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拿着炭笔按照比例在画纸上绘制轮廓。
傅沉一直没做别的事,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盯得她心烦意乱。
她飞快地在画纸上勾勒,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水平一个晚上是根本画不完的,她只能尽可能的记住他脸上的所有细节。
包括皮肤上的所有文理光泽,每一寸……
都必须深刻地印在脑子里。
她可不想每天麻烦傅沉。
画了一个多小时后,她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笔,“三爷,今天差不多了,真是太麻烦你了。”
“要睡了?”傅沉长久没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在空荡的房间更显低沉。
“还要再忙会儿。”宋风晚收拾手边的画具。
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傅沉也清楚,她每天大致一点才睡觉,早晨五点起来背单词,别人羡慕她成绩优异,那是没看到她背后的努力。
无论是依靠宋家,还是依仗乔家,她都可以选择一种更舒适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这么努力,他也能想到几分。
“休息一下再忙。”
“嗯,今天谢谢您。”宋风晚没想到傅沉会这么配合。
“道谢就不用了,你也帮我一个忙吧。”
“我能帮你什么啊。”宋风晚收拾好画具,拿着湿纸巾擦着手指上的铅墨。
“我新买了一款手机,不太会用。”傅沉说着从浴袍口袋中掏出一个全新的苹果6s。
“您换手机啦。”宋风晚诧异,“苹果都出到8了,你怎么买了6啊。”
傅沉语气平和,“喜欢。”
宋风晚走过去,拿过他的手机,全新的,就连指纹什么的,都没设置过。
“其实按照上面的步骤先设置好,再下载些常用软件就可以用了,手机卡chā jìn去了吗?”宋风晚坐到傅沉身侧的沙发上,和他之间还隔着一人距离。
“放进去了。”傅沉偏头看她,熏暖的灯光将她小脸衬托得越发细气柔和。
宋风晚拿着手机倒腾了一下,“您过来录指纹吧。”
傅沉依言往她那边挪了半寸,衣服摩擦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怎么录入?”傅沉挑眉。
“就放这里。”宋风晚指着一处,专心弄手机,完全没注意两人之间已经那么近。
录好指纹,傅沉伸手按在后颈上,搓揉两下,刚才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确实不太舒服。
“您需要下载什么软件吗?”宋风晚偏头看了眼傅沉。
“你平常用的,帮我随便弄点。”他语气平淡,目光幽深。
宋风晚就给他下了点自己爱用的软件,就转身把手机递给他,“三爷,已经好了。”
“嗯。”傅沉接过手机,看了眼,就打算起身离开。
可能是坐得太久,他刚才又活动了两下,缠在腰上的腰带松了几分,他刚一动作,腰上一松,浴袍便松垮得往两侧散开……
立刻露出一大片光裸的肌肤,强劲结实的胸膛,精瘦坚韧的腹部,还有那轮廓分明的腹肌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皮肤很白,灯光落下,好似烫了层金粉。
上半身有一大半都露了出来。
宋风晚直接傻了眼。
这……
露了!
“还看?”傅沉拧眉,神色略显紧绷。
不待宋风晚反应,一双温热的手落在她脸上,将她的脸往一侧一拨。
“转过去,不许动。”
宋风晚呼吸都要停滞了,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脸上,她整个小脸都红得发烫。
她之前不小心扑倒在傅沉身上,手指曾在他胸口停留过,她清楚地知道,傅沉并不若表面看起来这么羸弱,身上肌理分明,肌肉张弛。
那也不如亲眼见到来得震撼。
她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他的手指从自己脸上离开,感觉身侧沙发松软几分,知道他已经起身整理好衣服,她垂着眸子,手指不安的绞动着。
“宋风晚。”他很少叫她名字,惊得她心头一跳。
她下意识抬头,却不曾想傅沉正弯腰俯身,正对着她的脸,她倏一抬头,鼻尖擦过,呼吸纠缠,他的唇正对着自己……
唇形削薄,微微上翘,只要谁再动一分,就能碰上。
他伸手撑住她后侧的沙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身体与沙发中间,略微往前一压……
太近了。
宋风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看着她,小脸染上一层血色,心脏快得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刚才看到了什么?”他弯着嘴角,每次吞吐字眼,气息就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面钻。
那华丽带着尾音的嗓音,格外好听。
“没……什么都没看到。”宋风晚咬着唇,大气不敢喘。
“宋风晚,撒谎可不好。”傅沉拧眉,神色略显不悦。
“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那种情况……”明明是他自己没扎好腰带,怪她喽。
“那还是看到了?”
宋风晚点头,她又不是瞎子。
傅沉忽然一笑,忽然抽身离开,“早点休息。”
说完居然直接走了。
宋风晚呆坐在沙发上,脸上热潮还未褪去,红得能滴出血。
他干嘛冲着自己笑?
不就看了一眼吗?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吧。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放在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吓得她身子一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自己母亲,这才长舒一口气。
“喂——妈。”
“还不休息?”乔艾芸声音永远都是慈爱柔和的。
“嗯,马上就睡。”
“过些日子十月朝,我去吴苏给你外公送寒衣,然后就去京城看你。”
宋风晚笑着点头,“好,你也别太辛苦……”
乔艾芸说这话,就表明她要回家了,怕是要着手处理那个私生女的事了,母亲回来,她瞬间觉得有了依仗,一颗心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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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在房间和乔艾芸说了半个多小时电话,傅沉今晚心情不错,晚上睡不着,去后院把傅心汉从窝里拖出来,要带它出门遛弯。
傅心汉耷拉着脑袋,几乎是被他强行拽出来的。
乌央乌央的不愿走。
“走不走?”傅沉拧眉。
傅心汉立刻摇头摆尾,冲他龇牙咧嘴。
就知道吓狗子,没人性。
biàn tài,谁家大半夜遛狗啊!
------题外话------
三爷,你这就太过分了!不带这么玩的,你干脆全脱好了。还确定人家有没有看到,不要脸,真的!
三爷:腰带的问题……
傅心汉:这里有人nuè dài小动物。
三爷:嗯?你说什么?
傅心汉:【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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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节】是每年农历十月初一的祭祀节日,与清明、中元节称为三大“鬼节”,一般都是给过世的亲人烧御寒衣物。
对了,还有个科普,之前有人问溜达鸡是什么,其实就是笨鸡啊,就是乡下散养的那种鸡,和肉鸡不一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