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鹤不敢大意,让人时刻提防着侯府内外的动静,但他又细想,慕容清染这小贱人手上能有什么人,能用的,今日个都在场了。
慕容昊连砍了几个慕容鹤的爪牙,才退守到慕容清染身边,喘气道,“妹妹,哥哥也不行了。您老看哪,慕容鹤的这支保命暗卫都出现了,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把主子借给您的黑衣十八卫都唤出来吧。不对,是十七位。”算上他,才是十八人。
慕容清染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号称以一抵十八,有你一人足矣。”赵十三也不知哪给她找来的哥哥,别的本事没有,吹牛倒是拿手。
“好妹妹,小姑奶奶,哥哥的意思是,哥哥能一人易容成十八人,咳……”慕容昊捂着胸口,说话声音越来越弱,他是这新的楚王府黑衣十八卫之中的一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十八卫中的末位,武功最差的一个。
说起主子的十八卫,还是先皇赐给主子的,先皇很疼爱主子这个胞弟,怕这个胞弟被人所害,便选了十八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给主子当暗卫,这么多年,这十八人主子都不怎么用,谁知主子一趟齐州之行,十八护卫全在馒头山让鬼门一个叫什么司寇仲的魔头杀得所剩无几了,究其原因,最大的祸首却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嘛,在他还未见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天仙美人,结果,现在看是看到了,容貌确实不差,但性子太毒了,简直是披着一个天仙美人皮囊的毒妇,慕容昊恨恨地盯着慕容清染,心里无比哀怨与惆怅,这样的女子,若是未来的主母,他就不要活了,呜呜,不好容易和十七位哥哥成立了新的黑衣十八卫,有幸能在楚王府当差,呜呜,这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主子就把他们借给这个心冷面冷的女子了,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当然,这楚王府的黑衣十八卫,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以至于日后,梁侯府获罪,淳安侯世子梁谦烨逃至江南临安城,身边也有一支十八卫,多半就是源于楚王府的这一支英勇的十八卫。
啪啪啪……
慕容清染嫌慕容昊聒噪,当即抚掌三声。
“好妹妹。”慕容昊感激涕零。
一个脸上有疤的七尺男子,摇尾乞怜地哭成这样,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慕容清染,她厌恶地扫了过去,“不想死,就闭嘴。”
嗯。慕容昊忙捂住自己的嘴。
还有人埋伏着啊!王氏、慕容清婷、慕容清萍等人又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她们急忙往四周看,这些人在哪啊。
镇定如马老夫人,今日个也惊吓连连,慕容候府这叔侄两厮杀,各自的人马轮番上场,原以为慕容鹤这老奸巨猾的,藏了一支保命的底牌,不想清染这丫头也不甘示弱,竟也请来高手助阵。马老夫人也抬头眺望,私心里还是希望慕容清染能压住慕容鹤,毕竟关系到她自己的生死,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和慕容清染是一道的,慕容清染若活着,她便活着。
常茂趴在地上,胆颤心惊,好险啊,幸亏他选对了五小姐,否则,五小姐最后还不把他千刀万剐。
掌声过后,十七道人影迅速而至。
慕容清薇惊喜,她们有救了。
“拿下慕容鹤!”慕容清染素手扬起,手上赫然挂了一枚缀着流苏的玉玦。
“是!”十七人异口同声。
萧岩心口又是一疼,希望这次十八卫要好好的,要不了,再上哪里去寻这勇猛忠胆的十八卫,赔上他萧家所有的钱财,也寻不来啊。
“你们是何人?”慕容鹤被突然现身的十七黑衣人吓住,心里更有无数个疑问,慕容清染这小贱人上哪里请来的黑衣人,又是什么时候出府去请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常茂离得慕容清染甚近,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慕容清染手中的玉玦,浑浊的老眼瞪大了,赵……赵润。是先皇的胞弟、楚王的玉玦啊,怎么会在五小姐的手上。难怪五小姐会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楚王爷撑腰,只是五小姐何时认识的楚王爷,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们是何人,慕容鹤,你还不配知道。”慕容清染冷声道,“活捉慕容鹤,至于别人,胆敢抵抗者,杀!”后面一句话,又原封不动的送了过去。
王氏吓得站不稳。
尤姨娘和方姨娘也害怕地不敢再动。
慕容清婷感到丝丝不安。
慕容清萍还不知道黑衣十八卫的厉害,她仗着自己随行的郡王府护卫多,大言不惭道,“慕容清染,你就区区不足二十人,还敢如此目中无人,笑死人了!”
“是吗?”慕容清染一声冷笑,随后,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飞身扑向慕容清萍,慕容清萍吓得忘了叫喊,紧接着保护她的,身边最近的郡王府三名护卫,倒地不起。若是刚刚那名黑衣人的剑是朝着慕容清萍来的,那么此刻,慕容清萍已经身首异处。
啊!慕容清萍后知后觉,终于惊怕地喊了起来。
杨威瞧着那名黑衣人的身手,对慕容鹤道,“侯爷,是长白山孤隼门的弟子。”
当今武林,有九大门派,长白山孤隼门便是其中之一。但长白山孤隼门的弟子,各个桀骜不驯的,向来不屑跟朝廷打交道,要他们参与王侯之家的内斗,更是荒谬,但现在有人竟可以命令他们,而且命令他们的还是他的侄女慕容清染,慕容鹤抓狂,谁能告sù他是怎么一回事,慕容清染这个小贱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居然还能请来武林九大门派之一的长白山孤隼门弟子当暗卫,这等本事,就是他这样的侯爷,也做不到。至少是位皇亲贵胄,而且还不能是普通的皇亲贵胄,否则,那些个头顶朝天的武林门派,根本不会买账。
慕容鹤眯起了眼,也终于瞧清楚了慕容清染手中的玉玦,“不愧是江楚遥的女儿,入幕之宾上可至天家贵胄,下可达贩夫走卒,不过染儿,比起你娘,你还差远了。呵哈哈……你差远了,你娘当真是男儿如衣服,不知给你爹带了多少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