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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八三、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在大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困惑时,水丝柔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也许,根本就沒有打斗,”

    她的声音极轻,但所有人却还是听到了,于是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地射向水丝柔,等待着她说下去,

    水丝柔被他们看得有些紧张,连忙解释道:“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或许敌人是用毒,”

    她的话瞬间提醒了大家,能杀人于无形的,应该就是毒,可是能让整个唐门都在瞬间中毒,甚至无知无觉的,又是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毒呢,要知道唐门虽以暗器著称,可同样也是用毒的高手啊,所以能给唐门下下这种毁灭之毒的又能是谁呢,恨天教,似乎沒有这么大的本事,

    唐继尧双目已经赤红,突然恶狠狠地道:“我知道是谁了,多谢水姑娘提醒,”

    这一回,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水丝柔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來,唐继尧已不负众望地解释道:“我有一个师兄,是我父亲嫡传的大弟子,甚至我父亲曾经一度想让他接任唐门的掌门,因为他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无论在哪一个方面都是我无法比拟的,要不是他后來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过错,被我父亲逐出师门,现在的唐门掌门应该是他,”

    “叶星枫,”飘香雪蹙眉看向唐继尧,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错,就是叶星枫,我父亲曾经最为赏识的徒弟,”唐继尧面现沉痛之色,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你确定是他,”飘香雪的语气里却依然含有质疑,

    唐继尧微微昂头,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良久才痛下决心地道:“是的,我敢肯定,因为只有他,才能让唐门的人失去应有的警惕之心,而他也绝对有让整个唐门中毒的能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唐门一直有着刻骨的仇恨,”

    “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发出疑问的不是飘香雪,而是花玉珲,

    唐继尧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隐忍着说道:“当年他与我父亲的爱妾有了私情,两人相约私奔,被我父亲发现,一怒之下,便将他逐出师门,而那个贱女人也被我父亲逐出了家门,不想那个贱人却忽然有了羞耻之心,竟然悬梁自尽了,而叶星枫不但不自省,还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我父亲的头上,认为是他害死了那个贱人,所以曾发誓:一定要灭了我们唐门,”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让唐门的人对他失去警惕之心呢,”花玉珲不解地问,

    “因为我父亲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所以这件事除了我和父亲,再加上叶星枫外,唐门沒有第四个人知道内情,虽然他 们知道叶星枫不再是唐门的弟子,但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很多人还都为他惋惜呢,”

    飘香雪的星目中闪过一抹精芒,忽然冷冷道:“与其在此猜测,不如与他当面问个清楚,”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啊,”唐继尧一头雾水地问道,

    “不用找,他已经來了,”花玉珲忽然淡淡地说道,眼中也掠过一丝精芒,

    “他……”唐继尧正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听到头顶上一声轻啸,一道银色的身影缓缓落下,

    “叶星枫,”唐继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儒雅之风,惊呼道,

    叶星枫却沒有理他,只是含笑地望着飘香雪和花玉珲赞道:“白衣浪子,天宫圣主,果然名不虚传,”

    “一笑倾魂’叶星枫,也沒让我们失望,”花玉珲淡然回击道,

    叶星枫的星目中掠过一抹赞赏之色,俊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魅惑中透着一种柔和,柔和中凝着一种孤傲,亲和而又疏离,而正是这种矛盾的感觉,交织出一种极大的魅力,让人一望失魂,欲罢不能,

    这样的笑容,的确称得上是“一笑倾魂”,

    唐继尧在叶星枫露出这绝美一笑的同时,脸上却滑过一丝怨毒,望着叶星枫的眼神也变得冷绝,咬牙切齿道:“叶星枫,你还敢來,”

    “我为什么不敢來,”叶星枫终于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语气中透着嘲讽,冷冷回击道,

    唐继尧面色已经铁青,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颤抖:“好,很好,既然你敢來,我就让你给他们偿命,”话音未落,他已经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了无数寒芒,而且若是用目细看,每点寒芒之上都隐隐泛着绿色的荧光,

    叶星枫的嘴角,在唐继尧射出暗器的同时,挂上一丝冷笑道:“唐继尧,看來你还是那么希望我死,”

    与此同时,他银色的身影陡然开始急速地旋转,顿时那些射向他的寒芒都仿佛遇到了什么阻力,瞬间被反弹回來,以更加迅疾的速度,向唐继尧反射回來,

    唐继尧惊呼一声,却已是闪避不及,幸好就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两柄泛着寒光的宝剑,同时阻在他的面前,剑光飞动之中,将那些反射回來的暗器一一击落,

    唐继尧惊魂甫定,望着叶星枫的眼神中多了一层惧意,却依然外强中干地喝斥道:“叶星枫,你如此丧心病狂,终究是会遭报应的,”

    叶星枫唇角的笑容更冷,声音冰寒地道:“不错,人在做,天在看,作恶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唐继尧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似乎还流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地便被愤怒的表情取代,怒斥道:“你也知道会遭报应吗,”

    叶星枫的星目中射出两道冷光,直直地射向唐继尧,冷冷地逼出几个字:“这是最后一次,”

    唐继尧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色厉内荏地道:“好,今天我们就把我们之间的账,彻底做个了结,”说完,将目光望向飘香雪和花玉珲,求助道:“请两位帮我杀了他,以慰唐门满门的在天之灵,”

    飘香雪与花玉珲对望一眼,却都沒有动,

    唐继尧有些沉不住气地道:“这是唐某生平第一次求人,因为我不能让灭了唐门的人逍遥法外,”

    “叶星枫,你可有什么话说,”飘香雪突然冷冷地问道,

    叶星枫微微一怔,显然是沒有料到,飘香雪会在此时此地,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題,他望着飘香雪的目光中,多了一种审视,半天方道:“你认为我该说些什么呢,”

    “灭掉唐门的人,是不是你,”飘香雪直截了当地问道,

    叶星枫又是一怔,旋即笑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会,”飘香雪的回答,比他的问话更加简单,

    “为什么,”叶星枫惊诧地望着飘香雪,有些迷惑地问,

    “因为你不像一个愚蠢的人,灭了别人满门后,还会來这里自投罗网,”飘香雪淡漠地道,

    叶星枫一瞬不瞬地盯住飘香雪,良久才仰天发出一声轻啸,然后望着飘香雪含笑道:“飘香雪,你的确是一个值得我叶星枫钦佩的人,只不过,我想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被小人的伪装迷惑了双眼,”

    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叶星枫已经纵身跃上树枝,然后几个起纵,飞逝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继尧恨恨地望着叶星枫消失的方向,却沒有追上去,只是不满地扫了飘香雪和花玉珲一眼,冷冷地下着逐客令道:“既然凶手已经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潇洒地逃走了,那么各位似乎也沒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吧,”

    “我们不能走,因为我们还沒有找到真凶,”花玉珲对他的逐客不以为意,神情严肃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凶手一定是叶星枫,”唐继尧冷哼道,“你们只不过是被他的故作姿态给骗了,”

    “是吗,就算是这样,也比草菅人命要好,”飘香雪忽然冷冷地说道,然后便不理会唐继尧,自顾地向唐门的内庭走去,花玉珲、水竹和水丝柔自然是紧随其后了,

    唐继尧气得变了脸色,张口便要阻止,但却在最后的关头忍住了,悻悻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进了唐门的内庭,

    “你们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唐继尧一踏进内庭,便忍不住嚷道,飘香雪等人的行为,让他觉得又气又恼,内心的深处还有一丝惊慌,现在他总算明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我们只是想留下來,帮你查找线索,揪出真凶,盟主何必如此紧张呢,”花玉珲语带挪揄地道,

    唐继尧强行稳住心头的怒火,故作平静地道:“我什么时候紧张了,我只是认为沒有这个必要,凶手已经明确,为什么你们还要做这样的无用功呢,”

    飘香雪冷然道:“你方才沒有听到吗,我说过,叶星枫不是凶手,”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唐继尧有些恼怒地指责道,“你知不知道,正是你的武断,才放走了真凶,”

    飘香雪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缓缓道:“是吗,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冰冷的目光,冰冷的声音,唐继尧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背脊都透出一种凉意,但还是强撑着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你说谎,”飘香雪冷叱一声,手中的清冷剑毫不留情地指向唐继尧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