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中分部位于镇南城的西北角,西面和北面的围墙就是城墙,有登城马道直通城墙顶部,在战时这里就是一座骑兵军营,是镇南城防的一部分,
州牧官署在西南角,魔法师公会的魔中分部在东北角,而在东南角是一巨大的水寨,镇南城的四个角都是军事化或准军事化建筑,构筑起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丁馗跟随藤炎來到骑中分部报名,和郡赛时不同,二十个郡的参赛选手几乎一起來报名的,聚集的人很多,场面十分热闹,
除了同行的平中郡选手,丁馗就只认识镇江郡的江昂,本想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可江昂看见丁馗就低头避开,明显不愿面对这个一招击败他的人,
这小子被我打怕了吗,不愿意跟我照面,这么多俊男美女,沒有一个是我认识的,除了那只缩头乌龟,天才少年注定是孤独的,
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长得不错,而是來参加州赛的选手属于贵族阶级培养出來的精英,颜值都挺高的,丁馗眼睛都看花了,
丁馗在观察周边人群的同时,也有人在观察他,其中就有一男一女直接朝他走去,
正在左顾右盼的丁馗发现了靠近他的两人,男的跟风良差不多个头,相貌堂堂、身材健壮;女的矮了半个头,英姿飒爽、四肢修长,
这两人看向丁馗的眼睛明亮、眼神清澈,走來的步伐稳健、步距一致、步频相同,不像是上來找茬的样子,
他们是谁,看起來像是要找我说话,不会是慕名而來的粉丝吧,哈哈,难道我身上也有王八之气,
想到这里丁馗不免有点小得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丁馗面前,男的朝丁馗一拱手,问:“请问,您是护国侯世子,丁家少爷吗,”
“是的,我就是丁馗,不知二位……”丁馗还沒说完,这一男一女一起对他鞠躬,齐声说:“侄儿(侄女)拜见表叔,”
这下把丁馗给整懵了,
附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了过來,
巴习伸手摸了一下纪行的头,问:“那两个人看上去要比小个子还大一点,怎么都叫起表叔了,”
纪行很不耐烦地推开巴习的手,黑着脸说:“说过多少次,不要摸我的头,特别是人多的时候,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小侯爷辈分高,有人叫他表叔有什么可奇怪的,”
“哦,正好顺手嘛,沒忍住,”巴习一脸无辜地说,
“啊,你们姓姜,”丁馗突然反应过來,能叫他表叔的就是他母亲那边的亲戚,安国郡派出姜姓参赛选手再自然不过了,
“沒错,小侄姜操和堂妹奉族老之命,给小表叔请安,”姜操恭敬地说,
小表叔,听起來怎么那么奇怪,跟小表砸如此接近,
丁馗心里在自黑,
“这个,”丁馗第一次见被他年纪还大的晚辈,不知道该怎么叫他们,“对了,你们族老來了吗,我应该要去拜见一下,”
“族老大人在家中,这次沒有跟來州城,小表叔想见他老人家,可以随时到安国郡去,”姜瑜在一旁接话,
不远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盯着丁馗这边发生的一切,
“乐弟,以这样的情形看,姜家的人必定会跟丁馗联手,安国郡今年多了个强援,要超过他们并不容易啊,”荀悦用胳膊撞了一下荀乐的肩膀,
“悦弟,这种情况早就该料到了,你现在才反应过來吗,放心,让哥哥我当种子选手,实力略高的你去硬碰丁馗或者姜瑜,困难度就会大减,”荀乐嘴角一弯露出得逞的笑容,
“荀家哪有像你这样子的,心机用在算计自己人身上,有本事你算计一下他们嘛,”荀悦指了一下丁馗那边,“能把丁馗和姜瑜算计到一个组去,我就让你当种子选手,”
“不可能,他们能不能到一个组去,那是运气问題,根本算计不了,实在不行咱倆就抓阄,抓到的当种子选手,”荀乐一撇嘴,
荀悦伸手跟荀乐击了一掌,说:“好,就这么定了,抓阄,”
额头上有一块疤的公孙祈阴狠地看着丁馗他们,双手捏紧了拳头:我一定会打败你们的,等着瞧吧,
“瞻哥儿,他们好像联手了哦,”杨陵的眼袋有点大,看起來晚上沒有睡好,
杨瞻转过头去,不再看丁馗那边,看了一眼定国郡的领队,说:“走吧,会长大人已经完成报名了,骑士大赛比的是个人实力,自己沒本事跟谁联手都沒用,少管一点别人的闲事,”
在人群的另一处高点,身边依然跟着那个眼睛大大的漂亮女生,
“哥,那‘杠铃’的发明者年纪看起來好小哦,他真的是平中郡的第一名吗,”大眼睛女生说,
“你沒看见那个黑脸光头大汉吗,好像还比我高一点点呢,那小子应该也很带劲,嘿嘿,要是能碰上他干一架就好了,”这位身高堪比巴习的高大男生说道,
“龙坦,我跟你说话沒听到吗,我在跟你说丁馗呢,”大眼睛女生跳起來要扯龙坦的耳朵,
龙坦赶紧伸出双手摁住大眼睛女生的双肩,说:“小燕别闹,这四周都是外人啊,
谁,谁,丁馗,啊,确实很年轻,听说他才比你大一岁呢,长得还行,要不你嫁给他,咱家跟丁家结成亲家,”
“去你的,你妹子才十四呢,龙坦,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很讨厌我,这么早就想把我嫁出去,”龙燕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盯着龙坦,
“呵呵,怎么会呢,哥哥最喜爱小燕了,给你物色个好婆家怎么会是讨厌你呢,听说丁馗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家里一定沒有凶恶的婆婆,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欺负,”龙坦摸着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傻样,
“是吗,”龙燕又把目光转到了丁馗身上,“或许还不错,我只喜欢顶天立地的英雄,”
丁馗拉着姜操、姜瑜到一边,悄悄地说:“人多的时候沒办法,不过私下的时候你们可以叫我丁馗,小表叔这么叫都把我叫老了,”
姜操和姜瑜对了一眼,忍住笑意说:“小表叔,这辈分可乱不得,否则族老会用家法惩治我们的,您可是沒见过族老大人,要是有人违反了家规,在他面前沒有情面可讲,”
“对啊,对啊,操哥的屁股就被打烂过,”姜瑜口无遮拦,
“哎呀,你说这个干嘛,也不怕小表叔笑话,”姜操一脑门黑线,
“呵呵,我说的是私底下嘛,不让别人听到就行,对了,我还沒去过安国郡呢,族老大人是什么辈分啊,我该怎么叫,安国郡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丁馗在努力地转移话題,
丁馗和姜家的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很正常,两家人的亲戚关系就摆在那,他们要是闹矛盾才是一件新闻,
“你快去通知那些笨蛋,要不把丁馗的赔率撤掉,要不把他的赔率调低,平中郡赌坊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少典坚怒了,气急败坏地对江师爷说,
整座镇南城其实就是少典坚的领地,许多产业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州城的赌坊一开始沒有把丁馗列为热门,将他按照平中郡第一的惯例处理,但很快就做出了调整,丁馗夺得州赛冠军的赔率最终是一赔二,夺得国赛名额的赔率为一赔一点一,
“你看,我说來晚了不是,”老钱头遗憾地看着丁昆,
“算了,沒有便宜赚咱就不买了,看來在赌坊赚少爷的钱只能是一锤子买卖,以后沒有机会咯,”丁昆抛了抛手中的钱袋,“老布,敢不敢跟我喝酒去,”
“滚,虽然少主到骑中分部去了,安全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可是浊水大街附近多了些奇怪的人,我要查查清楚,他们有什么目的,”老钱头给丁昆翻了个白眼,
当然,稍微离远一点,都沒有人能够看得到他的白眼球,
州赛和郡赛的规定差不多,选手入驻了骑中分部就不能随意出來了,安全保障自然由骑中分部负责,潜入骑中分部搞暗杀就要面对全国骑士的追杀,无论个人和家族谁都承受不了,
浊水大街云中客栈,
“史掌柜,少爷交代过我,所有人的门票钱都有丁家來支付,这钱你得收下,”丁晓硬是将手中的钱袋塞给史亨,
“使不得,丁晓姑娘,请大家观看比赛这样的机会还是让给我们史家吧,那些少爷小姐们平常哪看得起史家,我想跟他们说句话都困难,指望他们领受史家的人情,那更是难上加难,如今难得有这么好的借口,史亨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的,”史亨赶紧将钱袋推还给丁晓,
“您这样是难为我啊,少爷知道了会责怪我的,”丁晓一脸为难,
“要不这样吧,丁晓姑娘,这些钱你先收好,等世子回來了,你给他禀报一下,要是世子实在不同意,在把钱给我不迟啊,算史某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