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战九天》 正文 第一章 提亲 上京城,礼部尚书府府外,十余批队伍列队进入尚书府内。每一批队伍都抬着红色的礼彩,在尚书府管家的招呼下把礼彩抬进了尚书府中。 此时,在尚书府的大堂之内,首座之上,礼部尚书徐阳却是紧皱眉头,一副担忧的表情且复杂的眼神表露了他此时的心际。 “老爷,您也别担心了。这次来提亲的都是一些将军的公子,想来应该总有阿九满意的吧!”在徐阳的身旁,凌氏轻声的劝慰道。 徐阳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哎,九儿的性格,和小时候的遭遇逃不开关系啊!这些年来,看上去她过得很快乐,但却一直无法摆脱小时候的阴影。世间男儿,她能看上的又有几人?” 凌氏闻言,神色有些暗淡了下来,低声道:“是啊,咱们膝下无子,阿九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已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那年的战火中,给她留下的阴影的确很大!太后赐名九凰,希望她浴火重生。但心中的阴影,又怎可浴火重生呢?只希望这次能出来一个才俊,让她看上,从此有一个真心的依靠才好啊!” 正说话间,忽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焦急道:“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徐阳的面色顿时就变了,急忙站起身来,止住了那家丁,叫道:“快说,怎么了?” 那家丁几乎都快哭了,道:“老爷,小姐又把前来提亲的那些人全部给打了!” 徐阳一听,面色一白,但眼中还是带着一些希冀的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是小姐的对手吗?” 这家丁哭丧着脸,道:“老爷,小姐的身手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废物子弟,谁是她的对手啊,有好几个都被打残了!” 徐阳闻言,无比懊恼,一拍脑袋:“哎……”随即挥手道:“快,快去九凰院!” 说完,急急忙忙的就带人朝着九凰院而去。 在前往九凰院的路上,只见一个个公子哥被他们自己带来的人用担架抬着,不断的送往了外面。 徐阳看到一路的惨烈状,几乎被气晕了过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而此时九凰院的院厅之中,一道清脆充满豪气的声音传来:“哼,就一群废物子弟也敢来找本姑娘提亲,这胆子还真是够肥的!” 说话间,在院厅之中,只见一青衣女子,双手叉腰,手持一根擀面杖,挥动之间,劲风呼呼作响。 在这青衣女子的身旁,候着的三个侍女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小姐……”其中一个侍女哭丧着脸叫道:“小姐,您闯祸了啊,这次老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你这段时间可是把整个上京城的公子哥都给得罪了啊!” 这青衣女子生着一张清雅而古典的鹅蛋脸,五官精致;那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明亮而清澈的双眸,竟是难得一见的狭长丹凤目;红润的小嘴上,琼鼻高挺,展现出了其高傲而清丽绝伦的气质。 闻言,青衣女子嘴角微微上翘,扬起了一丝好看的笑容。 只见她放下手中擀面杖,伸手拍了拍这侍女的肩膀,笑道:“放心了,出了事有我九凰顶着,我爹不会找你麻烦的。当然,我得先出去避避风头,等我爹的气消了,你应该知道去什么地方找我吧?” 这青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徐阳口中的九凰。 九凰,一个孤女。 曾经为一方诸侯的千金,但十年前,一场战争却破坏了她本该幸福的一生。 父亲带着家族所有的子弟兵与敌军一战,最终全部战死。唯有她被人万里送往了上京城,交给了徐阳照顾。后被皇帝召见,又被太后赐名。因那时的她才九岁,所以被赐名九凰,有着九岁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意。 九凰说完,不等三个侍女阻拦,身形一动,立即化作一片残影。速度之快,如疾风闪过,瞬间消失不见。 “小姐……” “小姐……” 几个侍女大惊,想要留住,却已然不可能了。 这厢,九凰才刚离开不一会儿,院落前面,徐阳已经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 “九儿,你给我出来!” 徐阳大叫,显然很是恼怒,直接就冲了进来。 在寻找了一翻之后,却根本就没看到九凰的身影。 随即转头看向那三个侍女,眼中满是愤怒地问道:“小姐去哪儿了?” 三个小丫鬟浑身颤抖,显然很是害怕。 其中,九凰的贴身丫鬟芯儿微微上前,有些害怕的说道:“老……老爷……小姐,小姐她……她又跑了……” 徐阳闻言,眼睛一瞪,一拍桌子,怒道:“又跑了?这个逆女!” 徐阳,堂堂一代大儒,修身养性的功夫,早已到达登峰造极,何时被气成这样过?当下直接叫道:“来人,立即传令下去,全城搜捕九凰,找到之后,即刻给我绑回来!” 站在边上的那些家丁满脸的菜色,均在心中暗道:“就凭小姐的那身手,除非派出大军,否则谁上去还不是自找虐待啊?绑回来,说笑呢吧?” 当然,这句话这些人可不敢说出来,当下一个个的也只能认命去办。 徐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满脸的疲惫,深深的叹息一声:“哎,九儿啊九儿,你还想为父怎么做,你才满意啊!” 此时,在上京城赫赫有名的琴雅阁中,一个座小院落的房里,却传来了一道肆无忌惮的清脆大笑,还伴随着一道有些腼腆的笑声。 “哈哈哈哈……” “咯咯咯……” 好半响后,笑声落下,只听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我说九凰,你才回来三个月的时间吧,你可知道,整个上京城的所有王公子弟,几乎都被你给得罪了,难道你就不怕人家对付你啊?” 房间中,九凰闻言,撇了撇嘴,满脸无所畏惧道:“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他们要是能不要脸的来找我,那就来呗!况且就那群废物,就算一起来了,那又如何?照样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琴雅阁,这是一处烟花柳巷之地,文人骚客汇聚之所,也就是俗称的妓院。 在九凰的面前坐着一个长相清雅,举止大度的年轻女子,她正是琴雅阁的头牌——素女,一手琴艺值千金。 在琴雅阁多年,不知有多少王公世子一掷千金想要一亲芳泽,却始终没有人能成功。 素女满脸无奈的看着九凰,笑道:“你啊,他们好歹也是来提亲的,你对人家难道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 九凰笑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好不好,否则他们哪里还有命在啊?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连我这个女子都打不过,那还有什么资格娶亲啊!反正在我看来,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何来能力保护妻儿;与其嫁给这些废物,我宁愿终生不嫁。” 素女摇头,笑道:“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价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取得的。女人再强,始终还是女人,始终还是需要有一个人依靠啊。你这样的想法我也有过,我自诩卖艺不卖身,迄今为止,依然保持着清白,但我真的能做到吗?” 说着,素女苦笑,道:“不,我相信我做不到。我之所以不卖身,自然是来自于我的坚持,但也是因为别人出的价钱不够。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价的,当价格足够了,世界上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里的价格,可能是钱,可能是命,也可能是其他;而你呢,之所以宁愿终身不嫁,也是因为别人给的价格太少!你只是还没有找到那能出得起价格的人而已。” 九凰闻言,呵呵一笑,道:“想不到素女你还能有这样的人生觉悟啊!那你倒是说说,我的价格是什么?” 素女上下的看了凰女一番,道:“你的价格,一份守护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为小时候的事情而心怀阴影吧?你害怕,你害怕没有人守护,所以这么多年,你勤奋习武,就是想要自己守护自己。当有一天,那个能守护你的人出现,你觉得你还能抗拒?” 九凰浑身一颤,这一句话,完全击中了她心中的柔软,也道出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隐藏在心中的心事。 她终于不再说话了,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哪里,看着手腕上的一串手链,思绪飘忽,似是回到了那年。 犹记得当年战乱过后,死里逃生,城隍庙祈福之时撞见的那少年。 “喂喂喂,好了,别哭了好吗?行了,以后我不欺负你了,我保护你还不行吗?别哭了,别哭了。” “没事,以后我守护你。有朝一日,我为天子你为后,我若为王你为妃,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守护者。长大之后,嫁给我好吗?” 少年那稚嫩的声音,豪气干云的传来。一串手链成为了定情信物,虽是年少之时的一句戏言。但就是这一句戏言,却给了黑暗中一颗孤独的心带来了灯光,带来了明亮。 正文 第二章 回师门避难 次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九凰忽闻素女的声音。 “九凰,都一大早了,别睡了!” 九凰伸手拿下盖在脸上的兵法书册,睡眼惺忪的道:“别烦我,再睡一会儿,这么多年了,每天都睡不好,该好好补一补了!” 说完,翻身继续睡觉。 在床沿上坐着的素女满脸无奈,忽然笑道:“听说徐尚书发出命令,全城搜捕一个叫九凰的人,抓住之后,家法伺候。你知道吗?为了报仇,那些王公子弟可是很积极的带着人开始全城搜捕起来,都希望能帮助徐尚书呢;现在听说有人已经得到消息,正往琴雅阁赶来呢!” 九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双眼立即睁开,坐起身来,瞪着眼睛道:“什么?这些混蛋竟然还敢帮忙?对了,我爹要用家法?” 见此,素女不由噗嗤一笑,道:“你想想这三个月的时间,你打残了多少人,你爹可是礼部尚书,礼部啊!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你说要是不动家法,如何向世人交代?” 九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也不想,直接下床,叫道:“快,赶紧给我准备一些银两;这上京城看来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这就去云梦山找我师父去,看谁敢到云梦山来抓我!” 说完,她便开始洗漱。 素女无奈一笑,也知道她的性格,并没有去劝,而是弄了一些银子递了过去。 九凰洗漱好之后,抓着头发,直接捆成一个马尾辫,然后找了一身男装换上,道:“我的马儿在你这里应该还吃得好吧?” 素女点头,道:“后面呢,你的马儿在我这里,难道我还能饿着它不成?” 九凰接过银子,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说完,急冲冲的冲出了房间,来到后院马槽。在这里,她当初回家时特意带来,留在琴雅阁备用的白马,早已经装上了马鞍。 行动果断的翻身上马,来不及跟素女说告别的话便冲了出去。 穿着男装,的确比女装更加方便得多,至少没有多少磕绊。 骑着快马,一路东绕西绕,好几次撞见了各大王公子弟带着寻找她的队伍,但都被她给远远的甩开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冲到了西城门之前。却想不到,这个时候,为了防止她逃跑,在城门出竟然也有一些王公子弟在这里设卡。 一见到她,那些王公子弟立即带人上来围堵。 但九凰是何等人,打人都不留手,更何况骑马的时候他们自己撞上来。当下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 那些刚拦在路上的人见她没有丝毫停住的意思,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退开。 最后,这些王公子弟也只能看着她那嚣张离去的背影,以及听到她那不屑的大笑:“哈哈哈,一群废物,就凭你们也想挡住姑奶奶的路。姑奶奶这就去云梦山,有本事,你们就来抓我啊!” 一众王公子弟,有的还鼻青脸肿,全都气愤的一跺脚,却是不敢真的追上去。 九凰骑乘着快马,一路疾驰,一日之间,已经行驶了六百多里。晚上找了一个小镇住了一晚,次日继续启程。 这天早晨,刚离开小镇,行驶了不到三十里,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传来。 九凰秀眉微蹙,绕开大路,纵马上山。来到了打斗的位置,从山上看下去,竟然是一群足足三十多人的官兵正在和一群五十多人的黑衣蒙面人在打斗着。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天朝境内阻拦官兵的去路?”九凰心中疑惑的想着。 九凰翻身下马,把马牵在手里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很显然,那批黑衣人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最主要的是,每一个都是被人培养出来的死士。进退之间,配合有度,而且一个个的都不怕死。即便是那三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士兵,配合起来,竟然也不能和他们相比。 “大胆,皇上的圣旨你们也敢劫,找死!”那官兵首领手持一杆长枪,毛脸上浮现怒轰,爆喝一声,手中长枪横挑,直接洞穿一个黑衣人的身体。杀入人群之中,大开大合之间,长枪已经挑杀了四五人。 “哼……”只听一声底喝传来,一个黑衣人飞身跃起,挥手之间,三枚毒镖直接朝着这将领射了过来。 这将领长枪舞动之间,一朵朵枪花浮现,打落三枚毒镖。而此时,那黑衣人已经杀到身前。 这将领长枪横档,和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碰撞一起,擦出激烈的火星。 眼看长枪已经抵挡住了那黑衣人的长剑,却在这时,黑衣人的手中猛然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了这将领的胸膛。 “啊……”这将领发出不甘的咆哮,长枪一转,直接打落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另外一只手一把接住,直接刺入了黑衣人的胸口。 很显然,这人就是这群黑衣人的头领。 这将领一连刺穿黑衣人三剑,伸手一推,这黑衣人立即应声倒地。 他伸手拔下插在胸口上的匕首,顿时血液彪飞,惨烈至极。 “将军……”那些士兵一个个的同时大惊,急忙冲上来把这将领围在了中间。 此时,三十多个士兵已经死的只剩下了十来个。而黑衣人那边,却还剩下二三十人。 “将军快走,我们掩护您。”一个士兵满脸焦急的大叫道。 “走不了了,走不了了!”这将军看着眼前的情形,很清楚今天想走,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还有那不断传来的虚弱感,长枪一指,喝道:“兄弟们听令,跟我杀,有机会立即脱身,即便没有圣旨,也一定要给木将军传去口信。” 随着这将领的声音落下,那十几个士兵立即高举兵器,喝道:“是,将军。杀……” 大战再次展开,一个个士兵倒地,在将领的长枪之下,又是足足八个黑衣人倒地。终于,这将领支撑不住,又被连续刺了三剑,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已经虚弱得站不起来了。 至于那些士兵,也已经几乎全部死亡,只剩下了三个不到。 “皇上的圣旨?”在山上,九凰秀眉紧簇,轻轻的念叨着。忽然,似乎是想到什么:“由西而去,圣旨,难道是……不好……” 声音落下,九凰面色顿时大变。身形一动,凭空跃起,身如疾风,快似闪电,带着一道残影,便冲了下去。 在下面,三个士兵终于倒下了,只剩下那将领。 那些黑衣人把将领围拢了起来。看着还没有死去的将领,其中一个黑衣人长剑一举,直接朝着黑衣人的脖子砍了过去。 “住手……”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声音刚落,一声破空声响,一块拇指大的石头立即飞了过来,直接打在了那黑衣人的长剑之上。 “嘭”的一声,长剑一斜,从那将领的身旁就刺了过去。 此时还活着的黑衣人共有十七个,见势,顿时大惊,转头看来。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冲天而起,向他冲来。 不等这些黑衣人反应,这身影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一把抢过那跪倒在地上的将领手中的长枪,然后一个横扫,立即横挑了三个黑衣人。 伴随三道闷哼声和吐血的声音传来,这三个黑衣人直接倒飞出去,小腹处,鲜血狂洒。 一众黑衣人反应了过来,顿时开始防守攻击。 黑影的速度太快,几乎都不给这些黑衣人看清楚她容貌的机会。长枪舞动之间,宛若银蛇闪电。横扫,下砸,上寮,直刺之间没有半点花哨,每一击却都能直接夺走一个黑衣人的生命。 真可谓是招招致命,枪枪诛心啊! 才短短几十个呼吸的时间,这些黑衣人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全部被诛杀了个干净。 “将军……”九凰急忙蹲下身来,一把抓住那将领的手臂,焦急道:“皇上的圣旨,一路向西,是不是要收服失地……” 此时的将领,已经虚弱到了极致,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九凰突然地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眼中的灰色闪过光亮。 他看向了九凰,却见身着黑色长袍,面容俊俏,好看的不似男儿,反而更像一个女儿家。此时一听这声音,他了然,这分明是个女子。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女子竟有这般高强的武艺。 伸出那沾着鲜血的大手,抓住九凰的手臂,断断续续道:“姑,姑娘,能,能否…送,木将军”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直接倒下,再无任何生气。 九凰看着死去的将领,以及尸体遍地,让她想到了那段不愿意回想的过往,心中情绪低沉。 想着刚才这个将军断续的话语,她急忙伸手在将领的身上摸了一阵,最终在将领的怀里发现了一封卷轴。 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年前,巴图犯我边境,夺我景州,十年之耻,一朝血洗。今巴图再次兵犯我朝,朕封木坤将军为先锋大将,立即发兵,打乱巴图在景州兵力部署,等待后方大军前来,一举夺回景州,血洗十年之耻,把巴图兵赶出我朝境内!钦此!” 看到这段内容,九凰紧捏着手,恨意在眼中一闪而过。 “巴图,十年前,你毁我家园,杀我父母;今日,我必要你巴图国从此不得翻身!” 九凰咬牙切齿,眼睛都红了。 十年前,她是景州候的大小姐,巴图一朝兵犯,毁灭了她的一切;今日看到这封圣旨,她知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她看向那死去的将领,微微点头,道:“放心,圣旨,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送到木坤将军手里面!” 说完,提着这将军的长枪,来到山上,翻身上马,立即朝着西方疾驰而去. 正文 第三章 闯军营送圣旨 伴随着九凰的身影离去,在山上的某一处,一个黑衣人把刚才发生的经过看在了眼中,九凰离去后,只见他迅速的飞身向着上京城中赶去。 上京城杨太师府中,太师杨进负手而站,背对着黑衣人,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黑衣人低垂着头颅,让人看不清他的具体长相,只听他粗哑的桑音道:“太师放心,小的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圣旨已经被九凰郡主带走赶往禹州而去。”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随后杨太师道:“老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着黑衣人退出了书房后,杨太师对着书房的某一处说道:“来人,给巴斯王子送一封信,就说圣旨被人劫走了,让他们早做准备,做好阻拦,尽早进攻,迟则生变” 他话音刚落下,只见空气中有一丝劲风轻微浮动,片刻后有归于平静。如过仔细看下去,依稀能看见有一道身影从书房门窗飞身出去。 九凰一路打马,终于在黄昏之际到达了下一个城镇,下马草草的准备好了自己一路上要吃的干粮,继续向禹州的方向的打马而去。 刚行至不远,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空气中多了几缕气息在浮动,放慢速度,环视一眼周围。 心中已知是怎么回事,出声道:“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听闻九凰的话,隐蔽在周围的黑衣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全都显出身来。 九凰看着显出身形的几个黑衣人,粉唇微勾,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见此,九凰知道,自己救了那将领,送旨禹州的事定是被知晓了。 “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把手中的圣旨拿出来,我们便可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黑衣人说。 九凰轻蔑的看了一眼说话的黑衣人,想来定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吧。 只听九凰说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从我手上拿走圣旨,我看你们的幕后主使也太小看我九凰了吧。” 黑衣人听闻,道:“哼,不知好歹!。” 话音落下,只见黑衣人抬手轻轻的一挥,其他几个黑衣人便拿出刀向着九凰使过来。 眼前的这几个黑衣人,虽然武功还可以,但是九凰却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几个跃身躲开黑衣人的攻击,随后又快速的出手,把黑衣人全部放到,只留下先前的那个黑衣首领还活着。 九凰一脚踩在黑衣人首领的胸口上,一边说:“本姑娘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阻止收复景州,想要从我身上夺走圣旨,那就让他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否则,只要我九凰在一日,谁也不能阻止天朝收复景州。” 说完,移开自己的脚,翻身上马,道:“对了,回去告诉他,让他下一次要找人拦截我,就找一些身手不错的人,就你们几个,让我塞牙缝都不够。” 说完,只余一道嚣张的身影给了黑衣人。 景州,巴图军营主帐中,巴斯看着手中飞鸽传书而来的书信,怒哼一声。 一个满脸胡渣的将军粗狂的声音问道:“王子这是为何事这般生气?” 听闻,巴斯看了这个将军一眼,随后说道:“杨太师来信,赵云居然圣旨想要收复景州,我看他真是痴心妄想。” 胡渣将军听闻,哈哈大笑一声,“他这是做梦还没有睡醒还是怎么的,就凭他天朝的那些老弱残兵也想要收回景州,他天朝军队要是敢过来,我定打得他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巴斯冷眼看了一眼胡渣将军,“如今圣旨还未到达禹州天朝军营之中,太师派人拦截,圣旨却被人劫走,四模你派人前去跟太师的人会合定要把圣旨旨劫住,既然赵云想要收复景州,那我就让他连禹州也保不住。” 被称为四模将军的人听闻,随声应下,在他将要迈步走出营帐时,巴斯的声音传来,“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截住圣旨,不能让这道圣旨到达禹州天朝军营之中。” 四模点点头,转身离去。 上京城中,礼部尚书府,徐阳从城门守住拦截九凰的世家公子口中得知九凰已经跑去了云梦山上找她的师傅云梦真人,气得差点四脚一伸升天了。 凌氏责怪的看着徐阳道:“你看看你,要不是你老是逼着她找一些人上门提亲,阿九也不会吓得跑去了云梦山。” 徐阳被夫人一番说道,心中也有点想念九凰,虽不是亲生的,毕竟是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你不也还是支持我给九儿找对象的吗?现在人走了,你到反过来抱怨我来了。” “老爷,这里有一封云梦真人来的书信。”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 听闻,徐阳跟夫人凌氏对望了一眼,以为是九凰来的书信,徐阳急切的从家丁手中拿过书信,在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凌氏见徐阳半天不说话,问道“是不是九凰来的书信,她说什么了?” 没有得到徐阳的回答,凌氏不满地看了一眼徐阳,随后拿过书信,自己看了起来,还未看完,凌氏便一声惊呼,“老爷,云梦真人说...阿九有劫...劫难,这可怎么办?” 被凌氏的一声惊呼惊回过神来,徐阳看着担心不已的夫人,随后沉默良久道:“夫人,我可能要去一趟禹州了,你在上京要珍重。” 凌氏闻言道:“老爷,你要去禹州?” 徐阳点点头,“云梦真人早已得知阿九有一场劫,也早在阿九的房中备好了解救阿九的锦囊。” 凌氏听后,泣不成声道:“阿九的命为何总是如此命苦,九岁死了爹娘,好不容易被云梦真人收为弟子,竟不想还有如此劫难。” 徐阳看了凌氏一眼,随后吩咐道:“来人,被马车。” “你在家为我打点好一切,我进宫去见见皇上。”说完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从上京到达禹州,本来只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可是一路上,九凰不断的遇到拦截她的人马,终于,在第八天的夜幕,九凰终于到达天朝驻守在禹州的军营。 “吁”喝令住马儿停下,九凰看着眼前的军营大门,久违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军营门口,两个守门将士看着九凰道:“来着何人,竟敢闯入军营重地。” 九凰翻身下马走上前,“我是上京来的,前来军营找木坤木将军有紧急要事,还望通融。” 两个将士怀疑的看着九凰,其中一人说“军营重地,无军令,任何人不得踏入。” 这时,军营中巡逻的军队闻声走了过来,一个将领模样的将士道,“发生了何事竟在此吵吵闹闹?” 刚才说话的那个守门将士道:“左参将,一个自称来自上京的人想要见将军。” 被称作左参将的人听闻,向九凰的看来,“就是你要见将军?” 九凰点点头,“还望将军通融通融。” 随后不等九凰便捷,做惨将拿出自己的长枪指着九凰道:“我看你定是巴图的奸细,来人啊,赶紧给我你把她拿下。” 九凰错愕的看着这些将士眨眼的而功夫就要动手,一边周旋于将士之中,一便解释,“我乃是九凰郡主,找木坤将军是有紧急军情。” 谁知,左参将听闻,出言讽刺,“你要是九凰郡主,我就是皇上了。” 军营中,最大的那顶白色帐篷之中,木坤正在跟几个将领商议着什么,突然听闻外面传来了打斗之声,道:“外边发生了何事?” 一个将领走了出去,片刻后又进了道“回将军,好像有个自称九凰郡主的人私闯军营。”木坤听闻,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木坤,我乃九凰郡主,有紧急军情找你,你要是听到就赶紧的给我出来。” 打斗声虽大,可是九凰的这一句还是清楚的传进了营帐之中,木坤听闻,迅速的走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衣女子,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将士之中,能够看出来,她不想伤这些将士,否则,凭她的本事又如何会被将士困在中间,无法脱身。 心中的疑惑放下不少,只听他出声道:“都住手。” 军令如山倒,听到木坤的声音,这群不管九凰怎样解释都不让开的将士乖乖的停下了手,向着两边退开,留出一条道来。 九凰早已看见了木坤的到了,把他对自己的打量收进眼中。 等着将士退开后,九凰才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少年将军来。 木坤,定远侯家的公子,嫡姐乃当今贵妃,身世显赫,却不似上京其他世家子弟一般靠着家族荣耀到处作威作福,反而早早就开始从军, 硬是靠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坐上了镇守一方领土的将领。这是九凰对木坤所知道的所有信息。 在九凰打量木坤的同时,木坤也在打量眼前这个身材娇小却让人不敢小嘘的九凰郡主,一身英姿飒爽比起男儿也不遑多让。 正文 第四章 讨论军情惹争议 营帐中,九凰一边喝着手中的清茶,一边看着坐在主将位上镇定淡然的少年将军,说道:“木将军问都不问就把本郡主带到议帐中,难道就不怕...?” 木坤听闻,在九凰的身上扫视一眼,低沉的嗓音笑道:“在下相信,堂堂九凰郡主绝对不会闲得无事千里迢迢从上京跑来军营不是吗?” 闻言,九凰清脆靓丽的笑声响起在营帐之中。 “木将军果然是少年英雄,那好,本郡主也就不多废话了。” 只见九凰从身上拿出一道卷轴,这正是杨太师以及巴斯想要劫走的圣旨,九凰把卷轴递到木坤手中,道:“这是皇上下达收复景州的圣旨,送旨的将军已经被截杀了,幸得遇上本郡主,让我代为送到你的手中。” 木坤不疑有他,接过九凰手中的卷轴,打开一看,诚如九凰所言,皇上终于要收复景州,且命他做先锋大将军。 看完之后,木坤合上卷轴感激的对着九凰抱拳道:“在下代表我天朝众将士在此谢过九凰郡主把圣旨送到军营,才没有耽误了军情。” 倘若圣旨被劫走,耽误军情是次要的,严重的话,让巴图占了先机,那他们可能连禹州也会不保。 九凰对着木坤摆摆手道:“木将军不必如此多礼,其实九凰也有一事相求,还望木将军能够同意。” 因着九凰送来密旨,对九凰感激的木坤豪言道:“郡主请讲,只要我木坤能做到的,定竭力相助郡主。” 看着木坤一副憨直的模样,九凰不由得噗呲一笑,“木将军太过严重了,九凰也没有其他的事,就是想让木将军同意,九凰也想参与收复景州之事。” 听闻九凰的话,木坤不由得一惊,抬眼看着九凰,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并不是在说笑,木坤为难道:“还望郡主恕罪,自古就没有女子参军之先例,大军之中也不允许有女子,更何况还是郡主你。” 听了木坤的话,九凰不高兴地说“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保家卫国、驰聘沙场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郡主有如此想法乃是我天朝之兴事。” 听闻木坤的话,九凰继说,“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同意我参加这次收复景州之事怎么样?” 九凰的话木坤有点傻眼,他时常在军营中待着,很少接触女子,唯一亲近的便是他那唯一的长姐,如今的木贵妃,在他的记忆里,木贵妃一直是一个温婉有礼,贤淑的女子,他还从未见过如九凰这般要执着于战场上的女子。 看着木坤傻楞着半天不说话,九凰出声道:“怎么样,木将军,你这不说话是同意了本郡主的话还是怎么着啊?” 木坤愕然,随后还是坚持道:“郡主恕罪,军令不敢违。” 他欣赏九凰不拘小节,犹如男儿般的气概,但是并不见得他会违背军令,同意九凰的话。 木坤的坚持让九凰动怒,只听她道:“我说你怎么这也死脑筋啊,只要能收复景州,你管我女子还是男子。” 木坤闻言,道:“郡主,在下...” 知道木坤又要说拒绝的话,九凰出声打断道:“木将军尽可以的放心,九凰孰知此事重大,绝计不会拖累将军。” 这边,九凰跟木坤据理力争参与收复景州。 景州城,巴图军营帐中,巴斯在知道密旨已经被九凰送到了禹州军营,怒声道:“你们这群废物,拦截一个女子都拦截不住居然让她这么早就到达了禹州军营。” 四模听着巴斯话中的怒气,小心道:“请王子责罚。” 巴斯看了看四模,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看来我们等不到部署完全就得行动了。” 营帐中,一个画着鬼脸的男子说。 巴斯听闻,看着男子道:“巫师的意思是,我们提前动手?先发制人?” 这个画着鬼脸被称为巫师的人点点头,“九凰郡主刚到禹州,那么他们不会这么快的部署好一切,我们等到他们的援军到来,还不如好好的利用这个时候才行。” 巴斯听闻巫师的话后若有所思,片刻后只听他到,“四模,整顿我们的人马,粮草是否充足,准备攻打禹州。” 四模听闻道:“末将领命。” 次日一早,经过一夜的好眠,九凰早早地就起身,走出营帐看着军中将士的晨习演练,心中不免的也充满了热血沸腾。 九凰的身份,在昨天夜里早已被木坤告知了众将士。 迈步走到主帐营外,门口站着的将士见到是她,纷纷的向她问了一声早安,九凰略过将士的问安,用手指着营帐里询问,“你们将军在里面?” 将士听闻,恭声道:“回郡主,将军正跟众将军商议军情。” 话音落下,门口的将士便感觉一道劲风从他们的身边掠进了营帐,此时一看,外面哪里还有九凰的身影。 营帐中,木坤坐在主将之上,五六个将军分别坐在他的两手之下,一个个高马大的将军正说着,“将军,依我看,咱们马上带着将士们杀到景州巴图的军营中去。” 刚一进来的九凰听闻,忍不住的说道,“愚蠢之至,先不说景州地势易守难攻,就说我们之间的兵力,巴图有多少大军在景州你们可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援军你们可否知?。” 九凰的话音落下,营帐中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高个子见九凰突然的插口,还如此的说他,心中愤然不满,“区区一届女子,竟敢随口议论军情。” 听了高个子将军的话,九凰斜眼看了他一眼,一边走到商议桌旁找了个位子坐下,一边继续道,“女子又如何,行军打仗,只论英雄,为将领军之才。” “位居将领,只知逞匹夫之勇,我天朝要何时才能收复景州疆土?” “那依郡主高见,我们应当如何?” 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在高个子出声前打断询问着九凰。 九凰打量着这人,虽见他一副瘦弱体态,可他眼中忽现的精明却不敢让人小嘘他,心中了然,这位定是营中的军师。 然军师的话音落下,高个子将领不满道,“军师,军情密事,怎可以让一个女子来说道!这岂不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九凰不去看高个子将领,道:“高见九凰担当不起!如今我们连敌军有多少大军都不知道谈何打仗?我们现现如今要做的第一,探清敌军虚实,第二,我们这边的粮草给应一定要做好。” 瘦弱男子点点头,十分满意九凰的回答,不由得多看了九凰几眼。 “报...” 一个将士走了进来,木坤看着来人,问道,“何事?” 木坤的话落,只听将士说“报将军,有探子发现巴图的军队驻扎在了我军军营三十里外的地方。” 听闻此消息,营帐中刹时炸开了锅,各自议论纷纷。 木坤思索片刻转头问着瘦弱男子道:“对此,军师有何看法?” 军师闻言,沉思一会儿道:“看来巴图是想在我们援军未到前攻打禹州了,看他们的情形是想打我们知道措手不及。” 军师的话音落下,先前的高个子将军开口,道:“战就战,难道我们还怕他巴图不成?” “对,我们定要把巴图大军打回巴图,夺回景州,。” 其他将领争先恐后的顺着高个子的话接下去。 木坤喝令道,“都安静下来。” 木坤看着首下的一众将领,道:“如今巴图大军在三十里外扎营,定不会就在今天与我们宣战。那我们就趁他们没有宣战之前,做好部署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后赞同的点点头,随后木坤又询问着军师,“军师以为如何?” “这是目前对我们最有利的办法了!” “巴图带军大将可知是谁?”九凰出声问道进来传报的将士。 “回郡主,据探子情报,巴图领军之人是四模。” 听闻这个名字,九凰在脑中搜索着此人的所有相关信息。 四模,巴图虎威将军的一个得力战将,此人性格火爆,但却十分的骁勇善战,深得虎威将军的青睐,其更是巴图王最得宠王子的麾下的将领。 “此人是巴图虎威将军下的一员得力战将,性格火爆,却是十分的骁勇善战。”九凰说道。 听闻九凰的话,木坤点点头,道:“所以,我们要想打赢这一场帐,唯今之计就是今早打乱他们的计划。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众位以为如何?” 九凰听闻木坤的话,这是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赞同的点头,军师也满意的点着头,其他众位将领都说道:“末将等人听从将军的安排。” 见此,木坤即刻道:“榆木,带领两万万将士做前锋,程伟,你带领四万将士断后,中军就有我领军三万。” “将军,此事我认为不妥,两万前锋将士可以夜袭敌军,搅乱敌军部署,而我们的大军就在十里之处等待,等巴图大军追击夜袭军时再打他们知道措手不及。” 木坤听闻,低头沉思着,想着九凰这个提议中对天朝的利己,不由得对九凰多看了几眼,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提议。 正文 第五章 一战得军心 夜空,繁星闪烁,皓月当空,竟是难得一见的月圆之夜。 如此好的夜色,注定了今夜是一个不平凡之夜。 深夜时分,当巴图军营中,除了站岗的将士之外,其他人已然进入梦乡,或是呼呼大睡,或是做着美梦。 而禹州天朝军营中,却是一片篙火通明,所有的将士都 精神抖搂。 军营中的十万将士全部都整装待发的站在演武台下,只要台上的木坤一声令下,他们就全部冲出军营,向着三十里外巴图大军而去。 十年之前的血耻,不仅仅是铭记在了九凰的心中,更是深刻地记在了天朝众将士的心中。 十年之前,巴图大军压境,侵犯我天朝边境景州,更是夺我景州城池,杀虏我天朝百姓。 当年随着景州侯一起战死沙场的将士,有的是如今这些将士中的战友,有的得甚至的这些将士们的至亲之人,这让他们如何不恨。 而如今巴图竟敢再次犯我边境,天朝吾皇终于下旨夺回城池,把巴图大军赶出我天朝境内,以报当年之血耻,天朝将士听闻,人人都热血沸腾。 高高的演练台上,木坤站在上面,看着台下列队站好的十万天朝将士,高声道,“将士们,你们可有准备好,准备好把巴图大军赶出我天朝境内,收复我朝疆土景州城?” 木坤的话虽然不是很大声,可依然清晰的传进台下的所有将士们耳中。 将士听闻木坤的话,声音整齐洪亮的响彻在天朝军营中 “打走巴图,夺回我朝疆土,我们都准备好了。” 木坤满意的看着众将士,道“那好,按照先前计划,众将士听令,大军立刻准备出发。” 木坤的话音落下,将士们训练有素地列队站好,在木坤的带领,随之离开了军营,向着三十里外的巴图大军中走去。。 拂晓时分,月儿疲惫的已经躲进的云层之中。 此时的巴图军营内,营中站岗的巴图将士努力的睁大着眼皮站着岗,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就在离军营不远处的地方,九凰率领着两万大军做先锋正向着巴图军营靠近。。 为了这次夜袭能够打乱巴图大军在景州的部署,九凰早已做好了冲锋准备。 木坤率领着三万大军停在了离天朝军营十里处外的地方等候着,身后是程伟的四万大军做补给,数万的天朝将士精神抖搂的看着巴图军营的方向,他们都在等待着九凰的好消息。 另一边,九凰带领着两万天朝大军人马,一路悄然行至,停在了距离巴图军营三里外的一处小山坡处,九凰带着大军停下来后,挥手无声的下令众将士趴下隐藏好各自的身形,她凤目一瞬不瞬的看着不远处的巴图军营情形,她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巴图将士最放松,毫无防备的时刻。 时间在悄然的流逝,看着天朝大军经过特意的养精蓄锐后,到现在还是精神饱满,而不远处的巴图将士却不同,营中站岗的将士在经过一夜的站岗,疲惫袭上全身,努力的支撑着犯困的双眼。 终于,在经过一番的等待之下,巴图将士们再也抵挡不住身心的疲惫和困倦,全都一个个的相互靠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看着巴图将士全都倒下睡去之后,九凰并没有立即下令大军行动,而是又继续的等待下去,就在身边的一个将领等不及的想要出声时,九凰见时机已然差不多时,立即挥手令下,带着两万天朝大军,没有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只是悄无声息的慢慢向着巴图军营靠近。 当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之时,眼看巴图军营就在近前前,却不想被一个还未沉沉睡过去的巴图将士发现,只听他睁着朦胧的双眼,立即高呼一声,“敌袭,敌袭。” 已然睡下去的尤然巴图纷纷睁开双眼,睡醒被这一声呼喊给喊没。 九凰见此,心知不好,一声令下,快速的下令大军,在巴图将士还没有充足的准备好时,先干出一番成绩。 得到九凰的命令,天朝大军高声呐喊,向着巴图将士就挥抢刺了过去。 “杀啊!” 巴图将士见此情形,全都方寸大乱,唯有几个还镇静的将士匆匆结好队形,迎接天朝将士的攻击。 主营帐内,四模听闻到将士的高声呼喊声,眼睛倏的睁开,刹时从榻上翻身下了床,慌乱中拿着自己的战甲穿上身就冲出营帐。 看着不断倒下的巴图将士,九凰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见时已差不多,九凰立即下令大军迅速撤回。再杀下去,等着巴图将士回过神来做好准备,他们区区两万将士如何能是十几万大军的可以媲美的。 当四模匆忙步出营帐时,看见的就是地上胡乱躺着的巴图将士,而九凰已然带着天朝大军撤退的身影。 随后又见他们人数如此之少,看了眼自己方伤重战死的将士,四模不由得一怒,立刻下令道,“众将士给我听令,天朝不过几万大军,竟敢夜袭我巴图军营,随我追上去,定要杀得他片甲不留。” 巴图将士听闻,高声呐喊,在四模的带领下向着九凰等人追去。 前面迅速撤离的九凰,早已听到了四模的话,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 天已泛着鱼肚白。 四模一路带着巴图大军追随,忽然看着前方不远处停着的天朝大军,立刻喝令住身下的马儿,身后的巴图大军见四模停下,也纷纷的止住立刻脚步。 早已跟天朝对战过的四模岂会不认识木坤,见到天朝大军的领军居然是木坤,四模出声道,“木坤小儿,想要收复景州,我看你们是痴心妄想,白日梦做多了,也敢来挑战我巴图大军。” 四模猖獗的声音在两军之中,巴图将士听闻四模的话,全部都笑出声来,而天朝将士听闻,个个脸上都是一脸怒意。 四模以为,他这样的一番话定会让木坤恼怒,却不想木坤仿若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道,“收复景州是不是痴心妄想,那要打过之后才知道,现在就下定论就太早了。” 四模闻言,不削的冷哼一声,随后看着九凰虽然一身战甲却也能看出是个女子,四模不由得放声大笑,“我还以为天朝皇帝方言收复景州,会派出怎样的大将,却不想,居然连女子也敢派来,你天朝是无男儿了吗?哈哈哈哈!” 此话又惹得巴图将士一阵大笑,二本来就不看好九凰作为先锋的天朝将领纵将士们,纷纷侧目看着九凰,随后暴视着巴图大军。 “我天朝不是无男儿,而是对付你们这些巴图狗,有我来就好,。” 霸道的宣誓声让让天朝的将士地九凰多了一丝侧目,让巴图的将士对九凰多了一丝不削。 “哼,区区一届女子,也敢在大军面前口出狂言,待会儿,我定让你跪着求爷爷我。” 四模的话让九凰露出一丝鄙夷,“粗鄙之极。” 四模闻言,狠狠的看了九凰一眼,随后一声令下,让巴图将士摆好队形,然后看着木坤,道“木坤,今天你四模爷爷就让你好好的上路,将士们,冲啊。” 巴图将士,在四模的一声令下后,全部冲向天朝将士,天朝将士在木坤的令下,也不甘落后的向着巴图大军冲去。 两军交错,木坤对战的是四模。 九凰一根长枪在手,穿插在对战之中,每当她刺出一枪,便有一个巴图将士倒下。 天朝将士见九凰一届女子都能有如此气魄,心中激情更高,全都如打了鸡血一般,兴致高昂的厮杀在巴图大军之中。 大军打杀之声震耳欲聋,两个将领打得难分难舍。 木坤的兵法在于精,四模仗着自己孔武有力的身姿跟木坤打得不分上下。 天朝大军本就是有准备而来,相对于巴图的被动,虽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终究也才跟天朝大军打个平手。 四模虽然性格火爆,却也不是有勇无谋,相反,他还是很有计谋的,不然巴斯也不会放心让他带着巴图十五万大军前来攻打天朝大军。 眼见着巴图将士不断的倒下,四模心知不妙,一边抵挡木坤的招架,一边喝令巴图将士赶紧撤退。 等待巴图大军撤退,天朝将士还想要追上去,木坤下令将士停下追铺,然后吩咐将领清理此次将士的损伤情况。 经过一刻多钟的统计,此次天朝将士伤亡人数大概有几百人左右,对于此次作战,木坤还是甚为满意的,伤亡人数不是很大。 后又经统计,巴图大军居然现场战亡的人数就有一万多,加上九凰偷袭敌营时,巴图的损伤,想来不会太轻。 木坤下令将士把阵亡将士尸体埋藏,抬着受伤的将士迅速回营中救治。 经此一战,九凰在将士们的心中不仅仅只是一国郡主,她成功的带着两万将士偷袭敌营,引得巴图大军追踪,他们才能重伤巴图大军上万人,让众将士不得不佩服起九凰来. 正文 第六章 诡异的竹林 经过一战,天朝对巴图的此次突袭,虽然只伤了巴图两万的将士,对于拥有十五万的巴图来说,虽不是一次很大的损失,却也给了尤然不小的重创,尤其对于四模来说,自己还未向吊人宣战,敌人就已经把自己给重创了。 此时的巴图营帐中,一个将领模样的人正拦着怒气匆匆的四模,道“将军,此时万万不可义气用事,我们的好生规划一番方可。” 四模听闻,怒目瞪视着将领道“我巴图兵力雄厚,比天朝多了几万的将士,难道还要怕他们不成?昨天是天朝的人泰国无耻,在我没有翻倍的情况下偷袭,实乃不是大丈夫所谓。” 将领听后,脸上微微的抽续,四模将军性格鲁莽仪式众所周知,却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鲁莽,以四模如此的样子,这位将领心里实在担心巴斯交给他的任务,这次四模为主将,他为副将,一切要听从四模指令。 昨天四模没有询问过他就带领大军追向天朝将士,最后陷入天朝挖好的陷进里,让巴图将士在还未正式开战,就白白的牺牲了两万多的人马。 “将军,此次天朝的突袭,已然让我们军心不稳,还未开战,将士就损失了两万人马,现下,我们得稳住军心,好生商议一番,才能一举夺下禹州。” 四模闻言,不满的怒哼一声,不过却不想之前那般,莽撞的想要带军攻打天朝。 四模思索片刻吩咐这位将领道,“让所有将领都到营帐来商议如何攻打禹州。” 这位将领,领命前去。 另一边,天朝军营中,所有的天朝将士都如以往一般,继续着他们的演练,并没有因为昨天让巴图损失了总多人马儿沾沾自喜。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目标不仅仅于此,他们最后的目标是夺回景州,把巴图大军赶出天朝境内。儿昨天的一战,只不过是个开始,或许来拿开始也不算,只能是个热身吧,这些话都是九凰对着所有天朝将士们说的,将士们也把九凰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九凰做完自己每天早上必备的功课,吸纳气息之后,在军营中来回的观察片刻,随后向着军营大门处走去。 还未行至一半,就遇见了正要出去的木坤,九凰打着招呼道,“小木,你这是要去哪?” 又是小木!木坤已经无法形容听到九凰这般称呼他是怎么的感觉了,可还是不免的向九凰纠正道,“郡主,你可以称在下木坤。” 九凰不太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痞痞的说,“那啥,咱两不是战友么,好哥们,你管我怎么称呼你咩,不就是个称呼么,是吧。” 木坤听闻,一脸黑线,心中忍不住的说道,“谁敢跟皇家郡主称兄道弟啊,虽然九凰不是真的皇家郡主,他也是侯门之后,可九凰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好吧。” “郡主说笑了,在下岂敢跟郡主称兄道弟。”木坤说道。 怕九凰在出口说点什么让他震惊的话,木坤决定不再跟九凰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转移道,“郡主这是要出去?” 看着九凰朝着军营门口走去,木坤虽然猜出了九凰可能要出去,可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 听闻木坤一问,九凰点点头,“对啊,出去走走,怎么,你也是么?” 木坤点头,“在下出去有一点事。” 随后又想起什么,对着九凰道,“此时正是战乱时期,巴图大军侵扰,郡主出去,可要分外的小心。” “或者郡主想要去哪里,在下派一些将士跟着郡主如何?” 闻言,九凰噗呲一笑道,“小木,你也太小看本郡主了吧,还让将士跟着我,本郡主有那么娇贵吗?再说了,要是真的遇上几十百个巴图人,本郡主也能血不沾衣,安然无恙的回来。” 木坤听闻,心中嘀语,“是天朝的郡主,更是云梦真人的徒弟,着身份能不娇贵吗?” 不过,木坤还是很认同九凰的话,能够作为云梦真人唯一的弟子,九凰的本事又怎么会差。 而九凰如此的不做作,不娇柔的样子,加上昨天九凰的表现,让木坤心里越来越佩服九凰,不亏是景州侯的遗孤,的确有景州侯的气魄。 想到此,木坤心中不免的生起一股惆怅失落,想着儿时见到的那个身姿挺拔,一直是他努力的目标的伟岸身影,却陨落在了十年大战之中,他带着自己的所有子弟兵,为国全部陨落在大战中。 可以说,正是因为当年木坤见到过景州侯,才会有了他后来不顾家人反对决意参军的想法。 片刻的回忆后,木坤收回自己的思绪,随后跟着九凰,两人相伴走到军营门口处后分别,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走去。 九凰嘴里叼着一根小草,晃晃悠悠的一路闲走。 禹州距离景州也不过就五十里的距离,在所有边境城池里离景州最近的城池。 当年,还是景州侯府小姐的九凰,经常随着自己的爹,也就是景州侯出入军营,也跟着来过几次禹州军营,对于这里,九凰还是能有几分印象。 一路从军营门口向着南边走来,大约行至了一刻钟时,九凰忽然听闻一阵琴声传入耳中,心中甚感怪异,这里距离军营不是很远,现在边境又是战乱时分,理应不会有人在此,可为何这里居然会有人在弹琴? 以为自己听错的九凰,停下自己的脚步,竖耳倾听,没错,是琴声,一阵轻扬空灵婉转的琴声若隐若无的传进九凰的耳中,九凰疑惑的跟着琴声寻找来源。 寻着声音,向着左前方的位置慢慢的走去,待走了片刻后,出现在九凰面前的是一片青葱茂密的竹林,一阵微风拂过,竹林此起披伏,犹如一片竹海。 而此刻,九凰先前听到隐约的琴声也越来越清晰,九凰知道,琴音就是从竹林中传来的。 看着眼前的这片竹林,又环视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除了眼前的竹林,九凰发现,着周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树林灌木什么了,竹林里似乎透着一丝的怪异。 试探的用自己的内力向着竹林内探视着,却发现自己感觉到的竹林是一片朦胧,九凰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再次试了几番之后,最后还动用了师父云梦真人交给她的秘笈,得到的却还是竹林内一片朦胧。 九凰站在竹林外低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而竹林中,在竹海中心,一座雅居坐落于此。 雅居前的石桌上,一个身着青衣,长相堪比女子还要妖魅的男子正坐在于此,十指正不断的拔弄着摆放在他面前的古琴上。 古琴极其简单,琴身上散发着顾古朴沧桑之感,而拔琴的男子,视线缥缈的望着眼前的竹海,似是在透过竹海,看着竹海以外的世界。 如果有人见到这把古琴,一定会一眼认出这把琴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魅杀,传闻,魅杀是绝琴公子最爱的琴,儿绝琴公子一手琴艺弹得出神入化;魅杀不仅仅只是一把琴师最爱的顾青,更是所有武者最爱的武器。 有传魅杀杀人于无形,它可以根据弹琴着的情绪来判断是否杀人,可以根据弹琴着的意向出击杀死敌人。而这并不是说魅杀是有灵性的,时间万物虽说都有灵性,可是这对于只是死物的琴来说,还是一个天方夜谭。 魅杀的绝杀技就是它发出来的琴声,它可以是悠扬的琴声,也可以是悲伤的鸣曲,更是有杀人的声音。 江湖上一直传闻绝琴公子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还在有人打探绝琴公子的踪迹,却发现根本没有意思的踪迹可寻,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琴声还在继续,九凰踌躇在竹林外,最后决定,不管竹林有什么,既然琴声是从里面传出了的,那么久证明里面还是有活人的,她决定要试试,走进竹林里去瞧瞧,这透着诡异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九凰试探的迈步慢慢的走进竹林之中,她一直闻着琴声向着竹林深处走去,不知不觉,九凰已然走了有半刻多钟的时间,看着周围出来竹子还是竹子,根本就没有其他事物的地方,琴声在她的耳边萦绕,明明感觉琴声就在耳边,可是九凰就是没有看见琴声的根源到底是在哪里。 九凰停顿下自己的脚步,闭眼静心的听着耳边的琴声。 “咻”的一下,九凰忽然睁开自己的双眼,她就说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顺着琴声找来,却始终不见琴声的源头,原来从进入到竹林,琴声已经不似竹林外一般,只是顺着一个方向传来,竹林中的琴声,是从四面八方传进到九凰的耳中。 弄明白后的九凰,再次认真的大量着竹林,发现,在竹林之外,她看见是竹林是一片迷蒙,可当她身处竹林中时,视线环望开来,竹林中可以清晰的看向远处,只是却无法望到竹林的边际。 正文 第七章 破阵 九凰亦步的在原地来回循走,为什么她总是见这竹林,九凰知道,这里定是被人设置了阵法,不然她绝对不会相信她怎么也走不出这片竹林,明明眼前是一片清晰。可她就是无法走出其中,耳边的琴声还在盘旋。 忽然,她的脑中有一道精光闪过,犹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想要出山,不小心跑进了师父咱云梦山下设置的隔绝外人进云梦山山的阵法之中,怎么走也走不出来,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幸得师父发现把她带了出来。 自那之后,师父就开始教她学习阵法,只是她除了对兵法阵法尤为热衷之外,对于江湖上的这些阵法,她并不喜欢,所以,也就只学会了师父在云梦山设置的阵法,这还是她学了好多年才学会的。 看着眼前的阵法,九凰在脑中回忆搜索着当初师父教她阵法时,似乎有讲解过眼前的这种场景阵法,叫什么来着?迷踪幻境?就是这个阵法。 此阵法可以让身在阵法中的人感觉不出自己是身在阵法之中,只因为,在阵中之人依然可以清晰的看清周围是的事物,便以为自己没有陷进阵法之中,而命名身在阵法中的人,看着阵法里是一片模糊苍茫就以为自己身在阵法中,其实不然,就如九凰先前的视感跟如今的视感一样。 如果不是琴声清晰在耳边响起,九凰一定也会以为这只是一片普通的竹林,只会认为自己迷路,被困于竹林当中。 师父说过,此阵法是最难的阵法之一,跟现在江湖上盛传的颠倒阵法并称迷影双绝,人人听闻着两种阵法都是闻风色胆,当初听闻师父的话,九凰的心中满是不屑,认为不过就是两个阵法而已么,让人闻风色胆,这也太过于夸大其词了。 却不想,有朝一日,她九凰也会被困于此阵之一中,此时还在里面徘徊,根本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石桌旁,绝琴还在不厌其烦弹着琴曲。 只见眼睑低垂,唇角微微扬起,性感的薄唇轻轻的吐露出一句话,“呵呵,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十八九岁随从模样的小厮从屋中跑了出来到,“公子,何时让你如此深绝如此有趣?” 琴绝恍若未闻小厮的话,继续弹着手下的琴,手指在琴弦上舞动的越来越快,看着像是随意在舞动。 小厮看着琴绝手下舞动着的手法,才突然发现,自己公子今天弹奏的琴曲为何会跟以往有所不同,原来,公子弹奏的竟然是‘杀’。 而这首被唤作‘杀’的琴曲,是绝情最新创作的琴曲;他如今所谈出来的只是‘杀’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你还从未弹奏过。 时间渐渐的流逝而去,九凰不知道她在迷踪幻境呆了有多久,但是她却知道,在迷踪幻境里,时间是永恒的,也就是说,九凰就算在迷踪幻境呆上一年,她出来是也是她进入迷踪幻境时的时间,所以她根本不担心军中见她迟迟未归而担心的众人。 只是,当前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如何破解迷踪幻境走出去。 九凰在心中不断的咒骂那个设置迷踪幻境的人,更讨厌那个弹琴吸引她而来的人。如果她出去了,她一定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人找出来,然后跟他们好好谈谈人生,别没事的时候就设置什么阵法。 看着眼前这片竹林,九凰已经在原地转了不下数百回,却始终没有找到破解之法,z现在她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为什么就不听师父的话,好好学习学习阵法,那她如今也就不会被困在于此,儿毫无办法了? 九凰呢喃低语,“这个要怎么破解咩?师父当时好像说过是怎么破解的啊,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咩?” 轻嘟起娇艳的红唇,手在头上轻挠着,被挽起的秀发被九凰挠乱。 忽而,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九凰的眼中精光闪过,只见她欢呼一声,“我想起来了,哈哈!我就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会破解这个阵法咩,哈哈!” 如银铃般的笑声在林中想起,竹海中央的雅居前,小厮忽闻一阵笑声,立即惊得想四处看去,“谁,是谁在笑?”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与寂静,随后他才想起,这片隐竹已经被自家公子布下了迷踪幻境,想来定是有人不小心闯入了阵法之中,只是为何会有笑声传来咩?小厮疑惑的看着自家公子,见自家公子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小厮放下心来。 琴绝早已把竹林中九凰的表现看在眼中,这片竹林被他布下迷踪幻境,他对正片林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听闻九凰的笑声,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这个阵法除了他和那个人根本无人能解,而那人早已消失太久太久,久到他不记得是十年还是十五年了。 然而,琴绝脸上的淡然在见到九凰后来的动作后再也维持不住了,坚挺他停下手下弹奏的动作,口中不断的呢喃道,“怎么会?不可能的,她怎么会?” 被困在迷踪幻境的九凰,想起当初师父告诉她破解迷踪幻境的方法,迷踪幻境有只此一种破解方法。 迷踪幻境有破解的阵眼,但是进入迷踪幻境的人是不能听到琴声的,且迷踪幻境中,任你再好的武力也是枉然,因为迷踪幻境可以自动的限制人的武力,让你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武力。 因为在迷踪幻境中听闻琴声,是会迷惑幻境中人的双眼,让她无法找到破解的针眼,只要不听到琴声;那么,用血做引子,来引出迷踪幻境的阵眼。 阵眼出现,是十道生死门。在这十道门中,只有一道是生门,只要选对了那道生门,从生门走出,就能走出迷踪幻境。 九凰按照记忆中的破解之法,从自己的袖袍上撕下两片布锦,分别塞在自己的双耳之上,在双耳被堵住,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琴声时,九凰感觉自己的视野真的开阔了许多,心境也比刚才的要清明许多,然后把自己的食指放进口里轻轻的咬破,一滴血洒向空气之中。 片刻之后,原本静谧的竹林突然轻轻的晃动起来,随后九凰边见,在自己的周围,浮现出许多道石门,细细一数,真的是如师父说的一样,有十道石门。 可是,看着眼前的十道石门,九凰却是犯难了,她要怎么样才能才着十道石门中找出那一道生门?如果选错了,那她这一生就得被困于幻境中的石门里,就连布置幻境的恶人,也没有办法把困于石门中的人解救出来。 绝琴看着林中出现了的石门,他虽然是布阵之人,可他也不知道十道石门中,究竟那一道才是生门,如果强行窥探生门,必得用布阵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才能引出生门来。 他对九凰充满了疑惑,能知道破解迷踪幻境的人,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今,绝琴最希望的就是九凰能够找到那道生门,成功的走出幻境,这样,他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九凰认真的而观察着每一道石门,她不想错过任何细节,如今她大仇未报,景州尚未恢复,她还不能就此被困于石门中,她的报复还未完成,她又怎么能够让自己深陷此处。 带着强烈的决心,九凰看着眼前的十道石门,紫气东来,那她就选位于正东面的那道石门吧。既然十年之前,她能逃过大战生存下来,那么她相信这一次她也一样能够走出来。 九凰一脸淡然的慢慢走向正东的那道石门,可她紧握着的双手,手心中渐渐的浸出的细汗证明了她现在心中到底有多么的紧张,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道门就是那唯一的生门。 她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门中,门里,一切都是混沌让人看不清前方究竟是什么,九凰闭着眼一路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她感觉到眼前光线一亮,试探的睁开自己的双眼,见到的就是绝琴那张魅惑的脸以及一脸惊讶正张大着嘴看着她的小厮。 九凰眨了眨自己的双眼,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境之后,九凰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四下的环境,精致的雅居坐落于此,周围出来竹林还是竹林,她的身边不远处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正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琴,而石桌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弱冠之年;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 见此,九凰知道,那个弹琴的男子定是这青衣男子所弹奏,而此处,九凰用自己的内力一番探测之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那么,林中的迷踪幻境也是这青衣男子所谓咯。 绝琴打量着这个能够破解他的迷踪幻境还能找到唯一的生门走出来的女子,女子长得很美,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更不是那种妖异魅惑的美,她的身上有一种气吞山河的美。 正文 第八章 琴绝 九凰看着眼前这个比女子还妖魅的人,出声道“刚才就是你在弹琴?” 琴绝看着九凰,没有说话。 九凰见此,继续说道,“那么竹林中的迷踪幻境也是你布下的咯?” 听九凰说到迷踪幻境,琴绝终于不再沉默,出声道“你是谁,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九凰疑惑的看着琴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个人?谁啊?” 见九凰如此说道,琴绝以为九凰是在故意这样说的,如果不是跟那个人有关系,又怎么会知道迷踪幻境的破解之法。 “告诉我那个人如今在哪里?” 琴绝冷漠地问着九凰。 九凰一脸迷惑,“你说的到底是谁?” 看着九凰一脸迷惑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琴绝不免在心中想到,“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 随后,琴绝很快的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不是真的跟那个人有关系,又怎么会知道迷踪幻境的破解之法。 “你是怎么知道迷踪幻境的破解之法的?”琴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跟那个人没有关系,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九凰满不在意的说,“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啊?” 师父?琴绝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道“他收你做了徒弟?” 呵呵,他就说,那个人突然的消失,任他怎么寻找也找不到一丝他的踪迹,原来是带着自己的新徒弟隐居 听着琴绝的低语,九凰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琴绝抬眼看了眼九凰,沉默片刻后讽刺的说道“我何止是认识他!” “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九凰疑惑的看着琴绝,世人都知他的师父住在云梦山,却不想,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的,“我师父一直住在云梦山的。” 云梦山?那不是云梦真人的地方吗?那个人也隐居在云梦山了?随后,琴绝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的师傅是云梦真人?” 虽然是局疑问,可琴绝心中已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只听九凰道“对啊,我师父就是云梦真人。话说,你认识我师父,你是哪一号人物啊?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你啊。” 得到九凰肯定的回答,琴绝心中有些释然,却也有着些许的失落,如果是云梦真人,那么知道迷踪幻境的破解之法,也就说的过去了。 只是传闻云梦真人只收过一个徒弟,那便是前景州侯遗孤,被太后封的九凰郡主,眼前之人自称云梦真人的徒弟,那么她是? “在下琴绝,不知姑娘可否就是九凰郡主?” 琴绝?九凰瞬间震惊的张大着嘴巴道,“你是琴绝?就是琴艺弹得出神入化,用琴声杀人于无形的绝琴公子琴绝?” 把九凰的表情看在眼中,琴绝道“让姑娘见笑了。” 九凰听闻,只是笑笑,道“你叫我九凰就好。” “江湖盛传,琴绝公子销声匿迹多年,多方势力出动寻找,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却没有想到公子竟隐居再此。” 想到刚才进入的迷踪幻境中,九凰释然,有着如此幻境做保障,还有谁能找到他,着还是在天朝的边境隐居下来。 见九凰如此一说,琴绝不言,“郡主怎么会闯入竹林之中?” 这个地方虽然离着禹州军营不远,可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从未有人闯入,或者说是找到这里过,他心中疑惑,九凰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闻绝琴的话,九凰道“如今巴图再此犯我边境,皇上下旨把巴图大军赶出我天朝边境,收复失地景州。” 天朝收复景州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皇上会派一届女子来做大将? 九凰被琴绝那怀疑的眼神看得有些许的不自在,随后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大致的事就是这样的。” 在九凰的一番解释之下,琴绝了然,道“郡主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九凰并不太在意琴绝对她的夸赞,她想要做的就是收复景州,打退巴图大军,以报当年家破人亡之仇。 “巴图屡次犯我边境,惹得边境百姓民不聊生,有多少人家一次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听着琴绝的感叹,九凰道“公子如此心怀天下,不知可否愿意加入此次收复景州之事,痛九凰一同打退巴图大军,收复我天朝疆土,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琴绝听闻,摇摇头,“琴绝一生追求安慰的生活,见到天朝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难免为会发出一番感叹,只是,琴绝能力有限,怕是要辜负郡主的一番心意了。” 见琴绝如此一说,九凰心中了然,可是既然让她遇见了琴绝着一号人物,她又怎么会错过把他拉进军中的机会咩。只是,这才开始,琴绝的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思及此,九凰道“是九凰今天唐突了,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尽管这只是收复失地,可也是意义重大,还是希望绝琴公子能够好好的思索一番。” “军中倘若能有公子这般武艺之人,定是能够让我们收复疆土的心愿更近一步。” 绝琴没有回答九凰的话,而是对九凰道“在下寒舍,郡主若不嫌弃,可坐下喝杯茶?”伸手示意九凰到石桌旁一桌 随后又对着身后的小厮道“浮生,去给郡主沏杯茶。” 看了看如今的天色还尚早,九凰点点头道,“那就不胜公子荣幸了。”话落,九凰的身子已然坐在了石桌旁。 军营之中,木坤办完自己的事回到军营,走到门口时,随意的问道“郡主可以回营?” 门口站岗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摇摇头道“回将军,并没有看见郡主回营。” 听闻将士的回答后,木坤也没有放在心上,心中想着,九凰可能是思物思城又思人,随后迈步走进军营。 日落西山,已是黄昏,木坤在军中巡视一遍演练的将士,走至到九凰的营帐时,忽而响起正午问起九凰还未回营,遂问向营帐门口处站着的将士,道“郡主可以回来?” 将士闻言,摇头道“郡主还未回营。” 还未回营,木坤看着现在的天色,心中不免的开始担忧起来。 竹林中雅居前,九凰听完琴绝弹奏的最后一首琴曲,站起身道“天色已晚,我该回营了,今天谢谢绝琴公子的款待。” 琴绝闻言道“郡主若不嫌弃,可以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 九凰小道“用膳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今天时间已晚,九凰打扰公子多时,今天就算了吧,带到改天,九凰来时,公子记得欠九凰一顿饭就是了?” 听了九凰的话,琴绝一笑,“倘若下次郡主再来,琴绝一定备好膳食好生款待郡主。” 九凰听闻,禁不住的莞尔一笑,随后又想起什么似得,道“那我总不能下一次来的时候还要破解你的迷踪幻境才能进来吧,我是个很惜命的人,我也不敢保证下一次我再来,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好运气的走出来。” “郡主多虑了,只要你到达竹林之外,琴绝定会知道郡主到来,撤掉迷踪幻境。” 听琴绝如此说道,九凰放下心来,有了琴绝这话,那么她以后就可以随便来这里,还怕请不了琴绝进军营吗? 思及此,九凰如江湖儿女一般,双手抱拳跟琴绝告别,转身离开了竹林之中。 九凰心情极好的走回军营,还未走近,便看见军营门口有一道身影徘徊于门口,看着这道熟悉的身影,像是木坤,待走近一点看的时候,还真是木坤,人未到声先到。 “小木,你在这里做什么?看你样子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小木?站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将士听到平时威武不凡的自家将军却被郡主被小孩子一样的称呼,忍俊不已的偷笑起来,看向九凰的眼神已经有多了一丝佩服。 一听是九凰的声音,木坤冷瞪了一眼偷笑的将士,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道走近的身影,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道,“郡主,你可回来了。” 呃,把木坤的脸部表情收入眼中,九凰心中疑惑,道“你在这里就是专门的为了等我?” “在下见郡主吃次未归,心中担心所有才会在此等候郡主。” 听了木坤的话,九凰不太在意的摆摆手道“哎,你担心个什么事啊,都跟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九凰一走一边说道“走回军营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看着九凰一脸神秘模样,木坤心中不禁疑惑,九凰口中的好消息是什么。 两人一路回到军营中,九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椅子上卖关子道“小木,你才我今天出去遇到了谁?” 遇到谁?木坤摇头,“在下愚笨,还望郡主告知。” 九凰见此,撇撇嘴道,“你怎么就这么的扫兴咩?” 木坤闻言,满脑的爬上黑线。 就木坤这般无趣,九凰也不在买关子,直接把今天她如何听闻琴声,寻到竹林,陷入迷影幻境然后破解,最后遇到了江湖上盛名顶顶,却又销声匿迹的绝琴公子复述了一遍。 木坤听闻,心中虽然震惊九凰遇到琴绝,可他却心思细腻的寻找可疑之处。 禹州乃是边境,绝琴公子为何会隐居再此,一直驻守禹州的他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九凰一来,只是出去走走就闯进了绝琴公子的隐居之所呢? 正文 第九章 路遇苏然 同一时刻,云梦山。 一位身着藏青色道袍已是暮色之年却风韵犹存的女子,正立于云梦山山顶,只见她手执道须,双眼看向景州的方向。 身旁,同样是一个暮色年华却身强体壮的老者,老者同女子一样,注视着景州方向,不知他们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老者开口打破沉默,道“想来你的徒弟现在应该找到琴绝了。” 惶若没有听到老者的话一般,女子看着景州的方向并未说话,直到过了良久,女子才收回视线,看了眼老者,淡淡开口,“依照琴绝这么多年的不问朝世,隐居于墨林之中,九儿怕是难以请动他啊。” 说话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九凰的师父云梦真人,而站在她身旁说话的老者,就是曾轰动江湖的上两任武林盟主琴焕,只因他一心痴迷武学,早早就解甲归田,隐居山林。 他更是琴绝的父亲,自隐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更没有在自己唯一的儿子面前出现过。 为了躲避琴绝的探查,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到自己唯一的师妹隐居之地隐居。 想起琴绝的命格,琴焕摇了摇头。 “再是如何,他也得重出江湖。只是如今时候不到罢了。”天机不可违,老者低喃道。 当年他把被遗弃在冰雪中的琴绝收养,为的就是因为窥探了天机的他知道琴绝命不该绝,才会把他收养。 云梦真人听闻,看了琴焕一眼,随后开口说道“九儿这次的劫难在劫难逃,只有历经了这次劫难,她才能真的浴火重生化为凤凰,历劫她才能破茧成蝶。” 琴焕点点头,说道“不知徐阳如今是否发现了你留在府中的锦囊,望他能够早日到达禹州,观天象,景州那边已是血煞迷蒙,大战即将到来。” 昨夜琴焕夜观天象,忽然看见原本混沌的景州,却突然的血煞迷蒙,他心知大战即将来临。 云梦真人听闻老者的话,她又何尝不知大战即将来临,只希望徐阳能够早日发现锦囊,尽快的到达禹州。 “罢了,护了她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得让她自己历劫才行。”叹息一声,两人便陷入沉默之中。 怀城,徐阳在连续几日的快马加鞭来到这里。此时,距离禹州还有两三天的路程。 徐阳走进怀城,在此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才刚亮,徐阳便早早的起身,准备好路上要吃的干粮后,牵着马继续赶路。 出了怀城,行至了距离怀城有二十里处时,忽然几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挡在徐阳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徐阳心中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慌的神情,看着身前的几个黑衣人,徐阳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老夫的去路?” 几个黑衣人听闻,互相对视一眼,没有理会徐阳的话,他们的命令就是伏杀徐阳,让他无法到达禹州。 在眼神的交流之下,几人身形一动,展开攻势就向着徐阳攻击而去。 徐阳看着黑衣人出手全是杀招,虽然他徐阳身为礼部尚书,得罪过不少的朝中众臣,却也没有遇到过刺杀之事,这些黑衣人看他们的招式出手都是快、狠、准,定是经过特殊训练而成。 这般的想要取他徐阳之命的人,不是他得罪过的朝中众臣所为,那么又会是谁?派出的人还是杀手。 徐阳心中想不明白,也容不及他想太多,黑衣人的攻势已经到了近前。 徐阳拿出自己的大刀一边招架着黑衣人的攻势,一边在心中思索着黑衣人这番的目的,随后,他突然想到。 眼前这几个来截杀他的黑衣人定是不简单,他是想着禹州而去,那么截杀他的人是想要阻止他去禹州,或者是阻止他前去救阿九。 想明白这些,徐阳也招招出手杀招。可是,尽管徐阳武功虽然不错,可他终究是一人难敌数敌,数次的较量打斗之后,徐阳渐渐的落了下风。 远处,一个书童和一个白衣男子正向这边走来,听到耳边传来的打斗之声,书童小声道,“公子,前面好像有打斗声。” 白衣男子轻嗯一声,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公子,要换条道路吗?” 白衣男子看了书童一眼,道“你让我走山路吗?还是说还有比这条路更近的道?” 听闻白衣男子带着深意的话,书童感觉一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道“没有,我哪敢啊,苏伟听公子的.” “光天化日,方圆无人,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好时机。” 书童喃喃低语。 白衣男子恍若未闻书童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当能够目视到打斗场面时,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自己的步伐。 跟在身后的书童没有注意到白衣男子会突然的停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撞在了白衣男子身后,痛呼一声,揉着自己被撞的鼻子道,“公子,你怎么停下来了。” 白衣公子双看着不远处的打斗,又看了眼身后被撞的书童,道“在这里等着本公子。”随后身子向前一掠,便已消失在当前。 书童听闻,抬起头一看,他的面前哪里还有自家公子的身影。 徐阳被一个黑衣人一刀砍在了身上,后又被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在胸口之上,顿时,一口献血喷洒出来,黑衣人不等徐阳反击,趁着徐阳倒地的时候,飞身,提着手中的刀向徐阳头上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衣人的刀要落在徐阳的头上之际,白衣公子出现,一脚踢在黑衣人的刀上,刀被白衣公子一踢 ,踢偏砍在了旁边的地上,救下徐阳一名。 随后白衣公子又飞起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身上,把黑衣人踢飞,其他黑衣人没有想到,在这前不见人后不着店 的地方,居然还能出现其他人。 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打,其他几个黑衣人迅速的提着自己手中的刀,配合无间的向着白衣男子攻击而去。 白衣公子乃江湖赫赫有名的华阳山庄少庄主,一身武艺更是超群,区区的几个黑衣人,苏然并没有放在眼里,随手不知在哪里抓了几片树叶,扔向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苏然扔过来的东西,想要躲开,可他们的速度哪里有苏然的快,树叶全部被打在黑衣人的咽喉之处。应声倒地的黑衣人眼中满是震惊与不信,他们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几人居然死在了几片树叶之下。 看着苏然如此简单的就把黑衣人杀掉,徐阳心中警铃大作,他警惕的看着苏然。 见苏然并没有任何动作,徐阳看着苏然道,“在下徐阳,谢过公子出手相救,望公子告知徐阳名讳,他日,徐阳定当上门拜谢公子今天的救命之恩。” 苏然听闻徐阳的话,淡淡一笑,“徐尚书严重了,苏然只是举手之劳,愧不敢当徐尚书如此大谢。” 徐阳听到苏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一惊,随后又听他自告名讳,徐阳才明白,道“原来是华阳山庄少庄主。” “徐尚书叫在下苏然就可,不知徐尚书为何会被人伏杀?” 在苏然的了解之下,徐阳是天朝礼部尚书,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深受百姓爱戴,不想居然有人在这里截杀与他,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边境。 见苏然问起,徐阳在心中思量一番,苏然是华阳山庄少庄主,为人侠义,在江湖中颇具盛名,如此思索后,徐阳看着苏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苏然闻言,道“这么说,九凰郡主现在已经在禹州军营中?” 徐阳叹息道,“这个,徐某还未清楚,只是见云梦真人留在府中的锦囊,担心小女,才从上京赶往禹州。” “郡主身为能有如此气概,英雄本色难遮掩,当真是天朝百姓之福气,既然郡主一届女子都如此做,那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天朝男儿的我又岂能放着这事不管。” 此时,书童已经走了过来,听到自家公子的这番话,踪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然看着徐阳,道“如此,在下可否跟随徐尚书一同前去军营?” 然,听了苏然此话的苏伟终于知道了有何地方不对,自家公子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去军营? 想明白的苏伟出声道,“公子,你不....” 话未说完就被苏然冷眼一瞪给咽回了肚子里。 把主仆两人的对话收进耳中,看着苏然道,“倘若少庄主有事,就不用去禹州了,少庄主的心里,我想天朝百姓都会知道的。” 苏然听闻,解释道“徐大人误会了,苏然并无其他之事,如今正直作为天朝子民尽忠之时,其它的事又哪里比得上收复疆土来的重要。” 刚才已经见识过苏然武艺的徐阳,听闻苏然的话,徐阳又怎么会不同意苏然的请求,道“苏公子倘若愿意,徐某荣幸之至” 一路上有了苏然的相伴,徐阳也觉得放心不少。 见徐阳答应,苏然爽朗一笑。随后,带着及不愿意书童护着徐阳一路往禹州的方向赶去。 正文 第十章 大战(一) 景州,巴图军营营帐之中,巴斯坐在主位上,其他将领分别坐在下首位置。 “对于这一次四模的损失你们有什么看法?”巴斯看着下首的一众将领说道。 话音落下,营帐中响起了一片争议,随后一个熊腰虎背的将领,说道“天朝派了一届女子过来也想收复景州,我看我们直接率领大军杀过去,一举夺下禹州。” “一届女子却让四模还未开战就已然损失两万将士,据太师传来的消息,天朝军营中的九凰郡主正是当年景州侯之女。”巴斯沉声的说。 闻言,其它将领都是一惊,随后一个将领说道,“景州侯之女又如何,当年她爹打不过我们,还让我们拿下了景州难道她一个女子还要比她爹厉害不成。” 巴斯听了这个将领的话没有出声,随后他对着坐在旁边至始至终未开口的巫师道,“巫师有何看法?” 见巴斯问起,巫师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挥舞着手中的长羽毛,良久后,巫师才停下自己的动作,随后看着巴斯道,“景州血气漫天,却有一丝紫气势要冲破血气。” 巴斯听闻,疑惑的看着巫师,道“那据巫师之意,我们应当如何做?” “此乃大战之好时机。” 巫师的一番话,让尤然众将领欢呼一声,连巴斯也不仅的高声笑道,“好,好,好!真是天助我巴图。” 随后,巴斯下令巴图大军全军整顿,一路前去四模带着大军驻守之处,决定跟天朝展开一战,夺取天朝禹州城池。 禹州天朝大军营帐之中,木坤和九凰坐在主位之上,其他将领依次分别坐在下首位置。 “榆木,我让你让人留意巴图大军之事,着两条你可有发现什么动静?”木坤问道。 “巴图这两天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变。” 榆木说道,随后又想起什么道,“不过景州那边的探子今天传回消息,说是巴斯正在整顿巴图大军。” 榆木的话刚落下,九凰迅速的出声道“消息可是真的?” 虽然不知九凰为何如此一问,军中的探子传回的消息难道还有假,介于九凰上一次的表现让榆木也不得不佩服,所以也还是回着九凰的话,“此消息千真万确。” 木坤也疑惑的看着九凰,“郡主认为此事有何不妥?” 结合先前的话,九凰道“驻守在禹州三十里外的巴图大军在吃了我们的一次亏之后却没有一丝的动静,四模的性格早就众所周知,却在吃亏之后如此忍气吞声,实在是不应该。” “景州巴斯整顿大军,绝对有所图谋,他这是要开战。”木坤接着九凰的话说了下去。 “没错,看来巴斯他们是等不及了。既然如此,我们得必须做好准备。” 这一次的大战事关重大,这关系到他们会不会在巴图二十万大军之下依然坚守住禹州。 木坤看着坐下的几位首领,道“众位,想必对于接下来的大战心中都有数了吧,我们作为天朝子民,定当誓死守卫家园,守卫疆土。所以,我们应当努力守卫主禹州。” 下首众将领听闻,异口同声道“誓死守住禹州。” 木坤知道,自己的十万大军,要想取胜巴图二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他们要守住禹州,还得打退巴图。 天朝军营营帐中,所有将领都聚集在此,共商这次对战巴图的一切事宜。 夜幕降临,九凰再次从军营来到竹林。 琴绝看着此时到来的九凰,心中疑惑,又想到她频繁来到这里,时常对他提起的事,心中了然。 把九凰迎进屋中,琴绝没有说话,屋中一片沉寂,最后还是九凰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道“巴图准备跟我军开战了。” 琴绝听着九凰的话并未出声,九凰见琴绝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说道,“如今天朝只有十万大军,比巴图足足少了一半。” 终于,在九凰的这句话落下后,琴绝终于开口道,“郡主不是说过皇上会派援军到来吗?又何必担心,木坤将军也是天朝难得一见的能将,琴绝相信,有郡主跟木将军的配合,不用等到援军,也依然能够打退巴图,收复景州。 九凰看着琴绝,道“我想让你加入到大军,凭着你对阵法的精通,我想这次我们取胜巴图,也不会在话下。” “琴绝多谢郡主能够如此看得起我,可琴绝只是一人,又如何能够与千军万马相比较。” 听闻琴绝的一席话后,九凰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加入大军之中?” 见琴绝不再说话,九凰心知琴绝定不会加入大军,随后九凰起身,作手缉道,“深夜打扰公子,望公子海涵,九凰告辞!” 对于九凰如此生疏的话,琴绝只得苦涩一笑,注视着九凰离开的背影久久的没有回神。 在天朝大军做好准备,等待了两天之后,巴图大军终于由巴斯带军二十万向天朝开战,并出言要拿下禹州城池。这让天朝众将士听闻,军中响起了一片又一片‘把巴图大军打回巴图国,收复景州’的呐喊声。 禹州大军首领木坤,被天朝皇上封为先锋大将,遵照旨意,打退巴图大军,收复失地景州,以手中仅有的十万大军跟巴图展开了一战。 曾被太后亲自册封的九凰郡主也参与其中。 禹州跟景州交界处,两军对垒。 巴图以巴斯为首,身后是巴图二十万的大军,天朝,以木坤九凰两人为首,仅有的十万大将。 “木将军,久闻了,一直想要见识木将军战场上的风光,今日有幸得见,却不想我们竟是敌对。想必旁边的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九凰郡主,郡主之姿,果然是巾帼英雄。” “巴斯,你巴图十年前躲我景州,今日,我定要你巴图血债血偿,拿回我景州疆土。”九凰道。 听闻九凰的话,巴斯语气一边,阴冷道,“郡主口气还是不要太大的好,我巴图二十万大军,别说拿回景州,就凭你们区区十万大军,恐怕连禹州也会丢掉。” 巴斯说完,随后对着身后的尤然大军喝道:“巴图的将二郎们,给我杀,打败天朝大军,夺取禹州城。” 杀……杀……杀…… 随着巴斯声音落下,他身后那无数的巴图将士立即发出震天响的喝声,强大气场远远传开。 天朝的将士见此,也丝毫不示弱,在木坤的一声令下之后,发出响彻天际的呐喊声,“打退巴图,收复景州,保我家园。” 骤然之间,天朝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巴图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天朝大军共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两队兵马组成的两个阵法,向着巴图二十万大军攻击而去。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矛与投枪铿锵飞舞、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大军都是由两国具有威望将领带领,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交界处,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景禹两州的上空。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战场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天朝大军将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巴图跟天朝大战,也似乎成了有史以来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战场上空。 巴斯看着天朝十万大军居然有如此能力跟他的二十万大军相拼比,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天朝的大军,却发现他天朝大军居然用的阵法在攻击着巴图大军。 “巫师,你看看。” 巴斯对着身边闭着眼的巫师说道。 听闻巴斯的话,巫师咻的睁开眼睛,看着正在大战中的几十万大军,随后说道,“原来是长蛇阵,雕虫小技也敢与日月争辉,。” 话音落下,只见他口中不断的在嘀咕着什么,双手随着嘴中的嘀咕不断地在空中挥舞。 九凰作为此次长蛇阵的阵头,她的身影也穿梭在大军之中,手起刀落,自她手中的巴图将士,无一不是人头落地。 正文 第十一章 大战(二) 空旷的交界处,大战还在继续着,撕杀声、嘶喊声不断,似要划破天际,冲上九天云霄。 天朝大军在九凰跟木坤的带领下,越战越勇,士气高涨。 在面对天朝十万大军组成的长阵,巴图大军有着比天朝多一半的将士,几番对战下来却也显得吃力,将士的伤亡也是相当的严重。 看着巴图越来越多的将士倒下,而天朝伤亡人数只巴图人数的万分之一,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巴图大军的将领,四模在激战之时,抛开大战,一路杀开来到巴斯近前,道“王子,天朝大军组成的阵法对我们巴图太不利了?如今该如何?” 听闻四模话的巴斯低沉着脸看向正在交战的大军,随后看着自己身边的巫师道,“巫师,此事该何解?用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天朝的大军阵法?” 巫师听后,只见他双手交叉轻抚于胸前,随后手势突然的张开,头仰天际,原本闭着的双眼也蓦的睁开开来,看着了一眼天朝的大军阵法,道“看来天朝军营中也是人才济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蛇阵,也敢拿来抵御我巴图大军,真是妄想。” 巫师说完停顿后,又道“由四模将领带一小队精锐的巴图将士冲到天朝大军阵法中,从中间切断前后大军的衔接,打乱他们的阵法,即可破解此阵。” 一旁的巴斯听闻巫师说出了破解之法后,心情大好的高声大笑一声。而后,四模在得到巴斯的示意下后,迅速的打马回到交战之中。 战场中,九凰正在与巴图大军激战,突然的见到四模的动作,看着他集结巴图一队精锐的将士,心中闪过不祥的预感。 犹记得木坤跟他说过,天朝大军的这个长蛇阵法的破解之法,看巴图将领的模样,难道他是知道了破阵之法来破阵的? 跟不远处早已看见四模动作的的木坤对视一眼,两人心中了然的点点头,示意防备着向着阵法靠近而来的那一队巴图将士。 果不其然,四模集结的那一小队巴图精锐的将士,他们正是向着天朝大军阵法中间而来,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破掉他们的阵法。见此,九凰又怎么会让巴图如愿以偿。 只听她吩咐一声跟在她身后的一位天朝将领,道“程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九凰看着程伟,眼神示意着那对靠近的巴图将士。 程伟见此,心中了然,道“郡主放心,这里有我!” 见程伟明了她的意思,九凰点点头,随后只见她自己打马一路的杀开攻向她的巴图将士,来到天朝大军阵法中间,迎向想要破阵的这一队由四模带领的巴图将士。 四模带着一队精锐的巴图将士,来到天朝大军阵法的中间位置,却见九凰向着这边过来,随后对着自己身后的这对巴图将士,道“巫师说了,只要从中间把天朝大军给切断,打乱他们的阵法,那么我们就能不用再怕他们的阵法了,巴图的将士们,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从中间切断他们阵法大军,打破阵法,这样我们才能更快的打败天朝大军。” 四模的话刚落下,跟随他过来的一队精锐的巴图将士配合默契的全部冲向天朝大军阵法,而四模本人,提着手中的长矛接下九凰的攻击。 四模是征战过许多战场将领,从无数的战场中走出来,更是胜仗无数,可以说在战场上就是他的天下,他身经百战是他最大的优势。 他的每一次出击都没有任何的花招,全是战场上应该有的出手就是杀招。 九凰虽是第一次参军,这也是她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争,她没有任何战场上的经验,可她再怎么也是云梦真人的徒弟,一身武艺尽得云梦真人真传。 在最初的时候,面对四模凌厉的战场攻击,九凰对付起来也是相当的吃力,完全是用自己一身极好的轻功以及灵敏的身姿才能堪堪的躲过四模发出来的攻击。 直到跟四模对战数十招过来,九凰也摸清了四模的攻击套路,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四模这种战场上的打发,在九凰看清后,根本也没有被她放在眼里,找到四模每一次出手攻击的死门,九凰攻击而去。在经过几个回合之后,巴图将领招架不住九凰的攻势,渐渐的败下阵来。 四模看着自己越来越露下风,他看了眼身后就要攻破天朝大军阵法的巴图将士,心中一凛咬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接下九凰一招又一招的攻势。 见到四模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以及周围时不时的还有巴图的将士刺出手中的长矛向她攻击而来,眼看着阵法就要被巴图将士给打破,九凰娇喝一声,身子凌空从马上飞身而起,手中长矛向着四模眉心中刺去,同一时刻,踩着身下的巴图大军的头飞身来到巴图将士攻击天朝大军阵法中,加入战斗。 虽然有了九凰的加入,巴图将士破解天朝大军的阵法显得十分的吃力。可是阵法早已经被巴图将士给打乱,直到最后,阵法还是被巴图将士破解。 见大军阵法已破,九凰心中虽感遗憾,却也知道行军打仗不是靠着阵法就能打赢的。 “天朝的将士们,没有阵法,我们依然能把巴图大军赶出天朝境内,景州收复回来。” 九凰的话让天朝大军听得热血澎湃,个个都气宇轩昂的向着巴图大军杀去。 大战又开始了一波比先前更猛烈的交战。 硝烟弥漫,沙尘滚滚,烈马奔腾,杀声震天。好一派惨烈景象。 烈阳如火,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嘈杂的战场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天朝跟巴图双方的将士都倒下一片又一片,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此次两国大战,已是血流成河的惨烈。 蜂拥的两片兵海瞬间扭曲交织在了一起,血雾漫天飞舞,哀号遍地流淌。 一片又一片将士堆砌的尸山,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将士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 在那战场的中心,巴斯与木坤、九凰对战四模杀成闪烁的光影。 只见巴斯将长矛一挑,划破木坤狂烈而狠厉的杀招,绕过他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不想,费尽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动。反而被他凌空劈下,直取他那双忧愁而精致的双眸。巴斯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竟化解了木坤凶狠的攻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百回合了,两人依旧厮杀得热烈中,而他们四周则已经是成千上万死魂的海洋了。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 交战中的众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巴图巫师手中正握着一把弓箭,对准着木坤射了出去,一箭三发,正在跟巴斯对战的木坤,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抬眼看去,竟是三支向他而来的箭羽。 一边是跟巴斯王子的交战,一边要躲过三支致命而来的箭羽,这让木坤显得有些吃力。 受下巴斯刺向手臂的长矛,躲过了眉心跟胸前的箭羽,背后的箭羽木坤怎奈也躲不过。 九凰注意到木坤背后的那支箭羽,木坤作为此次的先锋大将绝对不能有事。九凰想也不想的飞身来到木坤身后,为他当下身后的那支箭羽。 噗!箭羽刺在了九凰离心脏半寸的地方,木坤回过头看着为他当下箭羽的九凰,惊呼一声“郡主!” 看课眼胸口处冒出的丝丝黑色的血迹,九凰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在箭羽上淬毒,听到木坤的声音,九凰用力的说了一句。 “箭上有毒。”话音落下,整个人就就靠着木坤的后背晕了过去。 木坤听闻,用手扶住九凰的身子,反手狠狠的或刺或挑或打的攻击着巴斯,然后对着天朝大军下令道,“天朝大军准好撤退。” 天朝众将士听令,迅速的开始撤退。 四模带着巴图大军想要追击而去,却被巴斯喝住。巴图比天朝多出一倍的大军,这一战打下来,巴图损失惨重,看着满地的尸体,多数都是巴图的将士。巴斯知道,倘若追击,只会是两败俱伤,而不是像现在,巴图将士损失数万,天朝不仅损失了将士,连将领也中毒。 当两军大军撤退以后,战场上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安静的让人认为刚才惨烈的大战不过是一场幻觉。 明明刚还是艳阳高照,忽然阴风列列,黄沙卷起残留战场破败不堪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正文 第十二章 身中剧毒 禹州,天朝军营,木坤慌张的把九凰轻放在营中的床榻上。 随军而来的军医们早已得到军令,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迅速的来到九凰的营帐之中。 木坤看着姗姗来迟的随行军医,止住他们行礼的动作,低吼一声,道“赶紧给郡主看看,一定要不惜一切救回郡主。” 军医们听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九凰的床榻上,为九凰检查着。 看着九凰原本白皙的容颜,不过才中毒半个多时辰,脸色已经隐隐透着绿光,红润的嘴唇也变成了紫色,木坤心中明了,她中的毒定会不一般。 得知为自己挡箭的人是她时,有那么一刻,他居然会感到一丝的心痛,好像如她这般的女子,应该是被万众瞩目,保护;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中毒昏迷不醒,木坤的心中闪过一丝惆怅,一丝心痛,一丝不明的情绪。 木坤看着眼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心中那不明的让他难受的情绪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何经次之后,他会不惜牺牲自己的命也要护她周全,或是感恩她救过自己一命,又或是其他。 直到后来的后来,木坤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早已爱上了躺在榻上的女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从知晓。是她为他挡箭?亦或是初见她时被他迷蒙的惊华容颜,还是她如男儿一般的英雄气概? 只是,当他在后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早已遇见了她命中的注定,欢声笑语,脉脉温情都不是对他展现。而她,也终究成了自己遥不可望的企及。 看了眼还在在九凰检查的军医们,木坤心烦意乱的说,“怎么样,郡主的伤势怎么样?解药多久能配出来?” 听闻木坤的问话,军医们在一番检查跟商议之后,一个年纪大约有四十来岁的军医,颤巍巍对木坤说道,“将军,我等医术尚浅,无能为力!” 待他的话音落下后,军医忽感自己的周身一片冰冷,似有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般,额头上不断的渗出细汗。 听闻军医的话木坤有一瞬间的眩晕。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候在他身旁的军医。他根本不会怀疑军医的话,也相信军医的医术,能够胜任太医院院首,他的医术又怎么会差。 如果连他曾是太医院院首的他也没有办法,那么是真的没有办法解九凰的毒了吗? “郡主中的到底是何毒?”木坤握紧着自己的双手,问着军医。 见木坤并没有因此而迁怒于他们,军医们都松了一口气,还是先前的那个军医,道“郡主所中之毒是多种剧毒混合而成,这些混合的毒药,除了一品红,其他的我们根本检查不出到底是何毒药。” 木坤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过去许久,木坤低沉着嗓音问道,“郡主还能活多久?” 话落,木坤忽然感觉一抹心慌从心中一闪而过。 “郡主身上的箭羽紧挨着心口,倘若把箭拔出来,郡主最多能撑到子时,倘若不拔箭,郡主或许还有一两天的时间。” 闻言,木坤吩咐军医好生照顾着九凰后,便转身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好几个将领都候在外面,见到木坤出来,全都围上来问道,“将军!郡主伤势如何了?” “军医们怎么说的,我们能进去看看郡主不?” 木坤似是没有听到将领们的问话,或者是他假装没有听到,只见他迈过众将领主营帐中走去。 众将领见木坤的没有任何的反应,面面相觑后又各自摇头,搞不明白自家的将军这是怎么了。 还未等他们想太多,木坤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道“前方战忘将士你们可有安排好?受伤的将士可有让军医包扎伤势?战后的一切事宜你们可有做好?” 冷冷的话语让这些将领们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明白平时很好说话的将军今天怎么就这般的吓人。 心中虽然疑惑木坤今天的行为,也担心九凰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可众将领最后还是纷纷散开去打理战后的一切事宜。 抚州,徐阳跟着苏然两仆人日夜兼程的终于到达了距离禹州最后的一座城池,想着下一站就是禹州,徐阳最终在苏然的说服之下,同意今夜在抚州休息一晚,养好精神,明天就可以见到九凰。 暮色笼罩住大地,客栈中来满了客人,徐阳几人在要了几间上房之后,下楼用膳。几人坐在一处比较偏静的位置上,听着大堂里一些人讲述着边境之事。 一张离徐阳几人较近的桌子上坐着三四个青年人,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抚州本地人士。 一个穿着麻布青衣的男子问着跟他同桌的其他几人,道“你们听说没有,天朝跟巴图开战,天朝才十万大军,巴图二十万大军也没能把咱大天朝怎么样。” 一个男子接口道,“这个事我也听说了,听说有个叫九凰郡主的,带着天朝将士杀了好多巴图将士。” 另一个男子也接口道,“不是说军中不得有女子吗?还是一个皇家郡主。” 男子的这句话纷纷引来身边几人的仇视,最先开口的那个麻布青衣男子道,“你懂什么?女子怎么了,我家郡主那是巾帼枭雄。” 徐阳没想在这个地方还能听闻到百姓谈及九凰,更没有想到九凰在这些边境百姓的口中竟是那般的厉害。只是还没有等他来的及高兴时,就听闻男子说道。 男子豪气的宣言,随后却情绪低落的道,“我家郡主虽然带着天朝将士把巴图大军杀的头破血流,可她却没有防备到敌人的冷箭,最后不幸中箭深重剧毒。” 一个男子说道,“为什么我听到的却是九凰郡主是为了替木坤将军当下敌军的箭才中毒的?” 徐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走到男子的桌子前,激动的问道,“你们,你们说的可都是事实?” 麻布青衣男子还未开口,就见一个穿着不凡的大叔来到桌前,愣了愣神,道“什么事实?” 徐阳看了眼惊讶的几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你们刚才说的九凰郡主中毒一事可是真的?” 见徐阳问的是此事,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当然是真的,我有亲戚在军营中,他跟我说的,此事还有假不成?” 听闻男子的话,徐阳忍不住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得苏然及时的来到他的身边扶住了他。 徐阳被苏然扶住后,感激的看了苏然一眼,随后转身向着楼上走去,苏然紧接随后。 客房中,苏伟已经按照苏然的意思,把几间房都退了,行礼也收拾好了。 徐阳看着苏然所做的这些,心中又是一阵感激。 “多谢少庄主如此体谅。” 听闻徐阳的话,苏然轻笑一声,“尚书大人言重了,苏然本来就是准备为天朝出一份力,如今又悠关九凰郡主的性命,苏然所做之事,不过皮毛。” 随后,几人在得知九凰中毒消息之后,放弃了在抚州修养,连夜的赶往禹州军营。 暮色降临,木坤从进到主营帐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他人却未踏出过营帐半步,连将士给他送来的晚膳也未动过,还吩咐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将领们从军医哪里得知了九凰的伤势,如今又得知木坤把自己关在营帐之中,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为木坤担忧着,大家都知道九凰是为木坤挡箭才深中剧毒,他们真怕木坤会未此而内疚。 就在众人心中各自猜测时,营帐门帘被人从里面捞起。 木坤写完战报后走出来准备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上京,没有到,刚出营帐,就对上了十几双刷刷刷向他看来的眼睛。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咦?众将领看着木坤并没有任何伤心或内疚的表情。心中不仅疑惑了起来,将军在营帐中呆了那么久到底是在做什么? 一向心直口快的榆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将军,你呆在营帐中在做什么?连晚膳都没有用?” 见榆木问道,木坤才响起手中写好的战报,把手中的战报送到榆木面前,道“派个人快马加鞭的把战报送往上京!” 榆木看着手中的战报,跟其他将领对视一眼,心中疑惑的问,“将军呆在营帐那么久还不让人打扰,就是为了写这份战报?” 其他人似是从榆木的眼神中看懂了他的疑惑,其他将领纷纷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 木坤狐疑的看着众位将领,随后对榆木吼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我教你怎么去做?” 榆木被木坤一吼,委屈的摇一摇,拿着战报转身离去。 看着榆木离开,木坤收回眼神,却看见其他将领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木坤嘴角微扬,“怎么,你们都闲的没事干来观赏本将军来了!” 听闻木坤话中有话的话后,众将士纷纷摇头,道“没有!” “没有,没有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木坤的话还未说完,将领们就散开来,他们觉得今天的将军真的是好吓人,就像是女人说的哪些话,将军今天更年期来了。 正文 第十三章 解毒 九凰的营帐中,木坤轻迈着脚步走了进来。 双眼看着床榻上还未苏醒过来的人,木坤眼神复杂的走近床榻。 见到床上之人的脸上的气血比先前要差许多了,泛绿的脸色,以及紫红色的嘴唇,都证实着她中毒已经越来越深,而他,却找不到解救的方法,只能束手无策。 从床榻边侧放着架子上取过一张毛巾,放在装有水的盆盂里把它浸湿,略显笨拙的给九凰擦拭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如视珍宝一般,害怕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伤害到她。 只是,有时候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错,如现在,或许是木坤手上的动作太大,昏迷中的九凰不由得轻皱起秀眉。 突然的动作把木坤吓了一跳,以为是九凰快要苏醒过来的预兆,木坤慌忙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许是太过慌张以至于在收回手的时候,木坤的手不小心的触碰到九凰的脸上,手从脸上轻擦而过。 手下温软如丝绸般的触感,让木坤呆愣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触感,木坤便感觉自己呼吸一滞,一种莫名的似激动,又似电流般的感觉流遍他的全身,侵蚀着他的思想。 而脸上,爬上了一片又一片的红云,心跳也因此加速,在这寂静的营帐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显得是那么的清晰透明,放佛下一刻,那心脏就能跳出来一般。 希翼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是否会醒过来,可是,在观察了良久之后,床上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刚才看见她皱的眉头,只不过是一丝幻觉一般。 木坤定定的看着九凰,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 脑中又不由得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娇小的身姿从容淡定的穿梭在大军之中。 固执的跟自己说要参与景州收复一事,以及她不顾自己受伤为他挡下的这支毒箭。 想到这些,木坤心中竟有着一丝悔恨,悔恨自己当初没有以军令制止她的加入,悔恨自己竟让她中此毒箭。 但木坤心中更多的是心痛,心痛她中毒受如此折磨,心痛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心痛这个有着大将之才的女子竟... 同时,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不能保护于她,才会让她受如此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木坤才把迷离的视线收拢回来,注视了九凰片刻,木坤叹了一口气,为九凰掩好薄被,走到营中的矮凳旁,刚一坐下,就见一个将领走了进来。 “将军,军营门口有个自称是徐阳的人说要见将军。” 木坤正揉着自己的头穴,听到将领的话后,震惊的站起了身来,询问道“徐阳?” 将领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木坤的话。 得到将领的肯定,木坤心中疑惑,徐阳,当今礼部尚书就是叫徐阳,那更是九凰的爹,他怎么会突然的来到的军营?自己今天才把战报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回上京,身在上京的徐尚书应该不知道九凰的事,更不可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就从上京到达了禹州。难道是说,还有其他人也叫徐阳? 木坤心中疑惑,道“只是他一个人吗?” 闻言,将领道,“不是,还有两个跟他一起而来。” 木坤在心中想了想来人到底是上京的徐阳还是另有其人? 等了片刻还未得到木坤答复的将领出声,“将军,还要让他们进来吗?” 听了将领的话,木坤看了眼将领,道“我出去看看。” 话音落下,他的人早已经走出了营帐。 军营大门口,徐阳跟苏然主仆两人终于匆匆的赶到禹州军营。 徐阳站在军营门口处,身子不断的来回走动,双眼不时的向军营中张望,心中牵挂九凰如今怎么样了。 木坤向着军营大门走去,他虽甚少在上京,可是尚书徐阳木坤也是在天朝政殿上见过里面的。 隔着甚远,木坤也看清站在门口的几人,其中一人正是上京的礼部尚书徐阳。由此,木坤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伐。 徐阳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木坤,忙走上前,道“徐阳深夜打扰将军,还望木将军见谅。” 木坤听闻徐阳此话,不由得心中一惊,道“徐大人言重了,不知徐大人为何突然来到这边境军营?” 见木坤有此一问,徐阳心中也甚是担心九凰现如今的情形,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跟木坤说了一遍。 “云梦真人早已知九凰在景州会有一劫,所以给她留了一个锦囊,我是前来给她送锦囊的。” 听了徐阳的一番说辞,木坤已经相信了徐阳的话,云梦真人乃是得道高人,九凰是她唯一的徒弟,定会为她占卜命运。 既然云梦真人知道九凰会在景州有一劫,那是不是证明九凰如今所中之毒,并非无解。 想明白这些,木坤侧身让出身后的路,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徐大人里面请。” 随后看到一旁的苏然主仆,道“不知这两位是?” 木坤看着两人不凡的打扮,尤其是身着白衣的这个男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气质更是出众。一看就不是上京哪些世家公子可以比拟的。 徐阳听闻木坤的话,才想起自己刚才因为担心九凰,而忘了跟木坤介绍苏然主仆的身份。 对着苏然歉意的点点头,随后开口道“木将军,实在抱歉,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华阳山庄少庄主,他身边的这位是他的随从。多亏两人的豪义出手,徐阳才能安然的到达禹州军营。” 木坤听闻,心中疑惑的看着徐阳? 看出木坤的疑惑,徐阳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随后又道,“听闻九凰中毒,不知如今伤势如何了?” 见徐阳问道,木坤一边引着几人向着九凰的营帐中走去,一边跟徐阳解释着九凰如今的情形。 徐阳听着木坤的说辞,已然觉得心中难受,可当他进到九凰的军营之后,心中却是泛过酸楚。 每拖一个时辰,九凰体内的毒就越侵蚀着她的身体。 徐阳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九凰,安静的像是没有一丝气息一般,胸口上还有半支箭羽插在上面,脸上是一片墨绿,嘴唇也紫的发黑。 想着以前那个喜笑颜开,又总是让他夫妇两人没法的女儿,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徐阳心中开始悔恨自己当初要是不给她找堆的提亲者,她也不会因为打了人怕自己责罚而逃跑。 木坤把徐阳的情绪看在眼中,开口道“徐大人请责罚木坤吧,郡主是因为救我才会中了敌军的毒箭,一切都是木坤的错,徐大人怎么责罚,木坤都没有怨言。” 徐阳听到木坤的一番话,叹了叹息,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吗?景州是她心中的一块隐石,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要收复景州的消息,但她既然知道了,就必定会不顾一切的来。军中本就是不能有女子同行,木坤能够同意九凰呆在军营,相当于了却了九凰的半个心愿,他徐阳又怎么会因为自家女儿的错而责怪木坤。 更何况木坤也是定远侯家的世子,嫡姐更是当今的贵妃,如此身份的人是说罚就能责罚的吗? 苏然看了眼床榻上的九凰,随后出声,道“我想,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六九凰郡主才是。” 在苏然的提醒下,徐阳反应过来,道“对,现在要赶紧的救救九凰。” 徐阳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下身,从里面拿出云梦真人留给九凰的锦囊,拿出那唯一一颗的药丸,徐阳正准备给九凰喂下,却被苏然打断,道“不知尚书大人可否放心在下,让在下看一眼此药丸?” 徐阳迟疑了数秒,苏然如此尽力的把自己保送到军营,不可能是为了害九凰,就算他要害九凰,大可以在路上的时候,把自己的锦囊劫走,或者他当初可以不用出手帮助自己。 想明白这些,徐阳大方的把手中的药丸拿给苏然。 苏然接过药丸,凑近鼻尖,闻了闻,道“看来真的是了。” 苏然莫名的一句话让徐阳跟木坤疑惑的看着他,“这药丸有问题?不可能啊,这是云梦真人给九凰的。” 徐阳低语道。 听闻徐阳的话,苏然笑着解释道,“这药丸并没有问题,而且,对身体还有大大的好处,看来云梦真人宠爱她唯一的徒弟这并不是传闻,而是真的,竟能够吧如此好的药丸拿来给郡主,此药丸世上绝对不会超过三颗。” 徐阳听了苏然的话,有点不明所以,只有木坤细细品味苏然话中的意思,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还阳丹?” 见木坤居然能够说出此药丸的名字,苏然不由的多看了木坤两眼,这个盛名在外的少年将军的确有本事能够如此年轻的就坐上一方边境大将。 苏然点点头,随后按照自己知道还阳丹的用法,把还阳丹放在杯中,用自己得内力,把还阳丹慢慢融化开来,随后找木坤拿来一些烈酒,跟还阳丹融合,才慢慢的给九凰喂下。 正文 第一章 拔箭 徐阳看着苏然给九凰服下解药后,带到苏然回转过身子,问道:“九凰现在服下了解药,那么她身上的那半支毒箭什么时候可以拔出?” 苏然闻言,知道徐阳是因为太过担心九凰,只是,现在九凰才刚服下解药,还需要时间来吸收解药里的药力,把解药药效发挥出来,才能把身上的毒解掉。 “徐大人不必担心,按照郡主现在的身体状况,待到她把药效完全吸收之后,明天的辰时应该就能够苏醒过来,到时我们就可以准备为郡主拔出身上的毒箭。” 徐阳听了苏然的一番解释,从上京道禹州着一路上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一半。 木坤站在一旁,心中还是有一点担心苏然会不会在九凰的解药中放一些其它对九凰不利的东西。 也不然让他有如此的想法,只是,九凰是因为救他才受如此的伤,对于苏然,他虽有耳闻,可毕竟是传闻,又怎能当的实。 如今见苏然把解药给九凰服下,又说出那么的一番话,木坤心中才放下心来,听到徐阳两人的对话,看了眼床榻上的九凰,随后道:“现在时辰已晚,既然苏少庄主说了郡主明天就能苏醒过来,那么,徐大人跟苏少庄主一路上驾马劳顿就先歇息一下。郡主这里,在下自会让人好生照看着,待到郡主一醒来,定会让人来通知二位。” 苏然虽然有内力护体,身体也并非感到吃力,他看了一眼极度疲惫的徐阳,心中想着,既然有时间可以休息片刻,有何必让自己处于疲惫之中呢?对着木坤点了点头,道:“如此,就麻烦木将军了。” 随后,木坤吩咐人把照看着九凰,而他自己则是带着苏然徐阳两人下去休息。 上京城,琴雅阁中,素女满含歉意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可怜模样的老鸨,无奈的叹息一声,道:”妈妈。素女知道我的做法让妈妈为难了,素女也感谢妈妈当初在素女落难时的好心收留。只是,在这些年我在琴雅阁里,我想我也为妈妈赢取了不少的盈利,至少能够让妈妈就算没有这个琴雅阁,妈妈也依然能够安稳的过好下半辈子了吧。” 老鸨听闻素女的话,脸上堆砌着虚假的笑容,苦逼的道:“素女啊,你看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是吧,你在我琴雅阁这么多年,妈妈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只要是你的要求,妈妈我可都是尽力的满足你,现在你有钱了,你可不能就这么的突然丢下妈妈不管啊。” 老鸨绘声绘色好的说着,脸上假装出来的委屈,跟她话中的深意是那么的格格不搭,对于老鸨是什么的心思,素女又岂会不知。 没有理会老鸨的话,素女转过身子,仅直的向着自己的梳妆台走去。拿过一个紫色檀木的小盒子,打开来,从里面的一层夹格中拿出一摞一票放在老鸨的手里,道:妈妈看看这些可还够我赎回自己的卖身契约?” 老鸨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用手摸了摸银票的厚度,看着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五千两的银票,老鸨约莫的估计素女拿给她的银票有十几万两吧,心中不由得想道:“她就知道,一素女在琴雅阁的名声,甚至是在上京城的名声,岂能没有一点私房钱,就那些对她出手阔绰的世家公子哥,想来也不会太少。” 随后道:”够了够了,你再怎么也是妈妈带大的,妈妈岂会如此的为难你。“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契约给素女后,转身出了屋子。 素女紧握着手中的卖身契许久,然后背上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包袱,离开了琴雅阁。 次日,黎明之际,禹州军营的随行军营就得到木坤的命令,全部来到九凰的营帐中。 九凰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徐阳,低声唤道:“爹。” 听见九凰喊道自己,徐阳一直忍着的难过,也瞬间的冒了出来,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做事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爹了。' 徐阳嘴上虽然看是严厉的在责罚着九凰,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话中对九凰的担心。 “是九凰的错,让爹娘担心了。” 徐阳叹了叹息,怎么办事好,这个自己当做亲生女儿的义女自己是打又舍不得,骂又舍不得,自那要怎么办才好。 “爹,你是怎么发现师父留给我的锦囊的?” 九凰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囊,心中疑惑,为什么她居然没有发现师父给自己留了锦囊,还有,师父说的她此生会有一劫,是不是就是她中毒这一劫?许多的疑问在九凰的脑子里徘徊。 不等徐阳回答九凰的话,军营们已经鱼贯而入的走了进来,后面是苏然领着一个身着朴实,头扎头巾的女子。 木坤看着苏然带着女子走了进来,一脸严肃道:“军中不允许有女子,你怎么把女子带进军营了?” 呃,木坤的话让躺在床上的九凰彻底的尴尬了一把,她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虽然知道木坤说的并不是她,也知道木坤说的是事实,军中本来就不能有女子,她都是个例外哈,例外。 没有去在意木坤的语气,苏然只是解释道:“郡主是女子之身,找一个女子来照顾她也要方便一点,再说了,我这是在军营西边哪里找了一个过来。” 西边...营帐之中,除了什么也不明白的徐阳,其他人都知道军营西边那是什么地方。 虽说军中不能有女子,可是十万大军,个个都是正直壮年的热血男儿,时常的也是需要来放松一下自己,也因许多朝中重犯女子,别发配到边境军营来。那么,那所谓的军营西边,自然就是军中营妓的安置之地。 听到苏然解释的木坤,不由得踉跄了一把,既然是军中那个地方的女子,也不会存在霍乱军心,是敌军探子的事情,而九凰却是如苏然所说的,需要一个女子来照顾她会更好一点。 为了不再纠结此话题,木坤对着军医们道:“你们准备好给郡主拔出毒箭。' 众军营听闻木坤的话,不由得出声道:“将军,倘若拔出郡主身上的箭,那么郡主危咦。' 木坤知道军医们的话,如果没有久光师父锦囊中的那颗药丸,要拔出九凰身上的毒箭,九凰可能活不过一个时辰,可如今她已经吃了她师父的药丸,还苏醒了过来,木坤就不会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如果不尽快拔出毒箭,那才是把九凰陷于危险之中。 “你们看看郡主如今的气色如何?” 军医们闻言,纷纷看向九凰,这才注意到九凰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心中不由的惊讶!疑惑的看了一下木坤,木坤点了点头,军医们心领神会,走进床榻,对着九凰恭礼道:“郡主?” 九凰看着军医们,道:“我准备好了。” 军医们点点头,随后说道:“将军,我们需要一盆盐水,让女子先给郡主擦拭一下伤处,我们才开始取箭。” 闻言,木坤对着营帐外吩咐一声,道:“准备一盆盐水进来。” 军医们从自己的医药箱中拿出待会要用到的一应工具。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盐水送来进来,被苏然刚才带进来的女子,听到木坤的话,提着水盆向着九凰走去,把床榻旁的帘子拉了起来,开始为九凰擦拭着身体。 等到一切准备就后续之后,一个军医道,“还请将军们能够出去等待,我们我们定会Wie郡主拔出毒箭。' 木坤听闻,看了眼一脸担心的徐阳,害怕等一下九凰拔箭时,徐阳看到会更加的难受,木坤与苏然对视一眼,点点头道:”那徐大人,我们就出去等待,不要在这里打扰到军医们给郡主拔箭。” 徐阳也知道营中这么对人,会打扰到军医给九凰拔箭,没有理会木坤的话,转身迈步走出来营帐。 等徐阳几人走了之后,军医们看着九凰,道:“郡主,因为这毒箭的箭尖是倒勾型的,所有拔的时候肯定会很痛,还请居住先服下升药,会有止痛的效果,让你不会感觉到那么痛。” 军营拿着一块止痛片放在九凰的面前,征求着她的同意。 九凰感谢军医的好意,只是她九凰虽是一介女子,可也不会是个会怕的人,更何况巴图这次让她中此毒箭,倘若没有师父的锦囊,那么她九凰或许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巴图,十年前你躲我城池,毁我家园,让我家破人亡,十年后,让我身中毒箭,此仇不报,我九凰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不用了,我可以忍受的住。' 军医见九凰拒绝,想要再劝服,可看九凰坚持严肃的模样,军医也只好放弃道:“那好,既然郡主坚持,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待会郡主如果忍受不住,就让她把止痛片放在郡主的口中即可。” 军医一边对九凰说着,一边指了指站在一片手中拿着军医给她的止痛片的女子。 九凰点点头,随后军营开始了给九凰拔毒箭! 正文 第二章 南明 箭羽离着九凰的心脏只有半寸的距离,加上箭羽的箭尖有事倒勾型的,这样大大的加大了军医们拔取箭羽的难度。 一个军医看着九凰,道:“郡主,下官可能要用刀把伤势的旁边隔开一条小口,兴许会有点疼痛。” 九凰面色从容的对着军医点头,道:“你们是军医,如何做不用知会我,放心,这点疼,我能忍受得住。” 见九凰如此说道,军医也不拖沓,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烘烤一会儿之后,然后轻轻的顺着箭沟的线路在九凰身上划出一道口子。 火辣辣的疼痛在九凰的身体上传来,袭遍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额上渗出丝丝密汗,军妓手中拿着一块手帕,不停的给九凰擦拭着额上的细汗。 等口子划了出来,军医可以看到箭沟卡在九凰的肉血之中,旁边紧挨着是九凰心脏的血脉。 军医们想出许多办法,想要怎么样才能尽快的把箭羽取出来,可是这种倒勾型的箭羽,除了直接拔出来,也就只有慢慢的细挑,可九凰伤在心口出,细挑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用前面的那种办法,直接的拔取箭羽。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征求一下九凰的意见,还是刚才说话的军医,他停止手上的动作,看着九凰道:“郡主,我等几人商议,决定还是直接拔取箭羽会更快一点。“ 九凰隐忍着胸口处的疼痛,道:“一切听你们的。” “好。”军营应下,随后又道:“只是直接拔出箭羽会十分的疼痛,下官建议郡主还是服下升药会比较好。” 九凰拒绝,道:“你们直接动手吧。” 见九凰的固执,军医也不好在说什么,他们真的害怕待会再拔出箭羽时,九凰会应为疼痛而昏死过去,到时候,本来就因拔箭而出血过盛,经九凰这样一来,他们担心九凰会出事。 几个军医对视一眼,随后高度集中的开始直接给九凰拔箭。 一个军医负责拔箭,一个军医负责等箭拔出之后,尽快的给九凰止血,还有几个军医站在一旁,防备等一下九凰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愤然起身的动作。 拔箭的军医一边跟九凰说着话,一边跟其他几位军医对视一眼,随后猛地一抽,直接拔出九凰身上的那半只毒箭,负责止血的军营,在拔箭的军医动手之后,迅速的将止血药往九凰的伤口上洒。 疼,极致的疼袭遍九凰的全身,那种痛入骨髓,让九凰感觉自己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人割断或许都没有这般的疼。 她努力的紧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因为这疼痛而叫出声来。 口里传来淡淡的血腥的气息,她知道,自己的太过用力把唇角咬出了血来,只是,如今,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之感来! 军医看着手中的那半支箭羽上,此时还有血水顺着箭尖低落在地,回想刚才拔箭时的场景,他真的担心因为自己的一个把握不好而把九凰陷入危机,把自己等人陷入危机。 还好,庆幸的是,自己成功的取出箭羽,九凰也没有出现任何危机,自己几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因为取箭而失血过多的九凰,如今正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军营看着九凰,这个天朝太后亲封的外姓郡主,一介女子,在整个拔箭的过程中,连呼都没有呼一声痛,军医们不由得对九凰另眼相看。能够单挑军中将领,能够带着两万将士偷袭敌营,能够一身戎装上阵沙场的女子,又怎会跟寻常人相比。 军医吩咐军妓给九凰包扎好伤口,随后一个军医走出营帐向木坤几人回报。 营帐外木坤几人站在外面,焦急侧耳倾听营帐内的动静,突然看见军医走了出来,全都看向军医,无言的眼神是在问着九凰如今到底如何了。 军医看着三个身份不凡的人,随后对着木坤道:“将军,箭羽已经给郡主拔了出来,郡主只需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以痊愈。” 不等木坤说话,听闻此消息的徐阳,顾不得其他,激动道:“那九凰身体没有其他大碍吧?余毒要怎样清除?” 军营看着徐阳,这个也是天朝中的两朝元老,却为着女儿不辞千里从上京来到禹州。 “郡主身上的余毒已经清除干净,并且郡主因为服用你们给她服用的解毒之药,身体已经成了百毒不侵之体,徐大人尽可以放心郡主的安危。” 听闻军营如此肯定的话后,徐阳提着的心,到此才是真的放了下来。随后,几人跟着军医进到营帐中,九凰因为太过的疲累已经睡下了。 巴图军营中,经过几天的休整,巴图将士已经恢复了过来。 营帐中,巴斯看着四下的几个将领,不语。 在好一阵沉默之后,才听他说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大战还未开始时,一个一个的吼着要把禹州拿下,现如今,不仅没有把禹州拿下,我们自己好损失了这么多的将士,你说,本王子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四下一片寂静,虽然巴斯是巴图王最宠的王子,在巴图,也是公认的下一位巴图王。 只是,巴斯王子由来是最难相处的王子,听到他如此说,将领们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是低下了自己的头。唯有性格豪爽的四模,不怕死的开口道:“这怎么能怪我们?谁知道天朝竟会那般的奸诈,居然用阵型来攻打我们,才会让我们最开始的那么吃亏。” 四模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巴斯就忍不住得想抽他一顿,冷看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行军打仗,兵不厌诈,这些道理,枉费你打了这么久的仗,难道连这个道理也要我来教你不成?” 被巴斯如此一说,四模想要顶撞几句,却被巫师咳嗽一声,而低下了自己的头。 当众人不再言语,巫师道:“九凰已经中了被我涂过秘药的箭,相信她现在可能...如此,天朝定会派人把九凰尸首送回上京,那么,木坤也有可能撤兵回到禹州城内,防守禹州城,等待天朝的援军到来。” “而我们就可以借此机会,趁着天朝军营一片混乱之际,攻打他们,那么胜算却是相当的大。” 将领在巴斯的问话落下后,立刻回道:“援军那边派来的探子送来消息,援军大军大概于明天晚上就能到达景州。” 巴斯闻言,脸上一喜,放声大笑几声,道:“那好,等明天援军一到,我们就再次攻城,这一次一定要拿下禹州。” 众将领见此,也甚是高兴。 “对了,太师可有来信?”巴斯问着四模。 自上一次杨太师来过书信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书信了,四模听巴斯问起,摇摇头道:“太师最近都没有来过书信。” 巴斯听闻,心中对杨太师闪过一抹不快,天朝派出多少援军,领军之人是谁,杨太师都没有书信过来给他说清楚。 “待会儿你书信一封问问天朝援军的领军之人是谁,赵天子派了多少大军来禹州。” 四模得令应下此事。 待军议商议完后,所有将领都出了巴斯的营帐,里面只余巴斯跟巫师两人。 帐中在片刻的安静之后,巴斯打破沉静,问道:“巫师,父汗这次居然派巴赫领军二十五万前来支援,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想到我才在景州来了几个月,巴赫那混账居然在巴图糊弄得父汗给他二十五万大军掌管。” 巫师看着巴斯愤怒不已的样子,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慈爱一闪而过,道:“王子又何须担心巴赫王子,你始终要记得,敏夫人才是大王所爱,你是敏夫人的王子,大王最宠爱,巴图最英勇的王子,巴图人心中认定的下一任王。” 巴斯听闻,心中虽然认为巫师的话,可还是有点担心的道:“巴赫是王后之子,巴图那些王室成员,大多都是偏向于他,我担心母妃一个人在巴图不是他们的对手。” 巫师点点头,道:“巴图不是天朝,不是王后之子也依然能够成为巴图王,像你父汗,就曾经是丽姬之子,现在依然是巴图的雄鹰,巴图的王,只要这一次你能够为巴图再次夺下禹州城池,巴图下一任的王非你莫属。” 巫师在巴图的地位不超乎寻常的存在,就连现在的巴图王对他也是礼让三分,如今听到巫师的这么一番话,巴斯心中高兴,道:“那巴斯就在此谢过巫师的帮助了。倘若以后本王子成为王之后,巫师将会是我巴图最大的大巫祭祀。” 把巴斯的神情收入眼中,巫师听闻只是笑笑不语,过来许久之后,巫师才道:“时辰已晚,王子好生歇息。” 巴斯点点头,起身把巫师送出自己的营帐后,一个人独自的坐在帐中的椅子上,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低垂的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是从脸上露出的阴狠表情让人看着十分胆颤。 正文 第三章 争执 深夜,一道娇小的身影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奔驰在一条山间小道上,周围郁郁葱葱的树丛把她包围在了其中,而她的方向,却是向着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而去。如果此时九凰在的话,一定会一眼认出,眼前这个骑着马一身男装的人正是素女。 从素女得知九凰身在禹州军营,拿到自己的卖身契约之后,她并没有立即的向着禹州的方向而去,而是向着跟禹州相反的方向,一路想北而去。 素女打马一直顺着这条山路往前走去,大概在行至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茅草院屋,屋中隐隐的还透着一丝亮光。见此,素女心中有些许的激动,挥鞭身下的马儿,加快速度的向着屋子行去。 在快到院屋的时候,素女下马,改骑为牵着马儿向屋子走去。 忽然,刚才明明还透着亮光的院屋,却在这么的一瞬间亮光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素女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院屋有亮光只是一场幻境。 站在茅草院屋的院栏前,素女稳下心神,朝院子里张望了片刻,里面安静的没有一丝的气息,看了眼院屋,干净整洁的表象显示着这里常有人居住,还是时常居住的,不然院屋也不会这般的干净整洁。素女伸出自己空出的左手,正准备推开院门时,忽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向自己袭来。 反应过来的素女灵敏的侧过自己的身子,躲开致命的攻击,随后清楚的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光从自己的面前擦身而过。见此,素女立刻从身后取出自己的刀抵挡起来。 “敢问阁下可是南明将军?”好似在记忆中见过的刀法,让素女急切的出声问道 在听到素女的话后,对方明显的一愣,随后粗噶的冷声道,“你认错人了。”而他手中的招式也越来越狠的往素女身上攻击而去。 是小时候熟悉的声音,素女鼻头忍不住的鼻头一酸,她知道她并没有找错人,而她要找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她立即出声道,“南叔,我是素女。” 南明因为素女的话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漆黑的夜让人看不出南明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是,从他哽咽的话语中依然能够听出他此时心情的激动与震惊,只听他问道,“素女?” 素女努力的点点头,道“对啊,我是素女,素经只女,你不记得了吗,南叔?” 南明,前景州侯景禹最得力的副将,也是在十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将领。 十年前,在巴图大军突然压境来袭景州之时,面对巴图几十万的大军,景州的驻守军才不过十万左右,没有援军的支援,更没有时间向着临近边境驻守军借大军支援,前景州侯景禹心知此次怕是难以抵挡巴图大军,随后把自己才只有几岁的独女以及手下将领家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得力副将,以军令相逼让其带着两人一定要把九凰跟素女安然的送至上京,交到徐阳手中。 而当年,身为景禹副将的在他把九素女送往上京的路上被多方人马拦截,几番险中逃生,好不容易来到上京。 可就在上京繁华的帝街之上,他把素女给弄丢了。他迅速的把九凰送到徐府,并在上京连续找了多天也没有找到素女。心中因为对不起好友把她女儿弄丢,对不起景州侯对他的嘱托,他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景州,想要跟两人请罪。 却没有想到,在他赶到之后,景州已经被巴图夺取,景州侯随其麾下所有将士全部战死,心灰意冷的他怀着对死去好友的亏欠隐居在这荒芜的山野之中。 每每想起此时,南明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浓浓的悔恨,他看着眼前的素女,道“你真的是素女?” 素女见南明如此反复的问道,心中大概猜测南明定是当年对把自己弄丢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其实当年若不是她不懂事,贪玩走丢,又怎么会让南明弄得如此这般地步。 “南叔,素女一直都记得南叔当年为保素女跟郡主所受的一切苦难,这么多年,我跟郡主一直在打听南叔的下落,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得知了南叔隐居于此。” 南明听素女能够说出当年的那些事,心中已经肯定了素女的话,也知道她口中的郡主定是曾被他送到徐阳府上,被太后亲封的九凰郡主。随后,南明把素女引进屋子之中。 进屋后的素女看着南明居住的地方!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条凳子,如此简单的摆设,她实在不敢相信,南明居然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 心中甚是难过,道“南叔,你就这样生活了这么久?” 南明听闻素女的话,心中苦涩,沉默的低下头。 他能有如今的生活,是将军跟所有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多想自己可以随着将军驰聘沙场,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的,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对于一个为将之人,一生的时光都挥洒在战场上,这才是人生,像他这般苟延残喘的存活于此,真的不配做一个将军。 南明叹息一声,看着素女,道“多年不见,素女已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 素女听南明此话,知道他是故意的转移话题,可她现在心中却是十分担心九凰。 从这一路上听来的消息,九凰现在身中剧毒,也不知到底如何了。 素女轻笑一声,如对着自己长辈撒娇一般的轻天道,“南叔。” 看着素女害羞的模样,南明第一次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次笑容。 “说吧,这次来找南叔,到底有什么事?” 南明的直接让素女不由得一惊,道“南叔怎么知晓素女前来定是有事拜访?” 听闻素女的问话,南明看着素女,道“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南叔能看不出来吗?” 素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见南明如此说道,素女也不拐弯抹角,道“素女前来,是真的有事找南叔。” “想来,南叔应该知道了天朝派大军收复景州一事。” 南明点点头,他虽身在这荒山野村,可他还是一直关注着景州的所有消息,在听闻天朝要派大军收复景州之时,南明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激动。 见南明点头,素女继续说,道“郡主如今身在军中,我得到消息,在跟巴图前面一次的大战中,郡主身中毒箭,至今昏迷不醒。” 南明听闻大吃一惊,激动的站起自己的身子,道“郡主怎么会进了军营,军中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 对此,素女也是不知道原因,想要知道九凰怎么会去了军营,她想,也许只有到达禹州军营亲自逼问,或许会知晓了答案。 “此时我也不知,郡主去了军中,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的,如今素女前来,就是想要轻南叔跟随素女一同前去禹州,郡主如今伤势未明,侯爷当年跟爹他们也不能白死。” 南明听到素女此话,不由得看向她,道“你也是像郡主一样进入军营?” 素女没有说话,只是她坚定的眼神告诉了南明,她想要进入军营的决心。 南明心中一怒,对着素女道,“胡闹,军中不能有女子,你跟郡主两人怎可这般的胡闹。” 素女不赞同南明的话,道“家国之仇素女不能不报,郡主所受之罪,素女不能不报。南叔,素女恳请南叔能够随同一起到禹州,助天朝大军一臂之力,以南叔曾对景州的了解,我们有更大的把握收复景州。” 素女字字道进南明的心中,家国之仇不能不报,看着固执的素女,还有军中不知伤势如何的九凰,南明叹了叹气,道“罢了罢了。” 听南明的这口气,素女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这边素女在劝服南明一同前往禹州,而禹州军营中。 木坤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首的一众将领,道“巴图援军到来,他们再次向我们开战,儿我们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到来,诸位有何看法?” 四下一片安静,众位将领心中都知道,巴图如今已有四十几万大军,而他们不过十万不到的大军,这场打仗注定了他们的败局,禹州再也保不住了,众人心中不由得情绪低落起来。 木坤看着下面的将领们,心中知道他们的所想,随后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看法,那么,就按我说的做。” “不管怎么样,我们绝不做逃兵,绝不成为巴图的战俘,就算是死,我们也得死在战场之上。” 停了木坤的话,中将领道,“绝不做逃兵,绝不做战俘。” 木坤满意的看着众人,随后道,“如今郡主重伤未愈,榆木,你派一万将士将郡主跟徐大人几人送往抚州。” 只是,还未等榆木回答,营帐门口想起了一道声音,“想要我去抚州,除非你们抬着我的尸首去,否则,我绝不离开军营半步。” 正文 第四章 兵临城下 反包围 营帐中,木坤包括所有将领全都向着营帐门口处看去,九凰被一个士兵扶着,苍白的脸色显示着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木坤轻皱了皱眉,一边向着九凰走去一边道,“身子还未好,郡主怎么就出来了?” 随后看着扶着九凰的士兵命令,道“还不赶快扶郡主回营帐。” 九凰看了一眼木坤,忍着胸口上的巨疼,推开士兵,道“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军营,不会做一个逃兵逃到抚州去,我的心绝不允许我如此做。” 看着九凰的固执,木坤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九凰打断道,“放心,我不会拖累大家的。” 听闻九凰此话,木坤不由得一愣,道“郡主,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郡主如今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待在军中,更何况我们也要想一想徐大人,还有华阳山庄的少庄主,他们都是不能有事的。” ”木将军就不用为在下跟徐大人担心了。” 木坤的话刚落下,苏然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木坤看了眼站在九凰身后的徐阳、苏然一眼,随后把视线放在徐阳的身上,希望通过他,可以劝慰一下九凰。 徐阳有怎么会看不出木坤的示意,只是,倔强如九凰,虽然他也担心九凰的身体,怎奈她那般的执意,徐阳只好无奈道,“木将军就不必担心老夫了,老夫准备即刻就回上京,出来太久了,朝中之事还有许多需要老夫,就不必在这里麻烦木将军了。” 听闻徐阳的话,木坤惊讶道“徐大人要回上京?”如今巴图正准备攻打禹州,徐阳在这个时候选择回上京,木坤心中不妥。 徐阳怎会不明白木坤的话中之意,只是他必须得回上京,九凰把她是怎么到来军营的事说了一遍,加上自己在来禹州的路上被截杀一事,徐阳心中明了此时定会不一般,巴图定是有奸细在天朝,身份地位也不会一般。 “老夫在此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木将军可以答应老夫。” 木坤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徐阳,道“不知徐阳人有何时需要在下帮忙的?” 徐阳看了一眼九凰,随后又看着木坤道,“老夫希望在老夫走后,木将军可以帮忙照看九凰一二。” 听了徐阳的话后,木坤低头看着九凰,就算徐阳不说,倘若九凰执意要留在军营,不愿前往抚州,那他也会保护好九凰。 木坤点点头道,“徐大人不用担心,只要木坤尚有一口气息,定会保郡主安慰。” 见木坤如此说道,徐阳也就安心了,随后跟众人道别,扶着九凰回了营帐。 木坤看着尾随在九凰身旁的苏然,出声道“不知苏少庄主何时离开军营?” 三人因为木坤此话停了下来,苏然转回身子,道“在这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苏然又岂会独自离开这里?” 苏然的话让木坤不以为意,道“苏少庄主说笑了,虽然我天朝大军跟巴图想必相差甚远,可我木坤也不会放着禹州城池不管,就算是死,我也会守着禹州城池。” 苏然一笑,道“木将军果然英雄少年,如此,苏然更不会离开。” 木坤闻言,道“苏少庄主执意留在军中,那么出了任何事,木坤概不会负责,还望苏少庄主三思而后行。” 苏然没有理会木坤的话,而是转身随着九凰父女两人回了营帐。 是夜,在徐阳离开军营之后,木坤率领所有天朝大军想禹州城池而去,并传令所有人严格把守禹州之称。 次日,破晓十分,巴斯率领二十万大军兵临禹州城下,准备攻打夺取禹州。 禹州城中,木坤带着手下不到十万的将士严守城门。 巴斯骑马在禹州城下对着城楼上的木坤道,“木坤,只要你投降我巴图,我便可以饶你们不死,封你为侯。如若不然,我巴图大军踏平你禹州城。” 巴斯话音落下,没有得到木坤的回答,却突然听闻,“巴斯,有我南明再次,想你巴图大军别想踏进我天朝境地。”南明的声音响起,只见他的身后是队队天朝大军! 巴斯听到这声猖狂的叫声,不以为意的打马回转过自己的身子,看向来人。 一身粗衣麻布的男子坐于马上,粗简的着装也掩饰不了他身上那种所向披靡的气势,而他的身后更是有数几万的天朝大军。 “你是何人,好狂妄的口气。” 巴斯不屑的看着南明,丝毫忘记了刚才南明已经自报了姓名,如果巴斯能够平静认真的想一想,就会想起,南明,这个时常被巴图王挂在嘴边,曾是前景州侯最得力的副将。 待巴斯问出之后,不等南明回答,位于巴斯身旁的四模已经从见到南明开始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来,只是他还是有些去不确定的,道“南明?你居然还活着?” 在四模的记忆中,他记得十年之前,在景州的那一场战役中,前景州侯已经带着手下的所有天朝将士战死在当场,南明身为前景州侯的副将,为什么至今还活着? 南明看着四模,心中唤起了他隐藏在心中十年的心事,当年景州一战,就是四模作为巴图前锋,领着巴图三十万大军,突然袭击景州,才会让将军在没有援军,毫无防备下,无法抵御巴图大军而战死沙场。 “四模,十年前,你摔巴图大军杀我天朝百姓,躲我天朝疆土,今日,我定让你们巴图为我天朝战死景州的将士血债血偿。” 巴斯听着南明如此狂妄的话,如鹰般的双眸看着南明,随后问着四模,道“南明?” 见巴斯疑惑的眼神,四模不由得跟他解释道,“南明是前景州侯最得力的副将,十年前景州一战,前景州侯已经摔着手下将士被我们诛杀战场,南明身为景州侯得力副将,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想到于此,再次见到南明,四模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难怪当年在清理战场后他们没有找到南明的尸首,却原来他当年或许就不在战场中。 巴斯听四模解释后,也想起巴图王时常对自己说的,前景州侯景禹,雄韬武略,英勇善战,身边更是有南明、素青两大得力战将,巴图王一直想要把几人收入麾下,只是几人对天朝忠心耿耿,当年景禹的死让巴图王好一阵惋惜。 巴斯看着南明,道“原来你就是景禹身边得力的副将,大名鼎鼎的南明将军。” 巴斯略显仰慕的说着,随后,只听他话锋一转,道“当年景禹带着手下将士战死沙场,却没有想到他得力的副将已经逃之夭夭,大名鼎鼎的南明将军却也不过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巴斯的话并未引起南明的任何情绪,从刚开始在面对巴图大军时有过瞬间的愤怒之后,现在的南明已经平静下了心绪,因为他知道,他的目的并非是跟巴图人逞口舌之快,他的目的是收复景州,为景禹等人报仇,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只是,巴图的话没有引起南明的愤怒,却让天朝的大军心中甚是愤怒。 在天朝大军中,他们大多数热你都知道南明是谁,那是带着他们大过无数胜仗,守卫他们家园的南明将军。在得知他还活着时,天朝的军心是激动的。可现在,巴图人竟如此说南明,何不让天朝将士们愤怒。 木坤早已看到,城下远处一支支大军向着这边而来,只是,他分不清那是敌军还是什么,知道南明出声后,木坤才知,原来那是天朝的大军,带军之人如果他没有听错,那是南明将军?他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准确一点的说,他还活着? 九凰苍白的容颜一身戎装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在面对巴图二十几万大军围城,身后还有几十万大军做援军之下,九凰已然决定,倘若这一次上天要让他们再次败在巴图手中,那么她也要轰轰烈烈的战死在沙场,而不是躲在屈居身后。 城楼下,那突然多出来的大军让九凰心中不由得一泯,心中猜测那是巴图的大军。 随着大军越来越接近,九凰一直注意着那靠近的大军,大军首处,一道娇小不似一般男儿身体体格的身影滑进她的眼中,似曾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的想不起来。 随后,在巴图的叫板之后,她听到了一道不太可能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九凰心中万分的激动,真的是他,南明。 她爹最得力的副将,那个身名阵阵的南明将军,那个不惜一切把她送往上京,让她找了十几年的南叔。 九凰心中疑惑南明为何突然的出现在此,身后还带着数万的天朝大军,她不由得再次把视线移动到那个身材娇小给她一种熟悉感觉的身影上,直到许久后,她才发现,那个身影,身影居然跟上京中素女的身影那般相似。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泵入九凰的脑中,或许她知道了南明为何会突然的出现了。 “巴斯,如今你已然被我们包围了,你还要想再攻城吗?” 此时,木坤的话突然的响起在耳边,九凰回过神来,看着城楼之下的巴图大军。 南明带来的大军,让一点优势都没有的天朝大军突然反转了过来,虽然人数上跟巴图相差甚远。而原本被鲅鱼大军包围的禹州城池,现如今,有了南明带来的数万大军在巴图大军之外跟禹州里部大军呈圆型的把巴斯带来的所有巴图大将包围在里面,倘若巴图还想要攻击禹州城池,那么不一定禹州就会失守。 巴斯看着眼瞎的情势,心中把所有的厉害都想了一遍,明白木坤所说那话的深意,倘若现在想要成功的攻下禹州,已然是不可能的,最后的结局可能会是,他们两败俱伤,虽然自己有二十几万的援军,可那还在景州城内。 天朝能够在自己没有任何情报之下突然的出现数万大军,或许他们也能够在自己援军来时再次出现数万甚至的数几十万的大军,那也不是不可能。 想明白这些之后,巴斯开始下令巴图所有大军撤军回营。 正文 第五章 撤军 南明虽然隐居于世,可对于天朝边境,对于天朝朝政,这么多年来他依然一直在关注着。 曾征战多年又一直跟随景禹驻守景州的他,知道边境驻守军只有十万余人。 而巴图,他虽不知巴图到底有多少大军,可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大军,以及木坤刚才的话,让南明知道,他们根本不适合跟巴图对战。 他相信,在天朝受百姓追捧的木坤木将军并非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否者,天朝皇帝也不会让封他为天朝边境驻守将军。 看了眼正准备撤军的巴图大军,南明示意身后的天朝将士,只是做做样子的随意阻拦一下。 待到巴图大军全部撤退之后,南明才回过首来,看着禹州着高高的城门。 而此时,木坤在巴图撤军之际,早已下令守卫城门的将士,打开了城门。九凰随着木坤停留在城门之处,看着不远处的南明,等待着他率领身后的大军进城。 南明看了一眼九凰,虽然她现在一身戎装,可那跟着景禹有着三分相似的容颜,不用旁人解释,他也知道,那就是景禹的女儿。 南明的视线只是在九凰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已收回了视线,随后下令身后的天朝大军,随其进入禹州城内。 南明带着大军行至到木坤几人的面前,止住身下的战马,翻身而下,随后看着木坤,道“草民南明见过木坤将军。” 木坤看着南明,这个曾为天朝打赢过数仗的铮铮英雄,原本以为他已经随着前景州侯战死在十年前的大战之中,却没有想到如今却还能有幸再见到他。 听闻南明的自称,木坤道“南明将军,木坤在这里谢过将军今天的相助。” 南明打量着对面的这个从世家大族中走出来的少年将军,不骄不躁,看着他先前的行为,南明眼中闪过一丝的夸奖。 “南明如今只是一介草莽,担不起将军两个字的称呼,木将军唤我南明就可以了。” 木坤听闻南明这话,心中疑惑。随后又想到南明自十年前大战,一直隐居到今天突然的出现,定是有自己的隐情。对于一个将军,一个曾是战功无数的将军,木坤知道该怎么去尊重于他。 “既然南叔这般的说,那木坤就只好从命了。” 南明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可依照南明在战场上的经验,以及南明本就是自己的长辈,木坤唤他一声南叔也不为过,这也是木坤心中对南明的另一种尊重。 南明听到木坤的对他称呼,暮地一愣,随后想起曾经自己跟定远侯的交情,木坤唤他一声南叔并不为过。 素女跟随在南明的身后向着禹州城内而去,当行至到九凰等人的身边时,素女深深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一脸疲倦的九凰,带着鼻音的轻哼一声,眼中却有一闪而逝的担心。 虽然素女的眼中的担心在眼中极快的闪过,可一直关注这她的九凰还是捕捉到素女眼中的担心,心中甚感歉意。 木坤站在九凰的身旁,正跟南明说着话。素女对九凰的那一声轻哼虽然很隐晦,很小声,可还是被一心关注着九凰的木坤听在了耳中。 木坤开始注意着南明身后的这个小小的将士,挺拔的身姿显示着他是一个合格的将士。 可那比一般男儿还要矮小的身板看起来是那般的不协调,银色的战甲宽松的套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个瘦子穿了一个胖子该穿的战甲,显得的那般的滑稽。 南明看着原本跟他说话的木坤,突然的把视线放在了素女的身上,心中一惊,想要出口,却被人捷足先登。 九凰忽感现场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劲,随后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几人,就发现木坤正一眼不眨的打量着素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出声道“南叔一路领军前来协助,我们回到营帐再议如何?” 木坤听就换过如此一说,也反应过来,应该先让南明回到营中才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素女,随后带着南明一同向城中走去。 见木坤没有再打量着素女,南明跟九凰心中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九凰身为女子待在军中,已经是一个特列了,倘若在让木坤发现素女的真身,那么南明跟九凰都知道,禹州军营肯定会乱起来。 到时候没有跟巴图开打,天朝军中就自己的先内乱的起来,那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素女直到现在心中都还是心有余悸,她心中后悔自己刚才为何会在看到九凰的病态之后人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能够出现在对战之中,就已经证明了她肯定没有什么大事了,而她的师父又是云梦真人,来拿自己都知道九凰中毒,素女相信云梦真人定也是知道了九凰的情况,那么她肯定会出手相救自己的徒弟,而她有何必的如此担心。 想着刚才木坤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素女能清楚的感觉到其中隐含着的杀意。 她想,倘若当时不是九凰出声,或许自己已经被木坤发现了真身,那么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女子不得进入军营,她不是九凰,没有九凰的郡主身份,也没有深得天朝太后的喜爱,更没有徐明这个两朝元老的义父做后盾,所以,她不能让人识破自己的真身。这样,她才能待在军中。 禹州城的将军府邸,这是木坤作为边境驻军大将在禹州的府邸。 将军府门前,木坤吩咐自己的副将榆木把南明带来的几万天朝大军带下去安置,而他本人则带着南明进入到将军府。 府中,木坤作为地主,吩咐人带着南明下去休息一会,道“南叔还请见谅,我等还有军情需要商议,南叔一路辛苦,我命人带你去休息可否?” 听闻木坤的话,南明皱了皱眉,他此次出来,为的就是帮助其收复景州,只听南明回道“倘若木将军不嫌弃,此次的军情商议可否让草民参与?” 南明的这话,让木坤一愣,心中也是一喜。南明一直是景州边境的驻军将领,曾多次跟巴图交过战,对景州的熟悉,想要要比自己熟悉的多,有了他的加入,或许能够更快,更好的找到对付巴图的办法。 随后木坤万分的诚恳,道“倘若南叔愿意,木坤相当的欢迎南叔的加入。” 见木坤如此说道,南明道“那南明就冒昧的加入其中了。” 因为南明才加入商议之中,也不了解现在两方的战情,木坤一一的对着南明解释,更是把现在天朝的利害说了出来。 “我想现在各位都知道,巴赫得巴图王旨意,摔着二十五万大军支援景州的巴图大军,如今他们的大军人数已经有了四十五万。” 木坤停顿下来看了众人一眼后,又道“而我们的大军,加上南明将军带来的大军也才不过只有十几万。在仁和上,我们已经落于巴图的下风,更何况,我们的援军迟迟没有消息。” “景州的地势众人都知道,易守难攻,这对于我们是大大的不利,甚至可以说,巴图倘若直接攻过来,我们甚至是一点反击的能力也没有,直接丢守禹州城池,而我们这十几万的大军也会战死在沙场。” “今天的状况相信各位将领已然都看到了,巴图能够不开战的撤军,实在是因为南明将军带军突然的出现,打了一个巴图措手不及,让他们以为在我们真正的援军没有到来之前,我们还有援军可以支援,或者是他们以为我们的援军已经到来了。” 木坤的这番说辞让坐下的将领都在思索着,回想先前的战事,巴图的二十几万大军直接兵临城下,而天朝不过才十万不到的大军,让他们如何抵御巴图的大军。 是南明带来的大军让巴斯陷入疑惑之中,给了他一种天朝不只明面上的这些大军的错觉,才会让巴斯谨慎的撤回大军。 随后,木坤有继续说道,“可这种事情,等到巴斯回想过来,知道了我们的真是情况之后,那么我们面临的就是人亡城丢的状况。” 榆木听着木坤的这么一番说辞,一向惯用的就是武力解决一切的他,用手焦躁的挠挠头,道“那将军,我们现在改咋办?” 木坤看了一眼榆木,并没有说出该如何做。 他看向一旁正低头思索的南明,道“南叔,你曾经是在景州呆过,也曾跟巴图交过战,想听听南叔对于现在非常大战中的不利的我们,有什么看法?” 南明在木坤的问话后,没有立刻的回答他,而是继续的低头深思一会儿,随后才开口,道“我们现在军中的粮草兵器这些能够支撑我们的大军多久?” 木坤听闻,想也不想的回道,“如今军中的粮草大概还能支撑我们大军半月之久。” “太少了,行军打仗,粮草是首要的,倘若没有粮草供应大军,将士们那来的力气大对抗巴图大军。” 见南明如此说道,木坤点点头,他在军中这么多年,也知道粮草对于整个大军的重要性,随后他道,“我立即上书回上京,请求皇上支应粮草。” 正文 第六章 粮草商议 南明听后,点点头道,“向朝廷补要粮草可是可以,但是朝廷每年拨给军营大军的粮草也是有一定数目的。” 木坤在听闻南明的话后,低垂着头沉默起来。悠悠的叹息一声,木坤知道南明的话说的没有错,从他参军做将领一直到现在他作为禹州驻守的边境大将的这么些年来,朝中每年拨给他的军饷粮草的数目都是有限的。 甚至是遇到天朝发生干旱、发洪水以来,朝中拨给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能够足以支撑大军一年的军饷了,而他还要自己想办法来贴补军中的军饷。 随后木坤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开口道,“如此,我们或许只有下令让大军向禹州百姓征收粮草,然后给他们平常一倍甚至是两倍的价格向他们征收粮草。” 战乱时期向百姓征收粮草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前朝皇帝,当年被敌军围困北平城中,粮草不足,后军支援也被敌军拦截在半路上,最后前朝皇帝实在无奈,只得向北平城中百姓征收粮草,并许诺支柱大军粮草的百姓在战事之后,定以重金回馈。 南明赞同木坤的想法,道“向百姓高价征收粮草这个是最有效也是最快能够得到粮草的办法。只是,征粮的钱从哪里来?” 他们不是前朝皇帝,没有那个权利来回馈百姓,用高价征收粮草,那他们的银钱又要从哪里来?征收粮草所需用的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听到南明的分析,木坤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在心头,军中饷银都是用作给将士们的补贴,还有就是军中一应武器配备的花销。 每年的军饷在他们精打细算之下,才能勉为其难的撑到来年军饷的发放。 如今,要向百姓高价征收粮草,军中又何来的银子来供应如此大的一次笔开销?这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事。 就在众人一阵沉默,为此次征粮的花销而愁苦时。坐在一旁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九凰终于开口,道“我想,关于银子的事,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们。” 南明、木坤以及在做的各位将领都好奇的看着九凰。 “郡主口中之人所谓何人?”南明认真的看着九凰道。 木坤听闻九凰此话,有片刻的疑惑,心中不明九凰口中之人,究竟是谁人愿意出那么多的银钱来支援大军。 随后木坤忽然的想到了什么,看着九凰,不太确定的问,道“郡主口中之人,难道是?” 见木坤的反应,以及众人好奇的模样,九凰道,“没错,那人就在我们军营之中,相信在座的各位将领,除却南叔,其他人都知道他,华阳山庄的少庄主苏然。” 苏然?南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华阳山庄他知道,天朝第一山庄非华阳莫属。 曾有传闻,华阳山庄富可敌国,只是他却不知道,华阳山庄的少庄主怎么会的到了军营中来! 看着南明的疑惑,不等九凰开口,木坤便已解释,道“在徐阳徐大人为给郡主送锦囊,从千里之外的上京来到禹州,半路上被人劫杀,幸遇见华阳山庄少庄主,得他出手相救,并一路上把徐大人护送到军营,听闻天朝收复景州之事,也想要参与其中,为天朝效一份力。” 听了木坤的一番解释之后,南明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道“征粮花费不少,我们是要征收十几万大军的粮草,甚至更多,以备不时之需。华阳的少庄主愿意拿出这笔银子吗?” “苏然虽非将门出生,却也有一颗精忠报国之心,更何况还是郡主所求,苏然岂有不应之理?更何况只是区区的银钱,只要能为大军出一丝的分力,苏然也欣然。” 南明质疑的话才刚落下,却见苏然挡开拦住他的将士,挑开营帐帘子,走了进来。 木坤本就见苏然这几天时常跟九凰在一起而心中不闷,如今又见苏然不顾他的指令,贸然闯进营帐,虽然为他那句愿意拿出银钱为大军征收粮草,可木坤心中还是不快。 “苏少庄主虽非将门出生,可作为一庄少主,未来的继承人,想来心中书墨甚多,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倒吗?” 除了苏然跟木坤两人,在听到木坤这番话的其他人都满是不解的看着木坤。 虽然苏然私闯营帐违了军令,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是要尽快的征收粮草才是。 南明看着木坤,从传闻中到初见木坤,以及木坤在说出此番话之前,南明心中都对木坤这个才双十年华的年轻少将军另眼相看。 他的沉着冷静,遇事不乱,把握人心,都让南明暗叹一声,‘天朝有此将才,实乃是大幸’,却没有想到他现在会这般的不顾全大局。 苏然听了木坤的话,面上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神看似随意的看着木坤,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此时此刻,两人的眼神交战已经不下于数百次了。 氛围突然的变得怪异起来,就在众人以为苏然定会因为木坤的话而生气不愿意拿出银钱来支持大军征收粮草之时,却听苏然朗声一笑,道“木将军此话说的让苏然实在是惭愧,苏然一心担心天朝跟巴图的战事,想要为天朝出一份薄力,才会不顾军令闯了营帐,倘若木将军认为苏然此番心意有错,那么苏然甘愿木将军以军令处之,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苏然的这番话说的是极为技巧,心中关心天朝战事,作为天朝子民,想要为天朝出一份力有错吗?当然是没有错的,甚至他的做法还会受到天朝百姓的爱戴。 正因为他心中急切的想要为天朝出一份力,才会违了军令。倘若木坤因此而责罚苏然,那么在天朝将士心中定会受到影响。 倘若此事传了出去,让有着跟苏然一样心思的天朝中人知道,谁还敢来支持大军。让天朝的百姓知道后,定会对木坤有所怨言。更何况此事倘若传入了天朝皇帝赵云的耳中,定会怀疑木坤的此番动机。 苏然的这么一番话,从任何角度出发,都是对他百利无害,对木坤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南明打量着苏然,外表偏偏佳公子,却没有想到心机竟是如此的深。 九凰也听出了苏然话中之意,虽然因为木坤先前的那番话不对,却也更为苏然对木坤说的这番话而轻触着秀眉。 想来木坤也听出了苏然的话外之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心中知道因为这次的鲁莽而让自己在苏然面前吃了一记大亏,更是确认了以后在对待苏然时,要千万的小心。 “呵呵,苏少庄主说笑了,苏少庄主的此番心意,木坤自会向皇上禀报。天朝如果能有更多如苏少庄主这样忠心爱国之人,想来我天朝定是一片繁华盛世。” 看着木坤给自己下了圈套,苏然并不回答木坤的话。 如果他要是接下木坤的话,那么木坤话中‘如他这般的人会让天朝成为繁华盛世’,那不是在说他就相当于皇帝,才会治理出一片繁华盛世么。倘若这样,那么天朝皇室,定会极力打压华阳山庄。 虽然华阳并不怕皇室的打压,华阳的生意遍布各国各地,可华阳的主庄,重要的生意还是在天朝,在上京。 随后苏然转移话题,道“我随后就命我的书童吩咐华阳在禹州的钱庄,让他们把庄上所有的钱都准备起来,然后会吩咐华阳在禹州的米商,停止大米的出售,高价向附近城镇米商高价购粮,这样或许可以更快的征收粮草。” 听闻苏然的话,在座的众人都点点头。 华阳山庄的生意遍布各国各地,财力更是富可敌国。 这次征收粮草有了苏然的支持,更是有了苏家商铺的帮助,相信这次的征收事宜定会成功。 木坤听闻苏然的话后,也甚感高兴,随后就听他下令道:“那好,此次征收一事就由苏少庄主全权负责,榆木协助,其他各位还有什么提议?” 话落之后,南明看了眼众将领,随后对着木坤开口道:“木将军,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望木将军能够同意。” 听闻南明的话,木坤爽然道:“不知南叔是有何请求?” 南明道:“在下有一个义子一直想要参军,这次正随在下来到禹州,随同大军一起,还望将军能够看在在下的薄面上让他参与这次的征收粮草一事。” 木坤听闻南明的话后,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却不过只是这么一件小事。 既然是南明的义子,木坤又怎么会不卖南明这个面子呢?倘若不是南明带军突然赶到,或许禹州如今已经被巴斯攻下,成了巴图的领土。 只见木坤笑道:“原来是此事,南明可让你的那位义子跟随榆木一起协助苏少庄主即可。” 见木坤同意,南明也点点头,感谢了一句。 待到木坤把这次征收粮草一事的人员安排下来后,随后自己亲自带着天朝的将士在禹州城门城楼上做好防守。 正文 第七章 苏家祖训 苏伟看着面前正负手背对着他的苏然,刚刚自家公子说的话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公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苏伟不太确定的说道。 自家公子要出钱为大军征收粮草,还要让华阳米商也帮忙,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什么? 苏然听闻苏伟的话,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你看本公子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见苏然一副认真的表情,苏伟知道,自家公子并非是在跟他开玩笑后,苏伟哭丧着一副脸,道“公子,你难道忘了苏家的祖训,出门前老庄主的再三嘱咐吗?” 苏伟还记得,当初自己跟随公子临出华阳山庄时,老庄主对他的再三嘱托,一定要看好自家公子,让他不要与朝中之人来往。 可现在,自己不仅没有看好苏然,让他跟朝中之人来往,而且还来到了军营,甚至是现在,自家公子还要出钱为大军征收粮草,这不是违背了苏家的祖训,让他辜负了老庄主对他的嘱托么。 听苏伟说起,苏然也响起临出山庄之时,父亲苏启对他说的话,以及一直以来,苏家传下来的祖训。 只是,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何苏家会有一条不得参与朝政,不得跟朝中之人来往的祖训。 他也曾多次问过父亲,可他却从未跟他解释过。 “只要你不说,再吩咐下去让他们严守口风,父亲就不会知道此事。” 苏伟见苏然如此说,道“可是公子,你这是违背了苏家祖训,更何况这么大的事,老庄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想要满天过海,岂是那般容易,更何况,老庄主曾有言,公子出门在外,一路上所发生的事,都得用苏家秘信方式传信回山庄。 想着因为自家公子不顾自己的阻拦,执意来到军营,而他更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传信回山庄了。 如今,苏然又做出这么大的一番动作,苏伟满脸的苦逼相。 苏然把苏伟的表情收进眼底,道“此事你若敢书信传回山庄。那么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跟着我了,你直接回庄里呆着就好。” 听闻苏然的此番话,苏伟满脸震惊道,“公子,你,你知道我,我传信回山庄?” 明明他都那么小心,每次都趁着苏然不在才秘传书信,自家公子又怎么会知道? 随意的瞥了一眼苏伟,苏然冷冷道“你记住,你是我的书童,倘若你要为老庄主做事,那么你就没有必要呆在我的身边,我要的是全部的忠心,而非两心之人。” 苏然的一番话让苏伟听得心中一惊,立即跪下自己的身子,道“公子,苏伟能有今天,全是公子所给,苏伟也只忠心于公子,还望公子明鉴。”说完,苏伟心虚的偷瞄一眼已经走到桌子让坐下的苏然。 在沉默良久之后,苏然道“那你就应该知道如何去做。” 见苏然如此说道,苏伟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苏然的吩咐,到禹州华阳的米商筹备银钱以及粮草。 上京城中,一座诺大的宅院坐落于南边。 黄金铸造的大门顶端悬着红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个大字‘华阳山庄’。 潦草的草书手法将牌匾上的字描绘的庄重而又霸气。 黄金的大门显示着山庄主人的财大气粗。 院外砖墙环护,绿柳周垂,四面抄手游廊。庄内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使整个山庄显得更加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 山庄中的一出高阶阁楼中,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坐在阁楼中铺有软垫凉席的石桌旁。 男子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人,几经多年不曾见,对面之人一如当年模样。 “这么些年,你在云梦山可还安好?” 终究,男子还是忍受不了这僵持着的沉默,出声问道。 “云梦劳苏庄主挂牵,过得甚好。” 没错,楼阁里的这个男子正是华阳山庄的庄主苏启,而坐在他对面之人正是云梦山的云梦真人,也就是九凰的师父。 见云梦真人如此客气,苏启苦笑,道“梦儿,你当真要如此跟我客气吗?” 想到当年自己曾犯下过的错事,苏启心中隐隐作痛。 当年是自己误会了云梦跟她师兄的关系,才会在负气之下娶了苏然的娘。 直到后来琴焕为云梦打抱不平,打到华阳山庄,苏启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云梦。 后来,他曾多次到云梦山去找云梦,却发现云梦山以前的阵法早已被云梦更换。从此,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云梦。 当云梦现在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一向被江湖称为第一山庄的庄主苏启心中有些许的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激动。 云梦听闻苏启的话,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过一丝的哀伤,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哀伤,随后归于平静,谁也不知云梦真人心中会是怎样的高受。 只见她在沉默片刻后,看着苏启道,“苏庄主说笑了!云梦此番来到贵庄,只是想来告知苏庄主一声:苏家能否真正的长久不衰,能够如世家大族一般屹立千百年不倒,就看这一次的造化了。” 苏启见云梦真人转移开话题,心中闪过一丝苦涩。随后又听闻云梦真人的后话,疑惑道,“梦儿此番之言所之何为?” 云梦真人本不想下山来到华阳山庄,可九凰是她唯一的徒弟,又是天命所致,然她不得不下山,为自己的徒弟解决掉一些阻力。 云梦真人看着苏启,认真的说道,“苏家祖训在流传这么多年后,是时候更改了。” 苏家祖训?苏启心中疑惑。随后他突然想到苏家祖训最首的一条,心中骇然,道“梦儿,你是说要苏家参与朝政之事?” 云梦真人点点头,道“苏家的背景即使现在赵氏皇族不知,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苏庄主能保证苏家的秘密能一直的隐瞒下去而不被人所知晓吗?” 苏启没有立即回答云梦真人的话,而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苏家本不姓苏,而是姓赵。没错,就是姓赵,苏家也是正统赵氏皇族后裔。 百年之前,赵氏开国皇帝赵易随其胞弟赵谡一同打下赵氏皇朝,建立天朝,并以赵易为皇,其弟赵谡为开国亲王,赵易给了这个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胞弟无限荣耀,为的就是让其帮他安定对赵氏皇族虎视眈眈的其他国家。 在赵谡带着天朝大军南征北战之下,终于平定外敌对天朝的虎视眈眈。 因着赵谡在平定外乱英勇的表现,其声名在天朝举国皆知。皇帝赵易见赵谡声望过高,听信身边小人谗言,害怕赵谡因功高震主做出取而代之之事,遂用阴谋夺回赵谡手中的军权,只给了他一个有名无权的闲散王爷之位。 心思细腻的赵谡看穿了赵易的动机,不愿因为一个皇位而让兄弟两人反目成仇,自动请旨交出手中兵权,退隐朝野,隐居于世。 即使赵谡如此做了,赵易还是不放心于他,遂又派人刺杀赵谡。 赵谡显显的逃过刺杀,无意间看到刺客身上属于皇宫中的令牌,让赵谡知道想要他命的人正是那稳坐朝堂之上,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大哥。心灰意冷一下,赵谡用自己谡的同音字改赵为苏,隐居在一个上京城中。赵谡在改名之后,靠着自己对行商上的天赋,慢慢的建立起苏家,娶妻生子,平平凡凡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最后,在临死之前曾留下遗言,苏家此后,世世代代不可入朝为官,更不能跟朝中之人过密来往。 看着苏启陷入沉思之中,云梦真人并不着急,苏家之事,她也并非完全知晓,只是曾从她的师父口中知晓一二。 苏启收回自己飘走的思绪看着云梦,道“苏家百年流传下来的祖训要更改,需要得到苏家宗亲长老们的一致认同才行。” 云梦听闻苏启话中的拒绝之意,只是笑笑并不说话,而阁楼里也因此瞬间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约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云梦真人站起身来对着苏启告别。 她在临走时最后说,道“华阳山庄上蒂凰星现,这是苏家唯一的一次机会,我相信能够作为苏家一庄之主的苏庄主一定知道该怎么做。倘若堂堂一家之主都没有决定苏家之事,那么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云梦就此告辞,望苏庄主三思而后行,别再次做出后悔莫及之事了。” 当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阁楼中已经没有了云梦真人的身影。 苏启听闻云梦真人最后一句深意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震。他深深的看了眼云梦真人刚坐在的石桌旁,桌上茶水还冒着缕缕茶香,可品茶之人早已人去楼空。 他的耳中,始终回档着云梦真人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华阳山庄上蒂凰星现,这是苏家唯一一次能否在天朝立足成为如上京中那几家世家大族千百年屹立不倒的存在。’ 难道真的要违背苏家先祖一直流传下来的祖训?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游离在外的儿子苏然,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苏伟已经许久不成用秘信传回山庄了。 正文 第八章 废祖训 当云梦真人离开华阳山庄之后,苏启没有在楼阁里停留太久。 离开之后的苏启一个人来到华阳山庄中,最西北处的一座宗庙里,这里供奉着苏家从先祖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已经逝去的苏家长辈。 苏启来到宗祠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里面摆放着苏家世代先祖们的灵牌位,苏启心中划过一丝惆怅。 脑中一边是苏家一直流传下来的祖训,一边又是苏家一直所担忧面临的问题,还有就是今天云梦真人突然出现,对他书偶的那么一番话,让苏启实在是难以抉择。 想到苏家以后要面临的事,苏启咱心中做了一共极其重大的决定,甚至是这个决定会让他失去庄主之位,可他也还得如此做。 静默的在宗祠里呆了些许时辰,苏启便转身离开。 从宗祠里一路走出,苏启并没有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而是走向了山庄后面的那处小树林走去。 树林之中,住着的便是苏家的宗亲再砸,苏启一路来到树林之中苏家宗亲所居住的楼阁处。 站在只有两层之高的阁楼门前,苏启抬手敲了敲门,道“苏家现任家主苏启有事情见宗亲。” 在苏启的话音落下之后,楼阁的门从里被打开,一个素衣白发老者站在门内,看着苏启,道“原来是庄主,里面请吧。” 苏启对着来人施礼点点头,跟随其后进入到阁楼之中。 阁楼里的待客室中,三位苏家宗亲看着坐在首位之上的苏启,刚才迎苏启进阁楼的老者,道“不知庄主此番前来宗室,到底是为何事?” 自苏启上任苏家庄主二十多年以来,从未为过任何事而专门找上宗亲。这次看到他居然亲自前来,三位苏家宗亲长老都不知苏启是为何事? 或者说,苏启是要禅位庄主之位给苏然? 苏启看着在座的几位宗室长老,踌躇一番之后,苏启深深的叹息一声,开口说道,“苏启此番前来,叨扰到各位长老,实在是心中有愧,只是此事,是关我苏家存亡之事,苏启不敢一人独自做主,才前来找几位长老商议一番。” 听闻苏启的话,三位苏家长老心中都是一惊。一人道“苏家存亡之事?到底是所为何事?” 苏家在天朝已经屹立百年有余,从未得罪过任何一个大势力,或者是从未与任何一个世家大族结果恩怨。苏家一直遵守先祖遗训,从未有过苏家子弟入仕,怎么又会有动摇苏家百年根基之事? 看了眼苏家宗亲长老的反应,随后苏启沉声道,“想必苏家之事,各位长老都比苏启更加的清楚,苏家之事,迟早会被天朝皇室所知晓。” 苏启停顿下自己的话,看着在座的苏家宗亲长老们的反应。 见他们在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一片担忧的神情,苏启又继续的开口,道“云梦真人曾来山庄告知,华阳山庄上蒂凰星现,这是苏家唯一一次能够屹立于天朝千百年不倒的机会。” 云梦真人苏家的几位宗亲长老都知道,云梦是师父是江湖上远近闻名的的天机子,能够观天象,看人未来,所以云梦真人的话,苏家宗亲想也每一想的就认定了苏启所说之事。 “云梦真人此番话为何意?苏家并未有女子出生,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一个宗亲长老开口问道。 见苏家宗亲长老问起,苏启才缓缓开口,道“此番苏启过来,最终要的事,就是苏启下面要说的话。” 苏启在停顿一秒之后,接着道“苏家从先祖开始,自由祖训流传至今百年有余。苏家乃赵氏皇族宗室,隐姓埋名却又怕赵氏皇族发现,一直不许苏家子弟入仕途,只能世代行商。” “如今,有云梦真人警言,苏家的家训是时候改变了。” 苏启的话落之后,立刻得到了苏家宗亲三位长老的一致否定。 “苏家祖训从先祖流传下来,怎可说变就变,庄主这是在置先祖的话而不顾?” 说话的是一直没有出声的苏家宗亲的大长老。 “况且,先祖当年留下苏家后代皆不可入仕途只祖训,就是为着苏家子孙进入朝中仕途,会被赵氏皇族发现身份。庄主现在说要废除先祖的祖训,从新立祖训,这是在置苏家的安危于不顾?” 大长老的话得到其他两位长老们的人同,道“苏家祖训不可废。” 苏启看着苏家三位宗亲长老的反应,跟自己的预想的一般。 随后苏启开口说道,“三位长老的担忧,苏启也曾想过。可长老们是否能够保证,保证苏家子弟不入仕途,是否就真的能够把苏家的秘密一直隐瞒下去,不被任何人知晓,不被赵氏皇族知晓?” 苏启的这么一句问话,让三位宗亲长老瞬间变得哑口无言。苏家至今没有被赵氏皇族发现他们的秘密,又怎么能够保证在以后不会被赵氏皇族发现苏家的秘密呢? “那依庄主之意,废除苏家祖训,让苏家子弟入仕途,就能保证苏家之事不会被赵氏皇族发现?还是说赵氏皇族发现了也不会动摇苏家?” 大长老此话,苏启也在心中问过自己。就算废除苏家祖训,让苏家子孙入仕途,就能保证赵氏皇族在发现苏家之事后不会对付苏家? 虽然苏家如今家大业大,苏家生意遍布各位,倘若天朝皇室想要打压苏家,也并非一件容易之事。 可苏家是从先祖开始,历经百年时间,才发展成如今富可敌国的苏家。对于先祖们几几辈辈努力留下的心血,作为苏家嫡亲血脉,又怎么会忍心的放任苏家面临着动摇根基之事呢。 “既然云梦真人说过苏家之上,有蒂凰星,这是苏家唯一的一次机会,定是没有错的。” 听着苏启着没有一点确定性的解释,三位宗亲长老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同意苏启废除苏家祖训。 大长老站起身来,看着坐在主位之上的苏启,道“此事万不可鲁莽行事,你是我苏家的现任庄主,不能因为云梦真人的一句话,而枉顾苏家百年基业于不顾,废除祖训之事,我等三人定是不会同意,还望庄主三思而后行。” 苏启闻言,看着对面的三位苏家宗亲长老,道“苏启从上任苏家庄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打理着苏家,让苏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从未做出过有损苏家的事。” “此事,关系着苏家上下万余口的性命,以及苏家的百年基业,才特意前来找长老们商议。倘若长老们能够给苏启一个肯定的回答,能够保证,在以后的数百年,或者是数千年里能够保证苏家之事不会被赵氏皇族发现,那么苏启定当遵守苏家祖训,苏家子孙不得入仕途。” 苏启的这么一番话,让苏家的三位宗亲长老新生不满,大长老人中心中的不快,看着苏启,语气不善的道,“庄主这话的意思是苏家祖训就算不得到我们三门的同意,你也要废掉?” 大长老停顿下来看了一眼苏启,又继续说道“倘若庄主置苏家祖训不顾,执意的要废除苏家祖训,那么就被怪我等三人开宗祠,废家主之位了。” 苏家有任何大的有关苏家基业的事,苏家祖训有规定,家主必须要得到苏家的宗亲长老们的同意才能实施。可三位长老却也不能主宰家主的而决定,一切还是要以苏家家主的决定为准。 但是,倘若家主做出有损苏家根基或者苏家利益之事,宗亲长老可以开宗祠废家主。 大长老的话并没有让苏启感到有任何的惊讶,早在他决定来这里向三位宗亲说起此事,苏启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废除庄主之位的准备。 只听苏启在大长老的话音落下之后,开口道“苏家祖训,苏启必定废之,待到苏家祖训废除之后,苏启定开宗祠,向着苏家宗人解释请罪,自愿让出庄主之位。” 见苏启这般的执意,宁可不要庄主之位也要废除苏家祖训,可见其心意已决。三位宗亲长老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随后叹息一声,道“苏家百年基业,没有想到竟会是在如今毁于一旦,我们有愧于苏家的列祖列宗啊。” 倘若大长老几人知道,当他们在这里商议是否废除苏家祖训之事的时候,身为下一代苏家庄主的苏然,早已经枉顾苏家祖训中的苏家子孙不得入仕途,更不能跟朝中之人有接触,而进入到禹州军营。 如今更是为了为大军征收粮草而把苏家在禹州的钱庄早已搬空,甚至是连苏家在禹州的米尚也在为大军大量的向其他商户高价购米。 不知知道此事的苏启及苏家的三位宗亲长老会有如何的反应?是否还再为苏启废除祖训而开宗祠废苏启的庄主之位。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大长老平复下自己心中不满与怒气看着苏启,语气冷硬的说道“庄主如此执意,我等无法阻拦,望庄主好自为之吧。” 说完之后,愤怒的一甩自己的衣袖,随着其他两位长老离开了待客室,苏启坐在主位之上目视着三位长老的离开并未出声。 正文 第九章 征粮 距离上京千里之外的禹州城中,苏然根本不知道,因为他在半路上出手相助徐阳,阴差阳错的卷入了边境乱世之中。 更是因为这个巧合,让他跟九凰扯上了关系,改变了他自身的宿命,更是改变了苏家百年以来的宿命。 身在禹州的他,不知道上京中苏家山庄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苏然安然的在木坤的命令之下,同素女以及副将榆木三人一起筹备此次为大军征收粮草的所有事宜的主负责人。 原本以为,此次的征收粮草一定是会有很大的困难,众人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粮草征收或许不会够整个大军两天的吃食。 如今禹州之地是、正是兵荒马乱的时期,天朝与巴图争征战,景禹两州可谓是战火连天,百姓们也流离失所,百姓为着打算,都有备足多余的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又怎么会愿意兑换给大军。 果不其然,当苏然几人在将军府前的街道上向城中百姓征收粮草时,百姓们纷纷侧目看着苏然等人,大军要征收粮草,以高价来征收粮草,心中都不太相信。 直到有一个年约五六十的老妇人出现,只见妇人手中那种用布匹兜住的,自己家中唯一的储备粮食,向苏然几人兑换。 众人看着老妇人从苏然哪里拿过的高价换取的银子,心中激动起来,才开始相信大军真的要以高价先他们征收粮草。 见有人带头,陆陆续续的就有百姓跟风而来,各自回到家中,拿着自家的储备粮食,纷纷来向苏然等人兑换。 直到最后,禹州城中的所有百姓,陆续的跑回家拿着自家所有的备货粮草纷纷向着苏然等人兑换。 一边有着苏家在禹州的分号钱庄支撑,银钱上可以支持着大军向着禹州百姓以高价征收他们的粮食;一边又有着苏家在禹州的米商的帮助,向着附近的城镇秘密的征收着粮草,才能让此次的征收粮草如此的成功。 已经征收了两天的粮草,征收到的数目远远超出了木坤等人的预估,能够支撑着大军十天的军粮,对木坤来说,甚是是对整个禹州的大军来说都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九凰在木坤以及众人的坚持之下,不得不留在将军府中修养伤势。 在经过几天的修养之后,一直有每天都要晨起吐纳这个习惯的九凰,在这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修养伤势来度过每天的九凰被憋得实在忍受不了。 趁着木坤跟南明一起出府到城楼上去视察时,九凰好不容易绕过木坤派来看着她的小侍女,才得出来,到将军府外呼吸新鲜的空气。 素女一边忙碌的跟着百姓兑换粮草,一边注意着人群是否混乱。 却不想刚抬起头来,就突然的看见九凰从将军府中走了出来,正向着这边走来。见此,素女轻触起自己的秀眉。 看着百姓们积极的来兑换粮草,九凰心情甚好,一路来到素女的身边,跟着苏然等人一起跟百姓们征收粮草。 “不好好的在将军府里养身,你怎么出来了?” 在空余之际,素女靠近着九凰为她耳边低声的问道。 “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出来走走,顺便帮帮你们。” 听闻九凰的话,素女轻哼一声,摆明了心中不信九凰的话。 在来到军中的这么些时间,素女早已从将士们的口中知晓了九凰的伤势有多严重。 当时听着将士们跟她说着九凰中箭后毒发的样子,到现在为止,尽管九凰还安然的站在她的身边,素女已然感到心有余悸的害怕。 要不是因为徐阳带着云梦真人的锦囊来的及时,不然他想,或许现在,她看见的不是九凰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还能这般跟她说话?她看见的或许只会是她冷冰冰的坟墓。 看了眼九凰在经过这么几天的修养之后,依然还是苍白着的面容,素女生气的道,“将军有令,这里有我跟苏少庄主以及榆木将军就可以了,郡主还是回到将军府好好将养身体才是。” 听出素女话中的疏离,九凰知道,素女定然还是在生她的气,生她当初一人来到军营而没有告知她的气。 自打素女来到禹州的这些个日子,九凰一直在寻找着机会想要跟素女解释,可素女却总是在躲着她,就算是碰面见到,也是疏远的痛其他人一般称她为郡主,而不是像平时那般,叫她九凰。 九凰看了眼向她们这里张望了眼的苏然,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素女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跟你通信。” 听九凰这般说道,素女埋头忙着手中的事。 随后,在良久之后,才淡淡的开口,道“难道你到了军营之后,也依然没有时间来给我通信的吗?” 见素女这般的说,九凰只好说道,“今天晚上,你来我房中,我给你解说一切。” 说完之后的九凰对着看向她的苏然跟榆木,轻点了点头后就转身向着将军府走去。 素女看了眼离开的九凰,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手上的事。 墨竹之中,自上次夜晚九凰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墨竹林中的雅居处。 琴绝似乎也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只见他依然跟着自己的小斯住在竹林之中,每天都在弹着一首又一首的琴曲,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空灵幽谷的琴音再次在竹海中响起,轻柔空灵的琴音似乎能够洗净人的灵魂一般。 忽而,琴绝手下的动作忽的一边,空灵的琴音开始随着琴绝转变着的手势而转变,变得欢快,热血沸腾起来,似有千军万马之势。 琴绝正沉浸在他自创的那首,却又从未认真的弹完过一次名叫‘杀’的琴曲中。 这时,小厮手中端着一杯茶水,正从雅居中走了出来,向着石桌而来。 待到走到石桌旁,小斯把手中的茶水放于石桌之上,随后立于琴绝的身后。 想起自己按照琴绝的吩咐,从外面打探到的消息,小厮开口道“自打九凰郡主受伤之后,天朝大军已经回到了禹州城中,巴图援军也已到来。” 看了眼还在继续弹奏着的琴绝,早已知道琴绝习性的小厮继续往下说,道“巴斯王子带着二十几万巴图大军攻打禹州,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禹州成了囊中之物,却不想被前景州侯的副将南明带着几万大军而突然的撤军。” “筝”的一声,一直倾注弹琴的琴绝在听闻小厮的这句话后,拔动琴弦的手势猛地一转,修长的十指按在木琴之上。 刺耳的琴音传进小厮的耳中,他瞬间感到胸口憋闷,呼吸困难。强忍着身体的不舒适,小厮出声唤道“公子!” 琴绝收回双手,随后伸手端起石桌上小厮准备的茶水,轻轻品尝起来。 “南明不在隐世,想来是跟九凰有关!” 琴绝喃喃低叹,随后问道,“如今禹州的情势如何了?天朝的援军按理应该快要到了!” 小厮听琴绝问起,遂开口道,“被赵天子封为此次的前锋大将军的木坤,听取了南明的建议,如今正在以高价向着禹州百姓征收粮草呢。” 琴绝虽然隐居墨竹之中多年,不知天朝朝政之事。当初还未退隐时,也不曾参与朝政之事,可据前朝至今,朝中发放到大军的粮草军饷这些都是与一定的数目。 而木坤想要为大军征收粮草,那么根本不可能用的是军饷,那他征收粮草的钱银又是从哪里来的? 深思一想如今禹州大军中的人等,琴绝了然,道“看来苏然已经违背了苏家的祖训,已经踏上了苏家子弟开始入仕途的而这条道路上而来。” 听琴绝的话,小厮满脸不解的问道,“苏然是苏家的少庄主,苏家有三位宗亲长老,倘若苏然帮助大军这事,被传回苏家,那么苏家的宗亲长老岂不是要把苏然逐出苏家?” 琴绝摇摇头,道“不会!” 见自家的公子如此肯定的回答,小厮心中疑惑,想不出自家公子的肯定是从何而来。 随后,小厮便听闻琴绝侃侃而谈,道“苏然是苏家唯一的嫡亲血脉,苏家宗亲不会把苏然逐出苏家,更何况,苏然的而父亲也正是苏家现任的庄主,他又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嫡亲儿子被人逐出苏家,要是这样,那他着二十几年的庄主岂不是白做。” “相反,苏家不仅不会把苏然逐出苏家,苏启还会大力的支持苏然的做法。苏启一定会在苏然的身上赌一把,赌苏然的做法能够给苏家带来巨大的利益,这是他们苏家百年以来,一直想要做的事。” 小厮还是懵懂的看着琴绝,琴绝的这番关于苏家的话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传言,可是小厮也深知自家公子能够知道别人不能知道的一些家族秘闻。 “那公子你要什么时候开始按照盟主的意思前往禹州?” 听到小厮问起,琴绝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想着不久前突然出现在他雅居前,让他甚感诧异的信书。 熟悉的字迹让琴绝知道,这封信书的主人是谁。 正是他一直寻找,却又一直躲着他的琴焕所写。 里面的内容告知了他的生世,以及这么多年他为何隐藏他的踪迹不要他找到,更要他出竹海帮助九凰一同收复景州,因为这是他的宿命。 “再等等吧!”琴绝悠悠叹息道。 正文 第十章 误会解除 景州,巴图军营中。 白色的主帐营外,巴图的大军将领纷纷贴着营帐的门帘,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营帐之中,气氛安静的怪异。 一股怒气渐长充斥在营帐之中。 巴斯满脸怒气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跟他有着五分相似,明明是个男子,却又带着一丝女人的妩媚,巴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巴赫,你不要忘了,我才是这次大军的首领,而你只不过是父汗派来支援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质疑我的做法?” 巴赫听闻巴斯的话并不生气,只见他轻笑一声,道“王弟,你应该称我一声大哥,难道敏夫人从小到大就只教会了你不尊兄长吗?” 巴赫得话让巴斯不由得一笑,道“大哥?我可没有一个事事跟我作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置我于死地,如何置我母妃于死地的兄长。” 巴赫低垂的眼睑,听着巴斯讽刺的话,垂首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随后又迅速的松放开来。 他巴赫是巴图最正统的王子,他的母妃是巴图赫拉部落的公主,母妃更是巴图王现任的王后。他是现任巴图王的第一位王子,本应拥有如此尊贵身份的他,是巴图最有资格继承的下一位巴图王。 却因为巴斯的母妃——敏夫人,那个趁着母妃怀他之际,爬上他父汗的床,生下了巴斯这个小杂种,也成为了他成王的挡路石。 而他又怎么会跟巴斯这个跟他抢王位之人能够友好的称兄道弟呢?可他又不得不跟着巴斯称兄道弟,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来,因为他需要给做个他的那个父汗看。 “王弟说的是哪里的话,敏夫人也是我的母妃,我又怎么会做出置她于死地这般不孝的事来?更何况看着敏夫人曾经那么细心的侍奉我母妃的情面之上,我也不会对敏夫人不敬,王弟你说我说的对吧!” 巴斯听闻巴赫得话,忍不住的怒气喷了上来。 他是巴图王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得巴图王宠爱的儿子,他也是巴图王室里得到众多王室成员赞同为下一任的巴图王。 这是巴斯一直引以为傲的事,也是他敢公然的对巴赫这个巴图王室最正统继承人挑桖的资本。可是唯一让他觉得不满的就是,他的母妃,敏夫人那卑微的出身,敏夫人低微的出身也显示着他在巴图王室中低微的出身。 虽然跟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除却巴赫之外,对他都是友好表象,可是他知道,在身后,他们都瞧不上有一个丫鬟出生的母妃的他。 “巴赫,这里是军营,你不要忘了,我可以以任何一种军令处置你,回到巴图,父汗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巴斯阴狠着脸对着巴赫道。 对于巴斯的威胁,巴赫并没有看在眼里,脸上轻扬着笑,道“巴斯,你也不要忘了,我带来的二十五万大军里面,可并不是只有你巴斯的人,你手中的大军,也不全是你的人,你觉得你要是随意的处置我,你能置身事外吗?” 巴斯听闻,阴柔的脸上青筋暴起,怒目瞪视着巴赫,久久的没有说话。 把巴斯的表情收入眼底,看着巴斯的恼羞成怒,巴赫心情甚好的继续说道,“对于攻打禹州之事,依我看还是尽早攻城,在天朝援军没有到来之时,把禹州攻下。” 见巴赫突然转移话题到攻打禹州之事上,巴斯道“攻打禹州这是,就不用你来费心了,我是这里的主将,难道还要听命于你不成?” 看着巴赫几次三番的让自己尽快攻打禹州,巴斯想着上一次围攻禹州城池时,南明突然的带着天朝的大军出现,把他所带去的巴图大军两面围攻在里面。 想着在自己没有探查道的情况下,天朝突然出现的大军,让巴斯心中谨慎起来。 如今见巴赫在自己还没有弄清天朝的大军情况时,不断的催促自己攻打禹州,巴斯心中认为巴赫是想要要他在败在天朝的手中,才会这般的催促他。 是夜,当将军府中的人都已经下榻入睡。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北边院子中出来,躲过府中守夜将士的巡逻,一路向着西侧院而去。 这道身影正是白天时,九凰曾让她晚上到房里找她的素女。 当行至到西侧院的正厢房门口时,素女刚把身子隐在走廊的转角处,躲过前面巡逻而来的将士。 却不想身后正有一队巡逻将士向着她这边而来,为了避免被发现,素女只得跃身到房梁之上。 或许是起身时的动作太大,以至于让身后的巡逻将士发现了一丝端倪。 “什么人?”巡逻将士的首领立刻走上前,停留在素女刚才站着的地方,四处巡视。 房梁之上,素女屏住自己的呼吸,紧张的看着下面的巡逻将士。 如今,素女在军中一直是以男儿身示人,军中将士都不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她跟着南明一起住在将军府北边的院子里,在将军府时常行走,倘若她在北苑中被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现在,她是在西苑,九凰住着的院子中,如果被发现,那么定会影响九凰的声誉,还可能连她的身份也会被拆穿。 巡逻将士首领站在那里想四处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心中正是疑惑是否是自己看错了时。 屋中本来就清浅着睡眠的九凰听到屋子外的动静,心知可能是素女过来,被巡逻将士发现,遂打开房中之门,走了出来,道“发生了何事?” 巡逻将士见九凰出来,开口道“郡主,末将刚才看见似乎有一个人影从这里飘过。” 听这个将领如此说道,九凰已然肯定将领口中之人定是素女无疑。 “有人吗?我怎么没有察觉到?是不是小将军你看错了?” 将领闻言,心中不由得想到,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可他刚才明明有看到一个人影在这里一闪而过,为什么当他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将领抬首,偷瞄了九凰一眼,九凰郡主虽然身受重伤,可她的武艺却不是自己能比拟的,既然郡主都说她没有感觉到,那么一定就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随后将领说道,“末将打扰了郡主休息,还望郡主见谅。” 九凰点点头,道“这是你们职责所在,辛苦你们了。” 将领带着身后的巡逻将士转身,向着其它的地方巡逻而去。九凰看着巡逻将士们的离去之后,轻声说道,“下来吧。” 只见九凰的话音刚落下后,素女已经从房梁上跃了下来,站在九凰的身旁。 房中,素女看着正在斟茶的九凰,道“现在说说当初到底是因为何事才会那般的紧急吧?” 九凰把斟好的茶放在素女的面前,随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开口,向素女讲述起当初她偶然遇上劫杀圣旨一事。 “当时,我从你那里离开准备回云梦山,我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距离上京百里之外的小镇,我在小镇上住了一晚,当第二天继续赶路,却在才出小镇不远的一片树林中,发现了皇上派人送往禹州收复景州圣旨的送旨将军,他们当时正被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截杀。” “我能看出来,那群黑衣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送旨的将军根本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对手,从他们隐约的对话中,我才知晓圣旨的内容。随后我出手救下还尚存一口气的将军首领,才知巴图居然带着大军再次侵犯我天朝边境,也得知皇上下旨要收复景州失地。” “我随后应下将军首领的请求,帮他把圣旨送到被皇上封为此次大军前锋大将军木坤的手里。” “可是在我带着圣旨向禹州而来的一路上,我曾多次遇到两拨人的截杀,从他们的身形来看,一波应该是巴图人,一波是我们天朝自己的人。” “当时,我一路应付截杀之人,一路又要尽快的赶到禹州军营,以防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给你通信。” 九凰把话说话,看着紧皱着眉头的默不作声的素女,道“所以你理解吗?” 素女一边听着九凰的解说,一边心中沉思起来,被九凰最后的一句话拉回思绪,素女才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天朝出现了巴图的奸细?” 听素女的话,九凰沉着脸,道“天朝不仅是有巴图的奸细,而且这个奸细的身份肯定不会底,否则好,也不会知道皇上派去送旨的人是何时出发的,一般的官员,不会有那么多的死士。” 素女闻言,点点头,随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倘若潜在天朝的巴图奸细身份不低,那么我们这次收复景州之事岂不是都被巴图岁掌握了吗?” “此事,我已经跟我义父说起过。相信在他达到上京之后,一定会告诉皇上,然后彻查此时。” 见九凰如此说道,素女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担心,道“援军迟迟不到,巴图又有奸细在天朝,熟知我军的一切事宜,景州收复之事,还是的从长计议。” 九凰赞同素女的说话,天朝此次想要收复景州,实在是甚难,尤其在敌军援军已到,而天朝的援军却迟迟没有到来。 九凰看着素女,道“幸得你来,还把南叔找来,我们这一次不一定会输。” 想着素女以前跟她探讨兵法时,对行军打仗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以及师父留给她的锦囊妙计,九凰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收复景州。 正文 第十一章 太师一出手,阴谋全都有 同一时刻,上京城,位于皇城中最繁华地段,住着的是天朝朝政中位高权重的太师杨进的府邸。 杨进看着自己手,中巴斯给他的飞鸽传书的内容后,轻哼一声,道:“徐阳徐阳,在去往禹州的途中老夫没能杀死于你,那么在你回来的路上,老夫要不是隆重的接你跪安了,岂不是对不起你同老夫童超为官一场吗?” 随后又看向巴斯在信上后面说的话,九凰居然作为前方战将挺身上了战场?本应中了巴图王室秘药无救的他却奇迹吧的活了过来? 木坤深知九凰是女纸,却违反军令,让九凰入军参战! 杨进看着手上的内容,或许是心中有了好的方法,杨进的脸上漏出一丝奸笑。 “九凰啊九凰,你说你好好的郡主不当,非要多管闲事的参与此事当中,不仅截下我的圣旨,还要参与大军之中,你说你这不是获得不耐烦,想要来找死么?” 杨进在心中不由得想到,随后脸上忽然阴狠,道:“既然你好好的郡主不当,非要破坏我的计划,那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杨进冲着书房门外,喊道:“来人,备马车,老夫要进宫。” 门外的管家听到,应了一句,匆匆转身给杨进去备马车。 “刺手,下令五十死士,给我去截杀徐阳,一定要给我把他人头拿下。” 杨进对着书房的某一个角落吩咐道。 隐于黑暗的某个角落里,一个一身黑衣,披风衣帽遮住了他的脸面,让人看不到他真是的容颜。 只是从隐隐露出在外,布满疤痕的脖颈,看起来时那般的吓人。 十年前,前景州侯带领手下所有将士战死沙场,景州丢失。 那年,江南水患遇上洪灾,天朝帝都上京城遇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大血。 那天,他身受重伤,昏倒在上京城外的雪地上,刚好遇到了回京师还是太傅的杨进,被其救回府中,并给他赐名为刺手。 伤好之后,杨进见他身受了得,收他文死士,并为他训练一批又一批的死士。 刺手听闻杨进的话后,随声道:“是” 杨进点点头,刺手的本事,杨进是知道的,从他手下训练出来的死士,不会向几次那样,空手而归也就算了,还损兵折将众多。 在转身离开书房之际,杨进最后叮嘱,道:“记住,一定要把徐阳的首级取下。” 而此时,书房门外,已备好马车的管家说道:“太师,马车已经备好了。” 杨进闻言,对着刺手再次说道:“记住,一定要取到徐阳的首级。” 话落,杨进便已迈步向着门外走去。 当杨进换上自己的朝服,来到皇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御书房中的偏殿之中,皇帝赵云看着对面的人,道:“不知云梦真人此次前来皇宫见朕是有何事?” 没错,坐在赵云对面的人正是从华阳山庄离开之后,又来到皇宫的云梦真人。 云梦真人见赵云问道,叹息一声开口,道:“此次收复景州之事,皇上指命木坤为前锋大将,不知援军大将皇上心中中意何人?” 见一直隐于云梦山,不愿出山参与朝政之事的云梦真人此时居然问及朝政之事,赵云心中闪过一丝的讶异。 听闻此话的赵云随后开口,道:“不知云梦真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云梦真人听闻赵云的话,略微抬头看了一眼赵云,心知他定是对自己此次这般贸然入宫见他问及此时心中不解。 “云梦一直隐居于云梦山上,从不过问朝政之事,今次贸然前来,实属是天命难违,还望皇上见谅。” 云梦的话音落下,已经到达御书房外的杨进开口道:“老臣杨进有重要朝事觐见皇上。” 赵云听了云梦真人的话,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正殿之外响起了杨进的声音,赵云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知杨进今天为何也这般的有事来找他。 云梦真人也听到了杨进的话,窥得天机的她早已知晓杨进意为何事,道:“既然皇上有要事,云梦就此回过。” 赵云见云梦真人如此说道,遂开口道:“云梦真人可留下,在此便可,朕先去正殿见完在来跟真人商谈此事。” 见赵云如此一说,云梦真人心中也觉得甚是好,早点吧人给确定了,那么事情也好早一点解决。 云梦真人对着赵云点点头,道:“那云梦就在此等候皇上。” 赵云起身来到正殿,对着殿外的说道:“让太师进来。” 门外,得到赵云允许的杨太师起身,在门口候着的太监打开书房门后,迈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的殿前,杨进对着赵云行礼,道:“臣杨进叩见皇上。” 赵云心中正向着刚才云梦真人问及的事,以及云梦真人口中的天命不可为,见杨进这般慢慢吞吞的,赵云抬手道:“免礼,说吧,到底有何时要及着见朕。” 杨进从赵云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耐,心中诧异赵云今天的行为,却也向着自己来的目的,并没有太过去在意赵云话中的其他意思。 “回皇上,臣此次前来的确有重要的事要跟皇上禀报。” 杨进说完偷偷抬头看了赵云一眼,随后又道:“首先,臣要弹奏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 “徐阳徐大人未得圣旨,竟私自出京前往边境景州,拒臣得知的消息,徐阳徐大人此次前去景州,明着是去找九凰郡主,暗中时去跟巴图人密谋夺取我禹州城池。” “恩?”赵云听闻,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心中不免的一惊,道“九凰郡主?” 把赵云的吃惊看在眼中,杨进继续说道:“此事死臣要说的第二件事,臣上谏弹奏禹州前锋大将军木坤木将军以及九凰郡主。” “九凰郡主身为女子,又是皇室郡主,不遵守朝律,擅闯军营,自封将军上战场,把战场当做儿戏。木坤身为前锋大将军不仅不阻止九凰郡主,还公然的纵容九凰郡主做出此事,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带领我天朝数几十万热人的将士,如何能够带领大军打退巴图大军,夺回我朝失地景州。” 听闻杨进的话,赵云并没有出声,而是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偏殿的方向,随后开口道:“太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见赵云心中有疑惑,问起。杨进低垂着的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实不相瞒皇上,禹州县官曾得过臣的指点,心中感激臣,又是对皇上一片忠心,实在是不忍九凰郡主跟木坤将军两人如此的胡闹,所以才会让人千里送心于臣,恳请臣向皇上禀明此事。” 杨进见自己说完后,许久都得不到赵玄的回应,遂开口,道:“还请皇上查明此事,给边境大军给天朝百姓一个交代啊!” 正潋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赵云听到杨进的提醒,回过神来,道:“此事朕定会查清,倘若真入太师所言,朕绝不轻饶。” 听赵云此番话的意思并非如自己预想的结果,杨进心中闪过不满,道:“皇上此时边境正是跟巴图对战时期,领军大将还望皇上三思,九凰郡主也不可就在军中。” “那依太师所言,有何想法?” 听赵云问及自己,杨进道:“依臣愚见,前锋大将军木坤,无视军令,擅自做主让九凰郡主一介女子参议大军之事,应撤职前锋大将军之封,等候听落。” 木坤是定远侯家的世子,定远侯一家,世代忠心为国,其嫡女又是当今贵妃,木家人在军中也颇有声望。 杨进虽然想要解决掉木坤,可他身后的势力却不允许杨进如此做,而此时也不是动定远侯府的时机。 杨进见赵云没有说话反对他的看法,又继续说道:“至于九凰郡主,臣以为,九凰虽然是太后当年亲封的郡主,可她却是知法犯法,视我天朝律法为无物,应撤回皇家郡主之封号,军令处置。” 九凰岁是亲封的皇家郡主,身后又有云梦真人为靠山。可在杨进的眼里,云梦真人从不过问朝政之事,更何况九凰无视军令在先,杨进知道,就算自己对付了九凰,他相信云梦真人也定不会找他麻烦。 杨进原以为赵云问他看法是相信了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却不想等他说完之后,只听赵云道:“此事朕自会查明,太师倘若无其他要事,就姑且退下吧!” 听闻赵云此番话的杨进瞬时哑然,想要开口再说些再说些什么,可抬头看见赵云低沉的脸色,杨进却也深知帝王心思不可揣测,看赵云这样的表情,杨进认为,赵云已经把他的话听进了耳中。随后,也就行礼退下了。 待到杨进退身走后,赵云坐在御书房的正殿中,思索许久之后,才起身来到偏殿之中。 刚坐下身来的赵云看着云梦真人便出口道:“云梦真人,刚才我朝太师的话相信真人也是听到了?” 传闻赵云生性多疑,时常听信奸臣谗言,看来是真的!不然当年前景州侯景禹又如何会战死沙场,以至于景州这座边境大城何至于失手被巴图夺取了去。 正文 第十二章 三皇子赵玄 思及此,云梦真人看了眼坐在高位上的赵云,道,“皇上,九凰却是已经去了禹州,更是参与了禹州的军情。但她也是因为军情才会贸然的进入军营。” “此次皇上下旨收复景州失地,让天朝百姓为之兴奋。皇上也可想一下,前景州侯十年之前带领手下将士誓死抵抗巴图大军,最后战死沙场。而九凰乃是前景州侯景禹的遗腹,如今听闻皇上要夏至收复景州失地,九凰前去也是情有可原。” 赵云听着云梦真人的一番话并没有出声,随后又听云门跟真人继续道,“横河匡如今天朝跟巴图正是在开战之际,禹州景州都会说我天朝的疆土,此次战乱烽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大军也正是需要人的时候,皇上又何必纠结于就换故事个女儿之身参军。” “倘若皇上真的要治九凰无视军规之罪,何不等到景州成功收复,天朝大军凯旋归来之际,老身定会让九凰前来向皇上负荆请罪。” 云梦真人说完,看了一眼静坐在那没有说话赵云,云梦真人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应该要做的是要尽快让援军到往禹州。巴图四十几万大军已经压境禹州,倘若皇上在不拍援军前往,那么禹州城池将会如十年前的景州一样,失守。” 赵云听闻云梦真人此话,心中难免的不满,他是天朝的皇帝,难道做任何决定还要听取云梦这个老道姑的话不成? 更何况,云梦真人的师父天机子曾经放言江湖上,其天机门的所有传人都不得参与天朝朝政,如今云梦真人来到天朝皇宫,跟他说出这么一般话,已经违反了天机子当初的话。 现在更是来指责他,指责他当年没有派援军前往景州才让景禹战死在沙场,才让景州失守的不成? 赵云心中微怒,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先前的那般客气,只听他对着云梦真人,道“真人之言是朕丢守了景州城?” 云梦真人把赵云的神情看在眼中,同事也听出了他此番话中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想道,“天朝有如此的君王,难怪其它几国会对天朝的疆土虎视眈眈,也难怪朝政奸臣当道,边境敌国大军压境,百姓民不聊生。幸得天朝出现了帝王星宿,蒂凰星宿,不然天朝亡国只怕是难逃一劫。” “皇上,如今天朝天命所归,帝王蒂凰星宿同现我天朝,这是天朝大兴繁盛之际象。景州收复是必然的。” 见云梦真人如此说道,赵云忘记了他先前心中对云梦真人的不满,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出现过一般。 “真人所言的天命所归是何意思?跟此次援军又有何关系?” 见赵云问及,云梦真人道,“天命所归之人,必定是从军中走出来,才能有能力带领天朝走向大兴。 赵云随时天朝的皇帝,虽然时常昏庸,听信奸臣谗言,误过许多大事,可他也并非是完全的昏庸,就如现在。 再听到云梦真人的这般话下,倘若是换成其他的君主,或许早已下令把云梦真人当成妖道抓了起来。 在皇权为尊的时代里,人人都想要坐上那把可望而不可即的龙座之上。可赵云停了云梦真人的话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他的有声之年,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带领天朝走向大兴,从先皇手中接过天朝,在他的领导之下,天朝已经有了下滑之势,这一点赵云还是知道的。 所以,在云梦真人说出这句话后,赵云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倘若真的在他的皇子中有人能够带领天朝走向大兴,赵云以为,这也很好,他可以禅位过他醉卧美人榻的极乐日子。 随后赵云问道,“不知云梦真人口中所说的天命所归之人到底是朕的第几子?” 赵云一边问着云梦一边也在心中思忖着自己的众多皇子,到底是何人是那天命所归之人。 云梦是天机子的弟子,探得天机也不是不误可能。且,云梦从不关心朝事,进能够下山来到天朝,必是文此番大事而来。 看着赵云一脸的疑惑,云梦真人开始给他娓娓道来,“皇上有是一位皇子,个个都才华出众,乃人中龙凤,大皇子乃是前皇后所生,是皇族的嫡长子,身份尊贵,其他众皇子自是无可比拟;二皇子乃玉妃所生,外戚是内阁大学士府,二皇子有勇有谋,在众皇子中也是出色;三皇子是晚妃所出,现是继过于沐贵妃的名下,心想百姓,文韬武略,在众皇子中,三皇子的才智相信皇上都知道,是无人能及的;四皇子乃是皇后所处出,性格跋扈,脾气火爆;而剩下的一众皇子年纪都太小,所以根本不能担当援军大将之职。” 赵云听闻,也点点头。看来云梦虽然不闻及朝事,不问江湖之事,知道的却是这般的多,赵云心中也把云梦真人所说的事更加的上心。 “难道真人所说的是朕的大皇子赵烨?” 赵烨从小钟爱于骑射,对骑射有着过人的天赋。这也是在前皇后死后,赵云还是十分宠爱赵烨的原因。 云梦真人听闻赵云的话,摇了摇头,道“大皇子的确是非常出色,可大皇子的性格确实过于阴柔,根本适合作为大军的统帅。” 不是赵烨,赵云心中诧异,道“那真人是说的何人?” “三皇子赵玄!” 赵云从来没有想到过,云梦真人所说的天命所归之人会是自己的第三子赵玄。 那个从小就不与他亲近,看见他就如老鼠看见猫一般躲也躲不及的三子。 赵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道,“云梦真人确定天命所归之人是朕的第三子而不是大皇子?” 看着赵云的反应,云梦真人心中也有点了然,一直传闻三皇子赵玄不得皇帝喜爱,如今看来也确有其事。三花你之事,一直有传跟他生母晚妃有关,只是皇家之事,云梦作为一个修道之人不好说于什么,也不敢说些什么。 随后云梦真人说道,“三皇子命格帝星守护,乃是天命所归。” 听闻云梦真人如此说道,赵云也不得不相信赵玄就是那个天命所归之人。 “所以此次带军前往禹州支援大军将领非朕的三子不可?” 赵云在得知赵玄是天命所归之人之后,还有一点不死心的问道。 云梦真人点点头道,“边关战事紧急,还望皇上以天朝大业为主,尽快的派援军前往禹州才是。” 停了云梦真人的话后,赵云开口道,“此时朕自会安排。” 得到赵云的话,云梦真人也放下心来,她所能为九凰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她跟赵玄两人的造化了。 “那云梦就此告退回我云梦山了。” 赵云轻点了一下头,道“此番多谢云梦真人告知。” 在云梦真人离开之后,赵云让身边的近伺太监总管宣来锦衣卫首领前来。 锦衣卫首领夏琦得太监总管之令来到赵云的面前,道“末将锦衣卫夏琦叩见皇上。” 赵云坐在御案前的黄金雕饰的龙椅上,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听见夏琦的声音后,抬起头来,“免礼了。” 得到赵云的赦免礼,夏琦站起起身,等候赵云的命令。 赵云道“你可知此次朕宣你前来所谓何事?” 夏琦听闻,摇了摇头道,“末将不知!” 赵云听了夏琦的回答,并未立即出声,视线在夏琦得身上停留了许久,随后才开口道,“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在明日早朝之前,给朕查出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现在何处,以及九凰郡主为何到了禹州军营。” 在赵云注视夏琦时,夏琦感到赵云那威严的真龙之气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可怕。 随后听到赵云的吩咐,夏琦心中虽然诧异皇上今天为何会让他去查一直为官正直廉洁的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以及常年不在上京呆在云梦山的九凰郡主。 九凰郡主不是在上京城门口对着百姓以及各大家族的世家公子杨言去往了云梦山吗?怎么又会突然的出现在了禹州军营之中? 夏琦虽然心中疑惑,可在听到赵云的旨意后,出声应道,“末将遵旨。” 待到自己吩咐完夏琦之后,赵云才松了一口气,仰靠在身下的龙椅上。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离早朝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奉赵云指令前去查探徐阳以及九凰的夏琦回到皇宫,来到赵云所居住的乾清宫外求见了赵云。 从夏琦进入到乾清宫中想赵云禀报自己所探查道的事,到他出来乾清宫已经是一盏茶的功夫。 谁也不知道夏琦探查道了写什么,跟赵云汇报了些什么。 只知道在随后的早朝朝政之上,皇帝赵云力排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四皇子身后势力的劝阻,执意下旨三皇子赵玄带领天朝三十万大军前往禹州支援木坤木将军,与巴图展开一战,把巴图大军赶出天朝境界,收复景州失地。 正文 第十三章 非卿不娶 皇城中,一座古朴韵味的府邸坐落于,紧邻皇宫院墙只有一墙之隔的帝街西巷,门庭前两座镶金石狮正吐露着心中喊着的小金球,门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醒目的打字‘三皇子府’。 府中,赵玄正在自己府中的庭院中舞刀弄枪,浑然见到管家匆匆的走来。 “主子,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前来府上宣旨,人已经到了府门。” 赵玄闻言,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结果小厮手上的面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随后道,“可知父皇此次给我下的是何旨意?” 从未得赵云喜爱的赵玄心中疑惑,赵云突然的给他下旨。 管家吧自己打听到的些许事跟赵玄说道,听闻皇上准备要主子你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去禹州支援木将军,收复景州一事。” 赵玄听闻,点了点头。 而此时,府门外已然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赵玄寻得话音向着门口看去。 来人正是赵云身边的太监近伺总管,只见他手中高举着一道明黄的卷轴,向着府中走来。 赵玄把手中的汗巾拿给一旁的小厮,随后向着太监总管走去。 宣旨太监见到赵玄带着皇子府中众人走了出来,道“三皇子,请听旨。” 赵玄在宣旨的话落之后,带着皇子府中的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三子赵玄,志勇双全,今封为主将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往禹州,同前锋大将军木坤一同把巴图大军赶出我天朝境内,收复我景州失地。择日启程,钦此!” 赵玄虽然已经从管家哪里知道了圣旨的大概,可如今听到宣旨太监把圣旨内容宣读出来,赵玄心中还是感到惊讶。 论才智,大皇子赵烨并不输于他,论行军打仗,外戚是平西大将军的四皇子比从未上过战场的他有更多的优势,赵玄想不通那个从未都不喜欢他的父皇,怎么会让他作为主将,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往禹州去收复景州失地。 “赵玄接旨!”怀着满心的疑惑,赵玄接下了这道让他甚感怪异的圣旨。 见赵玄接下圣旨,宣旨太监道,“老奴在这里恭喜三皇子,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身太监,当然知道皇帝为何下旨赵玄为主将。 太监心中感慨一声,“想不到一直不曾被皇上放在心上,不被众人关注的三皇子,有朝一日也会鱼跃龙门,一朝翻身成为唯一一个手握天朝四分之一重兵的皇子。” 对于太监贺喜的话语,赵玄客气的道了一声谢,随后示意身后的管家,拿出一定银子塞到宣旨太监的手中。 “公公还是收下吧,一路辛苦了!” 太监再三的推让最后还是在赵玄的一句话后,接下了管家拿出的一定银子,去随后跟赵玄告辞离去。 待到太监离去后,管家看了眼赵玄,满声道“皇上这是终于想起了主子,主子你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赵玄听闻,敛去刚才在太监面前佯装的笑容,道“他是真想起了我还是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也说不一定。” 赵玄说完之后,转身向着正堂走去。 管家听闻赵玄的话,心中也忍不住的叹息一声,同是皇子,自家主子却一直不得皇上喜爱,在宫中过得甚是艰难。 幸得有沐贵妃相助,才能让赵玄从那满是阴毒与丑闻的后宫中坚持到了出宫自立府门。 这么多年的人情冷暖,也只有一直跟随在赵玄身边的管家才之赵玄的凄苦。 看着赵玄已经向着正堂走去,管家收回自己的思绪,紧随其后。 “那件事有着落了吗?” 管家忽闻从自己前方传来赵玄的问话,然后回答道,“老奴已经在城隍庙附近都有去查过,只是至今为止,却依然没有一丝踪迹!” 想起自家的这位主子,为了年少时的一句戏言,推掉皇上曾为他指的婚,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下令皇子府的众人查询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的下落。 见听了自己的话得赵玄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管家试探的开口,道“主子,或许人不在上京城中也指不定,这么多年了,倘若那个女子还在,也许已经嫁做人妇,主子又何必挂念于她!” 管家的话并没有让赵玄就此打消寻找的念头。 回想起当年那个倔强的躲在角落里哭泣,却又不肯哭出声来的人儿,赵玄怎么也忘记不了。 在多少个日夜轮回的夜晚,她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十年转瞬即逝,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是否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否还曾记得十年前,城隍庙中的一遇;是否可曾记得,非卿不娶的诺言? 如今我早已过了及冠之年,正要封旨前往边境,此番一去,不知战事如何,而那个让我魂牵梦萦,寻寻觅觅的你如今又身在何方? “她一定还未嫁娶!”赵玄听闻管家的话,想也不想的回到。 他相信,在那般年纪却又那般坚韧的女子,怎么会随便的嫁做了人妇。 这也是赵玄在心中对自己的安慰,安慰自己她还记得他曾说过的非卿不娶。 看着这般固执的赵玄,管家心中也是没法,只得依照赵玄的意思,继续寻找。 管家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赵玄道,“主子,此番你带领大军前往边境之事,要去宫中跟沐贵妃告一个别吗?” 听闻管家提起,赵玄随即点点头,“明日我就进宫去跟沐贵妃告别。” “记住在我走后,你要好好的照看着皇子府,尽量的避开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他们。” 赵玄心中明了,赵云此次下旨让他作为收复景州的主将,定会招来其他几位本就对他看不顺眼的皇子们的不满。 在他走后,他们必定会想尽办法找三皇子府中的麻烦。 “倘若有需要,你拿着我给你的令牌,进宫去找沐贵妃帮忙,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名义上的母妃,就这个情面上她不会坐视三皇子府不理。” 管家点点头,认真的听取着赵玄的安排。 此时的皇宫坤宁宫中,得知三皇子赵玄被皇帝赵云下旨封为收复景州的主将,手中更是掌握着三十万大军,四皇子赵司怒气冲冲的看着坐在凤榻之上的皇后。 “母后,父皇他这是要做什么,居然让那个克星作为此次主将,手中掌握着三十万大军,那可是三十万啊!” 皇后聂氏慈爱的看着这个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她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儿子是皇帝赵云嫡嫡亲的皇子,虽然大皇子赵烨是前皇后所出,可他一个没了娘的皇子,就算得到赵云的喜爱,以为也能跟她的儿子抢储君之位不成?更别说身后毫无势力的三皇子赵玄。 “司儿何必这般心急他赵玄就算手握三十万大军又能怎样?” 聂皇后勾唇一笑,道“如今边境大乱,巴图四十多万大军压境,赵玄从未上过战场,又怎么会行军打仗,他此番前去,不一定会活着回来!” 赵司听闻聂皇后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道,“可赵玄要是死在了战场,那岂不是禹州又要失守?” 聂皇后看了眼赵司,道“木坤是天朝的小战神,曾经以二十万大军对战米国四十万大军都能够取得胜利,巴图的四十几万的大军相信他也定能够把巴图大军赶出天朝境内。” 赵司被聂皇后说的迷惑,不由的开口问道,“可是母后,这样岂不是赵玄就能或者回来,那他要是成功把景州收复,如此战绩父皇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聂皇后听闻赵司的话,摇摇头,道“你这傻孩子,赵玄一定会战死在沙场之上。我会休书你舅舅,让他来安排这一切。司儿,你要记住,在这天朝之中,只能有,也只能是你是天朝储君,储君之位谁也不能跟你抢。” 聂皇后一边跟赵司解说一边在心中盘算着。 她是天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可她是继皇后,赵云心中一直爱着的人是前皇后,就算他留恋后宫,除了每月的十五号,他从来不来坤宁宫中。 她在宫中的地位,除了有一个皇后之位,其他什么也没有,连象征着皇后掌管六宫的封印,赵云也把它下旨让木贵妃保管,代她质管六宫。 她想要成为人上之人,那么她的儿子就得做储君。只有赵司坐上了储君之位,成为了天朝的皇帝,那她才能成为正宫太后,成为人上之人。 聂皇后微眯着自己的凤目,脸上闪过一丝狠毒。 随后聂皇后继续开口,道“所以司儿,你现在应该好好跟太傅学习,只有学好了,你才能帮助你的父皇掌管朝政。而居然像现在这般,只知道流连花丛。你要知道,等你将来成为了储君,坐上了天朝最大的位置,那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来?” 赵司听到聂皇后的这么一般训斥,心中不满道,“行了母后,儿臣知道了!每次一来坤宁宫,你总是忘不了对儿臣说这么一番话,你不嫌烦,我耳朵都听上茧了,儿臣先走了!” 看着赵司在说出这一番话后转身离开,聂皇后差一点被气的七窍冒烟,晕死过去。 正文 第十四章 储君之争 赵玄被下旨册封为收复景州主将一事,在众皇子之中传开了来。 应四皇子来到皇宫找聂皇后商议之后,其他两位成年有望争取储君之位的两位皇子纷纷集结自己的势力召开了会议。 大皇子府,这个天朝比四皇子还要正统还要尊贵的皇室嫡皇长子。从小就聪慧灵异,有勇有谋,甚是得赵氏皇族宗亲的喜爱,一致得到皇室宗亲赝王、丙王两位亲王的青睐,视其为天朝未来储君的最佳人选。 大皇子府中的书房之中,赵烨坐在太师椅上,想着从早朝上听到赵云执意封那个一直不被自己看成是自己成为储君的挡路石,放在眼里的三弟居然突然的被父皇册封为,收复失地景州的主将,手上掌握着三十万的天朝大军。 赵烨突然发现,原来那个默不作声,对自己低头避让的三弟原来也是一匹回咬人的黑马。 “叩叩!”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便听到一道粗嗓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主子,杨太师来了!” 正思索着的赵烨听到门外管家说的话后,道“让他进来。” 赵烨的话刚落,一阵开门声之后,一个身着黑紫云锦衣袍的男子被管家引进了赵烨的书房。 杨进随着管家进到赵烨的书房,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赵烨,拱手行礼,道“老臣见过大皇子。” 坐在太师椅上的赵烨在受了杨进的礼数后,从太师椅上站起自己的身子,迈步走到杨进的身前,虚扶起杨进行礼着的身子,道“太师不必如此多礼。” 随后赵烨对身在一旁侯着的管家,道“给太师看座。” 听闻赵烨话的管家匆匆给太师杨进搬来一张椅子。随后在得到赵烨的示意后,管家退出了书房。 待到管家退下,书房中只留下赵烨跟太师两人。 赵烨在房中一阵沉默之后开口,道“想来太师应该知道子烨今天唤来太师所谓何事?” 杨进听赵烨今天在自己的面前,难得自称他的字,又想着今天朝堂之上皇帝赵云居然让他措手不及的册封三皇子赵玄一事,心中了然。 随后杨进忙回道“臣自知。” 赵烨见杨进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依太师所见,父皇此番行为到底意欲何为?” 赵玄手上突然多出来三十万大军,在还未立储却又皇子众多的天朝,这对于其他手中毫无任何大军的皇子们来说,是一件让他们恐慌的事。 原本没有任何机会任何希望成为立储人选的三皇子,如今手上突然有了三十万大军,如此对比以来三皇子赵玄却成为了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人,这叫一心隐忍皇后母子的大皇子来说,是多么恐慌的一件事。 杨进听闻赵烨的问话,脑子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心中思绪飞快的转换着。 昨天他匆匆的进宫向赵云弹奏徐阳九凰以及木坤等人。为的就是要让赵云延迟派援军支援禹州。 却不想转眼才一夜过去,朝堂之上,赵云立排朝中几位重臣,执意让从未在朝堂上出现,不被人记住的三皇子赵玄为收复失地景州的主将。 杨进心中也想不明白赵云的此番行为到底意欲何为。 在他看来即使赵云要派大军支援禹州,那么此番援军的主将必定是拥有战绩的将军或者就算要派皇子,怎么着也轮不到三皇子赵玄。 思及此,杨进忽然想到了什么身躯一震,眉头微皱。 景州是天朝边境的重镇,是天朝与巴图之间的一座防线。 十年前景州失守,被巴图夺取,赵云难道一直都在打算着收复景州的心思? 这次巴图突然再次来犯,准备了十年的赵云才终于决定要借着这次机会收复景州? 而他此次派去收复景州的主将居然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皇子赵玄,在还没有立储君的天朝来说,难道赵云的此番行为是要把此次收复景州作为三皇子成名的踏脚石,他是准备立三皇子赵玄为储君? 杨进心中疑惑,倘若赵云真的想要立三皇子为储君那么让他成为这次收复景州的主将也不是不无可能。 倘若这次三皇子真的带着大军收复了景州失地,那么赵玄在天朝中的盛名绝对会不一般。 可他又是凭什么认为一个在天朝默默无闻,甚至不被皇室宗亲看好,从未上过战场的三皇子赵玄有能力打赢这次大战,收复景州? 赵烨看着坐在那里一会眉头深皱的杨进,开口道,“看太师的神情,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耳边突然传来赵烨的问话,杨进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着赵烨道,“大皇子可有派人查探过此事?” 听杨进这话赵烨心中甚是不高兴,道“太师这话是何意思?” 杨进把赵烨的神情收入自己的眼中,“臣只是随口问问,大皇子不必放在心上。” 见杨进如此说道赵烨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的确有收买皇帝身边的太监,可是这也只能是他知道,别人他又怎么能放心让其知道。 倘若他收买了皇帝身边的人一事被传了出去,不仅把自己呈现在天下人面前是不孝的一面。 可此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定会以为自己这是要篡位那他就立储君这个位子没有一点的希望了。 想着赵玄被封一事,赵烨心中还是担忧道,“那太师对于此事,是何看法?” 杨进听闻赵烨的问话,看着眼前这个如今跟自己一条战线上的天朝的大皇子,杨进开口,道“依臣看来,皇上这是要立三皇子赵玄为储君的征兆。” 赵烨听闻杨进的话,心中一惊,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想的,父皇真的要立三弟为储君?这是赵烨不愿意也最不甘心的结果。 “倘若皇上真的打算立三皇子赵玄为储君,那么我们也就不能再留他的性命了,否则等他成长起来,他或是他手中的兵权将会成为大皇子你成为储君道路上的障碍。”杨进说道。 听闻杨进着番话的赵烨心中苦涩!他又岂会不知道杨进此番话呢?倘若父皇真的打算立三弟为储君,那么这么多年,他跟二弟四弟明争暗斗的又算什么? 回想起朝堂上,不仅是自己这方的势力向父皇觐言让他尽早立储君,可他的父皇却一直退却不肯立储。如今好不容易打算立储,却不想他心中所看好的储君人选居然是那个一直被他们从未看做是储君人选,默默无闻的三弟。 这边,在天朝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之人的各皇子正在猜测与谋议,赵玄此次被赵云封为收复失地景州主将一事时,作为被议论的对象赵玄。 如今却是一个人独自的坐在正堂之中,低垂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主子,贵妃身边的锦绣姑姑来了。” 管家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赵玄抬起自己的头,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走进了正堂,对着主位上的赵玄盈盈行礼,道“奴婢见过三皇子!” 赵玄在锦绣行礼后开口,道“锦绣姑姑这次前来,可是母妃有何吩咐?” 锦绣在赵玄的示意之下起身,随后把自己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回三皇子,奴婢特奉贵妃的旨意前来告知三皇子。” “娘娘原话为:恭喜三皇子得到皇上的器重,作为前军主将,成为三十万大军的统帅!这是娘娘让奴婢带来当做贺送三皇子大军出征的一点心意。” 锦绣一边说着一边把跟随她前来的两个宫女手中拿着的包袱递于赵玄,随后继续道,“娘娘深知三皇子时间急迫,所以让奴婢给三皇子传一句话,三皇子不用进宫向娘娘问安,只需要好生准备带随大军去往禹州,把景州收复。” 赵玄听闻锦绣的话,心中诧异于沐贵妃此番让身边宫女而来的作为。 赵玄在沉默的愣了片刻后,道“劳烦锦绣姑姑前来跑一趟,回去告诉母妃,她的话子玄记住了,望她在子玄不在的时候,定要保重好身体,切莫为子玄担心。” 锦绣看着如此的赵玄,脸上不免的柔和一笑,心中感叹不枉沐贵妃为赵玄所做的一番准备。 锦绣维诺道,“既然话已传到,那锦绣就告退了!” 赵玄点了点头,对着门外的管家唤道,“送锦绣姑姑出府!” 而此时,刚从大皇子府回来的杨太师刚回到府中,就匆匆的向着书房急走而去。 进入书房的杨进迅速的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动手写了起来。 约莫一盏茶之后,杨进把自己写好的东西装进一个信封之中,用蜜蜡把信封口封住,随后唤来自己的贴身暗卫,道“此次你一定要快马加鞭,亲自把这封信送到巴图王子的手中。” 杨进把信函放在暗卫的手中,随后又不放心,道“记住了,切莫经过他人之手,一定要见到巴图巴斯王子把信函交于他。倘若被人发现了,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毁掉此信,切不可让人劫了去。” 暗卫接过杨进手上的信函,点点头后,迅速的化作一道残影,离开了书房。 正文 第十五章 大军出征 天朝太阴十六年,皇帝赵云之三子赵玄奉旨为收复失地景州之主将,于四月二十七日从太祖庙祭祖之后,带领天朝三十万大军向着天朝边境禹州而去。 大军出发之际,皇帝赵云携天朝文武百官相送,天朝帝都上京城中百姓纷纷举目为赵玄送行。 玄武门外,赵云看着跪在地上向他辞行的赵玄,迈步走到近前,扶起赵玄,道:“朕深知你不会辜负朕之一番苦心,定会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赵玄在赵云的虚扶之下站起身来,听闻赵云的话后,赵玄抬起眼来看着赵云,却发现这个一直不曾对自己上心过的父皇,今天竟是这般的对他语重心长,希翼的眼中对他的期望是那般的高。 一时之间,不太适应的赵玄不知自己改如何做,只能爽朗的回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与天朝百姓的期望。” 听闻赵玄此话的赵云点点头,道:“去吧!朕等着你凯旋归来之际,定会再次摔领文武百官在城门之处相迎。” 赵玄对着赵云行完大礼,随后跟着三十万天朝将士喝下赵云为他们准备的践行酒之后,高举天朝的战旗,撤马向着禹州方向行去。 边境景州。 主帅营帐之中,巴斯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身黑衣蒙住脸的男子,道:“你有什么能证明你是太师派来的人?” 暗卫闻言,从胸前拿出杨太师曾在他出发前给他的信物交于巴斯的手中。 巴斯在看到暗卫拿出的那块半块令牌之时,就已经相信了暗卫的话。随后巴斯问道:“太师此次让你亲自前来,有何重要的事?” 暗卫在巴斯的话落之际,拿出杨太师给他的信,交到巴斯手中,道:“主子所言尽在此信之中。” 巴斯点点头,从暗卫手中接过信函,认真审视一遍,发现他跟太师商议的信函密封之法,并没有任何拆开的痕迹后,才拆开信函,看着太师写于他信函上的内容: “赵云未听我之言处置木坤九凰等人,反而派出其三子赵玄为主将带着三十万大军正向着禹州而来。他此番之意。怕是有意立三皇子赵玄为储君,我们的计划有变。你要做好一切准备,尽快的夺下禹州城池,同时把赵玄就在禹州。” 从太师的信封中,巴斯得知了天朝已经派了援军前来支持禹州。 而那主将赵玄,巴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心中完全没有对于赵玄此人或者是他名字的资料。 巴斯看了眼站在身边的暗卫,随后开口道:“你回去告知太师,此事我已知晓,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让太师也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应合。” 暗卫听闻巴斯的话后,对着巴斯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而此时,赵玄被封为大军主将带领着三十万大军向着禹州而来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禹州驻守的天朝大军中。 已经筹备到足够大军支撑一个月的粮草之后,木坤下令停止了向百姓征收粮草。 “皇上为何会派三皇子作为大军主将?” 会议之上,在听闻赵玄带军前来的消息之后,榆木问道。 在他看来,三皇子虽是皇子,可他在天朝中默默无闻,更没有上过战场,不明白皇帝赵玄为何会派三皇子作为大军的主将,行军打仗又岂非儿戏? 木坤听闻榆木的话,眼神一暗,冷冷的喝道:“放肆,主将之事岂非是你能够议论的?还是说你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木坤心中虽然跟榆木有着同样的疑惑,皇帝居然会派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子前来作为主将。 他不相信皇上会是这般不分轻重之人,他相信皇上既然派三皇子作为大军主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谁也没有说过战场上的将军就得是经历过大战之人。 榆木被木坤的一句话吓到,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将领,怎么敢去质疑皇帝的话呢?倘若这话传进皇帝赵云的耳中,质疑天子,是要灭九族的。 榆木心惊吓得一身冷汗,在木坤的话后,榆木低下头闭上了自己的嘴。 木坤看了眼榆木,随后开口道:“皇上派三皇子带着大军前来支援,此事巴图的人也定会知晓,如今我们要更加的坚守城门守住禹州,在等到大军到来之后跟巴图展开一战。” 南明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之色,木坤扫视了一眼众将领,视线停留在南明的身上,把南明的神情看在眼中,木坤开口问道:“南叔是有何觉得不妥之处?” 自木坤的话落之际,所有的将领都心中疑惑的看着南明。 将众人的表现收进眼中,南明才开口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道:“怕只怕巴图在得知我军援军来了之后,巴图会不惜余力的一边让大军攻打禹州,而一边派巴图大军阻拦拖延援军的到来。” 听闻南明的一番话,在座的众将领,包括木坤在内,也开始思索起此事来。” 而此时,因为连着大战,禹州城早已进入严备状态。所有出入禹州的行商百姓都得在城门之处进行审问盘查。 一个身着绸缎的小斯打扮的男子准备进去禹州城内,却被城门口的将士拦下审问,道:“你是何人?家住何处?姓啥命谁?可有入城通行令?” 小斯被将士一波噼里啪啦的问话问得目瞪口呆,缓解之后随后开口道:“我是来找九凰郡主的!” “找九凰郡主?”将士听闻,怀疑的神情在小斯身上上下打量着。 “你真的是找郡主的?你可报上姓来,我且前去禀告郡主!” 听闻将士的话,小斯并未说出自己的姓名,只是对着将士道:“我真的是来找九凰郡主的,小哥若是不信,可前去找郡主前来确认!” 看着小斯说的一本正经却又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将士有点为难。看了眼身着不俗的小斯,将士跟身边的另一个将士对视一眼,问道:“你真的认识九凰郡主?” 小斯点了点头,道:“我真的认识九凰郡主,还望小哥通融一下,让我进城去。” 将士听闻小斯的话后,并未立即出声,而是低下头认真的思量一番,随后似是下定决心,对着小斯道:“你且先在这里等着,容我前去向郡主通报之后得到确认,倘若你真的认识郡主我自会放你进城。” 小斯闻言,也知道禹州城现如今进入了戒备状态。想着自己如今也到了禹州城门,见到九凰交代自家公子的吩咐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随后小斯开口道:“那就有劳小哥前去通报了。” 将士跟另一个将士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随即向着城内的将军府而去。 府中,正在商议着改如何解决南明先前说出的顾虑时,却听闻一个将士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道:“将军,府外的守城将士禀报,说此时的城门外正有一人说要找九凰郡主。” 听闻将士的禀报,木坤看向九凰,似是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接受到木坤视线中的疑问,九凰自己在听到将士的话后,心中也甚感疑惑。 她自问在禹州并没有认识之人,又是谁会来找自己?九凰心中疑惑,随后出声向着门外的将士问道:“来人可有说他是谁?” 将士开口道:“据守城将士禀报,来人并未上报自己的姓名,只是点名到要找郡主。” 没有报姓名还要点名说要找自己?只是片刻的功夫,九凰在心中已经过滤了几次,随后对着木坤道:“你们先商议着,我去城门口看看是何情况!” 木坤见九凰如此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对着九凰点了点头道:“带些将士随同你一起前去吧!” 木坤虽然赞同九凰的话,却也担心城门寻找九凰的人是敌军卧底。 九凰并未在意木坤的话,只道:“你们先商议,我去去就来。” 说完之后起身离开了房间,跟着府外传达的将士一同来到城门口。 小斯一直在城门口踌躇着,悠闲的样子让守城盘查的将士不由得侧目。心知,难道这人真的认识郡主,是前来找郡主的? 九凰随着将士向着城门处而来,在还未到达城门口之时,九凰就看着在这深夜十分,有一个人影正在城门口徘徊。 看着那道身影,九凰心中忽然有一种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待到九凰人到达城门口之时,在城门外的小斯也听到身后城门处有一声马鸣声,随即转过头来! 九凰正疑惑着眼前这个让她甚感熟悉的背影,却见背影转过了身来。 在看清人影的面容之后,九凰的心中还是不由得一惊。她道是会是谁会来城门处专门点名说完找她,却原来这个人正是琴绝身边的小斯。 在九凰番身下马后,小斯想要来到九凰的近前,却被守门将士用手中的长枪拦住,小斯只好抱拳对着九凰道:“郡主!” 九凰对着拦住小斯的将士们道:“让他进来吧!” 听闻九凰此话,在得到九凰命令之后的将士们纷纷收回自己手中拦住小斯的长枪,放任他进了城门。 正文 第十六章 敌袭 待到小厮进到城内,九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斯,心中不由得疑惑。不明白琴绝身边的小斯怎会来到禹州专找自己。 “琴绝让你来的?”九凰疑惑的问道。 小斯听闻,对着九凰道:“回郡主。小的奉我家公子之令,前来问道郡主当初让公子加入收复景州之事可还能否作数。” 听闻此话的九凰脸不由得一抽,试探的问道:“琴绝让你大晚上的来禹州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问我此事吧?” 看着九凰那满含稀翼的眼神,小斯点点头道:“是的。公子让我前来找郡主就是问郡主此事。” 九凰闻言小斯的话身子不由得踉跄一下,随后又听闻小斯道:“不过我家公子还让我转告郡主一声,倘若郡主不愿意我家公子前来,那么我家公子只好厚着脸皮,闯进禹州城来。” 九凰听得嘴角抽绪,心中却也因为琴绝能够突然的想通来到军中而感到高兴。 九凰看着小斯,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闯城门就不用了,让他直接到禹州来,九凰定会到城门处亲自迎接于他。” 小斯听闻,随后对着九凰拱手行礼道:“郡主此话,我自会带回传于公子。” 随后小斯又道:“还有一事公子让我带话郡主。” 见小斯又说起,九凰疑惑着眼神看着小斯,不知琴绝还有何事要告知于她的。 “我家公子让郡主今天晚上定要派兵力巡视禹州城门,最好让大军交替职守城楼,巴图大军可能会夜袭禹州城!” 嗯?小斯的话让九凰听的好看的凤目一眯,心中疑惑琴绝让小斯传于她的这番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巴图今晚会夜袭禹州城? 虽跟琴绝才有过几次接触,可按照琴绝曾在江湖上的名声,九凰相信琴绝定不会无故的让小斯这般的传话于她。 定是他用自己的办法得知了巴图的歧义,九凰心中一沉,倘若巴图今天晚上回来偷袭禹州,那么是不是就说明了援军一事早已被巴图知晓。 而他们也才今天得知援军一事,巴图能这么快的做出偷袭一事,定是比他们还有提前知晓援军之事。 九凰心中震惊,随后郑重的对着小斯道:“替我谢过你家公子,他日待他来到禹州,九凰定会好好的感谢于他。” 小斯见自己已经把琴绝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又听九凰如此说道,小斯告别九凰,道:“那我回去向公子复命了!” 九凰点点头,目送着小斯出了禹州城门后,对着守城将士吩咐一声,让他们一定要严加防守城门,两队人马交换着职守后,上马急奔将军府而去。 当九凰回到将军府中,商议刚好结束,众将领也正准备着离开,去做各自的准备。 却听九凰把琴绝让小斯告知于她的敌军今夜偷袭禹州之事用另一种方式说了出来。 在听闻九凰的话之后,众将领都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 木坤出声问到九凰,道:“郡主所言可否是真?” 木坤心中已经相信了九凰的话,可他还是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道。 九凰点点头,道:“琴绝公子闻名于江湖,虽然已经隐世十年之久,可他却不会乱传递军情,更何况不日他将会到达禹州入军。” 听闻琴绝之名,虽然在座的众人除了九凰并无人再见过琴绝真容,更没有接触过他。 可琴绝的声名他们却是都听过,曾经在江湖上如雷贯耳的绝情公子,他们又怎么的会不知。 苏然听闻九凰的话,在片刻之后出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得立即集合城中大军,防守城门。” 木坤在听闻苏然的话后也心中刚才商议的办法要提前了。 只是今天晚上巴图的偷袭是这般的突兀,也让木坤等人感到十分的的仓促。 木坤看着众人道:“众将领听令,榆木现在调领所有大军,分批对的驻守城门。” 站在一旁的榆木得军令应下,道:“是” 随后木坤又道:“程伟带人查看弓箭跟兵器是否完好。” 程伟得令也应声道:“是” “蒙汗带领弓箭手守在城楼!” “何平带领一千精兵守住城门!” “黄泥带领将士用石头守在城楼上,防备敌军来袭之时,搭梯上城楼的敌军。” “苏少庄主负责在敌军来袭之时,安抚好城中百姓。” “南叔同我分别负责一切突发状况。” “至于郡主你,身上旧伤未愈,就守在将军府中,做急事接应。” 在木坤一口气下达完命令后,众人都应声离去坐着防守准备。 是夜,敌军在寅时时,有四模为大将率领三万巴图大军向着禹州一路急行而去。 而禹州城中,经过在木坤的高速调领之下,禹州城已经防守的如同铜墙铁柱一般牢靠。 四模带领着巴图的三万精英将士到达禹州五里之外,看着禹州城池高高的城楼上站着只有几个伶仃的守城天朝将士,心中不由得一喜。 随后吩咐着身后的三万大军,分成一小队一小队的人马向着禹州城门靠近。 城楼之上,木坤随同南明一直在注意着城外的动静,看着远处隐隐浮动着的人影,木坤心中一突,对着城楼上的天朝将士道:“都打起精神,敌军已经来了。按照先前的准备,随时准备着出手。” 巴图三万大军在四模的带领之下已经全部靠近了城门,整待四模下令一队人马搭梯登上禹州城楼之际。 忽然一阵箭雨从天而降,射杀着巴图的精英将士。 被突然的情况打的一个措手不及,四模一边挡着射下来的箭雨一边下令众巴图将士用盾牌抵挡。 等到一阵箭雨之后,榆木的话却从城楼上传来,:“四模小儿,爷爷我等你许久了,怎么你就只带着你们巴图这么点人来就想要偷袭我禹州城池!” 讽刺的话语传进耳中,四模抬起头来看向禹州城楼,榆木身边站着的人正是天朝的前锋大将军木坤。 而城楼上,站着天朝排排的弓箭手,听闻榆木刚才的话,四模心知自己此次偷袭之事被天朝得知了去,早做了防备。 在天朝面前吃了两次还未开打,自己就已经损兵折将的暗亏,四模又怎么会忍得下这一口气。 想他四模自带兵以来,还从未章这两次这般的吃这么大的亏,只听四模豪言道:“偷袭你们我手下的这些兵力已经足够,小小天朝将领,竟敢口出狂言,巴图的精英将士们,给我冲上城楼杀掉他们。” 由四模带来的三万巴图精英将士在刚才天朝的一阵箭雨后只剩下两万多余的将士们闻言,纷纷冲向禹州城墙,搭着人梯向城楼上攀爬而去。 而陈伟早已带着天朝的一千精英将士拿着石头埋伏于城楼之上,见着巴图的将士搭着人梯爬墙,便下令将士将石头往城楼之下爬墙的敌军砸去。 爬墙的巴图将士在倒下一波之后又一波的开始搭梯而上。 城楼上的天朝大军一排排弓箭手不断的向着城下射箭,投石将士也不断的向着城楼之下扔石头。 看着眼前的一片惨景,围守在四模身边的巴图将士,一边抵挡着飞泻而下的箭雨,一边急忙开口道:“将军,我们该撤回了,这样下去三万将士都得葬送于此!” 四模在将士的环卫下看了看战场的形势,只见自己这边已然是岌岌可危,三万精英将士已经剩下只有几千人,四模心中怒火攻心,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这三万将士可是巴斯在巴图大军中精挑细选给他选出来的,临走之前,他还对巴斯保证,定会不辱使命完成此次的任务。 却没有想到现在自己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再次的吃了天朝一个暗亏,折损了巴图这么多的精英将士。 见到四模吐出一口鲜血出来,守在他身边的将士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吩咐所有将士全军撤退吧!”无奈之下四模也只能开口对着扶着他的将士说道。 倘若再不走可能不仅仅是他所带来的所有巴图大军都要留在这里,就连他也可能的会留在这里了。对于现在形势非常明了的四模即使心中忍不下吃的这一大亏,也不犹豫的开口下令。 南明的双眼可谓是洞若观火,对于战场的把握可是非常的老辣了,再听到城楼之下的四模带领着的将士的一声下令之后,心中顿时明白了四模的意图。 不过南明对于四模还是有些敬佩的,当年巴图时常来犯天朝边境,南明也曾跟四模交过手。 四模虽然性格残暴,可他在战场上的精明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对于这点,南明对四模还是相当敬重的,也许是自己也是从底层成长起来的缘故吧,毕竟自己当时对于能够带领自己冲锋陷阵的景禹也是很敬重的。 再加上景禹当年对他的提拔与微末,有知遇之恩,所以南明对景禹可谓是感激之至。只是景禹十年前已经随着自己手下的所有子弟兵战死在景州。而他如今早已不再是将军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攻城 四模带领着随自己而来的三万精英巴图大军夜袭禹州城池不成,反被提前知道消息的木坤等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带着剩余不到几千人的巴图将士仓皇而逃。 将军府中,九凰焦急的在府中踱步。 右眼皮不断的在跳动着,心中也有一种难凝的情绪在蔓延。 终于在九凰焦急的等待下,想要自己不顾木坤先前的军令,准备冲出将军府到城门处查看情形时,素女突然疾步的走了进来,九凰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这次的战况如何?” 素女因为急着回到将军府象九凰禀报战况,却也因为一路上的疾奔而有些许的喘气,道:“幸得你的提醒,才会让巴图大军几乎全军覆灭在禹州城外。” 九凰听闻素女的话,不太确定的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赢了?” 见九凰如此疑惑的口气,缓过气来的素女抬起头来看着九凰开口道:“怎么,我们赢了你这是有点不高兴啊?” 心中正消化着素女刚才说出的信息,心中不宁疑惑了。既然大军赢了,为什么她的心中总还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 可是在她看来,这次巴图精心部署的偷袭,怎么会寂静全军覆没?天朝是不是也应得太过轻松了,尽是有自己从琴绝哪里得来巴图可能要偷袭之事,自己等人也尽快的做了防范。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要部署好禹州城池,防范巴图精心部署的偷袭,是显得太过仓促了!而自己等人还能赢了,九凰在心中始终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也随之越来越严重了。 听到素女的话,九凰收回思绪道:“没有,我们能在这次巴图精心部署的偷袭下赢得胜利,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素女听到就换改的一番解释,走到桌字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后道:“现在知道战况的结果了,你也应该放心了吧。” 九凰看了眼素女,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在好一阵沉默之后,九凰突然想到,她刚才只顾着听到素女说的成败,并没有问及巴图有多少人前来偷袭,以及巴图今夜带军偷袭之人是何人为首领的。 九凰疾步的走到素女的面前,手搭在她的商检上道:“今天偷袭巴图是何人带军过来的?带领多少巴图大军前来偷袭?” 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素女被九凰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看着九凰急切的双眼正看着自己,素女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今天是四模领军三万巴图大军前来袭城的,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 素女看着九凰今天晚上不同寻常的反应,也后知后觉的想到,难道真的如九凰所想,有哪里不对的吗?素女一边问着九凰,一边也在脑中思索着。 片刻过后,素女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看着眉头紧皱的九凰,开口道:“难道这是?......” 九凰见素女突然的反应,开口道:“你也发现了其中的不读了是吗?” 素女看着九凰,点了点头。 倘若巴图真的是精心部署前来袭城的话,又怎么会只带三万大军前来偷袭。那么他们唯一的可能就是,四模所带领的三万大军只是做为前锋前来刺探我军的虚实,而他们后面定会还有数十万的巴图大军作为接应四模来袭城。 素女心中越想越感到可怕,倘若真的是如自己这般想的,那么禹州之称岂不是危咦! 九凰见素女的神色,心知她可能也发现了跟自己一样的想法,立刻开口问道:“木将军现在是否还在城楼之上?” 素女听闻道:“应该还在!” 在素女的话音落下之后,九凰立刻出声道:“我现在立刻就前往城门告知将军此事有疑,你在将军府中一定要把守好一切,倘若巴图真的是跟我们想的一样的打算,你立即带着府中的剩余将士逃走,向着上京而去,尽快的跟三皇子汇合。” 素女听闻九凰的话说道:“你有伤在身,留在府中,将军哪里我前去城楼禀报就可以了。” 只是当她的花落之后看向屋中,此时的房中,哪里还有久光的身影,素女气得不由得一跺脚,也跟着追了出去。 木坤在见到四模带着巴图的残兵败将离开之后,吩咐一声城楼上榆木注意看守好城楼,密切注意城下的动静后,跟着南明一起向着将军府而去。 刚行至道半路,就遇上匆匆从将军府出来的九凰,两人停下马,看着到了近前的九凰,木坤问道:“郡主怎么出来了?可是将军府中法神过来何事?” 九凰见到木坤跟南明两人,忽视掉木坤问及她的话,而是急切的说道:“将军,今晚的是恐是巴图的计谋。” 木坤听闻就换改的话,不由得疑惑道:“郡主何以出此言?巴图袭城将领四模带着巴图三万大军就想要来偷袭我禹州之城,却被我们精密的部署打得落花流水。而他带领的三万大军,还未爬上城楼,冲到城门就一杯我军给打得不足几千人,而四模也带着他手下的残兵败将逃之夭夭了。” 木坤的一番话不被九凰认同,传闻足智多谋的少年将军木坤木将军今天为何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连事情的始终,都看不出来? 就换心中虽然疑惑木坤今天的变化,可她还是出声道:“将军,敌军精心朱本部署的袭城,又怎么会指派三万大军前来袭城?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这三万大军只是一个前锋,前来刺探我军虚实的,而他们今晚的主力袭臣大军,应该会在后面等待四模的消息。” 九凰的一番头侧的话让南明不由得侧目,心中也思索着今天晚上天朝太过轻松的赢取。他最开始心中还在质疑四模怎么会只带三万大军前来袭城,如今在听到九凰的一番说道之后,南明也发现了不对之处,遂对着木坤道:“木将军,此时的确有可以之处,我想我们还是尽快的向着城门处赶回去,看看敌军是否如郡主所言。倘若偶真的如此,那么禹州今晚就危咦!” 木坤见九凰跟着南明都如此说道,心中也在思索了起来,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的着是敌军的一个阴谋不成? 正待木坤正在思索时,一个将士打马匆匆的过来,道:“报,将军,发现敌军数十万的大军推着攻城车正在向着城门而来!” “咚”听闻将士的禀报后,木坤心中一突,这真的是敌军的阴谋。 同样听闻将士话的九凰跟南明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可见对方心中的担忧。 随后九凰出声道:“将军,我们必须赶紧赶到城门处稳住镇守在城门的将士们。” 听闻此话的木坤看了九凰一眼,随后点点头,三人一起向着城门处打马而去。 而此时禹州城外,巴斯在接到带着剩余的巴图将士仓皇逃回的四模后,问清禹州天朝大军的虚实,随后率领着巴图十五万的大军向着禹州城直逼而来。 榆木封木坤之令在城楼上时刻注意着城外动静,见到巴斯带领着数十万大军,推着攻城车而来时,立刻下令城楼上的天朝众将士,道:“天朝的将士们立刻做好防备,敌军来袭。” 天朝的大军听闻榆木的命令,立刻进入防守状态,而城外的巴图大军,在巴斯的命令之下,停留在了距离禹州城门处外两里的地方。 待到大军停下,巴斯遥看在城楼上的天朝大军,他早已探知了禹州城里天朝大军的人数,在经过一番精心的部署之下,决定夜袭禹州城,打木坤一个措手不及。 先前派出四模带领巴图三万精兵将士,为的就是来探清禹州的虚实。 经过四模的叙述,巴斯知道木坤等人定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他要偷袭城池之事,居然在城内做了防守。 只是,他巴图有四十几万的大军,而禹州不过才十万多一点的大军,他又何须顾虑。更何况天朝派来的三十万援军,他在收到太师的来信之后,早已命一支精锐的大军前去阻拦,相信在他拿下禹州前,天朝的援军是不会到来的。等到他拿下了禹州城池,再来收拾天朝派来的援军。 “攻城将士准备好开始投石攻城!” 在巴斯的一声令下,巴图大军中突然开出几架体型超大的投石攻城机,投石机上放置的便是大军中攻城常用的攻城石。 榆木看着城楼之下巴图大军的装备,心中一突。在刚才对付四模带来的三万大军时,城楼上一直准备着对付敌军的弓箭、石头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如今面对巴图数十万的大军,以及体型较大的投石机,榆木心中也在打着晃,而天朝的大军,看着城楼下色数十万敌军,以及自己这边的战具已经所剩不多时,士气也是开始往下滑。 “巴图的精英将士们,给我投石攻城!” 在一番无声的较量之下,巴斯下令巴图大军开始投石攻城! 正文 第十八章 素女支援 九凰救城 当木坤给岁九凰南明一同来到城楼之上,见到的便是巴斯带领的数十万巴图大军在攻城。 看着城楼之下巴图大军中的那几家体型大号的投石机不断的投石攻城,城楼上的天朝将士们也在奋力的抵抗巴图大军的攻城,看着不断被巴图用投石机透过来的石头砸中而不断倒下的天朝将士,木坤心中一片焦急。 城楼之下,巴斯立于大军之前,身边时巴图大军的几个副将在身边保护着他。 在建道城楼之上木坤的身影出现时,巴斯的声音在两军中传出,道:“木坤,你若打开城门,投我门下,我巴斯定保你一世荣华。” 看着城楼下巴斯那乡长猖狂的木坤心中闪过不屑,道“巴斯,你还是能够成功对下禹州在说此话也不为过,我木坤就是死在战场之上,也不会为你们巴图卖命的。” 巴斯听闻你木坤的话,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是一声大笑道:“木坤,我巴斯就是佩服你这样的勇气。今天你能败在我的手下,我虽感到惋惜,可也只能怪你不愿意归入我的门下,誓死要提赵天子卖命。” “巴斯王子的话说得这么早,看来是对这一次攻夺禹州事志在必得了?” 九凰的话突然传进巴斯的耳中。 巴斯抬眼看着站在木坤身旁的九凰,道:“我当时谁说话这么的动人xiaohun,却原来是九凰郡主!怎么郡主身上的毒这么快就好了,看来郡主还真是个福大命大之人,巴斯在这里先恭贺郡主的命大,他时等待禹州攻下,巴斯真想要的好好欣赏一番郡主的芳姿!” 巴斯口中满口的轻薄让九凰听得微怒,道:“我看巴斯王子还是想想没有攻下禹州,反而被我们打败之后,你要怎么做吧!” 听闻九凰的话,巴斯心中不屑,在他看来,这一次对禹州她已经是势在必得。 天朝的援军还在路上,而自己的援军早已到达了景州,他们四十几万的大军,难道还打不赢天朝不过十几万的大军吗? 就是攻打不下禹州,困也要把他们困在禹州城中,等到他们粮草断尽,禹州还不是到了他巴图的手上。 再说,今天晚上的偷袭攻城,早已在的精密布置之下准备了许久,他就不相信,在天朝没有天时仁和的情况下,还怎么能抵挡住他这么多大军的攻打。 看着敌军不断的投石攻城,木坤立即下令天朝大军拿来重弩不断的射杀敌军。 有了重弩的加入,加上弓箭手,城楼之下,巴图的大军也受了不小的损失。 在经过巴图大军不断的用投石机向着城楼投石后,坚固牢靠的城墙也出现了破损。 见禹州城楼已损,巴斯下令投石攻城的巴图大军停下,随后又下令道:“前军准备搭云梯用钩索,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攻上城楼,中军尾随其后,开始行动。” 当巴斯的话落之后,一队上千人的巴图将士从大军中走出来,或肩上扛着攻城的云梯,或手上拿着代钩的绳索,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向着城楼而去。 看着巴图的大军准备搭梯用钩索爬城,木坤立即对着城楼上的天朝大军下令,道:“将士们准备,用投石!” 一场大战在夜色下开始,巴图的将士一波又波的涌向城楼,顺着云梯或是手中的钩索向着城楼上爬去。 尽管所有的人都被城楼上的天朝大军或是用石头砸中倒下,或是被箭羽射死,巴图的将士还是不断歇的听着军令爬上城楼。 南明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加入其中,而九凰看着如今的战况,必中甚是焦急。 攻楼的敌军倒下一波又一波,而自己这边的将士却是在敌军的箭雨下已经越来越少。 九凰即可吩咐身后的将士,道:“快,赶紧在城中去找火油,越多越好。” 将士听闻九凰的话,虽然不知九凰为何一说,却还是飞快的下城楼往城中跑去。 而就在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有一波敌军突破了天朝将士的防范,来到城楼之上。 见到敌军上到城楼,天朝的将士也不顾其他,直接跟着城楼上的敌军撕杀开来。 攻上城楼的敌军越来越多,而天朝的将士在一波又一波攻上城来跟敌军的撕杀之下,已经逐渐的精疲力尽,士气越来越弱。 九凰不顾身上未愈的伤,拾起地上不知是己方还是敌军将士的长枪,加入到战斗之中。 木坤跟南明正带领着天朝的将士撕杀着攻上城楼的敌军,却忽见九凰加入到战斗之中,心中一紧,来到九凰的身边道:“郡主,你有伤在身,赶紧回将军府,这里有我跟南叔在,不会出什么事!” 九凰听闻木坤的话,正一手刺杀掉一个敌军,然后侧头看了眼她身后的木坤,道:“现在情况紧急,我又怎么能独自回到将军府置将士们于不顾呢!” 九凰话落,手中又杀掉一个攻上城来的敌军,随后继续说道:“眼看着我军的伤亡越来越重,巴斯又有准备的来袭城。就算我回到将军府,倘若城门被攻陷,禹州失守,就算我逃到将军府也没用,还不如现在跟着将士们一起杀掉这些巴图的大军。” 九凰的话让木坤一阵哑然,他知道九凰此话并没有错。看了眼正背对着他跟敌军交战的九凰,木坤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恨巴图大军屡次侵犯天朝边境,也恨皇帝赵云这么晚才下令援军支援,以至于如今的他陷入这么被动的形势之中,他更恨自己的没用,不能保护那个让他想要保护的人,才会让她在带伤上阵,陷入危险之中。 木坤难平心中的怒火,看了眼不断攻上城楼的敌军,木坤手起抢落,每一次出手,就有一个敌军死在木坤的长枪之下。 看着自家的将军这般的威武,天朝的将士在不断出现敌军的迫压之下,士气大震。 尽管已经越来越多的同伴在自己的身边倒下,可天朝的将士还是凭着一股不输的心智在跟敌军撕杀。 城楼之下,巴斯看着巴图大军已经攻到城楼之上,心中大喜道:“城楼上的巴图将士听令,立刻攻下城楼,打开城门!” 巴斯的话让城楼上的大战越演越烈。 而就在此时,一队精壮的天朝将士冲上城楼,加入到战斗之中。 正撕杀中的九凰见到突然加入战斗中的天朝将士,心中微有疑惑,一道身影快速的闪到身旁,语气森然道:“你是闲自己的命太大想要找死的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九凰疑惑的问道:“不是让你留在将军府的吗,怎么也跟着来了?” 来人正是九凰在来城楼时,让就在将军府中的素女。 听闻九凰的话,素女并未出声,而是借力巧妙的一手把九凰推出了战斗中心后,自己加入到战斗之中。 素女虽然把握住推开九凰的力道,可毫无防备的九凰被措不及素女这么一推,还是有些措手不及,退出战斗好远,才显显的站住身子。 “郡主,末将已经把城中所有的火油都拿了过来!” 才刚稳住身形的九凰突然听到身后将士的声音,来不及想素女怎么突然跟了过来,立刻走到将士的身边。 看着地上一桶桶的火油,九凰的心中闪过一丝皎洁。 随后只听她吩咐将士,道:“把你们身上的上衣全部脱下来,再去找几个人把身上的上衣脱下来。” “呃”听闻九凰此话的将士一脸错愕的看着九凰,脸色也不由得染上一丝绯红。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愣着不动的将士,九凰忽而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太过那啥,然后解释道:“我需要用你们的衣服来引火。” 在九凰的一番解释之后,将士傻愣愣的挠挠头,然后走到一边,卸下身上的盔甲,把上衣脱了下来,随后又让几个将士脱下了他们的上衣后拿到九凰的近前。 有了将士们脱下的上衣,九凰把它们撕毁成一段一段的,把它们在火油里浸泡,随后又吩咐将士,道:把这些火油全部的顺着城楼向外抛洒出去。 将士听闻九凰的话后,依次照做。 九凰待到将士把火油倒下之后,把浸泡火的布段缠在箭矛之上,点火向着城下射去。 “嘭”的一声,火势蔓延开来,正在爬着云梯,顺着钩索爬上城楼的巴图将士,置身于火海之中,惨叫声不断。 皎月被禹州城上的大战吓的躲进了云层之中,以往灯火通明的禹州城内,今晚却变得格外的安静,只能听到城楼上不断的撕杀所发出的兵器碰撞之声。 在有了素女带来的这一对精壮的天朝将士的加入,原本在越来越落下风的天朝大军又开始复苏了他们的斗志。 在经过好一番的拼命撕杀之后,攻上城楼的巴图大军已经全部被绞杀于尽。 城楼之上,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城楼。 木坤一枪杀掉最后一个城楼上的巴图将士,心中的怒火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正文 第十九章 百姓聚众闹出城 禹州城外,熊熊大火还在蔓延燃烧。 天色已经接近破晓,巴斯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憋着一股怒气消散不去,最后生生的气得突出一口鲜血。 眼看着攻城在望,禹州搓手可得,却比想木坤等人居然会用火油,不顾有烧毁城楼的后果,将城外点燃已然成一片火海。 城楼之上,木坤看着眼前的火海,心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这是他自带军以来,打得最惨败的一次大战。看了眼城楼之上,遍地的尸首,不知是敌军还是天朝的将士,一个又一个尸首的叠加在一起。但是木坤知道,在这些尸首之中,有一大部分的将士是天朝的。 “木坤,你这是在玩火**,以为用火海,我就攻破不了禹州了吗?那你也太小看我巴斯了。” 巴斯的话带着狠厉的在城楼之下响起。 木坤动了动手中握着的长枪,低垂着的眼睑让人你看不清他此时眼中的神情,旨是能从他接下来的话中听出他誓死腰包禹州的决心。 “呵呵,我就算自毁城池也不会让禹州落入你巴图的手中,更可况禹州城池,我木坤是要保定了。” 听闻木坤的话,巴斯深邃的眼眸透过熊熊的大火,看向禹州那高高的城楼,许久未曾说话。 而此时,天已经彻底的亮开了来,城中的百姓在经过作业的大战之下,彻夜未眠,早早的起身来! 昨夜城楼处那响切整个禹州城的厮杀之声传入到禹州的每一个百姓的耳中,在经过唱唱的一夜等待只想,在天刚亮开时,城中的百姓纷纷呢的带着自己的报复,托架代扣的向着城门处赶去。 守城将士在经过一夜高度集中的状态以及跟着敌军的厮杀之下,早已累到了极致,却不想突然一群百姓向着城门处冲来,纷纷闹着要他们打开城门,他们要出城。 守城的将士面对如此慌乱的情景,没法只得向着城楼上跑来,向木坤禀报,道:“报告将军,此时城门处已经围满了城中的百姓,纷纷闹着打开城门要出城!” 听闻那将士的禀报,木坤心中突然一急,敌军还未退兵,城外尽是数十万的敌军,城中的百姓却突然的现在要闹着打开城门出城,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看了一眼守在城外的巴图大军,木坤最后对着九凰个南明道:“你们现在这里看守着,我且下城楼去看看百姓!” 九凰听闻木坤的话,点点头,在木坤转身离去之际,道:“将军,好好的劝劝百姓,现在不是除尘个时候,城中有上万的百姓,我们根本不能一时半会就能把他们全部转移出去,更何况如今城外还有巴图的大军在外候着,着更笨就不可能。” 木坤在听闻九凰的话后,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将士吓到城们! 随同将士一同下来的木坤,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百姓们纷纷的揪着守城将士要求开城门。突然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含量一声,道:“木将军来了,木将军来了。” 话落之后,百姓们闻言纷纷寻找的木坤的身影,随后在看到吓到城门而来的木坤之后,道“木将军,我们要出城,你把沉闷打开!” “是啊,木将军我们要出城!” “对,我们不要在、这城里带着了,巴图的大军都已经达到城外来了,我们还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吗?木将军,你就把城门打开,让我们出去吧。” 有了一个人的开头,其他的人纷纷对着木坤喊道,要求开城门! 看着哄闹的百姓把城门为的水泄不通,木坤无奈,只好开口道:“大家都安静下来,听木某说几句话可好?” 在木坤的话落之后,百姓们都慢慢的安静下来,等待着木坤说话。 见百姓已经停止了吵闹,木坤看了眼聚众的百姓,开口道:“现在巴图大军正在攻城,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木坤停顿下来,看了眼朕更认真听他讲话的百姓之后,又继续说道:“可是,如今巴图大军正等候在城门之外,倘若我现在把城门打开,还未等你们出城门,巴图的大军就已经沙井了城门,道那是禹州可就真的是已经毁了,而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或许到时候,你们的亲人不是被巴图的大军俘虏,就是被大军给杀死,倘若是这样,你们谁还要出城?” 听闻木坤此话,百姓们纷纷侧目,看着身边的亲人或是同伴,眼中都流露出惊恐过来,有一个胆子稍大一点的百姓怯懦的想木坤问道:“可是木将军,巴图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待在城内,不是也是在等死吗?听说巴图这次又好多的大军,我们与扎偶是不是就会痛景州一样,会被巴图给夺了去?” 问话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实乃前江州大战之时,从景州逃道禹州而来的百姓。当年的景州一战,他可是看在了眼里,却不想好不容易从当年的景州大战中逃出来的他,十年之后又遇到了今天的场面,他的心中实在是有不甘。 木坤闻言,看着问话的百姓,道:“巴图大军的确就在城外,可他并不能就这样的攻破禹州之城,只要有我木坤的一口气息尚存,我就不会让巴图的大军踏入我怕禹州城内半步。而你们倘若是现在就要出城,那么巴图的大军就一定会杀了你们,倘若你们待在城内,待到援军的到来,那么禹州还是以前的禹州,巴图的大军也会被我们赶出擦、天朝境内。” 木坤的话让许多的百姓打消了刚刚想要出城这个想法,此时他们都在心中琢磨着木坤的刚才的一番话。 百姓如此焦急的想要除尘个,不过为的就是想要逃离战争。因为每一次战争最大的受害人便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而在他们的心中,想要的不过就是能够平淡的生活,可以安居乐业,他们没有什么伟大的宏志,唯一的想法就是过好自己。 所以看着百姓们在听完他的一番话后,纷纷的陷入沉思之中,木坤并不捉急,因为他知道,在这些吧性命看着是全部的百姓眼中,最后一定是会选择留下来,而不是继续选着吵闹着让将士打开城门。 果不出木坤所料,在经过片刻的安静之后,人群中就有许多的百姓出声,选择留在城中。 等到百姓们都已经散去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木坤看着疲惫的守城将士们,出声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我们一定要竭力的守住禹州,争取等待援军,然后收复景州,而后,你们都将是天朝的功臣。” 听闻的木坤的话,原本已经疲惫到不堪的将士们突然的精神一震。 试问,进入到军中的将士,有谁人不想为国报忠,谁人不想在军中创出一番成绩,然后待到有朝一天回到家中光宗耀祖。而木坤的话无疑是给了这些将士们一个奋斗的目标,即使现在他们已经累到不行,可他们还是凭着心中的那股志气,坚持的守下去。 把将士们的表现看在眼中,木坤心中欣然,随后对着身边的将士吩咐一声,又转身向着城楼上而去。 此时的天已经彻底的亮了出来,巴斯看着眼前还在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看着这样的情势,恐怕这大火一时也熄灭不下来。 随后,巴斯下令大军严守在禹州城外,道:“巴图的儿郎们,好好的守在这里,我们就等这场大火把禹州城内的天朝大军自己百姓都给烧出来!” 木坤等人虽然用用大火烧在城外,可在这夏日的时节,天气本就炎热得可怕,如今又有这大火在炙烤着禹州城,在巴斯看来,木坤等人定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出城而来。 木坤来到城楼之上,看了眼不见撤军的巴图大军。有着城外燃烧的火势,木坤相信一时半会,巴斯不会在攻城,随后吩咐榆木带着的将士们清理现场,自己则同九凰南明苏然等人回到将军府中。 面对这次巴图袭城后对自己这方的损失预估,木坤心中早已有数,损失会惨重。 只是,当榆木在清理完战场之后向木坤太汇报伤亡的数目之时,木坤还是被这数目震惊道。 精兵损失五千,弓箭手弩弓手损失了八千,其他镇守将士损失了近两万人员,而兵器损耗也损失过大。 倘若不是九凰让人拿来火油把城外引起火来,或许损失还会更加的重,而巴图也有可能已经攻陷了城门。 木坤跟叫来禹州大军中的所有将领前来商议此事,而禹州城中的百姓,却诚如巴斯所预想的那般。 禹州边境本就没有河,一到夏天就炎热得可怕。如今城外还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尽管禹州城墙坚固醇厚,可也禁不住火势的炙烤,让城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燥热。 只是巴斯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在城中百姓因为天气炙热又开始向着木坤吵闹之时,九凰却让城内的百姓在各家的院子里挖下地窖,以此来避禹州城内此事的燥热。 城中大将也在九凰的提议之下时常喝到九凰顾来百姓妇人所熬制的绿豆解暑汤。 正文 第二十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此时,禹州城外的巴图大军中,没有像禹州城中的太难伺候啊大军那样优越的待遇,能够喝到解暑的绿豆汤,在炎热的天气中以及在大火的只考之下,身上的汗水不停的落下。浸湿了战甲里的衣衫,人也已经越来越虚脱。 火势还在蔓延,巴斯有点受不了现在的天气,尽管副将已经拿来伞御给他挡下头上那火烈的太阳,可轰热的天气还是喷洒在巴斯的身上,侵蚀着他的心! 巴斯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将以及身后数十万的巴图大军现如今的情景,随后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禹州城门,直到这时,还未有任何打开的的迹象,巴斯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在这么热的天气之下,木坤等人还能坚持守在城中不出来,巴斯也能够理解。可是为何城中的百姓也是如此,居然能够隐忍在哦城中,没有一丝吵闹开城门出来的声音。 而正在这时,从景州奉巴赫之令而来的巴赫副将来到禹州城外的巴图大军中,副将走到巴斯的面前,道:“王子,封大王子指令,让末将前来问问王子,说王子带了数十万的大军前来夜袭敌军城楼,不知现如今情势如何?” 副将早已看见城楼外那犹如火海般的火势,即使巴图的大军现在已经距离火海有三四里的距离,可那热腾腾的气势副将还是能感受得到。 巴斯听闻副将的话,冷冷的看了眼跪在他马前这个巴赫身边的副将,轻哼一声,道:“怎么,本王子做事还需要向你一个小小的副将禀报不成?” 巴斯口中略带不悦的语气,身为巴赫心腹的副将早已知晓两位王子之见的明争暗斗,又怎么会听不出巴斯话中的意思,随后只见副将在听闻巴斯的话后,立刻诚惶诚恐的出声解释,道:“王子,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末将是奉大王子的命令前来询问王子的,还望王子能够见谅。” 本就因为差一点到手的禹州城就这样被木坤等人的一场大火弄得不翼而飞,巴斯心中憋着的一口气还没有平息,炎热的天气以及面前熊熊的大火烧的巴斯心中焦躁,如今听闻副将的话,巴斯心中所有的不顺都发泄了出来。 看着禹州明明就在近前,而自己却不能攻城,这种憋屈巴斯还是自长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而巴赫命令副将前来追问那是,着无意不是引发巴斯心中怒火的导火线。只见巴斯的副将的花落之后,冷冷的道:“怎么,巴赫他让你来问的,他巴赫有什么本事能够来质问本王子的事?让他好好的待在景州,听取我的命令就可以了,回去告诉他,在这里,我才是主将,让他最好不要越狱了,不然就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虽然巴斯心中十分清楚,他跟巴赫只见并没有任何的手足之情。在他们的之间,有的只是怎么想办法把对法拉下争夺王位的位置上,把对方死死的踩在自己的脚下。可现是在这巴图的数十万的大军面前,即使巴斯现在对巴赫恨的牙痒痒,却还是不得不如此说道。 而身为巴赫心腹的副将,本就是以巴赫为荣。在听到巴斯的这番话之后,跪在巴斯的马前,低垂着的头的副将脸上在瞬间的闪过一丝不满跟愤怒。 随后只听副将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王子,大王子让末将转告王子一声,倘若王子不愿告知大王子一切事宜,不与大王子相协商,那么他就只好送信回到巴图城中,告知大汗一切,让大汗啦定夺此事” 听完副将的话,巴斯不怒反笑,他的脸上一脸不屑的道:“怎么,你这话是在威胁本王子咯?” 巴斯说话后停顿的看着副将,随后微眯着眼眸,脸上闪过一丝杀意。 不给副将说话的机会,巴斯略带阴冷的语气对着副将继续说道:“回去告诉巴赫,让他尽管回去的告知大汗,本王子不受他的威胁。” 副将被巴斯喝退,随后回到了景州巴图的大军军营之中,把巴斯的话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巴赫一番。 巴赫从副将口中添油加醋的直到了巴斯的话,心中甚是愤怒,道:“巴斯啊巴斯,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长大了长本事了,以为靠着父汗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巴斯微眯着眼眸,随后喃喃低语道:“巴斯,我会让你为你说出的话而后悔,我会让你臣服咱我脚下含浦,让你跟你的母妃跪在我的母妃面前忏悔。让你的母妃一辈子为奴为扑,一辈子不能太起身来,而你也会一辈子背上奴生子的名声,永远也在巴图抬不起头来。” 巴赫心中想到,随后便亲笔书信一封,让自己得力的副将把书信送回到巴图城中而去。 而此时的禹州城外,巴斯带着数十万巴图大军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守候之后,禹州城门却还是没有开城门的迹象。 此时火势已经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残烟跟一地废墟证明这里曾经过的事。 巴斯想要再次攻打禹州城,可身后的巴图大军已经虚脱到不行,在一天一夜的不吃不喝之下,前面还经过了一场大战,即使是铁做的人也已经被拖累垮。 看了身后大军的情势,以及城楼上的天朝大军,看上去确实精神奕奕,巴斯无奈,只得下令大军撤退回去准备。 禹州城中,木坤跟九凰等人站在城楼之上,看着下面的巴图大军已经撤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在火势熄灭之后,巴斯会再次的命令巴图大军攻城,虽然他们已经看出了巴图大军的形态并不是很好。可他们有数十万的大军在城楼之下,身后还有援军,而禹州城中不过只有几万的兵马,如果再战一番,木坤没有把握能够再次的保住禹州之城了。 正在这时,一个将士跑到木坤的面前,道:“报,将军,将军府外有一个自称是琴绝的人在外等候。” 琴绝?听闻那将士的话的九凰心中一喜,看着木坤道:“绝情公子琴绝来了,我们先回府再说。” 木坤看了眼九凰,随后吩咐着将士守好城门,注意巴图的动向,然后随同九凰等人回到将军府中。 将军府外,琴绝一身素雅青衣站在将军府外,他的身边时一直伴随他的小厮。 九凰还未走近将军府,就已经看见那道儒雅的身影。倘若不是知道那是琴绝,又有谁会相信,不远处站在将军府们前那道儒雅的声影就是十年前曾让江湖上热你闻风伤胆的绝情公子琴绝呢? 九凰知道琴绝的身边,道:“公子终于来了,为何不通知九凰一声,独自的来到将军府?” 九凰心中甚是疑惑,明明城门未开,而他们也一直都在城楼之上,琴绝是什么时侯进到禹州城中的? 对于就换改的话,琴绝听闻只是笑笑,道:“琴绝只是一介村野闪人,又怎能真的让郡主亲自迎接?更何况巴图大军才刚撤走,郡主倘若开城门迎接琴某,那岂不是然个巴图有机可乘,进入到禹州城中,倘若是这样的话,那琴某岂不是成了天朝的罪人?” 木坤站在九凰的身旁,听闻琴绝的这番话,心中隐隐感觉有一种不舒服的情绪在蔓延,看着琴绝眼神认真的看着九凰,木坤就觉得甚是碍眼,随后道:“原来是久闻江湖的绝情公子,今日一见琴公子的风华,木某实在是三生有幸。” 琴绝正跟九凰叙着旧,却听闻木坤的话,身为男子,一个虽然没有风花雪夜却行走江湖多年的琴绝,立刻感受到木坤话中的那诡异的话外之音。 随后琴绝看着木坤,从木坤身上散发出对他的敌意是那么的明显,琴绝有点不知所然,道:“想必这位就是九凰时常提及的少年英雄将军木坤木将军了?琴绝也是久闻木将军大名了,一直想要找机会能够箭尖木将军,今日得幸一见,木将军果然少年英雄。” 木坤听闻琴绝的话心中对他的敌意并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大。只听木坤道:“木某不过时速一介勇夫,怎能跟琴公子一般比较。” 九凰看着两人的唇枪舌战,一会儿抬头看看木坤,一会儿又看看琴绝,两人之间那怪异的氛围,九凰都深深的感受到。 她有点不明白,明明才初次见面的两人怎么会一见面就像是仇人见面,看对方分外不顺眼呢? 听着木坤有点不太对劲的话,无奈九凰只好出声道:“琴公子久等了,不如我们到府里坐下说吧。” 见九凰突然的出声,木坤也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怪异,心中也害怕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引起九凰对他的看法,毕竟琴绝也算是九凰的朋友,琴绝能够来到禹州,也算是因为九凰的邀请。 所以在九凰说出这一番话后,木坤也就顺着九凰给的这个台阶下来,邀请琴绝进到将军府中。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徐阳被革职 上京城中,徐阳好不容易躲过一路上的追杀,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尚书府中。 只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一口气时,一道圣旨下诏到府中。 深夜,当热闹非凡的上京城已经安静的只余街道上,偶尔响起打更人打更的敲锣之声。时而会伴随着几声街道上无处可归的流浪猫的叫唤之声。 而此时的尚书府门外的台阶之上,一身破烂衣服身上还散发着恶臭的身影倒在了台阶之上。 在经过好一阵的喘息修养之后,台阶上的身影终于开始动身,吃力的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走到门前扣锁敲门。 “啊~老爷!” 府中,凌氏被自己的噩梦惊吓醒来。 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噩梦,凌氏心有余惊的用手轻抚自己迅速跳动着的心口,只见她轻语道:“为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居然梦见老爷被人杀...死..” 随后又想起已经离开上京有半月有余的徐阳,结合刚才的梦境,一股不好的预感咱凌氏的心中蔓延开来,难道老爷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凌氏越想越可怕,想要躺下来继续安歇,可躺在床榻上的身子怎么也睡不下去,辗转于床榻之上。 忽然,她听闻到外面似乎传来隐隐的敲门声,凌氏唤到睡在外侧屋子的丫鬟,道:“玉儿?” 正睡得酣甜的玉儿听闻凌氏的声音,慌从地榻上起身,进到里屋,道:“夫人?” 见玉儿进来,耳旁中那隐隐的敲门声还在响起,凌氏遂问道:“你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玉儿听闻凌氏的话,心中疑惑,随后侧耳倾听,道:“女婢似乎听到有敲门声响起!”在侧耳倾听之后,玉儿不太确定的回答。 见玉儿也说听见有敲门声响起,凌氏心中微有疑惑,不明白这么晚的时辰,会是谁人在敲府门;还是说她跟玉儿都听错了?随后凌氏很快的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倘若是她一个人说听见门外有敲门声,那么或许会是她听错了,可是连玉儿也如此说到,那么极有可能真的是有人在敲府门。 随后凌氏对着玉儿开口道:“玉儿,你且去找管家让他去瞧瞧外面是怎么回事?” 玉儿听闻凌氏的话,应下一声,随后出门而去。 过了片刻,玉儿突然慌张的回到屋中,对凌氏回禀,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正等着外面是发生何事时,却见玉儿如此慌张,凌氏微触着娥眉,道:“发生何事了,见你如此慌张。” 玉儿听到凌氏的斥责,也只自己是师太了,随后才慢慢的跟凌氏解释道:“夫人,老爷他...他回来了。” 凌氏在听到玉儿的话后有瞬间的愣仲,随后道:“老爷回来了这是好事啊,你这丫头,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语气中的娇嗔以及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捏紧都证明了凌氏此时心中的激动。 可是玉儿接下来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一样,冰冷无情的把凌氏心中的激动浇灭。 只听玉儿在凌氏的话落之后,说道:“夫人,老爷现在一身是伤,正昏迷不醒着。” 正为徐阳回来而高兴的凌氏忽闻玉儿的话,不由得惊呼一声,道:“你说什么?老爷他怎么了?” 凌氏看了眼玉儿,随后不等玉儿的回答,从床上起身,顾不及自己赤足下地,一把推开玉儿,向着门外走去。 此时,管家已经命小厮把徐阳抬进了府,正往凌氏这边赶来。刚行至到屋外,管家便看见凌氏慌张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当看见被府中家丁抬着,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有些显露在衣服之外的伤口此时正向外汩汩流着血,凌氏忽感自己的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昏倒过去。 跟随她而出来的玉儿见凌氏的状况,惊呼一声,“夫人!”慌忙的跑到凌氏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凌氏经玉儿扶住,身子靠在玉儿的身上,随后一脸悲戚的看着被家丁抬着额徐阳。凌氏压下现在自己心中的悲伤,对着家丁道:“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把老爷抬进房中,立刻把府中的大夫请过来给老爷看伤。” 管家闻言凌氏的话,遂对着家丁示意把徐阳抬进房中,随后又对凌氏道:“夫人,聂大夫奴才已经让人去请了,相信不过片刻就会过来。” 听到管家如此说道,凌氏微微的点点头,道:“有劳管家了。” 对于凌氏如此客气的话管家诚惶诚恐,随后又听凌氏说起,“让人去打些热水过来,给老爷清洗一下身子。,然后再吩咐厨房,让他们现在给老爷熬制一些粥,等老爷醒来也可下下胃。” 管家点头应声下去,而凌氏也在吩咐完管家之后,在玉儿的搀扶之下转身走进了屋子。 在经过徐府下人以及凌氏一夜的照料之下,已经被大夫把身上伤势包扎好的徐阳,在翌日一早便苏醒了过来。 徐阳睁开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在看到自己现如今正躺在自家府中之时,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侧头看向一旁正坐于床前睡着的凌氏,徐阳把凌氏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掉正准备起身,却不想如此轻的一个动作却把凌氏给惊醒过来。 “老爷,你醒了!”凌氏激动的看着床榻上苏醒过来的徐阳,这些时日以来对他的牵挂,以及从徐阳满身是伤回到府中昏迷不醒的担忧,凌氏一直隐忍着自己,却在徐阳醒来的这一刻,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忍不住的开始泛滥! 看着凌氏掩面哭泣的模样,即使徐阳已经年过四十,可他的心中也不由得为凌氏现在的表现闪过一丝悸动,心中满怀着歉意的对凌氏,道:“夫人,让你担心了。” 听闻徐阳的话,凌氏渐渐的止住自己的哭声,道:“只要你回来就好。” 凌氏说完之后停顿下来,把徐阳轻扶坐起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只听管家说道:“夫人,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来了!” 闻言,屋中的凌氏跟徐阳对视一眼,心中都不明白为什么徐阳前脚刚回到府中,后脚皇帝赵云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来了,随后凌氏对着门外道:“知道了,把公公请进前厅,我老爷随后就来。” 管家听闻对着门内应道:“是” 徐阳在经过一番梳洗之后,在家中家丁的搀扶之下来到前厅接见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却不想迎来的是皇帝一诏:徐阳欺上瞒下,无皇帝特诏私自出京到禹州军营,暂停革职的圣旨。 徐阳不知自己临出上京之时曾进宫特意向皇帝赵云请旨回谭乡老家一趟,自己前往禹州之事,又是如何被皇帝知晓的?按照这么多年伴随在赵云身边的徐阳知道,以赵云那生性多疑的性格,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而此时的太师府中,杨进听完前去刺杀徐阳的暗卫的禀报,愤怒的一扫衣袍,把桌上上好的雪峰扫落在地,道:“饭桶、废物!老夫养你们这一群人到底是有何用?” 暗卫听着杨进愤怒的话语不敢吭声,只得把头埋得低低的,任杨进发泄心中的怒火。 自打九凰出现参与收复景州之事后,杨进发现自己不管是做任何事,事事都不顺心,心中对九凰亦是恨之入骨。 九凰啊九凰,你有阳关大道不走,偏要来挡本夫的道,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 正当杨进作为这次暗卫没能刺杀掉徐阳而心中不快时,却听闻管家说道,徐阳被赵云下旨革职查办,虽然这并不如杨进的意,可也让他此时的怒火而消灭了不少。 身在千里之外的禹州将军府中九凰,并不知道徐阳这一次是九死一生一才回到将军府,也不知道徐阳为了给他送去锦囊,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只因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将军府中,琴绝来到禹州之后,九凰按照自己曾经对琴绝的许诺,特意在将军府款待于他。虽然如今禹州正是战火连连,款待的膳食也不过只是军中平时的吃食,可琴绝缺并没有表现出不喜。 此后,琴绝正式加入到收复景州,攻打巴图大军一事中来。众人召开会议,商讨在援军没有到来之际,要如何保证禹州能够在巴图一次又一次的攻城之下能够安然守住。 九凰看了一眼众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死守禹州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现在只有几万的大军,而巴图还有数十万的大军,这样的差距太大,我们根本不可能守住禹州。” 木坤听闻九凰的话,也知道九凰此话并没有错,“巴图倘若没有大军供给的粮草,那么他们一定会把注意打到天朝的百姓身上,景州已经被巴图所占领,那么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会竭力攻打禹州,倘若让他们全军出动来攻打禹州,我们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力。” 木坤看着众人,说出这一直让他最担心的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兵分两路 “所以我们现在更不能死守在禹州城中,我们应该先发制人!” 九凰在听到木坤的话后对着众人说。 看了眼满眼疑惑的众人,九凰继续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留在禹州守着,让巴斯以为我们还在城中,而另一路我们直逼巴图首城。” “不行,这个办法绝对不可行!”在九凰的话刚落,就换来木坤极力的反对。 只听木坤在反对九凰的话后,说道:“先不说巴图首城距离禹州有近半月的路程,就单单的说我们先如今的兵马。” “此时城中的兵马不过几万人数,倘若真的兵分两路,等到巴斯率领大军攻打禹州城我们应当如何?” 木坤的担心九凰早已想到,随后九凰道:“巴图已经有四十多万的大军驻守在景州边境,可想巴图王定是把巴图所有的兵力都已经派了出来,而巴图近年来,已经都没有粮草收获,故才会带军骚扰我边境百姓,为的就是从天朝百姓商人手中抢取供应巴图人所享用的粮草。那么他们四十万大军压境,巴图又何来粮草供给大军?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再攻打禹州,而是会先想办法补足大军的粮草!” 众人纷纷的听取九凰对巴图大军现如今的形势,以及对自己这方的利害! 许久没有说话的南明在九凰的话后也纷纷出声,道:“郡主所说的兵分两路之法,在下也甚是同意,木将军不枉一试。” 南明看着木坤看他那疑惑的眼神,随后又道:“并且郡主这个办法对我们也是大大的有利。” 众人都不理解南明此话为何意?倘若真的按照九凰的办法兵分两路,本来就只剩下几万人的大军,再分一半的出去,岂不是这诺大的一个禹州中驻守的大军不过才四万多的样子,这对大军又有如何的好处呢? 南明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又看了眼正看着他等待解释的木坤,南明解释道:“将军先前不是说过,倘若巴斯再次带着大军来攻打禹州之城,只凭我们现如今的兵力,根本不足以阻挡吗?既然如此,反正全部大军留在禹州城中,等到巴图大军攻城等死,还不如兵分两路,这样至少在巴图大军攻城时,我们还有大军在外。倘若攻向巴图首城的大军成功夺取了巴图首城,我们又何须怕巴图在景州的大军呢!” 木坤认真的听着南明的一番解释,低头思索这其中的可行性。 “倘若兵分两路,我可以在禹州城外布下阵法,可保禹州即使在巴图大军攻城之时,也不会轻易的失守。”琴绝慵懒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响起。 正思索着的木坤听闻琴绝的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琴绝,随后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一般,道:“兵分两路也可行,只是又由谁带军前往巴图首城?” 木坤的视线在在座的每个将领的身上扫过。 不等木坤出声安排,就听九凰说道:“就由我带一半的大军前往巴图首城吧!” 九凰看着在座的众将领,这是她在说出兵分两路这个想法时就诞生的想法。 只是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几道声音纷纷反驳,道:“不行!” 呃!九凰愕然,看着反驳她的几人。南明、木坤、苏然、琴绝,还有一个榆木。 “为什么不行?由我带着大军前往巴图首城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同时出声反驳九凰话的几人在对视一眼后,由木坤开口道:“此去巴图首城路途遥远,其中的危险比在禹州中更为尤甚。郡主有伤在身,不宜做此事。” 木坤严肃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如此危险之事,他怎么可能会让九凰去做。倘若在路上九凰有个什么闪失,木坤知道自己定会后悔一生。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让九凰前去做此事。 九凰听闻木坤的话,难得的反问木坤,道:“那将军认为在座的何人会比九凰更适合担任此事?将军可别忘了,尽管兵分两路,可禹州还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九凰停顿下来看着木坤一眼,随后在众人的身上扫视而过,继续说道:“是将军你呢还是对景禹两州甚是熟悉的南叔?或者是在粮草上有帮助的苏然,更或者是琴公子?” 看着努努嘴想要开口说话的木坤,九凰再次出声道:“难道将军是想要让榆木将领或者是程伟将领?将军你别忘了,他们是你的副将,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你帮助你!” “大军作战主将在前,副将怎么能够离开主将的身边?” 九凰字字解释,句句在理的对着木坤说道。听闻九凰如此犀利的话,木坤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她被九凰的伶牙俐齿所震慑住! 见木坤说不出话来,九凰一一从众人的身上略过,把众人那震惊的表情忽视不见,道:“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带领一般的大军前往巴图首城是最好的,也只有我去,才不会让巴斯他们所发现我们这边的异常!” 南明听了九凰一番言辞犀利的辩驳,在九凰话刚落,便出声道:“在下看来,倘若是郡主带大军离开,才会让巴斯看出其中的端倪。依在下看来,倘若木将军不嫌弃南明,那么就由我带军前往巴图才是最好的选择。” 南明虽然就在禹州,会对大军有帮助,可若是这样能够换九凰的安危,木坤也是欣然乐意。 在听闻南明的话后,木坤在思索片刻后,道:“南叔若是愿意,我也觉得由南叔带军前往最好。” 木坤说完还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苏然跟琴绝以及其他的将领一眼。意思就是说,这个想法很好,让他们赞同。 苏然跟琴绝的想法本来就是,只要九凰不去,由谁带军前往巴图首城跟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只是九凰一人而已,所以木坤对他们的示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必要。 苏然跟琴绝对视一眼,随后说道:“我们都赞同南叔带军前去比郡主带军前去更适合。” 见木坤都已经说话了,其他的将领自然跟随自家将军的想法,纷纷点头赞同南明的话。 九凰看着在座的众人否定她的话而赞同南明的话,差一点没忍住自己把桌子给掀了。 未等她再开口时,因为在敌军袭城那晚,带军前来支援,在九凰跟南明的极力推荐之下,最终被木坤提升为斥候,能够进去到军情核心,跟各位主副将令商议军情的素女突然开口道:“将军,各位将领,能否容末将说道两句?” 木坤看了眼素女,不明白他要说些什么,然后开口道:“有何事尽管说与出来。” 素女对着木坤点点头,然后看了眼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的南明,素女佯装咳嗽一声的转过脸去,随后说道:“依末将看来,由郡主带军前往巴图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她的话才刚说出口,就接受到几道不怀善意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素女却感觉到自己的背后袭来一股凉嗖嗖的冷风,不由得咽了咽自己的唾沫,道:“各位将军听末将把话说完。” 其实在素女的心中,也相当赞同不让九凰带军前往巴图首城,因为她心中也甚是担心九凰的安危。 如今能够说出同意九凰带军前去巴图首城的想法,是在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想明白的。 诚如九凰所言,现如今的军中,除了九凰,根本就没有人更加的适合了。 “如郡主所言,南叔根本就不适合。” “首先,南叔对于景禹两州都甚为熟悉,留在禹州,肯定是能对大军有所帮助的;然后,南叔在与巴图大军曾经交过数次战,对巴图的将领都比郡主来的熟悉,就光凭着这两点,南叔留在禹州要比郡主留在禹州更有用。” 素女的一番言辞,木坤等人又有谁人不知不懂呢,只是他想要的尽所有有能力,来保九凰的安稳。 素女看着都安静的低头想着的众人,随后又道:“末将也愿意请命将军,让末将随同郡主一同前往巴图首城,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定会保郡主安危。” 南明从素女突然开口说话时,就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现在听闻素女的一番话后,终于知道她的想法了,心中不由得为素女这次鲁莽的赞同九凰带军前去巴图而感到些许的生气,冷冷的从鼻中轻哼一声。 素女在话落之后,就听到南明的轻哼声,闪躲着眼神不去看他。 木坤在素女的话后久久的不曾出声。 九凰见此,感激的看了一眼素女,随后继续说道:“将军,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望将军尽快决定,九凰必会向将军保证,定会顺利的完成此任务,望将军不必担心。” 木坤闻言九凰的话,抬起头头略带深意的看着九凰,她又怎会明白自己心中的担心呢? 随后在九凰跟素女的极力劝说跟分析之下,木坤也只得同意由九凰带领三万的大军跟他兵分两路前往巴图首城,素女作为此次随同的副将跟九凰一同前去巴图!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苏家来信 九凰准备好大军一路上所需要的粮草,于两日后夜晚,带着天朝三万五千大军从禹州城分批次的出来,由禹州西侧山道,陆续的向着巴图首城行军而去。 而禹州城内,此时只剩下不到五万的大军,坚守着禹州城。 由琴绝排兵布阵在禹州城的各个城门口,以防巴图的突然发兵攻城。 禹州城中曾因为大军高价征收粮草,现如今导致城中百姓紧急缺粮,各大米商却在这个时候,仍然只顾着眼前的利益,抬高米价,百姓根本无法购买天价一般的粮食。 苏家米商在苏然的示意之下,在城中摆下粥铺,向着城中百姓广施米粥。 可禹州城乃是天朝边境中城,城中百姓已达万人。苏家米铺虽然是大商户,可也经不起每天供应万人的米粮。 在经过几天施粥之后,苏家米商已经无法供应城中百姓的米粮,为了不让苏家在禹州的米铺倒下,苏然只得下令让米铺停止对百姓的施粥。 苏家米铺突然不再施粥,而没有粥粮可吃的百姓,再次闹到将军府。 木坤无奈之下,只得将前段时日向百姓高价征收的粮草拿出一部分施粥百姓。 可这并非是一个长久的办法,军中粮草乃是为大军所准备的,不可能拿出来供应百姓,木坤遂召开众人商议对策。 而这时,苏然突然的收到自上京城华阳山庄苏家传来的书信,命他立即返回苏家。 收到书信后的苏然,无奈只得带着自己的书童往上京赶去。在离开之际,苏然对木坤说道:“木将军,粮草不够,将军可以想其他的办法用来充当粮草,解百姓之急!如山药蛋以及番薯都可以作为吃食充饥!” 听闻苏然的话,木坤回味思索, 觉得甚是可行。 随后,木坤便吩咐禹州城中百姓,以山药蛋自己番薯作为主食,而这也可用在大军中。 山药蛋木坤曾记得小时候自己好像有吃食过,那比粮草还要充饥。 苏然带着书童在经过几天的连夜跋涉之后,终于回到上京华阳山庄苏家。 此事的苏家家族苏启早已在开宗祠之后,被苏家宗亲长老以及苏家外室族人暂停苏家家族一职。 苏启让书信苏然让他尽快的回到苏家,也正因为此事。 “公子,家主正在书房中等着你,让你一回来立刻去他书房。” 华阳山庄中,苏然才带着自己的书童踏进华阳山庄的庄门,就被一直等待着他回来的管家拦下。 苏然看了眼管家,打探道:“我爹急着让我回来到底所谓何事?” 管家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让苏家一直自豪的少主。有心想要给他透露事情,让他好有一个准备,只是身为苏家管家多年,又一直跟随苏启走过来的管家却也知道。 此事事关重大,并非是他一个小小的苏府管家可以插足的。 看着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然心知此事必定不凡,又知道管家的为人。 苏然没有再纠结于能从管家这里知晓些什么,而是吩咐一声自己的书童,让他把行李拿回到他的院中,随后便迈步调转自己本来前往自己院中的身子,向着书房而去。 书房中,苏启已经在贴身侍卫的禀报下知道苏然已经回到了府中。 果然没有过太久,苏然的声音便在书房的门外响起,道:“爹,孩儿不孝,如今才回到府中。” 苏启在听闻苏然的话后沉默片刻,如今然儿已经长大,苏家倘若真的如云梦所言,有翻身之际,苏启不求苏然能够换回赵氏姓氏,只愿苏家不要毁在他的手。苏家的秘密被赵氏所知,也不会引来灭族之祸,这便是苏启心中的想法。 叹息一声后,苏启出声道:“是然儿回来了吧,进房中来!” 听到苏启的话后,苏然才走上前推开书房的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苏然愕然的看着在自己迈步走进书房,那个坐在太师椅上略显苍老的身影。 自己不过才离开短短一月的时间,苏启却不似自己离开之际那般的精神抖搂。苏然心中满心的疑惑,想要问问苏启,山庄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他不过一月的时间,就显得这般的苍老。 还未等他说话,看见他走进房中的苏启便说道:“坐下吧,我跟你谈一些事。” 苏启打量起这个让他一直都很自豪的儿子,从小苏然就对行商当年有着极大的天赋。 自他懂事以来,自己就开始隐隐的让他接触苏家的生意,这么些年来,苏家的生意能够越做越好,有一半的功劳是苏然的。 如今,把山庄交到苏然的手中,依苏然对行商的天赋能力,苏启相当的放心。 苏然听闻苏启的话,又见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苏然无奈只好坐在了书房右侧的椅子上。 见苏然坐下,苏启才再次开口道:“想来你心中也疑惑为父这次急忙把你唤来!” 在听了苏启的话后,苏然才说道:“可是山庄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苏然问着苏启。 或者在苏然的心中猜测,难道苏启是知道了自己在禹州所做的事,才会急忙把他唤回山庄? 可看苏启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不悦或生气的样子,苏然猜测苏启知道此事是几率渺茫。 倘若不是禹州之事,那又会是何事?苏家的生意如果出现的事,他早就会收到消息,所以也不可能是苏家生意上的事! 那么唯一让苏启如此着急的把自己唤回山庄,想来定是山庄发生了大事。 只是苏然虽然猜测到山庄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他怎么也不会猜到,此事有关于苏家家主之位。 见苏然疑惑的问着自己,苏启便把这段时日苏然不在山庄所发生的事一一跟苏然说起。 从云梦真人突然造访山庄,到他到后山征询苏家宗亲长老,被长老们拒绝同意苏家子弟进入仕途,以及他自己开宗祠,废除先祖祖训,被宗亲长老以及苏家外室族人暂停苏家家主一职。 等到苏启把这些事大约简致的跟苏然说完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苏然震惊在苏启的话中,他一直沉浸于苏启对他所说的那句,云梦真人说的蒂凰星罩在苏家之上;又想着自己在禹州所做的事,苏然心中好似闪过一道灵光;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云梦真人的那话,总好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随后苏然又听苏启说道:“然而,你行商上的天赋为父一直看在眼中,把苏家交到你的手中,为父也在放心不过了。” 苏启的话让苏然再次震惊,苏启这言外之意是说要正式把苏家交于他。 苏然听闻之后,想也不想的拒绝道:“爹,你现在身体还身强体壮,孩儿也还要再需磨炼,爹还是收回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吧。” 苏然的拒绝在苏启的意料之中,虽然苏然在行商当年有很大的天赋。可知子莫若父,苏然为人太仗义,对人情世故也看得太过简单,倘若不是被逼无奈,苏启也不会让苏然这么快接手苏家如此庞大的家业。 只是身在其位,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如今已经到了不是苏启想不传位苏然就可以不传位苏然的事儿了。 “然儿,爹能够决定把苏家交到你的手上也是相信你的能力,能够把苏家发展的更好,更是对你的肯定。” 苏启看了看正听他说着的苏然,随后又说道:“况且,现如今不是为父让不让你接受苏家的时候,而是现如今的情况,为父已经被撤下家主之位,你作为苏唯一的嫡系子弟,任命苏家家主之位,非你莫可。” 苏然听着苏启的一番话,也知道苏启说的并没有错,苏家现如今的情况,苏启被撤家主之位,那么也只有他能够上任家主一位。 只是突然面临的情况,让久经商场,见惯各种风云的苏然,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未等他说话,苏启再次说道:“你你虽对行商有天赋,为父却也知道,你心中一直想要踏入仕途,为国报忠。如今祖训已被我废除,苏家的罪人就由为父来承担,待到你上任家主一位之后,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现在还年轻,理应多去闯荡,为父也会支持你任何的想法。苏家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就看你了,然儿!” 苏然愕然抬起头来,他一直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隐忍心中,却没有想到还是被苏启给发现。 如今听苏启说出来,又给他铺就了一条阳关大道,苏然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个一直对他严谨苛刻的父亲,其实事实都在为他着想。 苏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书房中跟苏启谈了多久。 但是他知道,在他回到苏家之后的三日之后,苏家再次开启了宗祠,这是他记忆中第二次开启苏家宗祠。 第一次开启宗祠犹记得是在十二年之前,那时他才八岁,娘亲却因病去逝,爹开启宗祠,把娘的牌位放进了苏家的宗祠里面。 如今十二年过去,再次来到宗祠,却是他继承家主之位。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苏然接手苏家 这次,苏家一扫这么多年来的冷清。喜庆的在苏家大摆宴席,宴请绿林中有头有脸的任务,恭贺苏然接受苏家,成为苏家家主,华阳的少庄主。 徐阳自禹州回府,被皇帝赵云一道圣旨暂停革职查办之后,就一直居于府中修养身上的伤势。 一边养伤的徐阳并没有忘记,咱禹州时,九凰曾给他提及圣旨被拦截一事,回到上京之后,徐阳便着手人在暗中查探。 徐阳隐隐有一种感觉,或许自己在上京到禹州来往的途中所遇到的那一批又一批,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黑衣人,定也是跟拦截圣旨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亦或者是,这本身就是同一批人所为! 在经过在府中精心修养半月有余之后,徐阳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伤的比较严重的伤,结着的痂上还有些许泛红。 被暂停革职的徐阳,正悠然的在府中庭院的石桌上,练着他一直钟情的楷书。 管家匆匆的走了过来,看着正沉浸于书法中的徐阳,出声唤道:“老爷,府外有个自称是华阳山庄的人在外等候。” 提笔书写的徐阳听闻管家的话,华阳山庄,曾救他的人正是华阳山庄的少庄主苏然。因此在听到华阳山庄四个字后,徐阳虽然正专心于自己笔下的书法没有抬头,可他还是对着管家吩咐道:“把人请进前厅,我随后就到。” 管家听完徐阳的话,心中虽然疑惑一向从不跟江湖热能有往来的徐阳,又是如何认识天下第一山庄华阳山庄的人,却还是按照徐阳的吩咐应声退去把华阳山庄的来人请进了前厅。 待到徐阳把自己笔下最后一笔书法落下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眼下的作品,放下手中的狼嚎,随后向着前厅中走去。 前厅之中,被徐府管家迎进前厅的正是奉苏然之令,前来给徐阳送请柬的苏家管家。 苏家管家在见到徐阳迈步走进前厅之时,立刻站起自己的身子道:“苏府管家苏某见过徐大人!” 徐阳听了苏管家的话后,才知来徐府的人是苏府管家,忙走上前扶起苏管家道:“苏管家不必如此多礼。” 把苏管家扶起之后,徐阳继续道:“不知苏管家道徐府来事为何事?” 苏管家听闻后,忙把手中的请柬递于徐阳,说道:“苏某奉我家庄主之意,前来宴请徐大人于后日到苏府一叙!” 徐阳讶然,他除了上次被苏然所救认识苏然之外,苏家的其他众人,徐阳并没有结交过。 也并非不是他不想结交,只是关于华阳苏家,一直都让天下众人疑惑,苏家制热你可以跟任何人结交,却从不于各国朝中之人接触。如今苏家的庄主却又下帖命府中管家来宴请自己前去华阳,徐阳心中甚是疑惑,不由得问道:“敢问管家,这却是苏启苏庄主之遥?” 苏管家看着徐阳脸上的疑惑,就连他自己也疑惑,新庄主怎么突然的下帖一定要宴请徐阳,还特意命自己前来送帖。如今听到徐阳问起,苏管家便道:“徐大人误会了,苏家现任庄主是苏然苏庄主,苏启老庄主以及把家主之位交于了苏然庄主,并与后天再华阳举行庆典。” 苏然接手了苏家,成为了华阳庄主!徐阳心中震惊非常,一个月之前,苏然还是少庄主的身份在外有力,并救下自己,没想到一月之后再见,他竟已经成为了苏家真正的掌权之人。 徐阳虽然心中又震惊又疑惑,可他的脸上还是一片轻笑,道:“如此,有劳苏管家亲自来府上跑一趟了!徐某定会在后日准时来到华阳山庄,恭贺苏庄主接手苏家,还劳烦管家回去替徐某谢过苏庄主!” 苏管家见事情已经办下,又听徐阳如此说道,随后点点头,告别了徐阳,离开了徐府! 四月二十七日,是一个很好的黄道吉日。 这天的苏府尤为的热闹!只因今天是新任苏家家主亦是华阳山庄庄主苏然接受苏家的好日子。 江湖上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应苏家之遥,来到华阳山庄庆贺苏然上任一事。其中更有受苏然之遥的徐阳,以及不请自来的上京各大世家大族的掌权之人。 宴会之上,前任庄主苏启坐在宴会的高座之上,沉稳中气十足的声音传遍于宴会的每一个角落。 只听他说道:“苏某感谢在座的各位莅临苏府,参加小儿的上任会。在此,苏某真的感谢大家的光顾。” 在苏启的话落之后,宴会上的众人纷纷的不由说道:“苏少庄主年轻俊貌,才华横溢,对于经商又是如此的通透,苏老庄主能够把苏家交到苏庄主的手上,定是看中了苏庄主如此的才华,你若是这样,那岂不是不让我们这些没有优良子弟的家族吃不上饭吗?” 说话的正是在江湖上排名第二的玉湖镖局的掌权人玉青龙,此人说话一向豪爽,跟华阳山庄交情也匪浅,听闻玉青龙此话的宴会众人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苏启听闻玉青龙如此打趣的话,笑着道:“玉湖镖局一直是江湖上的龙头,华阳山庄的生意还是要靠着玉湖山庄来才行啊!哈哈!” 苏启一边跟着宴会山个众人打着哈哈,一边注视着好像心绪并没有在次宴会上的苏然。随后苏启瞅着在其他之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之下,用只有他跟苏然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趁着这么好的机会,你跟众人说几句话,这些人中还有一些世家大族的掌权之人,这对你以后进入仕途有很大的帮助。” 正一心想着其他事的苏然措不及的被苏启说道,看了一眼苏启,随后收回自己的心思,对着宴会中的众人说道:“苏然得父亲的青睐,这么早的接手苏家,还望以后在一些生意当中能够得各位叔叔伯伯的指点!” 苏然华阳山庄乃是天下第一山庄,苏家虽未有子弟入过仕途,可以苏家这家大业大的家产,苏家的地位也不会那么的低下。 在这士农工商的朝政中,商人虽然不被世人看起,可苏家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所尊敬。苏然又是苏家的嫡子,也是苏家现任的家主,华阳山庄的庄主,可想苏然的身份已然超过了在座宴会中一半以上人的地位。 如今却听他说出这么客套的一般话,在座的掌权之人都对这个才上任的苏家家主,眼中不由得露出欣然于钦佩。 如此年轻,却能做到不娇不然不熬,实在是难得。 本来有些家族掌权之人来的目的是为了看苏启这么早就把苏家交到苏然手上,苏家定是会走向没落。却在听闻苏然的着一番话之后,心中的那个念想早已烟消云散,反而他们有一种错觉,苏家会在苏然的带领之下,走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他们这些跟苏家本来就差距不大的家族会越来越大。 在此之后,苏家宴会正式开始,截止到夜幕十分,宴会才已经结束! 待到宴会结束后,众宾客纷纷离席离开,徐阳正当离开之际,却被苏然以前的书童,先如今的随从苏伟叫道:“徐大人肯请留步,我家庄主有请。” 苏伟徐阳是见过的,听到苏伟的话后,徐阳看了看如今的天色已经甚晚,可又想起苏然曾经的出手相助,自己还未对他有所感谢,徐阳随后对着苏伟说道:“还请带路。” 在经过苏伟的一番带路之后,徐阳来到了苏然的书房中。 此时的书房中并分只有苏然一人,里面坐着的还有苏老庄主苏启。见此情景,徐阳满脸疑惑,苏然见自己,苏老庄主有怎么会在此? 徐阳虽然心中疑惑,脑中飞快的想着苏然找自己是为何事,面上却毫无波动,然后对着苏然道:“徐某在这里恭喜苏庄主接手苏家。” 随后又对着苏启道:“久闻苏老庄主盛名!” 徐阳乃是天朝的朝中众臣,虽然苏启有闻徐阳已经被赵云暂停革职,可徐阳子为官以来,一直深得天朝百姓尊捧,徐家世代都为天朝尽忠。苏家本就是赵氏后裔,对于徐阳,苏启是十分的敬佩,道:“徐大人何必如此见外,倘若不弃,你我以兄弟自称便可,按照年龄,苏启定是大于徐弟了。” 徐阳被苏启的话弄得有些错愕,苏家一直不愿跟朝中之人有任何的往来,却不想这次不仅让府中管家亲自送帖到府中,还与他以兄友相称。徐阳道:“承蒙苏兄不弃。” 此话之后,徐阳跟着苏启相视一笑。 随后徐阳看着苏然,道:“不知苏庄主遣随从留下徐阳到底所谓何事?” 见徐阳对苏然的称呼,苏启不乐意的道:“怎么徐弟认了我这个兄长,就不认这个贤侄了?” 徐阳听闻苏启的话,只得无奈的忙摇头,称道不是。 苏然在徐阳问道之后,把自己为何留下他的原因说了出来,却原来是因为苏家子弟进入仕途一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巴图内乱 当徐阳拒绝苏然的挽留,回到徐府已是深夜。 回到房中,看着凌氏已然睡下,徐阳更衣轻嗫的躺下。 闭目,脑中不断的想起在苏府所发生的事。 苏家已然是富可敌国,一直不曾参与朝堂之事,不与朝中官员来往的苏家。 今日却一改以往想要步入仕途,徐阳的心中闪过万分的纠结。 有句话当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曾经救命于他,对于苏然,徐阳理应报答于他。 可是苏家突然的涉入仕途,让徐阳心中疑惑,又害怕苏家的目的不存。 随后,徐阳叹息一声,闭眼睡去。 次日一早,当徐阳夫妇还在睡梦中时,府上再次迎来了天朝天子身边的总管太监。 徐阳在听闻总管太监上府之后,匆忙的起身,来到前厅迎接。 “徐大人贵人事儿多,可真是让咱家好等啊!” 刚踏进前厅门口的徐阳便听到总管太监不阴不阳的话,微低着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随后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徐阳看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的总管太监,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知公公前来,还望见谅。” 总管太监鼻子哄哄的哼了一声,徐阳不过是一个被暂停革职的官员,他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连宫里甚是得宠的各宫娘娘们都对他礼让三分,却不想今天奉皇帝旨意来徐府,却让他在这里干等许久,徐阳才匆匆过来。 随后总管太监又想到皇帝赵云今天突然的宣徐阳进宫,心中也不由得想到,或许徐阳的总管恩宠也要恢复了。如此,总管太监在随后说道:“徐大人,奴才奉皇上口谕,前来宣召徐大人进宫面圣,还望徐大人立刻跟咱家走一趟吧!” 徐阳惊愕于总管太监的话。半月之前,他刚回到上京就被皇帝的一纸圣旨给暂停革职,半月之中,皇帝从未召见过他,而那所谓的革职查办也毫无音讯。 现如今,皇帝又在这破晓十分命自己的贴身总管太监前来徐府传口谕让他进宫,徐阳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脑中在快速的思虑过后,徐阳对着总管太监道:“还望公公稍等稍等,送老臣前去换身衣服后立刻随同公公进宫。” 总管太监在徐阳的身上打量片刻,随后不耐烦的对着徐阳道:“还请徐大人动作能够快一点。” 徐阳点点头,吩咐府中总管在前厅招呼好总管太监,而他自己却向着后院的卧房走去。 而此时,距离徐阳只有一条街相隔的杨太师府中。 太师杨进看着手上巴斯王子才传过来的书信,心中闪过一丝愤怒。 心中巴斯王子怪他没有把此次天朝大军的军机密保没有查清楚,以至于让他屡次三番的攻到禹州不过。 巴斯更是在信中提及,巴图大军因为这次征战天朝,大军的粮草已经不足,让杨太师想办法在天朝给他找四十万大军足够吃的粮草,否则的话,巴图绝对不会留有杨进的性命。 杨进看完书信,脸上的青痉暴起,手用力的捏着书信。 良久之后,杨进平复下自己的心绪,随后说道:“让你去查徐阳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隐在暗处的刺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高受着空气中那充满暴戾的气息,刺手知道,定是那人又给杨太师下了什么命令。 “暂时还没有结果,徐阳一直为官清廉,没有留下任何有贪赃的罪证。” 杨进听闻刺手的话,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加上刚才巴斯来的书信,杨进不由得把怒火发在刺手的身上,只听他说道:“我看最近这段时日,老夫对你们是太过宽容,让你们过得太过清闲了,以至于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做起事来,事事都不上心。” 徐阳的话让刺手的额上不断的冒着冷汗,他心中也在为这段时日,手下之人办事的效率越来越低,让他总是时常面对杨进的怒火。 看着站在那里沉默不吭声的刺手,杨进哼声道:“最后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倘若三天之后你给老夫的回答还是无果,那么老夫留着你们这群废人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刺手一边听着杨进的话,一边时而抬起自己的袖袍,不断的擦拭额上的冷汗。在杨进话落之后,刺手才说道:“属下令命。” 待到刺手退下,杨进叹息一声,转身走到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再次瞄了眼手中的书信,随后把信随手的扔在书桌之上,闭目仰躺着头在身后的椅背上。 当上京城中的阴谋不断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景州也不太平。 此时的景州巴图军营中,巴斯在带数十万大军攻禹州城未果时,遂率领大军撤退回到景州军营之中。 自才是带军撤回景州军营之后,巴斯便跟一直与他不合的巴赫不断的在商议军情之上产生歧义。 一直以自己是巴图王继承人的身份自居的巴斯,本就对巴赫不喜,加上两人在王位争夺中不断的明争暗斗,各使阴谋诡计,巴斯早就看巴赫不顺。 今天更是因为先直接攻打禹州还是先把大军粮草凑足再次发生争执,营帐中,两人的战争愈演愈烈,只听巴斯毫不退让道:“如今大军中还有能够支撑大军五六天时间的粮草,我们直接率领四十几万大军全部攻向禹州,把禹州占领,更何况我已经书信太师,让他想办法给大军凑足粮草。” 巴赫听闻,不由得放声大笑,看着巴斯的眼神如同就像在看一个白痴小丑一般。 只听巴赫在笑过之后,出声道:“行军打仗,粮草为先,难道王弟连这都不懂?还是说王弟手下之人,全是一群废物?” 听闻巴赫的话,巴斯心中一怒,巴赫这是在讽刺自己不会带军打仗? “军中还有粮草,天朝援军未到,此时攻打禹州是最为合适不过的,巴赫,我以大军首将命令你,调集你手中的二十五万大军,随本将军前去攻打禹州。” 巴斯的话并未得到巴赫的赞同,只听巴赫道:“恕难从命,我巴赫绝对不会让自己手中的兵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在饿肚子之上。” 见巴赫执意违抗自己的命令,巴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道:“巴赫,你竟敢违抗我的军令?” 把巴斯得意的表情收进眼中,只听巴赫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巴斯轻哼一声,看了眼巴赫,随后对着营帐之外出声,道:“来人啊,给本王子把巴赫关进营帐,派人看守好,待到本王子攻破禹州,大获全胜,便押着巴赫回到巴图首城,等待大汗的发落。” 在巴斯的话落之下,从营帐外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巴图将士。 两个将士正准备把巴赫押下去时,却听巴赫再次说道:“我是巴图大王子还是此次的大军副将,我看你们谁敢收押我?” 巴赫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在营帐中的众人身上扫视而过,最后停留在巴斯的身上。 巴斯微眯着眼看着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上,面对如此的情景,凌乱不微,不骄不躁的巴赫,巴斯心中想要解决巴赫的心思越来越大了。 巴赫看着巴斯,眼中晦暗的道:“你要给违抗大汗的旨意囚押我?” 巴斯听闻,心中闪过不屑,就算他违抗大汗的旨意囚押巴赫被大汗知晓,以大汗对他的宠爱,对他母妃的宠爱,只要自己认一个村错,再让母妃在大汗身边吹吹枕边风,巴斯相信大汗绝对不会为难自己。 只是还未等巴斯开口,坐在一旁的巫师却开口道:“大军主将为巴斯王子,巴赫王子不过违抗军令的副将,大汗乃是巴图草原上最伟大的雄鹰,对于巴斯王子的决定,大汗定会明白。” 巴赫突然听闻巫师的话,本来看向巴斯的眼神不由得移到了巫师的身上。 看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被巴图人捧为大巫师的男人,巴赫的心中就闪过无限的怒火。 想到当年倘若不是这个喜爱装神弄鬼的男人作乱,在大汗的面前满口胡言的说他的母后是不祥之人,会对巴图的大业有着不利。大汗又怎么会如此的冷落他们母子两人,反倒让巴斯女子两人得逞,荣获大汗无边的宠爱。 此时,在巴赫的心中,真的想把巫师立刻碎尸万段,也无法解除他心中的恨。 只听巴赫在巫师的话后,面对巫师那看不到尽头的眼神,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妖人,也敢在本王子说话时插嘴。” 巴赫在对着巫师说完前一句后,又转头看向坐在主将之位上的巴斯,道:“堂堂大军中,竟敢有妖人从中作乱,巴图二十几万的先锋大军,在面对天朝如今不过十万左右的人马,却也没能攻下禹州城,也不过是在情理之中。” 听闻巴赫一番话的巴斯心中勃怒,巫师一直对他们母子有所帮助,倘若不是因为巫师,巴斯知道,凭借着自己跟母妃出身低微的低微,他又怎么能够得到巴图王室宗亲的认同,成为下一任巴图王最大的人选。 如今却听到巴赫如此的污蔑巫师,巴斯也不顾其他,直接强行命令刚才进来的两位身材魁梧的将士把巴赫囚押了下去。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巴赫的反击 巴斯的行为终于引起巴赫一方手下副将们的不满。 巴赫的一个副将手中拿着口粮向着巴赫的营帐中走去,却在门口被巴斯派来监受巴赫的两个魁梧将士拦住。 “巴斯王子有令,其他人等不得进巴赫王子营帐。” 看着走过来的副将,将士伸出手把副将拦在门口说道。 副将轻瞄了一眼拦在他面前的两个巴图将士,又听闻他们的话后,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愤怒。 只听他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怎么,巴斯王子视军令如儿戏,竟以不得理的理由把巴赫王子囚押在营帐之中,难道还下令说不给巴赫王子吃饭喝水吗?” 两个将士闻言副将的话,相视一眼。巴斯只是下令他们不得让人进到巴赫的营帐中去探望他,但是的确没有下令说不给巴赫王子吃饭喝水。 副将看着相视而对的两个巴斯身边的将士,把他们的表情一览无余的看在眼中。 随后在将士两人以眼神的交流之下,一个将士开口道:“既然如此,将军不如把手中的吃食由末将为将军给王子送进去如何?” 将士的话让副将不由得嗤之以鼻,道:“就你们也想送吃食给王子?你觉得本将军会让你们送去吗?或者是说你们认为自己是谁呢,王子会吃你们送的吃食?” 副将话里话外的讥讽让两个将士听得脸色如同一个大染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刹时好看。 “既然将军如此说道,那请恕末将无能,无法让将军进到营帐之中。” 在听了副将的话后,一个将士忍着心中的不快对着副将说道。 对于将士的话,副将并不太在意,只听他在将士的话后继续说道:“怎么?巴赫王子可是大汗的嫡亲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并不是你们一个小小的将士家族所能承担的起的!” 副将不疾不徐的说道,可他的话却好像催命符一般的降落在将士两人的身上。 两人如同被巴图的巫师下了诅咒一般,在听了副将的话后,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是了,他们怎么忘记了巴赫王子的身份,他跟巴斯王子一样是大汗的儿子,甚至巴赫王子的身份比巴斯王子更显赫更尊贵。 尽管巴赫王子不得大汗的喜爱,可在雄鹰如飞的巴图,即使巴赫不得宠爱,也不是他们两个小小将士所能得罪的起的。 或者更应该说,巴赫王子母族的部落跟巴图并不是两个小小的将士所能得罪的起的。 想到这些,两个囚守巴赫的将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对着副将道:“看副将说的如此严重,末将们也不过觉得军中现如今没有攻打天朝,觉得甚是无聊,才大胆的跟着将军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还请将军不要往心里去。” 看着两个将士那陪笑的嘴脸,副将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即眼睛若有若无的在还拦在他面前的两个将士的手上瞥了一眼。 将士两人看着副将的动作,两人如同被猴子被踩到尾巴一样,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收回,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道:“将军,你里面请,末将们这就离的远远的!” 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手已经摞开,副将没有去看两个将士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听两个将士口中在说些什么。只见他用手扒开营帐的门帘,迈步向里走去。 而在他的身影隐没在门帘之中后,营帐外囚守巴赫的两个将士,其中一人回头看了看营帐的门帘,吐了口唾沫,低语道:“切,什么东西啊,在这里耀武扬威的!” 另一个人虽然心中这是不屑,可在听了这个将士的话后,还是伸手扯了扯他,示意他别说话。 而两人在副将进入到营帐之中后,并没有按照先前在副将面前说的,站里营帐远远的。反而两人还蹑手蹑脚的靠近营帐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营帐之中,巴赫早已听到门外副将跟守在门外两个将士的对话,看了眼走过来的副将,在副将将要对他行礼之时,巴赫适时的摆手,示意副将免了。 在接受到巴赫的示意后,副收回想要对巴赫的行礼,随后走到巴赫的桌案前,把手中的吃食放在上面。 “王子……” “咳!”副将才刚出声,就被巴赫掩嘴假意咳嗽一声给打断,副将抬眼看向巴赫。 却见他正眼神示意自己,看向身后的营帐门口。 副将回身顺着巴赫的示意看去,却见营帐的门帘上,正向里面凸出一团。 见此,不用巴赫提醒他,副将也知是怎么回事,定是守在营帐外的两个将士正爬在门帘之上,想要偷听他们的谈话。 “王子,这是末将给你送来的吃食,你趁热吃吃!” 副将特意大声的说道,为的就是让门外偷听的人能够听到! 随后副将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对着巴赫,道:“王子,我们现在如今该如何?” 巴赫闻言,视线在副将的身上略过,转移到营帐的门口处。 目光深沉,似是要透过营帐门口看向外面的军营,或者是穿过军营,看向更远的地方。 巴赫在沉默良久后,低沉着嗓音问到副将,“送回巴图的信已经有些许的时日了,可有回信回来?” 副将见巴赫问起,知道他口中的书信是什么。只是巴图首城并没有传信回来。 “许是回信还在路上,王子且先等等看看大汗的意思?” 巴赫闻言,不由得讥讽的笑出声来。 是回信还在路上还是大汗根本就没有回信?巴赫心想,后面一种可能似乎要更大一些。 按照巴图的特殊传信办法,算算时日,倘若真的有书信传回,那么早已到了军营,又何须到现在还未到达? 只是,父汗啊父汗,你也太过偏心了。我巴赫又哪一点不比他巴斯,你且要听信妖人的胡话,置我们母子于不顾! 巴赫的心中闪过一丝苍凉,还有一丝恨意。他恨父汗的偏心,恨他不顾自己的感受,跟他这些年来对巴斯母子的宠爱,恨他对巴斯母子的放纵,才会让他们母子在巴图举步艰难。 他想,或许这一次他能够成为支援军主将,最大的原因也是母族的全力支持吧。 副将见巴赫久久的没有说话,陷入沉思当中,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好。 当他还在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跟巴赫说话之时,却听巴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道:“派人泄密天朝大军,就说巴斯的王妃跟小世子在景州城中!” 副将听闻巴赫的话,抬起头来看着巴赫,疑惑的问道:“王子这是打算要...?” 即使副将后面的话未说出来,巴赫也明白他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巴赫对上副将灼热的视线,点点头,道:“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虽然是一句感叹的语气,可副将却知道巴赫话中的坚定。副将心中激动,为巴赫终于做下这个决定所激动。 要知道,一直站在巴赫这边的所有人,都在劝说巴赫及早的对巴斯下手,早日把继承身份拿到手中,可巴赫却总是不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 如今,见巴赫终于松口下了决定,副将忙对着巴赫激动的说道:“末将愿誓死追随王子!” 对于副将的话,巴赫也是深信不疑,这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人。 即使以前他被所有王子,所有巴图大臣所避之不及,可他依然还是站在自己的身边,不顾家族部落的反对跟随着他。 巴赫虽然嘴上不愿对副将说些什么,可他的心中一直记得副将对他的情义。 “王子还是安心的呆在营帐之中吧,巴斯王子如此做定是有他的想法,末将也愿意听随巴斯王子的指令。” 副将突然的大声说道,巴赫心领神会的把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愤怒的道:“你给本王子滚出去!” 随后副将在巴赫的声落之后,小声道:“王子放心,末将定会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让巴斯王子好过。” 巴赫听闻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对着副将说道:“如果需要,可以顺水推舟的适当帮帮天朝的人。” 领会巴赫话的副将对着巴赫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告别了巴赫。 而营帐门外,贴在门帘上偷听的两个将士,突然听到营帐中的争吵声,不由得对视一眼,脸上闪过笑意。 争吵声之后,营帐中突然的陷入了安静。随后两人忽然听见里面有唏唏嗦嗦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 两人知道定是副将准备出来了,遂立即站起自己的身子,离开门帘走到立门帘数步之远的地方站着。 副将故意在营中弄出一点动静,提醒着门外偷听的两人。待到时机差不多时,才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一出到营帐外,副将就见到站在立营帐数步之外的两个将士,正向着营帐方向看来。 在看见他走出来时,两人的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副将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两个将士,随后离开了营帐。 看着已经远远离开的副将,两个将士才走回营帐门口,透过放下的营帐门帘,将士向里看了看。在经过一番商议之下,其中一个将士离开了营帐门口。 而远处,在两个将士眼中已经离开的副将正隐匿在一旁,看中只有一个将士守侯的营帐门口,视线深意的看了一眼那高高的主帐的方向,随后离开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突遇狼群 云城云华山。 赵玄带领着三十万天朝大军行至此处搭营落脚。 营帐中,赵玄一边看着手中关于景禹两州的地图,一边问到身边的斥候,道:“禹州现如今的战况如何了?” 斥候听闻赵玄的话,随即回答,“据派出的探子回报,禹州现如今的情况危咦!” “巴斯率领十五万大军夜袭攻城,木将军誓死抵抗,禹州城将士死伤惨重,最后得九凰郡主使用火攻不得已才逼得巴图退兵。” 赵玄本一直埋首于桌案上的地图中,在听闻斥候口中提及九凰之时,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斥候,道:“九凰郡主?她怎么在大军之中?” 斥候心中生疑,不太确定的问向赵玄,道:“三皇子不知郡主之事?” 斥候看着赵玄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轻皱着眉头,随即斥候便向赵玄解释,道:“听闻九凰郡主自皇上圣旨之后,就在禹州军营之中了。” 赵玄在听了斥候的解释并没有说话,在低下头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来对着斥候,道:“让大军们今晚提高警惕,云梦山上传闻时常有狼群出没。待到明日一早,大军继续赶路,争取在四天之后能够到达禹州境内。” 斥候闻得赵玄的话,令命前去。 军营中,大军在得到赵玄的命令之后,到处都升起了篙火。 夏日的云梦山中,林树茂密,最是蚊虫出没活跃的时节。 面对人数众多的大军军营,蚊虫们在里面到处的窜入。 而哪些睡过去的将士们,时不时的因为蚊虫的叮咬而下意识的或翻身或用手挠挠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 子夜,星空上的皎月被云层隐在身后,只口露出那淡淡的轮廓。 而原本寂静的能听见树林中虫鸣的云梦山中,却忽然的传来了一声声狼嚎声。 “嗷呜~嗷呜~”的狼嚎声在树林中传来,幽幽的声音的回声由远至近的传入到军营之中。 将士们纷纷冲睡梦中惊醒过来,透着篙火,看着军营之外那一片的黑影以及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不由得惊呼一声,道:“有狼群!” 营帐中,早已听到狼嚎之声醒来的赵玄突然听到将士的惊呼声,从床榻上翻身而起,立刻冲到营帐之外。 此时军中的所有将士以及斥候早已拿着武器,与对面的那群狼群对峙起来。 “怎么忽然会遇上这么大一群狼群?” 听到声音的斥候忙转回身子,见到是赵玄后,说道:“三皇子!” 赵玄点点头,看着正虎视眈眈看着大军的狼群,赵玄对着将士们吩咐,道:“狼是最怕火,把军营中的火再拿树枝烧高一点。” 狼的确是最怕火的,只是赵玄低估了他眼前的这群狼群。 军营中的篙火在赵玄的吩咐之下,火势已经越来越大,火红火红的篙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而它的火光已经映红了月夜之下的半边天。 不远处的狼群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已经能够看出它们的身形来。 赵玄看着远处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显出身形的狼群,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黑压压的一片狼群正蓄势待发的盯着军营,这么一看去,狼群的数目有上万字,还都是一些看起来身材体瘦,实则凶猛无比的饿狼。 “呜呜~呜呜~”一声声像是低鸣哀嚎,又像是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在狼群中响起。只见刚才正虎视眈眈盯着大军,好像眼前的这群大军就是它们腹中绝美的餐食的狼群突然发动了他门的身形。 狼群突然的发动攻击向着大军袭击而来,让赵玄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怕火的狼会在军营中如此大火光之下,还能发动攻击。 赵玄在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下令大军把手中的大刀换成长矛,来抵御狼群的袭击。 狼群疯狂的攻击向大军,把大军当做美食一般的跟着身边的同伴争抢起来,又或者是像跟同伴笔试着看谁捕的猎最多。 斥候在狼群袭击之时,便纷纷围拢在赵玄的身边,请求赵玄往营帐中走去。 在这么多的狼群袭击之下,所有的斥候必须保证赵玄的安慰。 赵玄看了眼围拢在他身边的斥候们,随即又看了眼正在跟狼群对战的大军。一个又一个的将士被狼群撕碎。 赵玄没有听取斥候们的话,而是双目注目着正在攻击大军的狼群。 虽然这上万只的狼群在赵玄的眼中不算什么,他还不相信三十万的天朝大军剿灭不了才不过一万多只的狼。 虽然消灭狼群可能会让大军付出比较大的代价,可是赵玄知道这也是必然的。 只是这大军是用来救援禹州大军,要收复景州,而非是在这里斗狼群的。 看着不过才一阵打斗攻击之下,天朝的将士已经牺牲掉近千人。 赵玄的目光如鹰般的看着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凶猛的狼群。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这些正在攻击着大军的狼群并非是狼群的本意,而是在受着某种控制一般。 赵玄附耳倾听周围的异常,只是除了被打斗之淹没的虫鸣声之外,赵玄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而他也不会想到,在他听到的虫鸣声中,一道跟虫鸣声混迹在一起的声音,正是控制狼群的声音。 在赵玄的记忆跟认知中,狼群虽然都是群居出击寻找食物,却不会像他们所遇见的这般,有上万只狼群突然的出现,不惧怕火光的攻击大军。 突然,赵玄看出了这上万只的狼群的不同之处。 狼的眼睛在夜晚都是幽绿色的。而他眼前的这群狼群,原本幽绿的眼睛在此刻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变得犹如地狱嗜血的恶魔一般。 随即,赵玄似乎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 一头狼突然的引起了赵玄的注意,只见他看着在上万的狼群之中,有一头比其它狼群体型要大很多,而这头狼的眼睛也是狼所正常的幽绿色,只见这头狼正用它那幽绿色的眼睛看着赵玄。 赵玄突然明白了什么,正看着他的这头狼是这群狼的首领,也就是所谓的头狼! 想到这些,赵玄立即对着大军道:“准备弓箭手,所有的将士努力靠近中间的那头头上有一团红色毛发的头,杀死它,狼群自然不攻而破。” 大军将士突然听闻赵玄的话,迅速拿来弓箭,准备射杀头狼。 而头狼好似能听懂赵玄的话一般,突然又发出一声如同狼群攻击之前一样的嚎叫,“呜~呜~” 在头狼的嚎叫落下之后,群狼发出更猛烈的攻击,而他们的攻击方向却是向着赵玄的方向而来。 见此,赵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归于平静,只是他心中的惊讶却还在。 看来头狼是一头已经渐渐有灵智的狼,居然能够听懂他的话,或者是能看出他的想法,而出手反击。 正在赵玄跟头狼的对峙,群狼跟将士的对峙之下,没有人发现,在离着狼群跟大军的激战外两里的地方处。 一颗高大的榕树之上,一个女子正坐在树叉上。 女子一身青布衫子跟夜色融为一体,坐在榕树上的一根枝丫上,两条细腿晃荡在半空中。 如墨的秀发被她随意的包扎在脑后,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在黑暗中炯炯发光,嘴上还衔着一只口哨,正轻悠悠的吹奏着。 而正在跟赵玄对峙着的头狼,以及这上万的狼群正是听到了从女子口中的口哨上发出来的声音,才会眼睛发红,对大军发起攻击。 忽然,正在吹着口哨的女子突然眼睛一瞪,停止了对口哨吹动,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着军营处掠去。 在赵玄的命令之下,大军在一波的弓箭之下,终于在上万的狼群中射中了头狼,虽然只是把头狼的一直眼球射到,不至于要了它的命,却也让狼群纷纷的放慢了攻击的动作。 赵玄正准备自己拿着弓箭把头狼射杀之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 “不要!” 赵玄射向头狼的箭羽因为女子突然的出声不由得一偏,而恰巧不巧的是偏了的箭羽射向了女子飞来的身子。 女子措不及防的没有想到箭羽会朝她的方向射来。 在反应过来之后要躲开箭羽时,却已经为时已晚,箭羽射在了女子的左手手臂之上。 赵玄带着十层内力的一箭,足以射杀那头狼,而身材瘦小的女子虽然只是被射中了手臂,却还是因此而摔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狼群在女子的口哨停止之后,没有听到能够控制它们的声音之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这些狼群不像头狼一般,已经生出了自己的灵智,在看到军营中燃烧着的篙火时,不由得向着四处逃跑奔散开来。 待到狼群散开,只剩下昏厥在地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昏厥在地的女子身边的头狼。 随后,赵玄在吩咐斥候安顿好大军后,自己走向不远处被她一箭射中昏厥在地上的女子走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懂怜香惜玉 翌日,天才刚刚亮起一片蒙蒙的白色,赵玄就下令大军把军营中还在噼噼啪啪燃着的篙火给扑熄灭;随后整顿好大军,开始起行向着禹州行去。 一路上,赵玄不断的派人前往禹州军营打探禹州现如今的情况。 “我们的粮草应该快要到禹州了,可有派人前去提前通知了木将军?” 赵玄一边一路率领大军行走,一边问着身边的斥候。 听闻赵玄的话,斥候回答道:“已经派人通知了木将军,相信在粮草到达时,木将军一定会派大将前去接应。” 赵玄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话落,赵玄的视线向着远处看出,不知如、入他眼中,值得他观赏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只是在经过许久的沉默之后,赵玄悠悠的叹息一声,收回自己看向远处的视线,随后对着斥候吩咐道:“吩咐大军,加快前行的速度。” 斥候应声下,打马调转马头,向着身后的大军走去。 梅雪是从颠簸中痛醒过来的。 她微触着自己的眉头,感受着左肩上撕裂般的疼痛;身子在颠簸中不断的起伏,摇晃的她感觉自己的内脏在翻江倒海的难受。 梅雪睁开自己的双眼,打量着自己现在身在的处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此时的她正趴在马背上,而她身下的马匹正在不疾不徐的小跑着;难怪梅雪会感觉到身子在不断的颠簸的让她难受,却原来是因为自己正趴在马背之上。 可是她明明记得,在云华山上,她突然遇到一支庞大的军队,上面的锦旗打着是天朝的标志;那个看起来应该是领军之人的男子,虽然一身戎装铠甲,可依然掩饰不了他那俊美绝伦的容颜。 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战甲头盔遮掩住,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微呡,脸上是一股巨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可即使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却也让一向心高气傲,认为天下男子不过尔尔的梅雪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 随后,她用着自己特殊的驯兽术,把云梦山上的隐藏着的所有狼匹引到一起,制造成他们突然的遭到狼袭,然后自己才能活捉那个让她心神荡漾的男子。 原本一切都惊醒的很顺利,一切也都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在发展。 却不想,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很好的局势突然发生了转变,剧情开始向着自己所预想的开始偏离。 那个俊美的男子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居然看出了狼群的端倪,让大军想要射杀头狼。 梅雪虽然会驯兽,也是她把狼群引到大军扎营的地方的,可是她也不会残忍的放任男子射杀头狼;在见到头狼受伤后,梅雪停止对狼群的控制,飞身想要救下头狼,被被男子射向头狼的箭羽所射中。 当箭羽射在肩上的那一刻,梅雪心中闪过一丝的震惊,肩上那差一点把她震得内出血的内劲让她惊讶,心中才划过对男子的钦佩时,一阵眩晕感袭击她的意识,在昏厥的前一刻,她微偏过头看向男子的方向;即使隔得甚远,梅雪依然能够从男子看过来的视线中看出他的惊愕。 按理,自己不是应该昏厥在大军安扎军营不远处的地上吗?那现在自己却身在着颠簸的马背之上又是怎么回事? 梅雪想要翻身坐在马匹背上,这样反倒的姿势实在是让她异常难受,比自己试吃毒药还要来的让梅雪难受。 只是刚翻动身子的她,手臂上就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剧痛,梅雪不由得在心中骂娘。 而牵着驮着梅雪马匹的斥候突然感受到梅雪的异样,随后看向趴在马匹上的梅雪,却见她已经醒了过来,然后让身边的士兵看守住梅雪,自己则是往着前方向赵玄走去。 从梅雪的角度能够只能看见地上那无数双的或是人或是马的脚正不断的向前走着,她只能看到刚才一直走在她身边的那双脚移开换上了另一双脚,而先前的那一双脚,听这声音,正渐渐的离去。 梅雪不知道刚才守着她的那双脚主人出来哪里,只是在没有过多久后,梅雪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马匹正被人牵着向前方走去。 “把她扶做起来!” 当马匹被牵到最前方时,突然一道冰冷却又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梅雪的耳边响起,梅雪不由的而疑惑道,视线顺着地上向着身后看去。 虽然她无法看到身后那庞大的队伍,可从地上那些穿着战靴,马蹄上安着的马鞍让她猜出,自己现在或许是在某个大军的队伍之中。 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倘若自己真的是在某个大军队伍之中,那么这个大军队伍是不是或者是那个男子的大军?还有她刚才听到的那声冰冷的声音,好似寒冰一样,让听他说话之人不由得打心底露出一股寒意来。 正待梅雪如此想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被斥候扶坐在马背之上。 视线相对,梅雪看着身边马匹上的男子,呼吸不由的一滞。 赵玄冷眼斜睨了眼梅雪后,视线看着前方的大军,然后出声问道:“姑娘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云华山上?” 赵玄一边询问着梅雪,一会、边回想起昨夜的场景。 虽然他不小心的射了梅雪一箭让他震惊,可梅雪的出现却更加的让她疑惑。 云华山是天朝境内有名的山峦,并非是云华山有什么特殊,只是因为云华山是狼群的群居之地;因为云华山上有众多的狼群,所以一般云华山上并没有什么人去,而山下的猎户想要进山狩猎,也要结伴同行。 他能够带着大军走云华山,也是因为这是通往禹州最近的一条路,禹州现在的情况紧急,根本容不及他带着大军一路从官道上绕道禹州;所以,在最后他把前往禹州的地图做了研究之后,毅然的选择了走云华山这条山路。 而梅雪却是不同,她是一个瘦弱的女子,怎么会孤身一人的在云华山上,还在他即将要射杀头狼时,突然的出声。 听闻赵玄的问话,梅雪心中突然一突,她要怎么回答赵玄的话呢?告诉他她是孤身一人来到云华山,只为在突然的看见他而用狼群袭击大军的吗?梅雪相信,倘若她真的这么说了,那么她肯定会被身边这个冷酷冰冰的冰山给冻死。 那么现在她应该怎样回答他呢? 赵玄久久未听到梅雪的回答,不由的侧过头看向梅雪。 忽然感受到赵玄投过来的视线,梅雪不由的心中一紧,随后结巴的说道:“我是山下的猎户,跟着父亲到山中狩猎,谁知道因为我一时的贪玩跟父亲走散了。” 梅雪一边说着一边嘤嘤的哭了起来,抬手用自己的袖儒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听着自己这胡乱编制的理由,倘若不是因为知道这是自己胡乱说的,梅雪自己都以为这是真的,而她心中不由的佩服起自己来。 只是,当她以为自己的借口说得很好很真,还哭得一片梨花带雨时,赵玄在听闻梅雪的话后,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梅雪的话让赵玄并未觉得有哪里不适,可他的心中却又一种感觉,似乎事情的真相并非如她口中所说的一般。 梅雪佯装嘤嘤的哭泣,为的就是能够让赵玄可以安慰安慰一下。 只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的演技,或者是高估了赵玄的怜香惜玉。 在赵玄的眼中,除了当年那个让他宣誓豪言,这么多年一直留在他的心中,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对于其他的女子,于赵玄来说,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又怎么会引起他的怜香惜玉呢? 梅雪见在自己哭了这么久之后,赵玄还是没有一点安慰她的样子,梅雪心中不由的腹徘道:“还真是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冷字。” 随后无趣的梅雪只好停止自己的哭声,见梅雪停下哭声,赵玄才又偏头看了梅雪一眼。 感受到赵玄看过来的视线,不知怎么的,梅雪心中有一种好像谎言被拆穿了一般;随后她试图跟着赵玄说话,可赵玄却始终都未理取她。 耳边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让赵玄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吩咐斥候一声,把梅雪带领了下去。 这边,九凰带着三万的大军沿着西北的方向向着巴图行去。 在跟素女好生的研究了一番巴图的地形之后,九凰最后决定,带着大军由西北进入巴图的境内,然后沿着天朝跟巴图边境分界处的巫山为起点,打听到巴图边境到巴图首城一路之上各个城池的轻重要治的城池,随后带大军向着巴图边境人数较多的城池中袭击而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琴绝的计谋 巫山之中,一道隐秘的山壑中,九凰下令让身后所有大军停下,在此整顿休息。 而她自己则是走到巫山的一座小峰峦上,负手而站在山峰之上,俯视着山峦不远处的那座城池。 帕斯,巴图边境处不算很大却也是巴图跟天朝交界处的一道重要防线。北临大漠,西临天朝景州,南紧临巫山,地势在巫山脚下比较平坦的位置,这座巴图边境中临近天朝的城池,巴图王派了几千巴图将士驻守此处。 素女不知是何时走到九凰的身边,只见她在看了眼山脚之下的城池之后,随即看向九凰,问道:“郡主,我们的有三万的大军,根本不可能可以安然的不引起巴图将士的注意越过帕斯。” 九凰视线缥缈,似是没有听到素女的话一般,继续看着山脚之下的城池。 直到过了许久,九凰才转回自己的身子,看了眼身边的素女,一边往回走一边缓缓的开口,道:“帕斯虽然在巴图中只是一座小城,可这毕竟是巴图跟天朝边境的一道重要防线,看巴图王下令数千大军驻守在此处就能知晓。” 素女闻言,也知道九凰所言是事实,帕斯的确算的上是巴图的重城。 “只是我们此次前往巴图首城,帕斯是我们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需要跟帕斯城中的巴图大军展开战斗吗?” 九凰听闻素女的话,要了摇头,道:“不能跟他们栈来正面的战斗,这里距离景州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倘若帕斯城内发生的事,驻守在景州的巴图大军就会发现。” “拿我们要怎么才不被巴图大军发现顺利的趟过帕斯城?”素女在九凰的话后问道。 正说着话之际,两人竟已是到达了大军休顿之处。 随后九凰对着素女道:“把巴图境内的地势图拿出来看看。” 话落之后,只见素女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轴,然后把它打开铺展开在地。 九凰蹲下自己的身子,看着地上已经被素女打开铺展在地的地势图,看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帕斯的地利位置,想要找出一个可以不惊动帕斯城内巴图大军的办法。 只是,在一番勘察地势图之后,九凰还是未能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让大军顺利的趟过帕斯城。 “派一个将士打扮成流民到帕斯城外打探一下帕斯城门口的动静。” 九凰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素女闻言立刻吩咐以为将士,随后将九凰的话跟将士交代了一遍后,将士立即做好准备,动身向着山下走去。 把九凰吩咐的话交代下去,素女再次走到还在研究地势图的九凰的身边,忽然素女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一个什么好的办法。随后只听她对着九凰道:“或许我们可以把大军分批次的打扮成行商的队伍呢?” 在素女的话刚落下之际,九凰就出声的拒绝道:“打扮成商人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可是天朝跟巴图人体格上也是大同迥异,如果想要分批次的打扮成商人混淆过关,似乎也是根本不可能。” 九凰的话犹如一盆冰冷的谁泼在素女的心口上,把她心中刚上来的情绪生生的浇灭。随即素女看着九凰,不由得的问道:“那我们要改如何做?” 闻言,九凰并没有立即的回答素女,她的视线若有所思的在正在休顿的大军处看了一眼,才回过头来看着素女,道:“巴图首城距离帕斯还甚远,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到到达巴图首城,不然等到景州的巴图大军全部攻城,援军又没有到来,那我们根本就是腹面受敌,不仅没有让巴图进退两难,反而把自己白白的送到巴图手中。” 见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素女不由的出声,道:“先等派出将士打探的消息回来再做商议,实在不行我们就直接攻城。” “如今巴图几乎所有的兵力都在景州,帕斯不过才几千人。” 的确,现在还尚未清楚帕斯到底是何情况,派出去打探的将士还未回来,也只有等打探的将士回来禀报之后,她们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计划了。 素女思及此后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地图! 禹州军营! 木坤听着手下一个斥候所说的事,心中虽然激动,可他还有相当的冷静,认为此事其中定不妥之处。 随后他看着斥候,问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巴斯的王妃跟世子怎么会出现在景州?行军打仗,尽管巴斯不懂行军之中不可带妻儿,难道连他身边的哪些将军也不懂得? 亦或是就算巴斯的王妃跟世子来到了景州,为何一直派出打探景州巴图大军军情的将士没有说及此事? 斥候听闻木坤的问话,随后就把自己如何得知此事仔细的向着木坤,说道:“末将在城外打探是否有敌军的埋伏时,却不想遇到巴图大皇子巴赫身边的副将,原来在巴图,巴图王有好几位王子,都在互相争夺下一任巴图王的继承权,而在巴图王的所有王子中,就数大王子巴赫跟最小的王子巴斯两人最有资格。” “大王子乃是巴图王的嫡亲王子又是长子,母族更是巴图中一个小部落的公主;而小王子巴斯却一直深受巴图王的宠爱,虽然其母是大王子巴赫母亲身边的一个侍女,但奈何一直被巴图王看做珍宝,又得巴图王室宗亲共同的认可。” “所以两人在巴图就一直在明争暗斗,两方各有势力。如今两人更是来到景州,在大军中也是争斗不断,现在巴斯更是把巴赫囚押在军营中,不让其参与所有的军情。” “而也正因为此事,让一直隐忍的巴赫决定了出手,所以派他身边的心腹副将向末将透露了此消息。” 斥候说完,抬起头来偷瞄了木坤一眼。 见到木坤在听完他的话侯话后,陷入了沉思,斥候也不敢出声打断木坤,他此时的心中有些许的忐忑,本以为得到此消息后,会是一个可以让他立军功升职的消息,却没有想到... 过了片刻的时间,木坤收回自己的心绪,看了一眼议事中的各位将领,出声道:“在座的众人,你们以为此事如何?可否可信?” 众人闻言,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反而是琴绝在看了众人一眼后,见没有人出声,便开口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对于琴绝的话,木坤心中有所不解,琴绝的意思就是相信巴赫的副将的话吗? 可一直处在大军中,参与过无数次大战的木坤知道,这也许只是巴斯的一个反间计,是巴斯的一个圈套也说不一定。所以在听闻您巨额的话后,木坤问道:“绝情公子此言是何意?” 琴绝本身就生在于江湖之上,即使多年隐居于墨竹林中,不过问天下之事,可对于木坤问出此话的深意,身为老江湖的琴绝还是知道。 而他更知道木亏你身在将军增位置之上,所要想的不仅仅是上要对得起朝廷,下要对得起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大军。所以对于木坤的话,琴绝并未生气,而是耐性极好的对着木坤解释道:“巴赫他也许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者是低估了天朝,以为用此办法就可以借助天朝的手杀掉巴斯,而他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巴图下一任巴图王继承人的位置;而到最后,当我们拿着巴斯王妃及他世子的性命来要挟巴斯妥协后,他手中的二十五万大军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天朝。” 木坤在琴绝的话落之后,细细的品味其中的深意,随即木坤恍然大悟道:“巴斯是想要借我们的手来杀人。” 木坤想痛过之后,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他巴赫也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随即木坤对着斥候道:“此事就此罢此,你且先下去。” 斥候听闻木坤的话,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凉意,可他心中更加的对琴绝不满,满眼的愤怒在转身离开之际不由的怒目看向琴绝的身影。 待到斥候离开后,木坤对此事做了一个了解的判断,道:“那这件事就先行这样,我们绝对不会成为巴赫跟巴斯内斗的杀器。” “我觉得将军其实可以考虑这一则消息,用巴斯妻儿来做文章。” 琴绝突然的一句话让木坤愕然,他刚才不是还说着是巴赫的阴谋吗?现在怎么又让自己如此做? “绝情公子此话是何意?” 见木坤还是没有明白,琴绝便解释道:“木匠君可以拍一个武艺不错的人潜入到景州查探着话的虚实,倘若是真的,那么就把巴斯妻儿一同带到军营中来,等到巴斯带大军前来攻城时,我们有多了一层保住禹州的保障;到时候巴斯倘若要救妻儿必定会同从我们的话,不敢在攻城,而巴赫肯定不会同意巴斯的做法;按照两人一直争斗的情况,到时候不用我们自己动手,他们两人就已经开始打了起来,而我们却是不用费一兵一卒。” 在琴绝的解释之后,木坤思索一番,觉得琴绝的话甚是合理,心中感激的看了琴绝一眼。 正文 第三十章 将计就计计中计 琴绝虽未亲耳听到巴赫跟副将的对话,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他一番对巴赫心思的推测却是分毫不差。 诚如琴绝所言,巴赫让副将把巴斯妻儿也在景州之事透露给木坤的人,还下令让副将在需要的时候暗中帮助木坤等人,为的就是能够借木坤的手来把捏住巴斯;虽然他更大的想法是想要接木坤等人的手杀掉巴斯,可他知道这并不可能。 巴斯倘若得知自己的妻儿被天朝抓获,一定会受木坤等人的威胁;倘若被大汗知道巴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对巴图领地的扩充,定会对巴斯失望之极,而他就可以借此机会来在巴斯的手中夺回军权。 巴图的军营中,副将再次以给巴赫送膳食为借口,进入到巴赫的营帐中。 门口的两个囚押巴赫的将士在经过上一次的禀报后,巴斯下令,如果巴赫身边的副将再去探望巴赫,不用再阻拦,但是却要让两个将士把巴赫跟副将两人在营帐中商量的事,一字不漏的向他禀报。 营帐之中,巴赫悠闲的把副将送来的膳食吃掉,接过副将递到眼前的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嘴,随后才不疾不徐的文着副将:“事情办得如何了?” 见巴赫终于问及,副将立即回答着,“已经透露给天朝的一个身份是斥候的人了。” 闻言,巴赫在这么些日子被及巴斯囚押的阴霾的心情突然大好,巴图人才有的方圆的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来。 “既然事情办成了,就密切的让人注意天朝人的动静;待到他们动手之时,记得随时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事透露给天朝人。” 副将听闻巴赫的命令,记在了心中对着巴赫点点头。 随后副将似想起什么,然后把上一次自己看见门口将士在偷听两人的谈话之后,向巴斯禀报之事跟巴赫说了一说。 巴赫听闻,扬在脸上的笑立刻化为乌有,瞬间转换上的是一种阴狠。 虽然在巴赫的心中,已经知晓巴斯派守两人守在他营帐门口的目的,可是当副将亲口说出来后,巴赫的心中还是闪过一丝愤怒,巴斯这是在把他挡犯人一样的看守;看来他的目的还是王位以及他手中的大军;为了这些他如此大费周章,不,应该是说他如此的迫不及待的用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来囚押他,他是不是应该为巴斯的如此行为好好的夸赞一番呢? 低贱就是低贱,即使是被人捧在手中,也掩饰不了他那低贱的身份,如同他的母妃一般,为了爬上高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是,他巴赫即使不受大汗的宠爱,不被大汗所看重,不被巴图王室宗亲所器重,也改不了他出生嫡长子如此高贵的身世;也不代表着他会如同母后那般,即使被人踩在了头上也要隐忍。 巴赫的愤怒虽然被自己努力的压在心中,可身做在他旁边的副将还是能够感受到,空气中那股蓄势待发的怒火。 在沉静过后,巴赫似在喃喃低语的对自己说道,又似他是在对着副将说,只听他道:“巴斯,既然你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的事,作为兄长的我,有怎能的不配合你,让你失望呢?” 巴赫的话让副将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疑惑的问道:“王子的意思是?” 耳边突然响起副将的问话,巴赫抬起头来看着副将,随后道:“让他们去向巴斯通报吧,你只需派几个精明的人,争取潜伏到巴斯的身边即可。” 待到副将从巴赫的营帐中出来离去之后,守在巴赫营帐门口的两个将士中的一人在四下的看了一眼后,如同上一次一般的向着巴斯的营帐中走去。 “副将这一次居然没有待多久?”营帐中,巴斯问着前来向他禀报的将士不太确定的问道。 将士听闻巴斯语气中的有着一丝不信,害怕他认为自己是在欺骗他自己受到处罚,立刻点头如捣蒜的说道:“这一次副将的确没有在巴赫王子的营帐中留太久。” 看着将士那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自己一般,随后巴斯问道:“那他们有在军营中说什么吗?” 将士回想着自己在门口处听到的对话,便对着巴斯回答道:“副将就是问了巴赫王子的近况,还劝服巴赫王子能够听取王子的军令,让他跟王子人一个错。” 听了将士的叙述,巴斯心中虽然有些许的得意,可他还是有点不抬相信,随后说道:“那副将真的是这样对巴赫说的?那巴赫又是怎么回答的?” 身为巴斯身边的将士,能够得到巴斯的器重被派去囚押巴赫,将士又怎么会是一股泛泛之辈呢?虽然巴赫对于副将的话并没有回答,可副将为了能够在巴斯面前有一个号的表现机会,便自己加了语言回答道:“副将的确是这样对巴赫王子说的,末将不敢有半句虚言来欺骗王子。” 巴斯十分享受将士表态的话语,点点头,道“继续说说巴赫是怎么回答的?” 将士虽然不敢抬起头来看到巴斯的脸色,可他却能从巴斯的话语中听出巴斯的心情甚好,心中为自己的大胆办法而得意。 随后将士继续说道:“巴赫王子虽然在听到副将的话后十分生气,对着副将就是一顿指责,可副将并不气馁,继续对着巴斯王子劝说道,在经过副将的一番劝阻之下,巴赫王子虽然没有表态说要跟王子认错,可他还是说了一句,说就怕王子不会原谅他。” 将士虽然流畅的把这段自己加上去的话说了出来,可他此时的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紧张,垂于身侧的双手手心不由得冒出冷汗。 而听闻将士话的巴斯心中也是颇为疑惑,依照他这么多年来跟巴赫的对峙争斗,他不太相信巴赫会突然的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在巴斯的眼中,巴赫就是那种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他低头的那种人,怎么会被将士的几句劝阻就突然的改变了心意,像是换了一种性格一样。 巴斯迷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士,如同能够把将士看穿一样的专注;他想要从将士的表现中来找出写段话中的虚假度。 不知是应该说将士的命好,还是说他比较走运,明明心中害怕的要死,面上却没有透出一起害怕的申请来。 从将士的身上没有看出不妥之后,巴斯心中即使还是不相信这是巴赫所说的话,可看着将士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欺骗于他,更是敢欺骗他。 那么这些话真的是从巴赫的口中说出来的? 虽然这些话让巴斯有太多的疑惑于不解,可是能够听到巴赫说出此话,巴斯的心中还是十分的享受。 他一直就介于巴赫跟他的身份,如今巴赫向他低头,那么在巴图再也无人敢拿他的身份来说事了! 心情极好的巴斯不由得对着将士说道:“好,做的不错,本王子记你一功,待到把禹州收入我巴图麾下,我定请旨大汗,奉你职位。” 得到巴斯这相当于许诺下的话后,将士忍住心中的激动,对巴斯说道:“末将谢过王子的提拔,定不会辜负王子对末将的一番器重!” “嗯”巴斯轻嗯一声,然后对着将士摆摆手手,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待到将士离去,还留在巴斯营帐中的几个将领之一开口问道巴斯,“王子,你真的相信了将士的话,认为此话是从巴赫王子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将领是巴斯一直养在巴图军中的一个心腹;对于巴斯跟巴赫一直不断的明争暗斗,以及他们对巴赫以往跟巴斯见面时的态度,将领始终不相信刚才将士所说的那一番话。 巴斯闻言将领的话,随即冷眼的看了将领一眼,虽然他心中也不相信那是巴赫所说出来的话,可他还是想要装作那是巴赫说出来的,算是对自己的慰藉。 如今被将领这么的问出来,巴斯心中当然不满,虽然将领是他的心腹,可他对于将领对他话的质疑与逾越还是感到不满。 将领接受到巴斯的眼神,心领神会的知道是自己逾越了,立即对着巴斯认错道:“轻王子折罚,末将逾越了。” 巴斯心中虽然不满,可在这大战的时候,以后又要靠着他们帮自己跟巴赫争夺王位,也不会折罚将领的;更何况,倘若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折罚了将领,那么让其他跟随于他的将领见此,心中岂不是会留下对他不好的影响;巴斯虽然有点自大,可他还是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 再将领的花落之后,巴斯才说道:“下不为例。”停顿之下又说道:“本王子又岂会不知那并非巴赫所说的话。” 而此时的禹州军营中,木坤在琴绝的解释之后,下令心细又最会隐忍的程伟带领几个精锐的将士扮演逃难的流民混进景州城中,去打探巴斯妻儿的真实性,倘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程伟将负责把巴斯妻儿带回禹州军营。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调虎离山 巫山,九凰在跟着素女一番商议等待前去打探将士的归来。 终于,在等到日落时分,被派去帕斯打探军情的将士终于带着消息回来。 见到打探消息的将士回来,九凰遂开口问道:“帕斯如今的情况如何?” 将士马不停蹄的从山下的帕斯城回到巫山,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喘口气就听九凰问话,便把自己从帕斯所看所问的情况一一向着九凰道来。 “末将遵从郡主的指令,装扮城流民从巫山下到帕斯城外的之后,便在城外跟一些行乞之人在城外徘徊,看着帕斯城门巴图景州的商客正熙熙攘攘的往来,帕斯城也并没有因为巴图正在跟天朝开战而在意,城门的守城将士们也十分的懒散,对于过往的行人,并没有太多的盘查。” 九凰一边听着将士的禀报,一边低头思索着将士的话;直到将士说完之后,九凰还没有回过神来。 见此,站在一旁听候的素女见九凰的模样,看了一眼正喘着粗气的将士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待到将士离开之后,九凰才抬起自己的头来看着素女,在将士的禀报之后问向素女,“你怎么看帕斯的事?” 素女刚才在一旁早已把将士的话听在了耳中,随后又在自己的心中大致的略微想了想,分析了一遍。 现在又听九凰问及,素女便把自己的看法说道出来,“倘若真的如将士所说的话,那么帕斯的守城主将要么就是故意为之,要么就是在他看来,巴图正跟天朝大战,巴图有四十几万大军驻守在景州,他是认为天朝大军根本就不可能来到拍死,所以才会如此的滞泄。” “那你认为他们更倾向哪一种?”九凰在素女的话落之后又问道。 素女闻言,想也不想的立即回道:“我认为他们更倾向于后一种;依照巴图人好战的性格,倘若是前一种的话,那根本不适合他们的本性;要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得知我们带军进入到巴图的情况;倘若他们知道的话,现如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安然的商议怎样过帕斯。” 没错,听了素女的回答,九凰认同的点了点头,跟她想到一起去了。不过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九凰的心中还有一个决定让她去认为帕斯的主将或许更偏向于后一中的说法,这个让她如此决定的认为就是心中那强烈的直觉。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相信直觉,因为这种强烈的认为帕斯主将是后一种的直觉太过强烈。虽然用直觉来决定军情太过于荒唐,可九凰却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定是没有错。 九凰再次把铺在地上的地势图好好的做了一番研究,随即跟素女说道:“虽然帕斯如今的防守比较懒散,可是我们有三万的大军,就算是分批次的进入到帕斯也会引起帕斯主将的怀疑,而且这么多的大军,不可能在同一天分批次的进入帕斯,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九凰一边跟素女说着,一边看着地势图,然后伸出纤纤玉指,食指停留在地试图上一个不显眼的小黑点上,继续说道:“看到这个黑点没有?如果这个地试图没有差错的话,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帕斯之后的一个小村落,看上面的注名,是荒漠村。” 素女顺着九凰所指的地方看过去,的确是标注着此地叫做荒漠村,只是素女有点不明白九凰对她说到此处的意欲何为,“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九凰在脑中不断的盘思着,随后抬起头来,道:“我想以此地为汇聚点,由我带领一千将士为前锋,前去把帕斯城的巴图大军引出,而你趁着混乱之际,带着剩余的将士从帕斯过去,到达此地,待到你们全部过去之后,我便带着这一千将士道荒漠跟你会合。” 这个想法从九凰在听了将士对帕斯城中的军情禀报之后,从地势图上看见荒漠村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在她的脑中油然而生。 只是,素女在听闻九凰的方法之后,虽然同意,可她却说道:“这个方法可行;只是由我来带领着一千大军作为前锋来引开帕斯城中的巴图大军,而你则带领剩余的大军过帕斯道荒漠村等待。” 九凰闻言,看了一眼素女,想要说话,却被知道她意图的素女打断道:“你身为主将,我怎么能够让你去冒此危险;而我身为这次的副将,前锋之事理应有我来做。更何况,帕斯是巴图边境关隘的重城,巴图王派来驻守的人定不会是普通的将士,他们还有数千人。” 虽然素女说的没有错,可在九凰心中她跟素女虽然这么多年来少于见面,可在彼此的心中,都把对方视作自己的亲人,在亲人面前,又何须如此的计较呢? 即使帕斯驻守的几千巴图将士是巴图的精锐,那么她更不能让素女前去冒险。 “前锋还是有我来做,你带着剩余的大军趁着混乱就过帕斯。” 九凰不容置疑的说道,素女还想要坚持由她来做前锋,九凰却突然说道:“这事军令!” 军令着两个字犹如大山一般的压在素女的头上,让她无法再跟九凰争执。随即,素女说道:“那你带五千将士作为前锋去引开帕斯城中的巴图将士,以前人或许太少。” 九凰摇摇头,道:“就一千人,其他的全部由你带着趁我引开帕斯的将士之后,过帕斯到荒漠村。” 在九凰的坚持之下,最后由九凰带领一千天朝将士作为前锋来引开帕斯城中的巴图大军,而素女则带领剩余的将士们过帕斯道荒漠村等待。 在商议达成之后,九凰让大军在此继续休顿两个时辰之后;于夜幕之时,九凰在三万的精锐大军中跳出一千将士,由他带领作为前锋从巫山中出发,向着山下的帕斯城池而去。 而此时的帕斯城中,尽管巴图如今在跟天朝大战,可因为十年之前巴图占领景州之后;原本身为巴图跟天朝边境处的巴图关隘帕斯,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放松了警惕;如今就算是在面对巴图跟天朝大战之时,帕斯中的防守也是相当的放松,因为在帕斯的主将千陌看来,景州有几十万巴图的大局,就算是天朝的人要打也打不到帕斯中来。 而他们却不自知,尽管景州北巴图占据,天朝也正跟巴图在大战之中,景州的巴图大军也有四十几万驻守,可在景州巴图大军不知的情况之下,九凰早已带着三万精锐的天朝将士进入到巴图,现在更是带着一千的精锐将士正向着帕斯城而来。 在行至至帕斯城外的武力之处,九凰下令让身后的天朝将士停顿下来;他自己本人正是在此处到处查看一番,随后吩咐将士在夜色之下,把此处挖下许多小坑,更是让将士把先前她吩咐将士从巫山带来的一些树枝削尖插在他们挖出来的洞里,然后再在上面覆上一层沙土。 当这些做完之,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九凰随即下令让将士们在此处休息片刻后,继续向着帕斯的城池走去。 今晚的夜色暗淡的出奇,似乎它早已知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一般,便早早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只露出一丝薄弱的微光。 因为是边境关隘,所以只有在白天的时候,过往的行人才会有;而一旦到来夜晚,所有的人都听此了进出关外。 所以此时,帕斯的城门口处,虽然灯火光亮,高高的一座城池,虽是一座小城,却也是巴图的重要关隘,可是除了三三两两守在城门口眯眼打瞌的守城将士之外,根本看不到帕斯城门口有任何的行人,连城楼之上也只有稀疏的几个将士在守着。 九凰带着一千的天朝将士行至到城门口时,守在城门的巴图将士却也没有发现九凰等人的踪迹,九凰小心的靠近守城将士,轻手轻脚的想要无声的把这几个将士解决掉,却在她正要动手之际。 或是巴图的守城将士好像知道自己遇到危险一般,猛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九凰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他,,下意识的将士惊呼一声,“有敌军!” 这是这个将士最后一次在人世间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只见他在惊呼一声之后,便被九凰用到抹了脖子。脖颈之上虽然只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可温热的鲜血还是不停的从伤口中汩汩的往外冒,就像一股清泉一般,在这黑夜之下,流淌出一丝细微的流淌声来。 而在这个将士的话后,跟他一起守城的将士也清醒过来,打起自己的精神;即使如此,在时间的差异之上,他们也被九凰及九凰带来的天朝将士给迅速的解决掉。 城楼之上,同样在眯眼打瞌的将士忽闻城楼城下的惊呼声,纷纷睁眼看着城楼下的动静,借着帕斯城楼的火光,看清九凰等人一身天朝将士的打扮,心中一突,一个将士立刻向着城中的千陌府跑去。 等待千陌听到将士的禀报,带着帕斯城中的大军匆匆而来时,看见的正是九凰率领着天朝的将士把帕斯城门的所有巴图将士都已经歼灭,而九凰却跟由她带来的一千天朝将士正优哉游哉的在帕斯城外静等着。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千陌之死 千陌见此,心中不由得大怒;夜色之下,因为距离相隔甚远,千陌看不清九凰的面容,只能看见对面那些穿着天朝战甲的人马中,为首的人看上去似乎有点太过清瘦,还有点矮小。 “来着何人,竟敢闯我帕斯城门?” 千陌虽然嘴上问着九凰,可他的心中此时所想的却是,景州有四十五万的巴图大军驻守跟天朝大战,而他对面的这群看着隐隐的人数应该有千人的天朝将士又是如何过了景州,来到帕斯城外的? 九凰听闻千陌的话噗呲一笑,讥讽道:“千陌,你是十年不战,不会行军打仗难道连天朝跟巴图人都区分不清了吗?” 对面一道清丽的女声带着讥讽的话语传进千陌的耳中,千陌心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原来对面这支千人的天朝大军是由一个女子带领。 “我道这带着天朝千人的将士是何须人竟敢来闯我帕斯城门,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天朝的一个火辣的小娘子。” 九凰无视千陌轻薄的话语,随即冷声道:“女子又如何?女子照样能打到你弃城投降。” 九凰说完之后,警惕的看着对面城门口之处的千陌,时刻注意着他是否有下一步动作;当如,九凰说出此话也是未来能够让千陌有所行动,能够尽快的激怒千陌,让他带着帕斯城中的巴图将士出城。 千陌在听到九凰如此霸气的话之后,大笑一声,“哈哈”随即对着九凰说道:“就凭你身后的千人大军就想要让我弃城投降?我看你还是好生的滚回天朝去,让个天朝的男人出来;女人嘛,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等着男人的宠幸。” 千陌不堪的话语传到对面的天朝将士耳中,不等九凰开口,就有将士忍不住的对着对面的而阡陌怒目而视,道:“粗鄙之人也敢跟我们郡主说话!” 而千陌在听到天朝将士的话后,并没有因为将士对他的骂话而生气,反而因为将士口中对九凰的身份的知晓而显得异常兴奋。 “哦~我道是天朝中的谁家女子,原来还是为天朝的郡主;我千陌还从未享受过天朝的郡主是何滋味,如今却是能圆我心意了。” 千陌粗鄙不堪入耳的话语响起在这黑夜之中,九凰的听后心中勃怒,却在听到千陌的下一句话后把此事抛于了脑后。 只听千陌在不堪入耳的话后继续对着身后巴图将士说道:“骑兵五百人出城,跟我把对面的天朝将士全部杀死,那个郡主给本将活捉回城,她倘若不从,只要不死就行。” 在千陌的话落之后,帕斯城中的五百骑兵全部出列,朝着九凰等人冲了过来。 天朝的将士看着帕斯城中的骑兵向他们冲来,在九凰的一个手势之下举起手中的长矛冲向敌军,奋勇杀敌,整个现场惊心动魄。 近身的天朝将士们手中拿着的是,闪烁着森寒幽光的大刀携着雷霆之势对着巴图的将士由上劈砍而下,刀身虽然还在半空,但那锋利无比的刀刃上的逼人寒气,让人有种死神降临的感觉。 不过片刻的功夫,被千陌下令出城的五百骑兵纷纷死于天朝的千人将士手中。 而天朝的将士虽有百人将士受伤,却也无一人损失。 千陌见此,再也不敢小嘘对面的九凰及身后的千人天朝将士。 随即千陌带着帕斯城中的所有大军出城,想要歼灭九凰所带领的一千天朝将士。 九凰在解决掉千陌最先派出的五百骑兵之后,还未来得及歇口气,就见千陌带着帕斯城中的将士向他们而来,九凰立即下令大军撤退。 看着开始撤退的天朝将士,千陌心中闪过得意,以为九凰他们是怕了他才撤退的,继续下令大军追击九凰等人。 千陌不会想到九凰下令大军所表现出来的不过就是为了蒙蔽他而已;而他现在的做法,正如九凰之意。 眼看着就要追击上九凰等人,千陌不由得对着身后的巴图将士道:“都快一点,把他们给我追上。” 巴图的将士闻言千陌的快,加快了速度向着九凰等人追击而去,谁知才前行不远,数千人的巴图大军却突然人仰马翻,踏进了九凰等人先前设置的陷进中。 忽然听闻身后传来的动静,千陌回头一看情况,原本平坦的地上到处都是插着尖锐的木棍,而巴图的众多将士连带着马跟人都掉进了陷进中;回过头看向前方撤退的天朝将士,却发现原本正撤退的天朝将士突然的停了下来。 见此情况,千陌还有哪里不明白这定是天朝郡主那小娘们儿的陷进,大怒的千陌也不管太多,直接下令巴图大军向着天朝将士杀去。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大风忽起,卷起了漫天黄沙。 九凰带着千人将士举着手中的长枪,杀气袭人的跟着帕斯城中的数千巴图将士战斗。 远处的帕斯城门处,素女正带着余下的两万九千天朝将士进入到帕斯城中,由西城门而出,向着她跟九凰先前约定的荒漠村而去。 在双方激烈的激战中,似乎天地间充刺着一股凄凉的肃杀之意。九凰一手拿着长矛一手拿着身下的马缰绳,清冽的目光带着杀意的看着跟他怒目而视的千陌。她知道,能够被巴图王派来驻守巴图边境关隘的将军绝非等闲之辈。 千陌看着对面的九凰,这么近距离的看来,九凰的容颜还是让千陌惊艳了一把;只是现在在他的心中,九凰是他许多年从未遇到过的难得一见的对手,虽然是个女子,却也让他敬佩。 在经过了跟九凰的一番交手之后,千陌并没有讨到半分好处;反而还让他显得有些狼狈,看他如今的面容就知晓了,身上的战甲被九凰刺破了几处。 狼狈的感觉让他忽然想起,自打十年前巴图功战景州之后,他对帕斯管制就一直松懈,对自己也一直松懈,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初在现场上如何的耀眼了。 如今,突然的面对到九凰如此趁手的对手,再次激起了千陌心中多年不见的战意。 随即,他忽然出动着手中的长矛向九凰刺入;千陌的动作虽然让九凰有点措手不及,却也显显的躲过千陌的长矛,随即两人再一次的展开了战斗。 九凰跟千陌两人战斗的愈来愈烈,天朝跟帕斯城中的巴图大军们的打斗也是十分的激烈。 帕斯城中的巴图将士虽然数十年来已经松懈下来,可他们也是巴图中最精锐的一批将士,人数又比天朝的将士多出数倍。 所以,在一番的打斗之后,输赢立刻见分晓;只见天朝的千人将士在面对帕斯城中数千人的巴图大军围攻之下,已经渐渐的败下阵来,原本千人的将士,现如今只有不到五百人。 正待帕斯城中的巴图大军将要取得胜利之后,突然不知从何处杀出数千凶残的草寇。 这些草寇见到巴图将士就直接动刀子,一刀一个。 面对如此突然的状况,天朝跟巴图的人都有些傻眼;可天朝将士的傻眼是为突然跑出来帮助他们的草寇激动的傻眼;而巴图将士的傻眼是面对突然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损失同伴而傻眼。 突然跑出来的草寇虽然人数看上去只有几百人,可他们却是个个都凶残强悍,比天朝的这些精锐将士还要精锐。 在有了草寇突然的加入之后,天朝本应败下阵来的情况突然发生转变。 最后竟然两帕斯城中所有的巴图大军全部歼灭掉,而正在跟九凰对手的千陌在看到帕斯城中的所有将士都全部战死之后,忍不住的一声怒吼,对九凰的攻势越来越猛。 九凰本就有伤在身,刚才又跟千陌一番交手,早已疲惫到不堪;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力。 眼看着千陌刺向九凰眉心的长枪就要落下,忽然一道身影掠了过来,挥着手中的大刀看向了千陌的长矛。 顿时,差点要了九凰之命的长矛变成了两段,一段在阡陌手中拿着,一段掉落在地。 而身影不给千陌反应的机会,又顺其手一刀看向千陌的脖颈;千陌还未从忽然掠过来的人影中回过神来,脖颈初就传来一股让他心惊的寒意。 一道刀光从他的眼角处闪过,千陌想要用手中的长矛阻挡,才发现自己的长矛早已被人砍断。 脖颈出传来汩汩的声音,千陌试探的用手探向脖颈,手心处传来温热滑腻的感觉。 随即只听“咚”的一声,千陌从马背上倒了下去,睁大着双眼,至死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风定尘落,原本的大风在千陌倒下之后听了下来,而被它带起的漫天黄沙也落地,帕斯城外突然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九凰看了眼身后由她带来的千人天朝精锐将士,现如今不过只余下三百多人了。 随即九凰的视线从天朝的将士身上转移到旁边的一群,一脸凶神恶煞,一身衣服破烂不堪的草寇身上,最后停留在她眼前的这个刚才救她一命的男子身上。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收复流寇百里 只见那人虽然一身粗布娄衫,可那脸却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显示着容颜不凡。而他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也让人不敢小看。 正在九凰认真细心的打量着百里时,身在马前的百里也正注视着九凰 百里本是带着山寨里的所有兄弟下山到帕斯寻找兄弟们要吃的粮食。 却在刚下到山脚,就听闻一阵阵打斗之声,寻声而来,把九凰跟千陌的大战看得清清楚楚,她英姿飒爽的带着身后的千人天朝将士跟巴图数千人将士打的热火朝天。 虽然他能看出她以及她身后的将士个个都是精锐,可对方的那数千将士又岂视凡人之辈? 抱着一颗看戏的百里本来未想过要出手,可看着天朝的将士渐渐败下阵来,百里还是忍不住的出手相救,率着自己身后的兄弟加入了战斗之中。 九凰在打量完百里一番后,脸上随即换上一道感激的笑问道:“九凰多谢英雄相救,还未请教英雄大名,不知可否告知九凰?” 正打量着九凰的百里忽然听闻九凰的话,随即开口道:“在下不过一介草寇,何来担当得起姑娘口中的英雄之称。” 虽然百里现如今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草寇,可是九凰却更相信百里此人定是不凡。 “所谓英雄不问出路,草寇也罢山贼也罢,在英雄出手相救九凰之时,在九凰的心中,英雄救堪当英雄之称。” 想着刚才千陌那险险的一招,倘若不是百里及时出手相救,那她必定身守此处;千陌最后的用长矛一刺,九凰知道按照现如今的自己根本无法避开;所以百里的出手,让九凰打从心里的感激。 百里在听闻九凰的话后,本就器宇不凡的脸上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微抬起头看着九凰道:“我叫百里,这些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是天朝的流寇,被逼至巫山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来寻找兄弟们要吃的粮食。” 百里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的那一群一脸凶神恶煞的流寇。 九凰早先在看向那群流寇时心中就有预感百里他们的身份,如今亲耳听到百里的话,九凰心中还是有些微的震惊。 思及此,九凰看着百里,试探的问道:“九凰见百里英雄及众位兄弟都身手不凡,不知百里英雄可否有意随同九凰?” 九凰说完之后看着百里,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倘若百里脸上有一丝的不情不愿之色,九凰即使心中感到遗憾,也不会强人所难。 “当然,只要百里英雄愿意,九凰向你及众位兄弟保证,定会让你们一日三餐餐食入腹饥,甚至可以许诺让你们以后可以成家立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成为流寇,时常以抢粮食来慰藉自己的饥饿。” 九凰看着由百里带来的这些流寇中,没有一个女子在此;而按照百里刚才所对她说的话中来看,百里是把所有人都带了出来;这样的话正是说明了这些流寇并未成家立业。 百里听到九凰的前一句话后,心中微微闪过一丝的震惊,还有心中有些不愿;可在听了九凰后面的这句话后,百里的心中开始有些动摇了起来。 试问,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又有谁愿意一生作为流寇,每天都在为吃食而担心,不能娶妻生子成家,不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如今听闻九凰的话,他们不仅可以摆脱流寇的身份,还能建功立业娶妻生子,百里心中又怎么能不动摇呢? 百里目光如炬的看了要九凰,随后又把视线转向到他带来的数百人的兄弟身上。 看着他们一脸期盼的望着他,那神情就好似再说,赶紧的答应啊,这么好的机会,一直是他们心中所盼所想的。 最后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及身后数百人流寇所期待的目光下,百里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九凰道:“你刚才所说可当真作数?我们追随你,你保我们建功立业,能够如同常人一般的娶妻生子?” 九凰听到百里的问话,心中已经有把握自己能够把百里等人收入麾下为大军所用。随即她回答着百里的话,“我九凰对你们所许下的承诺定会做到,待到他日我军得以胜利班师回朝,我定会帮你们向皇上请旨。” 见九凰说道这个情分之上,百里看了眼身后的兄弟们一眼,随即回过头来,坚定的对九凰道了一句“好!” 虽然由九凰带领的一千精锐的将士损失了一半之多,差一点就让他们全军覆没在帕斯城外,幸得遇上百里这群隐在巫山的流寇所救。 九凰虽为战死的将士而甚感遗憾,却在收复百里等数百人的流寇之后,也感甚慰。 随即九凰没让将士们休顿,反而在大战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先前跟素女约好的地方而去。 直到后来在去往巴图首城的一路上,百里才知自己突然心血来潮带着兄弟们出手救下的,竟是前景州侯遗腹,先天朝的九凰郡主。 而在以后的以后的日子里,当他跟着九凰一路走来,从流寇变成了一代王朝的将军时,百里何其有幸自己现在做的这个决定。 当然,这些只是后话;因为现如今的百里,即使已经跟随了九凰,可他的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担心。 正当九凰带领着众人往荒漠村赶去之时,此时的上京城中却是‘热闹非凡’! 热闹非凡! 杨进想尽办法还是没能为巴图大军凑齐足够的粮草之后,休书一封让巴斯夺取天朝大军的粮草,并让暗卫连夜送往景州,他也在天朝的朝堂中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徐阳在进宫面圣之后,不仅突然的恢复官职,还受到皇帝赵云的大肆嘉奖;而他再次的深得皇帝赵云的盛宠,让许多的大臣都心中不解,犹为杨进为甚! 在得知徐阳恢复官职的消息之后,立刻命令自己的暗卫暗中调查。 “你说什么?徐阳今天早上进宫面圣了?” 杨进不可置信的听着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看似浑浊的双眼忽的一瞪,眼中那种把人在不知不觉中算计于阴谋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可有查出皇上为何突然的召见了徐阳?” 杨进不疾不徐的问道,暗卫从他的话中听不出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一直跟随在杨进身边的暗卫知道,杨进越是如此的漫不经心,越是证明着他的愤怒。 暗卫隐在黑衣之下的手心中不由得冒出丝丝冷汗。 “属下无用,没能把他们的对话打探出来。” 听闻暗卫的话,杨进看了暗卫一眼;这一眼却让暗卫感到,自己犹如从鬼门关有过一遭。 世人都道天朝太师杨进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可只有跟随杨进多年的暗卫才知,这个被天朝人称作满腹经纶的太师有多么的恐怖。 想起自己跟同伴当初被他训练着从无数的人尸跟狼尸上一路走来,最后才被他就在身边做暗卫的经历,即使现在杀人无数的暗卫,如今再次想起,也忍不住的心中一颤。 然,对于暗卫没能打探出皇帝跟徐阳的谈话,杨进也能明白。 倘若真的这么容易的打探出皇帝跟朝臣的谈话,他又何至于到现在还在天朝。 徐阳的官职恢复的太过蹊跷了,杨进直觉这其中有太多的猫腻,对于这一次皇帝恢复徐阳的官职,居然没有一丝的消息穿出,也没有跟几位朝中重臣商议。 忽然杨进发觉,以前一直被他很好糊弄的皇帝,这段时间他所做的是让他想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且也越来越顾朝政了似乎。 随即杨进似是想起了什么来,对着暗卫问道:“让你们查徐阳的罪证查的如何了?” 暗卫还未回笼过来的心再次被杨进的一句问话真的一颤,额上不断的浸出一层有一层的冷汗,明明是盛夏时节,为何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冷的他发颤! “请太师处罚,徐阳为官一直清廉,又少与朝中大臣来往,属下等人实在是找不到一丝徐阳贪赃枉法的罪证。” “哼!”事事的不顺让一直面对何事都能心如止水的太师终于换上了其他的情绪,不满、愤怒全部集中在杨进的脸上。 只听勃怒的对着暗卫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我看你们是想要重新训练一次,才能做好老夫吩咐你们的事。” 暗卫听闻杨进的话,跪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只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杨进的话又传来。 “徐阳这边无从下手,你们不会动动脑子,不会从其他的地方入手?听闻他有一个表兄在江南任知府,近年江南发生水灾,朝廷可是有拨十万两百银到江南赈灾,修河堤防洪灾!” 暗卫忽然听闻杨进的一番话,不由得出声问道:“主子的意思是让...?” 杨进见暗卫已知自己话中之意,满意的点点头。 暗卫在见杨进点头表示认同之后,立即说道:“还请太师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这次定会完成任务,绝不让太师失望。” 见暗卫如此保证道,杨进也就允许了暗卫的话,只是在暗卫离开之际,说道:“记住,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倘若还是失败,那就不用来向老夫禀告,自己回去重新训练。” 杨进最后下的命令让暗卫离开的步子微微的踉跄,随即带着忐忑的心消失于夜色中,向着江南的方向而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九凰坑女的爹娘 徐府,不管是徐家的主子还是徐家的下人,在迎来皇帝恢复徐阳官职的圣旨之后,都在为徐阳恢复了官职而高兴。 夫人凌氏喜极而泣,拿着手中的锦帕轻拭着眼角因为高兴而溢出的眼泪,道:“你好不容易回复了官职,在朝堂上可要自个儿多加小心。” 虽然皇宫有后宫不得参政之事,那么在大臣们以及天朝的所有百姓的家中,夫人都不得参议朝政;凌氏的这句话虽然有点参政的意味在里面,可徐阳并未因此而责怪于她。 他知道,对于他这一次受伤回府又被皇上革职查办,给徐府的众人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夫人凌氏,整日的为他担忧受怕,这些徐阳都看在眼中;如今听到凌氏的话后,徐阳抬手轻拍着凌氏的肩膀安慰道:“夫人放心,老夫自会小心谨慎。” 有了徐阳的这句承诺,凌氏也安下自己的心来,想到这是徐阳恢复官职的大好日子,自己却在这里哭泣,实在是显得不吉利;凌氏擦拭掉眼泪,忽然又响起了远在边境的九凰,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道:“也不知九儿在边境怎么样了?” 凌氏虽是低叹一声,可徐阳还是能从夫人的话中听出她的落寞与思念,随即到:“你就别操这个心了,阿九在禹州过得甚好,我看定远侯家那小子对阿九的眼神可不一般!” 徐阳说出这番话本是安慰夫人凌氏,谁知这话听在凌氏的耳中,可就深深的变了意味;只听凌氏在徐阳的花落之后,眼中满是震惊的道:“老爷说的可是当今贵妃木贵妃的娘家,定远侯木府?” 徐阳听闻夫人凌氏话中有些不太对劲,警惕的看着她,道:“夫人问着作甚?你可别乱来?” 话落,凌氏不满的看了眼徐阳,随后娇嗔一声道:“我这哪里胡来了,我这可是在为九儿着想,你不是一直都盼着九儿能找一个好的归宿吗?” 想着九凰早已过了及竿的年纪了,哪家小姐如同她这般大的时候不是成亲膝下麟儿环绕,唯独她家的九凰,没有半点想要成亲的想法! 凌氏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看了徐阳一眼,随即又说道:“倘若定远侯家的小世子真的对阿九有想法,依照定远侯家的身份,配咱们九儿再合适不过了。” 徐阳听到夫人凌氏的话后,心中也思索了一番,觉得甚是可行,心情大好起来。 只是在他的笑意还未达眼底之际,他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自己为九凰找来的那些提亲的世家公子的惨状,徐阳不仅面露难死的道:“可我在禹州之时,并没有看出阿九对那小世子有情,看阿九的样子,可能都不知道木家那小子对她有请的样子。” 凌氏听闻,不慎在意的道:“这个有什么,又不是事儿。那小世子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才不过双十年华就已经是一方大将,就这些还有谁家公子更有他更配得上九儿的?就算九儿眼光在高,我想对那小世子,阿九就算再能挑也没得挑了。” 说到这里,凌氏忽然在心中决定道:看来改明儿有时间,得去定远侯家找定远侯夫人喝喝茶了。 徐阳见凌氏如此说到,加上在他的心中,木坤也是九凰夫婿的不二人选,也就顺水推舟的没有出声,一切都有凌氏来办。 正在这时,管家走进了前厅,道:“老爷,苏庄主来了。” 坐在前厅中的徐阳夫妇两人听闻管家的禀报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凌氏对着徐阳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前厅的内室走去。 待到凌氏离开之后,徐阳才对着管家道:“把苏庄主请进来吧!”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管家终于领着苏然来到了前厅。 “贤侄恭贺徐伯父官复原职,可喜可贺!” 徐阳看着随着管家走进来对他贺喜到的苏然,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管家吩咐,道:“给苏庄主看座。” “不知贤侄此次来徐府是有何事?” 待到苏然坐下,徐阳问向苏然。在他想来,苏然才接手苏家,以苏家家大业大的产业,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得闲到徐府来跟他话家常。 听闻徐阳的问话,苏然清浅一笑,道:“苏然冒昧打扰徐伯父,一是为徐伯父官复原职道一声贺,而是苏然将要远行查探苏家的而商业,会路过禹州,倘若伯父有什么想要带给郡主的东西,苏然可以效劳。” 苏然要去查探苏家的商业?想来也是,苏家在各国都有商业,作为新上任的苏家家主,掌握苏家所以产业的情况也是在情理之中。 随即徐阳说道:“劳贤侄挂牵为此事专来徐府走一遭,倘若贤侄真的道理禹州,就烦替老夫向郡主问一声安好,其他的事也没有什么。” 苏然闻言,笑道:“伯父放心,此话我定会带到郡主口中。” 苏然说完此话停顿了一下,随后低声的对着徐阳道:“伯父可还记得郡主跟你提及的事,或许伯父向着位居朝臣之首的方向查探,兴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一定。” 徐阳震惊的听着苏然的话,想要出口问清苏然此话是何意,还是说在苏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也证明这他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苏家虽然废除了苏家子弟不得进入仕途的祖训,苏然也有意进入仕途;可这并不代表着苏然这个时候回来插手一脚,在他卡奈,这个时候还不是苏家的人崭露头角的时候。 他能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给徐阳指出一条捷径,一是因为他在禹州时跟九凰的交情,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为苏家以后进入朝中需要徐阳的帮助。 苏然在说完话后,起身对着徐阳告别。 看着苏然的行为,徐阳知道自己不能从苏然的口中打听出什么来;尽管这样,他还是很感激苏然的提醒。 随即,徐阳亲自把苏然送至道徐府之外。 “徐阳感谢贤侄的提醒,还望贤侄在这一路少多家的照顾好自己。” 听闻徐阳的话,苏然点点头,道:“那苏然就此别过了。” 目送着苏然的离去,徐阳静站在府门口抬眼看着徐府门前这条长长的帝街,此街所住之人大多是朝中官员,街道两旁只有稀疏的几个小贩正冒着烈日摆着摊子。 徐阳看着街道上的商贩,脑中却在回味良久才回转过身子走进了府门,向着书房匆匆走去。 而此时的景州城中。 程伟在得到木坤的军令,从大军中选出了三个精明精锐的将士,随同他一起扮作流民混进道景州城中。 四人随着其他的流民混进道景州城中,分作两队人马分别守候在景州城的两个城门处,一直在等候着巴斯的现身。 几人潜伏在城门处的流民堆里已经有数天之久了,可他们却一直未见到巴斯的身影。 就在程伟以为巴斯的妻儿来到景州中只是一个巴赫的谣言时,程伟终于看见,景州的城门处,巴斯穿着便装,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几位同样身着便装的副将。 只见巴斯一行人进城之后,没有作何停留,遗留向着景州城中东面的梧桐巷子走去。 见此,陈伟立刻带着同他守在这个城门的将士尾随而去。 到达梧桐巷巷口,巴斯身后的几个副将停留在此处,而巴斯看了眼巷外之后,立刻走进了巷子。 因着有巴斯身边的副将在巷子口守候,程伟两人根本就不敢靠近,只能等待巴斯离开之后,自己等人再进小巷查探一番。 看着不远处的小巷,程伟心中不仅暗叹一声,道:倘若巴斯的妻儿真的随他一同来到了景州,那巴斯把人安排在此处的确是有够用心良苦。 梧桐巷之中住着的都是一些平民,谁会想到巴斯会把自己的王妃以及世子安排在此处? 而巴赫居然能够知晓巴斯的王妃及世子来到了景州城中,看来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啊! 从午时等到日落,从日落等到日暮,终于,巴斯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巷子口,随后带着身边的副将离开。 程伟看着巴斯离开的身影,估莫着时间,确定巴斯是真的离开之后,程伟才带着身边的三个将士走向梧桐小巷。 借着月色,程伟看见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洛阳的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梧桐巷里住着的都是平民,一间间屋舍紧密的林立于此,程伟几人白天的时候没能跟着巴斯一同进入到巷子中来,有因着梧桐巷回绕的结构然他们实在不知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到底是在那间屋舍之中。 最后无奈之下,几人只能一间一间的查找起来。 暮色之下,四道身影在梧桐巷的房顶上不断的穿梭着,而景州的巴图军营中,巴斯因着白天去往梧桐巷子见到妻儿后,正睡梦香甜的躺在营帐中的床榻上呼呼大睡,却不知,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如今正面临着危险。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争夺粮草 翌日,巴斯刚醒过来起身之后,就接到了杨太师从上京传来的书信。 “好,好,好!” 看着书信上的内容,巴斯连道出三个好来,让他身边的一干副将们都不由得好奇信中的内容。 待到看完书信之后,巴斯抬起头来看着中将领,道:“你们可知太师心中的内容?” 将领们听闻巴斯的话,在心中嘀咕着,他们又没有看信,怎么会知道书信中的内容?众人纷纷摇头。 一个将领在巴斯的话后忽然突发奇想的说道:“难道是杨太师把赵氏皇帝杀了不成?” 其他将领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这位将领,巴斯听闻将领的话后哈哈大笑一声,道:“要是杨太师真把赵氏皇帝杀了那本王子就让他做巴图的于越。” 见到巴斯在看完信能够如此好心情的跟着众人开玩笑,众将领都纷纷好奇杨太师信中所说的是何事! “那王子,杨太师信中所说的到底是何事?” 刚才说话的那个将领疑惑的问着巴斯。 见将领问及,巴斯便把书信中的内容大致的跟众人说道:“杨太师信中所说天朝援军主将赵玄带了数万旦的粮草随行,而他也正在着手搅乱天朝的朝堂。” 将领们听完巴斯把信中的内容说出来,对于杨太师搅乱天朝朝堂他们还是能够明白,就是杨太师在天朝中使乱呗;可是这跟赵玄带了数万旦的粮草随军同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众人一脸迷惑的样子,巴斯叹了一口气,随即解说道:“我们如今正是缺少粮草之时,天朝的那数万旦粮草于我们来说,是何其的有用。” 在经过巴斯如此明细的一番解说之下,巴图营帐中的众位将领才反应过来,如今他们正是缺粮草之时,倘若得到天朝大军的粮草,那他们也就不必为大军的粮草而担心了! “那我现在派人立刻去打探他们天朝大军先已到达何处。” 四模认真的想了想,不等巴斯下令,突然说道。 巴斯也正有此意,在听到四模这样说之后满意的对四模点头示意着;只是,在四模还未转身离开之际,巫师的声音虽小沙哑,却依然传进到营帐中每个人的耳中。 “自古以来行军打仗粮草先行的,想来赵玄早已下命一队援军把粮草提前运至禹州,同时会让探子向木坤汇报,然后派大军前去接应,王子何不派人密切的注意天朝木坤等人的动静呢?” 巫师的一番话说的及其在理,巴斯听闻巫师此话,略微思索片刻便对着准备离开的四模示意他按照巫师所说的去做。 禹州,木坤坐在营中的主将位之上,随即对着首下的几位天朝将领道:“据三皇子派来的斥候提供的消息,三皇子率大军不日将到达禹州,到时我们就不用死守在禹州城内,奏时我们两全力展开对景州的收复。” 这段时日因为禹州城中不到五万的大军,让一直喜欢驰骋疆场的各位将领十分的窝火;如今听闻木坤的这一番话,各位天朝的将领脸上纷纷露出激动之色。 把众人的表情都收进眼底,在木坤的心中,这段时间一直死守在禹州城中,每天都受着巴图的叫骂声跟挑恤,而他们却不能开城迎战,这也是木坤自入军以来最窝火的一次了。 在听到跟赵玄派来传递消息的斥候接受的探子汇报时,木坤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木坤看了眼底下的几位将领,随即说道:“榆木,你这几天多派些将士注意援军运营的粮草,差不多就会在明日应该就会到来。” 榆木听到木坤的命令,点了点头应下。 “记住,别让城外的巴图将士发现。” 想到城外时常出现的巴图大军,木坤忍不住的对榆木再三叮嘱。 “程伟副将那边可有传回消息来?” 木坤问向左手边上的一个将领。 程伟几人去往景州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 被问的将领摇了摇头,“并未收到程副将的消息。” 听闻此话的木坤了然的点头,随即安排好各副将们严阵以待禹州城中,等待援军的到来。 次日,景禹两州的两国大军都安然的守在各自的军营之中,一切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白天一日的安好,等到夜幕落下,一切都变得风起云涌。 刚临至夜幕,天朝运送粮草的大军已经行至到禹州边境处,木坤接到斥候的禀报,按照先前的吩咐由榆木带军前去接应粮草大军。 而此时的巴图大营中,巴斯也得知了天朝运送粮草大军已经到达了禹州边境。 为了能够抢下天朝那数万旦的粮草,巴斯亲自带领手下十万大军前往禹州的边境。 小陶,禹州边境的一个小镇。 此次被赵玄派送粮草的将领正是皇后的娘家兄长,聂布聂将军。 “聂将军,末将已经派人前去通知木将军了,相信不久他就会率领大军前来接应我们。” 一个斥候在聂布的身边说道。 聂布闻言斥候的话,随即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疲惫的大军,道:“如今我们已经到达了禹州边境,禹州的驻守大将木坤木将军已经得知了我们到达禹州,稍待时辰就会派大军接应我们,这几天将士们都辛苦了,趁着现在,大军都停下来稍作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前往。” 聂布的话落,运送粮草的大军也都停了下来。 自打参与此次运送粮草的大军从行程开始,每天都精神紧张的注意着大军上一路的动静,在他们的眼中,这段时日,粮草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如今听到聂布的话,运送粮草的大军都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以补一补这段时日没有休息好的觉。 夜幕渐深,皎月把半边天都照亮,偶尔能见到远处的天际之上闪烁着两颗繁星。 朦胧的夜色之下,伴随着清凉的夏风,微风拂过,树叶摇曳,地上的影子也随之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姿态。 疲惫的大军正是好眠,突然一阵悉悉索索声音惊醒了某某。 聂布以为是遇到了敌军,睁开眼才发现不过是一条蛇正向着他靠近。 拔出身上的匕首斩杀点蛇,忘了眼身后还沉睡着的大军,聂布正准备再休息一下再率领大军前行。 只是,刚闭眼假寐的某某,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正向着这边渐渐靠近;认真的倾耳聆听渐近的脚步声,聂布才发现自己根本辨不清有多少双的脚步。 心中警铃大作,无法辨清的脚步声一定是人数众多,难道是自己遇到了山贼土匪? 这个想法刚在脑中形成就被聂布给掐断点,倘若是禹州的山贼土匪,明知自己等人是朝中大军,又怎么会突然不怕死的前来打劫他们呢? 如果不是山贼土匪,那么,难道是...巴图的人? 聂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赶紧把把身边的斥候叫醒让其把大军叫醒。 正在这时,巴斯率领着十万大军已经来到了近前,看着不远处这长长的车车装着的粮草,巴斯的双眼亮起,一丝丝贪婪显露在脸上。 “你是巴图的何人,竟敢潜入禹州?” 聂布警惕的看着对方身后那十万的大军,自己运送粮草的大军不过才五万人左右,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巴斯看了眼聂布,随后视线一直停留在那长长的一队粮草车上。 “天朝的哪一位将军?自己把粮草留下滚蛋吧!” 虽然聂布心中知道巴斯带军过来,定是因为粮草一事,现在又听他说道出来,聂布还是有点震惊。 他们刚到禹州境内,才派人通知了木坤,没想到接应他们的木坤没有来,反而迎来了巴图的大军。 聂布虽然不如木坤那般的有勇有谋的少年将军,可他进入军营的时间比木坤还要久,于久经沙场,嫡妹又是当今天朝皇后的聂布来说,巴斯的一番话让他的心中慎怒。 “巴图的小儿,在本将军面前也敢如此的放肆,真当这里是你巴图的领土,可以任你来去如同自家的后花园呢!” 听闻聂布的话,巴斯如鹰的眼目微眯看向聂布,道:“就凭你,也想打赢我身后的十万铁骑?连你们天朝自称少年将军的木坤都被我打到窝在禹州城中而不敢出来,就凭你这个无名小卒也敢在本王子的面前口出狂言,哼!” 巴斯一副自己就是霸主天下无敌,一番豪言壮阔的话更是气的聂布七窍生烟。 某某看着对面那嚣张的巴斯,自他这么多年的打仗以来,还从未在敌军的楼下吃过亏,如今却被巴斯说得连木坤都不如。 天朝的后宫中,木坤的姐姐沐贵妃一直跟自己的妹妹争宠,宫外朝政之上,一个比自己小上一轮的无知少年却是处处占领自己的风头。 现在在敌军中,自己又被说道是不如木坤,聂布的心中闪过一一丝狠戾的愤怒。 不在跟巴斯废话,聂布下令运送粮草的大军留下一万守住粮草,剩余的四万大军跟他一起杀向巴斯身后的大军。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死里逃生 数万的天朝士兵在聂布的一声令下,举着长枪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向着巴图大军砍了过来。 巴斯看着冲向自己等人的巴图大军,脸上闪过一抹不屑。聂布身后的天朝大军在巴斯的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而聂布的行为看在巴斯的眼中,不过是一群以卵击石的小丑罢了。 待到天朝将士将近,巴斯立即抬手示意下令身后的十万巴图大军,道:“巴图的将士们都一起上,打败天朝的这群将士,我们才能把大军的军粮抢回到军营中。” 响起木坤那边也正带着禹州城中的大军向着小陶而来,接应眼前的这群天朝士兵。 尽管巴斯并不怕木坤带来的大军来接应,可他的心中甚是在乎天朝的这批粮草,所以,他必须要让大军在木坤派出的接应大军到来之前,把这一批粮草拿在手中。 聂布能够稳坐将军的位置,能够被一只敌对的赵玄派来运送粮草,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就如现在,即使知道自己的人数不够敌军的一般,即使自己收到聂皇后的密信,他也没能动摇自己作为一个将军本能的职责。 身处在战乱中的聂布,虽然看着天朝的将士不断的被巴图大军打着倒下,可巴图大军也没能拿着多少好处。 而聂布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打败敌军,守住那数万旦支持天朝大军的粮草。 聂布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木坤派来的大军会何时到达此处,一边疲于应付巴斯身边的两个副将的攻击。 枪尖的寒光被天空之上不知何时显露身形的皎月映下,发出一片闪光。 聂布陡然拉回自己外走的思绪,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这时他手中的长矛正跟巴斯身边的一个副将手中的大刀相交,想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收回打出的长矛回来,向后挡架。 随即,他心中迅速的转换着各种情节:“倘若自己今天真的不能逃过此劫,注定战死于此,那么就算是死,他也得拉一个陪葬的来。巴斯想要夺取粮草,最终还成功的话,聂布又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松的如愿呢?他定要巴斯付出不小的代价。” 聂布如此想到,也不去管身后那致命的危险,手中的长矛突然被他一个转势,接下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动作而让副将手中的刀砍伤自己的后果,聂布手中的长矛攻势凌厉的向着身前的副将胸口处刺去。 木坤本是派榆木带领一万大军前来接应聂布及大军,却又向着榆木性情急躁,遂派南明一同跟随前来接应。 还未走近,一阵刀枪碰撞的兵器声传来,南明跟榆木对视一眼,心中略感不妙,两人遂带着大军迅速的向着打斗的声音处寻去,入眼的便是聂布跟巴斯身边副将不顾性命的攻击。 聂布?虽然隔着甚远,从南明的这个角度看去,也只能看见聂布的一个背影加侧面,可就是这些南明这能十分肯定那个跟着巴图两个首领交战身着天朝将军战甲的人正是聂布聂将军。 对于聂布,南明可是早已认识或者是相当的熟悉。当初身为前景州侯身边的副将的他,可是对这个仗着自己的嫡妹是当朝皇后,而在军中嚣张跋扈的聂布相当的厌恶。但是这不得不说,聂布虽然嚣张跋扈,可在带兵打仗上也是甚有天赋的。这也是曾经有一次在战场上,他不得不服从军令跟聂布配合,才知晓聂布也不只是如外表般靠着家族坐上将军的位置。 如今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天朝的将领,或许在众多人的眼中,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回首看来,聂布还是当年那个威武的将军。 回过思绪的南明说时迟那时快的顾不得其他,握着手中的马缰猛的一抽身下的战马,马儿因为吃痛,疾驰的向着交战的将军中跑去。 南明顺势身子伏于马背,侧身手在地上一扫,拾起地上的石子,向着正攻击着聂布的巴图将领扔去。 一颗颗碎石子,破空击出,在交战的人还未回应回来时,碎石已经击到了两副将砍向聂布的那把大刀之上,发出一声虽小却清脆的声音。 石子虽然微小,但南明扔出的力道却大,撞歪聂布身前向他头砍来的大刀,让大刀在临近聂布的头之际向着旁边一偏,大刀落于聂布的肩上,透过战甲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而聂布身后那道攻向他后心的长矛,也因为南明扔出的碎石偏向一侧。从碎石上传递而来的力道打在长矛上,使用长矛的巴图副将忽感自己的虎口一阵酸麻之感,本是刺向聂布后心的长矛也向着一旁偏去让他落了个空。 聂布心知自己这一次肯定会躲不开前后两边的攻击,早已做好战死准备的他打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巴图副将。 却没有想到攻向他头而来的大刀突然的偏离到他的肩上,虽然砍出一刀深深的伤口,他能听到自己肩上的骨头因为这一刀而发出“咔嚓”一声的声响,可这些聂布都未放在心上。 身后本应刺在后心的长矛也没有如预想中的来临,如戏剧性的转变让聂布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解。 聂布虽然心中疑惑这突然的转变,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留,连一丝停顿也没有,直刺刺的刺向了身前这个巴图的副将胸口。 长矛拔出,一股血柱从副将的胸口处喷出,温热的血喷洒在聂布的脸上,让聂布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 副将因为自己砍向聂布的大刀突然的被外力所打偏,心中震惊又疑惑的四处看了眼,却见南明打马向这边驶来。 没有想到正在这个走神之际,聂布手中的长枪却刺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看着正汩汩冒着血水的胸口,副将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更多的是恐慌。 此时,南明已经打马来到了聂布的身边。 聂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南明,眼睛一瞪震惊万分,有点不太相信的说道:“南...南...南明?你还活着!” 南明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看见他时震惊的表情。 “是的,我还活着!我要是不活着,相信刚才聂大将军早已成了敌军的刀下亡魂。” 听南明如此说道,聂布知道刚才定是南明救了自己。他看了眼南明,随后又向南明的身后望去,那边一小队的天朝将士应该就是来接应他们的人了。 寻找一圈也没有看见木坤身影的聂布不仅心中疑惑,问着南明道:“木坤木将军没有来?” 南明不解的看了眼聂布,木坤是前锋大将,当然得守在军营中,怎么可能亲自来接应粮草队伍? “木将军正在禹州派了我很榆木将军前来接应你们。” 看似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可这也不过发生在一瞬间。 巴斯看着突然打马而来的一个天朝将领,待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南明,而就在这片刻的时间,自己的两个副将就已经损失了一个。 看着南明跟聂布两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在哪里说些军情,巴斯的心中闪过一丝愤怒,道:“我道木坤会派谁来没想到是你南明。” 正跟聂布说着话的南明其实从一开始就注意着巴斯,如今听到他突然的开口对自己说话,南明也道:“承蒙木将军器重南明,此次我天朝大军押送的粮草南明前来接应,没想到竟然会在此遇见巴斯王子。” 南明对着巴斯说着,眼神随意的瞟了眼正在跟天朝将士交战的巴图大军。 看着那些人数,应该有近十万人马,没有想到在他们如此守着禹州,巴图居然有如此多的大军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这里。 南明口中的讽刺巴斯又岂止是不懂? “本王子也是在景州过得太过闲来无事,没想到竟转悠到这里来了,实在是巧合。” 南明心中不由得呸了一声巴斯,看着这么多的巴图大军,这是巧合吗?一看就是早有预谋,预谋他天朝这数万旦的粮草。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巴图战甲的小将领来到巴斯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巴斯的脸上由青到红到白,比江湖上玩耍杂戏的变脸戏子还要来的精彩。 只见巴斯在听闻小将领的话后,冷冷的看了眼南明及天朝的将士。似乎巴斯的那一眼中包含着满满的愤怒跟杀意。 随即巴斯便撤领巴图的大军跟他迅速的赶回到景州。 看着突然撤军的巴图大军,聂布心中十分的疑惑。巴斯不是带大军前来抢他手中的粮草的吗?怎么突然的又撤军了?那个巴图人到底在巴斯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而南明在见到巴斯刚才看他们那一眼,以及那个巴图将领在他耳边低语时,巴斯脸上所闪过的一抹惊慌;南明或许知道了巴斯是因为何事如此的,定是跟巴斯的王妃及世子有关,看样子程伟将军已经很好的完成了此时。 南明随后带着一万前来接应粮草的大军,同押送粮草的聂布及大军向着禹州的军营行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巴斯王妃失踪巴斯的怒火 巴图军营中,巴赫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的副将,心中生疑。 “发生了什么事?” 听闻巴赫的声音,副将慌把头抬起来看着巴赫正上下打探着他。副将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可看着巴赫的神情,定是发现了什么。 “王子,天朝的人把巴斯王妃跟小世子劫走了。” 巴斯的王妃跟他那宝贝儿子被木坤劫走了?这不是好事吗?巴赫不明白这明明就是一件好事,还按着他预先想好的剧情在发展,副将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 “你这次做的很好,让巴斯王妃跟世子到了木坤等人的手里,如今我们就按照先前约定好的,你立刻联络天朝中的人,让他们挑起战火让巴斯撤军回到巴图首城,放弃攻城。” 副将闻言巴赫的话,脸上闪过一丝苦瓜之色,然后哭丧着脸对着巴赫道:“末将请罪,这次将军交待给属下的任务,属下并未做好!” 巴赫听闻不由得疑惑了起来,巴斯的王妃跟世子不是已经被木坤的人劫走了吗? “怎么回事?”随即巴赫似想什么一般,立刻问向副将。 副将听到巴赫问起,便把这次木坤等人劫走巴斯王妃及世子的事一一的告诉了巴赫。 其实对于这一次木坤等人劫走巴斯的王妃以及世子,副将等人并没有帮上他们的忙,更甚是副将根本就没有得到木坤的人进到景州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劫走的。 当他们得知巴斯的王妃及世子不见时才发现木坤等人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巴斯的王妃自己世子劫走,他才慌慌张张的赶回军营,把此事告诉巴赫。 听完副将的一番解释之后,巴赫久久的没有出声,他知道,事情从木坤独自把人劫走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向着原来的计划慢慢的在偏离了。 巴赫心中虽然不满副将连这样一个小小的事情也做不好,可他现在被巴斯囚押在营帐中,根本没法出营帐自己去安排所有的事情,所以一切还是得靠副将来才行。 在低头沉默许久之后,巴赫才抬起头来看向副将,道:“既然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已经被木坤的人劫走,虽然他并没有同我们一起合作,不过好的是是巴斯在得知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到了木坤的手里,他也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在派大军攻打禹州城,到时候木坤想要不费一兵一卒的让巴斯退兵,一定会拿出巴斯的王妃跟世子作为谈判的筹码,依照巴斯对他王妃及世子的喜爱,一定会接受木坤的条件,答应撤军。” 副将听巴赫如此一说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此事对于巴赫来说是有多重要,对于一直追随巴赫的一众巴图大军有多重要。如今听巴赫的一番分析,事情大致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向在发展,随后副将问道巴赫,道:“那王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巴赫在脑中迅速的想着事情的始末,听到副将的问话,看着副将然后到:“巴斯现在在何处?可有知道此事?” 听到巴赫这样一问,副将在心中有点沾沾自喜的想到自己在得知巴斯王妃及世子被木坤的人劫走之后,早已把风声透露到巴斯的人耳中。 巴斯的人在得知消息之后,专门派人到景州城中查探一番,最后确定巴斯王妃及世子真的消失不见后,可定会派人去通知巴斯。 “巴斯王子现在正带着大军前往了禹州抢夺天朝的粮草,不过末将已经将巴斯王妃及世子失踪的消息透露到了巴斯王子的人的耳中,相信他们在查到巴斯王妃及世子失踪后,定会派人前往禹州吧此时告知巴斯王子。” 虽然副将并没有跟木坤等人取得合作,可他在派人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失踪之事传进巴斯的人的耳中这事定是做的不错。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暂停的不要有任何的动作,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巴斯再次派大军道禹州攻城,到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副将听闻巴赫的话点点头。 这边,巴斯在得知此事之后,不顾将士们的反应立刻撤军回到景州。 到达景州后的巴斯一边吩咐副将将大军安顿下来,一边匆匆的带着人向着景州城中而去。 慌张的来到他的王妃及世子的住处,进屋查看一切的用具都齐全,只有床榻上的被褥有点杂乱,上面还有用上好的布料缝制的小孩才用的布片。 在屋中四处查探也没有寻找到王妃及世子身影的巴斯终于把从得知王妃及世子失踪的事的情绪爆发出来。 他对着身后的一群将士吼道:“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王妃及世子的,两个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好好的怎么会失踪?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啊!” 巴斯戏中的怒火正在腾腾的燃烧,那是自己的女人跟他最爱的儿子,两天前他还来看望过他们母子两人,自己不就是带军去了一趟禹州吗?怎么突然的就不见了呢! 巴斯身后的几个副将早已闻到了屋中那暴躁浓烈的怒火,在巴斯的吼声过后,一个副将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在巴斯的身后说道:“王子,末将已经查出是木坤的人把王妃及世子劫走...”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闻言转过身,阴冷着双目的巴斯吓得闭上了嘴。 巴斯的眼中闪过道道的嗜血光芒,脸上的青筋因为副将的话而暴起。 只听他无比深冷的说道:“你说什么?木坤的人劫走的王妃?” 巴斯的话虽然吓得副将直哆嗦着身子,可他还是回答着巴斯的问话,道:“是的,末将派人前去查探,有人说是几个天朝的将士潜入到了景州,然后才把王妃及世子劫走的。” 副将倘若只是如同其他几个副将一样默不作声,不回答巴斯的话,没有提及是木坤的人劫走了王妃及世子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只是那也只是一个倘若,副将已经把话说了出来,正在暴怒中的巴斯也不顾这个是他的得力副将,在副将的话说完之后,巴斯立刻从另一个副将的身上抽出他的大刀,直接把副将的头颅砍落在地。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屋子中,其他的副将见此都默不作声,他们害怕,死去的这个副将的下场下一个就轮到了他们的身上。 同伴的血液还沾在他们的衣服或者是脸上,可他们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副将的死并没有让巴斯心中的怒火降下去,反而是越来越盛。在他的心中,就算是杀掉这里所有的副将也不能降下他的怒火。 只听巴斯在砍下这个副将的头颅之后,轻声道:“景州城门到处都是巴图的将士守住城门,他被巴图王室把这些人养着,居然来拿一个小小的城门都看守不住,还让他的女人跟儿子落入道天朝人的手中,他们实在是该死。” 随后巴斯在副将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转身出门向着军营中行去。副将们也只得尾随其后。 禹州,南明已经带着聂布及押送粮草的大军到达了禹州城中。 聂布看着城中驻守的大军不过聊聊将士,遂问到木坤,道:“木将军守着禹州城,只用这么一点大军来守城?” 虽然聂布极其的让自己的问话使得柔和一些,可他的话出口后落在旁人的耳中,却变得有些许的讽刺。 木坤虽然知道聂布,却从未同他一起上过战场,而聂布初次相见的话让木坤不由得紧触着眉头。 聂布对他的针对从见到他开始的第一刻,木坤就有感受到。他也知道在军情上没有任何接触的他们聂布,能让聂布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讽刺,这是或许跟后宫中聂皇后跟自己的姐姐沐贵妃争宠一事有关。 只是聂布虽然是聂皇后的兄长,可作为天朝的将军,皇上委以重任,他怎么能够因为后宫之事而不顾场合的对他使难,这实在不是一个将军该做的事。 既然聂布如此的儿戏,木坤也不会对聂布有什么好言好语,只听他略带生疏的道:“聂将军可是说错了,着可是禹州现在所有的兵力了。” 这一次真的是木坤猜错了聂布说出此话的初心了。 木坤虽然没有跟聂布有过任何的接触,可聂布说出这番话皇后的事是一股原因,但是更多的原因却是木坤时常枪占聂布的风头。因为有了木坤的出现,才让聂布这么多年只是一个平平的没有实权的将军。 反观木坤,他不仅是驻守天朝边境的一方大将,手中更是握有十万的大军,而木坤的年纪却不过才双十年华,聂布已经有三十有余了,着如何不让聂布对木坤心生他意,如何不让聂布眼红呢? 这边,当木坤让人把粮草收入军营的粮草营后,安排好押送粮草的大军时,景州的军营中。 巴斯在回到军营后,不顾众人的劝阻,甚至连巫师的话也不听,把他手下近二十万的大军全部集结,率领大军再次向着禹州城而去,誓要把禹州城池夷为平地。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兵临城下为红颜 天朝四世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 巴斯集结手下近二十万的大军再次兵临禹州城下,只因为木坤等人劫走了巴斯的王妃及世子。 城楼之下,巴斯望向城楼上的木坤,禹州上空的烈日之光也挡不住巴斯此时眼中对木坤的恨意。 “木坤,把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交出来,本王子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 嚣张的话语自城楼下传来,木坤看了看城楼之下密密麻麻的巴图大军。 虽然在木坤看来,自己得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劫到禹州有点不君子的行为,可这是在战场上;战场上所讲的是:兵不厌诈,所以即使木坤为自己的行为所感到不耻。 可他还是得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留在禹州,留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城楼下的巴图大军,就会知道木坤为何会如此做。 “巴斯,你若现在立即撤军回到巴图,并把景州城池归还于我天朝,我木坤定会把你王妃及世子安然无恙的还给你!” 木坤在巴斯的话落之后说道。 在木坤看来,倘若巴斯王妃及世子真的能让巴斯退军到巴图,还天朝的景州城池,这样天朝不动一兵一卒的就能收复景州失地,木坤乐意见成。 只是他虽想的十分的好,却忘了木坤这话不过是在狠狠的打巴斯的脸。 当初就是他带大军扰乱天朝边境,更是他手下的将领驻守着景州城。本来打算要把禹州也抢夺到巴图的国土中来,却没有想到木坤如今用他的妻儿提出如此的要求,这不是在**裸的打巴斯的脸吗? 而巴斯明知木坤在打脸,他还是兴高采烈的把脸伸过去让木坤打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见巴斯在听闻木坤的话后,愤怒的对着木坤喊道:“木坤,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随即,巴斯在对木坤说完之后,脸上略带狠戾的对着身后的巴图大军,道:“弓箭手,给我用火箭攻城!” 木坤没想到巴斯明知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在自己的手中,因着一言不合就命大军攻城。 禹州本就临近沙漠之地,场面处在干旱之中,城中百姓的房屋都是用山中的木头做成的。 如今面对巴图数万支的火箭箭雨攻击,城中百姓的房屋瞬间被燃烧起来,禹州城突然的成了一座火海城,城中的百姓民不聊生。 巴斯看着如同一座火城的禹州城池,一直为着王妃及世子失踪而沉郁的心情终于好转一点。 “木坤,敢劫走我的妻儿,你就要做好接受我怒火的准备,我会让你死守着的禹州在火势一下慢慢就化为一堆废墟,我要把这禹州城夷为平地。”巴斯在心中说道。 而城楼上的天朝将领及将士看着眼前的形式都不由得焦急。 巴斯的如此行为让天朝将士措手不及,面对火势的攻击,他们那里抵挡得了。 看着被火烧着的将士们,一个天朝的将领看着木坤,急切的说道:“将军,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啊?” 巴斯一上来就用火势攻击禹州城,看他这个样子,是要打算把禹州城变成一堆废墟吗? 木坤望着城楼下那个坐在马背上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的巴斯,木坤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化成了一股决然。 “把巴斯王妃及世子带上城楼来。” 木坤对着身边的一个将领吩咐到,将领令命,不顾身边的火势向着他们安放巴斯王妃及世子的地方而去。 不多时,将领按照木坤的命令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带到了城楼上。 “王妃,我木坤虽称不上为君子,可也从未拿一个女人来退敌。如今用你也是没有办法事,只能怪你是巴斯的王妃。” 巴斯王妃并不像其他的巴图女子那般长得异域风情,长得并非是那种倾城容颜的女子,反而有点像天朝的女子那般小家碧玉,或许这也是巴斯独独宠爱她的原因。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在面对木坤的时候,也能毫不退缩的直视着他,然后口中说着他们听不懂的巴图王室话。 不过就她看木坤的眼神中那种愤怒就可知道,她说的并非是什么好话。 木坤忽视掉巴斯王妃的眼神及话语,然后看着城楼下的巴斯,道:“巴斯,你看看这两人是谁!” 在木坤的话落之际,将领心领神会的把巴斯王妃及世子押解到城楼的边缘处,从巴斯的位置能够看清这是他的王妃及世子。 将领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架在巴斯王妃及世子的脖颈之处。 忽然听闻木坤此话的巴斯疑惑的望向城楼之上。 当视线触及在被刀架在脖颈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身上时,巴斯的双眼一瞪,咬牙切齿的对着木坤一字一句道:“木坤,放了我的王妃及世子。” 巴斯语气中明显的焦急木坤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他要的是巴斯能够撤军回巴图,退还景州城池。 “放掉王妃及世子真的很简单,这就要看巴斯王子肯不肯配合了。” 木坤在知道巴斯的心急后不疾不徐的说着。 巴斯闻言,看向城楼的的木坤不由得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巴斯问及,木坤把刚才跟巴斯说的条件再次说道:“很简单,只要巴斯王子把巴图在天朝境内的大军撤退回巴图,并且把我景州城池归还于天朝,木坤就还你安然无恙的王妃及世子,王子以为如何?” 巴斯在听到木坤的话后,想要说他是在白日做梦,只是话还未从口中溢出来,他的视线又触及在城楼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身上。 而哪些话也被巴斯生生的咽回到肚子中去。 “木将军的条件是不是太不合理了?景州城池现在已经归属于我巴图的领土中了,又何处归还天朝一说。” 巴斯如同市井无赖一般的回答让木坤有瞬间的呆愣。 “王子也是要让木某放了王妃及世子两人,木某也不过是拿两个条件跟王子交换而已,又岂有不合理之处?” 对于不讲理的巴斯,木坤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跟他讲什么理。 听闻木坤的话,巴斯气得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城楼上的木坤;心中甚是担心城楼之上,被天朝的将士用刀架在脖颈上的王妃及世子。 见城楼下的巴斯久久的没有说话,木坤才出声道:“怎么样,王子烤炉的如何了?是同意了木某的提议,带着巴图的大军撤回到巴图,并归还景州城池于我怕天朝,来换取巴斯王妃及世子的安然吗?” 木坤的话在巴斯的耳边响起,巴斯看着禹州城上危在旦夕的妻儿,又想着自己心中的雄心壮志,两个都是他想要的,他选择哪一个都是难以下定决心。 木坤耐心的等待巴斯的回答,可巴斯却在城楼之下内心挣扎了数百次。 “将军,巴斯一直没有动作,会不会是他另有什么动作?我们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南明看着城楼下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巴斯,心中担忧的说道。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巴图的人交战,一直都知道巴图的人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木坤闻言南明的话,看着城下一直没有动静的巴斯,心中也是疑惑的想着,难道巴斯真的是在想着什么主意不成? 木坤抬手示意用到架在巴斯王妃及世子脖颈上的将士,让他们把刀逼近两人的脖颈处。 锋利的刀身在将士手中的重力下,在巴斯王妃及世子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刀伤,溢出丝丝的血迹。 王妃及世子因为脖颈上的痛而发出一声低呼,小世子更是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声,在这两军之中传开。 城楼之下,巴斯的内心正在百般的纠结。王妃及儿子他还可以再娶,可是巴图王的位置只有那么一个,正当他准备放弃巴斯王妃及世子的安危,决意要把禹州城夷为平地时,耳中忽然响起了王妃及世子的声音。 巴斯立刻从声音中清醒过来,巴斯世子的哭声一直在响起,巴斯知道着定是木坤的人对她们母子做了什么,心中担心的道:“木坤,本王子警告你,不许动本王字的王妃及世子,本王子着就撤回大军会景州。” 巴斯虽然并没有按照木坤的条件来撤军回到巴图,可巴斯能在听到他王妃及世子的声音之后,选择撤回城楼下的巴图大军,着也证明了在巴斯的眼中,王妃及世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一般。 而要让巴斯把巴图在天朝境内的大军全数的撤退,看着巴斯如今的动作,木坤知道这并非及在一时,而他手中的巴斯王妃及世子就是他让巴斯撤军最大的筹码。 四模听闻巴斯要把大军撤退回到景州,不由得出声道:“王子,倘若我们现在撤军,要想要再次把禹州夷为平地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在四模看来,巴斯根本不用害怕木坤等人会杀了王妃及王子,他们可以在这么多的大军下把王妃及世子从天朝人的手中就出来,然后再把禹州夷为平地。 而巴斯在听到四模的话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四模,语气森冷的说:“你没有看见王妃跟世子在他们的手中吗?” 随后巴斯不理会四模,下令大军撤回到景州的军营之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假意和谈 巴斯在迫于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在木坤的手中,不得不再次的撤回兵临禹州城下的巴图近二十万的大军。 回到景州军营中的巴斯,集结手下的数位将领在营帐中商议木坤提出条件的对策。 而这边,巴赫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巴斯在木坤用他王妃及世子的威胁之下,撤退了大军。 随即命他手下的二十五万巴图的大军随时候命,等待他的一声令下,然后反攻巴斯,夺取禹州。 这样,即使巴图王室的宗亲并不看好他成为下一任巴图王继承人的身份,也不会再干说什么了,而他将稳坐下一任巴图王继承人的位子上。 营帐中,巴斯看着手下的数位副将以及巫师,道:“木坤要笨王子撤大军回到巴图,还要把景州拱手于他们天朝,这样他才把王妃及世子放了;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数位将领也是跟随着巴斯在战场上的人,巴斯所说的木坤的条件,他们也都全部的听于耳中。 在一众互相商议之后,一个副将对着巴斯,道:“王子,让我们退回到巴图,还把景州拱手于他们天朝,着不是让我们这段时间的忙活全部白费了吗?” 这个将领的话落之后,其他的将领们闻言,纷纷的跟随将领的话道:“是啊,王子,天朝让我们退回到巴图,还要把景州归还于他们,这怎么可能呢?” 看着座下的将领如此说,巴斯的心中又何止不这样想呢?可是他的王妃及世子都在木坤的手中,着这要让他如何的选择? “可王妃跟世子都在他们的手中,本王子不答应他的条件又能如何?” 就算他真的不顾王妃及世子的性命决意的取下禹州城,可是他若回到巴图首城,巴图王倘若问及王妃跟世子,他要如何的回答巴图王呢? 王妃跟世子能够来到景州,也是他暗中命人带来的的,他怎么能够让王妃及世子战死于此,回到巴图,他要如何跟巴图王以及王妃的家族部落交代。 对于巴斯的担心,一个将士突然说道:“王子,我们可以派人悄悄的潜入禹州,把王妃及世子解救出来,然后再率领大军把禹州城池夷为平地。” 这个将领的办法得到众人的认同,可却被巫师给否定了。 “这个办法不过是一个愚蠢的送死行为。” 巫师的话如同一盆寒冷的冰水一般,浇醒了正为将领的那个办法而认为甚好的众位将领。 将领虽然一直害怕这个巴图的大祭司的巫师,可在听到巫师对他话的反驳之后,将领心中有点不服气的问道:“巫师觉得这个办法哪里不好了?” 在巴图,连同巴图王也对他甚是尊敬,更别说是巴斯了,如今巫师却被一个小小的将领质疑他的话,巫师心中闪过一丝不快。 如同地狱恶魔般阴森的双眼看着将领,将领被巫师的眼神一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为自己刚才一时口快的行为而暗自懊恼。 巫师在看了一眼将领后,随即说道:“木坤能把王妃及世子劫走道禹州,明知王妃及世子是用来牵动王子的筹码,他又怎么不会派人严加看守王妃及世子,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我们会派人前去解救王妃及世子?” “倘若你们真的潜入到禹州去,那么显然的是自己送到木坤的手上去送死,别说是把王妃及世子救出来,连你们自己的性命你们都可能保不住。” 巫师一番解释的话让巴斯及手下的一众将领心中震惊不已,是啊,他们都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木坤由怎么会想不到呢? 倘若真的如同巫师所说的一般,那么他们潜入禹州解救王妃及世子,不正是落入了木坤等人的圈套之中,自己白白的去送死? 巴斯想着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办法却无法使用,心中甚是烦躁,看了眼身边的巫师,道:“对于此事,不知巫师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巫师听到巴斯的问话,眼不睁头不抬的淡淡的说道:“答应木坤的条件。” 巫师的话如同一块大石扔进了海中,一石惊起千层浪,瞬间在营帐中的众人中炸开了锅。 巴斯也被巫师的话震惊的不行,心中不免疑惑的问着巫师,道:“巫师此话是也同意大军撤回到巴图归还景州城池吗?” 听都巴斯的话,五四在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道:“非也,,你可以先答应木坤的条件,假意把大军撤回到巴图及归还景州城池,待到木坤把王妃及世子都放回来之后,在派大军杀木坤一个措手不及;而此时,禹州的城门也已经敞开了,我们可以顺利的攻下禹州城。” 巴斯认真的思索着巫师话中的可行性,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巫师的办法的确死一个很好的办法。 随即,巴斯遂命令四模向木坤送去一份和谈的军谏,然后又下令手下的将领,把巴图在天朝境内的大军全部撤回巴图。 禹州,木坤突然接到巴斯派人送来的和谈谏书,心中疑惑巴斯这么快就已经想明白了答应了他的条件? 木坤命人前去打探巴图大军的动静时,得知巴图的大军正在迅速的撤退出天朝的境内,木坤着才相信巴斯的确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 而此时距离巴图首城只有一座城池之距的达城,九凰已经带着众人一路悄悄的杀到了达城之外。 达城,这座紧临巴图首城的巴图城池,两天之前,九凰就率领着手下的人来到了此城之外。 临近巴图首城的达城防范的确要比其他的城池守卫更严,部署也更精密。 九凰率领身后的两万于天朝大军及数百人的流寇,现已经归入到天朝大军中来。 三万有余的精锐将士在经过两天对达城的攻城之后还是没能攻破达城。 而达城的守城将领一边严守城池,一边命令身边的将领向巴图首城请求支援。 首城的巴图王宫中,一直喜好美色的巴图王正在敏夫人的住处敏淑苑欣赏敏夫人的歌舞。 青天白日,房中却是歌舞升平,芙蓉帐中巫山云雨,共度春宵。 巴图王身边的贴身大监在收到达城求救后,看着敏淑苑中禁闭着的房门,里面虽然歌舞升平,却也是不是得传出一声又一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大监抬起准备敲门的手也因此而停留在半空,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门大监带领着一众侍从向敏淑苑外走去。 直到后来,巴图王回到自己的王宫中,才从大监的口中得知九凰率领着三万有余的天朝大军已经攻到了达城。 巴图王听闻此事,心中闪过一抹惊慌,不由得问着大监,道:“巴斯跟巴赫两人率领的大军全部被天朝杀光了?” 为什么他没有得到消息,也没有从边境传回消息到首城来?巴图王一边问着大监一边在心中疑惑的想着。 “大汗,两位王子并没有传回兵败的消息。” 在听到巴图王的问话后,大监回答着。 “没有传回兵败,天朝的大军又怎么的打到了达城来?那两个没用的人,居然让天朝的大军打到了达城来,他们这是想着要逼本汗的王位还是要把巴图拱手送给天朝啊?” 在得到巴斯跟巴赫两人并没有兵败的事后,巴图王心中勃怒的吼道。 面对巴图王的话,大监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答巴图王只能默不作声的候在一旁。 巴图王在说出这一番话后,也冷静下下来,毕竟能作为一个王朝的掌权人,没有足够冷静的理智,底下的各个小部落以及手下的将士,又怎么会认他为主呢? “达城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在冷静下来之后巴图王遂问着大监达城现如今的形式。 “达城拉多将军拼死守着城门,但是天朝的大军来的个个都是精锐之人,拉多将军请求大王派军前去支援。” 听了大监话的巴图王坐在王座之上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身子。 巴图五分之四的大军已经被巴斯巴赫两人带到了边境,现在巴图首城中加上王宫中的守卫军不到万人,让他派首城中的大军前去支援首城,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巴图王又怎么会同意呢? “派人前去告诉拉多,只要他全力的守住达城,本汗就将子慕郡主赐婚于他,如若不然,就让他提着他跟他家族部落的人头来见本汗。” 达城中,拉多本是命副将到首城请求援军支援,却没有想到得来的却是巴图王让他坚守城门不能失守的命令。 想着自己的家族中近百人的性命,拉多只能咬牙认命的率领着达城不过千人的巴图将士坚守在达城中。 “将军,我们不过只有千人将士,大汗不派兵支援,我们怎么能够抵挡得住天朝数万的大军?大汗的这话不是要将军在此送死吗?” 拉多听着旁边副将的抱怨声,他又岂会不知巴图王的意思,只是用天朝人的话来说,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巴图王不派兵前来支援,那他拉多也得听从巴图王的旨意,守住达城。 正文 第四十章 出尔反尔 达城之外,九凰看着久攻不下的达城,心中有些许的焦急。素女站在她的身旁,道:“看拉多一直不愿开成跟我们开战,难道是因为城中的兵力不足?” 一语惊醒梦中人,素女的话不由得让九凰想起了当时在禹州时,天朝不到十万的大军在面对巴图数十万的大军,不也像着现如今自己跟达城中的情形一般么?难道达城中的兵力真的不足? “派将士前去查探一番,倘若达城中的兵力真的不足,我们就直接攻城,早日到达首城。” 九凰在心中思索片刻后立刻对着素女说道。 果不其然如同素女猜测的那般,在派将士前去打探之后,达城城中的巴图将士居然不过千余人,这让九凰心中高兴的时候也有点讽刺。 想想人家城中不过千余人的将士,自己这边有三万余人,居然在攻城两天之后都没有攻破城门。 在得知达城的巴图兵力之后,九凰用三万余天朝精锐的大军直接攻向达城。 达城主将拉多带着千余的巴图将士誓死守住城门,最后还是在巴图大军近两个时辰的攻击之下,全部的被攻陷。 成功过攻陷达城的九凰不做任何的停留,再次挥军向着最后的目的地巴图首城直击而去。 而此时的天朝跟景州的交界之处,在巴斯下令巴图大军撤退到巴图境内后,巴斯应木坤的提议,孤身一身道景州跟巴图的交界处来迎接自己的王妃及世子。 “木坤,我已经按照你的条件吧在天朝的所有大军已经撤退到帕斯了,景州也已经归还于你们了,现在可以让本王子见到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了吧。” 巴斯独自一人坐于自己的战马上,看着对面的木坤说到。 木坤看了眼巴斯,以南明的叮嘱谨慎的看了看巴斯的身后及周围,确定巴斯没有在周围埋伏巴图的大军,随即对着巴斯道:“巴斯王子以为把大军从景州撤退掉就是把景州归还于我天朝了吗?” 听闻此话,巴斯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随后,只听木坤继续说到。 “难道巴斯王子忘记了管理景州的符令了吗?如果巴斯王子真的忘记了符令,那么木某现在说道出现,相信王子不会再忘记了吧?” 想到巴斯竟然把管理景州的符令带走,没有归还给他们,那他们就算拿回景州,没有符令,景州的百姓也不会服从天朝的管理。 巴斯如此做,是在为巴图留有后手,让他们就算收复了景州,景州的百姓也不会服从他们,打得如此好的一手算盘,木坤不得不对巴图人的狡诈另眼相看。 对于木坤拆穿了自己的心思,巴斯并未因此就把景州的符令拿出来,而是对着木坤,道:“木将军也说过,只要本王子把大军撤退回巴图,归还景州,就把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安然无恙的归还于本王子;可现在,我巴图大军已经撤退回巴图了,本王也按照木将军的意思,孤身一人来此迎接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可到现在为止,本王子却是来拿他们的人影都没有看见,木将军的这番行为用你们天朝的话来说是:出尔反尔吗?” 木坤听闻巴斯的话,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的好。 明明是巴斯他自己出尔反尔,没有按照他们约定好的把景州归还天朝,先如今还反咬他们一口出尔反尔。 木坤讽刺一笑,看着巴斯道:“木某从不失信于人,倘若巴斯王子按照本身的条件来做,那么木某定会按照约定,把王妃及世子安然的送到王子的面前。” 见木坤这般的说到,巴斯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也瞬间的化为乌有。 像是下定过来决心一般,巴斯在木坤的话后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来,看着木坤,道:“想要本王子把景州的符令交出来,那木将军是不是也得让本王子看看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是否安然无恙?” “王子尽可以放心,木某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王妃及世子,只要王子交出景州的符令,木某立即让人把王妃及世子送到王子的身边。” 的确,木坤一直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巴斯王妃及世子,虽然那天在城楼上不得已让将士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脖颈上割出了一道小口子,可在巴斯退军之后,木坤立即让人把禹州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给巴斯的王妃及世子看病了。 可木坤的话听在巴斯的耳中却变臣过来另一个意思。巴斯听着木坤的话,想到那天在城楼之上,木坤命人用刀架在王妃及世子脖颈上的场景,而木坤吧现在说的这一番话,在巴斯看来不过是木坤让人不知用何种办法折磨着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呢,想到此,巴斯的心中就不由得一紧。 “木坤,你当初用刀架在本王子王妃及世子的脖颈上,你用什么来让本王子相信你会好好的照顾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倘若你不让本王子见到本王子的王妃自己世子是否安然,本王子决计不会交出景州的符令。” 闻言巴斯的话,木坤认真的看着巴斯,在确定倘若真的不让他见到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巴斯真的不会交出景州的符令后,木坤随即同意了巴斯的话,让他见见他的王妃及世子。 随后,在木坤的命令下,巴斯王妃及世子被天朝的几个将士捆绑在马背上牵了上来。 巴斯看着被天朝将士捆绑在马背上牵出来的两人正是他的王妃及世子,忍不住的驾马向着木坤等人驶来。 一直注意着巴斯的木坤,在巴斯想要有所行动之前,一支箭羽射在了巴斯的马前,马儿受惊长鸣一声。 反应过来的巴斯刚稳住受惊的马儿,耳边竟传来了木坤的声音,道:“王子现在见到王妃及世子了,是不是也应该按照先前的我们先前的约定,把景州的符令归还于我天朝了?” 听闻木坤话的巴斯并没有说话,只见他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巴斯王妃及王子,双眼缥缈的似乎并非是在看王妃及世子,而是借着他们,真该思索着什么。 久久没有得到巴斯回答的木坤不由得看向巴斯,道:“怎么,巴斯王子还有什么疑惑不成?” 心中正思索着事的巴斯忽闻木亏你的话,随即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木坤,然后说道:“本王子这就把景州的符令归还于你们,只是本王子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木坤疑惑的看着巴斯,不明白道现在为止,巴斯还有什么请求,亦或者是他想要玩什么把戏,木坤谨慎的看着巴斯,道:“不知巴斯王子还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让木将军派人把本王子的王妃及世子送过来,然后本王子把符令交到天朝将士的手中怎么样?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怎么样?”巴斯轻松的说到。 在听完巴斯的话后,木坤并没有立即同意巴斯的要求,而是略微的低头思索起巴斯这样要求到底有什么阴谋? 天朝跟巴图的交界处,是一片宽阔的平地,根本没有能够隐藏人的地方,这也是木坤为何在一开始就能够确定巴斯并没有在附近埋伏巴图大军;可如今巴斯突然的要求却不得不让木坤多想,多想巴斯是否在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对于军人敏感的嗅觉,让木坤有一种阴谋正在靠近的感觉。 “怎么,木将军难道是怕本王子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怕本王子在此处有埋伏吗?” 正待木坤心中正疑惑时,巴斯突然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木坤看向巴斯,见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尽管心中有些许的疑惑,木坤在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同意了巴斯的要求,同意让人把巴斯王妃及世子送到巴斯的身边,顺便把景州的符令拿回来。 随即木坤叫来自己的副将程伟,由他带将士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送到巴斯的身边。 不得不说木坤心中那种阴谋靠近的感觉并没有错,可他太过于相信表面的平静,才会让巴斯的阴谋得逞,让自己陷入到巴斯的阴谋之中。 程伟奉木坤的命令,带着四人天朝将士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送于巴斯的身边,巴斯也按照他跟木坤的约定,当王妃及世子到达他身边后,就把景州的符令交给程伟。 正当程伟准备伸手接过巴斯手中的符令之时,一支支箭羽突出的从巴斯的身后向着程伟射了过来,幸得一直观察周围情况的木坤发现,出声提醒程伟,才让程伟逃过一劫。 可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马蹄之身从远处传来,木坤顺着声音寻去,就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巴斯的身后,突然的出现许多巴图的大军,木坤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看来是着了巴斯的当,没想到巴斯真的是出尔反尔,如此狡诈的答应自己的条件,更是做出巴图大军撤退之势来让自己相信巴图的大军真的撤退回到巴图。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反目成仇 在见到身后突然向着天朝将士射来的箭羽,随后又听到身后的马蹄之声,巴斯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笑意,心中虽然疑惑大军怎么没有按照他吩咐的时辰才出现。 巴斯把景州符令收回自己的怀中,然后又立即把在地上自己的王妃及世子拉上自己的马背上,随后向着身后的大军看去。 视线就此定格,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身后大军的首领之时僵在了脸上。 随即,巴斯调转马身,看着身后而来的大军的将领,并非是他身边的副将四模,而是那个被自己派人囚押的巴赫。 “怎么会是你?”巴斯震惊愕然的看着身后的领军大将巴赫问到。心中不由得疑惑,巴赫是怎么出来的? 看着他身后的巴图大军,巴斯也发现这并不是他手下的那近二十万的大军;那么,他手下的大军去了哪里,怎么会是巴赫带着他手下的大军前来? 巴赫看着巴斯如同他猜想的那般惊讶的表情,道:“巴斯,是不是很惊讶我的出现呢?” 巴斯轻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不屑的看着巴赫,道:“我手下的大军去了哪里?” 不等巴赫回答,巴斯继续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居然私自出军营带领大军,你这是违抗我的军令呢还是在夺帅?” 巴斯一顶又一顶的杀头帽子扣在巴赫的头上,可巴赫听闻巴斯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巴赫看着巴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 “我的好弟弟,你瞒着大汗把自己的王妃及世子带到军营,更甚至是为了他们母子,居然把巴图在天朝境内的大军撤退回巴图,,倘若大汗知道了,我相信,就算是大汗再怎么的宠你,巴图王室宗亲的人再怎么的看好你,就凭i如此儿戏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样子,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够跟我来争夺下一任巴图王继承人的位置?” 巴赫字字诛心的话狠狠的砸在巴斯的心口上,巴斯看着如此伶牙俐齿的巴赫,不由得出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尽管巴斯极力的掩饰他心中的紧张跟害怕,可一直熟悉于巴斯的巴赫还是能够从巴斯的话语中听出巴斯现在的心境来。 只见巴赫讽刺一笑,道:“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看着巴赫得意的嘴脸,巴斯的脸上闪过浓烈的杀意。 木坤看着对面的巴图大军,想要带着天朝的将士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巴斯你竟然如此小人,出尔反尔!” 突然听闻木坤的话,巴斯回过头来看着木坤,道:“木将军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带军的是巴赫,我的哥哥吗?而并非是本王子手下的大军。” 木坤看着大军身一身战甲,跟着巴斯有着几分相似容颜的巴赫,心道:原来这就是那个带军来到边境跟巴斯一直不合的巴赫王子。 只是木坤心中虽然如此说道,可在上了巴图一次当的木坤已经顾不得巴斯跟巴赫之间的不合是否是真实,他现在知道的就是,在他把巴斯的王妃及世子都送到巴斯身边之后,巴图的大军却突然的出现,巴斯这是在出尔反尔。 对于巴斯的话木坤嗤之以鼻,道:“巴斯王子是在告诉本将军你身后的身着巴图服饰的大军不是巴图的大军吗?是你傻还是本将军傻才会相信你此番胡话?” 一边是巴赫突然的出现让巴斯有点措手,一边是木坤讥讽的话语,巴斯现在真的想把这两个人都斩杀于此。 而就在三人对峙的时候,又是一道道马蹄声传来,不久之后,有四模带领巴斯手下的近二十万大军也向着这边赶来了。 木坤看着突然有出现的巴图大军,眼中的讽刺意味更足。 他看向正在为四模带大军而来高兴的而巴斯,指着近二十万的大军,道:“巴斯王子要告诉本将军这也不是巴图的大军吗?” 在见到自己的大军已经来临之后,巴斯心中的底气也足了;虽然身边还有巴赫的二十五万大军在旁边虎视眈眈,可面对木坤身边不过十人不到的天朝人,巴斯的心中还是闪过一丝喜意。 在听到木坤一道又一道的讽刺之后,巴斯眯着眼斜视着木坤,道:“木坤,亏得你还是久经沙场的将军,难道兵不厌诈没有听过吗?你还真的以为本王子带着几十万的大军来你天朝,是为了把景州归还给你们的吗?我看你想的还真是天真。” 木坤听到巴斯的话,心中虽然恼怒,也怪自己的粗心大意u,要是谨记南明的话,又怎么会遭了巴斯的道,只是现在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眼前巴图数几十万的大军,木坤心中知道自己等人是在劫难逃了,只是在他死之前,他又必要让巴图自己也陷入一片内乱之中。 “巴斯,你真的以为本将军怎么会知道你的王妃及世子来到景州的吗?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把你的王妃及世子劫出景州的吗?” 本来打算让自己的手下大军先把木坤几人解决后再来对付巴赫的巴斯,突然听到木坤的话,心中生疑。 自己把王妃及世子带到景州如此机密的事,出来自己身边几个很忠心的将领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而一直没有知道他的王妃及世子也来到景州的天朝人又怎么的突然的知道了,还把他的王妃及世子劫走道禹州了,着写事巴斯其实一直都不曾去想过。 如今听到木木坤突然的提及,巴斯再次想来,着中间却是有太多的疑点了。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木坤看着巴斯在沉默片刻后才问起自己,心中知道巴斯可能也想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意思,随即出声道:“什么意思?呵,着还是要感谢巴赫王子派人告知我的斥候,才会让本将军知道,堂堂巴斯王子大军出征居然会携妻带子,才会让本将军有机可乘,只是没有想到,一切胜利近在眼前,却被基本将军的大意所毁于一旦。” 巴斯在听到木坤说着自己王妃及世子来到景州的事是由巴赫传于他时,木坤后面说了些什么话,巴斯并没有听见,他的脑中一直回荡着是巴赫把这事告诉天朝人的。 巴斯冷眼的看着巴赫,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巴赫在听到木坤说及关于巴斯的王妃及世子之事时,巴赫心中就甚感不妙。 果不其然,在随后听到木坤的话后,巴赫就知道事情坏了。接受到巴斯迸发着杀意的眼神,巴赫并不畏惧。 “巴赫,原来是你这个贱种透露了本王子王妃及世子的消息!” 听闻巴斯话的巴赫不慎在意,道:“对啊,是我有如何?倘若我这个巴图最纯正的王室血统是贱种的话,那你跟你母妃敏夫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巴赫虽然是在对着巴斯说话,可他的眼神却是阴冷的看着木坤的方向。 巴斯一直最在意的便是自己跟他母妃敏夫人的身份,如今再次听到巴赫说及,加上巴赫把他的王妃及世子在景州的消息透露给天朝,巴斯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随即立刻对着四模道:“给本王子把巴赫拿下,竟敢违抗本王子的军令,一切按照军令处置,如若反抗,就地正法,他手下的巴图大军倘若反抗,以乱军处置。” 巴斯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四模在得到巴斯的命令后,带着身后近二十万的大军向着巴赫而去。 而巴赫及身后的大军听闻巴斯的话,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威胁,在巴斯手下的大军向他们攻击而来时,巴赫手下的大军纷纷出手相抵抗。 入庭街上茶楼的说书先生一样,剧情说变就变。 看着巴斯巴赫两方的大军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如此戏剧化转变的场景,木坤有一点傻眼。 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想要让巴图内乱,让巴斯巴赫两方的大军不会有合作的情况发生,才会把巴斯王妃及世子的事说道出来给巴斯听,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比他想要的结果还要好太多。 而正当巴斯巴赫两人因为私事而在边境之处大打出手之时,巴图首城,九凰在攻破达城后,马不停蹄的向着首城而来。 当九凰兵临巴图首城城下时,坐在王宫中的巴图王终于急的夜不能寐。 巴图首城中,出来四方城门原本的首城将士在驻守着城门时,首城王宫中的将士并未前来,只因巴图王要让这些大军守住他的王宫。 “大汗,现在天朝的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城中的大军根本不足以抵挡城外的天朝大军啊,我们要如何做啊?” 巴图某个小部落的族长看着巴图王说道。 随后,在这个部落的族长说完之后,另一个小部落的族长接着说,道:“首城的情况紧急,还望大汗能够下令把巴斯巴赫王子手中的大军能够调遣一些回来支援首城。” 在听到各个部落族长的请求,以及首城面临的危机,巴图王命令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一路快马加鞭的向着边境而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巴图首城危矣 木坤等人早已经被久不见他们回到军营的南明带军过来救走,而巴斯巴赫两方的大军也正在激烈的互相撕杀,早已经忘了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把木坤杀掉,夺取天朝的禹州城。 两方的巴图将士们各位其主,在各自效忠的主子的喝令下,一个个的将士向前冲了上去,或舞动着手中的长枪,或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浴血奋战。 一个将士倒下去,另一个将士又出现在眼前,一个又一个的将士在自己国家的同伴手中,浑身被刺、砍的稀烂,倒在地上,燕麦在边境的黄沙之中。 天空若彤被血染红了一般,血红的晚霞渐渐的开始消退,隐藏在天际之中。 巴斯跟巴赫两人被双方震开,向后退却了数步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双方就这样死死的对峙着,没有任何一方有想要撤退的想法,也没有任何一方再开始冲杀。宽阔的边境上,到处都是战死的巴图将士的尸体。 正待两人对峙不休之际,一声急报从远处传来,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显得那般的突兀。 听闻声音的巴斯巴赫两人,不由得纷纷偏头看向自巴图首城方向骑马奔驰而来的人。 “急报,急报!” 人未到近前,可他的声音却一直的在说个不停。 终于,待到马儿到达巴斯巴赫的近前时,马背上巴图王的近侍翻身下马,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道:“巴赫王子、巴赫王子,首城急报!九凰带着数万的天朝大军已经攻到了首城之外,大汗命末将前来请求两位王子带军会首城救急。” 巴斯巴赫两人闻言急报的巴图将士,十分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 随即巴赫问道急报的将士,道:“九凰带领多少大军攻击首城?” 他们明明驻守在景州,巴图边境还有帕斯这座边境防城,为什么到九凰攻道了首城,他们才得到消息?巴赫心中疑惑。 听闻巴赫的问话,急报将士立即回道:“看那人数,应该有数万人,只是具体多少,末将现在也不从得知。” 数万的人数,这么多的天朝大军闯入到巴图,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巴赫想到此,不由得看向了对面的巴斯。 巴斯在接受到巴赫看过来的眼神,或者是巴斯也想到了九凰带着这么多的天朝大军进入到巴图,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而巴赫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在说他没有码? 面对巴赫责怪的眼神,巴斯不服气的看了回去。那意思九好似在说:怎么,你也在景州,你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现在出事了,就想啊哟全部怪到我的头上,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感受到巴斯眼神中个深意,巴赫看向巴斯的眼中略带着鄙夷,脸上的浅笑也带着深深的讽刺。 巴斯见此,心中又不由得微怒起来。 只是还未等他发火,急报将士的声音再次传来。 “还请两位王子能够尽快商议出由谁带领大军立即随同属下回到首城救急。” 将士的话让巴斯巴赫两人把刚才私下的情绪也收敛起来。 他们要怎么斗都可以,但是前提得把首城保下来。倘若首城失手,那他们再怎么斗都没有用了,巴图首城一失手,巴图王国将不复存在,而他们一直争斗着的巴图王位置也不过是虚梦一场。 “由我去吧。” “我立即率领大军跟随你回首城去救急。” 巴斯巴赫两人难得一次默契的开口。随后两人在花落之后,又相互的冷眼看了对方一眼,好似再说,谁也不能跟自己抢。 急报的将士听闻两位王子的话,心中有点诧异。他虽然忠心于现在的巴图王,也从不参与到某位王子的争夺王位的斗争中去;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身前的这两位王子,在首城中是如何的明争暗斗,斗得死去活来;却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两人竟然能够默契的以巴图的江山为主,愿意一同前往。 如果急报的将士在知道巴斯跟巴赫两人能够这般默契的回答,只是为了争斗,争斗那个巴图王位而又不愿意让对方得逞才说出来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如此说到,而他的脸上又会浮现出怎样的表情来。 没错,在巴斯巴赫两人的眼中,都不愿意独自让对方带大军回首城救急。 虽然说好的是救急,可当真由他们其中一人回去救急的话,那么待到首城安稳下来,前去救急的那个人定会受到不只是巴图王室的认可,还有巴图中存在的各个小部落所有巴图子民的认可。 倘若有了这些,那么这个救急的人就已然是巴图未来的王,只等现任大汗禅位了。 巴赫在听到巴斯的话后,略带笑意的道:“王弟是这一次大军的统帅主将,禹州还未夺取成功,现如今还被天朝的人逼迫至边境,我看还是有我带领大军回到首城去急救吧。” 巴赫看似是为巴斯着想,可他的这话实则是在斥责巴斯带军无方,竟然被天朝赶出了天朝境内。 听到巴赫如此说的巴斯,想起自己为何会被天朝逼迫至边境,这可是全部拜巴赫所赐,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在此当着他的面在父汗得力近侍面前胡乱的编排自己,巴斯显显的被巴赫气得差一点一口气从心口顺不上来了。 “我的好王兄,本王子能够被天朝的人逼迫在此相信你是最清楚的了,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只听巴斯在巴赫的话后咬牙切齿道,随即又继续说道:“我虽然被父汗委以重任成为了大军的统帅主将,可巴图首城危急,本王子又怎么能够置首城安危于不顾,而留在边境内?” 巴斯巴赫两人夹枪带棍的话语终于让一旁的急报将士听出了不同来,随即在心中不由得说道:看来刚才自己的一番想法不过是个错误的想法。 看着两人在这般危机的时候,都能有战争,急报将士立于一旁的身子忍不住的一个踉跄。 两人各自争论着到底由谁来带军回到首城急救,可首城现如今的情况真的是危在旦夕;倘若真的要等着两位大爷争论出由谁带军回首城,急报将士相信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首城已经失守变成了天朝的疆土了。 随即,在两个王子正在争论之下,急报将士大声的说道:“依末将看,不如两位王子都带军回首城急救怎么样?” 正在争论中的两人突然听到急报将士的话,立刻停了下来,看向将士。 被两个王子略带深意的眼神看着,急报将士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许的紧张,正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着尴尬的时刻时,突然听到巴斯的话。 “我们两个都带军回首城了,那这里由谁来管?天朝的大军谁来打?” 巴斯的这番话虽然是在为扩展疆土而说辞,可只有他跟巴赫两人知道,他话中的深意是不想要巴赫带军回到首城去急救。 而一向知道巴斯对他不会有什么好意的巴赫,又怎么不会明白巴斯说这番话的意思呢? 只有急报将士傻傻的以为这是巴斯在为巴图着想而心生感动。 “巴斯王子不用担心这里,听闻四模将军是一同跟随王子在军营之中,王子倘若是担心天朝的大军,可以留下一半的人数让四模将军代为主持;首城外的天朝大军不过数万,相信两位王子即使只带着十万的大军前去救急就能打赢天朝的大军。” 在听完急报将士的办法后,巴斯巴赫两人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低头开始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或许巴斯巴赫两人都知道,倘若真的由他们两人中的一人带军回到首城救急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又加上首城之外有数万的天朝大军,知道首城中现如今兵力的两人知道首城真的是危在旦夕,也就同意了急报将士的办法。 只是单单留下巴斯手下一般的大军驻守在此处攻击禹州的话,巴赫又怎么会愿意呢? 随即他说道:“那就依次方法做吧!我跟巴斯手下的大军各自留下一半的人数驻守在此处,全力攻打禹州城。九凰倘若带着数万的大军在首城之外,那么禹州现如今的兵力根本就不会太多,加上他们的援军也没有到来,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让留下的大军尽快的攻下禹州城。” 急报将士在听到巴赫的话后甚是认同,道:“如此,还请两位王子立即分出大军来,我们立刻前往首城。” 攻下禹州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巴赫刚才的话中,他手下的大军也留下来一半驻守在此处攻打禹州;他手下可有二十几万的大军,留下一半也有十万有余;而他现在手中的大军不到二十万,留下一半不过才几万人马;要是到时候巴赫手中的大军反抗自己的大军,那他手下的大军不是会很吃亏的吗? 巴斯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然后看了眼巴赫,正见他得意的对着自己一笑,巴斯反应过来,在自己一不注意的情况下,自己又被巴赫给坑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禹州失守 巴斯把自己手中近二十万的大军留下了十万由四模带领驻守于此攻打天朝的大军,夺取禹州城;而巴赫也不落下巴斯一步,同样留下十万大军,由他的副将留守于此。 在巴斯巴赫离开之后,两位副将各位其主的在一边攻打禹州之际,两人的较量也是越发的猛烈。 禹州军营。 “将军,巴斯跟巴赫突然带领一半的大军离开了?” 一个斥候匆匆的走进营帐中对木坤说道。 正在跟一个副将商议着事的木坤闻言,抬起头来看向走进来的斥候,不禁心中疑惑,巴斯巴赫怎么突然的带军离开了? “他们带着一半的大军离开的?” 斥候点点头,道:“末将带着探子亲眼所见,巴斯巴赫两人突然的带着一半的大军往巴图首城而去。” 巴图首城?一半的大军?木坤在瞬间的疑惑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巴斯巴赫两人带走了一半的大军向着首城而去,那么定是首城有难;如此一说,看来郡主那边一切都顺利;只是巴斯巴赫现在带着数几十万的大军回到巴图首城,郡主他们岂不是危险? 思及此,木坤遂问到斥候,道:“巴图大军那边现在是何人在带军?” 听到木坤的问话,斥候把自己打探来的情况遂告诉了木坤。 “巴图现在的大军是由四模将军以及巴赫身边的一个副将在带军,可末将打探来的消息是,着两个副将似乎在所有的事上都不和,两人的经常因为一个小的意见而闹得差点动手。” 木坤一边听着斥候的话,一边低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将士突然进来禀报,道:“报!将军,大事不好,巴图的大军闯过了景州我们设置留下的大军,已经行至到禹州城外十里之处。” 木坤闻言,纷纷的抬起头来,看向了将士,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二十万大军,带着攻城车战坳。” 闻言,木坤思索着将士的话。 巴斯巴赫才走,巴图的大军就开始向着禹州攻城而来,看来,巴斯临走之前还是没能忘记对禹州的抢占。二十万大军,禹州本来不过只有万不到的大军,留守在景州数千人全部被把巴图的大军杀点,现在禹州只有四万的大军,这要如何的接战巴图二十万的大军? 木坤回过自己的思绪,看着将士道:“密切注意巴图大军的举动,时常来向本将军汇报。” 将士听到木坤的命令离开之后,木坤又对着一旁的斥候道:“让所有的将领来此集合,你随后先去城楼之上看着情况。” 营帐中,待到天朝的将领到来之后,木坤不在跟他们商议,而是立即下令各将领准备一切所有的防城准备。 “将军,你是要以四万的大军对战巴图二十万的大军?你这是在让将士们去送死吗?” 正待木坤准备让众人立即出去准备之际,琴绝的声音突然的在营帐中响起。 木坤略微侧头眯眼看着琴绝,道:“禹州现在只有四万的将士,难道要我们什么都不做留等着巴图的大军来攻城?” 虽然他佩服琴绝的布阵之法,也知道琴绝的话并没有错,四万的将士对上巴图二十万的大军,这的确是一场送死的战斗;可作为将军,手下有十万将士的将军,他一直以来的傲气不予许他在面对敌军的攻城时而无动于衷,更何况,琴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是要挑战他的军威吗? “那将军何不想办法拖延到援军的到来,按理,援军今天留应该在明天就会到来了,将军何不想办法拖到明天援军到来,才开城门都敌军展开一战?” “报!将军,敌军已经行致城外七里处!” “报!将军,敌军已经行致城外五里处!” “报!...” 一道又一道的战报不断的在营帐中响起,禹州的情况已经到了一个刻不容缓的地步。 并不是木坤想办法拖延就能拖延的事,他再也顾不得跟琴绝争论什么,率着一众将领纷纷往城门赶去。 而巴图大军这边,四模跟巴赫身边的副将两人带领身后各自十万的大军慢慢的逼近禹州。 “四模将军这般等不及,竟然在两位王子前脚刚走就率领大军攻打禹州了。” 巴赫的副将略带讽刺的话语暗讽着巴斯的心急,才刚离开就让自己的副将攻打禹州。 四模也并非是个吃素食不吃血食人,在听闻副将的暗讽后,四模也反击讥道:“你是跟着巴赫在巴图闲得太久了吗?连行军打仗中的攻其不备都不知道,巴赫还敢放心让你带领十万大军前来攻城?我看是巴赫让你带着十万大军前去送死吧!” 副将没有想到四模居然有如此的口才,能够反讥到让他说不出话来。 “谁带领大军前来送死还不知道呢,四模将军的话也说的太早了。更何况禹州现在不过几万的大军,他能打赢我手中的十万大军吗?四模将军那话可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将军还是妄言才好。” 副将讽刺的话一字一句的传进四模的耳中,四模被副将驳反到无话可能,只能怒火中烧的看了眼副将,随后怒哼一声偏过头不去看副将。 城门之上,木坤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二十万的巴图大军。 “四模,你巴图之人果然都是一些鼠辈,居然出尔反尔。” 木坤的声音自城楼上传来,四模闻言,不由得一笑,道:“木坤,传闻你还是天朝的英勇将军,却也不过是如此。我巴图王子带军进入到天朝边境,又怎么能够空手而归呢?”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一次禹州难保下,可木坤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反而身上气势庞大的说道:“你巴图如此,迟早会被我天朝收入麾下。” “哼”四模闻言冷哼一声,道:“谁被谁收入麾下还不知道呢,禹州现在不过五万不到的人马,木将军就这般有信心能够在我巴图二十万的大军下,还能够安然的守住禹州?” 四模的反问让木坤一愣,看来巴图是知道了禹州城中兵力不足,才会在这般情况紧急之下,迅速的带大军前来攻城。 看着城楼上被自己一击说中的木坤没有任何的言语,随即下令大军开始攻城。 经过上一次搭梯爬城之事,四模今天选择的是用战坳把大军以抛物的方法一个又一个的送上城楼,而同时又让投石车投石攻城。 木坤看着巴图大军的动作,遂立即吩咐城楼上的将士开始用重弩来射杀城下的大军。 一bobo的箭自城上城下射来,如同天空下了一场箭雨一般。 城中城门处南明带军在此死守着城门,不让外面的巴图大军撞开城门攻击进来。 四模指挥着身后十万的巴图大军,张弓射箭,投石攻城,抛射将士到城楼之上。 而城上的天朝将士也不是吃素的,箭和石块就像雨点一样地发射下城楼的巴图大军中。 巴图大军被打死打伤的很多,不远处巴赫的副将正带军用铁柱撞击着城门,准备攻城门而入,他暗自得意的眼神看了眼四模,似是在说谁能够先行的攻下禹州城池。 四模一边跟着副将较劲,一边想要尽快的攻到城楼之上。随后下令巴图将士,在头上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雨,带着攻城器械继续攻城。当前面的将士倒下,后面的将士又跟了上来,谁也不敢后退,谁都不愿后退。 城楼上的天朝大军虽然个个奋勇,但是城中的箭石毕竟有限,援军也根本没有到来,城中的将士不过四万;在这种形势下,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敌军,木坤再也想不到要用如何的办法才能守住禹州城池。 城门处,即使有南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在此带军守着,可在敌军十万人数的攻城门之下,也渐渐的溃败下来。 “将军,城门失守,南明将军正带着城门处的将士跟巴图大军撕杀。” 正在想着办法抵挡四模的攻城,却听闻将士禀报城门失守。木坤一直稳住的身形再也支撑不住的向后一仰,幸得身后的一个将士反应极快的扶住他,木坤才没能在大军之前倒下。 城门失守,援军未到,这是天要亡我禹州城啊!木坤抬头望向禹州现在正晴空万里的天际。 城门失守,巴图敌军一涌而入,城中近万的百姓纷纷遭到敌军的撕杀。 木坤见此,只得带着城中所有的天朝将士跟巴图大军展开一战。 天朝大军终于在禹州城中跟巴图大军展开一战,随着越来越多的巴图大军进入到城内,城中不断的响起百姓们的哀嚎声,原本繁华的禹州城街道上,到处都散落着天朝将士或百姓的尸首;当然,这里面也有巴图将士的尸首。 双方的骑兵步兵发起了冲锋,骑兵的长枪互相穿透对方的战甲中,刺进了身体中,战马饮血嘶鸣,步兵手中的大刀也向着对方的身上砍去,温热的血液在将禹州城染成了一条血河。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援军到来 一场血腥的恶战在禹州城中展开。 天朝数万的大军在面对巴图而是万大军进攻之下,瞬间就败下阵来,现如今所剩余活着的大军不过只余几千人。 正当四模跟副将以为这一次大战全胜在即,禹州被他们拿下成为巴图的领土中时,禹州城外突然出现了数几十万身穿天朝战甲的大军,而为首之人,正是天朝的三皇子赵玄。 赵玄看着眼前被攻破了的城门,以及寻眼望去,城中死伤无数的天朝百姓及将士,赵玄立即下令身边的副将,将禹州城围了起来。 “城中的巴图大军听好了,禹州城已经被我天朝三十万大军所包围,只要放下你们手中的机械投降我天朝,就绕你们不死。” 赵玄身边的一个副将在赵玄的示意下向着城中喊道。 城中正在交战的两方忽闻城外的声音,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呆愣着。 被巴图大军包围的木坤等一众天朝的将士将领闻言,忍不住的透过挡在前面的巴图大军,隐约的能看见城外密密麻麻穿着天朝战甲的大军,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 终于,他们等到了援军的到来,即使城门已经被攻破,可如今看来,禹州城也不一定会失守了。 巴图的将士听闻城外已经被天朝的大军所包围,心中都不由得露出一丝恐意。手中拿着或刺或砍向天朝将士的长枪、大刀都停留在半空之中。 四模跟副将听到城外天朝将领的喊话,回想对视一眼的看了看各自身后的巴图大军,随即说道:“巴图的将士们,我们是巴图上最英勇的战士,天朝不过三十万的大军,我们一定可以打赢他们冲出城外。” 在四模及副将的一番鼓励话语之下,巴图大军在最初片刻的恐惧之后,瞬间的恢复了过来,然后听着四模以及副将的号令向着城外的天朝大军杀去。 看着向着城外冲杀而来的巴图大军,赵玄立刻下令大军斩杀巴图大军。 有了援军的到来,原本已经落于下风,让天朝将士掉落的士气再次的提升上来,虽然城中的天朝将士不过几千人,可他们就是凭着一股不肯输,一股誓死要保家卫国,把那图大军赶出天朝境内的意志而在巴图大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刚才的恶战才停下不过数秒的时间,一场血腥恶战又在瞬间爆发。 是偶然,也是必然! 刹那间,杀声震天,无数长枪或者大道纷纷向着双方的大军将士身上招呼而去。 巴图的大军在经过刚才的攻城跟禹州城中的天朝大军激战之后,体力已经渐渐的被消耗掉;如今又遇上精神抖搂的天朝援军,虽然巴图的大军全在奋力的抵抗天朝的大军,冲杀出城,可他们在人马及体力上的差距还是让他们跟天朝的大军拉出很大的一截差距来。 天朝大军个个力争奋勇的拿着手中的长枪向着巴图的大军身上刺去,近身战斗的拿刀大军也不落后,遇到巴图的大军就挥刀砍去。可怜那些巴图军根本来不及招架,就被无数长枪刺中,或者被大刀砍中后向地上倒去。 而他们的尸体,或是被自己的同伴,又或者是别天朝的大军踩在脚底下成为了一堆烂肉。 四模跟副将一边带领大军杀出城外,一边看着巴图大军的惨败,心中都不由得骇然。 木坤跟南明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一路杀过巴图的将士,来到四模及副将的身边,跟他们展开的战斗。 身后,四模感到危险的来临,身子向右一躲,寒光一闪,木坤的长枪从他的战甲上划过,发出一身刺啦之声。 见此,稳住身形的四模话也不说,然后把自己刚才刺出抵挡天朝大军的长矛收了回来,回转过方向,向着木坤刺去。 木坤一直注意着四模的举动,在四模刚有所行动之际便有所准备。横刺出四模向他刺来的长枪,随后手中的长枪一个回转,木坤在四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又是一枪刺了过去,四模躲过木坤的攻击,迎敌而上甩出一枪,直逼木坤拿枪的手臂刺去。 正在四模木坤这边打得火热的时候,南明跟副将那边也不落下封,两人正在来回的激战。 此时的禹州城真的是战火连连,狼烟四起。城里城外刀光剑影,角鼓争鸣。 正在天朝巴图两军大战的时候,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身穿天朝战甲的将士,手中正握着一张弓,搭箭瞄准着赵玄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玄啊赵玄,你要怪就怪你的父皇让你作为援军主将带领三十万大军来到禹州吧,这里将会成为你的墓葬。 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不见,随之换上的是一张阴冷狠戾的脸来,手中拉的足足的弓被他突然的松开了手,弓上的那支被他特殊定制的箭羽向着赵玄的方向射去。 大军交战的战场之外,赵玄随同身边保护他的副将看着此时的战况。 忽然,一声破空之声向着自己的身后传来;赵玄身形一动,在副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灵敏的拿过他身上的长矛向着身后一扫,挡开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东西。 “噗”的一声,身后本应向着赵玄射过来的箭羽被长矛一档,发出一声声响之后,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向前方射去。 四模在战马之上跟木坤交手了几十个会合,两人都已没有分出胜负,正当四模想要化虚招想着木坤的虎口攻击而去,伸出的长枪却在半空之上停住了前行的动作。 一声细微的,有什么东西穿进肉里的声音在四模的耳中响起;四模愕然的呆愣片刻,随即不安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身后。 没错,刚才被赵玄挡掉射向他的箭羽偏离了方向,正好不好向着四模的身后射来。 四模跟木坤交战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想过会有箭羽向着自己的身后射来。 看着被箭羽穿过他里面穿上的特制防身衣,从后心穿插过到前胸,低头看了看只露出一点箭尖的箭羽,四模感觉到身上的体力正渐渐消失;随后四模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疲乏,从马背上摔倒了下去。 木坤看着突然倒下的四模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为何,知道看见他胸口上冒出的血迹才了然。心中虽然疑惑时谁帮了他向着四模射出一支箭羽,可如今正在大战之际,木坤也来不及多想,转身向着正在跟副将交战的南明身边。 不远处,四模身边的斥候正被一群天朝将士围住,看着从马背上倒下的四模,不由得惊呼一声,道:“将军...” 放箭的人见箭不仅没有射中赵玄,反而被他一个抵挡居然射中了巴图的将领,放箭人心中震惊赵玄快速的反应跟灵敏的身手。 如果他没有看错,在箭羽向着赵玄射击而去的时候,连他身边保护他的副将都没有发现,却没有想到居然被一直被天朝认为只是一介游闲皇子的赵玄所发现。 看来,这个赵玄也不同寻常那般的对权势毫无心思;看他的身手在天朝是难遇对手,如过不是这一次对他出手,或许所有的人都被赵玄蒙蔽在他以前的外表之下。 放箭之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狠辣,同时心中也有些许的失落。为这次难得的机会而感到惋惜,也因为没能杀掉赵玄而惋惜。 感受到赵玄突然转过身子想自己这边看来,放箭的人迅速的撤回自己的身形,潜入到不远处正在跟巴图大军激战的天朝大军之中。 在抵挡掉身后的箭羽之后,赵玄身边的副将才反应过来,:“三皇子?” 副将身上划过一道道的冷意,居然有人向着赵玄放箭,他还没有发现,向着刚才要不是赵玄自己发现抵挡掉箭羽;那么,现在坐在马背上安然无事的赵玄肯定被箭射中,到时候他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虽然赵玄这个三皇子并不得宠,可看皇上这一次不顾全臣反对,执意让三皇子带军,定是想要提拔三皇子,若是赵玄在这里出了什么状况,只怕到时候就算他死也不足以谢罪,可能还会连累家人。 赵玄看了眼一旁心有余悸的副将,眼神示意他自己没事,随后回头向身后看去,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他刚到禹州就敢在大军交战之际对他放冷箭。 身后空无一人,除了不远处正在激战的两国将士,赵玄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人。 可是刚才一直停留爱他身后,让他感觉到丝丝的杀意绝对不会是错觉。 而战场之中,巴赫身边的副将原本跟南明两人交战之际还能勉强的打为平手,可自四模死后,木坤转身加入到南明跟副将的交战中。平手的副将根本抵挡不住天朝两位英勇将领的攻击,不过才十几招下来,副将渐渐的支撑不住,败下阵来,被木坤一枪刺杀而死。 巴图大军的两个将领已经被杀死,一些反坑激烈的斥候也被诛杀。二十万的巴图大军在天朝三十万大军的包围激战中溃不成军,如今将领已死,巴图剩余的残兵败将心中恐慌,纷纷扔下手中的机械,愿意投降。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谁论英雄去救美 巴图剩余的残兵投降之后,禹州的一战才就此结束。 赵玄看着眼前如同废墟一般的城池,城中尚存的百姓被赵玄安排在城外搭建的营帐之中,将士们的身影在城里城外来回的奔波,清理大战之后的战场。 禹州城外,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木坤率领着手下的一众将领来到赵玄的身前,道:“前锋将军木坤见过主帅。” 木坤,沐贵妃的胞弟,作为沐贵妃名义下的皇子,赵玄又怎么会不知晓木坤此人呢! 抛却他是定远侯府的小世子,沐贵妃的弟弟之外,能够让赵玄对眼前的木坤佩服的是他在天朝中,凭着自己的努力,不靠家族任何的势力成为了天朝百姓中人人称赞的‘少年将军’。 虚手托扶起木坤,赵玄说道:“这段时日,辛苦木将军带军守候在禹州了,才能让禹州得已幸免落入巴图的手中。” 听闻赵玄的话,木坤有点受宠若惊。 城门失守,百姓遭殃,差一点他就全军覆没在了巴图的手中,没有想到赵玄没有责怪于他,反而还安抚于他。 木坤恐慌的对着赵玄道:“末将愧不敢当。” 赵玄听了木坤的话,随后在他的身后众将领中看了一眼,似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在寻找一圈无果之后,赵玄并没有找到他要寻找的身影,疑惑的问向木坤,道:“我听闻九凰郡主也在军营之中,不知九凰郡主现在何处?” 回想起自己在这一路上让人打听到的消息。一个女子身在军营之中能够得到百姓的认可已经是不易了,却没有想到九凰不仅得到百姓的认可,据他所知道的是,九凰还深受边境城池百姓的赞颂。 亲临战场,即使是皇家郡主,九凰也是第一个以女子身份亲临战场的郡主,而如此巾帼的女子,实在是让赵玄心中好像,想要见见这位九凰郡主到底是何许人也。 突然听到赵玄问及,木坤才想起来九凰现如今正带着几万大军去攻打了巴图首城,首城危矣,巴图边境的大军撤退回了一半会首城救急,只拍九凰手中的三万大军在巴图数十几万的大军下根本就是蝼蚁一半,而她现在也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木坤慌对赵玄道:“三皇子,末将恳请三皇子带军救援九凰郡主!” 恩?赵玄看着跪下向他请军的木坤,不明白九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是木坤看出了赵玄的疑惑,不等他问到,木坤便把九凰大军悄悄潜入巴图攻打巴图首城一事跟赵玄说起。 而赵玄在听闻木坤的话后,想也不想的微怒,道:“胡闹!巴图人有马背上的雄鹰之称,九凰居然带领三万将士就前去了巴图,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木坤哑然,当时情况紧急,他们根本没有好的对策,只能用这种兵分两路的办法。 “还请三皇子能够带军前去营救九凰郡主。” 木坤再次对赵玄清军道,而他身后的一众将领也纷纷附议木坤的话,请求赵玄带军前去九凰。 此时,巴图首城之外。 连续攻城几日,首城的城门却没有一点的松懈。九凰率领三万多的大军驻守在首城的城门之外,看着眼前这个数米之高的城门,心中略感无奈。 “郡主,巴图骑兵能征善战矫勇无敌,并非是我军骑兵可以比拟的。巴图王一直下令城中大军死守城门,定是在等待援军的到来。” 素女看了眼巴图首城的城门,对着身旁的九凰说到。 九凰心中也知道巴图王必定由此打算,一路上没能被巴图的大军发现,让九凰心中有点庆幸。到达首城之后,九凰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巴图骑兵的厉害,的确不是天朝骑兵所能比拟的。 这也让九凰清楚,巴图虽然不过一个小国,却能让同他一般的小国不敢侵扰,当年能够让一直英勇善战的父亲全军覆没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让大军再次攻打城门,今夜不能攻下,我们撤军回到天朝,算算时日,援军应该到了,禹州保下,只需收复景州便可,而天朝境内的巴图大军,相信木将军他们一定能够解决掉。” 九凰心中想过所有的情况,最后无奈只能对着素女如此说道。 巴图王想要指派援军,以她这段时日以来攻打巴图城池来看,巴图王的援军应该是从边境那边抽调过来,倘若自己不能攻下首城,那么最后只能赶紧撤退。否则等到巴图的援军已到,自己手中的三万精兵全部会被覆灭。 “郡主,我们现在大军中的机械已经用尽,粮草也将不足,我认为我们还是现在立刻撤军。以巴图骑兵的神速,相信他们不日就回到达首城,到时候我们...” 听闻素女的话,九凰不由得一惊,攻城器械没有了,粮草不住,着对于大军来说意味着什么?相信不用人再细说,九凰也能明白过来;而素女后面没有说完的话,九凰心中又岂会不知。 只是就这样让自己撤军,九凰的心中还有些许的不甘。巴图首城在即,自己却没有能力攻破,九凰此时心中的无奈没有人会懂。 “郡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到我们回到景州,跟援军会合之后,同样可以再杀回来。即使巴图的骑兵再厉害,我相信在面对天朝数几十万的大军面前,他们也不值得一提。” 在听闻素女的一番话后,九凰并没有立即的下令撤军。良久之后,九凰才从口里轻叹一声,随即下令大军撤军。 禹州,当把战后的事宜处理之后,赵玄让木坤带领着大军在景州驻守着,而他自己则是带着二十万的大军前往巴图前去营救九凰。 南明不顾在大战上受的伤势,执意请求赵玄随同大军前往巴图营救九凰等人。 而此时,巴图首城的某间茶楼中。 一身竹色衣衫的男子正坐于一间雅致的房间中品茗,这时一个小厮急忙的走了进来,在男子身边说道:“公子,查探清楚了,好像是九凰郡主带大军攻到了首城外,如今的首城不得任何人进出,城门也紧闭。巴图王正在等待援军到来,包围九凰郡主所带领的天朝大军。” 倘若九凰在此,一定会一眼就认出这个坐在雅间中正在品着香茗的男子正是苏然,而刚在他身边跟他禀报的小厮正是他的书童苏伟。 苏然自上任苏家家主之后,就接下苏家之主上任的而第一件事,游走探查苏家在各国中的苏家生意,本来打算从上京出发自禹州而来的他,却听然收到北平苏家生意出事的消息,他最后只得改道向北平走去。 北平距离巴图首城比较近,在解决掉北平苏家生意后的苏然刚来到首城,却发现首城中的巴图大军不同以往的开始严守起来,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严守不断,连城门都是紧闭不开。 疑惑中的苏然遂派身边的苏伟前去打探一番,才得知了苏伟刚才跟他说的事。 “九凰郡主带大军前来?她手中有多少大军?” 苏伟听到苏然问及,立即回答道:“好像有三万大军。” 三万大军?苏然的心中不由得一惊,三万大军来攻到首城,巴图王已经指派了援军,九凰的这三万人如何会是巴图援军的对手?再说,巴图人一直得意的便是他们的骑兵,在众多国中,巴图的骑兵是其他国不能比拟的啊! 苏然的心中不由得为九凰担心起来。 “大军现在还在城外?巴图的援军什么时候回到?” 苏伟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家的主子,他们只是做生意的,带军打仗又不是他们做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巴图的援军什么时候到来? 恩?许久听不到苏伟的回答,s苏然疑惑的抬眼看向苏伟。 把苏伟的表情看在眼中,随即苏然道:“不知道就去查啊,难道这还要本公子跟你说?” 感觉到自家主子语气中带着些不满了,苏伟无奈,只得小声道:“公子,现在城门紧闭,小的出不了城啊?” 苏伟的苦瓜脸让苏然看得直皱眉!谁能知道堂堂苏家家主的贴身小厮是一股根本不会半点武功的人啊,情况危急时,还得让他这个主子去救他。 “你出不去你不会去找掌柜吗?把这里的掌柜给我叫上来。” 没错,苏然现在所在的茶楼便是苏家在巴图首城生意中的一个茶楼,苏家生意遍布各国也不是虚假的。巴图首城可不同其他国的帝都一般,巴图首城中住着的不仅是巴图王,还有巴图中各个部落家族。 如果说苏家的主家是在天朝,那么苏家除了主家之外最大的生意就要数巴图了。因为这里,苏家的生意掺杂太多。 “东家?” 不多时,茶楼的掌柜被苏伟待到了苏然的面前。这是一个大约不到四十岁的青年男子。 苏然对着掌柜点点头,随即便把刚才交代苏伟的事交代了掌柜。 “记住了,倘若此事被泄露出去,那么你也没有必要在苏家呆着,甚至是在世上呆着了。” 苏然阴冷的声音字啊掌柜耳边响起,掌柜不由得一颤。心中对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新主子有了新的看法。 随即掌柜点头如捣蒜道:“小的明白。” 苏然看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掌柜,知道自己的震慑起了作用,点点头,道:“去吧!天黑之前我要知道一切消息。”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苏然出城 是夜,在得到掌柜打探得来的消息之后,苏然搁浅首城中苏家的生意,留下小斯,自己一个人连夜出城。 “公子,现在首城正在严加防范,城里的人不得出,城外的人不得入,你要怎么出城去?” 苏伟在得知苏然要出城去找九凰,心中担忧,却也知自己无法劝住苏然,只得以首城甚严来让苏然打消此念头。 闻言苏伟的话,苏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逾越的苏伟道:“做好你的本分,有任何情况你知道怎样传信于我。” 说完之后,苏然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房中。 九凰带领大军一路撤退往天朝而去,巴图的援军却也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向着首城而来。 一路带领大军撤退至首城数百里之外,下令大军停下休息片刻。 “郡主,为何把大军停下了,我们现在应该快速的撤退。” 见九凰停下大军,素女打马走到九凰的身旁,问道。 九凰看了眼身后尽是荒原的巴图领土,视线透过无尽的荒原,望向天朝的方向,缓缓开口道:“你说巴图的援军现在行至了何处?” 疑惑九凰挑开话题,素女还是回答,“如果我没有预估出错,他们明日应该就要到达达城之外了吧。” “是啊,达城!”九凰的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巴图的骑兵,早草原上有着马背上的雄鹰之称,而她手中的大军虽然都是天朝中的精锐,可面对巴图的骑军,根本就无法抵挡! “大军分两路行走,一路走原路还回,一路走山路,现在分配大军马上行驶。” 九凰在良久的而沉默之后对着素女说道,素女不太明白九凰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道:“大军氛围两路,我们只有三万的大军,要是遇上了巴图的大军怎么办?” 现在根本不知道巴图王指派了多少援军过来援救,可是素女心中知道,坑定不会太少。少则十万,多则二十万应该会有,她们手中现在所欲的兵力不过三万余人,倘若遇上巴图的援军,那真真是羊入虎口啊。 素女心中所担心的,九凰也有想过,随后九凰眼中闪烁着睿智的看了眼素女,道:“只是巴图王能够想到指派援军,就肯定会知道我们不会原路还回,他定会以为我们会走山路,绕过原路。倘若真的如猜想中的一样,那么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 听到九凰的解释,素女心中明了的点点头,随即她有想到什么似得。 “那我们直接所有的大军按原路撤回不就好了,有何必多此一举的兵分两路,一路原路撤回,一路偶山路?” 素女心中不明白,倘若真的如九凰说猜测的那般,那他们直接原路撤回,何须兵分两路。 见素女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的真正用意,九凰只得再仔细的跟她解释一遍。 “巴图王认为我们定会选择走山路撤退着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可是巴图王不会以此认为,那么巴图的援军也不会走山路来拦截我们,而是会顺着巴图的官道方向一路从边境走来。” “我们兵分两路就可以不管巴图的援军走哪一条撸,我们至少在遇到他们的时候不会全军覆没。倘若我们所有大军只是选择走一条路,那么在遇上巴图大军的我们就一定鬼全军覆没。” “现在,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九凰看着素女,等待着她的回答。 当初,在军营要求请求带军前来攻打巴图城之时,九凰就已经想到过巴图会有援军来支援,只是她没有想到,巴图的援军会来的这般的快。 经过九凰细细的解释,素女将所有的情况都在脑中思虑过一遍,然后说道:“要是巴图的援军也是兵分两路,山路跟官道都有人拦截我们呢,我们倘若分开,那岂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在素女想来,既然他们能够想到巴图王猜测他们会从山路撤退,也定是能够想到他们也能想到他所想。如此,他肯定会以为自己等人不会选择山路,或者是巴图会如他们这样兵分那两路。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兵分那两路,面对巴图的援军,或许根本就没有胜算了。 如果所有的大军能够桐庐,他们也不一定就会输在巴图援军的手中。 对于素女的这个担心,九凰也曾想到,只是在她看来,巴图的兵分两路的可能实在太小。巴图没有理由在首城告急的时候,还会兵分两路。 “这个可能性很小,现任巴图王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他一定不会让援军兵分那两路,定会让他们全力的尽快赶到首城救急。” 素女闻言九凰此话后想了想,随即道:“你带两万的大军从山路向着景州的方向走去,我带剩余的大军由当初的原路向着景州而去吧。” 结合九凰刚才的话,素女反而认为巴图的大军可能不会走山路来拦截他们,而是一定会走原路的来拦截他们,然后跟巴图首城中的巴图大军前后夹攻他们。 九凰听闻素女的话跟自己的想法一样。由素女带军从原路还回有很小的机会会遇到巴图的援军,这样也能尽最大的可能保素女的安全。而自己所带领大军走山路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即使遇上巴图的援军,他们不敌,也有素女等人到达景州想木坤他们报信。 “如此,就安着这个办法来吧。把大军分配好,我们立即起身,尽可能的早点撤回到景州。” 两人各自怀有心思的分兵两路向着景州的而方向撤军而去。 只是他们不知,巴图王的确是有意让援军尽快的赶到首城救急,但是一向不合的巴斯巴赫两人竟意外的默契的没有听从巴图王的意思,大军全部一路向着巴图首城赶来。 “王子,现在情况紧急,首城危在旦夕,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兵分两路,我们现在应该尽快的赶往首城。” 在听到巴斯巴赫两人有意兵分两路,一个带手下的大军从山路向着首城赶去,一个从官道王首城而去,心中不免的有点焦急。 对于副将的话,巴斯巴赫两人恍若未闻,随即不顾副将的反对,两人开始带着各自的兵马兵分那两路。 “将军,你是要跟我走官道还是跟着巴斯走山路?” 巴赫看着一脸不满他们如此行为的副将问道。 看着两个心意已决的王子,副将头一次的感到了头疼,两人都是巴图王的王子。一个得宠有巴图王撑腰,一个不得宠却有巴图中最大的部落而撑腰,这两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将军所能得罪得起的人。 副将一脸苦逼样的久久没能做出回答,巴斯不太耐烦道:“副将,你还在磨蹭什么,你这是在耽误军情吗?” 被巴斯一道耽误军情大大的帽子扣在脑门上,副将不由得身子一个踉跄。然后慌忙的说:“我偶还是跟着巴赫王子一同走官道。”这样也有一部分的大军可以先行的到达首城,也可解了首城的燃眉之急了。 而巴斯在听到副将选择了个那和一同走官道,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副将,随即冷冷的一哼声,带领了自己的大军向着巴图首城走去。 深夜,首城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般森严了,只因为城外的天朝大军突然的撤军了,这让在首城中的将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城外的天朝大军已经撤军,可巴图将士害怕大军回再次的返回,城中随处可见将士在巡夜。 苏然一身夜行衣一路绕过城中巡逻的巴图将士来到城门处,看着高高的城门上,首城的将士根本没有减少,还是如同前几天一样的森严。 苏然隐身在成们不远处的墙角边上,注意着首城中守城的巴图将士,看着他们一波又一波的将士交换值夜巡逻,苏然看着他们的规律是没帮时辰,就有一队将士来接替这一队将士巡逻。 看准规律后的苏然,到来子夜时分,当再一批将士交接巡逻之际,苏然尾随跟了上去,悄无声息的把落在最后的一个将士打晕拖到阴暗角落看不见的地方。 然后迅速的解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把被他打晕的将士身上的盔甲三三两两的解脱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是这几天首城的危机,将士们都在全力的守着首城,以至于没有时间来清洗自己,盔甲上将士身上溢出的汗水在多天之后,又是字啊炎热的夏季,一股难闻的气味不断的袭击这苏然的鼻子。 苏然深皱着眉头,或许一直是个翩翩佳公子的苏家庄主从小到大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太过紧急,苏然就是脸上十分嫌弃身上所穿的盔甲也不得不把它穿上。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从森严的巴图首城中出去,只有出去了,他才能去救九凰。 穿上盔甲后的苏然立刻的跟上了前面的队伍,然后跟着他们一直巡视着巴图城中的安危。 一队人马正巡至道城门时,正是城门的将士交接的时候,苏然立刻走到城门处,对着一个看着是将领的人说道:“嘿,哥们儿,让我出去缓解一下?” 苏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下,正夹紧着的双腿。 将士头领看了眼苏然,字啊他的身上打量一番之后,似是有点明白苏然的意思,道:“你要出去撒尿?”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素女兵败 将士头领略带粗鄙的话让苏然的额上闪过一抹黑线,随即苏然对着头领点了点头。 “去吧去吧,弄完赶紧回来,别磨蹭。” 在见到苏然点头后,头领同意了让苏然出去小解。 苏然对着头领点头哈腰一番感谢,然后快速的出城。 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城门,苏然走向左边的一条小道上,脱下身上的盔甲,身影消失夜色之中。 素女带着一万余人的天朝大军行至到巴图萨幔外八十里地,这里已经到了巴图一半多的领土;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突然遇上了巴赫所带领回首城救急的十万援军。 素女看着前方的巴图大军,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的被她掩饰在心底。 巴赫意外的看着前方的天朝将士,脸上闪过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天朝的大军,远来是客,何须急着回去?” 了然巴赫话中之意的素女一脸戒备的看着巴赫以及他身后的大军,心中不断的在思索着在面对巴赫身后如此众多的大军,自己等人到底有没有脱困的办法。 或许巴赫从素女的沉默中能够猜出她所想的,亦或者巴赫只是随口所说,“怎么,天朝的将军是在想着怎么从我手中的这十万大军中脱困吗?” 听闻巴赫的话,素女惊愣的抬起了头来,看着巴赫,道:“我天朝的男儿岂会怕你们巴图的大军,真是笑话。” 所谓输人不输气势,在面对巴赫的挑桖时,素女明知巴赫的用意却也不得不回答他。 听到素女这般猖狂的语气,巴赫的脸上的笑意更甚,连连拍手道:“好,好!天朝的将军的确有气魄,能够在本王子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带军潜入大哦我巴图的首城,杀我巴图数千近万的将士,的确是有勇有谋。” 巴赫一番恭维的话让素女心中的警铃大作,双眼密切的注视着巴赫的一举一动,只要巴赫已有任何的举动,素女就会立即下令身后的大军。 忽然巴赫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素女以及她身后的天朝大军,随后话锋一转,道:“这是不知道太难伺候啊有勇有谋的将军能够在本王子十万的巴图大军下能够顺利的离开我巴图的领土。” 巴赫的话落之后,他身后的十万巴图铁骑蜂拥的向着素女而去。 虽然面对巴图十万的巴图铁骑素女等人感到吃力,更何况巴图的铁骑一直是其他国不能比拟的;可天朝的将士也并非全是无用的懦夫,而素女身后所带领的这一万有余的天朝将士更是天朝大军中的精锐,是曾经跟着木坤上过数场大战的将士。 如今即使面对自己无法想象无法取胜的而巴图十万铁骑,天朝的将士却也没有一个人胁弱。 可即使天朝的将士并非懦夫,但是面对人数众多的巴图铁骑,只有一万有余的天朝将士不过瞬息的功夫,就已经被巴图的铁骑全部打败。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硝烟,没有太过激烈的大战,太难伺候啊的将士在还未来的及还手的时候,就颧骨阵亡在巴图的铁骑之下。 素女看着自己身后天朝的这万余人天朝将士,不过片刻的功夫净已经成为了巴图铁骑之下的亡魂,而自己现在如今所面对的是整整十万巴图的铁骑攻击。 即使素女一身本领了得,可也经不住巴图大军的围攻,不过几秒的时间,就被巴图的大军围困住。 巴赫打马走到素女的近前,看着素女道:“你们的九凰郡主去哪里了?只要你说出九凰的下落,本王子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巴赫可是没有忘记,这次带领天朝大军前来攻打巴图首城的人是天朝的那股九凰郡主,可现在,巴赫却没有发信啊九凰的一个身影,心中定时知道九凰没有跟他眼前的这个天朝将军一同。 自己已是巴图的阶下囚,希望九凰那边可以一切的顺利。如今听到巴赫问及九凰,素女看了一眼巴赫吐了一口唾沫,转过头不去看他。 把素女的一切表情都看在眼中,巴赫笑道:“你不过是天朝的一个小小的将军,只要你说出九凰的下落,本王子向你保证,本王子不仅不会杀你,只要你效忠本王子,本王子一样可以让你做巴图的大将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将性命不保。” 巴赫用着权势地位徐徐善诱的对着素女说到,只是素女如果真的只是天朝中的一个小小的将军的话,或许会被巴赫如此诱人的权势所迷惑。 只是,素女始终不是天朝的某个小小的将军,更不会受巴赫的迷惑而出卖九凰;在素女的眼中,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九凰去死的;所以,对于巴赫的诱惑,素女给他的不过还是一口唾沫。 巴赫看着素女怎样都不愿意说出九凰的下落,心中的耐心早已经失去,随即对着围困住素女的巴图将士,道:“给我把他杀了。” 正当将士正准备动手之际,一道首城急报让他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首城急报!”一个巴图将士骑马向着巴赫等人赶来。 巴赫疑惑的看着向他们而来的将士,待到将士走近,巴赫问道:“首城又发生了何事?” 喊道首城急报的将士一直低垂着头,头上的头盔压得低低的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 见巴赫问道,将士翻身下马,做势要跟巴赫行礼,巴赫不太耐烦的摆摆手,在巴赫现在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将士刚才的那句首城的急报,随即,巴赫再次问道:“首城又有何急报?” “首城现在...” 正当所有人都在听着将士把首城有何急报说出来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没有想到刚才喊道急报的将士突然出手救下巴赫手下大军正拿下的素女,迅速的翻身上马,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个将士不知从手上扔出了一个什么,刹时间烟雾大气,迷蒙了众人的视线,而将士趁这个时候带着素女后驾马离去。 当巴赫以及他身边的巴图大军回过神来之际,眼前早已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想到九凰的下落自己不知,而被自己拿下的天朝将军也被人救走,巴赫现在可谓是相当的愤怒。 这个时候,一个巴赫身边忠心的副将走到巴赫的身边,问道:“王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巴赫冷眼的看了眼身边的副将,怒声道:“怎么办,派人给我去追啊,我就不行,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还能跑多远,还能跑出我怕巴图不成。” 副将受了巴赫一记冷眼,心中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领着巴赫的领派了一队大军前去追击素女他们。 “苏少庄主?” 素女疑惑的询问着身前正在驾马的苏然,刚才苏然说话的时候,素女就觉得那声音有些许的耳熟,所以才会在苏然救她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反抗跟着他离开。 苏然见素女已经认出了自己,也就出声应下。 “是在下,素姑娘能够告诉苏然郡主现在身在何处?” 苏然在城楼巴图首城之后,一路赶到距离首城最近的达城,然后以家主之令,动用苏家在巴图的势力,一直打听九凰等人的踪影,好不容易得到消息的苏然马不停蹄的赶来,却没有看到九凰的身影,心中的担心更甚了。 素女在听到苏然对她的称呼之后,心中一惊身子不由的一僵,然后不太自然的道:“苏少庄主真会开玩笑,素某虽然身材矮小,却也是一个男子。” 苏然听到素女掩饰的话,也不拆穿,然后再次问道他心中的所担心的事。 “是苏然说出了话,还望素将军能够见谅。将军可知现在郡主身在何处?” 听到苏然道歉的话,素女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许的歉意,只是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是不能被外人所知的,倘若传出去,那么不仅是她自己,南明木坤甚至是军中的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 “郡主现在带着两万的大军由山路那边返回景州,算来,他们应该快要到达紧邻赤国的那片沙漠之地了吧!” 对于苏然对九凰的关心,素女早在禹州的时就已经发现了苏然看九凰时那不一样的眼神,还有木坤对九凰那担心的模样都被素女看在眼中。 对于这两个优秀的人,素女都很看好他们有一个人能够成为九凰的夫婿;不过在她看来,她还是觉得木坤更适合九凰一点。 并非苏然不好,而是苏然太好,苏家的产业素女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但是能够被传为可以富敌一国,就能够想象苏家的家产有多大,苏然是苏家的少庄主,行商之人一直在烟花之地长待的素女知道,他们的眼中都太过于注重利益。 所以,如果让素女选择,她还是觉得木坤更适合九凰一点。 苏然在听到素女说九凰带领大军走山路之后,心中的那股担忧越来越大。他也知道九凰他们这是兵分两路的打算,只是他们能够想到兵分两路,那么巴图的大军又如何想不到呢? 随即,苏然把天朝援军已经收复了景州一事告知了素女,让她一个人快马加鞭赶到景州请求援军去救援九凰,而他自己则是一路打马走山路寻找九凰等人。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九凰被困沙漠 这边,九凰带领着两万的天朝大军一路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巴图紧邻赤国交界处的,只要夸过这里,再向前行驶数日就能够到达天朝境内。 “将士们,我们再坚持数日,待到到达景州,我们就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看着身后一脸疲惫,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慢的大军,九凰为将士们鼓舞士气道。 天朝们的将士闻言,心中都有渴望,能够早日到达景州。 可是连路日夜兼程的赶路,将士们实在是累的疲惫,想要加快自己身下的步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在这时,被九凰派出去查探前方情况的百里匆匆打马回来,道:“郡主,前方发现了众多的巴图大军。” “什么?”九凰惊呼一声,没有想到竟然在此处遇到巴图的救援大军。 “可有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 百里听闻九凰的话,然后跟着自己所看见的回答,道:“据估摸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大军。” 九凰听到百里的话后对百里点点头。 心中略微的思索着,巴图这么多的大军走山路,那么应该是步兵而非他们一直善用的骑兵。 在这里他们能够遇上巴图的大军,那么素女那边应该是安全了,九凰由此在心中想到。 自己这方的大军只有两万,而巴图的大军或许是自己这方的几倍,对上他们,九凰并没有太大的胜券在手中。 “大军停下,将士们先行休息整顿,今夜我们便不再赶路了。” 看了眼已经临近黄昏的天色,九凰对着身后的大军下令道。 闻言九凰的话,大军停下,疲惫的将士们终于能够休息片刻,两万的天朝精锐将士全都不顾及仰躺在地上。 九凰把百里叫到近前,道:“你也先休息片刻,等到夜幕之后,让大军把这附近的体型粗壮的树砍倒,然后再用一些树枝削成钉状把它们全部埋在我所标记的地方。” 不知何时,九凰从手中拿过一张标有记号的羊皮卷出来,放在百里的手上。 百里接过九凰手中的羊皮卷,翻来看了一眼,心中有些许的震惊,九凰图上所标记的图形来看,怎么感觉有点像是猎户狩猎所用的方法呢? 百里心中疑惑,也知道九凰让他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用处,随即点点头对九凰保证一定做好九凰所交代的事。 夕阳落下,黑夜袭上天际,为天空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华服,皎月升上星空,露出它那张白净的脸庞。 按照九凰的吩咐,百里在夜幕落下后,带领着大军伐树伐树,埋树钉的埋树钉。 在两万天朝大军经过近两个时辰的努力之下,终于完成了九凰所交代的任务。 而这边,巴斯带领着自己身后近十万的大军向着九凰他们靠近。 “将军,据我们的探子发现,九凰带着天朝的大军就在这片林子里。” 一个斥候凑到巴斯的近前说到。 巴斯听闻斥候的话,看着眼前这片望不到边际的林子,这是巴图跟赤国交界处的林子,不归两国中的任何一方管辖。 想到斥候刚才说的话,九凰带领着天朝的将士在林子里面,巴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巴赫带着他的大军走官道没能遇上九凰,反而让走山路的自己遇上。 倘若他能抓获九凰,用九凰作为人质,天朝的皇帝定能用天朝的城池来换取九凰的性命,到时候就算巴赫母族的部落再强大,也没有人能够撼动自己成为下一任巴图王的位置了。 想到这些,巴斯的心中就不由得一喜,随即对着斥候道:“九凰跟天朝的大军确定真的是在里面?” 斥候点头如捣蒜一般的点个不停。 见到斥候的模样,巴斯心中大喜,对着身后的巴图大军道:“九凰郡主跟天朝的大军都在眼前这片林子之中,尔等随本王子一同进去抓获九凰。” 巴斯身后的大军都是跟随他的大军,听到巴斯的话后,巴图大军应声道,随同巴斯一同进入到林子中去。 “郡主,巴斯带着巴图的大军已经进入到树林中,正向着我们这边而来。” 一个将士打探回来向着九凰禀报。 巴斯带领大军进来了?九凰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的精光,随即对着将士道:“继续打探。” “是!”将士令命前去。 经过数次之后,当将士再次向九凰禀报巴斯带领的巴图大军已经行致到他们所设置的陷进一里外之时,九凰才让前去打探的天朝将士全部回到军中。 已经在树林中行致许久后却还是未能找到九凰身影的巴斯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先前告知他军情得斥候,道:“九凰跟天朝的大军真的在这里面?你没有骗本王子?” 斥候突然听闻巴斯此话。吓得身子一抖,立刻跪下自己的身子,道:“王子明查,末将怎敢欺骗王子,九凰郡主跟它所带领的天朝将士真的在这片林子之中。”听到斥候的话,那是看着斥候良久,从他的表情中,巴斯能够看出斥候的确是没有骗他。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巴斯才出声道:“既然如此,本王子就信你一次,倘若现在一个时辰之后,还未能找到九凰他们的身影,你知道后果的。” 巴斯话中的意思,斥候当然明白。只是在斥候还未向巴斯做任何保证的时候,受九凰之意的天朝将士突然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 白色听到声音之后,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如果没有听错,刚才他所听见的声音就是天朝热你的声音。 “赶紧,九凰等人就在前面,大军跟我一同往前走去。” 正当巴斯带领着身后近十万的巴图大军向着九凰他们靠近时,树林中,九凰见时机已经差不多,遂下令天朝的将士把他们先行拴住他们砍断的树的绳子砍断。 一根根粗壮的树干向着巴图的大军飞去,静谧的树林中突然响起一片哀嚎之声。 巴斯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带大军向前走了不过数米,就迎来了一片树干雨,吓得他连忙躲着自己副将的身后。 看着被树干雨袭击中的巴图大军,巴斯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九凰这是在树林中早已设好了埋伏,及等着自己的人进来送死呢。 待到树干雨落下之下,巴斯确定没再有任何的东西飞出来袭击他的大军之后,他才从副将的身后出来,然后率领大军,一定要活捉九凰,其他的天朝大军格杀勿论。 巴斯看了上面没有任何的东西向他们飞来,却忘了查探脚下的他们所踩着的地方是否也是安全的。 当前行的大军一bobo的掉下九凰先前名大军挖好埋有树钉的陷进里时,巴图的大军中又再次的响起了一片哀嚎之声。 而巴斯所带领的近十万的大军,在经过九凰两次的陷进之下,人数已经损失了近两万有余。 在还未见到天朝的将士前,自己的人马就已经损失了近两万人,更何况这些人数全是他巴图最英勇的骑兵,巴斯心中的气已经达到了一个怒不可及的地步。 经过陷入九凰两次陷进中的巴斯,心中开了谨慎起来,他不再让大军一蜂拥的向前行驶,而是派出单独的将士之身往前查探。 九凰见自己的两个陷进已经用完,而巴图损失的大军却没有多少,心中已经知道他们跟巴图大军的交战是必不可免的了。 只是她能够希望,在两次的陷进下,即使巴图大军的损失不大,但是九凰也希望能够让巴图的大军势力减弱。 看着巴斯派将士前来查探,九凰便下令大军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那是虽然在九凰的手上吃过两次亏,陷入了九凰的陷进中两次,可在后来将士查探之后,并没有任何陷进后,巴图下令大军捉拿九凰。 夜色之下,又一场大战在展开来。 风吹过,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可这些声音并不能遮挡住两军交战的声音。 怒吼,兵器碰撞时发出刺耳的声响,鲜血染红了地上散落的树叶,在夜色的映照之下,显得是那般的诡异。 九凰就带领着天朝的大军跟巴图大军撕杀在一起,看着身边的天朝将士一个又一个的被巴图大军打倒下去,,而巴图大军的损伤却不过只不到天朝将士伤亡的十分之一。 见此情况不妙,九凰对着跟他形成前后斜背相靠的百里道:“想办法带领大军向后撤退。” 百里闻言,不禁疑惑道:“郡主,向后撤退我们也会遇上巴图从首城追击而来的大军。” 九凰一手杀掉一个向她而来的巴图大军,救下一个快要死在巴图大军大刀之下的一个将领,然后乘机对着百里说道:“那就想着南边撤退。” 南边,那可是进入了赤国有名的沙漠之上,进了沙漠他们也是九死一生啊,百里心中想到。 “郡主,南边是赤国的沙漠,倘若大军真的撤退进去,那我们岂不是也是九死一生。” 九凰闻言百里的话,说道:“九死一生也比这样全军覆没于此的要好,赶紧下令大军向着南边撤退。” 情况的不妙以及九凰的执意,百里只能听从九凰的话,一路带着大军向南边沙漠撤退。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沙漠杀手流沙 九凰一边抵挡着巴图大军的攻击,一边带领着身后只余几千的天朝大军向着南边撤退。 “王子,九凰他们这是在向着赤国边境的那片沙漠撤退啊?” 副将看着正撤退的九凰以及天朝的将士,来到巴斯的身边说道。 听闻副将的话,巴斯看了眼已经可以用狼狈来形容的九凰等人。看着他们不断的撤向沙漠之地,巴斯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屑。 赤国边境的那片沙漠是除了名的凶险,九凰以为撤退到沙漠就能逃过他的大军吗?真真的妄想。 “派大军追击他们,一定要活抓到九凰,倘若不能抓到,直接杀死就好。” 巴斯在看着远处正在跟着巴图大军交战的天朝大军,对着身边的副将下令道。 副将听到巴斯的话,立即对着巴图大军道:“追击天朝将士,活抓九凰。” 而这边正在撤退的九凰跟百里等人早已听到了副将对巴图大军的下令,百里一脸担心的道:“郡主,看来巴斯的意图是想要抓住你来让天朝妥协!” 九凰闻言百里的话没有言语。 巴斯想要抓住她来让天朝妥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过是天朝的一个被封郡主,并非是天朝正真的皇室人,更何况,一个偌大的天朝,怎么会因为她一个女子而向巴图妥协呢?九凰不得不说巴斯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不够聪明。 而她,在大仇还未来报之前,她不会让自己就这样的死掉,即使现在的她的处境是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九凰的心中还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能够走出巴图大军的围困之中。 此时,巴图的大军已经越来越逼近了天朝的大军,九凰看了眼前面正在不断追击而来的巴图大军,又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沙漠,最后似是下定重大的决心,对着剩余的正在竭尽全力抵抗巴图大军攻击的天朝将士,道:“将士们,加快速度,我们尽快的进入身后的沙漠之中。” 将士们闻言九凰的话,手中越发的奋力抵抗巴图的大军,最后在经过一番死命的抵抗之后,天朝不过只有近近两千的人跟随九凰一同成功的进入到沙漠之中,其余的天朝大军全都死在了巴图大军的刀下。 见到九凰已经带领着剩余的天朝大军逃到了沙漠之中,望了眼先前还是皎洁如雪的皎月变得暗淡了许多,巴斯下令巴图大军停止对天朝大军的追击,全军扎营在沙漠之外守候着,以防天朝的大军从沙漠中套了出来。 “王子,我们为何不直接追击九凰他们,她手中的天朝大军已经没有剩下了多少,我们还有数万的大军,只要乘胜追击,一定能够抓住九凰?” 副将看着巴斯下令突然让大军停下,驻守在沙漠之外,疑惑的问道。 巴斯看了眼问他的副将,又看了看在月色之下已经看不到九凰带领着天朝的大军隐没在了沙漠的身影。然后才缓缓的的开口道:“九凰是天朝之人,他们根本无法在沙漠中生存,我们只需要等到他们经不住饥饿,自己走出沙漠之际,我们就可以立即把他们给抓住了。” 听闻巴斯话后的副将一脸笑意的对着巴斯道:“原来如此,王子真真是我巴图最英明睿智的下一任巴图王人选,那个巴赫根本不是王子的对手,还妄想跟王子争夺巴图王的位子。” 副将一副恭维巴斯贬低巴赫的嘴脸,本来是要借此来拍巴斯马屁的副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拍在了马腿之上。 巴斯正听到副将恭维他的话很享用,还未等他来得及高兴太久时,副将却突然的说起了巴赫,巴斯原本高兴的心情也瞬间的熄灭,冷眼的看了眼副将,道:“这么闲着,带着将士去给本王子狩些猎回来让本王子填填肚子。” 副将突然听到巴斯的话心中觉得甚是委屈,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以往巴斯不是最爱听这些话的吗?可是看着巴斯那冷冷的一眼,副将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咽下,然后按照巴斯的吩咐带着几个将士在这深夜之中给巴斯去寻找猎物。 当九凰带领着天朝的大军进入到沙漠之后,看了眼身后的巴图大军并没有再追击上来,九凰才下令天朝的大军停下来歇息片刻。 次日,当天际上泛着一片鱼肚白,九凰一夜的高度谨慎的心才放下来,这时,百里走到九凰的近前,看着九凰道:“郡主,现在天已经亮了,巴图的大军还在沙漠之外,我们现在要如何做?” 听闻百里的话,九凰从地上站起身子,遥看着沙漠之外那隐隐的的巴图大军,又看了看身后这无尽的沙漠,随后九凰说道:“久闻赤国边境的沙漠凶险异常,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之。” 百里听闻九凰此话,有些不太确定的道:“郡主的意思是我们大军继续向着沙漠中走去?” 九凰摇摇头,虽然这里是赤国跟巴图交界处的沙漠,可这片沙漠之后,也是连接着天朝的边境。现如今巴图的大军在沙漠之外守着,等待我们出去以往打尽,而她有何不带着大军从沙漠之中寻找出走向天朝边境的地方呢。 “沙漠之外是链接至天朝的边境,只要我们能够找对方向,顺利走出这片沙漠,我们就能够回到天朝。” 这个办法是他们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了,面对没有一丝胜算的巴图大军,九凰认为在沙漠之中他们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一线能够走出沙漠回到天朝的希望。 沙漠之外,巴斯带领大军驻守于此,从昨夜直到现在也没能看见天朝将士的身影更别说是九凰的身影了。 “王子,你说他们不会是不会出来了吧?九凰他们不会是从沙漠里逃回天朝把?” 副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巴斯看了眼副将,心中也在思索着副将的话,还未等巴斯开口说话,另一个副将道:“王子,我们现在是要回到首城,倘若我们在此地耽误了时间,让巴赫王子先行回到了首城,那这对王子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副将的话提醒了巴斯,他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首城,倘若真的如副将所言,让巴赫先行回到了首城,那么大汗一定会对自己有所看法,而对巴赫另眼相看。 只是九凰明明就在眼前,巴斯不想错过这次抓住九凰的机会;如果他抓住了九凰,就算是巴赫比他先行到达首城,大汗也不会对巴赫另眼相看,反而会对他更加的宠爱。 思及此,巴斯先要抓住九凰的心越来越大,一边思索着尽快的抓住九凰然后回到首城,一边下令大军不再等待九凰带着天朝将士出沙漠,而是带着大军向着沙漠中走去。 这边,九凰正带领着剩余的天朝大军正在沙漠之中寻找着什么忽闻一个将士突然道:“不好了,巴图的大军进入沙漠了!” 听到将士的惊呼,九凰回头一看,巴图的大军正密密麻麻的向着沙漠中走来,九凰来不及多想,立刻带领着将士往前走去。 “王子,看,前面那是天朝的大军队伍。” 一个斥候眼尖的发现了九凰等人的身影,立即对着巴斯道。 巴斯听到斥候的话,寻着斥候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九凰带着天朝的将士向前走去,巴斯心中一喜,对着身旁的巴图大军,道:“快,天朝的大军就在前面,赶紧上前拦住他们,一定要抓住九凰。” 在巴斯的一声令下后,巴图的大军纷纷向着九凰等人追击而去。 看着身后巴图大军的追击,九凰带领着大军一直往前跑着,分不清着是沙漠中的哪一个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带林大军跑了多久,可身后的巴图大军还是在紧追不舍。 眼看着巴图的大军追上了身后落下来的将士,久光无奈只得停下前行的步伐,带着将士跟巴图的大军再次的展开一战。 原本又是一场激烈的大战,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先前在脚下的沙漠还是一切正常,却不想不过在瞬息的时间,脚下如土一样的沙漠突然变成了似泥浆一般,让人落不开步子,人渐渐的向着脚下的沙漠中陷下去。 突然的转变让两方的大军心中一颤,九凰看了眼自己慢慢陷入泥沙之中的双脚,脚还在向下陷,而她身边以及周围的所有将士都是如此。 这时,理她不远的百里突然说道:“郡主,我们这是遇上了沙漠的杀手——流沙!” 百里的话让九凰心中已经,嚯的一下抬起自己的头,不太置信的看着百里,道:“流沙!?” 看着点头的百里,九凰的而心中闪过一丝的绝望。她虽然不清楚沙漠,可也听过沙漠中处处透露着危险。沙漠之上两两大杀手——流沙跟风暴。 没有想到自己带领带军不过字啊沙漠中过了一夜,却遇上沙漠中的一大杀手——流沙! 仰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心中咆哮道: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九凰,让我当年没有死在巴图人的手下,没能死在巴图的剧毒之下,没有死在战场之下,如今却要死在这沙漠之中吗? 不,九凰的心中是浓浓的不甘,她不甘就这样的毫无意义的死在沙漠的流沙之中。 正文 第五十章 赵玄入沙漠寻找九凰 不过片刻的功夫,不管是天朝还是巴图的大军,只要是在交战圈中的大军全部都陷在了流沙之中。 流沙没过他们的腿、腰、身子,甚是是有些将士已经被流沙全部的埋没了下去。 九凰看着那些被流沙淹没的将士已然无能为力,因为她现在也 陷入在了流沙之中。 即使她靠着自己的内力,让自己不像将士那般快的而被流沙所埋没,可是流沙已经没过了她的腰身。 巴斯惊恐的看着自己以及巴图所有的大军被流沙埋没,不断的扭动着被流沙所埋没的身子,以为这样,就能够走出流沙之中。 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扭动,他的身子就会越快的被流沙所埋没。 在所有人都还陷在被流沙所埋没的恐惧中时,忽然远处传来呼...呼...呼...的声音,九凰闻声向远处看去,只见远处一团巨大的黑云正在想着他们这边袭来。 巨大的黑云不满穹庐,沙漠瞬息变得昏暗如同世界将要毁灭,暴风呼啸,耳边犹闻是沙漠之上万物慌乱的惊叫。 广袤的沙漠被暴风怒掀,阵阵沙雾席卷而过,直冲云霄,平沙莽莽黄入天。 这是沙漠的另一个杀手——风暴! 九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沙漠风暴越来越近,在她还未来得及说话时,风暴已经袭上了他们。 九凰瞬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从流沙中卷起,她感觉到卷起她的那股力量正把她卷上天空,身边出来是呼呼的声音以及刮破得她身体生疼的感觉之外,九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边,带大军前往巴图首城救援九凰的赵玄在才行至半路就遇到了一身伤痕累累的素女。 从素女的口中得知九凰消息的赵玄命人将素女送到了景州,他则带着大军从巴图的官道一路绕道到山路。 派着两路将士一路沿着巴图首城及天朝的方向前往打探九凰的消息。 终于在数日之后,赵玄收到了由他派出向着天朝方向打探将士的回报。 得知九凰已经行军到达了赤国跟巴图交界处的那片沙漠之地,赵玄马不停蹄的带着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向着那边而去。 “三皇子,末将在前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南明跟随赵玄一同救援九凰,从素女的口中听闻九凰的消息之后,便请旨由他前往打探所有的情况。 南明进入到先前九凰带领着天朝的大军跟巴图大军交战的那片树林,看着林中因为打斗以及九凰命人砍掉的大面积树木杂乱的铺在地上,立即向着身后五里之外的赵玄禀报道。 赵玄听闻南明的禀报,双眼看着前方,道:“可有在前面发现郡主他们?” 南明摇了摇头,别说死九凰的身影,就连巴图大军的身影都没有发现,他所发现的就是战死在树林中无人收拾残体的天朝将士以及巴图将士。 “末将并未发现郡主的身影,可是看着树林中的场景,郡主应该跟巴图的大军交过战了。” 南明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担忧,素女说过九凰手中只有两万的天朝大军,而巴斯的手中可能有十万的巴图大军,九凰又怎么会是巴斯的对手。 听到南明话中的担心,赵玄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现在心中也有点担心九凰会全军覆没。 “大军加快步伐,道前面查看是否找到郡主的身影。” 其实赵玄心中所担心的九凰会全军覆没这个猜测是一点没有错的。 九凰两万的天朝将士在面对巴图近十万的大军又怎么能够敌,在树林中跟巴图大军交战让九凰可有说是损失惨重,两万的大军最后跟她一路撤退到沙漠之中的大军不过几千人。 原本撤退进沙漠中还剩下几千人的九凰却没有想到会遇到沙漠中的杀手,一遇留遇到了沙漠中的两大杀手,让她两千多人的将士全部被沙漠所埋没。 赵玄带着二十万的大军在树林附近甚是是更远的地方寻找九凰的身影,终于顺着他们跟巴图大军交战的痕迹,一路寻找到了沙漠。 走到沙漠的边缘,南明突然努力的嗅了嗅自己的鼻子,对着赵玄道:“三皇子,这片沙漠一定刚经历过风暴。” 南明肯定的话语让赵玄不由得看着他,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见赵玄问及,南明忆起十几年之前,他跟随景禹一同征战赤国时,他们也曾陷入过沙漠之中,遇到过沙漠中的风暴,幸得那一次他们躲在了沙漠洞之中,才能逃过一劫。 沙漠中隐隐传来的那种带着灭临一切的气势让南明怎么也望不了。 正当他陷入在自己的回忆中时,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传进了他的鼻子中来,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南明的心中升起。 赵玄正等着南明的回答,却没有想到南明居然略过他向着沙漠走去,然后只见他蹲下身子,伸手在沙漠之上不知抓了一把什么,随后放在了鼻前闻了闻,浓浓的血腥从手中的沙石中传来,让人闻得有些作呕。 这么大的血腥味,一定是死过太多的人,想到寻着九凰跟巴图大军打斗的痕迹一路向着这里寻来,南明的心中一突,难道九凰他们? 南明蹲着的身子向后一个踉跄,然后立刻起身来到赵玄的近前,道:“三皇子,沙漠的沙石之中有浓烈的血腥味,只怕郡主他们应该跟巴图大军进了沙漠。” 赵玄听闻南明的话,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是一紧,这种感觉只是在一瞬间发现又消失不见,快的赵玄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是说过沙漠经历过一场风暴吗?” 南明点点头,正是因为沙漠经历过一场风暴,南明的恶心里才会更加的担心九凰他们。倘若九凰他们在沙漠中遇上了沙漠风暴,没有找到沙漠的沙洞躲起来的话,后果南明实在是不敢想象。 “沙漠的确经过过一场沙漠风暴,末将就怕在风暴之际,郡主带着天朝的大军跟巴图大军在沙漠之中交战。” 南明的话说到这里,赵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让大军进入到沙漠寻找郡主,务必尽力找到郡主。” 南明点点头,他正有此意请求赵玄派大军进入沙漠寻找九凰。因着以前进入过沙漠,南明特意向着赵玄请旨,由他带领大军进入到沙漠之中寻找九凰。 “我跟你们一起进入沙漠寻找郡主吧!” 话一出口,赵玄在心中微自己出口的话而感到错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句话的,只是等他说出来之后,才感觉到惊讶,好像他刚才所说的那话就是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一般。 南明也惊讶的看着赵玄,不明白赵玄为何说出此话。 赵玄是军中的主将,按理连带军前来援救九凰都不应该由他亲自前来;可他现在不仅亲自带军前来救援九凰,现在更是要跟他们一同进入到沙漠之中寻找九凰。 如果不是从素女的口中得知了九凰常年在云梦山跟随着云梦真人修行,南明都会以为赵玄这样的做是因为跟九凰有太大的交情。 虽然赵玄说出了同他们一起进入沙漠寻找九凰,可赵玄毕竟是大军主将,更是天朝皇子,沙漠中的危险无常,南明又怎么会让赵玄同他们一同进入到沙漠中去呢! “三皇子作为大军的主将,应当在此主持者大军,进入沙漠就由末将带军前去就可以了。” 赵玄向来是一股说一不二的人,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改变,即使南明用他是主将的事来说也没有用,更何况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沙漠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让他进去。 虽然那种强烈的感觉字啊心中升起有瞬间消失,让他根本来不及捕捉到,可是他依然相信那种感觉是真的。 “没事,我随你们一同前去看看。” 南明见赵玄执意要同他们一起进入到沙漠之中寻找九凰,便不再出声。 随后由南明带军赵玄跟随其后一同进入都沙漠之中寻找九凰。 不知自己被风暴卷子啊天空之上有多久,也不知道风暴维持了多久,九凰只感觉到自己忍受着风暴中沙石刮得她生疼的感觉,随后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她再次的睁开眼之际,映入眼前的是除了无尽的沙漠还是沙漠,身边没有一个天朝的将士,甚至是没有一个巴图的大军。 而她自己则是被沙漠上的黄沙淹埋着身子,只露出她的脸还在空气之中。 试着动了动自己黄沙之下自己的身子,九凰感觉自己的身子如同被人撕碎了一般,没有个角落,甚是身体中的每一处血液,每一处经脉都被人用刀割断了一般,疼的她直抽气。 过了许久,九凰才缓过身上那让她疼的抽气的疼痛,试着把自己的身子从黄沙中慢慢的解救出来。 九凰看着咱风暴之后,沙漠的凌乱以及还弥漫着沙尘的沙漠,她独自慢慢的在四周寻找着,希望能够寻找到哪怕是一个天朝的将士也好。 只是注定会让她失望的,风暴之后想要寻找人是何地的艰难,因为几乎所有的人在风暴之后,都会被卷起的黄沙淹埋在地下。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十年后相见不相识 风暴过后,沙漠之上沙尘漫天,让人看不清近前方圆两里的状况。 在经过一番的查找之后,赵玄等人还是没有找到九凰甚至是天朝任何一个将士的身影。 南明走到赵玄的身边,看着眼下的情况,道:“三皇子,末将以为郡主他们应该是遇上了沙漠中的那场风暴了。” 听到南明的话,在经过这般久的寻找之后,还是没能找到九凰等人的身影,赵玄的心中也是认为九凰等人定是遇到了沙漠中的风暴。 随即,赵玄对着大军,道:“大军都放开朝着远一点的笛梵过寻找郡主的身影。” 大军闻言赵玄的话,不在停留在他们现在所找的方圆十里的地方,而是向着方圆十里以外,身子是更远的地方去寻找九凰的身影。 据闻沙漠的风暴之后,一般在沙漠中的人倘若是遇上了风暴,那么他们极有可能的会在风暴之后埋没在黄沙之下。 赵玄看着身边的南明,道:“遇上沙漠风暴之后有没有有可能会被风暴之后的黄沙所掩埋在黄沙之下?” 南明听到赵玄如此一问,心中瞬间的想到,九凰等人倘若真的是遇上了沙漠的风暴,那么他们极有可能真的是被掩埋在黄沙之下,这样的话,九凰定是凶多吉少啊。 南明想到此,对着赵玄说道:“三皇子,郡主他们倘若遇上了风暴,那么就极有可能被黄沙所掩埋。” 南明的话让赵玄心中一惊,立即下令一半的大军向外寻找九凰的身影,一半的大军抛开脚下的黄沙,寻找的九凰。 “三皇子,发现黄沙之下有人。” 在赵玄下令大军之后,抛开脚下的黄沙寻找九凰的将士突然对着赵玄喊道。“ 听到将士的话,赵玄跟着南明一同走近前来,看着将士将黄沙之下发现的人解救出来,才发现那是巴图的将士。 见此,不知怎么回事,赵玄的心中突然的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这个人不是九凰。 一个接着一个的热内大军从脚下的黄沙之中挖出来,可这些人全是巴图的大军,别说是九凰的身影,就连一个天朝的将士也没有。 赵玄一次又一次失望,他或许不知道,他现在心中对九凰的担心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南明,而他自己却不自知。 正在此时,又一个将士带着些许的激动的对着赵玄,道:“三皇子,发现了我军的一个活口。” 嗯?闻言,赵玄心中不由得一喜,开口道:“把人给我抬过来。” 当将士发现百里,并把他救出黄沙之下时,百里还一直处在风暴来袭之时。 他记得当时的情况危急到让他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他想要出口提醒九凰,可话还未从口中说出,他的人已经被风暴卷走;他口中那未说出的话也被风暴中的沙石所湮没。 “你在大军中是什么军职?可知郡主的下落?” 赵玄看着被将士抬过来的百里,见他身上的战甲,应该是大军中的一个斥候。 百里突然听到赵玄的问话,疑惑的抬起头看来看赵玄,又看了看他身边穿着天朝战甲的天朝将士,随即反应过来,想要翻身起来,却被赵玄给打断道:“听闻你的身上有伤,你直接就如此回话就好,九凰郡主现在人在何处?” 听到赵玄提及自己身上的伤势,只不过才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百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专心的痛传遍他的全身上下。 随后又想到赵玄的问话,百里回答,道:“末将也不知郡主现在身在何处,我们被巴图的大军追击进入到沙漠后就遇上了沙漠流沙,随后又遇上了风暴,当时我们跟巴图的所有大军都遇上了风暴,所有的人都被风暴所卷走。” 赵玄原本看着百里还活着,那么九凰可能也还活着的希望被百里的话冰冷的浇灭了。 见从百里的口中得不到九凰的消息,赵玄只得让大军把百里带下下,继续让人寻找九凰。 在经过这么久的等待之后,南明赵玄两人亲自在沙漠之中寻找九凰的身影。 南明寻找九凰或许是还情有可原,可是赵玄又为何的亲自寻找九凰呢?这个问题或许连赵玄也不知道吧。 赵玄顺着寻找到百里的方向一直向前找去,在漫天的黄沙之下,赵玄不知道自己顺着这个方向走了多久,或许在他现在的心中,九凰可能已经被黄沙淹埋在某一个不知道的地下,或者九凰已经... 突然,就在赵玄的想要放弃的时候,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时有时无的传进他的耳中。 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赵玄摇了摇头,那声音还是在耳边传来,正在赵玄疑惑之际,“咚”的一声。 沉闷的声音自他前方传来,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的那道声音应该是什么摔倒在地发出的声响。 赵玄顺着声音的来源向着前方慢慢的走去。 待到走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穿着天朝战甲的人,突然的看到一个天朝的人,赵玄的心中闪过一丝小小的惊喜。 九凰从黄沙之中出来之后,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在沙漠中一路的寻找。 从未在沙漠中待过的她,根本分辨不清要怎么走,才能走出沙漠,或者是找到沙漠中天朝的将士。 漫无方向的在沙漠中寻走着,身上的痛让她的脸上一片苍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沙漠的忠心还是已经距离沙漠边际不远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完全支撑不起她行走中的身子,然后摔倒在地。 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见到一个人一个正在向着自己走来。 来人的越来越近,容颜也从模糊中变得清晰透明起来。 是他?九凰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慌,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般的情况下遇见他。 可在片刻的惊慌之后,九凰的心中又闪过一丝的欣喜,欣喜他没有忘记他当年的诺言,说过要成为她的守护者;所以,在她现在受难的时候,他才现身出来拯救她妈? 赵玄走进前,看着九凰的面容,虽然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可也抵挡不住她姣好的容颜,不用说赵玄也知道他眼前的这个身穿战甲的人定是九凰。 蹲下身子,赵玄试探的叫了叫九凰,可地上的人儿却没有一丝的反应,赵玄最后无奈,只得用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把九凰抱起。 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向讨厌女子触碰的自己,居然破天荒的心中没有任何一丝排斥的把九凰抱起。 看着九凰在昏迷中时而皱眉,时而脸上露出一丝及淡的笑意,赵玄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溢出自己的心口。 这边,南明在寻找九凰许久无果之后,正准备跟赵玄禀报,回来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赵玄的身影了。 “你们可有见到三皇子?” 南明询问着大军,所有的人都摇摇头,他们本就是按照赵玄的命令寻找九凰,却没有想到现在赵玄也不见了人影。 “南将军,末将刚才好像看见三皇子向着那边走去了。” 南明向着将士手指的方向向那边看去,那不是走向沙漠深处的方向吗?南明的心中升起了担忧。 他一边担忧九凰现在身在何处,一边担忧赵玄的安危。沙漠之中不必在外面,沙漠中他们随时都能遇上沙漠中隐藏着的危险。 南明一边想着一边带领了几个将士跟随他向着沙漠的深处走去寻找赵玄。 正当他准备行动之际,一个将士突然喊道:“南将军,你看,三皇子回来了。” 听闻将士的话,南明向前看去,透着黄沙,南明见到赵玄正在向着这边走来,他的手中似乎抱着的是一个人! 南明立刻的向着赵玄迈步走去,待到走到赵玄的身旁,南明道:“三皇子。” 听出南明简单的话中带着关心,赵玄道:“我没事,赶紧把军医叫过来给九凰郡主看看。” 即使隔着厚厚的战甲,赵玄从抱起九凰开始,就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烫人的温度,额上的滚烫让他触碰到也感觉异常的烫人。倘若不是他又内力在身,或许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自九凰身上传来的滚烫的体温。 南明忽闻赵玄的话呆愣在原地,赵玄说的是九凰,他手中抱着的二恶你是九凰? 南明有些许的不敢置信,他颤抖着嗓音问道赵玄,道:“三皇子说的是你手中抱着的人是郡主?” 似乎没有听出南明口中的深意,赵玄点点头道:“九凰郡主似乎发着高热,必须尽快的让军医给她把热退下去。” 赵玄的话才刚落下,南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赵玄跟南明看着军医为九凰退热之时,这边天朝的大军突然发现了被黄沙埋在地下的巴斯。将巴斯从黄沙之下拖出来,跟随的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副将。 赵玄身边的副将将巴斯以及他的副将带到赵玄的面前,等候赵玄对他们的处置。 而被黄沙淹埋的天朝将士尽数被天朝赵玄所带来的大军救出,跟随九凰进入沙漠的两千余将士,字啊流沙跟风暴之后,还活着的人不过只余数百人。其他死去的将士,在赵玄的示意之下被大军带出沙漠埋于沙漠之外。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攻打巴图首城 九凰因为受风暴的袭击而至身上有多处内伤,赵玄本是打算在寻找到九凰之后带着大军撤回到景州,九凰将巴图首城中的情况全部告知了赵玄。 赵玄并没有带领大军一路向着景州返回而去,而好似听从九凰的意见,一路率领手中二十万的大军再次重返巴图的首城。 现在巴图首城中并没有多少巴图大军,巴斯带领的近十万巴图大军已经全部在沙漠风暴的来袭之下全部覆没,就算巴赫手中还有大军到达巴图首城支援,九凰相信,巴图的大军也无法抵挡赵玄所带领的这二十万的大军。 赵玄心中有点担心九凰的伤势,想要下令派大军将九凰送至道景州,却被知道他一突的九凰打断,道:“九凰虽然无法上战场杀敌,却也能够凭着自己所学的本事为三皇子出谋划策。” 九凰认真的话语,让赵玄不由得为她侧目,他开始审视着这个在一路上被称之为胜过许多男儿的巾帼女子。 她秀雅绝俗,脸朝花束、身形苗条,一头青丝被绾于战甲的战盔之中;一身银白色的战甲在夕阳之下将她映存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轻轻挑起,凝视着他。 突然,赵玄看着眼前的九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传来,好似他曾经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熟悉的眼神让赵玄不由得想起,十年之前,城隍面的那一次偶然。 那天他悄悄的偷溜出宫,来到母妃上京中最热闹的地方——城隍庙。 没有想到,在哪里他既然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女孩,明明伤心的一个人在哪里流泪,却倔强的不吭哭出声来。 没由来的,他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改如何开口。 他只记得,当年的那道誓言:有朝一日,我为天子你为后,我若为王你为妃,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守护者。 为着这句话,他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娶到她。 十年过去,他不知寻找了她多久,却从未有过她的一丝音讯。 “三皇子,还请三皇子能够同意九凰的请求。” 九凰见赵玄一直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确切的说九凰能感觉到赵玄看着他似乎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般,忍不住的出声打断。 赵玄听到九凰的声音,思索从回忆之中拉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九凰,赵玄有些许的嘲讽,他怎么把九凰看成了是她,九凰怎么可能是她呢? “郡主确定能够跟随大军一同前往巴图首城吗?” 赵玄看着九凰眼中的认真,不知怎么的,看着这双跟她有着神似的眼神,赵玄竟说不一句拒绝的话来,心中有的只是担心。 听闻赵玄着话的语气,九凰心中这事怕是成了,随即对着赵玄肯定,道:“可以的,九凰保证一个可以跟随大军,即使上不了战场,九凰也能够为大军出谋。” 赵玄听到九凰如此说,心中又不忍心拒绝,罢了罢了。 “那行,既然如此,大军即刻启程想巴图首城而去。” 而就在此时,苏然在经过十数日的连夜奔波之后,透过一路的痕迹来到了沙漠边际,看见的便是九凰已经被三皇子赵玄救出,巴斯以及唯一还存活着的巴图的一个副将被赵玄扣押着。 九凰虽然因为风暴而受了不小的内伤,可表面之上除了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之外,一切都还好。 见到九凰安然,苏然一直提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了下来。 九凰见到苏然突然的出现,心中诧异道:“苏大哥怎么会来这里?” 苏然闻言九凰的话,在见过三皇子赵玄之后,对着九凰笑道:“我顺路去往巴图理一理苏家的生意,然后在树林中发现了天朝大军的尸体顺着找了过来,没有想到就遇到了你们。” 苏然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言,可在他眼前的九凰、赵玄。、南明又有哪一个是傻子,一听苏然这话就知道他这是在说谎。 正常的人会之身走山路而不走官道吗?显然苏然的这话是在说谎。 南明听闻苏然的话,心中从素女的哪里已经得知苏然是专门来救九凰的额,虽然不知他为何不说出真相,可南明却也没有说什么。 九凰听闻苏然这明显的假话,心中猜测苏然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根本没有向着其它的地方去想。 只有赵玄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然,看着他看九凰时眼中那化不开的温柔,赵玄知道,只怕苏然是喜欢上了九凰,反观九凰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突然发现这一点的赵玄心中有些许的庆幸,庆幸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他知道九凰的不在意或是没有发现让他的心中高兴。 “苏大哥是独自一个人前去巴图的吗?正好我们大军也要去,苏大哥跟随我们大军一同前往巴图,字啊路上也好有照应。” 九凰在苏然的身后看了看,对着苏然说道。随后在跟苏然说完之后,九凰看着赵玄,道:“三皇子,九凰肯请三皇子能够让苏少庄主能够跟我们一同前往巴图。” 赵玄见九凰说道,又看了看苏然,然后缓缓的开口,道:“那就就让苏少庄主同大军前往巴图吧。” 听到赵玄同意的话的苏然立即对着赵玄,道:“赵玄在这里谢过三皇子。” 没有理会苏然的话,赵玄随后看了眼九凰,对着身边的副将,道:“下令让大军即刻启程。” 而另一边,巴图首城中,在经过近半月的快马加鞭之后,巴赫带领着手中跟素女交战后还剩余的九万大军到达了首城。 巴图王听闻巴赫带着援军回到首城,下令城中的巴图大军将城门打开,让巴赫带着大军进城。 “巴赫见过大汗,救援来迟。” 进到王宫之后,巴赫没有来得及去见自己的母后,先行的来到巴图王大帐之中。 巴图王见到巴赫,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只道:“带军回来支援就好。” 巴图王字啊不冷不热的对着巴赫问了几句之后,便开始问起了巴斯。 “巴斯他难道没有回来吗?” 巴赫原本见到自己字啊巴斯之前回到了首城,以为巴图王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却没有想到巴图王对他不过是几句冷眼冷眼的话,现在更是问及巴斯,巴赫的心中闪过一丝的恨意。 同样是巴图王的儿子,同样是巴图王子的继承人,甚至是他的身份比巴斯的身份更加的尊贵,为什么巴图王的眼中只能看到巴斯,却没有自己的身影? “巴斯带着的他手中的大军走的山路,我们是兵分两路向着首城而来。” 过来许久,巴赫忍下心中的恨意,对着巴图王淡淡的开口。 巴图王却在听闻巴赫的话后,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眼巴赫,道:“兵分两路?你为什么不走山路反而让巴斯走山路?你难道就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吗?”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巴图的王,是自己的父亲,巴赫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因为巴图王刚才的话而做出什么事一般。 这时,跟随巴赫一同回来的巴图王身边的将领说道:“大汗,兵分两路是巴斯王子的而决定,走山路也是巴斯王子自己的坚持。” 巴赫心中诧异的看了眼替他说话的将领,心中有些许的感激;而巴图王在听闻将领的话后,眼中不满的看了将领一眼,随后便不在说话。 巴赫到达首城之后,便将手中的大军将首城防范的更加的严密。 在经过数日的等待之后,首城中的人没有等来巴斯,反而等来了由赵玄带领的二十万天朝大军。 “报!!王子,城外三十里发现大量的天朝大军向着首城而来。” 一个将士来到巴赫的大帐中向着巴赫禀报道 巴赫正跟着自己的谋士商议着如何从这次巴斯回来之后成功的抢到下一任巴图王的人选,却听到将士的话,不由得站起了身来。 “你说什么?天朝的大军不是已经撤退回去了吗?怎么又有天朝的大军来了?” 将士听到巴赫问及,然后说道:“末将不知,是城外的骑兵探子在城外三十里外发现了大批的敌军正向着首城而来。” “可有发现巴斯的身影?” 巴赫在听完将士的话后思索片刻问道。 将士摇了摇头,道:“并未发现巴斯王子的身影。” 按理,巴斯早就应该到达首城才对,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见他的身影,反而却迎来了天朝的大军。 顿时,巴赫心中感到不妙,来不及跟身后的谋士说话,便匆匆的走出自己的帐府,一路来到首城的城楼之上。 听从九凰的意思,赵玄带领着二十万的大军停留在距离巴图首城只有二十里地的地方驻扎搭营。 “郡主让我下令大军在此扎营是想要让大军歇息整顿一下?” 九凰忽然听到身后响起赵玄的声音,慌忙的回过身来,看着赵玄想要行礼却被赵玄阻挡住。 赵玄虽然是头一次带军,可对于军中的这些事,赵玄其实并不比那些打过数场甚至是数几十场的将军要懂得多。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巴赫来到城楼之上,看着二十里外那密密麻麻的巴图大军中一支支天朝的帥旗在烈日当空中映照的那般的刺眼。随后不知跟身边的副将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迅速的离开的城楼。 彼时,王宫中的巴图王听闻风声天朝的大军再次来袭,立即下令让人把巴赫找来,想要跟天朝的大军展开一战。 不顾及巴赫心中的担忧,仗着巴图的铁骑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存在,让巴图首城中所有的大军加起来不足十万人的铁骑对仗天朝。 彼时,天朝的大军中,赵玄正跟着众位天朝的将领商议着此次的攻城战略。 “巴图的大军一直以铁骑为最,他们大多数都是铁骑大军,我们尽管有二十万的大军,倘若正面跟巴图的铁骑展开战斗,在这里我们不一定能够轻松的打赢这场大战,想要赢取他们,我们自己也会付出惨重的损失。” 南明站在营帐中的商议桌前,看着摆放在桌子之上巴图首城的地势图说道。 巴图铁骑的厉害,在禹州跟巴图大军对仗许久的各位将领也是明白的。 “要不我们在首城附近的水源中投毒,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够打赢巴图,拿下巴图首城,让巴图王归降。”一个将领在南明的话后突然说道。 待到将领的话落之后,九凰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行,投毒这个事是行不通的。” 众人疑惑的看着九凰,不明白明明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九凰为何会出声反对。 九凰巡视了一眼营帐中的众人,把他们眼中的疑惑尽收于眼底。 倘若投毒真的能够管用的话,那么当初她带着三万的大军前来攻城也就不用那般的狼狈逃跑了。 “先不说荼毒能否成功,就说倘若我们真的在首城的水源中投毒的话,那么在首城中的巴图百姓也会因此而遭殃。” “虽然巴图的百姓并非哦我天朝的子民,可那也是无辜的生命,更何况巴图首城据我所知也就只有紧邻首城的玉溪一条江水,倘若我们字啊玉溪中投毒,就算成功的让巴图的大军中毒,那么我们自己这边的大军呢?他们就不会因为饮食了玉溪的水源而中毒吗?” 听到九凰的这番话,众人纷纷的交头接耳,商讨着九凰的话。 这时,南明突然出声道:“我也赞同郡主的话,我们大军不可能不饮食水源,倘若真把玉溪中投毒了,那么我们的大军也会跟着中毒,这是跟着敌军同归于尽的做法,我不赞同。” 既然如此,我看大军还是直接的攻打首城。巴图现在的大军都在首城中驻扎,我们只要把首城的四个城门派大军全部封锁住,然后从四个城门开始并行攻城。” 赵玄在九凰跟南明话落之后,沉思片刻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 九凰闻言赵玄的话,点点头道:“三皇子的直接攻城时一个很好的办法,巴斯现在在我们的手上,据闻巴图王很宠爱巴斯这个小儿子,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巴斯来让巴图王归降。” 南明听闻两人的话,并未出声,只见他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出神。 注意到南明申请的赵玄突然开口道:“南明将军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赵玄一边问着南明,一边也注视着桌子上撑开的地图,看着用红色标注着的一点,那是巴图首城的位置,地势图上还有许多小小的黑点,那是巴图的一些城池。 过了许久,南明才从地势图上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看着赵玄,道:“三皇子的攻城虽然是一股极好的办法!可是倘若我们真的把大军分散在首城的四个城门来攻城的话,就意味着我们的大军分散,而城中的巴图大军却是围着一团,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利事。” 赵玄一手轻扣在桌子桑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在听到南明分析出来的利害后,赵玄点点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南明将军可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赵玄在沉默之后问向一旁的南明。 “如果真的要攻城,末将以为不如试一试车轮战,我们二十万的大军可以分出几个批次出来,对首城进行轮次的攻城。” 恩?赵玄看着南明,字啊南中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随后,赵玄看着营帐中所有的将领,经过一番的商定,最后还是决定用南明的策略。 天朝大军经过两天的充分准备之后,终于开始行军来到首城城楼之下。 一天朝十六年,七月初。 天朝由三皇子赵玄文主将带军二十万攻到巴图首城,跟巴图的大军展开一次有史以来唯一一场盛大的大战。 赵玄为主将,南明为副将,随其同行的还有天朝中的数位副将,九凰人名此次大军的谋士,对此次大战展开全面的对策。 巴图,近十万的巴图铁骑被天朝大军围困于首城之中,无法施展开来他们让其他几国都闻风丧胆的马背上的功夫。 在天朝大军的围城之下,巴图王无法逃出城中,最后只得出身,亲自上战场带领巴图大军跟天朝展开一战。 天朝的车轮攻城方式让巴图的大军是又急又怒,看着天朝一波又一波的大军在城楼下攻城,首城四米高的城楼在天朝的不断攻城之下已经开始有了裂缝。 终于,在连续三日攻城之后,巴图首城破,巴图王无奈只得带领自己的几个王子随同巴图现在不到五万的大军出城跟着天朝大军展开正面的交战。 在经过天朝大军数日的轮流攻城之下,巴图大军已经处在一个疲惫的状态,即使巴图铁骑是众国中最骁勇善战的铁骑,也经不起天朝数十几万大军的围攻。 大战不过展开了几个时辰,巴图大军渐渐的败下阵来,巴赫王子为保自己的性命,率领手下的巴图大军器械归降,巴图王跟巴赫父子两人展开厮杀。 最后巴图王死在巴赫的手中,巴赫对于天朝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母后巴图王后不用背发配到天朝的大军之中充当军妓,他自甘成为天朝的服役士兵,终身为奴。 随后,赵玄从巴斯的手中取回景州的符令,巴图景州一战自此才来开了帷幕。 赵玄留下五万大军在巴图中坚守着,随后带着剩余的带军回到天朝景州。 将景州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早已修书战报传回上京的赵玄,于天朝十六年,七月底率领大军及木坤九凰等人回上京复命。 而这时,在见到赵玄成功收复景州还拿下巴图后,聂布也跟随着赵玄一同回京复命。 在出军前收到聂皇后之命的聂布,在回京的途中展开了一次又一次对赵玄的刺杀。 可是面对赵玄身后的数十万大军,聂布也深知自子想要杀死赵玄极有不可能,在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聂布放弃了对赵玄的刺杀,只能想着待到回到上京之后,再跟聂皇后一同想办法。 天朝十六年八月十日,经过将近二十日的连续赶路,赵玄终于带领着大军成功的回到上京。 上京城中,早已听闻喜讯的赵云为赵玄此次不仅成功收复景州,更是拿下巴图,将其收入天朝的领土之中的赵玄特意放令一天大沐。 在赵玄回京之日,更是率领天朝的文武百官一同到上京城城门上迎接赵玄的归来。 朝堂之上,赵云对于这一次赵玄的战绩大为嘉奖,朝中的众多官员看着赵云如今对赵玄眼中尽是满意,心中如今众皇子中,赵玄成为储君的可能性要大很多了。 在朝臣们对皇室储君的猜测以及赵云对赵玄的嘉奖后,赵云一一对这一次参战的所有将领都有所表示,赏黄金白银,加官进爵的不在少数。 待到将所有人都赏赐之后,赵云才对着身边的大监道:“宣九凰进来!” “宣九凰郡主觐见!” “宣九凰郡主觐见!” “宣九凰郡主觐见!” 一声一声的声响从正殿中传到殿外候着的九凰的耳中。 此时的九凰心中有太多的忐忑,她知道自己这次贸然的进入大军中定会被皇帝赵云责罚。 微微的吐出一口兰气,九凰在心中祈求着只要不会牵连徐府,一切的责罚她九凰也是认了。 提脚向着殿内走去,这是九凰第二次来到这个充满中威严雄伟皇家气势的天朝正殿。 “臣女九凰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头走进到殿正中,九凰跪下身子向着上座她只能瞥见的一抹黄色衣袍的人行礼道。 赵云看着低下的九凰并未出声,一股天子的威严向着九凰的身上袭击而去,让人感受着这气势的可怕。 徐阳身在大臣的行列中,在听到赵云宣见九凰的那一刻时,他的心就不由得为九凰提起。 九凰身为女子独自擅闯军营,还闯入大战之中,徐阳虽然身为文官,却也知道九凰所犯下的罪死相当的大。 在九凰进到殿中之后,徐阳抬头偷瞄了一眼赵云,看着赵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心中文九凰提着的恶心已经到了嗓子口。 正文 第一章 月夕节偶遇 巴赫来到城楼之上,看着二十里外那密密麻麻的巴图大军中一支支天朝的帥旗在烈日当空中映照的那般的刺眼。随后不知跟身边的副将说了些什么,然后又迅速的离开的城楼。 彼时,王宫中的巴图王听闻风声天朝的大军再次来袭,立即下令让人把巴赫找来,想要跟天朝的大军展开一战。 不顾及巴赫心中的担忧,仗着巴图的铁骑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存在,让巴图首城中所有的大军加起来不足十万人的铁骑对仗天朝。 彼时,天朝的大军中,赵玄正跟着众位天朝的将领商议着此次的攻城战略。 “巴图的大军一直以铁骑为最,他们大多数都是铁骑大军,我们尽管有二十万的大军,倘若正面跟巴图的铁骑展开战斗,在这里我们不一定能够轻松的打赢这场大战,想要赢取他们,我们自己也会付出惨重的损失。” 南明站在营帐中的商议桌前,看着摆放在桌子之上巴图首城的地势图说道。 巴图铁骑的厉害,在禹州跟巴图大军对仗许久的各位将领也是明白的。 “要不我们在首城附近的水源中投毒,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够打赢巴图,拿下巴图首城,让巴图王归降。”一个将领在南明的话后突然说道。 待到将领的话落之后,九凰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不行,投毒这个事是行不通的。” 众人疑惑的看着九凰,不明白明明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九凰为何会出声反对。 九凰巡视了一眼营帐中的众人,把他们眼中的疑惑尽收于眼底。 倘若投毒真的能够管用的话,那么当初她带着三万的大军前来攻城也就不用那般的狼狈逃跑了。 “先不说荼毒能否成功,就说倘若我们真的在首城的水源中投毒的话,那么在首城中的巴图百姓也会因此而遭殃。” “虽然巴图的百姓并非哦我天朝的子民,可那也是无辜的生命,更何况巴图首城据我所知也就只有紧邻首城的玉溪一条江水,倘若我们字啊玉溪中投毒,就算成功的让巴图的大军中毒,那么我们自己这边的大军呢?他们就不会因为饮食了玉溪的水源而中毒吗?” 听到九凰的这番话,众人纷纷的交头接耳,商讨着九凰的话。 这时,南明突然出声道:“我也赞同郡主的话,我们大军不可能不饮食水源,倘若真把玉溪中投毒了,那么我们的大军也会跟着中毒,这是跟着敌军同归于尽的做法,我不赞同。” 既然如此,我看大军还是直接的攻打首城。巴图现在的大军都在首城中驻扎,我们只要把首城的四个城门派大军全部封锁住,然后从四个城门开始并行攻城。” 赵玄在九凰跟南明话落之后,沉思片刻抬起头来对着众人说道。 九凰闻言赵玄的话,点点头道:“三皇子的直接攻城时一个很好的办法,巴斯现在在我们的手上,据闻巴图王很宠爱巴斯这个小儿子,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巴斯来让巴图王归降。” 南明听闻两人的话,并未出声,只见他看着桌子上的地图出神。 注意到南明申请的赵玄突然开口道:“南明将军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赵玄一边问着南明,一边也注视着桌子上撑开的地图,看着用红色标注着的一点,那是巴图首城的位置,地势图上还有许多小小的黑点,那是巴图的一些城池。 过了许久,南明才从地势图上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看着赵玄,道:“三皇子的攻城虽然是一股极好的办法!可是倘若我们真的把大军分散在首城的四个城门来攻城的话,就意味着我们的大军分散,而城中的巴图大军却是围着一团,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利事。” 赵玄一手轻扣在桌子桑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在听到南明分析出来的利害后,赵玄点点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南明将军可有什么可行的方法?”赵玄在沉默之后问向一旁的南明。 “如果真的要攻城,末将以为不如试一试车轮战,我们二十万的大军可以分出几个批次出来,对首城进行轮次的攻城。” 恩?赵玄看着南明,字啊南中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随后,赵玄看着营帐中所有的将领,经过一番的商定,最后还是决定用南明的策略。 天朝大军经过两天的充分准备之后,终于开始行军来到首城城楼之下。 一天朝十六年,七月初。 天朝由三皇子赵玄文主将带军二十万攻到巴图首城,跟巴图的大军展开一次有史以来唯一一场盛大的大战。 赵玄为主将,南明为副将,随其同行的还有天朝中的数位副将,九凰人名此次大军的谋士,对此次大战展开全面的对策。 巴图,近十万的巴图铁骑被天朝大军围困于首城之中,无法施展开来他们让其他几国都闻风丧胆的马背上的功夫。 在天朝大军的围城之下,巴图王无法逃出城中,最后只得出身,亲自上战场带领巴图大军跟天朝展开一战。 天朝的车轮攻城方式让巴图的大军是又急又怒,看着天朝一波又一波的大军在城楼下攻城,首城四米高的城楼在天朝的不断攻城之下已经开始有了裂缝。 终于,在连续三日攻城之后,巴图首城破,巴图王无奈只得带领自己的几个王子随同巴图现在不到五万的大军出城跟着天朝大军展开正面的交战。 在经过天朝大军数日的轮流攻城之下,巴图大军已经处在一个疲惫的状态,即使巴图铁骑是众国中最骁勇善战的铁骑,也经不起天朝数十几万大军的围攻。 大战不过展开了几个时辰,巴图大军渐渐的败下阵来,巴赫王子为保自己的性命,率领手下的巴图大军器械归降,巴图王跟巴赫父子两人展开厮杀。 最后巴图王死在巴赫的手中,巴赫对于天朝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他母后巴图王后不用背发配到天朝的大军之中充当军妓,他自甘成为天朝的服役士兵,终身为奴。 随后,赵玄从巴斯的手中取回景州的符令,巴图景州一战自此才来开了帷幕。 赵玄留下五万大军在巴图中坚守着,随后带着剩余的带军回到天朝景州。 将景州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早已修书战报传回上京的赵玄,于天朝十六年,七月底率领大军及木坤九凰等人回上京复命。 而这时,在见到赵玄成功收复景州还拿下巴图后,聂布也跟随着赵玄一同回京复命。 在出军前收到聂皇后之命的聂布,在回京的途中展开了一次又一次对赵玄的刺杀。 可是面对赵玄身后的数十万大军,聂布也深知自子想要杀死赵玄极有不可能,在经过几次的尝试之后,聂布放弃了对赵玄的刺杀,只能想着待到回到上京之后,再跟聂皇后一同想办法。 天朝十六年八月十日,经过将近二十日的连续赶路,赵玄终于带领着大军成功的回到上京。 上京城中,早已听闻喜讯的赵云为赵玄此次不仅成功收复景州,更是拿下巴图,将其收入天朝的领土之中的赵玄特意放令一天大沐。 在赵玄回京之日,更是率领天朝的文武百官一同到上京城城门上迎接赵玄的归来。 朝堂之上,赵云对于这一次赵玄的战绩大为嘉奖,朝中的众多官员看着赵云如今对赵玄眼中尽是满意,心中如今众皇子中,赵玄成为储君的可能性要大很多了。 在朝臣们对皇室储君的猜测以及赵云对赵玄的嘉奖后,赵云一一对这一次参战的所有将领都有所表示,赏黄金白银,加官进爵的不在少数。 待到将所有人都赏赐之后,赵云才对着身边的大监道:“宣九凰进来!” “宣九凰郡主觐见!” “宣九凰郡主觐见!” “宣九凰郡主觐见!” 一声一声的声响从正殿中传到殿外候着的九凰的耳中。 此时的九凰心中有太多的忐忑,她知道自己这次贸然的进入大军中定会被皇帝赵云责罚。 微微的吐出一口兰气,九凰在心中祈求着只要不会牵连徐府,一切的责罚她九凰也是认了。 提脚向着殿内走去,这是九凰第二次来到这个充满中威严雄伟皇家气势的天朝正殿。 “臣女九凰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头走进到殿正中,九凰跪下身子向着上座她只能瞥见的一抹黄色衣袍的人行礼道。 赵云看着低下的九凰并未出声,一股天子的威严向着九凰的身上袭击而去,让人感受着这气势的可怕。 徐阳身在大臣的行列中,在听到赵云宣见九凰的那一刻时,他的心就不由得为九凰提起。 九凰身为女子独自擅闯军营,还闯入大战之中,徐阳虽然身为文官,却也知道九凰所犯下的罪死相当的大。 在九凰进到殿中之后,徐阳抬头偷瞄了一眼赵云,看着赵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心中文九凰提着的恶心已经到了嗓子口。 正文 第二章 猜灯谜 九凰从回忆中拉回自己的思绪,抬眼看向前方。 ‘城隍庙’三个字突兀的映入九凰的眼中。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走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这座寺庙,九凰的而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十年前来到这里,那时的自己才刚来到上京,父母双亡,自己被父亲的副将带领道礼部尚书徐阳的府中,收为义女,后来更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承蒙皇上太后怜悯,赐封为郡主。 自己无意的一次跑出徐府,来到城隍庙中,然后遇见了他,那个在她的世界里一片黑暗时给她带来一丝曙光的人。 十年不见,十年不曾来过这来。 当自己再次踏入这里之际,家恨之仇得以报,只是那个人却已然不见。 九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看着城隍庙的寺门,抬脚,向着台阶上走去。 “快走,快走,等一下谜底全部揭开了,我们什么也不能拿到。” 帝街上,三五两个的小姐们各自结伴的向着前方小跑而去,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围满了一堆众公子小姐,从城隍庙出来的九凰疑惑的看着街道上的众人,不明白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伸手拉住一个刚要从她身边走过的小姐,问道:“这位小姐,不知前方是发生了何事?” 被拉住的女子看了眼九凰,或许是心中急着向前面人多的地方走去,有点不耐烦的道:“你不知道吗?前面在猜灯谜。” 女子的话说完,就甩开九凰拉着她的衣裙,带着身边的丫鬟匆匆向前小跑去。 猜灯谜,九凰在心中疑惑的的想着,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不怪九凰不知道猜灯谜。在天朝,每到月夕节的时候,帝街上总是会有猜灯谜这个环节出现的,对于在帝街中长大的各家公子小姐自然知道,可是对于一直跟着云梦真人居住在云梦山上,也只是偶尔回到上京在徐府带上几天的九凰,根本没有参与过这些女儿家都喜欢的节日。 虽然好奇猜灯谜是个什么样的宴会,可是对于这些并不喜欢的九凰没有想要前去看看的打算。 就在这时,喜欢热闹的小丫鬟也匆匆的向着这边跑来,却在看到九凰的时候,欢喜的道:“小姐,你也在这里啊,小姐要不要也试试才灯谜?听说今年的灯谜拿到第一的人可以得到一支木笛。” 看着满眼堆笑的小丫鬟,眼神闪烁着神采奕奕,“这个等会真的有那么的好玩?” 猜出灯谜的第一不过是得到一支木笛,这会是一支什么样的木笛才会让这些人趋之若赴呢? “小姐,你在云梦山上,肯定不知道往年一到月夕节,帝街最热闹的就是猜灯谜了。” 小丫鬟一副带着向往却也有些许神秘的说着。 可这些在听在九凰的耳中,却也不过是她未见过的一种宴会罢了,于她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去其他的地方再看看。” 最后九凰对着小丫鬟说道,看着小丫鬟一脸期盼的看着她,九凰的心中岂会不明白小丫鬟的心思,着小妮子定是也想去参加才是。 小丫鬟一听闻九凰不愿意去,心中有小小的失落,道:“小姐,以你的才华肯定能得到第一的。” 九凰因为小丫鬟对她如此肯定置信的话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个小丫头,你以为就你家的小姐度过诗书呢?” 自己虽然读过诗书,可九凰也知道,在上京的各家大世家族中的各家小姐公子也是满腹经纶。 小丫鬟对于九凰的话不甚认同,只听她道:“小姐,你就去试试吧,听说得到第一的人不仅能够得到灯会上奖励的那支木笛,后面还有一个神秘的东西呢。” 小丫鬟楚楚可怜的看着九凰,最后,在小丫鬟的坚持请求下,九凰也就抱着看看的心态跟随小丫鬟一同走向猜灯谜的地方。 灯会周围已经聚满了上京中的各家小姐公子,高高的灯盏台上,站着一个年约五十的老者。 老者看着台下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想到,希望这一次能够让自己找出那个人来。 “天朝每年一年一度的灯谜打回现在开始,下面我们将不同往年的那般只出三道谜题,今年我们特意的增加了记到谜题,当然,拿到第一名的命,我们也相对的加大了奖励,除了我们已经公布出来的那支在江湖上失传多年的木笛之外,还有另一份奖品。” 老者说道这里,有些许卖关子的意味看了眼底下的众人,看着众人纷纷为加大的那个奖励是什么而各自猜测时,老者才又开口,道:“当然,加大的奖励我们会在发送奖励的时候才会公开,老人家唯一能给大家透露的就是,加大的神秘奖励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 虽然不知道加大的奖品是什么众人的心中有些许的失落,可随后又被今年突然的加大了奖励而感到兴奋。 台下诸多公子小姐们都开始蠢蠢欲动,看着台上的老者,不由得出声,道:“灯谜开始吧!” “对啊,灯谜开始吧,我一定要拿下第一名。” 在众人的催促声后,老者笑意的道:“现在猜灯谜开始,下面我们将公布出第一道谜题。” 老者的话落之后,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到台上,手中拿着一卷长画,画卷打开,落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句:中秋菊开。后面便没有在写任何的东西了。 台下的众位公子小姐看着画卷上的那几个字,纷纷暗自猜测这是什么意思?如此谜题,还是第一次的见到。往年的灯会不是对对联就是以画作诗,今年的谜题让众人都陷入了一片难境。 小丫鬟挤在人群中,看了看台上的画卷,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九凰,道:“小姐,上面的谜题你知道吗?” 九凰看了眼谜题之后心中略微的思索一番就有了答案,听到小丫鬟问及,九凰点点头。 见到九凰点头,小丫鬟心中高兴,道:“那小姐你怎么不猜呢?”说完之后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周围还在思索的众位公子小姐,然后扯着九凰的衣角,示意她赶紧趁着这些公子小姐还未想出来的时候,赶紧把谜题给解了。 小丫鬟的心思,九凰早已看在眼中,随即出声道:“花好月圆。” 恩?台下的众位小姐公子不由得抬起自己正思考着谜题答应的头,听着九凰的这个谜底,而距离九凰近一点的公子小姐,纷纷侧目的看着九凰,不明白她是如何在这般快的时间想到这个谜底的,而这个谜底是否是对的呢? 台上,老者本是看着台下众位小姐公子思索谜题的额样子,却没有想到,不过瞬间的功夫,就有人猜出了这个谜底,老者的视线在台下巡视着,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九凰的身上。 “这位小姐真是好文采,恭喜这位小姐,答对谜题加一分。” 九凰听闻老者的话,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夸奖。” 老者看着九凰,眼中带着些许的赞赏和敬佩,今年的谜题是由主子特意的换了种方式做出来的,要不是因为早已看了谜底,老者自己都没能猜出谜底来,却不想九凰不过在瞬间的功夫下就猜测了出来。 老者笑意盎然的看着九凰说道,台下的众人听闻九凰的谜底居然是对的,纷纷侧目向她看来,出来一些公子哥眼中对九凰的欣赏之外,大多数向她投来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些敌意。 “恕在下冒昧,不知小姐是如何猜出此次谜题的?” 这是老者现如今在想要知道的,主子这一次出的谜题根本就有太大的难度了。 久光听到老者的话,谦虚道:“我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能够猜出此题的谜底,倘若真的要输我有什么方法的话,那就是我按照谜题中的每一个字,然后再结合着今天正是月夕节来猜测的。” 老者听闻九凰的一番解释,瞬间明白了过来,而台下的其他人听闻九凰的一番解释,有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解谜题。 在距离灯会不远处的地方,一身淡紫衣袍的男子正认真的看着灯会上所发生的事,在九凰解出第一道谜题的时候,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可随后在听闻九凰解释自己如何猜测谜底后,男子脸上的欣喜随之被湮没在心底。 “九凰郡主怎么也参加了今天晚上的乞巧节?”站在男子身边保护男子的侍卫不由得说道。 闻言侍卫的话,紫色衣袍的男子并未开口,而是认真的开着灯会。 面对映射在身上的那些或好或坏的视线,九凰置若未闻。 这时,台上又响起了老者的声音,“下面,我们将进行第二道题。” 同样如同在出敌意个谜题时一般,在老者的话落之后,还是由两个小厮拿出一张画卷,上面同样写着:掬水月在手。 有了上一题九凰的解答,众人纷纷按照九凰的那股方法来猜测第二道的谜底。 正文 第三章 风华露 或许是第二道题真的要比第一题要难上许多,即使用了九凰先前所说的方法,众人也无法解开第二题的谜题。 看着各位公子小姐接头交耳的商议着第二题的谜底,老者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九凰,在老者的心中,或许还是希望九凰能够再次解开这道谜题。 九凰抬头注视着高台上的画卷,刚好跟向她投递过来的老者的眼神相交视。九凰微微一愣,随后对着老者一笑。 不知怎么的,在见到九凰的笑容后,老者有一种感觉,或许这一道题的谜底也会被九凰所揭开。 看了眼已经燃到一半的香,看着对着台下的公子小姐开口问道:“你们可有人能够猜出这第二题的谜底?” 台下一众冥思苦想的公子小姐们闻言看着的话后,纷纷抬起头来,看了眼高台上已经燃到只剩一半的香,众人的心中都开始有些许的焦急,脸上也不由得因为焦急而露出细汗来。 远处,侍卫看着灯会上的情景,心中有点想不明白主子今年为何会改变以往猜测灯谜的迷题。 “阿里,你认为这第二道题会有人猜测出来吗?” 正当阿里猜测十,紫色衣袍男子的声音便在耳中响起。 阿里看了看灯会上众人的表现,虽然众人背对着阿里两人,可在阿里的心中,一直认为或许九凰能够猜出此谜底。 “主子,阿里认为九凰郡主定能揭开这个谜底。” 紫色衣袍的男子听闻阿里的话后,不由得侧目回过头来看了眼阿里,随即道:“哦~阿里如何能够肯定九凰郡主定能猜出此道谜底?” 其实相对于阿里的回答,紫色衣袍男子的心中也是十分认同九凰能够猜出此谜底。 这种第一次肯定一个人的感觉让紫色衣袍的男子感觉甚怪异,才不由得开口问向阿里。 阿里听闻紫色衣袍男子的话,十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回答道:“阿里也只是一个猜测,就是感觉九凰郡主既然能够猜测出第一题的谜底想必对于第二题的谜底,九凰郡主也应该能够猜测出来哈!” 紫色衣袍男子听完阿里的这番话,额头上划过几条黑线,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是什么逻辑的想法。 而这边,正待紫色衣袍男子跟阿里说道会是谁揭开第二题谜底时,灯会上,看着在看着即将要燃尽的香对着台下,直到现在来没有人回答出第二题谜底的众人说道:“时间快到了,台下有哪家公子小姐能够猜出第二题的谜底?”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得出来,然后全部对着老者摇摇头。 老者见此,视线在九凰的身上停留数秒后,道:“既然无人能够猜测出第二题的谜底,那么...” “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 老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台下两道突兀的声音给打断。 台下原本因为无人能够答出第二题而有着失落的众人不由得纷纷侧目看向两道声音的来源。 没错,两道声音中,有一道就是解出谜底的九凰,而另一道声音的来源便是一个紧靠在九凰不过几人距离,一个身着寒衣长衫身材瘦弱的男子。 两人如同商议好的一般,在同一时刻出声说出自己的答案。 九凰看着对面的长衫男子,浅笑着微点了一下头,而男子在接触到九凰的视线后,有些许的紧张,可在看到九凰的笑意后也对着九凰回以一个大笑。 高台之上,老者后面的话因为九凰跟长衫男子的出声而打断。 他愕然的看着台下的九凰跟长衫男子,没有想到会在最后的时候会有两个人同时的解答谜底。 没错,第二题的谜底的的确确就是:掌上明珠! 有人能够解答出谜底,老者的心中有高兴,可是面对有两个月同时的解答就谜底,这就让老者有点为难了,不知道要如何的评判两人谁得到这第二题的一分。 远处,把灯会上所发生的事看在眼中的紫色衣袍男子看出了老者的为难,遂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卫前去高台之上帮助老者解围。 老者正处于一个为难的时候,突然见到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朝他走来,老者心中深知这定时主子让他来帮自己解围的。 不知紫色衣袍男子让侍卫跟老者说了什么,但见侍卫一边在老者的耳旁说着话,老者的脸上便露出一丝松然。 当然,老者的松然台下的众人是看不见滴。 随后待到侍卫离开,老者对着高台下的众人才宣布结果,道:“第二道题这位小姐跟这位公子两人的答案都是一致且不分前后,那么这道题两人就是一个平手,谁也没有分数可加。” 台下的众人闻言,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老者的那话是九凰跟长衫男子的谜底是正确的,那么为何又没有加分?就算是说两人回答得一直,可这完全可以一人一分,何须两人都没有分呢? 此时,在听闻老者公布的结果之后,长衫男子突然出声,道:“其实这一句应该是这位小姐赢了,我是要慢小姐一个字的功夫。” 九凰其实一直是以一种不在乎的行为来参与的,来参加不过是为了不扫小丫鬟的兴。 虽然九凰这十年来在叙府居住的时间尚短,可幽徐夫人挑选送到她九凰院来伺候她的几个小丫鬟都对她挺好的。 九凰没有想到寒衣长衫男子会如此说,她知道,刚才在说出谜底时,她跟长衫男子明明是同一时刻说出来的,男子又为何说自己慢了她一个字。 虽然男子如此说道,可九凰却也并非是那种借着别人的话就拿的好彩头的人。 她对于能不能拿到灯会上的第一名并没有什么太过的在意。 而显然,台上的老者或许看出了男子意图,又或者是没有看出。但是即使在男子如此这般的说到之后,老者也并未就此决定给九凰加分。 随后老者看了眼长衫男子后说道:“谜底公布了出来,将没有办法再更改。” 而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也随着老者的话而结束。 高台之上老者已经公布出了第三道迷题。 第三道迷题不同前面两道,是已经做出词来让众人猜测。 第三道迷题是根据一幅画来做出一首意境深有符合画卷上的画图的诗来。 九凰虽然对于熟读诗书,可对于吟诗作对这些大家闺阁千金所喜爱的东西,九凰知道自己并不适合,所以早早的在看着说出第三道迷题之后,九凰就已经放弃了作答迷题。 面对九凰前两次都能猜出谜底的众人,在第三道迷题出来后,全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眼九凰。眼中的急迫好似是怕九凰又再次的抢在他们的前面作出符合迷题的诗来。 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九凰只是淡淡的一笑。 看着众人争相斗艳的各自道出自己的谜底,九凰在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个灯会能够这般得受这些世家公子小姐的欢喜,的确是有原因的。 这一边,帝街上,因为灯会一事,让月夕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热闹。 正当灯会上众人猜的如火中天的时候,另一边。某间茶楼的雅间中。 一个身着黑色锦缎衣袍的中年男子正做于雅间中,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约摸五十左右,一身华服的男子。 两人静坐于雅间中,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不远处那热闹的地方。 “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我还正愁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华服男子一脸杀意的看着楼下灯会中的众人说道,微眯着双眼看向灯会。他的视线停留在灯会中众人的某一个人身上,倘若仔细的观察,定能观察出这华服男子所看着的人正是九凰所站着的位置。 没错,这个华服男子正是当朝的太师杨进。自九凰等人成功拿下巴图,回京之后更是得皇帝赵云的赐封成为了一方诸地的王。 这是自天朝开国以来,甚至是前朝时开始,九凰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子为王。 杨进在九凰回到上京之后,曾多次想要派杀手刺杀九凰。 可徐府虽然虽然并非世家大族,没有世家大族那般的家资,有许多武力非凡的家丁,可徐府三代为官以来,一直深受皇帝的重用,府中也有得皇帝允许而专门训练出来的家丁门防。 加上九凰本身武力就不错,这才一直让想要派人刺杀于九凰的杨进迟迟不敢动手。 如今在月夕节的灯会上见到九凰的身影,杨进又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呢。 而坐在杨进对面的那个黑衣锦缎的男子在听闻杨进的话后,收回自己看着窗外的视线,转而看向杨进。 “太师你确定在这么久之后,甚至让我丢掉了巴图,无法再成为巴图王后能够杀掉九凰?” 男子语气中对他的质疑与不信让杨进心中有些许的不难,可碍于两人一直合作的关系,男子的手中更是握着自己背叛天朝,跟巴图所有的来信,这让杨进心中就算有怒火,也只能忍着,不敢对着黑衣锦缎的男子发泄出来。 正文 第四章 最后一道谜题 正当杨进跟着黑衣锦缎男子在茶楼上密谋着的时候,这边灯会上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境地了。 如果按照往年的灯会谜题,现在的灯会已经借宿了。只是今年,灯会的幕后主子已经改变以往灯会上的谜题,特意的增加了两道谜题。 现在谜题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题,而这最后的一题参与的人选也是有要求的,必须是前面四道题目中答对选拔出来的人,其他的恶人没有猜出前面四道谜题的人都不能再参加最后一道谜题。 当老者把最后一道谜题的猜谜要求都说出出来之后,台下有大部分的公子小姐都不满,纷纷指出老者先前在猜谜题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所有的情况都说出来,现在到了最后一道谜题的时候,才来公布猜谜题的要求。这样的确是引来了这些公子小姐们的不满。 “凭什么只有前面猜对的人才能参加最后一道猜谜题的资格?这不公平。” “对啊,凭什么只有他们能够参加,而我们却不能参加?先前为什么不把要求说出来?” 有了一个人不满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就会有许多的同样在前面四道谜题中没有猜出谜底的公子小姐的不满,看着台下众人的抗议,灯会突然的变得杂乱,老者并没有放在心上。 自打六年前自己奉自家主子的要求,在帝街上每年的月夕节那天猜灯谜,这么些年俩,老者早就练就了一副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临危不乱的心态。 即使面对台下诸位公子小姐的不断抗议跟不满,老者的脸上也是一派淡然。 他看了眼台下的众人,随后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容我老人家跟大家解释一下。” 明明是一个年迈五十有余的老者,可在他的这句声音传下之后,九凰能感觉到老者话中的威慑,九凰不由得想到,上京之中果然是卧龙藏虎,不过是一股小小的月夕节的灯会,高台上主持灯会的老者却是一个武力高强的人,九凰的心中实在是说不出的惊讶。 或许是被老者声音中传出来的威慑所震慑住,原本台下因为不满而哄闹的人群开始变得安静起来。 等到台下的人都安静了起来,老者才缓缓的开口,对着众人解释到最后一题猜谜题的要求。 “在灯会开始的时候,老人家就已经说过了今年的灯会不同往年,而今年的嘉奖品也跟往年的有所不同。”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台下的众人,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随后又开始说道:“最后一题参与答题的人选我们有要求也是根据你们自己而选择而来的。” “前面的每一道谜题都是公开出来,让你们自己猜谜底,而我们只负责选出符合谜底的人来,面对诸位公子小姐,我们都是一视同仁,既然能够成功进入最后一道谜题的小姐公子们,他们都是跟你们众多人一起走过来的。” “所以对于最后一道谜题为何有这样一个要求,老人家认为诸位小姐公子不应该在这里争论着最后一题的要求。” 老者的话让台下的诸位公子小姐的脸上都充满了羞愧。虽然老者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他们的学识不如能够进入最后一道谜题的几位公子小姐,可众人依然能够在老者的话中听出这样的意味来。 看着台下的众人对着自己的话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满,老者再次开口道:“当然,我们还要一个要求没有说出来。” 台下的诸位公子小姐闻言老者的话,不由得纷纷疑惑起来,最后一道谜题到底是什么,为何这般多的要求? “我们猜谜题的时间都是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相信这些大家这么多年参加灯会猜谜题都知道。那么我们最后一道谜题也是如此,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我们最后一题的谜底字选出的这几位公子小姐在一炷香之后还是没能猜出谜底是什么,我们会设立半炷香的时间,让其他没能入选的公子小姐来参加。” “哗” 老者的话落之后,台下原本抱怨着最后一题谜题的猜谜要求的诸人瞬间就高兴了起来。 九凰眼带深意的看着台上的老者,这样给了众人先是暗中讽刺台下的诸位公子小姐没有学识之后,随后又说在选出的人选没能猜出谜题众人还是能够机会来猜最后的谜题,这是典型的给了众人一巴掌之后又给了众人一颗甜枣。 要知道,能在上京中被称为公子小姐的人不是非富就是即贵,这中间有多少是天朝朝中重臣的子女,又有多少是那些连皇室都要忌惮几分的世家大族中的小姐公子,更不要说在九凰从小丫鬟空中所了解到月夕节的事。 相信着里面不乏有皇室的公主皇子,举办灯会的人竟然敢如此的做,他们就不怕引起天朝各个家族的的仇恨而让他们在上京待不下去吗? 或者是说,这主办灯会的幕后主手,他们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势力才会不怕天朝的各家势力? 可九凰所想的这些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心中的想法,于这些知识痴迷于在猜最后一道灯谜上的诸位公子小姐而言,似乎着并没有什么。因为现在,最后一道的谜题已经出来了。 最后一道灯谜的谜题并不像前面四道谜题一样,是由两个小厮拿出一张画卷展开,上面就有了谜题。 最后一道的谜题是,高高的灯台之上,瞬间挂满了多姿多彩的各色琉璃灯,众多的琉璃灯中都燃着烛火,将整个上京城照在一片似梦的画卷中。 老者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最后一道的谜题就是在这众多的灯谜中,会有今天拿到第一的那份神秘奖品,被选出来的几位公子小姐进行抽签,然后按照各自的先后顺序来,站在五十步以外,然后由我们的专人拿出特制的箭羽来射出自己认为会是谜底的那支灯笼,只药要射中的灯笼里有我们的那份神秘奖品,那么灯会就此结束,而射中灯谜的那股人将会是今晚灯会上的第一名,不仅可以得到灯笼中个那份神秘奖品,还能够得到失传已久的那支木笛。“ 老者的话在台上响起,台下的诸位公子小姐们又是一片哗然声。当然,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在说什么。 而九凰本来第一道谜题就是她解开的,虽然在后面的第二题上跟长衫男子打了一个平手,可九凰早已经被选入了能够参与最后一道谜题的人选。 在老者的话落之后,便有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签筒,里面装着的便是最后一题猜测的先后顺序。 不知道应该说九凰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在近十人的人中,九凰居然抽到了最后一个来猜灯谜。 待到众人抽完签后,最后一道的猜灯谜正式开始。 最先一个猜测灯谜的是一个身着鹅黄色锦衣的女子,女子站在五十步外,看着高台上挂着的那让人眼花缭乱的琉璃灯,心中不断的在猜测到底那一支会是藏有奖品的那支灯盏。 她的身边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女子,不断的在为黄衣女子鼓舞。 黄衣女子面对着身边好姐妹的鼓舞以及其他众位公子小姐不断的对着她催促,最后在视线停留在一只画有雨蝶的红色琉璃登上,在紧张的情况之下,女子奋力的射出手中拉开的弓箭。 虽然用来射灯的弓箭是经过特制制作成轻巧容易让女子拉开的弓箭,可是弓轻巧了,那么箭羽也同样的跟着轻巧了。 这样,即使女子用尽全力的拉开手中的弓射出箭羽,那支被她射出的箭羽不过在距离她十余步外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箭羽掉下之后,围观的其他没能参与的公子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窃喜。因为之后前面的这些被选出的热全部没有拿到那支藏有神秘奖品的灯后,他们才会有机会参与。而见到箭羽从半空中落下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中有些许的不甘,却也在老者声音下离开,换上第二个人开始上场。 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个身穿玉锦华缎的翩翩佳公子。刚才见到黄衣女子的箭羽从半空中落下之后,他双眼如雎的看着高台上的琉璃灯,手中握着的弓箭被紧紧的握着。 这时,不知是谁开头说了一声,“赶紧身寸啊!”周围的众人都开始纷纷起哄。 在众人期盼又带着点紧张的情绪下,男子终于不负众人所望,把手中拉的足足的箭羽射了出去。 原本抱有一些害怕男子能够找到并射中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的众人,在见到男子射出的那支箭羽同先前的那个女子一般,箭羽不过在距离十余步的时候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瞬时间,那些担心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男子同女子一样,心中有些许的失落。或许是男子对于在这么多的琉璃灯中找到那个藏有神秘奖品的灯,并没有抱有太大希望所以才会在失败之后只是失望一笑后,不等老者的话,就移开自己的身子,等待下一个射灯盏的人。 正文 第五章 灯会上的暗杀 一个又一个的失败,让那些抱有幻想一举夺下灯会上的第一的诸位公子小姐心中开始紧张慌乱了起来。 如今被选上参与最后一道谜题的人只剩下现在正在寻找谜底的蓝衣女子,还有就是抽签抽到最后一个的九凰。 九凰的双眼正注视着高台上那一盏盏的琉璃灯盏,回想着刚才自己观察那几个失败的人。 九凰发现,先不说前面的人有没有找到那只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盏,而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把自己手中的箭羽射中高台上的琉璃灯上,要么就是在半空中箭羽就掉了下来,要么就是刚到高台的上空,箭羽就掉了下来。 这种不寻常的事情,倘若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九凰或许会认为是一种巧合,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话,着不得不令九凰深思。 她注意的观察了那把用来射击灯盏的弓,发现它不仅要比军中用的那些军用弓要轻巧许多,还有就是那些被射出的箭羽,以九凰在大军中对弓箭的了解,即使弓箭可以做的轻巧许多,可箭羽都是实质性的,根本不可能会做的多么的轻巧。 而他们现在所用的箭羽,却是轻巧到连五十步外的距离都无法射击中,那么唯一的说法便是这些箭羽中另有蹊跷。 正在九凰思索的时候,蓝衣女子如同前面的几位公子小姐一般,射出的箭羽在半空中就已经掉了下来,结局又是以失败而告终。 现在只剩下九凰一个人了,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的视线纷纷在九凰的身上停留,都想知道,这个在今晚最开始谜题的时候就能答出谜底的人能否在最后一题的时候,找到那只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盏,成功拿下今晚灯会上的第一名。 九凰结果小厮手上的弓箭,在手中掂量了掂量,轻巧的手感让九凰以为自己拿着的根本不是一把弓箭,可当她的视线看着手上的弓箭时,九凰不得不承认,手中所拿的的确是一把手感轻巧的弓箭。 九凰仔细的在弓箭上来回的大量,突然她发现手中的箭羽能够如此的轻巧,是因为箭羽本身并非是实心的,也就是说,这么小的一支箭羽,其实它里面是空的。 知道了箭羽时空的,九凰也就能够明白为什么前面的所有人射出的箭羽没有接近到灯盏,就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看来灯盏中藏着的什么奖品应该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者更应该说是一件比较珍贵的东西,不然举办灯会的幕后主人也不会想尽办法的在箭羽上座手脚。 而他们这样的举动,让九凰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他们并不想让再次的诸位小姐公子拿下第一,或者是找到那只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盏。 不过九凰心中有点疑惑,既然他们不想让人拿到那支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盏,他们又为何的要把那神秘的东西方赞灯盏中?或者他们又何必弄出最后这一个谜题呢?着是九凰始终不得解的疑惑。 现在已经容不得九凰在去思索着什么,或者想明白他们的目的,高台上已经响起了老者的声音,也就意味着九凰将要开始寻找谜底。 看了眼高台上那支只剩下一小节还燃着的烛火的香,九凰随后将自己的视线投向高台上的琉璃灯盏上。 本来想要用自己的内力去探查,只是当自己的内力到达高台的边缘之际时,九凰感觉到一道强大的内力在高台外围盘旋着,视线不由得望向高台上的老者。只见老子迎着九凰看来的视线微微一笑,九凰瞬时间就明白了着个看似简单的老者,是一个身怀内力高强的人。 九凰只得将自己的视线再次的投注在灯盏上,既然不能使用内力,那么九凰只能靠着习武之人的视力范围要比平常人的视力范围要宽广的许多。 可是尽管九凰的视力要比平常人好太多,也无法让她在这般远的距离之下,看清高台上那一盏盏颜色鲜艳的灯盏中有没有放着其它的东西。 台上的香已经快要燃尽,可九凰却始终没有射出她手中的那支箭羽,她还是专注的看着高台上的那一盏盏琉璃灯盏,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九凰也会同先前的那些人一般,无法找出那只藏有神秘奖品的灯盏之时,九凰手中的箭羽突然被她拿起。 伸手把弓拉得稳稳的,就在众人以为九凰会射向高台山个琉璃灯盏的时候,被九凰拉开准备射向灯盏的箭羽突然的调转了方向,向着她的左边方向射了出去。 而她的左边,正有一直箭羽破空而出的向着九凰射击而来。九凰虽然用手中射击灯盏的箭羽反射了回去,可她手中的箭羽是秘制的空心箭羽,如何能够抵挡住那支想九凰射击而来的实心的箭羽。 看着自己射出的箭羽被那支实心的箭羽穿破继续向着九凰射击而来。 高台上的老者忽然见到这般突兀的情况,来不及多想,随手从高台上拿过一直琉璃灯盏,扔向那支想九凰射来的箭羽。 九凰射出的箭羽虽然是空心的不能抵挡那支向她射来的箭羽,可也减小了实心箭羽向她射来的力道,后面又经过老者全力一扔的一盏琉璃灯盏,让那支本是射向九凰的箭羽在距离九凰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下停了下来,从空中落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在不过眨眼之间,等到箭已落地,灯会上的众位公子小姐才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 “有刺客,快跑啊!” 着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一般,在灯会上炸开了锅。 围拢在灯会旁的诸位公子小姐听闻这句话,人群立刻变得慌乱了起来,向着四处逃散开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原本热闹的灯会突然救只剩下了高台上的老者、两位小厮,还有就是台下的九凰以及她身边早已被刚才的情景吓得走不动路的小丫鬟。 九凰看了眼身边的小丫鬟,知道她是没有见过如此慌乱的场景,也猜测刚才射向自己而来的那支箭羽定是被身旁的小丫鬟看在了眼中,因为担心自己而吓的。 的确如九凰所猜测的那般,小丫鬟虽然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可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就是看好九凰,不让她受到任何的危险。 即使小丫鬟知道自家的小姐武艺高强,连上京中那些世家公子,将门之后的公子都无法打赢自家的小姐。可是小丫鬟还是一直时刻的注意着九凰身边的情况。 她看着那支距离九凰越来越近的箭羽,想要出声告诉九凰,让她快跑;可她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箭羽在距离九凰一步远外落在在地上,让小丫鬟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小...小姐,我们快跑,有刺客。” 回过神来的小丫鬟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看了眼周围早已跑掉的诸位公子小姐,小丫鬟焦急的对着九凰说道。 闻言小丫鬟的话,九凰投以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没事,刺客早已经逃走了,再说了有你家小姐我在,你怕什么?” 九凰一边安慰着小丫鬟,一边看向刚才箭羽射过来的方向,那是面向天朝朝臣居住的帝街,九凰看着那条帝街,心中在思索着,是谁想要在她回京不过几日之后就派人来刺杀她? 而这时,看着台下的众位公子小姐都已经离开,台下只身下了九凰跟她的侍女,老者走下高台,来到九凰的身前。 “让小姐受惊了!老人家深感歉意。” 九凰听闻老者的话,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老人家严重了,这样的事跟你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的确,今晚的刺杀跟老者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只不过是举办了一个灯会而已,他们也并不知道会有刺杀的事发生。 看着九凰如此的识礼,老者在心中更加的喜欢起九凰。 随后老者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长形木盒,看着木盒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年代了。然后老者看着九凰道:“这是今天晚上取得第一应该得到的奖品——木笛。” 九凰并没有去接老者手中的木笛,而是疑惑道:“可我并没有完成最后一道谜题。” 对于九凰的话老者只是回以一笑,然后到:“可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前面的表现也不错,这支木笛就算是奖励于你的吧。” 不等九凰做出反应,老者将手中的目的放在九凰的手上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只余九凰跟她身边的小丫鬟两人。 远处的茶楼上的雅间中,杨进看着在这么好的时机之下还是没能杀掉九凰,心中不免有着大大的失望。 而坐在杨进对面的男子再一次的出声讽刺道杨进,“看来杨太师的势力也不过如此,面对九凰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无法杀掉,这让我如何相信你的实力?如何能够放心的跟你结盟?” 男子的话让杨进的心中充满了不满,心中不由得鄙夷道:不过死一个落魄的王子,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得巴图王宠爱的王子呢?现在不过是一个落水狗而已。 没错,坐下杨进对面的那个黑衣锦缎的男子正是被赵玄俘虏回来,被天朝皇帝赵云下令送出流放北方贫瘠之地去终身奴役,却在流放的半路上被巫师救了下来的巴斯。 杨进将心中的不满深深的压在心底,随后对着巴斯说道:“不过是九凰的命太好而已,让她这一次躲掉,我就不相信她能有多好的命能够来躲掉我一次又一次的刺杀。” 正文 第六章 暗生情愫 距离灯会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 自打回京之后,九凰出来月夕节那天出去之后,便是整日的待在徐府中,时而陪同徐阳夫妇,但是大多数的时间,九凰都是在自己的九凰院中练习自己的武功。 她有书信派人送回云梦山上向云梦真人报一声平安,但是九凰也知道,她被皇帝赵云赐封为王一事在天朝中闹得沸沸扬扬,她的师父云梦真人也一定会知晓。 想到自回京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素女,九凰的心中有些许的想念,听闻素女好像被封了一个小军的将领。 而这次得胜归来的大军在皇帝赵云的特意奖励之下,可以在上京待到年后然后,一部分回到景州驻守景州,一部分大军前往巴图边境驻守。那么,也就是说素女现在人还在京城中咯。 九凰思及此,立刻派人出府打听素女的事。 随后在打听到素女如今正在悦揽居的时候,九凰的心里闪过疑惑。 悦揽居?这是个什么地方?上京城有这么一个地方?九凰疑惑的视线投向了身边正站着的几个小丫鬟。 见到九凰疑惑的视线,小丫鬟们知道自家这位不常待在上京的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悦揽居的事,随后一个小丫鬟将悦揽居的事一一向九凰道来。 “悦揽居是上京城一处算的上很好的风水宝地,曾闻哪里是一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的住处,倒数从未有人知道悦揽居住着的到底是何人。十年前悦揽居突然的门庭紧闭,没有人知道悦揽居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前不久,悦揽居又开始了有人居住的迹象。” 听着小丫鬟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想九凰一笼子的全部倒了出来,九凰点点头。 只是她虽然不曾常在上京城居住,可是为什么她却从来不知道,不曾听闻过悦揽居一丝一毫的消息? 只是现在容不及她来思想太多,因为现在九凰现在脑中唯一想到的就是,素女怎么会去了悦揽居,她不是应该在城外的大军中吗?或者就算她不在大军中,她不是应该来找自己的吗? 怀揣中所有的疑惑,九凰没有带一个丫鬟随从,一个人从徐府中出来,向着从丫鬟口中得知的悦揽居的方向而去。 悦揽居中,被九凰心中所挂念着的素女正正在一张类似于轮椅上的椅子上,被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推在悦揽居的庭院之中。 虽然现在是盛夏时节,可是悦揽居里面就好像不想是这个朝代中的地方,不是处于上京之中,只因为在盛夏时节的悦揽居中,给人的感觉是四季如春,根本不同悦揽居外的天气那般,炎热、闷热的让人心生烦躁。 琴绝还是一贯的一声藏青色长衫出现在素女的身前,拿起素女的手给她把了把脉,随后说道:“恩,看来恢复的不错,大概再过几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没错,被外界一直猜测悦揽居中居住的神秘江湖人就是琴绝,素女怎么会待在琴绝的悦揽居中,这还得从苏然将素女从巴赫的大军中将素女救出,然后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向着景州搬救兵,一个向着山路前去救人开始说起。 那天自打跟苏然分道扬镳之后,心中九凰肯定会有危险,情况紧急的素女不顾身上的伤,不吃不喝一路连着纵马向着景州赶去。 原本需要近十天才能到达景州,可在素女不顾性命的赶路之下,生生的将十天的路程提前到了三天就赶到,遇上带着大军前去营救九凰的赵玄。 九凰不负苏然所望在半路上遇上赵玄,当她坚持着一口气将事情向赵玄交代清楚之后,整个人也瞬时间的晕倒在地,赵玄派将士将晕倒的素女送到景州之后,在经过军中军医的诊断下,得知九凰身体因为受伤嗜血过多,又加于过度的疲惫,让素女的身体亏损相当的大,倘若不能很好的医治调养过来,那么素女酱油可能永远也无法的苏醒过来。 景州本是才刚巴图的大军交过一战,军中的受伤将士让军中的军医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顾及素女的病,最后只得将素女交给略懂一些医术的琴绝。 素女在琴绝的一番调养之下,嫣然从昏迷中苏醒的过来。可是在琴绝为她诊治身体的这段时间里,琴绝也发现了素女最大的秘密,那就是素女是个女儿身的事实。 琴绝能够知道素女是个女儿身这事,还得从素女不顾琴绝的叮嘱,独自一个人跑到距离军营几十里外的一个小河中洗澡,被听闻她出了军营,担心她身上伤势的琴绝追赶而来,不期意外的,琴绝看见了素女的女儿身,才知道原来这个让他看起来有点阴柔的俊俏小将军原来是一个女儿身。 琴绝似然疑惑素女一个女子怎的像九凰那般喜欢待在军营,可也知道素女既然女扮男装的待在军营中,定是有自己的不得已。随后他跟素女两人约定,他不透露素女是女儿身的事实,但是素女必须遵从他的叮嘱,将身体将养好。 素女知道琴绝对她的这个约定于她来说都是为她好,心中当然欣然的接受了跟琴绝的约定。 只是在素女的身体还未将养好的情况下,九凰跟着赵玄已经将巴图打败,凯旋归来,随后又是带着大军班师回朝。 素女本来快要好的身子,在跟大军一路跋涉长达近一月的时间之后,刚好了一点的身体又开始的变差了许多。 回到上京之后,为了避免素女的身份被人发现,最后素女只得听从琴绝的提议,来到琴绝在上京的府邸悦揽居,然后让琴绝帮她调养身子。 此时,琴绝身边的那个小厮突然的走了过来,道:“公子,管家说九凰郡主在门外。” 在琴绝还未想明白九凰怎么会来这里的时候,素女就先他一步,激动的问向小厮,道:“是九凰来了?” 小厮被素女激动问道,感到一愣,随后又点点头。 而这时,琴绝在看了一眼素女后,对着小厮道:“让九凰郡主进来吧。” 小厮闻言琴绝的话,点点头,随后九凰被小厮领到了悦揽居的前厅之中。 九凰一人从徐府出来一路来到悦揽居外,看着这座清幽的府邸,九凰的心中在猜测这位居住在悦揽居的人会是怎样一个清雅的江湖人。 走上台阶敲门,是一位大约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出来,九凰说明自己的来意,想要拜见悦揽居的居主,男子深深的大量了一番九凰后边让她在此等候,然后男子转身向着悦揽居内走去。 没有让九凰等待太久,在男子转身之后片刻的功夫,悦揽居的大门再次从里面打开,只是出来的人让九凰有太多的惊讶。 这一次出来迎接她的并不是先前的那个中年男子,而是她所熟悉的琴绝身边的那股小厮,九凰看着小厮,心中的震惊让她好一阵的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等到她想要开口问小厮怎么会从里面来迎接她时,她已经被小厮带领到了而榄菊的前厅中。 迈步跨入前厅的九凰看着前厅中所坐着的人,心中的惊讶胜过于见到小厮时的那种惊讶的数十倍或者是百倍。 九凰有点结舌的看着坐在主座上的琴绝,以及旁边坐在轮椅上的素女,道:“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把九凰的惊讶收尽眼底,琴绝心中为九凰如此的表情而感到疑惑,他以为九凰能够找到这里是因为知道这里是他的住所;可现在看九凰的表情,她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郡主都能够找到这里,难道着是我的府邸?” 琴绝不疾不徐的话咱九凰的耳边响起,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九凰看了坐在轮椅上的素女,随后又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琴绝,道:“废话,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那个吗字的声音被九凰拖得老长,随后九凰似想起了琴绝刚才的话语, 他刚才说这是他的住所,可自己身边的丫鬟却说十年前这里住着的是一位不被外人所知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居住的,难道说他就是那个? “难道你就是十年前那个隐居于此不被外人知道身份的字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悦揽居主人?” 九凰被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而她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将她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琴绝闻言九凰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极清浅的笑,他并没有回答九凰的话,可是他的沉默却也是一个最好不过的回答。 素女自打听闻九凰来了就一直处在激动之中,看着九凰被小厮领进了前厅,素女以为自己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人坐在这里,九凰怎么也能感到自己的存在,可是事实却跟想象相反。 从九凰进来这么久,出来先前那轻轻的一瞥,九凰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素女不由得看着正字啊思索中的九凰,道:“九凰,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被素女的话拉回思绪的九凰才想起来自己来悦揽居的目的,随后看着素女道:“你怎么会在悦揽居?要不是饿哦让人打听到你在这里,是不是你准备直到年后你随大军去了边境也不会跟我说一声?” 九凰话中的责备充满了关心与担忧,素女都听在耳中,随后便将自己发生的一切跟九凰解说了一遍。 正文 第七章 贪墨 在经过素女的一番解释之下,九凰才知道素女怎么会在悦揽居中的原因。 随后九凰略带感激的看向坐在主座之上的琴绝,说道:“九凰在此谢谢琴公子的相助。” 琴绝闻言九凰的话,点点头。只是还未等琴绝说话,九凰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在前厅中。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十年前突然的离开了这里隐居在距离禹州不远的那个片荒漠的竹海中居住?” 九凰能感觉到悦揽居中不同的地方。自打她跟随小厮走进悦揽居开始,九凰留感觉到上京城中那闷热的天气在进入到悦揽居中变得了凉爽起来。 一开始,九凰以为这是自己的一种错觉,可在悦揽居待了这么久的九凰,身上那种感觉凉爽的触感并没有离去,九凰知道,这应该是悦揽居的神秘之处,难怪会被称为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 只是面对这样的府邸,九凰想不明白琴绝为何会在十年前突然的离开。虽然竹海也是一个绝佳的居住之地,可在九凰看来,并没有悦揽居中好。 竹海虽然到了盛夏,不会像上京太过炎热,但是九凰知道竹海不会像悦揽居中这般的如同四季如春。 听到九凰的问话,琴绝略微沉思一会说道:“因为找人!” 不知道为何,在听到琴绝这简单的四个字时,九凰能感觉到琴绝话中有一股淡淡的伤,还有一股释然的情绪掺杂在其中。 九凰本想提议让素女跟她回到徐府去将养身子,只是话才刚从口中出来,却被琴绝道出。 “郡主前几日在月夕节上所遇到的刺杀应该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吧?” 九凰闻言琴绝的话,点了点头。 的确诚如琴绝所说的这般,在遇到刺杀的那天晚上回到徐府之后,九凰趁着徐府上下都已经入睡之后,穿上自己的夜行衣从徐府出来,顺着先前她心中估摸着刺客的方向,来到那片居住着天朝朝堂之上的许多重臣府邸。 可是在一番探查之后,九凰并未发现任何可以的踪迹,当时九凰的心中还有很多的疑惑。 如今在听琴绝说道起来,九凰不由得把视线投在琴绝的身上,“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没有找到刺杀我的幕后黑手的?还是说你知道是谁?” 见九凰如此说道,琴绝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意,回想着那个人让他做的事,便是扶持眼前的这个女子,如今大战已经结束了,那么他想或许自己的任务也已经弯沉过来,那么到底是否还要告诉她这些呢? 九凰见琴绝看着他久久的没有说话,心中猜测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琴绝知道幕后的黑手? 正当九凰心中正疑惑的时候,琴绝终于开口了。只见他看着九凰道:“你应该在趁着自己能在上京的这段时日,好好的查查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追杀,你是怎么到军营的,还有你父亲徐阳是为何也被追杀的。” 虽然琴绝的语气很平淡,可九凰就是能从他如此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他比任何的时候都还要认真。 九凰细细的回味着琴绝对他说的着一番话,过了许久,九凰感激的看了眼琴绝,感激的话九凰没有再说出来,因为在她看来,一句感谢不足以来表达心中对琴绝的感激。 琴绝接受到九凰投来感激的神情,心中于些许的苦涩在蔓延,他能帮她的也只能是这么毒了,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来走完。 但是琴绝知道,只要在九凰遇到任何的困难危险之际,自己一定会毫不犹疑的出现在她的身边来守护她。 “所以,素女还是留在我这里修养身体,等到半月之后,我定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素女。” 忽然听到琴绝这话九凰微微一愣,不明白为何琴绝不让素女同她回到徐府将养身子。 要知道素女虽然在烟花柳巷之地带过,可是她知道素女根本不同其他的烟花女子那般早已失身在烟花之地,素女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着那对于每一个女子都很重要的东西。 如今让素女一个女子留在琴绝的府邸修养身子,那要是将来这事被传出去了,对素女而言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定会影响将来素女的终身大事。 可随之,九凰又想到琴绝刚才跟她所说的一番话,九凰瞬间就明白了琴绝的用意。 他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徐府根本不安全,倘若自己讲素女接进了徐府,那么素女定会在徐府遇到危险,而素女遇到危险这并非九凰所要看到的结果。 素女如今身体这般亏损的厉害,大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将素女看的如亲人一般在意的九凰,又怎么能让素女冒如此的险呢。 在危险跟名声之下,九凰选择了素女的安危。在九凰的眼中,倘若来拿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么那被世人所议论的名声拿来又有何用。 想明白这些的九凰对着琴绝,道:“那就麻烦琴绝帮我照顾好素女,你的恩九凰会铭记在心中。倘若以后你能需要九凰帮的上忙的事,九凰定不会推脱,定会竭尽全力来相帮。” 九凰的话琴绝听在耳中,面上也是接受了九凰的着一番话;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遇到任何事,他都不会告知九凰,因为九凰的安危才是他要担心牵挂的,可他却无法再帮助于他。 “郡主放心,琴某说过在半月之后定会还你一个安然的素女就会还你一个安然的素女。”只希望你能够安好。 琴绝的最后一句话没能从口中说出来让九凰知道,而九凰在最后不能带素女回徐府后只能在悦揽居陪了素女一天,直到夜幕才从悦揽居回到徐府。 九凰刚打马走到徐府的门口,就被一直在门外等候他的管家迎了上来,道:“小姐,你可回来了。” 九凰看着管家眼中的担忧,笑道:“爹又在找我了,我不是跟身边的丫鬟说了我去悦揽居了吗?” 管家闻言九凰的话,脸上的担忧更胜,随后说道:“小姐,老爷出事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管家的话就如同那块石头,在九凰的心中激起千层浪来。九凰立即从马背上下来,问向管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听到九凰的话后,管家立刻把徐府发生的事告知了九凰。 “一个时辰前,皇上身边的大监突然来到徐府宣旨,说老爷贪墨,随后就被一对官兵押走。” 管家大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九凰听闻管家的话,心中却是疑惑;父亲贪墨,九凰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一向不跟朝中大臣来往,生活勤俭的父亲会贪墨,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可是眼前的事实却是徐阳真的被官兵押走了。 “那爹被押去了什么地方?” 九凰心在担心的是徐阳被押去了哪里,是皇宫被皇帝审查,还是押去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理寺。 闻言九凰的话,管家立即说道:“圣旨上的意思是将老爷押去了大理寺。” 听到这里,九凰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而这个时候,闻言九凰已经回来的徐夫人也从屋里伤心欲绝的走了出来,看见府外站着的九凰,出声道:“阿九,你爹被大理寺的人押走了,你地她没有贪墨没有贪墨啊!” 徐夫人声泪俱下的模样看在九凰的眼中十分心疼,虽然徐人人并不是自己的亲娘,可她跟徐阳两人确实真心实意的待九凰,这么大的一分恩情,九凰心中明白自己怎么还也还不清。 “娘,圣旨上可有说爹是如何贪墨的吗?” 九凰问向徐夫人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圣旨上说徐阳贪墨,那么可有说他是如何贪墨的? 徐夫人听闻九凰问道,停下哭声,摇了摇头,道:“圣旨上并没有说你爹贪墨的原因,只到=道他是贪墨被收监大理寺。” 徐夫人的这话就让九凰心中不解了,既然说徐阳贪墨,怎么会没有贪墨的事件呢?九凰突然感觉徐阳的着个贪墨来的实在是蹊跷。随后九凰看着徐夫人道:“娘,你先安下心来,我去去大理寺见见爹,你别担心了。” 九凰安慰完徐夫人之后转身翻身上马,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赶去。 彼时,杨太师的府邸,杨进听闻身边暗卫的禀报,这么久一直以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赶到不顺而处在暴怒边缘的心中,终于在暗卫的一句话后瞬间的变得无比畅快起来。 “徐阳已经被大理寺收监,你派人进去打通一下,让他不死也得少一层皮,然后再去大理寺少卿周雄的府上,告诉他尽快完结徐阳的这件事,以免再生变故。” 暗卫咱听完杨进的一番话后,应下声后随即走了出去。 看着暗卫离开的身影,杨进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自己这么久以来,终于办成了一件事,虽然值得高兴,可这也只不过只是一个开头,后面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九凰、木坤、赵玄还有赵云,这些人都得一个一个的来。 正文 第八章 闯大理寺 九凰一路骑马在夜晚的上京城的帝街上挥鞭纵马,一路来到管理收押天朝重犯的大理寺外。 天色已晚,白日里在众人眼中威严可怕的大理寺门前已经变得冷清了许多。尽管这样,大理寺门口的守卫也是十分的森严。 九凰翻身下马,迈步想台阶上走去。守候在门口的官兵上前拦住九凰,道:“何人夜闯大理寺?” “我是九凰郡主,我要探监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 九凰斜睨着拦住她的两个官兵冷冷的开口。 两位官兵闻言面面相觑,虽然没有见过九凰郡主,可九凰的名声他们却是听过的。现在如今已经不能再叫九凰为郡主,而是应该要称之为璟王了。 他们更是知道九凰为何要来探监徐阳,因为徐阳是九凰的义父,这是在上京甚至是在天朝中人人都知道的事。 两位官兵在九凰的话后,一脸为难的看着九凰道:“郡主,实在并非是小的们不让郡主探监,而是周大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探监徐阳。” 官兵两人一边跟九凰解释着一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九凰的脸色。 九凰听到两个官兵的话,心中想着大理寺先在归功何人管:周雄周大人,管理大理寺的大理寺少卿。 “你们放心,如果周大人要是责怪下来的话,有我来顶着,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九凰想了想对着两位官兵说道。 可是两位官兵在听了九凰的这一番话后,并没有同意让九凰进大理寺探监徐阳,只听他们说道:“郡主,没有周大人的命令,小的们也不敢放任何人进去,除非有皇上的圣旨。” 两位官兵一脸为难的样子以及始终不愿松口让九凰进大牢探监徐阳,这让九凰的心中不由得多想。 九凰认真的打量着眼前拦住她的两个官兵,虽然他们脸上一脸的为难,可是经过九凰的细心打量,九凰发现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为难的神情。 看到这里,九凰在心中稍微的想了想便知道是怎么一会事。 定是周雄特意下令吩咐官兵让他们不得探监徐阳,虽然不知道周雄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但是九凰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周雄下令的原因了,她现在必须得尽快的见到徐阳问清关于贪墨一事的原委。 “你们怕周雄怪罪于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怕‘本王’吗?难道本王的一句话还不顶周雄的一句话不成?” 九凰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冷的气息,让拦在她身前的两个官兵感觉到自己明明处在盛夏,却感觉似在寒冬大雪的天气里。 周雄虽然身为大理寺少卿,可也是天朝的正四品大员;而九凰也是天朝的王爷,虽然是一位册封的异性王爷,可也是皇室之人,尽管九凰的手中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是她是王爷身份这一点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那么一个王爷的话当然要比一个思品官员的话要有权威的多,两位官兵本来就是周雄的心腹,在得到周雄的命令,徐府的人或者是任何一个来探监徐阳的人都不得允许他们进入大牢。 两位官兵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探监的人会是现在上京中甚至是整个天朝都在热议的九凰。 面对九凰如此的身份以及话中的威胁,两个官兵无奈,只得让九凰进入了大牢探监徐阳。 在九凰进入大牢探监徐阳后,刚才拦住九凰的两个官兵中的一人慌忙的向着周雄的府上跑去,这是要向周雄前去禀报啊;两人以为九凰并不知道两人的行为,其实在想明白周雄是故意下令不让人探监徐阳后,九凰就已经猜测到在自己闯大牢后,两个官兵定会向周雄禀报。 然而九凰并没有心思来顾及两个官兵的行为,在成功破开官兵的的阻拦之后,九凰步履匆匆随着坚守在大牢的狱卒带领道关押徐阳的大牢中。 来到徐阳的牢房前,九凰从身上拿出几定银子,将身后的两个狱卒收买开,只余下自己跟牢房中的徐阳。 “爹”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进徐阳的耳中,牢房中原本背对着九凰的徐阳慌忙的转过了身子,在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之后,徐阳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可不过在瞬间之后,脸上的激动别担心所代替。 徐阳看着九凰,道:“你怎么来着里了,赶紧回府去,别参与进这件事中来。” 徐阳说出这一番话想,心中想到的是:九凰才刚被封为璟王,不能被自己的事给耽误了,更甚至,倘若被有心人将九凰参与进来,会对九凰以后的人生有太大的影响。 他始终记得当初云梦真人对他说过的话,九凰并非是池中之物,待到时机成熟,定能一飞冲天翱翔九天。虽然他不知道九凰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时机成熟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了九凰。 这是徐阳将九凰当做亲身的女儿对待,全力的为九凰着想;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徐阳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被有心人污蔑的,可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从怎么把贪墨这件事扣押在自己的头上,让一直他、对他,对他徐家信任有加的皇帝相信的。 为官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事让徐阳知道这件事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他贪墨,其中更有更大的阴谋没有被挖掘出来。自己一旦被人死扣住贪墨一事,那么他将难逃刑法,府中的夫人凌氏就得需要九凰来照顾了,着也是选用为何在见到九凰进入大牢后从最初的激动瞬间的画满但担忧。 听闻徐阳的问话,九凰看着眼前不过才进来大牢几个时辰就显得苍老了些许的徐阳,道:“女儿不孝,在爹爹遇难之时却不在府中,让娘一个人在府中担心。” 的确是她不孝,九凰如此想到。倘若她能早一点的回到徐府,在没有问清事实之前,就算是抗旨她也绝对不会让人将徐阳抓走。 徐阳听到九凰的话,心中感伤的叹息一声,九凰的心意徐阳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你现在看也看了我,赶紧回府去,好好的看着你娘,我没事的。” 从徐阳的话中听出了无奈,也明白徐阳这是在赶自己走,可是好不容易闯入大理寺大牢才见到徐阳的九凰又怎么会在没有问清事实之前就离开呢? “爹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娘的。”九凰回答着徐阳刚才的话,她知道徐阳夫妇两人伉俪情深,徐阳进来大理寺大牢,心中定会担心身在徐府的凌氏。 九凰在说完这话后又继续说道:“爹,我相信你不会贪墨,可是为什么你会被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因为贪墨而被收押大理寺?” 徐阳听闻九凰的话,看了看九凰,不打算跟九凰说些什么,可是九凰好似是知道了徐阳心中在想着什么一般,只听她道:“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娘担心,可是你都进了大理寺,如何能让我跟娘真的安心下来?你讲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我才能将证据交到皇上额面前,你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清白。” 听完九凰的话,身在大牢中的徐阳身子愣了愣。他看向眼前隔着一扇牢门外的九凰,心中为九凰的话而震惊。 要知道,被下旨收监大理寺的人已经根本没有什么可能在找到证据使自己洗脱身上的冤屈了,可九凰她却... 徐阳不由得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十年前被收为义女的女子,徐阳才发现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家破人亡,不愿跟任何人亲近的小女孩了。 如今的她不仅上战场杀敌,更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傲骨,将景州收回,报家仇,拿下巴图,成为自天朝建国以来,第一位被封为女王爷有自己领土的人。 九凰看着徐阳一直盯着自己看却并不说话,心中焦急道:“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将诬陷你的人抓出来。” 徐阳被九凰的声音拉回神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模样的九凰,徐阳心中想到或许相信她真的可以让自己洗刷身上的冤屈。 如此想着,在经过内心的一番纠结之后,徐阳对着九凰道:“爹相信,相信你并非池中之物。” 徐阳的话似在说与九凰听,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说与自己听。随后他看着九凰道:“但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污蔑我贪墨,还让皇上也相信了他的话。” 九凰本来见徐阳愿意相信她,然后自己会从徐阳的口中得知什么重要的消息,可是没有想到,来拿徐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被诬陷贪墨的,这要让她如何去查? “爹,你真的是不知道吗?”九凰看着徐阳,心中怀揣中或许是徐阳不愿意让她参与才故意这样说的。 可当话问出之后,九凰看着徐阳,不放过徐阳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最后才真的相信了徐阳的话,他是真的不知道事实到底如何。 大牢里的父女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随后在过了许久之后,九凰才出声道:“爹,你先不要着急,我会暗中查探此事的,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徐阳本来想要开口阻止九凰的,可看着九凰眼中的认真,话到嘴边却根本说不出来了。 正文 第九章 本郡主乃是王爷 告别了徐阳,九凰从大理寺的大牢中出来,刚走到大牢门口就遇见了被官兵通报而来的周雄。 周雄本来在家中正跟自己的一房小妾缠绵反侧于床榻,却被管家给打扰到说是府衙的官兵有急事找他。 周雄知道,府衙守着的是自己心腹,他们这么晚来到周府找自己,除了自己吩咐他们的那一件事,周雄想不到他们来周府找自己还会因为何事。 来不及顾及身下正一脸欲求不满的心爱的小妾,周雄匆匆的起身,随意的将自己的衣衫套在身上,来到府门前。 从官兵的话中得知了九凰独自一人夜闯大理寺,周雄遂急忙的跟着官兵向着大理寺的大牢走去。 刚到大牢门前就见到从大牢里走出来的九凰,周雄一脸笑意的迎离开上去,道:“九凰郡主真是闲的无聊,这么晚了还来下官的大理寺来一遭。” 周雄话中的暗语让九凰心中皱起好看的秀眉,本就因为不知道徐阳贪墨一事的事情原委而苦恼的,却没有想到周雄还在她的面前如此说道。 “那也比不得周大人,如此的为天朝效力,实则是我天朝我皇之幸事,这般晚了,周大人连朝服都没有穿上就来视察,可真是辛苦啊。” 看着周雄身上被他胡乱套上的衣衫,九凰心中他定是被官兵从床榻上叫起来的。 周雄闻言九凰的话,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涨成了红色,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不太自然的轻声咳嗽一声,只是还未带他开口说话,九凰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 “还有,周大人是否忘了,本郡主已经被皇上册封了为王爷,大人一直称呼本王为郡主,难道是在说皇上做错了,不承认皇上册封的王爷不成?” 九凰的话才刚落下,而听闻九凰此话的周雄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 “璟王恕罪,下官并非是这个意思,郡主,不,王爷乃是皇上亲封的王爷,下官怎么会认为皇上的做法是错的呢?” 周雄心中在发颤,他没有想到九凰不过是一位女子,却有这般的心思,能够在这个上面把他坑了。心中更是想着九凰刚才的那一番话,这是在说他藐视皇威,无视皇帝的权威,倘若这事被传了出去,那他周家上上下百余口性命都将葬送。 九凰听着周雄的话,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雄,道:“周大人这是在折煞本王不成?周大人乃是天朝的重臣,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你跪的人应当是皇上,周大人却在这大牢门口跪本王,周大人的心中到底是有多恨本王?” 经受了九凰前一句话还未缓过来的周雄再次被九凰的吓吓得额头上直冒汗,他在心中不由得将把他叫来的官兵骂了数百遍。 没有想到在众人面前不敢得罪的大理寺少卿会在片刻的功夫下被九凰给吓破了胆两次。 “璟王误会了,下官并非是这个意思;天色已晚,不知王爷是否要回府?下官好派人一路护送王爷回府。”现在在周雄的心唯一想的就是让九凰赶紧的离开。 九凰闻言周雄的话,心中知道周雄现在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再提及自己闯大牢的事,也知道周雄的话正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台阶下,让自己可以顺利的离开大牢。 “派人护送就不用了,本王自己可以回府,周大人还是好生的回去安歇吧。” 说完之后,九凰不再在此逗留,迈过还跪在地上的周雄,向着徐府的方向走去。 直到九凰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之后,周雄才在官兵的搀扶之下站起神来。 身边没有九凰给他的威压,没有九凰的话在他的脑中打乱中他的心绪,周雄这才想起自己为何会来到大牢。 只是,现如今九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牢,自己再带人追过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心中一片懊恼。 他没有忘记今晚一个拿着太师符令的小厮来找到他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不得让任何人探监徐阳,只是现在九凰已经探监了徐阳,自己还没有留住九凰,那他要如何跟杨太师交代? 或者是自己现在置身事外?周雄在心中不由得想到。杨进的话他没有做到,现如今又将九凰得罪了,周雄知道着两个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 一个是天朝的太师,一个事正得盛宠的王爷,周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选择。 九凰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回到徐府向凌氏报了一声平安之后,又匆匆的离开了徐府,向着上京城外驻守的大军军营赶去。 彼时,三皇子的府中,赵玄从听闻徐阳被人弹劾贪墨入狱时起,就一直不间断的派人探查此时的缘由。 “怎么样了,可有查出一点什么来?”赵玄问向身边的贴身侍卫。 侍卫听到赵玄的问话,便将自己这几个时辰查到的东西向赵玄说道:“弹劾之人还未查出是谁,但是徐阳贪墨一事的确如主子所猜想的一样,是别人诬陷的。” 徐阳别下旨贪墨一事,赵玄在听闻之时就知道徐阳是被贪墨的。 虽然这些年来他并不关心朝政之事,也没有在朝堂上现过身影,可是对于徐阳这个人,赵玄还是有所耳闻。 一个愿意用自己将自己仅有的家当上缴一般到朝廷却救援江南水患的难民,这样一个人赵玄根本不相信他会贪百姓的墨。 “不过属下有查到一丝线索,徐阳贪墨一事是从江南那边传出来的。” 侍卫将自己知道的最后一点信息告知赵玄。 赵玄咱听闻侍卫的此话后,心中诧异道:“从江南传过来的?确定这个线索没有错?” 侍卫闻言,点点头道:“没有错,属下的确是查到了江南那边,却突然的断了。” 赵玄在听到侍卫再次的肯定的话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过来许久之后,赵玄的话才又在侍卫的耳边响起。 “九凰郡主那边是什么情况?” 赵玄想要知道,在遇到这样的事后,身为徐阳义女的九凰,徐阳当初不顾千里之远从上京跑到禹州为九凰送锦囊,在徐阳如今遇到此事之后,她会如何做? “九凰郡主在得知徐阳贪墨一事被关入大理寺后,夜闯了大理寺大牢之后去往了城外。” 九凰夜闯大理寺赵玄还能够想明白九凰这样做的用意,不过就是想徐阳问及贪墨一事的原委。可她之后又去往城外是怎么回事?赵玄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可有知道郡主出城去了哪里?” “属下已经派人跟着郡主,但是郡主武功高强,为了不让郡主发现我们的人马,我们的人只能远远的跟在九凰郡主的身后,可据跟踪郡主的人传回消息,郡主去的方向是城外驻守的边境大军军营。” 侍卫将九凰的行为说道出来,赵玄心中摸不清九凰到底要如何做。 “等到郡主回到徐府,派人送上名帖我去恭贺郡主封王一事。”赵玄一边在心中思索着九凰如此做的用意,一边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 侍卫听闻赵玄的话,应声下。 而这边,九凰驾马一路从上京城出城,经过半个时辰后来到了边境大军驻守在上京城外的大军军营外。 九凰的身影刚到达军营大门,就被守在大门处的将士发现,然后迎了上来,道:“郡主” 对于大军的将士,九凰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这是跟她一起热血奋战同生共死过的将士。 见到迎上来的将士,九凰回以笑意,随后问道:“我找一个名叫百里的将士,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 百里自打在沙漠中被赵玄救出之后,养好伤之后就一直跟随在大军中。因为这一次在拿下巴图一事上,百里有过战绩,九凰也履行了她当初的诺言,在皇帝面前请旨消去了百里流寇的身份。 随后,百里跟随还活下的几个兄弟,在除去身上流寇的称呼之后,愿意一直跟随九凰,愿意跟随九凰留在了军营之中。 将士听闻九凰的话,然后对着不远处正在巡逻军营的将士唤道:“百里,九凰郡主找你。” 正在巡逻的百里突然听闻将士的声音,身子一愣,向着军营门口看去,虽然是夜晚,可百里还是能够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下看着军营门口那道身材娇小的身影就是九凰郡主。 九凰也在将士的话音之下知道了百里的位置,然后迈步走了过去。 不等巡逻的领队将领对着九凰行礼,九凰的声音就响起,道:“百里我带走了,我回头跟你们将军说。” 没有去看巡逻将领在听闻她的话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九凰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就带着还傻愣着的百里离开了军营。 将百里带出之后,九凰没有解释一句,直接将自己带他出有何目的说了一遍,道:“你可有明白?” 百里将自己听到的信息在脑中思虑了一遍,最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郡主的意思了,郡主是然给我去查这件事。” 九凰点点头,随后叮嘱道:“记住,这件事太过重要了,你一定要小心为上。” 正文 第十章 朝堂风云变 当九凰江浙一切都做好之后,再次回到徐府已经到来次日的凌晨。 进到九凰院中,看着等了她一宿的几个小丫鬟正坐在九凰院外睡着了,九凰的心中闪过一丝暖流。 虽然她极少在徐府居住,这十年以来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跟自己的师父云梦真人住在云梦山上,对于徐府的这些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们,九凰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可是在今天见到她们为了等她不顾夜晚的寒露而睡在了九凰院外,一股名叫温暖的感觉袭上九凰的心头。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是景州侯府的小姐,爹爹还在,娘亲还在,大哥还在,所有的人都还在的时候,她也时常感受到这样的温暖。 那个时候,侯府中的所有人都冲着她惯着她,那是她最美的时光,心中最美好的记忆;可一场战争让她这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变成了梦境,全都破灭成灰。 十年了,在见到丫鬟们熟睡的面容后,那种曾经在这十年里时常伴随在她梦境中的感觉又开始回来了。 正当九凰心中感慨时,睡在九凰院外的丫鬟这时醒来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近前的九凰,丫鬟们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后激动的道:“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一晚你都去哪里了?” 看着丫鬟们脸上的担心以及话语中的担忧,九凰并未回答他们的话,只是对着丫鬟道:“你们去屋子里歇会儿吧,现在时辰还尚早。” 听完九凰的话,丫鬟们心中不由得震惊,以前从不关心她们的小姐今天怎么变得这般的好说话了?她的那话是在关心自己两人吗? 虽然九凰如此说,可作为奴婢的两个小丫鬟却不敢将九凰的话照做,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 看着两个小丫鬟因为自己的话而显得有些许的局促不安,九凰淡淡的瞥了一眼后,道:“给我大谢热水过来我梳洗一番。” 九凰一边对两个呆愣中的丫鬟说道,一边迈步向着九凰院中走去。 梳洗之后的九凰,在吩咐了两个丫鬟下去之后,自己则躺在床榻上小歇一会儿。 朝堂上,这是在收复景州失地拿下巴图的欢喜之后,第一次的朝中重臣在朝堂之上展开激烈的争斗。 太师杨进联合着同属他这方的朝臣联名上奏赵云,要求对徐阳贪墨一事尽快的了结。 “臣有事请奏!”三省中的中书大人张俭走出位列来到大殿正中,对着赵云道。 赵云看了眼张俭,说道:“张爱卿有何事上奏?” 张俭听闻赵云的话,偷偷的瞟了一眼站在文臣位列首前的杨太师,随后说道:“臣上奏弹劾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贪墨一事。” “徐阳身为礼部尚书大人,位及在我天朝正二品的朝中大臣,知法犯法,行贿赂,贪污灾款,按我天朝律法,应当割出官职,以示惩戒。” 张俭将自己的请奏说了出来,在他的话后,还未等赵云开口,早已经在先前得到杨太师叮嘱的众位朝中重臣纷纷的走出自己的位列,其中有文官武官,各个都是天朝的中流抵住。 他们附议张俭的话,请奏弹劾徐阳贪墨一事,希望赵云能够尽早的做出决定。 看着十余位自己手下的重臣,在平常有任何事都不愿提前站出来商议,却在徐阳这事上相当尽心,赵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那依众位爱卿所言,徐阳之事应当如何解决?” 张俭听闻赵云的话,义正言辞的道:“臣等恳请皇上革职徐阳的官职,将他流放。” “臣等附议。” 在张俭的话落之后,随同他一起跪在大殿中央请奏的数十位朝臣跟随着张俭的话说道。 而另一边,担任翰林院院长的梅弄从位列中走来出来,道:“皇上,臣请奏!” 赵云看着突然走出位列的梅弄,赵云道:“梅爱卿又有何事请奏?” 梅弄听见赵云的话,随后看了眼跪在一旁的数十位朝臣对徐阳的弹劾,荒才开口道:“会皇上,臣请旨皇上能够将徐大人一事彻查。” “徐家三代忠心为国,从未做出过任何有对天朝不利的事;徐阳徐大人更是为官以来一直清廉,在江南水患之际,更是将自己家中的家当上缴赈灾,试问徐大人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贪墨之事,还望皇上能够明察,还徐阳徐大人一个清白。” 张俭听闻梅弄的这一番话,脸上不满的看了眼梅弄,随后又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杨进的身上,在得到杨进的眼神示意之下,张俭再次开口道:“梅大人此话差异,徐阳所做之事怎么能够凭借大人的一番言辞就洗刷掉徐阳谈门口一事呢。 梅弄听闻张俭的话,偏头看了眼这个一直跟随在太师杨进身后的人,杨太师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本事,梅弄可是知道的,可他虽然身为翰林院院长,却也不能拿比他高一介的杨进有何办法,更甚至,皇帝赵云深信杨进的话,这也让梅弄无可奈何。 明知道张俭是杨进的人,可想着徐阳那个在太难伺候啊中,难得的一介好官员,如若就这样被污蔑丢了官职,梅弄感到实在是可惜。 “张大人都如此说不可凭借一面之词来说道,那张大人为何凭着自己的片面之词就请奏皇上革职徐大人的官职?” “你...你...”张俭被梅弄的一番话说得无以反驳,只能涨红着脸怒目对视着梅弄,半天只能说出一个你字来。 无视张俭的怒目瞪视,梅弄从自己的鼻中冷冷的轻哼一声。 而这时,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演的好戏居然被梅弄搅合的杨进终于出声,道:“梅大人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徐大人贪墨一事人证铁证可是俱全的,这可是从江南督抚传回上京的证据,这样梅大人还认为徐阳贪墨一事是被人诬陷的吗?” 杨进话中的警告意味十分的明显,可梅弄似乎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或者是他早已听了出来,只是故意的假装没有听出一般。 “尽管如此,臣也以为皇上应该在派人探查之后,确定徐大人贪墨一事并非是被人诬陷后才做决断,这样就不会有冤枉良臣的事发生。” 谁知,在梅弄将自己的这番话说出口之后,杨进一顶!质疑君主的大罪就扣在了梅弄的头上。 只听杨进在梅弄的话刚落下,不等赵云说话,就抢先道:“梅大人这是在质疑皇上的昏庸吗?” 赵云被你是被杨进抢先了话而感到心中不快,这个时候却又听杨进说起自己昏庸来,立即就对有质疑他的梅弄,道:“梅弄,你好大的胆子!” 梅弄听闻杨进的话刚一出口,就知道杨进这是想要子自己于死地。 果不其然,在杨进的话才刚说话,梅弄就听见赵云满是怒气的话从前方传来。 梅弄吓得只能在打点中不断的磕头请罪,解释自己并非是那意思。 袁权站在三公之后,他是帝师的太傅,一生辅佐了天朝的两位皇帝,赵云虽然一直昏庸,听信奸臣的话,可他对这位自己的老师还是十分的尊重,因此袁权的话在朝堂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事宜全部的事看在眼中,正当皇帝赵云想要开口责罚梅弄的时候,极少参与朝堂之事的袁权开口了。 “皇上,老臣以为梅大人的话甚是合理。徐阳徐大人贪墨一事还是派人查探过后,倘若徐阳真的是贪墨了,那皇上再将他革职查办也为时不晚;倘若徐阳是被人诬陷贪墨的,皇上在查清之后放了徐阳,也不会被人议论说皇上听信谗言误杀忠臣,而皇上的此番行为将会留垂青史。” 袁权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的重,也是这一句话僵梅弄以及徐阳从太师杨进的手中救了下来,暂时的保住了一命。 赵云听着袁权说的话,他的心思一直停留在袁权的最后一句话上。 袁权的那话是在告诉他,倘若他就这样的听信了张俭以及众位朝臣的请奏,将徐阳的事做出决断,那么倘若后面查出徐阳被诬陷贪墨一事,那一直盯着自己的御史就会在史书上重重的书写一笔他误杀忠臣。 更何况,徐家自为官以来,作为了三代朝臣,一直尽心尽力的,对天朝尽忠,赵云也十分的信任徐阳,他的心中也有些许的不相信徐阳会做出贪墨一事,可当杨进将徐阳谈们的证据摆放在自己的眼前时,赵云的还是不得不相信事实。 可是如今又听闻了袁权的这一番话,,赵云的心中开始摇晃了起来,难道徐阳贪墨一事真的是被人污蔑的?可那握在自己手中的证据又算是什么? 作为一位帝王,毕生唯一的心愿就是自己不会在史书上留上一点墨迹,即使身为昏庸的赵云,他的心中也是如此。不求能够名留青史,至少不会被御史化进昏君的行列中。 “大理寺少卿周雄听旨,朕命你在三日内查出徐阳贪墨一事的真假!” 位列朝臣中的周雄听闻皇帝的旨意,出列应下。 所以,最后在赵云的一番思索过后,终于下旨让人彻查徐阳贪墨一事。 赵云的做法让为徐阳鸣不平的朝臣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听在一心想要徐阳死的杨进一党中却十分的不快。 正文 第十一章 我对你的帮助没有任何目的 尽管杨进不满赵云这样的结果,可他却没有办法再来阻止。 他心中疑惑一直不曾参与朝政之事纷争的袁权,今天竟意外的为徐阳说话,这让杨进的心中不由的猜测袁权的意欲何为。 等到下朝之后,当杨进正暗中命人将徐阳贪墨一事坐实时,赵玄已经在管家将名帖送去徐府后上门拜访。 徐府中,九凰在床榻上小歇,却被自己身边的丫鬟匆匆来报,道:“小姐,三皇子府送来名帖前来拜访于你。” 丫鬟一边说着一边讲手中管家哪里拿来的名帖送至九凰的手中。 在丫鬟匆匆的进屋时,九凰就已经被她的脚步声吵醒。此时看着丫鬟递来的熨烫着‘三皇子府’三个金黄字帖的名帖,九凰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猜测赵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来徐府拜见她。 九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名帖,拿在手中,打开一看,只是一句前来恭贺她赐婚封为王的事。 只是她被皇上赐封已有些时日了,九凰实在不明白三皇子赵玄来徐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怀揣着疑惑的心里,九凰吩咐前来送贴的丫鬟让管家将赵玄引至前厅,而她自己则是让身边的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九凰经过简单的梳洗,一身撒花烟罗衫配上简单的发髻飞天髻,娥眉微扫,脸上未施粉黛俏挺的鼻翼随着走路时的呼吸微微浮动。 当九凰随着自己身边的丫鬟来到前厅之际,早已被听到九凰吩咐的管家迎进了徐府前厅的三皇子赵玄,看着盈步走来的九凰微微一愣。 他这是第二次见到九凰。初次见她时,是她倒在沙漠之地上,即使身陷困境却也有一股不输于男儿的气势在她的身上弥漫。 那时的她还是一身银色战甲,如同巾帼女英雄一般,让身为男儿的他都在心中佩服于她。 如今再见,她已是一袭大家闺秀该有的装扮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她那简单的着装,赵玄在兴中想到的不是寒酸,而是大方而不是华丽。 凤目的双眼眼波回转,赵玄看着那双双目,一股熟悉的感觉再次的袭上他的心头,似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让赵玄久久的移不开双目。 正当这时,九凰已经来到了赵玄的近前。对于赵玄先前对他的打量,九凰早已收入眼底,心中竟然有些许的难过咱心中弥漫开来。 九凰不可思议的感受着自己心中那正悸动中的情愫,调整过来自己的心绪,随后九凰对着赵玄道:“三皇子前来徐府,九凰有失远迎。” 不似其他闺中小姐的那般做作,声音也不如黄鹂那般的好听,可九凰那温懦的声音,蠕蠕的嗓音听在赵玄的耳中,却如清泉般的香甜。 赵玄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心中对九凰的那种感觉,他在听到九凰的声音后,起身对着九凰道:“郡主何须客气,赵玄贸然上府还请见谅,在此赵玄恭贺璟王。” 或许赵玄对于自己的心意了如明镜,才会甘愿被自己的心意所领导;又或者是赵玄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见,从最初见到九凰的时候,在她面前的称呼,赵玄一直用的是自己的名字,而非像在外面对于其他人所称呼的本皇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赵玄是来特意真心恭贺九凰的,九凰也谦虚的对着赵玄道:“九凰谢过王爷的恭贺。” 随后九凰莲步轻移至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看着随她一同坐下的赵玄,随后九凰出声问道:“不知三皇子来到徐府是有何事?” 特意的递上一张名帖,九凰根本不会相信赵玄只是为了来跟她道一声贺。 赵玄听闻九凰的话,然后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看了一眼九凰身边的丫鬟,始终不说话。 看着赵玄的示意,九凰明白他是要她将丫鬟遣退出去。 九凰在心中略微的一沉思之后,便将身边的小丫鬟遣了出去。丫鬟想要留下,眼中的担忧九凰看在了眼里。 但是九凰知道,赵玄不会对她做什么,这是她心中的直觉,而且看赵玄这警惕的模样,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却又不能让外人所知道。 尽管九凰想不明白有何事值得赵玄一个正得圣宠的皇子来告知于她。 待到丫鬟退出前厅之后,九凰对着赵玄道:“三皇子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赵玄的武功并不弱,他能感受到前厅外并没有任何的人,至少是在他能够感受到的范围之内,赵玄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其他人。 赵玄侧过头来看向一旁的九凰,道:“徐阳贪墨一事另有蹊跷,你可以顺着查去江南,跟几年前的江南水患有关。” 赵玄简单的一句话听在九凰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一般,震得九凰的耳朵嗡嗡直响。 她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然后消化着赵玄话中的信息。 江南?水患?九凰从赵玄的这些信息中认真的分析着。随后她响起了什么,出声问道:“三皇子的意思是说,义父贪墨这事是有心人从江南那边传过来的?” 赵玄听闻九凰的话,说道:“我的人只是查到了江南线索就断了,是否是从江南那边传回来的,还要再派人到江南那边查明才能真到真相。” 九凰听着赵玄的解释,心中也知晓倘若义父贪墨一事真的是跟江南水患有关的话,她知道自己必须前去一次江南探查。只是九凰想到这里,她哗然想起赵玄刚才所说,他的恶人查到了江南线索就断了,那他的意思就是他派人去查过? 九凰心中再次为赵玄的行为而感到疑惑,查衣服贪墨一事的原委,特意上府来告知自己线索,她实在是不明白赵玄的意欲何为。 接受着九凰对他的打量,随后赵玄看着九凰道:“接下来郡主是有何打算?派人前去江南打探还是?” 听到赵玄的问话,九凰将自己落在赵玄身上打量着的视线收了回来,随后对着赵玄道:“不,我要自己前往江南一趟查明事情的真相。” 既然有人敢打徐阳的注意,九凰怎么能够放过,她要将诬陷徐阳贪墨的幕后黑手揪出来。 九凰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操纵,凭着江南的那些官员,根本不敢打徐阳的注意。那么就只有剩下上京中的这些官员了,九凰如此想到。 赵玄在听闻九凰的话后,想也不想的反驳道:“郡主认为在这个时候,你亲自前往了江南探查此事,上京这边你又该如何?别忘了徐阳现在还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没错,赵玄的话听醒了九凰。她如果真的离开了上京,那么在上京大理寺大牢中的徐阳要怎么办,还要在徐府中凌氏怎么办? 可倘若她不去江南查探清楚,她要让何人去江南查清事实,还徐阳一个清白呢?百里流寇出身,根本不适合这种事。 正当九凰正在思索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后,赵玄的声音再次在九凰的耳边响起。 “我可以借人给郡主前去江南查探,这样郡主也不用再离开上京。” 借人?九凰双眼认真的看着赵玄,看着这个在天朝中一种默默无闻的皇子,几个月前突然的被皇帝赵云点为边境收复失地的主将。 沙漠中救她,现在又让她十分不解的来帮她,九凰看着赵玄,完全不明白赵玄的心中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徐府一直跟着朝中各位官员来往甚浅,倘若是赵玄想要跟其他几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九凰认为他根本没有必要来拉拢眼看就要倒下的徐府;而就算徐府不倒,以徐府在朝中独立的形象,根本不值得赵玄来拉拢。 “三皇子这般的帮助九凰以及徐府,我想知道徐府到底有什么值得三皇子这般的不惜余力的来帮助?” 九凰看着赵玄,不放过他眼中或是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倘若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九凰也只能向三皇子赵玄借人,可是这样让她有一种自己甚至是徐府被赵玄握在手中的感觉。 所以,在决定向赵玄借人之前,九凰必须要知道赵玄的目的,这样她才能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听到九凰的问话,赵玄看着九凰,眼中有他,有九凰都不明白的情愫在里面。 “如果我说我是没有任何的目的在帮助你,你相信吗?” 是的,在听闻徐阳因为贪墨一事而被抓入大理寺的时候,赵玄根本来不及想太多,便让自己身边的侍卫前去查探,在得知结果之后,来不及换回身上的朝服,匆匆的赶来徐府,为的就是将自己查探到的这个线索告知于她,让她能够根据这个来做准备。 而在说出愿意借人给她的时候,赵玄的心中也毫无一丝的算计在里面,就好像刚才的那句话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在这中间,他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利用在里面。 九凰错愕的看着赵玄,心中的震惊是她无法言语的。可是为什么在听到赵玄的那句话后,九凰却连一丝疑惑也没有的就相信了赵玄的话。 正文 第十二章 发配边疆 见九凰久久的不说话,正待赵玄以为自己说的话太过唐突之际,九凰终于开口道:“三皇子对徐府有何要求尽可以的说出来,只要徐府能的做到的,九凰定当尽全为来帮助。” 赵玄听闻九凰此话,先是愣,随后便明白九凰的意思,笑道:“既然郡主如此说,那就先欠着我一个条件,等到我什么时候需要郡主帮忙的时候,再来跟郡主提出来。” 听闻此话,九凰心中的那种似是被人捏住的感觉也随之的抛开了。 看着坐在一旁淡然品茗的赵玄,九凰开口道:“那九凰也在此谢过三皇子的相助。” 九凰接受赵玄的帮助,两人最后商议一番,由赵玄派人前往江南查清真相;而九凰就留守于上京,安稳住操纵此事的幕后黑手。 其实最主要的是九凰明白赵玄先前所说的那一番话,倘若她真的离开了上京,那么还未等待她查清义父被人诬陷的证据,徐府就将面临着没落。 她知道,既然对方有了污蔑义父的行为,那么他们又怎么会放过义父身后的徐府呢。 所以,九凰才会在无奈的情况下,接受赵玄的帮助。 “虽然父皇有派大理寺少卿周雄查清此事,但是依我看来,我们自己还是得去查探,这样也以免发生突发状况。” 赵玄将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详细的告知于九凰道。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点点头,她有一种感觉,大理寺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定时义父贪墨的所有证据。 诚如赵玄跟九凰所猜测的一般。 在经过三天的时间之后。 大理寺少卿周雄奉皇帝赵云的旨意,三天之内查清关于礼部尚书徐阳贪墨一事的真相。 今天正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 早朝之上,周雄带着自己所查出的一众证据,上奏皇帝赵云。 “臣大理寺少卿周雄有事请奏,礼部尚书徐阳贪污一事乃是其实,这是臣所查出的证据。” 赵云正襟而座,听闻周雄的话,一双鹰目紧盯在周雄的身上,看着他手中高举着的一叠奏折,赵云示意身边的大监两奏折呈了上来。 赵云还是不太相信的再次问道周雄,“这可真是徐阳贪墨的罪证?” 虽然疑问,可是赵云也知道,周雄定是不敢欺瞒自己。 周雄突然听闻赵云的话,忍不住一惊,随后诚惶诚恐的说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这些全是臣这几日努力探查而来的。” 见周雄如此说,赵云也不在说话,看了眼周雄之后将视线移到被大监放置在龙桌案上的奏折上。 将信将疑的打开。 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赵云脸上的怒色便越重。 “啪嗒”一声,赵云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扔向大殿。 忽闻声向的朝中大臣难得见到赵云的怒火,一时间被赵云的怒火所震慑住。 即使被赵云突然的怒火所震慑住,却也挡不住在朝臣中哪些不看好徐阳的朝臣心中的得意。 赵云现如今的怒火已经是不可言喻了,想着刚才看到奏折上的内容。 他眼中甚至是全天朝人眼中,一直勤俭的礼部尚书徐阳,每年都能从江南地方得到上万两甚至的贪墨。 前年江南水患,徐阳竟从赈灾款项中抽调了近数万两的白银到自己的囊中,他还一直的在他面前甚至是在天朝百姓面前喊穷。 如此官员,竟一直潜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未被发现,这于赵云这个天朝的皇帝来说,是何等的伤他颜面。 想也不想,赵云直接对着周雄道:“大理寺少卿周雄听旨,礼部尚书徐阳行贿受赂,贪墨灾款,立刻革职查办,于秋后发配边关。” “哗” 赵云的话听在朝臣们的耳中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皇上英明!” 杨太师听闻赵云的话,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徐阳啊徐阳,你终归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在杨进的话落之后,跟随杨进一党,或者是惧怕杨进的朝臣纷纷附议,道:“皇上英明。” 而一直支持的翰林院梅弄以及太傅袁权等一众站在徐阳这边的朝臣,始终不愿相信徐阳会贪墨。 只是证据摆在了眼前,还是由大理寺所查出来的,几日袁权梅弄等人不愿相信,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也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随后,徐阳贪墨一事证据确凿,更是下旨于秋后发配边疆一事很快的传到了徐府,甚至是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徐府,听闻皇帝旨意的凌氏忍受不住徐阳最后的结果,生生的昏倒在前厅之中。 九凰在听闻旨意之后,心中感到震惊。 见到身旁昏倒的凌氏,九凰将凌氏扶进了房中,随后自己匆匆离开徐府向着三皇子府中走去。 赵玄知道,徐阳被发配一事早已传到了徐府,他在等待九凰的到来。 “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赵玄语气轻淡的问着一旁侯在他身边的侍卫。 “还请主子再宽限两日,江南那边传来消息,相信就在这两日就能查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听闻侍卫的回答,赵玄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嗯一声。 随后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先前的那件事查的如何了?” 侍卫听闻赵玄的问话,知道他是问的是那咱刺杀的事,随后说道:“我们的人最后是追到了太师府附近就没了踪迹,本想闯入太师府查探究竟乐属下们发现太师府外有暗卫守着。” 听闻侍卫的话,赵玄并未出声。 太师府附近,是巧合还是? 正带赵玄正在思索的时候,管家突然来报,道:“主子,九凰郡主在府外求见。” 终于来了!赵玄听闻管家的禀报,道:“将郡主请进书……前厅。” 习惯性的在书房商讨事仪的赵玄差一点就说出了将九凰请进书房的话。 只是还未说完便想到九凰一个女子,倘若被人发现跟他独处一室,定会对九凰的声誉造成影响。 即使赵玄明白,在三皇子府的人都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可也怕万一此事被传出去让九凰声誉受损。 所以,话到嘴边察觉不妥后,将书房改成了前厅。 待管家领命请九凰之后,赵玄复尔对着身边的侍卫道:“派人继续查探此事。” 侍卫在赵玄的话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主子,还有一事,此事除了我们还发现有人再查,我们的人狠对方交过手。” 赵玄听闻,疑惑的看了眼侍卫,“可查清对方是谁?” 那晚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倘若不是因为赵玄等人一直在观察着,根本不知道刺客逃离的方向。 在如此乱的场景之下,居然还有人能够观察到刺客的方向,这让赵玄的心中生疑。 侍卫摇了摇头道:“对方的身手跟我们在伯仲之间,或者是更高,我们的人还没有查出他们是哪一方的人。” 听着侍卫的回答,沉默片刻后,道:“继续查探,最好摸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话落,赵玄的身子从身下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迈步章书房外走去。 前厅之中,九凰内心焦急的等待着赵玄的身影。 在等待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终于见到赵玄的身影出现在了前厅的门外。 顾不得礼仪,九凰从凳子上站起身,向着赵玄走去。 看着映入眼中向他而来的身影,赵玄忽感心情甚好的对着九凰道:“让郡主久等了。” 九凰的心中现在正是担心着徐阳的事,敷衍的对着赵玄扯出一抹笑,道:“九凰贸然前来,多有打扰,还望三皇子见谅。” 正说着话之际,两人的身影却已然的走到了客厅。 赵玄坐在主座上,看着九凰脸上的担忧,不等九凰问他,说道:“郡主可再等两日,距离发配边疆的时间,还有些时日,时间一定够了。”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脸上露出一丝震惊,随后又归于平静。 赵玄是皇子,他已经不歪是以前那个不被朝臣甚至是天朝百姓所记起来的三皇子,他现在可是有军功的皇子。 早已从默默无闻到了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一员,义父被下旨发配边疆流放一事,身在朝堂上的赵玄又怎么会不知。 而对于自己来到皇子府,九凰知道赵玄定是早已知晓自己会来府中问他,所以才会在见到自己时并不惊讶,甚至是在自己还未说明来意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想明白这些的九凰随后开口,道:“可大理寺查出的证据又怎么能够…?” 后面的话九凰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知道赵玄一定猜得到自己那未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连大理寺查出来的证据都是义父贪墨一事,九凰的心中忐忑不安。 赵玄听闻九凰的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着她,而是看着九凰,反问道:“难道大理寺查出来的证据,郡主也相信了徐大人贪墨一事是事实?” 赵玄不疾不徐的问着,他知道九凰能够有此一说,是心中太过担忧徐阳一事,才会让她身在其中。 而九凰在听闻赵玄的话,不由德回答:“我从不相信义父会贪墨。” 话出口之后,九凰才明白过来赵玄的意思,随后九凰想了想整件事情。 正文 第十三章 冒死进宫 从三皇子府回到徐府后,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的在徐府呆了两日。 九凰一边陪伴着凌氏安慰着她,一边等待赵玄那边传来消息。 果然赵玄没有骗她。 在经过两日的等待之后,赵玄终于亲自的来到徐府将消息传给九凰。 是夜,正当徐府众人已经睡下,九凰躺在床榻上辗转反则之时,突然看见透过月光,应照在窗户上的身影。 九凰心中一愣,动作轻盈的坐起身来,看着靠近房门的身影。 “吱”一声极其细微的开门声传入九凰的耳中。 倘若不是她没有入睡,九凰相信,凭着那细微的声音,熟睡中的自己根本无法感应到。 在来人转身关门之际,九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速来到来人的身边。 九凰知道能够走路不发出声音,在推门事能够控制开门声的人,身手定会不一般。 却没有想到来人的身手竟是那般的好。 九凰掠身而来时,凌厉的手掌也攻向来人。 九凰的速度已经是极快的了,没想到来人的速度更快,在九凰的身影掠过来之际,来人就已经感应到了,然后闪开自己的身子,将九凰的掌式化解开来。 见到来人将自己的攻势化解开,九凰又迅速的出手攻向来人,同时口中娇喝一声道:“是谁,竟敢夜闯我徐府?” 看着九凰继续攻击而来的招式,赵玄不得不出声道:“郡主,是我!” 挡下九凰的攻击,赵玄对着九凰说道。 熟悉的声音传进九凰的耳中,她微皱着眉头,在脑中搜索着这让她感到甚是熟悉的声音。 忽然,九凰的双目一睁,看着对面的人,说道:“三皇子?” 虽然是一句疑问的话,可九凰在心中已经肯定确定站在她面前,夜闯徐府,闯入但九凰院,甚至是进入到她闺房中的人,就是三皇子赵玄。 赵玄听到九凰唤出自己来,然后松开自己挡住九凰的手,道:“是我。” 听闻赵玄的回答,九凰也放下了自己的攻势,问着赵玄道:“三皇子怎么突然的来找我了?” 其实,九凰更想问的是,赵玄怎么半夜的闯入了徐府,来到她的闺中。 赵玄听到九凰问及,随后奖自己才从侍卫那边传来的消息告知九凰。 “派去江南查探的人回来了!” 赵玄的这句话成功,转移来九凰的注意力,在听到赵玄说派出查探的人已经回来时,九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随后她问到赵玄,道:“结果如何?” “你义父徐阳的确是被人诬陷的!” 九凰听到赵玄的此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查到义父贪墨一事是被人诬陷的,那么他就能帮义父证明清白。义父也不会被发配到边疆流放了。 只是,还未等九凰来得及高兴,赵玄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九凰感到一惊。 只听赵玄说道:“而且诬陷你义父的人还是你们徐家之人。” “什么?” 九凰听闻赵玄此话,不由得惊呼出声,将外间守候着的两个丫鬟吵醒。 “小姐,你怎么了?” 正代待九凰想要说话之际,外间响起了丫鬟担心的声音,随后听着唏嗦的起床声,跟着,外间的亮起了烛火。 见此,九凰知道自己的那一声惊呼吵醒了外间睡着的两个丫鬟,九凰对着赵玄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对着外间道:“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你们继续睡吧。” 外间,已经起身准备走进来的丫鬟听到九凰的话,动作停留在原地道:“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九凰应声下:“你们不用进来,睡吧,我没事。” 听闻九凰此话的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随后跟九凰说了一声就熄灯睡下了。 内室你,九凰跟赵玄静等了许久,直到听到外间再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之后,两人才又开始说话。 九凰向着赵玄刚才话中的信息,问道:“跟徐家的人有关?这是怎么回事呢?” 徐家?是指同一个姓氏还是徐府的人?九凰的心中略微疑惑。 她从记忆中搜索着,在她的记忆力,她从来不知道徐府还有人在江南做事的,那么赵玄话中徐家的人就是指的是跟徐府同一个姓氏之人所谓了。 只是有时候现实总是跟幻想有差距。 “我派人查出的消息是跟徐阳是堂亲的江南知府徐良有关。” 就如现在,赵玄将江南那个诬陷徐阳的人说出来之际,九凰的眼中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九凰看着赵玄,从他的话中将信息过滤一遍,然后看着赵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义父被人诬陷贪墨一事是江南知府徐良所谓,而他还是徐府的人?” 赵玄点了点头,随后将徐良的身份说道出来。 “徐良是徐家老太爷庶出之子,因强强民女被徐家老太爷赶出了徐府,而那被赶出徐府的徐家公子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江南。跟江南的一位富商收赘为上门女婿,然后生下了一位公子姓徐,也就是先如今的江南知府徐良。” 九凰听着赵玄所打听而来的消息,为什么徐阳从未跟他提及过有关于徐良此人的消息呢? “可是他为什么要诬陷义父贪墨?”这是九凰在听闻徐良的事之后,将徐阳被诬陷贪墨一事联系起来,却始终也想不明白的话问了出来。 赵玄听闻九凰的问话,心中带着震惊的看着它,随后突然又想明白了什么。 传闻九凰一直跟她的师父云梦真人长居于云梦山上,九凰在徐阳一事上。没能看出这其中的意味,赵玄知道,是云梦真人将她保护的更好,才会让她看不清大家皇族中丑陋的一面。 身在皇室,从侍卫将打探得来的消息跟他禀报之后,赵玄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想要夺权,被好赶出的庶子的报复罢了。 将其中的险恶跟九凰说了出来,随后赵玄又道:“人我已经让人带回了上京,你可以向父皇请旨为你义父徐阳翻案了。” 赵玄将自己该说的话,能说的话都跟九凰说了之后就离开了徐府。 从得到消息之后,九凰辗转一夜未眠,天还未亮,九凰估摸着从赵玄哪里得来的早朝议事的时辰,匆匆起身,让管家为她准备好进宫的马车。 “小姐,你这般早进宫可是有何急事?” 管家看着九凰,疑惑的问着这个平常不怎么出府的小姐,今天竟然这般早的就让自己为她准备进宫的马车。 听闻管家的问话,九凰说道:“我进宫有很重要的事,关乎徐家。” 九凰知道管家对徐府的衷心,所以它才从话中透露着信息给管家。 而能坐上管家,还是朝中大臣府上的管家又岂是寻常人能够胜任的。 听闻九凰此话,管家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九凰的话中之意,随后只跟九凰道了一声离开的话,便匆匆的为九凰准备进宫的马车。 天才刚亮,九凰坐着挂有郡主特有标志的马车行驶到皇宫的偏门。 下了马车,九凰带着身边的丫鬟向着宫门而去。却没有想到在刚到偏门之时,就被守在皇宫门口的禁卫军给拦住了。 见此,九凰河道:“放肆,本郡主进宫你们也岂敢拦着?” 守卫宫门的禁卫军仿似不受九凰话中的威胁,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有令,徐府的人不得进入宫门。” 九凰听闻禁卫军的话,心中微微一愣,皇上这是要将徐府撇开?连徐家的人宫门都不让进了? 随后九凰稳住自己的心神,对着禁卫军道:“本郡主乃是太后亲封的郡主,更是皇上册封的璟王,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拦着我的去路。” 只是九凰忘了,身为禁卫军的人岂止是一般的将士,他们可是从万千的将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守在宫门的他们早已见惯了形形色.色有权势的人。 尽管他们心中害怕得罪他们,可他们的职责是守住宫门,听命于皇上。 如果得罪九凰他们或许会是,但是得罪皇帝那他们不仅仅是死,还会牵连家**儿。 所以,在面对九凰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守在宫门处的禁卫军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有旨,徐家之人,包括九凰郡主都不得进入宫门。” 听闻此话的九凰不由得愤怒了起来,可是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 皇上怎么会下如此的旨意?不让徐家的人进宫,不让她进宫,难道皇上是知道了自己会进宫吗?九凰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她双眼在站在宫门处守候的禁卫军身上来回打量,回答九凰话的禁卫军被九凰的视线盯的不甚自然。 九凰捕捉到那个禁卫军脸上的不自然以及眼中的躲闪,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想到,那个诬陷义父贪墨的幕后黑手的手竟然伸到了宫门处的禁卫军身上,这让九凰感到心惊的时候也知道了幕后黑手的身份定是不一般。 看来她必须尽快的进入宫中见到皇上,请求为义父翻案。 九凰的心中现在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倘若她不能及时的进入到宫门,把证据拿到皇上的面前,义父贪墨一事想要翻案就再也不太可能了。 正文 第十四章 闯金銮殿 “放肆,竟敢假传圣旨,阻拦本郡主进宫,是谁给了你们的狗胆了!” 思及此,知道情况紧急的九凰对着宫门处守住的禁卫军呵斥道。 守候在宫门处的禁卫军听闻九凰的此话,心中震惊九凰怎么会知道自己假传的圣旨。可是随后禁卫军又想到,九凰根本就不曾进入过皇宫,那么就根本不知道圣旨是假的。 虽然禁卫军的心中因为九凰的话而有些许的紧张,要知道假传圣旨可是会被株连九族的死罪;所以在面对九凰说出他是假传圣旨时,禁卫军的心中虽然紧张,,面上却还是一如刚才那般,除了木讷,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九凰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禁卫军,尽管禁卫军将自己的心事掩饰的很好,可在自己说出的那番话之后,九凰还是捕捉到禁卫军眼中那快速的一闪而逝的胆怯。 但是尽管禁卫军因为被九凰拆穿自己的话,却也未能让九凰进入宫门,反而底气十足的对着九凰道:“末将不过是一个守护宫门的小将士,不知是何时得罪了郡主让郡主诬陷末将假传圣旨,让末将的家人遭受灭顶之灾?” 禁卫军的话让九凰不由得听傻了眼,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被皇上精心挑选出来守住宫门的人竟然是一股能说会道,很会反咬一口的人。 “放肆,这是九凰郡主,岂止是你一个小小的禁卫军能够污蔑的?” 在九凰还未开口说话时,跟随她一同进宫的小丫鬟在听闻禁卫军的话后,微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说道。 见到在面对禁卫军而显得如此强悍的小丫鬟,九凰在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只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她该笑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能够在这里跟禁卫军浪费掉。 看着从东边天际透出的隐隐红光,九凰知道早朝快要结束了,她来不及再跟宫门处的禁卫军说些什么,然后带着小丫鬟硬闯了进去。 而此时的早朝上,似乎徐阳的一事并未引起太多大臣的在意,在徐阳被皇帝赵云下旨于秋后流放边疆之后;天朝朝堂中并未发生任何的变化,每次的早朝上,大殿中的诸位大臣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上着早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在皇上赵云的贴身大监话落之后,除了一些官员在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件之后,并没有官员来起奏有何事。 正当大监准备高声宣道:退朝之时,一个御林军首领就匆匆的跑进大殿说道:“启禀皇上,璟王独自一人向着金銮殿这边闯来。” 赵云突然听闻御林军的话,吓得没从大殿上的龙座之上摔了下来,随后呵斥道御林军首领道:“璟王带着多少人杀过来了?他是想要逼朕的宫不成,你们还不赶紧的带着大军将这个谋反的叛逆给朕拿下。” 御林军首领听到赵云的话,心中疑惑,有点没有明白过来赵云此话是何意思,璟王没有逼宫啊,只是想要闯入到金銮殿上求见皇上。 “皇上,璟王是一个热闯过来的,她说想要求见皇上。” 恩?赵云听闻御林军首领此话,然后才在脑子中搜索璟王是自己的哪一位皇子。 可是在脑中思索想了片刻,最后赵云发现,在他的诸位皇子皇女中,并没有一个呗封号为璟王的皇子,赵云的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这个璟王到底是何人? 或者是谁人不怕死的冒充他天朝璟王? “璟王是谁?” 赵云在自己寻不到答案之后,问向了大殿中跪着的御林军首领。 而底下的一众大臣,不管是心中承认还是反对九凰被封为璟王的大臣,此时在听闻自己的君主赵云的问话后,难得一次的诸位大臣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神情,脸上微蠕动的肌肉显示着他们现在正在抽蓄的脸。 站在赵云一旁伺候着的大监在听到赵云的话后,脸上也是微微的一阵抽蓄,随后他走近赵云的身边,附耳在赵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经过大监的解释,赵云才想起来,在不就之前,收复失地的大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时,他的确将九凰加封为王并赐予景州封地,而九凰也因为被封为璟王。 知道这些之后的赵云心中才释然的松了一口气,九凰虽然是璟王,但是赵云知道九凰不会逼宫的,因为她不是赵氏皇族之人,更不是他的儿子么。 “璟王为何闯金銮殿?”赵云看着跪在下首大殿中的御林军首领问道。 听闻赵云的语气,御林军首领知道赵云这是知道了璟王是谁,也见他终于问起了此事,御林军首领说道:“璟王想要求见皇上,为徐阳翻案。” 御林军首领将九凰闯金銮殿的来意说道了出来。 赵云听闻九凰是为徐阳一事而闯金銮殿,只是徐阳一事早已水落石出,九凰就算是来闯入金銮殿也并没有用啊,赵云如此想到。 而同赵云不同的想法的人正是位列文官之首的太师杨进,此时他听闻御林军首领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奸计。 只听他在听闻御林军的话后,对着上座上的赵云说道:“皇上,璟王虽然被封为王爷,可她始终身为女子。自古有云,女子无召不得踏入金銮殿前半步,璟王对此却是不顾,竟然直接闯了过来,此事还当皇上能够严惩,璟王实在是不讲我天朝,不将天朝皇室祖训放在眼中啊。” 是的,不管是在天朝还是在其他的国中,都有女子不得随意踏入金銮殿半步的说话,如今酒行闯到军乱点外,想要见皇上为徐阳翻案,莫说是翻案了,或许就凭着九凰闯金銮殿一事,就能将九凰给处死。 所以,杨进在听闻九凰闯金銮殿的话时,心中对九凰的设计又一次的开始; 或许,在杨进的眼中,这是一次最后对付九凰的办法。 自己到处派人想办法派人将九凰杀死,却没有想到每一次的行动都是无功而返,这让身为为官之首的太师心中甚是不快。 没有想到在自己竭尽全力都没能将九凰斩杀于手中之时,九凰自己却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可以不费吹飞之力就能将九凰杀的机会,杨进此时心中的激动早已无法言语,这是连着老天也在帮着自己呢,杨进想着。 “父皇,璟王一心为父,徐阳徐大人一直对着我天朝忠心耿耿,难道父皇就真的相信了那些摆在眼前不一定是事实证据认为徐大人真的贪墨了吗?” 自打赵玄突然的被赵云下旨成为收复景州失地的主将,随后在数月之后,不仅将失地景州收复,更是将巴图收入了天朝的领土中来,对于这位以前一直默默无闻,然后又突然崛起的皇子,众人的心中早已跟明镜似得,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位君主有意培养赵玄,或者是属意赵玄为储君。 但是尽管大臣们的心中都有猜测,可他们却极少甚至未曾跟赵玄有过任何的接触,根本不了解这位皇子的秉性。 如今,在面对九凰闯金銮殿求见赵云为徐阳翻案一事时,这位平常在大殿上沉默寡言的皇子终于开口说话。 只是赵玄的话却让在大殿中的诸位大臣心中很是不解,尽管不去追究九凰闯金銮殿一事,就单说九凰求见赵云为徐阳翻案一事。 徐阳贪墨早已是铁证如上的摆放在赵云以及众位大臣的眼中,尽管在这些大臣中,还有极少的人不愿意相信那个在他们眼中一直勤俭的徐阳话贪墨。 可在面对条条的证据时,他们心中的哪点猜想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赵云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赵玄会突然的说话,让他同意九凰的求见,为徐阳翻案,他看着站在皇子列中,除了有长相跟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有着相似的容易之外,他的其他方面在几位成年的皇子中毒显得那般的突兀。 “你也认为徐阳贪墨一事是被冤枉诬陷的?” 赵云问着赵玄,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他有任何的不对劲,似乎他问出的这一句话,不过是在不经意间问出的一般。 赵玄并没正面的回答着赵云的话,只见他看着赵云道:“徐阳徐大人是否是冤枉被人诬陷的,父皇何不多查几番,尽管最后的结果还是徐阳徐大人是真的贪墨了,父皇对他的判刑也可以照旧的执行;可若是徐阳徐大人真的是被冤枉诬陷的,那么父皇更应查探清楚才好做出判定,这样也不会在等到失去徐大人这个为天朝尽忠的忠臣而感到惋惜。” 赵玄本是一番无意的帮助九凰才说的话,可听在赵云的耳中却是变了一番意味。 他以为这番话是赵玄特意对他说起的。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赵玄的母妃,那个温柔贤淑,对他倾尽一生芳华的女子,她的死是他着一生永远也化解不开的心结,他后悔自己当初对她那般的冰冷无情,才会让她在最美的年华里香消玉损。而赵玄的这番话就是在说不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正文 第十五章 太后到来 正当赵云在心中思索着赵玄的那一番话时,金銮殿的大殿门口,九凰已经闯过拦住她的御林军闯了进来。 “皇上,九凰求见皇上!” 在九凰刚闯进大殿时,大殿之上的朝臣在听闻门口的喧闹时转过身来,见到九凰一身凌势的走了进来,已然后纷纷的为九凰让出一条道来。 九凰忽视身旁那些投注在她身上的或看好戏或是为九凰担忧的眼神,顺着道向大殿的正中迈进,随后停留在大殿的正前方位置的时候,九凰停下自己的步子,看着高座在龙座上的赵云,随后跪下自己的身子说道。 赵云没有想到九凰真的是闯入了进来,心中虽然为九凰这般放肆的行为而感到恼火,可他在这个时候,竟然不自禁的向着赵玄的方向忘了一眼,赵玄刚才的那般话此时又在赵云的脑中开始盘旋起来。 “九凰,此乃是朕的金銮殿,你竟敢无视我天朝国法闯了进来,该当何罪啊?” 即使赵云心中想着赵玄的话,心中有着愧疚,可他始终是天朝的皇帝,一个习惯了掌握天下苍生生死大权的人。所以在赵玄的那番话之后,赵云的心中或许有对他母妃的愧疚,但那也只不过是对赵玄母妃的愧疚,而非是其他的人。 所以在赵云见到九凰竟然闯过了皇宫中的御林军来到了金銮殿上,赵云的心中对九凰能够以一人之力抵挡皇宫中最精锐的守卫感到震惊之外,还有一丝的惧意。 是的,的确是惧意。在见到九凰的能力之后,赵云心中所想的不过是倘若九凰有朝一日谋反,或者是因为徐阳一事而谋逆的话,那么皇宫岂不是危矣! 心中有这般的思想,尽管九凰只是一位女子之身,可身为天朝皇帝的赵云在害怕赵氏江山落入别人之手的思想之上,才会在九凰进入大殿后,对着九凰有如此一句话说出来。 九凰听闻赵云的话,知道自己的此番行为已经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九凰的心中已经没有再去想自己的结果会怎样,她现在所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能够向皇帝赵云说明徐阳贪墨一事的确是冤枉被人诬陷的。 她现在所想的不过就是能够尽快的为徐阳翻案,在幕后黑手还没有知道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做出下一步他们并不清楚的行动之前,能够请动皇上赵云为徐阳翻案。 所以,在听闻赵云的问话之后,九凰说道:“臣女之罪,臣女认罪,但是臣女恳请在皇上治罪臣女之前能否听臣女说完一件事?” 赵云看着九凰,早已经知晓了九凰为何闯进金銮殿的原因,所以在九凰说出这句话之后,赵云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意思惊讶,甚至是因为九凰这般的执着,以及赵玄也破天荒的为九凰说话,他的心中反而期待了九凰到底是有何证据能够说出来让自己为徐阳翻案。 要知道,自古以来,皇帝下旨容易收回旨意就是难比登天啊。 “你是想要正为徐阳翻案?” 赵云虽然是问到九凰,可九凰却是从赵云的口中听出了肯定的意思。所以,在赵云的话落之后,九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义父徐阳贪墨一事真的是被人诬陷,他并没有贪墨,而诬陷他的人,臣女已经捉到了,还望皇上能够从新审查此事,还臣女义父一个清白。” 听闻九凰的话,赵云并未回答九凰,而是用着一双带着龙威的双眼落在九凰的身上,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九凰,你可知道你说出的这句话是在质疑朕的决定,是在质疑朕是非不分,是在质疑朕这个天朝的天子昏庸无能冤枉忠臣吗?” 虽然赵云的一番话说的十分的轻,轻的就想是一句平常人的问话一般,可是身上的威压告诉九凰,赵云这是在动怒了,而让赵云动怒的原因就是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赵云身上搜释放出来的帝王之威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连大殿上的诸位朝臣,身上也顶着赵云身上所师范出来的威严,有些胆子懦小的官员已经忍不住的开始双腿直打颤。而身为背负赵云威压最多的九凰,反而比任何的人都要显得轻松许多。 在赵云的话落之后,九凰道:“车女并非是质疑皇上是非不分,也不是在说皇上昏庸无能,臣女之死希望皇上能够做一位我天朝的明君,能够为臣女的义父洗刷他并未做过的冤屈。” 九凰的话本是说的十分的巧妙,她是皇上赵云的方位去说道,赵云是一位明君。 可她的这一番话听字啊从她已进入到大殿,心中就闪过无数次的想法想要将九凰杀死的杨进的耳中,却是变成了另一番意味。 这不,在赵云听闻九凰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声的时候,杨进就以着为赵云的名义而呵斥到九凰道:“放肆,九凰,你这还不是在说皇上昏庸吗?皇上可是天朝之主,你却说希望皇上做一位明君,这是在说想、皇上以前就十分的昏庸吗?” 杨进半句不离昏庸两字,九凰听闻杨进的话,知道这位太师在刻意的在针对自己,可九凰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是何时得罪过杨进。 九凰心中甚是疑惑看着杨进,打量着他。让她失望的是杨进并没有看着她,而是将他的头面向着赵云,着让九凰想要从杨进的眼中或是脸上看出什么来也不可能了。 而这个时候,赵云在听到杨进这番可以曲解九凰的话的解释之后,不由得一怒道:“好大的胆子,九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桖朕的底线,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成?” 突然听闻赵云的这般话,九凰的心中闪过一丝的错愕,她没有想到赵云真的会听进了杨进曲解她原本的话,而相信了杨进的话。 面对现在心中熊熊怒火的赵云,九凰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焦急,她只能不断的对着赵云说道:“皇上明察,臣女并非是这个意思。” “太后驾到!” 正在此时,金銮殿外响起了一道通报之声。 赵云以及大殿中的众位大臣听闻这声通报之声,心中都不由得疑惑起来,太后怎么的会来到大殿之上,还是在这个时候来? 在众人心中四艘的时候,一身黄色风炮的太后在身边太监的搀扶之下迈进了大殿。 殿中的大臣见此,纷纷跪下向着太后请安道:“恭迎太后,太后千岁。” 赵云在见到太后迈进的身影时,早已从龙座上起身,迈步走下台阶,来到太后的身前,从太监的手中接下搀扶着太后的手,扶着太后向着龙座上走去。 “母后,你怎么突然的过来了” 待到将太后扶上坐在紧挨着龙座一旁的座位上,赵云才开口问向一旁的太后。 姜太后看着赵云,随后视线在大殿上扫过,落在九凰的身上,跟九凰四目相对的时候,姜太后回忆、以九凰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赵云的话。 “哀家只是听闻今天的早朝十分的热闹,想要前来凑凑热闹,皇帝这是不不欢迎哀家吗?” 其实姜太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担心;赵云虽然昏庸,但是却是一个很孝顺的皇帝,身为天朝凤仪天下的姜太后,又怎么会不知天朝的国法,女子不得参政呢?尽管赵云对她很是尊敬,可姜太后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赵云。 听闻姜太后的话,赵云先是一愣,心中疑惑一向不参与朝政之事的姜太后怎么会突然的来到了大殿之上,随后又看着姜太后脸上那一丝不自然的神情,赵云的心中瞬间了然,他看了一眼跪在下面大殿之上的九凰,眼中的凌利一闪而逝。 “母后能来,儿臣又怎会不欢迎你呢?” 姜太后听闻赵云的话,心中瞬间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满是笑意的对着赵云道:“你说你的朝事,哀家在一旁听着就好!” 见姜太后如此说,赵云点点头,但是他的心中却有点为难了起来,看着姜太后的这架势,是要参合徐阳贪墨翻案一事,这要让他如何做才好? 赵云的担心才刚起,这边姜太后看着跪在下首大殿上的九凰,满脸疑惑的问向赵云,道:“皇帝,这下面怎么会跪着一个女子呢?” “下面跪着的女子,把头抬起来让哀家看看!” 这边姜太后才刚问完赵云,还不等赵云回答,转而又对着九凰说道。 九凰闻言姜太后的话,只得回答道:“臣女九凰见过太后,太后娘娘金安。”随后九凰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姜太后早已知道大殿之上跪着的人是九凰,可为了在不让赵云察觉到什么,姜太后在九凰说出的话后,做出一副惊讶的状态,道:“九凰,你怎么会在大殿之上?” “回太后,臣女请求太后皇上能够为臣女义父翻案,义父所犯下的贪墨一事是冤枉被人诬陷的。” 赵云脸上不断的抽蓄,他看着大殿上的姜太后跟九凰两人一唱一和的互相在他的面前演着戏,他从来毒不知道,自己的母后会有这般好的演技! 正文 第十六章 翻案 姜太后听闻九凰的话,斜睨一眼赵云,在见到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满情绪之外,讲台后才对着赵云道:“皇帝,九凰说的此话可是事实?” 姜太后着话实则是在天朝众位大臣的面前指责赵云的错,但是她的心中也是很是担心,担心赵云不顾及颜面在大殿之上反驳自己。 看着赵云已经变了的脸色,姜太后又再次开口道:“哀家相信,皇帝一直都是明君,定会为徐阳洗刷冤屈!” 看似在恭维皇帝的话,但是只有赵云知道,姜太后的此话是在给他压力,在诸位大臣的眼前,即使姜太后不顾国法来到大殿之上,有参政的行为,但是赵云却是不能真的就把姜太后怎么样,这样传出去的话,慧儿、让天朝的百姓以为,赵云不是一个孝顺的明君。 而姜太后能够说出这番话,所依仗的也不过是赵云心中对她的孝顺,倘若赵云真的不顾及名声,以女子参政一事来说道,她也无法参与徐阳一事,无法帮助九凰。幸得是赵云的心中,对他的孝顺就以此事就能看出有多大。 为了不扫落姜太后在朝臣们面前的威信,赵云却又真的不能真的说出去徐阳一事是被人诬陷的,那样岂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来。 关于徐阳是否是冤枉被人陷害的,赵云当初可是让天朝一把手的大理寺查明真实的,当初是大理寺查出徐阳贪墨一事是事实,赵云吃啊下旨将徐阳革职流放边境。 倘若是现在说出徐阳是冤枉被人诬陷的,那么这不是在说天朝一把手的大理寺根本就没有能力,连一件贪墨的事都查不出来,还诬陷忠良,这样的话,天朝所面临的将会是一阵恐慌,以及是百姓对皇帝的不信任,这样额结果并不是赵云所要见到的。 所以,最后,赵云在心中思索一番才对着姜太后说道:“母后,徐阳这件事早已经让大理寺查了出来。” 还未等姜太后说话,跪在大殿中的九凰听闻赵云的话后,立刻反驳道:“皇上,臣女义父的确是被冤枉的,还望皇上能够查明此事,还臣女义父清白。” 面对九凰一次又一次的逾越,即使赵云心中对九凰有过的战绩而容忍九凰的失礼,可她不间断的挑桖却也让赵云对九凰心生出杀意了。 “来人,九凰郡主私闯金銮殿,不顾天朝国法,即刻打入大牢,听后发落。”赵云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九凰,然后对着大殿门口外的御林军说道。 赵云的话才刚落下,从大殿的门口就进来两个御林军,姜太后见此情况,也顾不得这是在朝政上,女子不得参政,忘记了她的这番行为是将妆笛赵云推向了怎样的一个尴尬的境地,只听她对着大殿上进来押九凰的御林军说道:“给哀家住手,你们眼前的人可是璟王,谁敢押她,先得得到哀家的懿旨才行。” 姜太后将此事说完之后,转回头来看着赵云道:“皇帝息怒,皇帝身为天朝的皇帝,应当为我天朝的百姓某得福,徐阳一事倘若真的是冤枉被人诬陷的,皇帝何不为他翻案,这样百姓也会感激皇帝的圣明。” 赵云看着姜太后眼中的坚定,心中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让他感到甚是无奈;他不明白,一手不插手朝政的姜太后,为何在面对徐阳的一事之上会这般的坚定,坚定到不顾及当着全臣的面来反驳他,他真的先要问一问姜太后,她这般做到底是为何? 面对赵云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姜太后反而有点不敢直视赵云。 其实姜太后的心中也是在不愿在全臣的面前来反驳皇帝,这样会让史官在史书上记上一笔,某某朝的某某太后无视女子不得参政,这样姜太后将会在史书上留上一笔黒墨。 显然,在做出此事的姜太后早已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不去计较史官会在史书上如何的给她留下一笔;就说在这件时候,她跟皇帝赵云的关系也会变得有了隔阂起来。 “母后也是认为朕应该从新审查徐阳一事?”赵云看着身边的姜太后,声音极其轻缓平淡的问道。 措不及防的,姜太后没有想到赵云会如此的问她。她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赵云这话还是在责怪她;只是为了天朝的江山,她不得不这般的做。 “皇帝,你是天朝的皇帝,是否从新审查徐阳一事还是得由你来决定,哀家不过是后宫之人,此事你定当跟大臣们商议才是。袁太傅,梅翰林,沈御史这些可都是几朝元老,相信他们定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姜太后的话让底下大殿上的朝臣们心中不由得一紧,太后这是明着暗着都是在帮助九凰,而她口中所指出来的朝臣都是位居高位的朝臣元老们,又都是站在九凰这一边的。 “父皇,儿臣也恳请父皇能够看在九凰郡主不顾身死,闯入金銮殿来请求父皇为徐阳翻案的孝心之上,能够同意从新审查徐阳贪墨一事。” 赵玄突然的开口说话让赵云的心中微愣,随后他在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今天他不同意从新审查徐阳一事也得同意了。 上有姜太后在为九凰说情,下有自己最愧疚的皇子还是未来天朝的皇帝为她说情;赵云知道,在下首的大殿之上,也有许多位及高位的大臣心中也是想要让他从新审查徐阳一事,只是他们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自从赵云上位皇帝以来已有数十载,还从未在全臣面前显得如此地方憋屈。试问在各国之中,还有谁能够如他一般做个皇帝都能这般的憋屈。 最后,迎着赵玄的求情,姜太后的相帮,赵云不得不同意九凰的请旨为徐阳一案从新审查。 “朕给你两天的时间,倘若不能找出徐阳冤枉被诬陷的证据,那么你还有徐府上下全部都得流放边境。” 赵云对着九凰说道。 九凰听闻徐阳此话,知道赵云这一次是真的动怒,才会搭上徐府上下百余口无辜人的性命。 但是,九凰能够不顾及性命的闯入金銮殿,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会在闯了进来;所以在听到赵云的这番话后,九凰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放松,终于她得到了赵云的旨意。 只要赵云同意从新审查徐阳贪墨一事,那么徐阳就还会有转机,也不会在秋后会流放到边境。 “臣女谢过皇上!” 杨进看着不过才转眼的功夫,原本就要被皇帝打入大牢的九凰怎么突然的,赵云就同意了九凰的请旨,从新审查徐阳一案了。 但是,看着眼前的情景,杨静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些什么也已经于事无补了,赵云的旨意都已经下了,他又怎么会明知赵云现在正是上怒的时候,而再说什么反对从新审查徐阳一事。 虽然徐阳贪墨一事的真实是大理寺查探出来的,但是对于这一次九凰要求从新审查徐阳一案,赵云还是让大理寺来办;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九凰跟自请旨意而来的赵玄。 “既然你们商议朝事,哀家也是该走了。” 在见到赵云松下口来同意从新审查徐阳一事之后,姜太后看了一眼九凰,然后对着赵云说道。 听闻姜太后离开,赵云直接对着姜太后说道:“儿臣恭送母后!” “臣等恭送太后!” 大臣们见此,也纷纷的跪下恭送姜太后。 待到姜太后离开后,今天甚是怒火的赵云也结束了今天的早朝。 等待下朝之后,杨进匆匆的回到太师府中,进到书房,问着暗卫道:“徐阳一事,那边你可以安排好?” 暗卫还不知道今天早朝上所发生的事,可他看着杨进回府时一脸的不快,暗卫心知杨进定是在早朝上遇到了让他不心的事,如今又听杨进如此问道,暗卫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主子,属下已经将那边都封口好了,按照主子的意思,承诺他在事成之后让他回到上京。” 杨进听闻暗卫的回答,心中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他也感觉不出来。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杨进说道:“如果他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做,将此事泄露一个字出去,不用像我禀报,直接把人解决了。” 杨进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一愣,随后他想起了早朝时九凰曾说过的,她有人证,找到了那个诬陷徐阳的人,难道是? 后面的事杨进不敢再想象,倘若那个人真的被九凰抓在了手里,那么徐阳不禁可以出大牢,或者此事还有可能将自己搭扯进来。 “那个人现在在何处?”杨进问向身边的暗卫。 暗卫闻言,对着杨进说道:“还在江南,我留下人看住了他们。” 尽管暗卫如此说道,可杨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然后他对着暗卫说道:“不用让人守住他了,直接让那边的人动手,把人解决了。” 看着杨进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暗卫心中即使疑惑杨进怎么突然的让他们动手将人解决掉,可他在看着杨进的面容后还是不敢开口问道,只得应下杨进的话。 正文 第十七章 人不见了 倘若是让你嫁给我为妃你也愿意吗?不知怎么的,在九凰说出那句话后,赵玄的脑子中突然的就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让他自己想想也是吓了一大跳。 看了眼跟他相对而坐的九凰,赵玄道:“那郡主记得这个人情就好了。” 马车行驶到徐府外,九凰并未系那个以往的那般,在马车到达徐府门外就下车,而是下令让马车行驶到侧门,然后漫长从侧门进入到徐府中。 九凰先赵玄一步下了马车,管家早已得知了九凰的命令,在两人下令马车之后,管家就领着赵玄去了徐府的前厅。 “小姐,那个人已经关在了徐府的柴房里。” 九凰听闻管家的话,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人正是赵玄命人送进徐府,诬陷义父贪墨一事的江南知府徐良。 九凰对着管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夫人可好?” 自从徐阳被皇帝下旨秋后流放边境之后,凌氏就昏倒在床上,一蹶不起。 原本面色红润的容颜,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苍老了许多,每一次九凰见到凌氏的模样,心中就泛酸。 管家听到九凰的问话,说道:“夫人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没有食用一点膳食。 听到管家的回答,九凰也只能叹息一声。凌氏这样,或许只有自己尽快的让义父洗刷掉身上的罪名,才能让凌氏好起来。 “没事,待会儿我去看看夫人。” “让人把那个人带到前厅中来。” 九凰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闻言九凰的话,立刻下令府中的小厮将关在柴房里的徐良带到前厅中。 没有多久,徐良接被府中的小厮带到了前厅之中。 徐良看着坐在上首的九凰以及一旁的赵玄,他虽然不知道上面的那股女子跟男子是谁,可是他在自己的父亲的口中,以及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对上京城徐府的打探,也知道他现在就是在礼部尚书徐阳的府上。 听闻徐阳一生无子无女,只收了以为前景州侯的遗腹子为义女,此女被当今的太后亲自封为郡主,更是在收复巴图中有着显赫的战绩,皇帝给她封为了璟王,并赐予封地景州。 徐良也是有打探到九凰的画像,所以在见到高座上的九凰的时候,徐良就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天朝自开国以来唯一一个被封为王爷的女子。 九凰徐良虽然认识,可是坐在九凰身边的赵玄,徐良却是根本就不曾知道。 “你是何人,竟敢抓本官,你可知道本官是谁?” 尽管徐阳已经知道面前所坐着的人是九凰,心中猜测九凰抓他的目的是不是已经知道徐阳贪墨一事是自己搞的鬼;可是在徐良还没有清楚的听到九凰抓他的目的是为何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的装着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九凰自打徐良被小厮带进到前厅,就一直打量着徐良,没有放过徐良眼中在看到她时那片刻的震惊。 “你是谁?不就是江南的一个知府吗!” 九凰不屑的说道,从徐良的表现来看,九凰知道徐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哼,竟然知道本官是江南的知府,你们还胆敢抓本官,你可知道抓朝廷命官是犯法要诛灭九族的?” 徐良以为,在他这般说后,即使九凰不拍,那她身边坐着的那股男子应当也是怕的。 虽然那男子长得十分的清秀,身为男子,长得比女子都好看,这样的人应该是那些大家世族中的的公子喜欢的娈。 “知府,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也敢在本皇子的面前来说诛灭九族,你这是想要杀我父皇弑君?好大的狗胆啊,徐良。” 赵玄看着徐良,从他的眼神中,赵玄知道他定是知道九凰的身份,却在这里装着不知,看来他是知道自己抓他是为了什么的。 徐良原本以为赵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最多是某个家族的公子哥。 可赵玄的话却让他吓得不由得身子哆嗦了起来。 本皇子?那个坐在九凰身边的男子竟然是当今的皇子?徐良感觉自己的后背突然变得阴冷了起来,脖子好像也不是在自己的头上了。 虽然九凰得到了皇帝赵云的旨意,同意为徐阳翻案;但是一直没有查出诬陷徐阳贪墨一事的幕后黑手是谁,担心幕后黑手知道他们要翻案后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九凰现在是更加的小心。 从皇宫出来,九凰坐在宫门处等待她的马车向着徐府而去。 马车中,九凰看了眼不知何时进入到她马车中的赵玄,说道:“三皇子这是昨夜未能休息好还是帮着皇上处理国事过于疲惫,才会上错了马车吗?” 现在全天朝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皇子赵玄自从收复边境回来之后,皇帝赵云就是有心的栽培他,将朝中各大事都将交于赵玄处理,甚至是让他跟在内阁处学习处理朝事,如此行为,不正是将三皇子赵玄当储君来培养吗? 看着赵玄脸上略带着的疲惫之色,九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赵玄虽然闭眼假寐,可在九凰上到马车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未睁开眼来。 如今听闻九凰的话,赵玄睁开自己假寐的双眼,才醒来的赵玄眼神迷蒙的看着九凰,声音略带着慵懒的说:“本皇子这般的疲惫还不是因着郡主你?” 赵玄话中有话的调戏口吻让九凰不由得紧触着眉头,想要让赵玄下了自己的马车,却又因为义父一事,的确多亏了赵玄的帮忙她才能找到证据为义父翻案。 赵玄看着九凰脸上尽管生气也不似其他女子那般的矫情,赵玄眼中的兴趣越来越弄。 虽然跟九凰接触的甚少,可赵玄似乎是摸清了九凰的情绪一般,知道有些玩笑适可而止。 再次的看了眼九凰的脸色,赵玄脸上的笑意更浓,随后只听他说道:“徐良我已经让人带到了徐府,你尽快的审出来,我会多派几个人过来,以免幕后黑手得到消息杀人灭口。” 果然,九凰听到赵玄提及徐阳一事,刚才因为赵玄带着调戏的话而生气的情绪也不见了。 “多谢三皇子出手想帮,这份人情九凰铭记于心,倘若他日三皇子有任何需要九凰的,九凰定当全力相帮。” “皇子?皇子恕罪,下官有眼无珠,没能认出皇子尊贵的身份。” 对于徐良如此的行为,赵玄只是冷冷的哼道一声,随后看了眼九凰,在跟九凰经过眼神的交流之下,赵玄再次对着徐良道:“说,是谁指使你诬陷徐良徐大人的?” 跪在地上的徐良突然听到赵玄的问话,心中一惊,果然不出他心中所料,九凰跟这个皇子将他从江南抓到上京,为的就是询问他徐阳一事。 想着自己父亲的遭遇,礼部尚书的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父亲的,都是因为徐阳的父亲,才会让自己的父亲沦落到江南成为了一个商人户的上门女婿,而自己不知用了多少钱财才买到了现在江南知府的位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徐阳的父亲,都是因为徐家人。 凭什么徐阳就应该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凭什么徐阳就应该享受徐府世代忠臣的好名声,而他徐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 徐良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以及对徐府的恨之入骨。所以在听闻赵玄的问话之后,徐良颤声的说道:“下官不知皇子所说的何事,什么徐阳什么指使人,下官都不知道这些,下官只是江南的一个小小知府。” 徐良的回答应该是在九凰两人的意料之中,跟赵玄对视一眼,九凰出声道:“你不用再隐瞒了,我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你是徐家人,更是知道你爹个个我祖父之间的矛盾,但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爹?” 因为是徐阳的亲人,九凰其实并不愿意对徐良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来。 她知道徐阳夫妇这些年来因为她的原因,没有一子半女的,也知道徐阳夫妇心中的遗憾。 他们害怕在以后他们老去之后,徐家没有继承人这样他们无颜面对徐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徐良是徐家庶出的后代,但是始终是徐家的后台。 徐良听闻九凰的话,身子一震。他跟徐府的事,除了死去的爹跟自己,还有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知道,连他的夫人也不知道,九凰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九凰郡主说笑了,下官不过是江南一个小小的知府,怎么会跟官居二品的尚书府扯上关系呢?” 九凰闻言徐良的话,说道:“你幕后的人到底给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更大的好处。” 徐良听闻九凰的话,心中不由得说:我想要的是你们徐家全部覆灭,这样的好相处,你们徐家能给我吗? 想着那个人的身份以及他对自己的承诺,徐良的心中就感觉到他回到上京的日子不会太遥远了。 而此时的太师府中,暗卫小心翼翼的进到书房,看着正闭目假寐的杨进,不知势出声叫醒他还是等着他醒来。 “什么事?” 正在暗卫还在心中纠结的时候,杨进的话听闻响起在耳边,暗卫闻言,抬头看去,正见杨进已经醒了过来。 “太师,徐良不见了?人不知被谁带走了。” 暗卫说完之后,正等待着杨进的怒火。 正文 第十八章 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杨进一听暗卫的话,嚯的一声立刻从太师椅上站起自己的身子,然后看着暗卫,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徐良不见了?” 暗卫一听杨进的话,再看看杨进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会倒霉,忍受杨进的怒火了。 “是的,江南那边的人一直没有回信,属下让人前去查看发现我们留守在江南那边的人已经被人解决掉了,徐良也不见了踪迹。” 当得知徐良被人劫走之后,暗卫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回到太师府向杨进禀报。 的确如暗卫所想的那般,在听闻徐良不见之后,杨太师的心中很是恼火,恼火到他差一点将暗卫杀掉。 身子踉跄了一下,杨进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看着暗卫,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道:“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暗卫摇了摇头,道:“徐府里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劫走徐良的人的一点东西。” 暗卫说完看了一眼杨进的表情,随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对着杨进到:“主子,还有一件事。” 听到暗卫的话,杨进疑惑的把目光投注在暗卫的身上,然后说道:“还有何事?” 当他问完这句话后,又看着暗卫脸上一脸的为难,杨进的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情绪。 “徐良的妻儿也不见了。” “什么!?”听到暗卫的话,一向稳如泰山,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见脸上有任何表情的杨进突然一声惊呼起来。 “徐良的妻儿也不见了。” 暗卫再次回答杨进的话,然后在说完之后认命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他知道,他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完成杨进交代下来的任务,早已令杨进心生不满,而这一次更是关乎到杨进的官职,那么这一次杨进或许不会再放过他了。 徐良不见连带着他的妻儿也不见了,那这会是谁做的? 杨进想着徐良失踪的事,他总有中感觉徐良失踪一事定会跟九凰脱不开干系,可是九凰一直在上京,根本就没有出过上京,更别说是到路途甚远的江南地带。 是巧合还是什么,杨进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徐良会将陷害徐阳的事抖露出来,到时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派人出去打探,一定要将徐莲改的踪迹以及他妻儿的踪迹寻找出来,绝对不能让九凰等人寻找到徐良,此事你倘若不能在办好,那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杨府,后果你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杨进对着暗卫吩咐道,同时也不忘叮嘱暗卫。 暗卫听闻杨进的话,心中一愣,没有想到杨进居然没有惩罚他,反而是让他再次的查探此事。 暗卫点了点头,领命向着书房外走去。 而徐府中,九凰跟赵玄两人连翻的审问徐良,还是没有从徐良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这让九凰心中感到有些焦急。 皇帝只给了九凰两天的时间,倘若两天之内,九凰没能从徐良的口中得到徐阳贪墨贪墨一事是被人诬陷的,那么她将面临的不只是徐阳被流放边境,到时候搭进去的可是整个徐府啊。 赵玄看了一眼九凰,随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徐良,然后让徐府的管家将徐良先带下去。 “这件事急不得,只能慢慢的将徐良的嘴撬开,然后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偏过头来看着赵玄,脸上的焦急是那般的明显。 “可是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我若是不能从徐良的口中得到他是诬陷义父的人,那么我的义父不仅仅是被流放边境,甚至是我整个徐府都将被皇上下旨流放。” 九凰所说的这些赵玄也都知道,皇帝是在他们的逼迫下才不得不答应对徐阳贪墨一事从新审查,但是他也只是给了九凰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也不会很短,相信我,两天内我们一定可以从徐良的手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九凰感激的看了一眼赵玄,他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天朝的皇帝,能够这般毫无目的的帮助自己,九凰在心中真的很是感激赵玄。 “九凰多谢三皇子。” 赵玄对着九凰轻轻一笑,向着前厅外看了一眼,随后对着九凰道:“我先回府,待到晚上再过来。” 听闻赵玄的话,九凰起身相送赵玄,随后想起赵玄的那句话,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 将赵玄送出府后,九凰才刚转过身子准备回府,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九凰!” 这般熟悉的声音九凰怎么都不会忘记的,转身,看向向她走过来的人,九凰不由得喃喃出声道:“素女!” 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徐阳的事而劳心神的九凰已经许久都不曾笑过了;现在在看见素女后,九凰难得的笑了出来,虽然只是一个淡淡的笑意,可也掩不住她心中在见到素女时的那种高兴。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还在为你爹的事担心?” 素女走到近看,看着九凰满脸的疲惫,忍不住的问道。 九凰没有回答素女的话,而是看了一眼跟她一同前来的琴绝,笑而不语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问好,随后九凰将两人请进了府中。 “你不是在养伤吗?怎么会来到徐府?” 九凰一脸疑惑的看着九凰,脸上的气血的确要比上一次见到他、她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听到九凰的问话,素女来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然后对着九凰道:“我的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多谢了琴公子。” 九凰没有发现自己的好姐妹今天难得的害羞了起来,她只是在素女的话后,一脸感激的看向琴绝道:“多谢你了!” 心中有很多感激的话,感谢琴绝当初能够出世帮助他们一起对抗巴图大军,感谢他这段时间对素女的照顾。 琴绝突然听闻九凰的话,心中闪过一丝的酸楚,他想要的并不是她的一句感谢,只是他却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她今生注定了只属于那一个人,是他这一生永远也不可岂及的。 虽然心中留有许多的遗憾,可是琴绝能够窥得天机,为自己没有陷入的过早而抽身,找到自己在她身边的位置,这样也是很好的。 “郡主何须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素女姑娘是你的朋友,那她自然也是琴某的朋友。” 琴绝清浅一笑,他的笑不同苏然的温文儒雅,不同木坤的憨笑,也不同赵玄的如同繁华盛世,迷惑人心,他的笑是清浅如芙蓉,温暖人心。 九凰对于琴绝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想明白之后,嫣然一笑,道:“是的。” “你还没有说你爹的事怎么样了?我听说你爹被皇上下旨秋后流放边境?” 看着素女一脸的担心,九凰安慰道:“没事,我像皇上请旨从新审查我爹一事,皇上已经同意了。” 可是琴绝在听闻九凰的话后,脸上闪过一抹不解,道:“请旨?皇上会这般容易的同意从新审查?” 琴绝可不会相信皇帝赵云会这般容易的用意九凰的请旨。 赵玄的昏庸在天朝虽然不是人人揭晓,可是在众多的大家世族中,还是能够知道赵云的昏庸,一个昏庸的君王身边一定是会有几个奸臣,他怎么会这般的容易就同意了九凰的请旨了呢? 九凰看向琴绝,正见他用自己的视线审视着自己,不知为何,九凰在琴绝的注视之下,她的心中突然的有一种心虚。 随后在琴绝跟素女的逼问之下,九凰不得不将她闯进宫闯入金銮殿的事跟两人说道。 素女听闻九凰的话,不待九凰解释,开口说道:“九凰,我说你自打上一次回来之后,就是什么事也敢做了是吗?闯军营,上战场,闯皇宫,无视国法女子参政闯金銮殿,你还有那一样不会做不敢做的啊?” 看着素女一脸生气的模样,九凰不由得在心中思索道:现在她的义父还在大牢里呆着,皇上给她的期限不过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了,她现在正是焦急的时候,他们不应该先来安慰她的吗? 可是看着素女一副不理自己的模样,九凰也是无奈,只得对着素女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没有办法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不顾徐府的性命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哪一样都是死罪啊!” 听到素女对她的责怪,九凰的心中感到有些许的委屈。 看着九凰不说话的样子,素女也知道自己的话过于严重了,她知道九凰对徐府的感情,如果说前景州侯夫妇是九凰的亲生父母,那么徐阳夫妇便是九凰的再生父母。 徐阳夫妇对九凰所做的一切,甚至连一向看淡一切的素女也不免的有点羡慕。 “好了,我们现在尽快的想办法为你爹寻找到证据,为你爹洗刷身上的冤屈才行。”素女对着九凰说到。 “想要为徐阳洗刷身上的冤屈,只有找到陷害他的人让他上堂作证才行。”琴绝在素女说完之后接过话来。 见两人都在关心着,为她想着办法,九凰的心中有着小小的感动,只是一向不喜言表的九凰嘴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话。 正文 第十九章 梳洗审视 九凰随后对着两人说道:“人我已经找到了。” 素女跟琴绝听闻九凰的话,忙问向九凰,道:“人找到,那直接把他带上公堂,让他自首。” 九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倘若真的如他们说的这般简单,自己又何须这般的苦恼呢。 “他是流落在徐府外的庶出后代,他市中行不愿意承认是他诬陷我爹贪墨一事的。” 恩?听到九凰解释的琴绝跟素女眼中不免的疑惑了起来,徐家的人还能诬陷徐家的人,这人是脑子秀逗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素女看着九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就爱混个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素女跟琴绝,随后将徐良跟徐家的关系统统说了一遍。 听完九凰的话,琴绝思索片刻后说道:“他这是在报复徐家,又怎么会为你爹洗刷冤屈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九凰一直都不曾想明白过徐良为何要诬陷徐阳,原来不过是要报复于徐家。 只是他这样的报复又有何用,他是徐家的后代,虽然是庶出,可是他身上始终流着的是徐家的血,这是永远也改不了的。 “可是他难道忘记了他身上流着的不也是徐家的血吗?他这样做不是在自掘坟墓?”素女问出了九凰心中的话。 “看来这个人要好好的审审,如果不行,就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法,一定要将他的嘴给撬开,不然你根本不能为你爹洗刷冤屈。” 九凰听闻琴绝的话,点了点头。 临近黄昏,九凰随同素女以及琴绝用完膳食之后,几人来到了关押徐良的柴房中,继续审问徐良。 当九凰再次问向徐良他指使他陷害徐阳的幕后黑手是谁是,徐良始终一如先前的那般回答。 “九凰郡主,虽然你是郡主,可是也不能仗势欺人,诬陷我,我也是天朝的朝廷命官。” 素女不等九凰接话,看着徐良阴冷的说道:“诬陷你?我看是不见得吧。只要你愿意将幕后指使你陷害徐阳徐大人的人说出来,并且愿意到公堂上为徐大人作证,承认是你诬陷的徐大人,我们就放你一马,免得受一些没必要的皮肉之苦。” 徐良听闻素女的话,脸上闪过不屑,偏头看向一旁的素女,道:“你又是何人?本官跟郡主说话,岂止是你一届下贱的妇人能够参与的?” 徐良满口的对素女无理,让九凰心中甚是不满。素女听闻,想也不想的直接拿出自己身上的皮鞭,一鞭子抽在了徐良的身上。 被一个小丫头用皮鞭抽打,一向心高气傲的心中又怎么能够忍受呢? 只见他蔓延怒火的瞪着素女,碍于素女先前的行为,徐阳不敢再开口说出一些侮辱.性的话语,只能用眼神死瞪着素女。 九凰在素女打出一鞭后,示意她停了下来,然后看向徐良道:“你若是答应我们,我可以让爹同意你们回到徐府,甚至是回到上京。” 对于九凰的话,徐良还是一屑不顾。他徐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是他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就算是他心中想要回到上京,他也会用自己的能力回来,高傲的回来,让徐家的人都后悔他们当初所做过的事。 正如现在,徐阳被他弄进了大牢,九凰为了救徐阳而在他面前低身下气的,就差没有直接出口来求他了。 他们以为现在说让他回到徐家,让他回到上京,他就会救徐阳了吗?那他们也是真的太小看他了。他不惜利用不顾自己妻儿的生死,为的就是搬到徐家,让徐家永远被他踩在脚下。 见徐良久久的没有说话,九凰不由得再出问道:“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一定兑现我的承若,否则的话,你只能受皮肉之苦,别以为我只是一个女子,我能让你开口的方法有太多太多。” 徐良对于九凰后面的威胁只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九凰即使是上阵杀过敌,但是他相信他一定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说他是朝廷命官,杀朝廷命官是要受罚的,单说他是唯一个可以有希望帮助徐阳出大牢的人,九凰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下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什么诬陷什么幕后黑手的,下官真的不知,还请九凰郡主能够放下官回江南。” 不得不说,徐良是真的理解了九凰,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才会造成自己后来所受的刑法。 见徐莲故事中不愿意承认不愿意为徐阳辨清,九凰只能对徐良动用刑法。 正当九凰命人将先前跟素女琴绝两人商量对徐良用的刑法拿上来之时,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 “一个能将自己的妻儿性命于不顾的人,本皇子想一般的方法根本不足以让他开口吧。” 一边说着,赵玄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中。 赵玄在素女以及琴绝的身上扫视眼,随后视线停留在九凰的身上,然后对着九凰相视一笑。 “三皇子来了。怎么没有人跟我通报一声?” 九凰略带责怪的话在屋中响起,而一直守在门外的管家听闻,正想给九凰解释,赵玄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又响起道:“是本皇子执意闯进来,郡主见谅。” 素女看了看赵玄看向九凰时的眼神,心中闪过一丝的疑惑,然后福身对赵玄行了行礼。 “三皇子” 赵玄见到素女的动作,对着她摆摆手,根本没有发现眼前对着他行礼的人会是哪个在大军中向他求救的小将士。 琴绝在看到赵玄出现的那一刻时,心中的震惊是不言而喻,尽管知道他的身份,可是看见如今不过才半月多的时间,他来到徐府竟然不用通报闯进来,九凰也不曾怪罪于他,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般的好了? 赵玄略过九凰等人,看着被绑住手脚坐在地上的徐良,说道:“他还是不愿意说?” 虽然赵玄的眼睛是看着徐良的,但是在屋子中的人都知道赵玄此话是对九凰说的。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然后带点了点头说道:“他还是不愿意说。” 赵玄没有出声,而是就那样的看着徐良,久久的不说话。 不知怎么的,徐良感受到赵玄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时,他心中却又一种胆颤的感觉,似乎赵玄的眼睛肿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他的灵魂也感觉到颤抖的魔力。 “给他梳洗一遍身体。” 在沉默许久之后,赵玄突然的出声说道。 屋中除了赵玄自己之外,也只有琴绝能够感应到屋中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个人,他感觉到在空气中,还有几道极淡极淡的呼吸在屋中传来。 尽管拿微弱的呼吸像是一种错觉,可在听闻赵玄的话后,琴绝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 而在赵玄的话落之后,一个黑衣人闪现在众人的面前。而黑衣人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大型的铁梳。 素女跟九凰两人满脸疑惑的看着赵玄,不明白他唤出的这个黑衣人是要做什么? 虽然官位是自己用钱换来的,可是为官这么多年的徐良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些审视犯人时所用的酷刑。 在他听到赵玄的话后,心中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随后在见到黑衣人出现时,手中拿着的铁梳就知道了赵玄的意思。 他要对他动用梳洗,徐良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恐。 “你们两人先出去吧。” 赵玄突然的对着九凰跟素女说道。两人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的看着赵玄,随后还是素女想起自己以前在琴雅阁时偶尔在某些位高权重的人口中听来的事。 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素女突然明白了赵玄刚才口中所说的梳洗是怎么一回事。 素女拉着九凰向门外走去,然后一边附耳在九凰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屋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喊声,尖锐的声音听得屋外的人不由得一震,浑身的改变让他们以为正在受罚的人是自己一般,一阵寒颤的冷意袭遍全身。 幸得这是在徐府中,幸得这是在徐府偏远的柴房中,更幸得的是这是在晚上,不然一屋中徐良的喊声,一定会引来人来。 屋中,黑衣人将手中的铁梳在徐良的身上梳洗一遍后,徐良早已经被身上那折磨的揪心的疼晕死了过去。 赵玄从屋中走了出来,琴绝随后,见到两人出来,九凰狐疑的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屋子,然后问道:“怎么样?他愿意说了吗?” 琴绝看了一眼九凰,摇了摇头。 “等他醒过来再说,今天晚上就先这样,明天倘若还是不能问出在继续。” 赵玄对着九凰说道。 听闻赵玄的话,九凰的心中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是紧张,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时间了,她要怎么等待? 或许是看出了九凰心中的担忧,赵玄说道:“你放心,倘若他不说,我也会让徐阳出大牢,证明他的冤屈。” 不知为何,听到赵玄的这一句话,九凰竟然相信了他的话相信他能救出她的义父。 虽然那件事很麻烦,但是赵玄知道,倘若徐良真的不愿意松口为徐阳澄清的话,那么想要证明徐阳是被诬陷,他也只有用那个办法了,即使他明知道那个办法也不一定能够救出徐阳,但是他总得要试一试才行。 正文 第二十章 徐阳之死(一) 深夜,周雄被太师府中的管家引进了杨进的书房中。推门而入,周雄略微的低着头跟着管家迈进了书房。 “太师,周大人来了。” 管家对着书桌旁静坐的杨进说道。杨进轻嗯一声,道:“你先退下。” 管家领命,退出了书房,随后将书房的,门掩好。 “下官见过太师,不知太师深夜找下官前来是有何事?” 周雄看着杨进,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 杨进一声怒哼,抬起自己的双眼,看了一眼周雄。周雄被杨进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随后听到杨进说起,道:“周大人是否忘了老夫先前的吩咐?” 杨进的口中带着很大的不满,周雄知道杨进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太师,周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的少卿,怎敢面对有军功在身的璟王,还希望太师能够谅解下官。” 是的,大理寺少卿虽然在许多人的眼中是一个很大的官,甚至是上京的百姓,更是听闻周雄的名字就闻风丧胆,可在面对一身军功的九凰面前,九凰还是一顶顶杀头的大帽子往周雄的头上扣,周雄又怎么敢跟九凰向抵抗。 听闻周雄的解释,杨进没有再说什么。 书房中突然的陷入了安静,这份安静让一直摸不透杨进叫他来是为何事的周雄感到有些许的害怕,心中不断的在猜测杨进的目的,自己到底有什么能够让杨进不惜深夜将他换来的原因。 正在周雄心中猜测杨进叫他来有何目的的时候,杨进的话突然的在安静的书房中响了起来。 “你们查到了徐阳贪墨一事是被冤枉的证据?” 听闻杨进的而文化,周雄的心中瞬间命令了杨进将他唤来的目的,想了想,周雄说道:“下官并未查出徐大人贪墨一事被冤枉德证据,只是九凰郡主那边的情况,下官并不知道。” 周雄如实的说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杨进的表情。 杨进不太相信周雄的话,因为他的心中一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似乎九凰他们已经掌握了徐阳被污蔑的证据了,又或者徐良可能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怀着心中的那股不安,杨进认真的打量着周雄。 发现他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闪躲,脸上没有任何的其他情绪,在没有证据前,杨进只得相信了周雄的话。 “听闻周大人的儿子前段时间看上了一个醉春楼的歌姬?” 杨进突然一脸笑容的看着周雄,手在周雄的身上π了拍,然后一副满不在意的说道。 周雄突然的听到杨进的话,身子忍不住的一个踉跄,杨进怎么会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的事? “太师说笑了,犬子一直都在家安生的跟着夫子学习,怎么会去醉春楼那种地方呢?” 周雄一脸不自然的跟着杨进说道。 杨进一听到周雄的话,转过身子,负手背对着周雄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周大人家的公子因为看上了醉春楼的一名歌姬跟人发生了冲突,还将人给打死了?” 虽然杨进口中说的是听说,但是周雄知道杨进定是查过此时是,所有的事都已掌握在杨进的手中。 见周雄没有说话,杨进继续说道:“周大人身为大理寺的少卿,却放纵自己的公子因为一名醉春楼的女子跟人发生冲突,将人打死,此事只怕传来出去会影响周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吧。” 杨进的话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说着,但是此话听在周雄的耳中,却犹如索命一般的在他脑中盘旋。 “太师,下官一直曾想过跟随太师,为天朝某得福,还望太师看着下官对你这般忠心的份上,能够绕过我那不懂事的犬子,下官保证,一定会厚葬死者,好生安抚他的家人。” 周雄这一刻是害怕的,他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毁了前程,他更怕因为此事丢掉他头上的乌纱帽;所以,在这个时候,周雄不得不对着杨进表示他的忠心。 杨进听闻周雄的话哈哈一笑,道:“看周大人说的,老夫不过是在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周大人又何必的当真,你家犬子老夫也是见过,是一个可造之才。” 周雄的公子名叫周洒,取这名还是周雄的父亲周家已经过世的老太爷为周洒取的名,意寓为他能够潇潇洒洒。 的确周洒不枉费老太爷为他取的这个名字,生性风流潇洒,整日的流连花丛,还整天的热一摊子烂事等着周雄去为他解决。 这不,前几日在醉春楼看上了醉春楼里心来的一个还未开苞的姑娘,花落重金将人买下,却不想原来这个女子也是有未婚夫的。 只因被迫被卖进了醉春楼里,然后被她的未婚夫发现,跟着周洒两人发生了口角,一直被身边的下人追捧惯了,身边又有几个狐朋狗友在他耳边说道,让周洒一时气愤,不慎将人给打死了;吃屎闹得有点大,周雄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此事给压制了下去。 而这样的一个人,在杨进的眼中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才,因为有了周洒,杨进才能更好的控制住周雄,谁让一直繁盛的周家,到了周雄这一代嫡系只有周洒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呢? 为了不让庶出的那些虎视眈眈望着周家家产的周雄,对于这唯一一个独子,是宠的没有了边际;为了周洒,周雄可是什么事都能够做出来。 周雄听闻杨进如此说道,心中一喜;他虽然是大理寺的少卿,可是对于他那唯一的儿子,周雄没少话心思在他的身上,奈何周洒根本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而现在,有了杨进的这番话,在周雄看来,杨进的意思是愿意帮助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周雄的心中又怎么会不高兴不激动呢。 “下官谢过太师,下官一定为太师马首是瞻,一定全力的帮助太师。” 周雄万分感激的对着杨进说道。 身为老狐狸,又是太师的杨进听闻周雄的话,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没有跟周雄解释他误会他话中的意思,反而他十分乐意见到现在的周雄。 “周大人也不需如此跟老夫客气,你我也是同朝为官,大家都是同僚,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传闻太师杨进一直不好说话,而现在在听到杨进这番话的周雄心中却是在暗自高兴,太师也不见得跟外人说的那把不好相处,反而是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太师器重于我? “太师说的极是。”周雄应声道。 杨进转回自己的身子,看着周雄说道:“老夫有一件事想要让周大人帮个忙。” 周雄听闻杨进的话,看着他脸上的认真,又想到刚才两人所说的话,周雄立刻说道:“太师的事就是下官的事,太师有何事直接跟下官说就可以了,下官一定为太师排忧解难。” 杨进笑了笑,看着周雄道:“此事对周大人来说不过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 听到杨进如此说道,周雄的心中原本还提着心担心杨进被让他做什么大事来着,如今听到杨进这么一说,周雄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可是在周雄听到杨进让他做的事后,周雄的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悔意。 “我想让周大人让徐阳死在大牢之中。” 杨进突然的说道,周雄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在看到杨进认真的脸色时,周雄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慌。 让徐阳死在大牢中?这是要让他去杀人,杀得还是以前的朝廷重臣,官居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大人;如今九凰郡主跟三皇子正在调查徐阳一案,为徐阳翻案,自己倘若让徐阳死在了大牢之中,那他不是在引火上身吗? “太...太...师...”周雄看着杨进,口中结巴了半天也只能唤出对杨进的称谓。 杨进看着周雄的表情,看着他眼中的震惊,也知道他心中的疑惑,随后,杨进说道:“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让你让徐阳死在大牢中,畏罪自杀死在大牢之中。” 杨进的这番话说的是再明确不过了。突然周雄想起了上一次皇帝赵云让他调查徐阳贪墨一事是否属实时,太师杨进曾命府中的小厮给他传来口信,让他尽快的结案。 还有他心中的疑惑,原本一直清廉的徐阳怎么会贪墨,九凰郡主不惜冒死闯进金銮殿请求皇上为徐阳翻案,杨太师一直的阻止;难道这一切都是杨太师一手造成的?周雄被自己心中闪过的这个想法震惊住。 他看向身前正背对着他的杨进,周雄的心中闪过五味陈杂。 一边是讨好杨进可以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某得一个好的前程,杨进是太师,虽然他不如袁太傅那样学子遍布天朝;但是身为天朝太师的杨进,门下门生也是无数,倘若攀上了杨进这颗大树,周洒的将来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可是倘若他如此做的话,将徐阳杀死在大牢中,那么他讲面对的是九凰郡主跟三皇子,这也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人。 周雄在心中思量着,最后周雄还是自私的选择了为他的儿子铺一道光明的前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徐阳之死(二) 待到周雄离开之后,暗卫匆匆走了进来,不知在杨进的耳边耳语了一些什么;只见杨进在听完暗卫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杀意。 “派人过去,一定不要留活口。”杨进说道 暗卫听闻杨进的话,低头道:“徐府外面有几个身手了得的暗卫,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暗卫想到自己先前派人前去徐府,在徐府外感受到隐藏在暗中,比他们还要有气势的暗卫,心中震惊。那若有若无的跟他们身上气息十分相近的呼吸,身为暗卫之首的刺一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徐府外面隐藏着的那些暗卫,让刺一的心中有几分忌惮,他才不得已的回到太师府中听取杨进的吩咐。 杨进听闻刺一的话,眼中有着的是跟刺一在得知徐府有暗卫守着时的震惊相同。杨进一直都知道徐阳为官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他是在不相信以徐阳的那些俸禄能够养的起暗卫。 同时他也相信刺一是不会骗他的,杨进陷入了沉思之中。 彼时,三皇子府中。 赵玄从徐府回到三皇子府中,来不及歇息片刻,直接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连夜再次前往江南,务必将徐良字啊江南这些年的所做所谓全部的查探清楚。 “主子,你为什么这样的帮助九凰郡主?” 侍卫墨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他亲眼目睹甚至死亲自被赵玄派出江南为的就是帮助九凰查探徐良的事。 赵玄听闻墨竹的话并未吭声,而是陷入了一种沉思之中。 他为什么帮助九凰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心中想要帮助她,然后才会竭尽所能的帮她吧;又或者是因为她身上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气质,让赵玄心中不忍心看着她家破,赵玄如此的想到。 “徐良的妻儿现在身在何处可有查到?” 赵玄问着墨竹。墨竹听闻赵玄的话,摇了摇头,道:“还未查清。” “主子,太师府的暗卫也在查探此事,今天晚上还有一批暗卫来查探徐府,但是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并没有进一步有动作进入到徐府中来。” 墨竹回答完赵玄的话,然后将今天他在徐府外守着发现暗卫的事告知了赵玄。 赵玄听闻墨竹的话,疑惑的看着他,道:“太师府的暗卫?” 赵玄虽然在问着墨竹,可是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太师府的人怎么也参与到此事当中了?夜探徐府? “查清太师府中的暗卫查此事的原因,在查查夜探徐府的暗卫是不是太师府中的暗卫。” 赵玄对着墨竹吩咐道,随后又说:“你先下去吧。” 墨竹领命,看了一眼赵玄,道:“主子,也已深,你早些歇息吧。” 话落,人已经离开的原地,向着皇子府外而去。 待到墨竹离开之后,赵玄揉了揉有些疲乏的眼睛,闭目躺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耳边墨竹刚才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 赵玄有一种感觉,他发现徐府的事似乎牵扯的应该不会很小,里面牵扯的人应该会越来越大。太师府,杨太师,赵玄的嘴里不断的轻念着。 次日,九凰刚从床榻上起来,梳洗好准备到院子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谁知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福叔,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的慌张?” 管家福叔顾不得跟九凰行礼,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正是气虚喘喘的时候,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小...姐...姐,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 看着福叔一副断续的模样,口中又是提及了徐阳,九凰的心中显得有些焦急,道:“福叔,你慢一点,歇一歇,好好的说,我爹他怎么了?” 不过一喘息的时间,福叔已经回过了气来,他一脸悲伤的看着九凰,声音哀伤的说:“小姐,大理寺刚才传来消息,说老爷他在大牢中畏罪自杀了。” 福叔一口气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九凰。 “什么”九凰一声惊呼,不太置信的看着福叔道:“我爹在大理寺的大牢中畏罪自杀了?这怎么可能呢?” 九凰踉跄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叔,随后推开福叔,向着徐府外匆匆的跑去。 赵玄听闻徐阳在大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九凰曾经进入过大牢看徐阳,那么徐阳就应该知道九凰是在努力的为他洗刷冤屈,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徐阳怎么会突然的在大牢中自杀呢? 里面有太多的蹊跷,赵玄突然想到九凰倘若是知道了徐阳在大牢中自杀的事,她现在会怎么样? 赵玄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会这般的担心九凰现在的安慰。 “来人,备马,我要出府。” 皇子府管家听闻赵玄的话,立刻前去为赵玄备好马匹。 从皇子府出来,赵玄停留在皇子府外,看着眼前的帝街,心中却是在想着九凰现在应该是在徐府还是? 赵玄驾马向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他在心中猜测,以九凰的性子,此时应该是向着大理寺去了把。 而此时的大理寺门前,九凰慌张的从马上翻身而下,然后迅速走上大理寺的台阶,却被大理寺府外的官兵拦住。 九凰看了一眼拦在自己身前的长矛,眼中闪过杀意,尽管突然的听到徐阳畏罪自杀的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不过最初的慌张之后,九凰现在的心还是比较平静的,她眼神极冷的看着官兵,官兵被九凰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可他们却又不能退后,只能结巴的说道:“何人敢闯大理寺?今天大理寺不接审案子。” “哼”九凰冷哼一声,满眼杀意的说道:“叫你们的大理寺少卿给本王出来。” 九凰用的是本王而非是本郡主,如此想来尽管她现在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可见她心中的怒火有多大。 官兵听闻九凰的自称,互相对视一眼,本王?偌大的上京,能够以女子的身份自称本王的人,出来那个前不久被封为璟王的九凰郡主,还有那个女子敢在天朝自称本王的。 在得知眼前被自己两人拦住的人就是九凰之后,官兵的心中已经明了了九凰为何出现在大理寺外的目的,只是他们两人先前早已经得到了大理寺少卿周雄的命令,今天不接审案子,更不见任何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放任九凰过去。 “璟王,请璟王恕罪,周大人有吩咐,今天不接见任何的人,还望王爷不要为难了末将两人。” 官兵两人对着九凰带点讨好的说道,但是手中拦着九凰的长矛却又不自觉的紧了紧。他们没有忘掉上一次的那天晚上,九凰独闯大理寺时的情景。 两人一脸防备的看着九凰,而九凰早已经将两人的视线收进了眼中,正想动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赵玄的声音:“九凰。” 赵玄驾马在大理寺的抬价下停下,翻身下马快速的迈步登上台阶,走到九凰的身边,说道:“我们先回府中去。” 九凰看着赵玄打马走来,然后停下下马上前,他不知道赵玄怎么会这般快的来了,可她却知道赵玄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回去。而这并不是九凰想要做的。 “我要进大理寺。”九凰固执的对着赵玄说道,这也是回答赵玄让她回府的话。 赵玄看着九凰眼中的坚定,想到她在听闻徐阳的消息之后还是这般的逞强,心中竟不自觉的心疼起她来。 “现在徐夫人还在床榻之上,你若是心中真的是关心徐府,现在修应该回府,安慰徐夫人,徐阳的事我会替你查出来,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父皇。”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想着徐府中的凌氏,她开始懊恼后悔起来,自己在听闻福叔的话后竟然忘记了吩咐他讲此事不要传到凌氏的耳中,以免她听闻消息之后,会伤上加伤。 思及此,九凰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理寺,随后感激的对赵玄道了一声谢,上马匆匆的往徐府赶去。 看着九凰终于离开之后,赵玄悬着的心才静了下来。 他知道九凰身在局中根本看不清眼下的情势,他跟更害怕九凰不顾后果的硬闯大理寺,这样的后果不是九凰能够承担的起的。 赵玄看了眼紧闭着的大理寺大门,然后翻身上马,向着皇宫而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幕后黑手还未出手的时候,到皇宫中为九凰探探路,看看赵云的心态。 不管徐阳是否是因为被人诬陷贪墨还是真的贪墨,自徐阳死在大理寺大牢中后,徐阳就会被冠上畏罪自杀的罪名,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徐良能够亲自面圣,在皇帝的面前自首承认徐阳是被他诬陷的。 可是赵玄知道此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徐良倘若真的愿意自首,又何须让他们等到现在,又何须等到徐阳死后呢。 徐阳在大理寺的大牢中畏罪自杀的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传遍了上京的一些重臣的耳中,这当中大对数都为徐阳的死感到惋惜;甚至道徐阳死了,他们也有许多的人不相信徐阳贪墨的事;也有一些人在听闻徐阳死后的消息之后心中尤为的高兴,这当中最为高兴的人应当属于太师杨进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御书房的争吵 徐阳的死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赵玄赶到皇宫中的时候,已经有几位朝中大臣在赵云的御书房中请奏此事。 “皇上,徐尚书虽然贪墨在大理寺的大牢中畏罪自杀,可他身前对我天朝也是尽职尽忠,还望皇上能够念及徐尚书的过往,不要牵连徐府,更何况九凰郡主曾为我天朝也立下过汗马功劳。” 这是殿前大学士常青在为徐阳及整个徐府说着情。 赵云听闻常青的话,看着眼前几个内阁中的朝臣,问道:“你们也是跟常青的想法一般,认为朕已改赦免徐府赦免九凰?” 除却常青之外的其他三个大臣听到赵云的问话,低着头互相的看了看各自,猜测各自的决定,更是在猜测赵云话中的决定;赵云这般话是试探几人还是真的在问他们,几人的心中都不得知。 见几位大臣不说话,赵云也未出声,御书房中一片寂静。 良久的沉默之后,正待赵云准备说话,门外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 赵玄得知赵云现在正跟几位内阁大臣在御书房商议事,一路寻了过来,在门外却被太监拦住了身形。 “三皇子,皇上正跟几位大臣在里面商议朝事,还望三皇子在此等候片刻。” 赵玄看了一眼拦住他说话的太监,随后略过太监,扯开自己的嗓音,说道:“父皇,儿臣求见父皇。” 赵云听闻是自己的三子,想了想后赵云说道:“进来吧。” 得到赵云的同意,刚才拦住赵玄的太监讨好的为赵玄打开殿门。 抬脚迈步走进御书房的赵玄,视线在里面候在一旁的几位内阁大臣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坐在御书房龙座上的赵云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赵云看着赵玄,一向不将什么事放在心上,从不这般早的来御书房的赵玄今天居然早到,这让赵云心中感到有些微的惊讶。 想着之前赵玄在大殿上位九凰说清,赵云不难猜出赵玄今天来的这般早的原因,遂问道:“今天怎么的来御书房了?” 虽然是一句疑问的话,但是赵玄在听到赵云的话后,心中还是知道自己这个有点昏庸的父皇在现在,其实根本就一点也不昏庸,而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位呢个大臣,赵玄知道赵云定是知道了自己为何来御书房的原因。 赵玄直接看着赵云说道:“父皇,徐阳在大理寺大牢中畏罪自杀一事像阿里父皇早已知晓,儿臣恳请父皇能够对徐府网开一面。” 果不其然,赵云听着赵玄的话,他还真的是为徐府求情而来的。到那时赵云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自己的这个三子,以前的在天朝可是相当的低调,对朝事根本就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虽然现在赵玄还是如此,但是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了上早朝。 而不跟朝臣来往,不上早朝,甚至是连他都差一点的忘记了赵玄的存在,那吗赵玄为何又这般的关心徐府的事?还是说自己的这个三子,其实早已经就在暗中跟朝中的大臣密切的来往? 赵云带着试探的目光在赵玄的身上打量着,希望能够从他的身上发信一点什么。可是最后,他还是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因为赵玄根本就不怕赵云的打量。 对于赵云的试探,赵玄又岂会不知,心中想着看来自己的而这位父皇还是一如往常的那般喜欢猜忌。 “你先告诉朕,你为何总是三番两次的为徐府求情?” 既然猜测不出,看不同赵玄的行为,赵云决定自己亲口问出赵玄的做法。 没有想到赵云会在御书房中当着几位内阁大臣的面问自己,赵玄在开始的惊愣后回过神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道:“父皇,儿臣相信徐阳徐大人这么多年以来的忠心勤俭并非是可以装作出来的,更合何况对于这一次徐阳贪墨一事,始终是疑点重重,如今徐阳虽然畏罪自杀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但是儿臣认为父皇应当念在徐府以往对天朝的忠心为国的份上,能够饶恕了徐家。” 听着赵玄的一番话,赵云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几个月前,在天朝还未收复景州,拿下巴图前,身为天机传人的云梦真人来到皇宫中对他说的那一席话。 赵玄是天朝的命定之人,能够带领天朝走向一个他不可企及的高度,这是他这一生也不敢想象的事。 原本他对于云梦真人的话只是将信将疑,接着赌一把的姿态让赵玄做了收复景州的主将;让他震惊的是,在几个月之后,赵玄真的成功的收复了景州失地,还拿下了巴图,将巴图的领土全部的卷入道天朝的领土中来,这让赵云在震惊的同时,也开始相信了云梦真人的话,或许自己的这个三子真的能够带领天朝走向更高的地方。 正待赵云还在回忆起云梦真人的话时,御书房中站再一旁的几位内阁大臣在听闻赵玄的那一番话后,纷纷的出声附和道:“皇上,三皇子说的没有错,还望三皇子能够宽恕徐家的众人,不让此事牵连徐家的无辜的人。” 几位的大臣的话将赵云拉回了现实中来,赵云看了一眼眼前的众人,有他的皇子,还有他的重臣,都在为着徐家的人说着话,赵云低垂着头,不知在斯诺这什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赵云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徐阳已死,那他就遵照众位大臣的提议,放过徐府的众人。 只是,在赵云的话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御书房门外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臣,杨进求见皇上。” 听闻房门外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一眼,心中不由的有点担心,太师杨进来了;在朝堂上,关于徐阳贪墨一事,这些相信徐阳支持徐阳的人都知道,太师杨进似乎是在敌对这徐阳。 赵云听闻杨进的话,一脸愁眉的用手揉了揉有点泛疼的额头,随后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赵云的话音落下,随后只听一声开门的声音,一身太师朝服的杨进走了进来;在见到御书房中站着的几人微微一愣后恢复了自然,走到赵云的近前行礼,道:“臣杨进参见皇上。” 赵云在杨进的行礼后对着他罢了罢手道:“杨爱卿也是因为徐阳的事来见朕的?” 杨进听闻赵云此话,心中猜测身边站着的几人定是也是因为徐阳一事而来见赵云的。三皇子杨进是知道的,一直站在徐阳的那边,现在出现在御书房,难道还是为徐阳翻案的不成? 带着些许的疑惑看了一眼赵玄,眼神又狐疑的略过赵玄,视线在几位内阁大臣的身上扫过,然后才低头对着赵云说道:’皇上英明,臣的确是因为徐阳徐大人在大理寺畏罪自杀一案而来求见皇上的。“ 在杨进的话说完之后,赵云立刻出声道:“你也是为他求情,让朕赦免徐家众人的?” 杨进愕然,赵云的此话是应征了身边几人是为徐府求情而来的事实。 杨进摇摇头,对着赵云道:“不,皇上,臣并非是为徐家求情而来的。” 杨进将话说完之后,偷偷的看了一眼高座在龙椅上的赵云,又接着说道:“前礼部尚书徐阳徐大人因为贪墨一事在查证之后,皇上下旨秋后流放,没有追击徐府的众人已经是皇上的仁慈了,可徐府小姐九凰不满皇上的旨意,擅闯皇宫,闯入金銮殿参政朝事,想要为徐阳洗刷冤屈,而徐阳在得知此事之后,在大牢中畏罪自杀,这一条又一条的罪证,徐府应当诛灭九族。” “杨太师,徐家可谓是对天朝尽忠几代,先不说徐阳徐大人贪墨一事是否死真,就凭徐家的夹带忠良,九凰郡主为我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也应该开恩赦免徐家众人,此事不应当诛连家人,祸及九族。” 一位内阁大臣在听闻杨进的话后说道。 杨进字啊听闻这位内阁大臣的话后,不由得反击讽刺道:“大学士难道忘记了,身为天朝的百姓,W为国尽忠是本分吗?倘若因为徐阳一事让皇上赦免了徐家的人,不追究徐府的过错,那这天朝岂不是会乱套了,人人都学徐阳,那皇上又如何来管理者天朝偌大的江山?” 杨进的言辞犀利让几位内阁大臣也甘拜下风,在杨进的话后,几位大臣竟不能在瞬间说出一句可有反驳杨进的话来。 而这时,从杨进进来,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赵玄在杨进的此番话后终于开口说道:“徐家几代忠良,九凰郡主Wie我天朝立下汗马功劳,倘若就因为徐阳贪墨一事,畏罪自杀在大理寺的大牢中而要祸及家人,这样岂不是会寒了那些为我天朝尽忠的人,杨太师这般的做,是要让父皇寒天下人的心吗?” 如果说杨进的话言辞犀利,那么赵玄的此番话却是让人明明有话可以反击却不敢反击出来,不管怎么反击都会是错。 看着下面几人的争论,赵云的脑子被争吵的生疼,愤怒的一手拍在眼前的龙桌之上,然后说道:“都给朕安静下来。”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祸及家族 原本争吵中的众人,在听闻赵云的拍桌跟愤怒的声音之后,立刻闭上自己的嘴巴,安静的看着赵云。 御书房房中终于恢复了安静,赵云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然后看着下面的几人说道:“徐阳一事就这般的让你们热闹的争论?平时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也不见的你们有这般的积极啊。” 赵云的话虽然很轻很平,可御书房中出来赵玄没有任何的感觉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出阿里。 “皇上,此事关乎到皇上的尊为,臣也只是在为皇上担心,还望皇上明鉴。” 太师杨进顶着赵云的威压说道。 而一旁听闻杨进此话的几位大臣,心中对杨进那是恨得牙痒痒;没有想到杨进竟会字啊这般的情况下,不怕惹怒赵云也要拉着徐家下葬。 赵云看着杨进,这是自己手下的太师,虽然平时对自己总是拍马溜须,但是他也是真的为着自己;看着他明知道自己在盛怒下居然还冒死顶撞自己,竟然是为他的威名着想;此时在赵云的心中,更加的看重了杨进。 听闻杨进的话,赵云没有立即出声,视线在杨进的身上微微略过后,收回视线停留在眼前用黄金打造的龙卓上。他在思索着刚才几人所争论的话。 正在这时,大理寺少卿周雄按照先前杨进对他说的话,来到了御书房门外求见赵云。 “皇上,臣大理寺少卿周雄有急事求见皇上。” 怎么又来一个了? 在听到周雄在御书房门外的求见声之后,赵云的心中闪过了不耐烦。 这一个个的,不过是因为徐阳贪墨一事,在大理寺的大牢中畏罪自杀,就挨着的跑到皇宫来。 “进来吧。” 虽然无奈,心中生烦,可赵云最后还是下话让周雄进了御书房。 得到赵云的同意,周雄走了进来。 目光在对上打量着他的赵玄的时候,周雄的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脚下的步子也显得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御书房中。 看着周雄的动作,赵云的眼中闪过不满,声音也带着些怒意,道:“你又来干什么?” 呃。 因为赵云的话,让周雄的心中微微一愣,心中说道:皇上这是不欢迎自己?在有了这个认知后的周雄,心中开始的打起了退堂鼓。 皇上正在盛怒中,自己倘若在这个时候想皇上弹奏九凰会不会让自己也搭了进去?毕竟徐阳畏罪自杀在大牢中,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有将大牢看守好,这样皇上倘若查探下来,自己是逃不了的。 他看了看一旁的太师杨进,眼神交汇,看着杨进眼中对他的威胁,周雄有点讪讪的低下了头,随后认命的对着皇帝赵云说道:“会皇上,下官是来弹奏九凰郡主。” “弹奏九凰?” 赵云在听闻周雄的话后,疑惑的看着他说道。 看着皇帝的惊讶,然后周雄说道:“下官弹奏九凰郡主,曾经私闯我大理寺的大牢见徐阳,还威胁下官不让下官将此事说道出来,今天辰时更是再次的闯到了我大理寺外,曾打伤我大理寺官众位的官兵。” 周雄虽然说得十分的流利通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说完这些话后,他早已是汗流浃背。 他不仅要忍下赵云对他散发着的帝威之压,还要接受着身上拿到似要用眼神穿破他的身体的寒意。 赵云在听闻周雄额话后,心中大怒,说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周雄听到赵云的话点了点头。 得到周雄的回答,赵云心中的怒火更胜。原本心中还想着刚才内阁大臣的话,以及看在赵玄为徐府求情的份上,准备赦免徐府的,却没有想到竟然在私闯了皇宫闯入金銮大殿之后,竟然还敢闯入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听令,将徐府的众人全部抓呀起来,三日后玄武门斩首示众。” 赵云的话在御书房中突兀的响起,有人欢喜有人愁。 赵玄听闻赵云的旨意,心中惊慌道:“父皇,还望父皇三思啊。” “请皇上三思。” 接着赵玄的话,几位内阁大臣在听闻皇帝的话后说道。 看着在为徐府求情的众人,赵云的心中微怒,说道:“谁若是在为徐府求情,全都跟随徐府的众人等到三日手斩首。” 赵云的此话一出,御书房中在也没有人再为徐府求情,大理寺少卿在听到赵云的旨意后,领命。 “父皇,九凰郡主并非徐府的人,还望复航能够赦免了九凰。” 冒着赵云杀人的眼光,赵玄说道。 “九凰郡主本是前景州侯的遗腹,她父亲曾为了守护我天朝边境带领着手下的子弟兵战死在战场,九凰郡主曾为我天朝也立下汗马功劳,父皇,就这些难道不足以抵过九凰郡主闯大理寺的罪名吗?更何况她是云梦真人唯一的徒弟。” 赵云本是听到赵玄再次帮九凰求情而心生怒意,可在赵玄接下来的话中,赵云这才记忆起九凰的真实身份。 那是景禹的遗腹,被自己安排在了徐府,收复景州拿下巴图,她更是没少出力,最重要的是,她是云梦真人的徒弟,传闻云梦真人对九凰甚是宠爱,倘若自己真的将九凰杀掉,那么尽管有契约天机门不得参与朝政,可赵云却还是害怕云梦真人为着九凰而下山来到上京。 想明白这些,赵云在听闻周雄上奏九凰闯大理寺时的愤怒已经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九凰功过相抵,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军法处置三十军棍。其他徐府之人全部收押大理寺,三日后玄武门斩首示众。” 赵云在说完对九凰的处置之后,然后由对着赵玄道:“九凰军棍处罚之事就由你来执行。” “父皇...” 赵玄在听闻赵云对九凰的处置时,心中震惊,军法大棍不比外面的大棍,九凰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军中的三十军棍,倘若九凰真的能够忍下军中大棍,那么等到执行完毕,九凰或许休只剩下半条命了,更严重的或者是没有进气只有出气的命了。 所以在听到对九凰的惩处之后,赵玄立刻出声想要字啊说什么,可话才刚出口,就被早已看透他的赵云罢手打断,随后又听赵云说道:“好了,此事就这样吧,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心中的话被赵云打断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赵玄知道,此事已经不在又任何的可能回旋的余地了,但是幸好,她没有被卷入其中,虽然受了三十军棍的出发,但是是他监督不是吗? 这样,他会想办法不让她受军棍之罚。 从皇宫出来,赵玄并没有去徐府将此事告知九凰,因为他知道,大理寺少卿周雄已经带军前去抓押徐府的人,御书房中赵云的旨意也会到达徐府,到达九凰的耳中。 所以他去不去徐府告知九凰都是一样的。更重要的是,明明先前他答应了九凰一定会帮助徐府的,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的面对她。所以,赵玄只得回到自己的皇子府中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而彼时,徐府。 管家听着徐府门口的小厮来禀,徐外有众多的官兵将徐府围住,心中诧异的他来到门外查探,就见到大理寺少卿周雄正带大军想徐府中走来,疑惑的说道:“这里是徐府,大人带军闯入我徐府意欲何为?” 周雄听闻管家的话,斜睨了他一眼,将管家推开,然后下令身后的大军,道:“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来。” 身后被周雄带来的大军闻言,将管家拿下后,纷纷闯入徐府。 闻声而来的九凰着许多天朝的官兵将府中的人抓了起来,走到离着周雄几步距离的地方,眼中闪着浓浓的杀意,说道:“周雄,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来我徐府中撒野。” 周雄被九凰的眼神看愣住,心中闪过小小的害怕,可是想到自己是奉皇帝赵云的旨意来徐府抓人,而徐府从此以后将不复存在,九凰也会受到三十军棍的处置;这般一想,周雄的心中便有了底气。 迎刃着九凰的视线,周雄说道:“九凰郡主,下官奉皇上旨意,前来徐府抓押众人,还望郡主莫要为难了下官。违抗了皇上的旨意。” 九凰听着周雄的话,身子一僵,看着周雄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皇上怎么会让你来抓徐府的众人。” 九凰虽然如此说道,但是明显她话中的底气已经不足。 因为她知道,周雄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带着这么多的大军来徐府中抓人,唯一一点的就是周雄真的是得到了皇帝赵云的旨意。 可是就算这样,皇上又怎么会突然的让周雄带大军来徐府中抓人呢?还有三皇子为何没有来? 如果说周雄带大军前来徐府抓人让九凰震惊,那么周雄后面的话却是让九凰差一点的杀进了皇宫,想要亲自逼问一下,他到底是有多昏庸,才会因为义父的事而牵连整个徐府。 “徐府的众人将在三日后午时三刻在玄武门斩首示众。” 这是周雄对九凰说的第二句话,九凰踉跄着身子,愣愣的站在那里。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徐夫人之死 看着被周雄带来的官兵抓走的徐府众人,九凰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被后来的素女琴绝两人拉住,九凰早已经跟着在徐府大肆猖獗的大理寺官兵对仗了起来。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若是鲁莽的话,那就是抗旨,是死罪。” 感受着九凰身上隐忍着快要到达爆发边缘的怒火,素女在九凰的身边附耳说道。 “你要知道,皇上罚你三十军棍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法外开恩?九凰在心中讽刺道:赵云不过是一股听信奸臣,整天沉迷于后宫之中的昏君,才会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对义父流放千里,更是在义父突然身死大理寺大牢中的时候,对徐家众人的牵连,如此的君主,天朝迟早会亡也。 亏得父亲当年为天朝战死在战场上,为的就是保住天朝的江山。 “徐家世代忠良天朝,没有想到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老爷,你在天之灵可有看到你徐家世代效忠的君主,是这般的昏庸。” 徐夫人凌氏被两个官兵押着走了出来。从得知徐良入狱晕倒病倒在床榻,再听闻徐阳被流放之后,徐夫人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差。 心中本想着九凰能够有一丝的希望或许可以挽回徐家,不过一天的功夫之后,徐阳身死大牢,徐府被牵连收监,受到株连之罪。 在这一刻,在上京中众贵妇人的圈中,一向以限量温和著称的徐夫人也对着苍天哀嚎。 看着了被官兵押出来的凌氏,九凰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挣脱开拦住她的素女,奔到凌氏的面前,将两个官兵推搡开,扶住凌氏虚弱的身体,压抑住内心的悲凉唤道:“娘” 这一声呼喊,包含了九凰这些年来对凌氏的养育跟宠爱之恩。 凌氏看着九凰,虽然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可她却依然能够看清九凰的面容。尽管现在心中已经凄惨悲凉,可她却强颜的对着九凰笑道:“以后没有了我跟你义父,你要好好的或下去,别辜负了你爹对你的期望,你始终要记得,你爹是景禹,那个在天朝中受人敬佩的将军。” “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阿九,听娘的话,不要再为我跟你义父的事而伤心神,也不要想着为徐府报仇;徐府世代忠良受到如此的结局是徐府的气数已经,你要好好的后下去。” 当凌氏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的最终吐出一口鲜血过来。 这段时间,九凰为徐府所做的一切,凌氏即使躺在床榻上也清楚九凰为徐府所做过的事。而在周雄带着官兵闯入徐府的时候,就从慌慌张张跑进屋子中的丫鬟口中得知了真相。 所以,在官兵闯进她的院子之前,她就已经服下了剧毒。毒能够支撑到在她最后一次见到九凰她已经新曼意足了。 看着突然吐血的凌氏,九凰感到一直无措,泪如泉涌一般的不断的溢出眼睑,抱住凌氏的身子,口中不断的唤道:“娘,你怎么了,娘...” 听到九凰的呼唤,凌氏想要伸手再抚摸一下九凰的脸,可手才伸到半空,却突然的滑落,靠在九凰肩上的头偏向了一遍,脸上是她一味喜欢的浅笑。 感觉到手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九凰的身子不由得踉跄一下,“娘” 一声尖锐的声音,含着悲痛,含着不舍,含着绝望,也含着恨意的在徐府中响起。 九凰扬起自己的头闭眼面朝天际,如清泉般的眼珠从眼角边溢出,滑进头部的两遍鬓髻中。 周雄看着凌氏突然的死了,九凰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的做。 正在他纠结是继续收押徐府的众人还是撤军回大理寺时,九凰的声音突然的从前方传来。 “做完你的旨意,你最好尽快的离开徐府,否则,就永远的留在这里。” 九凰那寒冷的声音让周雄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明明不过才夏末秋至,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严冬,身入冰窖,冷的他直哆嗦。 在片刻的愣神之后,周雄回过了神来,下令带来的官兵,将徐府的众人收押,迅速的离开的徐府。 待到大理寺的人全都离开之后,九凰早已经从凌氏的死中回过了神来,转过自己的身子,看着还站在徐府中的素女及琴绝,九凰淡淡的开口道:“你们怎么来了?” 素女看着眼前如此平静的九凰,心中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悲痛模样的人,却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变得如此的平静,平静的如若不是知道一切,如若不是亲眼所见,素女都以为九凰跟徐府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听闻素女的话,九凰笑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璟王啊,天朝中,甚至是在这么多大国小国中,唯一的一个以女子的生份被封为王爷的人啊。” 九凰脸上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以及话中极尽的讽刺,都让素女听出了她此时心中的悲痛;甚至她现在的这份悲痛不小于当年失去亲生父母的那种痛,今天的痛还含着深深的恨意;是的,恨意,那是对赵云昏庸不明是非的恨意。 此时的素女除了安静的陪伴在九凰的身边,不让她做出杀头的罪来。 三皇子府中,赵玄自皇宫中回来之后,一边吩咐管家密切注意徐府中改的情况,一边询问着身边的侍卫所探查到的情况。 “主子,大理寺少卿周雄已经将徐府的人收押进大理寺了。” 这是管家派人注意徐府得到的消息。 已经见过人收押进大理寺了吗?周雄的速度虽然快却也在赵玄的猜测之中。准备开口,想要问问九凰的情况,却发现管家踌躇不前,一副欲言不止的模样。 “还有何事?” 正想着要不要将凌氏已死的事告知赵玄的管家突然听到赵玄的问话,一惊;回过神来,看着赵玄道:“徐夫人死了。” 恩?赵玄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徐夫人死了这句话的意思。 或许是看出了赵玄的疑惑,管家解释道:“派出在徐府外打探的小厮回来禀报说:徐夫人不经徐大人死了的消息以及徐府上下百余条性命受到牵连,已经服毒自尽了。” 管家刚一说完,就感觉到身边一阵疾风拂过。 他安静的等着赵玄的发话,却久久的得不到赵玄的回声。抬头想要询问赵玄他们是否要去徐府吊唁,却发现赵玄早已经不在屋中。 原来赵玄在刚听完管家额的话后,就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然后用着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出了皇子府,向着徐府而去。 徐府中,九凰没有让素女跟琴绝的帮助,独自亲手将丧幡挂满了徐府,亲自在上京的棺材铺子中买了两口上好的楠木棺,为凌氏梳洗打扮一番,将她轻轻的放进其中的一口棺中,在徐府为她设置灵堂。 灵堂上摆放着的两口棺中,一口安放着凌氏,一口是为徐阳准备的。 素女跟琴绝两人在一旁看着九凰忙里忙外的,怎么也不愿意让他们插手帮忙;他们知道九凰还是那个九凰。但是琴绝知道,在经历了徐府的事,徐阳夫妇的死后,九凰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九凰,他能感觉出她心中现在的仇恨。 看着她佯装着坚强独自的撑起徐府,琴绝的3而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他不能字啊这样的袖手旁观下去,即使明知道插手,他讲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只要她能够少一些悲痛,琴绝认为也是值得的。 赵玄匆匆的赶到徐府,见到的就是已将挂满白色丧幡的徐府。 “嘭”的一声,赵玄的脑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一般,脑子中出现嗡嗡的声响。 他呆然的走进徐府,看着正在忙碌着的酒行,脸上没有任何的悲痛,甚至显得十分的平静;可是看着这样的九凰,赵玄的心中不知为何,竟然闪过一丝念头,想要杀尽天下负她之人,换取她哪怕只有一丝的笑容也好。 “九凰...” 赵玄唤着那个忙碌着的身影,想要安慰她一声,出口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如何的跟她开口,用怎样的话来安慰她。 听到赵玄的喊声,九凰转过头来,说道:“三皇子,你怎么来了?” 赵玄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样的走到九凰的身边。 “我来吊唁一下徐夫人。” 赵玄说道,随后又在九凰的身边小声的如同许诺般的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他们清白的。” 听闻赵玄的话,九凰微微一愣,道:“多谢三皇子前来。” 九凰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灵堂上摆放的棺,视线缥缈,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过了许久,九凰的话才轻轻的传来,道:“这是我一定会做的。” 似在发誓,但是赵玄知道,九凰着话的坚决。他没有在说什么,随着九凰走进灵堂,为徐夫人上来一炷香。 这是赵玄最大的诚意吧,虽然赵玄是赵云的皇子,但是九凰却也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知道赵玄曾经为了徐阳的事不断的在帮助她;而赵玄身为一个皇子,能够前来为徐夫人吊唁也是他最大的诚意。 所以,九凰接受了赵玄的诚意。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苏然归来 赵云没有再对徐阳的事做任何的追究,而九凰能在赵玄的帮助之下,将徐阳的尸首从大理寺的大牢中拉;了出来。 在徐府为徐阳夫妇设置好灵堂,有了赵玄这个皇子带头来徐府吊唁,其他那些想要来徐府吊唁的大臣官员也逐渐的上府吊唁。 看着这些上府吊唁的官员,虽然徐府很好跟朝中的官员接近,但是徐阳的为官清廉还是受到许多官员的认可。 “御史王大人前来吊唁。” “翰林院梅大人前来吊唁” ...... 素女站在徐府的门口,接过一个又一个前来徐府吊唁的吊帖,然后向着里面通报着。 “定远侯木侯爷,木世子前来吊唁。” 前来吊唁的人太多,素女根本没有时间来看每一个前言吊唁的人长什么模样。她接过由定远侯府递上来的吊帖,念着里面的内容,直到念及到木坤定远侯府世子的时候,素女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害怕木坤认出她来而猜测她在徐府的事,更是害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她的事而让九凰再次的牵扯进来。 实则素女的担忧是多余的。自打徐府出事,身在定远侯府的木坤就已经知道了,心中担忧九凰,多次想要前来徐府,却都被定远侯夫人拦住,不让他参与此事进来。 虽然几个月前凌氏就找过定远侯夫人,跟她提及过九凰跟木坤两家联姻的事;但是经过徐府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事,定远侯夫人早就忘记了她当初可是在凌氏面前如何的夸赞九凰,恨不得立即就让九凰嫁进侯府的额想法。 木坤面对从小到大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母亲,不忍看她以泪洗面,所以只得安抚好定远侯夫人,然后才找机会出府。 可是时间不等人,还未等木坤寻找到机会出府来徐府看看,不过几日的时间,原本在圣前当红的徐府,就已经落魄的城这般的模样。 他不知道九凰现在怎么样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几个月前,徐阳不远千里的从上京到达禹州,就是为了帮九凰送锦囊而来。从这里就能看出,虽然不是亲生父女,徐阳夫妇对九凰也是看做了亲生一般的对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九凰唯一一次露出的女儿娇态。 如今,当他能够来到徐府看望她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般的情景之下。 木坤抬首望了望徐府的前院,心中有激动,担忧,忐忑;他踌躇不安的在里面巡视着那道他熟悉的身影。 定远侯木铭看了眼木坤,知子莫若父,早已从木坤的口中得知他心属九凰,现在看着他这般的样子,木铭的心中了然。 徐府现在如今的情景并不是定远侯府能够插足的了的,一代忠臣被诬陷家破人亡,一直能够火辣的看清朝堂风势的木铭知道,徐府到达如今的地步,少不了朝中那些位高权臣的推波助澜。 沐贵妃虽然深得盛宠,可是入宫十余载,未能产下一男半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木铭有怎么会看不清呢?为了能够保定远侯府的安稳,即使明知这是有意跟定远侯府结亲的徐府,木铭也不能出手相帮,更不能让木家唯一的男子木坤参与其中。 叹息一口气,木铭抬脚跨步迈进徐府;木坤见自己的父亲进去,也随之而入。 九凰虽然身为女子,可是如今的徐府字剩下她一个人;所以,在面对纷纷来府上吊唁的人,只能是九凰自己前来接见。 琴绝一直陪同在九凰的身边;看着她心中明明有化解不开的仇恨,还是镇定自若的接待每一位来徐府的人,出声想要帮她,却被她固执的拒绝。 看着定远侯向着灵堂而来,九凰出身相应,淡淡的而看了一眼跟随在定远侯身后的木坤,随后视线落在木铭的身上,道:“感谢侯爷能够上府为我爹娘吊唁。” 木铭将九凰刚才见到木坤时的反应看在眼中;九凰的表现让这位宠爱儿子的木侯爷知道,看来在木坤跟九凰的两人中,自己家的那个不开窍的儿子是一厢情愿,而九凰根本就是流水无情。 心中在这个时候,米明竟然赶到有些许的惋惜。收回自己心中的思绪,木铭看着九凰道:“郡主节哀吧!” 说完,从琴绝身边的小厮手上接过香,为徐阳夫妇插上,然后做个一个躬身的动作。 木坤从进入徐府,就一直在寻找九凰的身影,终于在灵堂上见到九凰,心中的激动似乎要从心中突出来一般;自从回京之后,已经有紧一月的时间不曾见到九凰了,此时再见,木坤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九凰说。 想要告诉她自己心中对她的思念,想要告诉她自己从得知徐府的事后,就不断的在为她担心,想要告诉她...木坤有太多的想要跟九凰说。 只是在见到她时,看着她身边站着的琴绝,木坤心中的那满满的激动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将它浇灭;还未等他在从琴绝也在徐府中回来神来的时候,九凰那清淡一瞥,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将他所以的情绪都打入到地狱,让他不敢再翻身。 张口,想要叫她一声,木坤才发现自己怎么也出不了声,只能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看着她冷漠淡然的跟自己父亲周旋两句,看着她用着背影对着自己。 此时的木坤心中情绪复杂,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直到木铭给徐阳夫妇上了灵之后,走到他的身边,轻咳一声,才将木坤的神思拉了回来。 “郡主,人死不能复生,还请郡主节哀。” 经过许久之后,木坤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对着九凰说道。 听闻木坤的声音,九凰吃啊将视线从新定格在木坤的身上,然后点了点头,道:“多谢木世子的关心,九凰知晓。” 木坤听闻九凰的话,讪讪的点头,心中再想跟九凰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何说起。然后两人就那样的对峙着,木坤显得有些焦急。 正待这时,素女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华阳山庄庄主苏庄主前来吊唁。” 素女的声音刚落下,苏然早已匆忙的走了进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苏然疾步走到九凰的身边,然后满脸关切的看着九凰说道。 巴图一别,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九凰知道苏然是去各国查看苏家的生意,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九凰看着苏然问道。 苏然没有告诉九凰,他是接到父亲的来信得知徐府的事才匆匆的赶回上京,根本没来得及查看万苏家所有的生意。 “对啊,其他地方的生意都不错,提前回来了。” 听他这般回答,九凰点了点头。 “徐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通知我一声?你还把我当做大哥吗?” 一想到从苏启的信中听闻徐府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苏然就开始担心着九凰。好不容里从距离上京有半月路程的米国回来,还未容得他讲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就听闻徐府灭门的事。 九凰听闻苏然的话一愣。在禹州军营中,九凰曾经是称呼过苏然为苏大哥,但是那是在感谢苏然救下徐阳,称为苏少主显得太过生硬才不得已叫苏大哥的;没有想到,只是一句称呼,就让苏然记得这般的清楚还当真。 一时,九凰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回话,或许是看出九凰的尴尬,自己太过鲁莽,才会让九凰如此,苏然忙说道:“我先上灵吧。” 苏然的话让九凰突然的放松下来,九凰点了点头,应声下轻嗯一声,带着苏然走进了灵堂。 还未离开的木坤,看着九凰在见到苏然后并没有变现出冷漠,早在军营中,木坤就知道苏然跟九凰的关系很好,也知道苏然其实也是喜欢这九凰。 但是如今见到九凰对待见到自己时和见到苏然时的两种态度,让木坤的心里闷得慌。 木铭将木坤的表情全部的收入眼中,除了心中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之外,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看了看九凰他们在灵堂的身影,有看了一眼身边的木坤,随后沉声道:“走吧,人家心不在你的身上。” 木坤突然的被身边站着的木铭出声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木铭,心中懊恼自己刚才怎么么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猜测刚才自己的表现被木铭看在了眼中,有害怕木铭再次的反对自己出府。 只是木铭终究是木铭,是木坤的父亲,自己儿子心中的想法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在说出那句话之后,木铭不给木坤太多思考的时间,已经率先的向着徐府外走去;看着已经离开,走在前面的身影,木坤不再多想,回头看了一眼灵堂中几人的背影,转回头来,木坤追上木铭的脚步,离开了徐府。 灵堂中,九凰感受到一道热切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背后,疑惑的回过看去,见到的是远处府门口,木坤随着木铭离开的背影。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九凰受军罚 徐阳一事导致徐府上下百余口的性命全部被斩首,出却只是徐府一女的九凰还尚存着。尽管这样,徐府也没能倒下。 那些惋惜徐府或者看好戏的冷眼旁观着徐府没落的人,在见到被赵云提拔栽培的三皇子赵玄也站在徐府,隐于江湖数十载的绝情公子琴绝也突然的现身站在徐府,更重要的是,连一向不参与任何朝堂,不与朝堂中人来往的华阳山庄吧也站在了徐府的身后,如此大的一番势力,让只余九凰一人的徐府不敢小嘘。 上京城中,水墨轩位于天朝最繁华的帝街,是上京中最有名的酒楼,这里接待的多是王侯将相,非富即贵的客人。 水墨轩三楼的天字二号雅间内,一黑一蓝的两个人相对而坐,蓝衣男子长得丰神俊朗,如果不去注意看他那带着些阴柔的眼睛,还能称得上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而黑衣的男子是背对着雅间的房门,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看他那满头银丝的模样,就知道是一位老者。 雅间门外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壮汉,面色凶煞的守在门口;而雅间内,蓝衣男子一脸不满的看着对面的黑衣老者都:“这是怎么回事?徐府的身后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势力了?” 黑衣老者听闻蓝衣男子的话,心中也是愤怒异常,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将徐府弄到,九凰没有徐府的支撑,想要解决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罢了,可是还未能等到他高兴的太早,徐府的身后就出来这么一大堆的势力,确切的说是九凰的身后出来这么多的势力。 黑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师杨进。当他听闻徐府吊唁时出现的那些人,杨进就是满心的怒火。现在更是当面被人质问,杨进心中的怒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大。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蓝衣男子,道:“大皇子也是所见,也不曾知晓徐府身后的这些势力,如今三皇子跟九凰走的密切,皇上又对三皇子器重,手中更是握有三十万的大军在手,倘若三皇子真的跟着夺储,那么大皇子想来定是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杨进言辞犀利的说着一件件让赵烨暴怒的事实,但是他却知道即使他说的这番话会让赵烨不满,甚至是发怒,可他却知道赵烨即使想要发怒,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发作出来。 诚如杨进心中所猜测的一般,赵烨在听闻杨进的话后先是怒目而视的看着杨进,可是心中知道杨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赵玄自打打三十万大军前往禹州收复失地后回来,赵云就没有提及过让他交出兵权,这般明显的事态,让一直聪明异常的赵烨怎么会看不出端倪来呢? 赵云虽然宠爱自己,可却从未给过自己的兵权,甚至是在立储上,更没有想过要立自己为储君,不然他曾多次让外祖联合大臣上谏立储也不见赵云又任何的表示,反倒是一拖再拖。 如今三弟正得父皇的恩宠,手中握有大军,四弟虽然手中并无实权,可他有皇后支撑,身后更是有聂布为他带军,而自己,除了自己拉拢势力,除了外祖在朝堂上帮助自己之外,他却没有任何的一丝兵权;那么在三位成年皇子中,最有可能成为储君,胜算最大的还是那位默默无名却突然的崛起的三弟了。 一直渴望皇位的赵烨,这么多年来的精心策划怎么会让他付之东流。本来徐府之事并未引得他的注意,他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但是在得知赵玄跟徐府走的甚近之后,赵烨开始留意起来徐府的一切,知道赵玄那是有意拉拢一向在天朝中为官清廉的徐府来支持他后,赵烨怎么也忍耐不住,最后跟着杨进一起将徐府灭族。 没有想到,徐府是灭族了但是却还剩下九凰这个徐府中的义女,更是在徐阳夫妇的灵堂上展现出她身后的势力,让一直看笑话的他们不由得一惊。 赵烨收回神思,怒目瞪视着杨进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他打着趣笑道:“太师何必如此,本皇子也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罢了,太师有何必的当真了。” 杨进端起面前的香茶品茗着,赵烨先前瞪视自己的目光杨进早已感知到,现在见他又这般的说道,杨进心中了然,同时也带着点不屑。 听闻赵烨的话后,杨进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大皇子说的是,老夫也只是跟大皇子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杨进的话听在赵烨的耳中,赵烨又怎么会不知道杨进心中所想以及他的话外之音,心中直呼一声:老狐狸。 “现在我们应该要做的事要怎样才能不牵动九凰身后的势力,九凰必要除之。” 看着赵烨脸上强硬的笑容,杨进也知道,赵烨毕竟是被皇帝赵云一直捧在手心中的皇子,那么这样他也只能自己先行打破这尴尬的场面,找一个让赵烨可以下又不会让他丢失颜面的台阶给他下。 赵烨听闻杨进的话,思索后问道:“太师何必非要置九凰于死地?” 这是赵烨一直不曾明白的地方,在他看来,九凰身后的势力虽然很大,但是只要她不会在夺储上帮助赵玄,赵烨认为九凰并未阻碍着他的道路,也就没有理由去除之了。 想要除掉九凰除了开始是要帮助巴图之外,后来更多的是九凰一次又一次的挑桖杨进,让这位一直事事顺利的太师,自从跟九凰对上之后,就是诸事不顺,心中的这口气,除了将九凰除掉以外无人能够解决。 但是这些,他是不会告知赵烨;没有正面回答赵烨的话,杨进沉默片刻后说道:“明日午时三刻徐府众人会在玄武门斩首示众,到时候想来九凰定会前去,我们要做好准备,以防九凰劫人。” 恩?赵烨先是没能明白过来杨进的话,后来回想一下才明白,他是怕九凰劫囚犯。赵烨的心中有一种感觉,九凰或许不仅不会去劫囚犯,更是不会去刑场。 天朝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玄武门外,一代忠臣徐阳家眷,上至主子,下至丫鬟仆人,全都因为徐阳贪墨一事而被斩首示众。 而徐府,九凰在为徐阳夫妇在徐府设立灵堂两天之后,于天朝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卯时一刻将徐阳徐府安葬于上京城外的玉井山前。 徐阳生前忠心为国,徐府三代更是帮助稳固过天朝的江山;世代忠良却不曾想到落到如此的地步,这不仅寒了徐府人的心,更是寒了追随徐阳跟徐阳有着相同的官员的心。 九凰将徐阳夫妇葬于玉井山上为的就是让他们看着这个被他们忠心保卫的帝国是怎样的对待他们的,这也是让九凰永远的记住,天朝皇帝是如何的对待这些忠良的。 徐阳夫妇下葬的时机跟徐府余孤斩首是在同一天,虽然相隔了几个时辰,却也让不明九凰心思的众人纷纷猜测九凰这是何意。 徐府众人斩首,她不是应该去往刑场,看徐府众人被斩首的场面吗?为何她却在在此时为徐阳夫妇安葬? 赵玄身为皇子,不能参与徐阳夫妇下葬一事,他如今也是不愿意出现在九凰的面前。 徐府众人被斩首后,就是九凰要接受三十军棍的处罚,直到现在,赵玄也不曾找到怎样帮助九凰免罚的办法来。 而大皇子赵烨以及太师杨进,不知什么时候想皇帝赵云请旨,监督九凰受罚一事,这让赵玄想要弄虚作假的也无法行使。 “对不起,我找不到帮助你免去棍罚的办法。” 赵玄看着九凰,为难的说道,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后心中是多么的艰难,比让他喝下一杯毒药还要让他艰难,心中的痛更是能够跟当初失去母妃时的痛能够想比。 赵玄愕然的惊醒,自己心中竟然如此的在乎九凰;想到曾经誓言要娶的那个女子,赵玄带着对自己对女子的不忠而转身离去。 九凰看着赵玄莫名的离开疑惑了片刻,随后就听到大皇子赵烨的话。 “九凰郡主,时辰到了。” 听闻赵烨的话,九凰略微的看了一眼坐在监型台上的赵烨、杨进以及赵玄几人,宽广的军营中,众多的将士纷纷围拢过来观看。 九凰从他们的眼中、脸上看到了不满跟愤怒,她知道,这是将士们对她的关心,笑了笑,然后轻松的走到刑刑台上。 为她执行的人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将士。将士见到九凰上来之后,然后说了一句,“郡主得罪了。” 然后在赵烨的“刑刑开始。”后,将士挥舞起他手中的军棍,重重的落在九凰的身后。 木棍落在身上,即使有着衣服的隔着,却也能清楚的听见“噗”“噗”“噗”的声响。 第一棍落在身上,九凰感觉自己的眼前金光闪闪,巨大额疼痛从背后传来,疼的她直冒冷汗,可她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哼声。 将士继续的执行着第一棍,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九凰一直紧咬着牙不吭声,身后已经浸出了血液,身上的疼让她看不清远处的那拥挤的将士,可她还是在坚强的忍着。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回忆是抹毒 夏日的烈阳照在刑台镀在九凰的身上,背后渗出的血在阳光之下炫耀开来,刺疼了坐在监判桌前的赵玄;想要起身阻止正在行刑的将士,却被身边一直留意他动作的赵烨看了出来。 未等赵玄做出任何的动作,赵烨提前开口说道:“三弟这是怎么了,你是这一次的监刑人,父皇将次此重任交付于你,你可不能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才是。” 赵烨满口讽刺的说着,话中对赵云如此器重赵玄的不满表现的清晰可见。 听闻找也得话,赵玄在心中思量一番,随后看了一眼正满含深意的看着他的赵烨以及杨太师两人,未曾跟他们说一句话;回过头来继续的看着正在受罚的九凰,只是他心中的担心已经不可言喻,从垂于案桌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上面青筋暴起,能够看出他此时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担心。 杨进看着一棍又棍落在九凰身上的军棍,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但是却能从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已然能够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甚好。 不远处,围拢在邢台周围的将士中。 “公子,九凰郡主收着着三十军棍,她那一个娇滴滴的身体,能够完全的受得住吗?” 苏伟一身将士铠甲微低着头隐在将士之中,他挤着人群看了看正在邢台上受罚的九凰,又看了一眼身边一身将士铠甲的苏然。 自家公子冒着闯军营的罪假扮军中将士,为的不过就是就九凰郡主,自家公子对九凰郡主的情意,虽然苏然从来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但是,身为苏然的贴身侍卫,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苏然的身边,对于苏然对牛黄的情意,苏伟又岂会是不知晓。 倘若不是苏然对九凰的情意太深,也不会在当初听闻徐府出事后不顾苏家的生意而瞒着苏家的宗亲回到上京,谎称生意已经巡视完,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徐府为了九凰郡主而回来的。 如今,在得知九凰郡主要受三十军棍之后,更是不顾苏家的基业,冒险混入军营,为的不就是救下九凰郡主么。 只是,苏伟看着刑法台上,九凰已经身受了近十余棍,身后早已是一片血渍,看得连他也看不下去的时候,为什么站在自己身边这位专门而来救人的人却没有任何的一丝动作呢?苏伟不由得疑惑,才低声开口询问着苏然。 苏然一脸漠视的看着邢台上,那个连一般男子受军棍都会不免的轻哼出声的,而她在受了近半数的军棍之后却始终是一生不吭,苏然的心中又岂止会不痛? 只是他再通也必须得忍着,他也想过闯上去将她救下来,可看着那般倔强的她,宁可忍着身上的痛楚也不愿意喊出来,他知道他倘若真的不顾一切的将她就下来,或许会让她恨自己。 九凰不曾说过自己后来会有何打算,苏然或许也不是真的了解九凰,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如果现在上去将他救下,那么她一定会恨死自己了,他知道,她想要永远的记住今天的痛,记住赵氏皇族所欠她的一切。 可是你明明恨赵氏皇族,却又为何会对那个人那般的宽容,他也是赵氏皇族的人,还有可能会是天朝的储君。思及此,苏然不由得将停留在邢台上的视线移向监刑上的赵玄身上。 另一边,同苏然一样一身将士铠甲打扮隐在围观的将士中,他面色凌厉的看着那个一棍又一棍往九凰身上招呼的将士,眼中充满着杀意。 让他炫目的血在烈日的映寸下刺红了他的双眼,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的紧握松开又紧握。 正在这时,邢台上已经受了十三军棍的九凰突然的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滑落在地上。 赵玄本就是一直盯着邢台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九凰喷出一口鲜血的时候,眼睛早已被拿鲜红的血液所吞噬,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身体本能的牟足内力奔向邢台,完全不顾及他这样会暴露出他会武功的事实,更会因此引来更多的麻烦,他现在心中唯一想的就是,一定不能让九凰有事。 不管是台上台下还是监刑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所愣住。 苏然、琴绝两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在眨眼间的功夫九凰就吐血摔倒在地,等两人反应过来准备闯上邢台时,却发现赵玄早已走了上去,两人提着迈出的步子就这样的僵住。 赵烨跟杨进两人看着九凰吐血心中都闪过一丝高兴,可还未等他们两人高兴太久的时候,坐在中间的赵玄犹如一阵风一般,在他们未曾看清的情况下冲上了邢台。 两人震惊于赵玄武功的不俗,想着刚才所看见的赵玄的武力,或许来他们两人根本不会是赵玄的对手,两人根本感受不出赵玄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只是从他刚才的速度来看,一定是很深很深。 赵烨跟杨进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各怀心思的望着邢台上赵玄的背影。 心中的慌乱让赵玄感到无措,看着眼前满身是血昏倒的人儿,赵玄的心中犹如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每一步看似走的很平静,可只有赵玄自己知道,他脚下的步子走得有多沉重。 似一载却不过只是瞬间而已,赵玄已经走到九凰的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扒开九凰脸上因为受罚而散落于脸上的碎发,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呈现在赵玄的眼前。 弯身将九凰如同呵护稀世峥宝一般的从地上抱起,轻盈的身姿,盈盈一握的***,这些已然不再是赵玄所关注的东西了。 他感受中怀中的人儿,那时有时无的呼吸,心中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是害怕;可是他在害怕着什么他也不知道。 “啪”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抱着九凰的赵玄看着有什么东西从九凰的手上滑落,那一不经意的一瞥,虽然只是轻轻的一瞥,可赵玄还是看清了那掉落在地的东西是什么。 那条红色的手链,是他十岁那年本是打算买给母妃的生辰寿礼,可他最后却转送给了那个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也依然在他脑中出现的女子,并跟她许下非卿不娶的誓言。 赵玄突兀着眼睛,僵硬着身子,愣愣的将视线移向地上,看着因为从高处突然的落在地上还在滚动着的红色珠子时,“嘭”的一声,脑中似乎有什么断掉一样,让赵玄愣在原地,抱着九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十年前的某一天,那天正当是母妃的生辰,自己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偷偷的溜出皇宫想要为母妃买一件寿礼送给母妃。 刚好那天是城隍庙节,上京中的城隍庙在那天变得十分的热闹,年纪尚小的他忍不住对皇宫以外是事与物总是感到好奇。 甩开身边跟着自己出来的太监,他独自的绕过城隍庙正门,从后面走进了城隍庙。 一路的热闹与新鲜的东西总是吸引着他的视线,在城隍庙中的商贩手中买下一串红色宝玉的血珠手串,当做是他送给母妃的生辰寿礼。 闲逛的他讲城隍庙逛了一个遍,本想就此离去的他却在走出后门之际,忽然瞥见不远处正有一抹粉色的小身影正躬身把头埋在膝盖间,微微耸动的肩膀让他知道那粉色的小身影定是在哭。 怀着好奇的心里,他慢慢的走近了小身影。 这小丫头的耳觉甚是灵敏,竟然在他刚走到她面前之际就抬起了埋在膝盖间的脸蛋来。 可当他在看见小丫头抬起头来的瞬间,竟然被她干净的面容还有明明心中委屈却不愿哭出声来的倔强所吸引,那是不过才十二岁的他心中竟然对她生出一股心疼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你的爹娘呢?” 他试着问小丫头的,可她好像根本就将自己无视了一般,出来轻轻的看了他一眼之外,然后撇过来拿继续耸动着那瘦弱的肩膀。 他试着继续安慰,可是小丫头似乎根本就不愿意理会他,正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跟着他出宫的小太监已经在找来了。 最后无奈,他只得到:“喂喂喂,好了,别哭了好吗?行了,以后我不欺负你了,我保护你还不行吗?别哭了,别哭了。” 小丫头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句话很是受用,她停下了耸动的肩膀,转过身子,虽然脸上还挂满了泪痕,但是至少她没有在继续的哭下去了。 时间紧迫,他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竟不知为何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没事,以后我守护你。有朝一日,我为天子你为后,我若为王你为妃,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守护者。长大之后,嫁给我好吗?” 他将自己刚才买的那串血色手链送于她,当做这是他们两人许下誓言留下的定情,他从小丫头的衣角处撕下一片碎片,就当做是小丫头留给他的定情信物好了。 不最后看了一眼小丫头,看着她眼中忽然闪过的一抹不舍。;是的,在哪个时候,在他看来的确是不舍;然后回头离开,跟着太监回到了宫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一) 回忆是一抹毒,将赵玄心中的哀伤跟悲凉全都唤起。 收回自己的心神,空洞的双眼再次凝聚起神色,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散落于地上的血珠,赵玄将自己的视线收回,看向手中抱着的九凰。 不用说太多,从刚才手链掉落时,赵玄就已经知道了手链就是九凰的;而他手中所抱着的人正是让他苦苦寻找十年的人。 在这一刻,赵玄说不出自己现在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有欣喜有悲伤。 喜的是在经过十年寻找之后,他终于找回了她,他曾想过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模样;还是小丫头的她就能吸引住他的目光,他想等待她长大,定会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的确如他心中所猜想的那般,长大的她出落的亭亭玉立;不仅如此,赵玄从未想过,当初那个倔强的哭泣的她会有着经过般的气概。 他曾幻想过再次见到她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是突然的在街道上偶遇,还是他们都在互相的寻找对方;他试想过太多中的情况,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如今这样的情况。 他竟然亲手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罚,看着她晕倒而没有任何的动作。 在此刻,赵玄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到九凰时,就莫名的想要帮助她,莫名的觉得在她的身上,他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她是他心中苦苦寻找的人。 看着手中满身血迹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九凰,赵玄在心中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的将她认出来,反而让他亲眼看着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心中的悲愤让赵玄不由自主的将全身的气势散发出来,而一旁不动赵玄此时心中所想的执行将士被赵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住。手中的棍子吓得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被棍子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所震醒,看着九凰嘴角边不断流出来的血水,赵玄抱着九凰,慌忙的走下邢台。 赵烨跟杨进两人看着赵玄抱着九凰离开的动作也惊醒了过来,遂起身走到赵玄的身前,拦住他道:“三弟,这九凰郡主的军罚还未邢完,你这是要将人带往何处?虽然九凰郡主曾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但是这是父皇的命令,你想要维护怕是不行的吧。” 赵烨一边对赵玄说着,一边眼神不怀好意的在九凰跟赵玄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他没有错过赵玄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心疼。 难得,赵烨在心中感叹一句。以前的他从未将赵玄这个他名义上的三弟放在眼中,也没有将赵玄看做是挡住他为皇之路上的挡路石,所以他也不曾去了解过赵玄,更是没有跟这位三弟有过任何的接触。 可是,也就是这位不曾让他放在眼中的三弟,现在却成为了他为皇之路上最大的挡路石,这让赵烨的心中有着不敢还有愤怒。他不曾知道赵玄的弱点在哪里,如今看到赵玄居然会为九凰而闪过心痛,虽然那种心疼只是在赵玄的眼中一闪而逝,但是还是被赵烨捕捉到。 赵烨满怀笑意的看着赵玄,等待着他的回答。 心中因为高兴将九凰寻回,却更是担心她现在如今的伤势,见到赵烨居然在这个时候拦住自己的面前,赵玄不耐烦的轻触着眉头,道:“父皇哪里我自会去请罪,现在请你给我让开。” 冰冷的话语以及赵玄身上故意释放出来的威压,让赵烨心中吃惊。原本脸上带着看笑话之意的赵烨在感受到赵玄释放出来的威压之后,威压不断的向着赵烨身上逼迫,赵烨脸上的笑意在压迫之下再也维持不住,然后脸上换上一股凝重。 明明心中已经知道了赵玄的武功定是不凡,可当他亲身感受到的时候,赵烨的心中还是很是吃惊。不过片刻的功夫,赵烨就在赵玄的威压之下败下阵来,坚守着不让赵玄离开的步伐竟然不自觉的想后想侧移动。 直到赵玄带着九凰上马离开,已经看不见身影之后,赵烨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回想起自己刚才竟然在赵玄的面前败下阵来,赵烨的心中闪过一丝懊恼,看了看周围正在议论纷纷的将士,还有杨进那一脸疑惑与不满的视线,赵烨的心中满是愤怒,视线透过将士,望向赵玄离开的方向,眼中的杀意不断的闪现:赵玄,你这般的厉害,只能让我对你早一点动手;不要怪我太狠,怪只怪你的心太大,不愿意像以前那般的默默无闻,做一个闲散不被人记住的皇子。 赵玄一路驾马将九凰带回自己的府上,来不及跟身边的管家说清楚,便慌张的吩咐管家去太医院将院判请来。 看着赵玄慌张的模样,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焦急又惊慌失措的赵玄,疑惑的管家在听闻赵玄的话后,管家没有让府中的小厮去太医院找院判,而是自己亲自去太医院请。 吩咐管家去太医院请太医之后,赵玄将九凰抱回自己的屋中,然后换来府中的丫鬟,准备热水为九凰清洗身子。 在丫鬟为九凰清洗身子之后,九凰的面色虽然还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气息也微弱的可怕,但是身上的血渍在清洗过后变得没有那般的吓人。 或许是身后的上台疼,昏迷中的九凰时而紧皱起她那好看的秀眉,如此般的模样,看的赵玄心中泛疼。 正当这时,管家已经将院判请到了府中,在询问府中的下人知道赵玄在他的房中之后,管家匆忙的带着院判向着赵玄的院中走去。 “三皇子,成院判过来了。” “让他进来。” 管家在门外请示着,在等到赵玄的同意后将院判带进了赵玄的房中。 “臣成风见过三皇子。” 赵玄摆手制止住成风的行礼,然后慌张的道:“你赶紧给郡主诊断诊断,受了军棍,昏迷了。” 简单的跟成风说清九凰的伤势,成风听闻赵玄的话,将他对赵玄的行礼做完毕,然后点了点头,上前走到床边。 伸手翻看了一下九凰的眼睑,又替九凰把了把脉,道:“三皇子?” 一直提着心紧张观看着的赵玄突然听闻成风的话,然后激动的问道:“怎么样?郡主的伤势如何?” 成风摇了摇头,他的动作让赵玄提着的心上到了嗓子眼上,语态惊讶的说道:“郡主不过是受了军棍,怎么会没有救呢?” 激动的赵玄眼中冰冷的看着成风,成风突然被赵玄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眼前的这个三皇子为何这般的激动。 而赵玄此时的表现,看着管家的眼中也是觉得甚是惊奇,他从未看见过如此紧张激动的赵玄,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眼床上的九凰,又看了看赵玄,心中猜测,难道自家的主子放弃了他寻找了十年的那个女子,而突然的喜欢上了九凰郡主? 主子现在的表现不就是因为担心九凰郡主而显得紧张的吗?好似发现了自家主子的心事的管家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这么多年以来,看着主子为了那个他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而苦苦寻找这么多年,甚至为了那个女子,赵玄不曾纳过一个妾或者有过一个通房。 赵玄这十年以来为那个女子所做的事看在管家的眼红,管家都为赵玄感到心痛,可是十年的寻找还是没能找到赵玄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 如今见到赵玄好不容易放弃了寻找那个女子,虽然赵玄没有下令他停止寻找,可看他如此紧张九凰郡主的模样,管家相信这只是早晚的事。 并且,在管家的眼中看来,九凰更适合赵玄。他心中为赵玄的突然看开而感到高兴。 而这一边,成风在听到赵玄那激动的话语之后立即明白了赵玄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遂开口解释道:“三皇子,九凰郡主只是受伤比较严重根本不会危及到性命的,这个臣可以用臣的性命做担保。” 赵玄听到成风的话,刚才的激动消失不见,在瞬间的尴尬之后,赵玄对着成风说道:“是赵玄失礼了,成院判能否尽快的为郡主治伤。” 成风点了点头,为九凰治伤这是他的本分,只是九凰伤及的是后背,又是女子之身,身份又高贵,所以成风对着赵玄道:“为郡主治伤是臣的本分,只是郡主伤的是后背,臣需要向三皇子请一个丫鬟进来帮助臣。” 是啊,九凰是女子之身,伤的又是后背,成风又是一个男子,他要怎么给九凰治伤呢? 懊恼自己的粗心,随后赵玄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去叫一个丫鬟进来。” 管家领命出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回到了房中,随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皇子府的二等丫鬟。 笑丫鬟怯怯懦懦的对着赵玄行礼,却被赵玄不耐烦的挥手道:“你听从成院判的指示,帮助他为九凰郡主治伤。” 小丫鬟听到赵玄的话,点了点头,走上床榻前。 看着丫鬟已经找来了,而成风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赵玄的心中又不由得疑惑了,问道:“成院判还有何需要的?本皇子立刻让人去取?” 成风听闻赵玄的话,然后说道:“臣的确是有一件事需要请三皇子帮忙。”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二) 赵玄听闻成风的话,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成风看了看赵玄,见他并没有生气,然后说道:“臣请三皇子能够出去,臣好为九凰郡主治伤。” 成风的话让赵玄不由得一愣,突兀着眼神看着成风,他竟然让他出去。 “本皇子不能观察吗?” 赵玄压下心中的怒火,还算平静的问道。 面对赵玄怒目而视的眼光,成风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臣想三皇子一定会为郡主的声誉着想的。” 听闻成风的话,赵玄恍然想起,成风让他找来丫鬟为的就是帮九凰看伤,而九凰伤在后背,少不了的就是会脱掉衣物;倘若他们在房子的话,不下心传了出去定会损坏九凰的声誉,思及此,赵玄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眼睛紧闭的九凰,然后又对着一旁的成风道:“那就有劳成院判为九凰郡主治伤了。” 说完之后的赵玄带着管家一同出了房间,还顺手的将房门关上。 等待赵玄出去之后,成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房中那股压抑的气氛不在,成风轻松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然后对着站下床榻边的丫鬟说道:“你将纱幔放下,为郡主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告诉我郡主身后的伤势,然后我在金丝为郡主诊脉。” 丫鬟听闻成风的话点了点头,而成风在吩咐完丫鬟之后,他走出一丈之外,从他背来的药箱中拿出他需要等一会要为九凰诊脉的金枕。 房门之外,赵玄从房中出来之后,担心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对着身旁的管家说道:“将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以后不用再寻找了。” 管家从开始的惊愕后瞬间转换为惊喜,听闻主子这话,管家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主子这是喜欢上了九凰郡主,他为赵玄能够放下寻找那个女子而感到高兴。 没有再说什么,管家领命前去。 待到管家离开之后,房门处就只剩下赵玄一个人在守着。他安静的守在房门之外,时而紧张的想着紧闭的房门中望了一眼,时而低下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听到开门声音的赵玄立刻抬起自己低着的头,看见从里面出来的成风,望了望房内,说道:“怎么样,成院判,郡主的伤势如何?” 成风被赵玄着紧张的表情吓到,心中疑惑这三皇子为何对九凰郡主的伤这般担忧,然后说道:“郡主的上虽然不伤及性命,但是内脏却还是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加上郡主以前的伤还未痊愈,这次又伤的这般的严重,这是雪上加霜啊,得好好的将养一段时日,切记不可在受伤了。臣会为郡主开几幅药调理调理身子,但是郡主背后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听闻九凰没有性命之忧,赵玄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一般,可是后面又听闻九凰以前所受的伤,赵玄心中疑惑,九凰何事受过伤? 他看了一眼成风,然后感激的说道:“本皇子立刻吩咐府中小厮跟随城院判去取药,麻烦院判了。” 让管家将成风送出三皇子府,并让小厮随同成风前去取药之后,赵玄便慌忙的走到屋中看望九凰。 熟睡中的她化去身上的倔强,恢复了女子应该有的娴静。乌黑的秀发披散于肩凌乱的垂在床榻的玉枕之上,肤若凝脂却又因为伤势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颊,高挺的鼻翼随着她弱弱的呼吸微微的浮动着。 赵玄就这般安静的看着她,看着这个眼前被他惦记想念寻找了十年的人,看着这个他在这十年的时光中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的人。 “嗯~” 床榻上的人忽然的嘤咛了一声,赵玄激动的抬起头来,以为床上的人儿醒来了,却不想她只是轻微了动力动自己的手指,深皱的眉头显示着她现在应该很是难受,赵玄的心中如被人撕扯一般。 正在这时,管家的声音突然的在房门之外响起,道:“主子,华阳山庄的苏庄主,还有绝琴公子来府上拜访。” 赵玄听闻,看着九凰的动作微微愣住。苏然、琴绝,这两个人曾在军营中被九凰甚至是木坤奉为客卿,在后来徐府出事之后,琴绝在徐府的出现以及徐阳夫妇出灵的那天,苏然的出现,让赵玄明白,这两人对九凰并非是一般的关心。 看了看床榻上的九凰,然后赵玄回身但:“我随后就来。” 得到赵玄回答的管家匆匆离开。赵玄在房中又陪了九凰一小会儿,为她遮掩好丝被,起身走了出去。 三皇子府的前厅中,管家将苏然琴绝以及随着他们一起前来的素女引到了前厅。 看着迟迟不现身的赵玄,几人的心中有些焦急。在军营中看着赵玄将九凰救有之后,几人的心中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担心。 好不容易脱身离开我军营,几人竟默契的向着皇子府走来。 素女因为太过担心九凰而显得焦躁,最后按耐不住的问向一直在前厅中接待他们的皇子府管家。 “三皇子怎么还没有来?九凰郡主现在到底伤势如何了?” 琴绝跟苏然两人听闻素女的问话,两人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心九凰的伤势,只是管家已经说过三皇子片刻就会过来,他们两个身为男子实在是不好在询问什么。 如今听到素女问了出来,两人也是一见期盼的看着管家,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九凰的伤势到底是如何了。 管家虽然不能做主将几人带到赵玄的院子中去看望九凰,但是他还是给了几人一记安慰。 “这位公子,苏庄主,绝情公子可以放心,我家皇子已经请太医院院判来为郡主诊断过了,郡主的上没能伤及性命,就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即可。” 几人焦急的心态在听闻管家的话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九凰没事就好。他们也在军营中待过,知道那军棍不是一般的军棍,所以对于九凰需要静养一段时日他们也都心中有数。 而这时,赵玄也已经走到了前厅,出现在了房门处。 管家匆匆的上前迎进赵玄,而苏然等人却是在赵玄走进来后纷纷的行了一个礼。 赵玄欣然的接受了苏然几人的行礼,然后悠悠然的走到前厅的高座旁,双手甩了一下衣袍,坐在高座上后,才抬眼看着还在僵持着行礼动作的苏然几人。 “原来是苏庄主跟琴绝公子,还有...” 赵玄看着微低着头颅跟他行礼的素女,管家不是说只有苏然跟琴绝两人的吗?怎么突然的又多出来一个人了,询问的视线投注到管家的身上。 一旁的管家接受到自家主子中带着点寒光眼神看着自己,管家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素女是谁。 或许是看赵玄半天也不曾说出自己是谁来,素女贸然的说道:“末将素侣见过三皇子。” 末将,姓素的?赵玄开始在脑中搜索着姓素的军中将领,随后响起那一次也是一个姓素的小将军通知自己前去救九凰,然后对着素女掉了点头,示意他想起来了。 随后,赵玄对着管家吩咐道:“给苏庄主,绝情公子,还有素将军看座。” 虽然刚才赵玄故意的为难让他们心中不明,可在赵玄说出此番话之后,几人还是对着赵玄表示了一番感激。 “不知几位突然上门我皇子府拜访我可有何事?” 赵玄出声问道。 三人听闻赵玄此话,略微在脑中细想一下便明白了赵玄此话是说: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吧。 三人中也只有琴绝能够知道明白赵玄此话的话外之意。 从他这段时日跟九凰的接触,他对徐府上心的时,琴绝知道,赵玄是喜欢上了九凰。明明心中不愿意九凰跟他接触,可是琴绝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是连一个能够阻止的身份都没有。 琴绝叹息一口气,上天既然注定了他们的命运,那么外力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 就像是他自己,明明知道了自己最后的结局,却还是不愿意去改变的逃避。 “我等三人冒昧打扰了三皇子还请皇子见谅。只是我们此次前来是来探望九凰郡主的,还望三皇子能够允准。” 九凰跟赵玄现在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按理琴绝几人想要探视九凰根本不用得到赵玄的允准就可以去看她的。 只是赵玄毕竟是皇子,这里又是三皇子府,他们根本不敢硬闯皇子府探视九凰,更何况九凰还在赵玄的手中。 直到现在为止,琴绝也想不到赵玄会对九凰做出什么事来。 天象显示两人的道路坎坷,其中更是有一个劫难,琴绝的心中担心,害怕因为自己几人的冒昧,将九凰陷入危险之中。 赵玄听闻琴绝的话并未立刻的回答他。眼中对琴绝的杀意一闪而逝,赵玄心中讨厌这个男子,即使他们不曾接触,他不曾得罪于他,赵玄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对琴绝的杀意。 杀意不过眨眼间,赵玄就恢复了心绪,看着琴绝,从他的眼中他竟然看到了比他还深的伤痛,在琴绝的眼中闪现。 正文 第三十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三) “九凰郡主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几位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来看望她即可。” 赵玄的视线从琴绝的身上扫视而过,划过苏然、素女的身上,最后又回到了琴绝的身上说道。 素女在听闻赵玄此话之后,是第一个不满赵玄回答的人。赵玄此话是要九凰留在皇子府养伤不成?九凰身为一介女子,倘若真的留在赵玄的府上养伤,那么这对九凰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危险。 更何况,在素女的眼中,赵玄跟九凰可是非亲非故的,以前徐府出事的时候,赵玄不计回报的帮助徐府,此事九凰早已跟她提及过,如今见他想要强留九凰,素女怎么可能允许赵玄如此的毁坏九凰的声誉呢。 显然,一旁的苏然跟琴绝两人闻言赵玄的二话,脸上带着少有的愤怒,赵玄的行为实在是让两人心中不喜,九凰跟三皇子府可没有什么关系,九凰跟赵玄也没有任何的关系,说是兄妹的话,那也太过强硬滑稽,九凰只是一个被封为外姓的郡主,赵玄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三皇子此话怕是尤为的不妥吧,郡主受伤需要静养不是应该回到徐府的吗?”素女说道。 赵玄听闻素女的话,转过头来,打量着素女。这个小小的末将身子要比寻常的男儿要娇小矮的许多,肤色竟然能够如女子般的那么白皙,俊俏的脸上似乎带着些阴柔。 素女被赵玄看的毛骨悚然,琴绝是知道素女的身份,看着赵玄对素女的打量,心中也不由得一紧,害怕赵玄将素女的身份打破,只好出声道:“三皇子还请见谅,我等也只是作为郡主的朋友关心一下郡主,更何况徐府现在杯酒处在外界的热议之中,倘若郡主在皇子府上将养伤势的事传了出去,即使三皇子是一番好意,可也对郡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或许琴绝的话对赵玄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话落下,赵玄并没用如同先前那般直接的回绝了他们,而是低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不过片刻的时间之后,赵玄抬起头来看着琴绝几人,强硬的说道:“你们放心,等待郡主醒来之后,本皇子定将她亲自的送回徐府,只是现在,她必须得留在皇子府中修养。送客!” 说完之后,赵玄对着门外候着的管家说道。 三人听闻赵玄此话以及他强硬的态度,想要再说什么却是被一旁的素女拉住,对着两人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赵玄道:“末将几人多有打扰皇子还请见谅,只是希望三皇子能够履行自己刚才的诺言,等到郡主醒来即刻将她送回徐府。” 三人从皇子府中刚出来,苏然就看着素女质疑道:“素将军为何要置郡主的声誉而不顾,这样堂而皇之的让郡主在三皇子府中?” 苏然的口气带着些责怪跟不满,素女看了一眼正在怒气边缘的苏然,道:“三皇子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等到郡主醒来就会将她送回徐府,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郡主一定还未清醒过来,可能郡主的伤势并非如他们嘴上所说的那般好,应该要严重的太多。” 闻言素女的话,苏然慢慢的平息下自己心中的不满,心中回想起刚才赵玄说的话在回味着素女的话,苏然也是能够明白过来。 但是即使他能够冷静下的明白过来,苏然的心中还是有着不高兴甚至没有人知道,苏然现在的心中竟然有着一丝的失落、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会有着害怕,叹息一口气,苏然迈步向前走去,身影逐渐的消失在素女跟琴绝的眼前。 而此时的三皇子府中,等到苏然三人离开之后,赵玄坐在前厅的主座上,看着敞开的大门,视线从屋中穿透而过,顺着敞开的大门凝视着院内。 忽然,赵玄突然响起了什么,说道:“墨羽。” 赵玄的话刚落,一个棱角分明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赵玄道:“主子” 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墨羽,赵玄沉声问道:“执行的人你没有去吩咐?” 回想起在九凰受军棍的时候,那个执行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按照自己先前的吩咐,对九凰手下留情,反而隔着甚远,赵玄也能看出执行的将士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来执行的;不然按照他先前的吩咐,就算是三十军棍下来,九凰也不会有现在伤的这般严重。 墨羽听闻赵玄的话然后说道:“主子,属下有去军营中打过招呼。” 墨羽疑惑的看着赵玄,不明白这个时候主子怎么会想起来问他这个事了。 而赵玄在听到墨羽的话后,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他相信墨羽不会骗他也不敢欺骗他,那么明明打好招呼的为什么临时却又变成了这般? 难道是有人做了手脚?这是想要置九凰于死地?想到这种可能,赵玄的身上充满了道道的杀意。 想着九凰现在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有当时自己倘若没有上去救九凰,那么最后的结果九凰受完三十军棍之后也就会...赵玄的心中闪过一丝的害怕。 他才刚找到九凰,才刚得知九凰就是他寻找多年的那个人,赵玄的心中根本恩承担不起才刚找到就要失去九凰的结局,所以现在的赵玄,心中十分的愤怒。 “去查查在这几天还有谁去过西郊的军营。” 赵玄的话传入墨羽的耳中,尽管这话看似平静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一向跟随在赵玄身边,了解赵玄习性的墨羽知道,主子这是怒了,还不是一般的怒。 心中猜测是什么事能够让这个一向喜乐都无法让人探清的主子竟然没能控制住的泄露了怒气出来,墨羽还是立即就回答了赵玄的话,领命前去。 今天自己在赵烨的面前暴露了他会武功的事实,赵玄知道,这个一向阴狠歧视储君之位的皇兄一定不会再放过自己,赵玄的心中感到一阵的烦闷;但是一想到自己泄露了武功却换回了她,这也是值得的。 赵玄会武功的事迅速的传进到皇宫以及四皇子的府上,从上一次因为赵玄领军前去景州的事来过皇宫中找聂皇后之外,赵司已经有数月不曾来过了。 “母后,母后。” 人未到声先到。 坐在坤宁宫中正对着丫鬟发火的聂皇后突然听到殿外传来赵司的声音,脸上闪过喜色,不过片刻后又变得严肃起来了。 自己的儿子聂皇后自己是最为清楚的,这数月不曾入宫向她请安的儿子,甚至是她曾派身边的嬷嬷前去皇子府看望他时,他竟然将自己身边的嬷嬷挡在了府门之外;现在竟然亲自的来找自己,他的心思聂皇后又怎么不懂? 赵司慌忙的走进坤宁宫的正殿之中,看着殿中的地上一片狼藉,不用说赵司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幕后刚发过火的杰作。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厌恶,是的就是厌恶。他在想聂皇后现在正是发火的时候,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再留在这里? 聂皇后看着赵司已经进来了许久,却为向她请安也为开口说一句话,原本想要摆着脸色给赵司看的聂皇后不由得疑惑起来。 狐疑的看向赵司,却见他盯着地上的狼藉不知在想写什么;见此,聂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聂皇后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很大的洁癖,看着这地上的狼藉,聂皇后知道他是嫌弃的 “你们这些死奴才还在愣在哪里做什么?没看见地上这么乱吗?四皇子进来了也不知道知会本宫一声。” 聂皇后虽然骂着这些奴才,可是有些话的含义还是在提醒着赵司,聂皇后是他的母后,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是得靠她。 原本正在思索着是否留下还是离开的赵司突然的听到聂皇后的话,然后强拧着头皮,走到聂皇后的身边,恭敬的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聂皇后佯装生气的说道:“四皇子怎么有时间来本宫的坤宁宫了?” 赵司听闻,知道聂皇后定是对上一次自己将嬷嬷拦在府外的事而生气,立刻解释道:“母后,儿臣也不是故意的,都怪府中的那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没有知会我一声就将嬷嬷拦在了府外,母后你就宽宏大量的原谅儿儿臣这一次吧。” 倘若说聂皇后很了解赵司,那么赵司无意也是最了解自己的这个母后的人,他知道聂皇后有多宠他,所以他才敢将嬷嬷拦在府外,即使聂皇后要怪罪下来,自己不过说几句讨好的话,就能够让聂皇后原谅自己。 诚如赵司所想的那般,他的这一番话的确让宠爱他的聂皇后原谅了他。 聂皇后看了一眼赵司,知道赵司来此的目的是什么,随后对着大殿中还在收拾的宫女们说道:“你们且先退下吧,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宫女们先前被聂皇后的发怒吓得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旁,如今听到聂皇后的发话,宫女们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的慌忙告退离开了大殿,只留下聂皇后跟赵玄两个人在大殿中商议着事。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聂皇后的野心 “母后,赵玄怎么会有武功?”赵司略显得焦急的问着聂皇后。 是啊,聂皇后的心中也为赵玄身怀高强的武艺而感到震惊。一直不曾想过那个贱人的儿子默默无名这么多年,突然的显露在人前,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机会,让赵云不顾大臣的反对而坚决的给他三十万大军,现在竟然显露出身怀武艺。 这让一直不怎么把赵玄看在眼中的聂皇后感到了危机感。她好不容易做上了这个位置,即使得不到赵云的喜爱恩宠,那么她就要做一个人上人,成为天朝早最贵的那个人。 聂皇后自认为自己一生精明,所有的才华都被湮没在这深宫内墙之中,她始终不甘心不愿意放下心中对权利的yuwang,她在后宫中,从小小的一个御前侍女做到了皇后的位置上,除了有身为将军的聂布这位兄长帮寸着,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心计,一步步的攀爬,让她坐上了母仪天下的位置。 但这并不能够满足聂皇后的yuwang,自认为不比男儿差的聂皇后将自己的包袱全部的倾注在她唯一的儿子赵司身上。 从小她就一直努力教导培养自己唯一的儿子,当然也少不了对赵司的宠爱。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心培养出来的人竟是这般的喜欢沉迷在温柔乡中,聂皇后虽然对赵司心中不满,但是也不愿意,不忍心的责备他。 “四儿,你可知你今年几庚了?” 赵司心中正在想着赵玄的身怀武艺的事,没有想到聂皇后会突然的问自己这个,赵司一脸疑惑的看着聂皇后道:“儿臣今年已经过了及冠之年了,母亲怎么是忘记了儿臣的生辰了吗?” 及冠了!聂皇后在心中叹息一声,十八年,她努力培养了十八年的人如今还要什么事都需要靠她来做,聂皇后感觉心中疲惫。 聂皇后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斜靠在身下的贵妃软榻上,一手轻轻抬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是啊,已经及冠了,是时候娶妃了,明儿母后就让人去看看,给你在王公大臣钟挑个妃子,两个侧妃吧。” 这是聂皇后的打算,先如今,她不能再由赵司在外面胡来了,就算要玩女人,也得玩对她有利,是经过她挑选出来的女人才行。 而赵司在听闻聂皇后的话后,心中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聂皇后,道:“母后,你要给你纳妃?” 看着赵司惊讶的表情,聂皇后并没有如同想往常那般的宠着赵司在,征求他的意见,她淡淡的开口道:“你也是不小了是该娶妃了,改明儿我跟你父皇求求旨意,将上京中这些适龄的女子的画像都送进宫来,好好的为你挑选一番。” 赵司一听聂皇后这话,心中的就焦急的不行,他根本不想娶妃,因为在赵司看来,上京中的那些大家闺秀根本不及醉春楼的女子来的让他讨喜。 那些闺阁中的额女子,都太显得死板,不似醉春楼的女子那般的娇柔。 “可是母后,儿臣现在并不像娶妃子,母后你看?” 要死聂皇后真的给自己娶几个妃子回来,那他哪里还有时间去醉春楼找他的那几个心甘宝儿,这是赵司最不愿意看见的。 想到这里,赵司的脑中不由得又开始想起了醉春楼中那几个让他在床上念念难忘的人儿。 雪白如玉的肌肤从他的手中滑过,光滑细腻的感觉也让他感到难以自拔。柔.媚.无.骨的身姿,在他身下娇.喘的模样,无一不是他宠她们的筹码。 不过只是想想,赵司就感觉自己的身上似水深火热般的难受。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快速的压下心第下那股燥热.难耐的感觉。 聂皇后听闻赵司的话,心中又怎会不知道赵司的想法,不过他越是这样的贪恋宫外那些乱七八糟,低贱的地方,聂皇后就越是坚定的要给赵司选皇子妃。 “你已经及冠了,其他跟你差不多大的皇子已经许了婚配,你怎么能够不纳妃?身为皇嫡子,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 看着聂皇后一脸严肃的模样,赵司的心中不由得又些许的害怕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母妃并非如她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这般温婉,她实则是一股心很毒辣的女人。 他犹然记得她曾将一个跟他有染的宫女如何狠毒的处置而死,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曾经那么苦苦的哀求过她,可她却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是当着他的面,让他心爱的女人,受街上那些低贱的乞丐**而死。 赵司的心中其实一直的都在记恨着聂皇后,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斤数,根本不是聂皇后的对手;只有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才能够为他最爱的女人报仇,而在他羽翼未丰满前,他只能忍受他这个所谓的母后的摆布。 他知道聂皇后于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的宠爱他,她不过是把他当做了她收拉权利yuwang的棋子而已。 “可是母后,赵玄已经双十了,他也没有纳妃,我身为皇弟,怎么能够在他之前就纳妃呢?” 赵司想尽自己能够抵御掉聂皇后为自己纳妃,实则是收拢朝中大臣的办法;可是聂皇后在听到赵司如此说之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难得一次的对着赵司吼道:“他不过是一股贱人的孽种,又怎配跟你嫡皇子的身份相比?” 看着因为激动而显得语气稍显尖锐,因为愤怒而将面容显得扭曲的聂皇后,赵司的心中闪过深深的厌恶之感。 聂皇后的表现让赵司明白了她要给自己纳妃的决心,可是他不想就此的屈服于她。然后赵司看着聂皇后,语气强硬道:“母后,纳妃我绝对不会同意,我有喜欢的女子了。” 听闻赵司前一句话后聂皇后本想发怒,可是随后有听到赵司后面的那句话,心中的愤怒消失殆尽。 有喜欢的人了?聂皇后心中疑惑的重复着赵司的话,随后问道:“那你喜欢的是哪家的小姐?母后亲自去向你父皇请旨。” “你要亲自向朕请什么旨?” 聂皇后的话刚落下,未等到赵司的回答,门外却传来了皇帝赵云的声音。听闻声音的聂皇后跟这赵司两人都不由得一愣,然后慌张的起身迎接。 殿门被打开,赵云走了进来,看见的正是向他走来跟他行礼的赵司以及已经做好礼节迎接他的聂皇后。 赵云一路的走到殿中,坐在聂皇后刚才躺着的贵妃软塌上,对着还在行礼中的聂皇后跟赵司道:“都起来吧。” “臣妾谢过皇上。” “儿臣谢父皇。” 聂皇后母子两人纷纷道谢起身。随后聂皇后一边向着赵云走去,一边声音如黄鹂一般清脆动听的问道:“皇上今儿个怎么来臣妾这里了?” 话落,聂皇后已然走到了赵云的身前。赵云看了一眼聂皇后,对着她说道:“坐下吧。” 没有回答聂皇后的问话,赵云将目光转移道站在一旁的赵司身上,目光停留片刻,开口道:“四儿今儿怎么想起进宫来了?” 突然听赵云的问话,原本正在神游温柔乡的赵司打了一个冷颤,慌忙的低头回答着赵云的话。 “回父皇,儿臣今儿是来给父皇母后请安的。” 赵云一听赵司这话,本是和善的脸上突然的显出一丝怒意,“你还知道来给你父皇母后请安啊,朕还以为太傅叫个你的东西你都还了回去。” 赵司没有想到会被赵云一番斥责,可他却还是忍受着不敢吭声。聂皇后坐在一旁看着赵云的情形,忙打着话圆场道:“皇上,四儿不是想要为皇上多分担一点忧愁,所以这段时间都在努力的学习,才会没有时间来宫中请安。” 听到聂皇后话的赵云不相信的看着赵司,狐疑的问道:“你在学习处理国事?” 赵司一愣,然后木然的对着赵云点了点头,道:“是的,儿臣想为父皇排忧解难。” 赵云听到赵司的话后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这个在已经成年或者还未成年的皇子中,最不成器的儿子,赵云其实并没有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不是他对赵司不器重,是因为他知道聂皇后的私欲。聂皇后的雄心早已经被赵云所知晓,这也是他为何会封沐贵妃并且专宠沐贵妃的原因,为的就是利用沐贵妃来牵引住聂皇后的视线,让她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拉拢他朝中的大臣身上。 赵司不是天朝未来的储君,也根本不适合做储君,倘若赵司做了储君,即使如赵云这般昏庸的君王都知道一旦赵司做了储君,那么将来天朝的江山将会是她聂氏的天下。 叹息一声,赵云对着赵司道:“你有这份心父皇就满足了,你是朕的皇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不必的太勉强自己。” 赵云此话也是间接的告知了聂皇后他不可能立赵司为储君,显然聪明如聂皇后也听出了赵云话中的意思,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 在开始听闻赵云的话稍显尴尬之后,聂皇后说道:“皇上,你来得正好,臣妾正有一事想要求皇上。”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皇帝发怒 赵云看了一眼聂皇后,又想起在刚才在殿外听到的话,略微一想,然后说道:“说吧,什么事需要皇后亲自来求朕的?” 聂皇后听闻赵云的话,心中一喜,道:“皇上,你看四儿已经及冠了,其他成年的几位皇子以及纳妃,四儿也是应该纳妃了才是。” 聂皇后此话的个中意思赵云从她出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借用为赵司纳妃一事来拉拢朝中的大臣?但是内黄侯此话说的也没有错,在几位成年的皇子中,还有三皇子赵玄、四皇子赵司没有纳妃,两人已经及冠了,是时候为两人纳妃了。 尤其是三皇子赵玄,据闻这些年来自己对他的无视,让他在三皇子府中自生自灭,他似乎连一个侧妃都没有,这实在是不符合一个皇子的身份,更何况还是将来的储君;赵云心中打算,让赵玄能够早日的Wie皇家开枝散叶,这样皇族子嗣多了,也会兴旺赵氏的江山。 虽然这让聂皇后图道到了不小的牟利,只要自己控制住朝堂,赵司又不是一个储君的料,赵云相信聂皇后是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思及此,赵云心中同意了聂皇后的提议,但是他面上还是问向一旁站着没有说话的赵司,道:“你想要纳妃了?” 赵司听到赵云的问话,抬头看了一眼正看着他的而赵云,有瞥了一眼聂皇后,将聂皇后的示意看在眼中,赵司说道:“父皇,儿臣不想纳妃,儿臣有喜欢的人了。不想纳那些儿臣不喜欢的女子。” “哦?四儿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小姐竟能够得到四儿的青睐?” 赵云其实对于赵司的那一句话还是相当的满意,这个一向不被他看好的儿子,今天竟然能够这般的精明,知道揣摩自己的心,怎样来回答自己了。 而反观一旁的聂皇后,在听到赵司的回答后不由得怒目瞪视着他,随后在见到赵云转过来看她的视线后,又不得不尴尬的强硬的笑了笑。 “儿臣无能,轻父皇原谅。” 赵司突然的上前跪在赵云的脚步认错到,看着如此的赵司,赵云疑惑道:“发生何事了,竟突然的这般做?” 赵司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将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么带来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赵司心中是明了的。但是倘若他不说,那么他就得接受聂皇后为他挑选的皇子妃。 如果真的要让他娶妃,那么他宁可违背聂皇后的话,娶一个他喜欢人为妃也不愿意娶一个呗聂皇后拉拢大臣工具的女子为妃;即使那个被他娶的女子是美若天仙,他也不愿意。 “儿臣心中所属之人是一名叫做柳儿的女子。” 赵司小声的说道,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聂皇后由青变白由白变紫的脸色,随后又将视线看向赵云。 赵云听到从赵司口中说出来的话,不由得发怒道:“你个没用的东西,那样的女子岂是能够如我皇家成为皇子妃的人?” 柳儿。赵云虽然不曾去过那醉春楼,可是柳儿之名赵云还是知道的,醉春楼的头牌,听闻是卖艺不卖身的,没有想到竟然跟赵司勾搭在了一起。 赵云虽然心中不愿意让赵司娶一个家世甚好的女子,不想让他的婚姻成为聂皇后拉拢大臣,完成自己私欲的工具,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赵司娶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那是对赵氏皇家的侮辱。 如果赵司口中所属的女子实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子,那么赵云很乐意同意这门婚事,只是如今,赵云的心中只有怒火。 看着赵云发怒的赵司吓了一跳,愣在哪里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在说出那句话后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即使心中已经准备接受赵云的发怒,可当赵云真的发怒的时候,赵司的心中反而还是害怕了起来。 聂皇后也不曾见过如此怒火的赵云,心中对赵司的不成器是力感憔悴;但是赵司的婚事必须尽快的定下来,因为赵玄的威胁多她来说是在是太大了。 她要在赵玄才刚出来,羽翼未丰满之前,将她想要的东西拿到;如若不然,等到赵玄的羽翼丰满起来,那么她一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里,聂皇后立刻呵斥道傻愣的跪在一旁的赵司道:“还不赶紧跟你父皇认一个错,婚姻大事岂是你这般儿戏的跟你父皇开玩笑的?” 赵司突然听到聂皇后的话,心中闪过一丝的不甘,可是面对发怒中的赵云,赵司只能认命的说道:“轻父皇原谅儿臣的不孝,那是儿臣喜欢的女子,儿臣已经许诺于她,定会娶她为妃,请父皇母后成全儿臣。” “啪” 赵司的话才刚落下,脸上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聂皇后在愤怒中打了一巴掌赵司后,接受到赵司不敢置信的眼神,聂皇后突然心中感到一慌,想要出口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赵云在听到赵司如此屡教不改的样子上,已然的愤然甩袖离开,离开之前斥责聂皇后道:“皇后身为中宫皇后,竟是这般的为朕教育皇子,当真的是辛苦及了。哼!” 可怜聂皇后心中一心想着用赵司的婚事来拉拢一家势力大臣,却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向来对他百般顺从的儿子竟然屡次的忤逆她的话,最后还让她受到皇帝赵云的讽刺跟嘲笑。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等到赵云离开之后,聂皇后问向还跪在哪里的赵司道。 然而现在的赵司还沉浸在聂皇后刚才张阔他的那一巴掌上,突然听到聂皇后问话的赵司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聂皇后,然后从地上站起自己的身子,迈步踏出了坤宁宫。 聂皇后被赵司胆大的离开有些弄得缓不过神来,等她回神的时候,只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随后消失不见。 彼时,在皇宫所发生着事时,宫墙之外的三皇子府中。 夜色已深,赵玄自苏然等人走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直到现在才走了出来。 “郡主怎么样了,醒了过来没有?” 赵玄淡淡的问道身后的墨竹。 墨竹听到赵玄的问话,立即回到:“还未醒来,主子要过去?” 赵玄的脚步因为墨竹的话而稍显停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的轻微,但是墨竹还是能够看的清楚。心中开始猜测主子真的如管家说的那样,放弃了让他们寻找了十年的女子而喜欢上了九凰郡主? “自己下去领罚吧,这一次就五下就好。” 突然赵玄的话从前方传入到墨竹的耳中,墨竹听闻想也不想的跪下身子,道:“属下逾越,谢主子的轻饶。” 心中的疑惑让墨竹忘了待在赵玄的身边,要做的就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若如不然,那就荆棘辣椒藤条伺候吧。 一想到荆棘辣椒藤条落在身上那种比死还要难忍的感觉,墨竹就感觉到自己已经毛骨悚然了。他知道赵玄说的五下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跟赵玄请罪之后,墨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从书房出来之后,在墨竹的话后,赵玄还是没能忍住的来到九凰所住在的屋中。 略过守在外室的丫鬟,赵玄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推开九凰住着的屋子。夜色已深,但却是在夏季,屋外的月光透光窗户照亮了屋内,即使不用点上灯,赵玄也能将床上的九凰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她那苍白的面容。 身上的蚕丝薄被已经被九凰踢开来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双玉足出来;见到这样的九凰,赵玄的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竟想不到她还有如此的女儿姿态。 赵玄迈步走近床前,为了不会吵到九凰,赵玄将自己脚下的步子放的十分的轻盈。来到床前,将地上掉落的蚕丝薄被为九凰掩好,然后坐在床头旁的木凳上,借着月光,欣赏着九凰。 正当赵玄看的出神之际,床上的九凰突然的动了动垂放在身侧的手指,紧闭着的眼睑也动了动,随后眼睛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睁开了来。 背后火辣辣的疼是九凰醒来时第一的感觉,那种痛就像是被人正在用刀刮着一样的疼。记忆如潮水般的涌向。她是在军营中受三十棍的军法,一棍又一棍的军法落在背上,不过十余棍后,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自己便昏厥了过去。 抬眼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床幔。九凰心中安下心来,自己这是在床上,还没有死。 出神的赵玄在九凰手指刚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回过了神来,他以为九凰如同白天那般只是因为疼痛而动的手指时,却看到在下一秒的时间,九凰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突然的变化让赵玄微微一愣,面上不过瞬间休恢复了平静,但是此时他心中的震惊、激动与彷徨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他看着九凰慢慢的将视线从床幔上向着他这边移动过来,然后他看见九凰在看到他时的迷惑、微愣、震惊,惊讶的张开嘴。 九凰惊讶的模样让原本心中紧张的赵玄看着想要发笑,心中的那份紧张也随之的淡了下来,直至消失不见。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是谁当年的童言无忌 在片刻的相对无言之后,赵玄率先打破房中的沉默说道:“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虽然心中为九凰的醒来而感到高兴,也不愿意打破跟九凰相处在一间屋子中着安静静谧的气氛,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以九凰的身体为重。 听到赵玄的问话,九凰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看了一眼正专注的注视着她的赵玄,九凰稍显尴尬的点了点头。 赵玄的目光太过热切,即使九凰比寻常的女子要看得淡一些的男女之防也让九凰一阵娇羞。 赵玄没有注意到九凰那微微的不自然,起身走到桌前为九凰倒了一杯清茶,道:“先喝一杯水润润嗓子,我立即吩咐厨房为你熬制清粥,你的身上的伤需要好好的静养,不易食用太过油腻的东西。” 接过赵玄递来的茶水饮下,可是口中的干燥还是未能解去,“能不能再请三皇子帮我倒一杯水?”带着期盼的的目光望着赵玄。 等到喝了赵玄再次为她倒好的水后,九凰终于身体舒服多了,虽然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感到感受,不断的轻触着眉头。 看了一眼屋子中改的环境,九凰知道这并不是徐府,又看了看在屋子中的赵玄,九凰心中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是在赵玄的三皇子府中。 “九凰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你的救命之恩,九凰一定会铭记于心的。” 听到九凰话的赵玄微微的一愣,她如此的陌生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来,然后赵玄看着九凰道:“不过是小事,我没有能够护住你的周全,才会让你受了如此的苦处。” 赵玄的这番话似是对九凰说的,又似是对自己的一番承诺。 九凰闻言赵玄的话,心中略带疑惑的看着他,她跟这位三皇子并没有太多的接触,甚至是上次在大军中,他们才是第一次的相见啊;九凰不明白赵玄为何这般多次的出手救她。 在军营中,赵玄救她或许是因为打仗,因为天朝的颜面,那么在徐府不断的出事,赵玄一直的出手相帮,以及这一次自己受罚他救下自己一命又是因为什么? 九凰在心中实在是想不明白,但是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的赵玄,她竟然能够感受到一丝的安稳。就如同十年前,那个人对她说的那一番话,让她的心中感到安稳,可以信任他一般。 只是十年前曾对他许下话的那个人,早已经不知在何方,或许他已经忘了当初只是因为童言无忌而许下的话,又或者他现在已经妻妾满群了吧。 想到这些,九凰的心中不由得划过失落,从内向外生出的忧伤弥漫在屋子中。 或许是感受到了九凰身上的那股很淡却又很浓的哀伤,赵玄的心中似是被万千只虫蚁吞噬心脏一般的难受,他看着九凰,试探的问道:“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曾记得我了?” 赵玄不相信九凰会不记得十年前的他,倘若真的不记得,又为什么会一直带着他送她的那串手链,正如他一样,因为无法忘记,所以才会在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走到哪里,甚至是睡觉,也要将那一块已经变得有些掉色的衣布放在身边。 心中正在想着事的九凰突然听到赵玄如此怪异的问话,不由得看着赵玄,疑惑的模样让赵玄真的相信了,认为了九凰或许已经忘记了他,而她还是依然带着那条手链,或许只是忘记了解开吧。 “恩?” 想不明白赵玄此话的九凰不由得看着赵玄,询问着他到底是什么。 将就换改的疑惑看在眼中的赵玄,因为心中的不相信,然后抱着一丝的希望说道:“十年前郡主是否去过城隍庙?” 九凰听闻赵玄的话,如遭雷击,愣愣的就那样的盯着赵玄,躺在床榻上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似乎因为赵玄的这句话,连背后的疼痛也消失无踪。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九凰才回过神来,看着赵玄,愣愣的问道:“三皇子为何会有此一问?” 九凰先前的愣神让赵玄错觉的以为九凰是在回忆,可她后来的话却是让赵玄明白,她并不是他要寻找的那股人,那条手链,或许也只是因为外形颜色相同的一条手链罢了。 赵玄的心中突然开始了失落起来,本以为寻找多年的人已经找到时,还内有等他太过的高兴,却又发现不过是自己找错了人。如此的大起大落,让一贯不善将喜怒表现出来的赵玄,此刻的脸上也显出了忧伤。 看一眼床榻上的九凰,赵玄说道:“只是问问,郡主不必放在心中,我去吩咐下去,让下人为郡主熬制清粥。” 见赵玄这般的说起,九凰的确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没有扭捏的推迟,反而大方的对着赵玄道谢道:“九凰谢过三皇子了。” 赵玄最后叮嘱了九凰一声,让她用完膳后早些休息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屋中。 九凰其实从一开始赵玄说的那一番话后就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平静,心中有些猜测起来,直到后来赵玄再次明显的问及她城隍庙的事,九凰心中已经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脸上是一派淡定自若的跟着赵玄周旋,心中却是犹如翻江倒海的汹涌澎湃。看着匆匆离开的赵玄,九凰的心中划过满满的失落。 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一直不去想十年前的相遇,可是每每夜晚,心中都忍不住的去猜去想,他如今是否安好。 这十年间,她跟随师父云梦真人隐居于云梦山上,山中清淡的生活让她觉得乏味,她曾经想过离开云梦上,留在上京,只是希望能够再次看他一眼。 可她却又是那般的贪心,在十年漫漫长夜中,她每时每刻都在猜想他是否已经娶妻生子,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承诺,娶她。 直到有一天,当她真的再次见到他时,他一如当年的那般风华,也一如当年的许诺一样,立誓娶她而身边无一个妻妾。 或许她应该高兴,应该在知道后不顾心中的矜持,跟他相认;可是在最后九凰才发现,原来在他们中间穿插的不只是十年时光的流逝,有的还是灭族之仇。 尽管心中知道徐府的事跟赵玄没有一点的关系,可是他始终是那个人的儿子,他身上始终流着的是赵氏的血。 她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将灭族之仇附加在他的身上;所以,能够再次的见到他,知道他还记得当年的诺言,或许地现在的九凰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次日,天还未亮,一夜无眠的九凰忍着背后的疼痛从床榻上挣扎的起身下床,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吵醒外间还未睡着的丫鬟。 自己随意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身上的衣物,绕过外间,走到了院子中。天上的皎月已经偷懒的躲进了云层中,只余一丝光辉还在。 看了一眼眼前院中的景象,叹息一声,九凰向着院外走去。 同九凰一样彻夜未眠的还有赵玄。 从九凰的屋中出来之后,赵玄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而是去了书房。此时的他需要静一静,这样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情绪。 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看了一眼按照他的吩咐被墨竹拿回来的手链,此时正零散用一根盒子放在书桌上。 赵玄伸手拿过盒子,轻轻的抚.摸着盒子里的手链,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着条手链就是当年自己送个那个小丫头的手链,可是它为何又道了九凰的手中?九凰如果不是当年那个丫头,那当年的她又会是谁? 赵玄一边将散乱的手链认真的拼接起来,一边在脑中想着什么,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赵玄想到九凰也是十年前来到的上京,然后是被城楼徐阳的义女。 而九凰来到上京的时候,正是城隍庙的那几天,那么有没有可能九凰就是小丫头?可是既然她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她,她为何又不愿意的承认出来? 正在赵玄在心中思索着的时候,书房的窗户从外面被打开,然后又在瞬间被关上,听闻声响的而赵玄回过神来,见到的是墨竹,一副不满的表情看着他,似是再说如果墨竹不能说出一件让他可以赦免他受罚的事来,那么墨竹还是自行去领罚吧。 刚从书房外进来的墨竹被赵玄那带着深意的眼神看着,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随后说道:“主子,守着九凰郡主的暗卫来报说郡主正准备离开皇子府。” 刚听闻墨竹话的赵玄心中不免的有些许紧张,手中被他刚修好的手链因为他不小心的一个用力,有开始散开了来。感受到手中异常的赵玄稳住心神,看着墨竹并不说话。 得不到赵玄回答的墨竹不由得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赵玄,却见赵玄正看着自己,心中一颤的立刻低下自己的头。 赵玄心中想着的是九凰的事,并未将墨竹刚才的表现看在眼中。在书房中沉默了良久之后,赵玄才开口道:“让她出去吧,派人跟着郡主,看看她去哪儿,务必护住郡主的周全。” 叹息一声,在听到九凰准备离开的消息之后,赵玄思索之后,心中突然的明了过来,苦涩的情绪袭击着他的身心。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木坤的情 在皇子府中经过几次的弯弯绕绕之后,九凰才走到皇子府的大门处,跟守门的侍卫说过让他们转告赵玄之后,走出皇子府。 背后的伤一直都在火辣辣的疼着,让九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已经显得更加的憔悴,走路的身子不断的摇晃起来。 “三皇子怎么没有派人将你送出来?”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九凰的耳边响起,九凰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抬起头来向着声音的来源处寻去,见到的就是一身荣衫的木坤,此时他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的被九凰看在了眼中。 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木坤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天虽然已经破开了亮光,街道上也能看见几个人影在攒动;但是木坤身为侯府的世子,怎么会突然的这般早的出现在皇子府门口呢? 木坤听到九凰的问话一愣,随后说道:“我有事恰好路过这里,没想到就遇上你了。” 木坤如此的而对九凰说道,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从知道她昏迷后被三皇子抱回皇子府中后,他留不顾爹娘的反对,强行的违背了两人的话来到三皇子府外。 他也曾想过上府中去看望一眼她,可是他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跟皇子府的守门人说他要进府中去看望九凰。 所以,他最后只能等在三皇子的府外,他在这里等了整整一整夜,没有想到居然将九凰等了出来。看着她那强忍着的模样,以及那脸色苍白的容颜、摇摇欲坠的身子,木坤感觉就是一阵揪心的疼。 九凰听闻木坤的话点了点头。 “你是要回徐府吗,我送你回去吧。” 木坤一边说道一边走到九凰的身边,搀扶着九凰。 看了看眼前的街道,三皇子府跟徐府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虽然自己的身子十分的虚弱,但是要是走到徐府还是能够的,更何况木坤先前也说了他是有事,随后九凰开口道:“不用了,你还有事,我能自己走回去。” 九凰的话让木坤哑然,木坤感觉到谎言被提及的时候有几分的不自然,然后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道:“没事,我反正也不是急事,将你送回徐府也能够来的及。” 恩?九凰疑惑的看着木坤,不死急事还能这么早的就出府了?九凰不太相信木坤的话,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似是看出九凰的不相信,为了能够将九凰送回徐府,木坤又一次的说了谎言,只见他信誓旦旦的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这般早的起来,就是想着多出来走动走动,看看上京的清晨跟边境有何不同。” 在边境带过的九凰十分能够理解木坤话中的意思,木坤常年在边境,很少在上京这是众所周知的。那么边境的清晨肯定会跟上京不一样,更何况上京可是帝都。 “如此,那就多麻烦你了。” 最后,在争论不过木坤的九凰同意了木坤的话,让他将她送回到徐府。 暗处,墨竹看着木坤将九凰扶着远去的身影,跟身边的墨羽对视了一眼,“木小世子这是在抢主子的女人?” 见墨竹问道,墨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看那木小世子看郡主的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柔情啊。” 墨竹的身子在暗处踉跄了一把,“那我们还要不要跟上去,还是回去将此事告知主子?” 墨羽哑然,随后说道:“主子不是让我们要亲眼看着郡主回到徐府才行的吗,倘若我们现在回去,没有将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还有木小世子将郡主扶着回去的事要主子知道了,能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墨竹见墨羽如此说道,心中也是赞同的点点头,主子喜欢九凰郡主,要是让他知道郡主被别的男子送郡主回府,还是如此亲密的动作,只是想想,墨竹也能想到自家主子在得知之后会是怎么样的恐怖。 “那我们这是还是要跟着郡主将她送到徐府?”墨竹试探的问着墨羽。 接收到墨竹的询问,墨羽对墨竹点了点头,“我们跟上去吧。” 最后,在两人一番的眼神交汇达成统一战线之后,墨竹墨羽两人在有了木坤送九凰会徐府之后还是一路的跟了上去。 徐府中,素女、琴绝、苏然几人全部都集聚在徐府中,等待着赵玄将九凰送回徐府,几人已经想好,只要等到午时,赵玄还未将九凰送回徐府,那么几人不会再顾及到任何的后果也要讲九凰从三皇子的府中接出来。 此时天已经翻开了鱼肚白,苏然坐在座位上安奈不住,再次吩咐身边的苏伟道:“你再去府门看看郡主有没有回来。” 苏伟想要告诉自家的公子,他刚刚才去府门看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九凰郡主根本没有回来;可刚到嘴边的话却见到自家公子那比杀人更可怕的眼神之后,苏伟将口中的话全部的咽回了肚里,老实巴交的再次去府门口看看。 等到苏伟离开之后,一旁坐着的素女虽然了解苏然对九凰的担心,可是她却有点看不过去了,从昨天夜里但现在,苏然已经下令身边的小厮去府门看了第一百八十六次,一百八十六次啊,就算再怎么的担心九凰,素女也觉得苏然的命令的小厮太过于勤了。 “现在天已经亮开了,郡主或许还未醒来,所以三皇子才为将人将郡主送回徐府吧,我们再等等看。” 苏然闻言素女的话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孙女,但见她正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苏然稍稍一想就明白素女此话实则在告诉他不用太过勤于的让人去府门查看;苏然的心中一阵苦涩的笑了笑,他现在如今心中对九凰的担心,素女又岂止是明白,他心中那莫名其妙的不安,素女又怎会知晓。 苏然没有理会素女的话,淡淡的看了一眼素女后,又低下了自己的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见苏然如此的素女,心中知道,苏然这是根本就么有听进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无奈的叹息一声,素女也满是担忧的看着前厅的门口,心中也是期盼着苏伟这一次的打探能够带来一个好的消息。 前厅中,唯独只有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琴绝知道,九凰在三皇子府比在任何的地方都要安全,都要好很多;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不会伤害九凰;可是尽管心中知道他不会伤害九凰,可琴绝的心中也是私心的不愿意九凰待在哪里。 苏然的眼中的利益太多,简单的九凰并不适合于苏然,所以面对苏然九凰的那份情意,琴绝并不看好。 “公子...公子...公子”一阵急促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屋中坐着的三人早已经听出外面的喊声正是苏然身边的小斯苏伟的声音。 心中带着些苏伟能够带来好消息的期盼,纷纷站起了身来。而苏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前厅之中,看着气喘吁吁的苏伟,苏然惊喜的问道:“是不是郡主回来了?” 苏伟因为过力的跑来,暂时性的没有回过气来,听见苏然的问话后点了点头,随后只见苏然素女以及琴绝在见到苏伟的点头之后,如风一般的掠出了前厅,向着府门而去。 片刻之后,苏伟终于缓过了气来,说道:“郡主是被木将军送回来的......” 苏伟想要告诉几人郡主是被木家的小将军送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的屋子中出来他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先前坐在里面的三人早已在他的点头之后离开了。 他此时想象着自家公子在见到郡主是被木坤一个人独自送回府中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而他这个没有将话所清楚的人又会得到公子怎样的惩罚? 苏伟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公子惩罚人时那温柔却又让人痛不欲生的...只是想想,苏伟的心中就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瞬间的功夫,苏然三人就从徐府的前厅中来到了徐府的门口三人从门内走出来,本来以为会看到三皇子赵玄亲自命人将九凰送回来的场景时,却不想他们眼前所见的场景却让几人不由得眼中闪过怒火。 赵玄就是这般的对待九凰的?这就是昨天亲口答应他们等九凰醒来之后,亲自送九凰回府?谁能告诉他们,他们眼前所见的木坤一个人将九凰抱扶着回来是怎么一回事? 苏然脸上先前因为九凰回府而显得高兴的神情在见到木坤将九凰送回府后,脸上的高兴僵硬在脸上,随后渐渐的隐于面皮之下。 琴绝在见到木坤将九凰送回府后,心中对于九凰回府的高兴还在,可是更多的是苦涩;苦涩九凰身边陪伴着她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个个又都是对她如此的痴情。 出来的三人唯独只有素女在见到木坤将九凰送回府时有片刻的惊讶,但是惊讶过后,更多的还是高兴与激动,甚至是激动到她忘记了自己如今现在的情况出现在木坤的面前,毫无疑问的她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让木坤起疑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指婚 素女走下徐府门前的台阶,来到木坤抱扶着的九凰面前,从木坤的手中接过九凰,然后到了一句谢,“谢谢将军将郡主送回府中。” 说出此话的素女根本没有来得及想自己话中的不对,唯独木坤在听到素女对他的称呼之后疑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一身橙义衣打扮的素女,面容白皙,长得是明眸皓齿;可是这张来拿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而且一般的人只要不是在军中,没有人hi称他为将军,木坤可以很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从未见过,那她是怎样知晓自己的身份的呢?这份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这位姑娘,我们是否曾经在那里见过?”木坤疑惑的问道素女。 木坤的声音不算太大但也不至于很小,站在台阶上海愣在一旁的琴绝苏然两人也听清了素女的问话,这是几人才回过了神来,素女当初是女扮男装的出现在军中,木坤曾是见过素女的,如今素女一身女装出现在木坤的眼前,甚至还称呼木坤为将军,难怪木坤回有次一问。 素女听木坤的问话,扶着九凰的手不由得一紧,刚才只顾着担心九凰,见到九凰回府激动,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是女儿身的打扮出现在木坤的面前,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木坤的话时,耳边传来九凰柔弱的声音。 “九凰多谢木将军送我回府,待到九凰伤势好之后,再来谢将军今日之恩;因为九凰耽搁了将军的要事,此时应该已经不晚了,将军还是早些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呃!听闻九凰此话的木坤不由得一愣,心中开始为自己先前编制的谎言打自己两巴掌。好不容易能够这般的跟九凰近距离的说话,却不想她心中还惦记着自己的事,是不是这也证明了九凰对自己的关心呢? 木坤不由得在心中傻笑了起来,忘记了先前对素女的疑惑,然后像个二愣子一样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九凰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在府中好好的修养伤势,等我忙完后再来府上看望你。” 木坤对着九凰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徐府门前台阶上的苏然跟琴绝两人,心中闪过不舍跟嫉妒。 是的,木坤嫉妒苏然跟琴绝两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徐府陪同九凰。身为男子的木坤更明白,琴绝跟苏然两人对九凰,一定有着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待到木坤离开以后,琴绝苏然两人才走下台阶,想要将九凰搀扶进府,却被九凰推迟开,让素女将她扶回了府中。 此时,今日的早朝之上,这段时间被赵云一直培养的三皇子赵玄,破天荒的被大皇子赵烨弹劾抗旨,包庇九凰,将正在被执行军棍的九凰强硬的带出军营。 朝堂之上众说纷纭,纷纷猜测赵云会不会责罚赵玄。 赵云冷眼想看底下一众大臣的私语,看了看在面对如此境况之下的赵玄又会做出如何的回应。 而身为当事人的赵玄,站在皇族位列之中,听着耳边大臣的讨论,脸上竟看不出半点的惊慌,就好像赵烨群弹劾之人,众大臣商讨字人并不是他一般。 赵云看了眼赵玄,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惊慌或者是其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脸上如同先前的那般平静,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自己的这个三子,是知道自己不会惩罚于他还是根本就不怕他的惩罚呢? 而站赵玄一旁的赵烨,看了看到仙子阿还是镇定自若的赵玄,心中才猜测他的心中肯定正在为现在的情况而担忧,脸上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不过是佯装起来欺骗外人的,赵烨的心中不由得高兴了起来;他到想要看看,父皇在得知赵玄如此不将他放在眼中之后,还会不会如同以前那般的信任赵玄,费尽苦心的培养赵玄。 当众人心中正在猜测赵云会如何对赵玄之后,只听坐在龙座之上的赵云终于开口了。 “赵玄,赵烨说的可是事实,你将还未执行完毕的九凰带出了军营?” 赵玄听到赵云的问话,面容平静语气平淡的说道:“回父皇,儿臣的确如此做了。” 赵玄的回答让大殿上的大臣心中感到惋惜,纷纷在心中说道:三皇子如此轻易的人了此事,如此平静的当着皇上的面承认了,看来三皇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会很小了,甚至他会不会又将回到以前被赵云不闻不问默默无闻的三皇子?” 从赵玄出现在朝堂上,就开始一直追随赵玄的几位大臣,此时的心中闪过激动、后悔。还有紧张。各自在心中抱怨赵玄为何就这般的承认了此事? 甚至连赵烨赵司以及赵云都对赵玄的回答感到惊讶;但是与赵云的惊讶不同的是:赵烨赵司在惊讶赵玄的回答之后,心中闪过的是对赵玄如此回答的耻笑,耻笑他如此傻的就承认了,本以为想要让赵玄承认此事还需要费一番周折的赵烨,在听到赵玄的回答之后,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话。 就在众人因为赵玄如此回答而而为他感到惋惜的时候,只有身在龙座之上的赵云,在听到赵玄如此的回答之后,心中闪过对赵玄的赞赏。 当初对于云梦真人所说的赵玄会是天朝的帝星时,赵云的心中其实对赵玄没有抱多大的期望,甚至是对云梦真人的话也是将信将疑,知道后来,赵玄将景州收复,将巴图收入天朝的地图之上,还有在朝政之上,赵玄那独特的见解,处理朝政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手段,都让赵云不得不相信赵玄的确可能会是天朝的帝星,会带领天朝走向一个盛世皇朝。 只是对于赵玄三番两次的救就胡杨,帮助徐府,人这又让赵云百思不得其解赵玄为何会这样做,徐府在天朝的甚少接触朝中的大臣,这让赵云知道赵玄接触徐府,帮助徐府并非是为了拉拢徐府来夺取储君之位;那么,赵玄不是为了拉拢徐府而帮助徐府帮助九凰的,那么他有时因为什么而这般的帮助九凰,甚至是不惜违抗自己的命令呢? 赵云在心中想到,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似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赵玄这般的帮助九凰,难道是因为... 再者,赵玄也如今已经有双十了,早已过了成家娶妃的年纪。 当年是自己对他有太多的亏欠,那么如今为赵玄娶皇子妃,那么赵云愿意遵从赵玄的心意让他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虽然赵云知道,在皇家根本没有真情可言,也知道作为一个皇帝,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应当冷落无情。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做到如此,他又当怎么能够去要求赵玄呢? 想到于此,赵云看了一眼赵玄,随后出声说道:“昨日皇后跟朕提及几位成年皇子的婚事,朕看成年的皇子也就你跟你四弟还未成婚...” 说道这里,赵云停顿下来,看了一眼大殿中的赵玄,等待着他的回答。 果然没有让赵云失望,在听到赵云此话后的赵玄迫不及待的出声说道:“父皇,儿臣现在并没有娶妃的打算,还我那个父皇能够明白,先给四弟娶妃吧。” 本来一旁等着看赵云惩罚赵玄的赵烨听见赵云并没有有惩罚赵玄的打算,反而还在大殿之上亲口说出要为赵玄娶妃一事,心中早已经不满,还有更多的心惊跟不安;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笨的要死的三弟居然在这个时候不知道靠着娶妃一事来拉拢朝中的大臣,反而在这个时候,竟然公开的拒绝父皇的话,赵烨此时在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底下听闻赵云要为赵玄娶妃的大臣,心中早已经想好了要将自己家的女儿报上送去三皇子府,家中没有女儿的大臣,都在脑子中思索自己哪家的亲戚家有长相不错的女子,然后找来,报上去,然后送进三皇子府。 正当众人在心中准备心思送女进皇子府时,身为娶妃的三皇子竟然这般的拒绝了赵云的旨意。 坐在龙座上的赵云再一次被赵玄的话愣在了哪里。 事情怎么会这般的来?不是应该是赵玄在听到自己要为他娶妃后,应该向他承认他有喜欢的女人,然后再向他请旨赐婚他跟九凰的吗? “你...怎么...会...不是...应该...是...是...” 赵云看着赵玄,好半天也未能将他心中的疑惑全部的问出来。 而赵玄在听到赵云的话,又见他一副疑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父皇可有何事?” 见到赵玄如此,赵云突然的想到,该不会是赵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说道出来?可是看他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根本就不向是害羞,难道事他根本就没有喜欢九凰? 此时连赵云也猜测不出赵玄到底是何心思了,只是赵玄现在也的确应该娶妃了。 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所以赵云再次对赵玄说道:“你早已经过了娶妃的年纪,你若是未娶妃你四弟又怎么能够娶,这不是长幼混乱了吗?” 听到赵云还在说及娶妃一事,赵玄的心中瞬间紧张起来,“父皇,还望父皇原谅儿臣现在并没有娶妃的想法。”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突然上门的女子 听闻赵玄的话,赵云在赵玄的身上打探良久,见他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讲他眼中的坚定看在眼中。随后赵云问道:“你真的不打算现在娶妃?” 赵玄见赵云如此一说,忙不迭的点点头说道:“是的父皇,望父皇原谅。” 本想着倘若是赵玄承认他喜欢九凰,那今天他就当着众大臣的面将九凰许配给赵玄为皇子妃。可是看着赵玄现如今的回答,那看来他并非是喜欢九凰的,所以这场在他心中酝酿的指婚也就化作一团烟,烟消云散在他的心中。 为了弥补过去十几年中对赵玄的不闻不问,赵云同意了不在为赵玄娶妃,等待着他愿意外娶时再说及也不晚。 而反观赵玄在听闻赵云要为他娶妃一时,心中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后还有的就是紧张跟害怕。 他不知道从母妃去世之后,这十几年中对它不闻不问的赵云为何会突然的要提及他的婚事,为他娶妃。 赵玄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因为在他的心中,只能是曾经他许诺要娶的那个人才能够,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妃,或者更应该的说,只有九凰才有资格成为他的皇子妃。 不要问赵玄为何这般的肯定只有九凰才能够成为他的皇子妃,因为在赵玄的心中,已经能够很肯定的猜测九凰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 而当赵云在说及要为他娶妃时,赵玄其实在心中甚至话已经到了嘴边,想要回答赵云他若娶妃就娶九凰为非的话,在想到这段时间徐府的遭遇以及九凰对赵云的忤逆之后,赵玄便讲自己到嘴的话咽回了口中。 倘若赵玄在心中如此的认非九凰不娶的话,他要是知道如果他只是点一个头或者说一句他愿意娶妃的话,赵云就能够为他跟九凰指婚时,不知心中回有何感想会不会后悔自己当时没能以最快的速度来回答赵云。 彼时,正当赵玄在朝堂之上拒绝赵云的指婚时,宫墙之外的三皇子府中却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 一身蓝衣女子的梅雪终于在经过数次打听之下,知道了在路上遇见的人正是天朝三皇子赵玄。梅雪一路玩玩耍耍的来到上京。 看了眼门前冷清的府们,梅雪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惑,这一路上她不断的听到赵玄如何如何的受皇帝赵云的青睐,为什么当她来到三皇子府时,门前却是这般的冷清? 梅雪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可是抬头,门匾上“三皇子府”四个醒目的大字提醒着她,她并未走错地方。 正在这时,管家将门打开来,看见的就是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站在皇子府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梅雪也看见了出来的管家,一双清明双目在管家的身上打探。 这个看上去两鬓斑白的老者,脚下的步伐稳健,走路的身形也不像其他的老者那般蹒跚,想来定时练过。 “这里是三皇子赵玄的府?” 梅雪虽然心中已经知道了这的确就是三皇子府,可她还是禁不住的再次问向管家。 管家看了看站在府门前的梅雪,随后又听闻梅雪的问话,心中不禁疑惑起来,门匾之上那四个醒目的大字这女子难道没有看见? 心中虽然对梅雪问话有点惊讶,但是一向在王府素养很高的管家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看着梅雪,说:“姑娘真是说笑了,此处正是三皇子府。” 梅雪得到管家肯定的回答,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原来是这样。” 正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慢慢的踏上了皇子府门前的台阶;管家看着梅雪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突然清晨出现在皇子府门前的女子,再三的询问着这是否是三皇子府,咱得到他的回答之后,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上来,管家小心的注视着梅雪。 等待梅雪走到近前之后,管家拦住了还想往府中走去的梅雪,说道:‘姑娘还请留步。” 看了眼拦在自己身前的管家,梅雪说道:“老人家,你让开,我要进去。” 管家听到梅雪的话,心中不由得露出不满,他看着梅雪,在心中想到如此的蛮横无理,看她的身着,想来家世不会一般,指不定是哪个世家未曾出来过的小姐。 隐忍着心中的不满,管家说道:“姑娘,这是三皇子府,如果你是要来找我家皇子,还请姑娘先行回去,我家皇子现在还在皇宫中。” 梅雪点点头,这个时候是有点早了,估计赵玄还在上朝吧,只是她好不容易吃来到了上京,怎么可能还没有见到赵玄就离开呢,这根本就不是她梅雪能够做出来的事。 “他不在啊?”梅雪惊呼一声。 管家点点头,正想说什么,却被梅雪抢了先。 “他不在就算了,不过这也没事,你让我进去,我在里面等他回来。” 管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当他看着梅雪时,见到她脸上的认真的表情之后,管家不得不承认他刚才所听到的就是事实。心中为梅雪如此大胆的行为而惊讶的同时也有点无奈。 在三皇子府十几年来,管家还未遇到过如此不讲理的女子。 “姑娘,要不你先回家,等到午时之后,你再来找我家皇子?” “不行!我家太远了。” 管家本事好意的劝说梅雪,却没有想到梅雪要比管家心中所想的还要的难说话,自己已经这般的跟她说明了,没想到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一般,还要执意的到府中去。 “老人家,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是坏人,赵玄他认识我的,当初在他带军打巴图的时候,他还在路上救过我的性命,你要是不信,你让我进去,等到赵玄回来一问你就知道他认识不认识我了。” 管家还在犹豫纠结中,到底要如何的才能让府门前这个突然到来的女子离开,却不想她竟然又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而正当管家为难的时候,想着要不要府中的家丁来将面前的女子轻走,视线却看见了不远处下朝回来的赵玄;管家慌忙的走下台阶,等待着赵玄。 马车靠近,墨竹将马停在了府门前,等到赵玄下马之后,才让一旁的马斯将马车赶着又后面进了马厩。等到赵玄下了马车,管家上前行礼道:“三皇子。” 赵玄对着管家点了点头,随后向着府门走去。 梅雪在刚才管家下台阶之后就已经见到了坐马车回来的赵玄,她心中满是高兴的等待赵玄下马车,然后幻想着他突然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是惊讶震惊亦或是欢喜呢。 可是最后,等到赵玄下令马车之后,梅雪才发现赵玄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都不曾将他的视线投向她这边,而原本幻想着赵玄见到她会有的反应也落空了。 眼看着赵玄就要走进府门了,梅雪终于忍不住的出声喊道:“喂,赵玄!” 准备迈步走进府中的赵玄听闻身后的喊声,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了站在台阶上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的梅雪,疑惑的视线投向管家。 管家接收到赵玄投递过来询问的眼神,然后摇了摇头,只是告诉了赵玄当他打开府门就看见梅雪正站在府外。而同时,管家也在心中庆幸,还好为未让梅雪进了府去,看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想来定是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 而梅雪看见赵玄在回身看向她时却是一脸的疑惑,心中不满的猜想难道是赵玄忘记了自己?不应该啊,对于自己的长相,梅雪可是很是得意,至少她是米国公认的第一美女,既然是美女,那么赵玄在见过她还相处了一段时日又怎么会不记得她了呢? 梅雪试探的看着赵玄问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赵玄听到梅雪的话后皱了皱眉头,并未说话。将赵玄的表情收入眼中,梅雪心中知道赵玄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一股挫败之感从梅雪的心中升起。 “在云城的云华山,你带大军遇到了狼群,然后你又不小心的误伤了我,最后还是你救了我。” 梅雪将她跟赵玄怎样的相遇说了一遍,而赵玄在听到梅雪说的云华山就已经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当初被自己救下身份可疑的女子。 赵玄皱着眉头看着梅雪,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赵玄这口气,应该是想起自己来了,梅雪心中忍不住的激动,然后快速的迈步走上台阶,站在赵玄的面前说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来找你啊,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木头呢?” 看着梅雪自顾自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张扬,赵玄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对着管家道:“将府门管关好了。” 赵玄没有理会梅雪的话,转身走进了府中,只余下一句让管家关门的话。 管家原本在一旁听着梅雪跟赵玄的对话,还以为这真的是自家主子认识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认识的确是认识,他家的主子看来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的讨厌女子的接近;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引起了自家主子的反感,而主子那话也带着的些对他的不满。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大皇子的抉择 梅雪因为赵玄的无视而感到心中不满,正在她心中发着小九九的时候,管家已经在赵玄的命令之下,快速的将府门关上。 “嘭”的一声,黄金铸造的大门沉重的从里面被关上,梅雪被巨大的声响拉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看着眼前刚才还大开着的府门,不过在瞬间之后就被关上,不由得心急的走上前去敲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除了被敲打着的声响,梅雪不见从府门中走出一个人来,甚至来拿那紧闭的府门,也丝毫没有动的迹象。 “赵玄,你个木头呆着,你怎么能把本姑娘关在门外,你个我开门啊。” 见敲门没有任何的作用,梅雪只得在府门之外喊道;只是她并不了解赵玄,以为自己的这些话就能够将赵玄激发出来,实在是太过的天真了。 府内,管家守在门口静听着梅雪在外面对赵玄的喊骂声,心中最初对梅雪的好感也不由得烟消云散,心中知道那个蓝衣女子实在是太过没有教养了。 “主子,那个女子还在府外,叫骂你。” 实在听不下去的管家不得不来到赵玄的书房请示赵玄的命令,而赵玄在听到管家的回报之后,脸上却么有任何的表情,他对着站在一旁的墨羽问道:“郡主可否已经安然的回到了徐府?” 原本在赵玄上完早朝出宫的时候,墨羽就发现自家的主子今天有点太过于的冷,不同以往的那种姿势脸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而是从全身上下,甚至就是站在距离他甚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墨羽在心中已经很多次的提醒着自己,今天一定要小心的伺候着赵玄,一定要在赵玄的眼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一不小心就惹到了这个时常都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主子。 心中正在思索着自己要如何做的时候,却突然的听到了赵玄的问话,墨羽不由得一惊,然后迅速的回过神来,说道:“郡主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徐府,请主子放心。” 墨羽在心中已经为自己如此快速圆满的回答而感到高兴的时候,却不曾想到,一直熟悉他们的赵玄,早已经从墨羽如此圆满的话中听出了不同来。 赵玄抬起自己放在桌案前的宣纸上,在墨羽的身上停留片刻;见到赵玄的眼神,墨羽差一点就吓得露出了原型,正在这时,赵玄对着还在书房之外的管家说道:“由她去吧,不用管了,以后再遇见这种人,直接将府门关上就好。” 原来是对管家说的话,墨羽心中不由得长呼一口气;只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庆幸的时候,赵玄沉重森冷的声音就在墨羽的耳边响起,道:“给你一次机会,记住只有一次,下不为例。” 墨羽一脸惊恐的看着赵玄的背影,他一直都知道自家的主子很是强大,可他却没有想到赵玄竟是这般的厉害,自己明明毫无破绽的话居然也能被赵玄听出不对来,墨羽现在的心中已经是对赵玄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可他随后又想到赵玄的话,主子说给他一次机会,也就是说只要他将事实说了出来,不用受到主子那变态的惩罚? 如此一想,墨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喜悦,随后对着赵玄说道:“请主子责罚,郡主是被木小世子带回徐府的,但是属下跟墨竹也有一同的前往,在看见郡主进了徐府之后,属下等人才离开的。” 赵玄一边听着墨羽的回答一边用手轻轻的扣着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待到墨羽将事实交代清楚之后,赵玄都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直到过了许久,久到墨羽以为自己又要受到赵玄的惩罚时,赵玄终于出声了,只见他看着墨羽说道:“墨羽,你跟墨竹跟了我多久了?” 墨羽被赵玄突如其来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回答着赵玄道:“回主子,八年前世主子好心的救下了在大雪之中身受重伤的我跟墨竹两人,倘若没有主子的出手相救,就没有如今现在的墨羽跟墨竹,主子就是墨羽跟墨竹的再生父母。” 赵玄点了点头,“恩,很好。你们跟了我八年了啊...” 赵玄的话还未说完,墨羽已经察觉到了赵玄话中带着些不对劲,忐忑着心情说道:“主子,墨羽墨竹誓死追随主子。” 将停留在墨羽身上的视线移开,赵玄的心中又岂会不知墨羽墨竹对他的忠心,只是九凰是赵玄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他们既然妄想隐瞒关于九凰的任何事,只是赵玄始终不能锁接受的,即使是他身边最忠心的属下,也不行。 赵玄叹息一声:“你们各自下去领罚二十次,这些日子就让子枫子临过来就行了。” 赵玄的话如同像是对墨羽下的死命令一般,原本一脸紧张忐忑的墨羽在听闻赵玄的话后,脸上瞬间的变成了灰色;此时在他的心中,也甚是赞同管家说的话,看来自家的主子对九凰郡主很是关心,甚至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评估;对于赵玄对他们的惩罚墨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语言,因为他知道,倘若赵玄真的很是在乎九凰郡主,那么依照赵玄以往的秉性,如今对他们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种让人疼不欲生的惩罚,墨羽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由得不寒而栗。 “赵玄今天字啊朝堂之上拒绝了父皇为他的指婚,他这是真的不想娶妃还是只是在夫环改的面前表现?” 回到皇子府的赵烨将杨进请了过来,两人再次的回想起赵玄爱朝堂上拒绝赵云为他娶妃可以拉拢朝政大臣的机会。 杨进在听到赵烨的话后,沉思了起来;赵玄今天在朝堂上的作为也让杨进想不明白赵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按理,面对如此好得到机会,这段时间又一直受到赵云提拔培养的赵玄已经有了跟赵烨赵司争夺储君之位的能力,而赵云为他娶妃的旨意可是一个很好拉拢关系的办法,加大争夺储君之位的筹码,可是为何他竟是那么毫无思考的拒绝了? 杨进不相信赵玄会没有心思坐上储君之位的想法,如果赵玄有坐上储君之位的想法,却又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大臣拒绝赵云为他娶妃一事,如此一来,赵玄就能在赵云的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那么赵云也就会更加的对赵玄提拔培养,甚至会因为赵玄的如此行为而字啊心中内定了赵玄为储君。 想到这里,杨进不仅一惊,原来以为这个以前不曾被人记起,不曾被人关注的三皇子,即使突然的得到赵云的提拔也不可能成为成大事者,更不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杨进发现赵玄实在是太过的精明跟算计,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却也鞥被他如此的利用,杨进为赵玄的心计而感到惊慌。 如此的赵玄倘若真的成了天朝的储君,那么对他来说岂不是城了灾难,绝不能让赵玄成为天朝的储君,他不好掌控了,更多的是杨进从未接触过赵玄,根本不了解赵玄的为人,在不明的情况之下,杨进一定会选择一直跟他合作的大皇子赵烨,他可是要比赵玄更容易的掌控。 思及此,杨进看着赵烨说道:“看来三皇子是大皇子你成为储君最大最强的对手。” 杨进的一句话让赵烨不由得回过头来看着他,心中揣测着杨进的话中之意,随后赵烨问道:“太师此话可是在说父皇已经有意立三弟为储君了?” 杨进看了眼赵烨,点了点头后又摇头。赵烨看着杨进的动作,不由得疑惑道:“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唉!”杨进叹息一声,随后说道:“皇上虽然没有表明要立三皇子为储君,可是就看着皇上对三皇子的恩宠,恐怕是心中已经打算好了立三皇子为储君了。他早已经略过了身为嫡长子拥有最纯正皇室血脉的大皇子你了。” “哗” 在听到杨进的这番话后,赵烨的心中一紧,垂在身前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大皇子,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话,你将要面对的就是三皇子成为储君的哪一天了。” 赵烨收回心中的恨意跟愤怒,看着眼前的杨进,说道:“太师此话是让我先行出手,可是三弟的功夫你我都是见过的,如此高的武功,我们派出的杀手根本就不可能刺杀得了他反而还会损失我们自己的人手。” 杨进听了赵烨的话,点头道:“的确,我们不能派杀手,但是不只是只有刺杀才能解决掉三皇子。” 嗯?赵烨听到杨进的话,疑惑的看向杨进询问? “半月之后米国的太子将会带着米国的公主前来我天朝和亲,到时候大皇子只要求得皇上,娶到米国的公主,那么有了米国帮助跟支持,大皇子成为储君就会多了一层筹码。相信皇上为了天朝的祥和不会特意的去得罪米国泱泱大国。” 米国公主?赵烨在心中想着那米国的公主,传闻米国只有一位雪公主,是米皇最宠爱的女儿,更是有着米国第一美人的著称。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百里回来了 杨进的话不可说是没有道理的,赵烨在心中思索一番,可是随后他又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早已经娶了刑部尚书的小姐为皇子妃,他又拿怎样的位分来娶米国的公主? 或许是看出赵烨心中的担忧,杨进再次开口道:“大皇子难道认为堂堂一国公主还不能比得上我朝一国小小刑部侍郎家的小姐?” 杨进的话中有话,赵烨稍稍一想就知道杨进这话中之意是什么了,只见他不由得出声道:“太师的意思是让我休弃掉皇子妃?” “难道大皇子跟皇子妃伉俪情深,不舍得,还是说在胸怀大志的大皇子心中,一个女子要重过这壮丽的江山,成就千秋霸业的机会?” 不,任何事都无法抵挡他成为储君,皇子妃虽然对赵烨用情至深,赵烨心中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能为了一个皇子妃,而将属于自己的储君之位拱手想让给他一直不曾看起的赵玄手中,跟更不能忘记他母后当年被聂皇后陷害,被赵云抛弃孤独惨死咱冷宫的模样。 赵烨的心中带着对赵云的仇恨,带着对储君之位志在必得的心思,同意了杨进的说话,随后不过在几天的时间之内,赵烨便因为皇子妃于心争风吃醋,心胸狭隘善妒而将皇子妃废除,休离了。 此事被上京各家世家大族纷纷谈论,尤其成为了那些深闺中夫人小姐饭后茶余的笑点。 在经过数天的修养之后,九凰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更是因为有赵玄送到徐府给九凰的复肤色、膏,九凰背后的伤势已经结痂,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但是因为有太医的诊断,九凰必须在要在府中静养三个月,所以除了每天能够在府中走动之外,九凰已经被常住在徐府中的素女、琴绝、苏然限制了行动。 这天,九凰正在九凰院中锻炼着自己的身体,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当她将自己手中的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后,来人出声道:“郡主,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后,九凰立刻将架在对方脖子上刀拿下,随后看着来人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事情都打探清楚了?” 没错,出现在九凰院中的人正是当日徐阳别关进大理寺,九凰连夜出城到军营中寻找的百里。 百里看了一眼九凰,眼前的这个女子比以前要消瘦了许多,徐府所发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心中在担心她的同时知道,只有自己将她交代的事查清之后或许才能帮助到她;一边在心中担心着九凰,一边又竭尽全力的寻找她交代的任务,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前几日终于查到了那件事,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掩下眼中对她的担忧,百里看着九凰说道:“查清楚了,但是对方的势力太大,我独自一个人根本不敢前去,怕打草惊色。” 九凰听闻百里的回答,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不错,在让你去查探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对方的势力肯定不会太小,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暂时就在徐府待着,不用回到军中去了。” 百里对九凰点头,随后又响起了什么来,说道:“还有,郡主,我发现还有一波人手正在查探此事,那波人也也发现了我,但是却没有将我怎么样。” 这是百里心中一直疑惑的地方,他不知道另一波跟他一样在查探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百里相信自己不可能还能回到上京,如果是友,又是谁在帮助郡主呢?百里相信那并不是九凰派出的人,倘若真的是九凰派出的人,那么她当时也不可能找到自己了。 所以这个时候,百里才会突然的对九凰说道,希望能够从九凰的口中得知,那人是敌是友。 而九凰在听到百里的话后十分的震惊跟疑惑,“还有一拨人也在查探?” 百里点头。 看着百里的动作,九凰也在心中猜测这拔人到底是谁?她总有一种感觉,此事定不会简单,可是徐府一直清新寡淡的在天朝待着,根本不可能招惹什么势力,用徐良为诱饵的来将徐府毁灭。 “你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知道了。” 百里看了看九凰,想要说开口问一下她的近况,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正在这时,素女也来到了九凰院内,看见出现在九凰院中的百里之后,眼中闪过杀意,“你是谁,怎么会进来到徐府中?” 百里转身看见正走过来的素女,素女身上的杀意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只是这声音他感觉有点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见过一般。 看见素女走来,素女身上的杀意九凰早已经在素女出声的时候就感应到了。 “没事,他是自己人,不用在意。”九凰对着素女说道,随后又看了一眼百里,说:“你先下去吧。” 等到百里来开之后,素女才看着九凰说道:“他是谁,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于素女,九凰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就像素女将自己所有的事都告知九凰一样。 “他是我当初在前往巴图首城途中遇见的流寇,将他们收复了麾下,这个人有培养一下,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听九凰如此一说,素女也想起了当初在军营中的确是见过百里的,难怪刚才见到他的时候,总感觉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九凰话中最后的话,素女却是不赞同的说道:“这个人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你怎么放心用他?” “直觉,他可以用。” 简单清明的话语竟让素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 “对了,你过来时有什么事?” 从素女刚走进来的时候,九凰见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有事。 而素女听到九凰的问话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过来找九凰是有事要告知于她。 “你不说我都差一点忘记了。你才上京中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恩?九凰疑惑的看着素女,看她这般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什么好事,可是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算作是好事了吧。 看着九凰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素女感觉到一阵挫败之感。 “皇帝赵云扎起朝堂之上为三皇子赵玄指婚娶妃,可是却被赵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而今天,大皇子赵烨又以大皇子妃于心善妒将她休离,此时已经传的满上京都是。半个月之后,米国的太子带着米国公主来使天朝,实则是两国和亲。” 听着素女将所有的事都说及一遍,九凰却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听到赵云为赵玄指婚娶妃的时候,为何自己的心中会有一股不喜,然后在听到赵玄拒绝之后,心中反而有小小的暗喜? 九凰皱着眉头疑惑的想着自己心中刚才那怪异的情绪,丝毫没有听到素女后面的话是一些什么。手竟然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手腕。 恩?九凰突然的揭开自己的袖袍,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惊慌,这种惊慌已经许多年未曾出现了。 素女被九凰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她将自己的袖袍卷起,疑惑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似是没有听到素女的话一般,九凰在两支空空的手腕上看了一眼,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屋内走去。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何事的素女呆愣在当场看着九凰已经消失在院中的身影;等到她回过神来,跟着走进了屋子之后,看见的就是九凰焦急的在房中不断的翻找。 “你在寻找什么?” 素女看着如此的九凰,除去当年在被南叔带走时的惊慌,素女已经有十年都不曾见过如此心急、惊慌失措的九凰了,她不由得好奇九凰在寻找着什么,是什么竟让这十年来一直沉着冷静的九凰出现如此的情况。 或许是寻找一番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九凰终于站起身子,一脸惊慌的看着素女,说道:“我手上的手链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它在哪里。” 带着些哭腔的声音听得素女一愣,脸上带着些兴味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她知道九凰口中所说的那条手链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条手链对九凰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来,九凰能够在心中隐藏着无限的仇恨时还能时常的笑,虽然那些笑容之下,她知道包含了太多的辛酸,可是素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条手链。 因为有那条手链,才能让九凰在这十年来还能开怀的笑,如今手链掉了,她知道着对九凰意味着什么。 想到此,素女出声安抚道:“你先别急,或者是你什么时候取下来放在了某个地方忘记掉了呢,你好好想想。” “不”九凰摇了摇头,自从将那条手链戴在手腕上之后,这么多年以来,九凰从未将那条手链取下。 “不可能,我怎么会将它取下来呢?” 从先前的惊慌失措之后,在经过这么片刻的时间以及素女的话后,九凰已经冷静了下来,肯定的回答着素女的话,脑中也一直在想着什么。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熟悉还是陌路 突然,九凰的眼前突然一亮,她想起来了,从她在三皇子府中醒过来,好像就没有再见到手腕上的手链,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手腕的手链就已经不见了? 上京的某间客栈之中,一个小厮慌张的走到一个身穿藏蓝色锦缎衣袍的,面容俊俏的男子面前,男子皱眉看了一眼慌忙的小厮,显示着他的人不满,随后淡淡的开口,道:“怎么样,可有公主的消息?” 明明声音轻淡如同羽毛划过心尖般的柔软,可是小厮却从男子的话中听出了冷意,小厮结巴的说道:“回太子,还未找到公主的下落。” 米檀听闻小厮的话,脸上浮现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一直跟随在米檀身边的小厮知道,米檀面上的笑意越深,就证明这他心中越发的愤怒。 小厮不断的在心中祷告这自家那个被皇上宠坏被米檀宠坏了的公主殿下,希望她能够玩够了早点回来解救他们这些因为将公主看丢掉而承受米檀怒意的奴才们。 米檀想着自己那个调皮又可爱的妹妹,心中也是甚是的无奈,看来自己是真的将她宠坏了,竟然在来天朝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想着玩耍,完全没有将他先前的警告放在眼中,等到她回来定是要好好的惩罚她一番。 只是眼前还是应当先找到她为止,距离国书上他们到达天朝的日期,已经只有十天了,他们提前到达天朝上京,隐瞒身份潜居在天朝,为的就是打探清楚天朝皇帝到底有意立他的哪一位皇子为储君。 等到国书上的日期一到,他必须携同他米国的公主出现在上京的城外,所以在这之前,他一定都找到他那个爱贪玩的妹妹。 “加派人手,继续寻找公主,务必在十天之前寻找到公主,不然你们就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本宫。” 小厮听闻米檀的话,一脸便秘的模样,可是谁让米檀是他米国的太子,以后的皇帝呢,小厮虽然在心中感到不满,可是还是恭敬的回答下米檀,然后退了出去。 待到小厮离开之后,米檀的声音继续在房中响起,道:“怎么样,可有查清楚?” 在米檀的话音落下之后,房中突然的闪现出一个锦衣人影过来,对着米檀说道:“听闻赵天子有意立他的三子赵玄为储君,曾为他在大殿上下旨指婚为三皇子娶妃,但是最后却被三皇子拒绝,而天朝的大皇子赵烨,原本有一个皇子妃,却突然的在几天之前将皇子妃休离,还有就是四皇子赵司,当今天朝皇后所出,喜欢烟花柳巷,据属下查探到的情况,天朝朝政是由太师杨进把持着一半的朝政。” “米檀听到属下的禀报,点了点头,你继续去查探此事,有任何的情况随时向我来报。” 锦衣人听闻米檀的话,点点头之后又突然的消失在房间之中。 待到锦衣人离开之后,米檀视线幽深的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下面热闹而喧哗的上京帝街。 心中不断的念着赵玄跟赵烨的名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赵玄,呵,那个凭空间出现在天朝朝政之上,第一次上战场就将失地景州收复,更是将一直有着马背上的雄鹰之称,铁骑踏遍各国的巴图收复,看来真的是不容小嘘啊。 如此的你,希望不会在见面的时候让我失望,不然游戏可不好玩了。 今天休沐,赵玄见所有的事情处理之后,然后骑着马一路向着徐府而去。 因着手链掉了的原因,九凰这几天的心情甚是的差,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的憔悴了。 “三皇子来了,说是有事找你。” 素女来到九凰的身前说道,看了一眼么有任何反应的九凰,素女难得的为赵玄说话,道:“手链之事咱们随后再去寻找,现在三皇子上府来找你,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先去见已见。” 而九凰咱听到赵玄来了的尸首,心中想着的就是,她是在三皇子府中醒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在她被受军棍的时候,是赵玄救了她,那么有没有可能赵玄看见了她手中的那条手链呢? 想到这里,九凰嚯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了神来,然后不顾身边的素女,向着屋外走去。九凰虽然身子很差,但是九凰的武艺确实要比素女的好太多,就算现在的九凰不在她全胜的时候,速度也要比素女快很多,这还是要感谢云梦真人对九凰的宠溺,将自己毕生最好的轻功传于了九凰。 赵玄来到徐府额前厅之中,等待素女去请九凰。此时的前厅中,因为苏然有苏家生意,不可能时常的在徐府,所以今天接待赵玄的人就是留在徐府中的琴绝。 从刚进入徐府,赵玄的眼中就若无肆意的在琴绝的身上打量着。这个温文尔雅淡入竹一般的男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就是江湖上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绝情公子,赵玄相信,每一个见到琴绝的人都不会将他跟绝情公子联系到一起。 因为早已经知道得知先机的琴绝,再次见到赵玄的时候已经能够坦然了。 “三皇子还请稍等,郡主马上就会过来。” 赵玄闻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之后说道:“绝情公子跟郡主的关系看来很不是一般,竟能得到郡主的同意留在徐府。” 琴绝突然的听闻赵玄此话,心中不用思考就已经明白了赵玄话中何意,心中翻过一阵酸涩的苦意,可是他的面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我跟郡主如同挚友,承蒙郡主不弃让我留在府中。” 虽然琴绝的此话是字啊告诉赵玄他跟九凰其实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话中的意思还是有一些深意,那就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徐府中,陪伴九凰。 当然这些只是琴绝的私心,至于赵玄能不能从他的话中听出这一番意味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或许是琴绝低估了赵玄对九凰的情意,又或者是琴绝高估了自己隐含的话语。赵玄在琴绝将此话说出口的时候,赵玄就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虽然心中嫉妒琴绝能够待在徐府,但是赵玄又不得不承认,有琴绝在徐府待着,九凰才会更加的安全;即使心中明白了这些,但是还是忍不住不断在心中冒出的不满跟酸意来。 正在两人一番唇枪舌战之中,九凰已经来到了前厅,顾不得以往的修养跟礼仪,九凰咱见到赵玄的时候,就焦急的走到跟前,道:“三皇子,九凰有一事想要请教于你。” 九凰此时眼中充满希望的看着赵玄,这让将九凰所有的表情看在眼中的赵玄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九凰这是要做什么? 疑惑的看着九凰,眼神示意着她将她要问的话说出出来。 “你可有曾见过一串学玉的手链?” 你可有曾见过一串血玉的手链?“轰”的一声,赵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个踉跄。虽然心中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九凰就是十年前在城隍庙跟他相遇的那股小丫头,可是因为九凰先前否认过,赵玄心中也还有着一丝的担忧九凰并非是当年的那个人。 可是如今在听到九凰问出这句话之后,赵玄已经十分的肯定她就是九凰,九凰就是她,那个他苦苦寻找,日思夜想的女子。 赵玄并没有回答九凰的话,然后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九凰,注视着良久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十年前,城隍庙中,我曾天哪里遇见过一个小丫头,她很爱哭鼻子,我以一串血玉手链为信物,对她许下今生非卿不娶的誓言。” 赵玄就这么一字一句的看着九凰说着,他看见九凰在听着他的话后的惊讶、震惊、欢喜、还有失落,太多种的情绪在九凰的眼中出现,然后清晰的刻画在赵玄的心中。 伸手,将掌心敞开,一条血玉的手链出现在赵玄的手中,九凰目不转睛的定这个号那条血色的手链,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追随九凰而来却晚到一步的素女,正巧在门外听到赵玄刚才对九凰说的那一番话,然后震惊的走进了前厅,看着赵玄道:“原来郡主当年在城隍面遇见的人竟然是三皇子你?” 素女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九凰一直在等待着赵玄,心中在期盼着他何事出现,却不曾想过,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近,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当做是一个陌路的过客。 只是,素女突然的又想起了什么。是了,九凰现在心中恨着赵氏皇族的人,赵玄身为当今圣上的三子,可他却又是当年个九凰许过诺言的人,那么在面对自己一心等待着的人突然间的变成了自己仇人的儿子,素女心中有点慌乱,紧张,然后忐忑的看着九凰。 此时的九凰,脑中早已经变成了一番空白,在她脑中唯一出现的声音,就是赵玄刚才的那天一段话:十年前,城隍庙中,我曾天哪里遇见过一个小丫头,她很爱哭鼻子,我以一串血玉手链为信物,对她许下今生非卿不娶的誓言。 正文 第四十章 梦回相遇时 真的是他,可为什会是他?九凰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中躺着的那条血玉手链。九凰感觉自己全身好似被掏空了力气一般,全身发软,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了,她现在唯一还能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眼前突然白,随后经陷入冗长的黑暗之中。 赵玄本就是一直在注视着九凰,却突然的发现九凰有点不对劲起来,在他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候,九凰已经昏倒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赵玄用尽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速度接住昏倒的九凰。一旁正在注意着事态的琴绝在九凰晕倒的瞬间也掠过自己的身子,可他终于是比赵玄离得九凰远了一些,比赵玄慢了一些,所以最后他才会输的惨一些吧。 琴绝心中苦涩的想到,叹息一声,随后走到赵玄的身边,看着晕倒在他怀中的九凰一眼,然后对着赵玄说道:“你先将郡主送回房中,我立刻去找大夫。” 此时的赵玄心中早已经将九凰的身份抛之于脑后,剩下的就是对九凰的担心。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赵玄不做他想的直接向着九凰的九凰院走去。 在荒漠的边境,有一座小城,里面充满着让人感觉温暖的乡音,一个身穿粉红色小襦裙不过八九岁的小女孩跟着同她一般大小身穿水粉的小女孩,两人穿梭在质朴的,铺满了青苔的街道上。 两人的眼中充满着对街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上充斥着吆喝声而感到新奇,不时的手拉手小手,穿梭在人群中。这是身穿水粉色的小女孩看着身边的粉色女孩说道:“九凰,我们要是这样的跑出来,被爹爹跟你将军发现了怎么办?” 没错,身穿粉色小襦裙的小女孩就是年幼的九凰,那时的她不过吃啊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她还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园,此时的她是最无忧无虑的。 小九凰看着身边身穿水粉色的小女孩,拍着胸脯说道:“哎呀,素女,你就放心吧,我偷听到娘跟爹的讲话,爹今天去军营中了,所以我们是不会被发现的。” 小素女听到九凰的话,心中本就对外界充满好奇的她在九凰的话后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心中的喜悦。 小小的两人不曾想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贪玩独自的跑出了府中,竟然逃过了一劫。 正当两人在街上玩乐正兴的时候,原本安详平和的几道突然的变得惊慌起来。然后就有人不断的喊道:巴图来犯了,大家快跑。 年幼的两人虽然在军中长大,但是始终是女儿身的两人一直都被家人很好的保护着,那时听见巴图来犯的话,两人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脸上带着兴味的看着惊慌的人群。 正在此时,一个宽厚有力的手掌将两人捉住,小九凰跟小素女脸上闪过一阵惊慌,可当回头看到来人是熟悉的南叔之后,两人脸上的惊慌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换上的是一阵躲闪,还有就是因为做错事后被大人发现抓包时的恐惧。 小九凰弱弱的看着南明,低声喊道:“南叔,你怎么在这里?” 南明此时的脸上是一阵惊恐还有纠结,巴图大军来犯时,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将军却以死相逼让自己带着小姐跟素女离开去往上京,南明的心中清楚,景禹这样做是在保全他。可是在面对景禹的恳求跟军令的时候,南明不得不向景禹妥协。 南明回到将军府中,并没有见到九凰个你素女两人,慌乱中的他在寻找数遍之后,终于在景州的街道上看见了正贪玩着的两人。 南明看着一脸惶恐的九凰跟素女,然后压下心中的那股强烈的不安,耐着性子的对着九凰跟素女说道:“九凰,你们现在跟南叔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九凰睁着大大的小眼睛,仰着头看着南明,然后带着恳求的意味说:“南叔,我跟素女跟你走,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们不要将我们偷跑出来的事告诉爹跟娘?” 想着要是被爹娘知道自己带着素女偷偷的跑出府中到街上贪玩的话,一定会被娘狠狠的教训,现在被南叔发现了,九凰有着那个时候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对着南明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南明的心中难受更胜,九凰还这般的小,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孩,她应该有一个完善的家。只希望将军这一次能够支撑的等到我回来,等到皇上派来的援军。 “好,只要你们听话的跟着南叔走,南叔保证,一定不会讲你们偷跑出来的事告诉将军还有你们的娘亲。” 南明揉着九凰的头,一个铁血沙场的铮铮铁骨男子,男的流露出来的柔情也显得十分的僵硬。 小小的九凰根本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在听到南明答应了她的要求之后,,显得格外的开心,仰着纯真的笑脸对着南明说:“我就知道,南叔是最疼爱我跟素女的了。” 街上越来越混乱,南明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将九凰跟素女抱上马匹,然后逐马离开。 路上,看着混乱的街道,惊慌失措到处逃跑的人群,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南叔,他们为什么要逃跑,巴图大军来了是什么,你要带着我跟素女去哪里?” 九凰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连的从口中问出,南明现在的心思就是早日将九凰跟素女带到上京。 “那些都没有什么,你先安静下来,南叔要带你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小小的九凰有点似懂非懂的坐在南明的身前。 呜哇~~~ 突然,素女的哭声在这时响起,这让一心担心牵挂战场的南明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敢。 “素女,不要哭” 看着哭泣的素女,九凰懂事的安慰着。 九凰跟素女本来就是两个什么都不太懂的小女孩,小孩子的身体根本就没有大人那般的坚强。不过半天的赶路,九凰跟素女就已经熬不住的睡了过去。 不知南明带着九凰跟素女向上京前往的消息是怎么被巴图的大军得知的。 带着九凰跟素女才离开一天,就被巴图的大军追赶了上来。 为了不让九凰跟素女受到任何的一丝安危,南明一人带着两个小孩一边想上京逃去,一边还要对付一路上时不时就追上来的巴图军。 被南明藏在草堆里的九凰跟素女,透过草丛的缝隙看着外面跟巴图军厮杀开来的南明,两个小孩子虽然生活在边境,但是她们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两个小小的身影藏在草丛中,害怕的紧紧抱住慑慑发抖的身子,两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 南明虽然一人对战巴图数十人的小军队,纵然显得很是吃力,但是幸事是他将追上来的巴图军都已经消灭掉了,只是身上也难免的受了一些伤。 当他扒开草丛时,看见的就是吓得不行的九凰跟素女,他知道,刚才他跟巴图军厮杀的场面时被两个小女孩看在了眼中。 九凰在看见一身是血的出现在近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 “南叔,我要回家,我要爹娘,南叔是坏人,我不要跟南叔一起。” 此时在九凰的眼中,这一路上死命的逃亡,让她心中开始恍惚的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忍不住的问南叔,说:“南叔,我爹娘他们怎么没有来?” “你相信南叔,南叔是按照你爹爹的话,将你们送到上京,等到你爹爹将敌军打退之后,就会去上京接你们。” 南明语速缓慢的对九凰解释到,可是对于那时的九凰来说,她在心中早已认知了南明似乎不是以前那个总是逗着她跟素女大笑的南叔了,而她的心中,想的也是要见到自己的爹娘。 南明不顾九凰跟素女的挣扎,将两人带上马匹,继续向上京赶去。一路上死命的逃亡,最后终于将九凰跟素女带到上京。 只是还未等南明来得及松了口气,在上京这个天朝热闹繁华的帝都中,才刚到上京不到半天的功夫,南明将将素女丢失在了喧闹的帝街。 又因为九凰这一路上连续的生病,现在急需要看大夫,心慌的南明不顾九凰的挣扎跟不愿,将她送到了跟九凰娘亲是姐妹现在已经是尚书府有着正二品诰命的徐夫人凌氏哪里,也就是尚书府徐府,随后又在上京连续几日的寻找素女。 九凰到了尚书府之后,一直在路上拖着的病情终于恶化开来,昏迷在尚书府中,当她复原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半月之后。 醒来的九凰面对善意的徐阳跟凌氏,显得十分的害怕,整天的都在哭闹,许多次她想要离开徐府,都被凌氏或者是被凌氏派来照顾她的丫鬟侍卫拦住。 好不容易趁着丫鬟熟睡的功夫,小小的九凰从徐府逃了出来。可是上京不像景州那样让九凰来得熟悉。陌生的街道让九凰心中感到更加的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不知道一路上陪着她的南明区了哪里,不知道跟她一同玩耍的素女去了哪里。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阴谋再现 害怕的九凰站在热闹的帝街上,她孤独的身影在喧哗的帝街显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孤独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在帝街之上,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家,她不知道爹娘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她随着人群走到一座恢弘的寺庙中,里面有进进出出的香客。 看着寺庙中那些小孩都有娘亲陪伴在身边,九凰开始不自觉的想起了爹娘。 她躲着一个寂静的角落里埋首哭泣,这个安静的角落似乎能够给她一丝安慰。 “喂,你在哭什么?”正当她哭着的时候,一道略显稚气的声音送她的头顶传来。她有点惊慌失措的抬起自己的头来,看着站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的小少年。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穿着华丽的小少年是谁,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只是默不作声的哭着。 小少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然后又在哪里自言自语的说:“是谁欺负了你,你的父母去了哪里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直到后来,他应该是受不了九凰的哭声,然后慌张的安慰说:“喂喂喂,好了,别哭了好吗?行了,以后我不欺负你了,我保护你还不行吗?别哭了,别哭了。” 九凰看着小少年的赵玄那稚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输于这个年纪的无奈,然后有点笨拙的安慰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在哪个时候的九凰,竟然会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少年的话而真的没有再哭。 然后小少年用稚气的话语对着九凰说:“你别哭了,以后我守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有朝一日,我为天子你为后,我若为王你为妃,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守护者。” 少年在他那稚嫩的声音,豪气干云的传来后。然后用手中的一串手链成为了定情信物,虽是年少之时的一句戏言。但就是这一句戏言,却给她在黑暗中那颗孤独的心带来了灯光,带来了明亮。 九凰一直坚守着少年时的赵玄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在后来被徐府找回去的时候,懵小的她那时候虽然有点不明白一直疼爱她的南叔怎么会突然的将她丢下不管,一直疼爱她的爹娘怎么在她等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夜晚还是没有来接她,更不明白那个风华正茂威严,被一群人簇拥着称之为太后的人怎么突然的封她为郡主,更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常从爹爹的口中听到的有多么威武的皇帝会那般慈爱的看着她。 直到后来的后来,在一个又一个等待爹娘出现的日夜中慢慢的长大,开始懂得了为什么爹娘始终没有出现在她的眼神,为什么南叔会带她跟素女突然的来到上京,为什么当年一路上她们总是会遇到许多的黑衣人,为什么南叔身上总是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是因为巴图大军突然的侵犯边境,爹娘为了守住景州,为赵氏皇族守住天朝的江山,誓死的带着不过几万的人死死的抵抗巴图的大军,最后却全部战死的沙场;因为爹娘的功勋,她才能破裂的被风华正茂威严的太后破例封为郡主,因为爹娘的功勋,她才能受到皇帝那般的慈爱,享受公主应该有的待遇,因为她是景禹的女儿,才会被天下人都想要趋之若赴的成为天机门传人云梦真人唯一的徒弟。 只是这些,在多少个日夜之中,她是不想要的呢?在多少个日夜之中,她想要用现在的一切来还回爹娘在身边的那种美好呢,有多少个日夜她在回味跟素女曾经美好的儿时记忆呢? 而那段在她出来上京遇见的人,听过的话,被她深深的掩埋在心底,从未被提及,可是她的心中,脑中,甚至在每一个安静的时刻,她都在想着那让她震撼心里豪气干言的话语。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不为别的,就为他的一句话,让她支撑了这么多年,寻找了这么多年。 她曾经幻想过,或许那只是他的一句戏言,是她当真了。看着一次又一次回到上京,被义父安排相亲的场面,九凰的心中总是有很大的失落,她曾想过,想要将她有喜欢的人告诉义父,可这也只是想想,因为她知道,倘若她真的将此事告知了义父,按照义父跟义母那般疼爱她的举动,一定会让她更快的相亲,为她安排好亲事,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打了义父为她安排相亲的世家公子哥,为了躲避义父的责罚,她只好选择逃到师父的云梦山避难,或许她当时没有想过,因为一次误打误撞,让她在逃回山的路上,竟然遇见了皇上下旨收复景州失地的圣旨。因为心中的血海深仇,因为家仇国恨,因为她是景禹的女儿,因为她这么多年来起早贪黑辛苦努力的学武,为的就是能够有朝一日可以抱负。 或许是老天的注定,又或者是老天这么多年对她的可怜,才会让她因为收复景州跟他再次的相遇。她曾幻想过这么多年他不曾出现,不曾有任何的消息,应该是早已经娶了妻室吧。可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并不是。 他是天朝赵氏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二十年的不得宠,突然被记起,那就是荣华漫天,恩宠无边。 第一次见他时,他只是一个童言无忌的翩翩小少年,再次见他的时候,她=他已经长成了另一般的容颜,翩翩少年贵公子,身份尊贵到会成为天朝的储君。 十年时间,她一直期待着能再次的见到他,期待着再次跟他相见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期待着再次见他的会在哪里,可是当他们真的再见面时,她的心中却是那般的苦涩。 没有多年等待相见时的喜悦跟激动,有的除了尴尬就是心痛,心痛再次见面时,两人已经从当年的童言无忌宣誓到现在的灭族之仇。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怎样的情绪来面的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将他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之上。自己苦苦在心中等待了十年,打听了十年的人,好不容易真的等到他的出现,却发现他忽然的变成了自己灭族仇人的儿子。这也难怪九凰会忽然的晕倒了过去,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在心灵之上承受了这般打击的她没有因此伤及心神已经是万幸的了。 赵玄每日每夜的陪守在九凰的床榻之侧,尽管琴绝跟苏然曾多次的提醒这是徐府这是九凰的闺房,赵玄作为男子,一直呆在九凰的闺房中不出来,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于九凰的声誉,一定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甚至还有可能会因此招来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的批判,批判九凰的不守妇道,一个未嫁的女子,竟然让一个男子长留在自己的闺房之中。 虽然琴绝跟苏然两人用着世俗的舆论担心九凰的声誉,为九凰的声誉着想,想要让赵玄离开九凰的闺房;但是,在他们的心中,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赵玄呆在九凰的闺房中,放在琴绝跟苏然的眼中,始终是十分的不舒服;倘若赵玄如果只是一般身份的人,以琴绝跟苏然身后苏家的势力,何止会这般的劝阻赵玄,早已经用行动将赵玄请出了九凰的闺房之中。 可是,赵玄始终不是寻常的人,他的身份是天朝的皇子,更有可能他将来会是天朝的储君,是天朝未来的君主,所以即使琴绝跟苏然的心中感到不满,即使已经多次的提醒了赵玄,可赵玄始终没有任何的行动,毫无离开九凰闺房之意。 然而九凰已经昏迷了两一天,赵玄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她的身边,也一直的派人进宫去请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为九凰看病,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除了九凰的身体十分虚弱之外,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太医为九凰开了补身的药调理,赵玄也命身边的侍卫将三皇子府中珍藏的补身之药送来徐府为九凰调理身子,可就是不见九凰有任何的醒来之意,赵玄此时的心中早已经是心乱如麻了! 正当赵玄在徐府守着九凰时候,此时的上京城中,早已经风起云涌了。朝堂之上,因为赵玄已经有两天没有来上早朝,太师杨进一方的好几个位居高位的大臣已经联名上奏赵玄,以他居功自傲,只顾儿女私情枉费国家重任为由,上奏赵玄这两日的缺席早朝。赵云冷眼旁观的看着朝殿之上大臣们的你一言我一言,不断的在争论。 杨进满意自己这边人的的行为,不过只是经过自己的几句指点就知道怎么做了,可是他虽然心中满意这些人的自觉性,可是他也不会无视赵云现如今的表情,看着赵云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杨进不得不在心中开始猜测,在赵云的眼中,赵玄的重要性或许比他想象着赵玄在赵云眼中的重要性还要重要! 杨进此时在心中思索着一遍又一遍的事,他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杀意显示着他此时心中正向着的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疑心 “当”的一声,赵云一掌拍在面前的龙桌上,吓得下面正在争论不休的大臣身上浸出了冷汗,颤巍巍的看着坐在龙座上的赵云,不敢再出声。 “你们都是我天朝的大臣,是朕选出来的国柱之才,什么时候竟然轮流成了石井流民一样,将闹事的那一套用在了朕的大殿之上? 原本心中只是本赵云声音吓得噤声的大臣,有的在听了赵云的这番话之后,或眼中或心中不免的流露出了愧疚之意。 赵云一边散发着帝王之威的看着殿中的大臣,一边沉着声音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去传旨让三皇子进宫!” 站在赵云身边的贴身太监闻言赵云的话,心知自己伺候的这位帝王已经明显的有发怒的现象了,大气也敢出的慌张的去领旨前去。 太监离开之后,赵云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出声道:“杨爱卿对此有什么看法?”杨进措不及防的听见赵云突然的问及自己,心神在开始的时候有点错乱后又瞬间的恢复了正常。 抬眼偷偷的瞄了瞄赵云,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表情,杨进的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跳动着,他发现,眼前这个坐在高座的龙座上的君主,似乎跟以前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从什么时候不一样的杨进也想不起来,只是记得,自打半年全尤然大军突然来犯天朝边境的时候,这位君主渐渐地就开始变得捉摸不透了! 杨进在心中沉淀的思索一番之后,迅速的收回自己的心神,然后说:“臣以为,此事附议落大人的话,三皇子虽然为国有功,可是他着已经连续两天不来早朝,没有处理内阁之事,这也太过于的对朝事对国事儿戏,对皇上给予他的重任太过不放于眼中。” “哦?那依太师所以,朕应当怎样处置三皇子?”赵云似是而非的问着。 杨进虽然在听到赵云这样说之后,心中是激动的,可是他能够做到太师之位,出来自身的才华,有的还是怎样的摸透帝王之心。从赵云的话中,杨进已然的感觉出了不一般来,所以在回到赵云的话时,杨进显得很是小心。他说:“皇上圣明,臣不敢自作主张。” 听着杨进着样圆滑的话,先是在自己的面前指出赵玄的不对,后又将怎样处置赵玄丢与自己,赵云开始在心中审视起这个在天朝取得自己信任的太师,没有出声。 杨进见在自己的话后久久的得不到赵云的回答,心中思索千遍,低垂着的头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之下,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戾。 不过半个时辰,在徐府找到赵玄的宣旨太监终于跟随着赵玄一同的回到宫中复命。因为几天担心九凰,又没日没夜的伴随在九凰的身边照顾九凰的赵玄,尽管有强大的内力来支撑他,可他的眼中脸上也是一片掩饰不住的疲惫。 走进大殿,赵玄没有去注意大殿上那怪异的气氛,红着血丝的双眼看着赵云,道:“儿臣见过父皇。” 在赵玄的身影迈进大殿的时候,赵云就一直注意着赵玄,见他的双眼发红,脸上满是疲惫,心中疑惑,转身看向被他派去宣旨,此时已经站在他身边太监;太监接受到赵云投递过来询问的视线,不由得俯身在赵云的耳边说着什么。 赵云一边看着跪在下首的赵玄一边听着耳边太监将事情知无不细的说出来,越听赵云脸上的神情就越来越显得诡异,在听完太监将事情说清之后,赵云看着还跪着的赵玄,出声问道:“脸色这般的不好,这两天可是没有休息好?” 赵玄听到赵云的话,心中愕然的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赵云身边的贴身太监先前奉旨找到他,既然刚才太监在赵云的耳边腹语,赵玄不认为赵云不知道他这几天身在何处。想明白这些,咱起来的路上赵玄已经从太监的口中大致的知道了赵云这般急着的将他传来大殿之上,要的肯定不是他的一句回答,他要的应该是一句解释。所以,赵玄随后说道:“谢父皇挂心,儿臣并无他事;这几天耽误了朝事,请父皇责罚。” 不等赵云说话,听见赵玄此话的赵烨突然的出声,说道:“既然三弟知道自己有愧于父皇将朝事交于你处理给予你的厚望,你又怎么能够这般的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呢?” 赵烨的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赵云听闻,侧目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曾经的赵云对赵烨那可是给予了很大的期望,或者是在赵云的心中,早已经将赵烨当做是下一任君主来培养的;可是奈何造化弄人,云梦真人为天朝窥得天机,更是将天朝未来的运势告知了赵云;所以,尽管赵云心中很是宠爱赵烨这个大皇子,甚至将赵烨看做是未来的储君在培养,可是在听了云梦师太的话后,在赵云的心中,天朝的江山始终是要比赵烨更重要许多的。 再者说赵玄也是赵云的皇子,反正都是自己的皇子,不管以后皇位传给了谁,着对赵云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是能对天朝有利就好。 虽然心中不满赵烨插过自己的话,先行的开口而感到不满,但是赵云并没有责怪于赵烨;在赵烨额话落之后,才叹息一声,的对着赵玄说道:“你先起来吧!” 赵玄闻言赵云的话,默不作声的站起了身,等待着赵玄的又一波问话。 然而额,赵烨在见到赵云竟然如此宽容的让赵玄起身,心中已是充满了不满,回想起自己跟太师曾经所说过的话,赵烨此时看着高座在龙座上的赵云,看着他身后那把象征着权利宝座,眼中露出极其贪婪的神色,一个念头竟然在此时在赵烨的心中开始诞生开来。 赵云本事想要问及赵玄,可他却是不小心的触碰到赵烨那望着他流露出来的贪婪的神色,从皇位争夺中走过来的赵云看着赵烨的神色,怎会不知他这是为何。脸上不自觉的寒冷了起来,身上属于帝王之威的气势浓浓的侵染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