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气急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这个贱人在骂完一次还不解气的时候居然还针对我妈继续口中喷屎!我气的大脑充血伸出手要上去给她两耳刮子!说些无事生非,故意扭曲事实。他们白家就TM没有一个好货!
我都来不及想等一下怎么跟林志南这么解释我和白翩然的关系。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撕烂眼前这个乱嚼舌根人的嘴!
“阮青,你别冲动!”知女莫若母。母亲看我气的浑身发抖要上前打人拼命拽着我的胳膊。
“妈,你今天别拦我!这个人以前就老欺负你,现在变本加厉。我不给点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我们是好欺负!”
“怎么?还想打人啦?”那死女的还是有点忌惮我真的冲过去抓花她的脸,后腿了好几步隔着林志南叫到,“街坊领居都来看看啊,这就是阮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居然还想伸手打长辈!大伙儿都过来看看啊,都过来评评理!”
她声音越叫越大,恨不得整个村子人都听到。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初我跟白翩然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大家都骂我是我不知廉耻带坏了人家白翩然。现在有个陌生跟母亲差不多年龄的男子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她就是想借势造谣,将事情闹大!
本来乡下人都是哪里有热闹就喜欢瞧的品行。最好是别家发生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曝光出来让他们可以在吃完饭之后感叹评判。
“哦,那个老阮家啊。女儿从小就是那种货现在长大了更是不得了。我还听说她现在居然还会打人……”
如此巴拉巴拉,我已经想象得到那个死女人闹大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加上林志南在这里,又可以给她添油加醋说我母亲怎样怎样。我不会在她面前解释林志南是我男人,不屑于解释。也解释不了,解释之后只会给她更多嚼舌根的机会!
近处的几户人家已经有人出来站在自家楼上眺望观看我们这一幕。是吃午饭的时间,有人还拿着碗边吃边看,好像这样才更有味一样!
“你TM给我闭嘴!”
“怎么,怕啦?刚才打人的时候我看你挺能耐啊!”
这死女人完全是混淆视听!
“原本还好心好意上来看看关心关心,没想到……”她笑着哼了一声,对我说,“阮家嫂子,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还不如当初养条狗。要是我的女儿,那么小就知道勾引别人家的孩子。我会一棒子打死!”
“哎,原以为她这么多年混好了让你咬享清福了,没想到。啧啧啧……”她嘴里发出那种让人听了恨不得往他嘴里塞个鞭炮的声音,边说边斜眼看林志南,“还是我们家翩然有出息,当初没有受你家女儿迷惑。出了国又有了一个有钱又对他死心塌地的未婚妻,我们村里头的人也就我们翩然最有出息,谁家都比不上!”
我没有说话,就让她在那里炫耀。我只希望她多多说说白翩然的英雄事迹!
她真的没有令我失望,继续,“我们翩然说了,等他结了婚就会继承女方的家业。到时候整个公司都会有他管理,然后就把我跟他爸爸接到北京住到别墅里去!北京的别墅你知道要多少钱吗?是你们这些平常人根本都不敢想象的数字。我们家翩然说了,等他结婚我们就会有好日子过!”
“当初你贴着我们翩然要跟着他,还好我教导有方。现在的未婚妻又漂亮又有钱!关键是对我们翩然好,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这才是我们白家的好媳妇!”
她越说越离谱,我偷偷地看了眼林志南,脸黑的跟什么似得!
现在,我跟白翩然的关系完全比不上白翩然和林橙橙的关系。还有那傻逼妇女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儿子的金主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滚!”见她停顿了,我冷冷地开口,“嘚瑟炫耀完了,赶紧给我滚远点!”
“切,我还不稀罕待在这么寒酸的地方!”
已经达到了在我们面前炫耀白翩然多么有出息,未来多有前景。目的已经达到,甩下这些话瞟了眼一直都没说话的林志南。哼了声,“你跟你妈也找个好一点的男人,穿的这么破烂不说还是个不中用的!”
在我发了疯要追上去揍她时她慌忙跑了,母亲拉着我,“她爱说就让她说,都知道她是这种人。反正说我我也不疼,就只是让志南难堪了。”说着推我示意让我去他那边,“去跟他道个歉去!”
那个贱人拉下的屎让我擦屁股,虽然我满肚子火无处可发。还是认命地听母亲的话找林志南“好好聊聊”了!
这大爷脸色非常非常之难看,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话触中了他的底线,脸比包大人还要黑!我自我感觉我跟白翩然的那一段过去不会让他生如此大的气,而且他不是一个不讲道理不听解释的人,在我没跟他说清楚之前不会就这样相信别人所说!
之所以变成这样肯定还是跟她女儿有关!
对门有人发现没戏看了,冲着我母亲喊,“阮家嫂子,你家女儿回来啦,是不是要接你去大城市生活?”
听着像没什么恶意的话,其实在等着我母亲否认。然后他们又可以拿来作为饭后谈资。
“那某某家女儿十年没回来,还以为在外面混的挺好回来接她母亲。没想到还是个没用的,当初就看出来这姑娘学习学习不咋滴,将来肯定混的不好!你看看,还真是被我猜对了!”
这样的话,不是我自己没事闲得慌YY出来。在我小时候就经常听见村子里头很多大人对别人家的小孩如何如何评判。谁谁孩子有出息会冷嘲热讽,谁家孩子默默无闻就开始说三道四落井下石。
我妈是个实诚人,还准备搭话。我直接把她推进屋子里去了。随后跟着默不吭声的林志南进了房间。
——我们需要好好坦诚相待聊一聊。
我跟白翩然的关系之所以一直瞒着,一来是因为那段过去实在难以启齿。二来说了又怕引起一些误会让他对我心生芥蒂。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反正就瞒着。我不说,应该林橙橙和白翩然也不会说。
我看着他进了房间坐在那张昨晚我们还缠绵过的小床上,喉咙试了几次还是发不出声音。应该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感觉,越是着急想解释一件事的时候,越开不了口。就像失声了一样!
他看着窗外,没搭理我。从刚刚我和母亲被那个贱女人欺辱到现在他都没开过口。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其实我还是挺害怕他知道了我和白翩然的关系之后对我不信任!
使劲咽了口唾沫,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前。仰着头看他,“刚刚关于他说的某一件事情,我需要向解释一下!”我又吞了口唾沫,艰难地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自己说了之后我跟林志南的关系就完全改变了,“我和白翩然……”
他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眸光一转落定到我身上,开口,“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他好像是被我可怜样子触动了。解释,“你和白翩然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回过神,恍然大悟!所以,从一开始我要嫁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和白翩然有过这么一段过去?他知道?又知道多少?
我、林橙橙、白翩然三个人的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概括的了。他究竟知道什么,有知道了什么程度!
“你怎么……”我想问他是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他似乎察觉我的意思,打断我,“貌似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阅人无数,很多事情并不是光靠别人说出来我才能发现!再说当初你和橙橙要好的时候我也是知道一些事情,后来白翩然回国。看你们三个人相处时的情形我就大概推理知道!”
原来如此!
我想起当初白翩然初次见林志南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完了之后林志南还问我对白翩然什么感觉。我记得当时说了句“跟他不是很熟”的话,不知道那时林志南作何感想。
还是说他是故意试探我?
这样想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林志南以为我冷,给我披上了件衣服。
虽然他说不用我说,但是这件事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要是不说明我心里难受,而且我又怕以林志南自己了解的那些又会对自己有所误会。
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个安定的生活,我不会就那么轻易让此被破坏。
“你知道我还是要说。”我拉着他的手端端正正坐在他面前,像小学生做错了事交待经过一样,“我跟白翩然是有过一段,而且我很明白的告诉你当初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我看的出来!”
我没在乎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接着说,“但是后来他爱上了橙橙跟她在一起,我跟他的关系就那样断了。这几年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我们结婚他回国我们才见面。”
“至于刚才他妈说的那些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他,跟他在一起是那个时候很青涩的感情,没有那么多心计。这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一点。”
“另外一点就是,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我想跟你结婚就是想要一个可以依靠可以给我安定的人。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让你对我产生什么误会。我不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会搅乱我的生活!”
我解释的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可言。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鼻子酸的厉害,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几年我很少哭,我也不是一个遇到事情只会哭的人。但是自从遇到了林志南我好像在他面前哭过几次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每面子丢人,相反我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等他来安慰我。
好像对于我他总是不忍心,叹了口气。就把我从板凳上拉起来抱到他腿上坐着,没有纸巾他就用指腹细细地擦拭我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的就好像我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宝贝!
心在那一刻猛地悸动,想起这么多年的委屈。想起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情绪,眼泪就像绝了提似的汹涌而出。
他被我吓到了,一手搂着我一手替我擦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泪水,嘴里急着解释,“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这点事我早就知道。要是真对你有什么误会,当初也就不会跟你结婚!”
我还是哭个不停,没办法这是惯性我想停还停不了。我趴在他胸膛,故意把鼻涕擦在他已经脱掉我母亲为他找来修理窗户临时用的父亲衬衫的自己体恤上。
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喃喃,“好了好了。我又不会怪你,有什么好委屈!谁没有个过去啊,我还和林橙橙她妈生活了半辈子。要是每个人都纠结过去,就不用过了。自己打光棍去吧!”
我噗嗤一声终于被他故意逗我的话止住的哭泣。
那一夜我跟他没有再说这些事情,他搂着我在我身后睡了,我想翻身看他由于身体被他压着动弹不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琢磨着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相信了,林志南可能真的不介意我跟白翩然有一段过去。
我说的可能是指不介意我和他以前在一起过,但是我不能保证的是他会不会多想。
毕竟那个死女人说了太多话了!
第二天林志南还是像往常一样帮忙把家里的事情都做了,母亲跟他说话他也是和颜悦色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母亲说这种男人才是好男人!大度、稳重、有责任心还挺上进。她让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个男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看向那个正在门口忙的满头汗水,手上脸上胳膊上都是黑渍的男人。发现他此时特别特别帅!
下午的时候我们就要准备启程会北京了。我很舍不得,腻歪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把小时候没有撒过的娇统统补回来。母亲笑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以后有孩子了我看是不是和孩子一起争着在我面前撒娇!”
这不是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情。
上次母亲说过之后,我觉得她说的甚是有理。然后就……但是这么多日子了,我的好朋友还是照样每个月按时来,并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我虽然不急,但是也想。觉得有个孩子会成为我和林志南之间断不了的牵绊。
“孩子的事还早呢!”
“你觉得还早,对于他来说可不早!”
我知道母亲说的什么意思,林志南年纪大了,这几年要是不赶紧怀上,以后更不可能有怀孕的机会!
只是……
“昨晚我听见你在哭,是不是他知道你和白家那小子事情之后对你发脾气了?”母亲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急着问我。
“没有的事!”林志南要针对我发脾气我还不哭了呢!
“那你为什么哭?”母亲有不知道事情缘由誓不罢休的趋势。
我转着眼珠,想要是告诉母亲我其实在傲娇她会不会不懂。然后灵光一现,冲口而出,“他咬我!”
这话多么的令人浮想联翩……然后果断地封了母亲的嘴。
临走的时候,母亲又杀了几只鸡几只鸭弄干净了给我装在一个大皮袋子里。说是给我婆婆带回去的礼物,她装好,脸上是乡里人憨厚的笑容,“城里人都喜欢我们乡下这种土味,你给你公公婆婆带回去他们肯定喜欢!”
我拒绝的话卡在了嗓子眼,母亲又偷偷在我耳边说,“等你怀孕了,你还可以让你婆婆煲些汤给你喝补补身体。”
这让我怎么拒绝我憨厚老实一心只为女儿的母亲!
我连说“上次她带去的那些东西他们根本动都没动一直放在角落里,连长霉都没人看一眼”的话都不能。就给她留个好想法,那些东西是真真正正的吃了。也许她会开心的许多。
走的时候母亲说就不送我了,说自己腿脚不灵活走不了那么远的路。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回去看看她,要是没时间就算了,她也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当我走到院子角落的时候回头张望却发现她在背后悄悄的抹眼泪,为什么明明说不送的人,却在我走了一截路的时候回头看她躲着我的视线在离我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回头看了,小心妈发现你知道她送过来!”林志南搂着我,在我头顶提醒!
“到时候我会在这边将工厂盖起来,你会有很多机会回来看望她!”
我难过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点点。
然后有些人生下来就是给你添堵。我和林志南要走一段路才能够打到车,在这段路程中必须要经过白翩然家。
林志南应该不知道那就是白翩然他们家,经过的时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又像疯了一样狂吠起来。当时我手里要是有一把老鼠药的话一定会投进它喝水的碗里毒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畜生!
“哎哟,这刚回来就要走啊?”白翩然她妈听见狗吠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我和林志南提着行李箱走到一起就嚷嚷开了。
“咦,这位先生也要走吗?不是来和阮家嫂子来作伴的吗,难道是不中意?”她呵呵笑着,嘴里越说越难听,“阮家嫂子很早就死了男人,这几年一直没有男人过。我说这位先生你就将就将就和她凑一对儿算了。虽然她们家穷是穷了点,但是将就的过过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说完,又是呵呵一阵笑。我气的手指被我捏的泛白,牙齿被我咬的咯咯响。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我站在林志南旁边说了句,“不要拦我”就冲上去,在她没反应过来时上前狠狠地给了她两大耳刮子。还不解气,又朝她脸吐了口唾沫,“你要是还敢说这些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被我打蒙了的妇女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哭天抢地地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呐,阮家养的好女儿要杀我啊!大家都快来……”
在她又要乱嚼的时候,我又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吼道,“你要是闲挨揍挨的不够,可以试试继续叫!”
“你你你……”她哆嗦着结巴起来,“打人是犯法的,老娘我要报警,报警把你们这些人都抓起来!”
我轻蔑地笑,低头在她耳边警告,“你可以试试!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去打扰我母亲欺负她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我眼睛含着嗜血的光,突然妖冶一笑,“不,杀你是便宜你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那个宝贝乖儿子!”
我松开她的衣领,替她整理好衣服。旁边栓着的贱狗因为我打了它主人之后气焰也没那么嚣张。
“好了,白阿姨。希望你记住今天我给你的教训。再有下次……”我没有说完,回到了林志南旁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路上林志南一直紧紧牵着我的手,我的身体因为刚刚气氛还止不住发抖,其实还有恐惧。我从来没有打过人,但是刚才我是真的下了狠心揍她了。
我可以原谅任何人中伤我,但是决不允许有人用言语欺辱我妈!
当时我要上去打她的时候,还怕林志南会阻扰我才会跟他事先打招呼!终于是给了那贱人教训,但是却还不解气!
“怎么这么久了还在发抖?”林志南停下担心地看着我,“是害怕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他害怕是指的什么。
“我害怕你看到我那个样子会害怕!”当时我可是卯足了力气揍人,估计那个样子特别像个悍妇!
“嗯,是挺害怕!”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心更慌。“不过刚才你打的让我也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