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通完电话后,林安航不知道是走投无路找他父母向我来求情还是怎么的,反正林安航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给我。
在电话里和我说,是他们林家对不起我,既然事情发生了,让我大事化小就好,毕竟我和林安航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的。
林安航的父亲算得上是很好说话的人,他并且在电话里面再三向我保证,只要苏茜放了出来,这所有一切都会重回轨道。
我也不想拂了他老人家的面子,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也不能显得我是十恶不赦的人,苏茜现在怀孕确实不适合孕妇待在监狱。
曾经有人在监狱待了一个月,整个人差不多是整疯了出来。
我也并不是那种非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虽然她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对林父说,“爸,现在我之所以还喊你一声爸是我认为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你们二老没关系,现在却将你们扯了进来,我身为女人可以容忍林安航不爱我,也可以任劳任怨为这个家里付出,就算林安航不喜欢我,可我实在没办法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出生在这世上,我也和他说过,如果他想要和我过下去,就必须将这个孩子拿掉,如果他不想过下去,我们离婚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当然我肚里的孩子肯定也是不会留的。”
我直接了当的说完,林父在电话那端说,“文静,你嫁给安航也这么多年了,对我和你妈也都特别孝顺,我对你这个儿媳妇没有半点不满,这次事情都是误会,你妈也是老糊涂了,所以才会一时糊涂,也是那臭小子没良心,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了的错。”
林父一句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真是将林安航的罪灭的干干净净的,他老人家也真是赶国际,成龙为了自己的错误说了这样的话,倒成了天下男人犯错的借口。
如果是这样,假如那天我真的出轨了,是不是我该说一句,犯了一个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估计那时候就是口诛笔伐,严重的该侵猪笼。
我听了没说话,林父也没有向我保证什么,只是让我卖他一个面子。
我没说什么,他见我也不怎么想和他继续这个电话,便也匆匆将电话挂了,不过挂断的时候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说,看看吧。
他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只是让我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我挂断电话,第二天的时候,林安航打来电话告诉我,苏茜已经同意拿掉孩子了,让我去一趟警察局。
我当时正在给我妈喂饭,她问我电话是谁打来的,我拿着勺子在碗内搅拌着浓稠的米粥,对着老人笑的毫无异样,说,“安航问我看您身体怎么样。”
我妈叹了一口气,将我伸过来的勺子推了推,满脸忧愁的看向我说,“这件事情都算了,男人谁没有这回事情,如果他愿意改过自新,文静,妈劝你一句,也别在闹了,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你想要他一心一意是不可能的。”
我将手中的粥收了回来,递过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我自然知道,这段时间我也没怎么和安航闹,只不过他工作忙,您又病了,所以来医院照顾您,您别多想。”
我妈握住我的手长叹了一口气,在将我手背上缓慢的拍了两下说,“委屈你了.....”
她将委屈这两个字说的特别沧桑,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没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听我妈这样沧桑一感叹,瞬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概这就是别人说的,所有委屈都要经过别人口才算的上委屈。
我照顾她老人家半天,我收拾好包打算回家洗个澡睡个觉,离开的时候,我妈躺在床上喊住了我,她说,“自从你十五岁那年和我们去海南失踪了后,你就再也没怎么出去玩过,就连你和安航结婚都没怎么出去度蜜月,这段时间你这么累,你又辞职了,不如趁着这次休息好好出去玩一下,妈给你出钱。”
我见老太太满脸担心的模样,回以一笑说,“我知道了,下次我和林安航都的空了,您病好了,自然是要带着你们一块全家出去玩的。”
我妈欣慰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
我轻轻为她带关门。
回去的时候宋濂躺在沙发上看杂志,脸上敷着面膜,我开门的时候她懒懒抬起脑袋看了我一眼。
我喊了一句,姐。
她翻了几页手中的杂志才懒懒的,“嗯。”了一声。
并且告诉我饭菜在冰箱里让我自己去热一热。
我放下手中的包,刚打算去厨房弄饭吃,她忽然喊住了我说,“等等。”
我转过身疑惑看向她,她指着我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我轻描淡写将我在超市里苏茜劫持我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姐忽然将手中的杂志往桌上一扔,将脸上的面膜一扯,激动的说,“宋文静!你是猪脑子吗?脸上被别人划成个花猫,我还真看不出来你那从小让你当成情结一样的闺蜜居然是这样一位狠角色,她现在在哪里,没道理抢了你男人,还这样不知廉耻的欺负你,告诉我,她人在哪里,你姐给你去报仇。”
我见她这么激动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和我生那天的气了,便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说,“她人在局子里,不用你帮我报仇了。”
我姐打量着我脸上的伤,越看越不像个事儿,干脆连面膜都不做了,她气愤的说,“林安航这死渣男,别以为我们家的人好欺负,那宋茜最好永远被给我从局子里出来。”
我没敢说,明天我要警察局里保苏茜出来的话,要是让她知道,必定将我灭了。
我安抚了她几句,打算去厨房弄饭吃,我姐在后面说了一句,“宋文静,那天我不是怪你,我是怪自己没用,让你看到自己那么狼狈,他不爱我,我知道,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