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的照映下马如月干得很酣畅,剔骨吃肉,想要吃肉必然经历一番苦难。
没想到的是,江智远会这么快去而复返,还带来了秋氏和江丽远。
“姨娘和丽远担心您,找上山来了。”江智远对马如月道:“大嫂,你先换一件衣裳吧,还有,你后背的伤,让姨娘和丽远给你抹点草药。”
江丽远原本看马如月穿着二哥的衣服就觉得很诡异了,现在又听二哥说她后背的伤,心里“咯噔”一下,哥不会看她后背了吧。
一个大嫂,一个二哥,他们这样真的好吗?
“大少奶奶,您受伤了?”秋氏着急万分:“大少奶奶,让婢妾看看,要上什么药,婢妾给您换。”
“姨娘,没事儿,小伤。”秋氏的关心马如月看得真切,她就说了,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交心,以心换心,总会换得真心:“等一下,我将肉剔骨烤了再去换衣裳,你再给我抹药。”
江智远故意走开,就等着马如月换衣服换药。
“大嫂,您疼吗?”江丽远小声问道,今天的事,她有点怨马如月的,要不是她说再往前走一些的话,肯定就不会遇上狼了,她也不会摔跤,也不用提心吊胆的。
一看到树上挂着的狼,有肉吃了,又觉得所有的冒险都是值得的,那些埋怨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还行吧。”马如月淡淡看了她一眼。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摔跤尖叫引起了狼的注意,她完全能全身而退的,井水不犯河水,狼不会死自己也不会受伤。
但是,就在刚才,见到自己的时候,她没有过多的担忧和惊喜,和秋氏的表情完全不在同一个阶层。
马如月明白,这个大小姐从来对自己是低看一眼的,觉得自己是农家女,看不起自己。
呵呵,饭都吃不饱了的大小姐,真不知道她哪来的优越感。
她对自己有偏见,自己对她也很傲慢,要一次再带她上山她就不姓马了。
对,一个都不带,包括这个江智远,事实再次证明,带得他们就是拖累。
马如月换了衣裳,秋氏贴心的给她抹了药汁。
只不过,在涂药汁的时候她明显的看见这药口上有绿色的药渣,也就是之前有涂抹过的。
纵然大少奶奶有本事,也不可能后面长手长眼睛,能这么精确给她涂伤的就只有一个人:二少爷。
嗯,非常时期时常处理,不要多想了。
秋氏强迫自己假意看不见。
“大少奶奶,五道长长的印迹,都有血丝呢,肯定很疼吧。”轻轻的将马如月的衣服给她放下来,心疼的问道。
“姨娘,没事的,我们要吃它的肉,这点疼算什么呢。”马如月安慰道:“姨娘,二小姐长了几颗牙了吧,等一会儿烤好了肉可以给她吃一点点。”
“大少奶奶,婢妾再也不要吃肉了,婢妾只想您好好的,今天真是吓死婢妾了。”秋氏说到这儿眼泪又滚落了下来:“上山太危险了,大少奶奶,以后再也不要上山了。”
每一次她只需要守在家里,然后他们回来后就会有这样那样的肉给她吃。
在取饭的时候,听说族里长老又开会吃肉什么的,很多人就羡慕的流口水,说自己有多久多久没有偿到肉了,在她却是不存在这种问题的。
只要大少奶奶在家,总会有肉吃。
上一次在马家村吃肉喝汤都吃撑了的。
从来不知道,为了自己等人能吃上肉,大少奶奶会经在閰王门前走,太危险了,她宁愿不吃药。
“没事的,姨娘!”马如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掉眼泪,而且这眼泪又是因为她而流的,瞬间就觉得鼻子发酸了,搞得她也有了女人味:“姨娘,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不哭,不怕。”
“大少奶奶!”秋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少奶奶,您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啊,您这样撑着,让婢妾好心疼!”
尼玛,这话真熟悉,而且很触动人心的。
马如月含着眼泪拍了拍秋氏的肩膀!
“咱为了活命,好好的活着,有时候就不将自己当成女人看了。”这是上辈子警队的头儿说她,她回复的原话:“姨娘,我能撑着这天就塌不下,江家大族,大的灾难还在后面等着我们呢,这些都是小儿科了,全当是练手的。”
这只是为了吃口肉,回头,估计着为了喝一口粥也得拼命的,那才叫难受。
“好了吗?”夜色中,两个女人的谈话江智远全都听见了,他鼻子也发酸,又觉得自己很无用。一直在等她换好衣服自己好过来烤肉。
“好了,二少爷,你过来了吧。”要依着马如月心里想的是避什么避,还有什么没看见的。
不对,是你能看见什么,自己还穿着肚篼呢,能看的全看过了,不能看的你也看不着。
不过,这会儿有江丽远和秋氏,这些话也就不说了。
呵呵,想想挺好玩的。
收获了一头狼,还知道了小鲜肉心里对自己有想法,更明白了秋氏对自己的那份心,还有江丽远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多。
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就这么一个小小家庭也是心思各异的。
“大嫂,你今天累了,你们先歇着,我烤好了喊你们。”江智远看马如月坐在那儿一脸的疲惫闭目养神连忙说道。
“也好。”马如月今天还真是有点累了,男人打虎她打狼,精力耗损也是很大的,能强撑着走下山来将狼打理出来也是不容易了。
“大少奶奶,您靠着婢妾的肩膀睡吧,这样要舒适一点。”秋氏走过去靠着马如月坐下。
“好啊,我就借你肩膀依靠一下,我还真的有点累了。”虽然秋氏的肩膀有点单薄,不过总比她坐着睡好一点。话说,累了时候,她站着也能睡着的,只不过睡相不太好怕吓着他们了。
我的肩膀给你靠!
江智远一边烤着肉,一边心里这样想,时不时抬头看那个女人的睡颜,心里有遗憾也有满足感。
差一点就见不着她了!
每每想到那种感觉心里就抓狂。
“哥,烤糊了。”江丽远坐在江智远的对面,将二哥的眼神尽收眼底,怎么会,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大嫂啊,他是二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