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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炳纹还育有三子两女,“九?一八”事变后,他就将五个孩子送到北平去了,与老父母在一起。
本来陆山是希望将老人家和五个孩子都接到哈尔滨来的,但是苏炳纹没有同意,这来去路途遥远,而且还要耗费不少自费,他实在不愿意为了他个人再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
父母和五个孩子在北平生活还算安定,没有必要来回折腾。
陆山拗不过苏炳纹,只有妥协了,但他同时命令东抗驻北平的办事处,按时的给苏家送钱粮,解决老人和孩子的难题。
不然历史的悲剧再一次重演!
“陆总……”
“再等等,告诉老秦他们,会议时间往后推迟一个小时!”陆山明白冯云着急的原因,原定下午三点召开的军事会议时间快到了。
“是,我这就去给秦副总打电话!”冯云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匆忙离开了!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内还没有任何动静,陆山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一颗心提了上来。
如果手术失败,这样的结果不但对苏炳纹一家是个沉重打击,要知道苏炳纹虽然排行老二,可让他却是苏家现在唯一的男丁了,下一代虽然人丁还算旺盛,可都还没有能力挑起苏家的大梁!
而且苏炳纹若是不幸出事,对东坑以及抗日事业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时间越长,所有人的心都开始下沉,苏夫人更是支撑不住,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一边的保姆照看,而她自己则坚持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盏还亮着的灯!
等待的气氛有些压抑。走廊里几乎听不到任何杂声。
啵!
一声轻响,手术室门上那亮了四个多小时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所有人都迅速的站起来,朝手术室门口涌去。
手术室的门被拉开了,先出来的是一名护士,然后刚刚取走血瓶的大夫,然后才是一身白袍,带着头套的主刀大夫张查理。
张查理表情相当疲倦,还有紧随其后的候补主刀大夫张喜平,以及观摩手术的犹太教会医院的西蒙大夫诸人。
“查理博士。怎么样?”
“陆总,手术完成了,幸不辱命!”张查理深呼吸一口气道。
“太好了!”陆山惊喜万分。
“病人身体素质很好,不然恐怕也撑不过这么长的手术时间,不过。手术最终能不能成功,还得看病人恢复的情况!”张查理解释道。、
“那就是说,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这是必须的,必须等病人醒过来,然后才能确定我们是否成功完成了中国第一例脑外科手术!”
“手术成功是第一步,还请陆总司令和苏夫人慢慢等候,这个急不来的!”
“明白。明白!”
“查理博士,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我的丈夫吗?”苏夫人急切的问道哦。
“苏夫人,现在还不行,苏将军从手术室出来后。必须进入重症监护室,暂时不允许任何除医生以及医护人员以外的人进入,就连我们,也必须经过严格消毒之后才能进入!”张查理解释道。
“那什么时候可以进入呢?”
“看情况。只要苏将军苏醒,并且恢复的很好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探视了!”
“谢谢查理博士,谢谢张博士,谢谢你们……”
“苏夫人,快请起,别这样,要谢您也应该感谢陆总司令,要不死他……”张查理一抬头,却发现陆山早已不见人影了!
“查理博士,这是从美国进口过来的特效药,对术后感染有奇效,陆总让我交给您,如果苏将军出现术后感染的话,您可以马上对他用这个药!”德智递给张查理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的纸盒子。
“什么?”张查理大吃一惊,术后感染那是世界医学的一个巨大的难题,居然有这样的特效药,他怎么不知道?
“陆总说,这种药是一种霉菌,能够抑制和杀死细菌生长,英文名字叫盘尼西林,中文名字叫青霉素,是一种新药,刚刚研制出来的,正在临床试用阶段,目前市场上还没有销售!”德智道。
“什么,这是一种新药?”张查理震惊了。
“是的,查理博士,这种药的疗效是确切的,如果博士怀疑的话,可以先在其他病人身上试用一下,这种药可以治愈肺痨!”德智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个药能够治疗肺痨?”张查理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给咬掉,能治疗肺痨的西药可不多,而且大多数疗效都不是很好,只能缓解,能够彻底治愈肺痨的西药他也没有听说过。
“查理博士可以征求病人的同意下试用这种药,但是必须先保证苏将军用药,这可是陆总千辛万苦从美国搞到的,而且这种药是成分和制造工艺都是绝密,这个药只限于您一人知道,决不可告诉其他人,而且这个药也必须由您亲自保管,我们会给你配备一名保卫人员,确保药品和您的人生安全!”德智道。
“用得着这样吗?”
“当然,如果这个药确有奇效的话,那么觊觎他的人会有多少,而把他制造出来的人,又将会因此获得多么恐怖的财富,这可是救命的药,要知道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并不是最多的,他们很多人都是因为受伤后感染死亡的,有了这个药,就可以挽救成千上万的士兵,恐怕谁知道这种药的存在,都会心动的!”德智道。
“你说的对,但是我必须要问清楚,这药真的是陆总弄来的吗?”张查理问道。
“当然,我本人也是大夫,只不过我学的是中医,查理博士学的是西医,虽然治病的手段不一样。可最终还是殊途同归!”德智道。
“你是中医?”
“是的,查理博士不相信有这么年轻的中医?”德智呵呵一笑,很多人都会觉得中医年纪越大越有本事,其实这并不算错,一般正常规律下,中医需要经验的积累,当然年纪越大越有经验了。
但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比如说医学世家,孩童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中医。如此一来,二三十岁的时候便有了十几年的看病的经历,加上家学渊源,自然比一般的中医还要厉害。
德智虽然不属于这个,可他自幼就被少林寺收养。跟着寺里的老和尚学习少林医术,而且少林寺的和尚也要吃五谷杂粮,也会生病,给他实践的机会比较多,所以他年纪轻轻的就拥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医术这也不算奇怪了!
“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既然是大夫,为何却要选择当兵。救死扶伤,不是更有意义?”张查理问道。
“这个乱世,人命如草菅,我杀一人能救百人。岂不是比救一人不是更有意义吗?”德智道。
“杀一人能救百人?”
“对,不管我是杀死一名作恶左端的人还是一名日军,他死的话,自然会有很多人逃脱他的毒手。这不是杀一人救百人吗?”
“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不认同。你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却去当兵,这不是大材小用吗?”张查理问道。
“我不觉得呀,谁说当兵就不能救死扶伤了,我照样可以救人呀,救治伤兵就不是救死扶伤了吗?”德智反驳道。
“对,对,我把这个忘了,军队也是需要医生的,你是一名军医!”张查理一拍脑门道。
“不是,我是一名警卫!”德智道,“陆总的贴身警卫!”
“你是陆总司令的贴身警卫?”张查理有些吃惊,“难道说你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查理博士,我若是只为陆总一个人服务,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德智道,“其实苏将军的病用我们中医也是可以治疗的,但是时间会长一些,病人也会承受更多的痛苦,西医这种开刀的方法则比较迅捷,病人的痛苦相对而言要小一些。”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中医的效果很慢,而且病人未必会撑到那个痊愈的一刻,这一类的病人一般都是老年比较多,年轻的很少,中医虽然有效,但效果太缓慢了!”张查理道。
“是的,所以现在人们都选择西医,西医比较迅速,可以快速的解除病人的痛苦,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术后后遗症以及复发的几率非常高!”
“看来你对西医也有一定的研究!”张查理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跟他研讨中西医学的对象。
“西医在很多方面确实值得我们中医学习,尤其在战场急救上面,简单有效的办法就可以挽救一个人的性命,而且普通人就可以掌握,中医就不行了,若非学到一定程度,了解人体经络走向,是很难掌握的!”德知不无叹息道。
“是的,中医在某些方面确实很神奇,但在某些方面却不如西医简单,中医难以推广普及,而且学习起来比较不容易,传承方面优势也不如西医!”张查理道。
“查理博士,你不是说要回去休息吗,怎么还这里?”
“西蒙大夫,我跟这名上尉先生有些话交代一下就回去!”张查理手一直德智肩膀上上尉军衔道。
“哦,好的,今天的手术非常棒,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脑外科手术大夫!”西蒙冲张查理竖起大拇指道。
“谢谢西蒙大夫!”
“查理博士,这种特效药您一定要保管好,不能出任何差错,一旦泄露出去,不但你会有危险看,我们也会有很大的麻烦,知道吗?”德智再一次提醒道。
“这个药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张查理还有些疑虑。
“有没有效果,查理博士试用一下就知道了!”德智道,“查理博士试药的时候最好在我们的保卫人员知情的情况下。”
“那对我的病人呢,我是否也要让他知道,我总不能给我的病人不明不白的用药吧?”张查理道。
“你可以告诉病人,这是一种特效药,可能会有一定的副作用,跟他签署试药协议,明确双方的职责,当然还的有保密协议,病人如果签字同意,就可以试用,不同意,那就算了!”德智道。
“好吧,我会这么做的!”张查理道。
“但是,如果苏将军出现术后感染,甚至是并发症的话,查理博士,你必须按照说明书给苏将军用药,有什么后果不用你来承担!”德智说道。
“这……”
“这是陆总的命令!”德智道,“查理博士你不会怀疑陆总会对苏将军有什么不利的企图吧?”
“不,不是,我不知道陆总司令对这种新药哪来的信心,我可不可以对这个药进行一些化学实验?”张查理道。
“这个自然没问题,查理博士可以做任何试验,但是试验用的药品数量必须做好记录,而且试验完成后,药品和试剂必须马上销毁,所有试验报告和记录上交封存!”德智道。
“这是为何?”张查理不满的问道。
“查理博士以后会明白的,这只是权宜之计!”德智解释道。
“好吧,我答应就是!”张查理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查理博士,我先告辞了,有什么问题可直接问您身边的保卫人员,他们解决不了的,会向上面报告的!”德智道。
“明白!”
东抗宣传部。
“杜小姐,对不起,你和齐放先生已经申请退出战地记者团了,这一次演习采访你们没有资格参加!”宣传部的工作人员耐心细致的对杜心雨、齐放两人讲解道。
“为什么退出了,就没有资格采访了,我们现在申请加入还不行吗?”中央日报社老总命令杜心雨必须拿到采访资格,获得第一手的新闻资料,否则就要她好看,但是偏偏东抗却不给没有战地记者资格证的人发放演习采访通行证!
很明显,这是东抗给这一次演习记者采访设置了一个限制!
如果不设限制,岂不是任何记者都可以随意闯入演习区域拍照很采访?
这可是军事演习,不是搭台子唱大戏!拍照和采访都是必须受到严格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