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很快回过神来,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温婉的笑意道:“不知道这位是谁,苍王府中的哪个丫环吗,倒是长相不俗,说起来我刚刚回京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也想着一些大府出来的人都很体面,能在身边照顾着一下,正愁找不到人呢。”
说着,刘青先自己笑了起来:“我这几日也跟几位小姐见过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这位姑娘却是一见如故,一下就相中了,就是不知道苍王妃会不会割爱,将这位姑娘赐给我当丫环呢。”
戚玉一听这话,面色当即变的十分难看。
戚玉一身极为素净的白衣,让她那副柔弱无依的气氛更是显了个十成十,一般大府中的下人,除非府中有丧事,那是绝对不许下人穿过素或过艳的衣服的,后者是因为不能喧宾夺主抢了主子的风头,而前一个则像是诅咒府中主子怎么还不早点死的。
况且,戚玉虽然看着十分柔弱,可是那周身的气度不能说贵气十足,但也是小家碧玉,到底也是个官家女,总比当丫环的更有气度一些,就这一点她也不会被人看成是个丫环。
这一点,刘青同样很清楚!
却生生拿这个来贬低戚玉,一下子便站在高于戚玉的位置上。
刘青也是有了些危机感,皇后姑姑之前便是拿着苍王府中没有第二个女人为由让她进府的,这个女人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是却能自由在苍王府出入,而且还跟着丫环,总是有些特别的。
难不成是皇后姑姑也没查觉,还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这不由得不让刘青先下手为强了。
戚玉面上闪过难堪的愤怒,但是反映也很快,平缓了一会,反而笑了起来,意有所指的看着刘青:“在下戚玉,乃是威德将军之女,之前曾被歹人所害,幸得苍王相救,暂时居住的苍王府养病,敢问这位小姐?”
刘青眉头挑挑,威德将军?
刘青虽然一直养病,但是对外界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初威德将军的事也算闹的很大了,她也清楚,这个戚玉原来是将臣之后吗?可惜啊,只是个叛臣之后,根本没有与她争的可能xing。
刘青笑了起来:“原来是戚小姐,当年威德将军的威名,便是我卧病在床也是听到一些的,实在失敬失敬。”
看着戚玉面上涌现出的骄傲,刘青冷笑的不吝打击:“只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威德将军威名一世,最后却做出了祸乱朝纲的大逆不道之事,至此毁了一世英明,实在是糊涂啊。”
“胡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戚玉一听,面色煞白。
威德将军是威将,虽然戚玉xing子不可能像武将女儿那样的英姿飒爽,上阵跨马,下阵用兵,可是身上的傲骨却不少,不然这些年不会一直找机会为自己的父亲平反,她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逆贼。
至今戚玉还记得,当初本来讨好她的人,突然之间变了脸面,指着她骂她是逆贼之女,人人得而诛之的样子,她心里好恨!
她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常说,身为天旋国的子民,便要以精忠报国为已任,就算上战场,只剩一兵一马,也要争战到底,那样的父亲会是乱臣贼子吗?她不相信!
刘青却是怜悯的拍拍戚玉瘦弱的肩膀,眼中带着嘲讽:“戚小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逝者一逝,还是让一切随风而去吧,不然多拿此来现人前,只会惹下更多的不堪,戚小姐还要为在世的人着想啊。”
说着,刘青还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提议道:“戚小姐不要误会,之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对你一见如故,感觉我们是同一类人,若是你无聊的时候,也可以去刘府找我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也定会尽全力帮忙的。”
戚玉看着刘青的假笑,对于这个刚一见面,就对她冷嘲热讽,并且极尽打压的人,十分厌恶。
戚玉冷哼:“不需要刘小姐的关心,我过的很好,不需要旁人的费心。”
“噢?戚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呢,寄人篱下住在苍王府中,就是苍王与苍王妃不介意,你总归是住的不舒服的,若是钱财方面短缺,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虽然每月的月银不多,但是为你每月提供租房的银子还是够的。谁让我这么喜欢你这个朋友呢,这样的小钱不需要在意,戚小姐什么时候去看房子呢,我可以先让刘青的下人去联系,定然会给戚小姐找到一个满意的住处的。”
戚玉冷冷看着刘青,不禁嗤笑道:“刘小姐,从始至终,我也没说过你是我的朋友吧,这样上赶子又是花钱又这么热心的,真是让人吃不消。我戚玉虽然不能说饱读诗收,可也懂得拿人手短的道理,刘小姐这样的抬爱,戚玉受之有愧,敬谢不敏!”
刘青眯着眼睛看看戚玉,压低了声音道:“戚小姐的想法,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很清楚,你也不需要装了。不过我将话放在这里,你没有机会,以你逆臣之女的身份,想进王府,简直是痴人说梦。那道暂首威德将军的旨意可是皇上下的,你觉得苍王会为了你,得罪皇上吗?”
刘青微微垂着眼睛,似乎上下打量着戚玉的样子,最后摇头失笑:“也不用装成这样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以你的身份也最多不过当个jian妾,甚至连妾都不可能,只是一个连名份都没有通房丫环,不要留下来自取其辱了。”
戚玉讥讽笑道:“噢,若真是这样,那么刘小姐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将我从苍王府赶走?不要忘记了,这苍王府可不是你做主的,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现在就想登堂入室号令苍王府的人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刘小姐及茾到现在还无人提亲,恐怕不止身体有碍,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jian勾当吧,那种无耻的女人,比我这个罪臣之女,更没可能进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