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苍想着刚刚在王府外并未见着言绝.难道孟千雪当真那么容易原谅言绝.如果自己和言绝站在对立面.孟千雪是不是今后就成了仇人.
想到这.心隐隐作痛.勉强扶着桌子.稳住自己的心神.师傅与你并沒有那么重要.那么我呢.不说一句的离开.这种行为.我能不能算作背叛.
慕云苍站起來.脸上看不清悲喜.挥手让所有下去.看着桌上.曾经孟千雪用过的茶杯.仿佛她就在眼前看着自己.笑的灿烂.可是一瞬就不见了.脑海浮现她与言绝相偎相依的画面.自己手上还拿着的江迟的亲笔书信.突然觉得讽刺.一下把桌上东西扫在地上.顿时屋里传來叮叮作响的声音.慕云苍觉得还不够一拳砸在千年的檀木雕刻的桌上.因为沒有动用武力.拳头瞬间被鲜血染红.这种疼痛远远抵不过心里的伤悲.
沐源看着慕云苍的发泄.见他还要伤害自己.终究看不下去.走了出來.“你很愚蠢.尽然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你那么多年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难不成还要为一个女人放弃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
慕云苍看着走來的沐源.这个一直把他当做父亲敬重的师傅.这个不顾个人私利.入驻朝堂帮自己争取一席之地的人.不可以让他失望.虽然在外他是臣要称主上.但是私下必须礼尚有加.慕云苍站起來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言绝断断不可留.”说完对沐源弯腰抱拳以示尊敬.
沐源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控制好自己的脾性.果然是帝王之才.只要那个人消失.王位垂手可得.冥月只剩一个忠心将才.可惜和熙不懂.
一阵香味飘过.孟千雪迷迷糊糊.头痛剧烈.渐渐看清眼前那人的脸.突然转醒.“你怎么在这.”
云煞一身黑衣.凑近孟千雪.“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可真命大.不过总算找着你了.”
孟千雪想要退后.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动弹不得.“你要做什么.”
云煞哈哈大笑.“你干嘛那么怕我.你病成那样还不是我救了你.真不知道你和慕云苍到底是不是江迟的徒弟.一个病入膏肓.一个无药可医.我真替你们害臊.”
孟千雪见云煞讽刺.想着自己落到她手上肯定也沒什么好事.明明有机会解决自己却救了她.说明自己还有用.背地里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要想办法套出來.反正她那么想杀自己却沒动手.自己一定有用.必须让她说出绑自己的原因.孟千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真是师傅的徒弟.为什么你都是直呼姓名.莫非被赶出师门.赶出师门还如此维护.想必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云煞像是被人揪住小辫.脸一下子狰狞起來.拽住孟千雪的衣领就惶恐的问道;“你究竟知道什么.说.”
孟千雪沒想到云煞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想着她可能有什么不能为人道也的秘密恐怕自己知道.何不利用一下.孟千雪装作心有成竹的模样.冷笑了一声.“沒错.我知道.你要是不放了我.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把秘密写到纸上交给我的丫鬟.如果三天内我不出现.他们就贴到城墙上.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云煞突然冷静下來.送开揪住孟千雪的衣领.坐在凳子上.一副了然于胸、闲适的模样.“你不会的.居然想要來骗我.你还嫩了点.沒想到你还挺机灵.差点被你利用.不过.你沒机会了.你就好好呆着.等大势已定.我就放了你.”
孟千雪还想说点什么.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孩进门.在云煞面前跪了下來.“郡主.该梳洗梳洗接见皇后了.”云煞点头冲孟千雪神秘一笑.
郡主.皇后.自己难道來了皇宫.孟千雪还沒反应过來.
云煞见孟千雪呆愣的样子很是满意.拍了拍孟千雪的脸蛋说道;“你要乖.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要是不乖.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现在你在我的地盘由不得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宫女见着这一幕并沒有多话.乖乖站在一旁.等待着给云煞梳洗.
孟千雪越想越心惊.果然这一切不简单.慕云苍作为冥月国的王爷.云煞作为冥月国的郡主.竟然都认江迟为师傅.师傅啊师傅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想到安宁镇居住的小屋发现的雪国程家的家徽.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袋.可是只是一瞬.沒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妄自揣测.权利的争夺注定是伤亡无数.自己只能算是一个蝼蚁.一旦踏入其中万劫不复.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左右任何势力.
言绝此时正在苦恼着.记得当日.当苏轻接到临渊在边境发的书信.知道事情的严重.连忙通知还在王府外痴情等待的言绝.言绝看了信.知道当中的厉害.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里面的人儿.吩咐几个暗卫驻守此地.跟着苏轻回府商量对策.
此事非同小可.要是的确属实.个中险恶足以毁灭冥月的根基.言绝作为冥月的大将军有义务保护皇权.驻守国土.还沒等言绝休息.府中又传來一件大事.言倾动手杀了言译.言绝只觉头大.也管不了那么多.正和自己的门客商量对策.大房太太在房门外哭的撕心裂肺.被士兵拉了出去.不准靠近.此时大房太太早已是心如死灰.
大房太太今早发现儿子沒有和自己请安.也不见有人來报.于是就去看望.发现言译并沒有在自己的屋里.在府中寻找时.发现绿儿慌慌张张的模样.命人抓來盘查.绿儿一脸苍白.嘴里一直喊着“死了、死了.”让太太听的心惊肉跳.连忙过问.但绿儿像是傻了般.一直在重复着这两个字.隐约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见绿儿是言倾身边的丫鬟.于是就去了言倾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