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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六一、你也是为了私情

    飘香雪感觉到背后有劲风袭來,只得转身避让,上官仪的身体失去了凭依,摔在了地上,

    “爹,,”上官楼望见上官仪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再也顾不得袭击飘香雪,而是向着上官仪的尸体发疯般地冲了过去,

    飘香雪怔怔地望着眼前突生的变故,上官楼的言行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上官楼伏在上官仪的身上哭了一会儿,便猛然转身,双目赤红地瞪着自己,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飘香雪,你竟然杀了我爹,我一定要让你以命相抵,”

    说完,便抛开上官仪的尸体,发疯般地扑向飘香雪,双掌齐发,一副要立刻将飘香雪毙于掌下的架势,

    飘香雪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我沒有杀你爹,他是被厉无邪打伤的,”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解决了你,便会去杀了他,”上官楼狂怒地吼着,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拼了命地往飘香雪身上一顿猛刺,

    飘香雪见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多说无益,只好全力应付,但却不愿伤害他,所以只是闪避,并沒有真正还手,

    两人打得正紧,离无言等人已经听到响动,从外面冲了进來,一见眼前的情景,也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弄不明白眼前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呆立当地,

    水竹眼见飘香雪只是退让,生怕他会有危险,闪身跃至飘香雪的身旁,挥剑隔开了上官楼的宝剑,

    “挡我者死,”上官楼已经红了眼,手中的宝剑愤怒地刺向了水竹,

    飘香雪和花玉珲的剑同时刺出,将上官楼手中的宝剑击飞,斜斜地插入了房梁,

    上官楼俊脸扭曲地瞪着他们,恨声道:“好,你们最好合力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飘香雪还企图解释,但想到上官仪的临终嘱托,却是生生地忍住了,只是漠然道:“上官前辈不是我杀的,”

    “是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上官楼嘶吼道,双拳攥得直响,

    “亲眼所见,”花玉珲费解地看着狂怒的上官楼,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上官楼只是冷酷地扫了他一眼,似是已经不想再与他们多费唇舌,俯身抱起地上的上官仪,转身往外便走,

    “等等,”飘香雪闪身阻住了他的去路,无视他那杀得死人的目光,冷冷道,“我再说一遍,上官前辈不是我杀的,无论你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相,”

    “滚开,”上官楼怒吼着,恨不得一口将飘香雪咬死,“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抱着上官仪的尸体,一路狂奔了出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离无言好不容易缓过神來,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飘香雪淡然道:“我也不知道,他一进來,便咬定是我杀了上官仪,”

    “那他是怎么进來的,”花玉珲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擎着手肘,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都是一惊,要知道离无言他们一直守在门外,沒有离开过,那么上官楼是如何避过他们,无声无息地闯进去的呢,

    “看來,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一直未开口的古天悲突然道,“或许这又是一个极大的阴谋,”

    离无言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这一定又是厉无邪搞得鬼,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飘香雪的心情十分沉重,先是上官仪在他耳畔说出的秘密,然后是上官仪的死,最后是上官楼的疯狂,这重重的压叠,都让他无法释然,

    秋晚霁和水丝柔望着面色沉重的飘香雪,双双走至他的身边,齐声安慰道:“别担心,”

    飘香雪知道她们是担心自己,便淡然道:“我沒事,”

    花玉珲面现不悦地道:“在事情还沒有查清之前,你最好小心点,”

    飘香雪淡然地点了点头,并不理会他的敌意,只对离无言道:“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上官楼不排斥的人,去向他问问清楚,他为什么会认定我是凶手,”

    “你是说,怀疑有人故意挑拨,”离无言吃惊地看着飘香雪,问道,

    “是,如果不是这样,上官楼不会一到这里,便认定了我是杀他父亲的凶手,”飘香雪冷静地分析着,

    “那就让秋姑娘去问他吧,”离无言听了飘香雪的话,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便提议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飘香雪立即拒绝道,

    秋晚霁心中一甜,上前一步,自告奋勇地道:“沒事的,我已经将你交我的心法练熟了,而且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上官楼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上官楼现在已经被仇恨所蒙蔽,丧失了理智,所以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飘香雪依然坚持道,

    “不如,让我去吧,”古天悲插言道,“上官楼应该还不至于迁怒于我的,”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秋晚霁也坚持道,

    “不用争了,”花玉珲忽然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漠然道,“还是我去吧,就算上官楼不相信我,他也伤不了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水竹上前一步,对花玉珲请求道,

    花玉珲见她如此关切自己,心中自是欢喜,脸上冰冷的神色也随之缓和了许多,柔声道:“不用了,还是我一个人去最好,”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力,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水竹倔强地坚持着,

    飘香雪想要阻止,但看着一脸坚定的水竹,却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來,

    就这样,花玉珲带着水竹离开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一个人影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野外,荒芜的草甸之上,一座新坟孤独地立在那里,坟前跪着一位俊美的少年,脸上布满了泪痕,眼中却充满着愤怒的恨意,

    “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用飘香雪的颈血來拜祭你的,”上官楼跪在上官仪的坟前,充满恨意地发着誓,

    花玉珲与水竹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内心不由得也是一阵伤感,他们与上官仪虽然沒有什么交情,但眼见上官楼如此痛苦,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上官楼,”花玉珲尽量将声音放低放轻,生怕会将上官楼吓怕一般,

    上官楼受惊回头,见是他们,立即充满恨意地责骂道:“你们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花玉珲冷笑道:“你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小心冲动误事啊,”

    上官楼同样冷笑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该不是为了來教训我的吧,”

    “我们只想问清楚,你是怎么看见飘香雪杀人的,为什么你会一口咬定是飘香雪杀了上官仪呢,”水竹开门见山地道,

    上官楼双目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切齿道:“你是想为飘香雪翻案,”

    水竹缓缓地摇了摇头,淡然道:“我们只是想找到事实的真相,”

    “事实的真相就是,飘香雪,他杀死了我的父亲,”上官楼目眦尽裂地恨声道,

    “那他是怎么杀死你父亲的,你又是怎么看见的,还有就是,你是怎么避过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无声无息地进入丐帮的,”水竹连声追问着,水眸中射出咄咄逼人的冷光,

    上官楼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題问得有些愣怔,旋即恼羞成怒地冷笑道:“你问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帮飘香雪翻案,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飘香雪杀死我父亲,的确是我亲眼所见,做不得假,至于其他的问題,恕我无可奉告,”

    “你在刻意隐瞒什么,”花玉珲突然猝不及防地逼问道,“你是想要保护谁么,”

    上官楼面色一变,紧接着又是一声怒喝道:“你们还有完沒完,你们想要保护飘香雪,而我自然也有我要保护的人,这有什么奇怪,”

    “你要保护谁,”花玉珲抓住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厉声逼问道,“帮你潜入丐帮的人吗,”

    上官楼再次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叱道:“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人帮我,分明是飘香雪自己将我引去的,”

    “他引你做什么呢,让你找到他杀了你父亲的证据吗,”水竹冷斥道,“你相信,会有这么傻的凶手吗,”

    上官楼被她问得一怔,一时间竟然沒能回答,

    “所以,引你來此的人,一定是为了陷害飘香雪才这样做的,”水竹见他神色松动,立即趁热打铁地分析道,

    上官楼因为水竹的话,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先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经水竹言语提醒,这才觉得事情的确有些蹊跷,

    “怎么样,现在还不愿对我们说出当时的情形吗,”水竹追问着,不给他逃避和喘息的机会,

    上官楼似乎还在犹豫着,水竹忽然又道:“上官仪前辈宁可死,也不向厉无邪屈服,难道你身为他的儿子,还想要为了私情,而不顾道义,随意冤枉好人吗,”

    “哼,”上官楼羞怒地冷哼一声,愤愤道:“你现在就断定飘香雪是好人,不也是为了私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