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刚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脑子里瞬间反应出的疑问,说:“老子没你想的那么坏!还没到分赃的时候呢,就开始自相残杀了?你咋想的?”
“那汪矮子咋没有跟你一起出来?”
“他是中机关了,已经跑到墙的那边去了。”
“中机关了?”
“大概是不小心触碰到的,我也不大确定。”
“什么意思?”我没有怎么高明白冷刚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盯着他。
“意思就是我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消失的,我只听见他在我的背后喊了一声‘遭了’,然后就听见咔嚓一声响动,等我回过头,人已经不见了。我当时还有点懵圈了,以为这家伙像土行孙一样遁土了。等我把地上的灰尘都看了个仔细时,这丫儿居然在青石墙的那边又砸墙又叫地朝我喊。”
“真你有说的那么玄乎?”我被冷刚的话吸引住了。
“这个时候我骗你还有意思吗?可是也怪,青石墙根本就没有动过的痕迹。汪矮子是怎么过去的?穿越过去的?”冷刚自言自语似的说。
“球的穿越!你不是说听见咔嚓一声响吗?那就一定是有东西动了一下。”
“是啊!所以我才怀疑石墙上暗藏着机关,汪矮子是触动 某个机关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出来了。”
“我怕自己也触动了机关跟汪矮子一样,一个愣神就被弄到青石墙的那边去了。”
“这不是正好吗?你跟汪矮子不正好就直接把金银财宝搞到手了。还省得用炸药啥的把青石墙炸开呢!”
“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可是汪矮子只在那边喊了几声就没动静了。我还想问他墙的那边究竟是啥状况呢!可是朝墙那边的他喊了一阵,丁点反应也没有了,估计这丫儿是不是已经被那边的蟒蛇给吞了。”
听冷刚这么说,我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了,看来我们刚才进去看到的那堵青石墙还真的是暗藏着极大的凶险,幸好我先从洞里钻出来了,要不然,被莫名其妙弄到青石墙那边的说不准还有我呢。
难怪爷爷会用那么粗的一根青冈木的锄把暴揍我一顿,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个洞里是什么样的状况啊!
事情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这么说,汪矮子已经身遭不测了?”
“我也不确定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说得清楚。”
“那你说我们后边该怎么做?就地散伙?”
“就这么散伙我还真不甘心。你甘心吗?”冷刚朝我问道。
“我也不甘心。跟你说老实话,我现在的好奇心大过想发财的欲望。”我说。
“所以啊!咱还得继续合作三。”冷刚说。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我应道。
“那么,我们现在就再进去一趟?”冷刚盯着我问道。
我脑子里突然冷不丁地反应出一个问题,冷刚是不是真的已经在里边把汪矮子给做掉了,然后他编这么一套谎话出来,想把我也骗进去,再把我给做掉?
想到这儿,我突然就感觉冷刚盯着我的眼神有点阴森森的了。
我心里沉了一下,但却故作镇定地说:“你看我现在这状况还能进洞吗?”
见我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别扭地站着,冷刚说:“你妈的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摔一跤有那么严重吗?”
于是我才对冷刚说:“我跟你说老实话吧,我是被我爷爷揍的。”
“你爷爷揍的?你爷爷刚才在这儿?”
“不光我爷爷刚才在这儿,还带了个美女一起。”
“美女一起?”
“就是跟你在戏台子上PK的那个穿迷彩服的靓妞。”
“我操!你爷爷怎么会跟这个女的有交集?”
“我也纳闷三。”
“看起来,这个事情还真的不简单了。你爷爷真的已经趟进这趟浑水里来了。”冷刚说。
“所以我觉得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彻底乱套了,不就一个很平常的拆迁吗?我怎么感觉这中间酝酿着一场大阴谋似的。完全是电影小说里的框架结构啊!”
“现在说这些扯淡的话还真没啥用。你真的不能动弹了?”冷刚说。
“动弹还是能动弹,但是幅度不能大,幅度大了疼得要命。你不知道我爷爷刚才是用啥家伙揍我的。瞧,就那根锄头把,下了死手的。差点就把我的屁股揍得四分五裂了。”
冷刚听我不像是朝他撒谎,于是说:“既然现在是这么个状况,那这个事情就只有缓一下再说了。”
“别缓一下再说啊?现在汪矮子还在洞里边没出来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要是有人打听他的下落,咋交差啊?”
“这个还真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因为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倒是你,恐怕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跟着汪矮子做事吧?”
“听你意思,汪矮子出了事,责任就该我来负责了?”
“你说呢?”冷刚神秘兮兮地朝我笑道。
“他妈这还真是个事儿了。”我感到这个事情还真的有点严重了。
于是冷刚说:”所以,这个事情你还真得看着办。我倒是真的无所谓的。”
冷刚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感觉这杂种是成心要把我朝陷阱里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我能怎么办?有人问起我,我大不了照实说。反正我感觉这事情越整越复杂了,实在不行我觉得索性把这个事情敞开了,说不定还要好点。你不觉得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真的有点匪夷所思吗?”
冷刚听我这么说,脸上突然露出极其不屑的神情,朝我鄙夷地说道:”早知道你就这点胆识,当初汪矮子建议把你拉入伙的时候,我就该投反对票。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等等,你说什么?拉我入伙你们还是投了票的?搞得就像是真的一样了!”
“你以为呢?见人我们就拉他入伙啊?”
“这么说你们还真是一个组织团伙了?”
“算是吧。”冷刚说。
“你妈的,你跟汪矮子究竟还对我隐瞒了好多事情?”
“反正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操!我咋感觉就像是上了贼船了一样。”
“还的确是上了贼船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得挺明白的吗?上船容易下船难啊!”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现在就正式向你表个态,我现在就正式是这艘船上的水手了。现在我们不管汪矮子是死是活,这件事,我还真的要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地干到底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有财不发是傻子!”
“好!既然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有底了。这样,你就在这儿把风,我再进洞里去看看,汪矮子还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消失了。”
听冷刚这么说,我突然感觉这家伙又不像是要把我朝死亡的陷阱里带了。这家伙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这么复杂的疑问我暂时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把它捋出个头绪,于是朝冷刚说:“那行,你再进去看看,实在不行就赶紧出来,过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行。”冷刚说着便又朝那间屋子走去。
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看着冷刚重新走进那间屋子,我现在倒不是在担心这丫儿会不会遭遇跟汪矮子一样的危险。我现在脑子里只想搞清楚我爷爷为什么会参杂进这件事情里来。而且还跟谷菲菲搅合在了一起。谜面越来越多,而谜底却一个也没有解开。
我必须得把我爷爷的问题搞清楚,这中间太有悬念了。
我揉了揉屁股,整个屁股几乎就是麻木的,但稍微朝屁股墩上一使劲,一阵钻心的疼痛就锥心刺骨地传遍全身。
彻头彻尾的疼痛弄得我我呲牙咧嘴地差点就嚷嚷出声了。
就在这时,那个盗墓派的小喽啰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见我别扭地站在那儿,一脸疑惑地问:“徐哥,你这是搞的啥套路?扎马步也不是你这种扎法吧?”
我没好气地朝小喽啰骂道:“我扎球的马步。我是被人给揍的。”
“谁敢把你揍成这样啊?冷刚和汪矮子?”
“我爷爷。”我说。
“你爷爷?他揍你干啥?”
“说我跟着你们在温家老院子里做这些见不得天日的事情三,败坏了他的名声了三!对了,你未必没有看见我爷爷。”
“看见了,跟一个美女走的。还盯了我几眼,盯得我多不自在的。”
“我爷爷下手还真狠,就差没把我的屁股打成八块了。还真是下了死手的。”
“看你站成这个样子,还真不像是装的。要不我送你上医院去?”小喽啰说。
“上毛的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让我脱掉裤子,你让我怎么跟医生说?丢人现眼啊?”
小喽啰噗地笑道:“这还真是个事儿,还真不好跟医生说。这么大的人了,屁股被打成这样,说出去了还真的不好听。”
“所以我说我爷爷屁儿黑三,哪儿都不打,只打我的屁股。说出去还真是丢人。对了,你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哇?”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见你爷爷都出来了,你却还没影儿,就进来看看了。对了,他们两个人呢?”
“还在那间屋子里。”
“还在那间屋子?在里面做啥?逮蛇啊?”
“逮球的蛇!是发现东西了。”
“发现东西了?发现啥东西了?”
“藏宝洞!”
“藏宝洞?真的?”小喽啰的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