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毛病?”
“我没去看,不过咱们组的专家去过了,初步诊断,说是肝风内动。”
“肝风内动?”方辰一瞥嘴:“小问题啊,怎么不顺手给开药呢?”
所谓的肝风内动,基本有四种症状,但不管哪一种都不算什么疑难杂症,治疗也只有八个字:清气,解毒,凉血,救阴!
一般的中医都会治疗,就算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女娇贵一些,也不至于要请几个专家会诊吧?闲的吗?
“还有一些别的问题,属于疑难杂症,这小女孩刚到龙城,听说在别的地方也请过不少名医,中西医全看过,但都治不好。”
“哦,这样啊!……行,我去拿支笔,何爷爷你把地址和联系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明天抽空去看看。”
随后记下号码和地址,挂上电话,史一梦在一旁问道:“唉嗨,猛男哥,你明天出诊啊?那店咋办?”
“你看着呗,还能咋办。”
“我……靠,我不是放假吗?”
“取消休假不就完了,多大点事儿。”方辰很随意的摆摆手。
“可……”史一梦一阵无语:“可我已经约了她。”
“改改地址,把她约到店里,反正现在店里也没生意,你们关上门随便做啥都行,不过记住,别买第六感!”
“我……靠!”
面对如此霸道的方辰,史一梦无可奈何,他不但在专家组里是方辰的助手,而现实中他又签了三年的卖身契。
所以,方辰不止是史一梦的老板,还是他的直属上司。
※※
第二天一早,方辰就拿上证件出了门。
中央专家组的专家们,出诊其实有一套自己的程序,说起来也比较复杂,他们所面对的患者,都是厅级以上的官员,不包括厅级,退休的也计算在内。
这些人还要细分,有一部分信西医的,会专门申请西医看诊。而偏向于中医的,自然找中医的专家。
实际权力大一点的,通常不需要排队,一般的情况下打个电话就会有人安排专家上门了,那反之则是要等。
当然,也要看病情的大小。还有专家组的人手够不够。
像目前这个情况,中医专家组大部分的人都在忙活研讨会,这可是上头特批的,一般人有病也要等着,如果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也都找西医了,或者是去军队医院治疗。
不过说起来也有一个特点,就是找中央专家组看病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退了休的老干部,或者是老干部的直属亲人,那些实权在位的,他们很少很少会找专家。
即便他们有病,大多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治疗,绝对不会记录在案,因为也许一个病,就能够断了他的前程。
坐到车到了龙城军分区,付钱下车,方辰空着手,穿着便服走到门卫传达室。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门口站岗的卫兵把方辰给拦在了外面,询问道。
“你好,我去军区大院,找上官建国!”说着话,方辰把一个蓝皮小本子递了上前。
上官建国是上官雄的大儿子,五十多岁,在龙城军区任职。
卫兵接过一看,上面的钢印打的是:中央医疗团。
职务是:一级专家。
卫兵早上换班的时候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今天有专家来上官首长家里。
微微点头,递回本子:“麻烦登个记。”
“好。”
军区管理的也不算特别严格,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军事基地,无非就是一个军分区驻地罢了,里面也没什么秘密可言,所以,警戒程度也就一般。
像太湖那边就管理严格了,一个证书只能在一个区域活动,每个地方的分割区域都有岗哨,很多地方都要进行高科技扫描,甚至是搜身才能通过。
军区前面是一个办公大楼,领导们办公的地方,往后面的小路走去就是军区大院了。
以前上官雄在龙城军区担任过司令员,而他也是在这个位子退下来的,现在他的大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慢慢的从小军官一步一步爬到了龙城军区领导圈子。
宅子显得很老,很普通,前面带着小院,小院里面花花草草很是茂盛,还有一些私人搭建的大棚,冬季种菜。
方辰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了,腰杆挺直,有些虎背熊腰的感觉,不过年龄颇大,身着一款老式军服,一脸的不苟言笑,脸上的皱眉不多。
看到此人,方辰估摸着就是上官雄了,年龄看起来六十有五的样子,但真实年龄应该有七十多岁了。
看了一眼宅子的号码,三号,方辰上前确认道:“您就是上官将军吧?”
老者一昂首:“你就是老何说的小专家?是不是太小了?”
老头说话声中气十足,看得出来体质不弱,方辰眼皮子一眯,这老头,当兵当了一辈子,脑袋有些淤吧?
小不小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他手下的兵,自己是一个大夫,再说了,算级别的话,他就算没退休也才中将,何况他现在退休了,用辛老说文老的话,就是:他现在屁也不是。
这一肚子牢骚是方辰自己心头所想,表面却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嘿嘿,小不小,看过才知道,老将军,这人啦,还是后浪推着前浪走才对,您说呢?”
“有点道理。”上官雄悠悠点头:“不过嘛,昨天老何跟我说起你的时候,说你有一膀子力气,练过是吧?要不咱们先来比划比划?我这个人啦,就是不服老。”
这脑袋真心已经淤住了,自己是来给人看病的,怎么听上去好像是要入伍的赶脚啊?
“动手就免了吧,小子我刚学了两天,实在不入老将军的法眼,再说了,拳脚无眼,伤者您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多增加一个伤者,反而增加我的工作量,犯不着啊。”
“哼,口气不小?”老头忽然哼笑一声。
语气刚落,老头垂下的右手,忽然掌变爪,抢先出手,直击方辰的面门。
方辰瞳孔一缩,左臂下意识的抬了起来,临空挡住了老头的手腕,也挡住了老头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