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许你一世情缘 > 正文 第17章你娶她不就是没事了
    客厅里,安母还在神采奕奕地看着电视,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她吃惊地站起身,看着如落汤鸡般的儿子:“安、安然……”

    冷冷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安然没有睬她,脚步匆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径直朝门口走去,步子迈得那么大,明显带着情绪。

    安母双手紧握在身体两边,目光随着儿子移动,见他如此冷漠,对她如此不恭,心里有些虚,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一边呼唤,一边追出去:“喂,安然,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把晴晴怎么啦?”

    这时,两道雪亮的车灯打在出门来的安家母子身上,正是阿越开车赶来了,随着一个灵活的倒退转弯,车稳稳地停在大院门口其中一个停车位上。

    安然紧走几步,打开副驾室,“怦”一声关上了门。

    “安然!”安母惊呼着扑过来,拍打着副驾室车门,“快,你给妈下来!”

    半晌之后,安然才慢慢降下车窗,脸上的阴郁退去不少,面对母亲,他还是不想说重话,轻轻握住母亲的双手。

    “妈,你快点回去睡觉吧,想想明天怎么跟人家周晴解释才正经,如果这件事被周副市长知道,我爸的公安局长的位子恐怕就坐不稳了,与其替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与替我爸想想实在的。”

    “你……”安母好像被雷击中一般,身体抖了抖,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安然赶快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娶她不就是没事了?”

    “妈……”安然眼底那抹寒光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看得她慢慢移开视线,他才接着说,“我说了多少次,我与周晴是不可能的事,你们做长辈的为什么就不听听我的意见?……”

    “怎么会不可能?她与你多般配啊,无论从人品气质家世哪一样不是一等一……”

    安母又开始老调重弹,如千年不变的噪音,安然听了,那感觉就像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牙关紧咬,头痛欲裂。

    他想让陈越开车,又担心母亲不顾一切地追上来,两方正在僵持的时候,大门里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手里还夹着烟,那烟头的明灭合安然如同看到了希望。

    “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安耀祖站在大门,一手夹着烟,一手叉腰,他并没想走过来。

    安然叫了一声:“爸,吵到你了?”

    然后低声对母亲说:“妈,回去吧,如果爸爸知道你这样设计我与周晴,不知该多伤心呢?”

    安母怔愣了一会儿,回头望着站着大门口的男人,没有再吱声,她真的被自己的儿子唬住了,一脸纠结的表情。

    掰开她的手,安然按了一下疼痛的额头,说:“妈,您放心,不会有事的,现在回去好好睡觉吧!”说完,才吩咐阿越快点开车。

    车子很快启动,车轮辗压地面沙沙声响起,很快,两个火球般车尾灯越来越远。

    “还不回来?半夜三更在外面吵吵闹闹发什么神经?”安耀祖看到自己的老婆还在发呆,口气有些不善。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被自己的老公这么一说,一股火就喷了出来:“你还敢怪我?整天就想着自己的工作,什么时候操心儿子的事情了?你看,与周家结亲的事迟迟定不下来,你也不管管!”说到伤心处,安母有些哽咽。

    “多事,这么大的儿子了,要你天天追在屁股后头管的吗?他自己的事,咱们做长辈的,说说就是了,如果说不动,就放手吧,瞎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真是的,整天吃饱没事干,还不与多看一些书,免得太早得了老年痴呆症。”想到这前她那瘆人的表情,安耀祖将最后一句话咬得特别重。

    看看左右无人,气得浑身发抖的安母将脚上穿着的拖鞋快速地脱下来,提在手里,朝站在口门的安耀祖稍稍瞄准后,抡了一下手臂,砸过去。

    发现情形不对,安耀祖眼珠一车,头一缩,早已拔腿逃进了屋里。

    安母在大门口捡回拖鞋,穿上,一路往里屋走去,嘴里低低的嘟哝着:“怎么会嫁给这样的男人,想当初,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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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中,江晓惊慌的逃跑,因为她的身后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恶狼,她一边跑,一边喊救命,终于筋疲力尽了,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恶狼扑了上来,一下子咬住她的嘴巴。

    “啊!”她尖叫一声,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双手揪住了什么,拼命地用力推拒。

    “嘿嘿!吓倒你了吧?”

    一个熟悉的男声钻入耳膜,凝聚了她的神志,睁开眼睛一看,怎么就躺在二楼房间的床上?

    在昏黄的壁灯之下,安然帅气的脸居高临下,那挑眉而笑的样子带着十足的邪气,环抱着她的双手及紧贴着她手臂的前胸炙热滚烫,却也无法让她疏忽湿漉漉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回来了?”江晓心里一阵悸动般的兴奋,雪白的双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手腕间的热水滴让她的脑子再次清明过来,“你怎么啦?怎么会从头到脚那么湿?外面下雨了?没带雨伞……唔……”

    安然头一低,吻住那很多问题的小嘴,用力地吸着,舌头侵入她的嘴里横扫一通,双手带着那无法挥发的热量在她身上游走,身体里面的横冲直撞的渴望让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就在他一低头的瞬间,他那头发尖尖带着几滴欲滴下来的水滴终于无法承受他大幅度的动作,“滴答”掉到了江晓脸上,正中她半开半闭的眼睛里,她迷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将侵入的水滴挤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些许不干净的灰尘,痛觉赶走了她沉醉,不顾男人的情不自禁,双十指齐齐用力。

    “哎哟!”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嘴巴。

    “喂!你怎么回事?”江晓借机将男人推开,她奋力坐起身来,手一伸,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

    哇!天哪,怎么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向来梳得顺顺溜溜服服帖帖的头发乱成一个鸡窝,浑身上下的衣服湿湿的,歪歪扭扭地缠在身上,这么一个很注重形像仪容的男人落魄得跟乞丐似的。

    更让她吃惊的是,男人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本来白晰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好像刚刚大醉一场,身上带了淡淡的酒香,但酒味并不浓,她知道他的酒量不错,怎么会醉成这样?

    “晓晓,别、别走!”安然剑眉拧成一条线,好似痛苦地忍受着什么,瞪着喷火般的双眼,又向江晓扑过去。

    “喝醉了吧?怎么会弄得那么湿?”凭她的听觉,外面并没有下雨,心里奇怪,可也不顾安然说什么,从床尾溜下床来,走到衣柜边,从里面取出安然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