失了,自然被选择性遗忘。 二爷听到这话,心情百态,很不是滋味,内心哀嚎不已,他说什么来着,老妖怪果真是看上了媳妇,怎么可能下手伤害? 眼神那叫一个凶恶,牙齿磨的那叫一个响亮。 苏青看到,无语,不用猜,也知道某人的思路又歪的找不到边了,只得叹了口气,“白虎尊主动不了我,我身上有神将护身。” “恩?”二爷惊愣啊,“神将?”才多长时间不见,媳妇玄幻的更加摸不到边了,连神将都出现了,让二爷有种跟不上节凑的感觉,心里捉急啊,这可不行,落后挨打不说,精神境界差的太多,这可是要遭淘汰的,不行,二爷要上进,扒着媳妇就要她解释这一切。 苏青看了看周围的人,“这事有点复杂,有时间再说。” 别啊,不说清楚,他这心里不踏实啊,总有种媳妇揣着秘密情人的赶脚。 腻歪在苏青身边的孩子们,却比一碰到媳妇,智商就下降的老爹看的清楚,一听到神将,眼神瞬间投注到了老妈的肚子上。 “这还用说么,神将肯定就是老妈肚子里的妹妹啦,妹妹太乖了,这么小就知道保护老妈了,以后,哥哥会很疼,很疼你的。”葡萄摸着老妈的肚子,冲肚子里的那位说起了话。 “乱说什么,妹妹怎么可能是神将。”二爷心中的乖乖女,怎么会是神将? “嗤。”孩子们一致对其老子呲牙,“就是。” “不是,老子的闺女,老子能不知道。”二爷瞪眼,坚决不认同。 “又没在你的肚子里,你怎么可能知道。”孩子们有力反驳,噎的二爷楞不是找不到话语辩驳。 争持不下的时候,苏青只得开口,“也就孩子们那意思,晚些再说。” 二爷的嘴巴半天没合上,瞅着媳妇的肚子,表情僵硬,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一方面是高兴媳妇没遭白虎的毒手,可同时也很失落,说好的乖乖女,难道又要泡汤了不成? 一家人腻歪亲热自不必说,而那边项风仪寻遍了内城,最后终于在小岛的地下,找到了只剩一把骨头半口气的项老爷子,同时关着的还有不少不愿降服张凛的项家之人。 “苏夫人,我爷爷怎么样?”红着眼睛的项风仪站在床头,问拨了针的苏青。 苏青还没回答,孔昭就插话了,“放心吧,我大嫂既然扎针,项老爷子肯定是没有什么大碍,即使有什么,一针扎下去也没了,那必须的大鬼小鬼,全都退避三舍。” 苏青看孔昭。 孔昭小弟讨好的笑,“是吧,大嫂,我说的没错吧?” 你是没说错,可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么,力求在美女面前表现也不至于此吧。 项风仪祈求的眼光看向苏青,苏青收起针,再喂给老爷子一枚丹药进去,“老人家年纪大了,本就经不起折腾,这次身心大为受创,恢复起来就要慢很多,需要调养个三年两载,才能恢复元气。” 项风仪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种结果,居然破涕一笑,抹掉眼角的液体,手臂按在面前的小天肩上,“调养个三年两载,好啊,太好了!” 激动的语无伦次,这几乎是最好的结果了,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刚将爷爷抱出来时,呼吸弱的眼看下一秒就要断气,抬眼看他们姐弟两一眼的气力都没有,原本以为没得救了,当时两眼一黑,悲伤的差点就要晕眩过去,可经苏夫人一针扎下去,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呼吸也有力强劲了不少,并且还说,养个几年就能恢复如初。 不得不说,苏夫人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神仙下凡也就这样了,却被他们姐弟碰上,项家前世必是积了不少功德。 感激的眼神看着苏青一家,感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此再造之恩,又怎能一句感谢的话能表达的,江湖儿女,恩怨分明,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必舍命为之,心里暗下决定。 “老爷子太过于虚弱,要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现下项城一片混乱,需要你去处理,不用时刻守在这里。”苏青起身说。 “我来守着爷爷,姐姐不用担心。”小天自告奋勇。 项风仪摸了摸他的脑袋,点了点头,“苏夫人都说了爷爷没事,姐姐不担心。” 屋子里只剩下项家姐弟,其余人都离开了房间。 项家的下人,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越级对付白虎尊主,消耗有些大,白宸摸摸几个孩子的脑袋回了房间休息。 苏青和孔铭扬有很多话要说,也要回房,孩子们稀罕好奇妹妹,跟在后面进来,正要关门,孔昭却扒着门不让。 “我有话要说。”孔昭说。 二爷挑眉,等着他说完滚蛋。 可这货却磨叽上了,“我要跟大嫂说。” 二爷都想将门摔在他脸上,这货肯定是故意来气他的,打从找回媳妇,二爷都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呢,他倒是大言不惭的很,不过,考虑到媳妇就在里面,不能擅做决定,否则有独断的嫌疑,只能黑着脸将人放进来,不忘眼神威胁,长话短说,短话少说,最好能不说就不说。 盯着大哥的包公脸,吸收着大哥的冷气,孔昭愣是没退却,挺直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给他们安排的房间,精致典雅,孔昭跟媳妇在小庁谈话,二爷很大度,带着孩子们在里间,研究从密道带回来的那什么碧玉神木。 这玩意,通身透彻碧绿,里面的细微脉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跟头发丝的,任何人见了都会认定不凡之物。 起初,他们也是这样认为,不凡归不凡,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稀罕宝贝之物,他们也见得不少,自不会晃了神。 可见到白虎,就觉得不一样了,那白虎知道图纸,知道密道,而且还貌似知道密道里有这玩意,最最重要的是,他在找这玩意。 能让一个白虎族的老大亲自找寻的东西,那自然有不一般的用处,到底是什么用处呢? 二爷摸着下巴琢磨开了,项风仪说这是离族的镇族之木,肯定跟离族有关,而离族正是他们的目标,白虎找这个,那定然是为了寻找离族…… 对离族,他了解多少,掌握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正沉思时,小四同学爬上了背。 “臭小子,想干么?”二爷回头,一把将其揪了下来,搁在前面厚厚的地毯上。 “白天打架累了。”小四同学回。 二爷将小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没看出来这小子那里有累的迹象,不过,看在臭小子今天的确出了力的份上,说道:“然后呢?” 随即,一个酒壶递到了二爷的面前,“补偿。” 二爷的嘴抽抽,骂了句混小子,你别太过分。 酒壶仍旧杵在面前,苍白无力的威胁什么的,他才不怕呢。 旁边的葡萄和橙子不忍,也在旁边帮腔,闺女都开口了,二爷没得办法,偷偷瞧了眼小厅处,徇私枉法了回,并一再低声叮嘱,“别让你老妈知道。” 有了酒喝,小四同学什么都好说,猛点头,他又不傻。 小白他们在玩那根木头。 无聊的二爷,便放开了耳力,试图偷听孔昭那个二货有什么话要越过他这个大哥必须跟媳妇说。 小庁内。 孔昭殷勤地给大嫂倒茶拿点心,讨好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青有些受宠若惊,别看这货天天在家被长辈混打,哭天嚎地的,其实内里还是一个被众人宠着的公子哥,她敢说,这货在族里,别说自个儿父母,就是族长大人都未曾喝过他亲自倒的茶。 如此做派,想来事情不小了,忙开口说,“有什么就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超出能力范围,那就爱莫能助了。 听苏青这么说,孔昭小弟倒是扭捏上了,先是脸红了一阵,然后,深呼一口气,给自己鼓气似的,一拳砸在桌面上,桌子上的茶盏,叮叮咣咣晃了一阵。 苏青巨灵一下,连偷听的二爷都连忙捂住了耳朵,暗暗骂了一句二货。 “大嫂,我看上了一个媳妇,不都说父母不在身边,长嫂如母……”声音很大,气势很足,生怕苏青听不到似的。 苏青是听到了,可还没听完,整个人都要傻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看上一个媳妇?这貌似不太好吧,拆人姻缘,夺人家室,这可是要遭唾弃的,别说办不成,就是办成了回去了怎么跟族里交代?”不是对项家那丫头有意思么,怎么又冒出来个媳妇? “不,不是……”孔昭小弟连忙摆手,“是我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她做我媳妇。” 里间趴在墙壁的二爷,松了口气,又骂了句二愣子。 小厅的苏青猛拍了胸口,被惊出一身冷汗,“姑娘好,姑娘好……”只要是未婚就好,小三,夺人妻这种缺德事情坚决杜绝。 “那个姑娘?”苏青抬头问了,其实心里大致有了谱儿。 “就是那个项姑娘。”孔昭说。 果然是她,没想到这货喜欢的是这类型的女人,他曾经说过,不喜山上的母狼,嫌弃她们太凶狠不够温柔,再看项姑娘,从其一系列的表现看,倒是符合他的心目中老婆的标准,但是问题来了。 首先,项姑娘的真实个性的确是这样么? 其次,项风仪对孔昭有没意思? 最后,自己对项家有恩,她要是提出来,为报恩情,或许这项姑娘就答应了,可万一人家不喜欢,这不是有挟恩的嫌疑么?婚后不幸福,岂不好心办了错事。 苏青说,“你真的确定喜欢人家姑娘?” 孔昭毫不犹豫地点头,“确定。” “不是心血来潮,过后发现自己又不喜欢了?”苏青又问。 孔昭奇怪地看着她大嫂,“银狼族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从来没有始乱终弃。” 苏青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在确定你的心意么,既然你确定了,可也要人家姑娘自愿才行啊,这个强扭的瓜不甜……”苏青摆了一堆包办婚姻的弊端。 孔昭突然打断,“这个我知道,不就是大哥说的泡妞么,我先泡她就是了,一直等她愿意为止。” 苏青听得面目扭曲,这孔铭扬都给他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听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再说,你这都要下手泡了,你找我干什么啊,苏青不理解了,也问了。 “项姑娘很是崇拜你,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我就想大嫂在她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她肯定听得进去,我不是好泡上么,然后,再给我做主,将亲事定了,结了婚,我这就算踏实了。”孔昭说。 苏青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都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凑了,先是从她这曲线救国,让她醒悟,二愣子也有聪明的时候,紧接着做主订婚,成亲,这也太快了些吧,简直恨不得一步到位啊?妞都还没泡到,就奔上结婚了? 苏青吞咽了下,口腔有些干,忙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随抬头看向孔昭小弟,有些语无伦次,“这个,那个,结婚先不急,最起码也要知会家里人……” “没必要啊,自己的媳妇自己找,咱族里一向如此。”孔昭反驳。 “这个不讲,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人家自愿,只有人家姑娘喜欢你了,婚姻才能幸福。”苏青说。 “这个我知道,听小白说大哥当初就是勉强了你,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幸福,我一定吸取教训,不会将历史在我身上重演。” 苏青差点没把扶手捏断,这都什么跟什么,好好的,居然说到她的头上,臭小子什么都往外倒,越来越没大没小,这些能跟外人说么? “肯定愿意啊,我这条件也不算差。”孔昭小弟对自己真有信心,“但等她发现我的好,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就需要大嫂了。” 苏青斜了他一眼,如此大费周章,看来是真上心了,“行了,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我先给你问问人家的意思。”哎,谁叫他是自己小弟呢,婚姻大事不帮怎么行。 “那就谢谢大嫂了。”孔昭兴奋地说,然后屁颠屁颠地走了。 “这二愣子,碰到找媳妇这事上倒是不傻,知道先找到你这儿。”回到里间,二爷笑骂了句。 “我看项姑娘没多大意思,你也不要过于勉强。”二爷说。 “我知道。”苏青说。 月上柳梢,树影婆娑。 卧房大床上,孔铭扬紧盯着媳妇的肚子,已经老半天了。 苏青忍无可忍地拨开某人,“能看出什么。” “就是看不出才要看,你说它怎么能这样,连老怪物都不怕?”猛然抬头,“媳妇,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话还没落,二爷就挨了一脚,外加媳妇的一记白眼。 二爷嬉笑两声,趁机抓住媳妇的玉脚,来回摩挲,“你说是不是你师傅青莲子在暗中保护你?” 苏青想了想,“不太可能,你摸够了没有?” 二爷赶紧停止吃豆腐,搂着人躺下,“算了,不想了,不管怎么样,我总归是它老爹,这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并不是说二爷接受能力强,实在是被打击习惯了。 苏青说的没错,第二天项老爷子果然醒了,再经过一次针灸,精神好了很多,看着苏青夫妇,先是表达了一番感谢,然后将人全部支使出去,单留下他们。 谈话持续了很长时间,被支使出来的项风仪并没有远离,就在不远处候着,里面具体谈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一概不知。 等人出来时,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苏青看到她,踌躇了下,对身旁的孔铭扬说了几句,孔铭扬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离开走了,而苏青却向她走来。 经过与项老爷子的一番谈话,苏青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时间耽误不得,但孔昭拜托她的事情,走之前怎么说也要帮他一帮,时间仓促,只能单刀直入了。 “你爷爷现在状况很好,你也不要太担心。”这话说完,项风仪还没来得及反应,苏青的话题迅速神转了,“你对孔昭怎么看?” “很好啊。”项风仪顺口回了,等说完才琢磨出味来,苏青话里的意思,脸忍不住红了下。 攻其不备的苏青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小子看上你了,你要是觉得他还不错,倒是可以多接触,多了解下,他这个人吧,没什么太大的缺点,要说有那就是太单纯了,直性子。” 经过家族变革,心思太深沉,估计她也不喜欢。 项风仪又是惊讶又是尴尬,“他……” “根据自己的心意来。” “我没想过。” “那现在可以开始想。” “有些不太好吧,这年龄,总觉得我比他大……” “这点完全不用担心,他都几百岁了,你是大不过他的。” 项风仪心说,这不是年龄,是心态,总觉得有些老牛吃嫩草,太别扭了…… “别往心里去,我就跟你知会一声,省的那小子做出什么怪异的举止,吓到你,要真是不喜欢,直接跟他说就是。”临最后苏青又安抚了句,至于说了放不放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青离开,项风仪愣在当地。 在项城休整了两天,一行人正准备离开时,青庄找到了项城,告诉了他们外面开战的情况。 “现在,虽然有师傅坐镇,联合了银狼,腾蛇以及其他势力,但面对来势汹汹,仰仗着吞噬功法的白虎族,还是处于不利地位,师傅不放心你们,便命我前来协助,说是让你们不要担心后方,能量本元石才是最为重要。” “这帮畜生简直太猖狂了。”孔昭气的大骂,“不就仗着邪门歪道的功法么,除了孩子们,难道就没有别的能克制?” “克制目前还没想到,不过,倒是有东西倒是能制衡一二。”孔铭扬说。 “什么?”孔昭睁大了眼睛。 “项家的机关武器。”苏青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孔昭小弟猛拍了下额头。 “项家会同意么?”青庄问。 孔昭得意地瞅着他,“这个不用担心,要搁之前那是想都不用想,但是现在,只要开口,他们肯定全力支持。” 孔昭说的没错,跟项老爷子提过之后,人家二话不说,立马答应了下来,毫无犹豫地站在了他们阵线。 前往隐世离族,并没有让孔昭跟随,而是让他留在项城协助机关武器的输送,当然,另一方面也可以增加两人的接触。 “就是这儿。” 根据地图的指示,经过一路奔波,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碧绿湛蓝的,大无边际的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能是人生活的地? 别说人烟,连小猫小狗,小鸭小鸡都没有! 白宸和青庄均看向苏青孔铭扬夫妇。 只见苏青拿出一个盒子,白宸觉得好眼熟。 苏青打开来,神情也是说不出的紧张,孔铭扬上前拦住她,从中取出了那跟碧玉神木,然后丢进去了那湖水中。 湖边的孩子们猛咽口水,满脸的不舍得。 让盯着湖面的人惊异的是,神木落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响声,没有激起一丁点的水花,就好像被什么吞腹入肚般。 你要是以为,拿到地图和钥匙,就能找到离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人家既然想隐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他们也是从项老爷子的谈话中才得知,找到离族,最为关键的就是投入湖水中的碧玉神木了。 他们项家的确是遗留在外的离族之人,密道中的碧玉神木,正是找到离族的关键,因为离族的周围设置着幻境,唯有打破,才能进入。 而幻境就是眼前这广阔无垠的湖水。 正在大家忐忑不安时,吸收了碧玉神木的湖水发生了变化,从中心开始,逐渐向周围形成漩涡,越漩越大,越漩越恐怖,直至到岸边,将众人吞噬掉漩涡之中,消失不见,快的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示,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再次醒来,大家都成了囚中徒,全被关在了一间密闭的房间中。 “这离族的待客之道,也太差劲了。”小白发牢骚。 苏青叹气,那也待看是不是客。 小白的话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道声音,“擅闯族地,没趁着你们昏迷,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就该庆幸了。” 屋内人互望一眼,精神为之一振。 门缓缓开启,进入到视野的首先是一中年男子,绷着个脸,表情严肃,威严十足。 后面跟着几名保镖似的人物。 看这人的地位应该不低了,身上散发着,长期指挥号令的气势,孔铭扬察言观色,先开口了,上来就缓和气氛,把与项家的交往,以及怎么得到的神木简短地说了一遍,重点尤其放在怎么拯救的项家,借以表达他们没有恶意,他们是友好的,将他们以不法之徒处理掉,是会后悔的。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找到这里,不就是为能量本元石么?” 二爷噎住了,无法反驳啊,然后,他就拿三寸不烂之舌,从古至今,再配以活生生的例子,讲起了能量本元石的危害,话里话外隐藏着,赶快交出来,交给我们,一切太平,否则,别说你们族,整个苍生都将危险啊。 那人听完,盯着他们看了老半天,然后开口了,“正因为危害,才不能交到你们手里,也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念在你们对项家有恩,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去,以后再闯进来,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先等等,有话好好说……”孔名扬有些急了。 可正在这时,咚咚跑进来一人,“不好了,族长,突然闯进来好多好多人,各个凶神恶煞,见人就杀,手上冒着黑气,咱们的人还没近身,就变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太,太可怕了……” “白虎族的人?”孔铭扬他们同时惊呼出声。 “是你们带他们进来的?”族长的眼神冷的吓人。 “不是。”苏青忙摆手,这误会可大了,“那些黑气是吞噬功法,他们是白虎族的人,外面已经是战火混乱,就是这白虎族挑起的,我们跟他仇恨大了去了,怎么可能带他们进来,族长,你赶紧放我们出去,我们有办法对付吞噬功法,否则,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去……”更可怕的是,能量本元石头要是落入他们手中,那可就麻烦了。 “快放了我们得啦,我们真的能对付那黑气。”葡萄熊孩子嚷嚷开了。 “离族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来到这里,白虎族也别想猖狂。”说完走人,门再次关闭,丝毫没有放了他们的打算。 “这族长八成将我们看成跟白虎一伙的了。”小白耷拉着脑袋。 “这很容易联想的,我们前脚来,白虎族后脚就跟来,铁证如山啊。”橙子说。 “白虎怎么跟来?”葡萄熊孩子纳闷了,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得啦,他们一直在跟踪我们,他们也太卑鄙得啦。” 大人神情沉重,葡萄说的没错,除了一直跟踪,很难解释现在的形势,怪不得,那白虎尊主,一直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原来目的在这儿? 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没什么用,关键是要抢在他们的前面拿到能量本元石。 “现在怎么办?”青庄问,“我刚才查看了四周墙壁,完全无法破开,这离族人的确是厉害。” 白宸也正在找寻出口,对于离族的技艺,他比青庄感触还要深,连他这个见识过更高科技的人都忍不住喟叹,精妙程度可想而知。 “待赶紧出去。”苏青说。 “这族长也真是的,整个一固执老头。”孔铭扬哼了声,“就我们这样的,像坏人么,像跟白虎一伙的?” 白宸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还好说,你么,就难说……” “……”二爷火大,他那点不像好人,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他至于带着老婆孩子到处冒险,来到这里。 “行了。”苏青拉住他,“我已经让小胖出去了。” 二爷斜了他一眼,不吭声了,这丫的,以后非待再找个机会痛揍一顿不可。 五分钟时间不到,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走。”苏青孔铭扬率先出去,孩子们紧跟其后,白宸青庄跟在最后。 关押他们的地方,大概是地下,根据小胖的指示,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地面。 都还来不及观看离族之人漂亮的建筑物,优雅的环境,便被喊杀声充斥了整个耳膜,场面极其的混乱。 白虎族与离族的人打的难解难分,白虎怒吼,庞大身影穿梭不止,对付着那些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机关武器。 这些机关武器,杀伤力巨大,持久力强,双方倒是各有伤亡,像比着之前,吞噬功法倒是打了折扣。 但战斗,岂能没有损失,看看那些倒塌的建筑物,那些来不及逃开的老人和小孩…… 这就是战斗的残酷! 白虎尊主,就飘在不远的上方,见此情景,眉头皱起,对身后的人使了眼色,便见那些人立马加入了战斗。 从这些人的气势来看,不是长老就是紫衣等级的,再加上雄厚的吞噬功法,没过多久,局势就扭转过来,离族人死亡无数。 族长大人脸色阴沉,这帮畜生的确是厉害,而且手段残忍,连老弱小孩都不放过,简直没有一点人性,难不成离族就要毁灭在这群人的手里? “族长,你快看那儿!”族人嚷道。 族长顺着看去,眼睛突然缩了缩,只见苏青他们正往前走,正想呵斥是谁放他们出来时,就惊讶地看到,那三个孩子腾飞而起,化成银狼加入战斗,不,不止银狼,还有一条庞大的黑色腾蛇,瞬间出现的藤蔓…… 一时间大杀四方! 先祝大家元宵节愉快,和和美美,再来说一下更新时间,下次更新放在妇女节,也就是大后天,完结计划有红包,到时我再通知,么么哒! 正文 大结局 二 打眼一扫,就可看出,来突袭离族的白虎族人竟然绝大部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比上次围困银狼山还要大手笔,虽然数量上不如,但重点贵在质量上。 此刻,正逢外面大战正酣,他们却调来如此多的战斗力,重心自然可想而知。 当然,孩子们也不是莽撞的主儿,四人二兽,默契成为一个战斗组合。 橙子的藤蔓和精神力给敌人造成行动上的暂时迟缓,葡萄负责突袭,闪电般攻击,造成一定的损伤后,雪貂再给以火攻或冰攻。 如此之下,敌人狼狈了,可是这些白虎族人也是皮糙肉厚的很,没那么容易打败的,瞬间激怒了体内的兽性,发飙,抓狂起来,武力值立马爆表。 不怕,敢放黑气有小白和小四同学呢,要不被自己反弹,要不直接变成了肉干。 至于敢释放兽性的那些,大黑哥不在旁边么,大黑哥可最恨那些没事就张牙舞爪的人,大尾巴一甩,倒飞出去一溜的人。 团结就是力量,这道理孩子们也懂,并且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 最弱的小孩儿却能让对方一时间手足无措,看的下面的离族人是目瞪口呆。 族长这一刻也才明白,这些人跟白虎族的不是一伙的,不但不是,而且还是仇敌,银狼与白虎自古就不对付,那是天敌。 青庄和白宸截住那些长老紫衣级别的人物,战的极为激烈。 苏青和孔铭扬并肩停在了白虎尊主的面前。 白虎尊主的视线扫过两人,很明显地察觉到停留在苏青的身上特别的长,二爷的拳头差点没当场砸过去。 然后,就见他浅浅一笑,“还没多谢你们带路,本尊眼光果真没错,你们似乎特别得幸运之神眷顾,连神秘的离族居然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 孔铭扬毫不谦虚地应下,“我也觉得我们的运气似乎一直好的很,包括这次也是,尊主既然明白,就不应该跟我们作对,否则,您老可是会后悔终生的。” 白虎尊主哦了声,并不以为然,笑道,“事情总有例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这次不是当了回螳螂。” “你自认为的黄雀,又岂能断定不是老鹰嘴下的食物?”苏青开口说,“能量本元石不该属于你,千年前的大战,难道没让你明白?” 白虎尊主冷哼一声,“除了本尊之外,天下谁还有资格拥有,落在别人手里,只会浪费了宝物。” 苏青摇头,说再多这人也是听不进去,望了孔铭扬一眼,两人便同时展开攻击。 白虎尊主倒是不敢大意,毕竟苏青身上的古怪让他忌惮。 苏青仗着神将护身,施展起来,从来没有过的大开大合,连金针都未曾使用,上来就是肉搏。 尝过苦头的尊主大人,不敢正面交锋,只是加以躲避,攻击力全放在了孔铭扬身上。 二爷自从再次激醒血脉,修为增加的那是相当的快,银狼族的族长大人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加上新仇旧恨,出手招招狠戾,招招要致对方于死地。 可毕竟人家白虎尊主是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岂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但二爷拿不下,也不怕,有苏青在旁边见缝插针,白虎尊主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局面居然就这么僵持下来。 底下指挥族人抵挡的族长大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了希望,说不定这些人还真能够打败这帮畜生,族人不至于遭到灭顶之灾。 可随即想到这些人也没安什么好心,找来自然也是为了能量本元石时,只见他神情一凛,立马大喊,招来一名族人,吩咐他派人保护好圣殿,那人迅速领命而去。 此刻,在白宸和青庄的拳头下,不知倒下了多少的敌人,可让他们疑惑的是,却始终没看到琅长老。 这位几乎不离白虎尊主左右的女人,如此重大的场合竟然不在,这太不正常了,隐隐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 战场上,人的直觉往往非常重要。 正当他们纳闷时,接下来,琅长老就出场了,也回答了他们的疑问。 隐隐的不安也终成了现实。 原本势均力敌,很有希望打赢的战斗,突然出现了变故,局面刹那间逆转过来。 离族建筑物,有欧式城堡的风格,外表看起来很是美观,尤其是中间哪栋最高,最大的建筑物,不但美观,而且异常牢固,很具有防御性。 高大的顶端几乎插入云霄。 而就是从这栋建筑物里,走出来一个很大很大的怪物,看起来跟变形金刚似的,人在它的面前,渺小的,一脚下去,就能被踩个稀巴烂。 每移动一步,所发出的落地声,比之地震不遑多让,咚咚,仿佛踏在人的心里,连带着理智一起踏碎,愣在当地,不知所措,只仰头望着那钢铁般的巨人。 族长一看,脸上煞白,嘴角哆嗦,差点没当场中风而去,最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报应啊,隐世了这么久,还是没逃过……” 刚才派出去守卫圣殿的族人一个都没回来,想来已经不在了人世,成了这巨人的脚下孤魂,族长仰头,满脸死灰,绝望,“离族居然终结在我的手中……” 哀嚎,践踏,奔跑声响成一片,苏青和孔铭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天啊,这是什么?”古人已经能造出变形金刚了? 白虎尊主看到那巨人,突然哈哈大笑,“能量本元石,终于找到了……” “能量本元石?”苏青等人均是一愣。 在那儿?难不成是那巨人? 只听那白虎尊主冲那所过之处几乎无人生还的巨人命令,“张凛,把那些碍眼的东西处理掉,然后给本尊拔出能量本元石。” 仔细看向巨人,发现它的胸前,貌似有个操控系统,坐在操作台前的可不正是上次被白虎救走的张凛。 而琅长老正站在那巨人的肩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底下,像是女王般。 那巨人每挥出去一拳,拳头中便夹带着无与伦比的强悍力量。 孩子们的嘴巴全都合不拢了,被苏青和孔铭扬给强行带到了族长的跟前。 “族长,那到底是什么?”苏青着急询问。 “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这样下去,你们族人都快丧命在它的脚下了。”青庄皱眉。 “没有办法,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我族之人才要隐世在这里,周围隔以幻境……别说我族之人,若它出去,天下危矣!” “这位爷爷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巨人既然是机关,肯定是被能源驱使,操作系统控制,能源耗尽,或者掌控住操作系统不就行了。”小白说,心里早有这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哥哥说的没错,这巨人简直酷呆得拉。”葡萄熊孩子眼睛晶亮。 小白的话说的一点没错,也正是大人们的心声,可却见那族长大叔摇头不止,苦笑连连,“若是如此简单,我族之人何必隐藏在这里?有些东西不该碰,也不能碰啊,否则就会遭来灭顶之灾,罪孽啊……” 啊? 众人均是满头雾水,等着族长接着往下说,可是这大叔却停下了,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巨人。 苏青等人也顺着望去。 巨人快要接近白虎尊主,只见他眼光从所未有的炽烈,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大声命令张凛,“停下!” 可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张凛充耳未闻,兴奋的眼睛红通通的扫了白虎一眼,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一直往前。 “尊主让你停下,你耳聋了?”琅长老岂能看得别人对尊主不尊重,飞身到了巨人胸前。 张凛望着琅长老呵呵的笑,很是放肆,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的讨好,卑微,“你们还想着一直当我的主子?我张凛的主子可没那么好当的,哈哈,想命令我,先来打败它再说。”说着,手动了起来,操作台上的操作杆随即转动。 “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背叛尊主,看本长老不取了你的狗命。”琅长老横眉倒竖,咬牙切齿。 倒是张凛并没将其放在眼里,指挥着巨人,一掌朝其拍去,掌风携带着雷霆之力,势如破竹。 打起来了?内斗了! 苏青等人兴奋啊,打吧,打吧,打的越激烈,越你死我活,越好啊…… 幸灾乐祸得就差没搬个小板凳坐着看了,最好先拍飞琅长老,再踩扁白虎尊主,一下子解决了两大巨头,她们不就轻松多了…… 可旁边的族长大叔貌似没有一丁点的兴奋,脸色反而愈发的死寂,看他们的眼神,很有一种事到临头还不自知的意味。 苏青等人看不到啊,光顾着看巨人大战琅长老去了。 巨人果然不负众望,没过几招,琅长老便被拍飞了出去,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颇有一去不复还的架势。 解决了琅长老,张凛是越发的嘚瑟,看着白虎尊主,“这才是天下至尊武器,无人能敌,白虎尊主想要能量本元石,毁掉,太暴殄天物了,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它是我的,要毁掉它的人,都是我张凛的敌人。” “你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听话。”白虎尊主冷冷的目光盯着他。 张凛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本能地惧怕起来,可是想到他手上握有巨人武器,有什么怕的,从今以后,他谁都不怕,“张凛觉得离族的人费尽心力打造这武器,打磨能量本元石,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毁掉太可惜了……” “不自量力!” 白虎尊主飞身欲探向张凛。 张凛不敢怠慢,操控巨人与白虎打斗起来。 只是,伴随着打斗的进行,下面的人逐渐发现了不对劲,那张凛的眼睛越来越红,青筋也越暴越高,直到血管破开,血液朝外涌出…… 看着满身血的张凛,下面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二爷捂住橙子的眼睛后,还不忘将媳妇的头按向胸前,这画面太血腥,太恐怖了! 只听那张凛不停地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不大一会儿,便没了声音,那人放了手,苏青扭头看去,只见那张凛浑身是血倒在操作台上,死的不能再死。 可没等众人松一口气,就发现那巨人并没有因为没人操控而停止,还在一直的攻击。 这会儿,不但是攻击白虎,还有其他人。 仿佛有了自主意识! 怎么会这样? 莫不这巨人成了精怪不成? 纷纷把视线投在了族长大叔的身上。 这时,他们才仔细想起大叔说的话,什么不得不隐藏,报应啥的,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毁灭一切的巨人,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完了,一切都完了……”族长旁边一白发老头捶胸顿足。 “什么完了?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你们倒是说清楚啊。”孔铭扬说。 “反正都是死,到了现在也没什么不可说得了。”族长无力道,“先辈无意中得到一块能量本元石,发现里面能量极为庞大,几乎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兴奋之余,便想这么大的能量,若不利用起来,岂不是暴殄天物,苦思夜想大半辈子,终于想到了打造这个巨人武器,费了好些年,终于打造成功,效果意想不到的好,可随后,这位先辈就发现了问题。” “就是你们眼前所看到的,经过打磨,不知怎么激发了这能量本元石,它居然像是有了意识般,自己操纵巨人,毁灭力极强,当时,先辈便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想要毁掉都已是不可能,只得带着它和族人隐世隔绝,并将其镇压在圣殿里,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原来是这样,苏青心想。 “那能量本元石是不详之物,你们还是不要打什么主意了,还是逃命去吧,能逃一刻是一刻。”族长大人此刻也不计较白虎是不是他们引进来的。 苏青岂能听他的,不得到这最后一块能量本元石,那可是谁都活不了。 找是找到了,只是眼下,怎么得到是一大问题。 虽说族长大叔说无法取出,可说的是他们族人,万一那白虎尊主有奇法,抢了去,可真要老命了。 况且,这巨人杀伤力太强了,这才多大功夫,地上已经尸横遍野,不忍直视。 离族的人此时已是撤退保护族人为主,抵抗为辅。 既然为能量本元石而来,孔铭扬和苏青不作他想,已经朝着那巨人飞去。 青庄见状,自然尾随其后,师叔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也没法跟师傅交代。 紧接着是白宸,化身为腾蛇,飞驰而去。 孩子们则被大黑哥驮着,被老爸老妈禁止靠近,只得在外围打圈圈。 于是,眼下的打斗就成了混打,相互混打。 白虎对巨人,白虎对苏青等人。 苏青等人对巨人,苏青等人对白虎尊主。 这仗打的也真够乱的! 什么?你说捋出章法? 怎么捋?现在大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踢跑别人,抢到能量本元石。 不管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是为了一己私欲,不管你出发点的多么的高大上,唯有一个目标,能量本元石! 白虎尊主想了几千年,都快成痴念了,不得到誓不罢休。 而苏青却面临着拿不到,大家都玩完,况且,给那头白虎晓之以理什么的,估计人家压根也不会听,说了纯粹浪费口舌,那只有拼死抢吧。 多方混打下,大家都不太好过,白虎尊主算是修为高了,不过,被巨人牵涉着,也发挥不大出来,巨人揍他也是没商量。 唯一能钻空子的地方,就是兄弟们一起牵涉住白虎尊主,先把他解决掉,然后再来对付那巨人。 三人对付白虎尊主之时,苏青就试图靠近那巨人胸前的位置。 可还没等她靠近,一直关注着的白虎尊主,便释放出一股强悍的力量,击退三人,身子犹如流星般划过,快的肉眼几乎不见,专进了巨人胸前心脏处。 “不好。”苏青大惊,根本来不及思考别的,身子也已扑了进去。 “你给我回来。”孔铭扬眼睛睁大,惊惧大叫。 孩子们更是大喊老妈,着急不已。 “师叔!”青庄愣住。 惊变就在这一刻发生了,那巨人在苏青进入的一霎那,当即发出一声炸裂天地的声响,一时间火焰冲天,四散开来,映红了大半个蔚蓝的天空。 巨人居然爆炸了! 不容众人反应! 爆炸的冲力将扑过来的孔铭扬,孩子们,青庄,白宸等人冲到了远处。 望着黑烟弥漫的方向,趴在地上的孔铭扬呆滞了,低头,一口鲜血喷洒在地…… 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没有打压掉白虎族的气焰,反而让其越发猖狂,几乎一手遮天,权倾天下。 千年后,再次发动战争,欲除掉一切反抗之人,彻底地雄霸天下。 这帮白虎们,凶残至极,手段毒辣,视人命为草菅,在他们的淫威下,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允许,绝地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反抗,必须的反抗,无论能力大小,男子汉大丈夫,宁愿站着死,也不远跪着生。 可是,面对来势凶猛的攻击,反抗犹如螳臂当车,收效甚微。 邪门歪道的吞噬功法,简直攻无不克,势如破竹,难道真到了魔道当道的时刻不成? 危机时刻,银狼,腾蛇族加入,就连不问世事的青莲派也都加入了反抗白虎逆行的联盟中来,掌门青玄子更是亲身下山坐镇大本营。 局面虽然有了改善,可离取胜还很遥远。 这时,雪中送碳的来了,名闻遐迩的机关世家,项家加入了反抗联盟,给他们装备机关武器,这些机关武器,在之前,他们也只是肖想,没想到会有实现的一天,打起仗来,底气十足,虎虎生威,士气上去了老大一截。 战斗局势,终于打成了胶着状态。 白虎们嚣张的尾巴,也终于放下了不少。 形势缓和了那么一下,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对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血红着眼睛,又发起了攻势,而且一拨比一拨猛,看那拼命三郎,仇恨似海的架势,合跟他们杀了他们家老大似的。 我方想不明白,可也只能接着。 当然,可想而知,对于对方不要命的打法,形势对我方自然是不利的。 就在我方吃尽苦头,焦躁不已时,战场上来了一帮奇怪的人。 为什么说奇怪,因为其中不但有宠物,居然还有四个不知道有没有断奶的奶娃娃。 同样赤红着眼睛,同样仇深似海,与对方不共戴天,大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我方的人惊愣了,靠,这白虎简直人神共怒啊,连孩子们都激的忍无可忍,拎起武器反抗了。 不得不说一句,奶娃娃们有志气,勇气可嘉,日后必定成大器,可是眼下嘛,却不是你们逞强的时候,还是快快回家找妈妈喝奶去吧,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叔叔们去做吧。 这个吧字刚说完,望着上空,嘴巴就再也合不拢了。 瞅瞅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些平日喊打喊杀,眼睛长在头顶上,猖狂不可一世的白虎们,看到孩子们,竟然直打哆嗦,脸带惊惧。 这是怎么个情况? 这些可都是些孩子,至于那么惧怕,难不成是恶魔变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觉得,恶魔其实也不是那么地可怖。 这些孩子不但要白虎们的命,还要他们的血肉,碰上不是肉酱就是肉干。 虽说,白虎们死不足惜,大快人心,可是,如此场面看的他们也是毛骨悚然。 再说那个大人,目光冷冽,仿佛一潭死水,在其身上看不出一丝温情,出手那叫一个凶残。 拖着一把大刀,抡起,刀落之时,必取一命,刀刀不空。 我方被惊呆了,由于这一家人的出现,形势立马扭转。 不知谁喊了一句,“兄弟们,冲啊,杀了这帮畜生,还等什么……” 回过神来的人,激情大涨,热血冲到脑门,抄起武器,气势汹汹地上去了,奶奶的,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可不能被奶娃娃比下去…… 持续了几千年的白虎之乱,终于平息了,而最后扭转乾坤的那一家子的映像也深深地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按照现代的话说,那就是彻底火了,名气大噪,家喻户晓。 后来,据小道消息说,那一家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白虎杀了他们的亲人,也就是可爱彪悍孩子们的母亲,俊美异常年纪轻轻,武力值惊人的男人妻子。 难怪啊…… 众人止不住叹息,可见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感情甚笃,才会如此情殇,令人惋惜。 这一消息的传开,却也引起了另外一种反应。 那就是,天下很多的女人,纷纷毛遂自荐,要嫁给这位失去妻子的男人,银狼山的门槛都快要被她们踩烂了。 有的是出于母性泛滥,不忍这些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 有的是想弥补男人的失妻之痛。 而更多的却是看上了英俊不羁的二爷,嫁个这样的大英雄,这辈子也是知足了…… 一年后。 院子里的空地上,一孩童,正蹲在地上看蚂蚁,看着看着不知何故,眼角的泪水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小五,又怎么了?”走过来一男孩,十岁左右,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将他抱在腿上。 小五哭的一抽一抽的,指着地上一只落单的蚂蚁,“大哥,它好可怜,跟我们一样,没有了妈妈……” 小白边给弟弟擦眼泪,边叹气,这还真是男儿的身子,林黛玉的心,见花落泪,名副其实地小哭包,“谁说咱们没有妈妈,你听谁说的?”被他逮住,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不是咒人么? 小五委屈地抽噎了下,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哥,“要是有,她怎么不见我,怎么不抱我,怎么不哄我睡觉,山下人家的小孩,像我这么大,都有妈妈,呜呜……” “好了,不哭了,不伤心了,老妈不是不疼你,老妈是生病了,在养病,等病养好了,就能见了。”小白说。 “大哥骗人。”小五撇嘴,眼含一包泪,“二哥带我下山的时候,那些阿姨拦着我,说要做我妈妈,照顾我,陪我玩,我就对他们说,我不要,我自己有妈妈,等我妈妈病好了,就能陪我玩,照顾我,还会哄我睡觉,可她们说,我妈死了,这些都是大人骗小孩的手段。” 小白听完,眼神泛着冰冷,拍着瘦弱弟弟的背,“咱们的妈妈只有一个,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不要听他们瞎说,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妈只是病了,以后你就能见着。” “真的么?”小五也不哭了。 “大哥骗你干嘛。” “妈妈生病了,我也可以看看么,我不说话,就看一眼。” “这要问老爸。” “问过了,老爸不同意。” “大哥帮你想办法。” “大哥最好了。”小家伙终于露出了笑容,搂着哥哥的脖子,亲昵的很。 小白叹了口气,只要碰到小哭包弟弟,原则什么都是浮云,除了溺爱,还是溺爱。 没错,这就是他们家的老五,期盼的妹妹再次成了弟弟。 不过虽然是男孩,可却比女孩还要溺爱,因为,小五属于早产儿,身体很是瘦弱,还不如小时候橙子的身体来的强壮。 小白抱着弟弟起身,却见他挣扎着要下来。 “等等。” 将他放下,就见他捏起那晕头转向找不到大部队落单的蚂蚁,登登跑前几步,放到了不远处一溜儿蚂蚁队伍中。 小白满头黑线。 苏青再次有意识时,发现自个儿的身体成了摆设,仿佛是别人的,丁点不受自己支配。 没死,却成了瘫痪! 吃喝拉撒全要别人伺候,虽说她这个性有些强,可到了这一步,再强,你也没得办法,不饭来张口,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苏青当然不干了,她还没见几个孩子呢,尤其是最小的那一个,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怎么可能舍得死,就是到了鬼门关,她也待爬回来啊! 母子连心,她放心不下几个孩子。 瘫痪在床养病期间,也让她终于体会到了人间冷暖,久病床前无孝子的这一说法。 看看那人什么嘴脸,嫌弃自己,你就走的远远的么,至于天天摆着个臭脸给她看么。 那个病人看到这张臭脸能心情好了,病不恶化只能庆幸她这恢复能力好。 刚开始不说话,摆张臭脸,她还以为是自己受伤,这人在生气,心虚的她,没少主动搭腔,讨好。 可人家不理,依旧是一副冷脸。 看冷脸看了两三个月的苏青,再迟钝,也该明白这里面有事了。 人家那是生气,人家分明是嫌弃她,能不能重新站起来还是回事,最好的结果,即便是站起来了,可以这样破败,千疮百孔的身体,不留下什么后遗症才怪。 哎,没人时想想也是,感情再炽烈总有退温的时候,再加上她这瘫痪在床,让人照顾,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天行,长时间难保不厌烦。 虽然心中失落,可人总待接受现实,尤其对于她这个残废之人。 她才不会大吵大闹,她很冷静,她都想好了,等她好些,能站起来时,她就带着孩子们一起过。 这几个孩子,生那一个都几乎要了她的命,她才不会给他留下,后母虐待什么的,她可不希望出现在她家孩子身上。 想好了的苏青叹了口气,想说说这个事情,可又不好直接开口,处于被动,不好谈条件,到时不给孩子可就麻烦了。 “这个汤有些淡,能加些盐么?”说实在话,这没滋没味的汤喝得她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某人权当没听见,舀起一勺汤就往她嘴里送,连正眼都没给她。 哎,她说什么来着,看看吧,现在都已经到了不屑于顾,看一眼都嫌碍眼的阶段了,心里那个悲凉啊! 都说久病在床的人,精神多多少少会有些扭曲,之前她还不相信,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了,搁之前,她的反应,定然是扭头就走,可现在没办法走,情绪几经百折,小脾气上来了,扭头,拒绝喝。 那人往她的嘴里塞,她死活不张嘴,有本事,你硬灌。 可你以为人家不舍得?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你现在的模样,你现在的处境,下堂夫妇一枚,谁心疼你,给你碗汤喝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色香味俱全,温热适中,做梦去吧。 下颌被那人大手捏住,动弹不了,然后,一勺汤被灌了进去,妈的,简直太粗鲁了,苏青心里大骂。 虽然快不是你老婆了,可老娘还跟你生了五个孩子呢,你居然硬灌,火大的她,接下来,死咬着牙关,抗争到底。 那人又是瞪眼,又是喘气,显然气的不轻,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吃肉。” “不行。”那人瞪她。 她也不示弱,“我想见孩子们,我想见小五。” “不行。”低头挖了一勺汤,趁机塞到她的嘴里。 “我要见师兄。”都说娘不嫌儿丑,师兄这个娘家人肯定不会嫌弃她的。 “不行。”这句不行很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苏青气啊,不让她见人,不跟她说话,这会儿开口了,说出来的都是相同的两字决,不行,不行,还是不行,你可以换点别的么,这还不如不说呢。 苏青睁眼看着帐顶,有气无力,那人喂完了汤,又塞到她肚子里一碗苦苦的药,然后收拾收拾出去了。 日子怎么过到这个地步! 回想起来,犹如梦中般,漂浮。 当日,情急之下,她钻入巨人之中后发生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看到了巨人心脏处那块耀眼的能量本元石,在闪烁着光芒。 白虎尊主发出癫狂的笑声,一刻不停地欲将其收入囊中,她很是着急,万万不能让其抢了先。 可是,那石头也不是那么好取的,尊主大人愣是没取下来,苏青一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身体直接扑上去,我让你抢! 身体接触到那玩意,突变就发生了,身体犹如处在能量漩涡当中,朝四方八面撕扯。 不一会儿,她就惊异地发现,空间里的那五块能量本元石不经她的允许,竟然都跑了出来,在空中旋转个不停。 旁边的白虎尊主见了,无比激动,疯狂地笑,“哈哈,本尊果然没猜错,那五块果然在你身上,天助我也啊,天助我白虎族啊,普天之下,白虎族,本就应该唯我独尊,终于在本尊的手里,恢复了上古时期的巅峰状态,哈哈……你放心吧,虽然你处处跟本尊作对,不过,本尊不计前嫌,你依旧会是白虎族的尊主夫人……” 身体备受煎熬的苏青,听这货还没完没了,以恩赐般的态度让她做什么尊主夫人,气的破口大骂,“夫人你妹,醒醒吧,还不计前嫌,你也不问问老娘看不看得上你,煮了吃,老娘都嫌塞牙……” 被嫌弃太老的白虎尊主,也不淡定了,气的够呛,够伤自尊,指了下那不知好歹的女人,便往前走,“等本尊拿了能量本元石,就拔了你身上的刺……”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最后那块能量本元石,居然自己出来了,加入了五块旋转之中。 似乎集聚了太多的能量,超过了空间的负荷,然后就听得轰的一声,炸开了。 六石汇聚,爆发出的能量,连白虎尊主都炸的毫无影踪,就可想而知究竟有多大。 离得最近的苏青,修为远远不如人尊主,那还不死的透透的。 被火焰包围的苏青这会儿尤其的冷静,马上就想到了空间,可让她崩溃的是,空间居然关闭了! 这个时候掉链子,老天不是要亡她吧? 不过,回头想想,也不难理解,能量本元石自行破出,又怎么可能不损伤空间。 她的耳边响起了孩子们和孩子他爹的着急呼唤声,而且越来越远…… 最后一刻,她的脸上反而带着笑,能量本元石总算是齐聚了,亲人朋友,孩子们都能好好的,这就足够了,也值了,可唯一遗憾愧疚的是肚子里的小五…… 刚想到这小崽子,它就在肚子里闹腾起来,而且越演越剧,疼的苏青是冷气一口一口的抽,即使你再不满,再不甘,又有什么用,老妈已经是尽力了。 感觉到巨大的冲击力袭身时,苏青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一会儿,剧痛没有来临不说,身周的灼热程度竟然有下降的趋势,睁眼一看,人呆了。 半空中旋转的六石,逐渐汇聚成一体,然后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当光芒散去,只见汇聚于一体的六石,越发地透明起来,仿佛剔除了肉体,只剩下了灵魂,这还不是最惊奇,恐怖的,最恐怖是,就见合为一体的六石,竟然钻入了她的肚子。 苏青眼睛瞪的老大了,此刻,她也只能瞪眼,因为,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六石消失于她的肚皮下。 至于她的身体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她已经感觉不到了,眼睛也沉重地合上,但意识却似乎漂浮在外,就好似灵魂出窍。 然后,她看到了孩子和孩子他爹,在烟雾弥漫中找到了她的身体。 她看到孩子们摇她不醒,哭成了泪人,她看到孩子他爹抱着她,仰天怒吼,嘴里嘀咕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一大四小哭的稀里哗啦,苏青疼的几乎窒息,她张口大喊,“别哭啊,我还没死呢,我没死呢……” 可无论她再怎么大声,也是没人听到,她着急啊,对于身体她虽然没了控制权,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心有灵犀,她感觉肚子的小五,貌似有出来的迹象,更是拼命的大喊,“快别光顾着哭啊,更不要抱我那么紧,孩子都快给你憋死了……”任她吼破喉咙无人听到。 此刻,好在还有一个清醒的人在旁边,那就是青庄,医生在这种场合,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冷静,看出了她肚子的异状。 一把将孩子他爹扒拉到了旁边,悲痛欲绝,恨不得跟着媳妇一块去的人,哪能容忍别人分开他和媳妇,正要发飙之际,却听到了那人说,“孩子快要出世了……” 至于后面还说了什么,孩他爹完全听不到了,足足楞了五分钟,才不敢置信地说,“刚才我摸了,没呼吸,无论我怎么掐,怎么按都没反应……” 人青庄敷衍回道,“这个很复杂,跟你解释不清楚,眼下孩子最重要,要尽快将师叔转移到干净的地方,准备好东西……” 一直远远站在旁边的族长大叔,走前几步,“跟我来吧,需要什么东西,你列出来,我让他们准备。” 青庄与族长大叔沟通着,孩子们也早已停止了哭啼,跟老爸一样,脸上均带着呆滞的神情。 随即孔铭扬便想到了小五,紧张地问青庄,“小五才七个月啊?”也太早了吧,儿子会不会有问题啊。 “如此大变故,早产也在情理之中。”不早产,才不正常,青庄心说。 虽然是早产儿,可小五却出生的很顺利,没赖在母亲肚子里不愿意出来。 当然,没有妹妹,只有弟弟,小狼崽,还是一个瘦弱的不行的小狼崽。 看到小五出生,包括大人和小孩没有一个失望,能在这个时候出生,甭管是什么都让人激动,让人喜爱。 也足以看到小五的坚强,再加上,小五一出来后,发现苏青又有了呼吸,更是认为它是福星,自然疼爱有加。 至于苏青为什么没死,后来,她想来想去应该跟能量本元石有关。 对,惹祸的是它,救人的也是它。 空间中的那五块能量本元石应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小五有了关联,否则,她的身体也不会出现神将护体什么的,护体的就是肚子里的儿子。 至于六石为什么钻入她的肚子中,更确切的说,为什么钻入小五的身体里,其中的道理,她也一直想不明白。 不过,她知道,应该是小五的身体里有了六石,才使得他尽快出生,也顺便护住了她的心脉,救了她一命。 俗话说没有动力,就没有进步,苏青将悲愤化为力量,加紧身体的恢复。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能站起来了,虽然不能站立太久,但也能走动几步了。 一能走动,苏青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可某人不给见,也不许她出院落,不许她乱跑,活动的时间都给她掐着点,到了必须休息。 被他这一连串的不许,搞的苏青是抓狂的不行。 “我要见孩子。”苏青冲那人说。 那人正在擦地,刺啦刺啦声,连头都不抬。 不准她出去见人不说,这货也不允许外人进来,院中一切的打理都活该落在他身上。 见其不吭声,当拖到苏青身边时,苏青一脚踹到那人身上,“我要见孩子,你听到没有,你没有权利禁止。” 苏青觉得这货心理有病,而她被折磨的也有病。 只见那人纹丝不动,把她的脚从身上挪下来,拍打几下尘土,人老先生扛着拖把走了。 苏青气的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疯了,疯了,肯定是疯了。 要不是疯了怎么解释,白天嫌弃的要死,晚上非要抱着她睡觉,被抱麻了,稍微动那么一下,差点没被他给勒死,你要是喝口水,回来就能看到一午夜幽灵,只见那人坐的直直地,阴冷地盯着你,仿佛你就是那逃跑的猎物,苏青吓的差点没魂飞魄散去,为防止夜半吓死,睡觉之前那是坚决地不喝水。 你瞅瞅,这是不是快要疯了的节凑,反正,他不疯,她也快要疯了。 她在这边骂骂咧咧,而走出去的孔铭扬却并没有离去,丢掉拖把,靠在了墙上,紧握的双拳松开来,上面已是满手心的汗水。 正如那人说的,他快要疯了,可不就疯了。 再经历一次,他敢说他绝对的精神崩溃。 都能有力气骂他,有力气踢他,想来身体是好多了,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大结局还没完呢,下次更新时间十一号,朋友们,节日快乐,十一号见。 正文 大结局 终章 “……不,不,不要……”深夜时分,孔铭扬被噩梦惊醒,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喘气,眼神极度的恐惧,似乎还陷在噩梦中不能自拔。 “怎么了?做恶梦了?”苏青被惊动,看他满头大汗,似乎吓得不轻,“我妈说梦都是反着来……”边安抚,边找纸巾要帮他擦汗,却被他从后面一把紧紧抱住,仿佛抱着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苏青突然有些明白了,心刺痛了下,转身,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汗湿的胸膛,轻轻拍着他的背,“我在呢,以后一直都在,一步都不离开,你赶我都不走。” 那人没有吭声,但从他渐缓的呼吸声,松懈下来的肌肉可以看出情绪比之前安稳不少,只是依旧保持着他那高冷的范儿,重新搂着她躺了下来,并且右手紧紧扣着她的十指。 苏青此刻的心里并不平静,想着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许改善…… 第二天清晨,人家依旧高冷,但苏青却感觉出那人还是有改变,至少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她便趁机提出要见孩子们。 果然这次没有立马听到不行两字,只见那人想了想,说,“时间不能太长。” 苏青听了,非常地激动,一个劲地点头,只要让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 孔铭扬斜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出去了。 苏青吐出一口气,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孩子们,心情又忐忑不安起来,紧张啊…… 等到她见到孩子们的那一刻,泪水便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也更加明白一年的时间有多漫长,漫长的足够孩子们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小白抽高成了半大小子,稚气渐脱,葡萄和橙子婴儿肥的包子脸也渐渐瘦消下来,而小四也长大不少…… 她在孩子们成长中错过了整整一年,之前那人告诉她,她并没有太深刻的概念,毕竟她在床上昏睡大半年,有概念的也就是醒来的这几个月。 小白他们看到老妈愣住了,苏青原以为孩子们也跟那人一样在怪她,生她的气,不理她时,就看到下一刻孩子们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 苏青边搂着他们,边掉眼泪。 孩子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一时间母子几人哭成一团。 旁边的孔铭扬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担忧,猛咳了声。 小白抬头看了老爸一眼,忙抹掉眼泪,并拽去了弟弟妹妹,老妈的身体还很虚弱,师伯可是说了,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否则,不利于恢复。 忙说了些有趣的话,转移老妈的注意力。 母子温馨地叙别离之情时,却遗忘掉了一个人,那就是咱们的小五。 小白葡萄橙子小四等人,那么长时间没见老妈,一见之后,还不寻找老妈温暖的怀抱,摇尾撒桥求虎摸,求安慰,一时间想不起来老么也在情理之中。 被遗忘的老么小五同学,终于见到了老妈,哥哥真的没骗他,他不但有妈妈,而且妈妈还很漂亮,比山下那些奇怪的阿姨漂亮多了。 其实,小家伙对漂亮的概念也就停留在顺眼舒服的程度上,俗话说母子连心,即便是苏青是个丑八怪估计他也会认为漂亮,更何况苏青本就不丑。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从进屋到现在,老妈都没注意到小五,肯定是小五个子太矮了,老妈看不到,呜呜,他要吃很多,很多,他要长高…… 就在小家伙包着一眼泪时,苏青终于想起了她家的小儿子,问了,“小五呢?怎么没见小五?” 哥哥姐姐们囧了下,赶紧朝两旁让开,未曾谋面的母子,这才真正见上了面。 初次看到她家小五,苏青愣住了。 跟他的哥哥姐姐们一样,生了一副好脸孔,这是无需质疑的,另外就是因为早产和能量本元石的问题,比哥哥姐姐们都要瘦弱,让人心生怜爱。 不过,这并不是让苏青楞然的主要原因。 那眼包着泪,要哭不哭的表情,真的是她儿子,不是闺女,可即便是橙子,也从来不这样啊? 苏青看看孩子们以及孩他爹都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不由得吞咽了下,伸出手,试探地喊了声,“小五?我是老妈。”声音放得是无比的轻柔,生怕大了吓着他。 小五同学看着新鲜出炉的老妈,迈起了小短腿,走到了跟前来,当被苏青抱住时,眼睛包的那一包泪,终于下来了,趴在她的胸腔呜呜起来。 “宝贝怎么了?别哭啊,告诉老妈怎么了?”苏青有些手足无措。 小五哭了会儿,哽咽着,“我高兴……” 高兴?苏青弄不明白了,小孩子家家的,高兴不应该笑么?怎么就哭上了? 苏青拿纸巾给他擦泪,“儿子啊,高兴也不用哭啊,快别哭了。” 小家伙又抽噎了下,双手抓住苏青的衣服,“他们都说我没有妈妈,我现在有妈妈了,我高兴!” 苏青搂着他,“傻儿子,你怎么会没妈妈,妈妈在努力的养病,养好了病才能见你们,老妈非常非常爱你们,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们……” “我会很乖的,老妈再也不要离开我们了,不要生病。”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 “嗯。”苏青亲了他一口,“以后再也不生病了,不过,你也不要动不动就哭,眼睛可会哭坏的。” 趴在老妈怀里的小五同学,乖乖地点头,深呼吸了口气,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很软,很香,老爸和哥哥姐姐的都比不了。 怪不得,老爸不让他见老妈,原来他是想要独占,小家伙怨念了,抬头看了眼自家老爹,告状了,“老爸都不让我们见你……” 软身软气的声音,一直软到苏青的心坎里,让她禁不住也对那人怨念起来,当然,原本她就很怨念,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二爷气结,一个两个的都抱怨他,他的委屈又该向谁说,哼了声,走上前,将小五拎了起来,“好了,该休息了,人也见了,别在这儿捣乱了。” 小五不愿意,“我才刚见老妈。”说着又要流泪了。 “停,再哭,明天的见面取消。”二爷瞪眼。 小白葡萄橙子小四同时叹了口气,被老爸威胁的小五同学,硬是将眼泪给憋了回去,委屈地看着老爹。 二爷亲了口小儿子,将其放到了小白怀里,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不说孩子们赖着不想走,苏青也是不舍得,这才多长时间,这人也太苛刻了吧。 “就让他们再待会儿吧。”苏青求情。 走到门口的孩子们满怀期盼地停了下来。 孔铭扬回头看她,“这才多大会儿,就忘了之前说过的话,你果然失信习惯了。”口气透着明显的不满。 苏青低下了头。 小白等人叹了口气,失望地离开了,看来,老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被老爸压迫。 苏青的身体逐渐好转后,孔铭扬慢慢地看她也没那么严了。 这天刚好孔铭扬被族长大人叫去,没人监管,在山上早待腻了的孩子们便提议下山溜达溜达。 反正也没什么危险,自从白虎族被除掉后,乌烟瘴气也随即消失,天下现在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尤其是小五,听说下山最为兴奋,高兴的连额前的卷发都飘飘然了,搂着苏青的脖子,“老妈,去吧,山下可好玩了。” 苏青有些迟疑,趁着那人不在溜下山,那人必须地大发雷霆,回来指不定怎么惩罚她呢,况且,现如今,她还是待罪之身,虽然那人的脸色,稍微没那么高冷了,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话虽这么说,可无奈经不住孩子们的撺掇,只得牙一咬,答应了。 之前孩子们听老爸的,那是因为顾忌老妈的身体,现如今见老妈好了很多,多动症因子就又活跃了起来。 苏青抱着小五,领着四个孩子下山了,一路上碰到不少的族人打招呼,而每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孔兄弟怎么让你出门了?”紧接着第二句话就是,“你的身体真的好了么?”最后一句,“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别回头孔兄弟找不到你,又要发脾气。”发脾气还是小事,关键是一不高兴,就找他们干架。 你说,能对付掉白虎尊主的人那是什么修为,他们能干的过么,还不是一整个被虐的过程。 经过摔打,武力值增长的是快,可是吧,这种死虐死虐的增长真是要不起。 所以,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苏青呵呵干笑,一连跌地说,“好了,好很多了,没事。” 这边她领着孩子们前脚刚走,那边就已经有人跑去找孔铭扬了。 憋的太久了,出来后,苏青觉得那儿那儿都是好的,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觉得灵气充沛的很,从头爽到脚。 “怎么没见到你们的小叔?”苏青边走边问。 “泡妞去得啦。”葡萄熊孩子说。 苏青看向小白,“项姑娘?还没放弃?” 小白点头,“老妈醒了后,他就去了项城。” “说是不泡到手,就不回来了。”小四撇嘴,“说再回来就要带着小婶子一起回来,气的太爷爷他们狠狠修理了他一顿,让他赶紧滚,以后都别回来了。” “走之前,还从橙子那里搜罗了很多我们那儿的泡妞手段,颠颠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很是信心十足。”小白说。 苏青哦了声,笑道,“那些用在项姑娘身上未必实用。” “我都跟他说了,可他说老爸太可怕了,害怕挨揍,不敢去问老爸,只能问我,说山上都是母狼,而项姑娘是人类,那些手段更是不适用。”橙子说。 “手段什么的都是其次,关键是看人家对小叔有没意思,这才是最重要的。”小白说。 “我看她对小叔有些意思。”小四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说。 苏青笑着摸摸小四的头,“你又知道了,你才多大。” “这跟年龄大小没关系。”小四辩驳。 母子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山下。 刚出了银狼山外围的禁制,苏青就发现了不同,不由得咦了声,“银狼山都这么热闹了?” 记得之前,周边可是毫无人烟,现在不但有人家,居然还有了城镇?简直都快不认识了,一年的变化,也忒太了些吧。 更奇怪的是,路上走着很多的美女,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不缺,可真是养眼啊,搁现在,那可都是选美的苗子,一道无比美丽的风景线。 苏青边欣赏美女,边啧啧感叹,美丽的事物谁不爱看,只是孩子们却个个神色古怪,不过,她光顾着看美女去了,并没注意到,要不然也不会毫不迟疑地问出下面的话题,“哎,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你们发现没有,美女们是不是一直看我们,不,不止看了,都已经向我们走来了,你们认识?” “不认识。”小白回,然后嘴角弯起古怪的笑容,老爸要遭殃了…… “我认识。”小五接话,“上次说我没妈妈的人就在里面,就是那位穿粉色衣服的阿姨。” 还不等苏青打量,那位粉色阿姨,已经率先走到了他们跟前。 长的不错,苏青不由得暗暗点头,皮肤粉嫩透亮,五官小巧秀气,身子婀娜多姿,不可多得的美人,不由得多瞅了两眼。 美人先是看孩子们,眼神说不出的温柔慈爱,然后视线就停驻在了苏青身上。 柔和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惕,挑剔,不屑,厌恶…… 嘴角都快撇到耳根上了,苏青很想提醒她,美女,这表情真的有碍观瞻,有损气质,为了观众着想,一定要端着,再端着,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如此损坏一贯的形象。 可人家美女偏不,表情不屑之外,言语也毫不示弱,“小公子,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妈妈吧?”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大赤赤的议论声。 “怎么可能?看她那一副病秧子,弱成那样,怎能配得上?” “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说,长相也就那样,除非眼瞎了才会看上她。” “我想肯定心怀不轨,不知耍了什么手段才攀上了公子们,哎,也难怪,公子们还小,又失去了母亲,可不容易受欺骗么。” “……”苏青眼睛瞪的老大,完全摸不着头脑,互不相识,怎么就成了全民攻击的对象了呢,这话意可跟孔铭扬是男神,她就是那男神脚下的污泥,看一眼都嫌污眼似的,这什么逻辑?她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小五开口了,将她的脖子搂的更紧,一脸嘚瑟,“对,这就是我老妈。” 抽气声一片,粉色阿姨愣了瞬,然后笑了,“我知道小公子渴望母亲,可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拉一个人当母亲,能当你母亲的人,不但能照顾好公子小姐,更要得你父亲的喜欢才行。” “当然喜欢了。”葡萄熊孩子忍不住开口了,这还用说,老爸不喜欢老妈,还能喜欢谁。 “我看未必,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上她,你看看这里的阿姨,那个当你母亲都比她强。”粉衣女子指着周边。 “你想说的应该是你最合适吧?”苏青终于悟了,原来这些女人都是看上了她老公,在孩子们面前刷存在感,企图升级为孩子们的后母来了,某人可真会招蜂引蝶啊! 这女人倒是不谦虚,“至少比你适合多了。” “适合不见得就是好的。”小白斜她,“你还是赶紧让开吧,我老妈身体不好,受不得气,气坏了,大家都不好。” 粉衣女脸色有些挂不住,见孩子们居然都喊她老妈,不由得酸气十足,“公子们别被蒙骗了,要好好审视才行,要找也要找一个修为高的,就她这样的风一吹就倒的身子,保不齐下一刻就一命……” 孩子们的脸已经极为难看了,在他们的心里,最最忌讳的就是死字,这女人胆子可真够大,竟然敢拿老妈的身体说事,岂能善罢甘休,“住嘴!”异口同声,并且身体也动了,试图以实际行为,让其闭嘴。 只是,有人比他们还快,黑影一闪,那粉色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看到突然出现的人,那女子捂着胸口,脸色惨白。 来人正是得了消息,下山寻找老婆孩子的孔铭扬,赶到时,刚好听到那句一命呜呼的话,浑身戾气顿生,那还管得了是不是女人。 握紧拳头,压制住杀人的念头,冷冷地盯着那女人,“再让我听到不好的话,就不会是这样的下场了。”拳头握的嘎吱响,让人觉得这丝毫不是恐吓。 不止那粉衣女,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孔铭扬回头,冲着孩子们,“平常捣蛋也就算了,这次简直太过分了,不知道老妈身体不好,竟然还让她下山,出了问题怎么办,还想再看着她躺在床上不能动?” 孩子们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听到老爸最后那句,纷纷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小四抱老妈的腿,小五则搂紧了脖子,“我不要老妈生病。”声音带着哭腔,小家伙已经把生病就预示着见不到妈妈联系在了一起,开始呜呜起来。 看到孔铭扬,苏青下意识抱着小五就要撤,被抓个现形,岂能有好果子吃,不过,再看到周围人的眼神时,脑子一转,突然有了主意,深呼吸了口气,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怪不得这段时间对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是怪她没有主动腾出位置么?很生气,非常生气。 “我知道了。” 孔铭扬将小五接过来,自己抱着,边拍着儿子,边拿犀利的眼神,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将苏青扫了一遍,没发现异常,这才抬头看她,反问,“你知道什么啊?” 苏青看着周围的那些美女,“知道挡着别人的道了,我让还不成么!”转身就要离开。 孔铭扬一把拉住胳膊,吼道,“你瞎说什么啊,你给谁让道啊?” “你还吼我。”苏青控诉地看着他,“我都被嫌弃成这样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看人脸子么,看了几个月,我已经看够了,我走。” 孔铭扬青筋暴跳,“你走那儿?”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能去那儿,去找我师兄,反正师兄疼我,是不会嫌弃我身体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凶猛地堵住了嘴,肆虐地蹂躏。 小五早已被丢到了小白怀里,眼神晶亮地看着老爸老妈…… 小白他们却是幸灾乐祸,叫你嘚瑟,叫你装高冷,装过头了吧,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老妈虐他,叫你独裁,叫你不让我们见老妈,虐,虐,虐! 此刻的周围,众人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这跟他们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一个生气要走,一个暴跳如雷,不让走,还上演如此亲密大戏,有些理智的人开始纷纷猜测这女人的身份来,被人扶起来的粉衣女,牙都快咬碎了。 苏青出不来气,死命地捶打那人,在快被憋死之前,终于被放开。 “再敢说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那人说完,当下便揽着人消失于众人的视野。 声音远远传来,“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去。” 小五有些被吓住了,“老妈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老爸。”小四抱胸说。 “老爸都要打断老妈的腿了。”小五说。 “虚张声势而已,挨揍的从来就不是老妈。”橙子说。 等孩子们离开,周围的人再迟钝也琢磨出味来了,这那是什么攀高枝的人,这分明是人家正牌老婆,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么。 人家妻子虽然虚弱了点,可这不是好好的么,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人家死了?这不是浪费大家的表情么,小道消息可真是害死人呢。 果然还是孩子们了解他们的父母。 这回事情颠倒过来了,换做苏青不理人了,就差收拾包裹回娘家了。 二爷抓耳挠腮,急了,高冷范儿一去不复还,彻底丢到了时空里,“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那样想。” “什么叫无关紧要?”苏青回头,“我躺在病床,她们却要做我孩子们的妈,我拼死拼活,连命都不要,我是为了我自己么,她们就是再心急,也要等我死透了再说……” “不要再说死了,不要再说了……”那人吼道,激动扑过来抱着她,声音沙哑,“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 苏青的心瞬间软了,她也没真的要生气到底,她只是不想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死过两次的她,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搂住他的腰。 “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就看到你没了呼吸,没意识地躺在床上就是大半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你知道我和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么,你不知道,你可能永远都不会体会到,我抱着你,抱得多紧,你都没反应,师兄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我害怕你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我恐慌的恨不得揍你……” 苏青觉得,师兄肯定是故意的。 “你醒了,我感谢苍天,但同时我也非常生气,我害怕一跟你说话,就想揍你……” 奶奶的,高冷范儿的表面下,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凶残的暴力。 孔铭扬抬头,泪水满脸,低头亲着苏青额头,眼睛,脸颊,最后是嘴巴…… 咸咸的泪水,流进去两人的嘴里,暧昧的气氛萦绕至房间的每个角落,逐渐升温,呼吸交缠,嘴唇研磨,急切的想要更多…… 苏青喘息着,推开他欲凑过来的头。 那人委屈不满,“身体应该可以,我小心点。” 苏青固定住,“劫难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无比郑重地保证,“我爱你。” 那人听到之后,情绪泛滥,崩溃,呼吸急促,赤红着眼睛,再次堵住了嘴,一件件的衣服,被抛到了地上…… 饿了一年的男人,尤其是还老喂不饱的男人,一旦开腥,那种场面简直不敢想…… 迷迷糊糊中,苏青听得那人不住地在她耳边重复,“一年,一年,你欠我一年……” 欠了一年的债?会死人的,苏青最后一刻心想,还不如让那人继续保持高冷的范儿,她这真是搬石头自己的脚。 “非走不可么?就不能不走?”族长大人抱着小五说。 “亲人朋友都在哪里,怎能不回去?”圣长老叹了口气,接过小五,摸摸脑袋,“你又何必如此,有小五在,又不是不能再见了。” 提到小五,族长大人的悲伤神情总算是下去不少。 只是,这会儿还是犹如梦中般,怎么也不相信让人争的头破血流,一再引起大战的能量本元石会在小五身上,而且还是六石汇聚,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六石的背后隐藏的居然是巨大的劫难。 若是没找齐,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又岂是生灵涂炭能形容的,那可是一切都将湮没于时空河流中了。 想想都让人心悸不已,看看这一家子,福星的说法再正确不过了,拯救的可不止银狼族,还有整个的天下苍生。 过度的贪心,势必会引起不可挽回的后果。 再看向苏青,满意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大公无私,为天下苍生牺牲的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比之她那个师兄,简直强太多了,同出一门,怎么看他就那么不顺眼呢? 族长大人与圣长老跟孩子们告别,末了嘱咐孔铭扬和苏青别忘了回来。 正如圣长老所说,有小五在,来回并不是那么的困难,大家并没太多的离别情绪,前几天,她带着一家人去天山跟师兄青玄子辞别,说的无非也是让他们尽快回来,在他们的心里,似乎早已认定这里才是她们落叶归根的地方。 若干年后,周围的人都渐渐老去,他们却依旧当年模样时,或许会是,但现在,他们还是习惯地球上的生活。 穿越时空的旅程依旧不是那么的舒适,待他们睁开眼睛,发现四周黄沙漫天,白茫茫一片,连个人烟都没有。 沙漠之地! 孔铭扬吐掉嘴角的沙子,扶起媳妇,替她拍打掉身上的沙子,查看没伤到那儿,这才扭头问儿子,“这是什么地方?” 小五四处望了一眼,“我不知道啦,我又没来过。” 二爷被噎的瞪眼,“不知道你怎么传送到这儿?” 小五撇撇嘴,很无辜,“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看到他那委屈的样,二爷哪敢再说重话。 葡萄熊孩子帮腔了,“小五已经很了不起了。”那意思仿佛在说,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回到了原来的时空,而老爸你连将他们带回沙漠的本事都没有,没资格嫌弃。 二爷是不敢冲小儿子说重话,可对耐摔打的葡萄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皮痒了是吧?” “不要打二哥,是我做的不好,要打就打我吧?”小五说。 二爷傻眼了会儿,“谁要打他了,老爸是在跟他闹着玩。”慈爱地摸了摸葡萄熊孩子的脑袋。 小白和橙子扭过脸偷笑,小四却是不屑地哼了声。 “行了,赶紧找路回去吧。”苏青上前要抱小五,却被孔铭扬拦住,“我来。” 知道他担心自己的身体,苏青也没勉强,看看周围,不由的咦了声,“你们有没发现,空气中的灵气是不是比离开之前浓郁了不少?” 小白深吸了几口气,点头,恩了声。 “应该是能量本元石的效果。”孔铭扬估计。 离开将近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对他们的亲人朋友来说,却是漫长的可怕。 再次站在四合院的大门,苏青情怯了,不知道住在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不敢想,深深地吸了口气,上前抬手,按响了铃。 一家人屏住了呼吸,只听得大门里面响起哒哒的由远及近的声音。 然后大门发出嘎吱声响,从里面缓缓开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门后面站着的却是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们愣住了,你我看我,我看你,门里面的小男孩也很意外,呆愣地看着他们,嘴里发出的只有啊啊声。 “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跟这家人什么关系?”苏青蹲身,声音放的很轻,生怕吓着小孩了。 不问还好,一问,孩子更让他们摸不清头脑,拉开门,一把跨过他们,朝门外一溜烟地跑走了。 看到这迅捷的速度,苏青和孔铭扬大致知道他是谁了,只是他们有这么可怕么? “他不会是哑巴吧?”葡萄转身说。 “进去吧。”孔铭扬拦着媳妇跨进了大门。 院子一应景象,摆设,没有变化,熟悉的让人想要落泪,正打量时,前面突然传来母亲章书玉的声音,“平安这孩子呢?不是开门去了,怎么开这么久?我刚给他烤了点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转过小路,迎面便看到苏青孔铭扬等人,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的盘子掉落,碎了一地…… 久后相逢,少不了泪水,少不了心酸,少不了担惊受怕的责骂,更不少了天大的欢喜。 看看几个宝贝,章书玉的眼泪就没停止过,那一个不是她从小照顾的,那一个不是她心尖上的肉,居然一下子就失踪三年不见,生死未知…… 抱着,舍不得撒手。 看到家里又添一个新成员,章书玉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摸摸孩子瘦弱的身体,担心坏了,“怎么这么瘦啊?”抬眼看到女儿也是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样,更揪心了,再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一家子受了什么苦了。 苏青赶紧劝慰,“妈你别担心,小五是早产,养养就过来了,我这也是生它时候亏了身子,不是什么大问题。” “早产啊,乖乖受苦了,以后,多做些好吃的,外婆一定给小五补回来。”章书玉心疼的不行。 小五照外婆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外婆。” “乖孩子。”章书玉抬头看苏青,“亏了身子可不是小问题,你可不能不在意。” “妈,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孔铭扬倒了茶水,递给岳母和媳妇。 章书玉点头,对女婿她还是比较放心的。 正说着话呢,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就传来孔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乖乖们呢?真的回来了?” “太爷爷!”小白葡萄橙子小四早已跑出了门外,扑到了老人身上。 屋里的孔铭扬撇了撇嘴,自己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个。 后面跟着的还有孔铭维,小玉在酒铺还没下班。 兄弟两相见,恍如隔世自不必说,但男人之间叙别离之情有着他们自己的方式,难免要动拳脚。 孔铭扬现如今不可同日而语,任大哥揍了一顿,跟挠痒痒差不多,但是,惨嚎声却丝毫不弱。 孔大哥那不知道弟弟是装的,哼了声,也就罢了。 章书玉去厨房做好吃的去了,苏青和孔铭扬便将那边的事说了一遍。 唏嘘震惊之际,老爷子和孔大哥更是担心小五和苏青的身体。 “小五体内有能量本元石滋养,身体会好起来的,媳妇慢慢养着总会好的。”孔铭扬说。 说起银狼山,孔老爷子和大哥虽然向往,但却没有立刻想去的意思,大概也是不忍离开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比如大哥家的孩子已经出生,没错,就是刚才开门的那个名叫平安的小男孩。 四合院和孔家离得比较近,苏青不在,小玉和孔铭维经常带孩子过来,时间久了,就变成章书玉照顾孩子,小两口在外边忙活。 不过,幸亏有这么个孩子,有事让她忙,否则指不定精神就出问题了。 孩子小名叫平安,大概是大人们希望他平安,更希望失踪的人也能平安归来。 平安体质不如小白他们,但是比着孔铭维是好多了,生下来也是小狼崽子,只不过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化了形,资质上就不如小白等人,不过,能平安生下来这已经足够好了。 刚在门外,小家伙一看见他们就跑,肯定是看过他们的照片认了出来,蹬蹬地跑回家喊人去了。 大人在屋里说话,平安就在门口探头探脑。 苏青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趁着诊了下脉,紧接着,朝他嘴里塞了个丹药。 小家伙看看她,便吞了下去,奶声奶气地喊了句,“婶婶。” “你会说话啊,我们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小白他们围拢了过来,稀罕地看着这个堂弟。 “刚才在门口怎么不说话?”小四问,终于有个比他小,耐欺负得了,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小四同学了。 平安看着他们,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期盼,小心试探地问,“你们真的是我的哥哥姐姐?” “当然,这还能有假,有哥哥姐姐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小白摸着小家伙的脑袋。“但是,做咱家的弟弟,那可是不能太怂了。” 平安握拳拳头,小胸板一挺,“平安从小就练武,从小就知道,孔家的孩子不怕疼,不怕痛,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白等人忍不住叹气,这孩子也太一板一眼了些。 “这是小五,比你小,是弟弟。”葡萄说。 平安摸着脑袋瞅了一眼,不解地看着他们,“这不是妹妹么?” 小五撇嘴,“你才妹妹……” 平安有些手足无措,“我是妹妹,我是妹妹好了,你可别哭啊?” “谁要哭了。”小五说,“既然你都承认你是妹妹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妹妹了。” “啊?”平安摸着脑袋愣住了。 屋里的大人听到,禁不住笑了起来,心想,小五这孩子的性子可不像外表那样柔弱。 孔家销声匿迹了的孔二少,三年后再度回归了。 当然,孔铭扬一家刚回来,忙着跟亲人叙旧,还没腾出来时间联系外面的人。 可是不等他们联系,不知道从那得知的消息,周放,杜翰东,宋岩当天晚上就找上门了。 几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二十来年的感情,跟自家亲兄弟有什么两样,突然失踪三年,这期间的挂念又岂是一句话能概括的,看见孔二少那是咬牙切齿,你说谁家的兄弟跟他这样任性,折磨人,说失踪就失踪,说不见就不见,任性到这种程度,必须待狠狠惩罚,不惩罚不足以弥补三年以来的悲痛。 刚一照面,二爷就被三人围住,群殴。 孔铭扬忙说,“先别动手,我有话说。” 杜翰东卷吧袖子,“无论你孔二少说的天花乱坠,兄弟们也照打不误。” “对,没错。”周放咬牙,“二哥太可恨了,不过,打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还是听听他有什么可说的。” 宋岩也点头,“就听他说。” 二爷高深莫测,“我有一个很大的惊喜要给你们。”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杜翰东问了,“什么惊喜?” “待会儿就知道了。”二爷扭头走进院子,三人跟着进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小白葡萄橙子小四,干爹们顿时泪眼婆娑,亲昵的不行。 “孔二少,你别以为拿孩子挡箭牌,就能躲过此劫……”宋岩说。 “这才是二爷给你们的惊喜。”孔铭扬转身抱着小五走了出来。 “不会吧?二少你这又添人了?”宋岩张大了嘴巴。 “又添一闺女,恭喜啊!”杜翰东说。 小五一听,正好奇地看着几人,瞬间扭脸,搂住了老爸的脖子。 “咦,怎么了这是?”杜翰东看孔铭扬,“我说错了什么?” “小五是弟弟了。”跑过来的平安连忙纠正,他就是因为错把弟弟看成妹妹,现在还顶着妹妹的称号呢。 杜翰东干笑了下,“干爹说错话了,对不起啊,宝贝。” 周放笑道,“我又当干爹了。” 二爷接话了,“既然如此,惊喜也见了,那就掏红包吧。” “孔二少你太过分了。”三人忍无可忍,追着就要打。 闹归闹,但红包还是少不了。 不过,红包虽然包的很大,可比着苏青给的东西,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丹药,灵石那可都是绝无仅有的宝贝,三人的激动自是不必说…… “二少,我怎么发现你这妻奴性越来越重了?”杜翰东说,看看那小心翼翼的劲,喝茶亲自端到手里,坐个椅子,都要垫好几层,走出门外,大衣立马披在身上,看的他们眼直抽筋。 孔铭扬白了他一眼,“管得着么,丹药嫌咯手了是吧?” 杜翰东缩回身子,“不带这样的。” 那边苏青电话响了,刚一接通就传来老主任的声音,“苏青啊,我听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那些找你的病人,都恨不得堵在医院门口了,休息几天,赶紧回来上班吧,医院需要你啊……” 孔铭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挂断了电话,“老家伙的信息倒是灵通的很。” 要在这里结束了,目前暂定的小番外有橙子,苏军,在橙子番外里,会以橙子的视角描写一家人回来的现代生活,以及橙子的感情,有什么想看的,读者朋友们可以告诉梧,梧会斟酌。 正文 橙子番外 一 橙子,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家跟别人家是不一样的。 这不单单是他们家的孩子都早熟,关键,最大的区别是从根上,血统上的质的不同。 这也造成了他们跟同龄的人玩不到一起,当别的小朋友被父母哄着,追着的时候,他们冒险的足迹,已经从这个时空的万水千山,跨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的万水千山。 凶险,刺激,毁灭,生死,这些,别人一辈子都未必可能碰到的事情,而他们却在很小的年龄就已经尝遍,心境自然不同于凡人。 当然,活在人群中,你要做的是融入,而不是高高地孤立,所以,跟同龄人一样,他们依然按部就班地上学读书,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 而他们的父母也免不了每天上下班。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家父母名声太大,几乎家喻户晓。 起初,老爸的名声要大些,老妈常被冠以家属,人称孔二夫人,二少奶奶,可随着老妈医治的病人越来越多,名声反而盖过了老爸。 提及老爸时,都是苏医生的先生,苏医生的丈夫,苏医生的家属,苏医生的那口子…… 当年的活阎王什么的,也早已忘却在了时光里,很多人调侃老爸,说老妈就是为拯救他而来。 老爸听了,得意的不行,大言不惭地说,我家媳妇,不为我来,还能为谁。 对于冠以苏医生的先生,苏医生的家属,更是喜闻乐见,与荣有焉。 公益活动,尤其是事关医疗方面的,做的越发起劲。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粘老妈的习惯也跟着直线上升,上班送,下班接,时不时地还要撇下他们这帮孩子,来个二人世界的约会。尤其是老妈受伤之后,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他的视线。 所以,这些年,公司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给别人打理,等大哥上了高中,就一股脑地全推给了大哥。 大哥也是一牛人,自从接手之后,到公司的次数,一年一个巴掌都能数出来。 老爸看不下去了,就说,咱家虽然不缺公司里的那点钱,可毕竟经营了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忍心给败了。 大哥不屑地说,管理的最高境界就是有没老板都一样。 噎的老爸恨不得抽他。 从此,老爸再没怎么过问,心思全放在了老妈和家里。 当然,管她的时间也相应多了。 管的事情,却从头到尾就一件,严格提放着她交男朋友。 说高中期间,坚决不能谈朋友。 大学嘛?也最好不要…… 至于大学毕业,也还迟疑好久,不甘好久才勉强吐口说可以考虑。 你说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她目前虽然没有这打算,可这差别对待的硬性规定,怎么想怎么让人不舒服? 要知道,你没上高中就朝老妈伸出了毒手,高中没毕业,你就搞出了人命,到了她这儿,大学毕业,也还只是考虑? 提出来,人梗着脖子说了,儿子他不管,他家闺女就是不行。 这话说的,何跟老妈当年就是因为没有父亲所以才遭了他的毒手,后来,这话传到了老妈耳朵里,至于谁打的小报告,这个就不用说了,凡是抹黑老爸的,是没人愿意放过的,最后,老爸当然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苦头是吃了,可是,老爸的这一没人权的硬性规定,愣是遭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同意,连老妈都不例外。 她这年龄正处在叛逆期,搁别的孩子身上,早一蹦三尺高地对着干了,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青春热血的年华,血液里充斥的是豪爽,大气,无拘无束的自由和憧憬,理智,理性,还不属于他们。 但橙子毕竟跟他们不一样,连生死都经历过的人,还叛个什么逆,再说,她又没有看上谁。 她没有,可不代表别人没有。 有着上古异兽的血脉,他们家的孩子相貌完美的无可挑剔。 姣好的相貌,高挑的身材,渊博的学识,无与伦比的家世,没有那个男孩子能拒绝得了的,仰慕的人,黑压压的,那叫数不胜数。 如此之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烦不胜烦,可事实却非如此。 有两个哥哥时刻盯着,谁敢! 情书还没送到,这边就有人找你谈人生了,让你彻底明白,世界上有些美好的东西,只能远瞻,别说觊觎,近看就要你好看。 橙子正读高二,二哥葡萄跟他同班,同桌,从上学起,这对双胞胎就没分开过。 就读学校,正是离家不远,老爸老妈的母校,大哥小白也在,念的是大学。 下课后,橙子收拾好自己和二哥的书包,拎起来,走出了教室。 班里几个女生走过来,看着她背上的两个书包问,“你二哥去打球了?” “恩。”橙子点头。 其中一个女生突然拍了下额头,“你看我这脑子,都被几何图形证明题给绕晕了,居然忘了,今天有跟外校的篮球比赛。” “校比赛?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差点失去给偶像加油鼓劲的机会。” “你偶像是那个?橙子的二哥还是大哥?” “两个都要不行么。” “小心贪多嚼不烂。”那女生调笑,“看上人家哥哥了吧,看上了,也待先讨好咱家橙子妹妹,否则,连三振出局的机会都摸不到。” “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去问问全学校的女生,谁没看上,难道你没有?” “有,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有自知之明,人家那可是云端仙山般的人物,那能看上咱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不知道像橙子哥哥们那般风采清华的人物,什么类型的女孩子才会入得了他们的眼?” “还说我呢,你这口气都酸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照我看,怎么也不能低于咱们橙子妹妹的标准了,橙子妹妹肯定是要等哥哥的,肯定有好位置,咱们也刚好沾沾光,至于你这无欲无求的人,还是不要去占地方了,刚好给我们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腾地儿。” “谁说我不去了,我干嘛不去啊,男神篮球场上的风采不去看,我傻啊。” 看着她们吵吵闹闹,橙子只是在一旁笑。 大哥和二哥都是校篮球队的,每次比赛,全校的女生几乎全体出动,让人禁不住感叹一句,这个看脸的时代。 但连那些男生都不遑多让,这就说明,不止颜值高了,球技更是出神入化,引人入胜。 球场上,小白和葡萄,高挑英俊的身影,格外的醒目,迅捷的步伐,轻松的姿态,瞬间掌控全住了全场的热烈和呼声,默契的配合,一个接一个的进球,几乎点燃了全场人的心脏。 “妈呀,简直帅酷了!我的男神啊!”观众席上,女生尖叫连连。 比赛结果自然无需质疑。 热烈的人群,渐渐散去,小白和葡萄走过来,哥俩拎起妹妹手上的书包,往停车棚去。 葡萄载着三人的书包,小白载着妹妹往家赶。 晚上老妈要做酸菜鱼,三人也不耽搁,只是,刚到巷子口,就碰到一个男生在那探头探脑,穿着跟橙子葡萄同样的校服,看到了他们,神情变了变。 很明显,这是在等他们。 “这小子,胆子贼大啊,追人都追到家门口了,勇气可嘉,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葡萄双脚踏地,停住车,往墙上一扔,迈开长腿,就奔着那人而去。 橙子有些尴尬,大喊,“二哥,也许他不是。”她又不是香饽饽,能不能不要看每个人都对她有企图。 “不是最好。”小白停下车,双手插兜。 葡萄一边走,一边拳头握的嘎吱响。 对面的男生脸那叫一个煞白,很有一种夺路而逃的感觉,只是,不知为了什么,却愣是没离开。 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 葡萄的胳膊,圈住了人家的脖子,冷测测地问,“想要干嘛?就你这样,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橙子捂脸。 “我……我不是……” “不,不是什么啊,不好好在家学习,到处乱窜什么。” “我,我不是……” “我,我,话都说不好,还想追我妹妹……” “我没要追你妹妹。”就是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啊,“我是……” “靠,你个死小子,居然还敢嫌弃我妹妹。”葡萄不等人说完,亮出拳头就要揍啊,就这熊样,还敢嫌弃他家橙子,我揍不死你。 “让他说完。”小白出声喊住。 葡萄呲牙,拳头朝他晃了几晃。 那人鼓起勇气,梗起脖子,大喊,“我是找苏医生的……” 找他们老妈,三人愣住,面面相觑。 “我乡下的爷爷生病了,住了好久的院,还是不好,我就想找苏医生,可是人太多了,一直预约不上,可我爷爷又住不惯城里,我就,我就……” “原来是找我老妈看病的,你这小子,磨磨唧唧的,你不早说,我还以为又是追我妹妹的混蛋呢。”葡萄猛拍了他的肩膀。 那男生一阵龇牙咧嘴,苦涩不已,心说,你给我机会了么。 橙子很丢脸,“二哥,回去了。” “好,好,回去。”葡萄转身拉起自行车跨上。 那人一看急了,“苏医生……我爷爷的病……” “带着人去门诊……报我们的名字……”身影转瞬不见了,那位学长清亮的声音也逐渐飘散在了空中。 好长时间没码字,手有些生,找找感觉,番外更新时间,隔天更新一次,么么哒! 正文 橙子 二 伴随着孩子们陆续长大,当年的四合院就显得拥挤了。 孔宅倒是够宽阔,可是考虑到岳母章书玉的不便,孔铭扬一家并没搬回去,反而在孔宅的附近,又花高价买了一处较大些的院子住了进去。 这样以来,孩子们的空间就宽裕多了,每个人,除了卧室,书房之外,还有个人操作间,毕竟,他们自小就喜欢没事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使长大了,这一习惯仍旧被保存。 兄妹三人到家时,远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喧哗声,橙子眼睛一亮,“准是小四,小五回来了!”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小白放好自行车走过来说。 葡萄拎起书包,咦了声,“这次太爷爷族长怎么这么快就放他们回来了?” 看到小白,葡萄和橙子,小五丢下正与之戏耍的大狗们小跑了过来。 小白眉头微蹙,一把拉住他的领子,卸去了缓冲之力,“跑什么!”语气中不乏关切。 小五嘿笑不语,显然是很长时间不见哥哥姐姐们,给兴奋的呗。 橙子拿纸巾给弟弟擦了擦一脑子的汗,问道:“不是说小叔要结婚么?” 这些年,一家人虽然一直居住在地球,可并没有将异世界的亲人朋友抛逐脑后,每年都会让小五走上一趟,前些年是小白或者葡萄跟着,等小四抽高成半大小子了,便有他跟着。 小五的身体尽管还比不上哥哥们壮实,但也没虚弱到随时看护的地步,实在是被他小时候虚弱的身体深入人心,养成了呵护的意识。 为什么是小四陪着,实在是他时间充裕啊,小白葡萄橙子都要上学,唯独他和小五不用。 小五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家里人不放心他去学校,而小四嘛,纯粹是这熊孩子的性格太凶残了,手段没轻没重,害怕放出去祸害别人。 去年去时得知孔昭小叔终于要告别光棍身份,步入婚姻的围墙之内,所以,今年兄弟两带了父母准备的新婚礼物,特意赶在婚礼举行之前。 离开异世,一晃就是十多年的时间,你可能会有疑问,这孔昭小叔的新娘是何许人,是他们离开之前孔昭小叔扬言要追的项风仪,抑或是另有其人? 要真是项姑娘,那孔昭小叔的讨老婆之路可谓是异常艰辛啊!居然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泡到一个妞,不知这其中是这妞太难泡,还是孔昭小叔泡妞技术太烂的缘故? 银狼一族向来钟情,新娘对象并没换人,的确就是项姑娘。 至于为什么花了十年多的时间,其实,并不是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什么起初,项姑娘对孔昭小叔并没有什么感觉,而孔昭小叔却是不抛弃,不放弃,充分了发挥了钟情的血脉遗产,对周围一大片茂密森林视而不顾,铁定了心就要在项姑娘那一棵树上吊死,像言情小说的套路那般,最终,项姑娘终于被感动,投入了孔昭小叔的怀抱。 既然不是这样,那真相到底如何呢? 真相中孔昭小叔并没有那么地惨,项姑娘对孔昭小叔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不管怎么说,银狼血脉搁在那儿,孔昭小叔的相貌看不掉眼,英俊小伙一枚,再加上功夫还算不错,才貌兼备,姑娘很难拒绝。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有些傻缺,有些愣头楞脑,可这些在项姑娘的眼里却转变成了优势,说不准,人家姑娘看上的就是这透着傻气的愣头楞脑。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而像孔昭这样的性格反而稀少,弥足珍贵。 而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成亲,那是因为项姑娘不放心家里,直到弟弟小天长大成人,能独立挑起家族重担,才放心嫁到银狼一族。 十年,在地球上可能有些漫长,可在修炼至上的异世,也不过是眨眼的瞬间。 一切看起来都很圆满,唯一不足的就是两者结合,血脉难以孕育。 这是物竞天择,物种决定的问题,即使研究十多年的苏青也还是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目前所能做的无非是提高受孕率而已。 而在给他们准备的新婚礼物当中就有这些药丸。 “我和四哥参加完婚礼就回来了。”小五说。 小家伙唇红齿白的,加上有些瘦削的身板,若再绑上辫子,穿上女装,那活脱脱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也难怪这些年一直被外界误认为是孔二少的小女儿。 “偷跑回来的?”葡萄猜,怎么想怎么不相信那帮人这么快就放他们回来。 “才不是。”小五撇嘴。 “只有你才会如此。”晃悠悠走来一少年,不屑地说。 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小四,斜吊着眼睛,双手抱胸,整个一蔑视一切,唯我独尊的愤青。 光看这气势,就可得知,大人们的担心是没错的,整个一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葡萄傻笑了下,也不气恼,上前一把搂着小四的脖子,“二哥人老正直了,才不屑于唆小行径,回来的好,你不知道,二哥老想你们了。” 小五白了他一眼,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地蠢笨,“拿开。” “不要这样,好长时间不见,交流一下兄弟感情么。”葡萄说。 小五瞪眼,“你所谓的兄弟感情就是勒死我。” 葡萄微楞,顺着小四不善的视线,终于意识到,勾肩搭背时,自个儿手上的三大书包的重量全转移到了弟弟身上,赶紧放下,狗腿地帮弟弟松肩,尴尬地笑道:“二哥不是故意的。”得到的只是小五一记白眼。 来到客厅,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几人才有些明白小四小五这次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美人叔叔!”三兄妹不由惊呼出声。 可不是白宸嘛,十多年没见,除了气势更为收敛外,音容笑貌几乎一点没变,还是俊美的晃人眼睛。 看到孩子们如此兴奋,旁边的孩他爹孔二少盖上茶盏,冷哼出声,不满之情不予言表。 相对于孩子们的惊喜,白宸感受更多的却是震惊。 不由的站起身,视线落在小白葡萄橙子身上,变化简直不是一般的大,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们就是当年追在自己后面,嘴上喊着美人叔叔的小娃娃们。 尤其是橙子,当年软软抱在怀里的小女娃,此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清纯靓丽,惊讶的同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长成的感觉。 橙子跑到跟前,习惯性就要扑入美人叔叔的怀抱时,听到了自家老爹的咳嗽声,最终改为亲昵地挽着美人叔叔的胳膊。 时间和空间并没有使得他们生疏,依旧如小时候般亲密地交流着。 想当年,白宸是一心想回到异世修炼圣地,可真到了哪里,他才发现内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地球上的生活。 “这样说美人叔叔是准备长待了?”橙子立马问。 “近期内有这个打算。”白宸回。 “太好了,那就在家住,反正家里空房间很多。”橙子提议。 闷声喝茶的孔二少,脸立马绿了下来。 也不知道白宸有没瞧见,反正人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连表面的推辞都没有,气的孔二少差点吐血,这家伙别的没长进,脸皮倒是修炼的忒厚,真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了。 二少想反对来着,可看到几个孩子希冀的眼神,嘴巴张了几张,最终吐出一句话,“我去接你们老妈。”说完,甩胳膊走人了,再不离开,他怕他会忍不住掀房顶。 白宸又回到了九局上班,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也算是消磨时间。 橙子班级里要举办晚会,兄妹两扛不住班干部的纠缠,准备了一段相声。 节目很逗乐,惹得观众是前俯后仰,而就在下台时,橙子眼尖地在观众席上无意中扫见了美人叔叔,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忐忑,刚才在台上都没现在紧张。 迎上前,就听美人叔叔说,“很好,没想到咱家橙子也有喜剧天分。” 橙子脸上飞起红晕,“你之前也没说来,我都答应同学去参加庆祝会了。” 美人叔叔摸了摸她的头,“刚好下班早,就过来看看,同学等着你呢,赶紧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我靠,太帅了,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哥。”班级的女同学摸着下巴,望着白宸的背影啧啧道。 橙子瞪了她一眼,“这是我叔叔,什么眼神。” “不是哥,是叔?显然不是亲叔了。”此同学自言自语,“真是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的女孩子都钟情于大叔级别的,因为大叔们有故事,有阅历,有积累,简直是女孩子的心头爱啊,尤其是如此美人,千万要据为己有,肥水要是流到外人田,多可惜啊。” 橙子羞恼,“你再胡说八道,今晚就别想走着回家了。” “说说而已,有必要生气么,该不会正好说中你的心事吧,说真的,你要是不要,我可要追了……”那同学说笑着跑远了。 橙子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所受的宠爱自是不必说,所以,大脑里除了学术上的事情之外,几乎没为任何事情纠结过。 可是今天陪同学逛街,在一家咖啡馆里,看到美人叔叔与一女的坐在一起时,心里猛然间涌上来一股陌生的情绪,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很别扭就对了。 身边的女同学咦了声,“那不是你家叔叔么。” 关于这段时间的不在,之前我曾经在评论处有说明,其实,在你们焦灼,恨不得将我揪出来狂抽一百大鞭时,我却正经历着人生中的巨大变故。 过去我曾经认为经历过一些事,不是风雨一来就倒下的人,可真遇到了事了才知道,以前那些简直什么都不是,因为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癌这个字眼,它代表什么,我想大家都了解。 当它与最亲的家人联系在一起时,那绝对是灾难中的灾难,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得知时,无措,痛苦,疑问,头顶的天空随之崩塌。 因为之前正是父母在给我撑着这片天空,尽管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但只要好好的,就觉得踏实。 或许老天开眼,结果没那么悲观,病情尚处早期,治愈率算是很高。 说这些不为其它,只为感恩! 正文 橙子 三 “原来有主了,真是太可惜了,为嘛好男人都被贴上了标签了,还有那女人,姿色是不错,可在你那叔叔面前,黯然失色,简直当陪衬都显得凑合。” “不是。”望着那个方向,橙子吐出两个字。 “不是什么?”那位同学不由问。 “不是女朋友。”橙子说,从她身旁悄悄握起来的掌心,可以看出,她说这话显然底气不足,虽说之前是没听到过美人叔叔有女朋友之类的风声,可没听说,却不代表就没有,橙子年龄也不小了,人之常情也还是懂的。 差不多的年纪,自家老爹孩子都五个了,说不好再过上几年就要升级为爷爷辈的了,他交女朋友真没什么可奇怪的,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大,主要是因为之前没往这个方面想,橙子心说。 “你确定?”此同学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朝那女人的方向努了努嘴,“看她那表情,要说对咱家叔叔没意思,打死我都不相信。” 橙子没说话,转身朝门口去,“这里人多,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某同学扫视了一遍周围,实在是看不出人那里多了,没容她想太多,看见橙子都走到门口了,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我啊。” 听到她这不加克制的声音,橙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某同学的嗓门虽然没大到让人侧目,可是美人叔叔不是普通人啊,以他的功力,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蚊子飞过,也别想逃脱他的耳朵,更不用说如此高的声音频率了。 果然,美人叔叔转头了,自然也看到了门口的橙子,忙将人喊住。 此时此景,橙子只得再次走进门内,面对美人叔叔的疑惑,忙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白宸也没往下追问,问了几个问题,得知她们要回去,拉开椅子起身,拎起外套,朝对面的女人说了声抱歉,就要去送她们回去,从头至尾,都没介绍过一句对面坐着的那女人,反而是那女人盯着橙子问了:“白师兄有事尽管去忙,只是不知这位是……” 白宸还没回答,橙子倒是抢先开口了,“阿姨好,我叫橙子。” 这女人外表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被人叫做阿姨,实在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尤其还是一少女,可又不能反驳什么,人喊白宸叔叔,她称呼白宸师兄,阿姨称呼能指摘什么,干干笑了下,“孙妍,你叔叔的同事,如此漂亮的侄女,怎么没听师兄提起过?” 橙子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这话说的…… 白宸没回她,“你说的案子,我会试着帮你查。”说完,没多做停留,带着橙子她们离开了。 其实,那位同学的怀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白宸和那女人同属一个部门,而部门里总是不缺热心的老人,看到单身的年轻男女,免不得要关心一二,撮合撮合,至于被撮合的男女双方内心真实的想法,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后来橙子并没有向美人叔叔问及那女人,因为她知道没必要,若是连这点都感觉不出来,那可真枉费了她多年的修炼。 可尽管如此,橙子却还是沉默了下来,发愣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就连圣长老太爷爷布置的功课都有些兴趣索然了。 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 预测未来,参透机缘,听起来很是高大上,可家里人都不怎么支持她修炼这方面的天赋。 人命天定,顺遂自然,先机知道与否,关系真的不大,况且,从古至今,列举那些能预测占卜的先知们,有那个是大富大贵的,想到这一点,那简直一万个不同意了。 不过,橙子却不这么想,她认为是长辈们看不开,都说了要顺遂自然了,老天既然赐给她如此异能,自然是希望她好好利用,就因为不确定的隐患就此放弃,那岂不是背道而驰了。 虽然回到了地球,可她一直都谨遵圣长老太爷爷的教诲,修炼上从不懈怠,随着修炼的加深,人通透的同时,气质也越发的淡然,平和,少女时期该有的青涩,莽撞,幼稚,在她身上几乎一点都看不到。 关于这点,孔二少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俗话说无欲则刚,可人生在世,没有欲望,那还是人么,跳出红尘之人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好吧。 男孩放养,女儿娇养,除了媳妇之外,二少的心思几乎都花在了女儿身上,不担心这个,就担心那个,就好像手里握着个珍世罕宝,捂着,藏着,生怕被谁惦记了去。 女儿近来的异常,自然逃不过二少的眼睛。 二少一开始是欣慰的,闺女总算是有些人气,有少女的心思了,老大宽慰啊,可转念一想,脸色立马大变,闺女这个年龄段,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十有八九是感情问题。 想到这里,二少的心里犹如打翻了调味瓶,滋味难辨,若真是如此,眼下最紧迫的就是揪出那个罪魁祸首,将女儿早恋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 晚上,二爷端了碗汤,走进了闺女的房间,“忙什么呢,闺女?论文?又是小白那臭小子让你替他写的?他还真行,一大学生,竟然让高中生的妹妹帮他作弊。” “大哥很忙的,我只是帮他找找资料。”橙子忙替大哥开脱。 孔铭扬走到桌前,摸了下闺女的脑袋,没好气地哼了声,“他忙?我看他就是懒,别管他,丢他自己去做,小心累着自己。” 橙子朝老爹笑笑,不置可否。 孔铭扬叹了口气,瞪了不知好歹的闺女一眼,心里面老委屈了,他这个老子竟然还不上小白那个臭小子,“赶紧的,趁热喝了,老爸亲自下厨熬的,补补身子,看这小脸瘦的。” 橙子喝了汤,有些夸张道,“老爸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可不,你老妈说我这手艺,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做不出这个味。”二爷面带嘚瑟。 橙子猛点头,“老妈说的一点都不错,您这可是专为媳妇打造的爱心牌煲汤,一般人岂能做的出来。” “那是……”转瞬想到什么,二爷虎脸,“你这是夸老爸还是损老爸的呢,小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还给你煲汤。” 橙子嬉笑打断,“肯定是老妈今天值夜班,您要去陪着,汤煲多了,顺便给我喝了呗。” 二爷被气乐了,“怎么,吃你妈的醋了?” 橙子不屑地切了声。 “你吃醋也没用,自己的媳妇,自己不疼谁疼。”孔铭扬说,“所以,找老公很重要,一定要睁大双眼,慎重再慎重,千万不要被表象给迷惑了,到时吃足苦头。”话意就是闺女你还太年轻了,人情冷暖,尔虞我诈,你都还没尝试,很容易冲动,咱可不能过早谈恋爱。 橙子沉思了会儿,冷不丁问,“您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老妈的?” 说起媳妇,二爷的眼神骤然发亮,“这还用发现,我跟你老妈那是天赐的缘分,命定的姻缘,要不然当年怎么会那么巧就遇到你老妈呢,你老爸行事向来果断干脆,别看你老妈当年性子冷,可不少招人,我肯定不乐意了,有人多看你老妈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了,怎能容忍自家东西被人觊觎,于是,在我的周密策划下,你老妈最终被我感动,有情人终成眷属……” “若是您在外面碰到老妈正跟一男的喝咖啡,你会怎么想?”橙子随口问。 “和一男的喝咖啡?”二爷变脸,“什么时候?在那儿,那个贱男人是谁?这还用说,当然是要宰了那孙子。” “我这是打个比方,您瞎激动什么,您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了,老妈就是想她也待有那个时间啊。”橙子满头地黑线。 二爷吐出一口气,“我就说么,你老妈也不是随便跟人喝咖啡的主儿。” 橙子切了声,“喝咖啡又不能代表什么……”说这话时,她又想起了美人叔叔和那女人在一起的场景,心里依旧是老大的不舒服,尤其是那女人看美人叔叔的眼睛,她,她,她竟然也想挖出来…… 想到这儿,橙子惊出了一身冷汗,根据刚才老爸说的,她这种心态很像是嫉妒,吃醋,她不可能吃美人叔叔的,那就是那女人的,这说明了一个不得了,匪夷所思的问题,她很有可能喜欢美人叔叔…… 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自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对长辈生出这种情愫? “怎么了闺女?发什么楞,再不喝,汤都凉了。”孔铭扬在旁催促。 “哦。”橙子低头,魂不守舍地喝起汤来,喝完,放下了勺子,“老爸,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我先忙了。”说着将老爹推出了门外。 “别累着自己。”孔铭扬嘱咐了句,走出不远,突然想到该问的还没问呢,连忙折回,可这会门已经合上了。 若是二爷知道,他不但没有将闺女的早恋扼杀在萌芽之中,反而还为其拨开了土层,促进其快速发芽生长,估计想死的人都有。 正文 橙子 四 下午最后连着两堂课都是数学,黑板上满满的几何图形,在脑袋毛发快要有乡村包围不住城市的老师这划一笔,那添一道的辅助线下,证明着一个个已知命题。 下面盯着黑板的同学,眼睛都快成了斗鸡眼,却还是跟不上老师的思维,眼珠子跟着绕来绕去,脑子里却早已晕晕乎乎,估计心里都在咒骂,已知的问题证明个没完没了不说,很简单的,被如此一证明,简直复杂的匪夷所思,都快养成吃个饭都先要证明一二。 待老师宣布下课的话音未落,下面的同学早已倒成了一片,气若游丝,哀嚎声四起。 而葡萄却刚好相反,人老师还没走下去,那边睡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他,一猛子站了起来,抹了下嘴巴,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和妹妹的书包,拎起,牵着她的手就朝外走,精神那叫一个生龙活虎。 走出教室,西边,朝霞绚烂,火烧云几乎映红了半边天,漂浮的空气中似乎都能闻着晚霞的味道。 葡萄的脚步走的有些急,“橙子,快点,美人叔叔昨天可是说了今天差不多就可以完工了,赶紧回去看看。” 橙子脸上却没太多的兴致。 回到家,书包还没放下,葡萄就急哄哄地赶往白宸所住的院落,橙子却挣脱了二哥拉着的手,“你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会儿。” “怎么了?生病了?”葡萄摸她的额头。 橙子摇头,“没有,就是昨晚睡的晚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葡萄哦了声,嘱咐道:“那你赶紧回房睡会儿,美人叔叔给又给你做了把匕首,要是做好了,二哥就先给你拿着,以后,不要熬夜了。” 橙子点头,“知道了。” 回到房间,放下书包,橙子进了自己的操作间,右手边的置物架上方,放置了一排的寒光闪闪的匕首,加起来有十几把,每把,在材质式样功能上都有着区别,而唯一相同的就是做工都极其的精致小巧,一看就知道是给女孩子用的。 走上前,挨个拿起来摸摸,又给放了回去,然后无声地叹了声气,转身将自己丢在了转椅上,团成一团,望着对着的置物架出神。 自从察觉对美人叔叔有着不该有的情愫后,她就有些不敢面对他,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老爹不让她早恋的缘故,而是,现如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是想不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它是怎么产生的?怎么猛然间就有亲情变了质了呢?还是说这其实只是一种假象,过段时间,它又恢复成了原样? 抬手遮住了眼睛,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也无需纠结了。 躲避一次两次,或许还不易察觉,可多了就难免让人起疑。 星期天,白宸要带着他们几个孩子去九局试验最新研发的武器,橙子再次找了个理由推掉。 葡萄一脸费解,“橙子这是怎么了,这都第几次了,太反常了,往常她可是最感兴趣了,哥,你说她是不是跟美人叔叔闹别扭了,不对,这不可能啊,美人叔叔平常可最疼她,要星星从来不摘月亮的……” 小白没有回弟弟的问题,反而蹙眉若有所思地看前面开车的美人叔叔。 作为当事人的白宸对近期橙子的异常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橙子在躲他,非常明显。 为什么?他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翻来覆去地想,也没找出那里有得罪过丫头。 平常粘自己粘的很的人,猛然间不理他,使得他有些失落,烦躁。 起初他将这归结为小女孩的复杂心思,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可眼看一个多月过去了,依旧如此,丝毫没有改观,同住在一个院子,一个多月加起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出来,况且,每次说不上两句话,丫头就急匆匆地找各种借口离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不能再放任下去了,白宸心说,否则,小丫头都快将他变成了陌生人了。 这天,白宸打探好放学是丫头一个人回来,便早早地等在了校门口。 橙子跟同学一起从校门走出来,突然被同学拉住了胳膊,朝前面示意了下。 她抬头一看,见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车,她家的美人叔叔正抱胸依靠在车门,俊美的容颜,清冽的气质,吸引了一众的眼球。 见此,橙子的心跳加快了些,眉头蹙起,脚步移动,下意识就要折回,不过已经晚了,白宸的视线已经朝这边看过来,只是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 橙子的脚犹如灌了铅,再也无法后退一步,只得咬牙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了过去,心虚地微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对方。 白宸盯着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拉开了车门。 气氛很压抑,僵硬,橙子有些后怕了,下意识就想要逃,可还没等她付诸实施,人已经被拖进了车里,咔嚓一声,车门被锁住,彻底阻断了所有退路。 一起的同学察觉眼前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想要上前做些什么时,却被那人冰冷的目光定在了原地,身心那叫一个透心凉,烈日炎炎下却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之中。 好可怕! 白宸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启动车子,狠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飞速朝前驶去,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橙子连忙抓住把手,才算是稳住身体的前倾之力,不由怨怼地看了那人一眼。 绷紧的下巴,抿着的薄唇,显而易见,刚才橙子见了他下意识的躲闪彻底惹怒了他。 车两边的景物从眼前呼啸而去,橙子心里忐忑不安,见不是回家的路,却也不敢开口问。 当车终于停下时,橙子发现周围竟然是一处荒郊,心里更是没底了,不会是要抛尸荒野吧? 精神力下意识释放开来,竟然感知方圆十里以内别说人烟了,连个动物都没有,再加上天色逐渐黑下来,简直跟电视上的月黑风高杀人夜太像了。 难道是美人叔叔知道了什么? 橙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是知道了也不至于如此吧,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是一不小心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知道这貌似有些大逆不道,可又不是她能掌控的,没看到她这正在试图扭转么? 衡量一下双方的战斗力,毫无疑问,无论从那方面,她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吞咽下了,情急之下开口了,“那,那个我老爸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这话说的,跟说我老爸很牛逼,你要是对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我老爸是不会放过你的没什么区别。 从这点可以看出,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往往是自认为最强大的父母。 不说还好,这一说,白宸的嘴唇抿的更紧了,搁在方向盘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青筋迸出老高,眼内更是滋生出丝丝怒火。 这就是他从小宠爱到大,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丫头。 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疏离他不说,她怎么能想他会伤害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他即便是伤害自己,又怎么舍得动她分毫! 满心的委屈和失望,他冷笑,“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若是动了孔二少的女儿,麻烦不是一般的大,而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麻烦。”说完忍不住哼了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橙子知道说错了话,着急解释。 “那你说说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跟我闹什么别扭,为什么要躲着我?”白宸豁然回头,迫人的视线直逼她的眼睛,这丫头别看外表性情柔顺,实则内心倔强着呢,不使用些伎俩,别想从她嘴里问出实话。 “我……我……”橙子强制镇定,若是搁在一般人身上,在他的迫视下早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不过,虽然她的精神力强大,可在功力上,跟白宸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在他有意增强威势下,橙子的意识防护逐渐瓦解下来,眼神开始有些迷茫,“我,不能说,不能……” “橙子乖,告诉美人叔叔,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搭理叔叔了?”白宸边诱哄边施加压力。 “不,说了美人叔叔会讨厌我的,以后都会不理我了,我不要说,谁都不能说……”橙子捂着脑袋死命挣扎。 讨厌?不理? 白宸皱眉,眼睛满是疑惑,“不会,美人叔叔最疼橙子,无论橙子做了什么,美人叔叔都不会讨厌,也不会不理,你不理叔叔,叔叔才会生气。” “我,我喜欢美人叔叔。”橙子迷茫痛苦道。 “美人叔叔也喜欢橙子啊。” “不,不是,是老妈喜欢老爸的那种喜欢,不能说,不该存在的,只要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好了。”说完这句,橙子的意识彻底崩溃,脸色苍白地瘫倒在了白宸的怀里。 此刻,白宸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相信,整个人都石化了。 正文 橙子 五 橙子说什么来着,不该说的,就不能说,说了只会让事情更糟,这下好了,美人叔叔知道了自己喜欢他的事情,人给出的反应是直接搬离了四合院。 还需要说什么,人家已经给出了很显而易见的拒绝。 虽然她原本就没期待什么,但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拒绝,心里会好受才怪,失落之余,心里更是生出些许的怨恨。 她不愿意说,他偏偏逼迫她说,说了,就一走了之,连句话都没留,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不错,对从小敬佩的的叔叔产生了异样的情愫,这的确是有些不符合伦常,可她又没要求他什么,至于跑的这么快,难道他想就这样永远不要见面?她气闷地想。 初次涉足感情就遭到如此打击,连点缓冲余地都没有,失恋的措手不及自然是有的。 悲观,失落,绝望,甚至不甘,各种陌生情绪纷至沓来,使得一个小姑娘一夜间的时间就长大了。 她并没有遗传到父亲的穷追不舍,看上了的东西,不得到手就誓不罢休的执念。 自小修行,性格里更多的是顺遂自然,山不就我,我也不去就山。 其实,说到底这也是一种赌气倔强的表现。 都说忙碌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为了不让自己有时间多想,橙子除了上课,下课,修炼这些基本的日常之余,剩余的所有的时间,要么是躲在自己的操作间,要么是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那里藏书丰富,就连她这样博学的人,也还有很多书没涉足过,沉浸在未知的海洋里,可以让她暂时不去想那些纷乱而又没有希望的念头。 今天下午是体育课,橙子没上,而是去了图书馆,对此,老师们并不在意,不说他们家的背景特殊,光凭人家孩子的资质,都有资格选择上什么课,或者不上什么课,对那些资质成绩出挑的学生,老师们下意识地要比别的同学优待宽容几分。 春季下午的阳光和煦而又慵懒,透过洁净无比的窗棂,洒在手捧书卷的学生身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辉。 橙子推开门走进来,电脑后面,相熟的带着黑框眼镜的管理员大姐朝她点头微笑,“来了?” “恩。”橙子轻轻应了声。 “妈妈,球球,一起玩。”一个不到三岁的小男孩,仰头拽着那大姐的衣摆奶声奶气地哀求。 “乖,妈妈在工作,自己去玩。”管理员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柔声哄了几句,那小男孩似乎也知道妈妈不会陪他,便一个人追着球玩去了。 “我先生出差,家里没人照看,只得带了过来。”她扭过头无奈地说,“哎,早知如此,就不那么早结婚了,结了婚,你就不是你了。” 见橙子的表情疑惑,她又接着说道:“不结婚,你会感觉自己永远是一孩子,你只要扮演好这一个角色就行了,而结了婚,你的角色瞬间增加了好几个,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的媳妇,你孩子的母亲,还有你的工作,每个角色都需要你扮演好,一个出错,就会牵动到其他,一个处理不好,你的生活就有可能成为一团糟。”说着摊了摊手,就像她这样。 可能是这大姐最近的生活太忙乱了,以至于看到一个相熟的人,就忍不住多抱怨了几句。 橙子虽然给了个理解的笑容,但内心其实并没有太深的体会,因为,从小到大,从老妈嘴里似乎从来没听到过类似的抱怨,尽管他们几个孩子小时候调皮捣蛋,气的她不行,但也顶多是加以惩罚而已。 要说无奈也是有的,但对象却是老爸,不过,老爸常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 所以,橙子有些不太苟同这大姐的看法,她认为,不管你的身份怎么变化,你都是你,你的人生价值观不会变,你的追求,你的理想,你的亲人朋友都不会变。 若是变了,那真应该反思了。 说出这番话,也有可能跟她没经历过有关,也或许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况且,橙子从她的脸上也没有看到过多的负面情绪,看向孩子的目光更是透着温情。 抱怨的同时,说不定人家也正享受着这种忙乱,生活也许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过去看来面善的大姐,这一刻却让橙子觉得刺眼了,不敢直视了,心里的创伤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不是变相的在失恋人面前炫耀幸福么? 橙子跟那管理员客套了几句,逃也般地走了进去,而那大姐还不自知,以过来人的口吻来了一句,“年轻人可不要早恋。”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大人都喜欢这样嘱咐少男少女们。 这句好心的话,对于此刻的橙子来说却是一种讥讽。 早恋,也是要有对象的吧,而她那个刚刚恋上的人早躲的不见踪影了。 橙子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抬头四顾,今天的人可真不少,自己常坐的那个经常无人问津的角落位置都已经有人占了,她只得在就近的门口找了一个空位放下了书包走去选书。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她抱了一摞子书回来了,坐下时,似乎察觉到邻座的人望了她一眼,不过,她没在意,因为她的身上从来不缺少注视的目光。 她看书快,一本书要不了多久就能翻完,坐在旁边的人,往往看的目瞪口呆,可邻座那人,自从看了一眼后,就再也没有看过来。 图书馆这种地方,也是不缺谈情说爱的,不远处就有一对,两人的头凑在一起,都恨不得连在一起,嘀嘀咕咕,语气动作极其的亲昵,桌面摊着的一堆书早被被冷落在了一旁。 橙子斜了他们一眼,坏心眼地吐槽,不知所谓的早恋啊…… 这什么心态,怎么听起来有点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感觉。 刚静下心没多久,橙子就突然感觉一股力道朝自己袭来,行动快于思维,手臂本能地格挡了过去,可等她抬眼,才看清楚不是什么暗器之类,而是一只皮球,这皮球也很眼熟,正是之前门口那小男孩手里的那个,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只是眼下似乎并不是追究球来源问题的时候,因为,被她格挡出去的球,正朝着邻座那人的脸上而去。 此刻的速度,经过橙子的介入,已经不是原来的速度了,力道自然增加了很多倍。 那可是橙子下意识发出来的力道,根本就没加以克制,能不大么? 但此刻,橙子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花皮西瓜皮球,以诡异的速度,靠近那人刀刻斧削般的完美侧脸。 一是来不及不说,二是怕出手暴露异能。 图书馆里,鸦雀无声,察觉的人均直愣愣地看向这边。 橙子微闭着一只眼睛,抿着嘴,在皮球接触那一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之时,死命地眨了一下眼。 然后,就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人被砸晕了过去。 图书馆里一片喧哗,管理员大姐惨白着脸,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赔不是。 橙子知道虽然诱因是那小男孩,但砸晕这人的直接责任却是在自己身上,况且是一个孩子,也不好说什么,那大姐建议赶紧去医务室。 橙子却说:“我略懂些医术,最好先找个地方,让我先看看。”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可不就懂么?”那管理员大姐恍然大悟,橙子的老妈是神医在学校里并不是什么秘密。“里面有个休息室,先抬去哪里。”扭身,招呼了几个高大的男生过来帮忙。 这人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过是力道过大震昏过去了而已,把脉时,橙子趁机输送过去了一些灵气,不大一会儿,那人便醒了过来,略显迷茫的眼神落在了橙子身上。 “那个,很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橙子尴尬地道歉。 “这跟她没关系,都是我家孩子调皮惹的祸。”那管理员抱着儿子连忙插话,陪着小心,“同学,你要是觉得那里不舒服,咱再去医院检查下,您放心,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愿意承担。” 那小男孩似乎也被吓到了,咬着手指,趴在妈妈身上不起来。 那人看了看不到三岁的小男孩,又看看了橙子,貌似也在疑惑,这么点的孩子怎么就能将其砸晕,探究的视线对上橙子。 心虚的橙子干干地笑了笑,也不做声,反正也道过谦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放过来,接着就是了,谁叫自己理亏呢。 那管理员大姐也是满脸的急切,从这同学的穿着,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出身不会低了,心里能不忐忑么,虽然没什么事情,可大家里的孩子那个不是宝贝的不行,别说将人砸晕,就是碰一下,就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再碰上个别少爷脾气大的,骄横的,不将你扒成都不放手,看来她这工作是干不长了。 可谁知那人并没有揪着不放,摸摸肿老高的脑袋,眉头也只是皱了下,“不用,脑子应该没有事。” 橙子赶紧保证,“脑子绝对没问题,只是有些淤血,过几天也会好的,我叫橙子,略懂些医术。” 那人朝她点头,“我知道你。”然后,温和一笑,“应该不止略懂。” “好说,好说。”橙子和那管理员大姐见对方没有追究的意思,均是松了口气。 介于理亏,橙子主动将人护送到校门口,要不是人家坚持,她还打算给送到家去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橙子的心肠有多软,而是万一,这货要是在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这责任岂不是要她担。 一路上,两人简单交流了下,得知,这人叫孙显荣。 孙显荣的名字,橙子是听说过的,也是学校的名人,只是之前没有接触过而已,有名的天才少年,校草之一,目前就读于高三,举手投足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温文尔雅。 同样是高智商的少年,自然很容易说到一块去,一路上从学校的知识,一直说到天文地理,就某个话题,彼此都有各自不同的见解,这种交流有种碰上高手的酣畅淋漓,自从美人叔叔离开后,橙子这还是头次真正的放松,彻底抛却掉心底的惆怅。 因着一球,橙子和孙显荣反倒是成了朋友,经常在一起探讨各种问题。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白宸离开四合院,已经两个多月了,期间,两人没有见过一次面,橙子知道,他就在这座城市里,甚至也知道他就在九局工作,但却没有萌生过一次找人的念头。 大概,也许,就这样,她所敬爱的美人叔叔从此就消失于自己的生活中了吧,说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可事情的发展从来就不在她的预料当中。 常言说,有预知之能事的人,牵涉到自己,往往不自知,这话一点都没错。 橙子要是预料得到,那天无论如何也不会上他的车,那样以来,美人叔叔不知道,等自己调整好情绪,他还是自己的美人叔叔。 时光不会倒流,人只能往前走,两人再次见面是两个月后的事了,那是一个下午,地点是在橙子的校园。 碰面也并不是刻意的,当时除了两人还有别人,准确来说,是白宸孙妍两人一起来学校找孙显荣,而橙子刚好和孙显荣在一起。 正文 橙子 六 如此遇见,自然颇多意外,但巧合的是孙妍这个,美人叔叔的同事,对美人叔叔有想法的女人,竟然跟孙显荣认识,并且从他们谈话的语气似乎可以窥知关系还不简单了。 这两人神情严肃,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校园里人来人往,再加上这几人罕见的相貌,已经有不少人驻足,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四人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茶馆。 猛一见到白宸,橙子下意识的反应是紧张,尴尬,手心都沁出了汗,更是不敢直视他的视线,好像是一个被抓包的小偷,惶然,羞愧,只想快些逃走。 正在她魂魄游离之际,走在前面的孙显荣,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没问什么,只是拿手碰了碰她的手臂,这才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橙子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笑容,跟着进了包厢,外面的各种噪声被隔绝在了外面,世界一下子静止了下来,她一路不安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大脑也开始了它以往的运转。 在心里问自己,她为什么要有羞愧的心理,她有什么好羞愧的,她又没做什么,她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人么,她喜欢他是她自己的事,原本她就没打算付诸实践,跟他有什么关系,又碍着他什么了? 想到这儿,橙子胆子壮了,脊背直起,神情坦然了许多,走到了孙显荣旁边拉开的椅子跟前,就要坐下,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橙子抬头,看向白宸。 “坐这儿吧。”白宸视线扫过他旁边的位置,商量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从小到大,在他面前都很少说不的橙子,在习惯使然的作用下,错过了第一时间的拒绝,就被他按在了座位上。 对面的孙显荣,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状态,仿佛那一刹那只是错觉,并不曾存在过。 原本要走去白宸身旁位置的孙妍,怔楞了片刻,只得坐在了孙显荣的旁边。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可气氛的胶着,却像是暗潮汹涌,在看不见的水面下,经过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搏杀。 “王管家死了。”服务生上完茶离开后,孙妍直截了当地说。 这话自然是对孙显荣说的,他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孙妍盯着他,“早上八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当场死亡。” “真是不幸,不过,像王管家那样七十多岁的年纪早该退休,颐养天年,完全没必要那么劳累,腿脚已经不比当年了,硬要逞强,这不发生了意外了。”孙显荣说。 “你怎么知道是意外,王管家虽然年纪大了,可身体一向硬朗,并不输于年轻人,根本不可能从楼梯上摔下来,而且有佣人看到,他死之前,你在楼梯口出现过。”孙妍说。 橙子这才算明白过味了,这两人来学校,是兴师问罪的,他们怀疑,那什么王管家的死跟孙显荣有关,眼光在对面两人身上巡视了一遍。 孙妍阴沉着脸,似乎已断定孙显荣就是罪魁祸首。 被指控的孙显荣却并不着急,“昨天我就跟橙子说好了八点一起去图书馆,而我这个人,一向很守时,宁愿早到,也不愿意让人等,因为,我知道等待的滋味并不怎么好。” 孙妍和白宸都看了过来,橙子楞了下,然后想了想,点头说:“我们碰面的时候是八点没错,上课铃正响着,我记得很清楚。” 孙妍探究的目光一直盯着橙子。 白宸开口说:“你应该相信她,她不会撒谎。” “这不可能啊,师兄也见了那佣人,她明明说看到了他,吴妈的死,也有人说看到了他……”孙妍急切地说。 “那除非我会分身之术。”孙显荣笑了笑。 “你……”孙妍气急败环,“跟你肯定脱不了关系,你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你是在报复,报复当年……” “你不能因为讨厌我,就毫无证据地指控我,你需要的是证据,不是臆想。”孙显荣的面目线条绷紧了些,笑容也浅淡了不少。 孙妍狠狠地看着他,胸腔起伏不定,好一会儿才说,“你放心,我会找出证据来的,到时,别怪我不念及亲情。” 孙显荣讥讽地笑,“找到再说吧。” “你怎么样我不管,可我不会让你毁了孙家。” “我也姓孙。” 孙妍没得到想要的信息,反而被这臭小子气了一肚子气,哼了声,拉开椅子,喊着白宸就要离开。 白宸却是看了橙子一眼,“你先走吧,我有话跟她说。” 孙妍有些失望,看了橙子一眼,“师兄是该跟好好嘱咐下。”然后离开了。 提到孙家,橙子倒是知道一二,只是没想到的是,孙显荣就是孙家的人。 这样说来,稍微推测一下,就可得知,这孙显荣就是那个八年前被接回来的私生子,是这孙妍同父异母的弟弟。 都提到报复了,显然其中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跟着家里人看了不少狗血剧的橙子,开始在大脑里浮想联翩了,正灵魂出窍之时,察觉到手腕一阵生疼,抬眼见美人叔叔正拽着她往外走。 橙子赶紧扒着门,“等会儿还有课,我要回去上课。”上次上了他的车,是躺着回来,这次跟他走,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她可是没忽略这人一直冷冽的面孔。 “我要是不来,你会去上课。”白宸说。 橙子点头如啄米,“上,必须上,这堂课是要点名的,老头子可倔了,从来不给我面子。” “你在学校很有面子?”白宸的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面目表情柔和下来。 “那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才女。”橙子毫不谦虚。 白宸哼了声,白了她一眼,“还才女,到那里都不缺,人家给的是你老子的面子,你一个还没什么作为的小姑娘,有什么值得他们顾忌的。”说着,眼神扫了那孙显荣一眼。 “你这分明是嫉妒。”被打压的橙子,硬着脖子不讲理了。 白宸笑容加深,扫了她瘦弱的小身板,“我嫉妒你什么?”那意思仿佛在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橙子吭哧了半天,说,“你嫉妒我年轻貌美。” 白宸笑出了声,宠爱地摸摸她的脑袋,眼里柔和一片,无声地叹了口气,“是,我嫉妒你年轻,好了吧,若是……” 若是什么,橙子没有听到,只听他又说:“别去了。” 橙子愣住了,迷茫了,分开了那么久,他怎么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呢?他是什么意思?改变注意了,又要扮演她的好叔叔了?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不知怎么地,心里就是生出一股愤怒来…… 孙显荣走到包厢门口,“有些老师是比较难说话,课不上,就视为对他的不尊重,后面很麻烦的。” 白宸这人除了孔家的几个孩子,对别人一向没什么耐性,连孔二少人家都敢扛上,更何况是孙显荣了。 橙子熟悉白宸,一看到他陡然变冷的脸,就知道要不好,不管怎么说,这孙显荣还是自己的朋友,不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白宸叔叔虐,忙冲他说,“你先回学校吧,我晚一些回去。” 孙显荣看了橙子好大一会儿,然后,斜了白宸一眼,“忙完了,赶紧让你叔叔送你回去。”貌似叔叔两字咬的尤其的重。 橙子应着,白宸脸色阴沉。 地点还是车里,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没上锁。 空间里只剩下两人时,气氛异常的沉默,橙子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索性也不开口。 这就像是一场比赛似的,谁沉不住气,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主动权。 先开口的是白宸,他一上来就质问,“你跟那小子什么关系?” 橙子扭头看他,“同学关系,朋友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白宸神色显然不信,“骗谁呢,若是没有别的关系,他会拿那样的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橙子也好奇了。 白宸狠瞪她,“别给我装傻充愣,这就是你的喜欢,两个月不到就……” 下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已经足够橙子明白他这是在指责她,指责她用情不专,指责她三心二意,这给她气坏了,别说她没有,就是有,又怎么了,你都拒绝的那么彻底,还不许她喜欢别人了,“喜欢怎么了,我老爸老妈还没怎么着呢。” 刹那间,白宸的眼睛布满了怒火,仿佛陡然间化身了一头狂飙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生吞入腹,话语一字一句地往外蹦,“两月前,你说你喜欢我!” “那是你逼我说的。” “可那难道不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可我并不想做什么。” “你想做的就是喜欢那个臭小子。” “我喜欢他,你不该高兴,你决绝地表明了你的态度,我也看到了,有喜欢的人,你就更不用担心我会去纠缠你……” “不用担心个屁!”白宸猛砸方向盘,血红着眼睛,把橙子吓了一大跳。 “我表明什么态度了,我说什么了?” “你这还用说么,你二话不说就搬出四合院,这比说什么都有用,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了,你无需再躲避。” “你敢!”白宸怒气冲天,大吼道。 橙子被他吼得直哆嗦,委屈的不行,这到底要那般啊,喜欢不行,不喜欢也不行,什么时候,美人叔叔变态成这样了,比她老爸可危险多了,下意识往车门边退,坏人不可怕,就怕坏人还变态,因为他无所顾忌啊。 察觉到橙子的躲避,白宸猛呼吸了几下,视线从橙子身上移到前方,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烟,点燃。 橙子见状,眼睛瞪的老大,眼神跟看到鬼似的震惊,“你抽烟?” 白宸不看她,嗤笑,“你想说烟里面含了不少对人体损害的有害物质么?” 她当然不是说这个,修行之人,岂能受那些物质的伤害,她惊讶的是他居然抽烟,两月不见,不但变态了,连烟都抽上了…… 白宸皱了下眉,斜了她一眼,然后将抽了没几口的烟摁灭了,看着前方,眼神放空,“你朝我身上扔了个炸弹,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难道你还不许我缓缓么……” 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么小一点就知道挡在他前面,保护他,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丫头喜欢他,当然,那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几岁的丫头要是懂那些,那可还得了,即便是孔家的孩子再早熟。 对于他这个不爱结交,有些冷情淡漠个性的人,这些不带任何目的的孩子,无疑很容易走进他的心,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尤其是最疼的丫头。 他之所以回来,跟孩子们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少了他们,生活似乎一下去少了很多的乐趣,变的寡淡无味,于是,参加孔昭的婚礼,看到小五他们,就跟着回来了。 对于他们这个种族,感情那都是随缘,缘分一直到不了,那就一直孤身下去,反正也没有地球那些的各种压力,所以,成亲是没影的事情,孩子就更不用提了,孔二少的几个孩子,他以为权当自己的孩子疼了。 说橙子朝他身上扔了个炸弹这话一点不假,比当年的那场大战都还要惊悚,更多的是无所适从。 丫头看起来很痛苦,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说到底他舍不得她难过。 他搬离了四合院,他要好好想一想。 丫头喜欢他,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从小到大,她不一直喜欢着自己么?虽然性质不大一样,但有一定的基础,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况且,别的男人会像自己这般疼爱她么?哦,即便是有,能力比他强么,心有余力不足也是扯淡。 这样子看来,丫头的眼光还是贼准的。 还有就是,丫头占据着他的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不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敢断定,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能像她那样让他如此呵护,挂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靠近的人,或许,没有橙子,他这辈子也是个孤单的命。 亲情,爱情,那样多一点,那样少一点,又能怎么样,日子本身就没有明确的界限,那些结了婚的夫妻,感情不早已升华为了相濡以沫的亲情了么,他们这全当是进入了升华阶段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思想历程,或者可以说是,他听了丫头的话,他的思想,在下意识地往她身边靠近,利用各种的理由。 当然,关卡也不是没用的,从上下辈的关系转变成平辈,这个过程可不是那么容易迈过的,思想上的斗争是需要时间的,于是,一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猛然间再见到丫头时,丫头的身边居然已经有了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了,你说这叫什么事,他这段时间的建设,不白费了,人家一扭头就找了别人,这是溜二傻子呢,他没当场宰了那个臭小子就不错了,瞅那,那都配不上丫头,将丫头交到他手里,那是一万个不放心,绝对不行。 橙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可似乎又不明白,但是她又问不出口,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直上直下的。 然后,就听白宸说:“刚才那个小子你离他远点。” 橙子说,“给个理由。” “那小子有问题。”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碍眼。 “是说孙家的命案是他做的。”橙子问他,“可是,他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啊,我亲眼所见啊。” “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他,包括作案动机,只是为什么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地方。”也是他为什么要帮孙妍的原因。 白宸启动车子,橙子不由问,“去哪儿?” “去吃饭。”白宸说。 “回四合院么?”橙子又问。 “不回。”白宸答,提到四合院,就想到了丫头背后那一家子,头疼的似乎还远远在后面。 事情的发展完全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橙子被转的稀里糊涂的,于是,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看开车的白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白宸被她看的脸都发烫了,一把将她脑袋按到椅背上,遮住了眼睛,“睡觉,到了叫你。” 橙子的眼睛眨了眨,睡什么觉,她又不困。 白宸的手心,犹如被羽毛扫过般,电流霹雳巴拉就钻进了他的体内,惊得他赶紧放开了手,迫使自己专注于前方。 正文 橙子 七 自两人上次见面后,日子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迈进着,表面看来似乎也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 白宸虽然也去四合院,但并没有搬回去,去的次数也不是那么频繁。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橙子忽然繁忙了起来,除了必要的上课时间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白宸接了去,甚至包括上下学的接送。 两人的关系貌似有了很大的进展,但要说有的话也不尽然,因为这两人在一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亲密的举止来,所以,也很难让周围的人联想到其它。 橙子大概是因为经历过一次她所以为的失恋,在心境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对美人叔叔抱持着随遇而安,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就让他随风而去,难道没了爱情,生活就没了其他意义? 至于白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适应这种关系的转变。 对目前的生活状态,两人还是很满意的,当然,相对于这两人的融洽,或许有人就不那么满意了。 橙子几乎再也抽不出时间去见孙显荣了,有时放学偶尔碰到,还没说上几句,那边白宸已经来接人了。 不过,即便是没有进行过深入的谈话,孙显荣的事情,从白宸那里橙子还是听说过一些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孙家的事情。 继上次的王管家意外死亡之后,这期间,孙家又陆续发生了两宗命案,都被鉴定为意外,一位是孙家的秘书,另一位却是孙妍的母亲。 短短时间内,孙家陆续发生四宗人命案子,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况且,还都是意外,毫无线索可查,照这情形看,貌似还会继续。 这孙家可真是多事之秋,外界更是揣测,难不成这孙家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才遭此报应,要不然怎么连孙家的生意都一落千丈,在处处碰壁呢? 遭报应?孙妍自是不信的,她非常肯定这跟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脱不了关系,死的这几个人,可都跟当年的事情有关,可她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毫无办法。 “你也怀疑是他?”橙子问白宸。 白宸将砧板上切好的菜倒进锅里,翻炒几下,扭头看她,“怎么?不能怀疑?” “不是不能怀疑,是不太可能,况且,我一点感应都没有。”橙子说。 白宸将锅翻的哐当响,“古人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美色自古误人……” 橙子偷偷翻了个白眼,心说,可不么,我可是从小就被你的美色一直误到现在,都还没清醒,照这趋势,估计也没有清醒的那天了,你居然还嫌弃我以貌取人? “……再说,你现在的功力,也就别人对你有很深恶意的时候才有感觉,想要达到你族圣长老的水平,你还差的远呢。”说话间,白宸已经关了火,将锅里的菜装盘,端到客厅,准备吃饭。 两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白宸所住的地方,从四合院搬离出来,白宸就在四合院附近的小区买了套房子落脚,房子一百来个平方米,屋内的陈设都还是原装,并没改动或添置什么,貌似只是一个临时住所。 当然,与四合院的舒适度那是没法比,但唯一一点的好处就是环境幽静。 近段时间,白宸一直在研制一把匕首,一把带有神识的匕首,今天下午两人去了九局白宸工作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把匕首要完工了,白宸要将两人的神识融入进去,这样以来,拿着匕首的橙子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使用时白宸的神识就会有所感知。 完事之后,两人没有立即回四合院而是去了白宸的住处。 晚饭自然有白宸这个主人煮,关于白宸会不会煮饭,橙子不得而知,因为,她还从来没看到过白宸下过厨房,今天她也是好奇多些。 “不要这样说么。”橙子撇了撇嘴,“圣长老太爷爷说我是近千年来资质最好的。” 白宸递过来一双筷子给她,“你怎么不说有预感天赋的千年来也就你一个,没有可比性。” “没有可比性这本身就是一种优势。”橙子大言不惭。 白宸盯着她看。 橙子被看的莫名其妙,摸摸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对?” “我仿佛看到了孔二少。” “老爸?” “没错,从来不知道谦虚是什么,若说你那点最像他,这点是无需质疑的。” 橙子终于明白出味来,拍了下桌子,“你说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说我老爸,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说,想当初不知道是谁被套着麻袋揍……” 意识到说了什么,橙子立马住了嘴,就见对面的白宸叔叔阴沉不定地握着筷子。 橙子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我都快饿死了,尝尝你做的菜怎么样?我都还不知道你会做饭……噗,这是什么味道?”一口菜刚进嘴就给全吐了出来。 对面的白宸的脸色是红白交加,手中的筷子几乎折断,“不知道什么味道就别吃了。”说着起身端盘子。 橙子连忙按住,“别,别,味道是有些欠缺,但也不是不能吃。”若说好吃,那简直太昧良心了,“别生气么,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像我老爸那样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能有几个……” 天天被老爹洗脑,一急就蹦出来如上的安慰话,可这那是安慰啊,分明是炸药包么,白宸与孔铭扬那就是水与火,势必不相容的。 白宸一把夺过盘子,将菜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这真不是嫌弃你下不得厨房……”橙子追着解释。 白宸转身,“那是出不得厅堂了。” 橙子摸着被撞的鼻子,刚要点头,意识到美人叔叔说什么之后,忙摇头摆手,有些夸张道:“你这样的都出不得厅堂,那我这样的只能被关在家里了。” 白宸瞪了她一眼,大概是气消了些,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下丫头粉嫩的脸颊,“小没良心的,第一次煮饭就被你嫌弃成这样。” 橙子听了愧疚的不行,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打击到了人家的积极性,忙说:“要不你重新做一次,这次我保证吃完。” “想的美。”白宸在她头顶狠狠揉捏了一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都别想了。”丢给了她一个不识好歹,等着后悔的眼神,转身走去玄关。 “别啊。”橙子拉住人,“我老爸说人要不畏失败,再接再厉,宝贵的经验可都是来自于失败之中,你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否则,就白白浪费掉了你这一身远大的潜力。” 白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还是算了,我怕把你吃坏了,你老子找我麻烦。” 见某人是铁了心的要金盆洗手,橙子切了声,抱胸看他,“说来说去还不是怕我老爸。” “我怕他?”白宸提高嗓门,“我那是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就等着吧,我和他早晚要打上一架。” 橙子大叫,“别啊,我这说错话了还不成,打什么架啊,这多伤和气啊,你老一定要继续保持你的高冷范,没事打架那都是俗人干的事。” 白宸不置可否,心说,这可由不得他,就你那有着严重恋女情节的老子,知道了还能坐得住,那就不是他孔二爷了。 橙子今天莫名地有些心神不宁,上课频频走神,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放了学,也没等正在球场打球的大哥和二哥,独自一个人往校外走,美人叔叔有事不会来接她,于是她准备一个人走回家。 从学校到家的这段路,走了几千上万遍了,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家,漫不经心地走到巷子口,一抬头就看到背靠着墙壁站着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橙子惊讶,停顿了下,“你这是在等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貌似好久没见的孙显荣,当然,说是好久没见有些言过其实了,上下学的时候也碰到过几次,只是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没怎么好好说过话。 孙显荣看到橙子,慵懒的眼神精神了,提起脚边的双肩包,长臂轻轻一甩,那沉重的书包便松垮闲适地落在了右肩,人也径直朝她走来。 “路过这里,想着我们似乎好久没见了,便在这里等上一等,果然,没过多久,你就过来了,这次应该感到庆幸,现在想要见上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孙显荣看着她说。 橙子讪笑了下,“那里,那里,这不是最近课程太紧了么?” 这借口可真不怎么高明,搁别人身上没什么,搁她身上简直不是一般的敷衍,不过,人孙显荣貌似很有礼貌,并没有当面戳穿,“可以请你吃顿饭么?” “真不巧,晚上白宸叔叔要带我们去看电影。”橙子抱歉道,当然,这句话绝不是借口,而是事实,最近上映了一部科幻大片,据说评价还不错,他们兄妹五个都想要去看,票也早就定好了。 孙显荣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下,“就是那个天天接你上下学的男人,他真的是你叔叔,一点都不像是你的长辈,说是你男朋友倒更为恰当。” 橙子的太阳穴突突猛跳几下,嘴角抽搐,紧接着呵呵笑了两声,“是么,从小到大,我都是这么喊他的。”也没说不是,也没说是,这种模棱两可含糊带过的回答,倒更像是在遮掩什么,至于孙显荣会不会看出来,橙子不清楚,不管怎么说,她不想也不会去否认些什么,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没错没必要,另一方面是觉得要是否认了,就等同于认定这是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 孙显荣此刻已经走近橙子,距离她也就一步之遥,他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很谈得来,很愉悦?” 橙子点头,诚实道:“像你这样博学的人现在可不多见。” 孙显荣笑,“比着你还是差些。”随后用貌似开玩笑的口吻说:“我们都如此谈得来了,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能否更进一步?” 橙子啊了声,“更进一步,我们不都已经是朋友了么,还要怎么进?” 孙显荣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很认真地注视着她。 橙子这才察觉到有些异样,就听他说:“比如,男女朋友……” 橙子忙打断,“这类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对了,你今天请我吃饭是有事么?” 对方并没被她带跑话题,“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认识,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你……” 喜欢她?橙子有一瞬间的愣神,什么时候的事?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要赶紧表明态度,“那,那个,很抱歉,我们……”她想说的是我们不合适,可转念一想,貌似两人也没什么不合适的,无论是年龄,还是理想,兴趣,只得改口,“我有喜欢的人了。”都说被拒绝的人很伤心,其实拒绝的那个也不怎么好受。 孙显荣很失落,但好在没表现出太多的悲伤,这让橙子吁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 “很遗憾,那只有祝你幸福了。”他说,并伸出了手。 听了告白对象有了喜欢的人,这人并没像别的人一般,追问她喜欢的人是谁,或者是什么样的,以及不会放弃等等,反而就这么地给了她祝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橙子不由感概,这风度就连成熟男人都不一定做到。 橙子伸出手,真诚道谢。 而就在接触到对方的掌心时,意外发生了,眼前一黑,橙子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禁锢着,无法撼动半分。 正文 橙子 八 等橙子再次能够视物,发现身处的巷子口,已经变成了荒芜的戈壁沙漠,而孙显荣就在面前直直地看着她。 扫视了一圈,再略一琢磨,橙子便明白了一切,起身,拍怕身上的黄沙,说:“孙家的命案真的是你做的。”这不是发问,而是非常肯定了,“你有异能,跟空间有关的。” 此刻的孙显荣,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在其身上再也找不到丁点温文尔雅的气质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冷漠,在黑暗呆久了的阴森,整体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或许,卸除了伪装,这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 他看着橙子,“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杀人?果然,不管那一点,你都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过,也是,你可是孔家的人,孔家的人都带着点神秘,自然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待心里的震惊稍微平息,橙子便暗暗琢磨上了,这人抓自己,并不是随即决定的,肯定是早有图谋,所以,是不可能轻易放自己离开的,走到不远处寻了块石头坐下,“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想你抓我过来,应该不会是要杀了我,因为,我想来想去都想不起那里有得罪过你?” “当然,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我不都说过了,我喜欢你,这可是真心话,从来没有过的喜欢,所以,你就是死也是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会带着你一起。”孙显荣用平静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着喜欢和死亡。 喜欢本应该是人心中最美好的情感,这一刻,却跟恐怖的死亡联系在一起,真让人有种说不出毛骨悚然。 橙子撇撇嘴,“你真以为有了异能,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了。” “你错了,我可没有杀人的嗜好,更没有兴趣管别人怎么样,孙家的那些人,该死!”他轻描淡写道。 “是因为你母亲。”橙子不由问,孙家的命案,白宸一直在协助调查,两人在一起时,也没少谈起,所以,也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少年的手上一次又一次的沾染血腥。 孙显荣沉默了下来,足足有五分钟,就在橙子以为他拒绝谈这个话题时,他却开口了,声音说不出的嘶哑,仿佛是从喉咙口里挤出来的,“不错,要不是他们,我母亲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给活活累死,病死!” 果然如此,橙子暗暗叹口气,那边孙显荣停住,没往下说,橙子不知道如何开启下面的话题,纠结半天,蹦出了一句愚蠢的不能再愚蠢的话,“要说错,先错的应该是你母亲吧,毕竟是她先插足别人的家庭,才引起这一系列后续的事情?” 孙显荣听了,突然情绪大变,面目凶狠狰狞,“小三么?孙妍的母亲才是……” 据平静下来的孙显荣叙述,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的母亲是一个中学老师,早在孙妍的母亲嫁给他父亲之前,两人就已经在一起两年了,因为孙家的人嫌弃他母亲出身低,没有背景,一直不同意他们结婚,而孙妍的母亲家庭背景却跟孙家旗鼓相当,又刚好喜欢他父亲,于是,孙家的人便强行分开他们,逼着他父亲跟孙妍的母亲结了婚,这一切,孙显荣的母亲都不知道。 孙显荣激动地说:“我说这些,你可能会认为我在为我的母亲开脱,但特么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他父亲结了婚,依旧跟他母亲来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母亲每次提到结婚,他父亲都用事业无成作为借口,因为他的父亲就连自己的身份都隐瞒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还傻傻地劝慰他不要太急躁,能够生活就好,直到孙妍的母亲发现了他母亲的存在,事情才败露,他母亲也才此刻知道真相。 毫无疑问,结果自然是他母亲与他父亲分手,分手后他母亲才发现有了身孕,肚子的孩子就是他。 而那孙妍的母亲,可不像她表面那么柔弱,好心肠,心里早就恨死了他母亲,并没因此放过他母亲,豪门世家出身的女人,要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简直太简单了,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他们或许不会弄死你,因为弄死你还会脏了他们的手,可是有时候,有些手段会让你生不如死。 拜他们所赐,母亲没了工作,无论如何都再也找不到一份正经的工作,因为要养孩子,积蓄很快就花光了,再之后,为了生活,什么都干过,给饭馆里刷过碗,当过清洁工,钟点工,而就这些最底层的工作,都干不长就被无辜解雇,常年的苦难生活压垮了她的身体,在他还不到六岁的时候,就彻底撑不住了…… “后来孙家把你接回来……”橙子说。 孙显荣打断,冷哼,“我可是在孤儿院待了两年,要不是我表现出异于常人的聪慧,他们会承认我是孙家子孙,会把我接回家?他们不会,可他们想不到的是,我不单单有过人的聪慧,我还觉醒了异能,孙家几代人都没有过,而且还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可我不会告诉他们,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孙家兴盛的工具,不但不会,我还要用这异能终结掉孙家……” 橙子不赞同地摇头,“你这样等同于自我毁灭,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却选择了自我惩罚的一种,若是你母亲还在的话,她一定不会赞成你现在的做法,不会想看到你整天活在仇恨之中,更不会想看到上天赐予的天赋,你却用来残害生灵。” “我从小到大的目标就是要毁了孙家,让伤害我母亲的人尝到应有的苦果。”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住,低头看石头上的橙子,“自从认识了你之后,我发现除了报仇之外,我有了想要的东西,有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这些憧憬的点点滴滴都有你的身影,你就像一轮太阳,没了你,四周便黯淡无光,一切都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橙子的神情傻傻的,把她看着太阳,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那孙显荣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狠戾,“我看上的东西是不会让它溜走的,一定会牢牢抓在手里……” “所以,你就把我抓了来,让你喜欢的人跟你一起亡命天涯,从你的话里可见你很看不上你的父亲,可你现在的做法跟你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橙子质问。 “不要拿我跟他比。”孙显荣大怒,“他不配,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胆小鬼,懦夫!” “若是你安分些,也许我会考虑放弃报仇,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所以,我不仅要毁了孙家,我还要带你走。” “我不会跟你走。”橙子摇头。 “你不用担心,没人能找到我们,我们就去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在哪里你想要做什么都行……” “我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回家。”橙子说。 “以后,我再不想听到类似的话。”他边说着,边蹲下身,眼光柔和,抬手要去触摸橙子的脸颊。“我知道孔家诡秘的很,根基深厚,但是,却拿我这空间异能没办法,就算他们功力再深,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孙显荣的手还未接触到橙子的皮肤,就被她躲开了,“我只想说你对我们孔家了解的还远远不够,包括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这一点上,你输了!” 话音未落,鬼魅般的紫藤便如千万条猛蛇,自橙子的身体里发出,快速地朝着孙显荣缠绕而去。 此刻的孙显荣大惊失色,看向橙子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恐,顾不得其它,在漫天藤条缠绕上来之前,整个人消失了。 藤条扑了空,橙子拿出匕首,警惕着周围,“从小到大,想要抓我的人不计其数,可最后没有一个落得了好,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你打不过我不说,等我家人找过来,就是我想救你都是不可能,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现在放了我,我会帮你想办法。” “论武力我是打不过你,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可是,不管你再怎么强,你也出不去,你的家人更是找不来,这个世界上,估计就我这一个空间异能了。”孙显荣出现在了十米之外的山坡上,“你不用引诱我,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我要的是你,放了你,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橙子叹了口气,“说真话居然没人相信。”边操纵紫藤攻击,边释放精神领域,斗志迸发,“我倒要领教领教空间异能的厉害。” 黄沙飞扬的沙漠,两人展开了战斗。 大大小小的架,橙子不知道打过多少场,对象的种类更是涉及广泛,但从来没有一场架是打成这样的。 土行孙大家应该都知道,他仗着钻地的本事,打遍天下无敌手,甚至连他师傅都奈何不了他,最后被制住也是因为在地面使了手段,让他钻不了地,而这孙显荣明显比土行孙还要难对付,一眨眼人就消失了,再一眨眼又在别的地方出现了,简直没有太好用,想要制住对方,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孙显荣再次出现在橙子的右前方,“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要是想这么跟我斗一辈子,我倒是不介意。” “老子介意!” 橙子还没说话呢,就听到空中一声厉喝,闻言大喜,“老爸!” 那边的孙显荣却是大惊,只觉周围空气一阵波动,然后就见一群人出现在了当地。 孔铭扬,苏青,小白,葡萄,小四,小五一家人来齐了,当然还有白宸。 “你小子胆够肥啊,敢囚禁二爷的闺女,你长几颗脑袋。”孔铭扬怒不可遏,一脚踹了过去。 孙显荣还没从他们怎么找来这个事实当中回过神来,等察觉到风声,才想起来逃走,可这时已经晚了,就听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说,“小五给老爸挡住他的路,我要狠狠揍他。” “好嘞。”小五应了声,没见他怎么动,可孙显荣的空间异能却失了效,无论他么怎么努力,怎么尝试。 橙子说:“别再费劲了,在小五面前,你的空间异能再厉害也是发挥不了作用的。” 孙显荣挨了孔铭扬一脚,抹掉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五,然后,挨个扫视了一遍这家人,目光最后落在了橙子身上,很是不甘心。 绷着脸的白宸挡在了橙子前面,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将其再次打倒在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早知你居心不良,当初就应该除了你。” “也太能装了,我居然放任橙子跟你交朋友。”葡萄气急败坏,后悔不迭。 几个孩子气愤难当,你一拳我一脚将其打的鼻青脸肿。 孙显荣这一刻没再说什么,知道大势已去,满脸死灰,再也兴不起反抗。 苏青阻止道:“别把人打死了。”没必要沾染血腥。 那边白宸拉住橙子急切地检查有没受伤。 “我没事。”橙子说,“他功力不行,奈何不了我。” 白宸又是后怕,又是气愤“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人有问题,你就是不听,幸亏之前给了你那把匕首,我才感知你出了事,可又遍寻不到,赶紧去了四合院,要是有个什么……” 白宸没有说下去,将人拉进怀里,惊恐的,情不自禁地亲着她的额头,脸颊…… 而这一幕刚好被咱二爷看到,眼冒大火,“死娘娘腔,你做什么,你赶紧给老子放开。” 似乎一场狼烟滚滚的大战即将爆发,此刻的二爷也不顾不上绑架闺女的人了,在他眼里,白宸此刻的作为,简直比地上的孙显荣可恶十倍,百倍,“你这个禽兽,你居然朝二爷的闺女伸出魔爪,你还是人么,你这分明是禽兽。” “你知道了,也省的以后告诉你了,等橙子满了十八岁,我就会娶她。”白宸说。 “娶你妈的头,想娶我闺女,我先揍死你。”二爷卷袖子,抡拳头。 “想打架,我还怕你不成。”白宸眯起眼睛。 “你们不要打架。”橙子拉住白宸。 那边的苏青也拦住咆哮的孔铭扬,“有什么事等问清楚了再说。” 小白,葡萄,小四,小五却是直愣愣地看着白宸。 “闺女都快被抢走了,还问什么。” “我是抢不走的。”橙子说。 “你给我闭嘴。”孔铭杨瞪她,“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橙子番外,大概还有一到两章,这两天尽快完成,然后给新文存稿。 新文《农家有儿要养成》期盼收藏支持,http://www。xxsy。net/info/698319。html 正文 橙子 完 一向宠爱闺女的孔铭扬这次是动真格得了,回去就把橙子给关了起来,声称不准踏出房门一步,果决地表明了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 当然,橙子的恋爱问题,在家里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总体来说,家里人,不管老老小小,反应无外乎是这样。 得知后,大家先是异常暴怒,恨不得扭掉那人的脖子,他们家公主才多大,竟敢下手,很显然这是诱拐未成年少女,欺骗无知少年么! 可他们家小公主却像是走火入魔般被鬼迷了心窍,无论怎么劝说,人丫头只有一句话,她是真心喜欢他。 倔丫头昂着脑袋,梗着脖子,挺着胸膛,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坚决。 气的大家是束手无策,当然,别以为孩子小,就能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这几个孩子从小到大,那都是有主意的主儿,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就是他们这些大人也无法改变。 发泄一通,苦口婆心一通,统统无效的大家,唉声叹气了,开始冷静下来思前想后了。 对象若是别人,那简直考虑都不用考虑,可换成白宸就要另说了。 首先,这白宸跟孔家关系匪浅,共过患难,人品什么的再了解不过,这点看不走眼。 再则,无论是身后的家世背景,还是功力修为,都不是地球上的男人能比的,在异世那也是打着灯笼难寻的,算是门当户对。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年他对橙子的毫无条件的宠爱,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那是打心眼里发出,能豁出命来的。 即使现在分开了他们,橙子迟早也是要嫁人,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的确确是事实,而且他们也拦不了多久,也就最近几年的事。 否决了白宸,真的能找到一个比白宸还要对他家公主好的?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胸脯保证。 即便他们对她再好,可也不得不承认,以后的幸福还是要另外一个男人给予,他们是代替不了的。 照以上分析,白宸应该说是最合适,最让他们放心的人选,唯一别扭的就是,自家的一朵鲜花被头老牛给啃了去,咋想咋不得劲,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虽然他们承认,白宸是一表人才,姑娘心仪的结婚对象,可在他们家小公主面前,那也改变了老牛这个事实。 于是,尽管心疼小公主,可也只能任由她被孔铭扬关着。 当然,以上的心理历程可不包括咱家二爷,咱家二爷看白宸从来就没顺眼过,挑刺,找茬那可是常有的事,一日看不顺眼,一辈子都看不顺眼,别想他能想通,他想不通,他最想要的就是让那死娘娘腔有多远滚多远,怎么可能答应让他娶自家闺女,挖走自家宝贝,除非他得老年痴呆了。 于是,二爷就开始了策反闺女,不,是洗脑,不,不,也不对,应该说是教育,促使她大脑清醒,眼睛擦亮,不要被人的外表给欺骗了,否则,又要步孙显荣的前车之鉴。 “孙显荣怎么样了?”橙子不由问。 “还能怎么样,这辈子算完了呗。”孔铭扬说。 “事事均有因果,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心灵身体均受过创伤。”橙子叹惜。 二爷不赞成,撇着嘴,“受过创伤,就有理由报复社会,抓我闺女了,哪门子的道理,二爷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宽容很大度了。” 橙子顺着嬉笑,“那可不,我老爸的素养,那能是一般人能比的,那是能海奈百川的,所以……” 二爷眯着眼,“所以什么?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老子我不吃这一套,还有,少嬉皮笑脸,你现在是面壁思过阶段,拿出个面壁思过的样子来。” 橙子悄悄翻了个白眼,在高凳上挺直了身板,端正了态度。 屁股下的凳子因着年龄的增长都换过好几次了,可惩罚的手段,却愣是从小到大都没改变过,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 父女两沉默一阵,孔铭扬拳头抵着嘴干咳了两声,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放在闺女身边坐下,润了润嗓子,开始语重心长了。 他说:“闺女啊,你还小呢,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十六岁啊,刨去懵懵懂懂的童年时光,你真真正正有思考地接触这个俗世,说起来也就五六年的时间,当然,五六年说起来也不算短,可在这儿五六年里你都做了什么,不是埋头看大部头的书,就是修炼,你接触过多少人,你了解过人性么?” 橙子愣住,老爸说的这些她的确是无法反驳,可怎么就谈到人性,上升到哲学了,老爸的思想境界什么时候拔高到研究哲学的程度了,不过人性,她的确是不了解,只得摇了摇头,“难道您了解?” 孔铭扬故作高深,摸着闺女的脑袋,“我虽谈不上了解人性,可我了解白宸那货啊。” 橙子啊了声,“你了解他多少?” 足够让你醒悟,孔铭扬心里说,但嘴上却不会这样说,他说:“你知道老爸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么?” 橙子摇头,“为什么?” “因为他这人太复杂了,太多面性了,很难把握得住,小时候你肯定有印象吧,初到咱家时,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十足一个娘娘腔,拎只鸡都拎不动,碰到危险就躲到你们后面,后来,被我一通揍给揍成了有修为的人,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给我摆脸子,天天绷着一张脸,以为有了功夫,就可以目视一切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完全体会不到低调做人的内涵,变来变去,你说这人能靠得住么。” 橙子傻眼了,被老爸这么一说,白宸简直是太可怕了,变来变去,还喜怒无常,不知感恩,这不是人渣么,跟自己印象中的也差太多了吧,不由惊愣地看着老爸。 孔铭扬接着说,“男人痴情的没几个,花心的倒是一抓一大把,尤其是缺乏节操的蛇族更是不靠谱,以老爸丰富的人生经验来看,这白宸更是不靠谱中的翘楚,孩子,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皮相给迷惑了,蛇族最擅长这一点,老爸如此,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明白老爸的良苦用心。” 橙子合上一直张着的嘴巴,吞咽了几下,嗫嚅道:“我觉得吧,我对他还是有些信心的,你不都说人不能一概而论么,我们不能因为一些有可能发生却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去否定一个人,这样是不对的,你有你的人生经验,可我的人生经验还是需要我自己来体验的,即便他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说了大半天,合着白说了,女儿聪明拧巴了有什么好,二爷心里泪流满面,“老爸不会害你的,你怎么就不能听我的呢?” “有些事情你说怎么样都行,可有些却不行。”橙子无奈道。 这语气仿佛二爷是在无理取闹,见不奏效,索性拉下了脸,哀求道:“就算老爸求你还不行么。” 橙子为难地摇摇头,“其他什么事都行,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二爷那个气啊,抹了把脸,站了起来,换上了一副严父的面孔,“那你就什么时候行什么时候再出去。” “老爸你这是强权,专制,我抗议。”橙子冲着他的背影不满大叫。 二爷斜了她一眼,“这件事上我还就专制强权了,他白宸再能耐,只要老子不同意,他就别想再见我闺女。” 父女两不欢而散,橙子继续被关在房间里思过。 “哥,你说橙子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而且还是白宸叔叔。”亭中,葡萄很不可思议地对小白说,“她都还是个孩子,还没长大呢。” “老妈怀我的时候,也不比她大多少。”小白平静道。 “你什么意思?”小四抱胸看着自家大哥,“橙子才多大,要谈恋爱,要结婚那也是二十岁,不,三十岁以后的事,反正我不同意,你呢?”胳膊肘戳身旁的小五。 “我,我也不同意。”小五说,“咱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以后貌似也就这么一个,不能这么早就许了人,白宸叔叔也不行。” “你以为我乐意,从小宝贝着的妹妹,我们认为世上没一个男人配得上她,可这些有用么,关键是要看橙子,她想要什么,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让她失望过,也不忍心让她失望。”小白靠着柱子说。 说到橙子,几兄弟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半响后,葡萄叹口气说:“我们总不能不让橙子嫁人吧,而嫁人对象,想来想去,再没有比白宸叔叔更合适得了,不管如何,至少不用担心对咱家橙子不好。” “以后,说不定就有呢。”小五不死心地说。 “还以后呢,这关先过了再说吧,橙子被关了十多天了,不知道怎么伤心呢,而咱家老爸,这次也是铁了心。”葡萄说。 小白嗤了声,“要说老爸最讨厌什么人,那非白宸叔叔莫属,他能同意才怪。” “那怎么办,橙子不会一直就这么被关着吧。”小五担心道。 “很有可能。”小白说。 “白宸叔叔就白宸叔叔呗,只要橙子喜欢就好。”小四踢了下柱子,“欺负了橙子,照打不误。” 小五猛点头,“对。” 葡萄和小白虽然没表态,可无声的沉默也是一种赞同。 这一刻,充分了体现了亲属有别,再怎么喜欢白宸叔叔,可关系到自家亲人,那也只能靠边站了。 “橙子这样被管着,也不是个事,我们必须做些什么。”葡萄摸着下巴说。 小白点头,视线看向小五。 虽然将闺女关了起来,可二爷也不好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每天给自己折磨的不行。 苏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劝说,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分析白宸的优势,“避开白宸的年龄不谈,客观上来讲,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修为都挑不出什么,有能力保护橙子,再说年龄,换种说法,成熟的人更加知道怎么照顾人……” 二爷越听越不是滋味,眼睛都红了,“我就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喜欢他,自己没办法如愿,就让女儿嫁给他,你太过分了,就是死我都不同意……”忽然,一脚飞来,二爷被踹倒在地。 “脑子进水了。”苏青居高临下,怒目而视,“胡乱吃醋,还有没有限度,日子过烦了是吧,那就离婚!” 离婚?犹如一棒重喝,将二爷砸醒了,忙赔小心,闺女怎么样已不重要,要是媳妇跟他离了婚,那才是要死要活的好不好,上去一把抱着媳妇的大腿,“媳妇,我错了,我是被气晕了头才不经大脑胡乱说话,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咱有话好好说,都老夫老妻了,可不能拿离婚开玩笑。” 苏青抽腿,无奈某人死抱着不放,愣是抽不动,气得苏青狠狠踢了他一脚,这都什么人,好好说话不行,每次非要大动干戈才舒坦,平复了心情,趁热打铁道:“橙子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不撞墙不回头,再说,你以为你闺女傻啊,不对她好,她会喜欢人家,那孙显荣也是仪表堂堂,才华不凡,怎么不见她去喜欢……” “媳妇说的都对。”二爷赶紧狗腿符合。 “你就是关她一百年,她也不会屈服,反而会对你这个老爸产生怨恨。”苏青说。 孔铭扬一听,脸色大变,瞬间起身,拉着媳妇的手,“闺女会恨我?” “谁会喜欢专制暴力的父亲。”苏青说。 “不行,坚决不行。”二爷忐忑不安,然后委屈地看着媳妇,“闺女跟那死娘娘腔我真是不甘心。” “白宸那么疼橙子,肯定是要等她成年,那也是两年后的事情了,说不定到时橙子就不喜欢也说不定,你着急什么?即便是成了,那白宸不也待喊你一声岳父,这辈分上就高他一等。” “你还别说,还真是,只要以后,我多做些工作,改变闺女的审美观,嘿嘿……”二爷露出诡异的笑,“还是媳妇英明,对了,趁着闺女还没记恨我,我待赶紧将她放了。” 夫妻两人沿着抄手走廊,朝闺女的房间去,二爷边开门,边说,“闺女啊,老爸已经想通了,什么都没有咱家闺女重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爸再也不阻止了……” 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二爷突然停住了,呆愣地看着屋内不该出现的人,忽地暴跳如雷,“你他特么的敢闯我闺女的房间,我跟你没完……” 这事情的走向简直出人意料,原本小白他们将白宸偷运进去,是想让他劝劝橙子先服个软,老僵着也不是办法,可谁想到老爸已经被老妈说通答应放人了,这下弄巧成拙,还放什么人啊,不杀人就够好了。 于是,大战爆发,飞沙走石,硝烟弥漫,两人的功力那都是什么级别,随便一动手,地都要摇三摇,暴怒之下,那还记得顾忌什么,任由他们这样打下去,家里都要沦为平地了。 小白跟小五使了个眼神,小五迟疑了下,便打了个手势,然后,打斗中的孔铭扬和白宸就消失不见了,被转移到了别的空间。 至于大战的结果如何,除了当事人,外人不得而知,但不用想也知道,吃亏的自然不会是咱二爷,咱二爷的武力值那是扛扛的,揍个欺负闺女的登徒子自是不在话下。 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知道,反正打完架之后,就感觉二爷像是默认了。 橙子看着白宸身上的伤责怪道:“你情知道打不过他,干嘛还要上去。”这不是找虐么。 白宸心说,要不打上一架,让那人揍一顿,他会同意我们的事。 “老爸也是的,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干嘛下这么重的手。”橙子嘀咕道。 “因为他嫉妒我长的比他帅。”白宸说。 橙子愣愣地看着他,“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让老爸知道,否则,他揍你不说,更不会同意我们的事了。” 白宸哼了声,心说,你以为他现在就同意了,那只不过是缓兵之策而已,斗争还远远不止这些…… 橙子番外到这章已经结束了,那些惦记苏军番外的朋友,咱能打了个商量么,能不能忘了就当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