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警察局派过来搜救的人都开始收工,无论许氏拿出多少的钱来要求警察局继续搜救都没有了办法。
许志文病重不起,江南城开始代表许氏召开记者会,当时那场记者会人满为患,媒体所关注的全部都是许深霖搜救情况和生与死。
记者会上许氏集团表示许深霖连车坠崖只是意外事故,不是人为导致,而关于他为什么会在一个小地点发生这样的事情,许氏代表方给出的原因是工作原因。
媒体甚至大方向江南城发出质疑,猜测是不是两兄弟因为许志文病重为了夺家产人发生的政变,此次这个忽如其来的案子让直接受益人江南城陷入一场风波。
而许氏高层纷纷表示政变是没有可能,并且还说许深霖和江南城两兄弟自小就是感情深厚,自然没有可能会为了财产二反目成仇。
媒体虽然记录了这段话,却不信,再次向江南城发难,继续逼问这件案疑问点,许氏直接请出警方出来澄清后,媒体才停息自己脑内的想象。
当警方停下所有的搜救后,在许氏记者会召开七天后,许氏急着给许深霖办吊唁会,虽然依旧死不见尸。
却在吊唁会即将召开的时候,另一边的媒体有得到消息说是在某处小县城医院发现了正在救治中的许深霖。
记者得到消息后快速从吊唁会上赶了过去,而大张旗鼓的吊唁会最后因为这个消息而不得不草草终止。
许氏带着人快速去小县城的医院确认是不许深霖,新闻报道最终才给出确认答案,是许深霖没错。
这十天内,我整个人过的起起伏伏,宋濂每天和我说新闻的进展,我妈从医院出院后,怕我干傻事,除了要照顾我爸,还要守着我,而我除了坐在床上发呆也没什么事情做了。
我不敢去问徐达许深霖的境况,我不敢,我害怕得到他任何不好的字眼,现在他找到了,我心也就暂时放心了下来。
宋濂走进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饭菜她说,“宋文静,别在给我装死了,既然许深霖找到了,你他妈赶紧吃饭,都两天没吃饭了,你是不是打算就等着我给你收尸?”
我全身无力,宋濂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也没听进去几句,只是在心里庆幸还好,他还活着。
宋濂见我没反应,伸出手将我推了推说,“你到时给点反应啊,你姐现在给别人怀孩子都没有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你倒是给句话啊。”
我看了宋濂一眼,对着她傻傻笑了一句说,“姐,他没事就好。”
宋濂叹了一口气将饭放在我手中说,“宋文静,我知道这几天你过的并不比任何人好,现在人没事了,你所做的就是你好好吃饭,吃饱饭然后去见他。”
我说,“他现在没事吧。”
宋濂说,“没事,就是还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大概明天就会好了。”
我忽然抱住宋濂狠狠哭了起来,将这几天的眼泪还有担心受怕,我说,“姐,这是我二十多年最害怕的一次,还好他没事,还好他没事....”
宋濂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傻姑娘,他怎么会有事,你不过是在自己吓自己。”
之后我端着那碗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这几天我都在心里想,假若许深霖出了什么事情,我找不到,我就去陪他,不管他在那里。
假如他要是残废了或是受伤了,我就用一辈子来照顾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了。
这漫长的十天就像过了一亿年之久,每分每秒脑海里都在撕裂一样疼痛,这一亿年之久让我明白生死之差。
我用两个小时吃了这两天的第一碗饭,吃完后又跑去洗手间狠狠呕吐了出来,我妈急的几乎要跳脚催着我去医院检查。
宋濂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电视,手中捧着一本孕妇该注意事项在看,说着风凉话,“您急什么,要是给两天您不吃饭,忽然间吃了一大碗米饭,看你吐不吐。”
我妈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揍宋濂说,“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半点不关心,还有你这孩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宋濂从沙发上起来躲开我妈手中的鸡毛掸子说,“还能怎样!当然是生下来!他是我儿子他既然来到我肚子里了,我自然要对他负责。”
我妈拿着鸡毛掸子在客厅追着宋濂打,我在浴室看到自己满脸惨白,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憔悴了这么多,镜子里双眼无神,目光涣散的还是自己吗?
然后苦笑了一下,拿着水洗了一把脸,我在家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出去,宋濂说,我这样老是窝在家里不是办法,听说许深霖醒了,让我也去看看他。
许深霖醒来后是两天的事了,宋濂大概是走的江南城那层关系,允许我去许深霖病房探望。
自从许深霖醒后,病房已经全面封锁,进去都需要申报,并且层层检查。
我去医院看许深霖的时候,外面阳光大好,拦了一辆车便赶到医院,门口站在了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上面VIP病房只是住了他这一户。
宋濂带着我去看他的时候,我们站在病房门口正好遇见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陈金婷,她见到站在我身边的宋濂后,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看到是我,缓慢走了过来说,“文静,你来看阿深了。”
我嘶哑着嗓音开口问,“他现在好吗?”
陈金婷眼内闪过一丝异样,半响说,“你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陈金婷看了一眼身边没说话的宋濂说,“孩子好吗?”
宋濂硬邦邦的说,“不劳你费心。”
陈金婷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不用我费心就好,让我费心就麻烦了。”
她说完这句后,宋濂脸上起了一丝变化,正当宋濂和陈金婷说着话,病房内房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都将视线投放到门口,病房门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明媚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后面跟着徐达,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那女子看到站在门口一堆人的我们,目光一愣,笑了一声对着陈金婷说,“金婷,你好没走啊。”
陈金婷说,“正打算走,正好遇见了两位朋友。”
那女子眉笑容灿烂将视线移向站在门口的我们,皱眉疑惑道,“这是....”
站在她身后的徐达抢声说,“这是两位是来看许总的,曾是许总的下属。”
那女子微微一笑感叹的说,“好多年了,深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受女生欢迎的。”
陈金婷站在一旁眉目清淡的说,“确实好多年了,我记得当年你和阿深结婚的时候,你也没多大,现在再次从国外回来,忽然觉得我们都老了,你却还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她双眼笑成一个月牙的模样,说,“金婷姐,你一点也不老,我记得当年你和南城哥结婚的时候,我哥哥为了你在酒桌上醉的稀里糊涂。”
陈金婷听付诺这样说,淡淡转移话题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聊也罢。”
两个人在那里聊着几句话,徐达站在那女子身后说,“付小姐,以后许总还请您多多照顾了。”
付诺说,“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为了照顾深霖的,以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照顾我还多。”
徐达点点头,付诺忽然想起什么似看我和宋濂站在那里也不说话,问了一句,“你们是来探望深霖的?正好他现在还醒着。”
我刚想说什么,宋濂立马将我往身后一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金婷说,“南城让我们来看的,我们从小也是旧识,而且他也是为了我妹妹而出事的,总归要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