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野私不了情 >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纵然一切都是徒劳
    “你见了他,又能如何?只会徒增痛苦。”毕竟是做娘的,钱彩英比女儿要明白得多。

    “反正我已决定了,我明天一定要走。”柔红任性地说。

    “平时车票就难买,现在是春节,可想而知更紧张了,你连车票都没买好,你怎么去得了?”

    “我知道,你的好几个学生都在车站里,有当领导的,也有买票的,仅仅一张票,难不到他们。”

    每到节假日,各线路的车票都很紧张,常有亲戚朋友找上门来寻求帮助。钱彩英往往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票送上门来。她在县中当过老师,也当过学校领导,学生遍布全县各行各业,且大多数都在本部门已有建树,因此只要她开口,要想办成一些事,是非常容易的。

    见女儿决心已定,钱彩英也就没再劝说。她想,让女儿去和黎敏见次面,把原委说清楚,作个了断,对以后双方感情的修复确实有好处。

    “去甬城的车票没问题,妈可以帮你解决,但去舟山的船票怎么办?在甬城肯定很难买到。”

    “反正离返校还有一段时间,实在没票的话,我可以在甬城停留几天。”

    “这样吧,妈打电话托熟人问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买一张。”

    “谢谢妈。”柔红的脸上这时总算有了一丝开心的笑容,连忙说:“妈,告诉他们,就是没有座位也不要紧,只要能上船。”

    在母亲的保驾护航下,第二天,柔红就顺利地到达了舟山地委所在地定海。

    柔红是第一次来定海,却仿佛早已到过,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没有半点身在异乡的感觉。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黎敏在这里当兵的缘故。

    客轮靠岸时,太阳还没落山,当柔红就近在码头边的招待所安顿好,来到外边,天上已没太阳。只有闪亮的云彩,还逗留在西边天际,将那里映得一片金黄。

    黄昏时分,路人较少,只有少许水兵漫步在码头上。

    “不知黎敏所在的部队是海军,还是陆军?”面对那些水兵,柔红为自已昨天忘了问鲁成君而懊悔不已。

    柔红不知道明天该到哪里去?来之前她查过资料,知道舟山是个地区,下辖着定海、普陀、岱山、嵊泗诸县。那里驻军众多,没有地址,没有部队番号,她是根本无法打听到黎敏所在部队的驻地的。不可抑制地,一丝遗憾不禁浮上心头。

    “下次我一定还要再来。”人还没回去,柔红已在想着下一次。她暗暗决定,回去后,一定设法打听到黎敏所在部队的地址与番号。纵然一切都是徒劳,最终不能与黎敏见面,她也要一定到黎敏生活驻守的地方去看一看,以慰藉自己的那份难以排遣的思念与内疚。

    人要是有缘分,无论在那里,无论做什么,几乎会不知不觉地鬼使神差般地将彼此联系在一起。

    自那次在水池边碰到于向阳后,一连几次,仿佛约好了似的,只要戎建华去洗衣服,都会碰到于向阳。自然不用戎建华动手,于向阳就会拿过去,替他洗了。

    如果水池边有其他人,戎建华会说声谢谢,很快就离开。如果碰巧就于向阳一个人,戎建华就会逗留在水池边,给于向阳当下手。他力气大,就帮于向阳把洗好的衣服拧干,然后放在脸盆里。同时,两人会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趣闻秩事,

    于向阳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因戎建华的放肆而恼羞成怒驱赶他。

    这样的日子竟不知不觉地从冬过到了春,又从春过到了夏。

    “于教员,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学习,去台位跟班?”在一次洗衣服的时候,戎建华忍不住问。

    纵然充满神秘,但整天刻板似的,还是令人郁闷与不爽。

    “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礼拜你们就要上去了。”

    “真的?”

    于向阳肯定地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如果再这样下去,人禁不住就要呆出毛病来了。”

    “值班并不轻松,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到时你也会厌烦的。”

    “总比呆在训练室,千篇一律就做那几样事情强。”戎建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部队到底是什么部队?”

    来部队虽然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戎建华仍像驻地老百姓一样,并不清楚工作室里的官兵到底在做些什么。

    训练室不在工作大楼里,部队有一条很严格的规定,机关的干部战士除了有关领导或业务需要外,绝不可以靠近二处工作室大楼的警戒线。否则一旦进入,均将受到严厉处分。平时工作室装修房子或油漆地板,都由工作室内部人员自己动手完成。由此可见,这里的保密工作是何等严格与周密。

    “保密手册白学了?”

    “在私下说一下又有何妨?再说我也是部队中的一员。”戎建华不以为然。

    “保密工作还分公开私下?”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可没有误会,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对你的印像还不错,趁机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这又何必呢?”

    “这可是原则问题。”

    “至于这样认真吗?”

    “难道军纪是儿戏?”

    “其实你不说,我也已心中有数。”

    “何以见得?”

    “从开始听那些录音起,我就知道了。”

    “说说看,你知道什么?”

    戎建华狡黠地笑了一下,以牙还牙地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可是你在课堂上反复强调的。一旦我说出来了,也许你会怪我这是窃密泄密。”

    “我让你说的,就不算违反。”

    “你刚刚说过,军纪不是儿戏。”

    于向阳禁不住愣了一下,许久才说:“是我小看了你。”

    “是你教导有方。”戎建华心里不无得意,但嘴上还不忘谦虚。

    “你能想到做到这一点,说明这些日子以来的学习,你还是没有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