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苍海和吴汇联合杀人时,本王就怀疑你了。”周据说。
“这么早么?”王良有点意外。
“这个案子最大的破绽就是,萧苍海和吴汇皆是邬胥门下,邬胥由你一手提拔。二人起初相见皆在南山原,萧苍海更是承认见过你。老相公应该记得,本王也去找过你。”周据说。
王良沉声一笑:“是,那个案子你的确应该怀疑我。”
“他们二人对洛城并不是那么熟悉,却接连杀人,来去自如。当时本王就想过,必定有人能助他们。而助他们的人,在洛城必定都有眼线,甚至帮他们谋局该怎么杀人,先杀哪一个?”周据道。
王良点头:“你说的极对,后来你必定又打消怀疑老夫的念头。”
“是。”周据说,“我数次到南山原,你皆在病中。更别说,你是王良,从大禹开国数十年前,你鞠躬尽粹,除了有几个学生外,连银钱都没有留下多少,我实在不相信你会扰乱朝廷。”
王良感叹:“老夫的声名确关帮助良多。”
“是的,你的声名让我一次又一次打消怀疑你的念头。”周据道。
“那是什么又让你觉得是我呢?”
“张宁被杀。”周据道,“张宁被杀,看似没头没尾捉摸不透,却巧妙的破坏了张宁和姜旭的婚事。若是本王没有相助破案,敬平侯必定认为是霍家派人所为。”
“的确,他后来与我谈起此事,亦认为跟霍家脱不开干系。以前对霍孺那点点顾念,也就没了。”王良道。
霍云心一沉,这老头真是挑拨离间的高手。
“后来查出竹儿底细后,我渐渐意识到,背后有谋局之人,一直对付的是霍家。我联想高棠,石修齐两人,没错他们是聪明人,有才学之人。可天底下聪明有才学的何其多,为何他们正好就能进入局中,正好把霍家的种种脏事暴露于人前。”
“就像当年邬胥,他再有才华,也要老相公你把他推到圣前。”
王良笑:“是这样没错。”
“即使那时我怀疑你,却还是觉得不可能,直到王疑进宫教导二皇子。皇兄和本王都希望王疑能好好教导二皇子,谁想二皇子越来越沉迷道学。他本来根本不肯原谅霍长君,跟王疑读了几天书后,竟开始原谅霍长君,还跟霍家叔侄一起想把她从后宫救出来。本王想,如果当地霍长君从冷宫出来,两王造反,霍家应该不能全身而退。”周据道。
“周据,你当真是很聪明的。老夫当时也以为,霍孺应该能将霍长君救出来。”王良说
霍云心想,若不是当时自己一心想救长公主,也未必会阻止姑姑出来!
“真正让我确定是你,还是在卫都。从司峰谋反开始,本王就一直有个疑问,明明我刚入开阳时,司峰毫无反意。后来他造反后,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罗成彼此呼应的?”周据道。
霍云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远在洛城,当时觉得可能是他们事先就勾结商议,只不过找了个借口发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