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唯你是图 > 正文 27第二十七章
    <li>  第二十七章

    两人急促的脚步声淹没在松软的地毯里。厚重的雕花木门被钟厉铭打开,走廊的灯光投进了幽暗的房间。窗户和阳台都被层层窗帘掩得严严实实,他按下了门边的开关,室内瞬间灯火通明。

    手臂被人用力钳着,程知瑜不得不随着他一同步进了房间。脚下的高跟鞋太高,她脚步踉跄,整个人都依附在他身上。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匆匆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隔着西服在他身上乱蹭。

    钟厉铭只来得及用脚踢上了房门,接着便将她抵在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她的唇彩有股甜腻的味道,他皱了皱眉,继而往她上唇咬了一下。她不适地扭了□体,呼吸渐渐地变乱,不时发出很轻很软的声音。

    程知瑜双手搭在他的肩头,羊毛披肩上的流苏扫在他的颈脖间,惹得他更是躁动无比。她也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他单手扶在她腰际,托着她不让她滑下去。

    被他松开的时候,程知瑜已经憋得胸口发闷,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浅薄的水雾,微微仰脸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他那领带不复刚才的端正,西服的纽扣也被蹭开了两颗,她没敢再往下看,于是再度眼睛挪到他脸上。

    他也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表面上一切平和但背后却潜藏暗涌。

    她一脸酡红,目光迷离,钟厉铭不知道她醉到了什么程度,他将手撑在墙壁上,用身体在她困在原地,问:“我是谁?”

    程知瑜仍是双目失焦地盯着他,接着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他的脸。

    披肩因她的动作而滑落几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半边纤细的锁骨。钟厉铭眸色渐渐变深,她的手指缓缓下移,微凉的指腹轻柔地滑过他的唇。全身的神经因她的动作而绷紧,他无法按捺,低头再度吻了下去。

    这亲吻直接又狂暴,程知瑜的唇被他磕得发疼。他霸道地侵占她的唇舌,身体紧密地与她贴在一起。他急躁地将她的披肩扯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熟稔地摸索到礼服的拉链,一拉到底。

    礼服斜斜地挂在腰际,程知瑜勉强地护住了前襟。钟厉铭干脆将她横抱起来,接着重重地把她摁在了床上。

    宽大的裙摆铺开,她就像一只孱弱的蝴蝶,此际正被钟厉铭死死地钉在身下。他不是很喜欢它,绷着脸将它从她身上褪了下来。她扭着身体,而他趁机将她的隐形文胸扔到了地板。她捂住自己的胸,他却勒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她身侧,俯身将她压紧。

    钟厉铭要得很急,他挤进来的时候程知瑜并没有准备好,被那阵钝痛磨得直冒冷汗。她想要闪躲又逃不开他的禁锢,原本晕眩得发胀的脑袋因他的顶撞而隐隐作疼。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最后忍不住低声地哭了起来。

    那呜咽声听起来很凄凉,钟厉铭低头去吻掉她的眼泪,但身下的动作不曾放缓。她仍然是痛,伸手去推他那密布细汗的胸膛。他纹丝不动,灼热的唇顺着滑动的泪珠挪到了她的耳际,含着她柔软的耳垂细致地啃咬。

    耳朵又酥又麻,被耳钉穿透的刺痛和许宥谦的恶意威胁逐点逐点地浮现,程知瑜虽然不算清醒,但那团阴影还是挥之不去。她胡乱地扭着身体,原本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开,口中还模糊地絮念:“不要……你走开……”

    她的身体因她的情绪波动而绷紧,裹着他的内层越发地紧致。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完全将她控在胸前,霸道又放肆地索求。程知瑜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的神志几乎被酒精全数侵蚀,竟然窝在他怀里撒野。

    手腕传来阵痛,钟厉铭有点惊讶地看着程知瑜恶狠狠地咬着自己。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松口,她不甘心,继而在他身上乱打乱挠。他耐着性子由她掐打,沉着声线在她耳边低语:“是你先招惹我的。”

    听了她的话,程知瑜哭得更加厉害。钟厉铭有几分烦躁又有几分无奈,不由得想起她以前的模样。

    其实程知瑜那时候被现在还要抗拒得厉害,他还没碰到她她已经开始哭。她越是哭,他就越是不放过她。久而久之,她也学乖了,她知道在床上哭泣是他的大忌。往后她就算受不了,也只是背着他偷偷地掉眼泪,很少敢在他面前如此随心所欲地哭闹。

    或许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哭喊却又无力反抗,他便会从心底涌起一阵无与伦比的征服快感。不过她今晚确实她哭得厉害,他不想跟醉酒的人计较,于是便快速地释放了出来。

    正当钟厉铭要抱她去洗澡的时候,她却紧紧地捉住丝被不撤手,嘴里还念念有词。他终于失去了耐心,伸手将丝被夺了回来,而她就个毫无安全感的孩子,弓着身体将自己环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地重复,“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钟厉铭原本只以为她只是在胡乱叫喊,认真地听了半晌才听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欲-望和激-情渐渐消退,他的头脑也开始恢复清明,他静静地听她呢喃了片刻才覆在她身上轻声探问:“回去哪里?”

    程知瑜没有回答,她只懂得重复几句无关要紧的话,最后哭累了便缩着肩膀睡着了。

    失去了他的体温,程知瑜毫无遮掩的身体开始发冷。钟厉铭伸手摩挲着她肩头因好冷而泛起的小疙瘩,正注视她裸背的眼睛正藏着异样的情绪。

    直到房门突然被粗鲁地推开,钟厉铭才回过神来。他抬头便看见自己的弟弟愣在了门边,脸上浮起了怪异的表情。他拉高了覆在程知瑜腰际的丝被,沉声对钟卓铭喝道:“出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钟卓铭却被他阴沉的目光震住,虽有几分醉意也马上清醒过来。他反射性地关上了房门,用逃跑一样的速度远离了那个房间。他失神地在走廊游荡,直到听见有人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呆滞地回头。

    酒会才举行到一半,曾莉宁就发现钟厉铭和带着程知瑜的钟卓铭都不见了踪影,于是便寻了过来。她闻到他身上厚重的酒气不禁皱起了眉头,继而问他:“你哥呢?”

    钟卓铭顿了好几秒才恢复过来,他下意识地隐瞒,“我没有看见他。”

    曾莉宁的眉头锁得更紧,“那知瑜呢?”

    钟卓铭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刚才玩得兴起,他好半天也没有等到程知瑜回来,所以才慌忙地去找她。回想起房间看见的一幕,他倒情愿自己没有找到她。

    曾莉宁没有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大抵也猜到了几分,脸色倏地变得阴沉。

    钟卓铭沉默地与曾莉宁对视,一点一点地参透了母亲的神绪以后,他绷紧了声线,很含蓄地质问说:“你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