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药女妖娆:皇子别乱来 > 正文 第788章 你变了
    雀漓潇的手脚轻熟,翻箱倒柜,寻了许久,甚至连虫儿的私密衣衫间都摸索后,终于将目光打量在炼妖塔。

    塔门紧阖的样子十分神秘,像极猫儿的尾巴,自他心头最痒处微微一挠,凌乱了雀漓潇的剩余理智。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不该触碰的区域。

    里面装着什么……

    在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塔壁的一瞬间。

    虫儿推门,径直道“里面烧着东西呢,当心烫手!”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反如夹枪带棒的凶器,毫无保留,全全刺入雀漓潇犯痒的心。

    他的脸霎时火灼一般,苍华多出丝丝不得体的殷红,结巴道“虫虫,你回来了。”

    虫儿细量,他的一双空泛大眼局促不安,看天看地,始终不敢与自己对看。

    虫儿问“我若不回来,你想找到什么?”随手将雪団安稳地放在卧榻间,盖被子。

    雀漓潇本想闭口不言,当他发现虫儿若有似无的目光都是表面的伪装,里面满满承载的都是质疑与痛心。

    他的单薄脸皮倏然病态得衍厚起来,大言不惭道“我来寻什么,难道虫虫你不自知吗?”

    “这已几日过去,你答应给我送的丹丸呢?”

    “莫不成,虫虫总爱把自己的誓言挂在口头,反悔的时候直接张嘴吃掉便可?”

    怎么轮他来反质疑自己?不过虫儿的戒心也随之消散。

    恍然笑道“此事赖我,确实是我食言在先,不过漓潇你也得谅解,我最近恐怕不能替你炼丹,你莫再来乱翻了。”

    “你什么意思?”雀漓潇的表情倾变,“分明是你口口声声保证我有疗伤的丹丸服用的,现在又说不行?!”

    他的眼睛瞪得极圆极大,黑而密长的羽睫仿如两道阴翳,严严实实地盖压着眸子里错愕的光,愈加显得失望。

    “虫虫,你太过分了,我在你心里原来如此不值一钱,你对谁都好,唯独只应付我一个!”

    虫儿被他的指责,无端闷头一击,连带清净无为耳朵里开始灌满杂音。

    “漓潇,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雀漓潇几乎咬牙切齿道“清楚,清楚非常。”

    “停溪林,我们被彩虹帮袭击,是我背着你躲避追杀,最后被妖毒所伤,险些送命。”

    “行风山庄,独孤斩月处处冷你伤你,是我不离不弃,甘心情愿为你利用,帮你遇见我此生最痛恨的雀灵韵,硬留在行风山庄。”

    “无极宫里,我更是处心积虑护你周全,把救自己命的玲珑碧玺让给你吃,甚至被母皇以羽牙鞭责罚,后又为你所累,被母皇终身驱逐。”

    “这些我都从没有与你计较,也不愿旧事重提,出了嘲歌城,我一路苦苦寻你踪迹,哪怕被人绑架,险些暴露在璧落岛外,被异族所杀,也从未有过怨你的想法。”

    “最终,你执意与樱祭夜出门救人,将我孤身一人留下来面对红莞与雀姝儿,终而间接导致我被红莞残害蹂躏,我可有恨你一言?”

    此处,雀漓潇伤及心事,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而我什么都不是,你永远不会爱我,我早自知不得独孤斩月在你心的位置。”

    “我知千目是你的弟弟,樱祭夜是你的追求者,独孤斩月是你的爱人。”

    “我以为你会把我当个蓝颜知己,谁知你从未将我放在心。”

    “不是这样的,漓潇。”虫儿唤他。

    “你也是我无法抛弃的朋友啊!”

    “骗子!你不会跟半妖真正做朋友的!世没有人会如此宽厚一个杂种!”

    虫儿极想解释。

    雀漓潇凄凄弱弱的踉跄后退着,一步紧一步,最终噹得一声背靠在炼妖塔。

    紧阖的塔门莫名其妙地张开一丝缝隙。

    “啊!!!”

    妖眼仿佛来自地狱的嘶吼,满满当当地从缝隙挤出。

    “啊!!!”惨绝人寰的声音尖利刺耳,激得雀漓潇初闻时刻,旋即呆若木鸡。

    虫儿见那炼妖塔的火气由幽转紫,焚灼火气潜随光移,妖芒自画轴暗射台星,火花明光隐隐约约折射的流血如同泉沸,妖眼冤声声阵阵动地。

    一把将雀漓潇怔呆的身子来开,随手重新阖起塔门。

    雀漓潇的鼻尖顿时滚入虫儿身周,如真似幻的臭味,与方才溃人心神的杂音彼彼联系。

    忍不住捂着嘴道“虫虫,你究竟给我吃的是什么丹药?”

    总不会是……活人吧?

    不想不知鬼祟的可怕,雀漓潇的脸触目皆是惊慌失措,白色一层刷过一层,连骨子里都透着寒瑟的水汗。

    “漓潇,你想多了。”虫儿伸手摸他的衣袖,被雀漓潇反手拍开,他的指甲许久未曾修剪,锋利无。

    虫儿觉得手背劲痛,再一瞧,竟被雀漓潇的指甲抠破,滚出血珠来。

    虫儿完全无视,对情绪略显激动的人,微微柔顺道“好漓潇,你方才说得那些事,无需你提,我都刻骨铭心。”

    “我给你服用的丹丸,你一定放心,绝对不会是害你的,只会叫你的身体变得结实。”

    “好,那你解释,这塔里炼着什么东西?”雀漓潇的敏感兴起,一时狐疑难消。

    虫儿止手叫他安静下来“这塔里的东西,你见过的,是画轴里的那颗妖眼。”

    “妖眼?!”雀漓潇喃喃自语道“你怎将妖眼折磨至此程度?”

    “虫儿,你没有听见它叫唤得有多么凄惨吗?难道说,你现在可以冷血旁观别人的不幸吗?”

    虫儿摇首,“你不懂,这妖眼想试探我的底线,故意惹我生气,我此举也是给它的教训,让妖眼不再敢肆意妄为,触动我的防线。”

    这不是动粗的借口,雀漓潇虚弱的主见仿佛飘荡的浮萍,从我见犹怜的自卑,又转向去怜悯旁人。

    不论可怜着谁,攻击的目标始终未变。

    “虫儿,你太残忍了。”他一字一顿,断言着虫儿的阴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而现在,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他开罪了你,你都可以轻易视为草芥并加以折磨,冷漠无情又另眼旁观?”

    虫儿无心辩解,雀漓潇最近的失常她已经习惯了似的,况且,她做了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解释。

    雀漓潇看她毫无反应,更无愧疚的姿态,自己的脸反而像被针扎一般,重新洇出羞色,层层渐红。

    “不行!”

    他不管不顾地挡开虫儿,将一双手直接放置在炼妖塔门,双臂忿张打开铜铁巨门。

    “虫虫,莫要一步错,步步错!”

    他把手伸进塔炉内,欲把妖眼从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