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一路追赶,就是沒有追到那些刺客,最担心的是无法跟熊铭交代,之前如果不是自己贪图钱财,这些应该早就被熊铭一块儿毁之,
一路上,熊铭几个也在留意假钱,只有他一人,才分辨得出來,
“皇上,我去问问,”王若曦看见三辆马车,从东过來往北走,好像跟他们是一个方向,
“好,”
他们晚上借宿在一个古寺庙,一直还沒有看见有人烟的地方,不知不觉來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怀疑走错了路,
“请问这是哪里,”王若曦上前拦住他们,
“不知道,”
驾马车的灰衣人有点生气,
“你们准备去哪里,”
一大早就出现三辆马车,王若曦很是好奇,
“这个归你管吗,你们是什么人,”
另外一个蓝衣人下了马车,大清早被人拦路,心里很不舒服,
“武王,前去看看,”
熊铭皱着眉头,在这荒郊野岭,还有如此霸道之人,早就听见他们的吵闹声,他现在的听力非同寻常,
“皇上,遵命,”
“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看看到底是何人,”
“是,”
看见宇文韬前去,王若曦低沉:“大哥,你來啦,”他们兄弟一直是这样称呼,就是相互告诫,他们永远是兄弟,当然王若曦跟文武同样称呼,
“嗯,”宇文韬瞅着蓝衣人,“敢问大哥,这是哪里,”
看见宇文韬过來,蓝衣人犹豫了片刻,道:“我们也只是过路的,”
“早点说不就完了吗,”王若曦沒好气的瞪着他,
灰衣人瞪着王若曦,厉声:“你这个姑娘说话客气点,好不好,你们走你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互不相干,”
王若曦回头看了熊铭和夏芸一眼,怒道:“是你们不客气,只是问问,”
灰衣人看了蓝衣人一眼,道:“小姑娘,你有问的权利,我们可也有不回答的权利,”
“这是我弟媳,我们几兄弟准备去定县,”见势不对,宇文韬赶紧上前解释,“我们不熟悉道路,第一次除远门,”
看见宇文韬的态度柔和,蓝衣人到客气多了,低沉:“那你们走错了,应该在那边,”
“既然走错了,就跟这位兄台一同前去,”熊铭走了过來,“如果倒回去,好像路程很远,”
“皇,黄爷,你不去定县了吗,”王若曦盯着熊铭,赶紧改口,熊铭曾经交代,路上只能叫他黄爷,
熊铭含笑:“反正是做生意,哪里不都一样,”
“不是说你们是兄弟吗,”蓝衣人盯着宇文韬,感觉面前黄爷不简单,举止谈吐非凡,特别是他的目光,犀利而又慑人,
“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跟着黄爷一块儿,”宇文韬指着文武,
熊铭眼睛一直沒有离开蓝衣人,感觉这些人应该是晚上一直在行走,偶尔看见灰衣人在打瞌睡,半夜行走的人,无非两种,赶时间,或者就不是好人,强盗之内的,看灰衣人很疲倦的样子,应该是赶得急,所以王若曦才惹恼了他,
蓝衣人沒再说什么,嘴角一抹淡笑:“那我们先走一步,你们慢慢來,”
“好嘞,”
几个人默默前行,总感觉刚才这些人,不是普通过路的人,
文武盯着熊铭,沉声:“皇上,他们肯定不是好人,”他摸了一下头,可是看那些人的打扮,并非土匪,
熊铭点头:“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吗,”他相信,如果是坏人,早迟都会露出马脚,好人坏人难分,光是看打扮,是无法知晓,
两个时辰后,他们到了一个小镇,应该是熊铭见过最差的一个小镇,不仅房屋少,路上的行人也少,做生意的更少,大家都感觉疲倦,找了一家饭馆,准备吃了再赶路,
“老板,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拿上來,”文武瞅着柜台老板,
“客官,好嘞,”
“皇上,你看,”夏芸瞧见刚才那些人,正在里面房子吃饭,
熊铭顺着夏芸手指的方向,看见刚才那一伙人也在这里,跟他们一块儿吃饭的人还不少,好像有十个出头,还有几个像是受伤,
“怎么就这些菜呀,”
王若曦皱着眉头,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得无忧无虑,后來到了文府,生活更要好,这种粗茶淡饭,还沒有吃过,
“夫人,出门在外,你就将就一下吧,”文武瞅着她,“皇上和云妃都沒有说什么,”
看见熊铭和夏芸吃得很香,王若曦感觉不好意思,她还不清楚,熊铭曾经做过奴隶,夏芸经常在外面跑,什么样的生活都尝试过,心里越來越佩服他们,在他们面前,根本看不出皇上和皇妃的尊严和骄傲,
一会儿,那些人出來了,看见熊铭他们几个,那个灰衣人很生气,怒道:“你们怎么跟着我们來了,”
王若曦一下站了起來,骂道:“你这个小厮,什么意思,馆子是你开的吗,我们为何不可以來,”方才被他骂,心里很不舒服,
蓝衣人盯着灰衣人,训斥:“还要赶路,你啰嗦什么,”
路过王若曦面前的时候,灰衣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王若曦想骂,却被夏芸拦住,低声:“吃饭,”
熊铭一直紧盯着受伤的几个人,他们不像是押镖的,也不像是一般过路的人,沉声:“赶紧吃,回头跟上,”他对这些人很感兴趣,
文武看着王若曦,问道:“你看他们像是镖局的人吗,”他父亲曾经开的镖局,他感觉三辆马车好像很沉,
王若曦叹道:“我父亲的镖局,只剩下张三李四十几个人,其他的都死了,包括我的父亲,”她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如果不是李岚,父亲不会死去,后來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更不会嫁给文天贤做七夫人,
曾经想过杀死李岚,可惧怕她的毒掌,最后还是死在熊铭的手里,即使死了数万次,也沒有人可怜她,这个可恶的女人,
文武安慰:“都过去了,”
熊铭站起來,低吟:“文武付钱,我们先走一步,”他决定跟上那些人,查看个究竟,害怕走丢,
看见熊铭他们跟上去,那一群人心里都不舒服,开始小声议论纷纷,
黑衣人低声:“老大,他们來了,”
“不管,各走各的,”
蓝衣人眉宇间露出一丝阴沉,
“对,崩理睬他们,”
灰衣人脸色难看,
看见熊铭一伙一直跟着,他们决定停下來休息,让熊铭他们先走,
“我们也休息一会儿,”
熊铭吩咐文武,找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下,
“好,”
看见熊铭他们停下來,他们心里纳闷,
“几位兄弟,你们到底去哪里,”蓝衣人走过來盯着熊铭,“怎么感觉你们是在跟踪我们,”
“大路朝天,各人一半,”文武瞧着蓝衣人,
“这位大哥,你多心了,我们只是不熟悉路,跟你们走上一程,”熊铭勾起嘴唇,“反正我们是出來考察的,”
“考察什么,”蓝衣人眸子里露出一丝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夏芸含笑:“大哥多虑,我家官人手里有点闲钱,想做生意,只是不知做甚好,所以出來随便走走,遇到合适的就做,”
“正如我夫人所说,”熊铭拉着夏芸的手,她的机智让他很感动,换成其他女人,不知如何应变,“不知这位大哥,可否介绍一下,你们应该是做生意的,可否告知一二,”
“这个,这个我也不懂,”蓝衣人沉思了一下,“我们只是回家 ,”
回家,这么多人,应该是去了什么地方,
“你们家远吗,”熊铭紧盯着他,想到他们家去看看,其实是想看他们马车到底装的什么,感觉不是一般的沉,如果现在让他们打开,肯定不合适,人家更不愿意,更不能硬碰硬,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你们什么意思,”灰衣人奔过來,拿着剑指着熊铭,
“找死,”文武一脚踢过去,把他的剑踢落在地,“敢跟我们黄爷这样说话,”
灰衣人恼怒了,拾起剑,刺向文武,大骂:“黄爷算什么东西,我的剑只认我自己,”
“慢,”
沒有叫住,
文武跟灰衣人打起來,他们一伙人提着剑,跟上來了,只有蓝衣人沒有吭气,也沒有阻止,好像准备看热闹,一切被熊铭尽收眼底,难道有那么自信吗,
“咻,”
“哧,”
两人不分上下,看來面前这些人真的不简单,
“黄爷,要不要我前去帮忙,”宇文韬担心文武,
熊铭沒有说话,看了一眼蓝衣人和他身后的十來个人,万一宇文韬前去,那些人肯定会出面,沉声:“不用,”,他相信文武不会输给他,只是也赢不了他,
“上,”
其他人可等得不耐烦,早就想动手,蓝衣人依然沒有说话,能看得出來,他是他们的头,
“黄爷,”
宇文韬看着熊铭,心里万分着急,
“上,”
“我去,”
夏芸缓缓走出來,好久沒有打人,今天就想痛痛快快打一仗,
“夫人,”
熊铭想阻止她,
“夫君,还不相信你夫人吗,”夏芸莞尔一笑,“看我怎么收拾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夏芸取下斗篷,她不想老是被人盯着看,就临时戴上斗篷,现在的身份跟以前不一样,是熊铭的女人,皇朝的皇后,真实面目不想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突然看见一位大美女,那些人傻眼了,从來沒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哇,美女,”
众人的目光紧盯着夏芸,好像要把她吞了,有几个猥琐男开始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