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个闹别扭大概要明天继续了,票票哦,放心女主该调教夫君时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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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窝在秦严怀中,闻言狡黠的勾了下唇。
秦严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马儿到了近前,甚至不待停稳,他便纵身飞了下去,先解了身上披着的大氅便裹在了璎珞身上,胡乱披着,就摸了她的手,触手果然冷丝丝的,秦严眉宇蹙起,弯腰便将璎珞抱了起来,一面大步往府中走,一面斥着妙哥,道:“怎么伺候的,出来不知道给世子妃加件衣裳,准备手炉!”
这么冷的风,她又有寒症,如何使得!
她会不会站到了半夜,甚至站了一夜?
会不会昨日夜里,她就守在这里,守着一盏孤寂的灯,翘首以盼的等着她的夫君归家,可他却没有回来!
纵马间,秋夜寒凉的风,吹拂而来,秦严突然内疚起来,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将她丢在家中这两日,也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就等在这里了。
这一瞬间,心里的什么气好似都散了,一日的焦躁烦闷好像是也一下子散光了。
秦严觉得大抵再没有归家时,瞧见妻子翘首以盼的身影,看到她明媚迎接的容颜,更让人惊喜和温暖的事情了。
温柔的眉眼,轻翘的唇角,发亮的眼眸,以及被风吹的微乱的发髻。
他似有所觉,心中狠狠跳了一下,将马儿纵的更快了些,越来越近了,他甚至都能瞧见她耳边晃动的红珊瑚耳铛了,她的面容也慢慢清晰起来。
马上来人确是秦严,他尚未行到府门,就见府门前的街上站着两道窈窕的身影,一盏灯光在夜色下发出微红的光,微弱却暖人。
她眸光一亮,竟觉整颗心都随着那马蹄声轻快了起来。
却于此时,街头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璎珞心一动,望去,果然就见有一行人破开夜幕纵马而来。
下午时那种满心的火气郁结又齐齐涌了上来,月上柳梢,璎珞脸色冷了下来,正准备吩咐妙哥前头掌灯,回去收拾东西,今夜就回郡王府去。
眼见街头还没动静,璎珞不由有些踌躇起来,她直觉秦严今夜不敢不回来,他也没那个定力可以晾她两个晚上,可眼瞧着夜色愈发黑了,秦严还是没影,璎珞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门前空旷,难免有些风,妙哥手中的灯笼被吹的晃来晃去,里头的光芒因着夜越来越深而越来越亮。
夜色已渐渐降临,靖王府占着一条长街,门前的大道空旷笔直,只要秦严回来,老远璎珞便能瞧见。
妙哥在前头打灯,璎珞行在后头,等到了府门便翘首看向府外空荡荡的街巷。
临出门,想了想,却又折返了回来,脱了斗篷,又选了件略厚实挡风的长褙子穿上,未再披斗篷,带着妙哥出了皎月院。
璎珞沐浴更衣,收拾了一番后,便系了件斗篷,准备往府门去迎人。
她忙碌了一个时辰,亲自操刀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从厨房出来,天色已有些黑了。
故此,她从琴房出来后便去了厨房。
再想想,太后先前告sù她的那些话,璎珞到底心软了起来,心道,罢了,只要他今夜里回来了,她便原谅他,好好哄哄他,事后再叫他知道,以后再敢夜不归宿,她就不伺候了便是。
要是她瞧见有个女人躺在秦严怀中,还亲了上去,莫说是瞧见了,只要想想她就受不了,不管什么原因,一准也要迁怒到秦严身上。
许是音乐真能平复心境,安抚情xù,总之到傍晚时,璎珞的情xù已是一片平静。念着秦严是初犯,许是他自己并不知这种不回来的行为有多严zhòng,再想着昨日秦严瞧见的那一幕确实很令人误会。
她这样拿定了主意,倒是心里没那么火急火燎的纠结了,下午还弹了一会子琴。
心里也想着,不管他昨儿夜里宿在哪里,都不能纵着他这行为。他不回来好啊,她还不找他了呢,要是今日夜里入了夜,他再敢没人影,她立马就收拾了包袱回郡王府住去,叫他不回来!
璎珞窝了一肚子火,觉得秦严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冷笑不已。若是以后稍有不快,他就敢夜不归宿,这还了得。
现如今她算是知道他的意思了,感情他是不和她争吵了,这都直接就上升冷战了,还吵个屁!
不觉又想起了上次两人吵架的情景来,那时候他明明保证的好好的,说是以后都不和她争执了,都让着她,便她有说错的地方,也会先服软,先哄着她,事后两人都平静下来了再说其他。
难道就因为叶宇轩亲了她一下,他就能这样闹起离家了?可那又不是她的错,他连分辨都不听,连给她哄人服软的机会都不给,又算怎么一回事!
可他到底气她什么,璎珞却左思右想都不明白。
她想了又想,都觉得秦严不是胡乱生气的人,这次他气成这样,必定是有原因的,必定是觉得她有地方错的厉害了。
只书上的字入了眼,却怎么都不入心,璎珞索性闭上了眼。
她用过午膳后,觉得屋中闷气,便让丫鬟将美人榻搬到了院子里的花荫下,躺在上头看书。
这样说服着自己,却发现心情还是很低落,一时苦笑着踢了踢腿。
这日子真正是美,她应该高兴才对,想了想,觉得秦严不回来其实也不错。
璎珞突然觉得这可真是自己梦寐已久的生活,有吃有喝,还堕落的有奴婢伺候,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重要的是夜里还没人闹你,更不会被人拖进肌肉堆里死死捂一晚上,起来浑身酸疼。
一觉睡到半上午,璎珞才舒展着身体醒来,她坐在床上,瞧着丫鬟们进来,端水盆的,拿毛巾的,捧衣裳的……
而皎月院中,璎珞一早便知道靖王妃今日没让她去请安的心思,她也懒得去靖王妃那里和她虚与委蛇,或者耀武扬威,就没打算往梓涵院晨昏定省。
待妾室们都退下,靖王妃却没去成秦仪媛那里,因为她胸口疼病倒了。
杨夫人身上出了冷汗,只此刻却也没退缩的道理,笑着屈膝谢了靖王妃。
杨夫人岂能听不出靖王妃话中的锋芒,她这话,来日靖王若是只上她的碧月院,而不往其她妾室那里去,那其她妾室便会将她当成靶子,只怕撕了她的心都有。
她说着唤了杨夫人上前,笑着褪了手腕上的玉镯子给了杨夫人,道:“还望妹妹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好呢。”
靖王妃缓缓回过神来,见旁边妾室们分明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她十指紧了又紧,这才蓦然一笑,道:“杨夫人这是何意,你们本便是王爷的妾室,伺候王爷是天经地义的,这些年,本王妃也没少劝王爷过去,昨儿我进宫累着了,王爷体贴去了妹妹那里,有妹妹帮忙分担,我也是高兴的,只盼着王爷就此想开,能够让几位妹妹雨露均沾才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刺激靖王妃,搞的靖王妃和靖王生嫌隙,不然两人又如胶似漆了,那还有她什么事儿啊。
她相信,有了头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男人嘛都是一个样。
其实杨夫人自己清楚,若非靖王昨夜吃了酒,她恐怕是没能耐将靖王给拉过去的。只是她已然走了这条路,迈了脚,如今便没回头的余地了。
杨夫人这话就像在打靖王妃的脸,以前她有多专房独宠,如今就有多可笑可怜。
杨夫人骇的脸色一白,跪了下来,哭着道:“王妃饶过妾吧,昨夜王爷是喝醉了,妾刚巧昨儿请示了王妃出府,回来就碰上了王爷,王爷要去妾的碧月院歇息,妾不敢不从……”
她的目光紧紧盯视着杨夫人,里头的冷色,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先前那次,她还可以骗自己,靖王并非自己想碰的谢芷兰,靖王对她还是忠诚的。可这次,便连这样自欺欺人都不可以了,就像是伤口结了痂,又被生生的扒拉开,鲜血淋漓,现实令靖王妃喘息不过。
要说先前那次和谢芷兰是遭了算计,这回又算什么?!
想到昨夜她过的日子,秦仪媛受了罪,再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靖王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去睡妾室,靖王妃心中便像有万马奔腾,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一颗心当真要被生生踏溅的碎掉了。
靖王妃紧紧抿着唇舒了口气,这才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双手笼进袖中,狠狠交握了起来。
靖王妃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了过来,捏着茶盏的手顿时便抖了起来,溅出几点滚烫的茶水在手背上。
她今日穿着一件水红色的及膝刻丝绣石榴花的小袄,下头是嫩绿色的月华裙,虽是红配绿,可因颜色和花样都不错,搭在一起竟穿出一股味道来,便像是嫩绿的叶儿托起一朵娇滴滴的花儿,却也好看,再瞧脸上,白里透红,眉梢眼角带着些妩媚的飞红,隐见春意。
靖王妃眉心微动,凝望向其中最显眼的杨夫人。
只见几人今日打扮的倒是各不相同,却同样精心,瞧着一个个倒像是年轻了七八岁一样,都精神抖擞,着装鲜亮的。
白鸽知道靖王妃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躬身出去。片刻,几个妾室便一起进了屋,靖王妃漫不经心的端坐着吃茶,见几人进来,她目光扫去,却是微怔。
言罢,她却是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冲白鸽摆手道:“行了,让她们都进来吧,我倒要瞧瞧她们这是想干什么,莫不是以为有点风声便能翻天了!”
靖王妃闻言便是一愣,道:“赎罪?赎什么罪?”
人来了,靖王妃却并不想见,正要吩咐丫鬟打发她们走,却听廊下传来一阵动静。靖王妃令白鸽出去看个究竟,眨眼白鸽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的回道:“是杨夫人,跪在廊下,请王妃赎罪。”
原来今日正是妾室们奉十日来请安的日子,靖王妃起的晚,倒忘jì让丫鬟通知她们,今日免了请安了。
翌日清晨,靖王妃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去看秦仪媛,靖王的妾室们便都来了。
若是寻常大抵会询问一番,今日靖王妃却不想知道靖王上了哪里,她浑身疲惫的躺下,却也睡不着,只想着秦仪媛的事儿究竟该如何处置,思前想后的也是到快天亮才睡着。
毫无意外的发现正房一片冷清,靖王也没了人影。
她守着秦仪媛上了药,又吃了药,折腾到大半夜才回到梓涵院去。
靖王妃闻言身子一晃,只道这是造的什么孽,要这般折腾,瞧着守伤躺在床上的秦仪媛,对下狠手的靖王也有些怨恨起来。
大夫诊过脉后却说秦仪媛被踹了肚子,惊了胎气,加上前些时日,不曾好好休息保养,身子有些亏空,如今她的身子极是虚弱,若是直接踹掉了腹中那团肉倒还好些,如今这般,却恐立刻用了堕胎药,身子虚弱会受不住那些虎狼之药落下什么后遗症,所以大夫建yì为了稳妥期间,还是先保胎,等身子略养好一些再想堕胎的事儿。
靖王妃这一夜过的很不好,她将昏厥的秦仪媛送回去后,便忙忙让人去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