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穿越 > 皇上,娘娘又闯祸了 > 正文 第44章出征
    肖雨儿倚在床上,手里拿着之前看的《诗经》,两眼却迷迷蒙蒙的,上下眼皮只剩一条缝就亲密接触了,脑袋也是一点一点的,完全就是一副困到不行却还硬撑着看书最后却变成现在这样打瞌睡的模样。

    从外殿进来,将手里的一碗银耳莲子羹放置桌上,青青看着皇后娘娘坐着打瞌睡的样子,不禁轻笑。

    走至床边,轻轻唤道:“娘娘,您醒醒。娘娘?”

    “嗯?”头猛的一点,肖雨儿清醒过来,“怎么了?”

    “娘娘,青青吩咐御膳房给您煮了银耳莲子羹,您起来吃点吧。”

    将手边的书放到一边,肖雨儿点头:“哦,好。”

    青青将桌上的银耳莲子羹端过来,递到肖雨儿手上。

    拿起勺子吃了两口,肖雨儿抬头问道:“青青,距离皇上出征到现在多少天了?”

    <div id="ad_250_left"><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div>

    “有十三天了。”递过一条帕子,青青笑道,“怎么,娘娘想皇上了?”

    觑了一眼笑得揶揄的青青,肖雨儿道:“对啊对啊!你家娘娘我就是想老公了你有意见啊!”

    同紫宛一样,侍候娘娘一些时日,青青自然也会知道肖雨儿嘴里偶尔冒出来的现代词汇是什么意思,呵呵,她是个好学的好孩子。

    捂着嘴偷偷的笑,青青摇头,“青青哪敢有什么意见啊!娘娘想皇上,天经地义嘛!”

    “贫嘴!”笑着骂一声,肖雨儿低头继续吃碗里的东西。

    吃完之后,擦擦嘴,肖雨儿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青青啊,等会儿我们出宫一趟吧。”

    “出宫?”被肖雨儿出宫两个字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娘娘,您现在……这样,您说您要出宫?”

    “我这样怎么了?不就是大着个肚子吗?有必要摆出这么一副我要去寻死的表情吗?”满不在乎的语气和神色让青青差点把手中端着的碗给摔出去。

    “娘娘啊,什么叫‘不就是大着个肚子’?您是大着肚子,可您这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况且这都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您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好好养胎安心待产,可不是出宫到处溜达!”

    青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加上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肖雨儿无语。

    她只是想说,这么久没看到小律儿了想出宫去看看而已,怎么被青青说起来像是有多危险一样。

    “您要出宫干什么?”好奇的青青看着一脸无语的肖雨儿问道。

    “去看小律儿啦!”

    “小律儿?谁啊?”

    “安亲王的孙子,我的……表侄子。”每次想到她是小律儿的婶婶,她就觉得一阵胃疼。

    “安亲王的孙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片刻后恍然大悟,“哦,娘娘您说的是安亲王府的小王爷上官炎律吧。”

    “嗯。”

    “那您把他召进宫不就得了,哪里还需要娘娘您亲自出宫看他呢。”

    像是此刻才想起来般,肖雨儿双手一对击,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一拍青青的小屁股,肖雨儿便把这个任务交给宫里的一个宫女去做了。

    被肖雨儿突然的一爪子拍上臀部,青青一下子羞红了脸,伸手捂住小pp,娇羞的眼神射向床上笑得欢乐的皇后娘娘,娇嗔道:“娘娘,您怎么……怎么能拍我的……我的……”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的青青涨红着脸,窘迫难当。

    “屁股。”好心的替她接下去说,肖雨儿心里感叹。这小丫头也太单纯了吧。不就是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吗,干嘛搞得好像她非礼她一样?

    “哎呀娘娘!”扭捏的一跺脚,青青走到桌子边端起桌上的碗一溜烟就奔出内殿了。

    肖雨儿在床上笑得猥琐。

    一个时辰左右。

    上官炎律趴在床边上,伸出小手摸着肖雨儿高耸的肚子,眼底露出兴奋的神采。

    “漂亮姐姐,你的肚子里面是小妹妹吗?”

    “小律儿希望是小妹妹吗?”

    “嗯!小妹妹多可爱啊。而且如果是小妹妹的话,我就可以保护她!”

    看着面前人小鬼大的孩子,肖雨儿笑笑,故意逗他,“那要是小弟弟呢?难道你就不保护他了?”

    “当然保护!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只要是漂亮姐姐生的小宝宝,我一定会保护他她的!”

    “呵呵,好好好,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小律儿都会保护的。”怜爱的揉揉上官炎律的脑袋,肖雨儿笑得慈爱。

    或许是因为怀孕,肖雨儿现在周身都环绕着一股母性的光辉,没有了之前的调皮捣蛋,眉目间尽显温良娴静。

    “漂亮姐姐,小宝宝什么时候出来呢?”盯着肖雨儿的肚子,上官炎律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

    “还有两个多月呢。怎么,小律儿这么想见到姐姐的小宝宝吗?”

    “嗯。等小宝宝出生,我一定要抱抱。”仰头看着肖雨儿,眼睛里闪动着期盼。

    “好,等小宝宝出生以后,一定让你抱抱。呵呵。”

    抚着鼓鼓的肚皮,肖雨儿心底的期盼又多了一分。两个多月,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她生产之前回来。她很想孩子一出生他就能第一眼看到。毕竟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在紫宸殿陪了肖雨儿一个下午,在太阳落山之际,上官炎律被送回了安亲王府。

    在床上躺了一天的肖雨儿觉得累得慌,就想起来走走。唤来青青,让她扶着她,便抬脚前往太后的寝宫锦福宫。在锦福宫陪太后用过晚膳,又在那儿和太后聊了一会儿。太后担心她太累身子受不住,就让她回自己宫里歇着。在太后的催促下回了紫宸殿,青青服侍她洗漱过之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娘亲,娘亲,抱抱,”

    梦里,在她的紫宸殿,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穿着红红的小肚兜,步履蹒跚的朝着肖雨儿走来,边走嘴里还边喊着娘亲。肖雨儿怔怔的看着小娃娃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最后停在她的脚边。

    缓缓蹲下身子,肖雨儿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孩子,不敢置信。这是她的孩子,他在喊她娘亲呢!轻柔的将孩子抱起,肖雨儿用脸蹭着孩子软软的肚皮,孩子被惹得咯咯直笑。孩子抱在手上,肖雨儿却感觉少了什么。四周循视,她发现了所少之物。

    上官聿不在。

    突然之间就觉得心慌起来。她抱着孩子,开始寻找上官聿。

    可任凭她怎么呼喊他的名字,空荡荡的紫宸殿就只有回音。

    突然,场景变了。

    她不再处于紫宸殿内,而是站在一个广阔的空间里。看情景,肖雨儿判断出,这是个战场。

    硝烟弥漫,尸横遍野,断壁残埂,折戟断剑,到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肖雨儿正是站在这片死亡之地的正中央。

    放目望去,满眼都是死相凄惨的死人,到处都是一片腥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肖雨儿就这样看着,突然,她的目光盯在某处不动了。

    那是一个人。

    站着的人。

    一个站着的,穿着盔甲,手握长戟,傲立于天下,却已经,没了气息的人。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肖雨儿一瞬间觉得呼吸停滞了。

    抱着孩子,一步一步艰难的跨过地上无数的尸体,最终站在了那人面前。

    那是一张英俊到人神共愤的脸,那是一双璀璨如宝石的眼,可现在,那张脸上布满血污,那双眼也已经死寂一片。

    肖雨儿觉得天地旋转,然后“轰”的崩塌了。

    “聿!”惊叫着醒来,肖雨儿额头上布满汗珠。抚着心口,那里充斥着一种强烈的不安。

    “娘娘,您怎么了?”一听到响动的青青马上就从外殿进来。为了方便照顾皇后,青青被安排睡在紫宸殿的外殿,要是皇后有什么需要,好及时伺候。

    看了一眼慌慌张张跑进来只穿着单衣的青青,肖雨儿勉强笑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不必担心,你回去睡吧。”

    “娘娘……”还欲说话的青青被肖雨儿打断。

    “我真的没事。你家娘娘我没那么脆弱,只不过是做恶梦而已。好了好了,回去睡吧。”挥挥手,向青青表示她真的好得很,让她不要担心。

    还是觉得不放心的青青在门边踌躇犹豫了半晌,看着肖雨儿发白的脸色和她心神不宁的样子,总觉得放心不下。可是娘娘不让她侍候着,还是让娘娘独自安静一会儿吧。

    轻轻退出门外,带上门,然后回到她的小隔间继续睡觉去了。

    门内,在床上坐着的肖雨儿将抚在心口的手下滑,落到那高高耸起的肚子上,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焦虑。

    他,会平安归来的吧?

    析叶城外的小镇。某处庄院。

    “皇上,据消息所得,容阔掌兵二十万,加上他的同盟穆湘国的军队五十万,他们总共有七十万人马。而我们,却只有三十五万,只有对方兵马的一半,这仗……能打赢吗?”立于桌案前,随君出征的副将司空弈眉头微皱,言语中透出一股淡淡的不确定。

    上官聿坐在案前,气定神闲的执笔挥墨,“怎么,司空将军怕自己会输?”

    “笑话!我司空弈征战多年,何曾怕过!”顿了一顿,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摸了摸鼻子,道:“臣失礼了。望皇上恕罪。”

    无所谓的笑笑,上官聿写完最后一个字,然后放下笔,起身走至司空弈身后,背对他,幽幽开口:“司空,你觉得容阔会在析叶城内安静几天?”

    据他来到析叶已经三天了。容阔那老贼却丝毫没有动静,仿佛上官聿来这里不是来与他交战而是游山玩水的。呵,那个老狐狸,他可不相信他有那么好的耐性忍得住三天憋着不动,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至于那个人是谁,上官聿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我们的大军已经城外驻扎了三天,臣可不信容阔老贼不知晓。至于从他三天都没有动静这个诡异举动来看,臣觉得,他定是有什么谋划。难不成他想……”忽而睁大眼睛,“擒贼先擒王?”

    转过身看着上官聿的背影,司空弈心想,不过这位可不是贼,倒是真正的王。

    扭过脸看了一眼身后的司空弈,上官聿嘴角微挑,“不,容阔没那么笨。我们请了如此之多的武林人士助战,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他便不会贸然行动,毕竟,江湖人可与我们朝堂上的政客不同。他打的注意,呵,估计是我们的粮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