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恨,
狡猾的老东西,唐锲第一次,在心里骂他,
不知道为何,听了夏芸的话后,开始讨厌他,
怎么看,就觉得他不顺眼,
虽是他下属,可他唐锲是人,一个有血肉,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个只可以用的工具,
他成天高高在上,只知道命令他们卖命,如若做不好,不是被打,就是挨骂,包括他忠孝于东方玉的父亲,结局也是如此,
这种人,他不知道是否值,脑子里开始有一丝动摇,
“皇上,他们沒有消息,不一定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他们已经成功,已经在回來的路上,”
此时,唐凯也不想去,看见儿子的伤势沒好,还是不想冒险,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沒了儿子,以后怎么给祖宗交代,还是想等儿子的伤势痊愈再说,
心里有点不满,自己儿子不管,别人的儿子也不当人,
“暂且听你的,两天后,如果沒消息,你们父子即可启程,”
东方玉咄咄逼人的目光扫视着父子俩,
唐锲赶紧低头,这个东方玉真的可恨,
“是,微臣遵命,”
父子俩急匆匆赶回去,
一路上,父子各自想着心思,
唐凯有时觉得夏芸的话,是有些道理,难道自己真是愚忠吗,
他觉得东方玉变了,不再是那时候,行侠仗义的东方白,也不知道是哪天开始变了,
其实,就在宇文浩娶吕兰的时候,他就变了,只是后來,变本加厉,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心存感激,脑子里满是美好的东西,根本从來沒有往坏处想,
为了东方玉的理想,一切听命于他,
现在想想,东方玉做事是很过份,只要吩咐他杀人,就去杀人,沒管对方是什么人,该不该杀,
就他一句话,杀谁,谁就得死,
不知道是在报恩,还是在做什么,自己也糊涂了,
一晃,糊涂了好多年,那时候儿子才几岁,现在儿子早就成人,
这些年,父子二人,还有唐门所有子弟,都提着脑袋为东方玉卖命,
值吗,
他有时也怀疑过,也在扪心自问,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今,一直沒有答案,
照东方玉个性,如果不听他的话,会放过他们吗,
不是害怕他,而是儿子和其他唐门人的命,都拽在他手里,
可他必定是自己恩人,沒有他,就沒有他唐凯,也沒有儿子唐锲,
作为唐门后人,他们讲的就是情和义,
不敢想象,后面将会是什么结局,听儿子说过,现在的熊铭甚是厉害,
一直沒有见到,传说的日月火龙剑,
东方玉一直在思索,为何熊铭的剑法如此深奥,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把握,很想去看看个究竟,
上次二十万士兵,已经全军覆沒,从边关各个地方找來十万兵,
他清楚,如果真正有人侵犯,这些士兵是沒有用,不过唐门子弟在此,应该不会有问題,
想到今天,唐凯第一次拒绝他,不知道是担心儿子伤沒好,还是畏惧熊铭,
总之,感觉唐凯心里有鬼,不再跟以前一样效忠于他,
东方玉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不过,他从來沒有相信谁,自己跟宇文浩曾经是好兄弟,最后不是一样娶了他的女人吕兰,
就因为吕兰,才走到今天地步,该死的女人,还不愿意留下來,
想到这些,东方玉心里就很疼痛,
不管是谁,都不会得到他的信任,
如果是相信他们,也许不会走到今天,
即使当了皇朝皇上,他心里还是不安,因为宇文浩的二个儿子,特别是熊铭,他那双犀利的目光,让人寒颤,
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子,注定此人非同寻常,
夏芸知道东方玉要唐锲父子去分水,心里很紧张,唐门暗器最厉害,江湖人士,谁都知晓,沒人能躲过唐门暗器,
虽然知道熊铭剑法厉害,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就跟自己一样,还不是被深深陷害,
看见夏芸很紧张的样子,唐锲知道她在担心熊铭,沉声:“我们父子沒有答应,等两天看情况,”
那就好,
也不说完,吊人胃口,胡思乱想一通,
夏微微上翘红唇,眸子里闪出一丝希望,她相信熊铭一定能够打败东方玉,
“在想甚,”
唐锲专注的瞅着夏芸,好美的一个姑娘,不用化妆,却有另外一种美,
淳朴,自然,
就跟花园里的牡丹一样,不管在风里雨里,依然美丽娇艳,
夏芸见唐锲目不转睛的瞧着她,有点不好意思,颔首微笑,用笑遮住了羞涩,低吟:“让你见笑了,我在想李岚,”
虽然是在骗他,此时的确想到了她,
有种莫名的感觉,夏芸认为李岚就是陷害她的人,
当初苹果放在夏芸房间,记得在她出去后,回來的时候,见李岚刚好出來,
那时候沒有多想,事后由于脑子混乱,也沒有这样想过,
后來老是针对自己,好像她真的认定,一切都是她夏芸所做,
肯定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唐锲沉着脸,皱了一下眉头,叹道:“想有何用,都过去了,”
闻言,抬眸,扬眉,
夏芸感觉唐锲脸色不对,追问:“是不是她陷害我,”
唐锲依然拉脸,沒有看夏芸,而是把脸扭到一边,回答:“重要吗,你已经被熊铭认定是凶手,”
之前的猜忌,竟然是对的,那李岚是他们的人,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人,”
夏芸的怒火一下冲到头顶,
伤心,愤怒,
反正瞒不了,李岚早迟回來,她还是得知道,唐锲扫了夏芸一眼,低声:“就在你第一次中毒的时候,”
总算明白,那次就是故意伤到自己,可能沒死,才有后面的中毒,让她当了那么久的哑女,
这个李岚不是一般恶毒,是恶到极点,
此女,罪该万死,
开始担心熊铭,不知道他们发现沒有,如果不知情,相信会害死大家,
留在身边,根本就是隐形炸弹,
之前就明白,她一直嫉妒自己,可沒有必要陷害自己,跟东方白他们走在一起,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无法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好不容易,跟熊铭相聚,就应该好好珍惜,
可她脑子里除了记恨,就是吃醋,这种女人,怎配得到熊铭的爱,
曾经是付出,可也不能作为条件,让他一辈子对那件事情报恩,
看见夏芸沒有说话,眸子却露出一丝恨,唐锲劝道:“你现在是我们的人,她也是,沒有必要计较,”
“不管她跟你们什么关系,可跟我夏芸无关,”
既然能陷害自己,相信以后见面,也会把她当敌人,
不知道,以后怎么相处,顺其自然,
既然知道她是东方白的人,就不会顾忌她,曾经给她面子,是因为她喜欢熊铭,还为熊铭付出不少,
以后,什么都不是,只要知道再次做了坏事,绝对不会放过她,
突然有人來报,说东方白和李岚回來了,东方玉叫他们父子前去,
唐锲沒有去,谎称身体不舒服,
夏芸清楚,唐锲现在对东方玉有意见,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既然现在回不去,留在唐锲身边,就不能白留,一定要为熊铭做事,
就在东方玉,焦虑不安的时候,东方白和李岚回來了,而且还深受重伤,
看见狼狈不堪的他们,东方玉心里打颤,肯定又失败了,
抬头,挑眉,怒视,
东方玉满脸疑惑,更多的是怒火,喝道:“你们怎回事,”
东方白很紧张,不敢正视他,低沉:“父王,我们被熊铭所伤,”
失望,抓狂,
又是熊铭,
他突然盯着李岚,怒骂:“你回來干嘛,”
东方白掠过李岚,望向东方玉,沉声:“她已经回不去,不來这里,能去哪里,”
这么说,李岚是被发现了,以后就沒有利用价值了,吼道:“既然回不去,这里也不是她该來的地方,”
“哼,”
李岚一声冷哼,拼命为你们冒险,却落得如此一句话,
正要离开,却被东方白拉住,他瞅着东方玉,说道:“父王,她不能走,儿臣要娶她,”一直都喜欢她,只是因为李岚喜欢熊铭,相信这次后,熊铭不可能喜欢她,心里只有恨,
“不行,她曾经是熊铭的女人,”
东方玉一口否认,以后的面子往哪里阁,
眼珠一转,肩膀一耸,留着有用,
以后继续用她对付熊铭,多一个人,不是更好,还可以让吴晴帮忙,把她**成一个狠毒的杀手,
把她脑子里的恨,统统逼出來,之前因为黄药师,把她医治好了,如果重新來过,比原來更厉害,
黄药师一直不知道吴晴的去处,其实他一直在皇宫,替东方玉做事,
所谓的那些毒,都是他研制出來的,
这个吴晴,曾经受过黄药师的**,对毒很有天份,自己独创了及种药,包括那些奴隶兄弟手臂上的毒,都是吴晴研制,
“不过,我可以考虑,只是不知道李岚姑娘,是否愿意,”
东方玉紧紧盯着她,紧皱的眉头即可舒展,眸子里露出一丝冷笑,
这个女人,可以利用,
不答应,离开这里,只要被熊铭逮住,肯定不会放过她,
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岚紧闭的红唇,微微张开,眸子里露出一丝诡异,低声:“愿意,”眉毛抖动,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恨,
只要借着他们的力量,一定能够铲除熊铭,
不知几时,她的心里,不再有熊铭,只有恨,
早就期盼,熊铭死去,既然得不到,就要毁掉,
因爱生恨,自己沒爱,别人休想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