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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05章 远征之于异境 (十一)

    同一时间.亚瑟王带着煞星在龙骑上飞驰.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呵呵.你小子不是国王吗.宫殿怎么破成这样子."煞星在寝宫外围就发出了嗤笑.

    其实宫殿并沒有星辉龙所说的那么差.不过是有些屋顶上缺几片瓦.有些墙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缝而已.骑士王的宫殿仍然是很气派的---就人类的审美观而言.

    但骑士王懒得去和星辉龙争论.理所当然地说:"这只是朕的临时宫殿.在帕林洛尔大公爵出让这个宫殿给朕作为寝宫之前.它早已存在了好几十个世纪.我们不想破坏它的历史原貌.也沒有功夫去修整太多---反正我们很快就要迁都到卡米洛去了."

    "说了一大堆.不就是因为你懒嘛."煞星看透了亚瑟王的品性.一句话直刺国王的死穴.

    "."骑士王额角冒出愤怒的青筋.但他毕竟有求于星辉龙.只能把青筋压了回去:"别说了.我们快进去吧."

    二人快速地奔上石阶.推开寝宫的大门的瞬间.亚瑟已经看到了在前庭焦急地等待的格林薇儿.

    "亚瑟.太好了你终于來了.哈斯基他们还沒有------"

    "---好了."亚瑟怕格林薇儿把孩子们的事情说漏嘴.连忙打断道:"格林薇儿.朕已经把煞星带來了.他一定能找到目标人物的."

    "煞星."王后看着那个满身伤痕的金甲少年:"哇啊.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刚和亚瑟打过一架."

    "不是.请不要担心我的事."煞星冷冷地道.

    "至少让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行了.别管他就好.格林薇儿."亚瑟王领着星辉龙煞星往城堡深处走:"他是龙.自愈能力超强.才不需要你來担心呢."

    "但是---"

    "快把这事了结吧.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呢.麻烦死了."沒等格林薇儿王后抗议完毕.煞星已经跟着国王走了.身为煞星的他既不用给亚瑟王面子.也不用给格林薇儿王后面子.因此他的嘴巴可以很刻毒.

    "真是个无礼的家伙."王后嘟起嘴抗议.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生闷气.

    在亚瑟王的古堡里悠转了大约三分钟.原本还对骑士王寝宫的简陋嗤之以鼻.但现在煞星完全傻眼了.

    这个古堡确实有古怪.这里给人一种沉寂而安宁的气息.而且[干净]得难以置信.不管是[气味]还是[痕迹].都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消失所踪.要不是有亚瑟王带路.煞星恐怕会认不出來时的路.在这个古堡之中迷失.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闪闪的脸色变得严肃起來:"简直就像一间能在把人的气息吞噬掉的鬼屋.这种鬼地方你也敢住."

    "呵呵."骑士王冷笑:"在帕林洛尔大公爵把这座城堡转赠给朕时.朕也为这事烦恼过---下人们总是在城堡里迷路.格林薇儿养的宠物总是无故失踪.不过这里从來沒有死过人.失踪的人和宠物也很快就找回來了.---住惯了以后.这里倒是挺舒适的."

    "尽管如此---"煞星还在墙头走廊角落到处嗅闻.打算找到一丝半点线索:"这里还是太诡异了."

    "默林來看过.他说这个古堡里满布一种[净灵]结界.能够抹消光子之中的信息熵.它可以让使用匿踪法术的家伙们无所遁形.也能妨碍鹰眼术这类探测魔术的刺探.实际上是极好的安保设施."

    "对.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你和你的女人啪啪啪时被人用魔术偷窥了."龙冷冷地接上一句.

    (对.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选择住这里的.)

    "对.那是附带的好处."亚瑟装作不以为然地说.

    龙咧嘴一笑:"既然这里无法使用探测魔术.你又是如何保证这里不会有潜入者的."

    "那个---"亚瑟伸手指着墙角的监视摄像头:"整个城堡的走廊上都布满了摄像头哦."

    煞星白了亚瑟王一眼:"你在整个城堡都装了摄像头.却还是把人搞丢了吗."

    "摄像头也可能有监视的死角."亚瑟耸了耸肩.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星辉龙.摄像头无法监视到哈斯基那样的小鬼.孩子们能在幽暗的墙角里藏匿.在窄小的通风管道里來去自如.是亚瑟王沒有设想过的情况------这座城堡一向只有大人们出沒.

    煞星再追问下去.哈斯基他们的事情就要穿帮了.亚瑟王急忙岔开话題道:"怎么样.我们伟大的星辉龙煞星也沒法用他强大的光子嗅觉找到目标吗."

    龙被这样一激.脸马上就拉长了:"你连目标是什么都沒有告诉我."

    "你已经见过城堡里所有的人了.就把这些人的气息全部排除.找出除了他们以外的另外一种气息.不就可以了."

    "那等于是大海捞针.你真会强人所难啊.."煞星更加不高兴了.

    "做不到.那就算了.朕另找能人好了---"

    "啧.我会办到的."龙赌起气來.他这次要动起真格來了:"看我把别的法术全部解除.全副精神去找---"

    星辉龙解除了变身术.很快就从金闪闪的少年变回了一条小小的飞天蜥蜴.这样他就能全神贯注地感应飘荡在空气中的光子气息了.

    "而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不点."亚瑟看着煞星嗤笑道.

    "你想我变大.把你的城堡连同你一起踩扁吗.------想的话尽管开口.我成全你."星辉龙飞到亚瑟头顶的皇冠上伏下.甚至连双眼都紧闭起來.只用鼻子嗅探着:"要开始了.跟着我指示的方向走."

    "无礼的家伙.居然敢伏在圣灵皇冠上."奥瑟王(圆桌系统)的声音从皇冠传至亚瑟的脑海中.但他的抗议只有亚瑟能听见.对煞星一点影响都沒有.

    骑士王沒有作声.任凭他的飞天蜥蜴朋友在自己头顶上放肆.现在找到两名失踪的少年才是最首要的事情.其他事情就只好搁置不管了.

    "感应到了陌生的气息."煞星命令道:"是从左边那条走廊里传來的.快去吧."

    同一时间.尼罗河中下游的某个森林里.

    帕拉米迪斯和贝迪维尔仍在林间潜行猎野鸟.为了同时解决吃饭和制造武器这两个问題.

    "所以."狼人举弓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边压低声音与同伴闲聊起來:"你昨天才解除石化醒过來.而薇薇安却在几年前就醒了.你觉得她会记得我吗."

    "我不认为她会."帕拉米迪斯一手举着火把.另一手拿着匕首戒备.周围的野兽鸣响让他有点不安:"我总觉得这事和我们的石化沒有绝对的关系.怎么说呢---按照本來应有的命运.薇薇安应该走向[生]的人.而我却是走向[死]的那位.

    我的性命本來早就已经终结.就如同默林法师所判断的.我已经[脑死亡]了."

    "然而哈尔用某种奇怪的药水救了你.哼嗯."贝迪维尔接上说.

    狼人其实很清楚那个救了帕拉米迪斯的红色药水是什么.但他在豹人面前故意装傻.不想多去解释.

    "那孩子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肠子.三分之一的肝脏.以及一个肾."帕拉米迪斯低声说:"而我总觉得他是因为救我而搞成这样子的."

    "不用内疚.这是不可抗力.你什么都帮不了他."狼人安慰道:"他还是个孩子.恢复力这么强.总会好起來的."

    帕拉米迪斯也自我安慰似地嘀咕道:"嗯...对.薇薇安说什么用哈尔的骨髓干细胞复制他的内脏.等培养好了再重新移植到他体内.手术成功率很高.他一定会好起來的."

    "对..."狼人随口答应道.心里却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话说回來.哈尔这小子來大不烈颠以后认识了个好朋友啊.这两个小鬼把我的石像弄碎了一地.几乎杀了我.如果我不是翠绿骑士的话.估计早就沒救了.---呼呼呼.真是两个又恼人又可爱的小淘气.那孩子名字叫什么來着.对了.是哈斯------"

    "啊.那里.三点钟方向."帕拉米迪斯中断了对话.指着远处树下一个小小的影子说.

    "...那是只兔子耶.连兔子也要猎吗."贝迪维尔郁闷地问.

    "我想得到它的脂肪.如果我们沒有找到合适的燃料.就只能靠多次加热提炼动物脂肪做燃料了.但那需要大量的动物脂肪."帕拉米迪斯和贝迪维尔一起慢慢挪过去.想在合适距离射杀兔子.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普通的油脂就可以吧."狼人射出一箭.这是用鸟类羽毛改良过的箭矢了.飞行轨迹稳定了许多.它抛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击刺中兔子的胸部.直接贯穿心脏.

    那只小东西沒挣扎几下就倒下了.

    "好箭法.---"帕拉米迪斯一边称赞一边泼冷水:"你不懂.普通的油脂是做不了火箭的.要是燃烧的热度不够.油脂粘性不大.箭沒有飞多远.箭头的火就已经熄灭了.所以说.要有优质燃料."

    原來如此.狼人心里默念的同时.也顺理成章地走过去拣他猎到的兔子.

    当贝迪维尔弯腰拾起兔子的瞬间.帕拉米迪斯却发出了惊呼:"小心."

    贝迪维尔条件反射般地放开抓住兔子的手一个后翻.但已经迟了.他的手臂挂了彩一阵灼灼的痛.

    狼人翻滚至豹人战士的身旁.和帕拉米迪斯并肩战着.一边已经拉开了弓:"敌袭..魔兽.."

    "魔兽."帕拉米迪斯高举火把和匕首.对着正前方的一棵树照了一下.

    一头三英尺长的大灰狼咬着贝迪维尔猎到的兔子.正朝二人低嗥.似乎随时准备扑击了.

    "你的朋友."帕拉米迪斯冷笑着问.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狼人摸了一下右臂.还好.伤口不算深.只是被狼的利爪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跟我抢食."贝迪维尔边咒骂边拉弓对准了大灰狼:"受死吧."

    他的箭笔直地飞出.來势快如闪电.大灰狼却敏捷地一闪身避开贝迪维尔的箭.

    "唉.这家伙身手挺好的."帕拉米迪斯称赞道:"要帮忙吗."

    "吵死了.都怪你让我分心了."狼人怒骂.手中同时搭上三支箭.瞄准了大灰狼:"看你往哪里逃."

    嗖嗖嗖.三支箭散射而出.封锁了狼左右闪避的可能.而狼沒有办法之下只好跃起.

    啪.贝迪维尔仍出的石头狠狠地砸在大灰狼的额头上.砸得狼一阵头昏脑胀.口中叼着的兔子也掉下來了.

    "呜."大灰狼发出呜咽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你怎么不杀了它."帕拉米迪斯过去捡起兔子."被记仇报复的话可不好."

    "是它抢我的猎物在前.我放它一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丫还敢记仇."贝迪维尔拿出水壶冲洗着伤口.伤口上刺刺的痛让他更加烦躁:"走吧.我们还有更多的野鸟要猎."

    "不.等等.你看."帕拉米迪斯注意到了一旁树木上的异样.

    狼人的箭深深地扎进树干里.从树的伤口渗出了某种乳白色的流体.它带着些许苦涩的芳香.

    "树脂吗."贝迪维尔赶过來的时候.帕拉米迪斯已经用小刀在树干上狠划了几下.让树流出更多的树脂.

    "的确.有些树的树脂好像是可以当作燃料.而且烧得非常旺."帕拉米迪斯打量着这颗树.天很黑.只能看清楚个大概:"很不错.应该是某种香樟树.精制一下.这种树脂能烧得很旺.---但还是不够."

    "还不够.."狼人紧张地环顾四周.山野间的野兽鸣响越來越频繁了:"快取一些.我们就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嗯.你來接一下."帕拉米迪斯用刀又在树干上狠劈了好几个口子.拿了一大块树皮放置到树下接树脂.示意狼人替他去接.

    而他松开手后.自己用小刀到处抛地.在森林一片秃地上刨了好几下.一边抛还一边嘿嘿地笑.仿佛找到了金子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