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才能逆转木生土的自然规律,反过来利用自己释放出来的木之灵气,在自己周围的树杈丛林之间,布置下这道陷阱。
大师兄乃是土系法者,断不会选择近身潜伏偷袭,也就是说刚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极有可能只是一道土系分身!
而刚巧在那时候,大师兄利用土木逆转原理,让自己的灵魂之力无法锁定对手,导致自己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位置,以为自己身后之人正是大师兄本人。
而基于这一点,自己要么选择腾空而起,要么就选择落地蛰伏。
而在密林之中,任何飞行羽翼都没有施展空间,可以说,这个局里头,也有自己作死的一部分,弄了这么大的树界降临,非但没能保护自己,反倒给对手提供了机会。
而一旦落地,那么就触发了第二个条件,那从四面八方合击过来的石壁,看起来自己像是躲过了一劫,实际上却掉进了更大的陷阱里。
那就是土石碰撞产生的灰尘,大师兄专修土系,对于这方面的研究比自己深得多,而因为自己一贯藏拙,倒是将有些东西也遗漏掉了。
自己落地地点,正好在尘埃中心,除非早有准备,否则不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即便没有自己刚刚咳嗽的那一声,自己周围也早已经布置好了层层土之灵气。
而如今的自己,就好比如瓮中捉鳖的那只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是自己棋差一招。
只不过,即便如此,苏沫若也没有打算就此投降认输。
这么大的阵仗,消耗的灵气可不是一点半点,大师兄也算是下了血本了,下后头的比赛难不成就不想比了么?
只是,既然这样,也就是说,一旦自己破了这局,大师兄将再无后手对抗自己,这一局便也能够反败为胜。
就在苏沫若思索的当口,四周的土石运动得更快了,肉眼可见地,一间四四方方地小屋子兀自出现在自己周围,将自己团团包围在其中。
这时,却听贾昊宇的声音响起:“小师弟,承让了!”
“承让?还早吧!”苏沫若轻笑一声,“只是不知,这小屋子除了困住人之外,可还有什么别的功能?在下灵气充沛,而师兄灵气所剩无几,也不知道师兄这是准备耗到何时呢?”
“这……”贾昊宇一拍脑门,心说师弟啊师弟,你怎么是个无赖呢?
这打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困住你,没想过要伤害你啊,这都困住了还不能算是我赢?还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吧。可是,如今虽说,苏沫若在里头,贾昊宇在外头,看起来贾昊宇占据优势,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就算是评委席上众人,也不能就此判定苏沫若输,更何况苏沫若本人不认输,也就是说这比赛还得继
续。
贾昊宇这给忧伤的,难不成真得下点重手?
唉,意思意思得了,让小师弟知道自己还是能够出杀招的!
于是呼,贾昊宇低喝一声:“囚徒绞杀!”
苏沫若站在里头,可不是闭着眼睛瞎嚷嚷的,此刻瞧着小屋四周向内爆射出一排排土系箭矢,不由得暗自吃惊。
合着,这玩意还有这用途?把人围在里头放箭,厉害了!
只不过,这箭矢的威力明显不足,还不如刚上台那会偷袭的,看来自己分析的不错,大师兄的灵气已经捉襟见肘,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里头空间较小,苏沫若的步法基本施展不开,若是用灵气对抗又觉得很不划算,索性直接使用肉.体力量来硬抗。
这样的战斗方式,也得亏这会被封闭在内,外头的观众们瞧不见,否则非得惊掉下巴不可!
苏沫若这小子,是中了彭汉义的毒么?人家不把箭矢当回事,随便射,射死我算你赢,如今这一位同样选择如此。
不错,苏沫若试探了一番,确定这种程度的箭矢顶多只能划破自己的皮层细胞,连真皮组织都伤不到之后,直接就站在这里不动弹了。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不动弹了,苏沫若这灵魂之力依旧外放,密切监视着这些箭矢的力度,以及外面大师兄的状态。
贾昊宇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地阶功法囚徒困境配合着囚徒绞杀,竟然无法对对手造成伤害,更是直接成为对手耗费自己灵气的工具。
若早知如此,贾昊宇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法子,至少一开始就得使用杀招!
这也不怪他,毕竟师出同门,原本就想着切磋而已,并不想要真的伤害对方。
再者,也怪贾昊宇错误地低估了苏沫若的实力,只知道苏沫若法武兼修,刚刚晋升灵级,境界未稳,不论是战斗经验,还是灵气储备当远不如自己。
可如今这才发现,苏沫若不光是灵气储备不弱,这战斗经验更是丰富得很,小脑袋瓜子灵光得很,可把自己给坑惨了。
关键是,这还是个肉盾级的人物啊!
别人不知道,贾昊宇可知道,自己放了那么多箭矢,虽说这会灵气不足发挥不了全部的力量,可境界在这里,就算是灵级中阶实力的人,在无处可逃的情况下,也得吃一壶了,少说也能扎上好几个窟窿。
可苏沫若,却一点事没有!
一开始,自己还只是试探,怕用力过猛,放的箭矢太多,伤着了小师弟,可如今看来,受伤的压根是自己啊!
感觉到灵气越来越稀薄,贾昊宇心里一片苦涩,无奈之下只得举手表示投降告负。
一场比赛,轰轰烈烈而起,却这般寂寥的落幕,实在令人唏嘘。
贾昊宇的心情明显有些郁闷,都没顾得上收起那土系房间,垂着脑袋就往台下走去。
没有了贾昊宇灵气支撑的土房子,用不了几拳便溃散开来,苏沫若除了衣服上多了几个窟窿之外,精神头似乎很是不错,跟贾昊宇比起来当真是天壤之别。却见这人蹦蹦跳跳地出来,朝着前面埋头走路的某人喊道:“大师兄,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