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这样的事?”接到魏钰的电话,张森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跟威尔逊打交道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自认关系甚笃,想不到威尔逊居然拒人于千里之外,险些就把电话给扔了。
不过张森奎没有再打电话给威尔逊,人家已经拒绝了,就不要自找难看了,沉声问起由头来。
常言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还沾染了毒品,张森奎其实有点不打算去追究对方的责任了,况且这事情如果闹大了,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小,可是在听说儿子到现在还躺在医院的时候,张森奎很是愤怒,自己都舍不得弹他一个指头,现在被人打进了医院,吸毒确实不对,但是你不吸不就得了,何必要打人?打也就打了,何必下手那么重?
事实上,高轩还是留了些情面的,他跟一般的会功夫的人不一样,手上是沾了血的,在愤怒之下未伤人命,已经是在自控了。
伦敦跟康平是友好城市,两个城市的领导人也经常会互访,所以张森奎不打算再走弯路,直接去找伦敦的市长,让他来介入,而且他要求也不高,只求严惩行凶者。
电话辗转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伦敦市长施纳德。
张森奎在电话里也提到了这件事,施纳德保证会满足张森奎的要求,不过提出最近批次的英国商品进入康平市场销售时要给予一定的优惠,张森奎自然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张森奎想不到的是,施纳德同样正处于震怒之中,说来也巧,那帮被打的混账里面有一个就是他的侄子,正在通过警备方面的力量向警署施压,现在张森奎送上门来,施纳德自然乐得做顺水人情。
威尔逊的亲自到来,让警署署长鲍尔吃惊不已,尤其是得知威尔逊是为了高轩的案子前来的时候,更是惊讶。威尔逊的名头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之间还有另外一个关系,就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详细地问了案情,威尔逊的心里有了个底,不过鲍尔跟他说到市长大人要求严惩行凶者的情况之后,威尔逊立刻蹙起了眉头。案子倒是并不复杂,但是如果有政治人物介入,那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完全脱离了案子的本身。
鲍尔让他不要接这个案子,免得一世英名付之东流,这代表相关的人证物证都已经被做了手脚,甚至于整个事件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高轩想对其中的一个女孩子不利,张小山等人阻止他反而被打,现场所发现的毒品也都是高轩的。
威尔逊沉着脸不说话,当即要求见自己的辩护人,安然的这份情他必须要还,况且他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律师,即便是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同样富有正义感的小伙子被人诬陷,要知道如果自己不闻不问,高轩面临的将是携带毒品、”弓虽”暴和恶意伤人三项罪名的指控。
另一间办公室里,高兰正在跟一位负责处理此案的警员商量,能不能见儿子一面,那位警员很为难,告诉她高轩犯的事不小,是不允许跟嫌疑人见面的,这时,另一位警员从外面进来敲了敲门边,让他带威尔逊去见高轩。
高兰听得清楚,忙追问威尔逊是什么人,那位警员以为威尔逊是替市长的侄子打官司的,带着一副很同情的神情看了高兰一眼,或许是怜悯吧,在经过高兰身的时候,他低声提醒高兰跟过来。
威尔逊与高轩的见面是在监控下进行的,高兰就站在玻璃外面,当她看到一脸倔强的高轩时,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这个高大结实的小伙子,威尔逊非常有好感,告诉高轩,自己是替他作辩护的,所以让他把当时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复述,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高轩虽然遇到事情了,但是非常冷静,有问必答。
很快威尔逊便出了来,此时的高兰已经接到了安然打来的电话,也知道了威尔逊是什么角色,初时的慌张已经不复存在,跟威尔逊见了一面,威尔逊看着这位美丽的东方女性,心头感慨国外人的诸多不便,表示一定会尽力。
当晚,安然已经赶到了伦敦,一下飞机,便联系了高兰,约了威尔逊在一家咖啡厅里见了面,威尔逊表示此案并不复杂,但是由于有政治力量的介入,可能会费一些周折。
安然显得雍容华贵,说出来的话却是强硬得很:“那些我不管,我要的是高轩没事,如果你办不成,趁早说。”
安然也没有闲着,在来伦敦之前,她已经让在英国的保镖大卫进行了调查,要求只有一个,在她下飞机之后要弄清楚涉案所有人员的背景。
在去高兰住处的路上,安然安慰高兰,高轩绝不会有事,让她放宽心。
陆渐红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回到家里也是没什么食欲,应付着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回房休息。梁月兰紧张儿子身体,跟进房里问了陆渐红的情况,陆渐红说没事。
陆渐红的呕吐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什么异样都没有,也没有发现病变的迹象,或许正如陆渐红所说的那样,是受了凉了,才导致胃不舒服。
打了个电话给安然,安然告诉他跟高兰在一起,也去了警署去看望高轩了,情况还好,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不过当她说出涉案的另一名东方人的身份时,陆渐红沉默了下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老对手的儿子被高轩给揍了,而且揍得还不轻,躺在医院下不了床。
安然在等他的答复,沉默了好一阵子,陆渐红才道:“我要高轩一点事都没有。”
“我向你保证,高轩不会有一点事的。”安然所知道的并不完全是这些,伦敦市长的侄子?安然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