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Sir。”
险些酿成大祸的冷观终于跑到近处,看着无事的段明月,抚了把额头的汗,喊了一声。
秦时手臂紧揽着闭眼的段明月,望向冷观的眼寒而生怒。薄薄如一把冰刀。他薄唇微抿成线,已不必再说什么,那怒气早勃然而发。
冷观自觉此事处置不妥,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只道:“我先走了。”转过身有意要溜。
“听闻林窍近来和哥伦比亚一富商来往甚密,二审即在眼前,你过去看看为好。”
“不是,不是秦Sir,今天这事儿不能怪我……”
哥伦比亚?最大的毒枭贩卖团体就在那儿立着呢!林窍早看他不顺眼,恨不能时时刻刻拿刀剁了他喂狗,让他去人生地不熟毫无把握的哥伦比亚?这和送他进狼窝,剁吧剁吧包饺子有什么区别?冷观急了。
秦时拦腰将段明月抱起,她长长睫毛剧烈眨动,苍白如纸的脸僵硬至极。手握成拳,全身硬得像一块石头。不禁长长的叹气,她哪里是此时此刻像块冰冷的石头,她那颗心,只恐怕也是石头般冷硬顽固。
双眼只落在她身上脸上,薄唇轻吐:“索马里或是东帝汶,自然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冷观意图跟上前讨价还价的步子最终还没挪动半寸,又收了回来,收拾精彩万分的脸色,飞快奔回他停靠的爱车边,拉开,坐下,一气飞奔而逃。
秦时抱着人走到楼道处,照明灯仍旧处与罢工状态,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用力,作势要步上踏阶。
意识到他意图的人飞快睁眼,正好落进他好整以暇的璨然双眸间。
他是有意的。
唇畔淡笑凝定,他眼里竟有数不尽的温柔。似是纵容她已久的宠溺。
段明月别开眼,手搭在他肩上按了一下:“放我下来吧。”
他容色未变,松手,小心将她靠墙放下。
脚跟一着地,立即就抵到身后墙上,这让她觉得安心。低头看了几眼彼此的脚尖,她抬头,正欲对他说感谢。
秦时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她一惊,无准备的下意识后退,他再进,她有些慌,再度后退。
直到后背整个儿贴到墙上,他手臂一展,她落入了他和墙壁所造成的圈套进。
“每次见我都逼着自己造出一座城池来,你不累吗?”
心,蓦然跳漏一拍。明月别开眼,视线有些慌的抓住他垂在手上的一点儿银色光线,咬唇不言。
秦时便抬了手,指尖在她脸颊肌肤游走,缓慢,若即若离的游移到她脉动的颈间。她全身似被定住,手掌贴到了身后墙壁上。掌心里猝然抓住的凉,方能找回失踪的舌尖。她才要说话。唇张开,蓄势而发的舌,来势汹汹的气息,强势蛮横的席卷而来。将她整个后脑勺掌控进掌心,带了惊惶过后的发泄,薄怒的惩戒,长久积下的怨恨,一齐将她吞没。
她想不到别的,拒绝,躲避,逃离。不,在有他气息的世界里,她永远只有束手就擒。骗不了自己,想他想到怎样生不如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