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还请您给我一个解释。”向初瑷把退学通知书放回了主任的办公桌上,语气微凉。
主任顶着压力,却依旧面不改色,“很简单,向女士,您在学校得罪了人,对方闹到了校长那里,校长无奈,出此下策。”
向初瑷却不觉得是这么回事,“主任,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双方小孩最容易发生争吵的小事情,你却告诉我,那个小花的妈妈因为小肚鸡肠,跑到校长那非要我女儿退学?”
主任一脸难色,隐约怒了,这人未免太不知趣了,难道不知道她是处于弱势吗?怎么还想要跟他们学校讨要说法?
“向女士,事情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被学校退学确实不是件光明的事,但我也只能按照上级的吩咐办事不是,再说,那些有钱人不是你一个单亲妈妈能对付的。”校主任挺担心万一是个倔脾气的,闹到教育局去了怎么办,
向初瑷抿着唇,她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昨天云云回来跟她说,跟她打架的小花她已经跟她和好了,两人还成为了朋友,她为此还有些讶异,还特意问了情况,谁知,她女儿用了两颗糖就把小花给收买了。
从情况了解,小花不是真的讨厌云云,再说小孩子,心思哪有那么复杂阴险,都是根正红庙的祖国花朵。
“学校这么污蔑一个有钱人的人品,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想。”
校主任脸色隐晦的变了变,语气重了些,“向女士,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向初瑷呵了一声,有些人身为教育者,可就是配不上这高尚的称呼。
“校主任,我女儿退学的事学校把矛头全推向了小花的妈妈身上,那你们知不知道,我女儿昨天回家还跟我说她跟小花成了好朋友,小花还邀请我女儿去她家玩。”
两人成了好朋友?
校主任确实没有听他们班班主任提起过。
“我相信小花妈妈也不愿背这个锅,要是不想闹大,学校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不是云云昨天跟她说跟小花做了朋友,今天云云被退学她真的以为会是小花妈妈的手笔,这学校的做事方法真是令人心寒,想来背后是有人,还想把这黑锅推给小花妈妈,想的倒是挺美的。
主任这会是头皮发麻了,呼吸一滞,没话说了。
向初瑷倒不是非得让云云在这里念书,不过是想为云云讨回个公道而已,说退学就退学,当她泥捏的。
莞尔间,她想起不久前田欣威胁过她的话,说不定今天这一出闹戏,是她铸成的。
勒令她女儿退学的是那位校长,她倒是要好好瞧瞧,接下来的情况,这位校长要怎么面对。
要找小花妈妈的联系方式对向初瑷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学校不给,她一个在电视台做事的,还缺资源吗,再说,小花妈妈是有钱人,给这学校捐了不少钱,搜寻一下,肯定能找到她。
“喂,哪位?”
向初瑷得到小花妈妈的联系方式后,当着教主任的面打给了小花的母亲,彼时,校主任大汗淋淋,感觉事情真的大条了。
“你好,小花的妈妈,我是向初云的妈妈,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学校给我的一封退学通知书,校方声称是你让学校为难才这么做的,我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所以打电话给你特地问问。”
那头,小花妈妈一听,脸拉的老长了,“什么?我可没让学校这么做,他们脑子抽的什么风。”
“我是很相信你的为人,若不是昨天云云跟我说跟小花和好做了好朋友,我还真被学校唬弄过去了,要不你来学校一趟,亲自了解一下情况?”
小花妈妈是必然要来学校一趟的,她没做过的事情,学校却按在了她的身上,不是有损她的名声吗,要是在学校里的家长里传开了,真以为她是那种赶尽杀绝,仗势欺人的孩子家长。
以前就算她怎么护犊子自己女儿,都不会把人家孩子给勒令退学这种事,加上对方都不想惹事,双方谈拢就过去了。
小花妈妈一来到学校,就闹到了校长室。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不错,身上颇有为人师长的气息。
面对小花妈妈的厉声质问,她那一张脸都给僵硬了。
向初瑷就站在校长室外面,样子颇为自在,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坦多了。
今天就算学校撤回了退学的通知,她都不会把云云留在这所学校。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小花妈妈从里面出来,两人同仇敌盖,倒不计前嫌,聊了起来。
校长没想到孩子之间的问题成了她今天算计她人的败笔,事没办成就算了,还得放下面子跟向初瑷道歉,还要把退学通知书给撤回来。
向初瑷冷艳盯着她,“这件事我不跟学校计较太多,只不过我女儿的转校手续,还麻烦学校给处理一下。”
小花妈妈不禁有些欣赏向初瑷了,女人就应该坚强不息。
校长嘴唇抖了抖,自然不会做挽留,让校主任去办了。
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是她要的。
既然向初瑷不想把云云留在了这所学校,接下来云云的课,干脆就不上了。
她去了云云的班级,给她收拾东西。
“妈妈,云云还没放学。”
向初瑷摸了摸云云的头,“不上了,妈妈带你回家,云云,妈妈给你找更好地学校念书好不好?”
云云有点小不舍,“妈妈,云云为什么要转学呀?”
小花,还有跟云云好一些的同学有听到,小孩子立马表现出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
向初瑷淡然的解释,“这里有大坏人。”
一旁的老师冒汗,“······”
刚跟云云成了朋友的小花立马问,“云云妈妈,云云要去哪一所学校念书啊?”
“找到更好地学校就让云云打电话告诉你。”
云云离开这所学校是必然的了,她东西不多,很快,向初瑷就带她离开了学校。
现在带云云回家,没人照顾,而向初瑷,在电视台那边,还有工作,她贸然带着云云去电视台,那里的人本来舌头就长,指不定看见她带着云云上班,又是口沫横飞说个不停。
向初瑷想了想,驱车往纵横槟城的方向去,中途,给温桐的爸妈打了个电话,两人在家没什么要事,听到向初瑷提帮忙带带云云,两人很快应了下来。
云云先前跟见过温爸爸和温妈妈,对这二人虽然不熟,但也不陌生。
把云云托给两人后,她赶回电视台录节目。
中途,接到了姚单的电话,“你领导说你请假出去了,怎么了?”
向初瑷就把云云学校里的事告诉了姚单。
姚单一听,怒意横生,向初瑷只是大概的说了下,但具体的真相却没告诉他,对他而言,想要知道什么不是什么难事,都敢欺负他女人和孩子身上了。
“云云的学校我给她找,这个你不用操心。”姚单的声音春风细雨般的温柔。
向初瑷嗯了一声,现在两人谈论云云的事,总让她有种姚单就是云云的父亲的既视感。
超云站在对面,静心等待他们总裁聊完电话再汇报工作内容。
大概十多分钟,两人的通话结束。
姚单抬头看向了他,超云立马把文件给合了起来,“我马上去查。”
然后,掉头出了姚单的办公室。
大约一个小时出头,超云就回来了。
姚单还在批阅文件,他敲了两声,进去,“总裁,查到了,是蓝易槐的老婆田欣干的,她有朋友认识那学校的校长,通过这层关系,花了点钱,收买了校长。”
身为教育者居然私底下受贿赂。
姚单停住写字的笔,蓝易槐跟向初瑷是什么关系,在他因为蓝雨挑事起后便调查了蓝家,之后发现蓝易槐跟向初瑷妈妈过往的是非,抛弃槽糠之妻的男人,现任老婆的女儿还招惹向初瑷,他没理由不找他麻烦。
蓝易槐公司即将面临破产被收购的危机,确实是他派人做的。
看啦,现在要加快进度,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姚单伸手摸向了桌上的烟,点火,正想说什么,桌上放的手机响了,他母亲程兰打来的。
“姚单,我在云云学校门口外面,我跟你爸想过来看看这个孩子,但怎么个回事?学校说她今天转学,读的好好地怎么就转学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程兰跟姚越之就是想远远的看看孩子,没想到今天扑了个空。
他妈都迫不及待去看他女儿了?
姚单有点无言。
“我们就是远远的看看,怎么看一眼还不给?”程兰以为自己儿子生气了,说的埋怨。
姚单,“没有。”
“那云云···”
姚单索性说了,“这学校的校长受人贿赂专程给云云下达了退学通知书,初瑷气不过,理论了一番,后来校长自知理亏,是收回了退学的通知书,但这种学校不能再呆。”
虽还不太清楚内幕,但程兰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大人之间的事,怎么牵扯到孩子的身上,“真是妄为一校之长。”
“这校长肯定不能让他当了,日后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勾当事来。”
关于给云云讨回公道这件事上,姚家一家子是站在一艘船上的。
关于拉学校校长下台的事,程兰包揽在了自己身上,姚单随她去了,他妈的手段,还是狠辣的很。
姚单给云云找的学校,比原先呆的要好上很多,不管是管理制度,还是教学资源方面,又过两天,云云背着书包又去了新学校。
新的地方很陌生,云云还是有些抗拒的,原先的学校,她好不容易才适应的。
好在送她去学校的除了向初瑷,还有姚单陪同,云云去了新的班级,自我介绍后,在教室走廊外的姚单和向初瑷才放心离开。
他们走后。
云云所在的学前班班级的小孩子一哄而乱,什么你爸爸好帅,你妈妈好漂亮的童言童语。
起初她还有些慌张,但心里甜滋滋的,挑姚叔叔当爸爸果然是对的。
就在这一天,明希小学的校长很惶恐的给向初瑷打了电话,语气极度诚恳跟她道歉,并且想让云云继续回明希念书。
向初瑷冷笑,“抱歉,我现在很忙。”于是毫不给面的挂了电话。
明希的校长吃了闭门羹,不安的心情让她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明希的校长人脉不错,到处都有朋友,她今天如此反常,是因为今天她有个有钱人的朋友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有人要拉她下台,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我哪有得罪什么大人物?”
“你确定没有?虽只是听说,但你还是小心为妙吧,我听到的消息不会是假的。”
她当下就郁闷了,莞尔间想起辞退向初云的事。
紧接着,明希的校长就想起了那天向初云被她母亲带走离开学校之后,学校里突然传开她可能家里不一般的传言,听说是那天来找他们的人,开着豪车,看起来身份不凡。
当时她不以为意,眼下真的慌了,难道是真的?
直至三天后,教育局的人找上了她,明希校长一职因为手贿赂而被辞退,撤去了她当教育者的资格,随后,她担任校长这么多年受过多少人好处贿赂的肮脏事都被挖了出来,公然上报,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看到新闻的向初瑷拿着手机递给了又来她家借宿的姚单,“这又是你干的?”
姚单侧头看了眼,恩了一声。
向初瑷倒没想批判姚单什么,反而觉得他做的不错,“那蓝家的事呢,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姚单反手把人勾进自己怀里,“蓝氏集团公关部门相关工作做的不错,即将面临破产被收购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来,你怎么知道得,还是谁找你说什么了?”
“蓝易槐有一天来电视台探望蓝雨,我们聊了两句。”
姚单笑之,“谁欺负你,我当然不能忍。”
向初瑷莞尔,没想过一派温柔的男人实际上作风强硬,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给他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他的女人,他欺负就够了。
片刻之后,向初瑷的感动丢没了,不小心被他撩的心乱如麻,向初瑷抵着凑上来的人,好不容易才扯开点距离,气问,“你又想干什么。”
干你,宝贝。
姚单把她的手扣住桎梏举之头顶,温柔的挑逗起她身体的反应,时隔多年拐到嘴边的美味,欲念深重,还得继续舒缓。
“待会,我们再试试别的姿势。”
向初瑷想撞墙。
到了最后,她还是丢盔弃甲,让他称心如意了。
缠绵悱恻,夜夜欲罢不能。
*
圣诞节一过,温桐的婚礼即将要到了。
今年的圣诞节有姚单在,云云过得很快乐,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念头,就是如今的现状,她觉得已经很美好了,很希望,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向初瑷是伴娘之一。
三十一号那天,她带着云云去了安宅找温桐。
温桐在梳妆打扮,等待出嫁。
一身奢华的婚纱,面上桃妆倾人,宋梓辄在婚礼方面下了很大的手笔,像是要给她一场举世无双的婚礼。
婚纱,她也想穿一次,嫁给自己爱的男人。
然而她越过了嫁人这个阶段,直接生了孩子。
赵佳又问了她关于姚单和云云的事,向初瑷缓缓的叹了口气,他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云云当花童,打扮的很精致可爱。
宋梓辄在安宅接到了新娘,他们转移阵地去了风华酒店,婚礼的酒宴,会在这里举行。
酒席,姚单也在。
向初瑷一瞥而过,还发现在他旁边,似乎还有他的父母,和姐姐。
像是感应到那般,姚单回眸跟她对视,眼里含着笑意。
她咬唇,一别。
姚雪问,“向初瑷跟新娘是好朋友?”
“恩,他们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感情很好。”
至于姚越之和程兰,目光落在了云云,当初在学校没见着,两人心里一直惦记着,此时见到那可爱的人儿,看的越是欢喜。
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
“姚叔叔,程阿姨,姚姐姐。”
是葛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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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好意思,昨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锦晨安说着递出银行卡,“这是给你的补偿!”
锦晨安后悔死了,酒后竟睡了他。
传闻,他弱不禁风,两天得往诊所一次,一个月得进重症监护室一次!
他清咳一声,一脸病态的苍白色,
“我身体……”
片段:
“不要了,我下午要去拍戏呢。”
锦晨安推了推黏在身上的人,这哪是病娇先生,分明是一只喂不饱的恶狼。
晚上缠着自己也就罢了,大早上的还不放过。
他一个动作便附身上去,意味深长的抚着她绯红的脸颊,“是拍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话未出完,便讨好似的吧唧吻了下那魅惑的脸颊,笑盈盈的答道,“当然是你重要!”
“嗯,我接受了!”
魔爪开始乱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