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会什么?宋老爹被难住了,他会种地,会扎笤帚,小时候还放过羊,问题是,这些东西有用啊?会让孙子崇拜自己吗?
这老头冥思苦想,亲家公会那么多东西,他咋也不能被比下去吧?
最后一咬牙,他神秘的对俩孙子道:“爷爷会玩泥巴。”
“噗……”
宋老爹怒视宋长林:你有意见?
宋长林忙无辜的闭上了嘴,摇头示意:没意见,他啥意见也没有。
“玩泥巴?”小哥俩果真被吸引住了,对于村里孩子长玩的游戏,他们俩还真没见识过。
看孙子那兴奋的小眼神,宋老爹心也平了,气也顺了,拉着俩孙子的小手,慢慢往回走:“爷爷和你们说啊,这和泥可是很有讲究的,水不能多,也不能少,要把泥和的不软不硬,咱们才能用泥巴捏小人,捏大马。”小时候他可是孩子王,这种游戏绝对没问题。
捏小人?捏大马?“爷爷,捏小人,捏大马不用和泥吧?”小佐觉得,爷爷的玩法太费事。
“对啊,和面也一样,然后上锅就蒸了,熟了还能当馒头吃。”小佑则是觉得,能吃的大马更好一些。
宋老爹得意的神情一滞,回头瞪视宋长林:你们家孩子拿面玩?还能再败家点吗?气死他了。
……
“妈妈——”小哥俩一进屋,就笑着喊妈妈,声音和以前相比,倒是低了不少。
“我孙子回来了?快快,让奶奶看看。”屋里正看着琦琦的宋母,一听声音忙迎了出来,拉着俩孩子的手好顿亲,然后把有些不情愿的小哥俩,拽进了里屋,祖孙三人唠家常去了。
“呃,爸这是咋的了?”笑着迎出来的张巧芳,见公公冷着脸,跟着进了里屋,她有些诧异的低声问丈夫,出去的时候可是笑容满面的,这是怎么了?
宋长林正憋的肚子疼,听媳妇一问,忙拉着她进了厨房,把自个儿爹的囧事和媳妇一起分享。
张巧芳听的满头黑线,没想到是为了这个?犹豫了半分钟,她决定装作啥都没看到,自己爹是亲民形的,公公走的是□□路线,多少年都这样了,她能怎么办?
忧郁的宋老爹,心中泛起淡淡的忧伤,他觉得孙子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那妥妥是第一名,可自己在孙子心里的地位,好一好是倒数第一名。
亲家公会做饭会吹曲子,自己比不了。儿媳妇会用面团蒸大马,而且那是亲妈,自己还是没发比。更让他郁闷的是,老伴都比他会哄孩子,叠的那些小青蛙,小狐狸,把孙子都哄她身边去了。
就像现在,自己形单影只的往这一坐,对面的老伴身边围着俩,看的他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堵得都没缝了。
憋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宋老爹出去遛弯的时候,终于想出了个,让孙子喜欢自己的好办法。
……
“爸,这是黑背吧?长大了一米多长,这楼上咋养啊?”瞅着盒子里,那哽哽唧唧要往外爬的小黑狗,宋长林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爸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而且更让他担心的是,他闺女才俩月,即使比小狗大着一个月,可论生长速度来说,那绝对是拍马也赶不上,会不会被欺负啊?
张巧芳瞅着这一扎来长的小黑狗,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很怀疑,公公到底想没想过,这狗会长大?
宋老爹确实没考虑过,狗会长大的问题,他一心就想着,咋讨俩孙子的欢心了,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后悔,可狗都买回来了,他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不对。
所以这位,一脚踢飞了刚刚升起的心虚,不耐烦的对儿子挥手道:“你当你爹我跟你似的,没心没肺?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不知道这是啥狗?买回来就是让孩子养俩月,高兴高兴,大一大你就送人,那个海山家不是住平房吗?你送他们家去,还能看个家护个院,不是挺好吗?”得,他连地方都给选好了。
宋长林无语的看着自个儿爹,这是养俩月的事吗?养出感情了再送人,儿子们能不伤心吗?正想再说点啥,屋里睡觉的小哥俩醒了,俩小家伙迷迷糊糊的,本想再懒一会儿,突然耳尖的听到,外屋有小狗的哼唧声,俩孩子的瞌睡虫一扫而空,光着小屁股就跑了出来。
“小狗?”
“真的有小狗?”
嘴里惊喜的喊着,小哥俩兴奋的冲过来,蹲□子就想摸小狗。
“不许碰!”张巧芳的阻止声,引来俩孩子的疑惑,更引来宋老爹的不满。孩子喜欢,为啥不能碰?
“你们俩先去把短裤穿上,今后不穿短裤,不许和小狗玩。”冲着公公的面子,这狗暂时是不能弄走了,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得先立个规矩,别的地方咬一口不怕,关键位置她总得给儿子保护好了。
俩孩子不懂妈妈为啥这么说,可听说穿上裤子就能玩,都扫去心里的疑惑,开心的撒腿就往屋里跑。
宋老爹明白过味来,心里一惊,而后不住的点头:“还是巧芳想的对,今后孩子要看住了。”这要是真被咬了一口,他连哭都没地方哭去,这么一想,他有点后悔了,这狗是不是不应该买啊?
心里的那点犹豫,在看到孩子兴奋的小模样时,又瞬间烟消云散了,村里养狗的人多了,只要告诉孙子小心,没问题的。
吃过了早饭,送走了对小狗依依不舍的俩儿子,宋长林拉着父母去了医院,本来张巧芳想陪着来的,可当爷爷的,瞅瞅床上那软软的小孙女,实在是不知道哭了应该怎么哄,最后决定他陪着老伴去,媳妇还是在家哄孩子吧。
送走了公公婆婆,张巧芳想进屋看闺女,刚走到门边,就见被俩儿子命名为小黑的小狗,颠颠的从小屋里跑了出来。
她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这么个小家伙没解决,来到小黑近前,她蹲□子,两手掐起小黑肉肉的小身子,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从今后,不许咬小佐小佑和琦琦,不许上床上沙发,不许在屋里拉尿,都记住了吗?”嘴里说着,精神力将那些图片印到了对方的脑子里,见小黑没有排斥的全盘接收,她才笑着放下了小黑,还好心情的,在对方脑门上拍了两下,“乖,那就好好待着吧。”
儿子有个小玩伴也不错,至于今后大了怎么办?呃,到时候在说。
十点多,张巧芳哄睡了闺女,刚要做饭,宋长林带着父母回来了。
其实宋母的病,就是日久年深的风湿病,生头俩孩子的时候,都是夏天,天热不说,家里闲人也多,倒也没做下啥毛病,可等生宋长林和宋长荣的时候,一个是刚开春,一个是刚入秋,地里正是忙的时候,哪有时间让她细养?这不是,两次月子都没做好,就落下个腿疼的病根,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生活条件,一直不咋地,岁数大了,才会越来越重。
这种病人家大夫治疗的太多,确诊了后,连治疗方案都不用细想,刷刷刷,先把宋母按到床上,插了一排的银针,这边往宋母身上插针,那边往老太太心里插针,一大摞的药包,连吃的带熏的,看的老太太眼都直了,这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