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午,陆渐红从工地回车的时候,腿弯处痛了起来,费江东在陆渐红的身边低声道:“陆市长,回去休息下吧。135%7924?*6/810”
陆渐红笑了笑道:“没事,咱们到八号线再去看看。”
费江东暗暗叹了一口气,为陆渐红打开了车门,心里在想,等视察结束,还是督促陆渐红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在费江东祭出安然的交待这个法宝之后,陆渐红只有同意去医院检查,他确实感觉到不是太舒服,伤腿处的疼痛是一方面,稍微劳累一下就头晕更是一个方面。他还没有到漠视身体的境界。
检查的结果不算太差,主要是因为伤腿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宜多走动,另外脑部供血略有不足,有些低血糖,这是导致经常晕眩的主要原因,给出的建议是需要多休息,加强营养。
回来的时候,陆渐红不由摸了摸略有些隆起的小腹,感叹道:“当官的都是大肚子,油水多,三高多,我却搞了个低血糖,是不是我太廉洁了?”
费江东不由莞尔,小高回头笑道:“你是锻炼太少了。”
陆渐红忽然想起一事,道:“小高,我上次给你出的主意你照办了没有?”
小高顿时呼吸一窒,道:“还没有机会。”
“抓紧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费江东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偏过头去问小高:“高哥,要不要我帮忙?”
这话一问出来,陆渐红不由哑然失笑,小高神情一板:“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闲吃萝卜淡操心。”
被小高噎了一下,费江东一头雾水,不知道错在哪里,回头去看陆渐红,陆渐红一脸笑意,肚子抽筋。
安然这时打来电话,说孩子中午回来又闹着身份证的事情,本来是打算自己带孩子去办的,可是企业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一项投资计划需要她回去主持董事会拍板,可能要待上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个身份证的事情需要陆渐红想法子了,另外又叮嘱他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一定要保证休息,准时吃药。
陆渐红应了下来,嘱咐她注意安全,自己保重。
下午向青松将纠风工作的报告交到了陆渐红这边,陆渐红认真的看了一遍,让费江东复印了一份差人递到市委去。
一个小时后,陆渐红接到王道勇的电话,打算明天召开一个常委扩大会,让市里厅级以上领导干部参加会议,学习这份报告,从而达到警醒的效果。
陆渐红对此表示同意。
快下班的时候,死猪调查有了新的进展,青水江所有的猪尸已经全部打捞完毕,没有对水质造成污染,原因也已经查明,不会对民众的生活造成影响。
而后国家农业部派出的工作组以及国家首席兽医师已到了市政府,肯定了这个说法,在与王道勇碰了头之后,由宣传部在媒体上作出说明,晚上自然又是一番招待。
这一晚,陆渐红没有遵循安陆条约,又喝了不少酒。
次日,常委扩大会议准时召开,会上,由副市长向青松对整个纠风行动的成果作了通报,陆渐红指出,这项工作以前浮于表面,现在正在进行,将来将是常态化的工作,纠风办的同志一定要切实履行职责,狠抓不正之风,保证每个部门健康运行。
王道勇针对报告中罗列出来的情况,指示道:“行业行风关系到政府工作是否能够正常开展,当我们在制定发展规划,为着康平的发展绞尽脑汁时,却有人阳奉阴违,到处送绊脚石,说轻的一点,是职业素质和道德休养不足,说得重一点,就是与全市人民为敌,与康平的发展对抗,对于这种人,要严查严处严办,绝不姑息。纪委要给予纠风办强力的支持。在这里,我同意陆市长所说的,要将此项工作作为常态化来开展,随时纠正不正之风,切实加强监督,彻底扭转某些人脑子里的官僚主义……”
会议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与会者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或许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即将不复存在了。
晚上,陆渐红准时回家,不过家里除了刘嫂在忙碌以外,并无他人。高中的学业还是比较紧张的,没有这么早放学,陆渐红忽然间很不适应这种孤单。
为了打发这种寂寞,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牛达,听牛达的声音,似乎正在教儿子做作业,陆渐红的眼前便呈现出牛达的一双大手歪歪扭扭教孩子写字的情景,搞笑而温馨。
“达子,你跟黄蝉的事情也该办了。”陆渐红不得不旧话重提。
牛达笑着道:“正在考虑在哪时真正地把家安下来。”
“还能在哪?你们的事业就在上嘉,那当然是上嘉了,什么时候办?”陆渐红听着有门,也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感到高兴。
而此时的棒子驻上海领事馆里,金领事正铁青着脸,自从在陆渐红这里碰了钉子之后,她的心里就很不自在。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她也不便于去学校找陆远航。刚刚有秘书来报告,说是金静研刚刚从学校跟陆远航两个人出去了,这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这让金领事顿时担心了起来。一番思考之后,让护送金静研上学的保镖继续守着,她马上亲自赶过去。
“金静研,我们有什么话不可以在教室里说,非得来这里啊?”在附近的一个公园边上,陆远航背着手,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不紧不慢地说,他们已经默默走了十几分钟了。
金静研看着陆远航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气苦得很,问道:“陆远航,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啊。”陆远航并没有意识到这是金静研对他的表白,漫不经心地道。
金静研先是一喜,而后则更不是滋味了,停下了脚步,咬着手指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
陆远航也停下了脚步,倚在一根路灯杆上,道:“金静研,说句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