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管家尼古拉斯·赵四?这海盗头目姓尼古拉斯名赵四?
牧凌风头戴一顶船帽,手拿一把短火枪,俨然就是加勒比海盗中的杰克船长!
“嘭”,牧凌风扣动扳机,对着吴能管家站着的甲板就是一枪。
“哎哟……”
牧凌风看着冒着烟儿气的短火枪,用嘴吹了吹,扭头一看,吴能管家竟然坐地上捂脚大嚎。
牧芝龙,牧芝虎见牧凌风随手一枪,竟然将五丈远外的管家脚给打中了,眼中立即露出崇拜的神色。对义父牧凌风的崇拜再次上升到了神枪手的高度。牧芝龙,牧芝虎都知道,自己这帮出生入死的手下能够使火枪的好手不少,但是准头能够像义父这样的,还真找不到一个。更何况义父这是“随手一枪”,就打中了,难怪义父的虎贲军如此厉害,个个都是神射手!
牧凌风“次奥,老子没有瞄准这猪头的脚开枪啊!”
“好汉……不不不不不……赵四爷饶命啊,这好歹是福建臬司衙门的官船。”
“福建按察使高文清的船?”
“正是,正是福建按察使高文清大人的官船。”吴能管家当即亮出福建臬司衙门的勘合。
牧芝龙接过吴能管家从胸口掏出的勘合,呈给牧凌风。
牧凌风接过勘合,定眼一看“果然是臬司衙门的勘合!”
吴能管家见尼古拉斯·赵四听到按察使的头衔有些犹豫,尤其是看到了臬司衙门的勘合之后,自己的底气也开始充盈起来想必,这位赵四爷有不少兄弟关在大牢里,接下来,必定会讨好自己,求按察使大人开恩,如此,这批货物就能够保住了。
牧凌风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些什么底牌。
牧凌风“臬司衙门,老子出生入死的弟兄,就是被臬司衙门给下了大狱”!老二老三,给老子狠狠地打!”
得了牧凌风的吩咐,牧芝龙,牧芝虎两兄弟便对着地上的猪头管家拳打脚踢,这使出的狠劲儿,看得老老实实待在一边儿的下人不禁哆嗦起来。
刚刚在船舱里喝酒吃肉的两兄弟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群海盗果然不买臬司衙门的账啊。”
吴能管家“京城提督东厂的司礼监魏公公是我家老爷的干爷爷!”
东厂,司礼监,魏公公……
牧凌风老子早就知道王灞麒是魏忠贤的干孙子,当初请你到玉兰山考察入伙,这王灞麒口出狂言,竟然不鸟我,现在,老子要让你高攀不起。
牧凌风“原来魏忠贤那死太监居然是王灞麒的干爷爷啊,怪不得有个王八气的干孙。来呀,将这王八管家扔海里喂鱼……”
吴能管家听到赵四大王要将自己扔到海里喂鱼,竟然全身瘫软了竟然全身瘫软,昏厥在地。
次奥,这厮居然被吓晕了,难道这么怕喂鱼?
“天生老母,无量法祖……”,晕倒在地的五管家竟然自己坐了起来,开始喃喃自语,整个甲板开始弥漫一股异香。
“我乃弥勒佛转世,现借漳州府乡绅王灞麒管家吴能躯体,晓喻尔等吴能乃我闻香教漳州分堂堂主,尔等不可戕害;凡吴堂主之言,尽是我之言,尔等当听之从之,不可忤逆……”
吴管家这状态,让牧凌风吃惊,让牧凌风更吃惊的是牧芝龙和牧芝虎手下的船员已经有不少不明就里的人开始对着吴管家跪地忏悔……
“天生老母,无量法祖……”
“天生老母,无量法祖……”
五艘挂着臬司衙门灯笼的官船,异口同声地响起了“天生老母,无量法祖”的口号。
牧凌风“闻香教,居然把势力扩展到了福建?”
这闻香教,多以行医治病为掩护,往往装神弄鬼,蛊惑百姓入教,进而搜刮教众弟子家财。而这“弥勒佛转世”就是闻香教骨干常用的蛊惑百姓乃至教众的手段。
牧芝龙已然听得入神,牧芝虎似乎也被这“弥勒佛”散发的异香弄得有些神志不清,竟然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有罪”,“请求弥勒佛惩戒”之类的话。
好在自己的“警卫队长”,近卫队队官杨峰头脑清醒,没有被这闻香教的小把戏给蛊惑了。
牧凌风老子是坚定不移的接班人,老师从小就教育我相信科学,岂会被你这点儿小伎俩给迷惑糊弄?
牧凌风从杨峰手上拿过火枪,对着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假弥勒佛,瞄准额头……
不,还是瞄准脚算了,万一这些船员真的相信这是“弥勒佛”,到最后两败俱伤不说,还埋下了内讧的种子。
“砰”,一声枪响,正好打中“弥勒佛”的脚。
“哎哟……”
“赵四大王,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
刚刚还在装神弄鬼的吴管家,同一只脚,先后两次被火枪击中,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当即原形毕露。
这一声枪响,也把当场所有被蛊惑的船员、水手从虚幻中带回了现实当中。
“弥勒佛怎么会痛。”
“佛祖不是刀枪不入吗?”
“这是假的……”
牧凌风“说说你这骗人的把戏吧,不然……”
吴管家见牧凌风正往火枪里装着弹药,竟然忍者脚上强烈的剧痛,猛地从甲板上暴起,“扑通”一声,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海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牧凌风走到方才吴管家盘坐的位置,发现位置边上有不少细小的粉末,这粉末是一种产自西域的粉,肯定是方才这厮撒的。而“弥勒佛”说的这些似有禅意的真理,也只不过提前想好了,背出来的。
这闻香教的线索,居然断了。
牧凌风“所有船员,全部杀光!”
杨峰,邓芝龙,邓芝虎同时看了牧凌风一眼,牧凌风的眼神立马变得冷血起来。
牧凌风“这五艘上的人,都是邪教余孽,留他们一条生路,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们已经露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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