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喝了酒,这车是不能开了,拦了辆出租车先把牛达送了回去,黄蝉正在辅导牛不起的作业,真的很像一个母亲,见陆渐红等人进来,笑着拍了拍牛不起的头道:“好了,去睡觉吧。 ”
“陆省长,您来了。坐,我给你们泡茶去。”黄蝉表现出一个女主人的态度来。
“不用了,黄蝉,以后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陆渐红的话里有些别的意思,黄蝉自然听懂了,看了一眼牛达,脸微微有些发红,进去泡茶了。
小高是个实在人,说帮忙就帮忙,两天里还真的联系了七八个退伍军人,牛达自然是喜不自胜。这边牛达在忙着的时候,陆渐红却是意外地获得了一个线索。
这个线索是副省长陈亮提供的。
在陆渐红的办公室里,陈亮低沉地告诉陆渐红,区少云或许不是失足坠的楼。这个观点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王安泰提出来的,因为他在省委大院里装着监控,准确地拍下了区少云坠楼的瞬间。
通过放大比对,区少云坠楼的时候是脸向上的,但是这一点并不能证明他的坠楼是不是个意外,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人在坠楼的时候必须是脸该向上还是向下,而且区少云在办公室里的情况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但是在王安泰的认真比对下,他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就在区少云跌出窗户的刹那间,他看到一个影子在窗边闪了一下,那是一只手,这可以证明两点:第一,区少云坠楼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里至少有两个人。第二,那只手到底是在推他还是想在他坠楼的时候拉他,暂时没有定论。
不过从当时了解的情况来看,很难查得出办公室里的人是谁,毕竟当时已经很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区少云的坠楼因为那只手而有了些疑点,那只手的主人是事发的目击者,但是又会是谁呢?
获悉这个情况,陆渐红神情凝重,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王厅长,别的没有人。”
“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然会闹出不稳定,尤其是区少云的家属。”陆渐红揉着额头,如果区少云的死不是意外的话,那么里面的问题就大了,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杀省委一把手的秘书?杀他的理由是什么?能够进入区少云办公室的肯定是他比较熟悉的人,那么又会是谁?
陈亮同样是神情凝重,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陆渐红决定去跟岑凯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毕竟死者是岑凯的秘书,刚站起来,办公室的电话便急促地响了起来,电话是分管财贸工作的常务副省长常连山。
电话那端很吵,只听常连山急匆匆地道:“陆省长,省政府外有人集访,我正在处理。”
陆渐红的眉头不由猛地一皱,道:“什么原因?”
“我还不清楚,刚刚到。”说话间,常连山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既然有常连山出面,自然没有陆渐红参与的必要,他相信常连山有那个能力解决问题,曲功成这时也匆匆走了进来,汇报了外面上访的事情,其原因是因为这些来上访的人被骗了钱。
陆渐红简直要崩溃了,被骗了钱去找警察啊,找省政府干什么?难道省政府就真的成了保姆了?
当然,这些话陆渐红只能在暗里腹诽,如果真这么说出去,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再说了,百姓无小事,更何况是被骗了钱呢?
被这么一耽搁,陆渐红也忘了去找岑凯了,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常连山的回复。
趁着这段时间,陆渐红站在窗前,开始考虑起什么时候该去一趟乌溪了,去乌溪有两件事,第一是找一下副市长蔡松岭,他是黄兴的秘书,要想知道黄兴真实的过去,那是肯定要找他了解的。第二件事就是龙港集团入股乌溪茶业的事情,这些日子孟佳没有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其实,陆渐红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龙港集团里面也有着他的一份,不关注能行吗,哈哈。
暗自定了一下时间,陆渐红又在想着给牛达的保安公司做宣传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出面肯定不是太好,由于保安公司所在位置在玉桥,如果由玉桥市政府出面宣传,那自然好办多了,不过想到是候笑方兼着玉桥的市委书记,陆渐红也不是太想着找他。陆渐红就是这样,如果涉及到私事,他的面子就比较薄了,根本不像大多数的官员一样,为了私事说什么都行,一旦处理公务,那官架子是大大的。
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再过半个月玉桥市一年一度的荷花节就要开始了。这个荷花节已经搞了三届,其目的自然是以节日为载体,起到与客商交流的机会,所以茶花节的活动不少,还会举办一次大型的歌舞活动,请了不少国内外的明星来参加。往年都是警察部门负责安保问题,如果这个保卫工作由牛达的公司负责的话,那对于他的名气增长将会大有裨益啊。
当然,这是一个不错的设想,具体操作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这个还是让曲功成去找玉桥方面去牵个线吧,这也是在锻炼曲功成,他的理论能力是有的,但是还缺乏实践,就给他一个机会锻炼一下。
将曲功成叫了进来,安排了一下,曲功成回到办公桌前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很快他便有了一个具体的操作方法。
快下班的时候,常连山终于搞定了信访的事件,匆匆到陆渐红的办公室来汇报,原来这些人都是乌溪的。
乌溪有个非常有名的女老板叫吴溪,公司做得很大,不少行业都有所涉猎。随着产业经营的扩大,所需要的资金自然也多了起来,银行的贷款是一个方面,不过民间的融资也多了起来。