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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近来天气越来越炎热,程知瑜每天都窝在房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为考研做准备。曾莉宁好几次提醒她要多做运动,不要经常闷在房间里,她每次都应好,但最后却没了下文。

    钟卓铭也不比她好多少,他最近老是宅在家里,闲来无事便陪曾莉宁坐到客厅看怀旧电影,跟往常那不沾家的形象大相径庭。曾莉宁觉得他失常,他对那些电影一点兴趣都没有,电影没放到一半就垂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了,但还是坚持与她一起守在电视机前。

    这种情况维持三两天后,曾莉宁终于采取了非常手段,将这事告诉了钟厉铭。她知道这两个孩子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在钟厉铭面前总是听话又乖巧。

    被自家大哥很温和地劝说了一次,钟卓铭第二天就约了一群猪朋狗友去打篮球。不过程知瑜却不为所动,曾莉宁笑她,“现在没有人能够管住你了。”

    程知瑜搂住她的肩,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我还是很听阿姨的话呀。”

    那晚钟厉铭很早就回家,刚过晚饭时间,客厅里只剩下曾莉宁。

    关阿姨给他留了炖汤,他刚坐到沙发上,关阿姨已经把炖汤端了出去,并且告诉他这是曾莉宁特地炖给他喝的。他掀开盖子看了一眼,接着就把它放到桌面上,我等凉一点再喝。”

    用勺子搅拌了两下,曾莉宁说:“最近天气太干燥了,一定要多喝清补败火的汤,不然很容易生病。”

    钟厉铭点头,他坐了一会儿便问,“他们还没有回来?”

    放下勺子,曾莉宁背靠在沙发,唇边带了抹笑,“你那弟弟很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知瑜在家,她吃过饭就回房间看书了。”

    “还是老样子?”钟厉铭问。

    曾莉宁很照顾他的面子,“也不是,她今天有陪我到院子里散步。”

    钟厉铭皱起了眉头,他喝完汤就到楼上找程知瑜。

    刚洗完澡,程知瑜正趴在床上翻杂志。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响,她动也没动,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杂志。钟厉铭还没有换下正装,于是只站在床边,说:“今天怎么没去打网球,你昨晚不是答应我了吗?”

    昨晚被他絮叨得太烦,程知瑜无奈之下才说了一句“看情况吧”。慢慢悠悠地翻了一页,她连头也不抬,“今天不想去,明天吧。”

    在原地站了三两秒,钟厉铭突然抽走那本摊在床上的杂志,一手抛到床头柜上。程知瑜终于看向他,他说:“谁教你这样耍赖的?”

    程知瑜撇了撇嘴,扯过被子就背对着他躺下来。

    看着被程知瑜卷成一团的被子,钟厉铭有点头疼。他在商场上所向披靡,能应付像狐狸一样奸诈的合作伙伴,对付得了像饿狼一样凶残的竞争对手,惟独为她这种小女生的招数而感动棘手。

    将她从被子里扯出来,钟厉铭掐了下她的脸颊,“明天一定要去,不打网球就打羽毛球,我让卓铭出门的时候带上你。”

    她一脸嫌弃地挥开他的手,“明天再说。”

    这段日子以来,钟厉铭对程知瑜真的是骂不得打不得还碰不得。他一味退让,程知瑜也不似以前那么忌惮他。

    钟厉铭干脆将她提起来,温声劝说:“你的体质太差了,脸色没有几天是好的,一看就知道是缺少运动。现在天气热了,你还从早到晚地窝在房间里,当心得空调病。”

    程知瑜靠在床上的软包上,她看着他说,“我又没说不去。”

    钟厉铭说:“那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她转了下眼珠,敷衍他说:“可能是明天,可能是明天的明天,可能是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额角的青筋隐隐地跳了两下,钟厉铭抿了抿唇,最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钟厉铭给钟卓铭下了死命令,钟卓铭不敢不从,他一大清早就让关阿姨去敲程知瑜的房门。

    听见有规律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地传来,程知瑜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她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关阿姨就笑着说:“程小姐,时候不早了,你确实该起床了。”

    程知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接着关阿姨便告诉她,钟卓铭在楼下等她。她想起钟厉铭昨晚说的话,于是便说:“你让他先出门。”

    关阿姨离开以后,程知瑜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她正要重新入眠,门外又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她不胜其烦,赤着脚就去开门。

    钟卓铭同样暴躁,他站在门边,很不耐烦地说:“我像傻子一样等了你二十分钟,你居然连衣服都还没有换。”

    “我不是让你先出门吗?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说罢,程知瑜就要甩上房门,钟卓铭眼疾手快地挡住,“你不去我怎么跟我哥交代?你喜欢打篮球网球还是羽毛球,哦,想踢足球也行,赶紧说一声,好让我去订场馆。”

    程知瑜将他推出去,“你再不走我就跟钟厉铭说,你欺负我。”

    钟卓铭暴跳如雷,他指着她很夸张地说:“你含血喷人!”

    趁他不注意,程知瑜迅速地将房门反锁,由着钟卓铭在外面大呼小叫。他一边拍着门板一边指控,“程知瑜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以前你跟我同甘共苦,现在倒学着我哥欺压我,我看错你了!”

    那声音中气十足,程知瑜怀疑在楼下的关阿姨和曾莉宁也能听见,说不定她们已经在偷偷地取笑她和钟卓铭了。她哀嚎了声,拉过被子蒙着耳朵,当作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待到钟厉铭回来,钟卓铭马上就向他报告程知瑜的恶劣行为,末了还很郑重地澄清,“我真的没有欺负她,哥你千万别听她胡说。”

    钟厉铭脸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话,好半晌以后才说:“明天继续。”

    “不是吧?”钟卓铭苦着一张脸。

    钟厉铭点头。

    为了让自己摆脱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况,钟卓铭还是决定捅程知瑜一刀,他往钟厉铭那边靠近了些许,低声地说:“哥,我觉得你应该治治她。你再这样纵她,她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钟厉铭看了他一眼,“让你来治治?”

    钟卓铭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正要出谋划策,抬眼却发现自家大哥正斜着眼睛看着他,他心里马上响起了警钟,急急忙忙地将要说的话都吞回去,呵呵地笑了两声,“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程知瑜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只过到了周五,钟厉铭周六没有回公司,他习惯早起,醒了以后就一直骚扰她。

    不一会儿,程知瑜被他弄醒,她挪远了点,但很快钟厉铭也往她那边靠近。她忍无可忍,“你不睡就起床,别妨碍我。”

    终于引起她的注意,钟厉铭无声地笑了,他攥住她的手指,说:“我们一起起床。”

    昨晚程知瑜很晚才睡觉,钟厉铭提醒了三两次她也坚持要完成一套模拟题,平时没有人骚扰她,她一般过了九点才肯起床。听了他的话,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

    钟厉铭躺了片刻就起床,洗漱完又再次叫程知瑜。她皱起眉头,抱紧丝被一动不动地缩在床上。

    程知瑜没有应声,房间里就一片寂静。当她以为钟厉铭已经放弃时,右脚脚踝突然被人用力握着,她只来得及张开眼睛,人就瞬间被拖到床尾。

    钟厉铭坐在床尾,他将手绕到程知瑜的腋下,轻轻松松地将她抱起。她被他摆弄得昏头转向,双手攀住他的肩才稳住身体。她借着几分床气掐了他一把,语气不耐地说:“我等下才起床,你听见了没有!”

    他将放在一旁的衣服递给程知瑜,“醒了就不要懒床,这种坏习惯一定要改掉。”

    “不要!”程知瑜说完就想挣开他的禁锢。

    钟厉铭的耐心似乎被她耗得差不多了,他单手握住她的双腕,接着就将睡裙的肩带褪下来。

    那动作太快,程知瑜还没反应过来,钟厉铭已经干脆利落地将她的睡裙扯到腰间。

    程知瑜惊呼了声,钟厉铭稍稍托起她的身体,将那袭睡裙褪下,随手就将它扔到洗衣篮的附近。

    “喂,你怎么这样!”程知瑜整张脸都涨红了,她用手护在胸前,慌慌忙忙地将被子覆到自己身上。

    “穿衣服,马上。”钟厉铭由着程知瑜躲开,但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缩到床头,满脸怒火地瞪着他。

    两人僵持了十来秒,钟厉铭沉着连开口,“你穿不穿?你再不穿我就把被子也扔掉。”

    最终程知瑜还是败下阵来,她穿好衣服就去洗漱,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有钟厉铭的踪影。

    大家都在餐厅吃早餐,钟卓铭正吃着小麦馒头,看到程知瑜强作惊讶地说:“太阳还没升到头顶上,我家知瑜怎么肯起床了?”

    一连几天,程知瑜被他们两兄弟烦得不行,她坐到餐桌的一角,没好气地说:“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钟卓铭打趣道,“我怎么叫你也不肯动,我哥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你乖乖起床?”

    程知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关阿姨恰好将白粥端上来,她便闷闷地低头吃东西。

    趁着程知瑜不注意,曾莉宁不满地看了钟厉铭。钟卓铭脸色如常,他给自己母亲夹了一个馒头,说:“多吃点,粗粮对身体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