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鬼姐姐》 正文 第1炮 我的诡异姐姐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我听我妈说我生下来的时候跟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一直到我满月后我家里人才发现我居然有四个瞳孔。()从那儿之后我家里很多亲戚都说跟我妈说把我送人吧,认为我是个不详的人。 *后来,我爸妈忍受着亲朋邻居的指指点点硬是没忍心将我送人。 因为他们认为我这样的人是不详的,会给别人带来坏事,所以渐渐的就连家里的近亲都不上门了。 好在我爸妈很疼我,因为知道我跟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怕我从小在那样环境下有影响就带着我离家外出打工。 我们来到了六安市区里,因为我小,妈得照顾我,我爸就找了份非常要求体力的活,在城南一家小作坊工厂里炼铜。 妈一边带着我一边还得料理生活,那时候家里真的很苦。就这样,我们在那间七八平米小房间里一住就是五六年。 一直到我上学前班时,那时候我爸在那家小厂里也算是老师傅了,工资比之前高的多,为了我练书方便就在映山红小学旁边租了个民房。 我说的民房就是那种砖墙瓦顶的那种,虽然看上去很旧,好在空间大离学校也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起,我终于不再被妈关在屋子里,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记得,那是我刚有记忆的年纪,我家刚搬新家,我记得,当时爸妈好像因为租到那个家很高兴,至于为什么,直到后来我长大了爸妈唠家常的时候才说起,是因为租的很便宜。 搬家那天,我爸特地跟老板请了一天假,跟妈一起收拾屋子,顺便在他们住的东屋对面西屋给我搭了个钢丝床,晚上,我不太敢睡,一直拉着我妈的手不让她走,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是夜里醒的,倒不是说做了什么噩梦,而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后屋子里很黑,我都还没意识到换了新家,就嚷着喊妈拉灯。 妈当然是听不见,我的房间跟他们房间中间隔了个很大的堂屋。我那时候见妈没回我,才意识到搬了新家,就摸索着打开了门跑到门外尿尿。 堂屋也很黑,我几乎就是摸着走出房门的,因为对新家不熟悉,我摸了好久都没摸到灯的绳子,当时又很急,也顾不上害怕,我就打开了大门 我记得我那个家的门是木头的那种,下面还有个很高的木头门栈,我费了很大力气把门打开,却被门栈给难住了,外面特别黑,因为是夏天还有青蛙跟蛐蛐再叫。 我没爬过去,又尿急,就准备喊妈他们,就在我要喊他们的时候,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个人在门口,是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是个老奶奶。 她好像是对我笑了一下,就伸出手把我抱了出去,我那时候真的很尿急,脚一落地就冲出廊沿一边跑一边拉下裤子。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尿尿是那么畅快,起码尿了三十多秒。等我尿完后,我才想起来刚才抱我的那个老奶奶。 那时候可能已经适应了黑暗,我就感觉可以模糊的看到了些东西,就回头找那个老奶奶,却发现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我有些纳闷,她去哪儿了?迷迷糊糊的就往家里走,可当我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却又难住了。 我进不去啊?不过,好在不憋尿了,我就蹲在门口到处喵,不一会儿,我就又迷糊了,迷糊间,我似乎听见有人拉我起来,当我抬头的时候。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张小脸盯着我看,我揉了揉眼睛,也同意盯着她,他见到我盯着她似乎很惊讶。 嗯,现在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了,记忆很模糊,好像她的脸很白。我问她是谁,她并没有回答我,就那样一直盯着我看。 我问她干嘛总盯着我看,她终于跟我说话了,她并没回答我,而是问我能不能陪她玩? 我说好啊,什么时候呢?她说就现在吧,她天亮前就得跟奶奶回家了。 我当时也不太困,因为从来都是在窗户里看其他小朋友玩,所以忽然间多了个玩伴挺高兴的,就问她玩什么呢? 她指了指我家屋子说,以前我跟奶奶也住这里,后来我们搬走了,不过我还是经常一个人来这边玩,我带你去那边的小河边玩吧。 我有些犹豫,因为我怕被我妈知道我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她见我不太想去,就说我们玩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那好吧,她对我笑了笑拉着我的小手就往小河边跑,她应该跟我差不多大,似乎比我个子高一点儿。 夜里的夏天温度很舒适,不过,我感觉她的手有些冰凉,就很好奇的问她,她说没什么,她天生就这样。我们来到小河边,我问她玩什么呢。 我瞅着黑漆漆的河水有点儿害怕,她说我们不去水边,那水边有个大人总是欺负她不让她靠近河边。 我听了她的话很惊讶,在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中,接触的大人也仅限于我爸妈跟之前的房东大爷,在我的心里面他们都是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很想问欺负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不想说,就没问。我说,那我们到底玩什么呢?天这么黑,我的视野也就仅限于她站在我身前我只能模糊的知道她是个姐姐。 她拉着我的手,朝旁边的小树林指了指,说那边我有一个秋千,我们去荡秋千好不好?也许,对于很多孩子来说,秋千并不陌生,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我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傍晚的大风车和动画城,仅此而已。 她拉着我的手,朝旁边的小树林指了指,说那边我有一个秋千,我们去荡秋千好不好?也许,对于很多孩子来说,秋千并不陌生,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我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傍晚的大风车和动画城,仅此而已。 我被她拉着朝河边黑漆漆的小树林走,一边走,我一边问她,秋千是什么?她很诧异的扭过头看我,我很期待她的答案,她摸了下我的头说,是很好玩的东西。我茫然的点了下头,就不再问了。我们来到小树林旁边,很黑,树林里不停的有鸟怪叫和青蛙的呱呱声,我有些害怕,她说不怕,姐姐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她的话,好像胆子也大了许多,我们绕过杂草丛,手牵手的走进了黑漆漆的小树林。在我那个年纪并不是太清楚什么叫害怕,我通常最怕打雷和猫头鹰叫,我总是会起鸡皮疙瘩。当时小姐姐带着我进了树林后,她走在稍微走在我前面有点儿帮我扒拉开前面的杂草,我们往里面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她跟我说到了。 树林里真的很黑,我要不是被她拉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来的,我跟她说我看不见呢。她拉着我小手的手捏了下说,没关系,姐姐帮你。我心里很高兴,一般来说,在那个时候应该说谢谢的,但是我从小就没人教过我什么礼仪,我就用平时表达谢谢的方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推了我似乎被我的动作给吓到了,推了我一下说你干嘛呢,我有些不知所错,又看不见她,感觉她好像生气了,怕她不让我玩秋千了,我就说我要玩秋千。她没说话,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旁边几步外,然后对我说,你坐下吧。 我哦了一声,很听话的就往下一坐,我感觉我的屁股上坐在了板凳上一样,我问她这就是秋千吗?她似乎还在因为之前我亲她的原因不高兴,冷冷的嗯了一声。我说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家里也有。她却没回答我,而是让将我的双手拉开握住两根绳子上,接着,我居然感觉我飞起来了。 这就是秋千吗?我从来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可是,荡着荡着,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窒息,我感觉我出不动气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想喊姐姐,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音来! 接着,我的意识似乎消散了,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耳边有个声音,像是一直在对我说话,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是小姐姐在跟我说话,可她说什么我却听不清楚。 好像在哭,声音似乎很伤心,我很想对她说不哭,但我却说不出话。接着,我似乎又听见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在训斥她,之后,她好像对我说她要回家了,接着,我的意识又消失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居然躺在家里我爸妈的床上,我妈一直将我抱在怀里。我爸坐在旁边抽烟。 我动了动,感觉脖子有种撕裂的疼,我妈见我醒了,带着哭腔喊我爸,我爸回过头正好跟我的视线碰触在一起,我读不懂他的眼神,是心疼还是责怪还是什么。总之感觉很复杂的样子。妈抱着我哭,说我咋半夜往外跑。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会那么伤心的样子,我很害怕,倒不是怕她打我,而是怕她以后又会把我关在家里面,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不像家里面只有无聊的等待动画城和大风车。妈一边哭一边埋怨我不该大半夜跑到外面去,我爸叹了口气,训斥我妈我脖子上伤口还没好,一点不知道心疼孩子。 我妈当时就跟我爸吵了起来,吵的很凶,我都被吓哭了,直到我哭着喊着说我脖子疼的时候他俩才停止争吵,我妈下床拿紫药水给我擦。我爸心疼的望着我,跟我妈说,要不咱们找个先生给看看吧 我妈当时忙着给我擦药,没理睬他,我爸又重复了一遍,我妈才回答他,你先问问儿子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说吧。我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太忍心,张了张嘴,却没问出来。我妈有些气恼,说我爸没用。给我擦好药水后,用纱布缠了缠后,将我搂在怀里小声的问我昨晚上我为什么跑到外面去? 我有些怕妈,怕她知道我跟那个小姐姐一起出去玩后打我,就没敢说,而是撒了个谎说晚上出去尿尿时,看到那边河边的树林子里有个人跟我招手,我就过去了,之后我就不记得了。我爸妈听了我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爸性子倒吸了口凉气,跟我妈说,孩子肯定是遇到那东西了,咱们还是找个先生给看看,别到时候又发生什么事情。 我妈也不太懂,就说既然是熟人那总归会好一些的,就让我爸马上就去那个先生家。我爸说还是咱们三个一起去吧,橙子(我小名)要是让先生看看可能会知道的更多一些。我妈也没反对,就给我拿了个鸭舌帽扣在脑袋上,让我爸背着我,我们三个就出了门。 出了门,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头顶上,因为我眼睛的缘故,我在白天的时候眼睛会有些不舒服,所以通常我爸妈要是带我出门都会给我戴上帽子。虽然已经戴上了帽子,可我依然感觉很刺眼,我趴在我爸的背上,我妈跟在后面,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小河旁边的小树林,心里有些想那个我都看不清面容的小姐姐了。我妈喝斥我好好趴在,别到处瞅。我吓的就把脸埋在了我爸厚实的背上。 不知不觉我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我妈叫醒的,我醒来时,我妈把我抱在怀里,我揉了揉眼睛四处望了望,这是个很陌生的地方,我爸正跟一个老爷爷坐在我对面,那个老爷爷朝我微笑着,感觉真的很亲切。不过,我并不会叫人,遇到生人的时候,都会脸红的。我妈让我喊老爷爷,我半天没喊出口。那个老爷爷说,别勉强孩子了说着从桌子上抓了一把小糖放进我的小手里。然后又拉着我爸到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些我都不太关心,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手里的小糖果上了。 我让我妈给我拆一个,我妈一边帮我拆一边说,以后要懂礼貌,见了忍要知道叫,别人给你东西要讲谢谢。我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妈这才满意的给我拆了一颗。我将糖放进嘴里面,真甜。这到不是说我没吃过,只是一般小孩子都很喜欢甜的食物。我见那个老爷爷还在跟我爸说话,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我笑了笑,我爸的表情似乎很惊讶的样子。我趁我妈转头看他们的时候,偷偷的将两颗糖装进了裤子的小口袋里。 我一颗糖还没吃完,我爸就跟那个老爷爷聊完了,回来跟我妈说,老爷子说橙子没事儿了,让咱们回去后在门口种七棵桃树,以后晚上睡觉前把门锁好,上厕所的话就在家里给他准备给马桶就好,不过老爷子也说了他不太赞成咱们让儿子晚上跟我们一起睡,说是胆量这东西得从小就锻炼,更何况咱儿子跟普通人可不一样。当我爸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挺自豪的。我妈白了他一脸说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然后起身抱着我起身跟那个老爷爷说了些客套话。 那个老爷爷拍了拍我的头对我说小娃娃以后别那么淘了啊,晚上跟白天可不太一样啊。我不懂装懂的点了下头,临走前我鼓足勇气跟喊了声老爷爷。把老爷爷给逗的很开心。一直把我们一家三口送到门外很远,还不停的跟我爸嘱咐着什么。在回去的路上,我爸背着我,我们三个来到了一个树林子,跟那林子门口住的人买了七棵小树苗后,我们才回家。回家后,我妈就忙着做饭,我爸就按照那个老爷爷指示的方位将小树苗种好后,仔细的看了好几次才抱着我进屋。 吃过午饭,我爸就去上班了,我跟妈在家里,妈问我脖子还疼吗?我瘪着嘴点点头。妈长叹了口气,对我说又想是自言自语,你这次可是把我给你爸给急坏了。我默不作声的听着她唠叨,背着手偷偷的拆了颗糖塞进嘴里。关于那晚上的事情我也是在初中以后才清楚的,我爸妈早上发现我不在屋子里,到处找我,最后在河边的那个小树林子里找到的我,发现我的时候,我的脖子上有肋痕。 我爸妈当时差点儿吓傻了,因为我就那么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妈当场就抱着我哭嚎了起来,我爸冷静些,他试了试我体温跟心跳,说我还在。我妈听了抱着我就要往家里跑。我爸说他走的时候看了眼周围,发现树上挂着根绳子。后来我妈把我抱回家后,我妈说赶紧给送医院去,我爸说,我脖子上的伤口得先处理,就去拿药水给我抹。后来也可能是因为药水的刺痛把我给弄醒了吧。 *大人不可能总是陪在孩子身边,妈给我唠叨了一会儿后,给我脖子又上了一次药后,就去坐在缝纫机前干活了,因为我的存在,妈不能出去上班,只能接一些便宜的服装加工。我就坐在旁边看偷偷吃糖看她做衣服。没过几分钟,我就觉得腻了,现在看来,当时我的变化还是蛮大的,因为出过门的人看过外面世界的惊奇与欢喜,就不会留恋家里的枯燥与无味。我就趁着妈做衣服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门。 正文 第2炮 她说她只吃肉 *之前说到我趁我妈做衣服时,我溜了出去,我想出去玩,孩童时期都这样,对一切都是好奇的,想着外面有可以飞起来的秋千就连脖子都感觉不到疼了**溜出门,我顺着小路跑到小河边,看到一个看上去跟我爸差不多年纪的叔叔站在河边不知道干嘛**我跑到他身边好奇的盯着他,他并没有转头看我,估计就是觉得我是个小孩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他的脸跟那个小姐姐一样白,不过不是很好看。--眼睛一直盯着小河发呆,我就坐在他身边一会儿盯着他看一会儿看小河,真的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看了一会儿我觉得很无趣就准备要走去小树林里找那个秋千和小姐姐,可就当我要走的时候,忽然河水一阵翻滚,一颗头从水里浮现了出来**我瞪大了眼睛盯着河水,不一会儿一个头发都黏在脸上脖子上的阿姨从水里爬了出来!我差点儿被吓傻了。不过那个叔叔却说话了,他说你可算回来了**我被吓到了,头也没回的往家跑,路过小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辆自行车停在桥头,那车子很好看,反正比我爸的车好看的多**我当时就被那车子给吸引住了,都忘了之前的怕,跑到车子面前摸了摸,又摇了摇车轮,玩的不亦乐乎。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呵斥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扭过头看到了四条腿**两条穿着裤子两条光着腿,我抬起头看了看,吓的哇的一声就往家里跑,身后传来之前从水里爬上来的那个阿姨埋怨的声音,瞧你把人家孩子吓哭了**刚跑到家门口就见我妈焦急的从家里出来,一见到我就很凶的把我抱回家打屁股,妈打人真的很疼,她一边打我还一边凶我问我以后还敢不敢没事就往外跑? **一直打到我哭爹喊娘的说不敢了,妈估计也打累了将我放在地上,我捂着屁股低着头不敢看她,不过从她粗喘着气的声音我可以想象她好生气**也许是那顿打起了作用吧,从那以后我还就真的没敢偷着出去。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已经入秋了,晚上还有点冷,妈给我准备好第二天穿的衣服就回房了,我正想睡觉的**忽然听到窗户被人轻轻的敲了下,我没太注意,以为是风刮的,可没一会儿又敲了一下,我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看到了一张很白的小脸。 **我微微一愣,看到她,我开心的喊了声姐姐。她对我笑了笑让我把窗户打开。我打开窗户后仔细的盯着她看,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貌,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很好看,就是脸太白了**我对着她傻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呢?她说奶奶不让她出来。又说让我出去跟她玩。我说我爸妈不让,要不你进来玩吧?她听了我的话有些不高兴了,说谁让你们家在门前种桃树的**我很不解,不过却实话实说,是一个老爷爷让种的,她问是谁?我说是我爸妈带我去的,我只知道他叫老爷爷。她听了就不说话了,我怕她生气了,就说等我爸妈睡着了就陪你出去玩,她瞪着大眼睛说真的?我点点头。她摇了摇头说算了,今晚你别出来了,我得回去了,不过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问他什么事?她小声的对我说让我白天的时候偷偷的弄死一颗小桃树苗。 **她说让我把我爸之前种的小桃树苗弄死一棵,我非常不解,而且我怕我妈知道会打我,我就问她为什么?她似乎又不高兴了就问我到底帮不帮**我真的很怕她生气只好答应她第二天去做,她这才很满意的伸手摸摸我的脸,说得回去了不然她奶奶又要骂她了。我很失望,我很想她来我家玩,她居然刚来就要走**我摸了下口袋里的小糖,心想如果她再来我家玩的话我就给她吃。晚上我躺着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跑到爸妈房间去想跟他们睡结果等我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睡着自己床上**我醒来后,我很惊讶的发现我爸居然没去上班,我妈帮我洗好脸后让我赶紧吃饭,说是学前班要开学了,我听了很兴奋,因为我真的很想上学,飞快的吃完饭就背上了之前我爸帮我买的奥特曼小书包,戴上帽子跟着爸妈出门了**我爸骑着那种很丑的自行车带着我妈跟我,我们来到离我家不远的城南小学,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学校,学校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会很好奇的看看摸摸,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蛋疼,我那时候就没想到读书是个很累的事情**我爸把车子停好,让我妈带我去买铅笔文具,他自己则是帮我办入学手续。妈拉着我的小手来到学校里的文具店,里面摆设的东西立刻吸引了我。 **买好文具后出来,我爸还没来,我看到学校里忽然来了好多小朋友,我想跟他们玩,我妈说等上学了自然会有小朋友玩的,我只好很纠结的跟妈站在文具店门口等爸爸。 **我爸没一会儿就来了妈问他办好了?他点头说,交钱就行了。妈说那就好,现在橙子可以上学了吧?爸说今天只是报名,明天才上课,我们先回去吧**爸说完就去推自行车,我妈就拉着我跟在后面,我傻眼了,为什么要回家?我不要回去,我要在这边玩,我定在那儿不走了,我妈骂我不听话,我嘴一瘪哭了。我妈强行把我抱起来坐着我爸的车回家了**回到家爸就去上班了,妈见我还在哭,叹了口气帮我擦眼泪,进屋把前两天买的鸡蛋糕拿了两个给我吃,我抠了一点点放进嘴里真甜。不过我没舍得吃,想等小姐姐来了一起吃。我见妈一走就将鸡蛋糕放在小盒子里,跑到门口掰断了一棵看上去不起眼的小桃树苗**又到了晚上就在我脱掉小裤裤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有抠窗户上玻璃的声音,我以为是小姐姐来了,就跑过去拉开窗帘,却看见一直大黑猫正拿爪子挠我窗户的玻璃,我没敢把窗户打开,那猫的眼睛好吓人会发光**就在我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黑猫子哇叫了一声跑掉了,我愣住了,因为我看到小姐姐一把将那黑猫给扒拉跑了。 **我很开心的跑到窗户前,她的脸还是那么白,梳了一个马尾辫,她朝我微微一笑,说你就不说让我进你家玩? **我很高兴她居然说要进来玩,原本我是已经不抱任何期望的,没想到她居然说了,我简直要跳起来了,连忙跑出房门把大门打开,她已经站在了门口,朝我笑,真好看**我拉着她的小手进屋,她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打量着我的房间,我将小糖鸡蛋糕拿给她吃没想到她摇了摇头说她只吃肉**我愣住了,我们家并不经常吃肉的,鸡蛋糕算是我最爱吃却很少能吃到的零食了。她却不爱吃,我很失望,她见我沮丧,笑了笑说你吃吧,说完她走到我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布娃娃,很旧的那种,好像是手工缝制的**我惊呆了,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这么个娃娃呢?我妈从来都没有给我做过娃娃这些玩具的。小姐姐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的表情,只是用一种非常特别的眼神望着那个娃娃,那种眼神一直到我上初中时才能理解,叫怀念。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看娃娃时的那种表情,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点儿想哭。她看了一会儿就坐在我的床上,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坐在她的身边,问她我们玩什么呢?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手中的娃娃。 正文 第3炮 上学 *她将娃娃递给我,说我也不知道,我除了你就再也没有朋友了。…………我想了想,拿出早上在学校的时候妈给我买的蜡笔和小本子对她说,我么画画吧。我将蜡笔盒递给她让她选颜色,她看了看选了一直黑色的。我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黑色,之前我看到的时候都想把它扔掉的。 **我将手里的娃娃跟蜡笔盒放在床上,也拿了一只蓝色的蜡笔,想了想画了一只乌龟,乌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动物了,之前爸爸给我带回来一只我现在还养着呢。我没看她画什么,自己很专心的在画。 **等我将小乌龟画好以后,我笑了笑,真丑。当我看向她画的画时,我被吓到了。她居然画了一只眼睛,画的很像,那眼睛我一看就害怕,总之很吓人。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种眼神叫怨毒。 **我吓的跳下了床,她很静静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你画的好吓人。她说这有什么呢。只是一只眼睛而已,我曾经看到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呢,曾经看到,怎么会有这么吓人的眼睛呢?我感觉比我照镜子时看自己的眼睛还吓人。我那个时候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眼睛跟别人的不同了,我们家还住在之前的小房子的时候,我就经常问我妈,为什么我的眼睛跟你们的不一样?我妈就笑着对我说,因为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我听了就开始哭。 **小姐姐见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就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床上去,我低着头问她,我的眼睛为什么跟你的不一样呢?她疑惑的摸了摸我的头,将我的头摆正了,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弟弟你的眼睛真的很特别呢。我心里很委屈。我说,我妈说我不是她们亲生的,我该怎么办**越想越委屈,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微笑着给我擦掉眼泪,说不哭。你妈妈肯定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你比我幸福多了,我都没有妈妈。我抽泣着鼻子,紧紧抓住她的手,说我明天就要去学校上学了,姐姐你上学了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上学。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说不上学呢?妈妈说小朋友都要上学的。她不说,我也问不出来原因,就对她说,那你想上学吗?她想了想摇头。我说,那我以后再学校学到东西以后就教你吧。她笑了,说好。 **那天晚上,我们俩聊了很多,几乎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她说的那些事情我都没听过很好奇,不知不觉我就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了。她已经走了。只留下床上放的那张她画的眼睛。爸妈很早就起床了,爸骑着车上班了。妈给我洗好脸,我们吃过饭后,我就背上小书包戴上帽子,跟着妈去了学校。 **去学校的路上,好多父母带着孩子去上学的,都跟我差不多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小朋友,之前跟爸妈来报名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呀。我好兴奋的。妈帮我带到一间教室门口,嘱咐我,橙子,你以后就在这间教室上课了,等会儿老师要是来了,你可要听老师的话啊。我很认真的点头说好。妈很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带我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都是父母带着跟我一样大的小朋友,我妈找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带着我坐了过去。不一会儿,教室里就坐满了人,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很漂亮的阿姨,她一进来,很多孩子的父母就叮嘱正在吵闹的孩子不要说话了,老师来了。我小声的问妈,这就是老师吗?妈点点头,同样叮嘱我别说话。那个漂亮的老师对着我们笑了笑,说我知道现在的家长都很溺爱孩子,不过既然大家相信学校,把孩子送过来,就应该信任我们,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可不敢给你们这些比我岁数大的人上课呀。 **老师说完后,家长们都坐不住了,跟自家的孩子说了一些什么的,就要走,很多小朋友都在哭。我妈摸了摸我的头说,橙子,你是个男子汉,妈妈先回家了,等你放学就来接你,你可不要跟其他小朋友那样哭鼻子。我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当我看到妈走出教室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出来了,不过,我愣是给忍住了。因为妈妈正站在教室的窗户外看着我。 **等家长都走完后,老师站在讲台上先是自我介绍,她说她姓王,说我们叫她王老师就可以了。老师似乎天生对学生就有威慑感,之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朋友都硬是憋了回去。王老师很满意的点了下头,拿着一张纸,说开始点名。有胆子大的小朋友问点名是啥?王老师说,就是我等会儿喊到你们谁的名字,就说到。 **当老师点到我的时候我也有样学样的站起来喊到,不过,老师并没有让我坐下,而是朝我走来,其他同学都很惊讶的望着我。老师走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上课要戴帽子?戴帽子上课的话会看不到黑板的。 **我很委屈,第一天上课就被老师说了,我记得妈走前跟我说要听老师的话,所以我很听话的把帽子摘了下来,不过我并没敢抬头看老师。老师很满意的摸了下我的头,让我坐下。我坐下后,一直都没敢抬头,因为,我怕他们看到了我的眼睛。 **老师回到讲台后,让我们拿出书包里的书本,我也低着头将书本都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老师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学生了,学生呢,就得读书写字的。希望同学们都能热爱学习。说完后,就在黑板上写了个字,似乎很简单,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可惜我不认识。老师说,这个字读人。让我们跟着读。我一直低着头,被老师给发现了。老师再次走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不抬头听课**她让我站起来,我很听话的站了起来,却依然不敢抬头。估计是她见我仍然不抬头有些生气了,声音变的严厉了,说让我抬起头。我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再也挡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老师气笑了,说不听课还哭鼻子,羞不羞,你是个学生,学生上课就得好好听课。我抽泣着点头。她说,那你抬起头让我看看。我像是跟她赌气似的,就是不抬,谁知道她居然蹲下了身子看我。当她看到我眼睛的时候,惊呼了一声,我知道她被吓到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讶的望着我。我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很多同学都望了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两个附近的同学上去扶老师。老师估计是想到这是在课堂上,示意他们坐好,然后对我说你也坐下吧,就回到课堂上继续教我们认字了。下课的时候,老师走到我身边让我跟她去一趟办公室。班上的同学都很惊讶老师是不是要打我啊**我戴上帽子,低着头走出教室,跟着王老师来到了三楼的办公室里。老师坐在座位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让我抬起头,我照做了。当她看到我眼睛的时候,我也同时望着她,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而是用一种妈妈经常看我的眼神望着我,说你叫程默是不是。我点头说是。王老师说,你的眼睛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所以,你应该大胆的让别人看,而不是这么自卑的去逃避。老师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孩子好学生,也希望你能好好学习,能跟同学好好相处,但是你得勇敢的去面对。你想想看,如果你一直低着头的话怎么学习老师教的知识,如果你一直低着头,以后怎么跟同学相处呢 正文 第4炮 好有爱 *我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倒不是我不听话,而是我在思考老师说的话。()我感觉老师说的是对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别人会因为我的眼睛而讨厌我,不跟我玩,要是他们都能像小姐姐那样对我的话,我肯定就不担心了。但是我刚才上课的时候,有的同学见我被老师说了,就有些想远离我的意思。我想了想,最终抬起头,王老师很满意的摸摸我的头,笑着说,这就对了,现在你下去吧,好好跟同学们相处,那样你会发现与人相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是,很讽刺的是**我很想做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所以我相信了她的话,却没想到我在下楼的时候,几乎只要注视过我眼睛的小朋友都被吓到了,居然还有人说我是妖怪,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我当时很难过,老师说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可为什么他们会那样说我呢?我几乎是哭着跑进教室的,我们班的同学见我哭鼻子,都在议论我是不是被老师打了。纷纷远离我认为我不是个好孩子**我一直哭到上课,第二节课是自然课,老师姓刘,他并没有在意我低着头,而是安静的给我们讲故事。故事说的是三只小猪盖房子,很有趣,他说完以后让我们自己看书,我偷偷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个比我爸年轻点的男老师,他在讲台上抽烟**我忽然间就想爸爸了,我爸也喜欢抽烟,想着想着,我居然睡着了。可我好像刚睡着,耳朵忽然感觉一疼,我被直接拎着耳朵拉了起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衬衣,是刘老师。我直喊疼,刘老师冷哼了一声,一手夹眼一手拽着我耳朵说第一天上课居然就睡觉,你叫什么名字? **我感觉他的力道增大了许多,我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我同桌站起来对他说老师他叫程默,早晨还被王老师叫到了办公室,我拿余光看了眼我的同桌,是个女生,她似乎挺讨厌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并不是讨厌我,而是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我们背地里都喊她奸臣。刘老师听了她的话以后,手并没有松而是使劲的扭了扭,很凶的对我说我是问你呢,你自己回答。我一阵吃痛感觉耳朵要扭掉了似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哭着说我叫程默。刘老师这才满意,冷哼了一声说你出去罚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上课睡觉**我低着头哭着走出教室,刘老师跟在我身后对班里的同学吼道以后谁再敢上课睡觉就跟他一样到外面罚站**我站在外面低着头一直哭,那个时候好无助,我好想我妈,我哭完了就抬起头发呆,为什么我总会这么倒霉呢**也不记得站了多久,反正我靠着墙腿都酸了,下课铃终于响了。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并没有看我而是直接回了办公室。我们班的同学陆续的从教室里走出来站在我面前,我听到有人在嘲笑我,不一会儿别的班同学也过来问旁边的人我怎么了。我们班的一个胖胖的男生说,他胆子好大,第一天上课就睡觉。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忽然有人似乎认出了我,你们看他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有四个眼睛的人!我周围的同学顿时炸开锅了。都说他胡说,人怎么可能有四个眼睛?不过还是有人附和道他真的是四个眼睛。我一直低着头,他们都看不到,有好奇的同学居然蹲下了身子看我。 **我生气了,瞪着他,他应该是看到了我的眼睛,哇的大叫了一声跑掉了。边跑边跟其他同学说,他真的有四个眼睛啊。这下好多同学都相信了,女生都吓的跑进了教室,我忽然感觉之前对学校的渴望原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我想回家,我再也不要上学了**上课铃响了,外面的学生都进了教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身影走到了我面前,我没抬头,不过她的鞋子我认识,是王老师,她伸手摸摸我的头说上课了,进去吧。我抬头望着她,她笑了笑说又哭鼻子了啊。我说我不想念书了,我想回家**老师叹了口气,说先进去等会儿我跟同学们说说,他们会接受你的,相信老师,好吗?她朝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让我抬起头**我很听话的抬起头,望着班里的同学,下面顿时一整惊呼,前面的同学说他真的有四个眼睛啊,后面的同学说胡说,他不就跟我们一样长了两个眼睛嘛哪来的四个**老师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摸着我的后脑勺,对他们说,程默同学跟大家没有什么不同的,他的眼睛虽然跟你们不太一样,但是只是有一点儿不同而已。他同样是我们班的一员,所以我希望以后大家要好好的跟程默同学相处,如果让我知道有同学因为他眼睛而嘲笑他排斥他的话,我会告诉他的家长,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而不是欺负。 **我从来都没想过,老师居然会这么关心我,感觉心里暖暖的,不一会儿之前那个打我小报告的女生就站起来了,她说老师,我愿意跟程默做好朋友。接着几乎所有同学都站起来说愿意。王老师很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又拍了下我,让我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次我在经过同学的时候并没有低着头,而是看着每一个我视线中的同学,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脸,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面目可憎。 **我坐到座位上拿出语文书,感觉就连书纸的味道都是那么的香。那节课我很认真的跟同学们一起认字,朗读。 **下课后,老师走了,许多同学都围到我身边,包括之前带头嘲笑我的胖子,跟我问东问西,问我为什么眼睛里有四个黑眼球呢,我看人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还是有一些女生很怕看我的眼睛,但是又怕别人说她们只好躲在男生后面看我**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面对他们的热情,我的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原来上学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下午放学,我跟同桌有说有笑的走出教室,我妈站在校门口等我,看到我跟同学在一起,有些惊讶不过她似乎挺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带我上了趟菜市场,买了一斤多猪肉,说晚上做萝卜烧肉给我吃。 **回到家妈就问我在学校的事情,我说同学们都很喜欢我,老师也很喜欢我,我没敢说挨打的事,怕妈说我。妈听了很开心,说我家橙子同学老师肯定喜欢啦,就去厨房做饭去了。晚上爸下班回来后,我刚好看完大风车,妈让爸喊我吃饭,爸将电视关掉抱起我,说儿子,今天上学乖不乖啊。我说很乖,我爸乐了在我脸上亲了下。又摸了摸我的脸,我感觉他的手好粗糙,脸划的疼**吃饭的时候,爸妈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肉,我只吃了两块,端着碗回了房间,把肉装进我以前用的蛮蛮碗里,然后扒了几口饭回到堂屋继续吃饭。 **妈说咋吃的这么快啊,我说饿了。他们也没在意,继续给我夹菜。晚上吃完饭,妈给我洗了个澡,我就回屋了。我翻出课文书看,差不多等爸妈都睡觉了,窗户又响了。 **小姐姐来了,我心里一阵小激动,放下课本,蹦跳着打开窗户,果然是她,她微笑着摸了下我的小脸,说快开门**我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她从门栈上爬了进来,在前面进了房门。进了屋,她嗅了嗅鼻子,笑着说好像有香味。 正文 第5炮 过家家 *我嘿嘿一笑,跑到写字台的前拉开抽屉,将蛮蛮碗端到她面前。()她呀了一声,说是肉!我点点头说给你吃。她的眼睛盯着蛮蛮碗,说你不吃吗?我说我吃过了。她这才接过去吃了一块,说真好吃。我说你喜欢就全吃了吧。她抬头朝我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吃完后,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拉着我坐在床上,手上都是油,沾的我手上都是,我拿了条抹布给她,她擦了擦,注意到我手上也有,帮我也擦了擦。 **我将床上放着的书拿给她看,她翻了翻问我这就是上学用的书吗?我点头。她好奇的又看了看,跟我一样看不懂字,只能看图。我拿出纸笔写了个很丑的人和大字,然后递给她看说这两个字就是今天老师教的,我教你吧。她很高兴的瞪大了眼睛说这个两个字读啥? **学了一会儿,她说都会了,说让我跟她出去玩,我问她去哪儿?我爸妈不让我再去那个小树林了,当我说到小树林的时候,她脸色变了变说,不去那个小树林,去我家玩。 **我一听她居然说带我去她家玩,就来了兴趣,说那好啊,我们走吧。她说等一下,走到我房间里一直空的那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那个很旧很难看的娃娃,说这个娃娃你拿着。我说你喜欢就给你吧。她说她不要,但是一定要让我拿着**我点头答应,拿着娃娃,感觉那娃娃好像凉冰冰的,不过我也没在意就跟着她走出了门。外面不是很黑有月亮。我一手抓着娃娃一手抓着她的小手,我问她你家在哪儿,为什么你总是晚上来找我呢**她说白天得帮奶奶做事儿,所以才晚上出来找我玩,她家离我家不远说我跟着她就行了,不过她又一次嘱咐我娃娃千万别丢了。 **我说好,就跟着她从大路上走,路上没人没车,就我们两个小朋友。不记得走了多久了,我们岔进了一条小路,路边都是楼房,我惊奇的问她你住这里呀,她朝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我别说话,陆续经过好几排楼房,我们终于在一栋楼面前停了下来**那楼里没开灯,黑黑的,她熟门熟路的拉着我走到门前推开门。我们刚进去一个黑影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我被吓到了。小姐姐呀了一声,朝黑影喊了声奶奶。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帮助我的那个老奶奶原来她是小姐姐的奶奶呀,就跟着小姐姐喊了声奶奶。 **之前说到我跟着小姐姐喊了声奶奶,因为屋子里很黑,我看不清。声音倒是能听到,老奶奶应了我一声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蜡烛,点着后我总算看清了奶奶的模样跟屋子里的情况**奶奶确实是上次我家门口帮我的老奶奶,看上去很慈祥。只不过她似乎不太愿意小姐姐带我来她家。她点着蜡烛后,佝偻着背走到小姐姐跟我的身边,冷哼了一声责备她囡囡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小姐姐有些委屈的低着头,没敢吭声。我对奶奶说,奶奶说我说要到姐姐家玩的,我只是想看看姐姐家是什么样子。 **奶奶朝我笑了笑说咱家可没有好吃的,那囡囡你就陪小弟弟在家玩一会儿就送他回去吧。小姐姐欢快的应了声拉着我往楼上走。我接着蜡烛的灯光好奇的打量着姐姐家,感觉都是黑黑的看不清楚**姐姐家楼梯特别黑,如果不是手中的小蜡烛我几乎都看不见,我的小手一直被她拉着,手心里都是汗。楼上空间似乎很大,也很空旷,没什么摆设。她拉着我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她拉着我坐在一张床上,我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四周。她说这就是她的房间。我手里抓着娃娃不说话,没想到姐姐家居然是这样的,连灯都没有,好像也没什么玩的,有些失望**小姐姐摸了摸我的脸,说姐姐家可没有鸡蛋糕和小糖吃,姐姐平时的零食就是肉,你要不要尝尝? **我说好呀,我也好喜欢吃肉的,之前我妈总拿咸菜杆子骗我当肉吃。每次都上当,下次又上当。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真好看。她把屁股挪了挪,挪到枕头旁,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块黑呦呦的东西递给我一块**我拿着那个黑哟哟的东西闻了闻好像有点香,问她是啥,她说是肉干。说着她直接放进嘴里嚼,我也直接吃进了嘴里,感觉硬硬的,比猪肉硬多了,一块肉就把我的牙给嚼算了,不过味道还行**吃完肉干后,我问小姐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呢?她问我想玩啥?我也想不到啥,就说我想玩秋千。我的话刚说完,姐姐的脸色就变了。她皱了皱鼻子,对我说,咱以后再也不玩秋千了好吗?我问她为啥?她说秋千太危险了**我点头哦了一声,其实之前我脖子上的伤我早就忘了,我那时候一心就想着玩。就问她那玩啥呢?她想了想从床上跳下去,对我说,你等一下,我找找**我只好耐心的坐在床上等,她在柜子里翻了翻,拿着像衣服的东西朝我走过来,喏,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 **我瞪大了眼睛,过家家是什么?_?她说过家家就是过家家呗。然后看了下手里的衣服递给了我一件**我好奇的接过衣服,看了眼,是红色的,感觉很不舒服,心里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我问小姐姐,这个衣服是要穿着身上的吗?怎么那么难看呢? **小姐姐对我眨了眨眼睛说,不难看呀,我看挺好看的,说着,她就脱下了她身上的那件紫色的小外套,穿上了她手里的那件也是红色的小衣服。 **我看了看她身上穿的那件小衣服感觉比我手里的好看多了,我很想要,但是我不好意思说。只能很排斥的将手里的小红衣服穿在了身上。 **穿在身上,我低头看了看,真丑。我有种想立马就脱掉的冲动,不过,想到小姐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红色的,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我穿上衣服后,就问姐姐,这样就是过家家吗? **小姐姐牵起我的手,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笑了笑,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真好看。她摇头说,过家家就是过家家,咱们还没开始玩呢。你等一下。说完她松开我的手,跑出了房间。我见她走了,本能的想追出去,可当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喊了一声,她没有回应,就只好回到房间,外面黑黑的,我有点儿害怕,房间里起码还有根蜡烛。我坐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里看着小蜡烛一闪一闪的,我忽然好奇的从床上跳下去,走到了窗户前,窗户外面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不说,居然连月亮都看不到,我很纳闷,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有月亮的呀。 **我踮起脚尖朝窗户朝外面看,我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家的窗户都是没有玻璃的。我的手可以直接摸到窗户外面。外面黑漆漆的,隐约可以看到对面的房子,张牙舞爪的树影。但是却看不到一点儿光。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红色的小衣服,感觉很不舒服**我扒在窗户上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好回到床上坐着继续等小姐姐,很期待她去干什么去了。没一会儿,小姐姐居然把奶奶给拉了进来。我见奶奶来了,乖巧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喊了她一声奶奶,奶奶很慈祥的应了声,然后扭头问小姐姐,你真的决定了?小姐姐点头嗯了一声。我不太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正文 第6炮 野河边钓鱼 *奶奶的背真的驼的很厉害,佝偻的背几乎成了九十度,她伸手摸摸小姐姐的脸,笑着说囡囡长大了,是个大闺女了。()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手,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她问我叫啥名啊?我说奶奶我叫程默,我妈叫我橙子。奶奶说,那我就叫你橙子了,以后你可要跟我家囡囡好好的啊。我很乖的点点头,说姐姐对我好,我肯定也要对姐姐好。奶奶笑着将我俩的手放在一起。 **我看了看小姐姐,好想问她是不是这就是过家家?不过因为奶奶在面前我没敢问。奶奶将我俩手松开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圆圆的,像是碟子似的东西,然后伸手掰成了两半,递给我跟小姐姐一人一块,说这个东西是奶奶送给你们的,你们俩一人一半,以后要把它戴在身上,不管走到哪里,你们都可以在一起。 我好奇的接过那半块东西,拿在手上有点儿沉,但因为不大比酒瓶盖子要大一点点的样子,上面刻有看不懂的花纹,我 兴奋的问奶奶是真的吗?以后我到哪里都不会跟姐姐分开吗?我当时心想要是姐姐能跟我一起上学该有多好呀。奶奶笑眯眯的点点头说是真的。然后她缓缓的转过身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跟小姐姐。小姐姐找了两根红绳子,帮我的系在了脖子上,她自己也戴在了脖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戴上那块小东西,我感觉胸口凉凉的,就连之前那股对周围很厌倦的感觉也消失了。很惊奇,小姐姐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拉着我的小手走到她的床后面,借着小蜡烛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床后面有一面镜子,镜子并不像我家里的那样,而是有点儿泛黄暗暗的,不过依然可以照出我们俩儿的模样。我望着镜子中的我俩身上穿着红色的小衣服,手牵手,好好看。我笑着眯着眼睛,问她,这就是过家家吗**镜子里的小姐姐笑着点点头,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说还没结束呢,弟弟你等一下。说完她又松开了我的手,不知道找什么去了,一会儿,她走过来,手里拿了一根细小的针。我问她你拿针 干嘛?她微微一笑,说别问了,反正跟你说我们这是过家家就行了。说完她用针扎破了自己的小无名指,血用指尖上挤了出来。我惊诧的问她要 干嘛,很疼的。她说没关系,然后把扎破的手指在我嘴唇上抹了抹。镜子中我的嘴唇变的很红。她拿起牵着我的手,同样在无名指上扎了一下,我身子一个激灵,感觉手指钻心的疼,真的很疼很疼,不过我忍住了,姐姐一个女孩子都不叫,我不能叫。手指扎破了,她同样拿着我扎破的手指染了染小嘴唇,嘴唇变的很红很红,比我的还好看。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跟小姐姐,望着望着,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太阳透过窗户照在了我的身上。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是说我是做了一个梦? 我起床以后,活动了一下感觉很有精神,妈早就等着给我洗脸刷牙。吃过早饭,带着我去上学。学校的生活总是充满欢乐的,特别是大家接受我以后我更加能体会到这一点。在学校我也收获到了几个好朋友,之前那个嘲笑我的胖子,他叫金大忠,我们都叫他老肥,还有个比我还瘦的瘦子叫汪翔,我们喊他翔子。而那个打我小报告的女生叫秦慧,后来当了我们班班长,越来越奸臣了,除了老师外都不喜欢她。我呢,也有外号叫四眼,很贴切吧。 那天晚上以后,小姐姐每天都来我家,或者让我去她家玩,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越来越喜欢了,渐渐的,我已经开始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直到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记得,那年刚好赶上清明节,我们学校放假,老肥跟翔子来我家找我玩,翔子是个大鼻涕,在我家门上到处抹,我闲他恶心就说我们出去玩**老肥来了兴趣,说那我们去钓鱼吧,我说行啊,翔子也很赞成,问我家有没有鱼竿?我说没,我平时不钓鱼。他说那我们去街上买鱼钩鱼线吧,他家里种的有竹子。那时候我爸已经在那个小厂里 干了十来年了,老板给他升了车间主任,我家也不像以前那么穷。我就跟我妈要钱,说跟同学去街上玩**我妈嘱咐我走路要看着车,然后给了我五块钱。我跟老肥使了个眼色,我们就直接小跑出家里,身后还隐约听见我 妈的唠叨声就知道玩,作业也不写。 清明节通常是要上坟扫墓的,我们家情况特殊,所以只有我爸回老家了。街上人很多很热闹,多是摆摊卖纸钱跟香火的。我们三个在城南街上也混了好几年了,轻车熟路的摸进一个巷子里买了鱼线鱼钩,又去翔子家让他爷爷给我们砍了三根竹子。挖好蚯蚓后,我们就来到离我家不远的那个小野河准备钓鱼,路过小树林,我又想起小时候跟小姐姐囡囡荡秋千的事情**不过当下钓鱼要紧,孩童时期都是玩最大。我们三个刚好经过小树林来到靠最西边的小野河边的小桥,就见到有人在烧纸。老肥有点害怕,说有人在那烧纸,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说就这个地方可以坐,别的地方旁边水太浅。翔子抹了把鼻涕在树上抹了抹说,老肥肯定是害怕了。 我嘿嘿笑了笑,老肥爱面子,白了眼我俩瞪着眼睛说谁怕了啊?我是不想打扰人家烧纸。翔子激他,你要是不怕就在这钓呗,敢不敢?老肥脸上横肉抖了抖,估计有些激动,谁不敢谁是孙子。说着就朝那烧纸钱的人走去**我看了眼老肥的背影,还有那个烧纸钱的人,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阿婶,一直在闷着头烧纸钱,也没多想,就和祥子跟了上去**我们一直走到那老婶跟前,她才抬头看了看我们,接着又低头继续烧纸。看表情似乎挺伤心的样子,不知道烧给谁。我们也没多想,选好点,上鱼饵,直接开钓。可那野河里却邪门的一条鱼没钓到,咬钩的都没有**直到那个老婶烧完纸钱,我们也没钓到,不过就在那个老婶挎篮子走之前却莫名其妙的对我们说了句话,她说小孩子在水边别玩的太晚。说完就走了。搞的我们三个面面相视。 我们也没在意,也就是当大人劝小孩早点回家。说起来邪门的是,老婶一走,没一会儿老肥就钓上来一条小鲫鱼。开心的他直咧嘴。 翔子不甘示弱,抹了把鼻涕,把钩挑回来,在鱼饵上重重的吐了口痰,嘴里念叨加点料。我跟老肥同时撇了下嘴,没多久,我们三个都钓到了好几条,装在塑料袋里放上水。钓鱼的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中午了,我说先回家吃饭,等下午再来。我们约定下午一点在那里汇合,先来先钓。他们也同意了。鱼竿啥的我们都没拿,回到家,爸没回来。妈已经做好饭了**吃晚饭,我看时间还早,就上床睡一觉。一觉醒来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一点了,就小跑着往河边走,刚来到河边,就看到了一个人趴在地上姿势很奇怪。我看那衣服是翔子! 他在 干什么?_?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怎么了?我喊了他一声他没答应。我心想他不是钓鱼钓睡着了吧?可看他姿势又不对。没有人睡觉跪着睡吧? 正文 第7炮 姐姐的烤肉 *就在我想着上前看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老肥的声音。||老肥气喘嘘嘘的跑过来,不过当他发现翔子时也被吓到了,他问我那家伙在干嘛?我说不知道,我也刚来**我说我们去看看吧,他说好。我们俩小跑上去,一直走到翔子面前他都没动,身上湿湿的都是水。我跟老肥害怕了,这小子不是死了吧? **我胆子比老肥大,力气也比他大的多。我上前拍了一下翔子,他没动,我感觉手上湿湿的,冰凉。很不舒服。心里也有些怕了,不过是大白天,我也并不害怕。直接把他翻了个身,可当我把他翻过身的时候我跟老肥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因为,我们看的翔子居然脸色铁青的翻着白眼!他死了吗?我看老肥都要哭了。我撞着胆子上前试了试翔子的鼻子,这是跟电视上学的。好像还有呼吸**我对老肥大喊道他没死,你快去我家喊我妈!老肥简直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晃着屁股往我家跑。没一会儿我妈就跑过来了,我妈看到地上的翔子时吓的不轻急忙抱起来喊我跟上她就往医院跑,路上见到老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见我们来了,就跟着我们一起跑**送到医院,医生看了眼说这得送市医院,得尽快,晚了孩子就没救了。我妈吓的不得了,抱着翔子出去找了辆车,带着我们就往市里赶。那司机知道人命要紧,开车飞快,连闯红灯,终于在二十多分钟后赶到了三院。还帮我们跑前跑后的,翔子进了抢救室,我妈瞪了我跟老肥一眼后用医院的电话给我们班主任王老师打了电话**我跟老肥一直低着头没敢吭声,我妈跟王老师说明了情况,王老师问了医院后就挂了电话,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翔子仍然在抢救,我妈正在骂我。王老师终于来了,来的还有翔子爸妈和他爷爷奶奶,翔子他妈和他奶一路哭嚎着跑了过来,他爸问我妈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妈脸色很差说还在抢救**翔子他爸简直不敢相信,说这怎么可能呢,我家翔翔会水的啊。她妈一听直接就晕过去了,他爸发现的快,直接掐了人中。醒过来以后一直喊着翔子的小名。王老师见场面很混乱生怕又出什么事情,就劝大家坐下来等,翔子他爸也不知道是担心过头还是气晕了,把矛头指向了我跟老肥,说我们没事跑去钓什么鱼,河边多危险啊什么的,我跟老肥没敢吭声,老肥被吓哭了。 **王老师说现在不是谁对谁错的时候,还是等汪翔手术结束后再说。翔子他爸又把矛头指向了王老师,说学校好好的放什么假,出事了就这样算了?王老师应该是体谅他的心情也没吭声。翔子他爸见没处撒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直抽烟。估计他爷爷实在看不过去了,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他爸气的直发抖瞪着他爷爷**翔子爷爷一直扶着翔子奶奶,没理睬他爸。气氛很凝结,我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除了翔子妈癔症似的自语外大家都没吭声。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大人们立马围了上去。很幸运的是,医生说活过来了,他说孩子送来时都没呼吸了。我跟老肥听到翔子救活了,都是长长出了口气。 **也正是因为这次翔子死而复生让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医院里出了祥子爸妈跟他爷爷奶奶留在医院外,我妈跟王老师则带着我跟老肥回家了。老肥被吓的不轻,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看我妈那要吃人的表情我就知道回家肯定免不了一顿胖揍。 **王老师估计是看出来我妈很生气,在车上就不停的跟我妈聊天,还当我妈面夸我。我妈似乎气才消了些。不过,我知道,就这件事情,就算祥子好了以后我们估计也没法再找他玩了。他爸妈应该是已经把我俩列入了黑名单。 **回到家,天都黑了,我爸正坐在家里看电视,一见我妈跟我,就我俩上哪儿去了,为啥到现在还不回来做饭。我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没敢看她。我爸生气了,说我妈你不回来做饭还有理了,瞪孩子撒气啊?我妈委屈,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我爸一听,火了,伸手就要打我!被我妈给拦住了,我妈反过来说他,你有本事?打孩子就是本事啊?我爸愣住了,缩回了手。那晚上妈气的都没做饭。我们一家三口都饿着。 **晚上,囡囡姐很准时的就来了,依然是跟以前一样敲我窗户。我小心的从堂屋溜出去。囡囡姐问我怎么苦着个脸?我就把今天祥子的事情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听了以后很吃惊,问我们没事去那玩干嘛?我说就是钓鱼。她说让我以后别去那边了,那边很危险的。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也没再跟我解释。而我对我说,我爸今天又种了棵桃树,让我找时间把它弄死。我点点头说好。其实关于桃树这件事情我一直很纳闷,为啥她总跟我家桃树过不去呢? **我跟她说我们家晚上都没吃饭,我饿。囡囡姐对我笑了笑,说又想吃我的小肉干了吧。我嘿嘿一笑,没想到她却跟我说吃完了,我很沮丧。她见我苦着脸,忽然将小脑袋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跟我说,我去给你弄好吃的?我好奇的问她是啥?她说跟她去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郁闷的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就往路边走,我现在已经有一米4了,可还是没有囡囡姐高,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她压着我一头一样。我们俩顺着大路走,不过不是往街上方向走,而是朝她家的方向走。路上特别黑,连一户人家都没有。我问她到底要去哪儿?她说你就先别问了,到时候给你吃就好了。我无奈的说那好吧。我们俩一直往前走,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说怎么这么远啊?她说快到了。果然,我们又走了几分钟她停了下来。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地方啊?黑不溜秋的,我都看不到什么,更谈不上什么吃的了,不过,凭感觉那应该是个小山坡,附近偶尔能听见有野猫在叫春,挺吓人的。她跟我说,让我先等一下,她要方便一下。让我在一棵槐树下等她。临走前,还叮嘱我就坐在那儿,哪都别动。我说好。其实心里却有些发毛。要知道,我胆子本来算是不小的,但是也受不了那死猫的嚎叫。等了大约三四分钟,那野猫的叫声似乎没了,我居然还感觉有些不习惯,心里想着囡囡姐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又过了几分钟,囡囡姐居然回来了,不仅回来了,居然还拿着一大块肉,血呼啦的,吓到我了。我问她手上拿的是啥?她对我笑了笑,说傻瓜,你的晚饭。 **我愣住了,问她是啥肉啊?血呼啦的怎么吃啊?心里毛毛的在想她不会让我生吃吧?囡囡姐哼了一声,说还不是要给你惊喜,你真没良心。本来是准备做烤肉给你吃的,没想到你居然还嫌弃。我一听立马心软了,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好奇,你咋上个厕所就弄来了一块肉呢。她让我赶紧拾柴,我怕她生气,就到处扒拉着点儿柴火茅草。她顺手折了一根小树干上的吱呀穿在那块肉上,取出了个小火柴点着我找来的茅草后,让我添柴,没一会儿,火就旺起来了。因为有火光,我能很清晰的看到她手中穿的那块肉,很新鲜的样子。她见我一直盯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都跟你说是惊喜了,刚才我骗你说方便,其实我是回家拿的呢。 正文 第8炮 祥子落水的真相 **我听了心里感觉暖暖的,姐姐一直都是对我那么好,什么事情都为我着想。()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了。就傻傻的盯着她看,发现真是越看越好看,记得小时候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脸惨白惨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现在居然还会被我盯着看的脸红了。 ***我说姐姐你真好看,她说我就会说好听的话骗她,我说是真的。她就没说话了,低着头专心的烤肉,我不停的在添柴,大约半个多小时,肉终于烤好了,金黄金黄的都流油了,问道也很焦香,看的我肚子咕咕叫,不停的咽口水。她用手小心的撕了一点尝了尝,笑着递给我,说烤好了,还很烫,我先撕一点给你吃。我拼命的咽口水,连连点头说好**她撕了一小块递给我,我直接就扔进了嘴里,使劲嚼,感觉味道还凑合,就是她忘了带盐了,吃起来淡淡的。我又问她这到底是啥肉啊?我怎么感觉没吃过呢?她听了有些不高兴,板着脸说,你就别总问这个了,我还能害你不成?我郁闷的点点头。没敢继续问。不过她说的倒是对,她又不可能害我,我吃就行了,总问她干嘛啊这是。 **吃了一会儿,她把手里的烤肉都给了我,说不烫了,吃吧。我问她你怎么不吃啊?她说她吃过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什么?她脸色有些慌张,连忙说,你想什么呢,我在家吃过了。我哦哦的点头。大口咬着肉,食物进了肚子里,那感觉简直太爽了,一大块肉吃完,我的小肚子撑的圆圆的。她跟我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我说好。我们将火堆给踩灭后,就准备要走。忽然一只黑猫从树丛里冲了出来,扑到囡囡姐腿上就咬!我被那猫吓了一跳,却没想都囡囡姐伸腿一踢那猫就被她给的滚了好几圈。我看不见,不过听声音应该还在附近。我连忙问她没事吧?她说没事,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走吧。 **我们刚抬脚走,那黑猫居然又扑上来了,目标还是囡囡姐,囡囡姐被它弄生气,一脚踩在那黑猫的身上,很猫挣扎着拿爪子挠她,而囡囡姐接下来的动作把我给吓到了。她居然狠狠的一脚踩在那黑猫的身上,把黑猫直接给踩爆了! **望着已经不再动弹的黑猫,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她是怎么做到的?试问我在同龄人中的力气绝对是最大的,没想到她居然比我的力气还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见我惊骇的盯着她,脸色有些难看,拉着我的手,小跑着上了大土路上。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的视野不行,只能算是摸黑走。其实我之前就一直对囡囡姐的视力很好奇,为啥晚上我一点儿都看不见的地方,她都能像白天一样呢?我当时问她她不说,问烦了她就跟我说,因为那些地方她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摸的着**囡囡姐一直给我送到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的脑海里都是她一脚把那只黑猫踩爆的画面。一直到她临走前,才跟我说了一句话,算是叮嘱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去那条小野河去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第二天,因为假期还没过,我想去找老肥打听一下翔子的消息,但是我妈不让我出门,说我要是再出去就别回来了,面对她的狠话,我投降了,一个人窝在家里看周末大放送,那时候刚好赶上热播还珠格格,看着蛋疼的尔康蛋疼的紫薇接吻,我居然情不自禁的添了添嘴唇**想来好像,那部电视剧应该是我感情的启蒙剧了,大家不要认为我多么早熟,十岁的年纪在那个年代是很单纯的,总之,我当时添嘴唇只是情不自禁,不自禁。。 **翔子出院是我在假期结束后又上了两个星期课,那天早晨,我差点迟到,一进教室就看到同学们都围在一起,我凑上前一看,原来翔子回来了,不过我还没跟他说上话,就上课了,王老师来了,我们都老实的坐在座位上,奸臣是班长喊起立,老师刚准备说话我同桌老肥哼哧哼哧的跑了进来,这家伙又迟到了,王老师说了他一顿后我们就开始上课了**上课时,我给翔子写纸条问他好了?他回好了。我又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以后脸色很难看,没回我**我跟老肥对视了眼,到底什么情况?翔子上课一直都不在状态。我跟老肥俩也没什么心思顾及王老师的感受,说实话,翔子之前溺水的事情我跟老肥多次讨论过,当时我们也没有翔子的信息,我们也做过多次分析,却都不成立,因为他是怎么又上岸的?现在好不容易让我们接触到真相,怎么着也不能放弃啊。 **所以一下课,我跟老肥就凑到翔子身边。翔子应该是知道我们的目的,脸色很难看。老肥直接发炮,问翔子为啥纸条不给我们回?翔子摇头说你们别问来了,邪门的很。我跟老肥哪里会因为他那样一句话就放过他?我直接了当的问他,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翔子低着头咬牙不语,脸色有些发白。 **我的性子有些急,加上本来心里就一直想着那件事耿耿于怀,看到翔子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生气了,就说翔子,咱们还是不是哥们儿?是哥们儿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那天你那个样子可把我们给害惨了,老肥回去还挨了打。 **老肥看到我挺激动的怕我打翔子,就打圆场说别说了。我气头上听不进去,仍然继承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翔子居然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哭声立马引起了班里同学的注意。 **我傻眼了,不知道说啥?奸臣班长跑了过来问我们翔子怎么了?我们班的同学挺怕我都不敢说。我也没好意思说。翔子哭了一会儿对班长说他没事,接着上课铃响了**那节课是体育,我们的体育课也就是做个操然后自由活动。翔子做完操后就跑到我跟老肥身边来,说想跟我们好好谈谈**我们来到男厕所里,翔子问我,是不是真想知道?我跟老肥都点头。翔子脸色特别难看,他咬了咬牙,额头上都是汗,他思索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子一直在抖**他说,那天中午我吃过饭,因为睡不着就直接去了那条野河边,本来我是想找你的,却听你妈说你在睡觉我自己就先去了。刚到河边我歇了一会儿,就开始钓鱼,钓了十几分钟连咬钩的都没有,正当我想换个鱼饵的时候,鱼漂突的一下被扯下去了。我当时心中特别激动,就提鱼竿**没想到我一提特别沉,但并不是鱼钩挂在了什么水草树枝上,我能感觉到有东西,但任凭我怎么拉扯都扯不动,我心想这钩到多大的鱼了啊? **我时都准备放弃了,大不了鱼竿不要了。却没想到突然鱼竿上起了好大的一股力量,我因为之前扯鱼线,离边上特别近,就直接被扯进了水里。当时我掉进水里感觉冻的厉害,就想爬上来,却没料到什么东西居然抓住了我的脚腕子**我当时差点魂都吓没了!那是什么东西?我挣扎着喊救命,却根本没人能听到。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力气特别大,直接把我给拽进了水里,我当时绝望了,放弃了挣扎,然后就呛了水,不过就在我呛水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轮廓,像是一个人。后来我就没意识了,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正文 第9炮 回乡下了 **翔子说完后浑身都是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跟老肥听完了翔子的叙述后,又看了看他那样子,并不像是在骗我们,而且他也没理由骗我们啊?我的天啊,如果真跟他说的似的,那岂不是水鬼?关于水鬼我妈跟我说过,只要有水的地方就可能有它的存在,喜欢祸害人为乐。可又说不通啊?我们发现翔子的时候他是在岸上,虽然身上有水和泥,但是真要是水鬼的话会好心送上岸? **不过他提到的那个‘人’让我想到囡囡姐说的话,说那个野河让我以后千万不要靠近,还有小时候她说的欺负她的那个大人。 **虽然以我的个性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但我看到翔子那样儿时,实在不忍心再问了,我们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打牌,玩跑得快**我跟老肥玩的很带劲,翔子却始终不在状态。中午快放学的时候,我见翔子几次欲言又止,就问他有事?他说没事,然后就走了。可是下午他却没来。我们都以为他迟到了,没想到第二节班主任王老师的课,王老师说翔子转校了**我们班一片哗然,王老师没说什么继续上课。我跟老肥对视了一眼后开始写小纸条。四眼,你说翔子这家伙是不是太不够意思,走都不跟哥几个说一下。我回他,也许不是他的意思,你也知道之前的事情,他爸妈肯定很后怕**老肥回到,这到也是,也不知道他转到哪个学校去了,我说,以后周末去他家问问他,老肥说,你不怕他爸妈揍你啊还去他家?我说你傻啊,不知道等他出来玩时找他啊可是再后来,我跟老肥去他家的时候发现翔子家已经搬走了。翔子也不是本地人,所以,我想,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却没想到,后来大学的时候我们居然又成为了同学,当然,这是后话。 **翔子走后,我跟老肥失落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渐渐的习惯了,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又到了暑假。 **记得那天我爸下班回到家跟我说,说我爷爷奶奶说想我,想让我回家待一个暑假。我妈当场就发飙了,指着我爸鼻子骂,说什么小时候怎么不说想啊?哦,看现在长大了没出什么事,就晓得想孙子了?我告诉你程君业,你想带儿子回去没门儿! **我爸平时不爱跟我妈吵,却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我骂大吵了起来,我怕他俩打架,赶紧躲进了屋子里。 **那一架一直吵到了下午,我妈哭的好凶,不过似乎最后我妈好像是妥协了,因为后来是她俩一起带我回的老家。 **晚上吃过饭,爸妈敲定好第二天一早带我回去,妈一直在收拾东西,我爸呢,出门应酬了,这当了个车间主任后,我爸似乎就开始经常这样了。 **妈帮我装好了衣服后,就直接回屋子睡了。 **我悄悄的走到门口,站在我家六棵桃树下,很准时的,她来了。 **我喊了一声囡囡姐。 **她笑了笑,抬手就把我的头发给弄乱了,小声的问我你爸妈睡了? **我说我爸还没回,我妈已经睡了,进我屋,我有事情跟你说。 **她说好。 **我俩又轻手轻脚的进了我屋,我将门关好后,她在屋子里转了转,问我有啥事儿说吧? **我说,我爸妈暑假要带我回老家,说我爷我奶想我了。 **她瞪大了眼睛,问我你一定要去吗? **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其实吧,我到不是想那俩个几乎没见过面的爷爷奶奶,而是因为小孩总是对新鲜事物好奇,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想换换新环境。 **她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你去待多久啊? **我说我爸妈说,暑假结束就回来的。 **她有些黯然的点了下头,沉默不语。半晌,忽然抬起头,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我你会想我吗? **我点头,说当然会啦,除了爸妈外,你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我说会想她还是因为后面的一句话,总之她听了以后很开心。 **她问我那个布娃娃放哪儿了? **我说就在床上呀。她找了一番后,从枕头下面翻出来,抱在怀里,说这个娃娃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着,我说好。 **跟小姐姐分别并没有电视上那样多眼泪啥的,虽然临走的时候,她还是很不舍,但是她应该也清楚,我只是去待一段时间而已。而我虽然也很不舍,不过,大多都被将要去一个新奇的地方所代替了。 **第二天一早,爸妈就带着我坐着回到了县乡下的老家。 **路上,爸妈一直在嘱咐我,去了爷爷奶奶家以后要有礼貌,见了长辈一定要喊。我有些漫不经心的点头,主要是因为,我被车外的风景给迷住了。 **高耸的山,盘曲蜿蜒的盘山公路,还有雾气弥漫犹如仙境的山水一线。 **大约早上十点左右,我们终于回到了位于山区里水库旁的老家。 **下了车,天气格外的惹,刚好路边有卖西瓜的,我欢快的跑了过去,爸妈跟着过来买了两个西瓜。要说山里确实比城里好,风景自然不用多说,就说这温度吧,虽然天气很热,但山里却不会让人感觉很闷。爸妈一路走,一路说话,妈说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里还是没变。 **我爸妈都是程村土生土长的,爸曾经跟我说过,程村主要以我们家族程姓居多,像我妈姓刘的就只有姥爷家一家而已。 **村口有一棵很大的琵琶树,树下有口老井,爸妈说这里有许多他们小时候的回忆。我没什么兴趣,就想上去看,我爸一把就把我揪住了,说让我以后少往水井旁边凑。 **我有些委屈,说我只是想看看嘛,毕竟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水井呢。 **可是我那次装可怜却没奏效,原本一直护着我的妈妈也跟着爸训斥我。 **我当时也没太较真,想着等他们走了以后再过来,却没想到后来的真的出事了。 **我们进了村,就开始陆续有人家了。 **不过十点多钟,很多人都在地里田里或者山上劳作,所以我们除了看到了些小孩儿外,爸妈也没遇到熟人。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农村里的孩子,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都没穿鞋,甚至连衣服不不穿。 **爸妈似乎司空见惯,但这在我看来,简直无法想象。 **又走了好一会儿,走的我都不想走了,我问爸啥时候能到啊? **爸笑着说走不动了啊?你看见前面那个大池塘没?就在那池塘旁边。 **还别说,爸这么一说,我就又有精神了,就问爸那池塘是咱家的? **爸说是啊,小时候爸可是经常在那洗澡,每回都被你奶打。 **我咯咯直笑,我妈说你跟儿子说这干啥? **我问爸,那能带我去洗吗? **妈凶道要洗就在盆里洗,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池塘里洗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朝那池塘方向小跑了过去。 **就听到妈在后面叹气,这孩子,以后谁还能管的了他啊! **我顺着小路往前跑,很快就来到了池塘边,我爸妈在后面跟着跑,让我慢点儿。 **我扭头问爸妈,哪个是我爷奶家? **我爸一手拧着西瓜,一手拉着我的手说,看见没,你奶就站在门口呢。 **我朝他说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了个身上系着围裙的老婆婆站在门口,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笑盈盈的朝我们招手。 **我其实并不怯生,但不知道为啥,当我看到自己亲奶奶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感到亲切。 **我爸大喊了声妈,就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我妈跟在后面,却没喊。 说:谁能给唇彩打个赏呢 正文 第10炮 重叠的老屋 **奶奶佝偻着背,看上去很老的样子,我一直无法理解她的头发怎么会那么白。()她的鼻子跟我爸很想,几乎一模一样。我爸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我奶奶的身前又喊了声妈。我奶奶笑着不停的点头,朝我伸了伸手,我感觉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儿吓人,就跟枯树皮似的,就朝我爸身后躲了下。 **我爸对有点儿尴尬的奶奶说,这就是橙子,橙子你怎么不叫奶奶啊? **这时候我妈从后来走了过来,喊了声妈,声音冷冷的淡淡的。 **我爸一把将我从身后拉了出来,让我喊奶奶,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根本就喊不出口,支支吾吾半天都没出声。 **我爸有些生气了,好在奶奶说,先进屋,先进屋。 **我爸笑着说好,一边往堂屋走一边问我爸呢? **奶奶说在屋子里。 **我跟在后面,站在门枕面前望着堂屋里的情景却被吓傻了! **奶奶在前面问我咋不进去啊? **我啊的惊叫了一声就往后面退,刚好撞到了我妈的身上。 **我妈也看到了堂屋里的情景,将我搂在怀里说橙子不怕。 **奶奶从堂屋里走出来问我妈橙子咋了? **我妈冷冷的说,你们怎么能把老屋(棺材)放堂屋呢? **我奶奶叹气,却没说话,伸手摸了下我的头,我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的手很粗糙,比我爸的还粗。 **我妈抱了我一会儿,就将我推开,说进去吧,没事儿的。 **我的胆子在同龄中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大的了,但是堂屋中的那两口像是叠罗汉似的落在一起的棺材还是将我吓的够呛。 **被妈拖拽的进了屋,我爸应该是进了房,老家里的规矩是长者为大,所以小辈们回家首先就应该见长辈。 **我就听见我爸正在跟人说话,声音很苍老,应该就是我那个从未见过的爷爷了。 **我爸喊了我一声让我进去。 **我看了眼身后的妈妈,她扶着我肩膀带我进了屋。 **我奶奶就在我们身后。 **屋子里很暗,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霉味。这种味道我倒是不怎么反感,反而有些怀念。 **我爸站在床边,床上躺着个老人,大热的天身上却盖着被子。从脸上看,他很枯瘦,依稀可以看到我爸的一些相似的五官,特别是眉毛,都是倒钩的鬼眉。这种眉毛应该是我们家特有的,也是很明显的特征了。 **我妈依然很冷淡的喊了声爸。 **我爸让我喊爷爷。 **很奇怪的是,爷爷两个字我却喊的很顺口。 **这让爷爷很高兴,在我爸的帮助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对身后的奶奶说,你赶紧去准备饭。 **我奶奶应了声就出了屋,我妈也跟了出去。 **我爷爷让我坐床边,让我爸坐在长板凳上**我很乖巧的坐在了床上,却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那种味道当时我形容不好,但是后来我知道,那是身体腐朽的味道。 **爷爷靠在床上,摸了摸我头,说都长这么大了啊,跟照片上不太一样。 **我爸说都上小学了,皮的很。 **我爷爷笑着说,小孩们皮点好,皮点机灵些。 **我爸也笑了,帮我爷爷装好老烟袋里的烟,又帮他点着,自己抽了根黄山。 **我做在床上,望着枯瘦如骨的老人,这就是我爷爷吗?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我好奇的将手伸进了被子里摸了摸,却啥都没摸着。 **我愣住了! **我爸看到了我的小动作,呵斥了我一声,一把就把我拽下了床。 **我爷爷凶他,你干啥?孩子还小,别吓到他了。 **我站在我爸跟床的中间,背对着我爷爷,却低着头,身体在抖。 **我爸好像很生气,让我出去。 **我当时又害怕又委屈,想都没想跑出了屋子。 **老家的厨房在廊檐的的尽头,我妈跟我奶奶都在里面忙活着。 **我看了看外面,犹豫了下,还是跑了出去。 **刚走到池塘边,就见一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正骑着牛从池塘的另一侧走过来,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那小孩很瘦,面色有些发黄,身上穿着好几个补丁的脏衣服,脖子上套着个银项圈,跟鲁迅笔下的润土似的。 **他好奇的盯着我看,似乎是很少看到我这样戴着鸭舌帽穿的很干净的小孩。 **我喊了他一声,让他停下。 **他伸手拍了拍牛头,那牛竟然听话的不走了,他从牛背上跳了下来。 **牵着牛走到我身前,问我干啥? **我说你叫啥名?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问我叫啥名? **我说我叫程默。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也姓程? **我点头说是啊,我爸姓程我当然也姓程了。 **他哦了一声说我也姓程,我叫程浮生。 **他问我你住哪儿啊? **我说我奶家在那边,说着就指了指不远处我奶家,奶奶家的烟囱正冒着烟。 **他惊讶道,那是我三奶奶家啊,你是她家啥人啊? **我说你真笨,我喊她奶奶,我当然是她孙子了。 **他有些憨憨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三奶奶的孩子不就只有大龙哥二虎哥,还有妞妞姐吗?我咋没见过你? **我说我家住城里,不回来的。说着我就伸手摸了摸他的牛。 **他好奇的凑到我身边,说你家住城里呀,怪不得穿的这么好看,你这帽子,说着就上来摘我的帽子,我感觉脑门子一凉,就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却落了个空。扭头却瞧见了他正拿着我帽子看,他也看着我,咦了一声问我你眼睛咋了? **我一把抓过他手中的帽子生气道你拿我帽子干啥? **他却不回答我,问我咋有四颗眼珠子? **我说不用你管。 **他却伸手摸我的衣服有些羡慕道新衣服真好看。 **我说我能骑你的牛吗? **他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不过我家牛很凶的,旁人不让碰。 **我说我不信,我刚才不是摸它了? **他有些赌气说,那你骑它试试。 **我说骑就骑,就扒着牛背往上爬,没爬上去,‘润土’在旁边笑。我却感觉牛动了一下,吓的我往后退了一步,却见那牛突然屈膝跪在了地上。 **我嘿嘿一笑,上前一步直接坐在了牛背上。 **润土大叫奇了怪了,这牛咋对你这样好,都不跪我。 **我坐在牛背上,那牛就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有点害怕。但是我坐在了牛背上,很有自豪感,就跟润土炫耀,说怎么样。 **他瞪着眼睛说,你运气好而已。 **我从牛背上小心的跳了下来,他问我咋不坐了? **我其实是害怕牛把我甩下来,但嘴上却说,不想坐了,没意思。 * 正文 第11炮 白毛表叔 ***我妈站在门口喊我回家吃饭,我对润土说,有空来找我玩。||润土点头,看了眼远处站在门口的我妈,眼神中有些羡慕。 **回到家里,妈问我刚才那个放牛的小孩是谁?我说他叫程浮生,说是喊我奶奶三奶奶。 **奶奶这时从厨房里慢腾腾的端着菜出来,叹气说浮生那孩子命挺苦的,他妈是个疯子,经常胡言乱语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润土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妈。 **吃饭的时候,我爷在床上吃的,我奶奶服侍他。桌子上就只有我们一家三口。 **我们回来,奶奶特意杀了一只大公鸡,红烧的。 **吃完午饭,我不太想待在家里,不说别的,就是很不适应堂屋的那两口棺材。我问奶奶那池塘能钓鱼吗? **奶奶说不行,水太深。 **我爸妈也坚决反对,忽然间,我觉得回来是个错误的选择,心里有些想着润土能来找我玩。 **吃过饭,爸妈在家里陪爷爷奶奶说话,我很无聊的坐在他们身边,心却早就飞出去了,一直等到快要吃晚饭,我妈跟我奶又去厨房做饭了,我也跟了过去,坐在锅洞后面看我妈添柴,心里异常的失落。 **天渐黑,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三奶奶?” **我奶放下手中的锅铲,朝门外看了眼,说浮生来了啊,有啥事儿?吃了没? **浮生? **我立马来了精神,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跑到厨房门口,果然看到了那个瘦高的身影。 **我说,你咋来了呢? **闰土嘿嘿一笑,他抹了把鼻涕在裤子上,跑到我跟前。 **我妈也从厨房里走了过来,问我奶,这孩子就是二叔家的孙子浮生? **我奶说是啊,比咱家橙子大一岁。 **我妈表情有些怜惜,让浮生进来。 **闰土龇着牙笑了笑说,我还没吃饭呢,就进了厨房。 **我奶笑着说,那今晚上就跟三奶奶家吃,刚好橙子也在家,你们俩能玩一块。 **闰土说好。 **我妈重新回去添柴。浮生看我妈的眼神很特别,感觉很可怜的样子。 **我本想拉着他的手的,但想到刚才他抹鼻涕了,就没敢拉,他问我今天在家玩啥呢? **我说,没得玩,我想去钓鱼,我妈跟我奶不让。 **我奶听到了,说给你算命的瞎子将你不能靠近水。我妈也凶着说,你忘了翔子咋出事的啊? **闰土原本想说什么的,这一下又没敢说了,其实,像我们这样十来岁的孩子都是玩性很大的年纪,而且又调皮捣蛋,家里人都管不住。 **闰土见我闷闷不乐,笑着对我奶说,三奶奶,今晚上大队部那边放电影,我这次是来带橙子去看电影的。 **我奶说,看电影啊,这大夏天的外面蚊子可厚了。 **那个时候我老家的村子里很少有人家有电视,主要是收不到什么台。所以一般隔三差五的村里会放电影,很多人都会去看,当然,像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大多也就是去看个热闹。 **晚饭,我家吃的是土豆烧肉,闰土一次吃了三大碗。我爸夸他饭量好,我气不过,也吃了三大碗,那家伙给我撑的。 **吃过饭,我跟闰土就出了门,临出门前,我妈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去小店买点东西带闰土吃,又给我带了个手电筒,是那种装电池的。 **打着手电,走在漆黑的土路上,我问闰土想吃啥? **闰土有些不好意思,说别买了浪费钱。 **我说,我妈都给我了,要不咱们去吃冰棍吧。 **他估计很想吃,就说随便。 **我让他带我去小店,我也不太熟悉。 **我们经过池塘的时候,我发现池塘对面好像有人在对面的码头上坐在椅子上乘凉,不过,因为没月亮看不清楚,不过,就在我看向那人影的时候,好像看到他朝我照了照手。 **我连忙拉了一下闰土,说你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闰土疑惑的朝池塘对面望去,但是我惊讶的发现,这一眨眼,对面那人影居然不见了! **这? **闰土说哪有啊?你眼花了吧。 **我揉了揉眼睛,确实没人,而且我这个人,并不相信鬼,因为我就没见过。所以我也没太在意,闰土带着我来到了我们去大队部的土路旁边的小店,刚进门的时候,那老板把我吓的转身就想跑。 **闰土抓住了我的胳膊说,咋了? **我看了眼那老板,颤抖的说,那人咋一脸的白毛? **闰土朝我眨眼,让我别说话,我发现那白毛的人正盯着我呢。 **我心想,这到底是人是鬼啊?咋长的这么吓人呢? **闰土拽着我走进了店里,那老板声音还挺和蔼的:“是浮生啊,咋了,要买啥?这是哪家的小家伙?”那白毛人朝闰土笑着说,随即指了指我。 **他身上的毛发都是白的,包括眉毛都是。我吓的躲在了闰土的身后。 **闰土龇着牙笑着喊了声表叔,这是我三奶奶家的孙子,小名叫橙子。 **表叔?难道真的是人? **那白毛人笑着对我说,你就是大老表家的那孩子啊,你爸叫程业是吧,算起来,你跟浮生一样,也管喊我表叔。 **我僵硬的笑了笑,胆怯的喊了声表情,他笑了,问我们要买啥? **我说买两根冰棍。 **他打开冰柜让我跟闰土俩自己选,闰土估计是很少吃这东西,眼珠子在冰柜里一阵乱扫。 **我伸手拿了根奶油的,让闰土拿,闰土看了好一会儿,没下手,我说,你别墨迹了,就奶油的吧。 **他说那好。 **白毛表叔关上冰柜,对我说拿去吃吧,不要钱。 **我说那怎么行,我们出来前我妈给了钱的。 **可他坚决不要,却问我,你能把帽子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我跟闰土俩都愣住了,我说,你要看啥? **他指了指我帽檐下,说:“看看你的眼睛。”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说,眼睛有啥好看的。心里却想到了我妈跟我说我小时候的遭遇,难道这些个人现在还不愿意接受我? **他应该是看出来我不高兴了,笑着说,你别多想,你看我,一身白毛,不也没事儿,你爸妈肯定没告诉你,当年你出生以后,我去你家看过你。 **我说,我爸妈确实没跟我提过你,他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了。 **走出小店门,闰土拉着我走到了土路上,小声跟我说,听说表叔当年很可怜的样子,被父母给扔进了山里,听说他是吃狼奶长大的。 **我撇嘴说不信,怎么可能狼不把他吃了才怪。 **闰土说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村里的人都这么说的。 正文 第12炮 穿棉袄的诡异老头 我们俩边走着夜路,边说话,我使劲的咬了口雪糕,很甜。--看了眼我身旁的闰土,他居然拿着雪糕不吃。 我问他咋不吃啊? 他说,我怕吃完就没了。 我说,那你不吃马上就化了,到时候也一样没了。 他听我这么说,才把雪糕放进嘴里,却舍不得咬,在那儿舔啊舔的。 对此我非常无奈,我说你尽管吃就是了,这才5毛钱一根,下次我在请你吃。 他一边舔雪糕一边支支吾吾的说不用了,一根雪糕的钱够家里吃一个月的盐了。 我们走着走着,身边不由的出现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多人都搬着个小马扎啊,板凳啥的,小孩子们都在嬉闹,其中有不少闰土都认识呢。 人多,手电也不用打了,有些大人都带了手电,所以光线很好。 一个小胖墩走到我跟闰土身边,问我俩吃的是雪糕吧? 我没吭声,闰土说是啊,是橙子买给我的。 橙子? 那小胖墩将视线投向了我身上。 我看他很馋的样子,问他是不是想吃?他舔着肥嘟嘟的嘴唇点头,我说,那你吃我这个吧。说完我就把手中被我咬了一半的雪糕递给了他,他也没客气,拿过去就舔。 我那叫一个郁闷,咋这边吃雪糕都是舔呢? 等他们雪糕吃完,我们也差不多来到大队部。 大队部就在林场旁边,门口有个很宽敞的打谷场,点着很亮的灯泡,已经聚集很黑压压的人,前面搭着个很大的白布,还没开始放。 环境很闹腾,都是叽叽喳喳聊天的声音,有些妇女居然还带了毛线,一边坐在马扎上跟旁边的人聊天一边织毛衣。 更有些大人居然还带了烧酒一边喝酒一边跟人聊天。 我看了眼距离我们挺远的电影屏幕问闰土,这咋看啊? 闰土说,就站着看呗,咱们这么矮,你要是坐在板凳上还看不见呢。 我心想也是。 那吃我半根雪糕的小胖墩凑过来,问我叫橙子?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是啊。他又问闰土,我是不是程村的? 闰土说是,他是我弟弟。 我郁闷了,黑着脸问闰土,你咋知道比我大? 闰土龇着牙嘿嘿一笑,如果不是有那么亮的大灯泡的话,我估计只能看到两排雪白的牙。他说,我回家跟我奶说你了,我奶说我比你大一岁。 我冷哼了一声说,我不信,我肯定比你大。 他说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就要喊我哥。 我生气了,说你把雪糕还给我。 他一阵无语,朝我翻了个白眼。 小胖墩说,你俩就别吵啦,都是兄弟嘛。 我一看小胖墩就想起了老肥,都是胖子。 我问小胖墩,叫啥?是不是程村的? 小胖墩刚想说,闰土就帮他说了:“他叫程大胆,小名叫黑蛋。就是我们村的。” 小胖墩黑着脸,说:“你才叫黑蛋呢,这么黑。”说完后,就冲着我咧着嘴笑,说:“你不是我们村的吧,我们村的我都认识的。” 我说,我爷奶家在这里,我在城里上学。 他来精神了,说我一看你就像城里的人,看这衣服多新啊。城里都有啥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城里呢,前几天我爸去城里卖红薯也不带我去,气死我了,也没给我带好吃的。对了,城里有啥好吃的吗? 小胖墩程大胆啰哩叭嗦的闻了一大串,我很无语,不知道咋回答他,只是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他却没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烦人,一个劲儿的在问我各种关于城里的事儿。我懒得回答,就说下次我带你去城里玩就是了。他异乎寻常的开心道真的啊? 我说,别说了,电影开始了。 他连连哦了两声后,将视线投向了屏幕上。 电影确实开始了,打谷场上的人们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小孩的嬉笑声和噼里啪啦打蚊子的声音。不过还好,人多,蚊子照顾不过来,我们又站在高处,并没有被怎么叮。 电影播放的是很老的战争片,地雷战。 我一看这电影,我就笑了,这片子我是看过的,特搞笑。 不过,我们跟身边的小伙伴们说,毕竟剧透是让人不能接受的。 虽然看过了,但是我还是很认真的在看,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扭过头,却看到了一个穿着棉袄的老头正站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那老头看上去脏兮兮的,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也不知道是看电影还是在看啥,当他发现我将视线投向他的时候居然朝我招了招手。 我的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赶紧将头转向了电影屏幕上。 这感觉好熟悉? 不对,他怎么穿着大棉袄?这么热的天? 可当我再次将视线转向那老头的事情,却发现他不见了! 这? 难道是鬼?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过好在这里有很多人,就算真的有鬼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下意识的朝身旁的闰土靠拢了一下。 他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异常,视线都被电影所吸引去了,打谷场上不停的爆发起一阵阵的笑声,特别是那日本鬼子挖地雷挖到了一坨翔的时候,全场都笑翻了,我身边的小闰土很小胖墩也笑的前仰马翻,可是唯独我没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那个穿着大棉袄的老头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电影上了。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随着屏幕熄灭,打谷场上再次爆发起了各种议论声与欢笑声,夹杂着一些个妇女喊自己孩子别乱跑回家的声音。 小闰土跟小胖墩看我傻站着,说都结束了,咋不走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了声哦。 小胖墩是自个儿来的,刚巧他家就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我们仨也顺着大部队往家里赶,走在路上我心里不停的想着那老头的身影。闰土不说话,小胖墩却不停的在我身边唠叨,说什么雪糕真好吃啊。我有些受不了了,就说,你想吃我请你吃好了,你们晓得这附近哪里有卖雪糕的吗? 小胖墩一听我这话,高兴极了,双手举了起来,连说我知道我知道。 闰土说,还是不要吃了吧,咱们这回家就睡觉了。 我说,没事儿,我还有四块钱呢。 正文 第13炮 是雪糕还是血糕 可能是我们家比其他人都要远的缘故,土路上走着走着,就只剩下我们三个小孩了。() 天很黑,而且没有月亮。不过,好在我有手电筒,加上小闰土跟小胖墩对路都很熟,我们走的也不算慢。这条土路挺偏僻的其实,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家,而我们走着走着,忽然前面的路边出现了道亮光,我那手电筒照了照,原来是一户人家。 这时候闰土说话了,他说好奇怪,我咋不记得这里有房子呢? 小胖墩却说,好像是有啊,你看那不就是吗? 闰土疑惑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我说管他呢,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 当我们经过那栋亮着灯的房子时,忽然,小胖墩像是看到了什么,说话了,他说,我觉得跟我们有关系了,橙子,你说话还算数不? 我说算数啊,咋了? 他用手指了指那房子,说,你看,那是个小店啊。肯定有卖雪糕的。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里面的灯光很昏黄,一闪一闪的,并不怎么看的清,这小胖墩的眼睛还挺尖的啊,比我这四颗眼珠子视力还好。 我说,那咱就进去吧,小胖墩说好呀好呀。小闰土摸了摸胸前的银项圈,脸色有些异样的说,咱们还是去表叔那边买吧,这个小店我都没什么印象,还是不要去了。 小胖墩听了不高兴了,估计是怕现在时候晚了,去白毛表叔那会不会已经关门了?怕是吃不到好吃的雪糕了,就说小闰土,浮生要是不去,我可就跟橙子进去啦。 小闰土让我别进去了,我倒是没觉得有啥,反正我口袋里还有四块钱呢,就说,那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俩,我给你捎一根。 小闰土见劝不了我,只好说,那我还是陪你们去吧。 我们仨打着手电走进了那个屋子,刚进门,就听到了一阵苍老的咳嗽声,里面居然没有点灯,而是点了一根很大的白色蜡烛。一个老头从柜台站了起来,吓了我们仨一跳! 而当我看到那老头的时候,心里一紧,因为,他身上穿着一套非常不合时宜的棉袄。 老头咳嗽了一阵,问我们要买啥?眼睛却不停的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发毛,小胖墩却没觉察到啥,兴高采烈的说老板,你这卖的有没有雪糕啊。 那老头看了一眼小胖墩,抬手指了指后屋,说你自己进去找。 小胖墩高兴的说,好啊,就拉着我们进去。 我一直没太敢看那老头,不知道为啥,总感觉他惨白的脸很模糊,居然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小胖墩拉我跟闰土一下,说走啊,他说在里面呢。 我原本想进去的,但是闰土一直在后面拉着我的衣服,像是想说啥。我没好问。 就说,算了,我不想吃了,要不你自己进去吧。 小胖墩瞪着眼睛说看着我,说你可是说好了要请我吃的,那我进去拿了你得付钱的。 我说好,你自己去拿吧。 那老头也没说啥,就重新坐在了柜台后面。 小胖墩看了看那后屋,说老板,你那屋子咋那么黑,也不开个灯啊。那老头没理睬他,他想了想,看到了我手中的手电筒,就给我拿了去。 我跟闰土只好在外屋里等他,那老头也不知道在干啥,在柜台后面居然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听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小闰土的表情也很不好,手一直抓着脖子上的银项圈。 我们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小胖墩出来。 我小声的问了下那老头,说他咋还没出来? 那磨牙声却嘎然而止了。 后屋里忽然走出了个人影,却没打手电。 我一看,是小胖墩,他的手上拿着一只红色的雪糕,双眼有些空洞。 我见他出来了,呼了口气,问老板多少钱? 那老头从柜台后面伸出了根手指比划了下,我心想,这是黑店啊,一根雪糕要一块钱。不过既然我之前把话都说出来了,那多少钱都得给,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钱纸币放在了柜台上。那老头也没拿,也没露面。 闰土在我身旁拉着我跟小胖墩就往门外走,我说你咋了,急急忙忙的。 闰土没说话,拉着我俩一直跑了好一会儿,直到我们跑到了白毛表叔小店的门口才停下,跑的我们都气喘呼呼的才停了下来。 白毛表叔正好在从店里出来,估计是撒尿。见着我们仨,问我们咋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这大胆咋了?说着就要摸大胆的头,却被小胖墩给躲了开。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小胖墩的异常。 一直话多的小胖墩就像是傻了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白毛表叔皱着眉头将我们仨带进了他的店里,当他看到小胖墩手上的那块红色的雪糕时,惊呼了声:他拿的是啥? 我说雪糕啊?刚买的! 白毛表叔一把从小胖墩手里夺过那雪糕递到我们面前,冷声说:刚买的?这哪是啥雪糕啊,这是血块! 我跟闰土惊骇的盯着白毛表叔手中那块‘雪糕’惊恐的发现,那其实就是一块鲜红的血块上插着一根小木片! 这怎么可能? 我跟小闰土俩都吓到了,白毛表叔问我们是在哪儿买的? 我说我也不清楚,小闰土铁青着脸说,就在我们从大队部回来,经过放牛墩的那个拐弯处,我就没见过那里有啥小店,咋会这样呢? 白毛表叔脸色也不太好,他让我跟闰土俩先回家,小胖墩等会儿他给送回去。 我见小胖墩就跟傻了似的,心里有些担心,问白毛表叔,大胆他没啥事儿吧? 白毛表叔摸了摸小胖墩那惨白的肥脸说,没事儿,橙子,你跟浮生赶紧回家吧,回去的路上别往回看,一直往前走,不到家千万别回头啊。 我心里一紧,听他这么一说,想到了什么,闰土害怕的说,表叔要不晚上我跟橙子就在你家睡吧。 白毛表叔说,我这地方太小,就一张床,别怕,你俩只管回家就是了,只要记住我的话,往回走,别回头。 我拉了一下闰土,说,听表叔的,没啥,你看你胆小那样儿。说着就跟表叔说了一声后,拿着手电就拽着闰土走了出去。 闰土的身子一直贴在我身上,我感觉他在颤抖,我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怕的紧,特别是想起小胖墩居然买了块血糕,就不寒而栗。所以我们走的挺快,路上我俩也一直没敢回头。一直到了我爷奶家,我才算松了口气,因为我看到我妈正在门口等我。 我妈问我俩咋回来的这么晚? 小闰土颤抖的说不出来话,我妈问浮生这是咋了? 我说,没事,浮生晚上跟我睡。说着就拉着浮生走进了屋,进屋就看到堂屋里拿两口落在一起的棺材,遍体身寒。 正文 第14炮 娃娃的眼睛被抠掉了 回到家,我奶跟我爷都已经睡了,我爸去跟朋友打麻将还没回来,我妈帮我跟闰土打了洗脚水,说回来这么玩,锅里的水不热了,明天再洗澡吧。|| 小闰土一直惊魂未定,我到还好,并不太怕,原本不爱洗澡的我,听到不用洗澡还是有些窃喜的。 我妈回屋睡觉了,我跟闰土坐在床边一边洗脚一边聊天。 我问闰土怕个啥啊?闰土脸色依旧还没有恢复,但是显然在家里要比之前心安了许多,说你不怕啊,那晚上我睡里面。 我将头上的帽子扔在了床头柜子上,脚在脚盆上踩着说,那你让你睡里边,不过先说好,你晚上可不许踢我,我要是摔下床,那你就别想睡里面了。 闰土听了脸色好了许多,连说了几个好,洗完脚后,我让闰土去倒水,他哪敢出门啊。害的我自个儿出去倒。 走到堂屋我没敢回头看那两口棺材,闷着头就打开了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个黑影,吓的我将手中脚盆中的水往外一泼! 就听到我爸醉醺醺的声音,你个死孩子倒的是啥水啊?也不开个灯!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我爸回来了,我妈屋里灯亮了,我哪敢多呆,放下脚盆在门口,就钻进了屋子里。 接着就听到门外我爸妈絮絮叨叨的声音。 进了屋,小闰土已经躺在床上了,下身穿着条跟他那瘦条条身材不符的大号内裤,看的我眼睛都直了,他问我看啥呢?我摇头说,没看啥,睡觉吧。 我脱了裤子就爬上了床,看到对面柜子上放着的布娃娃,想了想,下了床拿了过来。 小闰土见我手上拿着的布娃娃,说我这么大还玩这个。我说,这个是一个姐姐在我小的时候送给我的,闰土问我那姐姐长的好看吗?他见过没? 我说,当然好看了,不过你肯定没见过,我是住在市里的时候认识他的。 小闰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很不符合他这个年纪才能露出的表情,那表情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家还住在小破屋的时候,我爸经常露出的表情。 我问他咋了? 他摇头说没啥,只不过挺羡慕你的,有爸妈真好。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奶之前说的话,浮生这孩子,打小命苦。但是我奶并没有说他咋命苦。 于是我好奇的问闰土,你爸妈呢? 闰土听了我的话,脸上表情变了变,我意识到我问错了话,闰土却并没跟我计较,而是声音有些梗咽的说,我也不晓得我爸去哪儿了,我就没见过他长啥样,我打小就是我爷奶带大的。我妈是个傻子,每天就知道自言自语傻笑。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所遭受的不幸在眼前这个算是我哥哥的男孩面前都不算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天生有四颗眼睛,是不是让人觉得不详,但是起码,我有爱我的父母,相对来说,我应该觉得满足了才是。 小闰土在哭,我也不知道咋劝他,只好说,那你就好好上学,我爸妈就喜欢学习好的孩子,你要是学习好了我就让我爸妈当你爸妈。 小闰土听了,泪眼朦胧的望着,说真的? 我点头说真的。 他嗯了一声后,想了想说,我肯定要好好学习,但是让三叔三婶当我爸妈就算了,我妈虽然傻,但是她毕竟还是我妈,我爸虽然不要我们了,但是如果他有一天回来了,我肯定还是要喊他爸的。 我说,那行吧,你咋想就咋样,睡觉吧。 他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背留给了我。 我将灯拉灭,把娃娃放在了床头柜子上,平躺着身子,双手枕在头下面,盯着漆黑的房顶,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感觉很压抑,看什么东西都特别的大,我强行的让自己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都有些喘不过起来了。 而且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我下意识的想往窗户那边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动不了了,我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我感觉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我明明是醒着的,但却动不了。 这时候,忽然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亲切很悦耳,好像是囡囡姐的声音,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囡囡姐怎么可能会在这边呢。但是那声音一响起,我居然醒了过来,身上那种压迫感也消失了,我立马就把灯给拉开了,却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扭头看了眼闰土,他正在酣睡,嘴角还挂着口水。 我没好意思把他弄醒,但是我却不敢关灯了,灯一直开着,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之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吗? 可为什么那种感觉就跟真实似的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睡着。等在次醒来,是我被我妈给硬拉起床的,天已经大亮,窗户外的太阳都晒到床上了。 我妈没好气的骂道死孩子,都几点了还在睡。说着就将一个东西扔在了床上,我伸手接住,原来是布娃娃。妈絮絮叨叨的说,都这么大了,玩这些女孩子家家的娃娃也就算了,你还到处扔,要是下次我再在门口看到这东西,看不把它给扔掉。 我心里一惊,门口? 我明明记得睡觉前,我把娃娃就放在床头的啊,怎么会在门口? 我看了看手中的娃娃,发现我的娃娃的眼睛居然没了!原本这个娃娃囡囡姐给我的时候眼睛是两个小布丁的,但是现在却像是被手指给抠掉了似的。 难道是闰土那家伙干的? 于是我问妈浮生呢? 我妈没好气的说,别浮生浮生的,他爸是你二叔,又比你大,你要喊浮生哥,那孩子可比你懂事多了,一大早就起来回家放牛去了,有几个像你这样的。 实在是受不了她絮絮叨叨了,我朝妈做了个鬼脸,将娃娃顺手放在了柜子上,气呼呼的出了门,准备回头找闰土算账,居然把囡囡姐给我的心爱的小娃娃给弄坏了。 刚出门,我奶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慢腾腾的走出来,我喊了声奶奶。 奶奶高兴的摸了下我的头,说乖孙子,赶快洗洗,奶奶给你煮了鸡蛋面在锅里。 我朝奶奶笑了笑,就去刷洗。 正文 第15炮 不是闰土干的 吃过奶奶给单独做的鸡蛋面,我就气冲冲的跑到了小闰土经常放牛的后山坡,很远就能看到闰土那瘦小的身影骑在牛背上,我小跑着跑了过去。|| 小闰土看到我有些高兴,兴冲冲的从牛背上跳了下来,问我咋来了? 我脸色很是不悦,小闰土问我咋了? 我气愤的问他是不是把我娃娃给搞坏了? 小闰土很惊讶,说没有啊?我一大早就赶回家放牛了,再说了,我对你那娃娃没兴趣,我才不玩那么娘们儿的东西呢。 我皱眉心里更火了,说除了你还有谁,我房间你不就你跟我俩,我娃娃放床头好好的,咋我妈说被丢在了门口,眼珠子还被抠掉了。 啥? 小闰土一摸脑门,说,对了,我记得我起床的时候,没发现你娃娃在床头柜上啊,是不是您记错了? 我说,我明明就是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咋会记错。你真的没弄我娃娃? 小闰土也生气了,说我也算是你哥,弟弟的东西我咋会拿嘛,就算我拿了也不至于把你娃娃眼睛抠掉啊,我可干不出来那样的事儿。你不信我? 他这么一说,我却没话了,我跟小闰土虽然相识不久,但是我还是能看出,他不像是那样的人,可我娃娃好好的怎么会弄成那样呢?这要是被小姐姐晓得了,我都不知道咋跟她说呢。记得我来前,小姐姐还嘱咐过我,娃娃一定要保管好的。 唉! 小闰土见我不说话了,说那你咋想的嘛,我真的没拿你娃娃。他有些委屈。 我说,那算我错怪你了,给你说句对不起好啦。 他说,我不是想听你赔不是,我是说,你那娃娃咋会眼珠子被抠掉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妈拿给我的时候眼睛就没了。 想到那娃娃眼睛没了,我心里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小闰土陪我坐在山坡的草地上,夏天的温度很高,老牛,慢腾腾的啃着青草,我问他啥时候回去,中午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小闰土说,好啊,顺便去看看你娃娃,不过橙子你要相信哥,哥咋也不能弄坏你的东西部承认啊。 我点头,说,咱们先回去吧,你这牛估计也吃饱了。 小闰土看了一眼他家的牛,刚巧看到那牛屁股下慢慢的堆起来一堆牛粪。 回去的路上我跟小闰土俩一同骑着牛背上,牛的速度很慢,但是我觉得骑牛真的很好玩,只是自己一个人骑挺害怕的。 路过我家门口,我爸妈把我爷爷抬到了堂屋的躺椅上,说是让爷爷透透气。 看到骨瘦如柴的爷爷,我心有些疼。 小闰土上前喊了声三爷爷,我爷爷见到小闰土很高兴,问他他爷爷咋样啊? 小闰土说,还挺好的,每天都去田里除除草,上山侃侃柴的。 我爷爷眼中羡慕的道:老二的身子骨可比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好多了啊。 我爸跟我妈听了都挺不是滋味。 我说,爷爷身体也挺好的呀,你看你都还抽这么大的烟。说着我用手戳了戳他手中的大烟枪,爷爷笑着说,爷爷呀,就算死了,也拉不下这口烟啊。 我奶奶系着围裙从房里拿着爷爷的脏衣服走出来,骂我爷爷老都老了说话还这么不中听。 我爷爷说,这辈子都这样了,还说个啥嘛。 我带着闰土进了屋,把娃娃拿给他看,闰土拿着娃娃手抖了一下,我问他咋了?他说你这娃娃的眼睛好像是被手指抠掉的啊。 我说是啊,我还以为是你呢。 他摇头说,肯定不是我,我咋能干这样的事儿。真吓人,说着就把娃娃还给了我。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抠都已经抠掉了,现在也不晓得是谁干的,算了。 小闰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终没说。我也不知道他想说啥。我问他他也不说。 我说,算了,别想了,弄坏了就弄坏了吧。心里却担心极了,回去小姐姐肯定要骂我了。 从屋子里出来,爷爷给我爸妈在说以前的事情,我跟小闰土觉得他们说话好无趣,加上吃饭还早,就说出去玩玩。 我爸跟我爷说去吧,吃饭的时候你俩都回来。 我妈嘱咐小闰土看着我点儿,我太皮了。 小闰土笑着点头,对此,我很生气。我这么乖的好孩子咋到我妈嘴里都没的好落下。 小闰土牵着牛,我跟在他身旁,我问他要去哪儿玩啊?他说,你不是忘了昨晚上的事儿吧。 我说记得啊,咋了? 他说,我想趁着白天去看看。 我说,那好啊,对了也不知道大胆咋样了。 小闰土好奇的看着我,说咋了,你想知道? 我说,想啊,昨晚上那血块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小闰土说,那咱就去表叔那问问呗。 想到白毛表叔,我真心有些怕他,这时候,我才理解,为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那些同学刚见到我时会害怕了。人就是这样,如果说每个人都跟我这样长四颗眼珠子,估计大家就不会这样怕我了,相对而言,如果每个人都跟表叔那样,身上长着白毛,估计也不会好奇他了。 想着,我们俩就来到了白毛表叔家的小店。表叔正在店里忙活着,他的店里卖些日用品也只是顺带,主要还是磨豆腐,进屋的时候,他正在忙活着,那时候都买不起自动磨豆机。都是用磨盘的,他正大汗淋淋的在那转,见我俩进门了,停了下来,朝我俩笑了笑,问要买啥? 我这人嘴直,开门见山:“表叔,大胆他咋样了?” 白毛表叔有些欣慰的说,没啥事,昨晚上我就给他送回家了,话锋一转,笑着问我俩昨晚回家没遇到啥事儿吧。 我摇头说没有啊,我俩这不是好好的嘛。 白毛表叔仔细看了我俩几眼后,点头说,确实没事啥事。 小闰土,却说,有事儿,我愣着盯着他,有些不太明白。 小闰土就把我娃娃眼睛被抠掉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白毛表叔听了以后,脸色有些凝重的问我昨晚上是不是遇到啥了? 我摇头想说,啥也没有遇到啊?不过,我话刚到嘴边,就想到昨晚上睡觉的时候那种被压住的感觉。想了想就说了出来。 白毛表叔,听了以后,说橙子,你俩先去玩吧,没事儿。 我跟小闰土俩点了点头,就出了门。临出门前,白毛表叔喊住了我俩,从豆腐板上切了一大块豆腐递给小闰土,让他带回家去。 我忽然感觉这个看上去很吓人的白毛表叔很善良。 正文 第16炮 怪异的二婶 从白毛表叔店里出来,小闰土说,咱们先去我家一趟,我把豆腐送回家。--我说好,刚好去你家认认路,都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小闰土把我推上牛背上,说我家很破的,咱们是兄弟,你可别嫌弃啊。 我说哪能啊。 跟闰土骑着牛走在较宽的土路上,迎面来了一个骑摩托的人,那个年头,在村里能骑摩托那都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我看了一眼,那骑摩托的,看上去应该有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头梳的油光光的。小闰土眼中羡慕,我问他是谁? 小闰土说,你肯定不认识,我可告诉你,这人厉害呢,他是长生桥村的道士。 我立马三观尽毁,道士不都穿着道袍的嘛,咋穿着西服骑着摩托呢。 小闰土说,这你就别问了,唉,我要是啥时候能当上道士就好了,也能骑摩托了。 我说,那你就拜他为师啊,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小闰土有些失落的说,电视上估计都是假的,我上次看到他跟他说要拜他,他让我滚蛋。 我听了好生气,对道士的好感立马降到了最低点。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农村里的道士,收徒都是看人的,家里有钱,就收,像小闰土这样的家庭人家指定不要。 我跟闰土俩边说着话,忽然屁股下的牛停住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看到前面的槐树下站着个妇女,在哪儿傻笑的自言自语。 我问闰土那个女的是谁啊? 闰土脸色有些难看的说,是他妈妈。 我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说,那不就是我二婶嘛。 小闰土笑着点头说是啊。 我说,咱们去看看她吧,说着就从牛背上跳了下去。 闰土也跳下来,我走上前,原本傻笑的二婶看到了我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惊恐的朝我指了指,我傻眼了。这是咋了? 我将视线投向了小闰土,小闰土似乎也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冲了上去,问二婶这是咋了啊? 却没想到二婶一把抱住了小闰土把他护在了身后,朝我挥着手让我不要过去!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上,不知所措。 小闰土,被二婶给抱的太紧,给肋的有些喘不过气,二婶压根就没管那些,抱着小闰土就往家里跑。 闰土不停的喊着让二婶把他放下,但是二婶怎么着也不会听他的。 望着渐渐远去的二婶跟闰土,我郁闷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有这样吓人吗? 我身旁的闰土家的牛将牛头靠了过来,拱了拱我的背,然后蹲下了身子。 我爬上了牛背,牛站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委屈,抱着牛脖子问它:我这是咋了嘛,二婶为啥那么讨厌我。 老牛冲了冲鼻子,缓缓的带着我跟着二婶跟闰土往他家走。 老牛走的很慢,几乎就跟我这样小孩走路的速度差不多,所以我们花了十来分钟看到一栋很破旧的草房。 草房门口坐着两个老人。其中一个看上去脸貌跟我爷爷很像,我想他应该就是我二爷爷吧。于是我拍了拍牛头,老牛很通人性的蹲下了身子,我从牛背上跳下来,牵着牛走了过去。 这时候,闰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二婶在后面嚎叫着想抓住他却没逮住。 闰土冲上来,帮我拉着牛朝他家走了过去,对他爷爷奶奶说,爷奶,这就是三爷爷家的橙子。 二爷爷长的跟我爷爷真的很像,只不过看上去比我爷爷精神些,他爽朗的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橙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我喊了声二爷爷,又朝闰土奶奶喊了声二奶奶。闰土奶奶笑眯眯的点头,上来抓着我的手,连说了几声乖孙子。 二婶站在门口一直嚎叫着,二爷爷凶了她一句,她就没敢再嚎了,不过似乎对我非常的敌视,我心里有些害怕,她会不会打我啊? 想着,我就跟二爷爷二奶奶说,我跟浮生哥去玩,我爷奶让他中午在我家吃。 二爷爷跟二奶奶说,别出去,中午就在他家吃,说着就要去杀鸡。我看闰土脸色有些难看,就连忙说,不用了,我爷说了中午一定要让浮生哥去我家吃饭哩,然后拉着闰土飞也似的跑了。身后传来了二婶的惨嚎声跟二爷爷二奶奶的呼喊声。 我没敢回头看,虽然我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我也能看出,闰土刚才那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因为,如果我真的留在他家吃饭,二爷爷真的杀了一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对他原本就一贫如洗的家造成的伤害是我这种生活在城里的孩子无法体会的。 走在路上,闰土的脸色很难看,问我会不会觉得他小气。 我笑着说,哪能啊,你是我哥嘛,咱们是兄弟,我咋会怪你。 他叹了口气,都不太敢看我了。 我问她二婶到底是咋了?咋看到我那么怕呢?我这么说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就怕他一直在想。 果然很管用,闰土脸色缓了缓说,我也不知道,我妈虽然傻,但平时都是自言自语的,看到人也是很和善的笑笑,咋看到你就这样呢。 我相当的委屈,看来还真的是只看我才这样啊。 我俩说着说着就来到了放牛墩,要说这放牛墩,那是去村里的大队部毕竟之路,白天也会有行人,我俩按照昨晚的记忆却怎么也没找到那栋房子。 问了问附近的人,都说没有啊,说我俩小孩胡说八道。 回来的路上,小闰土脸色那叫一个惨白,看的我,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都跟着发毛了。 走到快要到白毛表叔店的时候,小闰土忽然说,橙子,咱昨晚上不会是撞鬼了吧。 我说你就尽胡说,哪来的鬼啊。说着我身上也起了鸡皮疙瘩,要是这事儿从他嘴里听到的怎么着我都不相信,但事实证明,昨晚上的事情,我也是经历者之一,所以这事儿,我还真垫个在了心里,小孩子都是怕鬼的。 小时候大人为了不让小孩子晚上到处跑,就是渲染晚上外面有鬼。 但是,到底有没有,也许在他们的眼里,只能唬唬我们这些未开识的小孩子吧。 正文 第17炮 道士来我家 我俩忐忑的经过白毛表叔小店门口的时候,出奇的发现,表叔家的门居然是关着的。() 不过,也没猜在意,可能就是出门的,那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太阳毒的很,热的我俩都不行了,赶回家,路过大池塘的时候,看到我家门口停了辆摩托,看上去很眼熟,小闰土说,那道士去你家了啊。我这才知道咋那么眼熟了。 我跟小闰土俩都是一脑门子汗,就在池塘靠近我家码头上洗了洗,这大池塘的水并不像小池塘的死水,很凉爽很干净。我伸头看了一眼,见没人发现我们,我俩偷偷的从,码头上窜了上去,若无其事的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那穿西装的道士坐在我家大桌子上正跟我爷还有我爸在那狂侃。我妈这时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锅子鸡对我跟小闰土说,赶快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我看见那道士贼眉鼠眼的道士就想到了之前闰土说,让他滚的话,相当生气,冷哼了声就拉着闰土进走进了堂屋,进了我屋。 就听到那道士好像是在跟我爸还有我爷在说我什么的,反正都是夸的话。 闰土见我闷闷不乐,问我咋了? 我说,我讨厌那个人。 他朝我嘘了一下,说,你小点儿声,他就在外面会被听到的。 我吼了一声,被听到又咋样? 话刚说完就被闰土给捂住了。 我爸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你俩在里面吼啥呢? 闰土跑到了门口解释道,三叔,我跟橙子俩闹着玩儿呢。 我爸不好凶闰土,笑了笑说,马上吃饭了还闹呢。 闰土说马上就出来。 我躺在床上,都能听到我爸在跟那尖嘴猴腮的道士说,这是我家侄子啥的。 那道士免不了又夸了一会儿,听的我那叫一个恶心。 或许,他已经忘记了这个被他夸的孩子就是以前想拜他,被他骂滚的孩子。 我对他的厌恶感,就是从他对闰土说的那句滚开始的,可能在我内心里,真的已经把闰土当做了我的哥哥了,不喜欢别人欺负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才是这样,如果开始就对一个人没好感,那么以后都不会再对那个人有好感了。 中午虽然有很多好吃的菜,但是因为那个家伙的缘故,我让我妈给我夹了点菜,随便扒拉了两下就吃完了,饭桌上,就我爷跟我爸还有那个杂毛道士三个人在喝酒,我爷小酌,我爸跟那道士在拼酒,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我们家的规矩是女人不上桌吃饭的,所以我奶跟我妈通常家里要是有客人的话都会在厨房吃。 我跟还在扒着饭的闰土走进了厨房,我问妈那人来我家干啥? 我妈说你问这干啥?说了你小孩子家的也不懂。 我问我奶,我奶还是挺疼我,就跟我说了,我跟闰土这才明白这道士来我家干啥了,原来我们程家马上就要到祭祖的时候了,我们程家的族长并不是我几个爷爷中的哪一个,而是在山坡那边的程家坳那边,听说那边我们本家特别多,有一千多户呢。而现在的程家族长按辈分算的坏还要比我爷爷大一辈,应该算我太爷爷了。而这次请这个道士来我家吃饭的主要原因就是那个太爷爷安排我们程村这边负责请道士的。 原本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我大爷爷家的大伯做的,他是程村的村长,但是我那个村长大伯去镇上开会去了,就临时把这件事情委托给我爸,怎么着我爸在市里也算混出了个人样了。回来后,受到了极大的尊重,结果就是每天出去胡吃海喝,然后打麻将赌博。 我奶说完后,我妈就说她,你就宠着他吧,你看他今天这样子,家里来了客人还给人家脸色看,人家招你惹你了啊。 我刚想还嘴,小闰土的饭扒完了,嘴里还咬着鸡骨头,一把就把我拉了出去,生怕我跟我妈吵架呢。 小闰土吃饱喝足,问我要不要把昨晚上的事情跟我爸妈说说,说不定那道士晓得啥的。 我撅着嘴说,问啥啊问,就是不问他,我看他就是个骗子! 闰土这两天领教了我的倔脾气,用那满是油的爪子捂住了我的嘴,说你嗓门子咋这么大呢。 我扒拉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刚准备回房,忽然看到池塘边蹲着一个人,是白毛表叔,他朝我们俩招了招手。 我跟闰土跑了过去,我问白毛表叔吃了没,我爸在喝酒呢,去我家喝酒去? 白毛表叔说不用了,我来前吃过了,然后问我,能不能把那娃娃拿给他看看? 我有些疑惑,他要娃娃干啥? 不过,看到表叔似乎对我们的事情很关心,我笑了笑,气也消了许多,就说,那你跟浮生哥在这等着,我回家拿。 我小跑着回到家,我爸跟那道士在划拳,称兄道弟的还,我爷爷已经回房了。 我爸没理睬我,我跑进房里拿着娃娃就跑了出来,我妈跟我奶在厨房都没在意我。 白毛表叔跟闰土俩站在池塘边等,我小跑了过去,气喘着把娃娃递给他,他接过娃娃时,脸上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我问他咋了? 他摇头说没事儿,问我是不是在市里的那边家认识了什么很特别的人? 我不太明白他说的特别是啥,摇头说没有。 他若有所思了片刻,蹲下身子双手抱住我的肩膀,我甚至都能看到他白里透红的脸上的根根白毛。他脸色凝重的说,橙子,这娃娃是别人给你的吧。 我点头说是啊,他又问我,刚才我听浮生说,你俩今天又去放牛墩那边了? 我嗯了一声,看了眼闰土,他说,我都跟表叔说了。 白毛表叔说,拉着闰土蹲下说,你俩都记住了,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问为啥啊? 白毛表叔说,不为啥,因为说了人家也不信。 我这个人之前也就说了,就是犟,就问他为啥人家不信。 闰土在旁边说,你笨啊,你跟人家说碰到鬼了,人家会信啊? 我瞪大了眼珠子,看的闰土咽了口吐沫,说:那老头真的是鬼啊? 白毛表叔笑着说,你别听浮生胡说,哪有鬼啊,我只是让你们别乱说而已。别想了,听表叔的就是了。 我说,那好吧。 表叔笑着看着我,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很特别。 正文 第18炮 祭祖 时间过的很快,我回爷爷奶奶家转眼就到半个月了,其实原本我妈是死活不让我回来的,但是后来,我爸跟她说,我这么大了,必须得上家谱,就算家里的人不同意也得上。………… 我妈也是为了争一口气,所以也就同意我回来了,那次祭祖,我们程家正好要晒谱,通常晒谱的时候,家族里的一些刚出生的小辈们赶上了就得上谱上。但是因为我从小就不在家,所以,我才一直没上谱。 大约在祭祖前两天,我家大伯跟二叔带着我两个堂哥回来了,我大哥叫程龙,当时是在念大学,但是我们家对祭祖非常重视,所以就算是请假也得回来,大哥长的其实挺清秀的,白白净净的,个子瘦高,比我爸还有略高一点儿。二哥程虎,长的跟我二叔很像,鹰鼻窄下巴的,眼神很凶,我不喜欢他,因为他似乎一直都没拿正眼看我。反正我不愿意叫他哥。 我大伯在外面做泥瓦匠,挣的都是辛苦钱,所以看上去很显老,其实她也就比我二叔大一岁,但相比起来,比我二叔老多了。二叔家在外面开黑车,我二哥初中毕业就没念了,也跟着我二叔在外地,具体干啥我就不清楚了,因为他都懒得理我。 那次祭祖我还隐约记得,当时一大清早,我父母就把我从床上给拽了起来,拧着耳朵去洗漱,然后我爸跟我二叔俩抬着我爷爷去了后山坡那边的程家坳。 当时,我们家男眷都去了,二爷爷带着小闰土早早的就来到我们家,也就是这一天爷爷他的几个老兄弟,除了大爷爷很早就去世了,二爷爷,我爷爷,四爷爷,五爷爷,还有小爷爷都聚齐了。 下面的叔伯堂哥堂弟一大堆。 用人丁兴旺来形容我们家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七点多一点儿,我们这一大群男人男孩的,都步行经过后山坡来到了大约距离我们程村两公里外的程家坳。 程家坳虽然同样是个村,但是人很多,住的也集中,不过,我却没机会去玩,因为我们程家的祠堂离程家坳还有一段距离,那个地方靠山,背阴,大夏天的进那山沟子感觉冷飕飕的。 因为我跟大哥二哥年纪差距太大,他们都不愿意带我玩,我只好跟小闰土还有小胖墩一起。 小胖墩经过上次血糕的事儿之后似乎并没什么事儿,但是胆子却小了很多,我跟闰土嘲笑他应该叫程小胆。当时我问他那天晚上进那后屋后咋了?他却摇头说啥都不记得了,对此我虽然好奇,但是也很无奈,似乎只有表叔清楚是咋回事儿。 白毛表叔并不是我们程姓家的,所以这次他也不可能来,前面说的那个穿西装贼眉鼠眼的道士倒是来了,不仅来了,居然还带了两个小徒弟,看上去十几岁的样子,看的小闰土那叫一个羡慕。我愤愤的说,你羡慕啥啊?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你瞅瞅他那道袍啥样啊?跟个被单似的。 其实我这么说,并不是说笑,是真的,那道士身上穿的道袍真的跟个被单改成的一样,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后来我听白毛表叔说,他那确实是道袍,只不过,并不是传统道教的道袍,而是羌野一派的服饰。关于羌野一派,以后我会仔细的说一下。 书归正传,那天我们一大群人都聚集在祠堂外,一个看上去跟我爷爷差不多大,他应该就是我们程家的族长了,那个比我爷爷还要大一辈的太爷爷。长胡子太爷爷用我们家乡很土的方言说了一番话后,接着成年的男丁们就开始陆续的进祠堂上香,年长的,比如我爷爷辈的那些老人,也纷纷进去将里面的族谱拿了出来,放在了外面。 我们小孩都想上去看,被大人们给喝斥开了。 当时,那场面相当的热闹,道士带着徒弟在诵经,大人们晒谱上香,而我们小孩,或放着从地上捡到的鞭炮,或跟相熟的小伙伴嬉闹。 我跟闰土还有小胖墩我们三个蹲在地上捡炮竹,我就看到我爸跟我爷好像在跟那个长胡子太爷爷在说什么,那长胡子太爷爷看了眼我后,点了点头。 我爸跟我爷爷都很高兴的样子。 等大人们都上完香后,那长胡子太爷爷递给了道士一张纸,接着道士就用梵唱似的唱着一个个名字,然后每唱一个人名字,就有一个小孩会被那长胡子太爷爷带着进祠堂里。 也不清楚多久,终于唱到了我的名字。 长胡子太爷爷朝我招了招手,我爸爸领着我走到太爷爷身边,我爷爷坐在椅子上,朝我笑了下,太爷爷就拉着我进了祠堂。 那是我第一次进我们家的祠堂。 看上去有些像庙,我曾经问过我妈祠堂是干啥的啊?我妈开始不说,后来是在被我问烦了,就说祠堂是干啥的?祠堂是住鬼的! 我当然听了很害怕,但是不知道为啥,我对所谓的鬼有一种天生的兴奋感,所以,我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胆怯,而是兴冲冲的跟这太爷爷进了祠堂。 祠堂看上去很古典,跟电视上有些庙的大殿似的,有两扇很高的门,太爷爷拉着我的手推开门,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里面很黑,点的是蜡烛,门一开,我就看到了高耸整齐排列,橙金字塔型的牌位。我当时都看傻了,这得有多少祖先啊。 太爷爷喊了声我的大名,让后帮我点了根香,让我朝列祖列宗磕头。 可是,就在我上完香后,刚刚跪下的一瞬间! 异象突起! 高高在上起码不少于上千个牌位,居然噼里啪啦的全都掉了下来! 把我给吓的跳了起来,就看到太爷爷盯着那掉落一地的牌位在发抖,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哇的一声就哭了。 太爷爷盯着我,手捂着左胸,只说了一个字,接着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当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他好像说了个“你?”然后就倒下了。 正文 第19炮 老窝 我的哭声跟太爷爷砰然倒地的声音把外面的人给吸引了进来,首先进来的是我大爷爷家那个当村长的大伯,他当时,看到倒在地上的太爷爷跟掉落一地的牌位,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才招呼外面的人,出事了! 好多大人都跑了进来,我当时早就吓懵了,都不知道咋回的家,只是依稀记得,是我爸把我背回去的。() 回到家,我妈跟我奶,见我们爷爷大伯他们脸色都很难看,为咋了?又问我爸橙子咋了? 我当时一见到我妈就扑进我妈怀里。 后来,我妈抱着我,问我爸,我爸也不说,当时气氛应该很闷,后来我爷爷让我妈抱着我进屋,他们大人们在门外说着些什么。 后来,我爸进屋后,我怕他骂我,就装睡着,我爸问我妈我是不是睡着了? 我妈看了看我,拿毛巾给我肚子搭上,就问我爸到底是咋了? 我偷偷的看我爸,他脸色非常难看,声音冷硬的跟我妈说了一遍祠堂发生的事儿。 我妈听了以后,就质问我爸,你怀疑是橙子?这咋可能啊,橙子才多点儿大,我看就是你们老程家祠堂邪门儿,好好的牌位都掉下来了,那老太爷死了,咋能怪到我家橙子身上?你看橙子给吓成啥样呢? 我爸叹气,一遍掏烟,一遍说,哪能啊,我又没说怪橙子,当时祠堂里就老太爷跟橙子两个,橙子这下给吓着了,等缓两天,问问他发生了啥事儿再说吧。 我心里却一直扑通扑通的狂跳,当时牌位掉下来的时候,我确实被吓着了,但真正吓到我的是太爷爷那看我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那眼神,当时我还小,并不能读懂,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能看懂,那眼神充斥着太多的疑问了。 那一次祭祖,就以族长太爷爷的死告终,而我却并没有顺利的入族谱。 后来,程家坳那边选了新族长,说是太爷爷被法医鉴定为心脏病突发猝死,而诡异的是,太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并没有心脏病史。 太爷爷死后,我们家我爸跟大伯还有二叔都去了,回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那道士在太爷爷家做法事的时候跟他说,让我七天内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具体的原因我爸并没有跟我说。 但是,对于玩心非常大,且又调皮的我,在经过两天后,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情,第三天晚上终于出事儿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我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那天下午,也就是我被禁足在家的第三天,我实在是闷的受不了了,大伯二叔也带着大哥二哥走了,只剩下我们一家子在家,小闰土也没来找我玩。那晚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非常烦躁,躺床上也睡不着。 大约下午三点多钟,我爸妈都在房里,也不清楚有没有睡着,反正房里没人说话,我爷奶也在他们的屋子里。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翻看了无数遍从城里带回来的小人书。 忽然,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我,因为是白天,我外面很亮,我抬头就看到了小闰土。 我很高兴,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小闰土依旧是那一身脏兮兮的小牛仔裤配下摆有些短的格子衬衫,鼻子上挂着浓鼻涕,配上那脖子上的银项圈,真的就是活脱脱的闰土。 我妈其实挺喜欢他,之前也给他买了两身新衣裳,但是他却舍不得穿。 小闰土抹了把鼻涕在破布鞋梆子上,朝我嘿嘿一笑,问我在干嘛呢? 我扬了扬手中的小人书,说都闷死了。 他叹气说,那也没办法啊,三叔三婶说了,你可不能出门的,还让我这两天别找你呢。 我说,你胡说,我爸只是说晚上不准出去,可没说白天不准出去,你还说我爸妈不让你来找我,你现在跑来干啥? 小闰土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能说,嘿嘿一笑说:你是我老弟嘛,我来陪你玩。 我指了指我房里,问他,你看我这屋子里能玩啥? 他看了看,挠了挠头说,确实没啥玩的。又问我,那你想玩啥? 我假装想了一下说,我想出去玩。 他说那可不行,三叔三婶晓得了,会怪我的。 我说,咋会怪你呢,你不说,我不说,到时候我们再偷偷的回来不就行了。 他想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带你去找大胆去,他家那边有我们以前搭了个老窝,我们去耍耍好了。 我一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说走就走。 我家里堂屋并没有人,但是闰土说还是要小心些,就打头出去给我望风。 我们从家里出来,我深吸了口气,那感觉倍儿棒。 我俩一路小跑上了大土路,朝小胖墩家赶,路过白毛表叔小店时,我伸头看了眼,他仍然在里面磨豆腐。怕被他看到,告诉我爸妈,我俩没敢进去。 小胖墩家离小闰土家并不远,我们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小胖墩家就他自个儿在家,他爸妈爷爷奶奶都出去了。 一见到我跟闰土,兴冲冲的问我俩咋来了呢? 闰土说橙子想看咱们搭的老窝。 小胖墩说,好啊,还别说,那老窝我感觉比我家住着还舒服呢。 我们所说的老窝,其实就是在地上挖个坑或者找个现成的坑,然后再上面搭上茅草或者木架子啥的,总之让他变成一个类似于房子的东西。然后再里面睡觉玩耍。农村里夏天其实还有好多玩的,比如用蜘蛛网粘蜻蜓,捉知了啊。而通常这些个东西家里不让放,我们就搭个自己的窝然后放里面,相当于一个非常自由的私人小别墅。 当时我很期待他们搭的老窝是啥样,就跟着他们来到了小胖墩家后面不远的小山脚下,一看之下大失所望。 在去之前,我无数次幻想,会不会像电视上放的那样外面很简单很漂亮,里面很干净的小屋子呢。 可现实很残酷,这俩货搭的那叫一个丑,简直跟个茅房没啥区别,里面采光倒是很好,地上铺着蛇皮袋子,角落放着两个破烂的渔网,还有几个用蚊帐做的小网兜,说是装知了用的。 我也就是好奇,才勉为其难的进去躺了躺还别说,别看外表那么烂,躺在里面还挺舒服的,其实主要就是图个新鲜,这要是成天的在里面睡觉,鬼才愿意。 正文 第20炮 山上迷路了 我们三在里面打打闹闹了一会儿后,就决定出去抓知了,知了又好玩又好吃,算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食物的。() 当时我们仨一人腰上系着一个小网兜,就顺着小胖墩家附近到处转悠,但是后来,要么是被我们吓跑了,要么就是树太高,我们仨也没抓到几只。 小胖墩就提议去他家后山,说他家后山上知了特别的多,我说好啊好啊。小闰土有些犹豫,他说现在不早了吧。 我看了看天,还在呢,太阳还在天上呢,就指着太阳说,这还早着呢,小胖墩也跟着说,早呢。 小闰土没办法,只好顺着我们的意去了他家后山。 他家后山林子树长的还挺密的,不过真的跟小胖墩说的那样,知了真多,我们居然把小网兜都装满了,可把我们高兴坏了,就想着晚上回去怎么吃的好。 当时看天色还早,小胖墩就腾出了个小网兜让我跟小闰土俩先抓着,他把装满的先送回家。 我跟小闰土当时都在兴头上,也就同意了。小胖墩走后,我俩继续兴奋的到处抓,可是走着走着,我俩居然在山上迷路了。 那时候天也渐渐的黑了,我跟闰土俩立马就开始紧张了,可是怎么着都找不到下山的路了。 闰土开始埋怨我,说多说不上来了,你偏要上来,这下好了,咱们咋回去啊?就算大胆还了,回去肯定要被三叔三婶骂。 我说你凭啥说我啊,你不也同意上来了吗?这下子找不着路了你怪我了。 闰土本来就说不过我,只好生闷气。我俩没办法,就只好顺着看上去像路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忽然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栋土墙房子,房子里黑漆漆的,并不显破旧,但看上去并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小闰土也很纳闷,说没听小胖墩说过这山里有房子啊? 这这房子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小闰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这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他拉着我就跑! 我并不清楚他怎么会怕成这样,就一边跑一边问他。他没说话,我们俩就在山上乱跑。 却怎么都跑不出去。 最终,我们俩惊讶的发现,居然又回到了那栋土墙房子前,我俩都傻眼了。小闰土开始抖了起来,而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但是可以感觉他的脸一定很白吧。 我也因为他的颤抖而浑身发毛,就在我俩都怕的要死的时候,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咳嗽声。 原本就怕的要死的我俩被这咳嗽声给吓哭了。 闰土拉着我就跑,我隐约似乎看到那土房子里走出了个黑影,看不清楚,不过从那咳嗽声来说,应该是个老头。 我跟闰土俩简直就是奔命的在跑啊,我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而就在我俩在树林子里乱窜,被树枝刮的浑身都生疼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大名:“程默。” 一遍又一遍的像是在喊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下意识的就想答应,却没想到我身旁的闰土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应了一声。 接着,我俩居然就跑下了山,而山下,小胖墩在哭,我爸妈跟二爷爷都在。 当我妈看到到我跟小闰土俩浑身是血的从山上跑下来时,当场就哭了冲上来就是给我一顿打,我低着头任她怎么打斗没吭声。 后来还是我爸给我妈来开的,我妈打累了抱着我就哭。 当时我看了眼小闰土,他虽然浑身都被刮的血呼啦的,但还挺精神的,他也被二爷爷给骂了一顿,但是没挨打。后来是我爸给我背回去的,跟小闰土分开前,他偷偷的跑到我身边拉了下我的手,眼神中似乎有些不舍,我当时真的想让他晚上去我家睡,但是刚刚闯下祸,我不敢说,却没想到,这一缩手,竟然成了永别。 我这辈子,做过许多冲动的错事儿,但要说最让我后悔的事儿,就要数那次不听话硬拉着闰土跑去找小胖墩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我的自私跟贪玩,兴许小闰土现在还好好的,或许也跟我一样念了大学,找个漂亮的媳妇儿成家了。 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追悔也莫及。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爸强行给我洗了个澡,然后让我妈给我擦药,之后我就睡下了。 可能是因为白天疯的太厉害,加上晚上被吓到了,我那天晚上睡的很快。 睡梦中,我做了个梦,梦到小闰土居然穿上了我妈给他买的新衣裳,我当时并没有意料到那是梦,因为很真实。他在梦里跟我说他要走了。我不相信,说你家就在这啊,你能去哪儿? 没想到他却指了指后面,忽然间他的后面就多了栋房子,就是我们晚上看到的那土房子,一个黑影子站在房子底下,我看不清楚那个影子长的睡梦样子,但是可以看到他好像在朝小闰土招手。 小闰土非常不舍的抓着我的胳膊,说小橙子,哥以后不陪你玩了。你喊我一声哥吧。 我说,我才不喊呢,你凭什么说你比我大,身份证给我瞧瞧? 他低头不语。 我问他为啥啊?开学还早呢? 他忽然间哭了,转身擦着眼泪就往那土房子跟那黑影走去,带着哭腔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又欠了我一回。为啥总是你欠我一回! 接着,就看到那黑影拉着他走进了那土房子里,我再怎么喊他他都没回头。 我忽然间就惊醒了,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伸手将枕头扶正,却摸到了床里边的枕头湿湿的。我想我没哭啊?咋湿了呢? 天亮以后,我因为晚上的那个梦以后就睡不着了,听到我爷爷的咳嗽声跟我奶奶开门的声音我就爬起了床,我奶问我咋醒的这么早?是不是憋尿了。 我说,就是睡不着,我奶心疼我说,再回去睡一会儿。 我说奶奶我饿了。 奶奶微笑着说,我给你做鸡蛋面。 正文 第21炮 小闰土死了 小闰土确实死了,是死在床上的,当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死? 前一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他怎么可能死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小闰土死了。………… 当时,我哭着跟着我爸妈去了二爷爷家,就看到那个原本一直只会自言自语傻笑的二婶居然趴在小闰土那瘦小的身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我隐约觉得小闰土的死可能跟我们昨晚上在山上时遇到的情况有关系,但是,我却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二爷爷会让我给小闰土抵命。但是二爷爷看到我后,只是一个劲的跟我父母说话叹气,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心里非常内疚,原本哭的死去活来的二婶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发狂似的朝我扑过来,被我二爷爷给拦下了。 我害怕极了,难道二婶晓得小闰土的死跟我有关系吗?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当我看到小闰土那张苍白幼稚的脸时,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的身上穿着的跟我梦中看到的一样的衣服,衣服是我妈给他买的,活着的时候,他没舍得穿,死了才穿在身上。 我不敢再看他的那张脸了,我怕,我好怕! 我心里充斥着内疚和后悔,内疚为什么要强拉着他带我去玩,后悔昨晚上梦里他说想让我喊他一声哥我都不干。 我发现我好讨厌自己,调皮捣蛋做了错事,最后还害死了原本不该死的人。 我只是个遇到伤心事儿就躲进母亲怀里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而已。 最终,我还是没敢上前摸摸他的小手,因为二婶一直护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碰他。 我只能在心底里默默的唤他一声:哥哥。 对不起。 一个一直包容我的哥哥就这么走了,那件事情虽然我二爷爷家没有追究,但是自从小闰土死后,他就像是瞬间苍老了,原本比我爷爷还精神的他生了场大病,虽然后来没走,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也干不了活了。 二爷爷家就闰土爸,也就是我那个二叔一根独苗,说起来,闰土算是单传了,这一走,我那个二叔也不知所踪,他们那一支差不多算是断了后了。我二爷爷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生的那场大病的。 因为小闰土的死对我打击非常大,我爸妈也不敢让我继续住奶奶家了,小闰土因为算是夭折,并不能入祖坟,也不能等三天元火。第二天一早,就匆匆的给埋了。 我并没能去送他,他走的那天下午,我爸妈就把我带回了市里。 我回到家里后独自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我爸妈怎么劝都没有,我感觉我就是个不祥的人,还真的让我们家亲戚说对了。 我在爷爷家也就待了半个月,就害死了族长太爷爷,还有跟我相识不久,但却影响了我一生的小哥哥程浮生。 我趟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他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或紧张或腼腆,或龇着牙嘿嘿笑的小脸。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我心痛的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我追悔莫及的是,我从来没有当着他的面喊过他一声哥哥。 那天晚上,我始终睡不着,一直躺在床上哭,我爸妈非常担心我,我妈让我爸晚上陪着我睡,其实我知道,就是让我爸看着我。 那晚上,小姐姐并没有来,她送给我的布娃娃眼睛部位,我奶奶重新给缝上了,娃娃被我放在了我床对面的柜子上。我就那样盯着那娃娃发了一晚上呆。 第二天,我妈起的很早,我爸去上班了,既然回来了,那也没必要待在家里。 临走前还不放心我,我妈说没事儿,她会陪着我的。 一天没吃饭的我,确实是饿了,但是想到小闰土我就吃不下。 我妈看不下去了,凶了我一顿骂了我一顿,然后见我居然油盐不进,就强行的灌了我一碗鸡汤,然后陪着我一起哭。 对于小闰土的死,我是伤心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现在,他的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依然会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会一直都记着跟他相处的每一刻,记住他对我这个弟弟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包容。 我爸陪我在我房里睡了两天后,我就让他回自己房,因为他不仅脚丫子臭而且睡觉总是打呼噜,害的我也睡不好。 恰巧我爸回自己房睡后的第二天晚上,小姐姐就来了。 她跟以前一样先是敲了敲我的窗户,我心情不好,无精打采的给她开了门。 她一蹦一跳的就进了我屋子,坐在我床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枕头,问我咋哭了? 我一听她的声音,又让我想起了小闰土,鼻子一酸又哭了。 小姐姐拉过我的手,将我头抬了起来,提我擦了擦眼泪,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哭着就将在奶奶家那边发生的事情,以及小闰土的死都告诉了她。 她听的很认真,虽然我哽咽着描述的并不详细,但是她却并不打断我。我是一边说,一边哭。 她是一边听,一边帮我擦眼泪。 一直到我说完以后,她才忽闪着大眼睛,将我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似乎很慢。 她轻声说,弟弟,这不怪你的,你那个小哥哥虽然确实是为了你死的,但是他是一定得那么做。 我的眼泪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肩膀,我说,为啥说这么说? 她叹了口气说,等你长大了或许你就会明白,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想从她肩膀上离开,问问她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但是她却把我抱的更紧了,紧的我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我在她肩膀上哭了很久,哭累了,我就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小姐姐肯定早就走了。 我起床后,却发现对面柜子上的娃娃不见了,我问妈看见我娃娃没? 我妈说她咋晓得我娃娃乱放哪儿了,我就没再问,应该是被小姐姐给拿走了。 那天中午我才正式的开始吃饭,因为就像小姐姐后来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样,就算我饿死了,小闰土也活不过来了。 有些事儿发生了就注定是过去的事儿了。 说:今天的话,如果撸到一百的话,我就加一更。那就是4更。 正文 第22炮 七两二 炎热的夏天很快就过来了,九月一号来临了,这对于许多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或许也算是解脱。………… 开学的那一天,老肥来我家跟我一起去的学校,这一次,我并没有再让爸妈陪我去报名,而是自己带着学费去的学校,望着学校络绎不绝的同学们,我的内心深处又是一阵刺痛,因为我又想起了小哥哥闰土。 教了学费,领回了四年级的书,老肥并没有回家,而是在我家玩。我妈自从我爸当上车间主任以后就算是正式的家庭主妇了,每天就是围着我们父子俩忙,她虽然不反对我跟老肥俩玩,但是却一直嘱咐我俩不要去那边的小野河。 因为小闰土的事情,我感觉自己应该听父母的话,所以我也答应他不去那边的小野河,老肥胆子小自然不会主动去。 翔子家搬走了,我们原本的铁三角也算只剩下我跟老肥俩。 开学以后,我比从前要安静了许多,班主任王老师也是经常打电话给我妈夸我一个暑假变乖了,其实不是变乖了,只是我觉得我现在并不是一个人活着,而是帮着小闰土也活着,我的命算是被他救的,这是小姐姐告诉我的。 小闰土曾经成绩很好,所以,我也得学着他那样好好的学习。 都说环境可以改变人,这话不假,老肥那样不好学的家伙也因为我的好学而改变了,而我却是因为某件事情某个人而改变。 就这样我在老师们的眼中渐渐的变成了不调皮捣蛋的好学生,而奸臣班长秦慧也渐渐的对我不那么敌视了。 晚上我也会经常的跟小姐姐在我房里玩,或教她学习。 小姐姐的学习能力很强,几乎只要我说一遍的东西她都能记住,我有时候在可惜,她要是能去学校上学得多棒啊,肯定能称为学霸级别的人物。 我开学后的一个月,放学回家,忽然发现家门口停了好像坐着个人,我走进一看,惊喜的发现原来是白毛表叔。 我小跑着上前喊了他一声表叔,他朝我笑了笑,问我怎么放学这么早? 我说都是准时放学的啊。 我爸刚好从家里出来,递给了表叔一杯茶,就递给了他一根烟,然后朝我说道:“去写作业去。” 我哦了一声,跟表叔说我去写作业了,他笑着点头。 我妈在厨房做饭,我回屋的时候故意放慢了速度,听我爸跟我表叔的谈话:“老表,这次来由啥事儿?” 表叔笑着说:“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啊?” 我爸爽朗笑道:“哪能啊,你能来那就是稀客,咱兄弟在外面混的实在不行啊,不过只要到兄弟我这儿来,烟酒饭菜管够。” 两人客气了一番进入了正题。 我表叔说:“你们家老族长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我爸有些不明所以的说:“你是指?” 表叔点头,抽了口烟摸了一把雪白的长头发说,我听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你也算是唯一一个晓得我底细的人,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我爸皱着眉头点头,说你继续讲。 我听到他们说到太爷爷的事情,心里一抖,藏到了门后面仔细的听他俩的对话。 白毛表叔说,你知道为啥你们家祠堂上的牌位都掉下来了吗? 我爸摇头说,这我哪能晓得啊,当是我问橙子了,他也说不清楚咋回事儿。 白毛表叔说,橙子还小,说不清楚那是肯定的。那件事情以后,我就一直在琢磨着当时的情景。 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啊。 我爸脸色有些沉,他僵硬的嗯了一声。 白毛表叔严肃的说,我这辈子没进过祠堂,所以也只是询问了人家过程,我问你,小辈上谱的时候进祠堂是不是要上香? 我爸眉头一挑说,那当然了,不仅要上香而且还要磕头。 白毛表叔一拍大腿说,问题就出在了磕头上。 我爸咽了口吐沫,嘴上都有些不利索了,问怎么说? 白毛表叔说,我曾经反复的推演过,当时的情景,也问过老本子大老表(我那个当村长的大伯)可以肯定橙子上香的时候肯定是没事儿的,因为,大老表说,橙子的那根香是插上了的,但是当时却没事儿,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橙子那一跪造成的牌位都掉下来了。 我爸惊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眼说,这咋可能嘛,我家橙子跪老祖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咋会发生那样吓人的事情? 我在门缝后面也听的直发抖,仔细回忆,其实白毛表叔分析的很对,几乎跟现场看到的一样。 白毛表叔拉了一把我爸说,老表你先别激动,先坐下,听我说。 我爸阴沉着脸坐下来,见我表叔手上的烟抽完了,又递给他一根。 白毛表叔点着烟后深吸了一口说,你家橙子的生辰八字我有,而且就是因为这个生辰八字我给他推算过,我才敢过来跟你说这么个事儿的。 我爸点了下头,说我家橙子的生辰八字你推出啥了? 白毛表叔表情有些激动说,八字推演中有袁天罡称骨,其中推演至极者是大志大业势如破竹之命,也就是俗称中的七两一,在古时候,这命格生成大不同,公侯卿相在其中;一生自有逍遥福,富贵荣华极品隆。算是在称骨中极致了,而我给橙子的八字一算,这一算就连续算了七个晚上都还没算出结果。 我爸脸抖了一下,问白毛表叔,这又能说明啥? 白毛表叔说,还能说明啥?七两二!皇帝命! 我爸当时手中的烟就掉在了地上,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自言自语说,怪不得,怪不得。 我在门后面听了半天没听懂他俩后来说的话,不过皇帝两字到是听懂了。 不过,那好像就是电视上的人嘛。 我在门后继续听,白毛表叔疑惑的问我爸,我也看过你们老程家祖坟的风水,很一般,怎么就能出了橙子这么个七两二呢? 我爸摇头不语,白毛表叔也在那儿神神叨叨的,抓耳挠腮。 两人都不说话了,我妈在厨房喊了声,准备吃饭了。 我爸跟表叔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也准备悄悄的回房,就听到表叔对我爸说了句话:橙子的生辰八字以后千万给别人,谁要都不行,要不然会出大乱子的。 我爸点头,没吭声。 正文 第23炮 古怪的班长秦慧 晚饭时,我爸跟我表叔俩对饮狂喝了一晚上,一直到我爸醉倒,我表叔才告别了我们家走了。() 临走前他问我我妈门口咋有六棵桃树? 我妈说,刚把我醉醺醺的爸扶上床,叹了口气说,别提了,之前橙子出了一回事儿,当时找了先生,说是让在家门口种七棵桃树,结果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总有一棵被人手欠给弄断了,后来橙子也没啥事儿,我们也就没管了,剩下的六棵倒是长的挺好,今年还结桃了呢。 白毛表叔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看他俩说话的我,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心里一颤,遭了,难道表叔看出来是我干的?不然为啥看我? 不过,他又好像不知道是我干的,因为他并没跟我妈说,临走前,她又问我妈有没有把橙子的八字给那先生?我妈仔细想了一下摇头说,当时你老表不让给,那先生也没说要。 白毛表叔耷拉着眼皮子像是在想什么,然后告别了我妈,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念书。就踩着月光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就去了学校,刚走进教室,原本我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走教室的,却没想到教室里居然坐着个人。 我一看那人好像是我们班的班长秦慧,也就没在意,问了她一声来这么早啊? 但是出奇的是她没理睬我。 我心里有些不悦,不就一破班长吗?至于这么拽嘛? 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没理睬她,我跟她的位置离了几个桌位,所以我并没在意她的行为。 当我打开课本看了一会儿时才发现,这妞子居然一直傻傻的坐在那儿。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合上了书本,好奇的走到她身边,却见她手中居然拿着一支铅笔,不停的在纸上乱画着,双眼却没看纸笔,而是很无神的盯着前方。 我喂了一声,她没理睬我,我将头凑到她脸旁,她忽然扭头瞪着我,那眼神忽然变的跟小时候小姐姐画的画中那眼睛一样,十分怨毒。 我被吓的朝后退了下,绊倒了后面桌子跟椅子。 她这才扭过头继续在纸上乱画,我被吓到了,她这是咋了? 中邪了? 我没敢在教室里待,跑到外面的花坛上坐着,一直等到我们班陆续有同学进去,我才敢进去。 可当我再次进入教室的时候却诧异的发现,秦慧居然恢复正常了,就像没事儿人似的,跟同桌说话。 我凑到她身边仔细盯着她看,她摸了下脸,瞪了我一眼,这一眼倒是很正常,也就是一般的白眼,她凶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儿啊? 我摇头说没啥,没啥,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座位。 上课的时候,我跟老肥传纸条,跟他说了这件事情,老肥不相信。 我火了,说我还能骗你啊? 老肥将信将疑,问我,那她当时画的是啥啊? 我说,画个屁,就拿铅笔在纸上乱划拉,跟漩涡似的。 老肥看了我的纸条后,在纸上写道:等放学,咱们先别走,去纸篓找找,看她画的到底是啥? 我回到:好,就这样定了。 对于不爱学习的学生来说,上课时间无比漫长,简直就是煎熬。但是我跟老肥现在可都转变成爱学习的好学生了,所以,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解释,时间过的又太快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饭了,因为小学没有住校生,我们中午吃饭都得回家。 我跟老肥俩故意磨磨蹭蹭的,等人都走完了,特别是秦慧走了以后,我俩就把教室门给关上了。把纸篓里的废纸都倒在了地上一个一个的看。 可是,我们惊讶的发现废纸篓里居然没有一张是秦慧早晨画的那个。 老肥问我咋回事儿啊?不是我产生了啥幻觉了吧? 我说,不可能,我当时真的看到了,老肥说,那咋找不到呢? 我说会不会她就没丢纸篓里?说着我指了指秦慧的桌子抽屉。 老肥犹豫了下说,这不太好吧。 我说,咱们这是想搞明白她是咋回事儿啊。 老肥一想也是,我俩就坐到了秦慧的桌子前打开了她的抽屉。 拉开抽屉,里面很整齐,并没有什么废纸,我想会不会是夹在书里了? 就把她的书翻了翻,抖了抖,却没有任何收获,忽然,我们发现她的抽屉最底下放着一个带密码的笔记本,那玩意儿可是高级货,在我上学的时候一般学生可都买不起,不过我家却有一个,是我曾经好奇跟我妈要钱买的,后来过了新鲜劲儿没啥意思,也就当做普通的日记本用了。 老肥见我将手伸向那笔记本,说这会不会是秦慧的日记本啊?咱们这样拿她的好吗?再说你也打不开啊? 我说你傻啊?我一把抄起那密码本就摆弄,一边摆弄一边问他,我问你,你平时写日记咋写? 老肥不知道我啥意思,照直说,不就是今天早晨我起床刷牙洗脸吃饭然后去上课什么的嘛,每天都一样。对啊,这样想确实没啥哦。 我说,明白就好,这笔记本我有一个,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老肥坐在一旁看我摆弄,很是期待的样子。 我心里也很激动啊,这密码有四个小转轮,我试了试初始密码也就是4个8结果没打开,应该是被改了。然后我又用秦慧的生日试探了下,依然打不开。我想了一会儿,却怎么都不对。 没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老肥问是是啥? 我说,强行破开呗! 我胆子确实比老肥大多了想到就干,老肥很担心,我说我有办法,我拿起板凳就朝那本子咋了下去,密码本就是个塑料的外壳,两下一砸就碎了,我抖了抖上面的塑料,激动的打开本子,却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我跟老肥都愣住了,怎么会是空的呢? 老肥也瞪着眼睛夺过我手中的本子翻了翻,里面确实是空的,但是当他气馁的本子扔在地上的时候,忽然一张什么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 我跟老肥俩一激动,都以为是秦慧早晨画的那个,可当我把那张拿起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居然是一张照片。 正文 第24炮 秦慧的照片 照片是秦慧跟一个小男孩的合影,那男孩我们并不认识,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比我们要小,不过跟当时的秦慧应该差不多大。|| 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反正比我跟老肥俩都好看,可不知道为啥看上去有些不真实。具体的也说不上来。 老肥凑上来看了看说,也没啥啊?估计就是秦慧跟她弟弟的合影吧。 我说你咋知道那是她弟弟啊?老肥说,你没看出来,她俩长的挺像的啊。 还别说,原本还没觉得,就老肥这么一说,我发发现,那小男孩真的跟秦慧挺像的,脸貌几乎一样,那鼻子那眼睛的。 我说,好像还真是,不过也有可能就是长的跟她很像啊,也不一定就是她弟弟啊。我家里的人长的就不怎么像,那不也是我家人啊。 老肥扭头看着我说,谁说你跟你家人长的不像?你眉毛就跟你爸的眉毛一模一样,看起来好凶的样子。 我故意瞪着眼睛看着他,老肥居然抖了一下,我嘿嘿一笑说,你怕了吧? 可是老肥的表情却并没有改变,而是仅仅的盯着我,我纳闷了,他咋了? 却没想到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谁让你们动我抽屉的?” 我的身子立马僵硬了起来,因为,那声音是秦慧! 我尴尬的笑着,扭过头,看到了秦慧那愤怒的眼神,咬牙切齿的,就像是要把我们吃了似的。 我说,你别误会,我们就是看到你抽屉好像被人打开了,就准备帮你关上,没想到居然发现了个密码本,我一时好奇,就试了试,没想到被我打开了。 秦慧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双眼喷火的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狠狠的说:你们给我等着!我告老师去,就说你们偷我东西! 老肥一听告老师,就知道这下肯定玩完了,可谁让我们惹的是个奸臣呢。只好一个劲的抓着秦慧不让她去。 我说,老肥你松手让她去! 老肥惊讶的盯着我,问我是不是疯了啊?她说她要告老师去啊。 我说你听我的,我保证你没事儿。 老肥半性半疑的松开了手。 老肥的手倒是松开了,可秦慧却不走了,似乎被我那句话给震住了。她说,我就告诉老师去! 我说你去吧,反正我跟老肥平时坏事儿也没少干,也不差这一回。 老肥立马急了,我没理他,继续说,你只管去。现在就去。 秦慧听到我这样说,却不动了。 只是低着头,手中紧紧的攥着那张照片,我能看出来,她似乎很紧张那张照片,就试着问:照片上的那个男孩是你弟弟? 秦慧忽然抬起头,冷冷的说,要你管?你是谁啊?要你管?你们凭什么东西?我告老师去!我告老师去。她原本还很凶的,可是她平时再怎么凶,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吼着吼着居然哭了起来。 我一见她哭,立马头疼了起来,虽然小姐姐平时也偶尔跟我生一下下气,可从来就没见她哭过啊,这可咋办? 我跟老肥就那么站在她身前望着她哭,却都只能傻看着,不知道咋办才好。 她哭了好久,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哭声了,说大不了我赔你个新的笔记本嘛,用得着这样嘛! 她却没理我,转身就跑出了教室,留下面面相视的我跟老肥。 老肥叹气,说四眼,这下咱们可完蛋了,这奸臣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说她会不会告诉老师啊?不对,你刚才为啥说让她去告老师,还说告了也没事。 我说,我那是唬她的,她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你要是硬拉着她她肯定是要告诉老师的,但是我那么说了,她肯定就怀疑我们是不是知道了她的什么秘密,所以才没敢去,你没看她刚才发那么大火,又那么紧张那照片的样子,所以我想,她肯定有秘密瞒着我们。 老肥听我说了一大堆细细咀嚼了一番,问我,你咋这么狡猾呢?你说,你是不是还知道啥我不晓得的? 我说,赶紧回去吃饭吧,咱们边走边说。 老肥点头说好。 走在路上,我跟老肥说,我知道的都跟他说过了,至于为啥我说秦慧有秘密,我是感觉的,至于为啥,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心里这么想的。 他说,那你的感觉最好是正确的,那妞子可喜欢告老师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啥,大不了咱俩一块写检讨呗! 要写你写,我才不干!老肥嘟囔着道。 我说你这死胖子就这么不讲义气啊,我瞎了四只眼了才认识你啊! 说着我们俩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家吃饭去了。 回到家,妈问我咋回来的这么晚? 我说没啥事儿,就是跟金大忠(老肥)在打扫教室。 我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她咋了? 她摇头说,没啥,赶紧洗手吃饭。 吃完午饭,我在去学校的路上,我感觉还早,就找了三三班的大狼狗跟大蟑螂俩玩玻璃珠。要说这两个家伙都是我的老珠友了,平时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玩玻璃球,我总是赢,大狼狗本名叫郑国林,因为他鼻子灵,只要有人一放屁他就是谁,大狼狗的外号就这么来的。大蟑螂呢,的名字是那段时间出来的电影大话西游里面出来的,周星驰大哭小强小强,因为大蟑螂的名字叫刘小强。大蟑螂家跟秦慧家住隔壁,所以我就顺道问他有没有看到秦慧? 大蟑螂平时尽输给我玻璃珠,后来没钱买,就什么事情都要玻璃珠换,我就给了他两个很烂很旧的玻璃珠,他说回去吃饭的时候没看到秦慧,问我咋问这个啊?大狼狗问我是不是西汉秦慧啊?我说我喜欢你妹。他说他妹才三岁呢,要不等长大些?我说他好贱。他说我就贱,你有种以后别在我身边放屁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喜欢放屁。 我没理睬他,跟大蟑螂说,没啥,就是随便问问,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啊? 大狼狗疑惑的看着我说,没有啊?她们家好像就她一个,咋有弟弟啊?你听哪个讲的? 我呵呵一笑说,没啥,就是猜的,咱们玩吧。说着,我就用手在地上抠了个洞。然后用石子在洞周围画了个圈。 说:大家都很给力,虽然还没到一百,先加更上,坐等一百露头 正文 第25炮 秦慧居然是孤儿 大狼狗跟大蟑螂平时跟我玩这种玻璃珠几乎就没怎么赢过,但是这俩货还总是找我玩,输完了我就一毛钱四颗卖给他们,不买也可以,去商店里买好了,一毛两颗。-- 果不其然,我那神手一发威,几乎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两人输个精光。兜里都没钱,我就说不完了,快上课了,我看了眼手上,我自己玩玻璃珠赢的五块钱买的电子表,一点二十了,还差十分钟就上课了,大狼狗跟大蟑螂满脸衰相的跟我一起奔命往学校跑。 我几乎就是掐着上课铃,这还是因为我们教室在一楼,那俩货估计要是慢点儿就得迟到。 刚坐在座位上,数学老师孙太监就进来了,这外号是老肥起的,也怪他说话声音太那个了。 孙太监平时很严厉,喜欢打人,我以前不写作业挨过他好几次打,狗日的抓着我跟祥子的头就往门外的墙上撞,翔子有一次都被他撞昏了,又被一耳光给打醒了,后来翔子奶奶心疼孙子找了上来,孙太监才收敛了许多。 孙太监一站在讲台上,忽然,我们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将书本往讲座上一跺!厉声问道:“秦慧去哪儿了?” 没人回答他,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因为秦慧是班长,喊起立的,但是那天下午她居然没来?请假?但是看孙太监那表情就知道,似乎应该是旷课了。 我咽了口吐沫偷偷的看了眼老肥,他也正看着我,我俩很有默契的露出了苦笑。 这下子玩大了,秦慧居然旷课了!该怎么收场? 孙太监见没人鸟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就点名问秦慧的同桌大嘴姜翠。姜翠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说她不知道。 孙太监发飙了,骂骂咧咧一阵子后,平息了,就开始给我们上课。没人敢怵他霉头,他比那个刘老师还要猛。我跟老肥也只能干着急,纸条都没敢传。 煎熬到下课,老肥将我同桌胖妞赶走,焦急的问我咋办啊?秦慧没来是不是因为中午的事情啊? 我说你急个啥啊?走,出去说。 课间休息十分钟,一般都是去上厕所。 我们俩也就往厕所赶顺道聊聊。 我们学校的厕所很偏,因为学校是依山而建的,而学校也不知道咋想的,把厕所建在了山脚下。 我们去那边走路也要两分钟,平时小便还凑合,大号的话,就得抓紧喷了。 路上,我跟老肥说,不一定是因为中午的事儿,可能她真的有什么急事儿? 老肥说能有个毛线的急事儿不请假啊? 我说,那你现在急有用啊? 她说,要不咱们放学去她家瞧瞧去? 我想了一下,说,那也行,不过她现在恨我俩呢,偷偷去看看算了,别让她瞧见。 说定了,我俩小跑着去厕所尿尿。 每次尿尿,我都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的那玩意儿跟别的同学都不大一样,所以我都喜欢去蹲厕尿,不想让人家看到。 一阵痛快之后,赶回了教室,王老师却在教室里,见我跟老肥俩,问我俩知不知道秦慧哪儿去了? 老肥没吭声,我赶紧说,我们也不知道啊。 我问王老师咋不打电话给她家啊? 王老师没回答我,而是让我跟老肥坐回座位上。 我心里有些不安,可能是出事儿了,但是我却不敢跟王老师说中午的事情,好不容易改变了老师们对我的看法,我真的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死性不改。 于是,我忍了,也没让老肥说,老肥是个没主见的人,遇到事情了首先就会来问我,我当然不会让他说了。 那时候,我忽然感觉上课简直就是煎熬,大脑里不停的胡思乱想秦慧会不会真的出事儿了。 于是放学后,我跟老肥俩马不停蹄的就往她家赶。 她家离学校挺远的,我们去她家得去城南镇的另一边。大约五点半的样子,我跟老肥赶到了她家。 我见她家的门是开着的,就对老肥说,看不清楚啊,也不晓得在不在家。 老肥问我咋知道那个是他家? 我说旁边那不就是大蟑螂家嘛。大蟑螂奶奶正坐在门口收晒好的酱。 老肥哦了一声,问我,咋办? 我说,再等等吧,我俩躲在她家斜对面的一刻桦树后面,不一会儿居然看到王老师似乎在跟一个中年妇女再说什么。 看到王老师我们并不惊讶,因为王老师是个很尽责很有爱的老师,那个中年妇女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她妈了。 也不知道她俩在说啥,当时也没看清楚王老师的表情,不一会儿,王老师就离开了。 我跟老肥说,要不然我们去她家窗户后面瞄一眼? 老肥说好,这要是不看看他不安心啊。 其实我何尝不是,只是我嘴硬而已。 我跟老肥正好偷偷摸摸的准备溜到秦慧家屋子后面的,恰好遇到了放学回家的大蟑螂。 大蟑螂问我跟老肥咋跑这儿来了呢? 我说没事儿,就是今天秦慧没去上学,我班主任让我去她家看看,大蟑螂说,那你俩就去问她姑呗,兴许她姑晓得呢? 我好奇的问他秦慧姑姑在哪儿? 大蟑螂疑惑的看着我,说当然在她家了?你别跟我说你们不晓得秦慧是孤儿吧? 孤儿? 我跟老肥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刚才那女人就是她姑? 我心里顿时有些懵住了,感觉中午对秦慧那样很过分了。 因为我是骗大蟑螂的,哪能是真的是班主任派来的啊。我说你去帮我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家吧。 大蟑螂说,那行,不过这跑腿得五颗才行。 我相当郁闷的掏了五颗玻璃珠给他,反正早晚还是我的,只是给他过过手而已。 大蟑螂大大咧咧的跑进了秦慧家,不一会儿,气喘呼呼的跑到我们身边说,秦慧没在家啊,我问她姑,她姑也不清楚。 我说,那行吧,我们先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跟老肥有一段是同路,就边走边说,老肥苦着脸说,秦慧不会是想不开? 我说你扯淡吧你,至于嘛?一个破笔记本,一张破照片。对了,跟你说件事儿,你不是说秦慧那照片上那男孩是她弟弟嘛,我问大蟑螂,大蟑螂说,她就从没见过她有弟弟的。 而且,刚才大蟑螂说,秦慧是住在她姑姑家的,说不定她家就不在这里。 我说,那肯定不是,城南就我们一所小学,而她的口音简直就跟我们一模一样嘛。 说:200撸加更,三百撸加两更大家努力,我就拼命! 正文 第26炮 闰土 这也就说明她不可能是从其它地方转来的,我们这边很奇怪的就是方言了,隔一段距离,那说话的口音就不一样了。||这是我听我妈说的。 我跟老肥一直走到回家的岔道也没想到个啥,没办法,天斗快黑了,只好回家了,希望秦慧晚上回家吧。 回到家,远远的就看到我妈站在门口张望,我爸都比我先一步回家了,脚踏车停在了廊檐上。 我妈好像是看到了我,骂了声死孩子,也晓得归家啊?玩也不晓得看看几点了? 我没跟她对嘴,实在是没什么心思。 我爸正坐在大桌子上,喝酒,见我回来了,并没想我妈那样唠叨我,而是让我赶紧洗手吃饭。 我听话的洗好手,我妈给我盛了碗饭,我就坐在我爸旁边。 我妈在给我碗里夹菜,见他喝酒,忽然响起了他跟白毛表叔说的那番话,就问我爸,啥叫皇帝命? 我爸跟我妈当时就愣住了,脸色很难看,问我听谁说的? 我看他那表情挺吓人的,就胡扯说是看电视上的啊。 我爸喝斥了我一句说,以后电视给我少看,多放在学习上。什么皇帝命蓝帝命的。 我妈也跟着我爸说我,说我平时就知道看电视,我说我成绩都提高了看看电视也不行啊。 我爸筷子往碗上一砸,棱着眼睛瞪着我,说你敢再跟你妈顶嘴试试? 我很委屈的端着碗跑到了他们屋里,看动画城,刚打开电视,四驱兄弟居然放了一半了,我那叫一个懊悔。 看完电视后,我的那碗饭菜吃完,我妈又是一顿唠叨。 我怕我爸又凶我,没敢搭理我妈,因为秋天了不出汗加上我本来就不爱洗澡,所以就随便洗洗脚就回屋子了。 我妈说我懒,我说,不是你们说我怕水嘛。 回到房里,我躺在床上,发呆想着事情,却忽然看到柜子上放着的布娃娃,我纳闷着,那娃娃之前不是让小姐姐拿走了吗?咋又回来了呢? 难道小姐姐来过? 可是我在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她,白天来的? 但是似乎我白天就没见过她所以,我立马给否定了。 可是我想破头都没想到怎么回事儿,就想着害是等她来了再问吧。 一直等到九点多,我妈收拾好了一切回屋子了以后,小姐姐才来。 她一进我屋子,就皱着眉头,说我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味道? 我说没有啊?我咋没闻到? 她又闻了闻我身上,说原来是你身上的啊 我说我身上哪有什么味道啊。 她没回答我,我指了指那布娃娃,问她那娃娃今天是不是她送来的? 没想到小姐姐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娃娃说,没有啊,我送你以后就没拿过那娃娃了呀? 我纳闷的看了眼那靠在柜子墙上的布娃娃,有些纳闷。 小姐姐上前拿着那娃娃看了看,接着忽然脸上有些吃惊,后来又笑了笑。 我感觉她听不对劲的,就问她咋了? 她说没事儿。 我想了想就把今天的事情给小姐姐说了一遍。、 小姐姐听了以后,脸色有些不悦,好像有些生气了,问我是不是喜欢我们班长。 我说咋可能嘛,我只是早晨看到她那样子好奇而已。 小姐姐哼了一声后,才算没跟我继续计较。她跟我说,让我最好别去多管人家的事情。 我说她当时那样子真的很怪,感觉就像撞鬼了似的。 小姐姐的身体忽然颤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我问她怎么了? 她有些慌张的说没事。 她又问我现在咋相信有鬼了呢? 我说,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我有跟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说你忘了?不是你跟我说,小闰土当时是为了救我的吗?之前小姐姐确实说过,如果当时答应的是我,那么现在躺在那冷飕飕的小棺材里的很可能就是我自己了。 所以也就是那次以后,我就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小姐姐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说好像是说过。 我心里很难受,小闰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可一想到那个山上的土房子,一想到那土房子前的老头,一想到他说想让我喊他一声哥。我的心就是一阵阵刺痛。 小姐姐就好像能看透我的心一般,她摸了摸我的脸,说没事儿的,很快就过去了。 我痛苦的趴在床上,能感觉她的手在抚摸我的背。 我感觉她的抚摸好像能减轻我的痛苦,渐渐的,我有些困了。 小姐姐忽然问我秦慧家住在什么地方? 我并没有在意,下意识的告诉她了秦慧家的地址,然后她说让我赶紧睡觉,她要回去了。 接着,她好像是走了,我忽然间想起来,她之前好像问我秦慧家住哪儿? 难道她要去? 我一股脑的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可等我追出门外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房间,望着柜子上的布娃娃,感觉越看越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也没管它,就那么放着吧。 然后我就躺床上睡着了,等第二天早晨我被闹钟吵醒了,忽然间想到那天是星期六,我那个生气啊,忘关闹钟了。可也没办法,都吵醒了。 就揉了揉眼睛起床晨尿,等我回来以后就钻进被窝里继续睡,可当我翻身的事情,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吓的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跳起来。 因为,我翻身的事情,发现我身边睡着一个人,一个我愧疚的人。 小闰土! 可他不是死了吗? 我穿着个内内站在堂屋,我妈从厨房里走进来,没好气道我这个傻儿子,你穿这么点儿站在这儿不冷啊?还不进去把衣服给穿了。 我心里害怕,其实也不算是害怕,因为我翻身的时候好像真的看到了小闰土,只不过他就像是以前在我家一样,是睡着了的。并没有电影上放的那样一惊一乍的吓人。 但是,我还是央求我妈去我房里,说我被子弄乱了,让她帮我抖抖。 我妈只好放下手中端着的菜,跟我一起进屋。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可是,等我进了屋后,却发现床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刚醒,看花眼了? 我妈一把将我被子扯了起来,忽然从里面掉出了个东西。 说:大家努力呀,唇彩可是很想很想加更哟。。。 正文 第27炮 神经兮兮的 我心里害怕了,那娃娃是怎么跑到我床上的?难道我真的记错了?可想想之前,我在爷爷家的时候好像也是,明明我就放在床头柜子上,但是我妈却从门外给我找回来的,而且眼镜还被抠掉了。-- 我当时确实害怕了,都有一种想把它扔掉的冲动,但想到那是小姐姐给我的东西,而且还特别嘱咐我让我给它保管好的。我就再也不去打扔掉的念头了。 既然是小姐姐的,那就等晚上的时候她来了,我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再说吧。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那时候神经确实还挺大条的,就这么着的,也就没管那娃娃了。 因为,是星期六,不用上学,我就想着去老肥家找他一起再去秦慧家看看的。 吃过饭,我给老肥家里打了个电话,是她妈妈接的,说老肥还在睡觉。 然后就听到她妈喊他的声音,开始还不听不愿意,一听电话是我打的,没一会儿就接电话了。 我跟他说了去秦慧家的事情,他说行,我们约定在大蟑螂家对面的桦树下碰头。 我跟妈说去同学家玩,妈没说什么,毕竟我成绩上去了,她也晓得的。 我正要出门的时候,我妈忽然叫住我,然后回屋子里拿了一瓶健力宝给我。 我有些惊喜,居然是健力宝? 我问妈从哪儿来的?我妈说是之前表叔来的时候带的,我想了想,没舍得喝,藏在了堂屋的供桌抽屉里,想着等小姐姐晚上来的时候给她喝好了。 我妈看到我的一系列动作有些惊讶,她问我咋不喝啊?我说,现在不想喝,等想喝了再喝。 我妈笑了笑,就去厨房里洗衣服了。 我一路走着玩着,花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跟老肥约定的地点。 我去的时候老肥还没来,我想着挺无聊的就到大蟑螂家门口喊他,想赢他的玻璃珠。 大蟑螂正在家看电视呢,他爸妈都上班去了,周末大放送居然在放西游记,他问我来干啥? 我说本来想找你打玻璃珠的,他一听有些心痒了,说那好啊,我家门口就能玩,我说,现在不想玩了,你不看西游记啊? 他犹豫了番也确实有些舍不得,那时候,我最爱看西游记了,感觉特别热闹,我经常号称自己就是孙悟空,老肥是猪八戒,翔子是沙和尚。 可惜,翔子他走了,沙和尚也没了。 我在大蟑螂家看西游记看到第二集的时候忽然揪想起了老肥了,往窗户外一看,果然老肥已经来了,正在桦树下左顾右盼呢,我有些不好意思,估计他等了我好一会儿了。 我赶紧就跟大蟑螂说我走了。他说不看了啊?我说不看了,先走了。 他也没说啥,继续看电视。我出了大蟑螂家的门,老肥看到我了,问我咋从里面出来的啊? 我说,我来等了你好久了,你没来,我就进去了。 他说,我也等你好久了,我俩就相互埋怨。 不过,声音都不大,搞的跟做贼时分赃不均匀在现场吵架似的。 我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在望着秦慧家,我说,咱们还是去她家问问吧,都是同学其实问问也没啥。 老肥想想也是,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俩就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走到了秦慧家,秦慧家的门是开着的,我正想上前敲门,却跟一个女人差点儿撞在了一起。 她手上端着一盆衣服,问我干啥?哪家的小孩啊? 我说,阿姨好,我是秦慧的同学,她在家吗? 那女人应该就是秦慧的姑姑了。 老肥也上来跟那秦慧姑姑打招呼。 她姑姑见我俩还挺有礼貌的,估计也没好意思发火,不耐烦的说,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跟她那死鬼父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不想回这个家最好就别回来了! 我跟老肥俩对视了眼,感觉她姑姑好凶的,也没敢多问,就灰溜溜的走了。 距离秦慧失踪已久两天了,却还是没有她的消息,看到她姑姑那凶样,估计平时她平时也不太好过,只是我就是纳闷儿她会去哪儿了呢? 可就在我跟老肥俩低头商量准备怎么办的时候,经过一个破屋子,那屋子看上去应该很久没住人了,都塌了半边。而这些并不是惹起我们注意的地方,让我们注意的地方是,我俩似乎听到里面有声音。好像还是个女孩。 这是谁会在这样的地方玩呢?那房子很明显就是个危房,搞不好哪天就塌了。我俩就好奇的进去看了眼,而当我俩进去的时候,就傻眼了,秦慧居然就在里面! 我跟老肥都特别的惊讶,她在里面干啥呢? 我刚准备喊,老肥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就看到秦慧居然坐在一条破板凳上,对着她对面的一个很大的柜子里说话。 我扒开老肥的手,揉了揉眼睛,确实,是秦慧。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们,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面,但可以看出来,她的状态很差,脸色有些苍白,像是自言自语,但也不像,她是当我们挺清楚她说话的内容后,就发现她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再跟一个人对话。 秦慧两眼发直的对着那柜子笑着说: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以后每天都陪着你。 我跟老肥俩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她。 顿了几秒钟,她又说道:你不知道,姑姑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咱爸妈走前留下的钱都被她拿去了,她只给表姐买新衣服,我从来都是穿表姐穿旧的。 我听了有些心酸,回想一下,秦慧似乎一直都没见她穿过新衣裳,过年后,开学也只是反复的穿一些以前的衣裳。 老肥悄悄的拉着我出去,出去后,老肥问我:四眼,你说秦慧他在跟谁说话啊? 我想了一下,说她刚才说咱爸妈,会不会是她弟弟?可是不对啊,大蟑螂说她只有表姐,没弟弟啊? 老肥说,她不会是疯掉了吧?你之前也说她在教室的时候就不正常了,我听我爸妈说,有的神经病会有时候好有时候坏的。 我摇头说不清楚,不过既然她在这里,那我们要不要跟她姑姑说呢? 老肥说,我可拿不定主意,你平时想的比我周到,你决定吧。 我想到秦慧姑姑那满脸的凶相,要是她发现秦慧这么神神叨叨的,别真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了啊。虽然那样就不用上学了,但住院总是不好的。 所以,我还是决定先跟王老师说,王老师那么善良,肯定会帮到秦慧的。心里这么想的,我都有些惊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有些可怜那个喜欢打小报告的奸臣班长了。 说:加油,加油哦 正文 第28炮 黑影 我跟老肥俩跑到路边的小卖部打了个电话给王老师,王老师家的电话我们都可以背下来。() 电话是王老师老公接的,问我谁啊。我说我是王老师班上的学生。他问我有啥事啊?我说,我有事要跟王老师说一下,接着就听到电话里,王老师问谁打的电话,接着电话就被王老师接了。 她问我是哪个?我说我是程默,她笑了笑问我有啥事啊?我说老师你能不能来秦慧家这边一趟,我们找到她了,只不过她好像有些不对劲,跟中邪了似的。 王老师听了有些激动的问我,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啊?她现在在哪儿?你们有没有跟她家里人说? 我说,就在她家不远的一个破房子里,还没跟她家里人说,她姑姑好凶的,我怕会打她。 王老师说,那你们看着她点儿,我马上就来,说着她就挂了电话。 我跟老肥挂完电话后,就在付了电话费,平时我妈都会给我一两块零花钱的。我俩也没敢多呆,就去那破房子外看着,别到时候老师来了,人却又跑了。 早晨那地方人不多,我俩也就坐在路边玩抓子,就是那种用一颗小石子扔在地上扔起来一颗然后从地上抓一颗,然后两颗,左后三颗的小游戏。没过多久,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我俩就赶紧将石子扔掉,大老远就看到一个男人带着王老师来了,那男人我们都认识,是王老师的老公。两年前王老师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挺看他不顺眼的,因为在我们的心里,就没人能配的上王老师。 车子停下,王老师老公看了我们一眼后,王老师从摩托车上下来,问我俩秦慧在哪儿? 老肥指了指我们旁边的破房子说,之前我跟程默看她就在里面。 王老师对他老公说在外面等下,他老公点头。我跟老肥就带着王老师进去了。 那破房子不太好走,我跟老肥个子矮还没觉得什么,王老师个子比我们高,进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头。 也不知道她是没在意疼,还是太过于紧张秦慧了,慌慌张张的就跟着我们进了那房子里。 一进屋,我就看到了秦慧依旧坐在椅子上,还在那儿说着什么,王老师也进来了,。看到秦慧那浑身脏兮兮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又见她对着对面的柜子自言自语,就喊了秦慧一声。 秦慧忽然扭过头,望着我们,表情有些惊恐。 王老师问她在干嘛呢? 秦慧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柜子给关上了。 王老师问她柜子里有人吗? 秦慧有些慌张的说,没,没人。 王老师说,那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秦慧狡辩说她没说话。 王老师不信,就走了过去,就要去打开柜子门。我跟老肥也走了过去,秦慧拦在柜子前,狠狠的瞪着我跟老肥。 王老师加重语气说,你把柜子打开给我看看! 秦慧摇头说,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的。 王老师见她那么紧张,也没敢硬来,却忽然放轻了语气:秦慧,你怎么不回家啊?也不去上课,你忘了当初你跟我保证了什么吗? 秦慧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王老师走到她身边把她也不忌讳她身上的灰,把她搂进了怀里,秦慧忽然揪哭了,哭的很伤心的样子。王老师抱着她走到旁边。 我跟老肥使了个眼神,老肥会意的挪到了那柜子旁边,秦慧因为脑袋在老师怀里根本没看到我们的动作。老肥看了眼我,我对他点头示意,他深吸了口气,猛然拉开了柜子。 我忽然看到有一个黑影从那柜子里一闪就不见了! 那是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可柜子里却什么都没有! 老肥瞪大了眼睛盯着柜子里看,又扭头看了看我,说什么都没有啊? 我没说话,王老师扭头看向我们,秦慧原本的哭声却嘎然而止。从老师的怀里钻了出来,看到已经打开了的柜子,尖叫了一声,疯了一般朝我们扑了过来! 老肥首当其冲被她的白骨爪给抓的一脸血呼啦的。我眼疾手快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秦慧,她尖叫着在我怀里乱拱乱抓,力气很大,好在我原本天生力气就比同年人大的多,才没有被她挣脱,王老师也被秦慧给吓到了,连忙喊门外他老公! 他老公边问怎么了,边往里面冲,浑身灰尘的冲了进来! 见到现场的场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站在那里。 王老师焦急道你还在那站着,还不过来帮忙! 她老公哦哦的跑了上来,帮我把秦慧给制服了,秦慧真的跟个神经病似的,双眼通红的盯着我们,严重充斥着怨毒! 我们都被她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王老师老公说,这孩子咋了?眼神怎么这样? 王老师不耐烦道别问了,赶紧带她去医院! 说着就过去看我跟老肥身上的伤口,老肥被抓哭了,蹲在地上抽泣的直喊疼,我也感觉胳膊上一丝丝的疼,一看才发现,两条胳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王老师上去拉起老肥问有没有事儿? 老肥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的。 王老师拉着我俩跟着他老公就往外面走。 只有一张摩托车,而我跟老肥都得去医院,王老师就让他老公先抓着秦慧,自己骑着摩托去找车。 在那个年代,一般家里有摩托的,都会学着骑,那还是我第一次看着王老师骑摩托,125的那种大摩托。 王老师走后,他老公抱着秦慧,大人毕竟是大人,秦慧再怎么挣扎也没用,最后也不知道是这两天累的饿的,还是怎么着,居然睡着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王老师骑着摩托回来了,还带了一辆面包车。 那司机见着老肥脸上那血呼啦的被吓到了,咋咋呼呼的问咋了? 王老师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没啥大事,都是我学生,师傅你赶紧带他们去医院看看。 那司机是个跑短途车的,估计也认识王老师跟她老公,也就没多问,带着我们就去了镇上的医院。 正文 第29炮 以后哥每天都陪你好不好 刚到城南的医院,司机收了钱就走了,王老师将摩托停好,就带着我们进了医院。………… 因为是周六医院里只有值班的医生,那医生看到王老师老公抱着人进来的,赶紧站起来,问怎么了? 王老师说,这孩子是我学生,离家出走了两天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情绪有些不太好,估计这两天又没怎么吃。 那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姓董,我见过他给我打过针,手很毒的,一针扎下去,能给我疼的直掉眼泪,就是因为他,我才那么怕打针。 董医生翻了翻秦慧的眼皮,又看了看舌苔,说对王老师跟她老公说,这孩子估计是血糖过低晕过去了,你们先把她放在床上,我给她检查一下。 王老师老公估计也是手抱酸了,十来岁的孩子还是挺沉的,连忙将秦慧放在了床上。 那医生看了老肥脸上的血,又看了看我撸起来的袖子,说:你俩个是咋了?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跟老肥听了那叫一个委屈啊,这医生说话真讨厌。 王老师解释说,他俩是被那女孩给挠的。董医生居然还打趣说,两个男孩还干不过一个小丫头啊。 我当时非常生气,但是王老师在旁边也就没说啥。 董医生估计也就是大人开小孩玩笑,拿了些酒精紫汞给我俩清理伤口擦药水。 弄好后,就去给秦慧检查身体。 我望着老肥那原本白白的肥嘟嘟的脸被抹的跟紫茄子似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老肥幽怨的望着我,生气的说,你还笑! 王老师听董医生说秦慧没什么事儿,也终于松了口气,对我俩说,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们,要不然秦慧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还真不知道跟她家里怎么说。 她老公听了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说,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那丫头又不是在学校出的事儿。 王老师的话,原本让我还挺感动的,但是听到她老公那冷漠的言语,我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王老师那么好的人咋嫁给了这么一个冷心的男人呢。我当时年幼,确实想不通。 老肥哭着个脸,虽然上了药,还是疼的嘶嘶的,他嘟囔着道我被搞成了这样回家咋说啊?我妈肯定要说我跟同学打架了。 王老师安慰他道:你别担心,我到时候给你家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你妈不仅不打你骂你,还得夸你呢。 老肥欣喜的瞪大了他那双从来都是眯着的眼睛说:真的啊! 王老师点头,说真的。老肥有些喜滋滋的也忘了脸上的疼。 估计是她老公见王老师只顾着关心学生,有些冷了他的场,跑到外面抽烟去了。 王老师看着我俩夸赞着说,你们两个这次做了好事,等秦慧好了,我会全班表扬你俩的。 老肥惊喜道太好了,谢谢老师。 我却没怎么高兴的起来,秦慧还没醒,加上今天秦慧那行为,还有,也是我一直在思索的事情,那就是老肥打开柜子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黑影,但是老肥却说啥都没有。而后来,确实里面啥都没有。 我不相信是我眼花了,但是那个黑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了,只是把那天早上,秦慧的反常跟老师说了。 老师问我怎么之前没跟她说,我说,后来秦慧又正常了,我以为她是闹着玩的,可是没想到她真的出事了。 老师说你也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现在我来管就行了,等会儿,我打电话给她姑姑。 我有些担心的问老师,她姑姑不会打她吧?我看她姑姑好凶的。 王老师说,不会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通知她的家长的。我到时候会给她姑姑说的,这个你们就别管了。 王老师可能是听了我的话后,加上看到秦慧的行为有些担忧的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我感觉没我们的事儿了,就跟王老师说我们先回家了。 王老师说,回去吧,路上小心车,我马上就给你们家打电话说清楚,别怕,不会说你们的。 我跟老肥恩恩的点头后,说了声老师再见,就走了。 走出值班医疗所,就看到王老师老公靠着墙在抽烟,见着我俩,将头扭了过去,我扒着老肥的肩膀就走了。 跟紫脸老肥一起走在街上,频频的引起侧目,幸好我一直带帽子的,要不然还真扛不住那些眼神。 老肥就惨了,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拉着我就跑。 回到家,已经中午了,我妈正在厨房做饭,见我回来了,解开身上的围裙,慌忙的走了过来,问我咋了?有事儿没? 我给她看了看我胳膊,她心疼的看了看,说,你老师都给我打电话了,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她说你回来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要跟大人说,别总是让妈操心。 我点头,我妈欣慰的拍了拍我的背,让我去洗洗吃饭。 我爸自从当上车间主任后,就很少在家吃饭,中午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一般中午就我们母子在家。 吃过饭后,我妈让我别出门,就在家呆着。 我老实的把作业写完后,就端了条板凳在家门口桃树下坐着,望着已经比我长的还高的六棵桃树,我就想起了小姐姐,记得小时候她让我弄死了一颗,然后我爸还捉了一段时间贼,可惜他却从来没想过,干坏事儿的就是他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进房,因为那娃娃的事情,我忽然一个人在房里有些害怕。就连白天就感觉里面凉飕飕的。 我就在桃树下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我又见到了小哥哥闰土,他倒是没骑牛,身上穿着走的时候那套我妈给他买的衣服,龇着牙抹了一把鼻涕笑着说:橙子,以后哥每天陪着你好不好? 我笑着说好啊,好啊。 然后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胳膊上都是眼泪。 天渐渐有些沉了,我爸骑着车回来了,问我咋在门口坐着呢?还问我妈去哪儿了? 我擦了擦眼角,说我妈去宋婶家打麻将去了。 我爸有些生气了,说成天的就知道打麻将,都几点了也不知道做饭! 我没吭声,我爸也就背后唠叨,从不敢当我妈面说这样的话,我妈输钱了,也就是笑一笑。 我端着椅子进了堂屋,我爸洗了洗手,进厨房做饭,因为家里买了煤气灶,挺方便的,我爸也偶尔展示一下厨艺。只是做的不太好吃。 说:大家读完后撸一下下,好吗?唇彩码字很辛苦的。拜托了。????大祝福术加持,祝大家开开心心看书,开开心心每一天。 今天达到200撸的话就加更。 正文 第30炮 真的是他 吃饭前,我妈回来了,满脸高兴样,我就晓得赢钱了。()我爸啥都没说,直接说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爸看到我胳膊上的伤,皱着眉头凶道咋弄的?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妈说,你凶啥啊?你儿子这是干好事儿伤的,老师都打电话来了。 我爸听了,放轻了语气问咋回事儿? 我妈就眉飞色舞的跟他说了王老师夸我的话,我没心思听,就端着碗看大风车去了。 饭是大风车结束才吃完的,都有些凉了。 接下来就是新闻,这要是以前,我立马就回屋,这是那一次我却没会,而是坐在电视前跟我爸一起看。 我爸抽着烟有些好奇的问我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我有心事儿,想到了很多很多,想到闰土的死,想到小胖墩家后山那阴森的土房子,想到那梦里带走闰土的老头,想到小姐姐说闰土是替我死的,想到了白天柜子里的那个一闪而逝的黑影。我忍不住问爸:“这个世界有没有鬼?” 我爸身体抖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我,抽了一口烟,说小孩子家的问这些干啥?你们老师没教过你们要相信科学吗?科学说明这个世界不可能有鬼的,那个什么进化论不就说人是猴子变的嘛。 我没去纠正他类人猿跟猴子的区别,而是低着头部说话,要是说,闰土死后,或许我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自从我看到秦慧那些诡异的行为加上柜子里那黑影,我感觉,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那东西。 我在爸妈房间一直待到他们催我回去睡觉才很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屋,我感觉里面真的凉飕飕的,不过,还是自我催眠在心里说都是感觉的而已,拉开灯就钻进了被窝里。 没过一会儿,熟悉的敲窗声,我才露出头,小姐姐那清秀的小脸,出现在窗户上,我爬出了被窝,去开门,走出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放在柜子上的布娃娃,心里还是颤了一下。 小姐姐走路很轻,就连跑跳着都没什么声音,她欢快的跑进了屋子,我发现她的头发又长长了,扎着马尾辫都齐到屁股下面了,她坐在了床上,微笑着望着我,忽闪着大眼睛问我看啥呢? 我说,没啥,看你好像又变漂亮了。 她的脸微微有些红,说我尽胡说。 我说是真的,我记得你小时候是小圆脸的,现在长大了变成瓜子脸了。 她嘟了下嘴,将脸凑到我的眼睛前面问我,那瓜子脸好看吗? 那次她距离我非常的近,我几乎都能嗅到她脸上的香味儿,香香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咋了,脸被臊红了,她就没再继续问了。 她说不闹了,我才想起了正事儿了,就对她说了布娃娃的事儿。秦慧的事儿,还是下午睡觉做梦梦的到闰土的事儿。 她看了眼柜子上的那娃娃,起身走到柜子前将布娃娃拿了过来,我再次看到它后背有些发凉。 小姐姐拿着娃娃站在了身前朝我晃了晃,说:弟弟,我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个娃娃呢? 她盯着我的脸,有些纠结的在思考。 我不明白她想说啥,就说,这个娃娃是不是会走路? 小姐姐忽闪着大眼睛,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深吸了口气,再呼了出来,我就坐在她对面,能嗅到她吐气如兰,那时候,只是感觉很好闻。 我期待着看着她,她说: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害怕,而且,我觉得你不应该害怕的,因为,他是替你死的! 我心里一惊,后老勺冒起丝丝凉意,替我死?难道是? 想到下午做的那么梦,我心里一顿! 闰土问我,以后每天都陪我好不好? 瞬间,我的大脑里全都是那句话! 一直到小姐姐喊我我才感觉到自己走神了。 她有点儿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害怕? 我摇头,望着小姐姐那张精致的脸,在我的眼里,小姐姐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我一直很好奇,小的时候她好像知道的并没有比我多多少,但是几年过去了,她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而是却还是跟小孩子似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形成了一有事儿就首先想起来要问她,而不是去问我爸妈。或许那就是依赖吧。 我问小姐姐,那娃娃到底是谁? 我确实有些害怕答案,但却更多的是想知道答案,闰土的死我一直很内疚,就像是一块心结,如果我那时候不是贪玩儿的年纪,可能我会非常的痛苦。 小姐姐将娃娃放在了我的手上,说拿着它,你闭上眼睛。你的心里会想起谁? 我的手触摸到那软软的,我无比熟悉的娃娃,我的脑海里再次跳出了跟小闰土第一次见面那情景: 池塘边,他骑在牛背上,身上还是穿着我第一次看到他穿的那身脏衣服,脖子上挂着银项圈,抹着鼻涕的小男孩。 我说你叫啥名?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问我叫啥名? 我说我叫程默。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也姓程? 我点头说是啊,我爸姓程我当然也姓程了。 他哦了一声说我也姓程,我叫程浮生。 他问我你住哪儿啊? 我说我奶家在那边,说着就指了指不远处我奶家,奶奶家的烟囱正冒着烟。 他惊讶道,那是我三奶奶家啊,你是她家啥人啊? 我说你真笨,我喊她奶奶,我当然是她孙子了。 小哥哥!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却没敢哭出声,我怕把爸妈给吵醒了。 泪流满面的我,将布娃娃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儿,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也许娃娃真的就是他吧,他说会一直陪着我。 小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发,弯着腰将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朝我温馨的笑了笑说:弟弟,其实你很幸福,你知道吗?我点头。哽咽着问她闰土是咋来我家的?他应该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的呀? 小姐姐说,上次是不是有个很厉害的人来你家?好像就是他把小闰土送来的,那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说:大家手里有撸撸的赶紧投吧,第二天就作废了。两百撸加更 正文 第31炮 她说她能看到鬼 白毛表叔? 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姐姐顿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忽然将那张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凑到了我耳边说:其实我有一种能力是你不知道的。-- 她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耳朵上痒痒的,不过我约莫可以闻到一点点清香。 我下意识的将耳朵挪开,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好奇的问:啥能力? 她的脸忽然严肃了起来,说:我能看到鬼!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鬼那个字眼,一直可以说都是我最为好奇,却一直在想的存在。不过,我却相信了她的话,因为闰土和布娃娃的事情等等很多,听了她的这么一个解释,我忽然发现很多关于她身上的秘密似乎都通了。 我那年十一岁,并不能想的太多,就比如,我以前一直纳闷她晚上走夜路无论多黑,不打手电都能看的见,可不是嘛,她都能看到鬼,电视上那鬼可是在晚上黑灯瞎火才出现的东西。她能一脚把黑猫踩爆,她都能看到鬼,那么厉害的,能把猫那样踩死也是很正常的。 还有就是她跟我说关于闰土与被白毛表叔带到我家的事情。 这一切都通了,我有些欣喜的问她:那你现在看浮生哥他还在我屋子里吗? 小姐姐恩恩的点头,指向我床边,说:他就在娃娃身上,不过你别害怕,他不会害你的。 我点头,看了看我身边我无比熟悉的娃娃,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欣喜的是,他终于能听到我喊他哥了。失落的是,我却看不到他。 小姐姐坐在我的另一边,轻轻的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弟弟,你会不会因为姐姐跟旁人不一样而嫌弃姐姐呢? 我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使劲摇头说:怎么会,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嫌弃姐姐呢,更何况,我也跟旁人不一样呢。 小姐姐忽然将头从我肩膀上抬了起来看着我,说:那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 我深深的看着姐姐的眼睛,说:那你会骗我吗? 她说,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怪我。 我摇头说不会,因为就算姐姐真的骗我了,那也是为了我好。 小姐姐开心的笑了说,我当然不会骗你啦。 我也笑了,因为之前哭鼻子,这一笑,鼻子吹起了泡泡。 小姐姐指着我的鼻子,笑的有些花枝乱颤,又哭又笑,鼻子冒泡。 我右手将鼻子上的泡泡捅破,使劲的擦了一把。将娃娃拿了起来,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真的抱着小闰土一样。 浮生哥。 我轻唤了一声。 忽然,我的胳膊上微微一凉,我的心一颤。 小姐姐抿着嘴,轻声说:他哭了。 我再一次忍不住眼泪,抱着娃娃痛哭! 小闰土,你知道吗?我想你了,很想。 那天晚上小姐姐走后,我是抱着娃娃微笑着睡着的,好像小闰土真的睡在了我的身边似的。不再像白天那样害怕,看到它也不像之前那样阴森了。 只是,那时年少,我的思维并没有现在这样缜密,要不然,我会发现????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望着被窝里的娃娃,我微微一笑,小声喊了声浮生哥,我今天带你去上学好不好? 然后就将他装进了书包了,出去洗漱,我妈给我炒的蛋炒饭,我吃了两大碗后,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我依然是第一个进的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我忽然揪想起了秦慧,以往她因为是班长,所以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记得,之前我总是迟到,她就讽刺我,一辈子后不会准时,我的倔脾气上来了,就说,我以后肯定比你来的早,之后,我俩就像是比赛赌气似的,就是比谁去的更早,结果以往每天都要我妈喊我上学的我,每天都在我妈惊讶的眼神中一次次的比以前早。 可是,现在忽然发现,好像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她好了没有。小时候因为坏境,也因为我的眼睛,让我饱受了孤独,后来,渐渐的我习惯了人群,却已经再也受不了孤独了。能习惯孤独的人,这个世界真的很少。 一直到上课,都没有看到秦慧,老肥给我传纸条问我,秦慧不会是也转学了吧? 我说不会,她可能还没好。 那天上午并没有王老师的课,我们也没看到王老师。期间我们班的同学都在议论秦慧,各种版本的都有。 我跟老肥是知情人,但是也懒得跟那些八卦男八卦女说。 一直到下午吃过饭,我来学校的时候才看到王老师。 王老师,问我咋看上去有心事儿的样子? 我说没什么,王老师,秦慧怎么样了? 王老师笑了笑说,秦慧的事情真的咬多亏你们了,她已经没事儿了,现在应该在家,我帮她请了两天假让她休息休息,然后就来上课。 我高兴的说,真的啊,那太好了。 王老师,笑着说,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可是记得你跟她好像经常对着干呀。 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跟她那是在学习上面竞争,但毕竟我们还是同学,更何况,她要是不能来上学,我还跟谁竞争啊。 王老师笑的有些花枝招展,看的我四颗眼睛都直了。 上课的时候,我跟老肥说了从王老师那儿打听到关于秦慧的事情,我俩商量了一下准备放学后去她家看看她。 第二节课是语文,王老师的课,没想到她一上课居然说要给我们调座位,可能是因为上一节课的刘老师看到了我跟老肥俩的小动作的原因吧,总之,我跟老肥俩被分在了一个左一个右,而我郁闷的发现我居然被王老师分到了我们班放屁王的身边,那家伙正朝我猥琐的笑呢。 我那个郁闷啊,单凭他那个外号就知道他擅长啥了,几乎是每天几个屁是正常的,有时候估计是吃了板栗,那叫一个噼里啪啦。那家伙还特猥琐,之前他的同桌被他给害的转学了,据说是因为他有个绝招,至于是什么绝招,一直到后来我领教了才知道那叫一个厉害啊! 这是题外话,也算是一个小插曲,下午一放学我进跟老肥跑出了教室。 说:200撸票了有木有?没有唇彩也加更了,我可是个守信的人哟。。。有胆儿肥的敢戳精油大力丸的嘛?偷笑。。。。 正文 第32炮 夜里的秦慧 我们俩之前商量的是,我打电话跟他爸妈说他晚上去我家一起学习,他打电话给我妈说我去他家一起学习,撒谎。…………主要是因为我们认为秦慧的姑姑那么凶,我们去了很有可能也见不到她,不如就等天黑了再去找她。 我们俩放学的时候约了大蟑螂跟大狼狗一起打玻璃珠,就去大蟑螂家玩,本来大狼狗不太愿意的,估计是他见着平时总是输的老肥也去,也就开心的去了。 老肥玩玻璃珠确实不行,弹的准确度很差,经常输,不过,那一次他倒是不担心,因为有我在,我给他打包票,他输的都算我的。 大蟑螂很 兴奋呀,因为是他的主场,路上很痛快的从我手里买了五毛钱的玻璃珠,还送给了大狼狗一颗。 但是结果很被催,我直接就来了个大通杀,结果大蟑螂跟大狼狗都说以后不跟我玩了,说就从来没怎么赢过我,当时我就笑了,心里想什么叫没怎么,其实就是没赢过,偶尔赢的,还是因为我故意放的水。 那场结束后,天已经渐黑,大蟑螂问我们要不要在他家吃饭?我们都说回家。我和老肥大狼狗我们三个一起出的巷子,但是我跟老肥却要去小店打电话,也就跟大狼狗分开了。 撒完谎后,我俩都听 兴奋的,因为成功了,不过,也是因为我俩成绩上升的缘故,才得到了家长的信任。 打完电话后,我俩都有些饿,加上之前卖玻璃珠的八毛钱,我身上有2块8,加上老肥的一块钱,我们只够买几袋子南德的方便面,又买了两瓶那种五毛钱一瓶子的小饮料。 干吃掉后,边喝饮料,我俩就边往秦慧家走,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肥胆子小,有些害怕,我说这天刚黑,怕个啥?我小时候经常晚上出去玩呢。 我那话到不是吹牛,只是我当时是和小姐姐一起罢了,关于小姐姐的存在,我并没有告诉老肥或者已经转校的翔子,这些年,就连我爸妈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感觉很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我俩小心的走到了秦慧家,她家的房子跟我家的差不多,砖墙瓦顶的,并不是小二层。所以我们准备再等等,晚一些,绕到她家后面去,看看能不能见到她。 我跟老肥俩蹲在桦树后面望着一户户人家都在吃饭,很香的样子,那感觉很苦 逼。我跟老肥本来就属于贪吃类型的,两袋子方便面根本就不能跟香喷喷的饭相比。越想就越馋,闻着大蟑螂家的咸菜香味,老肥咽着口水说,回家一定要让他妈给他炒一锅咸菜饭。 大约晚上八点多钟的样子,因为我们能看到大蟑螂家的大彩电里播放的乌龙闯情关,那部电视剧老肥每晚上都看。当时我俩就悄悄的溜到了秦慧家屋子后面。 她家跟大蟑螂家的后面是一大块菜地,我俩小心的扒在了左边的窗户下,窗帘是拉着的,里面点着灯,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很粗重的 喘息声,我俩当时听了半天,才确定不是秦慧。因为后来,那声音逐渐的加重了,接着就听到秦慧姑姑埋怨的骂声:你个死没用的,这才多一会儿,我还没来了,你就完事儿了?然后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叹气声,应该就是秦慧的姑父。 我俩当时都不晓得里面在说啥,反正不是秦慧,就换了个窗户,那屋子里面点着灯,窗帘也是拉着的,里面好像是在看电视的样子,不过我跟老肥并不能确定里面是不是秦慧,我就轻轻的敲了下窗户。 老肥的脸都绿了,赶紧跟我一起顿了下去,瞪着眼睛望着我,那表情好像是在询问我 干啥似的。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女孩疑惑了一声接着又关上了窗户。 那声音并不是秦慧的,老肥这才明白我的用意,朝我竖了个拇指。 我俩又摸到了侧面的那个黑漆漆的小窗户前,老肥皱着眉头说,秦慧不会就住这里吧? 我小声说,看看再说。 我俩就来到了那小窗户下,那房间里没灯,窗帘也没拉,我跟老肥俩也不敢贸然的露头,看到旁边有一大捆柴火,一合计,就去把那柴火往旁边挪了下,刚好,可以挡住我俩,而且也可以从那柴火的缝隙看到窗户。 我俩大约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老肥都开始烦躁了,那屋子终于亮起了灯,那灯很暗,估计也就是那种二十瓦的小灯泡,秦慧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屋子,然后将门给关上,走到了一张破桌子前,直直的坐着,不知道在 干啥。 就在我跟老肥俩还在疑惑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一个黑影唰的一下从门穿了进去,然后闪到了我们所看不到的地方。 我的心抖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老肥的胳膊,他被我的 动作给吓到了,小声问我 干啥一惊一乍的。 我说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老肥疑惑的说没啊?秦慧好像在发呆的样子啊? 我心想难道又是我眼花了? 一次是眼花,那么两次也是眼花?很显然不可能。我感觉背上有些发毛,但是老肥却说他没看到。 就在那黑影闪现后,秦慧忽然扭过了身体,面向那黑影之前闪去的方向,好像在笑,笑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老肥被吓到了,我感觉他身上的肥肉在 颤抖,他嘴唇抖着道:她、她在跟谁笑呢? 我说,我也不清楚,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秦慧笑了一会儿后,就坐在那儿说话,声音我俩听不见,却能看到她嘴在动,那模样跟之前在那破房子找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肥小声说,秦慧不是真的有神经病吧。 我说不会,王老师说过她很正常啊。 老肥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四眼,咱俩还是回去吧。 我扭头问他咋了? 她的眼睛忽然直了,我说,你到底咋了啊?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秦慧那边的窗户,好像看到了什么。 说:为群里喜欢这本书的好朋友们再加更。 正文 第33炮 鬼打墙 我顺着老肥的视线望去,望向了秦慧房间的窗户,秦慧正站在窗前,眼神怨毒的看着我们! 那种眼神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是,那一次是那样的让人觉得恐怖! 老肥哆嗦了一下子,哇的叫了一声拉着我就跑! 我俩没头没脑的一股脑跑出了秦慧家的巷子外,一直跑到了城南街上! 最终,我俩气喘呼呼的坐在了一家药店的门口。() 老肥眼神惊恐的问我,刚才秦慧是不是看到我们了?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吓人?跟鬼片里的女鬼似的! 我也有些惊魂未定,气喘的摇头说,我哪知道啊,不过现在她肯定看到我们了。我就不明白当时你跑个啥啊?还叫的那么大声,本来她不一定看到我们的。 老肥死命的摇头说,她肯定是看到我们了,不然她不会站在窗户前那样看我们的,上次我打开柜子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眼神看我们的。 说到柜子,我就想到了那黑影,而刚才我也看到了那黑影,难不成那黑影就是鬼? 不行,我必须得让小姐姐给看看,她说她能看到鬼的。 我就对老肥说,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老肥摇头说,我去你家,不然我回去怎么跟我妈说啊。 我估计他就是一个人害怕回家,但是晚上我是要找小姐姐的,小姐姐不愿意外人看到她,所以我是肯定不能让他去我家的。我就说,那样我也不好跟我妈说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自己回去。 老肥说,那好吧。 我将老肥送回家后,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也不知道小姐姐有没有去我家找我,在我们那种小地方,晚上超过九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店铺也都关门了。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夜路上,不禁的就想到了鬼片里的情景。越想心里有越害怕。走在通往我家的小路上,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 但是我不敢回头,小姐姐曾经跟我说过,晚上走夜路不能回头,越回头胆子就越小。 但是我就是疑惑,身后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再跟着我,就在我经过小时候我出事儿的那个小树林旁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回头了。 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可等我再转过头的时候,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我惊恐的发现,我竟然深处在小树林里,不远处,有个影子在那儿荡啊荡的,是秋千。 秋千上面好像还坐着个人,我看不清楚,应该是个小孩。 我喊了一声,你是谁? 他回过头看着我,我却看不清楚她长的什么样子,就连他穿的什么衣服都看不清楚。 那黑影从秋千上下来,朝我走了过来,速度很缓慢,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也并不是太害怕。就那样看着他朝我走过来。 一直到他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我才能依稀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脸居然长的跟秦慧一模一样! 你? 我朝后退了一步! 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毒,那种眼神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我已经在三天之内看到了第三次了,跟秦慧看我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惊恐的指着他说你别过来! 你到底是谁? 他却根本就不理我,只是那样怨毒的朝我靠近,我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而他却已经走到我了我的身前,我吓得大声的喊道:你是秦慧的弟弟!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停在了我的身前,用一种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让他不要过来,却刚好抓到了我掉在地上的书包,一个软软的东西被我拿在了手上。 是娃娃。 我手上的娃娃似乎轻了一下,那长的跟秦慧神似的小孩却尖叫了一声消失了。 接着,我的视线一暗,我发现我居然就躺坐在小树边上跟小野河交叉的小路上,我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之前那是幻觉吗? 我将地上的书包重新背了起来,拿着娃娃再也不敢回头的往家里跑! 回到家,大门是关着的,我正想敲门的,忽然我的肩膀上搭上了一直手,我惊魂未定,吓的就想喊,但是却被一只香气扑鼻且柔软的手给捂住了嘴,我惊恐的视线忽然出现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小脸。 是小姐姐。 她笑着问我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我看了眼我爸妈的房间灯已经熄灭了,就拉着她的手坐在我家桃树下的石头上。跟她说了发生的事情。 小姐姐忽闪着大眼睛,盯着我看,忽然问我:为什么那么关心我那个女同学?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茫然的说:她是我同学呀,而且好像她变成那样也是因为我之前偷看了她笔记本的原因。 小姐姐哼了一声说,可以肯定的是,你那个女同学身边有鬼,而你之前是遇到鬼打墙了,那个小孩你说他长的跟你的女同学一样,应该就是那张夹在她笔记本里照片上的小孩,不过是不是她弟弟我就不知道了。 我疑惑,那两个人长的那么像,难道不是姐弟吗? 小姐姐说,她听奶奶说有些鬼如果经常接近一个人的话,那么那个鬼就会在容貌上慢慢的像那个人的容貌上发生变化。 我当时也不太明白,就敷衍的哦了一声,问小姐姐我同学该怎么办?她看上去就跟神经病似的。那个鬼会不会害她? 小姐姐说,从你说到那鬼的眼神来看,怨气很重的样子,你看你同学都那样的,不就是他害的吗? 我忽然想到了小闰土,从书包里拿出了娃娃,小姐姐应该是看出来了我的担忧,笑着说,人有好人跟坏人,鬼也是啊,你别怕,你的小哥哥都愿意为你牺牲自己,他又怎么会害你呢。 我好像的被她戳中了心里的担心,听了她的话后,为自己的想法羞愧的很。 小姐姐说,你别担心了,今天晚上你在家好好睡。我嗯了一声点头。 她忽然站起来身子,伸了个懒腰,喃喃的说: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让他跑了! 说:今天依然是保底三章,加更的条件公告上有。希望大家能多多体谅唇彩码字不易呀。另外九月二号是唇彩的生日,那一天会连爆七章算是为自己庆生,希望到时候能收到大家的祝福。我会灰常开心滴。喜欢聊天的朋友可以加这本书的群:368696464唇彩会和群里的萌妹纸们一起期待大家的到来哟。 正文 第34炮 秦慧好了 小姐姐走后,我就把我爸妈给喊醒了,我妈有些不情愿的起床打开了门,惊讶说:你个死孩子不是说晚上在大忠家睡吗?怎么这么大晚上的跑回来了? 我谎称说,晚上他睡觉打呼噜我实在受不了,就回来了。()然后我就进了门,独自进了房。 进房的时候还听到我妈的疑惑声:那小胖子这么小就打呼噜了啊,这可怎么得了啊。 我爸就在屋子里叫了,还不进来睡觉,再不进来我就关灯啊,明早还要上班呢。 我妈凶了回去,叫什么叫,要怪怪你那宝贝儿子,大半夜的往家跑,这一老一少的都不让人省心! 我默默的关上门,本想着可以不洗脚就睡觉了的,没想到我妈却拎着水瓶跟洗脚盆进了我屋,说别说话,洗过了也得洗,跑了这么多路,你不知道你妈我洗衣服有多难啊。 我翻了翻白眼,我这还没说话呢。 第二天一早,我依旧是跟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了床,吃了饭就往学校去。 刚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人。 是秦慧。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跟之前一样发疯啊。 可是让我意外的是,她好像并没有向之前那样,而是朝我看了一眼说:这次我先到的。 我诧异的望着她,她好了? 她朝我横了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好看的女孩呀。 我赶紧收回视线,没理睬她回到了我自己的座位上,却看不进书了,一直在后面观察她。 可是她好像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似的,很专注的在那儿看书,时而拿出笔记看看。 我心里不禁想到小姐姐晚上走前说的话,难道她一晚上就搞定了? 我心里大呼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好像秦慧确实正常了。 于是,我旁敲侧击的凑到她桌子边,问她,最近在干嘛? 她的回答让我惊的口水掉地上了。 她说,没干嘛啊?我好像生病了,晕乎乎的,记不太清楚了,对了,你那有笔记吗?给我用用好吗? 我有些无措的点头,说好。 将笔记递给她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扛着下巴在想:看来她真的好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接着陆续我们班的同学都来教室了,看到秦慧都很好奇的问她最近怎么了? 秦慧说生病了,好在之前王老师就是这么跟大家说的,所以同学们也没怀疑。 老肥来了,看到秦慧的事情,一脸的惊恐,不过想到大白天的又有那么多人,也并没表露出太害怕的样子,趁着上课铃还没想跑到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啊? 我不可能告诉他小姐姐的事情,就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上去她应该是好了。 我身边的放屁王听到我俩神神叨叨的,放了一连串的劈啪啦,还恬不知耻的凑上来一脸好奇的问我俩聊啥呢? 我满脸无奈的看着老肥,老肥捂着鼻子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都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这放屁王出品,那简直就是必属精品啊,又响又臭,附近被影响的女生纷纷投来了鄙视的眼神跟远处幸灾乐祸的同学的笑声。 我的命最苦,就在他旁边,饱受毒气弹的摧残。也不知道王老师是咋想的,我的成绩刚上去,难道要让我因为又这样一个恶心的同桌又被打回原形了吗? 第一堂课就是王老师的语文课,她见秦慧来上课了很高兴,也很讲信用的把我跟老肥当众表扬了一下,说我跟金大忠同学放学的路上救了个小女孩,不过,并没有提名字。 大家都给了我们掌声,秦慧也鼓掌了,望着她的表情,我才确定她真的忘了。 同学的掌声我跟老肥很受用,话说以前我俩可都是差生了,这下可好了,因为那件事儿,女生都有些崇拜我们的上来问东问西的。 下午放学,我匆匆的就赶回了家,为的就是早些能够见到小姐姐,问问她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爸没回来吃,我跟我妈吃过饭后,她就去打麻将了,说是我爸晚上也不回家也去打牌。临走前,我妈叮嘱我晚上不许出门。 我点头说好。我妈就拿着包走了。 躺在我爸妈床上看电视,乌龙闯情关,很搞笑的电视机,但是我却一心想知道究竟小姐姐用什么办法让秦慧恢复正常的。 可是那天晚上我一直等了很久,小姐姐都没有来,我在我爸妈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身上居然盖着被子,可是我印象中好像我没盖被子啊。可是当我起床的时候摸到了软软的布娃娃时,我笑了,是他帮我盖的吗? 我笑着起床洗漱,然后自己炒了个凑合的蛋炒饭,吃好后,将布娃娃装进书包里,小声说:哥,咱们上学去。 路上,想到小姐姐晚上没来,心里别提有多失落,又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反而将原本一直好奇的事情给淡了。 可是事情似乎真的跟我猜到了似的,我再次见到小姐姐是一个星期以后了,如果不是我独自找不到她家的话,我想我早就去她家找她了。 记得那天晚上外面下着雨,很大的那种,我妈跟我爸早早的就睡觉了,但是我却一直都被雨声吵的睡不着,窗外传来了敲窗声。 我的心一颤,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小姐姐! 果然,我再次见到了她,那一刻,我也将原有的担心全部释放开了。 我欣喜的打开了门,小姐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蹦一跳的少女步了,而是有气无力的走进了屋。 我问她怎么了?当我看到她那张苍白的小脸时,我心疼了,真的疼了。 她强打着笑意说:没事儿,就是生病了。 我有些担心的拉着她坐在我的床上,我说你脸色好难看,真的是生病了吗? 她点头说是的,感冒了。我说感冒了还冒着这么大雨来。 她说没事儿,来看看你。 我所,我家有感冒药你要吃吗? 她摇头说,不用,来前吃过了。 我说给你倒杯热水吧。 她说不用,你陪我说说话,我这几天在家待着闷死了。 我说好,就坐在了床上。 说:今天网站给了今日主打的封推,大家帮帮我好吗?撸撸票有的话就给我吧,谢谢了。今天达到三百的话会加更的哦 正文 第35炮 小姐姐受伤了 她问我我那个同学好了吗? 我点头说好了,都上课了一个星期了,她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问她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去了秦慧家? 小姐姐看了我一眼,点头。 我连忙将我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秦慧身边的那个鬼是不是那个小孩?她跟秦慧什么关系? 小姐姐将鞋子脱掉,坐在我的床上靠在床头,我将枕头放在她的背后,她朝我笑了笑,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儿。 她说:那天晚上她按照之前问我要的地址找到了秦慧家,就看到了秦慧身边的那个小孩鬼。当时那小孩鬼正跟秦慧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是从后面抱着秦慧的,当时她小心的凑到窗户前看了一下,当时就吓到了,因为那小孩鬼嘴上正咬着一小撮秦慧的头发在允吸。 我问小姐姐为啥那小孩鬼要那样啊?小姐姐说,有些小鬼一旦附着到火力低的人身上后,就会用各种办法吸取人身上的精气神。而允许头发也是其中一种。我当时听的起了鸡皮疙瘩。 小姐姐帮我解释完后,接着说,当我看到那个小孩鬼那样做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虽然他跟你同学相貌上几乎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因为长期吸食了她的精气神而在相貌上接近而已。我当时用想了个办法把他引了出来。 我好奇的问小姐姐用的什么办法? 小姐姐说,小鬼都贪吃,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吃的肉干没?我点头说记得啊。 小姐姐笑着说,就是那个肉干,那个肉干对小鬼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所以当时我偷偷的将肉干放在了窗户台上一块,那小鬼嗅到了味道就跑出来拿。 结果我就把它慢慢的吸引到了后面的菜地去。 我听着心里着实为小姐姐捏了一把汗,问她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对付它的? 小姐姐摇头说,后来我被它发现了! 什么? 我差点儿惊呼出声来,小姐姐埋怨道你小声点儿,别让你爸妈听到了。 我讪讪的点头。 她接着说,原本我被它看到了它也不会伤害我,但是它居然把你那个同学也弄出来了。 我说,那怎么办?那秦慧岂不是看到你了? 她点头说,看到了,不过也没关系,她出来了反而好办了。因为那个小鬼在她身边待的时间太长了,我要是不让她认清事实的话,就算那小鬼被我弄抓到了,她的身边也会再出现其他的小鬼的。 我说,那后来呢。 小姐姐说,后来,我就当着她的面,让她看清楚了那小孩鬼的真实面目,她不相信,坚信那是她弟弟。 弟弟? 我惊讶的说,你不是说她没有弟弟吗? 小姐姐说,是的,她没有弟弟,她之所以一直认为那是她弟弟的原因跟她的身世有关,那也是后来我才晓得的。 我问,什么身世? 小姐姐说,她父母都不在了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点头,表示知道。她继续说,因为她姑姑家对她一直都不好,她在家里很可怜,一直都是一个人,让她感觉没有亲人了。 也就是那时候,她才会被那小孩鬼接近的,而她却将那小孩鬼幻想成了她的弟弟,一直在陪着她。可是她却不知道的是,那个小孩鬼其实就是想吸食她的精气神。忠有一天,她会忽然间死掉的。 我说,真吓人,又问她那我在她笔记本里发现的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小姐姐说,照相机是可以拍到鬼。 而那张照片就是她去拍照的时候,那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孩鬼被不小心拍下来的。 只是当时洗照片的人估计没注意,要不然,肯定会发现多出来一个人。 我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还以为只有姐姐能看到鬼呢,原来照相机也可以。 小姐姐笑着说,是啊,也许等哪天弟弟你也可以看到呢。 我说,我才不要呢,太吓人了。不过,小姐姐那么一说,我就想到了鬼打墙中的那小孩鬼跟之前看到的那黑影。就问小姐姐我看到的是幻觉还是真的看到鬼了? 小姐姐忽然严肃道:你真的是看到鬼了。 我被吓到了,瞪着大眼睛。小姐姐噗嗤一笑,说骗你的啦,你你看到的是幻觉。 我半信半疑的说:真的? 小姐姐点头说真的。 我呼了一口气。 幸好,要是我真的能看到那东西,那我以后还怎么出去啊,老师说每天都会死人,那岂不是说我每天都能看到鬼?想想就可怕。 想到怕,我就想到小姐姐就能看到鬼,那她会怕吗? 我问她怕不怕?她说刚开始的时候怕,怕的要死。但是渐渐的习惯了,其实鬼跟人并没有太大区别,相反鬼通常更要怕人一些,不是说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吗? 我说,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鬼呢? 小姐姐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那是因为有些人做了亏心事儿。 那晚上我跟小姐姐聊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又一次重新认识了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想着带我玩的小姐姐了。也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变化呢。 秦慧的事情似乎就那么过去了,我们的也回到了从前那种继续竞争的关系,可能是因为身边小鬼被除掉的原因,秦慧的气色比以前要好了很多,只是小姐姐不愿意说,她是用什么办法除掉那小鬼的,只是说,当时确实受了点儿伤,而秦慧为什么不记得那段记忆,她也说不好。 总之,秦慧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两个月后发生的事情却告诉我,小姐姐骗了我。 事情要从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说起,那时候已经冬天了,我们南方的冬天很冷,南方的冬天不像北方的通天穿厚些就行了,而是你穿的再怎么厚都会冷,是阴冷,冷到骨子里的冷。 那天下午,我同桌,放屁王,阴了我一次,让我享受了他的绝招。那招相当厉害,我没被臭死也差点儿被气死。 说:今天又三百撸撸了吗?有的话,会加更的哦。另外,捧场满百的时候也会加一更,骚年们。努力吧! 正文 第36炮 孤僻的女同学 那次我记得是早晨第二节课下课的十分钟休息时间,当时我正在翻看,刚刚买回来的多拉艾梦漫画。--他跟我借,我说等我看完再给他,他估计有些不爽,早上他也不知道吃啥了,一个屁接着一个屁的放,我当时脸都绿了,随口说了他两句,就跑出去了,周围很多人都不敢再教室待了,那叫一个臭。 等快上课的时候,我就进了教室,小心了闻了闻,不臭了,想来是教室里通风好,我那同桌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不过一只手却压在屁股底下,我当时就纳闷,他这睡觉的姿势好奇怪啊?难道是用手堵住那个?不过他没烦我,我也乐的清闲。就回到座位上继续看漫画。 我正看到兴头上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噗~~~~!的一声长响,我心里暗叫不好,立马就想跑! 正准备站起来,弯腰的瞬间,我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一股奇臭无比,简直比翔还臭的味道被我吸进了嘴里。差点儿没把我给窒息过去。 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脸立马黑了! 我同桌已经将手收了回去,正朝我嘿嘿嘿的笑! 我火大了! 那感觉比吃了翔还要恶心,我蹲在地上干呕了好久,教室里的有同学看到了,爆笑了起来,其他同学都相互议论。我当时差点儿就想站起来暴打他一顿。可惜上课了。 老师进来前,我怒视着他。他却朝我嘿嘿一笑说,问你借个小人书都不给,我就不得已使出杀手锏啦。 我欲哭无泪。 后来老肥听说了那件事情就我要不要揍那小子一顿,我说算了,都是同学没什么必要。 老肥气呼呼的说,也太拐(损)了,没见过这么害人的。 我郁闷的摇头说算了,要揍他我早揍了,就他那小体格,我打他就跟玩儿似的,真的没必要。 老肥说,那到也是。 放屁王的绝招,我是一直记得了,后来我也用那招对付过大学的同学,威力很强大,当然那都是后话,我在这里说,只是因为那件事情太让我记忆深刻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其实好玩都有很多,现在看起来都很幼稚,但是在当时都是非常有趣的。 因为是冬天,天很短,放学的时候都快要黑了,记得那天是我跟我们班的一个相貌仅此于班花秦慧的女同学林羽欣一起值日,我那个女同学,我现在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头发很长,感觉跟小姐姐的都差不多,平时不爱说话,座位也分在前排的角落里,因为她长的还挺好看的,偶尔会有男生去惹她,但是她从来都不去理会。久而久之,我们班上的同学都不愿意理她了。 我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对她的感觉深有体会,有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孤僻,而是因为环境或者一些事情一些人而变成了孤僻。 那天秦慧安排我跟林羽欣一起值日,当时班上的同学都陆续走完了,外面的天渐渐有些黑,我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人很快就弄好了。 她没回答我,低着头去拿扫把,我也没介意她的态度,因为我们都明白她的性格。我松了耸肩就去后面将椅子全部搬到桌子上。然后跟她一起扫地。 平时老师都说先洒水后扫地,但是,实际上我们都喜欢先扫地后洒水。因为水洒在地上再扫就扫不掉了。 当时,我就说先别扫,我去打一壶水。然后我就拧着水壶外教室对面的的一个水龙头走。 等我打完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不见了,扫把扔在了地上。当时我就想着估计她怕黑,就先回去了。 我也没多想,洒了水后,独自就把地扫了。 扫完地,我正想关门,忽然感觉到肚子疼,当时天已经黑了,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教室灯也都熄了。 我想到书包里装的有纸,就小跑着跑到了学校山边上的厕所去大号。 当时里面很黑,我一进去,啥都看不见很怕踩到翔,但我又没个手电打火机的,只好蹲下身子瞪大眼睛看,因为我们学校的厕所是那种那女厕公用一个水箱的那种,我当时就在最后一个蹲位,而我的那个蹲位后面就是墙然后就是女厕所。当时,我蹲下身子准备查看是否有翔的时候,忽然从粪池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影子。 我当时就纳闷了,难道隔壁女厕所还有人? 不过当时我肚子疼的厉害,看到上面没翔我就蹲了上去,准备解开裤子。却忽然听到隔壁的女厕所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声。当时我身上一麻,一股寒意袭遍了全身。那声音很轻,但是因为晚上安静,我能挺清楚那是一种类似于咬骨头的声音,嘎吱嘎吱的。 当时,我拧着裤子就跑出了厕所,原本的便意也被吓回去了。 外面很黑,我正从厕所出来,忽然就撞到了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原来是林羽欣。 我说你吓我一跳,原来你上厕所去了啊,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嘴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疑惑,她没理我,跟我擦身而过。 我当时其实是想问她在女厕所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但是她已经走远了,想着她的性格,估计就算是我问她她也不会跟我说的。 因为有些害怕了,天又越来越黑,我也没多想,就背着书包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又一次感觉有什么东西再跟着我,不过好在那时候路上偶尔有行人跟车子,我并不是太害怕,更何况还有闰土陪着我呢。 所以也没再发生上次鬼打墙的事情,一路回到家。 我妈正站在门口等我呢,见我回来了,问我咋回来的这么晚。我说今天值日打扫卫生呢。 我妈一边让我去洗手一边说,也没见你在家里扫一扫把地啊。唠唠叨叨的就去给我盛饭。 我爸又不在家,我跟妈吃过饭后,我妈就去给我装了个热水袋,因为冬天冷怕我捂不热被窝,得先在被子里放个热水袋,等睡觉的时候暖暖的。 妈在那边帮我装热水袋,我就在他们屋子里烤火,电视没什么好看的,动画城大风车都没了,每个台都在放新闻联播。就在我烤火的时候,我居然又听到了那种很细微的嘎吱嘎吱声。 我心里一惊,四周瞧了瞧,却没发现什么。 说:捧场也会加更,精油加2更,大力丸会爆恐怖的二十更。骚年们,你们敢戳吗? 正文 第37炮 长头发 (为亲爱滴幽幽小可爱打赏加更) 我妈从我房间里走过来,帮我面前的火盆弄了一下火,问我东张西望的看啥呢? 我说没看啥,就是刚才好像听到怪声音。() 我妈嗯?了一声仔细听了听说没声啊?小孩子家的就知道胡说。 我还没说话呢,我家电话就响了,我妈接的,听说话应该是我爸,我妈挂完电话后,唠叨了一阵子后,跟我说我爸又喝醉了,让她去接他。 我说,那我陪你一起去,我妈说不用,你去顶啥用啊,我骑车带他一个就够受的了,我这是什么命啊,伺候小的好要伺候老的,没一个省心的。说完后,拿着衣服跟手电骑着自行车就出门了。 我家里顿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心里有些发毛,所以才想着跟我妈一起去的,但是她不带我。我坐在火盆前,家里特别的安静,我就把电视给打开了,已经七点半了,新闻联播刚放完,有了声音,我心里放松了许多。却听到门外忽然有人在叫我。 “程默!” 咦?谁? 我的心一紧! 那声音我的大脑过了一下,发现我并不熟悉,声音有些尖锐,像是女的,但是我感觉又像是男的。 我没敢答应,接着我家的大门好像响了一下。 我被吓到了! 赶紧从火盆前站了起来,抓着手电筒从我爸妈的房门走到了堂屋,打开了堂屋的等。 我的精神紧绷着,那门却不再响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吧嗒! 安静的房屋里我听到了一声惊响! 我的身子震了一下,一股凉气从裤角钻里进来传到了腰间,又从腰间钻进了我的背,我感觉我的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照着手电谨慎着走进了我的屋,摸索着拉亮了灯,找了一圈,却发现我的伞掉在了地上。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原来是伞掉地上了。 将伞捡起来,我看了看我的书包,娃娃很诡异的躺在床上,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一直放书包里没拿出来,不过我倒是没害怕。因为,我知道闰土他不会害我。 温馨的笑了笑就把娃娃抱在了怀里。 我没再回我爸妈的屋子,衣服都没脱,钻进了被窝里,被窝里暖暖的,我抱着娃娃整个人都在被窝里,我感觉那样我才安全。 屋子里很静,外面有风,刮的呼呼的,就像是怪兽在嘶吼。 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我渐渐的就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睡梦中,我似乎躺在一张很光滑的丝绣床上,周围都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接着,一个大石头忽然压在了我的胸口,我感觉喘不过气来。我拼命的挣扎着,接着我就醒了,醒过来后,我大喘着气,原来是个噩梦。可能是因为被窝里太闷的原因空气不流通吧。 我就准备将被子掀开,因为我身上都是汗,可当我准备掀被子的时候,我的手触摸到了一缕缕冰冷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心里疑惑了一下,忽然我的头一炸! 好像是头发啊! 我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我的汗顿时就冒出来了,我吓的大气都不敢喘,我躲在被窝里,听到了一阵阵像是指甲在挠我被子的声音,还有那种很轻微的嘎吱嘎吱声,我的身上起鸡皮疙瘩了,那声音我记得最开始是在学校的厕所听到了,然后在我爸妈房间烤火的时候也听到了,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又害怕又好奇,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能打开被窝,会看到很恐怖的东西。 就那样,我在那两种声音的折磨下,煎熬着。忽然,我怀里的娃娃好像是动了一下,然后那声音好像瞬间就消失了。 不过,我依然没敢露头,闷在被窝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在被窝里感觉过了很久的样子,我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我胆小的从被窝里露出了个小缝隙朝窗户看,小姐姐来了。 我感觉打开了被窝,被窝外面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敢仔细看,跑到了堂屋打开了门。小姐姐颠着欢快步走了进来,我赶紧把门给关上。 小姐姐狐疑的看了看我,问我咋满头大汗的。 我说先进我屋。 她哦了一声,进了我屋子,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我,问刚才你是不是遇到啥了? 我说,好像有东西要害我! 小姐姐的脸色变了下,朝周围看了看,说已经走了。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整个人感觉都要虚脱了。 小姐姐扶了我一下,关心的问我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我就爬上了床,小姐姐穿的很单薄,身上就穿了一件黑色的小毛衣,我说你冷吧,被窝里暖和些。 她笑了笑说还好,不过还是钻进了被窝,我俩身体靠在了一起,她身上有些凉,我说你身上这么凉还说不冷,我给你捂捂,就抓着她的手放在我嘎吱窝下。 她问我到底咋了,我就将放学后的经过都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以后,问我我那个女同学长啥样啊?我听她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却感觉林羽欣的脸我好像记不住。这不可能啊? 我跟她好歹是同学怎么可能记不得她的脸? 我被自己的念头给吓到了。 小姐姐见我支支吾吾的,脸色也不太对,问我怎么了? 我实话实说,我说我记不得她长相,只记得她头发很长很长,跟你的差不多长。 小姐姐下意识的将头发从身后抽了出来,搭在了肩膀上。 她忽然对我说,我觉得你那个女同学有问题,你以后最好不要跟她接触。 我点头。 感觉有冷风钻进被窝里,就将被子旁边弄了一下,却摸到了被窝里的布娃娃,拿出来一下,我被吓了一大跳! 就连我身边的小姐姐的脸色也变的不好看。 因为,我们看到娃娃的脖子上缠着一小撮头发! 我激动的将那头发从娃娃脖子上拽了下来,小姐姐安慰我说,没事儿,你小哥哥没事儿。 我差点儿眼泪没掉下来,疑惑的望着她:真的? 她嗯的点了下头。 我这才放下了心,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布娃娃的脖子,上面肋出了一道很深的肋痕。 说:第五更了,今天大家都很给力,谢谢大家的支持,手里有票的都给我吧,不投明天过期了 正文 第38炮 林羽欣死了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上面时候睡着的,记忆中,小姐姐一直抱着我,然后跟我说话,我爸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我被闹铃给吵醒,不过却躺在被窝里布想起,后来还是我妈硬拉着我给我拽起来的。还说我以前不都那么自觉嘛,现在怎么又现原形了啊。 我很无语,以前天不冷,现在感觉都不想让自己的皮肤露在外面。 吃完早饭,我爸还没起,听说醉的挺厉害,应该不会去上班了,我妈给我系好围脖,我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现在,娃娃放书包里,已经变成我下意识要做的事情了,我觉得,我应该也帮闰土活着,小姐姐说他是有意识的,能听到我说话,但是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能看到我流泪,我却不知道,他也会因为我流泪而流泪。 去了教室,秦慧早早的就到教室了,有些得意的看着我,我心想这妞难道不怕冷吗? 也没在意她那得意劲儿,回到自己座位上看书。 之前的语文数学测试,语文我比她低了16分,数学我拿了满分,她也拿了满分。所以跟她的对抗我还是占了下风。 不过,结果倒是可以接收毕竟我比她贪玩些,又不爱写作文,所以语文差还是可以接受的。 大约六七点钟左右班上陆续来了人,我那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同桌也来了,当他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子炒栗子时,我脸都绿了,这真是作孽啊。 不过,我主要还是注意林羽欣,但是一直到上课,她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她怎么没来? 不由我多想,孙太监就进来了。 一节课就在孙太监的阴阳怪气声中跟放屁王的练功中度过,我跟我周围的同学都不太好受。 下课后,想都没想直接跑掉了,跑出教室,除了去厕所的,其他都在外面晒太阳。老肥也在。 他见我表情,想笑,我说想笑就笑吧。 我旁边的一个坐在我前面的同学王小兵说,沈威(我同桌)的屁功出神入化了,又加上每天吃炒栗子增加功力,现在几乎达到化功大法那样群攻的威力了,这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 我们那一排男生女生都被王小兵的话逗笑了,王小兵长的黝黑,瘦高的,被看瘦,打架挺厉害的,我们班除了我以为就没有是他对手的,平时不太爱学习,经常上课偷看武侠小说。听说他爸是个当兵的,好像是个军官呢。 我们班一个长的胖胖的女生单晓燕就说王小兵,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文采的嘛,看来你平时看武侠小说还是有用的。王小兵得意的笑了,那是。 冬天的阳光并不刺眼,很温暖,晒的人懒洋洋的,不过想到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打了个寒颤。 就问我身边的老肥,怎么没看到林羽欣啊? 老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问的是谁,这也难怪,林羽欣平时不爱说话,存在感很低。 单晓燕听到了我的话,玩味的说,程默你该不是暗恋人家吧? 我说你别胡说,我才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其实单晓燕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这个人既八卦又爱开玩笑。就说,也是啊,她今天好像没来。 老肥疑问似的看向我,似乎是在询问我打听她干啥。 因为人多,我没敢说,就笑了笑。 正准备扭头走,却看到我身边的王小兵正盯着我,我摸了摸脸,说看啥呢?我脸上有花儿啊? 他讪讪一笑说,没啥,四眼,刚才阳光照在你眼睛上,我看你四只眼睛都在发光啊,难道是传说中的内功化境?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老肥显然也很无语他的话,不过还是说了他一句,你看小说入魔了。 上课铃想了,我们都进了教室,沈威趴在桌子上,我留了个心眼,没坐下,一直到王老师进教室,我才敢坐下来,沈威朝我笑,小声说,刚才又出去说我坏话了吧。 我说懒得理你。 王老师的脸色有些憔悴,上了讲台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们班的林羽欣同学去世了! 王老师的那句话一出来,全班都炸开窝了! 不过因为林羽欣平时不爱交集,所以同学的感情都不深,并没有出现有些电视上放的哭成一片,只有林羽欣的同桌哭了,后来才知道她那个女同桌是被吓哭的,后来要求调座位,那两个座位也一直空到了我小学毕业。 老王师叹息了声,让我们安静一下,然后说了句在当时我们并不能太过于理解的话,生命来之不易,真的咬珍惜。 那节课,老师的情绪不太好,我们也都没什么上课的状态,虽然林羽欣跟大家的关系不怎么样,在我们班的存在感也低,但毕竟还是我们的同学。 下课后,老师神伤的走了。我们班又一次炸开了锅! 而我却追出了教室,我想问王老师一件事情。 我喊了声王老师。 王老师转过头问我有事儿? 我点头,她问我什么事情? 我问她林羽欣什么时候死的? 或许是死字太残忍,但是在我们那儿很少用去世来形容过世的人。 王老师心地很善良,她皱了皱眉头,叹气道: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早上,我听孙老师说她没来上课,就打电话给她家,她家里说的。 王老师的话让我浑身都麻了。 王老师见我脸色不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问王老师,林羽欣是怎么死的? 王老师有些不情愿的说,她家人跟我说,她有严重的抑郁症,是上吊死的。说完后,估计是意识到我还是个孩子,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说,你别跟班上的同学说,不然大家害怕。 我有些发愣的点了点头。 王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还有事儿,等一下得去一趟她家。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回到了教室。 昨天晚上?上吊?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进了教室,心里却在想很多事情。 小姐姐让我不要靠近林羽欣,说她可能有问题,现在她已经死了,很显然问题并不在她身上。那么,究竟是什么? 说:早安,各位。非常高兴这么早,大家就来支持鬼姐姐和唇彩,新人和新书不容易,希望大家在看书的同时顺便支持一下这本书。也希望以后的每一章都会留下你们的脚印,相遇是缘分,希望跟大家的友谊长存。本书聊天群:368696464.唇彩跟群里的萌妹纸们期待你们的到来 正文 第39炮 厕所外惊魂一刻 对于我们那样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死亡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但是小闰土跟林羽欣的事情告诉我,其实死亡并不遥远,就像我们的世界,每天都会发生死亡。………… 只是我们的心理接受能力差,不愿意面对现实,最近看到一句很有道理的话‘我们期待的每一秒,就是接近死亡的每一秒’所以,且活且珍惜。 那天放学后,秦慧没有安排别人值班,因为没人敢值班,只好她自己做,我虽然心里装着事儿,想迫切的回家。但是感觉她一个女孩子不太放心,就说我帮她一起。 她很是疑惑的问我为啥? 我说,这种献功的事情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独占吧。 她听我那么说才没继续啰嗦。 我们俩将卫生弄好后,天又黑了。 她说让我先回去,她去上个厕所。 我的心一紧,想到哪厕所里的古怪声,就后怕不已,就说,你还是别去学校的厕所了,天那么黑,里面都没灯,别踩到翔了。 她见我有些紧张,就说你没事儿吧?我只是去上个厕所而已,况且我有小手电的,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个手电筒。 我心想,得,还劝不住了,就说,那边挺黑的,我陪你去吧。 她说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啰嗦啊,我一个女孩子上厕所你跟着干啥? 我有些生气了,我那是关心她没想到她却不领情,我气的就说,那你去吧,里面有鬼,你到时候别害怕的光着屁股跑出来。说完我就往校门外走。就听到她愤怒的骂我流氓。 我没回头,一直往前走,等我走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再回头她已经不见了。 我心里纠结不已,最后我还是决定去厕所外等等她。 当时我都没想过如果真的有鬼,也许,我自身都难保。 我小跑着到了厕所,刚站在女厕所外,就见一个黑影跑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喊了一声:秦慧! 那黑影头也不回的就往前面跑! 我追在了她后面,跑着跑着,忽然她不跑了,我就想上去喊她的,忽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程默你刚才喊我? 接着就一束手电光照了过来,我扭头一看,居然是秦慧,而等我再转头看之前那个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不见了! 我的心差点儿在那一瞬间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秦慧在我身后,那之前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我愣神的当空,秦慧已经打着手电跟上来了,问我刚才喊她干啥?然后又跑啥? 我一把拉着她的手就跑,一路上我也不管她的埋怨声,终于,我俩都跑不动的时候,才在学校外不远处的小卖部停了下来,老板正要关门的,问我俩这跑啥啊? 秦慧一把甩开我的手,粗喘着气,怒瞪着我。 我大喘特喘,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那老板好奇的看着我们,我说没事儿,天黑了,我们想快些回家。 那老板看了看天,说了句,这天越来越短了。然后就锁了门,走了。 我见老板走了,就问秦慧刚才厕所里还有别人没? 秦慧生气的说,不就我一个啊,我说你这个人好奇怪,不是你自己说走的吗?怎么又跑厕所外面去了?你不会是想偷看我上厕所吧? 我说你别胡说,我刚到厕所外,就看到有个人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你呢,就追了上去,没想到那却不是你。 秦慧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说怎么可能!厕所里当时明明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我的心超速的跳个不停,她居然看不见?难道那个并不是人? 而是? 我的后背一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到我之前在那厕所外的经历我就不寒而栗,如果当时不是秦慧再后面喊我,我肯定会一直以为那个黑影就是秦慧,然后一直在后面跟着他,那么? 我简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越想越害怕。就说我们赶紧回家吧? 她冷哼了一声,估计是非常生气,说了句,你就知道胡说。都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些什么。 然后就先一步走了,我心里害怕,赶紧追了上去。 我问她在厕所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忽然停住了,问我咋知道?是不是也听到了? 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妙,就问她听到的是啥声音?她说,我也说不好,那声音怎么说呢,很小,就像是什么东西在吃东西。 我的大脑嗡的一下,居然跟我听到的声音一样。 我问她是不是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惊讶道,你真的听到了啊,我之前还以为是听错了呢。那到底啥声音啊?现在想想挺吓人的。 我说没啥,估计就是蛆在吃翔! 她噗嗤笑了,说你尽胡说,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蛆啊。 我俩走到回家的分手处,我问她一个人回家行不行?她说,这有啥?我有手电筒呢。 我说,那行,路上注意点儿。 然后我俩就分开了。 原本我是提心吊胆的想回家的那段小土路我该怎么办啊?以前还没觉得什么,自从我认知到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后,我就有些怕走夜路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的。 可是让我惊喜的是,我在街上碰到了我爸骑车下班,我就跟着他一起回的家。 回到家,我妈站在门口,笑着说,今天你父子俩倒是挺有缘分的撞到了一起。 我从后座上下来,我爸笑着放好自行车,跟我妈说,这不是赶巧嘛,橙子今天值日打扫卫生呢。 我妈问我咋又值日啊,昨天不是刚值日的吗? 我一边跟我爸一起洗手,一边跟我妈说,昨天跟我值日那女同学回家后死了!然后不等我爸妈愣住,我又说,我们班今天没人敢值日,班长就只好自己值日,我感觉她一个女孩子估计还是害怕的就留下来陪她了。 我爸妈在震惊中唏嘘了一阵子后,我爸夸我像个男子汉了,知道保护女孩子了。 我妈说,你就不晓得教他些好的,小心他哪天就给你带个儿媳妇回家。 我爸说我家橙子那倒不会,这小学还没毕业呢,你个当妈的尽胡说。 说:在此,感谢一下许多一直在默默宣传鬼姐姐的许多朋友和两位本书书吧吧主,还有群里帮我管理的朋友,另外打赏的金主们也要感谢,还有书评区帮我回帖的好朋友,还有许多认识的不认识每天坚持撸票留言的好朋友们,在此就不一一点名了,今天特别加更一章送给你们,辛苦了,诸位。为了鬼姐姐,我们一起奋斗! 正文 第40炮 好像长大(为心有微动打赏的精油加更) 我忽然间感觉,一个人没了,在陌生人听到后也就是唏嘘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当做没那个事儿了,继续谈笑风生。||难道,人都是这样吗?只在乎自己,或者只在乎身边的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我爸宣布我们家要买一辆摩托车,我也没太多高兴劲儿。 吃过饭,我妈去洗碗,我跟我爸在他们屋子里烤火看电视,外面风挂的很大,很冷。天气预报说那几天我们那儿有小到中雪,过不其然,我妈洗好碗后,拧着一壶热水进来就说,外面下雪了,好冷。然后关上房门,拿出洗脚盆,我们一家三口就边看电视边泡脚。 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是蛮喜欢泡脚的,感觉很舒服,就连身上的疲惫也都随着热水而轻松了许多。 洗脚的时候,我爸一直不停的跟我妈说,要买个什么样的摩托车,什么牌子的好,说谁骑的就是,还有什么都看好了。 我对他的话题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看完焦点访谈后,我就回自己屋子了。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小姐姐来了。 我打开门,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冻的我打了个寒颤,小姐姐反身把门关上,喘着白气抱着我的肩膀就进了屋。 关上房门,我见她头上有雪,就伸手帮她弄了弄,她笑着说没事儿。她那天脖子上戴了条黑色的微薄,身上依旧穿了件黑色的毛衣,不过跟之前穿的那件不一样,这件有花纹,看不太懂,跟鬼画符似的。我一直就很纳闷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就从来没见过她穿一般小女生的那种粉色的,黄色的,一些好看的淡色衣服。我也问过她,她说她就是不喜欢。 她取下围脖掸了掸身上的雪,有抖了抖头上的。然后就钻进了我温暖的被窝里。 我回到被窝,她身上很凉,我感觉抱着她帮她捂了捂。她笑着说,咋见你眉头皱着呢,跟人欠你钱似的。 我说就昨晚上跟你说的那女孩,她昨晚上死了。 当听到我说死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她的身体颤了一下。 我俩都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吭声,问我是咋死的? 我说,我班主任跟我说是上吊自杀的,她有严重的抑郁症。 小姐姐哦了一声,说了句我当时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们的每一个新的开始,也有可能就是最后的结束。 我不懂,问她啥意思,她没给我解释。 我说,她都死了,那么我遇到的事儿,问题就应该不在她身上了吧。 小姐姐说,我感觉那天晚上来你家的就是她。你之前跟我说过她头发很长,然后你被窝里也摸到头发,还有从布娃娃脖子上解下来的头发,后来我拿给奶奶看,奶奶说,那是阴发。而且是极少数女鬼才能有,很厉害。弟弟,你明天去学校上学的时候问问你的老师,那女生是用什么上吊的,如果是用头发把她自己勒死的那就可能是了。 我点点头,说好。 我忽然想到在厕所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跟小姐姐说了一遍。 小姐姐说,你们那个厕所以后晚上不要去,厕所本来就属于阴气重的地方,而且,你们那个学校估计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才会那样。 我其实主要是担心那个声音,就问小姐姐那个声音是个什么声音呢? 小姐姐说她也不清楚,我说,那声音最近总是出现的,我昨天在家的时候也听到了一次。我现在想想好害怕,当时那黑影我以为是秦慧,就在后面跟着他,如果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他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呢。 小姐姐将我抱在怀里,头枕在她的肚子的杯子上,说:弟弟你也不用怕的,你这一段时间上学不都是把娃娃带着的嘛,你知道的,他会保护你的。 我抬头望着小姐姐,从小往上看她的时候,感觉她的脸特别特别的好看,美极了,我有时候就在自私的想,如果小姐姐只让我一个人看到她那该有多好啊。可惜,想法太不现实。 对于小姐姐说到他,自从我知道那娃娃身上附着的是小哥哥闰土后,我就真的把他当做闰土来照顾了,经常给他洗洗澡。每天还带着他睡觉上学。 我做那些并不是为了让他时刻的保护我,其实自从昨晚上他被头发肋到了脖子后,我就一直在想,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活着的时候,为了我死了,死了以后,为了我伤了。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就问小姐姐,小姐姐笑了,说:哥哥对弟弟好,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你小哥哥跟我说过,你跟你妈是对他好的人,所以他原意那么做。 我摇头说,我不明白,我只感觉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的。 小姐姐望着眼睛有些红的我,说:你还记得他第一次吃雪糕的样子吗?那是他这辈子唯一吃的一根。你问他咋不吃啊?他说雪糕那么好看,舍不得吃掉。你说雪糕不吃化掉更可惜。 我惊呆了,傻傻的问小姐姐怎么会知道我跟小闰土的对话的? 小姐姐指了指娃娃说,她告诉我的。 我的鼻子又酸了,眼泪睡着眼角流了下来。 小姐姐帮我擦掉眼泪,可是刚擦掉又有新的眼泪出来了。 我哽咽着问小姐姐,为什么我不能跟小闰土说话,我想跟他说话。 小姐姐说,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些,我教你。 我问她我得长多大才行啊?她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18! 我一计算,居然还有六七年呢。也许那时候我都上大学了。 但是,我知道小姐姐不会骗我的,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等,等自己快快长大,那时候,我就能再跟闰土说话了。 那天晚上小姐姐应该是在我哪儿待了很久才走,估计她也是担心我。只是,我好像很少会担心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男生天生就比女生粗线条的原因。 天亮以后,我准时的起了床,我妈已经在厨房了,门外的雪已经停了,地上存着厚厚的雪,我爸在点火盆,我吐着白气,走到外面攥了一把雪,捏了个雪球扔向不远处正在雪地里欢快的小黄狗,叫你破坏我家的雪! 说:今天,保底三章,为感谢大家加一章,然后为答谢心有微动的精油加两章一共六章。所以请大家跟我一起为心有微动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正文 第41炮 下雪了 (为心有微动的精油加更) 我搓了搓手,外面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冷,反而看到了茫茫的白雪,心情很好。-- 我妈已经做好的早饭,喊我跟我爸吃饭。 吃过饭,我妈给我准备了胶鞋,因为雪很深,我爸也没骑车,陪我一起走。 到了学校,秦慧依然比我先去的,她那天穿了一件很旧的红色棉袄,我立马就想到了她的境况,很是同情,不过,我清楚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儿,说多了会让她讨厌的。 我进教室的时候,她朝我微微一笑,我有些受宠若惊,她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有些纳闷,问她谢啥? 她说,谢你昨天陪我一起值日啊。 我说,那有什么好谢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既然要跟你竞争,那我就不能要让得到功劳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做了。 她笑而不语。 我回到座位上。 班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同学,不过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在自己座位上看书,有的在议论林羽欣的事儿,有的呢,在议论课间出去打雪仗。 议论林羽欣的事儿的大多是女生,都有些后怕的样子,男生则大条一些,可能都已经忘了那个一直在班上不爱说话的美丽女孩儿。 说到她美丽,我真的想不起来她长的啥样了。 就随口问了正在聊的很欢的单晓燕,你记不记得林羽欣长啥样啊? 单晓燕跟几个她的八卦友聊的很高兴,随口就说,不就那样儿呗。 不过,话刚说出口,她想了一下,肥嘟嘟的脸忽然抖了一下,嘶了一声,说:你还别说,我怎么记不清楚她长的啥样子了?哎,你们谁记得林羽欣长啥样啊? 她那几个八卦友都摇了摇头,单晓燕奇怪的道:我们跟她在一个班好几年了,好像从一年级就开始同学了,我们怎么都不记得她长的啥样子呢? 我那个话题一打开,我们班又炸开窝了,都在相互议论着。 没过几分钟,班主任王老师来了,第一节课是她的语文,她一进来我们都闭上了嘴。 王老师脸色依然很憔悴,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的围脖。 进了教室,她把讲义放在讲台上后,取下了围脖,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给我们上课。 王老师的性格在现在来说,就是属于感性的那一种,很走心。她把我们都当做她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就算是性格孤僻的林羽欣在她眼里也是一样。林羽欣的死,她可能是也有些内疚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内疚也晚了。 那节课,她几乎就是照着讲义跟课本给我们上的,下课后,拿着东西,就走了。 我想到小姐姐让我问的事情,又一次追了上去,走出教室,王老师正要上楼,被我个叫住了。 她问我有事儿吗? 我点头,说:有事儿。我是想问关于林羽欣的事情。 王老师的表情有些痛苦,摆手对我说,你还是别问了,她都不在了,还问她做什么呢。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见王老师要走,心里有些急了,一时情急就出口问道:林羽欣是不是用她自己的头发将自己吊死的? 王老师那高挑的身子忽然颤了一下,她非常惊讶的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忽然明白了,看来真的跟小姐姐说的那样,那晚上去我家的那个就是死后成鬼的林羽欣了。 只是我不明白,我跟她并没有什么仇恨,也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为什么她要害我呢? 当然,肯定没人能回答我。 不过,王老师的反问跟表情都告诉我,那天晚上去我家的那个就是林羽欣了。 那么那种声音难道也是她发出来的? 可是想想也不对,那天我跟她一起值日的晚上,我们俩都是从厕所出来的,那时候她并没有死,我却已经听到了那种声音了。 想不明白。 王老师还在等我的答案,我有些心虚的说,林羽欣虽然性格不太好,但她毕竟也是我们班的一员,她走了,但是我有个心愿,那就是能去送送她。 王老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睛立马就红了,她感觉转过了身子,声音有些梗咽的说,你们只管学好自己的知识就行了,关于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说完,她就再也没回过头,直接上了楼上的办公室。 我回到了教室,老肥问我刚才找王老师干啥啊? 我说没事儿,就是跟她说,我们班能不能组织一下,去送送林羽欣,毕竟我们是同学一场。 老肥的表情显然告诉我他不太愿意去。 我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我当时也只是无意间说的,但是我看到老肥那表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老肥他并不可能知道,我家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只能说,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林羽欣罢了。 老肥估计是看我不太高兴,就赔笑说:四眼,我这一般都是你拿主意的,你说咋样就咋样。 我嗯了一声,说,那我们马上找秦慧商量一下,她是班长。 老肥说听你的。 走进教室,秦慧正在座位上画画,我走过去,本没想看她画的是啥的,没想到她居然警觉的把画用书给盖住了。 她问我干啥? 我就把去送林羽欣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她点头说好,等会儿,她去跟我们班的同学商量的。 我说好。 回到座位上,放屁王沈威在那儿也不知道捣鼓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安排跟他同桌,每次看到他那猥琐的样子,我就想到了被他暗算的事情,想到就恶心,真想跳起来暴打他一顿。 那天中午放学,秦慧跟我说,她跟王老师说的,王老师不同意。 我问她王老师有没有说为什么不同意啊? 秦慧摇头,说她并没说为什么呀。 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王老师是怎么了? 下午只有一节数学,孙太监上完后,我们几乎就算是解放了,第二节音乐,第三节体育。 体育课,我们都商量好了,一起打雪仗的。 所以音乐课一结束,我们班的男生女生都出动了。 说:谁能告诉我这是今天的第几更?有票撸票,没票的留言,支持鬼姐姐好吗? 正文 第42炮 那个人跟走尸 操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玩雪了,女孩子们和一些低年级的小学生在堆雪人,高年级的男孩在嬉闹着打雪仗,也有老师模样的大人在雪地里抽烟。() 总之,寒冬并不能阻隔我们这群生机勃勃的孩子们享受大自然带来了乐趣。 那天,我们一直玩到放学,因为之前晚上发生的事情,秦慧可能有些后怕了,就趁着体育课的时间安排了值日,所以那天放学后,我们都很早的回家了。 那天晚上,小姐姐很晚才来,我说以后太晚就别来了,晚上那么冷。 她似乎有些疲惫,但却笑着钻进了我的被窝里,问我有没有问我们老师? 我点头,说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她是用自己的头发吊死的。说的时候,我又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她点头说,我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回去后会跟我奶奶说的,我忽然想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小姐姐家了,好像她也一直没有邀请我去她家,如果不是我找不到她家的话,我肯定早就去找她了。 我试探性的说:姐姐,我想去你家玩? 她愣了一下,疑惑的问我:怎么突然想到去我家了? 我说我好久都没去看奶奶了,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小姐姐笑了,说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是她?????? 她的话说到了一半忽然就停住了,我好奇的问,我是她什么? 她沉吟了声,笑着说,你是她孙女的好朋友啊。 我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就问她我什么时候能去她家呢? 她想了一下,问我:你真想去啊? 我连忙点头,她说,那好吧,我晚上回家跟我奶奶说一声,明天晚上你跟我回家。 我高兴的说,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抓着她的胳膊很兴奋的说。 却见小姐姐嗯樱了一声,紧紧皱着眉头,我问她怎么了? 她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丝微笑,但是她的脸却有些惨白。 我赶紧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关切的看了看她的胳膊,我却没发现她的黑色毛衣上,到处都是抓痕,跟一道道肋痕! 我心里在颤抖,她笑着摇头说没事儿。 我问她身上是怎么了? 估计她觉得瞒不过我了,就跟我说了导致她来我家那么晚的原因。 原来她去了我的学校,就在厕所的后面遇到了那个人,我问她是谁? 她的脸色忽然间有些难看了,我有些心疼她,都不敢再问了,只是问她疼吗? 她说,不怎么疼。然后,问我:橙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摇头说,没有啊,我从来都不瞒着你,你是知道的。 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自言自语道:那他为什么揪着你不放? 他? 我又听到她提到他(她)了,焦急的问道:姐姐,你说的究竟是谁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去小野河边的小树林荡秋千的事情吗? 我回忆了一番,点了点头,说我记得啊。 她嗯了一声,又问,那你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说过,小野河那边有个欺负我的坏人吗?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听她说过,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我想如果我说记不清,小姐姐她会不会很伤心呢?所以我就连连点头说记得的,记得的。 小姐姐说,就是他,那次在小树林里,荡秋千的时候他就盯上你了,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盯上弟弟你呢? 我问小姐姐,那个人是谁啊?我跟我爸说,让我爸去揍他。 小姐姐摇头,说:你爸爸肯定打不过他的,而且你不能跟你爸说的。 我问为什么啊? 小姐姐说,你听我的就是了。 我说好吧,可是,姐姐你身上的伤就是那个人打的吗? 小姐姐摇头说,那倒不是,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你学校的厕所那儿碰到了她。 我有些傻了,那个他难道不是那个他吗? 小姐姐应该是瞧见我迷糊的样子挺傻的。噗嗤一声就笑了。说:橙子,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我讪讪的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哪有。 小姐姐说,我说的那个她,就是之前来你家的那个。你现在知道是谁了吗? 我的心一紧,脱口而出:难道是林羽欣似乎的鬼魂? 小姐姐点头,说是的。我问她,林羽欣的鬼魂在厕所那儿干啥? 小姐姐的惨白的脸,有些神伤。她其实就是在那里死的。 什么? 我啪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露出了我的小内内。小姐姐惊讶的看着我。原本惨白的脸浮起了一抹绯红。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钻进了被窝。 倒不是说我的心性差,只是小姐姐的话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想想却让人非常后怕。 小姐姐红着脸说,我跟她对过话了,她说那天下午,跟你一起值日时,你去打水的时候,她就感觉肚子疼,就去上厕所,结果,她一进厕所以后,就被人用用她的头发给肋住了脖子,而你在厕所里听到的那种声音,其实就是她脖子里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吓愣住了,可是等我回过神来,一想,唉,不对啊?她既然已经死了,那我后来见到她的是人还是鬼啊? 小姐姐脸色有些沉,我十分不解她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怎么会有那种大人才会有的表情呢?她说,是尸体。 我不可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可能走路呢? 小姐姐解释道:她当时的那种状态现在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等你十八岁以后了可能就会懂了,叫走尸。 走尸? 我的脑海里立马脑补出英叔的僵尸片里的僵尸了。 小姐姐好像能看穿我想法一样说,别胡思乱想了,并不是你看的电视上的那种,走尸,其实也算是尸体的一种,并不能伤害人,只是一具会走的尸体而已。 我的想象力挺丰富的,脑海里不停的在回想当时林羽欣跟呆在一起的瞬间,回想着都能让我大冬天的冒了一身的冷汗啊。 我忽然又回想到了在爷奶家的时候的一些事情了,比如,那个我跟闰土出门前看到池塘对面的那个坐在椅子上纳凉,跟我招手的黑影子。 还有在那个大热天穿着棉袄的老头和他开的那家小店。当然还有小胖墩家后山上,出现的那个土房子跟那个可怕的老头,小姐姐说,那个老头原本是想害我的,是小闰土帮我抵了命。 说:这是第几更?冲榜了,票票都给我吧,还有一章晚上八点 正文 第43炮 花圈店(今天第六更) 那天晚上,我很心疼小姐姐,她为了我做了好多,我没有问后来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她会照顾我的,一定会。………… 我跟她说,以后不要再那么冒险了,小闰土的离去告诉我,失去的,都将不会再回来了。虽然小姐姐一直都在跟我说,布娃娃就是小闰土,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却并不敢去相信。因为,我很希望,有一天我回到了程村,会在池塘边,看到那个骑着牛的瘦小身影。 后来,我让她晚上太晚了就在我家睡,她开始不太愿意,但是也拗不过我,只好,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年少的我们聊了很多很多。她会跟我说一些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事情。 我很好奇,为什么小姐姐岁数跟我差不多大,但好像比我懂的多很多。但是她不告诉我。只是说,以后会明白的。 第二天醒来,她已经走了,因为是周六并不用上学,我因为晚上跟小姐姐聊天睡的很晚才起。 起来的时候外面出太阳了,我穿着秋裤出去尿尿,很冷,比下雪的时候要冷的多。屋檐上结了很长的冰溜溜。 我妈正在廊檐上洗衣服,虽然外面温度很低,妈脸上却红彤彤的,她看着我冻的淅沥淅沥的,心疼的说:死孩子,外面这么冷穿那么一点就往外跑,冻感冒了看我饶不了你! 我赶紧进屋穿衣服,踩着已经冻硬了的隔夜雪,脚下有点儿滑。感觉挺好玩的,我站在桃树下小便,小便所到之处都会被热腾腾的尿给融化掉,映出了一大片黄色的斑痕。 回到我妈身边,她衣服已经洗好了,手冻的红红的,我把妈的手放在我的胳肢窝下,妈笑骂着说:死孩子,妈手上还没擦干净呢。 我调皮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笑道:没事儿,反正衣服弄脏了还是你洗。 我妈笑着将手从我胳肢窝下拽出去,说:饭菜在锅里,自己去热一下。我笑了笑,去了厨房。 早上吃的是面条,可能是因为他们起的比较早,虽然还是热的,但已经煮烂了,我最不爱吃烂面了,就随便弄了点儿面汤跟鸡蛋,端着碗,边喝边问我妈:妈,我爸呢? 妈将衣服拧干放进篮子里,头也不抬的说,你爸魔障了,想买摩托车想疯了,一大早就去市里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问。 我妈忽然抬头看着我问:橙子,妈问你个事儿。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啥事儿,神神秘秘的? 妈脸有些红红的,犹豫了下说: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假如你多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你会咋想? 我喝了口汤后,说,那挺好的呀,只是那样的话,妈更累了。 我刚说完,就感觉妈有些不对劲,难道? 我惊喜道:妈难道你怀孕了? 我妈笑着点点头说,是的。 我说,那太好了啊,妈,那你啥时候生呀? 妈笑着说,还早呢。说完就挎着一篮子衣服去清洗衣服了。 我感觉在家里待着也没啥事儿,就给老肥家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老肥自己接的。 他问我干啥?大冷天的不睡觉。 我说,睡啥呀,外面结冰了,咱们找上大蟑螂大狼狗一起玩啊。 老肥虽然跟着我玩,学习提高了,但是玩性还是没改,一听玩就来了兴致,问我在哪儿碰头。 我心里有喜事儿,心情也好了很多,很想痛快的玩一场将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全部抛出脑外。 就说要不然我们去8301飞机跑道那边吧,那边我还没去过呢。 老肥有些犹豫,因为那个地方有些远。 我说,听说,那边有飞机呢,你不想看看啊? 老肥说,那好,我马上喊上大蟑螂跟大狼狗。要不,咱们再喊上我们班的王小兵跟秦慧? 我说,随便。 然后我们敲定就在城南往8301飞机跑道的那条路旁边的新华书店门口集合。 挂完电话,我很兴奋的就准备出门,想了想,又回到屋子里,将书包里的书都掏了出来,只装了布娃娃跟两袋子南德方便面。然后就出了门。 路过,那条之前翔子出事儿的小野河,我看到我妈跟几个中年女人都在河边洗衣服,我跟妈交代了一声去金大忠家玩。我妈让我晚上早些回来。我说好。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跟老肥他们约定的那家新华书店门口。 书店是在街道上,街上的积雪因为融化了后结成了冰,上面很滑。不要说骑车的,就连开车的都得小心翼翼的开。 我站在书店门口不停的做着运动,外面实在太冷了。又不敢进书店里,怕到时候老肥他们来了找不到我。 就在我等在那儿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我居然认识的人。 他穿着一件很厚的棉衣,下身穿着同色的棉裤,拧着个黑色的包,一身的白毛。 白毛表叔? 他怎么会在这边? 我本来想上去喊他的,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我,而是径直的走进了一家花圈店。 我心想,难道是程村谁死了? 就偷偷的跟了上去,跑到花圈店外面,见他正在跟那老板在说着什么,那老板好像跟他很熟,还给他递烟倒茶。然后,白毛表叔递给了他一张纸,他递那张纸的时候,我刚好凑到了门前,就听到白毛表叔说:就按照上面的给我做七个。 那老板笑着说,好,我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嘛,咱们都这么多年了。 白毛表叔笑了笑说,那是肯定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城南来找你了。 我当时并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那花圈店里面很阴森森的,吓人的很。里面的墙上挂着很多的寿衣,然后就是靠在墙角的几个大白天看着都渗人的纸人。 我喊了一声:表叔? 白毛表叔跟那老板都看向了我。白毛表叔笑着说:还真是敲,这不是橙子嘛,你大早上的不上学,偷跑出来玩啊?小心我告诉你爸妈。 我笑着说,今天是星期六啊。那老板笑着说,这是你侄子啊?你们聊,我去忙着。 老板对我笑了笑就进了后屋。 白毛表叔跟老板说了声,事情就那么定了啊,我先走了。 我走了过去,发现那张纸就放在桌子上,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纸上面画着一个人的整体画像,我感觉那画像上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咦?难道表叔是让那老板帮他扎纸人? 说:今天第六更,大家有票的就给我吧,明天就过期了,大家一起努力。。 正文 第44炮 8301飞机场 表叔拉着我从花圈店走了出去,问我早上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带我去吃早饭。|| 我说我在家吃过了,他问我爸妈在不在家? 我说我爸一早去市里去买摩托,我妈在家呢。 白毛表叔哦了一声,笑着说,你爸这几年赚到钱了,都买摩托了。我说我也不太清楚。 表叔问我准备玩啥?咋就一个人玩啊? 我说我跟几个同学准备去8301飞机跑道那边玩,那边可以滑滑冰。 表叔说,8301挺远的啊,你们几个小孩子去,安不安全啊? 我笑着说没事儿,表叔嘱咐道:那你可要多多注意安全啊。然后,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咦了一声,问我咋背着书包啊?我想到了背包里的娃娃,难道他真的跟小姐姐说的那样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发现了闰土就在我书包里? 我笑着说,没啥,就装了点儿吃了,我们中午都不回来吃,下午才回来呢。 白毛表叔说,那行,你去玩吧,我去买点东西就回去了。 我看他要走,忽然想到了程村的爷爷奶奶,就问我爷爷奶奶还好吧? 白毛表叔说,都还好,你放寒假回不回去?过年回不回? 我说,我不知道呢,得看我爸妈怎么说。 白毛表叔讪讪的笑了笑,说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孩子。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有时间多跟你爸妈回家看看爷爷奶奶,人啊,年纪大了,多看一眼是一眼。 我当时并不明白表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说好。 白毛表叔走后,我就继续回到了书店门口,没一会儿,老肥他们居然一起来了。 见我站在书店门口,老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上次下大雪,大蟑螂家的电话线被雪压断了,我就自己跑去跟他们说的,你等了怪久的吧? 我看了眼有些兴奋的大蟑螂跟大狼狗,都包得跟粽子似的,我说你们穿这么厚去哪儿咋玩啊? 大蟑螂说要你管,大狼狗也很不爽我说的话。秦慧说,好了,别还没去,就吵起来了。秦慧穿的有些单薄,我问她你不冷啊?穿那么少。 单晓燕跟秦慧站在一起,说:程默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还要不要一起玩耍了。 老肥说,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赶紧走吧,我已经非常期待那个地方了,难道你们不想看看飞机吗? 提到飞机,大家都露出了兴奋的神采,走路都有劲儿了。 我说王小兵还没来呢,要不然等他一起?老肥却说,我打电话去他家了,他说他爸回来了,他就不出来玩了。 他爸?我忽然想起来,好像王小兵以前说过他爸是个当兵的,好像是在首都那边,还是个军官呢。 既然不来那就算了,反正少他一个也不少。 路上结了冰,我们都走的很小心,大蟑螂跟老肥俩走路得瑟,被摔的够呛。 我们走的时候是十点多钟,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才到那儿。 大冷天的,宽广的飞机跑道上并没看到什么人,地上倒是有厚厚的一层冰,远处依稀能看到一架在冰雪中的飞机。 我们当时特别兴奋,都冲着那飞机跑去,都不记得摔了多少次了,可跑着跑着,我们才发现,那飞机距离我们之前的位置还真远,看上去没多远,却没想到会那么远,用我爸曾经带我爬黄巢峰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望山跑死马,我们那叫望飞机摔断腿。 最终,我们累的不行了,于是决定边玩边往那边走。 那时候,我们没钱没雪橇啊冰刀啊啥的,关键是也没听说过没见过那玩意儿。 于是就找了几块很宽的那种以前8301空军部队遗弃的一些大部头板子,然后两两的一个坐着一个推,玩的很高兴,也不顾身上弄没弄湿,秦慧可能很少出来玩,那天玩的也很疯。 我们六个人边玩着冰,边往那飞机挪。大约玩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终于接近了那飞机。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飞机,可能老肥他们也是。 没想到在天上看到的那么小的飞机居然会那么大。 老肥跟大蟑螂俩都大张着嘴,摸着飞机。大狼狗真的跟狗似的,上去闻了闻,说飞机身上好臭啊。 我们都笑话他,飞机又不是人,哪儿来的臭味,大狼狗很不屑的说,那是你们的鼻子都不行。 秦慧跟小胖妞单晓燕也很高兴的跟我们一样围着飞机在看。 老肥忽然说,这飞机是不是战斗机啊?怎么跟电视上看到的不太一样呢? 大蟑螂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没错,这就是战斗机,你看上面还有导弹呢。 我们都瞅向他指的地方,还别说,真的唉,大狼狗那孩纸胆子特肥,不顾我们的劝阻下居然跑了过去伸手去摸。 吓的我们几个赶紧离的远远的,远远的就看到大狼狗在那儿摸来摸去的。然后朝我们招手。开始我们都不敢去,后来见没发生什么事儿,就跑了过去,大狼狗满脸鄙夷的看着我们说,瞅瞅你们一个个胆子小的,这飞机是假的。 啥? 我们都不相信,大狼狗估计是感觉我们不信他很没面子就对我说四眼,你胆子比他们大些,你过来看看。 我说看啥啊?就凑了过去,他伸手指了指那导弹上,对我说,你看这是啥?我仔细一看,咦?导弹怎么着都应该是铁的之类的吧,怎么眼前的却像是木头的呢? 大狼狗又当着我的面伸手敲了敲,果然,声音很沉闷,并不像是铁的。我用手扣了扣那掉漆的地方,一抠我就清楚了,还真是木头的。 那岂不是说,是假飞机? 远处老肥高声喊着问我,什么情况,我大声的说,飞机是木头的。 他们都惊讶的跑了过来,确认了以后我们都很失望,也没了玩的心情了。 就准备回去,那时候我看了下手上的电子表,四点多,我说,我们赶紧走吧,别到时候摸着黑回去。 我们就准备走,可是大狼狗却待在飞机面前没动,我问他咋不走啊?他说,你们先走,我小个便,我看到身边有女生估计他也没那么厚脸皮,就对他说我们在前面等你。 他说好,然后我们就走了。 当时,我们回去的路是在之前所在那个地方也就是飞机的另一边,所以我们并没有在意他,可是我们等了差不多哦十来分钟了他都没来,我心里有些着急了,就让大蟑螂去看看,大蟑螂特别的懒,不愿意,老肥说他去,然后我们就在那儿等,可是让我们惊讶的发现老肥居然也没回来。 说:大家有票的话,都给我吧!今天要冲榜了!!! 正文 第45炮 老肥跟大狼狗失踪了(为静静静静妹纸三精油加更) 怎么回事儿?秦慧有些焦急说我们去看看吧?这天斗快黑了。………… 我说好,我跟秦慧还有单晓燕跟大蟑螂我们四个就小跑着到了飞机的后面,可是诡异的是,飞机后面根本就没有老肥跟大狼狗的影子。 单晓燕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害怕了,惊呼了一声他们搞哪儿去了? 我们都呆住了,之前我们明明看到老肥走到飞机后面去的,而且飞机场那么宽阔,如果说大狼狗之前趁我们不注意走了还可以相信,可是老肥却是在我们注视下走去的,怎么可能消失了? 我感觉浑身都在发抖,我不像他们几个,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特别是当我知道真的有鬼的存在以后,我的胆子就变小了。 是的,我害怕了。 我望着空无一人的飞机前,乱糟糟的脚印,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大蟑螂说,他们不会藏起来吓我们吧? 单晓燕弱弱的说,不会吧?这天马上都要黑了,这不是作死吗?刚说完她可以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不太好。 特别是那个死字,让我们剩余的其他三人都抖了一下。 我感觉这事情特别的蹊跷,就问秦慧该怎么办?好歹她也是个班长啊。 可能是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说,要不我们去找个人家打电话给王老师吧? 我说不行,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搞的,我们还是先找找吧。 秦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说,那我们怎么找,往哪儿找啊? 我看了看四周,也不知咋办了,就只好扯着嗓子喊老肥跟大狼狗的名字。 他们听了也帮我一起喊,可是结果很显然,他们不会回答我们的呼唤。 一直喊到六点钟。天已经黑了,远处的人家也点了灯,依稀可以炊烟袅袅的升起。 我们嗓子都快喊哑了,心里都开始害怕了,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单晓燕颤抖着说,要不我们回去吧?也许他们趁我们不注意回家了呢? 她也知道她的话很没道理,但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在外面确实胆大不起来,就算身边有我们也不行,因为我们都不大。 单晓燕的话,大蟑螂心动了,他说,再不回去他回家肯定要挨打,说什么他都要走。 秦慧说,不行,我们还没找到他们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是一起的,回去以后他们假如不见了,我们该怎么交代? 大蟑螂那货没心没肺,自己嘀咕着,又不是我们把他们搞没的,凭什么我们要去找他们啊。 我心里也没什么主意了,但是很显然我们留在飞机场上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我就说,要不我们还是先找户人家借个电话打回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回去。 秦慧说,那也好,问问清楚再说。 其实,我们心底都明白他们应该不可能丢下我们自己回去。 可是,当时飞机场上渐渐黑了,而且特别的安静,温度又低,我们是又冷又饿。 我们四周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一户人家,灯在亮着就商量了一下往那边走。 边走,我边将书包里的南德方便面拿出来分给大家吃,吃完后,很渴,不过我却没想过带水。 那是一户独门独户的人家,我们当时只是看着那边有灯亮着所以才望那边走,可能是因为,我们走的不是正路,路上很不好走,到处都是荒草。 单晓燕问我们,你们说,那家人家里有没有电话啊? 秦慧说,别瞎想了,现在家里大多都装的有电话,你看他家就独门独户住那边,不装电话多不方便啊。 大蟑螂说,先别管那么多了,去了再说,搞不好咱们还可以顺便蹭他一顿饭呢。 单晓燕说刘小强你太过分了,金大忠跟郑国林都找不到了,你居然还想着吃! 大蟑螂顿时不高兴了,说,你不想着吃,刚才四眼那方便面你咋还吃了一半?不饿你给我啊?我饿! 我看不下去了,说好了,别吵了,天黑了,不安全,别引来了什么东西。 秦慧惊呼了声,问我说啥? 我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他们误会了,人在黑夜里,最怕说听人说鬼了,他们可能是感觉我指的是那东西,我赶紧改口说,会不会有狼啊什么的? 大蟑螂说,怎么可能!我就从没听说过8301这边有狼的,要是真有强哥我立马就把它活吃喽。 我们都知道他又要吹牛了,都懒得理睬他。 他啰嗦了一阵子,感觉自讨没趣,就也没说话了。 大约几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屋子前。 是一栋砖墙瓦顶的青砖房子,跟我家的造型差不多,只不过我家的房子是红砖的。 屋子里有灯,厨房里的烟囱还在冒烟。 大蟑螂笑了,说这不是赶巧嘛,咱们这不就可以顺便蹭一顿饭? 我说,还是先打电话再说吧。 我们走到门口,我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堂屋点着灯,不过很暗,应该是那种三四十瓦的小灯泡。 里面昏黄,秦慧喊了一声又人在家吗? 屋子里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谁啊? 秦慧说,我们想借一下你家电话用用。 秦慧说完,那人每回话,我们就在等,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出来。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大蟑螂疑惑的说,这怎么搞的?没有就说一声啊?这大冷的天让我们在外面等。 等了大约五分钟,我们终于扛不住了,飞机场附近很空旷,风刮的呼呼的。大蟑螂说,不管了,那厨房里肯定有火我去烤烤。 秦慧有些不愿意的说,那不太好吧,人家还没同意让我们进去呢。 大蟑螂哼了一声说,你们不去我去。 说着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就往侧面的厨房里走去。 我想了一下,对秦慧跟单晓燕说,你俩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就跟郑国林说的那样行不行给句话啊。 秦慧说,那你进去好好跟人家说话。 我说,你放心吧。 然后,我就深吸了口气,往里面走! 堂屋的摆设跟我们家都差不多,只是不一样的是,我们家的堂屋中间会挂上中堂,而这户人家却没有,好像里面很深的样子,黑漆漆的。 说:今天的更新,每一章后面如果我说没了,那就是没了大家也别等了,静静静静个人为鬼姐姐打赏了三瓶精油,所以今天有许多加更,希望大家收看的同时跟我一起给她送上祝福。人的一生苦短,需尽欢。大家多一点儿与人的欢笑少一点儿抱怨与生气。这也是善良,真善美,我们一起去追寻,可好? 正文 第46炮 咋回事儿 (为静静静静萌妹纸加更3) 左边的卧室就是之前说话的那个人的所在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没开灯。 我下意识的停在了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你家有没有电话啊? 房间里忽然就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感觉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他的声音有些阴冷:电话就在屋子里,要用自己拿。 我当时也没过大脑,就是感觉有些昏沉沉的,想都没想就准备往里面钻,可刚准备抬脚进去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非常大,犹如晴天里的一声惊雷般的暴喝声:你敢! 我的身子震了震,忽然感觉大脑一阵清醒。 我打了个激灵,再朝前面看,魂差点儿都吓没了,原来我的前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个大野塘,我被眼前的一切吓懵了,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的话,那么我就掉进水塘里了,那?我简直不敢想下去,而我回过头,一对宽大的手将我抱在怀里。我抬头一看,一头的白发,我诧异的喊了声:表叔? 确实是白毛表叔,他应了声说,先别问了,帮我把你的同学都弄醒,天这么冷,别冻坏了。 我这才扭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慧跟单晓燕还有大狼狗老肥他们都昏倒在地上了。大蟑螂蹲在不远处好像在吃着什么?吧唧吧唧的。 我连连哦了声,不容我多想,就跑上去,将他们都拍醒。 老肥跟大狼狗俩醒来后,都冻的直发抖,不知道咋回事,看到我表叔的时候,都吓的直叫唤。 秦慧的脸在表叔的手电下,冻的发紫,我想都没想,直接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她茫然的望着我,显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被表叔给吓的躲在我后面,我说别怕,他是我表叔。这他妈这才好了一些,不过一个个都很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地上的原因吧。 单晓燕醒来后,哭了一声后,好像傻了一样。我问表叔她咋了啊?表叔走过去,使劲的在单晓燕的背上拍了一下,单晓燕哇的一声又接着哭了起来。 最吓人的就要属蹲在不远处吃东西的大蟑螂了,我跟表叔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仍然在吃,我一看到他吃的那东西,大吼了一声:郑国林你吃的是啥啊? 他的双眼无神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扭过头接着吃。 我有些焦急的望向白毛表叔,白毛表叔从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针。 我被他的动作给吓到了,正想开口问,他朝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茫然的望着他,只见他悄悄的走到了大蟑螂的身后,一根扎进了大蟑螂的后脖子上,正蹲在地上吃牛粪的大蟑螂哇的一声惨叫,接着就一声声的干呕。昏了过去。脸上直接扑在了那被他吃了一半的牛粪上! 表叔赶紧将那针收了起来,也不嫌弃他一脸的牛粪,将他抱了起来,沉声对我们说,赶紧走! 我们哪敢在那儿多呆啊,简直要用屁滚尿流来形容。 一路上,表叔走后面抱着大蟑螂,我打着手电跟秦慧一边一个搀扶着一直在哭的单晓燕。老肥跟大狼狗俩相互扒着在中间。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想了很多,但是因为表叔一直没开口,我也不知道从哪问。 我们一直走,也不清楚几点钟了,终于回到了城南街上,一群人都去了医院。 值班的仍然是老熟人董医生,他可能还认识我跟老肥,看到我们狼狈样子,特别是我表叔抱着的大蟑螂满脸牛粪。就问我表叔,这孩子咋了?脸上搞的什么玩意啊这是? 我表叔说,这孩子也不知道咋的就魔障了,吃起了牛屎来了,你赶紧给看看,还有他们几个都冻着了,给瞧瞧能不能搞点儿驱寒的药吃吃。 董医生那里听过这事情,瞪大了眼睛望着昏迷过去的大蟑螂。我们也是进了医院才看清楚大蟑螂的那脏样。 耳朵孔里都是牛屎,表叔的棉袄上沾的都是。 董医生,说你先把他放椅子上,我给你找个盆给他洗洗,唉,我这当了二十多年医生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事情。说着他就出门了。 表叔没理他,直接把大蟑螂放在了值班室里的检查用的病床上,然后站在那里闷着头抽烟不说话。 大狼狗跟老肥俩都有些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秦慧跟依然在抽泣的单晓燕还在瑟瑟发抖。大家虽然都很害怕的样子,但是估计都挺担心大蟑螂的,也没提回家的事儿。 董医生端着一个盛着水的破铁盆走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眉头一皱,质问我表叔你咋把他放床上了?一身的牛屎,床单弄脏了啊?说着就将盆放在桌子上朝大蟑螂走去,表叔一把拦住了他,冷声说,他一个小孩子本来就冻的厉害,你要我把他放哪儿?董医生伸手扒拉开他的手不悦的说,那也不能放床上啊,说着就要去把大蟑螂弄起来,我们小孩子虽然不高兴董医生的话,但也插不上手,表叔说,我给你钱洗。董医生听了就没在弄了,对表叔说赶紧给那孩子洗洗,那么脏,我怎么给他检查。 我气不打一处来,端着盆瞪了昂起头瞪了一眼董医生,因为我一直戴着帽子,我这一台头四眼一瞪,把董医生吓了一跳!惊呼的一声:我的乖,这孩子咋四颗眼珠子啊。 没人理会他,我将盆放地上,拿着破抹布似的毛巾拧了把水就给大蟑螂擦,黏黏的一大坨。我有些恶心,但是还是忍着给他擦。途中董医生帮我换了两盆水才给大蟑螂擦的差不多,除了耳朵孔里还有点儿我实在没办法弄。 董医生戴着手套上去翻了翻大蟑螂的眼皮子,又看了看舌苔量了量血压,然后对表叔说,没啥大事,睡过去了,你跟这孩子啥关系啊? 表叔指着我说,他是我侄子的同学,董医生似乎的表情有些郁闷,估计是在想自己是一身白毛,侄子又是个四只眼的怪物,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是?他将大蟑螂身上的衣服稀里哗啦的就脱掉,然后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跟表叔,你还是给他们家打个电话,我给这几个孩子开点儿驱寒的药。 说:今天爆更,大家努力投票吧,撸榜进不了前十怎么办呢? 正文 第47炮 娃娃的头没了 (为静静静静萌妹纸加更4) 表叔问我晓不晓得大蟑螂家的电话,我说晓得。()然后表叔按照我给他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大蟑螂家。 后来,董医生陆陆续续的给我们写了病历,拿了药。然后没多久,大蟑螂爸妈都来了。 一进医院,我们在值班室都能听到大蟑螂妈惨嚎着往值班室这边赶。 不一会儿就闯进了值班室,看到病床上的大蟑螂就哭。 大蟑螂他爸冷静的多,先是看了看我们,然后询问医生孩子怎么样? 董医生老神在在的说没啥大事儿,就是昏睡过去了,你让你家媳妇儿别那么大声,又没咋地。 大蟑螂他爸松了口气,厉声吼道:哭啥啊?儿子又没事儿,你嚎个啥啊? 大蟑螂妈的哭声嘎然而止,没敢吭声。 然后大蟑螂他爸,就问我表叔,你是? 我表叔说,我是这孩子他叔,他们今天出去玩,晚上被迷着了。 ps:喜欢这本书的朋友,不管你们是在哪里看到的这本书,唇彩都希望你们能够加群,进来跟我们认识一下。群号:368696464.群名我和我的鬼姐姐。锁定酷匠网,锁定《我和我的鬼姐姐》 啊? 我们几个小孩都或许有些明白了晚上的事情的,但是大人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表叔也么怎么解释,董医生嘴多,你家孩子送来的时候满嘴都是牛屎。 大蟑螂爸愣住了,眼神直直的望着病床上的大蟑螂,大蟑螂妈听了哇的一声又开始哭。 大蟑螂爸看到了秦慧,一把抓到了秦慧的胳膊,就问:慧慧,我家强子是咋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慧原本就惊魂未定,被一把抓住了胳膊吓坏了,一时间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说的是啥。 表叔看不过去了,瞪了董医生一眼,然后拉着大蟑螂爸出去了。 我们几个孩子都晓得又闯祸了,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没敢吭声。董医生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开始教训我们,你们这些个小家伙,一天天的野,也不晓得好好学习,总有一个你们会后悔不好好学。 没人理会他。 过了十来分钟,我们都开始受不了大蟑螂妈那嚎声,董医生直接出去了,我们却不敢往哪儿去。 大蟑螂爸跟表叔回来了,大蟑螂爸脸色有些难看的把他老婆从病床上拉开说说,儿子没事儿了。你也不嫌丢人。 大蟑螂妈痛哭着扑进了大蟑螂爸怀里,我表叔对我们几个小孩说,走吧,都回家。 我没都低着头出了值班室。 表叔带着我,先后把他们都送回了家,然后带着我也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表叔一直都没吭声,我感觉他好像不是我认识中的表叔了一样。可是他却又是我表叔。 每次晚上路过小野河边上的转弯口的时候,我都有些发毛,只是那天我跟表叔一起却不害怕了。 快到家的时候,我问表叔,晚上我们到底是咋了?表叔说,别问了,以后你会知道的,回家的时候别跟你爸妈说我送你回来的。 我哦了一声,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他,他却一直在夜色下看着我安全的回了家才走。 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家堂屋停放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嘉陵125,那种黑色很大的摩托。看来我爸真的把车买回来了。 我妈跟我爸都坐在火盆前,电视没开。 一见我进门,我爸冷着脸一点也没有买新车的喜悦感,吼了一声:都几点了?玩的都不着家了啊? 我妈也跟着他训斥我,你也不算小了,怎么搞的一点都不懂事儿?你以后要是再这样就别回来了,我给你一床席子你就在门口睡。 我晓得他俩都是真发火了,低着头不说话,原本就火气冲冲的,我一说话,准是火上浇油。 果然,我还是了解他们的,凶了我一阵子后,我妈就问我吃饭了没? 我爸还在凶,吃啥吃啊?玩能管饿。 我妈瞪了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睡你的觉去。 然后我妈就领着我去了厨房,锅里闷着一份饭一份菜。妈将饭端给我,又把菜放在锅台上,试了试温度,说:还热的,赶紧吃吧,吃完洗洗就去睡觉,以后要听话,别总让妈操心。 我闷着头,扒饭,眼泪睡着眼角流进了嘴里,很咸很苦。比菜还咸,可是我的心却是暖暖的。有家真好,有爸妈真好。 吃过饭,我就洗了个澡,然后回屋子,我爸妈已经睡下了,可能一直没睡的原因就是等我吧。 我将书包拿进了屋,准备将书重新装进去的,可是当我打开书包的时候,却发现了让我差点儿昏过去的一幕。 书包里的布娃娃头没了。 我傻傻的望着那没头的娃娃,然后呆呆的坐在床上哭。 哥? 你怎么了? 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反正很久吧,窗户外的敲窗声。 我犹如行尸走肉的将门打开,小姐姐欢快的走了进来。瞅见我,吓了一跳,拉着我进了我屋,就问我咋了? 我没回答她,他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看到了我的书包,跑了过去,惊呼了一声,然后居然也跟着我哭了起来。 我的心都碎了,看来,小闰土他真的? 我问小姐姐,闰土他是不是死了? 小姐姐似乎比我还伤心,让我有些纳闷,她梗咽着说,没事儿,他没事儿。你今天到底遇到啥事儿了啊? 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哪里不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可是她的表情告诉我,事情很严重了。可能小闰土这回真的没了。 一想,我的心疼的让我说不出话。小姐姐抱着我,一直抱着我。 好半天,我才恢复情绪,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小姐姐一直都是很认真的在听,当他听到是我表叔救了我们的时候,太算舒了口气,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缓了缓情绪说:你也别太着急,你小哥哥没事儿。只是他要离开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别到处玩了,听到了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把我的心都快化了,那个年纪的我,并不晓得什么情啊爱啊的,只知道小姐姐对我好,她什么都为我首先替我想。 我应了声,然后可能也是太疲累了,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躺在床上,小姐姐应该早走了。没了头的娃娃也不见了。 我想,可能是她带走了吧。 那一年,一直到期末考试以后放寒假,我都很少出去玩,就算出去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黑前肯定回家。 正文 第48炮 初中我来了 (为静静静静萌妹纸加更5) 放寒假了,天已经冷到了极点,期间也下了好几场大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我们都没再出去玩。|| 寒假后,我也很少出去,小姐姐每天晚上都会来我家,我问过他到底多久小闰土才能好?她说她也不清楚,可能一年,也可能许多年。之前,我们说好去她家,后来我一直都很期待她跟我说让我去她家,但是她却一直没提,后来,我问她,她有些为难的说,我奶奶说了,现在家里忙,等不忙的时候再去他家。我当时虽然挺失落,但是得到了答案总会比一直干等着好。 寒假,我一直都在家呆着,看看电视,看看书,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把七龙珠跟多拉艾梦的漫画都看完了。 接近过年的时候,我爸骑着摩托车带我们回家过了个年,我也趁机去了闰土的坟头上给他送了些好吃的好玩儿的,虽然我清楚,他已经不在坟里了,但是我却一直记得那天从小胖墩家后山上下来时分别的时候他的那种不舍的眼神,和梦中,对我说的我欠他的话。 回家过年的时候我也乘机认识了很多跟我很亲,但是却很陌生的亲戚,他对待我表面上看都很亲的样子,实际上我能感觉到,他们始终不会喜欢我,因为我有四只眼珠子,是异类。 整个春节除了我爷爷奶奶很高兴,其余的人都不怎么开心,可能都是怕我真的有什么不详的气息会沾染在他们身上吧。 我爸妈可能也能感觉到了,所以年初八就带我回了六安。 第二年开春,表叔来了我家一趟后也不知道跟我爸说了啥,之后没多久,他居然在我回家的路口,也就是小野河旁边盖起了一栋小房子,开了个小店。 那房子正好背对着后面的,就是我小时候出事儿的那个小树林。 我当时很开心,小孩子都喜欢吃,表叔很喜欢我,经常让我去他那儿吃东西,他住的离我家近,也经常去我家吃饭,我爸妈都对他很尊重。 说来也奇怪,自从表叔在小野河旁边住了以后,似乎我就没再遇到什么怪事儿了。 我有时候好奇,就问表叔在程村好好的,咋就搬来我们那儿去了呢? 表叔笑着说,他光棍一条,在哪儿都一样,他又跟我爸关系好,而来这边离街上又近,多好啊。 我自然是很开心了,表叔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后来我跟老肥他们也经常去他那儿玩,不过天黑前,他都要撵我们回家。 我身边的安定一直持续到我小学结束,直到我上初中,那一年记得是04年。 我就读了城南中学的附属初中,因为那学校挺偏,地处在望市区方向的一座小山旁边。 学校的人很多,差不多有两千多人吧。 我跟老肥,大蟑螂,大狼狗,还有秦慧我们一些玩的比较好的都在那个学校,因为离家远,学校是建议我们住校的。我不愿意,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住校的话,那么我就见不到小姐姐了。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舍得跟她分开呢。可是我爸妈不知道为啥,铁了心的要让我住宿舍,最后我也没办法,只好跟小姐姐说,小姐姐说,橙子长大了,肯定会有一天要离开姐姐的,姐姐也知道,橙子舍不得姐姐,不过,姐姐也懂你爸妈的意思,橙子,是该学会独立了。 我说,那我就见不到姐姐了,小姐姐笑着说,你笨啊,我可以去你学校找你啊。 我一想也是啊,也就没在纠结了。 我跟老肥还有大蟑螂我们三个分在了一六班,大狼狗居然跟放屁王沈威分在了一九班,秦慧跟单晓燕在一一班。 大狼狗郑国林郁闷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跟他分一个班,丢人。 我们都笑了,说还可以有个照应吗? 大狼狗气愤的说我们,小心我告诉他你们经常说他坏话,他用屁功嘣你们。 刚去学校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学校有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事情,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但是只想好好学习的我,并不愿意去多事儿,那一年非常流行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走到哪儿都在听,因为初中要学英语,我妈花了一百多给我买了个复读机,不过那玩意儿,多数都是被我听歌了。因为住校,家里每个星期会给我二十块零花钱,而我的钱一半都花了买磁带了。 我跟老肥是住在我们学校的男B栋的402号寝室,一个宿舍有四张上下铺,住八个人。 刚进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住进了四个人,都是跟我们一六班的。 后来第二天又来了两个,我们402也算是住齐了,这里,就先不去独个的说明这些个人的相貌什么的了。 初一的学生,大多还或多或少带着小学生的稚气,我有四颗眼珠子的秘密并不能因为我的鸭舌帽而遮掩,很快就传开了,说什么一六班有个牛人,长了四颗眼珠子。这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一六班来了个畸形,那眼睛可吓人了,四颗眼珠子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 气的老肥好多次都想去打听打听是谁说的那样的话,要跟他干一架。都被我拦住了,有什么好气的?我的眼睛是事实,嘴又长在人家身上,只要不当我面骂我,我都可以无所谓。 只是老肥固执,不停的跟围观我的人辩解:看啥啊?没见过楚霸王啊?有人就说没见过。老肥眼睛一横,骂道:没见过就少BB的,不懂的去查查书去,楚霸王就是四颗眼珠子! 有些人不信,就去查,还真有野史上记载楚霸王四颗眼珠子的,一时间许多原本鄙视我的,都开始转为崇拜我了。话说,初一的时候,我的身高已经窜到一米六多一点儿,虽然有些瘦,但是在同年人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加上我肩膀很宽,很多人都说吹捧我是楚霸王转世。我当时真的有些哭笑不得,老肥瞎扯,这些人也真信啊? 不过,后来我们学校有些初三的学生不服气,还来找我茬,直接就被我扔出了宿舍。从那以后,我也算是一战成名了,几乎在学校没人敢再怵我霉头了。 刚住校,很不适应,晚上跟老肥他们聊天,都是半大孩子,我们聊着聊着就打成了一片了。 说:后面还有,大家有票都给我吧,唇彩已经很努力的在码字了,但是撸撸榜仍然卡在第11,想进前十。大家帮我。帮我。。。 正文 第49炮 三年死一个(为静静静静萌妹纸加更的第6更) 我睡上铺,老肥身子胖睡下面,我对面的上铺是个小眼镜,皮肤挺白的,叫李沅霖,家里估计挺有钱的,穿的都是名牌运动服,是个书呆子,不过挺有学问的,几乎啥都知道一点儿。………… 之前也因为我眼睛的原因,他们都挺怕我的,他却不一样,他说,他父母都是城南医院的医生,他问过他爸妈,他爸妈当时都挺感兴趣的,就查了查,后来查出,说我这种属于重瞳。 就是一个眼睛里有两个瞳孔,在上古神话里记载有重瞳的的人一般都是圣人,但实际上经过现代医学解释,这种情况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从O形变成*形,但并不影响光束进来,又叫对子眼,现代医学认为是早期白内障的现象。 我当时就晕了,白内障?我是知道,好像会造成很严重的近视。为此我还担心了好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儿。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了男球,不过,现实告诉我,不是拥有强健的体魄跟喜欢就能让我拥有高超的球技的,后来跟球打的很好的同学打过一段时间后,我果断放弃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初三才开始重新玩。 初一的学习并不算太紧张,老师也比小学时管的松了许多,但是初中的男老师也是相当的暴力,我跟老肥很不幸的被分到了学校被称为活阎王的便秘中年老妇女严老师的班上,也就是一六班。 不过,我跟老肥俩还算老实,她对我们还行,我宿舍的另一个大胖子周晋就倒霉了,头一天上课就被严老师给伤害了,原因是,上课居然吃东西,被她抓住了,严老师也不打人,她喜欢揪人,而且是专门往人最为柔软的耳根下面的一块软肉上揪,周胖子后来回宿舍跟我们讲,当时见班主任没打他,他还庆幸,却没想到,揪的那叫一个疼啊。我们听了以后都有些兔死狐悲。这老师的手段不一般啊。 要说我们所就读的城南中学,我读小学的时候,就听说,那学校挺邪门的,每三年都会死一个人。 开始我们都还不信,要说,死人,那是天天的会发生的事情,可是要说一个学校每隔三年就会死个人,那简直就是荒谬。如果真的那样咋还有有那么多的学生来城南中学上学? 而我刚入初中的那一年,据说就是要死人的那一年。 事情发生在我入学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十一长假之后,初中晚上是要上晚自习的,那天下午,放学后,我跟老肥还有我们宿舍几个玩的要好的小眼镜李沅霖,还有周大胖子我们四个准备去食堂打饭的,刚进食堂,就听食堂里到处议论纷纷的,说什么死人了?真邪门儿之类的话。 我当时心一颤,难道那个传言都是真的? 于是就没记得去排队打饭,而是凑过去闻了闻什么情况。 那时候,我的楚霸王转世盛行,很多人都认识,我们一过去,好多人都围了过来:这不是一六班的小霸王嘛?你听说没?一班的一个女孩死了! 我们都好奇,小眼镜很文雅的抚了抚鼻梁上的那副当时因为超女周笔畅而红火的黑框眼镜。问到底是咋回事? 那个人看上去有些微胖,我不清楚他是哪个班的,应该属于大喇叭那种,长了个酒糟鼻,掉眼角,说话时,喜欢带口头禅,他说:我日,这你们都没听说啊,就在刚才没多久,听说从二楼上摔下来的,脑袋中地,流了好多血,她们班上一个要好的同学给背上救护车的,后来,我得到最新消息,那女孩死了,我日,那传言是真的啊,三年死一个。我们现在安全了。 一班的? 那不就是秦慧她们班? 我有些担心,生怕是她,就问那酒糟鼻,你晓得那女孩叫啥吗? 酒糟鼻见我跟他说话了,有点儿受宠若惊。赶忙说:好像姓李,叫啥我就忘了。我说你确定? 他连连点头,说确定确定的。 我松了口气,幸好不是。 可是当我有那么个想法的时候,我很惭愧。原来我自己也是那样一个人,只在乎身边人的死活吗? 老肥问酒糟鼻晓不晓得那女生是啥原因从楼上掉下来的?要知道我们学校的楼都有防护栏,还不矮,怎么会从楼上掉下去呢?而且二楼并不高,也就三米多吧。 酒糟鼻估计是看老肥是我带来的人,也算是给面子,不过语气就没跟我说话那么好了,他有些咋咋呼呼的说:我日,这你都不知道啊,听说那个女学生当时放学的时候,几个值日,打扫完教室后,又个女孩说玩一会儿再走,那女孩你们说邪门不邪门,今天刚巧就是她十三岁生日,那女孩说,跟老师请了假回家过生日,就有女生劝她说,你家又不远,玩一会儿再走嘛。当时她也推不过,就说那好吧,然后问玩啥啊?有女生就说要不我们玩逮猫吧。后来她们就黑白配的选谁逮,结果选的就是那个后来背着她上救护车的女孩选中了,那女孩就被手帕蒙上了眼,结果,死掉的那个女生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为了不被摸到,坐到了二楼防护栏上,那逮的女孩之前好一段时间没摸到她那边去,可是后来,只是象征性的朝那死掉的女生方向一摸,那女生尖叫了一声就掉下去了。开始我们还以为她碰到了她把她推下去的,结果一问才知道当时那逮的女孩压根就没碰到她。她应该是自己往后一仰头掉下去摔死的,要说她那个人命不好呢,三米多高,一般摔不死人,偏偏她是头着地死的。我日,那地上好多血,我当时听说了,就跑去看,我日,给我吓的。酒糟鼻描述的还挺入骨的,就跟他在旁边看到的一样。听的我们那叫一个仔细。 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而我心里就在想,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ps:静静静静妹纸,六章都加更了,你还满意吗?满意请加群:368696464. 说:票票,真的很努力了,可是还是进不了前十。。。欲哭无泪。。。大家帮我。。帮。。。我。。 正文 第50炮 背死人的女孩 听完后,我们四个就去排队打饭,之前聚集的人也散了,不过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那件事情。………… 我边吃饭,就边在想,那女生挺可怜的,生日原本是应该很高兴的事情,我想,她爸妈原本一直都在家买好的蛋糕,做好了一大桌子饭菜等着她回去,居然等到了女儿的死讯。这事儿发生在任何人家都受不了。 学生死在学校,学校难辞其咎,就算是意外身亡,校方也脱不了关系。可是那一天,我们却感觉学校似乎除了流言肆飞外,并没有什么轰动的事情,晚自习的时候,巡逻的老师也没有太多的表情,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 我跟小眼镜是同桌,要说我来城南中学后,觉得最庆幸的就是摆脱了屁王沈威,而我现在的同桌小眼镜要比他好很多,成绩好,长的也白净。 晚自习时,小眼镜见我一直在发愣,些小纸条问我在想啥呢?我看了看他,原来都晓得用纸上聊天啊。就给他回了,就是在想拿女生的死跟三年一次的那个传言。 小眼镜回我说:那传言是真的,这学校确实是三年会死一个人,只是一直不清楚为啥?不过,我不相信鬼啊什么的。我父母都是医生。 我心里就笑了,不过,我并没表露出来,就问他:那你晓得那传言咋回事? 他没写纸条,而是朝我摇了摇头。 我朝他无语的松了耸肩。 那天晚上刚下自习,九点钟,我们准备回宿舍洗洗睡的,大蟑螂跑过来,小眼镜他们知道我们是小学同学,就说先回宿舍,只剩下我跟老肥俩,大蟑螂小声的问我们晓不晓得死人的事情。 老肥说晓得啊,咋了?你女友啊? 大蟑螂一瞪眼说去你的。那女生就是秦慧她们班的,我说这我们晓得啊,一一班的。这又不是新闻了。 大蟑螂神秘的顿了下,问我们,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嘛,那你们知道背她去医院的那女生是谁吗? 老肥下意识的就问谁啊? 大蟑螂有些得意,那嘴脸一副你丫的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嘛? 我也很好奇是谁,要知道那血呼啦的一般女孩早就躲的远远的或者吓哭了,谁还敢背啊? 我说,你快说,得瑟个啥啊? 大蟑螂说也不再卖关子了,说:你们肯定想不到,那背她的女生就是我们的奸臣班长秦慧啊! 啥? 我跟老肥俩对视了一眼,老肥半天才说了句,秦慧胆子真大。 而我却是脑补了当时的场景。秦慧她们见那女孩坠楼,就都追了下去,女孩们见到那么多的血都吓的哭着跑的远远的,秦慧本身也跟其他女孩没什么不同,可能是认为如果不是她的那一伸手,女孩就不会坠楼,所以,不论是本身她的善良心理还是愧疚心理都会让她不顾那个弱小的心脏,想着去救她的命。 可是有些人的命已经注定会在那一刻结局,会死的,终究是逃不过宿命的设定。 秦慧在我的认知中,她确实很努力,但是,我一直无法想象十三岁的她是怎么又那样大的勇气去被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浑身是血的女孩。 听了大蟑螂说那女孩是秦慧,我心里有很多感慨。不过也仅仅是感慨罢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第二天清晨,我跟老肥小眼镜周大胖子我们一起准备去上早自习,刚到教学楼附近就听到了哭嚎声,跟吵闹声。 我们都好奇,难道那女生家人来学校闹了? 学校起的早的学生还不少,我们走过去一看,围了很多学生在看,议论纷纷的,只见教务处方向一条很长的横幅挂在护栏上,上面写着‘还我女儿命来,几个女人在地上侧躺着哭嚎,老师的办公室里好像有很多大人,里面吵的很凶,不过我们只听到吵却不晓得吵的是啥。 我问旁边一高年级的学长书呆子男,问他怎么回事啊? 他不认识我,不过似乎也挺八卦的,叹了口气说:还能什么事儿?那叫李菊的家人来闹了呗。 我直到那时候才晓得那死掉的女生叫李菊。 我们正看的带劲儿呢,一个老师捂着头从里面跑出来,满脑袋的都是血,不妙啊,打架了。 接着,就见一个校领导模样的人对他身边我校的门卫大爷说了什么。那大爷走下来,很凶的让我们都去上课。然后就在那儿站着,谁不进教室,就凶谁。 回到教室的路上,周大胖子嘀嘀咕咕的说:能什么啊能?不就一看大门的。 小眼镜说,肯定是那校领导让他干的呗,死了人不是什么好事儿。咱们本来就不好去看什么的,结果那一一班的班主任还被打破了头,这得多丢人啊? 我们感觉他说的还是比较在理的。 不由的,我对他的评价也高了一些。 那天李菊的家人在学校一直在闹,听说尸体就一直放在老师的办公桌子上,她爸跟几个叔叔都拿着大钢管,谁动就打谁,那一早上我校加上副校长就有三个人背他们爆了头。 课间,我们都在议论,估计那家人也就是想多搞点儿钱,学校那么有钱,至于嘛。这把尸体放办公室里,多渗人啊? 小眼镜说,尸体倒没啥,我小时候经常在医院里玩,太平间你们晓得不?我都进去过不知道多少次。 老肥说,你不怕有鬼啊?因为小四那年的冬天飞机场的事情,老肥是留下阴影了的,所以一直都有些听鬼色变。 小眼镜噗嗤一笑,有些鄙夷的看了眼老肥说:你晓得什么?哪儿来的鬼啊?我父母都跟我说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要不然,医院里经常有死人,还不晓得又多少鬼呢,可我爸妈却从来没见过,要相信科学,肥仔。他说完以后,不知道为啥,就看着我,有些玩味的笑,程默,你相信有鬼吗? 我的心里不置可否,但是晓得跟他那种家庭出生的人,不论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他。 不过,我是想抽个时间回去问问小姐姐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章了,大家看完了早些,就不用等了,明天早晨九点开始更。这本书属于慢热型快节奏,所以大家别太着急,欲速则不达。希望大家看完以后能寻找一些久违的回忆,能够微微一笑,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这本书能不能火,反而已经不重要了,有人说码字很枯燥,可是在唇彩码字的过程中是快乐的,心态很重要,如果我自己都体会不到快乐,我又有什么资格让大家体会快乐?真善美,我们一起去追寻。。。 正文 第51炮 血衣 那天,一直到晚上,学校的茶余饭后,课间都是在围绕着李菊的死跟三年死亡之约有关,各种版本的都有,有说李菊刚好就在生日的当天死了,就足以说明这三年死亡之约是存在的。--而我们这些在校的,都侥幸的躲过了一劫,特别是初二初三的,原本都挺紧张的,这下好了,算是解脱了。有人家里有亲人是堪舆先生的就说,我校曾经未建校前是一片乱葬岗,建校的时候还挖出了好多尸骨,所以学校里就经常闹鬼,后来学校请了大仙给瞧的,说在我校后山上放一块形如蝎子一般的巨石,就能镇住,后来学校花钱在山上就地取材人工雕刻了个蝎子石,所以才镇住学校里的鬼,不过好像得三年供奉一个生命给那些鬼,才能平安。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至于学校后山是不是真的有一块巨石,后来我去山上偷着跟人扎金花赌钱的时候确实是看到过,只不过,并不像学校传的那么玄乎,就是一块未经过雕琢的普通石头罢了。 而我校之前是乱葬岗的事实确是被证实了,学校里,有个小卖部,老板是校长他爸,七十多岁,解放前,就在我校当校工了,那时候刚建校,他说,刚建校那会儿,城南中学确实是一片乱葬岗,挖出了好多棺材啊尸骨的,古今的都有。当时周大胖子还打趣儿问那是不是还挖出啥古董宝贝的啊? 原本我们都不以为然,一句调笑话,却没想到,那老大爷还真是个实诚人,他跟我们说,还真挖出了个东西。 我们都好奇的问他是啥? 他表情很是凝重的说,别问了,跟你们小孩们说这些干啥。然后就忙他自己的去了。 小眼镜说他回去问他爷爷,如果真挖出什么东西,肯定会知道的。 李菊死后第三天,校方估计是跟她家谈拢了价格,李菊家人都撤走了,尸体也带走了。 毕竟都第三天了,通常枉死的小孩儿越早埋越好。三天,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结果,第三天,学校几乎就已经开始往正常的轨迹上走了,也就是那天,我碰到我秦慧。她手里提着个黑色的袋子。 刚见到她的事情,她的脸色很差,很憔悴的样子。我也晓得她是咋想的,就安慰她你也别多想,也不是你的错。 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我跟了上去,问她去哪儿? 她没说话,而是将手中的黑色袋子打开给我看,心里一颤,袋子里面装着的好像是带血的校服,应该是一套。望着那血已经变黑凝结的校服,我问她准备咋办?扔掉? 她点头。我说我陪你。 她没说话,自顾自的在前面走,我跟在她后面。她也没说不许。 初中的秦慧比小学时的她要高了一些一米五左右吧,还是那么的瘦,不过跟小姐姐不同的是她属于秀气的那一种,有点儿,不过,平时可能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太爱笑,总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她穿的很单薄,十月中旬的天,已经入秋,她却只穿了一件有些旧的格子衬衣,还是短袖的。 我将身上的校服脱了原本想给她穿,她拒绝了。 我们一直走到校外的一个靠近山脚的地方,她忽然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挖坑? 我看了看周围,寻思了下,找了根大一些的木棍子,然后问她挖多大? 她的不经意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淡淡的说,够埋就行。 我说好,就开始挖,因为不是铁锹,挖了二十来分钟,挖了个脸盆大的坑,我擦着汗问她够不? 她将血衣连着黑色袋子轻轻放了进去,刚好。 掩瞒完后,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解脱,深深的呼了口气,说走吧。 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事情我们是第二天,也就是李菊死后的第四天听说的,当时小胖妞单晓燕找到了我跟老肥说,我们宿舍昨晚上闹鬼了。 当时小眼镜就在我们身边,他调笑着说:你骗谁啊?这世间根本没有鬼。 单晓燕挺厉害的一女孩,她眼一横:你谁啊?不信你去问问,现在都晓得了。 我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说,你还记得秦慧背李菊后身上的那件带血的校服吗? 我说记得啊,我昨天还陪她一起去埋的坑还是我帮忙挖的呢。 单晓燕啊了一声说,那肯定是真的了,你们不晓得,那衣服昨晚上又出现在我们宿舍了,秦慧当时就吓坏了,一直说胡话,说李菊找她索命了。 小眼镜听了不屑的说了句,瞎掰。 老肥说,你先别插嘴让他说完嘛,周大胖子对这些事情挺感兴趣的,也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先听听先听听。 单晓燕白了小眼镜一眼后,有些忧心重重的说,后来宿管老师把血衣给拿走了,可是我们跟秦慧都很害怕,昨晚上一晚上都没睡,特别是秦慧,她都有些魔障了。 我一直在听没有插嘴,她说完以后,我问她秦慧现在在哪儿?她说天一亮她就去教室了,说是她那里人多安全。 老肥说,就算真的是李菊的鬼魂回来了,躲教室难道就安全了啊?教室也不肯能一直都有人吧,晚上还是得回宿舍。 我说,那要不跟老师说说给她调宿舍? 小眼镜听不下去了,说你们继续扯,我先走了,怎么都这么迷信。 单晓燕很凶的说了句快点走,早烦你了。 等小眼镜走后,单晓燕说,那我回头跟她说,让她跟老师提一下,看看能不能调一个宿舍。 等单晓燕走后,我们就去上课了。 回到教室,小眼镜笑着看着我,说看来你相信有鬼? 我说,你都晓得啊?我有跟你说我相信吗?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感觉而已,你刚才听的那么认真。 我说,听听而已,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只是不想跟无神论的人谈而已。 我觉得跟小姐姐见面势在必行了,而且得尽快,最好就是晚上。毕竟那血衣是我陪秦慧埋的,我也算是知情人吧。 说:今天第一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呵呵。目前十二万字左右,有票的快投吧,昨天已经撸榜第十了,前六的差距都不大,我们一起努力,前进吧。骚年们,加油,鬼姐姐加油,唇彩也要加油哦。。。 正文 第52炮 见小姐姐 小眼镜表情有些鄙夷,笑着说这么说你还是相信了,不过也没关系,等这件事情我查清楚你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 我笑了笑,说我的话并不是单指你的,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没说话,只是朝我笑了笑,我总感觉他的笑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出了校门,找了个很僻静的地方,说出来那地方一般人晚上都不会去,因为是屠宰场。 夜里的屠宰场听不见杀猪的声音,只有一阵阵秋风飘过,卷起地上枯败的落叶。屠宰场前,只有一个时而会自动熄灭然后又亮的暗黄路灯。 路灯下,只站着我一个人,刚来屠宰场,经过屠宰场大门时,就能感觉到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跟与旁边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 我悄悄脖子上取出那块年幼时的半块小碟片,思绪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去小姐姐家,那个如梦似幻的夜晚,我俩穿上了血红色的衣服,就像古代时结婚一样,只是后来有些记忆似乎我不记得了。 弟弟?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过头,再次看到了好几天没见的小姐姐。 小姐姐站在我身前微笑,问我啥时候来的? 我讪讪的笑了笑,将那半块碟放进了衣领里,说刚来呢,你咋来的这么快? 小姐姐说,不是约好的九点半吗? 我说是啊,刚下自习。 小姐姐似乎有些羡慕,问我上自习跟上课有啥区别?我说自习没老师。 小姐姐笑了,笑了,说那你是不是经常跟女同学聊天了? 我有些窘状,哪有,我同桌是个男的呢,再说我们自习也是有班长跟纪律委员监督的。 小姐姐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忽然间发现,她的个子比我矮了许多。 望着她雪白的脖颈,我伸手取下脖子上的围脖给她围上,她紧了紧围脖,说不冷。 我说不冷也得围上,等会儿还得回去呢。 她低着头,原本苍白的脸颊浮现的一抹淡红。 良久才抬起头,问我在学校还好吧? 我说,还好,不过我们学校前两天死了个女孩。她问我咋死的? 我说从楼上摔下去死的。 她哦了一声,就没再问。 也是,死人正的很正常,只要是活着就得接受,下一秒未知的恐惧。 我将关于三年死亡之约的传说跟那女孩的死跟她仔细的说了一遍,她站在我身前一直都在仔细的听。 我说完以后看了看她的表情,她皱着眉头对我说:弟弟你似乎对你那个女同学很关心。 我说,她是我同学,而已挺可怜的。 小姐姐撅着嘴,不说话。 我看她好像生气了,也不知道咋说了,原本嘴边有很多疑惑都说不口了。 好一会儿,小姐姐才说话,她说,那三年死一个人的事情,我得回去问问奶奶,我都没听说过,不过,那女孩死时的地方晚上你可千万别去,那种枉死的女孩,一般都会迷失,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如果遇到她的话,也不能直接跟她说她已经死了,否则,会化为厉鬼。 我有些害怕了,不过心想,一般人也看不见鬼啊?也就没太在意她的话,而是问她如果那女孩化为厉鬼会怎么样? 小姐姐深吸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两年前你班上那女孩吗? 我说记得啊?她又说:她的死,是因为被自己的头发勒死了,后来又被头发吊在了房梁上形成了阴发。 我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关于阴发记得之前小姐姐跟我说过,而且也就是那件事情,小姐姐还受了伤。 小姐姐见我似乎有些迷糊就说,阴发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勒死她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家不远小野河边的那个人。 我心里大惊,就说,那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我可以让我爸妈报警。 小姐姐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说,橙子,你别问了,没用的。 我心里很是惊讶,为什么?可是小姐姐她不说,我也没办法,现在就算我去报警了,也说不清楚,林羽欣已经死了两年了。 我问他那个人到底是干啥的?我见过吗? 她看了看四周,周围除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有光线外一片漆黑,说你别问了,以后会知道的。 我有些无力的点了下头,心里感觉堵得慌。 小姐姐忽然问我,你那表叔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怎么了?我表叔就是我表叔啊?从我老家搬过来的。 她皱了皱眉头,说:他很厉害。 厉害? 我不太明白,不过记得之前她跟我说,闰土是表叔带到我家的,也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又想起我表叔跟我爸说了什么关于我是皇帝命什么的,还有什么袁天罡称骨什么的。难道他是个算命的? 就说他好像会算命。 小姐姐嗯了一声,说,我送你回学校,等我回去问问我奶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好,就拉着她的手一起往学校走,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小姐姐说你自己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进去。 我说,那你回家的时候小心些。 她说没事儿的,你别担心了。 我三步一回头的进了校门,她一直看到我走进了校门才放心的离去。 刚进校门,门卫室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开门的大爷从值班室里走出来,问我大半夜的出去干啥? 我撒了个谎,说没啥,大爷,我就是家里来了亲戚,出去见见她。 值班大爷板着脸,冷冷的说:以后晚上不许出去,再让我看到你就别进来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让我跟一个老人家吵嘴,犯不着。 我笑了笑说,晓得了大爷,我得赶紧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吧。 说完不给他再说我的机会我就一溜烟的跑了。 身后传来了老大爷一阵阵的咳嗽声。 我回宿舍得经过教学楼,快到十点了,教学楼附近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昏暗的路灯下特别的安静,望着一一班的那栋教学楼我有些发毛,就走的稍微快了些,就在教学楼的去宿舍的转弯口,我的眼前一闪,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穿着橘黄色外套的女孩,她在我前面,我看不到她的脸。 说:今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四更,保底的三更加上撸撸票满六百的加更。大家有票快投呀,每两百票都可以加更的,现在撸撸榜已经第十了跟第八只差三票,我们爆了他如何 ? 正文 第53炮 失望与冷漠 她走路的速度有点儿慢,我心里一颤,该不会真的被小姐姐给说中了吧?难道真的让我给撞着了? 我伸手抬了下额前的帽檐,仔细看着她。-- 她个子挺高的,看上去跟初二三的女生差不多,难道我猜错了?她是高年级的学姐? 我没敢再看她,走的时候刻意往旁边走。 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很干净的一个女孩儿,鹅蛋脸,前面是齐刘海儿。因为光线比较暗,看不清楚无关,挺白的。 我超过她的时候,她朝我看了一眼,然后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已经超过她了,望着悠长的路,我的心怦怦跳,一直将精神紧绷着,只要有动静我就跑。 果不其然,我的身后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我头皮一麻,哪敢再回头看,撒丫子就往前跑。 我拼命的往前跑,身后那脚步声似乎一直在不停的紧跟着我,我吓的心跳到嗓子眼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往前跑。 很快,我就跑到了宿舍区,钻进了我宿舍的楼。 当我看到一楼有好多可能刚洗完澡或者洗完衣服的同学时,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气喘呼呼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往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心里不禁感觉自己的胆子是不是太小了? 回到宿舍,出了周大胖子外,老肥他们都还没睡,正在聊着什么。 我一屁股坐在靠门口位置的另一个室友古生的床上,古生别看名字很文雅,其实在我们宿舍属于最老实的了,不太喜欢说话,性格有些微微诺诺的。 老肥问我去哪儿了?咋现在才回来? 我说没啥,就是出去溜达溜达。 老肥瞪着眼睛说,你胆子真大,没碰到啥吧? 我心里一紧,想到那黄衣服的齐刘海儿话到嘴边没说。 小眼镜从上铺伸着头,问老肥能遇到啥啊? 老肥一咕噜从床上翻坐起来说,还能啥?今晚上你看除了他外谁敢这么晚还待在外面?你小子别嘴上说不信,你咋晚上不敢再外面待啊?下自习跑的比谁都快。 小眼镜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我那是想早点回来洗澡的,像你啊,怕那些压根就没有的玩意儿。 我懒得听他俩斗嘴,从柜子里取出脸盆,拿了条内裤,就去洗澡。 来到我们四楼的厕所,洗完澡后,就回宿舍了。 翻身躺在了床上,老肥跟小眼镜也没再吵了,因为熄灯了。 第二天早自习期间并没听到什么,下了早自习,去食堂吃早饭,就听到食堂又在议论血衣啥的。 一问才晓得,血衣居然又出现了。 刚巧遇到了单晓燕,我问她怎么会事儿? 单晓燕脸色很难看,估计是吓的,她说,那血衣又回来了,我说在你们宿舍? 单晓燕摇头说,不在的,之前不是你说让秦慧跟老师说调宿舍的吗,老师同意了就把她调到了207,结果那衣服就跟活的一样又出现在了207。 我们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眼镜说,这肯定是人干的,太明显了。 单晓燕说,怎么可能?那衣服一直在宿管老师的柜子里锁着,后来秦慧她们看到衣服以后就去喊宿管老师,宿管老师打开柜子后,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而且最吓人的是,那锁还是好好的。 小眼镜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啥,我问单晓燕秦慧呢?她没事儿吧? 单晓燕说,就是被吓坏了,老师给她批了假,让她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我舒了口气,心想,回去就好,回去就好。 不过,单晓燕又说了,我也跟老师请了假,我那宿舍都昨天就有两个同学请假了,我也不敢在那儿住了。 那天上课,我一直心不在焉的,幸好活阎王没看到要不然,估计得尝尝她的绝招了。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就听到了好像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有出去上厕所的同学回来说,学校好像请道士来了。 我们都不太相信,特别是小眼镜,激动的说怎么可能,学校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干那么迷信的事情。 我们都没说话,因为小眼镜被纪律委员跟班长联合点名了。 晚上下晚自习,我再次出了校门,还是屠宰场外,不过那次小姐姐去的很早,我很远就看到她了,我过去,她把围巾还给了我。她脖子上围了个黑色的围脖。 我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奶奶咋说? 小姐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意识到我这么着急,脸色有些凝重的说:奶奶说了,让你别管了。 我惊道:为啥? 小姐姐说:奶奶说,那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说不是不想管,只是管不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难道就这算了? 小姐姐可能是看到我脸色不太好,就说,你也别太多想,三年只死一个而已。 我笑了,是冷笑的,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了,没想到小姐姐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三年只死一个,还是而已。 我印象中的小姐姐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儿,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没想都她居然说那样的话。 我说,奶奶真的说不管吗?我的语气变的有些冷。 小姐姐脸色瞬间比以前还要惨白,解释道:橙子,你听姐说,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真的。 我深吸了口气,说: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先回去了。 小姐姐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带着乞求的语气说:弟弟,你要相信姐。 我点了下头,说:姐你赶紧回去吧,外面起风了。 确实起风了,秋天的夜风还是有些冷的,我推开了她抓着我胳膊的手,离开了。 一直走到回学校的转弯口,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小姐姐却有些茫然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看着我。我赶紧扭回头,心里堵的特别难受,一路跑着回到学校。 因为回去的比较早,学校路上还有一些人,我并不太害怕。 刚走到教学楼,忽然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跳。我惊呼了一声跳开,谁?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浅蓝色外套的女孩,下身穿着牛仔裤,鹅蛋脸儿,额前的是齐刘海儿。 说:今天的第三更,大家有票速投,撸撸点一下,很轻松哒。还有呢,就是关于本书,一些读者反映唇彩挖坑太多的事情,这里说明一下,唇彩的构思模式跟别人不太一样,不会一边挖一边埋,而是挖了一圈,然后一锹埋。唇彩很认真的码书,大家也要认真的看哦,细节决定一切。有问题可以群里私聊我,书评也会回复,现在也就才12万不到,一般看书的话,一气呵成下,你就会发现,其实十万字很快就读完了。 正文 第54炮 割腕 她惊讶的看着我,问我这么胆子这么小? 我的脸一热,感觉特丢脸,就故意生气说:你 干啥?大半夜的从后面吓人,不晓得人吓人吓死人啊? 齐刘海儿瞪着眼睛望着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看什么看? 她笑了,你就是那个四只眼珠子的小霸王啊? 我估计我脸都红了,幸好天黑灯暗看不见,要不然还挺糗的。冷着脸说: 干啥? 说实话,开始我刚看到她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可是我发现灯光下的她有影子,而小姐姐曾经跟我说,鬼是没有影子的,所以我我这才知道她是个人。 她笑着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我一看那东西,一摸脖子,眼皮一跳,怎么在她手上?我一把夺了过来,她被我的 动作给吓到了。我拿到那半块碟片看了看,并没有少什么。 她气呼呼的说:你 干啥啊?我好好的给你送回来你也不感谢我。 我问你在哪儿捡到的? 她冷哼了声说:昨晚上啊?你这人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似的,跑个啥?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昨晚上追我是因为我东西掉了,脸更烫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啥,对不起啊,我不晓得是这样,谢谢你啊。 她又冷哼了一声撅着嘴不说话。 我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又连续道了几声欠,她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 我心想,这女孩子变脸可真快。 我俩一边往宿舍走,一边聊。我问她咋这么晚还在外面? 她说还不是等你,我下自习的时候一早就出来了,看到了你,原本想喊你的却不晓得你叫啥。就只能 干看着你往校门方向走。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对不住啊,出去有点儿事。 她好奇的问我啥事儿?昨晚上你好像也出去了吧。 我点头说我有朋友来看我,我出去跟她说说话。 她哦了一声,忽然问我,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我愣住了,问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大晚上咋问这么渗人的问题? 她笑了笑说没啥,就是问问,咱们学校不是死了个女孩儿嘛。 我点头说,这估计整个城南人都晓得的吧。说完后,我有些疑惑的问她:你不害怕? 她摇头说,怕啥?我又没做亏心事。 我说那可不一定的,你住女生宿舍应该晓得血衣的事情吧。 她的脸色有些沉,说晓得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昨晚上那么晚还在教科楼 干啥? 我眼睛一瞪,脱口而出:难道你想调查什么? 她点头,我说你可拉倒吧,你才几岁啊?跟我差不多的样子,能调查啥? 她鼻头一皱,生气道:别瞧不起人,我爸跟我爷爷都是警察,我爸还是刑警呢。 我笑了,那又能说明啥?你又不是。 她气笑了说,那你就等着看吧,我会查出来的。 说着我们就到了宿舍了,女生宿舍在男生宿舍后面,她趾高气扬的看了我一眼后,头也不回的就快步往女生宿舍走去。 我郁闷的抓着小片儿,回到了宿舍。 那天晚上,不对,是第二天凌晨吧,就被一阵救护车的声音给吵醒了,我估计许多人都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 我们宿舍里除了老肥跟周大胖子外都爬起来了,宿舍里乌漆麻黑的,对面的女生宿舍楼的灯却都亮了,小眼镜从枕头底下翻出了手电,我们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因为我们的宿舍是靠后面的,刚好对面就是女生宿舍,那救护车刚好停在了女生宿舍门口。 接着车子就下来了人。隔壁的宿舍估计也都醒了,议论声我们都听得见。 小眼镜将手电照地上,疑惑的说:咋回事啊?又出事儿了? 我们宿舍的寝室长王彪说了,肯定是出事儿了,没看到救护车都来了嘛。说着就叹了口气,这啥学校啊?早知道这样子,打死我都不来。 对面宿舍的窗口许多女生也扒着窗户往下看。 就看到,从宿舍的楼下抬下来了一个人,看上去好像还是学生。因为太远,看不太清楚。 担架抬上车,然后车子一开就走了。 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那天晚上,后来,对面宿舍的灯也熄了,我们也回到了床上。 小眼睛说:看来,这真的是有出事儿了。 我说,别想了,明天就晓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教室,好多人都在骂,总之都是说学校邪门儿之类的。 到了教室,问了我们班的女生才明白,原来还真的是出事儿了。 就在凌晨2点多钟,李菊的那个宿舍的一个女孩儿,名字叫啥的,还不太清楚,只知道姓宋,那女孩大晚上的居然拿剪刀割腕了。而吓人的是,在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居然穿着秦慧的那件带血的校服。 怎么会这样? 小眼镜惊呼了一声,似乎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 而我却紧紧的皱着眉头,太诡异了。 怪不得奶奶跟小姐姐不让我管,说实话,当时我听到我们班女生说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承认我害怕了。 那天班主任以及学校的老师脸色都很不好看,不过好在那天是星期五,放学后,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放学后,我跟老肥一起往家赶,我在回家的小野河边碰到了往外面倒水的白毛表叔。他笑着说:你小子,回家也不用这么赶吧?来,晚上陪表叔聊聊天。 我说,表叔,我得先回家跟我妈说一声再来吧。 他笑着摆手说不用,我马上给你妈打电话,晚上你就在我家吃,表叔今天可是做了红烧鱼啊。 我一听心动了,说那好吧。然后就跟他一起进了屋。 他的屋子不大,一间小门面,就是个杂货铺,平时生意还凑合,摆放的满当当的。另一间就是他睡觉跟吃饭一体的地方了。 我坐在他的床上,表叔很 干净,床上几乎一尘不染。被子也叠得整整的。 表叔从小卖部那边拿了两瓶啤酒跟一把凳子,然后就把煤气灶上的鱼盛了起来。 话说,表叔的鱼做的可是一绝,比我吃过的任何人做的都好吃。 表叔帮我开了瓶啤酒说,咱叔侄喝一杯,我惊诧道:不行啊,我妈不让我喝酒。 说:第四更了,看完的话,今天应该就没了,明天早晨九点钟,不见不散。手上还有票的,赶紧投吧,明天就过期了。 正文 第55炮 英叔(今天微动的生日,希望大家送上祝福) 他说没事儿,你在表叔这儿她不会怪你的。………… 我本想问为啥的,但是感觉表叔平时挺孤单的,索性就陪他喝了起来。 那并不是我第一次喝啤酒了,不过还是不太喜欢酒的味道。 喝了一口感觉苦苦的,不怎么咽的下去。 表叔笑了,说啤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说着就一口把满满一杯子啤酒都喝了,然后打了个饱嗝,他的皮肤非常白,渐渐的浮现了一抹绯红。 他问我,是不是我们学校死人了? 我说这你都晓得啊?他说,城南屁大的地方,再说我这做生意,也是听人说的。 我点头说是的,前几天死了个女孩,今天凌晨的时候又一个女孩出事儿了,割腕。不过好在没死,救回来了。 表叔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也听说了,橙子你们那学校的事情不简单,你还小,别什么事情都冲动。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 可是又有些不甘心,难道真的就那样?会不会还会出什么事情啊? 想到昨天他们说学校请了道士,就跟表叔说,我们学校还请了道士呢。 表叔冷笑道:道士?就跟咱们村那吴大鼻子一样? 吴大鼻子就是程村的那个去我家跟我爸喝酒的那个习惯革履骑摩托的那个道士。表叔每次说到他都很瞧不起的样子。 我说,差不多吧,我也没看着,不过现在看来,确实不顶用。 表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点了跟烟,让我吃鱼。 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有香又甜的。 他吸了口烟,将额前的白头发往耳后根撸了一下,露出了前额,我这才发现原来表叔不仅浑身是白毛与总部同,就连眉毛也很怪,他洁白的眉毛居然是很浓很浓的一字眉。 表叔弹了弹烟灰,跟我说:在六安这个地方,道家无正统,现在所谓什么市道教协会什么的,都是嘴把式,糊弄人还差不多,有真本事的没几个。 我有些气馁,不过想到小姐姐的话,我忽然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傻?小姐姐都说表叔很厉害了,那表叔就一定很厉害,我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呢? 于是,我就问表叔:表叔,你到底是干啥的啊? 表叔耷拉着眼皮子,听到了我的话楞了一下,原本端到嘴边的酒杯也顿住了,随后一口喝光,然后夹了一小撮鱼肉吧嗒吧嗒吃了起来,边嚼边问我怎么这么问,我不就是个开小卖部顺便磨磨豆腐的老男人嘛。 我摇头说,不对的,我记得那年你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你跟我爸说什么算命什么的,我还记得,那年,我跟同学去8301玩,被东西给迷住了,要不是你喊了一声,我估计都没命了都。 表叔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浓厚的一字白眉动了动,说:我跟你爸说给你算命那是找别人算的,后来你们去玩,我不太放心就跟了过去,也就是凑巧而已。这能说明个啥? 我摇头,一口把大半杯酒喝了,感觉特别的过瘾。我说,表叔你别瞒着我了,我晓得你很厉害的,你就帮帮我好吗? 表叔叹了口气,说你想我咋帮你嘛。我又不是警察,你们学校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啊。 我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不舒服,表叔他明明就懂那些的,那天晚上飞机场旁边的小野塘,他吼了一声就把迷住我们的那东西给吓跑了,还有小姐姐说,我五年级的那一年一直没出事儿也是因为我表叔搬到了那个小野河边震住了那个让她都害怕的河边人。他怎么可能没能力帮我? 表叔见我脸色很差的样子,长叹了口气说:好吧,橙子,表叔虽然帮不上你,但是表叔认识一个能帮的上你的人,你不是星期天才去学校嘛,明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我瞪大了眼睛喜出望外道:真的? 表叔说,完蛋玩意儿,表叔还能骗你咋的啊?赶紧的,陪表叔喝酒,说着就给我满了一杯,我笑着说:谢谢表叔。 表叔,笑骂道完蛋玩意儿。 然后我两就喝了起来,因为表叔已经答应帮我了,我的心病也去了。 喝酒的时候,表叔跟我说:橙子啊,表叔要是真有你讲的那么厉害,浮生也不会没了,你跟浮生都是我侄子,难道我能见死不救? 我想想也是,表叔很善良,这是我在去程村认识他不久后就晓得了的。 想到小润土,我的心又开始疼了,小姐姐说小润土是表叔带到我家的,可是因为之前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本来我是想问表叔的,但是看情形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会说,估计还可能问我是谁告诉我的呢。 那天晚上,我是在表叔家睡的,他给我家打了电话,果然我爸妈都没说啥,晚上我跟表叔睡在一张床上,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因为那样不舒服,可是表叔睡觉的时候却喜欢穿着衣服睡,我说穿衣服睡,睡眠不好。他说没关系,都习惯了。 望着一脸白毛的表叔,我并不害怕,反而感觉很安全,说不出来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醒来,表叔早已经起床了,见我醒了,就说我起的早,给你买了包子,起来了洗洗就吃。 我应了一声后,就去桌子上拆开他给我准备的牙刷牙膏,洗漱后,他说,咱们早点去,你拿着路上吃。 我应了声,拿着桌子上的一袋子包子,表叔跟我爸借了摩托,然后带着我,就往祁桥方向走。 表叔骑车很稳,速度一般般,没我爸骑的快,我们大约花了将近半小时到了祁桥,又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户二层小洋楼。 我跟表叔在楼下,他按了按车子喇叭,那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那人看到表叔挺热情的,似乎还有些激动,问我表叔咋来了呢?然后看到我,问我是? 表叔笑着说,这不是有事儿来求你帮忙的嘛,这是我侄子,小名叫橙子。橙子,叫英叔。 我应了声,就喊英叔,喊完以后我有些纳闷,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说:今天微动的生日,唇彩希望大家给他送上祝福,加两更为微动庆生。大家为他送上祝福吧,感谢了,下一章十一点左右 正文 第56炮 万芳(今天是心有微动生日我希望大家能够祝福) 英叔长了一张国字脸,眉毛很浓,不过跟表叔的一字眉不同,他的眉毛是倒着长的,看上去一根根立起来,很霸气,感觉比我们家遗传的鬼眉还霸气。()他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给人感觉挺厉害的样子。 英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表叔说,你这侄子不错,这五官生的,大气象啊。 表叔赶紧叉开话题,说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们进去啊。 英叔反应过来,赶紧带我们进屋。 英叔家很气派,应该算是我那个年纪的时候见过像样子的家了,基本上应有的家电都有,我跟表叔被他请到客厅前,我一直在打量客厅里的摆设什么的,忽然看到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居然都是英叔跟另一个人穿着警服的照片,我心一惊,难道表叔这朋友是警察? 英叔却没在意我的浏览,朝后屋子招呼了一声:闺女,泡壶茶来。 就听到后屋里,一个很清澈的声音传来了出来:等一下,爸。 我心里一动,感觉那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英叔说完后朝我们笑了笑,从茶几上拿了一包玉溪拆开,发给表叔,说:我这闺女都被我给惯坏了。孩子他妈走的早,我这当爹的,没少受罪。 表叔笑而不语,后屋中,走出来一个身影,娇哼了一声:爸,我哪有啊,平时都是我伺候你好不? 咦? 当我看到后屋端着茶盘走出的来女孩时,我愣住了。 怎么会是她? 是你? 那女孩也看到了我。 我看了看表叔,表叔似乎应该明白了什么,英叔倒是有些惊讶的说:老侄跟我家芳芳认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世界很大,这世界又很小。让我没想到的是,短短的三天时间,我已经跟这个女孩相遇三次了。 我点头说:英叔,我跟你丫头在一个学校念书。 她当时穿了件淡蓝色的小外套,下面穿着牛仔裤,白天再看到她感觉长的还不错,也就是比小姐姐差那么点儿。她将三杯茶分别端给我们三个,然后走到英叔的身边。 英叔笑道:那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你们还是同学呢,我笑了笑点头。 表叔对我有些玩味的笑着说:那你就跟你同学出去转转吧,我跟你英叔商量一下事情。 我当然明白表叔的意思了,他肯定是想乘此机会支开我,怕我知道他的什么秘密,不过,我觉得只要能让我们学校不出事儿,知不知道的也就不重要了。 英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女儿笑着说:那老侄你就跟我闺女去外面转转吧,芳芳你俩去前面街上逛逛,有啥想吃的想买的都成。 那叫芳芳的女孩哼了一声说,我没钱的。 英叔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皮给她,她开心的对我挥了挥手中的钱,说走吧。 我有些无语了,英叔家怎么感觉挺有钱的样子?可是他不是警察吗? 记得之前那个芳芳也跟我说过她爷爷跟爸爸都是警察,那么照片上的两个年代不一的警察应该就是她爷爷跟爸爸了。 我跟她刚走出门,她就问我,你咋总是戴个帽子呀? 我说习惯了,要是哪天不戴还真感觉不舒服。 她说,你这个人挺怪的,对了,他们都叫你小霸王,你真名叫啥? 我一瞪眼,啥小霸王小霸王的,我可是好学生,再说了,你叫啥?你爸叫你芳芳,难道你姓方? 她一翻白眼,生气的说,你才姓方呢,我爸姓万,我也姓万。 万芳? 这名字似乎挺有趣儿的。我笑了笑,说:我叫程默。 她冷哼了一声,说:千万别告诉我,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愣住了,你? 她哈哈大笑,然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扭头看了一眼,表叔也不晓得跟英叔干啥呢,大白天的居然把门给关上了,神神秘秘的。 我追上万芳,问她你爸真的是警察? 万芳头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么就瞅你这帽子这么眨眼呢?拿掉行不? 我无语的用双手保护住我的帽子,说: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她松了耸肩,说好吧,不跟你闹了,既然你叔跟我爸是朋友,想必也瞒不过你了,我爸曾经是警察。 曾经?怎么个意思?我有些好奇的问。她撇了下嘴,一边带着我,一边说,我爸从小就喜欢当警察的,也可能是受了我爷爷是警察的影响吧,后来我爷爷因为一件事情去世了,而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我爸才不做警察了。她说的时候脸上有些伤感。 我感觉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吧。就没敢继续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那英叔现在干啥呢?我看你家条件怪好的啊。 万芳说:看来你表叔没跟你讲嘛,我爸可是这一块儿最有名的先生了。 先生? 这忽然就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我在小树林里出事儿后,我爸带我去见的那个老头,似乎也是个先生,后来好像我家门口的桃树就是他让种的。 我问她那你爸是不是跟道士差不多?咱们学校的事情他能帮上吗? 万芳忽然笑了,她说:看来被我猜对了,你跟你表叔果然是因为我们学校的事情来找我爸的,其实之前我跟我爸也说过,我爸说,只要我没事儿他就不管。 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一个个都这样的想法呀? 不过接下来万芳的话,终于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许多所谓的高人都不愿意管那些个麻烦事儿了。 万芳讲:我当时就说,那我要是真出事儿了你想救我都来不及。可是你猜我爸他咋说? 我问咋说? 她说:我们学校当年闹鬼闹的凶的很,后来学校的领导不晓得从哪个地方请了个很厉害的先生去用了一种听起来很扯的办法给搞定了。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传言是真的,只是不清楚那个先生这么多年还在不在了,如果在的话,为啥这次出了事儿学校没去请他呢?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平定了当年的那么棘手的闹鬼呢? 我好奇的问出了我的问题。 万芳的话让我打了个激灵,她说:我爸跟我说,那先生会讲鬼话。 说:  今天的两更是心有微动为大家加更的,希望大家前一章后面没有祝福的能在这一章为他送上祝福。另外,明天就要开学了,唇彩的书友中大多都是学生,唇彩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文凭不重要?当然不是,不过,文化比文凭更重要。加油,骚年们。 正文 第57炮 阴文与鬼话 鬼话? 我听了有点儿糊涂。() 我们俩已经走到了街上,说是街上,其实也就是只有十几个店铺的那种很小的街。她四周看了看,见我们身边没什么人,就说:人有人话,就像我们说的这样,鬼也有鬼话,你要是跟他说人话,他能听得懂,但是通常能说鬼话的人那都是很厉害的人。鬼都发憷。所以可以想象当年那个能阻止学校里的鬼的人,一定非常的厉害。 我问她知道的?她白了我一眼说我刚说的你没听到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听我爸说的。 英叔? 万芳点点头,走进了一家小卖部,买了两根好看的头绳,问我要买啥?我摇头说不用。她也不客气。然后又逛了屈指可数的几家衣服店。之后我俩就回去了。 回到万芳家的时候,大门已经打开了。表叔跟英叔正在里面喝茶抽烟,看来事情应该谈妥了。 表叔见到我俩笑而不语。英叔笑着喊我:老侄,过来,听你叔讲你好像有一块牌子? 我惊愕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将视线投向了表叔身上。表叔说,就你每天戴在脖子上的那个东西。 我哦了一声,从脖子上取下来,万芳说,这个呀,程默你得感谢我,要不然这就是我的了。 我一阵无语。英叔笑着问她怎么回事?万芳就说就是因为那块牌子她才认识的我。 英叔说,这是缘分啊,然后就伸手接过了我那半块碟片儿。英叔接过那东西后,仔细的翻了翻,皱着眉头,诧异的说:你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我肯定不能说实话,那样就会暴露了小姐姐的,就谎称是从路边捡的。 英叔看了眼表叔,表叔笑着说你看我干啥?这东西不是我给他的。 英叔哦了一声讲,这东西应该是有一对的,你这是半块。这上面的文字我倒是见过的。 什么文字?我跟万芳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来的。 英叔看了扭头看了一眼表叔,表叔笑着点了下头。 这些都被我看在了眼里,不过我并不晓得他们什么意思。 英叔扭过头,说:我赶紧这上面的文字好像是阴文。 阴文? 我跟万芳俩一脸的不解。 英叔没有立即给我们答案,而是问我,老侄,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情我家芳芳也跟我说过了,我问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点头说,相信。心里却想,何止是相信,都碰到过好几次了。 英叔嗯了下,继续说:那我就给你解释这阴文吧,阳间的文字分许多种,那是因为阳间有国家之分,而所谓的阴文就是指阴间用的字。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什么? 我倒吸了口凉气。 万芳震惊之余破口而出道:那岂不是跟鬼话一样? 英叔听到鬼话的时候,似乎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万芳却被理会那眼神。 我深吸了口气,心里却已经开始翻腾了,这怎么可能是阴间的文字呢?明明就是小姐姐给我的东西,小姐姐怎么会有阴间的东西呢?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了。 难道她是?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想,我跟她认识了那么多年,她肯定不是的。我相信她肯定不是的。 是的,我相信她。 万芳将那东西从她老爸手中夺过去,仔细看了看,肯定是不认识的,但是好奇心是个人都会有,她抬头问她爸:这东西是阴间的吗?有啥作用? 英叔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阴文确实是有记载的,但是懂的人几乎已经绝种了,我之所以说是好像,就说明我也不是确定。 我呼了口气,看来是我自己多想了,也许上面的文字就是一种稀有的文字也说不定。 英叔让万芳把碟片儿还给我,万芳看了我一眼,递给了我。 我重新戴在了脖子上。上面的文字我是一个斗不认识,却因为无数个夜晚不停的观看早已经记在了心里。确实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文字。 阴文? 我摇了摇头,把心里的顾虑甩掉,我不相信小姐姐是那个啥。 我忽然响起了刚才万芳又一次提到了鬼话,于是就问英叔关于我们学校那个说鬼话的人。 表叔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我说:橙子,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没办法,表叔说要走了,英叔也没回答我的问题,也不清楚是不晓得,还是没来得及说。 临走前,我问万芳要了电话号码,准备下次打电话让她帮我问问。英叔跟表叔一阵客套怎么着都要让我们留在他家吃饭。表叔婉言拒绝了,走出门的时候,表叔再三叮嘱道:事情就拜托你了。 英叔笑着说:既然你都说话了,我怎么着都得帮这个忙了。 坐在回去的摩托车上,我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会说鬼话的人,按照年纪的话,现在再怎么年轻也有七八十岁了吧?也不知道在不在了。 回到了表叔家,我问表叔,英叔他答应去我们学校了吗? 表叔点头说答应了。我笑着说那太好了,我想问表叔你是怎么让他答应的吗?之前万芳跟我说,她求过她爸,只是她爸不同意。 表叔微微笑了一下,说:别问了,你赶紧回家吧,中午还想在表叔家吃啊? 我说不了,我得回家了,都一个星期没回来了,挺想的。说着我就背起了书包。 表叔笑着说:你啊,平时不是总是嫌你妈唠叨吗?这不见又开始想了啊。 我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 刚走出门,表叔喊了我一声将一个什么东西扔给我,我伸手抓住,原来是我家的车钥匙。表叔说,把你家摩托弄回去。 我愣住了,郁闷的说:我不会骑呀? 表叔说:谁让你骑了啊,推回去。 我应了声,说好呐。 嘉陵125,我没敢坐上去,不会骑啊,只好推着,刚入手,挺沉的。我也就会我把淘换下来的那辆破大梁,平时也就在家门口骑骑,骑到学校我还真没那个脸。 推着车累的吭哧吭哧的,回到家,身上都出汗了,我家厨房正对我回家的路,打老远就能看到我妈在厨房里忙活。 说:这是今天的第一更,早起就看到了清理计划/hx的打赏,打赏顺利破百,感谢,所以今天加一更,早起空气好,大家好撸票。点开书面的同时轻轻的点一下撸撸就可以支持鬼姐姐这本书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正文 第58炮 地窖中的纸人 我回到家门口已经累的不行了,我妈见我推着摩托回来,问我表叔咋没来? 我说,表叔不来了,妈你别问了,给我打盆洗脸水,我累死了。………… 我妈笑骂道:什么用,白长这么大个头了。 我翻了翻白眼,笨拙的将摩托停好,书包挂在车把手上,转身一屁股坐在我家廊檐上。 我妈端着水走出来,看到我坐在地上,骂我:小兔崽子的,板凳不能坐啊?衣服弄脏了你自己洗是不是? 我笑了,从地上站起来,接过脸盆放廊檐上,洗了一把脸,水温正好,不冷不热。 真痛快! 我使劲的擦了擦脸,妈说洗好了吃饭,我问她爸呢? 他说你爸回程村了。 我问她啥时候回去的?妈说前两天,我哦了一声。伸手把水倒在了地上。又免不了被妈唠叨。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自从上初中不在家住以后,在宿舍睡觉的时候经常想念妈唠叨。 想想真有意思。 那天下午,我用家里的电话给万芳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问问英叔那个会说鬼话的人叫啥,还在不在世?住哪儿? 万芳说,她可以帮我问下试试的。电话里我问她爸有没有说啥时候去学校? 万芳说没呢,她爸都没跟她提。 我纳闷了,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下午,我闲着没事儿,就去表叔小店串门子,刚走到他小店门口,就见他神神秘秘的从屋子后面走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问我干啥呢? 我笑着说没啥,这不是来陪表叔你聊聊天嘛。 表叔一摆手说,别绕弯子,表叔还不晓得你啊,是不是又想问啥? 我笑着摇头,说没啥,其实我本来是想问他刚才干啥呢?神神秘秘的。但是转头一想,问他也不一定跟我说真话,我算是了解他了,喜欢什么事儿都瞒着。还不如趁他不注意自己去瞧瞧。 表叔说,那好,没事儿的话给我看着店,我去睡一觉。 我说好呐,表叔打了个哈欠就回屋子了,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背上都是湿的。 汗? 我还没看太清楚,他已经进屋把门关上了。 我在他店里坐了一会儿,地头偏僻,没什么人上门,我想到表叔之前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到了屋子后面,我看了看似乎并没有发现啥,不过因为后面就是通向我小时候出事儿的小树林,所以表叔一直不让我到后面去,我想着就准备离开的,而我的脚却提到了一个东西,就感觉大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疼,我嘶着嘴抬起来看了眼,我的脚上破了个大口子,我矮着身子仔细看了看,居然是铁的,因为我穿的是棉布拖鞋,棉布拖鞋直接破了,我的脚也流了血,最主要的是特别的疼。 我伸手摸了下那铁的不知道啥东西,一摸之下感觉不对劲,怎么好像是一整块? 就将上面的杂草全清除了,就看到了一个四方像下水井盖似的东西,我疑惑了一声,这是个啥? 好奇之下就伸手拉了一下,别说虽然挺沉的,但好在还能拉的动。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开,拉开一看,我的心咯噔一下,因为我看到了台阶! 我往下瞅了一眼,发现里面挺黑的,就回去拿手电,心里却一直在想,表叔家后面咋有个地窖?他也不种菜呀?建个地窖干啥?拿了手电,看了眼表叔的房门,我绕到了屋子后面,有点儿紧张的钻进了那地窖中,里面似乎还挺大的,我脚刚站稳,拿手电一扫,眼前居然出现了十来个纸人。而当将手电扫到那些个纸人的时候,我居然吓的瘫倒在了地上,因为,那些纸人居然是按照我的模样做出来的,都是四只眼珠子!我吓的惊呼了一声,屁滚尿流的从地窖爬了上去,然后赶紧关上了地窖上面的小铁盖子,转身就跑,刚跑到表叔家门口,房门却忽然打开了! 表叔见我一脸惊慌的样子,愣了一下,问我问我拿手电干啥?我脑门子直冒冷汗,那时候再看到表叔,心里直发麻,他为什么要弄那么多我的纸人像?不过我脑子转的还算快的,就说准备对着镜子掏耳朵的,耳朵孔看不见呢。 表叔有些疑惑,说看不见我给你掏就是,我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下,说那就不用了我还是回去让我妈帮我掏吧。你不睡觉了? 表叔说,刚躺了一下感觉睡不着,我说,那行,我回家了。 表叔却忽然喊着了我,我愣了一下,回过头,他叹了口气,说:进来吧,有事情跟你说。 我问他啥事儿,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儿怕他了。 表叔一瞪眼,说:看你那怂样,表叔还能把你给吃了啊?说完就先一步回了房。 我心里忐忑的跟他进了屋,他坐在床边抽烟,问我刚才是不是看到啥了? 我点头说纸人。 他叹了口气,说:你有啥想法就问吧! 我低着头没说话,他说问吧,能说的,指定跟你讲。 我深吸了口气,问他那纸人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吗? 表叔嗯了一声点头。我身子一寒,想起那些个纸人居然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就不由的毛骨悚然。 表叔说,还想问啥? 我想了一下,问他,你弄那些个纸人干啥? 表叔摇头说: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就别问这个了,表叔不会害你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异常的想知道为什么。 表叔吸了口烟,有些语重心长的说:橙子,你要相信我,表叔不会害你的。 我点头,表示相信,表叔问我,还有啥想知道的没? 我问表叔是不是道士?表叔摇头说他不是。我听了心里有些沮丧。不过,表叔却说,我虽然不是道士,不过,我会的东西也不差。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将手中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个很大的眼圈,那眼圈很圆,在空中慢慢的扩散,表叔伸手快速的从床头取下了一张黄色的纸,迅速的叠了个纸鹤从那眼圈中扔了过去,而神奇的让人觉得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纸鹤就像是一个抽烟机一般迅速的将烟圈吸了进去,然后拿纸鹤就着了。扑的一声,化为了一朵火花在空中绽放。 说:今天的第二更,今天学校都开学了吧,刚进入学校的时候,心都还没能收回来,希望收看鬼姐姐的学生朋友都能够好好学习。加油,骚年们。另外手中还有票的都给我吧,我想看到今天把第八名在我们的身后,可以吗? 正文 第59炮 翔子的磁带 我惊呆了,怎么会着了?那纸鹤明明只是遇到了之前表叔吐的一口烟啊? 我确实是个初一的学生,但是,最简单的常识还是清楚的,纸的燃点是一百三十度左右,而烟的温度估计也就比空气稍微高一点点而已,怎么可能会把纸点着呢?而且,那燃烧的火焰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火焰,会给人一种温度非常高,且让人有些惧怕的感觉。() 我回过神后,表叔手中的烟已经抽完了,我问他刚才那是啥? 表叔将手里的烟屁股扔在了地上踩了踩,说没啥,就是一点儿小技巧。干啥想学啊?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我能学会? 表叔摇头说,能。我说这有啥用啊? 表叔笑了笑说:可以吸引女孩子注意啊。 我愣了一下,说不学这个,我想学能对付鬼的方法。 表叔摇头,说那个真不会。 我不相信,不过表叔死活就是不承认,我说你不说,我就跟我爸妈将你按照我的样子做纸人。我威胁他。 表叔瞪着眼睛,那一字白眉变成了V字白眉了。他说你敢,你要是跟你爸妈讲的话,我就让万芳他爸别去你们学校了。 你? 我郁闷的说,那好吧,我不说了。不过,表叔你要帮我一个忙。 表叔好奇问:啥忙? 我说,你跟英叔关系不是听好的嘛,你跟他说说,去学校的时候带上我。 表叔摇头说那不行,你去太危险了。 我冷哼了声,那我不管了,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讲。表叔没办法,说好好好,你怎么跟个奸臣似的动不动就回家告状。 我开心的说了声,那我回家了啊,愉悦的心情已经将之前的恐惧所冲淡了许多,想想也是,表叔怎么可能会害我,如果他要是害我,当时在飞机场旁边的时候就不会救我了。 我刚到家,我妈正在洗摩托车,一看到我就跟我说,刚才翔子爸来了,我顿了一下,问妈翔子爸来干啥?脑子里却浮起了翔子那张总是带着鼻涕的邋遢脸。 妈说没说啥,就是回来看看,顺便谢谢你妈我,我好奇道:谢你干啥啊?妈一瞪眼,说:小兔崽子,你忘了啊?翔子当年还是妈给送到医院的呢。 我连续哦了两声,问妈,那翔子他没来吗?妈摇头说没来。我心里有点儿失望。妈说,不过他给你带了盘磁带,妈刚才找你那个复读机没找到。 我说,你找复读机干啥?翔子给的啥磁带啊?拿给我看看。 妈说,就放在供桌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找。说完妈就去继续洗车了。 我快步走进了堂屋,走到供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盘很旧的磁带,说是很旧,其实就是表面的宣传纸被撕掉了。 我拿着磁带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拿着磁带纳闷的走进了我的房间里,从书包里取出了复读机。插上磁带后按下了播放键。 磁带一阵呲呲拉拉的声音,大约十几秒种后,里面传出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听声音有点儿像翔子,不过也有点儿不像,不过应该是翔子,可能跟我一样是在变声期,他清咳了几声说:橙子,我是翔子,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想跟你说,不过,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讲,也不敢跟任何人讲,那天,我其实并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下水的,而是莫名其妙的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水里走,我不当时并清楚为什么我会那样,直到我在水里呛水呛的几乎已经迷糊了,我看到了岸边站着好像是个老头,不过又不太像,他的长相我不记得了,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全白的那种,后来我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当我醒来以后,发现我在医院的时候,我特别的害怕,一直都感觉那个人随时都会杀我,我爸妈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我,可是一直到我出院,那个人也没再出现在我眼前,出院后,我才敢跟我爸妈说,我爸妈开始觉得只要不去你家那边就没事儿了,所以后来我就去上学,也没出什么事儿,直到我放学回家,我爸妈说要带着我搬家,我问为啥啊?我爸开始不说,我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我爸才跟我说,他下班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后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让我爸妈都快要崩溃的话:快带你儿子离开这里,如果不走的话,三天后他就会死。我爸妈怕的要命,说什么都不让我在城南待了,所以后来我们一家都搬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橙子,你跟老肥你们俩以后都别去那个小野河边玩了,还有就是我爸妈一直想不明白我说的那个白头发的人,他当时为什么没直接害死我。所以你们以后也一定要小心那个白头发的人。如果已经听到了这个磁带里我说的话,那么很可能我已经死了。橙子,我不想死,真的好害怕,可是我自从那次事情以后的第二年开始,就发现自己得了病,刚开始的时候,我背上只是出现了一块很小的斑点,当时也没注意,以为就是颗痣,似乎有点儿针扎的疼,可是后来,那块斑越来越大,几天后就长成了指甲盖大小,而且特别特别的疼。我跟我妈说,我妈让我把衣服脱了给她看,可当她看到我背上的时候,吓坏了,喊我爸,我爸看到了也吓的不得了,我看我爸妈脸色都白的吓人,我问他们咋了?我妈说话声音都开始哆嗦了,我爸抚摸我背的手也有些抖,我当时并晓得怎么回事,后来他们说要带我去医院查查,我开始害怕了,可是再怕也要去医院啊。可当他们带我去医院查的时候,就连医生都被吓到了,说从来没见过像我身上长的那东西,我爸妈就问医生能不能治?那医生就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要不然你们带孩子去大城市看看吧。后来我爸妈就一咬牙,辞了工作带我去了上海,可是去检查的结果都一样,说是都没见过,当然也无从下手。我爸妈托了好多的亲戚朋友,都没找到能治我病的人。一直到一个月以后,我背上居然不疼了,可是我却偷听到爸妈背着我说:我身上那东西怎么感觉都不像是斑,咱们要不找个大仙给看看吧?我爸摇头说大上海的医生都看不好,大仙就能看好啊? 说:第三更,也不说啥了,有撸撸没点的就耽误几秒钟时间帮忙点一下,支持下这本书。下一更为打赏满八百加更,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远在米国的计划跑了一个多小时冲酷币打赏。感谢以上。 正文 第60炮 死了 我妈说怎么看不好?你没看他背上那个斑越来越大了吗?翔子的命咋这么苦,他背上那到底是个啥东西啊?医生都不敢说,后来我住院的时候我妈听有几个小护士在那议论说背上长的那东西好吓人,看上去就像一张小孩脸。||我当时听到他们说的话,我简直感觉我快要死了一样。我偷偷的跑到镜子前脱掉衣服,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我背上长的是啥,就感觉是一块大痣。三个月后,也就是去年过年前,我终于能从镜子里看到了背上的东西,当时我就吓哭了,我爸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背上咋有一张人脸。我爸说别胡讲。不过他们看到我背上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我妈当时就哭了。后来他们带我去看了大仙,可是那大仙一看到我背上的东西脸色很惊恐的样子,就撵我爸妈跟我走。我爸妈很生气,被赶出门前问为什么?那个老女人说你别来害我。后来我爸妈也带我去看了好几个大仙先生的,要么是不晓得,晓得的,都不敢说原因。没办法,我爸妈最后只好带着我老家待着,我当时想上学,他们不让,我就每天跟他们在家。我爸整天都在抽烟,我妈越来越憔悴,而我也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一直到今年过年前,我背上那东西大的跟一个人头差不多,上面的那张脸也已经很清楚了,我能看出来,是一张小孩子的脸,我绝望了。所以我放弃了,我爸妈也认命了。今年五月份,也就是距离我长那东西后的第十个月,我早起刷牙的时候,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然后我就晕倒了,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爸妈笑着又哭了哭了又笑着的跟我讲我背上的那东西没了。我不相信,可是我妈给我拿镜子的时候,我看到真的没了。只是,我感觉我身上没力气了,我的力气好像一直在减少,我躺在床上好多天,想了很多,想你,想老肥。想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于是我决定把这些都告诉你,我问妈要了录音机,我们家那时候已经没钱了,我妈还是给我买了。我讲这些事情,不是想怨你们带我去那小野河边,而是想让你们小心些,这个世界太可怕,橙子,对不起,我可能要先走了······· 磁带里,翔子说了很多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的样子,可是我却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了,他死了?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死呢?我已经无法再去想其他的问题了,我只想跑去问我妈翔子爸来的时候有没有说啥? 我擦了一把眼泪,跑到门外,问我妈:翔子爸来咱家说啥了没?有没有讲他回来后住哪儿?我的嗓子都有点儿硬了,妈感觉有点儿奇怪。就抬头看我问咋了?他来的时候没讲啥啊,就把那磁带给我说让我拿给你,然后就走了,留他吃饭也不干。 我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推着廊檐上的破大梁,骑着就走。我妈在后面喊着问我干啥去?我没吭声。 我想去翔子家的老房子看看,我想知道翔子到底咋了,他还活着吗?路上我骑的很快,眼泪被风带走,我拼命的踩,十几分钟后,我骑到了翔子家。翔子家的门是敞开的。我大喊了一声翔子,就走了进去,却看到了翔子爸将自己的脖子挂在了绳子上,在那里荡啊荡。我吓坏了,大声的喊人,旁边的大人们听到了我的呼声,跑过来都被吓到了,有个胆子大的人爸翔子爸抱了下来,其他人有打电话报警的有喊救护车的,后来翔子爸被送到了医院。而我却只能傻傻的站在他家门口,看着车子远去。当我走进翔子家里的时候,我看到了墙上挂着两张黑白的照片,一张是翔子的一张是他妈妈的。我哭了,哭的很伤心,翔子死了,他妈妈也死了,现在他爸爸也快要死了。为什么?润土因为认识我死了,林羽欣因为跟我一起值日也死了,翔子也死了,难道就是因为他们认识我吗?呵呵,看来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人。 我失魂落魄的从翔子家里走,帮他家门给关上,然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推着车子回家了。没敢去告诉老肥,因为我怕他知道以后我会失去他。 回到家,我把车子一放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了床上,妈问我刚才去哪儿了?咋脸色那么难看。我摇头没说话,闭着眼睛蜷缩在床上,我妈帮我把鞋子给脱了,然后给我盖上了被子。 我将自己掩盖在被子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了出来,翔子也没了。他也没了。 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一直到后来我妈喊我吃饭,我才起床发现天已经快黑了。我爸去了程村还没回,家里就我跟我妈两个人,我吃不下,妈问我咋了,我说不饿。随便吃了点,就回屋子了。一直等妈忙完以后回房里,我才从屋子里出来,端了把椅子坐在我家门口已经渐渐长的比我还高的桃树下。秋天的风微凉,我却只想被风吹一吹,那样我会舒服些。外面很黑,除了我家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外,仿佛就没有地方有光。我微微闭着眼睛,耳边却忽然传来也一个似乎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橙子! 我的身子一抖,唰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是谁? 我惊恐的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那声音很熟悉,因为不久前我在磁带里听到过,是翔子吗?我心里在想,却没敢出声答应,因为我想到了那年跟润土一起在小胖墩家的后山上,就是因为润土帮我应了一声,然后第二天润土就没了。 黑漆漆的夜里,似乎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跟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那声音似乎再也没有出现。我走进了堂屋把门关上。回到屋里躺在床上,难道真的是翔子来了?他是来跟我道别的吗? 说:  不想说话了,大家有票就快投吧。 正文 第61炮 眼见为实 窗外传来的敲窗声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小姐姐来了。 想到那天晚上我对她的态度,挺愧疚的,走出去给他开了门,站在门口,小姐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进了我屋子。 关上门,她没向从前那样坐在我的床上,站在我身边,我说你坐呀。她才坐下。 我坐在她旁边,想说对不起,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她撅着嘴,似乎有些委屈。我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站了起来,她惊讶的望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前两天我当时??? 我话话梅说完,她就笑了,摇头说没事儿的。我心里忽然有些心疼她。她一直都在包容我。宁愿自己委屈。 她伸手拉着我坐下,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难看? 我点头说是的,就把翔子的磁带放进了床上的复读机里,然后按下了播放键。翔子以前经常跟小姐姐提起过的,小姐姐听的很认真。可是我发现,她越是听到最后,那表情就越难看。一直到翔子说到白头发的那个人的时候,她的表情居然缓和了。 我心里纳闷,却没有问她,因为我知道她的性格,能告诉我的事情,她不会瞒着我,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怎么问都不会说。 听完了磁带,小姐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同学死了吗?我点头,说是的。心里很难受,翔子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了,却没想到他就那么的死了。 小姐姐问我:你怎么晓得他死了?我的鼻尖一酸,喉咙也开始发硬了,哽咽着将去翔子家老屋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小姐姐的表情很凝重,听的也很仔细。 一直等我说的泣不成声,她才将我搂着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能闻到她淡淡的体香。很好闻。 小姐姐声音很轻的说:橙子,虽然我们的年纪都还小,不过我经历的事情要比你多的多,而那些经历告诉我,凡事儿都得眼见为实,而这个世界里还有许多我们都弄不清楚的东西甚至未知的东西,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你跟同学的感情深就意气的去看待事情。你晓得的,我跟你不太一样,我见过许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和事情。所以,你要相信我。哪怕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我也是为了你好。 小姐姐的声音很轻,很温馨,就像是收音机里电台的女播音,听着让人很安静。 我嗯了一声,轻轻闭上眼睛。小姐姐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帮我把眼角的泪擦干。 我感受着她微凉的小手抚摸,轻声问她: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没亲眼看到他死,就不能确定他已经死了?小姐姐嗯了一下,说是的。我感觉我忽然间心里轻松了许多,是啊,翔子只是说那样说,我并没有看到他死了,我正想去问他爸的时候,又看到他爸上吊了,也没办法问清楚,其实当时我是不相信他死了的,只是后来我在他家看到他爸上吊,而且又看到翔子跟他妈妈挂在墙上的遗像就先入为主的认为翔子已经死了,看来,小姐姐说的对,是我太意气了。 我感觉心情好多了,就将脑袋从小姐姐的肩膀上抬了起来,小姐姐却一直抓着我的手。我单手揉了揉双眼,然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就说,那就先不说了。姐姐你知道录音里翔子说的那个白头发男人吗?小姐姐想了一下说:不认识。我有些失望,难道不是她一直惧怕的那个河边人? 小姐姐说:那个所谓的白头发男人到底有没有先不去说,他说他身上长的那种斑我是知道的。 我赶紧问:什么斑? 小姐姐用手捏了下我的手,说:别那么激动,录音中他描述的那种,很像我听说过的一种养鬼术。 养鬼术? 我感觉头皮发麻,小姐姐嗯了一声说:养鬼术属于旁门左道,有很多种,一般普通的养鬼术,就是找到合适的死婴,然后用人血喂食。而我知道的有一种养鬼术,就跟你同学所说的那样,开始是一个小斑点,然后慢慢变大,最后形成鬼脸,再然后就小鬼成形,吸光宿主的精气后离开。 我倒吸了口凉气,难道翔子是被人在身上养了小鬼?那翔子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问小姐姐,她摇头说:这还说不定,没有看到的事情不要轻易下结论。 我叹了口气,心里在默默祈祷翔子还活着。 说完翔子,我又跟小姐姐说了我跟白毛表叔去请了英叔去学校的事情。小姐姐听到我说表叔不承认他很厉害,并不惊讶,也没怎么问,反倒是我说到英叔的女儿的事情她有些不高兴,说我怎么跟那女孩子那么有缘呢。 我说我跟她是同学,小姐姐哼了一声说:那你认为你们学校的三年一死,他真的能解决吗? 我摇头说不清楚,不过我们走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挺淡定的应该没问题吧。 小姐姐点了下头,说:如果是你表叔出手的话肯定没问题,你那个英叔我就不清楚了。 我疑惑的望着小姐姐说:我表叔真的那么厉害吗? 小姐姐点了下头。我有些气馁的说:他不承认。 小姐姐安慰我说:可能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嗯了一声说:可能吧。 我问小姐姐,鬼为什么害人?小姐姐愣了一下,说:人有好坏之分,那是因为人是自私的,鬼有好坏之分,那是因为人的本性还在。所以,你问鬼为什么害人,其实还不如说,为什么人要害人。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也许是对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大公无私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事,怨气也不会那么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只要心中有不屈服,那么,就不会屈服,就算真的遇到了害人的恶鬼,也要勇敢的去面对。 就像小姐姐曾经跟我说的那句话一样,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有勇气面对,总好过胆怯的逃避。 ps:今天是唇彩的生日,农历八月初九。唇彩的真名叫倩倩,希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能够祝福我,今天会给大家连爆七章,不管是在酷匠看的朋友还是万卷书屋的朋友,都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万卷书屋的朋友,很抱歉,我无法登陆到那边,所以一直不能给予你们回复,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一直的支持,《我和我的鬼姐姐》这本书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希望大家以后能多多支持唇彩。谢谢,以上。 说:  写在章节的原因是为了其他地方的朋友能看到,并不是凑字数,不信的话,可以数一下字数,绝对没问题。开个玩笑O(∩_∩)O~撸撸榜能把第六后面的都远远的甩开,然后前进前五吗?很期待。大家,加油。 正文 第62炮 姐姐,你是鬼吗? 小姐姐临走前,我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之一,我从脖子上取下那半块牒片儿,问她有什么用?小姐姐说,没啥用,就是很普通的护身符。--我哦了一声又问她上面的到底是啥文字?小姐姐想了一下,跟我说,是阴文。果然,被英叔说中了确实是阴文。我问她从哪儿来的?她摇头说不清楚,奶奶给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我叹了口气,问出了我内心里最大的一个疑问,也是我一直不敢问的一个问题,我问她,姐姐,你是鬼吗?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的就起床的,我妈比我还早,正在廊檐上洗衣服,问我咋起的那么早?我说睡不着了。她忽然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我说哪有啊。 其实我确实是有事儿瞒着她,因为昨晚上最后的问题我得到了答案,原本一直担心的问题也没了,感觉心情还是挺好的。 她说没有最好,听说你们学校死了个学生?我点头说是的,就这礼拜二那天。她哦了一声,没说话。 我去厨房打开锅,锅里是我爱吃的咸菜炒饭,我盛了一大碗,妈看到我装的满满的,就笑了,说:你个小兔崽子,就不能一次少盛点啊? 我说我得赶紧吃,等会儿去大忠家,下午去学校。 妈哦了一声继续洗衣服。我吃晚饭,妈衣服也洗好了。我俩是一起出门的,我骑着我家的破大梁,经过表叔小店门口,表叔正在跟附近买东西的人聊天。 我妈跟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去野河边洗衣服去了,因为有旁人在,我也没怎么跟表叔说话。也就随便说了两句后,骑着车去了老肥家。 到老肥家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家堂屋的钟,才七点多,时间还早。老肥正在家里睡觉。他爸妈都早早的去上班了,就剩他一个人在家。 我上去一把掀掉了他的被子,把他吓的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惊讶的看着我。 我说都几点了你还在睡。他居然还有起床气,被我弄醒了,那脸立马气的鼓鼓的。 我把被子扔还给他,他说嘀嘀咕咕的拿着被子继续躺在了床上。 我说,你还睡的着吗?他嘟囔着说:睡觉好,睡觉好。 然后就没声音了。 我叹了口气,说:翔子爸昨天去我家了。 老肥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然后眼睛忽然睁开了,惊喜的问我那翔子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摇头说,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而这是这个东西。说着我就把磁带拿了出来。 老肥接过我递给他的磁带看了看说:这谁的歌啊?我喜欢阿杜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先听听吧。 说完我就走出了他的屋子,我实在是不想在听到翔子的声音了,一听我就忍不住想哭。 翔子与我而言,其实不比小闰土差,想到小闰土,我就想到那娃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我坐在翔子家门外的廊檐上,低着头,默默的想着很多事情,大约十来分钟后,屋子里传来了砰的一声响,房门被老肥给使劲的推出来了,老肥有些激动的问我:翔子是不是死了? 我摇头说不晓得,不过只要我没亲眼到到他死,那我就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的。 老肥点头说对,他不会就那样死了的,不会的。 老肥又问我翔子爸不是去我家了吗?我却立马无言以对了,因为翔子爸出事儿了,现在也不清楚是死还是活着的。 实在没办法,我跟老肥俩决定去翔子家看看,兴许他家还有其他的亲戚也说不定。 我骑着破大梁带着老肥,来到了翔子家,他家的门已经关上了,从窗户往里看,里面黑黑的,很暗,当时,就算是大白天,我都能感觉他家里阴森森的。 老肥叹气说: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跟着叹息说:谁知道呢。 我俩就坐在翔子家门口,老肥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是黄山烟,我惊讶道:你拿烟干啥?哪儿来的啊? 老肥直接拿打火机点着,吸了一口,呛了好几声,说:这烟太难抽了,也不记得是谁跟我说抽烟可以缓解心情的,你要不要来一根? 我赶紧摇头,我妈要是晓得我抽烟,肯定抽死我不可。 老肥说,这要是翔子在这儿,可定抽。可是当他的话刚说话,我们身后的门却嘎巴的想了一下。 我俩都被吓到了!赶紧站了起来,往他家的门上瞅,门依然是关着的,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肥说惊恐的看了我一眼,问:橙子,是不是刚才我说错话了? 我摇头说没有。 我说要不咱们走吧,他爸应该还没回来,我俩刚骑车离开,就碰到了一个人,是我们的小学同学,王小兵。 他看到我跟老肥俩,问我俩干啥啊这是? 我跟老肥没把翔子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说这不是周末嘛,闲着没事儿,随便逛逛。 王小兵哦了一声,我问他,在哪儿读书?他说我就在城南啊?你们不晓得? 我跟老肥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王小兵笑着说:我在一七班,你不晓得我,我晓得你啊,刚到学校去就混了个牛叉的小霸王外号,真厉害。 我说,那都是他们乱喊的,什么小霸王小霸王的,我可是好学生。 王小兵说,那先不跟你们说了,我爸今天从部队回来,我得去接他。 你爸? 我跟老肥相互看了看,都没什么印象了,王小兵翻了翻白眼说:还是不是同学了啊?我好像以前跟你们说过的吧,我爸是个军官。 我跟老肥俩这才想起来,王小兵他爸好像真的是个当兵的军官。 我说,那你赶紧去吧,老肥说,你爸一个军官回来怎么还要你接啊,应该有车的吧? 王小兵说,我也不晓得,他一般很少回来的。我真的很想他。 我跟老肥其实还是挺可怜他的,就算有个当官的爹又能怎么样,有时候还不如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 说:谢谢大家,谢谢你们的祝福,跟大家认识的时间都不长,但是这些天却是让我感受到从前没有过的感受。唇彩非常感动,能认识你们,我也不知道怎么能答谢你们,只能说,以后我会写出更好的东西给大家看,谢谢,谢谢。 正文 第63炮 城南中学1 跟王小兵分开后,我俩就回到了老肥家,因为下午就要回学校了,而英叔应该也会今天下午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万芳。||电话刚好是万芳接的,我问她,她跟她爸什么事情去学校?万芳说,还不晓得呢?我爸告诉我让我自己先去学校。 我说,那你爸会不会去啊?万芳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来,你表叔跟我爸关系挺铁的样子,所以应该会去吧。 我说,那就好。 问完我就准备挂电话,可却听到了万芳让我等下挂,我问她咋了?她神秘的清咳了一声说:程默,你要问的那个问题我帮你问道了,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我有些无语,这妞平时难道都是这样吗? 她听我不做声,冷哼了一声说:算了,本小姐也不在乎你的啥感谢,看你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东西。 我有些不服气了,就说:那你想要啥?自己说吧。 她疑惑的哦了一声,很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她问:那我要你那块小牌子你给不给? 啊? 我傻眼了,我立马回绝道: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她哼了一声说:就知道你舍不得,也不晓得是哪个送给你的。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让我问我爸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他了,我爸问我问那些干嘛?我瞒不过他只好承认说是你要我帮你问的。我爸之前不答应,可是后来却跟我说????? 万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好像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我自己跟他说吧。 然后声音就换成了英叔的声音。英叔说:老侄,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内心你善良且重情重义的人。老话说,从小看老。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帮叔一个忙。 我喊了一声英叔,你跟我表叔是好友,就算你不跟我说,只要我能帮的上你的指定也会帮。 英叔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说:你想知道的那个会说鬼话的人,我没见过他,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当年城南中学刚建校,闹鬼凶的很,死了好多人。后来通过多方介绍才找到那个人,而当时我父亲正好在调查那一连串的凶案,我在我父亲的笔记里看到了关于那个人的一些模糊信息‘眉毛怪异’‘通晓所谓鬼话’‘河间口音’‘迷’。 我听了皱了皱眉,河间?那不是指程村一带吗?程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人?眉毛怪异,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可是时间不对啊?那个人如果还活着的话,起码有七八十岁了吧?应该是跟我爷爷差不多的岁数。不对,那个人肯定不是。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会不会是翔子录音中提到的那个白发男人?可是翔子所说的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在他身上种鬼的男人。他会做驱鬼的事情?想来也不可能。左右我都想不到。 我问英叔那个人还活着吗?其实我是想从他的口中问问是不是我最初想到的那个人,可是英叔却说他不清楚,因为他也没见过只是从他老爹的笔记中看到的,而他老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哦了一声,说那谢谢英叔了,只是英叔说让我帮忙,我一个半大孩子也不晓得能帮上啥忙呢。英叔很严肃的说:你能的。我问他是啥忙?英叔说:我想让你帮我以后在学校照顾我家芳芳。 我松了口气,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英叔很高兴,说:我一见到你就挺喜欢你的,你跟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我疑惑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啊?你是指我的眼睛吗?英叔否认说: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你已经答应我了,千万不要反悔,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说你放心吧。他嗯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老肥审视一般的盯着我半天,问我刚才给哪个打电话?我说你想还记得我表叔不?我记得啊?那次他还救了咱们呢,不过他那一身白毛可真吓人。我说那是你没看习惯,我表叔很好的,我让我表叔帮我请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去我们学校。 老肥疑惑的问我:干啥?我们学校有啥? 我反问道:难道我们学校没啥吗?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是说血校服的事情? 我点头,从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不仅是血校服的事情,还有就是我怀疑三年一死的传言是真的,可是这次好像又不一样,原本我以为那个女生死了,这三年可能就没事儿了,可是后来的血校服跟那个割腕的女生的事情告诉我,这次应该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肥八成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就问我:那你表叔找的那个人有办法?是哪个道士?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反正应该挺厉害的,说是以前是警察,刑警那种。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而改做了道士的。 老肥被我的话给惊呆了,说什么?好好的警察多威武?居然不干了去当道士?我看橙子你还是别找他了,这人脑袋有毛病吧? 我说那可不一定的,我见过他的,他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名字也很霸气。对了,老肥,你看僵尸道长吗? 老肥茫然的摇头,估计不知道我思维怎么这么跳跃。我说那个人叫英叔。 老肥瞪着眼睛,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难道你把他请来了? 我一把拍掉他的肥手,说你想多了吧,我认识的这个英叔,他女儿就是我们学校的。先不跟你讲了,总之,等下午我们去学校再说。希望英叔能摆平学校的事情。 离开了老肥的家,我就回去了。老肥我都懒得说他,居然迷上了抽烟,难道他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吗? 中午饭是在家吃的,我爸依然没回来,我忍不住问我妈我爸到底去程村干啥了? 我妈说他临走的时候跟她说是给我上谱的事情,我沉着脸说去了又啥用?我看程家坳那边的人就是不愿意我上,不让我上就不上了呗,爸还去找他们,这都两三年了,我要是爸我指定不去。 正文 第64炮 城南中学2 下午三点多钟我就走了,走的时候妈还送我呢,一直送到表叔的小店门口。…………表叔正蹲在门口抽烟,看到我笑着讲:都这么大人了上学还要妈送啊?我有些脸红,怎么着都不让妈再送了。 妈说那我就在看着你走。 然后表叔他俩就站在小店门口看着我。 我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妈,妈看我看向她朝我挥了挥手。 我也挥了下手,坚定的往学校赶。差不多到学校的时候四点多钟,因为没到学校的车,都是走去的。 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人到了,我回到宿舍,老肥还没来,小眼镜已经在宿舍了。一看到我就问我,知道不?咱们学校走了好多的学生,估计现在学校的领导跟老师已经着急了。 我看了他一眼,爬上床铺,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那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你想说啥? 小眼镜说:没想说啥,我就是看你小子胆子不小,敢不敢晚上陪我去查查?我笑了,说:咱俩?还是拉倒吧,再说我问你,咱们查啥?从哪儿查? 小眼镜笑着看着我说:我已经打听到那件血衣现在放在什么地方了,只要我们晚上盯着它,就行了。 我好奇的问他:你怎么晓得放在什么地方?他说那你就别问了,晚上去不去一句话。 我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是人为的那一套。我认为就是鬼在祸害人。 而且,今天英叔会来,怎么着我,怎么着我都跟着英叔才靠谱吧,所以我就拒绝了。 小眼镜没想到我会拒绝,就说:那算了,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你不去,晚上我自己去就好。 我说,你最好也别去,难道你没听他们说吗?晚上的学校都没人,你一个人很危险。他说你不去就别管我了。 我皱着眉头,坐在床上,说,那你去了,又用?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人为的,你看到了凶手,你能打的过他? 他撇了撇嘴说:算了,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说,不去就别说了。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一会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老肥来的时候带了半书包的零食问我吃不吃,我说不吃,周大胖子说程默不吃我吃啊。老肥说,你那么胖还吃啥啊?减肥。周大胖子一瞪小咪咪眼:你说我胖,搞的跟你自己多瘦一样。老肥说会不会说话啊?你别吃了,来来来,哥几个都吃点,然后就拿着零食发给另外的几个室友。周大胖子在后面跳脚干瞪眼,忠哥给小胖胖我点吧。 这还差不多。 我要那个辣条。 我躺在床上,耳边一直传着宿舍里的嬉闹,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晚上,心里特别的激动,大喊了声:老肥给我一袋辣条! 老肥郁闷的从书包里拿出一袋辣条递给我说:你这家伙,手拿着不吃脚丫夹着吃。刚才给你你不要。 五点钟左右,我们宿舍里去食堂吃晚饭,不过却没看到小眼镜,我问他们看到没?都说没看到,想到他说晚上要独自行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替他担心。 吃过饭我们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天渐渐的快黑了,食堂的老板跟工人也下班了。因为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整个学校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跟我找人的几个室友包括周大胖子都说要回宿舍。只剩下我跟老肥俩,老肥说算了吧,那小子太固执,就算找到他也不会听咱的。 我说,那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吧,出事儿了怎么办? 刚说完话,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居然是万芳。 老肥一脸惊讶的问我她是谁啊?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英叔没?老肥说你是说她就是英叔的女儿? 我点头。老肥说长的还怪漂亮的嘛。我说,小声点儿,人家都走过来了。 万芳走到我俩面前,问我俩刚才说啥呢? 我说没说啥,对你了,你爸来了没? 万芳摇头说不晓得呢,我原本说让他送我,可是他却让我自己来。 我也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我啊了一声,什么?你居然是自己来的?英叔不会不来吧? 万芳冷哼了一声说:你什么意思啊?既然我爸答应了你表叔,那定会来的,只是他不想跟我一起来学校罢了。 我说那好吧,那咱们现在干啥?老肥半天插不上嘴,埋怨的道:你两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啊? 我说哪儿有。 万芳没理睬他,而是问我,要不咱们去教学楼那边等等? 老肥惊恐的说还是不要了吧,那边晚上一个人都没有,怪吓人的。 万芳白了他一眼说,胖子,你要是怕你就先回去吧,我跟程默去就好。 老肥一听,眼睛一瞪:什么胖子?我妈都说我这叫壮,我刚才是开完笑的,你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这么壮的男生会怕?开玩笑。 万芳说,看在你是程默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要是不怕你就跟来吧。 老肥来了脾气了说去就去,谁怕谁! 我想了一下,说那好吧,咱们人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我们说着就往教学楼走,我校的教学楼一共有五栋都是一排一排在一起的,每两栋教学楼中间都有一颗很大的桂花树,正逢桂花盛开的季节,到处都弥漫着香味。我们选择了李菊所在的教室的教学楼,桂花树下坐着,据万芳说,离我们相隔的花坛的另一边就的李菊坠楼的位置。老肥有些哆嗦,坐在了我身边,身体靠近了我。 我没当着女孩子的面戳穿他,我们三个就那么坐着,老肥四处看,生怕有什么东西扑了出来。 我郁闷的拍了下老肥的肩膀,本来想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的,却没想到把他吓了一大跳! 谁? 老肥唰的一下就跳起来了,吓的我跟万芳俩也跟着跳了起来。 我们三个回过头盯着桂花树下面看了看,啥都没有。 我跟万芳盯着老肥看,老肥哆嗦着说刚才好像有人拍我。 我无语的伸了下手,说刚才那是我。 老肥赶紧拉着我跟万芳跑开,一边跑一边说,你坐我左边,拍的是我右肩膀,我是知道的,可是刚才我的左肩膀也被拍了一下。 正文 第65炮 城南中学3 我忽然停了下来,把老肥也拉停止了,他说咋不跑了啊?我说的是真的!万芳说跑啥啊跑,要跑你自己跑,说着就甩开了老肥的手。() 我扭过头静静的望着之前我们坐着的桂花树下,那里好像坐着一个人,在暗黄的灯光下,坐着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穿着一件校服,扎着个马尾,看不清楚她的脸, 老肥问我四眼你看啥呢? 我说你们看到了吗?就桂花树下。 老肥说啥啊?没什么东西啊? 万芳的疑惑的问我:你看到啥了? 我大脑在不停的思索,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穿着校服的女孩儿坐在桂花树下,而他们却看不见。这是为什么? 我对他们说:我们过去看看吧。 老肥有些害怕,说看啥看啊,你到底看到啥了啊? 我说那你们现在这等我。 万芳说,我陪你去吧。 我说不用。 可是万芳还是跟了过来。 没办法,老肥最终还是选择了跟我们一起。 当我们走到了桂花树前的时候,那女孩看到了我们,她的脸很苍白,夜里看到她真的不像是人。 她会不会就是坠楼而死的李菊呢? 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万芳忽然说:是那件血校服! 老肥惊恐的说:怎么会在这里? 血校服? 我的视线出现的是一个身上穿着带血的校服女生。而他们却只看到了一件血校服。 这? 我伸手拉住了想上前的万芳,说:别过去。 万芳哦了一声。 我出声问离我们不到五米远的女孩: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 啥? 老肥跟万芳都惊愕了一声看着我。 我示意他俩不要说话。 那女孩再次抬起了头:你能看到我吗? 我点头。 她的表情忽然间有些惊喜:那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我?她从树下的花坛沿上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老肥跟万芳俩都惊呆了,问我跟谁说话呢?我小声说:别问了,回头跟你们说。 那女孩说: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想回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家了,我又回了宿舍,可是发现宿舍里的人都看不到我。她的声音有些凄然。 我问:你叫啥? 她说:李菊,你呢? 果然是她! 我哦了一声说:你可以叫我橙子。我不敢告诉她大名,因为小润土的事情,我非常顾忌这个。 她哦了一声,然后走到我面前。我能看清楚她的五官,她长的并不漂亮,不过却会给人一种很想呵护的感觉。 她走到了我们三个面前,静静的望着我,又看了看万芳跟老肥:他俩都看不到我吗? 我点头。 老肥嘀咕着:四眼傻了?怎么感觉有骨子凉飕飕的? 我回答她:他们都看不到你。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很明显的能感觉到我身边的万芳跟老肥都在抖。我伸手拉着他俩,紧紧的攥着他们的手。万芳下意识的挪到了我的背后。 那女孩说:她们为什么看不到我,你又为什么能看到我?为什么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为什么我们班的同学老师都看不到我?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你已经死了,可是我怕我告诉她结果以后,她会不会因为接受不了而疯狂。可是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我深吸了口气,她就站在我身前两步远,因为我是正对着她,我能感觉到很彻骨的寒意。她说她是李菊,李菊已经死了,那么可以说我们眼前站着的其实就是个鬼。可奇怪的是,我又能很真实的看到她,而老肥跟万芳只能看到一件血校服。 正当我不晓得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她期待的看着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跳了出来:原来你们在这儿? 我们三个都被声音给吓到了,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小眼镜! 他正站在桂花树下,李菊也扭头看了他一眼,小眼镜儿很惊喜的看到了我们,然后惊恐的说: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就拿起了一件东西,而就在他拿起那件东西的时候,我面前的李菊却忽然消失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只剩下拿着一套叠的整齐血校服的小眼镜儿! 这是怎么回事? 老肥跟万芳俩大气都不敢喘。 我问小眼镜你没事儿吧? 小眼镜儿摇头说:没事儿啊,就是感觉有点儿冷。 有点儿冷? 我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小眼镜已经拿着血校服走了过来。万芳估计是之前被我诡异的一幕给吓到了,看到那血校服有些发憷,说:你把那衣服给我拿远点儿。 小眼镜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有些疑惑这小子之前看上去可不是这样啊,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给吓的? 小眼镜尴尬的捧着校服,问我这谁啊?那时候还没有见女孩就称呼美女的习惯,看到女孩一般都有些不好意思,小眼镜也不例外。我说是我一个朋友。 小眼镜哦了一声,我说我们走吧。 说完我们四个就往教学区外走。一直走到篮球场上。老肥终于忍不住问我:四眼,你刚才搞什么名堂?你可别懵我们,你刚才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万芳也跟着附和说,就是,你刚才到底在跟谁讲话?好吓人,你看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老肥凑到万芳身边,拿着她胳膊就说给我看看,我看看鸡皮疙瘩长啥样?万芳说了声滚蛋。 小眼镜愣愣的看着我们说:这不对啊?刚才我明明只看到你们三个人,听你们这说话的意思,刚才程默是在跟别人说话? 我见瞒不了他们,就只好说了出来,我说:告诉你们你们会更怕的。 小眼镜不以为然,说:别搞的那么神秘,塑造恐怖气氛,我可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 我摇头,很是无奈的说:那你别听了吧,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没你眼中看的那么简单,我刚才就看到李菊了,而且还跟她说话了! 什么? 他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跳起来说的,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惊讶! 老肥惊恐的望着我,吓的嘴都撸不直了,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刚、、刚刚、、说、、、看到了谁? 我重复了一句:李菊! 老肥双眼瞪的特别的大,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居然也可以那么大,他结巴的说:她、、她不是死了吗? ps:免费章节不存在凑字数。今天是唇彩的生日,在章节里说,是为了能让万卷的朋友也能看到,因为唇彩没有万卷的账号,所以不能给你们的回复。谢谢你们的祝福。我已收到。 说:  这是今天的第五章,谢谢大家的祝福,我一起来,就看到那么多人说的生日快乐,现在已经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谢谢你们。真的,从来没有过一天有这么多朋友跟我说生日快乐。谢谢,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正文 第66炮 城南中学4 我沉着脸说她确实已经死了。() 小眼镜儿却噗嗤一声笑了:程默你就吹吧,你说你刚才看到了李菊?那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万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相信他的话,他没必要骗我们。 感激的看了眼万芳,然后对小眼镜儿说:你拿着这血校服最好还是回宿舍。 小眼镜儿估计对我颇为不满意,扶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凭什么啊?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他俩都跟你一伙儿的,我自己走。 说着就拿着血校服走了,我没想到他居然那样说,但是想着他一个人确实很危险还是跑上去拦住了他。 可是正当我追上去的时候他却停住了。 我身后的两人也紧跟了上来,我拍了一下小眼镜儿的肩膀,他却没转头,而是动作很僵硬的将手中带血的校服扔在了地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校服裤子,伸腿套在了腿上,我们三个都愣住了,他这是要干嘛? 而就在他穿上那条看似九分裤的校服裤子,以后,正想套上校服外套,我们的身后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然后眼前一闪,一个大人出现在了小眼镜儿的身边,伸手就出扯小眼镜儿手中的校服,小眼镜儿嘴里咯吱咯吱咬的爆响,恶狠狠的转过了头,双眼只剩下眼白,大晚上看着非常吓人,校服抓在手上,怎么也不肯放手! 爸?万芳看到那个大人喊了一声。 是英叔!我回过神来,英叔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梳了个大背头。一手抓住校服,一手快速的捏住了小眼镜儿的脸,小眼镜的嘴立马被捏开,眼镜也从鼻梁上掉了下来,英叔松开校服的手,快速的从上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没看见,塞进了小眼镜儿的嘴里,小眼镜儿拼命的挣扎想张口,却被英叔用手封住了口,英叔朝我们喊了一声上来帮忙。 老肥都看傻眼了,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儿,我跟万芳赶紧跑了上去,英叔低声说:帮我抓住他的手。 我应了声,小眼镜儿的力量特别的大,我居然发现我居然连他的一只手抓的都很吃力,老肥反应过来,也跑了上来,问英叔:大叔,我干嘛?英叔说帮我抓着他的腿,老肥连连答应,蹲了下去,被小眼镜儿给踢的嗷嗷叫。不过,效果很显著,小眼镜儿已经被我们给制服了,英叔让万芳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根筷子,然后抄起他抓的那只手,用筷子夹住中指,腾出封口的那只手,狠狠的掰断了筷子,嘎巴一声响后,小眼镜儿瘫软了来,趴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的老肥背上,英叔将小眼镜儿扶起,看了看,一捏小眼镜儿的嘴,从里面取出了一面,铜钱? 老肥疼的嗷嗷叫,嘴上骂骂咧咧的,我赶紧将他拉起来,发现他脸上胸口上都是脚印。 英叔将小眼镜儿交给我,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先回去,我已经跟你们学校的领导都说过了,宿舍那边一个人都不许出来,晚上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我看英叔说的挺严肃的,就没敢说让他带我一起的事儿,扛着起了小眼镜儿,英叔伸手撤掉了小眼镜儿腿上的校服,然后对我说,照顾好芳芳,我应了声,万芳对着她爸担心的说:你小心点。英叔笑了笑,让我们赶紧走,我扛着小眼镜儿,带着万芳跟老肥就往宿舍走,走了几步,回头的时候,看到英叔脱掉身上的黑色外套,露出了一身黄色的道服。 回到宿舍,我让老肥扛着小眼镜儿先回寝室,老肥嘟嘟囔囔的似乎对小眼镜儿非常不爽,扛着就走,我把万芳送到了宿舍底下,宿管老师看到俩吓了一跳,问我俩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我说,这不是回来了嘛,宿管老师骂了我俩一顿,我跟万芳说,晚上千万别出来。 然后就准备回宿舍,可是当我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去看看英叔,之前他那华丽的动作一直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这就是真正的道士吗?真的很厉害。 可是想到了英叔交代的话,我还是决定留在宿舍,只是我刚来到男生宿舍转角的时候,却看到了老肥。 我说你怎么出来了啊,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来的吗?刚才英叔说的。 老肥脸上有些焦急的说:别说了,英叔出事儿了,让我过来喊你去帮忙。 我心里一抖,怎么会出事儿? 可是看老肥的表情又不像是骗我,他跟我说完就往篮球场方向跑,我也没多想,就跟了上去。 那时候,天已经非常的黑了,天上的月亮被乌云所遮掩,光线不是很好,只能借着路边暗黄的路灯才能看清楚。 我一直跟着老肥后面来到了篮球场,却并没有发现英叔,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前面的老肥,老肥停住了脚步,不动了,我疑惑的问:你咋了?英叔呢? 老肥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眼皮跳了跳,看了看周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上去想拍一下老肥的肩膀,可是当我走到老肥跟前的时候,浑身就像是被电流过了一遍似的,差点儿瘫倒在了地上,因为我发现,我的面前站着的居然不是老肥,而是一个跟老肥很相似的纸人! 我的腿不停的抖,开始不听我的使唤了。 我立马就想转身走,可是扭过身子却发现,我已经找不到回宿舍的路了。 我站在在空无一人的篮球场上,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四个孤孤单单的篮球架跟我身前的纸人,还有一条深邃的路,路的尽头我好像看到了宿舍,因为那里有一道很强的光。 静! 死一般的寂静,我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跟心跳声,其他的彷佛都离开了我的世界。 我深吸了口气,心里特别的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只要我继续留在篮球场上,我会死。真的会死。那种感觉在逼迫着我离开,我颤抖着朝那条深邃黝黑的路走过去,我当时只想离开篮球场,去那个有光亮的地方,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说:  第6章了。。。会不会太晚了?只要大家看的高兴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有票的感觉给我吧,十二点就过期了 正文 第67炮 大棺材 当我刚刚准备踏入那条路上的时候,忽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我扭过头,是李菊。………… 我知道她是鬼,可是我并不害怕,她似乎对我没有恶意。 我问她喊我干嘛? 她说你不能走那条路,我问为什么?她说那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你要是走下去的话永远也回不了头,我说,这里太黑,我不喜欢黑,那边有光。她摇头说,你要是走上了那条路,你就只能永远留在黑暗中。 我能看出来她并没有欺骗我,我问她我在哪儿?她问我她在哪儿?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说,你能带我回男生宿舍吗?她指了指那边一直定格不动的纸人说:他不让我带你回去。 我问她那我怎么办?她说你最好在这别动。 接着她不见了。 我依然徘徊在黑暗的篮球场与可以看到光的那条路旁边。 忽然我看到那边的纸人倒下了。 接着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居然是小姐姐。 我幸喜道:你怎么来了? 她的脸像是哭过,跑上来紧紧的抱着我,我有些茫然,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别说话,也别动。 我不说话,也没动,接着就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跑了过来,那人是英叔,我正想喊他,却被小姐姐伸手捂住了嘴。 英叔发现了纸人,伸手在那纸人上抹了一下,纸人便着了,燃起了一簇火,那纸人很快就烧完了。 英叔用手捏了一点儿灰烬放在鼻尖闻了下,又用手在地上找了找,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放在了他随手取出的一个碟子上,然后从嘴里吐出了不知道是口水还是什么。 然后又朝远处走去。 小姐姐见英叔走远,才松开我,对我说:我送你回去。 然后拉着我就往反方向走。 我一直跟着她走,路上我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可是因为她没让我说话,我没敢说。 她带我走的路感觉跟我看到的不一样。 我记得我校的宿舍离篮球场并不远,可是她带着我好像走了很远似的。 而且我跟着她的步伐发现,我们似乎像是在打着圈,绕着走。一直走了半个多小时。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光亮,我发现我已经回到了男生宿舍前。 小姐姐松开我的手说:到了。 我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我问她刚才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样? 小姐姐说:你差点儿就被带到阴间去了。 我听了,心里一顿,就问她怎么会这样?我之前明明看到是老肥的,可是后来他却变成了纸人。 小姐姐说:那纸人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引你的,那不是你同学。 我问她你怎么来了?我们约好的时间是星期三呢。 她说:我听你说了今天有人要来解决这个学校的事情,我怕你有危险,我就说要来。可是奶奶不让。我说,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心里非常感动,想到之前小姐姐刚见到我的时候在哭,我问她当时哭啥? 她说: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们学校到处都是怨气,而且,这个学校里我也不熟悉,到处找你。刚巧我看到了一个女孩,我就跟她问你,她说你很危险。我当时一着急就哭了。等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却站在河边。 河?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说:我记得我明明就是在篮球场旁边的,怎么可能有河? 小姐姐摇头,说:现在跟你不清楚,不过,你要相信,有的时候就算是你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似乎刚才我的感觉就是那样,我明明看到的,却好像不是真实的。而真实的我却又看不见。 小姐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对我说,你快进去吧。 我问她干嘛去?她说,既然我都来了,我肯定要帮帮那个道士的。 我有些担心她,她看出来了,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我说那你小心点儿。 然后就在她的目送下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出了昏过去的小眼镜儿外,其他人都没睡。 老肥问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没敢说,就撒了个谎说,刚才在那边跟宿管老师聊天呢。 周大胖子对我竖了竖大拇指说:程默你真牛,真女生宿舍的那个老女人也能聊。 宿舍里立马爆起了一阵哄笑。 我这才想起来女生宿舍的宿管是个老阿姨,顿时无语。 我上前看了看躺在老肥床上的小眼镜儿问他们他没事儿吧? 老肥说蛋事儿,你没看他睡的有多香。 我坐在周大胖子身边,低头想着外面的情形,想着梨花带雨的小姐姐,想着一身黄色道袍的英叔。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呢? 我们学校里到底有什么? 那一晚上,我几乎是彻夜未眠,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天色渐渐变明。 天亮后,我正准备起床洗漱,却听到了隔壁宿舍的酒糟鼻那破锣声音:大家快去看啊,咱们学校篮球场上有一口大棺材! 我们宿舍的几个闻声都爬了起来,老肥睡眼稀松的闻我咋了? 我说,去看看! 然后穿起裤子,就往寝室外跑,身后传来了老肥的声音:等等我! 我无语的靠在门口,看着他慢腾腾的套裤子,催促道:你就不能快点儿? 他也挺着急的,可是越着急就越出错,居然把裤子给穿反了,我傻眼了,说:我还是先去吧。 就要走,就听到老肥的杀猪声:等我啊,马上就好了,你还想不想吃辣条了! 等我跟老肥走到篮球场的时候,篮球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学生,男的女的初一至初三的都有。 都在不停的议论,我俩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就看到篮球场中间破出了一个大坑,坑边放着一口赤红的大棺材。而棺材之上倒立着一个人,居然是已经穿回黑衣的英叔! 棺材哪儿来的?他倒立在棺材上干嘛? 周围的好多同学都在议论,说什么那棺材肯定是从大坑里出来的,那个大叔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厉害的道士,搞不好,我们学校的三年一死就跟那口棺材有关系。 说:  今天的第一章,最近码字有些吃力,有些头晕,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不过,问题不算太大,就是怕状态不好写出来的东西不好看。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那就在吃掉之前呢,把你们手里的撸撸票给我吧。 正文 第68炮 军人 我正想上前的,却被人给拉住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我身边站着的是万芳。() 我问她你爸在干啥?她摇头说她也不晓得,不过她爸给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按照上面的电话打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听了以后,就挂了电话。 就在我们都在思索,这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校门外忽然开进来了两辆车,前一辆是个白色的金杯,后一辆是个绿皮的大卡车。 金杯车里下来了七八个清一色剔着平头的大汉,手里拿着杠子跟绳子,看到先是驱散开我们让卡车倒到棺材旁边,然后那七八个汉中走出了一个人跟棺材上面的英叔说了什么英叔点了下头,那几个大汉用杠子翘起棺材底部,倒立的英叔却并没有因为棺材的倾斜而掉下去,居然是有些违反地球引力的跟棺材和地面形成了神奇的角度。 那七八个大汉其中四个用杠子将棺材翘起,我们发现原来棺材地下居然铺着一件黄色的东西,那东西我是认得的,是英叔之前身上穿的道袍,阴阳八卦朝上正对棺材底部,那两大汉连带着衣服一起用绳索绑好,之前跟英叔说话那人又询问了下英叔,英叔闭眼点头,八条大汉连人带棺一起扛上了车,前后花了很长时间,说起来,非常的诡异,英叔似乎一直就倒立在棺盖之上,看上去像是被吸着一样,我周围的人都在猜测,英叔,好多人都认为英叔是学校请来镇鬼的。只是车子刚启动,就被以副校长带头为首的老师们给拦住了。 谣言不攻自破,我们都好奇的看着当时的情景,可惜又被驱散了,加上早自习要开始了,也不得不回教师,我故意慢腾腾的,想看看,这些人怎么收尾。一直当我走到回教室转角的时候才看到,金杯车里居然有个人,那个人穿着军装,下车后跟我校领导老师们说了什么,后来我就回教室了。 说来奇怪,自从那次棺材出土以后,那一年就再也没出现过任何诡异的事情了,血衣的事情也只成为大家偶尔聊聊的话题。初一的学习并不算紧张,那天过后我去万芳班上找她发现她请假回家了,就去小卖部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跟我说她爸病了,家里没人照顾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去学校,我说,那我去看看英叔吧?她说不用。我说别那么啰嗦了,就星期六。 原本我认为那么大动静后,新闻上肯定会报导的,可是后来我回家问我妈,我妈并不晓得。 可能是学校得到了什么准确的答复后,我校请假回家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学校,秦慧跟单晓燕也回来了,只是秦慧似乎一直都没从李菊的死阴影中走出来,性格越来越孤僻。 我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只是对单晓燕说,要看着她别做什么傻事儿。 又逢周六,周五晚上,小姐姐没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表叔那边我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跟他说了一下英叔病了的事情,表叔说他已经知道了,我说,你要去看他吗?表叔反问我你想去? 我说我想去,如果不是我让你找他的话,他肯定还好好的在家呢。 表叔笑着说,那好,明天一早你来我家,顺便把你家摩托车推下来。 周六一早,我有些担心小姐姐,可惜我找不到她家,要不然昨晚上我指定要去她家找她了。早上我跟妈说了一声,说跟表叔一起出去一下,我妈问我去哪儿干啥去? 我说表叔要去看一个朋友,顺便带我过去玩玩,妈也没说什么。只是,我推车出门后发现钥匙没带,进屋的时候,看见妈从柜子里拿着一件小红肚兜在发呆。 我悄悄的拿了车钥匙,并没有打扰她,自从去年那件事情后,我妈一直都不太开心,好像也没以前那么关心我了。 我有些不太舒服,就算没了,也不能怪我吧?我又没有错。 因为去表叔小店是下坡,所以推着车并不累,表叔见到我有些闷闷不乐问我咋了?我说没啥,就是想到英叔有些觉得对他不起。 表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儿的,你英叔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等我们骑车到英叔家的时候,刚巧碰到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他家门口。表叔看了眼那车,然后就领着我进屋,刚巧碰到一个男的从屋子里出来,万芳正送他出门。那个男的我认识,就是那天早晨出现的穿军装的男人,他长的黑瘦黑瘦的,剃了个很精神的平头,我感觉他有些眼熟。他出门的时候,盯着表叔看了几眼后,就跟万芳打了声招呼开车走了。 万芳问我表叔跟我咋来了?表叔说来看看你爸,他好点了没? 万芳说我爸他没事儿,叔你进去吧,就在他屋里。 万芳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看,我心想,难道我早晨没洗脸,有眼屎? 表叔进门时我也跟着进门,却被万芳给拉住了,我问她干啥? 她说你先别进去,我爸交代的。 我惊诧道:你爸咋知道我们要来?我表叔应该没打电话给你吧? 万芳神秘的笑了笑说那你就不用问了。 我心想你爸都病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居然还笑得出来,就开完笑说:看你不上学就这么高兴啊?学习成绩肯定不好。 万芳没想到我会忽然间来那么一句话,无语的撇了撇嘴,反驳道:你成绩好,你四只眼我能比的上啊?你考试分数比我多一倍我都不好奇。 我懒得跟她贫嘴,就说,我都到你家门口了,又不让我进门。我来干啥? 她似乎挺能摸得准我的脾气的,笑了下说: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啥吗? 我惊愕了下,点头说: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她娇哼了声说:你好恶心。 我说别废话,赶紧说。 她却故作叹气,坐在门口,说:现在我又不想说了。 我急了,我火了,这死丫头耍我是不是? 我说,你真的不说? 她抬头看着我脆脆的说:我就不。 说:今天第二更,大家还是要提醒大家仔细看呀,唇彩一般不会将有用的信息写的太明显,悬疑灵异文,字不藏,就有病。是很考验智商的哦。另外二更有票还没投的赶紧了,我们不说立马进前五,起码要稳坐六,远甩七,虎视五吧?鬼姐姐行不行,就看大家给不给力了。加油,骚年们,我们一起努力吧。 正文 第69炮 陪我一起高中大学 我说你不说算了,等会儿我自己去问英叔去。…………万芳笑着说:你以为我爸就会告诉你?我倒要看他是你爸还是我爸。 我顿时气馁,一肚子闷火: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她得意的笑了笑说: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你放心,绝对很值得的。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在她身边,看着说:那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她想了想,说:被你说着了,我成绩不太好,我的条件呢,就是就算我将来考上了很差的高中,你也要陪我一起读! 什么? 我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她: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还想拖着我,你怎么这样啊?再说了我要是考上好的高中,我将来就有机会上大学,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我爸妈多失望啊? 万芳哼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眼睛有些红红的回瞪着我:你吼什么吼,要是你觉得你是个好学生,你在哪里都能考上大学。 我顿时无语,她好像快要哭了嘛?我要不要先答应她再说呢?我想了一下决定就这么办吧,就故作,你容我想想。她有些委屈的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点了下头,小手一直在攥着衣角,似乎有些紧张。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死缠着我,我又不欠她的。不过,我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决定先得到答案再说。 我说好吧,我答应你。她没想到我答应的那么爽快的,有些愣住了,随机兴奋的说;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我点头说,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我好好读,在哪儿都一样。她嗯嗯的点头,说:那是,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的,将来要跟你上同一所高中和大学。 我心里苦涩,这丫头不会是喜欢我吧?貌似被人喜欢的感觉并不好,可是也不对啊?小姐姐也很喜欢我,不过我也很喜欢小姐姐,应该差距就在这儿吧。 我说:我都答应你了,你告诉我吧。她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我,冷声说:那你可不许反悔。 我有点儿心虚,不过还得装的很有底气的样子:我要是反悔我就是乌龟,说着我又手做了个乌龟的手势,她笑了。 我很无语,这女生怎么翻脸这么快啊? 她想了一下,重新坐在了地上,我回头看了看屋子里,表叔还没有从英叔的房间里出来。 万芳说:那天我爸跟着棺材一起坐车走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就是刚才那个穿军装的叔叔给送回来的,我爸回来以后就病了,那叔叔说,我爸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虚弱。 我问万芳那口棺材里面到底装的是啥? 万芳说:还能是啥?死人呗。我惊恐道是从那篮球场中间挖出来的? 万芳郁闷的瞪了我一眼:挖?你可真想的出来,那口棺材上面可是水泥的篮球场,怎么可能挖?我爸又不是挖掘机。 我惊讶的问:那是咋出来的? 万芳说:本来我也好奇,我问我爸,我爸不想告诉我,说听了害怕。我说我不怕,他还是不说,我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做饭,看你吃啥。我爸才告诉我说那棺材是被他用东西引出来的。我惊呆了! 引? 怎么引?难道棺材是活的?我疑惑的问她。 她说:我爸还说你聪明,我看你笨的跟猪差不多。 我不爽道:说正题。 她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那口棺材你也看到了,赤红的,都有些发黑。 我点头,表示是的。 万芳接着说:你还记得咱们走的时候我爸扯掉了你那恶心巴拉的眼镜同学身上的血校服吗? 我点头表示记得。 她接着说:就是那血校服,我爸其实在我跟她说的时候,就知道那血校服跟我校的三年一死有关系。因为很有可能当年那个会说鬼话的人跟篮球场底下棺材里的东西商量好了,三年会给它送一个。 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这十个人的命是命,一个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当年那个人也真是糊涂。 我问万芳那棺材里的东西英叔有没有说是怎么害死李菊的?万芳说这说起来太邪乎了,你相信吗?李菊绝对是自己掉下去的。 我瞪着眼睛说:这怎么可能? 她脸唰的就冷了,很不高兴的说:不信你就别问了,说着居然一把把我帽子扯下来了,然后戴在自己的头上,我感觉脑门瞬间一凉,好尴尬的说。因为平时出门都戴帽子的,我头发乱糟糟的。可是又不能跟她抢,只好抱着头,说:我信还不行吗?还我帽子。 她说我戴戴就还你。 我欲哭无泪的拿余光扫了她一眼,她一脸得意的在笑。 我心里很不爽,说:快说吧,不然我就反悔了。 她说,好吧好吧,我说。我爸跟我说,那东西每逢三年从经过篮球场的人中间选一个,很不信,李菊被选中了,之后就死了。她的死可以说,就是那东西害的,跟旁人都五关。 说到李菊,我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她还救了我,我本来就有些同情她,有些紧张的问万芳:那李菊呢?她没事儿吧? 万芳说:她没事儿,当时,我爸也就是拿她做引子,那东西因为跟以前那个人有约定,不能出来的,所以,只能等李菊自己去,它能得到李菊,后来我爸将那棺材给引了出来,用阴阳八卦袍垫底,封住它下路,又用颠倒阴阳术封住棺材上方。所以那东西一直都没出过棺材。我爸制服棺材里面的东西后,就让李菊去了不归路,因为那天就是李菊的头七。 不归路?我忽然想到那条前方有光的深邃悠长的路,当时李菊跟我说,那条路不是我的路,我要是走上去了,我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原来那条路是通往那里的? 我问万芳:不是都说头七要回家看看吗? 万芳说她也不清楚,她爸跟她说的她听不太懂,说什么阳人入阴,阳眼必封,阴人不归,需加阴眼,阴眼大开,阳气全无,阳气未尽,不入轮回。 我听的一头大,什么跟什么?不过这丫头貌似脑袋挺好使的,怎么成绩不好呢? 最后我问她,你那个军人叔叔是干啥的?那棺材是不是被他弄走了? 万芳点头,说:她不太晓得,应该她怎么问,她爸都不说。 我沉思了一会儿,感觉很有可能那棺材是被那个军人给弄走了。因为是他把英叔送回来的。 说:  今天的第四章放在晚上,要不然晚上都没得看了,大家别抱怨啊,连载就是这样,写的再多几分钟就看完了。有票的快投。 正文 第70炮 三清 表叔大约是十几分钟后出来的,他出来的时候跟我俩招了招手,我俩走了进去。() 表叔抽着烟跟我说,你英叔在里面喊你进去。我哦了一声,就侧身走进了堂屋后面的房间。 万芳也跟了进来,英叔的房间很大,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我分辨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右侧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缸,里面游弋着好几条很长的鱼,都是我没见过的。 英叔正躺在床上,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那样的威严。他朝我笑了笑,然后对万芳说你先出去。 万芳有些不高兴的撅着嘴,却还是听话的走出门房门,把房门轻轻关上。 英叔招手让我坐在床边,我应了声,然后坐在他身边,关切道:英叔没事吧?现在好了没? 英叔静静的望着我,摇头说:不碍事,老侄你把帽子取下来。 我嗯?了一声,虽然有些不解,不过依然照做了。 我取下帽子,有手扒拉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实话实说而已,平时被女孩子盯久了都会不好意思,何况还是个大人啊。 英叔仔细的看了看我,然后很点了点头,像是很赞许一般。 我很纳闷英叔啥意思是?就是为了看我眼睛? 英叔说:芳芳已经跟你讲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吧。 我点头,说讲了。心里却抱怨着亏大发了。 英叔双手撑了一下,坐了起来,我赶忙起身扶他,他摆手示意不用。 他坐起身子后,说:老侄,叔跟想跟你讲的是,以后再遇到事情的话,一定要仔细,果断,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要不然,那天晚上你可能已经走上不归路了。我家芳芳其实除了刁蛮了一些外,都还挺好的。我干笑了下,心里实在不敢苟同。 英叔笑了下说:那天晚上你那个同学你知道咋回事儿吗?我迟疑了下问:你是指那个小眼镜儿? 英叔点头。我想了下说,是不是被李菊附了身? 英叔摇头说,不是,我刚才还跟你说,遇事一定要仔细,果断。而不是武断。 我问英叔,那小眼镜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英叔问我:刚才我跟你表叔聊天的事情,芳芳是不是都跟你说了? 我点头说是啊。英叔说,那她有没有跟你讲那棺材的事情。我说都说了。她讲那棺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跟那个会讲鬼话的人谈条件的那个。还说,那个条件的结果就是三年送一个,但是棺材里的那个东西不能出来。只能在三年一次中????? 我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我当时发现小眼镜儿不对劲的事情好像就是在篮球场上,难道说? 很有可能。 英叔见我忽然不说话了,也没打扰我。我问英叔难道当时附小眼镜儿身上的是棺材里的那位? 英叔微笑着点头,说是的。不过也不全对,当时附他体的只是棺材里的那位一缕怨念。而棺材里的那个其实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我有点儿无法理解,说:能有多可怕?还不是被英叔你给制服了? 英叔摇头说:这你可能不太清楚,那棺材并不是我制服的,要说制服他的还是当年的那个人,那个我也一直在寻找的人。我疑惑的问:那这么说那个人还活着?英叔摇头说不清楚,我找他主要是想问问当年我父亲的死。咳咳,跟你说这干啥。当年那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棺材里的那位给封进了棺材里。很多年我们也没听说城南中学发生什么大事儿,几千人的学校,三年死一个人是很正常的。这一次,其实并不是因为我卖你表叔人情才去的,而是另有原因。 我的脑海一闪,出现了我跟表叔刚来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军人。 我问英叔,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英叔摇头说:这个你最好不要知道,会惹上大麻烦的。 我哦了一声,虽然感觉英叔八成是在吓唬我,不过就算我继续问他可能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问英叔你是道士?英叔笑着说,我原来还是警察呢,这身份其实并不重要。 哦? 我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英叔是想暗示我什么? 我想了一下,没想出什么头绪。就问英叔,有没有什么可以对付鬼的法宝啊什么的。你不是让我以后照顾你闺女嘛,我都自身难保,怎么照顾她呢。 英叔笑骂道:你这个小鬼头,我这里哪有什么法宝,你以为是西游记啊? 我听了也不失望,原本就是开玩笑的,我总感觉英叔板着脸的事情虽然挺威严的,但是笑一笑也挺好。 英叔想了一下,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黑包,然后打开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了一枚铜钱。然后递给我。 我纳闷的接了过来,发现那铜钱跟一般看到的铜钱有所不同,上面并不是什么什么通宝,只有左右两个篆体,三清。 我问英叔,这是什么铜钱?难道就是那天晚上塞进小眼镜儿嘴里的那个? 英叔嗯了一声,说:这枚铜钱要说的话,就得追溯很远很远的,总的来说,道教初始时,祖师立教时留下的九枚母钱之一,钱乃是至阳之物,这母钱就更是阳气不凡了,一般来说,戴在身上可辟邪驱鬼。 我有些激动的将铜钱攥在手心里,生怕英叔再要回去。英叔笑骂道:你哥小兔崽子,看看你那点儿出息。 我笑着说,我这不是想以后能有照顾你闺女的能力嘛。说到他闺女,我心里有些疑惑,有这么有用的东西,他咋不给万芳呢? 不过英叔没说,我当然不会傻的去问,假如之前他没想到被我这一提醒别真的给收回去了。 英叔笑着看我,将那铜钱装进了口袋里,问我确定要收下? 我满脸是笑的点头说,收下收下。 英叔忽然一把掀开被子从嘴里喷出了一股子什么东西,我就感觉我脸上一阵腥味儿,接着他表情无比威严的对我哼了一声,我就感觉头一沉,脚一轻。头晕目眩的瘫倒在地,就听英叔暴喝了一声:出来! 说:  第四章了今天,小伙伴们看完后就早早的睡觉吧,很晚了已经。有票的赶紧投,明天就过期啦。票榜第六今天被后面的给爆掉了。大家要帮我重新归位好吗?感谢。。。。明天早晨九点,不见不散。 正文 第71炮 种鬼 我头昏沉沉的感觉到特别的恶心难受,被英叔的一声暴喝声后,立马就有一种想往外出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胃里钻出来似的。||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有些类似于晕车到了极限,或者喝醉酒嘴的往外出的感觉吧? 我呜哇的趴在了地上,吐了个什么东西,再后来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了床上。我看了看房间并不是我家,感觉好像是个女孩子房间,墙上贴着超女张含韵跟其他女生的墙纸。 我感觉头还是有些昏,似乎有种脱力了的感觉,我抬头看到万芳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似的。原来我在她的房间里啊。没见着表叔,也没看到英叔。 我艰难的抬手看了下手腕上带了两三年了的电子表,居然晚上七点多了。 我记得我跟表叔来英叔家的时候是早晨,怎么我这一睡居然到晚上了? 我喊了万芳一声:万芳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有些欣喜的说:你醒了啊。 我问她我这是怎么了? 万芳说:你不记得了?我爸说你被人种鬼了! 种鬼? 我被吓到了,打了个寒颤。 万芳点头说是啊,我爸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已经有了,只是不知道为啥没告诉你。 我心里一阵发毛,因为让我想起了翔子的磁带,翔子在录音中告诉我,他的症状,后来小姐姐告诉我,那是被种了鬼。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也被种了鬼。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出现翔子的那些症状呢? 百思不得其解啊! 万芳有些忧心忡忡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我表叔跟英叔呢? 说到表叔,我心里有些窝火,小姐姐告诉我他很厉害,可是他不帮我去解决学校的事情就算了,居然连我身上被种了鬼也不救我。我们还是不是亲戚了? 万芳说,在我爸屋子里呢,我爸为了帮你逼出你体内的鬼伤又重了。 我有些愧疚的看了万芳一眼,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看看英叔的。 可是我发现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万芳着急的说:你干啥呀,赶紧躺下,我爸说你现在还不能起来的,先躺下。 没办法,我只好躺在了床上。 我心里很不舒服,表叔可是真无情啊,居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种鬼也不救我。要不是英叔,也许我就是第二个翔子了吧。 躺在床上,我看到万芳似乎看我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过,随即我就打消了那样可笑的想法,怎么可能,万芳的性格我是领教过了的。也就是看我病了才不跟我对着干吧。 她忧心的走到我身边,问:你饿不饿?我去煮面给你吃? 她不说我还没觉得,我还真的挺饿的,就点头说多煮点儿,你跟英叔和表叔都没吃吧? 万芳说,我们都吃过了,我去给你煮。万芳走后,我躺在床上一直想尽力的回忆我昏迷前的事情,可是感觉很模糊。 门推来了,进来的是表叔,他问我没事儿吧? 我生他的气,没理睬他。 他叹了口气,说:橙子,我晓得你怨表叔,可是表叔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很厉害的高手。 我冷笑了声说:那表叔,我问你,那地窖里的纸人怎么解释? 表叔叹气,说:那纸人是你英叔让我放在那儿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摇头,说: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去问了英叔,英叔也不会告诉我的,他如果会说的话,早就说了。表叔,你有难处吗? 表叔摇头说:没难处,只不过,我真的不懂你英叔的那些个道道,要不然也不会带你来找他了,这个你英叔也可以作证的。 我心里有些苦涩,苦于没有证据,英叔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其实我很矛盾,我一方面很想表叔是个懂得驱鬼的高手,那样我以后再遇到事情就可以找他帮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因为那样,小闰土的死,也只能说是个意外了。 可是,很多事情都表明,表叔真的不属于第二种,这让我很难受,难受的都想直接问他,为什么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小闰土去死!为什么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种了鬼也无动于衷! 可是我不能,因为,说起来,我们也只是一般的亲戚关系而已,他可以帮也可以不帮。 他应该能看出来我很生他的气,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姑且我认为是逃避吧。 他看了看后,说了声:你今晚就在这儿睡,我先回去跟你妈说一声,对了,你爸今天回来。 我哦了一声后,就不在言语,他叹了口气走了。 接着万芳就端着一碗鸡汤面走了进来,问我是不是跟我表叔吵架了? 我说没有,她说那你咋生气了? 我说:没啥,别问了,她说那你先吃面吧。 我应了声,使劲坐了起来,接过她递给我的面,感觉手上一沉,差点儿没端住。 她赶紧伸手帮我扶住,无奈的说:我帮你吧。 晚上我睡在万芳的床上,万芳睡在沙发上,我挺不好意思的,她说没事儿,床睡久了缓缓沙发也挺有意思的,英叔那边没去不清楚睡了没,表叔应该已经回去了。 可能是因为睡了一天了,晚上我并不困,左右翻身都睡不着。 万芳也睡不着,就跟我说起了她家里的事情。 通过跟万芳聊天的内容我才明白万芳其实也挺可怜的,说是她妈妈生下她的时候就死了,难产,很狗血的是,当时医生说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当时她爸说要大人,但是她妈死活不同意,最后生下她以后就撒手人寰了,她妈妈弥留之际跟她爸说一定要照顾好孩子。她爸自从那以后也就再也没娶,一个人独自把她拉扯大,有事儿的事情就把她放在奶奶家,等她长大了,奶奶也走了,可以说她只剩下她爸一个亲人了。 我听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幸福了,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知足。 说:今天的第一章,早起大家都有票呀,投给我吧,昨天很郁闷的被票榜第七的给超了,怎么办呀。。。 正文 第72炮 黑猫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万芳居然也会哭。()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吧。 第二天,我醒的有些晚,醒来后发现万芳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我试了试,感觉身上恢复了些气力,就从床上爬了下来,脚还是有些软,我缓缓的走出房间。 ‘万芳已经在准备早饭了,英叔也起床了,正坐在堂屋喝茶。见我醒了,笑着对我说:还行吧,老侄。 我回笑:说没问题。英叔没事儿吧?昨天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应诉摆摆手说:说这话就见外了。 万芳说呀了一声说:你咋起的这么早,多睡一会儿啊。 我说不了,想动一动。 英叔笑着说:毕竟还是孩子啊。 我坐在英叔旁边,英叔正想摸茶几上的烟,被万芳喝斥了下,尴尬的缩回了手。 万芳回厨房后,我问英叔,我到底是咋回事儿? 英叔问我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我摇头不明白他的话,要说遇到什么人,几乎每天都会遇到人。 英叔想下,说:你身上种的鬼时间并不长。我想了一下,就想到了翔子,就把翔子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包括磁带中录音的话。 英叔点了点头,说:状况很相似,只是你发现的比较早,要是小鬼从宿主身上离开后,通常宿主的精气神也都被带走了,很难能活下去。我听了心里有些酸楚。 可是我却想不通我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并没有跟什么人接触吧,怎么会被种了鬼? 我问英叔,我昏倒后,被那被种的鬼弄哪儿去了? 英叔笑着说:你想多了,种鬼并不是附体,养鬼术中,以阴邪之气引导,怨气聚集,生于丹田或内脏,常年吸食生人精血。成形后就可离开。 我摇头表示不太懂,文言文一直都是我的弱项。 英叔说:这个你没必要明白,你那被我驱除的小鬼其实初期也就是一滩黑血而已。 我听了稍微安心了些,真的怕跟生孩子似的从那里拉出来,当时万芳也在,如果真的跟我想的那样,就糗大了。 想到生孩子,我就想到了去年春天我妈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儿。 当时,我并不在家,我爸也去上班了,家里就我妈一个人,那时候我妈还能帮我们洗洗衣服做做饭的,可就在那天,我放学回家后,发现我家里没人。 我就去我表叔小店,表叔居然也没在家。 因为我没钥匙,就一直进不了家,就在家门口趴在地上写作业,写完作业天已经渐黑。我没地方去,就坐在廊檐上。倒也不害怕。坐着坐着,我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我被惊醒了以后却发现我面前趴着一只黑猫! 那黑猫正趴在我面前看着我,想到之前那叫声,我感觉挺烦的,当时想八成就是那黑猫发出的声音,就一脚把它给踢开了!那猫哇的一声后就跑开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 也就接着睡,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爸回来了,一脸悲痛的样子,我问我爸我妈呢?我爸冷声说在医院呢。 我心里一惊,问道:我妈咋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你妈肚子里孩子没了。 我头嗡了一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等我回过神来以后,我爸已经进了屋,我赶紧追了进去,问我妈有没有事儿? 我爸说没事儿,就是得在医院养养。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松了口气,对于那个从未见过面不晓得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来说,我更希望我妈没事儿。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准备去学校跟老师请半天假去看我妈的时候,路过我家门前的桃树下,我看到了昨晚上的那只黑猫呜呜的躺在桃树下,拿舌头舔一只看上去跟小老鼠似的东西,我本来还以为是那猫捉了老鼠准备要吃呢,就准备把它撵走的,走近一看,原来黑猫舔的是一只死掉的小猫。当时我就感觉到,可能是因为我昨晚踢了它一脚的原因,很是内疚。还去厨房找了些吃的给那黑猫。然后就去学校请假,再去医院看我妈。后来我把踢死了老猫肚子里的小猫的事情跟我妈讲了,我妈非常气愤,说是我害了弟弟。 我当时很委屈,我踢死的明明只是一只小猫,弟弟胎死腹中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从那件事情以后,我感觉我爸妈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的,也说不清楚,虽然表面上对我还跟以前一样,但我是他们的儿子,我能感觉的到。 那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不仅仅是我心里内疚,更多的是,其实在我内心里,我并不希望我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人都是自私的,我希望能够得到父母所有的爱。 早上吃过早饭,表叔就来接我,虽然我生他的气,但是再怎么气我还得回家。 万芳一直把我们送到门口的路上,英叔在后面看着想笑,却被万芳给瞪了回去。 推着摩托回到家,我爸果然已经回来了。 我挺高兴的,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他一见我问我咋脸色不太好? 我说没什么,昨晚上跟同学玩,可能没睡好。我妈就凶我,以后敢在同学家留宿了! 我说,我也不想啊,同学太热情了不是。 我爸说我妈孩子大了,别总看的那么紧,然后就搂着我肩膀带我进屋,拿出了一个大包,包里装了一些个大大小小的袋子。 我笑着问爸,你这是回家呢还是采购呢? 我爸拍了下我的后脑勺笑骂道:混小子,怎么跟你爸说话的,这些个东西都是你爷奶让我捎给你的,这是花生,炒熟的。这是红薯,回头让你妈做红薯玉米糊给你吃。这个是你奶奶给你纳的鞋,穿上试试。 我看了看那黑色的千层底儿,套在脚上试了试,很舒服,大小正合适。 我问爸,我啥事情能回程村啊,我想爷奶了。 我爸说:我跟你爷奶都说了,今年过年咱们就回程村过。 我兴奋道:太好了! 我爸笑了笑,那笑容似乎有些复杂啊。 说:  今天的第二章,亲们,你们还有票吗?难道是唇彩的更新不给力吗?为啥我追书长了票票却反而没以前多了呢?喜欢鬼姐姐的好朋友们,你们还在等什么?每天投一票。tks! 正文 第73炮 王小兵他爸 下午,我运气好,碰到了一辆从戚桥经过的车子刚巧在车子上遇到了万芳。--我俩就一起去了学校。回到了学校,很多学生都跟我们一样刚从家赶来,校外停了很多车子。老肥应该还没来,不过我们倒是碰到了秦慧跟单晓燕,秦慧看到我跟万芳时,只是皱了下眉就走了,单晓燕也没工夫跟我们说话,就追了过去。 万芳问我,那女孩是不是就是背李菊的那个?我点头说是的,她是我小学时候的班长。 万芳哦了一声,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一瞪眼,说你才喜欢她呢,懒得理你。 万芳哼了一声说:就算是,你也不许喜欢她。 我没理睬她,我对于秦慧也只是出于同情,要说喜欢还真不是,十三四岁的我,对喜欢的概念是很模糊的,要说喜欢,应该也是小姐姐那样吧。 当然,我指定不能让万芳知道小姐姐的存在。小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小姐姐,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 我们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篮球场中间的坑已经填了回去,补好了。似乎就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校园里,关于李菊的事情也没人再提,学校已经严正声明过,任何人都不许再造关于三年一死的谣言。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口红的发黑的棺材就能说明一切。学校这种作为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当天就有些不怕死的家伙在食堂公然大谈三年一死与赤红棺材的事情,被我校的保卫科主任一顿暴打,其中打的最惨的就属酒糟鼻了,牙都给抽掉了两颗。估计不补牙的话,以后吹牛就得漏风了。 那天下午,我跟万芳分开后就回了宿舍,小眼镜儿已经躺在床上了,不知道是之前被那东西影响了还是怎么着,不想以前那么活泼的见人就打招呼了。 我问他没事儿吧?他忽然做起来,问我:你还是相信有鬼? 我简直都想笑了,这家伙难道还不相信吗?看来之前的教训他算是白受了。 我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他瞪了我一眼后,又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对我说呢还是自言自语:我会证明的! 我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在床上,感觉宿舍实在没意思,老肥跟周大胖子两个欢实的还没来,剩下的几个不是死读书就是死读书,跟他们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索性我就出了宿舍去外面溜达,那时候也就才四点多钟的样子,我想了想就准备去我们学校外不远的一家游戏厅玩玩街机的。 刚走出校门,忽然看到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很眼熟。我有点儿好奇的就凑了过去,就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人,矮的那个黑瘦的家伙是我小学同学王小兵。而高的那个人,我看清楚他的面孔后,心居然猛的抽了一下!因为那个人竟然就是我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军人,第一次是英叔镇棺那一次,第二次,就是跟表叔一起去英叔家的那一次! 他居然认识王小兵? 我躲在一排人工裁剪的木槿后面,等那个黑瘦的军人走后,王小兵才站着瞅着那车好一会儿才往校门走。 我迎了上去,我看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想哭了似的。不过他看到我还是勉强的笑了笑,问我咋来的这么早? 我笑着说:我也刚来,准备去游戏厅玩玩的,对了,还没问你你咋哪个班呢?王小兵的眼神很单纯,他愣了一下,说:你忘了?那天我在西街那边碰到你的时候跟你讲过的啊,我在一七班。我这才想起了他好像确实跟我讲过,其实当我看到他跟那个军人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跳已经不听使唤了。于是我直接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刚才好像有个开轿车的人送你来的啊,那个是你哪个啊? 王小兵的脸上立马变的有些难过了,他说,那就是我爸,我以前经常跟你们将我爸是当兵的,你们都很羡慕,其实我有时候真的不想要一个当兵的爸爸,一年都难得看到一次,还待不了几天就要走。 我的心跳已经因为他的那句那就是我爸而跳到嗓子眼儿了! 原来他是王小兵的爸爸!怪不得之前我看到他感觉有些眼熟呢,被王小兵这么一说,长的还真的挺像的。要说王小兵他爸,怎么形容呢,给人很坚毅的感觉,眼神很犀利,被他看的时候,感觉有些发毛。 我的手开始有些发抖,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激动,我将手插进了口袋里,然后搂着王小兵肩膀说,走,我先陪你回宿舍,等会儿咱俩去打游戏机,我请客。 王小兵开始有些犹豫,我说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老同学不陪你谁陪你啊。 他朝我龇着牙笑了笑,黝黑的脸上就那两排牙最白了。 等送他回宿舍后,我俩出了校门。刚巧碰到了老肥,老肥很惊讶我跟王小兵居然碰到了一起,老肥的东西并不多,也就一个书包,我说我们去游戏厅玩,他想都没想就跟我们一起去了,走路的时候居然掏出辣条跟火腿肠诱惑我,我很有骨气的说,我只吃辣条! 我们去的那家游戏厅离学校并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我掏出了我临走前我妈给我的二十块零花钱,准备买币的,王小兵给拦住了,他说他请我们,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折叠的皮夹子,里面装了好几张红皮。看的我跟老肥直咋舌。 我忽然间感觉,我的价值观被改变了,原来当兵的都很有钱啊? 我陪王小兵玩拳皇,老肥跟一个小学生在那边玩街霸,似乎被虐的很惨,在那边啥主编的大吼,疯狂的砸着按键。 我其实很少玩游戏,只是无聊才来玩玩的,王小兵似乎也不长来,我俩也算是棋逢对手。玩了一会儿,我故意说累了歇歇,他说好,去买了饮料,老肥喊了声,兵哥给我买包烟啊! 王小兵倒跟给老肥买了包皖烟,我说你别给他买,他该上瘾了。 王小兵有些憨憨的笑了笑。我总感觉他似乎没以前那么活泼了。 说:  今天的第三章,大家看书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投票记住 正文 第74炮 橙子 王小兵再次回来的时候,还别说真的给老肥买了包皖烟,那烟好像不便宜,我爸都不怎么抽。() 喝口王小兵递给我的冰红茶,我问王小兵,你爸这次回来干啥呀? 王小兵愣了下,看着我:回来看看我跟我妈啊,咋了? 我笑了下说没啥,然后又问:我们学校挖出口大棺材你晓得不? 王小兵点头说:晓得的,不过那天我没在学校,我爸让我妈带我去我姥姥家去了。 我皱了下眉,问:你那天不在家? 王小兵嗯了一声,算是回复我了。我望着王小兵那单纯的表情,并不像故意骗我,那么就是说,那天那棺材八成放在他家里,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那样他爸才把他跟他妈妈送到他姥姥家去的。 王小兵家我没去过,不过晓得在什么地方,因为以前跟老肥翔子一起去他们家附近玩的时候,碰到过王小兵,王小兵家住在河西,有点儿偏僻,不过他们家条件确实挺好的,上小学的时候他家就是两层半的小洋楼了。 我问王小兵,你爸什么时候回部队啊?王小兵摇头说他不晓得啊,他这一段时间都是直接回姥姥家的,他爸也不知道为啥就不让他回去。 我心想,你爸敢让你回去才怪,家里一口大棺材不说,还起码住着七八条大汉。 问完以后我就没再问了,而是又陪王小兵打了一会儿拳皇,老肥在那边被那个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虐的很惨,嘴上叼着烟,咬牙切齿的。 我实在看不过去,就带着他俩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我们去食堂吃了饭后,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吧,还没上课,我正准备去看看秦慧的,刚巧碰到我们班班主任活阎王跟一班班主任在说话,我对活阎王挺怵的没敢走过去,而是悄悄的听他俩在说啥。 活阎王说:老冯,听说了没?河西那边昨晚死了十来个人,不晓得咋回事,听说是失火烧死的? 那长个鞋拔子脸的冯老师摇头说:我可听说了,说是河西有群人聚众赌博,后来有个人因为输的太多,就把那一伙儿赌钱的人先迷晕后,抢了钱,然后放了一把火,把里面的人全都烧死了,惨啊。鞋拔子冯老师啧了啧嘴一脸悲痛的摇着头。 我在楼梯转角听的真真的,河西?死了十来个人?好巧啊。 后面的话,我没再继续听下去,就绕到另一边的楼梯去了秦慧班上。 活阎王跟鞋拔子冯依旧绘声绘色的站在那边瞎聊。 我从窗户口看了眼一班教室里,秦慧正好坐在里面,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的书呆子在看书。 我刚走进教室,可能是因为我戴着个帽子又是生面孔,被一个白瘦的男生给拦住了,冷冷的问我:干啥?哪个班的?来他们班有啥事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巧跟他对视了一下,他被我给吓的惊呼了一声。 这一喊,教室里所有人都朝我投来了视线。 我说我找秦慧。 那白瘦的男生哦了一声,一直盯着我,没敢出声。 秦慧已经发现了我,不冷不淡的问我干啥? 我说找你有点儿事。 她头也没抬的说:有啥事儿你就说吧。 我哦了一声,将嘴凑到她耳朵旁边冷冷的说:我不晓得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把它放在我身上算是你打错主意了! 嗯? 秦慧愣了一下,抬头静静的望着我,眼神中并不能看出来有什么波动,她淡淡的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直起腰深深的吐了口浊气。然后朝她摆了摆手,走了。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是她,因为我跟她不仅仅是同学,而且我也算是救过她的人。不过,我思索了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并没有别人,出了她以外! 我怀疑,她养那个。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这个人真的可以用歹毒来形容了,我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居然敢养那个!她的心里该有多阴晦!而之前所谓的怕什么李菊之类的话,看起来是多么的假。 回到教室,我坐在座位上,捧着书,却一丁点儿都看不进去,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翔子的面孔和他的声音,然后就是我去他家,看到他爸上吊。 那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那么巧合吗?我总感似乎背后一直有一双手在推动着一切。而从翔子被种小鬼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跟秦慧有关系。秦慧她到底想做什么?要这么阴毒的去害身边的人? 再想到几年前的程村,想到了小闰土,想到了那个穿棉袄卖血糕的老头,我总感觉这些之间似乎都有什么联系,只是缺少一根能连起来的的线。 而那根线到底是什么,我却死活都想不出来。那天晚上看电影归来时,小胖墩进后屋去拿血糕,出来后一直到我们碰到了白毛表叔,都一直是痴呆状态。而后来小胖墩确实是恢复了,可是他并不记得去拿血糕的时候看到什么。 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我们的胆子可真大的,当时小胖墩进后屋的时候如果是这个年龄的我,就已经可以感觉到不对了,应该那个老头当时是藏身在柜子后面的,而身高还不及柜子的我跟小闰土,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他,却能听到咯吱咯吱咬骨头的声音。那声音当时还想不到,现在想想,确实是想狗啃骨头的声音,想想都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再就是活阎王跟鞋拔子冯说的河西失火烧死了十来个人的事情,难道就真的那么巧吗?河西刚好就是王小兵家,大棺材之前应该就一直放在他家吧,如果说失火的是他家的话,那么,那口棺材很可能已经不在城南了。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那口棺材里到底是什么?王小兵他爸一个军官,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就接手了那棺材,而且还是联系上了英叔,英叔也说过,他肯答应来城南并不是因为我表叔的面子,而是因为他接到了一个不得不出手的通知。 而让英叔不得不出手的人,会不会就是王小兵他爸呢? 说:  今天第4章,刚刚出来,大家看了,可以在这一章节回复下面吐吐槽。另外,有撸撸没点的,快点吧,快过期了 正文 第75炮 回来了 那天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我跟老肥一起去找了王小兵,我问他晓不晓得河西死人的事情。………… 王小兵有些惊讶:没听说啊? 我问他说你打电话回家,问问。 王小兵本来还不太愿意,不过在我跟老肥俩再三劝说下,他还是打了,可是拨过去后,就发现电话打不通,他疑惑的挂了电话说:打不通啊。 我问他你爸有没有说啥时候回部队啊? 王小兵摇头说,没说呢。老肥嘴多,就说搞不好那失火的是你家呢。 王小兵脸色立马就变了,当场就要更老肥翻脸,两人对骂了起来,被我给拦住了。 我说,这不是还没搞清楚嘛,吵个啥。 最后,王小兵就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是他爸接的,他问他爸家里电话咋打不通? 他爸估计感觉瞒不住了,就说家里失火给烧了。 王小兵当时就傻眼了,要不是我戳了他一下,他爸那边估计都挂电话了,他哆哆嗦嗦的问他爸没事儿吧?他爸说没啥事儿。不过,我在旁边能听出来他爸似乎声音有些沙哑虚弱,似乎受了伤。 王小兵挂了电话,有些发神,我问他咋了?他说完蛋了,藏的钱八成也没了。 我跟气呼呼的老肥都有些无语,这孩子八成少根筋。 当天下午,王小兵就不见了,估计是请了假。 而我所担心的,就是那口棺材了,死了十来个人,会不会就是王小兵他爸带来的那些个平头大汉? 可是十来个大汉被火烧死也太假了,要说跟电视上演的那样,死了以后为掩盖而放的火毁尸灭迹的话倒是有可能,可是会是谁干的呢? 想想都有些害怕,一次死了十来个人,外人并不晓得,那些人是干嘛的,或许真的以为是一伙赌徒。 可是我却知道,那些个人都不简单。 想了一大堆,也没想到头绪,不过,总的来说,这一段时间死人都跟那口棺材有关。 就当我跟老肥准备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单晓燕找到了我们。很着急的样子。我问她咋了? 她慌张的说:秦慧不见了? 嗯? 我让老肥先走,因为关于秦慧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他说,他胆子小,说了怕他害怕。 就问单晓燕具体的情况,原来,就在我找过秦慧后,秦慧班的同学就看到她走了,然后一天的课都没上,老师问起才知道她不见了。单晓燕中午回宿舍,找过她发现她的东西都在,人却不见了。问谁谁都没看到。 我跟单晓燕就到处找人问,还特地让大蟑螂打了电话让他爸妈问问秦慧有没有回家,结果他爸妈说秦慧家的门是锁着的。 我俩没办法,最后只好去问看门的大爷有没有见到秦慧,结果还真问着了,因为那段时间是并不是休息时间,所以看门大爷记的很清楚,他说,那个女学生是被人给接走的。 我当时就想到了秦慧的姑姑?可是一问之下才发现,那个人并不是秦慧的姑姑,而是一个很古怪的老头,他说那个老头当时并没有直接来学校门口接秦慧,而是距离在我校外的小卖部后面,当时大爷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因为那个人太古怪了,也不是冬天,居然身上穿着一套棉袄! 听到棉袄那两个字的时候我浑身都打了个哆嗦,秋天穿棉袄,很少见吧?可是我却见过相同的一个老头也有相同的癖好,夏天的时候也穿着棉袄。 这一下,我又迷糊了,当年我跟小闰土小胖墩我们所遇到的那个穿棉袄的老头应该不是个人才对,可这次看门大爷看到的穿棉袄的老头却是大白天出现的,大白天见鬼了?很显然不是。 那东西就算再怎么厉害,大白天也不敢出来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决定等放假的事情去秦慧家看看,她跟那个穿棉袄的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穿棉袄的老头,跟我见过的那个穿棉袄的老头是不是同一个呢? 在没有弄明白前,这些都是谜。 第二天,王小兵还没有归校,我也无法联系到他,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小眼镜儿似乎从那次以后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老肥也懒得理他,我们宿舍也只剩下周大胖子还跟他说说话,当天,他就从我们宿舍搬走了。 而搬走的同时,我们宿舍又搬来了一新人,那人居然还是我跟老肥老同学,沈威。这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啊。刚走了个固执不讨喜的小眼镜儿,居然又来了个屁精!这学简直没法上了啊。不过也没办法,宿管老师安排的,一看沈威那猥琐样,我跟老肥俩都不由的替他下铺的周大胖子担心,别晚上一不小心一屁给周大胖子崩坏了。 当然这只是个小插曲,晚上我看着沈威心烦,就独自出了校门,因为棺材出土后,学校已经恢复了往常,并没有像以前那么的阴森恐怖了,我出了校门,直接去了距离我校一里多外的屠宰场。 小姐姐已经在路灯下站着等我了,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半。 秋风微凉,黒夜中,秋叶飘零,偶有落在脚前,我缓缓走到小姐姐身前,感觉她似乎比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看到时瘦了,她朝我微微笑了笑,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 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她的苍白,再去看其它女生总感觉肤色难看发黄。 我说:你咋来的这么早? 小姐姐双手交叉在背后,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笑了笑,说:最近你们学校不安生,我怕你早来了,不安全。 我心里暖暖的,就想伸手牵她,似乎牵手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了。 可是她却没伸出手,我有些尴尬的将手缩回去,尴尬的挠了挠头。她忽然笑了,将手从身后收了回来,我惊喜的发现,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布娃娃。 闰土,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简直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我激动的一把将小姐姐搂在了怀里。 我那时候并不清楚那个拥抱意味着什么,十几岁的我,似乎情智未开,但是我一直都能感觉到小姐姐对我那种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情感。 我激动的鼻尖一酸,语无伦次的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小姐姐似乎被我的一个熊抱给抱懵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她说过程太长了,最好还是不要问了,我点了点头,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她却突然离开了我的怀抱,我还正准备说什么,她却有些紧张的对我说,有人来了! 说:今天的第一章 我认为一部耐看的小说,得张弛有度,过分的紧张会让人对紧张产生麻木,那样真的好吗?这么说,并不是找借口,鬼姐姐的框架比较大,坑也比较多,所以要交代的东西也很多,但是这部书中掺杂的有许多的情感,并不是一味的经历鬼事儿,只要是贴近现实的东西,都离不开情感,亲情、爱情、友情。 好了,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新的撸撸。轻轻动一下手指,就可以支持唇彩,你们的支持就是唇彩的动力。亲们,还等什么呢? 正文 第76炮 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啊? 可是小姐姐却很紧张的样子,拉着我就往我宿舍跑,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姐会要跑,似乎她在怕什么。() 我俩一直跑到了学校外,小姐姐说,你焦急的让我赶紧进学校,我哦了一声就往学校跑,当我跑进校门后,再次回头的时候,小姐姐已经不见了,转而,我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就离我不远,我能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过不记不清了。 他俩就那样望着我,然后转身走了。 望着他俩的背影,我有些出神,小姐姐怕他们? 门卫大爷咳嗽了两声,打着披着保安的外套打着手电照了照我:咋又是你,大半夜的总往外跑,你哪个班的?班主任叫啥? 我打着哈哈没敢接他的话,跑回了宿舍。 回到了宿舍,死读书的家伙们都睡觉了,周大胖子也在打着呼噜,老肥不在宿舍,沈威坐在床上一脸很猥琐的表情不知道在看啥。 等我快要准备睡觉的时候,老肥回来了,我问他干啥去了?老肥嘿嘿笑着对我做了个二指禅的手势,我瞪了他一眼,看来这货已经上瘾了。 第二天一早,上早自习的时候,碰到了王小兵,我问他咋这么快回来了?他说他爸走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他爸走了?啥意思?就问他你爸不是在你姥姥家吗? 他笑着点头说:是的,我今天跟我妈一起来的,城南的房子没了,昨天回去的时候我爸跟我讲我们家在六安东大街那边还有一套房子。我能看出他似乎挺开心的? 我好奇的问:那么远啊?那你上学岂不是很麻烦?他嗯了一声说:我爸昨晚上走的时候让我妈今天来给我转学,让我去六安的轻工读。 轻工? 似乎我并没有听说过。 我问他:你说你爸是昨晚上走的?他点头说是的,当时有个人开了辆大货车来的呢,我就有些好奇,我爸咋会做大货车走呢? 我心里有些明白了,估计那货车里装的可能就是那口棺材。 看来,棺材已经不在城南了,想要知道棺材的秘密希望渺茫。 那天早晨,第一堂课是我们老班活阎王的,活阎王刚走进教室,身后居然跟着一个人,而我跟老肥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都非常的惊讶,那家伙不是别人,居然是沈威。 后来活阎王的一番废话后,我们才清楚,原来沈威调了班级,这对于一一班来说已经是很不幸了,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活阎王居然把他安排在了我旁边,这简直就是追杀啊! 当沈威背着书包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脸都绿了。原本以为小学毕业就可以摆脱他了,却没想到居然阴魂不散的追了过来。 那堂课,我一直没法认真的听课,我旁边的沈威似乎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放屁的时候仍然不过场合的放,搞的课堂上经常是哄堂大笑,我恶狠狠的小声对他说:你别告诉他们你是我同学啊。 下课后,以我跟沈威为中心周围的同学无论是死读书还是懒油条,都没人敢在教室待了,纷纷在教室外议论着,时而还对立面指指点点的。 我问沈威到底什么意思?你搬到我宿舍来就算了,居然还跑到我们班? 他没说话,只是他那外翻的大嘴唇做了个无声的嘴型。 我仔细一琢磨,小心? 我立马就感觉到不妙,果不其然,他快速的出手了,一声奔腾之声后,他的手快速的从屁股下面抽了上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绝望的盯着他居然忘记了他的绝招! 我拼命的挣扎逃窜开,头也不敢回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往外呕,那种比吃了翔还恶心的感觉让我爬在外面吐了好久。 一直到上课我才敢进去,沈威猥琐的看着我,笑的有些神秘。我心里有恶心又火。他却在我坐在坐位的时候对我了句让我惊的差点儿喊出来的话:我是来保护你的! 什么? 我差点儿都快暴走了! 因为我又被恶心到了,他居然说来保护我? 我问他你凭什么?他说:你以为我想?是我大哥交代的,他观察你很久了。 我皱着眉头问他你大哥是谁? 他说,你别问了,我这绝招就是他传授的。 我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又逢周六,一大早我就给老肥打了电话准备去秦慧家看看的,等我到了约定好了的新华书店门口时,却看到了老肥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沈威。 两人很夸张的居然站在新华书店门口抽烟,惹的路人频频侧目。 我凑了过去,瞪了老肥一眼,转而冷着脸问沈威,你是不是阴魂不散啊?哪哪的都跟着。 老肥赶紧打圆场说:四眼你误会了,沈威他家就住对面的,说着指了指新华书店对面的那家花圈店。 我惊愕了一下,那家不是?沈威叼着烟玩味的朝我笑了笑,我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他确实很烦人,我就说:你胆子挺肥的嘛,站在家门口还敢抽烟,你爸妈知道吗? 沈威吸了口烟动作很娴熟的弹了弹烟灰说:你想当奸臣去我家告状吗?你去告啊?你看哪老头说不说我? 我瞬间被他给打败了,我说好吧,那你在这慢慢抽,我跟老肥还有事情。 说着我就拉着老肥要走,却没想到他却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冷着脸说:你有没有感觉你很烦人啊? 他无所谓的说:不觉得,我只是觉得你很没用而已。 老肥听不过去了,就说:你两别吵了,都是同学不是?然后又对我说:反正也没事儿,就带他一起去嘛。 我有些诧异,老肥之前不也挺烦他的吗?咋还帮着他说话?不过老肥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就说那你想去,就一起吧。 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秦慧家。 秦慧家的门确实锁着的,难道都走了?我正准备去隔壁问大蟑螂的,大蟑螂刚好从家里出来了。 我上去问大蟑螂秦慧家的情况,却撇见沈威站在秦慧家门前对着门缝耸着鼻子在嗅着什么。 说:  第二章今天,新鲜出炉,现码的,大家撸撸的话可以投了哦,有疑问的话也可以在章节下方留言,只要我看到的话都会回答,当然前提是不剧透的情况下 正文 第77炮 死了俩 大蟑螂说秦慧家一直没人啊,也不晓得,他们家人都去哪儿了。-- 我问,那她表姐呢?大蟑螂说她表姐在三中读高中呢,这个星期好像也没回来。 我哦了一声那边的沈威跟老肥朝我招手,大蟑螂也好奇的跟了过去,我问他们咋了? 老肥一脸狐疑的指了指沈威说:这家伙说里面有死人味儿。 大蟑螂说不可能吧?他们家门锁着呢,再说我咋没问到呢? 我问沈威咋晓得的?沈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你晓得个屁,我们家干啥的?那是开花圈店的,我经常跟我家老头子一起去给人家送花圈的,死人的味道我还是能闻出来的。 我皱了皱眉,秦慧家怎么会有死人? 我对大蟑螂说,你爸妈在家没?大蟑螂说他爸妈出去做活去了,他爸妈是瓦工,我们家的瓦工是只要有活干就没有休息一说的。 我想了一下,就说:要不咱们去她家后面的窗户往里面瞅瞅? 沈威见我不信他,所无所谓,反正我就是闻到了死人味。 老肥说得了吧你,我还闻到了你身上的臭屁味呢。听四眼的,看看去。 于是我们就从大蟑螂家跟秦慧姑姑家中间的小走廊绕到了她家后面,记得之前我跟老肥是来过的,当时还被秦慧给发现了。当我们走到她姑姑的窗户下时,却发现里面的窗帘是拉上的,根本看不见。 而她表姐的屋窗帘到是没拉不过,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秦慧的房间也同样空的。 没办法,什么都没发现,沈威又坚决认为里面有死人味。 我心想难道她们家真的有死人? 想来想去,最后我还是让大蟑螂跟他们家其他的邻居一说。那个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他说我们这帮小子没事儿干了尽瞎扯淡。 大蟑螂说,她们家确实好几天没人。 不过那大爷却是不管,说她们家有可能就是走亲戚去了。 最后,还是沈威说的,他说既然你们都不信我,要么我们现在回去,要么报警。 最后我还是选择相信了那家伙,因为我也有些感觉他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不堪,不论别的原因,就说他爸帮表叔做的那些跟按照我相貌的纸人。我到大蟑螂家用他家电话报了警,报警的时候,我们都很激动,真的,从来没干过,特别是大蟑螂说什么开始都不让用他家的,最后还是我说,出了事情算我的他才同意。 接电话是个男的,一听我的声音是个孩子,态度就不太好了,跟我摆弄了起了大法律的威慑性。我当时确实有些害怕,但是我觉得,就算沈威判断错了,我一个孩子,他能把我怎样?最多就是告诉我爸妈呗,我还真就不怕了。 电话那边最后还是跟我问了地址。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警车才来,是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警车,车上下来了好几个警察,除了为首的一个男的长的还算和善外,其他几个都是凶神恶煞的。 那为首的中年警察下车后看了看,问我们是不是我们报的警? 我说是。 那警察问我们是哪一家,我们几个几乎是同一时间指了下秦慧家。 那中年警察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了一声后,其中一个人拿了一把大剪刀上去把秦慧家的大门上的锁给剪开了。 大蟑螂家周围的邻居闻声都赶过来了,议论纷纷的,几个警察都进去了,之前那个大爷尴尬的笑着对我们,你们几个小子胆子可真不小,真敢报警啊? 我们都没理睬他,对于他那种冷漠的人,我实在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前那个中年警察后面跟了两个警察出来后,直接就把秦慧家用警戒带给圈起来了,周围的人立马炸开窝了。 还真死了人啊? 也不晓得是他家的谁? 我们几个小孩都离的远远的,倒不是怕死人,关键是这些个警察呵斥的时候还是蛮有威慑的。那为首的警察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因为现场很混乱很吵,我们都没听见。 后来,又陆续的来了三四辆警车直接把大蟑螂家门口给停满了。 接着走进去几个扛着担架的人,就从秦慧家里抬出来俩个人,用袋子装着,很显然已经死了。 一看居然抬出来了两个人,周围又哄了起来,居然两个呀?看来是老张跟他媳妇了。 我们几个都躲进了大蟑螂家里从站着他家窗户前的写字桌往外看。大蟑螂傻眼了,说这怎么可能?居然又两个死人?这让我以后咋还敢晚上出去玩嘛! 沈威有些得意的朝我看了一眼,我没理睬他。 老肥说:这俩人会不会就是秦慧他姑跟姑父啊? 我没说话,因为看不到那袋子里装的是谁。 后来,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警察都走了,大蟑螂爸妈中午是不回来的,我们也准备走,大蟑螂害怕了说,他不在家待了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那行,你就去我家吃饭吧,沈威说我也去。 老肥说你去干啥?你别去祸害四眼家了。 我心里倒是想着他别跟着去我家的,可是他坚持要去,我也没办法。 所以,我在大蟑螂家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同学去我家吃饭,我妈说那行,多买点菜就是了。 我们四个一道去的我家。 路过白毛表叔的时候,表叔问我们这是准备干啥?大中午的?却没想到沈威居然认识我表叔看到我表叔喊了声;半斤叔! 半斤叔? 我跟老肥还有大蟑螂都傻眼了,这家伙难道比我认识表叔还要早? 没想到表叔还真的认识他,笑着说:这不是威子嘛,你哥到底啥前回来,有没有准信啊? 啊? 我望着两人之间的谈话,拍了下脑瓜子,之前还在说他家开花圈店的呢,表叔本来就跟他爸熟悉不是? 临去我家前,表叔把沈威留在了他那儿吃饭,我暗中庆幸,幸亏不是去我家,要是他跑我家左一响右一响的,到时候我还真没脸跟我妈说那屁蛋子是我同学。 说:  今天第三章,后面还有两章,大家不要着急。还有,要记得撸票哦 正文 第78炮 去小姐姐家 (为亲爱滴慕容小龙打赏的精油加更) 中午,我妈做的红烧肉,我们三个小子吃的都很欢,老肥说他是无肉不欢,我妈就笑了,说那就多吃点。()大蟑螂那货就差没把盘底给掀了。老肥说他就跟恶鬼投胎似的。我妈笑着说都是在长身体的年龄,饭量大很正常。 吃过饭,我们没再家多呆,去了表叔的小店,表叔跟沈威显然已经吃过了,而让我们咋舌的是,表叔居然发烟给沈威抽,我都不晓得他是咋想的,沈威很得意的看着我们。老肥八成烟瘾上来了,腆着脸问表叔要,表叔瞪他小孩子抽啥烟! 老肥委屈的指着沈威说那他就不是小孩了啊? 表叔没搭理他,这让我跟大蟑螂都无法理解,这表叔怎么感觉对沈威跟我们不一样啊? 临走前,表叔还特地把我们给送了出来,不过据我了解的情况下,表叔是不可能送我们这些个小孩儿的,这又让我吃了一次惊。 貌似这个沈威跟表叔的关系比我还亲啊?相当郁闷。 从表叔小店离开,路上老肥一个劲儿的抽烟,自己抽还不给沈威,沈威也不介意。我们直接就去了大蟑螂家,刚到他家,就碰见之前那个冷漠的大爷,看到我们就对我们说,你们这些个小孩们,胆子可真不小啊?特别是你,小骚,说着他指了指大蟑螂。小骚?我们几个都有些茫然的望着大蟑螂,大蟑螂的脸立马就绿了。气恼的对那大爷说你有话就赶紧说! 那大爷可能压根都没想到大蟑螂为啥那样生气,继续说道:小骚,你可不晓得,你张叔跟秦婶都死了啊! 啥?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可当亲耳听到了真的是他们的时候,还是不禁吓了一大跳。 而大蟑螂已经被吓懵了,不过我就在想,当时抬出来死人的事情他应该能猜到吧? 听到了结果后,我们三就准备走了,大蟑螂说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让老肥陪他。 老肥摇头不愿意,大蟑螂就说我家有好烟,你要是愿意陪我,我家那包玉溪就给你了。’ 老肥居然没骨气的答应了。 没办法,我只好跟沈威俩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沈威破天荒的跟我聊起了天,其实我发现,他只要不经常噼里啪啦,还不是太讨人厌的样子。 下午回到家,我拿着娃娃心里一直在琢磨着事儿,望着手里的娃娃,似乎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可总感觉有些歌不对劲。我有时候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得了疑心病了,怀疑这怀疑那的。 晚上我爸回来后,吃过饭,我妈去刷碗,我俩就在屋子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我问他我表叔以前是干啥的? 我爸疑惑的问我怎么想起来问表叔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他一个人,好像除了我们程家没什么亲戚似的。 我爸说,他也不清楚,他年轻的时候就认识我表叔了,那时候是我爷爷带他回来的。 我有些疑惑,爷爷?我望着我爸问我爷爷不是腿都没了吗? 我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让我别问了。 后来我洗了个脚就回了屋。 九点多钟的样子,我爸妈屋子的灯都关了,小姐姐来了。 她并没有进屋,而是朝我招手示意让我出去。 我出去后,她拉着我走到旁边小声说:我奶奶说让我带你去我家! 我说什么? 我的心麻了一下。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姐姐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这才意识到,我没听错,我兴奋的拉着小姐姐的手,激动的问她:奶奶咋想起来让我去你家呢? 小姐姐笑着摇头说,哎呀你就别问了,去了就晓得了。对了,你回屋把娃娃拿着。 我哦了一声,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我以前每次去她家的时候都得带上娃娃的。 回屋拿了娃娃,我轻轻的掩上了门,然后就跟着小姐姐摸着黑走。 要说那天晚上真的很黑,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小姐姐拉着我走的很快。如果不是抓着她的手,我还真有点儿怕。 走着小时候熟悉的路,我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许多,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她家的门口,我的心在砰砰的跳,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奶奶的长相了,只是依稀记得很慈祥,跟我自己的亲奶奶差不多。都是佝偻着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好像比我自己亲奶奶还要亲。应该是错觉吧。 我俩走到门口,我拿着娃娃,小姐姐上前推门,门推开后,里面很暗,只点了两根蜡烛。我有些好奇,小姐姐家的堂屋怎么就还没灯呢? 我记得以前也问过她,她却跟我说她楼下一般没人所以就没接灯泡,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也小,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家的堂屋依然没有灯。 正想着呢,后楼上下来了个人,手上拿着个油灯,佝偻着背。小姐姐乖巧的喊了声奶奶。我也跟着欢快的喊了声奶奶。奶奶笑着说橙子来了啊。你俩先去楼上去,我去拿点儿吃的给你们。 我说不用麻烦了,奶奶笑着说跟奶奶还客气个啥。然后就督促小姐姐带我去楼上。 上了楼,小姐姐拉着我直接就进了她的屋,拉开了灯,那灯显然不是以前那个20瓦的小灯泡了,因为很亮。 而当她拉开灯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的墙上贴着很多画,而那些个画看的让我毛骨悚然,全部都是眼睛! 各种含义的眼睛都有,我有些哆嗦的问小姐姐咋画那些吓人的东西啊?小姐姐笑着说,就是画着玩的,吓到你了吧! 我逞强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眼睛再吓人难道有我眼睛吓人啊。 小姐姐笑了笑的很美。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下她的脸,她的脸软软的,滑滑的,微凉。 小姐姐让我坐在她床上,我听话的照做,然后我们俩就聊天,她问我还记得小时候我跟她穿红衣服吗? 我说我记得啊?她忽然说,你看咱俩那时候像不像结婚呀? 我愣住了,还别说,仔细想想吧,还真的挺像的,我故意说,那你说咱俩算是结婚了吗? 小姐姐听了微微低下了头说了句你想的美! 我心想,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说:今天的第四更,稍后还有一更,大家稍微等一下哈,我先去做饭了。非常抱歉的说。这一章是为我和我的鬼姐姐吧的吧主慕容小龙打赏的精油加的更,感谢他,如果有喜欢玩贴吧的朋友也可以关注一下我和我的鬼姐姐吧。 正文 第79炮 好好喝的汤 奶奶进屋的时候,我俩还在聊,那应该算是我看的最清楚的一次奶奶的长相,她看上去真的很老,感觉比我亲奶奶还要老一些,奶奶手里端着一个瓦罐子。…………小姐姐问奶奶端的是啥啊?奶奶笑着说,这是我专门给橙子准备的好吃的,小姐姐呀了一声就要用手去接。奶奶朝她笑着摇头说:囡囡,听话,这个是我给橙子准备的。小姐姐有些委屈的收回了手。 我笑着接过了奶奶手里的瓦罐说了声谢谢奶奶,然后对小姐姐说:我们俩一起吃。 小姐姐转而笑了,不过却摇头说奶奶都说给你一个人的,我怎么好意思呢。 奶奶笑着说,既然橙子都说话了,那你俩一起出吧,囡囡,你去下面拿两付碗筷来。 小姐姐欢快的应了声,跑出了房们外。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奶奶俩了。 奶奶慢腾腾的走到了窗前,佝偻着腰望着窗外,说:橙子啊,今年过年要回老家吗? 我端着瓦罐,闻了闻,感觉味道挺香的样子,不过小姐姐没来,我没揭开。听到奶奶的问话,我惊讶的问奶奶你是怎么晓得我今年过年回家的?奶奶咳嗽了两声,说:我也就是问问,今年过年真回家啊?我说是呢。奶奶叹气说:那我家囡囡可就又要想你喽。 我听了心里有些纠结,就说,那要不今年过年我陪您跟姐姐过年好不好? 奶奶笑了,摆手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奶奶跟囡囡没事儿的。 我心情却是感觉有些对不住小姐姐的,她总是在默默的等我,似乎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娃娃,就将瓦罐放在床头柜子上,从床上拿起了娃娃问奶奶,娃娃是咋修好的? 奶奶看了我手里的娃娃叹了口气说,别问了,你后你会知道的。 我心想怎么又是以后呢? 小姐姐欢快的脚步声踏入了房间里,奶奶从窗前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对我俩说她先下去了。 奶奶走后,小姐姐就将瓦罐打开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好奇的问啥东西啊这么香?小姐姐神秘了一笑了笑,没回答我,而是帮我盛了一碗。我实在憋不住了,就想冲过去看,小姐姐却调皮的将瓦罐的盖子给盖上了:不给看。 我说给我看看嘛,我想知道奶奶给我做的是啥。小姐姐说你只管吃就行了,说着就把我给推到了床上,我无奈的坐在床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我盛了一碗。然后端给我,我接过那只青花的小瓷碗,看了看碗里的东西,闻起来有一股很浓郁的香,似乎是我从没有闻到过的味道。看上去像是肉,可是因为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我看不出来是啥。 小姐姐很期待的望着我说你吃呀。 我恩恩的点了下头,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炖的很烂,几乎是入口就散开了。味道真的很好。 小姐姐期待的问我好吃吗?我一边吞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连说好吃。小姐姐很开心的跑到了床头柜前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吃了起来。 因为碗小,我后来又吃了两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姐姐说那个汤不能喝多了,喝多了反而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喝完汤后,身上有种很清凉的感觉,以前那种燥热感也没了。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吧。 我俩都吃完后,小姐姐就把瓦罐给端走了,我心就跟猫抓的似的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汤,可小姐姐就是不让我看。我很无奈。 吃完后,我问小姐姐那天晚上的那两个人她认识吗?小姐姐问我干吗要问那两个人呀? 我说,我感觉那两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小姐姐点头说,你确实是见过的。 我疑惑道:那你怎么会晓得我应该见过呢?那两个人跟着我干嘛? 小姐姐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还不能告诉你,你知道的越多你就会越危险。 我皱了皱眉,我会有危险?什么危险? 小姐姐表情有些痛苦的说:橙子,你就别问姐了,姐真的不能跟你说,这是奶奶交代的。 奶奶?难道奶奶也晓得那两个人? 小姐姐点头,说是我回来的时候跟奶奶说的。 我哦了一声,就又跟小姐姐说了我被种鬼的事情,小姐姐很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儿?我说没事儿了,然后我又说到了秦慧家的事情,跟秦慧被那个秋天就穿棉袄的老头接走的事情。 当我说到我去跟秦慧教室跟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小姐姐有些责备,说我太冲动了,如果我那个女同学真的是在我跟翔子身上种鬼的那个人的话,我那么找她会很危险的。 我说我当时很生气,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找她了。小姐姐叹了口气说,幸好你没事儿,要不然···她的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没说下去。 我疑惑的问她要不然怎么了?她笑着摇头说没事儿。然后又跟我说,如果说我那个女同学真的像我说的那样的性格和生活环境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她的那两个亲人是被她给害了。 很沉闷,很压抑,我无法理解,秦慧表面上看,并不像是随便杀人的那种人,而我认为很有可能是那个穿棉袄的老头干的。 小姐姐说她也不清楚,还得跟奶奶打听一下有没有听过那样一个老头。 我说那你去问呀? 小姐姐说奶奶已经出去了,等下次吧。 我狐疑道奶奶不是说她在楼下的吗? 小姐姐没回答我,只是朝我笑了笑,端着瓦罐跟两双碗筷说她先送去厨房。 然后,再回来后就送我回家。进过她窗户时我往外瞅了一眼,外面奇黑无比,只能依稀的看到有一些房子的轮廓。而我恍惚间似乎在那些房子的轮廓间看到了星星的火光。我也没太注意,拿着娃娃就跟小姐姐下了楼。 下楼后,我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奶奶,可能真的像小姐姐说的那样出去了吧。 只是那么大晚上,她年纪又大了,出去干嘛呢?而关于小姐姐跟奶奶,我的心里似乎一直都充斥着许多的疑问,只是小姐姐总喜欢用我还小来推辞,搞的我也很没办法,我真的很想长大,早点18岁,那样,我就会知道许多的事儿了。 说:今天第五更了哦,感谢大家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一起去探索那些平凡但却神秘的故事。 正文 第80炮 回程村过年 说到沈威这个人,我一直认为他就是个屁精,可自从那次他去了我表叔那儿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威就成了我的影子,几乎是除了不住在我家,他总会跟着我,说的好听点儿是影子,难听点就是跟屁虫。|| 也奇怪,从他成为了我头号跟屁虫后,虽然总放屁让人受不了外,我过年前还真没再遇到过什么事儿了。感觉有些风平浪静的。 又逢寒假,我爸厂子倒闭了,可能是因为铜价上涨,许多铜制品行业都衰落了。我爸改了行,以前当车间主任的时候交了个挺有钱的朋友,他那个朋友是知道我爸的手艺的,就请他去他那边做事儿。 做什么呢?他那个老板朋友是做古董赝品的,想让我爸去帮他主打铜制品,当然只是做简单的胚子,工资却也不少,一月给开了四千块,在04年的时候,四千块一月那已经是相当高的收入了,我爸之前当车间主任也就拿三千块。 我爸那工资并不像以前那么忙碌,铺子是在市里,不过因为接的活并不多,所以我爸还是挺闲的,就想着快过年了,带着我跟我妈回老家。 回家前的时候,我跟小姐姐说我要走了,小姐姐也没说啥,不过我却晓得她还是挺舍不得我的。 可是当我们准备走的那天早上,沈威却来到了我家,因为后来沈威经常会在我放学的时候陪我回家,我爸妈也都认识他。我问他咋来了?他问我们要去哪儿?我爸说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嘛,回老家过年去。 沈威有些犹豫,我说你想说啥就快说。 沈威说:我大哥说了,让我跟着你。 我说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的吗?他有些着急了,说你这不是要回来家过年吗?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啊? 我傻眼了,这货整天跟着我还不够,居然过年还想跟着我? 我说那不行,你跟我去我家过年,你爸妈跟你哥咋办? 他说,就是我哥让我跟着去的。 我无语了,他哥长啥样我都没见过,只是一直听他说他哥他哥的。 我妈笑着说,那成啊,威子,只要你爸妈同意了,就去叔婶家过年去。 我爸也笑着说没问题。 我有些无语了,这屁精祸害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去我爷奶家祸害去啊?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我的各种白眼瞪眼,回家收拾好东西后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我程村。当时我跟我爸妈在他家等他的时候,他爸妈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如果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爸妈不管我该有多好啊。 大约是中午我们四个才到了程村爷奶家,我背着书包,在前面走,沈威跟在了我后面,我爸妈在后面走。 在池塘边就看到我大哥成龙正在门口骑摩托,程虎在旁边蹲着抽烟,头发乱糟糟的,估计刚起床。 我喊了一声朝他们招手,程龙回了一声后骑着摩托朝我们迎了过来,程虎也站了起来,跑进了屋子,估计是跟里面人说我们回来了。 大哥骑着车过来,我感觉他好像变了许多,几年没见,胡子都长出来了,也不像以前那样白面小生的模样。已然跟大人差不多了。算一算他应该大学快毕业了吧。 我喊了他一声,他骑在摩托上朝我笑了笑,说:橙子长这么高了啊。我嘿嘿一笑,说我还没你高呢。他说会比哥高的,你还小嘛。他又看到了刚巧走到我身边的沈威就问我他是?我说他是我同学,叫沈威,今年要来我们家过年。我大哥笑了笑,说那怪好的,正月的时候有人陪你玩了。说完后又往后骑,估计是跟我爸妈打招呼去了。 沈威看了看我大哥,然后又看了看我,问:那是你大哥?我点头道:是啊,长的帅吧。他说挺帅,不过跟你长的不太像。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就说长的不像那挺正常啊,是堂兄弟啊。不过直到我俩走到我爷奶家门口我才反应过来,嘿,原来这货在暗指我长的不帅是吧。 我心里有些窝火,就看到我奶奶笑盈盈的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我大伯和大娘也出来,还有我二婶。 奶奶看上去比以前更老了,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背也更驼了。我看着不免有些心酸,喊了声奶奶。我奶高兴的点头,有些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说了俩声乖。 沈威就站在我身后,跟没事儿人似的,我心里就更不爽了,这家伙来我家过年,那可以说就是白吃白喝了吧,居然看到人也不喊,真是太没礼貌了。 之后我又招呼了我大伯大娘二婶后,就进了我爷爷住的屋。我前脚刚进屋,沈威后脚就跟进来了。 屋子里挺暖和的,烧着火盆,电视也开着,爷爷躺着床上正看着我,我喊了声爷爷。 爷爷高兴的应了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沈威。我就跟爷爷介绍了下沈威,没想到沈威这次却跟开窍了似的,居然也跟着喊了声爷爷。我爷爷笑了笑,连说了几声好。然后就让我俩坐在他旁边。爷爷身上盖着很厚实的被子,变化似乎并没有多少。 跟我聊了一会儿后,就对我说,让我去看看我二哥干啥去了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我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跑到厕所一看,我二哥那搓货正在洗头,见我来了满头的泡沫,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喊了声二哥。他朝我龇牙一笑,牙齿是又黄又黑,然后一边冲水,一边说:橙子啊,晓得喊哥了啊,几年没见,长大了嘛。 我讪讪的挠了下头,笑着说;这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儿嘛。 程虎嘿嘿一笑,用毛巾擦了擦头,然后梳了个大背头,大饼脸朝我扭了过来,嘿嘿一笑,问我:二哥帅不? 我点头一笑说:帅,比大哥帅。 程虎高兴坏了,让我帮他把洗头水给倒了,我应了声说好。他自顾自的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倒水的时候,我说刚才爷爷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掉茅坑里去了。 程虎啊了一声,小声骂了一句后,见我弄好了,从口袋里掏出了包黄山,问我会抽不? 说:今天有事给耽误了,这是第一更,大家有票就给我吧,橙子要回家过年了,我们还早呢。 正文 第81炮 买擦炮 我惊愕了下,赶紧摇头说不会。-- 程虎嘿嘿一笑,龇着又烟熏牙说:你小子这过了年也就十四了吧。你二哥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会抽烟了,要不你跟哥学学? 我干笑了下,说不想学,然后灰溜溜的溜了出来。 堂屋中我爸妈奶奶跟叔伯婶婶们都在。大哥也站在旁边,大桌子上放了一个果盘,大家都在喝茶嗑瓜子聊天。很热闹的样子。 我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威,又跑到爷爷屋子里发现沈威坐在爷爷旁边两个人居然抽着烟! 我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这货在家里抽抽也就算了,居然还跟我爷爷一起抽烟。 我有些不爽,这让人家知道,还不晓得我交的什么朋友呢。 我刚走进屋子,爷爷朝我招了招手,我应了声走了过去,顺便瞪了一眼沈威。他纯当没看见。 爷爷抽着烟咳嗽了两声,我给他拍了拍胸口,爷爷将老烟枪放在了床头柜子上,叹了口气说不碍事儿。沈威默默不语的站起身走了出去。我没看他,寻思着估计找个地方放屁去了。 爷爷见沈威走后,问我我表叔回来了没?我摇头,说我们回来的时候问过他的,他说不回来了,在哪儿过年都一样。 我爷爷叹息了一阵子没说话。 爷爷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我说还好,就是上学。可能是我觉得爷爷身残,平时应该挺孤单的,那天就跟他聊了很多,包括我们学校发生的那些个事情。爷爷听了以后说,这人不能不信命,谁也说不准能活多久啊。我抓着爷爷枯藤般的手,有些心酸的说爷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爷爷笑着说:橙子啊,爷爷只要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就已经知足了。 我说爷爷肯定能长寿的。然后就去柜子上去下我的书包,从书包里拿出了个小录音机,跟几盘我们本地戏庐剧小戏的磁带。放给爷爷听,爷爷很高兴,说三个大孙子,临了对我最上心的还是我家橙子啊。 我说只要爷爷高兴就好。 我放给爷爷听的时候,我二哥叼着烟走了进来,问我那小孩谁啊?大过年的往家带,刚才还看他抽烟,挺屌的嘛。 我爷爷咳嗽了一声对二哥说:虎子啊,你还说别人,你自己他那么大不也会抽了,你瞧瞧你那大黄牙,也不学学好。爷爷似乎对二哥很无奈啊。 程虎龇着牙嘿嘿一笑说:你咋护着那孩子啊?我才是你孙子啊? 我感觉二哥对爷爷有些不尊敬,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到不是说我是个怎么样有孝心的人吧,总之,通常我最怕看见老人,因为,他们的时间相对都已经不长了,谁都有老的一天。 爷爷叹了口气没说话。我二哥嘚瑟的拽着我走了。 我本来就不太喜欢的,这又看到他对爷爷不尊敬,就难免声音有些冷。我问他干啥? 他说,别问了,你小子总在他屋子里待着干啥,然后刚好出了爷爷房门大哥程龙看到了,问我二哥,老二,你拽橙子干啥?快放开。 二哥程虎脸上的横肉抖了一下,瞪了眼大哥,说:不跟你讲N遍了嘛,别老二老二的,你大学白念了啊?老二指的是啥不知道啊! 我笑了,其实二哥这货也就是大大咧咧的,并没啥其它的。 然后二哥就跟大哥说我准备带橙子去买擦炮玩,你也玩啊?大哥嘿嘿摇头说,我可不玩那个,然后就走了。 大哥走后,二哥问我要不要玩? 我说当然要了,我说要不喊我那个同学一起? 我二哥有些不太喜欢沈威说那家伙刚才跟我蹲门口抽烟放了几个屁,给哥臭的啊。 我说,那我不去了。 他说,那好吧,不过待会儿,你让他坐你后面啊,别坐我后面。 我说成。就喊了下沈威说去买擦炮玩。 沈威也没说啥,我们三来到了门口,中午还好,不怎么冷,我系了下围脖坐了上去。 因为表叔的小店不开了,他那房子也荒了,车子路过的时候我瞅了一眼,里面黑黑的。 二哥带我们去了马河湾那边的小店,刚到小店门口刚巧遇到一熟人。 这人,大冬天的依旧是西装革履,跟我二哥一样,梳了个大背头,二哥说:唷,这不是马道士嘛,干啥,买纸钱啊? 马道士正准备骑上他那胯子,看到我们仨,咦了一声:这不是老程家的橙子嘛。说着就冲我们走过来了。我干笑了一声点头。二哥递烟给他,他接了上去点着,笑着跟二哥说:你小子以后说话留点儿口德,看你那一脸的衰相,最近没少输吧。 我二哥叹气,然后说,你那点能耐,我晓得的别说我,你自己不输啊。然后就去跟小店里稍有风韵的老板娘搭话。 我正想走,那马道士却盯着沈威。我说他是我同学。说实话,我对他没好感主要是因为小润土,唉,不能想他,一想他我鼻子就酸了。 马道士盯着沈威笑了笑,说:小哥看上去挺精神啊,还是童子身吧? 我瞬间无语了,这道士说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啊? 什么童子身不童子身的。 沈威撇了他一眼,说了句让我对他相当刮目相看的话:牛鼻子,你拉链没拉,小心小丁丁露头冻坏喽。 马道士嘿嘿一笑,尴尬的看了眼西装裤果然里面的秋裤露出来了。 然后就对我说:我去你家看看,你老子应该回来了吧。 我应了声,就去找我二哥,那马道士见我走了后,凑到沈威旁边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个啥。 我就有些奇怪了,这沈威似乎给人感觉那么有点古怪呢? 刚进店里,刚巧看到一幕,我二哥乘着老板不在,偷偷拍了下老板娘的屁股,那老板娘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了我,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埋怨的横了我二哥一眼。 我二哥笑了,说:这是我弟,看到又咋地? 那老板娘笑盈盈的说:原来这就是你三叔家那孩啊,都长这么大了啊。 我干笑了下,这女人看上去挺骚的。 说:  第二更,这一章主要是铺垫,所以,看点不多,后面应该会有许多让人眼前一亮或者意外的事情发生。 正文 第82炮 坟前的二婶 我二哥跟那老板娘拿了条烟后给了他一张红皮,那女人准备找钱给他,他笑了笑,说不用找了。||那女人开心的笑了,二哥很享受。 我问二哥我擦炮呢?二哥说自己拿,我应了声,然后自己在烟花摊子上翻,就听到摩托车的声音,那马道士一阵轰鸣一阵烟的走了,沈威走了进来。问我干啥呢?我说买擦炮啊,你看看有啥喜欢的自己拿我二哥说的。 回头看到我二哥正在跟那老板娘交头接耳的,那女人不时的把眼睛往我们这边瞄。 沈威看了眼,随便拿了一盒,我说拿玩意叫摔炮小孩们玩的,他说无所谓,反正也不爱玩。 我哦了一声就没理睬他,自己采购得了,后来我选了七八种各式各样的擦炮鱼雷王一冲天之类的小玩意儿后,就拿去给那老板娘看,那老板娘看了眼我二哥说拿去玩吧,我二哥说那哪成啊,又掏了一张绿皮。我也没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我二哥那货一看就是个色胚子。 我们仨从马河湾小店回去后刚好赶上吃饭,我奶奶系着围裙刚从厨房里走出来问我们仨去哪儿匪去了? 我说二哥给我们买擦炮。我奶奶说玩的时候要小心啊。 那天中午,我爷奶家很热闹,我爷爷也被他们搬了出来,因为家里很多人,赌了一晚上的二叔也起床了,加上来蹭饭的马道士,整整坐了一大桌子。奶奶腌了很多腊肉啊鱼啊香肠啊什么的,总之很多好吃的,不过那天因为家里人多,我又不喝酒,就没有上桌子吃饭,跟沈威俩在走廊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吃完了就进去让大人给夹菜。 大人们都在拼酒,二哥喝的特别的欢实。一直找马道士喝。马道士酒量挺不错,简直就是来者不拒啊。大哥还好,喝了一点儿就下了桌子,跑来跟我俩一起蹲着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热闹的场景,我就会想起小闰土,想起二爷爷,想起他那个简陋破旧的家,想起疯疯癫癫敌视我的二婶。 吃晚饭,我跟大哥和沈威说,我要去闰土坟前看看去。 我大哥点头说好,沈威也没吭声,不过他吭不吭声意义不大,我要是想去,没人能拦住我。 所以,我就进屋,跟我爸妈说了。 我爸妈有些犹豫,我爷爷说,橙子想去就去吧,浮生那孩子命苦,估摸着也就橙子这么一个好兄弟,就让他去吧。既然我爷爷都说话了,大家自然都没说啥了。我妈就说陪我去看看,说她挺喜欢浮生那孩子的。我爸听我妈愿意去,当然求之不得,估计之前我妈没少阻拦他喝酒。 马道士倒是抠了抠牙说了句:去的时候把你那个同学小哥带上啊,他挺好玩的。 我郁闷的点了下头,这道士简直就是马后炮嘛,本来就是要带他一起的。 敲定了后,我妈就去跟我奶奶一起准备去上坟的饭菜跟纸钱啥的。 我则进屋把东西都腾出来,只背着娃娃。 出来后,我大哥问我背个书包干啥?我说里面有些玩具,我想送给闰土。 我大哥笑了笑,说你这小哥俩关系可真好。 然后我大哥就领着我们去了浮生入土的那个地方。闰土入土的地方其实离他以前经常放牛的小山不远。不过相对来说,杂草啊树啊什么的多了些。 我们爬那小山还费了一些个力气。 爬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候,忽然,我们就好像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我跟我妈都被吓了一跳。 我大哥跑上去看了看,回头对我们说没事儿,是二婶。 二婶? 我想到了闰土妈。 我妈叹了口气说:二嫂子估计是想儿子了。 我们跟着大哥的脚步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很矮的小土包前坐着一个身穿红棉袄的女人。 那女人蓬头垢面的,正是我二婶。 她一边说笑着,一边自己回答着,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我们在身边一样。 我妈喊了声二嫂子? 二婶依然没回头,在哪儿说笑着絮絮叨叨的。我大哥说:三婶,你就别喊了,没用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二婶脑子不好。 我妈嗯了一声,领着我们走了过去。 而我身后的沈威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疑惑的扭头问他怎么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二婶朝我摇了摇头。 我心想这屁精怎么回事啊这是? 就没理他,甩开他的手就就跟在我妈后面。沈威没法子,只好也跟了上来。 可是,就在我妈刚走到我二婶面前的时候,我二婶突然扭过了头,两眼翻白的狠狠的瞪着我! 我妈被她给吓到了,哎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儿跌倒了,我大哥赶紧去扶我妈。 我二婶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个人的动作都很僵硬,翻着白眼,嘴上留着二寸长的口水,随手抄起了一旁不知道是准备好的,还是以前就有的一根木头棒子,子哇乱叫的就朝我们扑了过来,我大哥首当其冲被一棍子给砸在了地上,疼的嗷嗷叫。 我妈就在我大哥身后,眼看就要砸到我妈身上了,我想都没想朝我二婶冲了过去,一把把她给抱住,可就我准备咬牙忍着被打的剧痛的时候,我身前的二婶好像就失去了重心,直接将我扑到在地。我的后脑勺磕在了地上,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剧疼啊。 我妈赶紧的把我身上的二婶拉开,惊恐的问我有事儿没? 我坐起身子,揉了揉后脑勺,越揉越疼,起来好大一个包。 我起身后,就跟我妈一起去扶我大哥,大哥被一棍子打的不轻,捂着胳膊直喊疼。 我妈问我大哥咋了? 大哥嗷嗷叫的说好像胳膊折了。 我正准备喊沈威过来帮忙扶我大哥的时候,却发现沈威居然不见了! 我跟我妈说沈威不见了? 我妈焦急的四处看了看,确实没看到沈威。我妈就招呼我回家喊人去。 我大哥说他有手机,让我拨我大伯的电话。大哥他咬着牙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了我。 ps:今天更的比较晚,大家看完早点睡。另外手里有撸撸没点的赶紧点了吧,快要过期了。万卷看的朋友,我在万卷是没有账号的,不过你们的留言我也是可以看到的,另外也要感谢那位打赏了五千万卷币的朋友。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早晨九点见。 正文 第83炮 去二爷爷家 我忍着后脑勺的疼,接过手机,那应该是我第一次拿手机吧,我爸也有,好像是后来他那个朋友老板给他配的,他平时很精贵的样子,都不舍得拿给我玩。()我拿着手机就傻眼了,咋用啊? 我大哥问我咋不打啊?我说我不会啊?我妈不耐烦了,接过去摆弄了一会儿,拨了通了电话,跟那边说了一通后,我们就在坟地前等。 我妈有些焦急,估计是生怕沈威跑的找不到路了。 我心想,那货不会那么胆小吧?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我爸我大伯二叔他们都来了,就连马道士也赶了过来。 我大伯看到我大哥受伤了,赶紧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昏倒的二婶,然后问我妈咋的了? 我妈心急的说,也不知道咋了二嫂子就跟发了疯似的拿棍子打我们,龙子就是被她一棍子砸的! 我爸二叔还有二哥他们都陆陆续续的迎了过来,纷纷问咋了? 我大伯眼睛一瞪地上的二婶就想冲上去,被我爸跟二叔给拉住了。 马道士喝了个大红脸,跟我二哥在后面挤了过来,说:先别火,问清楚再说。 我跟爸说沈威不见了! 我爸啊了一声,然后到处找,马道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对我大伯跟我二哥说:你俩先帮帮他们把他俩弄回去,其他人给我去找找。 然后马道士就带着我爸跟我二叔去找。 我大伯跟二哥俩一边一个架着我二婶,我跟我妈架着我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小闰土的坟,叹了口气。 回去后,我二哥就开来了他家的车,说是轿车,也就是辆破捷达,我二叔跟我二哥平时就是轮换着开着它养家的。 二哥开着车,带着我二婶跟我大哥,还有我大伯我妈他们一起去了离我们那边最近的小镇子上。 家里就剩下我跟我爷爷奶奶在家了。 我爷爷奶奶问我咋回事啊? 我就将事情的原委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奶奶听了后直叹息,说什么作孽啊什么的。 我爷爷倒是没说啥,就是让我去二爷爷家知会一下二爷爷。 我应了声,小跑着,顺着记忆走,大约花了十来分钟,才气喘呼呼的跑到了二爷爷家。 屋子还是那个土墙瓦顶的破屋子,门口因为家里养牛的原因,踩了许多个坑。 二爷爷家的门是掩着的,我站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我至少从从那掩着的门缝往里面瞄。 黑漆漆的,依稀能看到里面的摆设。 我对着门缝子正要喊,忽然一面唰的一下一个红色的影子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吓的我啊了一声,身体踉跄了一下! 我的心狂跳,身上就跟电流过了一遍似的,刚才那是什么? 我哆哆嗦嗦的又喊了声二爷爷? 里面依然没人答应,我感觉周体发寒啊,虽然是冬天,不过再怎么说,也是大白天吧?怎么也不会是那东西吧? 我正准备转身要走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我看到那个人时候,我的魂差点儿都没了。 那个人身上穿了件黑色的棉袄,正瞪着我,脸上充满了恐惧,我吓坏了。 这二婶不是跟我妈他们去医院了吗?怎么可能在家? 我哪里还敢多想?转身就跑啊,那叫一个速度。 跑着跑着,跑出了二婶家的范围,我就顺着原来的路返回打老远就看到了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两个老人,我立马就不怕了,还有些欣喜,我跑了上去,在两个老人惊讶的眼神中喊了声二爷爷二奶奶。 二爷爷疑惑的喊了声:是橙子?我连连点头。我二奶奶上前拉着我的手,眼神充满慈祥的说了声:乖。 二爷爷扛着锄头说:走,都到二爷爷家门口了,怎么着也得去坐一会儿吧? 我一想到二爷爷家里的那个二婶,我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我连忙说不了,可是说完那话后,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爷爷说让我老只会一声我二爷爷,告诉他我二婶去送医院去了。 可我刚才去他家的时候居然又看到了二婶,我一下子就难住了,我二爷爷问我咋了?二奶那说大孙子,不是嫌奶奶家脏吧?我说怎么会?我脑筋一转决定还是先把他们带到我爷爷家去再说,于是我就模糊的说我爷爷说找他们有事情。 我二爷爷问我啥事啊?我摇头说我不晓得,爷爷说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我二爷爷沉吟了声说那成,我去看看。然后又把锄头递给我二奶奶说:老婆子,你先回去,我去老三那边看看去。 我心里有些慌了,就连忙说,二奶奶你也去啊,我爷爷说让你们俩都去呢。 二爷爷就说她就不用了,浮生妈还在家里呢,估摸着还等着你二奶奶回去做饭呢。 啊? 我心里一抖,难道二婶在家里?那送到医院那个是? 我心里忽然间涌起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说那行吧,我跟二爷爷去。 然后我俩就快步朝我爷爷家走,二爷爷经过小闰土的死那场打击后,身体就不像以前那么硬朗了,走快点儿就会喘。 我有些心疼他就对他说不着急的。 二爷爷笑着说: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唉,要是浮生还活着,也跟你差不多高了吧? 我心里一酸,浮生哥。 大约又花了十来分钟,我跟二爷爷来到了我爷爷家。我二爷爷一进门就喊我爷爷问他啥事儿啊? 我奶奶就赶紧去给我二爷爷他们倒茶。 我站在一旁。 我爷爷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摇了摇头。我爷爷撇了我一眼,我原本没指望他能看懂我的想法,却没想到爷爷似乎像是能看透我内心一般,居然没跟我二爷爷说我二婶送医院去的事情。 他俩就聊起了一些个事情,是关于过年的,我爷爷说过年让我二爷爷二奶奶还有我二婶来这边一起过,二爷爷听了有些犹豫,我爷爷说放心吧,我都会安排好的。二爷爷说,那就好。 我听的有些迷糊,不太明白这老兄弟俩说的是啥。 我二奶奶泡还了茶,让我端过去,我就端着茶给我爷爷二爷爷。 递给我爷爷茶的时候,我背对着二爷爷,然后跟我爷爷说:爷爷,刚才我去二爷爷家的时候看到二婶了。 说:  今天的第一章,起的早精神好,你跑步吗?不跑那就撸撸票吧。每个人每天都会有一张撸撸票,封面下方轻轻一点就行了。更新的时间请参考公告上的时间表,如果哪天我来不及更新的话我会告诉大家的。投票啊投票。 正文 第84炮 快进去 我爷爷哦了一声说,你二婶还好吧?我说挺好的。||然后我爷爷就对我说,你去给你大伯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我应了声就准备拿起爷爷床头柜子上的电话打,我爷爷却说,你去西边屋子用分机打,我跟你二爷爷说说话。我明白爷爷的意思,就说那成。然后就去了隔壁。 我去了隔壁,发现电话旁边放着本电话簿翻了翻找到了我大伯的手机号,就按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电话,我大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我心里紧张极了,我问大伯你们在医院了吗?我大伯说在,不过听起来他的声音不太对劲。我问那二婶呢?我大伯声音有些抖,他说我跟你妈我们送你二婶跟你大哥去医院,当到医院的时候,你二婶忽然醒了,然后就趁着我们不注意,跑了! 我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什么?跑了? 我问我大伯我二婶什么时候跑的啊?他说就刚到医院的时候,我心里一紧,冷汗直冒啊。这太不对劲了。不过我没敢跟我大伯说我在二爷爷家看到二婶的事情,因为事情太诡异了。 我问大伯什么事情能回来?我大伯说你大哥胳膊骨裂了,我就先不回去了,你去我家跟你大娘说一下,等会儿你妈跟你二哥先回去。我连连哦了两声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就去出了门,我奶奶就问我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儿?我说我大哥他胳膊骨裂了,大伯让我去他家跟我大娘说一声。 我奶奶听了有些着急,问我我大哥他没啥事儿吧? 我说没啥事儿,你别担心,我大伯他们都在医院呢。我奶奶说没事那就好,那就好。然后就慢腾腾的进我爷爷他们屋了。 我也没多想,就去了我大伯家。 我大伯家离我爷爷家没多远,就在我表叔以前那个小店的后面。我跑到我大伯家,我大娘正在门口站着跟一个老妇女聊天,我跑了过去。我大娘说,橙子啊,咋一个过来的?你爸妈呢? 旁边那女人问我是哪个家的孩子?我大娘就跟她说是她侄子。 我说:大娘,我大哥进医院了,我大伯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大娘啊了一声,惊骇的问:你大哥咋了?咋进医院了呢? 我就把去小闰土坟上去的事情简单的跟我大娘说了一遍,我大娘立马就火了,撸了撸棉袄的袖子,张嘴就骂道:我就说那疯子早晚要发疯吧?我家龙子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啊?啊?后面紧跟着一连串土里土气的乡村味十足的泼骂。 她旁边那老女人听了也跟着骂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说了声,我先回家了。头也没回的就跑了,身后传来了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泼骂声。 回到家,他们都还没回来,家里空荡荡的,我嘴在门口发呆,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忽然间,我感觉家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仔细一想,棺材! 想着我就起身找,却没成想,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棺材在什么地方! 我奶奶从我爷爷屋子里出来,问我找啥呢?我没敢说,因为我从我妈那里知道,那两口棺材是给我爷爷奶奶准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叠在一起,照理说,棺材叠在一起,似乎并不好。 我奶奶问我到底是咋回事啊?我说也没啥,就是我大哥被我二婶给打了。我奶奶叹了口气说:你二婶脑袋不行,也不能单怪人家。我没说话,心情却压抑着许多的事情。 奶奶问完后,就出后屋了,说是给我跟沈威俩铺床。我心里有些焦急,我爸他们也不晓得有没有找到沈威。 我走进了我爷爷的屋,我二爷爷还没走,两个人正一边抽烟,一边聊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我在一旁坐着,也听不进去,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赶紧跑了出去。我爸跟二叔还有马道士他们都回来了,不过并没有找到沈威。 我有心凉透了,就问我爸沈威呢? 我爸叹气说:那小子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我们把那边的山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他人。 我说他不会有事儿吧? 马道士似乎酒还没怎么醒,晕乎乎的说:那小子,你别担心他,八成是没事儿的。 二叔也叹气,问我我大伯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说已经打过电话了我大哥胳膊骨折。 我二叔又问我那你二婶呢? 我看了眼屋子里,然后说,我大伯说我二婶醒过来后就跑了啊! 什么? 我爸跟我二叔都惊呼了一声。 我眉头皱了皱,对他们说,我们去那边说,我伸手指了指池塘边。 我爸说,你个小兔崽子,有啥话不能说啊,还遮遮掩掩的。 我看了眼他们,然后直接朝池塘边走了过去。 我爸他们倒是也跟了过来。 我见他们都跟过来了,就说:我爷爷让我去二爷爷家通知他的时候,我看到我二婶了! 啥? 我爸疑惑的说:这么说你二婶回家了? 我说哪能啊?我二婶是在河西镇上的医院跑的,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跑回家了吧? 我爸跟我二叔似乎还没明白我的话。 马道士倒懂了,原本醉醺醺的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惊呼了声啥?你说你在你二爷爷家也看到了你二婶? 我连连点头。我爸跟我二叔回过味来,都是一脸的震惊。 我爸眉头一皱: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编的瞎话骗老子? 我有些怕我爸凶的时候,连忙说没有,我骗你干啥? 马道士沉吟了声,说:走,去左撇子(我二爷爷家的二叔,浮生他爸小名)看看去。我爸跟我二叔点了下头,他们三个就朝我二爷爷家走去。我想了想,也跟了过去,我爸他们都在,我也就不怕了。 大约又是花了十来分钟,我们四个到我了二奶奶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二爷爷家的大门敞开着,我爸朝里面喊了声二妈?二嫂子? 里面没人应,我想着不应该啊?我跟二爷爷走的时候我二奶奶确实是回来了啊? 马道士凑到旁边的小窗户往里面瞅了瞅,惊呼了声:快进去! 我爸跟我二叔都不知道咋了?也就跟着马道士跑了进去,我也跟在了后面。 说:  今天的第二章,额。。说啥呢?先投票。 正文 第85炮 二奶奶死了 我跟着他们后面跑了进去,屋子里又黑又潮,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我爸跟马道士他们从地上扶起我二奶奶,我赶紧也凑了过去,我身上直发抖,因为我看到我二奶奶满脸都是血。() 我爸让我赶紧出去,我没听,只是看着被放在床上的二奶奶。我二叔问马道士我二奶奶咋样了? 马道士探了探我二奶奶的脖子,然后摇头。 我心里一颤,眼泪就流出来了。 我心里懊悔极了,我明明就知道我二婶不对劲,为什么当初没有劝着我二爷爷让我二奶奶一起去我爷爷家。 为什么我总是要做一些让我后悔终生的事情。 先是翔子,然后是小闰土,再然后就是我二奶奶。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他们都不会出事。难道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人吗? 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我爸跟我二叔直叹气,马道士用床上的被子给我二奶奶蒙在了头上。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出了屋子,我爸问我二叔咋办?我二叔说能咋办?先回去通知二叔吧。 我爸脸色很难看,问马道士能不能看出来我二奶奶咋回事? 马道士也叹了口气,说:这生死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不是我一个小道士能说的明白的,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看我。 我哭着说:咋没见着我二婶? 我爸盯着我问:你真的看到你二婶在家? 我哽咽着点头。我爸说:那会不会是二嫂子发病了害的? 马道士没答话,而是说咱们还是赶紧去你家吧。 我们四个就又往我爷爷家赶,赶到我爷爷家,我奶奶在厨房里忙活,我爷爷还在跟我二爷爷说话呢。 我爸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我二叔跟马道士也进去了,我没敢进去,我怕看到二爷爷听到消息后那种绝望的眼神。 果然,里面没一会儿,就听到我爸他们的惊呼声,我赶紧跑了进去,就见我爸跟我二叔将我二爷爷抬到了我爷爷的床上,我心里是又怕又着急,我问我爸二爷爷咋了? 我爸没理睬我,我爷爷正在给我二爷爷掐人中,马道士说你二爷爷年纪大了,这样的打击搁谁都扛不住啊。 我又哭了,哭的淅沥哗啦的,二爷爷真的好可怜。 马道士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一会儿,我二爷爷,缓过来了,我没敢过去看他。我真的很怕,很怕看到他绝望的眼神。 我就蹲在门口哭,我奶奶从厨房问声赶了过来,问我咋了?我哭着说二奶奶死了。 我奶奶啊了一声,问我啥时候的事啊?我说就刚才,我二爷爷也因为二奶奶的死,刚才昏过去了,我奶奶听了揉揉我的头说乖,不哭啊。然后又围裙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泪后,就进了屋子。 我蹲在门口继续哭,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沈威! 他没说话了,蹲在我身边。 我哭着问他,跑哪儿去了?我爸他们到处找你! 沈威说,你们这个村子邪门! 我嗯?了一声问:你说啥?他说:就你去给你那哥哥上坟的时候,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我一闻就晓得不对劲,我让不要上去,你偏不信。 我说那你也别跑啊,你胆子就这么小啊?他说,我当时看到了一个人,我感觉那个人很奇怪就追了过去。 没想到那个人看到我追他,他也跑,可惜我没追上他。沈威说着直叹气。 我哽咽着问他追啥啊追,你在这边都不熟悉,你是咋回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闻着你家里的味道我就能找回来,我心里有些惊讶,就说你是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他说,你还真说对了,我真的就是属狗的。 我问他看见那人长啥样了吗?跟我二婶有啥关系啊? 沈威点头,说看到了,是个老头,当时你们朝那女人走过去的时候,我瞅见那老头蹲在草丛后面阴笑。 我就追去撵他,他看到我发现他了他就跑,我追了他好远,不过不晓得怎么回事就是撵不上他。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麻,问他看清楚那老头的模样了? 沈威嗯了一声说:那老头穿了件破棉袄。长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似的,头上带了个雷锋帽。 棉袄?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卖雪糕的那个老头了,不过关于那个老头的长相我记忆很模糊,根本形容不出来,雷锋帽我却没见过,也不晓得是不是沈威看到的那个老头。 沈威问我咋了?我说我二奶奶死了。 沈威楞了一下,问我咋死的?我说我也不晓得,然后就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他。 他听了以后没说话,而是看了看我爷爷的屋子。 正准备说着呢,我二叔家的黑色破捷达就回来了,我二哥跟我妈从车上下来,脸色都不好看。 我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问我妈咋了?我妈说有点晕车。 我二哥下车后看到我跟沈威,掏了根烟给他,我妈看到了皱了下眉头,却也没说啥,就进了我爷爷的屋。 我问程虎:二哥,二奶奶死了! 二哥,刚叼在嘴上的烟抖了一下,那原本长的就挺骇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二哥走到我俩身边问咋回事儿? 我就将去二爷爷家的事情跟二哥也说了一遍。二哥听完后脸更难看了,嘴里骂了一声:真特么的邪门!然后也进了我爷爷的屋。 我看了沈威一眼,沈威没说啥,让我进我爷爷屋看看。我应了声就往我爷爷屋走,就看到沈威走到了西屋去。不晓得干啥。 刚进我爷爷屋子里,大家都在里面,脸色都不好看。我爸跟我二叔站在我爷爷床边,我奶奶跟我妈站在电视前面,二哥站在门口抽烟。 二爷爷直挺挺的坐在我爷爷身边,他低着头,好半天,都没人说话。我爷爷叹气,说:要不,就让二子回来? 我二爷爷猛的抬起头,望着我爷爷,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不行!他害的我们家还不够吗?我们家这是在给他还债啊! 我在门角听的是一头雾水,二子,还债? 说:第三章,今天的。看完后,点撸撸吧,下一章的剧情会很正要,有一些隐性的人物要出现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期待吧?骚年们。那就明天起个早,九点钟不见不散。 正文 第86炮 左撇子二叔 闰土他爸不是说早就失踪了吗?为什么爷爷说把他喊回来?难道说闰土他爸并没有走远,或者说家里还是可以联系上他的? 我爷爷长叹了口气,其他人都不说话。-- 马道士估计是上茅房了,原本想过来的,估摸着是听到了我爷爷跟二爷爷的对话,跑到西屋沈威那边去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们并没有再说下去,搞的我心痒痒的。 我爷爷对我爸他们说,去喊你老本子大哥过来,商量一下你二婶的事情。 我爸应了声,喊上我二叔一起去找我村长大爷去了。 等我大爷来了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将二奶奶安顿好,再去找我二婶,二奶奶的死,二婶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二爷爷又不愿意报警,所以也只好先按照我爷爷跟大爷的说的那样做。 那天晚上,我们一大家子人都聚到了二爷爷家,二奶奶的身子是我奶奶跟我大娘给擦的身。我大娘出来后就吐了。估计是第一次做那些个事儿。 我爸跟二叔还有二哥几个在我二爷爷家后屋抬出了棺材,我爸给上的漆。 马道士已经回去了,说是需要他的事情打个电话就行。 我跟沈威俩陪我爷爷跟二爷爷,都没敢说话,我二爷爷的情绪很低落,不过并没有表露的特别悲痛,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已经看透了吧。 就在二爷爷家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表叔! 我愣神的望着他,他怎么来了?我又看了眼沈威,沈威说是我打电话给半斤叔的。 我爷爷看到表叔了,就想张口,我表叔居然瞪了他一眼,我心里突了一下,表叔这是咋了? 我爸跟村长大爷他们上去跟我表叔打了招呼,程虎也喊了声表叔。 我表叔跟几个人都回应了下,跟我二爷爷寒暄了几句,就进屋看我二奶奶去了。 我心里有种感觉,我感觉表叔跟我爷爷的背后似乎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我还猜不到。 我表叔从屋子里出来后,看了我爷爷一眼后,冷冷的说了句:二表婶是被锄头砸死的。 锄头?锄头在农村里是很常见的东西,不过我记得,当时我遇到我二爷爷的时候他们确实扛着把锄头。 我二爷爷,悲痛的叹了口气。我爷爷低头不语。 我爸说,会不会是二嫂子她? 我表叔一摆手,说:绝对不会! 我二叔脸色有些难看的说:老表你可能不晓得情况???话还没说完,我表叔就摇头说,威子已经都跟我讲过了,所以我才认为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此一面的表叔,我的内心却涌起了一种崇拜和兴奋,看来小姐姐说的没错了。 我爷爷忽然抬头说,半斤???? 我表叔又是瞪了他一眼,忽然吼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吼,把我们所有人都吓懵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表叔居然会发那么大的火。 表叔看了我跟沈威一眼,然后,平复了些情绪后,轻声说:没保住浮生,我已经对不住撇子了,二表婶也出事儿了,再不管,他会怪我。 表叔说完后,就靠在门上不说话。 撇子,是闰土爸的小名,马道士说的。 所有人都没吭声,过了半响,我表叔主动去棺材前帮我爸一起上漆。 那天晚上,气氛非常之压抑,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晚上,我实在困的不行,我妈就让我跟沈威在小闰土以前的房里睡一会。 那天晚上出了我跟沈威还有二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醒来后,发现沈威已经起了,我二哥还在打呼噜。 我起床后,二爷爷家门外已经搭上了棚。 看来是准备办丧了。 我妈跟我大娘还有亲二婶已经回去睡觉了,我二爷爷跟我爷爷两个老兄弟仍然坐在大桌子前,就那样坐着,坐了一晚上,我二爷爷让我爷爷回去休息,我爷爷说,得陪陪他。 我有些担心两个老人扛不住。我奶奶也是一夜没睡,不过她却没走,就一直在我二奶奶房里。 表叔跟我爸都不在,我二叔红着眼睛,拿了一大叠纸钱在那边捻。大约接近中午的时候,也就是我二哥刚起床没=一会儿。我二爷爷家来了很多我们庄上的人。我表叔跟我爸十点钟左右回来的,帮我二奶奶入的殓。马道士也来了,带着两个十八九岁的徒弟。二爷爷家,一下子就塞满了人。 我二哥实在受不了回家去洗漱了。我跟沈威却不知道干啥,就蹲在门口聊天,沈威没刷牙就抽烟,我问他我二叔到底是干啥的? 沈威看了我一眼没说。我说,你不说我也晓得,他是道士吧?沈威却摇头。 我说那他是干啥的?沈威说,你就别瞎猜了,我也不晓得。 我说我不信,他说你不信拉倒,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去。 我瞬间无语了,表叔冷到不会跟我说的。 那天,中午,村长大爷刚张罗好午饭,流水席摆了十来桌。 忽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我一见那桑塔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我们家亲戚中,也就我二叔又辆破捷达,其余的似乎就没开车的。 那辆车上下来了个人,我没见过。不过他从车上拉下来的一个人我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是二婶! 穿黑袄子的二婶。 正准备吃饭的人都愣住了。我二爷爷看到那人,脸色一变,差点儿就昏倒了。 我表叔,挤开人群走了过去,那人看了我表叔一眼:我妈呢? 我表叔指了指堂屋中的大棺材。 那人沉着脸,挤开了为他让道的人,走到我二爷爷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到棺材前,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跪在了棺材前,我跟沈威俩都在旁边给二奶奶烧纸钱。所以我离那个人很近,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他的脸,我从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小闰土的影子。 他就是我二叔吗?那个外号叫左撇子的二叔? 他跪在了棺材前,头贴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那种悲鸣。很多时候,无声的哭,比歇斯底里的哭更让人心疼。 ps:又逢中秋,祝大家中秋快乐。今天呢,会准备4章的更新,分别是早晨的九点左右,中午的12点,下午的3点,晚上的10点。万卷书屋的可能会有时间上的差异,得看那边的编辑是不是在上班。 正文 第87炮 祖坟里的东西 很久他才抬起头,我看到了他通红的双眼下,留着两行很深的泪。………… 他抬头看到了正盯着他看的我跟沈威,声音沙哑的说:你叫橙子,是吗? 我傻傻的望着他,都已经忘记了点头。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他伸出了一只是我见过最大的左手,颤抖着摸了下我的脸。然后站起身转身出了灵堂。 我傻眼了,他的手真的好大! 沈威深深的望着那个人的背影,眼神中充斥了一种我不清楚的神色。 我让沈威一个人烧,我出去看看,沈威说好。 我出了灵堂,外面的棚子底下摆着十来桌酒席,却没人坐下来吃,都围着我二婶跟那个人在说着什么。 我凑过去,二婶并不像以前那样傻笑,而是有些在悲鸣的哭。一身的红袄子的她让我想到了之前在小闰土坟前的她。 那么如果说,当时在小闰土坟前的是她,那我来她家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黑袄子的二婶是谁呢?一想到当时就我跟那个二婶单独的在一起,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个二婶也是大白天出来的,很显然不可能是鬼啊什么的。 我大爷,也就是村长老本子对那个人说:撇子啊,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就好办了,你妈这一走,我们心里都不好受,许多事情我也不晓得。也不知道咋问你。 看来真的是小闰土他爸了,我看了眼站在撇子二叔跟二婶后面的表叔,他一直很沉静的没有说话。 撇子二叔的声音很沙哑,他对大爷点了下头,说:大哥还是先安排大家吃饭吧,别在这儿聚着了。 我大爷说好,然后张罗着来的亲朋好友入席。 撇子二叔对我大娘说:嫂子,麻烦你先带红红去屋子里她被吓坏了。 我大娘赶忙应了声,带着我二婶去了屋。我二婶似乎很怕棺材,进灵堂的时候,都躲在我大娘身后。 都走了,只剩下我们自己家人跟马道士。 我爸问撇子二叔,到底是咋回事?二嫂子咋跟你在一块? 撇子二叔沉声说:我也是最近才来的河西,我碰到红红也是凑巧,当时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就晓得家里出事了,所以才赶回来的。说完后,他扭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表叔,沉声问:我妈到底是咋没的? 表叔没吭声,我爸赶紧说:昨天我家橙子发现居然有两个二嫂子。 撇子二叔阻止了我爸要说的话:说老三你别掺和了,红红的事情我晓得,我妈的事情跟她没关系。我昨天遇到红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她被人给下了道了。至于你说的那个我也清楚,我不好跟你们解释,有些人是知道的。说完后他看了眼我表叔。 似乎这个撇子二叔跟我表叔的背后掩满了许多的谜。我却一丁点儿也猜不透。 说到下道了,我就晓得,肯定跟沈威看到的那个老头有关系。 我表叔突然说话了,他说:撇子,你是不是还在帮那些人做事? 撇子二叔吼了一声:我帮他们做事咋了?你是怀疑他们害我家? 我表叔冷声道:你别跟我吼,要不是你当年带人来抛了你程家的祖坟,把那东西给起出来,会有这些个事情? 坐在远处的我二爷爷被气的直发抖,我爷爷伸手抓着二爷爷的手,然后朝我表叔喊了声:半斤,别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表叔瞪了他一眼后,说:你别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爷爷叹了口气,拉着我二爷爷坐下后,两个老人都直直盯着我们这边。 我心里疑问简直是一大堆啊。可怜没人跟我解释。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二爷爷那么生气了,自己的儿子带人刨了自己的祖坟,这得多招人恨啊?还有就是,表叔说的意思,好像就是因为撇子二叔起出了祖坟里的什么东西才会招致后来闰土的死跟我二奶奶的死。 可是我又不明白了,小闰土不是因为救我才死的吗?我二奶奶不是因为那个长的跟我二婶一模一样的女人害死的吗?为什么表叔又说是因为挖出了什么东西导致的呢? 我表叔朝我撇子二叔身边走过来,然后看了一直插不上嘴的我爸他们说:那件事情我现在必须要说出来,不管将来有多大的后果,我半斤一个人承担。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路或者组织语言:估计你们还记得我家浮生出世那年发生的事情吧? 我爸他们都点头,只剩下我跟傻瓜似的。 表叔继续说:自从那伙人进咱程村开始,我就晓得他们肯定是为了什么东西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兴师动众的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当时,我就在想,估摸着是程村地下有什么好东西,古墓?不可能?我半斤略懂风水,还是能看出来程村没那种上等的格局的。那到底为啥呢? 我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啊,一直到后来那伙人中不知道出了多少钱,让撇子去刨祖坟后,抛出了那东西后我才想明白原来他们是为了才来的程村。当时撇子我劝过你吧?那东西它不能出祖坟的,会出大事的。你不听我的,现在出事儿了?你为啥当时要带他们找到那东西?你不晓得那东西要是被找到后会给程村带来多大的灾难吗?是的,后来那东西不见了,那伙人也走了,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又来了。你家浮生的死跟你娘的死,我都看过,绝对就是那个人干的! 撇子二叔双眼通红,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相信。 表叔冷笑:你真以为你当然人家的上门女婿是人家看上你的本事啊?人家就是想从你身上得到那东西。 撇子二叔,伸出了那只奇大无比,跟右手一点也不对称的左手看了看后,朝灵堂的位置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头后,一声不吭的就上了车。 没人去拦他,撇子二叔就那样在我的视线中走了。 表叔见他走后,对我爸说:老表,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爸赶紧点头,跟着我表叔往远处走。 我没敢跟上去,隔老远看着他俩。 我二叔问我看啥呢?还不去给你二奶奶烧纸去。 二奶奶是按照寿终正寝发的丧,三天后一早就抬去埋了,埋的穴是表叔点的,正好就离小闰土的坟不远。我妈说,这二叔以后可怎么过啊。 那天也不晓得,我表叔跟我爸说了啥,我爸晚上跟我妈商量着让我们搬到市里去吧。我当时心拔凉。 我要是搬走了,小姐姐咋办? 说:中秋,最近气温似乎有些下降了,大家要注意天衣保暖哦。 正文 第88炮 起尸后 那几天的日子都不是很好过,二奶奶后事办完,我村长大爷跟我爷爷他们商议,将我二爷爷跟二婶接到接到他家去住。………… 撇子二叔也没再来过,表叔将他原本开小店的旧房子收拾了下就没再回城南。一切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事情要发生在二奶奶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的那天晚上,农村里的说法头七是回魂夜,逝者要在那一天回家看看。 可那天却发生了一件特别让人愤怒的事情,简直是不可饶恕。 二奶奶的坟被扒了! 那天下午,我们家准备去给二奶奶烧纸的,我们一大家子除了女眷跟我爷爷外都去了,可当我们拿着纸钱酒菜炮仗去了二奶奶坟前的事情发现二奶奶的坟被挖了底朝天,棺材被扔在在旁边。 当时我大伯跟我爸他们看到后简直给气疯了,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后来,我爸找来了我表叔,表叔看了以后脸色有些凝重,我爸问咋了老表? 表叔摇头说,这看上去不像是人挖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棺材板底部的一些个错综复杂的抓痕说了句让我们都骇然的话:二婶她搞不好起尸了。 当时我爸就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大伯说咋会这样? 表叔说目前还说不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二婶她是枉死的,要么就是怨气郁结,要么就是人为的。 人为的?我二叔夹着烟的手一直在抖。 表叔点头说是的,最近咱们晚上最好都要小心点了,这刚起尸白天没什么问题,晚上厉害的很。 后来,我们一家子就都回去了,都聚集在我爷爷家,表叔也在。我爸喊来了马道士。马道士听了以后看了看我表叔说,半斤,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啊,我懂啥你不是不晓得,我来没用。 我表叔盯着他说:你是道士,不找你找谁?我又不会。 马道士看了我表叔半天,最终点头说:那说好了啊,晚上我试试,要是来了,最好,不来的话,这钱可也不能少了。 我爸点头说,这你放心好了,咱们啥关系肯定不会亏待你。 马道士笑了,说有兄弟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跟沈威还有二哥坐在西屋床上,他俩在抽烟,二哥龇着大黄牙说了句:这货就晓得要钱,毛本事没有。 我有些狐疑,表叔的本事很明显就比马道士厉害,为啥自己不出手呢? 沈威将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眯着眼睛说没那么简单。 说完后,走到了门口,也就是我二哥面前,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在我跟二哥还没反应过来前跑了出去。 西屋里留下了我跟一脸菜绿色的二哥,二哥骂了一句追了出去。 我也跟着跑了出去。 出我爷爷家,沈威站在对面的池塘边。 我二哥追了上去,原本想给他后脑勺来一下的,被他给躲过去了,一大一小两人居然还有心思打闹了起来。 后来,马道士特地吩咐我爸他们把我二爷爷跟二婶从村长大爷家接了过来。村长大爷也跟着来了。 家里一下子多了好多人,晚上吃完饭后,我爷爷跟二爷爷他们年纪大的,还有女眷们都安排休息了,男人们都集中在堂屋,马道士跟我爸他们有些闲的慌,在赌钱。好赌的二哥也凑了上去。只剩下从不赌博的表叔跟我还有沈威在旁边站着看。 那天晚上,外面很冷,从天刚黑就开始下雪了。 不过屋子里烧的有碳很暖和,我表叔看了一会儿他们打牌后,就坐在火盆前眯着眼睛烤火。 我跟沈威俩倒是闲着没事,蹲在看他们打牌。 大约晚上九点半的样子,我爷爷家的大门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原本闹哄哄的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都有些紧张的盯着门。 那敲门声却不响了,外面风刮的呼呼的。 马道士正要站起来,我表叔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当时心里紧张极了,难道二奶奶来了? 可是那敲门声却一直没再响了,村长大爷小声说会不会是风刮的? 就在他们又准备继续赌的时候,后屋忽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我心里暗叫不好。 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我妈跟我亲二婶的! 马道士跟我二叔他们赶紧跑了进去,我跟沈威俩也跑了进去,我还没进屋,就听到我爸他们的惊呼声。 我二哥吓的赶紧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跟沈威跑了进去,就见到以马道士为首的我爸等人,正围着一个人,一个身穿寿衣的人。 那应该算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最为诡异最为恐怖的情景了。 我二奶奶身上穿着寿衣,死灰色的脸,低垂着,正站在我亲二婶跟我妈的床前。 我妈跟我亲二婶两人抱成了一团。 我爸他们都被吓到了,也不知道咋办都望着马道士。 马道士举起了双手,示意他们别动。然后正准备用手碰一下她的时候,我二奶奶忽然抬起了头,猛的朝我们这边冲了过来,马道士首当其冲被瘦小的二奶奶撞倒在地!我爸他们赶紧往后退。 我跟沈威俩也往后跑,堂屋中仅仅剩下了我吓的脸色铁青的二哥,表叔已经不见了,大门敞开着。 我二哥一头就钻进了我爷爷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二奶奶气力极大,撞开了马道士后就朝我跟我爸这边扑冲过来,我爸一把将我跟沈威俩推开,二奶奶却从他们人群中挤开,朝我跟沈威俩追了上来。 我已经被吓傻了,愣愣的望着老脸扭曲的二奶奶,她的眼睛居然是闭着的。 沈威让我快跑,我哦了一声,就要跑,可当我还没跑两步的时候,刚巧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外一个黑影在我眼前一闪,我头一疼,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我躺在了床上。我爸妈有些担心的坐在我身边,我妈在哭,我爸跟我表叔还有沈威仨在抽烟。 见我醒了,我妈有些激动的问我没事儿吧? 我爸他们也凑了过来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我试着坐了起来,头特别的疼,我伸手一摸,鼓起了好大一个包。 我表叔看了看,跟我爸妈说没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爸赶紧起来送他,边走边说,多亏老表了。 说:  第四章晚上十点,大家不要急呀,今天过节是不,都想好好的跟家里人过一下呢 正文 第89炮 沈威的纹身 表叔走了以后,我跟我妈说我肚子饿,我妈说去下面给我吃,我奶奶听说我醒了进来又是一顿心疼。|| 我坐在床上,我问我爸昨晚到底是咋了? 我爸笑着说没啥,估计是不想告诉我,他就走了。 我问沈威,晓不晓得我昨晚上咋了? 沈威说你应该说是前天晚上才对。 我啊了一声,难道我睡了一天两夜? 沈威说是的,他说那天晚上他一转头我就不见了,当时我二奶奶就被马道士从后面用墨线给肋住了脖子,被我爸他们几个大人给按住了,马道士点符纸入水,给二奶奶从鼻孔里灌进去后,我二奶奶的嘴巴眼睛耳朵都冒出了一滩黑血,之后我二奶奶就不折腾了。跟死尸没两样。 马道士说我二奶奶得火化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又跑出来了,折腾人到是小事,要是祸害人那就不得了了。所以昨天一早,跟我二爷爷商量后,就联系了县里的殡仪馆过来运走了。 我问沈威晓不晓得我那晚上是被什么人给打的?说着我又摸了下后脑勺,鼓起的大包居然这么就都没消。 沈威说不晓得,后来你爸跟你妈要去找你,被马道士给拦住了,他说他们去了也白搭,结果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半斤叔回来的时候把你抱了回来。 我问沈威那你就没问我表叔是什么人把我给打晕的? 沈威摇头说半斤叔如果愿意告诉他的话,他不用问也知道,不想说的,就算问了也没可能。 我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抢我? 事情原本似乎真的就那么过去了,可那两天,我们家里人过的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每天沈威都会催步不离的跟着我,一直到小年夜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跟沈威正在屋子里睡觉,夜里被尿憋醒了,我就准备起,沈威不知道是被我弄醒了还是一直都没睡,他见我起床问我干啥? 我说我去尿尿,他说,我也出去抽根烟。 我说好吧,反正晚上一个人出去也有点渗人。 晚上我俩出了门,外面虽然没下雪,可是很冷,因为前两天雪下的很大,外面还是有很厚的积雪。 寒风冻的我跟沈威俩瑟瑟发抖,沈威啪嗒一声点着烟,我朝雪地里往前走了两步,就开尿。 尿完后,刚准备走的,忽然看到有个人从池塘那边朝我这么走,我定神看了一眼,那人却站在雪地里不动了,我喊沈威过去,沈威问咋了?扔掉烟就朝我跑了过去。 我朝池塘那边指了指,说: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沈威朝我指的地方看了眼,顿了下,问我哪里? 我很明显看到池塘边上站着个人,他居然说看不见。 我心里有些慌了,莫不是又见鬼了?就说没啥,赶紧回去吧。 沈威哦了一声,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后,紧跟着我回了屋。 刚进屋,沈威跟我说,你先睡觉,我刚烟没抽好,再抽一根。我想起那个他看不见我却能看见,很有可能是鬼的东西,有些担心他就说要不你就在屋子里抽吧。 他说没事,外面抽舒服些,然后就穿上裤子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关门声,想了下,还是不放心,也穿上裤子出去了,刚走到门前,我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出去,而是站在门缝子前往外瞄了一眼。 一瞄之下,我就看到了就我之前撒尿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两个人都在抽烟 我心里一颤,那矮的不是沈威吗? 那高个子很高,沈威跟我差不多也就一米七不到,却不到那个高个子的肩膀。他俩好像在说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沈威骗我! 那种感觉我说不出来,怎么形容呢,背叛!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可是程村啊?他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呢? 于是我继续从门缝往外瞄,见见沈威好像跟不知道咋回事儿,居然打了起来。 那大高个子很厉害,沈威也就是躲了一下,就被一脚给踹倒在雪地里爬不起来了。 那大高个子跟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清楚的话后,就走了。 好半天,沈威才从雪地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朝门这边走来。 我赶紧跑进了屋子,脱掉裤子,钻进了被窝里,假装睡着。 沈威进屋后,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后,看了我一眼,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光着上半身,而当我看到他背上纹着一大块纹身,那纹身是黑色的,感觉像西游记里的哪吒。我非常吃惊,他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初中生身上怎么会有纹身?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背上的纹身正在慢慢的往外面渗出鲜红的血。 我被他吓到了,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可是我又不敢出声,后来,他从他的书包里取出了一条黑色的毛巾擦掉了背上的血后,喘息了一会儿,将那条沾满了血的毛巾塞进了包里,就穿上秋衣钻进了被窝里。 我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晓得她有没有发现我没装睡。 我将头闷在被窝里,脑海里一直都在回忆着他背上那往外渗血的黑色纹身。我的心狂跳不止。 那天晚上我都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我妈进屋喊我吃饭。我才醒过来。 我妈问我咋回事?睡那么久还没睡好啊? 我说,没啥,就是冷不想起。我妈说我懒。 倒不是我撒谎,其实真的是这样,一到冬天我早上就不想起床了,穿衣服那会儿真的很冷。 不过真要是起来后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起床后见沈威不在,就问我妈沈威呢? 我妈说人家威子像你啊,一大早就起了,说是去找你表叔去了。 我哦了一声,跟我妈说,你先出去吧,我穿衣服呢。 我妈白了我一眼,多大点孩子,还怕丑啊?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见我赖着不起,还是出了房门,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冻的瑟瑟的将房门关上,然后跑到了沈威的书包前,拉开了他的书包,翻了翻,里面只有一条摸起来很滑,很软的毛巾,并没有找到那条带血的毛巾,不过那条毛巾也是黑色的。 我有些狐疑,难道他一大早就把那条给扔了? 说:  今天第四章,上海今天看不到月亮,不知道你们那里可以看到吗?中秋节看不到月亮有些遗憾,一过节就想家了,在外工作真的不容易。感谢大家的一直陪伴,有你们,真好。 正文 第90炮 小年夜 那天,出太阳了,雪一直在化,很冷。()沈威接近中午才回来,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说去表叔那边玩去了。 我没问他昨晚上的事情,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说。 因为是过小年,我奶奶跟我妈都在忙,我爸跟二叔家还有大伯家去镇上办年货去了。我大哥也出了院,虽然胳膊上打着绷带,他的问题并不大。 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异,自从他胳膊断了后,就没来找我玩。 沈威看起来有心事,而我心里虽然有诸多心事,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问。 吃过午饭,我二哥就骑车走了,方向是往马河湾的,八成又是去找小店的老板娘去了。挺可笑的,那老板娘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我二哥也不知道咋的,就喜欢往她那儿跑,也不怕被老板给逮住。 小年夜,家里挺热闹的,一大桌子人,二爷爷跟二婶住在村长大爷家,小年夜饭也是在他家吃的。 晚上吃过饭,我们家里有开始赌博了,扎金花,据说是几年前刚刚兴起的玩意儿,简单易懂,不过我们这样的小孩也只是看看。 夜里实在无聊,沈威说要去茅房,可是等了好久都没回来,我一个人挺无聊的,就围上围脖想去表叔家找他聊聊天。 其实表叔挺孤独的,看起来应该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一直都孑然一身。因为外表的原因,估计也没人会给他介绍对象。 我妈有时候就发愁,说我这眼睛将来要是找不到媳妇儿咋办啊? 我当时就笑了,因为我想到了远在城南的小姐姐。她,会做我媳妇儿吗?谁知道呢? 刚从家门口出去,我妈就看到了我,问我去哪儿?我说我去表叔家串串门。 妈说,外面冷了吧几的,别出去了。 我说家里太闷了,我就去玩一会儿就回来。 我妈不准,我说那好吧,我就站门口透透气总行吧? 妈狐疑的看了看我,总算是同意了。 妈进屋后,屋外只剩下我一个人,外面真的很冷,远处寒风肆虐。我忽然间有种冲动,我想回城南了。 之前,在城南的时候还没觉得。当时挺想程村的爷爷奶奶的。可是真的来了,我又想回城南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知足。 我感觉我想她,很想很想,脑海里一直都是她那修长的马尾,苍白的小脸和假装生气时撅起的小嘴。 我叹了口气,准备回屋睡觉。 就在我站在门口准备回屋的时候,刚转身,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喂,意外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是刚刚熄灭的炭火被重新点燃了一般,我简直无法相信,她居然出现在我眼前。 她笑着说了句傻瓜,拉着我走到了旁边的墙角里。 我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我那时候的心情,欣喜?喜悦?亢奋?不,语言简直太苍白了。 我瞪大了眼睛问她:你咋来了? 她调皮的看了我一眼,撅着小嘴说:我咋不能来? 我有些语无伦次了:不是,你不是,你一个人吗? 她摇头说:不是,我跟奶奶一起的,奶奶说她有个老朋友在程村,说快过年了过来看看他。 我惊讶的望着她:这么巧啊?奶奶的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她有些不悦的放开了我的手,说:咋了?不相信啊?我告诉你,我奶奶那个老朋友就是你们程村的,不过你好像也对这边不熟,说了你也不晓得。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没敢再说。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的长摆羽绒服,脖子上围着黑色的围脖。梳着个很亮前额的马尾。看上去跟以前的打扮好像不太一样。 想到程村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我有些担心她,就将程村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以后,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好长时候都没有说话。 我就那样站在她对面等她,忽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说有人来了,然后就拉着我往后面跑。 我爷爷家的后面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长着许多霸王草,小时候小润土就经常去那边放牛。 我俩刚躲在霸王草后面时,一个身影窜到了我们之前所在的墙角,看了看,迟疑了会儿,又走了。 那天晚上不是很黑,所以我能看清楚那个人,是沈威。 他怎么会跑到那个墙角?难道是我跟小姐姐说话的时候让他给听到了? 等沈威走后,小姐姐又拉着我往后面走了一阵子后,她对我说,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 我点头说是的,他就是跟我一起来程村过年的同学。 小姐姐皱着眉头说,你那个同学有古怪。他阳气很盛,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制着。 阳气?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词儿。 我忽然间想到了他背上的那个黑色哪吒的纹身,就跟小姐姐说了。 小姐姐听了以后就问我,你那个同学是不是你以前经常说很讨厌的那个? 我点头说是啊是啊,你咋晓得的? 小姐姐说,阳气过剩的症状就是放屁,人活着就是一股气,但是有些人天生阳气不足,那样的人就会经常生病,而有些人天生阳气过剩,就喜欢放屁,气这东西在身体里保持平衡是最好的,但是如果过剩的话,会形成凝结,久而久之就会形成结晶。 我听不懂她说的啥意思,就说,我看到他背上有个纹身,是个黑色的哪吒,好像还会流血。 小姐姐听了以后说,表情有些震惊,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黑哪吒她听奶奶说过,那是一种很厉害的纹身符。 小姐姐问我沈威的事情,我就将我跟沈威的事情全都跟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以后舒了口气,笑着对我说;那这么说,他是认识你表叔的? 我点头说是的。 她有些神秘的凑到我耳边,说:你肯定不理解你表叔跟那个姓马的道士对他的态度吧。 我郁闷的点头说是。小姐姐莞尔笑着说:那是因为他跟旁人不一样。我有些愣住了,咋不一样啊?不就是爱放屁嘛,阳气过剩。 小姐姐摇头说,不是的,唉,怎么告诉你呢,怕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听说过西藏的那些个喇嘛没? 我点头说电视上看到过,那些个和尚头很奇怪,头毛都没刮干净。 小姐姐噗嗤一声笑了,说:那并不是我想说的,我想说的是,西藏的佛教有转世灵童一说。你听过没? 我摇头说,不晓得。六小龄童倒是知道,孙悟空嘛。 小姐姐叹了口气,说算了,以后再告诉你。 PS:今天第二更会放到下午3点,因为马上我要去苏州一趟,可能会很晚才会回来。抱歉。 正文 第91炮 那东西 我哦了一声,没再问,我心里也清楚,就跟她讲的那样,现在告诉我我也不懂。-- 我本想告诉她我爸说让我开年后转学的事儿,但是我真的说不出口,也舍不得说。 就那样,我俩站在雪地里,相互对视了很久。 我真的很怕我再也见不得她了,我不晓得,如果那一天到来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 半晌后,她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不然他们又该出来找你了。 我嗯了一声问她:奶奶的那个朋友住哪儿?我想明天去找你。 她的表情有些慌,她说:奶奶不让我跟你说,等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好了,我奶奶说我们过完年才走呢。 我惊讶道真的啊? 她微微一笑,说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怎么会。 小姐姐给我送到了之前我们躲在的那个墙角后,就目视着我离开。 不知道为啥,随着渐渐长大,我总感觉对她的不舍与日俱增。 回到家,大伯他们都回家了,堂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爷爷奶奶房里的灯早就熄了,西屋里我爸妈应该也睡了,我刚走到后屋,门没关。 沈威坐在床前,问我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我说出去转转透透气。 他哦了一声后,就钻进被窝里了。 我也没在意,他应该没有发现我跟小姐姐。要不然指定追过去了。 小年过后,表面上,很平静,但是那两天我却看到我爷爷总是板着脸,去表叔那儿,表叔却总不在家。 沈威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就出去,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找表叔去。 我说带我一起去,他没理我,总会偷偷的跑掉。 他们的状态让人很纳闷,不过,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是因为那个穿棉袄的老头? 一直到过年前的头一天的下午,那时候我发现沈威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就去找他,想着他有可能去了表叔家,就准备去表叔家看看。 刚到表叔家,却见表叔家的门是关着的,我正准备敲门,却听到屋子里好像有人说话,于是我凑了上去,里面传来了表叔的声音:找到了?然后是沈威的声音:没有,那伙人贼精,我连续去了好几晚上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表叔叹了口气,说:来不及了,那东西估摸着现在可能已经不在这边了。沈威说:要不,通知下我哥?表叔说:你哥那边我会通知他的,现在河西那边你别去了,那东西出了程村,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年那个人花了大半辈子时间弄回来的东西,怎么会没防备。我就不信,他没留后手。威子,你以后要多注意了,闻到那东西的味道不要莽撞,先知会一下我或者你哥。 我在外面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晰,但大体却都听到了,果然,这表叔跟沈威俩好像在找啥。 会不会就是祖坟里挖出来的那东西呢?可是那东西不是早就被撇子二叔跟那伙人弄走了吗?难道,不是? 我有些想不通,两人说完后,我赶紧垫着脚跑到了屋子后面,等沈威走后,我从后面绕了段路绕到了表叔家。 表叔坐在已经空旷了的柜子前,看到我,笑了笑问我咋来了? 我说来看看表叔。表叔说,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多在家陪陪你爷奶嘛。 我问表叔过年去我家吧? 却没想到我非常平常的一句话,让表叔身体抖了一下,我愣住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表叔可能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恢复了过来,笑着说:不用了,表叔习惯一个人了,人多了反而感觉烦。 我哦了一声没敢继续再问,跟他聊了一会儿后,我就准备回家了。 晚饭前,天还没黑,我爸让我去表叔家喊他吃饭,我说好。沈威说陪我一起去,我说我自己去就行了,又没多远。 我独自来到了表叔家,他家里的门是开着的,不过我瞅了一眼,表叔好像并不在。 我有些疑惑,喊了一声,可是表叔似乎并没有回应我。 我正准备走的,却听到他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呼啦呼啦的,就好像是螃蟹在塑料桶里爬似的。于是我就凑到了他房门前,喊了声表叔? 表叔依然没回应,想来可能并不在里面。我也没注意,刚准备走,表叔就从门外进来了,问我有事儿?我说我爸喊你去吃饭,表叔听了以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跟你爸说我吃过了,准备睡觉了。 我哦了一声后,就走了。 刚走到门口,我想到表叔房里那声响,就想问问他屋子里是不是养了啥?螃蟹肯定是不可能的,大冬天的,再说表叔也不可能养那玩意儿吧?我本来就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所以,我瞧瞧的溜到了他屋子后面,他家的窗户是木头的那种,上面装的有玻璃,不过里面没装窗帘,我凑到他屋子的窗户下的时候,就见到表叔是背对着我的。 我正好奇他想干啥?就见他从柜子里取出了一袋子红色的什么东西,然后弯腰从地上的一个塑料桶里取出了只,浑身赤红的乌龟?接着,他把那红色袋子用牙咬破,喂给那红色乌龟喝,我见他并没有注意我,就将头往窗户前凑了凑,才发现,他手中的那只乌龟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身上长了层很长的红毛! 乌龟身上长毛?那个时候的我别说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 我望着表叔手中的红毛乌龟跟他另一只手中的红色袋子,那袋子里的东西慢慢的被乌龟给喝掉,袋子渐空,我发现那袋子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透明的。 那只红毛乌龟一直把那一袋子红色的液体给喝完了,表叔才将它重新放进了塑料桶里,我赶紧蹲下了身子,慢慢的绕道跑回了家。 我一路上都在想表叔啥时候养了只红毛乌龟我都不晓得?回到家,家里正准备吃饭,我奶奶跟我妈一个端菜一个端火炉子,我爸问我表叔咋没来? 我脑子里还没回过神,哦了一声,我爸吼了一声:哦啥哦啊?我问你你表叔咋没来,你跟我哦哦哦的。 我被我爸忽然间的吼声给吓到了,赶紧说表叔说他吃过了,不来了。 我妈冷哼了一声,瞪着我爸,你吼啥啊?看把你给能的,输钱不痛快别往儿子身上撒。 我爸被我妈一凶,立马萎了。 说:  第三章放在晚上十点钟,大家不要急,晚上看完睡觉挺好的。 正文 第92炮 过年了(此章特殊,寻找回忆) 大年三十,那应该算是我从小到大最为兴奋的一天了。………… 往常过年也就是跟爸妈过,感觉过年就是放个鞭炮放个烟花,然后吃一些好吃的菜,爸妈给个小红包,晚上一起看春晚。小的时候还行,总感觉过年就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渐渐长大,那种只有一家三口的大年夜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 回程村过年就不同了,一大早我奶奶还有我爸妈就起了,早早的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因为过年是要几家人一起在爷爷奶奶家过,所以我大伯大娘二叔二婶也来了也带着大哥跟二哥来了。 大哥胳膊上打着绷带,似乎还有恢复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不晓得为啥,我总感觉大哥自从挨了二婶的那一棍子后好像变的有些沉默寡言了。来了以后因为胳膊有伤也帮不上忙,就进屋看电视去了。二哥还是老样子,梳了个大背头,很像那两年电视上热播的《插翅难逃》里面的主演张世豪。也得亏他是我二哥,要不然他那张坏蛋脸,我指定躲他远远的,一大早就叼着个烟。 我跟沈威也起了个大早,奶奶跟我妈还要几个婶娘在厨房里忙活。我大伯跟我二叔胡对联。我爸让二哥帮忙扶梯子挂灯笼。因为外面还有些冷,我爷爷就没出来,坐在堂屋里的大桌子上环抽烟喝茶,我印象中的爷爷是面带微笑的,慈祥的。那两天也不晓得是因为啥,就连大年三十都板着个脸。 我跟沈威俩坐在厨房前面一点的大石滚上放擦炮,沈威似乎没什么心情,估摸着还是在想着他跟表叔所说的那个东西吧? 我管他呢,要说擦炮这东西我小时候可没少玩,小时候玩的可起劲了,总跟我妈要钱买,不给还撒泼。可渐渐长大后,就感觉没啥意思了,就是擦一下,扔掉,响一下,然后再擦一下扔掉,响一下。不过既然买了我也不能不玩吧?就想着法子玩出各种玩法。比如弄个破酒瓶子往里面扔,又比如弄个破瓶盖子擦着了后,用盖子盖上,看着盖子炸的高高的哈哈大笑。 可是玩着玩着,我就想起了小闰土来着。要是他还活着,肯定会陪我一起玩,怎么着也不会想沈威那样无趣吧? 唉???? 自个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我就把所有的擦炮全给折开了,将里面的火药都弄在了一起,然后用打火机一点,次拉一下,我就感觉脸一热。再然后,沈威就笑了,哈哈大笑。我说你笑个啥? 他用手指了指我的? 我一摸脸,黑黑的,就准备去洗脸,刚进厨房,我奶奶倒是没说啥,估摸着是没看着,我就去打水,被我妈撞见了,我妈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一下就冷了,凶我:你个小兔崽子,都好大了,啊?你看看你?眉毛都呲掉了,擦炮呢?啊?都给我! 我心里瞬间拔凉,赶紧找了个镜子一看,果然,右边半边的眉毛被呲了一大半,我那叫一个后悔啊! 可后悔也没办法啊?只好洗了洗脸,回屋子把鸭舌帽给带上了。 我爸跟大伯他们好奇,问我好好的又戴啥帽子啊,在家又不是在学校。 我没敢抬头,我大娘听到了笑着过来说,你家橙子把眉毛给呲掉了。 我爸啊了一声,我大伯跟我二叔还有二哥听到了都笑了。 我爸一把掀掉我帽子,把我下巴一抬,那脸立马就黑了,就要伸手打我,被我爷爷给喝斥了。 我爷爷喊我进屋,我朝我爸做了个鬼脸,就跑进了屋子。 走到我爷爷旁边,他放下手中的老烟袋,摸了摸我被呲掉的右边眉毛,说:你喊你奶让他去把老箱子底下的那个包裹拿出来。 我哦了一声,也不晓得爷爷想干啥,就去跟奶奶一说,奶奶就进了屋,过了一会儿,拿出了个土黄色的包裹,我爷爷接过去打开。我有些好奇,伸头瞄了一眼,却啥都没看着,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拿黑布给包着的。爷爷看了一眼,选了一个。看形状应该是个长方形的东西。 爷爷拿出来,后,解开布,我才看到,原来是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很奇特的小东西,感觉有点儿像刀,因为有刃口,而且很锋利的样子。那小刀的刀身上刻有歪歪扭扭的文字,看不懂。 爷爷想了一下,让我将脸凑了过去,我不晓得他要干啥,不过还是听话的凑了过去。 却没想到他拿小刀的那只手快速的在我左右额下一掸。我就感觉有骨子凉飕飕的。接着,我爷爷笑着将那小刀收了起来,说好了。 我不明白他啥意思,就问他啥好了啊? 爷爷笑着指了指我的眉毛,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毛,心里凉了。完蛋了,爷爷把我另一边的眉毛也给刮了。 我当时一股怒火就上来了,可是看着微笑着望着我的爷爷,我实在是发不出来火,欲哭无泪的跑进我爸妈住的西屋里找镜子,往镜子前一站,我傻眼了,不知道为啥,这眉毛一剃掉,我感觉我的视线好像清楚了许多。也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不管怎么说,没有眉毛真的好丑,所以那天我心里很不好。 谁惹我就跟谁呲毛,沈威到算是识趣没惹我,二哥却总是嘲笑我没眉毛。被我给咬了一口。 晚上天刚黑,程村里就开始想起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远处近处都放着绚丽的烟花,好像是在告诉我们,这就是过年。 我们一大家子都站在门口,家里的堂屋大桌子上摆放着满满的菜,鸡鸭鱼肉什么都有。我爷爷跟我奶奶坐在上环笑着看着我们,随着二哥点着了一串十万响的鞭炮后,走进了堂屋。 按照长幼有序的坐在了桌子前,我爷爷放下了老烟枪,放下了一直板着的脸,笑着说了句:过年了! 是的,过年了,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因为,我想到了许多人,活着的,已经不在了的。想到了独自一人喝酒过年的表叔,想到了孤零零躺在后山坟里的小闰土,想到了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来的小姐姐。 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还是得继续。不是吗? 说:  今天第三章,明天的话,会有四章,第四章同样会放在明天晚上的十点钟,为了庆祝打赏满一千六加更的,感谢朋友们的一直不离不弃。明天早晨九点钟以后,再见。 正文 第93炮 床底下的纸人 一顿年夜饭很是热闹,一大桌子上除了我跟沈威还有伤口未好的大哥外都或多或少的喝了些许酒。|| 年夜饭后,长辈们纷纷给我跟沈威还有大哥二哥我们这些个小辈们发了红包,二哥直接就拆开了。里面装的都是崭新的五十块。嘴里嚷嚷着就这么点儿?还想拆开我的,我才不干呢。大人们都去串门赌博去了,我跟沈威俩也去了表叔家。 刚到表叔家门口,他家的门敞开着,也挂了两个红灯笼,表叔似乎吃过饭了,正在抽烟。见我跟沈威去了。 笑了笑说:来了啊。我跟沈威给表叔拜了年。表叔让我们吃瓜子儿糖果。说到糖果小时候可馋了,可随着渐渐长大,对糖果也没小时候那么热衷,我象征性的拿了一颗包在嘴里。沈威去是不吃,我问他咋不吃啊?他很是老成的说抽烟的人都不爱吃糖。 表叔也没在意,发了根烟给他。我有时候就在想,这烟有啥好抽的啊,吸进去又吐出来的,还要花钱买,真搞不定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抽烟。 表叔跟沈威俩抽烟,我吃糖,表叔问我回来过年感觉咋样? 我开心的说:挺热闹的啊,比往前在城南过年要热闹多了。就是表叔你没去,感觉心里有些那啥。 表叔笑了说:你们一家子过年,表叔去凑啥热闹啊,再说了,表叔这些年都是自己过早就习惯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却是有些失落。 表叔拍了拍我肩膀,问我是不是心里装啥事儿?能跟表叔说说呗? 我摇头说,没啥。想知道的也问不出来。 表叔顿了一下,抽了口烟,问我想知道啥呢? 我抬头看了眼沈威,他故意不看我。我又望着表叔,就问他:你跟沈威俩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呢? 表叔愣了一下,看了眼沈威,沈威没看他。表叔一时间不知道说啥了,不过他比较是老江湖了,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橙子你,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的吗? 我心里颤了一下,难道表叔知道小姐姐的存在?这好像不太可能吧?小姐姐晚上去我家都去了好多年了,我爸妈都不晓得她,表叔怎么会晓得呢? 我被戳中了要害,一时间不晓得说啥。表叔笑道:好了,表叔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你愿意与别人分享,那就不是秘密了,之所以叫秘密,那就得好好的保留在心里。 我默默的点了下头。 表叔说,晚上也没喝啥酒,正好你跟威子来了,就陪表叔喝两杯吧。 我有些犹豫,我实在是不会喝酒,不过想到表叔一个人过年,酒都没喝好,也不忍心。所以就答应了。 表叔让我进他屋子里拿两瓶酒出来。我哦了一声,就进了屋,他的屋子里灯是开着的,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我四处瞅了瞅,发现表叔养红毛乌龟的那个塑料桶好像不见了。我找了找,发现了床底下有一个箱子,应该就是表叔说的酒了,就蹲下身子去拿。可当我蹲下身子的时候,刚拖出那箱子,床肚底下忽然出现了个人! 我吓的惊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表叔跟沈威俩跑进了屋,见我跌倒在地上,将我拉起来,问我咋了? 我指着床肚底下,有些惊恐的说:下,下面好像有个人! 表叔狐疑的蹲下了身子,沈威也趴在了地上,看了看,表叔却笑了。沈威也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我说咋了?难道没有? 表叔说,没啥,就是个纸人,看把你个熊孩子给吓的。 我啊了一声,也蹲下了身子,看了看,确实是个纸人,似乎有些眼熟。 我忽然间想起来,这纸人不就是在城南的时候,表叔家后面的地窖里面的那些个纸人吗? 表叔将整箱酒抱了起来,然后让我跟沈威俩出去。 他打开了那箱子酒,从里面取出了一瓶拧开,给我跟沈威俩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又让沈威去把碗柜里的才端出来。 我有些惊魂未定,不过更多的是觉得丢人。 表叔直接喝了一杯下肚,然后喷着酒气问我:是不是很想知道为啥要扎那些个纸人? 我点头说想。 表叔叹了口气说: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害怕,不过自从这次回程村后,我想通了,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毕竟,是跟你有关系的。 跟我有关?我惊讶的看着表叔。 表叔点头说对。 沈威端来了两盘子炒的腊肉,跟一碟子花生米然后坐在了我们旁边。 表叔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然后让我俩喝一个。我端起酒杯,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喝白酒了吧,原本以为白酒会比啤酒难喝,可我喝了一口却感觉除了辣跟烧外并没有什么难受的,还别说,这白酒感觉还不错。 表叔见我俩都喝了开心的笑了,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杯,然后沈威帮我们把酒都满上。 表叔才开始说:表叔让沈威他爸扎的这些个纸人,你之前也看到了,是照着你的样子扎的。橙子,不晓得前两年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趟去你城南家的时候的事儿了?我点头说记得。 他嗯了一声说:纸人就是那次去扎的,当时我也跟你爸说过这事儿了,所以当时你说你回家告诉你爸妈的时候,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啊。 什么?我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表叔扎纸人的事情肯定不会让我爸妈知道的,因为那些个纸人分明就是按照我的样子扎的,太不吉利了。可是我居然没想到我爸妈早就知道了。就问表叔,那为啥要按照我的模样扎纸人呢? 表叔叹了口气说:原本一直以为你们一家子只要离开了程村就会安全的,却没想都你这个眼睛实在是太招眼了,一般人可能也就觉得你长的怪,其实那些个人哪里晓得,你这眼睛可没那么简单啊。也就是因为你这眼睛的原因,你才会总是被某些个东西给给盯上了,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出事儿的那次吗? 我点头说记得啊,不过记得不是太清楚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 表叔点头,问我,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咋了吗? 我摇头说不记得了。 说:  今天一共会有四章,早起看了都给点一下撸撸吧,感谢 正文 第94炮 哀莫大于心死 表叔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威,沈威端着酒杯慢悠悠的在喝了一口说:我也是听我哥说的,那天晚上,他有事儿路过你家那边的小树林,听到了什么东西,就跑进了小树林,当时我哥就看到那东西正肋着你脖子要吸你身上的那啥,当时我哥就跟那东西干了一架才把你救下来。()后来那东西被我哥给打跑了,我哥也受了伤,不过他不晓得你住哪儿,只好守在小树林子里等你家人来找,一直快到天亮的时候,你爸妈才找到小树林子,我哥才敢走。也就是那一次,我哥才开始晓得了你身份。 我问表叔,这都是真的?表叔点头说是。 我的脑海里忽然间回忆到了什么。 小姐姐,秋千。 这不可能,小姐姐不可能会害我的,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的心在颤抖,我很想甩自己两个耳光,我怎么能怀疑小姐姐呢。 我问沈威,那你哥有没有说那东西长啥样? 沈威点头说:这大年三十儿的,我本来不想提那个字,我这么说你应该晓得的吧。 我点头嗯了一声,他说:那东西后来一直在想着法子祸害你,不过,都被我哥暗中给撵走了,后来,我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所以,就通知了半斤叔,半斤叔才搬到了你家旁边的,为的就是镇住那东西。 我的心瞬间凉了。全凉了。 如果真的是沈威他哥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话,那么,娃娃又是怎么一会儿?难道都是小姐姐在骗我吗?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她不会骗我的,一定不会。 我的心很疼,特比的疼。那种疼的感觉比撕裂的伤口,比伤口上撒盐还要疼。 我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掉,那种烧的撕心裂肺的感觉,似乎能够缓解些许痛楚。 我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烧酒的灼烧而有些压抑和干燥:表叔,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告诉我。 表叔嗯了一声,跟沈威俩都喝了一口酒。他的表情充满了些许神秘与疑惑,我读不懂,也不想懂,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徘徊着那句话:你的那个小哥哥是被你表叔带来的。 我咽了口嘴里的苦涩,问出了那句一直压抑在我心底里的问题:表叔,你第一次去我城南家的时候,是不是带着浮生一起的? 表叔的脸上充斥着震惊! 他惊讶的说:这怎么可能?那时候浮生他已经没了!我怎么可能带着他去你家?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她告诉过,小闰土是表叔带到我家的,后来小闰土又上了布娃娃的身,所以从那时候起,我的心结也算是打开了,感觉每天只要能带着布娃娃就是和小闰土在一起了。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骗了我。 小闰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冰冷而又孤独的坟。也或者,是那间我梦中出现的土房子。 哀莫大于心死,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年,我差几个小时就15了。 表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担忧的问我没事儿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意识中,只剩下了酒,那天晚上,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只是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了腥味扑鼻,好像有什么东西流进了我的嘴里,接着,我好像做了个梦,梦中,我不记得我在什么地方了,反正就一直在哭,在哭。接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到她身上很香,可是我却看不到她的脸,她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帮我擦干了眼泪。然后,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到了我的嘴唇上,我感觉很渴,我疯狂的允吸着,允吸着。 第二天一早,正月初一。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居然睡在了表叔的床上。他坐在床边,见我醒来后,笑了笑说:醒了啊,赶紧起来洗洗,年初一,新年啊,要精神点儿。 我应了声说好,干掀开被子却不想起来了,外好像很冷的样子,而且我的头有些疼,有口干舌燥的,我说我渴,表叔给我倒了半杯子开水,又倒了点儿隔夜的水,说这叫阴阳水,你昨晚喝多了,喝这个可以调和一下。 我应了声,端起来杯子咕咚咕咚的全喝了,很痛快,之前的那些个症状也消弭了许多。 我一鼓作气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麻利的穿上了衣服,然后又用表叔给我的牙刷刷了刷牙,刷牙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我的嘴里好像有血,我用舌头探了探,似乎并没有破皮上火啊。 有些疑惑,不过这刷牙出血本来就很正常的,所以我也没在意。 洗漱好后,表叔就让我回家,说他要出门办点儿事儿。我问他沈威呢?他说沈威昨晚上就走了。 昨晚上?我记得,昨晚上,我们好像在喝酒,然后什么的,我就不记得了。 回到家,我妈跟我奶正在做饭,我爸昨晚上应该去赌博去了,正在房里呼呼大睡。 我奶见着我,有些心疼的抓着我的手说:昨晚上听威子说你喝醉了? 我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奶奶笑了,说:跟奶奶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啊,等会儿奶奶给你下鸡汤面。 我笑了笑说好。我妈让我去我爷爷那儿,我问有啥事儿? 我妈说,你爷爷交代的,你回来了就进他屋。 我哦了一声,就去了爷爷住的东屋。 刚进屋,爷爷躺在床上,抽着烟袋,沈威坐在火盆前,也抽着烟。 我喊了声爷爷,爷爷笑着让我坐到他身边,沈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屋。 我问爷爷有啥事儿吗? 爷爷笑着说:过完年了,又长了一岁。 我点了下头。爷爷继续说:昨晚上家里来了个老朋友,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很远的地方,托我帮她照顾下她的孙女。我看她那孙女跟你差不多大,想让你爸妈开年后带回城南那边去跟你一起上学。 啊? 我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啊?为啥要带到我家? 爷爷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房门口,说:她叫蓝蓝,比你大一岁。 说:  这两章出来后,估摸着也应该清楚了一些吧,可能有些人会以为,难道这本书结束了?那么我就想告诉你,这才刚刚开始,借用一句小姐姐跟表叔都说过的话,眼见为实,有时候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好了,感谢大家的一直不离不弃,三点钟跟晚上十点还有2更,敬请期待。 正文 第95炮 蓝蓝 我朝房门口看了眼,大脑嗡了一下,门口站了个很清秀的女孩,她的头发很长,扎着个很清爽的马尾,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不知道为啥,我感觉有些眼熟。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她朝我微微一笑,很美。 我挺不好意思的,似乎在我的记忆玩的比较好的也就是万芳跟单晓燕了。而眼前的女孩我虽然没见过,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爷爷还她赶快进来烤烤火,她应了一声,就坐在了火盆旁边。 我爷爷双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她说:蓝蓝,这个就是昨晚上我给你说的橙子。 蓝蓝笑着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应了声,然后又快速的转过头。 说实话,我当时非常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恰好我奶奶在外面喊了我一声让我去吃面,我如临大赦的跟爷爷说了声我去吃饭后,灰溜溜的逃出了东屋。 刚进厨房,我就看到我妈朝我笑,我说你笑啥啊?她帮我捞了碗面后,递给我,笑意然然的说:橙子,你看那女孩咋样?我说,我觉得挺好的啊? 妈说:妈以前不是一直都想让你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嘛,你看妈认她当干女儿咋样? 我对蓝蓝确实挺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的,所以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点头了。把我妈高兴坏了。 我奶奶有些不乐意了,我问奶奶咋了啊?奶奶说我妈,梅子,咱家橙子现在是还小,可是也得上上心呐。 我有些错愕,奶奶说的啥意思啊? 我妈笑了,说:妈,你就别操心了,橙子以后保准能讨到媳妇儿,我跟老三可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奶奶叹了口气,说:那你可想好了,我看蓝蓝挺好的,做干孙女亏了。 我压根就不明白她俩在聊啥,也插不进嘴,只好郁闷的端着面条坐在锅洞前吃。 我妈就跟我奶奶一起进了我爷爷屋,也不知道过去干啥。 吃过早饭,我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沈威靠在东屋的门旁,不知道在看啥? 我凑了过去,拍了他一下,问道:你看啥呢?说着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他居然盯着蓝蓝呢。 我小声说:你小子不会是喜欢她吧?我可告诉你,她以后可是我姐,你可少歪想。 沈威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斥着一种我读不懂的东西,是怜悯?是玩味?总之是我读不懂的复杂。 他看了我一眼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刚出去,我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往外一看,就看到了我二哥带着我大哥来了。 大哥的脸色很难看,就跟人家都欠他二百块钱似的,二哥穿着皮夹克梳着张世豪的大背头,叼着烟,龇着牙的将车子停好,然后朝沈威走过去,伸手就要摸他头,被沈威给躲了过去。 二哥嘿嘿一笑说:小子,橙子呢。 我喊了声大哥二哥。 他俩都进来了,看到了里屋坐着的蓝蓝,我二哥那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也不问我了,直接把我挤开,就进去了。 我大哥看了我一眼,我问他胳膊好了没?他摇了摇头,说没事儿。说完用仅剩下的那只好手摸了一下我的头。 屋子里就听到我二哥那咋咋呼呼的声音:爷爷,这哪家的丫头啊,我咋没见过呢? 我爷爷说了句:她是你三婶的干女儿,算是你妹妹。蓝蓝,叫二哥。 蓝蓝很乖巧的喊了声二哥。 我二哥啊的惊呼了一声,我看到他那原本激动的表情瞬间就萎了,原本嘴上翘起的烟也掉在了地上。他尴尬的应了声,叹了口气,将烟捡了起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问二哥,你刚才不是找我吗? 我二哥看了眼身后的大哥,摇头说没啥事儿,这不是年初一,我跟老大俩过来给爷爷奶奶拜年嘛。 我哦了一声,我妈从屋外走笑着走了进来,说龙子跟虎子来了啊,刚巧,虎子你等会儿把你家车开过来。 我二哥疑惑的问干啥啊? 我妈说,这不是准备认蓝蓝当干女儿嘛,我带她上街去买套衣裳。 我在旁边有点儿吃味了,我妈可从来没对我这么上心啊。 我二哥有些不太情愿的说了声好吧,蓝蓝却站了起来,搓了搓手,说:干妈你就别麻烦了,这年初一的去哪儿买衣裳啊,都没开门呢。 我大哥也说是啊,这河西上的店子应该都还没开。 我妈笑着跑进去拉着蓝蓝的手,高兴的道:哎呀,没的事儿,河西没有,我们就去六安去,总会有开门的。 我大哥不说话了,看我好像有些不高兴,摸了摸我的脸,说:吃醋了啊。 我摇头说没有,我妈高兴就好。 我大哥笑了,搂着我的脖子把我夹了出去。 门外,沈威蹲在地上抽烟,见我跟我大哥出来了,回头瞅了我俩一眼后,继续抽烟。 我大哥问我到底想好了没,要不要转学啊,我说既然我爸妈都决定了,那转就转吧。 我大哥摇头说:你得有自己的想法,转不转还是在于你。 我低下了头,沉默了,脑海中不停的晃过一张张熟悉的脸,有小学的班主任王老师,有讨人厌喜欢打人的刘老师,有撇子二叔家的小闰土的,有老肥的,有翔子的,有万芳的,有秦慧的,有单晓燕的。好像还有??????我的头又嗡了一下,想不起来了。 唉,要说真的让我就那样离开城南,说实话,我舍不得。城南承载了我太多的美好的记忆,与童年的往事。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做不到。 一直抽烟不说话的沈威忽然站起来对我说:你不用转学了,今早上爷爷他们说的。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他说你不信你去问爷爷去。 说完后,看了一眼我跟我大哥,就朝表叔家方向走了。 沈威,是我同学,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了,可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他身上有着许多我看不透的谜,就像他背后的黑哪吒纹身。我得找时间问问表叔才好。 说:不好意思各位,晚了点 正文 第96炮 女人味儿 没过一会儿,二哥开着他家的破捷达来了,我妈也解开了围裙,拧着包,拉着蓝蓝从屋子里走出来,二哥问我妈去哪儿?我妈问蓝蓝,蓝蓝有些不想去。()我妈笑着说干妈给干女儿买衣裳咋了?说着就拉着蓝蓝上了车,我妈问我去不去?我说去干啥?你又不给我妈。我妈估计是看出来我有些吃味了,就说:谁讲不给你买了,你不是有压岁钱嘛,用压岁钱好了。我赶紧就口袋捂的严实,我才不干呢。 我妈问我真不去啊?我摇头说不去,他问沈威去不?沈威也摇头。 所以,最后还是我妈跟蓝蓝去的。 蓝蓝走后,我大哥就进屋陪爷爷去了。我跟沈威俩有些无聊,离吃中午饭还早,而且我妈他们不会来的话,八成也不会按点吃了。 年初一,我们这边是不走亲戚的,去自己亲叔子大伯家还成,不过,我跟他们几乎没什么感情,也就懒得去了。 所以,最后我跟沈威俩还是去了表叔家。 表叔正在门口蹲着抽烟呢,见我跟沈威来了,老远就朝我们招手。 走到他跟前,他笑着站了起来,问我刚才好像看到二虎带着你妈还有个丫头出去了,那丫头哪家的啊? 沈威没吭声,撇了表叔屋里一眼。我叹了口气,说我哪晓得,我刚才不是从你家回去后,她就在我家了,我爷爷将是他一个老朋友的孙女,还说要送城南去跟我一起上学,我都不清楚他们是咋想的,特别是我妈认她当干闺女,就带她去买衣服了,我也没见她对我这么好。 我表叔笑了,拿了根烟给沈威,沈威似乎对这东西来者不拒,也不怕得肺癌。表叔调笑着对我说:你小子不是吃醋了吧,看你这酸样,你也要多多体谅你妈,她前年不是孩子掉了嘛,你要多多的理解。 我应了声,想到那件事情,也对妈理解了许多。 只是我不清楚,那件事咋就跟我把那要下崽的小猫踢死有关系呢?这人是人猫是猫的,不搭旮的。 只是自从我跟他们说过我把那猫肚子里的小猫踢死后,我就感觉我爸妈对我没以前那么好了。 表叔也没再继续说。 我朝沈威看了一眼,这家伙松动着鼻子不晓得在干啥? 表叔问沈威咋了? 沈威问表叔你屋子里有人? 表叔说没有啊?我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在骗我们。 我朝里面瞅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啊? 沈威哦了一声,就没再说。我心想这屁精不是有些魔障了吧。 不过,看到表叔,我有些奇怪,只是不好意思说。表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红包递给我跟沈威,我嘿嘿一笑,这东西我是来者不拒的。沈威迟疑的看了一眼表叔也接了过去。 表叔说,你俩赶紧回吧,我这马上要眯一会儿,昨晚上你小子把我床给霸占了,一宿没睡好。 我哦了一声,就拉着沈威往前面走。 我俩刚走,表叔就站了起来,把门关上了。 我说表叔这是咋了?沈威说:表叔家里有人。 我说你少神神叨叨的,我咋没看见啊? 沈威说,我刚才在他家门口站的时候闻到了女人的味道。 我说你就得了吧,还女人的味道,就你鼻子灵。 沈威说你不信拉倒,那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我说你确定?他点头。 我有些纳闷了,难道表叔家里真的有女人?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表叔在我心里,那就跟古代和尚似的,不近女色啊。 所以,我俩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看。 最后还是决定绕到表叔屋子后面。 来到表叔家后窗下,我俩都没敢抬头,地上到处都是狗屎,我有些郁闷那天晚上会不会踩的满脚都是啊。 沈威嗅了嗅,然后拉着我到墙的右侧小声说:应该就在里面。 我说,那你去趴窗户上看下到底是哪个? 他说你去。 我说你去。 最后我俩还是决定一起去,就算被表叔骂好歹有人陪嘛。 可当我俩扒在窗户上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满是白毛的脸。 他没好气的问我俩扒他窗户干啥? 沈威没吭声,赶紧拉着我溜了。 那叫一个尴尬啊,我在想,表叔咋知道我俩在他屋子的窗户下呢? 我俩一路跑到了土路上,我郁闷的望着沈威,沈威说你看我干啥。我说还不都是你说说说的。这下好了吧,被逮着了。 他说,那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看,只是你自己也好奇表叔房里有女人吧? 他的话戳中了我心坎里了,我的好奇心真的很重,其实想想,表叔如果房里真的有女人,也没什么,他也算是苦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真要是找个表婶的话也是好事儿。 我说算了,别去烦表叔了,我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他有些惊讶,问我你在这边居然还有朋友? 我点头说,咋没有啊?只是接下来的话我不想再说了。关于小闰土的事情,是我心中的一个痛。 我按照记忆中,带着沈威来到了小胖墩的家。 小胖墩家门外一群人正在打麻将聊天的,我跟沈威俩有些不好意思过去了,就看到旁边有个大胖子正在放擦炮,那胖子真的很胖,跟我宿舍的周大胖子有一拼。 他点了一根扔进了水里,估计没炸,气的骂了句,看到我跟沈威俩有些疑惑的朝我们走过来。 当他转头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有点儿眼熟? 他咦了一声,然后惊喜的说:你是橙子? 我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小胖墩咋变成大胖墩了啊? 要说我跟他两年多没见,可也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而他能认出我,可能是因为我戴着鸭舌帽的原因吧。 他要带我进他家,我跟沈威俩也没拒绝,走到那群打麻将聊天的人旁边,他跟一个男的说:爸,我带两个朋友进去看会儿电视。 那男的一边码长城一边朝我跟沈威俩笑了笑说是大胆儿的朋友啊?快进屋坐,叔这忙着呢,大胆你带他们玩,中午在家吃。 说:  第四章,抱歉啊今天 正文 第97炮 弟弟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沈威到是没觉得什么,我们三就进了小胖墩家。()他家里有几个小孩儿在看电视,很是吵闹,小胖墩把他们轰了出去。屋子里立马就清净了。 小胖墩确实已经变成了大胖墩了,脸上的肉都长的凸了起来,眼睛越来越小了。他龇着牙笑着看着我,然后端来果盘让我们吃瓜子。 我问他现在还好吧?他说还行,就成绩不咋地,准备初中毕业就去跟亲戚做装潢去。 我有些错愕,那时候的我,感觉工作啊打工啊离都是离我很遥远的事儿。 我们俩就在那儿聊,沈威也不认识小胖墩,所以对于我们聊的内容不太感兴趣,独自抽烟,看电视。年初一,家里的电视也就放放过年七天乐或者比较热闹的西游记,沈威看的挺有劲儿的。 小胖墩见他抽烟,就悄悄的把门关上,从柜子里拿了一包拆开的玉溪,发给沈威,沈威当然是来者不拒,我有些惊讶的问他咋也抽烟啊?他说没啥,刚上初中的时候住宿舍,宿舍里都抽也就学会了。 我相当无语,怎么认识的人十有八九的抽烟呢,那玩意儿有啥好抽的。 我们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前两年的事儿。 那确实是我内心的一处禁地啊,也就是小胖墩问问还成,毕竟当时,我们仨是一起的。 小胖墩说,自从那次我们仨进了那老头的屋子后,他感觉胆子就变小了,特别是后来小闰土出事儿后,他晚上都不敢出去尿尿了。 我叹了口气,那老头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人还是鬼,你要说他是人吧?那房子平白无故的就没了,可是你要说他是鬼吧?可也解释不通为啥大白天的还能出现。 说到那老头的时候,沈威总算是跟我们有了共同语言了。因为,我提到了年前在小闰土坟旁边的时候,二婶发了疯,而那个老头又被沈威给发现的事情。 小胖墩听到沈威胆子大的居然敢去追那老头直竖大拇指说他牛。 沈威问小胖墩那天在那老头屋子里到底看到了啥? 小胖墩摇头说他记不得了,就是感觉进去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脑子嗡了一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跟我们怎么出来的怎么到表叔家的他都不晓得。 我感觉他说的有点儿悬,不太敢相信,就是怎么可能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呢? 沈威却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问他咋了?他摇头说没事儿。 小胖墩说,自从浮生死了以后,他家后山简直被村子里的人说成了鬼山了,都没人敢再上那后面去了。 有人家有祖坟在上面的,也都是一大家子人赶上大晴天的去烧个纸啥的。他爸妈也再三叮嘱不让他再到后面去。 我叹了口气,当年都怪自己年幼贪玩,才会让小闰土没了。 小胖墩说,那后山据说压根就没见着啥房子,就连个秋体都没有。 我说不提了,现在想想都吓人。 沈威在旁边听了没说话,也不晓得在琢磨个啥。 将近中午,他家里已经开始做饭了,我也没想着在他家吃饭,就说要跟沈威来那个回去了。 小胖墩可能是很久家里没来朋友了,怎么着都不让走,我说以后再来吧有的是时间。 最后我跟沈威俩还是回了。 回到家,二哥家的破捷达停在池塘边的空地上,估摸着我妈他们回来了。 刚进家门,就看到我妈正在拉着蓝蓝的手,一个劲儿的在跟她聊着啥。 我爸也起了,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呢。 我跟沈威俩刚进屋,我奶奶催错着我大哥二哥帮着端菜,我跟沈威俩也过去帮忙。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跟沈威坐一起,我爸跟我爷爷奶奶坐一起,大哥跟二哥坐一起,我妈就跟着了魔似的,吃饭都要跟蓝蓝绑在一起。看的我相当不爽。 年初一,家里的菜虽然不及大年三十儿,不过也相当的丰盛,一大桌子的咸鱼咸肉香肠啥的。总之除了荤菜还是荤菜,这要是搁平常那都是很好吃的东西,可不知道为啥,每天吃着吃着就觉得腻了,吃一点儿就饱。 沈威倒是不落俗,吃的津津有味的,不过,这小子吃一会儿就得往外跑一趟。 我说他吃个饭来回折腾的啥?其实我心里明白的清楚,他是出去放屁去了,只是总是看见对面我妈一个劲儿的给那丫头夹菜,我就不爽,也没见她夹给我,真是的。 我就在想,难道我爸妈都喜欢丫头?那为啥当年就生了我嘛!生个丫头好了。 可惜,我这人爱面子,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我爷爷奶奶还是挺疼我的,一直帮我夹菜,大哥似乎有些洁癖,不喜欢人家给他夹菜。二哥倒是没有,可没人给他夹啊。 一顿饭就在夹菜与窝气中结束。 吃晚饭,我妈就去帮着我奶奶刷锅刷碗了,那丫头也凑了过去,被我妈跟我奶奶给撵了出来。 我心里本来就不爽,又见她一个劲儿的拍马屁就更不爽了,她对我笑我也没理睬她。 我大哥跟二哥帮我爷爷搬进屋里后,就回去了。 就进后屋了,沈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我说你大白天的睡啥啊?他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心里有些窝火,不过也不好意思发出来,就坐在床边撑着下巴生闷气。 就看到一双很小巧的脚走到了我面前:喂,橙子。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居然颤了一下,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似乎比我听过的任何人的声音都要悦耳,就像收音机里电台的女播音员。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她干啥? 她眨着很大恨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微微的一笑说:没啥,干妈让我跟你多说说话。 干妈?我撇了撇嘴,这么快就喊上了啊。 不过碍于面子我没说出来。 沈威估计是又想放屁了,噌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她身边溜了出去。 我忽然间发现,沈威这货似乎自从她出现以后就不敢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的随笔放了。难道是因为感觉在女孩子面前丢人? 有些不太明白。 她见沈威走后,轻轻的坐在我身边,小声的喊了我一声:弟弟。 说:  今天的第一更,早起的话,看书点一下撸撸哦。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东西,目前剧情推进已经完成了七分之一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我们一起,加油。 正文 第98跑 祠堂 弟弟? 我皱了皱眉头,侧过头望着她,我说你刚才喊我啥? 她有些慌张,看了看门外,脸色略有失落的摇头说没啥。………… 我冷哼了一声,没理睬她。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我见她没说话了,有些好奇,低着头看了她一下,却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不知道为啥,当我看到她脸颊上的泪时,我的心立马就软了。 我说,那啥,我妈给你买的衣裳好看吗?咋没见你穿一下? 她擦了擦脸,抬头朝我挤出了一抹微笑,那种微笑当时我并不懂,只是感觉她笑的有些让我心酸,有种让人怜惜的感觉。那种感觉当时我并不懂,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也是一种美,凄美。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可能是刚哭过的原因吧,她说:买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 我哦了一声,没敢再接她的话,说实在的,我最怕女人哭了,原本就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说话,一哭我就跟不晓得咋办好了。 我有些尴尬的问她家在哪儿啊以前在哪儿上学啊,她说了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和学校。我就知道我跟她没话题了。 正巧我妈进来了,高兴的问我俩都聊啥呢?我说没啥,妈,还是你陪她吧,我出去找沈威玩去。正要跑,我妈喊了声:站住。 我有些无语的回头问她干啥啊?她说,妈等会儿要给你大娘他们打麻将去,你带蓝蓝玩。 我啊了一声,我自个儿还不晓得玩啥呢,还带她去玩? 蓝蓝似乎有些期待的望着我,我最终不敌我妈那能剜下人身上肉的眼睛,带着蓝蓝从屋子里出来。 我妈很满意的拍了拍手,进屋拿包去了,我爸一听要打麻将,也手痒了,说也去瞅瞅去。 我出来后没见着沈威,蓝蓝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心里有些尴尬,我带走她玩啥啊这是?我妈也真会给我找事儿,自己去打麻将快活去了。 正月的天还不算太暖和,勉强可以称的上不太冷吧。我想了想,让她把围脖给围上。她应了声,进我爷爷屋子里去拿围脖,这丫头似乎偏爱黑色呀,就连围脖都是黑的。 她问我去哪儿?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去的,就想着曾经跟小闰土俩经常在后山坡上放牛,那边的视野挺开阔的,我说我们去那边转转。 她说好,我也不磨蹭,说走就走。 我俩经过屋子后面的一大片已经枯败的霸王草,她望着有些怔怔的发神。 我问她咋了?她说没啥。 我俩就往小山坡上走,冬天的山坡上大片枯败的草地,显得有些颓废,荒诼。望着曾经一幕幕的情景,我又一次想到了小闰土,想到了那个喜欢骑在牛背上脏兮兮的小脸,那个脖子上挂着的银项圈。 我俩一直往前走着,也没说什么话,她的性格似乎很安静,不像有些女孩儿那样叽叽喳喳的让人心烦。 我俩走了很久,不知不觉,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是庙宇一样的房子。 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就想转身离去,她却指了指那房子问我那是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僵硬:那是我们程家的祠堂。 她哦了一声,问我好像很害怕?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中回忆到了那年祭祖时发生的那些怪异的事儿。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想甩开那些让我恐惧的回忆,想甩掉那个用手指着我死不瞑目的太爷爷。 等我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居然不在我的身边了,而当我朝祠堂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祠堂前。 我惊恐的跑了过去,拉着她就要走。 她却忽然说道:你别怕,我们就站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我心里又害怕又恼火,这祠堂是干啥的?那是待鬼的地方,就算是大白天也感觉挺渗人的。况且这又不是祭祖的时候,附近都没人,待着干啥? 我冷着脸说:有啥好看的?赶紧跟我走! 她怔怔的望着祠堂,说:你有没有看到祠堂里好像有人呢?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有人? 再将视线转向祠堂,祠堂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已经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说你确定?她的表情很安静,我居然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恐惧。我心里有些举棋不定,首先是我对祠堂是有阴影的,然后就是我们家里进私自进入祠堂是大忌,发现的话就完蛋了。 可如果是贼怎么办? 蓝蓝很恬静,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汪秋水,没有丁点儿的波动。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焦虑,就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可能是我眼花了。 我摇头,说不,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 她嗯了一声,我轻手轻脚的朝祠堂大门走过去,上了台阶,走到了门前,虚掩着的门,被寒风吹的动了一下,吱吱呀呀的在叫,我吓的赶紧跑到了门后面,她果然很听话的没有动,就那样的站在旁边。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也算是舒了口气,就将头从虚掩着的门伸了进去! 里面很黑,我依稀能看到高高排列的呈金字塔状的灵位,而当我将实现扫向灵位下面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谁? 我的心陡然紧在了一起! 那人影似乎像是蹲在地上,又像是跪在地上,是什么人? 我吸着冷气朝里面瞄,那人好像一动不动的,我有些纳闷了,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于是我就将门轻轻的打开,外面的光线慢慢的透了进去,原本以为外面怎么说也会比里面冷吧,可是当我半个身子探进去的时候才感觉到里面简直比外面的还要冷,是那种透进骨子里的凉意。 我悄悄的走了进去,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祠堂里确实跪着一个人! 从背影来看,像是一个老人!似乎有些眼熟儿,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颤抖着喊了一声:你哪个? 他就那样跪着高耸的灵位面前一动不动,低垂着脑袋。 我有点儿害怕了,不会是个死人吧? 说:第二更,第三更放在晚上十点钟,大家看完好睡觉。有撸撸没点的帮忙点一下吧,我看了一下,单章浏览有八百左右,可是每天都有一大半的没给我投票,难道是唇彩写的不好了吗? 正文 第99炮 雷锋帽 我垫着脚尖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却感觉到我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的用余光瞄了一眼,好像是个帽子,我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将那帽子捡了起来,一看? 居然是个雷锋帽? 雷锋帽? 我疑惑了一下,忽然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头戴雷锋帽的!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也顾不得扔掉手里的雷锋帽了,转身就往门外跑! 一直到我跑到了蓝蓝的身边,我伸手抓着蓝蓝就往家跑! 可能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等我俩气喘呼呼的跑到了我爷爷家后面的霸王草附近才停下来喘气,她娇喘着气,茫然的我问我咋了?说着还盯着我手里的那个雷锋帽。………… 我说,祠堂里有死人啊! 她惊讶的望着我,我说别问了,我得回家跟我爷爷他们讲! 她哦了一声,我俩又跑到了家,我爷爷跟奶奶正坐在走廊上晒太阳,见我俩手拉手的跑回来,我奶奶眯着问我手里拿的是啥呀?我爷爷则没什么表情。没看到沈威。 我赶紧把手给松开,我爷爷问我俩咋了这是,慌里慌张的,你手里拿的是啥?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被他们这一提醒才发现手上紧紧抓着的雷锋帽,手一抖掉在了地上。一脸惊骇的说:祠堂里有死人! 啥? 我爷爷跟奶奶同时惊呼了一声。我奶奶赶紧从小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跟蓝蓝身边,问我俩咋跑到祠堂去了? 我哪还顾得上回答这样的问题啊,我爷爷皱着眉头,看了眼地上的那个雷锋帽,然后对我说:你给你爸跟你大伯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回来,对了,也喊上你表叔。 我哦了一声就去打电话,我奶奶一脸惊慌的问蓝蓝咋回事儿。 打完电话后,我赶紧就去表叔家,我爷爷让我慢点儿。 我一路跑到了表叔家,正巧,看到一个女人从他屋子里出来,那女人正巧也看到了我,朝我笑了笑走了。 这? 这不是马河湾小店的那个老板娘吗?她咋来表叔家? 而当我走进表叔家里时,就见表叔跟沈威俩都在屋子里,沈威的脸上有些红,这倒是挺新鲜的,不过,我确实没心思去调笑他什么,赶紧将祠堂里那个死人的事情跟表叔说了,还说我爷爷让他去我家一趟。 表叔皱了下眉,然后对我说,你回去跟你爷爷程家祠堂的事儿我不想掺和。 我哦了一声,拉了一把沈威就往外走。沈威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表叔。我说你看啥看啊,要不要去我们祠堂啊? 他没说话,跟着我回了家。 回到家,我二哥骑着摩托带着我二叔已经到家了,我二哥坐在摩托上抽着烟,用一根棍子挑着那个我从祠堂捡回来的雷锋帽。我二叔则不停的在打电话。我爷爷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奶奶拉着蓝蓝坐在一边一直在安慰她估计是怕她被吓着了。 没一会儿,我爸妈还有我大伯大哥,村长大爷都赶来了。 问我爷爷咋回事儿啊,橙子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我二哥估计是听我爷爷说过事情的经历了,就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我爸他们看了眼那雷锋帽也不知道说啥。 我二叔那边已经打完了电话,问我我表叔咋没来? 我看了一眼我爷爷说:我表叔说了,关于程家祠堂的事情他不想掺和。 我村长大爷说那也是,半斤也不是我们程家的人。 我爷爷问我二叔程家坳那边咋说?我二叔讲,那边说了,他们马上去看看。 我爷爷嗯了一声,对我村长大爷说:本子,你带他们也去看看吧。 我大爷应了声说那成,然后带着我们家的男丁们都去了。 我也拽着沈威去,我村长大爷不让,说他去不合适。我说那我们就在祠堂外呆着。 我爷爷发话了说让威子也去吧。 临走的时候蓝蓝站起来了,我说你别去了。她怔怔的看着我,有些委屈。 我没管她,拽着沈威去追我爸他们了。 我们去的时候是赶着去的,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来到我程家祠堂前,门外站了几个人。没有我认识的。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其中的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人跟我村长大爷他们打招呼。听称呼上,那领头的中年人似乎比我村长大爷还要大一辈。 我村长大爷问:刚子叔,咋回事啊? 那国字脸按照辈分我应该称呼小爷爷叫刚子的中年人一脸惊骇的说:里面还真有个死人,刚看了,不是我们程家的人啊? 我村长大爷挑着眉头,说走,进去看看。那叫刚子的长辈带着另外两个年轻的后生上前打开了门。 我爸交代让我跟沈威都别进去,我俩是站在祠堂外看的,虽然距离有点儿远不过还是可以看清。因为进去的人多,所以并没有看到里面的那个死人,一直到他们把那死人抬出来的时候,我跟沈威俩就准备凑过去看,被我大伯给赶了出来说小孩子家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我们没走进,但是还是从人缝子中间看到了那个死人的模样。 那死人的姿势说好听点是蜷缩着的,说难听点,那就是跪着的,脸很黑,乌黑色的那种,五官看不太清楚,感觉有点儿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身上穿着一件破棉袄,加上之前我捡回家的那个雷锋帽,我几乎可以确定了他的身份了,就是那个卖血糕给小胖墩的老头! 我的呼吸有些喘,手脚都在发抖。沈威离我近,问我抖啥?我说你没看着啊?那死人就是那老头! 沈威说:那你也不至于抖啊。死人有啥好怕的。 我没反驳他,他胆子确实比我大,只是我感觉这破棉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怎么会死在我们老程家的祠堂里呢?而且还是跪着死掉的。 沈威忽然问我咋想到进祠堂的?我说蓝蓝跟我说的啊?她说里面好像有人,我已经里面进贼了就跑进去看,进去就把我给吓出来了。 说:第三更,看完了吗?顺便推荐一本好友的作品《唯我轻狂》 我不在妞那里,就在泡妞的路上,有你们想看的。 正文 第100炮 她说她能看到鬼 沈威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死人被抬出来后,那个算我爷爷辈的中年人跟我村长大爷说了什么,最终他们还是准备报警。 我爸也在他们旁边。他喊了我一声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他对那中年人说:刚子叔,这是我儿子,小名叫橙子。然后让我喊小爷爷。 我喊了一声,那中年人看到我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然后冷冷的嗯了一声。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爸也感觉有些尴尬,就让我跟沈威俩回去。 我哦了一声,就跟沈威俩回去了,走了几步,就见我爸还在跟那个小爷爷在说着什么,而那人却一直在望着我。 沈威扒着我的肩膀问我还愣着啥?我说没啥。我俩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沈威,有没有感觉那个人看我眼神有些不对?沈威点头说是的,问我是不是我爸得罪人家了? 我说那我咋晓得啊?沈威想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我爷爷跟奶奶还坐在那儿,我妈正跟蓝蓝在说着什么。见我俩回来了,我爷爷问我咋回事儿? 我说,程家坳去了人,他们把死人抬出来后就报了警。我爷爷点了下头没再问。 我妈说我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进祠堂。我说要不是我进去看看,指不定那死人烂在里面还没人晓得呢。我妈凶我顶嘴。我没理睬她。蓝蓝拉着我妈让她别发火。 我奶奶嘀嘀咕咕的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咋跑进你们老程家的祠堂里了呢。 我爷爷说我奶奶,你嘀咕啥呢,祠堂的门又不锁,进去个人不是很正常嘛。 我跟沈威俩坐在石磙上,他又开始抽烟了,我问爷爷,人不认识一个带雷锋帽的老头啊? 我爷爷摇头没说话。不知道为啥,我有种感觉,我爷爷应该是知道那老头的,不知道为啥就是不说。 沈威小声说:我看那老头八成就是我上次追的那个老头,虽然看不清楚脸,不过身上那股子死人味还是差不多的。 我说你就吹吧,还死人味。他说你别忘了,我这鼻子可就闻出了秦慧家里的死人味的。 我心里懊悔,我咋把那事儿给忘了! 对了! 我又想起来,我校那门外大爷说,有个穿棉袄的老头把秦慧给接走了,会不会也是这老头?可是为啥他又无缘无故的死掉了呢?这简直无法理解啊?要知道那次小闰土坟前,二婶发了疯似的袭击我们,应该就是那老头使的坏吧?他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死掉了?而且死的还是那么的诡异?居然跪死在我程家的老祖宗灵位前。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沈威见我一直不说话,估计是看出来我在想事情,就说别想了,半斤叔早就说过了,你们程村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你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 说到表叔,我就想起来,我爷爷让我去找表叔的时候,见着那马河湾的骚老板娘,她咋在表叔屋子里呢? 于是我看了眼我爷爷他们,就小声问了沈威,因为当时沈威好像就在里面,他应该晓得的吧? 沈威听了以后,脸色有些难堪,说:没啥,你去之前我也就刚去。 我哦了一声,心里却有了答案,这货在跟我撒谎。 沈威八成是想躲避我,说了声去表叔那边看看,我说我也去,他说你就别去了,你姐不还在这儿的嘛。 我姐? 他朝蓝蓝看了一眼,我瞪了他一眼,居然敢调侃我。 我说,不让我去你也别想去。 他说我管你的,说完就叼着烟走了。我正准备跟上,被我妈无情的给喊住了:又要往哪儿匪?一天到晚的不着家。今天你哪都不许去了。 我指着沈威说,那他都能出去?我妈说威子是威子,你是你。 我有些无语,赌气的跑进了屋。 我奶奶笑着跟我爷爷说了声什么,我没听见。 进了屋,我就躺在了床上,继续生气。没过一会儿,蓝蓝进来了。问我咋又生气了? 我说跟你没关系。 她笑了,就说:难道你不好奇我是咋晓得祠堂里不对劲的吗? 我一骨碌坐了起来,还别说,她好像能看透我内心似的。我问她那你咋知道的? 她抚了一下黑色的长羽绒服下摆,坐在我身边,说:我告诉你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我皱着眉头问她啥要求?她有些期望的望着我说:我想你以后喊我姐姐。 我啊了一声,这丫头要求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我问她为啥啊?她说没啥,就是想这样。我有些无奈的说:那你先告诉我吧。 她想了一下,往我身边靠了靠,小声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你可别跟旁人说。 我心里有些小激动,连连点头。她深吸了口气说:其实,我能看到鬼! 我惊呼了一声,她赶紧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一股清香扑进了我的鼻孔里,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她的手很软,很滑。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无奈的望着我小声说:你叫啥呀? 我伸手巴拉开她的手说:你不是骗我的吧?你说你能看到那东西?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将信将疑的问她:那你当时到底看到啥了?我可是晓得的,里面就一死人。 她说:也没啥,我就是感觉里面好像有鬼。不过当时没敢跟你讲,怕你害怕。 我郁闷的撇了他一眼说:那你明明晓得里面有鬼,还让我去看啊。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想解释什么。我说算了,就算真的有鬼我也不怕,那可是我老程家的祠堂,里面都是我老祖宗,他一个外鬼也不能在里面把我咋样。 不过说到能看到鬼,我记得我以前好像也看到过,就跟她说了一遍,想问问她我当时看到的是不是? 她听的很认真,一直到我说完以后,才开始说话,她摇了摇头说不是。 我心里有些失望也有些庆幸。失望的是,我居然没有那种能看到鬼的能力。庆幸的是,也幸亏我看到的不是,要不然我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说:  今天的第一更,鬼姐姐要上架了,稍后我会写一张关于如何充值的流程。 正文 第101炮 回城南了 下午三点多钟,我爸他们回来了,然后一群人都集中在我爷爷屋子里也不晓得说啥,我跟蓝蓝俩也不给进去。() 我大哥二哥也被关在了门外。我问他们咋了?我大哥摇头不说话。我二哥说你个小孩问啥问! 我心想你以为自己就是大人啊。 那件事情,似乎在我家里就没有再被提起过,我也不清楚咋回事。 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我们就回去了,来的时候四个人,回去后就多了一个蓝蓝。 我爸妈对蓝蓝都很好,好的让我都开始嫉妒了。回到家后,我爸妈就开始为蓝蓝忙前忙后的,还在我的房间里多放了一张床。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了,我爸又专门去找了我小学的班主任王老师,请她帮忙给蓝蓝入学的事情,晚上还专门请了王老师跟他老公吃饭来着。 正月十六的晚上,我爸带上我们三个去了城南的一家饭店,那饭店还行,离沈威家不远。不过沈威自从回来后就不晓得跑哪儿去了。 街上已经有许多店铺开张了,不过我爸说那家饭店他经常去,跟老板熟悉。 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进饭店吃饭吧,我跟蓝蓝俩都有些拘束。我爸是老常客,跟老板聊了好一会儿,老板说放心吧。菜上的很快。 没一会儿,王老师就跟她老公来了,刚进屋的时候,我差点儿没认出王老师来,似乎已经不是我印象中的王老师了,怎么说呢?我上小学的时候,王老师是我们学校最好看的老师了,心地有善良,所以我们学校当时有很多男老师追他,只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男人给娶回家。时光匆匆流逝,王老师可能是因为生完了孩子,身材比以前胖了许多。而她老公不知道咋回事儿,变的又黑又瘦的,就跟电视上吸毒的似的。 蓝蓝坐在我身边,我起身招呼了下王老师,她笑着说我都长这么高了啊,蓝蓝也站起身喊了声老师。王老师笑了笑,我爸说就是这孩子,王老师说看上去挺乖巧的。 我爸笑着说现吃饭吧,然后就给王老师老公倒酒。 他老公脸色真的很难看,说句难听点的,感觉跟死人似的。 蓝蓝看着王老师老公,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他身上有东西! 啥? 我疑惑的望着她,没弄明白她啥意思。 我妈在旁边给我俩夹菜。 饭桌上,也就是我爸跟王老师老公在喝酒,我妈性格挺好的,一个劲儿的陪王老师聊天。 我跟蓝蓝吃饭饭后,就出去了,我妈说让我俩别走远。 刚出饭店,我就问蓝蓝之前说的话啥意思? 蓝蓝说:那个人身上有那个? 我楞了一下,联想到王老师老公那脸色感觉心里有些压抑。 我说你确定?蓝蓝点头,说是的。 我说,你能看出来,是啥吗? 她说是小鬼,刚才吃饭的时候估计是闻到了香味,把头探了出来,后来又缩回去了。 我说怪不得他变成那样,我记得以前看到他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不过说到小鬼我就想到了秦慧,那东西似乎是从人身上种出来的,如果当时不是被英叔给发现,估摸着我差不多也生了一个出来了。 我问蓝蓝咋办啊?蓝蓝说,她也不晓得,小鬼很难从人身上除掉,这就是为什么叫小鬼难缠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些遗憾,我咋就看不到呢?如果是别人,那不帮也就算了,可问题是那个人是王老师老公呀。我上学的时候王老师对我那么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家散了吧?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咋办好,要是英叔在就好了,他肯定会帮的。可惜我回来后打电话去他家,电话是万芳接的说他爸过年都没在家,也不晓得去哪儿了。一直都没回来。 除了英叔,我还能找谁呢?表叔?不可能,他还在程村呢。想老想去也没想到能找谁,要是我自己能懂那些驱鬼之类的门道就好了。 唉···· 蓝蓝见我一个劲儿的叹气,就说: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只不过怕他身体承受不住,脸色那么差,估计快油尽灯枯了。 我的心一震,有办法?我有些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问:什么办法? 蓝蓝估计是被我抓的有些吃痛皱了皱眉秀眉,不过也没甩开我的手,她轻声的说:小鬼虽然难缠,不过我听奶奶说,一般的小鬼都嘴馋,喜欢吃活鸡,你晓得王老师家住哪儿吗? 我点头说当然晓得了,她说那就好,我们应该后天才开学,明天一早咱们就去菜市场买一只鸡,到时候我们就用那鸡把小鬼引出来。 我有些犯疑惑了,就问她:这小鬼引出来,我们又能咋办?再说了,这引出小鬼跟他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关系吗? 她点头说:只要我们能把那东西弄出来我就有办法的。现在最关键还不是怕他身体不行的问题,而是我担心,那小鬼的主人。 小鬼的主人?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说你咋晓得这么多事儿?她有些怔怔的望着我,眉宇间似乎有些忧伤。她说是听奶奶说的。 我哦了一声,她奶奶应该就是我爷爷的那个老朋友吧。 等我俩再次进屋的时候,我爸已经把王老师老公给灌趴下了。 我妈一个劲儿的埋怨我爸,我爸有些郁闷,一个劲儿的给王老师陪不是。 后来,我爸结完账后,骑摩托送王老师跟她老公回家。我妈带着我跟蓝蓝也回家了。 回到家,晚上我心里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 蓝蓝跟我住一间屋,问我咋了? 我说没啥。她说别担心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菜市场。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起床了,我爸还在睡,我妈已经起来了,对蓝蓝说:下午你干爸带你跟橙子去学校报名,王老师已经跟你们学校的那边说好了,以后你跟橙子就在一个班。 我啊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为啥要安排在一个班啊? 我妈凶我说一个班还不好啊,以后你们也还有个照应,蓝蓝成绩比你好多了,正好也可以帮助你学习。 我心里很不爽,什么帮助学习,监视我还差不多。 说:  上架后,我会很努力的更新,绝对不会让大家觉得不值的。谢谢这一路走来,有你们的陪伴。 正文 第102炮 小学厕所 那天早晨,外面的天气还好,正月十五一过,温度升高了,我跟蓝蓝俩没跟我妈说去买鸡的事儿,我的压岁钱还有两百多块,我俩风风火火的去菜市场买了只母鸡。…………之后蓝蓝说还得要黑狗血。我说要那玩意儿干啥? 她说黑狗血能对付那东西,我说这黑狗血从哪儿买啊?她说她不晓得。 我想了一下,我们城南也没什么狗肉铺,就准备打电话给老肥。找了家小店,用公用电话给老肥打了电话,老肥还在睡觉,问我啥时候回来的?我说昨天。他问我有啥事儿?找他玩?我问他晓不晓得哪里有黑狗血? 他好奇的问我要那玩意儿干啥?我说你先跟我说哪儿有吧?他想了一下说:我记得大狼狗家养的有黑狗。要不找他问问? 我说好,然后就约好了去大狼狗家。拧着鸡,我跟蓝蓝就往大狼狗家走,因为没吃早饭,路过包子铺,我问她吃啥包子?她说肉的。 我本来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吃菜的,没想到她居然喜欢吃肉的,有些意外,不过想来,我自己也爱吃肉的,也就没啥好奇的了。 一路走一路吃,大约早上八点多,我们来到了大狼狗家,老肥还没来,大狼狗家的门是开着的,不过他爸妈都不在,在我们这边,通常十五一过就开始上班了。 大狼狗还在睡觉,看到我跟蓝蓝楞了一下,问我咋来了?又盯着蓝蓝看。 我有些尴尬,就说蓝蓝是我姐,大狼狗嘿嘿一笑说:快进来坐,我咋不晓得你还有个姐呢?长的真好看。 蓝蓝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仨进了大狼狗家,他的房间里很乱,没好意思让我们进去,只是让我们坐在堂屋。然后又给我们泡了杯茶,我寻思着这小子有点儿怪,以往我可没少来他家,就没见他给我倒过水。 大狼狗倒水的期间我撇着眼睛到处瞅。被他发现了,他朝蓝蓝嘿嘿一笑,问我瞅啥呢? 我说你家狗呢? 他疑惑了一声,问我跑他家来就是问他家狗去哪儿了? 我有些汗颜,其实这才是主要的目的,不过我也不能那么直接说啊,大正月的,说这些多难听。 没过一会儿,老肥穿着劣质的地摊货皮夹克跑了进来,正想吼一声的,就看到了蓝蓝那一嗓子被卡住了。 他凑到我身边,问我蓝蓝是谁啊? 我说是我姐。 他傻眼了,问我咋还有姐啊? 我说有姐咋了?你不也有啊? 他说我那姐你不是早就见过了,体型跟我差不多,你姐长的真好看。 我有些后悔来蓝蓝来了,这些货咋都说她好看呢? 后来,我们跟大狼狗商量了下,问他能不能给小黑放点儿血?他说啥也不干,还说我给你放点血你干啊? 后来没办法我就把王老师老公的事情给说了,开始他俩都将信将疑,不过我提到8301的事情后,他俩也就没再问了 大狼狗忍痛把小黑给绑了起来,拿刀就割小黑的腿,好半天都下不了手,老肥说你不忍心,我来。说完就把小黑给放了一小碗血,大狼狗当场就哭了。 取了狗血,我们三就离开了,临走前大狼狗问我们晚上能不能带他去? 我看了眼蓝蓝,她说最好别那么多人,人多了火气就旺,那东西怕是会发现。 无奈,最终还是决定就我跟老肥还有蓝蓝我们三个去。 晚上老肥在我家吃过晚饭的,我跟妈说帮老肥送回家。我妈说我又想溜出去玩,我说你要是不信就让蓝蓝姐陪我。 最终还是蓝蓝管用,我妈也就没多问了,只是叮嘱我们早点回来。 我偷偷的将回来时藏在离我家不远的草丛里的鸡拿了出来。 晚上七点钟左右我们就去了王老师家。 王老师家住的地方就是在小学里。 那应该是我小学毕业后第一次回学校了。 夜晚的小学很寂静,一个人都没有,当我们路过靠山边的小学厕所时,让我想起了我们班的林羽欣了,话说她的死就跟她的人一样,似乎之后就再也没听人提过她了。 我们仨来到了学校最里面的教师楼,小学的老师跟家里人都住在那栋楼里面。 我拎着鸡问蓝蓝咋办?老肥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蓝蓝一眼。 蓝蓝说,你去敲王老师家的门,先看看他们在不在家? 我哦了一声就准备去,可是我刚准备走,就想到我去了她家该怎么说啊?这大晚上的? 老肥说,还是我去吧,我有办法。 我说那好吧,然后就留下我跟蓝蓝俩在楼下等。 没过一会儿老肥下来了,我问他王老师跟她老公在家吗? 老肥黑着脸有些窝着气说,别提了,刚敲门呢,就被她老公给发现了,问我大晚上的来他家干啥? 我说找王老师,他说王老师不在,然后就把门嘭的声响给关上了。老肥生气的说,咱们这是在救他,他个傻叉还那么拽。 我说算了,咱们还不是看在他是王老师老公嘛。 老肥说那倒也是。 虽然不晓得王老师在不在,不过,我们已经确定了她老公是在家的,而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呢,就是他了。 我提起了手里缩成一团的鸡问蓝蓝接下来咋办? 她想了一下,说现在还早,得等那个男的睡觉了才行。那东西一般会在宿主睡着后才会醒。他家是几楼? 我说住二楼,她说,那咱们就先找个地方把鸡毛给扒了,鸡毛一拔,鸡身上的味道就会散发出来,那东西能闻到活鸡的气味,肯定会出来的。 于是我们仨就找了个地方拔鸡毛,什么地方呢?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在小学厕所那边,因为这活生生的鸡被扒毛,肯定会叫,而厕所那边应该没人会听见吧?正月的天,虽说已经是升温,可晚上还是比较冷。 我们仨跑到了厕所旁边,蓝蓝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我问她看啥呢?她说没啥,就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人,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我也没多想,本以为拔鸡毛很简单,可真到自己拔的时候才发现,这活生生的拔鸡毛不仅拔不掉,还特别的残忍,唉,想想那鸡真的挺可怜。 说:  感谢大家的订阅支持,今天我会很努力的码字的,所以书评暂时先不回复,等晚上一次再回。谢谢。 正文 第103炮 又见秦慧 我们三个轮番薅,手都薅的生疼,老母鸡被我们给折腾的咕咕叫,花了好久才把鸡毛薅了一半,蓝蓝说,够了。|| 刚准备走的,蓝蓝忽然停住了,我问她咋了?她皱了下眉,拉着我跟老肥俩就走。她的步伐看似很小,不过走的却很快,我们仨一直走到了教师楼下面。她才呼了口气。 我跟老肥俩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问她刚才咋了? 她想了一下,对我说:刚才我们要走的时候,我看到女厕所外面有东西。 老肥问啥东西啊?我心里却跳的厉害,因为我想到那晚上秦慧去上厕所的时候,我误追的那个黑影。 我咽了口吐沫,对老肥说别问了。 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王老师老公身上那东西引出来吧。 想了一会儿,蓝蓝对我说,既然王老师不在,那个人态度又不好,不如我们翻上他家阳台吧?那东西鼻子很灵,八成能闻到活鸡的味道。 说到活鸡,我就看了下老肥手上拎着的那只可怜的老母鸡,已经被我们折腾的直发抖了。 我看了看王老师家的阳台想了一下,感觉我们怎么着都爬不上去,我说不行太高了。 蓝蓝说,那要不咱们就把鸡放在地上,那东西估摸着也能闻到味儿。我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九点了,教师楼也大多关了灯。王老师家的灯也关了。可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那黑黑的窗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选择了将鸡放在地上,就在王老师家的阳台下方,而我们仨都躲进了楼梯里。晚上也没人,所以我们并不担心被人撞见。 等了好一会儿,我们也没发现那鸡有什么东西,我正想问呢,蓝蓝忽然拉了我的手一下,我疑惑的望向她,她朝我摇头。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只鸡,我跟老肥俩也已经意识到那东西可能已经出来了,大气都不敢喘,果然,那只原本已经濒临绝望的半毛鸡忽然扑腾了一下,接着横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呜鸣! 蓝蓝从我羽绒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瓶子,那瓶子里装的就是黑狗血! 她示意我俩都别动,然后她缓缓的朝那鸡走了过去! 她的步伐很轻很轻,我几乎都听不见她走路的声音,如果我不是已经认识了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鬼! 我跟老肥俩屏气紧紧的盯着她的动作,就在她即将接近那只鸡的时候,忽然那鸡横着身子就没影了,蓝蓝赶紧追了上去。 跟我跟老肥俩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她跑哪儿去了。 老肥说,你姐咋跑的这么快? 我说我哪晓得啊?他问我现在咋办?我心里有些担心她,就说,那要不咱们找找? 老肥胆小,说还是不要了吧,你姐刚才不是说了嘛,要咱们在这儿等她。 我说你别墨迹了,不敢去你就待在这儿。他瞪着眼睛说你都敢去,我咋不敢?走就走。 我俩就出去找,我们小学并不大,我俩一直找到了之前我们薅鸡毛的地方,也没发现蓝蓝的人影。 然而,就在我俩准备要走的时候,女厕所忽然伸出了个人头的影子。 我拉住了正要走的老肥,他问我干啥? 我说你刚才有没有看见啥?他摇头说你看到啥了? 我点头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女厕所那边有人? 他估计是想到了啥,就拉着我要走,说咱们还是别去了,那可是女厕所。 我俩就又窜出了厕所。刚走到厕所下边的小桥,忽然,我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个黑影。我以为是蓝蓝就想喊的,而我的耳边却想起了一阵有些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咯吱咯吱。我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声音我已经听过不下三四次了。 要说第一次的话,那应该要属跟小润土小胖墩一起进了那个破棉袄老头的屋子里,当时小胖墩进去拿雪糕的时候,那老头好像就发出了那种声音,然后就是在这厕所附近,最后就是在我家窗户外边了。 那声音到底是啥?我有些迷惑,却怎么想也想不到。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黑影渐渐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也逐渐的看到了她的脸! 真的是蓝蓝! 我正要对老肥说的,可是我刚扭头,却发现他居然不见了? 我朝蓝蓝喊了一声,搞好了? 她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冷。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老肥去哪儿了呢?刚才还在呢? 就问她有没有看到老肥? 她点了下头,朝我缓缓的招了招手。 我应了声,就外她身边跑,跑到她身边,我就问她老肥呢? 她没说话,一直朝厕所下方的路往前走,我一边问她干啥,一边跟着她。 而当我快要接近她的时候,我的脖子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我瞬间就被肋的喘不过气来,忽然,我胸口一阵灼热,是很烫的那种,接着我脖子上的东西好像就没了,而我眼前的蓝蓝却噗嗤一声着了!接着化为了一团火。我被吓坏了!赶紧摸了摸我的脖子,一丝丝的疼,又摸了摸我的胸口,那种灼热感消失了,而我胸口的位置是好像是英叔给我的那枚三清母钱,我记得那东西太小,我就把它跟小牌子穿到了一起的。 怎么会是个纸人? 我心里疑惑着,感觉那情景好像在什么地方经历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赶紧回头去找老肥,却见蹲在了厕所的台阶上。 我忍着脖子上的疼,跑过去,拍了他一下,他却一动不动,突然,学校的走道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扭过头看了眼,我却看到了一个我不愿意看到的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很旧的红色棉袄,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她似乎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就在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看向了我,朝我微微一笑。 是秦慧! 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小学再一次看到了她! 她的手上牵着跟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悬空着,很古怪,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喊了她一声,她没理我,缓缓的朝校门的方向走。 正文 第104炮 表叔回来了 我没过去追她,对于秦慧,我是有恐惧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可能在我身上种鬼,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姑姑跟姑父的死。…………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话,那么她的内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扭曲? 我走过去弄醒了老肥,他有些茫然的望着我问他咋了?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可能是因为冻的吧?我将他架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厕所。 刚走过小桥,我们就遇到了蓝蓝,他望着我跟老肥,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我说等会儿再告诉你,那东西抓到了吗?她掏出了那个装黑狗血的罐头瓶子,点了点头。 我说那就走吧,她嗯了一声,老肥的腿肯定是麻了,没办法走路,我只好背着他。 我们边往校门口走边我边将遇到的事情跟蓝蓝说了一下,原本以为她应该会害怕,却不想她听了以后只是点了下头。老肥倒是吓的不轻,说什么,这次命大啊。 我跟蓝蓝将老肥送回家后,他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太晚了,也没留我们在他家待。歇了一会儿,我俩就往家赶。 我们从老肥家回家的路上又经过了小学,却看到了一辆救护车从里面呼啸的开了出来,难道学校里出事了? 蓝蓝的脸色有些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那车子里会不会就是王老师她老公呢? 我说不会吧?那东西不是被你给消灭了吗?她点头却没说话。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她说,我之前跟你说过,就怕他的身体坚持不了,还记得吗? 我点头说记得啊,什么意思啊?我还是没明白。 她说,我听奶奶说过,被小鬼缠身后,精气神都会被吸走,小鬼没离开的话,还不会太明显,因为小鬼也不会希望宿主死的太快,会跟宿主共享精气神,而当小鬼离开后,宿主的身体因为小鬼带走了精气神,会衰弱到最低点,那时候,会非常的危险。 我想了一下,就说:那他会死吗? 蓝蓝摇头说,应该不会,不过,就怕这小鬼是有人故意放他身上的,那样的话,就很危险了。 我问怎么个危险?她吸了口气说: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那么,目的就肯定没那么简单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凉气,说: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以前的同学秦慧? 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因为太晚,我们俩也没有在小学外多待,就准备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经过了小野河,而表叔家的小店灯居然是亮着的,我跟蓝蓝说,那边就是我表叔家,我带你过去看看。 她哦了一声,就跟我一起过去了。 我走到表叔家门口,敲了敲他的房门,房门打开,果然是表叔。 我很好奇,这蓝蓝的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不仅敢单独去追小鬼,听了我跟老肥的遭遇也没什么表情,而更奇怪的就是,他见到了一身白毛的表叔也不害怕,这根本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该有的心理素质啊? 表叔开门看到是我跟蓝蓝,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他额下的那道一字白眉挑了一下,笑着说:咋是你们俩?说完后,又盯着蓝蓝看了一眼,说:你就是蓝蓝? 蓝蓝应了声,喊了他表叔。 我说,我们刚送老肥回来,他哦了一声,让我们进去坐,我正想将之前学校的事情跟他说的,可是蓝蓝却拉着我,说已经很晚了,让表叔早点儿休息吧。 我想也对,就准备第二天早上再说的。表叔也没挽留,我们俩就回了家。 回到家,我爸已经睡了,不过房里的灯还没熄,我开门的声音估计是惊动了我妈,我妈看我俩回来了,舒了口气,说:明早你爸就带你们去学校,衣服啥的我都收拾好了。 我哦了一声,就去厨房打水,我妈喊住了蓝蓝,估计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等我在厨房洗完脚后,蓝蓝走进来了,我说我帮你打水,她说不用,就用你这个水洗一下就好。 我说那不太好吧,我的脚挺臭的,她微微一笑说没关系。 我也没勉强,就坐在一旁等她。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脚,她的脚真的很白,很精致,应该只有三十五码左右,看上去很小巧,她见我盯着她脚发呆,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啥,你脚真好看,她轻轻一笑,将脚从水里拿出来,抖了抖,晃的我一阵眼花缭乱。她擦脚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她脚下似乎有几个小红点,好像形成了一个圆圈似的,我问她脚怎么了? 她说没啥,就把脚给穿进拖鞋里了,我有些奇怪,我原本以为是磨的水泡之类的,可是她似乎并没有看,难道她知道她脚底下有什么? 我帮她将水倒掉后,就进屋放脚盆,关门出来后,发现她站在门口在看什么,随着她的视线,我发现她正盯着我家门口的那六棵桃树看,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咋只有六棵呢?我说就种了六棵啊? 她扭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了。 我有些纳闷,这个平白无故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女孩是不是太奇怪了?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起了,我跟蓝蓝起床后,在家吃过饭,就背上了书包,因为我们要去学校报名了,我爸说,昨晚上王老师已经跟她在城南中学的大哥说好了,我们今天去找他就行了,蓝蓝听了有些小兴奋,我心想至于吗? 临走前,我妈塞给了蓝蓝两百块钱,说让她在学校别太苦了自己。我问妈我的呢?我妈脸一板,说:你不是有压岁钱吗? 我说这太不公平了,你给她钱咋就不给我?我的压岁钱那又不是零花钱? 我妈说了句懒得理你,就进屋了。 我爸笑了笑说:儿子,你想要零花钱?我心里一阵激动还是爸对我好,连忙点头,我爸笑咪咪的说:那你先把压岁钱拿给我保管,我就给你! 我一阵无语,我爸咋混到要骗儿子压岁钱的地步了? 说:  昨天晚上,老家来了电话,我家老房子跟拆迁闹了起来,所以我们连夜赶回了家,目前事情还在僵持,我这章是在同学家码的,今天能码几章就几章,我也看到了书评里大家的留言,我很感动,所以这本书我会很努力的写。也希望大家原谅一下,我今天没有守时的原因。今天的更新,如果我在后面说没有了,那就真的没有了,晚上还得请政府的人吃饭。很抱歉大家。今天应该最少三章以上。 正文 第105炮 王主任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起了,我跟蓝蓝起床后,她穿上了初一时我妈给她买的新衣服,那件红色的羽绒服在她身上一穿,就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说不好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好看。--在家吃过饭,就背上了书包,因为我们要去学校报名了,我爸说,昨晚上王老师已经跟她在城南中学的大哥说好了,我们今天去找他就行了,蓝蓝听了有些小兴奋,我心想至于吗? 临走前,我妈塞给了蓝蓝两百块钱,说让她在学校别太苦了自己。我问妈我的呢?我妈脸一板,说:你不是有压岁钱吗? 我说这太不公平了,你给她钱咋就不给我?我的压岁钱那又不是零花钱? 我妈说了句懒得理你,就进屋了。 我爸笑了笑说:儿子,你想要零花钱?我心里一阵激动还是爸对我好,连忙点头,我爸笑咪咪的说:那你先把压岁钱拿给我保管,我就给你! 我一阵无语,我爸咋混到要骗儿子压岁钱的地步了? 我家的摩托车挺大,嘉陵125,所以我们三个坐照理说并不太挤,可是因为天比较冷,又穿着羽绒服,而我要背书包,还得帮她拎包,所以坐起来还是有点挤。不过,她倒是没太介意。只是坐上车后把我抱的有点儿紧。 车子路过表叔家,一晃而过,表叔看到我们后招了招手,我爸打跟他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那晚上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他说。 大约早晨九点钟,我们仨来到了城南中学,下车后有些恍然,半年过去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死了人,也走了人,不过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校外很热闹,不少接送来上学的车子跟摊贩们挤在了一起。我爸用手机给王老师大哥也就是我们学校的教务副主任打了电话,挂完电话后,我爸说,先去你宿舍吧?我问咋了? 我爸说,你王老师他老公住院了,王主任也过去了,暂时回不来。 我皱了皱眉,看了蓝蓝一眼,心想会不会跟那件事情有关? 我们一边往宿舍区走,一边我问我爸:王老师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咋会住院? 我爸有些愁眉不展的说:会不会是昨晚上酒喝多了?他应该有些担心引祸上身。我说应该不会的,喝点酒不至于。他嗯了一声没说话。 我们三个一起来到了男生宿舍,去宿舍的路上,路过的男生频频偷看蓝蓝,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走到男生宿舍,我让我爸跟蓝蓝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 因为是报名的最后一天,男生宿舍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我们宿舍,除了老肥沈威外都没来。周大胖子一看到我就龇着牙笑着问我有没有带啥好吃的? 我想了一下,从书包里翻了翻,把头一天晚上我妈给我装的花生瓜子都拿了出来分给了宿舍里的家伙们。然后就在周大胖子的傻笑声中离开了宿舍。 刚到楼下,我爸跟蓝蓝还在等,宿舍走廊上聚集了好几堆人盯着他们看,好像在议论着什么。说什么谁晓得那妞哪个班的?长的好漂亮啊?咋就没见过?都说不晓得没见过。其中还有个我眼熟的酒糟鼻,他那公鸭嗓子有些激动:那妞你们谁晓得叫啥?哪个班的?先说好了,哥预定了。我没理睬他们,一群傻叉。 走到我爸面前,我爸问我弄好了?我说床铺回来再收拾,随后我们就在一片惊诧声中离开了男生宿舍。 蓝蓝一直不说话,我问我爸我们去哪儿?我爸说先去给蓝蓝买点日用品,牙刷什么的都还没买呢。 于是我就带着他们去了校外的半条街,学校里的小店东西都贵,刚好王主任还没来,我们也可以去那边顺便吃个饭。 所谓的半条街其实就是一些个底子厚实些的商贩跟学校里勾搭在外面搭建的活动板房,不过卖的东西倒还算齐全,买好洗漱用品后,我爸说我妈交代了要带蓝蓝去买些衣裳,蓝蓝说不用,衣服她都有,不过也拗不过我爸说。 半条街的衣服相对来说价格还行,不过女孩子买衣服很挑剔,蓝蓝就属于那种,她总是会先看一些个颜色较深的,频率最多的还是黑色款的,因为天气渐渐升温,店铺里都是些春装,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才选中了两件黑色的小外套。我爸就说她,女孩子家家的,咋就不买些好看的衣服呢,你身上穿的这件就不错,黑色的穿起来太成熟了。 蓝蓝笑着说:我喜欢黑色。 好吧,一句话就把我爸啰哩啰嗦半天的话给堵了回去。我偷偷直笑。 我爸拍了下我的后脑勺也没说啥,时间也差不多午饭了,就带着我们去了一家小饭馆吃饭。 所谓的小饭馆其实就是盖浇饭啥的,我点了个鱼香肉丝,我爸点了个青椒鸡蛋,蓝蓝却点了个红烧猪蹄,我爸有些惊讶,不过没说啥,我却想起了之前给她买包子时,她说的话,她喜欢吃肉。 我就纳闷了,老肥跟周大胖子都喜欢吃肉,可人家都长的圆滚滚的,这丫头也爱吃肉,咋就一点肉都不长呢? 吃完饭,我爸手机响了,听说话应该就是王主任打来了,挂完电话,我爸付了钱,对我们说,王主任回来,让我们去教务室找他。 来到教务室,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进教务室吧,记得年前的时候,李菊的尸体就曾经放在里面过,蓝蓝走到教务室门口朝里面看了看,里面坐了好几个我校的领导。 我爸带着我们走了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戴眼镜男人站了起来,我认识他,他就是我们学校的教务科副主任王研刚。 他的表情很严肃,见我们也是不苟言笑,我爸笑着上去跟他握手,顺便问了下王老师她老公咋了没什么事儿吧? 他跟我爸握了下手后,叹了口气带着我们去了隔壁的一间小接待室。 进门后,给我们倒了杯水,我爸发烟给他,他是不抽烟的,拒绝了。就说起了王老师老公住院的事儿。 说是他昨晚上刚睡下,他妹妹就打电话给她,说是出事儿了。 他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一进屋就看到他妹妹抱着孩子在哭,他妹夫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在地上抽搐。 他一看情况不对,就打了120。问他妹妹到底是咋了?她妹妹跟孩子都在哇哇的哭,有些语无伦次,说什么刚到家,他老公就那样了。后来救护车来了,他也跟着去了医院,可是一检查,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过人倒是醒了过来,却跟傻子似的,一点儿自我意识都没有了。 我爸惊叹了一声,说昨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咋会这样呢? 王主任也跟着叹气说,谁说不是呢,这身体看上去也没啥问题啊,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了一眼蓝蓝,她了我一下,我跟我爸还有王主任说了一下,说带蓝蓝去上厕所,我爸跟王主任应该还有得聊,就同意了。 走出接待室,我问蓝蓝会不会跟咱们搞小鬼的事有关系?蓝蓝点头说,是有。不过,我感觉他说的那个状态像是丢了魂。 说:  后面还有,大家别着急,选疑文坑多,需要垫的东西也很多,连载就是个过程,大家的心理我也明白。感谢一直以来的支持。不离不弃 正文 第106炮 别招我们 丢了魂? 我忽然间想起了在厕所外的时候看到了秦慧手上牵着根绳子,姑且先说那是跟绳子吧,当时好像绳子的另一头是悬空的,很诡异,一个绳子怎么会是悬空的呢?不过因为我之前说到秦慧的时候是随便说的,所以蓝蓝应该不清楚。||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她说一下秦慧的事情,我俩就下了楼,走到了前面桂花树下。 刚入春,春天的特征还不是很明显。 望着陆续走在路上的同学们,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身后不远处一坠殒命的那个女孩。如果真的有轮回,她是否已经投胎转世? 没有人能给我解开答案。 蓝蓝很安静的坐在我身边,并没有像有些女孩那样着急。我将秦慧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刚说完,我爸就从招待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我跟蓝蓝俩坐在下面招了招手,喊了我俩一声。 我俩走上去,我爸说,赶紧报名吧,蓝蓝入学的手续已经弄好了。 我应了一声,蓝蓝很高兴,有些小雀跃。我感觉她似乎很爱读书的样子。 跟着我爸还有王主任,办完手续后,我们班的班主任活阎王估摸着挺喜欢蓝蓝的,一听蓝蓝是我姐姐,就跟我爸面前说:你这丫头可比儿子乖巧多了啊。 我爸笑着说,是啊,我这儿子可真是让人头疼啊。 我在旁边听的那叫一个郁闷啊,我成绩也还不错吧,在学校也没打架闹事,可是这活阎王咋那么不喜欢我呢?不禁让我怀念王老师了,要是王老师能一直做我班主任该有多好呀。 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不过,也就是因为报名,我才知道蓝蓝的全名——蓝蓝。 刚巧生活委员安兰也报名,王老师就让她带着蓝蓝去她的宿舍。 安兰的性格挺好,老阎一介绍蓝蓝的名字,她呀了一声说:这么巧,我小名也叫兰兰,不过还是你的名字好听些。 蓝蓝也不怯场,对她笑了笑说:喊起来差不多的。 然后我们三个一道就离开了我爸,因为我爸说晚上还要请王主任吃饭。 在不停的注目下,我们三个来走到了男生宿舍门口,我让她俩等我一下,我去宿舍拿蓝蓝的包。 刚进宿舍,酒糟鼻那货就跟过来了,问跟我一起那女孩是谁啊?我瞅了他一眼说:干啥?那是我姐。他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小霸王,我当你姐夫可好?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将鸭舌帽帽檐往上抬了抬,四眼一瞪:滚犊子! 然后也不理睬他进了宿舍,老肥已经来了,沈威还没影子。 老肥见我来了,跟我打了声招呼,问我报名了没?我说报了,然后就去我床铺上拿蓝蓝的包。他一瞧见我手上的包,问我咋拿个粉色的女孩子包啊?我郁闷的说:这包是蓝蓝的。他啊了一声,说:蓝蓝也来咱们学校了? 我嗯了一声拿着包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说:她转校过来的,跟咱们在一个班。 老肥傻眼了,周大胖子凑过去一个劲儿的问他蓝蓝是谁啊? 我拎着包走出了宿舍在楼上就看到了酒糟鼻跟几个男的在围着蓝蓝跟安兰说着什么。 我赶紧跑了下去,蓝蓝一直在在那里没动,安兰见我来了,赶紧喊我。 我问咋了? 酒糟鼻他们见我来了,立马四散,安兰指着酒糟鼻说:就他刚才说让蓝蓝做他女朋友! 我皱了皱眉头,一把揪住了准备从我身边溜走的酒糟鼻,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笑着问我想干啥? 我说你以后少缠着她,要不然我就揍你! 之前那几个人看到我的抓住了酒糟鼻都在笑,酒糟鼻可能觉得没面子,挣扎了下我抓着他胳膊的手却没挣扎开,脸红着说:你想干啥?还真以为你自己是小霸王了? 我一阵冷笑,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被我的动作给吓呆了。 酒糟鼻一个劲儿的在地上挣扎,我站起了身,将他松开,说:我什么事情都没说自己是小霸王,你最好别招我们。不然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应该是我学好之后第一次跟别人动手,在众人的惊诧眼神中我将书包递给了蓝蓝,她一直都在安静的看,也没说话,拿着包就跟安兰一起走了。 酒糟鼻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我撂了一句狠话,然后灰溜溜的就走了。 我没理睬他,跟他还犯不着,只是我忽然间才明白,蓝蓝来我们学校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在众人的目送下,我上了楼回到了宿舍,老肥凑了上来问我蓝蓝是咋回事? 我说没啥,她不是现在住我家嘛,所以就来我们学校念书了。 老肥哦了一声,说那倒是挺好的。 我疑惑道:好啥? 他摇头,憨笑了一声说,没啥。 我问他有没有看到沈威?他摇头说,那小子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这明天就要上课了也没见他人,我路过他家的时候问过他爸,他爸说沈威他哥带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哥? 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谁跟我说过,他哥曾经保护过我来着,只是因为他哥不常在家,所以我并没有亲眼见过。 我问老肥,你见过沈威他哥没?老肥摇头说没见过,咋了? 我说没啥,昨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没?他郁闷的撇了我一眼说,我又不是老年痴呆,咋会忘那么快。 我说:王老师他老公昨晚上被送医院去了。 老肥啊了一声问怎么回事?她老公人虽然不咋地,不过也不至于就因为人品不好就住院了吧? 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说话总是那么不着调啊。 我叹了口气说:搞不好跟我们弄走他身上的拿东西有关啊呐。 老肥说那不至于吧?我想了一下,没将蓝蓝告诉我王老师老公可能是丢了魂的事情跟老肥说,蓝蓝的能力,我也不会告诉她。毕竟我现在跟蓝蓝还不太熟悉,说出了以后她生气咋办? 我深吸了口气说:他搞不好是丢了魂。 老肥惊呼了一声,说:那咋可能啊?丢了魂他不得死了啊? 我看了看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盯着我们,有些埋怨的拉了他一把,小声说:你声音那么大干啥? 说:  能看到这里的,应该都是支持正版的好朋友了,发点儿小牢骚,为啥,这本书就这么点人看,还会有盗版呢?为什么有些看盗版的人还会理直气壮的喷呢?我没空去理会他们,只想说,这样的人,我求你还是别看了,因为我写的东西你会越来越反感的。我写的是善良,什么是善良呢?善良就0是你在自己看盗版的时候别到处宣传盗版比正版更好,这就是善良。今天不更了,订阅掉的厉害,刚刚破百,真的没心情了 正文 第107炮 打电话给英叔 老肥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看着我们呢,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小声问我,那咋办啊? 我说现在还不请清楚,因为他人还在医院。-- 老肥有些欲言又止,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就说有什么快说。 他想了一下,说:四眼,我说句实话,其实我们都还算是小孩,很多事情都不是咱们该管的,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我摇头说:你不明白。人总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自己一辈子不出事儿。我也出过事儿,有人帮过我,所以我认为只要能帮的,就算到最后一点儿忙都帮不了,尽力了,就不算愧对良心了。 老肥听了我的话以后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他倒是没有再问了。 我说:王老师家的事情,咱们现在还没时间问。不过,我可以让万芳给问问英叔,说不定英叔晓得怎么回事儿。 老肥点了下头说,万芳今天好像来了,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她去打开水。 我哦了一声说,那下午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我去问问她。 老肥说还吃啥食堂啊,哥有压岁钱,带你出去下馆子去? 我说算了,懒得出去。 他有些犹豫的说:那要不我请你姐吃?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忽然间改变主意了,我们还是一起吧,顺便叫上万芳跟单晓燕。 老肥啊了一声,不情愿的说,那好吧。 说到万芳,这可不就是说曹 操曹 操到啊。 我跟老肥刚聊完,准备把床铺整一下的,我们班的一同学就进来了,说是有女生找我。 我哦了一声,就出了宿舍,就看到楼底下站的万芳了。 我站楼上问她 干啥?她喊了一声你给我下来! 我无力的耸了耸肩膀,跑下了楼。 下了楼,万芳正倒掐着腰在等着我。万芳穿了一件粉色的小外套, 下面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齐刘海儿,头发没扎,披散在背上。 我问她 干啥?她问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 我啊了一声,说你听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她秀眼一瞪,朝我吼道:你居然还不承认,我们宿舍的女生都看到了,说你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别听她胡说,我什么时候带了一个女生了? 她生气的说,就是一个头发很长,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的。 我郁闷的撇了撇嘴说:那个是我 干姐可好。不过我就纳了闷了,就算我真的交女朋友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瞪大了眼睛说了个你字以后,气焰忽然降下来了,嘟囔着说:你不准交女朋友。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说懒得理你。然后就准备回宿舍。 不过刚走两步,我忽然响起来,转身问她:你爸回来了没?可能是她感觉之前误会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很意外的没跟我杠。轻声说:回来了,你问这个 干啥? 我说没啥,就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她哦了一声说,那你就打我家电话吧,他现在应该是在家的。 我嗯了一下,也没回宿舍,而是直接往宿舍旁边不远的小店跑去。 她也没回去,而是跟着我一起去了小店。 我按照记忆中英叔家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响了几声后,英叔接了电话,问找谁? 我说我是橙子,他在电话那边笑了笑,说:老侄啊,打电话有啥事儿? 我看了眼在旁边偷听的万芳,她对我的事情也晓得不少,也没什么值得隐瞒她的,就直接说了。我将去王老师家驱小鬼的事情一直到万老师老公被送医院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秦慧的事儿,我也说了,不过蓝蓝能见鬼的事情我没说,毕竟万芳就在旁边,说了的话,怕她到处说。 英叔听了以后,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那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方法是对了,黑狗血确实可以对付那东西。还有就是,你说的那叫秦慧的女孩,她当时手上的绳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种束缚灵魂的东西,我很难想象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到那样的东西的。 英叔惊叹的说。 我感觉事情很严重啊,这秦慧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跟英叔说的那样,她手上牵着的绳子真的是能束缚灵魂的东西的话,那么悬空就可以解释了,因为绳子拴的另一头应该就是王老师老公的魂魄了。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了,那小鬼应该就是她 操纵的上了王老师老公的身,只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王老师以前对她那么好,她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我问英叔那该怎么办? 英叔啧嘴说,很难办,如果说只是简单的丢了魂,他倒是有把握招魂的,只是如果真的是被强行掠夺魂的话,那就很难办了,除非能找到秦慧的人。 可是我们上哪儿去找秦慧呢?她姑姑姑父都死了,其他的亲人也就只剩下在六安读书的表姐了,但是她不可能去她表姐那儿,因为据说她表姐因为父母双亡后,就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最后英叔还是答应我,说可以帮忙招魂试试看,不过得让我去弄一小撮子那个人的头发。 我有些意外,英叔咋这么好说话呢? 兴奋的说:没问题,我回头就去找我们老师要去。他嗯了一声说,弄好了打电话给他。 挂完电话,万芳问我,我咋晓得用黑狗血能破那东西的?我说电视上看的,她有些狐疑。 回到宿舍,我就跟老肥说了英叔愿意帮忙的事情,老肥问我英叔这到底是为啥呀,说帮就帮,一点儿世外高人的姿态都没有。 我说那是人家英叔善良,你懂个屁。 他笑着说,我还真就是懂个屁,你看,屁来了。 说着,门外就有人进来了。 我一瞧,原来是沈威,他背着书包走了进来,将书包扔在床上后,就坐在了老肥的床上,老肥直接说他,你做我床可以,但是不准放屁。 沈威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叼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一声悠长的噗~~~声后老肥的床颤了一下。 说:  今天的第一更,悬疑文,重在挖坑跟铺垫,而鬼姐姐却是以真实向为主,所以不会有那么多的所谓的高潮什么的,简介也说过,只写小人物的点点滴滴。所以大家看的时候心态也很重要,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去改变剧情的,就像之前有朋友提过,人物的名字我自己取就好了。我想想也是。毕竟我给的人物应该会更符合这本书的内容一些。感谢大家的订阅支持。今天的第2更12点。 正文 第108炮 三院 老肥赶紧捏着鼻子跑了出去,我郁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沈威,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沈威看了我一眼,后说:没去哪儿,我哥带我出去玩玩! 我问他那你哥现在还在家?他摇头说我哥还没回来。|| 我哦了一声,后就没再问了。 他有些玩味的看着我说:你那个干姐姐是不是来咱们学校上学了? 我点了下头,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他倒是很识相,没继续问,而是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班的小眼镜了,话说他好像变化很大啊。 我有些疑惑的坐在周大胖子床上问他怎么个变化? 他说,说不好,总之感觉他身上有问题。 我一白眼,说:你有话就直说好了,卖什么关子。 他笑了笑说: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死人味。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宿舍里的人,小声说:那不可能吧?你怀疑他已经死了? 他弹了弹烟灰说:你想多了,我只是闻到,又没说他是死人。 我舒了口气,说那应该没啥问题,他父母都在医院上班,搞不好因为他去了太平间啥的。 沈威没再说,而是继续抽烟。 将近五点钟左右,我跟老肥我们约好,我去女生宿舍喊了蓝蓝跟万芳还有单晓燕说老肥请客吃饭。 大约六点钟左右我们就一起来到了学校外的半条街上的一家小饭馆。 老肥很是爽快的点了十来个菜。半条街上的餐馆都很便宜十来个菜也不到一百块钱。 单晓燕问老肥咋这么大方请客啊?老肥说这不是刚开学嘛,咱们又都是老同学,一起吃个饭聚聚哈。 万芳坐在我左手,蓝蓝坐在我右手。万芳看了眼蓝蓝,不咸不淡的说:也不全是老同学嘛。 蓝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我瞪了万芳一眼,她给我回瞪了过来不说,还在下面掐了我一下。 我碍于面子,忍了。 晚饭就在她那幽怨的眼神中结束。 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回的学校,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蓝蓝忽然停住了,我问她怎么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很熟悉,只是忘记了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那两个人,沈威拉了我一下,老肥万芳他们应该还没注意,只是有些疑惑我们咋不走了? 那两个人见我们进了校门,相拥之下,离开了。 走在校园里,处处都是人,因为还没开学,七点多钟的学校充斥着欢笑与嬉闹。 我们三个男生将女生送到女生宿舍后,正准备离开,蓝蓝忽然跑了回来,我问她还有事儿? 她点头,我对沈威跟老肥说你们先回去。 他俩点了下头,老肥不想走,被沈威给拽走了。 我跟蓝蓝一起走在校园的走道上,我问她咋了? 她说:刚才那两个人你看到了?我点头说看到了,你认识他们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我疑惑的说,我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们,只是记不清楚了。很眼熟的样子。 她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感觉她的性格很闷,却又不晓得跟她说啥。就随口将英叔的能力跟英叔答应帮王老师老公招魂的事情给说了。 她点了下头说:如果他真的有那样的能力的话,应该可以试一试。 我说我明天下午跟老师请假去市医院看看王老师去,顺便去问她要一撮她老公的头发。 她说我陪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颤一下,不过我还是答应了她。 第二天早晨,因为不用早自习,我起的有些晚,把老肥弄起来后,我们俩就一起去了教室。 来到教室后,却发现蓝蓝已经来了,她被分配到跟生活委员安兰坐在一起,可能是老阎看他俩关系还不错的原因吧。 班上的好多男生或议论,好假装清高。或书呆子相,总之,因为她的到来,变的不淡定了。 新学期,又刚开学,发完书后,大家都没什么心思进入状态听课,老师估计过年后也没玩好,上课也没啥积极性。 半天很快就过去了,跟蓝蓝老肥万芳他们一起吃个午饭后,我跟蓝蓝就去跟老阎请了假,谎称是蓝蓝生病了,带她去医院看看,蓝蓝装病倒是很像,因为她好像天生脸色就很苍白,所以老阎也没怀疑,还很关心的说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她电话好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老阎也是会关心人的。 我俩离开学校后,我给王老师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她的声音很憔悴,我问了她所在的医院跟病房后,就带着蓝蓝坐上了去市区的公交车。 大约做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市区,那一次,应该是我单独的,也不对,是没有大人的陪同下,第一次去市区。 刚到车站就傻眼了,简直不知道哪对哪。被一哄而上的黄牛司机给围住了。 蓝蓝拉着我从人群里挤了出去,然后找了辆出租车,直接说了去三院。 上车后,我问蓝蓝咋晓得要做出租?她说这个看起来正规些。 我有些郁闷,前面的司机大叔就笑了说蓝蓝很聪明。这黄牛司机开的都是黑车,漫天要价,你要是不知道车程,估计要别宰,不像他们打表收费,起步价才4块。 我有些汗颜,那些我都不懂,要是没蓝蓝在估计我有可能真被宰了。 花了八块钱,我们来到了三院。 刚进医院,蓝蓝有些皱了皱眉,我问她咋了?她说医院的味道难闻。 医院很大,完全不是城南医院可以比拟,不过因为我们晓得病房号,很快的就问到了王老师所在的病房。 我敲了敲病房的门,好一会儿病房的门才打开,王老师蓬松着头发,一脸憔悴站在门后面,看到我俩有些意外。擦了擦脸,勉强的笑了下,问我俩咋来了? 我说没啥,就是听说了,我爸妈就让我们过来看看。王老师点了下头。让我俩进去。 进了病房,里面就一张病床,她老公两眼傻傻的盯着天花板,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看了眼蓝蓝,她朝我微微点了下头。 说:  第二更,下一章会放在两点钟左右。大家不要着急,剧情会慢慢推进,坑也会填,只不过,有些坑还没到时候。另外说一下,酷匠的章节是按照字数收费的,后面我会尽量一章两千。 正文 第109炮 你喜欢她吗 一直到我们走到病床前,她老公就跟死人一般动都没动。() 王老师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好的人就变成这样了。 我看着王老师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安慰道您也别太着急。我今天跟蓝蓝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的。 王老师疑惑的望着我问啥事?她伸手搬了张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病房里就一把椅子,要不你俩凑合着坐吧。 我摆手示意没事儿,然后让蓝蓝做。我站在旁边说,我爸认识一叔,是个先生,我爸跟他说了你先生的事情,他说你先生丢了魂。 王老师苦涩的笑了下,摇头说怎么可能,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鬼魂之说。 我就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不过如果想拿到他头发的话,不告诉她事实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该怎么说服她呢? 蓝蓝却伸手抓住了王老师的手,缓缓的说:现在医院的医生应该也没说出啥问题吧,不妨就试一试,就算不行也没啥,如果真的治好了,也是好事不是吗? 王老师望着蓝蓝想了一下,就问我们那她该怎么做? 我没说话,怕适得其反,就让蓝蓝说,她说:就要一小撮你先生的头发就行了。 王老师点头说,那行,那个先生有没有说怎么做? 蓝蓝没说话,我赶紧接着说,他说只要头发就行了,其他的都没说。 王老师点了下头,就出去借了一把小剪刀,从她老公的头上剪了一小撮头发用卫生纸包裹着递给了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心里很是酸楚,接过小纸包说:您放心吧,他肯定会尽力帮忙的。 王老师无声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又哭了起来。 我跟蓝蓝没敢多待,就告别了王老师,离开了医院。 刚出医院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俩个人,其中一个我是认识的,那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皮夹克,剔着个平头,他的左手很大。 我拉着蓝蓝的手赶紧追了上去,喊了声二叔! 他跟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同时回过了头。 看见我们,他有些惊讶,问我咋在医院? 我说我们老师住院了,过来看看。 他哦了一声,他身边的女人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跟蓝蓝,问他我俩是谁? 撇子二叔说:是他侄子侄女。 我看了眼那女人,看上去很年轻,三十岁不到,很漂亮,比疯疯癫癫的二婶要漂亮多了。脸上画着淡妆。不过看人的时候是拿下巴对着人的,让人很不舒服。 她撇了我跟蓝蓝一眼后,有些埋怨撇子二叔说:不是说好了跟你那些个穷亲戚断绝关系的吗?咋又联系了? 撇子二叔瞪了她一眼说:你别多事! 那女人一生气,推了他一下,自己走了。 其实撇子二叔的事情我后来或多或少知道了些,不过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总之,就是整天都呆在那个女人家里了,他跟二婶就是农村里的那种婚姻,也没领证,所以并不算犯法。只不过,当时没想到二叔找的这个女人居然是这样。 我跟蓝蓝俩都有些无语,这样的女人,真是极品。 撇子二叔见她走后,问我俩这是要去哪儿?他送我们。 我摇头说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学校。他疑惑道:城南中学? 我点头。 他笑了笑,说还是我送你们去吧,顺便我去一趟你家。 我疑惑问他去我家干啥?他说没啥,就是去看看。我哦了一声,跟蓝蓝俩就跟着他上了他停在医院外的车。 刚上车,我看到了车后面放着一个娃娃,那娃娃看起来很普通,像是手工缝制的,我感觉有些眼熟,不过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了。 蓝蓝伸手将娃娃取了下来,抱在了怀里,撇子二叔笑了下说:喜欢就送给你。 蓝蓝笑了,轻声说:谢谢二叔。 撇子二叔,听到蓝蓝喊他二叔的时候,身体颤了一下,紧跟着车子也晃了一下。 自己开车,速度就是快,从医院到城南中学,我们也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可是下了车,二叔走了以后,我才想到,我跟蓝蓝是跟老师请了半天假的,而我们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才三点多钟,想了想,我就跑到校外的小卖部给英叔打了个电话,说头发弄到了。 他说他刚好也没事儿,晚上天黑之前就会赶到我们学校。 我感叹英叔真是个好人。 蓝蓝抱着那个布娃娃一直不说话,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去上课了,就带着蓝蓝出去逛了逛,走着走着,我俩就走到不远处的屠宰场。 屠宰场里传出杀猪般的惨嚎,蓝蓝有些怀念的看了看,拉着我往回走。 大约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在校外终于等到了英叔,他身上穿的依然是黑色的褂子,梳了个锃亮的大背头,国字脸显得相当的正气。 他看到我身边的蓝蓝先是一愣,然后问我蓝蓝是? 我说她是我干姐。英叔有些茫然的点了下头,然后问我头发,我将装好头发的小纸包给了他,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这人精气神似乎都快耗尽了,如果真的是魂被弄走了的话,估计挺不了多久就不行了。 我心里有些焦急,就问英叔有把握吗?英叔说他得去一趟我表叔那让他帮忙。 我疑惑的问他我表叔会帮忙吗? 英叔看了眼蓝蓝,有些神秘的笑了下说:这次他肯定会。 我纳闷的点了下头,管他呢,只要能救回王老师老公的命就行。 送走英叔后,我跟蓝蓝就进了学校,学校里放学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我俩就往食堂走。 路上,她跟我说:刚才那人就是你说的英叔?我点头说是啊,他还是万芳她爸呢。 她的脸色有些沉,我问她咋了?她忽然间问我,你喜欢万芳吗? 我赶紧摇头说怎么可能!她那么凶,又怎么会喜欢她? 我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且怒火冲天的女孩声音:你又在说我坏话! 我的脸一红,扭头看了一眼,心道遭了,被人家给听到了。 正文 第110炮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万芳瞪着我,脸涨的通红,我赶紧跟蓝蓝说去食堂吃饭,然后就先一步跑进了食堂里。………… 身后传来了万芳的愤怒的声音,你给我站住! 我哪敢停呀,蓝蓝害我。 一鼓作气跑进了食堂,坐在桌子前喘息,没一会儿,蓝蓝跟万芳都来了。 蓝蓝嘴角微微上扬,不说话。万芳气呼呼的瞪着我,脸通红的问我跑啥? 我说饿了。她撇了一眼蓝蓝后,说:你刚才说我坏话。 我没理睬她,端着餐盘去打饭,蓝蓝也跟着我后面。万芳冷哼了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胆小鬼,然后也跟着拿着餐盘过来了。 那一顿饭吃的相当的尴尬。 上晚自习前,我去了宿舍外的小卖部,给表叔那边打了电话,电话是表叔接的,他跟我说英叔就在他那边,我问他能有把握吗?他说还不一定,得先试试再说。我说那就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表叔说,你倒是学会咬文嚼字了。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跟老肥遇到了小眼镜,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给人感觉比之前深沉了许多,至于死人味我不是沈威,我闻不出来。 我跟他搭话,他有些爱理不理,我也懒的热脸去贴冷屁股。老肥直接甩手就走了,一点脸都给他。 我追上去说,别那样,咱们毕竟还是同学,老肥生气的说拽什么拽,就看不惯他那样。 我说,那以后咱们玩自己的就好。 老肥问我到底跟蓝蓝啥关系?我有些无语,怎么感觉他好像看上了蓝蓝?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感觉有人想亲近蓝蓝的时候,心里就很不爽。于是我小声的问他:你是不是喜欢她? 老肥脸一红,说怎么会,就是感觉她给人很亲切的感觉。我说那你就把她当成你姐吧,反正她也比你大。 老肥想了想说,那感情好。 晚上的晚自习,开天辟地的换成了我们班班长张筱雨坐班,感觉很新奇,不过,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两节晚自习很痛苦,因为她一直在讲台上盯着我们。 刚下第一节晚自习,我就跑到了教学楼旁边的小店打了表叔家的电话,询问情况。好一会儿电话才通,是英叔接的。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说不行,出现了一些状况。我问他那该怎么办? 他说,让我别担心,他跟我表叔会处理。我说好。 我心里确实很担心,因为我感觉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当我挂完电话,准备转身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小眼镜居然站在我身后,他朝我微微笑了笑,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说真的,晚上看小眼镜的时候,感觉他有些阴森森的,挺吓人。我尽量平缓了下呼吸,让自己显的很淡定,微微笑了笑说:没啥,给我叔打的。 他哦了一声,伸手在我肩膀是拍了一下,我就感觉肩膀有些微微发凉。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心理原因。 回到教室,蓝蓝坐在我座位上,沈威站在废纸篓旁边。 我坐在了沈威的座位上,蓝蓝问我去哪儿了?我说给英叔打电话去了。她说,你还在担心呀? 我说,能不担心嘛,英叔都说没什么把握。她想了一下,用笔在纸上轻轻的写了一行小字,我伸头看了看。她说:别担心,他们会处理好的。 我有些惊讶,她怎么对英叔跟我表叔那么有信心?我看了眼沈威,他人已经不见了。小眼镜从门外走了进来,朝我跟蓝蓝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干啥。 我点头说,那好吧。心里却奇怪,好好的,她咋写纸条啊? 她嗯了一声,将纸条从本子上撕了下来,装进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晚上下晚自习,沈威跟着小眼镜出去了,我跟蓝蓝还有老肥我们一起出的教室,然后我又去给表叔家挂了个电话。 电话是表叔接的,我问他怎么样? 表叔说,没事儿了。我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好了? 他说其实你想知道的不就是结果吗?过程就不用再问了。 我想也是,表叔什么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我问英叔呢?他说我跟他是分开的,他还没回。 我哦了一声,感觉英叔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挂完电话,我对蓝蓝说,被你猜对了,真的解决了。蓝蓝笑了笑说:那要看是什么人。 老肥说既然搞好了,管他呢。 晚上回到宿舍,沈威并不在宿舍里,问周大胖子,周大胖子正在吃辣条,吧唧吧唧的,嘴里说最好别回,我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整夜整夜的在我头上放屁。昨晚上我做梦还梦到了自己在开拖拉机,本来还挺高兴的,等我被臭醒之后才发现原来是他放屁的声音,我那个火啊! 老肥八成是烟瘾犯了,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包黄山后,就要出去,周大胖子也晃着身上的肥肉跟了出去。 我拿着盆进厕所洗了洗脸,就回屋躺在床上。 没一会儿,沈威就进宿舍,这货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叼着烟进来的。 我问他去哪儿了?他说跟踪了一个人! 我说小眼镜?他疑惑的说:你知道? 我说我看你跟着他出去的。有发现什么吗? 他摇头说,那倒没有,他已经回宿舍了。 我哦了一声,招了招他,小声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哥呀? 他皱着眉头问我见他哥干啥? 我说我想问点儿事情,他说你想问啥,问我就行了。 我有些无语,我找他哥,其实是想问问我家小野河那边要害我的到底是啥的,他肯定不知道。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不问那就是我不地道了。 我小声的问他:你背上的黑哪吒,是怎么回事儿? 他诧异的望着我,呼吸都变的有些急促了,他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去我家过年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跟一个个子很高的人说着什么,后来你被他踹了一脚。然后你进屋脱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的,你那黑哪吒到底是个啥?咋还会流血? 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声音变的有些冷: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说: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章了,大家看完早些睡觉吧,睡眠很重要的,那么明天早晨九点钟,不见不散。 正文 第111炮 他就是我大哥 我被沈威的语气给愣住了,诧异的望着他,他这是怎么了? 我说你没事儿吧? 他一句话都不吭,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然后转过身,他的背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然后在我惊诧的眼神中一件件穿上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宿舍。--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感觉语言真的很苍白。我不知道有什么话,可以挽回。 他一定很失望吧?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门,撞开了准备进门的老肥跟周大胖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从那一刻起,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可能因为我的直接而终结。 老肥跟周大胖子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俩也是一脸郁闷的望着已经脱离我视线的沈威,还一会儿才转过头,问我屁精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回答他,我的心很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捋顺。 我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挽回这段友谊。 我跑出了宿舍,宿舍外,已经没什么人了,我追下了楼,跑出了宿舍区,但是早已不见沈威的影子。 我漫无目的的到处找,却都是徒然。 我有些失落的坐在了学校门口,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了四只脚,我抬头看了看,是一对男女。 我的心有些累了,虽然我明明晓得眼前的男女很可能就是最近总是在我身边徘徊的那对男女,但是我就是懒得跑了。 小闰土的死,二婶的怨恨,秦慧冷酷的种鬼,翔子他爸在我眼前上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有关系。 我是个不祥的人,没错,老太爷临死前的那种眼神,我就明白了,我是个不祥的人。 现在就连沈威也离开了我,他肯定很失望吧,我怀疑了他。 我的颓废并没有让眼前的两个人有所感应。 那女人穿着高跟鞋配黑丝,男人下身穿着的是锃亮的皮鞋跟西装裤,裤腿烫的笔直。我没太注意她的脸,因为,我已经想起了他们是谁,我小时候去小野河边遇到的那两个被我大白天当做鬼的人。 那女人开口了:仲马,你猜他是怎么了? 那男人开口笑了:这还用说,老头子昨夜观了星宿,帝星诙暗,九转已然脱轨,你说他是怎么了? 那女人娇笑:你还真信呀,老头子都是唬那些个人的。 男人否认的说:刚才那小子负气远去,你也看到了,成不了气候。看来老头子多虑了,这气运一说,简直就是扯淡! 我抬头看了一眼,两个神神叨叨的人,那女人长的很漂亮,跟我记忆中从河里爬上来的女人很贴合,那男人也正是河边的那个男人。我眨了眨眼睛盯着两人看,他俩也很是玩味的看着我,我说:我见过你们。 那女人捂嘴笑了笑,男人深有含意的哦~~~了一声。 我看了眼那女的:你笑个啥?那年的那天,你下河摸到鳖了?看把你开心的! 那女的脸一下就难看了,男人嘿嘿直笑。 我站起了身子,感觉他俩都比我高,男的起码一米八以上,女的也有一米七多。 那男的笑着说:看来你这几年也不是白活,起码学会了牙尖嘴利。 我懒得理他们,转身就想进校门。 刚转身,我的脖子就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我就感觉脖子一阵剧疼,然后,那手却松开了。 我有些诧异的扭过头,就见到了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沈威,而另一个我倒是见过的,他的个子真的很高,起码比一米八的西装男要高半个头。 而就是因为他俩的出现,那男人才收回了捏住我脖子的手。 那大高个子剔着个平头,五官很有立体感,给人的感觉像是雕琢出来的石头一般。他的眼神很犀利,那双如刀一般的眼睛正盯着那对男女。 沈威跑到了我身边,我问他:你不生气了?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儿冷:跟你生气,我还不至于! 我心里很开心。只是没想到,又惹出了麻烦。 那高大的向钢炮一样的男人对沈威说:先带他回去! 沈威应了声,拉着我就走。 黑色女人就想拦住我们! 你敢!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却被一声暴吼给镇住了! 他的声音真的很大,震的我的心怦怦跳。 沈威赶紧拽着我就要走。 走到门外室的时候,里面的灯亮了,不远处那高大的男人刚毅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他是真的怕了吗?这赤棺已经被你们到手了居然还不知足,看来,今晚你们俩别想离开了! 沈威似乎有些焦急,拉着我就往前面走,却听到了门卫室里传来了一阵阵咳嗽声,接着,那三人就离开了。 我跟沈威俩回到了宿舍,老肥跟周大胖子正躺在床上吃辣条,听磁带。 见我跟沈威俩回来了,老肥摘掉头上的耳机,将吃了一半的辣条吐进了袋子里,好奇的问:你俩刚才咋了?是不是出去打游戏机? 我摇头说没有,就是出去逛逛。沈威的脸色很难看,似乎遇到了什么。 不过我晓得,我现在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如果没有之前的疑问该有多好啊。 可是真的很奇怪,明明我是看到他背上有黑哪吒纹身的,怎么会又不见了呢? 还有就是那三个人了,从最后我听到的那句话,我感觉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那个大钢炮很显然跟沈威也是认识的,那么沈威会不会也认识那两个人? 我第一次见到那两个人也应该有好多年了吧?怎么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两个人居然还没什么变化。按照年纪来计算,他们的年龄应该跟我父母差不多,可是很显然那两个人看起来比我爸妈可就年轻多了。 我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老肥在下面睡的直打呼噜,跟对面的周大胖子一对一声,很是对称。 宿舍里已然熄灯了,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还是能看清宿舍里的些许。我翻身看了看对面的沈威,他平躺着,也看不出有没有睡着。 我轻声喊了他一下。他侧过头,问我干啥? 我问心里好多疑问,就跟猫抓的似的,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那个大个子是谁? 他静静的说: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大哥吗?他就是我大哥,沈皓。 说:  推荐一本酷匠大神的作品《唯我轻狂》都市题材的小说,喜欢泡妞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写的很好。 正文 第112炮 生人魂 原来他就是沈威的大哥,不知道是因为听说他就是在我小时候一直保护我的那个人还是因为他是沈威的哥哥,我忽然感觉那钢炮一般的体魄变的有些亲切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我也不例外吧。 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有些心满意足的准备睡觉,沈威能告诉我,说明他应该不生我的气了。 而我也见到曾经保护过我的人,所以,我很欣慰了。 又到了周五,可能是因为迫切的想知道王老师家的原因,那天从早上就开始期盼着早点儿放学。 一直到放学铃声响后,我们大家一哄而出了教室,每当周五的放学,学校都很热闹的,因为我校几乎都是住校生,周五放学就代表可以回家了。 我跟蓝蓝老肥我们三个刚刚走出校门,沈威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蟑螂跟大狼狗估计早走了,万芳跟单晓燕倒是在门口等着呢。 万芳喊了我一声:喂,我今天跟你一起去你家!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为啥? 她说你瞪什么瞪?你以为我想去你家啊?要不是我爸在你表叔家没回去,我才懒得去呢。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我说那就一起走吧。 蓝蓝跟老肥也没什么意见,单晓燕拉了一把老肥说:程默你们走吧,你们是一道的,我跟金大忠刚好一道。 老肥有些不愿意了,说:反正也没多远我们就一起走嘛。 我随便,蓝蓝她肯定也没意见,主要还是单晓燕,居然缠着老肥不给他跟我们一起走。 老肥气的都想跟她翻脸,不过,最终他还是跟单晓燕一起坐上了去河西的车,因为河西的车会路过他们家。 我们三个则坐上了去城南街上的车,城南街上离我家不远,大约半个来小时候,我们就到了,一路上万芳跟蓝蓝俩都不说话,我也没什么话说,感觉挺那啥的,不过好在车上都是我们学校的,叽叽喳喳的很热闹。蓝蓝跟万芳刚上车那会儿,不少同学都想往他们身边挤,被我四眼给瞪跑了。 下了车,已经五点半了,我们仨直接就去了我家。 走到表叔家,就看到英叔在表叔家小店门口坐着削土豆,看的我跟万芳俩直瞪眼。 万芳大喊了一声:爸!你在干啥? 我跟蓝蓝也喊了一声英叔。 英叔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削了一半的土豆放在了盆里,擦了擦手,笑着说:你们放学了啊。 我跟蓝蓝点了点头,万芳拿起了盆里的土豆看了看,还别说,英叔削的土豆还凑合。 表叔身上系着围裙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们笑了笑,说:晚上在这吃吧。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还是算了,我跟蓝蓝就回家吃吧。 蓝蓝也笑着点头。 万芳趁机使坏:半斤叔,他肯定是嫌弃你菜做的难吃! 我赶紧摇头说:怎么会,表叔做的菜我是吃过的。 英叔接过万芳递给他的书包,拿着往房里走,边走边说,你这丫头就会胡讲,我看你见老侄说不在这边吃使的激将法吧。 不过,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在表叔家吃,蓝蓝则在家陪我爸妈。 我将书包给我蓝蓝后,她让我早些回去,然后就提着我的书包回家了。 晚饭是表叔做的,一共五六个菜,都是些家常小菜。 其实我答应留在表叔家吃饭主要还是要问他们王老师家的情况的。 吃饭的时候,我陪他俩喝了些酒。 就问我表叔,王老师他老公是不是好了? 我表叔点头,说没事儿了,现在在家养着呢,对了,昨天你王老师还打电话给你爸了,还问你英叔呢。估摸着想跟他道谢。 英叔听了直摆手,说这事儿,我没起多大作用,也只是跑跑腿。 我跟万芳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就问到底咋回事? 表叔懒得说话,就让英叔说,英叔也没拒绝,就从我把头发交给他后开始说起,头发的事情万芳是不知道的,他就问谁的头发?头发咋来的?我只好将我跟蓝蓝一起去医院的事情说给了她听,她听了以后很生气,说什么居然不带她去。 对于她的话,我很无语,难道我干啥你都要掺和吗? 英叔也没在意我们这点儿小打闹,就说:那天你把头发给我以后,我就赶到了你表叔这里。跟他说明了情况,开始他不太愿意的,不过他听说是你小学的那个女老师以后就同意了。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后来,招魂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的魂居然并不在外面。我们就清楚了,肯定是被人给劫走了,加上你之前说的那个女孩的行为,我们确定就是她干的,包括那小鬼,目的就是要他的生人魂。于是,你表叔用了些手段,以头发上的生气,人气,转移到了借来的黑狗身上,之后我俩就顺着那黑狗,一路找到了一栋笑楼房前,那楼房阴气很重,应该不久前死过人。 我俩没敢贸然进去,不过既然已经锁定了目标就好办了,因为那女孩是见过你表叔的,所以,换成我去找他,却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一个老头。那老头,我一眼就看出来,是走旁门的,那破棉袄破帽子,估计你之前也见过的。我也没跟他兜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他不肯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的目的就是在前面牵制他,而你表叔则在后面收生人魂。结果可想而知,生人魂到手,那破棉袄也反应了过来,就揪着我不松,我俩缠斗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脱离开他。 后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表叔已经将生人魂送回了那人身上了。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你肯定很意外。 英叔说完以后,万芳有很多都听不懂,不停的在问他,英叔那叫一个不厌其烦。 我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比如,那栋房子,比如那个破棉袄。再比如就是表叔怎么办到的?还有他抓来的人是谁?为什么我会很意外? 表叔没说话,指了指屋子后面他睡觉的房间,我瞬间明白了那个人就咋房间里。 说:我知道有朋友喜欢都市热血的作品,所以我推荐一本好友的作品《洋溢的青春热血》在厕所看见一男一女在那啥?好想知道哦! 正文 第113炮 喝醉了 我的心里突突的,呼吸也有些变得急促了,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一张张脸,到底是谁呢?表叔他们怎么搞的这么神秘? 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表叔的床上平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孩。 她身上穿着一件很旧的红棉袄,眼睛微微闭着,她的脸消瘦的有些可怕,我不清楚是什么让她变成了那副模样。 秦慧? 我的内心在翻腾,诧异与不解在于我对她的认知上发生了矛盾。 我轻轻喊了她一声,她没有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表叔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别喊了,她暂时不会醒过来。 我有些迷茫的望着外面的表叔三人,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我以为会是···· 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再次看了一眼秦慧,然后走出了房门顺手带上了门。 英叔让我坐下,万芳似乎才从惊讶中醒悟过来,就像进去看,被英叔给拦住了:看啥啊,有啥好看的? 万芳秀眉一挑:你凶啥?看看又不犯法,你们从哪儿把她抓到的? 抓? 英叔开始说道:屋子里拿丫头就是那天晚上我跟你表叔追踪生人魂的时候发现她的,可以肯定的是,你王老师家的就是她干的,当然她还想对你表叔下手,简直自不量力。 万芳一脸嫉恶如仇的嘟囔了句,变态! 我默默的点了下头,心里有些苦涩,原来,他们去的那栋房子就是秦慧姑姑家,难怪,英叔说刚进去的时候就感觉里面不久前刚死过人。 不过,想到英叔遇到的那个老头,我就纳闷了,那一身破棉袄破帽子的特征不就是死在我老程家祠堂里的那个老头嘛?也不对,如果真的是他,他已经死了啊,怎么会出现在秦慧姑姑家? 我问英叔,那破棉袄老头又是咋回事? 英叔刚想说,就被表叔给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说了句:好了,就这样吧,咱们喝酒。 英叔点了点头,我心里又猫爪了。表叔咋又想瞒着我。 我想了一下,就将那天晚上在校门外遇到那两个人的事情跟表叔他们说了一下。 表叔说他已经知道了,我问是不是沈威告诉你的?他点头说是。 我问表叔认识那两个人吗? 表叔居然否认了,我就觉得他又在瞒着我,他明明是认识那俩个人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就开始大口的喝酒。 表叔看着我不说话,万芳过来夺我酒杯,说我发什么神经? 英叔也劝我还小,别喝那么多酒。 年少轻狂的我当时就发飙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质问表叔:为什么总是要瞒着我?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要等到我死,你才愿意告诉我吗? 表叔不说话,英叔发火了:你怎么能这样跟你表叔说话?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那次英叔或许是与生俱来第一次发火吧,就连万芳都被吓到了。 我徒然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我感觉我就像是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而眼前的这个人很显然是知道一切的,但是他就是不告诉我。 我是越想越生气,起身就走。 万芳还想拦住我,被英叔给喝斥了:让他走!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该你知道会告诉你! 我没理会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门外已经天黑了。 当我走到门外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蓝蓝。 她有些担心的上来扶着我,问我咋学会喝酒了? 她的声音让我的心为之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委屈了,会躲进妈妈的怀里哭泣。 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遇到委屈就往妈怀里哭鼻子的小孩了。 我摇头说没事儿,就喝了一点儿。 她赶紧将我的胳膊架在了她的肩膀上,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瘦弱。 那晚上,回到家,我爸妈都还没睡,正在房屋里看电视,并没有在意我已经喝多了,只是嘱咐我们早点睡。她将我架到厨房后,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帮我打水洗脸洗脚。 她无微不至的体贴,让我鼻子一酸,不过还是忍住了,如果我随随便便就哭了,那我还真的不配知道那些关于我自己的秘密。 洗好后,蓝蓝将我扶进了房间里,躺在床上,她将我的衣服脱掉,我就像是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她帮我盖好被子后,轻轻的坐在了我的床边,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心里难受极了。我不知道从哪儿跟她说起。 她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从她的书包里翻出了一个娃娃,那个娃娃我还是有印象的,是撇子二叔给她的,她好像很喜欢。 她拿着娃娃递给我,我看了一眼那娃娃,问她干啥? 她微微笑了笑说:这个娃娃有灵气的,只要你抱着它,就不会有烦恼了。 我不相信,她说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还是不相信,她干脆就直接塞进了我的被窝里。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像她说的那么灵,当我接触到那个娃娃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变的安静了。 那种感觉很舒服,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听磁带里喜欢的歌,让人忘却烦恼。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睡梦中,我看到了一个小孩,那小孩骑在牛背上,他的脸有些脏,鼻涕挂在嘴唇上,他的脖子带着银闪闪的银项圈,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你叫啥? 我想告诉他我的名字,但是他却消失了,接着我在那栋土房子面前看到了他,他身上穿着我妈给他新买的衣裳,他说小橙子,我以后可能不能陪你玩了,你能喊我一声哥吗?我想喊的,但是我怎么张口都没有声音。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有些伤心与不甘,但是他还是朝土房子前的那个老头走了过去,走的时候,他有些不舍的朝我扭过了头大声喊道:你又欠我一回,为啥总是你欠我一回! 我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哥! 说:这个是第三章,还有一章是为了打赏满一千七加更的,会放在晚上十点钟左右。大家不要着急,书写的是生活,我们也是在生活,书中的生活也得像现实的生活般,按步就序。 正文 第114炮 儿子长大了 我从梦中惊醒,却只看到房间里的漆黑,而我已经是泪流满面。() 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慌张的开灯声,蓝蓝从床上坐起来,满是焦急的问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粗喘着气说没事儿。 而我的思维还环绕在梦中的那个情景里。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蓝蓝从被床上爬起来,身上只穿着很单薄的秋衣,她的体型确实很单薄,给人的感觉一阵风都能吹走。她下了床,帮我帮我倒了杯水。 我感激的朝她点了下头,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她伸手接过了我喝完的杯子,问我还要喝吗?我摇头。她关切的说:做噩梦了吧?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思索了一下说:也不算是噩梦,只是梦到小时候的一个小伙伴了。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说,这么冷,你还是快躺床上去吧! 她想了一下,说:要不,我陪你说说话? 我说,那行,你快去床上吧。 她点了下头,走到她的床前,弯腰抱起了被子,我有些疑惑,她想干啥? 却见她将被子抱了过来,放在了我的床上。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是要跟我一起睡? 可能是光线的问题,她或许并没有发现我的面红耳赤,让我往里边挪一挪,然后铺好被子后,去拿了枕头。 我当时心跳的噗噗的,简直不敢直视她了。 她爬上床钻进了她的被窝里后,我们俩的距离只剩下两床被子而已。 我抬起头,借着灯光,能看到她搭在肩膀上的长发,能看到她高翘的睫毛和那双一汪秋水般的眼眸。她的唇很红,红的让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香味儿,香味有些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闻过了。 我有些尴尬的钻进了被窝里,尽量平缓已经不再淡定的心。 她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橙子,你心里有什么疑惑想知道的,可以跟我说一说。 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无力,我的心简直越跳越厉害。特别是在听到了她的声音以后。 我简直无法想象,她居然会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其实也没什么疑惑的。 她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有些疑惑的扭过头,就看到了她靠在了床头上,单薄的秋衣上已然有了女人般的特征。 她看了看我,我赶紧将头扭了过去。 我偷偷的做了个深呼吸,她却把灯给关了,说:那就睡吧。 望着眼前再次的漆黑,我的心跳的更厉害了,难道她晚上真的要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吗? 我没敢出声问她,在我的眼里,她是一个漂亮的能让路人侧目的女孩儿,也是一个来历未知神秘的女孩儿。我在想如果没有我爷爷的话,我还能认识她吗? 会不会那时候,她就跟另外一个男孩躺在床上? 不敢想,一想我的心居然有些痛! 漆黑的房间中,似乎只剩下我俩喘息声跟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辗转反侧,不知多久我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她早已经不在房里,被子很整齐的放在了她的床上。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下边黏黏的,很不舒服。 我有些疑惑的将被子掀开了一点,闻了闻,一股非常难闻的腥臭味儿刺穿了我的嗅觉。 那是我第一次闻到那种味道,我被吓到了。 赶紧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拉开秋裤看了看。 里面已经湿了一大块。黏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本想去问问我妈,但是感觉有些害羞,最后我把门关上后,忍着冷,脱掉了裤子,发现出了那些个黏黏的东西外,并没有别的。于是我就将内内偷偷的换掉,然后塞进了床肚底下。 穿好衣服出了出了门。 我爸自从做了那份工作后算是彻底的解放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我醒了他居然都还没醒,我就有些郁闷了,他老板凭啥给他那么高的工资啊? 走到门外,我妈跟蓝蓝俩正在晾衣服,很显然她们都把衣服给洗了。见我醒了,我妈笑了笑,对我说饭在锅里,你们爷俩都能睡,哪像咱们娘俩这么勤快。 我调皮的冲她笑了笑,去洗漱,锅里的是咸菜炒饭,我最爱吃的了。 我赶紧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看了看锅里,想着里面那位还没吃,又倒了一些回锅里。 端着饭,我坐在廊檐上,看着他俩晾衣服,心里却想那黏黏的到底是啥?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个头绪,正巧我听到房间里啪嗒啪嗒,打火机的声音。 我想了一下,端着饭碗走进了我爸妈的房间里。 我爸打开了电视,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我端着饭碗走了进去,朝我笑了笑,说:儿子,爸还没刷牙呢,等刷完牙再吃。 我翻了翻白眼,我这是自己吃的好不? 不过想着有事儿要问他,我也没敢说啥,笑了笑,端着饭碗凑到他身边,他正抽着烟,我撇了撇嘴,说:你大早上起来就抽烟也没见你刷牙啊。 他一边用遥控器换台,一边弹了弹烟灰说: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咋了,没钱了?我可没有啊,都被你妈拿去了。 我无语了都,这是什么爸啊这?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要钱,爸,我就想问你个事儿。 他见我吞吞吐吐的,往我上面坐了坐,问我啥事? 于是我便将早晨那事儿告诉了他。 我爸听了以后愣了一下,转而大笑了起来。 我傻眼了,我爸这是咋了?不会是被吓疯了吧。 我妈跟蓝蓝俩听到我爸的笑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妈笑骂道:老家伙,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 我爸笑的前仰后翻,我都不敢靠他太近了,他招手让我妈过去,然后在我妈耳边附语。也不知道说的是啥,我妈听了以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正傻眼了,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蓝蓝,她似乎并不清楚是怎么了,跟我一样的茫然。良久,他俩笑够了,我爸才感叹的说了句:儿子长大了! 说: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章,也是今天的第四章,是为打赏满1700加更的。大家看完以后早点睡,明早上还是九点左右。 正文 第115炮 赌博 正月还没结束,也幸好天气不错,我们都换上了单薄一些的棉衣,换下了羽绒服。() 我跟蓝蓝俩出门后,快到表叔家,我有些犹豫了,蓝蓝说还是过去吧。我嗯了一声,来到表叔家,家里只剩下英叔跟万芳。 英叔正穿着毛衣撸着袖子在外面帮表叔劈柴。 万芳则坐在旁边带着耳机听磁带。 我喊了声英叔,他问我气消了?我说气消了。万芳看到我跟蓝蓝后摘下耳机气呼的嚷嚷着:不是都走了吗?还来干啥? 我看到英叔在旁边也不好意思对她发火,没想到蓝蓝却不愿意了,她看了眼英叔后说:我跟橙子这是来表叔家。 万芳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英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问英叔我表叔呢?英叔说,昨晚上就出去了。我看了看屋子里,里面的房门是关着的,我说秦慧呢? 英叔说被你表叔送走了。 送走了? 英叔点头,说是的,昨晚上连夜送走的。我问他送哪儿去了?他摇头说不知道,英叔应该不会骗我,所以我也没怀疑。只是想不通表叔会送她去哪儿?如果说秦慧的姑姑姑父真的是她害死的,那会不会把她交给警察呢? 想想也不会,表叔似乎并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那到底会送哪儿去呢? 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所,也就索性不想了。等我回过神来,万芳正瞪着蓝蓝,蓝蓝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眼神。 我跟英叔说,我跟蓝蓝准备去王老师家看看,英叔说正好他也要回家了。 万芳说她不回去,要跟我们一起去王老师家。 我说王老师你又不认识,你去干啥?她说我爸救了她老公,我去她家咋了? 英叔无奈的摇头,说丫头被他惯坏了。我也挺无语的,这万芳实在是太刁蛮了。 没办法,英叔只好自己回去,而万芳跟着我们去王老师家。 再一次走进了小学中,因为是周六,学校里并没有人,偶尔会遇到外出的老师,我都会跟他们打招呼,小学的老师大多都认识我,这主要也是因为我眼睛的原因。 来到教师楼,二楼王老师家。门是王老师开的,可能是因为他老公好了,所以脸色也恢复如常。 她很高兴的将我们迎了进去,他老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见到我们三个,有些惊讶,不过却头一次见他笑了。 他将怀里的小BABY交给了王老师后,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还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搞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特别是听说万芳就是英叔女儿后,对万芳又是谢了好一阵子,万芳原本气嘟嘟的小脸也转为笑脸。 我没有问那天他是怎么醒过来的,我觉得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与痛苦的经历,如果可以不提的话,最好不要提。将心比心就是佛心。 我不懂佛,我却知道,有些经历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曾经真的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只要能够有一颗悔过的心,都是可以尝试着去原谅的。 离开王老师家,我偷偷的问了蓝蓝,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蓝蓝点头说没有。 万芳见我俩嘀咕问我们说啥呢?我说没啥,这王老师家你也来了,人家也跟你道谢了,咱们是不是要分道扬镳了? 没想到万芳死皮赖脸的说:别做梦了,要么你送我回家,要么今晚我住你家,你自己选。 我说为啥?英叔家你也可以住啊?为啥要住我家?她说,英叔家一个人都没有,我才不去呢。 我说你不去拉倒,自己回家去。她的眼睛忽然红了,似乎有泪奔的征兆。蓝蓝说好了,晚上跟我睡。 万芳原本还想说什么,我说你别说了,晚上你跟蓝蓝睡。 我们三一起回的家,让我没想想到的是我爸妈似乎挺喜欢万芳的,而万芳到了我家也一改常态的刁蛮,变成了一个乖乖女模样,中午吃过饭后居然还跟着蓝蓝一起争着洗完,我感觉有些三观尽毁。 时间一过又匆匆,转眼就到了清明,说来奇怪,从开学到清明期间也就发生了王老师老公那一档子事儿,然后就是一直的平静。 有一句话说的挺好,人真的很贱,遇到事儿的时候会怕,可是等没事儿的时候却又开始期待了。 又逢清明,学校放假,我跟蓝蓝俩在家,我爸妈回程村扫墓去了。 我俩也没出去找别人玩,就在家看电视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鬼神,我忽然发现蓝蓝对鬼神似乎很了解,她跟我说了许多我闻所未闻的事情。 而那天电视上刚好播的是西游记中孙悟空大闹地府的情节。蓝蓝说,拍的好假。我问她怎么知道假? 她却有些皎洁的说,我只是感觉很假而已。我说她莫名其妙,她笑而不语。 正看着电视呢,老肥打电话过来了,问他干啥?他说大狼狗他们想找我打牌。 我原本就觉得挺无聊,来了兴致,问他玩啥? 他问我有钱没?我说还有一些,他说玩钱的吧? 我一听心里一颤,玩钱的?那不就是赌博? 我看了眼蓝蓝,她似乎并没有在意我这边,我说,那好,在哪儿干?他说就在大狼狗家那边的山上,我有些郁闷,问他咋在山上啊?他说拜托大哥,咱们这是赌钱好不,被大人发现怎么办?而且大狼狗还约了他们班好几个人呢。我说那好吧,就在大狼狗家等我,他说好。 挂完了电话,我跟蓝蓝说我要去大狼狗家玩,她说那你去吧。 我嗯了一声,说天黑前肯定会来,她说好。 我离开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往大狼狗家赶,路过表叔家,表叔问我去哪儿?咋一个人? 我说去同学家玩,他问我咋不带上蓝蓝?我说我跟一帮男生玩,她去干啥。 表叔哦了一声说那你可要小心点。 我说你放心吧,没事儿的,就在同学家。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赶到了大狼狗家,老肥大蟑螂跟好几个人都在大狼狗家,其中一个居然是小眼镜!大狼狗爸妈不在家,不过,我们也没敢在他家呆着。 正文 第116炮 合伙坑钱 大狼狗约的是他们班的几个同学,其中一个我认识,叫张洋,是个挺混的家伙,剃了个当时我们这边刚刚流行的刺猬头,很是扎眼,另外另个我不认识,不过赌钱这东西认不认识没所谓。() 我问他们打多大的?大狼狗说随便,老肥说搞小点儿,那刺猬头张洋有些不屑的说老肥,搞小一点,还玩啥? 我看不过眼,就问他你想玩多大的?他说,玩五块的底钱,二十封顶。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玩诈金花呀。 我身上还有两百多块钱,还是过年时候的压岁钱,一直都没花,原本听他说玩那么大的,我有些想退缩了,不过小眼镜的话却让我有些不爽了,他说:你要是身上没装钱我可以借给你,不要利息的。我笑了,我说那倒不用,钱我还是有一点的。 说着我们就上了大狼狗家的后山,说起那山并不高,不过植物倒是挺茂密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地方,最后还是小眼镜眼尖看到了一处小平地,我们当时就往那平地走去,走近一看就有些退缩了,原来那块空地上居然是个丘体(解释一下,皖西地区有人死后会放进一个县盖的很小的房子里,方言称丘体)我们正想走的,那刺猬头张洋又开始说话了,瞧瞧你们这些个胆小的玩意儿,就这就把你们给吓到了? 老肥说这不是吓不吓的关系,打扰了别人总是不好的。 老肥跟另外一个大狼狗的同学估计是有些怕了,就跟着附和着。 大狼狗跟大蟑螂俩都是听我的,小眼镜估计是看出来了,就笑着说,咱们这么高的山都上来了,你们也开到这附近根本没什么好的地方,要不就在这儿吧,大白天的应该没啥。 我看了看老肥他们,老肥说我没带多少钱,就看看你们玩,你们说好了。大狼狗跟大蟑螂俩说听我的,另外一个穿着校服的家伙估计是个小老实,被张洋眼睛一瞪就没敢说啥了。 我说,那就在这玩吧,不过天黑前咱们必须回去,小眼镜笑了笑,说那当然,不回去难道在这儿过夜啊。说着他就先一步走到了那丘体旁边,靠着丘体坐了下来。 说到那丘体,看上去确实挺渗人的,一般来说,很多地方都已经实行火化了,但是在皖西大别山这样的地方,土葬还是挺多的,家里有点儿钱有关系的,都可以不经过民政局就自己埋了。 那丘体看上去应该有两年了吧,我悄悄的问了大狼狗,大狼狗说不晓得。 不过大白天的我也没害怕,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的一点儿也不假。我们一群七个半大孩子就围在了丘体旁边开始赌博了,张洋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赌钱,生怕我们没钱带了一大叠子五块十块的,起码有几百块的样子。 大狼狗跟大蟑螂俩也掏出来青皮红皮,那个校服仔一拿就是一叠红皮,让我们惊讶了一阵子,张洋看到他手上那叠红皮就笑了,我就不明白这些个人咋都带这么多钱。而我身上就装了两百多,有些尴尬,老肥悄悄的将手塞进了我的口袋里,我伸手一摸,应该也有一百多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他没理睬我,最后,除了老肥不玩外,我们六个围着中间玩的。 诈金花我并不陌生了,在程村的时候,我叔伯们经常玩,一赌就是一晚上的。 所以,那天我玩的还算稳,一直都不温不火的,主要大杀家还是那个校服仔跟张洋还有小眼镜。 我跟大蟑螂大狼狗完全成了陪玩的,没办法,人家有钱,就是一直在跟。 诈金花这东西,三个人如果对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啊,钱少心里就没底,大约玩到了四点钟左右的时候,那个校服仔似乎抓到了一手好牌,有些激动的手抖了一下,张洋龇牙笑了笑,估计也拿到牌了,我拿到了一对7直接就扔掉,这牌肯定有大牌。 果不其然,最终小眼镜张洋还有校服仔跟大狼狗四个对上了,我跟大蟑螂俩把牌扔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钱,似乎只输了十来块钱,这对于五块低钱的牌局来说根本就不算输,就想着这一牌结束就走的。 却没想到他们四个似乎都拿到大牌似的一个都不松手,眼看着中间的钱慢慢的堆了起来,我凑过去看了看大狼狗的牌,心里一颤,不过没表露出来,因为他拿到了一手JQK同花顺。我感觉这一下子大狼狗赚翻了。大狼狗之前输的比较多,没一会儿就把钱全跟了,没办法,那边几个都不松口,这要是还想比牌的话,就得继续跟。 大狼狗最后把我跟大蟑螂的钱都借去了,我们都知道他的牌,也没多想,就给他了。 后来又是连续的几圈下去,校服仔扛不住了,涨红着脸把牌给扔了。 只剩下了大狼狗刺猬头张洋还有小眼镜。 小眼镜似乎对刺猬头使了个眼色,刺猬头居然开始加注了,一直到后来,大狼狗冒着冷汗,把钱都跟上了两人仍然不动声色。 没办法,我们都没钱了,大狼狗只好跟校服仔借,校服仔不愿意,大狼狗就把牌给他看了一眼。 校服仔偷偷的看了看小眼镜跟张洋,张洋瞪了他一眼。 校服仔吓的说什么都不借,大狼狗当时眼睛都红了,校服仔被逼的没办法,只好选择尿遁了。 最终大狼狗被逼的扔牌了,扔牌后,张洋跟小眼镜俩就笑了,小眼镜花了封顶的二十块开了牌,打开一看,小眼镜是一对五挂一个K而张洋居然是一对三挂一个K。大狼狗当时就暴走了,气哄哄的说他俩是一伙的,小眼镜赶紧将一大叠子红皮绿皮的都装进了口袋里一个劲儿的笑。 张洋指着大狼狗鼻子恶狠狠的说:输不起就别唧唧歪歪的,我也输了,也没像你这怂样。 我们在场的人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明摆着就是抢钱啊。大狼狗的JQK同花居然被两个小对子给干下去了。这太气人了,放在谁身上都生气。 正文 第117炮 小眼镜的要求 所以当时大狼狗就跟小眼镜掐了起来,张洋上前一脚踢在了大狼狗的肚子上,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大狼狗想张洋的头发,却发现张洋的头发薅不住。||而小眼镜居然也加入了殴打大狼狗的战局,我实在看不过眼了,招呼了一声老肥跟大蟑螂俩后,身后就抓住了张洋的胳膊,直接把他甩到了旁边的树丛里。 小眼镜见我出手了也没再动了,我瞪着他说:有意思吗? 他冷笑了下说:这跟你没关系吧?我说,如果我没来那跟我没关系,可是来了,而且他还是我同学。 老肥气呼呼的上去拉起了大狼狗,大狼狗的长发已经被抓成了鸡窝。 张洋已经从草丛里爬起来了,脸上带着惊恐与不甘的朝小眼镜靠拢,张嘴就开骂。 我没理会他,小眼镜扭头对他说行了,你干不过他的。 张洋没吭声,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说,把钱还给郑国林(大狼狗)这事情就算了。 张洋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说你做梦吧。 我没理会他,小眼镜说,还给他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老肥气愤的说:你们坑人钱还要提要求? 我原本就不想惹事,但是我一直都是个不怕事的人,只要他不太过分,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问他啥要求? 小眼镜笑了笑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胆量。 我说你别废话直说吧。 他说好,我的要求就是你晚上跟我一起在这里过夜,敢吗? 我皱了皱眉,看了眼他们身后的丘体,犹豫了下,但当我看到小眼镜那让人很不爽的嘴脸跟他身后张洋那鄙夷的眼神,我笑了,我说你都是你跟我了,我还怕你不成? 小眼镜笑了笑,说那行,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拿了钱就跑了。 我说你别叽歪,你都不怕,我能怕? 他点了点头,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叠钱,数了数,大约一千块的样子递给了我。 我拿过钱后,自己装了三百五,剩下的都给了大狼狗,大狼狗摇头,我说拿着! 他才拿,我将其中一百五还给了老肥,他说要不我也留下? 小眼镜说:我刚才的话,你耳朵塞绿毛了? 我说不用,他都不怕我怕啥,笑话。 然后我就说你们先回吧,回去后给我家打个电话,撒个慌,说晚上在你家住。 老肥点头说好,然后他们四个就准备走。 忽然我感觉好像少了个人,我问大狼狗那穿校服那家伙呢? 大狼狗也奇怪,说这不对劲吧,那家伙说去尿尿,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张洋不屑的说,跟你们一样输不起溜了呗! 我说你嘴贱是不是? 他瞪我,大狼狗他们就想上去拼命,我给拦住了,打架实在没什么意思。 大狼狗他们走后,就剩下了我跟小眼镜两个,我很是疑惑小眼镜的企图。 我问他到底啥意思?他冷笑,啥意思?这得问你吧,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撇了撇嘴,果然不是一类人啊。 我俩一直在丘体旁边坐到了六点多钟,我肚子饿的咕咕叫。 估计他也不好过,不过我俩一直都没说话,我也懒得说啥。 山上的晚上黑的吓人,冷的厉害,身后又靠着丘体,不由的感觉身上丝丝寒意。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外套。他也不好过,穿的比我似乎还少。 就这样一直饿了一个多小时,居然不饿了,我估摸着是饿过头了。 夜里,除了黑暗外,只剩下微微风刮树的声音,与虫鸣鸟叫。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包烟,独自点了一根,问我抽不抽?我摇头。 他收回了烟入口袋。我说你还抽烟?他说抽烟咋了?金大忠跟还有跟你玩的很好的那个屁精不也抽啊。 我没话了,他也挺识趣的,没再刺激我。 正当我俩都再次沉默的时候,忽然我感觉远处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丘体后面猛的站了起来,把我吓的浑身一麻,惊呼了一声。 小眼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被我的惊叫给吓到了,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以后,应该也看到了那人影,惊呼了声:谁? 就听那人带着哭腔颤抖的说:是我,是我。 咦?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像那校服仔?他怎么还没走? 小眼镜呼了口气,估计感觉有些跌面子,气呼呼的吼了一声:我看你是想死了吧,你咋会在这? 那人影走进了我们身边,小眼镜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打开,接着就能看到微微的光亮,原来他有手机!还是个彩屏的。 他用手机的光照了照校服仔,手机的光线很暗,照在校服仔脸上有些惨白。大晚上的,看着挺渗人的。 小眼镜说,你搞什么飞机啊? 校服仔估计是挺害怕的,声音一直在抖,说我不晓得啊,你们打牌的时候我去撒尿来着,可我刚走到那后边,我就不记得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小眼镜低吼了一声,那还不快滚!大半夜的,在这你找死啊? 校服仔头摇个不停,说我不敢啊,你们要带着我才行。 小眼镜骂了句说:爱走不走! 校服仔说什么也不愿意一人下山。 没办法,只好我们三个在山上呆着了。 我心里一直疑惑着,这校服仔什么情况?他说他去撒尿,然后就不记得了? 这不对劲吧?他去撒尿的时候也就三点多钟的样子,怎么可能好好的就不记得了? 我低头坐着想着事儿呢,可是等我再次抬头的时候,我的余光发现了,我身边的两个人居然都不见了。 我的心一抖,头皮一阵发麻! 人呢? 我感觉从地上坐起来,漆黑的山上,我只能看到眼前一米多高的丘体,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之前的虫鸣鸟叫也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紧张的不停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一缕缕细密的东西从我的后脖子穿了过来,感觉有些毛茸茸的! 我感觉脖子有些痒痒的,低头一看? 说:保底三章已经全部更出了,外送一张感谢大家,会放在晚上十点钟。别着急,下一章有重要的信息 正文 第118炮 诡异的情景 低头一看? 却什么都没看到,可那种毛茸茸的感觉还在。|| 接着,我的黑背一阵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我的背上,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想转头,可是我的腿不停使唤了,脖子上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像是会蠕动一般朝我的胸口慢慢延伸,背后那东西似乎贴的更紧了,我的心在狂跳。 就在那种毛茸茸的感觉延伸到我胸口的时候,胸口又是一阵灼热的让我想惨叫的灼烫感。说来也奇怪,那阵子灼烫感发作后,毛茸茸的感觉与身后被紧贴的感觉都消失了。 而且我的腿也恢复了,我赶紧转过头,耳边的虫鸣鸟叫也再次响起。我茫然无措的站在丘体旁边,小眼镜跟校服仔依然不见踪影,但是我能感觉出,我所看到的说听到的是真实的。 不远处,一个人影朝我跑了过来! 我惊呼了一声,谁? 那人影快速的朝我跑来,边跑边喊:橙子,是我。 我紧眯着眼睛一看,竟然是蓝蓝。我总算是呼了口气,就问她你咋来了?因为实在太暗,我只能凭借声音才能确定是她,其实并不能看到她的脸。 她离我五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有些焦急的对我说:先别问了,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说完后,她转身就往来的方向走。而我也没多想,跟着她的背影走。 那晚确实特别的黑,我只能紧紧的跟在她后面走,走了一会儿山路,我居然发现,我们走在了一条教宽的路上,我有些疑惑,这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于是,我朝前面的蓝蓝喊了一声:你等等我。 她停住了,我赶紧追了上去,然而,当我追上去的时候她却忽然不见了! 我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当我望向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她居然离我还有五步左右的距离,刚好我能看到她。我又朝她喊了一声:你等等我啊。 她又停住了,我追上去,她又不见了。 怎么来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是磁带忽然间卡了一下,卡回去了。 我害怕了,因为她又出现在了我前面五步左右的距离。我没敢在喊她。因为,我已经意识到,那个根本就不是蓝蓝。 我站在原地上没有动,而我的眼前一花,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就像是磁带快进时呲呲拉拉的声音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间屋子,不是土房子,也不是砖墙瓦顶,而是一栋有些眼熟的两层楼,我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我依然没敢动,这房子出现的太诡异了,跟当初我和小闰土遇到的那房子一样,都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 接着,那房子的门打开了,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见里面,那人也很模糊,只能依稀可以辨认是个女的。 那女的出来后,左顾右盼的模样,似乎发现了我,朝我走了过来,我害怕了,难道是跟把闰土带走的那个老头一样?也是来带走我的? 可是她走到我面前后,似乎并不能看到我,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轮廓,她的脸很苍白,头发很长,感觉她好眼熟,真的好眼熟,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这怎么可能? 如果一个我认识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得? 她好像并不能看到我,只是围绕着我身前一步远,一直的走,手在空中摸索着,好像在摸墙一般。 她围着墙走了一圈后,叹了声气,又进了屋子里。 我本能的想伸手往前摸,眼前却又一花,耳边呲呲拉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回到了那条路中。 我的眼前五步远处站着一个身影,是蓝蓝。 她惊讶的朝我喊了一声,你怎么不走了?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切都恍然如梦,可为什么我会感觉到那应该是真实的呢? 我没敢应她的话,就那样傻站着,她转身朝我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很害怕,但是更多的是,迷茫。 我深吸了口气,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说:你到底是谁? 她有些惊奇的说:我是蓝蓝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段话,眼见为实,但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蓝蓝? 我笑了,我忽然另一只手忽然锁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掐的一阵挣扎! 她说你、你疯了啊,我是蓝蓝啊? 我心有所不忍,会不会是我判断错了? 可是我的脑海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她在骗你! 我一咬牙,手上的力气又使劲了一些,接着,我的视线一晃,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校服仔! 他被我掐的都快翻白眼了,我赶紧松开了手。 他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我眼皮一跳,该不会被我掐死了吧?我赶紧蹲下了身子,用手试了试他的呼吸,幸好,还有气儿。 我站了起来,四周看了看,我正站在一条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路上,往远处看,一望无际的黑暗,不过我的身后倒是我们下来的山。 看来我是被迷了眼迷了心智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把校服仔当成蓝蓝? 小眼镜呢? 似乎小眼镜并没有出来,等我再次扭头的时候,我看到了惊悚的一幕,地上的校服仔已经不见了,而不远处,好像有一个人,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两只腿间叉的很大,但并不是罗圈腿那种,而他的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我赶紧追了上去,渐渐的,我能看到那个人的模样,是小眼镜,而他的手上牵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个人,那个人身上穿着校服,像狗一样在地上怕。 小眼镜似乎感觉到我追了上来,扭头朝我发出一阵嘿嘿诡异的笑声,然后牵着绳子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被小眼镜的那一阵笑声,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没有追上去的原因并不是我不想知道真相,而是我不敢,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前面并不是路。我小时候我爸带着我走下过雨的夜路时,他会告诉我,下过雨的晚上走夜路,没光的情况下,暗的反而更安全,有微微反光的几乎就是有水的,我当时小并不相信,总往反光的地走,但是总是踩到水坑里。 而我的眼前的路,除了我脚下跟身后是暗的,往前都是微微反光的。所以?????? 说:保底三章已经全部更出了,外送一张感谢大家,会放在晚上十点钟。别着急,下一章有重要的信息 正文 第119炮 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我选择了按照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了山脚,我才停下,寂静的山脚下,我有些无力的坐在已经被枯叶盖的厚厚的地上,那种被黑暗所笼罩的感觉并不是我所能承受的,我的神经一直都处在紧绷的状态,生怕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黑影张着血盆大口将我吃掉了。-- 也不记得我在地上坐了多久,身上的冷汗已经将我里面的秋衣所浸透,忽然,远处照射过来两道亮光,我没敢出声,静静的望着那两道亮光逼近,我赶紧警惕的站了起来,躲到了旁边不远的草丛后面,好像有两个人正往去山上的路跑,我大气都不敢喘。 可等那两人走进了我才看清楚,原来是老肥跟蓝蓝。 我赶紧跑了上去,问他俩怎么来了? 老肥被我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他问我怎么会在山底下?小眼镜呢?蓝蓝也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咱们先回去,这边很古怪。 蓝蓝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我接着她的手电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2点了,那这样的话,我从山上到山下这段时间经历了好几个小时了。老肥还想问,我说边走边说。 我问老肥他们怎么大晚上的过来找我?老肥说,他回去就给蓝蓝打了电话,之后蓝蓝就去了他家,让他带着来找我,我问那怎么会这么久?蓝蓝说:他们被人给拦住了? 我问是谁?老肥的脸色变的不太好了,说是一个破棉袄老头! 我的眉头皱了一下,问他们没事儿吧? 蓝蓝说:我们被他困住了。 我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问她他们后来呢? 蓝蓝说:当时她被困在了一家房子里,怎么都出不了,老肥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忽然想到我在追那个‘蓝蓝’的时候,遇到的诡异经历跟那栋房子前的那个女孩,会不会就是蓝蓝?这太诡异了。 当时看那个女的,似乎并不像蓝蓝,只是感觉挺象的,仔细想想,却又不是。 我问蓝蓝当时被困在那房子里时都看到了什么?蓝蓝怔了一下说:我看到了你。 我点了点头,终于明白,原来当时我看到的就是蓝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蓝蓝我的心里忽然抽了一下的疼。 就像是有什么心爱的东西将要离开我似的。 我使劲的想,也没想到。 蓝蓝忽然走到我身边,牵住了我的手,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说来真的很扯淡,但事实真是有那样的神奇。 我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她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了两个同样的发音:nannan。 我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对我说她的名字? 我们三个一道回到了我家,家里的灯还亮着,我问蓝蓝我爸妈回来了?蓝蓝说不是,走的时候怕你先回来了,就没关灯。 进了屋后,蓝蓝给我跟老肥俩倒了水,老肥问我后来怎么了?小眼镜人呢? 于是我将老肥他们走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校服仔跟后来我追着‘蓝蓝’遇到的事情,不过那栋房子的事情我没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古怪。 蓝蓝跟我说,她被困在了那栋房子里,刚好巧合的是,我在追逐‘蓝蓝’的路上也看到了那栋房子里出来了个女孩被困住了的样子。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那个女孩似乎并不是蓝蓝呢?难道也是被迷住了眼睛? 可是为啥,走在回来的路上蓝蓝要跟我说她的名字呢? 老肥跟蓝蓝听了我叙述的经历后,他非常气愤的说我就知道小眼镜不是个好东西,我看他八成跟秦慧一样了。蓝蓝也说从我叙述的小眼镜用绳子牵着那个穿校服的男生似乎跟之前我们看到秦慧用绳子套走王老师老公的情景很像。 我心里有些担心,那会不会校服仔也被套走了魂呢? 可想想也不对啊?王老师老公的魂我是看不见的,可是校服仔当时我是能看到他的,这本质上就不一样。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头绪,我的肚子似乎又开始闹腾了,蓝蓝笑了笑,帮我去下面条。 老肥八成也饿了,说他也要吃。 吃完面后,我洗了个澡,因为身上之前都湿透了,洗澡的时候,我看到,我的肩膀上有一道黑色的乌痕,我用手压了压,感觉并不疼。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没被什么东西给弄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回到屋里,晚上我睡蓝蓝的床,老肥睡我的床,蓝蓝去我爸妈屋里睡。 老肥应该是太困了,已经睡下了,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将我记忆中中经历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想看看能不能整理一下,串联起来,可惜,似乎有什么地方缺失了,总是感觉没什么联系。 大约将近凌晨四点钟的样子,我的房门被推开了,是蓝蓝,她披着外套,穿着秋衣走了进来,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老肥后,又看了看我,问我咋还没睡? 我说你不也没睡吗? 她说睡不着,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今天真的很担心我,感觉那个穿棉袄的老头要害我,我问她那个穿棉袄的老头是不是在我程家祠堂里的那个老头?蓝蓝说她没看到程家祠堂里的那个老头长啥样,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他跟老肥遇到的那个老头是个人。 那我就有些奇怪了,既然是个人,那肯定就不是程家祠堂的那个老头了,可同样都会让人进入幻觉,那就说明他们的能力似乎是一样的,难道说? 棉袄只是一种特征,而并不是只有一个穿棉袄的老头? 这想想是有可能的,可如果我的想法成立的话,那岂不是说,穿棉袄的老头的目标应该就是我? 可又不对了,如果目标是我,当时我在山上的时候或者后来追着‘蓝蓝’的时候应该就是下手最好的时间段了,可为什么那时候他并没有出现,而是在蓝蓝跟老肥来找我的时候出现了? 蓝蓝见我一直不说话,问我想什么呢? 说:家里刚才来客人了,对不住,又晚了一小时。 正文 第120炮 蛊虫(为月蝶儿加更2) 我问她遇到那老头的时候真的被困在一间屋子里吗? 她忽闪着大眼睛,问我怎么又问了? 我看了看老肥后,从床上爬起来,她问我干啥? 我说去你那边屋说吧,她嗯了一声,跟着我走出了屋,来到我爸妈房里后,她把门关上,因为我只穿着秋衣,所以我爬上了床,她也跟了过来。()我爸妈床上有两床被子,我们俩一人盖了一床。 靠在床头,她把外套脱了脱了下来,平躺着,望着我。 我说,我当时追着那个你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一间屋子,从屋子里走出了个女孩,跟你很像。 她哦了一声,说:可能你当时遇到的跟我遇到的是一样的,那个棉袄老头应该就是奶奶说的旁门左道了,是邪术。 我说,那当时我看到的真的是你了? 她点头说,应该是了,因为当时我也看到你了,只是我知道那是幻觉,没想到那个真的是你。 我叹了口气,说:感觉好不真实,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样的人存在,能够随便的摆布别人,太不公平了。 蓝蓝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重新披上了外套,那种香味再次扑进了我的鼻子里,真的很香。 她说,其实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公平,你也别想那么多,能够真实的活着已经很幸福了,要珍惜才是。 我想想也是,起码我还活着。 她让我别想了早点睡。 我说睡不着,她撅了撅小嘴说睡不着也得睡。 我说那我过去了啊,说着我就准备爬起床,她说你就在这睡吧。 我也没多想,钻进被窝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醒来后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感觉很口渴,就起床找水喝。 走到堂屋,刚好老肥从我房里出来,惊讶的问我咋从那边屋出来的? 我惊愕了一下,赶紧撒了个谎,说我过来找东西。 他哦了一声,说肚子饿了。我说蓝蓝应该已经做饭了吧。 他欢快的跑去了厨房。 我赶紧回屋子穿衣服,穿好衣服后,就去厨房洗漱,刚进厨房的时候,我发现了让我暴走的一幕,该死的老肥居然用我的牙刷刷牙! 我很是生气,他还茫然不知,问我脸色咋那么难看? 我说你居然用我的牙刷! 他啊了一声,说是蓝蓝找给他的? 我一阵无语,蓝蓝正系着围裙在炒菜,虽然背对着我,我却能感觉到她在偷笑。 没办法,我家好像也没多余的牙刷了,我只好跑到表叔家去买。 一路跑到表叔家,表叔正趴在柜台上跟一老女人聊天,一看到我,那老女人就走了。表叔问我咋来了? 我说买把牙刷,他拿了把给我,我给他钱他没要。我正想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我问他怎么了? 他皱着白眉看着我,然后绕过柜台走到了我身边,我有些奇怪,他却忽然捏住了我的肩膀,我龇着牙惨叫了一声。有些惊恐的望着他。 他不顾我的挣扎,快速脱掉了我的衣服,吼了一声:别动。 我胳膊疼的厉害,却乖乖的霉敢动。 他把我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后,盯着我肩膀上看,我惊诧的看到我肩膀上那块洗澡时看到的淤青在移动。他对我厉声说:忍着点! 在我还没来的及问怎么了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非常比缝衣针要粗几倍的针插进了我的肩膀上的那块慢慢蠕动的淤青中。 我的肩膀瞬间就麻痹了,整个右胳膊都不停使唤。表叔的表情很凝重,他将那根针插入那块淤青后,那淤青都不动了,表叔快速的将针拔了出来,里面流出了一股黑血,而我肩膀上的痛楚也再次传遍了我的全身,我惨嚎了一声,想拼命的挣扎,可表叔却仅仅的抓着我的胳膊,我动都动不了,他的力气好大。 那股黑血流出后,他用嘴对着我肩膀上的黑血就吸,然后吐在了地上。然后松开了我的胳膊,从柜台上抽了一张黄表纸,用手虚画了什么,然后点着扔在了地上的黑血上,我就看到,那黑血中,似乎有一只形如蚂蝗的东西在蠕动,一接触纸火就被烧焦了。 我捂着肩膀咬着牙惊恐的望着地上,又望着表叔,问他那是啥? 表叔呼了口气,说:是蛊虫,有人对你下了蛊。 蛊虫? 我似乎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表叔也没给我解释,拉着我进了屋,一边用手帮我揉之前用针扎的地方,一边问我最近遇到了什么人没? 我也不知道他想问啥,似乎除了昨天赌博的那几个人外就没别人了吧。 可是我又不敢跟表叔说,怕他告诉我爸妈,就有些心虚的撒了谎。 表叔叹了口气,说:橙子,你必须跟叔讲实话,这事情很严重。 我听他说的那么严肃,只好将昨天赌博的事情跟晚上遇到的事情都说了。 他听了以后居然没骂我,而是让我以后不要再跟那个戴眼镜的同学来往了。 我说肯定不会了,那家伙好像要害我。 表叔摇头说,不是他要害你,而是别人。 我说那会是谁?他说别问了,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要明白,我跟你爸妈你爷爷奶奶一样,都希望你能够安全。 我心里有些感动,表叔似乎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点了点头说,我记得了。 表叔欣慰的说,我陪你回家。 我说不用,他笑着说,我这不是还没吃饭嘛,你那个干姐姐蓝蓝应该在家做饭吧,表叔去蹭一顿没问题吧。 我说那指定没问题,然后他就带着我走出了小店的门,我俩一起回到了我家,老肥正蹲在已经渐渐花开的桃树下抽烟,见我跟表叔来了,喊了声叔。表叔笑着跟他点点头,说烟要少抽点,你还小。 老肥讪讪的笑了笑,将烟给灭了。 我跟表叔直接进了厨房,蓝蓝的菜已经做好了见着表叔她微笑的招呼了一声,我直接去刷牙,表叔跟蓝蓝说:蓝蓝,表叔有些事情要问你。 蓝蓝哦了一声,就解开了围裙,表叔看了看我,说:进屋说。 然后他俩就从厨房出去了。 正文 第121炮 死了人了(为第一美女月蝶儿加更3) 我蹲在老肥旁边刷牙,他问我你表叔找蓝蓝干啥? 我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他说我去看看,我有些无语。() 老肥跑去后,我蹲在桃树下,看着含苞待放的桃花,心里有些惆怅,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脑海里蹦出了一句话:弄死一棵好不好?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胡乱的刷了刷,我使劲的甩了甩头。 洗好脸后,老肥悄悄的跑进了厨房,我问他都听到啥了? 老肥说:你表叔好像在凶蓝蓝呢。 我说怎么会,他为啥啊? 老肥刚准备说的,表叔跟蓝蓝俩一前一后从屋里走了出来,老肥赶紧闭上了嘴。 我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表叔跟蓝蓝。 蓝蓝似乎并没有委屈的样子,朝我笑了笑说洗好啦,那吃饭吧。 我应了声,表叔也走了进来,蓝蓝帮我们盛饭,表叔跟老肥俩端菜,一共也就炒了三个菜,不过分量都很足。 吃饭了的时候我问表叔要喝酒不?表叔笑着摇头说今天就不喝了,等会儿还得出去一趟,说着他看了蓝蓝一眼,蓝蓝低着头没说话。 我问表叔要去哪儿?表叔说,去见一个朋友。 我哦了一声,心想表叔的朋友还挺多的。 吃过饭,表叔就走了,我跟老肥俩还在吃,老肥说蓝蓝菜做的跟我妈做的一样好吃,蓝蓝挺开心的,其实蓝蓝的菜做的很的挺好的。我感觉比我妈做的好。 那天中午我跟老肥俩一人吃了三大碗,老肥吃完饭后,就跑出去抽烟了。 我帮着蓝蓝一起收拾残余。收拾好后,蓝蓝不让我帮着洗完,我就去找老肥了,老肥烟也抽完了,正准备再抽一根的,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少抽一点。 他到是听我的劝,没抽。我问他表叔为啥要凶蓝蓝呀,他都怎么凶的? 老肥说他也听的一头雾水的,没听明白,我让他把原话给我学一遍。 老肥想了想,说:我刚凑到你爸妈房门前的时候房门是关着的,我就听到你表叔凶蓝蓝说什么如果你想让事情变的更复杂的什么的,他就不管了,还说什么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什么的。蓝蓝一直都没吭声,不过,她好像哭了。 哭了? 我挑了一下眉头,表叔跟蓝蓝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蓝蓝委屈的样子啊。还有就是听老肥说的话,好像表叔跟蓝蓝是认识的。 可分明就是我先认识蓝蓝的吧,他怎么可能认识?而且听那话语中,好像是蓝蓝做错了什么,表叔在训斥她,说她是在添乱。 这我就不明白了,表叔为什么会那样说?她跟蓝蓝怎么会认识? 老肥看到我不言不语的,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摇头说没什么,今天准备干啥? 老肥叹气说还能干啥,昨天那档子事儿太扫兴了,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了,你说我们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我苦笑着说,你应该说为什么我橙子总是那么倒霉才是。 我忽然间有种念头,老肥跟我在一起,总是被我连累,我要不要跟他断绝关系呢? 但是这种念头立马就被我给掐灭了,因为我了解他的性格,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他反而会跟我黏的更近了 等蓝蓝洗过碗,老肥就说,他要回家了,晚上是偷跑出来的,回去估计要挨骂。 我说你跟叔叔阿姨说,我爸妈不在家,你过来陪我。 老肥龇着牙笑着说:你总是怂恿我撒谎。 我有些无语,不过想想确实,我确实是个爱撒谎的人。 老肥走后,我跟蓝蓝俩在家看电视,蓝蓝让我别在出去了,我说好。 当天晚上,天还没黑,沈威来到了我家,我问他咋来了?他说是半斤叔让他来的。 我问那我表叔呢? 他说走了,其实我是知道的,我就想看看沈威晓得表叔找谁不? 就问他我表叔走了?去哪儿了? 沈威狐疑的看着我:半斤叔没跟你说? 我摇头,他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家伙,我就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话。 晚上,沈威在我家吃的饭,这货吃饭跟猪拱槽似的,吃相比我跟老肥都难看。蓝蓝一直在旁边偷笑。 我感觉实在太丢脸了。不过好在蓝蓝更早认识沈威,也没太在意。 晚上沈威睡我的床,我仍然睡蓝蓝的床,沈威在那边左一个右一个噼里啪啦的,听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咋那么喜欢放屁呢? 当然不会有人告诉我,我也不敢去问他,话说他的绝招余威尚在。 那天晚上,我睡的倒也还好,就是觉得等我上学了以后让得我妈帮我把被子洗洗。 第二天,也就是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一大早,沈威已经起床了,蓝蓝应该也起了。老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么早就跑到我家来了,我还在赖床,他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跟我说:出事儿了。 我有起床气,有些火冒的问他啥出事儿了啊。 他咦了一声问我屁精咋在你家?我说昨下午来的,说是表叔让他来的。 老肥哦了一声,没在意,就说:就那天咱们一起赌钱那校服仔,你还记得没? 我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鼻尖都冒了汗,他擦了擦,说:昨天中午我回家的时候,路上我看到有一行送丧的人从街上经过,你猜怎么着? 我郁闷的说:你说话能不能别颠三倒四的,送丧的跟校服仔有啥关系啊? 老肥咽了口吐沫说:有关系的,关系大了去了。我看到那送丧的人手里捧的遗像好像校服仔。 我啊了一声说什么?他死了? 老肥重重的点头,说:死啦!我还骗你啊,我当时就吓坏了,就打电话给大狼狗,大狼狗也吓到了说他不知道啊?还跟我问你有没有事儿呢。 我心道,怎么会死了呢?难道是小眼镜干的?这不能吧,就算他真的变成了秦慧那样,也不知道死了啊?王老师老公也就是丢了魂傻了一下而已。 这校服仔咋就死了呢? 正文 第122炮 小眼镜与秦慧 (为第一美女月蝶儿加更4) 想不明白,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死了?小润土也是这样,太爷爷也是,二奶奶,还有林羽欣、李菊、秦慧姑姑姑父。--这些个人,我都认识,其实死人很正常,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人会死,只是很多都是我们不认识的人,人性是冷漠的吗?不全是,只是经历了太多麻木了。 或许我现在就属于麻木了吧,所以感觉听到校服仔死了,并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慨与满脑子的疑惑。 沈威走了进来,老肥喊了他一声屁精。沈威回了句肥猪精(金),老肥无比郁闷,又多了一外号。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沈威问我啥时候去学校?我说下午三点钟走,他说好。然后就先回去了,应该是收拾东西,下午三点钟左右,我跟蓝蓝一起背着书包经过沈威家,沈威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蹲在门口抽烟,他爸就在屋子里扎纸人,我就纳了闷了,这沈威他爸咋就一点儿也不管他呢? 我们三个一起坐车去的学校,到了男生宿舍,我跟沈威俩就跟蓝蓝分开了。 刚进宿舍,就遇到了一个有些让我恐惧的人,小眼镜。 他刚见到我,有些惊讶,然后看到我身边的沈威后,笑着说:你小子命挺好。 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问他:那校服仔死了你知道不? 他点头说知道啊,咋了?你听谁说的? 我说你别装了,你自己干的事情你清楚。他的脸色变了一下说:我干什么了? 我冷笑,是不是你害死的他? 他的脸立马就黑了,要上来跟我打架,我一脚就把他蹬翻在地,他看了看我旁边的沈威,从地上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没敢动。 周围许多刚来的同学都在看着我们。 小眼镜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你给我小心点。 然后扭头就走了。沈威问我怎么跟他扯上了? 我说,看来我表叔没跟你说,等下进宿舍再说,他说好。 走进宿舍,宿舍里除了两个书呆子坐在床边看书外,其他人都没来。 我将书包放在我的床上后,就坐在沈威的床边,把那晚上的经历都告诉了他,当然,那段我看到蓝蓝被困的事情没跟他说。 他听了以后,恍然大悟的说:难怪半斤叔那晚上让我去陪你呢。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个小眼镜应该没想害你。 我问为什么?他说,他不敢。 我说那不会吧,那校服仔不就是被他害死的?我还想着要不要报警呢。 沈威让我别冲动,说回头搞清楚情况再说,而且从小眼镜没跑路还敢来上学的情形来看,他有恃无恐啊。 我也觉得,这小眼镜是太张狂呢还是真的不是他干的。要不然他咋还来上学呢? 沈威问我那个校服仔是那个班的?我说就是大狼狗班的,他问我还有谁?我说还有一个叫张洋的小痞子,刺猬头。他点了下头说他去问问。 我说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周大胖子来了,挺挫的,当时我躺在沈威床上看故事会呢,就听到宿舍外有动静,跟宿舍几个书呆子跑出去一看,就看到周大胖子被宿管老师在骂,还说什么要告诉他班主任。我挤了过去,一问旁边的人才晓得,原来这家伙叼着烟进来的,被宿管老师抓现行。 后来周大胖子一脸郁闷的进宿舍后,说这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那屁精每天都抽烟都没就见他被逮到,我这倒好,刚抽一根就被逮住了。我笑着说,烟真那么好抽?他有些惊讶,而后猥琐的说:要不小霸王你也来一根? 我摇头说我才不抽烟呢。 他说我无趣,我说他无聊。 又过了半小时,老肥来了,问屁精呢?我说出去了。他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小袋子板栗分给我们,我们正欢快的吃着呢,沈威回来了,我很警觉的将板栗藏进了口袋里,老肥跟周大胖子俩没搂住,被看到了,沈威一见到板栗似乎就把其他的事情给忘了,就问老肥要,老肥指了指屁股说:没了,再等就得等到拉出来了。 沈威就又问周大胖子抢,周大胖子哪敢给他啊,说什么都不给。 我说好了,我这还有点儿,就在老肥跟周大胖子的哀怨眼神中把板栗给了沈威,沈威听高兴的爬上的他的床,刚上去,就来了一声响,老肥跟周大胖子赶紧跑了出去。 确实挺臭的,不过我有事儿问他,就忍着没走。 沈威笑了笑,说跟我斗。 我问沈威,问到什么了没?他脸色一沉,说:我告诉你实情,你别怕啊。 我有些郁闷,说怕啥啊?他说,他跑大狼狗班打听了一下那校服仔,一问才知道,原来那校服仔在放假的那天被车子给撞了,后来送医院去抢救无效,死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身上鸡皮疙瘩立马就起来了,半信半疑的说:这怎么可能?要真的那样,难道那天跟我们一起打牌的是他的魂啊? 沈威摇头说,当然不是,阴魂再厉害大白天的也不敢出来,从你跟我说的情况来看,小眼镜应该是知道校服仔已经死了的。 我回想着那校服仔的模样,还真的跟死人一样脸色惨白。可想想又不对,他如果真的是死人的话,那他怎么会说话呢? 而已还打牌什么的。 沈威说,你别忘了小眼镜父母是干什么的。 医生? 对,我记得小眼镜曾经说过他经常去医院的太平间看死人呢。 我问沈威,就算真的是小眼镜在医院看到了校服仔,可校服仔已经死了啊,怎么会后来被他带着去跟我们打牌呢? 沈威说:我问过大狼狗了,他说当时就是小眼镜带着那个张洋跟校服仔去他家的还点名找你一起打牌。而且从你跟我说你遇到的那段经历来看,当时小眼镜用绳子牵着在地上爬的校服仔,这就可以说明校服仔是被他控制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问沈威,那小眼镜是不是跟秦慧一样,会什么邪术呢? 正文 第123炮 打架了(为第一美女月蝶儿加更5) 沈威摇头说不太好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小眼镜那个原本不相信有鬼的家伙,现在肯定相信了。|| 我有些忍俊不禁的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他也没在意,继续分析说:目前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小眼镜已经跟秦慧一样,学会了某种邪术,或许也是养鬼,但是从表叔在你身上发现蛊虫的情况上来看,那也有可能他学会了另一种,那就是蛊术。蛊术跟养鬼术都是产自南疆的,所以,如果他真的会蛊术的话,那也可以说通了。而第二呢,那就是他其实一直都是被人给控制的,而你身上的蛊术是别人下的,那就说明,他只是个替罪羊,其实什么都不懂。你回想一下,去山上打牌之前有没有跟小眼镜有过接触?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这再一次让我对沈威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的思维绝对不是我们这种年龄段所能拥有的。至于跟小眼镜的接触,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有!那就是之前王老师老公魂被勾走后,我跟蓝蓝俩取头发那天,第一节晚自习跟第二节晚自习之间的空档我给表叔家打电话,他好像拍了我一下,当时我的肩膀微微有些发凉,但是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结合我肩膀部位被种了蛊,那么狠有可能就是他干的。 我忽然感觉额头上冒了冷汗,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那很有可能,他就是沈威分析的两种可能之一了,那他岂不是非常危险? 想到之前表叔发现我身上有蛊术时那种严肃的表情,我就明白,这蛊虫似乎比秦慧的养鬼术更可怕。 可是我对蛊术并不了解,于是我就把我跟小眼镜曾经接触过的经过还有我的疑问都告诉了沈威。 沈威听了以后,脸色有些不太好,他说:那现在就基本能确定他会蛊术了,这关于蛊术的事情,你最好还是问问半斤叔,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那很厉害,如果没有及时发现的话,轻者会导致幻觉,重者就是死。 我刚准备继续问的,老肥跟周大胖子俩进来了,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了,于是我们四个就走出了宿舍,准备往食堂出发。 刚走到男生宿舍外,就见到两拨人在群殴,这可是大场面啊,我们四个凑了过去,我发现蓝蓝跟安兰也在旁边,我走过去问她这怎么了? 安兰有些惊吓的说:刚才我跟蓝蓝刚准备去食堂吃饭的,走到男生宿舍这边,那个刺猬头就跟那个鼻子红红的家伙带着几个好像是初三的男生上来对蓝蓝动手动脚的,然后我们班的眼镜伟(小眼镜)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后来,男生宿舍的几个男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跟着过去打。我看向蓝蓝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我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想抡着胳膊上去,老肥跟周大胖子也挺生气的,他们都知道蓝蓝是我姐。但是沈威却拉住了我,我有些急了一挥胳膊摆脱了他,瞪着他问干啥? 他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说先上去揍他们一顿再说。 他说小眼镜。 我立马就镇定了,蓝蓝也劝我别过去。 对啊,这小眼镜怎么会帮蓝蓝出头呢? 老肥还没明白,问我们咋不上啊? 正说着呢,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带着门卫大爷过来,副校长是个秃顶,带着金丝边眼睛,长的挺难看的,满脸都是麻子坑,他大吼了声:打!给我往死里打,今天你们不打死一个明天都给我滚蛋! 他这一嗓子非常有效果,现场立马就被制止了,小眼镜擦了擦鼻血,没吭声,只是我发现,他眼镜下面的那双眼睛似乎朝我瞄了一下。 后来,副校长把那几个初三的跟小眼镜还有蓝蓝跟安兰都带走了,我们担心蓝蓝跟安兰,也跟了过去,不过没敢进副校长的办公室。只是在外面听。 就听到副校长很很威严的命令那些个男生跪在地上,然后询问蓝蓝跟安兰的情况,后把小眼镜为首的几个护花的人给放了,然后对着张洋跟酒糟鼻还有那几个初三的男生胸口就踹。 一直到把他们都踹趴下了,才让他们留下姓名家里的电话后,滚蛋。 小眼镜他们几个刚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们,小眼镜朝我笑了笑,说:别谢我,蓝蓝也是我同学。然后就带着几个其他几个男生走了。 蓝蓝跟安兰出来后,蓝蓝并没感觉有什么情绪波动,安兰吓的全身都在抖,估计从来没见过那样打人的。 我们一起下的楼,一边往食堂走,老肥一边说:要说刚才那几个家伙,就只是挨了几脚也太便宜他们的,这要是我,早一个个大耳瓜子抽,把牙都抽掉了才解恨。特别是那个张洋,看他就不爽。 周大胖子也是个土匪脾气,跟着附和。 我问蓝蓝他们俩没事儿吧?蓝蓝说没事儿,安兰也颤抖的说没事儿。 沈威小声说:这小眼镜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我说管他呢,反正咱们现在已经开始提防他了。 沈威一直沉着脸,估摸着在猜测小眼镜的企图。 我也没多想,小眼镜敢在我身上下蛊,那就肯定不会是朋友了,不是朋友,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我们六个人一起出食堂吃过饭后,也没在外面多逗留,结伴回了宿舍。 因为担心蓝蓝跟安兰俩,我们还特意把他们送到了女生宿舍,刚到女生宿舍,就看到了一个我有些发憷的身影。 我刚想转身离开的,就被她给喊住了:程默!你干吗见到我就想跑? 我打着哈哈朝她笑了笑,说:是万芳啊,我这不是没看到你嘛,你这是准备干啥啊? 她冷哼了一声说:我要去食堂吃饭,你陪我去! 我啊了一声,又去食堂啊。 老肥跟周大胖子偷笑,沈威说他先回宿舍了,他俩也跟着跑了,无奈只剩下我独自陪着万芳去食堂吃饭。 路上,我问他英叔最近在干吗?他说昨天出去了,说是要见一个朋友。 我心里一阵疑惑,表叔也说去见朋友,难道他是跟英叔一起的? 正文 第124炮 戏弄(为萌萌哒美女月蝶儿加更6) 陪万芳吃过饭,我就把她送回宿舍了,回到我的宿舍,宿舍里都还没睡,老肥跟周大胖子俩在闹腾着抢辣条吃。() 沈威躺床上睡觉,书呆子们都或看书,或背英语单词。 我脱掉了袜子跑去用水随便冲了冲,再次进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老肥跟周大胖子俩总闹腾,沈威嫌烦发飙了,谁再闹他就对谁使用绝招。 绝招的威力我是尝过的,那简直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 宿舍突然间安静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这倒也好,能够早早的睡个觉了。 那天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声音,像是两个人谈话,我当时实在太困,也就没在意听。 一觉睡到天亮,我们宿舍里的书呆子们都习惯早起,早早的就弄的宿舍里嘈杂声,我也被吵的睡不着了,也就起了床,起床后,却发现对面的沈威不见了。问了下宿舍里其他的人都说不知道。 我赶紧把老肥跟后大胖子弄醒,老肥一脸茫然的问我干啥啊?大清早的?我说沈威咋不见了? 他吁了口气,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呢。你管他干啥,爱不见就不见,不见最好,每天屁歪歪的。 周大胖子也说我瞎操心。 我想想也是,沈威似乎并不喜欢睡懒觉,也许就是出去了吧,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担心多余了? 果然,没一会儿,沈威就端着回来了,我问他干啥去了?他说没啥,上厕所去了。 我郁闷的撇了撇嘴,看来最近自己真的有些神经紧绷了。 大约六点半左右,我跟沈威老肥周大胖子四个出了宿舍,准备去上早自习。 这放了几天假,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一路上都在聊放假时玩的,遇到的一些个稀奇事。 我们四个倒是没说,不是没有,而是不敢说,我们遇到的那些个事儿,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肯定又说是吹牛了。 来到教室,蓝蓝已经坐在自己座位上很认真的看书了,见我来了朝我笑了笑,我也笑了下算是回应,没一会儿,小眼镜也进来了,首先就是盯着我。 我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他却忽然笑了一下,那种笑很让人不爽,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猫在戏弄老鼠一般。 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表露。 沈威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去座位上,我坐在座位上,小眼镜却不停的那眼睛瞄蓝蓝,我心里就更不爽了,他该不会要对蓝蓝下手吧? 于是我写纸条给沈威,问他小眼镜会不会对蓝蓝下手?沈威摇头说不会的,让我别担心。 可早自习刚结束,小眼镜就过去纠缠蓝蓝了,蓝蓝没理睬他,安兰估摸着也不喜欢小眼镜,说了他两句,我却看到小眼镜那眼神中忽然间闪了一下,然后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安兰的背。 被安兰骂了他一句臭流氓后就走了。而这一切都放在了我的眼里,我回忆着之前小眼镜眼神中划过的那抹厉色,加上他后来拍了一下安兰的背,跟当初拍我肩膀应该是一样的手法。 很轻,几乎不会让人察觉。 所以等小眼镜走后,我就赶紧追到了蓝蓝跟安兰,蓝蓝说一起去吃饭? 我嗯了一声说一起,然后问安兰有没有感觉背上有什么不舒服? 蓝蓝有些惊讶,问我怎么这样问? 安兰摇头说没有啊?就是刚才感觉有些凉凉的。我心里暗道遭了,八成就是被小眼镜给下了蛊了。于是,我拉了一下蓝蓝,偷偷跟她说,我看到小眼镜做的怪了。 蓝蓝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应该不会吧? 我说,你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蓝蓝有些为难说,可是那要检查她背上啊,起码要等到中午回宿舍才行。 我说那就等中午回宿舍再看,她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那行吧。 那天早晨吃过饭后,小眼镜似乎就正常了,也没再嘲笑我或者总往蓝蓝那边瞄了。 到中午,我有些迫不及的,去女生宿舍下喊蓝蓝,问她怎么样? 蓝蓝摇头说,啥都没有。 我那就纳闷了,难道这蛊虫进入身体后还有潜伏期的? 于是我就去问沈威,沈威让我别瞎折腾了,没事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弄清楚,小眼镜是不是在安兰背上下蛊了,沈威被我缠烦了就说:肯定不会,小眼镜那家伙是在戏弄你呢! 他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戏弄我吗?真的只是戏弄我吗? 我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可笑,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就连小眼睛都可以戏弄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决定去把小眼镜打一顿,顺便问问清楚,沈威跟老肥俩看出了我不对劲,就把我给拉住了。 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憋屈感,也是被我视为耻辱的一次。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我才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变强的决心。 在学校的几天里,过的都非常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再发现,小眼镜也老实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吃饭睡觉。 一直到周五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我跟蓝蓝沈威老肥我们一起回了家。 期间万芳又闹着要去我家,被我给躲开了,真想不通她咋那么想去我家呢。 一直到沈威家门口,我们才分开,我跟蓝蓝俩经过表叔家的时候表叔已经回来了。 表叔见我俩后笑着说:放学了啊。 蓝蓝点头喊了声表叔,我让蓝蓝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跟表叔说,蓝蓝很乖巧的帮我拎着包先回了。 表叔望着渐渐远去蓝蓝的背影,问我有啥事儿? 我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几次后,才下定决心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我望着正盯着我的表叔说:表叔,我想学你会的那些本事。 表叔似乎并没有惊讶,而是问我,为什么想学? 我想了一下,说:我想让自己不再总是被人保护。 表叔嗯了一声,又问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会啥? 说:  今天来不及第七更了,明天继续吧,累了。编辑也要下班了。 正文 第125炮 (为萌萌哒小美女月蝶儿加更7) 我被表叔的话给愣住了,是啊,我一直都晓得表叔很厉害,可是具体说他怎么个厉害我还真不晓得,这也怪他几乎都没有在我门前露过什么奇特的能力。()我唯一一次亲眼目睹的恐怕也就是他帮我吸出蛊虫了吧,可那似乎谈不上什么高深的能力。 表叔见我不说话了,叹了口气说:橙子,表叔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表叔只是人,跟你一样普普通通的人。 我说我不相信,我能看出来,你肯定很厉害的。 表叔说,不管你信与不信,表叔真的不会啥,你要是真想学,我可以让你英叔教你。 英叔?在我的记忆中,英叔似乎真的很厉害,可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表叔要比英叔厉害。不过,如果英叔真的能教我,那也挺好的,总比什么都不会强吧。 想想我就有些激动,不敢相信的望着表叔:真的啊?英叔真的愿意教我吗? 表叔点头说: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那你就得去问问英叔了,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英叔是道家的,他如果收你为徒了,那你可就算是个道士了。 我当时只是一心想学能驱鬼除邪的门道,那会想那么多啊,赶紧点头说我想好了。 表叔点头,说:那正好明天是周六,我今天晚上就给他打电话,你明天去他家找他好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单纯的认为只要英叔收我为徒了,我几乎就可以跟英叔一样,能够独自面对鬼魂而坦然不动了。可后来的经历告诉我,我又一次因为太过于单纯而上当了。当然这是后话,当时我一直到晚上都沉浸在被玄学的能力中不可自拔。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在笑。 我妈见我一边吃饭,一边偷着乐,就跟我爸说你看咱家儿子是不是傻了啊,咋吃着吃着就笑了呢? 我爸笑骂了句臭小子,指不定在想着什么坏主意呢。蓝蓝也笑了,说我肯定想到我们班那个漂亮的女生了。 我被蓝蓝的话臊的有些脸红,我爸还打笑我说:看看,这臭小子还脸红了,肯定被蓝蓝给说着了,跟你老子说说,喜欢上哪家姑娘了? 我妈就骂我爸老不正经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才上初中呢,咋会搞对象。 我爸笑而不语,我妈当真的,真的问蓝蓝我在学校是不是搞对象了。 蓝蓝赶紧解释说没有。 我妈笑着说,没有最好,蓝蓝你帮妈监视他啊,别那么早就在学校搞对象。 我那叫一个无语,但是我指定不能跟他们说我要学道的想法,要是我妈晓得了,那还得了啊。 晚上洗了个舒服的澡,我就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蓝蓝也洗好了澡穿着秋衣钻进了她的被窝里,然后关上了灯。 黑灯瞎火的,我仍然因为第二天就可以去找英叔学道而兴奋的睡不着,忽然,窗户外吱哇了一声,我被吓了一心里一惊,蓝蓝说没事儿,野猫而已。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嗡了一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猫叫的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一幕闪了一下,而后,我再仔细去追寻那个念头的时候却发现,又记不得了。 但是总感觉那一幕好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发生过。 蓝蓝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儿。 她说那快点儿睡吧。 我嗯了一声,睡到半夜,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尿急,就起床准备出去尿尿,刚打开门,我看到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就站在了我眼前,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关上了门,接着就听到我爸郁闷的声音:兔崽子,你干啥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人是我爸啊,虚惊一场,可就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蓝蓝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拉住了我的胳膊说不能开! 我说我爸还在外面呢?他说你糊涂了啊,你听听! 我问她听什么?她让我别出声,我就听到我爸妈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而那声音确实是我爸的。 我惊呆了,我爸在屋子里?那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是? 我没敢往下想,可是确实很尿急,蓝蓝估计是看出了我憋的有些难受,就对我说,她床肚底下有痰盂。 我有些脸红,我长那么大还没用过痰盂尿尿呢。不过想到门外那什么东西居然敢冒充我爸的声音我就火大。想着等跟英叔学会了本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直接出去跟他干!我就忍了,俗话说,小不忍乱大谋。 我从蓝蓝的床肚底下拿了痰盂后,就憋屈的跑到了门后面尿,蓝蓝知道我挺尴尬的,就说出去倒水喝。 尿完后,我赶紧将痰盂给塞回了床肚底下,蓝蓝才进来。 她将水递给我,我接到了手里,喝了一口温度刚好,蓝蓝真的很体贴,我有时候在想,她为什么会到我家来呢? 按照她自己的独立能力,就算她奶奶真的有事儿要出远门,她也不至于要转学啊。 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她,但是她一直都不说,只是说她奶奶就是把她交给我爷爷,然后我爷爷又托我爸妈照顾她。 那天晚上一直都没出去,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呢,就听到我妈在外面的惊呼声:老东西,快起来,也不晓得那个挨千刀的在咱家桃树上吊了只死猫啊! 我爸咋咋呼呼的问咋啦咋啦,我也赶紧爬了起来,就看到我爸穿着秋衣秋裤站在门口有些目瞪口呆。 我妈跟蓝蓝俩都站在门外。 我凑到了门口我爸的旁边,就看到我家最靠外边的桃树上吊着一只黑色的死猫,那猫看上去应该已经死了。 我妈气的一直在说,我爸烦了,就说别总是嚷嚷的,大清早的,我去把它弄掉不就行了嘛。 我妈哼了一声说那就弄的远远的,省的到时候臭。 我爸赶紧应声说好好好。 我妈这才罢了,其实我看到那黑猫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昨晚上听到那声猫叫,会不会就是猫叫的时候,那猫才被吊在上面的呢?而后我又联想到了那个学我爸声音骗我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吧? 说:  今天的第一章,今天几张还不太好说,总之看码字吧。 正文 第126炮 道德经与磁带 (为第一美女月蝶儿加更8) 我跟着我爸一起将死猫给丢的远远的,刚巧遇到了准备来我家找我的表叔,表叔问我爸要干啥? 我爸一脸晦气的说: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把这死猫挂在了我家门口的桃树上。-- 表叔有些好奇,让我爸把袋子打开看了看,表叔看了以后,表情有些凝重,我感觉事情似乎不好了。不过表叔当时并没有说。就陪着我们一起去把猫给埋了,埋的地点是表叔选的,似乎他有些慎重的样子。我在想,难道真的跟我想的那样?忽然有有一种危险即将接近的感觉了。 回到家,我爸跟我表叔聊了一会儿后,我表叔就跟他说要带我出去玩玩,我妈就说,蓝蓝总是闷在家里也不好,把她也带上。 我啊了一声,表叔应该是要带我去英叔家吧,蓝蓝要是去了,那咋办?不行,我得想办法,不让她去。 我正想着怎么办才好呢。 可没想到的是,表叔居然答应了,我疑惑的望着表叔,表叔居然都不看我。 没办法,只好带着蓝蓝一起去了。 我爸也不出门,表叔就借了我家的摩托车,带着我跟蓝蓝去英叔家。 大约半个多小时,我们到了表叔家,万芳正蹲在门口独自跳皮筋,原本见到前面的我还跟表叔还有些高兴,可看到我身后的蓝蓝后,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语气冷淡的问我来干啥? 表叔也么管我们的小打小闹,独自进了屋,我也想跟着进去被万芳给拦住了:不许进,这是我家! 我有些怒了,我说:你上次不也去我家了啊,我都没说啥,再说我是来找英叔的。 万芳横了我跟蓝蓝一眼,蓝蓝很安静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俩吵闹,也不说话。 我感觉万芳是不是跟我有仇啊,怎么总是针对我。 就在我们对峙在门口焦灼的时候,英叔跟我表叔一起从屋子里走出来,对我跟蓝蓝俩笑了笑。 我跟蓝蓝俩喊了声英叔。英叔点头,无奈的对万芳说:人家橙子跟蓝蓝怎么说也算是你同学吧,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们。 王芳有些委屈,瞪了英叔一眼后,就跑进屋子里了,英叔有些无奈的朝我们笑了笑,然后让我们进去。 进屋后,蓝蓝说,她去找万芳玩,我有些担心,万芳似乎很不喜欢蓝蓝,不知道会不会让她尴尬,表叔说那你去吧。 我想这样也好,省得蓝蓝到时候阻止我学道。 蓝蓝进了万芳屋后,英叔跟表叔俩坐在大桌子前,英叔有些严肃的问我想好了没有? 我有些激动,英叔就这样同意收我了? 我居然感觉到有些不真实了。不过我还是赶紧点头说想好了。 英叔嗯了一声说:那行,磕头吧,我赶紧趴在地上对英叔磕了三个头,英叔让我站起来,我看了看英叔跟表叔,英叔国字脸浓眉入鬓,小眼睛炯炯有神,表叔脸如白纸,一字白眉犹如一道分界线,将他宽阔的额头与笔挺的鼻梁分开,两只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耷拉着。 我有些纳闷道:这就完了? 英叔点头说完了。 我问英叔,那现在可以教我了吗? 英叔说我心急,这道家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上善若水。你这么浮躁,怎么能学到东西。 我哦了一声,问英叔那我既然已经拜你当老师傅了,我应该先学什么呢? 英叔看了眼我表叔,表叔眼皮依然耷拉着,并没有什么眼神之类的传递。 英叔说:你记得那次我帮你那个同学驱邪的时候情景吧? 我点头说记得,他说,我那用的就是道家的手法,手法有些复杂,你现在就算学会了也没用,得配合口咒,说着他站起来身,从身后的供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我心里一阵激动,难道是什么很厉害的秘籍? 但是当他把那本书递给我的时候,我失落之极。 书上写着《道德经》 这说道德经这玩意儿,我虽然没看过,但书店里就有卖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秘籍了。 英叔见我失落的表情有些好笑,就说:你别小瞧了这道德经,这可是道家始祖必生所积累下来的。你拿回去,每日习读。对了,还有这个,他从外套口袋里套出了一盘磁带,递给我,继续说:拿回去仔细的听,这里面是我自己录的口咒,你先学习我的忏调,再配合道德经习读。 我有些好奇那磁带中录的是什么,就问英叔家有没有录音机,英叔说,还是拿回去再听吧。 我点了点头,问英叔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英叔看了看万芳的屋子里,叹了口气说:帮我多照顾芳芳点。 我点头说好。 表叔眯着眼睛开口了,那就这样吧,你在英叔家陪芳芳玩一会儿,我跟你英叔出去办点事儿。 我点头说好。 等英叔跟表叔俩走后,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跑进万芳屋子里,准备问她借录音机的。 当我打开门后,却发现,万芳居然跟蓝蓝俩在聊天,下跳棋,这不由的让我对蓝蓝刮目相看了,这万芳什么脾气我的知道的,没想到蓝蓝居然能跟她聊的这么好。 我笑了笑,问他俩在聊啥呢? 万芳白了我一眼说:要你管! 我轻咳了声,问她借录音机,她指了指写字桌上的书包,我会意的走了过去,打开她的书包,录音机就在书包里,我刚把录音机拿出的时候,忽然,我发现她的书包底下好像有一包白色的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就拿在手上看了看。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声音:你干嘛! 我被吓了一跳,扭头望着声音的来源,万芳,她正怒气腾腾的瞪着我,蓝蓝在旁边偷笑。 我疑惑的问她怎么了?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手上拿着跳棋的玻璃珠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感觉往后退,我退她进,她满脸通红的上来夺走了我手里的东西,骂了句你变态!然后头也没回的跑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一脸茫然的我,跟坐在床边捂着嘴偷笑的蓝蓝。 我纳闷的问蓝蓝,她是不是疯了? 说:  今天头疼的厉害,先不加更了,晚上再码一更,加更的话放在明天吧,抱歉。 正文 第127炮 诈尸 蓝蓝摇头笑而不语。…………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 大约接近晌午的时候,表叔跟英叔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菜,万芳跟蓝蓝俩在厨房忙活,这倒是让表叔跟英叔俩有些意外,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我哪儿知道啊。英叔有些纳闷的哦了一声。 表叔微笑了下说挺好。 英叔录制的磁带我听过了,而他所谓的忏调感觉跟马道士念往生咒差不多。阴阳怪气的语调,看似很容易,其实细听之下,很复杂,经常有变调转换。不过如果用它配合颂道德经的话,感觉还真不赖。确实有点儿道士念经的韵味。 出过饭后,我跟蓝蓝就跟着表叔走了。万芳居然也要跟着,我说车子坐不下,她说那就让蓝蓝别去了,换她去我家。 我跟英叔都有些无语,表叔却笑了,说万芳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橙子啊? 万芳居然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英叔也跟着笑了。我赶紧说表叔可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啊。 蓝蓝却没有表露出不满,只是很安静的站在旁边,却也没用再笑。 最后,万芳还是没能跟蓝蓝调换,我跟蓝蓝告别了英叔被表叔带回了家。 表叔是直接把我们连人带车送回家的,然后又跟我爸聊了一会儿才走的,我爸妈留他吃饭他没愿意。 一直到晚上吃过饭后,我跟蓝蓝一起洗脚的时候,蓝蓝问我是不是英叔教我什么了? 我装佯的说没有啊?她撅了下小嘴说,那你白天念的是啥?我说那个呀,就是英叔家里的一盘磁带我好奇就听了听,道士念经,你晓得吧。 她有些生气了,说你别瞒着我了,你拜英叔为师了吧。 我听她这么说也知道隐瞒不了他了,就只好实话实说了。她听了以后有些惆怅。 我说你可别告诉我爸妈啊。她点了点头,说,不说。 我不太明白她为啥会对我学道有些不喜,我问她她笑了下说怎么会,只是怕你对这个着迷了,影响学习。 我说那倒不会,我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的。 刚洗着脚呢,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哟,这还一起洗脚呢,我一听那声音身体抖了一下。她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又跑来了? 我跟蓝蓝俩赶紧擦了擦脚。万芳颇有些不悦的对我说,我爸在半斤叔家,让你过去呢。 我哦了一声赶紧穿上了鞋子跟爸妈说我去表叔家后就往表叔家跑。 来到了表叔家,表叔正跟英叔俩在抽烟呢。 我问英叔有啥事儿? 英叔说,刚巧下午你们走后,接到了个老朋友打的电话,晚上准备带你一起去。 我有些懵,不明白英叔啥意思。 英叔解释道:你不是要学道吗?今晚上就带你去见见那些个道道。 我的心一颤,有些激动和紧张就问英叔到底是啥情况? 英叔说诈尸了。 我啊了一声,诈尸? 难道真的有僵尸什么的啊?我问英叔。 英叔摇头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然后又对我说别问那么多了,你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我看了下表叔表叔点了下头示意我去。 我跟英叔一起骑着他家的摩托就往河西方向开,他让我给他背着包裹,里面也不知的装的什么东西挺沉的。 因为接近十五,天上的月亮很足,虽然是晚上但视线也很好。 我们骑着摩托,大约九点钟左右,转进了一条小路,路很窄,一般轿车还开不进去。 不过英叔的车技还不错,骑的也挺稳。 左拐右拐的,我们俩拐进了一个小山村,那山村是傍山而建的,摩托车往上骑有些吃力。 没办法,只好找了户人家给了包烟,停人家家里。 然后我俩就踩着月光往山村里边赶,说来奇怪的是,路过的人家似乎都不在家。 我问英叔咋回事?英叔说还能咋回事?那东西出来给吓的,晚上都没人敢出来了。 我问英叔,那诈尸了以后喝人血吗? 英叔笑了说,你以为是电影里的僵尸啊,还喝血。 那我就纳了闷了,又不喝血,有啥好怕的。 英叔有些玩味的朝我笑了一下说:真的不害怕? 我挺了挺胸说不怕。他说不怕就好,想学这一行的,首先胆子就得大,这一次要不是带你过来练练胆,我也不会来。 我忽然间感觉英叔还是挺重视我的嘛。 我俩一路来到了一户破房子,门外不远处的树上蹲了个人,见我跟英叔来了,用手电朝我们照了照,英叔朝他招了招手,那人从树上跳下来,跟英叔握了下手。 看到我,有些惊讶,英叔说这是我侄子,带来玩玩的。 那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比英叔要年轻一些,身上穿着长衫搞的跟古代人似的。 那人见我打量他,忽然看到我暴露出来的眼睛,惊讶的吸了口凉气,问英叔:他? 英叔朝他摆手,说以后再说。 那人沉吟了下,说:在里面呢,我一直都盯着。 英叔说好,然后让我把包袱递给他,他从包袱里取出了个僵尸片中常见的桃木剑。而那穿长衫的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了个小玩意儿,仔细一看,居然是墨斗,这玩意儿来历我听沈威说过,是出自木匠那一行的。 一般来说,在农村里的木匠或多或少算是半个先生,对这些鬼邪事懂的都挺多,所以我在想,这货难道是个木匠? 他俩在前,我在后面,心突突的,那破屋子很黑,感觉阴气森森的,我跟在后面刚接近门口就听到里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啃骨头。 我颤抖的问英叔啥声音?话说那种声音我是听过好几次的。 英叔让我别说话,然后示意那穿长衫的男人先进去。那人点了下头,用墨斗在门上弹了几道后,轻轻的把门推开。 破房子肯定就是破门,那门开的时候吱吱呀呀的好一阵难听。 英叔提着桃木剑警惕的跟在那长衫男后面,我跟着英叔的后面,门开的一瞬间,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消失了。 里面依然漆黑,然是气氛却非常的压抑。黑黑的屋子就像一张血盆大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正文 第128炮 墙角的黑影 我躲在英叔身后居然还有些微微颤抖,而那声音的戛然而止更是让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那长衫男站在门口忽然不动了,英叔也没问他怎么了,而是轻轻的将他往旁边拉了一下,视线让开后,我的视野大开,可是,依然看不清里面啥样子,黑漆漆的。怪渗人。 长衫男深吸了口气,却迟迟不进去,英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挤开,缓沉的走了进去,长衫男估摸着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我看了看四周,寂静无比,感觉在外面呆着似乎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我一咬牙,也跟着走了进去。 破屋子面积似乎比我家小了一些,不过格局是一样的,中间堂屋,左右房间,后面有没有屋子不太清楚。 不过一直到我们进了堂屋,黑咕隆咚的,墙角周围依稀能看到散落的破旧简易家具。 英叔做了个噤声,似乎是想听听动静,可能没什么效果,又提着剑朝右边的房间走去,长衫男小心翼翼的朝左边走,我想了一下,没敢动,反正也没后屋,不是左边就是右边。 可正当他们同时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我的额头上一凉。我有些惊讶,就抬头望上看,这一看不打紧,吓的我嚎叫了一声,就往英叔的右屋子跑。 刚好于从里面出来的英叔撞在了一起。 英叔刚问我怎···· 大喝了一声,一剑朝我身后刺出,我赶紧躲进了右屋里,关上了门,就听见外面一阵响声。 我背靠在门后,粗喘着气,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子里,里面的墙角似乎蹲着个黑影。 我吓了一跳,难道是那诈尸的?可想想刚才在外面的屋顶上扒着的那个,这屋子里咋又有个黑影呢?应该不是吧? 想着,我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手电筒,朝那角落一照,别说,还真是个人。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从衣着上看,并不能分辨年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个大人。 我警惕的朝他走了过去,喊了一声:你是谁? 那角落里的人哇了一声,背过了身子,低着头一直朝我摆手让我别过去。 听声音有些口齿不清。似乎是被吓坏了,我呼了口气,应该是个活人。 于是,我正准备朝他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我朝他喊了一声,没事儿了,那东西快被他们制服了,他却就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一直的朝我摆手,嘴里唠叨着。 我有些无语,就准备伸手拉他起来,却听到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转头,又手电一照,居然是英叔跟长衫男,英叔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厉声对我喊了声:你敢! 我还没反应过来英叔是咋了?就感觉我的脖子被卡住了,我脖子被掐的一疼,手上的手电都掉了,而手电掉地的瞬间,我看到了掐我脖子的胳膊,上面长了一层两寸长的白毛! 白毛? 我愣住了,就见英叔已经朝我冲了过来,桃木剑直直的朝我刺了过来,英叔的剑很快,我刚反应过来的时候,桃木剑已经刺出,咔吧一声响,掐着我脖子的手也胆怯般的缩了回去。身后穿了一阵犹如嗓子被卡住的声音。 英叔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扔掉了手中短了半截的桃木剑。我哪还顾得上喘气啊,赶紧躲到了长衫男的后面,原本是想躲到堂屋的,但是想到外面好像还有一个,我又不敢动了。呆呆的靠在了墙角捂着脖子喘着粗气,等我再次看向英叔他们的时候,英叔那边好像是没动静了。 我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才看的清楚,就见英叔双手锁住了那人的胳膊,长衫男正拿着墨斗围着那人身上在缠。 缠了好几圈后,英叔松开了手,那人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我赶紧跑了上去看,英叔拿起了地上的手电照了照地上那人。 就见那人脸部黢黑,而脖颈动脉处开始往下长着两寸长的白毛,手背上,都有。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 那长衫男惊呼了一声说:难怪这么难缠,已经变成走尸了。 英叔嗯了一声说:还好这东西没见人血,不然,咱们还真拿他没办法。 说完后,英叔朝我走了过来,问我没事吧? 我摸了摸脖子,已经不疼了。就说没事。 英叔用手电照了照我,有些哭笑不得的问我:这一行没你想的那么好吧。 我讪讪的挠了挠头,说:就是刚才没看到你是咋把他制服的。 那长衫男,将墨斗收起后跟英叔道谢,我疑惑道:就这样结束了?这地上的是啥? 英叔点头说结束了,至于是啥,我带你来的时候不就跟你说了吗? 我啊了一声说:原来这里面有两个啊? 那长衫男心有余悸的点头说:两个,看来你叔没跟你说明白啊。 英叔赶紧岔开话题,问长衫男:木生,你准备咋办? 木生?原来他叫木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小润土,他的名字里也有个生字,这让我不禁有些对眼前的长衫男产生了亲切感。 叫木生的长衫男犹豫了下,指着地上那被墨斗线缠绕的诈尸说,这东西不烧好像不行吧? 英叔点头说是,已经长白毛了,你这墨斗丝支撑不了多久,还是早点埋了吧。 木生点头说是。 然后就拿出了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 我凑到英叔旁边看那仍然在颤抖的白毛尸,有些微微作呕,英叔笑话我,说我不是干这行的料。我忍着恶心感没呕了,就问英叔,这诈尸咋还会说话啊,刚才他还跟我讲话了呢。 英叔问我都讲了啥?我却愣住了,当时我进来的时候,他确实讲话了,可至于说了啥,我还真没听清楚。 我支支吾吾的,英叔说算了,不难为你了。这东西说话也没什么稀罕的,能说话,说明他死的时间还不长,死而不僵数年后,忽然说话,那可就了不得了。 我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这人死了以后身上长白毛尸体不烂不说,居然还会讲话,这也太吓人了。 等了一会儿,门外远远的可见好多束手电的灯光与脚步声,正慢慢的接近,没一会儿,就有人进破屋子了,八成是看到了外面的那个,都被吓的不轻,长衫男对他们说没事儿的。 其中领头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他声音还带着颤抖的说:还在动弹呢。 说:  推荐一部好友小苹果的都市作品《青春为谁狂》已经完本了哦。。 正文 第129炮 下定决心 长衫男木生走了过去,跟他们说了一阵子,内容大约就是已经办妥了,得抓紧时间火化掉什么的。--估摸着这个村里的人都被吓坏了,也没犹豫什么,就同意了。 英叔带着我跟那长衫男说我们先走了,木生对他道了声谢后,我们就告别了这个可能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山村。 出了村去村头那户人家取了摩托,山里人淳朴,一直点着等在等我们呢。 回来的路上,英叔骑的并不快,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挺吓人的,那俩个人真的都是死人吗?。他笑着说是死人。我好奇的问那怎么可能一下死了俩? 英叔说:听木生讲,那两个人是一家人,父子俩,老的死了,诈了尸回来爸儿子给吓死了。 我这才明白,是这么个回事。 英叔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我去厨房洗了个热水澡,进屋后,发现我的床居然被万芳给霸占了,睡的还挺沉,我没敢叫醒她,谁知道她有没有起床气。 就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看英叔给我的道德经,脑子里回想着晚上的经历。耳边忽然传来了蓝蓝温柔的声音:回来啦,怎么还不睡? 我指了指霸占我床的万芳,有些无奈。 蓝蓝想了一下,起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被子,然后放在她床上,对我说:你睡我旁边吧。 我啊了一声,看了眼万芳,蓝蓝说没事儿的,明早你起来早些不就行了。 我想想也对,也没再犹豫脱掉了裤子爬上了床,钻进被窝。 蓝蓝浅浅的笑了下,也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关上了灯。 躺在床上,一时间根本睡不着,感觉到处都充斥着蓝蓝身上那种很熟悉的特别香味。 蓝蓝小声问我晚上跟英叔去哪儿了? 我有些惊讶:你咋知道我跟英叔出去的? 她说万芳说的。我哦了一声将遇到的事情都跟蓝蓝讲了一遍。 蓝蓝听了以后,幽幽的说:你真的想当道士吗? 我说不啊,我当道士干啥? 她说:你不是拜英叔为师了吗?英叔可不就是道士。 我说那又怎么样,我只是跟他学道术而已,又不是出家,你想多了。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忽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蓝蓝问我饿了? 我有些难为情,说有点。 她就坐起来,要去给我下面,被我给拦住了,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 她想了想,也没开灯,坐起来从床垫子底下翻了翻,也不知道翻出了啥,然后放进我手里,说要不你先吃这个吧。 我感觉手里多了个小瓶子,问她里面装的是啥? 她说肉干,很好吃,你尝尝。 我哦了一声,听到肉干使劲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拧开瓶盖,双指探入,摸索了下,好像确实是肉干,夹了一个出来闻了闻,挺香的,不过没闻出来是啥肉。试探性的吃了一点儿,还别说,真的很好吃,把整块都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确实很好吃,但是依旧没尝出是啥肉。 我一边嚼一问她这啥肉啊,怪好吃的。 她微微笑了笑,没回答我。 我后来又吃了几片居然不可思议的吃饱了。准备将瓶子递给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吃饱不饿了,我也就钻被窝里睡着了。 那晚上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咋的,我居然把早点儿起的事情给忘了,结果第二天早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尖叫:你、你这个流氓! 我被惊叫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发现万芳一脸怒气的站在我面前正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我的心里一惊,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直接把万芳给吓了一跳:你要干啥? 我看了看,蓬松着乱发的万芳,边穿裤子,边问她咋呼啥啊? 她有些语无论本次问我咋睡在蓝蓝的床上? 我一时间没法解释了,蓝蓝手上拿着扫把从门外走进来说:他昨晚上可是一晚上没睡呢,早上我起来以后让他睡我床的。 万芳啊了一声,脸一红,然后有些愧疚的说,那什么,我要去半斤叔家了。 然后就准备要走,蓝蓝哎了一声说:你就这样走呀,先洗洗再走吧。 我一脸郁闷的望着万芳,她哦了一声,就跟着蓝蓝去了厨房洗漱了。 我呼了口气,真的好险,这万芳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让她晓得我晚上跟蓝蓝睡的保不齐会不会跟我爸妈讲呢。 等万芳走后,我也去洗漱了下,我妈正在厨房做饭,问我是不是又跟芳芳吵架了?我说没有。我妈不信,说肯定是,要不然她咋饭都不吃就走了。 我说那人家不愿意在咱家吃饭,也怪我啊。 我妈笑骂道就你会顶嘴。 吃完早饭,我妈跟蓝蓝在洗衣服,我就去了表叔家。 表叔正跟英叔俩坐在门口抽烟聊天,我过去招呼了他们后,表叔让我搬个椅子坐下。 万芳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帮我端了把椅子,看的英叔眼睛都直了,直说这丫头变了。 万芳估计脸上挂不住,就跑进屋了。 表叔问我,现在咋想的?我不明白他啥意思。 他问我还要不要学道了。 我点头说当然要学了,昨晚我看到英叔三下两下就把那两诈了尸的死人给制服了,好厉害。 表叔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半晌后,点了下头说:那好吧,真想学,那就用心学,你英叔本事大着呢,好好的跟他学啊。我不太明白表叔说这些话的用意,特别是最后两句他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英叔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直到表叔说完后他才说: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那以后只要我打电话叫你,你就得随叫随到。 我有些犹豫了,问他:那假如我上学咋办? 英叔似乎故意的说:那我就不清楚了,这学习是学,学道也是学,选择哪种,你自己定吧。 我低着头没说话,但是一想到小眼镜那玩弄我一般的嘴脸,我就受不了,沉沉的嗯了一声说:学道。 事实上就是这个决定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诡异事情的发生。 说:  后边还有一章,十一点前出来 正文 第130炮 橙子,我喜欢你 英叔跟表叔俩听到我的答复后,表叔没什么表情,英叔却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之后,就带着万芳回家了,因为下午我们还要去学校。 英叔跟万芳走后,表叔就进屋了,问我中午要不要在他家吃,我说不用了,回家吃,他也没想从前那样挽留我。 回到家,我妈跟蓝蓝衣服早就晾好了,正坐在门口聊天,我把拿着小锄子在门口除野草。 中午吃过饭,我爸妈接到了表述的一个电话后,就出去了。 我有些纳闷,表叔找我爸妈咋不来我家,而是打电话给他们呢? 蓝蓝看到我爸妈接了表叔打来的电话走了的时候,有些微微发怔,我问她咋了? 她说没啥,昨晚我给你那肉干呢? 我想了下,才记得,应该是忘床上了。就准备去找,她说不用了。你喜欢,就吃吧。 我说那行。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我爸妈都还没回来,因为第二天就要上课了,打我爸手机关机,打表叔的也关机。我跟蓝蓝俩实在不能再等了,只好背上书包,直接去了表叔家,到了表叔家的时候,表叔家的小店们是关着的,蓝蓝说看来他们好像是出去了。 我有些纳闷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起码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啊。 我跟蓝蓝俩只好步行往车站赶,路过沈威家的时候,我问沈威他爸沈威呢?沈威他爸看了看我跟蓝蓝说:也不知道去哪匪去了,你们先去学校吧,别管他。 我哦了一声,就跟蓝蓝俩去车站坐车了,刚到车站,遇到了单晓燕跟老肥。 单晓燕很远就朝我们招手,随后我们坐了同一辆车去的学校。 到了学校,单晓燕跟蓝蓝俩回女生宿舍,我跟老肥俩往男生宿舍走,我问老肥咋见他跟单晓燕一起啊? 老肥眼神有些闪躲,说没什么,就是偶然间遇到的,偶遇。 我也没再问啥,到了宿舍,除了沈威外都到了,周大胖子一看到老肥就过去跟他要吃的。 老肥骂他没骨气,整天跟人要吃的。 我问周大胖子看到沈威没?周大胖子一边吃着辣条一边塞着牙花子,摇头说没有。 我这就纳了闷了,沈威怎么也不在? 忽然间,我想到了什么,我爸妈接到表叔电话后就出去了,然后我们去他家的时候,都不在家。沈威也不在家。 会不会是沈威也被表叔给叫走了? 可我却一直想不通,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大约一直到下午我们从食堂吃过饭后,才见到沈威有些疲惫的赶回来。 我问他去哪儿了? 他白了我一眼没理睬我。我有些不舒服,我不就问你一下嘛,这就招你了啊。 不过,我也就在心里想想,我跟沈威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哪样。 他在宿舍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拉着我,说让我陪他去吃饭。 我说好,问老肥去不去,他说就我俩。 老肥郁闷的说,就你,想让我陪你我还不去呢,德行。 沈威没理他,就盯着我,我说那好。 陪他去食堂的路上,我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有些冷淡,说没有。 我说我不信,你的性格我还是知道点的。你现在就不对劲。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愣着看着他,他表情有些痛苦的对我说:你还是快走吧! 什么? 走?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我说往哪儿走? 他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甩了甩头,抹了一把脸,说没事,去吃饭。 陪着他吃饭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万芳,我问她咋吃的那么晚?她气呼呼的说:还不是因为我爸,说好的要送我的,结果却偷偷的跑没影了,气死我了! 我忽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我爸妈被表叔叫走,沈威不在家,英叔也出去了,这更加的让人怀疑了,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如果他们确实是在一起的话,那他们究竟是干什么呢? 表叔与英叔沈威我还能理解,可是我爸妈,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在一起的话会商量什么呢? 答案似乎已经在我心底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想象而已。 因为,这些人似乎都是跟我又关系了,那么,可想而知,他们聚在一起如果是商量什么事情的话,那应该是跟我有关的。 我身上有什么秘密让这些个人一直都围着我转吗?想来想去,或许也就是我这双眼睛与众不同吧。除此之外,我几乎一无是处。 万芳见我一脸的疑云,还以为我不舒服,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然后跟她说我跟沈威俩先回去了。 万芳说,你能不能陪我走走? 我想了一下,准备队沈威说的,沈威到是很识趣的自己走了。 我感觉她似乎有心事,就问她去哪儿? 她指了指篮球场说,那边吧,那边没什么人。 天已渐黑,我俩走在空无一人的篮球场上,她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啥? 她却再次伸手抓住我的手,对我大声说:橙子,我喜欢你! 啊? 我惊呆了,虽然我心里很清楚的明白她确实对我不太一样,但是她总是跟我作对,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多我说她喜欢我。 所以,我傻眼了,真的傻眼了。 我惊愕的望着她,她似乎特别的激动,居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而就在她抱住的时候,远远的,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身影,修长的马尾,消瘦的身形。 接着,那个身影缓缓的离去了。 我赶紧将万芳从我怀里拉开,我说你干啥啊,你想跟我搞对象是吧? 她抓着我的手说是,我就是想跟你搞对象。 我说那不行,我爸妈不会同意的,再说了······ 话到嘴边,我又打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再说了,好像是下意识说的,又好像是有一种力量催使着我一定要这样说。 我楞了一下,但是万芳却不知道,她脸色有些不好的追问我再说什么? 说:  这两天状态很差,身体状态到写作状态,中午码了一章就睡了,晚上吃完饭,这才刚码的两章,感觉头还是疼。嗓子也疼,身上没力气,另外,谢谢大家的关系,书评里的我都有看到,谢谢。目前,先一天三章,大家最好集中在晚上看,抱歉。等恢复后,我会补更的。 正文 131炮 他们看不见我? 我赶紧摇头说没什么,估计她也不太清楚我原本想说什么,只是很失落的哦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伤到了她,从那天晚上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就有所改变了,似乎每次见到我都爱理不理的,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后来我问过蓝蓝有没有去篮球场?她居然不承认说没去过,我都看到她了,难道她以为我是瞎子?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都到暑假了,奇怪的是英叔并没有再喊我出去见世面。后来我回家后问我爸妈上次去哪儿了?我爸妈说跟表叔一起去有事去了,具体什么事情,也没跟我说。放暑假,我跟蓝蓝俩一直猫在家里。 天气特别的热,我爸接了活,独自去市里了,说是要去好几天,我们也不清楚他去干啥。 我妈经常出去打麻将,只剩下我跟蓝蓝俩,要么就是写作业,要么就是看电视。 安徽卫视的暑期档安排了不少好看的电视剧,其中最让我喜欢的就是电视剧《僵尸道长》了,里的主角英叔大爱。长的很像我师傅万英。 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他就是我认识的英叔?可想想怎么可能?电视上的英叔是个明星,而我认识的英叔最多也就是个曾经的警察现在的道士。 大约在我们暑假后的第三天晚上,天热,我跟我妈还有蓝蓝都在家门口乘凉。我妈躺在躺椅上跟我们唠叨着最近又赢了多少,谁家又结婚了之类的家常。 我跟蓝蓝俩坐在椅子上看星星,耳边不时传来蛐蛐与青蛙的叫声。蓝蓝懂的很多,他跟我说什么是北斗什么是牛郎织女。 这些我也知道一些,但是没有她懂的那么全,她还跟我说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跟电视上不太一样。 大约,十点钟左右,我妈就回屋了,嘱咐我俩早点去睡觉。 我妈走后,我跟蓝蓝俩坐了一会儿后,就搬着椅子回屋了,因为我是最后进屋的,而我准备帮我妈把躺椅搬进屋子的时候,我却瞧见远远的好像有个人,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老人,佝偻着腰,跟我奶奶差不多。 我虽然挺好奇的却没敢继续看她,她就站在我家到表叔家的路上一动不动。我赶紧进了屋。 蓝蓝问我慌慌张张的干啥?我说刚才看到了个老太婆,怪吓人的。 蓝蓝有些惊讶,问我那老太婆长啥样?我说没看清楚,驮着背呢好像。 她哦了一声,说,赶紧睡觉吧,我嗯了一声,就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我睡的迷迷糊糊,也不记得是几点,反正天还是很黑,我被尿憋醒,就起来撒尿,打开灯,却发现蓝蓝并不在屋子里。 我跑到堂屋,也没见到她人。 我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能去哪儿呢?上厕所?于是我开了大门,先跑到桃树下尿尿,然后又跑到我家茅房门口咳嗽了一声,面里黑漆漆的,似乎并没有人啊。我喊了一声蓝蓝? 没答应我,难道不在?与是我伸头看了一眼,里面漆黑的,并没看到人。 我纳闷了,这人去哪儿了?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我就去我妈屋里,敲门,没却没关上,打开门后,我惊恐的发现我妈居然也不在家! 这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这蓝蓝跟我妈去哪儿了? 就在我准备从我妈屋子里出去的时候,我家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是蓝蓝! 我喊了她一声,她好像并没有听到我似的,朝我房间里走去,我跟着走了过去,忽然间,我意识到我家里的格局似乎变了! 除了灯没变外,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了。我得的奖状原本贴在墙上的,也没了。我感觉就像是到了别人家里似的。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房间里的屋子是有两张床的,一张是我的另一张是蓝蓝的,可当我跟着她走进去后,我惊恐的发现,屋子里居然只有一张床。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我有些害怕了,难道我跟蓝蓝俩跑别人家里了?我喊了声蓝蓝? 她依然不理我,我过去准备拉她,可我却发现我的脚动不了了,就像是灌上了铅。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到床对面的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个,娃娃! 那娃娃我见过,前不久我跟蓝蓝一起去市里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撇子二叔,他的车上就有这样一个娃娃,后来他把娃娃送给了蓝蓝的。可为什么我家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看见蓝蓝将那娃娃抱进了怀里,低着头一直盯着娃娃在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她滴下了一滴泪被我捕捉到了,她哭了。 我又喊了她一声,她似乎是听到了,抬起头。 我高兴极了,就想问她怎么了?可她却赶紧将娃娃藏进了柜子里,这时候,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看到了一个老奶奶走了进来,那老奶奶佝偻着腰,怎么是她?我见过她,就在睡觉前的时候。 她似乎看不到我,从我身边走过去,问蓝蓝:你刚才干啥呢? 蓝蓝摇头说没干啥。 老奶奶似乎并不相信她,围着她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说:你这丫头,奶奶要怎么说你,他已经死了!你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 蓝蓝低着头抽泣了起来,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蓝蓝哭,我的心就特别的疼。 老奶奶估计是有些心疼她,叹了口气将她抱进了怀里,蓝蓝趴在老奶奶的怀里痛哭。我大声的喊着她,可她却怎么着都听不到我的声音一般。难道我在做梦吗? 我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却发现我居然有痛感。这不是做梦,这是真实的,可他们为什么都跟看不见我似的? 耳边能很清晰的听到蓝蓝的梗咽声,也能听到老奶奶的安慰声:别哭了,奶奶会帮你的,你就是奶奶的命啊。 接着,我眼前忽然闪了一下,我站在我自己的房间里,灯依然是亮着的,蓝蓝躺在她的床上,似乎就未曾醒过。 我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  感冒严重了,今天打了针,吃了药,效果不太好。谢谢大家的关系,好在这几天我都在休假。这两天更新很不稳定,真的很抱歉,等我恢复了以后,我会加2更,回报大家的。 正文 第132炮 表叔的伞 我将蓝蓝弄醒后,问她跑哪儿去了? 她醒来后迷惑的望着我,问我咋还不睡觉啊? 我真的傻眼了,难道蓝蓝根本就没出去过?那我之前遇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可我看到蓝蓝的样子又并不像欺骗我,我想了一下,没讲我遇到的事情告诉她,而是说刚才出去尿尿去了。() 她微微笑了下,说早点睡。然后就躺床上继续睡了。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会儿身上就出了汗。 有时候真的羡慕蓝蓝,居然一点儿都不怕热。 我从床上摸到了把扇子,一边扇,一边回想之前那段如梦似幻的经历。 那是幻觉吗?还是个梦呢?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发现蓝蓝比我起的还早,出了门,。看到蓝蓝跟我妈正在厨房里。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我妈:昨晚你去哪儿了? 我妈有些错愕,说哪都没去啊,天热没人打麻将,说着她还叹了口气。 我哦了一声,看的出来,我妈也不想是撒谎。那我那段记忆肯定就是做梦了。 可为什么我会梦到蓝蓝呢?难道我喜欢她? 怎么可能,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我妈问我咋了?我说没啥,起的太早头昏沉沉的,蓝蓝说,那你再回去睡一会儿? 我说算了,不想睡了,然后我就去洗漱,去了表叔家。 走到表叔家门口发现表叔家的门是关着的,我上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没人应,可能不在家。 我想这么早就不在家?去哪儿了?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到了表叔家后面的地窖! 正准备绕到他家后面去呢。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打着一把黑伞,往这边来,嘿,是表叔。 我老远就喊了一声,可喊完以后,我心里就有些嘀咕了,这表叔大白天的打着把黑伞干啥?而且他打伞很奇怪,并不是打在自己的头上,而是他身体的右边。 那姿势,就好像在给别人打伞一样。可是他的身边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啊。 他应该是看到了我,身体停顿了下,侧过头,不知道干啥,然后伸手就把伞给收了。朝我走来。我感觉表叔真的很奇怪。他将伞平放在手上,然后问我,有事? 我没回答他,而是问他拿伞干啥?他笑了下说:没啥,这伞别人跟我借的,一大早打电话让我去取。 我有些狐疑,但是知道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告诉我,还不如不问,也许哪一天自己还能发现点儿什么。 他走到门前,用手推了一下,门居然就开了,我说你咋不锁门啊? 他头也没回的说:我就出去一下,没多远,锁啥门啊。 我真是越来越怀疑表叔了,这一般开小店的老板恨不得,出去放个屁都锁一下门,他可到好。门都不锁。 打开门后,他让我进去,然后,问我要不要吃雪糕?我摇头说不吃,还没吃饭呢。 他说厨房里有饭,你自己去盛。我应了一声也不客气。他转身将那把黑伞拿进了他的房间里。 我进了厨房,发现他锅里的饭已经冷了,我赶紧打开煤气灶热了一下,表叔应该是出去游一会儿了。要不然这饭也不可能冷,冬天还好说,可这是夏天啊。 我端着饭碗走了过去,表叔坐在柜台后面抽烟。他问我最近没出去瞎野吧? 我说没呢,每天都跟蓝蓝俩在家写作业看电视。他说挺好的,现在外面这么热,别出去。 我说好。 我问表叔,英叔不是说会打电话给我的吗?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他给我打电话? 表叔问我道德经背诵的咋样了?我说还行吧。 他说那你背一段给我听听,我想了一下,就开始用英叔那种忏调背。刚背没两句,表叔就让我别背了,大早上的用忏调丧气。 我一阵无语,怪不得,我们在学校只要一开始,宿舍人都全跑了,就连沈威也受不了。现在看来,表叔似乎也不喜欢这种音。可说来很奇怪,我自己却没什么感觉,而且每次只要用忏调吟诵之后,心里都会非常的宁静。 正说着呢,表叔家的电话响了,表叔去接,听声音应该是英叔打过来了,我心里有些小激动。 可一直到表叔挂电话,似乎也没提到我,我问表叔英叔打电话说啥了? 表叔顿了一下说:没啥,就是跟我说一下,他要出一趟远门。 远门? 我赶紧问表叔,英叔说他要去哪儿吗? 表叔说,说是去斑竹园那边,大山里,干啥?你想去啊。 我心里有些不爽,英叔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有事情会带我去的,这可到好,根本就没想着我。 表叔见我有些闷闷不乐,忽然笑了,他说,骗你的,你英叔说了,下午过来接你。 我说真的啊?表叔嗯了一声,让我赶紧回家吧。 我哦了一下,三下两下的就把碗里的的饭给吃了,然后扔到了表叔家的厨房里。然后回了家。 回到家,我妈问我去哪儿了?吃饭也不晓得回来。 我说去表叔家看看去了。 我妈有些责备我,让我别没事儿就往表叔家跑。然后她又帮我盛饭,我说我在表叔家吃过了。 蓝蓝显然已经吃过饭了,正蹲在水池旁边洗衣服。 我跟她说,我要跟英叔一起去斑竹园去。她问我斑竹园在哪儿?我说我也不太清楚,表叔说,是山里。 蓝蓝哦了一声,继续洗衣服,问我去山里干啥呀? 我说我还是不知道。 她想了一下,对我说:那你晓得要去几天吗? 我继续摇头。她叹了口气,问我你咋什么都不晓得啊。 我说,等英叔来了不就知道了嘛。 她想了一下,对我说:我也去! 我啊了一声说:那不行吧,英叔没说要带你去啊。 蓝蓝干脆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后,望着我说:山里人有很多忌讳的,而且???? 她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说:而且,我感觉你这次去会有危险。 我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我这次去可是跟英叔一起的呢。 说:后面还有一章 十一点前出来,最近降温的太快,容易感冒,大家要多多注意身体,添衣保暖。 正文 第133炮 路遇车祸 她说,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这次去,我就必须跟着你。|| 我有些无奈,不过想想如果我去了,蓝蓝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吧。我就说,等下午英叔来了再说吧。 中午刚吃过饭,英叔就跟表叔一起来了我家,不仅仅是他俩,万芳居然也来了。我有些惊讶,英叔不会是也要带万芳去吧? 我妈见表叔跟英叔来了,赶紧让蓝蓝泡茶,表叔笑着说别麻烦了然后将我妈拉到一边不晓得说了些什么。 我妈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我说,去可以,要听你英叔的话。 我心里一下就散开了,这表叔可真神了,原本我还想着怎么跟我妈说呢,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可是当我问英叔蓝蓝能不能去的时候,英叔却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万芳,万芳没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的话伤到了她,从进我家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就连笑一下都没有。 真是的,我又不欠她的。 最后还是我妈开的口,英叔才答应,不过我很清楚的看到万芳瞪了他一眼。 后来,我跟蓝蓝俩收拾好东西后,表叔跟英叔俩一人骑了辆摩托将我们送到了沈威家门口,车子放在他家。 沈威正在门口蹲着吃面条,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说去玩,他来了兴趣了问我们要去哪儿?我说斑竹园。他哦了一下。估计也想去。表叔却说:威子,下午跟我出去趟。 沈威彻底死心。 英叔将车子停在沈威家后,我们步行去了车站,连续倒了4趟车,下午四点多钟才到坐上直达斑竹园的车。 那盘山路走的,叫一个九曲十八弯。 万芳居然晕车,一路上吐的厉害,多亏蓝蓝在照顾她。英叔还是挺感激蓝蓝的。 一路上,盘山公路很窄,非常陡峭。从窗户往下看,犹如万丈深渊。英叔说,一般像开这种路的司机师傅那都得心理素质过硬才行。 车子刚过山前隧洞,视线忽然一明朗,就听咔嚓一声车子猛然刹车,接着车子整体颤了一下,我们有些疑惑怎么了? 就见前面司机师傅将车子停下后,回头对我们说:前面出事故了! 说完他就下了车,万芳一直萎靡不振,英叔说他下车看看,我说我也去。蓝蓝说她照顾万芳。 车上好些大人都下车了,我跟着英叔也下车了,刚下车就听到有女人尖叫与呕吐声。 我跟着英叔往前瞧了瞧,我们的车子前堵了好几辆车,车子前围了好多人,旁边有些人似乎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后都趴在地上吐。 我跟着英叔后面挤过人群,往前面一瞧,当场就感觉胃酸往上涌,扒在地上就吐了。 只见前面的大巴车轮底下躺着一个人,那人的头直接就被车子给压掉了,下身压的稀烂。血肉模糊。 而我看过去的时候,刚巧看到了那人头的脸,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仅仅能从发型与衣着上辨识来看是个年轻人。 英叔叹了口气,嘴里念叨了一段后,就过来帮我拍了拍背,说,以后好奇心别这么重。 我痛苦的点了点头,脑海里一直在闪现着那颗孤零零躺在车肚底下的头。那应该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车祸。 后来我们在车上后蓝蓝跟万芳估计都听车上其他人说了车祸的事情,又看到我脸色不好,万芳说我活该。被我英叔说了一顿。我们在车上一直等,天都快黑了,警车与殡仪馆的车才来。 大约晚上七点多钟,我们的车子太能安全的通过,当我们的车经过之前车祸的那个地方时,我下意识的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英叔感觉喝斥我一声:看啥看! 但是好像已经晚了,我依稀看到已经空无一人的路上好像站着个人影。 我被英叔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敢告诉他。他也没问我啥。 车子大约晚上八点多钟,到了斑竹园。斑竹园是一个山沟里的小镇。我们下车后,居然有人来接我们。 是一个中年人,跟英叔好像挺熟悉的样子,不过万芳不认识他。 那人英叔称呼他老九,看上去挺粗犷的,又高又胖,不过穿的挺朴实的,也就是一般瓦工穿的破军裤跟洗的发黄的白色背心。 他骑了一辆三轮摩托,刚靠近那摩托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猪屎臭。蓝蓝没什么反应,万芳可能是晕车后比较敏感,说什么都不愿意上车。最后没办法,只好让她跟老九一起坐前面。 我跟蓝蓝英叔我们三个坐在后面,味道确实有些重,不过据老九说,他们那边想借一辆这样的车子都不太容易。 我们坐在三轮车上,一会儿功夫就驶进了山路上,跟之前的那段山路不同,之前那段好歹也是柏油路,而这却是石头路,三轮车减震又不好,开的时候一跳一跳的,折腾了好久,车子才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那户人家,门前点着大灯,很亮,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朝我们招手。 屁股都快颠烂了,我扶着蓝蓝下了车,万芳估计是这一阵子凉风吹清醒了,状态也好了很多。 我们跟着那老九上了坡上的那户人家。 还没上去,为首的那个之前招手的人就上来给英叔敬烟,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 英叔接过烟后,然后我们就跟着他们上去了。 到了家里,里面大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酒菜,应该是为我们准备的吧,那为首的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英叔喊他大老刘,看上去像是这伙人的头。 我才之前问过英叔,来干啥?英叔没告诉我,说我去了以后就晓得了。 一顿酒饭过后,英叔让那户人家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带着蓝蓝跟万芳去房屋休息,然后对那大老刘说了声:去看看那棺材! 棺材? 我这才得到了此行的第一个信息‘棺材’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棺材,我就想到了年前英叔在我们学校弄出来的那口大红棺材了,难道是那个吗? 说:  最近状态非常差,大家谅解一下。 正文 第134炮 吸血的棺材 我原本也想跟着过去的,可是英叔却不让我跟着去,反而让我跟蓝蓝她们早点去休息。-- 我不愿意,英叔说,那棺材太邪门了,怎么说都不让我去,最后没办法,我只好跟着蓝蓝她们回了屋里。 不过临走前,我看到英叔好像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八卦镜。 八卦镜也就是普通世面上的那种,我就在想,这有用? 大约晚上半夜的时候,英叔回来了,蓝蓝跟万芳俩都已经睡了,我也躺在床上,想着事情。 英叔的表叔似乎有些困乏,刚进门,我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问我咋还没睡? 我问英叔都弄好了? 英叔说是,我又问啥棺材呀? 英叔想了一下,说刚起出来的,跟你们学校那个差不多,很厉害。 又一口大红棺材吗?我感觉有些不太可思议,不过,英叔似乎很少骗我。 他让我早点睡,我问他不准备睡?他说,再等等,丢了一个人。 丢了一个人? 我有些惊讶,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丢了呢?英叔坐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我站在窗户看了看。原本加上英叔他们应该有七个人的,可我依稀看到他们仍然是七个人啊? 为什么英叔说丢了一个人呢? 等他们走后,我想了一下,起身,准备跟着去看看,想搞清楚咋回事。蓝蓝似乎也醒了,从床上坐起来,问我干啥去?她身边的万芳可能因为太累,正在呼呼大睡。 我说去看看去,蓝蓝说,最好别去,这山里有古怪。 我问蓝蓝,晓不晓得英叔他们到底干啥去了? 蓝蓝说刚才英叔不是说他们弄丢了一个人吗?我说,他们走的时候就七个人,刚才我数了一下还是七个人,英叔为啥要跟我说丢了一个人呢? 蓝蓝摇头说不知道,我说,那咱们去看看吧。 她说,这山里我们又不熟悉,搞不好把自己弄丢了。 我说,他们那一大阵子人,如果在什么地方,肯定能找到他们的。 蓝蓝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不过,出去前,我们得说好,你必须得听我的话。 我说你想说啥? 蓝蓝点头,然后对我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是我听奶奶说的,但是山里如果真的有那东西的话,肯定比城市里的厉害的多,所以,你要是想出去的话吗,必须得跟我在一起,因为我能看到,而你却看不到。 我说那行,咱们走吧。 我从包里取出了手电,跟蓝蓝俩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老婶子应该睡觉了,所以,一直到我们开大大门,也没被发现。 将大门轻轻关上,外面特别的黑,山里的黑跟城里截然不同的,山里的黑,那是一望无际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小心的准备打开手电,蓝蓝却阻止了我,说:别开,灯会招来东西的,我能看的见,你跟着我走就好。 我有些惊讶,这么黑的天,她居然能看到?不过想想她连那东西都能看到也就不特别的意外了。 深山里,路不太好走,晚上又有露水,我穿着七分裤,没一会儿,腿上都湿漉漉的,很不舒服,蛐蛐跟青蛙声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耳边不时传来一阵怪鸟叫声,听的有些渗人。 我俩摸着黑,一直走到了坡下,蓝蓝小声问我往哪边走? 我看了看下面有看了看上面,最终确定应该是往上面的,因为之前我好像看到他们的方向是上面。 我说上面,蓝蓝就拉着我的手往上走,我的视野几乎为零,而蓝蓝又不让我打手电,我感觉有点儿害怕,就想说话,但是蓝蓝却让我别说话。 我们顺着山路一直往上走,路上,我因为看不见还差点儿滑了几下。 蓝蓝拉着我,小声说:他们好像就在上面,我看了看,好像确实有些许的光亮。应该是手点光。 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因为我们是摸着黑过去的。 远远的,我能看到灯影下有六个人,不对!我之前好像是看到他们出去了七个人的? 怎么会又少了一个? 但是因为我们离他们有些近,我没敢说话。 不过他们的声音我们倒是可以听的清楚,英叔身上居然缠着橙黄色的道袍了,这让我的心里一紧。 英叔对他们几个人说:等会儿,我过去,假如时间不够,拿东西出来了的话,你们就动手! 其余五个人应了声,大老刘手上拿着个墨斗,老九手上拿着一把尖锐的杀猪刀。其余几个人手上都拿着个小桶,桶里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英叔说完以后,就手上拿着个小桶朝里面走了几步,我跟蓝蓝俩赶紧往前又走了几步蹲下来,就看到英叔居然走到了一口红的发黑的棺材面前。 我心里一颤,这难道是英叔从我们学校弄出来的那口? 可当我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并不一样,之前那口棺材似乎比这口要大,那口棺材长起码有三米,而这一口看上去两米都不到。就像是那口棺材的袖珍版。 当英叔走到那口棺材前,将桶里的东西慢慢的顺着棺材上往下倒,没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一声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棺材好像在动!而倒在棺材上的液体,就像是水遇海绵似的,慢慢的消失了。 我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蓝蓝的手,她伸手在我紧张的手背上拍了拍。 那五个人听见那声音后,都紧张的厉害,其中有个中年人居然腿开始抖了。 英叔将桶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棺材上后,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碟子,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小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了碟子中,那碟子在棺材上一直在抖,英叔快速的从道袍衣角上扯出了跟线一样的东西,然后快速的拧成了一根灯头,放入碟子上,那碟子抖的不停,里面的液体溅了出来,然后被棺材吸干! 英叔小心翼翼的用火柴点着那灯后,那棺材瞬间就不抖了,接着,英叔快速的往后退,退到几个人身边后,对他们说,应该没事儿了,可惜了大毛子了。 说:后面还有两章,大家不要着急。降温了,注意添衣保暖,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盖好被子,最近收到了许多好朋友的关心,我谢谢你们。 正文 第135炮 他可以看到鬼了? 我跟蓝蓝躲在草丛后面看到真真的,那棺材真的能吸掉像血一样的液体。() 英叔一直盯着那口赤红的棺材上面的灯,然后对拿着墨斗的大老刘他们招了招手,大老刘几人有些忌讳棺材,没敢靠的棺材太近。 不过,这样他们却离我跟蓝蓝的距离远了一些。 我小声的问蓝蓝,能看出来那棺材什么情况吗? 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过,我从她的声音上却能感觉那棺材非同一般。因为蓝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然后拉着我往后退。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们必须得走,棺材里的东西要是出来了我们谁都走不了。 我感觉她是不是太敏感了,我说英叔那灯点着应该就没什么事情吧? 她没回答我,而是拉着我往后走,我问她她也不再说。 我们俩一股气的跑下山的时候,忽然我看到了一个影子从树林子里闪了一下,就往山上跑去了。 我被吓了一跳,我问蓝蓝看见没?蓝蓝说看见啥啊?我说刚才好像有个人跑上山了。 她却说没看见。 然后她就拉着我跑,接着就听到了几声惨叫声,我的心一揪,出事了! 还真让蓝蓝给说中了! 我俩一鼓作气就跑到了大老刘家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蓝蓝视线好,把灯打开了,进了房屋,就看到万芳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疑惑的问的我们干啥去了? 我忽然间不知道怎么说了,而我们背后的东屋里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站了个女人。 是老婶子。我刚想问她咋了?就见她眼神直挺挺的望着我们。 蓝蓝赶紧将房门给关上了,接着我们的门就被砸的砰砰响! 万芳吓的一阵尖叫,我也很害怕,不过,我却上去捂住了她的嘴,我问蓝蓝老婶子她是怎么了? 蓝蓝说,她被东西给附体了,我啊了一声,怀里的万芳拼命的挣扎。 大老刘家的房门后面就是个插销,很脆弱的,没一会儿,就被撞的起来了。 我赶紧冲过去用身体给顶住,门外的老婶子就跟发了狂似的拼命的砸门! 蓝蓝赶紧从屋子里找了根扁担,然后递给我,我将扁担的一头抵在了门上,另一头撑在了后面的沙发腿上,那沙发刚好抵到墙上,所以,门一时半会应该是安全的。 我随后又搬来了个柜子,抵在门下面。 蓝蓝很安静的在一旁抱着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的万芳,一直说不怕。 终于,那撞门的声音停止了,门外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我看了看蓝蓝,她让我别出声,然后拉着我们俩蹲在了窗户下面,就听到我们头顶上的窗户外发出了一阵很粗重的呼吸声,非常渗人。 万芳的身体一直在抖,不过,好在她也清楚,我们都在她身边,也不至于再叫出来。 终于,那粗重的呼吸声消失了。 蓝蓝悄悄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说:走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万芳问蓝蓝究竟是怎么了? 蓝蓝说:她被那东西附体了,那东西似乎刚死,还不是特别的厉害。 我问蓝蓝能看出来,那东西长啥样吗? 蓝蓝说了句让我浑身毛骨悚然的话:他好像没有头! 我忽然间就想到了我们在来斑竹园的路上,遇到的那起车祸,那死者的头就是被车子给压掉了的。难道说,他一直跟着我们来的? 很有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我们下车后,我看到后面一直有个黑影了。 可想想又不对啊,如果那东西真的是鬼,我怎么可能看到他呢?要是蓝蓝还差不多。 不过,目前这些好像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英叔他们怎么样了,我跟蓝蓝俩没敢把听到山上有惨叫声的事情告诉万芳,怕她冲动。 我赶紧起身小心的将窗户全部都关上,然后又拉上了窗帘,屋子里变的又压抑,又沉闷。 我们三个坐在床上,万芳已经恢复了过来,我跟蓝蓝俩正准备商议着怎么办。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听声音竟然是英叔,万芳有些激动的就要去看门,却被蓝蓝给拉住了。 万芳问她怎么了? 蓝蓝让她别出声,我悄悄的凑到门缝子前往外瞄,外面灯一直没开,能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我招手让蓝蓝过来看,蓝蓝只是站在门口,瞄了一眼,就将门上的扁担给拿掉了,然后朝我点了下头,我才使劲将柜子给挪掉。 门外果然是英叔,他的身后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大老刘,另一个就是大个子老九。 他们进了屋后,赶紧关上了门,英叔一身橙黄色的道袍上染上了一大块黑血跟红血。而大老刘跟大个子老九到是没什么事儿,只不过被吓的不轻,大个子都抖有些魔障了。一个劲的在那说我死了,我死了。 大老刘实在看不过去,上去抽了他两个耳光后,大个子才算清醒了些。 英叔问我们都没事儿吧?然后又看了看,大老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我们看到他老婆没? 我看了眼蓝蓝后说:刚才老婶子好像中邪了,跟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一个劲儿的砸门,我们吓的才把门给抵上了。 大老刘听了以后,那双三角眼,唰的一下睁开了,一个劲儿的要往外冲,被英叔跟大个子老九给抱住了。 英叔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实在是瞒不过,又不能将蓝蓝能看到鬼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我就说,我自己看到的,我看出来那个附在老婶子身上的东西,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被压死的那个人。 大老刘跟大个子老九相当的惊讶,同时望向了英叔,然后说:他可以看到鬼了? 英叔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很是凝重的看了我一眼后,问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头,说: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然后又问他怎么了? 我感觉英叔他们似乎很惊讶我能看到鬼,但是那种惊讶似乎包含着非常恐怖的事情。 英叔叹了口气,嘴里一咀嚼,我就看到了他忽然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直接喷的我满脸都是。 说:  后面还有一章。尽请期待 正文 第136炮 断层 我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身体里出来似的, 接着,我的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我的大脑似乎一片空白。--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居然躺在了床上。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我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些眼熟。我左右瞧了瞧。忽然我的视线一下亮了,接着,我的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扎着个很利索的马尾,头发很长。 她有些惊喜的望着我说:醒啦。 我惊讶的望着她:姐姐? 忽然我的头很疼,就像是要涨开了似的疼。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蓝蓝。 她见我双头抱着头,很心疼的放下了手里的瓦罐后将我抱在了怀里。用手轻轻的帮我揉着头。 我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她忽然对我说:橙子,你相信吗?这个世界是有轮回的。 我有些茫然,她叹息了一声,将我靠在床头上,然后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瓦罐,用勺子舀了一点点,递到我嘴边:喝吧。 我点了下头,将嘴伸了过去,贪婪的喝着汤。那汤真的很香。我问她又什么做的?她说是肉。 我问她是啥肉这么香?她想了一下,有些俏皮的说:很好吃的肉。 我叹了口气,想让她把瓦罐拿给我,她不干,接着我就趁她不注意抢了过来! 我刚拿到手,一个驮着背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朝我笑了笑说:橙子,真的想知道里面是啥肉吗? 小姐姐赶紧从我手里夺了过去,我并没有看到瓦罐里装的是啥。 小姐姐将瓦罐递给了奶奶,奶奶慢腾腾的走出了房门。 小姐姐,似乎被刚才的举动给吓到了,深深的呼了口气。 我感觉大脑昏沉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随口问了一句:蓝蓝呢? 蓝蓝? 小姐姐惊讶的看着我:谁是蓝蓝? 我愣住了,对啊?谁是蓝蓝? 可是我的脑袋里似乎一直浮现出一个长的跟小姐姐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叫蓝蓝,是我爸妈的干女儿。 可是小姐姐却告诉我,我爸妈没有干女儿呢。 我不相信,我说怎么会,她就一直住在我家里。 小姐姐眼神里有些失落,我看到了她的失落后,心里很复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中,我们跟英叔万芳还有小姐姐一起去了斑竹园的深山里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里的男人叫大老刘,他还有个弟弟叫大个子老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小姐姐家里。 当我再次望向小姐姐的时候,她居然哭了。 我有些心疼的问她咋哭了? 她不说话,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心疼你。 那一瞬间,我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将小姐姐抱进了怀里。 小姐姐依煨在我怀里,我能很清楚的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真的很特别,她的心跳居然会那么的慢,与我怦怦跳的心跳声形成了对比。就像是她永远的都是那么的安静。而我,永远都改变不了猴急的性子。 良久,她才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我能看的出,她的脸微微的有些红霞。我问她几点了? 她说凌晨2点多。 我问她我是怎么来的? 她没吭声,而是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说好,其实我的心里已经非常迫切的想回家了,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我穿好了衣服跟小姐姐一起下了楼,她将手里的娃娃递给我说:你又忘了。我讪讪的挠了挠头,将娃娃抱在怀里。 楼下,空无一人,奶奶并不在楼下,我跟蓝蓝俩出了她家门后,走在野草丛生的小道上,回头看了眼她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有一种感觉,她家有点像是一座坟墓。 不过,我也只是想想,很不可能,她家里有电灯呢。 我们俩摸着黑走在回我家的路上。 我又一次问小姐姐,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她家? 她顿了一下说:看来你真的忘了,那东西真的很厉害呀。 我问她什么东西厉害? 她摇头说没什么。 她说,是在小野河边发现我的,然后把我带回了她家的。 我纳闷了,我怎么会在小野河? 她说她也不清楚,她去我家找我,发现我不在家,然后她就到处找我,最后发现我在小野河边跪着。 跪着? 我的汗毛立马就竖起来了,为什么我一点儿意识都没有? 我很不敢相信,我居然会跪在小野河边。 不过小姐姐应该不会骗我的,他也没有理由骗我。 而我最为迫切的就是回家,只要回家了,我心里的疑问或许就解开了。 我俩一路走的很快,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小姐姐应该知道我很迫切的想回家,所以她走的很快。 没一会儿,我们俩就经过了表叔家的小店,表叔家里的灯是熄灭的,不过我们经过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屋子里咳嗽了几声。 小姐姐一直将我送到家门口,才离去。 我轻轻的推开门,走进了我家堂屋,我没敢开灯,怕惊醒了我父母。 我悄悄的推开了我的房门,拉开了灯。 屋子里的只有一张床,是我自己的那张床,并没有出现多余的一张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在颤抖。蓝蓝呢? 屋子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躺在床上,回忆着我与蓝蓝一起的点点滴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 就那样,我抱着娃娃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天亮后,我妈起来了,在厨房刷锅准备煮饭。 我昏沉沉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我妈:蓝蓝呢? 我妈有些诧异? 她一边刷锅一边看着我,问:什么蓝蓝? 我的心凉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又看到我爸从房间里出来,我问他:蓝蓝呢? 我爸疑惑的望着我:蓝蓝? 我点头,他似乎还没搞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疯了还是他们都疯了。 我的记忆中明明是有蓝蓝的,而且她还在我们家生活过,可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小姐姐不记得,我爸妈也不记得,我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给万芳打个电话。 正文 第137炮 百密一疏 电话通了,是万芳接的,她听到是我有些声音有些兴奋,她问我打电话给她干啥?我心里乱糟糟的,开门见山的问:蓝蓝呢?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跟我爸妈都是一样的。|| 后来我又给老肥大狼狗大蟑螂家都打了电话,结果,去都是一样的。 我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回忆着一切的一切。回忆着蓝蓝,从她的出现一直到我昏迷后醒来,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妈端着个脸盆进来,脸盆里放了几架切好的西瓜,喊我起来吃。 我根本没有心思,我妈说我又发疯了。 我的思绪忽然安静了。我问我妈什么意思? 她有些纳闷的拿着西瓜递给我,我伸手接着,她问我你说啥? 我说你刚才说我又发疯了啥意思? 我妈无奈的将盆放在床头柜子上,然后起身就往房门外走,边走边说妈只是随口说说,你咋就当真了。 我有些汗颜,我怎么会变的这么敏感,心里很乱,很烦躁,我三下两下像刷牙一样就把几架西瓜都吃掉了,话说我吃西瓜从来不吐西瓜子。 我妈进来后,看我西瓜都吃完了挺高兴,可见我居然不吐瓜子就骂了我一顿,说我发神经。 记忆中,我跟蓝蓝的认识是在程村的老家,当时沈威也在场,是我爷爷介绍她给我们认识的,还说让她来我学校跟我一起上学。后来,我跟万芳英叔我们一起去了斑竹园的大山里,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棺材,对!那口红棺材,我还记得很清晰。那棺材跟从我们学校弄出来的那口几乎一模一样,就是体积要小一半。后来那棺材出事儿了,还死了好几个人,我跟蓝蓝万芳我们也遇到事儿了,老婶子被那刚刚车祸死掉的人附了身。后来我跟英叔他们说了被附身的事情,而且,我还骗他们我能看到鬼。他们似乎都很惊讶的样子。接着英叔也不知道是咬破了舌尖还是怎么的,就喷了我一脸的血。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我就没意识了。 就这样,蓝蓝就没有了? 可是从头到尾,似乎蓝蓝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做什么,从头到尾,她似乎都跟小姐姐一模一样。现在想想,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不记得小姐姐了,自从蓝蓝出现以后,我只是感觉她很熟悉,但是就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她。 她的举止,她的言谈,她的能力,几乎都跟小姐姐一样,可是为什么,当她出现以后我就忘记了小姐姐呢? 这又让我想起蓝蓝出现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大年夜的晚上,我在表叔家喝醉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被人亲了一下,然后嘴里被灌了很腥很腥的液体,现在想想,那液体八成是血。 而那天晚上,我是在表叔家的,这样看的,似乎表叔知道这一切,于是我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表叔,我相信他肯定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从家里出来,外面特别的热,大太阳下,我看到表叔居然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他家小店旁,看到我后缓缓的将伞收了起来,问我有事? 我深吸了口气,声音很冷的问他:蓝蓝呢? 他将伞平放在手上,并不说话。 我的语气加重了:蓝蓝呢? 他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别在给我装了,蓝蓝到底去哪儿了? 表叔说,根本就没有蓝蓝,你不是问过所有人了吗? 我心里一颤,他怎么会晓得我问过所有人? 我皱着眉头,他没理睬我,拿着伞进了屋,将伞放进了他的房间里,问我要不要吃雪糕。 我说不吃,我只想知道蓝蓝去哪儿了? 表叔说我太固执,明明知道那些都不存在还要去找。我说我的记忆中有她! 表叔说,那你就去找吧,只不过结果跟我说的一样,压根就没这个人。 我笑了,没这个人。我没戳穿他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出来了,他也不会告诉我的,只不过,表叔他的这种可疑让我心里多了种希望。那就是,蓝蓝确实是存在的。 我没跟他继续杠上,而是问他英叔去哪儿了?他跟我说去大山里了,我说斑竹园? 他点头,有些好奇的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心里冷笑,那是因为我也去过。 我不露声色的问表叔,英叔啥时候回来? 表叔说还说不准,威子陪他一起去的。 沈威?是他陪他一起去的吗? 忽然间,我又乱了,我的记忆中是我跟蓝蓝还有万芳一起陪英叔去的斑竹园,可是之前我有给万芳家里打了电话,那就说明她还在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表叔,我曾经在他家里看到他养了只红毛的乌龟,怎么不见了? 表叔的脸一沉,说放生了就在后面的小野河里。 我心想这表叔又在给我编,我看八成是在我肚子里吧,我怀疑大年夜我被灌进嘴里的很有可能就是那红毛乌龟的血。这才可以解释为什么那红毛乌龟没了。 我越来越不相信表叔了,我真的很想问他,你跟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只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那么幼稚的去说。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摊上了这么多事情。 表叔见我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笑了下,说我最近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说没有,就是感觉我已经不太能相信自己的大脑了。 表叔又笑了,说:人很多时候,都会坚信自己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殊不知,这个世界并不是眼见为实,眼见也可能不实,不是所想得知,也可能是所想有所歧途。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我,我脑袋里的那些都是假的,但是我,不会相信的,因为之前我问他话的时候,他已经说漏了。 我问他蓝蓝呢? 他说压根没有蓝蓝这个人。 而我并没有透露给他过,蓝蓝指的是人。 虽然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出现口误,但是这种逻辑上的误会几率是很小的。所以我断定表叔在隐瞒我,而他可能就是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说:后面还有两章,大家以后最好是集中在晚上看。 正文 第138炮 七棵桃树 我没在表叔家待的太久,没什么意义,他留我吃饭我也没答应。--回到家后,我开始翻箱倒柜,忽然,我留意到了我家的日历上的日期。 七月十一号 记忆中,我们去斑竹园的时候是,暑假后的第四天,也就是七月四号。 折腾了一晚上后,也应该是七月五号,那么就算我昏睡了一夜也就是七月六号吧?但是显然不可能,因为小姐姐说是在后半夜里发现我的,这个暂且不论,时间上就足足差了七天。 这很显然对不上,我的冷汗唰唰的就流下来了,那这七天里,我去哪儿了?怎么会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我停止了翻找一切跟蓝蓝有关系的东西,因为我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像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于是,我想到了爷爷。 也许,只有他能告诉我答案了。 只是爷爷在程村,我怎么去呢?打电话?他会不会跟表叔一样隐瞒着我呢? 于是,我决定给爷爷打个电话,我跑到我爸妈房里,我爸正坐在电视前一边扇电扇一边看电视,我怎么感觉他那么闲呢。 我爸看我一脸凝重的进了他屋:干啥呢,儿子? 我说没啥,想爷奶了,给他们打个电话。 我爸笑了,说我长大了懂得想爷奶了。 我朝他勉强的笑了笑,拨通了我爷爷奶奶家的电话。 电话是我爷爷接的,我喊了一声,然后说我是橙子。 爷爷爽朗的笑了笑问我有事? 我看到我爸正竖起耳朵在听。我笑了笑说:想你们了。 我爷爷开心的笑了,然后我还听到电话旁边好像我奶奶说话的声音,总之他们都很开心的样子。 我见我爸笑了笑,又缩回头继续看电视了,我小声的问我爷爷:爷爷,蓝蓝去哪儿了?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我爷爷声音有些僵硬的说:什么蓝蓝?橙子你说啥呢? 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天气又热,感觉头顶都刺刺的痒疼,我焦急的问:大年初一那天早晨,不是你说让她来我家的吗? 我爷爷在电话那边说:根本没这回事。 那一瞬间,我的执念似乎崩塌了,但是,我大脑里的记忆告诉我,蓝蓝是真的存在的,只是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着我,还是说,他们跟我之前把小姐姐忘记了一样?忘记了蓝蓝? 但是想想又不可能,蓝蓝在我们学校可是念了一个学期的书的,就算我身边的人忘记了她,那不可能学校里所有人都忘掉她了吧?何况她长的那么好看,之前酒糟鼻跟小眼镜他们还因为她而互相斗殴呢。 所以说,如果想通过手段来掩瞒我的话,那根本就不现实,我们学校那么多人,难道一个个的全让他们忘了? 蓝蓝的消失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从人类的记忆中抹掉了一般,这根本就不能让人接受。 说了句让爷爷奶奶保重身体后,我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我爸问我咋了这是? 我说没事。 然后我就坐在他身边看电视。 电视却是看不进去,我只想着时间快点过去,等晚上小姐姐来了以后,问问她,一些我必须知道的疑问。 吃过晚饭,我爸妈端着躺椅跟小凳子在桃树下乘凉,我心里有些焦急,这小姐姐指定不会来了。 也没办法,不能赶我爸妈走吧?于是我也只好搬着把小椅子坐在他们身边。 可当我刚准备坐下的时候,我忽然间发现了一个很蹊跷的事情,那就是,我家门口的桃树居然从六棵变成了七棵了。 我指着桃树问我爸,不是六棵吗?咋又多了一棵? 我爸有些狐疑,问我是不是糊涂了? 我更加错愕了,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这一茬啊? 我爸有些无语的跟我说:这树刚栽的,还是你跟我栽的呢。 我傻眼了,刚栽的?不过看上去,那小桃树的体格确实像是刚栽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傻了这是。 真的,我的记忆中真的没有跟我爸一起种树这一茬。 感觉好像那是另一个人做的似的。 我怔怔的望着那棵桃树,我爸妈俩在聊着东加长西家短的。我心里想着,得找个时间给弄死。 不然小姐姐又要生气了。 大约晚上十点钟左右吧,我爸妈陆续的回去睡觉了,我妈临走前,说什么也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没办法,我也只好回了房。 夏天的晚上,家里很闷热,就连窗户开着都不行。 我的床上已经换上了凉席,躺在凉席上,没一会儿,凉席都给汗湿了,我赶紧跑到我爸妈房间里去拿来了个小座扇,正扇着呢,小姐姐来了。 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出去给她开门,门刚打开,我爸的声音就从屋里传出来,儿子,你开的门? 我赶紧应了声,说出去尿尿。打开门后,我有些尴尬的朝小姐姐吐了吐舌头,小姐姐微微笑了下,就进了我屋子。 我居然给忘了我爸妈都还没睡觉呢。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我就悄悄的把门给关上了,回到房间。小姐姐正坐在我床上摆弄着电风扇呢。 我问她热不热?她摇头说不热的。 我笑了笑,就坐在了电风扇旁边。 她问我身体好些了吗? 我说我身体没什么事啊? 她问我那天晚上咋去了小野河?之前不是说过,小野河那边我不要去的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正有事情要问呢。 她问我想知道啥?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把我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告诉她。 我没敢说的太大声,因为怕我爸妈听到,所以我们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贴到对方耳朵说的。 我从小年夜与她分别后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我跟蓝蓝万芳还有英叔去了斑竹园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我说的很仔细,既然很多时候的细节都告诉了她,她听的也是很认真,时而皱眉,时而吸气。 听完我说的全部事情以后,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当时就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她跟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程村。 我有些不太相信,小年夜的晚上我明明是见过她的呀? 她见我还是不相信,接着说:小年夜那天晚上,我跟奶奶一直都在家里,我当时真的很想你,我想见到你,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你了呢。 说:昨晚上非常抱歉,失约了,特殊情况,并不是跟身体不适有关。我请了长假在家里跟家人一起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这短时间更新才会放在晚上。 正文 第139炮 小姐姐的胎记 我傻眼了,如果说小年夜那晚上跟我在后山见面的不是小姐姐那会是谁? 我似乎在关于蓝蓝的事情上嗅到了一丝丝阴谋。………… 好像是巧合,好像又是刻意的。 我问小姐姐,我后来把你忘了,难道你也把我忘了吗? 她微微低下头,不说话,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自从我回程村去过年,奶奶就带着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看来事情还真是巧。 巧合的是,小年夜我在爷爷家外面遇到了‘小姐姐’,而后,我在表叔家喝醉,迷糊间被灌了某种类似于血的液体,姑且把它当做是红毛龟血。后来,我居然把小姐姐忘了,而在忘记小姐姐的同时,我爷爷介绍我认识了根小姐姐从外貌到性格等等一些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蓝。 后来的我一直在没有小姐姐而又多了个蓝蓝的情况下生活了一个学期,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因为英叔说要带我去山里面,去的那天我妈说让蓝蓝也去,去了斑竹园后,我们遇到了路途中的车祸,后来山上的红棺材,然后就是被车祸中死掉的那个人附体的老婶子。后来我撒了个谎,我说我能看到鬼,而大老刘跟大个子老九似乎非常惊讶我说我能看到鬼。英叔好像是相信了,然后从嘴里喷我一脸血,接着我迷糊间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等我再次醒来后,我躺在小姐姐家里了。小姐姐说是在小野河旁边发现的我,而我当时是跪在小野河旁边的。 这一切的一切是有多么的巧合与不可思议啊。 似乎一直有联系的也就是咯吱咯吱声了,那种声音,似乎一直都陪伴在我身边。但是那种声音到底是什么,我却一直没想明白。曾经问过表叔表叔也说不清楚,可能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在我眼里表叔,就只是个什么事情都隐瞒我的人。就像他为什么会一身白毛一样,我无从得知。 天气很热,就连小姐姐也穿的比以前少多了,她穿了一黑色的长裙子,上身穿了件短袖的小T恤。T恤上并没有任何的图案。她将鞋子脱掉,坐在我身边,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于是我捧起了她那双粉嘟嘟的小脚,我在她的脚下看到了六个小红点,是围成一圈的那种。而这种红点,之前我却是见过的,是在蓝蓝洗脚的时候看到的。 小姐姐并没有意识到我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我问她脚上咋有一圈红点呀? 她下意识的将脚给缩了回去,问我咋偷看她脚呢。 我没说实话,只是说她脚好看。 她笑了笑,说她脚底上的红点好像是胎记一样的东西,她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后来她问她奶奶,奶奶告诉她,那是天生的。 天生的吗?那么蓝蓝脚上的那一圈红点是怎么来的? 我的记忆中,是先看到蓝蓝脚底上的才是。 小姐姐让我别想那么多了,我说,心里装着太多不知道的东西憋屈的难受。 她叹息了声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不想让你过早的知道一些事情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有很多的谜团我们都无法去解释的。 我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了解跟我自己有关系的就行了。她说,可能等我明白的事情,已经身不由己了。 我问小姐姐对于我那段经历与记忆怎么看? 小姐姐说她也不清楚,不过如果我说的真的都是真实的话,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我的那些记忆都是假的,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二,都是真实的,只是我的身后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势力逆天的改掉了关于蓝蓝的所有事情。 如果说只有这两个选择的话,那么我情愿相信是第二种,因为我真的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而最为可疑的就是表叔了,他似乎是知道蓝蓝的。而且,我记忆中在斑竹园跟我醒来后之前居然有长达七天的记忆断层,而那段记忆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更不知道那段时间我都去哪儿了。 现在似乎唯一能帮我解开迷惑的人出了表叔外,另外还有三个人,一个英叔,不过,似乎他应该不会告诉我。然后就是沈威了,可是我都不清楚他是什么事情去的斑竹园。至于他会不会告诉我就更不清楚了,最后一个,那就是小眼镜了。 从之前的事情可以看出,小眼镜似乎是与秦慧一样,学了旁门左道。而教他的很有可能就是雷锋帽破棉袄。那样的话,如果真的像小姐姐说的那样第二种选择里的条件,小眼镜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给控制吧? 所以,我就想着,找个机会去见见小眼镜。 晚上,小姐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等我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洗漱好后,吃了早饭就出了门。我要去找老肥。 我骑着我家的破大梁经过表叔家,表叔家的门关着,不过他人好像是在屋子里,可能是怕我又去烦他吧。 大清早的事情,天气很好,加上骑着车,感觉很舒服。 我一路直接骑到了老肥家,我到他家的时候他爸妈刚准备去上班,见我来了,很客气的让我进屋找老肥玩。 我进了老肥的屋,他居然还在睡觉,老肥睡觉的姿势很搞笑,怎么形容呢,撅着屁股吧。天气热,他就穿了条大裤头,上身都没穿,一堆的肥肉堆在一起。看起来肉肉的。 我上前就给他大肥屁股上来了一下。 他唰的一下,就爬起来了,两眼瞪着我,之后,就躺在床上继续睡。 我说别睡了,有事情问你! 他嘟囔着从床上翻起来,问我到底啥事? 我说你记得蓝蓝吗? 他说啥蓝蓝?不是,你之前不是打电话问过我的嘛,蓝蓝到底是啥?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老肥的记忆里似乎是没有蓝蓝了。于是我岔开话题,说没啥,我想问你晓不晓得小眼镜家在哪儿?怎么联系他? 正文 第140炮 行凶 老肥纳闷的揉了揉眼睛,问我咋想起来问小眼镜了?说我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嘛? 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与是我问老肥,你还记得我们被小眼镜骗上山去赌钱的那次吗? 老肥有些茫然的说记得啊?咋了。|| 我说,后来,你跟谁一起来找我的? 老肥疑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有跟谁去找你吗?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我看他那样子,估计他是真的不记得了,于是就说别想了,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到底晓不晓得小眼镜怎么联系的嘛? 老肥哦了一声,说记得的,小眼镜他爸妈都是城南医院的医生啊,你要想找他的话,我带你去。 我说好,你赶快起来。 他啊了一声说:这还早呢,我说早个屁,我有急事。 在我的催促下,老肥超长发挥了起床效率。最后他把我带到了城南医院。其实我让他带我来的原因是我并不认识小眼镜爸妈,老肥却认识。因为之前小眼镜还在我们宿舍的时候,老肥割阑尾就是小眼镜带他去的。时光流逝,物是人非。 我俩来到城南医院的时候还是早晨,医院里很忙,不过老肥说小眼镜他爸是主刀医生应该没什么事,就带着我去他爸的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我们就遇到了我一直想找的小眼镜。 老肥对小眼镜无感,说要出去抽烟。 小眼镜有些诧异我居然找他,他问我干啥? 我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我想从他身上知道真相,但是我又不能让他就察觉到。于是,我对他笑了笑说:没啥,就那次你帮我干姐打架的事情,我想跟你说声谢谢。 他有些狐疑:就这事? 他的话刚说完,从办公室里突然冲出了一个脸上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伸手拿着一把椅子砸向了小眼镜,小眼镜没反应过来,被直接砸倒在地上! 我惊呼了一声,那穿白大褂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提着腿都被砸折了的椅子,从我的眼皮底下慢慢的离开。 办公室里似乎有人听到了我的惊呼一个中年男人跑了出来,看到地上的小眼镜惊叫了声:怎么回事? 我哪里还有时间理会他,赶紧就朝那行凶的口罩男人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医院外面,我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那车子很眼熟。我好像见过。 我粗喘着气,望着那辆黑色的桑塔纳渐渐的走远,老肥从我后面追了上来,惊慌的问我咋了? 我说没事儿,去看看小眼镜。 进了医院,医院里都炸开窝了,因为受伤的是主管医生的儿子,立即就被送进了抢救室。 我跟老肥俩在外面一直等着,老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老肥说,只好含糊其辞的说也不太清楚。 抢救室外面乱糟糟的,其中有一个中年女医生一直在嚎哭,其他的医生护士在旁边劝慰。 老肥告诉我,那个女医生就是小眼镜他妈妈。 小眼镜似乎伤的很重,大约一个多小时候,抢救室的门才打开,里面走出了两个医生跟两个护士。 小眼镜妈一脸泪水的冲向其中一个脸色很难看的中年医生问他儿子怎么样了? 那医生朝她吼了声:哭啥哭,儿子又没死!回去工作去!说完就让其他医生护士都散了。 我跟老肥俩因为是小孩,所以也没太引起他们的注意。老肥小声告诉我,那个医生就是小眼镜他爸,我说看出来了。 然后小眼镜他爸旁边那医生就对小眼镜他爸说:老张,看到是谁干的吗?报警吧。 小眼镜他爸叹了口气说:我要是看到早就报警了,你说这是什么人啊这是,居然跟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我跟老肥俩默默的离开,看来小眼镜应该没啥事了。 走出医院,老肥问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干的?我说那个人当时带着口罩,又穿着白大褂,而且是从小眼镜他爸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他爸应该认识的。 老肥纳闷了,他说,这既然跟小眼镜他爸认识,那咋又回对他儿子下手呢?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或多或少已经有了答案,这似乎就是个阴谋。围绕着我展开的阴谋。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如果我晚来一步的话,我可能就一辈子都触碰不到我想知道的真相,像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一辈子。 我跟老肥俩离开医院后,并没有各回各家,而是陪他在外面吃了早点后,四处瞎逛,走到沈威家的时候,正巧沈威他爸在屋子里扎纸人,我俩就进屋问沈威回来了没?他爸倒是认识我们,还给我们倒了水,说还没呢,他哥俩都喜欢在外面匪。 说到沈威他哥,我是有印象的,那个很高很高的男人,据说他曾经在我小的时候一直保护我。 我跟老肥从沈威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表叔,他的手上拿着那把黑色的伞,表叔似乎看到我跟老肥俩并不意外,跟我俩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直压抑着愤怒,没有爆发出来,勉强的笑了笑,问他干啥? 表叔说找你沈叔谈点事情,说完后,也不理睬我们,就进了屋,沈威他爸见表叔进去了,表情先是有些惊恐,随后又很是热情的将他带到了后屋。 我跟老肥俩也没脸皮跟着进去打听啥。我俩商量了一番后,准备找个时间再去看看小眼镜。跟老肥分开后,我就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感觉好像有人跟踪我,可是每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 时间也快中午了,太阳快要晒死人,我就不相信,难道还能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敢在正午的时候出来。 我一直回到家,也没发现有什么人跟着我,只是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还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喜欢跟踪人的家伙,雷锋帽破棉袄。那家伙太过于诡异了,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他是个什么东西。 正文 第141炮 英叔与沈威回来了 索性我是到家了,我妈在厨房里做饭,里面热腾腾的,我简直都不想进去,望着妈在厨房里冒着汗在做饭,我心里有些心疼,想着什么时候夏天家里的厨房做饭不热就好了。|| 我爸就跟个标准的大老爷似的,躺在躺椅上抽烟看电视。见我回来了,问我去哪儿匪了? 我说去找大忠玩去了。他哦了一声后继续抽烟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我们这边地方台的午间新闻,说是在斑竹园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六死一伤,嫌疑人在逃,希望广大群众能够提供线索,而后面跟附的照片我有些傻眼了,居然是老婶子的! 不过,电视上并没有看到英叔与沈威,看来他们应该没事儿。 我爸看了之后,深深的抽了口烟,将烟屁股扔掉,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然后让我去看我妈饭做好了没。 我哦了一声,走出门,故意磨蹭了些,就听见他好像在给谁打电话,声音很凶的说:怎么回事?这是要捅出大篓子的!我不管,我只要我儿子安全!说完后砰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果然。 我心里砰砰直跳,大脑一片空白的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闷热跟辣椒的辛辣把我给呛醒,我妈一边擦汗,一边笑着问我干啥? 我顿了一下,就说我爸让我过来看看饭做好了没。 我妈哼了一声说:那老东西就知道自己享福,做饭从来没伸过一把手,吃饭到是积极,你去告诉他,没做他的饭。 我大脑还处在刚才我爸说的那番话中不可自拔,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就出了厨房。 我爸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我走进了我爸妈的房间电视开着,不过新闻已经结束了,正在播放广告。想知道啥广告吗?老赵的泻立停。反复重复的播那种。 我爸已经重新躺在躺椅上了,问我饭好了没?我忽然间感觉到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因为他的情绪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人从安静到发怒的转换很容易,但要是从发怒到安静的转换就有些难了,我爸在我的眼里一直就是个每天准点上班下班后来谋了份好差事,不用每天去上班的那种普通人中运气好的那种人。 可我是他儿子,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很了解他,就像他们了解我那样的了解。 可是现在,我发现,似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了解。或许他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却忽然觉得孤独了。 孤独,并不是有多少朋友,有个喜欢的人。有的时候,孤独是一瞬间的感觉,更多的时候,孤独是活在自己的内心里,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进入。 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醒我独醉? 中午吃过饭,我第一次主动提出帮我妈洗碗,我妈之前还跟我客气不让我洗,我说不让我洗我以后就不吃饭了,吃了饭还要洗,多麻烦。我妈拗不过我,只好笑着让我动手。 洗好碗后,我在家闷着没出门,因为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还是个学生,我能干啥?就算有再多的疑问在我脑袋里,更多的时候,我都是有心无力。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忽然我家里来了三个人,英叔跟表叔,还有沈威。 我有些意外,英叔跟沈威俩回来了? 对于英叔,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似乎蓝蓝的失踪就是从他那一口血开始的。 我招呼了他们后,就跟沈威坐在一旁听我爸妈跟他们说话。 从外表来看,英叔跟沈威俩似乎并没有受伤,看来那六死一伤中的伤并不是英叔跟沈威。那会是谁呢? 估计是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爸妈说,让我带沈威去我房间里玩。 刚进屋,我就把门关上了,沈威从口袋摸出烟对我说:你还挺体贴。 我说你别装蒜,你什么时候去的斑竹园? 沈威愣了一下,问我问这些干啥? 我说你先说什么时候吧。他狐疑的看着我,估计是想猜测我想干啥,随口说了句4号吧。 4号?上午下午? 他有些无语的说下午,你到底想问啥! 我的心又开始抖了,我说:你见到蓝蓝了吗? 蓝蓝?他有些茫然的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说那万芳呢? 他摇头说,我去的时候只看到英叔跟另外两个男人,并没有看到万芳啊。 我叹了口气,看来,就连沈威也被动了手脚了。 沈威问我怎么了?我问他:那两个男的是不是都死了? 沈威问我问这些干啥,又不认识。 我心里憋屈,我说,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去过斑竹园。他说我吹牛。 于是我把大个子老九跟大老刘的相貌特征跟他说了一遍。他有些狐疑,问我是不是以前去过?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把老婶子的特征告诉了他问他是不是老婶子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害人的? 我说你就相信我好不好?我骗你干啥?我再问你,你去那边后有没有看到一口两米不到的大红棺材?就跟咱们学校里出来的那个差不多? 沈威被的我话给震住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眼神中带着震惊与惊恐道:那这么说,你真的去过? 我很诚恳的点了下头。 他指尖的烟落在了地上,等他反应过来,才弯腰去捡。 我对沈威说,现在没人相信我,真的,我感觉表叔跟英叔他们在干什么事情。 沈威抽了口烟,对我说:半斤叔跟英叔他们不会害你的。 我有些痛苦的点头说:我知道他们不会刻意的害我,但是这样任意改变我的生活,我觉得很痛苦。 沈威没说话,问我那个叫蓝蓝的长啥样?他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于是,我就把沈威跟我去爷爷家过年后,年初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我跟蓝蓝还有万芳跟着英叔一起去了斑竹园。 沈威听了以后,忽然不说话了,我问他怎么了? 他有些不太情愿说,被我逼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年夜那天晚上,我跟踪了你,当时,我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在一起。 我心里一颤,难道当时沈威真的看到我们了?可是也不对啊?小姐姐明明就说过她没有去程村。 那那天晚上跟我私会的那个女孩又是谁?沈威看到的她又是谁? 正文 第142炮 儿子可以长大了 我问了沈威,沈威跟我描述的特征跟小姐姐或者蓝蓝很符合,只是,我知道,那都不是她们。|| 只是我不好跟沈威透露关于小姐姐的事情,所以沈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当时看到那女孩感觉很不对劲,我问他怎么不对劲?他说看上去不像是个人。 他问我是不是认识那女孩?我撒谎说我当时被迷住了,啥都不知道。他说幸亏他一直跟着,要不然我很可能就被害掉了。 我有些无语,这沈威跟踪人还挺厉害的。难怪之前居然能追着破棉袄老头跑。 后来估计是表叔他们跟我爸妈聊完了,就喊着沈威一起走了。我爸妈也没留他们吃饭。 那天晚上忽然下雨了,天气预报说是台风要来了。原本炎热气温也因为下雨和刮风下降看了不少,至少晚上不是那么热了。因为下雨,我们家早早的就吃完饭,然后在家里看电视。 外面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的,泼水一般的密度。我心里有些忧虑,这么大的雨小姐姐晚上会来了? 我妈躺在床上,我爸睡在躺椅上,我坐在沙发上,电视在播放着我妈最爱看的蓝色生死恋。我爸很是无奈的在一旁按着他的手机。电视我是看不进去,又没人跟我说话,我索性就回屋了。 刚进屋里,外面雨下的啪啪的,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布娃娃,心里有些凄然,它到底是不是闰土呢? 我将娃娃抱在了怀里,然后躺在床上,我的耳边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嘎吱嘎吱。 我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那种声音让我遍体生寒。因为,我并是第一次听到它了。 可是,我走到窗户前,发现窗外除了下的视线都模糊的雨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状况。 我赶紧放下了窗帘,然后抱着娃娃跑到了床上。 我的耳朵里,似乎也在没有听到那声音了,只剩下雨声。 渐渐的,我似乎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我被吓的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几乎是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的,就听到我爸妈的房门打开与惊呼声。 我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就见我爸拉开了门头上的灯,打开大门一瞧。 我家门口种的七棵桃树被雷给劈死了一颗,也是其中最大的一棵,正在雨中冒着烟呢。 我爸妈都瞪大了眼睛,我也被吓的不行。要说,我们这边像这种落地雷还真的不常见。 我爸缓缓的关上了大门,然后对我妈说:今晚我带橙子睡。 我啊了一声,说:那不好吧,我不想跟你睡! 我爸凶我:你到底想怎样?赶快去睡觉! 我被我爸的凶样给吓到了,以往一直安慰我的我妈也没敢吭声了。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进屋了,我妈独自回了房。 我爸跟着就进来了,我躺在床上,心里砰砰直跳,被那声炸雷给吓到了,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可以离雷那么近啊。 想来也好,这样也就不用我费心去弄死桃树了。 我爸躺在我身边就开始睡着了。 望着他一脸的凶相,我真是相当无语,这晚上小姐姐要是不来咋办? 我并没睡,一直在看暑假前跟同学借的七龙珠漫画。大约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吧。 我听到了窗户外有细微的敲窗声,我看了眼我爸,他似乎并没有醒,于是我悄悄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的一小角,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赶紧跑出了堂屋,打开了大门。可是我发现小姐姐居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进来,难道她知道我爸在我房里? 于是我出了门,她依然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我有些纳闷,又不敢出声喊她就跑到她身边拍了她肩膀一下,可哪想到,就在我一拍之间,我眼前的小姐姐居然化作了一堆灰烬,消失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根绳子肋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使劲的挣扎想出声,却怎么也动不了,之后我就在快要失去意识间感觉到我好像是被一个穿着棉袄的人夹在了怀里,而且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臭味!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真的末日了。 等我再次醒来后,我惊奇的发现,我躺在我爸妈的床上,我爸在旁边抽着烟,我妈将我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再哭,屋子里点着灯,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我妈见我醒了,哭的更厉害了。 我爸嫌他哭的烦吼了她几声。我妈哽咽着说:你就会对我们母子凶,你有能耐你去啊!那些人要害你儿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爸闷不吭声,我跟我妈说我没事。 我妈一边哭一边嚎我们母子的命咋这么苦啊。 我爸一声不吭的摔门而去,走的时候外面又下雨了,我有些担心,让我妈看我爸去哪儿了? 我妈说别管他! 那天晚上雷声滚滚,是我长那么大唯一一次遇到过打雷最多的一晚上了。 那一晚上,我在我妈怀里睡的很安心,从来都没有那么安心过的一次。 我爸是天亮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湿透了,我妈松开我去扶他的时候,我醒的。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就像是喝醉酒了似的。 我妈将我爸衣服解开给他擦了擦身子,解开衣服的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鼻子也酸了。 我爸整个右肋骨塌陷,奇怪的是,并没有流血。 我妈当时就哭了,说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爸就躺在我身边,我能看到他有些欣慰的笑了,他说:值得的,儿子可以长大的! 那一刻,我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只是看到我爸凹陷的右肋骨,我就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了。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爸快要没了,我就在一直哭一直哭,哭累了,就睡着了,天亮后,我发现我爸跟我妈都不在家。表叔坐在我身边。 我问表叔我爸妈呢?表叔有些无奈的说:你爸住院了,你妈去照顾他了,你别担心,你爸没事儿。 说:  没了 正文 第143炮 等我,三年 我爸没事儿吗? 虽然表叔嘴上不说,但是一个人胸腔凹陷了那么大一块真的就没事了? 我很想相信表叔说的都是真的,但我却不敢相信。() 早饭,没吃。我就要求表叔带我去看看我吧。 表叔说好。 路过表叔家的时候,我发现他进屋后只拿了那把黑伞后,就彻底关上了门。 经过小野河附近的路段,小野河似乎因为暴雨下的太大,已经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了,旁边的小树林似乎也倒了大片的树。可能是风刮的吧。 表叔带我坐车去的市三院。市三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但是想到我爸就躺在里面,我就忍不住鼻子一酸。他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没问表叔,他就是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我的人。 进了医院,表叔很显然已经来过,轻车熟路的带我去了病房。 刚进病房,从里面出来个人,我认识,是我撇子二叔。他见到我后点了下头,就拽着我身后的表叔走了。 走进病房,病房是个单间,我爸正躺在病床上看着我,我妈爬在旁边睡觉呢。 我刚想喊我爸,就被我爸给阻止了。他的脸色很苍白,不过他的嘴角却带着笑。他招呼我过去。 我赶紧走了过去,他拉着我的手,那一次应该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感受到我爸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但是感觉就是变了。 他笑的很轻松,我心疼他。我低沉着嗓子问他:爸,你没事吧? 我爸摇头,说没事。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每说一个字嘴角都会抽一下。 我问爸晚上到底是咋了? 我爸说没事,摔的。我不信,我爸笑着说:不管你信不信,你看爸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我点头,最终还是没忍住趴在我爸怀里哭,虽然隔着棉被,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右边的胸腔塌了。 那一刻,我才真正的认识到,原来,我爸的胸腔真的塌了。很多时候,人都喜欢后悔,那是因为人过于执着。 我很后悔,当时我爸甩门而去的时候没有拦住他,我能感觉到,他是因为我而住院的。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天也跟着塌了。 我爸拍着我的肩膀,微笑着说:哭啥啊,值了。 因为我爸妈都在医院,原本我也想留在医院陪他们的,却没想到,我爸却委托我撇子二叔照顾我,我原本对于撇子二叔有些忌讳的,那是源自于他的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可是表叔却跟我说他要走了。 我问他为啥要走啊?他说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我不太明白,表叔也懒得跟我解释,说走就要走,我问他还回城南吗?他看了看手里的黑伞摇头,转身离去。 后来,我跟撇子二叔离开了医院。 算起来,应该是我跟撇子二叔见过的第三面了,可是当我问起我和他见过几次的时候,他一直坚称只是第二次。 我很无语。如果说不是有些人太厉害,那就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跟撇子二叔有关系了。他是见过蓝蓝的,却否认了。 一路上我很少跟撇子二叔交谈,到不是因为我太过于忌讳他很有可能就是掩瞒关于蓝蓝一切的那一方人。只是在关于小闰土的事情上,我觉得有些愧疚,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我从我爸的身上,我就能感觉到那种至亲间无法言喻的割舍,所以,我对撇子二叔多余愧疚的。 他性格似乎很冷,除了那只异常硕大的左手外,并没有其他的特点,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小润土的影子,还有就是我们程家唯一共同点,眉毛。逆眉倒生角如勾,这就是对鬼眉的形容了。 他开着车一直将我带到了一个我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但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是我们省的省会。 一个很大的城市,不过离我们市很近。 车子一直开进了一栋很高档的房子里,房子很大,那是我见过最大的一栋房子了,很豪华,我无法用言喻形容。 他跟我说,那就是他家。 原本我以为我只是在那里住几天的,可是后来我才清楚,一住就是三年。 当时,我从电话里得知我爸妈回程村了,我就想着怎么着都要回去的,起码也要回去跟好朋友同学们到个别,可是撇子二叔不让,每天都有人看着我。 我几近绝望,因为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小姐姐了。 可是就在一次我绝食几天后,撇子二叔说的一句话,让我咬牙坚持了下来。 那一天从没跟我发过火的二叔对我发了一通雷霆般的怒火他跟我说:我这条命,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能活到现在,那是很多人努力才有的结果,我这么不珍惜,那就是不糟践自己,是糟践那些关系我爱护我的人。说完后,他让我仔细想想我身边死的,残的还少吗?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我端起了饭碗。我写了个纸条,用信封装好,让撇子二叔送我家去,顺便把我的布娃娃带来。他同意了。 后来,我就在省会的一所私立中学继续读书,为了怕我眼睛再起波澜,表叔特地给我定制了个很特别的隐形眼镜。让我眼睛的外表看上去跟常人没什么不同。我妈抽空也会来看我,我就问他我爸呢?我妈就告诉我,我爸上班去了,很忙。一次两次我会相信,后来我才知道,我爸起不来床了,跟我爷爷一个东屋一个西屋。那一次,我哭的特别伤心,也真切的体会到撇子二叔的话。 渐渐的时光如逝,我过着没有小姐姐,没有老肥没有沈威的生活,虽然新学校都有很多很好的同学,可是我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念旧的人。朋友还是老的好。 三年里,我总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九点钟过后,会关注窗户,哪怕我住的并不是一楼。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在我最为孤独的时候,每夜陪我的女孩,那个似乎一直在为我付出的女孩。 无数个夜里,我都会躺在床上想他,想知道我曾经让二叔带过的去信封她看到了没有。 我让她等我,三年。 正文 第144炮 归故 08年初春,又是个桃花盛开的季节,那天我刚刚在撇子二叔家过完18岁生日,跟那个与我一直相互无法认可的小二婶与长相与小闰土浮生神似的弟弟郎般贤告别,撇子二叔送我至车站,我独自回到了城南。………… 城南,三年内,我未曾踏入一步的地方。三年后,我闲庭信步的来了。 三年的时间,城南的发展与时俱进,我几乎差点认不出来,饱含着我童年与少年时的热土。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上,我左顾右盼,原本的柏油路已经换成了沥青。 走到新华书店,我下意识的往对面寻找,却并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花圈店。打听了一下,说是三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我了然于胸,我径直往我家的方向走。那条原本的土路也换成了水泥路,而曾经带给我庞大恐惧感的小野河也被填平盖上了工厂,后面的小树林依旧还在。 表叔的小店只剩下废墟,似乎很久就没了。 回到我家,屋子还在,在撇子二叔家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我们家没人了,那房子会不会被别人租去? 撇子二叔说,那房子没人会租,至于为什么,我没问。 因为,不重要。 门前的六棵桃花盛开,很美。 站在我家门外,房子虽然好几年没人居住,但是却很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 那种归故的感觉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景物,正不停的冲击我的嗅觉,我的视网膜。 不知道为什么,孤寂了三年的我,忽然又一种想哭的感觉。 轻轻的推开门,屋子里的采光还是很好,一览无余,熟悉的桌椅板凳,还有我可爱的奖状。 我转身推开了我的房间,里面有些暗,我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 我贪婪的将房间里的一切收入眼帘。走到那个我睡过很多年的床边,我从床上拿起了一个信封,信封是拆开的。 内容是我曾经写给小姐姐的小纸条,只不过,在我留字的下方,写着一行娟秀的文字“不等你了。” 我微微苦笑,三年,确实有些太长了。 我默默的点了一根烟,靠在床头,用手机打了个电话回程村家里,跟他们说了下我先回城南看看老同学们。爸妈让我别在外面喝那么多酒,抽那么多烟。 挂完电话,我把烟给熄了。 将信封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我离开了家。 因为是周六,我决定先去老肥家,想看看当年的老肥,现在还肥吗? 因为三年间我被断绝除程村爷爷家外其他任何的联系。老肥他们估计也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吧。 去老肥家的路我是闭着眼睛都能摸着着的,他家住的跟我家差不多,不在街上,所以变化不大。 我按照记忆来到了他家,远远的就看到一烫着大花卷穿着背带裤的胖子反扒在椅子上玩手机,一脸的春哥相。 我走了过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找谁? 我微微笑了笑,问他:你认识四眼吗? 我很清楚的看到他那肥硕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我,仔细的看着我:你是? 或许是我的外型变化的有些大,三年的时间里,我的身高飙到了183,发型倒还是平头,只不过,我最显著的双瞳被人造瞳给遮掩了。但是我们家显著的特征鬼眉还在。 他的表情非常的夸张,先是瞪着眼睛长大了嘴,后来是闭着眼睛憋着嘴。 那两年有句很流行的话,叫吃相难看,他确实哭相更难看。 我与他的重逢并没有电视上小说里那种激情四射的拥抱,也没有兄弟间抱头痛哭。 只是很简单的蹲在他家走廊上,我发了根烟给他。他接过去点燃。问我失踪几年了? 我说三年。 他问我干啥去了? 我说保命。 他没在那个话题上继续问下去,而是问我,咋也会抽了? 我很坦诚,我这人念旧,换了新环境总是适应不了,一个人待惯了,也就会了。 他让我请他喝酒,我说行。 然后他想了一下用那部诺基亚半智能手机拨打了好几个电话后,然后回身拿了点东西关上门,带着我就往街上走。 路上,我跟他询问了我走以后的事情,他说,我走以后,沈威也走了,万芳转学了,小眼镜也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转学了。学校似乎一下就安静了,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城南三年一死的传言也破了。 我问他最后一次看到沈威是什么事情? 他说我失踪后,就没再见到他,举家都搬走了。老肥一边扒拉着他那花卷头,一边抽着烟跟我絮叨说:还真邪门了,这些个人就跟是围着你转似的,你走了,他们也都跟着走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俩刚走到街上的一家看上去环境还不错的酒店门口,就看到两个穿的跟杀码特似的家伙站在酒店门口抽烟。 老肥想扒着我肩膀来着,可怜他一身肥膘加上175左右的高度有些困难。扒了一下估计感觉挺累的,就松手了。 那俩杀码特走进了我才认出来,是大蟑螂跟大狼狗,这对哥俩一个左流海一个右流海。让人很无语。 那天下午,我们四个点了一大桌子菜,喝了三箱啤酒。一直喝到晚上才结束。 我跟老肥俩将他们分别送回家后,我就回了家。 再次走在回家的夜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有小时候那种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扑过来的感觉了。 回到家,头有些晕,我也没洗,就躺在了床上,渐渐的我居然睡着了。 迷糊间,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我再次看到了梦寐以求,想念了三年的人。 她那长一直深深刻在我脑海里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她还是那么的好看,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 她一脸梨花带雨,缓缓的伸出温软的手抚摸着我的脸。 你是我的橙子吗? 正文 第145炮 你想要多少 我怔怔的望着她,望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那张我无数个日夜都在思念的眼睛。() 那一刻,我痴了,我都已经忘记了我想要跟她说什么。 我坐在床上,她站在我身前。 我们的视线一触缠绵。 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将视线从她的眼睛上移开。她的眼睛,真的很美。 像一汪秋水般清澈,我贪婪的用我的眼睛希望能捕获到她眼神中更多。 她却微微的弯下了,抱住了我。 下一刻,我的肩膀湿润了,我的鼻尖因为太过于思念那种奇特的香味窒息了。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环手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搂进怀里,会有那种想将她揉进我的身体里的冲动。 良久,她才将我松开。 我发现我的肩膀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大片。 灯光下,她的睫毛上微沾雨露。我伸手帮她拭干。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发现我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她似乎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头发还是那么长,那么干净利落的长马尾。 我一直很想说话,但是我感觉我的嗓子很干涩,很僵硬,酝酿了很久,我才说出了我们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姐姐。 真的很僵硬,那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会发生的情况。 她仰着头,望着我,伸手摩挲着我的脸,凄凄的一笑:我的橙子长高了,变好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鼻子一酸。我居然哭了。 曾经无数个夜晚我模拟过我再次与小姐姐相见时的情景,我们会抱头痛哭。 可现实却是,她哭了,在我的面前,在我的肩膀上。而后,我忽然间感觉很心疼她,我哭了,在她指尖。 我能感觉到我离开的这三年间她应该受过很多的苦难,或者我真的不知道,或者我知道却不愿意去想。 她用手将我刚刚流出的泪擦掉,朝我摇头。 我点头。 她让我坐在床边,我很听话的坐在床边,她坐在我身边却一直拉着我的手。 我一直都在望着她。她问我过的来好吗? 我点头又摇头。 她微微一笑,说: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了句,我认为是我说的最好的一句话,我说:没有你的日子,就没有好。 她笑了,很开心的笑了。 我问她一直都在等我吗? 她点头说是。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封信,她有些调皮的说:想吓唬一下你。 我微微一笑,将信又装进了包里。她问我是不是喝酒了? 我说是。又问我是不是抽烟了? 我又点头。 她说我帮你倒杯水。 我说我家没热水。 她说,我说有那就有。 我很舍不得松开她的手,她安慰的在我手上拍了下。 等她再次进来后,手上真的端了杯水。 我很好奇,我家一直没人住,咋就有热水呢? 她笑了笑,说:那你以为你家三年都没人住了,咋还这么干净呢? 我诧异的望着她:难道你每晚上都来? 她浅浅的点了下头。 那一刻,我忘记了手上端着的水杯,忘记了攥着她的手。脑海中的记忆不停的回溯,像书页一般一夜一页的翻。原来,每一个我思念她的夜晚,她都会来我家等我。 我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来我家等我。哪怕明明知道我不会回来,也会来等我。 她有些惊慌的捧着我的脸:弟弟,你怎么了? 我轻轻的昂起头,想让眼泪不再流下,她抱着我的脖子,让我不哭。 又是很久,我才恢复了情绪,她重新帮我倒了杯水,我真的很渴。一口气喝完了。 她问我还要吗? 我说要。 她起身,我拉住了她。 她微微有些惊讶,我却伸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放在了床头柜子上。 她脸上的红霞浮起,约莫是猜测了我的想干啥。 我没给她挣脱的机会,双手攀上了她的脸,她的肌肤有些微凉,很滑。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翘起了修长的睫毛。粉嫩的红唇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待君摘采。 我颤抖的呼吸将嘴附在她那两片粉嫩上,就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我浑身都在颤抖,她原本缓慢到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心跳居然加快了许多。 她的唇微凉,唇齿间居然有一种类似兰花的香味。我无法相信一个人的嘴里居然会有香味。但是我真的闻到了。她的嘴里淡淡的,并没有小说里描述的甜甜的,那种甜甜的,应该是心里才对。 第一次接吻,我们唇碰了唇齿碰了齿。 我有些尴尬,她有些茫然。 唇分,她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眼皮一直在颤抖。 我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上去,轻轻的用舌头挑开她的贝齿。贪婪的用舌头探索里面的神秘。 那一吻,我似乎着了魔。 不记得吻了多久,我们才分开,也许是喘不动气了也许是抱的手酸了。 总之,后来我们很满足的躺在了床上,她枕在我的胳膊上,安静的摩挲着我的脸。 我问她奶奶还好吗? 她点头,说挺好的,奶奶很想你。 我笑了笑,问她:能告诉我小的时候,一直给我吃的是啥肉吗? 她歪着小脑袋,将已经修长的头发放在肩膀上,狡黠的笑了笑,说:真想知道? 我点头,说真想。 她反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恨讨厌猫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小姐姐的原因,我也很讨厌猫,特别是在我妈流产后,我更讨厌黑猫。 她顿了一下对我说:因为猫能看透人的内心,而人最大的恐怖就是源自于内心。所以,她很讨厌猫。 我问她:难道是猫肉吗? 她点头,又摇头。 我问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她很调皮的说:是,也不是! 我很气馁,她笑了笑说:不逗你了,是山猫肉。 山猫? 我倒是听过,是一种类似于家猫喝豹子之间的动物,我诧异的瞪着眼睛:那不是保护动物吗? 她很调皮的望着我眨了眨眼睛,说:你想要多少? 我惊愕的差点儿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过,当我听到她说是山猫的时候,我原本有些恶心的心算是舒服了很多,如果真的是猫肉,那以后打死我我也不在吃了。 说:  今天没了,明天以后我给个准确的时间吧,早晨九点多一章,主要是看编辑上班时间为准,晚上两章。加更的话,会放在下午。这样可以吗? 正文 第146炮 两屋两行泪 她问我想要多少? 我没太明白,她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我还要问,她却让我赶紧睡觉。 我说睡不着,她说那我们出去吧。 我说好,去哪儿?她说哪儿都不去,就在门外。 那晚,正值月半,月头高照,月光下桃花被微风摇曳。 我俩并肩站在桃树下,她靠在我的肩膀旁,轻声问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心里微微苦涩,我很想说我想,可我知道,我不能说。所以我摇头。 她抬头望着我:你怎么了? 我苦笑:年幼的时候,那是我年幼。后来渐渐长大了,那是我还没长大。现在我十八了,可我又开始怕了。 她将脸在我肩膀上摩挲着:看来你懂了。 我叹气:让你受苦了。 她又哭了。 我问她你喜欢桃花吗?她点头说喜欢。 我纳闷:那为啥小时候总让我弄死一棵? 她说:我喜欢六。 我说:你脚底上有六棵红痣?那是什么? 她破涕而笑:你不是不想知道了吗? 我说:我只是好奇。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不告诉你! 花前月下,我俩围着桃树追逐,桃花散漫。 第二天,我独自回到了程村。 刚到河西村,就有人来接我。 是我二哥。 二哥依然很拉风,穿着一件很薄的皮风衣叼着烟,只不过胯下的摩托经过他长期的蹂躏变成了烂胯子。 他刚见到我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我,还是我喊了他他才晓得我是橙子。 一见面啧啧嘴,满眼的羡慕,说我这个头,在老程家是杠杠的。又好奇我眼睛咋好了? 我没跟他说我带了隐形眼镜。就说治好了呗。 他说我小四眼变成了小帅哥了。 一路上我俩聊着天。 我问二哥结婚了没? 他叹气:这不是马河湾小店那老板娘还没离嘛! 我有些无语,就说那老板娘也真是老半娘了。你还惦记着她干啥,找个小姑娘不好吗? 我二哥将嘴里的烟头一吐,扭头瞅了我一眼说:你别看你二哥现在这么帅,这是被现在行情给逼的,姑娘那么少,不帅不行啊。再说了,二哥我也帅习惯了??????? 我实在受不了,他那自卖自夸的言语,浮夸谈不上,就是觉得吧,这人得现实点。 路上,我问过他见过表叔没? 他说没见过,就跟失踪了似的,还说听马道士说倒是曾经碰到过他。 我来了兴致,问他马道士啥时间见过他的? 二哥说也就你去省城那年我们老程家祭祖。 我默默点了点头。 二哥问我还念书不? 我说念,当然念了。 他说那为啥不在省城把高中念完了再回来? 我说我已经念完了。他惊讶道:不对吧,你应该高二才对? 我说高三的我也给念了。 他有些羡慕:那这次你回家老头子估计又要夸你了。 我说:我这还得等一年才能考大学呢。 他啊了一声,问我那你这一年准备干啥? 我说: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哦了一声,居然没再问了。 一路风驰电掣,烂胯子速度还不赖。这也要归功与二哥技术好加上程村也修了水泥路,虽然因为费用被无良的村委侵吞了一半,但好歹比以前的‘水泥’路好很多。 还没到家呢,远远的就看到我奶奶跟我妈还有我亲二婶站在家门口朝我们招手。 我刚下车,我妈就迎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跟爸妈已经三年没见了。我二婶高兴的说:橙子长成大人了。我奶奶比以前更老了,背也更驼了。眼睛似乎都有些迷糊了。她抓着我的手一直在喊我的小名橙子橙子。 我鼻子一酸,我这人最见不得两种人哭,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就是老人了。 垂暮之年,那是油尽灯枯的尾椎,是沧桑最真实的写照。也是漫漫人生路上接近终点的时光。 每个人都会有老的那一天,我们看到了眼前的老,也就是将来我们的老。 奶奶拉着我的手,说给我煮了鸡蛋面。我说好,先去看爷爷。 我二哥就说了:老奶,我先去吃。 在迈入堂屋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些承重。 左边躺着的是我爸,那个用下半辈子躺床上的代价还我平安的活了三年的男人。而我的右手。那个老人。更是用一生无法脚踏实地来给我铺了一条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生路。 最终,我还是先进了我爷爷的屋,我独自进去的,我想我先去他的屋,我爸不会怪我。 刚进屋,就看到我爷爷那双热切的眼睛,我喊了声爷爷。 他爽朗的笑了笑说:回来啦。 很简单的见面,很朴实的对话,但是我知道,我们爷孙俩说多了那就是矫情了。 我给爷爷敬了根烟,他接着,没抽。 他问我想知道什么吗? 我摇头,他微微笑了笑:看来你懂了。 我的回答跟回答小姐姐一样:其实我是怕了。 爷爷没说话,我跪下给他磕了个头,他也没说什么男人膝下有黄金,孙给爷磕头天经地义,哪怕他是个皇帝命! 爷爷叹了口气,让我起来,我坐在爷爷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再次将手探进了棉被底下,空空的。而我的眼泪却是满满的。 再次探头,已经泪流满面。我说:不值得。 爷爷说:值的,不过就是害苦了你了。他伸出了满是皱纹的手擦去我的眼泪。 我说不苦。 爷爷叹气说:原本是让你爸成的。可惜你爸不争气。说完后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圆其说:咍,跟你说这些个事儿干啥啊,你赶紧去见见他吧。 我默默的擦掉了眼角最后一点眼泪,从床边站起来,出了东屋。 我妈跟我奶还有我二婶都站在大门外,没进堂屋。我径直去了西屋。 而刚进屋看到我爸那第一眼时,我原本心底已经塑造的坚墙再次崩塌了。我又哭了。 我爸四十出头,已经满头白发。 他比以前枯瘦的多,因为瘦的原因,眼睛显的很大,我打开门的瞬间,他正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一瞬间,我心里充满了太多无法言喻的感情。脑海中不停在翻转我跟他的点点滴滴。有快乐的有生气的,有要打我的,有将我扛在肩膀的等等等等,可是现在又多了一张,是盼子平安归来的。 我哽咽的望着他:爸,我回来了。 说:  哎哟喂,是不是最近章节颇有些催情了?好吧,略有沉重。但是这就像是生活一样,哪怕你不喜欢也得挨个的过,必须得经历,不喜欢的可以直接跳过好了。铺垫已然完成。大坑小坑还尚在,后来,就请期待吧 正文 第147炮 飞机洞 从我爸的屋出来,我的心里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就在我踏出西屋的那一步起,我已经认知到我应该要学会独自面对了。 出了堂屋,我妈跟我奶奶还有二婶就围着我问东问西的,二哥蹲在厨房门口抽烟,看来面他已经吃了。 我跟奶奶说我饿了,他们这才没再继续问,奶奶说面都捞好了,要去帮我端。 我说我自己端。 那段时间一直在家里陪家人,也偶尔跟二哥俩骑着烂胯子瞎晃悠。 二哥真的跟他打趣的那样对马河湾的老板娘念念不忘。 我也不晓得他是咋想的。 清明节后,我离开了程村,回到了城南。 晚上小姐姐准时的来了,他问我咋回去那么久?我说想多陪陪他们些。她说想我。 我说以后我们每天在一起,她不说话了。 我能看出来她有些感伤。 我说没事儿,总有那么一天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第二天早晨,我家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很漂亮,齐刘海儿鹅蛋脸,脸上永远洋溢着那种自信。 我问她咋来了? 她说你变了。 我说你也变了。 地球在转,人也会变。 我请她进了屋,给她泡了茶,她真的变了,我认知中的她是那种刁蛮无理,随性任为的女孩,但是三年后的今天我再看到她却发现她似乎成熟了许多。 我问她在哪儿上学?她忽然望着我,怔怔的不说话。 我有些纳闷,她是怎么了?她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骂我混蛋王八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三年。说我不守信用,不是说好的要陪她高中大学的吗? 我很气馁,最后一句话也只是儿时的玩笑而已。 她骂着骂着就哭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但是,我能感觉出,她似乎在发泄积攒了几年的情绪。 果然,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刁蛮无理的大小姐。 我问她在哪儿上学?她告诉我在市三中,说完有些脸红。 市三中我知道,分数线也就是示范中学的水准。我说,下半年我陪你。 这倒不是因为我喜欢她之类的混蛋话,只是自从我从西屋踏出来的那一步起,我就认为,我要做一个守信的人。 她很惊讶,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在我再三保证并不是欺骗她以后,她很兴奋的居然抱着我的脸亲了一口。我真的怕她了。 后来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红红的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了,几乎是我问一句她回答一句。 我问她咋知道我回来了?她说是她爸告诉她的。 我又问那英叔呢?她说跟她一起来的,我有些惊讶,就准备起身,她说他没来,去见一个老朋友。 我哦了一声,没再问是谁,因为我知道她也肯定不知道是谁。 我问她这两年有没有看到我表叔? 她说我表叔前两年的中秋节都会去她家,其余的时间不知道,英叔也不告诉她。 我意识到,表叔似乎跟英叔在做什么事情。 特别是我走后的这三年,我对后续发展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虽然我已经或多或少的从撇子二叔那里知道了大体上的事情,但是细节上还要很多疑点我没有想通。 中午我做了饭跟万芳一起吃,下午,英叔来了我家。 我发了烟给他抽,自己也抽了一根。万芳呀了一声,皱着眉头问我你也抽烟? 我点头。她想说什么,英叔就笑了,说橙子这也是成年了嘛,抽烟你们女孩子是不理解的,抽烟有助于思考! 万芳就说她自己抽就算了,还找理由,找理由也就算了,还怂恿别人抽。 英叔被气的相当无奈。 晚上,英叔说要我去见一个人。 我问他是谁?他说我去了就知道了。 万芳也去了,英叔不太放心她留在我家。 我跟万芳坐着英叔的摩托车行驶在一条我很熟悉的路上,那条路是通往8301飞机场的。 说到坐车,我还是挺尴尬的,三年前,还没什么,因为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可三年后,我什么都懂了。这坐车就有些麻烦了。 我坐前面也不好,坐后面也不好,最后还是英叔发话了,我才选择坐在了万芳的后面。 主道上还好,都是沥青路,可是到了土路上后,就尴尬了,车子一颠一颠的,身体上自然会有碰触,我原本就年轻,血气方刚,这一碰触就有了反应。 似乎前面的万芳已经感受到了,身体也比之前僵硬了许多。 我感觉脸一热,身体情不自禁的朝后挪了挪。 在努力的克制下和被兜起的凉风再一吹,那种反应自然而然的消退了。 大约二十来分钟,我们终于抵达了8301飞机场。夜晚的飞机场很是宁静,宁静的让人感觉处处弥漫着鬼气。 英叔带着我们在一处飞机洞前停下。 我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他指了指飞机洞里面说,先别问了,进去你就知道了。 英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飞机洞前几十米高的大门旁一个小门忽然打开了,英叔连人带着直接骑了进去。 我跟万芳俩相视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飞机洞,是以前军方存用飞机的,只是我想不通英叔认识的是什么人,这飞机场虽然已经荒废了,但还是有空军在附近驻扎的,而英叔所说的这个朋友居然住在飞机洞里? 飞机洞里的面积非常大,也很高,但是因为采用的是防空建筑设计的标准,所以里面会给人很压抑很厚重的感觉。 洞高几近有二十米,里面的大灯都没开,英叔可能已经将车子直接骑里面去了,可是我跟万芳俩还在黑暗中,就看到一束手电朝我们慢慢的接近。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发现我开始对黑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不是恐惧。 我有些谨慎的朝万芳靠近了些如果有紧急情况我还可以照应到她。 那束灯光的主人最终走到了我跟万芳的身前。 我的心一颤,这人我认识! 正文 第148炮 镇赤棺 这个我确实认识,他个子比我矮半个头,皮肤很瘦,很精壮的样子。()剔着个平头,不过,脸上已经显露了些许皱纹。 我确实认识他,他是王小兵他爸,那个曾经将城南中学那口棺材运走的人。 他对我跟我万芳说:跟我走。 我俩也没多说什么,王芳有些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没事儿。 我们跟着王小兵他爸身后一直往飞机洞的深处走,最终,我们走到了英叔的摩托车旁边,他推开了一扇门,门开后,里面的光线透了出来,有些刺眼。 进门后,里面很冷,呼吸不太顺畅,我才发现,英叔站在一口棺材前。整个屋子里只放了一口棺材和棺材顶上的七盏牒状油灯。 看到那棺材,我跟万芳都非常的震惊,万芳的震惊可以理解,她应该是怕,估计还没想到棺材的出处。 而我的震惊是这棺材居然没有运走! 那红的发黑的颜色,我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小兵他爸站在英叔身边,眼睛盯着我跟英叔交耳小声说了句什么,英叔对他点了下头回应了下。内容我听不见。但是既然是点头,那说明就是类似于肯定的话。 我指着棺材问英叔这是怎么回事? 英叔让王小兵他爸带万芳先出去,然后领着我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我也观察了下那棺材,惊讶的发现棺材似乎有裂痕。我问他咋裂了? 英叔的表情非常凝重,他说:要出来了! 我问他里面装的真的是那个? 他点头说是!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也是真出来了,就算那鬼话人来了八成也解决不了。 我这才晓得为啥刚进门的时候感觉阴冷窒息了,原来是这样。 我问英叔想到什么办法能阻止吗? 英叔点了下头,说:老侄,这几年,道德经跟忏调没忘吧? 我有些纳闷,说没忘啊? 他点头说,那就行了,这忏调,你知道为啥叫忏调吗? 我试探性的说:是让人心生忏悔的一种另类语言吗? 英叔点头又摇头的说:大体上是,但不是让人,而是让鬼! 让鬼忏悔? 这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后来我也在网上查过关于道教的一些信息,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不清楚英叔到底属于哪一派。 这不知者谓之神秘。所以,英叔跟我说能让鬼忏悔,我还真的不是特别惊讶,只是我在想,对棺材里的那位有没有作用?不过,英叔说有,那他肯定是仔细想过的。 我问英叔要我怎么办? 英叔说简单,他要镇赤棺,需请诸天神明,而我就得辅助他忏调以安棺中魂。 我问他我能行吗?他看了看我的说,能。 我说那就干。 谈完以后,他带着我走出房,我们出了房,走进另一间房间,万芳跟王小兵他爸在房里。 英叔跟王小兵他爸点头,王小兵他爸打了一通电话,一个小时候,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了进来,我看到那黑色桑塔纳眼皮一跳。 可看清楚车上下来的人,才反应过来,并不是撇子二叔。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同样的个平头,不过比王小兵他爸要高一点,壮许多。 他走到后备箱前打开后备箱,王小兵他爸走过去两人从里面抬出了个大箱子然后抬进了放置赤棺的那间屋子里。 两人出来后对英叔点了点头,那开车来的人经过我身边若有若无的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我居然从他身上感觉到有些熟悉的气息。 我见过他? 仔细想了想,我呼了口气,原来是他。 等我跟英叔俩进入赤棺的房间后,王小兵他爸将门从外面反锁上,我的心一紧,这什么意思? 英叔看出来我有些紧张,安慰我说没事儿。 我嗯了一声,英叔打开了那口大木头箱子。里面装着一件正黄色道袍,英叔将道袍取出翻身穿在了身上。 而让我明白为啥一个木头箱子需要两个人抬了,因为道袍的下面,放着四方一尺来高的青铜异像。 英叔让我帮忙取出,放在赤棺的四个角落,放好后,才发现,那四像个个都是狰狞面孔,活像西游记中的夜叉。而就在四个铜像放好后没一会儿,那赤棺居然开始动了!那棺材上的七盏油灯瞬间熄灭了三盏! 英叔脸色一变,走了赤棺近前眉头一皱,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了口血气于七盏灯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见那原本已经熄灭的三盏灯扑的一声又着了。 英叔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很明显的看到那棺材似乎仍然在动,英叔扭头看了看我,让我过去,我不知道他想干啥,就走了过去,就见他飞快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一米八三的大个直接给甩上了赤棺上,好在赤棺几近三米,除了棺头前七盏灯外留有余地,我被稳稳的压在了棺材盖上! 我被吓了一跳,惊呼了声就想反身从棺材上爬起来,英叔却冷声说:别动,听我的! 我愣住了,望着英叔,他朝我点了下头。 果然,我躺在棺材之上,那棺材居然就不再动了。 英叔让我念诵忏调,我问他词是啥?他想了下,说就道德经。 我的心扑扑的跳的很厉害,但还是很听话的在念,几年的练习下,原本晦涩的道德经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忏调也跟英叔没太大差异。 英叔听我念起,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空空如也的木箱。 居然徒手将木箱给拆了,我疑惑他拆木箱干啥? 就见他将木箱的木头徒手拆下后一片片的塞进了棺材底下。 我平躺在赤棺之上,念诵道德经!就在英叔将最后一片木板塞进棺材下的下一刻,我分明能感觉到棺材里似乎再次开始了动荡!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正在里面左右的摇晃一般! 我有些害怕了,念诵忏调的声音也有些抖,英叔大喝了一声:亁! 棺材之下木板嘎巴嘎巴直响,声声都是断裂。我听的冷汗直冒,身下的棺材挣扎的更是厉害,我依稀可以听到扑扑扑扑一连串油灯熄灭的声音。 英叔皱着眉头大又喝了一声:瀞! 我身下赤棺瞬间安静了,可就在英叔擦汗准备点着油灯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 就见四方青铜异像啪啪的倒在了地上! 随之,我的意识一阵回旋,大脑瞬间就像被吸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说:  今天没了,大家早点休息。 正文 第149炮 丧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我家的床上了,万芳正坐在我身边发呆。||见我醒来了,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说我渴了?她激动的就要给我倒水去。 英叔走到我身边,给我把了把脉,然后说我没事儿了。 我问英叔我到底怎么了? 英叔说我当时被赤棺里的邪气给冲昏了。 我哦了一声,想做起来,可是却感觉身上没有力气。 英叔问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实在是太渴了,总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子邪火,很热很渴。 英叔帮我扶着做起来,万芳已经端着杯子进来了,我伸手去接,她说烫,得帮我吹一吹。 我说不用,接过手直接一饮而尽!就听到万芳的惊呼声:开水! 可是我已经喝掉了,不过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烫,万芳惊讶的张大了嘴,英叔皱眉不语。 喝完了水,我感觉舒服多了,那股子燥热感也消失了,我问他们怎么了? 万芳气呼呼的道:你傻啊,那是开水,不烫啊? 我摇头说没感觉烫啊? 英叔盯着我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万芳哼了一声说我神经,然后走了,估计是做饭去了。 英叔等万芳走后,才吭声:老侄,你真的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对劲? 我偏着头仔细的想了想,顺便感知一下自身,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随即摇头。 他点了下头,没再问了,让我多多休息,起身出了房门。 我躺在床上,从包里拿出了那个更旧了的娃娃,盯着它仔细的看,忽然间,我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像是喊了我一声:橙子??? 我心里一惊,小闰土? 可在仔细听却并没有任何声音了,我苦涩的笑了笑,看来我出现幻听了。 半小时后,万芳给我端来了一碗鸡汤面,让我吃。吃完后,她问我是不是怪物? 我说你至于这么说我吗?她说,那么烫的开水你居然没感觉,你肯定是怪物。 我说你才是怪物,她说你就是! 我懒得跟她斗嘴,怎么说人家也好心的照顾了我一番。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番,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英叔坐在我家堂屋抽烟,笑着说起来啦。 我点头恩了一声,他让我过去坐。 我坐在他身边,他想了一下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接过后点着。 我问英叔那棺材? 他说没事儿了,这次多亏了你。 我说我也没做啥。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问他后来那棺材他怎么搞定的? 他神秘的笑了笑说:你应该问我你是怎么搞定它的。 我啊了一声:我? 他点头。 我苦笑:我哪有那样的能耐。 他很坚定的说:你有。 我很无语,我认为英叔是在拿我开涮,所以没接着说下去。 他问我接下来准备干啥? 我说还能干啥,陪你闺女上一年学好了。 那天下午英叔跟万芳就回家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是我四爷爷死了,让我明天回去。 对于四爷爷我没太多的印象。只是知道他是我爷爷兄弟五个中身体比较差的一个。 晚上,小姐姐来了,我跟她说我有个爷爷去世了,要回程村。她嘱咐我一些我以前都不太懂的农村里的忌讳。其中就有一种说法就是到去世以后的人家里不要摸高处,因为七天之内死者的最后一口气还在房间里,要等到七天以后死者才离开家。 我当时听了心里有些毛,不过我既然知道了肯定不会那么去做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车回程村了。 刚到家的时候,我妈正要出门,见我回来了,就说刚好,你现在跟我一起去。 我爸就不去了,说是让我代替他给四爷爷多磕几个头,我爷爷已经去了。 我跟妈后面走,四爷爷家住在离我二爷爷家不远。我跟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远远的看见一栋楼房前搭着个棚,正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似乎有很多人。 我跟妈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村长大爷老本子就给我跟我妈带上孝巾。孝巾一般只有亲人才会带。然后我妈就去厨房帮忙了。我跟着老本子大爷去了灵堂前。 灵堂前有很多人,哀嚎声不止,都是四爷爷家的直系亲属。 我去见了我爷爷跟二爷爷还有小爷爷后就去了给我四爷爷磕头。 望着灵堂前架在长板凳上的棺材,我心里有些毛毛的。倒不是害怕,就是对于棺材我一直都怵得慌。 磕了几个头,我就站在一旁,一群小孩在身边闹,我心烦,就跑到人少的地方准备抽根烟,就看到我二哥跟一胖子蹲在地上抽烟。 我走了过去,喊了声二哥,二哥拍了拍我说来了。我恩了一声,那胖子盯着我看。我有些发愣,这不是小胖墩程大胆吗? 他试探性的喊了我一声:橙子? 我点头,他给我递烟,我接着点着。我二哥有些意外,他说你咋会抽烟的? 我说自学成才。 他笑了笑,说这下老大那家伙就不会总说我一个了,要我说,这啥都可以断,就是不能断了香火。我说他贫。他眼睛忽然瞄到了什么,对我跟小胖墩说,你俩玩,我去有个事儿,我跟小胖墩俩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小胖墩嘿嘿一笑,我叹了口气。 小胖墩问我咋变帅了?我说我本来就帅好不好? 他说我放屁,再帅也没他帅。 中午吃的是流水席,我没太多胃口,因为耳边一直传来四爷爷家里人不止的哭号声,心里有些酸楚,根本就吃不下。 下午,马道士带着徒弟来了,马道士跟我聊了会儿天,跟我打听我表叔呢,我说我很久没见到表叔了。 他哦了一声,唠唠叨叨的说我表叔是干大事的人不像他在村里干个野道士只能养家糊口。 我没说话。 晚上吃过晚饭后,客人都走了,我几个爷爷也被陆续送回去了。 我因为要等我妈,就坐在马道士身边听他念经,调子跟英叔的忏调不同,不过也有些意思。 正文 第150炮 二爷爷家老屋 小胖墩见我没走,就陪着我在旁边更马道士徒弟大眼瞪小眼。()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外面抽烟。 大约十点多钟,我妈说回家了,我正准备跟马道士道别,却发现小胖墩不知道去哪儿了? 马道士说估摸着回家了吧? 我也没多想,外面灵堂的哭嚎早已结束,婶子们八成是哭累了,其实在农村,老人去世,打心眼里哭的霉几个。多数都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我跟妈穿过灵堂,出了门,外面棚子下除了四爷爷家的几个叔伯在忙活外,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跟四爷爷家的大伯打听小胖墩,他们说他好像跑后面去了,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往后面去干啥? 我站在他家门口往后面瞅了一眼,心生一寒。四爷爷家的后面似乎是通往二爷爷家的路!而自从二爷爷跟二婶搬到村长大爷家去后,他家屋子似乎就没人住了。 我之前有记小胖墩电话,就拿手机打了过去,却没人接。 我感觉有些发毛,生怕他出事,就跟妈说让她先回去,我妈也不知道我要干啥,就说,晚上千万不要乱跑,我说好。 等我妈走后,我就跟四爷爷家的大伯借了把手电筒,硬着头皮就往四爷爷家屋后的路走。 夜里的路很黑,两边都是杂草灌木,偶尔能听到远处的狗吠声。我打着手电走在通向二爷爷家的路上,脑海中总会浮现一个红袄二婶跟一个黑袄二婶。 越想越发毛,我甩了甩头,思索小胖墩为啥会往这边走?想不通,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依然没人接。 我心里涌起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估摸着要出事! 于是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我就一直顺着路走到了二爷爷家。 远远的,我看到二爷爷家的门似乎是开着的!屋子里的灯却是没亮。 我谨慎的打着手电往二爷爷家走,走到门口,听到屋子里似乎有咿咿呀呀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像是小胖墩的,我站在窗户外用手电朝里面照了下,就看到原本我二爷爷二奶奶的床上好像躺着个人! 我想了一下,没出声喊,而是掏出了电话,拨通了小胖墩的手机。 电话通了,居然接了! 而我望向那床上的人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接电话的样子! 我小声的喂了一声,电话那边,滋滋啦啦了一阵子后,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头皮一麻,手一抖就把手机给挂掉了! 那种声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但凡只要是出现那种声音,似乎我就要出事了! 我拿着手电朝窗户里再一照! 却发现那床上原本躺着的人不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忽然窗户前出现了一个人! 是小胖墩! 我隔着窗户骂了他一声,说你吓到我了! 而我的手电也随之照在了他的脸上,就见他双眼发直,嘴角流着口水,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我赶紧从大门跑了进去,刚跨入门,我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我那手电一照,手电的光扑的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我的视线一片黑暗,我使劲的朝那抓着我脚脖子的方向蹬了一脚,就感觉脚上踢了个实在,心里一寒,好像踢到了个人? 我想都没想就往小胖墩所在的屋子里跑,直接撞在了门上,而我手中的手电也随之亮了起来。 我一边推门,一边往后面照,地上却什么都没有。 门推开了,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小胖墩赶紧关上门,使劲的将他扶起来,放在了床上,我晃了晃他,没反应,我又在他脸上甩了两个耳光。他终于动了一下,猛的睁开了眼睛,居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动作很快,我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掐住了。 而就在他掐住我脖子的时候,我的两只脚脖子又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我使劲挣脱小胖墩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我直接把他从床上给拉了起来,他的双眼睁的恶狠狠的,我用力的掰掉他的一只左手,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就听他嗷嗷的一阵嚎叫后昏倒在了床上。 而我脚脖子依然被抓的很牢,我赶紧用手电往下一照,就看到两只惨白的手从床肚下伸了出来,那手腕子很细,似乎是个女人的! 我猛的一甩脚,那两只手就缩了进去。 我被吓到了,床肚下有人?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蹲下了身子,手电光往里面一扫,就看到床肚的角落里似乎蜷缩着个人。 再一看那衣着? 我背上跟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哇! 她居然穿着一件老衣!(什么叫老衣?死人穿的,又叫寿衣!) 我睁大了眼睛盯着他,她是谁? 我喊了一声:谁? 那穿着老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披散着头发,朝我看了一眼。 我心里一惊,是二婶? 她咋穿着老衣呢? 我喊了声二婶? 她没理我,翻着白眼朝我嘿嘿一阵傻笑。 我心里有些凄然,确实是二婶,于是我将手伸了进去想拉她出来,没想到她见到我伸手居然快速的伸出手挠了我一下,我的手背一疼,我立马收回了手,手背上多了两道抓痕,正在往外渗血。 我没敢在伸手去拉她,似乎她从来都对我很有敌意,或许不止是敌意。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二哥,想让他过来,可二哥的手机关机了。我想来想去最后我给四爷爷家大伯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明了二爷爷家里发生的事情,他说他马上就来。 我焦急的站在屋子里等。 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床肚下面的二婶啊啊的发出了一阵尖叫。 接着房门嘭的一声被什么东西给撞开,我心里一抖,将实现移向门的方向,就看到门口站着个深上穿着军绿色的破棉袄头上戴着雷锋帽的干瘪老头正朝我阴笑! 我头皮一麻,赶紧朝后面退了两步可是似乎已经晚了,床肚下的二婶快速的爬了出来抓住了我的腿,床上的小胖墩也坐了起来朝我扑了上来! 说:我先吃饭,下一章十一点前出来,今天我休息,却帮着姐姐家带了大半天孩子,烦的我一直写不进去。傍晚回来才开始写。大家谅解着些。更新的时间还是不稳定,等我抽空存两章稿,再通知大家稳定的时间吧。 正文 第151炮 破棉袄 我的视线一直都没从破棉袄身上离开,小胖墩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脖子前,我伸手抓住了小胖墩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可也没大到能从我手上挣脱开的程度。 破棉袄见我被控制住了,阴笑的慢慢的朝我靠近,一直走到我小胖墩的身后,我几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腐蚀气味。 他缓缓的伸手了手,他的手很恶心,黑黢黢的,看上去真的很脏。他穿过小胖墩的肩膀,伸手朝我面部探了过来,我额头上滴着汗,下意识的将头往后仰。忽然我的腿似乎被咬了一口,我疼的张开了嘴,就在我嘴张开的瞬间,他的手快速的伸进了我的嘴里。 一股恶臭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啊啊挣扎。他却一脸阴笑的将手缩了回去,而我的嘴里似乎还被塞着什么东西。 他绕过小胖墩,窜到了我身后,我使劲的扭头想看看他想干啥? 可我发现我的脖子居然动不了了。 接着,我就感觉到他的嘴似乎贴到了我的后脑勺,因为我是平头,他的鼻息直接喷到了我的头上。然后,我的后脑勺微微一阵像针扎的疼,随后,我清晰的感觉到我身上的力气似乎在慢慢的流逝。 就在我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破棉袄有些惊讶的收回了我的手,快速的窜出了门。接着,四爷爷家大伯带着马道士他们冲了进来,惊呼着将小胖墩跟二婶从我身上给拉开。 我两脚一软,趴在地上用手将嘴里的东西抠出来,入手软软的,黏黏的。颜色是黑色的,看起来很恶心。 我呕的一声,在地上狂吐不止。马道士蹲在我身边,问我怎么了? 我压根就没说话的力气,就一个劲儿的趴地上吐。 他在我后背上使劲的敲了两下,我最终将晚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马道士亲自背着我出了二爷爷家。 一直将我背到我四爷爷家后,他让他徒弟给我打了水,洗漱后。 我才感觉好些。 他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断断续续的就将发现小胖墩失踪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马道士听了以后,居然跑到了外面去了,也不知道干啥。 过了一会儿他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匆匆的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我问他小胖墩跟我二婶怎么样了?他说都没事儿,在屋里躺着呢。 我问马道士能看出来他们是怎么了吗?为啥我二婶穿着老衣啊? 马道士摇头说还不太清楚,毕竟我二婶原本就是个疯子。 我听了以后沉默不语,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了,我妈跟我二哥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问我咋回事? 我又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妈说了一声造孽。 我二哥听到了被吓的不轻,我说胆子真大,一个人就敢往二爷爷家老屋跑。 然后我妈就要过去看我二婶,可刚准备出门呢,马道士的手机响了,听声音应该是村长大爷打来的。 马道士接了电话后,眉头一皱,那原本梳的噌亮的大背头也抖了下来,接着他挂了电话后,赶紧跑出了屋。没一会儿,他走了进来。一脸狐疑的对我们说:这特么的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两个? 我身上一寒,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我妈拉着马道士从房门走了出来,二哥坐在我身边问我没事儿吧? 我说没什么事儿,就是身上没力气。他问我那破棉袄老头长啥样?是人是鬼啊? 我说肯定是人,他说为啥? 我说他有呼吸啊! 他说我太冲动,为啥自己要一个人去。我说我当时只是想着去找一找,一直找到二爷爷家,我才感觉不对劲了,可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所以我才冲进去的。 二哥一改常态的叹了口气,跟我一起抽了一根烟后,说程村这几年太邪门了。 我沉默不语,毕竟二哥是局外人,我不希望他掺和进来。 等我妈跟马道士再次进来以后,我妈让我回家。 马道士他们要准备念经了,我说那把二婶跟小胖墩带走吧,毕竟四爷爷家这边还有好多的事儿。 我妈说,你二婶已经走了,你俩把大胆给架回去吧。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跟二哥俩架着小胖墩回到家,放在我以前跟沈威俩睡的后屋。 小胖墩一直都没醒,不过马道士跟我妈都说他没事儿,我也就没怎么担心。 望着躺在床上的小胖墩我有些无语,这货好好的咋就跑我二爷爷家去了呢? 我问我妈有没有通知小胖墩家里?我妈说,这事儿先别说,等他醒了以后先问问。 我说好,然后我们三就出了屋,我进了我爸屋,我爷爷跟我奶奶已经躺床上睡下了,所以我就没过去。 我爸问我咋样了? 我说没啥大事。他说,事情我已经听你妈刚才说了,你也别想太多,明天你就先回去,我让你二哥送送你。 我说好。 晚上我是去二哥家睡的,小胖墩一直都没醒,我在家也没地方睡。那张床我跟沈威俩睡还凑合,这小胖墩太胖了,挤不下。 一晚上,我跟二哥俩都在抽烟聊天,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我看到马道士从我家匆匆的出来,我问他咋来了? 他说过来看看,没啥事儿。我有些感激他,毕竟人家原本就念了一晚上的经,还想这这边的人和事儿。 我妈跟我奶奶留他吃饭他也没愿意,就走了。 我进屋看了看小胖墩,却发现小胖墩已经走了,我问我妈大胆呢? 我妈说一大早他家人就把他接走了,没啥大事。 我问妈有没有问他为啥去二爷爷家? 他说他也迷迷糊糊的,出去抽个烟,方便了一下,就感觉自己晕乎乎的,然后就不记得了。 我叹了口气,这破棉袄似乎比撇子二叔说的要厉害的多。 记得,我在撇子二叔家的时候,就跟他说过破棉袄老头的,撇子二叔却跟我说,被把那老头看的太重。 我当时就觉得撇子二叔似乎有些轻视,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轻视了。 正文 第152炮 狗男女 河西车站,我对二哥说,就到这儿吧,他点了下头,也没多说什么。骑着破摩托就走了。我坐上回城南的车,一路上都在想程村发生的事情,程村的事儿。记得有一次我问撇子二叔程村到底是咋了?怎么总是出事儿?他跟我说程村的事儿,看似处处杀机,其实只算是骚扰性的。我其实也清楚,程村的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破棉袄发生的,似乎程村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跟那老东西有关。 只不过撇子二叔没跟我说破棉袄的动机而已。 可是从我被破棉袄两次有预谋的引入陷阱后,我有些明白了,撇子二叔似乎并没有说实话,这破棉袄分明就是瞄着我来的。 所以,我爸跟我爷爷听说那老东西有出现了才让我赶紧走的。 只是,这破棉袄好像在城南也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城南似乎一直没露过脸。 只身回到城南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英叔家。 中午在英叔家吃的饭,万芳上学去了,家里只剩英叔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就把程村的事情跟英叔说了,英叔说我还是去万芳他们学校上学去吧,毕竟学校人多,也不会太容易出事儿。 我说暂时还不行,我还有事儿。 他问我还有啥事? 我问他沈威一家去哪儿了? 他愣了一下,跟我说斑竹园。 我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斑竹园的那口棺材似乎跟8301那口一样了。 我问他他们能压制吗? 英叔说,可以。 我问他晓不晓得我那个女同学的下落?他说秦慧?我点头说是。 他说秦慧是我表叔带走的,他不知道。 我哦了一声,这表叔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了,秦慧似乎也找不到了。 我说我以前有个同学,带着小眼镜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他点头说记得。 我说,他一家似乎也搬走了,我有些事情要找他问。 英叔让我最好别找他。 我问英叔怎么了? 他说那孩子似乎是被东西给迷了心智。我说我知道是谁。 英叔摇头说我猜错了,不是那个干瘪老头。 我问他那老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英叔说当然是人了,旁门左道。 我说他好像会吸人精气。 英叔摇头说,那不是吸人精气,而是气运。 我摇头说,气运虚无缥缈,我不信。 英叔也不多给我解释,就岔开了话题问我最近身体上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者不舒服? 我摇头表示没有,不过,因为貌似被破棉袄给吸了精气后,我就觉得身上没力气。 英叔说那不碍事儿的。 我问英叔8301的那棺材? 他说已经转移走了,我舒了口气,那棺材总感觉放哪儿都不安全。 我俩正边喝酒边聊天,门外忽然走进来两个人。 一男一女。我见过。 英叔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凝重。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男人依然是名贵西装打扮,那女人穿的还是那么的妖娆。 那女人一直盯着我看,男人则是玩味的望着女人。三年又过,这对男女似乎依旧没什么变化。 我心里就疑惑了,难道真的有不老秘诀? 英叔爽朗一笑,说:都来了,要不一起吃一点? 那男人搂着那女人的腰说:万道长别客气,自打老头子被人打伤后,我们这也是刚刚才得到踏足的允许。就想着来看看,这帝星是否入轨了。 英叔皱着眉头,说:他已经恢复了? 那女人娇笑着说:那可不,可惜了,某人的代价可是卧床一辈子了。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 那男人指着我说:你小子还真是幸运,居然活到成人了。 我冷笑,说:你俩属狗的吗?见面就咬。 那女人脸色又变了,男人笑了笑,说:懒得跟你口舌之争。 转而他对英叔说:道长要是识相的,就把赤棺交出来,我们这也好做人。 英叔摇头说:你们要赤棺可找错人了,那口赤棺目前的下落我也不清楚。 那男人笑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它就在斑竹园吗?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们知道了? 可是英叔却是笑了笑,居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大可以自己去一趟,还跑我家来干啥?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说:那口棺材被沈家的人给弄走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还是跟我们交代一下沈家人的去向最好。 我望着英叔,他皱了皱眉头说:不说的话,你们就要动手了? 那女人阴笑,男人点头。 英叔笑了,对屋子后面喊了一声:半斤,人家都快欺负到头上来了。 我的心一颤,就听到表叔的冷笑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那一男一女,脸色大惊,也顾不上来的时候的威风了,转身就跑! 一直等他们走了大约两三分钟了,我也没看到表叔的影子。 我疑惑的望着英叔,英叔拉着我走进了房里,然后关上门,对我说:那是我放的录音,你表叔之前留的。 我问他表叔究竟有多厉害?他们怎么那么怕他? 英叔说:比你爸要厉害些。 我心里生起了一股子莫名的难受感。 英叔让我赶紧走,他自己也不能留在家里了,要出去一段时间。 我问他那一男一女嘴里说的那个老头子,是不是导致我爸瘫痪的那个人? 英叔皱着眉头说:是也不是。他让我别再打听那个人。 我心里憋屈,我说:人家处处都想着害我,我还不能知道吗? 英叔叹气说:这事情比你知道的要复杂的多,还有,你在你撇子二叔那待了几年,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也是那老头子的人吗? 我摇头说:撇子二叔跟他们不一样。 英叔冷哼说:区别也就是他还是程家的人。 我没说话,撇子二叔当年把拿东西盗了出来献给了那个老头换了荣华,这一点,无论在什么事情,他都算是程家的叛徒,也是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英叔一路把我送到城南街上才走,我回到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担心的我,想到小姐姐,我就没那么担心了。 说:  这章不知道能不能过。。这两天个欠了一章 正文 第153炮 怨毒的眼睛 回到家,索性没事儿,我把家里收拾了一遍,而就在我整理我的床铺的时候,忽然一个瓶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将那瓶子拿到手里看了看,想起了蓝蓝,那个长的跟小姐姐一样的女孩。 她去了哪儿?似乎她只是我生命中的路人甲,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还记得她的人加上我自己也不会超过四个。表叔肯定算一个,英叔估计也知道,小眼镜应该也算一个。 表叔那边现在人不知道在哪儿,小眼镜也没了踪影,英叔那边肯定也不会说,所以,关于蓝蓝的线索似乎已经断了。 我将瓶子放在了柜子上,小姐姐说她给我吃的是山猫肉,那么,蓝蓝的这个肉干是啥呢? 我靠在床上,一直在思索着乱成一团的事情,时间渐渐流逝。很快天就黑了,家里之前英叔他们买了的有米,我煮了点儿清粥随便吃了点。 晚上,我洗了个澡后就躺在我爸妈房里看电视。 望着爸妈的屋,心里有些难受,不过想想我们的生活虽然坎坷,也有苦难,但毕竟我们一家还能在一起。能这样,已经够了,比起许多阴阳两隔的家庭,我们也算是幸福的了。 电视,我已经看不进去了,换来换去就是一小老头小老太太在跳舞的脑白金。 八点多钟,小姐姐就来了,我给她开的门。 她进门后,脸色有些慌张,我问她怎么了? 她却一把抱住了我。 她的心跳似乎比以前要快许多。 我愣住了,她怎么了? 我又问了一遍,她说先别问,我想抱你一会儿。 我说好。 良久,她才松开我,坐在床边,有些惊恐的望着窗外。 我心里一颤,她在害怕? 我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想让她放松一些,可似乎有些适得其反,我俩都开始紧张了。 我家的周围自从表叔走后,并没有住别人,所以外面格外的安静。 然而,安静的门外,忽然却传来了一阵缓缓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乎停在了我们所在的屋子窗户外。 小姐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忽然意识到,来者不善! 我刚想问,小姐姐却忽然把灯给关了,然后拉着我安静的坐在了床上,示意我不要出声。屋子里的灯一关,很黑。外表就有些亮堂了,我就看到从窗帘上能印出一个黑黑的人影。 黑影很模糊,并不能分辨出是男是女是老还是少。不过,我从小姐姐之前的表情能看出来,这黑影很厉害。 那黑影站在窗户前,因为窗帘的阻隔,估计看不见我们,接着他就用手砰砰砰的开始砸窗户。 我的心狂跳。小姐姐也害怕的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我的手心都出了汗。 玻璃质的窗户很脆弱,没两下就砰的一声被砸碎了。 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窗户慢慢的被撩了起来。我就看到漆黑的窗外,一个人正站在窗前,准备将手往里面伸。他的脸我看的不是太清晰,不过他那双眼睛,我却似曾相识。 那是一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 我轻轻的将小姐姐搂进了怀里,那人将手伸了进来,窗户栏被他撞的啪啪作响。 我抱着小姐姐壮着胆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准备从房屋出堂屋,我家有后门,我们可以从后门离开。 而就在我们距离窗户外的他最近的时候,他忽然发起了狂,嗷嗷的猛烈撞击着窗户。我感觉搂着小姐姐就从房门出去了,接着我家堂屋的大门就被撞的轰轰作响。 我想起了我屋子里的包,就过去拿,而当我跟小姐姐刚走进屋的时候,我看到了门后面站着个十来岁的小孩。而当我看清楚他的脸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几乎喊了出来。他的脸依然有些脏,很苍白,脖子上挂着银项圈。 小哥哥??? 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原来小姐姐没骗我,他真的就在我身边。 大门被撞的轰轰响,小姐姐似乎对门外那个人特别的怕,简直怕的都瘫软在了我的怀里。 小闰土朝我笑了笑,然后将我们推进了屋里,接着他把我们的房门给关上,那大门最终被撞开。 就紧紧的攥着小姐姐的手,可外面似乎就在轰隆一声门撞开后,就没了动静了。 小姐姐,重重的呼了口气,身上似乎出了汗,嘤了一声趴在我怀里喘息着。 良久,外面都寂静的不能在寂静了,小姐姐似乎也恢复了过来,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我居然看到了小哥哥? 小姐姐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是生病了一样。我有些担心,可我更担心的是外面的小闰土。 小姐姐从我怀里站来了起来,然后拉着我打开了房门。 外面很黑,我拉开了堂屋的灯,大门敞开着,而堂屋里空无一人。小闰土也不见了。 小姐姐呼了口气说:走了。 我问她小哥哥呢? 她摇了摇头说也不在。 而我在地上一扫,我的视线中多出了一个银项圈,正孤零零的躺在堂屋的地上。 我走过去,将银项圈从地上捡了起来,是小闰土的! 我的心一紧,难道他? 小姐姐就像是能看出我的心思一样,摇头说:别乱想,他没事儿的。 然后,走上前将大门给关上了。 我俩重新回到我屋子里,坐在床边。我很担心小闰土,又很惊奇,为什么我能看到他? 我问小姐姐追她的是谁? 小姐姐忽然问我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俩一起画画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画一只眼睛。 我的大脑哗的一下豁然开朗,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看到那人的眼睛感觉似曾相识了。原来小时候,小姐姐经常会画! 我点头说记得。 小姐姐说:追我的那个就是我以前跟你说的野河边的那个人,她总是想欺负我。我打不过她。奶奶最近不在家。他就一直在追我。 我问她为什么? 小姐姐摇头说让我别问了,她不会说的。 我点了下头,沉默不语。 我俩就那样一直坐在房里,小姐姐也不让我出门。她说小闰土不会有事儿的。 正文 第154炮 无名女尸 (修正版) 我跟小姐姐俩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钟左右,忽然从房门闪进来一个黑影。 小姐姐说回来了。 我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发现娃娃躺在门后面。 我若有所思的将娃娃从地上拿了起来,小姐姐也走了过来,我将娃娃递给她看。 她看了以后,对我说:他累了。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她:为什么我现在可以看到他了? 小姐姐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小姐姐告诉我让我天亮后就走,不要在家里呆着了。我问她我走了她怎么办?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胸口,解开了我衬衫领子上的扣子,从衣服里拿出了那半块牌子。然后她又从自己的衣领里拿出了另外半块牌子,将两个半块的牌子合在了一起,就在那两块牌子合在一起的瞬间,我原本平静的心似乎荡了起来,不禁让我回忆第一次见到小姐姐的时候,她带我荡秋千的感觉。小姐姐将牌子分开后递给我,说:弟弟,你还记得吗?这个是我们小时候奶奶给我们的,叫鬿。她跟我说,只要它们在,我们就在。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记得。 那天晚上小姐姐是住在我家的,天亮以后,我的床上只剩下我跟娃娃了。 回忆晚上发生的事情,小闰土怎么会那么厉害?那小野河边的人就连小姐姐都怕他,可是却被小闰土给撵走了?这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我也真的再一次见到了小闰土,虽然他没跟我说话,可这样就可以证明小姐姐真的没有骗我,骗我的是表叔。 我将娃娃装进了包里,然后给英叔打了个电话,可是英叔的电话一直都没打通我有些担心,后来我又给万芳打了电话,她刚下早自习,问我怎么想起打电话给她了? 我说,你不准备让我去你学校了? 她有些意外,我居然主动提出来要去她学校,惊喜的说:好啊,那你准备今天就来吗? 我说我这几天都没什么事儿,去你们学校看看。不过,如果让我去那边念书的话,好像手续不好办。 她开心的说,那你先来嘛。 我其实是因为小姐姐说我呆家里布安全,所以才要求去她学校的,要不然我还真不会没事儿往她学校跑。 我用透明胶布将晚上被那河边人砸碎的窗户封好后,就背着包离开了家。 步行到城南车站后坐上了去市里的车,因为好几年没回来了,又赶上学校都还没放假,所以路上没有遇到熟悉的人。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到了市车站,出了车站直接喊了一辆打表的出租车去了万芳所在的三中。 到了三中门外,我给万芳打了个电话,三中并不是封闭式学校,所以我这样年纪的人还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万芳见到我很高兴,一路上都笑盈盈的。 我说她傻了。她居然也不生气。 三中里的环境并没有我在省城里的私立高中环境好,处处都能看到杀码特跟洗剪吹。看的别提有多戳眼。 我跟万芳俩刚进食堂,就遇到了一伙人,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为首的是个小平头,万芳好像认识他,不过应该是属于讨厌的那种。 那平头比我矮半个头,看到我跟万芳在一起,带着人虎视眈眈的就把我们给围了起来。 因为我不是三中的,所以我不太想闹事儿。 让我没想到的是万芳很厉害的样子,对那个为首的平头凶狠狠的骂了两句后,就拉着我离开了。 临走前,那人眼睛就跟要吃人一样狠狠的瞪着我,撂话让我小心点。 我问万芳那小平头是谁? 她很烦恼的说是他们班的一同学,仗着自己家有钱,整天在学校拉帮结派的打架。 我说这三中好歹也算是示范高中吧,怎么会在这么乱? 万芳笑了,说我不晓得吧,在市里有一句话,叫做一中出人才,二中出美女,三中出流氓,四中出地痞。 我笑了,这听起来倒是挺顺溜的,我调侃她,那你也是流氓吗? 她说我要是流氓也只对你耍! 我被她的话有些无语。 食堂我们是没去了,就在学校门口找了家很简单的小饭馆吃了点饭。 饭馆里大多都是三中里的学生,所以老板很善解人意的在里面放了台电视。 我跟万芳等菜的时候,电视正在放我们这边地方台新闻。 新闻上报到,三里桥附近又发现了一句无名果尸,说是迄今年为止发现的第二具了。目前还没有家属报案。 当时电视上还给了一个打了马塞克尸体的特写,万芳说真恶心,这要吃饭的当口。 我仔细的盯着电视上的那女尸看,尸体上盘旋着苍蝇,似乎已经腐烂了。 吃过饭,万芳就去上课了,我独自在三中外附近的街上瞎转悠了一会儿后,找了家网吧上网。 刚开了机,我的身边忽然来了一女孩儿,女孩儿长的还不错,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她开了机后,也没见她挂QQ,而是点开了浏览器,输入了一连串的网页。 我主要是太无聊才上的网,所以她上网的时候,我一直在关注她。就见她点开那个网页后,我看到了一连串的照片。巧的是那一连串的照片我见过。就是吃饭的时候在小饭馆电视上看到的那具无名女尸。 而唯一不同的是,电视上是打了马赛克的,而网上是原图。 当她点开那照片的时候,我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打了个激灵,这丫头口味略重。 可当她点开第二幅照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因为第二张照片是半果的,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看到半果的女人吧,照片上,那女尸似乎都开始腐烂了,脖子的静脉外下延伸了一大块黑色的尸斑。 而真正引起我注意的是第三张照片,第三张照片上是背面照。 女尸全身赤果,背上纹了一幅我曾经见过的情景的纹身。她的背上纹了一个人用绳子牵着另一个四肢着地的人。 我心里一阵突突,脸色变了变,这情景我见过一次,那就是小眼镜用绳子牵着校服仔的那次。至于秦慧的那次或许也应该是,只不过我看不到而已。 正文 第155炮 奇特的女孩(修正版) 那女孩盯着照片上女尸背部的纹身思索了一会儿后,又打开了她的雅虎邮箱,点开了一个署名为‘鬼’的邮件后,里面跳出来好几张跟女尸背上类似的纹身。其实说是纹身,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发现又并不是。有些像尸斑形成的。 我紧紧的盯着那图片在看,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朝我看了一眼后,将邮件给关了。然后望着我。 我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找了部电影地道战在那看。女孩见我收回了视线后,我余光瞄到她将女尸的图片一一的装进了邮件里。 这女孩什么人?我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关上了电脑,起身走了。 我虽然疑惑于那女尸背上的图案,可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人家。 也就坐在收回了视线专心看电影。 一直在网吧待到下午五点钟左右,万芳打来电话说她放学了。 我出了网吧门,直接去了学校,而凑巧的是,我在学校门口再一次看到了网吧里的那个女孩。 说起来,之前我并没有太关注她的外表,只是觉得她长的不错,衣着上来看很时尚的样子,却不是当下所谓的那种杀码特时尚。头发微卷,有些类似于大波浪的那种。仔细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有些好奇的看了我一会儿后,就收回了视线。 没一会儿,学校里出来了好多的学生,远远的,就看到万芳朝我招手。 等万芳小跑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再去看之前那女孩,已经不见了。 万芳问我看什么呢?我说没什么。我问她晚上要上晚自习吗?她说不用的,星期五了呀。 我这才意识到,已经星期五了。 我问她去哪儿?她说肚子饿了,先吃饭。 我说好。 我俩找了家还算像样的煲仔王一人吃了一份煲仔饭后,我问她那现在呢? 她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快要黑了,她问我想去哪儿玩? 我说我想回家。她说这么晚了,咋回去啊?明天再回吧。 我其实也就是随便说说的,其实就算真的能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小姐姐要去找奶奶。而昨晚上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家肯定不安全了,我回去简直是找死。我说,那咱们就先逛逛然后回去睡觉。她想都没想,说好。 市里不像城南,晚上也很繁华,特别是近几年经济发展的迅速。我跟万芳俩并肩走在灯红酒绿的街上,而我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小姐姐,也不知道她找到奶奶了没有。河边的那个人,会不会还在追她呢? 就在我俩逛累了准备找一家旅社住的时候,忽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 她正在离我们不远处安静的望着我跟万芳。 万芳问我怎么了? 我疑惑了一声:奇怪? 万芳随着我的视线望向那女孩,就在我们的视线交错在一起的时候,一辆车从我们之前驶过,接着她居然不见了! 而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与那辆轿车剧烈的刹车声。 我跟万芳俩都愣住了,那车子停了一下,掉头就跑! 我跟万芳俩赶紧跑了过去,就看到有些路人已经围了过去,地上躺着的正是之前盯着我们的那个女衣女孩。 车祸? 我让万芳别过去看,自己凑了过去,就看到那红衣女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她的身边正蹲着一个女孩,那个我在网吧里见到的大波浪卷长发的女孩。 让我诧异的是,她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而是端着相机对着地上那红衣女孩一阵狂拍。 红衣女孩趴在了地上,脚上只穿了一只高跟鞋,从年龄上看应该二十岁左右。 那女孩拍了照片后,就站了起来,恰巧又看到了我,她皱了皱眉,盯着我没说话。 没一会儿,交警来了,将周围都给封锁了起来。 那女孩走过去跟交警说了些什么,又拿出了什么东西给那交警看,就看到那交警脸色一变后,对那女孩很是恭敬。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万芳拉着我就走,说这么吓人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说话,看了眼那大波浪卷长发的女孩,却发现她也正盯着我看。 我跟万芳俩刚走到旅社,门口忽然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万芳什么脾气?她问那女孩拦我们干啥? 那女孩却不回答她,而是盯着我,问:你一直跟踪我? 我摇头说:没可能,我又不认识你,跟踪你干啥? 万芳疑惑的望着我,问我认识她? 我说不认识。 那女孩盯着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忽然笑了。 我有些疑惑,万芳就更疑惑了。 我问她笑什么? 万芳冷着脸说:你俩不会有jianqing吧? 我无语了,这丫头咋什么话都能随口说出来? 那女孩也被万芳的话更愣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认识我? 我心里一抖,这怎么可能! 万芳应该是听到了,气呼呼的说:好啊,你俩果然认识!还说没jianqing! 我赶紧对万芳解释,她胡说的。 那女孩却微微一笑,说:你的隐形眼镜下有秘密。 我震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真的认识我?我想了一下,没继续理她,拉着万芳就进了旅社,我俩一人开了一间房。 而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孩居然也跟进来,似乎打算跟我们住一间旅社。 我跟万芳俩先进了我房间后,关上门,万芳沉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她说那就奇怪了,她咋晓得你眼睛有问题? 我又是一阵无语,什么叫我眼睛有问题。 我想了一下,就把遇到那女孩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以后说:难道她是警察? 警察? 我摇头说:肯定不是,她看上去也就跟我们差不多大的样子,应该不会是警察。 然而,就在我俩说话的空当,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喊了一声:谁? 门外传来了那女孩的声音:我有话要问你,你把门打开! 我说:我又不认识你,为啥要给你开门? 那女孩顿了一下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吗? 正文 第156炮 阴阳眼 眼睛? 我皱了皱眉,打开了房门,她很平静的站在我面前。 我盯着她问她什么意思?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万芳,笑了笑说:我可没有站在门口跟别人说话的习惯。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进来吧。然后我就转身进屋了。 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万芳正瞪着我。 大波浪卷长发女孩随手关上了门,径直走到了房间里的床边坐下。 万芳冷哼了一声坐在了另一边。 我对那女孩说:先说说我的眼睛吧,你知道什么? 女孩浅浅的笑了笑,对我说:我叫宁静,北方人。 我紧紧的盯着她,心想这女孩什么来路?看来得知己知彼才行。于是我报了个假名。 我跟她说我叫程伦。万芳叫万紫红。 叫宁静的女孩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说那好。那我就先跟你说说你的眼睛吧。 我说洗耳恭听。 她想了一下,说:你这种属于双瞳,与所谓的重瞳不一样。双瞳也就是一个眼球上有两个瞳孔。而重瞳却是瞳孔里面还有个瞳孔???? 我打住了她的话,万芳也撇了撇嘴。我说:这些我们都晓得,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是个双瞳。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阴阳体。 阴阳体? 我摇头说:没听说过阴阳人我到是知道。 万芳在一旁忍俊不禁。 她有些无奈的说:阴阳体跟阴阳人是不一样的,阴阳人是雌雄共体。而阴阳体,怎么说呢。我问你,你能看到鬼吧? 鬼? 我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她的话。 她呼了口气,继续说:这就对了,你的双瞳中的两个瞳孔一个是阴一个是阳,阳眼可以看到这世界上的人,而阴眼却可以看到这世界里的鬼。这就是阴阳眼。 阴阳眼? 这却是我第一次听说到关于我眼睛的信息,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万芳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这眼睛我敢说肯定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有懂方术的人强行在你身上种了魂!而且还是阴魂!所以,我说你身体里有两个魂! 两个魂? 我忽然间感觉到浑身发寒,这怎么可能。 万芳冷笑着说:你相信她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人怎么可能有两个魂。 我大脑里有些乱,那如果真的跟她说的那样,我身体里有两个魂,那么我的另一个魂在哪儿? 不过,当她说到懂得方术的人时,我的脑海中划过了三个人的面孔,一个是表叔,一个是我爷爷,还有一个就是我爸。 思来想去,表叔应该不是,应该是我爷爷或者我爸了。 就这么一个念头,我就开始明白了,也开始怕了。 如果按照他们造就我的皇帝命格的说法,这女孩说的观点似乎是成立的。 我沉声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说:这你就别问了,你可以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我心里有所虑,但我嘴上却说我选择不相信。 她估计也觉得我肯定不会相信的,笑着站起身,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那啥了。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门。 留下一脸惊愕的我跟脸色微红的万芳。 晚上,我独自躺在床上,回想着那个叫宁静的女孩说的话,其实,我是有些相信了。只是,她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会知道这些事情? 宁静? 这个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听过,那就说明我不认识她。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在收集一些诡异的照片。就像那女尸背部上的尸斑图案。而后我又在车祸现场见到了她,从赶来的交警对她恭敬的态度上看,她应该有个不一般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她居然知道关于我眼睛的事情,这眼睛我曾经也问过许多人,但是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不告诉我。 想了一下,我决定等第二天打个电话回家问问我爷爷或者我爸,如果我真的被他们种了一个魂的话,我相信,从他们的反应上我应该能知道一些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刷牙,万芳就过来了,还顺便给我买了早饭。 我吃着早饭,她问我要回城南吗? 我本来想说回的,但想到城南并不安全不说,好像英叔也不在家,她也不能回去。所以我说,先不着急。回头我打个电话问问英叔。 她说她打,我说好。 她拿出手机打了半天,都没联系上英叔。然后苦着脸对我说她爸手机关机了。 我知道原因的,所以就对她说,那咱们就先不回城南了,反正英叔也不在家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吃完早饭,我就盘腿闭眼坐在床上,小声的用忏调念诵道德经。说起这道德经加忏调,也就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无论我原本心情多么差,只要念诵了道德经,心里就会忽然变的平静了。 不知道所谓的上善若水,是不是就是我念诵道德经时的心境。 刚念到一半,万芳估计是受不了了,就在一边闹我,一会儿坐在我身边唉声叹气,一会儿凑到我身边揪我耳朵。 我无奈的从床上下来,问她:你想出去玩? 她很惊讶的连连点头。 我说那好,你想去哪儿玩? 她想了一下说:陪我逛皖西路。 我俩刚准备出门的,门又被撬开了。 万芳瞪着她说:你这人忒烦,怎么又来了。 宁静似乎真的很喜欢笑,很宁静的笑。她眼神有些暧昧的看着我跟万芳,然后说:我应该没打扰你们吧,这是准备要出门? 我有些尴尬,估计她过来看到万芳从我房里出去,肯定又乱想什么了。 但是我又不能辩解,越描越黑的事情,我见多了。 万芳冷哼了一声问她:干嘛?我们去逛街你也要跟着啊? 宁静听出来万芳语气不善,不过却也没被她激将到,而是顺水推舟的说:还真被你猜对了,我正好也要去街上买点儿东西,你们去哪儿? 万芳简直要被气疯了,我在旁边偷笑,这应该是我看到万芳除了蓝蓝外的又一次与人舌战落了下风吧? 想到蓝蓝,我不禁叹了口气,关于她的信息,我现在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她似乎跟小姐姐有关系,当然,我也是从他们的外貌上判断的。 说: 正文 第157炮 尸斑(修正版) 陪俩女孩逛了半天的街,其实本不累,但是因为万芳像是在赌气似的,我们仨也没怎么说话。我知道,虽然表面上很安静,其实,暗涌在酝酿。 果不其然,中午,宁静说请我们吃饭,万芳终于发飙了,说什么你请客?你请客我们就要去啊?我们跟你又不熟! 让我诧异的是,这样的话,如果换成我的话肯定都会生气的甩手走人,可宁静似乎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我感觉万芳有些过分了,就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她变的特别的生气,转身就走了。我也发火了,爱走走,爱谁谁去! 宁静让我去追她,我说没必要,就没见过这样的。 可是直到万芳走远了,我才有些后悔,毕竟我答应过英叔要照顾她的,于是就给她打电话,可是她一直都不接。 没办法,我只好跟宁静说我得去找她,宁静说陪我一起,我说好,反正我对市里不熟悉。 我们先是去了万芳所在的三中,可是到了三中,我傻眼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万芳住哪个宿舍,宁静就去门卫帮我查万芳的信息,可是门卫却说万芳根本就不住校。 我傻眼了,这可怎么办? 宁静说别急,也许等她气消了就会再联系我。 然后我俩就在校外的小饭馆吃了个饭。 吃过饭我们就回了之前住的旅店,旅店老板说她已经退房了。 我有些着急了,这丫头是耍的什么疯?就一直给她打电话,结果后来她居然直接就关机了。 我恼火了,说不管她了,爱谁谁去! 下午,我跟宁静俩又出去找,可是万芳没找到,却遇到了俩我不想见到的人。狗男女! 我跟宁静俩遇到狗男女的时候是在东大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门口,狗男女正好从咖啡馆出来,跟我们撞了个正着。狗男女看到我跟宁静的时候有些意外,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他们看到宁静的时候似乎有些惶恐。 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也更让我产生了疑惑,那就是狗男女居然放过了我,一声没吭就走了。 我问宁静是不是认识他们?宁静摇头说不认识。我就问宁静到底是谁? 宁静却笑着说我就是我啊。 我说你别跟我绕弯子了,他们看到你的时候的那眼神分明就是认识你的。 宁静叹了声气说:好吧,我承认,他们确实认识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不过请你放心,我对你没敌意。 我心里冷笑,没直接抨击她,而是说,你应该还有事儿吧,我们就在这分开吧。 她估计也意识到我对她产生反感了,也就没说什么。 我跟宁静分开后,也找不到万芳,只好漫无目的的到处瞎晃。 一直晃到了晚上,我走到梅山路的一家酒吧门口,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万芳? 我赶紧追了上去,一直追到酒吧里,酒吧里人很多,我是第一次进酒吧,进去后有些迷糊。到处找万芳,找遍了都没找到。 只好到吧台那边打听,吧台的服务生说没看到。我叹了口气,刚准备走,就发现了我身边忽然坐着个女孩,正盯着我。那女孩脸色很苍白,她也不说话,点了一杯酒后就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而让我惊诧的是,她穿的衣服居然跟万芳穿的一模一样。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 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就要走,可是当我刚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那女孩的脖子筋脉处似乎有一处斑。 那种斑我见过,尸斑! 我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到吧台,跟服务生要了杯扎啤,一边喝一边那余光瞄着她,就见她也一直盯着我。 这到底是人是鬼?从服务生给卖给她酒的情况上来看,她应该是个人,可一个活人为什么会长尸斑呢? 我正想着呢,忽然,一个消瘦的身影走到了我身后,在我惊诧的眼神中拉着我就往酒吧外走。 而就在我们走出酒吧的时候,那长尸斑的女孩居然跟了上来。 我一边走一边对拉着我的人说:你怎么来市里了?不是说要去找奶奶吗? 没错,来找我的就是小姐姐。 她撇了一眼身后那女孩,然后有些急促的对我说:先别问了,那女的有问题。 我点头,跟着小姐姐一直顺着街上的路跑,我们跑到了我住的旅店后,在老板惊诧的眼神中跑上了楼,进了屋,关上了门。 那尸斑女孩似乎并没有跟进来。 我跟小姐姐坐在床上喘着气。 我问她刚才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家酒吧里? 小姐姐嘟囔着嘴说:其实我一直都跟着你,你身边又多了个女孩。 我啊了一声,说: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她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我忽然间意识到小姐姐好像是吃醋了。也怪我,这两天身边都俩女的。 不过,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那就是因为,小姐姐这次居然跟来了市里,而且还在别人面前出现了,那就说明她之前并没有骗我。她跟我一样,是人! 可刚才旅店那老板为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呢? 我问小姐姐找到奶奶了吗?小姐姐摇头说她没去找奶奶,而是一直跟在我身边。 我很感动,小姐姐居然一直在暗中保护我,而让我愧疚的是,我却当着她的面跟两个女孩在一起。 我正在想怎么跟她解释的时候她却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弟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 我心里微微一颤,小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再次听到她说这样话的时候,我的心居然有些疼。 我感觉姐姐似乎心里藏了事儿,我问她她却又不说,一直用那种期待我的眼中望着我。 我紧紧抓着她的手,下定了决心,说:不会的,姐姐救过我不知道多少次了,哪怕是有一天姐姐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怪姐姐,为了姐姐,我都愿意。 正文 第158炮 用生命守护 我跟小姐姐说万芳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姐姐说她应该没事。( 紫幽阁)不过,我能看出来小姐姐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我问她怎么了?小姐姐说让我以后离另外一个女孩远一点儿,她说那女孩不简单。 其实我也知道那女孩不简单,所以我也同意以后避免见到她。 可是事实证明越是不想遇到的事情,就总是喜欢发生,原本我跟小姐姐就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下意识的问了声谁? 是我。 宁静? 我说我已经睡了,然后就开始脱衣服,小姐姐小声对我说,别让她进来。 我说好。 可是宁静似乎并不死心,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商量。 小姐姐见我有些为难,只好说她进卫生间去,但是千万不要让那个女孩进卫生间。 我点头答应了,然后穿上了裤子,小姐姐则悄悄的进了门旁边的卫生间,关上了门。 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她进门后,问我咋半天不开门?我其实并不想开门的,因为小姐姐在卫生间里,我答应过小姐姐不让别人看到她的。 只是宁静说她有事情。 我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她有些狐疑的在屋子里看了看,最后又将视线投向了卫生间。 我心里有些紧张,她该不会是发现了小姐姐吧? 不过,她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 我坐在床头,点了根烟抽,她皱了皱眉,说:你还抽烟? 我抽了一口,后,说这有什么。 她白了我一眼。我说有什么事儿赶紧说吧,不说我可睡觉了。 她说,我已经找到你那女伴了。 女伴? 我有些纳闷,她指的是万芳? 我正愣神的事情,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忽然站了起来,快速的朝门口放向走去,在我的惊呼声下,她居然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我当时真的傻眼了,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可奇怪的是,她打开卫生间门后,往里面瞅了瞅,却似乎并没有看到小姐姐。这让我倍加意外。 我赶紧走了过去,随即往卫生间里望去,却见卫生间里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姐去哪儿了? 我心里一紧,之前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姐进的卫生间,可她进去后,宁静就进来了,之后我再也没看到她出来啊?怎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宁静原本纳闷的表情当她看到我惊秫的表情后,显得更为纳闷了。 我大脑已经当机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得怎么应对她,可她却开始问我了。 她纳闷的望着我说:我上厕所,你跟过来干啥? 啊? 我大脑停顿了下后,赶紧回答:我也上厕所。 她有些无语的白了我一眼后,说:那你先上吧。 我说还是你先上吧。 她也没跟我在继续兜,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在她进入卫生间后的几分钟,我的大脑一直在思索小姐姐去哪儿了? 一直到里面传来了马桶抽水声,然后卫生间门打开,接着她喊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赶紧在她出来后钻进了卫生间里,关上了门。 可就当我转身关上了卫生间门的时候,我的背忽然被一具柔软的身体被抱住了的同时,耳边传来了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是我! 小姐姐? 我心里微微一颤,难道她被发现了? 我转过身,望着她,正想说话,却被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马上出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惊诧的望着她,默默的点了下头。 她送开了我的腰,伸手按下了抽水马桶。 我呼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被宁静发现,可是为什么刚才我没看到她呢?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朝我点了下头,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宁静坐在床边望着我,笑了下说: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古怪? 我讪讪的挠了挠头,说:有啥古怪的,那啥,我困了,想睡觉了。 她无奈的站了起来耸耸肩,说那就不打扰了。 我忽然想起来,她之前说找到了万芳的事情,于是我随口问了一下,万芳在哪儿? 没想到她却朝我笑了笑说,她没事儿,既然你困了,那我就明天再告诉你。 然后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顿了一下,往卫生间的门瞅了一眼,当时我的心狂跳。难道她真的发现了小姐姐? 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再打开卫生间的门,而是打开了房门。对我说了声,早点睡,然后关上了门。 我轻轻的走到门前,拉开了门,看到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才再次关上了门。 然后赶紧打开卫生间的门,小姐姐正安静的站在卫生间里,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问她被宁静发现了?她摇头说没呢。 我傻眼了,这怎么可能?她见我不相信,于是指了指卫生间靠淋浴旁边的一个半人高的柜子,然后对我说:我藏在那里。 我呼了口气,原来如此。 晚上,我俩睡一张床,其实当时,我内心里已经有了男女之别的,只是我觉得吧,我们的关系,其实就算睡一张床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以前也经常睡一张床。而且,小姐姐也没太在意,我一个大男人要是首先提出这些,也太过于矫情了。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聊了很久,我都不记得是几点睡的,只是能感觉到与我只隔两层被子的她吐气如兰,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想跟小姐姐那啥,总感觉那样想,是在亵渎她。 或许在我的眼里对小姐姐已经不是简单的喜欢了,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我们能够跟以前一样每天都在一起该有多好呢。她喜欢我吗?我能感觉出她应该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包容我。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别人我有这样一个姐姐,一个让我恨不得用生命去守护的姐姐。 说:今天五章,分别是早上9点,中午12点,下午3点,6点,晚上9点。 祝大家十一快乐。 正文 第159炮 莫名其妙的古怪男人 天一亮,跟从前一样,小姐姐已经不见了,我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我想她应该是走了。( 紫幽阁) 刚起床洗漱后,门又被敲开了。 我估计八成又是宁静,我正想去找她呢,问问万芳在哪儿? 刚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个男人的,个子跟我差不多,穿着一件卫衣,头上戴着卫衣的帽子,看不出他的发型,不过从五官上来说,他长的很秀气。不过大清早的这副打扮,让人觉得很古怪。可他最让人好奇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背后背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我仔细的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出来,里面包裹的究竟是什么。 我问他找谁? 他却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要往屋里闯,被我伸手给拦住了,我皱着眉问他找谁? 他看了我一眼后,冷声说:她在哪儿? 他?还是她?或者是它? 我压根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我眉头皱的更紧了,声音也变的冷许多:你到底找谁? 他冷冷的盯着我,我也同样冷冷的盯着他。我俩一时间居然僵持了下来。 他又问了我一句:她在哪儿? 我有些恼火了,我说:你认错人了,然后就准备将他推开,可一推之下,我才发现,我居然推不动他。他冷哼了一声,抬手将我往旁边一晃,我就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了一阵很巨大的力量直接被他给扒拉的倒在了地上,他也不管我的愤怒,快步走进了屋,盯着屋子里看了一圈后,就要从我身边出门,我正好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清早的被人这么欺负还是头一次。 我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火冒冒的吼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信不信我报警?说着我就要上去揪他胳膊,去被他又一扒拉给扒拉在了地上。 我正的生气了,想我一米八三的大个,单凭力气来说,一般人两三个都干不过我,我居然接连两次被一个人随便一扒拉就给扒拉倒在了地上,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不恼火。 可是等我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那人却不见了,而我的面前则出现了一个女孩,宁静。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脸一红,就说没什么,估计她也没看出什么,于是就伸手拉我起来,我摆手表示不用,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很火大。 我问宁静万芳在哪儿?她说你终于想问了? 我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昨晚上我本来想问你的,后来你又不说。 她笑了下说好吧,你马上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我说好。 关上门,我跟着宁静出了旅店后,喊了辆出租车,她说了一个小区,我没听清楚,之后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 小区名叫桃园小区,下车后,我问宁静:万芳就在这? 宁静说是,我说这地方好像离三中挺近的啊? 她说,万芳她没住校,在这边跟同学合租的房。 我有些郁闷,搞了半天,万芳是回自己住的地方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来找她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了,还是要进去看看的。 于是我就跟着宁静往小区里走,边走我边问宁静是怎么找到的?关于她的一切似乎都是迷。 宁静笑着说:她刚好有一亲戚就是三中的一个校领导,所以就找他查了一下,就查到了这里。 桃园小区里似乎住的挺杂乱,什么人都有,大清早的里面就有卖烧烤的了,烧烤摊前围着几个黄毛绿毛甩着腮帮子大吃大喝。 我跟着宁静一直往里面走,一直走到靠最里面的一栋单元楼前,宁静才转而上了楼梯,我俩一路爬上了六楼的六零一,宁静说就在这儿。 于是我上去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一个睡眼稀松头发乱蓬的女孩打开了门:谁啊? 我一看,咦?有些眼熟的嘛?仔细一看,好像有点儿像单晓燕!不过,又不太像,我印象中的单晓燕似乎要胖许多,可眼前的女孩看上去还是挺瘦的。 所以,一时间,我没敢认,就说:我找万芳。 她有些惊讶的望着我跟宁静,然后说:你们是万芳什么人? 我说:我是她朋友。 她哦了一声,然后对着屋子里面喊了声:芳芳,有人找你。 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慵懒的声音:谁啊? 我一听声音,确实是万芳的,心里也不由的舒了口气,没事儿就好。 于是我赶紧说:是我。 接着我就听到屋子里似乎传来了起床的动静。 而我跟宁静面前的有些像单晓燕的女生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一会儿,我就看到门后面走过来一女孩,果然是万芳。 因为我比宁静高一个头的原因,所以万芳还没发现她,有些欣喜的问我怎么找来了? 可她的话刚说出口,就看到了我身后的宁静,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我还没说话呢,万芳就冷笑了声说:你俩还真是形影不离呀? 我也懒得解释,就说你就不能让我们先进去? 她冷哼了一声拉开了那女孩后,让我跟宁静俩进去了。 我跟宁静俩进屋后坐在了沙发上,那女孩小声的问万芳我谁啊? 万芳白了她一眼说:你傻了啊?你不会连他都没认出来吧?四眼啊!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生气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不过听万芳那说话的语气,难道她真的是单晓燕? 结果,那女生的表情跟语气证实了我的猜测。 她呀了一声,然后就盯着我瞧,说:你真的是程默?这不对啊?你眼睛不对,长的也好看多了啊? 我更是无语,而我身边的宁静向我投来了原来如此的眼神,小声说:原来你叫程默。 我有些尴尬,因为之前对她谎称我叫程伦。 我讪讪的笑了笑,没回答她,而是转头问单晓燕咋跟万芳住一起? 单晓燕说:她俩本来都在三中啊。 我愣住了,就问万芳:那我上次来找你,你咋不带她一起来? 万芳冷哼了一声说:别废话,大清早的跟特务似的跑来干啥? 我说没啥,我们先走了。 说着我就起身要走,我感觉她越来越难缠了。 说:  下一章三点 正文 第160炮 鬼斑 万芳见我真的要走,眼睛立马就红了,故作坚强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她的房间,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 我心里也很生气,这妞就是惯出来的毛病,就她这样连小姐姐万分之一都赶不上,甚至我看她还不如宁静呢。 想着,我就看向宁静,我从她的眼睛中居然看不到丝毫的波澜,她很安静,但是跟小姐姐的那种空灵的静不同,小姐姐的静,是让人很微暖,很贴心。她的静是恬静的那种静,给人很稳重睿智的感觉。 我心中默念道德经,稳定心神。 单晓燕有些不知所措,问我跟万芳这是怎么了?咋见面就吵架? 我轻轻的呼出胸中的迂浊之气,微笑着说:没啥,对了,忘了问你了,咋变瘦了? 单晓燕的性格一直都很开朗,她笑着说:怎么样?姐变漂亮了,想追姐? 我一阵惊愕,余光发现,宁静似乎在偷笑。 我立马说了声先走了,落荒而逃! 下了楼梯,我跟宁静俩并肩走在小区的路上,我下意识的回头往六楼瞅了一眼,远远的看到穿着睡衣的万芳趴在窗户上,然后拉上了窗帘。 既然她并没什么事儿,我也就安心了许多,出了小区,我就想跟宁静俩分开,可是她却忽然喊了我一声:程默? 我下意识的应了声,顿时感觉非常尴尬,她也没太在意我骗了她,而是问了我一个让我有些错愕的话:你能看到鬼,那么,你能帮我吗?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感觉她人还不错,起码不是那种让我反感的类型,我说:你想说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看的那些图片吗?我相信你应该也感兴趣吧? 被她说中了,我对那些照片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因为,我又一种感觉,那就是那些图片或许能让我知道一些关于秦慧与小眼镜身后的那个人的秘密,说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是破棉袄老头,我怎么都不相信。那老头似乎并不懂那些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沈威给追着满山跑了。 我静静的望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她的一些个异样的蛛丝马迹,可惜,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 最终,我妥协了:好吧,找个地方,我跟你说一件事儿。 她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小区斜对面的一家奶茶店,说:我们去那边吧。 进了奶茶店,奶茶妹妹给我们一人冲了一杯奶茶,然后我跟宁静俩就对坐在卡座上。 我将昨晚上无意间进了酒吧后遇到那个身上有尸斑的女孩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听的很仔细,有那么一瞬间,我恍然以为对面听我诉说的女孩变成了小姐姐。 一直到我说完,她都在捧着奶茶静静的望着我,就好像是发呆一般。我没打扰她,经过我大致都说了,当然,关于小姐姐那一段被刻意的给抹掉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那一幕真的可以用回神来形容。她朝我笑了笑说:你遇到的那女孩,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她! 什么? 我有些惊讶,就说:为啥要找她啊?她肯定是个死人,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摇了摇头说:她没死,只不过,快死了。 没死?快死了? 我有些不解,她却忽然问我,你知道种鬼吗? 种鬼? 我浑身一震,随后苦涩的笑了笑,说:我几年前就被人种鬼,而且我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因为种鬼死的。 什么? 她大吃一惊,惊呼了一声:你被种鬼?这怎么可能? 不远处柜台前的奶茶妹妹似乎被我们这边的声音惊动了,也幸好我们周围并没人。 宁静朝奶茶妹妹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小声的说:你说你被种鬼?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说这是事实。她仍然不可置信,我叹了口气,说:我没理由骗你。 她一脸纳闷的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知道种鬼,那我就好解释多了。你遇到的那女孩身上的尸斑其实与种鬼的情况很相似,只不过,在他们还没死前,那种斑并不能被称为尸斑,而是叫鬼斑点,所谓的鬼斑点属于早期的症状,发展到中期叫鬼画,晚期就鬼纹身。之后就会暴毙而亡,死后那种诡异的图案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形成真正的尸斑纹身。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复杂?我还以为那女的就是一死人被什么东西操纵后诈尸了呢。 宁静摇头说:怎么可能,诈尸跟那种不一样的,诈尸的只能晚上出现,而长了鬼斑的人,白天也是可以出现的。只不过随着渐渐的严重,会对光越来越怕,到中后期,只能晚上才出现。 我哦了点了下头,就问她:你知道那女孩为啥追着我吗? 宁静摇头说:这我还没搞清楚,不过,如果我们找到她的话应该就可以弄明白了。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三次相遇的时候,那次车祸? 我点头说记得,她说:那次车祸的那女孩其实就是已经达到了晚期形成了尸斑纹身后突然暴毙的,而车祸只不过是个巧合。 巧合? 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儿? 我有些不太相信。 她又问了我关于那女孩的五官长相以及衣着特征,我将记得的信息都告诉了她,她说她去方便一下。我点了点头,就喝着奶茶,坐在坐位上等。 没一会儿,她出来后,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找你,我说好。 然后起身就走出了奶茶店的门。她也跟了出来,喊了我一下,我停住了身子,问她还有事儿? 她凑到我身边小声的说:你之前说你曾经被种了鬼,可是据我所知,七两二的命格是不可能被种鬼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我的命格? 我呵呵一笑,说:什么七两二,七两三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说过,我没理由骗你。 说完后,我带着一肚子的惊骇赶紧离开了这个来历神秘的有些可怕的女孩。 回到旅店,我什么事情都没做,而是抱着被子,闻着被子上依偎残留着小姐姐的香味儿。 晚上,我正准备下楼补交房钱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宁静打来的,她跟我说那女孩找到了! 说:后面还有两章,六点与九点。 正文 第161炮 小眼镜下手了 找到了?看来她办事情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我出门后,按照她给的地址打车直接过去了,刚下车,就发现她在等我。 我问她问出什么没? 宁静说别着急,你还没吃饭吧? 我肚子确实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就点头。 她笑着说,我先带你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我说好。我俩就在路边找了个炒河粉的小摊,我说就这。 我一边吃着炒河粉,一边听她在说:现在已经可以确认那女的身上确实有鬼斑,而已已经接近了晚期了。 我三下两下扒掉碗里的炒河粉后,擦了一把嘴后,说;走,去看看。 她嗯了一声后,在前面给我带路。 我们走到了南门附近的一处较偏的猪鬃厂旁边的一处阴暗潮湿的民房前,她拿钥匙打开了屋子的门。 屋子里应该是有人的,里面点着灯。 打开门后,她上前带我走进了左边的房间,推开门,我就看到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身上依然穿着那件与万芳相同的衣服。 她似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平躺在床上。 宁静让我走近看。 我凑到床边,就见宁静伸手将那女孩弄醒,那女孩醒后,看到宁静后有些惊慌,不过,让她看到我的时候,却阴笑了下。 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女的笑啥? 宁静走过去使劲儿的将她翻过了个身子,奇怪的是那女的好像动不了,任凭她怎么折腾。 让我更加诧异的是,宁静居然当着我的面将那女的上衣给脱了下来,一直到脱的只剩下内衣为止。 而效果却是很明显,我已经能清晰的看到那女的背上的鬼纹身大体的轮廓了,跟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都是一个人用绳子牵着另一个四肢着地的人的情景。 宁静问我看清楚了没? 我很好奇她是通过什么手段找到那女的的,但是我估摸着问了她也不会说,于是,我问她,那鬼纹身图到底啥意思? 宁静说:纹身上的情景是一种很古老的牵魂索命邪术。根据我的调查得知,应该是一种采集魂魄的左道之术。 采集魂魄? 我不由的身体一麻,这些人到底是想干啥? 可惜的是,并不会有人能回答我。 宁静说她也不清楚,她目前已知的信息也就是这种邪术属于种鬼一类的,达到晚期后,会暴毙而亡,而死者的魂魄也会被人给收集起来,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望着床上那女的,问宁静,她真的已经到晚期了? 宁静点头说是,从她背上已经达到鬼纹身程度的情况上来看,是这样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床上的女的,有些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呢? 我扫视着床上的她,忽然间想到之前她看到我的时候阴笑和她身上的衣服。 我的心颤了一下,脑海中迸发出了一种想法! 难道她是在给我传递某种信息?衣服,跟万芳相同的衣服,不好! 我头皮一麻,赶紧问宁静:这种鬼斑导致死亡这些人,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很特别的规律? 宁静回想了下,眼睛忽然定格在床边被她脱下来的那件跟万芳一样的衣服上! 她沉声道:有,衣服!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果然是这样,于是我对她说,我得先去万芳那边看看。 她说陪我一起去。 我指了指床上那女的问她那她呢? 宁静说:先不管了,我们走了,等会儿有人会在这边守着的。 说实话,对于宁静,我是越看越感觉她很不简单,似乎只要她想办到的事情总会很快的就能办到,她究竟有怎样的一个背景? 我俩出了门,就往公路上赶,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就去了桃园小区。 在车上,我不停的给万芳打电话,可电话似乎一直都在占线。 来到万芳他们住的地方,我使劲的敲开了门。开门的是单晓燕,她正做黄瓜面膜呢,问我们咋来了? 我没时间跟她絮叨,开门见山的问她万芳呢? 她按了按脸上的黄瓜说:刚才有人好像找她,她出去了! 我心里一惊,就赶紧问她什么人找她? 单晓燕摇头说不晓得,是接了个电话后她才走的! 我赶紧给万芳拨了电话,电话通了,可是,让我不寒而栗的是,电话那边传来的并不是万芳的声音,而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居然分辨不出男女! 我大吼了一声:万芳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一阵阴森的长笑后,慢条不惜的说:程默,好久不见了。还别说,我还真挺想你的! 我皱着眉头,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是小眼镜? 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后,说: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倒吸了口凉气,还真是他,我冷着声音说:你最好别动她,你知道她爸是谁,动了她,别说是你,就你身后那位都不会同意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就是我很平淡的一句劝慰话,去激怒了他。他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癫狂!他吼道:万英是吗?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整天当缩头乌龟了!我告诉你,这万芳的魂我要定了! 他吼完以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单晓燕似乎听到了提到了小眼镜,有些不知所措,傻站在门口。 我拉着宁静匆匆的离开了桃园小区,宁静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万芳落在一个很危险的人手里了。 她让我别着急,仔细的说。 于是我就将小眼睛的事情跟她大致的说了一遍后,她问了我小眼镜的一些特征,然后就跑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后,让我别太着急,说是就算真的得了鬼斑,也不会立刻就有危险。 我其实并不是害怕万芳得鬼斑,而是怕小眼镜那疯子会对她直接下毒手,我叹了口气,如果英叔或者表叔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 可惜的是,听小眼镜的语气,英叔似乎已经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了,而表叔更是失踪了很久,要想找到他们,目前来看,都很不现实。 说:  后面一章会在11点前出来 正文 第162炮 表叔抚他顶 我该怎么办呢?小眼镜似乎比以前更厉害了。--小姐姐? 可是我看了看身边的宁静,立刻打消了打算,小姐姐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出现的。 可是如果不找小姐姐的话,我还能依靠谁? 再次面对小眼镜时,我才发现跟英叔学道似乎就是个错误,因为这三年来,我感觉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变强,反观小眼镜,虽然走的是旁门左道,可他却可以将我玩弄于鼓掌!这让我心里特别的憋屈与无力感。 最后,我还是决定,将宁静甩开,然后会旅店等小姐姐。 我跟宁静说,我得有事儿先回旅店,可她却说要陪我一起去。 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只好,一起回了旅店。 刚进房间,我就把门给关上了,却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居然是小姐姐。 她问我咋这么晚才回来? 我有些焦急的说万芳出事儿了! 她说她已经知道了,我忽然间想到小姐姐说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事情,叹了口气说:我真没用。 小姐姐走到我身边昂起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安慰道:这不能怪你的。 我问她,我该怎么办? 她想了下,让我把娃娃给她。我赶紧从包里取了出来,递给了她。 她将娃娃抱在怀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对我说:等我。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等她走后,没一会儿,宁静过来了,问我事情办好了吗? 我说办好了。 她叹了口气说:还没有万芳的消息。 我心里却有些担心小姐姐,她能从小眼镜手里救出万芳吗? 我知道,小姐姐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还曾经欠英叔的情。 可是我却一直都很无力,为什么,我总是需要别人的保护?英叔他们既然都说我是皇帝命,宁静又说我是阴阳体,难道这些就是嘲讽我是个废柴的存在吗? 可是,现实并不是小说,没那么多奇遇能让我觉醒。想想就好笑,真的很不现实。 不由的,我又怀里小时候跟老肥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想起了小润土,想起了沈威。 宁静见我一脸惆怅,关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看她,真的很想问她: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可是望着她那双充斥着关心的眼神,我问不出口。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心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宁静忽然说道:你可是皇帝命,又是阴阳体,虽然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懂,但是总有一天你注定会不平凡的。 我简直都想哭了,去他的皇帝命阴阳体,我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就好。 我甩了甩头,想将烦恼都甩掉,心中再次默念道德经,却发现,居然失灵了,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就对她说: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她怔怔的望着我,缓缓的点头。 我俩出了旅店,走在幽静的马路上,她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陪着我走。 忽然,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就是之前随手就将我摔倒在地的那个背着奇怪东西的男人! 他挡住了我跟宁静的路,我皱了皱眉,原本心情就不好,居然又碰到这么个讨厌的家伙。 我火气就上来了,我说:你有完没完? 可是他却不理睬我,就那样挡在我们的面前,宁静有些紧张的望着他,小声的问我:他是你朋友? 我摇头说不是,你没看他跟个疯子似的吗? 那男人却并没有因为我出言不逊而再次动手,而是跟之前一样重复着问我她在哪儿?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忽然间,远处走来了一个大晚上打着一把伞的男人。 而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我居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表叔。 宁静应该也看到了表叔,我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露出了些许笑意。而我们对面的那个奇怪的长发男人却缓缓的转过了头,非常警惕的望着打着一把黑伞的表叔。 我朝表叔喊了声,他朝我点了下头。直接朝那古怪的男人走了过去。 表叔的步伐很古怪,看上去很慢,可是速度又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那长发男人的面前。 那长发男人却忽然朝表叔跪了下去! 没错,是跪!双膝跪地! 表叔走到他的面前,将伞收起,伸手抚了下他的头顶,然后也没跟我说话,牵着那个男人的手就走了。 只留下原本压抑着一肚子话的我跟恬静深往的宁静。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表叔走了? 我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离去的背影,但是我没有追上去,那个男人还是我表叔吗? 宁静轻声说:他是你表叔? 我点头说是。 宁静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我诉说:怪不得,我爷爷说他很厉害。 我嗯?了一声:你爷爷? 她点了下头,转移了话题,问我:刚才那个长头发男的干嘛问你她在哪儿? 我摇头表示我不知道。 她正想继续问我,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万芳的手机号码,于是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小姐姐有些疲惫的声音:你还在旅店吗?万芳没事儿了。 我心里一颤,小姐姐?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宁静,她似乎在等待我打完电话。 我赶紧跑到一边问小姐姐他们在哪儿? 小姐姐疲惫的说:火葬场。 火葬场? 我被小姐姐的回答给吓到了,她轻声说:别怕,这边没事儿的。 我说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然后就说了声让她小心,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走到宁静身边,对她说:万芳已经找到了。 她有些惊讶,问我怎么找到的?在什么地方? 我说,是托朋友找的,在火葬场。 火葬场? 很显然,她的定力比我强多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属于那种很正常的惊讶。 她点了下头后,对我说: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我说好。 我们俩走到比较繁华的街区后,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司机很敞亮的问我们去哪儿? 我很正经的回答:火葬场。 说:  今天五章结束了,大家早点睡,唇彩命苦,明天还要去加班。。。。。我想说,有假的朋友好幸福,不加班的朋友也好幸福、 正文 第163炮 火葬场里的古怪老头 出租车司机一听到我说要去火葬场,摇了摇头,踩了一脚油门就跑了。百度搜索紫幽阁 这一幕不禁让我想到了小说里出租车司机遇鬼的情节。 最终我们在询问了好几个出租车司机后,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司机答应带我们去,不过他说大晚上的得付双倍的钱。 宁静一口就答应了。 火葬场距离市区还是有些远的,我们到那里用了半个来小时,夜里的火葬场阴森恐怖,那应该算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出租车司机在我们付了钱后,就答应等我们。我跟宁静俩走到了火葬场的门口,大门是开着的,想来里面值班的人也不会担心有人会去那地方偷东西。 里面很黑,应该早就下班了,怕到不至于,对于黑,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宁静一个女孩都不怕,我又怎么能怕?但那扑鼻而来的焦臭味儿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宁静也被熏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因为来的急,都没有带手电,进入火葬场大门后,却发现值班室里并没有开灯,估计里面没人。 于是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万芳的电话,可电话拨通后,却没有声音,我喂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我心里一紧,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于是我赶紧挂掉电话后,对宁静说进去看看。说完后,我就往里面走。 里面特别的黑,越往里面走。那种刺鼻的焦糊味儿就越严重。我就在想,这些人每天都在这样环境下工作怎么受的了。 火葬场与殡仪馆之间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依稀可以看到空地上有两个类似于乒乓球桌或者床之类的东西。 我也没仔细看,因为上面是空的。我用手机微弱的光线照明,往火葬场方向走了过去,宁静一直都跟在我身后。 我们刚走到火葬场的门口。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道发黄的手电光朝我们投射了过来:搞什么的? 我吓了一惊,不过应该是个人,而且声音些许沧桑,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于是我跟宁静俩朝那灯光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说:大爷,我们过来找一个朋友,我们的那个朋友被坏人给弄到这边来了。 我用手遮挡住光束,侧头看了一下,那个人看上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头顶微秃,估摸着应该是火葬场这边的工作人员。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却呵呵冷笑说:找人?这可是火葬场,晚上除了我之前,你就找不到第二个活人。 我感觉我跟他无法解释了,宁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几百块钱,然后递给那老头后说,我们就是想找一个朋友,请相信我们。 那老头点了点头,走过来,接过钱后,在前面往火葬场旁边的大厅里面走,头也不回的对我们说:跟我来。 我有些诧异,就这么简单? 可看上去,就这么简单。 宁静走到了我的右侧,我有些无语的跟在老头的后面。 刚走进大厅里,就可以看到左右两边都有门,而且是铁门。 前面的老头自顾自的打着手电往左边的门进去,我们也跟着往里走。 眼看那老头走进了门,我就准备跟进去,宁静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问她怎么了? 那老头似乎转眼间就不见了,我们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宁静的手依然抓在我胳膊上,小声说:别进去,刚才那老头有古怪。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有古怪?有古怪你还给人家钱? 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没必要出言讽刺人:他难道是鬼?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里,我就站在宁静身边,却都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小声说:我刚才给他钱的时候,他的反应很不对,因为他看都没看钱。 那说明?我下意识的问道。 我依稀可以看清楚她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我们面前门里的情况,她却忽然拉着我的手就往后退。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有什么古怪?可是不对啊,小姐姐打电话跟我说让我们过来的,那就说明小姐姐应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啊?难道小姐姐真的出事儿了? 想想之前电话都还可以打通的,可现在却又打不通了,这确实很不对劲啊。 宁静拉着我直接就退到了大厅外面,那大厅的门居然吱呀一声自动的关上了! 这一幕看的我有些心惊胆颤的,鬼! 我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宁静沉声问我:你那个朋友呢? 我赶紧再次拨万芳的电话,却依旧是接通后没人说话的状态,我摇头说:通了没有声音。 忽然,我感觉到有些压抑,心里很难受,而就在那种感觉出现的同时,我发现宁静的身后站着一个黑影,我下意识的拉了她一把,她有些惊讶的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那黑影说:谁? 那黑影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但是从身高体型上可以分别出是一个男人。 而我的话刚出现,那黑影就往左侧的殡仪馆里跑。 宁静冷声问我:你在跟谁说话? 我指着那跑向殡仪馆的黑影说:你看不见他? 宁静摇头,我的头皮一麻,是鬼。 宁静是知道我能看到鬼的,所以也并没有太过于惊讶,而是问我那黑影还在吗?我说他跑到殡仪馆里去了。 宁静呼了口气,说:那应该没什么,火葬场里见到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我很诧异于宁静的镇定,这根本不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儿该有的心理素质。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她我们该怎么办? 宁静想了一下,说:你就一直拨你朋友的那个电话,拨通后就挂掉然后再拨,手机是有铃声的,我们周围都找找,刚才那个老头进的门先别去,那老头感觉有些邪门。 我不禁感叹宁静的聪明,不过当他说到那老头邪门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蹦出了个人,破棉袄,可惜我刚才没太看清楚那老头的脸,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咱们这次可就危险了。 我在心里祈祷小姐姐千万不要出事啊。 正文 第164炮 如山一般的汉子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儿。( 紫幽阁)这很平凡,又不平凡。 平凡的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不平凡的是,用什么方法处理这些事儿。 火葬场中,我跟宁静俩并不敢分开,而是一起找,我的手机都快打的没电了也没听到丁点儿万芳手机铃声的声音。 就在我们寻找的进度一筹莫展的时候,宁静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后,一句话没说,一直在听对方说,直到挂电话前,她才说了句:找! 挂完电话,我问她怎么了?她叹了口气说:那得了鬼斑的女孩不见了。 我疑惑道:跑了? 她点头又摇头。 我明白了,估计又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小姐姐跟万芳,可是,目前来看,似乎他们很有可能就在那个老头进入的那个屋子里,怎么办? 那种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我叹了口气。 宁静沉声说:我们进那老头的房间看看。 我说好。 于是,我们俩又回到了火葬场大厅里。 我曾经暗自发过誓,为了小姐姐,我可以死! 再次进入大厅里,我将手机再次打开,照明,虽然只有微弱的光线,但在漆黑的空间里,也好过一抹黑。 走到左边的房间门前,我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往里面进,宁静在后面拉着了我,小声说:我先进! 我不由的有些感动,但是我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去冒险。我说不用。然后我一咬牙就进去了。 屋子里很黑,比外面更黑。 不过里面却没有外面那么严重的焦糊味儿。 宁静走在我的身后也打开了手机。 但是,微弱的手机光线也只能让我们看到身前不到一米距离的东西,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会在我们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扑过来。 房间的面积似乎很大,可我却往前走的很慢,一点儿都不掉以轻心。 终于,我的视线中,好像看到了一排床,都是空的。 宁静在我身后忽然拉着了我的衬衫,我扭头想看她怎么了? 却发现她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娃娃。 娃娃?! 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难道小姐姐真的出事了? 我小声问她在哪儿捡到的? 正等她说呢,忽然,我的脖子一紧! 一股剧痛,与窒息感从我的脖子席卷全身! 接着,我在宁静的惊呼声中,被拖倒在地! 我呜呜的挣扎的,手机都掉了。双手忽然抓住了类似绳子的东西,接着我就被绳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给托到在地,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视线中就再也看不见宁静了! 而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因为光线实在太暗,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一切。 而后,在我被肋的快要断气的时候,我的视线中出现了又一个瘦弱的黑影,那黑影朝我面前的黑影冲了过去,却被之前出现的黑影给肋住了脖子。而我却因为那黑影转移了目标,得以喘息。 瞬间的喘息,差点儿让我的肺都炸了,可是我明显能感觉到后面出现的那个黑影是为了救我的。 所以我也顾不上呼吸,而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朝两个黑影冲过去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炸雷似的暴喝声:大胆! 接着就见那两个黑影迅速的分开后,瘦小的那个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迅速不见了踪影。接着,一个打着手电筒的人,从我们的身后走了过来,我粗喘着气,也顾不上身后的人是善是恶了。就朝倒在地上的黑影走了过去,正准备扶地上的人时,我的后脖子却被人给捏住了,接着,脖子上传来了一股非常巨大的气力和疼痛感,我感觉我好像被人一只手就给掐了起来,双脚悬空的被扔在了一旁。 等我与地面惨烈的接触的瞬间,我看到了那扔我像扔小鸡一般的人。 那一刻,我非常震撼,他真的很高大。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像一座山! 接着,我就被摔的一阵剧疼。可怜我平沙落雁式! 接着明亮的的手电光,我能看到那塔一样的汉子,双手将地上的那???? 居然是宁静! 我震惊的无与伦比。 那塔一样高大的汉子将地上已经昏倒的宁静抱了起来,朝我看了一眼后,缓缓的离去。 我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屁股里的骨头疼的就像是裂了一样,我龇着牙,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着,忽然,忽然我的手上,摸到了一个娃娃。 我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将娃娃轻轻的拍了拍抱在了怀里。 小姐姐,他们在哪儿? 那一刻,我忘记了恐惧,忘记了疼痛,我无助的只想找到她们。 我的脑海中都是小姐姐的影子,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孤独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像个瞎子一样四处的摸索着。 耳边除了我剧烈的喘息声外,一丝动静都没有。 我的在心里默念着道德经,想转移身体上的疼痛,奇迹似乎发生了。 就当我摸索着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的时候,我的好像碰到一阵柔软,我心里一颤,接着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呢喃声:弟弟???? 是小姐姐! 我急忙蹲下了身子朝她摸了过去,我的手触摸到了一抹柔软,我脑袋嗡了一下,赶紧移开了手,将手环入了她的掖下,将她抱了起来。 小姐姐的气息似乎很微弱,我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很软,几乎就像没有骨头一般。 那一瞬间,我泪如雨下,也追悔莫及。 我没敢哭出声,怕她发现了。 我怎么能让她独自冒险!我简直就是个傻蛋! 我来晚了! 我哽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而我的脸上却传来了一阵温软的触感,是小姐姐的手。她缓缓的替我拭去了脸颊间的泪:弟弟,不哭。 当我再次听到她那种微弱的让我心疼的犹如刀绞的声音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都是小姐姐死了的情景,我发现,我的心里除了她,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说:  下一章11点前出来 正文 第165炮 欲哭无泪 我紧紧的将小姐姐抱在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我感觉她要死了。() 而小姐姐却艰难对我说,万芳就在旁边不远。 我说什么都不远丢下小姐姐,可是她却对我说她没事儿。 我不顾她的反对,抱着她朝之前她说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姐姐很轻,我抱着她几乎感觉不到沉。刚走两步的时候,小姐姐却让我先去看看万芳。 我说我不要,也不能放开她。 而我的胳膊上忽然间一凉,她好像哭了? 我赶紧朝她的脸摸去,真的哭了。 我真的很怕她哭,于是我脱掉了身上的衬衣,扑在了地上,将小姐姐放在衬衣上后,小声的对她说等我。 她微弱的嗯了一声后,我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忍了忍就摸索着往前走。 一直到我的腿触碰到一张铁床前,我摸了摸,是个人,应该是万芳。 我拍了拍她的脸,她好像昏过去了一般,根本没动静,我回头告诉小姐姐说:我找到她了。 可是我并没有得到小姐姐的回应,于是我抱起昏迷中的万芳,转身就去找她,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了。 我有些着急了,小姐姐去哪儿了? 该不会是被人给抓走了?可是想想,似乎那些家伙的目标并不是她啊?要不然,根本就不用费劲心思把我给引来了! 可是小姐姐确实不见了,我抱着万芳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了一圈也没找到,随后我又在火葬场里到处找,出了被铁链锁上的炼尸房外,几乎我都找遍了,但一直都没找到小姐姐。 她去哪儿了?我简直都快疯掉了! 我疯了一般抱着万芳蹲在火葬场里,忽然吗,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我有些无力的蹲在地上,没有再去看他一眼。哀莫大于心死。 那黑影却忽然说话了:橙子,囡囡没事儿,我把她送走了。 我的心里忽然激动了起来:奶奶? 接着,那黑影并没有等我回答她的情况下,走了。 我赶紧抱起万芳跟在她的身后追赶她,喊她,可是她却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已经出了火葬场了。 小姐姐···· 我的手机也丢了,我没再回去找,怀里的万芳似乎一直都没醒。 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会出现,既然小姐姐没事,我也没必要继续逗留了,可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之前的出租车司机,早没影儿了。 我抱着万芳,走在漆黑的路上,倒也不是太害怕,只是感觉孤独,小姐姐真的没事儿了吗? 我已经不记得抱着万芳走了多久,只是后来,我感觉双手已经麻木,双脚也迈不开的时候,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栋房子。 我粗喘着气,抱着万芳走到那房子前,看了看,里面没开灯。不过想想应该凌晨了,就算有人也睡了。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我有些惊讶,屋子里的灯怎么没开? 门后站着一个在黑夜里有些显眼的白衣服,她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我咽了口吐沫,开口道:打扰了,能跟你接个电话用一下吗? 她没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屋,门也没关。我试探性的进了屋。 屋子里很黑,我只能依稀看到大概。 她家的堂屋很简单,只有一张供桌和一张小桌子。她站在左边的屋,然后朝我招了招手。 我抱着万芳紧跟着朝她走了过去,正准备进屋呢,忽然我怀里的万芳好像动了一下,我有些惊喜道:你醒了? 怀里的万芳似乎刚醒,难受的动了动脖子,揉了揉眼睛,问我,我们在哪儿? 我说,我们在别人家里啊? 她似乎是看了看周围,惊讶道:这是坟圈子啊? 什么? 可是我的眼前分明就站了个缓缓朝我招手的女人啊? 我说这怎么可能?别胡说,在人家家里呢! 万芳似乎不说话了,忽然我胳膊上一阵剧痛,大脑嗡了一下,精神也清晰了许多,我嘶了一声,低头一看,王芳居然咬了我一口。 可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女人居然不见了! 而我们的周围忽然出现了好多坟,这不就是坟圈子吗?哪里是什么人家啊? 我傻眼了,万芳嚷嚷着问我清醒了没? 我茫然的点头,说醒了。 她说那还不快走?这地方能待人吗? 我却是没动,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根本就走不动了。 估计她意识到了,挣扎的让我放她下来。 我赶紧将她小心的放了下来,而后,我瘫倒在地上,我的胳膊已经僵硬无比。 她蹲下身子帮我揉捏胳膊,轻声问我:疼吗? 我摇头,她说我就是嘴犟,我发誓,我根本就不是那种特要面子的人,只是胳膊麻了,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俩一直蹲在坟圈子前,没动,她就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话。 渐渐的,远处的鸡开始打鸣了,天边也渐渐翻起了一抹鱼肚白。 又过了半个小时,天亮了,我的胳膊和腿也恢复了知觉,感觉特别的疼。 当我们临走前,我看了眼我们身边的那个坟,似乎是个新坟,墓碑上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文娟。 我当时在想,会不会就是之前迷糊中看到那个穿白衣的女人呢?她招手让我进屋,如果我进去了,会怎样? 天亮了,万芳扶着我,走出了坟地,我们又花了半个多小时,走到了大马路上,拦了一辆途经的货车,那司机师傅看到我俩一身脏兮兮狼狈样,还以为我们遭了贼呢。 就问我们咋了?我感觉嗓子特别的疼,没说话,万芳告诉她,我们出来玩的时候迷路了,那司机咋咋呼呼的说:你们胆子可真大,这附近可是有火葬场的。 我有些苦涩的想笑,却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万芳也只是朝他笑了笑,那司机估计是一个人久了,不停的跟我们说话,可是我实在太累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等万芳将我弄醒后,我们已经回到了市区里的龙头路。跟司机师傅道了谢后,我们拦了辆出租车,回之前租住的旅店了。 正文 第166炮 真相? 回到旅馆后,澡也没洗,饭也没吃的,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硬生生的被饿醒的。 而我醒来后,惊恐的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居然全被脱掉了。而万芳就睡在我旁边? 这?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睡的正香的万芳,难道我跟她那个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随即将被子掀开了一点儿,看了看。最终呼了一口气,她身上的衣服都没脱。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光光的,羞的我脸通红,虽然万芳并没有醒,但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这样,简直太那啥了。而且,更让我脸红的是,我身上衣服一定是她帮我脱的。我悄悄的走到我的包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悄悄的走进了卫生间。发现我的衣服正晾在卫生间里。 随便洗漱后,我从桌子上拿起了我的钱包出了门。 下楼付房钱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我这回来后又睡了大半天。 去街上随便买了两份炒饭后,就回到了旅店,万芳还在睡,我没把她弄醒,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自个儿先吃了。 吃完后,我就蹲在卫生间里的马桶上抽烟。 正抽着呢,忽然就听我万芳似乎在哭。于是我好奇的走了出去,喊了她一声,她没应我。我走近一看,才明白,可能是做噩梦了,于是我感觉上前摇晃她。 她眼角带泪的睁开了眼睛,忽然一把抱住了我,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想将她推开,却没想到她抱的更紧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我这样做对不起小姐姐,我心里很清楚,我只喜欢小姐姐一个人。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自己不喜欢,但也不愿意让给别人。我就在想我这么自私,为什么她们都喜欢我?我是一个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的人。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为什么? 在我的内心世界里没人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那一次,她哭了很久,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一直到天快黑了,她才放开我,我很无奈。她说她饿了。我看了眼桌子上的炒饭早已经凉到姥姥家去了。 我说,那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她说,好。 吃完饭后,我就把她送回了她跟单晓燕租住的地方,单晓燕并不在家,万芳让我多呆一会儿,我说,太晚了,怕路上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临走前,我也交代她,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出门,白天出门也最好别一个人。 她听出来我还是很关心她的,很高兴的点头答应了。 从桃园小区出来后,我发现电线杆子下,站着个人。 我朝朝他走了过去,心里有些复杂的喊了声英叔。英叔这段时间似乎过的也不太好,人都瘦了很多。 他朝我笑了笑,说:老侄,芳芳还好吧? 我点头说挺好,他似乎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知道他应该很想万芳,要不然,不会等在外面,就说:怎么不进去看看? 英叔摇了摇头说:没事就好。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我拦住他,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英叔摇头不说。我忽然间感觉很心冷。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真的要等我们都死了才行吗? 我平缓了下情绪问英叔:是不是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危险? 英叔说是。我说,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危险仍然在发生。我跟万芳俩都没有自保的能力。 英叔不说话了。我很平静的说: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英叔却说:你不会有事情的。 我心里的那种憋屈感瞬间又膨胀起来了,冲着英叔大吼道:那你就告诉我真相!我现在想知道了! 英叔有些诧异,诧异的他有些像石化了一般。我剧烈的粗喘着,哪怕得知真相后我会死,我也要在死前知道一切! 英叔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晚上八点钟你去佛子岭路的朝阳旅店304号来找我,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我现在又急事,得先走了。 我说好。 也不担心英叔会骗我,如果他骗我,不如不说。 跟英叔分开后,我就去手机店随便买了个便宜的洛基亚手机,然后回了旅店。 晚上七点钟,我从旅店出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打车直接去了佛子岭路的朝阳旅社。 来到了3楼的304号房门口,我敲了敲门。门开了,但是让我意外的是,开门的并不是英叔,而是表叔? 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朝我点了下头,然后让我进屋。 我喊了他一声,他问我吃饭了没? 我说吃过了,我问英叔呢? 他说有事儿去了还没回。 我说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表叔摇头说不是。 我看了眼房间里,发现那把黑伞放在床头柜子上。 我问表叔,应该知道我来这的原因吧? 表叔却忽然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我,然后问我: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我很镇定的说想。 表叔嗯了一声,说:哪怕告诉了你之后会死,也要知道? 我嗯?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表叔走到我身边,然后说:那好,我告诉你。其实,真相就是,你不是人! 我啊了一声? 忽然发现表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我正在想他怎么用那种表情看我的时候,忽然,一股血雾朝我喷来。 我的意识一片涣散,依稀我能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后,我居然躺在了城南的家里。 房间里,只要我一个人,我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忽然从门外传来了有人的说话声,我赶紧下了床。 来到堂屋的时候,却发现我爸正坐在堂屋喝茶,而我妈正跟一个女孩在外面剥花生? 当我看清楚那女孩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那个女孩居然是蓝蓝! 我爸喊了我一声: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想念哪个大学啊? 正文 第167炮 黑门 我朝我爸看过去,我爸微笑的望着我。 我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爸妈不是在程村吗? 为什么又回到了城南,而蓝蓝? 我的大脑要炸开了,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想法出现在了我的大脑中。 平行世界? 这不可能! 平行世界是理论中的东西,这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爸见我没回答他,有些自讨没趣的独自抽烟喝茶。 我妈跟蓝蓝俩还在外面有说有笑的剥花生。 我朝他们走了过去,满脸疑云的望着他们。 蓝蓝抬头朝我笑,说醒啦? 我茫然的点点头。 我妈笑骂着望着我:傻东西,睡懵了啊。 我没说话,而是望向不远处的桃树,心里默数:1.2.3···· 当我数到6时,我的心在颤抖。 因为,那颗最高大的桃树还在,而我记忆中的那颗刚种的桃树却没了。 我妈问我看啥呢? 我僵硬的笑了笑说没啥。 我妈说我神经兮兮的,每天都这样,还说让蓝蓝以后要多看着我点儿。 蓝蓝笑着说,我可能是睡觉睡的时间长了。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的记忆中,最后的一幕,是英叔约我去他住的旅店,而我在旅店里去却碰到了表叔,我问表叔真相,表叔告诉我,真相就是我不是人,接着,不知道从哪儿喷出一股血雾,接着我昏倒了,而昏倒后的我,等醒来后,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类似平行世界的空间。而在这里,我爸妈都还好好的,蓝蓝也没有消失。不过,我可以感觉到,这里没有小姐姐。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然,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之前就是英叔一口血把我喷到那里的,而那段时间,我的脑子里就没有小姐姐的印象。 望着可以自由行动的爸跟没有印象中那么苍老的妈,还有对我犹如小姐姐般照顾的蓝蓝,我有些犹豫了,我该怎么办? 午饭的时候,我爸让我陪他喝酒,我心情很压抑,所以就跟他多喝了好几杯,记忆中,我爸因为那次晚上出去后,回来就瘫了,而瘫了的他消瘦如骨,但是我现在所看到的爸,却是健康如初的他。我心里其实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没有小姐姐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两个世界的话,那她找不到我,会多伤心? 我不敢想象。 我希望我爸妈都是健康的,也希望眼前一直朝我微笑,且长的跟小姐姐一米一样的蓝蓝也不会再消失。 如果没有如果,我只能认命。 吃过饭后,我喝的有点儿多,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妈让蓝蓝陪着我。 我跟蓝蓝俩走出了家门,在路上走。 蓝蓝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等着我说。 我问她几号了? 蓝蓝说六月五号。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又特么的七天! 这七天中的我,是没有记忆的。 表叔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心里有些愤怒。 可是当我俩走到原本我记忆中已经废弃的表叔家小店的时候,却意外的是:门却是开着的。 我下意识的往里面瞅了一眼,表叔居然坐在里面看电视! 我没有过于冲动,而是对蓝蓝说,你先回去,蓝蓝乖巧的点头,说喝那么多酒,走路当心点。我朝她笑了笑说好。 等蓝蓝走后,我直接冲进了表叔家! 表叔看到一脸气势汹汹的我,并没有太过于诧异,而是跟之前我进旅店的时候同样的表情,对我点了一下头,就继续耷拉着眼皮看电视。 我走进了小店里,很恼火的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叔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我,依然是那种我看不懂的眼神,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会什么门道吗?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我的呼吸都在颤抖啊。 门道? 难道我这穿来穿去的,真的都是他造成的?、 表叔用遥控器将电视关掉,然后点了根烟,又扔给我一根,我没抽。就那样站着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说:你觉得是现在的这里好,还是之前的那里好? 我心里一痛,简直不敢往下想下去。 我问表叔:都是真实的吗? 表叔说:这你以后会慢慢了解的,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了一些事情吧? 我摇头说我不清楚。 表叔说:还记得你问的真相吗? 我心里一抖,一脸恐惧的望着他:难道我真的不是人? 表叔点了点头说:严格来说,你不是意义上那种普通的人。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屋子后面地窖下藏的按照你样子扎的纸人吗?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那也是我一直所不解的事情。 表叔嗯了一声说:你知道我用了什么办法将你来回的挪吗? 挪? 我下意识的问:难道就是那些纸人? 表叔却在我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他说:那种纸人是老沈扎的,老沈祖上是世代扎纸匠,扎的纸人能入神。所以,我就用这纸人在你来回穿梭的时候,帮你替死! 我愣住了,还有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我问表叔,这是不是平行世界? 表叔摇头,说不是。 我脑袋又要炸了,那这到底是什么? 表叔忽然一脸威严的说:程默,表叔问你,你想入我这一门吗? 什么? 我诧异的望着表叔,大脑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入他这一门? 我赶紧给表叔跪了下去,说我想。然后就磕了三个头。、 表叔点头说:那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一门属于三教之外,轮回之外! 我傻眼了,三教之外还可以理解,所谓的三教,也就是释道儒。 轮回之外? 这我就无法理解了。 难道说,就是不入轮回?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的话,我想任何人都逃脱不了。 我问表叔,那叫啥啊? 表叔冷冷的说了句:黑门。 表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信,就说:你直到现在还不相信吗?那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现在看到的世界跟之前所看到的世界不一样? 我被他的话给噎住了,这不是逼我吗? 正文 第168炮 可成大道 表叔见我不说话,也没继续说什么,而是开始对我说,从那次斑竹园过后的事情。 原来,那次斑竹园最后英叔与赶过去的表叔合力将那口棺材镇住后,就带着我们回来了。 至于大老刘家的老婶子似乎没什么大事儿,那路上遇到那断头鬼,看到表叔就跑了,不过除了大老刘跟大个子老九还有老婶子外,其他的人似乎表叔都没提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后来我们回来后,撇子二叔将我跟蓝蓝接到了省城读书,而我们虽然在省城读书但也是可以一个月回城南一次的。 沈威初中读完就没念了,跟他爸在家扎纸人。 而我后来跟蓝蓝在省城读到高二结束后,我们就回三中了,跟万芳在一个年级。 很奇怪的是,这些事情我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在听,也像是电视上谍战片中,一个老军统特务在跟我说,我需要伪装的一个人的身份一样。 我在表叔家一直听他说了很久,他说的很仔细,仿佛就像在我身边一直盯着我做每一件事情一样。 最后,我忽然问表叔,那我还能在回到那边吗? 英叔却问我:难道,你觉得那边比这边好吗? 我忽然间说不出话了,是啊,难道那边比这边更好吗? 想想那边的我爸瘫了,我妈苍老了,蓝蓝也消失了,而这边他们都好好的。 可问题是,这边好像就没有小姐姐,没有小姐,我简直是生不如死。 但是关于小姐姐的事情,我是不能告诉表叔的,谁都的能说。 表叔,见我不说话了,就说:纸人用完了。你要真的想再回去的话,就好好跟我学。 我点头,求人不如求己,整天问人要鱼不如自己会钓鱼。 得到答案后,我心里也舒服多了。也安慰自己,就算现在回去也见不到小姐姐,小姐姐跟润土好像都受伤了。 回到家,我爸妈让我睡一会儿,我没敢睡,而是用家里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万芳,因为是星期六她也刚好在家。 她问我是不是想她了? 我有些无语,我说我想你爸了。 她说我神经,我说赶紧把电话给英叔。 她很不高兴的喊英叔接了电话。 英叔问我干啥? 再次面对英叔,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我还是问了他关于黑门的事情。 他说:看来你表叔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事情大体上就跟他说的那样,但是,绝对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问他还有什么吗? 他说,等我以后真的从我表叔那里学到东西后,就能明白他们做这些的苦心了。 我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边的你,是你吗? 英叔顿了一下,然后很凝重的说:那边的我,跟现在我,其实都是我。 我有些茫然,问他那为什么我感觉那边的你不像是这边的你? 英叔叹气说:其实都一样,等你了解了黑门后,你就清楚了。 我说好吧。 挂完电话,我躺在床上,蓝蓝坐在我身边,问我好像有心事。 我叹气的说了句她应该听不懂的话:看来,他们说对了,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晚上吃过饭,我爸妈就回屋了,我跟蓝蓝俩在厨房洗碗。 还没洗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手机还在身上,而在那边,我的手机似乎给落在了火葬场里了。 我接了电话,电话是表叔打来的,他让我去他那边一趟。 我说好。 蓝蓝让我路上小心点,我说去表叔家没事。 独自打着手电来到表叔家,刚进门,我就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没错,是沈威。 再次看到他,我有些欣喜,可是他看到我到是没什么表情,让我有些失望。 表叔对沈威说:你在外面守着,谁都不能进来。沈威点头,然后走出了门,将门关上。 表叔喊我进他屋,进了屋后,我看到了他的床边的柜子上放在一把黑伞,他让我对着黑伞跪下。 我很听话的跪在了黑伞面前。 就在我跪在黑伞前的那一瞬间,那把黑伞居然诡异的自己撑开了。 而当我看到黑伞里面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要出窍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我在黑伞的里面,看到了无数双眼睛,各种各样的眼睛,有怨毒的,有微笑的,有生气的,有安详的。简直可以用包罗万象来形容。 后来,忽然里面又多出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拥有双瞳的眼睛。我知道,那是我的眼睛。 后来表叔走到很伞前将黑伞给收了起来。 让后让我起身。 我问表叔,那黑伞是啥? 表叔将给伞重新放在架子上,然后说:这是黑门唯一流传下来的东西了,名字似乎并没有,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这把伞是干什么的就行。 我皱着眉头盯着那边伞,居然感觉那把伞像是活的。我问表叔,有什么能力? 表叔说,这把伞,能将你从这边送到那边,也可以将你从那边带到这边。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我问表叔,既然我已经入了黑门,是不是应该跟他学东西了? 表叔却说:虽然我入了黑门,但是他的初衷并不是让我学黑门的东西,黑门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摘星。 摘星? 我不太明白。 他问我还记得那一男一女吗? 我下意识的说狗男女? 他呵呵一笑说:看来你还记得。他们就是摘星的人。也是一直想害你的人。 我几乎脱口而出:要害我的不是那个旁门左道的破棉袄雷锋帽吗? 表叔摇头说:那老头不属于摘星,他只是对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感兴趣,而想要你死的却是摘星的人。 我有些苦涩,摘星的人为什么要我死?那破棉袄老头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表叔沉声说:因为你身上有可成大道的气运,而你身上的这种气运威胁到了一些人,他们非常怕你有一天得到了他们的东西。至于那个死老头,他只不过想要你这双眼睛罢了。 我傻眼了,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人啊? 说:  没了,今天 正文 第169炮 本末倒置 这一次,我知道了这么多,可是我的心里却还有一个疑点,记得我在那把的时候曾经问过小眼镜,帮蓝蓝打架的事情,可是如果说,那边压根就没有蓝蓝的话,那小眼镜为什么会那样说呢?这让我很费解,但是我并没有问表叔,因为我总感觉他没有跟我说实话。 可是如果关于这两边不一样的话,那我爸妈又怎么解释呢?真的很让人费解,不,是匪夷所思的让人无法正视。 要是说,关于人鬼神什么的,我勉强还是可以接受,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可是这两世界的说法,太过于科幻了。而且其中还是有很多疑点的。 我问表叔,是不是我被人为的种了一个魂在体内? 表叔的脸色变了变,脸忽然就变冷了,那一瞬间,我感觉他已经不是我表叔了,可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了。他问我是不是听那个叫宁静的女孩说的?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告诉他是不是对的。 最终,他从我犹豫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他问我,你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吗? 我摇头说不清楚,只是我感觉她很神秘,似乎在调查什么。 表叔冷笑说:他就是摘星主人的孙女。 啊? 我惊呼了一声,忽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为什么她会那么了解我,为什么他会偶尔提到爷爷。也明白为什么她给人感觉无所不能了。只是,如果她也是要害我的人,那在火葬场里我被那貌似破棉袄的老头袭击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冲上来救我呢? 这一点,我却没法判断了。 表叔望着我说:你只要记得她是摘星的人就够了,她接近你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你骗到她爷爷面前。 我有些无奈的苦笑,既然都是要害我,何必费这么大周折,直接搞死我不就一了百了。 表叔撇了我一眼,点了根烟说道:这世间有两口棺材,名为赤棺,一大一小。大的长十尺宽两尺三。小的仅五尺五,三十寸。这一大一小,你也都见过,对我们而言,也就算是凶棺,厉鬼棺,可对于摘星楼背后那个人来说,都是可以要他命的存在。 赤棺?摘星楼背后居然还有人? 那? 原来是这样,难怪摘星的人似乎一直没有多我下杀手,而纵观我与狗男女的接触,他们也并没有实际要对我下杀手,更多的是想将我带走。这样看来,表叔应该是没有骗我的,因为表叔手上掌握着那口小棺材,而大棺材却在王小兵他爸手上。且不管王小兵他爸是那一派的,就单凭这小棺材,就可以让对方投鼠忌器了。 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原来,宁静接近我真的是有目的的。 我甩了甩头想将那些烦恼事儿都甩掉,我现在要做的,有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能尽快的学会能够回到那边。但是????? 其实,在我心底里却隐藏着一种让我非常怕的疑问,我没敢问,同样也是怕表叔在骗我。那就是,哪个世界是真实的?如果说都是真实的,那哪个世界是我最初生活的那个世界?我很爱我爸妈,所以,我宁愿接受一个瘫痪消瘦如骨,一个容颜苍老,也不愿意独自生活在虚假的幻象中。 所以,我更要好好的学本事,这样我才能自己弄清楚到底这一些是怎么回事! 从表叔家离开后,我就回了家。 我跟蓝蓝俩坐在我爸妈房间里看电视,我总会偷偷的去观察他们,我想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我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顺理成章。好像,只是他们忽然间恢复到了出事前的状态似的。 晚上,我跟蓝蓝俩各自躺在床上,我说我饿了。 蓝蓝却说那我去给你煮面? 我摇头说算了。其实我是想看看她到底还有没有那种瓶子里装的肉干了,记得小姐姐曾经告诉我,她的那个瓶子里的肉干是山猫肉,而蓝蓝给的肉干跟她给的很像,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同一种,而且,蓝蓝也会经常说到她奶奶,小姐姐也会这样。我在想,会不会蓝蓝跟小姐姐的身份,其实就像是英叔之前说的那句话‘那边的我跟现在的我,其实都是我’如果说,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那边的小姐姐其实在这边就是蓝蓝呢? 对此,其实还是有疑点的,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小姐姐似乎从来都没有在白天出现过,以至于我曾经还将她误以为是鬼。但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 而蓝蓝,却在白天下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她的出现,也就是我在程村大年夜晚上在表叔家喝多了,然后第二天发生的,如果说,那一次算是身份转换的话,可为什么,那一次年初一就已经完成转换了,因为那一次我在初一的早晨见到的蓝蓝,这就说明,确实只是一个晚上。 而后面的两次。分别是斑竹园的英叔,然后就是佛子岭路的朝阳旅社里的表叔,而用的时间都是七天。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对所谓的两世界怀疑的地方。 我躺在床上,侧过身,望着平躺着的蓝蓝,问她: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吗? 她也侧过了身子,将身上单薄的毯子收拢了一下,六月的天,晚上还是有点儿冷的。她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总感觉她应该是跟小姐姐有很重要的关系的,只是她不说,我根本猜不到。 那天晚上,我们俩之后也就都没说话,只是她却一直侧着身子望着我,那种眼神,真的很像小姐姐看我的眼神,像极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了床,蓝蓝早就起来了,我搬着椅子,独自坐在桃树下,用忏调默诵道德经。 而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灵台清明,似乎有一道类似于真相的东西从我的脑海中划过,但是我没有抓住。 我微微感觉有些遗憾,不过,那一刻我也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儿,其实单凭我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已经可以推演得出真相,只是自己想的太多,反而本末倒置了。 正文 第170炮 一瓢粪水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我爸骑车出去买菜了,我妈跟蓝蓝正坐在门口一边剥花生,一边聊天,不远处来了两个人,一个沈威,另一个是老肥。 沈威我是刚见过他的,而老肥我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依旧是烫了一头的大花卷。记忆中,我在那边看到他的时候他也就是那身打扮跟大花卷头。 他见到我后第一句话就问我:你到底咋想的?两个你准备选哪个啊? 我被他的话问的一头雾水。而他身边的沈威却暗暗的偷笑。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于是我赶紧选择了转移话题,打着哈哈说:今天在我家吃饭,吃过饭,我们去钓鱼? 老肥见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无奈,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蹲在我旁边抽烟。 我起身给他跟沈威俩端了两把椅子,我妈笑着招呼他们要蓝蓝给他们倒茶。 老肥跟沈威俩显然都算是老烟枪了,一边喝茶,一边抽烟,搞的我烟瘾也犯了,但是摸摸口袋,我身上居然没有烟。于是我跟老肥要了一根,老肥有些诧异的递给我。 却被我妈看到了,我妈眼睛一瞪,立马开始喝斥我:你个死孩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啊? 我被我妈那凶相给吓到了,原本想着我也十八了,抽根烟算个啥的,想跟她顶嘴的,但是想到在那边的她因为我跟我爸,操劳的那么苍老,我实在不忍心。如果说真的有两个世界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唯一让我留念的就是爸妈跟蓝蓝了。 我多么希望那边的他们能像现在这样,完好如初。 我的心忽然一惊,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说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已经承认了有两世界的说法?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在我妈恶狠狠的眼神中我把烟给熄灭了,心里那种因为被烟瘾而撩拨的痒痒感也被熄灭了一些。 我妈凶了我几句后,又撂了句狠话后,才朝老肥跟沈威俩抱歉的笑了笑,回去继续跟蓝蓝一起剥花生。 我叹了口气,对他们说出去走走吧。 他们都说好,反正午饭时间还早,我就跟我妈说,我们出去转转。 我妈估计是以为我又想抽烟,就让沈威跟老肥俩监督我。 我们三一起边走边说话,路过表叔家的时候,我准备进去的,沈威却说,别去了,半斤叔不在家。 我哦了一声,问他表叔去哪儿了? 他摇头说不知道。 我感觉我跟沈威俩似乎距离越来越远了,难道真的如他之前所说,只负责我到十八岁? 越是感觉沈威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就越不爽,这都是怎么了? 随即我问老肥要了根烟,老肥递给了我。我点着抽了一口后,就蹲在表叔家小店门口,沈威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跟老肥俩,也点着了一根。放屁的习惯似乎还是没变,从我就家出来后,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放。不过,我跟老肥俩都已经习惯了。 抽烟的时候,我问沈威:你有没有见过表叔的身边出现过一个很奇怪的人? 沈威似乎有些不愿意回答,只是象征性的问我什么人啊? 我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那个曾经背着个用布包裹着的长东西,莫名其妙跑到我面前,问我‘他在哪儿?’人,那个人很厉害,单手随便一推将把我推到在地上,可后来遇到表叔的时候居然直接给跪了,而且被表叔摸了一下头顶就跟着表叔一起走了。 我将那人的外貌跟沈威说了一遍,我很明显的看到了沈威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摇了摇头。 老肥听了很震惊的望着我:你表叔咋这么厉害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沈威似乎是知道那个男人的。 如果说按照表叔的两世界定律的话,那就说明有两种情况,1.这个世界也有一个那个人,且沈威见过。2.那就是说,我猜想的是正确的,所谓的两世界根本就不是真实的。而我所看到一切,都是个骗局。我们这些人都身处在局中。 想着,我就叹了口气,刚巧远处来了一辆摩托车,我赶紧丢掉了烟头,因为我看到了我爸正骑着摩托回来了。估计是买了菜。 看到我们三在表叔家门口蹲着,就停下了车,沈威跟老肥俩都过去招呼了他。 我爸朝他们笑了笑说:刚才你阿姨打了电话说你们来了,我就买了两斤五花肉,中午烧红烧肉。 老肥流了口水,沈威也装不下去了,咽了口吐沫。 我对我爸说,行了,赶紧回吧,我们在这边等一会儿就回去,都饿了。 我爸笑着骂了我一句兔崽子,然后一阵轰鸣就走了。 等我爸走后,我么又朝前面走了一段距离,我从老肥口中套出了一些,我想知道的关于我在学校的事情后,才算明白,原来老肥之前的话,指的并不是蓝蓝跟万芳。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两个女生,我居然跟她们还有暧昧,这让我简直没脸继续再问了,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且,扯淡的是,我自己居然都还不知道。 旁敲侧击下,听完了老肥骂骂咧咧的说我一顿后,我跟他又要了一根烟。 一根烟抽完,我感觉跟沈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似乎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沈威了,于是我说,我们回去吧,马上要吃饭了。 老肥舔着嘴唇说:早就想吃阿姨做的红烧肉了。 沈威那厮吃饱了屁直放,饿了居然也跟机关枪似的,其实,声音并没觉得什么不雅,听习惯了,但是臭味就实在受不了了。 不记得是谁告诉我,在厕所里抽烟,等同于喝一瓢粪水。那我们岂不是? 回到家,我妈跟蓝蓝还在厨房里忙活,我爸坐在大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烟。见我们回来了,就顺便问我表叔回来了没? 我说还没回。 我又一次偷偷的看了眼我爸,忽然感觉他的表情下面笑的有那么一点儿古怪! 正文 第171炮 桌子上的旧照片 中午吃完午饭,我跟蓝蓝就背上了她跟我妈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去三中上学了。 三中我是去过的,也不知道,那边所谓的两个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惹了一身的情债? 沈威没读高中,就跟他爸在家做一些扎纸人,做老衣的活计。 所以,去三中的只剩下我跟蓝蓝还有老肥了,一路上,老肥一个劲儿的想逗蓝蓝开心,我就在想,难道他依然对蓝蓝还有意思?不过,当我看到蓝蓝那张跟小姐姐一模一样的脸,我就在心里下定决心,任何人都不能跟她交往,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行,我对蓝蓝的感情其实主要还是在对小姐姐的感情基础上。我不允许任何人有对她亵渎的意图。 只不过,老肥我还是很了解他的,他也只是在逗蓝蓝笑,但是并说过一句出格的话,就连坐,也只是我跟蓝蓝俩坐一起,而他却跟一胖子坐在我们前面。 我忽然想到万芳和单晓燕好像也在三中,于是就问老肥,单晓燕是不是也在三中? 老肥忽然像看啥子一样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如果说,我真的生活在抗战年代的时候,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已经被干掉了。 我随即呵呵一笑,说:我其实想问你们???? 话还没说完,老肥忽然间坦然道:好吧,让你看出来了,其实吧,单晓燕减过肥后还是很不错的。 我点点头,重重的呼了口气,幸亏掩饰的快,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是一直坐在我身边的蓝蓝,望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种看不懂的神色。 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在车站下了车转而又挤上了公交,去车站,也索性我们带的东西并不多。 就在我们刚上车,发现了一张空位,很自然的让给蓝蓝坐。而就在我们老肥俩刚稳住脚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程默? 我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看上去很陌生的女孩,我在大脑过滤了一遍,发现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可怎么办?而正在老肥叹息,我傻眼的空当,蓝蓝朝她说了一句:这不是二七班的刘安琪吗?我家橙子说他还没想好呢。 我忽然间感觉到蓝蓝眼中有杀气。 我也同时了解了那虽然黑长直,眼神却有些凌厉的女孩是谁。她就是老肥口中要我二选一的刘安琪。那个所谓的高二女生扛把子的太妹! 我简直无语了,我怎么能认识这样的女孩呢? 正想着呢,却发现刘安琪已经朝我靠了过来,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皮裤,就跟电视上女侠一样。话说,其实我真心不喜欢她那一款的。 我对她简直就是个陌生人,所以,我也只是朝她笑了下,就没再理她。 估计是原本我就那样对她的,因为,我很明显的冷淡她她却没有生气,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在原本并不算拥挤的公交车上,她居然一定要跟我靠在一起,这让我多少有尴尬,特别是老肥那一脸很羡慕的眼神是不是的瞟过来,我实在受不了,最终选择移到蓝蓝身边。然后将包递给了她。 我余光扫到了刘安琪,发现她脸色一阵难看。可是她不晓得的是,我对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哪怕跟她翻脸我也无所谓。 只不过后来我得知与她相识的情景后,对在公车上的想法很羞愧,也很内疚。 最终,我在忍受着煎熬当中公车才缓缓的到了三中站。我赶紧从车上跑了出去。 这到底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这两年在三中都干了些什么? 好在听老肥说的话,我听出来,原来我跟蓝蓝俩在外面租的房子,这才舒了口气,要是真的让我自己去找宿舍我该怎么办? 所以,下了车后,我跟蓝蓝和老肥还有刘安琪分开了,刘安琪家里就住在市里。所以,她也只能去学校,而老肥跟我们班另一个男同学合租的,跟我们不是一路。原本刘安琪还想跟着我去我们租住的地方的,被蓝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拒绝了,蓝蓝说:我们东西送回去就来学校,你跟着去干啥? 气的朝她冷哼了一声,不过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也没有继续纠缠。 我跟蓝蓝俩转身要走的时候,我被她给抓住了胳膊,我真的有点儿烦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似的,朝我摆了摆手中的手机。 我很厌烦的点了点头。 跟蓝蓝一起来到了我们租住在三中不远的一栋私人家的民房门前时,蓝蓝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很简单,两张床中间拉着一个帘子,窗户前放着一个煤气灶。 屋子虽不大,但收拾的很利落。 房间里的窗帘是拉上去的,当我拉开窗帘后,继续打量屋子里时,却发现两张并在一起的写字台上摆放着几张照片。其中有我跟蓝蓝的,也有我们跟我爸妈合影的。而当我看到其中一张的时候,我的身体颤了一下。那一张照片是蓝蓝跟一个老奶奶的合影,很显然,那照片有些年头了。因为照片上的蓝蓝似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拍的不是很清晰,很像我小时候刚认识的小姐姐,不,简直一模一样。可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抱着她的那个老奶奶。居然跟小姐姐奶奶也长的一模一样! 而他们的背景却被刮花了,我依稀能看到一栋房子。可是却看不清楚。 我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蓝蓝,她从我身上取下我的背包后,问我看什么呢? 我指了指那照片,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伤感,然后望着我说:我跟奶奶! 那一刻,我几乎想将眼前的她给抱进怀里! 小姐姐? 是我的小姐姐吗? 但是理智告诉我,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不能那么做。 最终,我也没抱她,叹了口气后,我摇了摇头,她不会是小姐姐,小姐姐说过她白天不会出现的,也不会让别人看到她。所以她不是小姐姐。 可,那照片上的老奶奶是不是跟小姐姐的奶奶是同一个人呢? 说:  今天没了。 正文 第172炮 以后别再找我 有些疑问,终究需要时间才能得到答案,就比如万芳,当我跟蓝蓝俩从出租屋来到学校后,跟她相遇后,我就感觉她好像不一样了,变的有些郁郁寡欢。 我问她什么也都不说。 下午,我跟蓝蓝万芳老肥单晓燕我们几个一起去食堂吃的饭。三中的食堂伙食还凑合,不过跟省城那边的私立中学比起来,差远了。这也难怪,公立中学嘛。 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小太妹刘安琪,说真的,我有些反感她,倒不是她一身皮衣打扮,比她穿的更另类的我都见过,只是不喜欢她一见到我就粘着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惜没人告诉我。 也就是从刘安琪来了后,我才发现万芳不对劲的,这要是搁在以前,她估计早就开始发飙了,可是她只是看了刘安琪一眼后,就埋头吃饭,没再看她一眼。 刘安琪可真的是小太妹,来的时候身边带了好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女孩,一个个很叫嚣的样子。刘安琪让她们坐在旁边桌子后,然后直接就推开了坐在我身边的老肥,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吃饭。 我没理她,但是她却一直找我说话,最后就连单晓燕都看不过眼了,小声的说了句不要脸。 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不过她应该知道单晓燕跟我是老同学,所以也就忍了。 万芳跟蓝蓝都吃完了,问我走不走? 我正要准备走的,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我有些恼羞成怒,刚想发火,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讥讽的笑声:还真是不要脸啊,你觉得你能配的上她吗? 万芳拉着单晓燕阴沉着脸走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能从她那临走前看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怜悯的神色。 老肥很讲义气的不走,却被单晓燕瞪了一眼,乖乖的跟着走了。 只剩下我跟蓝蓝,还有刘安琪了,刘安琪,听老肥说她号称高2年级女生扛把子。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当那个剪着短发,是侧分的那种,很显气质。她穿的很时尚,感觉跟我在省城里的那些个有钱的女同学差不多的样子。 我拉着蓝蓝就走,也没心情听她俩吵架。 刘安琪似乎没有再阻止我,那短发女孩也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我在想她会不会就是我那两个桃花劫中的另一个?这简直就无妄之灾啊。 我跟蓝蓝俩在众目睽睽下逃离了现场,至于他们怎样与我无关。原本一个万芳已经让我很头疼了,这忽然间又来了两个,我真是无福消受啊。 我跟蓝蓝俩一个班,都是二七班的,我的记忆中是没有来到三中后的,所以对于三中发生的这些个事情,我也很郁闷。 走在路上,蓝蓝问我咋跑啊? 我说能不跑吗?你没看到刚才食堂那阵势? 蓝蓝笑着说我走桃花运,我有些无语的说桃花劫还差不多。 我的心不大,却已经被一个人塞的满满的了,所以,我不会对其她任何女孩有想法。 来到教室,幸运的是,老肥已经在教室里了,他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才知道原来为跟他是同桌。 这种感觉实在太差劲了,这要是放在过去敌特的时候,估计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坐在教室里,虽然没什么人关注我,可是我却总感觉怪怪的,就像是忽然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都很自然的样子。 老肥不停的在问我那两女的最后怎么样了,我没到他居然变的这么八卦。就随便说了两句算是敷衍他了。他见我也没什么兴致,就没再继续说。 晚上晚自习,教室里来了很多同学,都是我不认识的,可是他们或多或少都会跟我打招呼,我越来越感觉难受了。心里萌生了一种想法。 晚上刚下晚自习,我跟蓝蓝老肥我们出了教室,就被几个女的给堵住了,说是刘安琪找我。 我呼了口气,准备将跟她的关系一次给解决了,于是就跟蓝蓝老肥说让她们先回去。 老肥很是羡慕的看了我一眼,估计他在龌龊的想我晚上要干什么呢。 蓝蓝到没太过于担心我,只是让我小心点。 等她们走后,我跟那几个女的走到了我校的后面小树林里。那几个女的多我说,刘安琪就在小树林里。 我哦了一声想都没想,就进了小树林,小树林晚自习以后就是大多情侣晚上在里面约会的地方,不时的就能看到一对对野鸳鸯在里面激情四射。我往里面走了二十来米,忽然听到有人喊我。是刘安琪,我也没像白天那样对她冷淡的态度,既然要解决事情,那大家就好好说好了。 我应了她一声,问她找我有事儿? 她却并不像白天那样张扬的,而是很小女儿般的羞涩。我很无奈。关于她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我都不清楚跟她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可以说,我所要面对的困难比军统还要军统,特务还要特务。 最终在我的耐心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她说:我喜欢你。 我心里一阵揪疼,看来我真的是命犯桃花啊。 随后,就在我准备酝酿着怎样放出狠话的时候,她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忽然抱住了我,然后吻住了我的嘴! 天啊!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能这样?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将她推开,然后冷着脸对她说:对不起,你以后别再找我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后,我转身就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我皱了皱眉,平息了下情绪,冷冷的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她却愣住了,傻傻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甩开了她的手离开了小树林,出了小树林,那几个女生都望着我。我撇了一眼后,就赶着回到了出租房。 摸着黑,回到出租房,却发现我跟蓝蓝租住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奶奶。 我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难道是蓝蓝的奶奶来了? 说:千万别以为刚刚出现的两个女的似乎对于剧情没什么用,很重要。 正文 第173炮 出事儿了 我提着激动的心情朝那老奶奶走了过去,正好看到她在跟蓝蓝说话。 我赶紧跑了过去,可当我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我认错人了,对于奶奶,我实在套熟悉不过了,可是我看到的老奶奶,并不是小姐姐的奶奶也不是照片中跟蓝蓝合影的奶奶,而是一个我没见过的老奶奶。 蓝蓝见我一直在发愣,赶紧说:那房东奶奶,谢谢你了。 那老奶奶慈祥的笑了笑,让她早点睡。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房东啊。就等她转头后喊了声奶奶好,老奶奶笑着望着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晚上少出门。 我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没一会儿,八成是那老奶奶走了,蓝蓝走了进来,我问她房东来干啥?收房租? 蓝蓝指了指桌子上放的一个碗,说:奶奶给送的煮红薯,你饿了吗? 我还真有点儿饿了,不过,我却说:我只吃肉。 而我很明显的发现,就在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蓝蓝身体颤了一下,不过她掩饰的很快,转而笑着说:晚上回来晚了,没买呢。 我对她笑了笑,说:逗你的,我不饿呢。 她没做声,帮我打好了洗脚水,然后跟我一起洗脚。 洗脚的时候她我,怎么样了,跟刘安琪? 我没说被强吻的事情,而是将我说的那些决绝的话说了一遍。 蓝蓝听了以后,叹了声气说:她确实不适合你,不过,其实她对你真的很好。 我心里苦笑,那我还真不知道她对我怎么好了,在我的记忆中,除了我爸妈外也就小姐姐跟小闰土对我好了,当然还有蓝蓝你。 只是我现在还没弄清楚蓝蓝跟小姐姐是什么关系,假如真的有两世界的话,会不会是在这个世界的小姐姐,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或者是有什么隐情不敢跟我承认? 这些,目前我都还没弄清楚,而很显然,我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的前提是,我得先了解黑门跟两世界的事情。 但非常悲催的是,我现在去被那些烦恼的事情给缠住了,所以我前面才说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休学! 洗完脚后,蓝蓝很体贴的要帮我擦脚,我没愿意,因为我觉得我的脚还是挺臭的,哪怕是已经洗过了。 晚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还在想这么晚了什么人来呢? 但是因为之前多次因为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开门,而遇险。所以我心里有些犹豫,可那敲门声却更急了。 蓝蓝准备去开,我说先等等,问问再开。 我沉声喊了一声:谁啊? 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很古怪的声音:是我。 我皱着眉头,蓝蓝也微微有些惊讶。 我没再回应。可门外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原本的当当当,变成了嘭嘭嘭! 我将屋子里的灯关上后,又小心的用一根闲置的扁担将门后面给抵住,然后拉着蓝蓝蹲在了我的床后面。我们所租的屋子只有一个窗户,还是在前面。而后面是没有的。 关了灯以后,那敲门的动作几乎快要把门给砸烂了,我小声的问蓝蓝,这怎么回事? 可是蓝蓝似乎并不是太紧张。让我有些意外,虽然她似乎真的有些本事,但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 果然,就在那古怪声音的人简直要把门给砸烂的时候,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咳嗽了两声,那敲门的声音就消失了。 那声音?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个老奶奶的声音,因为音色略显苍老。 我有些惊讶,是什么人? 当那敲门声消失后的几分钟,我跟蓝蓝才从床后面走出来,我小心的拉开了灯,然后打开了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我心里在疑问,刚才那到底是人是鬼? 我关上了门,望向了蓝蓝,她眨了眨眼,望向我:我不清楚是人是鬼的。 我有些诧异,她居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却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纳闷的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忽然我的手机响了,好像是个短信。 我拿出手机后看了眼,而当我看到手机短信上的信息时,我整个人都震惊了,手机上只写了一句话:橙子,我想告诉你一件你所了解的两世界的秘密,来我住的地方,晓燕她晚上不在。 短信的号码显示的是万芳,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会知道关于两世界的事情。难道是英叔告诉她的?这不对啊?英叔怎么会告诉她这样的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这次看到她后发现她情绪会那么低落了。是她自己发现了什么! 我有一种立马就能看到希望的感觉,穿上袜子鞋子,跟蓝蓝说我现在必须得出去一趟。 她诧异的问我干啥?我说很重要的事情,她说要跟我一起去,我说不行。很坚决的那种。她真的狠担心我,可我也真的不能带她一起去,有些事情,她还是要知道的好。 从房里出去后,我心里很激动,虽然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就是因为内心那种求知的欲望,让我一丝胆怯都没有。 而我一直跑到万芳所住的桃园小区门外,也没发生什么。 而正当我正上楼的时候,却听到砰地一声,沉闷的落地声。 我的心一颤,不过因为着急去万芳屋,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而当我来到万芳所住的四楼上时,却发现她的房间门却是开着的,而正当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居然是英叔。 他的双眼呆痴,嘴上留着口水,我惊骇的喊了他一声,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后,直接朝我冲了过来,我很艰难的往旁边一倒躲了过去,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冲下了楼。 我忽然间意识到出事了,就往万芳屋子里跑,可是找遍了屋子也没找到万芳,而就在我靠近阳台的时候,听到楼下有惊呼声: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啊! 我整个人就像触电了一般站在阳台往楼下看。 正文 第174炮 香消玉殒 阳台上,我脑袋就像被炸开了似的,望着楼下,只见楼下的晾衣架旁边趴着一个人,而不远处好几个人纷纷的朝楼下的位置赶了过来。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那人····?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跑到了过来,有的人凑在不远处看,有的人则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赶紧冲下了楼,我的心在颤抖。那人是,万芳?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之前发信息给我的是万芳,她还是好好的啊?而刚才我看到了英叔?难道? 失落落魄的我跑下了楼,挤过了人群,看到了地上趴着的人。 是一个女孩,身子底下都是血。那一刻,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灵魂在颤抖。 这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动她,或害怕,或冷漠,大多都是抱着看戏的心理。而那一刻,这些人在我的眼里都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我单膝跪在了地上,伸手准备抱起她,就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还有人好心劝我让我别乱动,会担责任的。 我根本都听不进耳朵里,只是很简单的将她抱了起来,当我看到她的那张脸时,那一瞬间,我忘记了哭,忘记了害怕,血顺着她的耳朵顺着她的嘴顺着她的鼻子往外流,将她原本秀气的齐刘海儿都染红黏在一起了。 身边的人似乎都被吓到了,往后退了退。 我没有吭声,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怎么会死?怎么会跳楼? 不,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她的孤独,想到之前她可怜的躺在地上。被那么多人围观。我的心剧烈的抽搐,刀绞一般的疼已经无法描述我的心情。 她的血很快染红了我的胸口,我的上衣,我的裤子。 我将她已经摔断的手小心的放在我的胸口,我想让她还能感受到我。那一刻,我的脑海中划过了与她相处的一幕幕,想到了她对我的好,她发脾气的每一瞬间。 她真的就那么死了吗? 估计很多人都把我们当做了情侣吧,自从我抱着她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劝我了。 过了好一会儿,救护车跟警车才赶到。救护车上抬下了担架,将万芳从我的怀里夺了过去,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任凭他们将万芳从我的怀里夺走。 一直到后来又警察将我搀扶上救护车,我才反应过来,万芳···· 救护车中,医生跟护士正在帮她做着紧急的救治,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似乎万芳没了。 我歇斯底里的祈求他们一定要救救万芳,我嚎叫着让万芳醒醒,最后,也许是我累了,也许是我真的绝望了。 到了医院,我无力的跟着担架进了医院里的抢救室,医生将我推开,我绝望的坐在抢救室外的地上,随车跟来的警察原本似乎是想询问我一些什么,但是看到我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将我扶在了椅子上,跟我一起等。 抢救的时间里,简直就是煎熬,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源自内心的。 不是说好了要喜欢我的吗?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高中大学的吗?怎么会这样?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我的呼吸是急促的,我的思维是循乱的,我的状态是接近崩溃的。 我的脑海中的那一刻,只剩下那个有些刁蛮有些任性的女孩的脸,似乎再也不会出现其他画面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的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抢救室的门被推开。 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身边的两个警察同时站了起来,我也无力的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望着医生沮丧的神情,无力的摇头,我几乎晕厥了过去。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我内心充斥的压抑感似乎像是充足了气球一般想要爆发出来,可是,却卡在了我的嗓子眼了。我抓住了医生的手,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我发现我却说不出话来了。 而后,我推开了医生,走进了抢救室,却看到护士正要将被单蒙上她的脸,我几近癫狂的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推开,在她的惊呼声中,我抱起了一脸苍白,双眼紧闭的万芳。那一刻,我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滴在了床上,滴在了她的脸颊上,滴在了她苍白如纸的唇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给拉开了,绝望的望着被单再次蒙上了她的头。 那一刻,我真正的意识到,万芳没了。 后来,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没在发疯的原因,警察以为我情绪稳定下来了,就将我带到了一间病房内,询问我一些关于我以及万芳的笔录。 我像丢了魂一样,机械般回答他们的问题,就连我自己也不记得我都说了什么。最后两人略显无语的摇头离去。 后来,有护士过来提醒我要不要打电话给万芳的亲人? 我茫然的掏出了手机翻了翻,最终翻到了英叔的电话,我得给英叔打电话,是的,我得给英叔打电话。 不管英叔会不会怪我,哪怕是打我,杀了我,我也要给他打电话。 可是,电话一遍遍的拨了出去,一直都没有接通。 最后,我无力的将电话丢在了地上。 我的脑海中充斥着万芳的影子,那一刻,我发现,原来我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她。而当我真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晚了。 后来,可能是护士用我的手机打了谁的电话,再后来,单晓燕跟老肥,还有蓝蓝都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脸惊恐与悲戚的围着我。 单晓燕已经哭成了泪人,趴在老肥怀里哭。 只有蓝蓝却似乎像是个冷眼旁观的人一般坐在我身边,没有任何的表情。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感性的人,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望着蓝蓝一脸淡漠的表情,我的内心有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在聚集。 蓝蓝跟万芳也认识了很久了,我想不通她怎么会面对万芳的死而无动于衷。就连五大三粗的老肥都哭着嚎着,她难道就那么的铁石心肠吗? 说:  今晚没了 正文 第175炮 让人不忍的真相 困了,累了,是倦了。 人的生离死别,如果真的像月亮的阴晴圆缺那样,也许,还真的就好了。小闰土走的那时我小,关于他,也仅仅是因为晓得他是为了我而死,我失去了一个每天会陪我玩的小哥哥。 而万芳的走,却惊醒了我,原来,失去的感觉是那么的揪心,那么的痛不欲绝。 后来,我是在彷徨与浑浑噩噩中离开的医院。但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英叔的身影,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会不会是英叔的原因,才导致万芳的死。 后来,我被老肥跟蓝蓝架着回到了我们租住的房子。 房东奶奶也过来了看了我,只是后来,我实在是太过于疲倦,睡着了。 睡梦中,我再次见到了万芳,就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副打扮。 我问她为什么要走? 她却不说话,只是朝我笑。 梦中,我距离她很近,可是感觉又很远,我拼命的想跑过去抓到她,可结果却是我怎么跑,我们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就如初中的时候那次犹如卡磁带般的幻境遭遇。 后来,忽然她的背后有一道痕亮的光,很刺眼,远远的看过去像是一个隧道,但是隧道的前面却是一条路。那路我见过,曾经一个死去的女孩告诉我,那条路活人不能走,那叫不归路。 我无法阻止她,她只是朝我笑了笑,最后朝我摆了摆手,张合了几下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能是我的梦境里是没有声音的,我听不见她说什么,只是依稀从她的嘴型上分辨出一句‘傻瓜?’ 再后来,她就走上了那条我梦境中的不归路,然后我就醒了。 等我醒来以后,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蓝蓝坐在我身边,见我醒了,就递给我一杯水。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以后,问她怎么不去上学?她说请假了。 我哦了一声,就继续躺在床上沉默不语。 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也没怎么介意,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在家躺着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们的屋子终于来人了,门是蓝蓝开的,进来的是个女孩,我见过,就是之前在食堂讽刺刘安琪的那个短发女孩。 她穿了一套看上去质地很好的紫罗兰色连衣裙,至于是什么牌子,我可没那种超然的眼光。 关于她,我的记忆也就是食堂里的那一次,而后来,我跟老肥旁敲侧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刘晨,感觉很中性的名字。只知道她嘴上说很喜欢我。但是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不清楚。 对于这陌生而坑爹的桃花运,我是非常无力的。而之前,我就对刘安琪已经说明了,我的心已经有人了。更何况现在万芳又刚刚没了,我哪里有心情再谈情说爱唉。 所以,我对她的态度也是颇为冷淡的,蓝蓝很乖巧的说出门去买点菜,然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阴沉着脸问她有事儿? 她叹了口气,说:万芳的事情她已经听说过了,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我。 我苦涩的摇头说,我没什么事儿。 她说我死撑着,心里明明就很在意。 我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点头说是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并没有那么真诚。 所以我选择沉默了,她却忽然告诉我,你很想知道万芳是怎么死的是吗? 我哦~?了一声,忍着心里的揪疼,问她难道知道? 她却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她穿的是一件连衣裙,裙摆中等,所以坐下的时候,很难遮掩雪白的长腿。只是象征性的拿着绿色小包遮挡在前面。然后,将脸凑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如果,我告诉你,万芳是被她爸给推下去的,你会怎么想? 我的心一顿,身上冒出了冷汗,虽然我原本就或多或少这样猜疑过,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因为,在我的印象中,英叔对万芳的溺爱要胜过我认识的许多人。 可是当我想到当时在万芳的屋子里看到英叔的那模样的时候,我内心里的那种原本的质疑也开始松懈了。只是,我不忍相信真相会是那样。 于是,我冷着脸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有什么证据? 她却嘴角微微上扬,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有些眨着眼睛,望着我说:只要你能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告诉你。 我心里一紧,这怎么可能。我只喜欢小姐姐,其他的任何人,我都没考虑过。 于是,我冷笑了下,说:那你还是装着你的那些所谓的秘密赶紧走吧,我会知道的。 她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我就会这么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会这样态度。好吧好吧。告诉你好了,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你啥。 我有些诧异,一种男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叫刘晨的女孩不简单,单凭智商来说,根本就不是刘安琪那种女孩可以比拟的。 我暗自呼了口气,等待她告诉我答案。 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后,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一看,又惊出了一身汗。 因为,第一张照片上我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英叔一个是万芳。 而照片上的英叔的表情跟我看到的一样,更让我吃惊的是,照片中英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双手抱着万芳的腰。 随后我赶紧又看了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照片似乎是从万芳租的房子对面拍的,角度很适合,技巧也很专业。四张照片分别是英叔抱着万芳一直到他将万芳推下阳台。 我的心里很痛很痛,看上去,英叔似乎已经着了道了,如果他真的是着了道的话,那也不能怪他。很难想象,假如英叔有一天发现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挚爱的女儿后的结果,无法想象。 不过,当我平复完心情后,我心中起了一个疑问:刘晨,这些照片你从哪儿弄到的? 正文 第176炮 古怪的梦 刘晨是个聪明人,很明显,她跟我认识中的女孩中,从气势上来开,也只有宁静能跟她姘美了。 我感觉到她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告诉我一些事情的,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她听了我说的话以后,单手做了个搓指的动作,说:当然是用钱了,你会不认为,是我当时在对面拍的吧? 我可没她说的那么白痴,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因为,我感觉拍照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控制英叔的人,而英叔是什么人?那是能力降大赤棺的道教正统,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控制?以他的能力与经验,什么人能控制住他? 于是就问她:那到底是什么人拍的? 刘晨却神秘的对我眨了眨眼,也并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就出了门。 我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追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我按在床上的手心里,触碰到了一张小纸条。 我有些惊讶,怎么会有张小纸条?难道是刚才她? 于是我小心的将纸条攥进了手心里,然后端起来床头柜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后,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蓝蓝却回来了,问我刘晨呢? 我说走了,她哦了一声将手中的的菜放在了桌子上,问我她来找你为啥? 我将那四张照片递给了她,她接过去了看了看,然后很镇定的说:这些能说明什么吗? 我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就用毯子盖住了我的脸,蓝蓝将照片重新递给我后,就坐在小桌子前摘菜。 我偷偷的背着她,将手心里的纸条轻轻的打开,纸条上写着一行用水笔写的小字:小心你身边。 我看了以后赶紧将纸条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眼正在摘菜的蓝蓝,心里微微摇头,我怎么可以相信她。我又怎么可以怀疑她? 傍晚,蓝蓝做好了晚饭,我没什么食欲,不过还是吃了一点儿。看上去很可口的饭菜,吃到我嘴里就像嚼蜡。看来,这吃饭也是要看心情的。 万芳的惨死对我的打击很大,并不亚于曾经小闰土的死,只不过现在我长大了,对于情绪方面控制的会更好一些,也见过太多的生死,如果没有这些经历我还真的不清楚会怎么样呢。 吃过晚饭,我正准备想着去找刘晨问问她关于照片的事情,门外却来了人。 蓝蓝开的门,进来的是表叔跟沈威俩。看来他们已经去过医院的太平间了。 表叔看了我一眼后,问我具体的情况,我让他跟沈威俩坐下,然后就给他们发了烟,蓝蓝似乎很不喜欢烟味,就从屋子里出去了。 我跟他们详细的说了一下,我从收到万芳短信后一直到发现万芳已经跳楼。 期间,除了沈威不争气的放了几个屁外,他们都没吭声。 一直到我将事情说完,然后把刘晨给的照片拿给他们看了以后,表叔才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我说:今晚上你什么地方都别去,你英叔跟芳芳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表叔说完以后,就带着沈威走出门。 他两走出了门,我依稀可以听到表叔跟蓝蓝说了什么,然后才走。 只留下傻眼的我,为什么说要给我一个交代?还有,就是表叔他们要去干什么?找谁给我交代?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蓝蓝更离谱,居然一直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啥。 后来,渐渐的我睡着了,我又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一个梦,我梦到我在一个很封闭很黑暗的空间里,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一道很明亮的光束照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看到我身边一尺距离,一尺之外一片漆黑,可是我却能感觉到我身边一尺外有人,但是我却看不到。 我想嘶喊,但发不出声音,我想动,也动不了,忽然,我的身边亮了一下,隐约间我看到了我的对面好像有另一个我,可是只是一瞬间,我就看不到了。 接着,我醒了。 醒来以后,天还没亮,蓝蓝仍然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而沈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的?表叔呢?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对我说:英叔找到了。 我一激动,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皱了皱眉头,甩开了我的手。 我有些尴尬,沈威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威了,我也没太在意,就问他表叔跟英叔在哪儿? 他说这不是我该问的。我有些气恼,什么叫不是我该问的? 于是我淡淡的说,既然我不该问了,那你这么晚了还来干啥?保护我?我已经十八了。 他似乎有些诧异我会说这样的话,顿了一下,然后说:英叔确实着了道,我跟半斤叔去了一个地方,他用了一个东西才换回了英叔。 换回? 我心里有些恼火,英叔如果真的着了道,那么很明显表叔他俩应该是找到了控制英叔的人,可居然用东西才能换回英叔? 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冷冷的望着沈威。 他撇了我一眼,我依稀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屑。 鄙视我吗? 呵呵。 如果英叔真的是被什么人控制了,而你们却不去给英叔跟万芳找回公道,还用东西换,这才是让人鄙视的吧? 当然,这样的话我没说,只是心里想而已。 最后,我问沈威,表叔跟英叔到底在哪儿? 沈威却忽然说:你真的想知道? 我说当然了,我要去看看英叔。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那好,既然你想去,那我带你去看看好了。然后望着我。 我赶紧穿上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沈威提脚就往门的方向走,打开了屋子的门,然后站在门口等我。 我紧跟着朝他走去,可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很可疑的地方,那就是沈威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朝蓝蓝看一眼,这怎么回事? 我望着蓝蓝,她就闭目坐在床上,离沈威只有两步的距离,这很反常,正常的人的视线多少都会有所移动的,可我发现沈威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 正文 第177炮 小心身边人 不对,很不对! 我没有再朝他走去,而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我,时间似乎就在那一瞬间静止了,接着,整个房间似乎变的扭曲了,整个屋子里包括门口站着的沈威都被拉的很长,就像哈哈镜里的世界一般,接着,我的眼前一黑,我发现自己居然还在那个黑暗的空间里,那道光束照着我,而我的视线中却多出了一个盘膝漂浮在空中闭目的蓝蓝。 原来,还是一个梦。 我试图想从梦中清醒过来,却发现我的意识根本出不去。我的心开始焦急了,这是怎么回事?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急躁了起来,接着,恐惧,再后来,我开始狂躁,张大了嘴想喊蓝蓝,可我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最后,我开始绝望了。 而蓝蓝却像是一尊万年不变的佛一样,盘膝漂浮在空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有人轻声的呼唤我:弟弟。 小姐姐? 我就像是悬挂在悬崖旁边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树干,我开始惊喜,开始张着大嘴想喊,但是我依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而我的视线中,只有蓝蓝,似乎并没有小姐姐。 接着,我的意识一阵旋转,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了床上,蓝蓝就坐在我的身边,我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而我望向窗外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蓝蓝问我饿了没? 我摇头说不饿,她给我端了杯水,我喝完后。问她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 她笑了笑没说话。 我问她沈威是不是来过? 她却摇头,我呼了一口气,果然是在梦里。 从床上爬起来,蓝蓝去做早饭,我随意的拿起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早晨八点多一点儿。而手机上却有一个未打开的短信。 我点开后,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9点,老灵山上。 我有些诧异,谁发的? 随后我按照短信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吃饭早饭,我就跟蓝蓝说要出去一趟,她也没问我去哪儿,也没像往常一样说陪我一起去。 出门后,我打了个车,去了老灵山,老灵山离市区并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老灵山曾经是采石场,后来因为出了事儿,死了人,才被迫放弃的,所以通往山上有路,我上山也没费多大的事儿,山并不高,加上山顶面积也不大,所以登上山顶,山顶的另一边就是个因为采石形成的断崖,而我就看到了已经等待在那儿的人。 让我诧异的是,站在采石场上方断崖的人居然是我熟悉,但又陌生的女孩刘晨。 我朝她走了过去,虽然已经是将近七月份的天,但似乎并不是太热,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风衣,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转过了头,望着我:来了。 我点头,问她找我又什么事儿? 她看了看四周,然后问我:纸条看到了? 我说看到了,只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她淡淡的笑了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她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说过你可能是阴阳体吗? 什么? 我的脑袋瞬间就像炸开了一般,我睁大着眼睛望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难道? 我的心哗的一下,感觉像是被一团乱麻给缠住了。 宁静? 我下意识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她嗯了一声,我说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宁静? 她望着远方的天际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个天生的双瞳且七两二命格的皇帝命吗?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些似乎只要宁静告诉过我。可是为什么她的外貌跟宁静一点儿也不像呢? 我皱着眉头问她:我们第一次在什么地方相遇的? 她很简洁的说了两个字:网吧。 我的心在剧烈的颤抖,也在因为她说出的这两个字开始变的看见了曙光。 我简直无法压抑我的心情,激动的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却叹了口气说: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给你留的纸条。 我挑着眉头说:我身边的人?是谁? 她望着我,问我:你认为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难道不是所谓的两世界其中的一个吗? 她却笑了,却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其实,我还是以前的我,只不过,你看到的我,却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我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就问为什么?她说:那是因为有人人为的在操纵这一切。 我摇头说这不可能,我又自己的意识,而且,这个说法很多事情都说不通的。 她朝我走进了一点儿,然后对我说:你有没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当你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当你看的时间越久,就会发现镜子里的你自己很陌生? 我点头说,这应该很正常吧? 她不回答,继续问:那你有没有过,本来写的好好的一个字,而且你很熟悉,可是当你盯着那个字时间长了,却发现那个字越看越不像字了? 我说:这又能说明什么? 她走到了我的身边与我并肩,然后轻声说:第二魂。其实每个人都有第二魂,只不过,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而有些人却因为天生的条件,一出生就已经被发现了。 我叹气说: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了解所谓的第二魂是什么意思。 她却朝我笑了笑,伸手拉着我,朝断崖旁走了过去,我有恐高,往下看了一眼吓的腿软。 可是当我听到她的话后,我吓的甩开她的手朝后连续退了好几步,且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我无法想象她居然会有那样疯狂的观点,用疯狂来形容已经不足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了,她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想知道第二魂,那你就跟我一起从这跳下去!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那断崖看上去起码也有六七十米,掉下去肯定摔死,她是个疯子,肯定是,居然让我跟她一起跳崖? 说:  今天没啦,另外,更新大多都在晚上,所以,希望大家尽量集中在晚上看。 正文 第178炮 魂伤只能续命 我只是望着她,没敢动,她却背对着断崖朝我笑。 我问她,你到底想干嘛?你不会真的疯了吧? 她却摇了摇头,说:是你想要知道的,我又没逼你。 我舒了口气,然后小心的走到她身边将她从断崖拉了过来,她微微一笑,我说:就不能用其它的方法解释吗?这跳下去,可就死了,都死了,还了解什么。 山顶上的风很大,她却忽然抱住了我,闭上了眼睛,我愣住了,我能感受到她风衣内妙曼的身材,可我却无心留恋,我僵硬的抬起手准备将她从我怀里推开,可她却说:就抱一会儿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轻声问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吗? 她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在我怀里的样子,细语问:我说的你都相信吗? 我说:很疯狂,但是,我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我的怀。郑重的说:以后看待事情,不要先入为主,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皱了皱眉,记得,小姐姐曾经也这样告诉过我,蓝蓝也这样告诉过我,没想到她居然也这么说?一件事情,如果一个人说有问题,我们会怀疑,两个人说有问题,我们会半信半疑,而当三个人说有问题的时候,那就应该真的有问题了。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她所说的先入为主是什么意思。还有纸条上她提醒我,让我小心身边人。 我身边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都是我很信任的人。比如蓝蓝,比如表叔、英叔、老肥单晓燕,还有,仍然躺在医院冰冷的太平间里的万芳。 想到万芳,我就想到那天收到万芳的短信时,她说要告诉我真相,可结果却是???? 难道是万芳真的发现了什么真相,然后想告诉我,而她的意图被什么人给发现了?然后就用被控制的英叔把她给害了?为的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 我心里压抑憋屈,原本我以为我真的懂了,可现在来看,我还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就连宁静都比我知道的多,而我却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那个牵着我鼻子的人,似乎就是表叔。可如果这一些的幕后都是表叔的话,那表叔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诚然,其实,我一直都想过很平淡的生活,可现状却无法给我自由的选择。其实所谓我想知道所谓的真相,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再次见到小姐姐。可从自从听到刘晨,不,宁静说的那些话后,我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与精心设的局。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宁静不说。让我自己猜? 试问,我并没有超乎常人的头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 到底是宁静的话可信度高呢?还是表叔的话可信度高呢?记得小姐姐曾经告诉我关于小闰土是表叔带到我家的事情,后来的事实告诉我,小闰土确实一直就在我身边,附在娃娃上。那时候,我觉得表叔隐瞒我是有苦衷的。可这次如果他同意欺骗了我,那就说明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奶奶以及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在欺骗我。 众人皆醒我独醉的结果,只会让别人当成傻子。 后来,我跟宁静俩也没谁跳崖,就是很平淡的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她一直挽着我的胳膊,小声的跟我说着话。 之所以,她告我我的那些我不太相信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如果真的跟她说的那样,我臆断的两世界都只是因为我的眼睛导致的,那为什么她要改名字?为什么,我忽然间出现在三中,似乎三中里的其他人都显的那么自然?很多事情都解释不清楚,反而是表叔说的那些更让我信服一些。 事实上,我已经给表叔磕了头,算是加入了黑门,按照表叔说的,只要我好好的跟着他,肯定会将我送回去的。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表叔似乎知道小姐姐的存在。如果按照他的理论来说,所谓的两世界没什么不同,那我为什么会要求去那边?我爸卧床,我妈心力憔悴。而这边的我爸妈却都是完好的。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想的再多,也都只是一厢情愿,必须得搞清楚事实。 跟宁静分开前,她对我说:等我真的相信她说的那些话时,可以再找她。 我说好。 回到出租屋已经中午了,还没进门就闻到了蓝蓝做饭的香味儿。 而刚进门,我就看到了表叔跟沈威俩最在小桌子旁。 蓝蓝微笑着道:回来啦。 我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却因为宁静所说的那些话,而对她有了些隔阂。 我喊了声表叔后,就去洗了洗手,然后坐在桌子前,蓝蓝帮我们盛好饭后,也坐了下来。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坐一方。沈威只顾着闷头吃饭,真的,我跟他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变了。 表叔问我去哪儿了? 我撒了个谎,说心里难受,出去透透气。 他看了看我,微微皱了下眉,而后也没吃饭,点了一根烟后,沉声说:你英叔我们已经找到他了,芳芳的事情不能怪他,他遇到天敌了。 天敌? 我仔细咀嚼着表叔说的话中有用的信息。 下意识的问:英叔的天敌?那英叔现在怎么样? 表叔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一旁的沈威飞快的扒完了碗里的饭,然后就叼着烟跑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就连与我对视都没有。表叔回答我说:是摘星的人,其他的你就别问了,你英叔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表皮可以药医,这魂伤却只能续命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摘星的人?居然能将英叔的魂给伤了?而且现在只能通过表叔用什么方法才能给他续命?究竟是谁? 这不禁让我再次想到了宁静给我留的纸条,似乎他们都在跟我面前指责对方才是凶手啊???? 正文 第179炮 我知道我该相信谁了 这看上去很滑稽,可事实上,我所遇到的状况就是这样。( 更新快,无广告,就来紫幽阁)我就在想,我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他们都以我为中心呢? 表叔没有再说了,而是扔掉了烟头,端起碗开始吃饭。 蓝蓝饭量很少,简单的吃了一点儿后,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表叔两个人。 我就开门见山的问吃饭中的表叔:其实根本就没有两个世界是吗? 表叔有些诧异的抬起了头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吃饭,一直到饭里的饭吃完,放下碗后,才对我说:是谁跟你讲的? 我叹息了一声,说:你先回答我。 表叔冷冷的说:那你能解释你所遇到的事情吗? 我摇头说:不能。 他说,那就是了,等你能继承黑门的时候,你就能重新回到那边了。 我再次问了一个之前同样问过的问题:这个世界跟那个世界一样是真的吗? 表叔点头说是真的。 我哦了一声,就不在问了。 因为,我知道,我从表叔嘴里问出来的,都是疑问,或许是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相信他了吧。 吃晚饭,表叔跟沈威俩就走了,我问过他英叔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我现在不能见他,因为英叔现在是还很危险。我又问了万芳,他也说让我别太担心,我英叔没醒前她们是不会火化她的。 火化,听到那两个字眼的时候,我的心刀割一般的疼。 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万芳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而再次提到她,我会一直安慰自己其实万芳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旅游了而已。 表叔跟沈威俩走了以后,就只剩下我跟蓝蓝了,我也没打电话给老肥,因为,我怕,哪天她会跟万芳一样。 曾经小姐姐问我想不想知道真相,我说不想,表叔也同样问过我想不想知道真相,我同样说我不想,那时候,我以为我懂了,我说我害怕了,我单纯的以为只要我不追根究底就不会再死人。 可事实却事与愿违。所以,我说我其实就是个傻子。 但是,我却不后悔,小姐姐真的知道真相吗?答案似乎很显然,表叔知道真相吗?答案也很显然。小姐姐应该会告诉我,可是我认为,她并不能理解真相,所以她如果告诉我的话,那也不是真正的真相。表叔应该知道真相,可他不会告诉我真实的,这从一直以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就是这样。 下午,我去了一趟三中,跟班主任直接说了休学的事情,原本我以为得浪费很多口舌,甚至要牵涉到家长的事情,没想到会那么容易的就给解决了。 办好休学后,我给老肥打了个电话,老肥问我为啥休学?我说经过万芳的事情,我也想通了,原本我就是要为了陪她才继续高中的,要不然,按照我在省城里已经提现自修了高三的课程后,压根就不需呀继续在读了。可以说继续就是在浪费时间。 老肥叹气说就他一个人了。我说还有单晓燕跟蓝蓝呢。 只是让我郁闷的是,后来蓝蓝得知我休学后,很坚决的也休学了。 我问她为啥要休学?她说,我都不念了她也不用再念了,她成绩比我好。 所以,当天,我们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城南。 回到家后,我爸妈问我们这不放假不过节的,咋就回来了? 我直接跟他们说我休学了。 我爸妈都很诧异,我爸气的要打我,却被我妈跟蓝蓝两给拦住了。 蓝蓝说她也休学了,我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心里一痛,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万芳的事情是蓝蓝告诉他们的。而让我感觉古怪的是,我爸妈得知到万芳死了以后的反应跟当时蓝蓝听到以后居然一样,这一点非常的反常。 实际上我爸妈都是很善良的人,而且对万芳也挺喜欢的,只是他们的态度和表情让我产生了怀疑,他们真的是我爸妈吗? 而当我产生这些怀疑的时候,我很是惊讶。难道在我的潜意识当中,我是相信表叔的?因为按照表叔的两世界的逻辑,那我眼前的父母实际上并不算我真正的父母,而我真正的父母却是在程村里。而按照宁静所说的逻辑来说,那我眼前的人就是我父母,只是他们跟我表叔一起在骗我。可如果他们确实在骗我,那也只是说明是欺骗,而本质上的善良与欺骗却并不冲突。 这也就是我诧异的发现自己相信表叔的原因。如果表叔说的是真的,那宁静? 那真的是宁静吗? 她在这里叫刘晨,很厉害的一个人。居然有敢陪我一起跳崖的魄力。不管她是不是宁静,我都认为她是摘星楼的人。而黑门的敌人就是摘星楼,英叔的天敌也是摘星的人。 后来,也不知道蓝蓝跟我爸妈说了什么。我爸妈居然没有再要求我去学校了。而是让我们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夏天的晚上并不算热,但是我爸妈似乎都习惯了晚上纳凉,我记忆中,他们确实都喜欢纳凉。只不过,因为万芳的事情,让我对他们并不能真的想对我爸妈那样真诚了。我总感觉他们的背后,有古怪。可能是维护我的,也可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这些自然都不得而知。 而就在那天晚上,我看到已经结了桃的桃树时,才知道我最终该相信谁了 当时,大约就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一家都在桃树下纳凉。正惬意的享受微风拂面的时候,忽然,从桃树后面窜出了一直猫。 那是一只我比较讨厌的黑猫。那黑猫跳出来后,我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撵,一直撵到我家屋后,我才踢到它,而让我无法相信的是,我的一脚下去,那黑猫吱哇一声居然朝我扑了过来,我眼疾手快的又是一脚将那黑猫给踢翻,快速的跑到了黑猫的身边,狠狠的一脚朝那黑猫身上踩了上去。原本我以为脚下肯定是一软,然后猫被我踩死,可当我那一脚狠狠的踩下去后,却感觉我的脚底踩了个空! 我惊诧的看了看脚下,却看到我脚下踩着的居然是一滩黑色的灰烬! 正文 第180炮 折纸 这怎么? 我惊恐的望着脚下,怎么会? 我缓缓的蹲在了地上,用手捏了一点儿灰闻了闻,是纸的味道。言情小说无弹窗无广告阅读 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蓝蓝,她正在站在我身前望着我,她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砰砰乱跳,可我知道,我赶紧站了起来,说没事儿,然后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桃树下,我忽然间感觉似乎除了我之外,其它的都是假的。 可怎么会假的那么真实? 这到底是另一个世界,还是只是我自己被蒙蔽了双眼的真实世界呢? 我爸妈已经回屋了,我躺在了躺椅上,望着满天星的夜空。心里纠结不已。 那黑猫是纸猫?这种方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跟当初我看到的纸人老肥,纸人蓝蓝都一样,被我触碰后就会化为灰烬。 那蓝蓝呢?我爸妈呢?我都触碰过他们的,可是他们还都好好的啊? 我感觉我的思维是不是进入了什么误区了。 蓝蓝就坐在我身边,和往常一样,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望着我,也不说话。 我忽然间有一个想法,于是我小声的对她说: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想? 啊? 她惊呼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的眼神中透着不解。 我好奇的望着她,想从她的表情她的神色中发现什么,可她表现的非常自然,简直可以说是无懈可击。那为什么之前她得知万芳死后,会有那种淡漠的情感漏洞呢?还是说,她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万芳会死了? 不得而知,那个自称是宁静的刘晨说,只要我跟她一起从断崖上跳下去,就能得到答案?可那样的结果却是死的代价。 诚然,我不是个懦弱的人,但我还不想死,我有我喜欢的人,我有我特别在意的人,我有我的亲朋好友。所以,用死的代价来换取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那我该从那个方向入手呢?表叔跟蓝蓝似乎都属于那种全方位都无懈可击的人,我爸妈好像也不能。 而我现在,其实首要的目标就是弄清楚这个世界是表叔说的那样,还是她说的那样。 而纸黑猫的出现,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会不会除了我之外都是假的?都是用纸人做的?可,按照纸人只要被我触碰后都会化为灰烬的逻辑来推测,这个可能似乎并不存在呀。 那纸黑猫的出现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为什么会是一只纸黑猫而不是纸黑狗纸老鼠? 黑猫,一直都是我讨厌的动物,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喜欢在黑夜里出现的动物。 蓝蓝忽然问我:刚才看到你追着一只猫,那只猫呢? 我说我放走了。 她哦了一声说:你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别胡思乱想。咱们进屋吧。 我点了下头,说好。然后就跟她一起端着躺椅椅子进了屋。 第二天,一早,我随意的吃了一点儿饭,就出了门。我妈他们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去表叔家。 他们说让我记得中午回来吃饭。 而我却是去了表叔家,表叔家的门是关着的,表叔给我开的门。他问我咋不念书了? 我说休学了,他哦了一声让我进去做。 他坐在床边,我坐在椅子上。他问我找他有事? 我开门见山的说,既然我已经入了黑门,是不是应该学点啥? 本来我以为,表叔肯定又要找什么理由或者直接拒绝我,可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点了下头说:你先在外面等我,我马上出来。 我说好。 没过一会儿,表叔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张黄表纸,然后让我做。 我坐在桌子旁,就在想,他准备交我什么呢? 他走到门口将大门关上,我一看到关门,心里有些紧张,却见他说:仔细看着点。 然后快速的将手中的黄表纸快速的折成了一个纸人,然后嘴里说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话,而后,就见他手中用黄表纸折成的小纸人居然在他的手掌之上坐了起来。 我头皮一麻,这? 难道这就是表叔的能力? 那小纸人在他的手上坐了起来,然后动了动胳膊,居然从手上跳到了下来,在半空中,被表叔随即一个手刀的虚划,就化成了一片片灰烬。 真的狠神奇,这种纸方术,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亲眼看到过程却是让人惊奇诧异的。 我沉沉的呼了口气,问表叔:以前我遇到的那些纸人都是你弄的? 表叔却摇头说不是。 我没再继续问,他不承认,并不能说明不是他做的。只是我很纳闷的是,既然他在我面前展示这种术法,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 表叔,问我:能听的明白我刚才念的那段吗?我这折纸跟威子家的扎纸也算是大同小异。而这折纸不过是最简单的入门。等会儿,我将那段口皮教给你。你自己试试。 我说好,随后表叔就给我一沓黄表纸,然后让我自己折。 我的记性并不算差,跟着表叔折了几次后,就算通了要领,速度上虽然很慢,但也总算折照葫芦画瓢折出了个大概。 一直到中午,我没回去,在表叔家吃的饭。蓝蓝过来喊我,看到我在折纸人,我说我吃过了。 她却没说话,坐在我身边看我折。 在我的眼里,已经算是相信了表叔所说的两世界了,我总感觉蓝蓝跟我爸妈都是表叔用纸做出来的。而从表叔在我面前第一次显示了他的能力后,我更加相信表叔有那种能力,所以,我要跟他学折纸,想终有一天,我能将自己送到那边去。 我一张一张的折,一直到我将表叔给我的一沓黄表纸都折完了,才抬起头来看蓝蓝跟表叔。蓝蓝每次看我的时候后很安静,表叔一直耷拉着眼皮坐在柜台后面。 我说折完了,表叔哦了一声,让我自己进他屋子里重新拿。 我走进了他屋子里,找了找,却首先看到了那把黑伞,我忽然生出了一种冲动,那就是打开那把伞看看。 正文 第181炮 疯狂的世界 可就当我的手触碰到那把黑伞的那一瞬间,我忽然间感觉到我大脑一晃,恍然间,我听到了有人惊呼,可也就是一晃之间,就像是幻听一般。( 更新快,无广告,就来紫幽阁) 而后,我发现我的手上拿着一把黑伞,我轻轻的将那伞打开,接着,我看到了伞的里面,忽然出现了无数双眼睛,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胆颤心惊的赶紧将那伞给收了起来。 可等我拿着一沓纸出去来后,却发现表叔跟蓝蓝都不见了。 我朝他们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我。 我赶紧从表叔家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沉的,我赶紧往家走,我在想,难道表叔跟蓝蓝去我家里了? 我马不停蹄的往家跑,可当我跑到家的时候,却发现我家里居然也一个人都没有。 我到处找都没找到人。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我爸妈打电话,手机一直没人接,我给表叔跟蓝蓝打,也同样没人接。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去哪儿了? 我茫然的坐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家里,那是越看越阴森荒凉。于是我从家里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街上,让我发狂的是,照理上应该还算热闹的街上,居然就像被世界末日席卷了一般,也同样一个人都没有。我冲进了新华书店里,大声的喊着,没人能回答我。 我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打开一看,书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又重新抽出了一本名为沉默是金的书,结果跟前一本一样,一个字都没有,一片空白。 我感觉我的体内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我一个本书一本书的抽出来,然后打开看,结果同样是一个字都没有的空白书。 我大声喊着老板老板。 没人回答我,我大吼了一声,将整个书架都推倒,忽然从里屋跳出来了一个男人,气冲冲的问我要这是要干什么,还说要报警之类的话。一边吼一边揪着我的衣服,我伸手将她推到在地,却见他倒在地上居然不动了。 我诧异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看了看,他居然就像个死人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用手轻轻的戳了戳他,就见他啪的一下,不见了? 我哈哈大笑着,从书店里走到了大街上,冲进了一家手机店里,可这次让我发现手机店里居然有人了。 我的心一紧,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店里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问我要买什么? 我说把你这里最好的手机拿给我看看,她笑着说好,然后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刚出的诺基亚。 我看了看,嗯了一声,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然后就要走,那女人问我要钱,我说要你妹,拿你手机是给你脸,然后就往门外走。那女人跟书店里的男人一样从柜台里朝我冲了上来,同样被我推倒在地上,而后就不动,最后被我轻轻一戳不见了。 我终于相信了表叔的话,果然是两个世界,表叔他们都不见了,现在所有的人似乎只要被我轻轻一戳就消失了,我有些疯狂的冲进了华联超市,里面的收银员都很惊讶的望着我,我在超市里看到什么好的东西就往篮子里装,然后看到什么好吃的,撕开就吃。 我被发现了,几个超市的导购想过来打我,都我被给手动消失了。 我猖狂的又推开几个拦住我的收银员,同样的将她们戳死后,我从柜台里拿出了几条高档的香烟,然后就坐在柜台上抽。 抽两口就扔,感觉单纯的抽烟很不过瘾,我又拿了一瓶标价上千的红酒直接敲开了瓶口,然后对着嘴就喝。 喝完后,我又拿了一瓶,然后一手酒瓶一手夹烟的从超市里走了出去。看到门口居然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我顺手将手中的红酒直接砸在了宝马挡风玻璃上,却没想到这好车就是好车,一砸之下居然没什么事儿? 我火气噌的就上来了,叼着烟从地上抄起了两块砖头朝挡风玻璃上砸去,结果那玻璃被我两块砖头齐轰之下,碎了,我癫狂的哈哈大笑。一个人朝我冲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刀想杀我,却被我一脚踹翻在地上,跟之前那些人一样不动了,我直接抱起了他将他丢在了被砸的宝马车上,然后冲进超市拿出了一大桶液体酒精,泼在了宝马车上,然后将嘴角的烟扔进了车里,就见那车刷的一声,就着了。我赶紧朝旁边跑,接着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车子爆炸了。然后烧了起来。 我狂笑着又接二连三的烧了几辆车后,才坐在一个被我一推之下不动了的人身上,粗喘着气。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世界吗? 居然如此的脆弱。 我随后直接抢了一个正准备上车的人身上的钥匙,将他一脚踹开,然后开着他的车,到处乱撞。 一直到我将车子撞的不成形状,我才从车子上下来。 真过瘾。 我跑到了城南的加油站,先将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放倒,然后拿了一个大桶直接往里面放油。 却没想到加油站的值班经理居然拿了一把尖刀捅了我一刀,我感觉到一阵剧痛,但是我很生气,我将插在我身上的刀狠狠的拔了出来,然后朝他的胸口疯狂的连续捅着,他被我捅的一直在叫,我感觉我的内心已经几经扭曲了,疯狂的大笑着,然后用汽油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就在加油站中把他给火化了。 一边从加油站往外跑,我一边到处寻找着可以破坏的东西,最后,我看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女人。我朝她追了过去,原本想将她放倒的,却发现原来是宁静,真的是宁静,并不是刘晨。 我没动她,可她却拉着我的手,我想甩开,她说我疯了。 我说我没疯,她说那你敢跟我一起跳崖吗? 我说跳就跳,反正这个世界是假的,跳就跳。 而后我们两趁着傍晚天还没黑,就爬上了大狼狗家后面的那座山,那山上我的记忆中并没有断崖,可当她偏说有,我说那就去跳。 上了山,发现山上真的有断崖,我俩手拉着手,我大笑着跳吧。 正文 第182炮 黑暗面 意外的是,原本我以为宁静会跟我一起跳下去的时候,她却忽然将我推了下去,掉下去的时候,宁静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忽然,我的大脑抖了一下,我发现我居然站在表叔的房间里,而我的手就快要伸向了那把黑伞。Www.ziyOuge.com/class-7-1.html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 我赶紧缩回了手,我怎么会在表叔的房间里? 我的大脑短路了,耳边却传来了表叔的声音:怎么拿个纸还这么磨蹭?不想学了直接说。 表叔? 难道? 我恐惧的望着那把黑伞,赶紧拿着黄表纸出了房间。 房间外边,表叔仍然坐在柜台后面,蓝蓝也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 那我之前的经历?难道都是幻觉? 我缓缓的坐在桌子前,脑海里回想着之前那些疯狂的事情,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我意识到那个世界是假的? 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杀人啊?为什么当我意识到世界是假的以后我居然会杀人?这让我非常不能理解。 但是仔细想想,人的内心都有黑暗的一面,通常来说,人不是不想犯罪,而是因为有法律的束缚不敢而已。而当我意识到世界是假的以后,也不会担心会被法律所制裁,所以才会将内心里最邪恶疯狂的一面释放了出来。 越是回想,越是让我害怕,原来我的内心是这么的邪恶啊。 我一边折着纸人一边想着事儿,表叔却忽然说话了:别折了,你心乱了。 我的手一抖,将折了一半的纸人放在了桌子上。 蓝蓝接过去,将它折好。 我心里很想问表叔那黑伞是怎么回事。 可是让我无力的是,我很清楚的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我。 最终,表叔给了我一个旧磁带后,让我跟蓝蓝俩回去。 磁带里的是啥,不用问我也清楚,肯定就是之前表叔念的那段晦涩的话。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了,我什么事情都不做,蓝蓝去了厨房帮我妈做饭。 我爸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也没问,一个人偷偷的窝在房间里听磁带。 果然,磁带是表叔亲自录的,只有一段话,就是让纸人能动的那段话。 我反复的听着,却发现,只要我放弃听了,我就记不住了。 试了好久都是,我暗自叹气,也不知道是我记性太差,还是那段话实在太难记。 吃过晚饭,我爸还没回来,我实在忍不住问我妈,我爸呢?我妈说出去有事去了。 我就没再问,吃完饭,随便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蓝蓝跟我妈俩在外面纳凉聊天。 我躺在床上也没在听表叔录的口咒磁带,而是回想着那段奇怪的经历。 我能感觉到,那段经历虽然很荒唐,但是却感觉挺真实,如果不是我先是发现人都没了,然后又无意间推到书店的那个男的后的结果,我根本不会意识到那是个假的世界。 而后,我就在想,为什么宁静也会出现呢?而且原本说好的一起跳崖,可最后她却把我一个人推了下去? 也许,宁静也是假的吧。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那如果说,我现在所处的世界也是假的,那我该怎么回到真实的世界呢?难道也像那个世界一样,跳崖? 可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很真实,并不像那个世界那样,书店里的书没有字,人只要被我一戳就消失。 而我现在所接触到的人,并没有那样,特别是万芳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万芳流的血浸透在我身上时的温热感。除了之前的纸猫外,并没有太多能让我质疑的东西与事情。 所以,在那个世界我敢跳,但是现在如果让我跳,我肯定不敢跳。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怎么也不可能随便的去赌。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因为晚上睡的早,所以起来后感觉特精神。从来都没有过的精神。 起来后,蓝蓝跟我妈正在洗衣服,夏天每天都要洗澡,所以每天也都要洗衣服,我没看到我爸。 就问我妈,我爸呢? 我妈说还没回来呢。 我心里产生了疑惑,这办什么事居然一晚上都没回? 我小声的喊了下蓝蓝,然后进了屋,蓝蓝擦着手进来,问我干啥? 我问她:我爸去哪儿了,你知道? 蓝蓝摇头说她不晓得。 我哦了一声,让她坐我旁边,她有些诧异的坐在我旁边望着我。 我知道她的性格的,所以,就直接开口问她:之前在我爷爷家,我爷爷说你奶奶出门有事将你放在我家上学,可是这三年都过去了,怎么你奶奶还没回来呢? 蓝蓝听了我的话后,脸唰的一下白了,低着头不说话。 我纠结着眉头,难道我说错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蓝蓝才抬起头,我却发现她哭了。 我心里有些慌了,虽然之前她对万芳的死那么的淡漠,可她对我却一直都很好。现在似乎我说错了话,惹她伤心了。我轻声的问她怎么了? 她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看来你都忘了,我奶奶已经没了。 啥? 我惊呼了一声,没了? 难道是在我那三年的盲点段中? 可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我抓着她的手,跟她道歉,她说没事儿,都已经过去了。 吃过早饭后,我去了趟城南街上,原本是想去沈威家的花圈店看看他们是怎么扎纸人的,可当我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他家的大门居然是关着的。这怎么回事? 大早上的不开门做生意? 于是就跟旁边的店铺老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沈威一大早就跟他爸出去送花圈了。 于是,我就无聊的在街上瞎逛,而就在我逛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虽然三年过去了,可我还是认出了他。 只不过三年一过,他的变化到是很大,也不知道是跟我一样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还是说变的更彻底了。 他怎么会在城南? 说:  前一章是不是有些疯狂?不知道大家看了以后会不会以为我疯了?怎么会那么大的跳跃?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只是想与不敢想。倒也不是胡乱随性写的,只是为了一个大坑填的时候做的引子。今天没了,昨天晚上发生了很生气的事情,所以。 晚安。 正文 第183炮 叛徒 没错,这个人就是小眼镜,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大眼镜了,可能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脸型的轮廓也变的狠分明,原本就很尖的下巴呈三角形的弧度。言情小说无弹窗无广告阅读会给人很强烈的阴险与皎洁相结合的视觉冲突。 我们只是相距十几米的人群中对视着,我知道他认出了我,我也不胆怯他。好一会儿,他才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四眼? 我说好久不见。 他轻轻一笑,我总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阴谋的气息。 他指了指旁边的医院,对我说: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有些诧异?下意识的道:难道你在这里上班? 他点了点头,我说好。 正好想跟他问一点儿事情呢。 他到底有些意外我回答的那么干脆。 跟着他进了医院,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在城南医院里很熟悉的原因,医院里的人都会跟他打招呼。 一直走进内科室里,我看了看里面,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他让我做,然后去给我泡茶,不过我没喝。 他也不介意。我问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一些资料,一边问我:难道你来这里就是想问这些? 我皱了皱眉,他居然能猜测到我的目的? 我深吸了口气,说:那好吧,咱们开门见山,还记得那次你在医院被人打了之前,我问你的问题吗? 被人打?他思索了一番,戳之以鼻的笑了下说:真是笑话,在医院被人打?在那个医院?你认错人了吧你。 我心里暗咦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凝重的望着小眼镜,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下意识的提到:当时就在这个医院,后来你们家还搬走了。 我这么一说,小眼镜笑的更厉害了,他说:你在说神话吧你,在城南医院有人敢打我?还有,我要提醒你,我们家从来都没有搬过,我爸妈一直都在这上班能搬哪儿去? 我皱了皱眉,小眼镜在说谎?还是说?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原本我跟他的关系就谈不上算是朋友,而且曾经他还有害过我的嫌疑。那次表叔从我肩膀上挑出的蛊虫,很有可能就是他弄的。 他见我不吭声了,也稍微镇定了些许,带着有些轻蔑的眼神望着我说:是不是身边又死人了?我早就认为对你好的人都会不得善终。 想起万芳,我心里一阵的疼。人有旦夕祸福,命运不会不会按照我希望的运行轨迹运行。我希望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小姐姐,现在也没了万芳。可这个世界也有让我眷念和不舍的,因为有蓝蓝,有身体完好的爸妈。 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十全十美。 我望着小眼镜,指着他笑了笑,他很诧异,问我笑什么?不是疯了吧? 我指着他笑着说:那你的意思,你的变化就是因为你发现离我太近会不得善终了?所以你才做那些想害我的事儿? 他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手中的东西整理好后,然后端了把椅子坐在我对面。望着玩味的说:被你发现了啊?那你晓得我要干啥吗? 我微微一笑说:我不太想知道你接下来想干啥,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发现自己只是个虚假的人物后会多么的悲哀。 他噗嗤一笑,指着我说:看来你真的是疯了。虚假的人?我看你才是虚假的人。 我懒得跟他继续辩解,说真的,如果我身边的人乃至我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被人为弄出来的,或者跟之前我在表叔屋子里那种疯狂的幻觉一样,想想,他们还真的很悲哀。 我笑着问他:对了,三年前,就那次咱们去山上打牌那次,那校服仔你从哪儿偷来的? 小眼镜脸色变了变,然后玩味着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啊,没错,其实那狗东西的死跟我真没关系,只不过赶巧的是,当时他的尸放在我们医院的太平间,我只是略微使用了一点儿小手段,你们这群傻*居然没看出来,你说你们还能干啥? 我笑而不语,感觉他现在似乎比以前的性格更加极端了,不知道是因为邪术更上一层楼了呢还是原本他的骨子里就是那种黑暗面的人吧。 我没接他之前的话茬,而是又问他:你认识秦慧吗? 他顿了一下,盯着我看:你问我?他是你老同学好吗? 我继续问:按辈分她是不是算你师姐? 师姐?小眼镜戳之以鼻,不屑的笑了笑,说:那种叛徒别让我碰到她,不然,哼! 刚说出嘴,估计他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对我说:我现在懒得跟你计较你走吧。要是哪天你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那我就恭喜你了。 我心里一喜,我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线索了。就匆匆的从内科室离开了,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很眼熟的男人,是小眼镜他爸,我见过,看来,他说的话中有些还确实是真的。只不过,这更加让我确信,这个世界并不是小姐姐的那个世界了。 离开了医院,我准备回家,正好路过趟沈威的家的,看了一眼,他家的门是关着的,我正要走,却看到他家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身高差不多比我还要高半个头的男人从门里面走出来。 我眼皮一跳! 沈皓? 沈威的大哥?他怎么会在家?我赶紧躲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就见他出来后跟隔壁的店铺老板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我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他居然是朝我家的方向走的。不,应该不是去我家,去表叔家还差不多。 我吊在他身后起码有一百多米,远远的看见他走进了表叔家。 而后,我赶紧朝表叔家跑去,跑到了表叔家门外,我没有直接进去,可是却传来了表叔的声音:进来。 我看没办法,被发现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可当我走进表叔家里后,却并没有发现沈皓,我心里一紧,又看了看表叔的屋子,屋子的门紧关着,难道在里面?表叔问我从哪儿来? 正文 第184炮 一支烟 我说从街上来,对于表叔,撒谎都是一种折磨,所以我选择对他坦诚。Www.ziyougE.com/class-3-1.html 他点了下头,给我递了一支烟,我接过点着后,他问我口咒学的怎么样了? 我实话实说:记不住,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感觉记住了,可自己单独背,就又忘了。 表叔耷拉着眼皮,沉声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一字横白眉,然后说:字不藏则有病,这口咒也是一样,如果说随随便便你就学会了,那也就不是什么好门道了。 对此,我只能叹息,也不清楚小眼镜跟万芳他们是怎么学的,难道这左道之术很容易学? 表叔就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说:欲速则不达,学术跟念书不一样,讲究的是悟性与心境,如果你感觉到自己实在学不进去了,那就说明你心乱了,心乱了,一味的求快反而会让你心生异端。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心里却想沈皓在不在屋子里? 表叔问我想什么呢?我怕被他看出了什么。就拿小眼镜的事情做掩饰,跟他说了一遍。 表叔说:他就别管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问表叔:英叔现在怎么样了? 表叔的脸一沉,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后,说:别问了,她女儿的事情我已经跟他将了,后来他就不见了。 我心里一沉,英叔不见了?会去哪儿了?可我又想到了仍然躺在太平间里的万芳,心疼的狠。就小声的问那万芳呢? 英叔叹气说:跟你说实话吧,万芳的尸体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万英给弄走了。 什么? 万芳的尸体不见了? 我的大脑迅速的运转了起来,英叔疯了?为什么要夺走万芳? 那一刻,我多么的希望如果真的有两世界,我回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万芳还是活着的,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样子。 唉????? 之所以,人容易后悔,那是因为承受不了失去的代价。 我在表叔家一直待到了中午,期间,还叠了一沓纸人。后来表叔问我要不要在他家吃,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就说好。 然后他就去做饭,我见他去了厨房,就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可让我惊骇的是,房间里居然没人? 我四处找了找,房间里真的没有人。可我却亲眼看到沈皓进的屋啊? 而表叔家里,除了外面的小店外,就这么一个房间了,而我之前也是亲眼看到他进的小店。怎么可能没人? 难不成是消失了? 我赶紧从屋子准备出来,却听到表叔问我干啥? 我讪讪的从桌子下面拿了一叠黄表纸,然后对他说:纸用完了,我进来拿一点儿。 表叔系着围裙,没吭声,继续去做菜。 我赶紧拿着纸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坐在桌子上脑子里一直在想沈皓究竟去哪儿了?手上缓缓的叠着纸人,却没意识到表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来了,他伸手拿走了我刚叠好的纸人,然后看了看对我说:不用再叠了,已经很好了。等会儿吃完饭你就回去背口咒。 我应了声,这才发现,原来我折纸人已经可以不由心了。 在表叔家吃晚饭后,我就回了家,我爸已经回来了,家里正准备吃饭呢,我妈没好气的道:这不念书了,每天人都看不到,别哪天变成游手好闲了。然后哀声叹气的让我去端菜。 我端着菜,蓝蓝走到我身边,问我去街上咋去了那么久? 我就跟她说遇到了小眼镜了,小眼镜她是认识的,她只是微微有些诧异,然后就没再继续问了。 将菜放在桌子上后,我妈已经给我盛好了饭,我说刚在表叔家吃过了,我爸说我咋总是去表叔家吃。 我原本想说去哪吃都一样的,可当我望着我爸那张脸,再想到卧床不起的那张脸,心里不由的一软,朝他笑了笑。 我爸愣了一下,估计是没反应过来我的表情。 我问我爸这两天去哪儿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说:去找人了。 找人? 我心里一颤,该不会是英叔吧? 没想到我爸却直接说了出来:找你英叔。 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妈。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爸妈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可是让我说到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 我心里感觉不舒服,就低着头不再去看他们,我一直在心底安慰自己,他们是我爸妈,他们是我爸妈,哪怕这个世界真的是假的,那他们也是按照我爸妈塑造的,我同样要尊重他们,爱他们。 接着就听到我妈说我爸:吃个饭,你跟儿子说这干啥?有多少话吃完饭再说。 我已经吃过了,所以我跟他们说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里,我拿出了表叔录的口咒磁带,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听。一直背到蓝蓝已经吃好饭进屋,我才放下录音机。 我其实心里有些话想问她,可一想到她看到万芳的尸体时那种淡漠的眼神,我就没了跟她说的欲望了。自从我相信了表叔说的两世界后,我的心里一直都在认为眼前的人都是假的,虚假的,我跟她们说什么都是废话。 我惊恐的发现,我居然会有这样的心理? 使劲的摇了摇头后,然后跟蓝蓝对视了一眼后,出了房门。 就看到我爸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我走了过去,他让我把门关上。 我有些诧异,但还是听话的把门给关上了,坐在他身边。 我爸从烟盒里掏了两根烟,自己抽一根,又递给了我一根。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接过那支烟的时候,我鼻子酸了。 因为,我又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我爸卧床不起,骨瘦如柴时,递给我一根他自己舍不得抽的烟给我时的那个眼神。 我赶紧扭过了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流泪的时候,或许会比流血的时候要少,但是并不代表男人冷漠冷血,只不过,很多时候,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的那么明显,男人也会感性,可是男人的感性会显的比较压抑,所以????? 正文 第185炮 盘旋楼梯下 我们父子俩抽着烟,我问我爸:英叔找到没? 我爸摇头说没找到。( 更新快,无广告,就来紫幽阁) 我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了。将烟头给熄灭后就做子啊一旁看电视发呆。却见我爸四周看了看,然后伸手又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有些诧异,原本想拒绝的,我不是太喜欢一次连续抽两根的。 可我当准备接烟的时候,他居然攥住了我的手,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却感觉我的手中多出了什么东西,我能感觉到那是一张纸。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他的表情很平静,然后继续抽烟。 我将那张纸装进了口袋里,抽完烟,就去了茅房,进了茅房后,我小心的拿出了口袋里的纸条,打开看了看,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小心身边人!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的眼睛,这纸条是我爸给我的?可之前那个名叫刘晨自称宁静的女孩也同样给我留有这样的纸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想,我跟我爸说话时他的表情,却也没发现有什么破绽。可他为什么会跟刘晨一样提醒我这样的一句话呢? 小心身边人?可是我身边似乎也就他们吧? 我将纸条用打火机给点了,刚点完就听到有人接近,我赶紧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从茅房里走了出来,发现是蓝蓝。 我问她干啥?她指了指我身后,我尴尬的点了下头,从她身边走过。 下午,我就在房间里背口咒,傍晚的时候,表叔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他家一趟。顺便把摩托车给骑去。 我心里感觉估计又要有什么事了。 骑着我家的嘉陵***我来到了表叔家。 表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门,我发现他居然把那把黑伞拿在手上。 他跟我说已经给我家打过电话了,然后就坐在了我身后。 我问他去哪儿?他让我朝河西的方向开。我说好。 就骑着车不紧不慢的往河西方向开,十几分钟后,我们就接近了河西,在快要到河西的时候,刚好经过一条小路,他让我岔进去,望着那漆黑的小路,我皱了皱眉。他也不说去哪儿。 不过摩托车有灯,并不算黑。 小路两边都是树林,里面漆黑一片,我打小因为在小树林出过事儿,又因为跟小润土俩在树林里迷过路,所以对漆黑的小树林一直都有阴影。 幸好,我们一直穿过小树林后,都没有停。 穿过小树林,又骑了几分钟,忽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栋房子,是一栋两层小楼房,表叔让我骑到前面停下。 我点头。将车子骑到了那房子门口,房子里点的有灯,听到我们车子的轰鸣声后,门开了,出现了一个人,是沈威,我对沈威已经不太感冒了,也就象征性的跟他点了下头,可惜我发现我跟他连点头都是多余的,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表叔让我把摩托车推进小楼里,刚准备推进门,就看到了沈威他爸,我喊了一声沈叔,沈叔是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他对我还算热情,帮我在后面推车。 屋子里,很空旷,仔细看会发现墙上似乎有烧灼过的痕迹。 我将车子停在角落后,表叔他们已经进来了,然后就在我准备上楼的时候,表叔说话了:不用了上去了,在下面。 下面? 我周围打量了一番,除了旁边的房间外,并没有什么通往下面的楼梯啊? 让我意外的是,沈威快步的走到了上楼的楼梯下面,也不知干啥,然后出来后,跟沈叔俩使劲的将我眼前的一堵墙给推开了! 墙后面却是一个一个大小的小门,沈叔上前拿着手电率先朝里面走了进去。表叔紧随其后,然后就是沈威,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很黑,很压抑,感觉有些缺氧。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往下延伸的楼梯,楼梯是盘旋的,不过很窄。 我伸头往下看了眼,似乎挺伸的,无法想象,从外表看,就是一栋很普通的小楼房,下面居然这么深。 跟在他们后面,我一直往下走,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按照时间来推算,差不对已经往下下了几分钟了,可似乎还没有到头。而却越有越感觉气闷缺氧。 我快步往下走了几步拉了一把沈威,他扭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声音很冷:干啥? 我也没在意他的语气,直接了当的问道:这怎么回事?下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这下面怎么可能这么深啊? 他却冷哼了一声说:怂货,早就知道你怂了,你说你能干啥?不知道跟着就是,就知道问。 我心里一堵,火气噌的就上来了,好在我不是个喜欢言语上争锋的人,也就没跟他计较。 只不过在心里暗骂他是个长不高的死矮子。 好在,我跟在他们后面,凭着一股气,又耐着性子,最终在下了十几分钟后,终于下到了没有楼梯了,我累的呼呼的,头都转晕了,这怎么可能这么深? 楼梯下方的空间并不大,也就一间房子大小。下面有灯,开了灯后,很亮堂。 我喘着粗气,头昏沉沉的,感觉胸口就像压着石头一般的。使劲的呼吸着,却感觉到空气就像快要被抽干了一般,吸不动。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楼梯,黑黢黢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表叔之前一直在前面走,下了楼梯后,看到了我脸色挺不好的,走到我身边后,伸手用指头点了一下我鼻子左侧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表纸,随手折了一张纸蝴蝶?打了个响指后,那纸蝴蝶居然翩翩起舞的飞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朝楼梯上飞去。 我就在猜想,表叔要干啥时,大约一分钟后,忽然我感觉到呼吸一阵畅快,那种瞬间能够呼吸畅快的感觉就像是快要脱水而死的鱼一下子跳到了水里一般的感觉。 我立马明白了表叔叠的纸蝴蝶很有可能跟我能畅快呼吸有关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见我没事儿后,就率先走出了楼梯间,我们也跟着出去,楼梯间外面是个很大的房间,像是个大厅一般,而我在大厅正中间看到了一尊长达三米的大红棺材! 说:今天没了,大家早点睡呀 正文 第186炮 虫 没错,那棺材我已经见过两次了,正是城南中学的那口。Www.ziYOuge.com/class-1-1.html 只是,表叔带我来看这棺材干嘛呢? 我不太明白表叔的用意,表叔看了看那口棺材,然后带着我们走了过去。 棺材的上面跟之前一样,点着七盏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成一把勺子状。棺材的下方垫着一个木头架子,看情况应该是桃木所制,棺材周身也是用墨斗黑丝不规则的束缚着,凭着我思维是看不出任何门道。 表叔朝沈威点了下头,沈威会意的从旁边拿起了一把之前已经放置好了的铁镐头,然后走到棺材旁,一划拉将棺材周身的黑丝尽数扯断。表叔掐着的同时,嘴上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类似于口咒之类的声音。 正当我疑惑他们想干啥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后脑勺一疼,接着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好像躺在地上,可是我的视线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我的身体下面似乎有很多东西在动,我伸手一摸? 摸到了一很多很小的东西,而且还在乱动,硬邦邦的。什么东西? 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着,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又出现了? 而就在那声音出现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有东西钻进了我的衣服里,而后,接着我的身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是虫! 我能感觉我的背下面有无数只硬邦邦的虫在往我衣服里钻,叮我咬我,我惨嚎的挣扎着,却发现我的四周都是像水泥墙一样的硬! 而后,我能感觉到无数只虫爬上了我的脸,撕咬着,我绝望的用手推,用指甲挠,最后,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麻木了,耳边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再后来,我的意识也消散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床上,而且是表叔家的床上。而我的身边放着一把伞。 一把黑伞。 我看了看全身,似乎没什么变化啊?难道是我做了噩梦?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那把黑伞在想,门却开了,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当然是表叔,我望着他,他也看着我。他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有些诧异的问他:怎么回事?我怎么在你家?我之前? 他摆了摆手,阻止我,然后仔细的盯着我看了看,然后说:看来,成了。 成了? 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望着表叔,他却又重复的问了我一句:感觉怎么样? 我点头说:没感觉怎么样啊?我想问··· 他摇了摇头,走到了我身边,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拿起了那把黑伞,然后缓缓的撑开。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望着那伞,对于拥有密集恐惧的我,看到那些眼睛,是需要勇气的。 可让我意外的是,伞撑开后,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表叔有些兴奋的点了下头,说:成了! 而后,门外冲进来了三个人,前面的居然是英叔,他?后面紧跟着的是沈叔跟沈威。 我惊诧的望着他们,就看到他们一脸兴奋的表情望着我。特别是沈威,我能看到,他似乎不想之前那样了。 我傻了,望着他们的表叔,就像是一群科学家在盯着小白鼠一样。哆嗦的说:怎、怎么了? 而后,表叔示意他们先出去。 英叔是最后出去的,我能看出他嘴上带着笑意。他不是不见了吗? 表叔轻咳了一声,然后坐在我身边,笑着说:橙子,你想起了什么吗? 我有些懵,不知道表叔想说什么。摇了摇头说:想起啥?我不晓得啊? 表叔倒是很有耐心,继续问我:那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思索了一番后,疑惑的说:我什么都记得啊? 表叔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真的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他会那么问我。 我问表叔:我之前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梦到我被很多虫子在咬在啃,最后我被虫子给吃掉了。 表叔摇头说:你肯定是做噩梦了,没事了,梦醒了就好。 我哦了一声,就问他:刚才我看到英叔了,他啥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他带着万芳失踪了吗? 表叔又摇头说:你又胡说了,你英叔一直都在呢,芳芳也在学校上学,咋会不见了呢? 啥? 我的身体震了一下,上学?万芳? 这?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她,不是死了吗?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表叔。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你肯定有很多事情想问吧,等下午,让你见一个人,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脑袋里一团乱麻。 表叔说完后,就出去了,我坐在床上试了试身上,感觉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反而感觉精神特别的好,身体上也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却见桌子上放着那把黑伞,我没敢再看,就出了房门。 门外,只剩下表叔在抽烟,英叔他们都不见了。 我问表叔,英叔他们呢?表叔说他们回家了。 我说,那我也会去了,我妈他们还不晓得我去哪儿了呢。说着,我就准备往门外走,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而已。 表叔却站起来,拦住了我。 我纳闷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将烟头扔在了地上,然后说:你去哪?回程村? 啥? 程村?我摆了摆手说:我回程村干啥?我回家啊。 表叔的脸色却有些不好了,而后,也不说话,拉着我走出了门。 出门了,他随手关上了门,问我要去哪儿? 我说当然是回家了。 他嗯了一声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那好,晚上就在我家吃好了。 说完后,我就顺着路往我家走,表叔也不吭声,跟在我身后。 表叔离我家并不远,可是,走着走着,我却发现不对劲了。 这不对啊?我家呢? 我惊诧的望着表叔,他看了我一眼后,问我:你想带我去哪儿? 我指了指不远处,大脑瞬间当机了,因为,我发现········ 正文 第187炮 五岁那年那秋千 原本应该是我家的房子那个地方,却变成了一个让我充满阴影的小树林。Www.Ziyouge.com/class-0-1.html 我失神的走到了小树林旁边,表叔也跟了过来。 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说话,我疯了一般冲进了小树林里,而在小树林里,却看到了六颗桃树,而在桃树的后面有两座一大一小的野坟。 我瞪着眼睛望着那六颗桃树,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家呢?怎么变成了两座坟? 我扭头望着表叔,他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的个子比我矮半个头,可是他却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我小时候晚上跟小姐姐一起出来玩的情景,她说带我去荡秋千,接着我们来到了小树林旁边,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秋千,她说让我坐。然后我就坐在了秋千上。 她推着我荡呀荡,我很兴奋,可就在我再次落地的时候,我的脖子却被人给勒住了,而后,我就听到勒住我脖子的那个人疼的喊了一声,接着,我就听到小姐姐喊我快跑。 我哭着,望着小姐姐被那个人给抓住了头发,我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可是我却没跑出树林,又被那个人给抓住了。后来,我昏了。 第二个画面是,我看到一个人,在拿铁锹挖什么,然后就看到他将小姐姐给埋了,我想哭想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接着,那个人埋完小姐姐后,又拖着我,将我丢进了坑里,再然后,我就被埋了。那个人,从始至终,我都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从体型上看是个男人。 可是没过多久,我被人给扒了出来,扒我出来的是我爸妈跟我表叔。 第三个画面是,我每天晚上都从表叔家里走出来,然后独自来到小树林里的坟旁边,而后,跟小姐姐说话。 第四个画面,我同样是跟小姐姐在树林里,很黑很暗,我拿着蜡笔让她画画,可是她却画了一只眼睛,我问她为啥要画眼睛呢?她却望着不远处,而她所望着的方向正好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们。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小姐姐死了?不会的,她怎么可能死了? 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 等我无力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我跪在了表叔的面前。而后,他伸手拉着我,朝小树林外走去。 我绝望而茫然的跟着他走,像一具行尸走肉。 一直跟着表叔回到他家,我都想尸体一样,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很神奇,很诡异。 直到傍晚的时候,我似乎才有自己的意识。 我坐在床边,心一惊,赶紧从房里里跑出去,就见到了我表叔跟我爸坐在一起! 爸? 我惊呼了一声,我爸朝我微微一笑,然后让我过去坐。 我心里有无数话想说,无数问题想问。 我爸却给我倒了杯酒,然后跟我表叔喝了起来。 表叔,只喝酒不说话,我端着酒杯,没喝,我爸开口说:橙子啊,你这命不容易。 我喊了声爸。 他让我喝酒,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难道表叔说的人就是我爸吗? 我爸望着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泪再眼眶里打转。 他昂了下头,然后又低着头擦了擦眼,表叔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后提着酒瓶子进了屋。 我爸的声音有些僵硬,想在压抑着什么。他吁了口气说:你命大,五岁那年,我跟你妈带你来表叔家玩,晚上你跟你表叔家囡囡出去玩,后来遇到了坏人,你俩都被害了。幸亏你小的时候,你爷爷给你算出来,你有这么一劫,用一双腿跟那边给你换了一个魂,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一直都是双瞳,那是因为你比别人多一个魂,后来,我们出去找你们,就在那片树林里看到了俩座新坟,你表叔说不对劲,我们就把两座坟给扒了出来,就发现了你跟囡囡。当时你妈当场就晕过去了,不过,你却没死,而囡囡却死了。 可是我们一直都没查出来,是什么人害的你们,你也说你不记得他长啥样。当时我们就在想,是什么人呢? 后来,我跟你妈就住你表叔这边了,你表婶自从生下囡囡后就死了,是难产。你表叔人到中年丧女,一直生活的很悲愤,说自己一身本事,却没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听到这,我早已经泪流满面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爸叹了口气,掏出烟,自顾自的抽着,接着说:我跟你表叔都跟你爷爷学过本事。你爷爷脚踩阴阳,能说鬼话,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帮你跟那边换一个魂了,可惜,你跟囡囡俩只能选一个,后来选了你。给你留了一条命。 我梗咽着问我爸:那为啥我一直到今天才记得那些事情呢? 我爸说那是因为我们怕你记得后,会承受不了,所以让你爷爷用玄针给你封了记忆,今天才给你拔掉。 原来,表叔今天摸我头,是给我拔了针,可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自己头顶有针呢? 我爸说:玄针并不是意义上的针,只是一种封穴的手段,我们家传下来的。说完后,见我没说话,又继续说: 一直到后来,我跟你妈每天晚上听到你房里有人说话,才晓得,原来你表叔一直把囡囡养在身边,让她妈带着。 我跟你妈也晓得你跟囡囡俩的感情,也就一直没吭声。 直到你上小学后,你那个叫翔子的同学被人差点给害死,我们才提心吊胆了起来,你表叔也开始跟沈家的皓子开始每天晚上去蹲点,可是那人很厉害,似乎是知道你表叔他们的,你表叔他们也就没逮到他。 说到这里,我皱了下眉头:我明明记得我们住在那边的,怎么变成了小树林了?这我根本不能接受,我在我们家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忽然间没有了,变成了那样? 我爸叹了口气,也不说话,起身进了表叔的房,出来的时候,拿出了一面镜子,放在我的面前,让我望着镜子。 我拿着镜子,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的一对眼睛里长着两双眼珠子。 说:  后面还有一章十一点左右 正文 第188炮 世界 我摇头说:这又说明什么? 我爸说:你的那些记忆跟你的那个所谓的家,其实都是在你的另一个魂里。Www.ziYOuge.com/class-1-1.html 我苦涩的笑了下:另一个魂吗?那我现在是什么?我之前的经历是什么?哪个又是真实的我? 我爸很无奈的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喝了一杯酒。 我问我爸:我之前经历的事情呢?都是假的吗?或者说也是另一个魂的经历?说着这我笑了出来。 另一个魂? 我爸狠狠的攥着酒杯子,眼睛红着朝我大吼了一声:你还不能清醒点吗? 我被他的声音给震住了,傻傻的望着他。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酒杯子居然被他捏碎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淋了下来,我惊骇的站了起来,他示意我坐下。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爸将碎了的被子碴扔在了桌子上,手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将手上的烟扔在了地上,叹了口气,轻声说:橙子,你那些个经历只有你跟你表叔晓得,你表叔跟我说了经过了,我问你,你还记得,你最后咋了吗? 最后吗? 我挺心疼他的,他已经骨瘦如柴了,我能看出来他的半个身子都是歪着的,我的记忆乱七八糟的。 我说:我记得最后,我躺在地上,被很多虫子咬,最后我被虫子给吃掉了。 我爸点头说:那就对了,被吃掉的那个不是你,而是你另一个魂,这也是你爷爷当年没有料到的,原本以为给你换了一个阴魂能救你命,那年也确实救了你的命,可后来,我们却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就带着你回去让你爷爷给看看,当你爷爷看到你的时候大吃一惊啊,他说那个阴魂一直在你体内乱窜。似乎还想夺了你的身体。当时就请出了我们家家传的冥伞,然后让你表叔去找你,可是好几次都失败了,这其中的原因,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总之,你现在还没冷静的原因就是你的记忆跟阴魂的记忆融合了。 我心里在流血,这些话,让我怎么接受? 难道我那些我生命中最有意义的记忆都是那个可恶的阴魂的?那我能有什么?我还有什么? 欲哭无泪。 我痛苦的望着我爸:那囡囡呢?我跟囡囡的记忆还属于我吗? 我爸擦了擦又渗出来血的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管是阴魂的记忆还是你的记忆其实都是你的记忆,你也别多想,那个阴魂也是你,如果不是他想夺了你,我们也不会这样做。你跟囡囡的事情我们都晓得,囡囡为了你,也曾经每天会通过冥伞去陪他,想让他好好的,我也曾经用冥伞去看了他,我想提醒他,可惜,他似乎一直都以为自己就是你,之前一次,你表叔就想用赤棺把他除掉,可是囡囡不忍心,一直到后来,我提醒他无果后,我们才下定决心要把他除掉,就把他带到了赤棺前,被赤棺给分解了。 原来······· 我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爸说的话,原来,蓝蓝就是囡囡,而后来,我记得我爸给了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小心身边人。难道就是为了提醒那个我,老实一些吗? 那我记忆中的两世界是怎么回事?还有,宁静? 对了,宁静! 我记得很清楚,她也曾经给过我一张小纸条,还提醒我,让我小心身边人的。 想到这,我就问我爸:还有人跟那个我说过让我小心身边人。 我爸听了有些震惊,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呼了声什么? 而房间里的表叔也打开了门,挑着眉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望着我爸跟我表叔的表情,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于是我将宁静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而我说的整个过程中,他俩越听表情越凝重。 一直到我说完,我爸嗯了一声,我表叔说了句:原来是这样! 我问他们怎么了? 我表叔望着我爸说:看来,那个所谓的摘星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老表,你还记得撇子那年挖祖坟的时候,弄出的那东西吗? 我爸点头说,当然记得,那东西是老祖宗用来造大乾坤的。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摘星我是晓得的,只是不清楚怎么又跟撇子二叔挖祖坟的事情扯上了,还什么大乾坤? 我表叔点了点头,说:这事情得跟老爷子说一声,我说怎么搞的,每次都成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表叔说完后,就进屋了,我爸让我坐下,他随手拿着张抹布在手上擦了擦又裹上。 我问我爸:这怎么回事?摘星到底是怎么?还有,挖撇子二叔挖祖坟那事儿,到底是我经历的,还是那个我经历的? 我爸顿了一下,说:看来,想让你都了解清楚,还得先给你解释,你那个阴魂的经历原因了。这么跟你说,你现在所经历的,原本跟你那个魂经历的没什么不同的,而你现在的一切困扰都是因为那一次我们的疏忽才导致的,而导致后来事情发展转变的原因就是,你被那个人害了后,原本我们是准备用你那个魂给你抵的,后来你也醒了,可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你醒后,那个魂居然还活着,当时我们觉得奇怪,不过,因为一直没出事,也就没太在意,想着假如你在出事儿了,还能帮你抵呢,可是让我们惊骇的是,你那个魂却已经被牵引入了让我们无法想象的世界里,按照原有的轨迹继续生活着,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说,你那个所谓的家其实是你那个魂的原因了。 我叹了口气,这真的让人无法相信,那我现在的记忆是被那个魂给打乱了呢?还是说,那个魂的记忆已经主导了现在我的记忆? 这些都不得而已,仔细想一想,如果真的像我爸说的那样,那么我那个记忆一共经历了几个世界?两个还是三个? 我记得,其中有一个,我在那里很疯狂的砸着车子,放火把人给烧死了,那个算什么? 还有,我跟小姐姐每天晚上一起的是现在的我,还是那个我被引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些,都是我最想知道的。 说:  不知道大家看到这里会怎么想呢?这本书确实是个很深的坑,可能有些人有很多疑问,别着急,这本书后面还有很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大家看完后,早点睡,吐槽需谨慎,开玩笑,大家畅所欲言好了。也不要太过于钻,比较是小说嘛。 正文 第189炮 意识回溯 其实,在我内心最深处,一直都以我跟小姐姐每天在那个家里约会的那个世界为基准,我打内心里是不愿意相信那些记忆不属于我的,哪怕真的属于我的另一个魂。( 更新快,无广告,就来紫幽阁)可这些事情都是听我爸说的,有很多的疑点,我不能接受。 想到小姐姐,我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她真的是为了救我死了吗? 可我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片段中,在我家里忽然出现了幻境,而后我看到了小姐姐跟奶奶两在房里的对话,小姐姐当时手上抱着娃娃,奶奶说:他已经没了。奶奶所说的那个他,是谁呢?如果说小姐姐已经死了,那小姐姐的那个他,难道会是已经成为鬼的状态后又死了?这根本说不通,不过,那是一段幻境,做不得真,也许是我当时出现了幻觉。可我跟小姐姐相处,我一直都以为她是人,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她有呼吸,有心跳。而且还有影子,这些都不是鬼该有的啊?况且,想着我就往脖子上摸去,可一摸之下,我的心一惊,没了? 我赶紧又在身上到处摸,身上都摸遍了也没找到。 我表叔问我是不是找一个牌子?我呼了口气,说是啊,在哪儿? 表叔却叹气说:那牌子囡囡拿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 拿走了吗?为什么要拿走? 拿走?那岂不是说,小姐姐来过? 我有些激动的一把抓住了表叔的胳膊,问她:她在哪儿? 表叔摇头说:你现在找不到她的,她不在这个世界。 我心里凉透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所谓的现实跟我的记忆一点都不一样吗? 小姐姐怎么会不在这个世界?我心里涌起了一种我已经无法压制的悲鸣!我想死!如果我死了,那我就可以跟小姐姐在一起了,不是吗? 可我的额头,却在我心里生出死的念头的同时,被一只手给覆盖了,继而,我的心里一片宁静,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会想。 而我的耳边却传来了表叔的话:如果你真心喜欢囡囡的话,你就带着冥伞,去收四十九个魂,等你凑足了四十九个魂以后,你自然明白了怎么去找她。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坐在床边,我爸妈坐在我面前。 我怎么了?望着爸妈,我不知道说什么,四周看了看,房间里初看很陌生,可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我家吗? 脑海里不停的搜寻记忆,就像是磁带快速的倒转一样,我似乎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记忆重新回溯到表叔抚我顶后: 表叔重新坐在桌子前,盯着我问:你要怎么才相信? 我茫然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很玄妙的感觉,我就像是站在旁边看着表叔在对我说话。 我爸在旁边一个劲的喝酒。表叔似乎有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我爸说,先回去吧。 我爸也没回应他,从桌子前站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走,临到门口前,我表叔赶了出来将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递给我爸,说:以后就靠他自己了。 我爸点了下头,将那黑布包着的东西背在了我的背上,然后骑上了摩托载着我走了。 我的意识一直跟着我跟我爸俩,我爸骑车的方向是往程村的,路上,天很阴沉,似乎是像要下暴雨的节奏,黑蒙蒙的,我爸载着我一直往前走,天却是越来越黑,而当我们快要接近程村的时候,终于下雨了,瓢盆一样的大雨。 雨很大,我能看到我爸在前面尽量的直起了腰,想帮我遮挡一些风雨。可我的个子比我爸高,坐的位置也比我爸高,所以,效果甚微。 后来,我跟我爸淋着雨,回到了程村的奶奶家。 我妈跟奶奶听到摩托车的声音都跑了出来,问我爸我咋了? 我爸浑身都被雨浇透了,不过脸上却洋溢着微笑说:没啥,成了。 我妈跟我爸赶紧帮我从车子上扶下来,我奶奶心疼的拿毛巾给我擦头上身上的雨水。我爸说:别擦了,给老爷子看看。 之后就扶着我进了我爷爷的屋子。我爷爷看到我后,扶着床从坐直了身子,我爸将我扶到他身边后,我爷爷,却没看扶着的我,而是盯着我的意识,挥了下手。 原来,我已经回到程村了。 我望着我爸妈,门外我奶奶缓缓的走了进来,奶奶真的太苍老了,比我印象中要老许多。她朝我慈祥的笑着说:乖,饿了没? 我却是不饿的,可望着奶奶那有些期待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说:饿了。 奶奶很高兴的朝我连续点了点头,然后说:奶奶这就给你做鸡蛋面,转身又出了屋。 我妈估计有些不太放心我奶奶,喊了声妈后,就追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我爸俩,我问他手好了没? 他攥着拳头说,不碍事。 我问他:表叔对我使了啥?为啥我感觉自己都不听使唤的跟你回来了? 我爸摇头说:别怨你表叔,那门道对你没伤害的。 我点头,说我知道的。 我爸问我能起床不?我点头说能。他说你爷爷想跟你说说话。 这倒是让我求之不得,我刚好想让他帮我解开心里的疑惑。 想着,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发现我的身边放着那个用黑布裹着的长东西,而那东西看上去居然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问我爸,那是啥?我爸沉声说冥伞。 我有些心境胆颤,对于那黑伞,我是打心里发憷,生怕在把我拉入了那种疯狂的世界。 出了房,门外的雨已经停了,不过天还是阴沉的很,我直接去了我爷爷的房,我爷爷正在床上靠着抽旱烟,那种烟其实不好抽,而且味道很重,可能是他抽习惯了,卷烟几乎都不抽的。 我喊了他一声,他拿烟枪杆一指让我坐他身边,我听话的坐在了床上。 他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说头有点昏沉沉的。 他说,你睡的时间太长了,过一会儿就好了,我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 正文 第190炮 二婶背着的孩子 我爷爷将烟杆在床边敲了敲,然后又塞上了一些烟草,点着继续抽,时不时的还咳嗽着,我轻声说:少抽点。WwW.zIyOUge.com <紫/幽*阁#>他抬起眼皮朝我笑了笑,说:你爸都跟你讲了? 我点头又摇头。他嗯了一声说:那你还想知道啥? 我抬头目视着他,说:我爸告诉我,说我之所以记不得现在的事情,是因为被玄针给封住了。我想问的是,那我之前的记忆难道都是您帮我换的那个魂的吗? 我爷爷深深的望着我叹了口气,说:橙子,其实这件事情我只要说俩件事情,你就明白了。 我有些痛苦的望着他,他说:你表叔曾经告诉过我,说你看到了他藏在地窖里的纸人,而后又告诉我,你看到了他藏在他家老屋子底下的纸人。关于纸人,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用处了,另外,就是被偷走的大乾坤了,那个东西的作用,你爸他们估计都还不清楚,包括我,它的作用也是从未听说过,当年你二爷爷家的二子从祖坟里盗走了那东西后,我就知道,要出大事了。只恨当时一直没弄清楚会发生什么。一直到后来你跟囡囡遇害后,我才明白了。原来,那些人的目标是你的另一个魂。于是我就请了祖上传下来的冥伞让你表叔通过冥伞去找那个魂,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们才晓得,原来,你的那个魂居然跟你一样生活在一个让我们都无法相信的世界里,后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才用玄针封住了你,但是也只是仅限于你遇害的那一段记忆,你仔细想想,你的记忆中,除了那个魂经历的外,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我低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却发现,关于我自己的记忆也仅限于后来拔针后,我在脑海里那几个片段,但,我总感觉那几个片段似乎并不是我的。 可是,明明就是我的记忆,不是我的,难道是另一个我的? 想来想去,我最终摇了摇头,我爷爷说:记不起来没关系,以后总会记得的。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 后来,我又跟爷爷聊了一些事情,然后就从爷爷家出来了。 从爷爷房里出来后,发现外面又下大雨了,我妈从厨房走过来说我奶奶下了鸡蛋面让我去吃。 我说好,就去了厨房,我奶奶正帮我捞面呢,我说奶奶我自己来吧。 她将碗递给了我叹了口气说:奶奶真的是老了。 我忽然感觉有些心酸,老人迟暮,总是那么的让人伤感。仔细想想,如果我能选择自己的人生的话,就算老了十年又能如何。 可事实上,大多数的人生都不是自己能够抉择的。 捞好面后,我一边吃一边陪坐在锅台后面的奶奶聊天,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吃完面后,我将碗给刷了,忽然看到雨中,一个女人背着个小孩。缓缓的朝我家走过来。 我正好奇会是谁呢?这么大雨的? 就站在门口张望,而那个女人越走越近,我也渐渐的看到了她的模样,居然是穿着红衣裳的二婶!而她的背上背着个十来岁的孩子。 我有些好奇,二婶的精神是好还是不好呢?在我的记忆中,二婶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可我爸他们说,我的那些记忆都是那个我的,那我现在看到的二婶是不是也是神经病呢? 我赶紧进了屋,走进我爸妈屋里,跟他们说我看到二婶了,还背着个孩子。 我爸让我妈出去看看,我妈刚走到门口,就听她跟我二婶说话,还帮她把伞给收了。 我妈对我二婶说:下这么大雨,孩子咋了?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听的二婶用正常的声音说话:过来给三叔看看,孩子不晓得咋了,刚才在家里就像魔怔了一样,后来吐的厉害,我等他睡着了才背他来的。 我妈说:怪心疼人的。 我二婶嗯了一声,接着他们就朝我爷爷房里走,我站在我爸房里望着二婶的背影,皱着眉头,她很正常的样子啊?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难道真实的生活中,二婶一直都是个很正常的人? 就在我看她的时候,我发现她扭过了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脸色变了一下。而后,赶紧扭过了头。 她好像还是那么怕我的样子。 我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我爸的旁边,我爸却一直都在观察我。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他示意让我把门给关上。 我关上了门,他对我说:你表叔曾经告诉过我,在那边出现过两个你二婶? 我点头说是的,我亲眼看到的,一个穿红棉袄一个穿黑棉袄。 我爸点了下头,继续问我: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后来,我发现那个二婶似乎想害我。 我爸嗯了一声说:那就是了,你刚才看到的,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你晓得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吗? 我瞪大了眼睛,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的望着他说:浮生? 我爸瞪我一眼,让我小点儿声,我有些尴尬的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我的记忆中,闰土已经死了。可是我爸说刚才那孩子是闰土,而且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原本闰土比我大一岁,怎么着都有十九岁吧?可刚才我看到的分明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啊? 我爸沉声说:所以,你要相信我们的话,你现在应该恢复正常生活了。 我问我爸:那就算真的是你们说的那样,我的记忆都是那个魂的,可这个孩子是浮生的事情怎么回事?你不会不晓得,我认识的浮生跟我差不多大吧? 我爸说:我当然晓得,你记忆中的那个浮生是不是已经死了?而且是为你才死的? 我冷一下冷了下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说说怎么回事吧? 我爸点了根烟后,说:这事情复杂,要想弄明白还得从你撇子二叔当年盗走大乾坤说起。那次他背着你几个爷爷将那个老祖宗说,死都不能让外人得到的大乾坤偷掘走后的那年,也就是那年浮生出世了。 正文 第191炮 临近破局? 浮生出世前,他爸就丢下娘俩跑了。Www./class-9-1.html 出世的那天,你二爷爷家挺高兴的,虽然生了个混蛋儿子,但起码也给他家留了后了。 但是你爷爷却告诉他,这孩子有古怪。你二爷爷跟你爷爷是亲兄弟,那对你爷爷的能力也是晓得的,当时就着急了,问你爷爷咋回事?你爷爷让他别着急,然后才对他说了原委。原来,浮生出生的那天早晨,我们家里厨房的水缸忽然裂了,你爷爷感觉不太吉利,就算了一下,一算之下,就感觉事情不妙,就往祠堂跑去,刚到祠堂门口,就看到了一个头戴雷锋帽身上穿着破棉袄的老头,正蹲在祠堂门口。你爷爷感觉那老头有些邪门,不过他一身本事也不怵他,走过去,就问他干啥呢?蹲在我家祠堂门口?那破棉袄老头抬头看了你爷爷一眼后,让人意外的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你爷爷的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你爷爷有些诧异,这老头看上去比他还要年长一些的,居然给他下跪了。就过去扶他。 把那老头扶起来后,他两就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你爷爷就问他到底咋了?那老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你爷爷这才明白,原来那老头是个哑巴。对于哑巴,能怎么交流呢?你爷爷就问他会不会写字?那老头会意的捡了个石头在地上,只写了两个字,浮生。当时,你爷爷还不太明白啥意思?那老头却一直写两个字浮生,浮生。最后急的居然站起来,做了个抱婴孩的动作。你爷爷这才想起来,你二爷爷家不就是刚生了个孙子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对老头说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那孩子要取名浮生是吗? 那老头听了以后居然激动的再次跪在了地上,连连的磕了好几个头。 后来,等你爷爷无奈的准备上去扶他的时候,却见那老头忽然不动了,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你爷爷也不知道他叫啥,就喊我们去挖了个坑用本来准备给自己用的棺材一装就给埋了,然后就去你二爷爷家,准备跟他说孩子名字的事情。可当他看到那孩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居然朝他笑,刚出生的孩子居然就会依依呀呀的说着浮??生??。 先不说这刚出生的孩子会牙牙学语,就说,这浮生两个字,在你爷爷听起来,就觉得很不对劲,所以才说他古怪。可算了算生辰八字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那件事情,当时你爷爷跟你二爷爷都很为难,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取名浮生的原因,还是因为你爷爷为了诚信。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件取名字的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孩子小时候一直都很正常,虽然你撇子二叔不在家,可你二婶却一直将他带大,但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我跟你妈带着你从城南回来后,你跟浮生俩出去玩的时候,你掉进了水里,他就去捞你,可是没想到你俩都掉水里了,等我们听到他的呼救声后,就赶紧把你两都捞了上来,幸好没多大事儿,当时我们也只是觉得虚惊一场,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浮生那次落水后却忽然变成了傻子了,当时我们都不晓得咋回事?你爷爷倒是看了,可是他啥都没说,我们也都没好问。可变成了傻子吧,也就算了,自从那次以后,浮生的身体就再也没长大过,他比你大一岁,但是你看他现在就跟孩子一样。 我爸一边说,一边猛抽烟,已经连续抽了五六根了,我听了以后,心里难受。原来,那个孩子真的就是小闰土,我记忆中的小闰土已经死了,可我现在见到的小闰土原本我应该高兴的,可我却高兴不起来,他变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这样的活着,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心里酸楚的很,不禁又想起了我记忆中与小闰土在一起的一幕幕,忽然我的身体颤了一下。 我记得曾经坐过一个梦,也就是那个梦,让我一直以为小闰土是被那个土房子前的老头带走的。可仔细想想,当时那老头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破棉袄。而且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当时小闰土哭着说我又欠了他一回,为啥总是我欠他一回。 我的心都快碎了,脑海中不停的闪现梦中的小闰土那幽怨的眼神,想起了他简单而单纯的要求,让我喊他一声哥,我当时都没喊。 这到底是怎么了? 如果说,我记忆中的小闰土是为了我而死的,那是我经历过的,可隔壁房间里的那个小闰土也是因为我而变成那样的,我真的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特别是当我把他俩都是为了我,而后我记忆中的那个小闰土说的话。我忽然在想,难道梦里的那个小闰土跟隔壁的那个小闰土供用的是一个魂? 这真是是一种很大胆的假设,跟我爸他们说我身上有两个魂不同,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两个魂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有很多谜团,但从两个都为了救我而付出牺牲的小闰土来看,如果说两个世界其实供用的是一个灵魂的话,那么另一个世界的人忽然死了,那么魂也就会随着那个会去了。而这边原本好好的,也会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人死了,而失去魂,变成了傻子甚至是植物人。虽然目前还有没依据,但是我总感觉两者之间有联系。特别是刚才听我爸提到两个二婶的时候,我才敢想的。 我该怎么才能证明我的观点是对的呢? 忽然,一个人的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心里有些振奋,都怪我之前一直单纯的只想通过问,要不然,或许我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坠楼而死的万芳。而我醒来后看到英叔,也问过万芳,他们居然说万芳还好好的。 越想我就越兴奋,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了电话面前按照记忆中万芳家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可让我意外的是,接电话的并不万芳,也不是英叔,而是一个我从没听到过的陌生女人声音。 说:  今天三章已经全部更新了,想存点稿,怕以后会有急事,所以今天就不再更了,大家看完了,欢迎吐槽。 正文 第192炮 保护 她问我找谁? 我说找万芳。最新书籍更新-无弹窗 她说不认识,然后就挂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英叔家的电话号码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会就不认识呢? 心疑之下,我又拨打了万芳的手机号,显示为空号。没办法,我只好打电话给表叔问他英叔的电话。 表叔也没问我干啥,就给了我一个号码,按照那个号码给英叔拨过去后,终于传来了英叔的声音。 我的心激动的有些砰砰跳,我问他万芳在吗? 他说不在呢,问我找她有啥事儿? 我说没啥,就是想跟她说说话,英叔就给了我一个手机号,我按照手机号又拨了过去,里面传来了万芳的声音:喂,哪个? 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的时候,我激动的心都跳出来了,不过听她接电话似乎很正常的样子。那也就说明我的观点是错误的了。 你还好吗? 我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似乎有些疑惑?下意识的说:还好啊?怎么了? 我拿电话的手一直都在颤抖,那种感觉很奇妙,当你亲眼看到一个人死了以后,有一天忽然你发现她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的那种惊讶。 她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程村,原本是我想说的,可让我没想到的,倒是她先提出来的,她对我说,我想跟你见一面。 我本来就有事情要问她,所以也没问为什么,只是说等明天吧,今天雨下的太大,她说好。 我问她在什么地方上学?她说三中。 挂了电话,我爸问我怎么想到给万家的丫头打电话了? 我说没什么,我准备明天去一趟市里,我爸也没说什么。 而隔壁的屋子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我跟我爸赶紧跑了过去,门是开着的,我妈正在跟我二婶吵,我二婶则抱着那我爸说是小闰土的孩子在哭。我爷爷靠在床上没说话。 我跟我爸跑了进去后,我妈就没再说了,我爸问咋了? 我二婶听到了我的爸声音后,刚好又看到了我爸身后的我。 我赶紧将视线移开,总感觉二婶的那双眼睛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我妈冷声道:还能有啥?爸刚才说要把孩子留在咱家,二嫂不让。 我虽然已经成人了,可在长辈们面前我还是不好意思说什么的。 我爸吼了我妈一声后说:不让就不让,你吼个啥? 我妈有些委屈,二婶一直在哭,我爷爷最终开口了:浮生最近有灾星,留咱家安全。 我二婶听我爷爷说的话以后哭的更厉害了,那哭声听着心烦。 我爸听我爷爷这么一说,也就没话说了,不过从之前的情况来看,硬的肯定不行,那就来软的吧,于是就上前好言相劝。说了一些,都是为了孩子安全着想什么的,别那么自私之类的话。 本来还没什么,二婶也就是哭,可听到我爸说的那些话后,她变的狠激动,哭嚎着说:要不是为了你们家的,我家浮生能这样吗?我的浮生咋命这么苦啊???? 我爸被她这一闹腾,似乎变的无计可施了。 最终,在雨停了以后,我爷爷使出了跟表叔那招一样的抚顶,才将二婶给安慰好。 也就是从二婶变的安静了下来,我才敢凑到她身边看小闰土。 也就是我看到那孩子的那张脸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这一次,就算我自己死,也不能再让他出事了。 他真的跟我记忆中的小闰土很像,为什么不说一模一样呢?那是因为,他比我记忆中的小闰土要黑一些要瘦一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吵的那么厉害,还能一直在昏睡。 我就在想,会不会,我之前的状态其实就跟他一样呢?当然,这不可能,因为我认识的人比他要多的多。 外面的雨停了,我妈跟我爸一起讲二婶送回去,我爷爷让我抱着小闰土去我房。我说好。 他很轻,我抱着他的时候感觉只有几十斤的样子。很难感觉到分量。 将他脱了鞋,平躺着放在我的床上后,我拿了个毯子给她盖着肚子。然后伸手摸了下他脏兮兮的T恤衫上,脖子上的银项圈。 那一刻,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困境,忘记了一切。只想有能力能够照顾他,不再让他总是为我付出了。 从我的房里出来后,我有些迷茫的蹲在门口抽烟,我奶奶让我少抽点,我说没啥,只是偶尔抽抽罢了。 我奶奶也没再说啥,进屋陪我爷爷去了。 我独自蹲在门口,其实想想,如果不是内心里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话,我真的想就这样生活下去算了,不在去追寻什么真相,什么世界的。在这个世界里,其实真的很完美,有活着的万芳,有活着的小闰土,有虽然身体有些缺陷,但并没有卧床不起的爸,也有并没有那么苍老的妈。而唯一让我心碎的事情,就属小姐姐了。 如果说,小姐姐真的已经因为我,而五岁的那年就已经死了,那我跟她还能有什么结果?如果说,她真的已经跟我阴阳相隔了,为什么那次我问她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人?难道说,曾经她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她在骗我的时候,让我原谅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骗了我她是人? 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曾经的曾经,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看,稍微长大后,我也怀疑过她不是人,那个时候,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她不是人的打算了,那就是,就算她真的是鬼,我也不会不理她,不认她。可她真的好残忍,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她喜欢到无法自拔的时候了,让我知道了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 那一刻,我想到了死,如果我死了,我肯定就可以跟她永远的生活在一起了。 于是,我回到了我爸妈的房间里,拿出了纸笔,准备写一封致所有人的遗书。既然不准备活了,那起码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吧?特别是我爸妈跟我爷爷奶奶。我爸妈将我养活了这么大,成人了,我都还没有孝敬过他们一天??? 正文 第193炮 是谁呢 就在我拿出纸笔,埋着头刚准备写的时候,忽然一个小手拉住了我,我的身子颤了一下。Www.ziyougE.com/class-3-1.html 那是? 小闰土? 我扭过头,刚巧看到了小闰土,而也就是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大脑嗡了一下,我赶紧将手中的纸笔收了起来。 在心里暗骂自己:你怎么能这么傻?这么的没担当?之前是谁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眼前的这个自己最愧疚的人? 小闰土的双眼很无神,嘴角还躺着口水,我伸手将他嘴角的口水擦了擦,他一直望着我没有动。 我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可是手却一直抓着我的胳膊。 我问他是不是饿了? 他没反应,我说那是渴了?他同样没反应。我没辙了,只好站起来拉着他进了我爷爷奶奶的房里。 小闰土看到我爷爷的时候居然笑了,我爷爷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奶奶走了过来,问浮生这是咋了? 我摇头说我也不晓得啊,他一直抓着我的胳膊呢。 我爷爷让我将小闰土拉到床边。小闰土嘿嘿的傻笑的也没抗拒。 一直当他走到我爷爷身边的时候,我爷爷才伸手将他抓着我胳膊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就松开了。 可刚松开,小闰土居然又再次要抓我的手,却被我爷爷眼疾手快的给挡住了,就当小闰土没抓住我的手,却抓到我爷爷的手的那一刻,忽然小闰土惨嚎了一声,倒在了床上,我爷爷赶紧将小闰土给拉住了然后让我将他抱起来。 我看了看小闰土,发现他嘴角流出了口水跟黑色的血混合的东西,我奶奶让我抱着他去帮他擦洗,擦洗好后,又抱紧了我的房里。我奶奶留下照顾他。 而我则再次回到我爷爷的屋里后,我问他刚才是咋了? 我爷爷皱着眉头说:刚才有人借着他的身子跟我交手了,不过,那人的门道还没破坎。根本对我没什么伤害。 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借尸到底听说过,可小闰土他可是活人啊? 这什么人居然能借着活人的身体? 而爷爷却说那人门道没破坎,那岂不是说修为尚浅?那又怎么能有借活人身体的能力? 对此,我有些怀疑,总感觉爷爷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可是他跟我表叔一样,只要他不说,那我指定是没办法知道。 于是就旁敲侧击道:这浮生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难道说,二婶带着他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控制他了? 我爷爷摇头说:那不可能,也就是你带着他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身上有古怪的。 我有些惊讶,居然是在我家里动手的?可我家里除了我爷爷奶奶跟他自己外,也就只剩下我了啊? 仔细想想,小闰土的出现,也就是我心灰意冷的想自杀写遗书的时候,那时候他拉着我的手,难道? 可想想让人很诧异,如果说是为了阻止我自杀的话,那很显然是维护我的人,那明明可以直接现身的嘛,为什么要通过小闰土呢?这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问我爷爷:那个人既然修为那么低,怎么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借浮生的身体呢? 我爷爷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从手段上来看,分明就是左道之术,只是我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只让他受了一点小伤就算了。 左道之术? 在我的记忆中,我认识的人中会左道之术的人有两三个,一个是小眼镜,一个是秦慧,然后就是那个雷公帽破棉袄的老头了。 前者和后者都不可能,小眼镜跟他想见没多久,应该没那么好心,破棉袄就更不用说了,几次三番想弄死我的人。那秦慧呢?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怎么会是她嘛,我跟她差不多应该有五六年都没见了,而且我不知道的是,如果我的记忆真的是那个阴魂的记忆,那我认识的秦慧到底会不会左道之术呢。 这些目前都是我的猜测,真相不得而知,对方的目的不得而知,我只能暂时以为是阻止我自杀。 想了好一会儿,都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一个人的模样从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宁静? 没错,自从在那个疯狂的世界中我遇到了她后,我就可以判定她绝对是个厉害的人,无论从头脑到背景。 可是,她是摘星的人啊? 摘星的人似乎是我的敌人。 而我的敌人不是应该会盼着我早点死吗?为什么还要费心思救我?难道说还有其它的原因? 最终,我还是愿意将那个人脑补成宁静,因为从她之前跟我的接触中,我感觉是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后来,我爷爷又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左道之术的事情,还说我撇子二叔自从挖走大乾坤后,就把大乾坤送给了京城的一个达官贵人,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说那他跟左道之术有啥关系? 我爷爷却笑了,他问我,你晓得那达官贵人是谁吗?我摇头说不清楚,他冷笑着说:就是那个一心想害死你的人。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被摘星的人蒙骗了啊。 我听了爷爷的话后,心里凉飕飕的,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宁静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害我? 想起之前在疯狂的世界中,她对我说让我跟她一起跳,可最后她却将我给推了下去。也幸亏那个世界最初我就清楚是假的,所以我其实在内心里并没有怎么责怪她,只是感觉很奇怪。而现在被爷爷这么一说,我真的是惊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在之前那个叫刘晨自从是宁静的女孩也约我一起跳崖,我因为跟她不熟,所以才没答应的,如果说,让是那个女孩是宁静,说不得我还真的就跳了! 后来,我爸妈送完二婶后,回来了,当他们听到我说小闰土身上发生的事情后,都有些惊讶,不过,因为家里有我爷爷跟我爸在,所以,也没太在意。 那天晚上,是我带着小闰土睡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 正文 第194炮 满山萤火满山的虫 晚上我正搂住小润土睡觉呢,迷迷糊糊中我翻了个身,却感觉身边好像空了。Www.ziYouge.com/class-4-1.html,我心里一惊,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却惊恐的发现小润土不见了。与是我感觉伸手拉了下灯,灯亮了,床上果然没看到小润土。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了拖鞋,出了堂屋,堂屋外并没有人,大门却是半掩着的。 我没开堂屋的灯,直接出了大门,外面很黑,仅能凭着月亮打开视野,但并没有看到小润土的身影。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因为之前我爷爷说,小润土要在我家才能安全,于是,我也没再犹豫,喊了我爸妈,我爸妈都睡了,问我啥事? 我说浮生不见了! 紧接着我爸妈房里的灯开了,而另一边我爷爷奶奶房里的灯也开了。 我焦急的在外面等,却见我爷爷奶奶那边的屋门先开了,开门的是我奶奶,她喊我进去,。 我刚走到门口,我爷爷就喊我了,估计是刚才我喊我爸妈的时候把他们也惊醒了。我走到房间里,跟我爷爷又说了一遍。我爷爷让我别着急。说是等我爸起来后,让他带着我一起出去找。、 说着我爸就穿着衣服过来了。我爷爷嘱咐他让他带着我。 我想了一下,回屋里去拿黑伞,怎么着那把伞也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 可我跑进房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急的我一身的汗。 然后就听到我爸在外面喊我。 等我出来后,我爸问我磨蹭什么呢? 我脸吓的煞白,说:冥伞不见了! 我爸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说了一声走! 然后就往门外走。 我心里不上不下的,心里很担心。也就追着我爸出了门。 我小跑着追上我爸后,我爸打着手电,一边走一边问我:浮生是啥时候不见的? 我摇头说我也不晓得,我也是刚发现的。 我爸嗯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我却忍不住问他,去哪找? 我爸却不说话,停在了水塘旁边,快速的叠成了一张小人。然后放在了地上,嘴上念叨了一段很生涩的口咒后,那纸人居然瞬间着了,着起的火团在地上滚了滚,然后熄灭了。我爸用手电在地上照了照后,我就看到地上纸人燃烧后的灰烬竟然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所谓内行看门道,我爸皱着眉头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后也不说话,抬脚将地上的灰烬踩散后,就往前走。 我也没敢问,跟着他一直走,可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了,他居然带着我往小胖墩家的方向走。 一直当我们走到小胖墩家后面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爸是要上山啊! 而想到我记忆中曾经在山上发生的事情,我就有些胆寒。那山上,可是有个害死小润土的老鬼啊! 不过因为我爸在身边,我也不是特别的怕。 望着他一点儿都没犹豫的上了山,我也安心了不少。 我俩顺着山往上爬,我爸因为身上有旧伤,所以并不是特别的利落。 但是速度上比我也不差,因为是夏天,山上有很多的萤火虫,只是奇怪的是,似乎山上除了萤火虫跟花草树木外,就没其它的了。 这很反常,没有虫叫,没有鸟鸣。只有漫山点点的萤火虫。 我跟我爸俩走到那一大片萤火虫前的时候,我爸停住了脚。 我问他咋了? 他拦住我,让我别靠前。 我心想,难道那些萤火虫有问题? 果不其然,我爸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表纸,然后叠了一个小纸人,那小纸人叠好,朝前面丢了过去,他还没念口咒就见一只萤火虫冲到了小纸人身上就着了。 我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惊诧的同时,再看那些萤火虫也变的有些恐惧了。 我爸皱着眉头,从我手上接过手电四处照了照,给我解释道:这纸人已经入了灵,从某种意义上气息是跟活人没什么区别的,这些虫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程村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问我爸:那咱们就没法子了吗?浮生咋会跑这边来? 我爸说办法是有的,有点麻烦,至于那孩子咋跑这来,我就不清楚了。 我哦了一声,既然有办法,那我也不必多问了。 我爸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后,又把手电递给了我,然后对我说闭上眼睛。我有些惊讶,为啥要闭上眼睛呢?不过,既然我爸说了,我也只好照做。 等我闭上眼睛后,接着就听到我爸的脚步声,还有一阵很沉重的闷哼声。我下意识的微微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我爸站在我身前不远,无数只萤火虫朝他冲了上去。而想到之前那一只萤火虫就能把纸人给废了,我惊骇的想冲过去,但我的速度根本没有那些萤火虫快,于是我就看到了非常恐怖且壮观的一幕! 无数只萤火虫冲向了我爸的身上,我爸似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接着,就见一阵刺眼的火焰光芒在我爸身上闪现了一下,瞬间就不见了? 而我的视线中,只剩下我爸光着身子站在了我身前五米的地上。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发现我爸的背上居然有一副闪着红光的怪图! 那也只是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不过,我依稀可以看到,他的背上似乎有纹身。接着,我爸缓缓的蹲下了身子,穿上了脱掉放在旁边的衣服后。然后走到了我身边。 我睁开了眼睛。我爸盯着我,刚才看到啥了? 我摇头说,没看到啥?咦?那些萤火虫呢? 我爸仔细盯着我看了看,然后呼了口气说:先别问了,找到了人再跟你讲。 我说好。 他接过了我手上的手电,然后朝前走。 我跟在他的背后,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那件雪白的衬衫后面鲜血缓缓的从里面渗出来,形成了之前我看到闪着红光的那副怪图。很模糊,不过,依稀可以看清楚图上的东西。 那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鸟,而那只鸟的嘴上叼着一条不知道是蛇还是龙的动物! 说:  今天没了,更的晚了点。最近工作还是挺忙的,上班时间都不怎么敢写。只好晚上回来努力了。 正文 第195炮 致命的呼唤 我被深深的震撼住了的同时也迷惑了,记忆中,我不止一次见过我爸的背,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背上有什么东西。Www.ziyouGe.com/class-2-1.html更谈不上那样一副古怪诡异的图了。也就是曾经在沈威的背上看到过,可后来,他的背上却没了。 我当时一声没吭。 倒不是怕我爸发现了我发现他背上的图,而是在想,会不会我爷爷跟表叔的背上也有一副图呢? 漆黑的山上,那些恐怖的萤火虫消失后,我们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了,只不过,我跟着我爸后面,走了好长时间,却发现我们一直在山上绕圈,因为,我已经不下三四次看到我们之前上山来的那条小路了。 我最终忍不住问他了,他却告诉我,我们没绕圈,我很纳闷,就在那条小路旁边的树上用石头划了个记号。等我们再次通往那条小路的时候,却并没有我之前划的痕迹。 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真的没绕圈?可我记忆中山上似乎并没有这么多岔道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在相当担心的情况下,我们又两次经过了那条岔路后,终于看到一耸立在漆黑的树林里的土房子。 那土房子我是见过的,是跟小闰土俩在山上迷路的时候看到的。可后来大人们上山找,也都并没有见到啊?但是,我又一次看到它了。 土房子里面闪烁着暗黄的光,估摸着里面点着灯,那房子在我眼里跟地狱没区别,可是我爸似乎并不怕。 他看了眼那房子后,对我说了声,跟紧点,然后就朝那土房子走了过去。 我们俩走到那栋并不应该存在的土房子前,我爸伸手推了一下门。 门开了。 我跟在我爸后面,往里面瞅,却发现,里面的摆设似乎很眼熟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而当我跟我爸俩进了屋子里后,在暗黄的蜡烛光下,我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柜台,而当我看到柜台后面的时候,我头皮一麻,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身穿破棉袄头戴雷锋帽的老头,正靠在椅子上,望着我们。我终于想到,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原来,这土房子居然就是曾经我跟小闰土还有小胖墩三人去买雪糕的时候进入的那个小店! 我爸当然比我发现他的早。 他盯着那破棉袄老头,冷冷的说:你究竟是谁? 嗯?我皱了一下眉,眼睛却一直不敢从破棉袄身上移开,只是我有些惊讶的是,为什么从我爸的语气上感觉他并不了解那老头呢? 可在我记忆中,我爸应该是见过他的吧?唉!我又晕了,难道说:我记忆中我爸跟我大爷他们去祠堂抬那个死老头的时候,那个他,并不是他? 那老头,望着我爸后也不说话,而是朝我们指了指后面的屋子。 我爸却盯着他不为所动,那屋子里,曾经小胖墩进去过,后来出来后,就傻了一样,再后来,表叔帮他治好后,他似乎也不记得了。 我忍了好一会儿,最终朝他问了出来:你把浮生弄哪儿去了? 而就当我的话刚落音,我就看到那老头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笑,而我爸却赶紧转身捂住了我的耳朵! 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我听到了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我望着那老头,发现他的嘴并没有动,我不想答应了,可似乎我的嘴不停使唤了,随即我应了一声。 也就是在我应的那声后,柜台后面的老头不见了。 屋子里的蜡烛也熄灭了。 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怎么可以答应? 我爸松开了捂住我耳朵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电,他打开手电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色是惨白的。 我其实心里已经意识到,跟那次一样,只不过那次小闰土帮我应了,而这次我自己应了。 但是,我并不是特别的害怕,可能是在我的意识中,我一直觉得我所处的世界是假的。 于是,我也没特别的在意,而是对我爸说:浮生会不会在那屋子里? 我爸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我知道他担心我,怕我会死。可事实上,对于原本就准备自杀的我,还会怕死吗?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能救小闰土的话,就算我真的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所以,在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下,我鼓起了勇气推开了那间屋子的门! 门推开后,里面比外面还要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喊了一声浮生?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我,紧接着我爸的手电光从身后照了进来。 我也在手电光招进去的同时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景,漆黑的屋子里居然站立着好几具纸人,那些纸人的穿着都是类似于破棉袄雷锋帽。 我忽然间明白了许多。 原来那个破棉袄居然也会纸方术,怪不得,他总是那么诡异呢,一会儿出现在城南一会儿出现在程村的。 我爸看到了那些纸人很明显吃了一惊,他应该没想到居然除了他跟我爷爷还有我表叔外,居然还有人,会纸方术吧? 当然,对于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小闰土了,所以,我伸手拿过了我爸的手电,然后房间里找小闰土。房间里并不大,最终我在一个纸人后面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小闰土。 也总算呼了口气,小闰土并没有事儿,看情况也就是昏迷了。 我很奇怪怪他是怎么失踪的,而我爸的一句话,却点醒了我,他说:冥伞没了。 我心里很恼火,肯定是那个破棉袄控制了小闰土,然后偷走了我们家的冥伞。那之前我爷爷说的那个控制小闰土身体的人,应该也就是他了! 越想我就越生气,全完忘了自己之前似乎应了那一声致命的呼唤。 最后,我爸黑着脸抱起了小闰土带着我离开了那间土房子,原本我是想直接点一把火烧点那破房子的,可我爸说其实我们所看到的土房子并不存在。 而我最终确实是放弃了,因为我也怕点着房子后,把整座山都点了。 而等我们走了一十几米后,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那屋,就发现那房子不见了。 难道那房子真的跟我爸说的不存在? 正文 第196炮 你的隐性眼镜呢 我们仨回到家,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就连原本那段长路也不见了。WwW.zIyOUge.com <紫/幽*阁#>原本寂静的山路上也逐渐传来了鸟虫的鸣叫声。 刚到家门口,我妈就从屋子里出来了,见着我跟我爸,然后从我爸怀里接过小闰土,我爷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说:让把小闰土放在他们房里。我妈又只好给抱到了我爷爷奶奶屋子里。 没过一会儿,远处就传来了鸡鸣声,看来,天快要亮了,我也没打算再睡了。我爷爷奶奶可能是年纪大了,这人年纪一大,睡眠就少,我奶奶早早的就去厨房了,我妈索性也不睡了,跟着也去了厨房梳洗。 我跟我爸俩就进了我爷爷屋,小闰土睡在我爷爷床的里边,因为里面靠着墙,倒也不担心掉在地上。 我爷爷将小闰土身上的毯子往上面拉了拉,然后继续抽起了烟袋,我跟我爸坐在旁边的长板凳上各自抽着烟,我爷爷沉声说:伞丢了? 我爸没吭声,我说丢了。都怪我。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这不怪你们,要怪就怪当年我一时心软着了那人的算计了。 我有些诧异,那人?难道说我爷爷他已经知道那破棉袄是谁? 可我见我爸都没吭声,我也没敢问。 然后,我爷爷就问我们经历,我爸就将大体上的经过告诉了他,我也就是从我爸说的经过中才晓得那种萤火虫根本就不叫萤火虫,而是叫‘流萤’很好听的名字,可却是很可怕的东西。他也没解释流萤是从哪儿来的,可能我爷爷应该晓得的吧。 我爷爷听了到我们在那小屋子里发现了纸人后,脸色明显凝重了许多。然后一直都没说话,估计是在想什么。 好半晌,我爸在开口问我爷爷咋办?我爷爷说,先别着急,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冥伞现在已经没了魂,估计就算那人得到了冥伞也不是那么容易能使的了的。 我爸却并不那样认为,他问我爷爷,那老头会不会是摘星的人? 我爷爷摇头说不好说,那人明显会咱们程家的纸方术,根据他与摘星的人打交道中,对付根本就没有会纸方术的,就连我撇子二叔也不会。 那到底会是谁呢? 事情因为破棉袄的出现再次变的扑朔迷离了。 我爷爷沉吟了一阵子后,抽了口烟继续说:那个破棉袄,很厉害,没想到他居然用浮生娃子来偷咱们家的冥伞,而且,他的纸术,看上去并不下于我,这么看来,那年在祠堂前,我所看到的他很显然也是使了灵的纸人了。怪我啊,当时没仔细,要不然也不至于后来给浮生娃子取了他说的名字。 我爸安慰他说:这也不能怪你,只是您讲他的纸方术居然比您还厉害? 我爷爷点头说这不假的,我也不是拿这个当借口遮丑。 我跟我爸俩都没吭声,特别是我,一直以为那老头也就一般的道行,没想到我爷爷却说比他还厉害? 这不可能吧? 但是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爷爷说的意思也只是指在纸方术方面上比他的造诣更深,而其实我爷爷最厉害的并不是纸方术,那只是他众多门道中的冰山一角而已。只不过,当时我并不晓得,差点把那破棉袄老头给神化了。因为一直在我的眼里,我表叔很厉害,而后来,我发现我爸也很厉害,可当我知道他们都是跟我爷爷学的术以后,我就直接把我爷爷给神化了,而当我亲耳听到我爷爷说那破棉袄比他还厉害后,我当时真的傻眼了,难道那老头一直都在像猫捉老鼠一样玩我? 我爸跟我爷爷一直聊到天亮,我就坐在旁边偶尔抽根烟,也不插嘴,但是他们说的话,我都一直在听。 天亮后,我爸给我表叔打了个电话后,吃了个早饭,就睡觉了。 我却没有睡意,因为我已经跟万芳约好了要去找她的。于是,吃过早饭后,我又看了看仍然在熟睡的小润土,然后就去了小镇上的车站。 大约九点钟左右,上了去市区的车。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到的市车站,打了个车,直奔三中。 还是我熟悉的那个三中,可是我的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卫给拦住了,门卫也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门卫了。 因为是并不是周六,而我身上又没有手机,只好找了个公用电话给万芳打了过去。 万芳说的很小声,估计是上课呢,我跟她说我到学校门口了。 她挺高兴的样子,说让我等她一会儿,她就快放学了。 我在学校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一边抽一边等。没过多久,学校里就传来了电铃声。 放学了,不一会儿,许多学生就都涌出了教室。 我在人群中搜索者万芳的身影,可是,万芳我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刘安琪。 她跟着好几个女生一起,穿着一件牛仔裤配粉色的低胸圆领T恤。 我走到了学校门口,学校的门开了,不少黄毛红毛都从学校里走了出来,刘安琪也跟着那几个女生走了出来。我盯着她,她似乎注视到了我的目光,看了我几眼后,就跟那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了。 我心里苦笑,在不久前的记忆中她似乎还喜欢的我死去活来的吧? 那种感觉很奇怪,怎么说呢。形容不出来。 我望着刘安琪走后,就听到有人喊我,是万芳,她轻快的跑出了校门。 走到了我的身边,再次看到她,我又想到我记忆中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还是她先开的口:等久了吧,我请你吃饭。说着,她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没有拒绝,因为在我的内心里,仍然觉得亏欠她的,原本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见到她活着,我没理由再像从前那么对她了。 我朝她笑了笑,问她去哪儿? 她望着我,忽然问道:你的隐性眼镜呢? 嗯? 我愣了一下,我这才想到自己似乎并没有带隐性眼镜,确切的说,似乎我这次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隐性眼镜了。 正文 第197炮 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麻木了! 我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怎么会知道我带隐性眼镜? 我一脸吃惊的望着她,可是她却朝我笑,狡黠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啥。最新书籍更新-无弹窗 之后我们俩去了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饭馆,点了个酸菜鱼,跟几个凉菜。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问我咋不吃饭总是盯着她呢? 我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万芳,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在她说出我的隐性眼镜的那一刻起,我感觉她应该是知道的。 而让我意外的是,她却一脸迷茫的问我:什么意思?想问啥? 我的心咯噔一下,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有些犹豫,不过最终我还是问了出来:我其实想问你,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我这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她用很无语的眼神望着我。半晌,才说了一句话: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我认识的橙子呢? 我连忙点头说:当然了,我当然是橙子了。 可是她却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我能感觉的出来。 那一瞬间,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到底是我记忆中小姐姐那个世界的万芳还是就是一直生活在当下的万芳?如果她是小姐姐那个世界的万芳,那她的意思难道指他认识的橙子并不是现在我,而是已经被表叔他们用赤棺消灭的那个阴魂?还是说,她感觉到现在的并不是从前那个我并没有记忆的我? 我真的很头疼,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弄的都有很多不确定性。 她见我冷着脸不说话了,噗嗤了一声,笑着说:逗你的啦,你无聊不无聊,居然问出这样没营养的话。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小说把脑子看坏了,还问这个世界是不是假的?这世界要是假的,那你跟我都是啥? 我皱着眉头,很是郁闷的说:那你咋知道我带过隐性眼镜? 万芳耸了耸鼻子说:我看你真是把脑子看坏了,你以前就是带隐性眼镜的好不好,就怕别人晓得你有四颗黑眼珠似的。 我顿时傻眼了,呼了口气,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 我俩吃完饭,我就要送她去学校上课,她问我她下午请假好不好?我说不好! 最后,她还是屈服了我的坚持。我不想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那样她会更加的危险。 而就在我送她进学校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再次遇到了刘安琪,而我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却一直盯着我看。 我不想再与她有瓜葛,所以很狼狈的就跑了。 可我还没跑两步,却听到她在后面喊我。 我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就看她朝我跑来,我想看她干什么,却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跑到我前面,然后拦住了我,我皱着眉头,淡淡的问:你有事? 她却走到我身边,轻声的说:你叫程默吗? 啊? 我惊呼了一声,脑子就像是炸开了似的!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就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却从背后拿出了一个钱包,我认出来,那是我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她知道我的名字了,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 我就要伸手去拿,她却躲开了,问我怎么不回答她? 我说是! 她却还不是给,她说你怎么证明? 我真的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瓜葛,无奈之下,背出了我的身份证号码。 她笑了笑,说:我叫刘安琪,是三中的学生。然后就将钱包递给了我。 我说了声谢谢就跑了。身后传来了她娇笑的声音:真是不禁逗啊。 在跑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暗骂自己神经过敏,也难怪,这一天两次的‘意外’真的让我快要疯了。要是再来几次,我还真的没信心再查下去了。 跟那次一样,我在等万芳的同时,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家网吧,网吧的名字也是一样的,这让我感觉很古怪,有一种真假转换不过来的感觉。 不过,不同的是,我再也没有遇到宁静了,也许,想想也是,一次可以称为偶然,两次可以称为奇迹,三次,那简直就不可能了。 正当我扒在电脑前上网的时候,我的身边忽然坐下了一个男的,看上去有些眼熟? 我扭头朝他仔细瞅了瞅,却忽然发现他长的像极了一个人! 那就是王小兵他爸!都是黝黑的皮肤,短寸平头。 我试探性的喊了声王小兵? 他有些诧异的扭头看着我,忽然有些喜悦的惊呼了声:四眼? 我也有些高兴,没想到我能在网吧里遇到他? 于是,我俩也都没上网了,就聊了起来,我问他不是在轻工读书吗? 可说出来,我就暗骂自己傻了,轻工是初中,按年纪他应该读高中了才是。 只不过,我没有意识到,他并不是我记忆中的王小兵了,他惊诧的望着我,说:我没在轻工啊?我在城南毕业后,就当兵去了,今年刚退伍呢。 啊? 当兵? 我瞪大了眼睛,纳闷的说:你毕业后也就十五六岁吧?咋能去当兵? 王小兵笑了笑说:我爸就是部队的。 我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而是问他他爸现在在哪儿? 他说不晓得啊,他跟他爸不在一起。其实对于王小兵他爸,我还是很好奇的,他似乎跟英叔表叔都认识,可是他好像又不属于摘星的人,而且又有军方背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人为什么会搀和进赤棺的事情呢? 当然,跟王小兵我是不能说这样的事情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因为,我对于当下并不了解太多,而我记忆中跟王小兵的接触也不能跟他说,否则肯定会被他当成傻子看。不过,从跟他聊天中,我更加确信,他并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小兵了,因为我记忆中的王小兵是在轻工读的初中,然后去二中读的高中。根本就不可能在城南毕业,然后直接去当兵。 而这样一来,我就有些怀念跟小姐姐在一起的那个世界了,虽然在当下已经生活了好几天,可我总是觉得我不属于这里。 可是,我到底是属于哪儿呢?哪里有是我真实生活的地方呢? 说:  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198炮 九五之数 一直聊到王小兵接了个电话走了,我才坐在网吧的椅子上发呆,显示屏已经因为费用扣光了而自动关闭。ziyougecom而我却在想跟王小兵聊天的内容中得到的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更加确定当下并不是我记忆的世界。又比如,王小兵他爸很有可能就一直在我市附近,或者根本就是在我市里。 可惜的是,我对我自身本来的记忆根本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要不然,很可能我会得到更多的信息。 后来,我又去交了五块钱,一直上完,刚好到了万芳放学的点儿,我就又给万芳打了个电话,她让我在学校门口等她,她等一会儿再出来,还说要介绍一个好朋友给我认识。 我当时就在想,会是谁呢?难道是老肥或者单晓燕?可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么在我刚见到万芳的时候她就应该带他们一起出来见我了。 索性也就不想了,准备去三中,而当我刚走出门外的时候,忽然见到了一个摆地摊的算命老头。 那老头看上去很有范儿,穿着一身白色的双襟长袖长衫,坐在一张小马扎上,面前摆着太极八卦图,上面写着麻衣神相的字样,要说老头很有范儿的原因还要属他的长相,仙风道骨啊,而且一直闭着眼睛,也不晓得是真有本事还是装13呢。 我是想着去那么早也是等着,还不如让那老头给我算上一卦? 其实本来也就是一时间觉得有趣想看看这所谓的算命的是不是那么的灵。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刚准备跟那老头说话呢,那老头居然先开口了:小兄弟,这算命可是要心诚的。 我有些惊讶,这老头有点意思啊。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大爷,您咋晓得我心不诚? 那老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老脸抖了一下!我能很清晰的看到他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老眼,瞬间闪现了一抹光亮。 我心道:这老头难道有真本事? 接下来他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明白自己这头一回看到算命的老头,就遇到高人了! 他皱了皱眉头望着我说:看小哥面相,不是凡人啊。 我的心当时很是震惊,很有深意的哦了一声,问他:那您看我,那里不凡了? 老头,也没说话,用手在地上虚划了两个字‘九五’。 我当时就相信了,眼前的老头绝对是个高人。于是,我蹲下身子,问老头,能不能给我算上一卦? 老头也没直接说能还是不能,而是望着地上平铺的麻衣神相几个字后,也不再看我,轻声说:小哥命数上看,虽然不是凡人,这所谓的九五,在古代,那就是至高至上的存在,九五至尊,想来小哥也清楚了吧? 我微微点头表叔晓得,老头看我也不是特别的惊讶,有些惊奇,约莫他也难得碰到我这么好的命数,就跟我继续说:这九五之数虽为至尊,可从数术上来说,九五上有九六,九七,甚至九九。九九乃是数之极也,但是,那些都不是凡人能达到的。 我呵呵一笑,感觉老头有些扯远了。就又重复了一遍,能不能帮我算上一卦?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当时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知道为什么。 可那老头却摇头说:小哥命数不凡,当下能有此命数的人极为罕见。 我叹了口气说:还什么麻衣神相,我要是真如你说的命那么好,还混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老头也没在意我的讽刺,而是微微一笑道:事实上,这所谓的命运看似飘渺,但也不是无稽之谈,就比如你这九五之数,不用说,此前你肯定一路坎坷,身边应该多有高人相助吧?又何必要为难我一个小老头呢? 我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真的想为难的,只不过后来他说的话,给我的感觉,让我真的有兴趣了,所以才问的,不过,我能看出来,他似乎是有能力帮我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给我算。 我叹了口气,准备走的时候,却又被他喊住了,他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后,然后迅速的抹掉! 我正在猜想,那老头写的那两字儿啥意思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万芳喊我,我扭头一看,正巧看到了万芳,而我注意到她身边的人时候,我石化了。原来她说带一个好朋友给我的认识的人居然是刘安琪! 我非常无语的看了一眼,那老头的位置,却发现他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万芳跟刘安琪挽着胳膊走了过来,问我看啥呢?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下。 我心里震惊之余,朝万芳苦笑着:她叫刘安琪。 万芳很惊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安琪,瞪着大眼睛说:你认识她?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刘安琪似乎并不像我记忆中的她的,我记忆中的她是个小太妹,很混的样子。而我眼前的她却是个很阳光的样子。 她对万芳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这朋友架子很大的样子,我当时好心帮他捡到钱包还给他,却没想到他居然不冷不热的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要不是我在他身份证上看到他的名字我八成连他名字都不晓得呢,是不是?程默?这叫不是山水不相逢。 我有些尴尬的点了下头,万芳白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怎么生气。就说让我请他们吃饭。 我心里其实有些埋怨万芳,怎么把她给带来了?可也没理由怪她,不知者不怪嘛,但是后来我却知道,原来她是故意的。 我就说,那好吧,你们想吃啥? 万芳说安琪决定吧。 刘安琪却也没客气,说那就吃火锅吧。 我都随便了,吃什么都行,就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家重庆火锅店,问他们那边行吗?刘安琪说,那边挺好的,我去吃过一次。 我点头,插着口袋在前面走,身后不停的传来万芳跟刘安琪俩嬉笑声:你啥时候去吃的?咋不喊我? 而我却是在想那算命老头的用意,还有他后来忽然就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子时?那应该就是让我晚上十一点后,在那个地方等他吗? 说:  后面还有两章敬请期待! 正文 第199炮 虚无眼双瞳鬼眉 大夏天的吃火锅,要不是有冰啤酒搭配,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啊,那叫一个烧嘴烧心的。ziyougecom可谓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 一顿火锅,我们吃了一两个小时,期间我很少跟刘安琪说话,生怕她有会再喜欢上我。 万芳一直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搞的我很不好意思,刘安琪就问她是不是她男朋友啊? 万芳脸红的没说话,我也没做解释,倒不是我真的把万芳当我女朋友,只是我一直觉得亏欠她,加上,我又想绝了我跟刘安琪之间的可能,才沉默的。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只爱小姐姐一个。真的只爱她一个。 不过,我能看的出来,刘安琪似乎对我并没有意思,吃过饭后,因为他俩都喝了点儿啤酒,因为他们住校,我不太放心他们,就把他们送回了学校。临走前,万芳问我住哪儿?我说我随便找个旅店好了,她有些犹豫,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居然对刘安琪说了什么,然后就又跑了出来。 我问她咋不回去了?她说有事情要告诉我,我很郁闷的说,咋之前不说啊,啥事情赶紧说吧! 当时周围人来人往的人还不少,我怔怔的望着她,等待着她想说什么呢,。耳边却又一次听到了熟悉而又恐怖的声音:咯吱咯吱????? 声音传入我耳朵的一瞬间,我身前的万芳却忽然转身走了。 我纳闷的望着她,怎么回事? 也就在她走进学校里的时候,那声音才从我耳边消失,校门外似乎又变的正常了。 望着刘安琪牵着万芳的手,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心里在想,那声音到底是什么呢? 通常来说,学校附近宾馆饭馆多,加上又没赶上周六日,所以,我随便找了家看上去凑合的旅店住了下来,大约晚上十点五十左右,我出了旅店,旅店老板还挺好奇,问我这么晚出去干啥?我说饿了吃点东西,他嘱咐我,最近外面不太平,让我早点儿回来,小心些。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因为急着去见那老头,也就没太仔细的问。 出了旅店,按照我的记忆,三中附近虽然不算是市中心,但因为周围有好几个技校,高中的,所以,也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段了,可我一出门才发现,外面人真的狠少,就算偶尔能看到摆摊子的,也都是三三两两急匆匆的往家赶的样子。 我也没多想,估计是没生意吧,就叼着烟,匆匆的往之前那老头摆摊的地方赶。 还没到呢,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老头站在那个巷子口。 原来,他早来了,于是我小跑着走了过去,抱了声歉说来晚了。 那老头站在阴暗的地方,我也没看清楚他的表情,我问他大半夜的找我出来有什么要说道的? 他却从阴暗的地方朝我走了过来,左右的看了看,伸手将我拉入了巷子里! 我被他的举动跟力道给吓到了,原本我还一直对自己的气力很有自信的,可先是被破棉袄放倒,然后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怪人扒拉倒,现在居然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都能随便把我给拉的没有反抗的余地。要不是我白天见过他,我还真以为他是破棉袄呢。 老头将我拉进巷子里,伸头往外看了看,然后一脸惊奇的问我:小哥,跟我讲实话,你不是这里的人,是与不是? 我心里惊骇至极! 这老头居然能看出来?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这老头到底是谁? 他见我有些警惕的望着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轻声安慰我说:你别怕,我对你并没有恶意,小老头我虽然不是什么不出世的高人,但是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我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当然不能跟他说实话,思索了下说:我当然是这里人,你听我口音就晓得了。 他叹了口气说:看来小哥对小老头我又戒心啊,这也难怪,不过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明白,我这正统的麻衣神相中的相,其实就是相面,今天下午,我看到你的面相当然我就有些怀疑了,先不说你面相九五,就说你这虚无眼双瞳鬼眉之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而据我所知,这双瞳有先天与后天所形成,先天者谓之重瞳,后天者,能破虚无。而小老头我,一直都怀疑这世上应该不止于此,要不然古人也不会说,天外有天了。 我真的很惊讶他的思维,居然能想到这么多,而且仅仅凭我的面相就能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也不对啊?要是真的说,我肯定是当下的人,唯一不同的是,我继承了阴魂的记忆了。 可老头接下来的话,让我感觉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了,因为他告诉了我一件让我极为震惊的秘密! 那就是他跟我说了一件听起来极为荒唐且匪夷所思的事。但那是别人,而换成我,却不同了的。 他说:他曾经有过一段经历,那还是他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一天睡觉醒来,忽然发现身边很多事情都不对劲了。因为他发现身边的人虽然还是身边的人,但是他明明和别人说过的事情,但是别人却说从没听他说过,还有就是他有一个幼年时候的好朋友明明已经死了,却发现居然活的好好的,那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死了? 可事实上他活的好好的,只不过身边的人似乎跟他认知的不一样了,他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好几年,除了感觉跟那些人的记忆不对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区别。后来家里还给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老婆没了?而身边的人似乎又跟之前不一样了,差点儿崩溃的他,认识了一个老人,那个老人教了他麻衣神相,虽然两人师徒身份,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那老人的名字,不过从他学到的东西上能感觉到那老人很厉害,他也曾经跟那老人说过自己诡异的经历,只不过那老人并没有回答他。 后来他问了好几次,老人似乎感觉有些厌烦了,就说了句:等你哪天遇到一个虚无眼双瞳鬼眉的男孩时,就是你得知真相的时候。 说:后面还有一章 不要着急。 正文 第200炮 大小姐 当我听完老头的话后,第一感觉就是,难道说的就是我? 这怎么可能?他年轻的时候到现在起码也有几十年了吧?他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能算出来有我这么个人?我简直无法相信他的话,要么他师傅就是传说的神仙,要么就是他在诓我。 他似乎看出来我不相信他,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相信我,但事实就是这样。信与不信,都改变不了。 我晕乎乎的问他:那你师傅后来呢?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他肯定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呢? 老头像是在回忆,唏嘘的说: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估计他老人家也不在了吧。我当时也问过他为什么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他却说: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我唉了一声,这话到是事实,不过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他的经历跟我一样?而不同的是,我已经大约知道了怎么回事,而他终其一生都没参透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对眼前的老人有些同情,因为我也是晓得那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憋屈感的。 于是我轻声问他:那你最后找到你妻子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总感觉她似乎就在我身边,可又似乎离我很远。 悲剧。 这真的是悲剧。也许真的跟他师傅说的那样,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但是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就比如我,只要我找回冥伞,从而收集四十九个魂后,我就能回到记忆中属于我的世界。 我问他:那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想回去吗? 老人却有些迷茫了,说:我也不晓得,年轻的时候,我四处游走,一心想找到能够回去的法子,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也老了,不知道如果我回去了,还能不能找到她,她还在不在了。 我心生可怜,轻声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回去的办法,我肯定会帮你的。 老人望了我一眼,因为路灯实在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应该是很渴望的。 后来,我又跟老人询问了一些,关于他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后,更加确信了我自己的处境。 跟老人临走前,我问他如果我能有办法回去的话,怎么找他?他说他就住在人民路莘庄小区。跟人问刘半仙,就能打听到他家。 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浓浓的孤独感油然而生,也不知道小姐姐在哪里,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姐姐呢? 刚走到街上的一个巷子口,忽然迎面走过来两个人,我也没仔细看,下意识的准备绕开他们,却发现他们居然拦住了我。 我正想发火,却发现原来是熟人! 狗男女! 没想到他们居然又一次出现在市区里! 我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那女人娇笑着说:小帅哥,大晚上的准备去哪儿啊? 我冷淡的说了句:用不着你们管。 说起来,还真的奇怪,这两个人,我小时候的模样跟现在几乎没什么变化,真要纠结变化的话,那也就是衣服跟发型变了。 那男人冷哼了一声:废物,你是猪脑子吗?看你这样,自己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说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女人也跟着笑。 我感觉这两人不仅是怪物,还是疯子,这大半夜的这么笑,真的跟疯子没区别,只不过,我对他们的话产生了兴趣,被人耍? 我被气笑了,我被人耍?被谁? 那男人不屑的望着我说:还能有谁?你身边的那些人呗,要不是大小姐发话了,老子真想直接弄死你个蠢货! 大小姐? 我没在意他的粗口,素质低的人,没必要跟他多余口舌。 我问他:你说的是宁静?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她身边的女人也不像之前那样调侃我了,很正经的说:我家大小姐要见你。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只要你见到她你就会知道真相! 真相···· 对于这两个字,我早已经心灰意冷了,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小姐姐,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我其实并不介意在哪儿,哪怕是个虚假的世界我也愿意。 我问他们:你们家大小姐为什么要帮我? 那男人撇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将视线挪向那女人,那女人叹了口气说:这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我家大小姐居然会看上你,我们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也就个子高点,身材好点,没什么优点嘛。 我心里有气,倒不是说我长的不好,而是觉得跟这两个人说话没什么意思,因为按照目前我的处境来说,他们不可能是我记忆中的那对狗男女。 我摇了摇头,说:那就太对不起了,告诉你家大小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那男人戳之以鼻,鄙夷的说:别告诉我就是你身边那女鬼吧?她也配跟我家大小姐相提并论? 我的怒火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我低着头咬着嘴唇,双手攥的紧紧的,我能感觉到嘴唇破了,手也被指甲掐出血了。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动手也只是自取其辱,所以我忍了。 那男人嘿嘿一笑说:看不出来,变冷静了嘛。不过也对,就凭你,也别自讨无趣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抬头怒视着他们: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男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狠色,那就别怪我动手了!说着,伸手就朝我抓了过来! 我原本就是低着头弓着腰,虽然已经提现往旁边躲了,也确实躲过去了,可真心的很狼狈。 我伸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他停了下来。我问了他一句话:你们是不是曾经在城南外抓过我? 冷静下来的我,忽然间想到,他们居然知道小姐姐的存在? 那女人没吭声,男人却阴笑了笑,所以我说你变了,现在看来,也只是变聪明了一点点而已!你说的没错,不过,其实这其中还有更大的秘密,你跟我们去见大小姐她自然会告诉你的! 我大骂了一声:我见你妹! 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他们楞了一下,估计是每想到我会这么猥琐,气呼呼的在后面追。 我顺着无人的大街上跑着跑着,经过一个小巷,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将我拉入了巷子里,在我惊骇的同时,我百感交集的差点都激动的要哭了出来。 小姐姐···· 说:  今天没了,大家早点睡啊,两百章了。 正文 第201炮 雪白如玉的长腿 我真的不敢相信,小姐姐真的来了,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紧紧的抱着我。||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这些细节都在向我阐述,她不是鬼!巷子外,狗男女已经追了过来,可奇怪的是,他们往巷子里瞅了一眼后,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们,就往前面追去了。 约莫是小姐姐感觉到他们已经走原来了,才松开捂着我嘴的手。 我贪念的呼吸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气,热泪盈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昂起头,静静的望着我,伸手摩挲着我的脸,微微一笑:哭啥,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你别想丢下我。 我感觉我浑身都在抖,我很想问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却问不出口。而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到底是不是鬼?我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直都无法接受小姐姐是鬼,哪怕是我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段说明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努力的平息了下自身的情绪后,望着她那比记忆中更消瘦的脸,缓缓的问她:你是鬼吗? 我很明显的看到了小姐姐的身体颤了一下,她有些吃惊的望着我: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是鬼?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应该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 我甩了甩头,然后尽量的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些,继续问:那你是我表叔的女儿吗? 小姐姐紧紧皱着眉头,最终叹了口气,说:看来,他都跟你说了,那你还来问我干嘛呢。 她的声音透着失望与无奈交织着,我忽然间感觉似乎要失去她了。于是赶紧解释说:其实,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只是想知道我表叔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她的情绪似乎很低落,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单薄的背靠在墙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低着头,缓缓的说:我不知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请你相信我,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萌生过恶意,还有就是,我是她女儿,但我是人不是鬼!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安静了,就像是记忆中我用英叔教我的忏调吟诵道德经一般的安静祥和。 我伸手将她揽入我的怀里,再次感受她那种特有的心跳。我愿意相信她,哪怕是否决了这个世界,我也愿意。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爱她。 温存了片刻,我问了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是我记忆中的小姐姐吗?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白天的时候你看不到我而已。 看不到? 我狐疑的再一次仔细的看了看她,根本不能理解她说的看不到是什么意思。既然有实体,那就肯定不是鬼,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既然是人,怎么会存在白天看不到晚上才能出现呢? 这简直比我第一次听表叔说有几个世界后更惊讶。 她有些紧张的摇头说:弟弟,求你别问了。 我心软了,宁愿那种心痒的感觉一直留在我的心里,也不愿意让她说不愿意说的事。 后来,我看狗男女估计应该不会再回来找我们了,就让小姐姐跟我一起去旅店,她也没拒绝。 刚进旅店,旅店的老板有些埋怨的说我怎么回来的那么晚,我撒谎说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朋友,老板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然后就要关门。我正要说还有人没进来呢,老板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我赶紧要去拉开门,却见到小姐姐居然已经到了楼梯上了。我舒了口气,跟老板抱了声歉后,就上了楼梯,进了我开的房,小姐姐坐在床边,我诧异的问她,咋没见到她,就出现在楼梯上了? 小姐姐哼了一声说:你又在怀疑我,不信你现在下去问问那老板刚才有没有看到我。我怕她真生气,赶紧解释说,刚才那老板关门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被关在门外了呢。 小姐姐噗嗤一笑说:逗你的,其实这只不过是人的一种错觉而已,打个比方,比如我跟你在楼上,你跟楼下的一个人聊天,然后我就下了楼,偶尔的时候这样的情景你会很惊讶的问我怎么下楼的那么快?刚刚还见你在楼上呢?其实并不是我下楼的速度快,而是你的记忆产生了错觉。 我感觉我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这是在用科学解释吗?很深奥的样子。 不过她举得例子,我也确实遇到过,而且不是一次。只是一直没去纠结而已。 刚房间里,窗户都关的严实,里面很闷热,我随手打开了空调,我问小姐姐热不热?她笑了笑说还好。我说热的话你就去洗个澡冲个凉? 她想了一下,说好。 不过,话刚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我也没见她带衣服,我翻了翻我的包,包里只剩下一条我自己的内内跟一件衬衫。 想了一下,我就朝卫生间里喊了她一声,刚走到门口,听到卫生间里水哗哗的。我的脸微微一红,她已经开始洗了? 小姐姐的声音夹杂着水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怎么了? 我面红耳赤的挠了挠头说:那什么,我看你没带衣服,我这有件我的衬衣???? 我话还没说完,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一股香气浑浊着热气从门后面扑了出来。 我都有些懵了,望着头发湿润的小姐姐从里面探出来的样子,我傻眼了。 她朝我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从我手里接过衬衣后,关上了门。 我傻傻的站在卫生间门外,满脑子都是小姐姐那雪白的脖颈,雪白的胳膊,雪白的??? 好一会儿,我才从那种很特别的感觉中钻了出来,狠狠的甩了甩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躺在了床上,可耳边不时的水声,就像是个潘多拉盒一样,充满了魔力,让我心里痒痒的,又不自觉的想入非非了。 在那种漫长的煎熬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门推开了。 小姐姐穿着我那件她穿在身上很大很长的衬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望着她湿润的长发与暴露在外雪白如玉的长腿???? 正文 第202炮 共枕相寐 如果说人真的能够因为看到极致的美色而鼻血喷涌的话,我想,那我当时已经流鼻血了。ziyoUge.com 我从没想过,会因为我无意间给她穿上我的衬衣让我看到那样一种让我觉得很陌生的美! 她洗完澡后,直接就钻进了被窝,我却不知道眼睛往哪儿放好了,最终我选择了逃避,我背对着她说了句我去洗澡,然后起身就往卫生间钻,可钻进去后,我忘了,内内忘拿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拿内内。出去的时候,小姐姐靠在床头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双手交织着望着我。 那件原本穿在她身上很宽松的衬衣,却因为被子的束缚而绷开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而导致胸前的雪白暴漏无疑。我的身体从下往上,一股热血冲上了大脑,浑身都很燥热,我赶紧跑到电视柜子前,从包里拿出了内内,飞快的逃入了卫生间。快速的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某物已经已经羞人的高高抬起了头。 我的脸瞬间就红到脖子根了,赶紧打开了淋浴的水莲蓬,也不管热水冷水,就跳了进去! 嘶! 虽然是夏天,但是被冷水一浇,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原本体内的那种燥热,也被熄灭了许多。 我在卫生间里洗了很久,倒不是我这个人又洁癖,而是不知道出去后怎么办? 早知道就多开一间房了,可我感觉小姐姐肯定没有身份证,就算现在想开也不可能了。 最终我的手脚都被水泡的发白了,才从卫生间里讪讪的走了出去。 因为开着空调,外面很冷。我穿着衣服都被冻了个激灵。 出去后,小姐姐侧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我在房间里踌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都没醒的迹象,最终,我感觉实在困的不行了,一咬牙,也不管那么多了,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就算我们睡一起又能怎么样? 一想明白,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刚进被窝,我的腿就碰到了小姐姐的腿上了,那种微凉滑滑的触感,让我差点儿呻,吟。了出来。 不过我看她像是没醒,缓缓的喘了口气,要不然又被她看到我的囧态了。 我尽量的平复那种从未有过的频率的心,当时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的腿一直挨在她的腿上,我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然后抬手关掉了灯,我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我左边的胳膊被一双极为柔软给压住了,因为我上身是半裸着的,那种柔软可以说是直接就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整个身子都麻木了,而更让我差点儿要死掉的是,她的脸也贴了上来,我能听到她轻微的呢喃声,也能感受到她细细的呼吸声与幽兰一般的清香。 我的心跳的厉害,我激动的不停的咽口水,手心都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动都不敢动,一直到我身体似乎都快要僵硬了,她才翻了个身,将背再次留给了我。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 望着漆黑的房间里,身边躺在我最爱的女孩,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也记得睡了多久,忽然,我感觉到我的身前好像贴着软软的,很舒服的感觉,迷迷糊糊中,我伸手摸了一下,一摸,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的手,摸到了两瓣柔软。那种指尖上的触感,我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而让我尴尬的是,我的下面却早已高高的抬起头顶在那两瓣柔软之间柔软至极的最深处! 我轻轻的吸了口气,原本想将身子往后挪,却没想到,我一动,我身前的人儿似乎也跟着动了一下。 嘤咛了一声后,继续酣睡。 我吓的赶紧将下面往外面挪,那种摩擦的触感我简直让我接近暴走了。 我挪开后,重重的喘了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很失落。那种感觉也因为的我挪开而消失了,那种忽然消失的感觉让我心里异常的痒,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最终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我身前的小姐姐,她并没有醒,回忆之前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最终控制不住内心的怂恿,将手轻轻的探进了被子。我的手缓缓的顺着我跟她之间的空隙往前探,终于,我的指尖再次触碰到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绝美触感,我简直无法又语言形容,那种感觉。我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凝听着她的呼吸,似乎并没有醒的迹象,我内心里一直在暗骂自己是个畜生,可当我想到我跟小姐姐历经了苦难,才换来这朝夕的共枕相寐,她不会怨我的,她那么喜欢我,她肯定不会生气的。就这样想着,我的胆子也变的大了许多。 我的手也因为胆子的变大,而继续往前探,而刚往前面摸了一个手掌的距离,我浑身就像是触电一般,一股热气再次从我的下面席卷了我的全身! 因为,我手掌传来的信息告诉我,她下面居然没穿那个! 那?我之前? 越想我越感觉到难受,浑身的难受,下面又一次高高的昂起了头,我心一沉,再次将枪口转向了我的手触摸的之间,枪头也再次抵在了那两瓣的柔软之间,我身前的人儿似乎被我一顶之下,轻哼了声。 我吓的没敢动了,可下面却没舍得再次遗留阵地,生怕再也无法收复了。 我的心再次跳到嗓子眼了,难道小姐姐醒了?可过了好几秒钟,小姐姐似乎都没再动,我的胆子又因为精虫上脑而大了起来,我的手放在两瓣之上,下身缓缓的摩挲着,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享受着那种简直要将我送上天堂的感觉。 我也不记得我摩挲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我身前微微的有些躁动,而我的下身也失去了摩挲的对象?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小姐姐睁着眼睛望着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都停止跳动了! 糟了,被她发现了? 我该怎么办?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让我惊讶的是,我原本已经伸长到极限的东东,却忽然被一双柔软微凉的小手给抓住了······ 说:  后面还有一章,有你们想看的哦。。。 正文 第203炮 你是我的妻 一股恰如电流一般的感觉立马从那几寸长的地方袭卷了我的每一处,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身体抖的厉害,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比之前更为强烈。说不出来的舒服。 只不过,当我舒服的同时,我深深的望着小姐姐那张离我只有几厘米距离的脸,却一直很安静的望着我。 我真的很羞,从来都没想过小姐姐如果会用她的手握住我那里。 我在也忍不住了,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可能是因为我的体重原因,她嘤咛了一声,樱桃小嘴欲张,被我大嘴覆盖了上去,我的记忆中,我跟小姐姐是亲过嘴的,但是也就那么一两次,所以,对于接吻来说,我们都没什么经验,只是努力的有嘴去亲她的嘴。感觉小姐姐的嘴里淡淡的,似乎参杂着一丝甜味,以前看小说也看过有作者那样写,不过室友也说过那都是假的,还说什么嘴再怎么着也不会甜,充其量也就是臭,而前一次跟小姐姐亲嘴,只是一合就分,根本没有细细的去品味她那诱人的两瓣芳香。 可这一次却不同,我发现我那室友根本就没接过吻,因为我真的在小姐姐的嘴里品味到了那种淡淡的甜,清香的气息。 我亲了她好久,一直亲到她喘不过气,我才将阵地开始转移,我发现了她除了唇外更美的地方,我伸手褪去她身上的衬衣。 将手轻轻的覆盖在她的胸口之上,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手都快要她的温柔给软化了,如果说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与我手掌下 柔软可以比拟的,那应该只有小姐姐温柔的心。 她并没有拒绝我疯狂的 动作,在黑暗中已经慢慢适应视线的我,能看初她因为羞涩而紧闭的双眼与 颤抖的娇躯,我在心里赞美,赞美她的美,赞美她的爱。 慢慢的,我心底的欲望已经不能止乎于手了,我双膝跪在了她两腿旁,弓起了身子,双手缓缓的捧起了她虽然不大,但绝对完美的胸。 我 颤抖的伸出了舌头,像一个婴儿一般允吸,小姐姐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来,我能听出来,她一直在压抑。用一个恰当的比如来形容,呻,吟。就像喷发的火山,如果岩浆不止,那就不会停止。 小姐姐就是那样,当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迸发出来后,就像一座千万年尚未涌出岩浆的火山一般, 呻吟着,她的声音很好听,而她的呻,吟。声却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黑暗中,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雪白,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那种很浓很浓的爱,那是一种可以超越一切的爱,也是可以跨越世界的爱。 当我亲完她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后,她的身体已经 颤抖的不行了,我也激动的不能自拔,我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她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口间,我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问:我,可以吗? 小姐姐没有说话,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雀跃的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她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声我爱你! 小姐姐下意识的伸展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一次! 两次! 三次! 不知多少次的努力。 就在小姐姐被我折腾的将被单抓的纠在了一起后,我终于找到了 小姐姐似乎特别的疼,原本紧紧抓着的被单都被抓出了声音,她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将手抓在了我的胳膊上,她的指甲很长,每当我往前送一段的时候吗,她的指甲就会往我的胳膊里掐一分,而我却因为被那种又紧又疼又 刺激的特殊感官而蒙蔽了,早已经忘记了疼痛,最终,我成功了! 小姐姐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微微抽泣了起来,而我却沉浸在那种特殊的感官 刺激当中,缓缓的运动着,说不出来的舒服,我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我的运动而缓缓的绽开。 而每当我的一次由浅往深的运动,都会带起小姐姐全身的 颤抖与轻微的呻,吟。她的矜持让她一直在压抑着,哪怕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和她,也不能完全的放开。 恨不得将她整个身体都揉进我的身体里,小姐姐似乎最后的矜持也被我疯狂的运动所磨灭,抛开了一切后,尽情的 娇喘着,我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粗喘着气息,她的每一次 娇喘声都能激发我心底最深处的兽欲。 就在我与她的交融中,速度与激情达到顶点后,一股热流涌向了我与她融合的交织点。 那股温暖而又富有生命的热流终于让我忍不住将压抑了许多年对她的爱释放了出来。 在我们犹如合音一般的呻,吟。中,把我们的身体,乃至灵魂送入了唯美的天堂。 小姐姐紧紧的抱着我,我也紧紧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她的身体一直在 颤抖的不停,我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而我也的胸口也已经被她的泪水打 湿了。 她呢喃着呼唤着我:弟弟··· 我真的想将她整个身体揉进我的身体一样的疼爱,渐渐的,她开始抽泣了起来,我有点儿慌了。 我问她怎么了? 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般很小很小,我没听见她说什么。 我心疼的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轻声问她:疼吗? 她摇了摇头,一语不发。 我心疼的厉害,将她的眼泪全部都亲了一遍,微微的有点儿咸。 我爱怜的 抚摸着她的脸:还记得吗?儿时我们就已经私定了终生,所以,你是我的妻。永远永远的妻。 她却哭的更厉害了···· 我满足的将她再次拥入了我的怀里,多么希望跟她在一起的时光能够定格,永远永远的定格。 那一晚上,我们都没睡。 第二天一早,等我醒来后,小姐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带着一抹鲜红的床单与她独特的体香在像我阐述着她昨晚在我身边。 说:  第一次写这种情景,想写好,所以写的比较慢。今天没了,明天见。晚安! 正文 第204炮 算命 我叹了口气,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昨晚上的疯狂恍然如梦。ziyoUge.com我对着只剩下我一人的房间里微微一笑。转而去洗漱。穿好衣服后,我背起了包,出了门。退房。 临近七月的清晨,已经有闷热的迹象了。我出了旅店后,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后,用公用电话给万芳打了个电话,买了瓶冰红茶后,就准备回家,不过,当我想到家里的小闰土,我忽然间想到之前那命运跟我相似的算命老头,那老头似乎对命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让他给小闰土算算? 想着我就打了辆车,按照老头告诉我的地址去了他家。 他家住的有点儿偏僻,可我按照地址找到他家的时候,惊呆了。 原本我就想一个街头摆摊的算命老头,住的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老头住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是个四合院的,围墙与门楼并不高,从外面可以看见院子中种着一颗老槐树,对于槐树,我并没什么反感,无论鬼神,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况且那么一颗规模的老槐树应该相当接地气了。能在市区里拥有一栋四合院的人应该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我上前敲了敲门,屋子里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谁啊? 我说找老先生的。 不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大门打开,露出脸的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面孔,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吧。 他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是你? 我有些纳闷,这人我没见过啊?听他的语气似乎认识我一样。 我惊奇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他赶紧将我请了进去,然后后边往中屋走,边说:没想到师傅说的是真的啊?还真有你这么个人哩。 我心里了然,原来,是单凭我双瞳识别的啊。 我看了眼院子中那颗苍劲有力,绿意蓬松的老槐树,虽然我本身对道研究的不深,也就仅限于道德经。可我却能感觉到院子里跟院子外的感觉很不一样,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忽然间进入了氧吧一般。 走进屋里,我发现老头还是颇有雅兴的人物,屋子里不仅有名家笔墨,也有各式知名的不知名的古玩瓷器。 我越来越感觉到那老头似乎是有意在那个地方摆地摊的,估摸着是等我吧? 事出其反,必有妖。 我观澜了片刻后,他请我入宾客位,然后说帮我倒茶,我说不用客气,他笑了笑还是去了,喝着茶,我问他:你师傅呢? 那青年一直在打量着我,我心里暗自发笑,估摸着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我这样拥有双瞳的人吧? 他发现到我在注视他显得有些尴尬,赶紧回答我的话:师傅早晨一直都有出摊的习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虽然他比我年纪还大点,但是很明显的比我要单纯的多。 我朝他笑了笑,他坐在我身边,然后望着我回笑:我从小就一直听我师傅念叨,说还能不能见到你,没想到这还真让他给遇上了。 我被他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就说:这不就是所谓的缘分嘛。 那青年连连点头,赞同说:对,这缘分就是命理中的纵横线交接口,以前,我没看到你的时候,我师傅就跟我说,你的面相如何如何的不凡,我当时还不信,这会还真信了,虽然我跟师傅学到的东西不多,不过,按照《麻衣神相》中所说,你这面相必定将来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哩。 一说起来专业知识,他就显的有些激动,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甚至还会加上对我面相的推崇,让我着实汗颜。 什么麻衣神相什么命理的,我都是门外汉,也听不懂说的那些晦涩的词汇,正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老头回来了。 手上拧着包裹,唱唱悠悠的回来了。 青年赶紧去开门,老头一进门,就问青年:祥子,是不是来了? 那青年简直对老头崇拜的无与伦比了,说就在屋子里呢。 老头跟青年一前一后进了门,我赶紧起身,老头笑着问我有事儿? 我点头说:还真有事。 老头将包裹放在桌子上,然后对他徒弟祥子说:去,买点菜买点酒回来。 祥子很听话的就出了门。 人刚走,老头就坐在我身边,然后问我:算命? 我点头,老头叹气说:不是我不给你算,而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你的命格,没有定数啊。 虽然听不到老头的话,不过他的那句没有定数,倒是让我有些心动,难道说:我的将来如何,得我自己走? 这也太扯淡了,都说世间万物都有定数,难道我能比那石猴悟空还牛?我指定不相信,估摸着最多也就是说我的命可以逆天改罢了。 我微微一笑,摆手让他别多想:确实是算命,不过,并不是给我算,而是我的一个小哥哥。 老头若有深意的点了下头,说:那人在哪儿呢? 我说:这算命不是只要知道生辰八字就可以了吗? 老头微笑:那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我一下被问懵住了,还真被他说对了,我还真不晓得。不过不要紧,我不晓得,我爷爷晓得啊,之前听爷爷说,小闰土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呢。 老头嘿嘿一笑,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电话,我心里吃惊,这老头真心不一般,都能算出来我没手机呢。 我也没太在意,就去拿电话拨了我家的电话,电话是我爸接的,问我咋还没回去?我说,等等就回去,然后就问他让我爷爷接电话,他就喊了一声,然后就听到我爷爷的声音,我家里左右房是有分机的,我爷爷问我啥事?我问他小闰土的生辰八字。我爷爷也没多问,居然就那么的告诉我了,害我之前还准备了撒谎的台词也没用上。 挂完电话,老头笑着,正在掐指计算,原来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 我坐在他身边,却见他左手连点,嘴里念念叨叨,脸色却越来越差。 我皱了皱眉,难道他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正文 第205炮 已经死了? 那老头的脸色是越来越差,我在想,难道是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对于算命我也不太懂,反正我在电视上看到练功或者发功的时候,都不能轻易打扰的,要不然会闯出大祸。所以我也没敢怎么的问他,想等他算完后,自然会跟我说的。 大约一分钟后,他停下的掐指的动作,原本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额头上淌出来好多汗。我看的不禁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这算个命居然这么的累啊。 老头睁开了眼睛的同时,掐指的手,也停止住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这怎么可能?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听这语气不对啊? 我赶紧问他怎么了?心里却紧张的厉害。 老头倒吸了口冷气说:小哥,我说一句不当听的话,小哥不要见怪啊。 我急切的想知道他算出了什么,就连连点头说好。 他顿了一下,表情凝重的告诉我:你那小哥哥已经死了啊!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赶紧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就在我家呢,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你是不是算错了? 老头摇了摇头说:如果你爷爷说的生辰八字没错的话,那我铁定没算错。要不然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我不做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虽然很明显就不正常,但也不可能是死人吧? 再说我也带他一起睡过觉呢,他小身板热乎乎的,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不可能。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老头见我脸色阴晴不定的,出声说:你那小哥哥现在在你家? 我点头说是啊,就在我家呢。 他嗯了一声,又问我:那你给我说说看,他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说道不正常,那就很明显了,于是我就把他的症状告诉了老头,老头听了以后点了点头说:那就对了,那孩子已经死了!现在在你家的那孩子绝对不是从前的那个他! 啊? 我惊呼了一声,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给小闰土算算命的,没想到一算居然把他给算死了,不仅是这样,而且还说在我家的那个小闰土并不是真正的小闰土,那会是谁呢? 我心里不由的产生了疑问,不过,我也有些怀疑,老头是不是算错了或者根本就是胡说的? 可问题是,给小闰土算命是我临时决定的啊?他没必要因为这个跟我胡说吧? 想到这儿,我心里就一身的冷汗啊,我爷爷那么厉害的一个人,会看不出小闰土有问题?如果根据老头所说,小闰土确实已经死了的话,而我爷爷也知道,那我问他要小闰土的生辰八字时,难道他就不知道我想干啥?或者说,他就没想到我会真的认识一个麻衣正统的老头? 这些事情,就像我一团疑云一般挡在我的眼睛前,让我看不清前方。 我问老头:那如果说他不是我小哥哥的话,那他有可能会是谁呢? 老头摇头说:这不好说,因为,我没见到人,而且你给我的生辰八字只能算出你那个小哥哥,而你家里的那个人分明就不是你小哥哥,我怎么能算出他究竟会是谁呢。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爷爷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嘛! 不过,当我想到小姐姐之前说的话的时候,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小姐姐说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可我却一直都看不到她,当是我问她,她很痛苦的让我别问了。 而我问她是不是表叔女儿的时候,她也表示是。我问她是人还是鬼,她说是人。而我的定位是在除了那个疯狂的世界外,第三个世界。她一直在我身边跟着我,而之前那对狗男女似乎也是曾经的那对狗男女,加上我表叔,跟我爸,还有我爷爷,当然还有英叔。宁静。至于万芳,我还不清楚。这些人似乎都是曾经的那些人,而除了他们以外,我就不能确定了。 这简直就是一本糊涂烂帐,想必这算命老头如果不是遇上我的话,恐怕穷极一生也解不开这样一件事了吧? 以上这些人中,除了小姐姐跟宁静外,应该都是一伙的,也就是我身边的人。 而我记忆中,宁静曾经跟蓝蓝那个世界的我爸,都曾经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小心身边人,而后,记忆中的我就被表叔带到了河西沈叔跟沈威的那套房子里,下了那条简直不可能存在的地下室后,然后就被赤棺里的东西吃掉了。 可后来,我当下世界的爸,却告诉我,那张小纸条是他写的,因为他是我爸,我当然相信他,可想到他背后的那纹身图,我就不敢相信了。 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没见过我爸背上有那样一副怪异的纹身图。也就是在沈威的背上见过。 想到在表叔家里醒来后的沈威,我感觉他并不像之前那样对我了,我心里忽然又一个想法,记忆中,我见过一次沈威的背上,他背上有一个黑哪吒,而后,我揭穿了他,可是他背上似乎又没有了,所以,我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去看看他的背,如果说,他背上有黑哪吒的话,那就说明,他很有可能就我的曾经的那个放屁王,如果没有的话,那只能说是我多想了。至于家里的小闰土,我想,最好还是带老头过去看看,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了。 于是我跟老头商量了一下,老头一听说要去我家程村那么远的地方,有心开始推辞,最后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不过他自己坚持说不去,说可以让祥子跟我一起去。 我问他祥子行吗? 他说那小子天资聪慧,命理方向还不行,不过相面之术倒是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了。 我是个门外汉,外行,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加上人家已经很给我面子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刚跟老头谈妥,祥子就拧着酒菜欢快的回来了。 老头让他赶紧去做饭,中午喝酒的时候,老头跟祥子说让他跟我去一趟,估计祥子平时很少出去很高兴。 正文 第206炮 又现黑哪吒 一顿酒喝完以后,我告辞了老头,然后带着已经带好了行李的祥子。离开的时候,祥子一直跟问我他师傅让他跟着我干啥? 我笑了笑说就是给我家的一个人看面相。他讪讪的笑了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祥子是有亲切感的,可能是他的名字跟翔子差不多吧。 我们俩步行到主街道,然后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汽车站,大约一点左右上的车,一路上祥子都是异常的亢奋,我就在想,那老头平时难道哪儿都不让他去? 我们是两点钟左右到的城南车站,下了车后,他问我还有多久能到?我说,先去见我一个朋友。然后再去我家。 我说的朋友当然是沈威,刚到沈威家的花圈店,祥子有些惊奇的说:原来你朋友家是开花圈店的啊。 我点了下头,正好见到沈叔送一个客人出门,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朝我笑了笑说:是橙子啊,你咋过来了?没去你表叔那儿? 我说还没呢,我先过来看看的,他看了看我身后的祥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疑惑的问:这是你同学? 我笑了笑也没否认。 祥子呵呵对沈叔笑了笑,其实祥子长的挺白净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把他当做女孩,要不是他剃了个短发,又加上声色,我还真的会把他当做女孩了。 沈叔顿了一下,然后让我们进屋,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沈叔,沈威呢? 他说早上出去了,我让他给苦主家送阴奉,约莫着快回来了。 我笑了笑说:那就等等。 刚进屋,沈叔就去给我们倒茶,我说别麻烦了,沈叔笑着说哪能啊。 沈叔刚进后屋,祥子四周打量着屋子里摆放的纸人纸牛马的,道了声奇怪。 我有些疑惑,问他怎么了? 他倒是直言不讳,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刚才那大叔,神华内敛,我看不是一般人啊,小哥果然不是凡人,身边的人就算是个卖花圈的老头,都有这样的气韵。 我大体上也算是听懂了他意思了,沈叔确实不简单,就凭那手能扎纸人入神的手艺,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我笑了笑,小声说:看来,小师傅确实已经得到了你师傅的真传了。 祥子被我夸了,很高兴的说:小哥就别喊我小师傅了,跟我师傅一样,喊我祥子就行了。 一听他说让我喊他祥子,我有些黯然神伤,也不知道翔子他是死是活。 沈叔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然后让我们帮着他看店,说要去买点菜,晚上在他家吃。 我说不用忙了,等会儿见到沈威以后还要去表叔家呢,他笑了笑说:那吃过饭也不迟嘛。 我推脱说真的不用,他才罢休。 我们三个坐在店里一直等,等到大约两点多钟的时候,沈威骑着三轮摩托风风火火的回来了,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被吹风吹的更乱了。 他刚走进门,就喊老头! 然后看到我跟祥子后显然楞了一下,应该是惊讶我怎么来了? 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似乎挺高兴的,丢了根烟给我,然后又准备丢给祥子,祥子也接着了,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应该是刚学,抽的时候都不敢怎么往肺里面吸。 沈叔也不管他,对我们打了声招呼后,就出去了。 沈威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我跟祥子,特别是祥子,而祥子也是不停的打量着沈威。也不知道在干啥。 好一会儿,沈威才坐到我身边,问我有事? 我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当下的沈威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于是,我对祥子说,能不能帮我在外面看着点?祥子笑了笑说好。然后叼着烟就出去了。 沈威见我支开了祥子,就我那谁啊? 我说一个朋友。沈威哦了一声,也就没再问了,而是问我:到底啥事? 我笑了笑,说:也没啥事儿,就是过来想跟你聊聊,他说那行,晚上就在我家吃吧。说着居然又放了个屁!我正喝茶呢,听到他说吃吧两个字后,放了个屁,一口茶水喷到了他身上,把他身上的白T恤喷的一身的茶叶,沈威就跟吃了翔一样的感觉拍了拍身上,我感觉跟他道歉,他说没啥,然后让我等他一下,说去换件衣服,我也没说什么天热直接脱了的废话,就说好。 然后就见他进了屋,我蹑手蹑脚的跟在他身后,就见他进了他房间后在床上随手拿了一件T恤然后就脱掉了身上弄上茶水的T恤,刚好他的背留给了在门口瞟着的我。而当我看到他背上那凶神恶煞的黑哪吒后,我的心激动的砰砰跳,又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等沈威出来后,我朝他尴尬的笑了笑,说:现在还早,要不咱们去一趟我表叔家吧? 沈威也没多想,去就去吧。 拿起桌子上的烟,就准备走。 我俩出了店门,祥子跟沈叔俩一左一右的蹲着抽烟。 见我跟沈威俩出来了,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沈威跟沈叔说我们去半斤叔家去,沈叔也没说啥,只是跟我们说晚上过来吃饭。 我笑着说好。 我跟沈威还有祥子三人步行往表叔家走。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记忆中,这条路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而现在我却连寄存童年的地方都没了。想到刚才沈威背上的那副黑哪吒,我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眼前的沈威,应该就是陪我回程村过年的沈威,我记得,当时我发现他背上的黑哪吒的时候,是他被他哥给踢了一脚以后的,可被我发现后,他背上的黑哪吒就没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眼花,而是他被调了包了。 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我表叔了。当然也有可能我爷爷我爸他们都有参与。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为了欺骗我?可笑。真的很可笑。 如果说,当时沈威被调了包,那么后来一直跟着我的又是谁?可以说,他跟着我的时间可是很长了。而后来那样对我,又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个我是阴魂? 说: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07炮 挖坟 来到表叔家,表叔正在家里悠闲的看电视,见到我们的时候有些惊讶,我跟表叔介绍祥子是我朋友,表叔打量了一番祥子后也没多问,只是让我们自己坐。顺便问我咋来了? 我说有点事情,需要核实下,所以过来了。 表叔皱了皱眉,问我什么事? 我寻思着沈威跟祥子都在,也不太好问,就说其实也没什么。 表叔哦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抽烟。 我说伞没了。 表叔说他已经知道了。 我问他知道谁拿走的? 表叔说知道,我问谁?表叔说就算你知道是谁你也没办法拿回来。 我说:那就想不出办法了? 表叔说: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爷爷在呢。 我说好吧。 然后就想了个办法把沈威跟祥子支走,我对他俩说,我跟表叔有些事情要商量。 沈威也没多问,祥子似乎有些不情愿,不过却被沈威给拉出去了。 我见他俩都走远了,就开门见山的对表叔说:我这次去城南见万芳的时候,遇到了摘星的那一男一女了。 表叔嗯了一声问然后呢? 我冷笑,然后?然后他们告诉我,他们就是我最初始生活的那个世界的。 表叔撇了我一眼说:你也信? 我说:那我该信谁?表叔说: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我呵呵一笑: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我记得,三年前大年夜我在你家喝醉后,被你灌了一种什么东西后,我醒来,世界就变了,多出了个蓝蓝,我爸跟我说蓝蓝就是囡囡,而那又一天晚上,我见到沈威跟沈浩俩见面后,沈威被他打伤了,回来后,我见他脱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背上有黑哪吒纹身,然后我跟他去你那儿对峙的时候,背上却又没有了。这个该怎么解释? 表叔笑了,说:那是你看错了而已。 我冷声道:看错了?是被你给掉包了吧。 表叔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有些吓人,我咽了口吐沫,不过,却也没退缩。 表叔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心里很痛苦,也很失望。看来,是真的了。我其实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表叔一直都是在操纵我的人,可事实却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相信。 越想,我的怒火也越来越高。我指了指外面说:就在刚才来你这之前,我看了沈威的背上,清清楚楚的纹着黑哪吒,这个你怎么解释? 表叔,没吭声。也没看我。 我的怒火一下子喷涌了出来,朝他大吼道:那囡囡呢?你们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可她明明还活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跟我说她死了! 表叔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已经抽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静静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形容不出来的犀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居然会拥有那样一种眼神望着别人,特别是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给人的感觉很古怪,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个纸人,却附有人的神智!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感觉凝结的都能挤出水来。 我胸中的怒火,被压抑的无法形容,痛苦与愤怒交织,等待着他给我的答案。 可是让我有些失望的是,他只是那样的眼神望着我十几秒钟后,就再次恢复了平静。然后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你爷爷,我只不过是受他所托,棋是他在下,我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下棋?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亲耳听到后,还是很伤心,很无奈。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记忆中,刚满十八岁那年,撇子二叔告诉了我,我爷爷用一生为了我铺了一条通天之路。又告诉我,我爸用下半生瘫痪在床为我换来了三年的安全。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又推翻了他的话。在当下,我爸依然可以四处行走。我爷爷却将我当成了棋子。而我眼前的那个人却告诉我,就连他也只是我爷爷棋盘上的那颗棋子。 我爷爷在跟谁下?摘星楼主人吗? 我心里冷笑,摘星楼似乎并没有做过伤害过我的事情,而他们却说摘星楼在害我? 我已知的摘星楼人中,宁静算一个,狗男女算一对,然后就只剩下那个高大如山一般的男人了。 还有谁? 而这些人中,狗男女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害我,可他们其实并没害过我,宁静呢?似乎也没有吧?反观我的记忆中,表叔将我带到了那栋房子底下的棺材中受尽万千无名虫类的吞噬,然后就只是告诉我,那是我另一个魂,就给打发了?我特么受的罪还少吗?老子不玩了! 我朝表叔冷冷的笑了笑后,走出了门! 表叔什么都没说,任凭我走出去。 走出门外,远远的看到沈威跟祥子蹲在远处抽烟,我喊了他们一声,他俩叼着烟朝我走了过来。 我顺手从表叔家门前拿了把大锄头,他俩都有些惊讶,问我拿锄头干啥?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后,说:帮我! 沈威点了点头,祥子不知道我干啥,不过他似乎挺听我话的,也没说什么。 我们仨风风火火的朝小树林走去。 沈威也不问什么,祥子没心没肺,问我:刚才那白毛是你表叔啊?好厉害的气场! 我没说话,沈威似乎一直挺尊重表叔的,就凶了他一句:别特么白毛白毛的,那是橙子他表叔。 祥子撇了撇嘴说:那人又古怪的,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我几乎已经到了怒火冲天的地步了,也没去问他什么多余的废话! 我只想搞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树林里的坟,到底里面有没有人! 几分钟后,我们三冲进了树林里,看到了那两座坟头。 我走过去,抬起锄头就挖! 祥子吓的惊呼道:干啥?你咋挖别人坟啊? 沈威却站在一旁不说话。 祥子就过来拦住我。 我一把将他推开,使劲的刨坟! 只是,我刚刨没两下后,锄头被人给抓住了,是沈威。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你也想拦我? 他摇头说:这里面真的埋的有人。 我冷笑:你别告诉我里面卖的就是囡囡! 正文 第208炮 转生 他却摇头,伸手将我手中的锄头夺了下来说: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 我胸口闷的要死,如果我有撕人的力道,我会直接把自己的胸膛给撕开,我大吼了声说:里面到底是谁! 沈威将锄头再次递给我说:里面是你。ZiYouGe.com 是我? 我笑了,从地上爬起来的祥子也显然懵了。 我一声不吭的拿着锄头一下一下的挖!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浑身都是汗,我的手也磨出了血泡。 沈威跟祥子俩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边,望着我疯狂的挖。 当我手中的锄头终于将棺材给挖出来后,我已经累的跟狗一样双腿跪在地上了。 我望了沈威跟祥子一眼后,说:帮我。 祥子没有动作,沈威也没动,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我们的身后传来了表叔的声音:威子,听他的! 沈威很是为难的喊了声半斤叔。 我冷冷的望着表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表叔冷冷的说:那我自己动手了。 沈威赶紧说:我来吧。 然后从地上拿起了锄头将棺材上面的浮土给清理掉,然后深吸了口气,将棺材给翘起! 棺材起开的那一刻,我们都屏气望着棺材里。 一股恶臭从棺材里扑了出来。 那一刻,我的脑子嗡了一下,因为,我依稀从棺材盖下,见到了一个身上穿着老衣,面部黢黑腐烂的小孩。 我傻眼了,原来并不是空坟,里面真的有人? 而我的脑子里却不停的在刷屏着沈威的一句话:里面的是你·····里面的是你····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是我自己! 表叔缓缓的从我身边绕了过去,然后示意沈威将棺材重新合上去,然后掩埋了起来。 我已经接近绝望了。 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 表叔一言不发,等沈威重新将坟恢复后,跟沈威和祥子说了声,把他架回去! 沈威应了声,祥子也赶紧上来扶我。 回到表叔家后,我一语不发的坐在桌子上,表叔去做饭了,沈威在帮他。只剩下我跟祥子俩。 祥子凑到我身边,安慰我说:你可别多想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有血有肉的,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嘛! 我无力的说:那棺材里的那个怎么解释?我在来之前,一直以为,那两座都是空坟。 祥子看了看,门外后,凑到我耳边说:我怀疑,是他们搞的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别灰心啊。 我抬头看了看他,望着他有些担忧的表情,心里稍微安慰了些。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说:没事,就算天塌下来了,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祥子摆手说: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有这个在身上呢。说着,他滑稽的用手做了个九和五的手势。 我苦涩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就算真的是这个,我学他做了个九五的手势,该死的时候也一样会死。 他说,那倒是。 虽然,祥子看上去还挺单纯的,可麻衣神相中的相面倒是老头说已经得了他的真传了。 我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些,就问他:之前听你说我表叔有古怪,什么意思? 祥子正准备说,沈威进来。沈威擦了擦手,坐在我身边给我俩一人丢了根烟后,自己点后,问我:没事吧? 我摇头,他叹气说:你真不应该那样对半斤叔的,其实他一直都在为你着想。 我没回答他,而是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坟? 他点头,说:不跟你说,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今天要不是你发疯似的去刨坟,我想我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 我想到了他的身份,又问他:那个坟的位置,应该是我家吧?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告诉我什么? 沈威看了看祥子,装傻说:怎么会,除了那坟的事情我怕你接受不了没告诉你外,就没什么事情瞒着你了。 祥子却发话了:我插一下嘴,你们凭什么就可以认定那坟里的死人就是小哥? 沈威的脸忽然冷了,他呵呵一笑说:凭什么?事实就是事实,不需要太多解释。 我没吭声,想看看祥子接下来能问出来什么来? 祥子也没在意他的态度,接着问:那你们能解释下,为什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却活的好好的? 沈威冷哼了一声说:这个世界上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你都知道?我说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说我不知道你肯定又拿什么话讽刺我。我只能告诉你,看你年纪比我们都大,显然你白活了二十多年。 我有些诧异,这沈威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是吝啬话语的,没想到却因为祥子的两问,就给激发了潜能了? 祥子没再问,而是盯着沈威看,眼神清澈的说出了一句让沈威脸色大变的话:你这种面相我见过,你蒙不了我的。麻衣神相中说:面容枯槁,蓬头垢面,面无丁点神韵,却能身携大成者,是为转生,是为夺舍,是为大不构。你是你,你又不是你。从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不是你,往后的你,才是你。 沈威脸色大变,我愣住了。 表叔端着菜,系着围裙,从门外进来,将菜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沈威的肩膀,然后用围裙擦了擦手,对祥子说了句:你这是哪门子麻衣神相? 祥子摇头说:我师傅家的,虽然,我很少出来,但是,他这面相,跟他身上的气息告诉我,他是个转世者,或者根本就是夺了旁人的身体的大能。 我深吸了口气,望着他们三人。又看了看脸色巨变的沈威。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看来,带祥子来,果真没有错。 表叔笑了笑也没回答他,而是问他他师傅是谁? 祥子摇头不说,表叔解开了身上的围裙说:既然不愿意自报家门,那就不是朋友了,请便吧。 祥子望着桌子上的菜咽了口口水,然后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表叔问我要干嘛? 我冷着脸说:祥子是我朋友,再说,我也没打算在你家吃饭了。 正文 第209炮 决裂 表叔冷冷的望着我一脸无所谓的我,脸色难看了起来,我没理会他,对祥子说了声走! 祥子嗯了一声拿起了旁边椅子上放的包后,就往门外走,我也背起了包,朝门外走,沈威准备上来拦住我,却被表叔呵斥了一声:别管他,让他走! 沈威迟疑的说: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表叔给瞪了回去,我冷笑不止。|| 表叔望着快要走出门的我冷冷的说了句:只要你今天从这个门走出去,以后你的死活都跟我无关! 我头都没回的回了句:我的死活本来就跟你无关! 说完后,我抬腿跨出了门。 我心里很清楚,表叔是怎么的性格,他说出来的话,肯定就会做的到,那也就说明,只要我踏出了门,我们之间就决裂了! 但是,我真的对他失望透顶了。我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出了门,祥子问我去哪儿? 我也没有别的去处,就在街上找了家旅店后,然后带祥子去饭馆随便吃了顿饭。 晚上我跟祥子俩一人趟一张床上,他问我:你真的打算跟你表叔掰了? 我说掰了就掰了吧。心里却是很难受。 祥子叹了口气说:说真的,在没认识你之前,我也就是听师傅念叨过,也从书上看到了些奇特的面相,可这倒好,这一天的,就连续见到了好几个奇特的面相。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天生异相啊? 我摇头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了,原本,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天生有缺陷,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才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祥子估计是精力旺盛的那种类似的,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哎?了一声问我:他们说那坟里的人是你,你就不奇怪吗? 我叹了口气说:你这不是问的屁话吗,这事情放在谁身上谁不奇怪?只不过,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的接受能力变的强了一些而已。 祥子哦了一声,不说话了,估计是在想什么。 我问他: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的人能拥有两个灵魂吗? 两个灵魂?祥子思索了下说:我师傅跟我说人是有三魂七魄的。 我说:不是一个概念,三魂七魄其实统称来说才叫灵魂。我指的是双灵魂的人。 双灵魂的人?祥子爆了声粗口说:那特么的不是六魂十二魄? 六魂十二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我一直以来,都走入死胡同了。 六魂十二魄? 难道说? 我的脑海里萌生了一种非常大胆的猜想。 如果说,他们所说的另一个魂,其实只是魂,而不是灵魂的意思的话,那就是说,他们除掉了我另一个魂外,其实我应该还是有三魂的,会不会,我现在的意识只是其中一魂的意识,而另外的两个魂六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徘徊? 于是,我跟祥子问了个看似很白痴的问题:祥子,你说,如果一个人,没了没了两魂六魄会怎么样? 祥子咦了一声,沉吟了下说:这个嘛,那要么就死了,要么就成植物人了。肯定不会好好的活着的,我师傅跟我说,人丢了一魂会大病,丢了一魄会变成胆小鬼。如果真的有人丢了两魂六魄肯定活不了! 我心里一下就沉了下去,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祥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躺下去的他又坐了起来,然后有些激动的告诉我:差点忘了,曾经我师傅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个植物人,当时,我还以为是死人呢?结果一问才知道是个植物人,而我师傅会招魂,那天晚上在家里给做了个招魂的法式后,那人居然就醒了,那家人为了感谢我师傅给了他好多钱呢。 哦?我有些惊讶,那老头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我问祥子,那你师傅有没有跟你讲,那人招魂前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祥子说:说了的,我师傅说,那人丢了两魂一魄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丢了两魂一魄?植物人? 难道说,我在记忆还没回来前,其实一直都是个植物人??? 很有可能的! 那我又怎么会认识万芳他们的呢?如果说我是个植物人,那我不应该认识万芳的啊? 万芳。 万芳?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当下的万芳居然知道我带隐形眼镜的! 而我带隐性眼镜只是我记忆中才带的,也就是按照他们的逻辑,是我另一个魂带的隐性眼镜。 那岂不是说,万芳也是我记忆中的万芳? 可又不对了,我记忆中的万芳,从我的逻辑来看,也就是第二个世界中的万芳,跳楼死了。那她是我第一个世界中的万芳? 如果我的猜想又对了的话,那她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忽然间感觉一切都通了,小眼镜那厮,肯定也是我第一个世界的小眼镜,也被卷了进来,估计他已经意识到了。说白了,他跟我一样,都属于被动的。而掌握主动的人只要我爷爷,我表叔,我爸,还有就是摘星的人。 这个世界我定位成第三世界,是一个我目前还捉摸不透是不是假的世界,因为从我跟身边这些人打交道来看,他们的智商思维都是很正常的,我爷爷这边的人进来,应该是通过冥伞,摘星的人应该就是通过我程家的另一个东西大乾坤了。而我之前无意间通过冥伞进入了一个似乎并不成熟的世界,也就是那个疯狂的世界。那里的人似乎都属于没有成长起来的。所以,我在里面感觉跟进入游戏一般的状态似的。 而我思索了从前往后的事情中,发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每次我进入一个新世界后,都是躺在床上,而且,除了进入第二世界只隔了一天,还有那个疯狂的世界只用了一瞬间。之外都是七天。 那这七天之间,就很重要了,可惜的是,我却没有一丁点儿记忆。 还有一个,就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那种声音,似乎类似于老式的电影胶卷在转动时发出的声音。而那种声音应该就是什么东西在转动的声音。 说:  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10炮 麻衣神相正统 什么声音呢? 我还没想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跟我的处境是有密切关联的。|| 第二天一早,退了房后,我带着祥子就离开了城南,准备先回程村去,大约十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俩步行回到了程村我爷爷奶奶家。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回到家后,我发现大门紧闭着,我上前敲门,也没人开,很显然没人在家。 于是我又跟祥子借来了手机给我爸手机打了个电话,却显示关机中。 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是表叔打电话跟他们说什么呢? 祥子并不笨,相对来说,他属于很聪明的那一种,他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去我二爷爷家吧。 他说好,反正他是跟着我来的,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我俩又往我二爷爷家赶,十来分钟就到了,二爷爷家的老房子前,小闰土正蹲在门口玩泥巴,弄的脏兮兮的,我心里一酸,不过,想到老头说小闰土已经死了,那眼前的小闰土又是谁呢? 我问祥子,看见那小孩没? 祥子啊了一声,说看到了啊,怎么了? 我说,我之前跟你说的小哥哥就是他。 他惊呼了一声,估计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想到我身边的人都那么的奇怪,也就见多不怪了。 他眯着眼睛望着正在门口玩泥巴的小闰土,摇了摇头说,太远了,不清楚啊,这相面是需要近距离仔细观察的。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那咱们就过去吧,不过想到我二婶,我还是打心里有些发憷的,记忆中曾经出现过两个二婶,而经过沈威的事情后,我又开始怀疑二婶也曾经去过第一或者第二世界了。而无论在第一世界或者第二世界中的二婶对我都是充满敌意的。 祥子紧跟着我往二爷爷家走,边走,我边跟他说,等一下,我过去跟他们说话,你趁机就看他,完了等我们离开后你在跟我说结果,他说好。 刚走到二爷爷家门口,我正准备蹲下来喊浮生的,屋子里就出来了个人,当然不是我二爷爷或者我记忆中已经死去的二奶奶,而是二婶。 她穿了件农村里妇人常穿的红花短袖扣子衫,很普通的那种,见到我跟祥子后,脸色不冷不热,问我们来干啥? 我喊了她一声二婶,她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一会儿转移到祥子身上。 我说:我过来看看浮生的。 她冷笑:有什么好看的?你别再来了,要不是你,他能这样? 我心里凄然,不管眼前的她俩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她俩,我心里都是有所亏欠的,记忆中,二婶是个疯子,被撇子二叔抛弃后,小闰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了,可后来,小闰土因为我死了,而在当下,也就是我定位的第三世界中,我爸告诉我,小闰土是因为下水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无论怎样,对于他们我对是愧疚。 眼前的二婶,我感觉到她真的有些不对劲,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我看了眼祥子,他的视线已经从小闰土身上转移到了二婶的身上了。 然后对我微微点了下头,我二婶,赶紧将小闰土给抱了进去,小闰土在他背上趴着的时候,还朝我嘿嘿傻笑呢。流出来的鼻涕,又一次让我想到了,记忆中的小闰土了。 我对已经进屋的二婶说了声我们走了。 她也没回应,我对祥子说走吧。 离开二爷爷家的路上,我问祥子,看出什么了吗? 祥子点头说:那孩子,不是,你小哥哥,从五官上看,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不过,这种面相,跟你那个叫沈威的兄弟是一回事儿,都是属于那种普通的面前,但是,他眼神涣散,浑浊,所以心智是有问题的,这些都是比较浅显的,往深了说,他就有些大古怪了,你应该没在意看,他眉宇间一直紧锁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哪怕刚才他进屋前朝你笑的时候,笑的都有些僵硬。可以看的出,他在挣扎。而我怀疑,他长不大的原因,应该是有人对他做了手脚,将他的魂魄给锁住了或者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完整的三魂七魄。 我沉吟了下,递给了他一支烟,然后我们各自点着,蹲在田埂边。我吸了口烟,对他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之前忘了跟你说,在咱们来之前,我请你师傅给他算了命,而你师傅却说他死了! 死了? 祥子身体颤了一下,沉吟道:那刚才? 我朝他身边挪了挪,问:你师傅会不会算错了? 他连忙摇头说:那怎么可能,我师傅可是麻衣神相正统,这算命可是我们这一派最拿手的东西了。 我说:那就奇怪了,算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还活在世上,这怎么解释呢? 他摇头说想不通,然后又跟我说:小哥,我要跟你讲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啊。 我说啥事啊,我肯定不生气,他有些生疏的弹了下烟灰,然后望着我说:你那二婶身上有邪气,而且刚才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似乎像是想把你给吃了似的。 我有些惊讶,连忙说:这怎么可能啊。 他叹气说:我虽然不如我师傅那么精通玄学,但这麻衣神相中,有观面相,识气息,招魂魄,卜卦算命。所以,对于这识气息,我也是略懂一点的。 我皱着眉头说:你能确定?他点头。 我沉吟了一声说:那咱们还真不能在程村呆了,我家里人也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要去见我一个长辈,也许他能帮助我。 他说好。 我扔掉烟头后,又跟祥子拿手机给我爸拨了电话,没想到,电话通了,我问他在哪儿?他没回答我,只是问我是不是跟一个年轻人在一起?我点头说是,他沉声说:他是摘星的人,你怎么能跟摘星的人在一起?我心里冷笑,嘴上说:这是我的事情,爸你就别管了。他似乎很生气,说:我不管你可以,你有能耐,以后别回来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给祥子,心里苦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记忆中,我爸是那样的爱我。 正文 第211炮 六魂十四魄 祥子似乎在一旁听到我跟我爸聊天的内容了,看了看我,什么话都么说。ziyoUge.com 我朝他抱歉的耸了耸肩。 离开了程村,我们又重新坐车,回到了城南,我准备去一趟英叔那儿,虽然我很清楚他跟我表叔他们是一派的,可起码他也算我半个师傅吧,虽然这师傅交我的东西挺坑的。 中午,我们在车站吃的饭,然后就搭车回到了城南。然后转车去了英叔家。 英叔家倒是跟我记忆中的一样,只不过,我有些纳闷电话似乎是换了,因为之前我打他家电话是按照我记忆中的号码拨过去的,可却是个不认识的人接的。后来问表叔要的号码才打通。 只是让我再次遗憾的,英叔家的大门也是紧关着。 祥子忍不住说话了:他们这会不会是有意的在躲我们? 我想,也只能是这么个原因了,跟表叔闹掰了后,我跟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了。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到河西的那栋房子,按照记忆,我跟祥子俩又辗转去了河西,顺着我的记忆,居然神奇的找到了那栋房子。 不过房子的大门是锁着的,从外面也只能看到旁边房间里的景象,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而按照我记忆中,我表叔带我去的时候,沈叔跟沈威打开的那个通道,是在堂屋的墙上,而那个位置,我们却看不到。 祥子问我是不是又不在? 我点头,却没敢跟他说实话。 破门肯定不可能,时间也不早了,只好先回城南。 回到城南,住的还是那家旅店,不过,我却要求跟祥子一人住一间,他也没太在意。 晚上,祥子从我屋子里离开后,我在卫生间洗了个澡,完了,出来后,就见到小姐姐坐在床边,望着我。 我有些欣喜,再次见到小姐姐后,我原本被家人抛弃的心酸感淡了许多。 我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她笑了笑说:你忘了?我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 我叹了口气,说:那我现在的处境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她点头,然后问我这样做不后悔吗? 我问她:那你说我做的对吗? 我坐在她身边,她将头靠在我的胳膊上。我搂着她的细腰。 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过,却能感觉到她的内心在挣扎。她在挣扎什么呢? 我轻声问她: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责备与纠结:你不应该跟他们闹翻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承担一些事情的,普通人要承担的是传承与养家那样让你很羡慕吧。可是,弟弟,你不是普通人,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是了。 她确实知道我想要什么,也正如她说的那样,我真的做不得,不是我不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只不过,有些人不愿意让我普通。 我点了点头,想到我之前的推测后,我问她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之前,我爸他们跟我说,我的记忆都是之前那个魂的,而我那个魂是我爷爷用一双腿给换的。可后来他们却把我那个魂给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姐抬起头望着我说:如果你的另一个魂真的被杀了,你会怎么办?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迟疑了下问她:我爷爷到底是给我换了一个魂还是给我换了一个灵魂? 小姐姐茫然的望着我,疑惑的问:这又区别吗? 我点头说当然有区别,隔壁的那个祥子他告诉我,有是有三魂七魄的。 小姐姐说:看来,看来你真的相信他了,没错,你爷爷给你换的是灵魂,也就是说,你有六魂十四魄! 六魂十四魄?! 我倒吸了口凉气,那我之前被他们消灭的到底是一个魂还是一个整体的三魂七魄的灵魂呢?我问了下小姐姐这个问题。 小姐姐摇头说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我到哪儿她就到哪儿,无论怎么样,我都还是原来的那个我。 我挺感动的,似乎在我的记忆中,她都是在以我为中心,我在想,假如有一天,解开了最后的谜题。我会跟真正的娶她,我们会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哪怕只是每天都为粗茶淡饭而操心的小日子,也没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笑出声来,小姐姐问我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赶紧掩饰的说,没什么的,就是想起了些好玩的事儿。 她哦了一声,关于我,如果我不回答的话,她很少会追问。 晚上,她同样留下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不过,却因为那次疯狂后,想到没有什么措施会不会怀孕?我也就没敢再对她那啥了。也就是过过手瘾。 第二天起,小姐姐果然又不见了,我也没太在意,可以说,我已经习惯了。 洗漱后,就去敲了祥子的门,他打着哈欠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问我干啥啊大清早的? 我说,我们该走了,他问我去哪儿?我说,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了,回市里吧。他有些不情愿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去洗漱。 退了房,我们在街上吃了早饭,路过沈威家的时候,我发现沈威家的花圈店关门了,就跟附近的商家打听了一下,都不知道,只不过,人已经都不见了。 我思索了一下,这些人,很有可能有聚集在一起了。 记忆中,曾经就有那么一次,他们都不见了,然后都说去见朋友的情景。 索性都走了,挺好。我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跟祥子就坐车回到了市里。 在车站我跟祥子俩分开的,分开的时候,我跟他说,让他帮我跟他师傅问好,他答应了。问如果他师傅想联系我,该怎么找我?我想了一下,翻出了万芳的手机号码,让他记下。 没错,我决定去三中找万芳,我现在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至于老肥他们就算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是第三世界的话,那这里的老肥,就不会是我记忆中的老肥了,我不想再连累他了。 独自来到三中,却发现学校里似乎没开课,一问之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又到周六了。我给万芳打了个电话,她问我在哪儿?我说三中门口呢。我问她怎么没回家?她说他爸打电话给她让她暂时不要回去了。完了又说她爸怎么不守信用怎么的家都回不了怎么的。 我心里门清的,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212炮 以死破局 我在三中外大约等的时候已经抽完第四根烟了,万芳才姗姗来迟。|| 望着地上的烟头,我有些感慨,曾经我是那么的讨厌烟味的一个人,而今却变成了烟不离身了的烟鬼了。 万芳穿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很俏皮的样子,手上还拿着一把伞,八成是遮阳的。她见到我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是不是等很久了啊。 我摇头说没事儿,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了?她说要请我喝水,我确实有点渴了,就跟她一起去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彩色遮阳伞下面的冷饮摊买了两瓶水,她喜欢喝绿茶,我却喜欢红茶。 她问我要去哪儿?我说随便吧,走走就行。 她让我给她撑伞,我答应了。不过我却只给她遮阳,我自己没遮,小姐姐说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忍心她独自晒着太阳。 万芳说我这人奇怪,说就说吧,我也不掉一块肉。 她带我来到了梅山路的滨河公园,免费的那种,坏境还行,旁边有条河。 走在公园里的羊肠小道上,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我确实有,可惜她不是小姐姐,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跟她讲。 走到紫竹林旁边,竹林的高度虽然不高,但已经足以遮挡烈日了,而且旁边有河风拂过,并不会特别的闷热。 我示意她坐在草坪上,她看了看草坪,又看了看自己的粉色裙子,似乎并不愿意。我将我的随身包地给她,让她垫在下面。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包上面,双手交叉的放在裙子上。 我没那么多七七八八,直接坐在她身边。 问出了一个让她脸色剧变的问题:不是说好了,一起高中大学的吗?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后紧张的望着我,渐渐的眼眶都红了。 她的声音有些僵硬的问我:是怎么发现的? 我在心底重重的呼了口气,看来,还真的是这样。 我的心里激动的砰砰跳,有些亢奋的说,还记得我上次来找你的时候吗?你问我怎么不带隐形眼镜?可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带过隐形眼镜的,也只有在记忆中,才带过。而我的记忆属于哪儿。你应该知道的。 她抽泣了起来,有些担心的问我会不会因为她瞒着我而生她的气? 我说不会,我问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 她摇头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问她是不是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这儿? 她点头说是。我问她认识宁静吗?她说认识,我又问认识刘晨吗?她说认识不久,并不熟。我点了点头。如果没错的话,她跟我一样,从第一世界穿过第二世界,然后到了这里的。 我心里震惊的很,问她是不是从第二世界死后,会出现在这里? 她说她也不清楚的,当时她无缘无故出现在第二世界后,几乎要疯了,后来,她好不容易才适应下来,没想到一天晚上她爸居然闯进了门,非常吓人的把她从楼上扔了下去。 她还说,她看到了我伤心的样子,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为她哭的时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可以为我去死。 我心里很苦涩,看来,她确实还对我没有死心,而我的心里早已经有了小姐姐,要不然,这么好的女孩,我真的不愿意让她那么伤心。 我使劲的甩了甩头,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从万芳的话来看,在第二世界中,她确实是被英叔给扔下去的,而我上去的时候,看到英叔着了道一般的状态,而表叔说他被人控制了。 可是到底什么人居然能控制住道行不俗的英叔呢? 于是我问万芳,来到这里后英叔有没有告诉她?她点头说出了让我非常不解的一个真相。 她告诉我说,她问英叔,这什么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英叔告诉她,那个世界是假的,在那边死后,并不会投胎转世,而是像做梦一般,醒了。她又问英叔,那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是不是也是假的?英叔却没回答她,只是告诉她,这里跟之前那里不同。她问了英叔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什么之前要把她从楼上摔下来?英叔说:如果不那样做,她永远都会留在那里。 永远? 听了万芳说了英叔告诉他的答案后,我真的是又惊又恐的。 难道说,第二世界出了什么事情吗?不然为什么英叔会那么说? 想不通,最主要的是,我到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就连世界是怎么形成的都不清楚。 原本唯一的线索是,通过冥伞,或者大乾坤。而现在又多了一个,跳楼或者跳崖。 跳崖我之前在疯狂的世界中是跳过的,但是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个世界是假的前提下才做的。而在当下,我却不能肯定,这可是赌命啊。 自从跟小姐姐结合后,我变的不像从前那么的悲观了,我得惜命,我得留着命,要不然,我怎么才能实现我的梦想跟小姐姐在一起? 所以,我将目标重新放在了冥伞与大乾坤上,冥伞的下落,我还不清楚,不过,可以请老头帮我算算,毕竟我现在能倚靠的人也只要他师徒了。大乾坤就不用想了,按照之前我爷爷他们的说法,撇子二叔偷掘了大乾坤献给了摘星楼主人。而我到现在连摘星楼是干啥的都不清楚。 所以,当年中午跟万芳俩吃了个饭后,就把她送回了学校。然后就准备去找老头的。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是一个我面对他会有十足压力的男人。 也就是那个我跟宁静俩在火葬场遇到破棉袄的那次,最后出现的那个高大如山一般的男人。 我跟他的相遇是在前往老头家的巷子拐弯处,他就像是刻意的在那里等我似的。 跑是跑不掉了,再说,我也不想遇到事情就跑。 于是我装作不认识他,想从他身边过,结果就被他大腿一般粗的胳膊给拦住了。 我问她想干啥?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大小姐要见你! 说:  今天没了。等下要出去买东西,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呢,大家看完了早点睡啊。 正文 第213炮 如果我想回去,你能帮我吗? 我原本是不想去的,因为宁静是摘星的人,而且身份还是摘星楼少主人。ZiYouGe.com这样的身份还是让我忌惮的。从我跟她相处的那段时间中,我能感觉到她的智商很高。虽然一直以来,也没对我有过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可,记忆中疯狂的世界里,她将我独自推下山崖,还是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好的感觉。 我不清楚那个疯狂的世界,会不会是我内心的缩影,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认为,她用刘晨的身份约我跳崖,然后在我的潜意识里留下了心理阴影。 望着那大汉,我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如果我不去呢? 大汉冷冷的望着我,从嘴里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字:死! 我心里冷笑,杀我?要杀我早动手了,还等什么?我这人只吃软不吃硬,哪怕你是天王老爷来了,我也不去! 我呵呵一笑,侧身绕开他拦在我身前的手。正要往前走,他那只蒲扇大的手就朝我扇过来了。就在那只手快要扇到我的耳朵上的时候,被人给制止住了。是宁静。 她出现在我正要前往的方向,那大汉撤回了手,冷冰冰的站在一旁。 宁静。 她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的装束,但是一个人身份变了,很多东西也就跟着都变了。 她缓缓的走到我身边,一直走到几乎贴到我的前胸,我皱了皱眉,她却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你真的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赶紧将耳朵躲开,心一下就乱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所以有些急促的说:既然已经见到了,那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她漫不经心的用手指了指四周,说:你看这地方适合吗? 我说那你想去哪儿? 她想了一下,说:还记得那座上前断崖吗? 我眉头一挑:我记忆中有两座。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就离这儿不远。 我说了句果然是你。 她浅浅一笑说:刘晨? 不言而喻。 我索性也就没做挣扎,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才是。而且我也很好奇她要对我说的真相是什么? 宁静对大汉示意了一下,大汉点了下头,就走出巷子了。 然后宁静示意我往外走。 我问她去哪儿?她说:山还是那山。 出了巷子,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旁边,大汉下车打开车门,然后我跟宁静俩就上了车。 车子一直开到老灵山下,大汉在车子里等待,宁静让他先回去。我有些惊讶,难道这是要步行回去的节奏? 我也没太在意,这些都是小事儿。 我两再次上山,并肩而上的,爬山的时候我们之间没有交谈。一直爬上了山顶,虽然也没用多久的时间,可心里却很奇怪。至于什么,说不上来。 一直爬上了山顶,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乌云。而且还挂起了风。她走到山崖前,做了个迎风翱翔的姿势,似乎很享受。我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她缓缓转过身,风也随之停了。 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的长发已经被风缭乱,但却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凌乱美。 她嗯了一声,望着我,微微一笑,说: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在网吧里看到的那些照片吗?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 她叹息了声说:你能想象,我们脚下的世界,跟那些人莫名惨死有关吗? 什么? 我似乎没听明白她的话。 她沉吟了下,又说:那是一种在人体内种鬼,随后勾出魂魄后,尸体留下的痕迹,不是自然形成,而是刻意形成的。 我仍然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她想了一想,又跟我说: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身边的人都在欺骗你,至于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跟你说。到不是怕被人指着背后说我做出离间别人家庭的勾当,而是不愿意,让你认为,我在害你。 我呼了口气,心里真的无法平静,虽然我知道,他们很多事情都喜欢瞒着我,欺骗我,可真的当我知道,那是真实的,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是为什么?我想,很多时候,我问的最多的也就只剩下为什么了。 在未知的面前,我是无力的。 不过,我还是问出了我的问题:你说他们骗我,那你知道他们骗我什么了吗? 宁静抬头看了看左右,对我静静的说了句:这个世界是假的。而你身边的人大多都是真的。从你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一刻,其实,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你想知道,为什么。你跟戴半斤闹掰了后,你回家家里人都没有了吗? 我倒吸了口凉气,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我的身体微微的发抖,这个女的太可怕了、她居然知道我的行踪跟遇到的事情?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说:我不清楚,难道你知道? 她轻轻一笑说: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你认识了麻衣神相的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计划?我皱了皱眉头,问她:什么计划? 宁静的眼神似乎变的怜悯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我的眼神会那样,可怜我? 她的表情变的凝重了些许,沉声说:那老头告诉过你,九五与九九之数吧? 我点头说是的。她嗯了一声,又问:那你现在知道九五与九九的区别吗? 我摇头说:我是个外行,看热闹还行。只是记得他说九九之数,天地间几乎都不会存在。 宁静点头说: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他们是想逆天让你成为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数字! 九九之数? 我心里极为骇然,居然是这样,他们怎么会这么疯狂? 九九之数,就算我真的成为九九之数,那又能怎么样? 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我问宁静,我表叔他们说他们属于黑门,而你跟你爷爷属于摘星,说你们是要害我的人。 这你怎么解释? 宁静似乎有些失望,叹气说:你见过我们伤害过你吗? 我心里其实也清楚,只不过,我想试探下,她跟摘星为什么要这样做而已。 我问宁静:如果我想会去,你能帮助我吗? 正文 第214炮 一夜枯死 她听到我的话,却笑了,我说你笑什么? 她指了指背后,我走了过去,她也转身面向悬崖。||风又起了。 望着垂直达到几十米高的悬崖,我有些头晕目眩。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是又要对我说跳崖就能离开了吧? 果不其然,她望着悬崖底下,并没有任何女孩该有的胆怯表情。而是朝我笑了笑说:你敢跟我一起跳吗? 疯了。 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这世界是假的。 可是望着她那眼神,我又感觉她说的又是那么的认真。 于是,我胆怯了,我退缩了。 我摇头说:算了,我还是想想再说。 她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我摇头说:我不能只是听你说说就拿命去赌吧? 她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说:赌命吗?我陪你一起你也不敢吗? 我的脑海中忽然又闪现了在疯狂世界中出现的那个最后的镜头,她跟我说让我跟她一起跳,可是后来她却将我独自推了下去。 我连忙摇头说:咱们还是找其它办法吧,我现在走了,可能我就被动了。 她耸了耸肩说:那好吧,既然,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说着她递给了我一张精致的小卡片,卡片上手写了一个秀气的名字‘宁静’两个字,然后就是一连串手机号码。 我说好,然后就将卡片放在了口袋里,她想了一下,在山崖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跟我说,下山。 下了山,车子已经在山下等着了。我跟宁静俩上了车后,她一直把我送到了去老头家的那个巷子口,在我下车的时候,她喊了我一声,让我等一下,然后跟那大汉要了他的一个诺基亚手机,然后扔给了我,我接到后,说了声谢,就下了车。 走在巷子里,我看了看手机,想到之前宁静那镇定又疯狂的话,我就在想,这个世界如果是假的,那我们还又手机干啥呢?难道说,她所说的假的世界,是指,对于我们来说,这里是假的,其实,对于其他当下的人来说,这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 再次来到老头家,门却开着,祥子站在门边,见我来了,就笑着说:来了啊? 我有些惊讶,问他:你咋站门口啊? 他说:我等你呗。 我惊奇的说:你知道我回来? 他微微一笑说:我回来后,我跟我师傅说了那些个事儿,我师傅说了,你不说管,咱不会插手的。他还说了,你今天指定回来的。这一点,我倒是相信的,我师傅说的,基本上都能实现的。 望着眼前一脸炽热疯狂的家伙,我很难把他与之前与我表叔那样的人物冷静对话的他相比。 我问他:那你师傅呢? 他说在屋子里呢,我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屋。 刚进中屋,就见老头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见我进屋了,也没站起来,而是示意我让我自己坐。 祥子倒是很懂事儿的也给我沏了杯茶。 我从口袋掏出烟,一边抽烟,一边喝茶,祥子看的有点眼馋,估计是想抽烟了,我偷偷的塞了根给他,老头却不咸不淡的说:想抽就抽,早死早超生。 我尴尬的咽了口吐沫,这老头说话还挺损的。 祥子拿着我给他的烟,说是去上个厕所,我估摸着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偷着抽去了。 我跟老头说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他说祥子已经跟他说了我的情况了,还说,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他家里,他家什么都没有,房子到是多的。 我也没怎么客气。当天也就顺理成章的在他家住下来了。 我很奇怪,老头居然没提什么要求,就连房租都没要。我当时也就想着,估计他是想着,如果我什么事情真的找到了回去的法子,他也早些知道吧? 当天晚上,小姐姐大约十点多钟才来,老头住在东屋,我跟祥子住在西屋,不过,我两并不是住一间的。 小姐姐是敲窗来的,我开门后,问她怎么来的这么玩? 她看了看周围后,然后进了屋子里,坐在我床边。我将门关上后,坐在了她身边。 她问我,为什么要住这里?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挺好的。说着指了指窗户外的那颗老槐树说:那棵树有些年头了,接了地气,这里灵气充沛,是个好地方。 我点了点头说:这倒是真的,只不过,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那老头师傅对我是友是敌。 小姐姐有些惊讶的望着我:那你咋还敢住进来?就不怕羊入虎口? 我摇头说不会的,那老头还有事情要依仗我的,怎么也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吧? 她问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或许就是当下世界的人,而跟你说的那些只是想骗你,想通过你离开这里? 啊? 我摇头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如果他是当下世界的人,那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呢? 小姐姐笑了笑说:我只是说着玩的,逗你的呢。 我呼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说她调皮。 那天,晚上,小姐姐并没有留在我房间,我问她是不是有事儿? 她说是的,不过,我帮不上忙。说实话,我听她那么说挺沮丧的,不过,那是实话,大实话。 不过她临出门前,却是把之前从我这拿走的那半块牌子给我重新戴上了。 我问她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她点头说是。 当天晚上,我摸着脖子上的牌子睡着了。 而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老头惊呼的声音接着是咒骂声。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祥子也拎着裤子开了门。就见到院子中,原本头一天晚上看还好好的老槐树居然一夜之间就枯死了! 而老头正怒目面色铁青的站在老槐树面前,大发雷霆。 我赶紧穿上衣服准备过去,祥子却一把拉住了我,说:小哥,别傻,现在不是过去的时候,老头子疯了都。 我愣了一下,看老头那表情似乎真的气疯了。 我指了指那颗一夜枯死的老槐树,问祥子,这到底咋回事啊? 祥子摇头说不晓得,这老槐树可是上了千年的老树啊! 说:  后面还有一章十一点前出来。我还没吃饭,先吃饭了哈。 正文 第215炮 老头出马 我怔怔的望着老树与老头,说不出话来,而更加诡异的是,老头伸手去摸那颗老树的瞬间,那老树居然像是风化了一般,呼啦一下碎了一地。 老头傻眼的望着地上一大堆灰烬,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朝我们走过来,问祥子昨晚上有听到什么动静没? 祥子摇头说,啥都没听到啊? 老头又看向我,我摇头说我也没听到啥。 老头的脸色特别的难看,冷不丁的说:这千年的灵气被吸的干干净净啊! 说完后,背着手,就回自己屋了。 祥子脸没洗牙没刷的,都拿着大扫帚去扫地上的灰。 我也拿着扫把帮忙。 打扫干净后,我跟祥子俩都是一身的汗。洗了个澡,后,我俩就去买早点。 回来的时候,老头正坐在中屋。黑着脸。 我本想进去问问的,祥子让我别过去触霉头。 我俩就在屋里吃的早饭。吃饭的时候,我问祥子,你师傅说的啥意思啊?那树被什么东西吸了灵气? 祥子点头说: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只不过奇怪的是,咱们这宅子,照理说不可能进来什么妖邪啊?难以理解,难以理解。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正想着呢,老头进来了,看我俩正吃着早饭,脸色更难看了,呵斥了祥子一声,问他为啥买了早饭也不给他送去? 祥子那叫一个委屈啊,但是也不好跟他顶嘴。也就吃了个哑巴亏。 老槐树一死,院子里立马就空了,原本那种天然氧吧的感觉也没了。 我下午按照宁静给的电话,打了过去,她问我有事? 我开门见山的问她: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家的那把冥伞? 她说可以倒是可以,关键就算我知道,我也没能力夺回来啊? 我说,起码我现在得有个方向吧?没了那冥伞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她嗯了一声说:那破棉袄老头不是我们摘星的,他拿走了你家的伞,你找他好了。 我有些诧异,这女的感情什么事情都知道啊? 我连忙就追问,那老头现在在哪儿? 她说:你是不是有个小学同学叫翔子? 翔子? 我惊诧的说是啊?怎么? 她说:他家老屋。 我明白了,然后道了声谢,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准备跟老头商量一下,要不然,我去找破棉袄,那简直就是找死。 老头正在中屋里摆弄他那些个古玩字画。见我进去了,问我有啥事? 我说:回去的法子有眉目了,他楞了一下,然后激动的走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问我仔细说说。 我点了下头,然后就说:是一把伞,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在认识你之前被人给贼去了,现在那贼人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他撇了撇我,估计是看出我并没欺骗他,然后问我:那贼人能从你家偷出东西,手段不俗吧? 我点头说:那贼人会纸方术,能以纸入神。 老头显然是吃了一惊,我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这老头能不能对付那破棉袄呢? 他沉思了一阵子后,问我:那贼人应该不止这些吧。 我点头说是的,那贼人似乎还会勾魂下蛊,总之都是些左道之术。 老头想了一下,从柜子里取出卜卦的用的铜钱,然后扔在了地上,掐指算了算,对我说:走!喊上祥子,咱们去看看去。 我还没明白他扔的那铜钱啥意思呢,不过从我之前对他说了那破棉袄的能力后,显然老头是有些忌惮的,而后来,他算了一卦后,又变的胸有成竹了,看来,这一趟似乎有门儿啊。 出了中屋,老头喊了一声祥子,让他准备东西,祥子还不晓得要干啥?老头显然还没从老槐树死掉的郁闷中摆脱出来,凶了他一声:说还能干啥?干活! 祥子扭头,做了个瘪嘴装,然后灰溜溜的跑进老头屋子里。 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黑色的包,走了出来。 老头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跟他说了在城南。 他也没说什么。 出了巷子,我们直接打了辆出租,去了城南,反正老头有的是钱。 路上,老头坐前头,我跟祥子俩坐后头。 祥子小声问我:小哥,这到底要干啥啊?咋又去城南了? 我跟他说我们要去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在一个很厉害的人手里。 他哦了一声,问我啥东西啊? 我小声说:是一把伞。 他楞了一下,不过想来我也不会骗他,加上前面又有司机在,也就没再问。 我们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走的,不到五点就到城南了。 下了车,祥子付了车费,然后我就按照记忆带着他们去了翔子家。 望着眼前的那栋老屋,周围的房子都翻新重新盖了,只剩下他家的房子夹在中间,门口的荒草似乎在告诉我,已经很久住了。但是,我清楚宁静的能力,她说在这里那应该就在这里。 翔子家的老屋,门是锁着的。老头拿着罗盘看了看,然后对我们说,先等等,那人现在不在。 随后,我们仨又去街上的小饭馆吃了顿晚饭。差不多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去了翔子家老屋。 我们仨刚走到老屋前,我就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翔子家屋子进,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小眼镜! 他怎么会来翔子家? 老头跟祥子俩也知道有些不对劲,等小眼镜进了翔子家后,老头问我:刚才那人就是你说那贼人? 我摇头说不是,不过他跟那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老头也没说什么,而是让祥子把包给他,他接过包,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了一个小铃铛。然后递给我,说:这东西,你拿挂在身上。 我接过那破铃铛,看了看,居然里面没芯的。 祥子见我疑惑,给我解释道:这叫凤铃,你挂在身上,遇到妖邪的时候才会响。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将铃铛挂在了身上,老头眼尖,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牌子,咦了一声,问我从哪儿来的? 我说亲人送的。 他哦了一声,让我给他看看,我也不怕他抢,就取下来递给了他。他在手里看了看后,感叹道:好东西。灵气十足啊。不对!怎么你戴在身上,我没感觉到它的气息?说着又放在了我手里。他惊呼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说:  今晚没了。明天再见 正文 第216炮 你们走不了了 我被老头一惊一乍给吓的一惊,祥子也一脸的莫名其妙。ziyoUge.com 我问他什么情况? 他将那块牌子重新从我手里拿起来后,感慨道:小哥,我刚才说这牌子上灵气十足,那是因为离开了你,我才能感应到。祥子在一旁似乎明白了。接着话说:是不是因为小哥身上有什么可以遮掩这牌子的东西? 老头点头说,说不得的话,应该就是他身上的大气运,九五之数了。还有一件事情,现在看来还不清楚是喜是忧啊。 我问老头什么事?老头指了指手上的牌子说:你的身体正在吸收这牌子上的灵气,且速度越来越快。 不会吧? 我相当怀疑以及质疑,我说我怎么没感觉到? 老头将牌子递给我,我重新戴在脖子上,他说以后再说。 说完后,又从包里取出了三根香,然后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点燃后,插在墙缝上,对我说:先进去。 对于他点香,我虽然很好奇,但也没蠢到去问。反正我只要跟着他就行了。 点完香,老头将包提在手上,用罗盘对着翔子家老屋看了看后说:已经来了。走。 说完后,他就率先朝翔子家走去。 小眼镜进屋的时候,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老头上前轻轻的推开门,然后朝我们招手。 我跟祥子俩也跟着进了屋。 屋子里很黑,没点灯。有些压抑,很安静,除了我们仨的呼吸声外,并不能听到任何其它声音。 老头示意祥子保护我,然后自己朝左边的屋往里进,我也想往里进,祥子却拉住了我,朝我摇头,然后拽着我往右边的屋子走。 走到屋子前,我依稀能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因为视线很暗,坐着的那个看不清楚,但是跪着的那个,我倒是可以认出体型来,应该就是小眼镜了。 这样一想,那坐着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师父破棉袄了。 让我惊讶的是两人就像是蜡像一般,一动不动的。 祥子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没让我进去。 可过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动静,似乎也没发现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很诡异,黑暗的屋子里,我跟祥子面前一坐一跪两个人,却似乎就像没看到我们似的。 终于,我忍不住问了声:怎么搞的? 祥子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可似乎已经晚了,跪着的小眼镜呼啦一下就动了,从地上跳了起来,屋子里的灯啪的一声亮了。 怎么又动了?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祥子站在我身边一动不动,我也看清楚了屋子里的两个人确实是破棉袄跟小眼镜。 小眼镜咬着牙,挑着眉毛,朝我冷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那破棉袄虽然也同样望着我,却并没有动。 小眼镜玩味的狞笑道:上次放过了你,你不逃的远远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自投罗网。我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愚蠢呢? 我尽量的稳了稳情绪,盯着小眼镜与破棉袄,小眼镜眼神非常不屑的扫视在我跟祥子身上,摇了摇头。 祥子叹了口气,对我说:既然别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哥,靠后点。 祥子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挡在了我身前。小眼镜有些诧异,哟了一声说:还带了帮手?就这豆芽菜能干啥?说话间,他眉头一条,一挥手,祥子下意识的抬手一挡,接着,脸上露出痛楚,小眼镜嘿嘿直笑。 我问他怎么了?祥子抬起裸漏的胳膊,只见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依稀可见红点附近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蛊虫? 小眼镜又是一抬手,我赶紧往旁边一躲,却没能躲过,就感觉肩膀上一阵又疼又痒的剧烈触感,接着疼痒又消失于无形中。 破棉袄一直坐在床边,如果不是那偶尔会动一下的眼珠子,我真的会以为那是一句蜡像或者他入了灵的纸人了。 小眼镜见我俩都中了蛊虫后,故作叹息了一声,说: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何必还跑过来送命呢?过不了几天,你们身上也会生斑了,回头我去收你们啊,介于咱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好看一点的。 斑? 鬼斑吗? 难道说,是宁静一直在调查的那种斑? 我的心里翻腾了起来,因为,我记得在给我这边的信息时候,宁静似乎透露给我说那鬼斑似乎与我想知道的这世界有很大的关联。 我脱掉了身上的衬衣,看了看肩膀上,就见那蛊虫正朝我脖子方向在蠕动,而蛊虫蠕动到我脖子静脉的时候,依稀留下了黑色的斑点。 看来,小眼镜并没有骗我,而他显然比我知道的多的多!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按住了蛊虫的位置,接着,我腰间的铃铛叮叮作响,声音不大,但很清脆,铃铛响起的瞬间,就见我按在手指下的蛊虫一阵躁动,力气很大,我的肩膀一麻,手也随之松懈了一下,那蛊虫却按照原路从进入的红点中爬了出来,当我看到那花绿色像蚂蝗一般的软体动物从身体里钻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眼镜惊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一旁坐在床上的破棉袄,胳膊动了一下,小眼镜脸色一变。就要再出手,我却被祥子一把拉出了门,然后就往外跑,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了,荡魂铃专制妖邪,就连蛊虫都受不了。 我俩一路跑出了屋子外,小眼镜追了出来。 外面空间大,他想再用蛊虫偷袭也没那么容易,况且他也发现我身上有专门对付蛊虫的东西,所以也没再愚蠢的动手了。 他喊了一声站住! 我跟祥子俩距离他十来步远,停了下来,转身望着他。他的脸色很难看,问我们到底来干啥? 我问他:屋子里那老头是你师傅? 他嘿嘿一阵狞笑,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现在走不了了。 忽然,我们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的身影从四面八方将我跟祥子俩包围了起来。 漆黑的巷子里,我们被一群破棉袄给包围了。 正文 第217炮 夺回冥伞 纸人!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根本就不相信有那么多的破棉袄。ZIyouge.com而之前在屋子里的那个应该就是真身了。 祥子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八成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纸方术。而我却是了解的,毕竟我自己也跟表叔学过。 而就在我俩被一群破棉袄给团团围住时,屋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身影,是老头! 他的手上居然拿着冥伞,从小眼镜身边擦身而过,速度快的,一直跑到小眼镜眼前,小眼镜才发现。 接着从屋子里又冲出来一个身体,又是一个破棉袄,不过很显然,那应该是真身了,那破棉袄直追着老头身后,而原本围着我跟祥子俩的破棉袄们也紧随真身追了上去。 小眼镜傻眼了,估计他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祥子赶紧拉着我就跑路。 我两并没有跟着老头他们跑,而是从另一条路跑的,一直跑到了城南大街上,才停下来喘气。 成功了? 我却有些担心老头,不过祥子说老头肯定没事儿的,他对于老头应该属于那种盲目的崇拜吧,可我对破棉袄的了解来看,似乎并没有祥子说的那么轻松了。 休息了一会儿,依然没有见到老头的影子,我问祥子,你师傅有没有说我们怎么联系他? 祥子跟我要了一根烟,然后抽着说:等他摆脱那些人后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我惊奇的问他怎么找啊这是?难道咱们就在这等他? 祥子摇头说不用的,只要咱们人还活着,他就能找到咱。 虽然这话听上去很盲目崇,不过,我却知道,老头应该有那样的本事。就像之前被他算出来会去他家一样。 隔行如隔山,更何况关乎于玄学,我一直都属于门外汉。 我跟祥子俩觉得在大街上不太安全,就找了个小网吧,待着。而让我意外的是,祥子却并不会玩电脑,这倒是让我觉得他是个古代人了,大约接近十点钟的时候,祥子的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原来老头果然摆脱那些人了,正在网吧外面呢。 我跟祥子俩赶紧就出去,老头手里拿着冥伞,看了看网吧,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咋来这里? 他把伞递给我,我接到了手里,看了看。 我一边看了看伞,一边说我们没敢再外面待也没地方去。 他也没说啥,我们赶紧包了辆车,往市里赶。 大约不到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终于来的了市里。 下了车,祥子去巷子口的大排档买了些饭菜后,我们就直接回了老头家。 回到家,祥子把饭菜放在了老头屋子里的小桌子上。 老头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问我这伞没什么问题吧在? 我点头说,看上去并没什么问题,于是我下意识的撑开了伞,而当我撑开伞后,我惊恐的发现伞底下居然有两双眼睛! 祥子惊呼了声,那伞? 我赶紧将伞收了起来,难道破棉袄已经知道这伞怎么用的了? 他到底是谁? 老头呵斥了祥子一声:咋咋呼呼个啥!然后将视线望向了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答案。 祥子有点郁闷的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我。 我想着老头其实人还不错,加上又帮我抢回了伞,就跟他说了下这伞的用法后,他俩才明白原来,伞里的那两双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祥子其实并不清楚冥伞的真正作用,还以为只是一件能收魂的法器而已。老头是晓得的,他倒是说,可以帮我一起试试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道了声谢。 祥子在一边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干脆也不想,端着饭盒就开吃。 我将伞放在一边后,跟老头俩也吃了起来。 一边吃饭,我一边问老头,是怎么从那破棉袄手里抢出来的? 老头呵呵一笑,说: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去之前点的那三炷香? 我说记得啊,祥子笑了笑,继续吃饭。 老头说:奥妙就在那香上面,其实我进去前几算好了那老贼头在右边屋,而我却进了左边屋,你跟祥子俩进右边屋子的时候,开始他们并没有发现你俩是吧? 我点头说是。 老头继续说:那就是之前点的那三根香的功劳了,我有些惊讶,点了香他们就看不到我们了?这怎么可能? 老头给我解释道:那两人明显在进行古怪的仪式,所以,他们都是闭着眼睛的,虽然那两人都是有些道行的,但,因为那三炷凝魂香,把我们身上的生人气息给掩盖了,所以他们才没发现。 而你两进去后,那眼睛仔似乎对你们偷袭,而那老贼头似乎一开始不屑一顾,一直到你身上的荡魂铃响起后,逼出了蛊虫,他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你们了,那眼镜仔追出去,他就在屋子里操纵纸人,我也就是在他行功的时候,冲了进去,抢到了这伞,他跟那群纸人一直追着我跑到了大街上,估计他也是忌讳纸人被人给发现,也就没敢追上来。 我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心里还是挺震惊的,这老头想的还挺周到的,既然是这样,我又问他:那为啥去之前还要卜卦呢? 他笑了笑说:这是我做事儿的一个习惯的。 祥子稀里哗啦的将盒饭里的饭菜都吃完了,然后一边嚼一边说:原来那些个破棉袄老头是纸人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分身术呢。 老头说他电视看多了。 吃完饭,祥子收拾残局,我跟老头又聊了一会儿后,就回了房。 将冥伞小心的放在柜子里后,就准备去洗个澡,却看到老头跟祥子拿着些木钉子在院子周围钉了钉。然后又在门后面的地上洒了一层像是面粉一样的东西。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祥子一脸郁闷的手拿着扫把在扫开老头撒的那‘面粉’我问祥子他们弄的是啥啊?祥子说:师傅他说这叫迷魂阵。 迷魂阵?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老头,老头很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干活。祥子叹了口气对我说:真倒霉! 老头瞪了他一眼。 我朝老头笑了笑说:这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正文 第218炮 小姐姐的惊喜 后来,我洗完澡就准备睡觉了,小姐姐却一直没来,估计是因为外面老头他们还没忙完吧。ziyoUge.com 渐渐的,我居然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抱住了我。 吓的我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是小姐姐。 我问她怎么才来?她笑了笑说没什么。然后示意我躺下,我躺下后,她枕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示意我继续睡,我说睡不着,就想对她动手的,可是却没想到,她跟我说她那个来了。 我有些失望,不过,也有些小欣喜,小姐姐居然这样的事情都跟我说的,让我很意外呀。 之后,我们小声的聊天。 我想到晚上老头说关于我胸前牌子的事情,就问小姐姐牌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姐见瞒不了我的了,就跟我说了实话,她说:这牌子是她家传下来的,原本只有一只的,另一只是后来,我表叔给找到的,就都给了她,让她奶奶保管。后来,我跟她定下娃娃亲的那天晚上,奶奶给我们一人一个。 我问她那奶奶呢?她摇头说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她:麻衣神相的老先生说这牌子上灵气十足呢,还说我的身体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里面的灵气呢。 小姐姐笑着说:那老头倒还是有些眼力的,然后就不继续话题说下去了,而是让我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我点头答应了她。 睡觉前,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我当时怎么问她她都不说,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了,我才知道她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简直是太惊喜了。 因为,我发现太阳都升起来了,而小姐姐却一直安详的躺在我身边,虽然我的胳膊都被她压麻了,但我的心里真的很高兴,高兴的我当时都流出了眼泪。 我流泪并不是因为我内心脆弱,而是因为,我终于可以证明小姐姐不是鬼,是人。这也更进一步的揭穿了我爸跟表叔他们的谎言。 我就那样一直静静的望着她,不时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摸摸她的鼻子,那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我们俩在床上嬉闹一样。 只不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而已我们还有了更加亲密的关系。 一直到她睁开眼睛,我才出声:你醒啦。 她眨了眨眼睛,朝我微微一笑:然后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俩在床上温存了好一会儿后,一直到听到老头在外面喊祥子去买早饭,我们才起了床。 穿好衣服后,我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早晨的阳光并不是特别的毒,而是一种类似秋天夕阳升起的味道。 小姐姐遮了遮眼睛忽闪着眼睛望着门外面的景象,然后抬脚走出了房门,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她望着天空,望着太阳,沉沉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扭头朝我笑。 那一刻,我发现她真的特别的美。 我不清楚为什么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在白天出现,而在我的记忆定位中,蓝蓝似乎是并不介乎于白天黑夜的,而小姐姐却只会在晚上出现。她跟我说,白天的时候她也会一直跟着我,只是我看不见她。 而那一刻,当我看到她在阳光下的身影时,发现她其实跟蓝蓝似乎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同样的一张脸,同样都在白天,可是阳光下的小姐姐,那回眸的微微一笑,却让我再次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真的很久了。 我跟蓝蓝俩去梳洗的时候祥子回来了,而当他看到我身边的小姐姐时,直接傻眼了。 然后赶紧跑过去喊老头,老头跟着祥子出来后,也看到了小姐姐,我跟小姐姐已经梳洗好了。 老头问我小姐姐是怎么回事? 我说她是我女朋友,叫囡囡。 老头瞪大了皱巴巴的眼睛望着小姐姐,一脸的纳闷,估计是在想,小姐姐是怎么进来的吧。 小姐姐倒是很有礼貌的跟他俩打了招呼,祥子还好,不过,似乎很少跟女孩子说话,脸有点儿红。 我赶紧帮小姐姐撒了个谎,跟老头他们说小姐姐是早上来的,小姐姐附和的点了点头。 老头这才罢休。 我看了看祥子手上拿着的包子啥的,就问他买的够不够? 祥子连连点头说够。说着偷偷的看了眼小姐姐,脸更红了。 老头骂他没出息,跟么见过好看的女孩似的。 早饭是我们四个一起吃的,小姐姐似乎只吃肉包子,对于其它油条之类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结果导致,肉包子全都被她给吃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在第二世界中与她用蓝蓝的身份在一起的时候。 吃过早饭,囡囡说让我带她去街上逛逛,我其实还是挺心疼她的,毕竟女孩儿都是天生爱美的,而我似乎就没带她逛过几次街。于是,当天上午,我带着她在市里一直逛到了傍晚,晚上吃过饭,我们才回到老头家。 祥子已经做好了晚饭,我忘了给他们打电话说吃过了,所以他俩一直在等我们呢,我抱歉的说已经吃过了,老头也没太在意,就跟祥子俩吃了。 我带着小姐姐回到了我的屋子里,将买的衣服什么的都放在了床上。然后解脱一般的躺在床上。 要逛街什么最遭罪,那莫过于两条腿了,小姐姐似乎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坐在床边摆弄着刚买的新衣服。 其实,仔细看看小姐姐,跟普通的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开心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哭。逛街的时候会偶尔调皮的跟我打闹,回到家里后,也会非常安静的不打扰我。 这样的女孩,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想到我们身处在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当中,那种感觉比离家千里万里还难受。怎么形容呢? 没有归宿感。 哪怕这个世界跟我们的世界是一模一样的,那也不是。 小姐姐试了试一件刚买的黑色短袖鬼娃娃头像的T恤,然后看到我在发呆,问我在想什么呢? 我说想家了。 她说那我陪你回程村? 我呵呵一笑,说:我想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小姐姐微微一笑说:会有那么一天的,弟弟,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19炮 准备收魂 我问她去哪儿? 她有些恍然,然后朝我笑了笑,说:没什么。ziyouge.com然后赶紧岔开话题,问我冥伞是不是真的要收集四十九个魂才能用?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的,是表叔跟我说的。我没说出你爸这样的称呼,首先是别扭,其次,我并不清楚小姐姐对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小姐姐点头说那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你之前撑开伞的时候,里面不是有收集好了的魂吗? 我点头说,那应该就是了。 她问我接下来想怎么办? 我说当然是继续收集了,等收集到了四十九个魂,我们就可以回到属于我们的归宿了。 小姐姐放下手上的衣服,然后攥着我的手,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了?我问她。 她低下了头,说没什么。然后又将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我们两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 祥子就在门外喊,说是老头要我们过去一下。 我看了眼小姐姐,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对我说:走吧。 出了门,祥子已经回到中屋了。 我跟小姐姐俩直接进了中屋,老头正端坐在椅子上,见我跟小姐姐俩来了,就让我俩随便坐。 我问他有什么事? 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姐姐,然后笑了下说没啥事儿。这不是刚吃完饭,找你们谈谈心。 我心里郁闷,不过人家好歹也帮我抢回了冥伞,还收留了我,怎么着我都得给他面子不是?所以,我也笑了笑,说,刚巧我也有事情要询问他呢。 老头哦~?了一声,问我啥事? 我也不跟他客气了,我问他我接下来这还差四十七个魂,我该怎么弄? 老头问我晓得怎么用那边伞吗? 我有些愣住了,也开始慌了,好像表叔并没有对我说啊? 小姐姐却说知道的,你忘了? 我啊?了一声,感觉小姐姐似乎话里有话,就赶紧说,想起来了。 老头沉嗯了一下后,对我说:魂的事情,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难的是,你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简单的是,只要你会用那边伞,那就简单了。 虽然老头的话,说的有些含糊其辞,但是我还是能听明白个大概的。我确实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就是算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想像在疯狂的世界里那样的作为。因为,我能真心的看到,这里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游戏里的数据,跟我们都一样,死了就是死了。所以,我肯定不会动手去害人或者随便收集无辜人的魂。 我看了下小姐姐,然后对老头说:既然你帮我夺回了伞,等我收集好了魂,我肯定会言而有信的。 老头摆手,凝视着我:小哥儿,你真的以为我是想利用你吗?其实当年我师傅不告诉我,我之后的一段时间就已经想通了,天命不可违啊,当年我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几年,认识了我心爱的人,就已经算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我帮你,首先,因为你是我师傅唯一跟我交代的人,而后,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你。 我听了老头的肺腑之言,心里挺感动的,也有些愧疚,愧疚我之前一直单纯的认为他只是想利用我,所以,我也在潜意识里一直对他有所提防。 我说了声谢谢,后他朝我摆手说:欲速则不达,希望你真的能持之以恒的保持赤子之心。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祥子协助你。 我心里有些犹豫,祥子刚巧从外面走进来,应该是听到了的。惊喜的说:去哪儿啊?我愿意啊。 老头脸一下黑了。瞪了他一眼。小姐姐扭头偷笑。我心里郁闷这老头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啊。 不过,最终,老头还是说了,让祥子陪我们一起。 当天晚上,我帮小姐姐收拾了一间老头屋子旁边的房间。毕竟在别人家,我两又都年轻,住在一起不太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独自去了趟网吧,想在网上查一查,看看什么地方有鬼害人。 结果一搜索之下,发现还真不少,不过当我仔细看了看之后,才发现好多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的。 一直到中午,我搜到了一条,标题为小四学生,家中房梁诡异吊死的帖子,当时,我是被标题或者镇楼图吸引进去的,本来还以为只是鬼故事或者恐怖小说。可当我仔细看了以后,感觉事情应该是真实的,因为,里面居然还给出了详细的地址。地址上显示的地方,离我们这挺远的,已经出省了,地址上显示的是在GY市。我将地址用宁静送给我的手机拍下了照片后,然后就继续找,却发现不仅仅是GY那边有发生那种情况,居然在我省临近HN省附近也发现了同样症状的死亡。并且死者也是小学生。关于我省的那个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居然还有新闻报道过。所以可信度极大。于是我按照新闻里给的详细地址,打电话去那边问了一下,果然是有那么一回事。 我跟电话那边询问了地址后,匆匆的回到了老头家。 小姐姐似乎喜欢睡懒觉。我上网回去了,她才起来呢。 她问我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我说去网吧查资料。她哦了一声就是刷牙洗脸了。 老头在院子里浇花,自从老槐树死后,老头似乎对植物也不像从前那么爱护了,所以院子里的植物也蔫吧了些许。老头问我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我赶忙对他说我查到的事情。 老头听了以后沉吟了一声说:这怎么看上去像是养小鬼的门道啊?然后就劝我别去,说是去了也收不到魂,因为养小鬼的通常都是旁门之中极为邪恶的人才能干的出来的。 而他说到养小鬼,我就想到了秦慧,她曾经在我身上种过鬼,而已她似乎也养鬼。最重要的是,听小眼镜的话意思,应该她跟小眼镜俩都是破棉袄的徒弟。 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她呢?不过只是想想而已,根本就不太可能。先不说她会不会出现在当下,最主要的是,她后来可是被表叔给抓住的,应该不会再作恶了吧,而且从小眼镜听我提到秦慧的时候,一脸的厌恶感,还说她是叛徒。从这一点也可以佐证应该不会是她才对。 正文 第220炮 安丰镇 不过,最终我还是决定去看看,老头依然固执的让我不要去,说是如果我执意要去的话,祥子就必须不能去,因为得罪了同道中的人,那后果就是无休止的相互纠缠。ZIYOUGE.COM所以,如果我执意要管闲事的话,他不会让祥子去帮我的。 我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去看看,既然是这样,那我自己去吧。 我并不怪老头,就像表叔他们那样对我,我也不怪他们一样,我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只想好好的跟小姐姐在一起。将来结婚生子过日子。可是这原本只是最普通的要求对于我而言,都变成了奢望。 我回到了屋子里,小姐姐已经梳洗好了,我跟她说了我跟查到的事情,又提到了老头的话。 小姐姐说没关系,人家也是有苦衷的,总之,我会一直陪你的,你到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心里暖暖的,之前的颓气也消弭了不少,我跟小姐姐商量了一下,准备下午就往我省的那个地方去看看。 下午,趁着祥子不在,我跟小姐姐就去跟老头道了别,老头叹气说我太倔,我说我只想早点回去。 他想了一下,最终将之前的那枚没有芯的荡魂铃借给了我,还有一小束凝魂香,大约七八根的样子,装在小盒子里。 我挺感激他的,萍水相逢,却这么的帮助我。 跟老头道完别后,我跟小姐姐就出了门。 而我两刚走出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了祥子背着个包,正在巷子口等我们呢。 我愣住了,难道老头同意了? 我跟小姐姐俩赶紧走了过去。祥子见到小姐姐后,居然还是会脸红,然后有些扭捏的问我们是不是想偷偷摸摸的走? 我啊了一声,这才明白原来并不是老头让他走的,而是他自己偷着要走的。 不由的有些为难,也有些诧异。为难的是,如果这样的话,老头知道了肯定要生气,诧异的是,他怎么料到我们忽然又转变了主意呢? 祥子见我犹豫不定,斩丁决铁的说他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最后还是小姐姐说的话,我才同意的,小姐姐说先走吧,人家东西都收拾好了。 最后,还是我们三个登上去CF县的车,在车上,我跟小姐姐坐一排,她靠窗,我坐外面,小姐姐似乎晕车呢,上车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跟祥子俩聊着天,我有些纳闷,老头应该已经发现祥子走了吧?也没见打他电话?难道祥子换手机了?于是我拨了一下祥子的手机,却没想到居然拨通了。 他拿起手机诧异的看了下,然后似乎明白了,跟我解释说他把老头拉黑名单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居然敢这么干。他嘿嘿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 祥子真的很够朋友,虽然听他说很少出远门,这次明面上说是帮我,其实也是想借着机会出去玩玩。我心里明白,他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车子大约是傍晚到的CF县。我们在县城里下车后,在车站附近找了家旅店,我跟祥子一间,小姐姐单独一间。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吃饭的时候,顺便跟老板打听了下,那件事儿。可能是因为上过新闻的原因吧,那老板还真知道。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不仅如此,还加以推测,搞的就跟是他亲手作案似的。一直等他滔滔不绝的说完,才反应过来,问我们看上去都是学生,问那吓人的事情干啥?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好奇,又刚好经过这里,当然要找个知情的问问了。 后来,我们跟老板问了下县郊安丰镇坐那班车后,就回了旅店。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们就去车站坐上去安丰的车。 通往安丰的路跟我记忆中通往斑竹园的路很相似,都是那种考验司机的盘山公路,一路上很惊险,很刺激,不过坐车的大多都是安丰本地人,估计都习以为常了,而我之前也坐过,小姐姐上车就睡觉。所以只剩祥子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的。不过他倒是没喊害怕,而是喊刺激。 到了安丰,才发现安丰是个很安静的小镇夹在山沟子里的一条小街,又上往下延伸的是一个水库,而我们要去的那个小学生的家就在水库旁边。 我们下了车,当然得先找个旅店,小镇上找来找去也就那么一家旅店,条件很差,不过老板娘人不错。 我们跟她打听了那小男孩诡异死掉的事儿,老板娘先是脸色一变,然后看我们都是大学生模样,就问我们打听那事儿干啥? 我没敢跟她说别的地方也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又把之前跟对小餐馆老板的那番说辞又跟她说了一遍。 老板娘虽然是个生意人,但是山里人的淳朴到是没变,跟我们说的到是很仔细,我们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就准备去吃饭的,没想到老板娘居然说如果不嫌弃的话在她家吃得了,去外面吃干啥。 午饭确实是在老板娘家吃的,不过,我们还是准备退房的时候给她加钱,说到钱,自从我去了撇子二叔家后,他给了我一张卡,然后我就几乎没缺过钱。听他的意思好像说,有人会每个月定期给我汇钱。而当时,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发现我身上除了卡还在,其他东西都没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我没手机的原因。而很意外的是,卡还在,而且里面的钱也可以取出来。 虽然一直和好奇是什么人每个月给我打钱,不过,后来,一直也查不到也就没再查了,因为,我知道,总一天我会知道的。 下午,我们就去了那小孩的家。 根据之前老板娘的叙述,小孩生前是跟父母住一起的,家里就他一个,死了以后,他爸妈伤心之余,又害怕,就都出远门打工去了。说是再也不会来了。 不过,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调查,而是招魂,所以,并没那么困难。 我们在周围打听了一下后,然后跟祥子商量了一下,祥子说招魂其实并不难,我们首先得找到逝者的遗物才行。 正文 第221炮 屋子里的黑影 说是不难,但那小孩的家里并没有人,老屋子的门也紧锁着,没办法,我们只好先回去,准备些许招魂要用的东西,准备晚上再来,到时候,可以偷偷的撬开门。ZiYouGe.com 临走前,祥子掏出罗盘,看了看周围,他说屋子里阴气很重。说是在屋子里招魂最适合。 回到小镇上,小姐姐留在旅店,我跟祥子俩出门购买招魂用的东西,其实听祥子说的,招魂要用的东西并不多,一注香,一个晚,一根红绳一只鸡。 鸡必须要用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又至下午,跑了一圈也没买到。其它的都还好,费了些许时间,所以,当天晚上,我们并没有行动。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跟旅店老板娘打听了下,菜市场中有卖活鸡的,我们三个早早的就起来了。赶了个早市。早晨的小镇还算热闹。我们找了家包子店吃了一顿早饭。小姐姐免不了又吃了好多肉包子。 在菜市场转了很久,卖土鸡阳鸡的倒是不少,可就是没找到五彩斑斓的大公鸡。我有些气馁,我问祥子是不是必须要用那种大公鸡?祥子点头说,必须要的。一般的鸡不行,阳气不够,阴魂路上,就会被孤魂野鬼给吃掉。 我说那不是刚好,咱们就拿那些孤魂野鬼开刀。 小姐姐却说不行的,阴魂路我们根本去不了。 祥子有些惊诧的望着小姐姐,小姐姐解释道:别多想,我听奶奶说的。 祥子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可以说,除了大公鸡跟那小孩的遗物,我们都准备齐了。一直到早市结束,我们还是空手而回。 巧的是,我们刚准备回去,就见到一个老阿婆拧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准备卖。价钱虽然有点贵,但是钱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 买到了大公鸡,我们把公鸡拿回了旅店,老板娘问我们准备怎么吃? 搞的我跟祥子俩哭笑不得,不过,也算我机智,跟老板娘说这公鸡是我这朋友买回来当宠物的,不吃的。 老板娘顿时看祥子的眼神都变了,祥子没想到我会那么说,脸一下就黑了。不过,他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人,没给揭穿。 回到屋子里,小姐姐一路都在笑,直接笑的祥子脸红到了脖子,那眼神幽怨的,都快要哭了的杨子。我赶紧给他赔礼道歉,才算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这东风指的当然就是天黑了。 后来,我们又睡了个下午觉,准备晚上卯足了精神,去招魂。 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我将冥伞再次用黑布包着,然后背在了背上,祥子背着包,我们仨一起出了门。大公鸡被祥子抱着,出门的时候,老板娘跟她女儿在后面小声的对我们议论着什么。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街上除了零星的几家小卖部还没关门外,其它的都关了,我从包里拿出了手电,就带头往那孩子家走。 一直走到那栋屋子前,周围的邻居似乎都睡着了。 我让祥子跟小姐姐在外面等着,然后我独自靠近了那门。 走到门前,我用手推了推门,又摸了摸锁,门锁都是完好的,不过想想那孩子死亡的时间来看,他父母走的时间也没多久。 大门如果不砸锁的话,铁定是进不去,我想着看看能不能从窗户进去。 所以,我就扒在窗户前,往里面看。 而当我正要推窗户的时候,没想到手却推了个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一个小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继而,我的胳膊一阵冰凉。 我赶紧缩回了手,然后,我抬头就看到了窗户里面扒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那孩子眼睛空洞,正朝我伸着老长的舌头。 我惊呼了一声,赶紧往后退,祥子跟小姐姐听到了我的声音赶了过来,小姐姐担心的问我没事儿吧?我说没事。 祥子手上拿着罗盘,然后用手电照了一下,我们就看到罗盘上的指针正不停的乱转。 祥子眉头一皱,问我刚才是不是看到那小孩了? 我说是。他问我那小孩啥样?我说那孩子舌头伸的很长,祥子听了以后倒吸了口凉气说:看来,真的被师傅说中了,那孩子八成真的被人养小鬼了。 我心里一阵可怜,想到当年翔子被种了鬼,而后我也被种了鬼,也不知道翔子现在还活着没。 我问祥子,那岂不是人为的? 祥子点头说是,我心里一阵怒火,人家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给毁了,而且从孩子的死状来开,应该是被强行养了小鬼。 我对祥子说: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跟囡囡俩就行了。 祥子脸色一下就冷了,他很生气的说,我是那种人吗?既然说要来帮你了,那肯定是要帮到底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过,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我问他有什么法子? 祥子却摇头说,现在这孩子既然魂魄都在家里,我们准备的东西,没啥用了啊。况且,那孩子在屋子里,我们根本进不去。他看了看我后边地上的咕咕叫的大公鸡,然后对我说:要不,咱们就把大公鸡给从屋子扔进去? 我说,这注意好,正准备去动手呢,却忽然间发现小姐姐不见了! 我连忙问祥子,看到囡囡没? 他啊了一声,也才发现人不见了! 我当时心就慌了,就准备去找的,忽然,看到屋子里有个人,站着个人影! 而那人影看上去似乎是个女孩。 我当时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小姐姐,就喊了她一声,那人影却一闪而逝的不见了。 祥子听到了我的喊声,问人呢? 我指了指房子里,他低声的对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屋子门锁窗严的,你媳妇儿怎么可能进的去? 我心里一震,难道刚才那屋子里的不是小姐姐? 那会是谁呢? 小姐姐究竟去哪儿了? 忽然间,我的心开始不安了起来,小姐姐难道出事了?可是刚才还在我们身后啊? 说:  今晚没了,明天再见 正文 第222炮 招魂 就在我的心里非常不安的时候,我身旁的祥子惊呼了声:屋子里的阴气又重了! 我朝他手中的罗盘看了一样,只见罗盘里的针就像装了小马达一般转个不停! 难道是? 想到之前在屋子里的那黑影,我隐约感觉像是个女的,而之前我把她误认成小姐姐的原因也就是因为,小姐姐不见了。ZiYouGe.com而我又在屋子里看到了她。 祥子,压着声音问我:你媳妇儿到底什么来路? 啊? 我楞了一下,就问他什么意思? 祥子拉了我一把,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我说我也不知道的,我现在得赶紧找她哪有空跟你讨论这事儿! 我的心已经乱了,哪里还管什么招魂啊什么的,得先把小姐姐找到再说! 所以,我让祥子在门口盯着,可是我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小姐姐。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回到了祥子身边,他一直盯着我屋子里看,我正想跟他说没找到,他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让我仔细听! 我静下心来,凝神静听,果然,我听到了一阵,熟悉且恐怖的声音。 咯吱咯吱····· 那是? 我小声的问祥子:那是什么声音? 祥子摇头说从来都没有听过。 小姐姐会不会在屋子里? 就在我跟祥子俩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屋子的窗户后面忽然又闪现出一个人影! 小姐姐! 我震惊之余,心里产生了疑惑,她是怎么进去的? 而我还没从疑问中钻出来的时候,大门下面的门枕轰隆一声闷响,居然朝我们飞了出来! 我眼疾手快的推了祥子一把,结果门枕直接从我俩中间飞到了后面。 而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刚巧看到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的远去,小的那个似乎是被绳子给拴着。紧接着,门枕下面又钻出了一个黑影。 是小姐姐! 我喊了她一声,她应了。然后朝我们走了过来。 祥子,拽着我的胳膊,似乎有些紧张。 他直接就问小姐姐是怎么进去的? 小姐姐却没回答他,而是对我说:屋子里的那女的,是你同学秦慧! 啊? 怎么会是她?难道她也来了? 小姐姐说完后,就带着我们走到了屋子的侧面,是那户人家的厨房,她指了指厨房的门,然后用手推开,然后说:这家人的厨房与里面是贯通的,我也是忽然间想到的。说完就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厨房里还算整洁,通过厨房,我们居然直接就到了堂屋,可以通过已经破损的门下面看到外面的地面。 祥子拿出罗盘,让我帮忙照一下,却发现罗盘上的指针已经不动了。 祥子叹气说:这次真走了。对了,刚才你媳妇儿说的是你同学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说:先不说这个,咱们现在找那孩子的遗物还有用吗? 祥子摇头,小姐姐却说有用。 祥子还想说什么的,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先不管有用没用,咱们先找找吧。既然东西都备齐了,不试试也太不值得了。 后来,我们在右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双小尺码的鞋,从上面的卡通标志上来看,应该就是那个死掉的孩子生前穿过的。 我们三个在屋子里的床边坐着,没敢开灯。 祥子问小姐姐,这魂都被勾走了,咱们怎么招? 小姐姐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刚好跟秦慧碰了个正着,她似乎没想到我能进去,所以惊慌之下,勾着那孩子就跑。我在她身上放了点儿东西。这招魂我也是懂那么一点儿的,如果我们在那孩子附近招,肯定是可以的。 祥子有些震惊的望着小姐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问小姐姐,能确定那是秦慧吗? 小姐姐说确定的,秦慧她见过,所以可以确定是她。 我心里堵得慌,她怎么又开始干这个了?难道说,是表叔指使她干的吗? 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原本我以为我们得先回去的,没想到小姐姐却说,我们得趁着我还能找到她的时候,找到她,要不然的话,估计就算我们找到了,也晚了。 祥子是内行,他点头,也没说什么,将那孩子的鞋子装起来后,然后就背着包抱着鸡示意我们那就赶紧走吧。 出了门外,小姐姐朝之前我们看到秦慧走的方向,往前走。 我跟祥子跟在小姐姐身后,小姐姐走的很快,根本就不用照明。 她能夜视,我是知道的,可祥子不知道啊,他就在我身边拽我胳膊,一边走一边小声问我:你媳妇儿到底什么来路啊? 我只好敷衍着说:以后再跟你解释。 我们俩跟着小姐姐趁着夜色一直走到了河西,好家伙,腿都快走断了。 而越走我跟祥子俩越觉得眼熟,祥子惊诧的问我:小哥,这地方咱们来过啊。 我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知道了,果然,小姐姐在一栋独零零的二层小楼前停下了。而那栋房子,正是那栋我的记忆中存放赤棺的房子! 小姐姐怔怔的望着那屋子,我跟祥子俩走到了小姐姐身边。 小姐姐说:就在里面。 我朝祥子望去,祥子点头,然后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堆,他小声说:去那边看看。 我们仨来到小土堆后面,祥子蹲下去,让我们也蹲下去。 祥子将鸡递给我,然后将包从背上取下来,没敢开手电,而是在里面摸了摸,摸出了红绳递给小姐姐,让她帮忙给系在鸡腿上。然后又抽了一根香,用打火机点着。插在我们身边的土上。然后示意我将鸡腿上的绷带给松开。 我刚松开,大公鸡就像是看到了生还的希望一般,噌的一下,跳上土堆,然后朝对面的那栋房子跑去。 我们买的绳子并不长,当时,小姐姐手上拿着绳子,我生怕绳子会被鸡拖走。就准备帮着拽,小姐姐示意不用。我很诧异。祥子让我站起来看看。 可让我惊呆了的是,我顺着绳子的方向望去的时候,鸡,却不见了! 正文 第223炮 幻境 我赶紧蹲了下来,我问小姐姐,怎么没了? 小姐姐说:进了引魂路了。ZiYouGe.com 祥子将一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我,我接过手一看是两片像是叶子的东西。 我问他干嘛的? 他说是桑叶,让我放在眼睛前,我也没再问,放在眼前,他又示意我拿开。 我本以为拿开后,会看到什么东西呢,没想到拿开后却什么都没看到。 祥子问我看到什么没? 我摇头,他惊讶了一声,说怎么可能! 就听到一边拿着绳子的小姐姐说:他是双瞳,桑叶不行的。 祥子似乎是恍然大悟了。 我蹲下来,问他们成了没? 小姐姐摇头说还没到。 我问他们之前到底想让我看啥? 祥子刚想说呢,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赶紧掏出了罗盘。然后压抑着手电光一照,罗盘上的指针呼呼啦啦的转的不停! 小姐姐沉声说:来了。 果然,微弱的灯光下,我看到小姐姐手里的绳子动了。 祥子赶紧关掉了手电。 就听到小姐姐惊呼了一声,绳子然断了! 祥子赶紧接过绳子一拉,果然,绳子被拉了个空。 我心里一紧,有点儿慌了,这怎么办? 小姐姐沉声说:走! 我们刚要走的,忽然,身前的小土堆上站了个人! 是秦慧! 她站在土堆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们,一脸的冷漠。 我站起身,准备想问她的,却被小姐姐拉了一把,给拉了蹲了下来。 就听到我的头上嚓的一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的魂差点儿都吓没了。 秦慧的手上居然拿着一把菜刀! 祥子也被吓到了,他什么见过这阵势啊,叫了一声,抓着包就跑,小姐姐也拽着我跟着祥子跑。 我们跑了好一段路后,才发现秦慧并没有追过来。 就靠在一颗树下喘气。 祥子一边喘着气,一边问没追过来吧? 我说好像没追过来。 小姐姐靠在我身边没说话。 祥子问我,刚才那就是你那个同学啊?怎么那么吓人?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说当然是人了。 小姐姐却说不一定了。 怎么会? 小姐姐叹了声说:刚才咱们应该刚来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她现在的灵觉,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什么意思? 我一头脑子浆糊,没听明白。 祥子也没懂。 我心里很多疑惑,秦慧是怎么来的?她现在到底怎么了? 我没闻出来,当然也不会有人给我解答。 总之,第一次,招魂,我们失败了。 而让我们更加郁闷的是,我们发现居然迷路了。 从看到那栋房子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对劲。因为那栋房子跟河西的那栋太像了,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在安丰,又不是在城南。 我们所处的是一个灌树林旁边,而且居然渐渐起了雾。 我们看着前面是路,可是一直往前走,却总是回到之前那颗树下。 我说不会是鬼打墙吧? 小姐姐跟祥子都说不是。 我问小姐姐,怎么办? 小姐姐看了看周围,说:看来,咱们今晚上出不去了。 祥子也掏出了罗盘。看了看,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有问题。 祥子算是彻底的没辄了。 小姐姐安慰的攥着我的手,说没事儿的。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叹气说咱们落入别人圈套了。 我跟祥子俩都很震惊。圈套? 那? 小姐姐说是的,我们应该是很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我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既然出现了秦慧,又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我们现在又只是被困住了,那说明,对面并不是想伤害我们,只是单纯的想困住了我们。 而这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两个势力,一个是以我爷爷为首的黑门,另一个应该就是摘星了。 而秦慧的出现就足以说明,那应该就是黑门了。 所以,那天我们在那棵树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我们才走出去,而走出后,让我们惊讶的是,我们居然出现在了河西。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按照理说,我们在安丰啊? 怎么会出现在河西呢? 河西在什么地方?是城南! 我们怎么着都记得,当时,我们跟着小姐姐走的时候很快,却没想到居然跑到了城南。 而小姐姐说了一句话,让我深深的感觉到无力感。 她说:其实我们从市里车站走的时候,就已经着了道了,而我们之后所以为的坐车,安丰,很有可能都是幻象。 祥子说这不可能。 我却明白,在这么个世界上,似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就像我跟小姐姐,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但是我们却来到了这里。 原本我想去找表叔问问的,可小姐姐不让。 后来,我们只好又回到了市里。 回到老头家的门口,祥子一脸颓废的不愿意进去,说怕老头骂他。 就在我们仨个僵持在门外的时候,门开了。 老头黑着脸没好气的说:还不快进来。 等我们进了屋子后,小姐姐却回房了,一晚上没睡觉,说困了。 老头问我们是不是惹事了?特别是祥子,老头瞪着他。祥子吓的没敢看他。 我跟老头说了事情的经过。 老头听了以后说:这事情不简单啊。能从你们去车站的时候就让你们三个都着了道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们现在能惹的人。 说完后,他想了一下,问我们在幻觉中经历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其实我们遇到的人并不多,也就是饭馆的老板,还有旅店的老板娘了。老头又跟我详细的问了问,然后说:看来这施法的人道行很深啊,居然能在幻觉中塑造灵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闻所未见啊。 我却是知道一些眉目的,应该是黑门或者摘星的了。 而我更加偏向于黑门,也就是我爷爷那一方,因为,从之前很多事情来看,他们一直在阻止我做一些事情。只不过,我很疑惑的是,如果说,要阻止我收魂的话,当初为什么要把冥伞给我呢? 关于我们遇到的幻境,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老头嘱咐我们不要再去了,那孩子的魂似乎对那个势力有大用处啊。 正文 第224炮 三教 自从那次事情过后,我们在家里待了好一段时间都再去。ZIyouge.com 不过,我不甘心,怎么也不愿意,受人摆布。 所以,我拨打了宁静的电话。 电话中,她开门见山的说:咱们见面吧。 我想到小姐姐,就说,我一个人? 她笑了笑说:难道你想把你身边的那个小姐姐带来? 我笑了笑没说话。她说:那好吧,就是怕她不愿意来。 我询问了地点,她说还是那座山。 挂完电话,我回到屋子里,小姐姐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我说宁静。 她有些紧张的问我,她找我什么事儿? 我说等见面了再说。 我问她去不去? 却没想到,被宁静给说着了,怎么说都不去,最终,我还是自己去的。 刚到山下,就见到了那大汉坐在车子里。 我问她宁静是不是在山上,他微微点了下头。 十几分钟后,我上了山。她依然站在崖前。 我走了过去,她转过身,笑着说:又受挫了? 我点头,看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问我知道是谁吗? 我心里有数,但是我不愿意说,说不清楚。 她说不清楚就对了,问我接下来想怎么办?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想早点收集完四十九个魂后,回去。 她摇头说:你真的相信你表叔他们的话? 我问她指的是什么?她说:当然是一切。 我说,我已经很失望了。她有些惊讶:那你怎么就相信他们说的四十九个魂后就能回去?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回去。 那一刻,我非常的无力。哪怕小姐姐一直在我身边,我也想回去。 她指了指她的身后说:只要你敢从这跳下去,你就能回去了。 我却是不敢的。 因为有所牵挂,所以才不舍得放弃。 她见我不愿意,也只是笑笑。并没说什么。 原本我找她是想让她给我查查什么地方能收到魂的,可却因为她的那句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而放弃了。 真的,我发现我对表叔他们已经太失望了,我应该不会再相信他们了。 所以,从山上回去的路上,我再想,我已经该何去何从? 回到老头家,小姐姐坐在床边发呆。 我一直进了屋子里,她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的问我跟那女的都聊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她跟我说让我不要相信那女的话。 我叹息说:那我该相信谁呢? 那次从山上回来后,我颓废了好久。 一天中午,吃过饭,老头让我留下有话跟我说。 他问我:怎么我还要不要收魂了? 我摇头说:我现在不能确定收了魂能不能回去了。 老头也没在意,而是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回去。因为对于我来说这里似乎是不真实的。 他叹息说:他之所以后来想通了,其实也就是因为跟我此刻的想法一样,认为就算回去了,那里也是不真实的。 我问他能帮我算命吗? 他摇头说不能,你的命只有你自己能掌握。 我苦笑说九五吗? 他点头说是的,九五之数,人中至尊之数。说白了,如果你不努力的话,你也只是个凡人而已。这所谓的世界,就是古语中的天外天。如果你不能突破九五的话,你回不去了。 我有些茫然,凡人吗?我至始至终都是个再普通都不能普通的人了。 我该怎么努力才能突破呢? 老头说:我可以帮你。 我有些惊讶,他一个连给我算命都算不了的麻衣神相,真的能帮到我吗? 让我意外的是,原本我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老头居然真的开始当真了。 当天下午,他就开始出去了。我问祥子老头去哪儿了? 他说出去寻人去了,我问什么人?他说是他的几个老朋友。 当天晚上,老头带着另外几个老头来了。 小姐姐在几个老头来的时候已经回屋子睡觉了。 加上老头外,另外有三个老头。 那三个老头来了之后就朝我打量着,我也打量着他们。 三个老头,一个穿袈裟,一个穿道袍的。穿黑色长衫的是个很清瘦颧骨很高的老头,个子也很高,看上去有些儒雅。穿袈裟的和尚是个矮胖的像弥勒佛的胖子。穿道袍的则是个邋遢的浑身臭不可闻的杂毛老者。 他们看到我后,都是一脸的震惊。 杂毛老道走到我身边就要摸我脸,却被胖和尚给拦住了,胖和尚笑着说:老杂毛,你胆子不小。 杂毛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儒雅高个子老者,笑着问老头:老泥鳅,人我们带走了。 老泥鳅?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老头,想笑的。却没好意思笑出来,一旁笑点很低的祥子却捂着嘴呵呵直笑,被老头拍了下后脑勺。 老头问我是不是真想突破? 我点头说是。 他说:那你进屋跟你那小媳妇儿告个别吧。 我有些局促的进了小姐姐的屋。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 而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哭了。 她问我真的要去吗? 那一刻,我真的有放弃的冲动。 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受人摆布了,所以,最终我选择点头。 她哭了稀里哗啦的,我心疼的要死。她抱着我,让我不要去。 可是,我心意已定,我俩温存了良久,最终,我推开了她:等我。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我就回来了。 她扑在床上哭。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出门前,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我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祥子已经将我的东西收拾好了。 我接过我的包后,对三个老家伙说,走吧。 老头师傅将我们送出门外,我委托他们帮我照顾小姐姐,老头答应了。我也放心不少。 跟三个老家伙步行了一晚上,我们走进了一个我从没有去过的深山。 天亮后才到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庙不像庙,道观不像道馆,门前却有一本硕大的巨石雕刻的大书! 那书是立着放着的,书上刻着三行字:以儒入道,以道瞰佛,以佛为本。 而我回头看着三个老家伙,这不正是佛道儒吗? 说:  今天没了,状态有点不太好。 正文 第225炮 出山 佛道儒大书后面的是一栋,脏乱不堪不伦不类的大殿。ZiYouGe.com殿堂中供奉着不是三清也不是释祖,而是三个看上去跟眼前三人很相似的佛像。 在三个老头的折磨下,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度过了多久,而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句古话,山中方十日,世上已千年了。因为,我生怕,出山的时候,我会见不到小姐姐。 而在山上的日子中,我总会想起她,几乎每天晚上我的梦里都会有她。那种蚀心般的思念,让我痛苦的好多次都忍不住想下山,但总会被道师傅给拦住。 一直到,我在山上的日子中度过了两次寒冬,再等开春的时候,儒师傅,终于跟我说可以下山了。 那年,那天,我问他我突破了吗?他笑而不语。伸手一挥,我面前的大石书上出现了一面类似镜子一般的反光面,镜子中,我已经没了双瞳,依稀长出了胡须。 两年前,我是个平头男,两年后,我长发披肩。 下山的那天,我背着冥伞,告别了三位师傅。 步行准备前往老头家。 问之下,我才发现,原来,我所在的地方已经脱离了AH省境内。在通往最近的小镇路上,可是一出山,跟人询一片荒芜,几乎没有人烟。绵绵的高山,陡峭的山路。 一直到我走到了傍晚才发现了一个落户在山沟夹缝中的小山村。 所谓望山跑死马,我在山顶上看那小山村似乎没多远,可真要是在走到那小山村那里,走着走着天就黑了。 山里森林密布,多有怪鸟野兽出没。 当我费力的赶到那小山村时,天已经黑透了。 我站在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儿灯火的小山村前,一个黑影快速的朝我冲了过来,我皱着眉头,腾空跃起,那黑影却在我面前,停住了,蹲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摇着尾巴。 我稳住了身形后,正准备从身后抽出冥伞,却发现原来是一直大黑狗! 那狗蹲在我面前摇着尾巴,哈着舌头。我走过去,笑着摸了摸狗头。黑狗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 我微微一笑,绕过黑狗往前面走,黑狗在我身后跟着。 村子中,很黑,微微的,居然能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又似乎是野猫打春。 我缓缓的经过一栋几乎要歪倒的木头房子前,那房子里似乎有响动,而之前那婴儿的啼哭声却戛然而止。 我身后的大黑狗身形如豹,前爪往前伸,后爪往后压,身子拉成了一道满弓。嘴里呜呜的低嚎着望着前方木头房子里。 我缓缓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木头房子里似乎化过了一道白影。黑狗夹着尾巴如闪电一般转身往后面跑。 我心神一禀,来着不善! 我从背后缓缓的抽出冥伞,那白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冥伞往前一个横扫。 那白影速度极快,消失在冥伞横扫之前。 我微微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用灵识感知周围。却没了那东西的气息。 我抬脚缓缓的往前走,一直走到木头房子前,里面一片狼藉与破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正当我抬脚准备进入的时候,我的灵识一动,一狠心,咬破延阳,翻身就是一口阳血喷出! 就听到一身凄厉的惨叫! 地上倒下了一段正在缓缓变黑的白布。 曾经,我见识到小姐姐能夜视,惊为天人。如今,我却明白了,人的潜力是多么可怕。只要找对能催动潜力的方法,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做到。 我缓缓的走到已经变黑的白布前,撑开冥伞,一股黑气从地上残布上缓缓的飞入了冥伞之内。 几秒钟后,冥伞中多出了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我将地上残布,用火符点燃。然后在村子里转了转。却发现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找了个看上去还不算破的屋子,准备将就一晚上。 那屋子的门锁已经因为时间的久远而锈迹斑斑,用手一扭就掉在了地上。 我推开门,一股子霉味从里面扑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挥散了些许面前的霉味,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地上到处都是灰尘,我翻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那大黑狗居然又回来了,钻进了屋子里。 我缓缓的将门关上。大黑狗在我面前哈舌摇尾。我也没去管它,在屋子里看了看,也就是一户很平常的人家。 找了个看上去还算结实的床铺,用上面的棉被弹了弹灰尘,我就合衣躺在床铺之上。脑子里又一次想起了小姐姐。 两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大黑狗就趴在我的床边,凭借我两年三位师傅的悉心传授,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了九五之数,无论是从心境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了质一般的提升。 一夜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坐起来,大黑狗正扒在床边望着我。 我摸了摸它的头,看来我跟他还挺有缘,像这种四眼黑狗,如此体格,还真不多见。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黑子。 推开门,我将门关上,山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晰,我走到山涧,找了处溪水,洗了把脸,黑子在溪水边饮水。 我看了看周围,似乎并没有路。随即取出指北针,看了看,朝方走去。 一走又是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才陆续见到人,跟人打听了一下,附近有一小镇。又往人家指引的方向走了几里路,终于发现有小店,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可无奈的是身上没钱, 只好忍着饥饿,往小镇上走,一直走到小镇上,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个信用社,发现居然有取款机。我试探性的将那张卡插上去以后,里面的数字,多的已经让我膛目结舌。可以说,里面的钱已经够普通老百姓生活一辈子了。 我随便取了几千块钱后,找了个地方好好的吃了顿饭。然后包了个面包车,去了临近的县城车站。 小姐姐,等我。 正文 第226炮 都不见了。 坐上前往县城的面包车,因为是包车,九点多钟就到了车站,付了钱,带着黑子下车后,准备去买车票,可是刚走到车站门口,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要上来要打黑子,黑子哪见过这阵势?龇牙咧嘴的要上去干,我赶紧上前制止,人家说不让带宠物。ziyouge.com 没办法,我只好又带着黑子离开了火车站。 唉。我身上穿的是儒老头给我的黑色长衫,头发又长,背上还背着个黑布包着的冥伞,而且带着黑子那么大的一条黑狗,路上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最后,只好,带着黑子找了个公用电话,想给宁静打电话的,可按照记忆中的号码拨过去却显示是空号? 我有些纳闷的挂了电话,两年过去了,很多号码都忘记了,而记得的号码,我又肯定不会去打。 其实我在到小镇的时候,就准备给祥子打个电话的,可惜的是,宁静给的手机在之前一次与道师傅追踪山魃的时候给弄丢了,而我也没记他的号码。所以只好回去后直接去老头家。 最后,我觉得打车回去吧,算了算路程两百多公里,也不是太远,而且打车的话,人家才让带狗。 所以,在决定以后,路边我跟黑子都吃了点东西,然后找了辆出租车。 开始人家一听我要去LA市认为太远,都不愿意。一直到我拦了第三辆车,我跟一个大叔一千块钱谈妥了价。其实本来只要八百的。可人家说不让带狗,最后加了两百才同意的。 坐在车上,黑子很听话,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中,也就是在服务区下来小了个便,一声都没叫。 司机在路上倒是对我一身装扮很好奇,问我是不是参加了什么cosplay。我有些惊讶他一个半老头怎么知道这些年轻人的喜好?他笑着说她女儿挺喜欢的,我有些无语。 到了LA市,司机大叔按照我的指引下,直接给我送到了老头家的巷子口。我付了钱后,跟他道了声谢,就带着黑子往老头家赶。 我的心里异常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冲动老头家。 可是,当我跑到老头家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人来开门。 我左右看了看,然后让黑子蹲下,翻墙进了老头家里。 而当我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却傻眼了。老头家里的门都紧关着,一个人都没有。 我敲遍了所有门,都没人回应。 我心里有些慌神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我着急的要死,门外的黑子似乎也着急了,不停的扒门,我重新跳出门后,黑子朝我冲了过来。 而远远的,我见到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孩。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不是小姐姐。是宁静。 她知道我回来了? 我朝她跑了过去,她站在那里没动,两年没见了,她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要长了一些。 我跑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问她:他们人呢? 宁静似乎对我的激进的表现没什么意外,而是怔怔的望着我说:都走了。 走了? 我心里一下凉了透顶。 不是说好了等我的吗? 宁静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你回来了。 我的声音有些冷:他们都去哪儿了? 宁静说:姓龙的老头师徒去了南方,至于你那情姐姐·····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揪着,紧紧的。我追问她:她在哪儿? 可是让我差点儿绝望的是,宁静居然摇头说不知道! 怎么可能?? 我激动的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 她的眉头微蹙。却也任凭我抓着!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可能啊! 她叹息了两声,让我冷静点。 我终于意识到,我抓疼她了,赶紧松开了手。 她说:你别着急,你刚回来,我帮你安排了住的地方,你先休息一下,回头我去帮你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跟着她走,黑子跟在我俩的身后。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的宁静安排的一间屋子里。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我才从失去小姐姐的颓废中恍然过来。 宁静一直坐在我身边,黑子正在木地板上趴着望着我。 我的心一阵阵疼,疼的我都快要死了。 我深深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问宁静:查到没有? 宁静很安静的望着我说:自从两年前,你跟那三个人走后的当天晚上,你那个小姐姐就不见了。听着,不是走了,是不见了。当然那姓龙的老头师徒俩还在屋子里到处找,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头卜了卦,才没再找。可我的人,却并没有发现她出过屋子。 我的心里一阵苦涩,难道这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人间蒸发了? 宁静见我脸色难看的很,继续说:不过,从现在的线索来看,那姓龙的老头应该或许知道她去哪儿了,你如果真的想找到她的话,你可以找那老头问问。 对! 老头子应该是知道的,不然,当初我委托他帮我照顾小姐姐,他只是在屋子里找,怎么也说不过去。 于是,我就想忽然间活过来了一般,迫切的问宁静那老头在哪儿? 宁静的眼神变的有些幽怨,不过还是告诉了我,她说老头师徒前一段时间接了香港的一个富商的生意,过去处理去了。 香港??? 我脑袋一阵大啊。 那我怎么办?难道去香港找他们? 不过,如果说他们真的知道小姐姐的下落的话,别说是香港,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出他们的! 我问宁静能不能帮我去香港?她说,你就不能等等,或许他们就快回来了? 我摇头说,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 宁静无奈之下,说:那好吧,我帮你。 大约一天的时间,宁静就把我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第二天下午,我将黑子拜托她帮我照顾后,就坐上了去上海的飞机。然后当天下午,又转坐上海至香港的飞机。 晚上八点左右,我到了香港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就有宁静安排的人来接我。 正文 第227炮 一层死一个 给我接机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不过看衣着身份,应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ziyoUge.com 他对我很尊敬,应该是宁静的关系,帮我订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还陪我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打量着我,应该是因为我的穿着和让他嘴里的大小姐的原因吧。 我开门见山的问他我来的事情,宁静应该都跟他讲了吧?他点头说是的,说让我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带我过去。 不过,我却等不及了,就说让他直接带我去。他也不敢怠慢我,最后我们吃过饭,他就开车车带我去了尖沙咀的一个别墅区前。 然后帮我敲开了那户有保镖有管家的富豪家的门。 那户人家的管家在见到了那中年眼睛男后,有些诧异,赶紧通报了一声后,就带我们进了别墅里。 而进了别墅,我就见到了一别两年的老头跟祥子,他俩很诧异,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香港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中年眼镜男正跟着一脸便秘似的肥猪富豪说着什么,然后那富豪不时的点头,在偶尔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少许的惊讶。 我跟老头还有祥子聊了一番后,终于得知了老头为什么当初没找了。 他跟我说明了原因,表面上确实跟宁静说的差不多,小姐姐确实是突然消失的,不过老头给卜卦后,得知,小姐姐似乎通过他的卦象,告诉他,说等我回来后,她自然会来找我的。 当然我就松了口气,却也因为这种患得患失而变的有些心理上的癫狂。 不过,既然小姐姐那么说,可定不会骗我。所以,我就问老头他们来香港那么多天也没回去? 老头听了以后叹气,然后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肥猪富豪,小声说:原本以为只是小事情,却没想到,那么棘手,早知道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我问老头怎么回事?老头还没说,祥子就赶紧告诉了我:就那大老板,他承包了一块地,建一层死了一个人啊。 嗯? 我皱了皱眉头,就说:那块地有古怪? 老头点头说:何止是古怪,简直是闻所未闻。老头子我对于堪舆之术虽然只是略通,不过,通常来说,只要不是恶龙,我都是有办法的。可奇了怪的是,那块地,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而且,每次我卜的卦都是大凶之兆。如果不停工的话,那指不定后面还要死多少人。 我一阵冷笑:那胖子的那块地,肯定地段很好吧? 老头点头,祥子附和:都怪师傅贪财,那大老板开价一千万,说让咱们搞定,师傅当时眼睛对泛光了。 老头脸上挂不住,挥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骂了句臭小子。 话说,两年不见祥子,发现他不仅胡子没长一根,就连性格啥的都没变。让我很是怀念两年前的时光。 我点了点头,说:要是看的起我的话,明天带我去看看吧。 老头微微点头含笑说:能看的出来,小哥这两年变化很大,看来那三个不出世的老家伙还是有些用的,一说到那三个老家伙,我就有些打寒颤。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变态。想起那年,我刚上山的时候,被释师傅在背上用血纹身的事情。他一个大和尚居然能下那么狠的手。 老头叹了口气,估计他也是没辄,就说那就去看看吧。 后来,老头跟那肥猪富豪说了我,那富豪同样说着一嘴蹩脚的普通话,说拜托啦,只后又说了一堆恭维话。 之后,我跟中年眼镜男说,我就在这边住,中年眼镜男点头之后,就走了。 肥猪富豪赶紧让管家安排佣人帮我准备房间,原本祥子是想跟我一起住的,可是两年的荒山生涯,让我变的有些独辟,加上我又自私的想将自己的空间留给思念小姐姐,所以,被我婉言给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洗漱后,在房间里伸展了一下手脚,做了一套道师傅教的养生五禽戏。然后就出门。老管家早就起来了,准备好了早餐在餐桌上,老头正在吃,祥子还没起。那肥猪富豪估计是睡不着,也在餐桌上,不过很显然没什么食欲。 见我下楼后,赶紧招呼让我吃早餐,我在荒山的两年里,虽然师傅们都是酒肉不忌,可对我特别的苛刻,酒肉都不给沾,每天让我吃素,久而久之,我对荤酒也没了什么兴趣了,就年烟也给忘记了。 在餐桌前看了看,也就水果沙拉我还能下咽,其余的,都吃不下,就连牛奶我都没敢喝,怕喝了之后肠胃受不了拉肚子。 刚吃完一盘水果沙拉,祥子伸着懒腰就下楼了,然后快速的席卷了餐桌上的早餐。就在肥猪富豪询问老头我们仨什么时候去工地的时候,楼上又走下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那女孩长的挺漂亮,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小外套,下面穿着一条白色的休闲裤,看上去都是很名贵的样子。我估摸着应该是肥猪富豪的女儿或者小情人? 那女孩下楼后,撇了一眼我,然后问肥猪富豪,我是干吗的? 肥猪富豪,朝我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呵斥她没礼貌。 那女孩娇气的喊了声爸! 我摆手表示不碍事,然后就问他现在能不能去了? 就听到那女孩有些讥讽的说她爸没事带这么些搞迷信的人在家里,有什么用?要真的是什么鬼啊妖啊的,他们怎么还没摆平? 老头一听脸色都变了,冷哼了一声,对肥猪富豪说:周老板,老头子我是搞迷信的了? 肥猪富豪听了脸色变了变,赶紧呵斥那女孩住口! 那女孩气呼呼的站在一边,拿眼睛盯着我,冷笑着说:故弄玄虚的家伙,你以为你是安培清明啊?还弄成这副模样,现在的骗子还真是肯下工夫,伪装的倒是挺不错的。 我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没跟她计较。 肥猪富豪又想凶她,我看他似乎也镇不住她,赶紧摆手说:咱们还是去工地看看吧。 肥猪富豪赶紧吩咐管家安排车。 说:  今天没了,家里最近出事了,尽量更新,大家体谅一下吧。 正文 第228炮 蛇墓 车子是加长的林肯,我刚坐进去,将背上的冥伞取下来,旁边就挤上来一人:往旁边挪挪,大骗子。ZIyouge.com 额???? 我撇了撇了嘴,往里面坐了坐。 大骗子??? 我心里有些郁闷。 肥猪富豪的司机技术很好,开车又稳又快,大约二十来分钟,我们穿过几个商业街,就来到了一片工地面前。工地里还是有不少工人的,不过,却没有开工。几个包工头子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见我们的车子来了,赶紧上来迎接。 望着宽阔凌乱的工地,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也没嗅到任何鬼阴之气。 不过,我心里却也觉得理所当然,如果只是一般的小问题,那老头跟祥子估计早看出来了,还轮得到我来丢人现眼? 车门打开,前面的司机打开了车门保险,几个包工头纷纷上来献媚。肥猪富豪不苟言笑的下了车。紧接着就是她家千金,然后就是我祥子跟老头。 下了车,那富二代女孩冷眼望着我们,似乎在跟我们说我看你们怎么弄的意思。 老头将我拉到一旁,问我看出什么来了没?我看了眼周围,然后说,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奇怪,连一丝一毫的鬼气都没有。 老头嗯了一声,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的。 我抬头看了眼,只建造了四层的楼,心里一阵酸楚,四层了,那岂不是死了4个人了? 我问祥子死了几个人?祥子说四个了,果然,确实是盖一层死一个。而且死的都还是凭借体力活赚血汗钱的工人。 想了一下,我问老头他们有没有上楼上看看?老头说楼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说,上去看看去。 我们一行人又上了楼,因为还未完工,楼里很乱很脏,富二代女孩不太愿意上去,走到楼前皱着眉头。她爸就说她你上来干吗?她又开始撒娇了。 一直走到楼上,我在楼里都看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的,而听祥子说,死掉的工人死状都很离奇,要么是不慎掉下楼的要么就是被上面掉下砖头砸死的。 我寻思了一番,走到四楼顶上,上面已经没有人了,已经死了四个人,就算大老板发话也没人敢继续盖。 我站在楼顶上往下看了看,这不看没事儿,这一看,我的心一惊! 在楼下还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而在楼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赶紧喊来了老头他们,老头问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那肥猪富豪也在几个包工头的簇拥下赶了过来。 我用手指了指楼下。 老头看了看,脸色一下就变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场的除了我们三个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老头倒吸了口凉气,直言说他白活了六十多岁了。 富二代小姐,皱着眉头说:有什么啊?不就是些个坑嘛?填上就是了。 肥猪富豪也是很不解。 老头冷冷的指了指那些坑,说:你把那些坑连在一起在看看。 富二代小姐不意为然。 肥猪富豪能有这么大一份产业也不是偶然,他被老头提点后,惊呼了声:蛇!是蛇! 啊? 富二代小姐估计从没见到她老爸那样的惊慌,也跟着怕了起来。 我呼了口气,既然找出问题来了,那就没啥了。 接下来,我就跟老头还有祥子我们三个商量了下,怎么处理。 老头严肃的说:这明显就是一只化龙登天未果的大蛇死后无意间形成的蛇墓。怪不得,这在人家坟上盖楼,不死人才怪。 我没吭声,祥子就问他师父,那咱们该怎么办? 老头想了一下,说:这东西非同一般,老头子我跟随师父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很扎手啊。 说着,老头叹息了两声。 我看了看那些个坑,想了一下,对老头跟祥子说:要不,咱们这样,在这些个坑里放上雄黄,然后埋起来试试看。 老头赶紧摇头说:那可不成,这蛇可是跟龙只差一步的东西啊,咱们这样搞不好要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了,虽然跟随三个师傅也在深山里对付过僵尸山魃的,可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那些可以比拟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活了一甲子的老头束手无策且那么的犹豫不决。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所以,我们就准备先离开,可我刚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那富二代小姐匆匆的转身,我皱了皱眉头,她刚才在偷听? 跟肥猪富豪说明了厉害后,他有些欲哭无泪,原本以为花了那么多钱买下了这块地能大赚一笔的,谁想到,不但一分钱没赚到,还打进去了几个人的命。 回到肥猪富豪周生家,我跟老头祥子,在屋子里,按照照片上的那些个坑然后按照八卦排列,推演,却发现,凶险异常啊,如果按照之前我的法子弄,搞不好要出大事! 因为,无论我们动哪一个坑位,其它的坑位都会同时共鸣,而坑下的那东西都会让动的那个坑位变成死门。结果可想而知,会死一个人,用那个人的魂补坑。 这样算下来,周生原本要计划盖五十层的,那差不多会四十九个人。而盖最后一层,却不会死。 但是,无论是谁也不会真的为了盖楼而强行的用人命去填坑。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而且跟老头他们一商量后,可行性很高。 那就是用通灵的纸人来代替人填坑。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准备四十九个纸人就可以了。 所以,当天晚上,我们就让大老板周生去找全港最好的扎纸匠,然后我跟老头我们一起赶过去连夜的扎纸人。我们仨加上那师傅一家五个人,八个人熬了一宿,才将纸人给扎好。 可是,就在我们准备打电话让大老板周生派人来将纸人运到工地的时候。 大老板却先打来了电话。 电话是老头接的,我的六识还算灵敏,可以听见电话那边的声音:龙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文 第229炮 黑血 出大事了? 我当时心里就微微一颤。ZIyouge.com 难道又死人了? 老头挂掉电话的时候,脸沉的吓人。大骂了一声,说: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了! 声音大的吓的扎纸匠一家子都有些心虚。 我没吭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祥子却等不及了,就问他师傅到底怎么了? 老头叹气说:刚才大老板打来了电话说:工地的楼塌了!昨晚上在工地上看工地十几个工人,一大早的就被大楼给埋了! 什么?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工地上昨晚上开工了? 老头脸黑的要死,说了声走!然后我们就往工地上赶,没办法,纸人只能先留在扎纸师傅家里。 等我们赶到工地上的时候,周围已经来了许多的人,几乎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有警察,医生,媒体的,甚至连尖沙咀的行政长官都来了。而周大老板正满头大汗的在那个长官旁边解释着什么。原本高耸的四层楼胚子也变成了一堆破砖烂铁。 似乎不得了啊。估计是这次一次死了这么多人,我跟老头我们三个号不容易挤了进去,就被隔离带里面的警察给拦住了,祥子原本还想说什么,我忽然间闻到了一股子气味,仔细一闻,居然有点像雄黄! 于是我对身边的老头跟祥子说:你们闻到了什么味道没? 老头耸了耸鼻子,估计是年纪大了嗅觉退化了,他摇头说没闻到。 祥子到是说问到了,就是说不上是什么怪味。 我心里一沉,赶紧挤出了人群,四周一看,果然! 坑全被填上了。 老头跟祥子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指了指脚旁边的新土,然后在附近找了把铁锹,挖了十几下后,越挖雄黄的味道越浓! 这下子老头他们都知道了,祥子还好,估计还不太清楚这后果,老头却是知道的,老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谁干的? 我没吭声,接着挖,挖着挖着,我赶紧下面的土有些松,就在我刚准备撤回铁锹的时候,膨的一下,居然从土坑里冒出了一股子黑血! 那血喷涌的高度起码有一米来高,就像是一个小喷泉一样! 这? 我们仨个大惊! 而我们身边就有人,一看到我们居然挖出了黑血,纷纷惊呼着,这下就更不得了,原本正在处理大楼倒塌事故的领导们,报道的媒体们纷纷拥挤了过来。 老头脸色白的吓人,拉着我跟祥子就挤出了人群。 我们一直跑出了离工地好几十米的地方,在一个超市前面才停下来。 祥子问老头跑啥啊? 老头阴沉着脸说:还不跑!刚才那黑血说不得就是那死掉的大蛇的血! 这怎么可能?祥子惊呼了声说:那大蛇应该也死了没有几千年也有几百年了吧?怎么还会有血? 我心里一沉,是啊?千年不腐烂的那是僵尸,难道那蛇也变成了僵尸了不成?这也太扯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对啊?这么大的一块空地,位置又这么好,难道以前就一直空着?这很不对劲啊? 于是我就问老头,那块工地以前上面就没建房子? 老头说建了啊?听周大老板讲,他买下以前,是一个猪肉食品加工的肉联厂,说白了就是个屠宰场。 原来是这样。 老头问我是不是想得了什么? 我点头说是的,于是,我将我的观点跟他们说了一遍,雄黄肯定是人为的,而且,那么多雄黄,又深埋,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这个,我相信周老板肯定是可以通过关系查出来的,而刚才我挖出来的那黑血,应该不是蛇血,很有可能是之前屠宰场里渗下去的猪血,那猪血怎么可能随便就渗入地下了呢?要么就是当时有人故意弄的,要么就是下面的那大蛇搞的鬼!蛇惧雄黄,但是雄黄又能令蛇狂性大发,这次楼的塌陷搞不好就是那蛇被雄黄给刺激了,狂性大发后造成的! 老头点头说有道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祥子在旁边也朝我露出了敬佩的眼神。 我问摆手问老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老头叹气说:老头子我这麻衣神相在这上面根本起不到作用啊,最多,也就是卜个卦。看看是凶是吉了。 我想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法子,就说让老头卜卦看看吧。 老头左右看了看,让我么帮忙围住,然后掏出了铜钱,在我们中间的空地是往地上一扔。 结果卜了六次,全是凶卦! 老头叹气说: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了,要不然全都得搭进去。 祥子也被吓到了,说咱们回去吧。 我叹了口气,说:要不,咱们先跟周生说一下,让他给查查看,是谁放的雄黄吧。 老头说那好,不过先说好,那工地咱们谁都别去了,要命的啊。 我说行,心里却有些乱,难道我两年深山学的道就白学了吗?原本以为学了本事,出山后,遇到事情就可以自己处理了,没想到??? 我叹了口气,老头收起了地上的铜钱后,给周生的管家打了个电话,说了雄黄的事情。然后让他通知周生,我们走了。 我估摸着老头没等那老管家说话,就把电话给关了,而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炫酷的潮红跑车停在我们的身边,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女孩。是周生的女儿,那个富二代小姐。 她讥讽的嘲笑我们,这就要灰溜溜的走了? 我没理会她,而且,看她那表情,我感觉那雄黄很有可能就是她给放的。 老头冷哼了一声,也没理睬她。 祥子似乎还是改不了见到美女那衰样,脸通红的都不敢看。倒不是那妞长的国色天香,实在是穿的太露了。 我不想留下来跟她斗嘴,背着冥伞就要走。那妞居然开着车慢慢悠悠的跟在我们身边,一边骂我们是骗子,一边说我们就是败类宣传迷信的败类! 我心里有些火,这女孩怎么这么不懂事? 转身朝她吼了一声:你够了吧?死了这么多人你觉得应该的是吧?? 正文 第230炮 活龙玉髓 她很明显,没想到我居然敢凶她,当时就愣住了,趴在车窗上瞪大了眼睛望着我。ZiYouGe.com 老头跟祥子俩在我身后,也被我这忽然爆发出来的声音给惊了一下。 而我的脑袋里都是那一具具从废墟中扒出来的农民工尸体。心里就感觉堵的慌! 让我意外的是,她居然哭了起来,骂了我一句死骗子,然后开着车一溜烟的功夫就走了。 老头跟祥子俩赶上来,询问我:真是她干的? 我说,不信的话,你可以算一算。 老头摆手说不用算了,那小丫头印堂已经发黑了,估摸着,怨鬼已经要索她命了。 我心里苦涩的很,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因为一时赌气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些可都是人命啊?原本,如果不是她弄的雄黄,按照我的办法,事情摆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经过她这么一弄,这事儿真的不好收场了,搞不好她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可是当老头真的说要走的时候,我又开始犹豫了,我难道真的可以明明知道那些人会死而不管吗? 所以,最后,我决定留下来。 老头却怎么说,都要走。 而荒唐的是,原本,我是来找老头询问小姐姐的去向的,可到头来,我却留在了香港,帮他们善后。 将老头与祥子俩从上回上海的飞机后,我独自来到了那块工地上。 正直中午,艳阳高照,可当我步入一片废墟的工地时,身上却感觉丝丝寒气,就在昨晚上,听说有个流浪汉在工地里拾荒的时候,莫名的死去。 昔日的黄金地盘,现在已经变成了闻风丧胆的死亡之地了。 我走在工地中,依稀可以闻到丝丝臭味,注意,并不是尸臭,而是一种介乎于淤泥与死鱼之间的臭味。 望着眼前在烈日下,黑气都能蔓延的地方,我再想,我该用什么办法呢? 纸人显然已经不行了,而从工地中的邪气可以看出来,那东西在下面显然躁动不安,又想吃人了是吧? 我心里冷笑。 转身离去,我并没有去找周生,而是联系了之前给我街机的那个中年眼镜男,我相信,只要他见到了我,那么,周生一定会通过他来找我。 联系上了那个叫霍升格的中年眼镜男。那是我正在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名片才知道他的名字的。 联系上他后,他帮我重新租下了一家离周生家比较近的五星级酒店。而我刚进酒店见到他的时候,就见到那个叫周生的的肥猪富豪。 周生估计是因为之前的事故操劳的有些疲惫,不过见到我的时候,还是强打起了精神跟我打招呼。 我跟着他们进来一间眼睛男霍升格的私人藏酒的房间里。 我原本是不沾酒水的,不过,红酒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我问周生:周老板那块地准备怎么办? 霍升格在一旁帮我们俩倒了杯红酒。 我不是什么有品味的人,也懒得去品,微微尝了一点,感觉挺甜的,跟我记忆中那些劣质的红酒比起来也就是涩了一点儿,还没以前喝的甜,一饮而尽后,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等待着周生的话。 他叹气了一阵子,然后抬头看了看我,说:程先生,我可系被这块地给坑惨了。最近几场官司统统败诉。 我心里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被地坑惨了,还是被你那坑爹货女儿坑惨了。 我就在想,之前老头通知过他的管家,想必他应该也已经调查出来了是谁惹的祸了,估计现在他相当郁闷吧。 我没怎么说话。一旁的霍升格打开了尴尬的局面,然后对我说:听大小姐说程先生很厉害,就不知道程先生愿不愿意出手帮一帮周老板?当然,这价钱好说的。 我心里微微一动,生意上门了。 不过说到钱,我倒是不太在意,毕竟,我打心眼里,也不准备在这儿混多久,找到小姐姐,然后找齐那些东西,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假装有些犹豫,周生见似乎有希望啊?赶紧附和道:程先生如果愿意帮忙的话,需要多少尽管开口。 我点头,然后摸了摸鼻子说:听说周老板家里有一块活龙玉髓。我想买下来。 什么? 周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冲着那活龙玉髓来的。 而我要那玉髓的目的也相当简单,因为,那是能让我们回去的九件东西之一。 而那东西的下落,还是宁静告诉我的,因为我当初在询问她小姐姐的下落时,也询问了那九件东西的下落,她只知道活龙玉髓在周生家。而巧的是,老头正帮他处理事情呢,我也顺水推舟的来到了周生家。 周生冷着脸摇头,望着我说:我不清楚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不过,我可以说,就算那块地,我不要了。倾家荡产了,我也不会卖的。 我微微一笑,眯着眼睛,又喝了一杯红酒,然后对着脸色特别难看的周生说:你女儿命不久了。 周生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朝我吼道:你要是敢动我家环环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微微摆了摆手说: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想过对你女儿下手,我又不是什么恶人,我现在只是在跟你做一笔交易。你女儿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也可以找个懂得相面的麻衣神相看看,你女儿是不是印堂发黑,最近有一生死大劫! 周生的表情瞬间定格,好半天,才收回了之前的狰狞,然后摇了摇肥嘟嘟的脸,叹息了声,说:那好吧,如果,你真的能帮我解决好那块地,还有救我女儿的话,我可以将活龙玉髓给你。 我心里其实已经拿准了的,钱财对他们这样的大富豪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儿,可亲人就不一样了。 只能说,这件事情简直是太巧了,巧的让我感觉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 只是面对活龙玉髓,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虽然我对解决蛇墓是一丁点儿把握都没有。 跟周生约好,处理完蛇墓就先给我活龙玉髓后,我就先去了霍升格帮我订的房间了。准备先想一下对策。 说:今天三章,没了。明天再见 正文 第231炮 夜入工地 回到房间,取下冥伞,躺在床上。ziyouge.com脑海中想着曾经跟小姐姐在一起的一幕幕。 不是说了等我回来了,回来找我的吗? 我想你了。你,在哪儿? 一夜无梦,早起之后,我在楼下餐厅吃了早饭后,我背着冥伞,重新联系了周生,我想让他派人将之前扎的纸人给用车送到工地旁边去,周生答应了后,我就打车再次去了工地。 香港的早晨空气并不太好,比LA那样的小城市要喧闹了许多。我独自站在工地旁边,看了看,阴气逼人。 我暗自默念净身咒,顿感思维一片清明。 缓缓的朝工地里走去,在块石板下面找到了一把把子都砸断了的铁锹,然后找了最近的一个坑,开始挖,挖了几十下后坑底慢慢的浸出了血水来,血水似乎比之前的颜色要鲜红了许多。 我心里涌出了一种不安。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车子来了,是一辆货车,车上坐着的是周生的管家跟司机。 我让他们将车子里的纸人都弄出来,然后让那中年司机帮我一起挖坑,他吓的要死,怎么说都不愿意,最后我让管家给周生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周大老板给他许诺了什么,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帮我挖了起来,不过效率并不高,浑身打着哆嗦。 我两忙活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一点多钟,才将四十九个纸人埋入了土坑里。 下午,我回去吃了个饭,然后回酒店稍作休息,周生给我来了电话,询问情况,我说,等明天就晓得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两年的深山修炼,虽然让我对玄学有了很大程度的认识。也跟三个师傅在山里历练过,可单独对付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在房间里一直待到七点多钟,下楼在餐厅吃了个饭,然后就坐上了周生安排的车去了工地。 司机并不是之前那司机,而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挺稳重的,他问我那工地是不是很邪门? 我怕他担心,就安慰说其实没什么的,只要不进去就好,等会儿,你在外面等我。 他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崇敬。 来到工地,时间大约八点半左右,夜里的工地,比白天邪气更甚,我怀疑,这种程度的邪气几乎都可以凝结了。 刚下车,就感觉一股很明显的寒意,那种凉意跟秋天的温度有些格格不入。 我再次默念了净身咒,然后朝工地里走了进去。 一直走到坑的围绕内,忽然耳边传来了噗噗的声音,我警惕的转身看了眼,看到几个坑的位置都冒出了血水! 大约十几秒钟后,又冒起了一股股黑烟,我估摸着,四十九个入了灵的纸人都完蛋了。那东西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上当了吧? 我想着,心里就一紧,时间并不会给我犹豫的机会,我转身抽出背上的冥伞,抽掉上面的黑布,冲到一个坑前,高高跃起,狠狠的插入了黑烟未消的坑位! 就感觉一股气流直接透过冥伞往我身上来,我伸手拔出了冥伞,将伞撑起,那股子气流顺着伞面消失在空中,我依稀能闻到刺鼻的焦臭味。 将伞收起,我对在坑边,将手伸入被我用伞戳出的坑里,摸了摸,似乎并没有什么,只是感觉手上黏黏的,当我再次伸出手的时候,我的手上居然被粘稠的粘的满手都是。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镇妖符纸默念了一声口咒后丢入了洞里。 接二连三,我如法炮制,将周围埋了纸人的坑全数的给狂扫了一遍。 让人欣喜的是,似乎邪气在缓缓的变淡。 我坐在一块石板上喘着气,休息。 忽然,就见一道黑影从我眼前一晃,接着,我就感觉腿上一疼,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从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我浑身都是一麻。头晕目眩。继而一股清凉从我的胸口散开,我就感觉意识清醒了一些,身上的麻木感也渐渐在减弱,可腿上的疼痛却在加剧! 接着,一条很细很小的软体动物缓缓的攀爬上了我的肩膀上,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它所爬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寒意刺骨。 那是一条通体发白的小蛇,蛇身很很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把它当成一只象牙白的筷子。 这什么蛇? 我心里惊讶的不得了。 我记得,释师傅曾经帮我纹身的时候说过,我的身体几乎已经达到百毒不侵了啊? 难道这蛇? 我忽然间想到了蛇墓。 那小白蛇一直爬到了我的脖子上,伸着蛇头打量着我,然后朝我的脸吐了吐蛇信子。 我心里叹了口气,意料之外,意料之外啊。 我没敢动,因为它一直在盯着我,我相信,只要我一动,它就会再次咬我。我假装麻木的动不了,那蛇缓缓的勒住了我的脖子,然后????? 就在它松懈的一瞬间! 我快速的伸手捏住了它的头,就感觉手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我赶紧另一只手抓住了蛇身,然后从上往下撸了一下,那蛇身上的力道立马消失了,在我手中缓缓的挣扎。 我呼了口气,忍着腿上的疼痛,然后撑开了冥伞将蛇放入了冥伞里,那蛇在伞中扑腾。我一瘸一拐的去捡回我的黑布,然后将冥伞缠起来,重新的背在了背上。 然后在石板上重新坐下,用手机照明,看了看我腿上的伤。伤在小腿上,有两个细小的牙印,正往外渗血,不过已经流的是鲜红的血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我从石板上站了起来,重重的呼了口气,心里一阵轻松,找了个一米多长的木板支撑着朝工地外面走去。 刚走到工地外面,奔驰车中的那青年司机赶紧打开了车灯,然后从车子里下来扶我,一边扶一边问我怎么样? 我点头说应该搞定了。 那青年,哦了一声,将我扶上车子。 他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说:早知道之前就跟你一起进去瞧瞧了。 我感觉状态恢复了不少,笑了笑没说话。 他问我手里的黑布包着的是什么? 我说只是一把伞而已。 正文 第232炮 受辱 那年轻的司机似乎有些不信,不过我不说,他也没办法,总不能夺过去打开看看吧。ZIyouge.com 想想也是,任谁也不会用黑布包着一把伞啊。当然,除非那伞本身就是一把法器。 但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我们这种人,要么就是神棍要么就是神棍。就算真的有佩服的地方,也不会,也是无关乎迷信的。 可能是有点儿累了,也可能是因为之前被那蛇给咬了以后精神太过于紧绷了,忽然间事情解决了,我感觉挺疲倦的,在车上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 可等我再次醒来,却是被人用耳刮子给抽醒的。 我只感觉到脸上一疼,然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正拿大耳瓜子抽我呢。我眼睛一瞪,就想着要动手,却发现我的胳膊腿都动不了,低头一看,全身都被手指粗的绳子给绑着。 我就那样一下一下的被那俩大汉轮番的殴打,一直打到我的脸全肿了,眼睛也模糊了。上半身全麻了。 忽然两个人站在我的面前,是一男一女,那男的很陌生,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跟我差不多大。那女的,我却认识,就是周生的女儿周小环! 那男的伸手搂着她的腰,然后走到我面前,然后抬脚踩在我的脸上,不屑的望着我,笑道:认怂不?别以为自个儿真有什么了不起,学了点儿所谓的门道就敢目中无人,这是在香港,这要是放在北京,信不信我分分钟就能让你变成尸体? 我心里愤怒至极,活了二十岁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用脚踩在脚底下? 不过,我并没有吭声,我只想深深的记住这样的耻辱。 他在我的脸上使劲儿的踩了好几脚后,才松开脚。接着周小环居然也上来踩。 我咬碎牙忍受着屈辱,等她脚撤去后,我冷冷的问她: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冷冷的一笑,眼神不屑的说:你说错了,我这可不是只恨你,我是恨所有你们这样招摇撞骗的人。 招摇撞骗? 我心里冷冷一笑,望着她额头的那块黑云越来越浓,似乎她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那还需要救你吗? 我被五花大绑着,捆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而更让我怒气冲天的是,他们居然把我的冥伞给拿走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恨! 当我发现人群中的一个身影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人就是之前送我去工地的那个青年司机,说不得的是,他正点头哈腰的跟之前用脚踩我的那男的献媚的说着什么。 你们都给我等着! 一直等他们开着车走远,黑夜中,我忍着浑身的疼痛仔细的打量着附近,原来,我是在一个坟场里。 这些人太天真的,难道以为我会怕吗? 我平躺在地上,然后望着微微点星的夜空吐了口气后,闭上眼睛。与其生气跟绳子较劲儿还不如多留点体力,也许等天亮后,能遇到个人,帮我给解开呢?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当我正闭着眼睛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上的绳子一松? 我身体立马警惕了起来,眼睛暴睁,可我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动了动手,然后拽开身上的绳子,从地上做起来,四周又看了看,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那会是谁帮我解开绳子的呢? 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通,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小姐姐,可是我远在香港呢,小姐姐怎么会也在这儿呢? 所以,我也就给否决了。 最后,我索性就先不想了,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救我,不现身肯定有不现身的原因。 活动了下筋骨,感觉身体并没什么大碍,我看了眼天空,然后,急朝之前他们开车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必须得找到他们,要是冥伞丢了,那又得麻烦了。 出了墓地,上了大路,刚巧看到一辆车,我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拦了下来,那司机是个中年妇女,被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赶紧摆手表示,我并没有恶意,在路上遭贼了,然后请求她将我带到最近的市区里,她看我浑身又是灰又是泥的狼狈样,居然也就信了我,不过,却让我用绳子将自己的手绑起来,可怜我,刚脱离后,又被绑了。 不过好在一直到市区,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儿,到了市区后,我跟她道了声谢后,就下了车,我的手机和卡都被搜走了。现在身上比脸都干净,没办法,我只好到处找公用电话,最后找到了一个小巷子里的小卖部,才借了电话,打给了霍升格。 那时候,时间差不多快十二点了,估计霍升格已经睡了,有些不高兴的接了电话,一听是我,赶紧问我有什么吩咐? 我问了下小卖部老板,我目前的位置,然后让霍升格赶紧找人来接我。他应该是意识到我出事儿了,连忙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在小卖部等了半个小时,接近十二点半的时候,车子才来,是霍升格亲自过来接我的,他见到我狼狈的样子先是一愣,正准备问我怎么回事?我让他帮我付了电话费后,然后就钻进他的车子里,他也跟着钻进了车子。我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他听了以后,脸色一变,然后生气的说:程先生你放心,这事情,我肯定会跟周生他说的,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我摆手说,还有个忙要请你帮。 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大小姐吩咐过,你在这边有什么需要,直管跟我说。 我点头说:那就好,你帮我查一下,现在周小环跟那个男的在什么地方! 他点头说好,然后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通后,挂了电话,说让我等一会儿,然后又说先送我去酒店梳洗一下。 我心里着急冥伞,就说,先不去那儿,等我得到了他们的消息后再说。 他间我脸色很不好看,然后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下,问道:程先生,你一直背的那个东西呢? 我冷声道:被他们给偷走了。 正文 第233炮 单刀 霍升格皱了皱眉,问我:那东西很重要吧? 我点头说是的。ziyoUge.com 他没再问,我也没说话。 车子开到了尖沙咀的一家夜总会外面他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后,嗯了几声后挂掉了电话,跟我说:找到了,在福喜路那边的一栋别墅里。 我点头说:那咱们现在就过去,他犹豫了下,问我要不要带点人过去? 我说不用,他点头,然后开车往福喜路那边走。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车子在一片别墅区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的值班保安估计是看到车牌不是业主的,原本不让进,后来一个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进了保安室,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是给了他钱,门才打开。 那人似乎也没再出来。 霍升格将车子开到了一排别墅前,然后将车子熄火,对我指了指第三栋别墅说,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后,就下了车。 小心的走到别墅前,依稀能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在抽烟,我捡了块砖头绕到他们后面一砖头将一个大汉给打倒在地。另一个正想朝我冲过来,被我一脚蹬翻在地。然后又是一砖头砸在脸上,直接砸了个开花。 这两人就是之前殴打我的那两个大汉。 我将两个人拖到花坛后面,然后推开了别墅的门。 大厅的灯是点着的,不过没有人。 我正准备上楼,就听到楼上有男女苟合的声音。我小心的垫着脚往上走,一直走到楼上,就看到一个家伙正扒在门上,一脸的愤恨。 那个人也是个熟人,就是之前我去工地的那个年轻司机。 苟合的声音正是从他偷听的那门里传出来的。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周小环跟那男的。而从门口的年轻司机表情可以看出,他很有可能喜欢周小环。一个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被人在玩弄,不知道他是因为爱呢还是因为爱呢。 他听的很入神,就连我走到他身后,他都没反应过来。 我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被我吓了一跳,我将他拖到一间空房间里面,然后伸手锁住他的脖子,问他:伞呢? 他一看到是我,脸色当时就绿了。指了指对面的屋子,我伸手将他打昏后,在屋子里转了转,找到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然后,我拖着球杆走到了那此起彼伏的门前,用手拧了一下门,然后一脚将门踹开! 屋子里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五彩斑斓的水晶灯下,一男一女都是一丝不挂的正呈大开大合式。两人侧着头望着我。 我冷笑着提着高尔夫球杆走了进去,周小环尖叫了一声,那男的倒是挺镇定的,从她身上爬起来后,望着我微微一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怎么着,小子,想玩啊?一起?还是让你接火车? 周小环赶紧用被子将身体给裹了起来,我眼中露出了一抹厌恶。还捂着,就这样的女人看着恶心,想着更恶心。 我没吭声,提着高尔夫球杆往那男的走去,那男的裤子已经穿好了,正巧站在窗口。 见我朝他走去,也没怎么惊慌,而是微微一笑说: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估计像你这种人可以受用一生了吧? 我呵呵冷笑,忽然挥出了一竿子朝他砸去,却被他躲了一下,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他一咧嘴。倒是也硬气,嘴里倒吸着凉气,也没哼。 我接着又是一竿子朝他砸去,他有了防备,居然直接一个侧翻从窗户上直接翻了出去! 我跑到了窗户边,就见他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我又跑到阳台上,见他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跑! 我也没再去追他,而是重新返回了房间里。周小环正裹着被子一脸的惊恐望着我,嘴里居然还放着狠话:你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懒得理睬她,一个将死的人。 在屋子里找了找,最后在床边的地上发现了冥伞,我赶紧将冥伞给捡了起来。然后面对着她,小心的撑开了伞,发现伞里多出了一双眼睛,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想来,应该就是那化龙未果的小白蛇的吧。 我一边用黑布将伞缠上,一边冷声问周小环:这伞你们动了? 周小环似乎有些惧怕我了,哆嗦的说:不是我,是李为民打开的。 我点了下头,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家伙应该是个北京人,从口音上能听出来。而且可以看出来,身份不简单。 我又问她:你们有没有在伞里发现什么? 她啊了一声似乎没听明白。我瞪了她一眼,她吓的感觉说:他好像把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包里!说着一脸惊恐的指着电视柜上的一个皮包。 我将伞重新背在背上,然后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包,打开包,就看到了一条一尺不到的小白蛇,不过已经变成了尸体。 我将那蛇连包一起拿了起来,然后就朝门口走,没回头看她一眼。到不是说,我不打女人,只不过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动手,那真的有些多余了。 我拿着包背着伞,走出了别墅,然后朝霍升格的车走了过去。 霍升格见到我来了,赶紧打开了车门。 我钻了进去,他对我说:刚才跑出来的那个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点头说是。 他的脸色非常凝重。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那个人他见过,还是曾经他去大小姐家的时候遇见的,当时那个人跟着一个老人一起去的,听说是个部级的大官。 大官吗? 我心里冷笑,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说,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什么都不是!我可以做到不去触犯法律的寻找回去的办法,但别来惹我。否则···· 我没吭声,霍升格还以为我怕了,他安慰我说,等明天我跟大小姐说一声,这事儿说大是大,说小,还是小事儿。 我点头,道了声谢,摸了摸背上的伞,让他送我回酒店。 回到酒店后,我将伞取下放在床上,又打开了那个皮包,将小白蛇的尸体从里面拿了出来。 死掉的小白蛇浑身晶莹剔透,婉如一尊白玉。 我拿出了小刀将蛇小心的破开,忽然眼前一闪,就见到蛇肚子里有一颗闪了我眼睛一下的红色肉球。 说:  没了今天,晚安,明天见 正文 第234炮 伞 我见到那肉球的第一个念头,难道是小白蛇的内丹?或者它身上长的肿瘤? 后者肯定不是,前者八成是我玄幻小说看多了。ziyoUge.com 虽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应该是很有用的东西。 然后我看了看包上面被我刨开的小白蛇,这蛇如果说真的是化龙未果的,那怎么说也不是普通蛇可以比拟的。所以,我将蛇尸又重新放进了包里,想着,等明天让厨师给做个汤喝喝。 收拾了一下,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似乎有人躺在了我身边,我忽然就惊醒了,可扭头一看,床上却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我心里一阵失落,可当我将视线移到枕头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枕头有几点湿湿的。 小姐姐? 我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到处找,却都没有小姐姐的影子。 后来,我失眠了。 在床上一直坐到天亮,我洗漱一了番,发现眼睛布满了血丝。穿上了霍升格让人帮我准备的一套新的运动服,背上冥伞。想了一下,就去拿小白蛇,可让我惊讶的是,小白蛇的尸体居然一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张枯槁的蛇皮了! 想到之前我还准备吃它呢,心里就有些恶心。 将蛇皮丢进了马桶里冲掉后,我出了门,在楼下的餐厅吃了早饭,出门打了车,直接去了周生家。 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了,那也是时候去收钱了。 来到周生家的时候,老管家说他还没起。 然后我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后,周生就跟老管家一前一后下了楼。胖财主似乎已经得知了工地的事情办妥了。面带微笑的跟我道谢。 我问他玉呢?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打着哈哈说什么玉啊? 我心里冷笑,这家伙似乎是想赖账啊?于是,我提醒了他一下。昨晚上我在帮你解决完工地的事情,回来的路上被你女儿给羞辱了,我就在想,她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胖财主的脸色立马就青了,然后让我稍等,就往楼上跑,大约十来分钟后,一脸痛心疾首,颤抖着手,将一个用紫檀木的古朴盒子递给了我。 我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通体绿如荫,型如鸽蛋般大小的石头,放在眼前细细一看,里面居然有一条赤金如古代神话中的神龙一般的物体在里面盘旋游走。我的心里感叹,这东西,如果不是机缘凑巧,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啊。 我将活龙玉髓连同盒子一起装入了口袋里,周生脸色很难看,我呼了口气说:我在你家门前种七棵桃树,从今天开始,四十九天里,你女儿一步都不要出门。而且,门口的那七棵树,你还要派专人看护,四十九天后,她的生死劫自然会度过。 周生连连点头,然后问我,这样真的有用? 我问他: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相信这两天你也应该找其他人问过了吧,如果别人有办法,这活龙玉髓估计现在还在你的保险柜里呢。 周生脸上有些尴尬,不过他毕竟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转变的很快。朝我勉强的笑了笑说:那倒是不至于的。我周生说过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 我点头,后来帮他用奇门手法在门前种了七棵桃树后,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香港的事情已经完成,我带着活龙玉髓回到了LA市。 刚下车,外面下了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见到了一个人,是宁静。 秋雨多连绵,且细且浓。她穿了件紫色的风衣,打着伞,站在雨中,人群中。 我从车上走下来,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她缓缓的穿过人群,走到了我面前,我低头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把伞。我伸手去接,她却将伞丢在了地上。然后将伞移到了我的头上。我赶紧接过她手里的伞,跟她肩并肩。 很奇怪,我背上一直背着伞,背了两年的伞,下雨了,我却只能用别人的伞,背上却背着一把不能遮风挡雨的伞。 雨中,路上,我知道她肯定会知道我回来了,只是有些诧异她会来接我。 耳边除了车水马龙声外,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她问我问到了吗? 我点头说问到了,她又问我:那找到了吗? 我说,好像是找到了。 她的脸色微微的有些失落,却诧异的望着我:什么叫好像? 我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她摇头说:也不全是。 我俩并肩走到了她的奥迪前,开车的司机还是那个大汉。 车子将我们送到了老头家门前的巷子,她似乎还想送我,被我拒绝了,我跟她借了伞,道了声谢,然后下了车。 关车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有些落寂的坐在车子里。我轻轻叹息了一声,快步走进巷子里。 老头跟祥子俩正坐在中屋前,大门没关。 我进入院子后,祥子有些惊喜的跑上来,我赶紧用伞帮他挡雨。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问我:那工地的事儿解决了? 我微微点头。 老头站在中屋一脸欣慰的点头,然后招呼我进去。 我进屋收了伞。 祥子兴奋的一边帮我倒茶,一边说:之前师傅说你能搞的定,我还不太相信,真的,挺替你担心的。 我微微一笑说:那就谢谢了。 老头问我,东西拿到手了? 我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活龙玉髓的盒子然后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将盒子盖上,祥子一把夺了过去,一脸惊讶的拿出了盒子里的活龙玉髓,原本只是惊讶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惊骇! 这? 这玉里面有东西啊?是龙?活的? 老头说他一点都不稳重,然后责令他将东西换给我。 祥子傻眼了一般将活龙玉髓跟盒子递给了我,眼睛直直的。 我朝老头说了声谢,然后问他:囡囡她去哪儿了?能不能帮我算一下? 老头想了一下,问我:我问你,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吗?不是我不帮你,是老头子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叹了口气,想到那夜酒店房间里,枕头上的那几滴泪,会是小姐姐吗? 你在哪儿? 正文 第235炮 翔子。 中午,吃过饭,我跟老头他们道了声别,说要走了。ziyouge.com 他们问我要去哪儿? 我心里苦涩与纠结,原本,我只是单纯的想学好了本事,那样就可以保护小姐姐,可以不受表叔他们的控制,自己找到回去的方法后,就带着小姐姐回去。可后来我明白了一些,想通了一些。却独独忘记了我临走前,小姐姐近乎绝望般的挽留。 有所得就有所思,儒师傅经常用这样的话安慰我,开导我。 也是我有时候想的太简单了,如果说,我表叔他们只是单纯的想把我留在这个世界里,那就算我真的回去了,每天防他们就像防贼一样,谨慎的生活着,那样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所以,我决定重新选择了面对。 我跟老头还有祥子道了别,说我要回家了。 祥子本来还想说什么,被老头给阻止了。 临走前,老头送了我一样东西,本来我还想拒绝的,但是当我看到那东西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 那一刻,我的心疼的要死。 我结果跟我脖子上同样的牌子,然后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老头叹气说:这是你走之前,祥子在那丫头屋子里找到的。 我点了下头,头昏沉沉的。外面的雨越演越烈。 打着一把跟我背上相同颜色的伞,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老头家。 原本准备出门打车就去车站想法也忘记了。 我只想一个人在雨中走,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是络绎不绝的雨声。 走着走着,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我抬头看了一眼,是一男一女。 女的有点眼熟,不过,当时我的大脑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根本不会再去想什么事情。 然后,我的胳膊就被人给拉住了。 耳边传来了一声:橙子吗? 小姐姐? 我惊讶的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女孩,怔怔的望着她。 可当我仔细一看,却不是小姐姐,好像是万芳。 她问我怎么在市里?这两年跑哪儿去了? 我看了看她身边的男孩,很帅气,个子也跟我差不多高。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是说了声,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她哎了一声,我却挣脱了她的手。快步的往前走。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绝对不短。 可我还没走几步,我的胳膊又一次被人给拉住了,我本能的以为是万芳,想解释,可当我扭头的时候,我却发现是那男孩。我皱了皱眉,问他有事儿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大街上一把将我给抱住了。 我傻眼了,这是? 我反应过来后,赶紧将他给推开了,惊慌失措的问他想干嘛? 他居然热泪盈眶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手舞足蹈的说:橙子?是你吗?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翔子啊? 翔子? 我的大脑又嗡了一下,翔子还活着?不是死了吗?似乎在我的记忆中他已经死了。被人种了小鬼。 他怎么还活着?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而且还跟万芳在一起? 万芳好像也死了,不对,万芳没死。 我一时间大脑混乱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思绪才稳定下来。望着面前那张泪流满面却依稀有翔子轮廓的脸。 我心里感慨万分。但是我在心里还是认为这是这里的翔子,而我认识的那个翔子已经没了。 雨,越来越小。 我们三个坐在了一个咖啡厅里,我的打扮与穿着跟咖啡馆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加上我们又是俩男一女,所以在里面很是让人侧目。 在跟万芳与翔子的聊天中,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原来他俩是在一所大学读书,皖西学院。是我市唯一一所本科的学校。 而通过跟万芳短暂的眼神交流,我也明白了一个让我心情很复杂的事情,那就是我眼前的翔子就是我小时候的那个翔子。 而我跟翔子的对话,就是从那盘他爸送到我家的磁带说起的。 他告诉我,当时他真的以为他死了,他爸妈也都是,特别是他妈,居然还???? 他说到他妈妈的时候,哭了。 我问他爸呢?我记忆中他爸在我眼前上吊了,后来被救了,可惜之后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他说他爸没事儿。说起他的事情,其实也挺惊险的,特别是他最后都被送进了火葬场了,就在火葬的头一天晚上,他发现他没死,然后就溜了出去,可他回到家,却发现他爸不见了。 后来,几经周折才找到了他爸,他爸似乎原本精神有些不太好,在见到他活过来后,居然奇迹般的又好了。 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只不过最后当我知道一些事情后,才知道,原来他跟我一样,一直都被人给如棋子一般被摆布着。 我们一直聊到了傍晚,眼看我也回不去了,就只好决定第二天再回去,万芳就说她先不回去了,如果我要是去她家的话,刚好她爸在家。 想到英叔,我心里还是挺矛盾的。不过既然决定回去,当然也是得见一见的。 晚上,我们仨在一起吃了顿饭,然后我跟翔子俩就先送万芳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雨停了,我跟翔子俩边走边聊,老肥我已经可以确认了,不是我记忆中的老肥了,可以说的是,现在我只剩下翔子这么个唯一一个发小了。 我们俩聊了很久很久,最后,我们在旅店老板古怪的眼神中开了一间房继续聊。 在睡觉前,翔子问我想过读书吗? 我有些犹豫了,要不要读呢? 原本,如果按部就班的读书,可能我现在也已经大学了。 记忆中,我曾经答应过万芳要陪她一起高中大学的,可是我的高中记忆一片狼藉,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跟她一起读过,所以,最后我同意了,哪怕只是插科打诨,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一个承诺吧。 在之前跟万芳的聊天中我得知,就在我跟她最后一次分开后的一个月,英叔跟我表叔都回来了,所以,我认为,很可能他们已经办完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那我爸妈爷爷奶奶也应该回来了吧? 正文 第236炮 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将翔子叫醒后,留下了他的联系电话,然后就简单的分别了,去银行补办了一张银行卡,很顺利,取了钱,就坐上了去城南的班车。ziyoUge.com 在城南的街上吃的早饭,路过沈威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铺子又开门了,我没进去,还是决定先去表叔家。 来到表叔家的小店门口,他家的门是开着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表叔正坐在柜台后面抽着烟修剪着指甲,他的手指很细修长,不过手背上的白毛还是有些扎眼。 见我进了门,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嘴边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我喊了他一声,他嗯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我感觉我们直接冷淡的很。不过,既然想通了,我也没再次翻脸,将背上的冥伞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才将指甲修好,然后放下了指甲刀,从柜台上拿起了烟,放在嘴上,想了一下,又扔给了我。 戒了两年多烟的我又抽了起来。 他问我跑哪儿去了? 我说跟人认了师傅,学了点东西。 他抬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摇头,不冷不热的说:不恨了? 我抽了口烟说:不理解而已。 他沉嗯了一声,然后问我是不是觉得憋屈? 我说是。 他点头继续说:看来长大了还是有好处的。学会了隐忍。 我感慨的说:人总会变。 他有些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我们之间的隔阂是有,但似乎并没当初翻脸时那么强烈了。 所谓的年少轻狂,谁都会经历,一个人,一个男人,如果没一点儿逆反的脾气,那就是没血性。可能会有人说那是不成熟,但是理解你的人,当然会去包容你。 就像我眼前的男人,长者。 中午,表叔做了饭给我吃,红烧肉,我以前很喜欢吃,可是在深山里的两年,让我不能沾油腻。但是,我还是吃了一口,当时就吐了。 表叔没好气的说:也不早说。然后就去帮我炒了青菜。 吃过午饭,残余剩羹的桌子上,表叔问我有没有回家,我说下午回去。 他嗯了一声问我: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说:我只想回到我记忆中的那里。 他皱着眉头追问:如果你回去后,你发现那里并不是你真正的归宿你也想回去? 我点头:也许我会后悔,可如果我不回去,我会后悔一辈子。 他叹了口气,接着问我: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了? 我点头,说:那九个东西,我现在得到了两个。 他笑了笑,说:你认为之前我是在骗你?冥伞?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继续说:伞就在你手你,你说的那什么九个东西,你在家里见过?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摇头说不会。 他笑而不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话不投机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没问,也没说。 下午,我去车站的时候去了一趟沈威家,沈威不在,沈叔倒是还跟以前一样对我。 一直到三点多钟我才回的程村。 再次回到家门口,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门口有些泥泞,鞋上也沾满了泥巴。我妈端着个垃圾篓子从屋子里出来,刚到了我,而当她看到我的那下一刻,我发现她哭了。 然后放下了手里的垃圾篓子,走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我心里很复杂,感觉特对不起他们,我妈擦了擦眼泪,激动的说了句:瘦了,也黑了。 我百感交集的不知道说什么,原本想好的很多话,去在那一刻给忘的一干二净。 我妈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 屋子里,我奶奶跟爷爷都躺在了床上,我爸坐在旁边陪他们说话。见到我回来了,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我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走过来,我妈想拦住他,他却冷着脸说:我不打他。我只是想单独的问他几句话。 我见到奶奶也躺在床上,有些惊讶,不过,因为我爸说有话要跟我单独说,所以,我只是简单的喊了他们一声。我爷爷点了下头。我奶奶老眼含泪的想让我过去。我说等会儿就来,然后跟我爸去了他们的屋子。 进了屋子,我爸坐在沙发上,然后让我坐。 我有些局促的坐在了他对面的床上。 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跟表叔如出一辙:不恨了? 我回答当然是同样的。 他没发火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我:现在学了东西,是不是就以为自己就可以独立了? 我点头又摇头。 他想继续说,被我给抢先了:我走之前来过一次,你们却都走了。 我爸冷着脸说:不是躲你,还不至于。只不过,想让你吃点苦头。现在看来我们考虑错了。说着叹了口气。 我问出了我很想问的话:你背上的那是什么?为什么你跟沈威都有?是不是表叔的背上,我爷爷的背上都有? 我爸望着我的眼神忽然间变的有些复杂了,他说:你表叔在之前跟你说过黑门与摘星吧?两边的宿怨不仅仅是因为当年你爷爷为你换了魂塑造双魂七两二的皇帝命。你应该学过历史,有镇压的地方就有反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我不想解释。当年你爷爷跟摘星楼主闹翻了后,创建了黑门,凡是入黑门者,得道者都会有自己的图腾。不要真的以为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冠冕堂皇。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绝对的。 我现在说的话可能你当耳旁风,听不进去,我也不强求,他们现在不对你下手,那是因为你还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没到手,你应该会下棋吧。棋中,有先天大成者,也有后天补成者。 先天者能前三十手打遍天下,而后天者,却能牵着对方步入官子输的是一蹶不振。 我点头,算是听进去了,可我却还是不太相信,宁静会对我下手。就算曾经在疯狂的世界中她将我推下山崖。就算我心底的最深处对她还是有疑惑。可我却不相信她会对我下手。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那种感情不是伪装的。 说:  没了,今天。明天再见。 正文 第237炮 读大学? 原本只是我问我爸的一个问题,却没想到反而再一次让他找到了开导我的话头。Www.ziyoUge.com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说要过去跟爷爷奶奶说说话。他说好,却并没有跟我一起过去。 回到爷爷奶奶的屋子里,我妈先是问我跟我爸都聊了啥? 我说没啥,走了两年,问问也是正常的。 我妈呼了口气,我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朝我爷爷奶奶的床边走去。 我奶奶伸手,我赶紧将手伸了过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奶奶,可她却跟我记忆中的奶奶一模一样,她也应该跟我记忆中的奶奶一样的爱我。 奶奶攥着了我的手,然后一直在流眼泪,眼泪顺着沧桑的轨迹滴在了被子上。我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帮她擦泪。 我爷爷叹息了声说好了好了。 我跟橙子将几句话。 爷爷说话了,奶奶才不舍的松开了我的手。 我问爷爷我奶奶怎么了? 我爷爷无奈的说了句人老了,就容易生病,你奶啊,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了,这不现在讲话都讲不出来了。 我的鼻子一酸,迟暮之年,是人生的无奈。 后来,我爷爷跟我聊天,我奶奶跟我妈就在一旁听着,大约四点多钟的时候,我妈说该走饭了,然后就出去了。 晚上,我跟我爸端了个小桌子,我们一家人就在我爷爷奶奶床前吃的饭。 很温馨,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因为我不能吃荤,所以,我妈用小碳炉煮了一小锅青菜烩豆腐。已经深秋了,所以吃的时候浑身都暖暖的,我们一家人之前也似乎没了之前的隔阂,就像老古话说的那样,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也就是我性格执拗。要是一般人,估计早回来了。 晚上,我洗脚的时候,跟我妈聊天的时候,又聊到了小闰土。我妈却告诉我,撇子二叔将他们一家都接省城去了。我有些诧异,问我妈,那小二妈就不生气? 我妈小声说:瞒着呢,都不晓得的。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我二叔不那么的爱慕荣华那该多好啊。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拖鞋,我爸在洗车,我妈在做早饭,我问我爸洗车干啥啊?他没好气的看了看我说:还能干啥?你也不瞅瞅你现在那样,头发长的都跟女人似的了。 我的头发确实很长,几乎可以扎辫子了。不过,这两年我也都习惯了,也懒得剪,所以我就犟着说不剪。 可最后还是犟不过他,跟他上了趟小镇把头发给理了,理发店小伙说,头发都留这么长了剪了可惜,我爸瞪了他一眼说:剪,你不剪我们换一家也要剪。 短发的我,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我,少年十八无丑,所以在镜子里,看自己还是挺帅的,曾经一度让我自卑的双瞳也没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双瞳已经重叠在了一起,所以我的黑眼球要比一般人的黑眼球要大的多,几乎遮盖了眼白。之前,我突然发现我眼睛变化的时候,我还被吓到了,就去问道师傅,他告诉我没事儿,融合了才好。我说黑眼球这么大好吓人。他却笑着告诉了我一个棺中刘伶眼的典故,里面的那人的眼睛就跟我变化后的眼睛很像,不过却不一样。 之后在家待了两天后,我又出门了,再次回到了城南,去了一趟英叔家。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了英叔家,他正在院子里锄草。我进院子里后,他才抬头看我,爽朗的笑了笑问我:啥时候回来的? 我也笑了笑说:没几天。 他放下小铲子,然后让我进屋,自己却去洗了洗手,然后给我泡茶。 我说不用麻烦的,他说我矫情。中午在英叔家的吃饭,同样是素。英叔本身就是道士,不太喜欢荤食,跟我这个三分之一道也算是对口了。要说起来,他还算我个坑爹师傅呢。 那天,晚上,我在英叔家歇的,跟他也算来了个促膝长谈。 他倒是没有表叔跟我爸那样对我语重心长。 当我说到能让我回去的那九样东西时,英叔却跟我爸他们一样摇头,然后告诉我。我或许会被有心人给欺骗了。 我再次沉默了,我对宁静还是挺信任的。我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再深说,只是让我自己多留个心眼。 第二天一早,我告别了英叔,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想读大学的想法。 我爸妈当然都是很赞成的,而后,我就去了市里,当然,我认识的人中能帮我弄进大学的并不多,而最为现实的,当然是宁静。 在车上,我就打电话给她,说了我的想法,她同意了,问我想什么时候去? 我想了一下说,越快越好吧。她说那就明天吧。 我有些惊诧,这是不是太快了点?不过,话既然说出来了,我也不好再反悔,明天就明天吧。在挂电话前的时候,他告诉了我的一个消息,周生家的千金周小环死了。然后让我小心点。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应该是不听话自己跑出去疯去了吧,要不然,绝对不会出事儿的。 有点遗憾的是,我似乎不会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干我们这一行的了。 中午,我又去了一趟老头家,祥子正在做饭,老头一副大爷般的模样坐在太师椅上等着饭来。 见我来了,跟我打了声招呼:来了啊,饭马上就好了。 我笑了笑,背着伞进了厨房。 祥子正慢慢悠悠的在炒菜,时不时的偷一下嘴。 我有些汗颜,这货也二十二三了,居然还跟个孩子似的。他见我发现了他偷嘴,朝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啥时候来的啊?我这尝尝味道呢。 吃饭前,我跟老头俩单独聊了一会儿,从他的嘴里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我需要的九样东西之一有消息了。 我忽然间后悔了,为什么那么早跟宁静提上学的事情。而让我更无奈的还是小姐姐,我回来好几天了,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当年让老头传递给我的话,只是让我有个念想吗? 正文 第238炮 她的身上 晚上,我并没有留在老头家,而是被翔子跟万芳俩约了出去。wWw.ZiYouGe.com我跟他们说了我要读大学的事情,他们都很高兴。说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过,说我还得等半年呢,我说不用,然后神秘的一笑。 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玩了很久,算是我最后疯玩一次吧。 晚上,我将他们都送到了学校后,然后就在学校的旁边找了个小旅馆睡觉。 可当我住进去后我就后悔了,也让我明白了大学旁边的小旅店根本就不能住人。我回去已经凌晨了,可两边那都是野鸳鸯啊,那声音那东西,那叫一个厉害。 所以,那天晚上没睡好。 躺在床上前,我看了下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宁静打来了,后面还有一条短信,直入主题:大二中文系跟汪翔一个宿舍。 因为太晚,我没给她回。不过,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出旅馆的时候,我才知道真的不用回了,也不用知道的那么详细了,因为宾馆的外面停着一辆车奥迪A6。开车的朝我招手。 我将背上的伞取了下来,然后拿在了手上,在路人跟宾馆老板异样的眼神中钻入了车里。 我问她怎么这么早来了? 她却笑了笑说:上学啊。 我愣住了,虽然有些意外,但还算能接受的,我知道,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当天上午,我就在翔子惊呆了的眼神中搬进了他的宿舍。而同时,他宿舍原来的那个很不合群的家伙悄悄的搬走了。 皖院的宿舍还不错,新建的,而且居然只住了四个人。 除了我跟翔子外,另外还有两个,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的,一个叫张峰。此人头偏大,所以他们都喊他大头或者张大头。另一个是个四眼龅牙,又悲剧的姓苏,所以免不了的被人取了个牙擦苏。 因为我跟翔子俩是哥们儿,他们跟翔子关系也都很铁,所以,我融合进去也没多久,大家都是年轻人,所以交流也没太多障碍。当天他们就翘课了,说是要带我出去好好吃一顿,耍一顿的。 我本想拒绝的,因为我不能吃荤,不过最后还是架不住他们的拉扯,还是去了。 走前我给宁静打了电话,说今天先不去了,她说知道了。 我们吃喝了大半天后,一直到傍晚才回来,荤菜我还是没吃,不过酒却喝了不少。 回到宿舍后,他们几个没洗就睡了,我酒量比他们都好,没醉,又一个人,感觉有些无趣,就背着伞出了宿舍。 经过了许多的宿舍,大多都在玩网游。也有偶尔关门关窗关窗帘,里面却传来猥琐笑声的。 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跟大学有些格格不入了。 独自走在学校的寂静小道上,忽然我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又不想读了? 我没回头,却知道是谁。宁静,似乎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万芳认识我了,可万芳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学校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我只是感觉自己已经跟这个社会脱节了。然后摆手说:不聊这个事儿。 她走到我身边跟我并肩而走的,没出声询问我,也没告诉我。似乎是在等着我先开口。 我想了一下,问她:能不能帮我找找囡囡? 她的脸色当然就变了,估计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话说出来后,我就又些后悔了,我这样其实算是在伤害她吧。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勉强的,如果没有小姐姐的存在,或者她或者万芳或者第二世界中的刘安琪我可能都会接受的。 但是也正是因为有了小姐姐后,才让我知道,让我明白,让我懂得,真爱,与刻骨铭心。 她撇过了头,好一会儿才转过来,我能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可我却也不是傻子,去问她眼睛怎么了啊之类的傻话。她平息了下情绪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僵硬的说了句:我尽力吧。 然后就不在说话了,而是跟在了我的身边。 我问她喜欢我什么? 她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对我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真的很特别,让她想跟我在一起的感觉。 我根本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原因,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说通了,不然她一个摘星楼大小姐的身份,长的那么漂亮,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后来,我要送她回宿舍,她说不用。然后就独自的回去了,我一个人坐在了幽静小道旁边的石椅上,心里很乱。找不到小姐姐,就算我凑齐了那九样东西又有什么用。 想着想着,我居然在石椅上睡着了。睡梦中,我梦到了小姐姐,她就在我眼前,可是我怎么喊她她都听不到。我着急的都快要疯了。忽然又一只硕大的黑手,在我的面前,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姐被它拖进了后面的黑暗里。 我惊呼了一声,等我醒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而我的身边却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我赶紧从石椅上站了起来,一脸谨慎的望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能让我惊骇的女人并不多,而对我影响最大的当然要算是秦慧了。 她冷冰冰的眼神让我的心里一颤,她的声音似乎也变了,似乎已经不是我记忆中她的声音了一般,居然让我感觉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一般:你回不去的,别在乱折腾了。假的,都是假的。 说完后,居然慢悠悠的就走了。我皱了皱眉头,她难道就想跟我说这个? 我追了上去,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没回答我,眼神空洞,我忽然间意识到她之前说的话,假的?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想着,我心里一急,就想拉住她,却没想到她的速度忽然间变快了,快的我连她的衣服都没碰着。 但她却并没跑远,只是距离我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又追了上去,抓她,却跟之前的情况一样。 我骇然的发现,我居然连她的衣服都碰不到。 这怎么可能? 我紧紧皱了皱眉,我感觉秦慧的身上似乎有古怪,于是,我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桑叶,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惊恐的发现,我居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 正文 第239炮 老管家 确切的说,我居然在她的背上看到了无数双怨毒的眼睛。Www.ziyouge.com而那种眼睛我是见过的,是小时候,小姐姐画的画上。可秦慧背上的那些个眼睛,密密麻麻的,如果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估计会吓的腿软。 我当时直接就被那双眼睛给震慑住了,那双眼睛居然有一种让我感受到只要我再追上去,自己就会死了的感觉。 所以,我只能浑身僵硬的看着她渐行渐远。 一直到她在我的视线中消失,我的身体才能动。 我粗穿着气,瘫倒在地上,满脑子都浮现着疑问:她是怎么了?她遇到了什么?她背上的那些眼睛是什么? 后来,过了好久,我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摸了摸胸前已经合二为一的牌子,心里堵的慌。 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小姐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万芳说的话。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回到宿舍,他们几个都在呼呼大睡,宿舍里弥漫着脚臭味,耳边也不时传来牙擦苏的磨牙声。 我独自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闪现着那些眼睛。我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桌子前,打开了翔子的电脑,搜索了一下,关于那眼睛,结果却让我很失望。 后来,我想了想,给宁静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见过? 宁静听了我的叙述后,居然顿了好久,她回答我的声音居然在颤抖:你说你看到了? 我有些惊讶,她居然真的知道,而且似乎还很怕的样子,要知道,她在我的心里面,那也算是个智商绝顶,手段无所不能的人了,可她居然只是听我说了以后就怕了? 我问她那到底是什么? 她的声音依然在发抖,有些恐惧的说: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爷爷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有很多眼睛的话,千万不要靠近那个人,因为那个人已经变成了那个东西的傀儡了。 那个东西?傀儡? 那岂不是说? 我心里有些难过,那岂不是说,之前我遇到的秦慧已经被那东西给控制了?而跟我说那句话的根本就不是秦慧而是那东西? 我有些紧张的问宁静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宁静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她爷爷跟她说的时候,似乎都很忌讳说那是什么东西,也不说叫什么,只是用那东西代替。 我有些害怕了,也庆幸之前自己没有追上去,一个连摘星楼主人都忌讳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我能惹的存在。 宁静让我以后最好不要跟秦慧接触了,如果真的跟我说的一样,她十有八九是被控制了,而如果我跟她再接触的话,搞不好,就连我也会变成那东西的傀儡。 想到傀儡两个字,我就想起我之前的生活,跟傀儡根本没两样。 挂掉了宁静的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总是揪着,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变成了那东西的傀儡,会怎么办?我会跟秦慧一样吗? 越想越害怕,我知道,我胆怯了。 第二天一早,第一天报到,我跟翔子俩是一起的,我的课程表跟翔子的是一样的,他先是帮我介绍了指导员,只不过我们的那个指导员似乎认识我,当他看到我名字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也并没表露的太多,只是说对我说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找他。 我问他:那请假呢?他居然说没问题。让翔子很郁闷。 我的第一堂大学课程是现代汉语,讲师是个老头在上面讲的很卖力,我也是感觉很新奇,大学的生活跟初高中就是不一样。教室里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课的,只不过,让我郁闷的是,我前面坐着的居然是宁静。她不时的会扭头看我。 搞的我身边的翔子有些吃味的问我,是不是认识人家? 我无奈的点头,跟他小声说了我的跟宁静的关系。 不过还是让前面的女孩给听见了,再次看我的时候,眼神中有些幽怨。 上学的时间过的很轻快。还没怎么感觉就又到了周六。 宿舍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翔子回家陪他爸了,张大头跟牙擦苏也出去泡妞去了。我就郁闷了,牙擦苏那样,居然还真有女朋友! 我感觉无聊,本想找万芳出去走走的,可打她电话,却告诉我回家了。 我又不想找宁静,就只好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 皖院很大,走到足球场上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在踢足球,我就坐在旁边的看台看了一会儿。 而我的电话却响了。我接通了电话,可电话那边却断了。 我有些郁闷。看号码也不认识。 在足球场待了一会儿,我就出了校门,准备买点东西吃的,走到了一个巷子前,我的身边却忽然被几个穿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壮汉给围住了。 一个老人站在壮汉的身后,我认识那老人,是周生的老管家。 来的还挺快。 老管家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对我恭敬了,冷着脸说:程先生,我家少爷让你跟我走一趟。 我明知故问的说:周生? 他点头,我微微一笑说:如果我不去呢? 他冷哼了一声说:那可由不得你,动手! 那伙黑西服的壮汉似乎都是当兵的出身,各个训练有素,不过跟宁静那个司机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我跟他们一阵纠缠,身上多处被踢到,后来,忽然又出现了一批人,为首的那个人上来就干翻了两个人,是宁静的那个高壮如山一般的司机。他的速度非常的快。 后来,他们将那伙人制服了后,问都没问就给放了。因为周围有很多学生围观,还有人报了警,所以等老管家一伙人一走,他们也都走了。 我有些狼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也跑了。 一直跑到了学校里,然后给宁静打了个电话,她说让我最近小心点,周生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心里有些烦躁,看来真不应该惹麻烦啊。 从那一次以后,我好几天都没出过校门,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说:  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40炮 以灵控人 让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在我在街上遇到老管家后的第十天。 那时候,天气已经逐渐转冷了,我们这边的冷是那种刺骨的阴冷,所以早晨宿舍里的人都不想离开被窝。 而我要说的事情,就是那天的凌晨,很早,我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我的身边站了个人,我的六识很灵敏,所以睡觉一般都睡的很浅。 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居然是大头! 我正准备问他大半夜的搞什么呢?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忽然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尖刀就往我胸口戳! 我哪还有什么顾虑啊,将身上的被子一下就挡在了身前,而他手中的刀却也穿透了我的被子。 我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宿舍里翔子跟牙擦苏都被我俩那动静给弄醒了,牙擦苏睡下铺,打开了灯。他们看到地上的大头手上拿着尖刀都被吓到了,咋咋呼呼的问他干啥? 我朝大头走了过去,却发现他双眼呆痴,嘴角流着口水。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被人控制了的表现。 他的手被我用脚踩着,似乎还想着用那只手戳我,却被我用手捏住了他的少商穴,使劲一下,他嗷了一声后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翔子跟牙擦苏俩都傻眼了,显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对他们说没事儿了,这小子中邪了。 然后就将大头给架上了他的床铺上,盖好了被子。 经过这么一折腾,牙擦苏跟翔子俩显然都睡不着了,我觉得八成是不敢谁了,也是因为前几个月,也是发生在大学里,同学之间闹矛盾,最后好几个被一个宿舍的室友给割了喉。 牙擦苏龅牙打着颤,咯吱咯吱的,问我:大头这咋会中邪啊? 我当然不能跟他们说实话,我已经可以确定,应该是周生找到了会玄术的人了,居然用这种法子对付我?我冷笑,看来得给他一点教训了。 我说没啥,你们就别多想了,赶紧睡吧。 翔子问我刚才怎么大头嗷了一声就昏了?说着还小心的看了看昏睡的大头。 我指了指大头的拇指指甲壳下面一点,说:这里叫少商穴,又叫鬼信穴。通常中邪了,使劲的掐这里就行了。 牙擦苏立马对我表露的一脸崇拜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默哥果然是博学多问啊。 翔子却有些疑惑的望着我。我耸了耸肩,没多做解释,继续躺床上睡觉。 牙擦苏跟翔子俩虽然听了我的解释后,都心慰了许多,但也不能完全释怀。所以,都没睡,而是坐在床上两人一直在那儿议论纷纷。 我也没睡,其实之前我对他们还是有所隐瞒的,而那少商穴,虽然确实叫鬼信穴,不过,却不是专治中邪看的,是因为,周生请的那个人是通过那个穴位然后控制他的。而我是直接掐断了那个人控制他的一种东西的。 而通过大头的表现来看,很显然,跟我记忆中的一件事儿很相似。 那就是在第二世界中的英叔杀害万芳的事情。当然的他跟现在的大头简直是一模一样。手法应该也差不多。 可不一样的是,大头是普通人英叔却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松的就被人控制了? 难道说周生请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第二世界里控制英叔的那个人? 我心里有种很不详的预感,我感觉我不能太轻敌,要不然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如果真的是那个连英叔都能控制的人,那我八成还不是他的对手。 谨慎,需要谨慎。 我躺在床上,耳边不停的传到了翔子跟牙擦苏的聊天声与大头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早,大头醒过来,牙擦苏他们跟他说了晚上的事情,他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反而说他们在胡说。 我当然不会去解释,只是让他们最近少出门,原本我这样的话,在一般情况下,肯定会被追问为什么啊? 而他们却没问,那是因为,那几天,我们学校附近发生了两起恶性的碎尸案。所以,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不敢晚上出门的。 那天下午,我跟指导员请了假,然后就独自背着伞出了门。 当然,虽然我是一个人出去的,但我知道我的身后跟着的肯定会有人,那些人还是有所忌讳的,所以白天肯定不敢再对我动手了。 我打了辆车,直接去了老头家,跟他说了以灵控人的事情。 祥子倒是很感兴趣,不过老头却不说话,只是拿出了卜卦的铜钱,然后连续卜了六次,三吉三凶。 我有些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老头盯着卦象不语,祥子却看了卦解然后告诉我,这事儿吉凶难料,不过,既然已经找上你了,那就跟他们对对看。 所谓的对对,就是对垒的意思。祥子的意思是,跟那个人对垒一次,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那我只好跑回去找庇护了。 不过,老头却摇头说:不能这么干,能以灵控人的人,那绝对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了的,我看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家吧,或者回三教峰算了。 我心里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说:回三教峰肯定不行,那我还怎么找囡囡? 老头劝慰我说,这命里有时终须有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吧,不要强求,是你的,不管如何,都会是你的。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你忘了?我的命运可不是天写的。 老头叹息说:得了,老头子我这次就算搭上了老命也要帮你小哥一把! 祥子,买点酒菜。 祥子精神一震,然后赶紧凑了过去。伸手要钱。 当天中午在老头家吃的饭,老头跟祥子俩都是不忌荤腥的,可我却没吃,只吃了点青菜茄子啥的。酒倒是喝了一些,不过吗,只是小酌。 而当天晚上,我打过电话告诉翔子他们我在朋友家不回去后,晚上,我跟祥子俩帮老头搭起了台! 台子搭在了院子中间,夜里的院子还是很冷的,几乎能达到吐气成雾。 正文 第241炮 三天后取你性命 当然,大晚上的搭台子肯定不是唱大戏,也没人喜欢看。不是唱戏,那是干啥? 斗法! 斗法,听起来很玄乎,但其实很多都是可以解释的通的,那人之前以蜂尾入灵,由鬼信穴进入了大头的身体里从而能操纵大头对我下毒手。而我在解救大头的时候,就在他的鬼信穴处发现了蜂尾。当时就用手给挤了出来。 而现在,这蜂尾就派上用场了。 龙老头的麻衣神相算是道教一脉的一个大分支。在起坛前当然得先拜祖师爷。拜完祖师爷后,就可以开始了。 关于道一脉,他再不济,也比我厉害的多。 一身黑色长衫的老头站在台子前还是很精神的,我跟祥子俩站在他身边帮他搭手。老头先是点燃蜡烛,然后用符纸点香。之后小心的接过了我递给他的蜂尾。然后放在了台面上的一个小盒子中,小盒子中装的是人血,那细小的蜂尾落入了人血中后,居然在里面欢快的乱动,之后,老头让我将一直绑着腿的小黑狗递到他面前,他快速的用银针一挑,那蜂尾居然稳准的刺入了小黑狗的前蹄爪子上,那小黑狗叫了一声后,老头让我赶紧将狗放在地上。而我刚放在地上后,那狗的眼睛忽然充血,变成了红色,龇牙咧嘴的一阵狂叫。那声音,那气势,让我感觉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只小狗,而是一只得了狂犬病的大疯狗! 那狗在地上挣扎的很厉害,幸好腿被绑上了,要不然,肯定要咬人了。 我一见那情行,就知道,已经跟对方对上了。 我不禁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老头,他倒是没什么表情,我松了口气,还真怕老头临阵脱逃。 老头也不说话,用至阳剑(铜钱剑)挑起了一张符纸然后点了一点我的血,然后抵到了那小黑狗的面前,那小黑狗呜哇一口居然直接将符纸咬在了嘴里。 就见那符纸居然扑的一声着了?小黑狗惨叫了一声,反倒在地上。 老头面露喜色。然后从桌子上拿起了两枚铜钱,一正一反,纷纷粘上鸡墨血。然后快速的绕开了台子,走到了在地上惨嚎翻滚的小黑狗身前,让我跟祥子俩上来把黑狗的头掰正了! 祥子说他来。然后伸手掐住了狗头。老头眼疾手快的将铜钱一正一反的按在了黑狗的左右太阳穴上,使劲的按了下去,就见那黑狗头一歪,嘴里流出了一大滩黑血。死了! 死了? 我望着老头跟祥子,难道就这么容易的就解决了? 老头也有些郁闷的望了望小黑狗跟自己的手,而当我将实现扫向祥子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狗是死了。可那东西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转移到了祥子的身上。 就见祥子跟疯了一般,抄起了拳头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赶紧往后一退,伸手掐住了他的肩膀。老头正准备再次用铜钱的,却被祥子甩开了我后一巴掌给扇到在地上。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老头的左脸居然红了一大半! 这下可把老头给弄火了,居然提着至阳剑就朝祥子刺过去。 我赶紧上前将他给拉住了,这铜钱剑虽然刺不死人,但是那可是祥子啊?刺伤了也不行啊。 要说,就说那人简直太狡猾了,我怀疑,在我们将蜂尾放在血里的时候,他可能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了。 这下可不好办了,祥子着了道,我们还真不好下手,打也打不得,伤也伤不得的,最后祥子居然将我撵的满院子跑! 最后,当我腾出空,抄出冥伞后,冥伞撑开的那下一刻,祥子噗的一声喷了口黑血。而后倒在了地上。 我将伞收起后撑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龙老头,左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我感觉挺对不住他的。 他走到祥子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有气又恨啊。不过,他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那并不祥子的本意。所以也没跟他计较,让是让我先将祥子扶到他的床上去。 而后,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老头正在蹲在院子里的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走了过去,才发现,院子的地上,不知道谁用血在黄表纸上写了一行字:三日后,取你性命! 我心里倒没那么害怕,大不了我就回程村嘛,你厉害,你敢老程村害我? 不过,老头的脸色却有些阴沉。我问他怎么了? 他叹息了声说: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怀疑那人刚才就在附近,而且手段高的吓人!居然能趁我俩说话间就在地上写了字? 我摇头说:这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那杀我岂不是最好的时机?那还等什么?我在想,这纸上的字,应该是用了道师傅之前跟我说过一个关于茅山派的术法。 茅山? 龙老头摇头说,民国后无茅山,茅山派早已经不在了。 我点头说:茅山派虽然已经不在了,不过,不代表没人会茅山术。而这种隔空传字的术法,应该就是茅山派里的挪乾坤了。 龙老头有些惊讶的问我:这名头似乎很大的样子,居然用乾坤二字? 我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只是道师傅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而能隔空传字的手法,应该就是挪乾坤了。只不过,也不知道当年的茅山道祖是不是真有这样的能力,真的能挪动乾坤? 老头想想也是,自嘲的说: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如果那人真的有那么厉害的话,那我还跟他斗什么,况且被他控制的祥子被你冥伞所伤,想必,那个人也应该受了伤吧,要不然也不会说什么三天后了。 我点头说,是这个理。 后来,我跟老头俩收拾残局时,老头仍然劝我还是先回家。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过,我并没准备回家,不为别的,拉不下来那个脸。 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了老头家,回到了学校。 心里还是有些阴霾的,躺在床上,他们都在玩游戏,键盘鼠标噼里啪啦的,我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一看,是宁静。 接过电话后,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儿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说,你想找的人,有消息了。 正文 第242炮 视频中的那个人 我颤抖着问她:是她吗? 她顿了一下,嗯了一声,我能听出来,语气似乎不太高兴。 我心里有些内疚,不过,我却因为小姐姐的消息没太在意。就直接问她:她在哪儿? 她那边却有些沉默了。 我着急了,就追问她。她叹息了声说:你在宿舍吧?我给你传一段视频,是我让人从交警大队调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有些失望,难道说她只是在交警的视频中发现小姐姐的吗? 我说好。然后看了看出去买午饭还没回来的翔子那台空的电脑,登上了我的QQ。 大头跟牙擦苏有些诧异,问我不是不喜欢上网的吗?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 我勉强的笑了笑说:登一下QQ而已。 刚登上QQ,就弹出了个对话框。对话框中是一个接受请求。 我点接收后,发现文件并不大。也就几十兆。大约五分钟后,接收完毕。 我点开了播放,视频是用红外线拍的十字路。应该是晚上,过往的车去车来都开车车灯。而十字路口的一旁站着个女孩。 不过很远,看不清楚,然后接下来,镜头被渐渐放大,我已经能看到了那女孩的样子确实很像小姐姐,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外套。头发也很长。一直到镜头放大到了她的脸,虽然已经模糊的只剩下小格子了,但我已经可以确定,那就是小姐姐。然后镜头恢复。就见到小姐姐似乎在等什么,没一会儿。我居然在视频中看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而当镜头再次放大后,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因为,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居然是我自己! 视频中的我,穿的衣服跟我之前从深山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背上同样背着一个用黑色布包裹着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右下角拍摄的时间···· 我紧锁着眉头,眼皮在跳。我努力的回忆着我的记忆,可我却惊恐的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视频中出现的那个地方! 那小姐姐遇到的会是谁?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而视频中,我看到最后的是,小姐姐跟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并肩走了? 我赶紧关掉了视频,合上了电脑,然后就给宁静打电话。 她问我看到了? 我颤抖的问她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说她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出现在那里的话,她也会以为那是我。 这? 我傻眼了,彻底的傻眼了。 就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重新走到了电脑面前,打开了视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小姐姐之前一直在那里等着,然后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就出现了,好像跟她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走了?走的时候似乎很慌张的样子。有些急匆匆的。 我连续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最后翔子拎着几分炒饭回来了,我赶紧将视频藏进了D盘的一个文件夹里,然后关掉了QQ。 他问我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我心里一直无法镇定下来,所以显的有些紧张,他狐疑的看了看,然后说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根本没心思吃饭,大头跟翔子他们边吃边在聊着游戏,而我却一直在回忆着看到视频中的那些镜头,浑然已经忘了,那个人给我的最后期限已经过了半天了。 想了很久,我都没想通,饭也吃不下了,就放下了炒饭,跟他们说我要出去一下,然后就背着包跟伞出了宿舍。 一路上,同样是被许多人注视着,不过,我已经不去在意了。 我直接跑到了宁静所在的宿舍楼下,却遇到了万芳,她问我干嘛啊?怎么还背着那把伞?我说找宁静有些事情要谈,然后就给宁静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抽空问她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来这么早? 她似乎有些不开心,说她爸又出门了。 我叹了口气,电话通了,我跟宁静说我就在她宿舍底下。 大约几分钟后,宁静披着风衣,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我身边的万芳后,朝她笑了笑说:你也在啊。 万芳冷冰冰的嗯了一声,似乎很不喜欢她,也没想跟她说话的意思。 宁静倒也没在意,问我有事? 我说当然有了,咱们找个地方说。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万芳居然要跟着,没办法,只好也把她带着。我们来到了学校里的一个很偏僻的人工湖旁边,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宁静却直接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真的不能给你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万芳却不知道,她在旁边问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却没法跟她解释,因为,我迫切的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问她:我当时是不是真的没有去那里? 她点了点头说,时间上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个时候,你还在香港没回来。 香港···· 那视频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憋屈的都想用手去抠! 她摇头,一脸歉意的说:橙子,这件事情,我帮不上你了。 万芳实在是受不了,很生气的问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想不通,实在想不通,也就跟万芳说了那件事情。 而她应该在之前就从英叔那里知道了小姐姐的存在,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只不过,当我说完后,她联想起之前我跟宁静聊天的内容时,脸色就变了。 她问我:那这么说,视频中的那个你根本就不是你? 我痛苦的点了点头,心里非常不安。 我很怕小姐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想着想着,我就用手轻轻的攥着我脖子上的那块已经合二为一的牌子,保佑她,求你了。 宁静在一旁沉默不语,我的无力沮丧其实也是来自于她的那句她也不清楚,也许她并不清楚,她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大智近妖的人,可是她却说她也不清楚··· 说:  今天三章完毕,明天再见。 正文 第243炮 劫 宁静说了句,她先回去了。然后就走了。 我明白,我又伤害到了她,望着她有些落寂的背影,我的心里充斥着内疚。 万芳安慰我,让我别那么担心,可以找我表叔他们啊?毕竟那也是她的女儿。 女儿?我心里苦笑。小姐姐跟表叔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要不然,当初他们为什么要骗我说小姐姐已经死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也觉得万芳说的有些道理,我问问表叔,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回到宿舍,我给指导员打了个电话说请假,他说没问题。 然后我就跟翔子他们说我得回家一趟。当天下午,我就坐上了回城南的车。 来到表叔家的时候,让我惊讶的是,表叔家居然聚集了好几个人,除了沈威跟沈叔外,居然连沈浩也在! 他个子确实很高,整个人看上去像竹竿,他是认识我的,见了我后跟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他应该也是黑门的人,所以,背上应该也有图腾。我有些好奇他的背上是什么。 我跟沈威两年多没见了,他见到我后表现的有些亲切,我因为有事儿所以,就没跟他详细的聊。 可让我意外的是,表叔居然知道我来的缘由。我还没说,他就说,事情的大概他已经有所了解,让我不用插手。我心里是又急又奇。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连宁静都不清楚的事情他会知道? 我说,我有权利知道。 沈威却在身边小声的告诉我,这事儿我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我很可能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皱着眉问他为什么? 沈浩却对我说:橙子,也许你一直不了解半斤叔,囡囡是他女儿,唯一的女儿,难道你真的以为他对她就那么不在意吗? 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这几个人中,你唯独很少见到我?而我可以很坦诚的告诉你,其实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身边很多人都多的多。 我很诧异,却因为我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也没太过于惊讶。我试探性的问他:难道我表叔一直让你保护囡囡?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仅是囡囡,还包括你。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了,看了看表叔,他没看我,一直坐在柜台后面耷拉着眼皮,抽着烟。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问沈浩:那你能告诉我,她去哪儿了吗? 他叹了口气,刚毅的声音终于带着些许感情:橙子,到现在你还没弄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我的世界不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那你还记得你有过两个魂吗?听着,不是三魂七魄的魂,而是跟你的思维一样,独立存在的魂。 我点头说我知道,我的记忆就是来自于他。 他却摇头说:橙子,你的记忆就是你的,从一直开始到现在都是你。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但是我们却知道,当年你爷爷给你换了个魂,原本是为了替你挡一个大劫难,但是,后来,却被有些人知道了,所以,一直想在你成年以前杀掉他。后来,他们成功了,但是却发现如果你不死,你的那个魂就不会死。因为你跟那个魂已经绑在了一起,就像你曾经的双瞳一般。所以,他们杀死的其实就是一具具入了灵的纸人。不过,他们却在你的另一个魂身上做了手脚,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就又选择直接杀掉你。也许,你不知道,很多次,你都差点死了。 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倒吸了口凉气,不过因为有前车之鉴,我现在对任何人的话首先都会报以怀疑的态度。不过,他提到了双瞳。我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说,其实我的双瞳就是我跟另一个魂? 那我现在?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表叔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平淡:不错,还记得那次我将你带到河西那栋房子了吗?那栋房子曾经是王北川(王小兵他爸)的。后来因为大赤棺出土被人知道了,我让你沈叔一家过去帮忙,将那人逼走,将赤棺送到了8301。后来,你英叔带你去见的就是那口棺材,而带你去的目的并不是让你去镇赤棺,而是试探一下你身体里的那个魂对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忌惮。结果显而易见。后来,我们发现了在第二世界中死了并不会真的死,所以,我跟你爷爷千方百计的将你弄到了第二世界,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你爷爷却算出来,你的第一个劫来了,所以,我们又把你弄了回去。后来,你爸帮你挡下了。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不过也重新为你争取了三年的命。而后,你成年了,我们认为时机成熟了,又将你送到了第二世界,后来,也就是在那栋火烧过的房子下面,我们将赤棺存放在楼下的地下室,你应该还记得那楼梯吧?那是阵法的作用。没有沈威的话,谁都进不去。而后来,我将你放入赤棺中,就是想用赤棺的罡气逼出你体内的阴魂,为你挡劫。而后,我们以为已经成功了,就将你带入第三世界中,之所以我跟你爸骗你,是因为想让你成长。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无法控制了,特别是摘星的介入。当时我们一直以为只是摘星而已,但是,自从两年前,也就是你跟了那三个老家伙学道后,我们发现还有一个势力,而那个势力的能力简直超越了我们的认知。至于,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出现是在你去了深山后的一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你的眼睛发生了变化吧? 我从来都没有听表叔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颇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我的心一直在剧烈颤抖着,原来,他们隐瞒我的背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表叔说的最后一居然,终于让我明白了我在宁静发给我的视频中看到的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是谁了。 正文 第244炮 化力气为祥和 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应该就是我的另一个阴魂,一个我爷爷用一双腿跟那边换来给我挡劫的阴魂。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可以脱离了我而独自出现了? 现在看来,表叔他们告诉我的应该就是这个信息了。 我的小姐姐居然跟我的阴魂走了? 我不相信小姐姐认不出来那个他并我不是我,我在想,肯定是阴魂用什么办法让小姐姐跟他走的。我回忆着宁静给的视频中的一幕幕,似乎小姐姐跟他走之前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就走了,是急匆匆的走的。 可是,我却说服不了我自己,我无法阻止我自己乱想,我怕失去她,哪怕是曾经的一度我不停的在找她,都没有害怕过,因为我能感觉到,只要我找到她,就行了。 可是现在,当我知道阴魂将她骗走了,我很担心,我担心小姐姐会有什么意外。 我痛苦的低吼了一声,想发泄出心中的郁结。 沈叔出去做饭了,沈威去帮他,屋子里只剩下我跟表叔还有沈浩。 沈浩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那么激动,然后让我坐下喝点水。 我心里非常乱,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势力,什么乱七八糟的魂,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似乎并不知道,我的体内已经生出了一股让表叔跟沈浩都有些色变的暴戾气息。 终于,我表叔从柜台后面站了起来,绕过了柜台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伸出了那只长着白毛却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在我的头顶上。 我的头微微一沉,心中却犹如火烧一般的灼热,我表叔惊呼了一声,接着,我胸前一股清凉之气从胸口散开,我跟我表叔同时呼了一口气。我全身居然充斥着一股我根本无法形容的舒服感觉,就像是原本一个快要缺氧的人忽然走进了天然氧吧。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重新回到了柜台后面。然后坐在椅子上对沈浩说:吃过饭,你继续去找,让木三他们盯着秦丫头,记住让他们一定要小心了。 沈浩严肃的应了声,然后饭都没吃,朝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秦丫头? 应该是秦慧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胸前的牌子的原因,我的灵识比从前更加清晰了很多,虽然心里依然很担心小姐姐,但那股子戾气却已经消散于无形。 我又看了看胸前的牌子,上面的原本是用冥文雕琢的字,居然没了。而且整个牌子给我的感觉并不像从前那么勃勃生机了,整个一片死气。自从学会了识气后,我每天都会观察牌子上的生气都会渐渐的减少,这一下,几乎就是一瞬间,上面的生气消失了。变成了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牌子。不过,作为曾经儿时与小姐姐的定情信物,哪怕它真的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于我而言,都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存在。 沈浩走后,我跟表叔俩在屋子里,一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沈叔跟沈威俩将饭都做好了。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压抑的气氛才算散开。 吃过了饭,我并没有再问表叔他们什么,因为,我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的了。所以,我准备先回学校。 而让我意外的是,表叔居然让沈威跟着我一起回去。 我本想说不用,不过,想着沈威要是跟我一起也行,起码以后再遇到打架的事情,我也有个帮手。其实如果面对一般人的话,我凭借自身强于常人的体制与跟三位师傅学了点拳脚,也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像上次那样面对的都是退伍军人或者特种兵,而且又人多势众,我肯定不是对手。 所以最后,我跟沈威俩一起回的学校。刚上车,车上人很多,连一个位置都没有,好家伙,我跟沈威俩都只好站在车里,他还好,因为他个子不高,而我就不行了,几乎都得低着头。我正想着什么时候有人能下车的时候,忽然就闻到了一阵臭味,屁的味道。 周围的人,脸色立马都绿了。我朝沈威看了眼,原本我都快忘记了,他的外号叫啥了,而且之前在表叔家他也没放过。所以,这一看,我就知道是他干的了。要说他的屁响屁都臭更不用说这一点一点憋出来的闷去屁了,我简直都快被他熏晕了,我们旁边的一中年人很快就受不了了,说他到了,接下来,不停的有人喊下车,我跟沈威俩理所当然的有座位了,当然这只是一个有些让人无语的插曲。而让我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我将沈威带进学校倒是不难,因为他年纪上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可是当他进了我们宿舍后,我就傻眼了。因为晚上没地方睡。 翔子跟沈威也算是同学,不过,沈威从前很臭屁,所以,翔子不是太待见他。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经历过了那么多事情,况且又是‘老乡’,所以,相处之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大头跟牙擦苏知道沈威跟我和翔子俩是同学,所以,对沈威也还算客气的,一口一个兄弟兄弟的。 最终,我跟翔子他们商量了一下,帮沈威买了一张钢丝床,就这样,我们宿舍就变成了五个人了。 晚上,我跟沈威俩都没有在宿舍,因为,我说心烦要出去逛逛,其实,在我的心底深处是抱着也许能在路上碰到小姐姐也不一定的想法。可是我明白,那样的几率很低,几乎为零。 出了校门,我俩在路边买了点吃的,然后就顺着马路往外面走。越走,人越少。 我背着冥伞与沈威俩并肩往前走,人少灯黄。走着走着,我的脚步停住了,沈威问我怎么了? 我说了声:来了! 果然,不远处的荒草中一阵悉悉索索,我下意识的将手抬了起来,摸着背后的冥伞,沈威也开始警惕了起来,往我身边靠近了些。小声问我: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我冷冷的道:不人不鬼! 正文 第245炮 噬魂蛊 不人不鬼? 我只能这么形容它,那是一个四只着地飞快朝我们跑过来的人,我之所以选择晚上出来,那就是因为,我想跟周生请来的那个人干一场,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扬言取我性命。 那不人不鬼,速度确实很快,如果不是我能看清楚他头上长的是一棵人头,我还真的会把他当成是什么动物。 就当我跟沈威俩已经做好防范准备的时候,那不人不鬼居然噌的一下,从我们的实现中消失了。 而后,居然没有再出现? 我皱着眉头收起了冥伞,对沈威说:往前再走走。 他说好,跟我并肩就往前走。 可是我们一直走到了另一条四岔路口小街,那东西居然也没再出现。 我们当然没有心情去逛那条已经没什么人了的小街,抽了根烟后,就反身往回走。 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一直走到之前那地方,那不人不鬼也没在出现,好像之前,我们看到的根本就是幻觉一样的。 走着走着,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是扬言要取我命吗?难道跟武侠小说上一样发现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当然不会,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我正想着,忽然我们的对面来了几个喝醉酒的人,看年纪跟穿着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几个攀在了一起,晃晃悠悠的朝我们来。 我跟沈威俩本能的是要躲开他们的,没想到就在我们靠近刚刚接近他们要躲开的时候,那几个人忽然抬起了头,四五个人纷纷从背后抽出了四五十公分长的开山刀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抬脚踢开了首冲上来的一人,侧身躲开了第二人的一个下斩。然后对已经跟另外一个干上了的沈威说了声小心。然后抬手抓住了一个拿刀横劈我的那小青年的手腕,夺掉了他手中的刀。心里有些冷笑,这些也能要我命?想必,这跟之前那不人不鬼一样,都只是障眼法吧。 不到五分钟,我跟沈威就将五个小混混给制服了,沈威很痞气的拿着刀背拍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那五个人头头的家伙,问他谁派他来的?那家伙开始还有些硬气,头一撇,冷哼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沈威一阵冷笑,抬手就朝他大腿来了一刀,沈威是干什么的?有人肯定会说卖花圈卖纸人的呗。那你就错了。整个沈家人都是黑门的。而且沈威跟沈浩的地位在黑门显然还不低,这从表叔对沈浩下命令时,也是唯一一次,我听到他们提到其他人,木三他们。 不要说是几个小混混,就算你是黑帮老大,他也是说动手就动手的。 一见血,几个混混就认怂了,那挨了刀的家伙,疼的嗷嗷叫,他身边的一个显然胆子小很多的家伙就说了,说是一个带眼睛的家伙给了他们两千五百块钱,让他们干的,就刚才他对我们指了你们俩的。 我皱了皱眉,四周看了看,蹲下身,问那货:那戴眼镜的长什么样? 那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惦着刀的沈威一脸的坏笑,哪还敢不说实话:长的挺斯文的,白白净净的,早知道你们这么厉害,我就不来了。放了我吧? 他这一阵求饶,几个都跟着求饶,我叹了口气说:刀留下,都滚吧。几个小混混如临大赦,架着他们老大就跑。 我捡起了地上的刀,然后对沈威说走吧。 走到一个垃圾桶前,我正准备要丢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小心!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侧,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针刺一般的疼。 转身一看,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这个男人我跟沈威俩都认识,小眼镜。 他难道就是那个扬言要取我命的人? 我的手捏住了胸口,那种在我皮肤下慢慢蠕动的感觉。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蛊虫。 他朝我嘿嘿一笑,沈威直接朝着手中的开山刀就朝他砍,可让我们惊讶的是,沈威明明一刀将他砍倒后,小眼镜居然扑的一声着了? 我低头一看,是个纸人。 沈威赶紧走到我身边问我有没有事儿? 我说中了蛊,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儿。 我心中默念净身咒,左手扶右胸,捏住那蛊虫,右手结不动明王印,这印是道师傅教我的,我一直没派上用处,这下刚好可以用不动明王的刚劲逼出蛊虫。 可让我意外的是,似乎这次小眼镜给我下的蛊跟之前并不一样,因为按照之前的蛊虫,不动明王印绝对是有效果的,可我却感觉那蛊虫居然在撕咬我的肌肉,往我的肉里钻。 我疼的身上出了汗,可嘴里却一直在默念净身咒。 忽然,旁边的灌树林里小眼镜走了出来,朝我们阴笑着说:别费力气了,没用的。这可是嗜魂蛊,别以为有了点本事就跟我们叫板,今天就送你去那边早点享享福。 我疼的眉头简直都快拧到了一起,我牙一咬,伸手再结不动明王,然后伸手成爪,狠狠的抠进了蛊虫撕咬的地方。不动明王刚猛至极,很轻松的抠穿了我里面穿的衬衫,抠进了我胸前的肉里。一股黑血涌出,无数只白色犹如蛆虫般的蛊虫从掺杂在黑血中,喷在了地上,正四散的往四周爬! 我咬着牙,忍着剧痛与僵硬麻木让沈威将我身上的外套脱掉,狠狠的系在了胸口上。我的动作很快,快到沈威还没来的及扶我,不远处的小眼镜刚说完话。 小眼镜没想到我居然能这么狠,冷笑了一声后,说:没用的,你以为这嗜魂蛊能这么排出来? 我的嘴唇都被牙给咬破了,却仍然能感觉到抠破的胸口处仍然有东西在蠕动。 沈威没有再拿刀去砍小眼镜,因为我们都知道,眼前的应该是另一个纸人而已。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旁边的沈威说:离远一点,他有些诧异,不过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后,还是很听话的往旁边撤了撤。 我一手捂着不停往外流黑血已经将我的黑色外套浸透的胸口,一手缓缓的伸到了身后取出了冥伞。 用牙一道道的扯掉了上面的黑布,将冥伞撑开! 说:  三章结束,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正文 第246炮 被抓 小眼镜呵呵冷笑,看着我所有的动作,冥伞打开的一瞬间,我胸口的往里钻的蠕动感渐渐消失。我呼了口气,伞中的眼睛少了一对。 噬魂吗? 下一秒,眼前冷笑的小眼镜噗嗤一声着了,化为一地的灰烬。 沈威一脸震惊的走到我的身边,有些局促的望着我:你已经会用了?谁教你的? 蛊虫消失后,麻木感随之消失,胸口肌肉的撕裂感,疼的让我有些出现幻觉,看人都是变形的。 我让他扶着我,往学校走。 既然来的是小眼镜,那幕后的人已经很明显了,肯定就是破棉袄了。没想到周生居然能找到他。 这破棉袄跟我也算是宿怨的老熟人了,一个会我程家纸方术的神秘老头,一个人我爷爷二十年前就见过面的老头,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得而已,要是说他为了钱而来害我?这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俩一一直回到学校里,一路上,遇到不少我们学校的学生,男男女女的,看到我的狼狈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议论纷纷的。 我跟沈威俩一直回到宿舍都没有再遇到什么,我根本不相信破棉袄会就此罢手,从我跟沈威俩出去后,就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先是用不人不鬼来迷惑我们,然后又让纸人小眼镜出其不意的对我直接下手。可以说,他们一直到现在只损失了两个纸人,而我却受了伤。这很明显我已经先败了一手。 他们留字指明了要我的命,会在已经占了上风的时候放弃吗? 不清楚! 实际上,破棉袄似乎一直都要害我,可我在他手上多次遇险,都没被害。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灯是关着的,翔子他们好像都不在。打开门,沈威帮我扶上床,因为我流血过多,头有些昏沉沉的,沈威有些担心,问我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我说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我怀疑,如果我去了医院,在医院估计会有什么事儿在等着我。 所以,我只是让沈威帮我做了简单的包扎。 时间大约晚上九点多钟了,翔子他们还没回来,我就让沈威给他们打电话。 结果电话都打不通。 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就给宁静打了电话问了问。 宁静却问我是不是受伤了? 我说没什么事儿。 我问她晓不晓得我宿舍里的几个人去哪儿了? 她说帮我查一下。 几分钟后,她告诉我说,我们宿舍里的牙擦苏他们跟别体育系的一个人为了争一个妹子打了架,他们几个都被打倒医院去了。 我有些诧异? 怎么会这么巧? 那为什么电话都打不通? 我不太放心,问了医院后,就让沈威陪我一起去看看。 沈威估计是想,刚好也可以让我去医院瞧瞧,也就同意了。 出宿舍的时候,我见到了宁静,她正在男生宿舍下面等着我。 见到我的时候,皱了皱眉。 我勉强的朝她笑了笑说没事儿。 她帮沈威扶我,什么话都没说。 我们仨开车去了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医院的路上倒是很顺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进了医院,宁静找了个护士问了下,然后就那值班的护士帮我们查了查,居然说就在刚才,你们学校的一个领导把他们都领走了。 什么? 领走了? 我意识到,那个领导有问题。 宁静应该也是猜测到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让我先看医生然后再说。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她派人先帮我查。 在医院里,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番后,很惊讶我的伤口,说我伤的这么重,说我失血过多,要住院。 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宁静帮我答应下来了。 之后办了住院手续后,医生帮我处理了伤口缝了针,然后去了病房。 我们申请的是独立的病房,也就是单间。 病房里,宁静说让沈威先回去休息,她在这儿陪我。沈威说不去,宿舍里都没人,他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我知道沈威其实是不放心我,因为他知道宁静是摘星的人,所以,他对宁静一直都没好脸色。 但是,我却不想让宁静那么尴尬,毕竟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所以,我就劝沈威先回去,如果可以的话,也找回去找找翔子他们的情况,假如翔子他们真的是被带回了学校,那我们也放心了很多。 沈威是听我的,虽然担心我,但是他还是回去了,说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沈威走后,病房中只剩下我跟宁静了。 我正想问她晚上睡哪儿的时候,她却抱住了我。 我傻眼了,却只能叹息。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明明不喜欢她,却还总是跟她纠缠。 对于宁静,我可以很明确的说,我不喜欢她,但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一直吸引我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如果说,没有小姐姐,我可能会选择她。 但是,我已经有了小姐姐了,而且,我也发过誓,她是我的妻。 所以,宁静,我只能对不起了。 宁静抱着我很久,我能感觉到,她哭了。 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吧。 在我的面前哭,起码是第一次。 我问她怎么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以身试险。 我说,我没有别的选择,等待着别人来杀,不如先出手搅乱了更好。 她说我当时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没吭声,我的性格其实已经造就了我是个不能果断杀伐的人,或者说,对于宁静我实在说不出过于绝情的话。 差不多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翔子的,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居然是小眼镜的。 他问我在医院吧?我说是。他让我去医院旁边的小树林等他,晚了,我那几个兄弟的命就没了。 果然,人都是被他带走的。 我起床要去,宁静却不让。 我说,我不去他们的命就没了。 宁静说,我现在去也只能白白搭上自己的命。 她说,她来处理。 她用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沈威,让他来照顾我,等沈威来了后,她就出去了。 她刚走,我就起了床,沈威问我干啥? 我说,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我也不用做男人了。 他很无奈,问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相信她? 我说她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 沈威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从医院出去,刚好看到宁静在打电话。 她见到我跟沈威,皱了皱眉,问我怎么出来了? 我说,我必须去。 正文 第247炮 威胁 宁静打完电话,说是等会儿她的人来了再去。 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她的电话响了,不过她没接。然后就说走。 学校旁边的树林我们是知道的跟学校内的树林是连成一片的,很广很密,不过树并不高。 我们十几分钟后,就来到树林外的入口,偶尔能见到两三对野鸳鸯在甜蜜。又往里深入,遇到了一个青年男径直的朝我们走来,他没打手电,我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小眼镜,正准备戒备的时候,我才发现来人很陌生,他不说话,走到我们面前后,小声的喊了声大小姐。宁静问她人呢? 目标已经锁定了,大菩萨正在那边呢。 大菩萨?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有些好奇,什么人居然用这样的称呼。 宁静点了点头,跟着那青年男,往里面走。 我跟沈威俩也跟了过去。 正直深秋与初冬交接之际,越往深处走,寒气越重。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往里走了大约五分钟,青年男说了声就在前面,然后隐蔽了起来,我对宁静她们说,我自己进去,宁静捏了捏我的手,示意让我小心点儿。 我独自往树林的深处走,依稀可以看到前方有亮光,应该是手电的灯光。 那手电光的主人可能是听到了我踩断树枝的声音,光束朝我射了过来。我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下。 手电光束的方向传来了小眼镜的声音:还真的不知死活,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凭他屁精也想偷袭我? 我没吭声,朝他走去,这个时候,越是说话,越是让人起疑心。 我走到能看到他的位置,他正坐在一棵歪倒的树干上,而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个小眼镜,每个小眼镜的旁边都,吊着一个人。正是从医院被所谓的校领导领走的翔子大头牙擦苏。而他们的脚下都有一个半米来高的树墩。 三人都闭着眼睛,不过,从我观气上来看,应该只是昏迷了。 我眉头一皱,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小眼睛阴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顺便又能搞死你这么个让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是这样。 只不过,我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小眼镜会那么恨我?记忆中,似乎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吧?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的问他:既然今天,怎么着我都要死,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我?居然视我为最讨厌的人,我程伦何德何能? 小眼镜冷哼了一声说你就不好奇我曾经一直都是个无神论者,为什么后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看了看小眼镜,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他确实变了。变的越来越不像人了。 他阴笑道:城南中学那次,我被那邪物上了身后,被那杂毛道士救醒后,我仍然天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我正想准备去你宿舍问问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你居然让人送了小纸条,让我去城南的乱葬岗,我当然还以为你会让我看什么呢。我就去了,没想到,我居然中了你的圈套。 我还没到乱葬岗,就被你用棍棒给打昏了,等我醒来后,我发现我被你用绳子吊在了树上。 我根本没想到你会那么做,我吓的求你放过我,可是你却告诉我,只有杀死我,你才能解脱。 后来,你放下了绳子,我被绳子给肋的快要断气了,是师傅救了我。 你这个疯子,你别告诉我你都忘了,之前好几次我都都想说的,只不过师傅不让我说。现在,师傅他不在,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要杀我? 我傻眼了,这厮简直在胡说八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他说的那些事情。 我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我可以发誓,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做过那些事,我问你,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你? 他冷笑:现在解释还有用吗?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讲义气还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他脸色一改,朝身后打了个响指,就见他身后的三个小眼镜准备踢开了身边的树墩。 我大吼了一声:住手! 小眼镜冷笑:别装了,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你要是真想救他们,就把这个吃下去。 说着,他伸手丢了一个东西给我。 我用手一接,软软的,还在蠕动。 我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只肥嘟嘟赤红色的蛊虫! 我的手一麻,那蛊虫居然有毒! 我下意识的就想扔,小眼镜冷声道:你要是扔他们就得死! 我心里一紧,手上的麻痹感越来越严重,我看着他那一脸的阴笑,别说有多痛恨。 别说我从来都没想过去害他,就算我真要害他,我也不会那么下作! 就在犹豫间,我手掌上的蛊虫已经爬到了我的胳膊上,渐渐拉长,像蚂蝗一样,钻入了我的毛孔中! 我的胳膊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 接着麻木。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蛊虫在我的皮肤下,顺着胳膊往上爬! 就在我几乎要晕厥的时候,我看到小眼镜招呼了一声,他身后的三个小眼镜(纸人)踢开了木墩! 我在弥留之际悲鸣了一声。 接着,在我昏倒之际,我听到了一声惊呼。 等我再次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沈威坐在我身边,宁静却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睁开眼睛的一次句就是问他:他们怎么样? 沈威惊喜的说:你醒了啊。 我点了点头,感觉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问他:谁救了我? 他犹豫了下,没吭声。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追问他。 他沉沉的说:宁静。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问他:那她人呢? 沈威用眼神告诉了我的,我朝病房的门口看了眼,门口站着个大汉正一脸愤怒的望着我! 我勉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沈威:宁静她人呢?她怎么了? 沈威不愿意说。 那大汉愤怒的走到我面前,沈威挡在了我身前。大汉没动手,而是一脸杀气的说:要是我家大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十个你,一百个你,都得死! 正文 第248炮 龙凤呈祥 我愣住了,宁静她怎么了? 我望着沈威,沈威一直挡在我面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那大汉冷冷的看了沈威跟我一眼后,重新回到了门前。 沈威深深的呼了口气,然后重新坐在我身边,眼睛却一直望着那大汉。 我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这才告诉了我,我昏厥后的事情。 原来,就在我昏厥的时候,那一声惊呼声是宁静发出的,她冲了出来。 小眼镜这才发现居然埋伏的有人,就准备上去擒住宁静,却被以大汉为首的摘星的人围攻,后来,翔子他们被成功救下后,小眼镜也同样被擒住了,可是他却宁死也不帮我解蛊。那时候,蛊虫已经爬到了我的内脏里,宁静情急之下,咬破舌尖血,用血将我体内的蛊虫钓出到了她的嘴里。现在还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失魂落魄,她为什么要这样? 我呼啦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要去看她! 我连鞋都没穿就跳下了床,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大汉一脚踹回了床边。 沈威赶紧帮我扶了起来。 我只感觉胸口一股郁气从嘴里吐出,连带着吐了一口血! 沈威狠狠的瞪着大汉,我擦了擦嘴上的血:让我去看看她! 大汉愤怒的吼了声:给我老实的呆着!然后愤然转身关上了门。 我的脑海中充斥着宁静与我相处的一幕幕。我根本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那么对我,难道就因为喜欢吗?可是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小姐姐。 我心里愧疚与无力在纠结。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躺在床上呆傻的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打开。 走进来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人,一身白色的立领西装。而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惊骇道:居然是他! 老人眼神慈祥,头发黝黑,脸上依稀有些皱纹,但并不显老。但是,我却是知道他的年轻,他已经年过古稀了。 他一进来,我身前的沈威立马警觉了起来,再次挡在了我身前。 我伸手拍了拍沈威,示意他没事儿。 老人走到我身前,沈威一副如临大敌。 老人没去理会他,而是朝我轻声问道:好点了没。 我有些激动,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有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跟我说话。 我连连点头,说好多了。 他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叫程默,小名叫橙子,从前有四只眼珠子,现在恢复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静儿的爷爷,也是他们口中的摘星楼主人。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原来他就是摘星楼主人,怪不得宁静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我赶紧要从床上坐起来,他也没阻止,我问他宁静怎么样了? 老头叹了口气摇头说:那下蛊的小子已经死了,而按照他死前所说,这世间就不会有人能解此蛊。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心里憋屈的难受,压抑的让我简直想死,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老人赶紧拿毛巾帮我擦拭。 我摆手说不碍事。 我问他宁静到底中的什么蛊?就连他都没办法吗? 他叹气说:他身边确实有些能人异士,可却无人能解赤灵蛊。 我心中一阵哀鸣,想到宁静有时候的倔强样子,我心里就是揪心的疼,真的不值得。 我问老人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人看了看沈威,我对沈威说,我想跟老人家说点事情。 沈威似乎知道眼前人的能量,如果他想杀我们,可以说普天之下就没人能救的了。 所以沈威很明智的选择出了病房,轻轻的带上了门。 老人坐在沈威之前坐的椅子上,轻声对我说:密宗的力措活佛告诉我说是还有一个办法。 我心里一震,感觉追问他什么办法? 老人摩挲了下手掌后,说:活佛说,要想解此蛊,龙凤呈祥! 什么意思? 龙凤呈祥? 我简直不敢相信老人说的话,还以为我听错了?解蛊跟龙凤呈祥有什么关系?而且这话还是从一个密宗的得到活佛口中说出来的? 老人显然已经意料到了我的表情,继续说: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天生七两二,自打你出生那一刻,钦天阁的首座就告诉了我。巧的是,我家静儿也是那一天出生的。跟你同样的命格,七两二钱。 这? 我的七两二,他们说是皇帝命,而宁静一个女孩子居然也是七两二,难道她是? 我脑海里不停的运转着,这? 难道龙凤呈祥是那个意思? 我惊讶的差点儿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可事实上,真的被我猜对了。 我抬头看了看老人,他轻声问我:我叫你一声橙子可以吧。 我点头说当然可以。 他说那好,橙子,你也知道了,我家静儿是因为你而中的蛊的,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也很讲义气,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劫了,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救不救静儿?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非常威严,居然让我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我苦涩的叹气说: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人的声音忽然间变冷了:难道我家静儿配不上你?别人以为你是皇帝命,可你在我面前又能算什么?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那种纠结的感觉,让我再次压抑的吐了口血。 老人没再像之前那样去扶我,而是肃立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这事儿怎么都是因我而起,可是如果我,那我怎么对得起小姐姐呢。 可是如果我不去,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 所以,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老人满意的离开了病房,说十分钟后,会有人带我过去。 我躺在床上犹如一具尸体,眼泪不停的流,小姐姐至今也没有下落,而我却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最让人无奈的是,这件事情还非做不可。 十分钟一过,一个年轻的女孩扶着我去洗澡,换洗了干净的新睡衣后,我被带到了医院中顶楼的一间特殊的套房前,老人吩咐众人立刻,然后打开了门,对我说自己去吧,静儿的死活就在于你了。 我没吭声,走进了门。回头看了眼老人他已经背后了身。我走进房间里,在一张满是玫瑰花瓣的床上看到了宁静,她身上盖着被子,脸色十分苍白,我走了过去,揭开了被子,被子下面却是宁静一丝不挂雪白的酮体。 说:  今天没了,许诺的加更也没写出来,心里有苦只能自己咽,说出来惹人笑话。欠下两章,后面会补上的。 正文 第249炮 地洞 我坐在床边,心里非常之纠结,但是望着床上惨白着脸的宁静紧皱着眉,她应该一直都在被蛊虫折磨吧? 我甩了甩头,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很香很香,充斥着无与伦比的玫瑰香味。她的身体很凉很凉,我刚躺进被窝里,她好像醒过来了,嘤嘤的伸出了手抱住了我。 她的浑圆柔软让我渐渐迷失,当我的刚强进入她的柔软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迷失了,疯狂的,疯狂的,我疯狂的在她的身上驰骋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那一夜,我不记得巫山云雨了多久。只是模糊间感觉到,似乎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渐渐的,渐渐的,我困了。我睡着了。 而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居然浑身湿漉漉的被铁链锁在一个臭水沟里。 我原本以为我是在做梦,可等我清醒后,发现并不是梦,而是真的。 我皱着眉头望着周围,确实是一个地洞。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记得我跟宁静在医院顶楼上的一张玫瑰花床上,可为什么我醒来后却身在地洞的臭水沟里? 周围不停的有小猫般大小的老鼠在往我身上爬,有手指粗细不知名的蛇往我衣服里钻。 我忽然间明白了。 明白了。 地洞里潮湿且黑,根本看不出时间,我也不清楚,昏睡了多久。浑身无力,让我几乎是卧在脏水里的,身上不时传来的疼痒,让我从水里挣扎了起来,我的手脚上都锁着很沉重的铁链,沉的我几乎抬不起手。 几只如猫一般大小的老鼠闪着绿油油的眼睛在山壁上上窜下跳,不时的打量着我。偶尔也有拇指般粗细的小蛇会从脏水里游过。我费尽全身的力气从水里抬起了腿,撸起了裤脚,发现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拇指长短的蚂蝗,我忍着疼痒,用手去抠软软的,却扒的很紧,根本巴拉不下来。 我又扒开了身上单薄的睡衣,身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看的我头皮一阵发麻,有些蚂蝗吸饱了血仍在在继续吸,血顺着我的肚皮往下流滴在了水里,更多的蚂蝗往我身上爬。 我疯了一般的用手去抠去扯,但是实在太多了,最后,我只能任凭他们吸食我的血。 人生中是没有后悔药的。 悔不当初没听表叔他们的劝告,我一意孤行,才有了如今的下场。 我身边什么都没有,我的冥伞也没了。我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件他们给我遮丑用的睡衣了。 我无力的靠在了山壁上,惊的附近的老鼠四处逃窜。 我用手拉了啦铁链,很沉,似乎是连接在水下面的,越来越多的蚂蝗在往我身上爬。 我实在受不了了,呻,吟,了一声。使劲将身体往旁边的一个爬满了老鼠的石台上挪。 不能在水里,要不然,我肯定会被蚂蝗吸干血而死。 当我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我终于爬上了那个露出水面半米多高的小石台上,原本聚集在上面的老鼠们唧唧的四处逃窜。 我爬上了石台后,铁链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我几乎动弹不得,只好将身体往水边倾了倾,铁链的重量差点把我坠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用腿在石台上面磨,一直到我腿都磨出血了。蚂蝗才不舍的从我的腿上掉下来。 身上的我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任凭着它们扒在上面。 因为被蚂蝗吸血,我有些失血过多,都昏沉沉的,又加上又饿又渴。我感觉特别的疲倦。渐渐的,就趴在石台上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回到了城南的家,我爸坐在屋子里看电视,我妈在厨房里做饭很香很香,我喊妈,我饿。可是她却冷着脸说我不听话,不让吃饭。 我去找我爸,我爸却不理我,只是在看他的电视。 接着,我的视线一转,我家的房子没了,变成了两座孤坟。 孤坟旁边蹲着个女孩。我朝她走过去,她问我要不要出去玩。 我说好。 她带我走到了一个秋千面前,后来,我被人勒住了脖子,她咬了那人的胳膊一口。 之后,她被抓住了,我跑了。 梦境又转,小闰土站在我面前,他说他要走了,想听我喊他一声哥,我当然喊不出口,他很失落,临走前哭着对我吼道为什么你又欠我一回为什么你总是欠我一回。 梦境又转,我跟宁静站在山崖前,她对我说:如果你想回去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犹豫了。她说我陪你跳。 我心动了。可是当我们俩走到崖边的时候,她把我推下了山崖。而我只能看到她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接着梦碎,我醒了。 当我醒来后,饥饿难忍,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一条二尺来长的水蛇趴在了我的胸口上休息,我伸手抓住了那蛇,将蛇头在石台上磨掉,徒手剥去蛇皮,大口大口的嚼着,我已经饿的不能再仍受,可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吃掉了那条蛇后,我盘腿坐在石台上,感觉身体已经有了些许力气。感知了下自己身体上下,腿上的蚂蝗应该是没有了,现在只剩下肋骨部位的蚂蝗还在吸血,不过似乎只有一两只了。 我没去管它,身上早就被那些东西给叮的麻木了。 仔细的感知了一下,我似乎已经沦为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后来,在地洞里,我每天都吃蛇鼠肉喝雨水,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 一直到有一天,我正躺在石台上睡觉,忽然,石台下面的水慢慢的泄了,形成了几个小漩涡。我有些诧异,那些蛇啊鼠啊的,都被吓的四窜。 当水干涸后,我看到了将我四肢锁着的四个大铁块正牢牢的镶在地下。我使劲扯了扯,根本扯不动。 而让意外的是,原本干涸的地下在抖动,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轰隆隆的响起。我四肢的上的铁链应声而断! 而我的胳膊也锁着铁链的断裂脱臼了。 就在我疼的脑门冒汗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大小姐的原话:既然你这么想回来,那我就成全你,既然你这么想做个普通人,我也成全你。从今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正文 第250炮 出洞 果然是她干的,我心里又是冷笑又是震惊。冷笑的是,自己一直都是个傻子一样被人给玩弄,反而认为人家是喜欢自己。震惊的是,难道我真的回来了?那小姐姐呢?她呢? 而想要验证一切的话,唯有回去,找表叔,跟我爷爷他们,我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声音消失后,渐渐的从洞顶上下来了一个绳梯。我没有丝毫的犹豫,顺着绳梯就爬了上去。 刚爬上洞顶,我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深山里面,外面是深夜。我虽然一身精气神都没了,但幸运的是,我的夜视能力还在。 站在洞口,我看了看周围,丝毫并不能确认方向,又看了看天,万里却无点星,月亮也被乌云所遮挡,说不得又要下雨了。 我在山里乱转,最终决定天亮了再走,于是找了干草,又找了处能遮挡风雨的地方,我睡了一觉。 刚睡着,就听到雨声,接着,瓢盆大雨落下,我躲在草垛里瑟瑟发抖,身上单薄的衣服早已破烂,腿上身上的腐烂的恶臭让我根本就不能去细看。 一直挨冻到天亮,雨渐渐的停了。 我浑身湿漉漉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比街头的流浪汉还不如。 清晨,雨停,却仍然是阴天,很冷很冷,我艰难的从地上草垛上爬了起来,浑身都被冻僵了,找了根枯树棍,我沿着山间的溪流往下走。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路,我心里一喜,看来应该是不会错了。于是就顺着路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我看到了一户人家,土墙瓦顶的房子,正炊烟袅袅。我杵着棍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却听到了一阵狗吠声,一条大黄色的土狗跑了出来,朝我狂吠。 我没敢动,丢掉了手中的棍子,一般狗咬人,主要是咬拿棍子的人,棍子虽然扔掉了,但那狗并没有善罢甘休,依然对我不依不饶的狂吠,时而往前扑腾。就见它的背后一根竹棍子朝它扫了过去,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小女孩。 那女孩子看上去十来岁,见着我吓的哇哇大哭。而后厨房里有个老婆婆听着女孩的哭声从厨房里唏嘘的走了出来,问怎么了? 老婆婆一看到我,也被吓的不轻,我苦涩的笑了笑,跟老婆婆谎称说:我是在山上旅游的,不小心掉进了地洞了,刚爬出来。 老婆婆打量了我一番,听我说话倒是正常,也就相信了我。赶紧把我请进了家里。 我走进屋子里,却发现,这户人家似乎并不富裕,都什么年代了,家里连灯泡都没有。 老婆婆,看我一身脏兮兮的,就说帮我烧点水给我洗洗,恰时,我肚子一阵咕咕叫。 老婆婆拉着女孩就往厨房去,然后端了一碗玉米糊糊给我,当时我闻着玉米糊糊那叫一个香啊,根本就没在乎烫啊什么的,一口气就给吃了个精光。 吃的时候,那小女孩偷偷的躲在老婆婆背后偷看我,很害怕的样子。 我心里明了自己的模样,确实骇人。 连续吃了三大碗玉米糊糊,我才吃的撑饱。老婆婆让我休息一下,然后就去烧热水给我洗洗。 我很感动,当时,我就想,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报答他们的。 大约半个多小时,水烧好了,老婆婆让我自己去弄,然后又拿了套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给我,让我洗好了换上,衣服是他老伴生前穿的,别嫌弃。 我苦笑,我也算是几生几死的人了,哪还在意这些。 那一次,我洗了很久,因为之前在水中被蛇虫蚂蝗叮咬,我的两条腿跟身上留下了很多的疤。看到身上的这些疤,我头皮就发麻,想到了当时这些地方烂的发臭,后来又被蛇鼠偷吃时的惨状。 可让我奇怪的是,似乎我的身体只会烂,但我被蛇虫鼠蚁啃咬后并不会中毒。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澡洗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我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破烂衣服跟脏水一并的倒掉。然后重新来到堂屋见老婆婆跟小女孩。 老婆婆正在拨玉米,见到洗干净后的我有些诧异,说没想到我长的还挺俊俏的,那小女娃再次看到我也不哭了,却依然怕羞的躲在奶奶后面偷偷的看我。 我朝她笑了笑,她赶紧藏了起来。 我蹲下帮老婆婆拨玉米,山里的人淳朴,哪怕我这么个叫花子一般人,人家也会很尊重,直说不让我弄的。我说没啥,我小时候在家也帮我妈剥玉米。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让小女孩帮我端了凳子。小女孩很羞怯的跑了过去,端了个凳子怯生生的走到我面前递给我,然后就跑了。 我一边剥玉米一边跟老婆婆聊天,我没问她这是啥地方,怕她对我生疑。只是问她这离最近的小镇子有多远? 老婆婆跟我说很远啊,起码要走一天呢。 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我这是在深山啊。 我又问她这山里就他们一户人家住吗? 她摇头说不止的,他们这也算是一个小村,住了好几十户人家,不过因为山大,住的比较分散。 我哦了一声,然后就没再继续问了。她倒是问了我些许问题,比如我是哪里人啊我为啥跑这深山里来旅游啥的。 我能回答的尽量如实回答,不能回答的也就当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在老婆婆家吃过午饭,我跟她询问了附近的村长家后,就跟他们告了别。 走的时候,小女孩还曾偷偷的望着我呢。 我按照老婆婆说的位置找到了村长家,村长家是砖瓦房,村长是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家里也同样没有灯。 我跟他说了我的‘遭遇’后,他很同情,只是叹气说村子与世隔绝,没有电话,我要想联系家里的话,就得到上百里山路外的小镇上。 可问题是我不认识路,老村长就说让我在他家里先休息休息,等他出去问问看看有没有要上镇上赶集的,有的话,就把我给捎带出去。 我非常感激,不过遗憾的是,老村长出去询问了好一会儿,回来后告诉我得等两天了,不过自己山里是狩猎季节,等打到猎物后,肯定会有年轻的后生会出去卖野味,到时候就可以带我去了。 正文 第251炮 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 当一个人最为落魄的时候,想要的不是仅仅只是三餐温饱。 而现实中很多时候,多的是锦上添花或者落井下石,却唯独紧缺雪中送炭。 而我,在被宁静等摘星设计折磨是唯不幸,但庆幸的是,我逃出地洞后,却遇到到了最为朴实的这些人。常言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所以,我说过,等我又能力的时候,我会报答他们。 当天晚上,我就住在了老村长家里,老村长老伴早逝,余下有三儿俩女都因嫌弃山里太穷出山了。 而他却因为不愿离开故土而选择孤独的在山里独活。 山里人的生活很朴实简单,这不仅仅是体会在粗茶淡饭,更多的是生活,老村长年纪大了,不宜上山狩猎,不过因为他在村里算是长者,偶尔也有年轻的后生会送点野味给他打打牙祭。而我之前在深山里跟三位师傅已经开始食素了,可后来,我被摘星设计锁入地洞下两个多月,以活鼠蛇为食。所以,早已经荤素不忌了。当天晚上,就有村里的一个叫木蛋的年轻后生给送来了半只野兔,当时老村长就给木蛋留下了,说家里来了客人,晚上咱们爷仨好好的喝一顿。 木蛋倒也是个豪爽的性格,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留了下来。 饭菜都是老村长自己做的,野兔肉红烧,然后放在锅子里煮,放点野山菌,素菜啥的一起煮,味道特别的香。又拿出了一瓶家里自酿的烧刀子。喝起来特别的有劲儿。 老村长问了我好些问题,一听说我是个大学生,当时就竖起了大拇指,说没想到我居然是个先生。木蛋也很羡慕加崇拜的望着我。一老一少连翻的给我敬酒。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喝酒吃肉的时候,我问木蛋这山里都有啥? 木蛋说除了老虎没有外啥都有,所以,他们一般都不敢往太深的林子里钻,就怕遇上了大物。 我问他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村长老爹。 村长老爹说我是个先生,咋能干那么的活? 我朝他们笑了笑,说想去看看。村长老爹有些为难,不过都说酒过三巡好说话。后来几杯酒一下肚,又被我一哄,还真就同意让我去了。 虽然我感觉精气神都没了,可我身上的蛮力还是在的,我想着总要弄点路费盘缠的,如果能在走之前,送给老婆婆跟村长老爹点啥就更好了,所以才要求木蛋他们去的时候带上我的。 当天晚上,木蛋喝的醉醺醺的离开的,临走前,我还嘱咐他再去的时候一定要喊上我,他拖着舌头答应了。 我问老爹要不要送送他?老爹也喝的挺多的,说不用,而后,我就扶着老爹去休息,把残局收拾了一下后,也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到老爹的咳嗽声。 我因为之前两个多月的生活没日没夜,所以生物钟早就乱了,一听咳嗽声也醒了。 老爹见我起来了,问我咋不多睡一会儿。 我心里苦涩,但是也不好对他说,只好说习惯早起了。他笑着说早起好啊,一天之计在于晨嘛。 早上吃的是玉米糊糊,我又吃了两三碗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木蛋来找我,说是他们准备要上山了。我挺高兴的,他居然真的来找我,于是我就跟老爹借了一把柴刀和一把短锹,然后就跟他一起去了山下,山下有已经有两个扛着猎枪背着包裹的中年人在等着了,见到我,一听说我是外乡人,都有些新奇,山上的路上一直找着我聊天,询问外面的世界。 两位大叔中将近五十岁的木蛋喊他杨伯,四十来岁的那位木蛋喊二叔,原来是他亲二叔。 我跟他们说了很多,大城市里如何如何,大家都挺好奇的,我当时有些心酸,这村子里的人似乎已经与社会脱节了。想着等哪天有钱了一定要回来报答他们。 早晨的山路多有露水,加上刚下过雨,地上的路很不好走,他们把我安排在队伍中生怕我走丢了。 木蛋没背枪而是背着个很大的布袋子,我问他里面装的是啥? 他说都是些下套需要的硬家伙,他跟我说,在山里下套挖陷阱,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只要带一把柴刀一把短刀就行了。不过,虽然是就地取材,但也需要硬家伙,所谓的硬家伙,就是铁夹子,铁框还有洋钉等等。当然,还得背些许干粮跟水,因为中午不会来,有时候进山太深或者遇上下雨下雪的晚上都敢不回来。 我们大约临近中午的时候来到了预定的目的地。 跟着两个大叔在灌树林里下好了套,然后又帮衬着木蛋挖好了几个陷阱,然后就跟着两个大叔往大山的深处走。 大约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我们又设了几个套,然后挖好了几个简易捕捉小动物的陷阱后,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开始吃饭。 午饭很简单,粗糙的玉米馍夹咸菜,就着一点肉干,两个大叔还带了一点烧酒,不过我没喝。 吃饱喝足后,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往深处走了一段路,原本准备再弄一溜就回头的,可我们还没到预定的地点,就听到了一阵阵哼哧哼哧的声音。 木蛋他二叔脸露喜色,小声的说:这趟不亏。然后就招呼我们小心的往前走。 我跟在他们后面,压着树枝往前走,大约走了二十来步的山路,就看到远处一直黑乎乎的野猪正靠着一颗松树在蹭痒。那野猪的体型很彪悍,比成年的家猪要大许多。力气却比家猪大了不知几倍。 年长的杨伯示意让我跟木蛋俩小心的跟着,然后就跟木蛋二叔举着枪对着那蹭痒的野猪缓缓的走去。 那野猪的听力相当的灵敏,我们刚走了不到三步,那野猪忽然就不蹭痒的,扭头发现了我们。 杨伯意识到那野猪估计要溜抬枪照着野猪就打了过去。 可惜猎枪射程太短,而且又是散弹,连野猪皮估计都没打穿,虽然没打伤它,却把它给惹恼了,嚎叫了一声就冲着我们冲了过来! 说:没了,今天 正文 第252炮 夜入山洞 眼看野猪就朝我们冲过来了,木蛋二叔的枪却打偏了,而杨伯正往枪管里倒火药,野猪来势汹汹,木蛋二叔大吼了一声快跑! 我正准备转身跟木蛋他俩跑的时候,见杨伯手一抖火药都掉地上了,野猪都快拱到他身上去了,当时想都没想,直接朝野猪扑了过去。 一把抓住了野猪的两只耳朵,一股猪毛味掺杂着猪粪臭扑进了我的鼻子里。 野猪的力气很大,杨伯见我居然跟野猪扑腾在了一起,手中的枪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我的力气根本就不能跟野猪比,直接被野猪掀了个底朝天,我朝杨伯大吼了一声:跑! 杨伯拿着枪,一脸着急,跺了下脚拔腿就跑。 我见杨伯跑了总算舒了口气。 不过,那野猪显然没想到我这么个人类居然敢挑战他,没去追杨伯,而是朝我再次扑了过来。 我之前被他拱了一下,摔的七荤八素。头还晕着呢,见他又冲了过来,一咬牙,掏出了腰间的短锹往野猪头上砸去,野猪头顿时砸了个口子,可这东西脑壳子那叫一个硬啊,直接把我手上的铁锹给震掉了,我哪还敢逗留,转身就往树林的深处跑。 越往里跑,就觉得里面的植茂更加茂盛,我跑的是满头大汗。那野猪却根本就不愿意放过我这么个把它脑门砸伤的仇人,哼哧哼哧的在后面追。 我拼命的往前跑,跑着跑着,我欣喜的发现我把那野猪给甩掉了? 我随即扭头一看,确实已经不见了。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坐在地上,死命的喘息着。而当我休息的空当,开始打量着周围,渐渐的,我感觉有些阴冷。这刚停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根本就没感觉到,这一停下来,我就感觉到有些阴冷了。 而且我还发现周围正在慢慢的升起薄薄的雾。 而在雾中,我以为是山里的瘴气,也没太在意,毕竟,我吃了那么多蛇鼠都没被毒死,也应该不怕毒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原本只是单薄的雾居然越来越浓,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就想原路返回的。可我却发现,我的能见度已经不到一米了。 抬头看了看,高如苍穹的树林,我知道,我可能被困住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面继续走。 因为树林里杂草树杈什么的很乱,树林里也没什么路,我走的很慢,走着走着。忽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 那洞是个圆形的,外面有些许植被,不过并没有完全的被植被所掩盖,要不然,我可能也发现不了。 我朝洞里看了看,黑黝黝的,我的夜视能力勉强能看清楚里面,洞里并不深,而且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当时没进去,而是想着怎么能出去。就在雾里面到处的瞎转。可是,我走了一下午,却惊恐的发现,我居然一直都走不出雾中,眼看天就黑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回那个洞里过一宿等第二天雾散了,再走呢。 忽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丝亮光,红彤彤的,我心里一喜,难道是木蛋他们来找我了?于是我顺着那红光走去,越走越近,我惊诧的发现,我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栋房子!而我之前看到的那红光就是那房子门前的大红灯笼。 我心里一紧,这深山里,怎么会有房子,而从我之前的经历来告诉我,事出其反必有妖。所以,我并没敢靠近那屋子,就准备小心的往回走。 却见那屋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瘦盈盈的女孩。很朦胧,我居然感觉她有些像小姐姐! 我当时,头脑一热,就朝那女孩走去。我离她本来就不远,而我真准备接近她的时候,她背后的屋子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那男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衣,头发很长,而让我惊恐的是,我发现那个人长的极为像曾经长发的我!他的五官虽然我看不清,但是他背上背着的,我感觉应该是冥伞。 我当时头脑嗡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当时脑门一热,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可让我惊恐的是,当我过去的时候,屋子却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而我的面前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那洞正是我之前不经意看到的那个洞。 我傻眼了,难道是幻觉?望着那黑黝黝的洞,我有一种感觉,我想知道的东西就在洞里面。于是,我一咬牙,就朝洞里走去。 刚走到洞前,发现很干燥,并不像外面那么湿,温度也比外面暖和了很多。 我没有犹豫直接往洞的深处走去。原本我以为只是一个能看到低的山洞,可当我走到洞的尽头时却发现,原来那山洞并不是径直延伸的,而是往右边继续延伸的。我又往里面走。我以为这应该是尽头了,可洞底却又往左边延伸。我当时就明了,这洞应该比我想象中要深的多,很可能是弯曲的洞,从侧面的洞沿是泥土的成分来看,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很可能是后天造成的,我当时就在想,难道这是个盗洞?在学校的时候经常看有同学看鬼吹灯盗墓笔记之类的小说,里的的似乎就是这样描述盗洞的。我当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进去了,因为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不知名的危险。可,每当我想转身走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让我莫名烦躁的感觉。 最终,我的内心左右了我的思想,我继续往洞里走。刚走到第三段的时候,我感觉温度似乎变低了,又往里面走,温度又低了一些。而且,里面的空气有些浑浊,不过,对我还没什么影响。我一直往前走,一路上也就遇到不少蛇鼠,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我曾经当成一日三餐的东西,我根本不会生出丝毫的畏惧。伸脚踢掉后,就往里走。 那洞真的很深,而且让我认为可能是盗洞的原因很简单,并没有任何的分岔,但是左拐右拐的曲线却让我又觉得可能不会是盗洞,因为,盗墓的人通常都会挖直线除非前面有岩层格挡,但所谓的岩层我在洞壁上并没有发现。 正文 第253炮 洞里的诡异声 在山洞里左拐右拐,走到最后,我被冻的简直都快受不了了。忽然,我发现,我的前面不再拐了,微微的,我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当时傻愣了? 回味过来,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会?我忽然间生出了一股无力感,那个声音居然像是附骨之蛆一般,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它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却并没有因为我的惊恐而消失,一直在响个不停,好像是,它一直都在那里,而我才是那个不经意间闯进来的人。 我靠在山洞的墙壁上,犹豫了很久,才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尽头的墙壁前。那声音却似乎是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一般。 我当即取下了腰间的柴刀使劲的凿击前面敦实的洞壁,可让我惊讶的是,我手中的柴刀居然穿墙而过? 我愣了一下,试探性的将柴刀收回,柴刀完好无损且并没有土石掉落。 我用手试探了下,我的手同样可以穿墙而过。 我明白了。 障眼法。 我抬腿朝洞壁走去,整个人也同样穿墙而过。 而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我走到了一间百十来平米大小的石室中。石室中充斥着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而我的眼前,出现了两口棺材,一大一小。 赤棺! 我倒吸了口凉气,记忆中再次想起了那次被表叔骗入赤棺中的经历,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我小心的走到了赤棺前,看了看两个并排在一起的棺材。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却噶尔然止了。 声音消失后,我的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我的呼吸声外,真的很静,静的我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非常想知道赤棺里到底是什么,于是,我用随身携带的柴刀开始翘,赤棺很沉重,棺盖的质地也很硬,我用柴刀翘了好久都没能撬开。 后来,我累了,我放弃了。 就那样靠在赤棺旁边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等回过味来,我猛然惊醒,可我的眼前却什么都没有。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我靠在赤棺旁,忽然间,我发现我身后的赤棺居然打开了! 我当时很震惊,这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明明没撬开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知道赤棺中到底有什么了。 我扶着赤棺,从地上爬起来,往赤棺里一看,里面居然躺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人,我心里一颤,那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具尸体。不过,我也算是经历过事儿的人了,也并不害怕,就将那尸体从赤棺中扶了起来,让我惊讶的是,一具都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居然还那么软?我将身体身上的黑布一层一层的解开,一圈一圈的解开。 因为尸体是从头部开始缠的一直缠到脚,所以解开的时候,就得从脚开始解。 当我将尸体头部上的黑布解开的那一瞬间,我终于看到了尸体的面目,他居然????? 我的心跳居然就在我看到他那张脸的那一瞬间停止了。接着,他的眼睛猛然睁开,他的眼睛??? 我心里大骇的同时,似乎明白了。 我的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大脑就像是被水泵抽干了一般,一片空白,接着,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从棺材里爬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我走到另一口小一些的赤棺面前,顿足了好久,才缓缓的拿起了地上的柴刀,离开了石室。 出了石室后,我径直往洞外走。没过多久,我就出了洞,洞外已经是白天了,看样子应该是清晨,我四周看了看,抬腿朝前面走去。 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我再次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声音,是那头野猪。正在呼呼大睡呢。 我微微笑了笑,好巧不巧啊。 于是,我捡了个石头将它给砸醒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估计那野猪脑门上的伤口还没好,还能认识我这么个仇人,呼啦一下,就从猪窝里爬了起来,哼哧哼哧的朝我奔袭而来! 我微微扬起了嘴,将手中的柴刀往腰间一插,活动了一下双手后,朝野猪冲去! 那野猪似乎并没想到,我居然还敢挑衅它的权威,那叫一个怒火冲天啊。直接朝我下盘冲撞过来,却被我双手快速按住了猪头,我一使力,居然将那猪头给按进了土里,野猪似乎还没回过味来,就被我快速的从腰间拔出了柴刀狠狠的插入了野猪身上最柔软的脖子上。等我抽出柴刀的时候,一股鲜血从野猪脖子上十来公分长的血窟窿中飙射了出来,溅了我一脸的血。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野猪疼的嗷嗷直叫,每吼一声,血就会往外刺激性的飙射一次,后来,它挣扎着站了起来,朝我走了两步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抹了一把脸上热腾腾的鲜血,看了看地上缓缓抽搐的野猪,看体型怕是有三百来斤吧,这种体型的野猪现在已经很少了,想来,可以送给村里人一半,然后再卖一半吧。 我微微一笑,将柴刀插入了腰间,然后用脚踢了踢野猪,发现它确实已经死了,找了两根藤条捆住了野猪腿后,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野猪架上了肩膀,野猪血再次射了出来,将我身上的黑衣染的血红血红。 我扛着沉重的野猪深一脚浅一脚的按照着记忆往前走,又走了大约半个来小时,我忽然听到了枪声与喊叫声,我听到那声音后心中一阵感动,原来他们一直在找我啊。 感动的同时,我扛着野猪朝他们声音的方向走去。 大约又走了五六分钟,我终于看到了木蛋他们,木蛋一边张望一边吆喝着名字,杨伯跟木蛋二叔不时的鸣枪,而后往枪里装火药。 我将野猪放在了地上,然后朝他们回应了一声,三人都赶紧朝我跑了过来,见我一身鲜血,又看到了地上躺着不动的野猪,都傻眼了,一时间,树林里又恢复了宁静? 正文 第254炮 收获 杨伯年纪较大稍微稳重了一些,惊讶之余问我怎么回事? 我撒谎编了个很离奇的故事,谎称野猪在这里睡觉,被我发现了用柴刀给解决了的。 他们当然不太相信,不过眼前的事实却摆在眼前,我实在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之后询问了我没什么事儿后,就准备想办法把野猪给弄下山。 杨伯看了看地上死了的野猪,感慨了一声说:好家伙,这么大个,咱们怎么弄下去? 我当然不能继续像之前那样扛着了,否则也太惊世骇俗了。 我想了一下,说要不咱们将野猪给分开背下去? 木蛋说这法子挺好。 木蛋二叔叹息说:那也太可惜了,到时候弄的到处都是,可惜啊。 可确实也没别的法子,用杠子抬吧,三百来斤重四个人是抬得动的,可山路不像平路,根本就弄不下去。最终,他们还是采用了我的办法。现场宰杀。 木蛋身上带的有开山刀,很快的那种,加上短刀匕首,我们花了两个多小时,累了满身大汗才将野猪给分成了四大块。每一块都有好几十斤。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跟他们要了点吃喝的东西,然后我们满身是血的一人扛着一大块野猪肉兴冲冲的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下的套子有套到兔子的,我们也顺便给带走,一趟下来,我们这些人有惊无险的弄了个盆满钵满,高兴的回了村。 大约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村长老爹家。 老爹被我们几个给吓了一大跳。看清楚后,高兴的问我们弄了这么大一只野猪。杨伯他们就说是我打的。 开始老爹还不相信,别看我个头大,却偏不像打猎的人,原本他听我说要上山,也就是以为我好奇想跟着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却没想到我居然能打了这么大一头野猪回来。 将猎物啥的放下后,杨伯他们就要走,说是一身血呼啦的,怪难受的,我说把猪肉给带走他们不肯说,是我打的就得给我留下。我说你们还帮我背下来了呢,怎么着都得分点儿。最后,他们没办法,三个人就分了一大块肉,每个人也分了三十来斤。 临走的时候,木蛋还给我们留了只兔子。 老爹给我打水洗澡的空档就开始帮我把野猪肉给收拾收拾。 洗完澡后,我将那一身沾满血的黑衣给扔了,然后穿上了老爹的衣服出来。 老爹问我这些肉准备咋办啊? 我说给您留一块,然后给山下的老婆婆家送一块,人家之前也给了我几顿饱饭的恩惠,剩下的一块我就背到镇上卖点钱然后当做回家的路费。 老爹说啥都不要,还说要帮着我一起送镇上卖钱。我摇头说,一块肉够了。其实,我本来只要找到电话应该就可以回去的,可想着还是自己回去得了。 后来,老爹在我再三的恳求下才收下了肉。 当天下午,我跟老爹就一起把肉送到了老婆婆家。老婆婆家过的清苦,家里又没有男丁,估计很少吃上肉,所以当场就眼泪哗哗的跟我道谢。 我挺不好意思的,说这都不算啥,当时我落难的时候要不是您给了我一顿饱饭,估计我现在都饿死了。 后来,老婆婆跟小丫头挽留我们在她家吃晚饭,被我跟老爹俩给谢绝了。 回到老爹家的时候杨伯他们都来了,老爹高兴,说在他家吃杀猪饭。当天晚上就炖了一大锅野猪肉,我们五个大男人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晚上。 喝酒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去镇上的事儿。杨伯跟木蛋二叔俩说他们还得进山,所以最后让木蛋陪我去镇上。 木蛋倒是挺开心的,说赶一趟集真不容易,上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好几个月前哩。 在老爹家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在老爹再三的叮嘱以后一定要来看他后,我跟木蛋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个淳朴的让人不舍的村子,踏上了去镇上的路。 木蛋带了两只袍子跟四五只兔子,用背蓝装着。走的时候老爹也送我一个背蓝,我背着一只用油布包好的一大只猪腿。一路上路很难走,不过因为有木蛋陪着,走着聊着倒也不算寂寞。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俩终于抵达了小镇,而当我来到所谓的小镇后就有些傻眼了,简直就是一条破街,根本没几个门面。 因为太晚,东西并不好卖,木蛋说让我去他表叔家里凑合一晚上。我当时也没别的办法,就跟他一起去了他表叔家。 来到他表叔家,他表叔倒是挺热忱的,他表婶就不怎么样了,对我们都不冷不热的。其实也能理解,怕麻烦怕穷亲戚,并不少见。当天晚上,木蛋拿出了一只兔子。我割了十来斤的猪肉给了他表叔家,算是住宿的报酬。木蛋表叔当场就转冷为热了。晚上还弄了点野猪肉烧了给我们吃。最高兴的要数他家的两个孩子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木蛋俩起来,准备赶个早集卖点好价钱。 因为快要到年关了,我们弄来的这些歌野味都很紧俏,我们摆摊还没半个小时,我的七十来斤的野猪肉跟木蛋的野兔野袍子就给卖个精光。 七十来斤的野猪肉,是分开卖的,一斤二十块,比家猪只贵了一点,前后卖了一千四百多块钱。木蛋也卖了一千多,数钱的时候那叫一个红光满面。东西卖了,也有了钱,我带着木蛋在小镇上找了家小饭馆吃喝了一顿,然后就是要分开了。 木蛋临走前,我给了他四百块钱,让他转交给老爹两百,山下的老婆婆两百。 跟木蛋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身上的有些东西却让我很感动,所以有些不舍,不过,我却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扭捏矫情,当天下午,就坐上了从小镇去麻城,当天晚上在县城的车站附近的小旅馆休息的,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从麻城去合肥的车。 当天下午就到了合肥,当我从合肥下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 说:  今天没了,明天继续。 正文 第255炮 三元归一 之前说到,我在合肥汽车站下车的时候遇到一熟人。 这人不是别人,是我撇子二叔。他一见到我,就对我说走吧。 我跟在他后面问他去哪儿? 他朝我微微一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冷笑:你是要让我去见你主子? 撇子二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我送你回家。 我说好。 撇子二叔的车停在车站外的一家连锁酒店前,还是那辆桑塔纳。 我坐副驾驶,他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启动了车。 车子很快的就驶上了312国道。我问他:老家伙那边现在很得意吧。 撇子二叔伸出那只硕大的左手摸了摸鼻子,然后淡淡的说:看来你的怨气不小。 我冷笑不语。 撇子二叔叹息道:橙子,叔给你句金玉良言,别跟他们斗,就算你三元归一了,你也不是国家机器的对手。 我伸手掰过了倒车镜,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忽然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真实感。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我。而这个世界,也才是我的归宿。 我耸了耸肩,话锋一转,佯装惊讶的说:二叔,我可真没想过要跟他们斗,我只要囡囡。 撇子二叔叹了口气说:他们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冷哼了一声:那我可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手了。 撇子二叔没说话,我也不在言语。 现在的我,其实正如我所言,我只想要回囡囡,至于宁静,我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恨。她本来是可以杀了我的,可是她并没有杀我,我明白,她不忍心。她真的爱上我了。 感情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哪怕像她那种家庭出来的也不例外。 我认识一些富二代,而跟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我发现,其实,感情跟金钱真的没什么关系,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将来不能在一起,那段情感的经历依然会存在。 撇子二叔的车开的很快,大约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转而又送我去了城南。 在城南街上下的车。 我问他不跟我一起去? 他摇头说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笑了笑,说:那你还来接我?他摇头说:你跟他们不同。 我没吭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没有谁对谁错,确实,借用他的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撇子二叔离开后,我徒步走在城南的街上,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我的心里很莫名其妙。总之就是真实的感觉。 沈威家店铺的位置已经换成了一个棺材铺了,我有些莞尔,这得亏我们这边的风俗还是沿袭着土葬要不然,他家这房子八成还真的不会有人买。 离开街上,往我家的方向走,记忆中,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如现在这般走在回去的路上了。但是却没有一次比现在的心情更轻松。 我知道,我会看到表叔的小屋变成了废墟,果然,如我所料。 接下来,我也知道,我会看到我家的屋子不是两座孤坟。 很幸运的,又被我猜中了,我家那栋特有的青砖瓦顶的房子屹立在我记忆中的位置。厨房的烟囱在炊烟袅袅。门也开着,一辆嘉陵125的摩托停在了门口。 我微微一笑,抬脚朝我家走去。 还没到门口,我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味。 远远的,我看到了厨房里一个让我想哭的背影,正在锅台前忙碌着。 我呼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先朝厨房走去。 她正在炒菜,并没有发现我。 我走到厨房门前,她发现光线别遮住了,才下意识的扭头看我,我喊了一声妈。 她望着我,身体颤了一下,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回来啦? 我点头,嗯了一声,记忆中,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经历过类似的情景,可是每次,都压抑的让我想哭。 我妈朝我笑了笑说:你爸在屋子里呢,先去,饭马上好。 我忍了忍,徒步走进了屋子里,刚走到门口,我爸就从屋子里出来了。见到我时先是一愣,而后就将我拉进了屋子里。 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我:成了? 我点头,成了。 他重重的呼了口气,说:前两天你爷爷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信,还真的成了。 坐在屋子里,我跟他说是撇子二叔送我回来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他怎么找到你的? 我实话实说:他们什么都知道,我刚下车,他来接我。 我爸叹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如今他们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咱们现在举步维艰啊。只能看那边能不能帮衬着咱一把了。 我轻声说:我只想要囡囡。 我爸瞪了我一眼:丧气话!这事儿成了,她自然会回来,你真以为他们会那么轻松的就放手?别太天真了。 我心里郁结了些许怨气,闷闷不语。 我俩之前见面后没太多话,也许真的跟撇子二叔说的那样,我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吧。 尴尬之余,我妈端着菜从门外走进堂屋,说了声吃饭了,死鬼,儿子回来了天大的好事儿,就不能安安稳稳几天? 我爸伸出指头朝我点了点,然后出去吃饭。 冬吃萝卜夏吃姜。 晚饭我妈做的就是萝卜烧肉,放在小炉子上煮,不时的往里面添一些青菜,肉汤滚青菜,那叫一个香。 晚上,我吃了三大碗,我妈心疼我,让我慢点吃。我爸说我饿死鬼投胎的。 我妈就让他别吃了,吃饭都堵不住嘴! 吃完饭后,我跟我爸俩在屋子里,我妈独自去洗碗。 屋子里,我爸点了一根烟,我凑了过去,从烟盒里拿了一根,他也没在意。 自从赤棺中醒来后,我就明白了,先前很多事情,无非就是摘星跟黑门的较量。只不过,摘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黑门却处处受制。所以,后来我被摘星夺了气运。摘星没杀我,而是将我锁入深山中,后来,宁静应该是私自命人放的我。那人的身份我猜应该是撇子二叔。 我问我爸我们家这么跟他们对抗就不怕出事儿? 我爸不语,很明显他是知道我在提醒他,别想着跟那些人对抗。再厉害,也只是小老百姓。 正文 第256炮 北上京城 我很清楚我的话说的有些重,但很多时候,话不重不入耳。我希望他们能明白,我们输了。 可他的态度让我明白,塔利班份子是永远不会轻易的跟白宫和解的。 又是一番张说于李听,结果当然再次酿成了尴尬。 晚上,我重新的躺在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视野,让人忘怀的那张陪伴我从小到大的床。 回忆着,期盼着,总会忍不住抬头望窗外看,希望那里有一张熟悉的小脸正微笑着敲着床。 往事如烟。思绪万千之中,我明白,大彻者,并非明智者,所以,古人说,人生在世要难得糊涂。 记忆中的我,一直都在追寻着真相与答案。而当我真的知道了这些后反而想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 如果说,不是我一味的追求真相追求答案,或许我会变成傀儡一般,或许我真的是一枚棋子而活着。但凡事有利必有弊,那样我也不会如今这般的累。 坎坷曲折的经历往往会让人早些成熟,但成熟的同时,又会失去一些真挚的东西,得不偿失。 原本以为会再梦中与小姐姐相守,遗憾的却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我还躺在床上,就被我妈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她起的那叫一个真早,因为,我看天还蒙蒙的,她就端了一碗鸡蛋面进来。让我赶紧起床吃。 冬天的早晨真的是让人舍不得被窝,而我虽然有过那么两个多月非人一般的经历,但人的身体是有韧性的,我也免不了俗。 冬天起床是个大难事儿,而临近年关也是个大难题,难在要过年了,就必须面临着抉择,不是要不要回程村过年,而是我决定去京城一趟。 他们真的想安逸的得过且过了吗?我不相信。 不杀我,我知道,他们认为我被抽了气运,成不了气候,就将我丢在荒山野岭,自生自灭,可相反,我活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当他们发现我如此这般的三元归一后出现,会不会眼珠子都蹦出来? 不清楚,我没见过突破了七两二后会怎么样,也不清楚,那个为了稳固自己的位子,择手段为了唱一出龙凤合的老头城府如何。 我知道,我要小姐姐,我要她。 那天是腊八节。 在家里又待了一天,我拿着我爸给我弄的证件与补办的银行卡后,徒步走到城南,坐车来到市火车站,买了一张北上京城的动车票。 车子是下午的,我独自在火车站附近转了转,并没有那么巧合的碰到熟人,下午三点钟,我坐上了开往京城的动车,买的是张二等座车票,可上车后才发现,我坐的那趟车居然是卧铺改成的软座。按照车票上的座位号来到了一个卧铺门前,拉开了车门。 里面只坐着一个女孩,正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人来人往。 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我依稀感觉有些眼熟。 拉开门的动静惊扰了她,她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当我看到她的全貌时,我认出了她,居然是刘安琪! 不过,我并没有跟她打招呼,而她似乎也并不像认识我的样子,朝我看了一眼后,就将视线重新移到了车窗外。 我将随身携带的行李放好,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很奇怪,一直到车子启动,我们的车厢里都没有再进来别的旅客。 我知道她的名字,可她并不认识我,我认识她,那是因为我在二三世界中都与她相识,而她却应该不会认识我。 车子行驶,减速玻璃仍然挡不住车速给人的刺激感,她将视线收了回来,拿出一本小说,小说的书名叫《匆匆那年》,我平时并不看小说,当然更不会主动的跟她说话。 我只是从脖子上取出了合二为一的牌子,黯然神伤。 好一会儿,车子到站停车,陆续几次,我们的车厢里都没有进来其她的旅客,五点钟许,车子达到南京城,乘务员挨个敲门兜售快餐。 她应该是饿了,犹豫的下,还是打开了门跟乘务员买了一份,完了又看了看我,又买了一份。 她关上了门,将盒饭放在桌子上,我抬头看了看她:给我的?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说了声谢谢,也没犹豫,狼吞虎咽的将盒饭吃完。 但我之后被没有借此搭讪,有些人,明明知道不可能,那就要在明知道不可能前扼杀。 夜里九点多钟,车子在首都停的车,我跟她同时收拾了行李,走出了车门。 出站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都说冬天不去北还真不是骗人的,真冷。我临出门前,我妈还特地给我买了一件加绒的大衣,但面对零下二十多度效果很差。 冷飕飕中,我看到了一个看起来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长的挺帅的一个男孩正朝她招手,我心里苦笑,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 出了站,众多黄牛开始肆意拉客,我并没有明确的去处,就先在车站旁边的格林开了一间房。卡里的钱,那边已经停止了增长,但日常的开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刚进酒店,酒店的大厅里空调开的很高。我脱掉了身上的大衣,搭在了胳膊上。抬头往前台走,就见到刘安琪被那男孩拽着走了进来,两人似乎还在争吵。 我皱了皱眉,没去看他们,跟前台小姐要了间房。 恰巧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内容,一听之下,才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之前我还在想,这刘安琪明明是LA人,怎么大冷天的跑京城来,而后我又看到那男孩,就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她男朋友,可当我听到他们之间争吵的内容才明白,原来两人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 很俗套,见网友,被网友拉去开房。我叹了口气,原本就想着不去惹她,却见到她被那男孩强行拉入了电梯。 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么明目张胆的,酒店里根本就没人管,看热闹的倒是不少。 我见电梯快关上了,我赶紧跟进了电梯里,她跟他同时望向了我。她眼神中有些惊讶,他却有些发怒的望着我。 我并没有去按楼层,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正文 第257炮 小旅馆 我想通了的,那就是宿命,宿命的轨迹纵横交错,就算你知道事情的结局,想办法去避免,可事实上,总会在冥冥中促成已定的结局。 就比如我跟刘安琪,说实话,我跟她的经历也是在我从赤棺中醒来后才明白的。在所谓的第二世界中,她是个小太妹,一次喝醉酒后,在路边,被校外的流氓调戏,被我给救了。很狗血的桥梁,可后来的却促成了她对我的好感。原本这种好感,应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怪就怪我有一次嘴贱,见她站在六楼的围栏前发呆,当然却又一种跟她打扮不太匹配的气质流露,有些病怏怏的,我说她有时候像曹先生笔下的林黛玉,那一刻,她看我的眼神变了,我现在才明白,那种眼神不是在笑我,而是忽然间发现有一个人会懂她。那一刻,她沉沦了,哪怕而后我的绝情,她也痴心不悔。 人生的相逢于相知很戏剧化,就如我穿梭于所谓的三个世界,却总是能遇到相识的人。 她被那衣着不凡的男孩抓住胳膊,眼神流露出对我的求救。 最终电梯在七楼停下了,而我要去的地方却在十楼,她被那男孩拉走,我没犹豫,跟着出了电梯,那男孩可能认为只是凑巧,依然半抱着她往前走。走到一间房间前,打开了房门,正要进去,被我一把抓住了肩膀。 他瞪着眼睛怒视我要干嘛?满嘴的京片子,看来是个地道的京城人。 我不咸不淡的说不干嘛。问你借点东西。 他皱着眉头不屑的笑了笑,而后像是挥走粪便上的苍蝇一般对我说:要钱是吧?喊声爹,爹给你买糖吃!说着挣扎了下我抓着他肩膀上的手。 我笑而不语,心里冷笑,肮脏不是垃圾的独有,也不是厕所里的臭翔专利。人心有时候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甚至比之前者更加不堪。 嘴贱是吗? 我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他冷笑:算你识相,别碍爷好事儿! 我却闪电般捏住了他纵欲过度,苍白无力的下巴,狠狠的捏了下去。就感觉到指内一阵脆响,他嘴角喷血的发出了一阵如丧考妣般的惨叫。 我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扔进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拉起了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惊叫的刘安琪,就往电梯走。 一直当电梯的门掩上,她才惊恐的望着我,我说你怕我? 她不知道说什么,眼神始终充满了恐惧。 我没在意她的表情,只是对她说:那我将你送回去可好? 她却忽然哭的稀里哗啦。 电梯降至一楼,门刚打开,两个制服保安冲了过来,我一拳一个将两人打翻在地。 动静很大,大厅里炸开窝了,依稀有见到前台小姐拿起电话。 我没理会,在众生百相中拉着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刘安琪走出了酒店。 不紧不慢,漫无目的的朝右边走去。 身后始终没人有勇气追上来。冷漠并不是体现在摔倒了有没有人扶。那只是万千悲剧中的一幕而已。 天很暗,似乎有下雪的预兆,我跟刘安琪无处容身,背着包在街上晃哒。 我问她饿吗? 她点头,我看远处有摊位准备收摊,拉着她走了过去,老板是个看上去六十出头,却只有四十岁生魂的实诚人。卖的是馄饨,见有客人上门了,赶紧又放下了家伙什儿,操着一口苏北口音问我们来两碗? 我搓了搓手点头。他让我们稍等一会儿。 我看了看刘安琪,她没了我记忆中敲章跋扈,没了我记忆中自信阳光,只留下了林黛玉般的我见犹怜。 一碗馄饨下肚,感觉暖和了不少,我有些发愁,这一闹腾,酒店啥的肯定是不能去了,就问混沌摊老板有没有小旅馆便宜的那种。 老板说有,就离他租住的地方不远,刚巧可以顺路带我们去。 老板似乎是个多话的人,一路上唠唠叨叨,还误认为我跟刘安琪是一对,问我们是不是来京城谋生计的,我笑言确实是这样。 老板感慨,都不容易,如果不出来,在家连家都养不起。 我心里叹息,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板口中小旅馆路途不近,我们三人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 他帮我们指引了那块破烂到看不清楚字样的小店,我看了看刘安琪,她冻的不轻,也没什么主见。 走进小旅馆中,临近十一点,柜台后面的胖女人坐在小太阳前嗑瓜子看电视,笑点颇低,声音不忍入耳。 余光一扫我跟扭扭捏捏的刘安琪:住店啊?单间八十,卫生间公用。 我点头说可以,她不咸不淡的伸手,交钱,两百押金,身份证。 我就准备要走,她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了,最后一间,明天十一点前走人! 最后一间?我有些犹豫,看了看身旁的刘安琪,脸红的不行。 我问只有一间? 肥女人白了我一眼:装什么纯,装纯你回家啊?来开房不就是为了打炮?不准赶紧走! 这态度! 我有些火了。不过我也忍了,我小声问她成吗? 她没吭声,我当她默认了,交了钱拿了钥匙,肥女人说了句二楼最里边。等我们一出去就关上了门。 楼梯间很黑,刘安琪下意识的抓着了我的胳膊,我也没在意,刚上二楼,就听见里面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缠绵音,走道灯光很暗,我却能看清楚刘安琪的尴尬与担忧。 我俩一直走到最里面,打开了房门。里面凑合,不过只有一张一米五不到的床。卫生勉强。 进了屋后,我赶紧关上了门,她警惕的望着我,问我干吗? 我说暖气都出去了。 她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包坐在床边。 我看了看,被子有两床,最终,我选择了避嫌,从床上抱下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合衣就睡。 她有些傻眼了,盯着我瞧。 我翻身没看她。 接着就听到她瑟瑟发抖的声音与钻入被子的声音。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倒是跟这么个‘陌生人’说了实话:家里有人病了,经人介绍,千里卖处! 说:  今天没了,关于有朋友说补更的事儿,我实在不敢保证了,只期望哪天能闲下来,补上,充当惊喜吧。 正文 第258炮 洗干净了 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惊讶。刘安琪的家世并不好,家里有人生病着急用钱,而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我很好奇,为这样性质援交她为什么会选在京城?LA虽然是个小城市,但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她长的挺漂亮,应该不难吧。 不过,可能她认为,跟我相识太短,对我还是有些戒心的,所以,并没有仔细的说。人与人之间的或偶遇或擦肩而过,偶遇能相识的,称之为缘分,而擦家而过形同陌路的充其量只能算的上路人甲。 刘安琪对于我来说,并不算是路人甲,但是要说是缘分,何其的让人无奈。如她一般遭遇而后下水的女孩很多,多的数不过来。但是,我跟她也算是有缘的,所以,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堕落沦为风尘。 原本就很晚了,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言语间很是忌讳,我也没再死皮赖脸的追问,困乏交际,我缓缓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睁开了眼睛,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却发现床上的刘安琪不见了。我从地铺上站了起来。我放在桌子上的包。打开一看,微微叹了口气。 拧着桌子上的热水瓶去公用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就背着包退了房。 冬天里京城的大清早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说句有些夸张的话,尿尿你都得拿根棍儿一边尿一边敲。 在路边找了家包子铺,老板是地道的京城人,做的豆浆老油条味道很不错,一顿早饭下肚浑身暖暖的。 而后又找了个ATM取款机,想了一下,取了两千块钱,而当我查看余额的时候,却发现,钱又增长了。 我忽然间意识到,他们的厉害之处。看来,我应该是刚下车就被人给盯上了。 我下意识的用余光扫了扫,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人。退了卡,将钱装进包里。 转身离开,真正的漫无目的就如我,很好,既然我找不到你们,那就让你们来找我吧。 我心里冷笑,招手打了辆出租重新回到了火车站旁边的格林酒店。 大摇大摆的进了酒店,跟前台开了间房,前台的小姐显然跟晚上的并不是一个班别,我都没见过。给我的身份证上系统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很顺利的,我的房开好了。 开完了房,我直接就进了房间,然后反身将门锁好,位置是在七楼,房间靠后,后窗有防盗窗,材质是空心不锈钢。我用手试了试,脆弱不堪。往下看了看,下面是一个小花坛,中间多有草坪。 拉上了窗帘,我躺在了床上。继续补觉。 不记得睡了多久,迷糊中,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轻,我原本睡的就不深,很快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门边,问了声:谁啊? 门外却传来了一个男的声音:您好,您点的餐已经好了。 我心里有些疑惑,我并没有点餐,那就说明。 我也没什么顾忌,打开了门。门刚打开,一个服务生就被身后的人给推开了。转而进来了好几个穿着穿着制服的警察。 对我大吼着蹲下! 我没理会他们,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窗户边上,呼啦一下,外面就涌进来七八个警察! 而后又从后面挤进来一个嘴巴肿的很大的男孩正一脸愤恨的瞪着我,对旁边的一个长的跟他有些像的男警察说:哥!就是他!我笑了笑,难怪长的这么像,原来是他哥。那为首的警察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大手一挥:拷起来!话音刚落,呼啦一下,上来了两三个警察要过来抓我头发! 我眼睛一瞪!一把抓住那个伸手要抓我头发的中年警察的手,狠狠一掰,他惨叫了一声,屋子里立马就炸开窝了,各种暴喝的声音,很显然,他们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嚣张,面对七八个威武的警察居然还敢还手! 我将那中年警察的手一松,而后,抬脚就踹到了他那将军肚上,我没有丝毫留情,一脚将他踢的往后飞了出去,嘴中飙射出一股血箭,同时将他身后要扶他的警察同仁砸倒在地! 镇住了!先前准备捉我的另外两个警察都往后退了退! 那为首的警察大喝了一声:还真特么的反了天了!说着居然拔出了手枪! 这伙警察我算是看出来了,估计真敢开枪!我当时想都没想快速的抓起了桌子上的包,直接冲向了窗户,伸手扒开了窗帘在众警察惊呼声中从七楼上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并没有感觉特别的重力反应,却直接将脚下的草坪深深的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 跳下后,我并没有犹豫,离开了格林酒店,冒着严寒跑到了酒店对面,想知道干啥?当然是看戏。 后面他们中间五个人匆匆的跑到了格林酒店的后面,而后又很快的跑了出来,而大约十来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酒店门口,接着从里面抬出了一个人,架着一个人。而后那嘴巴肿大的男孩也出来了,跟被他喊了一声的哥询问了什么,然后就坐着警车与救护车一起离开了酒店。 我在格林酒店对面的地下通道中缓缓的走出来,而后询问了下附近的医院在哪儿?然后就打了辆车去了那个医院。 那个医院并不远,车费只花了二十块。下车后,我直接去了急诊那边,门口停着一辆警察,我走了进去,走道上,就看到那几个警察跟那男孩都在等什么。 我找了个他们视线的死角坐了一会儿,那男孩估计是尿急,朝我这边跑来,跑到我身前的时候被我一把抓住了衣领捂着嘴拖进了我身后的卫生间里! 卫生间里并没有人,他开始还想叫,可当他看到是我的时候,当时就吓尿了。 我朝他嘿嘿一笑,他腿立马软了,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我笑着摇头,然后,将他拖进了卫生间里,把他的头狠狠的按进了马桶里,抽水,放水,抽水放水。 一直到他不挣扎的时候,我才将他从马桶里扔了出来,看他鼓鼓的肚子和不停往外面漫水的嘴,我就知道,这下,应该洗干净了。正要从厕所出去,就遇到了前来寻找他的警察哥哥。 正文 第259炮 雪夜狂徒 他刚见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估计同样没想到我会出现在医院的厕所里,不过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根本不是那怂货能比的,当时就意识到他弟弟发生了什么,脸色一变,就准备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拔枪的速度还不错,可惜,被我强行给夺了过来,在他傻眼之下,将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大冬天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颤抖着嘴唇,问我到底想怎么样? 我啧了啧嘴,摇了摇头,然后将枪收了回来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他给打昏了过去,将他跟他弟弟一起拖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 然后扬长而去。 口袋里的枪沉甸甸的,我走在没人的地方将枪装进了包里,然后一边漫无目的的走,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大约十来分钟后,就听到警车警笛的声音渐渐朝医院过去。 打架也好,袭警也罢,事儿都不大,夺枪,那可就是大案子了。 可是,我就是要把事情搞大,搞的越大越好。 北京的夜晚严寒并不能阻挡人们对于夜生活的热情,我打车来到了一个中低档次的夜总会,在门口,我犹豫了下,并没有进去,而是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态。 待了十来分钟,脚冻的都有些麻,我才抬脚进了夜总会,刚进门,马上就有人过来,招呼我。 我看了看身后,藏得还真深。我心里冷笑,跟接待的少爷问了下卫生间,然后就往卫生间走。 走进卫生间,我在里面待了很久,那个跟踪我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还真沉着住气,可惜的是卫生间里没有窗户,要不然,我就可以跳窗,然后让他跟踪不到了我。等待时间就可以把他拿下。 我刚准备动,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很轻,但就是因为很轻,才让我产生了怀疑。 我悄悄的从隔间后面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一个剔着短寸的青年往里面看来,一看到我发现了他立马转身就跑! 跑? 我唰的一下,就从隔间上面跃了出去,跑出了卫生间,就见他正快速的朝大门外跑,不凑巧的是,他撞到了一个中年胖子将他绊倒,我有些忍俊不禁,原本以为派来监视我的人,怎么者都得有些个手段,没想到??? 我快速的朝他跑了过去,他从地上爬起的很快,在我离他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他已经爬了起来,然后在众多惊诧的眼神中冲出了夜总会。 我也没顾忌自己的曝光率,紧跟着追了出来,他的速度确实很快,我感觉他不是普通的军人或者特种兵。但是,面对三元归一后的我,他的动作显得那么的缓慢。 我冲出去后,犹豫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惯性像一枚火箭一般直接将他扑倒在地。 在路人惊慌的眼神与惊呼声中,我将他按在手下,他还想挣扎,被我伸手打昏了。 不过许多人上来围观的情况下,我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冷眼望着周围的人,缓缓的从背包里掏出了枪! 枪? 有些人惊呼了出来。围观的人顿时如鸟惊一般四散。 刚走两步,下雪了。 北京的雪来势汹汹,我扛着那青年,走到了一处黑暗的死胡同里,将他扔在了地上。他被摔醒了。 摸了摸被我击打的后脑勺,活动了下身子,冷冷的望着我。 我开门见山:谁派你来的? 他不说话,我咔咔的扳开了手枪的保险,这玩意儿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玩,也就是照着电视上学的,现学现卖。我用枪指着他的胳膊,又问了一句:谁派你来的? 他冷笑着望着我,仍然不说,我直接开动了扳机,啪的一声巨响,为什么这里要用巨响呢,夜晚,哪怕是雪夜,枪声都会非常因为夜晚的安静而显得声音特别大。 他冷哼了一声紧紧的捂着胳膊,咬着牙望着我,依然一个字都不说。 我叹了口气:我没那么多耐心,我只想找一个人,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我也没必要留你了! 我将枪移到了他的面部,他却忽然告诉我:有人要跟你通话。然后忍着疼痛摘下了耳朵上的耳塞递给了我,我伸手接了过来,塞进了耳朵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你这是找死!老爷子放了你一条狗命,你却不知恩图报! 我没等他继续说,将那了粒耳屎捏碎,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说:那就对不起了。转而开了枪。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这在当今冷兵器横行的年代,这枪也算是至快的武功吧。 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还是一个跟我没有丝毫仇恨的人,那一刻,我已经沦落成了一个杀人犯了。不过,从我踏上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准备活着回去。 搜了搜他身上的东西,除了钱包外,还搜到了一张证件,军情六处,上尉,何晓东。 我将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抚平后,在警车来临前离开了现场。 这一晚上,东城区北二环的警车全出动了,而我却在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再次来到了那家小旅店。 外面的风声鹤唳丝毫没有影响胖女人对瓜子跟电视的热衷,见我来了,感觉有些眼熟,估计是来往的人太多,也没怎么在意,跟头一天晚上一样问我。 我说住店,他要身份证,我准备要走,她说算了,这年头,赚钱都不容易,然后就让我交了两百块押金,给了我钥匙。 忍受着两边房间里野鸳鸯们缠绵的声音,我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名叫何晓东的证件,看了看,而后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下他们死了一个人,我想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能沉的住气了吧,没有线索,那我就创造线索。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懈可击的,哪怕你是国家机器!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起床后续交了房钱,然后出门吃了些东西,外面的雪还在下,已经有一尺来深了。在京城,天子脚下,死人说平常,毕竟有那么多人口的基数,说不平常那也不平常,因为是涉枪案。估计是有关部门打了招呼,并没有给我下通缉令。 看来还是挺沉得住气的。 正文 第260炮 十年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是充满谎言,骗局,与高位者愚昧众生的世界。权利决定一切,无论是与非无论公平正义。 北方的雪下的绵且大,我没有买伞,迎着寒风在街上晃哒,那把五四式就放在我的包里,然而,昨夜的疯狂与血腥却似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化学反应。 说不得,又是被压下去了。 我走到一家中餐馆前,拍掉了身上的雪,心里冷笑不止。 杀人,并不是我所愿,光脚不怕穿鞋的,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也会一往直前的走下去,无关乎黑门,无关乎摘星,我只想要回我的小姐姐。 拍掉身上雪,我走进了中餐馆里,点了几个菜,吃了一顿饱饭。 回到小旅馆,白天倒是很安静。我躺在床上继续养足精神。 说不得,身边又有人跟踪了。 一觉睡到傍晚,我重新穿上了大衣,没背包,将手枪别在腰间。再次出了小旅馆,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 刚准备去吃饭,却听到胖女人喊我,郁闷的说,有人要找我。 我皱了皱眉,果然是这样。 我去接了电话,电话中,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大小姐说了,只要你现在回LA,这事儿就算了。 他的语气充斥着无奈,我一声没吭挂掉了电话。 这不是我想要的。 望着白皑皑的雪,我心坚如磐石。 杀一人是为徒,杀十人是为魔,杀得百人方称雄,要是不还我小姐姐,那我就要做一次雄中雄! 也许,从我杀那个跟踪我的特工开始,我就已经被疯狂世界中的那个我占有了主体。 但是,那个我,仍然是我,所以,我不后悔。 杀了一个隐而不出的特工,没人知道,可丢了枪,街上还是有警车不停的呼啸,紧要的路口也设了卡口。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我,我要做的是,继续挑衅。 可是我,刚走出小旅馆巷口的时候,就被一个风雪尘尘的人给拦住了。 撇子二叔。 这是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 他冷冷的望着我:别再闹了。 我静静的望着他良久,深深的呼了口气:我要囡囡。 他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先回去。 我摇头,坚定的望着他。 他说: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 我痴笑:我不后悔。 我转身想从绕开他,可是他那只奇大无比的手,却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忍了忍:在你家里生活了两年,我敬你是我叔。可这是两码事。 他眼神中充斥着十分复杂的情愫,叹了口气:听我的,先回去。 我不想继续跟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挣扎掉了他那只手,就要走,却听到他的怒气高声: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你对得起为你死掉的浮生吗? 那一刻,我的心隐隐抽疼,小润土。 我再次深吸了口气:别逼我。脑海中却浮现出小润土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又欠我一回,为啥总是你欠我一回。 我心疼的让我站不直了,弯着腰,轻声说了句:这一次,扯平了。我不欠他的了。 而后,我反身进了小旅馆,取出了包,看都没看已经快成雪人的二叔。 一个星期后,那老头成功的连任,而我却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魔都。 魔都之大,不在于广阔的面积,不在于高耸百丈的大楼,不在寄居他乡万千的勤劳者。而是在于人心。 很多书中,喜欢说:一个人的心有多大,就在于他的视野有多宽。 我不是平白无故来魔都,而是来找人。 找一个临走前,我爸告诉我的人。 是我爷爷的一个故人,很多人说他心大,那他的心有多大?海纳百川?当然不止。 能齐家治国平天下者,可不止连任的那老头。 自从五年前他被摘星迫害,逼出了京城,就回到了曾经开疆裂土的魔都。 而我来到魔都也就是两天前,却一直没见到人,只是与他的管家沟通过。 腊月十七。 这一天,正好是他见我的日子。 当然,我与他见面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辗转了几次,才见到他。 上海的冬天与LA大体相似,阴冷,虽然温度不高,寒风却总是喜欢捉弄人,往人的心里钻。 他的外貌来看,不下于摘星的那老头,气质上也不逞相让。然而,却能给我一种犹如亲爷爷般的感觉。 他见到我后,不停的打量着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我们真的是老喽。 我与你爷爷是故交,当年被迫,他算是帮了我大忙,这些年,也一直在费心帮我筹划着。难为你们一家了。 我朝他笑了笑说:言重了。我来的目的,您应该是知道了吧? 他点了点头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也算半个方外中人,因果轮回,相信你也明白。你想要的我明白,可凡是不能操之过急。那妮子目前还没什么危险,别担心。 我呼了口气,算是这些天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消息了。 我有些顾虑的问了句可能在于我不该说的话:那老贼连任了。 他笑了笑说:还以为你一直不在意这些呢,这长江以北他为帝,而这长江以南,可不是简单的他说了算。山高皇帝远,这中枢机构与地方机构,可不是一两句话能扯的清的,要不然,我还能这么的悠闲? 我有些深以为然,怪不得,我爷爷他们能这么的有恃无恐。 老头说完后,让我喝茶,我点了点头。他叹息了声,继续说:二十二年前,大乾坤被你二叔盗走,导致我那位老上司下野。二十一年前你出世那天,实沉(星宿)骤然亮起。那一刻,这对弈就已经悄然开始。你与那老贼孙女同年同日同时同同时同分同一秒。钓鱼叟当时就派人来查你,你爷爷用了一双腿帮你换了一个魂。帮你躲过了钦天阁的追查。同年,那老贼掌管了摘星。我因为老上司下野遭到钓鱼叟排斥,被发放到了南方。十二年前,钓鱼叟退居幕后,我又被调往了京城,十年前,我又因为老上司的事情而连坐,被迫害途中,你爷爷暗中派人救了我。这一晃又是十年。 说:  今天没了。晚安。 正文 第261炮 疯子与富二代 钓鱼叟也好,还是摘星的那位也罢,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跟老人分开前,他嘱咐我让我小心,虽然我气运全无,对于他们来说我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可这次我北上触犯了他们的同时,也算暴露了我自己的实力,接下来,说不得就有人要对我下手了。 三天后,我就迎来了摘星对我的第一次报复! 事情是发生在那天晚上,我研习了一番老人让他的管家转交给我的一本他自己注解的道德经,看完了上善若水那一解后,我正准备休息。 却忽然听到了沙沙沙沙的声音。 自从三元归一后,我的六识非常灵敏,对于这些细微的声音也能很准确的把握到方位。 而我听到的那声音却是从门外传来的。 我佯装睡觉,和衣躺在了床上,只是微微的睁开了一点点眼睛,但却能让我看到房屋里的一切情况。 那声音却消失了。 我有些疑惑,等了一会儿,似乎又没出现,于是,我就从床上爬起,小心的走到门后面,却再也没有那声音了。 我谨慎的打开了门,依然没有。 关上了门,挂上了防盗链,我呼了口气,躺在了床上,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我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幻听了。 而后,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梦中,我见到小姐姐死了,死在我的面前,而杀死她的居然是我。我简直都快要疯了。我怎么会杀死小姐姐?我在无比愧疚后,拿起了一把刀捅向了我自己! 就在我快要捅向我自己胸口的时候,我的后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热感,接着我就醒了。 醒来后,天还没亮,我感知了一下,心里有些吃惊。 背后的灼热是我被邪体入侵时释师傅给纹的图腾给予的提醒。 而让我惊讶的是,我的胸口隐隐作痛。 我打开了房间里的灯,脱掉了衣服,走进了卫生间里,站在镜子前,我看到我的左胸口除呈现出一只青黑色的手掌印。我用手按了按,有些针扎了一般的疼。 我背过身,借着镜子看了看背上的图腾。 其实并不算图腾,只不过是用梵文咒篆文谱写的浩然书,密密麻麻的,远看就像是一个血红的大圆球。 所谓的三教归一,简单的来说,就是外儒内道,慈悲心肠。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做了几个深呼吸,依稀可以感觉身后的图腾发热,而后,我胸口的黑手印缓缓的褪色。 至后,黑手印消失殆尽。 我呼了一口气,回到了床上,穿上了衣服,而后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又结合睡前那一阵沙沙声。 我忽然想到了道教茅山术中一念入梦方成魇。 我坐在床上,没看再睡,心里冷笑:看来,真的要对我下手了。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在京城留住我呢? 思索了一番,有些自嘲,八成人家是根本就没拿我当盘菜吧。 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我才敢睡。 知己知彼,他们看来确实已经找到了我的弱点啊。 刚睡下没多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又被惊醒,从床上挣扎了起来,沉声问了句谁? 门外却又没声音了,我重新睡下,还没睡熟,又被敲门声弄醒,我没再问,而是悄悄的走到了门边,猛然拉开了门。 可敲门声却就在我拉开门后什么都没看到的情况下戛然而止了! 我深吸了口气,算是明白了,这是让我睡不了觉啊。 索性,我也就不睡了,洗漱了一番就出楼下吃早饭。 而后,又在酒店附近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些特别的人跟踪我。 临近傍晚才回,而就在我回酒店的路上,忽然见到一个脏不拉几,疯疯癫癫的男人蹲在路边自言自语:找不到了?为什么找不到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他在找什么? 不过,就是因为感觉奇怪,所以我才没凑过去。 通常来说,好奇的人,总是会比不好奇的人多一些危险的基数。但是,这句话似乎放在我身上并不适用。 因为,我没去好奇他,他却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到了我,而后表情癫狂的朝我冲了过来,嘴里大声喊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虽然我没从他身上看到丝毫的杀意,但他那一身的恶臭到是熏的我往后退了退! 他又准备朝我冲过来,我吼了一声:你干啥! 因为,我吼的时候,用了清心咒的忏调,所以,当时他就安静了下来,也没之前那样癫狂了。不过,嘴里却依然不停的唠叨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我看了看周围,丝毫并没有人注意,于是小声的问他:找到什么了? 他的身体抖了一下,而后望着我,嘴里张合着,却没有声音出来。 我有些诧异,这什么怎么回事? 我又问了他一遍:你找到了什么? 他有些着急了,可嘴里依然没出来声音。 我望着他胡须拉碴的嘴型,看了半天,才算琢磨懂他的话:找的就是你! 找我? 为什么要找我? 我望着他仔细的看了看,忽然感觉他有些眼熟,仔细一琢磨,我心里大惊! 赶紧凑到了他身边,扒拉开他乱糟糟的头发与脏兮兮的胡须,果然! 他居然长了一张跟龙老头一模一样的脸! 可就当我要继续问他话的时候,他却腿一软,昏倒在地上。 我也没犹豫,将他扛着就走到马路边去拦车,在无数人惊诧的眼神中,我被连续的几辆出租车拒绝。 而后,就在我准备打电话给120的时候,一辆黑色很高档的车停在了我的身边,而后打开了车窗,问我是不是要去医院。我点头。他拉开后车门,让我上车。 那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感觉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应该是个富二代吧。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怎么了? 我说在路边遇到的,昏过去了,他在倒车镜里看了看我,我同时也看到了他,长的白白净净的居然有些眼熟,可惜我忘记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正文 第262炮 剥魂 看他年纪不大,可开车速度那叫一个快,在魔都居然敢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而路边的交警却如同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好奇归好奇,我也没去深探,毕竟人家能帮忙就可以看出他还是心有赤色的。 车子一路狂飙,而后居然直接冲进了一家看上去很高档的医院。门卫远远的看到就把门给打开了,直直的站在窗户前敬礼。 车子一直停到了急诊楼前,呼啦啦从里面跑出来一大阵医生护士,而后,那小帅哥招呼他们将车子里的那疯子给搬出来。 疯子抬上移动床后,我看了看,那些医生护士似乎并没有特别惊讶的表情,好像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一般。 一直到他们将疯子推进里面,那小帅哥才朝我笑了笑说:你也算是心地好的人。 我回应了句:你也不差。 他笑了笑,说:我也只是顺路。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并不相信。 一个人善良与否并不是用金钱去衡量的,就好比一个男人变坏并不是因为有了钱财变坏一样。 他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去? 我摇头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先等等吧,他让我进医院。 我说好。 原本我以为他是让我进去看看情况怎么样呢,没想到的是,他却带我进了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装潢比医院的外表还要高上几个档次,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我有些明了:这医院是你的? 他点头说:算是我家的产业吧。 我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一张合影,忽然间知道了他究竟是谁了。 他似乎发现了我注视到那照片后的眼神,不过我也没怎么在意,有钱没钱,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而他却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这个人交朋友,不在乎对方有钱没钱,反正都没有我有钱。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问我喝什么?我说白水就行。 他也没矫情,帮我倒了杯水。自己也喝的是白水。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也就没怎么惊讶了。这年头富二代真心不缺,可能有赤子之心的富二代却少了。而眼前的这位就是那越来越少中的那个少。 可能是圈子不同,我们也没有什么值得聊的,就是傻坐着。没一会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了电话后嗯了一声说了句辛苦了,就挂了电话,对我说人已经醒了,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当然要过去看看了,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龙老头。如果真的是他,他到底是怎么从那边过来的?而且,之前他也曾经表示过不愿意再过来了,这又为什么会过来。 当然前提是,他是不是龙老头。 可当我们进了急救室得到的结果,却让我有些纳闷,因为,再次醒来的疯子却似乎并没有之前那样了,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那公子哥问我怎么了? 我说什么,而后望着病床上傻笑的疯子有些纠结。 公子哥倒是玲珑心,连忙说:这事儿我来搞定。 我点了点头,而后,就准备走,他跟一旁一直唯唯诺诺的医生说了些什么后,就朝我追了出来。说是要送我。我也没推辞。 他问我住哪儿? 我说:希尔顿。 他愣了一下,说还以为我就是本地人呢。 我说不是,刚来这边没几天。 车子很快就再次回到了之前我遇到那长的跟龙老头一模一样的疯子那里停下。下车前他给我留了张名片,我没吭声,接了看了看,很简单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一个号码。我装进了口袋里,而后跟他道别。 再次回到酒店的房间里,我躺在了床上。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疯子的事儿。 难道这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而后,我洗了个澡,下楼在餐厅吃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了后,里面传来了我表叔的声音:别回头,吃完饭,直接回你房间里。说完后,挂了电话。 我一声都没吭,付了钱后,就直接上了楼,刚打开房间,却见屋子里居然站着个人。 我赶紧将门给关上,因为,屋子里的居然是表叔! 我看了看被紧紧拉上的窗帘,他应该就是从窗户外进来的吧。 我问他有事儿? 他问我最近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点头说是,问他怎么知道的? 他深以为然的说:茅山派派了人来了这里,我就知道他们要对你下手了。 我点头,看来真的是茅山派了。 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能对我怎么样。 表叔摇头说:囡囡你就先别管了,先跟我回去,一切的事情,自然有你爷爷帮你解决。 我冷笑着摇头,这个世界上,没人能阻止我去就她,就算我父母都不行。 表叔应该属于最了解我的人了吧,他也没说什么。指了指被子下,然后说:你的东西,保管好。 我拉开被子,见到了被子下面放在一把黑伞。 冥伞! 我心里一颤,居然回来了。 我问他就走? 他点了头,却又摇了摇头:既然来了一趟,那也不好空手而归。话没落音,抬手朝我额头一点! 隐约间,我听到了一声吐血声。 而后,就见表叔快速的跑到了阳台方向,猛的拉开了阳台,就见一个穿着青衣道士模样的人倒在了地上。表叔脸色一冷,不说,不问。就见他身影一闪,再次看到他已经出现在那道士面前,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抚了一下那倒是的头顶,而后,我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道淡淡如魂魄般的虚影居然像是吸烟机下的一缕青烟一般被表叔的手给扯了出来! 剥魂!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表叔使用这种黑门禁术! 他将那道士的魂从身体里剥出来后,朝我抛了过来,我快速的将冥伞撑开,那屡魂魄挣扎惨嚎着被冥伞吸入,而后伞中多出了第四双眼睛。眼神惊恐却又无助。 我将伞收掉,放在了桌子上,而阳台方向表叔跟那道士的尸体一同消失了。 我走到阳台前,往下看了看,几十米之下,只能看到形如蚂蚁般的人。 正文 第263炮 美的不像人 我收回了视线,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表叔的手段了,比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估计摘星的人很难想象,表叔居然会出现这里,要不然也不会只派了茅山派的人来吧。 当天晚上,睡觉就再也没有梦到小姐姐惨死的画面了。 一觉睡到天亮。 我起床后,正在洗漱,就听到电话响了,是酒店的座机。 我有些诧异过去接了电话,里面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昨晚的那位富二代。 他跟我说那老头他已经安顿好了,然后又把地址告诉了我。我跟他说了声谢谢。 他笑了笑,说我这人有趣,还说我看起来也不像一般人家出身,问我来魔都有什么事儿?能帮上忙的,可以告诉他。我勉强的笑了笑撒了个谎说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玩玩。他也没继续问,而听到玩,就来了兴趣,说魔都可没什么好玩的,问我到这儿来玩什么? 这一下就把我给问住了,试问像他那种国内顶尖的富二代什么没玩过? 我犹豫了下,他说不方便说就拉倒。正准备挂电话,我笑了笑说:怕是告诉你了你也不相信罢了。 他哦了一声,兴趣又上来了,说我像个娘们儿,不痛快。 我说了两个字:捉鬼! 他却没有我反应中的笑喷,而是疑惑的问:真有鬼? 我笑了笑说:要不,我捉一只给你看看? 他犹豫了下,问我:你真的会捉鬼? 我说当然。 他说:那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我说:你说说看? 他说:还是见面说吧。你等着,我马上上来。 我有些诧异,他已经在这酒店了? 果然,几分钟后,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他走了进去。我关上门。让他坐。 他直接坐在床边,然后还没等我坐下,就开始对我说:我爸前些天带了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哦了一声笑了笑:有多漂亮? 他自嘲道:很漂亮,漂亮的简直都不像人了。 我点了点头,说:不像人,那岂不是像鬼? 他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不过,自从那女人来到他家后,他爸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每天都待在家里,也不让他回家,都不清楚在干什么。 他说的时候,我有些想笑,就听他的意思,那在家还能干啥? 不过,处于对别人的尊重,我还是忍住了,问他:后来呢?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吗? 他点头说:这就是我要请你帮忙的原因了。 他的声音似乎变的有些颤抖:我有一回偷偷的回去,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家干啥的时候,忽然发现那女人居然用一根绳子套在我爸的脖子上,然后牵着他在屋子里转!我当时简直都傻眼了,这怎么回事?我记忆中,我爸可从没有这样的嗜好。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冲进去,而是悄悄的离开了。等第二天,我打电话问我爸晚上在干吗?他却说他一大把年纪了,晚上能干啥?当然是睡觉呗! 我当然还以为他是骗我,不过,我跟他是父子,这样的时候也不能继续问他,起码得给他留面子。 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怀疑那女人是不是对我爸动了什么手脚。 我心里一紧,他描述的那些,忽然间让我想到了秦慧的勾魂了。可秦慧并没有他描述的那么漂亮吧? 不过,她应该在第三世界里,根据我对这三重世界的了解,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破棉袄很可能也已经回来了。 我就不明白了,总感觉这些人一直在围着我转似的,我到哪儿他们就到哪儿。 此话暂且不提,我问富二代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他却摇头说,只有这么多了,这件事情一直压在他心里要不是我说捉鬼,他根本就不会跟我讲,家丑嘛。 我想了一下,问他能不能带我去他家看看? 他说当然可以,现在就去? 我说现在去当然最好。 我收拾了一番,想了一下,拿着冥伞,他有些诧异,说外面没下雨。 我说我知道。 他没再问,我们俩就一起出了酒店。 他的车停在了酒店外,又换了一辆炫酷的蓝色跑车。我心里感叹富人的生活,我们看不懂。 大约半个来小时,我们就从浦东到了他家。 他家住的倒是挺偏僻,是一栋非常庞大的庄园。 里面的人看到了我们的车,赶紧打开了大门,在门前停下了车,从大门里走出了一个金发碧眼身着燕尾服的中年人,富二代对我说是他家的管家,然后又对我说他很少回来的。 我点头算是默认。 洋管家帮忙开了车门,对着我跟富二代微微躬身,富二代用中文问他老爷呢? 洋管家的中文非常好,微笑着说:在楼上,我这就帮您去喊他? 富二代点头,说了声谢。 然后洋管家就招呼佣人伺候我们。 居然清一色的都是菲佣,这得花多少钱啊。 富二代家的会客厅很大,很气派,我跟他坐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洋管家就从楼上下来了,对我微微一笑,而后又对富二代说老爷跟夫人马上就下来。 富二代皱了皱眉,点了点头,然后挥手示意洋管家先忙自己的。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看上去年过知天命年纪的中年人从楼上下来,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 那裙子很红,比血还红。 我眼皮跳了跳,而当我见到那女人的时候,却有那么一瞬间大脑嗡了一下。 我赶紧默念清心咒。 方才恢复。 那中年人想来就是富二代他爸,那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顶尖富豪了。 他的脸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却隐约感觉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 两人很快的就下了楼。 而那漂亮的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见到我身边放置的冥伞时,显然是脸色有些不对,做的时候,都离的远远的,我心里冷笑,果然是有问题,看来她是感觉到冥伞中那些不屈的怨灵了。 而当那中年人转身要坐下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他身上有什么东西了,居然藏在他的背后! 说:  今天没了,明天再见 正文 第264炮 压迫感 中年人的背上居然扒着一只单眼的小鬼,而我望去的时候正狰狞的朝我张牙舞爪! 我默不作声的喝了口茶,然后望向那中年人。 富二代帮我跟他爸做了介绍,我站了起来,正想跟他说话,他身边的那女人伸手拉了下他。 他看了看那女人,然后对富二代说他身体不舒服,他先上去了。 富二代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等她两上去后,富二代看了下我,我说,咱们先走吧。 他说好。 富二代跟洋管家说了声后,就带着我离开了他家。 在车上,富二代问我看出了什么没? 我如实的说那女人有问题,她在你爸身上种了小鬼。 富二代脸色变了变,有些后怕的问我有什么办法没? 我点头说没问题。 他的脸色由恐转安,问怎么办? 我随即跟他说了我的计划,那就是我们晚上再来,悄悄默默的来,小鬼喜欢活鸡,我们就用活鸡把他给钓出来。 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在第二世界中,我跟以蓝蓝身份出现的小姐姐还有老肥我们三用活鸡钓王老师老公身上的小鬼的时候。回忆总是很幸福的。 富二代问我在想什么呢? 我从回忆中抽身了出来,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用活鸡钓小鬼的事情,现在一想,时间过的真快。 富二代来了兴致,特别是听我这么说,很明显我以前就干过这样的事情,那心也安了许多。 中午回到市里,他要请我吃饭,说魔都的饭店随便点,我摇头说,不用那么麻烦,就找一大拍档随便吃吃就行了。 他倒也是个随性人,说我说去哪就去哪。 中午,我们俩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大排档吃喝了一顿,吃饭的时候,他总是问我那些个捉鬼捉妖的事情。 我只是笑而不语。 倒不是,我装算,其实,我记忆中,这些个事儿,还真的少之又少,鬼妖之物,在当今真的无法独立的生存,除非是一些个深山里,有得天独厚的环境。 聊着聊着,他就聊到了他的迷茫,说着些丧气话,比如什么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有的也都有了。人生没了追求了。 这些个倒是让我羡慕不已,如果我能有这么安逸自由的生活该有多好。 可惜,时不待人。 然后我们又聊到了之前送他家医院那疯子,我说那疯子长的很像我曾经的一个长辈,他说我这人心地善良,我却心里苦笑。善良我还能去杀一个跟我无冤无仇的人?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谁的心里都有那么一块让人无法去猜想的黑暗。 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跟他讲,这倒不是与他交情不深的原因。主要是,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从小到现在,我的人生在我的记忆中是坎坷的,是几番生死的,更是像残缺的录像带一般不完整的。 这是我的悲剧,也是我的业报。 吃过午饭,他将我重新送回了酒店,让我休息休息,临走前,我嘱咐他弄只老母鸡,土鸡的那种。 他说没问题。 回到房间里,刚躺在床上,忽然感觉我放在床边的冥伞颤抖了下!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我笼罩了过来! 我赶紧从床上跳了起来,顺势拿起了冥伞! 那种压迫感,让我非常的难受,就像是有一双巨大无比的眼睛横在你的面前狠狠的盯着你! 我站在床边,后背贴在墙上,身上微微的出了汗,那种压迫感一直到我房门外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响起后,才消失。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 那是什么东西? 我就像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问了声谁?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程先生。 声音很陌生,我搜索了下记忆,并不认识。 我舒缓了下气后,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走到门后打开了门。 门开了,我看到门外站着个女人。 女人我并不认识,长的还算漂亮,属于比较英气那种类型的。 我有些狐疑的问她: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个子比我矮了半个头,倒也不矮,看我的时候要稍微的仰视,她微微笑了笑说:我家大小姐让我来的,让我转交一样东西给你。 大小姐? 我心里了然,看来,我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啊。 我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坐。 她倒是蛮有礼貌的道了声谢,然后看了看屋子里,也没坐,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盒子,递给我。 我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心里一阵叹息。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盒子里装的是那枚我在第三世界中从小白蛇肚子中挖出来的那枚肉珠子。 她见我看了以后,又对我说:大小姐还让我转告了你一句话:囡囡很好,小黑也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囡囡,小黑。 我叹了口气,对她道了声谢,她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很好。 都在你们手里,我怎么能觉得好? 不过,这又让我产生疑惑了,难道之前那种压迫感的主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傻傻的站在屋子里,又重新看了看那枚已经凝固了的肉珠子,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宁静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人千里迢迢的给我送过来。 想了一下,我拨通了表叔的手机。 电话那边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将肉珠子跟小白蛇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了以后,告诉我那是那条妖蛇的精华所在。 我问他能不能吃? 他说吃了会死人。 我心里一颤,幸亏问了下表叔,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有些无语,这种玩意儿也不能吃,还说是什么精华。 我问表叔,那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他说,是一味引子,入药后,能生死人肉白骨。 我算是明白了,不是不能吃,而是需要跟别的东西搭配了吃。 我又跟表叔说了那疯子的事情,表叔有些惊讶的问我那疯子人呢? 我说托一朋友照顾,他却忽然说了声不好,而后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惊,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正文 第265炮 丑陋的女人 我将蛇珠随身藏好,想到那强大的压迫感,我再次生出了无力感。 原本以为三元归一后,我怎么说也有傲人的资本了。可现在看来,我只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在房间里一直在想事情,时间过的很快。 等富二代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傍晚了,他说东西找好了,我们先去吃个饭。 我收拾了下心情后,拿着冥伞,重新的又出了门,富二代已经在外面等我了。大厅等我了。 酒店的经理正对他献殷勤,见我来了,招呼那经理去忙,然后对我说就在这吃吧,吃完了就去。 我说时间还早,咱们要等他们都睡下了,才能动手。 他有些焦急,不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也清楚,我安慰他说没事儿的。 随后,他带了我进了酒店的一间包间,刚坐下,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了以后,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然而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难看的告诉我说:之前我们救的那老头不见了! 什么? 我忽然间想起了表叔匆匆的挂掉电话时说的那句不好了。 难道他在那疯子身上知道了什么? 转而我又打了电话给表叔,可惜,电话是关机状态。 我赶紧问富二代,人是不是在疗养院丢的? 富二代点头说是的。 我点了下头,说先吃饭。 他哦了一声,说他已经派人去找了。 我说没事儿的,别找了。 他却有些执着的摇头说,那不行的。 我也没劝,随他吧。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人应该是被黑门的人带走了。如果是摘星的人,要带早带走了。 一顿饭吃完,时间才八点不到,我询问了下他爸休息的时候,他告诉我十点以后。 我说,那还早,咱们出去走走吧。 他说行。 出了酒店,富二代一直跟在我身边,也没说话,只是跟着我。 我有一种直觉告诉我,那个给我带来巨大压迫感的东西就在附近。 我站在酒店门口,四周看了看。 魔都的夜晚,除了川流不息的车与络绎不绝的人外,就剩下五彩斑斓的灯红酒绿与各路商店纷纷攘攘吆喝声了。 忽然,我的视线横扫向位于酒店斜对面的一栋大楼上的一个窗口前似乎站着个人,让当我将视线扫向那窗口的时候的一瞬间。 我的整个身子就如电流过了一遍似的,那种天塌下来的压迫感再次出现了! 我闷哼了一声,居然生出了一种屈服的冲动,我压抑的用手中一直在颤抖的冥伞支撑着,大约三四秒钟后,那种感觉消失了,可我再次往向那位于几十层的窗口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那到底是谁! 是谁! 我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甘的屈辱! 我身边的富二代看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 我沉沉的喘息了一声后说没事儿,心里却无比的沮丧! 这个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强大的人? 他应该不会是我的敌人吧?要不然,我有一种感觉,我要是跟他动手,我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越想越是沮丧与后怕,希望他不是摘星的人。 我抹了一把脸,然后对富二代说:咱们先去吧。 他说好。 然后就去开车。 大约九点不到,我们就来到了他家附近。 我们将车子开进了小树林里,然后一直等,等到了十点半左右。 我说差不多了,然后就让他在车子里等我,他也要去,他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个啥! 我说去可以,但是要听我的。毕竟那里面的可是你父亲。 他沉沉的点了点头说好。 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了鸡。我看了看,还行,从他手中拿过那只鸡后,我伸手快速的抓向了鸡身,在富二代目瞪口呆下不到一分钟就把鸡身上除了屁股外的毛全部给拔了。 他愣愣的问我这是干啥? 我心里不由的感觉这话很是耳熟,记得当年,我也是这么问小姐姐的。 我将小姐姐的原话告诉了他,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拿着鸡,我带着富二代小心的爬上了他家的围墙,避过了警卫与保镖还有无数的探头后,来到了他爸的卧室底下,我小声的问他:确定已经睡了? 他点头说确定。 我将已经没了毛的鸡从黑布袋中拿了出来,然后快速的顺着他家的墙爬了上去,将鸡放在了阳台上,然后屏住了呼吸,躲在了死角里。 大约五六分钟后,忽然,我看到了那独眼的小鬼一蹦一跳,的跑向了鸡面前,张开了那张犹如鲨鱼牙齿般的嘴,就朝无毛鸡扑了上去! 我眼疾手快的掏出冥伞,快速的撑开朝那小鬼笼罩了过去! 突然,那小鬼的身后快速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红衣的女人!她怨毒的望着我,伸手将小鬼抱进了怀里!而当我看向她那张脸时,我忽然间明白了,那是一张丑陋无比的脸! 而我的冥伞却扑了个空,只是罩住了那只可怜的无毛鸡。 下面的富二代显然也是看到了那女人的脸,吓的赶紧捂住了嘴! 那丑陋的红衣女人怨毒的盯着我恶狠狠的问我:为什么? 我冷冷的问她:那你为什么? 她说: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我冷笑:左道之人,花言巧语强词夺理!你在他身上种鬼也是为了生活? 她抚摸了下怀里那独眼小鬼的头:这是我儿子。 我深吸了口气:明天他就不是了! 我闪电般从阳台旁的斜坡上跳上了阳台一把抓向了那丑女怀里的小鬼的头! 那小鬼张嘴欲咬! 我冷笑的一声,默念九字真言,变爪为结印!不动明王! 那女人吓的连忙往后退,可惜她的速度显然没有我的快! 被我加持了道家九字的不动明王已经碰到了那小鬼的嘴! 砰地一声闷响,一人一鬼破门翻进了屋子里。 楼下的富二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了把梯子已经爬上来了,一脸骇然的望着我。 我望了望已经开了灯的屋子里,转身对富二代说了声,进去看看。 他有些哆嗦的点了下头。 踏着玻璃木屑一地的阳台上,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向了他爸的卧室中。 正文 第266炮 摘星的人 屋子里,一个中年人脸色铁青的坐在床前,那女人丑陋的脸又重新恢复如初,一脸楚楚可人的望着我们。而那小鬼却又不见了。 中年人冷冷的问我身后的富二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身后的富二代很是愤恨的瞪了他身后的那女人一眼后,吼了声:爸!那女人在你身上种小鬼!你还这么相信她? 那中年人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大吼了声:够了!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们现在就滚,我当做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我心里一阵冷笑,那丑陋的女人居然还做作的搂着她的脖子。 很明显,他已经被迷了心智了,看来,这小鬼的作用不仅仅是能让那女人拥有那样的容貌,居然还有迷惑心智的能力。 我身后的富二代作势就要冲过去,却见中年人,按了一下床头的的按钮,门外呼呼呼啦啦冲进来一大群黑衣保镖,不过,当他们见到我身后的富二代时,都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中年人! 中年人大吼了一声:还愣住干什么?将他们拿下! 老板就是老板,一发话,那些保镖气势汹汹的朝我们扑了过去,我对身后的富二代小声说:退后! 他却走到我面前,朝那些人大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一声大吼,那些个保镖又愣住了。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已经被迷失了心智的中年人,冷冷的说:你们端谁的饭碗? 富二代冷哼了一声:都是身边的人,我妈是谁,我外公是谁你们心底有数吧? 那些人脸色一变,纷纷朝后面退! 我忽然间发现,原来,网上的有些传闻是真的,重重的呼了口气,然后大步的朝那中年人跟那女人走了过去。 那中年人啪的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挡在那女人身前。 我默念了个净身咒,轻轻的拍在了他格挡过来的胳膊上,而后他身体抖了一下,他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小鬼居然被我一拍之下,从他背上掉了下来,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女人失去了小鬼怨气的支撑,那张绝美的脸又恢复了最终的丑陋,吓的门口那些个保镖都是一阵惊呼! 我正要走过去,拿下那女人,却见她顺势掏出了一把匕首,横在了已经昏倒在她身上的中年人脖子上:再过来一下,我就弄死他! 我停住了脚,身后的富二代冷冷的说了句:你动手啊?你这个丑女人傻了你?只要你一动手,这几百亿可就都是我的了! 我心里有点佩服这富二代了,看来,并不像很多小说中说的那样富二代都是傻瓜。 那女人脸上一变再变,最终不堪的丢掉了手中的匕首,啊啊的尖叫着朝我扑了过来! 我没动手,我身后的富二代却动手了,他一把揪住了那丑女人的长头发,将她按到在地上! 然后招呼着门口的保镖们还不过来帮忙! 可就在那些保镖将那女人控制住后,那女人怨毒的盯着我们:你会有报应的,你,还有你们! 富二代抽了她一个耳光! 那女人不屈的望着他,而后又望着我冷笑:你要是放过我,我跟你做个交易。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相信她能有什么让我值得交易的。 那些保镖就准备将她压下去,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就不想知道摘星吗? 我心里一颤! 她也知道摘星? 我连忙喊了声:等等。 富二代冷着脸,将他爸盖好了被子,然后对我说:别听她的,看她那B样! 我摇头,说:我有些话要问她很重要。 富二代,说那好吧。然后对那些保镖示意了下,将那五花大绑的女人推进了房间里。然后我又示意他们先出去,包括富二代。 富二代,楞了一下,我安慰他说:不让你听,是为了你好。 他似乎有些不愿意,那丑女人,粗喘着气,冷笑:你最好是别听,要不然,不管你妈是谁你外公是谁,你都跑不了! 富二代作势又要抽她,被我给拦住了,我说她讲的是真的,听我一次可好? 他叹了口气,抚平了下身上的衣服,冷哼了一声出了门。 除了床上昏睡过去的中年人,跟地上已经元神具散的小鬼外,就剩下我跟那个穿着红色睡衣的丑女了。 我冷冷的说:说吧,你怎么会知道摘星? 她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又要杀我怎么办? 我说只要你能告诉我有用的信息,我保证不杀你。 她摇头说:我不相信你。 我说,那你就别怪我动手了,估计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来历了,要不然也不会用摘星来提醒我,我们黑门有一种秘术,能强行剥夺她人大脑里的记忆,当然,之后那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能想象的到。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一下就由开始的有所持,变的惊恐了起来。连忙摇头说:我说,我说。不过你不能等我说了以后,杀我。 我说我保证! 她犹豫了下,最终说出了口:我就是摘星的。 我哦了一声,笑了。作势准备结手印,她惊恐的道:我不骗你,我真的是摘星的!他们每年都会在全国各地寻找像我们这样从小就心里阴暗的人学习养鬼,然后安排我们接近一些大人物,从而控制他们! 我惊骇的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她的话,这消息实在是太骇人了! 她说完后,一脸祈求的求我放了她。 摘星!!! 我忽然想起了秦慧,想起了破棉袄!想起了小眼镜。 于是我再次问地上的她:教你们学习养鬼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她有些惊恐的望着表情有些异样的我,怯诺的说:是个老头,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带着帽子,没看清楚脸。 帽子? 雷锋帽是不是? 她点头,是雷锋帽。 我心里已经了然,果然是他,没想到他也是摘星的,看来,这摘星的一直都在我身边活动啊。还有就是秦慧,她似乎已经脱离了他们了,好像又被另一种让摘星的那老贼忌惮的东西给控制了。那个让摘星楼主忌惮的人,我忽然间想到了那个能有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产生屈服的压迫感的人。 会是他吗? 说:  今天三章完毕,明天见 正文 第267炮 回 最终,我还是选择私自放掉了丑女,站在阳台上,她有些不相信,我说你走吧,以后别再害人了,至于这里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她有些犹豫,我不再多言,挥手让她赶紧走。 她却在爬上阳台的时候,扭头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们黑门里有摘星的人! 我的身体颤了一下,没吭声,点了下头,表示我已经知道了,而后让她快走。 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在屋子里又独自坐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动手伪造了现场。 我将那红衣丑女换下来的睡衣放在了地上用打火机点着,然后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富二代推门而入,刚好看到我收起了冥伞而后,地上的燃烧的红色睡衣,他有些惊诧,问我人呢? 我挥了挥手中的伞,指着地上正在燃烧的红色睡衣说,被我解决了。 富二代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假信,呼了口气,感慨的打趣道:看来,像你们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要不然,哪天忽然死了都调查不出来。 我有些无语,话说的倒是不错,但是这样的话当着我的面说颇有些影射了。 当天晚上就在富二代家里住的,要说这有钱人的生活真的让我们这样平头老百姓无法想象,跟富二代一同泡了个澡后,我就被他邀请到处参观。 当我跟着他走到了他小时候的房间里时,在他床头上看到了一张合影,照片中的他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抱着。 而那个老人应该就是他嘴里的外公了,他见我望着那张照片,有些自嘲的说:看来,也只有这张照片能让你吃惊了吧。 我笑了笑说:当我知道你的名字以后,我就已经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新闻。 他哈哈一笑,问我:我很好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每天都干啥? 我想了一下,用了一个词概括:坑爹! 他噗嗤了一声,忍俊不禁的望着我说:你爹是谁?为啥坑爹?不明白,真心不明白。 我也被自己的话惹的笑了一下,确实,我这人不仅坑爹坑爷爷还坑表叔,最重要的是连小姐姐也被我给坑了。 他见我笑而不语,也没追问,我其实还是蛮喜欢这样的人的,不去打破沙锅问到底。很多时候,麻烦都是因为好奇心而引起的。 之后,我们就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的就醒了,刚下楼,却惊讶的发现富二代居然很早的就起来了。正在餐桌上吃早饭,洋管家在一旁伺候着。 见我醒了感觉招呼我下去吃饭。 桌子上放着中西式的早餐,洋管家准备为我服务,我有些不适应,给拒绝了,自己盛了一碗粥,就着油条吃起来了。 我问他他爸情况怎么样? 他告诉我昨晚是私人医生一直在房里陪护,早起的事情去看过,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身体过于虚弱,要多养养。 我吃了口油条,说:太阳出来后,多晒晒太阳吧,那小鬼闹腾的阴阳有些失调了。 他点头,然后对洋管家说了让他按照我的方法以后多让他爸出去晒晒。 吃过早饭,我就准备要跟富二代道别了,他说要送我,我也没拒绝,毕竟他家附近并没有出租车。 在路上,他跟我说那老头还是没消息,我说真的不用找了,我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他有些诧异,我也不好再瞒他了,要不然,还真的说不清,我就说,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给接走了。他有些无语,问我怎么不早说。 我说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危险就越少。 这样的话,我相信他还是明白的。要不然,估计他那外公就得着急了。 他重新将我送到了我之前住的酒店,然后对我说有事情只管给他打电话,我说好。 对于富二代,与他相识只不过是个意外,但是。当我知道他的身份以后,我忽然间就有个想法,而我的这个想法,也成为后来我再入京城的一个引子,当然,这同样是后话。 与魔都老者密谈了一些事情后,我也对我程家以至于黑门与摘星了解的更为深刻了些。 只不过,那个神秘的让我一想到他就充斥着恐惧的人,我却一无所知,只是依稀能从以前的事情上推论出来,他有可能就是那个让摘星老贼也忌惮的人或者东西。 而红衣丑女爆出的信息也让我明白了摘星的网铺的有多大有多广,他们的触手应该已经遍布了南北了吧。 雷公帽很有可能就是交他们种鬼养鬼的老师了,而我所认识的人中,秦慧以及已经身死的小眼镜应该都是被他们发展成的下属了。 这样看来,龙凤呈祥很显然就是他们的一个阴谋了,为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的将一身气运转嫁给宁静,让她突破九五,从而获得福荫的老贼再次辉煌。而且,他们最初告诉我的小眼镜没死,应该也是假的,包括沈威。 沈威啊沈威,是你吧? 我心里冷笑,就算红衣丑女不说,我也怀疑他了,我都被丢进地洞里了,他能安然无恙? 重新坐上回LA的动车,我于下午下午二点多到的LA火车站,转乘了班车直接回到了城南。 不过,我并没有回城南,而是去了英叔家,我知道表叔就在他家。 再有十天就大年三十了,临近年底,天已经短到了极致,四点多钟,天就有垂暮的迹象,我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来到了英叔家。 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带着帽子裹着围脖的万芳正准备要出门,正好撞见了在门口准备进去的我。 她当时手中的包就掉在了地上。 我愣了一下,正准备弯角帮她捡起来,没想到她居然一下抱住了我的腰! 我傻眼了,这是怎么了? 她却紧紧的抱着我的腰,我依稀的听到她似乎喃喃的再哭,自言自语的说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不是说好的陪我高中大学的吗? 那一刻,我手中的包也掉在了地上,我缓缓的望着站在门口的表叔,跟英叔。 我想问他们,你们能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正文 第268炮 回家过年 被万芳莫名其妙的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我。却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 我弯腰将我的包跟她的包一同捡起来,然后拉着她朝表叔跟英叔走了过去。 英叔跟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表叔转身进了屋。 我与万芳俩跟着他们进了屋。 进屋后,表叔跟英叔同时坐在了椅子上,英叔让万芳先回屋子里,万芳不愿意,我知道他们有话要跟我说了,于是就劝万芳先进屋子,她倒是听我的,只不过,脸上仍然是梨花带雨。 等万芳进屋后,我站在两人面前开口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叔清咳了下,让我先坐下,我端了张椅子,坐在下后,等着他们给我的解释。 表叔从口袋里掏出烟,眯着眼睛自顾自的抽,英叔说出了实话,一语破千石! 他说:芳芳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些地方。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以此来缓解我内心的惊诧。 英叔见我没吭声继续说:实际上,我也没去过。 我已经有了心理承受能力了,依然没吭声,只不过将眼神移向了表叔。 表叔抽了口烟,微微抬起散漫的眼皮,开口道:关于你经历的那些世界,我无法解释,也无法给你更多的提示,因为,就连我也只是用了冥伞的力量堪堪进入第二层。而你所说的第三层,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进去过。 我倒吸了口凉气,心里颤抖不已,攥了攥拳头望着表叔说:你指的是宁静吗? 表叔没点头也没摇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愿意告诉我的,我不问,他也会说,他不愿意告诉我的,我再怎么问,都不会有结果。 总之,他的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你在第二世界中见到的我,那是我,第三世界中,那个我不是我。那会是谁?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表叔:那疯子呢?是不是你们给弄走的? 表叔的声音却有些变冷了,很凝重的感觉:疯子?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从表叔的脸色上来看,似乎他还知道什么我并不知道的秘密。 我皱了皱眉,问表叔:他不是疯子又是什么?龙老头? 表叔猛吸了口烟,摇头说:都是,也都不是,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爷爷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回去问他吧,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他能告诉你答案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想还是等回程村的时候问他吧。 现在,我主要想弄明白的是,既然说他们都没有去过第三世界,那第三世界中的小姐姐又是谁?还有就是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我在第三世界中遇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最为重要的就是小姐姐,如果第三世界中那个不是她,那和我那个的,是谁? 当然,这一切,似乎只有等到我爷爷才能给我答案了,可当时,我却一直纠结在这些问题当中,就连最为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告诉表叔他们。 而实际上,我的猜想是错误的,或者说,我的内心一直都是先入为主的,其实,真相却是恰恰相反,只不过,我太过于主观了。 跟表叔他们聊完后,我心里装着很多的事情,进了万芳的房间里,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却一直拉着我诉说没有我以后的事情,而我却表现的有些平淡,一直到后来,她生气的问我有没有再听,我才赶紧收回了心思。 晚饭是在英叔家吃的,表叔亲手下的厨,不过,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事情,心里纠结的堵得慌,哪里还有胃口去吃表叔做的饭菜。 晚饭,在英叔家睡的,跟表叔睡一个屋,不过,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一直到第二天早,我表叔才说要走,英叔估计是知道他要去哪儿也没挽留,我说我也要走。回城南的家里去。 表叔说,他就先陪我一起去好了,正值寒假期间,万芳难得清闲,也说要跟我们一起去,英叔拿她没办法,就只好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再次回到城南家,我爸妈见到我后,都有些感叹,表叔也没说什么他们当初为什么不劝我别去京城之类的话,表叔只在我家吃了午饭后,就走了。 我妈确实很喜欢万芳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特意让她跟她睡,反而把我爸给撵到我床上了。 我很郁闷,我跟我爸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张床怎么着不舒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这三天,我哪儿都没去,带着万芳到处玩,到处野,也曾偷偷的去看过老肥跟大蟑螂他们,不过都没去跟他们打招呼,我很清楚,不能再把他们拖进来了。 一直到三天后,英叔来了将万芳接回家,我爸妈才告诉我,收拾一下,准备回程村过年了。 腊月二十四,我们一家三口,坐着摩托回到了程村的爷爷家。 那一天,很冷,一路上,我坐在后面脸都冻麻了,我爸估计也不好受,十点左右,我们到了程村,路过我爷爷家门口那池塘,上面结着厚厚的冰,有些不怕冷的小鸭子居然跟小鸡一起跑到冰上戏耍,村里的几只土狗蹲在池塘边看戏一般的望着冰上的小鸡和小鸭。 回到爷爷奶奶家,我大伯他们似乎是之前就已经得到我们要回去的消息,一大早就赶来了,我大哥二哥也在,大哥已经结了婚,听说考上了公务员,老丈人是在镇上供电所的,他也在镇上谋了个职位,倒也算是出人头地了,我二哥就拉倒吧,整个又肥了一圈,在外跑黑车,跟我二叔俩都是又黑又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惦记着马河湾那小店的老板娘,快奔三的人了,还没对象。我二叔跟二婶那叫一个愁啊。 当然,我此处回来,除了过年外,最为重要的就是询问我爷爷了。 跟叔伯婶婶哥哥们寒暄了一阵子后,我心里有些沉重的走进了我爷爷奶奶的屋子里。 这种场景,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有好几次了,可我心里那种乱糟糟的感觉犹如第一次一般。 正文 第269炮 龙气 跟我记忆中上一次回程村的情景是一样的,我爷爷奶奶都躺在床上。只不过,那时候我爸妈都住在程村罢了。 我进屋的时候,我爸悄悄的将门给关上了,我奶奶望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心疼,有懊悔,有迷茫,有欣慰。 我喊了一声爷爷奶奶。 我奶奶想坐起来,我爷爷让她别动,而后,招呼我坐在他们身边。 我将包放在了旁边的椅背上挂着,又将冥伞放在电视机前的桌子上,坐在了我爷爷奶奶的床边。 我爷爷伸手摸了摸我,然后欣慰的点头,回来了。 我连连点头,我爷爷让我帮他装烟丝,然后他接过去,抽了一口,眯着眼睛问我:是不是心里有好多问题? 我点头说很多。 他问我都想知道啥? 我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问起了。 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从世界问起吧。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问我:我是怎么理解的? 我迟疑了下,就将我之前听到表叔说的话之后想出来的跟爷爷又说了一遍。 我爷爷听了以后摇头说:听起来,并没什么问题,不过,却反了。 我疑惑了一声,问他哪儿不对吗? 他点头说:反了就是反了,你应该将你想的倒过来看看。 倒过来? 我低着头思索了一番,倒过来? 怎么倒? 难道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其实是第三世界?也就是我的最初记忆其实就是从第三世界开始的?而后来,我被表叔他们带到了第二世界,然后被他们用了什么办法送到了第一世界?这样的话,我在我认为的第三世界中遇到的那些人其实都不是真实的,而真实的只有我跟宁静?那这样的话,其他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我的推论说了出来,我爷爷听了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问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他说:你表叔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进入过那里的人? 什么? 我惊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奶奶一直躺在床上抹眼泪。 难道我表叔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我爷爷? 那? 我爷爷说:当年,你出世后,算出你以后有一个大劫,于是,我就借用冥伞的力量去了那里,跟那个人用一双腿帮你换了一个魂,一直用赤棺封印着,然后埋入了趁着城南中学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埋入。那魂需要每三年用一个活人来给他续命。这也就是为什么城南中学有三年一死的传言了,至于什么解放后那些传闻,不足为信,那时候,城南中学压根就没死过人。 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事实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我问我爷爷,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送过去?难道说,是为了三元合一? 我爷爷点头说是,当初,将我送入赤棺后,他们才发现我居然无法跟那个魂融合,反而被他给反噬。当时不得已之下,只好将我送到了那里,而那里,只有他跟着去了。至于我表叔等等等等,从来都没有去过那里,都是他的纸方术。 我颤抖着嘴唇问她:那囡囡呢?我表叔的女儿,她也是纸人吗?我简直无法相信,如果我爷爷点头后,我会不会疯掉,我难道是跟一个纸人缠绵吗? 幸好,我爷爷摇头说:她是个例外。然后问我还记不记得她奶奶? 我点头说记得,我爷爷又问我:有没有发现囡囡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头。 我爷爷用手比划了个六的手势。 我仍然摇头,他叹息说:看来,你真的霉见过。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爷爷说:你几次三番去了她住的那个宅子,你就没发现,那个地方白天根本找不到? 我苦思冥想了下,好像是真的。 难道那根本就不存在? 我爷爷也不在隐瞒,直接告诉了我:那个宅子,又叫无根阁,你发现没有,只有她说让你去她家的时候,你才能去? 我说是啊? 他点头,说:当年,她确实是为你而死,当时你表叔几乎崩溃,还跟我说了丧气话,要脱离黑门。可后来,我们却发现,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老奶奶给救了。那个老奶奶,我听过你表叔跟我描述过,我用梅花易数跟麻衣神相结合推算过,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也就是因为那次推算,我才被硬生生的折了十年的命数。 这? 我心里一时间根本无从再问起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的人?却让小姐姐起死回生了?无根阁? 无根?那不就是可以随处飘荡的意思吗? 那小姐姐的奶奶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一个随处飘荡的房子,为什么小姐姐却可以每天都来我家? 我再次问出了疑问。 我爷爷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东西。 我忽然间明白了,这?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小姐姐一直都是靠着这个东西来找我的?我看了看胸前合二为一的牌子。 我爷爷感慨:原本以为,这世上也就是我跟那老家伙两人而已,没想到,天外仍有天,人外更有人啊。 天外天,人外人。 我却再次响起了那个给我带来天塌下来压迫感的人。心里颤了一下,赶紧将我遇到的告诉了我爷爷。 我爷爷听了以后,说:你表叔已经告诉过我了,那个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你现在先不要管,他暂时不会对付你,他要杀你,也要掂量掂量黑门。 我问我爷爷,那个人到底是谁?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住在城南的时候,我表叔为什么忽然搬过去了? 我说记得啊?我爷爷告诉我我表叔搬过去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想对我动手。而后,那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什么,居然瞬间连后来我表叔都对付不了了,而后,我爸那次受伤,就是因为跟那个人斗成了两败俱伤。而今看来,那个人显然又比以前更为厉害了。但是,他应该不会对我动手,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并不在我这里。 我问爷爷为什么?当年的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爷爷嘿嘿一笑说:龙气! * 说:  今天没了,晚安 正文 第270炮 入谱 老话说的好,前人种树,后生乘凉。前后之盘根纠结,不过就是有些人用了不正当手段谋得了利益,结果会让另一些人不服气,凭什么? 对,就是凭什么。说一句旁观者清的话,两方博弈,实际上比的就是谁下的套更有作用,我圈住了你,把你打成了落水狗,甚至打死,那我就赢了。 目前的情形就是这样,摘星得势,黑门沦为了落水狗,而我,却一直夹在了他们中间,像浮萍一般四处奔走。 从爷爷房里出来,我大哥已经有了家庭,感觉有些疏远了,二哥还行,跟以前差不多,虽然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 中午饭很丰盛,我爷爷奶奶都被弄到了桌子上,爷爷感叹,这恐怕是最后一个团圆年了。 我当时听了很心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那话,更多的是,我回头再去想想,自己跟亲人的记忆简直可以说少的可怜。残缺的人生,有时候,比身体上的残疾更让人无法接受。所以,我的人生是悲剧的,而又因为有这些为我付出的家人而感到是幸运的,而最欣慰的就是遇到了小姐姐了,她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目前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她真的如我梦中那样惨死,我无法想象我会怎么样。 一顿饭,一家人,热热闹闹,真想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下来,唉???? 时不待人! 利益两个字永远悬挂在头上,这是一种无奈。 腊月二十五,一大早,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个包,拎着篮子,来到了小闰土坟前。他的坟头一直都是那样,还是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死了,真真切切的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似乎是恒古不能改变的事儿,关于小姐姐,如果她奶奶真的已经可以做到让人超越生死,我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儿时,回到那天。我们不上山,可是,这只是我的理想化,事实上,按照我爷爷的话说这一切都是命里带的,人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怎么结束,一样生,百样死。 走到小闰土坟前,我用手将坟上的几颗荒草拔了,然后蹲在他面前帮他烧了些纸钱,过年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应该很苦吧,二叔会不会经常给你寄钱呢?如果当年,你不救我,现在的你应该也上大学了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有些旧但很干净的娃娃,这娃娃是昨晚上我爷爷给我的,我当时问他,浮生呢? 我爷爷叹息了一声说:去了。 那一刻,许久不知道流泪滋味的我,眼睛又湿润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话,很沉重。 撇子二叔表面上的执着,他的内心应该很痛苦吧?哪怕是现在他跟那个女人有了孩子。浮生没了,你不痛吗? 当年,我被二叔接到省城时,我就是这样问他的。 他的脸颊抽了一下,没回答我。 我将手中的娃娃放在坟前,从篮子里取出了碗筷饭菜。 哥,快要过年了,你要开心些,能吃就多吃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二婶跟二爷爷现在都在村长大爷家,你别担心,还有,你爸其实很爱你,只是你还没来得及体会他对你的爱。 哥,这娃娃你待了那么久,我送给你。 假如有一天,我找不到小姐姐,我就来陪你,陪你玩。 哥,再见了。 从山里回到家后,二哥喊我去街上,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去,二哥苦着个脸,说老大有了家也就算你,你跟我一样光棍,陪陪哥哥不行吗? 也许,正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颤了一下,也让我明白,人生在世,要多一些珍惜眼前人。 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下一秒就被死神关照。 二哥没开车,而是骑着我家的嘉陵摩托,然后带着我,在我妈跟二婶一番唠叨下,往镇上去。 路过马河湾小店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到小店里忙活着的一家人,二哥眼睛盯着一眨不眨的望着里面。我叹息了声,车子划过小店的时候,我劝二哥,咱二哥条件也不差,平时应该有不少女孩子看上吧,找个差不多的结婚得了。 后视镜中,冷风嗖嗖中,我看到二哥龇着牙笑,只不过,那笑有些苦涩。 在镇子上,二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见一美妞屁颠屁颠的来了,一口一个虎哥的,我晕菜了,这是搞哪样? 结果就是,我独自骑着摩托,回去给他撒谎,说是在同学家。 虽然嘴上埋怨,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只是希望他能早点从那段畸形感情中走出来。 腊月二十六,我爷爷经过一晚上,做了一个决定,打电话把族长喊了过来,给我入谱。 族长与我爷爷同辈,虽然是族长,但也要称呼我爷爷一声三哥。来我家的时候,我其他几个在世的爷爷都在,也算是做个见证,族长小爷爷,也没说啥,毕竟我爷爷身份不一般,于是定在腊月二十八那天,让我入谱,用我爷爷的话来说,也算是趁着他还活着,了了一桩心事。 族长小爷爷走后,我问及爷爷当年的事儿? 我爷爷也没隐瞒,告诉了我实情。 当年祭祖,我三魂只余其一,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个不祥的人,这是其一,我七两二的命格厚重,又天生异相,一身龙气傍身。我一跪,已故没了元神的老祖宗承受不起,这是其二。而族长老太爷的死,却是因为另一个人。这个人当时就在祠堂里,而且是在我背后,是破棉袄。而破棉袄他确实唯一认识的人,就连我爷爷当年都没有认出来。破棉袄的身份不言而喻,他就是我族长太爷爷亲大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我程家独一份的纸方术。(纸方术与黑门禁术无关,属于程家立根之本)至于为什么,他会投靠了摘星,因为族长太爷爷已死,而我爷爷与身残后就与程家坳那边不怎么联系了。 正文 第271炮 表叔的PM4 得知了前因后果以后,我才算明白了,归根究底,还是利益二字。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入谱那天很顺利,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所谓的龙气没了,也许是因为我的双瞳没了,也许是因为,他们接纳我了,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如果,曾经能这么顺利,那该有多好。 腊月二十九,小年夜。 LA市的冬天雪并不多,而临近过年下雪似乎就更少了,这不,要过年了,却下起了雪,这种喜人的事儿,倒是高兴坏了孩子们,雪应该是在凌晨的夜里开始下的刚起床就见到门外白皑皑的雪,很是美。心里美,恰好又在小年夜这天的雪,讨人喜欢。 我几个婶娘都早早的过来忙活了,我大哥带着抱着孩子的嫂子在我爷奶屋子里烤火、看电视,我大伯跟二叔还有我爸都出去了。我二哥见我出来了,赶紧走了过来说去外边转转。 我倒是挺喜欢雪的,也没反对,穿了双胶鞋,围上了围脖就跟着二哥一起出去了。 我们一直走到池塘边,却见到池塘边有一个人满身是雪的站在池塘边望着我爷奶家。 是表叔。 望着眼前孤零零的表叔,感觉他有些可怜,我跟二哥走了过去,二哥跟他打招呼递了根烟给他,我也喊了声表叔。 表叔抖了抖头上的雪,问我们下雪咋出来了? 二哥说在家无聊,也没好看的电视,这不就跟橙子俩出来转转,表叔在这干啥呢? 表叔看了眼抽着烟的我,然后跟我二哥说:没啥,刚回来,想着过年了,怎么着都得回老屋子来看看。说完就准备要走。 我却忽然喊住了他:今天中午过来一起吃饭吧。 他停住了身子,半晌,应了声:好。 然后就快步的往他家走。 等表叔走后,二哥领着我去跟一帮村里的小孩儿们打雪仗,堆雪人,我的记忆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了。 我们俩湿漉漉的完到了晚上临吃饭才回来,路过表叔家,我走了进去,见表叔正穿着很利索的黑棉衣坐在桌子前呢,见我来了。招呼我们坐,我说吃饭了,一起走吧。 他笑了笑,说好。 那应该是这些年来,我唯一的一次见到表叔笑的是那么的朴实,如果不是他一脸的白毛,我真的以为他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大叔。 回到家,我爷爷奶奶都被我爸他们抬了出来,我爷爷见我们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让我表叔赶紧进去。 我爸跟我大伯他们也招呼我表叔,反而弄的我表叔有些不好意思了。 似乎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表叔跟我爷爷这对师徒关系才算是真切的表露出来,不作,不演。 我也有些庆幸当时说的那句让表叔小年夜来吃饭的话。 小年夜吃过晚饭,表叔喝的有些高,醉熏熏的领着我在外面放水,而后将一个小型的MP4递给我:看了这个,这个年,你就该放心了。 下了雪的夜,本因很冷,不过,却因为表叔的那句话,让我感觉到MP4中应该是有什么让我高兴的事儿。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发现里面有一个视频。 点开视频的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宁静。 怎么会是她? 我疑惑的继续看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一身粉红色明明很可装束的宁静,却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怎么说呢?真实!很真实,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看低分辨率的电视看久了,忽然间给你换成了4K的电视那种感觉。难道这就是突破了所谓的九五之数以后的效果吗? 当然,这个视频的主角不会是宁静,表叔应该没那么糊涂。 果然,接着看下去后,我发现,宁静微笑着对我说了声祝福后,视频往旁边转了一下。她的身边??? 她的身边,那个比宁静还要略显消瘦的女孩,那个让我朝思暮想,哪怕飞蛾扑火也要救的女孩。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她对着视频朝我笑了笑,而后,她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过年了,又大一岁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管我,我没事儿。他们没有为难我,我也见到了我爸。别再犯傻了,小傻瓜。 一段视频看的我是笑着哭了,哭了又笑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表叔也站在我身边傻笑着,那一刻,我能感觉到他的不容易与他对小姐姐的爱。 很多时候,爱不是要挂在嘴上,而是要放在心上,每时每刻。 望着视频上和谐的两个女孩,我就在想,为什么要争来争去?人生极致不过百年,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争那些到底是为什么? 将MP4收起来,表叔也收回了视线,重新回到了醉醺醺的样子,我搀扶着他,回了屋里。 我爷爷奶奶已经早早的回屋了,我表叔也进屋子里,跟他们聊天。 我没进去,而是重新回到了酒桌子上跟我已经醉的不行的叔伯还有二哥继续喝。 那晚上不记得喝了多少,总之最后我是被我妈给搀扶到床上的。 脚都没洗,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 一大早,手机就响了,我揉了揉昏沉沉的头,打开了手机,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万芳的声音,听声音有些委屈,我头皮一麻,这大过年的干啥啊?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给她打电话。 我瞬时有些无语了,赶紧弥补说了声过年好。她那边哼了一声才算放过了。 她问我什么时候去她家?我打着哈哈说过完年好了,她还说她都大三了,说我说话不算数,这到底算是个让人头疼的事儿,我一时间语塞,敷衍着说,过完年去她家再说,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致使我赶紧匆匆的挂了万芳的电话,然后没洗脸没刷牙的冲出了门外,往表叔家跑。因为,我想到了MP4的事儿,从哪儿来的?难道真的跟视频上小姐姐说的那样,表叔去了京城了?就算他真的去了京城,难道就这么顺利的得到了录好了的视频吗? 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往表叔家跑,身后传来了我妈喊我的声音。 正文 第272炮 水中六道 来到表叔家,表叔家的门开着,我正准备进去,却跟一个女人迎面相遇,是马河湾小店的老板娘。 我有些狐疑,她怎么从表叔家出来。 她朝我微微一笑,说了句过年好,然后就绕开我走了。 进门后,见表叔正从房里出来,我没好意思问老板娘的事儿。而是直奔主题:你去京城了? 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倒了杯水,点头说去了。 我心里有些激动:那你见到囡囡了? 他又点头。 我呼了口气,疑惑的问他:他们没难为你? 表叔却很平淡的说:年关了,都不想惹出事儿,他们还不允许一个父亲去见自己的女儿? 我顿时语塞,这是实话,看上去也是这么个理儿,可为什么我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呢? 我有些期盼性的问表叔:那我能去见她吗? 表叔喝了口水,珉了下嘴:你上次去了,咋就不去看? 我心里苦涩却说不出话来了。 表叔叹了口气说:这也不怪你,你去了也白搭,见不到的,摘星的那丫头能让你去见? 我有些无力,问表叔:难道就一直让囡囡被他们押着吗? 其实我说这话的以后我就后悔了,父亲对女儿的爱,难道会比男友对女友的爱少吗?我说这话的时候没过大脑。 表叔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而是说:现在情况变了,那边的人过来了,估计摘星的人也在头疼吧。 我问他指的是谁? 他说还能是谁?你忘了之前你告诉我的那疯子了?这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龙老头? 我皱了皱眉,手脚有些微凉,摩挲了下手,表叔倒是很贴心的帮我倒了杯热水:回来的仓促,家里没茶叶。 端着水杯,暖和了很多。我问表叔:那龙老头真的值得摘星都这样? 表叔表叔略微凝重了些,反问了我一个很不合他性格的话:我问你,假如有外星人入侵了地球后,地球上的首领会担心吗? 我差点将喝入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这什么比喻。 不过想来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我无言以搏。 他让我别操心,他去了京城后,也见了那老贼,老贼说了,只要黑门不插手魔都那人跟他之间的事儿,人可以放。 我心里砰砰直跳,就这么简单? 随即一想,看似简单,但人心狡诈,那老贼也说不得是不是反覆之人,况且爷爷那儿? 我表叔,凑近我,对我说: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事儿我没对你爷爷讲,说了他也不会答应,摘星黑门本一家,撕破脸的兄弟想复合很难,难于上青天。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等老一辈的一把白骨一把土了,这事儿也就了了。那摘星的丫头心得不坏,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我有些诧异,表叔这一趟京城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种感觉很古怪,他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帅,可忽然间,发现咱们的这个帅有些不愿意打仗了。 我也没深想,以为是表叔为了囡囡而改变的。 临走前,我跟表叔说,晚上来吃年夜饭,他直接拒绝了,说小年夜已经够了。 回去的路上,踩着有些硬的雪,我正想事情呢,忽然,听到有人喊我? 我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这人出现的太突然,我压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程村。 是谁呢? 乱糟糟的头发,一身破衣烂袄,当然,不是雷锋帽,而是龙老头! 既然他能喊出我名字,那就说明了他的身份了。 我见他朝我跑来,有些警惕。 他见我脚踏方步,就朝我摆手:小哥,我这可是千里迢迢才找来啊。 我看了看表叔家的方向,又看了看龙老头,想起了在那边,他对我的照顾,于心有所不忍,就凑了过去,拉着他跑到了一旁边堆得高高的稻草堆后面,问他:咋找来的? 他伸手抓了把雪,擦了擦脏兮兮的脸说:你家这地儿祥子不是跟你来过嘛,我问过他的。 望着龙老头那么仙风道骨一人,居然如此狼狈,我心生可怜,这大过年的,可我又不能带他去我家。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咋办。 龙老头见我不说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问他咋过来的? 他却跟我装蒜,走过来的嘛! 我无奈重复了遍:你怎么从那边过来的。 他却朝我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神秘,却不言语。 我有些气馁,又问他:不是说不准备来的吗? 他笑了下说:我之前还告诉你,我在这边有妻儿的吧? 我说记得。难道就是为了过来看看? 他点头又摇头。 我叹了口气,说:你现在的处境估计你还不晓得吧?摘星的人要抓你。 让我意外的是,老头却有些不屑的说:就他们?哼! 我问他在这边现在还有认识的人不? 他却说:以后你就明白了,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就很小。麻衣神相中讲,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哥你跟老头我,不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最终,我还是选择带他回我家。毕竟,这人大老远的跑来,又是大年三十,估计在这边也没认识的人了。 我带着疯子一般的老头刚走到家门口,我正抽烟蹲在门口玩手机的二哥就咋呼我:咋带个要饭的回来啊?说着就从口袋掏钢镚儿递给老头。被老头给瞪了一眼。 我还没说话呢,我爸呼啦一下就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了。上下打量着一身叫花子似的龙老头。紧紧的皱着眉! 龙老头却装傻充愣,朝他傻笑。 我有些尴尬的喊了声爸。 我爸却冷声道:程家的门太矮,进不得大神仙。 龙老头见已经露馅儿,不在掩饰,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池塘,就见那原本冻的梆梆硬可以跑小狗的池塘冰面上嘭的一声闷响,碎裂了开来,六道水柱冲天而起,随即归入池塘里,却惊走了附近游走的小鸡小鸭四散。 我二哥哪见过这稀奇事儿,就准备去瞧,我一把拉住了二哥,将二哥推到了屋子里。就听到龙老头嘿嘿一笑:这玩意儿就是黑门的水中六道? 说:  今天三章已毕,明天见 正文 第273炮 五步之威 龙老头的所言所行都是我始料不及的,我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难道这就是我天生的性格吗? 水中六道,望着那被不知名的力量激起的波澜,我的心也像那寸寸碎裂的冰一样,碎了。 我冷冷的望着龙老头,想等着他给我答复,可惜,我太高估自己了,龙老头看都没看我,挥了下脏兮兮的棉袄袖口,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龙老头笑着说了句:这得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想破了这水中六道,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 后背狠狠的砸到了已经冻硬了的雪上,很疼,我狼狈的站了起来,就见到龙老头已经抬腿往我家门进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抬腿的速度很慢,可站在门口的我爸却因为他的一抬腿,身子颤了一下,我二哥吓的赶紧跑进了我爷爷奶奶的屋子里。 龙老头的一步踏下,我爸的身体弓了起来,脸涨的通红。 龙老头踏出了第二步,我爸膝盖也随之弯了。 龙老头的那句话,深深的将愧疚刻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里‘这得多亏了你’! 多么富有耻辱的一段话! 我心里憋屈的很,我怎么会那么轻信一个人呢?耻辱!耻辱! 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吼了一声就朝龙老头冲了过去! 可当我接近他五米之内的时候,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上而下的将我直接压的跪在了雪地上! 随着咔嚓一声,剧烈的疼痛从我的双膝处钻出。我咬碎了牙想站起来,可惜,我却不争气的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压在了脏兮兮的雪地上一动都动不了,只能艰难的抬起头望着犹如鬼神一般的龙老头缓缓的抬腿朝我爸走去。 我爸见我的惨样,大吼了一声,双眼被血充的通红,可却改变不了,龙老头的第三步威势! 咔嚓一声,我那个一夫当关的爸,沉沉的跪在了门前,膝盖骨似乎跟我同样的命运! 龙老头不为所动,依然朝里面抬腿走。 第四步! 那个我家的顶梁柱与我一样趴在了地上的同时,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前方的雪地。 正当龙老头要踏出第五步的时候,屋子里传出了我爷爷的声音:你费尽了心思,就是为了来找我报仇的吗? 龙老头不语,也寸步未进。 一个骨瘦身轻的老人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抬手将我爸扶了起来。然后我妈一脸绝望的给扶进了屋。临进屋子前,我妈都没敢看雪地里趴着的我。 爷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有腿? 可龙老头的一句话让我的心跌住了谷底:大先生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了。纸方术吗? 龙老头似乎自顾自的在嘀咕着,什么声音陡然转为冷厉,声音就如瞬移一般突然出现在我爷爷面前,临! 一声而过,被他身体遮挡了一般的爷爷扑的一声就重新变成了纸人,化为了灰烬! 我狠狠的吐了口血,龙老头进屋了,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可我却只能趴在雪地上,眼睁睁的望着他走进了我爷爷的屋子里,我的内心阵阵的绞痛,我无法想象,屋子里会发生什么?我爷爷我奶奶,我爸爸妈妈,还有我那个似乎刚刚脱离马河湾老板娘阴影的二哥。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也许,这是我那一刻,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双腿已经疼的麻木了,身体也冻了麻木,龙老头没有出来,我家里的人同样没有出来。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要是表叔能在该有多好,可惜。想到那龙老头的恐怖,想来就算表叔在场也同样会跟我和我爸一样的命运吧。 我大声的喊了一声:爸! 没人理我。 只不过,下一刻,我却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压力顿减,接着消失于无形。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艰难的往我家里爬。 我想知道,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爬到门口,龙老头从屋子里出来了,低着头,看都没看我,从我身边走了。 我抬头怒视着他,可他根本就没再看我一眼,踩着雪,朝远处走去。 我心里在颤抖,我努力的爬上了门口,却不敢再往里面爬了,我怕见到,我怕见到我不想见到的场景。 我在门口挣扎了很久,才下定决定,爬进去看看。 可当我爬到屋子里的时候,我却傻眼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电视仍然在播放着直播,火盆里的火微微散发着温暖。可屋子的人都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 我再次傻眼了。良久,我才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表叔。 表叔似乎并不知道我家里发生的变故,匆匆的挂掉电话,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与迷惑,将我扶到我爷爷奶奶的床上以后,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乱了阵脚,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他问我家里人呢?我爷爷呢? 我摇头说不知道,他们都没了。 我表叔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我已经脱臼了的双腿,也不吭声,从床头电话上拿起了毛巾折叠了起来,让我咬着,我刚咬到嘴上,就感觉两条腿一阵扭曲的疼。又是咔咔两声,巨疼过后,我感觉似乎并不像之前那么麻木了,似乎已经有些许疼痛感了。我从嘴上取下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知道,我的腿骨已经接好了。 表叔帮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以后,好一会儿才从恐惧中缓冲出来。就将龙老头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表叔说了一遍。 表叔听了以后,并没有说我什么,这反而让我更加的愧疚。 我急切他们的安危,追问我表叔,我爷爷跟我爸妈他们怎么回事? 让我绝望的是,我表叔只是轻轻的摇头,然后从我身边站了起来。而后,当着我的面,用我家里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冷冷的对那边说:现在你们可以放掉她了吧。 我傻傻的望着表叔,他在给谁打电话? 正文 第274炮 小姐姐回来了 表叔他说放了谁? 小姐姐吗? 他在给摘星的人打电话? 他似乎得到了什么答复以后,挂掉了电话,然后望了我一眼后说:他们答应放了囡囡,我去接她,你自己先照顾自己吧。说完后,他走了。 大年三十,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天,却忽然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我的家人,犹如人间蒸发一般。而我却也受了伤。 我根本就还没来得及从家人消失的震惊中走出来,所以,面对表叔的那句我去接她,没太多的反应。 表叔走后,我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的双腿虽然已经被接上了,可伤了筋动了骨,没那么容易就可以恢复。 我躺在一身湿漉漉的躺靠在床上,望着电视中热闹非凡的直播与现实中孤零零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无法言语的难受感冲击着我的内心。 那一个大年三十,我刻骨铭心。 我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天由亮变暗再由暗变亮。 第二天。大年初一。 我可怜的记忆中,这一天都是在家里跟家人吃饭,或者去亲戚家吃饭的。 可这一天,我依然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电视一直没关。正在重播着春晚。 我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英叔家的电话。 电话是英叔接的,我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说新年好。而是直接说:我家出事儿了。 他那边愣了一下,问我出了什么事儿? 我说很复杂。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在家等着。 大约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我饿的几乎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英叔跟万芳俩终于来了。 估计是英叔没跟她说啥,万芳还以为来我家是拜年呢,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可一进门后见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时,就傻了。 开始还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不过,当她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的脸色的时候,当时就哭了。 我叹息了一声说:哭啥,我这还好好的呢。 英叔也走了过来,问我到底是咋回事?我家里其他人呢? 我对万芳说别哭了,我饿了,能帮我做点吃的吗? 万芳听了哭的更厉害了,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哭着往厨房跑去。 万芳一走,我呼了口气,然后就跟英叔说了事情的经过。 英叔听了以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他问我我表叔呢? 我没告诉他我感觉表叔好像变了,而是说去京城接囡囡了。 英叔唏嘘不已,说:那老头既然没杀你,那说明他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很可能是他之前就跟你爷爷有仇,这一番突破了禁制,就是为了报仇了。 只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你爷爷奶奶跟你爸爸妈妈他们到底怎么了,我看这屋子里也好像并没发生什么争斗,看不懂,看不透啊。 我叹了口气,恨吗?那肯定恨,只不过,单纯的恨能起到什么作用?难道跟有些YY小说里似的,恨的都要死了,然后突破了?我呸! 我必须要理智,我必须要冷静,哪怕他们真的已经被龙老头给害了,我也不能自己先废了。 报仇! 我得赶紧的好起来,去找龙老头问问,我家人到底怎么了?似乎只有他能告诉我答案了。 我跟英叔聊了一会儿,因为身边有人,情绪也好了很多。 大约二十来分钟,万芳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进屋,递给我,让我先端着,她再去端菜。 就着年夜饭准备好了的切盘腊肉,我咬碎了牙也要把面给吃下去。 因为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改变不了已定的事情。 一碗面吃完,我又吃了一碗,英叔烧了一盆火,让我们取暖。 望着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万芳,我欠她的。 我因为腿伤,一直不能下床,万芳似乎也发现了我家不对劲,问我伤这么重,家里人呢? 我不能跟她说实话,她还是很单纯的,不是我记忆中在二三世界中的万芳了,所以,我不能告诉他。相信英叔也不愿意让她扯进来。 晚上,英叔跟万芳都住在我家里,表叔睡我之前睡的那间屋,万芳睡我爸妈住的西屋。 躺在床上,电视没开,很烦。心里一直在回想着跟龙老头相遇到后来,遇到疯子似的他。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喊我。 我微微睁开眼,忽然发现,小姐姐居然坐在我的床边,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虽然已经知道她能回来,可我根本没敢奢望她会这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激动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做梦,也不是看花了眼。 我努力的用双手撑着靠在了床上,她扑进了我的怀里。 这种相遇,其实对我来说,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奢望,可却实现了,残酷的是,却是拿我的家人换来的。 我抱着做梦都想见到的小姐姐,却高兴不起来,他们没了,那种感觉似乎恍然间发现自己变成了孤儿一般。哪怕有深爱的人在身边抚平创伤,效果也不会那么快的就见效。 良久,我问她表叔呢?她说她自己先回来的,他没回来。 我问小姐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奶奶她? 躺在我怀里的小姐姐身体颤了一下,声音有些慌措的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们抓我,是想知道奶奶的下落,可是,就连我都找不到她,我怎么会告诉他们她在哪儿呢? 我哦了一声,接着问:那他们现在知道了? 小姐姐摇头说不知道的,宁静她爷爷得知了你家里的事情后,就把我给放了。我临走前,都没有见到他,只不过,听宁静说,她爷爷听到了消息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反而独自走进了卫生间里,好一会儿才出来。 我不清楚那老贼在演什么,想干什么,既然放了小姐姐,我对他也没像以前那么恨了,反而是宁静,我不知道,我以后要怎么对待她。想着我有些苦笑。人家估计真没把你当盘菜。别自个儿想啥啥的。 正文 第275炮 秦慧杀人 当天晚上小姐姐在我房里睡的,那天晚上,我睡的踏实了些,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万芳进了屋子里,我都没发现。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万芳闹腾的声音给吵醒了,原来,万芳起床后,准备做饭的,恰巧见到了小姐姐也起床了而且是从我的屋子里出来的。 就是这么回事,而后,气呼呼的万芳不理会尴尬的我跟英叔俩跑了。我当时要追,可我下不来床,小姐姐说她去吧,英叔也没说啥。只是让小姐姐把万芳给追回来。 家里只剩下我跟英叔俩大眼瞪小眼。 大约一个多小时,小姐姐领着万芳才回来,我总算呼了口气,英叔默默的做好了早饭。 我吃饭是在床上的,他们在外面也不知道说啥,总之,吃过早饭,英叔就带着万芳走了。 万芳临走前瞪着我说:她不会这么甘心的。 小姐姐也没说啥,只是笑着将他们送走。 从那天开始,我的身边只有小姐姐了。 眼看,正月初三开外就得要走亲戚了,我生怕家里来亲戚,到时候我该怎么回答? 所以,初二那天晚上,我就让小姐姐去联系了辆车,然后连夜的将我们带到了城南家里。 回到城南,休养的日子里,我跟小姐姐俩过着二人世界,可我却并不开心,一个家,没了父母,没了亲人,那样的家是不完整的,也是孤独的。 转眼正月就过去了,温度渐渐回升,我也在小姐姐悉心的照料下快速的恢复。期间英叔跟万芳都来过,可当我每次看到万芳那带着幽怨的眼神,心里都不好受。英叔到还好,并没说什么,估摸着是因为小姐姐是表叔的女儿的缘故吧。 日子过的倒还算平静,只不过,让我有些感觉不对劲的是,表叔似乎一直都没消息,我爷爷他们也没消息。这倒是让我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我也问过小姐姐,表叔怎么还没回来?小姐姐好像也不知道。我打表叔电话,却一直都显示关机状态。 过了半个月,我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三月初四,门外已经春暖花开,六颗挺立的桃树也生出了新鲜的枝叶。 我也正如桃树一般,恢复如初了。 说来巧的是,也就是那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的身材伟岸而高大,就算一米八三的我站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的矮小。 他的眼神依旧犀利,操着一口冷冷的普通话告诉我,是宁静要他来接我的。 我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他说不知道。 我问宁静为什么不来? 他同样说不知道。 我知道,像这种军人气质的人,就类似于机器一样,任务之外的话不会多说一句。 那天,我跟小姐姐一同去的京城,一路上没有丝毫的障碍,大块头开车很谨慎,居然一个人就把我们给送到了京城,却不显疲劳。 车子一直到了朝阳区的一处豪华的庄园,直接开了进去。 小姐姐小声告诉我,她之前就在这里,这是宁静的家。 庄园门口都有扛枪的警卫把手,里面到处都是摄像头,隐约还能看到有埋伏的狙击手。 我心里苦笑,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那得多难受啊? 要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刚下车,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老人独自从宁静家里走出来,而我们刚好与他迎了个面,他肯定是不认识我们的,不过,能进这个门的人通常来说,来头都不会小。而那个老人居然是富二代的外公。大块头严肃的朝他敬了个礼,他礼节性的朝我们微笑着点了下头。 这倒是让我这种乡下的屌丝受宠若惊了,楞了一下,就跟他擦肩而过了。 大块头接着就带我们进了会客厅,愈发风姿绝代的宁静早早的在会客厅里等着呢。见到我们来了,笑着,过来迎我们。然后示意大块头先下去。 那是我跟宁静那啥后第一次见到她,她真的很美,不仅仅是外面的美,更加凸显她的美的应该就是气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那啥弄走了我的气运后,她突破了九五后,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有些神圣不可侵犯。 小姐姐倒是没觉得什么,倒是很随意的跟她聊天。 我独自坐在一旁默默的喝茶。跟小姐姐聊天的宁静却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瞟一眼。 大约半个多小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身正装的老贼回来了。他见到我们后,微笑着说:就当自己家,别拘束。 我心里想笑,我可从来没想着要拘束。 老贼进屋后,紧接着,我见到了另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个人倒是很随意的进门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而当我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悲鸣了一声,是表叔! 今时的表叔已经不是昨日的小店老板了。身着笔挺的白色中山装,披肩的长发随意的飘荡在眼前的刘海,我感觉他不是我认识的表叔了。 小姐姐似乎对表叔无感,见到他后招呼也没打,只是继续的跟宁静聊天。 表叔进来后,看了老贼跟我一眼后,也没坐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照片,照片中的是一个女孩。而让我惊讶的是,那女孩居然是秦慧。 表叔没理会我的惊讶,而是拿着照片递给我,看了眼老贼,老贼点头。表叔开口说:她昨天在北四环又杀了两个人。这已经是她今年以来杀的第二十七个人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表叔,然后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照片,照片中,除了第一张是秦慧读书时候的照片外,其他的都是死者的照片,死相五花八门,而归结的,却是黑色的鬼斑,照片上,有些只是鬼斑,有些已经形成了鬼纹身了。我问表叔:给我看这些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告诉我秦慧在收集魂魄? 表叔点头说是的。 我忽然间想起跟宁静相识的时候,她似乎就是在调查这些东西。 于是我看向了已经停止聊天的宁静跟小姐姐,宁静站起身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接过了照片看了看,时而眉头微蹙,时而恍然。她靠我很近,我依稀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 说:  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76炮 禁足 自从我父母他们失踪以后,我的身边只剩下小姐姐跟表叔了,原本以为经历了那么多,又得到了爷爷费尽心思为我营造的三元归一后,我起码能有自保的能力,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与暗中的威胁,我才真正的认知到自己还是那么的无力与无能。 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被动当中,而我也在为了谋求主动而努力,因为,我相信只要努力,就可以有未来。 宁静坐过来后,小姐姐也坐了过来,总感觉两人似是貌合神离。 宁静拿着照片翻看了几下后,说:可以看出来,这些照片应该都是同一人做的,目的很明确,收集魂魄。这些照片的背后,正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她说完以后,扫视了我们一眼后,然后老贼:爷爷,你觉得呢? 老贼表情略有凝重,示意表叔先坐下,表叔坐在小姐姐的身边,小姐姐似乎并不怎么买他帐。 老贼沉嗯了一声:形势不容乐观啊。 我没吭声,宁静叹息了声,小姐姐偷偷的攥了攥我放在腿上的手。 她这个‘偷偷’的动作让宁静有些吃味。 小姐姐的手,似乎是传递了些许勇气给了我一般,我思索了下问表叔他们:千里迢迢的把我跟囡囡弄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看这些图片? 老贼脸色有些阴沉,宁静却不动声色,表叔当然也能听出我的语气不善,带着训斥我的口吻说:接你们过来是我的主意,你们现在在外面太不安全了。 我心里冷笑,隔着小姐姐望着表叔:你到底是黑门的人还是摘星的?我爹妈我爷爷奶奶,我的亲人们都失踪了,到现在还不知死活,我只想知道他们在哪儿?是死是活?我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是充斥着对表叔临阵倒戈所不满的,所以语气很不善。 老贼说了句:我还有个会,你们先开导开导他,我先走了。 老贼一走,表叔也跟着走了。 偌大的会客厅里,就剩下了我们仨。小姐姐攥着我的手都出了汗。 宁静很无奈的笑了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摘星黑门本就是一家,只不过,我爷爷跟你爷爷所在的位置不同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仇恨。我爷爷以至于摘星,从来都没想过去对付你们黑门以及你程家。 我眼睛有些发热的望着宁静:你们摘星的眼线势力遍布天下,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我家失踪的那些人在哪儿?是死是活? 宁静看了我一眼后,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就见到我们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投影,投影上是一系列数据的分析。宁静指了指画面上说:这些是分析出来的数据,从事情的发生到事情的结束,那老头进屋后与出来的时间,以及你表叔进屋后所见所闻,综合分析,你家人应该都没有事情,应该是用某种方法离开了。这也很符合那老头从屋子里出来后你所看到的表情。 我呼了口气,想呼出体内所以的浊气,望着墙上的数据对比以及宁静的分析,似乎确实没我想象的那么悲观,而且我相信,龙老头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把我一家人都害了,况且屋子里还有我爷爷。 一个能逆天帮我改命的人,我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小姐姐松开了我的手,安慰我说:应该没有事儿的,你别那么担心了。我朝她们点了点头。 小姐姐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奶奶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小姐姐是有心还是无心说的,宁静似乎对她嘴里的奶奶很感兴趣,而那一抹眼神刚好被我给捕捉到了。 听到了宁静的分析后,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刚好到了午饭的时间,宁静询问了下厨房,然后说吃饭。 六菜一汤,吃饭的时候,就我们三个人。 我问宁静有些有龙老头的消息? 宁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帮我跟小姐姐盛了碗汤后,说:有,不过,他并不在一个地方多待,而是不停的四处流窜,据分析表明,他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对于将我原本幸福接近美满的家庭逼上绝境的龙老头,我再次回忆与他相识后的经历和他告诉我他的从前,现在看来,多半都是欺骗我的,也不能作为依据去考量。 难道是找我爷爷他们?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心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应和了宁静他们的分析,我爷爷或许真的用了什么方法摆脱了困境。 心慰的同时,我也有些担心,那如果我爷爷他们再次被找到了呢?会怎样?很明显,龙老头的手段高出了我爸就不是一个概念,我爷爷很显然也不是龙老头的对手要不然也不会逃了。 午饭结束,宁静说她还有事儿,让我们先休息,也不知道是她可以安排的,还是为了体现她家房子大,把我跟小姐姐俩分别安排了两个房间,而且,她的屋子跟我的还中间还隔了一个大厅的距离。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也没睡意,拿出了冥伞,将冥伞撑开,冥伞撑开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里面那些被冥伞所吸入的怨气与四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这伞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跟另一件已经落在老贼手上的大乾坤相辅相成,而这冥伞的能力我也是见识过了的,如果我能得到那件大乾坤,那我是不是就能有自保甚至保护他人的能力? 不过,这只是我一味的痴心妄想,那大乾坤落入老贼手里,我要想得到,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就我现在表面上是在她家里做客,实际上跟囚禁没有区别,还是想着怎么带着小姐姐离开这里吧。 想着,我就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下了楼梯后,我刚想拉开大门却发现门外站着保镖,我示意出去走走,却被拦住了。说是,没有大小姐的命令,我不能出门。 我皱了皱眉。看来白天想出去不现实了,先找找有没有其他的门道能出去,想着我就在宁静家里四处转悠。 正文 第277炮 小姐姐的方法 宁静家的屋子很大,好在屋子里倒是没什么人,也因为隐私的原因没装任何的探头。不过,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有任何的破绽,想来这出去都这么难,要是进来,那就更难了。 于是,我不得不打消,偷偷溜出去的念头。转而想着,能不能让宁静光明正大的带我们出去呢? 于是,晚上吃过饭,我就跟宁静说,要出去转转,可惜被宁静当场点破。 我就问她是不是就这样准备让我们躲在她家里? 她说:那不然呢? 我说:你们不是说秦慧她在到处杀人吗? 她摇头说:你不会管的。 我说我会! 说出来后,我有些后悔了,感觉好像上当了? 她却噗嗤了笑出来了,说逗我的,秦慧的事情,有我表叔去处理,用不上我的。 我想着也是,在硕大的京城里,老贼身边高手多如牛毛,根本用不上我吧? 我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自我安慰,实际上,宁静他们应该没必要困住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她们想要的任何东西了。 等宁静走后,我也回了房间,正准备洗洗睡的,小姐姐却进来了。 我问她有事儿? 她却小声的问我:想不想出去? 我愣了一下,问她:怎么出去? 她说先别问,就问我想不想? 我说想:她说,那你现在别睡,晚上十二点再来找我,我带你出去。 我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小姐姐应该不会骗我,所以,我也就点了点头。 等小姐姐走后,我将东西都收拾好,然后放在了床上,一直等到十二点左右,我背着拿着伞,就留溜到了小姐姐门前,正准备敲门的,门却开了。 小姐姐就站在门后面,然后让我进去。 进屋后,我问她怎么知道我来了? 她笑着说猜的。 我哦了一声,也没追问,而是问她怎么出去? 她指了指床边,我看了一眼,居然是宁静! 我正想问小姐姐她怎么在呢? 小姐姐却让我小点儿声,然后凑到我耳边说:她在梦里呢。 我惊讶了,这? 小姐姐拿起了床上的包然后让我背上以后,拉起了床边坐着的宁静,对我说:出去后再告诉你。 我赶紧点头。 我们三个走到大门前,我拉开门,门外有警卫正站岗呢。见我们要出去,刚准备说话呢,宁静就说话了:我们出去走走。 那两警卫见大小姐都发话了,也就没多说什么,还帮着我们对着四周打着手势。 我知道,那是在通知暗处的狙击手。 走到大门前,又以同样的手段,宁静叫开了门,不过,她并没有走,而是我跟小姐姐俩走的。 离开了宁静家,我们顺着马路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出租车,拦下了车,直接就去了火车站。 还是那家小旅馆。看来,我于这小旅馆还真有缘,前后已经住了三次了。 或许是因为淡季,小旅馆里出奇的没住什么人,所以胖女人对我们还算客气。 因为凌晨三点左右了,所以并没有要身份证。 至于选小旅馆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用登记,安全。 在屋里也没睡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多久,天就亮了。 期间,我问过小姐姐,宁静是怎么回事? 她却说不告诉我了。 搞得我哭笑不得。 后来,通过黄牛买了两张票后,我们辗转HB省,而后经由HB转HN又经HN转到了魔都。 还没出魔都火车站,我就给富二代打了电话。 他倒是很意外,我居然会打电话给他。我告诉他我们已经到魔都了,他说让我等一会儿。 我们刚出站就见到有人举着写着程默的牌子在四处张望。 我跟小姐姐俩走了过去,那人似乎是认识我,赶紧跟我们招手。 出了车站,他本想帮我们拿行李,可见到我跟小姐姐俩并没行李,也就作罢,他告诉我们是富二代让他来接我们的。说是让我们直接去富二代家。 我跟小姐姐俩也没怀疑,就跟着上了他的车。 可刚上车,我们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车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是撇子二叔! 问根本没想到,他居然在上海。 我想问他的,就见他递给我一个电话,我试探性的接听了,里面传来了宁静颇有些无奈的声音:看来,我之前说的那么多话,都白说了。你要清楚,你在京城我们能保护你的安全,可你要是在魔都,我想,出了事儿,我们也爱莫能助。 我心里有些愧疚,不过,想到她们擅用的伎俩,我也就没再犹豫了,我说我从没想过要你们去保护,我从出生那天开始,我的命就已经这样了,难道我要一辈子在你们的保护下生活? 她那边没吭声,我把电话撩了。二叔叹了口气说:三叔他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你俩走吧,不过,别怪二叔说不中听的话,那魔都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个老头们玩的那一套,跟你真的没多大关系,你没必要去搀和那趟浑水。 我点头说我知道了,二叔还说,只要你不加入他那边的阵营,摘星就不会伤害你。 撇子二叔跟那骗我们的那货走后,我直接扔掉了手机,然后在路边找了个电话,重新联系富二代,他却告诉我们他已经在车站了。 折腾了好久,他才找到我们。 当他见到我身边的小姐姐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赶紧问我是不是女朋友? 我说是,小姐姐当然不会反对,富二代先是一阵哀声叹气,转而笑着望着我:那我怎么称呼啊? 小姐姐却告诉他你是橙子的朋友,那就喊我名字吧,我姓戴,你也可以叫我囡囡。 富二代赶紧点头,他倒是自来熟的喊起了囡囡。 晚上,我们在一家特色的餐厅吃的饭,对于只吃肉的小姐姐,富二代很郁闷。 我对富二代直言:我这才可是逃难来了。 他开始以为我开玩笑呢,后来发现我说的是真的,他问我惹了谁? 我说了一个名字后,他当场将刚喝入嘴里的汤喷了出来。 正文 第278炮 小鬼 因为,我说的是老贼的名字。 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跟小姐姐说: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我苦笑,说:真的。 他脸色变了变,说:我帮你们办个假身份移民到国外去吧。 我摇头说不用。 他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我说:你也别担心,这里面的事情很多,总之,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动的。 他摇头说:关键是你惹的这个人他·····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我也明白。 我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已经表明我把你当朋友了,我这次来魔都,并不是要找你寻求庇护的,只是我们刚来魔都,还没地方容身,想请你帮个忙租个房子。 他呼了口气说:这小意思,等一下,我家在ZB区有套房子,是我爸曾经奋斗的时候买的,很久没住了,你们就先住那儿好了,不过,你们可要小心点啊。这可是大城市,人多眼杂。 我点头表示明白。吃过饭,富二代明显变的谨慎了许多,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出门的时候跟做贼似的,不过,倒是很顺利的就把我们送到了他家那套二十来年没住过的房子。 是一栋旧别墅! 我没想到,居然是旧别墅,看上去起码也有个好几百平米吧。 富二代拿着钥匙打开了门,门刚打开,一股子中灰尘与霉味扑鼻而来,富二代被呛了一下,脸色尴尬的说:这屋子太脏了,要不,我让人打扫一下,你们再来吧。 小姐姐摇头说不用的,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了。 我也点头说是。 富二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行吧,你们住这里,我会安排人专门给你们送些生活用品过来的。 我说了声谢谢,他说我见外了。 等富二代走后,我跟小姐姐进了屋子,放下了东西,就准备开始收拾,小姐姐却不让我动手,说这些她自己就行。 我怎么舍得她那么累,所以说,我做就行了,她休息一下。 后来我俩商量着一人打扫一层。她在楼下把客厅先扫一下,我在楼上,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我拿着扫把上了楼,楼上的面积与楼下对等,不过,因为楼上有几间屋子,小姐姐不愿意让我太累,所以才让我随便收拾一间屋子,明天再打扫。 刚上楼,感觉有些阴沉沉的,我皱了皱眉,难道这屋子多年不住了,有东西住进来了? 我皱着眉缓缓的走了上去,刚上楼,我的视线就锁定在一个靠西边的屋子。 因为是晚上,所以,一有阴气就会特别的特别的明显。 我轻手轻脚的朝那屋子走过去,却忽然一道黑影从我另一个方向朝我扑了过来! 喵了一声! 是一只黑猫! 记忆中,我几次三番都会遇到黑猫,而且都不会有好事儿,所以,让我对它并没太多好感。 我将黑猫驱赶走后,继续往那间房走过去,伸手抓上面的门把手,拧了一下,门开了。 一丝寒气从里面钻了出来,我默念了个净身咒,左手捏了个不动明王,就往里面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普通的客房,床被一个大罩子罩着,我四周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 走到阳台旁,也没发现有什么。正当我准备将阳台的门打开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头顶上一股寒意袭来。我心里一紧,抬头一看,一个脸色自青的小女孩居然朝我面部扑了上来,她的嘴里布满了犹如鲨鱼般密集尖锐的细牙。我微微一笑,原来是个小东西,抬手将将她给捉住了。她没想到我居然能抓住她?一脸惊讶的望着我,随后,转为祈求,脸色也由之前狰狞的紫青色变成了本色的惨白。 我将她的脖子掐在手上,冷冷的盯着她,她瞪着大眼睛挣扎。 我冷冷的问她:你刚才想害我? 她使劲的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话。 我抬手将门关上,又虚晃着在屋子四周画了几道往生符箓。她被我扔在了地上蜷缩着发抖。望着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看上去并不大,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扎着马尾,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儿时,刚见到小姐姐的时候,真的有些像。 所以,我心软了,我挥手撤掉了往生咒,对她说:你走吧。 她显然还没从我的话中反应过来,傻傻的楞那里了。 我重复了一遍:不想走吗? 让我郁闷的是她居然点头了。 巧的是,小姐姐这时候,居然上来了。见到了地上的小鬼。 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她好像一直都住在这里。 小姐姐,朝那小鬼走了过去,我没去阻止她,这小鬼能力微弱,伤不了她。 小姐姐走过去,那小鬼居然有些胆怯的往后面退了退。小姐姐微微一笑说:别怕,我问你,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小鬼估计是看小姐姐并不像我那么凶,弱弱的点了点头。 小姐姐,伸手,她又往后退了下,不过,当她发现小姐姐并没有恶意的时候,只好哆嗦着让她扶了起来。 小姐姐望着小鬼,然后扭头对我说:就让她住这里吧,要不然似乎也没地方去。 我耸耸肩,说:你决定吧。 要说让我用冥伞收了这种孩子般大且又没有恶性的小鬼,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更何况她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儿时的小姐姐,我更不会那么做了。 我对小姐姐说,那你在这儿吧,我去收拾屋子。她点头说好。 我走到另一间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等我再过去的时候,小姐姐正坐在床边跟那小鬼聊天呢,小鬼似乎很久没跟人说话了,所以忽然有人说话,有些开心。 这时候,再看她,去掉之前那种狰狞的鬼脸后,还别说,真的很像小时候的小姐姐。我问小姐姐,在聊什么呢?那小鬼似乎有些怕我,偷偷的躲在小姐姐旁边。小姐姐笑着对她说没事儿的。 我有些无语,我又没伤到她,至于这样吗? 小姐姐安抚好她后,问我房间收拾好了? 我点头说是。 她对小鬼说,我们去休息了,你在这里呆着,外面玩也可以,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小鬼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回到我收拾干净的屋子里后,小姐姐的脸色变的有些阴沉,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那孩子是被人强行养成的招财小鬼! 说:  没了,今天。 正文 第279炮 她是鬼 强行养成? 我皱了皱眉,强行养小鬼的套路我是知道的,手段极其残忍。 记得在第三世界中,我们就曾经见过,只不过,当时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给着了道,以至于功亏一篑。 我问小姐姐,那孩子说了谁干的吗? 小姐姐没说话。 在我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了真凶,富二代他爸。 想起那个年过中年就已经站在财富金字塔上的男人,又想起他那个出身豪门却又热心善良的儿子,我心里有些纠结。只是,他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左道之术呢?这让我有些不解。 通常,常用左道之术的人,身有邪气,普通人虽然不识邪气,却也能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惊悚感,邪气过盛者,会导致相遇者产生生理性的呕吐。 而我六识灵敏,却也可以看的出富二代他爸身上并没有自身的邪气。 这样的话,炼鬼者应该是另有其人。 我跟小姐姐说了我的看法,她却叹息说:可惜那孩子并不知道是谁害的她。 我点头,说:那就等有时间我从富二代那边旁敲侧击一下。 小姐姐说好。 随后,我来到了那小鬼的屋子里,她见我进去后,有些谨慎。我心里有些心疼,这么点儿大的孩子,怎么忍心。我朝她笑了笑,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我,不过,眼神中依然充斥着恐惧。 她正拿着一只红色的鞋子在地上玩,床肚地下,似乎有动静? 我用脚踢了一下床,苗傲一声,之前那只黑猫再次从里面跳了出来,弓着身子挡在了小鬼的面前。 我心里不经意间对这种以往很讨厌的动物有了些许好感,它在保护她吗? 我离开了屋子,回到了房里,想着如果能帮她,我会尽力的,只不过,现在的我们好像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发现身边的小姐姐不见了。于是穿上衣服下楼,发现小姐姐正在厨房打扫。 我问她饿了没? 她扭头,望着我笑了笑说:我要吃包子,肉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趟街上,买了些许包子,荤素都有。 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一辆大卡车停在门外,一个中年男人跟小姐姐正在说什么。 我走过去,小姐姐微笑着说:回来了啊。 那中年男人会意的跟我点了下头告诉我,是他家少爷让他送东西来的。 我跟他道了声谢,他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脸上还不出来,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些许激动的。 要说富二代还真够朋友,车子里装的吃的用的都有,居然连家电啥的都送来了。工人们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我没敢让他们进小鬼的房间,那种冤死的鬼魂身上戾气较重,常人碰到哪怕一丝回去后都会得病。 等那中年人走后,我跟小姐姐俩吃了早饭,别墅太大,收拾起来很麻烦,小姐姐又不让我动手,我便打电话给富二代,约他在一家高档茶馆里见面。 在去那家茶馆的出租车上,我接到了宁静的电话,有些诧异,电话卡是刚办的,看来,他们要想找我,无论我躲到哪儿都没用啊。 电话中,宁静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以至于,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否听错。她告诉我,她的人已经发现了我爷爷奶奶他们,而之所以说我难以置信的原因是,他们的位置居然是在西南,那个传闻有野人出没的地方,神龙架。 他们怎么会去那里?会不会看错了?他们好好的怎么会去那里?她听我不相信,又用QQ通过手机发了三张照片,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中的人,正是我的家人,不过,并没有发现我爷爷奶奶。宁静说要跟我见面谈谈。我有些犹豫了,她说,让我放心,不会让我去京城了,就在LA市。我答应了她。 有了他们的线索,我总算呼了口气,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平安安的同时,希望龙老头不会找到他们。 挂了电话后,车子很快就到了位于ZB区最为繁华的地段一家‘龙嗪’。要了个雅间后,就坐在位子上等。大约十来分钟后,富二代风风火火的赶过来,鬼鬼祟祟的问我咋这么高调啊? 我笑着说:看把你给怕的,过来是告诉你一件事儿,我那个结子过去了。 他瞪大了眼睛:咋了?不通缉了啊? 我郁闷的白了他一眼说:上次我去那个人家里的时候撞见你外公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咽了口吐沫,随即仔细的打量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这人吧,一向没什么大好奇心,可自从认识了你,这好奇心与日俱增,能不能给兄弟透个底儿,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无奈的实话实说:我就是个会点皮毛玄学的普通人。他死活不相信,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搬出了宁静,他才相信,只是仍然固执的认为,我是个有大背景的人。 我们俩边聊边喝茶,聊着聊着,我就将话题聊到了他借我们住的那栋老别墅了。 我问他那别墅很有年头了吧?他点头。我又问他有没有在哪里住过?他说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小时候住过的,应该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 我问他住在那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他皱着眉问我指的是什么?难道我们住在那里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显然,他并不知情。 他那时候只有四五岁,而那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人在十二岁前,天眼未闭,能看到那些东西,会不会他见过呢? 于是,我试探性的问他:你小时候在住在那里有没有遇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他端着茶杯在手里把玩着,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好一会儿,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连连点头,说:是有见过的,是小姐姐。 小姐姐,我忽然间产生了些许醋味了,那种感觉似乎是这个称呼一直只属于我一个人,忽然间有人过来跟我分。 我对他小声的说:她是鬼! 正文 第280炮 线索 富二代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挑着眉头说:不可能吧? 我呼了口气,问他:我猜你小时候经常生病,而后你爸妈就将你送到你外公家住。 他瞪大了眼睛,问我怎么会知道的? 看来,真的被我蒙对了,我对他解释道:人鬼殊途这样的话,你应该听说过吧?我示意他别那么激动。 他重新坐在了沙发上,默默的点头。我继续说:鬼属阴,人属阴阳中合,是一种平衡,而与属阴的鬼接触后,就会致使人身上的阴阳失调,自然而然就会生病。 他若有所思,我说:这些都不重要,我接下来想告诉你的事情,你听了以后,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问我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我就把他爸养小鬼的事情告诉了他。 果然,虽然我已经事先申明,但他仍然是接受不了。 我也不多做解释,就说让他晚上去老别墅就知道了。 从茶馆离开后,他有些失魂落魄,我安慰他说:你也别担心,你爸我见过,肯定不会左道一类的邪术,只是想问问你,你还记得,你爸接触过什么很特别的人吗? 富二代摇头说:那时候他还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我点头,让他别多想。他点头。然后开车走了。 我呼了口气,然后拦了辆出租车,趁着中午前赶回去。 回到家里,卫生已经弄好了,小姐姐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我悄悄的走了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她的身体颤了一下,随即放松了下来,扭头问我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微微一笑,感受她背部的柔软,将宁静电话中的内容告诉了她。 她听了以后似乎并不奇怪,而是问我是不是想去神农架? 我点头说我得在龙老头找到他们之前找到他们。 小姐姐却很理性的问我:然后呢? 我傻眼了,然后? 确实,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只是当初刚听到了这么个消息后,太过于兴奋了。 我扪心自问,就算我找到他们以后我能做什么呢?其实我只要知道他们都是安全的就好了。 小姐姐的话点醒了我。 我松开了抱着她腰的手,她问我没事儿吧? 我点头,说没事。 她将锅里的菜盛入了碟子里,然后让我端菜说吃饭了。 吃过饭后,我忽然间感觉自己变的有些无所事事了,小姐姐问我找富二代都问到了什么吗? 我耸了耸肩说: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小姐姐点拨我说:他不知道,他家里总会有人知道的。 我醍醐灌顶,难道说直接找他爸?可那样的话,他会不会说,先不讲,假如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小姐姐让我先别那么着急,富二代这次回去后,他自己应该会查,我只管先等着就好了。 我点头称是。 可这么一来,我真的变成了个大闲人了。秦慧的事情有表叔他们在追查,我爷爷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小鬼的事情,我又不能急着插手。 想了一下,看来,得趁着这难得的惬意时间多学些本事了。 魔都老者那边我没敢去联系,我的手机出其不意的话,应该是已经再次被控制了,而且,这摘星的眼线太多,如果我再去联系他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二叔临走前说过,只要我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会有危险。 在家里捣鼓了冥伞一直到傍晚,手机响了,是富二代打来的。我问他来了没有? 他说就到了,我说刚好过来吃饭,他声音有些勉强。 我也没在意,估计可能是听我说他爸养小鬼以及他曾经儿时的玩伴居然是鬼之后,还没真正的接受吧。 大约六点钟左右,小姐姐将饭菜都端上了餐桌,很简单的家常菜,可经过小姐姐巧手的烹调后,总会变的色香味俱全。 门外传来了车子鸣笛的声音,我起身开门。 就见富二代开着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辆宾利。从车上下来后,我说刚好饭做好了。 他点了点头,脸色不经意流露出些许忧愁。这根本就不像我认识的他了。 刚进门,他朝小姐姐点了下头,然后问我:现在能见到她吗? 她? 我当然是知道了的,只是有些无奈的指了指门外:天还没黑呢,事实上,在这一点儿上,电视中说的是正确的。天没黑前,你肯定见不到。 他叹息说:那就等等吧,我也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没敢告诉他,鬼是长不大的。 一顿晚饭,吃的很尽兴,吃完饭后,又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小姐姐说她先上去,客厅里就只剩我们两个大男人了,我见他面沉,有心思,就问他怎么了? 他抽着烟,摆手示意没什么。我问他最近都在干啥?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指尖的烟头狠狠的按进了烟灰缸里,然后沉着脸对我说他早上回去后,询问了他爸,他爸当场就给否认了,不过,他相信我应该不会骗他,就跟他爸争执了起来。 而后,他一气之下,就跑了出去,在一家酒吧里喝了些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给他原居澳洲的妈打电话,询问了下,没想到,还真被问出来了。 他妈妈告诉他,当年认识他爸爸的时候,那时候他的事业刚起步,生意不好做,后来经人介绍,请个小鬼,能招财,于是就花了十万块钱跟人买了个小鬼回来。起初他妈妈并不知道的,一直到后来,她妈妈发现他经常半夜起来玩,而且还发现他总是对着空气你拍一我拍一。当时他妈妈差点以为他是不是有问题就让他去看,他爸看见了后,当即就决定第二天将他送到SD省的外公家。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爸才告诉了他妈家里养小鬼的事儿。 当时,他妈听了吓的也没敢住了,跟着他一起回到了SD娘家。而这栋屋子,只剩下他爸独居。 我听了以后,就问富二代,他妈妈有没有说,当年他爸从什么人那里买的? 他点头说,我这赶来,除了再见见她外,就是想告诉你们的。 正文 第281炮 孟兰香与铿锵真言 我点头问他:你已经知道是从谁手上买的了?你妈告诉你的? 他沉吟了下说:很不可思议,现在的人,居然连鬼都能作为金钱来交易,我妈告诉我,我爸是通过我外公当时的秘书那么得知的渠道。那人跟我爸通话后得知了需求,然后临时踩点,然后拿了钱,让人送来的。那个人,至始至终,我爸都没见过。 我叹了口气,制作小鬼的过程极为残忍,古往今来,手段不一,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内地制作小鬼的手段通常都是用尸油将小孩侵泡致死,然后再次放入火上烤,烤出的尸油存起来以便于下一次尸油,这样循环下来,小鬼通常都是一代比一代厉害。养小鬼其实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不遇到就算了,只要遇到,那就不能坐视不理。我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久前还杀了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军人。只不过,我那么做并不是为了钱才出卖自己的善念,而是为我能找到我爱的人。 我想了一番,问富二代,他外公的那个秘书现在还在吗? 他说在,巧的很不久前刚刚调到魔都来,现在已经是个厅级的干部了。 我点头,说:那就好办了。这样,今晚上你回去后帮我约他,我想找他谈谈。 他有些惊讶,说: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说的吧?他那个人我可是比较了解了的。 我摆手说:没关系,到时候由不得他不说。 他有些顾虑的点了下头。 刚在想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小姐姐就在楼上喊我,说来了。 我点头,示意富二代上去,富二代顿时有些紧张了。我安慰他说没关系的。她本性很单纯。 他有些局促的上了楼,大约过了几分钟,小姐姐下来了。 我问他:他在里面? 小姐姐点头,我没再问。 小姐姐将桑叶递给我,我装进了口袋里。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富二代从楼上下来,眼睛通红,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可以看出来,他哭过。 他下楼后,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这是他家的债,他得还。 富二代走后,我没上楼,而是坐在沙发上沉思,脑子里回忆着富二代的那句话。 他家的债,他来还。 我爷爷跟龙老头到底有什么恩怨? 能和解吗? 俗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龙老头一直在给我设套,可我却不怪他,他那么深的恨,哪怕是隔了世界也要过来报仇,可想而知,他得有多恨啊? 一番沉思后,十点多钟,我就上了楼,小姐姐已经洗过澡了,小丫头依然抱着那只红鞋坐在床边玩。对我还是那么的恐惧。 我回到屋子里,跟小姐姐温存了些许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吃了饭,然后下楼,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听后,里面居然传来了万芳的声音,我有些诧异,她怎么也知道我的号码? 不过,想到英叔跟表叔的关系,我也就释然了。 她对我还是颇有怨言的,说我这人说话不算数,说好的一起高中大学的,高中也就算了,这眼看她已经大四了,而我却一直没屡现诺言。 我听的一阵头大,问她到底想怎么搞嘛?我现在子啊魔都。 她却神秘的笑了。 我问她笑什么? 她却挂了电话,而后,我听到了按门铃的声音。 这会是谁? 小姐姐会意的笑了笑,打开门,门外站着背着包的万芳。 我顿感,这世界太小。小姐姐连忙帮她取下包,她说不用。然后进了屋,望着我笑。 我问她怎么来了? 她说她转校了,现在就在魔都上学。 魔都上学? 我傻眼了,这是阴魂不散啊? 怎么真的跟我的感觉一样,我走哪儿,这些人就到哪儿?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都在任人摆布,我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哪部小说里的主角了。 虽然万芳对小姐姐没什么好脸色,可小姐姐却对万芳还是很客气,帮她倒了水,然后很贤惠的坐在我身边,听我们说话,只是微笑,并不插嘴。 这种感觉真好,有妻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 跟万芳聊天的过程中,我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能转校,归根究底是京城里的那位公主帮的忙,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同意帮万芳弄到魔都来。 我问英叔呢?她说半斤叔那边的事情很棘手,所以英叔也去了京城。 我问她那干嘛不在京城念大学,那边的大学更厉害些呢,她生气的瞪了我一眼,说:还说呢,现在轮到你屡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装傻充愣的打着哈哈,推脱还有事儿,得先走了。然后让小姐姐陪她,拿着包跟冥伞就出了门。 跑出门的时候,还能听到万芳那歇斯底里的喊声。 出了门,我给富二代甩了个电话,他似乎还在睡觉,懒洋洋的,我问他人约了没? 他有气无力的说约了。 我颇有些无语,不过,不妨碍大局,问他约的地点,他却说,让我在家里等着他来接我。 我哪敢再回家啊,就说在门外等着吧,家里闷的慌。 在路边蹲着抽了好几根烟,才见到富二代,他这次居然低调的只开了辆奥迪A6。我刚上车的时候,却见到车子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带着眼镜的男人,笔挺的西装,犀利的眼神,告诉我,这人应该就是他外公曾经的秘书了。 刚上车,那男人就赶紧跟我打招呼,让我这屌丝矮民有些受宠若惊。前面开车的富二代却在偷笑,我寻思着那厮估计给我安插了什么拉轰的背景了。 车子缓缓的在路边行驶,我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了小鬼的事儿。 他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我却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孟兰香,孟兰香这玩意儿是我跟道师傅学的,东西其实很普通,只不过配合铿锵真言后,效果立现。 那男人身体颤了一下,双眼变的发直,前面开车的富二代还没看出来,玄机已出。 我铿锵真言默念,一心二用,沉声问道:那小鬼是找什么人买的? 说:  没了今天 正文 第282炮 十二指人 中年眼睛男有气无力,声带压抑:别山隐士。 别山隐士? 我没听过,随即又问:他叫啥名字? 他却说不出来,我见他身体在发抖,显然是药效快要消却的症状,赶紧再问:他长什么样子? 他的头渐渐下垂,声音压抑的几乎听闻不见:他有十二根手指!刚说完,就昏睡了过去。 车子刚好开到赋闲居茶楼,我在他耳边轻轻的打了个响指。 他抬起头,呻吟了一声,单手抚了抚头,然后看了看正低头假寐的我,前面的富二代招呼我们说到了。 中年眼睛男扶了扶眼睛,将我推醒,下车后,我们在茶楼喝茶随聊,我谎称说在魔都做生意,需要请他照应,中年眼睛男有些惶恐,说了些官面的客套话。 离开茶楼,我与富二代将中年眼睛男送走,富二代有些疑惑,问我怎么问出来的? 我就将其中手段跟他说了一遍,他有些后怕,这种手段要是在军警界流传,那后果不凡。我笑着说,这东西好弄,真言难学,要看自身资质的。 富二代问我最后一句问出了什么没? 我说他说那人有十二根手指头,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富二代居然说有些印象,好像见过,却又记不清了。 我让他仔细想想?他却摇头说不记得了。 我有些失望,却也没坚持。 富二代送回家,我留他吃饭,他说晚上得陪他爸出席一个酒会。 回到家小姐姐将饭已经做好了,万芳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怒眼以对。我说刚真的有事忙去了。 她生气的说我刚来魔都能有什么事? 我没辩驳,言多必失。 午饭吃的很不愉快,万芳耍脾气,最后还是我妥协,说等我事情办好,就陪她上学,才罢休。 万芳在我家待到傍晚,吃完晚饭才走,家里又鬼,实在不能留她。我将她送到学校门外,然后才独自回家。 走到校门口,正准备打车回家,却接到富二代电话,问我在哪儿? 我说在理工大,他跟我说他见到了那十二指人。 我有些诧异,怎么这么巧?问他在哪儿见到的?他说好巧不巧,那人现在还在,他看着呢。我问他能不能确定?他说能,因为以前确实是见过的,我问他在哪儿?他说了个地址,我随即打车。司机一听我说的那个地址,有些异样的眼神望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啥。只不过开车的时候听他唠叨有钱人还打什么车?当时我还明白,下车后才知道,他的意思。 原来,富二代给我的地址,居然是一家非常高档的私人会所,下车后,我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了。我打电话给富二代,富二代说让我等他。几分钟后,就见富二代出来,拦我的人朝他行礼,他对那两人说我是他朋友,我才能进去。 如果说外表的奢华,那可以称为是肤浅,那内里的耀眼又能称为什么呢?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进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跟电视上某名人结婚现场有的一拼。 富二代一边走,一边笑我,怎么穿这么一身就来了?我看了看自己一身安踏的运动服外加背上的包裹的像棍子似的冥伞,难怪所到之处回头率那么高,处处受人异眼。 我也没亡羊补牢,十二指人就在这里,我多做遮掩显得胆怯。 酒会大厅中的人,几乎都是一些富豪达官贵人,我这样的出场避免让人猜疑,特别是我还跟富二代一起。 在人群中,我见到了富二代父亲正跟之前一起喝茶那个中年眼睛男站在一起。富二代小声的告诉了我十二指人的位置,我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所谓的十二指人是一个官面知天命,人魂却已临近古稀的老人,面白净,无须,鹰钩鼻,眼神犀利。他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正跟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说笑。 我没朝他走去,而是默念了个净身咒,结指印不动明王。那人手中的酒杯中荡漾了下,朝我望了过来,我余光锁定,却朝富二代他爸走了过去,富二代他爸见了我很高兴,问我什么时候来的魔都,显然,富二代并没将我借住他家老别墅的事情告诉他。我一边与他跟中年眼睛男聊天,一边观察那十二指人。那人一直在观察着我,脸露惊诧。随后端着酒杯朝我们呢走了过来。 我见他过来,悄悄挥去净身咒,压制体内精气神。中年眼睛男见到他面露不善的走过来,明显有些紧张,富二代他爸却不记得这么一号人。 十二指人微微一笑,跟中年眼睛男打招呼,中年眼睛男随即帮他介绍给富二代他爸跟富二代,富二代面冷,不待见他,拉着我就要走。 那十二指人阴笑着对我说:小兄弟有些意思,不动明王吗? 我一副茫然的望着他,佯装不解。 他朝我们走了过来,胆子很大,居然伸手要摸我背后的冥伞! 我暗骂不知死活,却侧身躲过。富二代冷眼瞪着他,问他想什么? 他摆手表示说只是见这位小兄弟背着的东西有些特别,一时失态。 我微微一笑:你真想看? 他眼中露出一抹贪婪,却掩饰的很好。微微点头。 富二代刚想说什么,被我拦住了,我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很宽广的天台,就指着天台说:这边人多,去那边吧。 他点头说可以。 我示意富二代不要过去,然后独自跟十二指人一起走到了阳台。 站在天台上,回头望去,除了富二代外,并没有别人在注意我们。 十二指人笑着说:现在可以看了吧? 我点头,从背上取下冥伞,解开上面所缠的布,当冥伞从里面露出来的时候,他却有些失望:一把伞? 我微笑点头,他失望的叹了口气说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法器。小子,刚才对我挑衅,怎么个意思? 我有些惊讶,这老家伙翻脸比女人还快。脸色一冷,也不准备遮掩,开门见山: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为了十万块钱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制作招财小鬼? 正文 第283炮 冥伞的力量 他冷笑: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还能记得?再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低着头,看了看手中的冥伞,沉沉的说:要怪只能怪你眼拙,这叫冥伞,我家祖传下来的法器,能转阴阳。 能转阴阳?他听了不禁笑了出来,余光扫了一下隔着玻璃的大厅,然后朝我缓缓的走了过来,我依稀能见到他的手放在了身后。 我心里冷笑不止,白活了一甲子了! 他走到我身前,我却一动不动,他快速的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尖刀朝我刺了过来,我往旁边一躲,躲闪过去,身形有些狼狈,鲜血直流。他眼中露出不屑,又朝我几番连刺,屡试不爽,却都被我用冥伞格挡住了。他见尖刀都刺不穿伞,有些惊奇,眼神再次露出贪婪,却不再加以掩饰了,赤条条的贪婪。我快速往后爆退,一直退到天台边沿,余光往下瞄了一眼,心里狂跳不已,何止百米。 他冷笑的朝我走过来,手中尖刀相逼:把伞交出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看了看身后,叹息了声,说:这伞除了我之外别人用不了。 他冷哼了一声:跟我耍花样?给我! 我无奈的只好将冥伞交给他,他一阵兴奋,一手拿伞一手持刃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了看,嘴角笑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毛都没长齐就却别人伸张正义,姥姥! 他一阵得意之后,见我离他挺远的,然后拿着伞就往外面走。 我缓缓的跟着他进了大厅,他进了大厅后,回瞪了我一眼,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往外跑。 富二代见我回来了,又见十二指人拿着一把伞往外跑,赶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没事儿,走,我们悄悄的跟着他。 富二代跟他爸交代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我缓缓的出了大厅,临出会馆前,我问那门口的两个保安,刚才出去的那人车子往那边走的? 他们同时摇头。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就示意富二代赶紧去停车场,来到了停车场后,我见四下没人,从口袋掏出了黄表纸,小心的折成了一张有些不伦不类的蝴蝶,而后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一点孟兰香,点在纸蝴蝶身上,然后打了个响指,蝴蝶在富二代惊诧的眼神中缓缓的飞起。然后往右边飞去。 我赶紧让富二代开车,跟在纸蝴蝶身后,他一边开车一边惊呼:太神奇了。这简直就是泡妞神器啊。 我微笑说:你要是喜欢那个女孩子,勾勾手人家不就来了。 他微微苦笑,说我讽刺他。 还别说,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用纸蝴蝶了,可还是感觉这纸方术神奇。纸蝴蝶的速度很快,富二代踩着油门说:这玩意儿跟传说中诸葛亮的木马牛似的。然后又问我这蝴蝶是怎么个原理?我犹豫了下,告诉他这是我家传的纸方术,以灵入纸。他感叹说:他家祖上啥都没传下来,我笑着说钱啊。 其实,在我与十二指人交手前,我就偷偷的在冥伞中涂抹了孟兰香,此香不仅可以迷惑心智,还有与纸方术配合追踪的效果。而且,我断定,那老家伙回到住处肯定会忍不住打开冥伞,简直是找死。 因为那冥伞··· 随着纸蝴蝶的指引,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郊外,当蝴蝶在一栋别墅前化为灰烬后,我赶紧招呼富二代下车,他又害怕又兴奋。我让他跟在我身后,他说好。 下了车,远远的,我们看到别墅前停着车,别墅里的灯是亮着的。 我走到窗前朝里面小心的看了一眼,入眼之处一个人都没有。 我对富二代做了个别动的手势,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顺着面前的四方柱子就爬了上去,跳进阳台,打开了门,里面是一件卧室,并没有人。 我在楼上找了一圈,然后小心的下了楼,刚下楼,远远的就看到冥伞静静的躺在了沙发上,地上躺着个人,我微微一笑,走过去,拿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别墅的门。 招呼富二代进来,富二代问人呢?然后见着了地上躺着的人,一脸诧异。 他走过来,蹲下身子要碰那人被我给制止了。 我说,别看了,就是他,然后又指了指他六只的左手。 其实这冥伞真的跟我之前说的那样,旁人碰不得,特别是左道之人。普通人碰了,会被引入一个非常古怪的世界,就比如我那次的疯狂世界之旅。而左道之人,如果强行打开冥伞,人魂瞬间就会被冥伞吸入,三天后,就会人魂不归位,天魂散,地魂尽,人魂只能永远待在冥伞中了。 自打我越来越了解冥伞后,就觉着不可思议,通常来说,人死后,人魂往生,天魂会散开,飘零在空中,地魂是能量体,通常人死时,地魂就已经耗尽了。而人魂往生后就会去往哪个地方,可冥伞却能将人魂强行留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冥伞的恐怖了。 我拉着他赶紧离开了别墅,让他开车送我回家。 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就一直问我:那人是不是死了? 我说暂时没有。他若有所思。 我们很快的就回到了家。 小姐姐开门,见我跟富二代一起回来的有些诧异,我说先别问了,那孩子呢? 她说在上面啊? 我拉着富二代就往楼上走,小姐姐也关上了门,跟了上来。 上了楼,在屋子里,我见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小鬼,富二代没开眼,所以看不见。 我随即给富二代开眼,富二代见到小鬼,朝她走了过去。 小姐姐走了过来,我示意她离远一些,然后缓缓的打开了冥伞,一道虚影从冥伞中飘了出来。 是十二指人的人魂,他有些惊恐的望着我,然后又望着了富二代跟小女鬼,特别是看到了小女鬼后,他终于明白了。 我冷冷的问他:现在记得了吗? 他连连点头,乞求我饶了他。 我指了指富二代身边依偎着的小女鬼:她呢?谁饶了她?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她的尸骨放在什么地方? 正文 第284炮 前往神农架 他一听我这话,估计是感觉有所持,居然跟我谈起了条件,让我先让他归位。 我笑了,好不容易才把他抓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掉,更何况,这种人本性邪恶,估计我放了他以后立马就会反覆,所以,我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态度就把他给震住了。最后逼不得已,他才告诉了我,他将尸骨卖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我居然还真认识。破棉袄,也就是那个按照辈分算我太爷爷的人。 他说了以后求我放了他,我看了看富二代,富二代紧紧的抱着小女鬼,然后朝我怒吼道:不能放! 我叹了口气,望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十二指人说:看来,我得做一回反复小人了。随即将冥伞再次撑开,十二指人带着绝望与怒骂声中,变成了冥伞中的第五双充满怨毒的眼睛。 我将冥伞收起,心里有些不舒服,小姐姐走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我苦笑着说没事儿。然后对富二代说:尸体找到后,我就可以帮她超度往生了。 富二代松开小女鬼,小女鬼似乎对她有些依恋,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富二代望了一眼小女鬼后,小女鬼使劲的摇头。富二代轻声说:得再活一次,不是吗? 小女鬼还是摇头。富二代有些纠结,我说:那先找回尸骨再说吧。 他也没什么主意了,点了点头。 送走富二代后,我让小姐姐陪小女鬼玩,然后独自下了楼给宁静打了个电话。 她有些诧异,问我是不是有事儿? 我问她破棉袄的事儿,她问我问他做什么? 我就将小女鬼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以后,犹豫了下,然后对我说:如果真的在他那里的话,我会让人给你送去的。 挂了电话,我舒了口气,等信儿吧。 在家里等了三天,第四天,傍晚,我跟小姐姐正在家里看电视,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说是有游客深入神农架的时候拍到了疑似野人,并附有图片,当我跟小姐姐看到那图片的时候,心里一紧! 照片显然是用手机拍的,很模糊,但是,我却能很明显的认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野人,居然是龙老头。 我紧紧的抓住了小姐姐的手,小姐姐安慰我别激动,先看看再说。 可惜,新闻报道就是这样,看了好一会儿,都是没头没尾,最后不了了之。 我却已经坐不住了,连说要去神农架。小姐姐见我焦急,就说:要去也得有准备才行。 我问她怎么准备? 她想了一下,说:她来安排。 我心里有些感动,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关车门。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小姐姐跟在我身后,打开了门,门外的居然是二叔,他手上拿着一个骨灰盒子。我请他进去坐,他说不用,也没跟我多说什么,转身就上车走了。 拿着骨灰盒子,我跟小姐姐进了屋,给富二代打了个电话,说已经找到了小女鬼的尸骨。他听了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晚饭,是小姐姐做的,富二代明显有些纠结,我叹了口气问他:还没想好? 他有些痛苦的摇头,我说,凡事儿不要太过于纠结,要不然太累,他点头,有些压抑的说:送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不送走,对她太不公平。 小姐姐洗好碗后,从厨房走出来说:这得看看她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她现在看上去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可她的心智已经不是孩子了。 最后,我们还是一同上了楼,征求小女鬼的意见,小姐姐询问了以后,小女鬼果断的摇头。 富二代很是感动。 我将骨灰盒递给富二代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把她带回去吧。刚好,我跟囡囡得去神农架一趟。 富二代接过骨灰盒,疑惑的问我们去神农架干什么?旅游? 我有些苦笑,就我这命,哪有出去玩的时候,只是告诉他我们去找家人,在那边失踪了。 富二代相当诧异,询问了原因,我说躲一个人。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小女鬼却忽然抓住了小姐姐的手,小姐姐问她怎么了? 她却一直摇头。 我已经决定,必须得去,所以也没在意。 富二代想抱着小女鬼,然后说:他要陪我们一起去。我当场给拒绝了。 龙老头的厉害我是知道的,不要说是富二代这样的普通人,就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他的一步之威。让他去,跟让他去送死无益。 最后,他见我执意不让,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让我们小心点,然后就抱着小女鬼跟骨灰盒走了。 我问小姐姐需要多久准备?她说得一天。我有些奇怪,她到底要准备什么东西?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望着两个又大又高的登山包,我傻眼了,两袋子里除了日用品以及登山用品还有一些压缩饼干,肉干什么的外,居然装的全部都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石头,我之前拿出过一颗,发现石头有磁性,居然可以吸住我衣服上铁质的拉链头。 磁石? 我赶紧又给否定了,明显就不是。 我问小姐姐石头有什么作用?她却笑而不语,让我带上就行了。 我心里虽然痒痒的,但也没追问。晚上在网上订了两张直达HB的火车票,然后第二天上午,我们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富二代已经在门外了,我问他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吧?他说被我猜中了,我有些生气了,说不行。他转而笑着说:开完笑的,过来顺便送送你们。 我呼了口气,说:那走吧。 上了富二代的车,很快我们就到了火车站,临上车前他递给我了一个小瓶子,说是帮我们求的幸运瓶,让我带着,我有些惊诧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会相信这么个东西,不过,朋友送的,怎么也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也就收下了。 我们中午坐上了去湖北武汉的动车,晚上到的武汉,在武汉住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坐上了去神农架的大巴车。 说:  今天没了。晚安。 正文 第285炮 落寞西 武汉到神农架有上千里路,我们坐的是一辆跟团的旅行车,因为都是出去玩,车上的人都很嗨。小姐姐喜欢安静,有些不适应,不过,路途中优美的风景还是挺吸引人的。可惜,我心里挂念家人,无心流连。坐在车上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用手机在浏览网页,主要是神农架野人事件。 一路上,在议论野人的驴友很多,老少都有,不过大多数人都持以怀疑的态度。而有些野人的狂热粉,似乎坚信有野人,我当时听了不禁莞尔,估计他们没想到那照片上所谓的野人原来是个糟老头吧? 起至晚,我们与傍晚六点钟左右到的神农架的外围,松柏镇,没跟同车的驴友们住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下车的时候,在松柏镇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富二代帮我们联系的一个当地的导游。 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我当时是想拒绝的,因为,我们这次进入神农架很有可能会遇到龙老头,所以,如果可以不麻烦别人的,我都会尽量的去避免。不过,后来我想,我跟小姐姐确实人生地不熟,就自己这样贸然的进去的话,八成是找不到的,虽然神农架这些年早已经被人给探索完了,可因为是原始森林,肯定会有些视线死角与不可用常理来推敲的地方。富二代给我们介绍的这个四十来岁皮肤黝黑,名叫木四的汉子。乍一听他的名字,我感觉有些耳熟,不过,一般这样的名字的人我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印象的,而我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木四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他看上去倒是个老实巴交的山民,据他说从小就在神农架里打猎,后来地方政府搞了旅游,不允许打猎后,他也就有了新的职业了,那就是专门为那些进山寻找刺激的富人们带路,专走险要的地方。 当天,晚上,他就接我们去他家住,他家里倒还挺不错的,住的是两层小洋楼,老婆长的很普通,不过,山里人朴实,对我们倒是很热情。两夫妻俩家里听说还有一个在读大学的女儿。 晚上吃的都很好,休整了一晚上,我询问了木四关于网上流传的那张关于野人的所在地。木四当时就笑了,说我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看个稀奇,还说他长那么大,神农架里大部分地方他都去过,可就是没见过野人,新闻上报道的那张野人的照片他倒是看过,八成不是什么野人,不过地方,他倒是去过,是在大九湖的深处。我当然倒是觉得这人很老实,要是放在一般生意人的话,怎么着都不会像他那么说,起码会迟疑怀疑的态度,可他却直接给否决了,倒是让人不由的欣赏了些许。 第二天一早,在他家里吃过饭,他告别了妻子,就背着一个小包跟一把柴刀,然后就带着我们由风景区大道进入,虽然从地图上看上去有些绕,可想必难走的山路来说,已经开凿出来的路段还是要好走的多。 我们上午九点钟左右出发,天气很好,几乎万里无云。我们于中午时分,赶到了大九河,大九河虽然已经偏于神农架较深的地段,可还是能见到零星的游客与摄影爱好者。 当时,我们在大九河旁边,吃饭休整了一下。一点钟左右,往深处走。可刚走没多远,原本万里无云的天,开始变的成了无云笼罩了。木四说有大雨,幸好的是,我们带了个小帐篷,凑合着可以待三个人。 雨下的很大,得亏有经验的木四帮我们选的位置是处高坡,要不然,估计我们都得待在水里了。 听着帐篷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让人心烦,春雨连绵,也不知道会下多久。 不过,木四却说,神农架的雨量很大,通常来说,下的不会太久。 果然,我们在帐篷里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钟左右,雨停了,打开帐篷以后,看了看外面。我问木四还有多远? 他说那地方没多远,也就十来里山路。我看了看地图,然后就对木四说:我们可以自己去,估计晚上是回不去了,让他先回去。他开始还不同意,说神农架的山里晚上很危险。我摇头谎称我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没关系的。他有些将信将疑。我从包里拿了一些钱给他,他有些生气了,说他不是为了钱。我说,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来一趟这么辛苦,最后还是被他给拒绝了,他说之前已经给过很多了(应该是富二代给的),当然,结果他还是独自回去了,不过临走前把柴刀留给我们,说往里面走,几乎没什么路,拿着开路用。 跟木四分开后,我跟小姐姐换上了防水防刮的登山服,之后又将帐篷收了起来,高价钱的防水帐篷就是不一样,重新装进背包里,并不怎么显重。一切都弄好后,我拉着小姐姐就按照木四指引的方向走。 山路确实不好走,况且又是刚下过雨,地上泥泞的很,而且草上多有站立起来的蚂蝗,不过这玩意儿我跟小姐姐倒是不怎么怕,想起地洞的生活,再次见到还感觉有些亲切。 我们于傍晚,天即将暗下的时候,终于到达了新闻上野人出现,也就是龙老头出现的地方。 当然,龙老头不是死人,不可能待在那里不动,所以,我们也并没有逗留,而是吃了点东西后,继续往里走。 刚下过雨的夜晚神农架中,似乎是鸟兽的世界,因为我跟小姐姐都可以夜视的原因,所以,对于体能相对充足的我们,没必要安营扎寨,而是趁着夜色赶路。 在进山前,我们就分析过,我爷爷他们很有可能所在的几个区域,当然,离大九河最近的应该就属于,落寞西区域了,传说,这片区域曾经在战乱的时候,神农架附近为了躲避战乱的进入的村民,却离奇的都死了。因为那片区域离电视上发现龙老头的那个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木四并没有提醒我们。而我跟小姐姐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位于落寞西的外围了。隐约的,我能看到深处有森森鬼气四窜。 正文 第286炮 小姐姐不见了。 当即,我们就停了下来,那些鬼气,似乎并不会刻意的靠近我们,不过,小姐姐说我们晚上如果再往里面走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有麻烦,我说那刚好,可以让冥伞吃个饱。 小姐姐说,那些人生前都是可怜人,死在深山里后,也没怎么害过人,不应该进入冥伞中受罪。 我同意了,只是说开个玩笑而已。 所以我们就在落寞西边缘的一个高处扎营支撑了帐篷。 夜里小姐姐躺在我怀里熟睡,渐渐的我也睡着了。 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发生意外。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发现小姐姐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起身,才发现她在外面兜了一个空地,正在煮东西。 见我醒了,就说,吃点热的再走。 我心里暖暖的,这身边有个心爱的人,不管身在什么地方,都感觉很温馨。 吃过早饭,我将帐篷重新收拾好,然后拉着小姐姐,就往阴森茂密的落寞西区域行进。 落寞西的范围很大,估计是因为曾经死过很多人的原因,里面罕有人行进的痕迹,也可能是被雨水给冲刷过了。可望着头顶上遮天蔽日般茂密的枝叶,我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走在蓬松且充满腐朽气息的树林子里,我将背上的冥伞取下来,当做探路棍,既可以试探是否有沼泽又可以用冥伞里充斥出来的怨气吓跑虫蚁毒蛇。 很幸运的是,我们于中午的时候,穿过了落寞西区域,途中也见过森森白骨,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跟我家人有关或者跟龙老头有关的信息与痕迹。 所以,我跟小姐姐一商量决定去他们有可能出现的第二区域,同样是一处很少有人会去的地方,牵牛谷。 牵牛谷离在地理上来说,算是离落寞西最近的一处了,可实际上,路程还是很远。我跟小姐姐拼命的赶路,一直走到夜里,才到牵牛谷附近,可就在我们到达牵牛谷附近还没找到牵牛谷入口的时候,树林里,居然起了瘴气。 我跟小姐姐虽然不惧这些东西,可瘴气不同于黑夜,我们的视力还没到能穿透瘴气的地步。 只好,就地安营扎寨。我刚将帐篷扎好,准备喊小姐姐进帐篷的,耳边却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小姐姐示意让我别动,然后轻轻的挪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猛的窜上了树。而让人惊恐的是,就在我们爬上树的下一刻,帐篷周围突然就出现了一大群狼! 是狼,森林里的狼,没错。 白森森的牙齿,龇牙咧嘴的弓着身子望着树上的我跟小姐姐。 我有些后悔,应该点个火堆的。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是在树上度过的。 我们身上带有柴刀,我跟小姐姐原本是可以跟狼群一搏的,小姐姐却不让,她说大山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我们能不动最好不要动,更何况是狼呢。 我问她为什么? 我这么问的时候,心里是很不解的,因为,我知道小姐姐可不是迂腐的人,从她喜欢吃肉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对我说:从我们进山的时候,就已经被一种非常强大的东西给监视了,我很诧异,因为我没有丝毫的感觉。我问小姐姐能感觉到那是一种什么样强大的东西吗? 她摇头说不清楚,不过,她以前听奶奶说:山里是真的有山神的,所以,她才不让我在山里破坏以及杀害。 山神??? 我心里有些恍然,这人神鬼妖,似乎我已经见过了其三了,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吧。 总之,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会用鬼神来解释。当然,我也不例外,因为我的经历。 我跟小姐姐一直在树上待到了凌晨三点多钟,狼群才真的全部离开。瘴气也随即散了。 我的腿都僵硬了,小心的下了树,然后将小姐姐抱下来,清理了一块空地,弄了些许枯树枝,点了个火堆,就躲进了帐篷里,休息。 那时候真的很困,小姐姐还没睡着,我就已经先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脸上痒痒的,我正准备伸手去挠,却忽然感觉手上一疼!疼的我嗷了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就见一条比大拇指稍微粗一点儿,凄惨斑斓的蛇正盘在我的胸口上。 小姐姐也被我给惊醒了,正准备要爬起来,我示意她别动,而后快速的探出了还能活动的左手快速的捏住了那只蛇的头,它似乎有些不甘心,身子一圈一圈的缠在了我的左手腕上。 小姐姐问我是不是被咬了? 我点头说是,狠狠的用手直接将那蛇的蛇头给捏的稀巴烂,可我的右手却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且伴随着麻痹性的事情了力量,我能感觉到毒素正从我的胳膊往肩膀上窜! 我将那蛇扔到了地上,浑身开始冒汗,小姐姐焦急的捡起我扔的蛇,而后抠出了蛇胆,捏碎了让我服下。一股苦的让人欲呕的腥臭味进入了我的嘴里,然后顺着胃分解开,要想等胃分解进入血液里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小姐姐居然用嘴帮我吸出毒血。 我当时奋力的想阻止,却被她给凶住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姐居然会那么的凶,可我却能感觉那种凶的里面包含着,她对我浓浓的爱。 最终,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姐帮我的毒血吸完了,还是蛇胆起了作用,我昏昏沉沉中,见到小姐姐满嘴是血的趴在了我的身上。我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说话,接着我也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还在帐篷里,可是小姐姐却不见了! 我当时大脑就嗡了一下,艰难的爬了起来,爬出了帐篷外,发现已经是夜里了。我喊了一声小姐姐,却没人应答我。 我赶紧又钻进了帐篷里,东西都还在,就连那只该死的蛇都还在,可是小姐姐却不见了!! 她去哪儿了? 我直接瘫坐在地上,快速的思索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却听到了一个喊我名字的声音,听声音是个女的,可好像并不是小姐姐,而是???? 正文 第287炮 拼了! 那个声音??? 很古怪,很压抑,可我却很熟悉,听起来居然有些像秦慧? 秦慧? 想到秦慧,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该不会是她吧? 不对啊?她应该在京城被表叔他们围攻才对,怎么可能跑到几千里之外的神农架? 我赶紧抄起了我身边的冥伞,我的手还有些肿,并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拿着伞的时候,手还有些抖。 帐篷的门帘并没有关上,我也没有感觉有任何东西靠近,难道是我产生了幻听? 可接下来,却听到了一阵阴森压抑的阴笑。 这次我听的很真切,确实有些像秦慧的!难道小姐姐被她给抓走了? 我没敢从帐篷里出去,因为,如果真的是秦慧的话,那我根本就对付不了她,被那个连我爷爷跟摘星老贼都忌惮的东西控制的她,对付我的话,用秒杀来形容根本不为过! 就在我冷汗直冒的纠结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呼了口气,将冥伞撑开,而后里面的怨气立时散开,五双犹如荧光一般闪闪发亮充斥着怨毒的眼睛在伞顶部一眨一眨的。我打着冥伞,缓缓的从帐篷里钻了出去。 那笑声消失了。远远的,我能看到有一道黑影正一飞快的速度倒退,而他的手上似乎抱着什么? 小姐姐? 我收起了冥伞,想都没想,就朝那黑影追了过去。 他的速度很快,我几乎用尽全力在树林里穿梭,才能勉强跟着上他倒退的速度。为什么要用倒退? 因为,我依稀能见到他双手抱着个人。 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姐姐。 而那个黑影的面貌我却看不清楚,因为她的长发把脸全部遮挡了。在黑夜中,就如午夜凶铃中的贞子,如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 可我知道,他一定是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秦慧,因为之前喊我的那声音,且他知道我的名字,小名。 黑夜中,我紧紧在后面追着她的背后,身上的衣服甚至脸上,都被树枝利草给刮的到处流血。可我却因为紧张小姐姐的安危而忘记了去疼。 不知不觉中,我发现居然追进了一个纵长且窄的山坳子里,接着,又追进了一个满山遍野都是牵牛花的山谷里。 我估摸着这山谷应该就是牵牛谷了。 而那黑影,终于停住了。 她的身体是嘎然停止的。很诡异! 那是一种脱离了惯性的诡异存在。 我往前扑冲了好几步,喘着粗气,用冥伞支撑着才没倒下! 我喘了两口气,大吼着让他把人给放下! 可让我怒火中烧的是,他居然根本就没理睬我。 我用冥伞支撑着缓缓的朝他们走去。 他们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可当我走近了他们,我才惊骇的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小姐姐! 而是一个纸人! 接着,我再次听到了一阵阴笑声。 一个人从牵牛谷的深处走了过来,在普通人看来有些疯癫的步伐,实则每一步都携带着无比巨大的威势! 当他走到我以为的秦慧与小姐姐的纸人五步以内的时候,就见那两纸人瞬间被压成了无数碎片! 龙老头! 我赶紧撑开了冥伞! 龙老头居然视而不见,依旧我行我素的迈着疯癫步伐,朝我缓缓的靠近! 他比我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脏更邋遢了,整个人真的跟野人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我知道他是在装疯卖傻,我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吼着:你把小姐姐弄哪儿去了? 他对我不理不睬,我心里大火!简直快要怒发冲冠了,我没有再退!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被称为能生死人肉白骨的蛇宝,塞进了嘴里,没有丝毫犹豫的咽了下去。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跟这老家伙拼了! 蛇宝就像一枚玻璃珠一般,被我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顿时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丝毫有什么东西要从我嘴里钻出来一般。我一边往龙老头跑,一般压抑着那股子什么东西别出来,可惜的是,就在我离龙老头十来米的距离时,我没压制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我的肚子里传来了一阵绞痛! 我疼的止住了身子,可龙老头却根本不想再次放过我,依旧朝我走来。 当他犹如跳大神一般走到我身前五步的时候,我顿时感觉手中的冥伞往下一沉! 接着,我捂住肚子,一手持伞,单膝被压在地! 而后,伞落,我又一次被压双膝跪地。 最后,我双膝清脆一响,五体投地! 龙老头的五步之威,我借用冥伞的力量硬生生的扛了四步! 龙老头蹲在离我一步之遥的位置望着被压在地上犹如土狗一般的我。嘿嘿直笑。 我口中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瞪着眼睛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却忽然哈哈大笑,有如真的疯癫了一般,我怒气反噬,又吐了口血,头一沉,差点儿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龙老头破口大骂:程姓老贼,不是号称什么大先生吗?你孙子就在我脚下,你可敢出来一战!当年你害的我妻离子散,现在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继而,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声,那是一种很沧桑的声音。而后,我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天然的山洞中。我感觉双腿难受,伸展开来,就想看看,当我将腿抬起来后,却忽然想到,我的腿似乎之前已经断了? 咦? 可我怎么又可以抬起来了? 我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四周看了看,并没有龙老头的影子。 想起,昏迷前龙老头说的那段话,又似乎记得好像有一个老人的叹息声。 难道是什么世外高人救了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命会那么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的声音并不是我爷爷的。 那会是谁呢? 想到失踪的小姐姐,我赶紧爬了起来,双腿却有些无力,腿一软,我就要再次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苍老的手却托住了我的胳膊! 说:  今天没了,明天再见。 正文 第288炮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抬起头时,却什么也没看到,那只手也消失了。 空洞的山洞里,只有我一个人。 刚才? 我心里颤了一下,那是谁? 他怎么? 难道是我又出现了幻觉? 不对,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觉。确实有人扶了我一下! 可他怎么忽然间就消失了呢? 这一点让我非常惊骇。 再次回忆我昏厥前夕,那个苍老的声音,我忽然把他跟那只苍老的手结合在了一起。是他救了我吗? 小姐姐不见了,我也受了伤,而且,似乎还吞下了会致死的蛇宝。一时间,我忽然生出了一股末日的感觉。 说不清楚,我重新的挪到了之前躺着的那块干净一些的地上,靠在石壁上,等死吧。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也许,这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心境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腿好像还生出了一些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有些不太明白了,回光返照?我不由有些苦笑,这词儿用在自个儿身上真心不适合。 我的心里重新点燃了对生命的向往,不行!我不能一直躲在这里,我得出去! 望着洞外的天已然见亮,我也感觉到肚子饿的咕咕叫,再次用冥伞支撑着站了起来。 感觉双腿有了力气,我就朝洞外面走。可惜,我们的东西都丢了,得先去找些吃的。 出了山洞,山洞外面的景象把我给看傻眼了! 这就是牵牛谷吗?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地方。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被眼前的绿,眼前的点点嫣红所净化了。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 我情不自禁的做了个深呼吸,然而,一只犹如大猫一般的动物从草丛中跳了出来,让我微微一阵惊愕,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而后,无数只! 望着已经密密麻麻出现在山谷中的龇牙咧嘴的大猫,嘴里发出了的咆哮声,我忽然感觉到怎么有点儿熟悉? 这是山猫? 怎么会有这么多? 忽然间,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曾经我与小姐姐的对话,我问她,奶奶给我吃的肉是什么肉? 她说是山猫肉。 我说那不是保护动物吗? 她却很奇怪的回答我:你想要多少? 难道? 我的身体忽然变的有些颤抖,难道小姐姐曾经来过这里? 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来过这里?这可是原始森林啊!我使劲的甩了甩头。 望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山猫,这种动物虽然个头比猫要大很多,本来攻击力几乎忽略不计的,也从没听说过有山猫对人主动攻击的,可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数量,我打消了那样乐观的念头,缓缓的朝山洞的方向退,也幸好,我离山洞的距离不远。幸得进了山洞,可山洞却并不是安乐窝,因为没有屏障,那些个山猫却依然朝我走过来。而我之前有探看过山洞里没有出路,应该就是个死胡同。 我紧张的冷汗都冒下来了,难道人生真的要这么坎坷才能书写吗? 既然,一直到我被山猫群逼到了山洞最深处,让我意外的是,那些山猫居然很有秩序的趴在了地上!仿佛是在朝拜什么? 这也太诡异了。 它们这是? 我前后左右的搜索,发现身边并没有什么东西。 就在我还在苦想冥思的时候,远处缓缓行来了一个身影,疯疯癫癫,破衣烂衫。 不好! 我心里狂颤了一下,龙老头! 他还在? 而让我跌破眼镜的一幕又出现了。 原本匍匐在地上的山猫群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猎物似的,轰然站立了起来,转而将方向调转向龙老头,纷纷弓起了身体,前爪不停的挠地!嘴里呜哇呜哇的发出让人震撼的吼叫。 龙老头不为所动,步伐不见放缓,颠三倒四的朝山猫群,或者说我的方向走来! 山猫们聚拢在一起,好像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疯狂的朝龙老头扑了过去。 而山猫群冲至龙老头五步之内,瞬间一番血肉横飞,惨嚎不断,然而山猫数量之众堪比奔腾黄河,前仆后继,居然奇迹般的歇止住了龙老头的步伐,居然有少许山猫居然能突破入龙老头身前,随即,变成尸体碎肉,高高的堆积在龙老头身前,偶有能近身者,也被龙老头一挥衣袖,犹如弹射炮弹般飞出了几十米开外! 这! 我的内心被眼前的一幕自杀性围堵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它们这是为了保护我吗? 我的内心翻腾不已。想起曾经还吃过它们的肉,一阵心疼与恶心感交织,蹲在地上生理性呕吐起来。 然而,不远处的飞蛾扑火并没有停止。望着极具减少的山猫群。 我痛苦的蹲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我想,我能做什么? 可是,好像我什么都做不了,那种生生的无力感再次袭来,似乎我这二十多年,一事无成。 心痛至极,我吐了口鲜血,望着尸横遍野的山猫群,我感觉我的灵魂在颤抖,我的血液在沸腾!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双眼发胀,单膝跪地,继而双眼赤红,拿着冥伞缓缓站起。 我内心的沉重与压抑,迫使我需要释放!我需要做点什么! 我爆发一般巨吼了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携悲伤、悲愤、悲鸣,三大悲之戾气,携一股满腔热血!携无数不顾一切赴死的山猫勇气,犹如一道冲天利箭般朝已经所剩无几,却慷慨赴死的山猫群与浑身血水却不为所动的龙老头冲了过去! 你杀虐无数,你逼我,你逼我! 眨眼之间,我已经奔向了龙老头身前十步,五步,一股巨力袭来,我沉哼了一声,想起脚下踩着的血肉,那些眨眼之间由生到死的山猫们,我一咬牙,扛了下来!第二步,我双腿微颤,紧咬牙关,第三步,我双腿微曲,以伞撑地,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踏出了第四步,山猫尽死!深山之中,低谷之中,狂风大起。原本被乱发遮挡住脸的龙老头忽然显现出了他的脸,他那双略带惊诧的眼神。 第五步! 最终,我承受不住居然的压力,双膝跪地,而我却第一次近了他的身,电闪雷鸣之间,我撑开了冥伞。 正文 第 289炮 世界观 冥伞撑开的下一刻,风停了,声静了。 深谷中的幽静,让人格外的醒目,醒神。 吧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 我的身上压力随即消失。天瞬间一片漆黑。 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居然是她? 我怔怔的望着她,情不自禁的收起了冥伞。 眼前却已不见龙老头的身影,鼻尖也不再嗅到任何的血腥味儿。 黑暗中,她蹲在我的身边,手中依旧拿着那只小红鞋,忽闪着大眼睛望着我:你还没明白吗? 我愕然的望着她。 她说话了?她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她不是那个小女鬼吗? 她将手中的红鞋放进了我手里的冥伞中。 忽然,我身边的情景变了,居然出现了森林,出现了一个正在晃荡的秋千。 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充斥在我的耳朵里。 继而,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 秋千依旧在荡漾。 我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儿时的那个情景。 不,这不是真的! 我惊骇的转身狂跑,一直跑出了森林!远远的,我居然看到了表叔家的那栋两间的小卖部,深夜中,那盏点着的灯,似乎成为了我希望的寄托。 我跑到屋子前,疯狂的拍打着门。 门开了,表叔披着衣服打着哈欠惊讶的望着我,问我大半夜的咋来了? 我一时间大脑里充斥着无数个想询问的话,可因为激动,却说不出来了。 表叔一脸郁闷的将我拉进了屋子,然后关上了门,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帮我倒了杯水,让我慢慢说。 我狠狠的拍了两下子额头,表叔惊诧的抓住了我的手,问我咋了?这是干啥? 我浑身冒着冷汗,粗喘着气,眼中充满了泪水,望着表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表叔似乎一脸的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问我是不是撞邪了? 随即就摸了摸我的额头。 然后跑进了厨房里居然拿了个碗跟筷子,帮我竖起筷子来了? 可惜他蹲在了地上捣鼓了半天,都没把筷子竖起来。 我双眼发直的跑过去,蹲在地上拉着表叔的胳膊,问他:表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神农架吗?咋会出现在城南?你告诉我啊? 表叔一脸惊愕的望着我,然后,咽了口吐沫,扶着我,到了他房间里,让我躺床上去。然后背过身子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我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从前的记忆,然后回忆,回忆。太乱了。 就在我浑身冒着冷汗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惊诧的望着我,而后又回头朝外面问去:爸,橙子这是咋了? 小姐姐? 我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将她给抱进了怀里,她惊颤了一下,而后,赶紧用手扒拉关上了门,脸色通红,小声的问我:这是干啥?我爸还在外面呢? 我只是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柔软,她的温暖。良久,直到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动静,她才惊慌失措的将我推开。 我表叔诧异的望着我们,而后,我爸妈一脸紧张的从门外走了进去,脸色难看的凶我道:你这个兔崽子,大晚上的闹腾啥?你啥时候跑出来的? 表叔见小姐姐只穿了个睡衣,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她赶紧回屋去。 小姐姐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听话的回了房。 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再次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我一时间意识到,是不是我又来到了哪个世界中?所以,面对我爸妈一脸气愤的模样,我选择了沉默,我想慢慢的了解。 在表叔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父母以后别给我那么大压力,考不上大学也没啥,别把孩子给弄出病了。 我心里哟徐诶苦涩,看来,这真的又是一个世界了,考大学?我似乎已经二十多了吧? 闷着头,跟着爸妈回到家。 回到了那间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静不下来。 几乎是睁着眼睛,望着窗户。听着鸡鸣,一点一滴的见天亮。 接着,就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与我妈唠唠叨叨埋怨我爸的声音,我做起了身子,穿上了衣服走出了门,听到了他们刷牙的声音。 我走了出去,我爸妈听到了动静回头望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刷牙。 天才蒙蒙亮。 我妈刷完牙,就进厨房做饭,我爸在擦他那辆有些破旧的嘉陵125,见我傻望着他,将抹布一丢,然后没好气的让我去帮他擦。 我走了过去,拿着脏兮兮的抹布,望着进厨房等待吃饭的爸,与忙忙碌碌的妈,忽然生出了一种感觉,难道这才是我最为真实的世界吗? 吃过早饭,我爸骑着摩托,在我妈唠唠叨叨的声音下,一溜烟的就走了。 望着妈两鬓已白,我心里有些落寂,轻声喊了他一声:妈,我爸大早上的去哪儿? 我妈看了我一眼:用围裙擦了擦刚洗完碗的手,没好气的说:问问问的,也不争点气,还不是去给你赚钱考大学。说完后,就进了屋。 留下了傻傻的我,望着门前的六颗依然盛开的桃树与正在桃树下打滚的四眼黑狗。 黑子?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它忽然看向了我,然后跑到我身边,闻闻我裸露在外面的脚趾头,既然在我面前跳来跳去。 天慢慢的亮了,继而大亮。 不远处,表叔家的屋子也开始炊烟袅袅。 我穿好了鞋子,然后来到了表叔家。 小姐姐正在厨房里做饭,见我来了,问我吃了没? 我却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 她将锅盖盖上,而后,问我昨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什么,似乎她还是她,她又不是她。 我蹲在了地上,她小心的从围裙底下摸出了一包烟递给我:给。 我抬头望着她,接过了烟,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了打火机,点着后,深吸了一口。 她还是我的小姐姐吗? 正文 第290炮 选择人生 接下来,从表叔与小姐姐的情况来看,我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了。我也差点儿疯掉。 时间上,与我之前是同步的,而年龄却不对了。我居然又回到了十八岁。 再过一个月就是冲刺高考的时间了。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一切记忆都存在,可是我身边却又一次物是人非了。 躲在屋子里的我,快开被我妈强行闭关。 就连许久不见的老肥来了都不让见,在门口跟老肥聊了几句后更加让我确信了。后来老肥走了。我在屋子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书也看不进去,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之前的经历是怎么回事? 在百思不解中,我度过了一天。 当天晚上,我洗完了澡,坐在堂屋里看书,耳边传来我爸妈房间里电视中的新闻联播中的声音,居然是跟神农架有关的,说是有探险的旅游在一处峡谷内发现有成群的珍惜动物山猫集体自杀的新闻。 我立马就不淡定了。 神农架?山猫?集体自杀? 我的记忆中,一幕幕再现出那震慑人心的景象。可惜,新闻中并没有提及有关龙老头的消息,所以让我的记忆又一次错乱了。 我当时被关在门外,并看不到新闻,所以,决定第二天怎么着都要偷偷的溜出去,上网查一查,以此来推测我当下的位置。 晚上,我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比我妈起来的还早,就溜出了门。 然后迎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跑到了城南街上的黑网吧,网吧里大清早的烟气就开始弥漫,一些个城中的不良学生们,在里面大呼小叫的砸着鼠标,狂点着屏幕上的小人。 我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五块钱,跟老板开了台机,电脑挺烂,网速还行,我直接打开了百度,开始搜索关于神农架动物自杀。一搜之下,居然跳出来几十万条相关信息。 我点开了比较有名且带有图片的新浪网,第一眼就看到醒目的标题与大幅度的插图。 堆成山一般的山猫死尸,跟我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堵的厉害,使劲的往下翻,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照片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一张照片下面都跟有笔者写的文字。 神农架,牵牛谷,神奇的山猫集体自杀事件。 我的心在抽疼,我的思维仿佛又一次将我拉入了那血腥且悲壮的情景中。 我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一直到网吧包夜结束,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完。我付费时间提醒我,还有最后五分钟。 我有些颓然的准备关掉网页的时候,却忽然在图片中,一片草地中,发现了一只瓶子。 那瓶子就那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中。 穿插的文字中并没有提到它,可能是它太那么普通了吧。 可在我的眼里,那是我曾经去过的证据!、 记忆中,我跟小姐姐临去神农架前,富二代给我们的幸运瓶,而后,似乎里面装着的是那个小女鬼的灵魂。 接着,我的天黑了。 然后,我出现在了,记忆中与小姐姐曾经去过的小森林里,那荡啊荡的秋千,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登陆上了我的QQ将图片保存好,而后电脑的时间到了,自动关闭。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出了小网吧的门,外面的热闹似乎与我无关。 我心里燃起的希望却让我迷茫。 现在的生活,似乎真的是我想要的,忙碌中真实的父母,不在那么神秘的表叔,如我记忆中一般存在而真实的小姐姐,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 可,为什么,我的内心还有渴望? 我在渴望什么? 渴望那种一直在追寻的生活吗? 还是渴望那永远不用操心读书考大学,又有花不完的钱? 如果,这就最真实的世界,那我的记忆中的那一切都是在妄想吗? 可是图片中,那堆成山一般的山猫尸体与那个静静躺在草地中的瓶子又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一瞬间,我又癫狂了起来,疯了一般的在路上奔跑,奔跑! 也许在路人的眼中,我是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也许,在热闹的人群中,我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路人。 也许,也许。 我不停的在街上奔跑,忽然,我撞到了一个人。 小眼镜? 当我稳住身子后,望着他,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问我搞什么飞机?狗撵的啊? 我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朝他大吼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摘星的?? 他眼神中露着出惊恐,问我是不是疯了?什么摘星摘桃的?然后一把挣扎开我的手,一把往后退一边对我谩骂。 我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他,他一溜烟的就跑了。 我坐在了路边的一条木头上,低着头。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双脚,我缓缓的抬起头。 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个老奶奶? 奶奶? 我瞪大的眼睛,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她微笑着望着我:孩子,你想选择哪一种人生? 我愣住了,选择人生? 她发出了一阵苍老的笑声,而后,而后拄着拐棍准备要走,临走前对我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明白了,就不用来找我了,还没明白的话,晚上来你家不远的那个小树林。说完后,在我傻愣愣的眼神中,缓缓的远去。 一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从缓缓的迈出了回家的脚步。 我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可以选择人生的话。 我会选择那一种? 是处处透着诡异的第一世界?还是追寻她的第二世界?或者是充满政治意味的第三世界?还是安逸美满的当下? 回到家里,我重新拿起了书本,小姐姐在堂屋陪我妈聊家常。我爸已经找到了新工作。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冲刺了。 在这个世界里,如果不努力的去考一所好的大学,那么起点就会比别人要晚,望着繁琐复杂,让人头疼的高数。我的思维再一次陷入了那种奇妙而又神奇的世界中。 你们说,晚上我要去吗? 认为要去的朋友,那这本书还没结束,在回复中扣个1,认为这个世界很圆满的朋友就扣个2.那就在此让橙子跟大家说拜拜。 正文 第291炮 陌生 晚上,吃过饭,我早早的就洗了个澡,然而躺在床上,我已经决定了。 很可笑,或者说我本来就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吧。这里什么都有了,可内心的不甘于心底最深处对这种过于安逸且平庸的自己是存在排斥的。 我想要的,我觉得我经历的,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太让人觉得不公平了。 记忆中,我经历了二十多年,可实际上,我的记忆是缺失的,我的青少年时期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因为穿梭在这些世界中,导致了我的记忆产生了错乱与断层。所以,我不会就这样与命运妥协! 我命由我不由天! 时间如沙漏,望着闹钟里的指针跃过11点,我沉沉的呼了口气。 搜索了下周围,要说没有留恋是不可能的,我想要这样的生活,但是,我不甘心于就这样屈服于命运。 打开了大门,我径直的朝小树林的方向走去。 经过表叔家的时候,小姐姐屋子的灯已经熄灭了,我悄悄的趴在窗户前,虽然隔着窗帘我看不到她。可我知道,她其实也是我的小姐姐,我同样爱她。 默默的与她道别。我没有再有一丝犹豫,决绝的来到了小树林里。 夜里的小树林很静,我站在那个秋千前,上面明明没有人,可秋千却似乎违反了物理定律一直在荡啊荡。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咳嗽声,我赶紧转过身,再次见到了那张皱巴巴的脸,而我惊讶的是,她的身边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拉着她的衣袖。 我喊了声奶奶。 她慈祥的眯着眼睛,微笑着问我:想明白了? 我点头,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我几乎已经沉沦,可我知道,假的东西,仿造的再如何的真实,都不真实的,也不是原来的。 奶奶点了点头,她身边的小女鬼,再次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看来你懂啦! 接着,她们消失了。 小树林里似乎只剩下我和那个依旧在荡的秋千。 我缓缓的走向秋千,用手扶住它。 当我的手触碰到秋千,阻挡它往下动作的一瞬间。 非常神奇的一幕,空间破碎了。 一片一片,一粒一粒。 我的世界再次无限的黑暗。 接着,我的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鸟虫声,鼻尖传来了极具血腥的刺鼻味。 我的视线一晃光明,我跪在地上。 冥伞安静的躺在我的身边,龙老头不见了。 回首望去,触目惊心的山猫尸体与汇流成小溪一般的鲜血仍在流淌。 我又回来了? 我的心扑扑跳的不停。 缓缓的,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浑身充斥着一股我让我情不自禁呻吟出声的畅快。我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力量,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力量。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处血管与经脉都畅通的无与伦比,血液流窜在里面就如奔腾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拿起了地上的冥伞,插入了身后的腰带内。 看了看周围,将视线锁定在一颗几十丈高的巨树之上。深吸了一口气,快速的朝那树奔去! 双脚在树干上连踏了几脚,双手鹰翅一般的展开,全身的血液沸腾,聚力一般涌向双手,迅疾而有力的抓住了树干,手脚并用,犹如人猿,快速的攀爬至树顶。 爬至树顶的那一瞬间,我的视野大开! 一望无尽的郁郁葱葱。一眼千里的林海。仿佛整个神农架原始森林中,只有我一个。远处的天际中,一只展翅翱翔的猎鹰正在盘旋,映景一般发出了嘹亮的共鸣。 那副已经丢失的地图中,神农架的每一个部位都会一一闪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有些惊讶,为什么我的的记忆感会突然清晰了? 也许,呵呵,很多也许吧。 我爬至巨树枝桠之下的树干,估摸了一下高度,纵身跃下。 双腿在松软的地面弯曲,四周巡视了一番,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动静。 我叹息了口气,小姐姐到底在哪儿? 在牵牛谷附近寻找了一番,却依旧没有小姐姐的影子。我随即按照记忆往回走,希望小姐姐只是会在我们帐篷那里等我们。 临近中午的时候,远远的望着几只野鸟站在帐篷上,终于验证了我的猜想,我的记忆感提升到了一种让我能够过目不忘的地步了。 可惜的是,帐篷里,我只发现了我们的行李包与那只已经有些发臭的死蛇尸体外,并没有发现小姐姐的身影。 她到底在哪儿? 我开始后悔,当时见到奶奶的时候,忘了问她,以她能让我再次进入另一个世界的能力来说,她应该是知道小姐姐的下落的,这样一想,我忽然轻松了起来。她是小姐姐的奶奶,哪怕真的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么多年的相处,她不会坐任小姐姐深处险地而不去管的。 可惜的是,我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中拥有的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过分的高估,实际上就是一种奢侈的愚蠢行为。 这一句话,也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 在我认为小姐姐不会有危险后,我开始按照记忆中地图,在大脑中模拟出立体图像。锁定好自己的位置后,就按照大约的那个方向朝第三个并未被探索的地方赶去。 那个地方在地图中标注的名字叫陌生。 我在路上就在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会用这样的一个名字来标注呢?可惜的是,在来前,我虽然已经做好功课,却没人能给我解答。 收起了帐篷后,我又简单的吃了些压缩饼干,喝了点儿水。然后稍作休息。背着一个抱着一个的,朝那个命名为陌生的地方开始进发。 深山中的路,几乎都是趟着草,试探着才可以走的。雨后的森林中多潮湿泥泞,我身上的防水服已经在之前追赶龙老头所用的纸人而多处破损,以至于露水与一些虫子蚂蝗什么的钻进了我的衣服里。 一直走到了深夜,我终于接近了陌生的边缘地段。 疲惫与饥饿,让我不得的停下了脚步,寻找了一处小溪旁,我打了些许水,脱去了身上破烂的衣服,开始清洗身上的污秽。几十只大蚂蝗已经喝的圆滚滚的从我衣服里掉出来。 正文 第292炮 攀崖 我用清水清洗了下,身上的污渍与被蚂蝗叮咬的部位,然后从包里取出了碘酒,浑身上下擦拭了一遍,又从包里取出了另一套之前换下来的衣服。点了个火堆,搭起了帐篷后,过于疲惫的我,倒头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包里放着的手机,已经因为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我也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 我从帐篷里爬了出来,火堆的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熄灭了。 在茂密的森林中,光线也是经过枝叶加工后形成的暗光。 我尽量将两个包中一些不需要的东西都扔掉,然后背着一个包,缓缓朝眼前并陌生的树林地界走去。 在森林里,不会有明显的地界,只能按照行走的大致路程配合地图中标注的位置做一个大致上的测量。所以我并不是特别的清楚,我是否已经走入了‘陌生’里。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渺茫的‘偶遇’。因为,我知道,我的家人们,不管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在森林中留下痕迹,哪怕说,他们为了避免龙老头,再如何的精心,痕迹都会留下。 所以,我的速度因为,我需要找人而被迫减缓了。 我背着旅行包与冥伞,手中拿着一根从树上掰下来的枝干当做探路棍。 清晨的森林中,并不会让人有任何的反感,除了已经让我习惯了的枯叶腐朽味道外,还算让人觉得舒服的。 当再次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在一块泥沼旁边发现了些凌乱的脚步,虽然上面已经用枝桠做了遮掩,却还是让我发现了。 我心里有些激动了起来,他们会不会就在附近?龙老头会不会先我一步发现他们呢? 不知道。 一切都是未知数。 可惜的是,泥沼过去,被一条两米来宽的小溪给隔断了,我无法在上面发现任何有人类经过的痕迹。 在小溪旁边,稍作休息,顺便补充水壶中的水后,我有些开始犯难了。 这偌大的神农架,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该去哪里找他们呢?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小溪的上流漂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赶紧跳了下去,将那东西捞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我的心立马就活了! 深山老林子里怎么会有塑料袋?没错,他们肯定就在这里了! 我一把抓起了地上的旅行包顺着小溪就往上游跑! 可当我跑到小溪的上游后却傻眼了。 因为,我发现小溪的上游居然是一个高耸不知多少米的断崖。 从悬崖的痕迹可以看出,曾经应该是一个水流量较大的瀑布。 我在周围寻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只好将目标锁定在悬崖之上了。 说是悬崖,就可以看出山势之险了,我左右一合计,发现右边的山石明显比左边的更加较为凸显,可能是曾经的瀑布冲刷造成的,我将旅行包跟冥伞在背后固定好,朝后退了几步,深吸了口气,就如之前攀爬百米巨树一般,一个俯冲,在崖壁上连续踩了好几脚,单手扣住了一块裸漏凸出的岩石角,而后,再次寻找合适的落脚点与下手点。 如此一番,反复交替,最终天黑前,我攀上了高耸的崖顶之上,喘息不止,俯身回望,崖下的小溪沟壑似如人脸上的细纹。 俗话说一山更比一山高,以前,哪怕是在大别山中,我都没有特别的体会到,可这进了神农架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 山崖之上,又见高山,而我脚边的小溪,正是从那高山之上流下。 我甩了甩头,粗喘了一阵子后,紧了紧身上的包,坚定的顺着小溪往上游走去。 走到小溪的尽头后,我又趁着夜色爬上了崖顶。 可当我发现,小溪的上游又是一座高耸的高山后,我放弃了。也在放弃的同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来,我想到了在第二世界中,前往第三世界前跟着表叔他们下的那个深不可测的旋转楼梯。 难道这山也跟那楼梯一样?我甩了甩头,将那样不可思议的想法给甩开,或许这应该是一种我看不透的障眼法吧。 索性,我就在第二座山崖上安营扎寨,取了些许山泉水,点了个火堆开始用已经所剩不多的肉干煮压缩饼干吃。 晚上,坐在山崖上,望着山崖之下,矮如荒草般的郁郁树木。我抬头望着与脚下如出一辙的山崖,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搜索脑海中相关的记忆与地图上,都没有发现神农架中有海拔这么高的山。所以,我认定,我可能着了道了!这种道,往浅了说,就类似于鬼打墙,就比如曾经大狼狗蹲被那东西给弄住了,蹲在地上吃牛屎一样,可鬼打墙那点儿微薄的能量根本就对我不起作用,那就只剩下,阵法了!或者? 记忆之中,我跟小姐姐还有祥子曾经去过HN省那边寻找被养鬼的那个小孩,可后来我们发现,居然都是幻觉!而那前后,似乎只有龙老头跟我们有过接触。 那会不会说,其实?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我蹲在地上,缓缓的从身边拿起了冥伞,然后撑开! 鼻尖再次传来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我缓缓的将手中的冥伞放下,眼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人。 他正用一种非常不解且透着惊讶的眼神望着我:你? 这应该是自从大年夜之后,他对我第一次开口了。 我缓缓的将冥伞收了起来,将膝盖从深陷而入的泥土中拔了出来,而后站了起来。似乎他对我的压力已经消失了。 他的个子不高,我站起来后,会发现,我需要俯视他。 他微微昂起头,用那双被脏乱的头发遮掩了一只的眼睛望着我,他的眼睛很昏黄很浑浊。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 我冷冷的问他:小姐姐呢? 他缓慢的抬起那只苍老的手,指向不远处。 那是一块天然的石板,石板之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 我重重的呼了口气,问他:你跟我爷爷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文 第293炮 奶奶没了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我心里聚集了怒火,却因为他的表情而隐忍没发出来。 他? 他的嘴微咧,发出一阵细微的笑声,然后似乎是对我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假的,都是假的。 我皱起了眉头,重新问了他一遍:你跟我爷爷到底有什么仇? 他就像是真疯了一样,开始傻笑:程老贼,他害我。我家到底在哪儿? 这?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疯了! 我没再问,而是朝小姐姐躺着的方向退了过去,却一直紧盯着龙老头。 他开始疯癫起来,破衣烂衫之下的身体开始抽搐。接着,朝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句话后,诡异般的浑身发黑,接着,犹如被什么东西抽干了鲜血一般,化为了一具枯骨,倒在了地上! 而他巨变之前,吼出来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我的耳朵里,在山谷中徘徊:你跟我一样,只不过是个可怜虫!!! 我跟他一样?我惊骇的望着他的剧变,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忽然在一个方向发现了一抹细微且几乎不可察觉的反光点。接着,消失了。 那是什么? 我心里大骇! 赶紧跑向了小姐姐躺着的石头前面,将她昏迷之中的她抱了起来。 而后,迅速的朝进谷的方向往回退! 我抱着小姐姐一路跑,一路奔,想再次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去寻找来路,却发现我的记忆似乎又开始模糊了,脑海中的地图也变的晦涩了起来。 看来,那副地图只是我在龙老头给我制造的幻觉中臆想出来的,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那么详细的地图! 我抱着小姐姐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来到了一处山腰间。 最终我跑不动了。我将小姐姐放在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那是什么东西?居然能瞬间就将龙老头给干掉?而且死相还是那么的惨? 不敢相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望着怀里安静熟睡的小姐姐,我的心似乎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太累了,我居然就那样抱着小姐姐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我心里抽了一下,赶紧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小姐姐那张略带心疼的脸,她的眼眶似乎有些红。 我呼了口气,坐起身子,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撅着嘴望着我,不说话。 我有些着急了,抓着她的手,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却忽然梗咽着扑进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心里紧张的要死,却只能抱着她干着急。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梗咽着告诉我:奶奶没了。 奶奶没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奶奶怎么没了?难道? 这不可能啊?我之前明明是见过她的,她拉着那个小女鬼。她? 在我再三的询问之下,小姐姐才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她说,当时我被那种名叫七彩斑斓的蛇咬伤了后,她帮我吸了毒,之后,我们都昏了过去。她感觉她自己快要死了。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跟她都在一个山洞里,奶奶就在她身边。她当时很惊讶,问奶奶怎么会在这里? 奶奶拉着她走出了山洞,她忽然间感觉好熟悉,原来,牵牛谷就是奶奶经常带她来的地方。 他俩就站在山洞外聊天,接着,奶奶好像发现了什么,拉着她就要跑,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俩刚跑出山谷,她忽然想到我还在山洞里,而后,奶奶就让她先跑,她来救我。她不愿意,奶奶生气了,她从来没见到过奶奶会那么着急,那么生气,就怕了,一边哭,一边往山谷外面跑。 可是没跑两步,她就被龙老头给撞见了,一个照面直接就被龙老头的近身威压给拍晕了。 在她昏迷中,她在梦中见到了奶奶,奶奶告诉她,她已经不在了,让她以后不要再牵挂她,她走了。 我的心里却忽然感觉这事情有蹊跷,就问小姐姐:只是梦啊?奶奶应该不会的。 小姐姐却悲痛的摇头,然后脱掉了脱掉了脚上的鞋子与袜子。 我见到了小姐姐的脚心上有六个黑色的小点,像痣一样,围成了一个圈。 我忽然想起,曾经在第二世界中的她脚心上也见到过这个,就问她:这是什么? 小姐姐的嗓子都有些硬了,她忍了一下说:当年,我快要死了的时候,被奶奶给救了,她在我的脚掌心上点了这六个点。帮我续了命。奶奶是苗疆的巫女,这种就是苗疆中的灵咒。其实,我小的时候,奶奶并不像你见到她时候那么老,她不仅不老,反而很年轻,就是因为她帮我施了这个咒后,被折了寿,才会变的这么老的。她是用她的寿续给了我。 我当时小,只知道她对我好,因为她是我奶奶。可后来渐渐的我长大了,我也了解了人世间的险恶,我就问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不仅给我续了命,还帮我到处寻找续命用的肉灵芝? 她就是不说,只是说,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 我听完了以后叹息了一声后问她:那你怎么知道她没了? 小姐姐指了指她的脚心,我的瞳孔微缩,她脚心上的那六颗黑点的颜色正在渐渐的变淡。 我倒吸了口凉气! 难道说,奶奶如果没了,她施展在小姐姐身上的灵咒开始消失了? 那? 我简直不敢想下去! 如果灵咒消失了,那小姐姐岂不是会死? 我心里冷抽了一下! 顿时开始百般焦急了起来。 我问小姐姐,奶奶在梦里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灵咒怎么施展?有没有说还有什么办法续命? 小姐姐沉默了。 我更着急了,再三催促她说啊! 她说:肉灵芝可以续命,奶奶说,得要千年的肉灵芝。 肉灵芝? 那不就是太岁吗? 太岁这东西其实花钱是可以买到的,可千年的,能买到吗?我忽然间想到了宁静,如果让她帮忙的话? 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小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 说:  今天没了,明天见 正文 第294炮 莫名其妙的人 我跟小姐姐在神农架中小心翼翼的走了三四天,才狼狈至极的发现了游人。而后辗转又耽误了一个多礼拜,才回到了魔都。 神农架之行,意外之下以神鬼莫测的龙老头和奶奶身死后告一段落。 我们也没有再去摸索那几块我们还没来得及寻找的区域。 那个瞬息之间秒杀龙老头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未知。奶奶的死也因为没有目击者而成为了一个似乎永远也不会解开的迷。 回到魔都后,我跟小姐姐俩休息了很久,期间万芳来过一次,大小姐脾气连发,问我们去哪儿了?一走就是那么多天,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还说我是故意躲着她不愿意陪她上学。 我唯有苦笑报之。 回去后,我联系了宁静,跟她询问千年肉灵芝的事情,她却告诉我,可以帮我找找。 我跟小姐姐也没有办法,在网上也寻找过,不是骗子就是骗子。唯有在魔都等待宁静的电话。 可惜,一直到了清明节前夕,小姐姐脚掌心上的六枚黑点已经淡的快要看不清楚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宁静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我在欣喜之下接了电话,可得到的消息却是,千年肉灵芝在国内没有,她在托人在国外寻找。当时,我的脸色就变了,等不了了。 望着日益衰弱的小姐姐,我简直快要发狂了。 就在小姐姐的脚掌心上的黑点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时,我的心情很差,对付打电话进来时,我看到是陌生人的号码语气很差,可让我吃惊不小的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惊的说不出话来了。电话的另一边是个声音有些低沉的中年男人,他问我是不是在找肉灵芝? 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就问我要不要。 我说要千年的,他说可以。 我心里开始质疑,问他想要多少钱?他却说不要钱。 我心里有些发火了,逗我玩是吧? 就冷冷的说了句,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就在我挂掉电话后,门外忽然传来了门铃声,因为我们住的房子是富二代家的老房子,门铃很响。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将小姐姐的被子掩好后,就去看看。 可门铃声却消失了。 我打开了门。门口中放着一个半米来过的木头箱子,我小心的打开,却惊讶的发现里面装着一个用鱼缸养着的通体通透白色的肉灵芝? 我赶紧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当时心一下就活了,这肉灵芝,一看就跟小姐姐描述的千年肉灵芝很是相似。赶紧将木头箱子搬进了屋,关上了门,回拨了那个电话,让我有些面红耳赤的是,电话的那头却显示关机了。 到底是谁呢? 我抱着木头箱子,上了楼。 进了小姐姐的屋,然后将浴缸连同肉灵芝小心翼翼的搬了出来。 却发现箱子底下有一封信,我心里一颤,赶紧打开了信封,拿出了信纸,信上只写了话,字体却让人意外的娟秀,应该是个女人写的。内容是: 程先生:听说你在寻找这种东西,而我们这里刚好有,千年肉灵芝奉上,不成敬意,只希望交个朋友。 落款是一个名为‘人龙’的名字。不过,我对百家姓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应该不是一个人名,或许是个代号之类的吧。 人龙?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将信装回信封里,心里莫名的狂喜,不过,随之而来的,却也是担忧。 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就这么送我了?不求回报?我不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小姐姐要紧。 当即,就将小姐姐昏迷前告诉我的如何服用肉灵芝的方法。 其实方法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两分晨露六分阴阳一分血,均匀后割肉煮之。 晨露倒是好搞,我准备凌晨以后就去收集,阴阳,指的就是阴阳水,这也不难,2分血的话,我想了一下,决定用我自己的血,外面买的血也不知道会不会不健康。后面的割肉,当然不是人肉,而是肉灵芝的肉。 所以,当天晚上,凌晨一过,我就带着大盆小桶的,骑着自行车赶到了郊外收集。一直收集到天亮,勉强收集到了小半桶,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也够了,又匆匆的往家里赶。赶到家里后,也没来得及吃饭什么的,而是去打听好了的一个老弄堂里,找到了一口有些年头的老井。用水壶装了两壶后,又赶回家,制作阴阳水。东西都准备好后,我将阴阳水与晨露按照比例混合好后,看了看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小姐姐,我微微笑了笑,端着水去了厨房。 将混合的水倒进了瓦罐里后,我拿起了切菜的刀,在胳膊上狠狠的切出了一刀,一阵刺疼之后,我紧紧的攥着拳头,鲜血顺着我的手缓缓的滴入了瓦罐中,我感觉到我的力量在随着血液流失,额头上微微出了虚汗。感觉差不多了,我赶紧将准备好的止血棉与毛巾在右手与牙齿的配合下,将伤口系好,端出了肉灵芝,割下了一块一斤来重的肉。当刀割破肉灵芝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像是在割一个少女的肉一般,很嫩的感觉。切下之后,会有乳白带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就像是它的血一样。我没再犹豫,将割下来的肉放进了瓦罐中,然后打开了燃气灶。 按照小姐姐所说的时间,七个小时后,我将瓦罐打开,看了眼,白浓浓的,很香,不过,那块肉却好像不见了。我将里面仅仅剩下的汤汁倒入碗中后,才发现,只有小半碗,真的很香。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有些激动的端着汤汁上了楼,来到小姐姐床前,我将汤汁小心的放好,而后,把小姐姐抱在怀里,用汤勺很小心的帮她喂食。 大约用了半个来小时,小姐姐才将汤汁给喝完。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期待。 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正文 第295炮 又见马道士。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明显的看到小姐姐那张原本那张消瘦苍白毫无生气的脸缓缓的浮现了些许血色。 我激动的浑身都开始抖了起来。 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我忽然感觉努力没有白费。 赶紧将小姐姐放在了床上,然后静静心情澎湃的蹲在旁边望着她。 可惜,我等了好久,小姐姐并没有醒。我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起码,让我看到了希望。 当天晚上,我又在凌晨的时候去采集露水,回家前,直接去了老水井打水,而后回到家里后,割血,割肉,又是七个小时。我端着汤汁给小姐姐喝下后,她很明显的又比一天前状态更好了。我帮她擦身子的时候,还发现她的手似乎动了一下。这又给我增加了动力。 晚上又取出采集露水打井水,然后放血割肉。一直连续了一个礼拜后的一天早晨,我将最后一块仅剩下的肉灵芝放进了瓦罐中,然后依靠在厨房的门边瘫坐在地上,连续一个礼拜这种不眠不休,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可当我想到小姐姐的时候,我怎么都得忍着。 靠在门边上,不知不觉,我居然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还帮我身上盖上了毯子。 而等我醒来后,却发现我的身边蹲着个人,居然是小姐姐。她见我醒了。 我正愣愣的发呆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却扑进我怀里。 续命成功了? 我抱着她还没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她却吻住了我的嘴,那一刻,我迷失了。 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晚饭了,这顿晚饭来的有些迟,吃完后,已经十二点了。 小姐姐坐在我对面,一直望着我。 我问她怎么不吃? 她说我好傻。 我说我哪儿傻了? 她撅着嘴说你就傻。 我苦笑。 一直到第二天,我才真正的相信小姐姐真的恢复了。 从被窝爬起来,我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人生会有这么幸福的感觉。 起床准备下下楼洗漱,小姐姐正在做早饭,见我下来了,就让我赶快洗漱。 我刚洗漱好,在等待小姐姐早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宁静打来的。她对我说有肉灵芝的消息了。我有些感慨,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她有些惊讶,问我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我说托人在海外买的,她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就好。 因为小姐姐续命的成功,我的心情也很不错,就随口问了下她关于秦慧的事情,她的声音变的有些凝重,她说事情正往她们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秦慧在京已经连续杀了七十二人了,我表叔他们带人前去围捕了好多次,都被逃掉了。 我深吸了口气,想到在神农架中发生的恐怖情景,我正要准备对宁静说的时候,小姐姐却喊我了,我匆匆的挂了电话,问小姐姐怎么了? 她从厨房里出来,苦着脸说盐没了。 嗐!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搞的我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姐似乎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 我说,等着,我去买。 骑着自行车,我去买了一大袋子盐回来,才解了小姐姐的愁。 农历四月初五,清明节。 想着我爷爷他们离家已经有四个多月了,老家程村的祖坟应该没人去上吧。我就带着小姐姐回到了程村。 站在我家的老屋子,门前已经长了野草,我顺手拔了几棵,然后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许久没住人了。 我跟小姐姐收拾了一番后,她在家里休息,我就开始准备上坟用的东西了。 步行去了马河湾的小店,小店的老板娘并不在,看店的是个男人,我居然不认识。 他肯定也不认识我。做生意的人,喜欢搭话,他见我买纸钱香烛,又见我一身打扮并不像是村里人,就问我是上哪家的坟? 我说程家的,他笑了,他说这村子里可都姓程啊,我笑了笑没说话。他见我没有跟他聊天的意思,也就没再好意思说。 我买好东西后,正在路上走,似乎感觉有人在盯着我,我左右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人。疑惑了下,却远远的见到身后行驶来一辆摩托车。车上的人似乎还有些眼熟。 车子走近一看,咦?这不是马道士吗? 他将车子开到我近前的时候见我打量他,赶紧停下了车,仔细的看了我一番后,有些吃惊的说:橙子? 我赶紧点头,他让我上车,我原本推辞说不用,他说客气啥,顺带的。 我也只好领着一大袋子纸钱坐上了他的摩托车。 坐在车上,我正要与他说话,他却沉声说:先别说话,到家在说。 我楞了一下,听话语,他好像想对我说什么。 几分钟后,摩托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我喊他进去坐坐,他还推辞了一下。我见他朝我眨眼,就坚持。他才跟我进屋。 小姐姐正在厨房里洗刷,见我带着马道士回来,明显楞了一下。 我对她说:是马叔。 马道士朝她笑了笑,然后就跟我进了堂屋。 进堂屋后,我招呼他坐,他却朝门外看了看,对我说:你这孩子,傻啊,啥时候了,还往这跑。 我皱了皱眉,问他怎么了? 他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出大篓子了,要不然你以为你爷爷他们怎么都走了? 嗯? 我很诧异,我爷爷他们离开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龙老头吗? 当然,我不知道马道士晓不晓得内幕,所以我没说,比较现在事情发展的已经远超我的想象了。 我小声问马道士,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大篓子? 马道士见我一脸不解,有些着急:我跟你表叔啥关系你晓得的,事情他都告诉我了,你不该回来啊。这村子现在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就等你们家人上钩呢! 我沉声问马道士是谁盯上了我们家人?为什么? 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马河湾小店出来后产生的那种被监视的感觉。 正文 第296炮 监视 马道士见我不说话,看了看我放在门外的袋子,问我刚才进马河湾小店的时候有没有跟里面那人说话? 我随口道说了啊? 他有些紧张,问我那人问我什么? 我说他问我给那家上坟?我说给程家,他说整个村子都姓程嘛。 马道士皱着眉头问我:就这些? 我点头。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不觉得那人面生? 我点头说是啊,那小店原来不是他的吧? 马道士沉嗯了一声说:这伙人自从你爷爷他们跑了以后就搬过来了,你别惊讶,这里面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开始并不知道,后来,还是你表叔告诉我的。 我心里一沉,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啊? 我见马道士顾左右而言他,就又问了他一句:马叔,你之前说程村出了大篓子指的是啥? 马道士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不是三言两句能说的清的,也就你们前脚刚走,村子里就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命案,都是死在你们家老祠堂里的,后来,不知道咋回事,你们家老祠堂炸了!而后,上面来调查,也没查出什么名堂,省里都下来人了,不过没查出什么名堂,就走了。村子里人人过的是提心吊胆,马河湾那娘们一家就居家搬走了,说的也巧,就他们搬走后,村子里就来了一伙儿陌生人,把这边的几个小店都盘下来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程村这破地方,也就我们这些懒得动弹的老家伙愿意待着,年纪轻的谁跑这儿来啊?还跑这儿开店,太古怪了,后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你表叔,跟他说了这边的事儿,他让我别去打听那伙儿人,就当不认识,要不然,危险的很。 我没说话,一直在思索与接收马道士说的话,祠堂啊,居然把祠堂给炸了,会不会就是这伙儿人干的? 无论在什么地方,祠堂就代表祖宗,动了人家的祠堂,等于掘了人家的祖坟! 越想,我越觉得马道士说的有道理,这事儿不简单。与是我问马道士:马叔,你说祠堂跟那几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伙儿人干的?想把我爷爷他们给引回来? 马道士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转移话题,让我趁早赶紧走。 我说都回来了,起码得去上个坟。浮生跟二奶奶的坟怎么说都是要上的。 他有些着急说:还上啥坟啊,我得赶紧走了,你趁早走啊,别到时候脱不了身。 我点头应了,然后将他送出门,心里却想着还是要给小润土他们上个坟的。 马道士走后,小姐姐走进堂屋,见我脸色凝重,问我跟那人都聊了啥? 我将马道士说的事情都跟小姐姐说了一遍,小姐姐听了以后脸色变了下,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攥了下她的小手,安慰道没事儿,咱们还是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我就不信,这伙人还真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放火? 下午,我拎着个篮子,背着冥伞,拉着小姐姐就往小润土住的后山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我想着,八成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吧。 来到小润土的坟前,开始烧纸,小姐姐站在旁边,我开始碎碎叨叨跟小润土说话。 烧完纸后,我放了一挂五千响,然后就带着小姐姐去了二奶奶的坟前,二奶奶的坟跟小润土的坟一样,都是后来被撇子二叔整过的,看起来都挺利索的,并没有什么杂草。烧完纸,我跟小姐姐正准备磕头的时候,我刚跪下,却忽然从我们背后的树林子中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心一跳。 难道真有人跟踪? 我可以很明白的说,我没有眼花,看的真真的,真的有人。 小姐姐似乎还没发现,我也没对她说,心里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一群什么人! 一切按步就序,又点了个五千响,我跟小姐姐下了山。 回到家,我刚准备将篮子放下,小姐姐问我刚才林子里有人? 我说你也看到了? 她说看到了,不过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她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说今晚上怕是走不了了,咱们就先住家里面,明天再说。 她说好。 晚上,我跟小姐姐洗漱好,睡在我爸妈以前住的屋子里。我没敢睡,睡觉前,用两个杠子抵着大门,然后又用毯子覆盖在窗户上。 然后准备睡觉,可我们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却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屋子里好像有一双眼睛再盯着我们。 那种感觉,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立着,神经也紧绷着,冥伞一直放在我的手边,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在第一时间跳起来! 小姐姐因为有我在的原因,睡的倒还好,爷渐渐深了。 屋子里因为被毯子遮盖了窗户而显得有些压抑沉闷。 黑暗中,我一直都是眯着眼睛的,大约凌晨两点左右。忽然,我听到门外悉悉索索的有脚步声,我警觉的将冥伞握在手里。 那脚步声似乎已经走到了我们的窗户外,正当我凝神静听的时候,嘭的一声响,我家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给破开了,不过,因为里面有毯子,我并没看到谁干的,也幸亏有毯子,破碎的玻璃碴子也没飞进来。 小姐姐就像一只被惊醒的小猫似的呼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问我怎么了? 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的拉着她下了床,被子下面,我们都是合衣躺在床上的,倒也方便。 我仔细的盯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拉着她缓缓的走到了堂屋。 我家的堂屋只有一道门,所以,如果有人要进来的话,必须得有正门,而正门被我用两根杠子给抵着,没有一马力以上,绝对冲不开! 可让我们惊诧的是,我们刚走出房屋来到大门口,准备往后退的时候,大门嘭的一声巨响被什么东西给撞开!破碎的门板与断裂的杠子朝我们飞来,我将小姐姐一把拉到了我的背后,然后硬生生的用背挡下了碎裂的木板木屑。 我拉着小姐姐往后退了退,退到我家中堂前,托着她的屁股将她送到了房梁上,然后谨慎的盯着门外。 呼呼啦啦从门外冲进来七八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具,我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冥伞,那些人中,为首的人站了出来,然后冷冷的问我:你是程默? 我冷笑:知道还问?废话真多! 那人冷哼了声,手从身后拿了出来,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扔在了地方,滚到了我的脚前,那布散开,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说:  今天没了,晚上的时候耽搁了,所以更新的晚了点。 正文 第297炮 又晕了 (慕\残\文\学:)人头面貌血肉模糊,我根本不能分辨是谁? 那为首黑制服男人面具之下,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做老好人的下场!拿下! 黑制服男人大手一挥,身后面具人纷纷朝我扑了过来。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 我以静制动,六个人同时扑过来,我抬腿使出十分气力侧踢了一人腹部,那人估计是仗着人多的原因,并没有在意我的一脚,却被我的全力以赴的一脚给踹向了大门方向,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我那一脚过后,身形有些走样,剩余五人虽然惊骇我的能力,却并没有后退,其中两人绕至我左右侧准备上前将我擒住。我心里却因为那为首的人说的那句话,心里一阵抽搐,下手也用力了几分,硬扛着四人拳打脚踢,抡圆了膀子对其中一人面部狂击!那人脸上面具直接被我打的粉碎,深深的镶嵌在脸上,不多时,倒地不动。 而剩余四人却已经左右各分两人将我擒住,那为首之人正准备说话,我使劲一甩!将四人甩向墙壁。 然后快速走到了那为首之人身前,那人见势不对,往后要退! 被我一把揪住了肩膀,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反身掏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抵在了我的脑门前。 我心里一沉,他们居然有枪? 而我身后几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见我被制服,刚想冲过来对我动手,那为首之人吼了一句:把那女的找出来! 我心里微微冷笑,小姐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为首之人的背后,然后趁着我身后的人还没发现之际,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人在被精神集中的情况下,很容易分心,也就在他身体颤了一下,我一把抓住了枪头,把枪从他手中快速夺了过来! 那人愣住了,我将枪揣进了口袋里的同时,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高高的举起。然后将他的面具拉下。 正是马河湾小店的那个老板! 我将他举起的同时,对反身对身后的四人呵斥道:想死是吗? 那四人没敢动,我手上的人挣扎徒劳后,舌头开始从嘴里伸了出来。 我将他放下,却一直掐着他的脖子,他双手抓住我的手,然后剧烈的咳嗽着。 我冷冷的问他:那人头到底是谁? 他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了句:马、马道士! 其实在他之前说的时候,我就猜测可能是马道士了,没想到,真是。 我心里有些愧疚,如果我不来,如果我不碰到他,或许他应该不会死了吧? 想到手中的这人居然能下这么狠的手,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暴戾,掐着他脖子的手狠狠的一捏,那冒牌的小店老板,双腿一蹬,头就耷拉下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他杀了马道士太过于怨恨,以至于,我杀他的时候居然产生了一丝快感。 那剩下的四个人见老大死了,纷纷往后退,可惜的是,我家后面根本就没有后门,我恶狠狠的将他们逼到了墙角。然后示意沉声对小姐姐说让她进我爷爷奶奶的房屋里,先别出来。 我正准备等小姐姐离开的时候,对面那四个面具人似乎准备要妥协了,我却忽然感觉到后背一疼,接着浑身一阵高压电经过的麻木感。 我倒在地上抽搐之际,隐约见到那躲在墙角的四个面具人,朝我走过来。接着,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人用麻袋装着,应该是被塞在后备箱里,车子行驶的有些颠簸。 我心里一片乱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忽然车子似乎爆了胎,而后,我被颠的高高跃起。然后车子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 而后,依稀听到有悉悉索索的打斗声,与低喝声。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打斗声消失,我感觉后备箱被打开。而后,我身上的麻袋被解开。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表叔? 他身边还有六七张陌生的脸孔。我都不认识,不过身上都穿着很特别的迷彩服。 表叔将我嘴上的破布拔了出来,我赶紧问他:囡囡呢? 他皱了皱眉头问我:囡囡不是跟你一起?你问我我问谁? 我大惊失色,小姐姐又不见了? 表叔冷哼了一声,让人帮我抬上了他们的车,我使劲的动了动身上。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我的身上缠着一层看上去很软,却特别的结实的东西。 我问身边的表叔,为什么不帮我解开?我要找囡囡! 他抬手甩了我一个耳光! 很响,同样,很疼。 我愣住了,记忆中,表叔似乎根本没打过我。 他冷冷的望着我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解!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却见到他的手上沾染着鲜血,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焦急的问他:囡囡她怎么了? 表叔不说话,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道小姐姐她? 我简直不敢想象,却听到表叔低沉的有些可怕的嗓音:我已经派人在找她了,但是,老马却实实在在因为你才死的! 我心里一阵悲鸣,我无言语对。 老马的死,确实因为我。可有谁告诉我,不能回程村了? 但老马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我将冒牌小店老板干掉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我背后偷袭了我?用的是什么武器? 我自问身体上来说,不至于被什么防狼器给电趴下。可那种类似于瞬间将我制服的东西,很让我不解与后悔。 如果不是我夜郎自大的留下过夜,也许小姐姐就不会出事吧? 我使劲的挣脱身上的束缚,却反而绑的更紧! 表叔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冷声让我别折腾,越折腾越紧! 我试了试,还真的是,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材质? 车子一直开到了LA市中,在一栋的厂房中停了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 两个身穿迷彩的大汉,快速的将我从车子上搬了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 表叔背着手跟在后面。厂门吱吱呀呀的被拉开。依稀能看到里面有很人走出来。 是撇子二叔。 我和我的鬼姐姐首发爪机书屋网,免费更新,爪机书屋网最新最快发布。 ♂♂绝色书吧热门小说最快更新,欢迎收藏.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推荐阅读:、、、、、、、 、、、、、 正文 第298炮 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他示意迷彩服将我先抬进去,然后在后面好像跟表叔小声的说着什么。 我被抬进厂房里,厂房很大,似乎是一个荒废了的机床厂。里面有很重的机油味。 走到厂房最深处,一道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个明亮的通道,通道的尽头又是一道跟外面差不多大小的门,进门后,是一个朝下的电梯,我被两人搬进电梯后,紧接着,表叔跟撇子二叔走了进来。 电梯往下也不知道下了多久,总之让人感觉很深。电梯滴的一声打开。 眼前出现了两个扛枪的人,见到我们后,朝表叔他们敬了个礼。 又穿过一个五六米宽的自动铁门,我的视线豁然开朗,里面是一间非常巨大的训练厅,成百上千身穿跟我身边人同样迷彩服的汉子正望着我们。 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杠四的大校走了过来,我居然认识,是我同学王小兵他爸! 他见到我后吃了一惊,想说什么,表叔说话了:带他去手术室! 手术室? 我楞了一下,心里有些紧张,为什么要带我去手术室?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表叔,表叔没看我。王小兵他爸喊了两个迷彩服大汉过来,让他们带我去手术室。 在无数迷彩服大汉的注视下,我被带进了一间光线非常柔和的房间里。 里面站着几个穿白大褂子戴口罩的人,赶紧帮忙将我扶到了床上,接着用一个带眼睛的女医生,从旁边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根像枪一样的东西,朝我走过来。 我心里大骇,大吼着: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理会我,那女医生示意我别动,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枪对准我身上拇指粗细的‘绳子’噗了的一声,之后,我身上的‘绳子’抽动了一下,从我身上缩了下来,一个秃顶的中年医生赶紧用一个很特别的袋子将那缩成一团抽搐的‘绳子’装了起来。 我被松开后,赶紧从病床上跳了下来,问他们:那是什么东西? 依然没人回答我,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分别是表叔,撇子二叔还有王小兵他爸。 他们示意医生们先出去,等人走后,撇子二叔让我先坐下。 我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表叔怒瞪了我一眼,我以同样的眼神回给了他。 撇子二叔对我表叔说:先别生气,橙子他啥都不知道,你怪他也没用。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仿佛再一次变成了个任人摆布的人。 表叔转身走了。只留下他俩,撇子二叔,让我先坐下。 我坐在床边,撇子二叔对王小兵他爸说:老王,你去忙你的,这里有我。 王小兵他爸应了声,也走了。 撇子二叔有些语重心长:橙子,囡囡不见了,你表叔生气,你也要体谅。 我点头:我也着急,我得出去找她去。 撇子二叔摇头说:你现在还不能出去,这次咱们跟那伙人干上了,估计你现在出去后,就得被盯上。 我心里很无奈,原本我已经占了上风了,可后来,怎么就? 二叔用那只正常的手,掏进了口袋里,然后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说:囡囡那边你先不要着急,只要她还在la我们的人肯定能找到她。 我接过那照片,当我看到照片上的情景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照片上的是一个浑身长着触角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我居然是认识的,是秦慧!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望着二叔:这是? 他点头说:没错,秦慧,你曾经的同学,现在已经是连杀一百多人的怪物了! 望着照片上的那些个触角,我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不过更多的是惊骇与不解。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撇子二叔说:自从她杀满了八十一人后,消失了一个礼拜后,再次出现,她就变成这样了,而且,每杀一个人她就可以直接吸收掉那个人的魂魄,然后身上就会长出一个触角。 当然,这些你先别问,我说你听。 我点头。 他继续说:五天前,我跟你表叔,在得到确切的情报后,带了五十多人对她进行围捕,可还是让她逃了,不过,我们的狙击手打掉了她的一个触角,而让我们惊骇的是,那触角居然是活的,我们将触角捕捉到后,送到国家研究所去,进行解刨,那边的科研人员在对解刨开的触角用显微镜查看的时候,发现,那根触角的细胞居然是由一个个人脸组成的。这件事情当时就震惊了科研所里的所有参与研究的人员,那边的负责人立刻上报了过来。 楼主得知了以后,下了死命令要活捉秦慧。只不过,我们至今也没抓到她。 我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与不可思议。这秦慧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这个怪异?身上长触角不说居然还能直接吸取人的魂魄,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撇子二叔所说触角的检验结果,人脸细胞?这听起来就让人无法相信,比鬼神更让人无法接受。 可,我却知道撇子二叔似乎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后,对二叔说了在我家老屋里发生的事情,撇子二叔点头说:他知道。 知道?我和我的鬼姐姐:om 我很难相信,他说,我们曾经在你家里装了隐蔽型的摄像头,当时的情景,我们都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表叔可以带人去拦截那伙人的原因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们怎么能这么干?不过,随即我又想到了那个在背后偷袭我的人。 我问二叔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撇子二叔却沉默了,我问他怎么了?难道我当时是自己抽筋了不成? 撇子二叔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对我说:橙子,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问起,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因为,你不会相信的。 我心里突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认识的人不成? 撇子二叔从口袋掏出了个平板电脑大小的屏幕,在上面按了几下,然后递给我:你自己看吧。不过,看完后,别冲动,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正文 第299炮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我点头,结果视频,视频中确实是我家堂屋中的情景,我将那小店老板掐死后,扔在地上,然后头也没回的对小姐姐说什么,然后准备对墙角那四个面具人动手,让我无法相信的一幕发生了! 小姐姐并没有进屋,而是朝我缓缓的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微微有些发光的东西,对着我的背捅了一下。我抽搐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小姐姐似乎对那几个人说了什么,然后反身走出了门外。 那几个面具人上去对我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将我跟那个死掉了的小店老板架出了门。 视频断了,从我的手上滑到了地上。 我傻傻的望着掉在地上的视频。脑子里一片空白。 二叔叹气说:你先别激动,别乱想,据视频上囡囡的表现,看样子是被控制了。 我抬起头:脑子里全是小姐姐的样子,她怎么能那样对我?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被控制了吗? 那她口袋里掏出来那个可以瞬间将我麻倒的是什么? 可我真的无法接受那个人是小姐姐。 无论是谁,我都可以接受,可为什么会是小姐姐? 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撇子二叔继续说:看来,不说出这件事情后,你肯定心死了。这股势力的出现,是从那个疯子出现后,我们才开始重视的,你爷爷估计已经意识到了,所以才用玄门遁术带着你家里的所以人离开的。 那个姓龙的疯子,他曾经是我们用于穿梭世界的一个试验品,几十年前,我跟你表叔都还没有加入黑门,那时候的黑门的领袖是你爷爷跟楼主还有魔都三先生的首领,他是那个时代权利顶峰的人物,当时是你爷爷将那个疯子从那个世界弄过来的,然后他们在暗中观察他,发现他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在接受事实后,同样能结婚且生子,然后你爷爷又用冥伞将他送了回去。 那个时候,我们可以证实,这三个世界都是真实的存在,当时我们以为找到了通往平行世界的入口。可接下来的几次实验,让我们发现,这并不是平行世界,因为,通过冥伞穿梭世界后,身体并没有穿梭,穿梭的只是魂魄,所以,我们将另外两个世界命名为镜世界。 对,镜世界,这个说法是很确切的,在陆续的几次实验后,我们也同样得到能够完全穿梭世界的方法,只是苦于冥伞的动力问题,这冥伞每启动一次就会损耗四十九个魂魄的怨力。不过,就是这样,当时的黑门首领下达了一个惊人的指令,那就是从这边调集一个上千人的队伍,穿越第三世界,上千个人,那就得几十万收集几十万个魂魄。而对于已经完全稳定下来的国家,从哪儿去找几万魂魄? 当然,这对于平常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于首领来说,那就简单了,准备了一个礼拜后,级大地震,当时,知道内幕的你爷爷跟楼主非常震惊,他们没想到他们一直敬如神明的首领具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那一天,ts市死十几万人。黑门五段以上的人都被派往了唐山暗中收集魂魄。 同年的9月7日,首领亲自带领了两千个基数的黑门门徒通过冥伞的魂力穿越去了第三世界。 首领一走,黑门人也去了大半,黑门中上下只剩下你爷爷和楼主,还有现在居住在魔都的三先生了。当即,三人一商量,决定解决掉这个可怕的人的肉体。然后对外宣传首领逝世。 当时黑门实力大减,三人中,以你爷爷明哲保身,退隐回到了程村。楼主与三先生留在京城从政,两人达成共识,谁都不可使用黑门的势力帮助别人去争那个位置。 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楼主暗中动用了黑门的力量辅佐了那个人登上了那个位置,那个人登位后,开始大肆对与三先生交好的前任领,袖展开追杀。 前任领,袖。被篡了位,然后逃到了三先生那里,三先生用自己的亲信保护他去了国外。这件事情被当时的那个人给得知了,后来三先生被调往了西南方。而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而我要说的重点还是,那个带着两千黑门高段位门徒去了第三世界后的那位首领。他回来了! 只不过,他的肉体已经死了,虽然至今还保存在京城里,可却被楼主下了禁锢,他回不来了。 那个首领也不知道在第三世界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他达到带着肉体穿梭回来的能力。随后展开了一列针对黑门与摘星的报复!你明白了吗? 我颤抖着手在空中比划着写了个字,是他吗? 撇子二叔点头。 我惊骇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 他要是活着,现在岂不是已经超过百岁了? 我再次想到了那次在魔都酒店门口,感受到那种一瞬间就能杀死我的力量。会是他吗? 可是我当时看到的好像是个中年人啊? 二叔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点头,说我可能遇到过那个人了。分手妻约/// 撇子二叔点头说这没什么奇怪的,他现在的触手几乎已经浸透了很多地方。只是我们苦于没有弄清楚他现在到底还是不是人了。而且,我们还不清楚,他是怎么从第三世界过来的。以至于一直到那个姓龙的疯子出现后,我们才发现,他的存在。 我终于明白我爷爷为什么要躲起来了,面对这样一直在暗中且能力那么强大的敌人,他肯定不会傻傻的待在程村等着被杀。 而相对来说,魔都的那位与京城的那位要安全很多,那首领想动手并没有那么容易。 我问撇子二叔,既然那个首领已经来到了这边,为什么他这么久都不动手呢? 二叔是这样说的,他肯定是想对你摘星黑门还有三先生的势力一举拿下,他绝对有这个能力与魄力,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疯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我忽然感觉这人生似乎都是一场场早已安排好,巧妙的局,有些事情,都是早已注定好了的。 想起曾经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笑话,我生出了不甘与汗颜。 正文 第300炮 黑门门主 (慕\残\文\学:)出了手术室,在王小兵他爸的安排下,我住进了一间的房间里,而后的几天里,一直都没有小姐姐的消息,我被禁了足,一直都不准出门。 每天都在配合医生们做各种各样的身体检查,或者就看表叔他们调兵遣将的安排任务。 随着他们出行的次数越多,我忽然发现,有些熟悉的人都不见了。 问过撇子二叔,二叔说事态在恶化,从最近各地发生的事情来看,第三世界的人,已经回了来。楼主已经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阻止他们。 我问二叔,那囡囡呢?你们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二叔说我们已经找到她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见她。 我问为什么? 他说:这你得问你表叔,他说不让你见。 我心凉了,看来表叔还是在为了马道士的死对我耿耿于怀。 我既然已经找到了小姐姐,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问二叔,我能帮得上什么吗? 二叔却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帮忙了。 我脸一阵赤红,这? 二叔笑了笑,用那只硕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大小姐今天会来,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她说好了。 我问二叔,她来干什么? 二叔说:据我们的人探查,首领在往这里赶了,目前能与他抗衡的也只有大小姐了,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无法评估首领的能力,不过,肯定是超过黑门记录中,任何一位首领的。 我心里暗暗吃惊,宁静什么时候居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大约下午的时候,宁静终于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两个熟人,狗男女,分别站在宁静的身后。她穿着一件很宽大的衣服,看上去似乎胖了些许。 她来了后也没休息,而是吩咐大家继续忙自己的,然后独自带着我进了一间房间。 她转身关上门后,对我微微一笑。虽然是笑,可我却能从她那抹笑容中看到些许疲惫与无奈。 我没说话,静静的望着她,等待她先开口。 她坐在我身旁,我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挪。自从她跟我那个以后,我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气质乃至气势上的巨大转变。 她叹了口气开口道:他们已经告诉你了吧,那个人的厉害,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他的到来,是福是祸你也应该清楚。 我没吭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人生操蛋的让人想指着天破口大骂。 忽然间,我后悔了。哪种活都是活,我应该选择奶奶给我制造的那个虚幻的世界里,起码我不会像现在这般境地了。我从来都不是个伟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做出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事情来。 我很后悔,当初为了贪图什么能力什么公平的。 随遇而安,这句话说都会说,可真要是遇到事情了,都会想着如果,也许我就是一俗不可耐的人吧。 她见我脸色不太好,轻叹了一声继续说:你现在的情绪,我能理解。可我得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 她刚说出了一句我! 外面忽然警报响了起来,我俩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我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说出去看看。 我们俩刚出门,狗男女跑了过来,有些急切的对宁静说:他们来了! 他们?我心里一惊! 宁静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先出去。 原本巨大的训练场中,王小兵他爸正在迅速的集结,然后就见到不停的有人往外冲。 我刚想去找表叔要我的冥伞,却被宁静往旁边扯了一把,就见一个迷彩服大汉,抄起手中的枪反身就朝我跟宁静突突了过来! 我们很凶险的躲过了那迷彩服的子弹,继而,就见到那迷彩服大汉被瞬间而至的撇子二叔那只硕大无比的左手给拧掉了脑袋。 我问宁静有没有事儿?宁静摇头说没事儿,然后朝那死掉的迷彩服走去,撇子二叔将手中血淋淋的脑袋仍在地上,然后说:是第三世界在我们中间安插的眼线。 宁静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尸体脖子的短截口后说:不是眼线,他是被控制了。说着,伸手从脖子的雪融中扣出了一个跟我直线身上缠着的‘绳子’有些类似的东西,有些像蛔虫,却肯定不是。因为宁静将那绳子虫从那死掉的迷彩服身上抽出来后,那绳子虫还在挣扎,撇子二叔用军刀都切不断。 宁静随即咬破手指,撇子二叔刚想说什么,就被宁静给阻止住了,继而将血滴在了那绳子虫身上,绳子虫就像是遇到了硫酸一般,化成了一股烟。 我在旁边看的傻眼了,难道这东西怕血? 可事实上,我说的不全对,如果绳子虫怕血的话,怎么可能钻进人的身体里,那不是找死嘛。应该说,怕宁静的血才对。 撇子二叔看了之后若有所思,然后一直站在宁静身边不说话。 宁静问撇子二叔,我的冥伞呢? 撇子二叔说:在半斤那边。 宁静对撇子二叔说:你去拿过来。 撇子二叔摇头说:那伞,我碰不得。 我说:还是我去吧。 撇子二叔说:别去了,你表叔不会给你的。 宁静对我说:我陪你去。 我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却也没想到什么地方不对。 当我们三人走到表叔身边的时候,表叔的手上正拿着冥伞。 宁静让他把冥伞教给我,表叔不肯。说我不配用冥伞。 我没说话,表叔说的是事实,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宁静看了一眼他,然后声音有些冷的问他:什么意思? 表叔负伞而立:冥伞与大乾坤是我黑门开山立派之时,祖宗传下来的,非门主不得使用,他爷爷已经传位于我,这冥伞,他没资格。 我爷爷? 我心里突了一下。连忙问表叔:表叔,我爷爷他们回来了? 表叔没理睬我,我甚至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个对我包容无比的脸了。 表叔继续说:黑门之宗旨中,不涉政,不舍国家兴亡,师傅在临死前,托付我,清理一切黑门中违反门规之徒。包括,那个人! 撇子二叔,从我们身边走到了表叔身后,宁静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和我的鬼姐姐首发爪机书屋网,免费更新,爪机书屋网最新最快发布。 ♂♂绝色书吧热门小说最快更新,欢迎收藏.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推荐阅读:、、、、、、、 、、、、、 正文 第301炮 他是谁? 训练场中,顿时剑拔弩张。本书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小说网。 表叔冷眼与宁静相视。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我却只想知道我爷爷跟我爸妈他们在哪。 狗男女似乎发现了这边不对劲,跑了过来,指着我表叔与撇子二叔大吼道:你们这是想造反不成? 表叔自然不会厉害他们至始至终对他们看都没看。 不一而时,一道门中走出了一行人,为首的居然是我爷爷跟我爸!我爷爷坐在轮椅上,我爸在后面推着他。 而后跟着的是沈浩沈威以及沈叔。他们怎么都在这? 宁静见到我爷爷的时候,有些慌了。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却恰巧被我给捕捉到了。 我赶忙朝我爸他们走了过去,走到我爷爷面前,我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可,他们居然都不再理睬我,似乎我只是个陌生人。 我傻傻的站在一旁,见着他们朝宁静等人走去。 宁静与狗男女三人不退反进,朝我爷爷走来。 我爷爷抬头望着宁静说:静丫头,回去对你爷爷说,黑门我传给半斤了,他如果还认为自己是老黑门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办。 宁静点了点头,说:不愧是大先生,看来,这一些都是你们设计好了的。静儿知道了,这就回去。 说完后,望着我:你跟我一起走吗? 我轻轻摇头,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带着狗男女朝门外走去,临走前,狗男女中的狗男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很难受,表叔他们好像突然间对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就连我爷爷跟我爸都对我变的冷漠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很不解的望着他们,他们中只有沈威在望着我,其余的人都将视线投向了表叔的身上。 我跑到沈威旁边,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威瞪了我一眼,让我滚! 我很惊讶的望着他,我又问我爸,喊他,拉着他,他一把将我给撩开,滚! 我心里绝望了,不远处还没走完的迷彩服大汉,不时的朝我们这边望来,好像是在嘲笑我。 我大吼了一声: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我爸吗?你是我爷爷吗? 没人回答我。 我愤怒的将拳头攥的紧紧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那些迷彩服大汉,纷纷给我让开一条路。 我跟着那些迷彩服的路线,回到了地面上,走出了重重实弹的迷彩服身边。出了破厂子外。 就见到宁静正坐在一辆车上,朝我招手。 我摇了摇头,我不能! 因为小姐姐! 我朝宁静车子的反方向走,拼命的往前跑,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能一直就这样奔跑下去该有多好啊,永远都不要让我停下来。 可跑着跑着,我的大脑中却仍然止不住的会在想,在思考。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宁静临走前对我爷爷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样? 呵呵,这些世界真是奇妙,除了阴谋还是阴谋。 跑着跑着,我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了,我只知道自己在一条大马路上,没有车,没有人,只要我自己。 忽然,我发现前面好像站着一个人,为什么说是突然呢,因为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我最终在他面前止住了,他个子跟我差不多高,身材也很像,脸上带着个面具遮住了脸,让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而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背上背着用黑布缠着的东西。 我感觉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我准备从他身边走去,他一直在注视着我,让我当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拦住了我。 我问他:你想干什么? 他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皱着眉头说:别找麻烦。 他冷冷的道:我看,是你一直在找麻烦吧。 我伸手甩开他的胳膊,可没想到,我居然没扒拉动,他冷冷的道:看来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废物! 废物? 我心里大怒,让一直压抑在心中憋闷的我,忽然爆发了起来,朝他冲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我立马警觉了起来,感觉到他似乎在我身后,果然,我转身,就看到了他负手站在我身后:废物!你一直都是这么废!你还想保护谁?你能保护谁? 是,我是个废物,我谁都保护不了! 我再次朝他扑了过去,他的移动速度非常快,根本就不能用物理定律来形容,因为,他跟表叔的步伐很像,肉眼看去,一瞬间就七八米开外了! 我再扑,他再躲,而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碰不到他哪怕是衣角。 这让原本愤怒不已的我,开始慢慢冷静了下来。无力感,这是一种多么让人讨厌的感觉啊。 我没在动,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忽然,我想到了他是谁了。 那个在我记忆中被表叔抚顶带走的男人。 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要找的人不是我吧。 他冷冷的道:你配吗? 我呵呵一笑:你想激怒我,似乎从刚才开始你就有这个打算了。说吧,你想怎么样?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他的脸被面具遮挡着,我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至于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我也忘记了,只是依稀觉得应该有些熟悉。 他冷哼了一声:你尽管试试! 我说: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惊慌:你想都别想!随即从背后抽出了那个看上去跟从前我的冥伞有些相似的东西。 我朝后退了几步,他强行进了几步,我们的距离还是没变。 他盯着我,缓缓的将那黑布一层层扯下,我见到让我眼皮一跳的东西。 冥伞! 怎么会在他手上,他将冥伞撑开的瞬间。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无数厉鬼的惨叫声充斥入我的耳朵里,我赶紧默念了净身咒,然后强忍着刺耳感,暗结了个不动明王。 可我还是发现,有无数只手,在我身上摸索,无数张嘴对着我浑身上下撕咬。 这冥伞? 不对,这不是冥伞!冥伞中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能力? 我和我的鬼姐姐首发爪机书屋网,免费更新,爪机书屋网最新最快发布。 正文 第302炮 你来了。 如果不是有不动明王,我怀疑,我肯定立马就会被那些厉鬼给撕碎了。 在忍受着身边百鬼的撕咬与抓挠,我的心里却似乎忽然安静了下来。 忽然睁开了眼睛,瞬间那那些感觉荡然无存。我的眼前,只剩下他,站在不远处撑着伞。 我缓缓的朝他走过去,他一动不动。 我抬手取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脸。 他的眼睛望着我,就像我的眼睛望着他一般。 我将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抬手取下了他手中的伞。 他呼了一声,钻进了我的身体里,仿佛从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布条捡起,重新将冥伞缠起来,背在了身后。 转而,继续朝前走。 他,就是我。 我就是他。 他在找寻的人,也就是我在找寻的人。 当他跟我融合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这一切,真的就像龙老头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话:你跟我一样,只是个可怜虫。 是的,我只不过是个可怜虫,是个一直被人耍的团团转,除了她以为,没人真心对待的可怜虫。 黑暗中,我一直走到了LA市的大街。漫无目的的在走,宽大的马路上,没有人,当我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不人不鬼,没有头发的脑门与脸上长着无数的触角。让人看上去,很恶心。可我却看着心疼,很心疼。 不过,她的那张脸,我还是认识的,秦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眼窝深深的塌陷了进去,如果不是我与她太熟,或许,我跟本就不会认出她来。 我走到她面前,她没有朝我动手,只是有些谨慎的盯着我。 我问她:你后悔吗? 她缓缓的摇头,似乎想说话,可我知道,她永远都说不出来了。 我伸手将她的头拦在我的胸前,触手之上都是黏黏的感觉,有些腥臭。 她没动,只是安静的那样。 我闭上了眼睛:我给你报仇! 我忽然感觉到胸前她似乎哭了,而后,她推开了我,朝远处快速的跑去,眨眼就见不到了人。 我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对不起。 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关于秦慧,我也是在跟他融合后才明白的。她太傻,不值得。 黑门还是摘星,拿走了我的,我得要回来了吗? 我忽然有些迷茫了,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是说一直对我的不杀之恩?想起那一幕幕熟悉的脸,我的心在疼。想起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却一夜间让我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下不去手吗? 秦慧因我变成了这样,我还是下不去手吗? 我一直以为,她是被人控制了,被人给胁迫的,可事实上,她都是因为我,只为了让我找到真我。 原来,我就是我。第一世界的我是我,第二世界的我也是我,第三世界的我同样是我。只是,我一直不知道的是我的前世,是他。是他。 秦慧,我该怎么帮你报仇呢? 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破厂房前,门口早已经没有人了。 我打开了门。里面同样没有人,已经变的一片狼藉了。 里面的门,紧闭着,不过,我猜想应该已经都走了。 戏演的很到位。 我坐上了回城南的车,心里却想着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阻止‘他’。为什么还要留着我?让我经历这些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 我不明白,我只想回到城南那个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里,躺在床上。 一路回到城南,我回到了家,打开了门。然后走进了房里,躺在了床上。 就那样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就想那样一直睡下去。或许,我累了,困了。 躺着躺着,我居然睡着了。 睡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同年,我跟小姐姐一起在屋子里玩,我让她画画,她却画了很多眼睛。怨毒的眼睛。 我当时很纳闷,为什么她会画那么多眼睛? 忽然,我感觉,有人在身后抱住了我,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侧过身。望着她,你回来了? 她紧紧的抱着我,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摇头摇头望着我说:这不是我们的家。 我点头,拉着她,出了门,我们直接去了程村家里的老房子。 家里依然没有人,不过,这些我们都不在乎,因为,我跟她只有彼此,其他的,都不在乎。 走进老房子,屋子的地上还残留着血,我拉着她绕到了堂屋后面,堂屋的后面还有一个小房子,我打开了房子的门。 门里重叠着两口一大一小的红棺材,我问她:一起吗? 她点头。我将上面的小棺材搬下来,然后打开了满是灰尘的大棺材盖子,取下了伞放在棺材里,然后跳进了棺材,将她抱紧去后。我们俩并排的躺在棺材里。我说:你想明白了吗? 她嗯了一声,我伸手将棺材拉了过来。 这是我们的家。 我们俩相拥着彼此,就那样,我睡着了。 意识旋转。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揪我的耳朵,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她朝我一笑,问我怎么没去找她? 我说,我睡过了。 她哼了一声有些生气了。我说,马上就要毕业了,你跟你爸说了吗? 她生气的说:我爸说你不务正业,每天就知道写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我以后跟了你肯定没好日子过。 我有些郁闷,她嘻嘻一笑说:骗你的。我爸同意了。 我愣住了,真的啊?她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说那咱们结婚吧? 她有些醋味的说:你不是说要跟你的小姐姐过嘛?还接什么婚啊。 我嘿嘿一笑说:你不就是我的小姐姐嘛。 她说我不是。 然后揪了一下我的脸,就往外跑。 我赶紧追了出去:你就是。 一直追出门,我妈刚好从外面洗衣服回来,对我俩的背影喊着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啊。 我追着她一直到了她家,碰到了她爸,喊了声:表叔。 她爸冷着脸嗯了一声,好好的人,没事儿往棺材里钻,你们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我跟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头。 她喊了声爸,我居然也鬼使神差的喊了声爸。 结果,她爸应了声,然后反应了过来,大骂了一声:兔崽子! 【重要提示:《我和我的鬼姐姐》最后几章终章在新书《众生相》里更新,电脑链接://手机链接:/】 正文 完本感言之番外 大家好: 《我和我的鬼姐姐》这本书,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三个月的时间了,我与大家相遇也就是从写这篇文的那一刻开始的,期间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我也因为受不了有些读者的指责而开始进行攻击。无论如何。能相遇其实就已经是一种缘分。 这本书,构思的时候,设置的框架很大,展开却是从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开始。有很多朋友会说他很废,几乎从来没有很MAN过。其实,这样的人,在现实中,才是最多的,他们富有比天高的心气,却始终做不出一件像样的事儿。 因为是小说,所以,我在这种人的身边设置了让人感觉暖暖的都是温馨的小姐姐,对他无微不至。 他的开始,是悲剧的,被亲人要求遗弃,被人说成是不详的人。恰巧有小姐姐这样的一个角色的融入后,会将那种孤独的心里被温暖后,无限的放大。九零后的我们,大多都是独生子,应该也会有孤独的感觉吧?我们可能会渴望有一个无微不至的姐姐。 这本书,是以收费的性质开放的,所以,后面会有很多朋友无法收看正版,这也让这本书的人气大跌。我的心情也跟着大跌。我想许多人都希望能得到被人的肯定吧。 我也不例外。 多的话也不说了,原定的章节因为后面有人对我说会被和谐,我也只能尽快的结局了,我可不想被关进那个地方,再安一个顶天的罪名。 接下来,后面的章节将会放在刚刚开的另一本书中,书名叫《众生相》http:///book/5118。那边的话,都是免费的,我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支持正版,支持小姐姐。请锁定酷匠网《众生相》 只要你来了,那就给给个追书点个撸撸吧。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谢谢。 我和我的鬼姐姐首发酷匠网,免费更新,酷匠网最新最快发布。 说:  希望还能对大家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