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卞赋蓉护短的个“忄生”他也清楚得很,便忍住了话没有说,只是道:“我认为,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看还是等爸回来再说。”
卞老三跳起来嚷嚷道:“爸去香港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吃点亏是小事,可是咱们卞家的脸就被丢光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一个刚到京城的乡巴佬骑在我们的头上,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什么乡巴佬?人家是党校常务副校长,是正部级的领导干部!”卞赋刑想到陆渐红在他办公室里说出来的那番赤*祼祼的威胁之语,总觉得他不是在危言耸听。
“姐,你都看到了,二哥这是胳膊拐向外拐。”卞老三不服气地抱怨了一句。
“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卞赋蓉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
卞赋刑无奈地站了起来,道:“姐,这事你可得谨慎处理,毕竟老三……”
“好了,他的“忄生”格我知道,我就是跟他说说理。”在卞赋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的这个弟弟在京城惹了多少麻烦,污了多少女人,可是又有谁能跟他说得了理?
经过一夜的休整,生物钟终于调理正常,能做的安然都做了,剩下来的只有听天由命。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有些事情需要安然回来签字,所以安然也就没有多待。
送安然去机场,陆渐红让她不妨多出去走走,比如法国啊或者夏威夷啊,人活着就应该多享受,今天没有时间休息,明天就有时间生病,在劳与息之间,还是需要有个平衡点的。
安然柔声道:“别总是说我,你也是一样,难得停下来,好好休息一阵子,要不了几年,估计你又不得安生了。”
陆渐红默然半晌,悠悠一叹道:“真不知道希不希望你的话成不成真。”
安然笑了笑道:“不要希望,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别强求。”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然的话倒是让陆渐红如醍醐灌顶,不由笑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是不够淡定啊。”
安然捂着嘴笑道:“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你的背后有这么多奉献的女人,你要是不成功,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陆渐红侧着头想了想,道:“党校有出国交流的机会,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安然笑道:“你这个算不算**?”
陆渐红愕然道:“怎么会呢?出国交流是正常的。”
这时,安然登机时间已经到了,两人深情吻别,看着安然缓缓消失的倩影,陆渐红的心忽然被掏空了。
安然既然不在京城了,陆渐红自然不会再住在明朗会所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找到张荣强,要把刘大权借的钱以及被撞毁的车钱给他,被张荣强不耐烦地推开了,道:“你要是不拿我当兄弟,你就把钱留下吧。”
陆渐红无语之极,拍了拍张荣强的肩膀,把那张五钻卡还给了张荣强,道:“强子,这个你收回去,相当于五千万呢。”
张荣强笑了笑,接了过来,却是折成了两截,陆渐红吃惊道:“你这是……”
“卡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我已经想开了,钱挣得再多,那只不过是一堆数字,我应该享受生活,所以呢,黄雅莉归我了,免得你生了歹心,我还一点脾气都没有。不过,那个房间是你专用的,什么时候来都行,服务上,除了没有黄雅莉以外,其他不变。”
陆渐红笑道:“看到你这个老处男终于有开花结果的机会,我心甚慰啊。”
两人笑了一阵,张荣强正要留陆渐红吃晚饭,手机便响了,一看号码,笑着道:“强子,请客还轮不到你,下次吧,我先走了。”
“等下。”张荣强把一把车钥匙递到陆渐红手上,道,“很一般的车,不怎么张扬,借给你代步。”
陆渐红眼睛一翻,道:“当我是兄弟的话,钥匙拿回去,这是行贿,还是施舍?我买不起车?”
张荣强微微一呆,一拍脑门,笑着道:“我的错,我的错,兄弟,你别发毛,样子太怕人了,能吃人了。”
陆渐红哈哈一笑,道:“感情这东西,一旦沾上钱,就不是太好了。不是说君子之交淡于水吗?虽然是古语,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离开了会所,陆渐红回了电话过去,笑道:“国锋啊,刚刚不是太方便接电话,说吧,什么事?”
庄国锋本来被陆渐红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正在感叹世态之炎凉,忽然间陆渐红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喜出望外,怨气顿消,道:“陆校,晚上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如果是一般的学员请客,陆渐红自然不会考虑,不过庄国锋是他的同学,昔日同窗时的关系也算不错,而他这次不声不响地替自己办事,虽然后续有所变化,但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虽然其出发点是为了其利益,但陆渐红是个念旧的人,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笑着道:“正愁晚饭没有着落呢。”
庄国锋浑身一松,笑道:“你在党校吗?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报个地方,我自己过去。”
京城能够吃饭的上档次之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个饭店的名字比较搞怪:公社食堂。
陆渐红进去的时候,扫了一下各个厅的名字,也是比较有意思,什么泽福堂、念恩堂、德仁堂,都是取了老一辈革命先烈名讳中的一字而定名,看样子,泽福堂的规格是最高的。
庄国锋定的包间便是泽福堂,位置也在最里面,庄国锋便站在门前等着。
见到陆渐红来了,庄国锋大步迎上来,笑道:“陆校,你来了。”
陆渐红神色微微一凛,道:“国锋,你我是同窗好友,私下里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庄国锋道:“陆校,同学归同学,但是你是我的领导,规矩还是要的。”
陆渐红摇了摇头,也是没办法,便没有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