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伶俐的,这种情况下,更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好主意,只好两眼一翻,慢悠悠的倒下去,想装昏蒙混过关。
‘昏倒’时,李大官人还正拉着她的胳膊呢,只要他轻轻拉一把,就能把她拉到怀里,避免她摔倒了,然而,在她倒下的刹那,他却把手松开了,人还退后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虽然是慢悠悠的倒下的,但毕竟是摔,还是也很疼的,特别是她现在还光着呢,大冬天的,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着实的冷啊!
“爷,沈姨娘昏过去了,咋办啊?”一个丫头请示。
李大官人面无表情的说:“把她弄醒了!”
那个曾被沈若梅罚跪的丫头听了,立刻操起盆子从浴桶舀出一盆水,哗啦一下泼在了沈若梅的身上,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水一泼到身上,沈若梅‘嗷’的一声坐起来,身上刚缓解的痛意霎那卷土重来,席卷全身,而且是痛上加痛,比上回还要痛上好几倍。
沈若梅疼得都要变形了,捂着伤口在地上张跟头打把的,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倒下去,一边扑腾嘴里还一边声嘶力竭的尖叫着,就跟被抹了脖子的鸡最后挣命似的。
扑腾了一会儿,她噗通一声脸朝下的趴在了地上昏过去了,这下子不是装的,是真的昏过去了,硬疼昏过去的。
李大官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意中看到她屁股上被刺的那个歪歪斜斜的“贱”字,顿时厌恶的撇过头,转身离开了这座院子,真是恶心死他了,还得继续跟这么一个肮脏低贱的女人周旋,要不差湛王吩咐他慢慢的折磨她,不叫她一下死了,他才懒得跟这么个寒碜的玩意儿打交道,早把她打发地底下去了。
主子走后,一个丫头见沈若梅还躺在地上呢,便要上前去救,却被另一个拉住了。
“爷是生气走的你没看出来吗?说不定故意把她丢在这儿惩罚她呢,你欠欠儿的救了她,万一爷再怪罪你,你担待得起吗?”
那丫头一听,迟疑了一下,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一眼看到沈若梅屁股上的那个“贱”字,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时也把救她的念头放弃了!
主子可是个挑剔的有洁癖的人,不干不净的女人他断不会要,别说这个沈姨娘长的不咋地,就是她长的跟天仙一样美,就冲她屁股上这个字,主子都绝不可能要她了,也就是说,她离被废不远了。
她可犯不上去伺候这么个没有前途的下贱东西,呸!
于是,两人自顾着出了净室歇着去了,把沈若梅一人被丢在净房里,在地上足足趴了半个时辰之久。
半个时辰后,沈若梅悠悠的醒来了,此时她身上的伤口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光着身子在瓷砖上趴了这么久,浑身冷的慌,冻得她都淌出清鼻涕了,李大官人早就不知去向,连两个丫头也不知所踪。
看起来,大官人肯定是生她的气了,不然也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沈若梅心中很难过,懊恼不已,但是又不敢去怪罪大官人,只好把一肚子的火气撒在了两个丫头的身上。
“兰丫,菊丫,你们两个骚比死哪去了?”她嗷唠一声喊了一嗓子,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兰丫和菊丫是她给两个丫头取的名字,其意不明自喻,因为她恨沈若兰,连带着也恨肖似沈若兰的沈若菊,所以特意给两个丫头取了她们的名字,这样她就能日日叫着她们的名字使唤,随意的打骂侮辱,也算是变相的出了心头的那口恶气罢。
兰丫和菊丫两个听到她的动静,急忙向净室走去,没等走进呢,沈若梅已经气冲冲的从净室里出来了,她赤着身子,一脸的怒气,见到兰丫和菊丫,二话不说就抡起胳膊去扇她们的嘴巴子。
兰丫和菊丫之前还念着她是主子,不敢对她不恭,菊丫被她莫名的撵到外面罚跪一个小时也没敢违背,但是今天看到爷那般对待她,又看到她屁股上刺得那个“贱”字后,便都不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一见她的巴掌呼过来,兰丫和菊丫一人擒住她一只手,冷笑道:“姨娘不要动气,爷走的时候交代了,等您醒过来叫我们接着问您呢,您身上的伤痕到底是咋来的?”
沈若梅见两个丫头竟敢反抗她,公然跟她动手,气不打一处来,正一蹦三尺高的要跟她们撕扯,又听到说大官人告诉她向她们交代伤口的原因,立马就不敢那么冲了。菊丫还接着补刀说,“还有,您屁股上那个字是咋回事儿?谁刻上去的?爷还叫您把这事儿爷交代清楚了呢!”
沈若梅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被刻了字呢,听菊丫这么一说,顿时一脸的蒙逼,不知所措。
“字,啥字啊?我屁股上怎么会有字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子,好像要找到菊丫说的那个字似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被刻字的事儿呢,当时被刻完字时,她刚被那群混混糟蹋过,浑身上下哪都疼,受伤的地方也很多,当初屁股也确实疼来着,但是她不知道是被人拿刀子给刻的,还以为是在被施暴的过程中划坏的呢,也没有留意过。
后来在牛家村接客,认识的孤老虽多,但都是一帮不识字的村牛,便是认识字的,也都是斗大字不识几个,认得‘贱’字的还真少之又少呢,星崩那几个认识的,也都为了能在炕上尽情取乐,便都没跟沈若梅提那个让字,免得她羞愧了闹情绪,在炕上发挥不好他们可就吃亏了,所以直到现在,沈若梅还不知道自己被“纹身”的事儿,兰丫和菊丫说起来时,她还不相信呢。
兰丫嘲讽的说,“那么大的一个字儿明晃晃的在您屁股上刻着呢,不信的话照镜子看去!”
沈若梅看她说的言之凿凿的,不像是在糊弄她的样子,心下一急,也顾不上跟她俩算账了,甩开她们的手后直接跑回了屋子。
屋子里的妆台上竖着一面直径三十厘米的铜镜,沈若梅冲到妆态前,背对着镜子又扭过头去看,果然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裸体,右边的屁股蛋儿上,可不正有一个字么!
沈若梅吓坏了,跳着脚儿的尖叫,“这是咋回事儿啊?我的屁股上怎么会有字呢?谁干的啊?”一边尖叫,还一边用手使劲儿的擦,可是刻上去的痕迹,又岂能用手擦掉?
沈若梅拼尽全力的擦了几下,把屁股蛋子擦红了字也没掉,她又跑到净房拿毛巾蘸着水擦,差点儿把屁股蛋子擦秃噜皮了,那个字还是没掉。
完了,这字还真是刻上去的,真擦不掉!
沈若梅失望的把毛巾丢在地上,扭着脖子看着镜子的屁股,心中升起一阵悲哀和绝望!
她的屁股被刻了字,还被大官人也看见了,完了,全完了,他一定会就此嫌弃她的,这下可毁了…。
菊丫看见沈若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解气了,那天被她抽了个大耳光,又罚她在院子里跪那么久,害得她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她年轻身子骨壮,这会子十有八九都落床了!
因为这,她都恨死这个沈姨娘了,这会子见这贱人这副丧打忧魂的模样,她心里自然是无比的爽,还不忘好心的告诉她,“沈姨娘,您屁股上这个字读‘贱’,想必您也认识吧!”
沈若梅的识字量很小,还真不认识这个‘贱’字,虽然不认得,但是却明白这个字的意思,听到自己的屁股上被刻了这么具有侮辱性意思的一个字,沈若兰更痛苦了,沈若梅嘴唇哆嗦着,看着菊丫嘲弄讥讽的样子,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对了,您还没说这字是谁刻上的呢?还有您身上的伤,到底是咋来的啊?爷之前交代过,叫您告诉我们,我们好回他去啊…。”
兰丫也在一旁奚落着她,全然没有了往日对她那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模样。
菊丫说,“姨娘还是老实的交代吧,大官人平生最恨人撒谎,要是您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没准大官人还能对您网开一面呢!”
“谁说咱们爷平生最恨人撒谎了,他最恨的是女子不贞好不好,您忘了之前的薛姨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哦,对呀,我想起来了,大官人最恨的是女子不贞啊,之前的薛姨娘不过是给她表哥做了一身衣裳,就被大官人命人吊起来扒光,一顿鞭子抽得浑身上下没一寸好地方,死的时候身子都烂了,啧啧…。”
“啊——你们给我出去,滚出去——”沈若梅在她们的嘲讽和恐吓下,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叫了几声,又捡起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劈头盖脑的向兰丫和菊丫砸去。
兰丫和菊丫见她疯了似的样子,怕她真的伤到她们自己,就赶紧躲了出去。
跑到外面,兰丫对菊丫说,“咋办啊,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好吓人啊!”
菊丫轻蔑一笑,“有啥好怕的?她还能吃了咱们怎地?就算她想吃咱们也得咱们让她吃算,哼,就冲咱们爷今儿对她的态度,还有她屁股上那个‘贱’字,我敢保证,爷往后肯定不会再上这院儿来了,咱们也不用怕她了,她要是再敢欺负咱们,咱们就像刚才似的,给她点儿颜色看!”
这话倒是很对兰丫的心思,她朝门里看了一眼,笑着说,“也是,一个荡妇破货,还真不配咱们伺候,走,咱们找萍儿她们说话去,别理这个浪货…。”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把沈若梅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从此,俩人再也不肯好好的伺候她了,别说是给她端茶倒水,打扫房间,就连每天去给她取菜端饭的活儿都不正心干,每次给她端饭菜连食盒都不用,直接用托盘,大冬天的,那些饭食从后厨端回到她们院子,都是凉透的,端回来的还都是些不堪之物,不是骨头就是菜汤,各种剩饭剩菜参杂在一起,应该是奴才们吃完倒在一起留着喂狗的,从狗食里匀出来的。
沈若梅来了这些天,吃了好几天极致的食物,过了好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如今却境遇突变,竟被安排吃这种肮脏不堪的狗食,两个丫头还不时的挤兑她,给她气受,连屋子也不给她烧,寒冬腊月的,屋子冷的跟冰窖似的,她差点儿被冻死。
这巨大的落差,让她简直如从天堂被打入到地狱一般,一颗心被打击得稀碎稀碎的,差点儿难受死!
她不傻,出了屁股刻字这种事儿,李大官人肯定会嫌弃她,不会再宠爱她了,虽然万般不舍,但她也知道自己留在李家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就想要回娘家去,不做这个豪门姨奶奶了。
但是,她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遭到了兰丫和菊丫的嘲笑,“沈姨娘,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以为自己是正妻咋地?能跟丈夫和离夺休,别忘了,你就是个小妾,根本没资格决定去留的,别说你去留不由你,就是你的生死都得由着咱们爷和夫人说了算,哪轮得到你想不想,愿不愿意?”
沈若梅一听这话,顿时又崩溃了,吵着嚷着的要见大官人和夫人,想求他们做主放自己回去!
李大官人和夫人可不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沈若梅冒冒失失的在府里跑了半天,也没找到大官人和夫人到底住在哪里。急得她又哭又嚎的跳起脚儿来,结果倒霉催的惊动了府里的老夫人。
李老夫人最重规矩来,因为沈若梅的行为太过偏激,老夫人一怒之下,下令打她五十个大嘴巴子,把她的一只耳朵都给打聋了。还把她禁足在院子里,下令没有她的允许永远都不许她出来,连那两个丫头都给撤回来了,每天就只有一个老婆子到时间给她送饭,送的还是那些肮脏的不堪之物,她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
沈若梅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困在冰冷豪华的院子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她又是个贪生怕死的,不管到了什么地步都断断舍不得死,只好在李家苦苦的熬着,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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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爷和沈大娘并不知道沈若梅在李家的遭遇,还以为她过得很好哩,老两口儿带着沈金存,住在李家给的那座两进的宅子里,安静度日。虽然梅儿出嫁时没给他们啥钱,但是沈金存每月也不少赚,赚回来的钱都交给他爹娘支配,所以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宽裕,沈大爷和沈大娘也十分满足!
中旬的时候,老两口儿特意回了靠山屯儿一趟,准备回去参加沈若兰的婚礼,沈大爷是带着满满的祝福去参加侄女的婚礼的;沈大娘则带着显摆卖弄的心思回去的,如今她闺女嫁给了吉州城的首富,他们现在吉州城住的可是两进的宅子,还有,他们老两口现在都穿着绫罗绸缎了,她还有两只银簪子,这可是靠山屯儿的老娘们们比不了的,足够她满屯子炫耀了!
回到靠山屯后,沈大娘却深深的失望了,因为屯子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很忙,要么在作坊里干活,要么到城里去卖粉条子去了,可屯子只有几个动弹不动的老人和几个不会走路的小奶娃子闲着呢,她想找个显摆的对象都没有,每个人都在忙着赚钱,谁也没空陪她闲扯。
这段时间,沈若兰的作坊又扩大规模了,每个作坊里都有好几百号人在干活,因为沈若兰已经开始跟段夫人合作,她负责生产,段夫人负责售,有段夫人的娘家和段家做后盾,沈若兰的买卖出奇的好,常常一卖就是几千斤几万斤,都快要把沈若兰家储存的土豆用完了。
另外,淳于珟给她家的那几十间铺子也陆续的开起来,沈若兰觉得铺子光卖粉条和干豆腐太单一,就把辣白菜又开发出来,连粉条带干豆腐,再加上辣白菜一起卖,这几样东西都是又好吃又便宜的,很受百姓们的欢迎,都卖的快要飞了
为了供应得上市场的需求,家里不得不再次扩大生产规模,之前雇的工人已经不够用了,沈若兰便大手笔的把附近几个村子想干活、能认真干活的村民都雇了来,在作坊里十二个时辰轮轴转,大力的扩大生产量,以确保供应。
沈大娘兴头头的回到屯子里,本打算好好的显摆一番呢,结果连个显摆的对象都找不着,看来,这屯子真的是变了,变得她都有点儿陌生了。
从前,一到冬天的时候,大家都躲在家里猫冬,想找个人说话唠嗑,随便吆喝一嗓子就能喊来一屋子人,可是现在,满屯子找也找不到一两个闲人了。
她想显摆,也只能等着作坊下工再看看了……
哎,想高调一下,咋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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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城皇宫的后宫里
建安帝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吉州来的飞鸽传书,越看脸色越阴沉,皇后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正低着头给他绣一件睡衣,夫妻俩默默相对,倒是一副夫唱妇随,恩爱有加的样子。
忽然,‘啪’的一声响,一个杯子飞出去了,砸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陈皇后吓了一跳,赶紧撂下手中的睡衣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息怒,皇上这是怎么了?”
建安帝气冲冲的将手里的信掷在地上,说,“你自己看!”
陈皇后急忙走过去,早有太监帮她把那封信捡起来,双手呈上。陈皇后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和皇上一样,也是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脸竟黑的像一盆水似的。
信是陈秉荣写来的,内容是向皇上告发湛王淳于珟。
据他这段时间的调查,湛王在吉州驻守时期曾私做兵符,可以利用兵符擅自调遣北军三十万大军。也就是说,陈炳荣现在虽然是名义上的北军大将军,但实际上北军的军权还是在湛王的手中呢,只要他拿出兵符登高一呼,这三十万大军还是他的,皇上都调遣不了,他也只是负责拿粮饷供养这三十万大军罢了。
另外,淳于珟现在已经离开了吉州城王府,住到了离沈姓女子家不远的山里了,并在那山里盖了宅子,看起来像是要归隐田园似的。
但是,据道行高深的无极道长说,湛王的新宅子就盖在卧龙山的龙脉上,是整条龙脉中龙最盛的地方,有那般充盈的龙气养着,这宅子里迟早能出真龙。
看完信,皇上和皇后的脸色都变了,他们本就担心老七起异心,之前他抛弃兵权和王位,跟那个沈家姑娘去了,他们还以为是他们错怪了他呢,不过照现在看来,他的那些做法不过是用来掩饰他野心的手段罢了。
“呵呵,好啊,很好,好个心机深沉的老七,朕还真以为他是个情种,与世无争呢,原来是是在阴朕呢。”
皇后担心的说,“皇上,那可怎么办呢?老七心怀不轨,咱们用不用跟母后说一下。”
“不用,母后从来都是向着老七的,要是跟她说了,她肯定得跟老七通风报信,还得拦着朕除他。”建安帝冷飕飕的说着。陈皇后听到他最后一句,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皇上……您说,要除掉……老七?”
“是。”
建安帝薄凉的说,“他不守臣子之道,觊觎神器,朕实难再容他活下去了,若只管儿女情长,念及兄弟情分留着他,万一有朝一日养虎成患,就追悔莫及了。”
陈皇后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那就请皇上务必一击中的,免得杀他不成再惹怒他,徒惹麻烦。”
“朕知道,世人都说老七练就一身绝世神功,朕会派最得力的人去办的,绝不能他逃脱了。”
“皇上英明,除掉老七,皇上就可安享天下可,高枕无忧了。”皇后憧憬的说着,仿佛之前有老七的存在,皇上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似的。
事实上,淳于珟的存在,确实让建安帝,吃不香,睡不着了,只是这话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
他是十岁那年被父皇封为太子的,记得册封之前,父皇曾向国师询问过,“此儿可是有大福气的?”
当时国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有直说他是否有福气,只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生出来的,必是有大造化的。”
刚说完这句话,就有后宫的太监来报,说皇后生了,生下一位小皇子。
父皇当时急着去看老七,没有深究国师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却放在心里了。
他总觉得,国师没有直接说他是个有福气的,而是说皇后娘娘生出来的,母后生了他们两个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牛鼻子说的不是他,而是老七。
这个疑惑一直被他藏在心底,从不曾对人说过,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松对老七的监视,想看出老七到底是不是国师说的那个有大造化的。
然而查了几年都一无所获,他怀疑自己派出去的人被老七收买了。所以这次特意派出了自己的亲小舅子,陈炳荣也果然没让她失望,真个把老七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的证据给找出来了。
证据确凿,他杀他也可以心安理得,不用自责了。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而已。现在借口终于有了,他也懒得去深究这借口的真假,直接就把人派出去了。
陈皇后也巴不得皇上除了淳于珟呢,淳于珟手握重兵,万一将来谋反了,她儿子性子软,可怎么抵挡他的虎狼之师呢?
所以,皇上要杀淳于珟,她是举双手加双脚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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