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咖啡袅袅腾着雾气，让在后面的南宫励有些看不清表情，因此霍敏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肯见了她脸上眼里的不爽。
“虽然是‘贴身秘书’，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无用’吧？”
南宫励同霍敏对视了好一会儿，托着下巴的手拿下，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有些冷的开口。
“什么意思？”
霍敏不解开口，转身看着南宫励，却不料他突然笑起来，似乎还挺开心，但是在霍敏听来，带足了讽刺。
翻开桌上的文件夹，南宫励悠哉突然说了一句看似和这件事无关的话：“难怪欧阳凯就那么把你卖了两次。”
脸色一白，霍敏咬着下唇不说话，看着南宫励好一会儿，转身就往外走。
南宫励没叫住她，只是看了眼，然后埋头做自己的事。
霍敏不是傻子或者没脑子，她懂他的那句话，其中的含义象把刀子捅进了她还未痊愈的伤口，一抽的痛。
再次推开门，霍敏能发现她们都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是紧接着就都低下了头——回头一看，发现南宫励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抬头的样子。
也许是她们不想看见她，或者那种态度本就带着讥诮。
四处看了下，霍敏真的不知道南宫励那专属的煮咖啡在哪儿。她刚刚出来，也就是抱着出来问人在哪里，但是出了这门，看着对面的女职员们，她怎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她们开口。
一个个面对她，就好像对着敌人，如果开口问，不见得会理她——也许会走开，或者说着“我正忙着，问别人吧”一类的话。
但是总的加起来，还是霍敏不想同她们说话，隔了些。
四处乱看着，霍敏突然发现那边有个熟悉的面孔……
是那天在电梯里和她说话的人，离她也不远，在第二排。
装作并不认识她，四处看了几下，霍敏走过去犹豫了下，慢慢开口：“请问，励总的咖啡在哪里弄？”
“啊……？啊，励总的？”章木莲一惊，手里的笔都要掉了，让霍敏替她捏了把汗，连忙点头，“在，在外面，出去右转，那边看得见的……”
章木莲一张脸脸色有些不好看，很紧张的样子，胆小的性格表露无疑。
“多谢了。”
得到想知道的霍敏也就不多待，免得章木莲不好做。毕竟她问话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了过来，霍敏没在里面感受到什么好意。
挺直腰背出门，霍敏觉得她必须改善这样的状态。要么和她们打成一片，要么……把她们收服的服服帖帖——不过第二点似乎不是霍敏能做到的，且行且珍惜吧。
正如章木莲所说，出门右转的确可以看见一间房间，上面就写着“咖啡室”，让霍敏轻轻抽了抽嘴角。
居然给自己专门开辟一间房来煮咖啡，这个CEO做的的确是潇潇洒洒滋滋润润。
煮咖啡这事霍敏做的不少，因为欧阳凯也喜欢，她也就买了东西回来，每天等他回来就是一杯香浓的咖啡等着他。
撑着下巴看已经沸腾的咖啡，霍敏找出干净白瓷杯接一杯，轻轻嗅着味道，对自己很满意。
毕竟，还没人说过她煮的咖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