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和朝阳互视一眼,眸光冰冷。
“那块烟墨的竹青,不仅活血,还能惹得人心烦意乱,甚至早产。我记得那时正值春日,皇上对小李后这一胎十分重视,平时对小李后宫里看顾极严。后来大皇子劝皇上去南山狩猎,皇上本不去。当时距离小李后产期还有一个多月,而春狩本来就是帝王每年都不会错过的,皇上经不住劲戒,加上小李后也让她去,皇上便去狩猎。”
“谁想皇上狩猎第二日的晚上,小李后就发作了。那夜也合该有事,突然狂发大作,下了大雨。小李后发作,太医和稳婆皆不至。”
于氏听到这里,冷声问:“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惠太妃趴着抽咽,尽数招来:“是!也许是上天帮忙,那几日老祖宗的身子也不太好,缠绵病中。所以那时,我接管了后宫。我不敢做的太明显,只堪堪耽搁了一个时辰,便让太医和稳婆入宫。”
“两个时辰,足以要掉一个在生产时女人的命!”于氏说着红了眼眶。“那夜我心烦意乱,所以连夜进宫,却入不了宫门。等到天亮时,便知道小李后一尸两命,死了!”
“好毒歹的计策。”长公主恨恨的道。
“这一夜后宫由你们把持,自然可以抹去很多东西。”于氏说。
“没错,那稳婆太医都收了好处,而且那是抄家灭族的罪,他们死都不敢随便招供。”惠太妃说。
于氏气的心肝疼,眼泪落下来。
“那几日,她就常说心慌,想让阿据回来,我还以为她是产期近才会如此。”于氏哽咽着。
“你哪里会想到,这些女人如此歹毒,早布了天罗地网的杀人毒计。”朝阳道。
于氏看向上官碧:“你知道我与小李后走的近,怕被我看出端倪,所以没过多久,就将我送走。”
上官碧迎上于氏的眼眸:“我本想杀了你,但是小李后的死,老祖宗有了疑心,你若是再死了,怕再生事端。所以,我只能在你饭菜中下迷药,让你全身无力,然后将你们母女送走。”
“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放弃要杀死我们母女,所以让韩家夫妇在我的药和香里都落毒,想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于氏道。
“谁知你们死不掉呢?”上官碧不止一次的想,若是于氏死在南山原,霍云也没有回龙源,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么大的事情,要宫内外安排的缜密,不是你们三个女人能做得到的。”朝阳问。
上官碧语塞,没有接话。
惠太妃回答:“长君说,是大皇子的意思,所以由他联合霍家力劝皇上去狩猎。”
朝阳听了呵呵笑起来,她果然没有猜错。
“相爷和予昭一开始并不知情的,是小李后死了,睿王千里奔回来大闹一场,要彻查此事。因牵扯到小李后及腹中的皇子,皇上和老祖宗都支持彻查。那时大皇子和长君都觉得害怕,最后我们如数跟相爷说了。”上官碧道。
于氏和朝阳先是震惊,很快亦不觉得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