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抿唇的动作越来越紧,如果和尚真的将纸条偷龙转凤的消息告诉了宋家那边,那么接下来裴家要承受的,将是宋家的怒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深深的皱了眉。
她拿出一张支票,和笔,在支票上写下了一笔不小的数目递给了宣和,“你走吧。”
宣和看到支票上的数目,满意的笑开了,这笔钱足够他花天酒地好一阵了,他将支票揣进了兜里,“夫人你放心,既然我收到了钱,我是绝对不会捅出去的。”
裴夫人没在理他,径直上了车。
宣和让了道,拢紧了一下衣服,乐哼哼的离开。
司机阿青随后也上了车,发动车子,沿着道缓缓开了进去,现在这世道啊,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不过他见裴夫人的神情,事情应该是很严重,唉,世道无常。
“阿青,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阿青是个老实人,“知道了,夫人。”
裴夫人进了别墅后,将染了寒气的外套脱下,询问上前的穆禾,“老爷呢?”
穆禾恭恭敬敬,“老爷在书房。”
裴夫人上了楼,恍然,她在楼梯间的时候,又回头瞧了眼,昂贵的沙发,是她喜欢的那一款,桌上摆着清新的花束,也是她挑的,别墅里的摆放的任何物品都是她精挑细选挑出来的,灯火通明,明明室内不冷,她却依然感觉到冷清,也只有女儿素清在家里陪着她的时候,她才感到有一丝暖意。
她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都多大年纪了,还多愁善感。
她一路经过了书房,脚步停了下,听到里面传来裴于正的声音,似乎在商谈什么公事,见状她就也不进去了,回房将身上的珠宝首饰摘了,将画的精致的妆容卸了下来,进浴室放了热水泡了澡。
出来的时候,时间才转了半圈多点。
裴夫人在房里呆了一会,最后又往书房的方向去了,只见这时,书房的门半开,裴于正却不在里面了,远远望去,书桌收拾的整整齐齐,她走进去,在办公椅坐了下来。
裴于正的书房,她鲜少进赖,不过她却知道,他的书房,有一个抽屉是上了电子密码锁,像是鬼迷心窍了那般,她开始输密码,女儿的生日,她的生日,他们结婚的纪念日…奈何,仍然是错的。
最后,她用侥幸的心理,输入了那个人的生日,于是,密码正确,锁开了。
将抽屉打开,里面存放的,是裴于正与那个人的合影,一张又一张,心情,由一开始的愤怒,失望,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人人都说,夫妻一日百日恩,在她这里,怎么就不成立了呢。
失了魂丢了魄。
忽而,书房的门又开了,穿戴整齐的裴于正又回来了,他见到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裴夫人,眉目一蹙,“你来这里做什么?”说完,目光就撇见了他锁了密码的抽屉,脸色一变,看裴夫人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裴夫人闻声,倒也没有被撞见的心慌意乱,她只是道,“我问你,你私下收买了一个小和尚将德源大师送至宋家的信给换掉真的是为了女儿,还是为了她?”
裴于正走过去将桌上一份文件拿起,声音放低了点,“当然是为了女儿,抽屉里的照片,我放了好些年都没打开过,早也忘了,你要是不喜欢,扔了便是。”
裴夫人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低垂了下眸。
裴于正倒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信换掉的那件事,他说完后又低声柔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离开了。
裴于正啊裴于正,你不知道吧,你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不看我,你还真以为我是个不会嫉妒的女人吗?过了会,裴夫人猛的将抽屉合了起来。
宋家。
晚饭吃的还算愉快,等大家都脱筷后,又从偏厅转移阵地,回到了客厅,过了一会,佣人又拿了洗干净的樱桃,桔子,切好的哈密瓜,苹果搁在桌上。
桔子不甜,比较酸,宋家后面有个很大的果园,桔子,是佣人在那里摘的,有的酸,有的甜。
宋民航剥了一个桔子的皮尝了一瓣后,酸的差点吐了出来,他砸了砸嘴巴,最后将桔子给了自己母亲。
季宁尝了后眉目一蹙,“这死孩子,就知道坑娘…”
酸是酸点,但汁多肉鲜,还是可以吃的,不过要是不喜欢吃酸的,估计不会有在想碰它的念头。
这时,温桐也剥了一个,放了瓣进嘴里,酸酸的感觉,有点刺激,她眯了眯眼睛,若无其事的吃着,最后,吃了两个才住手…
八点多,温桐他们也到了要回家的时间,毕竟宋家离市区是有些距离的。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勇叔收到消息,随后到大厅跟宋梓辄说了,“大少爷,今晚的雾很严重,开车的话会很危险,您看今晚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上再回去?”
下山的话,弯道较多,还有雾阻碍,开车的确会很危险。
温智南听勇叔一说就想起什么,道,“新闻有说过这两天晚上会有大雾的情况出现,昨天南海路就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
“这事,我也有听说,死了十几人。”宋川跟着道。
“是啊,住一晚再回去吧,也不怕没换衣的衣物,家里都有新的。”文雯雯道。
都是有看每天看新闻这个习惯的人,宋君庭,“既然如此,亲家留下来住一晚上,明早在回去如何?”
温妈妈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不过想了想,住一晚在走倒也没什么,总不能因为卫湄玉在,就忽略了安全的重要性。
温桐更不会反对,雾太严重,她也不想宋梓辄开车。
既然不反对,所以温桐,还有温爸爸,温妈妈,决定留下住一个晚上。
宋家人显然很开心,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勇叔随后去安排佣人去客房换上新的棉被和准备衣物。
宋成周听到温桐一家人要留下来过来,他目光瞬间看向了温桐,语气热情的很,“小桐啊,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来下盘棋?”
四叔宋川一脸不爽,他刚才正要开口呢,哪知被宋成周捷足先登。
温桐柔柔一笑,“好。”
温爸爸听到下棋也来兴趣了,宋家的人个个博学多才,宋梓辄年纪轻轻就下了一手好棋,更不说他的叔叔们,“下棋?”
“恩,象棋。”温桐回。
温爸爸一听失去了兴趣,象棋他马马虎虎,他的爱好就是围棋。
“爸,我父亲围棋下得不错,你若是想走棋,倒可以和我父亲来一局。”宋梓辄道。
宋君庭听见,瞅了宋梓辄一眼。
“亲家,来一局?”温爸爸听,也爽快的问了。
宋君庭更没有意见,“可以,去我书房。”
于是,温爸爸随着宋少将从客厅离开。
佣人很快拿了象棋的棋盘出来,他们走棋也不挑地方的,更何况,家里人看着他们下棋,那感觉也挺刺激的。
几位婶也是闲不住的主,叫了温妈妈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搓麻将,温妈妈不好意思拒绝,看下棋吧,她也不懂里面的博大精深,倒不如打打麻将打发一下时间,不过唯一不好的是,卫湄玉也在。
她们都是命好的女人,在运气方面,可以说是不相伯仲。
温妈妈的命可以说也是极好的,她嫁的丈夫,从一个平凡的男人眨眼成了名门世家的子弟,你说这样的事,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如此荣幸。
打麻将吧,倒也不忘享受,叫佣人去地下室拿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一边品酒,一边出牌。
温妈妈不胜酒力,就没怎么喝。
卫湄玉的牌运极好,五局,有三局是她在赢,此时,她手机一响,她瞥向屏幕,神色不明,可碍着文雯雯在,倒不好不接。
喊停后,她拿起手机起身出了房外面接听,电话一通,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哀求,来电的人是曹夫人,自酒会她说话毫不避讳的原因,曹氏就一直受到打压,若在这样下去,恐怕,帝都再无她曹氏的立足之地。
?“湄玉,你行行好,帮帮曹氏吧,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上。”
卫湄玉听着烦,“你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清闲的妇人,可怎么帮你?”
曹夫人听她的语气更加着急了,“湄玉,我知道你跟裴于正的关系好,只要你肯开口,他一定…”
“够了,昌春锦,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
一声呵斥,曹夫人吓了一跳,不就是说了跟裴于正关系好吗,至于这么激动?再说,谁不知道裴于正年轻时候喜欢的就是你卫湄玉,你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心里稍微有些不甘心,可她只能好声好气的说话,“湄玉…”
哪知卫湄玉根本不给她在说话的机会,“你想救曹氏,我无能为力,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曹夫人只能听到嘟嘟嘟的挂机的声音,等她在拨打回去的时候,却是已关机的状态,气的她一把将手机摔在了地上,好你个卫湄玉,利用完她就想撇开她不管,说到底,曹氏摊上事,她可是要负一半的责任,要是她曹氏毁了,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卫湄玉关机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若无其事的在回到麻将桌她先前坐的位置上,可是,哪知后面的牌运,跟她做对似的,差差差,温妈妈则赢钱,赢钱,赢钱…
突然的反差让她接受不了,尤其是在最后一局,温妈妈更是来了一手好牌,清一色十三幺,赢的漂亮。
“素姐,你这牌摸的真好。”季宁赞道。
“看得我都眼红了。”文雯雯附和。
温妈妈露出笑容,“大概今天财神爷看我顺眼,呵呵。”
卫湄玉见文雯雯她们与温妈妈聊得那么起劲,心里更是烦躁,一推眼前的麻将,脸色不是很好,发脾气那般,“我不打了,你们找阿雅来凑桌吧。”
季宁见状,没做挽留,“那行,我看大嫂脸色也挺差的,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文雯雯,“我去喊阿雅。”
卫湄玉脸色很僵,没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间。
季宁她们都是老油条了,卫湄玉突然发难,怎么会看不出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打麻将而已,何必较真,卫湄玉是大嫂,她们平时自然是要尊敬她的,不过她们可不是会一味的敬重,有些事,大家看的都透彻,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温妈妈不动声色,不表态任何东西。
温爸爸和宋少将棋逢对手,一盘围棋,下了将近一个小时仍在继续,大概是身份的关系,两人像杠上了一样那般全神贯注,深怕走错一步。
反观客厅的情况,比两位较劲的人要来的轻松多了。
宋成周毫无疑问,在走了四十分钟后,输在了温桐手下,等到宋川想要找温桐再来一局后,对手却换成了他大侄子宋梓辄。
跟宋梓辄下棋,身为他小叔,他前辈,却倍感压力,秉着不服输的精神,硬着头皮上了。
宋傲在旁边跟美女调情,宋祁童心未泯,拿着手机在玩消消乐,这副场面,在外面可是见不着的,家人的福利,说的就是如此。
二叔是个沉闷的性子,在吃完后他歇息了一会就带着苗雅回房了。
关键时刻,两人走了二十分钟,宋梓辄倒好了,还有心思顾及旁边的温桐。
温桐靠在宋梓辄的肩膀,微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里泛着泪光,有点困了。
宋梓辄瞥见,一手搂过温桐的腰,就差没将人搂进怀里了,“困了?”
温桐微微颔首,发现宋家人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上,她脸一热,义正言辞道,“不困,你认真下棋。”
于是,十分钟后,小叔宋川完败。
宋梓辄将人抱起,心情愉悦,声音低醇富有磁性,“我们回房里休息。”
温桐轻轻嗯了一声,淡定的和宋成周他们说了声晚安,早点休息。
一旁,宋川气急败坏,宋梓辄那臭小子,棋局一开始就步步为营,设下陷阱让他往里跳,这哪里有年轻人的样,分明已经成精,还是和温桐下棋的感觉好…
宋梓辄抱着人回到自己房间,随后放在软软的沙发上,见她眼角挂着氤氲的水汽,薄凉的唇忍不住亲了亲她微湿的眼角,最后玩上瘾了一样。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桐的困意席卷,脸颊因为亲吻已经变的绯红不已,“阿辄,我困了,想去洗澡。”
宋梓辄的呼吸凌乱,衣衫也乱了,一个清俊谪仙的男人染上了情欲的模样,不由得,温桐瞧见,差点被男人的美色所吸引去了。
他不放人,继续占便宜,在温桐耳边吹气,让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宋梓辄眸色变得很深,他讨要着,“就一次。”
温桐的耳根尤为敏感,红的透彻,不舍得拒绝,轻轻的恩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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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月底了,卷卷来讨票了,(ˉ▽ ̄~)~
关于包子的问题,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可能是怀孕了,就不用我说了把,?(^?^*)
所以,宋少能否如意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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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机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然后警告道:“我女人是你们这些杂碎能碰的吗?”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让她吃醋,在她佯装生气后,他可以用尽方法哄她,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浪漫的还是卑微的,“那我给你找十个男人……”他犹豫,“不,一个,一个就好,你们站一起就行,超过五十厘米我就会吃醋……”
他对她宠到了极致,爱到了偏执。
只因她是权筝,爱他的权筝,他一个人的权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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