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忙不迭前去报告。
一直在霍珩身边的贴身保镖这会儿听到人报告,马上就跑下楼去,迎接聂然。
“叶小姐好!”那人很是恭敬地喊了一声。
“嗯。”聂然从门外走了进来,然后就问道:“二少现在伤得如何?”
那名保镖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说道:“身上有几处子弹擦伤,最严重的一处是刀伤,当时我们正在一个酒店的包厢里,在逃出去的时候,对方突然间从高处扑过来,用玻璃碎片扎在了二少的腹部,但好在那玻璃随便比较短,没有伤及到内脏,只是流了很多的血。”
聂然眉头拧紧,神情严肃,“那玻璃取出来了吗?”
“已经取出来了,但是……”
那名保镖支支吾吾,让聂然眉头更是紧锁了起来,冷呵了一声,“但是什么?”
那名保镖知道这位“叶小姐”的本事,也不敢隐瞒,立刻回答道:“本来傍晚的时候医生说他退烧了,但是现在又有些发烧了。”
聂然脚下的步子一顿,眼神犀利地朝他飞射了过去,“还在发烧?”
那如同刀子一般的眼光让那名保镖不由得低垂下了头,“是的。”
“那医生呢?”聂然问道。
保镖急忙回答道:“医生说该用的药全都用了,只能靠二少自己。”
聂然这下怒了,“什么叫只能靠二少自己?!那医生是干什么吃的,把他给我找过来!”
“是是是!”那保镖对着身后的一名手下吩咐了一句,赶忙将那名医生给押了过来,“这位就是二少的主治医生,王医生。”
那名保镖对聂然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聂然侧过头一看,就看到一名带着深度眼镜,一副很是老实的男人拎着药箱被人推了过来。
那人看到聂然的时候神情很是害怕。
看来,应该是哪个诊所里抢过来的医生。
聂然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老实的医生了,直接就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那名医生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抖抖簌簌地回答:“病人现在的情况傍晚的时候稍有好转,意识也清醒,但是后来就有些反复了,现在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聂然心头一紧,“你说他又陷入了昏迷?”
她稍稍提高的声音让那个中年的医生吓得一抖,“是的,但是我们已经给他挂水了……应该……快醒了……”
聂然听到他各种不确定的词,这下是真恼火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冷声质问道:“什么叫做应该?你作为医生,病人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能做一个确切的说明吗?!”
那名医生被她这么一声呵,吓得背后一身身的冷汗,舌头都打结了起来,“这……这这病人有突发症状,我……我们做医生的也不能完全确定啊,我们……我们只是医生,也不是神啊……”
那人说得都快哭出来了。
聂然看他那可怜样儿,也知道在这里治疗肯定不如医院。
环境那么脏差,还没有暖气,身体承受不住也是肯定的。
最终,只能松开了手,将那医生丢在了一边。
“给我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他,我先进去看看。”
聂然说完之后,转身推开了二楼的门。
就看到已经有小半年没见的霍珩此时正躺在用桌子拼凑出来的床上,手上挂着吊针,十分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好像是聂然第二次看到霍珩躺在那里。
第一次是毒瘾。
第二次就是现在。
他就这么安静得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声音,安静得让人害怕。
聂然走了过去,看到他盖着被子,神色平静。
但一摸他的手,很是滚烫。
聂然的眉头立即紧锁了起来。
可治病救人不是她的强项,她除了等眼前这瓶水挂完,别无他法。
挂瓶里的点滴一滴滴的顺着那根输液管进入到了霍珩的静脉里。
T国此时的天气和Z国并没有相差多少,这破败的工厂根本没有任何的暖气设备,就靠着那一条单薄的被子,即使伤口的炎症好了,可这一着凉还是会继续发烧。
当下,聂然就命那群人出去弄点干净的水,还有大米,以及在允许的条件下去弄两床被子和一个锅子。
那群人一听,马上就跑出去搜罗东西去了。
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要想找那些东西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过了大约一两个小时以后,那些人才找到了聂然所需要的东西,并且安全带了回来。
聂然吩咐他们用工厂里那些破败的木凳子给拆了,做成柴火,然后用锅和米给霍珩煮了一锅粥。
那大米的香气让众人们闻着,忍不住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聂然知道这群人为了保护霍珩,肯定也好几顿没吃了。
“你们再忍忍,等二少差不多好了,回去每个人必有重赏。”
她的这句话让在场的这些保镖们心头一振。
“多谢叶小姐!”
聂然解决完了下面这群保镖,带着被子和热乎乎的粥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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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大家安安~虽然昏迷中,但是好歹二少出场了呀,哈哈哈,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